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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归来》


第001章 要人还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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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悦酒店健身房,腾项南从网球室出来边走边擦着额头的汗,白色的运动装被汗水浸过,贴他矫健的身躯上,性感的肌肉让健身房里的服务生们嘴张开就难以合上。再加上他那妖孽般倾城的容颜,走到哪里都惹得男女一片悸动。

眉心深锁,修长白皙的大手重重地捏着太阳穴,浓烈的烦躁今天第n遍席卷了他。

其实他更喜欢练拳,以前他经常和老虎来这里练拳,那才叫一个淋漓尽致,可是如今,那种畅快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了?

(老虎,本名雷翼,腾项南出生入死的把兄弟、心腹,腾项南很多产业都交予他打理。做事心狠手辣,做人讲义气。)

“南哥,这是一个叫宁雪的资料,老虎失踪前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她的。”乔羽鹤走来,轻声慢语,生怕打扰到他,将一份资料递在腾项南的眼前。

“老虎的女人?”腾项南未接过乔羽鹤递过来的资料,只皱着剑眉,淡淡的口气。

“还不能确定。他们没有过于密切的联系。一年都不曾见一面,就是老虎失踪前也未曾见过面。她就是五年前那次劫难中救了老虎的人。”

“哦。”腾项南抬眸,黝黑的眸中透着无限的深邃,像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五年前,那场意外,要不是老虎救他,他就被刺杀了,老虎是顶着生命救了他的,他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老虎了,没想到几天后老虎平安的回来了,原来是这位女孩救了他。

接过乔羽鹤手上的资料,上面有张照片,一个清秀脱俗的女孩,娇美的五官,梳的流光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是一个学生模样,朴实中不失气质。淡淡的清雅透着伶俐,一看就是善良聪明的那种。

看着照片上微笑的女孩,腾项南的嘴角也勾了一下,这个女孩也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宁雪今年刚大学毕业,家里只有一个小姨,在教育局做会计,其他家庭成员查不到,我怀疑被人做了手脚。”

一阵沉默。

“带她来见我。”

“南哥,要不我陪你练会拳?”

乔羽鹤小心翼翼地问,这段时间,腾项南心情差到了极点,即使老板把他当朋友看,一项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也不敢太造次,一切行动还得看老板的脸色。

尤其出了雷翼这件事情后,什么朋友、兄弟在他们之间明显的紧张起来。

“出汗了,今天不想练了,明天吧。”

——

小街角的酸奶屋。

“宁雪,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坐在这里,从此!你我形同陌路!你回去告诉你小姨,离我爸远点!”

“玲玲,你肯定误会了,我小姨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去勾引你爸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姨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宁雪!别再说了!把这杯酸奶喝了,我们就此别过!”韩玲把酸奶往宁雪手边一推。

清秀的柳叶弯眉拧起来,像两条挣扎的小虫,宁雪还想说什么,韩玲一句“快喝!”宁雪乖乖的将酸奶喝掉。

“玲玲”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韩玲已经站起来走出去,门口,她嘴角勾上一个狡邪的弯度,朝着门口不远处几个男人走去。

“里面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今天她归你们了,要好好‘伺候’!”

“韩大小姐,不会出事吧?这光天化日的”

“出了事我顶!胆小鬼!”韩雪将一沓红票票扔在几个男人的手里,一脸的轻蔑,几个大男人,给他们送个女人上门都这么缩头缩脑的。

高跟鞋踩出有力度的节奏,韩玲扬长而去。宁雪!过了今天你和你小姨一样就是一个破鞋!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让你小姨最痛的就是因为自己让她最爱的人受到莫大的伤害!韩玲“哼哧”一声,笑的无限满足,这回,让你再勾引我老爸!

宁雪走出酸奶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停下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她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被拖上了车。

车开走,韩玲雇佣的那几个人如丈二和尚,面面相觑。

车上,宁雪愣神,一个超级美男,清新俊逸中透着干练,风度叫绝,气质非凡,这是劫色还是被色劫?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吧。”宁雪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对方抓错了人。

“你是宁雪吧?”

“是,我是宁雪,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

“认识雷翼?”美男生生截断她的话反问道。

“嗯?”宁雪哑言,脑筋迅速转起来。

“两个月前,他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宁雪想这样回答的,可是,她没有。看着对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这架势,对方可能是雷翼的仇人,所以,每一句话都要掌握分寸的。

五年前,她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了受了枪伤的雷翼,雷翼用枪逼着她把他带到一个破旧的仓库,按着雷翼的吩咐,她给他取了子弹,还帮他打了电话。

后来,雷翼一直要报答宁雪,宁雪觉得雷翼不是一般人,或者说是一个惹不起的人,就拒绝了。可是,雷翼暗中帮助过她很多,以此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两个月前,雷翼突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离开这座城市,作为告别,给她打了那通电话。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难道?雷翼出事了?就算出事也不关她的事,她已经救过他一回,她是不会再和他有什么关联的了。

“我和他不惯,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放了我吧。他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真的,我和他毫无瓜葛”宁雪低头看着男人身上黑色的西服,那张铁青的脸一丝不苟,这让宁雪联想到电视里的黑社会。

真是有先见之明,那个雷翼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瞧瞧!都五年了,还是连累到她了!该死的!他打那个电话干嘛?谁要和他告别了!真是害人不浅!

乔羽鹤黑着脸,他阅人无数,知道现在什么也问不出,干脆不再说话,任由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表着自己和雷翼的“清白”。

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洗去身上的汗水,身体是轻松了点儿,可是心里还是如压着泰山一般难以卸下愁烦。

乔羽鹤拖着宁雪推开房间门,宁雪一看是酒店房间,心里害怕无言以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的抓着门栏,绝不能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这个男人一定是雷翼的仇人,雷翼连累了她!

乔羽鹤不用什么劲就将她扔进了房间里,她不偏不倚的被扔在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身上,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顺势回头看了一眼,紧张的她推着沙发上男人的胸脯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恐慌的泪水如山涧小溪,不知源头在哪里,却源源不断。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我救过雷翼的命,他对我很好,你们要是敢欺负我,我告诉他,他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直都是乖乖小布衣的宁雪,没有到过这么高档的酒店,没有见过这么神秘的人物,她害怕的语无伦次了。

“你刚刚不是说你和雷翼不惯吗?”

“是不惯,可是,我救过他的命,他一定不会看着我白白被人欺负的,你们,你们识相的话,别碰我!我,我,他真的会帮我报仇的!”宁雪说着双手抱紧在胸前。

心里害怕的到了极点,真是流年不利,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先是被韩玲误会,又被这么两瘟神魔鬼抓来,难道她清白的身体今天就要毁在这里了?

“羽鹤,万山那块地皮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

“是。”乔羽鹤点点头,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哭泣的女孩,就走了。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原本以为这是要np她,现在看来不是。可是,那个恶神走了,这里还坐着一位阎王,就他脸上的表情,比刚刚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冷酷无情。

同样精美绝伦的俊颜怎么这么万恶?这人到底是要她命还是要她人?无论哪一样她都不舍得给啊!还没有活够,小姨还需要她,她也舍不得小姨;清白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更不愿意丢。

害怕使得她双腿不由得发软,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好像有股燥热像毒虫在蠕动,神智又或是被什么蛊惑,她垂涎般的看着眼前那张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俊颜,尽然有点想靠近他,只是双腿一软身子向一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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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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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腾项南一把抱住将跌倒的宁雪。

宁雪顺势倒在腾项南的怀里,双手还勾上了他的脖子,将柔软的身体紧紧投入他怀中,脸紧贴在他胸前,还轻轻地蹭了一下。

灼热的温度隔着腾项南薄薄的衣衫传到他的每一根神经系统。刚刚还像一只战斗的雄鸡气势汹汹,喋喋不休,怎么眨眼就软绵绵的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附身看去,只见女孩满脸绯红,那双迷离的双眼看见他时,腾项南似乎看见女孩吞下一口口水,然后她像一只妖孽一般垂下眼帘,双手同时环上他的腰际,紧紧将他抱紧,头不时的在他胸前蹭着。

她不够清醒!这是被人下药了!

腾项南将怀里的女孩推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浇在女孩的身上,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女孩抱着胳膊打着哆嗦,表皮的冰冷和内心的燥热让她仿若在炼狱般难熬。真正是冰火两重天。

“哐当”一声,女孩倒下去。

腾项南扶起她,她似乎双腿也麻木了,根本没有站稳的力气,软软的再一次靠在腾项南的身上。

腾项南撩起她脸上如海藻一般的湿发,看到她的脸庞如同夏日雨后的彩虹,好几个色,嘴唇暗紫,好像正在生一场大病,又像正在弥留之际奄奄一息。

但是,这些丝毫没有盖住她精美绝伦小脸,她生的正是精致,细而黑的眉,灵巧的鼻梁挺立的恰到好处,不高也不低,正如神匠巧夺天工,眼睛里虽然暗淡无神,可是却多了一份妩媚,睫毛更是如同两只蝴蝶在雾气蒙蒙的小河边飞舞,她像是神话里描写的一只狐妖,美的让人窒息,也生生的让腾项南起了生理反应。

一颗颗剔透的水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直至微微发红的脖子,又停留在她美丽的锁骨上,性感的嘴唇较刚刚更黑紫了,好像中了剧毒一般,此时,她努了一下嘴,腾项南有种想把她体内毒素吸出去的想法。

腾项南到底还是理智,他将目光移开女孩那勾魂摄魄的小脸,他垂下眼皮不去看她可餐的秀色。

本是想躲避的,却见因被淋湿的裙子紧紧的贴在她身体上,她妙曼的身姿尽显无疑。

也许是身体的冰冷渐渐散去的原因,也许是体内的药劲上来的原因,女孩的脸越来越红了,像秋季果园里熟透的苹果,好想上去咬一口,那滋味一定是美味极致。

女孩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腾项南,近似无辜,还可怜巴巴。

此时的腾项南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可偏偏怀里妩媚中生的女孩双手不止抱着他的腰身,还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此时更是抚上他胸前的结实。

“女人!是你招惹我的!”忍无可忍,他捧起女孩的脸,似乎带着一种报复心理狠狠的吻了上去。

女孩像是吃到蜜糖一般,生疏的回应着腾项南,腾项南从她的吻中能肯定,她是一个吻技不高的女孩,或者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吻技。

床上,被疼痛刺激到的宁雪睁开眼睛,身上一个美男正在英勇作战,她想推开美男,却又欲拒还迎,心里明明是不愿意的,身体却还想要他给的那份疼痛,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吗?

虽然那道防线刚刚被腾项南冲破了,但是还是很疼,她疼的想躲,又想去挑战那份艰难。

泪水如绝堤的海水,他有点心疼她,他抬手为女孩抹了一下眼泪,哪知那眼泪越擦越多,梨花带雨着实是最美的,心疼她想停下来,却被她那份娇美更添油加柴,让腾项南体内的火烧的更旺。

这是腾项南的第一次,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可是这条河风景太美,他舍不得离开,尤其那份充满热血的激情更是强而有力的发射着,他根本停不下来。

黎明的时候,宁雪被他折腾的昏睡过去,腾项南才像一个吃饱的孩子一样倒在宁雪的身边。他捏起宁雪粘在脸上的碎发,轻轻去抚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尽然很真实的心疼了。

第003章 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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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穿过几净的窗户将刺眼的明媚洒进来。

宁雪睁开眼睛,蠕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身体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眼前熟睡的男人,让宁雪的大脑立刻充血。

男人俊朗的五官,神斧雕刻般完美无瑕,他睡的很安逸,好像希腊童话中沉睡中的王子,有着贵族的气质。

昨晚的一切历历浮现在眼前,泪水就在此刻大踏步接踵而来,噌地一下,宁雪翻身坐起来,惊动了熟睡的腾项南。

腾项南睁开眼睛看到了窝在被子里的宁雪,颤颤的哭泣声,可怜楚楚的样子。

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昨晚有点失控了。

心爱的女人失踪了,好兄弟雷翼也失踪了,有人传雷翼拐走了他的女人,他不信,但是,那只是他说服自己的一个理由,世上从来不刮空穴之风。

偏偏这个时候,雷翼在乎的女人上门了,她还‘挑/逗’了他,不管是报复也好,还是情动也罢,事情已经出了,他优雅的坐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床上,冰凉的音调,正如他清冷的表情一样无温暖,“想要多少,自己去填。”

女孩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听得他心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重地嗓音带着磁性,好像钢琴弹到低音处,“两月前雷翼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你们找他抓我干嘛?都说了我和他不熟!你们这群王八蛋!”宁雪从哭泣中苏醒,终于爆发,腾起身朝着腾项南又打又抓。

腾项南背对着她,被她突然袭击,转过身来紧抓着她的手,“你疯了?”

“我是疯了,你王八蛋!不要脸!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昨晚是你撩逗我的,还有现在。”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看向她光溜溜的上身。

“啊!”宁雪低头一看自己正一丝不挂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而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抓着,本能的缩着身子,震耳欲聋的的声音朝着腾项南大喊:“放开我!”

当双手不再被抓着的时候,她迅速抓起被子把自己藏进去,哭声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腾项南感觉自己脸上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下,抬手去摸,原来是刚刚被这个疯丫头抓破了。这个女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从小到大,有谁敢在他这座泰山上动土?还留下血迹?真是活得腻歪了!

本来是有气的,可是看着女孩向鸵鸟一般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声音噪音般刺耳,腾项南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昨晚的事,他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的,但是,看她很激动,所以没有多言,进了卫生间。

慢慢露出半个头来,看见男人光着身子径自走向洗手间,宁雪赶紧羞涩地低下头,又看见床上他扔下一张支票,浓重的侮辱让她痛不欲生。

这就是救了雷翼换来的报酬吗?她恨雷翼,更恨昨晚这个不知名的王八蛋!

腾项南站在花洒下,水帘里都是女孩昨晚羞答答的娇媚模样,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迷离中不失精灵,凄凄苦苦的想要还又胆怯的想退缩,一个活脱脱的小笨蛋;还有刚刚那副张牙舞爪后的羞涩,真正讨人喜欢,腾项南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个弧度。

流水冲刷着他的脸庞,被女孩抓破的地方有丝丝疼意,可是他却不再因为她抓破了他而生气。

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女孩已经走了,他走到床边,看到了他扔下的那张支票还在原地,女孩未动。他拿起支票,脸上无表情。

床上的那抹鲜艳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这是女孩最宝贵的,她就这样把她最宝贵的留在了这里,而没有一个字就逃了。

心“咚”地一下,像被人挖走一块,空空洞洞的。

女孩让腾项南迷乱了,他甚至忘了他还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他昨晚把第一次给了那个谜一样的女孩。

敲门声将腾项南的思绪拉回来。

“南哥,这是你要的衣服。”乔羽鹤提着两个袋子走进里,眼睛贼贼的看着乱七八糟像战场一样的床。

“你先出去吧。”腾项南抬手拉了一把床上的被子,遮住了床上的血迹。

眼睛雪亮的乔羽鹤当然看到了他想遮住的那抹刺眼之物,看来,老板是开荤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老板交出了自己。

腾项南拿出那套男士衣服,穿在身上,眼神停留在那套女士衣服上,本来是要给她的,可是,她就那样穿着昨晚那套湿衣服走了,可是,那件衣服好像被他撕坏了,不知道能不能遮住身体。

宁雪盲目的走在街上,眼泪在眼眶了闪啊闪,衣服皱皱巴巴不说,还被撕坏了,她像一个小偷一样在街上躲躲闪闪的走着。

“宁雪!这是怎么了?昨晚出去鬼混了吗?瞧瞧!这都艳阳高照了才回来!呀!够火爆的!衣服都被撕成这样了!”快到家门的时候,韩玲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拦住她。

昨晚她在酒店里什么都没有吃喝,怎么会那样呢,细细想来,就是韩玲给她喝的那杯酸奶。

“玲玲!是你害我?你在那杯酸奶里下药了?”

“是!那又怎么样?”韩玲答的干脆利落。

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为什么?”

“这样你和你小姨一样就都是破鞋了!”

紧咬着牙齿,眼前还是她真心对待的闺蜜吗?宁雪抬手狠狠的向韩玲挥去。

“我早就警告过你和你小姨,是你们先招惹我们的!你们没有幸福的家庭,就眼红别人的,是你们太无耻了!这是你们该得的报应!”韩玲重重地将抓着宁雪刚刚挥来手将你宁雪扔了出去。

虚弱的宁雪被推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从小长大的好闺蜜得意洋洋的走掉,一股冷汗穿透她的后背直窜到头顶,发根都竖了起来,好像被放掉元气一般,她瘫坐在地上。

过了很久,她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回到家里。小姨立刻腾起身子,“雪儿!昨晚去哪儿了?你急死我了!这是怎么了?衣服这么破了?”

“昨晚和同学一起出去野炊了,不小心被树枝挂破了。”宁雪低着头钻进屋里,她不敢让小姨知道。

从小被父母抛弃了,小姨为了她到现在都是单身,而且还有抑郁症。绝对不能让小姨受到刺激。

“那你也该给我来个电话,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

“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小姨,本来是想借同学的手机给你打的,可是玩的忘了,你别生气,以后不会这样贪玩了。”

小姨这才罢休。

宁雪重重地坐在她的小床上,想着昨晚的事,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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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各种求,谢谢。

第004章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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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腾集团。

秘书艾丽拿着一沓资料叩响总裁的办公室。

“总裁,这是这次招聘人员的资料,李总已经细细筛过,就这五位很好,请您亲自考核。”

“嗯,让他们到小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是。”

艾丽带着被选中的五位应聘人员走进会议室,一脸的职员笑容,“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总裁一会就过来。”

面对大公司的选拔,有着坚定信念的宁雪一点也不紧张,虽然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她只念了个三流大学,可是她的成绩就是一流大学的尖子生也未必有她好。

“总裁。”

宁雪随着秘书小姐的声音看去,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让她心上狠狠的一紧,当场一股冷汗窜上头顶,背后凉飕飕的。刚刚满满的自信一下子跌落脚下,宁雪甚至听到了她那自信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她站起来的身体慢慢的弯下去,此时,她恨自己站在前面,脸上灼辣辣的烫,想逃,可是这里只有总裁面前的那一扇门。

那尴尬的一夜,本以为以后和他再无瓜葛,怎么就这么盾,天大地大,怎么他就是岳腾的总裁?!

腾项南看上去也算平易近人,“都坐下吧,我看了你们的资料,你们都很不错,岳腾正需要你们这样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

总裁讲话,每一个人都抬头正眼相望,只有一个女孩头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位,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腾项南问道。

“是,我有点不舒服,对不起,我先走了。”宁雪知道说她,站起来,低着头弯着腰就往门口跑。

“等等!”腾项南认出了她。

“您有事?”宁雪将头偏向一边,脚下慌张的步伐不曾停止,“您要没有事,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腾项南厉声道。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明天可以来报道了,现在都回去吧。”

宁雪跟着大家的脚步往出走,被腾项南又叫住了。

“宁雪?”

“嗯。”宁雪咬咬牙,依旧不敢抬头。还以为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是她开始新生活的起点,原来是自己的直觉错了,点背都背到家了。

脑子快速的运转:这个恶魔肯定早知道她来这里应聘,他到底要干嘛?自己都说了和雷翼没关系,怎么还不放过自己?

“怎么不敢抬头?做了亏心事?”

那天宁雪跑了后,腾项南没有让乔羽鹤再去找她,只是觉得宁雪可能真的不知道雷翼在哪里,他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所以,一直没有去打扰她。没想到,她自己再一次找到门上来。

眼前含羞草一般的女孩,胆怯得让人觉得她很真实,很可爱。

亏心事?靠!貌似受伤害的是她吧?宁雪抬眸,四目相对,她看到他那双凌厉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但此时的她心中正燃着一把气焰。

“我都说了,我真的和雷翼不熟!你还揪住我不放!你到底想怎样?”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奥,那么我走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尽然没有生气,宁雪只好不再大声,转身就逃。

看到宁雪要走,腾项南下意识的出手拉了一把她。

这一拉,宁雪以为对方又要强自己,一项聪明的大脑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将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甚至用上吃奶力气的甩在那张魅惑众生的俊颜上。

“别碰我!王八蛋!”

措手不及,腾项南放开了女孩,一脸茫然。

“嘭!”门被人摔了!

被人打!被人摔门!被人给脸子看!还是一个女人!这是腾项南这二十六年来第一次!

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打的怔住了!这说出去谁信?连他自己也吃惊了!

静下来的腾项南给宁雪下了一个结论:先发制人!颠倒是非!还恶人先告状!这就是看似简单纯朴无公害的宁雪。

跑出岳腾高耸气派的大楼,宁雪终于哭了,本来以为可以忘掉那残酷的一夜,可是尽然又被掀起,好像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疼的真叫人难忍。

“龌龊!恶心下流!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宁雪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把朦胧的眼睛,一路骂骂咧咧。

乔羽鹤听说老板今天应聘完新员工一直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而且还发话不让任何人进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腾大老板从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即便是最近心烦,也从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乔羽鹤抱着一份文件,敲了一下腾项南办公室的门。以前,他和雷老虎是可以随便进出这扇门的,而且不用敲门,可是,现在,乔羽鹤却没有胆量走进去。

拿出电话,乔羽鹤拨通了老板的电话,不出门是不想见人,那么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南哥,”乔羽鹤听到接通音赶快说:“万山那块地皮已经处理好了,你在不在办公室?我把文件拿来了,等着你签字。”

“进来。”

看着手机显示通话结束,乔羽鹤展了一下浓而秀的愁眉,推门进去了。腾大老板坐在老板椅上,老板椅是背对着他的。

“南哥,这是文件。”放下文件,乔羽鹤半响没有得到老板的任何指示,他簇了一下鼻尖,“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这时,腾项南转过老板椅,拿起那支全世界只有一支金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照着原计划开工。”

这就是腾项南!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的工作。这也是身为一个从小就属天才,长大是个顶级人才、又受过特殊训练的乔羽鹤愿意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原因。

伸手去拿桌子上文件的乔羽鹤,黑眸中无意看到了腾项南脸上尽然有一个秀气的巴掌印!

上帝!这要不是亲眼所见,乔羽鹤怎么会相信尽然有人敢扇他的耳光?

联想到那天在酒店里腾项南让他送衣服的早上,他就看见腾项南的脸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这用指甲抓人,除了女人,那个男人会用这种招数?

那天抓他的和今天打他的是出自同一个凤爪。看来腾大老板春心再一次荡漾了,因为这根本就无可否认,要不是他让她打让她抓,那个她怎么会得手?

“是。”乔羽鹤拿起文件转身朝门口走去。

“羽鹤,今晚没事的话,出去喝一杯吧。”

“呃……”

“没时间?”

“奥不,我有时间。”

第005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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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流不息的街头,因为内心的孤独和此时的无助,从未有过的恐慌像浪潮一样袭上宁雪的心头。不单是因为在岳腾碰到了那个可恨的家伙,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要去哪里找一份工资又高又合适自己的工作呢?小姨的抑郁症最近好像也越来越严重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工作也不是很顺利,而且老是有小人在她背后使坏。

小姨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她想着自己大学毕业了,该是报答小姨的时候了,她想着让小姨把工作辞了或者办个病退,在家里休息,所以,她必须坚强起来,尽快再重新找一份工作才行。

大学毕业这两月以来,在找工作的道路上到处碰壁,一些大公司都嫌弃她不是出自名校不要她,小公司工资给的不是很乐观,而且出头机会渺茫,好不容易找到了岳腾,本以为会是一棵梧桐树,正想着她这只山鸡飞上去,有朝一日能变成火凤凰,可哪曾料到,还没有飞上梧桐树,未来的火凤凰就被烧焦了成了火山鸡。

接到警察局打来电话的时候,宁雪更是懵了,什么是雪上加霜?宁雪真正是体会到了。

“应蓉涉嫌贪污贿赂制造伪文件等,罪行严重,而且涉及金额达到一千万,你现在不能见她,不能保释!”

“不可能!我小姨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她肯定是被冤枉的,求你让我见我小姨一面吧。”宁雪潸然泪下,求着铁面无私的警察叔叔大人。

“她犯的可是重罪,经她手伪造的假文件,受害者都是学生,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以出国留学的手续被贩卖到各个国家去,做着为人不知的事,你说她能有活路吗?”

“不!这绝不可能!我相信小姨不是那样的人……求你让我见见她吧。”

“想见你小姨,先补上那一千万的窟窿!”警员离去,将一个背影冷酷的丢给了她。

贪污受贿?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家穷的都要叮当响了,小姨虽是公务员,可挣的那点钱,供她读书、小姨自己看病,除去她们俩开支,每月根本就所剩无几。紧巴巴的生活会是一个贪污受贿家里的生活吗?

伪造假文件?怎么可能?小姨常常教导宁雪要正直坦荡做人,还有小姨的胆小众所皆知,每次出现蟑螂,都是宁雪出面摆平。她有那个胆子吗?让聪明的小姨去铤而走险,她不会那么傻。

这是一个噩梦吗?可是,怎么就醒不了呢?泪水把宁雪淹没了。

要把小姨先保释出来,在那里待着,她的病会越来越重的。

可是一千万!一个天文数字,一个远的她够不到的神秘,她该到哪里去找?

“宁雪,听说你小姨出事了。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小姨有这么大的本事!有句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的就是你小姨吧?”

“玲玲你住嘴,小姨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是吗?那么警察怎么抓她?哼!你和你小姨一样,就是会伪装!她就是披着人皮的恶狼!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学生,你们该下地狱!”

韩玲的话听着似乎在替那些学生抱不平,可是,却是在诅咒应蓉和宁雪。

宁雪哭的浑身无力。反驳,她从小就不是韩玲的对手。

空荡荡的家里,再无小姨关心的话语,宁雪伤心欲绝。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样在悲痛中沉溺,不能坐以待毙,要救小姨,对,要救小姨。

能救小姨的只有一个人。宁雪掏出的手机从她颤抖的手中掉到地上,她像拾起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拾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拨出了那个她从未拨出但牢记心中的号码,泪水冲刷着她白皙的脸庞,心中她渴望那个电话被接起,又害怕被接起。

“对不起,你拨打的无法接通……”

是天意吗?

宁雪颤抖的牙齿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一股腥咸咸的味道马上冲蚀了她的口腔。

吸了一下鼻子,她又拨了一个号。这回电话被接起,“您好。”

“……你好,我找应宁。”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

“太太和老爷出国度假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

“要下个月才能回来。请问……”

宁雪没有再听下去,手机垂落在地上。

这是天意。

十几年前,宁雪无意中看到了妈妈的电话号码时,小姨就告诉她:不要去打扰她,她也不容易,小姨会照顾好你的。

是的,小姨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小姨给了她无私的母爱,她在温暖和幸福中长大了,可是,小姨却……

宁雪三个月大的时候,单身妈妈的应宁为了能嫁进豪门把宁雪丢给了自己的亲妹妹应蓉,不让她们去找她,因为她不想那个有钱人知道她生过小孩,应蓉为了姐姐的幸福,这些年纵然是吃再多的苦,都没有打扰过姐姐的生活。就这样,应蓉带着宁雪在应宁的生活里彻底的不存在。

宁雪十岁的时候,在小姨的影集里第一次看到了妈妈……应蓉把一切都告诉了她,让她体谅妈妈的苦。十岁的宁雪还很懵懂,不知道是不是对妈妈这个字眼生疏的原因,还是习惯了没有妈妈只有小姨的生活,她尽然不是很难过被妈妈抛弃。

如今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起妈妈的时候,妈妈却没有给她们半点帮助,宁雪的心深深地痛了,原来一直以来,不是她不在乎被妈妈抛弃,而是她听着小姨的话,不想去打扰她幸福的生活而已。

亲妹妹替她抚养了女儿,现在妹妹被人陷害了入狱了,而她正潇洒的在国外度假,应宁将自私二字演绎的无限极致。

韩玲出现的时候,宁雪正在努力搜刮着她的人脉,然而,她哪有什么人脉?尤其是能拿出一千万的人脉。和朋友同学借的加上她平日里背着小姨打工积攒的,零零散散也就几万块。

“宁雪,听说要保释你小姨,必须先补上一千万的窟窿?”

宁雪没有搭理她,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为宁雪好过,她的出现,除了来笑话讽刺她,她还能做什么?

“宁雪,我知道你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有办法。”

宁雪抬起泪眼疑惑。

“别不信啊!真的,我有办法,就看你肯不肯为你小姨付出了。”

“什么办法?”

韩玲将嘴附在宁雪的耳边,低声告知。

宁雪哭得血红的眼眸看着眼前的韩玲,她低估了韩玲的坏心眼。

“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走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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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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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帝’绝对是一个彰显富权的地方。

有钱人想烧钱,来这里,那就找对地方了,吃喝玩乐让你尝尽人间天堂的滋味,进来潇洒一通,保守的说没有十几万,你别想从这里出去。

出去要说昨晚在艳帝玩了,都觉得特有面儿!因为能在艳帝玩得起,说明你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

这里时刻都在挑战着男人底线,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氛。一个个身着暴露的女性浓妆艳抹,性感的身躯穿梭在男人们的怀中卖弄风骚。

铮亮的钢管上灵活的缠绕一只‘妖精’。她身着深蓝色纱裙,一件浅蓝色小披风随着她飘舞,看上去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惹无数男女热血膨胀。

她在钢管上游刃有余,宛如灵蛇般妙曼身段柔软的勾在钢管上,三千青丝随着音乐跟着她飘逸起来,招来台下发情般的阵阵嘶喊声,连绵不断的欢跃生生不息。

突然!一条碗口粗,三米长的花蛇出现在钢管上,声声惊讶后顿时鸦雀无声。

花蛇的出现,妖娆的舞女没有一丝异样,而是继续着轻盈的舞姿,她尽然和花蛇在钢管上共同‘起舞’!两只‘妖精’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就是今天艳帝的高氵朝部分。而艳帝之所以在众多夜店中独占鳌头,就是因为这里有美女与花蛇共舞!

顿时间,闪瞎了在场的每一位,掌声叫声如钱塘江涨潮般轰轰烈烈。

能把一个午夜场搞的这么有声有色,人声鼎沸,心甘情愿的留下大把的钞票,这功劳全归一个人,就是这里的经理——雷翼。

腾项南作为艳帝的幕后老板,是很少来艳帝的。而艳帝的一切也都是由雷翼全权打理的。

自从雷翼和腾项南的女友一起失踪后,就有人说雷翼不地道啊,尽然把老板深爱的女人给拐跑了。这纯粹是好日子过的腻歪了。

掘地三尺,腾项南还是没有找到雷翼和女朋友。就是人间蒸发,也得飘过一丝雾气吧,可是,失踪的两人没有任何痕迹。

此时,腾项南如鹰般的黑眸在人群中扫到一个身影。就这里的消费,宁雪恐怕连这里的一杯白开水也喝不起吧!

“腾总,今天怎么有空来?”老鸨虞静扭摆着要腰肢走过来。

阴冷的眼眸将一切都度之以外。虞静屁颠屁颠地讨好,自从雷翼失踪,大老板还是第一次驾临。

“腾总,您请。”说着将腾总带向vip房间去。

紧接着带着十几个前凸后翘的性感女人走过来。所有的女人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谁都知道,这位惹不起的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滚!”乔羽鹤一声,像一颗炸弹,把虞静吓得带着小姐们慌乱的逃窜出去。

“等等。”腾项南一声,虞静留了下来。

“腾总,乔爷,您们看中哪位姑娘了?”虞静小声的问。

乔羽鹤接到腾项南的一个眼神,将所有的小姐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虞静一人。

“最近来新人了?”腾项南轻声问道。

虞静走上前一边给腾项南和乔羽鹤把酒倒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回道:“没有,自从雷总走了,还一直没有招新人。”

腾项南浓密一挑,眉心锁上愁容,“有个叫宁雪来这里干嘛?!”

“宁雪?”

“快说!”乔羽鹤见虞静磨叽如山崩地裂的喊了一声。

“是是是,我说。”虞静被乔羽鹤一声吓得差点尿到短裤里,“她是来卖的……”

“啪!”地一声,腾项南的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他立刻腾起身子来,别说虞静吓得当场瘫坐在了地上,就连乔羽鹤都为此怔了一下。

“腾爷,乔爷,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找来的,她好像急要钱,而且要的很多,要一千万呐……”

虞静还在地上哭着交代,腾项南和乔羽鹤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

楼上总统客房被腾项南一脚踢开,屋里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谁?谁这么大胆坏老子的好事!”

死抓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的宁雪害怕的哭泣着。

“妈的!什么人?不想活……”地上原本嚣张的男人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当他看到进来的是腾项南时,脸色当场变色,如同用了变脸绝活,变出好几个色。

哭哭啼啼的声音让腾项南原本冷酷的脸上更加严峻,加上他的强大的气场,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死亡般的气息。

“腾……啊!”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膘肥肉厚的男人就被腾项南一脚踢晕过去了。

床上的女孩抖成一团,至始至终都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尽管这次是自己同意的,但是,要不是为那一千万她也不能把自己卖了。

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她被撕的凌乱的衣服。

感觉到一双手抱住了她,宁雪闭上眼睛,将头向后仰去,泪水就像泉水无声流淌着。她认了!为了一千万,她彻底认了!

“宁雪!清醒一下!”

宁雪睁开眼睛,朦胧中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腾项南,眼前虚幻的出现一个魔鬼的模样,正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她西斯底里的狂抓着腾项南,羞辱感让她立刻变成一只母老虎,“你?怎么是你?别碰我!畜生!放开我!”

重重的叹气声从腾项南的鼻孔里发出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像小野猫一般的女孩,而这次,她似乎不够清醒。

“宁雪!清醒一点!”腾项南禁锢了她的手后,看到女孩那双楚楚可怜的水帘中泪水不断,心里就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好空,好痛。“乖,我不会伤害你。”他将宁雪揉进胸怀,怀里颤抖不停的小身子冰冷极了,“别怕,我不会碰你。”

怀里的小野猫感觉到了温柔的温暖,渐渐安静下来,腾项南抱起宁雪朝外走去,对乔羽鹤说:“所以涉及此事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

“是。”乔羽鹤看着腾项南抱着宁雪离去,漆黑的瞳眸在清澈的蓝白中转了一圈,让老板交出第一次的女人难道是宁雪?

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老板对宁雪的温情,乔羽鹤一定会以为腾项南是在报复雷翼而要了宁雪,可是,就他对腾项南的了解和刚刚腾项南的举动,他隐隐感觉到了腾项南流露出的侠骨柔情。

第007章 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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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从温热的大浴缸里出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她拿起摆放在衣架上的洁白的浴袍将自己白皙细腻的身上套了进去,浴袍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的,她一边挽着长长的袖子,一边抬眸看了看这奢华的浴室,还是免不了害怕。

拉开浴室的门,探出半颗脑袋从门缝里朝外看去,一个好大的房间,冷色调装饰,刚刚那种胆颤的感觉还在她体内留有余留。

“过来吧。”

“啊!”宁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浴室的门口,还好她抓着门栏摇晃了几下终于“安定”下来,待定了定神后顺着声音看去,窗前的沙发上坐着的正是腾项南。

“出来吧,我不会碰你。”

对方说的很诚恳,宁雪迟疑了一下,才迈出一小步去。

“你想在里面待一辈子吗?”看着如一只受伤的小白羊的宁雪,腾项南怀疑,这和那个抓他打他摔他门的女孩是同一个人吗?

宁雪终于慢吞吞地挪到了腾项南的面前,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站在面前,如同要接受家长的惩罚一般。

“坐下。”

宁雪抬眸看了一眼腾项南,那一眼还没有看清楚他,就被那双如狼般的眼眸吓得低下头并后退了几步。

一直未伸展的皱眉更加深锁,那双清澈的如同深潭的黑眸看着眼前的宁雪,湿漉漉还滴着水珠的长发,如用熨斗烫过一般顺滑,又如瀑布一般潇洒。

他的浴袍套在她的身上真的够长,一直包住了她的脚踝,而袖子上也挽了好几圈,看上去像一个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孩。

赤裸的脚丫踩在地板上,脚趾头由于害怕而紧抓着地板,圆嘟嘟的,由于用劲的原因,脚上的青筋都暴露的根根泛白。

而一双葱白的小手正在互相掐架,手指的关节也爆出清白。真是可见的紧张程度。

腾项南将一双男士拖鞋扔在她脚下,“快穿上。”

脸和脖子有灼热感觉,宁雪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她低着头,听话得穿上腾项南扔过来的拖鞋,好大,像踩在船里了。

“要我就这样仰望你吗?”

“嗯?”听到腾项南如同古老城堡里传出的男音,既深沉有富有磁性还带着神秘感,宁雪再次抬眸,对上腾项南的眼眸,她再一次没有看清楚他而将头低下。

“坐下。”腾项南拍了拍身边,示意她坐下。

宁雪咬了咬唇,乖乖的在腾项南指定的地方坐下来。

很近,以至于腾项南看到了那红润的被咬过后泛上的白色,白色很快又充血,较比刚刚更加红润,而且到了娇艳欲滴的地步。顿时间,腾项南也有想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好不容易让她坐下了,不能再把她吓着了,腾项南似乎长出了一口气,他看去身边的小女人,虽然她低着头,但是他还是能看到他白皙柔滑的脸庞,干净透彻,近乎不染凡尘。而刚刚抬起的眼眸,好像清泓,泛着涟漪,透着精灵。虽然是一件大很不合体的浴袍在她身上也难掩她的超凡脱俗,她是不小心落入凡尘而迷失方向的小仙女吗?

她是他的第一次,自从那次之后,她如罂粟一般让腾项南很思念,可是每每在思念起她的时候,就会强迫自己去想他那失踪的女友,尽管人们都在背后说他的女友跟着雷翼跑了,可是,他还是不大相信,也许,女友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他在这里有了别的女人,每次都是用这样的自责的方法把自己从思念宁雪的情绪中拉回来。

而此时,如出水芙蓉的宁雪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又觉得自己身体热了起来。

“你要用钱,为什么不来找我?”

宁雪突然抬眸,正受着苦的小姨就在脑海里清晰再现。“扑通”一声,她跪在了腾项南的脚下,泪水伴着鼻腔的酸涩早已如涨潮海水,一发不可收拾的泛滥成灾。“求你借我一千万,我有急用,求求你了,我会还你的。”

说到还钱,连宁雪自己都不相信她能还得起,又怎么能说服人家借钱给自己?泪水连连中看到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很冷,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腾先生,我一定会还你的,今生今世我做牛做马,我用一辈子来还你的钱,求求你。”

“你先起来。”虽然只见过她三面,可是,前两次她都是那么骄傲,而这次她如一只离群后受伤的小鸟,在雨里颤抖,飞不了,动不得,看着真让人心酸。

宁雪摇着头,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起来的劲儿,没有得到腾项南救她小姨的话,她的心里着急,“你之前给过我一张支票不是吗?当时我没有要,现在你给我吧,求你了。”

宁雪从泪眼中看到朦胧的腾项南皱着愁眉,那近乎是一种不愿意帮忙的表情,是啊!一千万?当初人家给她支票,是她不要的,现在又来要,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傻瓜?他又不是观世音。

想到这里,宁雪抱着腾项南的腿,跪着往腾项南的身边挪着,“救救我小姨,我,我会报答你的,我一定会的,求求你了。”宁雪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报答他,也许只有这副身体。

宁雪说着抬手拉下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浴袍,那种近似绝望的心情,却还有着期待。

雪白的香肩像诱人的蜜桃,还带着淡淡的体香,真正是勾魂摄魄一般撩动着腾项南的底线。可是,看到她凄凄苦苦的样子,腾项南又没有心情去想男欢女爱之事,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

都说一分钱能难道英雄汉,一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宁雪来说,那就堪比一座大山,难怪那么倨傲的女孩会如此的卑微。

他抬手将浴袍抡起,遮住她的身体,可是,怎奈浴袍太大,顺着她美丽的锁骨一路向下,还能看到她因哭泣和呼吸起伏的山丘。

此时,两串晶莹剔透的清泪从脸颊落下递在她的胸前,一直流下去,直到流入他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个女孩,就是一个小妖精,一只惑乱他的妖孽。

腾项南一把抱起她,将她揉在怀中,深深地吻上去,一只手禁锢着她柔软无力的腰身,一直手探进她的身子里……

等到腾项南放开宁雪的时候,宁雪憋得通红的脸,低着头大口的咳嗽起来。

“你傻啊,不会呼吸吗?”腾项南看着怀里的女孩,拍着她的后背,真是又爱又心疼。

“你救我小姨,求你了。我……唔……”

腾项南蜻蜓点水一吻,止住了她的话,“你小姨的事,我会去处理的……”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宁雪喜极而泣,截断了腾项南的话,生怕他后面说但是,她立刻伸出手勾住腾项南的脖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谢谢你。”

宁雪勾住他脖子的那一刻,腾项南眼中的宁雪俨然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他想去爱她,去疼她,他再无控制力,一把抱起宁雪,起身将她扔在床上,他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朝宁雪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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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不能犯雷老虎那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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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她腾地起身,看到了自己光洁的裸体。躲进被子里的宁雪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酸痛,昨夜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昨晚腾项南将她折腾到了天明,身体如车轮辗过一般,尤其身下一动好像被撕裂的疼。而身上大大小小的的吻痕,不由得让宁雪脸上飞上红霞两朵。

她一边紧抓着被子,一边四处寻找可以遮体的衣服,昨晚那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必须要找到他,她记得他昨晚答应她要就小姨的。

“噔噔噔。”伴着敲门声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人,她慈眉善目,脸上布着和蔼的笑容,“宁小姐,您醒了。我姓李,您就叫我李嫂吧。这是腾先生给您准备的衣服,你穿了后下楼吃早点,乔先生正在一楼等着您呢。”

宁雪接过李嫂手里的那些袋子,里面都是衣服,宁雪随便拿了一件,一边警惕的看着李嫂,一边胡乱的将衣服穿好,“腾先生呢?乔先生又是谁?他等我干嘛?”

“腾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去上班了吧……”

“什么!?他去上班了?”宁雪如箭一般的速度站到了李嫂的面前,“你有他电话吗?给我他电话,求你了李嫂,我找他有急事。”

“宁小姐,别急,乔先生在等你,可能就是给你来解决问题的。”

“乔先生?他是谁?”

“乔先生是腾先生的特助,您先把鞋穿上,下楼吃早点吧。”李嫂像春天的柔风,她的话语像小姨平日里和她说话的语气。她乖乖的穿上鞋,跟着李嫂下了楼。

楼梯口,宁雪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挺拔的背影,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疾步下去。

“宁雪。”乔羽鹤听到她下来,站起身来,转过头叫了她一声。

“是你?”宁雪知道他是腾项南的人,她疾走过去,急切地问:“腾先生呢?他昨晚答应我救我小姨了,他不能骗我……”

“宁雪,南哥不会骗你,你小姨的事,他一定会帮的。”乔羽鹤生硬地打断宁雪的话。

“真的吗?什么时候?我小姨有抑郁症,她不能在牢里待太长时间,她是被冤枉的……”

“宁雪!”乔羽鹤面如冰窟,冲她厉声道:“你冷静一点,南哥说帮你,就会帮你!现在先去吃饭!”

“我不饿。”

“必须去吃!这是南哥的命令!”乔羽鹤说完对李嫂使了眼色。

“宁小姐,来,先吃早点吧。”

“哦。”宁雪声音低了,乖乖跟着李嫂走,也许是被这个冷酷的容颜吓到了,也许是听到他说会就小姨,所以安分了,或许她还担心,不听话人家会不会反悔。

这顿早餐吃的什么,什么味道,宁雪没有吃出来,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客厅里沙发上的乔羽鹤,此时的乔羽鹤如同她的救命稻草,她担心一不小心会失去救命稻草。

沙发上的乔羽鹤如一座古老的大钟庄严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那份威严和腾项南是一个档次,一副久经沙场的阵势,似乎还带着传奇色彩。看上去不止有骄人的身材,还充满着迷魅的色彩,就侧脸来看都那么的帅气,他冷硬的棱角极为分明,整体轮廓极致完美,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很干净,和腾项南那出尘脱俗的气质不相上下。就连那份冷若冰窿、赛雪傲霜都极度相似。

宁雪见过他也有几次了,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的面色都淡漠严峻,从未改过,这一点和腾项南也是一个性质。

“乔先生,我吃完了。”

乔羽鹤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手边的一个文件袋,一边打开,一边说:“过来坐。”

宁雪听话地坐在他的身边,手里盯着乔羽鹤手里的文件。

“这个,你看看,你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你小姨所以的事情,都由南哥来处理。而且保证你小姨没事……”

“我愿意签。”宁雪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内容,她知道资本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但是,她还是看都不看就答应下来,纵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迟疑半步。

“你还是看看吧。”乔羽鹤把文件递到宁雪的手里,“那一千万你签不签南哥都会出,但是你如果不签,其他事情的都不管……”

“我签我签。”宁雪接过文件,看都不看一眼,小姨犯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帮忙,一千万也只是保释,根本是救不出小姨的。“在哪签?给我笔。”宁雪要马上签下,马上要见多小姨没事。

“你确定不看了?”

“我确定。”宁雪抬眸看着眼前那黑白分明的明眸,肯定的回答。

“签这。”乔羽鹤给她递上一支笔。

宁雪签下自己的名字,激动的抓着乔羽鹤的胳膊,“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我小姨吗?”

“嗯。”乔羽鹤点点头,将文件收进文件袋里,站了起来。

“走吧。”宁雪已经走到门口。

乔羽鹤的眉心蹙起,心中一紧,好像什么把他的内心扎到了,一根刺儿?亦或是一个什么不知名的利器。

眼前女孩如花似月,清爽迷人,尤其她身上的衣服更显她亭亭玉立的身材,这身衣服是一早腾项南给的尺寸,他去挑的衣服,一件淡粉色的雪纺连衣裙,意大利名设计师的新款,就适合她这种年纪的女孩穿,她把这件衣服穿出了不可估量的效果,好像这件衣服就是单为她设计制作的。

小巧玲珑的身体,还前凸后翘,虽不算妙曼,但比妙曼更优美。

“乔先生?走吧。”

“呃。”乔羽鹤抬起脚,就她刚刚叫他那一声,他的心里慌了一下,他警告自己:不许多看眼前的女孩,不许多想,不管南哥对她是什么心意,现在她已经是南哥的女人了,他可千万不能再犯雷老虎那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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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保释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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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鹤将车停在警局的门口时,宁雪提着的疑惑终于放下,资本家也不会骗人,也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快点,乔先生你快点。”宁雪一下车就催着乔羽鹤。

乔羽鹤听话的加快下车速度,紧跟上她的脚步,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中了这丫头的魔了。他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在给老板做事,老板的事是天下最大的事。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对宁雪那份好感。

“乔先生,你来了,请。”警员恭恭敬敬的把乔羽鹤请进去。好像是什么大领导来视察一般的待遇。

宁雪看着这架势,心里一块大石头顿时小了很多,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看来小姨是有救了。

办过一些手续,警员对乔羽鹤说:“乔先生,您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带人。”

“嗯,谢谢。”警员走后,乔羽鹤用余光看到了焦急中张望的宁雪。她守在门口,脚下像是装了陀螺,转个不停,弄的乔羽鹤都晕了。

“谢谢你乔先生。”

宁雪一步三回头走到乔羽鹤跟前道谢,乔羽鹤正准备回她话,只见宁雪转身又走向警员离去的那扇门,乔羽鹤张大的嘴巴慢慢闭上,敢这么对他的,她是第一个。看着宁雪巴巴地站在门口,眼睛似乎要把前方望穿,乔羽鹤不但不想和她计较反而有些替她心酸。

宁雪生怕错过见到小姨的第一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前方。

“小姨!小姨!”宁雪推开那扇门冲了出去。

“啪!”小姨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皱着愁眉瞪着宁雪。

“小姨?”宁雪傻了,小姨这是为什么打她啊?从小到大,她就是小姨的心肝宝贝,小姨从不舍得说她半句重话,即使这些年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就是心情烦躁的时候,都没有骂过她。

“雪儿!你!你是怎么救我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两行清泪滑过应蓉憔悴惨白的脸庞。

“我?我……”宁雪脑子乱了,小姨怎么知道的?她不该知道啊!

“小姨宁愿去死!也不要你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你知道吗?”应蓉将宁雪揽进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这几天,她又瘦了,背上的骨头一根根摸着清晰可见。她轻轻将宁雪推至她能看清楚地角度,颤抖地抚上宁雪的脸,怜惜地问:“疼吗?”

宁雪赶紧摇头,坚定地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小姨,你受苦了。”

“傻丫头。”应蓉把宁雪揽进怀中,泪水滴在宁雪的肩头,让最爱的孩子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她的自由,她情何以堪?她不忍她更觉得对不起宁雪。“清者自清,上面总会查清楚的,你这是何苦呢?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人啊?”

“小姨,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姨没有说话,宁雪顿了顿,“是玲玲说的是吗?”

小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宁雪的心里狠狠地痛了。这就是韩玲要达到的目的,她就是要把小姨彻底逼疯。此时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韩玲!从此你我就是狭路上的敌人!

韩玲的父亲是应蓉的上级,他早就觊觎应蓉的美色,可是,应蓉从来没有理会过他,韩玲知道自己的父亲垂涎应蓉,而且她的父母常常因为应蓉而吵架,韩玲很恨应蓉。

而这次的事情,应蓉知道也是韩玲父亲所为,但是,怎耐他无证据,不过,虽然没有证据,但因为她的揭发,韩玲的父亲也被关押等待审查。这些,应蓉不打算告诉宁雪,她不想让宁雪为她担心。

“应小姐,我叫乔羽鹤,恭喜你获释。”乔羽鹤过来伸出手礼貌的和应蓉握手。

“乔先生您好。”应蓉仔细打量着乔羽鹤,只见他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一看就不同凡响,如果他做雪儿的男朋友,她到是也可以放心了,“是您救了我?谢谢,您就跟着雪儿叫我小姨吧,什么应小姐,我都什么岁数了。”

乔羽鹤露出一个礼貌性质的笑容,伸出手做出一个请字的动作后,自己先朝车子走去。

“雪儿,这就是那个男人吗?看着还可以,他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认识的?他对你好吗?”

“小姨,走吧,我回去告诉你。”

应蓉看着乔羽鹤的车,这是一辆新款迈巴赫,全世界也没有几辆,她原本不认识的,科室里有个新调来的男孩,每天拿着一本车的杂志看,还时不时的让应蓉看,当时看到这车的时候,应蓉记得还跟那个男孩说这辆车的钱她两辈子都挣不到。

又看到警员将乔羽鹤恭恭敬敬地送出来,应蓉知道这个男人不止有钱还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想到宁雪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她到放下心来。

乔羽鹤将宁雪她们送到宁雪家楼下后就走了。

“雪儿,快告诉小姨,这个乔羽鹤是什么人,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要和你结婚……”

“小姨,我们先上楼吧。”

然而到了楼上,宁雪又把小姨推进浴室,说是要小姨洗去晦气。她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该怎么和小姨说?

对于她卖身的男人,她不想告诉小姨,免得她担心。

第二天宁雪是被电话吵醒的,拿起手机一看,是乔羽鹤,她赶紧接起来,“喂?乔先生。”

“还在睡?”

“没有,起来了。”宁雪赶紧揉着蒙松的眼睛打起精神来。

因为昨晚小姨又折腾了一整夜,一晚上不睡觉,不是打扫卫生就是洗衣服,要不就半夜做饭,还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叹气,宁雪怎么劝都不行,应蓉总是说心烦、心慌的睡不着,她不去睡,宁雪也不能睡,就跟在小姨身边,不停的开导她。

“那么下楼吧。”

“嗯?”宁雪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她一边走到窗台一边说:“你在哪儿?哦,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宁雪说话间看到了楼下乔羽鹤的车。

“下楼。”

“奥,马上。”宁雪知道,乔羽鹤是奉着腾项南的命来的,于是赶紧跑出屋去,因为小姨还在睡觉,她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

楼下,车门已经为打开,她不敢迟疑半步,跑到副驾驶那边上车,刚上车车子就开动了。

“乔先生,您带我去哪儿?”宁雪小心翼翼的问。

“今天南哥带你去选婚纱。”

“嗯?选婚纱?!”

面对宁雪瞪大的疑惑,乔羽鹤未给出任何解释而是递给宁雪两个红本本。

宁雪看着是结婚证,她拿在手里,诧异地问:“谁的?”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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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婚纱和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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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宁雪张大的嘴再也合不上,她打开一看,名字是她的,照片是她和腾项南的合成照,她又打开另一本,名字是腾项南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举着结婚证看着乔羽鹤,却问不出话来?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嫁了?

“是你自己同意的,字是你亲自签的。”

她同意?她签字?什么时候?她怎么没有映像?

“昨天给你的那份文件,那是一份结婚协议。”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一份结婚协议?”而不是别的?

“不该你问的,你最好别问,南哥不喜欢!”

语塞。

婚纱店里——

宁雪刚换好婚纱,就有一批记者上来拍照,哗哗的闪光灯,把未见过世面的宁雪吓得措手不及,连连后退几步。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环绕,温柔的体温隔着婚纱传送到她的身体里,她回头一看,尽然是腾项南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点都不避记者们的闪光灯,到好像是故意在记者的面前做一场秀似的。

“微笑!”

耳边,腾项南压低声音重重的说,清香的热气在她耳边散布开来,麻酥酥的,她下意识的低头躲了一下,正如含羞待放的花朵。

“嗯?”宁雪抬眸对上她清澈的黑眸,如深潭之水,深不可测,有摄人心魄的迷魅,此时的他,少了冷峻和孤傲,而是冲他浅浅一笑,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可转眼,宁雪在他的黑眸中又仿佛看到了严厉,宁雪识相的立刻“领旨”,冲着镜头微笑起来。

“腾先生,请问,您是要和这位小姐结婚了吗?”

“腾先生,听说你恋爱多年的女友跟着雷翼一起失踪了,是真的吗?”

“腾先生,您能透露一下您太太的名字吗?”

“谢谢各位这么关心我,这是我的太太,我们已经领了证,我很爱她。”

“腾先生,您太太贵姓?是哪家千金?你……”

“谢谢,谢谢各位。”乔羽鹤就在此时出现了,他果断的截断记者的话,迅速把记者们推出去,“今天就到这里吧,腾先生很忙,改天补给大家一个交代。”

宁雪还在腾项南刚刚的话里眩晕,腾项南就离开了,而且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字。宁雪蹙眉,为什么他给的总是如山间蒙蒙雨雾,更像是二八月的天气,忽冷忽热?

“宁雪,南哥有事先走了,你选好哪件了吗?我送你回去。”

乔羽鹤的话有催她快走的意思,其实宁雪根本没有选好,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选,身上这件也是婚纱店推荐她试一试的,刚穿到身上,记者和腾项南就出现了。

现在,人家下逐客令了,她随便选了一件,就被乔羽鹤带着离开了。

在送宁雪回家的路上,车里静悄悄的,好像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宁雪的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包包,而手指捏着的正是包包里的那两本结婚证。她心里还在想着腾项南刚刚那个罕见的微笑,回味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种魅力,高深莫测还让人无法读透。

她有想过那天乔羽鹤给她的合同也许是一份卖身契约,或许是什么别的,之所以不看,是不敢看,怕资本家吃了人肉还要喝人血,更怕自己看了那‘不平等的条约’后没有勇气去签,如果不签,就救不了小姨。

没想到尽然是一份结婚协议书,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腾项南的宝葫芦里装的是什么?他们只是见过几面,彼此根本不了解。她一穷二白,还要让他拿出那么钱来救小姨,他为什么要娶她?此时她肯定,不是她有病就是腾项南有病!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严肃不语。他一直在猜她想什么,在想那两本结婚证?还是在想腾大老板?不管是想什么,她围绕着的总是腾大老板,而非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他,他肯定不在她想的范围。

一份落寞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散布在乔羽鹤的周身。

回到别墅,乔羽鹤要走,宁雪追着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去看看小姨。得到的回答的肯定的否定。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记者的鼻子有多灵,为了南哥,你最好别节外生枝。”

这是结婚吗?有点地道战的感觉。

“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太多了!他让问吗?似乎,她也没有问什么的权利和理由。

宁雪只能愣愣地摇摇头,一切都太快太虚幻了!

宁雪一个人坐在若大的房间里等着自己的丈夫。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个房间里,依旧是冷的让人发抖的色调,大的有回音的空间。没想到的是她尽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抱紧双臂,坐在沙发上。记得那天他就坐在这里,她跪在他的脚下苦苦求他给她一千万,泪水不禁划过脸庞,

手上是红的刺眼的结婚证。身边是无尽的孤独。

自己就这样结婚了!她的新婚夜是一个等待的夜晚、一个没有新郎、不知道新郎在哪儿的夜晚。有的只是对所谓的新郎如雾里看花一般的迷惑不解。

一直到东边泛上鱼肚白,腾项南也没有回来,宁雪的心彻底没有头绪,她像一只迷途的小鹿在树林里乱窜。

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为什么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温柔的抱着自己和自己选婚纱?还对记者说那样的话?他为什么给了她一种痴迷的幻觉又潇洒的离开?

飞往X国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夜空飞了五个小时,腾项南愁眉不展,手里捏着一张报纸,报纸印刷很清晰,头版头条:z国岳腾公司总裁某月某日与一佳人完婚上面附有一对新人的婚纱照和结婚证

腾项南放下报纸,一双冷漠英俊的脸庞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已经泛白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清澈的如同他身下的那个女孩而他却在寻找另一个女人的路上。

他此次旅行的目的却是因为得到一个消息:他的女友在x国现身了。

他刚刚放下的那份报纸在z国的土地上是看不到的,因为那是一份x国的报纸,利用宁雪拍下的这些照片和结婚证都是为了这份报纸,是做给某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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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他不能软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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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惦记着小姨,她要回家,可是李嫂却说腾先生说了,她不可以离开。

“他要软禁我?”宁雪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软禁了!

“李嫂,求你放我走,我小姨精神不太好,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宁小姐,不是我不放你走,腾先生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我是一个下人,你不要为难我才好。”

焦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掉在地上,摔碎时溅起薄弱的水花。

她一遍遍拨着腾项南的手机,机械的女音不厌其烦地温柔的告诉她,她的拨的电话无法接通。

“李嫂,你放我出去,我去和腾先生解释,让他不要怪你,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好吗?求你了。”

李嫂是个善良的人,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孩求她,她也不忍,但是放她走了,就是违背了老板的话,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用钱,而腾项南给的工资是她走遍全城也再找不到第二家的。

就在李嫂为难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乔羽鹤。

宁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着乔羽鹤的胳膊,苦苦哀求:“乔先生,求你放我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小姨精神不太好,她一个在家我不放心,求你了,求你给腾先生打一通电话,求求你。”

“宁雪,你冷静一点儿。”乔羽鹤皱着眉头。

“他不能软禁我,他这是犯法,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随叫随到的,求你放我现在回去看看我小姨,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宁雪!别这样!”

乔羽鹤如提一只小猫一般提起宁雪。她的眼泪就像山涧的瀑布飞流直下,他有想给她去擦眼泪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南哥没有软禁你,你是自由的……”

“那他为什么不让我走?”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就是南哥打电话让我来送你回家的。”

看着乔羽鹤严肃的脸,宁雪安静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急的要命,她从来不是毛躁的人,但是最近她总是心急火燎。

路上,宁雪忍了很久,终于问道:“腾先生呢?”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她空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出国了。”

乔羽鹤以为宁雪会还会问,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从旁边发出来。他侧过头就看到她娇美的脸上凝滞着类似那种叫尴尬东西。乔羽鹤又一次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烦躁,他浓眉紧蹙。

“南哥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只能住在别墅,他三天后回来,所以你也后天下午必须要回到别墅。”

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宁雪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和乔羽鹤说,就跳下车子,心系小姨的她直奔楼上。

乔羽鹤一直看着她飞进破旧的楼道,直到楼道里没有她的身影和声音,他又抬头看着她所在的窗口。心情从未像此时这般空虚。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被感情套*1弄欺骗,而此时的傻女孩怀揣着结婚证胡思乱想,她怎么也想不到,新郎在去往一条寻爱的路上,而他的爱却与她无关。

镇定下来,他警告自己不许像雷翼那样犯贱!无论腾项南怎么对待宁雪,他们已然是夫妻,宁雪是腾大老板的女人!

于是,乔羽鹤终于清醒,发动车子。

“乔先生!乔先生快救我小姨!”

听到声音,乔羽鹤抬头一看,宁雪真爬在窗口叫他,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去。

医院里,宁雪哭着抓着大夫的手,“救我小姨,救我小姨求您了……”

“宁雪,快放手,让大夫进去。”乔羽鹤把浑身是血的宁雪抱在怀里,她颤抖的身子和哭泣的声音无时不刻揪着乔羽鹤的心,他好想替她承担下所有的痛苦。

宁雪一个人念念叨叨:小姨不会有事,小姨一定不会有事……

抢救室的门终于亮了,大夫出来告知:“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刚给她注射了安定,待情况好一点要转到神经科去的。”

宁雪无比的自责,要不是她离开,小姨就不会割腕自杀,她在用刀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候,下了多大的决心,她是最怕疼的,可是她心理烦躁却让她不想活下去。小姨今年状态尤其不好,总是说不想活了,说活着麻烦,但每每宁雪劝慰,她就能好一点儿。

乔羽鹤给应蓉办了最好的精神病医院,还请了最好的大夫,一番打点后,宁雪也终于在眼泪中稍稍安心下来。

此时她才想起要谢谢乔羽鹤,要不是乔羽鹤及时送小姨来,恐怕小姨就没命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宁雪,你现在是南哥的妻子,做这些事情,都是我份内的。”

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尽管腾项南软禁她耽误了时间,但她还是没有理由去怪他,宁雪点点头,对乔羽鹤说:“以后,我就叫你乔大哥吧。”

“不行!你是南哥的妻子,怎么管我叫大哥,你就我名字。”

“羽鹤?”

乔羽鹤听到她叫自己那一声,心像被什么促动了一下,好紧张好神秘好新奇,他蹙了一下鼻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离去。

病房里,宁雪依偎在应蓉的身边,抱着应蓉的胳膊,“小姨,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就舍得丢下我吗?”

应蓉早已泪水连连,她抚摸着宁雪的头,顺着的她的秀发一遍一遍。不心烦的时候她也不想死,可是这个病折磨的她不定时的心烦意乱,总是想一死了之。

“雪儿,那个乔羽鹤是什么人啊?”应蓉面露愁云。

“就是一个生意人。”宁雪也不想解释太多,也不想把腾项南告诉小姨,免得小姨担心再想不开,虽然他们现在结婚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腾项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个什么意思,所有的事情,她只想一个人扛。

“胡说!雪儿!就算他是一个生意人,也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你还骗小姨。”应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玲玲昨晚自杀了。”

“什么?!”宁雪脑子里一下子懵了。原来这才是小姨自杀的原因!

玲玲是一个傲娇想得开的女孩,争强好胜是她的强项,她怎么会去自杀?

“你也不信玲玲会自杀吧?他爸爸也在牢里供认了一切罪行,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和乔羽鹤没有关系,不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宁雪再没有说话,小姨说的都在理。原来腾项南有只手通天的本事,他就是这样解决了她和小姨所有的问题。

第012章 南哥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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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小姨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乔羽鹤的电话准时到达,提醒她该“回家”了。

在送宁雪回去的路上,乔羽鹤见宁雪又是一言不语,心情极度差,以为她担心小姨,就说:“宁雪,你放心好了,你小姨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和护工,还有,宁雪,这几天南哥刚回来,心情不好,你不要和他提来看你小姨的事……”

“你不是说我是自由的吗?怎么……”

“宁雪!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乔羽鹤的大声显然吓到了宁雪,见宁雪低下头不支声了,他到有点儿不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的状态不好,你小姨见了,也担心你不是吗?”

宁雪没有应答,半响后,宁雪终于忍不住问道:“羽鹤,玲玲是怎么死的?”

“宁雪!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去管也不要去问!南哥不喜欢!”乔羽鹤认真且严肃地告诉她。

这句南哥不喜欢,一下子激怒了宁雪,她有点冲动,朝着乔羽鹤大叫:“你们家南哥不喜欢,就可以杀人吗?玲玲那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

“宁雪!”乔羽鹤刹住车,转身瞪着宁雪,那股气势,似乎要将宁雪拆骨入腹,不让她问完全是在保护她,“你知道韩玲她对你做了什么?你傻不傻?”

突然刹车,宁雪差点碰在挡风玻璃上,还好系着安全带,待她镇定下来,拍着胸口,气呼呼地对上乔羽鹤的话:“不管她对我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吧!再说,我又没有要你们去杀了她。”

“你真是活该被害。”乔羽鹤气呼呼地发动车,不再和她计较,“为了你小姨,韩玲的事你最好不要在南哥面前提起!”

那天要不是他和腾项南即使赶到,宁雪的小命就丢在那晚了!玲玲给宁雪找的那个男人是出了名的性虐待者,在他手上被虐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

韩玲根本就不是想着要让那个男人给她一千万,而是要那个男人置宁雪死地。别说救她小姨了,就是她自己也别想活了。

当时腾项南介于韩玲是个女孩,本想放她一条活路的,可是,韩玲知道宁雪被人救了,还不息心,还到处想着办法要把宁雪置于死地,要让应蓉死在牢里,腾项南这才没有留下韩玲的命。

宁雪再无出声,那个男人是一个想要人命就能要人命的人,她觉得生命原来这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不是怕,她是没有资格去怕,应名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心知肚明,她就是人家腾大老板泄欲的一个工具,或者,是她还想不到的一个什么计谋吧。

她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身份。既然人家南哥不喜欢,你就按着人家喜欢的来吧。毕竟人家出了一千万!还为小姨安排了最好的大夫去治疗。

嫁给他不能问为什么,他杀了人也不能问为什么。一切皆因“南哥不喜欢!”

宁雪臣服了。

乔羽鹤将宁雪送到腾项南的别墅就走了。

为了得到一千万,她所做的一切,她从未后悔过,只是当听到玲玲死讯的时候,她却上心头,感觉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恐惧,心如死灰一般,全身也再无力气。

玲玲虽然烈了点,心眼坏了点,但还不至于判她死刑,那是一个年轻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

——

还是那个冷的让人胆颤的房间里,还是一样的等待。

太阳已经偏西,腾项南还没有回来。

夕阳把那抹最浓烈的灿烂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总算给房间里添了一丝暖意。

李嫂第三次请她下去吃饭,她都说不饿,最后,李嫂将饭菜端上来,宁雪让她放在桌子上,直到李嫂一番劝慰后离开,宁雪都没有吃一口。

西山的山神收走最后一点儿亮,夜幕也渐渐暗下来,宁雪走进浴室,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她打开衣柜,里面有很多女士的衣服,虽然她和他结婚了,但这个婚姻意味着她还只是他的一个性伴侣,她明白。

而衣柜里女人的衣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她的。像腾项南那样才貌双全的男人身边要是没有几个女人到不正常了。豪门里的女人大多脾气大,她还是别去招惹那些女人,免得“南哥不喜欢!”

关上衣柜,她打开旁边的衣柜,宁雪吓了一跳,里面一柜子的男装,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应有尽有,宁雪摇摇头:资本家真是不一样!这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一个小时换一身也换不过来吧。

她随便拿了一件腾项南的衬衣穿上,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的男人,穿一下他的衣服,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吧?应该不会惹得南哥不喜欢吧?

腾项南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宽大,倒像一件短裙了,袖子太长了,她依旧挽起好几圈。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来今晚腾项南是不会回来了。

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小姨,基本就没有怎么睡,所以,她不一会儿就去了周先生那里。

在周先生那里,她见到了玲玲,玲玲哭了,泪水是红色的,白的渗人的脸颊上流下两行血泪来,满眼眶都是血,她摇着头后退,说不是她做的,她没有杀她。可是玲玲却伸出血淋淋的手来抓她,生生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都抓疼了,而且不停的喊她的名字:宁雪!宁雪!

“玲玲!放手!疼!”她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翻身跌在床下。她爬在地上不停地哭泣颤抖,好可怕的恶梦。

“宁雪!”

“啊!”宁雪以为是玲玲的灵魂来了,她猛然一抬头,尽然是腾项南正蹙着横眉看着她。

她托着床沿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床边,怔怔的看着腾项南。狼狈的模样,颤抖的心房,还有虚脱的身体。

“做梦了?”

“呃……”宁雪点头又赶紧摇头,恍恍惚惚地神情,她还在刚刚刚的那个梦中徘徊且苦苦挣扎着。

泪眼朦胧的看着腾项南依旧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乔羽鹤那句‘南哥不喜欢’就在耳边萦绕。

她害怕南哥不喜欢,不高兴。

“怎么没有吃饭?”腾项南看着桌子上未动的饭菜。

“奥,不太饿……我……我,在等你。”宁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活得这般懦弱和虚伪。

“过来吃饭!”

腾项南已经让厨房给她热了饭菜,桌子上还冒着热气,宁雪跟着腾项南的脚步走过去,怯懦地坐下来。

腾项南抬眸,看到她额头布着细密的汗珠,心里突然紧了一下,手也跟着有了酸麻的感觉,他抬起手去为她擦汗,却把她吓得朝后躲去,还这一躲,本来没坐稳的身子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腾项南眉心更加深锁只不过一个噩梦,就把她吓成这样!他到底是怕梦,还是怕他?

宁雪努力的重新坐回椅子,不停地朝腾项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先去洗洗澡再过来吃饭。”看来她太紧张了,这样吃进去的饭也不会消化,他想着让她放松一下。

“嗯。”听到腾项南的命令,宁雪机械的走进浴室。

看着宁雪丢了魂魄似的走进浴室,身上他那件衬衣,正好遮住她的小屁屁,修长白皙的大腿在走动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到她大腿内的风景,那种细致的白、带着诱惑的嫩……带着热气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抬手一摸,是鼻血。

该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有抵抗力了?赶紧擦掉,幸亏没有被那个傻丫头看到,要不然脸往哪儿搁?

知道腾项南在外面等她,宁雪大致洗了一下,温水冲过的身子,让她清醒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从浴室里出来,如鹰般凌厉的黑眸没有再敢多看那朵出水芙蓉,他害怕鼻血再流一次。

“吃饭。”

“嗯,你也吃吧。”宁雪拿起筷子,看见腾项南没有动筷子的举动,她停下手中的筷子,低声对腾项南‘邀请’腾项南一起吃。

腾项南点点头,拿起筷子来给她夹了一菜,其实他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但是看见宁雪一个人不吃,他这才陪她一起再吃点。

空虚和飘渺的身体总是觉得不是自己的身体,宁雪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自己饿不饿,腾项南让她吃,她就吃,不知吃了多少,腾项南问她吃饱了吗?她才觉得自己吃饱了。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松松垮垮的,依稀可见她前面的凸起,腾项南一把抱起她走到床边。

“怎么不穿你的衣服?”腾项南突然问。

“嗯?这里有我的衣服?哦,哪件是呢?我不知道。”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腾项南有些生气,这个女人倒低是怎么想的?她是他的妻子,他让她住进了这里,难道满柜子的女装是为别人准备的吗?!

要是遇上别的女人,看到这满柜子的名牌女装,是不是该贴上来撒娇啊?而她,却以为那些衣服不是她的!

“嗯?”宁雪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衣柜里是我的衣服?我以为……”宁雪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衣柜,看到男人几乎动怒的脸,她把话停下来,小手在半空中颤抖了几下,被她慢慢收回。

本以为穿穿他的衣服,不会惹他不高兴,但还是触动了金主不喜欢的那根弦。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宁雪又承受了一番血雨腥风。宁雪昏昏沉沉想睡,腾项南推了她一把,“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宁雪本不想起的,实在是太累了,真想睡的一觉不醒。可是腾项南的话像圣旨一般不可违背,她拖着被他折腾的疲惫的身子还是起来吹着头发。

腾项南睡在床上,看着地上吹头发的宁雪,那丝丝黑发泛着油亮的光泽,像仙女飘飘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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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逼着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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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腾项南穿戴整齐准备走的时候。

看到她起来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来扔给宁雪,冷冷的加了一句,“把它吃了。”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地拿起那盒药,一看是避孕药,她感觉耳根微微热了。

宁雪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披了件衣服向楼下跑去。

还好,腾项南还没有走,她放慢脚步走过去,腾项南看看她,“怎么了?”

“我,那个……”

“说不出别说了。”腾项南没有想听她的话,抬步疾走。

眼看着男人就要走,宁雪急了:“等等!”她叫住抬步的老公,“我,我可以去看看我小姨吗?”

“不能。”

刚想问为什么的,可是看到了腾项南那副寒气袭人的面容,宁雪想起乔羽鹤的话来。她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

腾项南抬步,宁雪又跟上一步,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那个,我可以去上班吗?待在家里实在太闷了。”

“不能!”

“为什么?”宁雪没有想到他尽然冰冷的给了她这么两字。

“我的女人不需要出去工作。”

“可是……”宁雪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屋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宁雪怀疑这个人还是那天在婚纱店里的那个男人吗?这还是昨晚和她缠绵的男人吗?截然不同的也明显了吧?反差也太大了吧?

腾项南不让宁雪出门,宁雪学着自己整理着心情。

也不让她去医院看小姨,宁雪学着安静地坐下来思考,乔羽鹤说的对,这个时候,她的状态差到了极点,去了医院小姨那么敏感,一定会为她担心的,那样也不利于小姨的病。腾项南每天白天很忙,晚上有时候也会回来的早一些,可是,即便是回来的早,也不会和她多说话,而是在书房里会忙。他们两之间的交流,只有床上那中暧昧,再无其他。

宁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腾项南的别墅真可谓是皇家花园,她站在窗前望去,远的望不到边,那些珍贵的树木,她也只是在杂志上见过而已,一条柏油小路延绵伸展,直至那扇高科技的大门。

不远处一片泛着粼粼蓝光的是一个游泳池,旁边摆放着白色的桌椅,那种白通透惕亮,一看就是上等材料。

前几天她曾见腾项南在游泳池里游过一次泳,当时她也站在这个角度看,那时正值傍晚,金色的夕阳罩着腾项南古铜色的肌肤,显得他性感十足,和他矫健的身手无不透露出他骄傲的资本。

当时,宁雪以为他游完泳会和自己一起用晚饭,可是,腾项南直接回到卧室换了衣服,连一个问候都没有给宁雪就出去了。直到很晚回来,又在宁雪睡的迷迷糊糊中进行了一番狂风暴雨。

现在想来,她和他结婚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而他除了晚上对她疯狂的掠夺,再无其他,哪怕是只言半语的谈话都吝啬的不曾给过她。

她嫁进了豪门,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这样的豪门生活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宁雪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别想着奢望,他和她结婚,完全是因为那一千万,完全是一个契约,她何必苦苦追寻一个有爱情的婚姻?

是那天腾项南带她去婚纱店试婚纱给了她幻想的空间?她真的读不透那个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婚纱店?还当着那么多的记者和她秀恩爱?

他大可以就这样把她藏起来,他大可以什么都不给她,那样,她就不会去幻想那么多,她就会时时刻刻都记着,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可是,他真实的给过她一个完美的梦,又真实的将她禁锢在梦里。现在连她相依为命的小姨都不让相见。

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的小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结婚了,小姨也不知道。有钱人的钱,原来真的不是那么好拿的。

作为丈夫的他除了晚上回来不停的索要她的身体,再无一点交流,宁雪总觉得自己嫁进了一个牢笼,这让她想起古代帝王家的妃嫔,一生无尽头的等待。

此后,腾项南以丈夫的名义每晚掠夺着宁雪稚嫩的身体,没有怜惜过她,没有只言片语的情话。

“去洗澡!”腾项南带着微微的酒气从外面进来,他松着领带,将外衣脱掉。

宁雪怔了片刻,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奥。”听话的走向浴室里。

浴室里,宁雪将衣服一件件退下,站在花洒下,刺骨的冷水如针扎一般落在她身上,泪水被凉水一遍遍的冲刷掉。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听到腾项南一句:“快点!”

宁雪关了花洒,才发现刚刚进来的仓促了,没有拿睡衣。她拿起浴巾裹在身上,打开浴室的门,露出半张小脸,“我没有衣服穿,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件……啊!”

宁雪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腾项南拉了出来,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腾项南低头看着宁雪紧张发抖的身子,剑眉竖立,冷酷严厉的口气道:“怎么这么冰?为什么用冷水洗?”

“我,我以为没有热水。”宁雪眨巴了一下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金主生气了,赶紧撒谎。

“你真是欠收拾!”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抱起走向大床,把她扔在大床上后拉着被子盖在了宁雪的身上,然后自己进去紧紧的抱着她。

宁雪丝毫不敢动,她觉得自己的肺活量都不够了也不敢动,心里只想着,这个变态,喜怒无常,天上少有!地上全无!

感觉到宁雪的身体渐渐不再发抖了,腾项南起来爬在她的身上,撩了撩她湿漉漉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一路向下吻去。

虽然他们已经做过了,但是,宁雪还是很害怕,她缩着身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会放松一些吗?”

“哦,奥。”宁雪嘴上应着,可是怎么也放松不了,层层热气覆盖在她的身上,有点痒,还有点不舒服。

腾项南吻上她的嘴,那香醇的味道是腾项南尝过最美的。他撬开她的贝齿一路探去。

宁雪终于被她撩动,伸手勾上他的脖子,生疏的回应着他炙热的吻。

似乎得到奖赏一般的腾项南激动了,澎湃了,爆发了……

阳光将温和透过窗帘洒进来,有股温暖的问道,宁雪睁开眼睛,男人尽然破天荒的今天没有早走!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他睡的很香,她不舍得打扰他。连一个呼吸都似乎秉着,她害怕这种幸福在他一睁眼就不在了。

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把宁雪吓了一跳,而面对宁雪的惊慌,男人置之不理,起身走进浴室,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愣着神坐在原地,酸水直沁鼻腔,涩得她直想流眼泪。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要出门了,走到门口的突然折回来,径直走到床头柜取了一张表格,无意中看到了那盒避孕药,他拿出来,见一颗未动,脸上立刻阴云密布,拿着药质问宁雪,“为什么没有吃?”

宁雪吓得吞下一口口水,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说!为什么不吃?”

被他的大声吓得颤抖了一下,他低着头声音如蚊子飞过,“这几天是保险期,肯定怀不上,所以没有吃”。

“你最好别违背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宁雪何曾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但是宁雪还是卑微地解释道:“不是,只是我看了说明书,这个药吃多了,以后可能导致不孕,建议半年才吃一次,我想着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小孩,我就等到排卵期再吃”。

“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吃了它!”

泪水顿时滑出眼眶,瞧他说的多好听,听着好像是担心她受罪,其实他是怕她怀上孩子,是她太傻,想的太多,她早应该明白,她哪有资格给他生小孩!

“这个药72小时管用,所以你不用担心。”宁雪倒出一颗,果断的当着他的面将那药咽了下去,才起身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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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没有面见他父母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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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家老宅——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结婚!我不反对!你总该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吧?哪怕和我们说一声也好啊!你都带着人家女孩去选婚纱了,你老子还一概不知!”作为父亲的腾世卿拍着桌子骂儿子。

“小南,你有了想结婚的女人,爸爸妈妈也不反对,你走出了和艺婷的那段感情,我和你爸也替你高兴,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女孩是什么样的人?家里都是干嘛的?你都了解了吗?”欧阳燕语重心长,这次儿子做的实在是太过突然。

“既然都这样了,现在你能带回来让我们瞧瞧了吧?”腾世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

“等有时间吧,我这几天很忙。”对于父母的质问腾项南只给了这简单的几个字。

“你!你再忙也有吃饭的时间吧,今天中午把人家女孩带回来,吃一顿饭,我和你妈看看。”

“是啊,儿子,中午你就带回来,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都和人家结婚了,我们还没见过儿媳呢。”

“今天中午我有事,改天吧。”腾项南走到门口回头又说:“这件事你们不必太在意,等有时间我会带她回来见你们的。”

“小南!”欧阳燕终究是没有叫住儿子。

“都是你惯的,反了都!”

“你不惯吗?”欧阳燕低声冲着老公嘟囔了一句。

腾世卿和欧阳燕觉得腾项南做这件事情不像他一贯的风格,二位准备“驾临”腾项南府邸去会会那个未曾蒙面的准儿媳。

而腾项南一出腾家老宅,就给乔羽鹤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一个坐在屋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是在发呆,突如其来的婚姻让她如在鼓里蒙着,加上腾项南不正常的举动,她整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乔羽鹤打进来的电话铃音尽然把走神的宁雪吓了一跳。可见她内心那种战战兢兢和提心吊胆。

电话那头,乔羽鹤的语言一如既往的简洁,“你收拾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不等宁雪要问接她去哪儿,电话那边已经传来忙音。

果真,也就十几分,乔羽鹤来到别墅,载着她离开。

宁雪侧过脸,看着认真开车的乔羽鹤,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一件白色v领短袖体恤,一条深色休闲裤,这样的穿着,显得他更加潇洒了几分。

宁雪见过他很多次了,无论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从未改过,给人的感觉,他冰冷又难以接近,而且让人望而生畏,他和腾项南一个是冷冰冰,一个凉飕飕。

“羽鹤,你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想见你小姨吗?”

“你带我去见我小姨!”

“嗯。”

乔羽鹤回答的极为平淡,不过她还是很感激他。

“谢谢。”

“这是南哥的意思。”

“哦。”

宁雪再没有说什么,因为乔羽鹤的意思就是带她去见她小姨是腾大老板的意思,她大可以不必多言。但是,宁雪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淡?这种感觉,让宁雪觉得很不舒服。

她从来不相信有平白无故天上掉馅饼的事,她不再幻想腾项南给自己的婚姻能够有多么美好,相对来说,她到希望他们对自己呼来喝去、大呼小叫,可为什么是这般冷漠,这让她感觉每日都在严寒酷暑中煎熬。

而此时乔羽鹤从余光中机智的读到她,这个女孩秉性善良,性格温柔,那张不施粉黛的脸,纯洁且清爽,正如她的心灵一样干净透彻。

只是,这样一个女孩,还不知道,腾项南为什么又允许她出来看她小姨。

是的,宁雪不知道。此时,腾项南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公公婆婆,正在去腾项南别墅的路上。不见面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腾项南眼里,她还没有面见圣上和皇后的资格。

第015章 帮她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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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蓉在医院里治疗的还可以。为了小姨不再为她担心,宁雪没有把外面的一切告诉小姨,只是说她找了新的工作,由于工作忙,可能会少来看小姨。

应蓉点头应着,但她怎么能看不到、想不到宁雪那份艰辛,因为一千万并不是所有人能潇洒挥挥手的,韩玲的父亲也是有后台的,不是那么好扳倒的。这说明宁雪跟着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她对宁雪的担心又怎能减少?

“雪儿,你去护士站帮小姨取一下化验单吧。”

“嗯。”

应蓉目送宁雪离开,原本暗淡的目光突然如铮亮的银器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剔透的亮度,就是这双突变的眼眸看向了乔羽鹤。

“扑通”一声,应蓉跪在了乔羽鹤的脚下。

“小姨!您这是干嘛?快起来!”乔羽鹤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任是枪林弹雨他也未曾心慌过。

可是应蓉却不起,泪水从她明亮的眸子中流下来,“乔先生,雪儿是无辜的,是我害了她,你若不能爱她,就放了她吧,纵是她在我面前再伪装,我也看得出她过的并不快乐,她瘦的脸都尖了,你大人大量放了她。欠你的钱,我来还,这辈子我不吃不喝挣的钱都归你……”

“应小姐!”乔羽鹤拽着应蓉的胳膊一把提起应蓉,一本正经的脸上布满不悦,“宁雪瘦了,完全是担心你的病,你若不想她担心,你就赶快自己调节心情,快点好起来。还有!我和她只是朋友,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没时间来看你,也是因为找了工作,她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还我钱!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欺负她!”

“真的?”应蓉抹了一把眼泪,尽管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很认真,但应蓉还是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之所以帮助宁雪,完全是出于她对你的孝心!我也是无父无母,所以很钦佩她对你的这份感情,我不会乘人之危,至于你是否听了小人的谗言,或是诋毁宁雪声誉的话,我希望你能正确看清楚!”

应蓉还想说什么的,乔羽鹤已经恨恨地离去。这是也许是他唯一能帮到宁雪的一点儿,他不知道除了帮着宁雪撒谎、隐瞒,他还能为她做什么?

门口,拿着化验单的朝着乔羽鹤走来,“羽鹤……”

“快点!我在车上等你!”乔羽鹤没有止步,脸色难看。

“喂……”宁雪还没有说出一句话,乔羽鹤腿长步大已经走远了,介于医院里需要安静,宁雪没有再叫他。

宁雪回到病房的时候,应蓉已经收拾好心情,虽然乔羽鹤的话她还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不愿意宁雪再为她担心。如果真相真如乔羽鹤所讲,那么乔羽鹤当真是对宁雪还算可以,她到也宽心了一点儿。

路上,乔羽鹤不说话,宁雪当然不敢打扰他,那份冷漠看着就让人害怕。自从认识了他和腾项南,她完全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被这两个男人摆布左右,人家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人家让怎么做,她就乖乖照做。

乔羽鹤想着应蓉刚刚的话,余光扫过宁雪的脸庞,她好像就是瘦了很多,下巴也尖了,宁雪瘦了,不知道腾大老板有没有发现?

也许腾大老板还没有用正眼好好看过她吧?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给他戴上了一顶有色的帽子,他还是只在乎她。他们相恋多年,那个女人一直未让腾项南碰过他,说什么要等到结婚那天,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高明之处,她从未让他得到所以他倍感珍惜,更加恋恋不忘。而眼前这个死心塌地让他睡的宁雪,他从未留恋过半分。

乔羽鹤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身边安静的女孩。余光再次扫过她清瘦的身影,见过她好几面了,从未见她现在这样安静过。他见过她的活泼、委屈、火辣、甚至傻乎乎,她这样不言语的沉默,他还是第一次见。

腾项南在电话里告知父母他带媳妇出去吃饭了,就在腾父母离去以后,乔羽鹤也把宁雪送回了别墅。

坐监狱一般的宁雪像被带出去放了一下风,又被关回了皇宫的后宫里。

“宁雪。”

宁雪回眸,看到乔羽鹤似乎有话要说,这是她第一次见乔羽鹤犹豫的样子,“嗯?羽鹤怎么了?是我小姨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那个,你对南哥好点,别太轴了,他不……”他想说南哥不喜欢的,但是没有说,而是转身离去。

自从腾项南从x国白跑一趟回来,一直心情低落。而宁雪又被玲玲的事弄到心神不宁,弄得腾项南几乎要崩溃了。

可宁雪不知,她一个人纳闷乔羽鹤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思’了半天,宁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尽然泛起红云两朵。

晚上,腾项南回来了,宁雪想到了乔羽鹤的话,她走过去浅浅的冲着腾项南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果然,看着眼前微笑的人儿,使得腾项南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个字。随后揽着她的腰身就吻上去。

宁雪伸出双手环上的脖子,附和着他的亲吻。

“你吃饭了吗?”宁雪得一空,大口呼吸后问腾项南。

面对宁雪的关心,腾项南没有给她一个字,只是一味的掠夺,又是整整一个晚上。宁雪真的很怀疑,他怎么那么大的精神,能挺立一个晚上。

不过这是好事,就这个男人对她的那方面的要求,说明她的丈夫在外面没有女人。

第016章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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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宁雪从刚开始的逼迫自己到如今已经习惯这种被藏在金屋里的生活,如果说是为了那一千万而向命运妥协了,到不如说她为了腾项南而愿意认命,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

所以,她想听从他给的任何安排。一切只为他而改变。尽管腾项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可细心的她还是能体会到腾项南对她细小的关爱,虽然那是很微薄的,但是固执的她深信,他总有一天会改变,会和她相爱。

站在窗前看到腾项南的车子进来院子里,她飞奔下去,这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情。

“你回来了。”宁雪把一个甜甜的笑容送给他。

“嗯。”腾项南微微点点头。

“我有礼物送你。”宁雪略带羞涩从身后拿出一个用铜丝编成的小兔子来递在腾项南的眼前,“祝你生日快乐。本来想给编一只老虎的,可是没学会,只好编一只小兔了。”因为腾项南是属虎的。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面对那么天真无邪和满心欢喜的笑脸,腾项南淡漠的表情简单的问。

“结婚证上有你的出生年月日啊。”

清淡如加了漂白粉的自来水般的表情,漠视着宁雪偷偷编了好长时间的小兔,却扫到宁雪手上缠着的创可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想着你什么也不缺,我……”原本笑着解释的小脸看到腾项南脸色较刚才更暗了,也没有去接她手里的“礼物”,她立刻收起笑容,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尴尬的低语,“很幼稚吧?”

男人没有说话,宁雪转身将那个东西丢在垃圾桶里,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被丢在垃圾桶里的小兔还抖擞着那两只耳朵,好像在嘲笑宁雪。

身后,腾项南已经上楼了。宁雪突然感觉胃部很不舒服,蹲在垃圾桶上吐了起来。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宁雪抬起眼眸,就这几日她嗜睡呕吐等症状让她若有所思,她转身跑了出去。

从浴室里出来,眼前浮现出刚刚那只‘调皮’的小兔,腾项南的眉心紧蹙,她是变着戏法哄他开心,甚至把他当孩子一样来哄,只为能得到他一个笑容或者是一句肯定的话语,而他却从未慷慨过。

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好可恨,总是用残忍的狠心来伤害她的一番好意,想想这场婚姻,他究竟给了她什么?她是无辜的,却承担了最痛的伤。这样未必太残忍一些。

想到这里,腾项南下楼到垃圾桶里找宁雪丢掉的那个礼物,没想到看到了宁雪吐在垃圾桶里的东西,他家里的食物都是营养师配出来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宁雪也没有生病,他也怀疑宁雪怀孕了,找遍别墅,佣人说她出去了,腾项南有点急了。

医院里,大夫看着她年轻而为难的脸,慎重地说:“你子宫后位,怀上一胎很不容易,为什么要打掉呢?”

“我吃过避孕药,怎么会怀上孩子呢?”

“你的身体很健康,孩子虽然现在看不出,但是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这是第一胎,这个打掉的话以后怕是很难怀上了,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手里紧紧攥着化验单,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别墅。

“宁雪!”

“啊!”宁雪抬眸就看到腾项南站在门口瞪着她,“你去哪了?”

“我……”

“这是什么?”腾项南不等宁雪回话,一把夺过宁雪手里的化验单。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你敢骗我!”

“不是,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每次我都当着你的面在吃那个药,你是看见的。”宁雪如同一个罪犯交代问题一样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打掉!”

胳膊已经被他抓红了,可是,宁雪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心碎的声音。

“不行。”宁雪已经泪流满面,然而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却是如此的肃穆,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写得很到位。

“求你了,你给我留下他吧,这个孩子就当是我自己的,行不行?大夫说我子宫后位,怀一胎很不容易的,这胎打掉了,我可能再也做不成妈妈了。”

宁雪抓着她的丈夫的袖子哭诉着,她从小没有妈妈,她总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疼爱他的。再者,她确实想为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

“我说打掉!”

“扑通”一声,宁雪生生的跪在腾项南的脚下,就如当初她求他救小姨的时候。

“给我留下他吧,我真的不会麻烦你的,孩子我自己来带,我自己养,行吗?我想做妈妈,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一会儿让羽鹤带你去医院!”

作为丈夫的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留下一句话走了。

两小时后,腾项南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南哥,宁雪找到了,她已经在一家小诊所将孩子打掉了……”

宁雪一个人睡在她家破旧的小楼里,现在已经进了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冷,小姨一直在医院,她也很久没有回来,哪哪都落上了尘土,这个家里更是冰冷凄凉。

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疼,让她如坠地狱。

这场她奇怪的婚姻,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放弃了自尊,卑微的期待着,可最后终究连一个孩子都不能挽留。

宁雪彻底悟了:这归根结底终还是一个讽刺!

不知是痛还是累,宁雪渐渐睡去。

门口,腾项南和乔羽鹤敲着门,可是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南哥,宁雪不会想不开吧?”

“撬开!”

“是。”

门被撬开后,腾项南第一次踏进了宁雪的家,很小,很旧,很潮……

屋里,宁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宁雪!”腾项南冲过去,看到宁雪满脸通红,喘着很重的粗气,她在发烧!

路上,腾项南抱着宁雪,泪花在眼眶了闪烁,心里有痛,有悔。

乔羽鹤开着车又稳又快,心里酸楚无比,更心疼不已。

此时,两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从未这般紧张过。

大夫告知腾项南,宁雪在小诊所里没有流干净孩子,需要清宫,并且说了宁雪确实是子宫后位,恐怕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上孩子了。

腾项南的心被狠狠刺痛,他甚至跌了一个踉跄。

原来她没有说谎。

宁雪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坐在沙发上,阳光泄进来,他罩在金色里,古铜色的肌肤,威严的霸气,宁雪觉得他好高大,好有型。可是,就这样一个男人,他好没有责任心、好残忍。

宁雪坐起来,带动下身,很疼,还有一股血流出来,透过衣服印在了床上。腾项南有洁癖,她很尴尬,也很无奈,“那个,这几天,身子不干净,我还是回我家住几天吧。”

“别动!老实躺着!”腾项南眼里女人原来如脂的皮肤此时蜡黄憔悴,面对如此,他依旧没有温柔的对她说一句话。

宁雪不再说话,乖乖躺下来,身子很虚,无力去感慨她悲催的人生,她很快睡去。

第017章 结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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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养餐的调节下,宁雪身体恢复很快,几天下来小脸上就泛起红润,还圆嘟嘟的,猛然看去,像一个发育良好的中学生。

门口,腾项南黑着脸走进来。宁雪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张世界末日的脸,好像谁欠他巨款了似的!

呃!是她欠了他,宁雪如泄气的皮球低下头,此次,她没有同往常一样迎上去。

“宁雪!上来!”腾项南走向楼梯,冷冰冰的话丢在身后。

这又是怎么了?宁雪心里嘀咕,这些天她在家养病,连这个门都没有出去,就连小姨都没有去看过,这又哪招惹他了?

尽管心有不服,但宁雪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你尽然敢骗我!”

“嗯?什么?”对于腾项南莫名其妙的发火质问,宁雪虽然习惯,但依旧一头雾水。

“啪!”

宁雪看着地上被腾项南扔下的避孕药,正是她平日里吃的那盒,她不解的问:“怎么了?”

“是你把药换了,你还骗我!”

“换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换?”宁雪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人有毛病吧!

“怎么会成了保健药?你对自己还真是够好的,真心不亏待自己啊!”

“保健药!药是你给我的,我怎么会知道?”

一项节约的宁雪,从小到大别说吃了,见都没有见过保健药,虽然在腾项南家好吃好喝,可是,那些都是腾项南早已吩咐好的,至于零用钱,他从未给过她,她也从未要过。用什么来买保健品?不是开玩笑吗?

“你还撒谎?你想留下我的孩子,想永远住在这里,做这里的女主人!”

宁雪一下子僵住,原来,他不让她要孩子,就是怕她住在这里赖着不走,贪图他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她讽刺地笑了笑,“是!药是我换的!现在,我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了,你赶我出去啊,跟我离婚好了。”

“离婚!你想的美!那份契约你一直没有看过吧,我想你该好好看看!你什么时候该走,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宁雪顿时觉得空气稀薄,似乎身子也跟着轻飘飘,她好像浮木一般虚幻的要浮起来。那份契约,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一眼,到如今那里面有些什么条件,她一概不知。

本来没有打算去验药品的,可是,腾项南还是鬼使神差的去验了。因为他想弄个明白。

原本逼她打掉孩子,腾项南也难过了好一阵子,可是当他得知药被换了时候,完全再没有一点儿内疚,他反倒觉得被宁雪算计了似的,心里很不痛快。

探子来报,前女友又在某国出现过一次,就在被快抓着的那刻,又被人掩护带走了。

所以,回到家里,宁雪顺其自然的成了他的出气筒,而这些宁雪还是一概不知。

之后,腾项南似乎“大人大量”的没有再计较那盒药的事情,而宁雪依旧学着隐忍,就当完全是为了小姨,因为不管怎么说,小姨总是越来越好,这些都归于腾项南的功劳。她也很感激他,要是没有他,小姨用的那些贵重的药,和那几个世界知名的权威大夫,又怎么会给小姨看病呢?

宁雪在睡梦中被腾项南揉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吃过了吗?你……唔。”

这是她流产后他第一次碰她。她也早已习惯了他的掠夺,宁雪也不矫情,放松自己迎合着他,这是她的义务,也是她对他的爱,尽管他深深的伤害过她,但她还是一次次将那些不愉快化作对他的爱,展开双臂迎接了他,她希望她的爱可以期待来他的真心。

宁雪从来没有、也不敢去想腾项南为何会这样对待她,她害怕知道结果,她怕自己承担不起那份痛苦。

可是,不是不去想痛苦就会减少。

如果能预料出去会碰到他们,她宁愿不出去。如果早知道他们结婚的真相是她被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她宁愿此生、永远都不知道!

从医院看小姨出来,宁雪在走廊里听到了两个声音,一男一女,女人在哭,男人的声音霸道而绝情,“你还在骗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因为在她身边就真切的发生过,而男主角就是这个腔调,她太熟悉了。就是这份熟悉,让宁雪不由自主的探出了头,果然,正是他的丈夫——腾项南。

“南,听我解释,我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老虎也会在那天失踪,我和他怎么会有关系呢?我爱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你该相信我。我走完全是不想连累你,你刚才也听大夫说了,我这病是真的,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是不想拖累你啊。”

女人说到这里,抹着伤心的眼泪,娇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知道你结婚的消息,我很伤心,所以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结婚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现在我回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躲在残忍背后的宁雪终于明白,腾项南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了。他可真是下本啊!砸出一千万,贴上已婚的名声,只为引出一个女人!

而她自己呢?傻乎乎的每天幻想出千百种爱的理由来,唯独想不到,自己是他抛下钓鱼的一个饵,她的演的角色不是悲催,而是一个讽刺。

“艺婷,真的是我误会你了?”腾项南像是在问女人,又像在问自己,但他还是将女人揽进了怀中。

“南,只要我有合适的肾,我就可以活下来,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抚慰着怀中的女人,宁雪看着,嘴角轻轻地上扬,而眼泪已经布满她的脸庞,从始至终,她的存在都是一个笑话!

不是他不会温柔,而是他不愿意给她温柔;不是他天生就冷,而是他暖的人不是你!

“我会不惜一切为你找到匹配的肾,你放心吧。”腾项南说着在怀里女人的额头上轻柔的落上一吻。

宁雪彻底绝望了,这样温柔的吻,在宁雪这里,腾项南从未给过。

“南,你的妻子,就是宁雪,她和我的肾匹配,你舍得让她把肾给我吗?”苏艺婷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了腾项南的心窝上。

只是片刻的迟疑,腾项南最终说:“我给她钱。”

宁雪靠在冰冷的墙上,任那份寒冷穿刺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泪水就如同打开的闸门,奔流的河水冲垮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以往一切的期待终于明明白白的落空,狠狠的敲醒处于做梦状态的宁雪。

绝望!原来绝望就是被钱砸死的那一刻就叫绝望。

第018章 用肾换取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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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是怎么回去的,她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进门时她却看见了腾项南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像是在等她。

“你去哪了?”

“去医院看了我小姨,从医院出来碰到一个同学,外面坐了一会儿。”面对丈夫的“关心”宁雪平静的配合的回答。

“你过来。”

宁雪一如既往的听话,乖乖的坐过去。

“那个,我……”腾项南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人面前吞吞吐吐说话,而这个人就是他曾经呼来喝去不放在眼里的妻子。

“嗯?你想说什么?”

宁雪不露痕迹,如秋水掠过的湖面。可是心中早已被波澜起伏的咸海水淹没,而作为旱鸭/子的她已经快被淹死了,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有个亲人,需要换肾,你和她的正好匹配,你看……我给你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他说亲人,是的,宁雪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亲人!他所谓的女朋友是他的亲人,而作为妻子的她,原来什么都不是!或许在腾项南眼里,她连一个笑谈都算不上吧?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肾匹配的?”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在学校里做过这方面的体检吗……”

“哦,我愿意。”宁雪截断他的话。

“真的!”腾项南没想到宁雪尽然答的这么爽快,甚至她的爽快,让他有片刻的怀疑,但对宁雪的了解,他认为宁雪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看见宁雪一脸平静,他的心底隐隐痛了一下,但是,那份痛瞬间不见了,换做浅浅的激动,“谢谢你宁雪,我……”

“不用谢,就当我还你人情了,我正愁欠你的情该怎么还,话说回来,还得我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宁雪说的很潇洒,可是,心里早已碎的惨不忍睹。

一项骄傲的腾项南怎么能听不出宁雪心中的怨气,他心有千结,也注定解不开了,这次他注定要对不起她了,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只能残忍地牺牲宁雪了,“你放心,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

“离婚证。只要你肯和我离婚,我立刻就给你我的肾。”

腾项南顿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安排吧,随时都可以。”

宁雪转身离去,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她怕他看到她的落败。

其实,她明白,离婚还用她来提出吗?也许不用等到明天,他就会让乔羽鹤将两本离婚证摔在她面前。

或许是腾大老板自己扔给她一本离婚证,然后怀里揽着挚爱,狠心的将作为妻子的她逐出他的世界,最后再加上一句:“宁雪,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之所以她先提出,完全是企图给自己找一点自尊、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去,以至于自己不会因为太高而被摔死。

然而,她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她何尝又没有被摔的体无完肤,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这场契约婚姻,宁雪曾经傻乎乎的期望过,但最终还是一败涂地,她在这里燃了信心,丢了自尊,也耗尽了勇气。

腾项南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好像被万箭穿透。本来无意伤害她的,可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宁雪拿着离婚证的那天,和腾项南去医院做检查了。路上,腾项南给宁雪一张卡,里面有一个亿。

宁雪没有要,除了那一千万和小姨看病的费用,她从来没有和他要过一毛钱,就连打胎都没有,她没有钱,就选了便宜的小诊所,她跟他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他能给她多少物质的东西,她一直想要的是他的爱、他的心,既然现在她知道他不会给她,她当然要离开她了。

乔羽鹤急匆匆的走来,神神秘秘的将腾项南拉到一边,“南哥,苏艺婷撒谎了,她根本就没有肾病,她买通医院的大夫给你演了一场戏。那个肾……是要换给老虎的。”

如有五雷轰上腾项南的头顶,“老虎现在在哪儿?!”

“苏艺婷正在给他办回国和住院的手续。”

“别打草惊蛇!”腾项南的眼底闪过浓烈的阴狠,浓烈的心痛将他疼的喘不过气来。对于心爱的女人,他多么爱她,为了她不惜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她抛弃他就算了,戴绿帽子也忍了,她尽然用这种狠毒的阴招来骗取别人的肾。

他们的谈话被宁雪听到,宁雪走过来,眼中波光粼粼,像细碎的砖石,闪着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

“给雷翼换肾,我死都不会。”这辈子,她最恨的就是雷翼,是他毁了她,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认识腾项南。

“宁雪……”

腾项南想说什么的,宁雪已经离开。腾项南眼睁睁的看着宁雪离去的孤独的背影,伸出的手和张开的嘴却不敢发展下去,他究竟是把她伤的太深,他有和颜面挽留?甚至连一句对不起,他都不敢开口,因为他似乎失去了说一句对不起的资格。

回到别墅里,腾项南将自己整整关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陪伴他的只有宁雪送他的那个幼稚的生日礼物。

被心爱的女人抛弃、被兄弟挖墙脚,这些就都算了,他最痛的是失去了一个真正爱着他的女人、一个肯为他放弃一切的女人。

乔羽鹤的电话再一次打来,腾项南再一次挂掉之后,乔羽鹤出现在了腾项南家,“南哥,宁雪不见了。”

有史以来,腾项南第一次大发雷霆,砸了很多名贵的东西。

那个叫宁雪的,他的前妻失踪了,而手眼通天的他找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

第019章 四年后 前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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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降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里的人们欢天喜地。

早听说有位大老板要开发这里,要让他们从此翻身过上好日子,今天终于等到了。

腾项南被一行人拥着走下飞机,乔羽鹤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南哥,距离实地还有一段路,坐车过去吧。”

“不,我想走走,你们要是累,你们坐车过去,我自己走走。”

那不开玩笑嘛!大老板要走,谁敢坐车?

“哇哇……”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哭,被几个孩子欺负,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

腾项南蹙起眉心,那个哭声如毒针一般刺痛他的心,眼前的一幕不禁让他想起曾经逼着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也就这么大了吧?他也常常会想,那个孩子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于是,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多么残忍的一个回忆,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他已经快三十了,还没有出现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再也走不进他的心,再也接近不了他的身,他像戒了女人一般。

然而,那份寂寞孤独,只有他才知道,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品尝着那份酸辛,也会深深的忏悔他所为宁雪犯下的错。

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能读懂老板的心,他过去骂走那些欺负小女孩的孩子们,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给她擦了眼泪,“你妈妈呢?”

“麻麻在家。”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流利。

“那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妈妈担心。”乔羽鹤拍着小女孩屁股上的土,看到小女孩离去,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

宁雪出来找孩子,看到了这一幕,她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过去抱起女儿,“灿灿,没事吧?哪里伤着了吗?”

“麻麻,刚刚有个帅叔叔帮我。”稚嫩的声音边说着边指着已经走远看不清的一群人。

“嗯,妈妈看见了,以后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啊。”宁雪把女儿抱起来,悉心的拍着女儿身上的泥土。

“嗯,知道了麻麻。”灿灿伸出小手紧紧抱着妈妈,并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灿灿一进门,熙熙攘攘的和弟弟阳阳在一起,给弟弟讲着,刚刚从天上飞了一个大飞机,飞机上下来一个帅叔叔,那位叔叔对她笑,还帮她教训那些坏孩纸了。

“雪儿,是开发商来了吗?”应蓉问宁雪。

“灿灿,带弟弟去外面玩一会儿,不要跑远了啊。”等两个孩子出去后,宁雪坐到应蓉的身边,未语眼眶先发红了,鼻腔里酸酸的,“小姨,是腾项南来了。”

“他是开发商?”

宁雪点头的时候,掉下两滴眼泪来。

应蓉将宁雪揽进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看来躲不过,我们回去吧,阳阳灿灿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你总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第二天,宁雪收拾了他们稀薄的家当,带着两个孩子和应蓉离开了他们生活了四年的“寒窑”,这里简陋,但是给过她踏实的生活,她在这里享受了四年天伦之乐,在她看来,这里比曾经那栋豪华的不像话的别墅更加像家,更加温暖。

一间高档咖啡厅里,宁雪抱着女儿灿灿,走上楼去。

服务员带她进去一间雅间里,里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站起来,未语先流泪。

宁雪眼眶温热,湿润一度将她的视线遮住,她看不清眼前女人的面孔。

“麻麻,你哭了。”灿灿给她擦着眼泪,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没有。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宁雪用哄小孩的方法哄着女儿,她坐下来,对对面的女人说:“您也坐下吧。”

女人点着头,嘴唇颤抖,半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您找我有事吗?”

“这些年,我,我一直找你们,昨天知道你们搬回原来的房子了,我……”

“是,我们昨天才搬回来。”

“你小姨还好吧?”

“嗯,她很好。”

“这是你的孩子?”

“嗯。”宁雪对灿灿说:“灿灿,叫外婆。”

“外婆好。”

“好好好,灿灿,是叫灿灿吗?真好听。”应宁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这是二十七年后她第一次见过女儿,女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雪儿,你还恨我吧?那年,你小姨出事了,我,我,后来我知道后,你已经……”

“都过去了,您还提那些干嘛?现在我们挺好的。”

应宁使劲的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先拿着用,以后我还会给你的。”

宁雪把卡推回去,说什么也不要。

应宁抹着眼泪,几乎上不来气,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我也恨我,我太自私了,太对不起你,对不起应蓉,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让你接受我给你的任何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应宁的年纪也大了,她开始对过去所做过的一切后悔,尤其是抛弃女儿,然而如今想弥补,岁月里她走过的已经留下痕迹,抹之不去。

“对不起。”应宁站起来准备走,却因过度伤心而头上冲血,差点跌倒。

“妈。”宁雪上去扶了一把。

“你叫我什么?你……我,我有什么资格?我哪里还有资格?”

应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宁雪的一声,把她叫醒,她更明白自己,她羞愧的将头低下来,她不敢直视自己怀胎十月又忍心抛弃的女儿。

“妈,我从来没有怪过您。”

是的,宁雪从来没有怪过她,从小小姨就教导她,让她原谅应宁。

是真的吗?应宁喜极而泣,奢望着宁雪再叫她一遍,却不敢开口。

“妈,您别这样,会吓着灿灿的。”

应蓉将宁雪抱紧怀中,这是她多年来梦中才会有的,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

“如果你能原谅妈妈,就把钱收下好吗?”应宁眼巴巴的等着宁雪点头,她害怕宁雪拒绝。

宁雪几乎听到了应宁心慌的声音,她微笑着点点头收下那张卡,其实,不想要她的钱,不是不肯原谅她,而是,担心会被那个男人知道,担心给她带去麻烦。

临别的时候,宁雪请应宁到家里去,应宁差点感动的再次跌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被她深深伤过的亲人,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这时,走过一个男人来,英俊潇洒,清新俊逸,一看就透着活力,他对着应宁叫了一声:“妈。”

宁雪一看,是应宁的儿子找来了,她担心给应宁带来不便,低着头对应宁说:“您先忙吧,我走了。”

“雪儿。”应宁拉着宁雪,“这是你弟弟,叫沛泽,他比你小一岁,这些年就是他帮着妈妈在找你。”

“宁雪。”权沛泽没有叫她姐,“你看着比我还年轻,我就叫你名字了。”

应宁宠溺的在儿子身上打了一下,说儿子没大没小。而应宁也慌乱的微笑了一下,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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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擦肩而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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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小屋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充满了家的味道。宁雪给灿灿把小书包背好,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下,“灿灿,一会儿舅舅送你去上学,你高不高兴?”

“高兴,可是为什么弟弟不和我们一起?也不和我一起去上学呢?”灿灿皱着小眉头,不解的问妈妈。

宁雪满脸的春风扫过短暂的暗淡,随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女儿稚嫩的小脸,给了女儿一个笑容,“乖,弟弟也上学,只是不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

“因为弟弟还小,以后他会和你一起的。”宁雪胡乱的不成章法的理由打发了懵懂的女儿的问题。

“雪儿,”应蓉拉过宁雪,担忧地问:“你这样把阳阳放在乐颖那里,好不好啊?”

“小姨,没事,你放心吧。”宁雪转头抱起灿灿,“走,别让舅舅等急了。”

楼下,权沛泽已经在等了,看到她们母女出来,他过去将灿灿接到怀里放在车上,“灿灿今天好漂亮啊!”

“谢谢舅舅。”稚嫩的童声,把权沛泽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叫的心花怒放。

“阿泽,你早来了吗?”

“没有,刚到。我们走吧,灿灿第一天上学,可别迟到了,是吧?灿灿。”

“嗯。”

欢乐充满了权沛泽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厢。

从远处看,正像幸福的一家,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在看到那辆幸福列车开走后挂满犹豫,那汪深潭无限极深,深到不可预测。

而幸福车厢里的宁雪却全然不知有人在暗地里注意着她,而她的幸福正深深的影响着某一个人。

宁雪和权沛泽一起送灿灿到幼儿园,又一起出来,然后,权沛泽又给宁雪找了工作,安排在一间外企做财务助理。权沛泽安顿好一切,才离开。

正在熟悉业务的宁雪手机响了,这个新号,是权沛泽给她才办的,除了小姨、妈妈和权沛泽没有人知道,所以看都没有看就接起了电话。

当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她顿住了,真的是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

咖啡厅里,宁雪应约到来的时候乔羽鹤早已坐在雅间里。

“宁雪,你瘦了。”乔羽鹤看着她瘦了很多,想起当年在医院里应蓉说她下巴尖了,而现在,宁雪不止下巴尖了,就连脸都尖了。他能想象到她在外面吃过多少苦,他的心狠狠的痛了。

“是吗?”宁雪尴尬的笑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当年,乔羽鹤还算对她挺好,她没有忘记,如果他不是腾项南的人,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南哥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他……”

“羽鹤,如果我们之间除了他再没有什么可说,那么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乔羽鹤没有再提腾项南,然而他们之间除了谈腾项南似乎再没有什么话题。

雅间里静悄悄的,乔羽鹤看去,对面的女孩,还是四年前那样清纯,虽然瘦了很多,但模样依旧那样靓丽,还多了一点儿雅静之气,这更显得她气质绝佳。

是谁先打破了这份安宁的,宁雪和乔羽鹤也记不清了,他们只记得聊的还可以,最后,宁雪对乔羽鹤说:“羽鹤,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可以吗?”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宁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注定不能成为朋友。那么这次见面,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次作为朋友的见面。

乔羽鹤的心如四年前得知她走掉时那般痛了。也如这四年里寻找她那样艰辛,更如每每找不到她时那样无助。

腾项南办公室里——

“南哥……”乔羽鹤知道腾项南心里有宁雪,作为老板身边的人,这些年他看到腾项南对宁雪的思念。也看到他为对她的愧疚而将自己狠狠折磨。

所以,当宁雪让他不要告诉他时,他说了那样的话。

“嗯。”腾项南没有抬眸,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只有无尽头的工作,才能暂时不去想那张流着眼泪的脸。

“宁雪回来了。”

“啪!”腾项南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乔羽鹤看着他的手颤抖了。

幼儿园的门口,腾项南坐在车里,看到权沛泽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身边是宁雪,这是他四年后第一次见到她,隔着车窗,他看见了较四年前越发清瘦的她。

他狠狠的伤过她的心,临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一样东西,除了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可想而知,她该多恨他,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给宁雪的伤害。

她的手挽在权沛泽的胳膊上,边走边说笑。看着好幸福的一家。

如果当年,他懂得珍惜,现在这份幸福该是他的!可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也许他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也毁了宁雪的幸福。

“那不是权沛泽吗?”

“是的,南哥,宁雪回来的第二天,权沛泽给宁雪开了一个账户,存入了二十万。”

乔羽鹤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割痛了腾项南。

权沛泽将车门打开,把女孩放进去,又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冲着权沛泽微笑,还为他去了身上的尘土。

这一切,又如一把盐撒在了腾项南刚刚的伤口上,钻心的疼。

直到对方的车子开出了他的视线,腾项南手肘拖着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可是,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是他把她赶出了他的世界,她现在幸福了,和他又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的痛呢?

半响,腾项南抬起头,声音低沉,如同破鼓,“羽鹤,那个孩子几岁了?”

“四岁半。叫宁灿灿。就是之前我们去山区时碰见的那个孩子,当时有群孩子在欺负她,说她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你还记得吗?”

腾项南点点头,当时,他看到那个孩子,还想起了曾经逼宁雪打掉的那个孩子来。

四岁,就是她离开他的时候。如果宁雪当时离开他就和权沛泽在一起了,又为什么会在山区里呢?为什么孩子会被人欺负说是没有爸爸的孩子呢?

知道她有了孩子,腾项南疼痛的时候,也稍稍为宁雪感到一丝安慰,宁雪当年哭着告诉他想做妈妈,而且是失去那个孩子以后很难再当上妈妈,而他还是生硬的剥夺了她的权利,现在,看到她做了妈妈,他到有一点儿欣慰,总算老天有眼,没有让他的罪恶升到顶端。

“南哥,权太太在宁雪回来的第二天在咖啡厅见了宁雪,最后是权沛泽送宁雪回去的。”

“这么说,权太太同意他们在一起,那为什么她还住在那个破房子里?难道是权昌盛不同意吗?”

乔羽鹤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宁雪还是没有得到幸福。

时光的针还是不紧不慢的走,没有因为谁刻苦就多给谁一秒,没有因为谁浪费就剥夺他半分,宁雪算是走上了轨道,工作也在很顺利。

而腾项南自从知道宁雪回来,待在别墅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屋子里到处是宁雪的声音,也随处可见宁雪天真的表情,或害怕,或紧张,或哭泣,唯独笑容留下的很少,似乎没有过。

他将宁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放在心口的地方,闭上眼睛,轻轻地触摸到了宁雪的笑容,但是短暂的很。

记得那天,她是笑着送给他这个不起眼的礼物的,可是,由于他的冷漠,她收起了那张笑脸,转身的时候,她肯定哭了,其实,当时他是开心的,第一次有人真心真意送他纯手工的礼物,长这么大,他收过很多贵的生日礼物,唯独这件不贵,但是在他心里却很重。

他还看到了她手指上裹着创可贴,一定是编这个兔子的时候扎破手了,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有给她,还用嫌弃的口气质问她怎么知道他的生日的。

记得宁雪眨巴着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胆怯地告诉他说是看得结婚证,她一定在暗地里将那两本结婚证里里外外研究过很多遍,而作为丈夫的他呢?直到那本结婚证换成离婚证的时候,都没有看过一眼那本结婚证。

乔羽鹤曾经把结婚证给他时,他也只是说让乔羽鹤拿给宁雪,而自己长在头顶的眼睛高傲的未在那两本结婚证上停留半刻。

现在想想,他丢掉的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而那份和他擦肩而过的幸福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泪水,再一次划过腾项南坚毅的脸庞,自责、心痛、悔恨还有现在的嫉妒,把他所有的精神劲都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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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谁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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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家老宅。

久未回家的腾项南被父母强硬叫回了家。

而此时家里有贵客——本市的市长一家。

顾云翔作为本市的市长,权高位重,也可算上是土皇帝了。都说皇帝有女不愁嫁,而这位皇帝家有位公主,看过无数俊男才子,都入不了公主的眼。

一问才知,公主暗恋着青年才俊——腾项南。顾市长这才登门造访,是为女儿求婚来了。

顾语薇,市长千金,貌如牡丹,身如水仙,长的倾城倾国,说话声音如清河之水潺潺流过,真是无可挑剔,然而腾项南却没有正眼去瞧一眼。

“小南,你带语薇到花园里走走。”

吃过饭后,欧阳燕推了腾项南一把,真是要把她急死了,一顿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死气沉沉的不说话就算了,还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人家市长千金吗?

“就是就是,小南,你带语薇出去看看我们花园里的荷花,现在正开得耀眼,好看极了。”腾世卿接喝着欧阳燕的话。

虽然以他们家的地位不需要巴结市长,但是,能和市长结亲,那也不是坏事,更何况顾语薇长的如花似玉,又落落大方,腾项南也没有合适的女朋友,年龄也不小了,在腾世卿眼里,这顾语薇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腾项南的使者,是老天对腾项南的眷顾。

腾项南也不好搏了父母的面子,点头应下后,自己先走了出去。顾云翔夫妇看到了,春光灿烂的脸如乌云飘过一般暗了下来,这个腾项南外面传他多么的了不起,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对女孩子也不会照顾?

可是,顾语薇依旧满脸桃花,一点儿都不在乎腾项南扔下自己先走,提步小跑跟了上去。在追上腾项南的时候,还把葱白如玉的小手放在了腾项南的臂弯。

“项南,等等我。”

腾项南低头看了看顾语薇搭上来的手,想起那天在幼儿园门口,宁雪搭着权沛泽的手臂,他的心又被人扎了一下,清清楚楚地疼了。

他没有回顾语薇的话,也没有推掉顾语薇的手,只是一味的走,向着花园走去。

屋里的腾世卿和欧阳燕看到他们搭着手一起走,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儿子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好像人家是来寻仇的一般。

而顾云翔和曹敏看到那一幕时,心里多少也放下一些,看来,这个腾项南就是外面传言的冷漠,那只是他的一种性格,也可能是在四位家长面前腼腆,这出去了,两人还不是搭上了手吗?看来,刚刚是多心了。

花园里,香气四溢,直扑鼻腔,闻着使人心旷神怡。

荷花朵朵开在水中,有如仙女下凡,又如仙童坐在仙界,真是美景如画,美人如画,更有翩翩之容、堂堂之貌的俊男一枚,好一副浪漫图画。

“项南,你和我说说话好吗?”顾语薇放下千金之驾,拉起腾项南的手,羞答答地说。

“你说吧,我听着。”腾项南推开顾语薇的手,将身子背过去,眼眸暗淡,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而远方是什么景色?腾项南哪里知道?

“好,我说,你想听什么?”顾语薇又转到腾项南的面前。

“随便,你想说什么我听什么。”

面对腾项南面无表情,淡的无味的口气,顾语薇还是没有撒她的小姐脾气,她到是将她那乌溜溜的黑眸调皮地转了一圈,然后兴冲冲地说:“我给你做首诗吧。”

顾语薇说完没有等到腾项南的应答,自己到饶有兴趣地学着古人的模样,将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清苑流水俏佳音,君子玉树若临风,美人羞得半遮面,桃花盛开总关情。”

一首诗无论好与赖,没有听众,腾项南仿若置身事外。

顾语薇上前,“项南,怎么样?你说用桃花好还是用荷花好?如果是荷花,说的就是水里的,”顾语薇说着指了指水里的荷花,而后又羞答答的说道:“如果用桃花,那就是我了。”意思是她的桃花开了。

话后,顾语薇真的羞得低下头,红里透白,秀气可爱。

然而,在腾项南这里,眼前什么风景都没有,只有空白乏味的一切。

顾语薇自娱自乐到最后,都没有人为她喝彩。

顾市长一家走后。腾世卿和欧阳燕把腾项南围着中间,堵得水泄不通,“小南!你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顾语薇貌有貌,才有才,性格好,家世好,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爸妈,我没有挑剔,顾语薇挺好。”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那么这桩婚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你……”

“你们说谁就是谁吧,我无所谓。”腾项南截断母亲的话,走了出去。

“哎!小南……”

欧阳燕又一次没有叫住儿子。但是,这回不一样了,儿子终于放话了,要娶顾语薇了,她可以放心去张罗了。

从此,幼儿园的门口、宁雪家附近,总有一辆车远远的停下来,车里那双忧郁的眼眸看上去那么憔悴,好像当年宁雪受伤害时的无助。

权沛泽在他那辆幸福列车上接了一通电话,宁雪听着是权父打来的,好像让权沛泽做什么事去。

“阿泽,你爸叫你有事,你把我和灿灿放这里,我打车送灿灿去上学就好。”

“不用,快到了。”

幼儿园门口,宁雪执意让权沛泽走,说自己去上班,“阿泽,以后,我自己就可以送灿灿上学,你不用每天来接我们。”

权沛泽犹豫片刻后点点头,毕竟这样做,对宁雪多少会有影响,何况,他父亲还不知道宁雪和母亲的事。“宁雪,妈妈给你买车,你为什么不要?你还在怪妈吗?”

“阿泽,我一直我都没有怪过她。好了,以后再说吧,你赶快走吧。”

好不容易送走权沛泽,宁雪疾步赶往公交站。转角处,她撞到一堵肉墙,借力推开对方,她慌张地给对方道着歉:“对不起。”

“宁雪。”

宁雪抬眸,在看到对方时,紧张的情绪化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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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邂逅 两大美男(首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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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是一场最美的相遇,和明成皓四年后的重逢,宁雪很激动,很感谢上帝给她再见到明成皓这个机会。

四年前,她带着小姨走投无路,身上清薄的钱包也被小偷光顾,又遇小姨身体虚弱在寒风中感冒,那种落魄的无助痛到骨头。

幸而上天怜悯,绝境中遇到明成皓,他阳光大气,心慈仁义,不问原因便慷慨的资助了宁雪。后宁雪和小姨去了偏僻的山区。

那个山区,应蓉大学毕业在那里当过老师,后来,上面重新分配,将她调回市区进了教育局做了一名会计。

宁雪和小姨合计着,她们没有钱,又想避开腾项南的纠缠,而山区无疑是一个养穷人的地方,那里不需要很多钱就生活下去,而腾大老板再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们会在山区那种地方。时间的流逝,会把一些事情的遗忘,等腾大老板忘记了宁雪,那时候,她们再回来。

事实证明了当初的抉择是对的,她们回来有一个月了,除了乔羽鹤找过她一次,腾大老板还未出现过,看来,他已经将她忘掉。这让宁雪放心了很多。

现在,当年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宁雪感动至极,“明先生!”

明成皓较当年更加有魅力了,而且那身正气依然凛然。明成皓看看腕表,“你这么急,是要去上班?”

“恩。”宁雪为刚刚的莽撞而有点不好意思。

“我送你去,车停在那边,不远。”

宁雪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路他们谈了很多,宁雪说下班要请明成皓吃饭,还问了明成皓的银行账号,要给明成皓还钱。

大方的明成皓佯装蹙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一江湖大侠的职责,那么一点儿钱,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救了我和小姨的命,我怎么能不报?”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到真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宁雪抬眉,一副她愿意为他两肋插刀的表情。弄得明成皓“噗嗤”一声。而宁雪也如威化一般脆生生的笑了。

“明晚有个活动,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伴。”明成皓看到宁雪笑着的脸顷刻安静下来,赶紧接着说:“我刚从x国回来,对这里还很陌生,也没有朋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你男朋友会介意,就当我没说。”

明成皓耸耸肩,他以为,他们已经成为朋友,但目前看来,还未必。

宁雪愕然,赶快解释,“明先生,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没有见过世面,担心会给你丢脸,我……”

“宁雪,这是什么话?我带你又不是去干嘛?你怎么会这么想?”明成皓果断打断宁雪的话。

最后,宁雪点头应下。

“那你可要和男朋友请好假啊。”

宁雪低头腼腆一笑,说明自己还没有男朋友。明成皓眼底闪过一丝明亮。

第二天

敲门声后,宁雪打开门,一个送快递的。

宁雪对送快递的说,自己没有买东西,可是,送快递的说就是她的,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接踵而来,说是东西是他送的。

宁雪打开,是一件礼服,和一双鞋子。

当宁雪一身靓丽站在明成皓的面前时,明成皓眼睛都直了。宁雪一度开玩笑,说是不是感觉麻雀插了两根孔雀翎?

而明成皓却回她是凤凰展翅,明艳动人。

“明先生,我……”

“宁雪,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宁雪不明白明成皓为何这样问她。

“把我当朋友就叫我名字吧。”

宁雪微微一笑,点头叫了一声:“成皓。”

“哎!这样多好,显得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从造型店里出来的时候,宁雪整个人更加夺目。

明成皓一度打趣自己,说是带着宁雪,今天有危险,会招来很多敌人。

帝都大厦——

一辆辆豪车驶进来,从车上下来的都是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雪挽着明成皓的胳膊一路微笑,坦然的走进大厅。

今天是x国‘雨田’集团正式入驻本市的佳日。腾项南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可是,对方发了请柬,他也不好博了人家的面。

每一位来的男嘉宾都带着或美艳或炫彩的女伴,而腾项南的身边,依旧是那个和他一样冷酷的乔羽鹤。

他们好似双生胎,又如一座冰山上的两尊雕像,那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面容,还真不是一般人一天两天能修练出来的。然而这两货,完全天生娘胎所带。

走进富丽堂皇的会场,腾项南和一些来宾也偶尔寒暄几句。

有人私下窃窃私语:听说这次雨田集团一入驻该市,就拿下了市政府一项大项目,而即将作为市长乘龙快婿的腾项南却只是有所耳闻。看来这里还蕴藏着一个明摆着的暗箱。

听到这些闲话,腾项南到也不在意,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场,无非就是利益,那些内幕的潜规则,腾项南从来不屑。再说,什么市长的乘龙快婿,他作为当事人怎么一无所知?

台上,主持人风姿卓越,口齿伶俐,一番对雨田集团介绍后,请出了雨田的执行董事——明成皓先生。

宁雪在台下一脸惊吓过后的茫然,他尽然是这场高档会场的主人公!

明成皓拍拍宁雪的手,给她一个洒脱的笑容以示安慰,他走向台上,此时,所有的目光落在明成皓的身上,也注意到了明成皓身边的美女。

尤其腾项南和乔羽鹤本着的脸一下子僵住,刚刚他们好似情侣,亲密且配合的天衣无缝。

男主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完美无缺的一个极品高富帅!

而女主,清秀脱俗的脸庞,淡淡的妆容,看似随意其实是高级造型师精心打造出来的发型,简单而大方,一席白色抹胸裙,她如仙的身姿尽显无疑,撑托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简直如一朵洁白的雪莲,虽然人瘦点,但是,该凸的地方毫不逊色。

纤细白皙的小手,正在击响,只为台上那个优秀的男子。此时她含情脉脉、一脸喜色只为台上的男主。这场景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

那个女人做了他四个月的妻子,每晚情切切的眠缠,而作为丈夫的他从未发现,前妻这么美,这么娇,美的叫人挪不开眼,娇的让人想去呵护。而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却一点未呵护过她,反而给过她那么多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

腾项南顿时感觉脑供血不足,跌了一个踉跄,乔羽鹤托着他的胳膊,轻声唤了一声:“南哥。”

在片片掌声中,乔羽鹤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宁雪的耳朵里却好像听到了,因为乔羽鹤口中的那两个字好像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一般,她回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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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一种情叫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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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捧场,雨田集团虽然成立不久,但有大家的帮助,发展的也还算稳当,今天,我带着热情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我的炙热洒在这片国土上!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谢谢!”

台上,明成皓热情激昂,委婉谦虚的慷慨陈词。那神斧凿刻般棱角分明的俊颜上眉飞色舞,浓而粗的黑眉威严的竖立,整张脸上,既有严肃,又不失亲和。这样容貌绝佳,内涵又高的人,让台下的腾项南有种如站悬崖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没有台上的人出色,而是看到台上的人对宁雪那份含情脉脉、柔情浓意,而他呢?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珍惜过她,他用什么和台上的男人比?这如果是一场仗,显然不用打,他是那个败者。

如果有一种情叫犯贱,那么腾项南似乎拥有了这项专利。

此时,宁雪的回眸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明亮清澈的黑眸在看到他那一刻显然有些意外。拍着的葱白小手嘎然而至,随后放在自己的胸口,这一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

是的,宁雪紧张了,她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手足无措时,纤细的臂弯上多了一双温柔的大手将她环绕,随即清香的热气在耳边散开,“宁雪,怎么了?”

回眸,明成皓清爽的微笑就在眼前,“呃,没什么,那个,没想到你是今天的主角,恭喜你,真不知道,我该带礼物给你的,明天我补上。”

“那么谢谢你了。”明成皓回以微笑,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

宁雪侧过眼眸,看了看臂膀上明成皓的手,介于明成皓是主角,不好博了他的颜面,她没有拒绝,而是浅浅的笑了笑,却是一脸的尴尬。她总觉得后面一双如利剑的眼眸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羽鹤,她不是和权沛泽在一起吗?”腾项南皱着眉头,瞳孔从见到宁雪的那一刻一直未离开过她,就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我马上去查。”乔羽鹤转身离去时,朝着老板看的那个方向深情的看了一眼,极度留恋。

“宁雪,我带你去认识一下新朋友。”明成皓随手拿过服务生递来的红酒,给了宁雪一杯。

“这……”

宁雪还未开口,已经有人上前和明成皓套近乎,一些官场上的寒暄后,有人问明成皓身边的美女出自那座府邸?

明成皓笑笑,幽默的回答大家这位美女来自仙界,是一位菩萨,谁都别想高攀。

“哈哈哈……看来,明总裁是要大展宏图了,身边有菩萨庇佑啊!哈哈哈。”

“是啊,明总裁,真是后生可畏,了不得,这么短短几年,雨田集团已经在世界各地打响,可谓是威名震耳啊!”

对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内心的夸赞,明成皓一一回复的优雅而含蓄。

“招呼不周,不要介意,大家别客气,请随意。”明成皓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着宁雪纤细的腰肢往前走。

这种高端的场合,宁雪本来就紧张,现在又加上腾项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是更加的不自在了。

“宁雪,别紧张,有我。”对于宁雪的紧张,细心的明成皓关心的鼓励她。

“明总。”

不等宁雪回答明成皓的话,一个声音来到跟前,宁雪回头看去:男的儒雅,中年女人高贵,年轻女子漂亮,很和谐的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

“顾市长你好,顾太太你好,顾小姐你好。”明成皓主动伸出手去,随后给顾市长一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宁雪。”

“你们好。”宁雪礼貌的伸出手去。

“宁雪?”顾市长看着宁雪那张脸,好像似曾相识,短暂的停顿,眼底瞬间的异样后顾市长给予年轻人简单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想着一个遥远的故事。

“宁小姐是本市人?从来没见过。”顾云翔看着宁雪清秀的脸庞,能让明成皓带出来的女人一定也不是范范之辈,可是,他经常在高档场合中穿梭,却从未见过这个女子,为此感到一丝小好奇。

“我是本市人。”宁雪微微颔首,低声细语,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一天会和市长这么近距离的讲话,有点受宠若惊。

就在顾市长夫妇和明成皓凯凯而谈的时候,顾语薇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疾走而去,“项南,你也来了,我还正在琢磨你会不会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没听到电话响。”腾项南轻轻推开顾语薇的手,点点头一笑而过。

顾市长夫妇看到未来的乘龙快婿笑眯眯地招呼腾项南过来。

腾项南也正在一步步靠近……

宁雪握着酒杯的手颤抖了、手心出汗了,四年过去了,他给的伤害,在看到他的时候,她还会痛,痛到颤抖。

“成皓,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宁雪说着又向顾市长点头算是致歉,她不等明成皓回答,疾步离去。

她必须在腾项南来到之前离去。

“宁雪……”明成皓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离去?

他随手一拉,宁雪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杯里妖娆极致的红酒放肆的荡漾在宁雪的裙子上,立刻开出朵朵红花,像雪地里红梅傲然绽放。

“宁雪!没事吧?”第一个上前的尽然是腾项南!他是怎么到达宁雪面前的?跟在他身边的顾语薇尽然眼睁睁的没看出来。他是会轻功?还是会变法术?

宁雪吃惊的看着他,脸上颜色及其复杂。这是他们四年后第一次见面,这样的方式,让宁雪措手不及。

“宁雪,没事吧?”明成皓赶紧招呼侍应生拿来餐巾纸。

“项南,你认识宁小姐?”顾云翔如墨的黑眸凝结在腾项南和宁雪之间,轻声问道。

“对不起,失陪一下。”宁雪低头离去。

“宁雪。”明成皓和大家致歉后追宁雪而去。

腾项南目光一直跟随,以至于顾语薇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对于顾市长的话,他也没有回答。而处于官场的顾市长早已回应付各种玲珑八面,他当然没有疏漏掉这个细节。

明成皓带着宁雪到了休息室,吩咐人为宁雪准备衣服。

“对不起,成皓,我还是把你的酒会搞砸了,给你丢脸了。”

“说什么呢?”明成皓在宁雪的鼻尖宠溺的刮了一下,好像邻家大哥哥,又如一个亲密的情/人,这一动作让宁雪既尴尬又心虚。

“你出去招呼客人吧,我在这里等衣服,你不用管我。”

“你可以吗?我还是陪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你是主角,怎么能缺席?快去。”

宁雪推着明成皓离开后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已是灯火辉煌,璀璨的夜色跟繁星叫嚣。迷人而扰人的夜!

------题外话------

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24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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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粗的窟窿碗粗的风,尽管窗户很严实,但肆意的夜风还是从窗边透进来,也许是因为胸口被红酒湿了的原因,经细风一吹,淡淡的凉意席卷而来。

环手抱紧臂膀,宁雪看着外面斑斓的夜景。久违的城市气息,隔着窗户还是这么的浓烈,山区里待的久了,再次回到嚣炫的城市,宁雪感觉自己好渺小,像一粒尘。

本来今晚人家明成皓一番好意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可让她给搅成一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除去对腾项南的戒备,还有对明成皓的歉意。

一件带着体温的男人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独特的味道似曾熟悉,宁雪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腾项南放大的脸庞,依旧清冷,但略带愁容。

此时,他近在咫尺,让宁雪惊慌,腾项南一项有这样的本事,总是能让人看见他就害怕,他好像天生就是一个让人生畏的魔王。

“你瘦了好多,这些年受苦了吧。”声音低沉,浅带沧桑,如同古老神话里城堡传出的男音,具有神秘的力量,让人既胆颤又止不住的好奇,想前往探索。

是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她害怕听到的同时,又是那么迷恋那种宏厚。

腾项南想着她尽然是那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四年,心疼她,也恨自己。

宁雪岔过脸,垂下眼眉,不敢让他看到她的手足无措,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拿下肩头的衣服倔强的还给他,才淡淡的说:“谢谢,我不冷。”

那种疏离和冷漠,在两人的近距离中拉开帷幕,走到今天,他身心俱碎,然而,是他自己亲手凿碎,还连带伤了无辜的女人。

虽然淡漠,但是,宁雪的紧张还是被他的犀利看穿,宁雪觉得空气如四年前在他别墅那样稀薄,她绕过腾项南准备离去。

“宁雪。”腾项南叫了一声,撕心裂肺。

宁雪顿足片刻,再次抬步。

“对不起。你难道连一个道歉的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宁雪轻嗤一声,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出口:“你说笑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是我太薄情太狼心狗肺,你出了一千万救了我们,我却……”

“宁雪!别这样。”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我知道,当年我真的是对你太过分了,过去对你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如果你愿意,我,现在我很想补偿你,我们……如果可以,让我来照顾你和你的家人。”

他指的家人,不止应蓉,还包括那个孩子。

一声低嗤从宁雪鼻腔里发出来,四年了,腾项南还是不给她讲话机会,即便是道歉都是那么霸道,这让宁雪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你不在乎那一千万,那我就彻底的当一回白眼狼,从此,我们之间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别打扰我了。”

“宁雪。”腾项南叫了一声,伸出去拉她的手在宁雪站住的那一刻停在空中,他顿了一下,将手垂在腿侧,黯然失色的表情,“这些年,我想了很多,你才是我生命里想要珍惜的人,你给我一个机会怎么样?”

腾项南的话里有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这到让宁雪有些意外,他不是高高在上一向独断的吗?面对他的话她不是无言以对,而是不想再多说,因为她不敢也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又什么阴谋。

见宁雪未语,腾项南不知道她什么心思,赶快再续上话,“我是认真的,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吧。”

也许连腾项南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他尽然这么低声下气的给一个曾经看都不曾正眼看过的一个女人道歉、表爱。

当腾项南以为宁雪和权沛泽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想着祝福他们的,可是,今天他看到宁雪和明成皓走的很近,他才知道这几天对宁雪的推断是错误的。

想想也是,以权沛泽的富裕,怎么会让宁雪继续住在那种狭小的贫民区?而且出手区区二十万,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权沛泽的,那么宁雪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既然宁雪还没有找到所谓的幸福,那么他完全有能力也有真心和任何一个男人竞争,这其中包括那个出类拔萃的明成皓。

他不止想对过去赎罪,更因为这些年,他渐渐清楚的明白,原来心底早已爱上那个清澈单纯的女孩,他也隐隐能感觉到宁雪对他不止是那份害怕,还有感情,尽管那可能很薄弱,可是他愿意争取。

“你喝多了吧,你今天的醉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话罢,宁雪向外走去,怎知脑子里却是刚刚她看到顾千金和腾项南亲密的说话,好一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宁雪使劲的晃晃脑袋,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腾大老板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和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刚才他的话打动了她?

别自作多情!别庸人自扰!你不是一直在躲避他吗?你忘了他给的伤害了吗?宁雪一遍遍告诫自己,那个男人和你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

醉话!他的表白她当做醉话!腾项南愣在原地,给了自己一个讥讽的笑声,想想自己可不是很可笑吗?人家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整日横眉冷对,人家离开了,他就想的要命,这可不是醉的一塌糊涂了吗?

刚出门外急走的宁雪撞进一个怀抱,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宁雪,怎么了?”明成皓看到宁雪走的有些匆忙,似乎还有点失魂落魄。他脱下外衣披在宁雪的身上,那一刻,女人如白瓷般细腻的皮肤映入明成皓的眼底,他感觉一股强烈的气体从他腹中燃起。

宁雪抬起苍凉的眼眸,看到了明成皓,她换上淡淡的微笑,潜意识里不想让明成皓知道她和腾项南之间的事情,“没有,我想回去了。”

细心的明成皓看到宁雪眼眸里细碎如钻石的光芒,眼眶微红,眼睛瞟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放在宁雪臂膀的手加了些劲道,“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你怎么能离开呢?我到家会给你报平安的。”

“那我怎么能放心?走吧,我带你出来,就该安全把你送回去。”明成皓将宁雪揽进怀里就走。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屋里的腾项南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心里好似被人掏空,以至于迈不动脚步,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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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正在首推,亲们慷慨一下吧,给点支持吧,雪在这里先谢谢了。

第25章 给灿灿剪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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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走廊,明成皓的助理急匆匆走来,手里提着手提袋,“明总,宁小姐的衣服买来了。”

“宁雪,换上再走吧,这样……回去,你小姨会担心的。”明成皓拿着衣服递到宁雪眼前,看了看她被红酒染湿的礼服。

“没事,这样也挺好看的。”宁雪自嘲的笑笑,拒绝换上新的衣服,她不想再回去换衣服了,怕再看到腾项南。

“可是,这……”明成皓的眼睛闪过宁雪的胸前,此时,那抹红摇曳的很,让人无法不联想到衣服里面去。

“成皓,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还是上去吧。”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宁雪似乎看出了明成皓的异样,对他稍又戒备。而且将肩上那件他的衣服拿下来还给了他。

“呃,那好吧。今天我也喝了不少,就不送你了,你到家给我来一个电话。”明成皓君子风度淡淡微笑,随后对司机说:“小李,送宁小姐回去,路上慢点。”

“是,明总。”司机领了老板的命令,待宁雪上车后,将车门关好。

看着车子远去,消失在视线,明成皓转身回到酒店里。

腾项南站在窗前,目睹了一切。

夜幕下,酒店门口的探照灯打在宁雪身上,那件白色的抹胸裙上一朵妖艳的红玫瑰开在她胸前,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外,腾项南手里的衣服已经被他蹂/躏成褶。

今晚,她穿的太少了,刚才大厅里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眸一个个泛着绿光,他内心那点嫉妒心有史以来第一次降临了。

他走出休息室,看到明成皓已经融入人群中,俨然一个佼佼者,原本不展的眉头更加紧皱,而脚下步伐从容向外走去,心里却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

“南哥。”迎面来了乔羽鹤。

腾项南没有停步,只是微微点头,边走边等着乔羽鹤的报告。

乔羽鹤跟着他的脚步,稍顿了一下,“宁雪和权沛泽的来往是从宁雪回来时开始的,以前并未认识,但是,权沛泽却一直在打听宁雪的下落。”

“这么说,那个孩子不是权沛泽的!”腾项南突然驻足,眼睛清亮看着乔羽鹤,好像要乔羽鹤给他一个肯定。

“应该是这样。”

话后,乔羽鹤脸色又显为难,腾项南抬步,“还有什么事,说。”

“南哥,雨田幕后老板是老虎……”

腾项南突然止步,眼睛闭上,微微扬起头,乔羽鹤听到他淡淡的呼出一口气。

“当年宁雪离开,就是老虎暗中派明成皓接济了落难中的宁雪,这些年老虎再未打扰过宁雪,直到宁雪上个月回来,老虎才又让明成皓回国的。还有……老虎的肾已经换了……他和苏艺婷已经结婚。”

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乔羽鹤舒了一口气。

当年腾项南得知老虎生病了,心里对他那些恨意已经完全消失,其中原因主要是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心爱并非苏艺婷。

而兄弟依旧还是兄弟,不管在不在身边,那份情谊依旧,老虎对他的欺骗他自然也不再紧抓不放,而是大度的容忍,开怀释然。

因为他相信老虎之所以背着他,也是真心爱着苏艺婷的,他的内心也一定做过挣扎,只要他们相爱,那就成全了他们吧,并且想着为老虎寻找匹配的肾,怎奈,苏艺婷得知腾项南知道了她的阴谋后,吓得再次带着老虎逃离了腾项南的视线,这一别就是四年。

四年里,腾项南再没有去寻找他们,他不想惊了他们的幸福。如今听到他们成了好事,尤其得知老虎已经换肾,他到也舒心。

宁雪回到家里,及时的给明成皓去了电话报平安。刚换了家居服就听到小姨在门口敲门,“雪儿,雪儿。”

宁雪拍拍脸,把表情回复到最好,打开门后,给了应蓉一个轻松的笑容,面对应蓉的关心,她抱着应蓉撒娇的解释,并把明成皓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应蓉。

应蓉很是高兴,说要好好报答明成皓,宁雪点头,说是改天要请明成皓吃饭,还会还他的钱。

应蓉出去后,宁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女儿正在香甜的梦里,嘴角挂着微笑,她柔软的抚上女儿的小脸,想着她还在朋友那里藏着一个儿子,心里酸酸的,也许很快,她就可以接回儿子,和她们一起生活了。

经过一晚的思踱,第二日腾项南独自驾车来到了灿灿所在的幼儿园。他对老师说是灿灿妈妈的朋友,想带孩子在院子里玩一会儿。

老师正犹豫时,园长走来,一看是腾项南,立刻给灿灿的老师介绍,这位腾总可是他们幼儿园扩园时的资助者。

腾项南顺利的带着灿灿来的小操场上,他给灿灿带了很多营养食品和礼物。他一脸慈善,幸而这里没有旁人,要不都会被他这一脸慈父模样给吓坏了不可。

谁能想到冷面阎王也会有慈眉善目的表情?这不算什么,还有温柔细语呢,“你叫灿灿吧?”腾项南说着把好吃的东西递给灿灿。

灿灿抿着小嘴,将小手背到身后,不说话也接他给的食物,只是睁大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灿灿,别怕,叔叔是好人,不会伤害你,叔叔吃给你看……努,能吃的,可好吃了,你也来吃吧。”腾项南看出灿灿的顾忌,自己先吃了大大的一口,又递给灿灿。

灿灿还是不接,她摇着小脑袋,“麻麻不让吃别人给的东西。”

灿灿如此说着,小嘴吧嗒了一下,眼睛还盯着腾项南手里的食物。

“呃,这样啊,妈妈说不让你吃别人的东西,是对的,你要记住了,可是,叔叔不是别人,叔叔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也是灿灿的好朋友。”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腾项南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个小不点和宁雪一个倔样!本来馋的要命了,就是不给他面子,他看着又心疼又喜悦。

最后没有办法下,先给了玩具,和灿灿一起玩,玩的熟了一点儿,才又将吃的东西重新给了灿灿,这回灿灿没有防备,也许是玩的饿了,接受了他的给的食物。

“灿灿,今年几岁了?”

“四岁。”

“你知道你几月生日吗?”

灿灿只顾吃着美食,机械的摇着小脑袋。

“灿灿,你的指甲长长了,叔叔给你剪一下好不好?”腾项南说着已经将兜里的指甲刀拿了出来。

“我的指甲不长,麻麻会给我剪的。”

“叔叔给你剪吧,不会弄疼你的,来。”

某位大灰狼就是这样骗了一只小小美羊羊。

“灿灿,今天叔叔还有事,改天再来和你玩好不好?”

“恩。叔叔再见。”灿灿抹着小嘴,她怎么会知道,吃掉了大灰狼给的好吃的,却被骗走了她的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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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节,二更,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

不涨收,没留言,心里拔凉的很,天气越发转冷,内蒙古的天气变的更冷了,求大家给点温度,热乎一下雪儿吧。

第26章 接儿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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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从对面走来,走的急,迎面碰上了乔羽鹤。

“南哥,这是要出去吗?”

“恩。”腾项南简单恩了一声,直径走去。

“我陪你去?”乔羽鹤一番好意,或者他可以代替他去办。

“不用,我自己去吧,你休息一天吧。”

嗯?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离去的背影,走的那叫一个潇洒,有什么秘密事情要发生了吗?

腾项南独自驾车离去,刚刚碰到乔羽鹤时有点心虚了,乔羽鹤作为他的特助,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给他办过,而今天,他却要自己去了,因为这件事可能更加不要脸。

宁雪抱着灿灿从幼儿园出来的时候,灿灿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看上去很心爱,还有一块巧克力,好像很舍不得吃似的。

“麻麻,今天有位帅叔叔来看我,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和礼物,我和小朋友一起分享了,这个是给弟弟留的,弟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这个是给弟弟玩的,弟弟没有玩过这么好玩的玩具,麻麻,灿灿是不是很乖?”

“呃……那个,灿灿好乖,懂得分享,真好。可是,以后再不能接受别人东西了,知道吗?”

“恩,我有拒绝叔叔,可是叔叔说他是好人,他说他是麻麻的朋友,也是灿灿的朋友。麻麻,叔叔给我剪了指甲,他说我的手很漂亮。”女儿扬起小脸,把肉嘟嘟的小手放在妈妈的面前。

“乖。”宁雪在灿灿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附上一吻,温柔极致,“灿灿,想弟弟了?”

“想,麻麻,我要和弟弟一起上幼儿园,我要把叔叔给的礼物分给弟弟。”

“好,妈妈现在带你去接弟弟回家。”宁雪脸上荡起微笑,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情极好带着女儿去接儿子了。

到了乐颖家的时候,阳阳从沙发上腾起来,高兴地扑在宁雪的怀里,嘴里叫着:“麻麻,麻麻,你来接我了吗?”

“嗯,妈妈来接你回家。”宁雪也好几天没有见到儿子了,狠狠的在阳阳的脸上亲了两口,双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脸,看也看不够似的,好几天没见儿子了,她实在太想他了。

“阳阳,这是一个叔叔送我的,我留给你的,你吃吧,这个可好玩了。”

阳阳接过姐姐手里的东西,爱不释手,“谢谢姐姐。姐姐,是一个什么叔叔啊?是麻麻的男朋友吗?”

“嗯?不知道。”灿灿摇摇头,嘟起小嘴。一会儿又开始给阳阳讲那个帅叔叔的事。阳阳听的津津有味。

宁雪低下头,一手抚着儿子,一手摸着女儿,一样的疼爱。

乐颖将宁雪拉到一边,看着两个玩耍的孩子,对宁雪低声询问,怎么要将阳阳接走了?

“乐颖,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了。”宁雪有些激动,拉着乐颖的手吸了一下鼻子,“今天,他去剪了灿灿的指甲,现在阳阳安全了,我就把阳阳带走了。”

乐颖眼眶红红的,安慰着悲伤的宁雪,作为好友,只能祝她们娘三的幸福不要被人打扰才好。宁雪吃的苦够多了,希望她从此能好起来。

“麻麻。”阳阳委屈的拉着妈妈的衣角,妹妹总是说那个叔叔好,可是他还没有见过,他也好想见见那个妹妹嘴里的帅叔叔,他也想让叔叔给他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和玩具。

宁雪将两个孩子拥进怀中,一丝淡淡的担心挂在脸上,他们是她的命,谁都别想打他们的主意。

从检测中心出来的时候,腾项南拿着那份DIN报告失落在坐在车里。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想的太美好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

想想在幼儿园的时候,他明明觉得小女孩的眼眉像极了自己,而大大的眼睛像宁雪,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么这个孩子会是权沛泽的吗?还是明成皓的?亦或是谁的?腾项南大手用力捏着太阳穴,头疼的厉害。

经过一夜的整理,第二天,腾项南还是去找了宁雪。

刚刚下班的宁雪刚走出公司,前面一辆车停了下来,紧接着腾项南从车里出来,这让宁雪吓了一跳。

“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我要去接孩子,没有时间。”宁雪抬步。

可是,腾项南霸道的不顾宁雪的惊慌失措,拉开车门将宁雪抱起来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将车开动。

“你干嘛?你打开车门,放我下去!”

“别动!”

“我要去接孩子!”

“我陪你去!”

宁雪突然哑言,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心里砰砰地跳,这个恶魔,难道他知道了?

“那个,我会把灿灿视如己出的,我能给你和灿灿更好的生活和爱。”

“嗯?”宁雪的眼珠子转啊转,这个人有毛病!病的不轻!

从幼儿园里出来,腾项南眼睛直了,不是一个孩子吗?怎么变成了两个?

“叔叔!”灿灿最先朝着腾项南扑去,腾项南也不含糊,将灿灿抱进怀中,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叔叔,这是弟弟,他叫阳阳,你会喜欢他吗?”灿灿稚嫩的问腾项南。

“灿灿和阳阳是双生胎。这段时间他被一个朋友带去玩了几天。”宁雪看到腾项南一脸的疑惑,主动解释。

“奥。”腾项南没有再多问宁雪,而是兴致勃勃地询问两个孩子,“你们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吃。”

“真的吗?叔叔要请客吗?那么肯德基行吗?我和弟弟还没有吃过。”灿灿抢着吧嗒吧嗒的小嘴说着。

腾项南看着宁雪,皱起眉头。

宁雪想解释不是不舍得给孩子吃,而是觉得那个不健康,话还没有出口,腾项南满口应了下两个孩子的请求。

“不行!”宁雪脱口而出的话,让腾项南感到惊讶,宁雪尴尬的解释:“那个,怕打扰你。他们想吃,我自己带他们去。”

“这是干嘛?你放心,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不是。”宁雪将两个孩子揽进自己怀中,又对孩子们说:“叔叔很忙,妈妈带你们去。”

“叔叔不忙。现在就走。”腾项南抱起两个孩子放进车里,又给宁雪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了,她暗暗想:只是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吧。

两个孩子新奇的坐在车后面,这么高级的车,他们还是第一次坐。

而宁雪坐在前面不说话,偶尔回头看看两个孩子,提醒他们不要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她可赔不起。

肯德基里,两个孩子边吃边玩,不亦乐乎,忘了一切。

“宁雪,孩子……”

“他们是我在山区收养的一对弃婴。”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你也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喜欢孩子,当看到他们后,就收养了他们。”

当年宁雪哭着跪在地上求他给她留下那个孩子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清清楚楚。

一股冷气从后边窜上头顶,然后散布在全身,就连指尖都麻了,腾项南生生的吞下一口唾液,喉咙处还是干的要命,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题外话------

乌拉山上无情的风下山了,好冷啊!不知童鞋们可不可以给点温暖呢?你们的支持是雪儿最大的动力。

第27章 父子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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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腾项南伤心欲绝,恨自己当初怎么那么混蛋,宁雪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孩子拿掉了,就再也做不了妈妈了,可是,他还是专横跋扈、固执的逼宁雪将孩子拿掉。

血一滴一滴从腾项南的破裂的心口滴落下来,只恨后悔的太迟了,让宁雪承受的太多了。要是当初她在身边时,能及时清醒,那该多好?

虽然宁雪此时的表情一副很看得开,一副已经不再痛的样子,但是,腾项南却不敢去看她那张脸。

不管宁雪还怪不怪他,他自己到无法原谅自己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悔恨的愁容挂满脸颊的时候,腾项南听到阳阳稚嫩天真的声音,更加心痛难忍。

“麻麻,叔叔是不是不喜欢我?”

阳阳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拉着宁雪的衣角,扬起小脸伤心的问。姐姐总是说叔叔好,可是,在他看来,这个叔叔严厉的脸上写满了他很不喜欢小孩子。

宁雪蹲下身,爱抚着阳阳的小脸,心疼急了,她看出了孩子的小心思:一定是看到了腾项南满脸不悦,他以为这个叔叔不喜欢他了。

腾项南走进阳阳身边蹲下来,他蹲下身来都比阳阳高一头,垂下眼皮,看着满眼的委屈的阳阳,争宠是孩子的天性,尽管他从未抚育过孩子,而眼前的孩子也和无半点关系,可是,那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心生无限父爱,他想好好的怜爱眼前的孩子,他想给他无限极的疼爱。

他爱抚的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疑惑的问:“嗯?阳阳为什么会这么说?”

“姐姐说你喜欢她,和她玩,给她买玩具和礼物,可为什么见到阳阳,叔叔就不高兴了呢?”他不明白姐姐嘴里和蔼可亲的帅叔叔,为什么他见到的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阳阳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把小手放进嘴里啃咬起来,这一动作暴露了他小小内心的恐惧。

“没有,叔叔没有不高兴,叔叔也喜欢你。只是,呃,只是有些头疼,不过现在不疼了。”腾项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后,伸出手温柔的拿开阳阳放在嘴里的手指,“阳阳,以后都不再吃手指了,好吗?”

尽管还在为宁雪刚刚的话而心疼,但是,在这个阳光的小男孩面前,他还是挤出浓浓的笑容来。

宁雪吃惊的瞪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腾项南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让她很吃惊。

孩子们不懂得体会心境,他们只会看外表的东西,只能用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来辨别一个人是否高兴。宁雪爱孩子们,她又是因为自己才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的,所以,他爱这两个孩子是理所当然的。

“叔叔,我给你捏捏吧。”阳阳将那只还没有一片树叶大的小手放在腾项南的头上,有如挠痒痒一样给腾项南捏起来,“麻麻头疼的时候,阳阳和姐姐就这样给麻麻捏。”

像腾项南这种严肃冷漠的男人,就连大人都畏惧七八分,而这两孩子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怕他,还想着套近乎!想着争宠!难道这是天意?

此时的腾项南满脸上是满足的激动,淡淡的笑容写满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是一个极为合格的父亲。宁雪的心此时紧了,这一切可不在她预料中。

“麻麻,阳阳。”灿灿跑过来,看到阳阳在给腾项南捏头,睁如山泉般清澈的大眼睛,一副默然的表情,“叔叔头痛吗?”

腾项南此时早已被阳阳的行动所感到,嗓子处正哽咽着,他答不出灿灿的话来,只是将灿灿揽进怀中,使劲的点点头。

“灿灿,阳阳,叔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回去吧。”宁雪从腾项南怀里将两个孩子拉出来,她有点后悔答应两个孩子跟着腾项南出来了。

她拉过孩子们要带孩子们走,及早离开是她此时最对的选择。她心中五味瓶早已打碎,并不是所有的酸甜苦辣咸都能安然咽下。

看着孩子们跟他的互动,她更加害怕了,她怕她之前所做过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害怕孩子会离开她。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在腾项南面前争宠卖乖,她有点吃味,还有更多的伤心,这两孩子怎么一顿肯德基就收买了吗?这也太不像话了。

必须!马上!立刻带走孩子们。

而此时的腾项南已经被孩子们的那份天真撩动,他正享受着孩子们腻着他的天伦之情,听到宁雪要带孩子们走,他抬起剑眉,刚刚春风得意的脸上忽地写上暗淡,如深潭的黑眸看着宁雪,似乎在乞求宁雪再让孩子们和他待一会儿。

宁雪好像看到了腾项南眼中闪烁着晶莹,这样的场面在她设想之外,她害怕事情会发展的更加让她难以预料,所以必需快点带孩子们离开。

腾项南在爱孩子们的时候,当然有顾忌到宁雪的感受,他同样爱着她,比爱孩子们多,比爱他自己还多,他当然能理解宁雪的心情,温柔的大手抚上两个小机灵鬼的头,“好了,叔叔的头不疼了,我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我们自己走,很方便的,出门不远就有地铁站。”宁雪两只手一边一个孩子,领着往出走。

“他们还那么小,站都站不稳,你带他们去挤地铁?”腾项南严肃的质问。

“没有你的时候,我门就是这样过的。”宁雪扔下一句,带着孩子们走起。

第28章 泡在醋缸里的腾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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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过的。”宁雪说的很坚决,走的很潇洒。刚刚孩子们和腾项南的互动实在太亲密了,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腾项南断了想和她和孩子们再来往的念头。他给的痛太深了,她虽然不是很恨他,但是绝对不代表能忘得掉。

腾项南在原地愣了片刻,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想说什么的,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眼看着宁雪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去。是的,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宁雪是怎么待孩子的?

尽管她走的潇洒,可是,看到她背影的落寞时,四年前的宁雪,那个可怜楚楚的宁雪又浮现在眼前,就这样让她走了吗?这一走会不会又是四年?或者更多,那会是一辈子吗?腾项南的思绪飘的很远,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又走了!

腾项南的心底还在盘算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追她的时候,宁雪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孩子们抱进车里,然后自己上了车。

眼睁睁看着出租车离去,消失在视线,腾项南感觉一滴冰凉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在脸颊,一下子惊醒了他。

宁雪在车上,抱着两个孩子,在孩子们的额头落上亲吻,无限宠溺。

“麻麻,你不是带我们去乘地铁吗?”

“麻麻,为什么不坐叔叔的车?叔叔的车子好好啊!”

“叔叔好忙的,我们不打扰他了,乖。”宁雪说着又吻了孩子们,本来是要带孩子们坐地铁的,可是她想快一点儿走出腾项南的视线。

突然出租车来了一个急刹车。

惊慌之中,宁雪最先将孩子们抱进怀中,轻轻俯下身子以做保护。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有毛病吧!”

耳边传出出租车司机的骂声,宁雪抬眸看去,还没有看清前方,车门就被打开,岔过头,就看到了腾项南那张讨债鬼的脸。

“你有病?你……”

“下车,我送你们回去。”腾项南的手已经伸向宁雪,并且已经将她拉了出来。

“叔叔,叔叔。”

“叔叔,你来了。”

两个孩子到是看到腾项南后满心欢喜。

“叔叔送你们回去。”腾项南将车里的孩子们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司机前面的座位上,司机瞪着眼睛,正要说什么的,看到他那张鬼脸又闭了嘴。

“你干嘛呢!你这样做会吓坏我孩子的!你神经什么?”宁雪气呼呼的,刚刚她真实吓坏了,以为要出车祸了呢。

她在身后絮絮叨叨的骂着人,而腾项南已经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走向车子。

“神经病!二院的墙塌了吗?”宁雪骂骂咧咧,跺跺脚无奈的又抬起脚,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路上,腾项南只是和孩子们天上地下、牛鬼蛇神的语无伦次的说着,宁雪看去,到好像三个孩子,聊的蛮嗨!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语。心里骂腾项南,也骂两个孩子,这会儿两个小屁孩,是不是完全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妈妈?!

腾项南墨黑的眼眸看了一眼宁雪,回过头,对孩子们说:“灿灿阳阳你们会唱歌吗?”

“叔叔,我会唱。”

“叔叔,我也会。”

“那么给妈妈唱一支吧?妈妈好像很无聊啊。”

听到孩子们稚嫩的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的时,宁雪完全对腾项南的看法要改变了,他尽然还会哄孩子?而且看上去,孩子们还挺乐意和他“合作”。

当车子停在宁雪家楼下的时候,腾项南也未对宁雪说什么。而是,下车去抱孩子们。

宁雪跟着下车的时候,路边车子上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向他们走来。

“阿泽?”宁雪意外,但似乎刚刚那种不太高兴的表情有所缓和。而宁雪这一轻微的表情又被腾项南捕捉到,他戒备的朝权沛泽看去。

“舅舅,舅舅。”灿灿从腾项南的怀中挣扎着,当腾项南放开她的时候,她一下子朝着权沛泽跑去。

“舅舅。”因为之前宁雪带权沛泽和应宁去看过阳阳,阳阳也很喜欢权沛泽,所以一下子也朝着权沛泽扑去。

眼看着刚才和他亲密的两个小鬼又扑向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腾项南的醋罐子一下子泛滥了,可是,他也没权利说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是,所以生生的将自己泡在醋缸里。

“灿灿,阳阳,去哪儿玩了?”权沛泽将孩子们抱在怀里,轻柔地问。

“叔叔带我们去吃肯德基了。”

“阿泽,你怎么来了?来很久了吗?”

腾项南看到宁雪上前关心的问权沛泽,心头又犯酸水又难受无比。

“没有,刚来一会儿。”

“上去吧。”宁雪接过权沛泽怀里的灿灿。

“嗯。”权沛泽抱着阳阳跟上宁雪向楼梯走去。

“叔叔再见。”宁雪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怀里的灿灿和腾项南道了别后,她再次抬步,而自己却没有和腾项南说一个字。

权沛泽是第一次见到腾项南,他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时,待阳阳和他打完招呼,他微微向腾项南点了一下头,“谢谢你送他们回来,再见。”那满身的男人气概和落落大方的仪态让腾项南都又些自卑了。

腾项南站住原地,傻乎乎的看着宁雪和权沛泽抱着两个孩子一起走进楼道里,还不断有欢声笑语从狭窄的楼道里传出来,深深刺痛了腾项南的耳膜。

权沛泽如这场面中的男主角一样的理所当然,他们俨然是一个完美的完整的家庭,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讽刺而已。

想着刚刚宁雪见到权沛泽时,眼中放出的那种光芒,和宁雪亲昵的叫着那个男人阿泽,还有孩子们对权沛泽那种亲近,腾项南茫然了,那种感觉好像站在风口浪尖,好像孤掌难鸣,好像孤雁离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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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乖乖被掠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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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刚回到别墅,门口就出现了顾语薇那张娇俏玲珑、喜气洋洋的笑脸。

“项南,你可回来了!”顾语薇兴致勃勃的走到腾项南的身边。

“你怎么会在这儿?”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人家也联系不到你,所以只好来守株待兔了。”顾语薇说着,那表情好似一朵含羞草。

“找我干嘛?我累了。”腾项南冷冷的说着,话里赶对方走的意思很明确。

“项南,人家一直在等你,还没有吃饭呢。”顾语薇说的娇滴滴,好像饿的已经无力气了似的。

“那你怎么不去吃!”

顾语薇对腾项南的不解风情想生气但气不起来,抬手拉着腾项南的胳膊,“你陪我去吃吧,人家一直在等你。”

顾语薇这一说,意思是她到现在饿着,完全是因为等他,如果他不陪她去吃,似乎说不过去。

西餐厅里,环境优雅,轻音乐让人心旷神怡,可是,腾项南依旧一副人欠了他巨款要账难一般死气沉沉。

顾语薇问他吃什么,喝什么……他一切随便,顾语薇心里想:你的人要是也这样随便就好了!

宁雪接到明成皓的电话一刻也没有耽误赶来赴约。

明成皓对上次带宁雪出去让宁雪尴尬一事一直忙于工作,还未道歉,这次,第一句话就是对宁雪就上次的事情道了歉。

宁雪笑笑,回答他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是自己太过毛手毛脚,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扰了明成皓的局。

两人一人一句真心致歉,后明成皓“噗嗤”一声,“这是互相检讨大会吗?”

宁雪也跟着笑了,两人终于不再互相自责。

之后,宁雪要请明成皓吃饭,明成皓给了宁雪一个机会。

因为鉴于明成皓来自x国,宁雪担心他吃不惯中餐,两人来到西餐厅。落座后,两人点餐就餐。

“宁雪,要不要来我公司发展?我给你最好最大的平台。就当是你来帮我,你也知道我刚到z国,一切还不是很熟悉,身边迫切需要一个自己人。”

自己人?宁雪为明成皓这句话受宠若惊,也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能帮到明成皓,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但是,她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因为现在这份工作是权沛泽给安排的,是否要跳槽,得先和权沛泽沟通一下,于是她婉转的回答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顾语薇叫了好几声腾项南,腾项南都没有应答,而是在‘走私’!顾语薇向着腾项南注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正在开心就餐的明成皓和宁雪。

“项南?”顾语薇把盛着鲜红红酒的酒杯在腾项南眼前晃了一下。

“嗯?”腾项南回过神来,却满脸黑色,只因不识趣的顾语薇打扰了他的私路。

“那边是明先生和那位宁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我看不必了,也不是很惯熟。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走吧。”腾项南说着站了起来。

顾语薇看着他们盘中未动的牛排,还有未喝的美酒,心里一阵绞痛,难道自己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冷酷的人?不解风情就算了,不会关心人也罢了,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他都不懂吗?

尽管她心有余悸,但是还是在腾项南站起来的时候,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走出去。

可是,腾项南却朝着明成皓和宁雪的方向走去,顾语薇一阵纳闷,不是说不打招呼了吗?怎么又过去?

宁雪和明成皓正聊的开心,一边吃着还碰着红酒杯,感觉身边站了一个人,但没有声音发出,他们双双把头抬起来。

“腾总。”明成皓看到腾项南站在跟前,放下酒杯,站起来,一副彬彬有礼,“这么巧?你和顾小姐也来吃饭啊?”明成皓将后面那句尤其是顾小姐三个字说的很重,好像在提醒腾项南,顾小姐才是他要关心的人。

等不到腾项南说话,顾语薇有点尴尬,过来是他自己先走过来的,话又不说,所以,她只好说道:“明先生,宁小姐,这么巧?”

“是啊,顾小姐。”明成皓转过脸,对腾项南说:“腾总,上次酒会是在下没有招待好吗?怎么没有打招呼就提前走了?”

“是你招待的太好了,我有点喝多了,所以提早走了。”腾项南看了一眼宁雪,“宁雪,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能不能过来一下。”

一直未开口的宁雪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很慌乱,这不明摆着他们告诉大家他们之间有事吗?

“项南,你认识宁小姐?你们”

“喂!你干嘛?放开我!”

顾语薇的话还没有说完,腾项南拉着宁雪的手朝外走去,以至于宁雪的话打断了顾语薇的话。

任凭顾语薇怎么叫,腾项南拉着宁雪的脚步都没有停留半步,也没有回头给顾语薇一个解释。

因为宁雪不给好好走,腾项南索性将她揽进怀中,连推带拽。

“放手!疯子!”宁雪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眼睛看了看餐厅里,这么多眼睛看着,她肯定,眼前这个男人疯了,二院的值班大夫回家捉奸去了吗?跑出这么一个神经病来!

“乖乖快走,要不我抱你走!”

“你!”宁雪不敢再罢着屁股不走,而是乖乖的随着他的掠夺走。

第30章 你要愿意这边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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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薇希望自己就此死去,那样就不会被大家看笑话了。她堂堂一个市长千金,被“男朋友”丢在西餐厅,这种面子她怎么能丢的起?

好在她还算有涵养,强硬的逼着自己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如今她总是明白,腾项南的冷淡只是对她,而他对爱情的疯狂也不是没有。

可是,那种她想要的,该怎么去争取?宁雪!那个看着清纯无公害,还有点傻乎乎的女人,她该怎么和她去争?还有那个叫腾项南的男人,他会回头吗?

明成皓剑眉紧簇,心中泛起思绪万千,他有点担心,担心自己的使命会完成的不好,或者干脆完成不了。

作为男人,心思再重,也要放在心底,于是,明成皓提出要送顾语薇回去。

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波澜起伏,排山倒海。

“你放我下去!”宁雪在腾项南把她强硬塞进车里后,冲着腾项南大叫:“你不是有话说吗?就这里说!不许开车!”

腾项南根本就不听她的,反而和她作对一般将车如箭一般射/出去。

“你真的疯了!快停车!”

车子停在腾项南家别墅的时候,宁雪已经被一路的疯狂吓得浑身瘫软,可是一看到那栋充满恨意的别墅,她立刻来了精神,警惕地说:“你带我来这干嘛?你送我回去!”

“宁雪,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昨天是权沛泽,今天是明成皓,为什么对我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你胡说什么?神经病!”宁雪打开车门自己朝大门出走去。

可是刚走两步就被腾项南一把拉在怀里,声音低沉,“宁雪,离开明成皓!如果,如果你想和权沛泽在一起,我可以退出。”

“不要你管我!”

“那你要谁管?”腾项南赶着宁雪的话说完,将宁雪锁紧臂弯里,不再给宁雪说话的机会,狠狠的对着她粉红的小嘴吻上去。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宁雪害怕极了,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腾项南,以至于距离太近,她都有些看不清他,脑子里想着四年前他对自己的性/,虐待,她胆寒了。

“笨蛋!还这么笨,接吻不会闭着眼吗?”腾项南感觉到宁雪瞪着他,而且还是不喘气,怕憋坏了她,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嘴。

什么!他说什么?谁和他接吻了?明明就是强吻嘛!宁雪喘着粗气,甚至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还是那么笨!”腾项南看着她娇红的脸颊,心里无限的疼爱,身体早已欲火中烧。

“要你管!神经病!”宁雪试图推开他,可是被抱的很紧,“放开我。”

“别闹了,我道歉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权沛泽不适合你,那个明成皓他……”腾项你那想告诉宁雪明成皓是雷翼派来的,但是担心宁雪会伤心,毕竟她很相信明成皓,于是,他还是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开我。放我走!”

“我说了这么多,你是没有听还是听不进去?”

“我有听,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爱着哪个男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可以,唯独不是你!”宁雪激动的说着气话。

没想到她的气话,把这个热血的男人给激怒了,一把抱起宁雪朝屋里走去。任凭宁雪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甚至咬了他的肩头,他都没有放开她。

楼上,腾项南把宁雪扔在床上,自己压上去,一边强吻着宁雪,一边说:“是吗?看来你是想男人了,那么我就成全了你!”

“你混蛋!王八蛋,你放开我!唔……”

一番生死搏斗,一场激烈的战争后,在气喘呼呼中安静下来,地上床上一片狼藉。宁雪已经昏昏睡去。腾项南心疼的拂起她额头上沾着汗水和泪水的秀发。

四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他在满足的同时,又填后悔,后悔刚刚的冲动。可是,如果倒带,他还是会无法控制,四年了,夜夜独守空房,想的都是此时怀里的女人。

她像罂粟一般让腾项南上瘾,四年了,他没有一个女人,没有一次生理发泄,只为了她!只因为她!

他俯下身,亲吻了宁雪的额头、鼻尖、一直到嘴唇。此时她原本薄薄小小的嘴唇已经被他吻的肿了起来,而这样似乎更加诱人。

宁雪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腾项南,她退了一点儿,然后怔怔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委屈的泪花。

宁雪被他吻醒,腾项南停下来,嘴角一勾,“继续睡吧,我陪你。”说着躺下来,将宁雪揽进怀中。

“你真是疯了!”宁雪用力推着他,身上的男人好像长在她身上了一般,动不得半点。而腾项南的吻此时又落在她的耳边,阵阵热气散布开来,弄的她很痒。

“别动,一会儿又惹起火来了。”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更抱的紧了一些。

宁雪听话在没有动,想想刚刚的那场疯狂旖旎,本来是要抗拒的,最后怎么就变成了迎合?宁雪有点恨自己,觉得自己有点贱。明明他给了那么深的伤害,可是为什么还是愿意把自己再一次交给他。

“好紧啊,像第一次,这些年你也在等我吧?”

“嗯?”宁雪顿时满脸发烧,该死的男人,他在说什么呢!

腾项南抬起头,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女人,真是惹火的很。

“你,你干嘛?”

宁雪害怕的看着他,伸出手去推他,手落到他肩头的时候,腾项南“嘶”的一声。

宁雪看去,两排带着血的压印,这个是自己的杰作吗?

“不疼,你要愿意,这边再咬一口。”

第31章 绵绵的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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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我也一直在等你,我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我只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的,还会回到我身边的,我想你,我的身体也想你。”

腾项南附在宁雪的耳边,用肉麻的情话对宁雪表着他的心意,将他揽着怀里的那种感觉妙不可言、极致完美。

热气层层覆盖上来,麻酥酥的,她尽量躲避。这个男人疯了!一定是疯了!宁雪感觉自己像被火烤了一般,又像在发着烧一般,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怎么能说的这么赤/裸/裸!

“回来我身边,和我复婚,我爱你,那两个孩子我会视如己出的,我保证。”

一听到孩子,宁雪“腾地”一下坐起来,坐起来后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在明亮的水晶灯下,她的娇躯格外刺眼,她赶紧又躺进被子里,把头蒙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腾项南拉被子,宁雪紧抓不放。

“出来,一会儿憋坏了,乖,听话,我不说了,我们说点别的,要不什么都不说。”腾项南连哄带拉才把被子拉开一点儿,把宁雪的头露出来。

小脸上布满娇羞,但语句却坚定的很,“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那个……呃,”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你最好重新找一个女人吧。”

腾项南附身覆盖住宁雪的嘴,半响才离开,深情的看着宁雪,一脸认真,“别再提这件事了,求你。以后,我把你当孩子宠,你和灿灿阳阳都是我的孩子,好吗?”

宁雪听着腾项南的话语里有着哽咽,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眼里闪着细碎的光,那光有个好听的名字——泪花。

宁雪软了,她的心彻底软了,该死的,怎么以前不知道他还是一个煽情的人。或许那时,他会煽情,只是没有对自己煽情,可是,现在,他煽情的话就能听吗?

“以前真的是太混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腾项南说的很真诚,宁雪再没有说话。算是一种默认?还是她想考虑一下?她优柔寡断没有说清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将这件事说清楚。

而腾项南对她这种无语当做一种肯定。心里再次燃起绵绵的燎原之火。

“宁雪,给我,雪儿……”宁雪耳边不断传出腾项南呢喃的声音,她,又一次沦陷了。

较刚刚更为默契的缠绵,爱似乎无止境的升腾,一次次,他们到了欲望的顶端,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好像永远做不够,又如饥渴太久,干旱如海绵吸水率太强大了。

粗重呼吸声夹着一股浓重的醋意在耳边乞求的声音响起,“雪儿,叫我南,叫我。”

“嗯?”宁雪抚摸着他的脸,看到那种恳切,她声音轻微,应了他的要求,可是,男人不停的要她继续那样叫,她不知叫了多少遍,男人才满足的吻了她。

“乖,以后都这样叫,别的男人都要连名带姓的叫,比如权家那小子!”腾项南怕她不答应,最后还特意加了两字:“听话!”

宁雪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一个称呼而吃醋了。她听话的点点头。

清晨的曙光照进屋子里,透过窗帘的缝隙把一缕柔和的光肆无忌惮的洒在宁雪的脸上,宁雪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腾项南的身影。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腾项南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温度,浅浅的失落落上心头。而昨晚那些亲密的话,亲密的事,还仿佛就在当下,让她想着就心慌意乱。

她坐起来,伸手拉开床头柜,记得以前有避孕药的,她想看看还有没有了,无意中看到了一件东西,她怔住了,停下来,将那物拿起来,心里一根心弦被触动。这个小兔子,不是被她扔了吗?怎么会放在这里?

拿着小兔的手跟着小兔的耳朵颤抖起来,记得那天她吐在了那个垃圾桶里了,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这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直到现在看来,都那么的天真可笑,他高高在上,怎么会看得起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玩意?

可是,为什么他还放在柜子里?看来昨晚他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骗自己。

将那只小兔放进柜子里,又翻了一下也没有找到避/孕药,她突然想起,四年前他气呼呼的指责她说避孕药被她换成了保健品,她耸耸肩,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愿再去多想,想着出去再买着吃吧。

起身看着地上狼藉一片,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昨晚被他的疯狂撕成了破布条,她拉起毛毯遮着身体打开衣柜。

眼睛在这一刻凝结着光芒,还和四年前一样,里面挂满了那些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四年了,他还没有把这一柜子的女装扔出去,还和以前一个样。

宁雪挑了一件淡色的套装走进浴室,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落满了他昨晚种下的草/莓。她伸手摸着一个个草/莓,嘴角泛起弯度。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体上轻松了些,虽然昨晚“战斗”后还是免不了的酸痛和疲乏,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小高兴。她低下头,苦苦笑了笑,笑自己真的是他口中说的笨和傻,她真的被他说中了,她就是在等他!

可是,这次,真的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吗?那个顾市长的千金小姐恐怕要比她强一百倍都不止吧?都说豪门婚姻是门当户对,而自己和腾项南无论怎么也扯不上这四个字吧?

还有腾家在本市响当当,听说腾家也上了一个大家族,家庭背景很玄乎,这样高高在上的家庭会接受她吗?想到这,淡淡的愁容挂在宁雪眉头。

这时,宁雪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雪儿,对不起,有点事,不能陪你吃早餐了,你起来吃了早餐再走。

看到短信,鼻腔里酸水泛起,眼眶中立刻感觉到了湿润。

第32章 误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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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衣服,宁雪才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一切都没有变,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还是一尘不染,腾项南还是以前那么爱干净,就连角落里都不落一丝尘埃。

她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伸手拂了一下,四年前,她就在这里,哭着求腾项南救小姨的,那时候,腾项南多么骄傲,又那么冷酷,而昨晚,他那么柔情蜜意。

都说时间如流水,会冲淡一切过往,而她的四年没有冲走她的一切;而是把坚硬的石头磨成了鹅卵石?

走下楼的时候,李嫂笑眯眯的走过来,“宁小姐,你醒了。早餐已经备好了,过来吃吧。”

“李嫂,你还在啊。”见到故人,宁雪微微一笑。

“是啊,腾先生这些年一直很关照我,还把我儿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了,我可不要在这里嘛,我得留下来感谢腾先生呢。”

宁雪点点头。走到餐桌前,看着丰富的早餐,她到真有些饿了。

“宁小姐,乘热吃吧,这些都是腾先生特意吩咐的,他说你昨晚也没有吃晚饭,现在一定饿了。”

“呃…。”宁雪拿起筷子,没想到腾项南还会和李嫂说这些?“他人呢?”

“一早上乔先生来找他,好像有什么事,他们一起出去了。”

“哦。”宁雪吃着早餐,心里想着,腾项南不会有什么事吧?淡淡的担心在心头起伏。

“宁小姐,腾先生让我问你,喜欢吃什么?家里以后要准备的,你比四年前瘦多了,腾先生说要把你的身体吃起来。”

宁雪淡淡一笑,回答说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那可不行,最起码有爱吃的吧?你不说,就是为难我了。”

宁雪看着李嫂一副着急的样子,又是浅浅一笑,“我不太喜欢吃油大的和肉食,青菜的话,我都爱吃。”

“素食好,素食有益健康,但是也适当的要吃一些肉,你真的是太瘦了。”

“好吧,肉的话,除了羊肉都还可以。”

“羊肉补身体,你怎么不爱吃呢?你肯定觉得有膻味儿所以不爱吃,以后我做给你吃,我的手艺保证你吃不出膻味来。”李嫂一边说着,一边朝厨房走去。

饭后,宁雪要走,门口已经有司机为她准备好车,这也是腾项南吩咐好的。

宁雪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应蓉焦急的问她一晚不回去哪里了?她推说昨晚加班了晚了,后来住在单位了。

在听到应蓉正在送孩子们去幼儿园的话后,宁雪去公司上班了。

下班后,他给权沛泽打了电话,她要和权沛泽商量一下,要不要去明成皓的公司去上班。

在等权沛泽的时候,盼了一天的电话终于打来了,她在电话响了两声后接了起来,“喂。”

“雪儿,今天公司里有点事,我忙了一天,没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一起去接灿灿和阳阳,然后吃饭。”

“呃,那个,今晚我有事。”

“什么事?”腾项南问出去后,觉得自己有点霸道了,虽然宁雪和他昨晚和好了,但是,他知道,想要留住宁雪,必须改掉以前对宁雪所有的作法,尤其是霸道这一点儿。

于是他赶快补充,“你有事你就忙,我去接灿灿和阳阳,我带他们去吃晚饭,晚上回家,你也回来。”

“别,小姨会去接。”宁雪还没有和小姨说她和腾项南的事情,所以她很快阻止了腾项南。而腾项南说的回家两字,让她心里很欢喜。

“好吧,明天我会和小姨去说,我要娶你。以后你们都住我那里,我来照顾你们。”

腾项南在电话那头高兴地说着,对他的未来,他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终于,盼望已久的幸福近在咫尺,伸手可触,他很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和宁雪和孩子们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恨不得现在就把宁雪像昨晚一样压在身下狠狠的宠爱。

宁雪看到了权沛泽的车正在驶来,对着电话说:“好了,我忙了,先这样吧。”

“嗯,想你。哎,等等……”腾项南想要对她说,让她晚上回家的,可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他不舍的挂了电话,嘴里孩子般的嘟囔着:“什么事嘛,这么急挂电话。”

他多想立刻见到宁雪,多想马上知道宁雪在干嘛,会不会去会哪个男人?比如权家那小子和明成皓?

胡思乱想一通,他还是觉得不能太把宁雪绑的太死了,要不然会把她逼走的,要给她自由,他是相信她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快告诉顾小姐和他的父母,要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名草有主了。这样也好让人家顾小姐早日放手去寻找幸福去;他的父母也不必在为他这个大龄儿子的婚事一天操心挂记了,也可以安心了。

“阿泽,我有事和你商量。”车里,宁雪带着淡淡的愧疚对权沛泽说。

“说吧。”

“我想去雨田公司上班去。”宁雪把明成皓在四年前救济过她的事情说给了权沛泽。

权沛泽听了后笑笑,“你这么一脸严肃加紧张,把我急匆匆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你不同意吗?我知道,这个工作……”

“你有想做什么的自由,不要这么紧张。如果想去雨田尽管去就可以了,说不定,那个功成名就的明总能成为我的姐夫呢!呵呵。”

“阿泽,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朋友。”宁雪认真的纠正,他想告诉权沛泽他和腾项南的事,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被权沛泽的话打断。

“好了,这件事,你更有绝对的自由,只是妈妈好像很着急。走,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餐厅门口,权沛泽为宁雪打开门,并且揽着她的腰际走进去。而此时腾项南的车正好经过餐厅对面的马路。

腾项南抬眸时就看到了餐厅门口一对亲密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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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误会(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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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听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和刹车声,才看到自己闯了红灯。

没有顾忌来往车辆司机对他的谩骂和交警的指责,他将车子掉头回到了宁雪和权沛泽走进的那间餐厅门口。

“项南?”顾语薇一脸惊讶,看到腾项南后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同时抬头看了看,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是餐厅门口。顾语薇本来是经过这里的,没想到尽然巧的碰到了腾项南。

“我有点事。”腾项南黑着脸推开顾语薇的手,匆匆朝里面走去。

“项南,你约了人?”顾语薇想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他怎么一个人来?

“没有。”腾项南随口一说,人已经进了餐厅的门。

既然没有约人,那么她可以陪他,顾语薇跟上去,“项南,等等我,我陪你。”

旋转门隔断了顾语薇清脆的声音,腾项南根本没有听到顾语薇的叫声,此时他的脑子里都是刚刚在车里看到的那个画面:男人温情如水,女人笑意浓浓,两人真是郎情妾意啊!

因为刚到吃饭的时间,大厅里也寥寥无几人,一眼看去就没有权沛泽和宁雪的身影,他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宁愿自己是太想宁雪而视觉错差了。

“腾总,您怎么大驾光临了!”经理认识腾项南,当看到腾项南的时候,一脸迎接财神爷的劲气朝着腾项南走来。

“权沛泽是否来就餐?”

“权家大少爷?是是是,他今天带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在哪个间?”

“呃……”

“快说!”腾项南听着经理吞吞吐吐的话,原本冷着脸立刻更加翻脸。

“在二楼锦亭,他……”

经理还没有说完,已经不见了腾项南的身影,经理正摇头不解,又看到了顾家千金,又赶快上前迎接这位财神奶奶。

可是,顾语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朝着腾项南追去。

经理原地一脸木讷。

锦间里,权沛泽和宁雪欢乐的说笑着,权沛泽给宁雪夹着菜,让她多吃,“你多吃一点儿,妈常常念道你太瘦了,说你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其实我的体重是正常的。”

“不许减肥啊。”权沛泽亲昵的说。

“没有,不减肥,我就这样,吃不胖的身体。”

“你这样的身材会惹来多少女人的羡慕嫉妒恨。”

随后,一阵笑声,两人这餐吃的很开心。

因为权沛泽和宁雪的关系担心有人说三道四,或者有狗崽挖掘,所以选了一间包间,而这又恰恰让腾项南误会了。

他站在门口隐隐听到里面欢笑的声音,冲动的他一脚踢开门。

这时,宁雪正夹着的菜不小心掉到了衣服上,她从来不会这么笨到夹不住菜,可是今天怎么就能像个孩子一样把菜掉了呢?她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心想可能是一天都在想着腾项南的原因,是激动导致的。

权沛泽看到她衣服上脏了,就拿起纸巾给她擦,而那个地方正好在宁雪的胸前,宁雪正说自己来,门就被踢开。

听到声音他们一起向门口看去,而权沛泽的手还僵在宁雪胸前。腾项南看到了此一幕,头顶立刻充血,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朝着权沛泽就是一拳。

“你干嘛!”宁雪狠狠的瞪了一眼腾项南,回头看着被打的权沛泽,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腾项南是真用上了劲。她心疼的眼泪立刻在眼眶了转悠,随手拿起纸巾小心地为权沛泽擦嘴角的血迹,“阿泽,没事吧?疼不疼?”

宁雪对待两个男人天壤之别的差距,让腾项南更加没有理智可言。他一把抓过宁雪的手,口无遮拦的说:“你真是贱!他对你有我对好吗?我把心掏给你,你还这样对我!”

“腾先生!我没有要你掏心给我!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是贱!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腾先生?阿泽!这样的称呼,还有什么可误会的?腾项南也没有想到会是一场误会,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细细想来,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一次自己的名字,四年前,和如今他连一次都没有主动唤过他的名字,除了昨晚他强迫她叫自己“南”,而她还显得很不耐烦,而眼前这个叫权沛泽的男人,她却亲切的叫他“阿泽。”

“腾先生,快放手,你弄疼她了。”权沛泽眼睛盯着腾项南抓着宁雪纤细的胳膊,他担心腾项南那么用劲,会不会把宁雪的胳膊给弄断了。

“你爱她吗?你爱她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儿!”腾项南气愤地指责着权沛泽,如果权沛泽对她好,也许他就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

“你先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吧!放手!”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腾项南被宁雪的话深深的刺痛,抬起的巴掌向宁雪扇去。

权沛泽急了,抬手去拦,而宁雪却闭上眼睛,等着他挥来的手掌。可是,一声脆响后,宁雪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脸疼,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垂落的情绪。

宁雪心碎了,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有一天会这样去打自己一巴掌!权沛泽也有点小小的感动。

“项南!”在门口看了半天的顾语薇看到腾项南打了自己,心里无比心疼,她终于迈开脚步走到腾项南身边,抬手挽上腾项南的臂膀。

“你带着女朋友来质问宁雪,你这样做合适吗?”

本来权沛泽还准备替他说些好话的,但看到顾语薇对他的那份亲密,他立刻为宁雪抱不平。他原本是希望看到宁雪和腾项南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可是,现在看来,腾项南所谓的痴情也不过如此。

宁雪看着顾语薇对腾项南的那种关爱,像母亲,像情人,反正是无限的温柔,她吃醋了,她心酸了,泪水就在此刻如海水泛滥。

“宁雪,我们走。”权沛泽将宁雪揽进臂弯,一手拿起宁雪的包包,朝着门口走去。

而腾项南眼睁睁看着宁雪乖乖的被权沛泽抱走而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站在原地跌了一踉跄……

第34章 当年对宁雪的误会(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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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斑斓,凉风习习,宁雪站在河边看着水里璀璨的倒影。

“宁雪,这里冷,我送你回去吧。”

权沛泽看到她穿着裙子,而自己今天也是一席短袖,实在没有可给她脱下的衣服披,作为弟弟,他将宁雪揽在怀中。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冰凉,权沛泽有些心疼。

宁雪不语,只是看着远方,可目光却呆滞。

明明很冷,可是她不觉得冷吗?权沛泽无奈的摇摇头,“宁雪,我看腾项南对你还是蛮认真的,明天我和他去解释一下,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不行!”宁雪不能让权沛泽和母亲为了她弄的满城风雨,“不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他从心底就没有相信过我。”

“如果你还爱他,就别顾忌我和妈,我……”

“好了,阿泽,你别管了,我一直也没有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和小姨该担心了。”

权沛泽想说什么的,可是见宁雪迈步,他紧着将宁雪揽更紧一些,一起前行而去,和宁雪谈着一些家长里短,以此来分散宁雪心中的伤心。

在权沛泽温暖的怀里,宁雪感觉夜都那么温暖,附和着他的闲谈,她不想让弟弟为她担心。

一辆车疾驰而过,突然刹车,车里的顾语薇惊得叫了一声,顺着腾项南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了一对“恋人”相拥而走,两人还有说有笑。

这画面无疑对腾项南来说是雪上加霜,他还在痛苦中死命挣扎,而他的痛苦一切皆有她起,可她呢?却和那个男人在开心的压马路!

“项南?”顾语薇见腾项南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在颤抖,轻轻地唤了一声。

“下车!”

“你说要送我的。”面对腾项南突如其来的怒吼,顾语薇心里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那可是叶开的飞刀,得了李寻欢的真传,从不虚发啊。

看着顾语薇落下的眼泪,腾项南什么也没有说,又用飞刀子狠狠的瞪了压马路的二人,将车开走。

酒吧里。

腾项南不知喝了多少烈酒,一句话都没有。身边的顾语薇一直在以各种方法劝,但始终没有撬开腾项南和他说话的腔。

顾语薇咬着牙齿,嘴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泪水不断滑落,终于她在腾项南再喝掉满满一杯烈酒的时候大发雷霆:“你喝吧!喝死了人家也不会知道!你折磨的只有你自己和我!”

一位千金小姐放下身段,放下自尊,究竟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因为她对腾项南大吼了后,腾项南就像没有听到似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仿若她就是空气,或者一个无所谓的旁人。

“我看不起你!就当我顾语薇瞎了眼!你醉死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人会心疼你!”

就在顾语薇转身要离去的那一刻,她听到身后有人吐了,回头一看,尽然是腾项南吐血了!她大惊失色,又哭哭啼啼的顾语薇正要拨打120的时候,乔羽鹤寻来。他们一起将不省人事的腾项南送往医院。

抢救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顾语薇的心一直揪着,想想里面那个狠心的男人,他肯为别人吐血,而为自己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流,就别奢望眼泪了,哪怕是一句话都不曾慷慨过。

他从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但在顾语薇这里,他小气到了极点。想到这些,顾语薇浑身颤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靠着墙顺势滑下去。

乔羽鹤长臂一挥,将快跌倒的顾语薇抱进怀里,只感觉她全身颤抖不停,嘴唇发紫,身体冰凉,乔羽鹤打横抱起顾语薇冲进急救室,“大夫!快看看她!”

腾项南从手术室里出来转到高级病房的时候,腾世卿和欧阳燕急匆匆赶来。

“什么!胃出血!这是喝了多少把胃都气出血了!”欧阳燕是又气又心疼。

老夫妻两守了儿子一夜,天明的时候,腾项南终于苏醒。

第三天的时候,腾项南要出院,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欧阳燕在儿子身上打一下,狠狠的瞪着儿子,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可疼的终是做老人的心。

“你就是不心疼自己,也要为我和你妈想想吧?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你想气死我们吗?人家语薇多好一姑娘,你还有什么可挑的?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接着腾世卿的话,欧阳燕又骂道:“你就作吧!你迟早作死我和你爸你就安心了!你看看像你这年龄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当年你私自和那位宁雪结婚,我们也认了,你不让我们见人家,可是你也不好好待人家,逼着人家吃避孕药,妈妈偷偷给你换了避孕药,你又逼着人家打掉孩子……”

“妈,你说什么?”腾项南截断母亲的话:“避孕药是你换的?”

“可不是我换的吗!妈想着你要是有了孩子就会好好和人家姑娘过日子……哎!小南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

病房里留下两个可怜的老人独自孤独难过。

宁雪已经来到明成皓的公司上班。虽然心里还是很记挂腾项南,但是新环境新工作迫使她能静下心来,把心思全部放在工作中。

下班的时候,宁雪还在努力,明成皓走过来,说她不必那么拼命,她也是一笑而过。

明成皓强硬阻止她工作,夺过她手中忙碌的工作,拉着她说下班。

宁雪这才站起身来,和明成皓一起走出去。

“宁雪,今天不用接孩子吗?”

“小姨说她去接了。”

“我请你吃饭吧,你都来公司三天了,那么用功,我也该表示一下。”

“成皓,你介意去我家吃饭吗?我小姨做的饭也很好吃,她说想感谢你。”

明成皓一听,眼里射出的火花差点将宁雪给燃烧了。

第35章 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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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家的小屋里,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

对于宁雪和应蓉来说终于可以请救命恩人来家里做客,虽然屋子旧点,小点,但是,她们的心却是敞亮和热情的。

明成皓八岁跟着父母移民X国,这么多年来,他依稀记得小时候奶奶给做的家常菜,那种熟悉而陌生的味道,久久留香,可是,奶奶早已不在,想吃那种味道的菜,纯粹是做白日梦。

而今天终于在宁雪的家吃上一顿那种日思夜想的家常菜,他感觉是一件很不易、很宝贵的事情。

当门铃响了时候,宁雪以为是权沛泽来了,高兴去开门,“阿泽……”刚出口的话和满脸的笑容僵住在脸上,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对着门外的人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让你失望了,来的不是你的心上人。”腾项南憔悴的脸上一脸失望,酸不拉几的说着无语伦次的话。

本来想来对她解释一下在餐厅时自己并没有和顾语薇在一起的,但现在看来,解释还有用吗?自己始终不是她要选择的那个人。

“你胡说什么,如果你走错地方了,赶快回头。我们这种小地方搁不下你这尊大神。”

宁雪说着要关门,被腾项南一把推住,他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狭小的客厅里就看到了幸福美满的场面:应蓉不停的给明成皓夹菜,孩子们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而他此时正被拒在门外,遭受着心爱的女人的冷嘲热讽。

“雪儿,是谁啊?是阿泽来了吗?”应蓉在里面叫了一声。

“你的技术还真是了不得,两个男人都攥在了手心!”腾项南口里说着,心却疼的要命,这还是那个羞答答、青涩涩,纯情的宁雪吗?

是他在做恶梦?还是如宁雪所说,他真的走错了地方?眼前的女人不是宁雪,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人。

“就是这样的!我的心里能容下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你不能!你快滚吧!”

就在宁雪要关门的时候,机灵的灿灿和阳阳跑了过来,一见是腾项南,高兴的叫起来,一人拉一只手把腾项南拉进了屋里。

腾项南被两只温暖的小手热情地拉进屋里,他尴尬的站在原地,幸好有两个孩子给他解围。

跟着腾项南身后的助理将大包小包的礼物也提了进来放在地上,和腾项南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叔叔,你来了!这几天灿灿很想你。”

“叔叔,这些是你给我买的礼物吗?”阳阳还惦记着姐姐的话,等着叔叔给他买礼物,因为只有收到了叔叔的礼物才能这说明叔叔也是爱他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问。

“阳阳!不许这样,你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

宁雪气坏了,声音有些大,将阳阳吓哭了,宁雪心疼了,她何尝不知道,阳阳并不是想要别人的东西,只是想要一种腾项南对他的肯定。

“雪儿,孩子嘛,他知道什么?你那么大声干嘛?”

应蓉抱起阳阳擦着阳阳的眼泪,摸着阳阳的小脑袋,不停地哄慰。也没有去看腾项南,腾项南不知道应蓉究竟是在怪他还是不怪他?或许根本毋庸置疑,应蓉那么爱宁雪,那么爱孩子们,他怎么会原谅自己?

这时,灿灿因为害怕,又看到弟弟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再给紧张的气氛添油加醋的哭了起来。

宁雪抱起灿灿,自己却也泣不成声,她把灿灿抱在怀中,自己把脸埋在灿灿的身上抽泣着。

明成皓走过来,将宁雪揽进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因为孩子们的哭声,腾项南没有听清楚明成皓说了什么,但是却看到了宁雪眼中泛起的光芒。

接着,宁雪在灿灿额头亲了一口,“灿灿乖,不哭,再哭不漂亮了。”

果然灿灿安静下来,却怯生生的爬在宁雪的肩头不说话。

应蓉回头对明成皓歉意浓浓地说:“成皓,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阿姨改天再请你吃饭。”

明成皓点点头,在宁雪的胳膊上捏了一把以兹鼓励,随后离去。

看着明成皓离去,应蓉放下阳阳,对宁雪说:“雪儿,带孩子们回屋,小姨有话对腾先生说。”

腾项南看着宁雪脸上挂着泪水,将两个孩子们带进了屋里,他的心空空洞洞的。本来是怀中一片锦绣来提亲的,怎么弄成了这样?

“腾先生,要怪就怪我,是我连累的雪儿。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们没有忘,至死也不会忘,你的钱也许我们今生还不完,但是,只要我应蓉活着,能出多少,我定全力以赴。”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腾先生,虽然我们欠了你的,但是我们雪儿也为此付出了不是吗?你给她的伤害在我们心里也已经烙下烙印,如果你还有些良知,就放了她,欠你的钱,我发誓,我们一定会用尽所有能力的。”

腾项南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说不出口,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要走。

“腾先生,你的东西。”应蓉提起地上腾项南带来的礼物,“以后别再去幼儿园看阳阳和灿灿了,雪儿完全有能力照顾好他们,因为这些年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也很好。”

腾项南以最快的速度跨出那扇他来过第二次的门,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进去第三次,也许那终会成为他的一个梦……

第36章 腾父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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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孩子们已经睡去,应蓉拿着一件外衣披在宁雪的肩上。

“小姨,你怎么还没有睡,快去睡吧。”宁雪把衣服反披在应蓉的身上。

“雪儿,告诉小姨,你还爱着腾项南对吗?”应蓉看到宁雪未语,接着说:“如果你还爱他,就去和他说明白,他要是知道后悔了,能对你好,你就和他复婚吧,毕竟……”

“小姨,没有!我没有再爱他,我和他已经不再可能。”宁雪说的很坚决,然后将应蓉推进房间。

虽然应蓉的病这几年好了,但是,这种病还需要心情开朗,不能生气,如果受刺激也很容易复发,为了应蓉能安心,宁雪心里再痛也学着忍耐。

而能让应蓉不为她担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她的振作和开心。应蓉的一生基本都为了宁雪,宁雪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所以,宁雪一晚过后,开开心心地出现在应蓉的面前,谈笑风生的送孩子们去幼儿园,满面春风的去上班。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腾项南,权沛泽说的对,他带着女朋友去质问她,这算什么?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不值得他去想。晚上还和他山盟海誓,白天就带着市长千金招摇过市。

应蓉自然知道宁雪的苦,但是,她安静的不去打扰宁雪好意的伪装。等宁雪走后,应蓉顶着日头出去找工作了。

她也是有文化的人,心想着找一份工作不会太难,怎知世态早已炎凉,花花世界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了。

多少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都在找工作的路上处处碰壁,何况是她?人已近黄昏。起先想找一份文职的念头被现实无情摧毁,现在看来能找一份苦力也不错了。

一份信念在心底坚不可摧,应蓉最终在一家成衣厂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就是把缝纫工不用的下脚料送到指定的车间重新利用。

听着是简单的一份工作,可做起来却顶一个搬运工的活儿。应蓉只是默默的接受,每天赶在宁雪下班前回去,尽管身心疲惫,但是还是强装精神,给宁雪和孩子们做饭。

宁雪每天则害怕应蓉看到她伪装的心情,生怕被应蓉拆穿,总是以各种理由躲着应蓉,这到好,姨姨外甥都为了对方好,都躲,造成了谁也没有发现谁的苦。

顾语薇在医院住了三天,没有看到腾项南的面,最后从乔羽鹤的嘴里才得知腾项南就在她出院的那天他也出院了。

而出院后腾项南也一直未出现过在顾大千金的视线中,顾语薇陷入了卑微的相思苦里无法自拔,整日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一场践踏自尊的爱,使得顾语薇心力交瘁,她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机会,自己却又无力承受。

曹敏心疼女儿,一度气的要去找腾家算账,被顾云翔拦下。

一间高档私人会所里。

顾云翔和明成皓坐着饮茶。

“顾市长,您有什么事派人叫我一声就可以,我怎么能让您亲自来请我?”明成皓给顾云翔倒上新茶。

“明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顾云翔没有喝茶,显然他也不是来喝茶的,“听说,那位宁雪小姐在你公司上班?”

明成皓顿了一下点点头,“宁雪和顾市长……”

“只要你和宁雪在一起,那个项目就是你的。”

明成皓完全没有想到顾云翔会说这话,他再次顿住。其实,宁雪和腾项南的事情他了如指掌,但是,宁雪是否能成为他的女人,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而是要看雷翼的安排,也要宁雪的愿意。

雷翼只是让他保护宁雪,可没有说要让他娶宁雪或是和宁雪在一起,所以他不敢,也不会,因为经过和宁雪的相处,他发现宁雪如雪莲一般圣洁,他不想亵/渎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那点美好的友情,尽管他也爱上了宁雪。

“你可以考虑,我不着急,只是,那份项目马上就要开始公开招标了。”顾云翔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包厢里,明成皓拿出手机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腾家老宅——

欧阳燕哭哭啼啼,腾世卿唉声叹气。

那份市政府的项目,原本板上钉钉的属于岳腾集团,可是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雨田公司这回坐收渔翁之利了。

腾世卿指着腾项南大骂不孝子,“公司是整个家族的,这么大一块肥肉因为你的玩世不恭,你的浪荡行为落入他人之口,你等着董事会上的发言吧!弄不好,你有可能会被替换下去!到时候,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给老子丢尽了脸!”

“是啊,小南,你说说,语薇有哪一点不好?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宁雪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为了她放弃语薇,你到底是那根筋在抽啊?真是又给我们丢人还丢钱!”

腾项南理解父母的不易。可他不在乎自己是否当这个总裁,更不想用他的感情来换取一份利益。

“如果岳腾的利益需要用我的感情和婚姻做抵押,我这个总裁做的是不是有点悲哀?谁能胜任那么谁来坐吧。我到无所谓,我也不屑。”

“你!你……咳咳。”腾世卿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捂着胸口。

欧阳燕急了,叫佣人赶快拿来救心丸给腾世卿服下。腾项南也慌了,他从来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也不想顶撞父母的,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也非他所愿。

腾世卿最终被送进了医院,高级病房里,看着父亲连呼吸都需要插/着氧气管,腾项南后悔了对父亲的顶/撞。

欧阳燕乘热打铁,给顾语薇打了一通电话……

第37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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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欧阳燕的电话时,顾语薇又振作了。

陷在情网里还没有完全爬出来的顾语薇被欧阳燕的糖衣炮弹轰炸的完全忘记了之前腾项南给的所以烦恼。

尤其听到腾世卿住院,顾语薇想着这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听说腾项南一向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腾世卿住院又是因为他们的事,顾语薇盘算着,要抓住腾项南成败全在此一举。

只要腾家二位老人保自己,那么她就不会被废!于是,顾语薇精心打扮一番,要去医院看望未来的公公,要提前去尽孝道,她要去投一份潜力股,昏了头的她相信自己这只股一定会稳赚不赔。

“语薇,妈妈劝你还是放下的好,永远都不要把心交给怠慢你的男人,一个不懂得疼惜你的男人你千万不要继续为他付出爱情,他不值得!”

曹敏拦在楼梯口,这才从火堆边走回来,说什么都不能让女儿再跳进去,“傻女儿,你这是在飞蛾扑火,自找烦恼,那腾项南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看不出来吗?”

然而曹敏的苦口婆心顾语薇已经听不进去了。这场独角戏中,她已经入戏太深,爱的没有了方向,那个男人如毒品一样让她为之疯狂,而且不计后果。

顾云翔暗淡的叹了一口气,“薇薇,你妈说的对,你现在还如同一个小孩子,告诉她那是个危险品,让你别碰,你非想去探究,只有受了伤后才能知道原来父母说的是对的。”

“在这场恋爱中你已经伤痕累累,难道你非要伤到体无完肤才能明白?那时候的你还能否全身而退?薇薇,听妈妈的,放弃吧!”

可是,现在的顾语薇已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已经打定老主意,非要得到腾项南,她相信只要腾项南的父母支持她,她就会成功!

她爱着那个优秀的男人,可是她不知道,他的优秀从来不会为她而来,也不会为任何女人而开。

顾云翔和曹敏看着女儿执迷不悟,原来乖巧的女儿已经不复存在,爱情这个东西原来真的可以让一个很懂事的人变得不懂事,他们也只能默默祈祷,上天能眷顾一下他们的宝贝女儿。

医院里,顾语薇刚刚到达,腾项南就以公司要忙的借口离开,欧阳燕当然不会给顾语薇独自伤心的机会,她拉着顾语薇的手,要顾语薇体谅腾项南,说公司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她给顾语薇倒水拿水果,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

顾语薇完全吃下欧阳燕的这一套,傻傻的醉在欧阳燕的温柔中,忘记了她更希望把她捧在手心的应该是那个不待见她的男人。

欧阳燕再次请顾家吃饭,拍着胸脯保证她和腾世卿会对顾语薇好,把顾语薇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高兴的大家都忽略了,他们谈的是两个人的爱情婚姻,而非全部是两个家庭的和睦,就是因为这点忽略,顾语薇的悲哀正在一步步靠近。

此时的腾项南有两次想去给宁雪和应蓉道歉的,可是在远处看到她们平静的生活,还有权沛泽对宁雪的接送,他默默的再一次离去。

如果权沛泽是真心对待宁雪的,那么宁雪应该比跟着他幸福,因为他总是看到宁雪在权沛泽面前的甜蜜,而她见到自己时却总是那么愁眉苦脸。

所以,腾项南不再去打扰宁雪,也不敢去看幼儿园里那两个小精灵。

岳腾的年会上,腾世卿作为董事长出席讲话,他准备宣布腾项南和顾家千金的订婚日子。

“宁雪,下班后有事吗?”明成皓给宁雪递上一杯咖啡。

绣眉轻抬,宁雪接过明成皓递过来的咖啡,总裁给员工冲咖啡?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吧?但是宁雪仍然愿意相信明成皓,她说服了自己,并在心里骂自己小人之心,明成皓朗朗形象怎么能就因为一杯咖啡而在她手里毁掉!

也许明成皓要让自己加个班了什么的,宁雪想到这里果断的回答:“没有。”

“跟我去参加一个酒后怎么样?”

“我吗?还是算了吧,上次给你丢脸了,你还敢带我出去?”宁雪苦笑一声,赶快摇头。

“宁雪,今晚是岳腾的年会。”明成皓说的很认真。

“砰”地一声,宁雪手里的笔掉在桌子上,她速度的再次拾起来,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那我更不能去了。”

“宁雪,我到觉得你应该跟我去。”

宁雪抬眸,看到明成皓那双如墨的眼眸后,又低下头。

“你想不被腾项南打扰,就要让他知道,你的身边有人在爱护你,他才能死心。”

明成皓说完看着假装无所谓的看着宁雪,心稍微有点慌乱的等着宁雪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听到宁雪的肯定还是否定。

顾云翔说的很清楚,想要那个项目必须和宁雪建立关系,让宁雪从腾项南的生活里消失;而雷翼在电话里的想法是只要宁雪愿意,她和在谁一起都是好的。

明成皓不知道雷翼到底是希望腾项南和宁雪在一起,还是不希望?所以,无论宁雪哪种答案,他都紧张,一切将交给老天来做安排。

第38章 我能占她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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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宁雪和明成皓盛装出席了岳腾的酒会时,最高兴的当然还是顾市长夫妇,因为他们看到了宁雪挽着明成皓的胳膊,看上去很亲密,俨然一对恋人。

腾世卿在年会上激昂陈词:岳腾的蒸蒸日上离不开一个人努力,那个就是他的儿子,岳腾的总裁——年轻有为的腾项南。

掌声如钱塘江涨潮般后,腾世卿在对公司一年来的业绩作了总结后又激动的宣布了腾项南和顾家千金订婚的日期。

这个消息如一颗炸弹抛出,商界精英腾项南这个冰山般的人物,外界都传他是不婚主义者,这几年,没有人见他身边有哪位女人出现过,终于,今天铁树要开花了。

台下,顾语薇含羞带笑,真是闭月羞花般美丽迷人,她的手就在腾项南的臂弯里,腾项南也配合的尽量给来宾和双方父母们一个交代。浅浅的笑容挂在他严峻的脸上,虽然不热情,但顾语薇已经很满足了。

远处,宁雪看到了腾项南臂弯里尊贵的公主,一席红色公主裙,俏皮中不失女人味儿,此时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她又靠紧腾项南,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怀中,心头难受,她在私下指甲狠狠的掐在手掌中,警告自己不要做垂死挣扎,要斩钉截铁的忘记!

突然,腾项南的视线里出现了刺眼的两个人,他的脸色好像看见了仇人一般顿时暗淡下来。

细心的顾语薇察觉到他的异样,朝着腾项南看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宁雪和明成皓情侣般站在一起。

“项南……”

顾语薇的话才刚要开头,可腾项南完全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一副卯着劲的意思走向宁雪。顾语薇也不计较,抬脚小跑跟上腾项南疾走的步伐,她料定今天腾项南不会太过分,不会扔下她,而这正是她在宁雪面前大秀的一个绝好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腾项南一看到宁雪和明成皓在一起就怒不可止,如果今天宁雪挽着的是权沛泽,也许他就不会走过来。

“腾总,顾小姐恭喜。”明成皓伸出手以示友好。

可是腾项南根本就不给他面子,就算现在他的老板雷翼也不敢这么放肆的说来就来,而他一个枪手,一个傀儡有什么资格来到岳腾的年会?

“谢谢。”面对明成皓伸出手的尴尬,顾语薇代替腾项南和明成皓握手后,又把整个身子靠在腾项南身上,轻挑绣眉,目光射向宁雪,妩媚极致,似乎对宁雪宣示着:腾项南是他的!

腾项南微微躲了一下身子,尽量想离顾语薇远一点儿,可是,顾语薇怎会给他机会?她干脆双手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对宁雪说:“宁小姐也谢谢你能来,等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也要来捧场啊。”

宁雪点点头,微笑着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会来。”她貌似大方,但却心乱如麻。

听到宁雪的回答,腾项南气的心脏都要爆掉了,他把矛头指向明成皓,毫不给明成皓留有一点儿面子,“明成皓,我好像没有请你来吧!”

“是,岳腾是没有请我,我是顾市长请来的,怎么?腾总好想不欢迎?”

“项南,薇薇,你们在这。”

随着话音他们都扭过头,就看到了顾市长和夫人。顾云翔一身凛然,不止为当官者的气派,还带着生意人那种精明,一看就是人中之龙,那种成熟男人的气度雅人深致。

而曹敏贵妃般雍容华贵,一脸别致的笑容,夫妻二人果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顾云翔一副很爱才的样子看着明成皓,口中夸着明成皓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的话。

聪明的腾项南一下子全部明白,顾云翔特地叫明成皓来,恐怕用项目挟持了明成皓让他带宁雪来,这完全是做给他看的,顾云翔想让他明白,宁雪已经和明成皓在一起,让他对宁雪死心,还有就是他如果今晚为宁雪反了场,那么顾语薇就会死心。

一举两得!

顾云翔果然老奸巨猾!难怪他在市长的位置上一霸就是好几届。虽然心里沉思,但腾项南眼眸中已经将顾云翔那点诡计全部看穿。

“语薇,我去趟洗手间。”腾项南推开顾语薇的手,不等顾语薇回话和顾市长夫妇点头致歉后径直朝里面走去。那么既然他们这么上心,到不如给几位老人一个交代也好。尤其是顾市长!

可顾语薇没看出腾项南的心,只看到腾项南离她而去,她慌乱了,无论那个宁雪身边有无男人,她还是有左右腾项南的本事。

看到女儿脸上的表情顷刻暗淡,曹敏一脸不悦瞪着宁雪。可是顾云翔依旧笑容依旧,一箭双雕本来就是一件极美的事情。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宁雪的脸上时,那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田。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怎么总会觉得她在哪里见过似的?又或者她像极了某一个人?

“宁小姐,父母是做什么的?”顾云翔终于忍不住问到。

“母亲以前是普通职工,现在因病在家休息,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宁雪只好这样回答。尽管他的女儿和自己是情敌,但是,对于顾市长,她却有着对长辈尊敬那样的情怀。

“哦。”顾市长淡淡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他究竟想听到宁雪怎么样的回答?

“难怪呢?也没有家长管教的孩子就是不懂礼貌!”曹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脸色难看,她知道曹敏话是好像怪她没有和她打招呼,其实另有所指。

“宁雪,让他们在这里聊,我们到那边坐会儿吧。”顾语薇看看宁雪和自己一样,穿着高跟鞋,就做出此提议。见宁雪回眸看了一眼明成皓,顾语薇又说:“明总,我能和你的女朋友去休息一下吗?”

“呃,那个……”

“你放心,我也不是怪兽,我吃不了她。”顾语薇嘴角冷嗤一声,“都是女人,我能占她多少便宜!”

宁雪在明成皓的手臂拍了一下,示意自己会没事的,跟着顾语薇离去的方向走去。

明成皓的视线始终未离开宁雪,他有点后悔带宁雪来这里,脑子里想着宁雪清澈的眼眸,清澈的心,他不想给宁雪那颗无杂念纯净的心灵蒙上更多的伤害,可是,事情却一步步走的不在人的预料中。

顾市长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们的身形,就连走路的姿势怎么看上去都那么一样?

她,怎么会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呢?

------题外话------

求,各种求,打滚卖萌的求……

第39章 他对她真的好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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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旁边名贵的大叶子植物种在好看的大花盆里,绿油油的漾然的浓浓的生机。真皮沙发泛着油亮的青光,顾语薇落坐的那一刻看着宁雪,给宁雪送去一个手势,宁雪坐在她对面,等着她的话。

“宁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项南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我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宁雪声音极低,面对顾语薇软软的话让她觉得自己也很讨厌,今天的出现,她自己也觉得不妥。

看着宁雪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原本压着火的顾语薇顿时毛了,她就是这样会装!装出一副需要人疼惜的可怜模样来勾引腾项南的!

“宁雪!拒我所知,你已经拒绝了项南,可为什么还缠着他不放!请你自重一点儿好吗?不要同时霸着几个男人好不好?”

“顾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儿!我没有缠着他!”顾语薇口气突然加重,宁雪也跟着腾起劲来。

“那你来这里干嘛?”

“这是你们家吗?我为什么不能来?”听到顾语薇质问她,宁雪也不客气起来,刚刚那种理亏显然此时硬朗起来。

顾语薇仰头冷笑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的酒会是谁办的?你不要告诉我,今天的主角是我!是腾项南!”

宁雪一下子愣住,是的,这不是顾语薇家,可是这是腾项南的地盘,她为什么出现?难道仅仅是因为明成皓说的,想要告诉腾项南,她的身边已经有人在保护她?多么荒诞的理由!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去说服陷在单恋深潭里的顾语薇?

腾项南在洗手间里,短短几分钟,地上烟头无数,空气中烟雾缭绕。

满脑子都是那张哭泣的小脸,那天去她家本来是去提亲的,可怎么就弄成了那个无法收拾的残局?

应蓉的话如洪水猛兽一般就挡在他想前进的脚步前,他望而却步,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去和宁雪说。

对于宁雪和那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缠,他本来想着是误会她了,可是,刚刚又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亲密的挽着手臂。

还有她那如蒙娜丽莎传递到天地间坦然而镇定的笑容,那个笑容是为爱而绽放的吗?但他肯定,那个迷倒世界的笑容绝对不是为他而绽,因为她在他身边时,从未笑过。

脑海里温柔如晨曦、又如夕阳默默无语的她,这些都如狂风袭击了腾项南,因为她无论哪种都不是为自己而来。

生意场上他从来得心应手,从来他是时空的把握者和丈量者,可是,遇到宁雪他却屡遭挫败。

宁雪可以和权沛泽在一起,但是明成皓绝对不可以!这是在保护宁雪,他知道宁雪最恨的就是雷翼,如果她知道明成皓其实就是雷翼派来的,那么,宁雪将会受到更多更大的伤害。

扔掉烟头,重重的踩在脚下,腾项南走出去,不管他自己能否能和宁雪在一起,但是,阻止宁雪和明成皓在一起是必然也是必须的!

明成皓一直注视着宁雪和顾语薇离开的地方,他心急了。他担心宁雪会不会出事?虽然传言中顾家千金是一位知书达理温婉如玉的女孩,可是,难保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明成皓!宁雪呢?”腾项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顾市长夫妇已经不在了,明成皓正和几个人在一起碰杯聊天。

明成皓心里正担心着宁雪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句话,回头就看到了冷着脸的腾项南,他换上微笑,如实回答:“顾小姐说是有事和宁雪谈。”

明成皓说的时候朝着宁雪离开的地方指了指,此时的他到希望腾项南去救宁雪。他回头的时候,腾项南已经不在身边。

看来,腾项南是比他爱宁雪,最起码腾项南在听到宁雪被顾语薇带走后及时去追,而他虽然担心,却默默的在这里等。

“宁小姐,如果你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可以退出,可是,如果你不爱他,不能和他在一起,请你离我们远一点儿,算我求你!”

宁雪没想到顾语薇会用说这样的话,她低下头,两颗泪滴悄然而下,她使劲的点点头,“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会离他很远的。”说完后宁雪起身准备离去。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顾语薇站起来抓着宁雪的胳膊,有点激动,她想更加肯定的听到宁雪的答案,这对她很重要,只有宁雪放弃了,她的机会就更大了不是吗?

然而这时,从远处急匆匆而来的腾项南看到的是顾语薇抓着宁雪在摇晃宁雪的身体,他以为顾语薇在伤害宁雪。

“你干嘛?放开她!”腾项南冲动的冲过去,推了一把顾语薇。

“啊!”顾语薇在跌倒的时候本能的拉了一把宁雪,结果宁雪没有站稳和顾语薇一起摔倒了。

“宁雪!”腾项南扶起跌倒在顾语薇身上的宁雪,而倒在地上的顾语薇就像空气一般不在腾项南的视线中。

“放开我!”宁雪用尽全力推开腾项南,回力却再一次将宁雪推出去,就在宁雪倒下去的时候,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阿泽?”宁雪回头看到权沛泽,如同见到了父母亲一般,委屈的泪水决堤而涌。

“没事。”权沛泽温柔的将宁雪揽进怀中,温柔的大手在宁雪的后背拍了一下,像极了一位慈祥的兄长、父亲或者情人。

如尖利的刀锋刺痛腾项南的何止是权沛泽的温柔,而是宁雪环在权沛泽腰际的双手。他来救她,她无半点感觉,还对他大呼小叫,而权沛泽出现了,她就惊喜狂澜,还把委屈的眼泪流给那个男人,还投怀送抱。

“腾总,如果宁雪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了,以后,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别打扰她。”权沛泽抬手再一次用温柔的大手给宁雪擦掉眼泪,抱着宁雪离去。

腾项南不敢去看那紧紧相拥而去的背影,转身飞快离去。迎面而来的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的身上,他才出去办了一点儿事,连二十分都不到,怎么就听说老板不见了。

“南哥,怎么了?”

腾项南没有说话,径直离去。乔羽鹤独占风中纳闷:难道宁雪又出现了?

顾语薇身着华丽,狼狈无比,单薄的纱裙坐在冰冷的地上,身边无一人怜悯她,她出声哭泣起来。

乔羽鹤耸耸肩正准备离去,听到哭声,走过假山一看,顾语薇坐在地上,如泉水般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睛里冒出来。

他急忙走过去,“你没事吧?”

顾语薇只哭不语。无所谓有人看她的笑话,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乔羽鹤过去将顾语薇从地上扶起来,才发现她脚肿了。

刚刚,她和宁雪跌倒的时候,宁雪压在了她的身上,而腾项南心疼的拉起她身上的宁雪,却没有顾忌他丝毫。

他对她真的好绝情!

本想着只要宁雪坚持离开,她就可以抓住腾项南,现在看来主导者还是腾项南。

第40章 别再彼此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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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皓看着权沛泽将宁雪抱走,浓重的失落感席卷了他。

老板说了,宁雪的感情生活由宁雪自己做主,他不可干涉,也不能妄想。之所以对宁雪没有过于主动和热情,完全是感觉到宁雪对腾项南那种不舍,还有对权沛泽那种依赖。

而宁雪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位不错的朋友或者是一个恩人,他们之间紧紧限于此。

所以,虽然宁雪是他带出来的,他也没有保护她,因为,宁雪的身边有宁雪愿意让保护的她的人。而他,即便他想保护,宁雪也未必愿意接受。

问题是今晚保护宁雪、带走宁雪的尽然不是腾项南,而是权沛泽!这让他很不甘心!脑海里早已乱作一团麻绳,腾项南和他之间,他必然是不敢和腾项南去争,可是,权沛泽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有何资格和他抢?

搞不懂腾项南那么霸道的人,既然爱着宁雪,为何又让权沛泽带走了宁雪?明成皓心头有疑,还有点怒火中烧。宁雪那种气质如久久不绝的暗香,圣洁的女性温润着他的心田,可是他究竟该前进?还是继续退缩?

——

“宁雪,我说了如果你还爱着腾项南,就和他在一起,这也是我和妈想看到的结局,毕竟……”

“阿泽!我没有!我……”

“你还狡辩?你的心里如果没有腾项南为何要来岳腾的年会?”权沛泽见宁雪宁雪眼泪汪汪,说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他打断宁雪为自己的辩解。

宁雪顿住,她没有对权沛泽解释自己是被明成皓说服而来的,因为她知道,那个理由显然荒唐的很。

“别再彼此折磨了!我看得出,腾项南的眼里都是你。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你怕什么!”

是!她顾忌!她怕!她怕再一次被腾项南伤的体无完肤,她怕她不够资格,她怕自己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王子!他们相差的不是一丁一点,而是玄乎到了极限。

也许她觉得顾小姐才和他般配,也正因为她还爱着腾项南所以不想拉他的后退。

“我去和他谈,让他对你好点儿……”

“阿泽,那种求来的感情,你认为我会幸福吗?”

权沛泽再无语。

——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的脚踝处肿的和小腿肚快一样粗了,可是顾语薇捂着的却是心口。

淡淡的忧愁挂上心头,乔羽鹤抓起顾语薇的脚用力搓了一下,顾语薇因为疼缩了一下,但是目光暗淡,根本没有看自己的脚,而是空洞的看着前方,泪水如河水湍湍而流。

乔羽鹤无奈的摇摇头,这顾大千金陷的也太深了吧?他品着劲儿给她揉了一下,“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对于乔羽鹤的话,顾语薇就像没有听到,也好像那话不是在跟她说。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朝外面走去。

从在医院里一直到出来医院,顾语薇都一言未语,只是默默流泪,那泪水好像无根之水,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当乔羽鹤的车子停在顾市长家别墅的门口时,顾语薇突然说:“我不回家。送我去酒店,我去那里住一晚。”

呃…。乔羽鹤耸耸肩,他以为今晚她不会说话了呢,总算是开了金口了。可是这句以后,顾语薇再没有说一个字。乔羽鹤问她去哪家酒店?她也不回答。

最后,乔羽鹤将顾大千金送进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开了个房间。顾语薇一进酒店房间,走进卧室里倒头就爬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好像大坝上开闸的黄河之水,一泻千里,汹涌澎湃。

刚刚那种漠然和所谓的矜持全部凋残不见,乔羽鹤看见的只是一个受了委屈没有身份的小女孩。

没有谈过恋爱、不会哄女人的乔羽鹤束手无策,他劝说的话语统统被顾语薇的哭声给盖住。

最后,乔羽鹤干脆也不再多费口水,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她哭,也许她哭一场就会自己明白,这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事,一厢情愿终是一个悲剧!

终于,顾大千金哭的累了,没有哭声了,最后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乔羽鹤见她不动弹,紧张的走过去一看,只见顾大小姐呼吸均匀,原来是顾大千金睡着了。

抹了一把额头,乔羽鹤虚惊一场,刚刚真以为这顾大千金是哭过去了呢!这时,乔羽鹤一看,已经是半夜两点。

拉了被子盖在顾语薇的身上,床上顾语薇睡的昏天暗地,就像大战一场后虚脱了一般,乔羽后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刚走出门口,他觉得这样留下顾语薇,万一她醒来想不开,弄个自杀什么的,那他可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市长千金死了,那么他肯定是头号嫌疑犯!因为酒店的走廊的摄像头记录下他是抱着顾小姐进来的。

想到这里,乔羽鹤抬头看看走廊里的摄像头无奈的又折了回去,在沙发上一坐到天亮。

清晨,乔羽鹤从沙发上起来,身上有点酸,还很不舒服,和衣在沙发上窝了一夜,身体可不不舒服嘛,看看床上,顾小姐依旧睡得香甜,早知她一晚安然,他就不留在这受这罪了。

乔羽鹤寻思着顾小姐也没有起来,就走进洗手间洗澡,就在乔羽鹤刚打上浴液的时候,门被人推开。

因为生理问题被迫起来的顾语薇,正眯着眼睛还在迷糊中,她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感觉有人在洗澡,以为是做梦了呢!她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此时正站在水里的闭着眼睛的乔羽鹤也发现有人进来……

两个刺耳的叫声穿破时空,把乔羽鹤和顾语薇同时带进了一个受了惊吓的陌生的世界!

“你!你是谁?”顾语薇下意识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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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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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尖叫后顾语薇站在门口,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乔羽鹤惊慌失措的问。

被这突如其来的裸男连吓带羞,她的脸上如同刷了红漆,那个红跟京剧里唱红脸的一般,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

“你能先出去吗?”

乔羽鹤长呼一口气说着,眼睛看见墙壁上的毛巾拿起来遮住他的下体,刚刚被顾语薇那一声吓得一早上抬起头的小弟此刻正和他一样萎靡不振,还心留颤抖,似乎连鸡皮都起了一层。

顾语薇慌乱的出去,她站在门口瑟瑟发抖。乔羽鹤在里面一刻没有耽误,赶紧胡乱的将刚刚脱下的衣服又重新穿在了打了一身浴液的身上。

当乔羽鹤出来的时候,顾语薇已经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可是她却不知该对对方说些什么。

“喂!你不会是没喝酒就醉了吧?昨晚的事你都忘了吗?”乔羽鹤想着的是自己别把好人好事做成一场祸水,那样就惨了。

昨晚的事,在乔羽鹤的提醒下已经如放映机一般在顾语薇在眼前呈现,她嘴唇一扁,哭泣声就上来了。

“哎!你不要哭了,昨晚都哭了大半夜了,还哭,眼睛都成桃子了。”

果然,顾语薇安静下来,但不停的抽泣、吸着鼻子。

乔羽鹤递上纸巾,“喂,你还能不能见人?要是能的话,我送你回去,要是不能,我先走了。”

接过乔羽鹤递过来的纸巾,顾语薇擦了眼泪鼻涕,声音沙哑且无有气无力,“你走吧,我再待一会儿。”

“你确定可以?那我走了?”乔羽鹤看着顾小姐很安静,本想劝她几句的,但是没有张开口,而是走出了房间,他想她该学会自己承受和面对现实。

死胡同是她自己跑进去的,想要出去,得自己懂得回头,只有回头才有出路,顾语薇看着挺精明一姑娘,她自己学会放手。

何况昨晚她哭了半夜后,一觉睡到天亮,乔羽鹤觉得她应该能过去这倒坎了,所以决定放心的走。

在看了一眼顾语薇后,乔羽鹤转身离去,他也得赶快回去洗洗澡,身上如裹了一层保鲜膜一般难受。

在乔羽鹤走后,顾语薇用酒店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顾市长夫妇因为昨晚女儿失踪,早已如沸腾的水,找了一夜,也把腾家折腾的够呛,尤其是腾项南被曹敏好一顿指责。

顾千金受委屈这件事,腾项南受到了双方父母的严重批责。想想那顾小姐又有什么错?无非和他一样是个傻瓜。

脑子里全部都是挥之不去的宁雪,她的笑,她的哭,她一切的一切,完全占领了他的思维,左右着他的行动。

想着在酒会上那些让他气愤的事情,他就想揍人,宁雪这个死丫头,跟着明成皓来,又被权沛泽抱走,而他为她快疯掉了,却得不到她正眼瞧一眼。

腾项南在半道上截住宁雪,他要问问她,她到底爱着谁?到底有没有对他有过一丝半点的真心?

宁雪的态度和行为,就像二月里飘忽不定的风;他也害怕这距离越来越远,这个女人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者在顾忌什么?又或者她的心里到底是谁?

“你先弄清楚你到底爱谁,想和谁在一起再来质问我吧!”宁雪抬眸,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满的光芒,如雪山之巅般刺眼,而那话更是冷的让人发抖,然而,她说完抬步就走。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到他和顾语薇在一起吃醋了?如果吃醋,那么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雪儿,你吃醋了?”腾项南一把拉着宁雪,眼冒惊喜。

因为腾项南的力气很大,她被拉进他的怀中,她挣脱他的怀抱,带着讽刺意味的淡然一笑,“吃醋?你想太多了!”宁雪转身再次快走,她不敢让他看到她的不自在,因为,她就是被他说中了。

刚刚看到了腾项南眼睛的惊喜,分明他就是用那双慧眼看穿了自己,自己若是再多待一秒就会被他彻底征服,她会再一次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

所以,不得不立刻离开。

宁雪闪进一辆出租车,看着出租车疾驰而且,腾项南没有去追,只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聚起光来看着那抹逃跑的身影,他的心中在盘算着一件事情。

他可以确定,宁雪心里有自己,也许正是自己身边有了顾语薇,所以她才拒绝,才会盘旋在姓明的和姓权的那两个男人之间做选择。

所以,他要替宁雪做出选择!

爱情从来不是因为谁痴情就会怜悯谁。老天也不会把你想要的爱情白白送给你,还你得去争取。

顾小姐是铁的争取不到他了,但是,他能不能争取到自己的爱情,那还要看他努力的方向是否对头。

回到公司,他按下乔羽鹤的电话,办公室的门口就进来了乔羽鹤。

“南哥。”

“坐。”腾项南说着走向沙发,并且亲自为乔羽鹤倒是一杯红酒。

“这是我酒庄昨天才出的新酒,我尝了尝,真不错,你尝尝,这是半山坡上那块葡萄酿造的,那块葡萄园你还记得吧?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去过一次,那块地接受的阳光最充足,长出的葡萄是最好的,所以用它酿造出的葡萄酒也是最好的!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两箱,一会儿你带回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乔羽鹤偷偷的打量着腾项南,他心中这样想。

“我和律师谈过了,把酒庄的股份给你百分之二十……”

话到一半,乔羽鹤的全身悚然爬起一身鸡皮疙瘩来,就连头顶的发根都立起来了,这是要发生多大的事情?

第42章 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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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把那进钱如流水的酒庄分给乔羽鹤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是要让他干嘛?

老板啊!有什么严重的事情没让他做过?接下来要他做的那得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啊!

腾项南是对他好,可是这么下贱的好,不正常到了极点啊!

“喝啊,你怎么不喝?你尝尝,以后你也是这酒庄的老板了。”腾项南说的洒脱,将透明的高脚杯摇了摇,又在鼻尖享受的闻了一下,最后放到唇边大大喝下一口,再做出一个‘真的不错’的表情来,朝着乔羽鹤举了一下杯。

那种雍容仪态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命令你;又如一位亲兄好弟在邀请你。

乔羽鹤簇了一下鼻尖,端起酒杯来,闻了闻红酒,酒是好,可以说很好!“可是……”

“没有可是,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不是兄弟却胜是兄弟,我早就想表示一下了,可是一直不是忙嘛!我还打算开董事会,想让你进董事局。”

让乔羽鹤进董事局,腾项南早在去年乔羽鹤拿下国外一项大工程后就有这样的决定,但是,一直乔羽鹤拒绝,他才迟迟没有做宣布。

“南哥……”乔羽鹤再一次腾起身子,这都一年没有提了,怎么又提起。

“不要那么紧张,放松一些,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练拳了,陪我出去练练?”腾项南打断他的话,干脆的截断他要说的拒绝是话,而自己虽说的是问话,但是自己已经站起来向外走去。

乔羽鹤心中打鼓,腾项南交代他做事从来不会这么磨叽,一种不祥涌上乔羽鹤的心头。他跟上了腾项南的脚步,却猜不出他的心思来。

最近岳腾很顺利,没有什么大事件啊,即便有些事情需要他办,也不至于搞这么神秘兮兮啊。

凯悦酒店的健身房,两人练到全身出汗,几局下来,心不在焉的乔羽鹤被腾项南打败好几次。

“今天到这吧,你不在状态。”腾项南摘下拳击手套,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白毛巾,一边走一边擦这汗水。

“给乔先生换杯矿物质水。再拿来两杯红酒。”腾项南对放下两杯饮料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拿来矿物质水,腾项南又亲自给递上矿物质水,“你这个习惯好,多喝白水对身体好。”

乔羽鹤喝了一大块矿物质水,这可是腾项南第一次开口和服务员给他要矿物质水。乔羽鹤从来不喝任何饮品,只喝矿物质水,难得老板“心细”!

“你最近退步了啊。”

腾项南说的是练拳?还是另有所指?

“是有点,最近偷懒,没怎么锻炼。”

“羽鹤,记得吗?四年前,就是在这里,你第一次拿宁雪的资料给我看,里面有一张宁雪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见宁雪。”

看来,老板今天要说的不是公司的事,是宁雪的事,难道老板看出他心里对宁雪有感情!?

“我记得。”

“真是没有想到,我和她发生了这么多,我真后悔当初那样对他,你知道这四年里,我一直在等她。”

乔羽鹤不在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他倒要看看,腾大老板舍出了酒庄的利润、还弄这么玄乎,是要让他去干嘛?

“呃……听说那晚你和顾小姐在酒店待了一整夜。”腾项南突然说。

“一整夜”三个字说的那叫一个真真切切,字正腔圆,乔羽鹤“噌的”一下站起来,这说宁雪的,怎么突然跳到顾语薇身上了?“南哥,是顾小姐脚扭伤了,我要送她回去,可……”

腾项南对他摆着手,示意他坐下不要解释了,“你激动什么?”

什么激动?哪里有激动?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在他的指示下坐下来。

“那个,顾小姐真是可怜。”腾项南说的时候,看了看乔羽鹤,“你说呢?”

切!乔羽鹤真是无语,他到底要表达个什么问题?那顾小姐可怜不可怜和他腾大老板有关系,和他乔羽鹤有半毛钱关系吗?有吗!

“你知道,我的心里除了那个傻丫头,这辈子再装不下别人了。”腾项南使出杀手锏,用手托着额头,一副伤心欲哭的样子,在乔羽鹤面前上演苦情戏。

聪明的乔羽鹤脸上抽簇了一下,腾老板的意思他似乎猜到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老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哪怕是卖了这条命,可是,这感情也不能就为了老板的自私就这么出卖了吧?

“那顾小姐其实也挺好的。”见乔羽鹤不语,腾项南淡淡的又补了一句。

挺好?是挺好!那你怎么不爱?腾老板啊!不是所有的好女孩都能促动男人的爱情的!那爱是要将感觉的好不好!

“羽鹤!你是不是也喜欢宁雪那丫头?”

见乔羽鹤不做声,腾项南突然问道,这一问问的乔羽鹤手足无措,赶紧竭力解释:“南哥,不,不是,绝对没有的事!”

雷翼四年前犯的错误那可是一个大忌啊,虽然腾项南已经放下那件事情,但是,总归来说,苏艺婷走的时候,那还是他腾项南的女朋友不是吗?乔羽鹤心里直骂腾项南,这不是逼着他答应他的要求吗?

“那么你帮我!”腾项南把身子往乔羽鹤身边挪了一下,手搭在乔羽鹤的肩上,“只有顾语薇离开我,宁雪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感觉到肩头传来腾项南手指的力度,乔羽鹤想问他:这种不要脸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怎奈,乔羽鹤终究不敢问,而是说:“南哥,这事我怕做不来,人家那顾小姐喜欢的是你……”

“只要你愿意帮忙,我相信你的实力!”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见乔羽鹤不再言语,他立刻端起两杯红酒,递给乔羽鹤一杯,举起酒杯来,“祝你凯旋!”

“可是!”乔羽鹤站起来,他想说“这样做不太好吧?”何况他还没答应,他就祝他凯旋!但是看到了老板脸色有强迫的意思,今天他不答应就肯定不行的意思。乔羽鹤面露为难,低声问道:“具体怎么做?”

当乔羽鹤问完后,他看到了腾项南那双秒杀他的眼眸,但是,这事必须的问,他又没有办过这种事情,谁知道该怎么做?轻了重了,别到时候再被倒打一耙。

“我一直觉得你比我聪明。”

不敢!乔羽鹤脸色更为难堪,这顶高帽子他戴着好看吗?合适吗?能遮风还是能挡雨啊?

此时的乔羽鹤很纳闷,这种龌龊的馊主意他这种走冷情路线的男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眼前的男人这还是那个威严凛然、豪情仗义的腾项南吗?怎么痞子味道十足还外带流氓混混的形象?

要他去勾引顾大千金?亏他想的出?

为了宁雪他真是煞费苦心啊!他这一石二鸟玩的不错啊!既让乔羽鹤断了对宁雪的觊觎又把顾大千金给支开了。

这种无耻的下三滥手段,他费了多少脑细胞想出来的?腾大老板啊腾大老板,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腾项南在乔羽鹤走后,喝掉一杯红酒,这路得一步步走,接下来怎么走,还得细细琢磨一下。

宁雪下班后明成皓开着车跟上来,要送她,她到也没拒绝,可正准备上车,一辆霸道的迈巴赫停了下来。

宁雪自然认识这车主,她刚刚还开心的脸一下子恼了起来。

车里的人走下来,看了看她,“说几句话可以吗?”

“和没什么好说的。”

宁雪正要上明成皓的车,腾项南一把拉着她,霸道的吼道:“就几句!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神经病!宁雪气得要命,回头等着明成皓解救他,可是明成皓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明成皓走过来,正欲说什么的,腾项南毫不客气的带着讽刺的味道说:“明成皓,我和她说几句话可以吧?您老人家能不能同意呢?”

明成皓脸色尴尬,这讽刺的还真叫人开不了口。

还不等宁雪感慨明成皓的没用,已经被腾项南塞进那辆迈巴赫中,而车子已经开动了。

“你有病乘早去治!你……”

“我有病!我是有病!那个明成皓好!他没病!你看看他!你都被人挟持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等着他英雄救美呢!”

------题外话------

求各种支持,雪儿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

第43章 用计骗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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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腾项南对明成皓的鄙视,宁雪气呼呼的将头偏向一边,想说自己没有等明成皓来英雄救美,可是,她显然被腾项南给说中了。

“别闹了,我们谈谈。”腾项南软软的口气,试图将宁雪抱进怀里,可是被宁雪拒绝。

车子停在一间私人会所的门口,腾项南请宁雪下去,到里面坐坐、聊聊。

“有事就这说!不说我走了。”说着拉开车门就走。

腾项南跟着下车,怎么会让她走掉?一把将她抱住,嘴里不停地道歉,四年前的、前几天的、现在的,统统都是他的错,他一错再错,错上加错,但是求她能原谅他。

怀里的小女人身子很暖,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让腾项南有些冲动了,他看中那张粉红的小嘴狠狠的吻上去,大手在宁雪的后背不停的游走。

宁雪极力挣扎,可腾项南将她锁的很紧,宁雪狠狠的咬了腾项南的肩膀,可腾项南依旧不撒手,仿若咬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时,腾项南抱起她往车里放,宁雪意识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她使劲挣扎着双腿着地,对着腾项南的下身狠狠的抬腿。

接着,就听到腾项南嘴里发出一声惨痛的低吼,双手放开宁雪,捂着自己的裤裆。

宁雪被松开,拔腿就跑,那一刻她看见了腾项南的苦不堪言的面部,表情很狰狞,很受罪的样子。

没跑几步,她回头,看到腾项南窝着身体蹲在地上,疼的要命的模样。

宁雪被怔住了,她有些害怕,不会把他给废了吧?她戒备地一步步走过去……

“送,我,去,医院。”腾项南的声音很微弱……

宁雪被他这一动作和语言给吓坏了,两眼直瞪,手上跟着心慌的动作乱七八糟的摆着,想去扶腾项南,却又不敢,怕把他弄的更疼了。

有种想靠近但有不能、不敢靠近的挣扎。

“送,我,去,医院。”腾项南一手捂着裤裆,一手抬起来再次招呼宁雪。

宁雪这才伸出手,将腾项南的胳膊抱紧,腾项南乘机把身子靠在身边的小女人身上,软软的,好舒服。

医院的走廊里,宁雪已经站了半个钟头了,还不见腾项南出来,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该不会就此把他给废了吧?

医生的办公室里,腾项南也已经坐了半个钟头,医生看看腕表,看看他,“腾总,您到底哪里不舒服?”这有病不看,也不让别的病人进来,也不让大夫出去,他到底要干嘛?!

“那个,我头疼的厉害,你给我安排个病房住几天吧。”

“呃…。您要是不舒服,就做个检查,看看……”

“不用。”腾项南截断医生的话,自己说的斩钉截铁。

结果,医生成了摆设,腾项南就住进了病房里。

宁雪一看,腾项南都住院了,她真的害怕了,胆颤的问:“你,那个,没事吧?”

“你说呢?”腾项南躺在病床上,一脸的不悦,还假装疼痛,冲着宁雪抱怨道:“你用那么大劲干嘛!你就那么恨我?非得废了我不可!这回你高兴了?这回你想和谁好,我也没资格管你了,你走吧!一会儿护士要来给我打点滴。”

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宁雪站在腾项南的床边,想说对不起的,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她还能开口吗?把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给废了,她怎么开口?一个就是十个、一万个对不起也没用啊!

看着宁雪掉眼泪,他心疼,可是,不用这招,这丫头不买账啊,他硬着头皮继续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怪你,谁让我犯贱呢?以后我不能人道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好好找个人赶紧嫁了吧,你也不小了。”

宁雪的眼泪就像天下掉下的大雨,吧嗒吧嗒流下来,串串连成行。

“别哭了,我都这样了,我还不难受,你哭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行了行了,去吧,回去晚了,孩子们和你小姨该担心你了。”腾项南看着他哭就烦厌的表情,催她快点离开,好像她多在一秒,他就更心烦。

“我留下来陪你。”宁雪说的声音很低,心里的痛难以平复。

腾项南一听,心里乐呵,有门!可是,这才刚刚开了头,所谓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这都一半成功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要撑住气,于是他继续说:“别陪了,这里有护工。”

宁雪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一味的抹眼泪。

“真的,我跟你说,你当成回事给我记住了!那个明成皓不管他多好,当然他很不够好,你都不要选择他,如果你真爱权家大少爷,那到是一个不错的人,你也别再脚踏两条船了。”

谁脚踏两条船了?她没有好不好!“明成皓是朋友、是我的上司,阿泽他……”

阿泽阿泽!腾项南听着这个称呼就想上去咬一口宁雪的嘴,让她再叫的那么亲!可是他更想听她的解释和权沛泽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最终宁雪说到这里再没有说,他也不能多问,怕她起疑,就失望地又说:“好了,你爱和谁就和谁吧,我只是一个建议而已。”

宁雪想告诉他自己和权沛泽的关系,可是又没有说,她得保护妈妈的名声。于是,她再次说道:“成皓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是不可能的,阿泽也不可能。”

腾项南抬眉,这四年不见,她到成了一个谜了!“那你还和他们那么好?”

听腾项南说的可怜兮兮,好像一个受气的小孩,宁雪有点心疼,可是,她该怎么办?

第44章 用计骗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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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腾项南伸出手,宁雪乖乖的走过去,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腾项南心里欢喜,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摸着她修长白皙但有些粗糙的小手,心疼的说:“这些年干过苦活儿?”

宁雪任由他的抚摸,不做应答,这些年在山区可不做过苦活儿嘛,不做他们一家四口吃什么?

温柔的声音在一次响起:“雪儿,我爱你是真的,可是,可是我现在不能再爱你了,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幸福,我还是那句话,你要选就选权家那小子。”腾项南的心思还是固执的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和权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男人的表白,宁雪哭的更加厉害了,腾项南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宁雪的眼里鼻涕就蹭在他的衣服上。

带着她体温的湿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腾项南的皮肤上,他不断的抚摸着她骨瘦如柴的背、她柔滑如丝的秀发,嘴里呢喃着:“雪儿,我这辈子注定对不起你了,我都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见宁雪只是抽泣,不做应答,腾项南假装吸了了鼻子,“其实我和顾小姐什么都没有,那天在餐厅,我真不知道她跟着我,呵呵,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但是,我不想让你和权先生误会了,你要是真想和权先生在一起,就和他解释一下,那天我见他很生气,看得出他也很在意你。”

依旧听不到宁雪给的任何话,可让腾项南惊喜的是,他健硕的腰身上缠上一双纤细的手臂,而且越来越紧。

他激动了,在她的头发上落上一吻。更让他惊喜的是,宁雪抬起头来,主动把嘴印上他的嘴上,这是她给他的回答。

一个甜蜜的接吻带着泪水的苦咸,腾项南很留恋这个吻,恨不得吻一辈子,恨不得此刻就这样死去,恨不得时间凝固在这一刻,恨不得世界末日就此到来。

但是,他要的想更多,于是他双手捧起宁雪泪水连连的小脸,“雪儿,能原谅我吗?”

宁雪泣不成声,但是使劲的点着头。

“那么答应我,离开明成皓,和权家大少爷在一起。”腾项南心痛的假装说着伪心的话,他说出口的时候,害怕极了,害怕宁雪点头,害怕自己这话应验。

宁雪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再一次主动的投进他的怀中,双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雪儿,我不行了,你也愿意跟我吗?”

腾项南没有听到宁雪的回答,心里正着急的时候却得到了宁雪在他耳边脖子处的亲吻。

“雪儿,跟着我可能……”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宁雪又一次吻上他的唇,制止了腾项南的话,宁雪才离开的他的嘴,认真的说:“我爱的是你的人,无论你怎么样了,我都爱你。”

心中大喜!

计谋成功!天上砸下了比金元宝还好事,腾项南心里那个美啊!看来再难走的路,都有捷径,而是看你走的路线是否正确。

可是,他心中还有疑问呢!“雪儿,你和权家那小子……”

“他……只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你别在问了。”宁雪想告诉他,但还是忍下了。

“仅仅是朋友吗?可是,那天我在餐厅听到你们聊的很开心,又看到他……”

“你胡说什么!”被他一说,宁雪想起那天的事情,“我衣服上掉上了菜叶,他帮我……”

“你自己不会弄吗?再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什么叫得寸进尺?什么叫给上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宁雪生气的站起来,“你不信算了!”

“啊!”腾项南起身拉宁雪,没有拉到宁雪,就赶紧捂住裤裆疼的叫起来。

“怎么了?没事吧?我去叫大夫。”

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大夫刚刚看过了,别去叫了,我这不能动,不能生气,一动一生气就疼。”

宁雪乖乖的坐下来,嘟着嘴不说话。这个死男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就像是纸糊的了?

看着宁雪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腾项南心中暗暗高兴,他就喜欢看她这样,没有那种倔强,有的类似撒娇模样,他好像去怜爱她。

尽管没有等到宁雪解释她和权沛泽之间的事情,但是,宁雪的行动足以让他不再去想,他吻了一下宁雪水雾涟涟的眼眸。

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在下眼睑出印出两排阴影,而眼眶中闪着晶莹,如钻石一般的光芒,四年前那个总是哭泣的女孩又在眼前,他无比的心疼,“雪儿,回去吧,孩子们还等着你呢。我也累了。”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累了就睡吧,我留下来陪你。”

尽管宁雪是嘟着嘴说的,但是,他已经知道她的心了。

腾项南按着宁雪打电话的手,“回去吧,我反正是睡觉,你留下来什么也做不了。你这样不回家,你小姨该担心了,她不是还不能操心吗?那个,你要真担心我,明天在来看我。”

最后,宁雪点点头,依依不舍的走了。

宁雪走后,腾项南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他也想让宁雪留下陪他,可是,这医院里虽然他住的高级病房很安静也很干净,可是毕竟是医院,空气不好,他不想待,更不愿意让宁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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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大少为了雪儿真是使劲浑身解数了,都超常发挥了,你们还不能给点鼓励吗?

第45章 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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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下回到他的身边,宁雪擦了一把眼泪,准备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应蓉去,一看时间很晚了,她想明天再说吧。

躺在两个孩子的身边,她抚摸着阳阳的小脸,心想着明天要把阳阳是他的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整夜未眠。

第二天,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后,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腾项南因为公司里有重要的会议,一大早就到了公司,会议开始的时候,他宣布了乔羽鹤进董事局的决定。

董事会意见不一,多数人不同意乔羽鹤持有股份进董事会,他们认为一个总裁的特助,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保镖,有和资格持有股份进董事会?

乔羽鹤有些尴尬,这趟水他早已知道会有浑浊,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要趟过去,腾项南这样的决定让他在众董事面前很难堪。

可是,如果违背了腾项南,他自己也不好过,再说了,腾项南做出的决定,一般是没有人能抵抗过的。

腾项南黑着脸不语,英俊的脸上虽然只露出冰山一角,但足以让更多的董事为而生畏,这些年腾项南的成绩有目共睹,他们每一个人跟着拿大红包,现在他要一个功臣进董事局,就招来议论,这让他很不满意。

“项南,这件事是不是要让董事长知道一下,他……”

“李叔!”腾项南截断那位李懂事的话,“乔羽鹤平时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别的不说,就刚去年的那个案子,给公司带来的利润也是天价,到你们每个人手中的好处也是相当的可观吧!如果乔羽鹤没有资格进董事局,那么还有愿意冒着生命去谈天价生意的人吗?”

“员工为公司做事,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每一个员工出了成绩就要进董事局,那么公司还有没有管理的必要?”

“就是,乔特助就那个项目不是也拿到了丰厚的奖励吗?何必非要进董事局。”

有几个敢说的董事们一个个持有意见,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啪!”腾项南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乔羽鹤进董事局,拿走的是我的股份,谁还有意见私下和我来谈!”

腾项南这一摔一说,基本都闭嘴,尽管有看不惯者也不敢在多言。

接下来,腾项南开始进行今天的正式会议。突然,电话想起,腾项南一看,尽然是宁雪打来的,他起身往外走,对董事们说:“明天继续。”又对乔羽鹤说:“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一下。”

“腾总,明天就误事了,今天……”一个经理还没有说完一句话,腾项南的人影已经不在会议室了。

而乔羽鹤更是还没有出口,就看不到腾项南的身影了。

“喂。”腾项南捏着嗓子压低声音一副大病当中的音调。

宁雪在电话里听到他声音微弱的很,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腾项南一口不悦的强调。

原本紧张的脸听到电话那头的话顷刻暗淡无比,宁雪心里更是愧疚难当,听着他在电话里低微和埋怨的声音,泪水顿时在眼眶里闪啊闪。

电话那头半响没有宁雪的声音,腾项南急了,“喂,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啊。”

“我去医院看你。”宁雪说的小心翼翼的。

“不用了,我已经出院了,我在家躺着呢。”

“出院?你……”

“反正就那样了,待在医院里也是于事无补,所以我回家了。”腾项南一边讲着电话,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那我去你家看你。”宁雪心里紧张他,在眼眶闪烁的泪水终于顺利的掉下来。

“随你吧。”腾项南不等宁雪回话,迅速挂了电话,上车急速回家。

腾项南飞快回到别墅里,进门急匆匆的上楼,对李嫂扔下一句话:“一会儿宁雪来了,让她上来,别说我早上出去过。”

“哦。”李嫂看着他莫名其妙,早上刚走也就两小时,怎么又匆匆回来,还不让说他出去过。

楼上,腾项脱掉外套,进了浴室舒舒服服的冲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等着他的猎物。

出租车停在腾项南的别墅。

看着这懂现代化奢华的别墅,宁雪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再次来到这里。

进到别墅,李嫂笑眯眯的迎上她,告诉她腾项南在楼上,她把给腾项南买的补/肾的食材交给李嫂,当李嫂问她是什么的时候,她略带羞涩,低下头。

李嫂是过来人,看到袋子里的食材时她笑笑而过,提着食材进了厨房。

宁雪的苦笑一番,李嫂一定以为她是一个坏女人了。

走上楼去,腾项南的卧室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回答她没有锁门,让她进去。

推开门,宁雪慢步走进去,只见腾项南懒散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李嫂!我说了!我不吃!端出去!”腾项南看着天花板恨声恨气地说。

宁雪被他的话猛然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是我。”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腾项南假装吃惊。

宁雪没有正面回他话,而是问他为什么不在医院里待着?

“不是给你说了吗,反正就那样了,住在医院里也是躺着,回家躺着还舒服一点儿。”

腾项南不温不热,不咸不淡的话让宁雪更加惭愧无比,站在原地如站悬崖边上。

两串泪水就从宁雪的眼眶中滑落,腾项南抬抬剑眉,“你哭什么?怎么又哭?我不是昨天就和你说了,我不怪你嘛!过来!”

宁雪乖巧的走过去,站在床前,唯唯诺诺地说:“那个,大夫说没治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骗你了?还是说你没有用力/1顶/我?”

宁雪赶紧抬手用力摆着,直说没有。其实,她真的没有多么用力,但是怎么就把他给废了?

“我给你买了那个……食材,让李嫂做给你吃。”

腾项南听了,知道自己的演技骗过了宁雪,他心里高兴,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坏坏的问:“什么食材?”

宁雪红着脸,嘟起小嘴,不说话,这个人真是废了还这么无赖!

红苹果般柔滑的小脸,如同婴儿的小屁屁,腾项南感觉身体有了变化,他附身去吻宁雪,宁雪没有挣扎,伸出双手将他的脖子抱紧。

“雪儿,我不行了,你真的还愿意跟着我?”腾项南不舍的挪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宁雪将他抱的更紧,并且吻他的脖子,他的脸,他性感的耳垂,以此来回答他的问话。

得寸进尺的腾项南看到了好颜色就想着开染坊,他把手伸进宁雪的衣服里乱摸一通,宁雪推着他借力起来,小脸绯红,“我下楼帮李嫂。”说着跑出去。

腾项南得意在床上自言自语:小样!这回再跑!

探过身,腾项南从床头桂的抽屉里拿出四年前宁雪送他的生日礼物,嘴角挂着的微笑转眼间消失,眉心出结上愁容,他想起了曾经。

这回,一定要好好把握。过去那种糊涂的错误坚决不能再犯!在确定了自己爱的是她的时候,他多么的后悔失去她,如今失而复得,就算是天塌了,他也不放手!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腾项南赶快将那个小兔子放进抽屉,躺回被子里,脸上再度佯装起一副极不舒服的表情来。

门被推开的时候,腾项南果然看到了宁雪进来。

宁雪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牛鞭汤进来让腾项南喝,腾项南假装生气,说是自尊都掉了一地了。

可不是嘛!男人那个“萎缩”了,可不没了自尊了吗?宁雪皱着眉头,嘟起嘴,一脸无比惭愧,她上前去,不顾羞涩,好一番劝慰。

最后,腾项南才说要宁雪喂他喝。宁雪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嘴边吹,又在唇上试了温热,才给腾项南喂去。

腾项南安然舒坦的卑鄙无耻的喝掉整碗牛鞭汤,心里畅快急了,他一把将宁雪抱进怀里,压在身下,动情的吻去。

宁雪轻轻的推着他,担心他做不了,心里难受,就用力推开他,“别这样,等你好了再。”

“那,陪我躺会。”腾项南抱着她躺下来。

两人在被子里说着话,宁雪乖巧的听着他绵绵的情话。既然决定跟着他了,她想把阳阳的事情告诉他。

搂着宁雪的身子早已热到了极限,腾项南说的话也有点心不在焉中,脑子里全身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他不停的在宁雪的身上蹭着。宁雪正准备想告诉他阳阳的事,突然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她“腾地”坐起来,瞪着眼睛,“你骗我?!”

第46章 旧梦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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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没骗你。”被宁雪感觉了他强/硬的变化,腾项南看到了宁雪那一脸被欺骗的表情,他赶紧举起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来。

“可……”

“可能是刚刚你给喝的那个汤管用了。”腾项南不给宁雪开口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将宁雪压在身下……

宁雪苦苦的看着窗外,这大白天的就做这事,“那个,不行,太……唔。”

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了大白天看的更清楚,才更有激情。已经火热的男人就是这样想的。

接着传说中的波涛汹涌席卷而来,片刻功夫,房间里如海啸过后一片狼藉。

待海啸过后,房间里只剩粗而急的喘息声。宁雪依偎在腾项南的怀中,他健壮的肌肉不仅富有弹性而且很坚硬。

“你是骗我的。”宁雪说的很肯定,但是语气中却已经没有责备。

腾项南翻身再次压上宁雪,“都给你说了是你的汤管用了。”

“……”

再一次惊涛骇浪……

再一次重温旧梦。腾项南从来没有这般感到生活的充实,仿若之前所过的年头都那么无聊和浪费,现在的日子才叫踏实。

看见了男人肩头好上的疤痕,清楚的能看到两排牙印,宁雪有点心疼,这是她上次给他咬的,早知道会留下疤痕,她肯定不会去咬他。

不用人家说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条小狗狗了。她轻蹙眉头,问他还疼吗?声音里充满柔情蜜意。

男人撒赖的一笑,记得自己说过,只要她愿意,另一边还可以给他咬。但是如今,女人不但再不忍心去咬,而且还无比的后悔。亏得是在肩头,不是脖子或脸上,要不那样他可怎么见人?

男人说她傻的可爱,心地善良的可爱。他轻轻抚平她的眉心的结,心疼的告诉女人,永远不要看到了皱眉,要她永远都开心。

“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好好的爱你,爱你的一切。”腾项南轻轻在宁雪耳边呢喃,说话的时候把宁雪的手放在了他胸口的地方,“感觉到了吗?这里只为你而激动。”

她是一个感性的人,这种人最容易伤感,一点点安慰就能把她震的地动山摇,再大一点就会把她烧的烟雾缭绕。

宁雪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腾项南的脸庞,从妻子到前妻,他们欢/1爱过不计其数,也在一张床上睡过几个月,可是她从未这样真实的触摸过他,一切都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

腾项南拿起宁雪抚摸他的手来,在嘴上吻了吻,“雪儿,以后不许和权家那小子来往了!所有的男人都不能来往!这是我的底线!求你别碰!”

听着腾项南的话,宁雪睁大眼睛,话是命令的话,口气却是在恳求。

“只要不碰我的底线,你在我这怎么都可以!随便你怎么折腾,可了劲的折腾都行!”

折腾?她折腾他什么了?!话说!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的说!

“这也是你的底线!?”宁雪双手一拍床,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是的,把她弄上床也是他的一条底线,最低的线。

男人坏坏的一笑,把她揉在怀中,又补了一句,好像怕她听不懂,又或者不听话。“还有,不能去雨田上班了!这事也必须听我的!”

男人的霸道!宁雪一点儿也不生气,仿若有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他霸道的要求,她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反对,“别那么霸道,我得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准!我们复婚,一会儿就去办手续,我养你。”复婚了,他就是她的妻子,他有承担她所以喜怒哀乐的义务和权利,包括养她。

“不是你养不养我的问题,我……”

“好了,你想上班,到岳腾来,我正好缺一个生活秘书。”

在爱情里霸道的男人坚决的截断宁雪的话,美滋滋的说着。他可是认真的,如果宁雪真的去给他做生活秘书了,他们就可以形影不离,也没有那些觊觎她的可恶男人们出来在她面前献殷勤,让他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腾项南,我……”

“叫我南!”腾项南生气的再一次把宁雪的话打断,一想起她叫姓权的那小子阿泽,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这样好了吧?”宁雪闻到了浓烈的醋味儿也不和他计较,听话的叫了一声,脸上却泛起红晕来,好看极了。

“再叫。”

“南。”

“再叫。”

“南。”

“再叫!”

“好了,又不是魂丢了,不叫了。”

“不叫了?那么我们再做点什么。”腾项南玩味的一说,已经又被她那娇羞的面容惹起欲/火来,坏坏的表情说着行动起来。

“别了,我受不了了。”宁雪求饶。

“乖,就一次,配合一点儿,等下我们去办复婚手续。”腾项南说的很轻,好像轻哄一般,动作却是急促的很,好像后面是火烧屁股,不得不快。

宁雪想告诉他关于复婚的事情,还不能这么急,她得回去和小姨还有应宁和权沛泽商量一下,可是,嘴却被一张疯狂的嘴死死的堵住。

事后,腾项南喘着粗气一边爆发者运动一边发誓自己一定会对她好,对灿灿阳阳好,对应蓉孝顺。

宁雪在他身下点点头,相信他的每一个字一句话。

“南,阳阳他……”正当她要把阳阳的事情告诉他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比火烧屁股还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也打断了宁雪的话,腾项南想着谁这么大胆敢来敲他的门!

第47章 被父母撞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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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腾项南正想着谁这么大胆敢来敲他的门,门口就传来了欧阳燕尖叫的声音:“小南!开门!”

“怎么回事?没有被你踢坏,要被我妈吓坏了!”腾项南看着宁雪惊慌的表情,故意顽劣的说,以此来缓解宁雪的紧张,他宠溺的在宁雪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一般,“没事,我去看看,你睡你的。”

腾项南说完在宁雪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又像一个浪漫的情人,他翻身下床,顺手拉起一进睡袍把自己矫健的身体套进去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腾项南挡在门口,不耐烦的对欧阳燕说:“妈!怎么回事?怎么……”

欧阳燕推开腾项南朝里走去,没准备的腾项南被推了个踉跄,眼看着欧阳燕进去了,他在后面叫着娘,伸手去拉欧阳燕,宁雪的脸皮薄,再说他还没有给宁雪一个交代,就这样让欧阳燕看见她在床上,他担心宁雪会受不了。

可是,欧阳燕已经进到屋里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宁雪,她盖在被子里,谁又能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做什么呢?

宁雪没想到欧阳燕会进来,她真是无地自容,将头藏进被子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她担心欧阳燕会反对她和腾项南的事,而自己这样做无非又给欧阳燕增加了对她的反感。

欧阳燕看着藏在被子里女孩,又见地上衣服扔得乱七八糟,心里的火直窜头顶。

“妈!干什么!”腾项南把欧阳燕拉在门外,把门关上,气恼地上说:“什么事您说就是了!你这是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你越大怎么办事越胡来了呢?里面那个女人是谁?”欧阳燕指着房门厉声问道。

“妈!我都这么大了,我做事有分寸的!您先回去,我明天回家和您解释!正好有事要和你们说呢。”腾项南所说的事,就是要和宁雪复婚的事,本来准备躺一会儿就去办手续的,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不必了!你爸现在就楼下等你的解释!”

“嗯?我爸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腾项南抬手蹙着鼻尖,父母一直巴不得他有个女人呢,这回他带女人回来了,怎么欧阳燕看上去这么生气呢?难道不是因为女人的事?

楼下,腾项南过去问父亲到底怎么了?

“你让乔羽鹤进董事局为何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爸,如果你就因为这个来敲我的门,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乔羽鹤为什么不能进董事局?我作为总裁,这么一点儿小事,也要给您报告,我是不是有点傀儡的嫌疑?”

腾世卿气呼呼的给儿子翻着白眼,到不是因为乔羽鹤进董事局的事情,其实给乔羽鹤一些股份,他到也么有意见,只是他这个做法有些意外,另外就是今天的重要会议开到一半离去的事情。

宁雪在屋里听到腾项南和欧阳燕下楼的声音,起来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盘算半天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侧耳听去。

她并不是有意想去偷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就偷听了。

楼下从腾父的口气里能听得出来,腾父极为生气,原因是,今天早上的会议腾项南开到一半拔腿而去,把一个大项目丢掉,导致公司损失几千万元;因为他对顾语薇的态度,这次市政府的项目招标会,岳腾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而两项利润都归到了新踏入本市的雨田集团名下。

宁雪轻轻地关上门,重重的靠在门背上,后顺着门背滑下去,坐在冰冷的地上。原来腾项南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是,她和他还能继续吗?显然是不能!

最后,宁雪隔着门听到腾父对腾项南的命令:“不管楼上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必须马上和她断了!并且马上去给顾语薇道歉,求得她的谅解!就算不是为了项目,做人也不能这样没信誉!老子前脚刚当着众人宣布你们要订婚了,你就这给老子弄这个!”

后面腾项南说了什么,宁雪脑子里“嗡嗡”响,已经被自己的抽泣声给压住了。她知道腾项南肯定是极力的维护了他们的感情,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继续的事情了。

门当户对真的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这永远是一条无法穿越的障碍。

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宁雪听得出是腾项南的声音,她已经穿戴整齐,待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她微笑着面对他,好像从不曾听到刚刚楼下的对话。

看到宁雪表情安然,腾项南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父母这关不好过,但是,他是不会妥协和让步的,这回绝不会放走宁雪。

为了不让腾项南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情,宁雪一边假装整理着衣服借此不去看腾项南的眼睛,一边洒脱地说:“你妈找你没事吧?我也该走了,今天还没有去公司,我得去一趟。”

“都给你说不能去雨田那个破地方上班了,你怎么不听。”腾项南从后面抱紧宁雪,把下巴抵在宁雪的肩头,“别去!听话。你等我,我穿好衣服,我们去民政局。”

“哎——”宁雪还想说什么的,腾项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走进浴室里。

路上,腾项南精神百倍,像吃了蜜糖孩子,像准备好拿冠军的运动员,他兴致勃勃的,他对宁雪说着自己的计划:从民政局出来,直接带宁雪回腾家老宅,让丑媳妇去见公婆。

宁雪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时间过的可真快,从早上到现在,除了吃午饭花了半小时,腾父母来占了二十分中,其余的时间他们两都消磨腻歪在了床上了。

“我没有带证件,改天吧。”

“没事,还有时间,我跟你回去取。”

“改天吧,这件事,我还得和小姨说一下。”

“你什么意思?”腾项南突然刹车,转头看着宁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小姨很爱我,她不能生气你是知道的,我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来,要和她提前说一声,你觉得不应该吗?”

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在她粉唇上吻了吻,是他伤害宁雪太深,跟应蓉先说一下也是应该的,是他考虑不够全面,想通了后,腾项南点点头,开车先送宁雪回家去,之后自己回到公司。

想着能拒绝顾家千金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小姐自己退出。

于是腾项南找到乔羽鹤,责备乔羽鹤办事不利,乔羽鹤叫苦连天,说自己正在想办法,怎奈那顾大千金好几日都闭门不出,他有何办法。

腾项南可不听着他这些解释,非说他是不想给去办,乔羽鹤最后苦笑说:“南哥,她闭关不见人,这不是我的错,这不到出关时候出来会走火入魔的,等她出关了,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办好行不行?”

终于!这日,乔羽鹤接到顾大小姐出关的消息,看来她是修炼成了,这个时候出手应该不会太棘手!

艳帝,依旧歌舞升平,暧昧在烟雾中缭绕,顾语薇坐在吧台上,一杯一杯的白兰地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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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羽鹤带走语薇 宁雪质问成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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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帝’自从四年前雷翼走了,后又经了过宁雪卖身事件后,不止老鸨虞静从地球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几个小经理、领班都受到了牵连。

重新整顿后的艳帝,如今真正的幕后老板依旧是腾项南,可是出面做主的却换成了乔羽鹤。乔羽鹤也不是经常来看场的主,今天到来,完全是为了坐在吧台买醉的顾大千金。

他坐在卡间里,手里摇着高脚杯里腾项南送的美酒,一边透过水晶珠帘看着爬在吧台上坐着的女人,她已经喝了不少。

拒他调查,那顾大千金的酒量也就是用牙签沾着舔酒的量,要是用筷子沾着舔都会醉的主,今天可真的是没少喝。

顾语薇心里那个难受啊,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宁雪了?一样美貌的女人,她的家世地位都是上等,而宁雪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可以说一无所有,腾项南为什么就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却对宁雪情有独钟?再干掉一杯酒,她把酒杯一推,对调酒师说再要一杯。

因为顾语薇很少来这种地方,酒保也不认识她,这样每天来买醉的男男女女有很多,只要肯掏钱,那有不做买卖的道理?于是,酒保又给她续上一杯。

总有些不长眼的蠢货没有大脑却还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当顾语薇端起酒杯的时候,几个公子哥走过来,他们已经注意她有一会儿了,确定她是一个人,而且长得那叫一个绝,他们的坏心思就在那不够用的脑子里泛滥了。

当他们靠近顾语薇的时候,以为今天是走了好运了,可以猎艳到一个绝色美人,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他们的死期到了。

“哟,小妞,够寂寞的,来哥哥陪你喝一个。”

“这妞长的真不赖,是个绝色,弄不好还是处。”

“瞧这小身材,够惹火的,管她是不是处,先弄走玩玩,走吧,小妞。”

几个无赖带着邪行的笑,在顾语薇的身上乱摸,并且企图把她带走。

“你们是谁?放开我!混蛋,别碰我。”顾语薇还算有点知觉,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些人,想推开他们,但是因为喝了酒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顾语薇被几个流氓抱出外面,刚要扔进车里,几个人正在得意时,就一个个被撂倒,而顺势跌倒的顾语薇就倒在了那抹强大的怀抱里。

“做干净点儿。”乔羽鹤吩咐几个手下后将顾语薇抱走。

刚才在里面,那是他自己的地盘,他还要营业挣钱,所有就让那几个无赖多活了几分钟,多占了顾语薇一些便宜。

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顾语薇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把发酵的食物统统吐在了乔羽鹤的身上。

“操!这是对我的报应吗?”乔羽鹤看着怀中像一团面的女人狠狠的说。

“项南,你说!我哪里不如那个宁小姐,你说!呜呜。”顾语薇吐完后又爬在乔羽鹤的身上,哭的那就一个惨兮兮。

“宁雪再难过也不会像你这样出来糟蹋自己!宁雪更加不会去卑贱得去乞求一份无爱的婚姻!”冷冷的强调和绝情的面孔,对着一个爬在他身上睡着的女孩发了一顿牢骚。

乔羽鹤一只手扶着她,把身上那件被她吐脏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把她抱起来上了那辆腾项南给他的迈巴赫里。

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的道理吗?真是一个傻瓜!

怀里的小东西不安分的把手环上乔羽鹤精壮的腰身,又把头在他的心口处蹭了蹭,喃喃的低语,“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

——

雨田公司的楼顶,宁雪站在露台,眺望城市的风景,清风拂着宁雪海藻般秀发,明成皓从后面看,她纤细的身姿甚是迷人,且充满魔力,简直让人挪不开眼睛。

缕缕秀发轻轻扬起又落在她的肩头,一件白色百褶裙随着微风裙摆飘飘洒洒,米黄色小西装从后面看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杨柳小蛮腰体现的完美极致。

此时的她如翩翩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又像大师笔下唯美的画卷,让站在身后的明成皓都不忍开口打扰。

也许是宁雪感觉到了他的到来,转过来。

接着明成皓看到了宁雪一本正经略带忧愁的脸庞。

不等明成皓开口,宁雪问道:“成皓,请如实告诉我,你是和腾项南有仇还是和我有怨?”

明成皓暗暗的脸,“宁雪,什么意思?”

“成皓,我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也很感激你四年前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不管你和腾项南之间有什么过节,我真的希望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磊落。”

“谁有能力谁就是胜利者,千百年来生意场上一贯如此,当然这次也排除我确实运气好了一些,但如果仅仅因为几个项目被我拿到了,你就这样看我,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

“你的意思是腾项南不如你?”

“你的意思是腾项南比我强?”

宁雪语塞,她这是在干嘛?怎么一听到明成皓拿到了本该属于腾项南的项目,她就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了?还跑到这里来质问明成皓,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人家?

明成皓说的没错。生意场就如同战场,谁努力了,胜利就是谁的,尤其这次,是腾项南自己放弃的,又怎么能怪到人家明成皓?

见宁雪不语,且脸色难堪,明成皓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非常的烦乱。他走到宁雪身边,挨着宁雪站在露台,远眺千米以外的景物,深邃的黑色眯成一条缝,像近视眼看东西那样。

“我从来没有乘人之危,也没有从中使坏,是他自己放弃的,也是我运气好,就这么简单,你愿信不信。”

当宁雪朝明成皓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明成皓转身离去的背影,她想开口解释或者为刚才的莽撞说一句道歉的话,却没有开口,眼睁睁看着明成皓消失在视线。

楼顶的风依旧放肆,吹乱了她的长发,落下的时候交接在一起,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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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顾语薇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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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昏天暗地、头疼欲裂,抬起手,无力的敲打了一下发胀发疼的头,看到眼前的环境尽然不是自己的卧室!

“啊!”

当她看到身边睡着的男人时,吓得腾起身子大叫起来。腾起身子的时候,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她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怎料却把被子全部拉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把身边男人的一丝不挂的身体露了出来。

“啊!”

顾语薇又是一声大叫,惊慌的后退,不料一个跟头栽倒在床下去,狼狈到了极点的她不敢抬头去看,只是一味的颤抖,脑子里简直成了一堆浆糊。

她翻下来的时候还不忘手里紧抓着被子,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泪水就像地壳发生了变化,洼地的水无声却不停的蔓延着,她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谁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乔羽鹤百般慵懒的起身,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中,他不紧不慢的走下床,没有去看地上落败的女孩,他假装着洒脱,其实心里的害怕不比顾语薇少,他朝着浴室走去,“昨晚你是招惹我的,你好好想想。”

什么!他说什么?顾语薇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而矫健的裸/1体男的背影,长这么大,这样的男裸/1体她还没有见过,她吓得重新躲回被子里,把自己的头完全蒙在被子里,像一只鸵鸟一般后背还在外面。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过了几分钟,顾语薇迫使自己安定下来,努力想着昨晚的事:因为被腾项南在感情上侮辱了个够,她到艳帝去买醉了。

到底喝了多少,她已经不知道了,本想着喝醉了就忘掉了所以的伤痛,可是没想到把自己喝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了!这不是更加不堪了吗?

她敲敲昏昏沉沉的头,想起昨晚在艳帝喝多了,好像被几个流氓带走了,她是不想走的,可是身子已经没有力气,不听她的使唤了,后来好像有人救了他,可是!那个人不腾项南吗?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奥!对了,他是谁,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人可丢大方了!

浴室里,乔羽鹤站在花洒下,眉头不展就不用说了,关键这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啊!这畜生做的活,他昨晚亲身体会了一把。

不放心外面的女孩,乔羽鹤从浴室里艰难的走出来,腰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正好遮住关键地方,一边走进顾语薇,一边用一块洁白的毛巾擦着他简短精干的黑发。他看着地上正在悲苦中苦思冥想的女孩,他又换上一种表情,“想起来了吗?”

听到一个男音,顾语薇抬眸,就看到一张足以祸乱江山的妖孽的脸。

“是你!你是……”她认出他了,他是腾项南的人!

“是我。”乔羽鹤截断顾语薇的话,他心虚的坐到床沿看了一眼床上的那抹鲜红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他觉得自己比腾项南不要脸千万倍。

顾语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来,抽泣的几乎不能自给,那是她留给腾项南的一份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

乔羽鹤看着她皱起眉头,昨晚本来是不想这么混蛋的,可是,不来点真的,没法到腾项南那里交差。从未畏惧过什么人的他第一次忐忑的看着地上的顾语薇。

不知哭了多久,顾语薇把被子往紧搂了一下,抬起泪眼怔怔地看着乔羽鹤,“是腾项南让你来的?”

问话的时候,顾语薇的眼泪不断的掉下来,她伤心到了极点,这个问题显然已经不用问了,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

乔羽鹤的心底隐隐梗了一下,是被顾语薇说对了,他觉得男人自尊受到了伤害?还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可怜?

昨晚他也是第一次,女孩也是第一次,尽管女孩羞涩迷糊,刚开始还不愿意,但是后来,他们友好的进行了第一次完美的结合,现在想想其实也很销魂。

“女人的心都是这么敏感的?都是这么爱胡思乱想的?”乔羽鹤假装镇定,假装一副他是受害者,绕开话题,“昨晚我在艳帝看到你被几个流氓欺负,我想送你回去的,可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就把你带到这了,对不起,昨晚我也喝多了,当然,我比你是要清醒一点儿,可是,是你先惹我的,可以这么说,是你强了我。”

这些话说出来,乔羽鹤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可是,他还是这样不要脸的把是非跌倒了。

而且,他的话说的轻松自然,好像昨晚真的是顾语薇强上了他,他的表情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一副:你强我,我也没办法,只好顺从!

“不可能!”顾语薇冲着他大叫起来,自己昨晚喝的如泥一般,怎么还会去强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随你,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你要让我负责,我也会的。”

被这个男人的话气的到想吐,也许是昨晚的酒还在胃里余有残留,顾语薇捂着嘴干呕起来。

“喂!不会这么快吧?昨晚才……今早就怀上了?”乔羽鹤急忙过去扶顾语薇,女人的事他真不懂,即便是昨晚就怀上了,应该也没有这么快的反应吧?

“别碰我!”顾语薇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小拳头砸在男人的他如铁一般古铜色的肌腱上。可是看上去,好像在给他挠痒痒还不够劲儿,顾语薇放下手来,哭着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碰到这么两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乔羽鹤站起来,穿好衣服,顾语薇还坐在地上哭,乔羽鹤蹙起眉头,这个女孩的哭功真不是一般的可以,是相当的可以。

他看着脚下的她,居高临下的仿若高高在上的帝王那般硬朗,又如地痞流氓那样顽劣,他扔在她身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赴汤蹈火的。还有,衣服一会儿我会派人给你送来。”

那话看似潇洒的将话说完,其实乔羽鹤心里也很难过,他飞一般逃向门口。

那张名片悠悠洒洒的落在顾语薇的身上,可她模糊的泪眼已经空洞到了极致,她仿若没有看到一般。

门外,乔羽鹤掏出烟点燃抽了两口,想着顾语薇满脸是泪的脸,和四年前的宁雪那么一样,都那么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不管怎么说,顾语薇是无辜的,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他们要这样对人家?乔羽鹤想到这里,不放心顾语薇。

推开门想进去看看,一看,顾语薇正裹着被子往窗户上站,他吓得顿时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顾语薇抱下来,紧紧的抱着怀中不撒手,好像一撒手,就会丢失了一件珍宝。

“你傻不傻!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你恨我,恨腾项南,你活出个样来!报复我们好不好!”乔羽鹤说着把顾语薇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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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痛,大家忍一下,会云开日出的……

第50章 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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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提着贵重的礼物来到宁雪家。

灿灿和阳阳在地上玩,宁雪和应蓉在厨房里忙,听到门铃,宁雪出来的时候,灿灿和阳阳已经把门打开。

孩子们见到了腾项南,高兴的扑上去。而腾项南也真的是想他们两个小鬼头了,将他们抱起来,捏捏他们的小脸,把礼物递给他们。

灿灿欣然接受,可是,阳阳却不接,他的小心思里还想着上次宁雪对他的责备,别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要的。腾项南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说不通,一个小屁孩,怎么那么有老主意?那股拧劲这是跟了谁了?

腾项南站来,走到宁雪的身边,“你劝劝阳阳。”

宁雪走过去,将腾项南带来的礼物放在阳阳的手里,“叔叔给的,就拿着吧,好了,回屋里去玩。”

“这两天公司里忙,没来看你,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你生气了?”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着怀中,吻上去。

宁雪赶紧躲避,回头向厨房看了看,小姨就在厨房,他疯了吗?

看到应蓉出来,腾项南放开宁雪,“小姨,您在啊。那个,我来看看你们。”

应蓉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小姨,我要和雪儿复婚,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请你务必同意。”

应蓉听后一阵惊奇,她看向宁雪。只见宁雪推了一把腾项南,“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谈。”

不容腾项南说话,宁雪把他推在门外,“你干嘛!我说了,我会说,你这是干嘛!”

“这都两天了,你怎么还不说?”腾项南一副责备的表情,然后把宁雪抱进怀里,“我等不及,我每天都想你。”

“你回去吧,求你了。”宁雪推开他,转身进了屋。

腾项南也没有再为难她,反正这回她是跑不了了,就给她一点儿时间,他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

乔羽鹤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哭得晕过去,看着怀里哭花了脸的女人,她眉心紧锁,呼吸均匀,一份怜惜袭击了乔羽鹤那颗坚强的心。

一份淡淡的忧伤由心而生,这件事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那答案是肯定的!是不是太畜生了?那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

把顾语薇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乔羽鹤起身走了。一路上,他闯了几个红灯?自己已经记不住了,这样再继续走,今天会出车祸的。

于是,他将车子停下来,靠在路边,拿出烟点燃吸了起来,脑子里全是顾语薇,从早上的惊叫、害怕、哭泣到后来的跳楼又到昨晚在他身下那种迷迷糊糊地的承受,他完全被那个女人给搅乱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身影,他原本皱着的眉头更加深锁,好像一个万年愁!一下子,什么顾语薇,都不在他心中了,他发动了车子,朝着公交站的站点开去。

高级轿车停在宁雪的身边,宁雪未曾去看,她一边瞭望远处的公交车,一边往马路牙子里站了一点儿。

“宁雪。”

宁雪听到叫声,朝车里看去,尽然是乔羽鹤,她和乔羽鹤虽然也算不上朋友,但是,还是不讨厌他,微笑着问他怎么在这?

“上车。”乔羽鹤探过身从车里给她开了车门。

宁雪迟疑,问他去哪里?会不会不顺路?“公交车马上就到了,你忙你的吧。”

“你先上车,我占着人家道呢。”乔羽鹤催促。

宁雪看看周围,一通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正统统扫向她,无论这车,还是车里的人那都是顶呱呱的!这个女人还在拒绝、还抽扭!真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宁雪抱紧肩上搭下来的包包,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乔羽鹤的车,她必须赶快离开那些多管闲事的眼睛,逃的迟了都似乎能引起一场暴乱来。

“去哪儿?”乔羽鹤问道。

宁雪报了地名,岔过脸看去,又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他,四年了,他还是没有变化,时光车轮也一样碾了他吧?但怎么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他应该也快三十了吧?可是,看上去依旧是一个青春活力的帅小伙。

如果能改掉这张死气沉沉的要账难的脸,那他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孽!宁雪就想:一个男人家家的,长这么帅干嘛?难道就是为了出来祸乱那些犯花痴的女人心的?

想想刚刚公交站那些女孩,一个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口水都飞流直下快千尺了!

乔羽鹤默不作声,机敏的他感觉到宁雪在看他,他故作不知,心里好烦好乱,虽然不敢对宁雪有半点觊觎,但是想着为宁雪守住那份真诚的。

可是,腾项南的给的任务太不要脸了。再加上,昨晚那顾语薇确实也够惹火的,当他看到顾语薇时,尽然发现顾语薇说不清哪里和宁雪极为相似?

眉眼?鼻梁?或是嘴巴?又或是脸颊?还好像神态?反正,乔羽鹤本来是不想那样对顾语薇的,但是,总是感觉身下的就是宁雪,昏了头的他尽然犯了那样的错误。

一方面想对腾项南忠诚,一方面还想爱着宁雪,矛盾中的乔羽鹤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心如麻团过。

这让他一度想起雷翼来。他和雷翼犯的错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许他这更龌龊些?因为宁雪是腾项南的真爱,而苏艺婷只是腾项南的一个过客。

而现在,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已经和顾语薇做了那件事,心理上一边是为腾项南办了事,一方面也背叛了腾项南,毕竟,昨晚,有那么一点冲动是把顾语薇看成了宁雪。

乔羽鹤不说话,宁雪也不开腔,车里静悄悄的,但两人的心里从未消停过。

“到了,羽鹤。”

乔羽鹤抬眸,看到了雨田大楼,他顿了一下,就在宁雪说完谢谢准备下车时,他说:“宁雪,别在明成皓手下做事,他……”

“谢谢,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宁雪截断乔羽鹤的话,她不明白,腾项南反感明成皓有道理,他跟着起什么哄?“你路上小心开车。”

乔羽鹤还想说什么的,宁雪已经下车,疾步走进雨田那扇宽敞而明净的旋转玻璃门里。

在那扇门里,宁雪看着乔羽鹤的车子慢慢离去,和四年前一样,乔羽鹤依旧那么俊朗清澈,宁雪看到他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淡淡亲人的味道,但是,还有些生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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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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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办公室。

“谢谢你羽鹤,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搞定顾语薇的。”腾项南知道了乔羽鹤成功了后,倒上红酒大肆庆祝,“我准备和宁雪复婚了,这里有你的功劳,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南哥,你对我已经够好了!”

“怎么了?”腾项南看出乔羽鹤心中有些不愉快,黑眸在蓝白里转了一圈,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把手搭在乔羽鹤的肩上,“其实那顾语薇蛮好的,你也不小了,我都要‘再婚’了,你也该成个家了,你努力一把,把顾语薇娶了,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乔羽鹤无语,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听着老板的话,多为员工着想啊?其实呢?他把你推在悬崖边上对你说:跳下去吧,下面有宝藏!

也许,宝藏是有,可是还有命拿吗?再说了,你想娶人家顾大千金你就能娶?你是谁啊?你强了人家人家就会嫁给你?你也太天真了吧?说不准人家还要去告你!

当然,乔羽鹤想到这些,也准备好等着政府部门来请他去喝茶、吃牢饭。谁让他遇上这么不要脸的老板?可他和老板又是铁一般的关系,他随时准备着为那不要脸的老板去赴汤蹈火。

“刚刚去哪儿了?”腾项南和他约好的时间,他耽误了二十多分钟。

“路上碰到了宁雪,我送她去了公司。”乔羽鹤如实回答。

“你碰到她?送了她?”

“嗯?”乔羽鹤皱起眉头,这么大惊小怪?不至于送一下宁雪就吃醋吧?以前宁雪可都是他接送的!

“那个,我上午刚给她提了一辆车,给她送去她说什么也不要!你以后要是见到她,叫我一声,我送她。”

呃……“咕咚”一声,乔羽鹤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死。

这也太小心眼了吧?就是送了一下宁雪,至于吗?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心中那点小九九,还不得把他活吃了!

还有,他真的有点替顾语薇喊冤了,也明显点吧?顾语薇那,他想着损招害人家,硬给人家怀里塞别的男人,为的就是摆脱,而宁雪这,他小气到连送她一程都不可以!

“是。”乔羽鹤应了一声,“南哥,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现在越来越讨厌他了,一分钟也不想多看他了。

“羽鹤,你说宁雪又去雨田了?”当乔羽鹤转身的时候,腾项南问道。

“嗯。”

“好了,我知道了。”

乔羽鹤出去的时候,腾项南也走出了办公室,一边拨通了那个不听话的丫头的电话。

——

乔羽鹤回到酒店,房间里没有了顾语薇的身影。地上扔着他的名片,乔羽鹤走过去拾起来,心中的愁明显的显在脸上。

按说,他是占了便宜的人,可是,这个便宜占的让他心不安理不得。他从来是一个堂堂的男人,终使是干过很多坏事,可那些都没有让他如此不安过。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真是太他妈过了!乔羽鹤狠狠的将拳头砸在酒店贴着高档壁纸的墙上,再狠狠的拧了一下,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敌人的肉,他要把他搓成肉饼吗?

还有对顾语薇的担心,那个女孩一早上要跳楼的,不知道现在心情平静了一点儿没有?

——

宁雪正在工作中,腾项南的电话不期而遇。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号码,宁雪的心也跟着加速。

记得前几天还盼着接到他的电话,而如今却是那么的害怕他打来的电话。

“我就在楼下,快点下楼,要不然我就上去了!”

在接通腾项南的电话后,宁雪极力的阻止,然后匆匆下楼。她确定他是疯了!但她不能让他在雨田公司发疯。

“雪儿,怎么说的好好的,又变卦了?这几天你躲着我,电话也不听,你到底在躲什么?”

“我没有躲你,是公司这几天忙。”

腾项南一听更急了,还说没躲?他都到家去提亲了,她还把他赶出来!还有这又过去几天了,她电话不接,人也不见!

还有!早就和她说了不让她在雨田做了,她不但不听还挺上心,还为此耽误了他们去办复婚!

对于腾项南的质问,宁雪也给予回答,离开雨田那不可能!至于复婚,还没有和应蓉去说,原因是应蓉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话后,宁雪说她还有工作,让腾项南不要再到公司来找她,准备转身离去。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复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成皓你可以笑脸相迎、权沛泽你投怀送抱、就连乔羽鹤你都让他护送,而我给你什么你都拒绝!就连一句话你都这么不想听!”

难听的话在宁雪的身后响起,声音极大,宁雪感觉有人狠狠敲击了她的头,她感觉很闷、很疼,眼前昏花,有种摇摇欲坠的迹象。

腾项南看到宁雪颤抖的背影,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将唇抵在她的耳际,像狗一样添这宁雪的耳垂,呢喃道:“别闹了,求你,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来处理。小姨那我去说,你只要乖乖听话,别再惹我生气了,好吗?雪儿,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以后,你别再躲我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好美,宁雪很贪恋,他的带着清香热气在耳边层层覆盖上来,宁雪觉得麻酥酥的,原来陶醉就是这样的。

“雪儿,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以后我们每天晚上聊天,早上一起吃早餐,那种生活你不喜欢吗?”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忽然想起那天在楼上偷听到腾父腾母的话。宁雪顿时清醒,她和他在一起,她只会拖累他,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

宁雪推开他,脸上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来,“本来还想陪你玩几天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嗯?腾项南看着她的表情,有点懵,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一场灾难,但是他很快清醒,伸出手去拉宁雪,宠溺的说:“别闹!好好的听话,以后我都听你的。”

躲开他的手,宁雪不屑的说:“我承认四年前爱过你,但是,你的给伤让我痛到骨头!我怎么能忘记?这次回来,我就是报复你来了!终于,你上钩了,现在能让你痛苦,我很开心!”

踉跄的脚步连连后退几步,腾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宁雪那张自信的得意的脸时,他的心慌了,乱了。

这时,宁雪露出一个放荡的笑容,走近腾项南,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嘴角一个得意的讽刺,“怎么样?这里痛吧?可是比起四年前你给我的,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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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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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继续笑的妖媚,如同中了魔怔的女人,她话里充满玩味儿:“腾项南!你以为四年前你给我的痛,我就那么轻易的忘记了?你打了我左脸,我要再笑着迎给你右脸吗?”

腾项南看着她那种变异的脸庞,听着她变异的话,心头慌的要命,嘴一张一合却不敢再开口说话,他一步步后退着。

宁雪一步步逼近,冷冷的表情,无情的话语,“我不是菩萨,会用爱来感化你!我也不会贱到爱上一个伤我至深的人!你!腾项南,今生你只会是我仇人!”

“雪儿……”腾项南感觉在云雾里飘渺,好虚幻,好不踏实,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的粉碎。然后此时,他已经被摔的粉碎,只是自己不敢面对。

看着腾项南那副扭曲了表情,宁雪心头一紧,成功了,再添一把柴,火就会把一切烧为灰烬。

宁雪白皙修长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又离开,只听得宁雪爽朗的口气再次响起:

“但是,我宽宏大量,不想和你计较了,我准备好好找一个人嫁了,重新开始新生活,你说对了,权家大少爷、明成皓、甚至乔羽鹤都在我选择的范围!唯独没有你!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扰我了!当然,如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想继续祸害我,我顶多再难受一次,但是,你记住,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让我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做妈妈的资格,你!是我永远不会原谅的人!”

腾项南使劲的摇着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做噩梦了,他的雪儿不会这样对他的,他试图上前一步,想说话的,可是,又看见宁雪嘴角上扬,“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的配合。”

宁雪转身快速离去,不敢让他穿她的真心。

“宁雪!”腾项南凄惨的叫了一声。

“怎么?你不愿放手?那么好吧!你纠缠吧!让你让我更加痛苦吧!”宁雪说完再次转身。

“我想弥补,不可以吗?我是真心悔过,你看不到吗?”腾项南软软的说。

“好!如果能让四年前那个孩子活过来,我就给你机会!”

腾项南重重的跌了一个踉跄,双手十指顿时酸麻胀痛,那股酸麻胀痛从指尖倒流,又传遍全身,紧接着头皮一阵发紧,原来那个痛如此的深。

你放了我吧!我们之间没有以后。宁雪心里滴着血,伤他,她多么不情愿,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于自己。

眼看着那抹身影坚定的潇洒的离去,在腾项南模糊的视线中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终于不见了,腾项南重重的跌了一踉跄。

种下的祸根原来真的会长出祸苗来。宁雪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还有什么资格再说弥补?

楼上,宁雪看着如行尸走肉的身体摇摇摆摆,步步艰难的离去,她落下了泪水。本来是想着和他和好的,本来想着给孩子们一个完整而美满的家庭的,让孩子们在完整的家庭中长大的,现在看来,一切都还是一个梦。

他说:你是我晚上睡觉前最想聊天的人,他说:他想弥补,他说他爱她……那些话久久的、绵绵的回荡在宁雪的耳边,深深的印在了宁雪的心上。

那些曾经的痛,早已淡去,而他给的爱她却无法忘记,并且深刻脑海,牢记心间。

宁雪苦笑着,这就是人们说的作茧自缚吗?

——

腾项南慌于公司的所以事物,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没有宁雪的生活不会再有任何意义。

而自己也曾经天真的以为做过的错事改掉就可以了,但当听到宁雪说那些话后,他才知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而那水是自己泼出去的;镜子也是自己摔碎的。

给宁雪的痛苦他也痛,但还是替不了宁雪的痛,这是他最难过的。当腾父腾母来的时候,腾项南正在用酒精麻痹自己。

有句话叫借酒消愁愁更愁,腾项南此时就是这样的。

完全放弃自己的腾项南无论父母怎么打骂都不清醒,最后,腾父腾母只好悻悻离去。

坐在车里的腾世卿拨了一个电话,他倒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一向优秀的儿子变得这么颓废,成了一堆烂泥。

——

宁雪到幼儿园接孩子的时候,阳阳和灿灿在她的怀里告诉了宁雪一件事情,差点把宁雪吓晕过去。

“你们在这里玩,等妈妈一下,别乱跑,妈妈马上就来。”

叮嘱好孩子们在玩玩具,宁雪找到了幼儿园的老师,她很生气,“今天又有人来找我们家灿灿和阳阳,你为什么同意?我把孩子送来你们这里,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幼儿园的老师很为难,今天岳腾的董事长夫妇来要见两个孩子们,本来幼儿园有权不让他们见孩子们的,可是,人家是岳腾的董事长,也不是能拐孩子的人,他们就答应了。

本想着,上次岳腾的总裁来过带孩子出去了,都没有事,这回也应该不会引来孩子母亲的不高兴,可是,宁雪却真的生气了。因为这次,腾父腾母带走的不止是灿灿,还有阳阳。

幼儿园老师道歉的话还在身后,宁雪已经离去。

送灿灿回去后,宁雪带着阳阳来到好友乐颖家,对阳阳说:“阳阳,妈妈最近好忙的,你再和乐颖阿姨待几天好不好?”

阳阳哭闹着不肯。

“阳阳,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还会带你到游乐园,等你妈妈公司不忙了,她再来接你,好不好?”

“不好!为什么姐姐可以留着妈妈身边?阳阳也要和姐姐和麻麻还有姨姥在一起,呜呜。”

宁雪将阳阳抱在怀中,和阳阳一起哭。如果腾父腾母真的给阳阳和腾项南做了亲子鉴定,凭腾家的势力,她很有可能失去阳阳。

乐颖看着他们母子那份凄凉,心里难过极了,可是,她也是束手无策。

——

乔羽鹤推开腾项南的房门,一股酒气冲鼻而来,虽然他最近也经常借酒消愁,自身也是带着一股酒味,但比起腾项南这,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羽鹤,来的正好,来,陪我喝一杯。”

看着狼藉的一片,乔羽鹤摇摇头,腾项南是最爱干净的人,现在把自己的家搞成一个猪窝,看来伤的不轻,这是要放弃自己的意思。

“南哥,你能振作吗?”乔羽鹤简单的问了一声。

可是,迷糊中的腾项南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味的自己喝,一味的要他喝。

乔羽鹤把腾项南递过来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男人看来他是看错了,或者以前的腾项南已经不在了,他只看到一个懦弱的只想逃避的男人;一个不择手段去害一个无辜女人的男人,他根本就不陪给他乔羽鹤做老大。

走到门口的时候,乔羽鹤听到腾项南哭了,哭声中都是对不起三个字。

乔羽鹤再次折回来,走过去蹲到腾项南的身边,声音戏谑般的很低,低到几乎自己都听不见,好像在和他自己说悄悄话一般,“昨天董事长和夫人去了幼儿园,他们给灿灿和阳阳做了亲子鉴定,阳阳可能是你的孩子。”

话音刚落,乔羽鹤就看到了腾项南刚刚那死鱼般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如恶狼般泛着闪闪的绿光,而那个精神劲头好像吃了大/1麻。

“你说什么!羽鹤!你再说一遍!”

乔羽鹤冷冷的“哼哧”一声,看来他还能听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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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很快就来了,大家再给点动力吧,不给的咪咪统统缩水,呜呜!

第53章 麻麻,我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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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腾项南来到幼儿园的时候,只见灿灿和小朋友在一起玩,却没有见到阳阳,他走过去,叫了一声灿灿。

看到腾项南后,灿灿像小鸟一样飞向腾项南,腾项南将灿灿抱在怀中,亲昵的揉着她的小心窝,弄得灿灿的格格的笑着。

脸上还挂着对灿灿的宠溺,腾项南眼睛鹰鹫般又在幼儿园扫射了一圈,没有看到他为之心慌的那个小身影,于是他问灿灿,阳阳呢?

灿灿眨巴着他乌溜溜的黑眼睛,原本开心的脸上显出一副忧愁,小嘴也厥的老高,稚嫩的声音,略带警惕的在腾项南耳边响起,“妈妈说弟弟要去乐颖阿姨家住几天。”

“为什么?”腾项南心头一抽,刚刚脸上的慈祥还残留在嘴角,可是脸却已经绷紧。

腾项南走过去具体问老师什么情况,老师告知,阳阳没有来幼儿园,只有灿灿来了,具体为什么,孩子的妈妈没有说。

“叔叔,你怎么了?”灿灿感觉到腾项南的变化,细细的声音,轻轻的问。

腾项南把灿灿的小脑袋揉进自己的胸怀,他有些激动,宁雪把阳阳藏起来,这就说明了阳阳是他的儿子。

刚回来的时候,宁雪把阳阳藏起来,知道他就会带着灿灿去过亲子鉴定,等他和灿灿做了亲子鉴定后,她就把阳阳带了出来。

因为阳阳安全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精的。

此时,腾项南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麻麻的,脸色也一再下沉,不知道是痛还是怒,散布在眼眶中的晶莹悄无声息的滑落。

“叔叔,你怎么了?”灿灿给腾项南擦着眼泪,“叔叔,你别哭,麻麻也哭,我怕,你让麻麻把弟弟接回来和我一起玩好不好?我想弟弟。”

腾项南使劲的点头,“叔叔会的,一定会的,以后,你和弟弟都在一起玩。”

因为老师有了上次宁雪的指责,纵然腾项南是幼儿园的资助者,也不敢再让腾项南带走孩子了。

腾项南没有为难幼儿园的老师,出来的时候,他心里有千头万绪,路似乎很多,可是该怎么走?他激动,也害怕。

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家里。

腾父腾母正在桌子上翻着一堆照片,他走过去,全部都是阳阳的。他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自己的眼睛也不会眨了。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宁雪随便一个小动作就骗过了他,而他父母见都没有见过宁雪就抓到了宁雪致命的东西。

腾父腾母看到腾项南过来,把照片收起来,似乎没有要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打算。

“你回来的正好。”腾父将身子靠在沙发上,嘴角余留着刚刚看照片时的喜悦,“看来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没请你,你自己就回来了。”

“您想怎么办?”腾项南谨慎的说:“孩子是雪儿的命,你们不能……”

“要怎么做,我还不用你来教!”腾世卿截断腾项南的话,嘴角那份得意和满足依然存在,“下月初八是景华大厦开业的日子,景华虽然表面是我们岳腾的产业,但是,顾市长也是幕后股东,到时候,他会带着顾语薇出席,到时候,我会在大会上宣布你和语薇的订婚的消息。”

“爸,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雪儿有我的孩子,为什么还要逼我和顾语薇结婚?”

“孩子是你的,但是女人却不是你的!”腾世卿收起脸上的微笑,严厉的说:“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会和顾语薇结婚的,我只爱雪儿!”

“你要是男人,就敢作敢当一点!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再说,现在那个女人身边男人都围城一堵墙了,你还想着破墙而入啊!”腾世卿慵懒的把身子靠在沙发上,“那个女人不简单,她留下你的孩子是什么目的?你想过吗?我们最好离那些世俗的女人远一点儿。”

“不是那样的!我相信雪儿!”腾项南说的很肯定。

“就算她什么目的也没有,你们也不可能!孩子,我们是一定要的,我们不能让我们腾家的子孙流浪在外面。”

“不行!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孙子给您二老带回来的,求你不要伤害他们。”

“简直太放肆了!我看你越活越倒流了!老子想做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么,我也告诉您,我的孩子和女人,也轮不到别人来管!”腾项南说完起身离去。

“小王八蛋!谁是别人啊?你给我回来……世卿!”欧阳燕正骂着儿子,看到腾世卿捂着胸口气呼呼地指着腾项南离去的背影,她扶着腾世卿坐下来,赶快叫佣人去取救心丸。

——

在接到乐颖的电话时,宁雪急匆匆跑到乐颖家。

乐颖显得有点惊慌,“宁雪,今天我带阳阳出去玩,好像被人跟踪了。”

“麻麻!”阳阳从里屋跑出来,一下子扑到宁雪的怀中,泪水在他的小脸上横冲直撞,“麻麻,你是来接我的吗?我想姐姐,想你,想姨姥姥,你是不是不喜欢阳阳了?为什么总把阳阳送在小颖阿姨家?”

将儿子抱在怀中,宁雪用重复的话语不断的告诉阳阳她想他,她没有不喜欢他。阳阳还小,他怎么会知道,宁雪每个夜晚都会想他想到无法入眠。

“麻麻,阳阳会乖,阳阳会听话,你别不要阳阳好不好?阳阳不和姐姐争玩具,阳阳帮麻麻照顾姨姥姥,阳阳还能帮麻麻干活,阳阳再也不要叔叔给的玩具、阳阳再也不吃叔叔给的东西。”

“宁雪。”儿子的话句句像把刀,一刀一刀划开宁雪的心脏,宁雪正抱着儿子哭,听到乐颖叫她,她看到乐颖看着门口的方向,顺着乐颖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

宁雪下意识的将怀里的阳阳紧了紧,身子似乎还颤抖了一下。好像来的人是要抢走的她的宝贝儿子。

“雪儿,别怕,我不会带走他,他是你的,永远都是。”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动作,心中无限的心疼,他慢慢的走近她,无限温柔的看了一眼宁雪怀中的阳阳,黑眸又深情的看着她,“谢谢你,把阳阳带的这么好。”

“麻麻,阳阳听话,阳阳不闹,阳阳不和叔叔好,阳阳不理叔叔,你别不要阳阳好不好?”阳阳看到腾项南走进,他躲在宁雪的怀里,他幼小的心灵中感觉到妈妈不要他,把他放在乐颖阿姨家,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叔叔。

阳阳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他还是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就在眼前,那个是他的儿子!感谢上天,没有夺走宁雪做母亲的权利,给了他也给了宁雪一个儿子。

“阳阳……”腾项南听着儿子的话心疼无比,原谅他给儿子带去这么多苦恼,他给宁雪带来这么多挣扎。

“我不喜欢你!你是坏蛋!我再不要你给的玩具,我讨厌你!”阳阳跑进屋里,把腾项南给买的玩具一个一个扔向他。

“对不起阳阳。”腾项南刚开的口被阳阳截断,刚伸出的手也被阳阳一句话而打住,他的心像被万箭射穿,他强忍着疼痛,对阳阳说:“阳阳,爸……叔叔不会伤害你。”

听到腾项南企图给阳阳称爸爸,宁雪棱起眼睛,狠狠的说:“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他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走!”

眼前的儿子和妻子近在咫尺,却犹在天涯,走到今天,作为一个在事业上叱咤风云的成功男人,感情生活却一败涂地。

当被儿子骂是坏蛋,被妻子赶走,更让他身心俱碎,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收到什么样的果。他完全相信这一点。

“雪儿,带阳阳回家去,我保证在没有你的允许下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也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你们。”

腾项南说的很不轻松,因为这个承诺可以让宁雪安心把孩子带回家,可是,他却怎么能忍住不去探望?

宁雪在泪眼中到了腾项南落寞而憔悴的背影,直至那抹高大消失的那扇门后。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宁雪想象的那些事情发生,他们一家过的安静,真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宁雪回到公司里上班,但是从未放松警惕。因为她相信腾世卿不会带着阳阳做了亲子鉴定后还这么平静,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是没有人性的。

第54章 紧抓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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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多天过去了,腾家真的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宁雪更加害怕,她觉得这种安静不是什么好事,她每天都绷着一根弦,时时刻刻警惕着腾家来和她抢儿子。

宁雪不知道腾项南和腾父做好了交易,想要景华的开业典礼上能让他听话,就是别去打扰宁雪母子。

腾世卿应了下来,那个孩子他暂时放下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让他认祖归宗,腾项南从来不是一个不听话的儿子,这次这么坚决,腾世卿担心他会一意孤行,破釜沉舟,所以父子之间就有了这个交易,这完全是腾世卿对儿子的一种妥协。

这天,宁雪终于等到了腾项南的电话,腾项南觉得十多天过去了,宁雪该冷静一些了,他要和她谈谈。

思虑再三,宁雪最终如约而至,她到也希望腾家或者腾项南能光明正大一些,不要在私下里做小动作,她宁愿看到腾家来明抢儿子,或是打一场夺子官司等,也不要在暗地里耍什么鬼把戏,尽管如果腾家明着做她更本不是腾家的对手,但她不想每天这么猜腾家,这样太过煎熬。

“你不是说没我的同意,你不会来打扰我们吗?你的话一项都是这么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吗?”

宁雪在看到腾项南的第一句就狠狠的讽刺了他。

“雪儿,既然阳阳是我的孩子,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腾项南看到宁雪正要说话,他不给宁雪机会,“别和我说你爱上了别人或者恨我的话!就算你恨我,不爱我,你也该看在阳阳的份上,给阳阳一个完整的家。”

“我当然会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绝不是你。”宁雪说的很坚决。

腾项南紧蹙着眉心,心里怒火尴尬之余强硬咽下,被心爱的女人这样说,男人伤自尊,伤感情啊,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爱你,爱两个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好小姨的。”腾项南缓了一下心情,求乞的口气说道。

看着男人那种伤心后的乞求,宁雪心头一颤,她这个动作被腾项南逮到,腾项南心里开始琢磨着什么。

对于腾项南的话,宁雪当然信了他的话,也差点就被他的话给征服,可是,她却时时记着腾父的话,如果腾项南和他结婚,她除了会给腾项南和岳腾带去麻烦和损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在听到腾项南的表白时,她还是严词拒道:“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恨你!”

“不可能!”腾项南似乎捕捉到什么,厉正言辞的说:“你恨我是因为我逼你打掉了孩子,而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你还恨我?雪儿,如果是我爸找你让你离开我,你可以不必去理他,相信我,纵使我离开岳腾,离开家,我也有能力让你们幸福。”

聪明还是腾项南,痴情也是他,真心还是他,可是,宁雪却不能选择。

宁雪抿着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墨黑的眼眸深沉的似乎若有所思,但有似乎决然肯定,她相信他完全有能力给她幸福,但她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吗?

看到犹豫了,腾项南上去一把将她抱紧,“别再躲我!我知道你爱我。”腾项南说着深情并且温柔的吻上了她。

尽管他们吻过成千上万回,但每一次接吻,宁雪都会被他扰乱心房,每一次都会如触电般感到酥麻。

她躲,她用力去推他,可是男人好像一块抹了502强力胶的钢铁一般,宁雪不能动他分毫。

他一手在她的腰间,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机可躲,就在她不再躲的时候,男人把嘴挪到她耳边,一边亲吻她的圆润的耳垂,一边低语:“雪儿,爱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还爱我!”

亲吻、情话、从来就是打败女人最锋利的宝剑。

车里,还弥漫着刚刚热情后的暧昧,粗重的喘息声还未完全减去,衣服凌乱的腾项南抱着宁雪,抚摸着他为之疯狂的身体,不得不说,女人的身体绝对称得上魔鬼身材。

瘦的精到只有紧致的肌肤,而生过孩子后,前胸和后臀翘到霸道一级,这样的女人一撒手,就会有很多男人哄抢而来,这不能怪他吃醋,也不能怪他霸道,更不能怪他使出不要脸的招数来。

所以,无论任何代价,他都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好好的宠爱。

“我爸妈很喜欢阳阳,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男人肯定的说,这回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了。

尽管宁雪不肯告诉他要离开他的真正原因,但是,精明的腾项南也已经猜个**不离十。反正他深信,这女人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他。

所以,他要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哪怕这条命。

今生,他只为她而活。

激情过后,还有余温,宁雪脸上依旧绯红,看着让男人心潮澎湃,每一次她都如第一次那般生疏害羞,好像这种事情她怎么也学不会似的,而这样,更让男人爱她义无反顾,更加死心塌地,更加迷恋到不可自拔。

腾项南迫不及待要带着宁雪和孩子们过上属于他们正常的幸福生活,还是被宁雪拦下,她的意思是,阳阳现在还在惧怕腾项南的间段,孩子刚刚才平静,她想让孩子缓和一下。

一切都以她为中心的腾项南想到那天阳阳的态度,虽然很不想再继续拖延下去,但还是答应下来,他爱宁雪,也爱他的儿子,他不想儿子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过几天就是岳腾旗下的景华大厦开业,他要求宁雪能作为他的女伴出席。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紧抓着她不放手。

宁雪迟疑,她担心腾父母会不高兴,宁雪心里笑了笑自己,腾父母根本就是肯定不会高兴。

“雪儿,别犹豫,答应我!相信你的男人,一切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你只要拿出勇气站在我跟前就可以!你是不是害怕?别怕!除非你不爱我,不想和我一起去争取,如果那样,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我,我……”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情,还是那句话,你只要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腾项南说着又吻了她,还把那双大手在她的峰/1峦上用力捏了捏,以示对他犹豫的惩罚。

宁雪脸红,微微点头,算是应下。

这次他一定要紧抓不放!

伸手抬起宁雪的下颌,轻轻的吻变得越来越急,眼看一场激战就又要打响,宁雪推着身上强健的身体,讨饶道:“别,不能了,我得回去了,小姨要担心了。”

她的话让他觉得她还如同一个小孩般可爱,总是想着回家,即是小孩子,就要听大人的话,于是,那个所谓的大人,又一句句连哄带强,还是把她就地吃掉。

惹火的新版越野车,在林荫小道上大肆摇摆,一阵激励过一阵。

第55章 名草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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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副卡,你拿着,想要什么尽管去刷,不许给我省。”

事后,腾项南一脸满足,把他的副卡放在宁雪的手上,宠溺的眼神还不忘在宁雪的脸上揩把油。

宁雪侧过脸躲避他的手,他只是宠溺的一笑,那小脸上还未退去的情潮,姹紫嫣红,属实惹火。

“我有……”

“不行,必须拿着,雪儿乖,以后别去雨田上班了好吗?算我求你。”刚刚那个如野兽般的男人突然变得软弱,变得可怜巴巴的在求人。

因为之前每次勒令她的时候,都不济于是,他慢慢摸清了女人,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这回不命令她,改为求她。

“我的雪儿真美。”腾项南捧起的她的脸,在她的嘴上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了几口,每一口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雪儿!这个名词真的很好听,宁雪心里有些小喜悦。

腾项南看到她相由心生的表情,更是来劲,更用力的啄了几口。

“好了。”宁雪推开他,车里空气本来紧张,他还这样故意亲出这么响的声音来,纯粹是故意要看她害羞的模样。

“可我好像还没有货,我又想了。”腾项南妖媚的说,手就在这时探进的她的衣服里放肆起来,“你真惹火,每次都要把我榨干似的。”

宁雪赶紧隔着衣服抓住他乱动的手,“不能了!”

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明明每次都是他要榨干她,却还说反话,真的不知道,他每天都吃什么?怎么那么大的精力和力气!

见宁雪真的紧张了,脸色由刚刚的姹紫嫣红变的都发白了,腾项南坏坏一笑,拿出手来,系上衬衣的扣子,最上面留有两颗未系,露出他还泛着红光的胸口,因为刚做完剧烈运动,胸口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极副男人魅力。

合身的高档衬衣依旧不能把他那结实的胸肌遮住,看上去像两座坚/1挺的小山,刚刚,宁雪看见他那八块腹肌都那么富有弹性,现在隔着衬衣依旧能隐约看到那跳动的肌肉。

“怎么?还想看看?”腾项南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就狡邪的说这,动作就要解开想想,这个女人每次见到她都会使得他欲火中烧,对她每次都好像有释放不完的激情。

宁雪见他又要解开刚刚扣上的扣子,吓得飞快的按住他的手。

谁说要看他了!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呵呵,今天不看也罢,以后什么时候想看,尽管招呼,随叫随脱。”

“呃……”宁雪无语,却满脸绯红。

腾项南把衣服穿好,“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别再去雨田了。”

“我和成皓真的没什么,我……”

宁雪的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对方的薄唇封住,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相信你,只是,你听我的,你一定要离开,听我的,不会错,我不会害你,离开雨田,离明成皓远一点儿。”

不知情的宁雪只是以为腾项南还在吃醋,在误会才让她离开雨田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妥协。再说了,就算是他要养着她,她也不想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她还想有自己的一份工作。

“给你说让你去我公司,你总是不听话!”腾项南说着气愤的话,但是还是宠溺的在宁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像极了一个斗嘴的情人,“还有,权家那小子也不能再来往了!”

又说权沛泽!宁雪侧过脸,关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再讨论了,这个男人的心小起来,比针尖还小。

失而复得还没有拿牢,对于雨田,腾项南也不好说出真正的原因,对于权沛泽,还有待日后的大力阻挡,所以就此问题,他没有再继续和她争个高低,也没有再说逼宁雪的话。

——

腾项南给宁雪送来了华丽合体的礼服,宁雪打开,上面一张卡片:雪儿,半小时后我来接你。

宁雪穿上礼服,合身的不得了,宁雪真是佩服腾项南怎么会这么合身。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心细,早已把她全身摸过无数遍的男人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她衣服的尺码。

一套绚丽的砖石饰品高贵儿典雅,这是腾项南第一次送她首饰,不仅仅是价钱昂贵,这份心意更是天价。

“宁雪,好羡慕你,早知道今天,就不用那么辛苦的躲避了。”乐颖送上她的祝福:“祝你们一家从此幸福美满,再无纷争。”

“谢谢你小颖。”

“雪儿,你考虑好了吗?”应蓉走过来,脸上有淡淡的担心,今天去的可都是一些大人物,也许还会有顾市长一家。再说了,腾项南真的能搞定他的父母吗?

“小姨,我想相信他一回,我想给他和我一次机会,我想和他一起面对。”

其实应蓉要的也是她这份决心,她欣慰的点点头。

门铃响了以后,腾项南进来,看着眼前绝美的女人,他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腾先生,看傻了吧?宁雪美吧?”乐颖笑着说。

“美,美。”腾项南结结巴巴的说出一个重叠字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傻瓜呢!

腾项南走到应蓉的身边,认真地说:“小姨,把雪儿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您请放心。”

“恩。”应蓉满意的点点头,“好了走吧,别迟了。”

“小姨,如果我晚回……”

“好了,你尽管晚回吧,我和小姨去接灿灿和阳阳!能把你那两宝贝忘了吗?真是的!”乐颖打断宁雪的话,把宁雪和腾项南推出去。

景华大厦开业,人如潮还,一片喜气洋洋。宁雪作为腾项南的女伴出席了这场盛大的开业典礼。

“雪儿,别紧张,你有我,你才是该骄傲的那个,自信一点儿,这么优秀的老公在身边,你担心什么?”腾项南在感觉到宁雪的紧张时,将嘴附在她耳边低语。

面对腾项南附在耳边的低语,宁雪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又成了她的老公?这样的场合她还是不能镇定自若,她紧张的是会给腾项南带来麻烦。

宁雪随着他走,他带着宁雪给一些朋友介绍,大家都说他的女朋友漂亮,一直不见腾大少在爱情方面风生水起,原来是早就名草有主了。

可是,那些人私底下都在议论他和顾家千金的事情,而腾项南一概置之不理。

这时,有位朋友叫了一声腾项南,腾项南本来要带宁雪过去的,可是,宁雪不想过去,她觉得跟着腾项南在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和名媛中徘徊,是一件好辛苦的事情。

幸好腾项南放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让她心底有了些底,但是,她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气氛,山区待的久了,好不习惯这一张张华丽面孔下的伪装。

她不希望也不乐意看到那些带着面具的脸,于是提出要先回去。

可腾项南怎肯让她走,腾项南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腾项南爱的女人只有宁雪,“再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腾世卿和欧阳燕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相敬如宾一起挽着手出现在会场,腾世卿第一个目光就是在人群中搜寻顾家人。

他到不是顾忌顾云翔是市长的身份,而是在乎自己曾说过的话,那些当着众人讲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边搜寻顾家人,边走向腾项南,腾项南见父亲走来,虽然表面一副慈善,但是,那股慈善背后隐藏的怒气,腾项南还是能觉察到的,他让宁雪等他一会儿,等他和父亲说句话就送她回去,于是他迎上父亲去。

果然,父亲责怪他不守信用,讲好父不动那个孩子,儿不和那孩子的妈来往,可是现在,作为儿子的腾项南尽然毁约,还大摇大摆的把那个女人带到公众场合来。

“爸妈,宁雪是我此生唯一爱的女人,我不会放手的,你们还是早点同意吧。”

赤裸裸的坦白和挑战,腾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咬着牙齿骂儿子真是昏头了!介于人多,又是自家的大厦开业,腾父内心气愤,但是,还是得注意着影响,他转身离去,给儿子丢下一句话:

“你给老子进来!”

第56章 市长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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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回头看了看宁雪,安然的坐在靠边的一个椅子上,显得有点孤单,但是,他宁愿她这样孤单着等他,也不愿看到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她。

他跟上父亲的脚步时,看到父亲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和正在走来的几位商界大佬上去握手寒暄。

欧阳燕跟着腾世卿的脚步走,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

楼上,腾世卿和儿子一番激烈理论赛开始。无非就是腾项南坚持自己的,父亲坚持自己的,各抒己见,都不让步。

欧阳燕夹在中间,不停的给这场辩论赛当着裁判做着最后判决。

——

此时的宁雪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到了顾市长一家走过来。

没有腾项南在身边,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有点心慌乱了。

如果和顾家见面,她觉得出去了可能会给腾项南带去更多的麻烦,所以,她不想等腾项南提早回去了,可是,却不见腾项南的人影。

就在这时,顾市长一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看到顾小姐一脸轻松的笑容,也许正是因为顾小姐那脸轻松的微笑?这个时候,顾小姐不该把她看成情敌吗?怎么面对她好像好朋友一样?

按说她一没抢,二没偷,而顾小姐本人也是一脸的轻松,毫无看见她就要责备或者有任何对她不满的表现,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了。

可是,在看到顾太太那张温怒的脸时,她再次暗淡下来,那顾太太看她的表情好像她是她的杀父仇人,记得上次顾太太就用很不客气的话语“教训”过她。

再说了,本来面对人家市长一家,她就够紧张的了,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见过这么大的官,再加上,上次被曹敏侮辱了一番,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曹敏刚刚就看见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还带着宁雪给朋友介绍,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带着宁雪她本来就很生气了,又见腾项南好像还把脸往宁雪耳边凑了一下,似乎在说着什么,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腾项南也太不把他顾家当回事了!还有这个宁雪,也太不要脸了,既然腾家和顾家已经有联姻的话放出来,她还这么大胆的来插一足。

他腾项南今天该带着的女人是她的女儿顾语薇,他到好,到时间该走的时候,别说人了,就连电话都没有打一通过去。

要不是,顾语薇识大体,要不是她曹敏顾大局,体恤他腾项南忙,没有去打扰他,她曹敏非好好教训腾项南一番不可。

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的来了,可没想到,腾项南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卿卿我我的!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顾家放在眼里吗?

“顾市长,顾太太,顾小姐。”宁雪赶紧起身,以示礼貌,并且点头问好。

“项南的眼睛怎么了?”曹敏一开口,宁雪下意识的朝那边的腾项南看去,刚刚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发现腾项南眼睛有问题啊,而现在,腾项南也不在这里啊,正这样想着,只听到曹敏又说:“一个没成精的狐狸就把他迷到忘了他是谁了?”

宁雪身体一僵,残留在脸上的一抹纳闷还来不及收起,心就疼了一下,宁雪隐隐感觉到依曹敏那张嘴,今天肯定不会言善。

------题外话------

亲们,因为昨天失误,多传了一章,v前字数有些多了,今天故少了点,希望大家理解,雪儿有存稿,v后都会万更,还请支持!谢谢!

第57章 应宁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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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成精的狐狸就把他迷到忘了他是谁了?”

对于市长夫人的话,宁雪身体一僵,残留在脸上的一抹纳闷还来不及收起,心就疼了一下,宁雪隐隐感觉到依曹敏那张嘴,今天肯定不会言善。

“这位是宁小姐吧?”曹敏不等宁雪回答,紧着话说:“我记得你上次你说你无父无母了?哼哼!怪不得呢?没家教的女孩就是贱,瞧瞧你一副落秧茄子样,苦巴巴的。我们家薇薇就不同了,一副旺夫相,宁小姐,你觉得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骂了人还要人家发表意见,宁雪正欲开口回她,只听到顾市长对曹敏说:“好了!人家小宁母亲还健在!你也是上层社会的人,说话的时候,应该高档一些。”

“是吗?那么是我记错了。”曹敏说着得意的将脸扬起脸,看看周围的人群,“原来今天这里都是上层社会的人啊?我以为是个带着骚味的阿毛阿狗的东西就可以进来呢!”

“奥,对了,宁小姐,你妈妈也一定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吧?像你这种女孩我见多了,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外面勾引男人,来这种高端的地方混个吃喝也就算了,可别把男人的话都当真,他能对你说的话,也会对别人说的。当然,你可以不听,我只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一下。”

“这么吵?我当是谁家的狗不小心跑出来了,原来是顾夫人啊。”

所有的目光朝着身后的声音看去,只见权沛泽挽着应宁胳膊已经来到跟前。

应宁一脸清淡,高贵而大方,还带着一副威力,好像一位大驾来临的女王,尽管岁月流去,但在她依旧年轻的脸上基本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这样的女人,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一位超级美女。

而身边的权沛泽一副很睿智的摸样,果真是英俊潇洒有味道的一个超级男神,刚刚经过的身后,有多少名媛的眼眸里透出痴迷和仰慕神采来,较腾项南那种冰冷的容貌,他应该更招女孩的喜欢,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白马王子。

宁雪看到应宁雪和权沛泽出现,心里很慌,她不想给妈妈和弟弟找麻烦,她心中默默祈祷妈妈不要过来,不要管她。

而脸上已经变色的顾云翔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眨眼前出现的人就会成为幻影。

应宁走过来,刚刚曹敏刻薄的话让她很不痛快,此时脸上的冷傲更是难掩,于是她毫不客气的的看了一眼曹敏。

“你刚才的声音也有点大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嘎啦里出来的泼妇,有失你市长夫人的身份。”

应宁的话里有斥责的意思,也有替宁雪讨公道的意思。还有讥讽曹敏不够资格做市长夫人的意思。

面对突然来的“帮手”宁雪心里更紧张了,她自己被褥她可以忍,关键是她不想让应宁出什么事,她也不容易,现在有了自己美满的家庭,苦心经营了半辈子了,黄昏之时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宁雪不想因为她而破坏应宁那份安宁和幸福。

本来见到应宁后,顾云翔眼睛依旧直勾勾,心跳尽然也在加速,好像一个正处在恋爱季节的毛头小子,见到了心仪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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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有点少,但日后一定会给大家补上的,还请谅解,谢谢!

第58章 他们是一对龙凤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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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应宁的顾云翔顿时失了方寸,整个人有那么一刻完全僵硬,心跳在僵硬后加速。

顾云翔将目光移向应宁身边的帅气小伙,那一刻看得他更是看得爱不释手,那一副打量,简直要把权沛泽看到骨头里去了一般。

看着权沛泽,他尽然有种觉得权沛泽像他年轻时的模样,那种精气神、那种自然落落的大方,那种浅浅的微笑……他觉得这个权沛泽哪哪都像他,他心里一阵狂乱的惊喜,心脏都不够负荷了似的。

他甚至在这一刻,确定,这个出色的小伙子就是他的儿子!

“顾太太这样对一个晚辈,更让作为顾市长的父母官情可以堪啊?”应宁不屑的眼神,在顾云翔的脸上飘过,嘴角还挂着一丝轻视。

当应宁的话一出,顾市长那张宝刀未老的脸庞一下子呆了再呆,脸上顷刻布上惨白,眉头就在此刻紧蹙,他看着应宁的眼睛连眨都不会了,幸好所以人都在看应宁,没有人注意到他。

可那句话后,应宁再没有去看他,只是一脸大方,自然的仪表,落落有型。

曹敏心头一紧,心里叫骂,完全搞不懂应宁出面是为那般?就算是她想让宁雪给她做儿媳吧,也不至于这么出面护食吧?何况,这宁雪还不是她的食。

虽说是市长夫人,可是她知道权家在本市也是响当当的,而且权家上面还有人在政要部门,官应该比顾云翔的还大,要是惹了权家,想必他顾家也不会太好过。

“权太太,我只是帮着宁小姐的家长教训一下她的不懂礼貌。”在曹敏看来,宁雪不过是一株上不了台面的狗尾巴草,应宁这种女人,这种家庭怎么能看上她?她表示想不通。

“顾太太,宁小姐有母亲,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吧。”应宁一脸的正义,还带着淡淡的气愤。

面对应宁再一次的斥责,曹敏一时不知道应宁出面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已经认定了这个宁雪这个儿媳妇?她也早就听说了,权沛泽和宁雪的关系不清不楚,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皆大欢喜,她到也乐得卖应宁一个面子,如果宁雪真的和权沛泽是一对了,他们家语薇不是也有机会得到腾项南了吗?

“如果宁小姐有你这样的母亲,奥,或者婆婆,我自然是没有教训她的必要。”曹敏一脸精明,弯转的快,“其实宁小姐文文静静一姑娘也是不错的。”

应宁听着她的话,都觉得她那份虚伪可悲的可怜,她淡淡的轻嗤一声,“宁雪是什么样的人无需别人在这里评头论足……”

顾云翔再把目光投向宁雪,这个女孩他见过一次,上次见面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心底萌芽,而这次依旧那么亲切。

他吞下一口口水,应宁这样护着宁雪,绝非曹敏所想那样,那么,宁雪是应宁的女儿!而宁雪和权沛泽难道都是他的孩子?

顾云翔再一次心慌意乱,应宁当初生下一对龙凤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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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就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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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应宁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作为男朋友的顾云翔出国进修了,回来后,一切都已经变了,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富豪的太太,也曾暗暗调查,可是,没有应宁生孩子的一点儿线索,顾云翔一直以为应宁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当他第一次见到宁雪的时候,觉得宁雪像他的孩子,今天见到站在应宁身边的权沛泽时,他有觉得权沛泽也像他的孩子。

顾云翔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就是权沛泽和宁雪都是他的孩子,他们就是一对双胞胎!他就在顾云翔心里七上八下的幻想时,远处,腾项南走出来。

腾项南一看到了权家母子和顾市长一家将宁雪围得水泄不通,心“蹭”地一下就到了嗓子眼。

他一个箭步就跨出几乎百米,来到宁雪的身边,深情的看去,还带着一副查看的意味,好像看看他的女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宝贝,没事吧?”腾项南紧张的一问,将手放到了宁雪的腰身上,并且用力一带,宁雪就进了他的怀里。

宁雪抬眸,对上腾项南犀利的目光,她眉心轻皱,这里这么多人,还有顾小姐也在,他怎么可以这么无顾忌的把她抱紧,而且还亲密的唤她宝贝?这不是成心给她添堵吗?

她推着腾项南要马上立刻立刻他的身体,可是,腾项南根本就不会给她这机会,这个机会对于腾项南来说,也是绝佳的,他可以乘这个机会让权沛泽知难而退,让顾语薇看清事实。

腾项南就是故意这么做、这么叫的,就是要让顾家和权家知道,宁雪就是他的宝贝!独一无二的宝贝!谁都别想和他抢!

鉴于腾项南的那份勇敢和肯定,应宁的脸上尽然有一丝喜悦,这个喜悦,又尽然让顾云翔逮到,他眉心轻锁,心里反起低估:看来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应宁并不是想让宁雪做他的儿媳?这么一来,那么宁雪和权沛泽就肯定是他一双儿女!

顾云翔又把眼神射向宁雪,很认真的看着宁雪的眉眼,他顿时又觉得,宁雪更像极了他,而且,宁雪和语薇也有相同之处,这样想着,顾云翔的心海开始澎湃起来。

“放开我,快点。”宁雪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

“不放,你是我的女人,我搂着我的女人,你有什么可害羞的。”腾项南迷情般看着宁雪,说的暧昧。

“讨厌!你快放开我!”宁雪挣不脱腾项南的束缚,轻轻锤了一下腾项南的胸脯。

而腾项南却不但不撒手,还当着大家的面吻了一口宁雪。宁雪的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她不禁用手背探去,很烫。

宁雪知道自己不仅脸红了,就连脖子都提温了,她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马上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而腾项南却开心的嘴角一弯。

这个举动,让顾语薇心头冷嗤一下,他笑的多妖孽,在她面前,她无论多努力,甚至像一个小丑一般逗过他,他都没有给过她一个这样的笑容,她一直以为他是一颗铁树,原来不是,他还是一株会笑的花朵呢!

腾项南的举动让曹敏心房立刻煽动起来,频率极快,而此时宁雪躲在腾项南怀里那份娇羞更惹得曹敏如被人用针扎瞎了眼睛般疼的真不开眼,她顾不得应宁是什么态度,自己喘着粗气茅头指向宁雪:

“你还真是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啊!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你尽然给项南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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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宁雪被权沛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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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敏那张贱嘴在冲动下不顾一切说出了一句惹腾项南动怒的话。

“顾太太!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刚刚嘴角的弯度就在听到曹敏骂宁雪时顷刻不见,腾项南换上一脸决绝,把怀里的宁雪搂的更紧。

而随着腾项南手臂的力度,宁雪没有站稳,整个身体更是跌进了腾项南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推着腾项南想要离开他的怀中,可是,腾项南似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腾项南就是要让顾家人看到自己的决心,就是要故意气曹敏的,他也肯定曹敏肯定刚刚就对宁雪说了刻薄的话,本来想眼不见心不烦的,看来这口气还是得出。

还有的是现在又加上权太太和权沛泽也来捣乱,本来的好心情让他当场有些激动。

腾项南之前叫曹敏为阿姨的,而此时一下子就成了顾太太。

“哼!顾太太?我记得你之前是叫我阿姨的!怎么?跟着这种女人,你的档次也降低了,觉得和我们家这样高档的家庭配不上了吗?”

曹敏说的讽刺,心想着:腾项南!想和女人比赛骂大街吗?你真是活的倒流了!

本来刚刚就被应宁的话说的有些气愤的曹敏,她也是顾忌应宁和腾项南的身份的,现在听腾项南这样说她,腾项南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甚至至始至终都没有和顾语薇说一句话,什么顾忌都不顾及了,刚刚的忍气吞声也似乎要爆发了一般,至于忘记了一切,包括自己还是市长夫人。

她一副准备好了一场吵架的阵势。

腾项南的手握成了拳,顾语薇一直站在母亲身边淡淡微笑而不发言,好像这场明里暗里的叫骂斗争和她毫无关系。

顾市长已是一头汗来,一直在一边拉着曹敏,可是,曹敏根本就不理他,当她看着腾项南私下攥着的拳头,关节处泛起来青白,她又讽刺的一笑。

“你说话注意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雪儿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打她的注意,更别想这欺负她!”腾项南的话也是说给权沛泽听的。

“你说不客气?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想打我吗?腾项南!你对女人真的是有一套办法,别具一格啊!今天我在这里给你放话了,是我们家薇薇不要你了!因为我们薇薇有严重的洁癖,你搂过那些不干净女人的手,是没有资格再牵我们薇薇的手了。”

曹敏说的时候,看了一眼权沛泽,好像在告诉腾项南,他怀里的女人有多么的不干净。

曹敏说完又嘲讽的看向宁雪,而对刚刚腾项南的话心里气的要命,但她知道,腾项南既然那样说了,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须在乎什么。

她咽下生气,换上凛然,好像多么骄傲的高高在上,是她家宝贝女儿不要这个男人了,而非被男人甩了!她若此时被腾项南看出她生气了,那么她就输了。

而指望顾云翔和顾语薇的话,依那父女的慈悲胸怀,他们一家今天肯定会成为整个宴会的笑柄。

腾项南激动的要上去教训曹敏,被宁雪狠狠的拉住,宁雪知道,这里有很多记者,也有等着看热闹的人,如果腾项南打了市长夫人,那么事情就大到天上去了。

而一旁的顾云翔还在极力的去劝曹敏;顾语薇依旧淡淡的表情,不发表任何意见,虽然她是很文静,也没有市长千金那种矫情和霸道。

但她今天的平静似乎有些反常,而这里正处在一片叫嚣中,似乎大家也都忘记了她这个很重要的当事人,一直默默无语,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想让我打你?哼!你配吗?”

在宁雪的极力阻止下,腾项南还算是理智了一些,他讥讽的口气对曹敏说,可是,他并没有就此放过曹敏,一定要让她知道,骂了他的女人,就要得到惩罚!

此时,腾项南英俊的脸,暗暗的,目光更是如寒冰一般,凌厉射来,威慑力十足,虽然他只露出冰山的一角,但足以让人惊讶。

“动你?我都不用费力,吹一口气,我要你死,你活不过今晚。”腾项南轻蔑的说着,那目光说不清的让人寒栗。

“你在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阎王吗?”曹敏虽然心悸,但还是不想输了阵势。

“阎王?阎王的命运我要是想让他改,他就得改!”腾项南说的时候,看向了一边的顾市长,语气是那般的坚定和冷酷。

这一眼,他不是故意要看顾市长的,是做给曹敏看的。顾市长之所以今天能来景华的开业典礼,是拿着景华股份的,而这股份是腾家施舍给他的。

顾市长在外持有商业利益的事情如果扬出去,那么她曹敏还想做市长夫人,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了。

那时,她头顶这个市长夫人的头衔,就会遗落了。

刚刚如斗鸡一般的曹敏看到腾项南那种气势,也心有了胆怯,他知道腾项南是一个能说到做到的人,尤其这会儿为了宁雪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她聪明的也不再多言。

“阿泽,我们走吧。”应宁递给权沛泽一个眼神,权沛泽过去从腾项南的怀里将宁雪拉出来,揽着她的孱弱的肩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

已是一脸憔悴的宁雪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脸色也是苍白,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似乎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元气,她乖乖的也心甘情愿的被权沛泽揽在怀中。

她跟着权沛泽的脚步,没有一丝半毫的不情愿,在腾项南看来他们那叫一个那叫一个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有那么几秒完全石化,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他不顾一切的维护她,不惜一切的在众人面前表示这对她的爱,她就这样跟着另外一个男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那么安然的走了?!

应宁和儿子带着宁雪走的潇洒,他们可没心情也没时间看这里这场狗和狗打架的戏。

“宁雪!你就这样走了?”腾项南一把拉住宁雪,“我为你在这里和一个泼妇骂大街,你就这样走了?”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权沛泽推开腾项南的手,再一次拉着宁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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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求她不要跟别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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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宁雪被权沛泽带走,腾项南心中火焰直冒,他在这里极力的维护她,她却乖乖的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他拦了一次她,她还公然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出手相救,把他,腾项南置身事外!

他不怕别人笑话他,他害怕的是失去她!那对背影对他来说就是一把无情刀、断情剑!

孱弱的女性身体,被高大的权沛泽男人的体魄揽在怀中,身边还有女王陛下的威严,这三个背影激怒了腾项南。

如一只困兽被放逐出来,腾项南再一次冲过去,一把从权沛泽的怀中拉出宁雪,他双手拽着宁雪的胳膊,生硬的口气:“宁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跟着他走?”

应宁和儿子看着腾项南再一次冲动的追上来,心中到有些淡淡的安慰,这个男人肯为宁雪如此冲动,没有任何顾忌,说明他是真的在爱宁雪。

权沛泽有些担心腾项南那么用劲,会不会把宁雪的胳膊给拧断?他要上去阻止,应宁拦下,她相信,腾项南如果是真的爱着宁雪,就不会伤害到她。

主席台上,花香弥漫,掌声阵阵,剪裁仪式就要开始了,乔羽鹤走过来,他目光先向顾语薇扫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这有些诡异的场面。

喉结滚动了一下,乔羽鹤最终还是开口对腾项南说:“南哥,要剪裁了,懂事长请你过去。”

那双已经布满猩红的黑眸冷冷的看着宁雪,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样子,而宁雪却始终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好像在和他较劲。

“南哥,把宁雪交给我,你先过去怎么样?”乔羽鹤斗胆说了一句,他担心再这样僵下去,宁雪会更难过。

腾项南松开放在宁雪手臂的大手,改为把她抱在怀中,低声说:“别跟他走,等我十分钟,我送你,求你了。”

宁雪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是的,一句求你了,又赚的了她的眼泪,闭上眼睛让眼眶里的眼泪一次流干净。

如果现在不依他,这个男人一定会耽误了剪裁仪式,宁雪最终还是选择了理智,她轻轻地点点头。

得到宁雪给的答复,他会心的笑了,捧起宁雪的小脸,亲了一口她的额头,又给头擦了一把眼泪,无限的温柔,“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好了,不许哭了,我走了。”

宁雪再次点头,泪眼中,他很模糊,但可踏实。

腾项南狠狠的看了一眼权沛泽,似乎想用自己的眼刀子立地将权沛泽凌迟致死!

转过头,腾项南捏着宁雪的手,用了一下力,对乔羽鹤说:“带她去休息室等我。”话后,他放开宁雪的手,在宁雪的纤细的臂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无限的温柔。

腾项南转身走出这个不被人主意的乱七八糟的角落里,步伐很快,也很有力。

“宁雪,等我一下就好。”乔羽鹤没有马上带走宁雪,而是走到顾市长的身边,礼貌的说:“顾市长,董事长请您也过去。”

顾云翔淡淡的点点头,抬步走起,顺道看了看应宁所在的方向,那个女人,多年未见,依旧那么想亲近。

目光如炬,顾云翔还看了看权沛泽,看了看宁雪,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去都那么的亲,想和他们在一起好好谈谈话,静静的坐一坐,听听他们的声音,看看他们的脸庞……

曹敏已经不再像斗鸡英雄似的,而是默默的跟着顾云翔离开,手里拉着她宝贝女儿的手。

同样炙热却无能为力的眼神,乔羽鹤看着顾语薇,此刻的她无任何反应,看见他就像面对空气一般,她走的也是潇洒自如,他心中颤抖了一下。

顾语薇走出乔羽鹤的视线,乔羽鹤恢复神情,走到宁雪的身边,就看到应宁和权沛在安慰她。

“宁雪,我送你到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南哥马上就会来的。”乔羽鹤说话的时候,是站在了宁雪眼前,几乎隔断了权家母子看宁雪的视眼。

宁雪看着应宁和权沛泽,有种遗憾,有种不舍,还有浓烈的伤心,但一切似乎无法说出口。

“雪儿,跟乔先生去吧。”应宁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看到女儿找的了那么爱她的男人,她当然是高兴的。

顾语薇刚走几步,回头时正好看到了乔羽鹤带着宁雪离开,她嘴角有一丝笑,脸上却难看极了,再回过头时,她目光呆滞,隐隐的光芒在眼眶中闪烁,她明白了,一切都已经结束,那么她就会让一切结束的更加彻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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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腾项南当众承认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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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薇跟着父母走了几步停下来,淡然的表情,缓缓开口,“爸妈,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妈让司机送你。”曹敏双手紧握着女儿的手。

“不用,你和爸过去吧。”顾语薇反手在曹敏的手上拍了拍,微微笑着,很轻松,很无所谓的表情,“我自己就可以,你放心吧,我能想得开。”

见顾语薇说的很坚定,也似乎没有什么苦恼,曹敏心里有难过,也有开心,难过的是女儿在这场爱情中败了,高兴的是女儿可以坦然的放下了。

“好女儿,腾项南那种贱男人根本不配你,以后,妈会给你找一个比腾项南强一百倍的好男人。”曹敏还是追加一句。刚刚吃了哑巴亏,本来是想好好过过嘴瘾,骂一顿腾项南,没戏到被腾项南给唬住了。

“好了。”顾云翔打断曹敏的话,今天真是太丢人了,堂堂的市长夫人和岳腾总裁吵架,而他作为一个市长,尽然如烙熟肉饼中间夹得那层肉,疼的呲呲响,却无言与对。

一个是自己的太太,一个是女儿看中的青年才俊,该厉害谁?该指责谁?

想着当场指责一下太太的,就曹敏那个脾气,回到家顾忌是又要翻天了。

顾云祥最心疼的还是顾语薇,刚刚她一定心伤透了,可是,却还假装不痛,于是他对顾语薇语重心长地说:“你和项南没有缘分,想开一点,你还小呢。”

“知道了爸爸。好了,你们过去吧。”

“薇薇,回家给妈妈打一个电话,不过妈妈也很快就回去了,你要看开些。”曹敏拉着女儿的手,还是免不了的担心。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释然了,不是非他不可的,你们快去吧。”顾语薇推开妈妈的手毅然离去。

曹敏送走女儿后,看了看离她不远的应宁母子,她冷嗤一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哼!来的时候还那么自信,现在不是和她一样,失算了!

顾云翔和曹敏还是有点不放心顾语薇,但是,那边的仪式马上要开了,他作为重头人物要代表市里讲话的,所以还是走向主席台那边去了。

台上,政界大人物和岳腾的几位大股东在流光溢彩中释放着他们身上的光芒。一个个脸上跟开着花似的灿烂,这景华一正式开始营业,他们的兜里又要多金了。

景华大厦集娱乐休闲、餐饮购物等于一体,占地面积几万平,楼层高到云际,这是岳腾的又一次突破。

有了景华,岳腾在该市甚至周边几个省都是龙头老大,威名享誉世界,盛名传遍全国,基本家喻户晓。

景华也可以说是在腾项南手上成立的,历时四年,从规划到建成,到现在开张盈利,光一个试营业就日进斗金。这次正式开业,更是锦上添花。

好彩头是明着挂在景华的头上,但景华的光环依旧是腾项南的。

腾项南在麦克风前大声宣布景华正式开业后,一把把晃眼的剪刀剪开了鲜艳的红绸,一朵朵大红花落入礼仪小姐的托盘中。

腾世卿开始大势呈词,顾市长也作为市领导渲染激言,还有几位重量级人物也开了金口留下美好的祝愿…。

记者们手里的闪光灯和摄像机记录下了这里欣欣向荣的一切。几位重量级人物纷纷讲话后,有嗅觉敏锐的记者开始问及腾项南的婚姻问题。

“请问腾董事长,腾项南先生作为岳腾的总裁,功成名就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传出他的婚事?”

“腾先生,听说您早在四年前就已经隐婚,那么现在是隐婚还是离婚?”

“腾先生,最近听说你和顾市长的女儿走的很近,是不是要和顾市长家结亲了?”

“腾先生,还听说您与一位已婚女士关系密切,是否属实?”

“……”

腾世卿睿智的笑脸没有一刻尴尬,被提到的顾市长也没有显示出什么为难的表情来。腾项南一项严肃的脸庞,此时依旧严肃。

“我已经有心动的女子,好事也将近,到时候一定会通知的大家的。”

腾项南公开承认了自己已经有心仪的女人,这倒是一个爆炸新闻……

“那么腾先生,是什么样的女子?是顾市长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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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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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市长的女儿?还是那位神秘女子?”

“腾先生……”记者听到腾项南的话后如发掘了宝藏一般开始疯狂的提问,眼看着现场开始混乱,腾世卿对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出来才略微控制下了记者们的疯狂。

“关于我儿子腾项南的婚事,以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今天主要是景华开业大典,我希望各位记者朋友们还是多报道一些关于景华的事。”

腾世卿转头,对助理狠狠的责问道:“让你请财经记者,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娱乐记者?!”

“对不起,董事长,我失职了。”助理抹了一把汗,本来他请的都是财经方面的记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娱乐记者来呢?

这些记者们都是属狗的,鼻子灵的很。这次腾项南在这方面也有所疏忽,才导致记者们在大众面前提出这么多让人难堪的问题。

有些记者又开始去追顾市长,而此时,腾项南已经离开台上,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大踏步走的更远的舞台,他却默默离开,只为了心中还惦记着一个女人。

她刚刚她受了委屈,曹敏那张刻薄的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她一定心里难受极了,所以,他惦记着;他更担心让权沛泽那小子钻了空,抢了先,他必须先走。

最主要的今天到现在还没看见明成皓那孙子露面,明成皓虽是一个小角色,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他背后的雷翼,那个人心狠手辣,鬼主意是一眨眼就有一堆,以前他做腾项南的手下时,就敢带着苏艺婷跑,这些年他自己也做了老板,怕是更加猖狂。

何况他一直对宁雪关照有加、情有独钟,雷翼也是一个心里做事的人,他怕那家伙还是对宁雪贼心不死。

尽管有乔羽鹤在看着宁雪,别人伤害不了宁雪,但是,乔羽鹤那小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乔羽鹤不像雷老虎那么有贼胆子,但他贼心还是有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再让乔羽鹤成了第二个雷翼,那他的脸真是没地搁了。

所以,宁雪身边有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野狗,他不得不万百千的小心,不得不数亿次的警惕。

他现在就害怕失去宁雪,只要宁雪不在眼前,他就胡思乱想,他就不安,就想着那些个企图和他抢宁雪的王八蛋们到底有没有在打宁雪的主意。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都爱到痴狂,这一切的疯狂,完全是因为宁雪还没有完全属于他,他才会这般的猜疑和嫉妒。

“雪儿。”腾项南推开休息室的门,看到宁雪坐在沙发上,乔羽鹤站在窗边抽烟。

“南哥,我先出去了。”

腾项南对走过他身边的乔羽鹤点点头,走到宁雪的身边,“对不起,带你出来透透气,却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要在这里等我。”

浅浅的一个苦涩的笑容,宁雪除了摇头,没有开口。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紧紧的将宁雪揽进怀中走出休息室。

一路上,腾项南自己驾着车,一手握着方向盘,还惦记着刚刚的事,“雪儿,对不起,我眼睁睁的就让曹敏和顾语薇母女欺负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今天的苦白白受了的。”

腾项南说话的时候,那种充满了阴霾,让人看着胆寒。

“我只看到你欺负人家了。”宁雪被他一说到想起了刚刚默默不开口的顾语薇,她觉得顾小姐有点可怜,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份同情来。

“小傻瓜!”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头发上揉了一下,“一个是你的情敌,一个是骂你的人,你还替她们说话!”

“那也是你招惹了人家!”宁雪打开腾项南揉这她头发的手。

可不是嘛,那顾太太不就是因为他才骂了宁雪的吗?

“对不起。”腾项南干涩的一说,声音却极具魅力。

宁雪岔过脸,就看到他眼放寒光,深邃的黑眸暗淡的深不可测,宁雪不禁有些紧张,这样的他身后会不会在预谋一场腥风血雨?

“南,今天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宁雪淡淡的说,他不想惹来更多的风波。

“我有分寸,你别管了。”腾项南看着她那副犹豫愁结的样子心里好心疼,见她在痴呆的看着他,他就岔开话题逗她,“怎么?你老公帅吧?”

“哼!”宁雪别过头,真是的,刚刚好像被他酷酷的样子犯花痴了,怎么能那样花痴的看他!?

“雪儿,你刚刚在吃醋。”

“没有!”

“有!”

“没有!”

“有!我有!我吃醋了,我吃权家那小子的醋了!我不管你和他怎么回事!以后都不许和他来往了!你知道吗,我看着他把你带走,我想杀了他!还有,他妈看你那份眼神,我讨厌!你是我腾家的人,不是他权家的媳妇!”

腾项南说的字字有力,句句铿锵,惹得宁雪“噗嗤”一声。

“你还笑!我说真的!”腾项南踩下刹车,郑重的看着宁雪,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严肃的面对自己,带宁雪看到他那份认真的几乎要恼怒的模样后淡定下来的严肃,他才再次郑重其事的说:“以后不许和权家的任何一个人见面!”

任何一个人,不就是应宁和权沛泽吗?宁雪瞧着他那份霸道可爱极了,但是,要不和应宁和权沛泽来往,那怎么可能?

“怎么?你做不到?还是你不想做到?你都答应我了,你还想和权沛泽来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改天再说,别生气了。”宁雪说着主动送上一个吻,“我和权太太还有阿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好了,你也别问了,我改天都告诉你。但是现在,我不想说。”

与其说是不想说,倒不如是她觉得还不能说,还不到说的时候。

“我们都这样了,你有什么可不能告诉我的?你就不能让我的心放在肚子里吗?”

“你还是就放在心房里就好。”宁雪狠狠的用眼刀子剜了他,再别过头看着窗外,淡淡的说:“开车吧,我想回去了。”

看见宁雪黯然失色,顿时垮下来的情绪,腾项南也不再固执的翻不转,他拉过宁雪,在她嘴上深深吻去,直到宁雪迎接他、附和他、回赠他,他才放开她。

“对不起,我不逼你,但是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

“恩。”宁雪嘴角轻轻弯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腾项南也没有再废话,而是在宁雪的脸上宠溺地捏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紧攥这宁雪的手。

这个女人,尽然为了权家人,又不高兴了,还心事重重!得让乔羽鹤去查查她和权家的关系了,等她说给他听,这个太煎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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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们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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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次让宁雪开心起来,腾项南开始和宁雪岔开话题聊着天,聊着他们的将来,聊着可爱的灿灿和阳阳,聊着应蓉。

宁雪一一附和,在他的引诱和开导下,宁雪逐渐跟着他的思绪,开始幻想他们的将来。

“可是,你父母,他们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宁雪本不想问,但还是开了口。

“雪儿,你放心,我父母喜欢阳阳,就会喜欢你的,奥,我忘了告诉你,四年前避孕药就是我妈换的,她想着我们有了孩子,我就会和你好好过日子……”腾项南说到这里,明显哽咽了一下,“没想到我那么不是东西,硬逼着你打掉孩子,还冤枉你……”

“行了。”宁雪看他说着心疼,自己也难受,就打断了他的话:“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我们已经有了阳阳”。

“雪儿,所以,我爸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们一定会同意我们的,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那顾小姐呢?她……”

“她不是个问题,我已经给她找到了更合适她的男人。”腾项南轻松的说着,见宁雪有打破沙锅的迹象,她赶快换了话题,以免她要问到底,“雪儿,和我说说你在山区时的事情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了担心煽下你的眼泪来。”

宁雪嘟起嘴,对于刚刚问他的问题他改道不给说,心里不舒服。那顾小姐人其实看上去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宁雪对她还隐隐有些同情,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不说,我给说。”其实,她在山区的四年,腾项南在知道阳阳是他的儿子后,已经在第一时间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她们在山区所吃的苦,受到的罪,他也完全了解了,就算刚刚宁雪说了,他可能也会截断不停。

因为那正如宁雪所言,会煽下他眼泪无数来,每次想到宁雪在山区的那些艰苦,他都会流泪。

“雪儿,我在那里修了一条公路,还注资一条铁路的修建,西边那座山,你去过吧?荒凉吧?等再过两年,那里就会是一个旅游胜地,将会有无数的人把大把的钱财留在那里,那里再不会是一片荒山;那里的人们会一天比一天生活富裕的。”

宁雪听着,心里很感动,回想到曾经为了孩子们的营养问题,她爬山去采蘑菇,无数次跌的浑身是伤,数不清的从山上摔下来过次数,那里遍地是宝,有各种药材,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出路,人们守着金山受着饥饿和穷寒。

山里的孩子们早早的缀学回家外出打工,一年靠着苦力也挣不到几个钱,后来干脆没有孩子去上学,所以那里连一所小学都没有。

天高皇帝远,皇帝根本看不见那座山里的情况,断电是常事,吃水也要到很远去挑,数不尽的苦让宁雪想着都心酸。

“雪儿,我已经在那里建了学校,孩子们已经开始上学了,师质都是正牌大学生。”腾项南说的都是真的,他出钱让那些大学生们支援边区的教育,那些大学生们在大山里,虽然清苦,但是挣的工资要比在城里多的多,而且还避免了找工作难的问题。

腾项将宁雪拉进自己的怀中,狠狠的在她嘴上吻了一口,“我知道,你在那里的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那里能有所学校,现在我替你实现了”。

“好了,小心开车!”宁雪红着脸离开他的身体。

腾项南坏坏的笑着,宁雪一看他那种坏笑,就知道他又在憋着坏主意。

果然,腾项南看看自己的下体,玩味儿的说:“每次看到略带羞涩的脸,我就忍不住……”

“好了!别说了!”宁雪截断他的话,这个男人,怎么什么情况下都能想到这种事情?不是在谈山区吗?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

“要不,我们先去我那一趟?”腾项南坏坏的表情,玩味的说。

“不行!我要回家!”宁雪像一个孩子一样噘着嘴,她当然听从他话里的意思,去了他那,就又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的,“你不送我,我自己回去!”

腾项南提起车速,“好好好,我送你,瞧你……”

“啊!”

一辆车突然冲出来别在路口,腾项南眼看着他的车就撞上去了,腾项南踩下刹车,才发现刹车失灵,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车子被人动过!

而且,前面那辆车来的蹊跷,那辆车在哪里见过似的,有点面熟,但他没时间去想到底是谁的车?

只是断定那辆车是一辆新版宝马,防撞击性能很好,如果两车相撞,他的车是动着的,很可能导致他的车翻车,于是,他赶快猛打方向盘,“雪儿,坐好!”

车速稍微有点快,朝着马路牙子就冲了上去,腾项南可以确定,这是一件人为的事件,前面那辆车里的人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车也是高性能防撞防震的,由于刹车失灵的缘故,车子停不下来,上了马路牙子,撞到一棵大树上。

车子压断大树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来,车子有像一边倒去的倾向。宁雪回眸看着腾项南,紧张的眼眶中泪光闪闪,她默默祈求,千万别让腾项南有事。

“雪儿,我爱你!你呢?”

宁雪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这个。可是,腾项南却又慎重的问了一遍,求乞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如果这次没事,我们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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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罪魁祸首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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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死,宁雪的泪水刷的一下落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在追问她到底爱不爱他。

可是,腾项南却又慎重的问了一遍,“雪儿,我爱你!你呢?”乞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看向前方。

车子摇晃的厉害,宁雪想:这难道就是她和腾项南最后的结局吗?

“我也爱你,我只爱你,如果这次没事,我们复婚。”

终于等到宁雪亲口说出他想要知道的结果,腾项南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不止回答了他的问题,还主动追加了一个答案,她自己说出了口,这真是一次很值得的车祸,他到要感谢一下那个给他制造车祸的人了!

“你还笑?!”

“你说的!不许反悔!”腾项南要她肯定,宁雪便使劲的点头。腾项南一副满足,虽然车子在巨力的翻下去,可是,腾项南知道,他们肯定会没有事的!

冲力十足车子的重力压断了粗壮的树干,没有了助力的车子从断了的树干出翻过去,这才导致车子迫力停了下来。

幸亏车子好,虽然翻车,但里面的人却安好,就是宁雪受到惊吓。

“雪儿,没事吧,别怕,我在。”

“你呢?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没有。”腾项南知道宁雪也肯定没有受伤,只是车子倒着,不方便出去。腾项南踢开自己这边的车门,准备下车,从另一边去救宁雪出来。

一开车门,就看到顾语薇一身紧致黑色皮衣,带着一种阴险的笑容朝他走来。

“是你?”

“是我。”顾语薇走进他干脆的回答,她看看车里,嘴角一丝诡异的笑容,“车技不错,我以为,你会和我飙一段路,你才会车毁人亡,没想到你选择了靠路边,宁毁车不毁人,看来你确实爱的够深的。”

那不废话吗?腾项南真担心此刻的顾语薇是不是傻了,以前不是挺聪明一个女孩的吗?

“为什么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也再用你自己的性命和我开玩笑!”腾项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她,而是绕过车子,打开车门,将宁雪慢慢的扶出来。

他细心的检查着宁雪身上,有没有受伤,一边不停的询问她那里有没有疼?没看宁雪有伤痕就不断的安慰她,知道她害怕了他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宁雪刚刚确实很害怕,以为自己和腾项南要死了,可是,现在看到他们都没有事,她很高兴,喜极而泣,不住的点头,回答腾项南,“我没事,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腾项南将宁雪揉进怀抱,好像要把她揉进骨髓中,尽管刚刚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事,但还是有种劫后狂欢的激动,他附在宁雪耳边,轻轻地说:“雪儿,你刚刚说如果这次我们都没有事,你要和我复婚,你不许耍赖!”

此时,没有听到宁雪的回答,却听到了几声拍手的声音,他们回头就看到了顾语薇那张俊秀到脱俗的美颜真笑的无限邪魅。

顾语薇拍完手,冷笑了几声,眼角还残留着一丝伤心,“腾项南,你是不是该感谢我?给你制造了一场超越生死的求婚?”

是的,腾项南是感谢她,但更恨她,如果用一场危险来换取宁雪的实话,他情愿永远都不要听。

面对顾语薇,他从来不知道,她尽然这般失去理智。

“可惜啊,你没有死,我有点遗憾,不过……”顾语薇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1机来,而且一下子打着,打火/1机的火苗立刻跳出打火机,顾语薇看着那不停的跳动着蓝色的火焰,“我还是不想让你活着,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我和宁小姐陪你。”

腾项南看了一眼他车里流出来的汽油,他本能的抱着宁雪要离开,他绝情的说:“要死!你自己去死!”

“是吗?那你还真是命不该绝,那么我替你们死好了。”顾语薇说的平淡,话后也没有理会他,只是自己走向他的车子跟前,拿着打火机在眼前痴痴的看。

“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想怎样,我们都答应你。”宁雪推开腾项南向顾语薇走去。

“别过去!她疯了!”腾项南去拉宁雪。他可不能让宁雪受到一丝伤害。

“我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腾项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爱我,我也没有死纠缠,你为什么要让乔羽鹤那个王八蛋强/1奸我!”

顾语薇的话一出,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速度的看向宁雪,见宁雪用一种看怪兽的眼神看着他,他一步步向前,不停的解释,他甚至想抵赖他做过的事实。

而宁雪相信顾语薇的话,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说顾语薇不是一个能下死手的女人,她是善良的,虽然和顾语薇见面次数就那么几次,但宁雪可以肯定这一点。

走到这一步,她一定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换句话说,刚刚顾语薇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步步后退,躲着腾项南,仿佛走进她的不是她一直以来深爱的男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或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个她刚刚还深爱的男人,怎么眨眼就变得这么陌生?这是老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他在路上说已经为顾小姐找好了男人,原来就是让乔羽鹤强/奸了顾小姐。

难怪在景华开业的现场,她看到乔羽鹤看顾语薇的表情怪怪的,而顾语薇表现的若无其事,她当时猜想过乔羽鹤和顾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当时她自己还一团乱麻,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所以就没有继续多想。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事!而罪魁祸首尽然是她以为的堂堂正正的男人!这多么可笑?宁雪像看陌生人一样重新审视着腾项南,这个早已和她融为一体的男人,心肠到底有坏?

他伪装着他的善良,他一边做着好事,一边杀着人,一边用外表迷惑着女性,又生生的将女人打入地狱!

“雪儿,听我解释,我对你是认真的,为了你,我才想出这么混蛋的办法来的,你原谅我吧,我……”

“你想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还要拉着我?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雪一边后退着,一边哭着数落着腾项南,泪眼中她看到的不在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而是一个厉鬼。

对!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狂魔,四年前的韩玲,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被他杀害了,这四年里,她曾经多次梦见过韩玲可怜的模样来找她,要和她算账。

她的心理也承受了很多尖酸。如今,他让乔羽鹤对顾语薇做那样的事情,这对一个女孩来说,和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当腾项南看到顾语薇走近宁雪时,他大喊一声“小心”的同时自己冲上去,可惜,晚了一步,宁雪被顾语薇拉在自己怀中。

“腾项南,你敢过来,我和她就给你这辆破车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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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走过路过,留个小脚印吧…

第66章 愿意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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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你敢过来,我和她就给你这辆破车陪葬!”刚刚那张淡定完全不在,顾语薇开始的有点激动。

这说明从始至终,顾语薇都在假装平静,其实,她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平静。

“别!求你,语薇,别乱来,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腾项南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爬满他英俊的脸颊。

顾语薇凄惨的笑了一声,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看别人的时候,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现在为了一个宁雪他甘愿跪在地上。

如果今天是她顾语薇被人挟持了,恐怕他腾项南会不屑一顾的离去吧!

可认错!道歉!这些都有用吗?能换回她失去的贞洁吗?顾语薇笑的让人心疼,让人颤抖,仿佛一个千年冤魂。

就在顾语薇放松的那一刻,腾项南腾起身子吵顾语薇扑去,企图救出宁雪,他不知道这个疯女人会不会把宁雪给伤了,到现在,他还是只关心他的宁雪。

顾语薇见他来救宁雪,狠命的将宁雪朝着汽车前面推了出去。

“啊!”

腾项南冲过去想抓住宁雪,因为在前面就是顾语薇,他抬手推了一把顾语薇,顾语薇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孩,哪能经得住他用力一推?

顾语薇被腾项南推倒的地上,而腾项南伸出去抓宁雪的手还是没有抓住宁雪。因为伤心过激,瘫软的宁雪重重的摔在地上。腾项南向宁雪跑过去。

坐在地上的顾语薇再一次冰冷的感觉到腾项南的狠心,就在她被他推倒的那一刻,他几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人!就算一个陌路,也不能这般无情吧?

手上传来阵阵疼痛,原来是刚被推倒时擦破了皮,有细细的血珠冒出来,在她白皙的手上形成鲜明的对比。眼泪也再一次不值钱的落下来。

“啪!”一声,顾语薇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腾项南,既然你那么爱她,既然你们那么相爱,我成全你们,让你们永世在一起,你放心,我会把你们的骨灰放在一起的,也算我爱你一场,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腾项南不惧危险,他轻松的走到宁雪的身边,抱起宁雪,深情的看着宁雪,“愿意这样和我一起死去吗?”

宁雪点点头,点头的时候,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腾项南给她擦着泪水,“别哭了,我们能在一起,你不高兴吗?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做的坏事太多了,这本该是我的报应,却要你和我一起承担,对不起。”

顾语薇的手颤抖了,到死,他还是无所畏惧的要她在一起,他宁愿和宁雪一起死,也不愿选择和她一起活,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绝望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好像是一条永远不会干涸的小河。

腾项南起身扑向顾语薇,一把将握在顾语薇手里的打火机紧握手中,燃烧的火焰就被他的大手生生按灭。

刚刚腾项南对宁雪说那些话,一来是要去探探宁雪和他在一起的决心,二来就是想让顾语薇出现这种失去警惕的情况。他怎么会舍得让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去?

果真,顾语薇还是一个涉世为深的小女孩,怎么能玩的过腾项南这样的老狐狸?老狐狸早就算准了她不敢真的放火。

一股烧肉的味道散布在顾语薇的鼻腔,是腾项南的手里发出的味道,顾语薇手上用力,腾项南死抓着不放,只要她不放开打火机,他是不会放手的。

“你的手!”顾语薇冲着他叫道。

“语薇,给我打火机,听话。”腾项南没有生硬的从顾语薇的手里抢,而是换做轻声的哄慰。

“你怕死了?”顾语薇笑着问了一句,脸上尽是泪水。

“我不怕,如果你想我死,让我一个人去死,你和宁雪好好活着可以吗?”

“为什么?”

“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该死。”

他们的对话,宁雪听得一清二楚,是她的出现导致了一场悲剧,该离开的是她。宁雪站起来,如死灰般一步步离去。

“雪儿!”腾项南放开手,去追宁雪。

“去死吧!”顾语薇柔软了仅仅片刻的心在腾项南离开的那一刻再一次狠绝起来,她打着打火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着露油的车子扔去。

就在打火机抛出去的那一刻,顾语薇被一个很大的臂弯裹住,一只大手敏捷的抓出了她抛出去的打火机。

顾语薇回头就看到了那张她一辈子都会憎恨的俊颜。

乔羽鹤合上打火机装在兜里,紧紧的抱着顾语薇的身体,剑眉紧蹙,看着怀里如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咪一般的女孩。

腾项南追上宁雪,宁雪后退。

“小心!”腾项南看到宁雪再退就退到了马路牙子下了,他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去拉宁雪。

可是宁雪躲他,同时脚下不停的退,“啊!”宁雪向后倒去。

腾项南伸出的手还是扑空了,眼睁睁的看着宁雪掉下马路牙子,他心疼啊,紧着过去扶起宁雪,宁雪挣扎,才发现脚好疼,腾项南看去,是脚扭了,而且立刻肿了起来。

他抱起宁雪,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我开你车送雪儿去医院,你负责吧顾语薇安全送回去。”

“你还让他送顾小姐!你是不是人啊?我没事!你去送!别管我!”宁雪用力把自己的粉拳砸在腾项南的身上。

腾项南心疼之余还是很开心,一场有惊无险的考验,一场生死劫难,好在,他们还活着。

还好,他终于在刚刚听到了她说愿意和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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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再给点鼓励吧,谢谢了……

第67章 我想照顾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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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必?”乔羽鹤从顾语薇的身后抱着她,紧紧的不撒手,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或是没有力气挣扎了吧,他把头放在她的肩头,淡淡的又低喃了一声:“这是何必。”

之后,他抱顾语薇手又紧了一些。

感觉到身体被勒的都喘不了气,或者是因为他双臂的力度更大了,原本已经泄气了的顾语薇低头狠狠的咬上乔羽鹤的手。

眼看着鲜血流出来,顾语薇的嘴里弥漫开来咸咸的血腥的味道,而被咬的男人却为之不动。

顾语薇松开口,乔羽鹤扳过她的身体,就看到了顾语薇憔悴惨白的小脸,嘴角上挂着血,好像一个刚吃了人肉喝了人血的女鬼,他嘴角失笑,脸上却挂着愁容,眼里却满是模糊视线的水雾。

那张带着血的小嘴红艳艳的,有点惹火,乔羽鹤附身吻去。

没想到顾语薇却呕吐起来,差点吐到乔羽鹤的嘴里,乔羽鹤不是嫌弃她脏,而是心疼,原来他的吻这么让她恶心。

乔羽鹤看着蹲在地上呕吐的顾语薇,心狠狠的碎了。

等到顾语薇吐完,他上前扶了一把她,才看到她手上擦伤了,“你的手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要你管!滚!”顾语薇冲着乔羽鹤大叫一声后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乔羽鹤没有生气,只有难过,他追上去,淡淡的口气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会走!以后都别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恨你!恨你们两个王八蛋!”顾语薇甩开乔羽鹤的手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乔羽鹤不和她计较,坚持着硬要送顾语薇去医院看看,可是顾语薇的倔强劲上来,也是如一头倔牛一般说不通,她还唱反调的上了车,准备离去。

就在车门关住的那一刻,乔羽鹤强硬拉开车门,从驾驶座上把顾语薇拉下来,然后往后面塞,自己则要亲自开车送她,他担心心情激动的她开不了车,别回头再出点事。

“混蛋!别碰我!”被拉下车的顾语薇狠狠的将一把掌甩在了乔羽鹤的脸上。

被一巴掌甩的乔羽鹤,头偏向一边,后慢慢抬起,看着顾语薇。

被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顾语薇有点害怕,后退一步,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嘛?”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她被他强/暴的镜头来。

乔羽鹤回转身,狠狠的在车门上砸下自己的胳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乔羽鹤的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当他转头时,那份痛苦的表情换上了严肃,他对她说:“我不碰你,你可以上车吗?”

顾语薇被问的吓了一跳,眼睛低垂就看到了血滴答滴答的从乔羽鹤的手指滴下来,而且越滴越快,像断了线的血红的珠子,她捂着嘴,她害怕了。

“没事。”看着顾语薇紧张害怕了,乔羽鹤一副安慰她的样子,就像那条流血的手臂不是他的一样,他用另一只手为顾语薇打开后面的车门,请她上车。

“王八蛋!你想死,你自己去找!别在我眼前演戏!这种苦肉计,我不屑看!”顾语哭着一把推开乔羽鹤,自己上了车,将车开走。

乔羽鹤呆呆的站在原地,那种绝望前所未有,原来什么都可以惹,只有女人不可以,她们是最狠心的一种物种人!他到不是在顾语薇面前想上演苦肉计,是真的想送她回去、是真的担心她。

顾语薇擦了一把眼泪,不自觉的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依旧挺拔,冷清的街头他孤独的独立,仿若她曾经那份无助。

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车子退回到乔羽鹤的身边时,乔羽鹤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还是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以后保证不纠缠你。”

“你还能开车吗?我可不想为你而死!”顾语薇说着下车来,打开后门的车门,又狠狠的推了一把乔羽鹤,“上去!”

乔羽鹤看看她,乖乖的听着他的话,坐到了后面,顾语薇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座,将车开到医院。

医院里,大夫给乔羽鹤包扎着胳膊,说是胳膊粉碎性骨折了,需要马上手术,可是乔羽鹤却一定要大夫先给顾语薇包扎她手上的伤,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写着一副不疼的表情,好像断掉的胳膊,不是他的。

听着大夫的话,顾语薇立刻呕吐了起来,她扭头跑出去。乔羽鹤起身要去追,被大夫拦下,“你这人,怎么回事?这条胳膊不想要了?!你女朋友的伤,我会让别的大夫给她包扎的!”

乔羽鹤是躺下了,可是视线却焦急的瞭望着外面。他担心她是不是病了?这回他没吻她,她怎么又吐了?

大夫给乔羽鹤立刻安排了手术,因为不算太严重,手术也很成功,在麻醉药还未完全过劲的时候,乔羽鹤用一条胳膊撑着坐起来,又下地。

护士小姐告诉他不能动,要休息的,可是,乔羽鹤还是不听话,固执的下床,问护士和他一起来的女孩呢?

“她怀孕了,现在可能在做流产手术。”护士小姐平淡的说,好像这样的手术是一件多么平凡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

“啊,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护士小姐的家叫声把乔羽鹤从激动中拉回来。他拔掉液体的针头朝外面走去。

妇产科手术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穿戴着手术服的大夫看到进来的莽撞男人,手臂上还打着绷带,立刻怒目叱喝。

乔羽鹤走到手术床前,顾语薇双腿架在仪器上,狠狠的瞪着他,“你干嘛呢?疯了吧你!”

“都滚出去!”乔羽鹤一声怒吼,所有的大夫举着带着手术手套的手一个个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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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都给了羽鹤和顾小姐,明天就会有雪儿的内容…

第68章 谁吃多了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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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给顾语薇做手术的大夫们被乔羽鹤一声怒吼吓得一个个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此时,整个手术室里静静的,仿若地球都停止了转动。

顾语薇面露尴尬,她把架起来的腿放下来,拉着一块白被单遮住自己的下体,赌气般的

将头扭向一边,置气的不和他说话,也不去看他。

看着倔强的女孩,头发蓬乱,脸色难看,乔羽鹤的心就像被生生的挖走一块,既疼痛又空洞。

自从那日强/爆了她,先是存有一份愧疚,后来,每日每夜的想她,想她哭着的时候、生气的时候、还有迷迷糊糊在他身下的时候,每一次她在他脑海出现,都会致命的敲痛他的心。

风风雨雨、久经沙场的乔羽鹤第一次有了害怕和孤独的感觉。

当知道她要与腾项南同归于尽的时候,他更是害怕她死去,他甚至嫉妒顾语薇选择和腾项南一起死去。

现在,看着可怜兮兮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的她,将要接受着剜心般的疼痛,他能体会她的痛,她的苦。

哪有一个女孩不害怕疼?不在意孤独?

可是,这个市长千金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这冰冷的手术床上,而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连一句安慰都听不到。

乔羽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口唾沫让他干涸的喉结稍微润滑了一下,他声音低微,仿若命在旦夕,“你想好了吗?如果可以,我,我想照顾你和孩子。”

“不必!”倔强依旧是顾大小姐,即使现在她多么需要一份关心,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句贴心的话语,但是,这个男人是他的仇人,她倔强的不需要!

“你这辈子都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滚吧!”

那铿锵有力的话,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凭空而降,压在了乔羽鹤的心头。

他是强/奸/犯,他终究没有这个资格,人家顾大小姐没有去告他,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而那份仁慈也是看在了腾大老板的面子上,是的!即使是腾大老板伤害了她,她也还会原谅他!

顾语薇回眸时,就看到一个矫健而不挺拔的身影,失落的离开,那种落寞她似曾相识,是的,那份落寞,曾经在腾项南抛弃她时,她就这样败落的离去。

半个多小时候,顾语薇走出手术室,一脸憔悴,脸上还像孩子一样残留着哭过而干了的白色泪痕。

乔羽鹤看到她出来,他走过去,见她一脸惨白,他似乎能体会她刚刚的那种苦楚,那是不是叫穿心莲啊……

“我送你回去。”淡淡的话语,浓重而复杂的心思。

“不用!我自己走!”

“别倔强!我送你回去,从此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乔羽鹤放大嗓门,用那条没有断掉的手臂圈住顾语薇,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臂不想要了吗?”顾语薇说着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以此来减轻她在他怀中的重量。

乔羽鹤一言不语,只抱着她走出去。

“我能走,快放我下来,我……”

“你乖乖的,我是不会放你下来的,你的折腾只会让我更疼。”乔羽鹤截断她的话。

顾语薇安静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那么的棱角分明,一脸的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他的额头布上了细密的汗珠,顾语薇有想给他擦汗的冲动,但最终没有伸出手,而是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乔羽鹤已经派人把他的另一辆车子开来,他把顾语薇放进他的车里。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你的车,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乔羽鹤说着坐进车里,让司机开车。

一路上静悄悄的,几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份诡异的安静,让人又窒息的可能。

终于,顾语薇看了看乔羽鹤的手臂,打破了这份安静,“你的手臂还好吧?”

“没事。”乔羽鹤回头对她微笑了一下,以此轻松的面容来告诉对方,他真的没事。

看到乔羽鹤的笑容,顾语薇将头侧过一边,车窗外一切真实的划过,那一切又是些什么?顾语薇的脑子里、眼里却茫然的很。

车厢里恢复了刚刚那份宁静,仿佛寂静的黑夜;又如频临死亡的边缘,已经无力挣扎。

顾市长家门口,顾语薇打开车门一字未留就走。

“等等。”

顾语薇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脸,但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他。

“好好保养身体。”

一句好好保养身体,差点赚到顾语薇的眼泪,她迅速离开,不给自己被感动的机会。

看着那个倔女孩大步流星,他紧皱眉头,刚刚做了手术,走那么快干嘛?不疼吗?直到那么娇小玲珑的身体消失在视线,乔羽鹤吩咐司机开车——

医院里,宁雪早已经包扎好伤口,可是,腾项南却还是不让她离开,说是受了惊吓,还有需要再做一些全面的检查。

宁雪还在恨着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些不要脸的作法,根本不理他,但是怎奈傲不过他,只好像木偶一般由他摆布。

下一项是妇科检查,鬼一般的腾项南觉得,宁雪能怀上阳阳,就有可能再怀上一个孩子,她是不易怀上,而不是不能怀上。可是,做B超需要憋尿,而宁雪没有。

腾项南给宁雪买来一大碗热乎乎的清汤面,让宁雪吃。宁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可是,腾项南非要她吃,说她太瘦,就是因为不好好吃饭的原因。

记得四年前,她比现在可胖多了。

“真的不想吃了,我吃多了,胃里不舒服。”宁雪推开腾项南递过来的半碗面。

“谁吃多了也难受,可是,你没有吃多少,我记得你以前饭量还可以的。”

“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吃多一点儿就想吐。真的不吃了。”

腾项南正欲说什么的,大夫走过来,说是可以做B超了。

妇科检查完后,让腾项南失望了,宁雪没有怀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第69章 饿到胃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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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后,让腾项南失望了,宁雪没有怀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四年前宁雪流产后只那么一次,宁雪就怀上了阳阳,而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很多次了,宁雪却没有动静。

原本想着宁雪如果能怀上孩子,对他们的复合也会增进脚步的,可是,还是空幻想了一番。

检查结果还得知宁雪有点低血糖,还有一些轻微的腰酸背痛,这些都是常年劳累没有得到很好的而导致的,但问题不是很大。

腾项南能想象到这些年她在山区里所受的苦,但是经过今天的身体检查,才知道她吃掉的苦是他远远不能想到的。

眼眶里泛上微红,布上晶莹,腾项南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默默的难受着,他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宁雪,以此来弥补失去的那四年里所欠她的,欠儿子的。

因为刚刚清汤面的原因,宁雪因为生理原因去上了厕所,在等宁雪的时候,腾项南走进大夫的办公室里问了一下,宁雪为什么现在饭量下降,而且吃多一点儿就会吐是为了什么。

大夫拿起宁雪的片子,放在幻灯下看了看,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怎么了?”腾项南看着大夫的表情,心中发慌。

“宁小姐是不是长期减肥不吃饭啊?”

“嗯?”听到大夫这样说,腾项南不解的皱起眉头来。

“宁小姐之所以稍微多吃一点就会吐,会不舒服,完全是因为长期以来空腹而导致微囊严重缩小,吃太油腻的东西或者是吃的太多都会出现胃部不舒服。回去让她慢慢调养吧,每餐适量多加一些,身体自然会调节起来的。”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大手呈抓东西状做着张开伸展的比划的动作。

腾项南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开始抽搐,有种被抽掉元气的感觉。

“以后可不能节食了,再不注意,严重了就会出现胃萎缩的!”医生最后补充了一句。

从医生那里出来,腾项南一个人在走廊的角落里抽了一根烟,想起他派人去山区调查宁雪的资料。

那个山区里是一个靠天雨吃饭的地方,有雨庄稼就会丰收,如果遇上干旱,就颗粒无收,大多都会靠政府救济。

而上面发下来的粮食和一些救济的物资,经过各部门领导的扒皮,真正能到居民手里的少之甚少。而宁雪在的那四年里,基本年年干旱。

他们又没有钱财,又没有权力,又是外来户,多数的时间都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那个时候,宁雪刚刚生了阳阳,又捡到一个灿灿,多少人劝她把灿灿丢掉,因为一个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可是,倔强宁雪执意留下了灿灿。

为了孩子们的营养,宁雪总是背着应蓉偷偷到山上去挖蘑菇回来给孩子们和应蓉吃,而自己却总是以吃过了、不饿来应对应蓉的追问和关心。就是那样,宁雪把自己的胃给饿小了。

泪水模糊了腾项南的视线,在这个一切都超速发达的时代里,她尽然能饿到胃差点萎缩。

有时候,宁雪也会挖到一下草药,为了能赚到一些微薄的钱,她总是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到镇上去卖。

宁雪之所以选择到偏远的山区,也完全是当时他们确实是无路可走,而山区又是一个养穷人的地方。

那样清贫的日子里,宁雪和应蓉吃过的苦想都想不到,可是,他们却在苦中作乐。

在生下阳阳的时候,宁雪也不能出去,全靠明成皓给的一些钱过活。那时,雷翼是给了明成皓很多钱要他都给宁雪的,可是,宁雪却倔强的只要了一些盘缠和为数不多的钱。

腾项南的泪水流的稀里哗啦,细细想想,雷翼终究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这一点,甚至超出了他。

宁雪从卫生间里出来,没有看到腾项南,准备独自离去,就这时,腾项南出来了,宁雪看到了眼睛红红的,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有什么病啊?”

“没有,你健康的很。”腾项南抱着宁雪,把头埋在她的肩头,“雪儿,别离开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爱阳阳灿灿,还要好好照顾小姨的,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宁雪轻轻的推开他,淡漠的脸上写着拒绝,“等顾小姐什么时候找到幸福结婚了,你再来和谈这个问题!”

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这孽造下,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医院门口,腾项南看到了乔羽鹤的另一辆车,他走过去,司机在里面,他问司机来干嘛?

司机一见是老板,赶快下车行礼,告知说是乔羽鹤胳膊断了。

腾项南要去看乔羽鹤,让宁雪在车上等他,宁雪不放心,担心顾语薇是不是也受伤了,就跟着腾项南一起进去。

折回医院里,腾项南问了护士乔羽鹤在哪个房间,这一问,腾项南差点杀掉那个小护士。

男科手术室的门被腾项南一脚踢开,还不等里面正在手术的大夫骂人,腾项南疾走如飞,大骂道:“谁敢做这个手术,老子先废了他!”

------题外话------

今天虐了南哥的同时,也委屈了我们雪儿,我心里也有点难过。

大家猜猜,乔羽鹤做了什么手术?让我们的南哥这么激动和冲动?

还是那句老话,走过路过的,来留下你们的小脚印吧,谢谢…

第70章 叔叔是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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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科手术室的门被腾项南一脚踢开,还不等里面正在手术的大夫骂人,腾项南疾走如飞,大骂道:“谁敢做这个手术,老子先废了他!”

手术床上,乔羽鹤侧过脸看了一眼冲进来的腾项南,后面跟着宁雪,两人面容均难看到了极点。

“做了没有!”腾项南如千年冰山的脸,抛出寒冷刺骨的一句,吓的大夫们一个个胆颤心惊,手上的手术刀都差点掉在地上。

“南哥,已经做了,你出去等我。”乔羽鹤语气轻松且低微。

静悄悄的手术室里响起了腾项南手关节“嘎嘣嘎嘣”响的声音,大夫们一个个吓得屁股尿流的逃了出去。

站在腾项南身后的宁雪紧咬着下唇,嘴角肌肉颤抖,软软的心肠一下子就憔悴的不得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为乔羽鹤掉眼泪,在她的心里,乔羽鹤一直如钢铁一般又硬又冷的人,当知道他强/奸了顾语薇时,又觉得他是一个无比畜生的人,甚至就在前一个小时前,她还心里咒骂着乔羽鹤。

一个干尽坏事的坏种!一个心如蛇蝎的魔鬼!一个助纣为虐的恶魔!可是,现在,她却为哭了,只为他而哭。

“你疯了吗?”腾项南走到乔羽鹤身边,厉声质问:“你这是在怪我?!”

“不是,我没有怪你。”乔羽鹤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腾项南伸手扶了一把,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的手颤抖了。

“为什么?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腾项南冲着乔羽鹤大喊一声,那声音几乎震破地皮。

站在腾项南身后的宁雪,从未见过腾项南如此过,她被吓得怔住了。

“没事,没什么原因。”乔羽鹤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空洞的眼睛里暗淡的仿若失去看清东西的能力。

“你还和我犟?你还敢瞒我!是不是顾语薇怀孕了,她打掉了孩子,你就把自己的结扎了?”腾项南上前一把提起乔羽鹤的领子。

他眼里冒着火焰,似乎要把乔羽鹤给活活烧死了。

依腾项南的聪明怎么能猜不出呢?好端端的一个人来做结扎,那可定事出有因,而这个原因只能有一个,就是他刚刚说的那个。

腾项南的话使得宁雪身子一颤,往后跌了一踉跄,她扶住墙壁,心中的疼痛无言以表。眼看着乔羽鹤被腾项南勒住了脖子,半响不松手,宁雪这才反应过来,过去拉着腾项南如铁一般的臂膀。

可那双臂膀仿若钢筋已经凝固在水泥里一般,她动弹不了他丝毫,宁雪急了,“你快松手,他刚做了手术,胳膊上还有伤,你还这样对他?”

腾项南这才松开乔羽鹤,乔羽鹤虚弱的身体跌在床上。宁雪去扶,“羽鹤,羽鹤,你这是何苦,你……啊。”

腾项南见宁雪又哭又扶着乔羽鹤,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冷漠的说:“这种只会残害自己的东西!死了也是活该!”

“你!”宁雪冲着他瞪起眼睛,本来想骂他,这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孽,却让乔羽鹤来承担,可是,她就在这时看见了腾项南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婉转地低声骂道:“他都这样了,你还说这话,你是人吗?”

“我会派人照顾他的。”腾项南揽着宁雪往出走,回头狠狠的指了指乔羽鹤。

——

厨房里,已经煲了汤三个多小时的骨头汤还在小火上继续翻滚沸腾,而旁边的锅灶上也真飘散着诱人的香味。

两个孩子们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玩耍。宁雪不时回头看看客厅里的动静,耳朵还要不看时注意倾听着孩子们的传出的声音。

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麻麻,好香啊!今天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灿灿的小鼻子最灵了,跑到厨房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爬在门上。

“麻麻,是舅舅和明叔叔要来吗?”阳阳眨巴着大眼睛。

“麻麻,为什么不请腾叔叔来?”灿灿接着阳阳的话走过去抱住宁雪的推问道。

“不请他!就不请他!他是坏蛋!”阳阳跑过去抱着宁雪的另一条腿,每次麻麻不高兴都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每次送他到乐颖阿姨家也是因为那个腾叔叔,所以他讨厌腾叔叔。

“腾叔叔不是坏蛋!他是好人叔叔!呜呜!”灿灿立刻就委屈哭了起来,说着为腾项南抱打不平的话,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抹在了宁雪的裤子上。

“哼!女孩子最爱哭了!讨厌死了!”

阳阳嘴上口气很硬,可是噘着小嘴说完后就开始扁了,以前和姐姐关系最好了,他们从来不吵架,可是后来,每次都会因为对那个腾叔叔发表不同意见而吵架。

尤其现在,看到姐姐哭了,似乎马上就要被传染了,也或者心里某处正伤心着,自己也想哭了。

宁雪皱着眉心,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一手拉开灿灿,慢慢的蹲下身,把灿灿和阳阳都拥进自己的怀中,她自己靠在两个宝贝的小脑袋中间,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

再轻轻地推开两个孩子到自己能看得见他们的尺寸,她拿开灿灿揉着眼睛的小手,给她擦着眼泪,“灿灿不哭了,妈妈疼你,看!小脸哭花了,漂亮的大眼睛也哭肿了,那样就不漂亮了。”

灿灿是一个最爱美的女孩,你只要一说她哭就不漂亮了,就立刻能收住她的哭声。

果然,灿灿的哭声小了,只微微抽泣着,噘着小嘴问宁雪,“麻麻,叔叔是大坏蛋吗?”

“呃……”

“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说。

------题外话------

亲们,关于灿灿为毛会比阳阳还要爱我们南哥;关于灿灿为何比宁雪还要维护我们南哥的事,也是有蹊跷的。

宁雪的饭会是做给谁的呢?明天有很多故事,明成皓明天要揭晓身份、我们南哥继续打醋路上有意外收获。

明天入v了,亲们这也是个高门槛啊,寒冷的冬天来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给点温暖吧…

第71章 宁雪得知明成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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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叔叔是大坏蛋!”不等宁雪回答灿灿的话,阳阳拉着她的衣襟肯定的反对了灿灿的话。

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宁雪心头掠过一丝郁闷,灿灿和腾项南到像父女,而阳阳到好像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而且每次灿灿都维护腾项南的形象,比她好像还要积极。

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宁雪长舒一口气,“不能哭了,谁也不能闹了,姨姥姥回来了!”

孩子们果然听话,灿灿赶紧擦着眼泪,阳阳也不再争了。从两个孩子刚懂事时,宁雪就教育两个孩子不能在应蓉跟前哭闹,因为应蓉需要心理上的安静和开心。

应蓉一进门就闻到了饭的香味,她把包放下,走到孩子们的跟前,一眼就看出了灿灿哭过,应蓉担心的问,灿灿为什么哭了?

灿灿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姨姥姥,我没有哭过,我没有伤心过,我是刚刚眼睛里进沙子了。”

一句话,说的宁雪心里酸酸的,应蓉也笑了笑,但是,眼眶里却闪烁着晶莹,她知道,宁雪从小就教育孩子们不惹她心烦,她捧起灿灿的小脸,在灿灿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我们的小灿灿真懂事。”

“姨姥姥也很懂事啊。”阳阳歪着小脑袋天真的夸着应蓉。

“嗯,姨姥姥也会很懂事的。”应蓉说完又亲了一口阳阳,不偏也不倚的在两个孩子的头上摸了一把,让孩子们到客厅里去玩。

两个小鬼头不再闹,乖乖出去了。

应蓉本来每天是赶到宁雪下班前回家的,可是,没想到一回来,宁雪已经在做饭了,她朝厨房走去,看到厨房里丰盛的饭菜,奇怪地问宁雪是要请客吗?

宁雪暗下脸色,告诉她是做给乔羽鹤的,并且告诉了乔羽鹤的事情。应蓉对乔羽鹤表示同情和心疼,在应蓉心里,乔羽鹤还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当年她一直误会救她的是乔羽鹤,还曾想着宁雪和乔羽鹤会在一起的。她洗了手挽起袖子和宁雪一起忙起来。

“小姨,您别沾/手了,我一个人可以,奥,对了,您去哪儿了?”

“我,我出去转了一圈。”应蓉打了个幌子,如果人宁雪知道她在外面做苦工,宁雪回难过的。

“嗯,您应该多到外面走走,出去跳跳广场舞什么的,说不定能碰到一个合适的人……”

“胡说!你又开始逗小姨开心了!”应蓉打断宁雪的话。

“小姨,我说真的,您这一辈子为了我,就这么过来了,现在,我的孩子也这么大了,您还这样,我心里难过不是吗?”

“行了,你都说我这么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别难过了。快看,菜要糊了。”

宁雪扁着嘴,无奈的摇摇头。

汤也好了,饭菜也出锅了,宁雪打包好,准备给乔羽鹤送去,应蓉要宁雪吃了再走,可是,宁雪说她不饿,亲了亲孩子们后,嘱咐应蓉和孩子们乘热吃,别等她就出门了。

医院里,乔羽鹤躺在床上发呆,根本就没有想到宁雪会来。当宁雪提着大小好几个食盒出现的时候,乔羽鹤吓了一跳,本能的朝着宁雪的身后看了又看。

宁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告诉他,“就我一人!”

“那个,你快回去吧。”

乔羽鹤那个紧张啊,见到宁雪的那一刻本以为宁雪是和腾项南一起来的,可是当宁雪说是自己来的,他可不得急吗?要是让腾项南知道宁雪来看他,还给他送饭,那不又要引起一场误会吗?

腾大老板虽然是刚强的男人一枚,可是那争风吃醋的劲儿要是上来了,也够人/受的。

“不回!”宁雪放下食盒,不管他的话,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对沙发上坐着的腾项南派来的照顾乔羽鹤的人说:“你回去吧,我来照顾他,你晚上再来。”

腾项南差来照顾乔羽鹤的那个人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宁雪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出来,给乔羽鹤擦手,乔羽鹤说自己要来,宁雪不语,只是强硬的拽过乔羽鹤的手给他擦着手。

擦完那只好手后,又要给他擦那只断了手,可是,乔羽鹤却把那只手藏在被子里不肯拿出来。

“谁爱给你擦似的!德行!”宁雪把毛巾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开始往碗里盛汤。

“我自己来。”

宁雪不给他碗,反而狠狠的又瞪了乔羽鹤,用勺子舀着给他喂,乔羽鹤迟疑了一下,心慌意乱的张开嘴,喉咙里咽着美味的汤,眼睛不由得朝门口飘着。

一碗汤完全下肚,乔羽鹤心里热乎乎的,可是,他更担心腾项南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

宁雪放下汤碗,又盛了一碗米饭,还把菜盒也打开放在床上的桌子上。

“这回我自己来。”乔羽鹤看了看宁雪。

“给!谁乐意喂你!”宁雪将筷子递给乔羽鹤那只没坏的手里。

乔羽鹤浅浅的笑容,那张精美绝轮的脸一乐,更加美不胜收。

无意中,乔羽鹤拿出了那条断臂,宁雪的眼眸停在乔羽鹤的胳膊上,胳膊上抱着厚厚的纱布,打着石膏,露出来的那只手已经肿的比猪蹄还高了,颜色也成了紫色的。

而那只没有坏的手,白的像雪花粉一般又白又细,顿时,宁雪的脸上皱成了一团,眼眶里有了泪花。

“没事,不疼了。过几天就会好的。”乔羽鹤看到宁雪看着他那只断臂脸上难看的扭曲了,而且眼中泛着泪光,他安慰她说。

“断了才好呢!一个男人家家的,长那么好看的手干嘛?要那么白干嘛?”嘴硬的宁雪将头偏过一边去,不让乔羽鹤看到她的眼泪。

乔羽鹤听着,脸上露着笑容,吃了一口菜,故意嚼出声音来,啧啧地说:“你做的?你还会做饭?挺好吃的,你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宁雪不答腔,乔羽鹤也不再说话讨好她,继续吃着饭。

等乔羽鹤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宁雪才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什么?”乔羽鹤抬眸,看到宁雪深黑的眼眸中水汪汪的,还倒影着他的人影,忽闪忽闪的。而那黑眸看着的正是他的胳膊,他潇洒一笑,故作轻松,“给你说了没事,不用担心,奥,对了,回去吧,我叫车送你。”

乔羽鹤说着,拿起身边的手机来。

“我再待一会!”宁雪干脆坐在乔羽鹤的大床上,幸好这是一张大床,地方很宽余,可是,乔羽鹤还是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点儿。

宁雪冲着乔羽鹤翻了一个白眼,瞧他那点胆量!她是真把他当大哥一样看待的,从四年前,他虽然是奉着腾项南的命令,但是,却是他直接出手帮助她们的。

虽然那时,乔羽鹤没有多少言语,面容也冷冰冰,可是,在宁雪走投无路的时候,乔羽鹤真真切切的在她和应蓉身边。

虽无多少安慰的话语,但他给予过她们心灵上的慰藉,宁雪记得,应蓉也记得。

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乔羽鹤,那种亲近的感觉犹在,可是,那时她抵触腾项南,害怕见到腾项南,所以连同乔羽鹤一起拒之心门门外。

如今,乔羽鹤受伤了,尽管他是咎由自取,罪该万死,但是,当听到、看到乔羽鹤受伤,而且还做了结扎手术,她心里对乔羽鹤的那份埋怨和诅咒,尽然被对他的关心和牵挂给打败了。

她一直知道,外表冷酷的乔羽鹤,其实内心很柔软,知道顾语薇打掉了孩子,他就去做了结扎,这说明了他对自己错事认知的决心,虽然对顾语薇所犯下的错已经无法弥补,但是,他这样做,也算是一种忏悔。

门开了,腾项南匆匆的身影闪进来。

“南哥,你来了。”

乔羽鹤放下手中的筷子,腾项南出现,乔羽鹤预料之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点腾项南应该在家中,从他家到医院就是一百迈也要半个小时吧!而照顾他的那个人才刚出去二十分钟,而且现在还是下班的高峰时期,难道腾项南是开着飞机来的?

进来的人黑着脸,也是乔羽鹤预料中的,他看了看宁雪,宁雪的脸还沉在忧伤中,而对腾项南的到来,却是一副尿的很高,佛不理神仙的样子,而此时的宁雪坐在他的身边,丝毫没有离开或起来的意思,他有些尴尬,还有些担心。

“嗯。”腾项南一脸黑色应了一声乔羽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宁雪,见宁雪当他空气一般,他肺里的气直接燃烧成烟从七巧里冒出来。

鼻腔里香喷喷的饭菜味道扰的腾项南饥饿肚子开始叫嚣。本来在家准备吃饭了,接到陪护乔羽鹤那个人的电话,说是宁雪来到看医院,他放下碗筷,连忙就奔来了。

病房里很静,腾项南肚子叫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腾项南气得脸都红了,真是丢脸都丢到家了!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都饿到什么份上了。

“南哥,你没有吃晚饭吗?正好,这里还有这么多,你一起来吃吧,宁雪做的,手艺不错。”乔羽鹤邀请着,也化解这腾项南肚子叫嚣的尴尬。

“呃……那好吧,忙了一天。真还没吃饭。”腾项南说着走向乔羽鹤的病床前,眼睛看着宁雪舍不得移开,还有点想批评她两句的意思。

“宁雪,给南哥那双筷子吧。”

“没有多余的筷子,只给你拿了一双。”宁雪没好气的说。

“没事,我用羽鹤的,我不嫌他。”腾项南说着去抢乔羽鹤的筷子,此时他恨不得把乔羽鹤吃进去的都掏出来呢!

乔羽鹤这个王八蛋!他算什么东西!他腾项南还没有吃过宁雪做的饭,他乔羽鹤自残了,到吃上了宁雪做的饭!没天理啊!

腾项南走过去,坐下来,“雪儿会做饭?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做饭,喝西北风啊?不像你,有人伺候!”宁雪起身,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冷冷地说:“羽鹤,你吃完了吧?我回去了。”

“宁雪,你干嘛呢?”乔羽鹤看着宁雪手里飞快的动作,他自己也尴尬,也替腾项南尴尬。

“人家腾大老板是吃山珍海味的,你吃过的剩菜剩饭,你好意思邀请人家吃,我还不敢冒这个险呢,吃坏了人家尊贵的身体,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你……”

“你……”

乔羽鹤和腾项南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字,但都再无下文。

宁雪收拾好东西,和他们两谁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腾项南伸出手指指了指乔羽鹤追出去。

而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不止着急还狼狈的很呢,一种莫名的、从未有过的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有痛快,有悲哀……

外面,腾项南自然是要送宁雪的,可是宁雪也不给他机会,两人飚着劲,最后,腾项南将宁雪抱起来重重的放在车上。

宁雪挣扎着要自己走,一想起他对顾语薇做的那些罪不可赦的事情,心里就无比的憎恨他,这个男人真的是心肠太坏了。

可是,腾项南一味的哄慰,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害怕失去她,都是因为太想和她在一起。

而宁雪则认为自己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何况顾语薇是无辜的,何况顾语薇是那么的爱着他。

两个不知道绊了多少句嘴,也说不清楚,最后腾项南一味的道歉道歉再道歉。宁雪这才不争了。

“好了,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吧?”腾项南软软的口气,以示自己真的饿不行了,其实,他关键担心宁雪也没有吃饭。

医院里大夫说的宁雪的胃囊饿小了,这句话已经如一个毒蛊一样蛊惑到他的脑子里,他自责、他时刻想让她好起来。

宁雪则不买账,硬要回家。

“吃了饭就送你回去!保证不强留你。”腾项南执意将她带到饭店,点了一些菜和牛肉,逼着宁雪和他一起吃。

宁雪不吃,腾项南说不吃就不让她回家。在美味饭菜的引诱下,干瘪的肚子终是没了抗拒力。

“雪儿,和我回家吧?家里也有人伺候你。”

“我可没那福气!我就是一个穷命!”

“你是傻命!”腾项南说着给她夹了一块牛肉。可不是傻吗?要是别的女孩,早就扑上来踢不掉了,可她到好,拼了命的躲。

四年前躲到穷山僻壤里去,现在还是一个劲儿的躲。

饭后,腾项南才把她送回去。

宁雪打开车门就下车,腾项南一把拉住她,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别生气了好吗?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宁雪冷漠的表情瞪着他,“让顾小姐的身心完好无损、让羽鹤的身心完好无损,我就原谅你。”

“你!”腾项南咽下要说出来的话,低着头喘着粗气,半响才低声说:“你能原谅乔羽鹤,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你是主谋!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才是该受到惩罚的那个!”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了,让我们在一起吧,也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吗?求你。”腾项南上去一把拉着她。

“我说过,等顾小姐什么时候找的幸福结婚了,我就答应你。”宁雪说完继续走了。

“乔羽鹤所为虽然是我让他去做的,可是他也该算个从犯吧?你能原谅他,就不能原谅连带的原谅我吗?”

今晚她给乔羽鹤做饭送饭他还憋着气呢,一直不敢发,现在终于小小的释放一下。

“是!我原谅羽鹤了,唯独你!我不会!因为羽鹤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是你指示的,你逼他的!”

“你!你……为什么啊?他做的错事都是我的过?”醋劲上来的腾项南有点西斯底里,“难道我在你心里一直比不上乔羽鹤?!”

“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逼他,他一定不会去做那么多坏事的!都是你!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直奔楼上。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腾项南坐在车里仰头看去,深蓝的夜空正在一点点亮起繁星,虽然闪亮,但仍旧孤独寂寞不是吗?也如他那般冷清不是吗?

本来都要和好了,顾语薇这一场闹,一切又都回到原点去了!

然而他却没有再责怪顾语薇的权利和勇气了。

晚上,孩子们睡了,宁雪一个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一轮皎洁的月亮,通明透亮,把整个夜晚照的幽幽的清亮,更显夜的凄凉,也许是因为身体有些冷的缘故,宁雪抱紧双臂,无意中,余光看到了楼下黑暗中有一点亮,忽暗忽亮。

她蹙起眉眼,把眼中的光聚起来一看,应该是一个烟头,她再定睛看去,是腾项南那辆车,没错,他还在,他在车里抽着烟。

这时,好像车里的腾项南朝着窗户这边看来,宁雪赶紧缩回身子,过去把灯关了,她再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看去,车里的烟灭了,不一会儿,车子开走了。

宁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闭上眼睛时,两行清泪落下,这场爱真是爱的让多少人跟着受苦受罪,究竟还会连累多少人?

次日,是星期天,应蓉没有去上班,亲自到菜场买了大骨头和新鲜的蔬菜。宁雪一早带孩子们出去玩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孩子们更是鼻子灵的很,跑到厨房围着应蓉叫着,也问她做了什么好吃的。

宠溺的在孩子们的小鼻子上捏了捏,应蓉把菜名一一给两个小家伙报了上来,见宁雪进来,她让孩子们去洗手准备吃饭。

“小姨,怎么做这么多?还熬了骨头汤?”一说骨头汤,她就又想起了医院里的乔羽鹤。

应蓉笑笑,知道了她的心思,就告诉她,骨头汤是熬给乔羽鹤的。还说吃过饭,她要和宁雪一起去看乔羽鹤。

饭后,宁雪和应蓉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前往医院看望乔羽鹤。

医院里。乔羽鹤正在和陪护他的人一起用着医院里的病人餐,看到应蓉也来了,他慌忙下地,这是四年后他第一次见应蓉。

虽然乔羽鹤对应蓉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于腾项南,但是,从始至终,应蓉见到的都是乔羽鹤,也曾一度误会过乔羽鹤。但乔羽鹤在她心里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应小姐,您怎么来了?”

看着乔羽鹤受伤的胳膊,心软的应蓉鼻腔里泛起酸水,“还叫我应小姐?有这么大岁数的小姐吗?”

应蓉的话说的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照顾乔羽鹤的人也收拾了桌子离开,宁雪把带来的饭菜和汤重新摆在桌子上,“这是小姨亲自给你做的,这汤可炖了一上午,你必须全部喝掉!喝好了再去做坏事!”

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后咳嗽了几声,冲着应蓉挤出一个为难的不自然的皮笑肉不笑来。

应蓉在宁雪的胳膊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宠溺的说:“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胡说。”

“本来就是嘛!不吃壮点那有力气去做坏事?”宁雪冲着乔羽鹤把鼻子蹙了一下,然后把地上的两个小人儿拉在眼前,“灿灿,阳阳,叫叔叔好。”坏人归坏人,但是还要让孩子们懂礼貌。

“叔叔好。”

“叔叔好。”

“你们也好。”乔羽鹤对着两个孩子使劲的卖萌嬉笑。

灿灿眨巴着眼睛看着乔羽鹤又扬起小脸对宁雪说:“麻麻,这个叔叔我见过。”

“嗯,妈妈知道。”宁雪在灿灿的小辫子上揉了一下。

“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叔叔?”阳阳心里嘀咕,为什么每一个叔叔,灿灿都会比他先认识呢?这貌似很不公平啊!

灿灿拉着阳阳的手,两人在私下悄悄细语,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秘密似的。

三个大人被两个小家伙的童真给逗乐了。应蓉给乔羽鹤递上筷子,“羽鹤,你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谢谢小姨。”乔羽鹤这回该了口。

其乐融融的病房里,充满着大人孩子的欢声笑语,好像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快乐的天堂。

门推开的时候,笑声消失,话语不在、气氛紧张,空气凝聚……

“南哥。”乔羽鹤放下筷子,叫了一声。

“嗯。”腾项南简单的应了一声,他跟应蓉问好,应蓉出于礼貌,点点头。

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还是灿灿欢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腾叔叔,你也是来看乔叔叔的吗?我们也是,乔叔叔是好人叔叔,他给我打走欺负我的坏孩子。”

“嗯,叔叔知道。”腾项南抱起灿灿,在灿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放下来,痴痴的眼眸看向阳阳时,已经跑到宁雪身边抱着宁雪大腿的阳阳正瞪着圆丢丢的大眼睛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眼神中充满警惕。

他是他亲生的儿子,可是那双近似明月、不染凡尘的眼睛却怯生生的看着他,他如吞了利剑一般哽咽的咽喉发不出一个音来。

尽管他很想上去吻那张干净圣洁的小脸,想和他说一句话,哪怕一句,或者一个简单的字,可是,终是不敢开口,他怕吓着他幼小而单纯的小心灵。

他急切想要爱抚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包括情切切的父爱,他每天都想他想到失眠,想到发疯,想到想冲动的去看他。

可是,每当想起他那双无辜的害怕的眼神来,想到他稚嫩的声音说不喜欢他时,他就望而却步,不敢前进。

“麻麻。”阳阳抱着宁雪的腿,抬头看着宁雪,藏在宁雪身后的他只露出那双无辜的眼睛来,偷偷的眊着腾项南。

宁雪抱起阳阳,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改天来看你吧,我们先回去了。阳阳,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阳阳的小手紧紧的抱着宁雪的脖子,好像害怕妈妈被这个冷漠的叔叔给抢走,或者又怕他自己被这个叔叔给抢走。

应蓉也和乔羽鹤打了招呼,拉着灿灿的小手往外走,灿灿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在腾项南一来就立刻安静,立刻不高兴,立刻要走,但是,腾项南是好叔叔的事实已经深刻的在她幼小的心中扎下根基,尽管妈妈和弟弟甚至是姨姥姥都不喜欢腾叔叔,可她还是冲着腾项南摆摆手,“叔叔再见,叔叔,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我等你奥。”

“哦,好……叔叔会去看你……们。”腾项南看着宁雪慢吞吞的回答着灿灿的话。

宁雪走过腾项南的身边时,他说要送他们,宁雪拒绝,直径走出去。

乔羽鹤一脸无辜且又难过的看着腾项南。

悲哀啊!这腾项南的心里该有多么的不平衡,乔羽鹤对应蓉和宁雪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好不好!

为什么功劳都给了乔羽鹤,乔羽鹤成了他们家的大恩人,而他腾项南到成了他们家的大仇人了!?这合乎逻辑吗?这合天理吗?

“没事,你吃吧,我去送他们。”腾项南朝着乔羽鹤淡淡的说了一句,充满醋意,充满不服,但还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此刻,他的心里多么嫉妒乔羽鹤,他更有把那些饭菜立刻全部打包回家,不给乔羽鹤留一口,哪怕一滴菜汁!

恨的是宁雪三番两次来看乔羽鹤,还给他做饭炖汤,就连应蓉也来看乔羽鹤,可是,他呢?他们一见他,就像见了瘟疫一般。

他在走廊里走着,仿若丢了心一般失魂落魄。委屈的抬头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人,眼眶里却被遮着,看不太清了。他好像一个迷途的小孩,可怜兮兮,又像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努力像抓住父母的双手。

擦掉眼眶里那个他痛都不会掉下来的液体,他疾步走上去。

外面,腾项南打开车门,请应蓉和宁雪上去。宁雪要打车回去,腾项南因为应蓉在,也不敢强硬去拉宁雪,就对应蓉说:“小姨,现在高峰,不好打车,这里是医院,空气也不好,别让孩子们逗留太长时间,让我送你们吧。”

不等应蓉说话,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起来:“怎么?你是在教训我不该带孩子们来医院吗?你有什么资格?”

“宁雪!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哇哇……”

“呜呜……”

听到腾项南和宁雪吵架,两个孩子哭了起来。

腾项南都快要奔溃了,真是悲痛欲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软下来,“宁雪,对不起,我就送你们一程,这有什么不可以?小姨,可以吗?”

这段时间他没敢去打扰他们,尽管想宁雪,想孩子,想的要命,依旧还是忍住了。他一番悔改难道宁雪就看不出来吗?

最后,腾项南见孩子们哭着,又求了宁雪和应蓉,应蓉才劝说宁雪上车,让腾项南送他们回去。

到了楼下,下车来的时候,宁雪重重的口音,对腾项南说:“以后别来打扰我们!”

腾项南也只是将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走进楼道,他落败的离去,宁雪的话还在耳边久久的回荡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腾项南没有来打扰过宁雪。

而宁雪也坚持着给乔羽鹤送饭,每次送饭,都会碰上腾项南,后来,送饭这个事干脆成了应蓉的事。

送了几天后,乔羽鹤推说,自己好多了,不让应蓉再送了,送饭这事也就此结束。

这天,宁雪正在上班,接到一份法院传票。她一向循规蹈矩,从不做犯法的事情,怎么会有传票?

打开一看,尽然是要回阳阳抚养权的,而起诉人正是腾项南。宁雪当场差点晕倒,倒下去的时候,幸好有同事扶了一把。

同事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宁雪连带着泪水同时捂着嘴咳嗽起来,她感觉有湿湿的液体在手掌中,拿起手来一看,尽然是血。

同事们看到了,都吓得大叫起来,有点都拨打了120。

闻着声音赶来的明成皓一看,宁雪吐血了,她拿过宁雪手里的传票一看,气得摔在桌子上,“宁雪!别担心,这场官司我帮你打!我绝不会让你失去孩子的!”

宁雪捂着心口,痛的不止是孩子们会不会被夺走,还有腾项南的作法。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在一起,也曾经承诺不会和她抢孩子,可现在发现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就来和她抢孩子。

这个坏了心眼的男人,果然她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恨自己为什么瞎了眼似的看上了那种比毒蛇还毒的男人,她尽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一面用花言巧语的话来哄她,等她对他放松了警惕,他却向她伸出了致命的毒手,可恨的是她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等顾语薇幸福了,她还可以和他携手共赴爱河,一起抚育儿女,直到白头。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四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一个讽刺。

飞机场。

乔羽鹤来接腾项南。腾项南一脸疲惫。看样子在国外的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胳膊还没有完全好?干嘛亲自来。”腾项南看了看乔羽鹤还裹着绷带的胳膊,心里不免有些伤感。

“没事了。”乔羽鹤淡淡的说。

“去公司。”腾项南看到车子驶向别墅的道路,对司机说。

“南哥,你刚回来,还是回家休息吧,公司里没有什么事,我都看着呢。”

“去公司。”

腾项南坚持,乔羽鹤无奈的给司机递了一个眼色,司机将车子开上去公司的路。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埋头处理文件,也许只有工作,大量的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了痛苦。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也懒得去接,也懒得去看,电话再响,响了又响。乔羽鹤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机,一看,脸上一惊,“南哥,是宁雪。”

这一句仿若吃了鸦片一般,腾项南的心中腾起一股气来,立刻将他吹起来,他简直像一个皮球一样饱满了,他拿过电话,按下接通键,“雪儿……”

“腾项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个人吗?你明里一道,暗里一刀,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你才甘心!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

本来是一脸笑容的腾项南在听到宁雪西斯底里的骂声后立刻僵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国外,都没有去打扰她,这是怎么回事?“等等,雪儿,怎么了?”

“你还装?你有意思吗?我告诉你!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你想要阳阳,除非我死了!你尽管来吧!我是不会惧怕你的!我会等着看你是怎么使劲不要脸的!”

腾项南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骂后,手机里传来忙音,腾项南看着手机发闷了。

本来看着腾项南接起手机要走的乔羽鹤,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腾项南不对劲的话,他站了下来。

“羽鹤,快去看看!宁雪那怎么了?”

“是。”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吧。”腾项南站起来,之前的疲倦已经完全不在,精神的仿若要上战场的精兵强将,乔羽鹤则怀疑他刚刚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偷偷打了鸡血?

雨田的楼下,宁雪一出现,腾项南就过去了,“雪儿……”

“啪!”宁雪狠狠的甩在腾项南脸上一巴掌,“伪君子!你也别得意了!我会和你法庭上见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脸面和我争阳阳,你配吗?”

“雪儿,听我说!”腾项南过去企图抱住冲动的宁雪,可是宁雪又躲,他又强行,两人看上去像在打架一样。

“放开她!”明成皓得知腾项南来找宁雪了,急匆匆的赶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冲过去,将宁雪拉过来,自己站在宁雪的前面瞪着腾项南恶狠狠地说:“腾项南!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条汉子!是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你可真是给男人丢脸!”

“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滚开!”

腾项南那种猛虎般的气势和对明成皓那种不屑鄙低的态度,让宁雪很是不舒服,真正是火上浇油一般把宁雪气到了极点。

在宁雪看来,哪一个男人都比腾项南靠谱,都比他真实,都比他坦荡。

宁雪扳过明成皓的身体,抓着和他的胳膊,用泪眼看着明成皓,激动的说:“成皓,我知道,像我这种单亲妈妈,家境又不好,如果打官司的话,一定会输,我想给阳阳和灿灿一个家,你愿意和我一起承担一个家吗?”

“宁雪,如果你愿意,我当然愿意。”明成皓反手将宁雪的胳膊抓紧,他不在乎宁雪心里有没有他,只有能和她在一起,即使每天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他也愿意。

看着刺眼的一面,如五雷轰顶,腾项南冲上去,将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明成皓的脸上,他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乘火打劫的小人!

明成皓被突来的一拳砸在地上,捂着脸的手一放开,宁雪就看到了他嘴角的血。

“成皓!”宁雪跑过去扶明成皓。

刚迈开腿,就被腾项南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他不顾宁雪的张牙舞爪,起先为了让宁雪出气,他就躲,后来,直到宁雪把他的脸抓破了,他才将宁雪的手制止。

“雪儿!听我说一句话就这么难?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肯相信我?”

“你做过让我相信你的事吗?”宁雪的手被他制止动弹不得,可心里那份抵触却升到了天上。

“他你就能信?”腾项南指着明成皓狠狠的问宁雪。

“谁都比你可信!我信谁都不会再信你!”

“雪儿!如果今天,你一定要把自己给嫁了,你选择权沛泽,我肯定退出,因为跟着权沛泽你能幸福!可是,是明成皓,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把自己和儿子托付给他!”

“你管的着吗?我跟谁我不要你管!”

看着无可救药的女人,腾项南快疯掉了,“明成皓是雷翼派来的,你也愿意?”

在腾项南怀里挣扎的宁雪一下子安静下来,她回头怔怔的看着明成皓。

明成皓身子后撤了一下,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停下来,欲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说!说你不是!”宁雪哭了,哭得浑身颤抖,她期盼的目光看着明成皓。

可是,宁雪却从明成皓嘴里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她只听到明成皓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宁雪咬着嘴唇,都咬破了,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来,腾项南立刻用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宁雪重重的打掉腾项南的手,蹲在地上,哭着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在骗她!她到底惹着他们谁了?九年前,无缘无故碰上雷翼那个王八蛋,四年前又因为雷翼被腾项南这个王八蛋给抓来,这两个王八蛋是她的克星吗?

现在又出来一个明成皓,从始至终,她那么信任明成皓,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把他当神一样看待,原来他是雷翼那个混蛋派来的。

这多么讽刺,一边恨着雷翼,骂着雷翼,一边用了雷翼的钱,还在雷翼的公司里挣着养家糊口的钱!她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雪儿,别难过,你的一切都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那个起诉是我爸以我的名义发的,我这几天都在国外,我不知道,刚刚我已经撤诉了,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绝对能保证你和孩子在一起,绝对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腾项南说着将宁雪揉进怀中,吻着她的秀发,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且都能兑现的!他的女人和孩子,只有他自己才能保护,且他有这个能力!并且是很强的能力!

“雪儿,相信我,我从来不会骗你,我爱你。”腾项南附在宁雪耳边轻声细语,仿若大声都会吓坏她似的。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宁雪推开腾项南,能看清他脸庞的距离。

“傻瓜,我怎么会骗你?是真的。”腾项南说着吻上那张颤抖的红唇。

明成皓失落的离去,对他来说,一个梦做到这里也就彻底醒了。这是一个美梦,尽管没有完美的结局。但是他从不后悔,因为曾经在这个梦里他快乐过,他爱过,一切皆因他认识了一个心灵纯洁的像雪一样的女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属于他,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爱着她,一直无怨无悔,一直心甘情愿。

他的到来,无非就是为了守护她,让她不受伤害,仅此而已,虽然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但是,在每一次她苦恼中他都有陪伴左右,这就够了。

如今看来,腾项南最终才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最该依靠,和想依靠的人,有腾项南这样强大的守护者,是他该退场的时候了。

“成皓!”宁雪推开腾项南叫了一声明成皓。

明成皓转身,看着她,等着她最后的告别。

“回去告诉雷翼!他对我所有的帮助我都不会感谢他!他就是该死!”

“宁雪!翼哥他是真的在为你好!他对你只是感恩!他一直在感谢你救了他的名,就这么简单。”明成皓说完转身决然的走掉。

宁雪哭了,腾项南抱紧她颤抖的肩头,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别恨了好吗?老虎也是一番好意。所有的恨都归结在我身上,让我一个人来扛,我来扛,好吗?”

“就是该你扛!是你找他怎么就找到我头上了!就是你该死!”宁雪攥紧粉拳,狠狠的打着腾项南。

“所以,你就不要恨老虎了,只恨我好了。”腾项南将她再次揉进怀中,此时的他倒是还蛮感谢雷翼的,不是雷翼,他怎么能认识宁雪?不是他,宁雪四年前会吃更多的苦。

那双水汪汪的泪眼看着腾项南的脸。腾项南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上有血,是她刚刚给抓破的。

“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以后别打我脸了,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是一个妻管严呢。”腾项南说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揉进骨髓里。

她抓他,他完全可以躲掉,但是他情愿她打他、抓他,他的力气对她而言,如捏一只蚂蚁一般轻松,但他从来对她放纵,他想让她把所有的气全部撒出来,这样才舒服,而这些宁雪又怎能不知?

耳边是呢喃的细语,身上是他温柔的抚摸,宁雪在他的怀中无比的安全和温暖。突然,她轻轻的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此时感觉的到了他生理的强大变化,她脸上立刻燃上绯红,她赶紧将眼睛移开,侧过头去,双手并且在推开他。

而腾项南显得极为开心,她娇羞的脸颊更是如给了他一个暗示,或者是一种鼓励,他在她背上的手一紧,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因为那双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紧固。

“雪儿,我想你了,想要你。”腾项南吻上她的唇。

一个昏天暗地的吻,腾项南如在蜜罐里吃糖一般的忘乎所以,终于他放开她,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

她本能的揽着他的脖子,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因为他走的太快了。微不可闻的大口呼入空气,“不行!我不想这样!你放我下来!”

然而,她的话,纵然就在人家耳边,可那人哪还能听得见?

这段时间,他都要憋死了!每每想着怀里的女人,都不能拥有,那还叫一个折磨?

现如今将她抱在怀中,他再不会让她逃掉……

一间高档茶馆里。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来谈私密话的地方,清静、安全、秘密。

顾市长就是在这里曾经见过一次明成皓,目的是宁雪。而今天他来,约的不是明成皓,但要说的还是宁雪。

应宁走进来,摘下墨镜,坐在顾云翔的对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冷言清语道:“看来顾市长是经常来这里了?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一定常出入这种秘密的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宁儿,这是什么话?”

“顾市长!请你改一下称呼吧!请叫我权太太!”

顾云翔眉头深锁,眼中泛着晶莹,嘴唇抽/1动了一下,“对不起。你可以不这么说话吗?曾经……”

“曾经?曾经是什么时候?你还好意思提曾经!我能坐在这里,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提曾经,你好意思吗?这些年你不止练了胆子,还练后了脸皮啊。”

应宁也没有矫情的假装不认识他,既然来了,那就不必在扭捏,也是半辈子过来的人了。顾云翔被应宁一顿数落,低下他高贵的头,满心的忏悔。

“宁……你……。你还是那样……。”

“顾云翔!你有话就快说!没有就少跟我在这里叙旧!”应宁一脸冷酷,将头偏过一边去,似乎心中拧着一股劲。

要说不生气,要说已经忘记,那纯粹是骗人的,但是仅仅也就是剩下了生气。

顾云翔再一次暗淡,低垂下头,这还是那个政界的风云人物吗?应宁见他半天不语,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等等。”顾云翔终于开口,但是吞吞吐吐,“等等,宁,权太太,我想问问你,那个……”

“顾市长,我看你也别说了吧,既然开不了口,都不好意思说了,还说什么?”应宁冷冷的鄙视了他一眼,又要走。

“宁儿!”顾云翔一把拉住应宁。

此时,应宁雪看去,男人眉心深锁,脸上表情痛苦难堪,这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见他,也是二十七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他,他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记得当年,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而现在,岁月的年轮已经爬上的脸庞。

应宁将头骗过一边,不再敢去看他。

“宁儿,你儿子是我们的语桐?还是宁雪是我们的语桐?还是两个孩子都是?”

应宁一听,脸色微变,她不是没有想到顾云翔会这样问,甚至她知道顾云翔会这样问,但是,当他亲口问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底颤抖了一下。

那天在景华的开业典礼上,她那么维护宁雪,那跟鬼一样贼,跟贼一样鬼的顾云翔怎么可能猜不到一些端倪呢?

“不是!他们都不是你的孩子,那个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你骗我,我已经查过了,你儿子是你在权家生的,可是宁雪的资料却一点儿也查不到,是你做了手脚,宁雪就是我的小语桐!”

“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先是变着法的把自己的女儿塞进腾家去,现在见那腾项南不要你女儿了,你又来打人家宁雪的注意,顾云翔啊顾云翔,你爱钱爱权利,都爱到不要脸了!钱有多少是个够!何况你现在也不少了吧?怎么还想着在腾家捞?那腾家就是一窝子的狐狸转世,你算得过人家吗?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应宁的辱骂,顾云翔只是伤心,却无言语,他不怕应宁对他的误会,他只想知道,那个宁雪到底是不是他的小语桐。

“顾云翔,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打宁雪的注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应宁站起来准备离去。

“宁儿!”顾云翔起身,厉声唤了一声,应宁止步。“当年我没有抛弃你!我从国外回来,你已经嫁给了权昌盛,我找我们的孩子,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是你!是你截断了所有的一切。”

“是吗?那么你在国外和那曹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我……”

“你说不出口了是吧?”应宁打断顾云翔的话,“做了就是做了,我还要感谢你的背信弃义的抛弃我,才有了今天的我!”

“你!明明是你嫌弃我穷,是你先背叛我!你……”

“你有意思吗?做了还不敢承认!好了!我不想再这里和你理论谁对谁错。”应宁别过脸,泪水撒下,“宁雪不是你的女儿!你再别去打扰她!”

“我知道!宁雪是我的小语桐!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认出了她!她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她就是我的语桐!”

“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放过她吧。”应宁带上墨镜,决然离去。

顾云翔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此时真是百感交集啊,应宁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告诉了他,宁雪是他的女儿,他的小语桐。

应宁从茶馆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了一场,本来想这不去见他,可是还是不死心的去了;本来想这见到他已经不会在为他流下半滴眼泪,可最后还是流了;本来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她都能释然,就当从来没有过、就当不认识的陌路人,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做到!

因为那份情太深,太刻骨,她太不甘心。

暮然回首,想起曾经,有一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互相许下山盟海誓,女孩把一切给了男孩,还为他怀上孩子。

可是男孩为了仕途前程丢下她去国外进修,临走时,他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年后回来娶她,他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语桐,无论男女,都叫语桐。他说:她是一棵梧桐树,所以他们的孩子就要叫语桐。

男孩说好学成回来娶她的,可是,十月怀胎,生下孩子后,女孩却听说男孩正在和一位千金小姐来往,而且传言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女孩绝望,爱情终是抵不过他的前程似锦,蝴蝶怎么能飞过沧海?

后来,女孩这时认识了一位更有钱的男人,男人爱她,女孩毅然把刚出世三个月的女儿狠心的丢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截断了和妹妹、女儿的所以往来,自私的奔着幸福去了。

现在想来,她和那个男人真才是天造地设、绝配的一对!自私、无情都是他们共有的特性。

应宁擦了眼泪,挑整了一下心情,朝着应蓉家走去。

——

又一次沦陷,虽然腾项南甜蜜的话语带着热气就在耳边,他温暖的怀抱也足够真实,可是之前几次的教训不得不让宁雪心有余悸。

之前,每次都好好的,可是后来还不是出现了问题。这一次她又沦陷在他的温柔中,她恨自己怎么这么没有骨气。顾语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那个可怜的女孩成了她和腾项南复合的牺牲品。

试问顾语薇何错之有?可是,话说回来,她又何错之有?要怪还是得怪腾项南不是吗?是他爱的痴狂,是他爱的昏了头脑,是他不择手段。

如果他不去那样对待顾语薇也许宁雪真的就会答应他了,可是现在,宁雪却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

宁雪轻轻拿起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小心之余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睡的很踏实,均匀而绵长的呼吸,眉心舒展,宁雪看去,不觉轻皱眉头。

在她的记忆里,每次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皱眉,而这次为何这般轻松?而且他薄薄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难道他在梦中正做着一个美梦?

依旧那张倾倒众生的绝佳相貌,睡着了那张棱角分明,神斧雕琢的轮廓依旧美的不像话,洁净的脸上如蛋清一般光滑,没有一丁点坑坑洼洼。她就在想:这样一张脸,生来就是魅惑那些犯花痴的女孩的吗?

如果不是,那么顾语薇那样要貌有貌,要品有品,要钱有钱,完美集一身的女孩怎么会被他迷得把自己跌进去?他!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十足的妖孽!

轻叹一声,宁雪下床,一边寻找着可以穿的衣服,不想腰身处被一只大手搂回去,她跌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刚要回头咒骂,只听得耳边梦呓般喃喃低语:“雪儿,再陪我躺会,好累啊。”

他在说梦话?是的,他没有醒,他还在梦中。

男人在她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着美梦。看着他如孩子般轻松的脸,宁雪倒有些不忍打扰,乖乖的听话,一动不动躺着。

再次看向男人,那精短的黑发,有些凌乱,她伸出手,手指插/向他浓密度很高的黑发中,那黑发如丝一般柔和,手感很好。

男人尽然没有醒来,只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又往她怀里挪了一下,太近了,近到她都看不到他的脸。

宁雪不再乱动,让他好好的,美美的睡一觉吧,他这几天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找他,出差到国外走了好几天,本来他是不用亲自去的,可是,留在这里,他就肯定会去找她,所以,他还是出去了。

在国外的几个日夜里,他基本过的都是不眠之夜,回来后又去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再加上刚刚那场劲爆的运动,他是累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宁雪再一次拿起她身上的那只大手,轻轻起床,再到下床,男人依旧熟睡中,宁雪蹑手蹑脚走下床,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衣服穿上,连澡也没有洗就出去了。

腾项南起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宁雪的身影,枕头上也没有她的温度,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一个念头:怎么都掳到床上的人又让跑了?

腾起身子随手拉一件睡衣套上去,走进浴室,空空如也,转身飞快的下楼,楼梯口就开口:“雪儿!雪儿!”

“腾先生,宁小姐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腾项南在听到李嫂说宁雪走了的时候打断李嫂的话,急切地问。同时心里该多恨自己,这一觉睡的也太死、太长。本来搂着她,他以为可以安心的放心的睡去,没想到,她还是走了。

“宁小姐走了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她说了什么?”

“没有。”李嫂摇摇头。

腾项南转身奔回楼上,拿起手机给宁雪拨去电话。

铃音在响了几声后,腾项南听到了通话状态,他不等对方的话,就急着说:“雪儿,你怎么走了?你还是不信我吗?我要怎么样你才肯信?那个起诉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已经撤诉,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心要悔改,真心爱你的。”

手机里没任何声音,腾项南更急了,“喂,雪儿,你有在听吗?你还在听吗?”

宁雪拿着电话,听着他急切的话语,句句戳痒她的心,然而,她却不敢去挠一下,如果这个痒痒她挠了,是的,她舒服了,那么顾语薇算做什么?这道坎,她怎么能踩着无辜的顾语薇踏过去?不行!绝对不行!

“雪儿,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给我一个机会这么难吗?”

“狗能改了吃屎吗?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不做坏事就会难过的人!”宁雪嘟着嘴,冲着电话骂道,但是,心里却不是很恨。到让人觉得有些情人斗嘴,打情骂俏的调子。

可认真的腾项南却没有听出来,他急着说:“不是,我小时候养的狗都不吃那个东西,真的,我的狗能改,我也能改,肯定能改。”

回头的浪子,到底有没有岸?宁雪在电话那头差点笑出来,他说的很认真,但很好笑不是吗?

“好了!你也别废话了,我说过了,你想和我复合,那么就等顾小姐找到幸福的那一天吧!”

宁雪也希望从此时起就和他在一起,一起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看不到顾小姐幸福,她是不会再理会腾项南了。

她现在只希望顾语薇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那样她就可以安然和腾项南在一起了。即便是腾父阻拦,她也愿意和腾项南一起检查到底的。可是……

“雪……”

“还有!别再让你父亲来打扰我们!”宁雪按下结束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会儿,她一直在忍,如果他话再听下去,她真担心自己会跑到他的身边去。

但是,还得理智不是吗?那顾小姐在受着苦痛,她怎么能和腾项南幸福?那么就等吧,等着和顾小姐一起幸福吧。

迈开步踏入寻找工作的行列中去,既然知道雨田是雷翼的公司,那么她肯定是不会去上班了。

腾项南狠狠的砸掉手机,早知会这样,就不该那样对待顾语薇。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脸怒气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欧阳燕走过去,狠狠的在腾项南的后背打了一下,重重的骂道:“小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一回来就给我们摆脸子看,我们是扒了你毛了?还割了你肉了?”

“你们怎么能去上诉,和雪儿去要孩子呢?阳阳是她的命,你们要了她的孩子,就是要了她的命!她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去死!你赶快给老子去死!”腾世卿气的直咬牙,“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看看你,还有个男人样吗?”

腾项南扭过头去,他不是马,宁雪也不是草好不好?坚定的腾项南坚决的表明,和顾语薇是不可能的!

“小南啊,如果你实在是和语薇不来电,那么妈妈到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欧阳燕见儿子软下来,她坐到腾项南的身边,“那权家大小姐权雅泽听说前几天回国了,人长的不压于那个宁雪,而且听说年纪轻轻的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你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才能帮助你……”

“妈!我的事业不需要女人的提携和帮衬!我要找的是和我过日子的人,更不是事业上的伙伴!”腾项南打断欧阳燕的话,他的母亲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势力了呢?

“你真是不听话!以前让你和宁雪好好过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又要走回头路,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告诉你吧!权家那大小姐,我和你爸以经替你说了,我们也看过了,那孩子比那个宁雪要强一百倍,又和我们门当户对,你自己看!要不顾语薇要不权雅泽!你自己选!”

腾项南起身甩手离去。除了宁雪,他谁都不会选!

一场家战,没有分出胜负,腾项南虽然气父母,但,那总归是他的老人,尤其上次把腾世卿已经气得住了一次医院,他多少还在顾忌着老人的,所以这次没敢顶对。

而作为父母,儿子再怎么不听话,但还是疼他,纵使儿子再长多大,在他们眼里还是孩子。

从腾家老宅出来后,腾项南自己驾车走在路上,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又没有和父母谈成功,也阻止不了父母打阳阳注意的行为,怎么和宁雪交代?

因为腾家老宅住在郊区半山腰上,山路上一项车少人少,腾项南的车速也一提再提,一直将车开上山顶,在山顶上透了透气,才准备回去。

两辆敞篷跑车在山路上飙车,车里的年轻人站在车里,手里的纱巾随风飘扬,伴着风声的还他们劲道的引吭高歌。

转弯处,腾项南习惯的放慢车速,每次走到这里,他都会如此,虽然今天心情不好,但他依旧照旧轻轻地踩下一点儿刹车。

“丁丁!前面拐弯,你小心一点儿!”

“雅泽!你就放心吧,我的车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坐上我的车你就放心的体验什么叫速度吧!”丁丁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还给了一脚油。

“你的车技我们到是真不知,但你的寂寞众人皆知!哈哈!”一个朋友取笑道。

“丁丁,这是山路,大家都你这种想法,人少的地方都会开快,万一有车过来,我们可避不了!”

“一看就是外来户!懂什么呀?”丁丁面对权雅泽的劝说毫不理会。

宝马的车轮飞速的转动在平坦的公路上,风一般的速度,仿若一眨眼功夫就会不在视线。

山路很静,腾项南又经常走这条路,他好像隐约听到有车声过来,于是放慢速度,前面转弯,腾项南谨慎着,当眼前出现那如射出的箭一般的两辆车时,他将脚下的刹车用力踩下去。

“啊!”当刺耳的喊声伴着刹车的声音一起划破山谷,两辆并排飙着的跑车在公路上扭摆开来,车轮下因为紧急刹车而划出的火花闪亮而刺眼。

丁丁的跑车撞上了山体,而腾项南的车因为躲避及时未撞到任何东西,在滑出几米后停了下来。

腾项南从车上下来,去看撞到山石上的那辆宝马。

“雅泽!雅泽!”丁丁和两个朋友均擦破一点儿皮,只有权雅泽因为站在前面而且靠山体那边,头上和手臂的流着血,把几个朋友吓坏了。

权雅泽也处于昏迷状态。腾项南二话没说,抱起权雅泽放在自己车上朝市区开去。

两辆跑车一辆是动不了了,一辆追尾,丁丁打电话叫了人,还给权家打了电话。他们原地等人。

路上,腾项南看到昏迷的女孩手臂上不断流血,他一只手开着车一只紧紧抓住女孩流血的手臂。

——

此时,岳腾的董事长腾世卿和夫人欧阳燕坐在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面,那辆车正驶向一条狭窄的小路,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当腾世卿和欧阳燕从劳斯莱斯里下来时,眼前真是宁雪家破旧的筒子楼。

“董事长,就这里,四楼东户。”助理对腾世卿说。

宁雪打开门时,看到了腾世卿,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真是的商界大亨腾世卿,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一次,上次在景华开业见过一次,这是第三次。

“宁小姐,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坐坐?”欧阳燕温婉的说着。

“奥,请。”宁雪赶快让进二人,可是,很尴尬,地方太小,感觉大人物是需要大空间的,怎奈她家环境有局限。

“麻麻。”

“麻麻。”

灿灿和阳阳跑过来一人抱着宁雪的一条腿。

“麻麻,我认识爷爷和奶奶,爷爷和奶奶到幼儿园看过我们。”

“是的,麻麻,爷爷和奶奶还给我们买好吃的了。”

两个孩子一人一句。

“乖乖,这次爷爷奶奶还给你们带了很多玩具和好吃的。”

欧阳燕让助理把东西拿给孩子们,尤其看着阳阳的眼睛挪都挪不开,她和腾世卿每天都要不停得翻看阳阳的照片,就连睡觉的枕头边都放着阳阳的照片,要不是顾忌腾项南那个鬼脾气,担心他真和父母闹翻,真想立刻把阳阳给夺回来。

对于礼物,孩子们高兴之余却不敢收,只是看着宁雪。如果宁雪不放话,他们是不敢要的。

“宁小姐,你担心我给孩子们下毒吗?”欧阳燕字正腔圆说的严厉。

“您别误会,只是,我不想让孩子们从小就有收别人礼物的毛病。”

虽然孩子们还小,也许他们还听不懂大人们之间的谈话,但是,宁雪还是不能让孩子们听到,她对两个孩子说:“灿灿,阳阳,先到屋里去玩。”

孩子们看着宁雪,眨巴了一下天真无忧的大眼睛进了屋里,腾世卿和欧阳燕的眼睛追着阳阳,都快把眼珠子掉出来了!

阳阳和灿灿在关门的那一刻趴在门上朝外面看,那种略带顽皮还有点担心他们的妈妈的表情着实让人看着怜爱。

当孩子们看到欧阳燕和腾世卿那双灼热的几乎要烧着他们的眼睛时,赶快将门关上。

那扇门生生的将孩子们的身影隔开,腾世卿和欧阳燕才回过神来。欧阳燕气的七窍冒烟,呼呼的气跟着肩膀上下起伏。

“我们是别人吗?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没有硬和你来抢孩子,如果我们真要和你抢,你以为你能赢吗?要不是看在小南的份上,你现在能霸占着我们的孙子不让我们看吗?”

出于礼貌,宁雪也没有和他们争对,而是为二人倒茶,不管怎么说,他们是长辈,不管她和腾项南在不在一起,他们总归是腾项南的父母,也是阳阳的爷爷奶奶,而且,记得腾项南给她说过,当年那个避/1孕药就是欧阳燕悄悄给换的,他们两位老人当年还是想让她和腾项南好好过日子的。

宁雪放下茶杯,请二人用茶,欧阳燕还在生气,将头偏过一边时看了看宁雪住的地方,真的是连他家厕所大都没有地方,她想到这里,都觉得他们的孙子受了委屈,恨不得马上把阳阳带走,这里空间小的连呼吸都困难。

腾世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们来的目的:要么离开腾项南,要么腾家就要和她抢儿子了。

宁雪想都没想,干脆的回答:“我离开腾项南!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从此再不见他!”

楼下,应蓉下班回来,却见门口停着一辆莱斯莱斯,这么贵的车,停在这里好不协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来她家的“客人”,而那“客人”此时就在她家楼上欺负她的宝贝雪儿。

抬步间,又一辆高级轿车停下来,应蓉只是看了一眼,心里正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有又钱人来这里要改造他们这里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车子来?

应蓉再次抬起的步却停下来,好像,刚刚扫到车上下来的人有些熟悉,她猛然回头,眼眶里就布满泪水,晶莹的泪水快要溢出眼眶,她疾步转身,走过去,有些担心,四下看看周围,好像怕被人看到,“姐,你怎么来了?”

泪水无声的划过应宁的脸颊,二十多年了,她的自私没有让妹妹有半点恨意,妹妹还愿意喊她一声姐。

“怎么了?出事了吗?你来干嘛?”应蓉再问。

应宁摇摇头,本来早想来看看她,可是,一直不敢,怕被人知道往昔,怕见到妹妹无言以对,怕,怕的太多……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应宁说,哽咽的嗓子,没有改变她那优美的嗓音,应蓉听去,还是记忆里姐姐的声音。

可是,姐姐如今不是一般人,是权家太太,这要是传出去权太太来筒子楼认亲,那么明日的娱乐报又要大卖了。

可应宁淡淡一笑,“蓉蓉,让我上去坐坐吧,我来都来了。”

应蓉迟疑,但还是点头。

“雪儿、灿灿阳阳,你们看谁来了!快……”钥匙打开门时,应蓉开口的话嘎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僵在原地。

“那个,权太太,不好意思啊,家里来客人了,您改天再来吧。”

应蓉企图让应宁离开,她当然认识腾世卿了,以前每年的财经报道都少不了他,他的身影不时亮相在各种财经版面上。

“权太太,你好。”欧阳燕对应宁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此时的腾世卿夫妇,肯定的以为权太太来和他们是一个目的,就是让宁雪放手自己的儿子。

他们也耳有所闻,听说宁雪和权家大少爷走的很近,而且多次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比和腾项南在一起还要亲密。

宁雪和应蓉只为应宁担心,担心她的秘密被曝光,担心天下都知道她有一个私生女,担心她被推上风口浪尖……

“腾先生腾夫人,你们来这是?”

“我们和你一样的目的。”欧阳燕大方的说,像宁雪这样的女孩,即便是给我们生了孙子,又怎么能配得上他们高贵的儿子?

应宁淡淡的笑了笑,走到沙发处坐下来,“雪儿,给我倒杯水好吗?嘴有点干,没有力气和腾太太说话。”

“呃……”宁雪不知道应宁想干嘛,迟疑了一下还是给应宁倒了一杯水过来,“没有好茶,您见笑了。”

“没事,挺好的,我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应宁接过宁雪递过来的茶,吹掉茶叶,放在嘴边喝了几口,才放下茶杯。

腾世卿和欧阳燕一看应宁这架势,有点怀疑,但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说话。

应蓉和宁雪依旧是担心着她们的担心。

“腾先生,腾太太,你们看不上宁雪,是因为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住在这还没有你们家厕所大的房子里。”应宁说着看了看这破旧的房子,心里难过,酸水就在鼻腔里,她忍住梗咽,“如果宁雪和顾语薇一样,是市长的千金,或是和我们家雅泽一样,是权家的大小姐,你们还会这样对宁雪吗?”

“权太太,你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宁雪我已经认了干女儿,她现在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出嫁,我们家雅泽有的,她都会有,包括头衔!”应宁站起来,“不过,你们也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在让你们答应宁雪和腾项南的婚事。好了,我走了。你们聊吧。”

应宁转身抓着宁雪的手,“雪儿,有困难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走到应蓉的身边,应宁握着应容的手,感激的说:“你把雪儿教育的很棒!”

看着应宁离去,腾世卿夫妇莫名其妙的站了一会儿,也离去了。

在腾世卿和欧阳燕看来,这权太太出现在宁雪家,还说了那样的话,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希望腾项南和宁雪结婚,那样他们家权沛泽就解放了!二,想让宁雪嫁给他们家权沛泽,希望腾项南退出。

当然,第三是还有一些疑点存在的,比如宁雪小姨进门时,本来是高兴的,可是看到他们才淡下的热情;那权太太为什么要认宁雪那么平凡的丫头为干女儿?

应蓉不放心应宁,让宁雪下楼去看看应宁走了没有。

宁雪冲下楼去,就看到了应宁的车还停在不远处。她走过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宁雪下楼来,应宁打开车门走出去,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应蓉真是心酸的很,腾家狗眼看人低,就因为宁雪出生贫寒,就要剥夺她的爱情。

“妈,我没事,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

宁雪这样说这,可是应宁能不担心吗?孩子也给人家生了,而且都那么大了,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她恨自己太自私,如果当年应蓉出事,帮忙的是她,宁雪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雪儿,妈妈给你在市区买了一套房,附近有所不错的小学,灿灿和阳阳也很快就要上小学了,哪里很方便出/入。”

“不用,我们住这里也挺好的。”

“别再拒绝了,妈妈都给你办好手续了。另外听说你不在雨田上班了?不想去就别去了,妈妈给你一些钱,你和你小姨开一间店吧,给自己打工,省的看别人脸色。”

宁雪正要说什么,应宁的手机响了。

“是你弟弟的。喂,啊泽,啊!在哪家医院!?”

“妈!怎么了?”宁雪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她好担心是阿泽出事。

“雅泽出车祸了。”

医院里。

从出事的山路到市区最近的医院也要四十分钟,而腾项南只用了不到半小时。

医院的抢救室外面,腾项南一直在等。

权沛泽赶来,一看腾项南手上都是血,激动的他不问青红皂白冲过去提住腾项南的衣领就大骂:“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冷静一下!”

可是,权沛则根本不听腾项南的话,继续激动的问腾项南,两人有种要打起来的架势。应宁和宁雪匆匆赶到的时候,两人正扭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打架。

“你们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肃静一点!”天使般的护士小姐走过来,冲着他们大叫了一声,两人才分开。

“阿泽,雅泽怎么会出车祸呢?谁是肇事司机?”应宁慌慌张张的走过来。

腾项南看去,宁雪正挽着应宁雪胳膊,看上去好亲密。他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坏念头,就是权太太要让宁雪给她做儿媳妇了!而且看来宁雪也乐意的很呢!

当应宁问完话,权沛泽的眼神飘向腾项南时,应宁和宁雪同时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看向腾项南。

腾项南不在乎他们问都不问把他当作肇事者,因为误会总有澄清的一刻,他不淡定的是宁雪那种怀疑的目光和此时宁雪放在应宁胳膊处的那双芊芊玉手。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权沛泽和应宁扑过去理所当然,可是,腾项南看到宁雪也跟着激动的过去,难道,她已经成为权家的一份子了吗?

“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应宁哭着拉着大夫的手臂急切的问,目光也向里面看去。

“头上和胳膊上擦伤了皮,不太严重,还稍微有点脑震荡,但也不严重,养几天就能出院。”

“那她朋友打电话说是她昏过去了。”

“那可能是小姑娘胆小吓得。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人少点,不要太吵。”大夫说完抬步离开。

权沛泽和应宁跟了进去,而宁雪尽然也跟了进去。这让腾项南有当场要晕厥的形势,从始至终,宁雪只在到来时用怀疑的眼光瞪过他,再没有看向他半秒,她当他是隐形人吗!?

病房里,权雅泽因为处理伤口时用了麻药,还在昏睡,应宁心疼的站在床前,不停的抽泣。

宁雪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头上包着纱布,血从洁白的纱布处溢出来,尽管刚刚听到大夫的话,但还是很担心她。

病房门被推开的那刻,宁雪的心紧了一下,她立刻低下头绕过应权沛泽的身后走了出去。

权昌盛高大威严的身躯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当宁雪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如鹰般锐利的眼眸看了眼宁雪,但心系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还是没有多在意宁雪,而是走到了病床前。

应宁只看着宁雪落寞慌逃的身影,此时疼痛的心碎了一地。同样是自己生的女儿,一个捧在手心,宠在心尖,一个躲在角落无人问津。

权沛泽想追出去的,但是父亲已经来到身边,他冲动的双腿还是没有冲动。权昌盛看了一眼权沛泽的脸上的表情,又看向病床上宝贝。

“怎么样?大夫说严重吗?”权昌盛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些愁容,粗重的大手温柔抚上宝贝女儿的脸颊。

“说是没事。”应宁抹着眼泪。

“既然没事,你也别伤心了。”权昌盛抬手给应宁擦了一下眼泪,温柔无限。

门口,宁雪低着头走出来,急匆匆的脚步,她撞/1进一个怀抱中。这个怀抱她很熟悉、这个怀抱她无数次拥有过、这个怀抱无数次爱抚过她、此刻伤心的宁雪有些依赖这个怀抱。

“怎么?人家户主不同意你当权家少奶奶?被赶出来了?”

宁雪抬眸就看到了那张她在熟悉不过的脸庞上写着轻视,嘴角还有一个不屑的弯度,那话的口气更是充满着冷嘲热讽的语气,他,整个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讽刺。

原来,他是这样看她的。

他站在这里,只为等着看她的笑话的,宁雪心头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愣神的看这眼前的男人,昨天他还对他甜言蜜语,昨天他还对他信誓旦旦。

腾项南见她懵了的感觉,有点心疼她,为何这个女人宁愿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也不愿和他一起坚持爱情?

“雪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早上还和我温柔缠绵,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就有投进权沛泽的怀中,还那么去讨好权太太,你是怎么回事?你……”

“啪!”雪儿推开腾项南狠狠的在他脸上甩上一巴掌,她一直在心里等他,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她?宁雪好失望。

“你有气可以给我撒!但是,你想想我的承受能力好不好?我可以宠你!让你去做一切,但是我不能容忍你在离开我后又去和别的男人亲密!”

“腾项南!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和阿泽什么都没有!如果你再误会我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理你!”宁雪推了他一把,向外面跑出去。

腾项南追上去,追问着她和权沛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宁雪就是不说。

“好好好,我不问了,行了吧?你别跑了!”最后,腾项南彻底被宁雪的倔强打败。不再提起权沛泽来。

宁雪前面走,后面腾项南跟。这要是被熟知腾项南脾气的人看到,肯定会捅瞎自己的眼睛的,因为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在骗自己啊!骄傲的腾项南如同天上的云朵,即便飘走也不会落到地上的呀!

宁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嘎然止步且回头,腾项南因为跟的紧一下子两人撞到了一起。腾项南顺势将宁雪抱进怀中。

在他怀中的宁雪此时可没有心情贪婪他的怀抱,挣扎了几下挣扎不脱就抬起眼眸瞪着他,气汹汹的问:“你开车撞了雅泽!”

她这是问话吗?明明是肯定的责骂,还加了叹号的。这就是把这罪名给腾项南给定上了。

“你怎么能和权沛泽一个思考能力呢?我是救人好不好?”

“是真的吗?不是你为了摆脱雅泽而又要加害于她吧?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动雅泽,我就和你拼命!”

“你的脑筋到底在转不转啊?”

腾项南差点气晕厥过去,原来她就是这样看他的吗?还有!为了权雅泽也要和他拼命?这权家兄妹两到底给她灌下了什么**汤?还是她受了权家的蛊?

宁雪一个人想着,想着腾项南会就像对待顾语薇那样对待权雅泽,为了扫走身边的女人,他害了顾语薇,现在又来害权雅泽。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毕竟你做过这样的事!”

“就算我这样做了,那不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吗?你……”

“是真的!你真的加害雅泽!你去死吧!”宁雪不等腾项南的话说完张开手臂冲着腾项南就使出她的独门绝招——乱抓白骨爪。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腾项南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两只手,待她稍微平和一些,强硬的打横抱起她来扔在自己的车上,自己上了驾驶座将车开出医院。

宁雪不停的折腾,嘴里骂着腾项南各种话,好像一只发飙的母老虎,腾项南那个气啊,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为他疯上一次!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至于吗?”腾项南气呼呼的说。

雅泽不是不相干的人!宁雪回眸气狠狠的回他:“你才是不相干的人!”

腾项南踩下刹车,狠狠的抱过宁雪,吻住她谩骂不停的嘴。

血腥的味道如腥咸咸的海水一样灌满两人的口腔,腾项南放开宁雪,迅速用手掐着宁雪的下颌,生气的道:“松开!你这个疯女人,你怎么不咬我!”

“你再敢强吻我,我就咬自己!”宁雪用力推开腾项南的手,赌气的说这,泪水挂在脸上,“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看到她的眼泪,腾项南的心碎的乱七八糟,像在锅里炒热的流沙放在他心上流过,那个痛真是一种煎熬啊!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双手去捧宁雪的脸,被宁雪拒绝。

“雪儿,能听我说吗?我没有去害权雅泽,我是在路上差点和她的车相撞,是我送她来的医院,我是做好人好事的那个,你知不知道?”

腾项南彻底臣服了她,他说的恳切,似乎在求她相信,这年头,做个好事这叫一个难啊。

“真的?”宁雪吸了一下鼻子,委屈的抽泣着。

“真的,我骗你干嘛?”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宁雪企图挣扎,腾项南更紧了紧手臂,完全将宁雪控制,他心疼的说:“别在折磨我,别再和我彼此折磨,别再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来人我们的爱情经受这样无谓的考验,相信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也相信我不是一个坏到无底线,坏到去害人性命的人。”

腾项南又紧了紧手臂,低头吻了一下宁雪的秀发,“对于顾语薇我是有点不是东西了,可是,我的初衷完全是想戳和她和羽鹤的。”

“你是月老啊!还是哪个神仙?能掌握我们这些凡人的姻缘!”

“我不想当月老,我也不是神仙,我不想左右任何的婚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怀中,“现在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现在能掌握你和我就知足了。”

宁雪感觉到腾项南在抽泣,他的身体在颤抖,她原本柔软的心又一次软了,抬起手轻轻拂上腾项南的黑发,正如早上那样。

腾项南感觉到宁雪的抚摸,心头暖了,刚刚被热砂烫过的心伤好的差不多就要痊愈了,就是还有一个困扰他的问题,弄不清楚,那伤怎么也痊愈不了啊。

于是,腾项南得寸进尺,开口问道:“雪儿,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权沛泽和权家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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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一天,给点票票啥的,雪儿感激不尽…

谢谢大家。1

第72章 爱情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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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怀中,起先的伤心是真的伤心,当宁雪犹豫的手温柔的抚上他的头时,那份心立刻变为激动,随后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

忘乎所以后开始得寸进尺。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宁雪为何对权沛泽以及权家人那么在乎,于是,他需要乘热打铁。

“雪儿,你和权沛泽到底什么关系?”

一句问话一出口,腾项南感觉那只停留在他发间温柔的手停止了。腾项南抬起头,那双近似求乞的眼眸等了片刻,却只见眼前躲闪的眼神,而未等到回答。

“雪儿,我们是一体的,我们相爱着,为何不能告诉我?”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轻轻的抚摸,将嘴唇轻贴着宁雪的圆润的耳垂再次呢喃:“别折磨我了,说给我听听,我知道你和没什么,可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而已。”宁雪轻轻推了一下腾项南。可腾项南没有给她离开他怀抱的机会。反而因为她的挣脱,他反抗似的将她抱的更紧,仿若这一放手,就会失去。

听着她敷衍的回答,腾项南想和她反驳:有这么好的朋友吗?就算是朋友、蓝颜,他都不允许宁雪有,显然这个答案他的不会接受的。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样说,这个女人,完全是吃软不吃硬,他硬也许她比他更硬,所以,他只是再伪装,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我就是嫉妒权沛泽,嫉妒你对他好,嫉妒你在他身边时如一只小猫一般的温柔,别这样好吗?我看着心痛。”腾项南说着用手捂着心口,脸上还配合的做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动作绝对表演系出来的,要是去演戏,会拿影帝。

既然不给说什么关系,那么就别来往了!腾项南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口,也许就算她给他说了,迟早一天,也许就在不远的一天,他一定会截断她和权沛泽之间所有的来往!

“我和阿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嫉妒什么?有什么可嫉妒的,别那么小心眼。”

小心眼!?腾项南差点暴跳,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好吧,她的大胆也是他给的、他允许的,是他死缠着人家的。

“雪儿”

“好了,你别说了,我得回去了,快开车送我回去,小姨会担心的,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和她打招呼。”宁雪见腾项南没有开车的意思,反是有话要说,她赶紧再接着说:“你不送我,我自己走。”

宁雪说着就要下车,腾项南伸手拉住,他怎么会让她自己走,好吧,纯粹妥协,彻底投降,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倔强,还不是一般的嘴紧,他真怀疑她是不是保密局里的出来的。

想要问她一句话,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你休想知道。也不知道这是和谁学的。

明知故问,她的身边谁是这样的人?

一路上,腾项南又几次三番说了他们之间的事情,都被宁雪拒绝。楼下,尽管宁雪不舍身边的温度,但她还是不敢有贪念,立刻转身,不留恋身边的人,快速离去。

回到家中,应蓉担心的询问,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宁雪先让应蓉别急,才答应告诉她。

应蓉自然点头,但心中怎能不免着急和胡乱的猜想,宁雪将权雅泽出车祸但无大碍的事情告诉了应蓉。

经宁雪开导,应蓉才释然下那份担心。

第二天,宁雪买了一大捧鲜花,来到医院,走到权雅泽的病房门前,她迟疑了,她该以什么身份去见雅泽?

正在这时,应宁挽着权昌盛的胳膊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高大威严的成熟男人,雍容华贵的气质女人,看着都觉得该祝福他们。宁雪快速躲到墙后,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再到短暂的停顿、开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

宁雪才走出来,她走重新到门口,听得高档的病房里传出雅泽极为清爽的声音。

“爸,妈,你们怎么才来?我都饿了!快快,给我看看,你们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宁雪嘴角一丝微笑,雅泽这声音,哪像一个病人。

“爸,你一定给我找最好的大夫,我的额头和胳膊可千万不能烙下疤痕的!”

宁雪听着雅泽边嚼着东西的口气中带着好浓的撒娇,而权昌盛一口满声的应下,并且打着保票。

应宁也在一边说,绝对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留下一点疤痕的!这是必须的!

“爸,昨天是腾项南救了我,他不像传说中那样冷酷啊,我到觉得他和蔼可亲,还蛮温柔的。爸,妈,你们为什么不答应腾叔叔和欧阳阿姨的提亲呢?”

“雅泽,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既然大家都说他冷酷无情,那必定不是空穴来风,何况那腾项南心中有心仪的女人,听说他还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年龄又比你大,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和他有任何来往。”

应宁雪说的很坚定,不但不让女儿对腾项南有好感,就连来往都不要。当然这是对雅泽和腾项南之间目前的情况而定的,如果有朝一日,腾项南成为她的大女婿,那么雅泽还是可以和姐夫来往的。

“你怎么知道他结婚过?你怎么知道他有心仪的女人?妈,你给我去打探过了?我就知道妈妈最疼我的了。”

“你这孩子,妈和你说的是正经话!你记住了,别和他来往,他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适合我?”

宁雪听得出雅泽那份坚定。她的心里隐约有些难过。

“我们雅泽是看上腾项南了?呵呵。”这是权昌盛的声音,

那种成熟男人音调中的浑厚,还有分百分百的宠溺,都在那语调中呈现出来。

“当然,像他那样软硬件都NO1的男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何况他富可敌国,我嫁给他,那我也就是NO1夫人!”

这时,应宁要说话的,雅泽才不给她机会在银河里用簪子划一道的机会。

“哎!妈,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不就是想说那腾项南不会爱我,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吗?我不怕!我也不管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妻也罢,还是那位市长千金也好,只要我权雅泽出面,还没有我摆不平的男人!”

“瞧你这是一个女孩子说的话吗?不像话!”

看来雅泽已经掌握了腾项南大部分的资料,宁雪的心顿时如坠深谷,顾小姐的事情还搁置在空中,现在雅泽也要掺合进来。

“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老古董呢,男人能追女人,女人也可以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幸福可以,爸爸支也持你,但是,不能是看中了人家的钱,那样太虚伪了,你想要的物质生活爸爸也一样能给你!还有,你也不能陷入太深,这男人若是一根筋起来,比女人更为执着,那腾项南是不是只对别人一根筋,你也要考察清楚了再下手。”

“爸爸,你对妈妈也是一根筋吗?呵呵我也要对腾项南一根筋!”

听得病房里传来欢乐的笑声,还有被雅泽压住的应宁的劝说,宁雪黯然失色的脸庞,肌肉僵直不动,她转身默默离去。

听得出雅泽是一个性格开朗、积极向上的女孩,也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女孩,曾听应宁给她说过,雅泽看似随和,其实脾气倔的很,要是僵住一件事,只要认定了,就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宁雪清楚的记得当时应宁还说,这点像极了宁雪。

此时,又是一年秋风时节,凉风瑟瑟,宁雪站在开放公园的小河边,粼粼波光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轻漾出一个个圆晕,像阳阳和灿灿的笑着时的小脸,美不胜收。

她想着给儿子和女儿一个完整的家的梦想不知何时能够实现?难道她的灿灿和阳阳就这样跟着她长大吗?纵然她的给的爱再多,但是在孩子心中,还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是吗?

河边垂柳依旧青绿,慢吞吞的摇摆着它垂下来的枝条,好像它们惬意的很;不远处是一片花海,花香随着清风飘逸在空中,也飘入了宁雪的鼻腔中,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宁雪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下,好香啊!

——

顾语薇鼓足勇气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铃音一直在顾语薇耳边响个不停,但最终,顾语薇也没有等到电话被接起那一刻。

拿着电话的手无力的垂下去,手机掉在地上,泪水今天不知第多少遍流下了,或许这一个多月里,她的眼泪根本就没有停止过。

从他让乔羽鹤强/1奸她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给过。她鼓足勇气给他去一个电话,他都不接。

要说一个人无情,顾语薇这回可真算是体会到了。仿若她被带进了冰窖,好冷啊。

腾项南皱着眉头,心里很慌,顾语薇来了电话,他不敢接,他该说什么?该怎么说?道歉吗?那有用吗?

他从未像此时这般懦弱过,他成了一个十足的胆小鬼,面对错误他不敢面对,不敢承担。

过了一会儿,腾项南思绪再三,还是将那个未接电话拨了出去。

地上手机响的时候,顾语薇失望的泪眼中看到了那个跳动着的号码,那个她曾经为之心跳过的号码。

擦了一把眼泪,捡起地上的手机,脑子里就是刚刚腾项南不接电话的原因是手机不在身边、开会去了、没听到……

“喂。”

“刚刚开会,手机不在身边,你……有事?你……还好吧?”

“我,你能出来一下吗?”

“呃……你就电话里说吧,我还有点事走不开。”腾项南想了一下,还是不要给她机会的好,只有狠心了,才会让她死心,“语薇,对不起……喂!语薇,你在听吗?”

顾语薇压掉电话,早已抽泣的不能再说话了,也无力也无需再听他说话了。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已经不知道她为他掉下一滴眼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自尊再一次就这样被无情的践踏,这是她顾语薇自找的,她能怪谁?再苦的痛,她只有自己一人默默承担。

爱情就像放风筝,没风的时候风筝是飞不起来的,风大的时候风筝是会被吹走的,没风的时候,也是容易扯断线的,全部的爱情都是需要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风,而他出现在腾项南生活里的时候,到底是什么风?是疯子的疯吧?

这一场爱情她咎由自取,活该落败到一塌糊涂,活该受了伤害都没有半句安慰。

盲目的走在街角,她是本市太岁爷的掌上明珠,她在这座城市里,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做大主宰,但是,她却在这座城里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腾项南看着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顾语薇,今生只能和你说抱歉了,我们真的无缘。但愿随着时间流逝留在顾语薇心中的那份痛会慢慢沉淀,慢慢模糊,直到无影踪。

按下乔羽鹤的电话,“羽鹤,宁雪今天去医院了吗?”

“是的,她去了,但不是和权沛泽一起去的,是自己去的。她没有进病房,今天权昌盛和权太太一起去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

“我让人跟着她,在街心公园的湖边……”

“什么!湖边!”腾项南腾起身子。

“南哥,宁雪好像不是想不开……”

“你怎么知道她的心思?!”腾项南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冷静了下来,“羽鹤,抽时间去看看顾语薇吧,她好像心情不太好。”

乔羽鹤脸上掠过一丝忧郁,那日医院,他已经答应她,不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个人给人家割下的刀伤,让他一人来抚平,这个合适吗?他倒是也愿意去做一个再世华佗,可怎奈人家顾语薇不需要,顾语薇在他乔羽鹤这里,只不过是一场烟云过眼。

清风袅袅,吹着宁雪的发丝,如绸缎一般漾然,每次想不开,来这里待一会儿,吹吹风,就会心情好一些,仿若那能吹散她心中的愁结。她大步向前走去,感慨惆怅从来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目前,还是要找的一份工作最为重要。

腾项南听到宁雪在河边的消息快马加鞭赶来,而此时路边一个人盲目的顾语薇无意间就看到了疾走如飞的腾项南。

顾语薇皱起眉头,他刚刚在电话里说他有事,他到底有什么事?顾语薇犯贱般的跟上去,刚刚被伤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却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时,风风火火赶来的腾项南一下子将宁雪抱紧。宁雪回头一看是他,长呼一口气,伸手打着腾项南,“你干嘛呢?跟鬼一样!吓死我了!”

“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想想我们的阳阳和灿灿还有小姨!”腾项南抱紧宁雪,好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宁雪这次看清楚他脸上的紧张,原来他以为她要想不开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顾语薇知道自己又一次咎由自取了一份侮辱,她的嘴角勾起,但是眼角却流下泪来。那个男人很温柔,很会疼女人不是吗?而在她这里,却连一个普通的字都得不到,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连一个对不起都不曾给,她打电话过去,人家说忙,原来是忙着来公园里谈情说爱!

她站在原地,狼狈的丢掉了所以的自尊,她尽然不知道自己这是何苦来着,都是恋爱中的女人傻,她没有恋爱就彻底的傻掉了。

——

很快,宁雪在一家杂志社找到一份文字编辑的工作,工作乏味单调,占用时间长。

编辑送来一份稿子,要宁雪看,宁雪微笑接过,定睛看去,是一片关于雨田的稿子,文中写的雨田的发展史,从始至终没有提到雷翼半个字,都是明成皓的先进事迹。

都是说明成皓是怎么带领着雨田从一无所有发展到今天的龙头企业的。上面还付了明成皓的照片。

宁雪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个弧度,也许,她内心对明成皓那种感激之情还犹在,还浓烈。

是的,即便雨田是雷翼的,但是,不可否认,依明成皓的才能也为雨田肯定做过不少业绩,他努力的结果也不容小视吧!汗马功劳里该给明成浩记一笔!

一天坐在电脑前不动,保持着一个动作,眼睛再次抬起时,感觉看到的一切都是双影,一种虚幻的感觉。

宁雪站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和新同事们简单聊聊天,再次回到工作中去。

她忘我的工作态度,在上班的第一天就被领导和同事给予赞扬:领导愿意把更多的工作交给她,因为看得出,她很负责;同事愿意把不想做的工作交给她,因为看得出她很热心。

也好吧,这样忙碌的工作,为不是一件忘记烦恼的最好方法吗?这样想着,她到感谢那些“照顾”她的领导和同事,她想对他们说一声:“谢谢!”

宁雪下班匆匆去接灿灿和阳阳。

在公交站看到一则招聘化妆品推销员的广告,宁雪看去,心里有些驿动,现在杂志社的工作工资不高,想要养活一家四口,显然是不够的。

拿出手机,宁雪记下了那个招聘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说还需要人,而且想让她立刻去面试。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就给应蓉去了电话,让应蓉去接孩子,她去面试工作。

按着人家电话里给的地址,宁雪去了,她很失望,电话里的什么知名化妆品公司,不过就是一个仓库而已。

宁雪准备离去的,可是对方能言善辩,说什么公司在国外,他们这是正在打入国内市场,专柜正在装修中,过几天就能好。他们的产品怎么怎么的好,那人说着,还把他们的化妆品放在嘴里吃了一口。

宁雪一看,既担心那人吃坏了,又还有点相信对方的话。

对方一见宁雪动心了,添油加醋说的更加玄乎,说什么他们的产品获过这大奖,那美誉的,而且这个工作非常简单,只要能把产品推销出去就有钱挣。

关键是听着对方说的提成很诱惑她,最后她终于在那张口若悬河的说服下决定试试。

拿走化妆品需要有押金,宁雪也理解,交了押金后,拿着化妆品走了。

出来的时候,她拿着化妆品到各个店铺去推销,走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卖出去一块钱。

——

顾市长家。

曹敏抹着眼泪,拉着顾雨薇的行李,揣着顾雨薇的护照,哭哭啼啼不放女儿的手,这一走,就会将一个做娘的心一并牵走。娘将成为一个空壳,没有心,没有灵魂。

顾云翔也是一再劝慰,世界上还有更好的男人,纵使那腾项南再好,和他的宝贝也没有缘分,也许下一秒,会出现更好、更适合他宝贝的男人。

“爸,妈,给你们说了,我只是出去转转,就当我旅游一趟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对腾项南已经放下了,我不再爱他了,我出去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

顾雨薇越这样说,曹敏和顾云翔越是不放心,女儿是一个要强的女孩,这么多年从没有因为家庭条件好就像那些富家女一样在外面结交过多的男朋友,而是一项循规蹈矩。

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走进她的心,自从认识了腾项南,顾雨薇心中紧闭的那扇男女之爱的大门才豁达敞开,所以

作为父母的他们,不相信女儿就此放下了腾项南。

“好,你想出去旅游,妈妈陪你。”曹敏依旧揣着顾雨薇的护照,上楼去收拾东西。

“妈,我已经长大了,给我一点儿自己的空间好不好?我答应你们,出去之后,每天都会给你们发信息打电话,给你们E-mail,发照片,给你们时时刻刻报告我的行踪、我的状况好不好?”

车子在去往机场的路上疾驰,顾雨薇终于说服了父母,为了不要看到父母那张流满泪水的脸庞,她也拒绝了父母送她。

拿出手机,顾语薇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去往,你可以来送一下我吗?

收件人是腾项南。

短信发出去后,顾语薇打开车窗胳膊上一用力,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到远方。

腾项南一般是不用短信的,也很少有人给他发短信,有事的人只会给他打电话,他也是如此,有事只是打电话。

本来是没打算去看的,但是还是拿了起来,当看到那条短信时,腾项南“腾地”站了起来,立刻拨回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

腾项南掐掉又拨了一遍,又掐掉,又拨过去,都是那个不厌其烦的机械的女音。

“该死!”腾项南急匆匆走出去,他得把她追回来,她走了,那么他和宁雪的爱情何时能完美?他的美梦也会遥遥无期。

刚走出办公大楼,腾项南突然止步,拿出手机又拨了一个号。

乔羽鹤的车速达到了极限的速度,那个傻女孩,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他不甘心,他还想说句对不起的!她还没有原谅他!就这样走了,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原谅!?那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你捅了人家一刀,然后让人家原谅你?纵使你再把心掏出来,那又有何用?是的,也许有天人家刀伤好了,但不会留下伤疤吗?

机场,乔羽鹤在人群中搜索,液晶屏上报出去往的时间,广播里也开始拨一些登记前的事项,就在这时,乔羽鹤看到了顾语薇那抹清瘦的不像话的身影,这才几天,她更加瘦了。

就在顾语薇转身的那一刻,乔羽鹤却躲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挽留她?即便挽留,她会留下来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他躲了,因为他知道,她也许根本不想看见他。

过了安检口,乔羽鹤在墙后,看到了顾语薇回眸后那一刻的失望,他痛了再痛后似乎已经没有了感觉,仿若心被挖出去后放在冰窟里冷冻,冻的已经失去了直觉。

她,终究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她最终落败的离去。

那抹落寞的身影,在消失的那一刻,一把刀狠狠的将乔羽鹤行尸走肉般无灵魂的身体刺了,那是傅红雪的刀吧?一刀毙命啊!

蔚蓝的天空上,飞机矫健的飞翔,震耳的声音从上空传下来,乔羽鹤抬头,那张俊朗的脸颊已经挂上泪水。

曾经看见过男人流泪,也在四年前,宁雪走时,看到过腾项南流泪,那时,他也伤心过,但流不出泪水,那时的乔羽鹤就想: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流下那珍贵的泪水!

他想不通!

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那么伤心落泪?这是乔羽鹤对男人为女人落泪而不解的疑问。他也对那些为女人而哭泣的男人们心里表示过讥讽,他想他永远不会!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不懂!

可是,今天,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止流泪了,还流血了,心碎了

头等舱里,舒适的环境舒适的座椅,可顾语薇却好不舒服,心完全碎的一塌糊涂。一场还没有开始的爱情,将她撕得粉碎,她失去了曾经高傲的姿态,自尊也落了一地,这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结局。

向外望去,自己穿梭在云朵中,那云朵好白啊,像曾经的她一样纯洁无瑕,可是如今,她不再完美无瑕。

顾语薇走了,她没有将腾项南和乔羽鹤对她做的一切告诉任何人,因为,父亲在岳腾集团里拿有一份相当可观的股份。那是父母一直追随的一份期望,她不想破坏。

如果父母知道了,女儿被腾项南那样陷害侮辱了,那份雄厚的资金将不再,也会让父母陷入更加悲痛之中去。

那么,所有的痛就由她一人来承担,毕竟这是自己惹的祸,这祸水多苦,她将义无反顾自己喝下。

——

晚上的“夜帝”又开始上演了酒醉灯谜的戏码,眉飞色舞的场合,闪亮的霓虹、跳动的音符、狂躁的激情、混合的寂寞把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人,这里幽暗的光线中赤/裸/裸的展示。

一号包间里,已经醉的不成功的乔羽鹤和腾项南第一次互相指责了起来,乔羽鹤第一次责怪了腾项南,他的老板。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腾项南不住的点头,醉了,但心里好清醒,乔羽鹤说的对!对极了!他!就是一个混蛋!而且彻头彻尾!

“我也是一个混蛋!”乔羽鹤喝下一杯又加了一杯。

那不计较后果的冲动,最终成为一个惩罚!

细细想来,他们三个中,雷翼算是一个正真的男人!对待救命之恩的女人,一直无怨无悔的暗中保护,对待心爱的女人,敢大踏步向前,对待兄弟,他曾经义无反顾,后来坚定退出。

醉上一千回又能怎么样?醒了就不会痛了?就不会落泪了?

最后二人是怎么回去的,他们都已经忘记了。

——

杂志社要对新秀明成皓做采访。

美女记者蓝依依接到了这次的采访任务。

化妆间里,一个个羡慕的女音:“依依啊,你可真是好命啊!能去采访明总,老实交代,是不是给主编送礼了?”

“依依,你可要好好表现奥,听说那明总裁还未婚呢,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砖石王老五!别把机会给丢了。”

“嗨!都是谣传,那么优秀的人都三十了,还不结婚?你们信吗?说不定家里老婆都能成立一个排球队了,孩子也满地球了呢!”

宁雪端着咖啡路过化妆间,听到这些女孩们的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希望这些八卦能成为现实。

希望明成皓能尽快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结婚生子。她向蓝依依看去,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妖娆的女孩,倒不像一个记者,像一个时尚界的摩登女郎。

这样的女人懂柔情,会撒娇,男人们都喜欢吧?明成皓会不会看上蓝依依呢?人家蓝依依可是集美丽与才干双赢的女人呢!

正在埋头看文,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宁雪,蓝依依忘带录音笔了,你给她送到一号会议室去。”

“我吗?”宁雪回头。

“你忙吗?那我让别人去好了。”

“我去吧。”宁雪接过同事手中的录音笔,一边走一边想:干什么吃喝的,采访不带录音笔?要是能少往脸上抹一层,那点时间也许就带上了。

呃,这是发什么牢骚?不就是去送个录音笔吗?

一号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个小的演播厅,这是杂志社专门为采访一些名家们设计的,奢华且优雅。

“明总,耽误您宝贵时间了,本来可以去您那里采访您的,但是,我们主编说了,要在这里为您拍一些照片,所以”

蓝依依的话停止是因为明成皓的脸上起了重大的变化,而明成皓脸上的变化完全是因为宁雪的出现。

“麻烦你把这个给依依。”宁雪将录音笔递给蓝依依的助理出去了。

“等一下。”明成皓站起来,对蓝依依点头致歉后一步不慢的几乎是飞了出去。

“宁雪!”

“成皓,你怎么出来了?”宁雪停下来。

“真的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是一家响当当的杂志社,瞧明成皓那眼神,仿若她来这里怎么就高攀了似的。

“宁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里做编辑,怎么了?”

明成皓黯然,做编辑,苦累不说,工资也不高,又没有出头之日,做了编辑,那整个就是一个为文字工作的机器!她是何苦?

可在宁雪看来,就是为文字奉献后半生那又何妨?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就是钻在里面一辈子,都其乐无穷。

这几日在杂志社上班,她是越来越爱这份工作了。

“你不是和腾项南和好了吗?你怎么不到他那里去?”

宁雪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让他进去吧,一会儿蓝依依该着急了。

明成皓取消了那天的采访,还把宁雪给带走了!这是一颗重量级的炸弹,在杂志社爆炸了!

这个宁雪到底是什么人?是哪家千金出来忆苦思甜了?还是明成皓的朋友?情人?或者是

这些八卦也就在这时八卦了一下,很快,主编就来了,“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一点儿!上面放下话了!今天的事谁传出去,不止她会完蛋,就连整个杂志社都会完蛋!”

哦!看来宁雪果然深藏不露啊!

明成皓将宁雪带到雨田,他的办公室里。原来腾项南的爱也不过如此,他看似对宁雪义无反顾,原来却也不是坚持到底。

“成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为什么?你不是爱他吗?”

“和你也说不清,不想解释什么。”宁雪不再理他。

两人静坐,沉默中明成浩也没有说话,他没有打扰宁雪,太多的时候,他选择安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安静到她可以无视他的存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这样在她身边沉默。

像是想到了什么,明成皓突然起身,走到宁雪身边,“宁雪,如果你不和腾项南在一起了,能接受我吗?”

宁雪吓了一跳,但很快安定下来。对于明成皓她从来不畏惧,只有尊重和感激,还有好感,这样一个男人,她不怕他。

“宁雪,翼哥他其实是个好人,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一直牢记心中,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助你,想让你更幸福一定,你不能误会他,也不能因为我是他的人你就排斥我,虽然四年前我骗你,但是,我和翼哥是出于一片真心好意的。”

“你是说我忘恩负义了?你是说我不识好歹了?”

“没有!宁雪!你怎么能这样想?你”

“好了!你别替他说好听的了,他还企图想要我的肾呢!”

“这个更纯粹是误会了,翼哥完全不知道,是大嫂,就是苏艺婷她心疼翼哥,到处给翼哥找肾,才找到你那里的,翼哥完全不知道,后来他知道了,还和大嫂吵了一架。”

“那是你大嫂,可不是我大嫂!”

宁雪气呼呼的回他,记得当年医院的走廊里,那个妩媚的女人,她小鸟依人的投在腾项南的怀中,和腾项南要她的肾,而腾项南一口答应,想想她就生气!

宁雪蹙着眉,一副烦心的样子。

明成皓重重的叹了一口,当年苏艺婷做的确实过分,遇上谁能不生气?但是,这份罪过却自然的落在了雷翼的头顶,他为宁雪伤心,也替雷翼叫冤。

看着明成皓着急的样子,宁雪到觉得有些滑稽,她“噗嗤”一笑。

“宁雪,你逗我玩呢?”明成皓眉心未展,他还在替她难过,她到释怀了?

宁雪侧过头,洋装生气,明成皓搞不懂她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已经不生气,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想看看她的表情。

宁雪突然回头,吓了明成皓一跳,他支/起身子,看着宁雪,搞不懂女人心的明成皓在看到宁雪的脸时,依旧不知道宁雪是否还在生气。

“你该早点告诉我你是雷翼派来的人!”宁雪将她漂亮的大眼睛瞪起来,一副虎视眈眈,看着有些像一位严厉的家长又或是一位要被学生气破肚的老师。

“对不起。”明成皓一脸认真,“翼哥没有告诉我要我告诉你,我想翼哥这样做,完全是想保护你,他担心你知道后不接受他的帮助,他是为你好。”

“其实我没有再生雷翼的气了。”宁雪淡淡的语气,抿了一下嘴,“如果我再不原谅雷翼,你一定会说我是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了对不对?”

“不会!我怎么会这么说呢?是我们为你想的不够彻底,不够全面,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明成皓说的很诚恳。宁雪也不再多计较,再说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雷翼这样做无非还是在帮助她。

何况四年前如果不是雷翼出面帮助,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后来雷翼又截断她所有的信息,这才没有被腾项南找到,想想雷翼做的这些,其实也很诚恳。

还有一件让宁雪很心烦的事情就是今天被明成皓这一弄,她到杂志社上班就要被同事们“围攻”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杂志社里有那么多女人,那得搭多少台戏?想想就愁啊。

“宁雪,还回雨田来吧。”明成皓诚恳的邀请。

宁雪毅然的拒绝,出去了就不会再回去。

果然,宁雪到杂志社上班,被女同事围攻。宁雪只说明城皓是一个普通朋友,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

最后,还是主编的出现才给宁雪解了围。宁雪被主编叫到办公室。

在宁雪看来主编是一个严谨的老女人,不苟言笑,不会拐弯,可是,宁雪在主编的办公室却看到了主编委婉的笑容。

“小宁啊,喝水。”

“主编,我不渴,您有话就直说吧。”宁雪也直性,这样一个生存现实的环境里,没有必要那么假装客气,何况宁雪可以断定,主编找她一定有事。

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宁雪猜测和明成皓有关系。因为昨天她才被明成皓带走,今天主编就来谢殷勤。

本来主编对她也算是不错的,只要不太过分,只要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她想她都会答应的。所以,她直接打开门,希望主编也能亮出底牌。

主编扶了扶她鼻梁上的眼镜,“小宁啊,雨田明总这次的专访我准备交于你来做采访。”

“主编,蓝依依做的不错,再说我是编辑,怎么可以抢了记者的活儿,明总那人很随和,你交给谁去采访他都会认真对待的,何况这是在报道他,对雨田是件好时。”

宁雪猜测这可能不是全部的内容,果然不出所料,宁雪猜的太对了。

“恩你说的是小宁啊,听说雨田在国外有一个专栏,你既然和明总是朋友,不如把那个专栏给我们杂志社,你看”

“主编,我和明总是朋友,但是,我们仅是朋友,雨田公司里的事情,还是人家明总做决定,我不好开口。”

主编一看宁雪拒绝,赶紧又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你提提总可以吧?”

主编还说了好多,宁雪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做主编呢,她拒到哪里,主编说到哪里。最后,宁雪答应去和明成皓说一说,但是不见得管用。

主编笑呵呵的给宁雪递上茶水,宁雪没有接,直接说要出去工作了。

下班后,宁雪在去往推销化妆品的路上手机响起来,来电是腾项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挂掉了,每次和腾项南说话,她最后都会臣服他,她根本说不过腾项南的“真理”,干脆不理他吧。

挂了的电话没有再打进来,宁雪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那种失望很快被她的理智驱走,她挺步前走。

突然,脚下一双铮亮的皮鞋挡住了她的去路,绕过此人时,她抬眸,尽然是腾项南。

她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啊!上可飞天,下可入地,玲珑八面,只手遮天的腾项南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这里呢?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腾项南问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这两天因为顾语薇走了,他心情也有点烦,也没有来找她,这个女人到好,干脆把他忘了吧?

“不想接。”宁雪想推开他继续走,被腾项南拦下,她轻挑秀眉,“干吗呢?起开。”

“雪儿,就算是要等顾语薇找到幸福,那你也不至于不理我吧?难道等她的同时,我们连面也不能见了,或者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你这也太绝情吧?”

“总好过你吧?”宁雪绕过他想走,却被腾项南一把拉住。

她可真够倔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点?腾项南言归正传,今天来是要和说正事的,“那个,别在杂志社上班了,我给你一笔钱,你想做什么,和小姨开个店怎么样?花店行不行?又干净又不累。”

看着他在那里一个人说的得意,宁雪嘟起嘴,“我和小姨的生活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她的。”

宁雪甩开腾项南的胳膊就走,她要赶快摆脱她,去推销化妆品去,这一连好几天了,连一盒都没有推出去呢。

看着她疾走离去,腾项南没有再去追她,而是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在山里待的时间太长了,不会和人打交道了,得让她尝点苦头……

宁雪到了那个仓库,交了押金,拿着一些化妆品走人她所谓的“市场”中去。

来到一家商场门前,这里人多,她拿出她的产品给人推销,一个个都摆手不要,但是她不气馁,想着卖出去就会有很高的提成,她就有劲头。

果然,过来几个女人,宁雪赶快她介绍着她的东西怎么好,脸上还带着微笑。

那几个女人看也没有看就说全要,宁雪在接过他们钱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浓重的疑问,这几个买东西的女人为何不问价钱?而且还全部都要。

宁雪抬眸四处扫了一下,看不到腾项南的身影,她又问那几个女人,买东西为何这么痛快?

“我们用过这个产品,效果还不错,买回去自己用一些,送人一些。”

“哦。是这样啊。”宁雪有些尴尬。看来又是自己多想了,腾项南怎么会出现呢?不过总算是开张了啊,她还是挺高兴的。

那几个女人走后,坐在车里的明成皓手抚上额头,皱着眉心,嘴里低沉地对司机说:“走吧。”

第二天的时候,明成皓又在那个到来到原地,果然,宁雪还在卖化妆品,看来依旧是一个买的人也没有。

明成皓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员走到宁雪的跟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怎,么了?”宁雪感觉到对方脸上的异样,小声的试探性地问道。

“跟我们走一趟吧。”

“嗯?什么?哎!你们干嘛?”宁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家带走了。

“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你们是警察吗?警察也不能随便无理由的抓人吧?放开我!”

“我们盯了你几天了,你在这卖伪劣产品,你知道吗?”

“啊?!”宁雪在对方告知她抓她的原因时,嘴张大了,惊呆了!不是没有想过她的产品是假冒的,但是,她亲眼看见那人吃了这个产品的,昨天还几个女人说是产品好来着,说她们是回头客来着。

最后,执法管理人员要她带他们到那个仓库去,宁雪同意了。可是,去了仓库以后,才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那还有对方的人影。

“不可能,我刚才才来过的,他们还在的,怎么会这样?”

宁雪的眼泪落了下来,尽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被人这么轻易的给骗了,当执法人员告诉她,这个产品用坏了好多人,也骗过好多人时,宁雪更是伤心不已,她顿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

不知什么时候她发现身边静悄悄的,她抬眸的时候,身边那些执法人员已经不在,她猛然回头,就看到了明成皓的脸。

一种被明成皓骗了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过去冲着腾项南气呼呼地问:“是你骗我!?

“宁雪?你怎么会这么想?”

明成皓想跳楼,这个女人,他救了她,他反过来说是他骗了她!难道他在她眼里就成了一个骗子的代名词了吗?

一种恼羞的心理在心里泛滥,宁雪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她推开站在身边的明成皓向外跑去。

“宁雪!”明城皓厉声叫了一声,待宁雪停下后,明成皓走过去,语重心长的说:“我一直在帮你,你明白吗?我从来没有害过你,你知道吗?”

宁雪终于无语,回答明城皓的只有泪水。

“宁雪,雨田的国内外专刊将交给你们杂志社做,我推荐你为我们专刊的主编。另外,你的工资将由雨田来支付。”

“成皓!你还嫌我的生活不够乱吗?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宁雪头也不回的走掉,如果真如明成皓所讲那样做了,她在杂志社还能抬起头来吗?那些人的口水还不不把她给淹没?!

------题外话------

因为雪儿是从山里回来的,虽然没有和社会脱轨,但在找工作的路上,还是有一点困难,如果有你们中有正在找工作路上的人,也许会体会到找工作的难度…

但是,雪儿绝对不会是一个无能的人,很快会有证明她能力的机会出现…

谢谢大家…欢迎订阅…

更新的时间都在每天早上8点整,如有变动,会提前通知大家…

第73章 得知应蓉做苦工,成皓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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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在休息时间冲了一杯咖啡,坐下来的时候拿起报纸翻着招聘广告。

“哟!宁雪,怎么在看招聘广告?你要跳槽了!”

身后尖细的大嗓门使得宁雪差点将一口咖啡吐出来,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个高音不是别人,正是出自爱看热闹、巴不得别人有事、‘恨人群’中的一员猛将——蓝依依。

一片花枝招展夹着好奇如蜜蜂采蜜般围上来,“宁雪!你要跳槽了!”

“宁雪!是真的吗?为什么呀?”

“跳槽?怎么会呢?不是飞上枝头要做凤凰了吗?”

叽里呱啊的一片吵叫在宁雪耳边散开,宁雪看得出那一张张嘴脸都是对于她跳槽的这个话题表示不解的和表示幸灾乐祸的。

难怪蓝依依刚刚那么大声,平时她的声音娇小的就像蚊子在飞,怎么今天这音调大的好像是扩音器里传出来的,这分明就是在故意让别人听见。

“赶紧收起报纸,站起来,回头对身后的蓝依依说:”依依,没有,我是随便看看。“

就大家所说的,宁雪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看来,明成皓已经把雨田的专刊给杂志社了,而她很有可能升职了。

”你都要升职了,还看招聘广告?这种报纸应该是我们这种没有业绩的人该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有能力’的人给挤掉了。“

‘有能力’三个字说的那更是一个铿锵有力,明摆着专有所指。

果然,蓝依依的话一出口,证实了宁雪的猜猜。

大家的”热衷“的话题说明她猜测的绝对是正确的,这个成皓,她的话他还是没有听,她知道他是想帮她,可是真是越帮越忙了不是吗?

而蓝依依说的宁雪怎能听不出她话里埋怨的味道?那日采访明成皓弃蓝依依而去,今天又自己成了雨田专刊的主编,就蓝依依那种心比针尖小,嫉妒升上天的性格,她怎么会逮着机会不过一下嘴瘾呢?

”够潇洒的!这么悠闲啊?这都品上咖啡了?“

蓝依依没有让自己忙碌的嘴休息一会儿,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宁雪喝掉半杯的咖啡,在那双大眼睛睁开的时候往左上角一翘,宁雪看到了她翻出的白眼珠来,那面部表情生动极了,似乎在演绎一场变形计。

”宁雪,以后你也挤进白领阶层了,这速溶咖啡你喝的惯吗?“

看着成功将观众拉来,并且提起大家的兴趣爱好,蓝依依更是说的卖劲,她坐在宁雪身边,似笑非笑的继续添油加柴,恨不得她心中那把妒火把宁雪烧的灰飞烟灭。

酸溜溜的夹攻下,宁雪明媚的眼角处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喝口咖啡完全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上班又看了好多稿子,而工作台上还有垒成小城墙的稿子接下来要看,所以来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闲暇下看看招聘广告,完全是因为想找一份兼职,提高一点儿收入。就这么一点属于自己的小事情她自己履行一下,都要招来这么多”意见和建议“!

”宁雪,主编请你过去一趟。“

主编的助理怀抱着一沓文件,嘎登嘎登的高跟鞋踩着悠扬的节奏走过来。她用了请字,虽然这里都是文化人,但是这里的女人从来都是没有礼貌的文化人,就比如蓝依依和主编的助理这个两个女人平时最为这种人的表率。

她们说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用污言秽语来”激励“你的!她们的行动就是要证明你的一切都是不如她们的!她们就是城市里那群看不得别人幸福,见不到别人好的‘恨人群’体的代表。

而今天主编的助理这么客气,那更是肯定是她的猜测,她成了负责雨田专刊的主编。

”宁雪,喝咖啡呢,这种速溶咖啡一点儿品味都没有,我那有几盒上等蓝山咖啡,是朋友从牙买加带给我的,这蓝山可是牙买加的国宝,堪称完美无暇,明天我送你,要不然,下班后去我那坐坐,我拿给你,顺便去我那儿认认门。我们做同事这么久了,彼此还不知道对方住哪儿,以后要多来往,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主编的助理走到宁雪的身边,献媚讨好的架势表现的那叫一个绝。

”不用了,我一般怎么喝咖啡的,你留着自己喝吧。“宁雪浅浅一笑而过,她站起来准备离开去往主编那里。

看到宁雪不买助理的帐,蓝依依在醋劲下对助理的不满大大增加,她嘴角一撇,一个冷眼一番,”蓝山是好,可现在被/2日/3本人买下来,几乎抡断了市场,东方人的消费能力实在令人咋舌。“

蓝依依说的好像自己是一位高尚的爱国主义者,以此来提高自己。

”依依,你今天怎么想起抗/2日爱国了?我记得你用的可都是日/本的化妆品呢,没事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助理扭摆这腰肢跟在宁雪身后离去。蓝依依在后面看着宁雪和助理的背影,心中气愤难忍,回头推开围在她身边的那群跟屁虫气恼的离去。

主编办公室里。对于主编的一番鼓励,宁雪没有过多的回话,拒绝做雨田专刊的主编,可主编做不了主,接受吧,就是承认了她和明成皓有关系,那些流言蜚语她是不是真的有能力顶住?两者,无论怎么都两难。

站在杂志社的楼顶,宁雪给明城皓去了一个电话。

”喂,宁雪?我现在很忙,过一会儿打回给你好吧?嘟嘟——“

宁雪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露天,她抱紧双臂,这还没站多高就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一直没有等到明成皓的电话,宁雪在同事们背后指指点点的也就一天就要过去了。

这时,有人叫宁雪说是楼下有人找她,宁雪跑到窗口一看,门口停着一辆宝马,宝马旁边站在一位帅哥,引来办公室里一片躁动,女孩子们一个个尖叫起来,因为宝马旁边站着的帅哥正是明成皓。

”宁雪,还说你和明总裁没什么?这回承认了吧?“

”宁雪!真是不够意思,还掩着藏着的,怕我们和你抢人怎么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谁知道是什么关系?“蓝依依扭摆这腰肢走过来,”如果真的是能见得光,还用在这种地方累死累活的工作!“

蓝依依一句话所以的同事都收起刚刚羡慕的眼光,站到蓝依依的身边,好像她就是那个搁天涯都被唾弃的小三一样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成皓就是一般朋友……“

”成皓?瞧瞧你叫的多亲啊!还不承认?“

宁雪正要解释的,觉得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干脆就别解释了吧,恰好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打了进来,催她下楼,宁雪挂了电话,不顾同事们的议论低头跑下楼去。

”成皓!你怎么想到来找我?“

明成皓走到宁雪的身边,低声解释:”今天公司有点事情,我忙了一天,忙完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快到点下班了,我就来接你了,对不起。“

”这会离下班还早呢!你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是了,你来找我干嘛?“宁雪满嘴是埋怨的口吻。

”不是,是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宁雪听着他的话更生气了,她都要忘了给他打过电话的事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他就因为这个来找自己?!

”宁雪,走吧车上说。“

”我还得上班呢,我找你没事。你回去吧,我要上去了。“

宁雪转身就走,被明成皓拉住,他往上看了一眼,示意宁雪看去,宁雪跟着的眼神看去,楼上窗户上爬着一群女人议论纷纷,宁雪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可是能猜得出、看得出那些女人们在说着什么。

”走吧。“明成皓绅士的伸出手臂来,示意宁雪来挽他的手臂。

宁雪低垂着头,没有挎上他的臂弯,而是自己先走。

明成皓浅浅一笑,去追宁雪了。

楼上几个女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哪怕是小三,就算是小四小五,能给这样的男人做一天,她们也死而无憾了。

”好了,上车再说吧。“宁雪想拒绝的,已经被明成皓拉上车,”别闹了,你的同事们还在看这你呢。“

宁雪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几个女人还在,就这时,车子已经开出去了。

”对不起啊,今天真的是忙忘了给你回电话。“车上,明成皓再次道歉。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宁雪一边走一边答了一句。倒不是因为他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因为不让她安排她去做雨田专刊的主编,他非这么做。

”我忙了一天,午饭还没有吃,陪我去吃饭好吗?“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宁雪鼓着气,饿了不吃饭,来找她,她能止饿吗?再说了,这半迟不早去哪儿吃饭?还有!这还没有正式任命做专刊主编就擅离职守了,她心中有些不安。

明成皓却会读心术一般似的对她说:”放心,我和你们主编请假了,我说我带你去考察一下工作。“

宁雪的工资真的不够一家四口的生活,明成皓给了宁雪这个专刊主编的工作,完全是想让宁雪的酬劳可以养活一家四口,从此不必那么辛苦。

宁雪回眸,看着明成皓,以前的他可是一个阳光大气,正正经经的好男人,怎么现在也学着有些痞子的味道?

”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吃饭,多尴尬。“明成皓嘴角一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就眯成了一条缝。

被明城皓这么一说,宁雪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这才想起,自己中午因为赶稿,没有吃午饭。

其实宁雪不知道,根本不是明城皓没有吃午饭,而是明成皓知道宁雪没有吃午饭。

明成皓带宁雪到了一家不错的川菜馆,问宁雪可以吃辣吗?

宁雪点点头,一说吃辣,她更觉得饥肠辘辘了,之前,宁雪是不怎么吃辣的,后来在山区待的几年,因为山里温度低,她又经常要到山上去挖蘑菇,因为冷,就会吃一些辣子来御寒,这倒养成了一个吃辣的爱好。

走进川菜馆,早已有服务员站成排迎接他们,还把菜单递上让他们选,宁雪很奇怪,等服务员下去后,宁雪问明成皓,这里这个点为什么会营业,而且服务员们这么热情?

是的,她怀疑是不是明成皓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

为了给宁雪一些空间,腾项南已经有几天没有去找宁雪了,虽然很想她,但还是不敢冒然去打扰她。

顾语薇一走,他自己的心里也有了负担,没想做这件事前欠缺的考虑尽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就顾语薇的事情,他反思了好几天,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显然不起任何作用,接下来的路他还得一步步往前走不是吗?

既然宁雪不让他去打扰她,不让他去找她,他就乖乖听她一回话。但是,他可以去看看灿灿和阳阳两个小家伙啊!宁雪只说不让去找她,又没有说不让去找两个孩子,再说,他还真想那两个孩子了,尤其是他的宝贝儿子阳阳。

自从知道阳阳是他的儿子,他曾经高兴的好几天没有睡好。宁雪不让他去打扰孩子,他也担心宁雪再次把孩子藏起来,就想这悄悄去幼儿园看看孩子,实在是太想了。

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腾项南开着车路过川菜馆门前的马路,看到了明成皓的车停在门口,他也没有在意,开出一个路口的时候,腾项南突然刹车,后又在、拐弯,回到那家川菜馆。

将车停在川菜馆门口,腾项南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正津津有味的和明成皓在吃饭,听到电话,拿出一看,尽然是腾项南,她看看明成皓,转过身,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儿?“

”嗯?干嘛?“宁雪不是不愿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只是觉得也没有必要。

”我问你在哪儿?“

”杂志社里。“宁雪也不是诚心想骗他,只是,觉得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解释,那个男人嫉妒心很强,一会儿又要发神经了。

”真的?“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自己还真没有撒过慌,尤其对腾项南更是如此,所以腾项南一句话问的他无言以对。

当听到开门时时,宁雪和明成皓都以为是服务员的时候,可回头时,他们就看到了那进来的偏偏是腾项南。

宁雪耳边的手机里上一秒还有他的声音,这一秒他就在眼前,宁雪略显紧张,显然,腾项南那份很不悦她已经看到了。

不止是那份不悦,还有被欺骗后的痛苦,宁雪想解释的,但是,心想这样不是更能拒绝到他吗?

于是,宁雪不再紧张,而是换上一副坦然的表情,不屑他的出现。

”宁雪!我每天想你,想孩子,想着我们将来要建立的家,我在努力,你呢?你说你在杂志社,可是你却骗我!“这个时候,宁雪该在上班,腾项南当时怒火中烧,心头的嫉妒之火更是燃了起来。

能听得出腾项南心里那份失望,宁雪心中也是很难过的。但是,宁雪还是决定狠下心来,就好好利用这次误会,让腾项南离开她,雅泽才有机会。

”是,我就是骗你了,你也看到的就是事实,你走吧。“

”事实?什么事实?“腾项南冷嗤一声,”你想告诉我,你有本事把几个男人都玩的转吗?你想告诉我,你对我一直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吗?“

腾项南说的时候,心疼的厉害,可是,当他把这番让他心痛万分的话说出去的时候,却害怕极了宁雪会说出让他更加痛苦的话来,他不容宁雪开口,大步上前,伸出大手扣住宁雪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上去。

”唔……“宁雪使劲的拍打着腾项南,可是,那对于腾项南来说更是惹火,接着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腾项南放开她,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一抹鲜红就在手指。

宁雪被气坏了,当着明成皓的面,他尽然这样对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她低着头跑了出去。

腾项南用手指着明成皓,狠狠的警告:”你离他远一点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不给明成皓回话的机会,转身追了上去,没几步他就追到了宁雪,将宁雪拉着就走。

”你干嘛?放开我!“

宁雪挣扎,腾项南不理会,宁雪罢着身子不走,说什么也不能走,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火又烧起来了,这一去,又会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里去,总是这样纠缠不清,她什么时候也休想摆脱他了。

见她这般倔这不走,腾项南抱起她将她放进车里。自己又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开走。

”雪儿,我求你了,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好不好?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儿,你不知道我在嫉妒!我在吃醋!我心在滴血吗?这个要求有那么难吗?你说要等顾语薇,我乖乖听话,你说不让我找你!我也乖乖听话,你就是这样对我吗?“

”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你放过我吧!“

车子突然停住,腾项南如狼般的眼眸射出凶光,盯着宁雪的胸前看。

宁雪看着他,抱紧胸前,这个烧包男人,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到有盯着她胸前看了?每次见到她都会吃她到骨头都不剩,她害怕这一次依旧如此。

腾项南看着她那小猫咪一样的可怜相,心里又恨她又还极为喜爱,他也看出她的心思,他恨不得此刻就和她做到死,好好让她到死都记住,她是他的女人,除了他,谁都不能和来往!

可是,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眼里那副紧张,他又不忍这时那样对她。

他吞下口水的时候,宁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头侧过一边去,看着外面的风景,他刚刚喉结滚动那一刻,像极了一个流/氓。

腾项南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那份表情,好像一个害怕大人丢掉他的孩子。

”放心,这回不吃你!“

”你!“

”怎么,你想啊?“腾项南回眸,将她抱进怀中,心中压着难以平静的心潮,喃喃低语:”乖一点儿,好吗?“

这种哄孩子的话,宁雪一般对灿灿和阳阳说,现在从他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对自己说,宁雪听着有几分喜悦,也有几分羞涩。

但是,宁雪很快清醒,换上冷漠,”放我下去,我要回去了。“

腾项南自然不会放她下去,而是发动了车子。

”你带我去哪儿?“

腾项南不语,一直开着车子走。

车子停在一家成衣公司。腾项南下车,也把宁雪拉下车。

”干吗?你带我来这里干吗?“

腾项南不答话只是一味的走。宁雪被他拉着也只能往前。

来到这间成衣公司的后院,腾项南不顾宁雪的废话,一直把宁雪拉上车间里。

当宁雪还要开口骂腾项南时,她突然住嘴了,泪水同时如山泉一般涌出,那是一种跌入山谷粉身碎骨的痛……

眼前面再熟悉不过的小姨,她穿着粗布的工作服,带着口罩,因为车间里都是成衣裁剪下的下脚料,布料中扬起的灰尘和布屑在空气中飞扬,如雾霾一样的空气中,能见度模糊不清。

应蓉将布料抱到小车上推进再利用车间。宁雪看着应蓉干瘦的身体抱着一堆布料放在比她还高的小车上,费力的推走,宁雪心中一紧,手指都掐在了肉里。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手攥紧又松开。宁雪捂着嘴跑了出去。

站在露天台上,宁雪蹲在地上放声哭了,难怪最近小姨每天都出去,她一直以为小姨去公园遛弯了,却不曾想小姨是出来打工了。

年轻时的应蓉就为了她辛苦工作,现在,应蓉一身病,也上了年纪,还要为她出来工作。

腾项南将宁雪抱入怀中,宁雪疯了一般的打他,他放任她的宣泄。等宁雪宣泄完了,累了,腾项南再一次将她抱紧。

”雪儿,接受我的帮助好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你我可分?我的就是你的。“

腾项南之所以带宁雪来,完全是因为宁雪太过倔强,他给宁雪的副卡,她一直一分未动,拿的时候,就是他强硬让她收下的,可是,收下了,她却一分未用,宁愿受着苦,忍着穷。

要是别的女人,早就拿着卡刷遍全城了,可是这个女人呢?想想他都气的不行。

她用了权沛泽二十万,却不在他的卡上划下一分钱,这一点而让腾项南既气愤又嫉妒。

权沛泽的钱可以用,他腾项南的钱就不能用?

如今,应蓉拖着带病的身子出来工作,她该满意了吧?

”雪儿,接受我,让我和你一起来照顾小姨,照顾孩子们不好吗?“腾项南抱起蹲在地上的宁雪,捧起她的小脸。

他多么想听到宁雪说愿意,他多想看到宁雪点头同意。可是,宁雪将那双泪眼闭上,任那泪水无情划过后,她睁开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将腾项南推开。

”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倔强!小姨会累死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你还去大街上卖东西?你知道吗?买走你东西的人是明成皓!把你告了的人也是明成皓!你宁愿相信你身边每一个男人,你都不相信我吗?“

腾项南冲着她叫了起来,她就没有见过这样像牛一样犟的女人!给她说好的她听不进去,那么就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她!

”你说什么?“宁雪抬起泪眼,朦胧的看这腾项南。

”这些我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实在是太难道她宁愿小姨去受苦受罪也不肯接受他吗?难道,他们就不能先在一起,再等着迎接顾语薇的幸福吗?

最终,宁雪还是一个人走了,腾项南跟上去。

“让我静一下!别再跟着我!”

宁雪如狮子一般回头怒吼,腾项南站下脚,眼睁睁看着她单薄的身体离去,直到他视线的尽头。

明成皓虽然知道被腾项南带走肯定不会有事,但他还是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宁雪拿出手机,看到是明成皓,懒懒的将手机关机放回包里,此时,她谁都不想见。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杨柳浮岸,河水如镜,清风一缕带来无限惆怅,清瘦的宁雪亭亭玉立,仿若在水一方的佳人,怎奈佳人多愁。这条小河,宁雪以前也经常来,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吹着凉爽的清风,能让人安静亦能使人澎湃。

宁雪抹了抹眼泪,像四年前应蓉出事时,她再次鼓足勇气给应宁去了一个电话。

这个时候,她麻烦妈妈,也许是最合适的。

“喂?”

宁雪听到妈妈的手机来传来雅泽清脆的声音,她一时无语。

“喂?谁啊?说话啊?”

“打错了,对不起。”宁雪快速将手机挂掉,这是第一次和雅泽通话,但是却无话可说。

——

腾项南这几天不曾来看她,可看孩子到是来的勤快了,基本每天都会来一趟。

每次来都会讨好孩子们,企图用物质来收买孩子们,可是,没有宁雪的同意,即便他将东西买来了,放在孩子们面前诱惑孩子们,但孩子们还是不买他的账。

也正是因为,腾项南变了路线,改为先攻略孩子们和应蓉,才发现应蓉在外面干苦力的秘密。

当宁雪得知应蓉在偷偷干苦力的时候,她多恨自己,自己挣的那点钱根本就负担不起一家四口的开销,尤其两个孩子正在幼儿园,保育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加上,最近应蓉还给孩子们报了一个兴趣班,宁雪问及过多少钱,可应蓉说不贵,宁雪也就没有再多问。

本想着推销化妆品能挣点,可是又遇上骗子。要不是应宁给的二十万一直撑着家里的开销,她们可能在这城市里过的更惨。宁雪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好笨,好没有用。

落寞的回到家门的时候,宁雪在门口整理了一下心情,她不能把苦带回家里。

一进门尽然看到了明成皓,他正在和孩子们玩。

因为宁雪没有接明成皓的电话,明成皓不放心,就来家看宁雪了,没想到宁雪还没有回来,他就和孩子们玩着,一起等着宁雪回来。

“雪儿回来了?”应蓉从厨房里出来,还围着围裙,一边说话,手上还摘着菜,“累了吧?休息一会儿,饭很快会好。”

“我不累。”宁雪克制着心中的痛对应蓉说了一句,然后又对明城皓说:“成皓,你坐啊。”之后,宁雪走到厨房,把应蓉腰上的围裙解下来,强行把应蓉退出厨房,推进卧室,“您休息一会儿,我做饭。”

“小姨一天什么也不干,小姨不累,雪儿,小姨今天去公园遛弯回来的也有点迟了,孩子们还是腾项南给接回来的。”应蓉脸色有些难看的说。

“他接的孩子?”宁雪睁大眼睛,因为每天都是应蓉去接孩子,今天她去到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说孩子们被接走了,她以为是应蓉接走的,就没有多问老师,那个不负责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介于腾项南的威严还是担心宁雪的责备,也没有告诉宁雪孩子们是腾项南接走的。

“雪儿,对不起啊,小姨去幼儿园的时候,腾项南已经把孩子们接走了……。”

“没事,接就接了,这不是给我们送回来了吗。”宁雪是这把应蓉推回卧室让她去休息,可是应蓉非说不累,要和宁雪一起做晚饭。

“好了,小姨,别和我争了。”宁雪将应蓉推回卧室,按在床上极速走出去,当应蓉说那话的时候,宁雪几乎要奔溃了。

也确实是累了,应蓉乖乖的躺下来,起先还在想一些事情,没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宁雪在厨房里一边伤心一边做饭。杂志社那份工作她确实喜欢,可是,那份工作的钱显然不够养活一家四口人,而明成皓给的专刊主编的位置她也不想接受。

兼职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给应宁打电话,本来是想接受她的钱,和小姨开一个店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现实。

腾项南虽然诚恳,但要接受腾项南的钱,她还是不愿意。咬咬牙齿,她决定明天再去找一份兼职,苦苦就过去了。

一个人正在厨房里计划的时候,明城皓走进来,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就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宁雪?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只是在专心做饭。”

明成皓在厨房里显然是什么也帮不上,就出去和孩子们玩了。

晚饭,明城皓是在宁雪家吃的,这顿没有人打扰,但他的心里依旧不轻松。

宁雪看着桌子上那些水果蔬菜,和一些肉类等,对明成皓说:“这些,谢谢你,让你破费了。”

“不是我买的,是腾项南买的。”明成皓实话说:“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没有碰到他。”

当然,要是被腾项南碰到他,他还能在这里继续站着吗?早就被腾项南扔出去了。

宁雪低头未语,她从来不知道腾项南那么一个成功男人,还会买这些东西,而且这么全,这么好。

饭后,明城皓要走了,提出让宁雪送他到楼下,宁雪随手拿了一件外衣和应蓉和孩子们打了招呼去送明成皓了。

此时,夜色微暗,走出宁雪家的胡同,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已经点亮,宁雪静悄悄的不语,心怀心事,脚步缓慢的跟着明成皓的步伐。

这种安逸的散步,明成皓很享受,他想这这种安逸的幸福如果能长久那该多好。

突然,明成皓停下脚步,站在宁雪面前,眼睛里放射着青光,比昏暗的路灯还要明亮。

“宁雪,嫁给我吧。”

“嗯?”面对突如其来的求婚,宁雪踉跄的退了一大步后站稳了,“成皓!干嘛呢?吓我一跳!”

宁雪想着,明成皓在和她开一个玩笑。

“宁雪,之前我退缩,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等腾项南,你想和他在一起,你爱他,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和他根本就不合适,他并非想象中那样爱你,所以,宁雪,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吧。”

明成皓说的很认真,眼睛依旧闪亮,他拉起宁雪的胳膊,宁雪感觉到了胳膊上的力度,她想挣脱,可是,明城皓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宁雪,你顾虑什么?你还是想和他在一起,对吗?那么,你为什么又不选择他?以前顾小姐是你们的障碍,现在,顾小姐走了,你还这样一个人,你……”

“顾小姐走了?”宁雪睁大眼睛,“她去哪儿了?”

“宁雪,顾小姐去了哪里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的选择。”

明成皓不知道顾语薇的事情,他只是知道,腾项南这段时间对宁雪没有很热烈的对待,所以,这个机会应该是上天给他的。

明成皓的话在宁雪耳边回荡,现在的问题是她的选择。顾小姐走了,但是,顾小姐的伤还在,现在雅泽也那么执着。

脑子里想起医院里雅泽的话,雅泽爱腾项南,腾家父母也支持雅泽,如果雅泽嫁给腾项南,腾项南的父母就不会逼腾项南,那样也皆大欢喜。

可是,腾项南这关也难过,顾语薇温柔大方,善良贤惠,还知书达理,都赶上三从四德了,腾项南也没有为之动容,这回想要让腾项南接受雅泽估计也难。

但是,如果是宁雪结婚了,会不会促进腾项南和雅泽的发展?

“嫁给我吧,宁雪。”明城皓突然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就多了一个戒指,单腿跪在宁雪的面前,手里举着戒指,“别那么辛苦。”

想到这里,宁雪犹豫了,她抬眸看着明成皓,这一路走来,明成皓虽然是雷翼派来的,但是,她的感觉,明成皓依旧如同一个好朋友,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但是如果做夫妻,是否合适?

“成皓,我有两个孩子,我还有小姨,我……”

“宁雪,这些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能不能接受我?”

“我?”

“宁雪,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名正言顺的照顾你好不好?”

明成皓就半跪在眼前,话语就真切的在耳边,宁雪看着他手里的戒指,迟疑了。

宁雪的这份迟疑被明成皓成功捕获到,他拿起宁雪的手,去给她戴戒指,宁雪的手抽了一下,明成皓没有给她机会逃走,强硬拉着宁雪的手,看着宁雪,“别怕,你可以戴上慢慢想,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可以摘下来。”明城皓说这将戒指戴在了宁雪的手上。

这回,明成皓心里高兴了,终于这枚准备已久的戒指成功套在了宁雪的手上,接下来,一步步往前,那么他和腾项南竞争的机会就是百分之五十了。

之前一直给他让路,可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之间依旧没有进展,与其看着宁雪每天这么苦,还不如他把宁雪抢过来深深爱,好好疼。

明成皓给的空间很大,但是,宁雪却想,既然这枚戒指戴上了,她就不会考虑了,也许真的把自己嫁出去了,腾项南才能走出她的世界,和雅泽在一起。

“你怎么会突然带着一个戒指?”宁雪低声问明城皓。

“不是突然,是早有准备,我一直都在准备着,这枚戒指也一直就在我身上,只是我没有勇气给你带上,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和腾项南比。可是,今天,我可以肯定,他能给你的那些幸福,我也一样能给你,而他带给你的那些苦恼,在我这里将一点儿没有,只要你愿意,我就在你身边。”

雪默认了,这让明成皓欢天喜地,他将宁雪抱紧,早就想有这样一个拥抱,今天终于实现。宁雪没有躲,明成皓越发来劲,将嘴挪向宁雪的嘴边,想去品尝那份鲜美。

明成皓说的非常坚定,丝毫没有胆虚,宁雪迟疑了。他大胆的附身上去,火热的内心下,他将炙热他的唇向宁雪的唇靠近。

感觉到明成皓微凉的唇瓣,宁雪往后撤了一下,测过脸,低声说:“我该回去了。”

——

应宁洗了苹果给女儿拿过来,雅泽告诉她刚刚有人打电话了,应宁一边问是谁,一边将电话拿过去一看,是宁雪。

面对雅泽问是谁,应宁简单回答:“是一个认识的人,没事,你把苹果吃了,多吃苹果,皮肤才会好。”

应宁说这回到房间里,给宁雪去了一个电话。

这是天意吗?每次鼓足勇气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不再身边。而事后,她或许已经不再想需要她了。

“妈,没事,我就是问问雅泽的伤。”

“恩,好的差不多了,小女孩矫情,再过几天就能好。”应宁丝毫没有察觉宁雪的不对,继续说:“雪儿,那个房子我已经派人装修好了,你和你小姨说一下,简单收拾一下,什么都不用带过去,就可以住了,还有,你出去看店面吧,和你小姨合计一下,想做什么,看好了,妈妈把钱给你打过去。”

“哦,我知道了。”宁雪挂了电话,泪水涌出。

------题外话------

雪儿好努力的在码字,大家不够热情啊…

这几天雪儿有点软弱了,一个过程,女人嘛,软一点儿才有柔的一面。呵呵…

我说了,起初设定,她就是从山里回来的,稍微有一点无能为力可能不尽人心,一起见证她的磨难,也算陪她的一个过程吧。

第74章 给她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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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皓殷殷的目光看着宁雪,桌子上摆满了明成皓带来的礼品,他这是来提亲了吗?

昨晚才把戒指给宁雪戴上,说好了给宁雪时间让她慢慢考虑的,见宁雪戴着戒指没有拒绝不要,今天他就乘风追击而来,这是要乘火打劫还是乘热打铁?还是要势在必得?

其实不管怎样,他还是算准了宁雪就会同意。

而淡淡皱眉的宁雪,因为昨晚一夜未眠,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虽显疲惫,但仍旧双瞳剪水,优雅如她,难掩她那种温婉的气质和似玉如花的容颜,毋容置疑,宁雪的美超凡脱俗。

英俊不凡的明成皓见她神态疲惫,便略带心疼,走上前去,双手捧起宁雪的小脸,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磁性,仿若山谷里流出的清泉,清亮而浑厚,还不失温柔,“宁雪,你还在考虑吗?”

这一问,有逼着宁雪答应的嫌疑,他说话的时候,眼眸发亮,期待着且自信满满。虽然多年浸/淫于国外的生活习惯,但他的骨子里那种东方男人特有的魅力,毫不遗落的显出他身上那种优雅的贵气。

这样的男人无可挑剔,如果放出去,就会有一大群女人如蜂拥至,就像杂志社里那群时尚前沿的女人们,看见明成皓一个个就像要活抢宝贝似的。

尤其蓝依依那种高傲的平时看不起任何人的时尚女人,简直把明成皓当男神看待。

可是就这样的男人,宁雪却还在迟疑,只因她心中有个放不下的人,而那人她却又无法拿起,最起码现在不行。

也许,永远都不行。

“宁雪,你还在想着腾项南?”

“没有。”宁雪条件反射的回答,答的是挺快挺干脆,可是,说完后,心里却是那么的慌。

她想起了医院里的权雅泽说的话。也许,只有她放弃了,他才会选择雅泽。宁雪这样想着,默默不语就成了明成皓认为她考虑好了,或是默认了的态度。

“宁雪,我爱你,我会保护你的,你信我!”明成皓说的温柔且低声,但是语气却很重,似乎他的话毋庸置疑,这份幸福他——明成皓!一定能给她宁雪的!

“你和他不合适,你看不出来吗?他虽然比我成功很多,但是他自尊心太强,太霸道,他的强势注定和你不能相配,答应我,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还有小姨,我能做到,且会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明成皓话里说的他当然是腾项南,他没有在这时说情敌的不好,而是说对方很强,但是,强者却并不适合温婉的宁雪,这一点儿他说的明确,仿佛在给宁雪掏耳朵,后面他又说他比任何人都能照顾好她,这里一句话打翻了所有宁雪的追求者,当然主要还是腾项南。

明成皓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给腾项南扣上了一顶大魔头的帽子,因为腾项南是他追求宁雪、爱宁雪路上最强大的敌人。

宁雪静静不语,心中在盘算,在想,明成皓说的头头是道,句句真诚,脸上也由刚刚的一脸认真严肃换上风情万种,他附身吻去那张他期盼已久的粉唇。

开门声迫使明成皓殷切的动作停下来,进来的人是应蓉和两个孩子。

宁雪有些局促,红着脸低下头来,迎接着她的两个宝贝到她的怀里来。明成皓倒是自然的很,依旧大方,“小姨,出去了?灿灿阳阳告诉叔叔,你们去哪儿玩了?”

明成皓在灿灿和阳阳的小脸上每个亲昵的摸了一下,像极了一个慈祥的父亲。

“麻麻,你脸红了为什么?”阳阳率先发现了宁雪羞红的脸。

“没有,只是,那个,妈妈有点热。”宁雪伸出手背探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实是挺烫的,具体红成什么样子了,她也不知道。

幸亏明成皓停止的及时,在应蓉带孩子们进来时,他们的动作就已经结束,要不然这可怎么给孩子们解释?在孩子们眼里,虽然妈妈的身边有几个男士,但是妈妈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应蓉看了一眼宁雪的表情,提着菜走进厨房。

宁雪看了一眼明成皓,跟了进去,留意着应蓉的表情说道:“小姨,你买菜还带着他们两,累了吧?”

“雪儿。”应蓉将菜放进冰箱里,没有回答宁雪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宁雪无名指上的戒指说:“你想好了吗?”

“我?”宁雪抬眸,看到应蓉看她的手指,她用另一只手遮住那只戴戒指的手,心里有点虚,看到应蓉那慈母的眼神,那眼里充满着等待,好像就要她的答案是“幸福”二字。然而她没有想好,也似乎没法回答应蓉。

然而,事情可能也不容她想好,只容她做出决定,而那个决定肯定不是她最爱的那个决定。

“雪儿,还是想好了再做决定吧,这样对你对成皓都好。”应蓉看着她依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走出了厨房。

宁雪站在原地,她无论选谁,和谁在一起,应蓉要的就是她幸福,她和谁在一起能幸福,她就该选谁!

此时,宁雪恨自己的唯唯诺诺,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王不断的前程,还有那些剪不断的相思。她咬着唇瓣,仿若那嘴上长的不是自己的肉。

“麻麻。”

“麻麻。”

灿灿和阳阳跑进来,扬起他们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一人拉着宁雪的一只胳膊摇晃着,今天是星期天,宁雪说好了要带他们两出去玩的,可是,宁雪又食言了,而是,应蓉带着孩子们出去转了一圈。

她在家洗衣服收拾家的时候,明成皓追来要答案,就出现了刚刚的一幕。

“咦!麻麻,这个戒指真好看?是明叔叔给你的?”阳阳拉着宁雪的手,发现了宁雪的手上多了一个戒指,他好奇的问道。

“麻麻,为什么是明叔叔送的?而不是腾叔叔送的?”灿灿扬起小脸问宁雪,好像宁雪要戴戒指就应该是腾叔叔送的那么理所当然。虽然明叔叔很好,但她总是觉得腾叔叔更好,对她好,对妈妈也好。

“麻麻,你谁的都别要,等阳阳长大了,阳阳给你买好不好?”阳阳肉嘟嘟的小手拉着宁雪的手摇晃着,“麻麻,阳阳给你买好不好嘛?”

阳阳迫切希望宁雪能答应他,谁的都别要,只要他的,因为他知道如果麻麻戴了别人给的戒指就会分一半爱给别人,而他的小心心中盘算着妈妈只属于他,只属于姐姐,像以前一样。

因为有了这些叔叔,尤其是腾叔叔,阳阳就会被送去乐颖阿姨家藏起来。他不想离开妈妈,不想离开姐姐和姨姥姥,他想他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阳阳,让叔叔做爸爸好不好?叔叔和妈妈一起疼你和姐姐好不好?”

明成皓走进来,蹲着地上,拉着阳阳的小手献媚讨好。明成皓警觉起来:这里还有更难缠的人,他怎么给忽略了?这个小家伙左右着他的生死大权、前程未来,他怎么就给忘了?

他极力的表现出温柔,让阳阳知道,他是多么的温柔,他可以是只小绵羊,而不是一只大灰狼。

“不!我只要麻麻!麻麻是我的,是我和姐姐的!”阳阳抱紧宁雪的双腿不撒手,而且很紧,仿佛他一撒手,这个看似无公害的叔叔就会把妈妈带走,他才不信这些人谎言!

“阳阳,妈妈一直都会是你和姐姐的,叔叔就是和妈妈一起来疼你,绝对不会和你抢妈妈的。”明成皓心里那个慌,头上都出汗了,原来真正的阻碍在这里啊!

“好了成皓,别这样,以后我和他说。”

对明成皓说完宁雪抱起阳阳在怀里,温柔抚上阳阳的小脑袋,亲了一口他有点婴儿肥的小脸,“阳阳,别对叔叔没礼貌,妈妈给你和姐姐的爱永远不会少”。

这是宁雪对孩子们的爱,也是对孩子们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要求。

“出去玩什么了?小手这么脏?”宁雪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手间洗手。

明成皓听了宁雪的,不再和阳阳“较劲”,不再企图一下子就要拿下阳阳,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的身影,明成皓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宁雪争取到怀里来。

“成皓,吃些水果吧。”应蓉端着水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谢谢小姨。”明成皓过去坐在应蓉的身边,看看洗手间的方向,里面还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还有那娘三个的笑语声。

明成皓款款有形的坐着,突然看开口,“小姨,我已经和宁雪求婚,我希望您能答应。”

对于明成皓的话,应蓉早有预料,像明成皓这样懂礼貌的人怎么会不和宁雪的家长说呢?

应蓉脸上柔和,不露任何痕迹,让明成皓看不出她的意思。

“成皓,雪儿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我这个拖累,你还这么用心,让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你,四年前我们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现在,你对雪儿、对我们一家的照顾,我看在眼里,心中也如四年前一样也很感激你。至于你和雪儿的感情,我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雪儿已经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预。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和谁在一起了,只要她愿意,我都会支持她的。”

应蓉的话说的空间很大,但是明成皓却无法再插话进去,亏得宁雪已经给孩子们洗好手出来,把他和应蓉独坐的尴尬解了。

尴尬是解了,可是,他继续做下去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就在孩子们吃水果的时候,明成皓提出要走了。

宁雪站起来准备去送他,就在此刻听到门铃响起。

宁雪家没有朋友,这个时间段,谁会来?宁雪和应蓉对视了一下,她们担心的是应宁的到来,她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应宁和她们的关系。

门铃催促着,宁雪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尽然是腾项南,手里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今天的东西是他自己提来的,没有带随从,这样显得就好像回家了一般。

“雪儿,今天是星期天,我来看看你们,想带孩子们出去玩玩……”

腾项南不等宁雪让他进门,当然他也不指望宁雪主动请他进去,他错开宁雪的身体,朝里面走去,嘴里还说这自己来的目的,可是,话到半截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当地的明成皓。

桌子上是明成皓带来的东西,而孩子们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明成皓带来的水果,腾项南心头的火离开窜到咽喉,他生硬的咽回去,差点把自己烧伤到不能说话。

最后,他还是不满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腾总这话问的,你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儿。”

明成皓嘴角一弯,一副要对抗的样子,之前介于雷翼的叮嘱,和宁雪的态度,他一直把机会留给腾项南,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腾项南还是没有给宁雪一个交代或是给到宁雪幸福,所以,他决定不再等、不再让!

“哼!”腾项南冷嗤一声,就凭他明成皓,说实话,他还不够资格呢!他差的远的还不止是十万八千里呢!

腾项南冷嗤一声,却没有说话,宁雪家狭小的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灿灿眨着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看着大人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她不懂,但是,要是说和明成皓相比,她更喜欢腾项南一些,看到大人们不再说话,她拿着一颗金桔跑到腾项南的身边,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叔叔,你来了,这个可好吃了,你吃一个。”

就在灿灿跑过来的时候,腾项南蹲下身,脸上笑容灿烂,刚刚的阴云密布立刻换成阳光灿烂,可动作有些不善的接过灿灿已经递到他嘴边的金桔,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见孩子脸上出现疑问,他一刻不歇的说:“叔叔买了更好吃的,叔叔拿给你。”

灿灿脸上的疑问很短暂,短暂到几乎没有看出来,她一听腾项南的话高兴的叫起来,“叔叔,我和弟弟一起吃。”

“好!”腾项南答的那叫一个利落,那叫干巴利脆!

“我才不要!”阳阳跑到宁雪的身边,把宁雪抱紧,好像在给腾项南宣誓:宁雪是他的!谁都别想带走她!

腾项南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总是这样挤兑自己,心里那叫一个苦哇哇、凄惨惨啊。

本来起身要走的明成皓也没有走的意思了,他坐回沙发上,一副要死拼的样子。好像有一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而这时的腾项南也不客气,抱着灿灿进了厨房,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刚柜子的放柜子,该洗的现吃的洗的干干净净的,一边还和灿灿说这话,一句高一句低,突然还有几句悄悄话似的,他俨然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是这个孩子的亲爹。

宁雪把阳阳抱在怀里看着儿子,又看看厨房里的一幕,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灿灿是她生的,而阳阳是收养的。

应蓉站起来,对宁雪说她有点困,先回房间了。她不想给宁雪压力,宁雪也是大人了,也是做妈妈的人了,有些事情,她也能也该学着自己面对,比如接受,比如拒绝……

这时,腾项南洗好水果抱着灿灿出来,霸道的、理所当然的坐在沙发上,给灿灿喂着吃他带来的各种奇珍异果,灿灿也喂给他吃,那叫一个父女情深啊!让人羡慕啊!

尤其是把明成皓几乎要气得七窍出血,肺也快气得爆炸了。

“阳阳,麻麻,来嘛,快来,腾叔叔买的好吃,可好吃了!啧啧!”灿灿一边说着,一边还巴喳着小嘴。

“好吃吧,以后叔叔天天给你买。”腾项南看了一眼宁雪和宁雪怀里的阳阳,故意亲昵的给灿灿擦着小嘴,“瞧都吃到外面了,小贪吃鬼,真可爱!吧唧!”

腾项南说完还不忘在灿灿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那种疼爱,早已超出宠溺的范围,完全是真心的给予,他把灿灿当作了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或许在他心里,灿灿一开始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阳阳看着姐姐那个吃相,吞吞口水,又抱紧宁雪的脖子,将头偏过去不看灿灿姐姐的嘴,姐姐吃东西的样子简直太销魂,太诱人,平时随便吃点什么都能让人觉得很香,何况那些东西看起来真的很诱人。

腾项南见了,心疼的厉害,这个小家伙,一般四五岁的孩子,见到这种场面早就按捺不住激动了,这小家伙还真叫个能忍。

这完全是被宁雪送出去藏起来给吓坏了。想到这里,腾项南更心疼了,这不都是他做下的孽吗?宁雪藏孩子不也是在怕他和她抢孩子吗?

看着阳阳至始至终都不曾再回过头来,腾项南那叫一个心潮起伏,不过这样也挺好,从小就能抵得住诱惑,这小子看来长大后有出息!

当然,他的小灿灿这么聪明伶俐,这么小就能看得出事情的正确方向,更是了不起!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一样都是人中龙凤!

“灿灿,今天是星期天,叔叔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吃的诱惑不了,腾项南朝玩的地方下手。

“好好好!”灿灿拍着小手,“带弟弟和麻麻一起去!”

“嗯,当然!”腾项南在灿灿的小脸上使劲的啄出一个响声来,又回头看着宁雪,那眼神近似求乞。

腾项南说完递给灿灿一个眼神,示意她去说服宁雪和弟弟。

聪明的灿灿心领神会,跑到宁雪的身边,拉着宁雪的衣襟,撒娇的声音立刻开始,“麻麻,阳阳,好不好吗?走吧,我想出去玩,想和叔叔还有麻麻和弟弟一起!麻麻走吧,我和弟弟好久没有出去了,你答应我们出去玩的,还没有兑现呢。”

小魔人精那还叫一个会撒娇,宁雪听着心头愧疚,还有点动心。

阳阳不说话,就紧紧抱着宁雪,好像在宣言:不管怎么,他就不离开宁雪,那一股子拧劲儿,可真不是一般的拧。

腾项南走到宁雪身边,声音软弱且低声下气,“出去玩一趟,我能吃了你?”

宁雪却无奈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明成皓,成皓至始至终如空气一般,但是这生命里空气没有好像还不行,可有了这个空气还挺碍眼。

明成皓站起来,走到灿灿的身边,“灿灿,阳阳,让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叔叔带你们去游乐园,去迪斯尼,去……”

“不要!我要腾叔叔一起。”灿灿嘟起小嘴,爬上腾项南的身体,搂着腾项南的脖子,对明成皓说完,又回头问腾项南,“腾叔叔也会带我们去迪士尼,对不对腾叔叔?”

“当然!”腾项南满意的抱紧灿灿,在她的小额头上顶了一下,给予灿灿一个大大的奖励,“你们想去哪里叔叔都答应!一直玩到我们灿灿说不玩了!我们玩累了,叔叔还要带你们去吃大餐,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腾项南的回答,灿灿相当的满意,灿灿就知道,他的腾叔叔最好,最懂小孩子的心了。

看着场面无法控制,宁雪放下阳阳,拍了拍阳阳的小脑袋,走进腾项南一步,她不想让阳阳听到她对腾项南说的话,她低声对腾项南说:“你别闹了,回去吧。”

“怎么是闹!”腾项南很不高兴宁雪的话,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了宁雪右手无名指上的一颗钻石戒指,立刻一股血冲上头顶,差点脑溢血。

宁雪看到腾项南的表情,立刻将右手往身后背去,可是,腾项南嘴角一抹冷笑,迅速抓起宁雪的右手,严厉的问:“这是什么!?”

“要你管。”宁雪声音很低,用力想要挣脱他,可是,腾项南的手好像一个活扣,越挣扎越紧。

“谁送的?说!”腾项南轻柔的放下怀里的灿灿,对灿灿说,让灿灿带弟弟到屋里去玩,灿灿听话的拉着阳阳走,可是,阳阳却不走,他就看这宁雪。

“乖,到屋里玩一会儿。”

听到宁雪的话后,两个孩子才进了屋里。

“说!是谁送的?”腾项南再次激动的拉起宁雪的手,立刻冲着宁雪叫了一声,指着明成皓又厉声问道:“是他?”

“你弄疼她了!”明成皓走过去,瞪着腾项南,“是我送的……”

“你闭嘴!”腾项南一声喝住明成皓要说的话,他把宁雪拉到身边,强硬的把宁雪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走到窗边用力扔了出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他有这个资格吗?让你戴!”

“你干嘛呢!你!”宁雪万物没有想到腾项南会这样做,她是又急又气,那个戒指价值不菲,即便是不要也该还给人家,怎么能给人家扔掉呢?

“你太过分了!腾项南……”

“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快滚!”腾项南推着明成皓到门口,把门打开,把明成皓推出去又把门关上。

本来没想这赶他的,再怎么说,明成皓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当着孩子们的面,他也想给明成皓留些面子的,当看到那枚戒指时,他就再也不想给那个男人留任何面子了!

“你疯了!你疯了去医院,你来这里发什么疯!”宁雪气冲冲的叫起来。

腾项南想说疯了,疯了那也是她逼的,话还没出口,因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孩子又出来了,看到他们吵架就哇哇的哭起来。

宁雪赶紧去哄,腾项南也急着过去哄,应蓉听到孩子们的哭声也跑了出来。

“对不起,小姨,我不是故意的。”腾项南对应蓉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们,如果你能给他们娘几个幸福,你做的是对的,可是,如果不能,我倒希望你能放手,尽管他们不够幸福,但至少他们不痛苦。”

应蓉说着鹤宁雪去哄慰两个孩子,宁雪对两个孩子说不能哭了,不然姨姥姥要难过了,两个孩子立刻停止哭声。

孩子就是孩子,刚刚还在哭,一会儿就玩的忘记了刚刚的不快乐。

一番哄慰后,待孩子们的情绪完全平复后,腾项南再次提出要带孩子们出去玩,宁雪见灿灿满脸期待,而阳阳是只要妈妈在阳阳就可以。

为了不扫孩子们的兴,宁雪最终还是答应了。

孩子们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房车,那叫一个新奇,腾项南给孩子们承诺,以后上学都用这车接送他们。

灿灿高兴的拍手叫好,阳阳却乖下来,又坐进宁雪的怀中。

半路上,腾项南突然叫司机停车,宁雪不解,这里是繁华市井,没有游乐园,他把车停这里干嘛?

“下车。”腾项南抱起灿灿率先下去,对宁雪说了一句。

神经病!宁雪心里嘟囔了一句,把阳阳抱上跟着他的脚步而去。

来到一家有名的珠宝首饰店门口,宁雪心里想着:腾项南可能还惦记着那个戒指,估计这是要给她买戒指了。

腾项南在门口冲着后面犹豫的宁雪说了一句让她快点进来,自己先进去了。

四年前他们结婚,腾项南没有给宁雪送过一个戒指,甚至是一件礼物都没有,就景华开业时,他给宁雪松了一套首饰和一件礼服,可是那套首饰太过奢华,平时根本就戴不出去。

今天看到人家明成皓给送的戒指,既大方又实用,待在手上也不炫耀,这样的戒指才能每天戴在手上,尤其像宁雪这样每天都要干活做家务的女人,如果太奢华的戒指根本就不适用。

想到这些,腾项南心里就恨自己对宁雪的关心不够多,怪不得她总是犹豫。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戒指每一款都拿一个!”腾项南进店不等那笑眯眯迎接他的售货员说话,他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不止把宁雪吓了一跳,就连店员也是一头冷汗,是自己听错了吗?当腾项南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时,售货员才恍然大悟起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是财神爷和财神奶奶大驾光临了!

“你要干嘛!我不要!”宁雪偏过脸,加重语气低声说道。

“另外,给我儿子和女儿拿一对金锁!”腾项南不理宁雪对售货员说。

什么就他儿子和女儿了!宁雪心里那个较劲,想不理他要出门的,被腾项南一把拉回来。

“我告诉你!以后你敢收别人的戒指,我让你十个手指头、十个脚趾头,就连满身都挂满我的戒指,你敢收什么,我让你满身挂我的什么!”

“你!”宁雪心慌了,这个神经病不会买那么多戒指让自己挂满身吧?

售货员们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款的戒指一一摆在柜台上请他们过目,那眼光里早已对宁雪投去羡慕嫉妒恨,对腾项南投去五体投地般的臣服、无条件的拜倒在他的西裤之下,怎奈,只是一场精华过眼烟云啊!

腾项南过去挑了一个钻石很小,却是很纯很朴实的,拿到宁雪的面前,“这个可以吗?”

“我不要。”宁雪看也不看一眼就回了他。“你干嘛!”

腾项南拉过她的手,强行给宁雪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拿起宁雪的手说:“这个好看,奢而不华,好!比明成皓那个强多了!”

宁雪气的呼呼喘气,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些男人们都要强硬给她戴戒指?!

“其他的都包起来,送到这个地址!”腾项南掏出一张卡写下一个地址。

之后,两个宝贝的金锁也拿了出来,腾项南亲自给戴上,宁雪阻止,腾项南对他投去愤恨的眼神。

宁雪不管,“孩子们还小,不要给他们戴这些东西!”

“那好吧,你先代为保管。”腾项南把两个金锁放在宁雪的手里。

“叔叔,我也要麻麻那样的戒指。”灿灿拉着腾项南的手,可爱的要求。

“好!但是,叔叔有个条件!”腾项南把灿灿抱起来,神秘兮兮的说。

“是什么?”灿灿咬着手指,问完后看了看宁雪,她的小心眼儿里在想什么呢?

“你先答应叔叔。”腾项南无赖的说。

宁雪见状,正要开口对灿灿说什么,腾项南又抢着说:“灿灿,男人送女人戒指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老公送给老婆的,一种是父亲送给女儿的,你要我送,你就得做我的女儿,否则我就不能送给你。你要是叫我爸爸,我就立刻送给你。”

宁雪瞪大眼睛正开口又要说话,只见腾项南又抢着对灿灿说:“你叫一声爸爸,爸爸也给你买很多!”

“爸爸。”

“哎!再叫一声!”

“爸爸!”

“真乖,来,再来一声!”

“好了!”宁雪过来掐断他们的话,冲着腾项南说:“有意思吗?你有意思吗?”

“有!太有了!”腾项南笑着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口,“乖宝贝儿,以后都这样叫,爸爸爱你,你想要什么都会有。”

腾项南看看阳阳和宁雪,三个已经征服了一个了,距离胜利也不会太远了,这样得意洋洋的想着,回头对售货员说:“来,给我女儿量量手指,给她定做十个,五个钻石,都要南非的钻,其余各种上好宝石一样给来一个!”

售货员们一个个头点的就和母鸡啄食,嘴里对财神爷和财神奶奶一顿夸赞,满心满肺的那叫一个崇拜!

疯了,宁雪认为腾项南一定疯了。

还有灿灿,这个小东西,就几个戒指,活活的把她给卖掉了!

“走,我们出发去游乐园,然后去吃大餐!”腾项南抱着灿灿又率先出门。

宁雪抱着阳阳再一次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游乐园里,孩子们玩的那叫一个高兴,腾项南也跟着玩,他第一次感觉跟孩子们在一起那种舒坦,真叫一个淋漓尽致。

饭后,孩子们在车上睡着了,这时已经进了傍晚。

宁雪看向车外,尽然是去往腾项南别墅的地方,她立刻回头,小声说:“送我们回去。”

腾项南不理她,她又对前面的司机说,司机怎么会听她的?

被强行带回别墅后,宁雪说什么也抱着两个孩子不下车,就要回家,她知道这一下去,今晚又要成为他的晚餐了!他一定会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倔!小王!”腾项南一声,司机干脆的应了一声,迅速下车后把宁雪拉开,然后抱起灿灿就往里面走。

腾项南推开宁雪,“要回自己走回去。”说着抱起熟睡的阳阳也朝里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抱自己亲生的儿子,他就在他怀里,那小脸,小鼻子小眼,哪哪都那么迷人,阳阳睡着了,尽然和自己那么的像,他恨自己怎么没早一点儿发现这一点。

好近的距离,他稍微一低头,就吻上了儿子的小脸,那软绵绵的肌肤,真叫人挪不开口,想一直把嘴停在阳阳的小脸上。

宁雪没有办法,还是跟了上去,但是也不能大声,孩子们毕竟什么也不懂,如果吵醒了他们,就阳阳那样的小心眼,又要多想了,阳阳一多想,她就跟着心疼。

到了二楼,宁雪才发现,腾项南已经将房子从新装修过,灿灿有粉色为主的公主房间,满屋子的布娃娃,毛茸茸的玩具,衣柜里挂满了小女孩的衣服。

腾项南吩咐李嫂给灿灿换上睡衣,让孩子好好睡一觉。

而阳阳的房间里,是淡蓝色为主,地上床上摆满了男孩子的玩具,什么车了、变形金刚了、模型飞机了,同样,衣柜里,小男孩的睡衣,家居服和外套都是名牌。且洗过水,晒过太阳。

宁雪给阳阳换衣服时,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很舒服。

给阳阳换好衣服后,阳阳睡的和一头小猪一样,宁雪来到灿灿的房间,李嫂也已经给灿灿换好衣服,灿灿同样睡的跟一只小懒猫一般踏实。

腾项南把宁雪拉出去,推开灿灿旁边的一扇门,“还可以吗?给小姨准备的,雪儿,我一定待小姨像亲妈一样的,你放心吧。”

来不及宁雪回味他的话,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先生夫人,我煮了夜宵,可以吃了。”

宁雪还没有回答腾项南的话,李嫂来到楼梯口。听到李嫂的声音,宁雪回头四处看去,此时,这里有她、腾项南还有李嫂,她未找到第四个人。

“走吧。”腾项南不顾宁雪的一脸茫然,拉着宁雪的手边走边说:“晚上你也没怎么吃,我特意让李嫂准备了夜宵。”

“等等。”宁雪抓着楼梯不走,“谁是夫人啊?”

“你!”腾项南不等她说话,抱起她就下楼去。一直到楼下把她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夫人,这些都不油腻,很清淡,你尝尝味道。”李嫂笑眯眯的端着丰盛的夜宵出来。

“您叫我宁雪就可以,我不是……”

“吃你的吧!”腾项南打断她的话,对他口气很重。

即便腾项南不打断她的话,也没必要说了,因为李嫂说完就进厨房里去了。

四年前,她身为这里的女主人,李嫂也没有叫过她一声夫人,而如今,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也不准备在这里是什么人,倒成了夫人!

“哼哼。”宁雪冷笑了一下,看着腾项南,眼中射去讽刺,“你这是干嘛?好玩吗?”

腾项南看着她,没有答话,而是长臂一挥,将她带入眼前,探过身子直接朝宁雪的嘴上吻去。

唇瓣厮磨,酥酥麻麻,宁雪用力推开他,腾起身子往后撤去,把椅子都推倒了,她自己也差点跌倒。

眼看着宁雪就要跌倒,腾想南手臂用力,再次把她捞回自己的怀中,再次又俯身吻去。

使上全身的力气,宁雪再一次推开腾项南。

“啪!”地一声,宁雪将一巴掌本能的甩在了腾项南的脸上。

腾项南看着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看着她那份拒绝的决然,腾项南一下子蹙起眉头来,走到她的身边,眼中怒火马上就要烧了宁雪。

宁雪看到了他眸中的冷气,随着他的逼近,宁雪不由得后退着,朝厨房里看了一眼,虽然李嫂是腾项南家的佣人,但毕竟还有人在不是吗?

她壮着胆子镇定着,利索的说:“你干嘛!别过来!”说着要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别以为你硬塞给我,我就答应你了……”

“你敢摘下来!”

第75章 教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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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硬塞给我,我就答应你了……”宁雪说着要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敢摘下来!”腾项南打断她的话,厉声喝了一声。

虽然腾项南此时目露凶光步步逼近,但宁雪还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腾项南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

“明成皓给你的,你就乐意戴着,我的你就这么不稀罕!”腾项南将宁雪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大手里,那目光简直要把宁雪活活吞掉。

宁雪第一次见他这样的表情,就是四年前,她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凶巴巴的样子。

好像眼前的她不是他每天追求的女人,不是他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女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更是他的仇人,他正是那个行侠仗义、又要报仇雪恨的英雄侠士。

宁雪边后退着,边看着厨房里,她希望此时李嫂能出来救她。可是,都要望眼欲穿了,李嫂好像从后门走了一般。

当宁雪退到墙上时,她见后面已无路可退,转身要跑,腾项南一只胳膊托在墙上,随后将身体紧紧贴上去。

因为二人身体紧紧相贴,宁雪感觉到了腾项南胸前心跳的动静;听了腾项南呼着粗气的声音,甚至脸上还有他呼出来的热气,层层覆盖过来,宁雪感觉到她的脸都被他的热气给烤热了似的。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宁雪说着朝厨房看着,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厨房里的李嫂身上。

腾项南没有说话,打横抱起宁雪就朝楼上走去。

“疯子,快放我下来,李嫂!救我!李嫂!李嫂——”宁雪攥紧粉拳使劲儿打着腾项南的肩头结实的肌肉,大声对着厨房的方向叫着。

结果没等到李嫂,却听见腾项南说:“再叫,把孩子们叫起来,我当着他们的面要你!”

“神经病!神经病!”宁雪的脸红了,气呼呼的将头偏过一边,“流氓!无赖!你今晚休想碰我!你要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好,现在就摔死你!”腾项南假装放手。

“啊!”宁雪的身子下沉,本能得赶紧抱紧腾项南的脖子。

腾项南见她抱紧了自己,又迅速将怀里那个柔软的身体搂回来抱紧,很紧很紧。

回到腾项南的卧室,宁雪看去,这个房间也变了,重新装修了一些暖色调,看去比以前暖和了一些,但还是以冷色为主,这是腾项南的风格。

房间里多了一个漂亮的欧式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宁雪心里有点暖,这个肯定是他为她准备的。这里还和四年前一样的是,还是那么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雪儿,别闹了好不好,顾语薇的事情,我后悔了,我一定会给她补偿的,你别和我较劲了行吗?别折磨我了,求你!”

腾项南放下宁雪,宁雪刚要逃,腾项南从后面再次搂回宁雪,将头抵在她孱弱和纤细的肩上,嘴附在宁雪的耳边呢喃低语,乞求的味道很足。

刚刚楼下那种万恶已经完全褪去,现在他就是一个流浪的小猫,期盼着主人的怜悯。

声音里也充满悔恨、颓败的味道,甚至还有点哽咽,是的,他说的很诚恳,听着想让人给他投去同情票。

层层热气覆盖上来,在宁雪耳边散开,酥酥痒痒的,宁雪低头去躲,腾项南干脆咬上去,还用舌头舔着她饱圆的耳垂。

“好了!别闹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宁雪用尽全力推开腾项南,刚刚他的话确实有点煽情,宁雪侧过身,不去看他,她担心这一看去,就又会被他那副写满委屈的可怜巴巴的皮囊给骗了。

闹剧?她说闹剧!原来在她眼里他们的一切都是他一场闹剧吗?而他所有的行为也成了闹,不是他的真情流露吗?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你就是这样看我们的感情的?你就是这样看我对你的爱的?”腾项南问的很失落,好像此时正在坠入谷底,地球妈妈的引力太强,他的力气不够抵抗只能挣扎。

刚刚上楼时那种让人胆寒的气魄已经完全不在腾项南的身上,此时他那种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咪般的神情和态度,让宁雪有些紧张。

她到是希望看到他如牛一般的犟,如虎一般的凶,那样的他,她觉得真实,她觉得他正常,他不可怕,而这种如死灰一般的没有气焰,宁雪心里却很慌。

“说!”腾项南突然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西斯底里般的一声把宁雪吓了一跳,刚刚不是软绵绵了吗?怎么突然又犯起神经来?

看见把宁雪吓了一跳,腾项南有点恨自己刚刚失控,主要是因为宁雪的话太让人生气,他全心全意的爱,她却说成是一场闹剧,腾项南目露怜惜,伸出手去,嘴刚张开要道歉,只听得宁雪冲着他大声嚷道:

“说什么?神经病!难道你不是在闹吗?你看看你一路走来,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做过一件正常人做的事情吗?三岁小孩子都没有你那么幼稚!你给我的那些我就都不说你了,可是你对顾语薇做的,你说说你,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宁雪说道这里,冷嗤了一声,讽刺中又有难过,“你还要补偿?你怎么补偿?你拿什么补偿?又要用钱吗?人家不缺!动不动就用钱砸人,我就是给你用钱砸死了!”

话落后宁雪的脸上落下两行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胸前的衣服上,自从四年前用了他的钱,做了他的人,就没有一天好受过。

理解他,他的钱也不是刮风逮来的,自己付出一些也就算扯平了,可是,人家顾语薇到底哪里惹他了,难道就因为爱上他,就该被他这样侮辱践踏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我们等,等她找到幸福了,我们再在一起行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些男人们来往!”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这句话宁雪和腾项南说过很多次,每一次听到,这句话都会如一把利剑一样刺痛腾项南。刺到他疼的上不来气,说不出话。

宁雪潇洒的擦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家欠你的,我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当初,也是你同意放我走的,现在,你就该洒脱一点儿,不要在纠缠了!世界上好女孩多的去了,你何必抓着我不放。”

她是要彻底和他决裂!腾项南听得出,她是不想再和他来往了。

“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希望你能男人一点儿,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今晚我和灿灿睡,你可以和阳阳住一晚,但是以后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吧,如果你做不到,我还会消失的!”

宁雪说完把今天白天他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腾项南的手里,快速转身抬步,一直到门口都一气呵成,步履从容且快而急,她害怕他长臂一挥一句软言细语,她就又会沦陷。那样的话,对不起顾语薇,而雅泽也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爱的人在一起。

腾项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强硬拉起她的右手,把那枚戒指再一次强迫的给宁雪带上,嘴上气狠狠地说:“既然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没有摘下来的道理!这个必须戴上!”

腾项南说着有气,心里更是火冒三丈,都把自己快给火化了,想着宁雪戴着明成皓的戒指就气不打一处来,戴着别人的戒指到心安理得,戴着自己的戒指这还没有几个小时,就摘下来!哪有这样的自己的女人!

“你就是疯了!神经病!”宁雪赶着他的话,把腾项南再次强硬给她戴上的戒指又摘下来,狠狠的朝着腾项南扔过去,“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屑你的戒指!”

戒指随着宁雪的力气掉在了地上,当腾项南低头看的时候,戒指已经不在地上,不知道哪儿了!

腾项南心痛,只见宁雪再次转身,他失望的问道:“宁雪!你真的爱上了别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腾项南的话很平淡,听不出什么味道?

宁雪也不去想他是认命了还是想着挽留她,她也没有回头,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是。”

“是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从此不再打扰你。”

腾项南走到门口来到她身边,拿出手机来,“是权沛泽还是明成皓?哦,我想你爱的是权沛泽,虽然你戴上了明成皓的戒指,可是,你应该爱的是权沛泽,是权昌盛不同意是吧?没事,我来给你摆平,我能让他接受你这个儿媳妇,我打给他。”

因为就站在他身边,而腾项南的手机就在眼前,眼看着腾项南的手机屏幕上出现权昌盛三个字,那三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号码,而腾项南眼看要拨出去,宁雪急了,这个号码一拨出去,妈妈就会陷入困境。

而且现在大半夜的,一定会引起一场风波,宁雪夺过腾项南的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手机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只听得“砰!”地一声,手机支离破碎。

看着摔碎的手机,宁雪一下子怔住了,倒不是因为摔了他的手机,而是后怕那个电话被拨出去。

“你真的疯了!真是无聊透了!”宁雪气狠狠的瞪着腾项南,眼里的泪花闪啊闪,她咬着牙齿,再次狠狠的说:“我真看不起你,你连一条狗都不如!我是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了!”

宁雪说完拉门就走,腾项南一把将她拉回来,他怒的是每次一提到权家任何一个人,宁雪都会这样拼命的和他对抗,看来她真的是爱着权沛泽,而且爱到骨髓。

“权沛泽就好,我不如一条狗,他就是男人了?你那么爱他,他给了你什么?连一个名分都不敢给你,还要你辛苦去工作,还要你委屈去答应明成皓的求婚!你就那么甘心为了他去忍一切?”

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口不择言的继续说道:“你爱他这么的委屈自己,他家财万贯,还让你住在那个鸟窝里,区区二十万也就把你打发了!而我把心都掏给你,你却无动于衷……”

“啪!”

腾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宁雪扇去一巴掌,宁雪气他调查自己,她担心他这一调查就会查出自己和应宁的关系来,那么这个秘密将会被人知道,迟早一天,这个秘密将公布天下,那时,她的妈妈该怎么办?

“别再管我!王八蛋!”宁雪抬腿就走,转身那一刻,她的眼泪汹涌,这回她真的生气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她将永远不会再投去一点心软,永不爱他!

刚跨出门的宁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再次拉进屋里。门“哐当”一声被关上。腾项南如恶狼般凶狠的目光再次瞪着她,就像刚刚在楼下时那样。

但无论怎么样,宁雪都不再在意他,此时对他只有恨。

宁雪挣扎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出权沛泽的电话来,按了出去,待电话通了的那一刻,宁雪说:“阿泽,你睡了吗?我在腾项南家的别墅,你来接我。”

宁雪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她果断的挂了电话,宁雪扬起头,瞪着腾项南,“你说对了,我爱他!爱到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渗入骨髓!刻骨铭心!你!永远都和他不能比!”

就她一个电话打出去,已经就快要了腾项南的命,再加上她对他的这一番话,腾项南真是痛不欲生,就在心颤抖的那一刻,十根手指酸痛难忍。

都说十指连心,这心痛,手指也跟着痛,原来想抓住宁雪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紧跟着头皮发麻,全身无力,他好像被抽/1出了精髓,放掉了元气。

而就在宁雪把这句话说完后,她手里的手机响了,是权沛泽打来的。宁雪心里有点慌,他担心权沛泽来不了,那样她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前就没脸可要了。

果真,在宁雪接起手机来时,权沛泽在电话里说:“宁雪,怎么了?我在外地,要不我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你可以吗?”

听到权沛泽的话宁雪那叫一个心伤,可是还不能让权沛泽听出来,她抬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歧视她的眼神,她顾不得管他的歧视,权沛泽还在电话那头,她转过身,“不要,不用了,没事,我就是想回去了,那你忙吧,别担心我,我挂电话了啊。”

让腾项南更痛的不是权沛泽来不了而宁雪伤心,是宁雪在电话前装出的那种镇定和若无其事来。

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她转身后对电话里表现那种她‘一切都好’的声音,让腾项南痛彻心扉。

“这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人?他像一个男人吗?他是男人吗?你晚上在别的男人家,要他接你回去,他却说不来,哎!宁雪,我问你,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还是水啊?还是在山里生活的久了,脑筋不会转了?”

“你管我!我乐意!”宁雪岔过头,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想逃,可是手臂紧紧被腾项南抓住着。

“你爱的可真够贱!”

“你爱的高贵!”宁雪有点恼羞成怒的嫌疑,她一句不让的对上腾项南的话,“我就是这么贱,你要想高贵,赶快放手!”

宁雪脸上那份坚定,一副即便权沛泽不要她,她也爱上他就不后悔的样子,这让腾项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肺活量不够用了。

他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她傻了!

而他正如这个女人说的那样,他疯了!

腾项南急火攻心,肺部一口气顶上来,捂着嘴咳嗽起来,随后像后跌了一个踉跄。

看着腾项南侧过身咳嗽,而且一声胜过一声,越来越急,宁雪刚刚坚定无比的心顿时有些紧张,想着自己刚刚还恨他到死,现在又心软,她开始讨厌自己,为了不再和他纠缠,宁雪转身离去。

站在门外,宁雪关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腾项南放开的手,手上有一抹刺眼的红。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他吐血了!

宁雪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开。

腾项南看也没有看自己手上的血,也没有去看宁雪,而是淡淡的说:“去睡吧。”然后走向洗手间里。

听到流水的声音传来,宁雪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洗手间的门口,门开着,宁雪看到腾项南爬在洗手池上,水哗哗的流,一直浇灌着宁雪的心脏,她的心里灌满了水。

“你没事吧?”宁雪低声问道。

腾项南没有说话,宁雪继续站着,又过了几分钟,腾项南一动不动,宁雪急了,关了水轮头,抱着腾项南宽厚的肩膀,“你没事吧!快起来,别吓唬我!”

腾项南如一块石头,她根本不够力气动他一丁点,就在这时,腾项南自己站起来,宁雪吓了一跳,怔了一下,才看到他满脸是水,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你到底爱谁?”

“嗯?”宁雪被他的问题问住了,这个死人!刚刚以为他死了呢,现在又来纠结这个问题。

“你说,我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我?”

宁雪侧过脸,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了?

原来以为,她跟着权沛泽能幸福,他准备放手,可是现在看来,她跟着权沛泽百分百的不会幸福,所以,他还是坚决的不能放手。

“别不说话,你看清楚一点儿,除了我,谁都不敢也不会这么无顾忌的大胆的爱你!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权沛泽不爱你,你把心掏给他,我爱你超过爱我自己,你还是无动于衷?”

对于权沛泽,宁雪不想再多说,已经说的够多,腾项南还抓着不放,她也懒得在解释,就随他,他怎么想就是怎么吧。

“你宁可把自己嫁给明成皓,那个你不爱的男人,你也不肯考虑我,你宁可给阳阳找一个后爹,你也不能考虑我?”

“我!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吗?”宁雪扁扁嘴,如鸭子一般,有些委屈,明成皓那,她本来就没有答应过他嘛,最多只是同意考虑一下。

“没答应人家,就戴上人家的戒指?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种唯唯诺诺、优柔寡断,让明成皓误会你,他才会强迫你给你戴上戒指的?你在我这里那份大声拒绝的劲儿怎么不能分到明成皓那里一点儿去?你在我这里那种拒绝的坚定能不能分出去给别的男人一点?”

每次拒绝他时,她那份铁了心的样子,可是,遇到别人,总是吞吞吐吐的一副欲拒还迎。

“你又跟踪我?”

“是,我是跟踪你,我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对明成皓那份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半推半就!宁雪气的几乎七窍生烟,她什么时候欲拒还迎过?又什么时候半推半就过?

“跟我这,就死命的拒绝,在别人那里,你连挣扎都没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这样的态度,给了那些打你主意的男人的胆子,先是权沛泽不把你放在心上,后是明成皓强给你戴戒指,以后,还会有别人的!你能不能把在我这里的那份坚决拿出来分给别人点!”

腾项南就这一个话题,狠狠的、三番五次的教训这宁雪。

宁雪有些委屈,但是,腾项南说的没错,她在明成皓那里是唯唯诺诺吞吞吐吐,还优柔寡断,也没有明确给明成皓一个态度,正是这个不明确的态度,让明成皓把那枚戒指强硬戴在了她的手上。

也许,她没有说明白,她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明成皓吧?她的初衷就是要腾项南死心于她。

“别再和我置气了,拒绝那些男人,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和你!我们一起等,等顾语薇幸福的那一天,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孝敬小姨,这样不好吗?”

腾项南抱紧宁雪,话语软软的,好像大病初愈。

宁雪在他怀里没有动,而是低声问:“你不要紧吧?”

“只要你不再气我,我就死不了。”

切!她气他?她还被他气的吐过血呢!

他的怀抱很温暖,宁雪有点贪恋,她告诫自己,再不离开,就会沦陷,因为她感觉她的身体已经在一步步背叛她,于是,宁雪推开腾项南,说自己要去睡了。

腾项南很不舍,但还是放开了她。

宁雪快步离开,来到灿灿的房间,灿灿睡的很香,嘴角泛着微笑,怀里什么时候抓进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她抱着小玩具熊睡觉的样子,太美了。

抬手拂去灿灿额前的碎发,宁雪细细看去,她常常在灿灿睡着的时候,这样看灿灿,灿灿确实很可爱,很漂亮。

宁雪常常这样想:灿灿的妈妈一定是一个大美人,爸爸一定是一个大帅哥,所以才生下灿灿这样的超级小美女。

可是,这么好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要了呢?灿灿的父母一定是遇到了多大的难处,才把这么好的女儿丢掉?可细细想来,就是再难,又怎么会舍得丢掉这样一个小天使办灵动的女儿?

记得刚抱回灿灿时,她才五六个月大小,那双小眼睛好像天生就会说话,宁雪当场爱的不得了,那时,她的阳阳才刚满四个月,她上山去挖蘑菇,看到了被丢弃的灿灿,顿生怜爱,就抱了回来。

这一抱,再没有舍得放手。她曾经还多次害怕人家灿灿的父母找来和她要孩子,她给灿灿起这个名,就是希望她能灿烂一生。

她希望她的一双儿女能如灿烂阳光一样,明净辉煌。

给灿灿拉了一下被子,宁雪走出房间去看阳阳。她和腾项南吵架没吵醒灿灿,也不知道吵没吵到阳阳?

轻轻的推开门,走到阳阳的床前,小家伙睡的踏实着呢,因为床铺的柔软和屋里的温热,阳阳踢了被子,宁雪面露宠溺,把被子搭在阳阳的肚子上,轻抚儿子的小脸。

绝不是自家看自家孩子好看的原因,而是,阳阳本身就长的帅极了,和腾项南一样,从小就有一副能惑乱江山、美让人嫉妒的倾世容颜。

宁雪到希望阳阳能长的丑一点儿,不要那么帅,这长大了,准和腾项南一样,招来彩蝶无数,到时候烦心的就是她了。

正这样想着,门开了,腾项南一身家居服进来,头发上湿湿的,一看就是刚洗过澡,他走进宁雪,温柔的眼神,冲着宁雪浅浅一笑,好像他们刚刚没有吵过架,而是恩爱了一场。

腾项南挨着宁雪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脸上幸福指数:十!

“我刚去了灿灿房间,你不在,我知道你就在这。”腾项南把最紧贴在宁雪的耳边低语。

宁雪躲了一下,他的体温、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每次在耳边的话,那传出的热气,都能征服宁雪的心,她担心下一刻,她的人也被征服。

于是,宁雪起身要走。却被腾项南拉住,宁雪挣扎,腾项南干脆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宁雪正要说话,腾项南把手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

两人一起看了看床上的儿子,宁雪没有再说话,腾项南见她安静下来,指了一下浴室的门,低声说:“去洗澡,睡觉。”

见宁雪不动,而且脸色微红,腾项南坏坏的一笑又说:“想什么呢?让你洗澡睡觉,我不吃你。”

“今天我不洗了。”宁雪站起来,“我去和灿灿睡。”

“别,乖乖听话,就这里睡,我想和你们一起睡,给一个机会。”腾项南推着宁雪走向浴室。

“我今天不洗澡。”宁雪死死拉着浴室的门又固执的说。

“这么懒,不洗不行!”腾项南已经推开浴室的们,见宁雪还要拒绝,腾项南掐了一把宁雪的翘。臀说:“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流/氓!”

宁雪反手将他推出门口,进了浴室。关上门后靠在门板上,宁雪的脸上尽然不经意的有一丝笑容。她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儿后,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从浴室里出来,宁雪看到腾项南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阳阳的身边,脸上洋溢着笑容,本来就让人嫉妒的容颜此时挂上笑脸,更是堪称完美。

“过来,到跟前来看,看得更清楚。”腾项南看到她看着自己有些发呆,笑着对她说。

本不舍得叨扰她那份欣赏自己的那份宁静,因为他自己也很享受,可是,担心她站的累,又想让她到自己的身边来,不得不打断她的思路。

谁要欣赏你!自恋狂!宁雪嘟起嘴,将步子挪过去。

“躺下来,我不碰你,听话,快点。”腾项南躺在阳阳的左侧,指了指阳阳右边的地方。

宁雪又乖乖的听话躺下去,心里有些小激动,也有点慌乱,至于为什么激动和为什么慌乱,答案是她觉得这些来的不够真实,这些将不会成为现实。

儿子睡在中间,一边是亲爹,一边是亲妈,尽管多么幸福,可是宁雪却不敢去奢望这种幸福。

腾项南爱抚的摸着阳阳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脸上至始至终都那么灿烂得意,好像吃了蜜糖的孩子,美的不得了,满足的不得了。

刚知道有儿子的时候,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现在搂着儿子睡觉,这种感觉幸福的不得了,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儿子是一件这么好的事情。

仿若每一根神经都在为儿子跳动,身体和心灵那份激动仿若只为儿子盛开。此时,他不得不感谢一个人,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谢谢你雪儿,把儿子养的这么好。”

腾项南突然的话,宁雪有些局促,因为侧身躺着,眼神无处可躲,只好垂下眼皮。

那是她的儿子,她当然要把他照顾好了,他这一谢,好像她养儿子是为了他,好像她的儿子就成了他的。

静悄悄的夜,静悄悄的房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可是,宁雪觉得今晚可能注定要无眠了。

半响,宁雪的衣襟下面伸进一只大手来,宁雪抬手立刻制止,黑眸中装上锋利也在瞬间射向对面。

“嘘。”腾项南做出一个动作,眼睛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示意她不要吵。

宁雪看去,儿子此时翻了一个身,尽然将小腿腿搭在她身上,小脑袋在她怀中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做美梦,小手手不偏不倚放在了宁雪的咪米上,还揉了一把。

这时,有双眼睛看见了,眼睛就像看见了情敌一般,他坐起来,毫不犹豫的把宁雪怀中那个小家伙抱的离宁雪远一点儿。

“你干嘛?一会儿弄醒他?”宁雪小声说。

腾项南脸色换上严肃,“我说了不许任何男人碰你”。

宁雪咬牙,看着儿子瞪着他:“他是男人吗?”

不管!只要是男,性,不管是谁!都不能碰她,尤其她的月凶部,那是他的专属。

看着女人给他瞪眼睛,咬牙齿,腾项南下床抱着女人就往出走。

宁雪一路捶打他,腾项南不管几步来到他的卧室,把宁雪扔在床上,宁雪在床上弹了起来,还不等她起身,腾项南重重的身体压上来。

“滚开!快点!”宁雪厉声喊道,才出去不到两小时的房间,又回来了,又要吵架吗?!

腾项南不说话,也做任何动作,就那么压在她的身上。

“重死了!快滚下去。”

话落,腾项南抱着她一翻身,成了宁雪在上面压着他了。宁雪挣扎想起,可是却被对方死死抱紧,好像对方是强力胶一般,她粘在了上面。

滚也滚了,也不重了,这回满意了吧?

“滚开!”

“你压着我,怎么滚?再说不是刚滚了吗?”

“你!”

“我想了,求你了。”腾项南说这翻身上去。

传说中的翻云覆雨惊涛骇浪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了!也没人看见过他们那样,此处全凭想象。

当一轮激情过后,腾项南裸/1身/2下地,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枚刚刚被宁雪扔掉的戒指,走回床边,再一次不由宁雪分说,把戒指戴在宁雪的手上,命令道:“这回不许摘下来!”

宁雪看着那个戒指,这间屋子很大,有一百多平米,当时她扔的时候很用力,戒指从腾项南的身上掉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又掉到哪儿了,他却还是把它找到了。

“这个,不戴可以吗?”宁雪嘟起嘴来,有点撒娇的嫌疑。

“好!”没想到腾项南答的爽快,宁雪有些失望,心里的火气立刻压住了她的失落,狠狠的将戒指摘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腾项南已经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把今天下午在首饰店买来的那一堆戒指都拿过来,“那你在这里挑,想戴哪个戴那个!”

宁雪苦笑,“……”

看着那些华丽的戒指,或是大大的钻石光芒四射,或是大大的宝石耀眼夺目。

“选吧,你看上哪个了?这个?这个?这个好!要不然把这几个都戴上吧。”腾项南饶有兴趣的帮着宁雪选,还抓起宁雪的手来要给把那些都戴上。

“还是就这个吧。”宁雪拿起刚刚自己摘下来的戒指赶紧重新自己戴上,免得他把那些夸张的强硬给她戴上,她用投降的语调对腾项南说:“这个很好”。

“呃,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一副不想让她受委屈的样子问她。

“还行吧。”宁雪扁着嘴回答,戴着这个总比那些夸张的好吧!这个相对来说最朴实了。

“真的觉得这个好?”

宁雪点点头,“真的。”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宁雪嫌他总是问,干脆的答应下来,免得他再问,其实,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个戒指。

“好!一切听你的!”腾项南一个激灵,将宁雪压住身下。

“干嘛?!”

“这回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是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了,你该履行一下你的义务了!”

宁雪想说什么,可是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因为嘴被堵上了。

她瞪着他:不是刚刚才做了吗?怎么那么大劲头?

这个,你应该知道,四年前不就是这样日夜兼程的吗?

当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就跟车轴碾过一般,身边腾项南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宁雪退了一下,清大早的,睁着眼睛这么近距离看人,闹鬼呢?宁雪坐起来,一手拉着被子遮着身体,一边眼睛搜寻着能穿的衣服。

“几点了?”宁雪顺道问了一句。

“十点。”

“十点?十点!上午十点?!”宁雪重复了好几遍,眼睛睁得铜铃一般。

“嗯。”腾项南点点头,好一副认真样。

“你!你怎么不叫我,灿灿和阳阳今天要上学的!”宁雪一边乱套着衣服,一边埋怨他。

腾项南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穿衣服,好像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一脸笑意,很自然的说:“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啊?什么!你说什么?”

就刚刚说过的话,腾项南又说了一遍:“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幼儿园了。”

昨晚一直折腾到清晨,宁雪想着睡一会儿就起的,可是,怎么这一觉就睡到了十点!

“饿死了,下楼做饭去。”腾项南懒懒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这还没答应给他做老婆呢,就这副德行了?宁雪嘟起嘴,别以为和你睡上一觉,就答应你了!哼!别说想没想好!就这么说吧,还没有想呢!

“我要去上班了,已经迟到了……”

“我给你把工作辞了。”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潇洒干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太**了!你……”

见宁雪没有给他做饭的意思,还罗嗦个不停,腾项南抱着宁雪就下楼,一直抱到厨房里,指了指锅碗瓢盆,递给她一个眼色,意思是她可以开始了。

“李嫂呢?”

“她今天有事。”

“那你家厨师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吃过你做的饭。”腾项南实话实说,“快做吧。以后除了给我和阳阳,不许给任何男人做饭!快点做,我饿了。”

话落,人走。

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人!这是抽的那根筋?

看了看厨房已经备好的食材:大骨头,熬汤用的,青菜脊梁瘦肉,炒菜用的……

哦!这还是在惦记着上次给乔羽鹤送饭呢吧?

小心眼的男人!

身高那么高,心却长的那么小,跟身体比例不协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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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几章挣扎,童鞋们都觉得拖沓了吗?人家是从山里来的,不能心里上犹豫一下吗?呜呜…马上就会好,还得你们支持,我才能写下去啊…。

上传时间还早上七点五十五,如果你们想在几点看,可以给我留言…

第76章 顾市长约见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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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很快做好了,宁雪端上来的时候,腾项南脸上那个得意,满的都溢出来了。

“汤呢?骨头汤呢?”腾项南嘴里嚼着菜,眼睛扫着餐桌,乔羽鹤上次吃过的,除了骨头汤倒是都上桌了。

“你又没断胳膊,喝什么骨头汤!”宁雪不去看他,自顾自己吃。

“我补钙行吧?我缺钙!不行,我要喝骨头汤!你去做。”腾项南放下筷子,孩子气般的不依不饶,好像一个孩子在妈妈面前磨人,而这顿饭没有骨头汤就吃不成了。

宁雪看着他那副德行,怎么没发现他比灿灿和阳阳还孩子气呢?

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宁雪继续吃饭,再不去理会他,而且比刚才吃的津津有味,至于面前的男人,他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面对宁雪的无动于衷和置之不理,腾项南心里有委屈,可是也不能硬来,毕竟有求于人,于是软软的话语像清清的溪水流出来,“我真缺钙,去给我做骨头汤好不好?”

“缺钙买钙片去吃,你又不是没有钱,多买点保健品补补。”

宁雪一句无心的话,说的腾项南顿时僵住,眼眶里红红的,湿润的泪水就泛在眼底。突然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宁雪抬眸看去,就看到了腾项南落下的眼泪。

宁雪心里一紧,不就是一碗骨头汤嘛,不给做能哭了?至于吗?这是一个七尺男儿的心胸吗?

“那个……”

“对不起。”宁雪正要开口,只听得腾项南冷不丁一句。

“什么?”宁雪不解。

“没事,你吃吧。”腾项南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宁雪碗里。

“喂,你不至于吧?你三岁还是五岁?不给做骨头汤能哭了?”

“雪儿,对不起,四年前我……”

宁雪看着腾项南沮丧的表情里不止有落寞,更多的是愧疚,说话的声音也哽咽着,宁雪脑子里想到四年前,他拿回那盒避孕药时说是宁雪把避孕药换成了保健品的事。宁雪咽下一口口水,有些意外,难道他刚刚想到了那件事?难道他以为自己在针对那件事说事?

这个男人也敏感了吧?也太脆弱了吧?四年前对她的那种阴狠和冷绝哪里去了?好吧,就算是悔悟了,也不用那么憔悴吧?

何况她也是无意说的,就是跟着他的话赶上了话,也没有针对性,他至于这么一副天塌地陷,一副悔恨无比的样子吗?

腾项南再未动筷,而是拿出一支烟来,边起身边点着烟,他不想在宁雪跟前吸,二手烟最伤身体了。

“别抽烟了!坐下吃饭吧!那汤不得多炖一会儿吗?”

宁雪的眼睛追着他的身影,没有提及那件事情,也不能确定腾项南的突然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即便是因为那件事,她也不想再多说,多说无益,她只是把炖着汤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吃饱了,你吃吧。”腾项南暗淡的口气,没有驻足。

“这是怎么了?男人家家的,到学会多愁善感了!心到比针尖还小了!”宁雪放下筷子站起来先他而去。

腾项南扔掉手里的烟伸出长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仅仅抱着不撒手。

宁雪卯着劲,可劲的挣扎,赌气的要走,还不满的说:“既然你看着我难过,让我走好了,我走了,你眼不见心不烦了不是?”

“对不起。”腾项南又说了这三个字,声音哽咽,想着以前对宁雪的种种,好像就在眼前,就发生在当下,他的心很痛。

两人都不在说话,宁雪就那样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雪在电动煲汤锅上设置的时间到了,从厨房里传出到时音来。

宁雪抬起眼眸,问眼前的男人,“汤好了,你还喝吗?不喝也该去关火,一会儿该把你厨房点着了。”

“雪儿,以前真的对不起……”

“以前什么事,我都忘了。”宁雪干脆的截断他的话,从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男人,纵是痛,可也不能动不动就提起,演回忆录呢?

还是怕忘不了那种痛,天天提上几回,忆苦思甜呢?就这样总是提,什么时候都活在痛苦中,谁也别想轻松!

腾项南把头深埋在宁雪的单薄的肩头,又不说话了,直到厨房里又传出“嘀嘀”几声来,腾项南才捧起宁雪的脸说:“这回不许跑了,不许再不理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宁雪:“……。”

在宁雪的大度和调节下,腾项南也不再扭捏和在饭桌上忏悔,而是抓住机会,和宁雪吃了一顿只属于他们两的饭。

这顿饭是腾项南吃的最开怀的一次,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从没有吃过这么美的美食。

当宁雪的电话时,腾项南戒备的看去,心里想:又是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打来的‘骚扰’电话。

“喂?吴老师……啊?奥……阳阳不哭……怎么了?告诉妈妈……妈妈在啊……什么?”宁雪抬眸看了看腾项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对着电话说:“妈妈在呢,没有不要你,别哭,妈妈马上去看你。”

挂上电话,宁雪提起包就往外走,顺道冲腾项南喊了一声:“送我去幼儿园!”

看着宁雪匆匆忙忙,电话里又说阳阳哭了,腾项南也着急了,一边急着往外走,一边紧张地问宁雪怎么了?阳阳出什么事了?

“你还说?早上为什么不叫我就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去?”

腾项南一头雾水,昨晚因为把宁雪折腾到天明,早上她才睡着,不忍心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早上送阳阳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好好,还叫厨房给他们准备了营养早餐,孩子们吃了才去的幼儿园,又哪错了?

难道是幼儿园里有意外了?腾项南那个急哟,心都跳出心房的外面了。

终于到了幼儿园,阳阳哭着扑倒宁雪的怀里,宁雪一个劲的哄慰,抚摸亲吻着阳阳,“妈妈在呢,妈妈没有不要你,你哭什么呢?别哭了啊。”

“宁小姐,这阳阳早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玩着玩着就哭了,怎么也哄不好,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吴老师一个劲的说着阳阳哭鼻子的来龙去脉。

宁雪只对老师说没事,是孩子想她了,这件事情和老师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必要和老师去追究责任。

“麻麻,你不要把阳阳送走好不好?阳阳乖,不和姐姐抢东西,不惹你生气,不惹姨姥姥生气,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阳阳哭着把宁雪的脖子搂的很紧,仿若这一撒手,妈妈就会不要他。

“阳阳,是谁告诉你妈妈不要你了,妈妈一直爱着你,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宁雪哄慰这阳阳,朝腾项南投去一记嫌弃鹤埋怨的眼刀子。

腾项南当然中枪,可是中的冤枉,阳阳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这记眼刀子来的,好像是他要抢走阳阳,或是他让宁雪不要阳阳,又或者是他拆散了他们母子。

不管怎么样,看到阳阳那个伤心劲,和那些揪心揪肺的话,腾项南还是心疼的厉害,想法和宁雪一样,想要快点搞清楚,阳阳是怎么回事?

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担心害怕,好让他的小宝贝别那么伤心落泪,他的小宝贝的每一滴眼泪,都深深的刺痛了腾项南的心脏,那个疼无言以表。

“麻麻。”灿灿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抱着宁雪的胳膊,看着宁雪怀里哭泣的哇哇的弟弟。

“灿灿,弟弟为什么哭?你知道吗?”宁雪腾出一只手来,摸了一下灿灿的小脸。

“嗯。”灿灿点点头。

这一点头,宁雪急着要听,腾项南也紧着要知道,赶快蹲下来凑到宁雪母子三人身边。知道内幕很重要,不然宁雪要给他扣一顶‘罪恶深重’的大帽子。

“早上醒来,弟弟看见不是咱们家里,又没有看到麻麻,弟弟非说麻麻又把他送走了。”灿灿吞下一口口水,抢天抢地的又对阳阳说:“阳阳,姐姐告诉你麻麻不会不要我们,你非不听,你看,麻麻来了吧?”

听着灿灿的话,宁雪欣慰地笑笑,宠溺的又摸摸灿灿的小脸,在灿灿脸上亲了一口,又回阳阳脸上亲一口,才对阳阳说:“阳阳,姐姐说的对,妈妈爱你们,不会不要你们,永远不会。”

“那麻麻早晨在哪里?为什么不送我和姐姐?我们怎么没有自己家里?”阳阳的问题还真够多。

呃,那个……

腾项南的心碎了一地,早上起来阳阳是哭了,可是自己很努力的劝导了他,后来灿灿也劝导他,阳阳就不哭了。他以为阳阳懂了,明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反正晚上的时候,宁雪是要去接他们的。没想到,阳阳这突然又想起这茬来了,还翻着早上那个问题,可能是在幼儿园又想了想,觉得早上没有见到宁雪,还是不放心。

“阳阳,爸爸不是给你说了吗,妈妈昨晚做作业了,累到很晚,所以早上的时候还在睡觉,叔叔送你来,晚上妈妈在接你们,爸爸不会骗阳阳的”。

灿灿抬起头看着腾项南,巴巴的望着,“爸爸,你说是吧?”

“当然,爸爸从来不骗你们。”腾项南抱着灿灿亲了一口,又看着阳阳,满眼心疼的说:“阳阳,爸爸不骗你,这不是妈妈来了吗?你别担心,好吗?”

宁雪瞪着腾项南,颧骨处有些泛红,他说她昨晚做作业了?亏他想得出!

还有,这个灿灿已经完全被腾项南收买,自从从首饰店里出来,灿灿就一口一个爸爸叫的那叫一个甜,每次听到灿灿叫爸爸,宁雪总能看到腾项南脸上绽放出的花朵。

幼儿园的老师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孩子是岳腾的小王子和小公主啊!而这位她们曾看不起的单亲妈妈尽然是岳腾的少奶奶!

当她们看到那个传言中的冷面杀手腾项南对宁雪和孩子们那种柔情爱意时,更是羡慕的要死,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宁雪母子供起来当神供拜。

孩子们终于安顿好后,宁雪和腾项南一起离开。

千头万绪在宁雪心中剪不断理还乱,没想到一开始把阳阳藏起来,会给他日后的心里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从阳阳一出生他们就没有离开过一天,自然是相依为命,两个孩子本来就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宁雪给的爱是他们的全部,这一送走,可不给孩子们带来了痛苦吗?

想着这些,宁雪的眼泪就默默的掉下来。

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圈住,暖洋洋的体温贴上来,此时耳边热气散开,温柔的话语想起,“雪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把阳阳藏起来,如果今天早上我不那么自私的想让你留下来给我做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对不起。”

宁雪感觉到脖子处有温柔的液体滴下来,她轻轻侧过脸,看到了腾项南在她肩头哭泣,心底那份柔软离开被他的眼泪冲垮。

本来就低的没有防线的心,一下子就没有了抵挡。

四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如同流水,匆匆而过,冲洗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将原本深刻的面孔打磨的更加深刻。

昔日里那个傲视天下的男人,从没有正眼的看过一眼她这个妻子,而如今作为被他抛弃的前妻的她再度回来,他却热情似火,紧紧追随。

这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梦?

曾经没有阻挡,她多么期盼着他的爱,想要他爱她,可是,他吝啬的连一个微笑都不曾给过,而如今,他又在她面前落泪,这不是一场游戏吗?

曾经他控虐了她,后来又将她逐出他的世界,如今他又说爱她,要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这不是一场梦吗?

温柔的大手捧起她尖尖的下颌,大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随后一个宁雪感觉到一个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只停留片刻,模糊中,腾项南那张英俊的不像话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近在咫尺,却模糊难辨。

幸好,他开口了,她才听出他的声音,“雪儿,别在顾忌那些许多了好吗?阳阳和灿灿需要一个正常的温暖的家,就让我一点一点来补偿你们,给你赎罪好吗?”

听着那磁性满满的声音,宁雪眨了一下眼睛,眼眶里泪水挤出,她终于得以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的,俊朗依旧,美貌依然,铁铮铮的轮廓,硬朗的形象。

他没有变,就是她心里的那个模样,但是,他还是变了,变得温柔了,脸上颜色变得随和了,不那么僵硬了,声音轻柔了,不那么严厉了。

可是,这一切都能信吗?

他仿若猜到她的心思,清脆如山鹰的叫声般的嗓音再次响起在宁雪的耳边,“雪儿,这一路走来,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爱吗?你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我的悔过吗?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

宁雪被他抱进怀中,背后是他温柔的抚慰,他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轻的又说:“答应我,我们一起建立一个价,一起守护它,别在拒绝了,求你。”

腾项南说完,推开宁雪到他们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距离,脸上满是焦急的等待,轻轻的再说:“答应我。答应我,相信我,我能给你和孩子们最温暖的家,答应我。”

宁雪犹豫时,腾项南的电话催命般打进来,腾项南接起电话来。宁雪听去,打电话的人是乔羽鹤,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

乔羽鹤最懂腾项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算是大事,只要他能解决,他一般不会去打扰腾项南。

宁雪见腾项南面露疑难,本来再追加一步,就把宁雪征服拿下了,就让她点头了,可是,这个电话来的扰了大好事。

“你快去吧,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班。”宁雪催着腾项南走。

腾项南拉着宁雪的手不舍的说自己很快就办完事来找她,且要送宁雪回家。宁雪说自己想走走,不用他送。

看来是真有重要事情,腾项南嘱咐宁雪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又给宁雪颁布了不许去上班,不许去找权沛泽,只许回家等他等几许几不许的条款后驾车离去。

宁雪低头走在川流不息的街头,想着腾项南从昨晚到刚刚的话,想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如麻团一样让人心烦。

这个时候,宁雪的手机里跳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宁雪迟疑了一下接起来,这一接,知道了来电的人让她更是心乱如麻、和恐慌的不得了。

打电话的人是顾云翔顾市长。

还是那间高档的茶馆里,这里好像是顾市长的秘密基地一般。

宁雪来到的时候,顾市长已经到了,她有点紧张,猜不到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双手紧抱着包包在怀中,倒不是包包里有什么宝贝,只是一种紧张时的反应。

“宁雪,你来了。”顾市长不等宁雪开口,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满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宁雪,好像就别后重逢的亲人。

顾市长这个动作和微笑的言语,让宁雪有点更是吃紧,这下更猜不透在本市里数第一的男人了。

“谢谢。”再未知顾市长让她来的目的钱,宁雪有些胆怯,虽心有余悸但还是乖乖坐下来。也许这时乖乖听话是一个低档人对高档人最常见的表现。

待宁雪落座后,顾市长才落座于宁雪的对面,盯着宁雪目不转睛的看,那种眼神及其真切,好像要把宁雪看穿,又近似长辈的宠溺。

宁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下头来,心里盘算着顾市长会不会是一个色狼?

顾云翔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后,轻声笑了笑,以解尴尬,又亲自给宁雪倒上茶水,“宁雪,这茶不错,是今年的新茶,我特意给你点的,这茶能明目,亦能养神,是好东西,你喝点吧。”

“呃……谢谢。”宁雪再谢,抬眸看去,顾云翔依旧热情的看着她。刚刚那种觉得顾云翔是色狼的想法就在她这次看到顾云翔时完全打破,因为,她在顾云翔的眼眸里看到是那种亲切和疼爱,而非有别的杂物。

顾云翔的笑,也如慈父,温婉柔和,宁雪想:市长大人果然是一方百姓的好父母官啊!眼中流露的都是慈祥。

“宁雪,上次景华开业,我太太对你说了不堪的重话,我一直想找机会代她向你道个歉,可是最近工作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要计较。”

也许是顾云翔看到宁雪的局促不安,或许是他本身该开始讲正题了,就一副歉意的说着。

这一说,宁雪有些无地自容,虽然顾太太过分,宁雪也很生气,但是,事情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宁雪也没有再要计较的打算,或者,就算是她要计较,能计较的过去吗?人家什么地位?她又是什么身份?

不管怎么说,顾市长这一席话,宁雪听着有点受宠若惊,她赶紧回到:“您不必这样,我是晚辈,顾太太是长辈,她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顾市长料到宁雪会这样说,心底的欣慰表现在脸上,他满意的点头,但还略带心疼,顾云翔再次开口,那话让宁雪足足怔了一分钟。

“宁雪,之前你和腾项南的事情,我也大致听说一些,本来你们才是一对的,后来是语薇不懂事,非要插一杠进来,给你们的感情增加了阻扰,我在这里代她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她还小,不懂事,你也别怪她了?。”

顾云翔不像很多成功男人那样冷酷,而是如自家父亲一样温和,宁雪原本以为顾市长来是为了顾语薇,来说服她放弃腾项南的,或者是来施加压力给她,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放弃腾项南的。

可当顾市长说出那样的话时,宁雪真的懵了。

顾云翔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我从小把语薇宠坏了,你原谅她吧,好吗?如今,语薇也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吞下自己的口水代替茶来润喉,有点受宠若惊,也是顾市长的话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听觉出了岔,他是顾语薇的父亲,怎么这口气听着到像是她的父亲?

顾语薇被腾项南唆使乔羽鹤对顾语薇做到那些肮脏的事情,顾市长和他的夫人肯定不知道。要不然,顾市长怎么会这么说?

从景华开业典礼那天出来后顾语薇所做的一切顾市长也许也不知道吧?

不管怎么,宁雪听的出顾市长说的很诚恳,她一味的客气着,不敢太多的造次,生怕一放肆自己,顾市长的亲和力就不在,此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贪恋顾市长给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暖心暖肺,好像她从未得到过的父爱,纵然如今腾项南很疼她,有时候,他的给的关怀也很像父亲,但是,和此时顾市长给的还是不一样。

顾市长给的是纯粹关心和爱护,而腾项南给的是那种带着暧昧的关心和疼爱,看似一样的关心和爱护,但性质完全不一样,宁雪肯定了这一点。

再次抬眸,宁雪看到一个玉树临风的中年男人,这是她从进来这里第一眼抬头这样去看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得想多看他一眼。

是刚刚畏惧的没敢这么去看他一眼,而现在,人家顾市长话语柔和给了她三分颜色的原因?这才促使她敢去打量面前的成功男人?还是她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亲和的力量?

面前的男人透着棱角分明的俊颜,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炯炯的光泽,他显得那么理性,淡然、干练、他应该在五十多岁吧?但风采依旧,风度翩翩。

这样的成功男人有着高高在上的位置,而她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之间不止是永不交织的两道平行线,更是她在地上,而顾市长在天庭的天壤之别的距离,但是,此时看来,她为何并不陌生?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

“宁雪,听说你现在在杂志社上班?工作还顺利吧?日后工作中和生活中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你也不要客气。”

“……”宁雪想说句客气话的,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顾市长说了不要客气,让她无言对答,或许,她更不想说那句客气话,她内心深处已经不舍得拒绝对面男人给她的那种近似父爱的感觉。

后来,宁雪和顾市长又谈了一些什么话,宁雪当时还记得的,但是一出茶馆,她整个人就乱了,觉得一切来的有点不真实,刚刚自己尽然和本市最权高位重的人在一起像父女一样谈了天,聊了地。

站在茶馆的门外,宁雪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窗户,尽然有一点儿不舍得,她嘲笑了一下自己:真是一个胆大敢想的人,人家父母官给你说句好听的,就差点感动的三叩九拜了,别想多了!顾市长就是觉得自己女儿做的过了,他身为父母官的责任罢了。

但不得不说一下,顾市长果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父母官!

楼上,顾市长站在窗帘后,深邃有神的黑眸里闪着晶莹,他看着楼下清爽漂亮的女孩儿,他笑了,笑的时候由于脸部肌肉向上一挤,眼眶里闪着的泪花尽然落了下来。

楼下,那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曾经他苦苦寻过的女儿,曾经他魂牵梦绕过的女儿。

如今,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做了妈妈,但是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他深深的愧疚着。

还好,他终于在有生之年找到她,可以给予女儿一些微薄的援缓之力,还好,他可以这样和女儿在一起说一声对不起。

顾云翔抹了一下眼泪,嘴角轻度的弯起,眼睛也随着上翘,眼部周围横着的皱纹一道道的,特别的清晰。

宁雪舒了一口气,还在感慨遇到了这样的好市长,是人民的福气,更是她的福气。

此时,对于顾市长说的一件事,她却铭记心中了,因为那件事不止她喜欢的不得了,更因为顾市长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那就是顾语薇要结婚了,顾市长希望宁雪也能嫁给腾项南,从此幸福。

这是情敌的父亲的说的话吗?

这完全是一个父亲的角色演绎出来的对女儿的那种关心和疼爱。

而顾市长的那份父爱宁雪不止感觉到了给顾语薇的,还感觉到了顾市长给她自己的。

“语薇出国了,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男朋友,昨晚打电话回来说她要结婚了。你和腾项南如果真心相爱,也别再顾及什么,就在一起吧,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

宁雪回味着顾市长刚刚的话,她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紧记着顾市长的话,她尽然想快一点儿跑到腾项南的身边,告诉他,她要嫁给他,她要和他一起给灿灿和阳阳一个完整的家。

此时,她不再想去顾忌雅泽,她想为自己活一回,想为孩子们自私一次。

拿出手机要给腾项南拨去的时候,想着腾项南走时那么急,他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如果现在打过去告诉他这个振奋的消息,腾项南一定会立刻放下工作来到她身边,那么,可能就耽误了腾项南的大事。

将手机放回兜里,她向去到成衣厂走去,自从知道应蓉在成衣厂打工已经有三天了,她一直没有开口阻止应蓉,是担心应蓉心理的承受能力。

如今站在成衣厂的门口,宁雪依旧没有胆量进去,是她自己无能导致了应蓉出来受这苦累的。

将步子一步步迈进成衣厂里,躲着角落里偷偷看去,应蓉还是那天她看到的那样在做着同一个工作。

宁雪的心碎了再碎,最后化成血水从心口流出来,宁雪捂着心口眼看着应蓉受苦,冲动的想过去,但却迈不开腿。

从小应蓉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最好的都给她,省吃俭用让她读完大学,可是,她现在都是做妈妈的人,还没有给过应蓉一天好生活。

应蓉推着垒成比她还高的小车去往二车间,车轮下一个手腕粗的线轴滚过来,应蓉当然看不见,车子翻到的那一刻,应蓉也跟着跌倒。

“应蓉!你怎么回事!太笨了!你看看你,布料都弄脏了……”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

宁雪走过去扶着应蓉,狠狠的瞪着那个责骂应蓉的人,一股气从那颗破碎的心底喷发出来,她冲着那个人大声理论嚷去。

那人理亏,就说要开除应蓉,还侮辱了宁雪,“你有本事,别让你妈妈出来打工啊,你带她回家享福去啊!瘪三!”

宁雪被数落的无地自容,最后,她还是带着应蓉离开。门口,应蓉惭愧的说是她拖累了宁雪,宁雪抱着应蓉泪如雨下。

如果不是应蓉,哪有宁雪的生命?是她宁雪没本事让应蓉吃苦受累了。

见宁雪伤心难过,应蓉心有不忍,安慰着宁雪,“雪儿,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小姨,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我想和腾项南复婚,您同意吗?”

应蓉顿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雪儿,你想好了吗?可别为了给小姨换取一份安逸的生活而委屈了自己,那样,小姨也不会安逸,你懂吗?你要为自己的感情找归宿,而不是为了生活而找出路。”

“嗯,我知道,我是爱着他的。”宁雪坚定的说。

看到宁雪的坚定,应蓉脸上绽开笑容,拍着宁雪的手背,昨晚宁雪带着孩子们没有回来,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应蓉用脸上的笑容告诉了宁雪答案。

“小姨,腾项南说,他会像对妈妈一样孝敬您的。”

应蓉欣慰的点头。腾项南孝敬不孝敬她到无所谓,关键是腾项南爱着宁雪,爱着孩子们那就行了。

不管腾项南之前怎么对待过宁雪,但是,应蓉以过来人的经验还是能看得出,腾项南对宁雪的爱已经达到极致。

刚回家不久,宁雪就接到了腾项南的电话,宁雪高兴的如同一个恋爱中小姑娘一般飞下楼去。

看到宁雪略带羞涩,如含羞草一般来到他的身边,腾项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两小时前还没有这么新潮起伏,怎么现在到看起来有点小澎湃啊。

“你忙完了?顺利吗?”

对于宁雪的主动关心,腾项南更是如霜降下雾水一头。他没有回答宁雪的问题,而是反问:“雪儿有什么喜事吗?”

“没有。”宁雪答的干脆,脸上却泛起红霞两朵。

腾项南脸上一喜,抱着宁雪,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粉唇,宁雪没有躲,而是伸出双臂搂紧符合并且回赠着腾项南的吻。

这是宁雪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吻,第一次主动回赠他的吻,腾项南很眷恋,想吻到天荒地老,可是,他还是在惊喜之余推开了她,脸上那种春风得意,都把花蕾吹开放了!

她这么快就考虑好了!两小时前他走时让她考虑的事情她考虑好了!“雪儿,你答应我了!”

问完后,腾项南高兴的捧起宁雪微微一笑的脸,狠狠的上去猛烈的亲了几口,这种孩子般的激动,完全是因为他看到了宁雪点头了。

“我爱你宝贝。”腾项南激动万分,将宁雪抱起来转了几个圈,放下来的第一秒,他再次深情的吻了她,这个吻,缠绵而长久。

腾项南拉着宁雪要去补办结婚证,贼精的他想着,先让法律把他们的爱情婚姻保护起来,再筹划接下来该做的一切。

这次,他要一本没有掺假的结婚证,他要给她一个真心诚意的婚礼,他要让她真正的为他穿上婚纱,成为他真正的新娘。

宁雪笑了笑,说没有带户口簿。

谁出门带户口簿?回去取!腾项南两眼发光,一副今天必须领了证的决心。

看着男人的那份决心,宁雪点点头,腾项南将宁雪紧紧揽在怀中,一刻也舍不得撒手。

“雪儿,先取你证件去,然后我带你回家,和我爸妈说一声,再去成衣厂接小姨,请她和我一起去,给我们做个鉴证。”

腾项南贼贼的,他担心宁雪又变卦,所以要先去取宁雪的证件,还要拉上应蓉。

在腾项南的怂恿下,宁雪依旧答应,昨晚一夜未归,也该和应蓉说一下,应蓉要是知道她的决定,也就不再未她担心了。

可是,让宁雪担心的是,腾家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那关是否会顺利通过。

“雪儿,别怕,我爸妈会同意的。”

宁雪看去,他炙热而坚定的眼神,宁雪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就知道了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从宁雪家出来,腾项南揣着宁雪的证件,说是他要保管,宁雪幸福的笑了,由着他去保管。

接下来准备去腾家,拿到户口簿要去接应蓉,从此不要应蓉再受苦了。

这时,明成皓的电话打进来,问宁雪为何辞掉了工作,不等宁雪回答,腾项南抢过电话,高射炮加机关枪一般的对着电话开炮,“明成皓!我警告你别再打这个电话了!我和宁雪要结婚了!她现在是我老婆了!你再骚扰她,我废了你!”

把人家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又干脆的挂掉人家电话,腾项南自己还气得不行,呼呼的喘着粗气,气呼呼的拿着宁雪的手机,把明成皓、权沛泽、还有宁雪在杂志社里的几个同事都设在黑名单里。

运作完工,好像一件大事办妥,腾项南这才瞪着宁雪,把手机还给宁雪,嘴里命令的说:“删掉的这些人,以后都不许来往了!”

“你这是干嘛呢!”宁雪没好气的接过电话,不管怎么说,明成皓对他们家的大恩大德也不能忘记,还有权沛泽要是有事打不进电话来,他肯定会着急的。

说话间,宁雪的电话就又响了,宁雪一看是,应宁打来的,不等宁雪接电话,腾项南一把抢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着两个字:妈妈。

第77章 羽鹤 宁雪离开腾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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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宁雪手机上来电标记是“妈妈”二字,腾项南以为这个妈妈是应蓉的电话号码,就把电话还给了宁雪。

宁雪拿回手机,转身离开腾项南几步远接起电话来,“喂。”因为有腾项南在,宁雪没有叫“妈。”

电话里应宁到没在意她叫没叫妈,只是说,权沛泽说昨晚她在腾项南家,要阿泽去接,今天阿泽回来了,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进去,问问是不是手机出毛病了。

哪里是手机有毛病了?分明就是腾项南把权沛泽的号放进了黑名单里,宁雪当然不能这样告诉应宁。

于是她撒谎道:“不是,手机没毛病,我刚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好,您不必着急,我很好,您告诉阿泽,让他不要担心我。”

腾项南一听电话里说到权沛泽,有点吃醋,应蓉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他呢。

“雪儿,昨晚你在腾项南家了?”

宁雪听出了应宁在电话里的关心,可是腾项南就在身后,她也不敢多说,就轻声“嗯”了一声。

“那你和他怎么样了?”应宁想着既然在腾项南家里,为何又让权沛泽去接她?她担心宁雪和腾项南闹矛盾,宁雪会吃亏。

面对应宁雪担心和关心,宁雪想当即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和腾项南在一起了,好让她放心,可是,又怕在电话里讲不清,又担心应宁的身边有她的家人突然出现,就没有讲出来。

“雅泽好了吧?”宁雪只好岔开应宁的话题问问雅泽的伤,她也是真的担心,尤其是决定和腾项南在一起了,更觉得有点对不起雅泽。

听到应宁说雅泽好了,她也放心了,对于应宁的关心,她对着电话说:“嗯,我很好,您也注意身体,我知道了,我改天给你打电话,再见。”

宁雪本来想在电话里约好应宁见一面的,她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应宁的,可是,介于腾项南在,宁雪没有约,只是说了再见。

当宁雪挂了电话后,腾项南走过去,问她:“这个电话是谁的?不是小姨的是,是权太太的!?”

宁雪不搭腔,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翻开电话簿一看,里面存着应蓉的号是:小姨。腾项南立刻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她都管权沛泽的妈妈叫妈妈了!

心里火气如穿天杨一般高,“她找你干嘛?!”

“你少管!”宁雪本来想告诉他的,可是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心里倒想和他对着干了。

“啪!”腾项南一下子将宁雪的手机摔出了马路,眼看着手机四分五裂,又被来往的车辆碾成碎片。

宁雪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她怔怔的看着腾项南,他眼里都是冷意,不觉得让她有点寒栗,但更多的还是生气。

藤项南沉着的脸色在看到宁雪的眼泪时,心慢慢收紧,害怕失去她,心疼她流下的眼泪,她的眼泪从来就是最厉害的武器,总是将他打败到一败涂地,他伸出手抓住宁雪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本来想转身不理他的,听到了道歉就又心软了,宁雪一边恨着自己的软弱和没主意,一边还硬不起来。

“雪儿,你知道吗?我就是不想你和权家那小子来往,我嫉妒他!”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双手在宁雪的背后收紧,让宁雪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只有这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他的。

宁雪被他勒的快喘不了气了,她扬起脸,把鼻子露出来,得以能呼吸了,宁雪的手放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背,慢慢地说:“即便我是你的,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吧?我也能有一两个朋友吧?”

刚刚摔手机的事,宁雪也不计较了,但是,以后和权沛泽还得交往,和明成皓也得来往,还有别的朋友也要有不是吗?所以要讲清这点才行,能和他讲清这些了,她决定接下来把和权沛泽的关系说出来告诉他。

“那是朋友吗?”腾项南推开宁雪到眼前,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和权沛泽是普通朋友吗?你都管他妈叫妈妈了!你们是朋友吗?”

宁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决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他知道了也许就好了,就不会这么大反应了,“其实……”

“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腾项南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想着她叫权沛泽妈妈也叫妈就心疼的厉害,口不择言的打断宁雪才说出的两个字,继续冲着宁雪喊道:“先是戴上明成皓的戒指,一边还抓着权沛泽不放手!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说什么!”宁雪瞪起眼睛,不敢相信他那样说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还狡辩!昨晚是不是你打电话让权家那小子来接你!你看看你,都被人家拒绝了,你还缠着人家不放,今天还关心他,连他妹妹你都要关心到!你有这样关心我吗?你就最傻了!人家都不待见你,你还用热脸贴上去,我他妈的把命都想交给你,你却总是爱理不理!”

宁雪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腾项南又在她眼前模糊起来,他从来都不曾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一个解释的时间就给她定上各种罪名。

“你还哭什么?说的你不对吗?你委屈什么?委屈的是我!我真是瞎了眼,连眼眶都瞎透了,爱上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勾搭别的男人,我……”

“啪!”宁雪狠狠的将一巴掌甩在腾项南的脸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个劲的滚落,她吞了屯口水,清了一下嗓子,“是你哭着喊着来找我的!我没有求着你爱我!你在我眼里比不上成皓十分之一,在阿泽面前,你更是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如!我就愿意勾搭别的男人,唯独你在我这什么都不是!”

腾项南后背一股凉风袭上来,直窜他头顶,头顶一真发紧,紧接着发根竖立,一股冷汗冒遍全身。他的话说出去时是心疼的,是后悔的,但听到宁雪的话后更是悲痛欲绝,但更加生气到了极点。

看着眼前刚刚落泪较弱的女人,此时如一头发狂的母狮朝他瞪着眼睛,腾项南那叫一个悲!他抓起宁雪刚刚打他的那只右手,生硬的上去将昨晚他才给她戴上去的戒指用力揪下来,不带一点儿温柔,也不管宁雪疼不疼。

当那枚戒指拿在腾项南的手里时,腾项南一刻没停留用力朝着马路扔了出去。

宁雪跟着那枚戒指抛出的弧度一直看去,直到看不见,再也看不见了……

腾项南丢出的那枚戒指,宁雪感觉他丢掉的是自己的心,腾项南从来不知道,那枚戒指在宁雪心里多么的重要。

当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激动,一枚小小的戒指说明了她和腾项南的感情有了完美的结果,从此她可以不必日日夜夜的思念,终于,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她不必再想着把他让给谁而心里痛苦了。

然而,他又生生的给扔掉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宁雪的声音很低,很平静,说完转身离去。

腾项南伸出去要抓住她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了半天,直到宁雪的身影不在视线,他独自在悲痛中苟延残喘……

——

腾项南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暂新的,最新款的女士手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手机看,这个手机已经放在他桌子上三天了,他却没有胆量再送出去。

门开了,乔羽鹤走进来,来到腾项南的身边,看到他这几天一副丢了三魂六魄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是为了宁雪。

自从腾项南认识宁雪那天起,腾项南就赋予了宁雪这样的本事。什么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狡猾且孤傲?什么翻手如云覆手为雨?什么头号恶魔?这些以前统统是腾项南的头衔,现在宁雪才不愧这些称呼,即便宁雪不是这样的人,那么她也是上天派来折磨这个人的女神仙!

为了宁雪,一项悲不妥、喜不露,压的稳撑得住气的腾项南,自从生活里有了宁雪,他做过多少违背良心的、让人不解的事?就连脸皮都扯了好几层了,甚至杀人放火都做过了。从四年前的韩玲父女,到现在的顾语薇,一路走来,他究竟做过多少坏事?

从前的他做什么都是有底线的,从不违背道德,从不偷鸡摸狗,一切都凭着真材实料的真本事做人做事,坦荡胸怀,光明磊落,人又是何等的潇洒,现在遇上宁雪,一切都在变,可谓是棋逢对手,英雄也免不了有气短的时候。

当冰山遇上烈焰,堪比周瑜遇上诸葛亮,又犹如拿破仑遭遇了滑铁卢。

乔羽鹤有时怀疑,宁雪可能不是女神,而是邪魅迷离的妖孽一枚!

“羽鹤,那个,陪我去一趟宁雪家吧。”

那天把宁雪的手机给摔了,可不得给赔一个,最主要的是还得给去赔礼道歉不是?腾项南语气低落,好像在求乔羽鹤,他怕他自己一个人去了,被赶出来,而宁雪一家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有乔羽鹤陪着也许不至于被赶出来。

“呃……那个……”

“怎么了?为难!现在我也用不动你了?”腾项南看到乔羽鹤吞吞吐吐,一下子就恼了,本来求他陪着去,就够没面子了,求求他又怎么了?他还蹬鼻子上脸,不给面子!

“不是,南哥,那个,宁雪今天搬家……”

搬家?!往哪搬?又要去山里吗?!腾项南一下子从椅子上窜到了乔羽鹤的身边。

“咕噜”一声,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身子后撤了一步,眼睛如铜铃般看着腾项南,好家伙!这是什么速度,眼睛一眨没眨,都没看见人是怎么到他身边的!

“好像是权沛泽给宁雪在市区中心买了一套公寓房……”乔羽鹤说到这里看见腾项南的脸色刷白,赶紧又说:“那里离学校很近,可能是为了孩子上学方便吧?那个……”乔羽鹤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见某人好像要杀人啦!

“说!继续说!”听着乔羽鹤渐渐没了的话,腾项南突然暴跳,声音如雷,“这个女人脑子里全是浆糊吗?我让他住别墅,她还不乐意,一套公寓就满足了?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上赶子往上爬!”

乔羽鹤一再吞口水,心里哭天喊地,有没有人能为他考虑一小下下!能不能浅浅的、微薄的顾忌一下他的感受?那个女人也是他乔羽鹤心中的女神,能不能不要这么赤/1裸/裸的当着他的面骂她!

——

因为应宁说了,新房子一切都收拾好了,就带着衣服过去就可以住。宁雪收拾着衣服,神情黯淡了好几天了。

“雪儿,你和腾项南怎么又恼了?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小姨,以后都别提他了,我不想说他。”

“怎么,他在外面还有女人?”应蓉担心像腾项南那样优秀的男人,就算他不招惹别的女人,也一定会有无数个女人想要讨好他。

“不是。”宁雪把衣服放进箱子里,岔开话题,“好了,我们走吧,阿泽在楼下该等着急了。”

应蓉无奈的摇摇头,宁雪的心里只有腾项南,再好的男人都住不进她的心,要不然,明成皓也是一片真心真意啊。

如果宁雪可以转弯,那么她也许不必这么苦恼,可是,如果能学会转弯了,那就不是宁雪了。这丫头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可是轴起来那还真比钻牛角尖的人还要轴。

乔迁了新居后,应宁给了宁雪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要宁雪拿去和应蓉开一个店,不必再那么辛苦,还得看别人的脸色了。

宁雪拒绝应宁的钱,也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这套房子是她最后一次用妈妈,她决定要自立自强。

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很多方面都不够出色,而经过这么多事以后,她好像明白了许多,比如人情世故等,她仿若灵魂出窍一般明白了很多,这要感谢腾项南给她的“灵感”!

是他刺激了她,是他给的希望破灭了后,断了宁雪想要依靠别人的想法,软弱从来就是无能的,总想着去依靠别人,自己怎么也学不会走路。

之前在力扬集团投的简历,今天一早对方打来电话,让宁雪去报道。

宁雪拿出一件黑色雪纺连衣裙来,短袖,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儿,这件衣服既大方又显端庄,她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满意的出门了。

力扬是一个跨国公司,主做外贸生意,宁雪在大学里的时候主修是经融,虽然外贸不是很对口,但应该在这里某个职业也不会太难。

“是宁雪吗?我可以直接叫你名字吧?你好,我是总裁的秘书,我叫平雅茹,你可以叫我雅茹,总裁让我接待你。”

“嗯!?”宁雪看着眼前干练美丽的平雅茹有点慌张,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的不能在普通的大学生毕业好几年的、没有任何业绩、也不突出的人,只不过投了一份简历来,用不着总裁亲自让秘书来迎接吧?

“宁雪,这边请,总裁安排了你在秘书室里,以后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总裁秘书?“平小姐……”

“叫我雅茹。”平雅茹笑的灿烂,声音如山涧清流,和风细雨的纠正着她,“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士,你不必客气。”

宁雪想说她没有做过秘书,不懂的,但是没有开口,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力扬集团很有名望,再说,能和眼前这位随和的干练的平雅茹在一起工作,到也不是一件坏事,而是可以说相当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总裁是不是也很好?她跟在平雅茹的身边走,微微侧过脸打量了一下平雅茹,她上身一件白色吊带,外面罩着一件七分袖黄色小西装,下面一条绿色的紧身群到膝盖上面,时尚还不失庄重。

“龚总,宁小姐到了。”平雅茹把宁雪带进总裁办公室里。

“嗯。”龚炳扬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沙发处坐下来,又请宁雪坐。

宁雪有点局促,进门时扫了一眼这个办公室,这里很大,夸张一点儿说左右快望不到边了,但是很简洁,单色调,北边靠墙有一排书架,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了满满的书,看来,这位龚总裁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宁小姐喝点什么?”

“嗯?”面对龚总裁的问话,宁雪有点懵,但赶快回神,“什么都可以。”

“雅茹,来被茶吧。”

平雅茹接到总裁的命令离去,龚炳扬微微一笑,问起宁雪一些工作经历来。

宁雪一一认真的回答。

龚炳扬也似乎听得认真,不时的点点头。

平雅茹端着两杯茶水进来,分别放在二人面前出去了。

“宁雪小姐请吧。”龚炳扬自己先端起茶杯先闻了一下茶杯上冒出的热气才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好好茶入口清香,能养神,也能明目,还能静心,好处多的很,多喝茶水对身体好。”

听着龚炳扬的话,宁雪想起来顾市长,上次喝茶,顾市长就说了类似的话,她不由得端起来喝了一口,正如龚炳扬说的那样,满口清香,神清气爽,宁雪觉得这哪里是茶,完全就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练出来的神丹妙药嘛!

龚炳扬的话,还让宁雪觉得他是一个老者,或者是一个智者,她不由得有些亲近感,还有更多的尊敬,刚刚那种紧张和局促自然放松了一些。

她偷偷看去,龚炳扬大约三十岁出头,他长得清逸俊朗,眉骨和额头很高,泛着光芒,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印堂发亮?

他看上去秉性温和,不骄不躁,一副没有架子的大人物的模样,到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这不由得又让她想起了顾市长。

都说上帝在关上你门的时候,就会给你开一扇窗,爱情婚姻的失败,腾项南给的巨痛让她犹如落入谷底。

而遇到顾市长和龚总裁这样的人,她觉得生活里还有明朗的一面,一位是情敌的父亲,一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都这样随和,那么,社会还是明亮的,还是可以相信的。

接下来的日子,宁雪在力扬集团给龚炳扬做起来秘书,虽然对环境和员工还不熟悉,但是,平雅茹像一位天使一样在身边指导,让她感动着,进步着,融入到了力扬集团中。

下班后,宁雪在接孩子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

不过才几天,他瘦了,胡子似乎也长出来了,面色憔悴,宁雪看着心烦,不去理会他。

腾项南知道宁雪比他还要轴,还要扭,心里痛恨她接受了权沛泽给的房子,但也不敢提,害怕这一出口,就又是一场争吵。

尽管知道宁雪接受了权沛泽的房子,几意味着宁雪接受了权沛泽,但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决定和权沛泽在一起了?”

宁雪不说话,只是带着孩子们走。

不管腾项南说什么,宁雪都一字不出口,就好想哑巴了一样。

腾项南开始和灿灿说话,灿灿倒是对答如流,两人貌似谈的融洽,他又和阳阳说话,阳阳只看这宁雪,和宁雪一样,一个字都不给他。

宁雪当他是空气,也不管他和灿灿说话,后来,灿灿看到宁雪不理腾项南,和藤项南说的也少了。

“宁雪,这个你拿着,那天扔了你的手机,是我错了。”

宁雪不接,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腾项南心里那个慌,原来怕吵架,可是,现在人家不说话,才更加可怕。

“灿灿,叔叔送你们好不好?”

“好。”灿灿拍起手来,可是,这时,宁雪已经拦下一辆计程车。

宁雪把孩子们放在车上,她回头平静的对腾项南说了一句,“如果你再来幼儿园一次,我就把孩子再藏起来,你给的痛,孩子会一辈子记着不忘。”

宁雪说完决然的上车,看着车子开走,藤项南才喘了一口,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本来盘算着宁雪不理他,他就先来看孩子,这回好了,她说她还要把孩子藏起来,想起阳阳被藏起来留下的阴影,他心疼,他怎么还可能让他的宝贝儿子再有那样的经历?

宁雪!这个女人真的那么狠吗?她非要那么绝情吗?

——

“宁雪,这是一份国外传来的文件,里面可能有些需要整理的内容,你帮我整理一下,等会儿龚总回来,你帮我递给龚总,我有事出去一趟。”

平雅茹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宁雪的耳边响起来,今天的她一见青绿色连衣裙,精神抖擞到了极致,眉眼中都透露着她今天有喜事。

“好。”宁雪欣然接受。

“谢谢。”

“不用谢。”

“回头我请你吃饭。”平雅茹嘴角一扬,转身离去,脚步未停,可脸稍微偏了一下,嘴角依旧上扬,可是,眼神中却有一丝狡邪流露。

宁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再看平雅茹哪还有身影,真是太大意了,里面有需要整理的内容,她一窍不通,怎么整理?

事是揽到身上了,硬着头皮看吧。宁雪打开文件,一点儿一点儿仔细过目,一遍一遍认真研究,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查电脑,不是去论坛,就是和度娘请教,满满一个下午,就爬在桌子上没有起来过。

——

一朵白云飘进岳腾集团,俏丽的身姿,不是妙曼,但是比妙曼更加具有回头率,她步伐轻快潇洒,好像仙女一般优雅。

“你们总裁在几楼啊?”

年轻美丽的前台小姐看着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笑着反问:“小姐,您有预约吗?”

“我是他女朋友,也要预约?”

“哦!”前台小姐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说:“既然您是总裁的女朋友,您怎么不知道他在几楼?您完全可以自己打电话给他。”

想要做腾项南女朋友的人多的都能饶城一圈了,但这么胆子大的女孩还真是少见。

“我叫权雅泽,你打电话给他说!”权雅泽扁扁嘴,气呼呼的瞪着前台小姐,要不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查到腾项南的电话,她会来这里跟她一个小小的前台费这口水吗?

前台一听来人报上名,口气还不小,但是也没有听过此人威名,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拨通了腾项南秘书的电话。

秘书在接到电话后回禀了腾项南,说有位叫权雅泽的来找他,腾项南正在办公室里烦恼着,什么权雅泽不权雅泽的,统统不见!

前台小姐得到腾项南秘书的话后回答权雅泽,“总裁现在很忙,没时间见你。”

这回前台小姐可牛气了,用讥讽的眼光讽刺了权雅泽。这是权雅泽这辈子遇到的第一次嘲笑,还是来自一个小小的前台。

权雅泽正欲开口骂前台小姐狗眼看人低,就看到门口进来的那抹帅气高大,她一下子黑色的脸上换上笑容,朝着那抹高大走过去。

“你好,乔先生。”

乔羽鹤看着眼前清爽漂亮的女孩,耸耸肩,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乔羽鹤打量着女孩,等着她说下文。

“我叫权雅泽,你能带我去见见腾项南吗?”

“原来是权小姐。”乔羽鹤嘴角一弯,浅浅的笑了笑,这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权沛泽抢了宁雪,把自己妹妹送来顶替了?

“他很忙,没有他本人同意,我不好做出决定,我只是他的一个助理而已。”乔羽鹤说着,脚步没有停留。

“谁不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他的办公室唯独你不敲就可以进去。”这是权雅泽查到仅有的一点关于腾项南的事情。

“权小姐,那是工作中的事情,没有工作的时候,我还是不能随便进门的,更不能随便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带进去的。”乔羽鹤认真的说。

“我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父母已经向我们家提亲了,我很快会成为的女朋友或者妻子。”见乔羽鹤不理她说完就走,权雅泽就跟着他走,一副赖上了的架势。

权雅泽的话使得乔羽鹤停下来,他回头打量着她。

被看得不好意思的权雅泽尴尬的扁扁嘴,吞吞吐吐的说:“是,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去问腾项南。”

“那是你们的事,想见他给他打电话,你不是和他关系不一般吗?”乔羽鹤要多不屑她,就多不屑她,再次转身离去。

被人这么无视,权雅泽很没有面子,但为了能见到腾项南,还是跟了上去,要不是没有查到他电话吗?爸爸和哥哥又不肯给,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找上门了吗?

“权小姐,别跟着我,这是总裁专用电梯,你不能用。”到了电梯口,乔羽鹤拦下权雅泽,这部电梯,除了腾世卿夫妇,也只有乔羽鹤一个人一直都坐这部电梯,也可以说,这部电梯就是腾项南和乔羽鹤的专用电梯。

权雅泽快气得七窍生烟了,她要开口,权昌盛能给她买一万个电梯回来,今天就被拒在一部电梯外。权雅泽没有耍她的大小姐脾气,而是有些失落和伤心。

看着权大小姐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乔羽鹤皱了一下眉,心里掠过一张可怜楚楚的脸,那张脸也是这样被腾项南据在心门外。

“你找他什么事?”乔羽淡淡的问。

“上次他救了我,我来谢谢他。”

“好的,我一定替你传话,你回去吧。”

“不行!我要见他,我亲自和他说。”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被赶出来可不要怪我。”乔羽鹤转身按下了电梯。

“谢谢你。”权雅泽高兴的笑了,紧着跟上了乔羽鹤进了电梯。

眼睁睁看着乔羽鹤把白衣女孩带进总裁专用电梯,前台小姐和几位刚刚嘲笑权雅泽的几位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如铜铃,心也害怕了,不会是真的得罪了腾大老板的女朋友吧?

要知道,那乔羽鹤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虽然是腾项南的助理,可在岳腾,腾项南第一,他就是第二,尤其现在也是岳腾的董事,更是权力大的很。

关键是他为人及其的冷漠,好像在人们眼里,他除了不敢博腾项南的面子,还没有人敢正面看过他那妖孽的脸,好像一看去,就会被妖孽给吃掉似的。

这里的人也从见过他给过任何人颜面,那自带十分威严的他,那跟腾项南简直就是一对双生胎。如今,他带着那位白衣小姐尽然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好像他们还在聊着什么,可不把几个前台吓坏了吗?

电梯里,权雅泽仰头看去,乔羽鹤有一米八多,身材健硕,隔着衣服都能看得出他胸前的肌肉硬朗且富有弹性。

他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气宇轩昂的劲头,一看就是一个干练和聪明的人,英俊的相貌用四个字形容最佳:貌似潘安。

“怎么了?我脸上有字?”对于权雅泽盯着他看,乔羽鹤到不认为她是在欣赏他,因为她是冲着腾大老板来的。

“真有字。”权雅泽回答。

“奥?什么字?”

“妖孽!一边一个字。”权雅泽伸出食指在乔羽鹤脸上比划了一下。

这是夸人?还是耸人?乔羽鹤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这样近距离的送字,还真有点手足无措,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敢爱敢恨就不必提了,贴着脸倒追难道是富家千金的通病?

还有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劲,真像一个天不怕地不惧的红孩儿!记得顾语薇就从未把他放在过眼里过,这个权雅泽同样是这样。

“你不怕我不带你去见总裁?”乔羽鹤面对权雅泽给他送的两个字表示了不满。

“其实我有的是办法能见到他,不过我不屑!我就想来公司找他。”

嗯?既然你有办法,还来求人?

权雅泽扬着脸,一副得意劲,她完全可以和她爸爸或者哥哥要到腾项南的电话,还有更多的见到腾项南的机会,只不过她偏偏要来公司,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

她也完全可以让父母带着她到腾家去谢救命之恩来拉近关系,但是,聪明的雅泽不想那样做,即便是讨到了腾项南父母的认可,那么腾项南不理她,那也是白搭,先搞定腾项南那才是正道!

不是说腾项南心里有人,谁也住不进去吗?她偏要试试!

乔羽鹤看着她那副天真,觉得小孩子就是天真,等到撞到墙头破血流了,就会知道疼了。

乔羽鹤推开腾项南的办公室的门,对权雅泽说:“一会别哭,还这样笑着自信的出来。”

“你就请好吧!”

乔羽鹤没有理会她,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腾项南一抬头,看见了权雅泽,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我要和你说声谢谢都这么难吗?”权雅泽走过去不屑的说:“搞的自己跟总统似的,你摆什么谱?”

腾项南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还真一副摆谱样子,“那么现在你说了,我也领了,你可以走了,我很忙。”

“我偏不走呢?”权雅泽靠在了腾项南办公桌上,俨然一个挑战者,“你把我赶出去啊?”

权雅泽不知道,他们权家的人在他面前是多么的讨厌!如果是别人,腾项南一定会给点面子的,这样的小孩子他也会不那么绝情的。

可是,权家的人,如同他的仇人一样。刚刚努力压着火的,现在看来对这种不自爱的女孩也不必要留面子给她!

“让乔羽鹤进来。”腾项南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按下座机电话,话音很淡,听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话音一落,乔羽鹤就进来了,好像他就没有走远,知道了马上就会被叫进去,“南哥。”

“你和她一起滚蛋!出去后自己去定明天到非洲的机票,三年之内不许回来!没有工资奖金,白干三年!”冷酷的腾项南说完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喂!你!腾项南!你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太过分了!你……”

“别骂了,你的话人家能听得进去吗?”乔羽鹤淡淡的说着,朝外走去,最后留下一句话,“别哭着走出来,潇洒一点儿走啊。”

“谁说我要哭了!我才不会!你和他一样,就是一对阎王!冷酷无情!”

嗯?这和他乔羽鹤有什么关系?乔羽鹤摇摇头,就当一回这小丫头的出气筒吧,不再理会她,抬步走出去。

“呜呜——”

身后传来哭声,乔羽鹤担心给腾项南带来不好的影响,走回去关上门,对权雅泽说:“刚刚还说不哭的,现在这是谁哭了?”

“你告诉我,腾项南拒绝我,是因为那个叫宁雪的吗?是因为那个贱女人吗?”

权雅泽还查到那个叫宁雪的不止和腾项南有关系,还和自己亲爱的哥哥也有关系,她本来不想去管的,但是,被腾项南这一拒绝,她把火想全部发到宁雪的身上去。

“闭嘴!”乔羽鹤一听权雅泽骂了宁雪,刚刚想着劝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你难道也爱那个贱女人?”权雅泽用自己的第六感感觉到了乔羽鹤的生气是为了那个叫宁雪的。

“你!”乔羽鹤抬起手掌来眼看着就要朝着权雅泽扇下去。

“你打!你打!”权雅泽把脸凑过去。

乔羽鹤放下手来,如果现在站在权雅泽面前的是腾项南,那么权小姐,你还有命活吗?

见乔羽鹤没有说话,也不理她就走了,权雅泽恼羞成怒,对着乔羽鹤的背影就骂:“我诅咒你们两永远找不到心爱的女人!”

“我没惹你!别给我这大呼小叫!”对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为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傻丫头,比这个还傻的厉害,乔羽鹤在那个傻丫头的身边深深的体会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这个傻丫头,那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点儿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强求,别去触碰。

第78章 去见公公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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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惹你!别跟我这大呼小叫!”

对身后的女孩,他似乎能体会到她心里的苦和委屈,因为曾经就有过这么一个傻丫头,比这个还傻的厉害,乔羽鹤在那个傻丫头的身边深深的体会到了她的痛。

今天利用了这个傻丫头,那也只能对她说句对不起了,希望她能早一点儿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去强求,别去触碰。

权雅泽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的出去了。

力扬集团——

快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尽然回来办公室里,路过宁雪的身边问宁雪平雅茹呢?宁雪如实回答,平雅茹说有事出去了。

“那有一份文件她离开时给你了吗?”

“给了。”宁雪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份她整改过,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的文件给龚总裁递上去。

龚炳扬什么话也没有说,拿着文件进去办公室里了。

宁雪那个忐忑啊,一直等到下班的时候,龚炳扬还没有出来。宁雪自己也不敢下班,也不敢进去打扰龚炳扬,就坐着干等。

一会儿,龚炳扬终于出来了,他一见宁雪还在,就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还没有下班?”

这话问的宁雪有点尴尬,原本是要等总裁看完那份后的答案的,可是,听着总裁的话,怎么有点在等总裁人的意思?

“那个,那份文件……”

“你在等这个啊?我还没有看,明天上午看。”

宁雪真想抬手摸一把额头的汗,瞧他那话说的,不等文件难道真的在等他?

“走吧。”龚炳扬浅浅一笑,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自己先走在前面,宁雪赶紧拿起包,跟了出去。

力扬门口,龚炳扬要送她,她婉言谢绝了。

机场——

腾项南赶来,乔羽鹤准备入闸口了。

“羽鹤!”腾项南厉声叫了一声,过去一把拉住乔羽鹤,“你就这么想离开?你在恨我!”

“不是,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好多年没有出去过了。南哥,再见吧。”乔羽鹤毅然走了进去,没有回头。

一直想走,可是,腾项南不给机会,昨天,那个叫权雅泽的千金小姐终于给了他一个离开的机会。

当腾项南在一气之下发出了让他走的话,他心里很激动,刚刚真怕腾项南说要他留下的话,谢天谢地,他没有。

手机有短信进来,从来没有人给乔羽鹤发短信,这是第一个,他打开看看:羽鹤,对不起,能留下来吗?别走!

发件人是腾项南。

乔羽鹤收起手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看着到了航班起航的时间,腾项南没有看到乔羽鹤出来的身影,也没有等到任何一个字的短信,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他急了,再发一条:

“你就是恨我!你还虚伪的不说!你回来当面和我讲!这是命令!”

乔羽鹤刚刚收起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拿出来看了眼,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关上电话径直走了。

腾项南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如跌入谷底,如坠入深渊,心爱的女人离开他,生死兄弟离开他,儿子近在眼前不能天天见面,父母不理解,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宁雪埋头干着属于自己的工作,力扬集团很大,员工也很多,每个部门都每天很忙似的,好像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作为总裁的秘书,更是琐碎的事情一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宁雪一天的工作也是如海浪追赶沙滩,一浪追逐着一浪,宁雪的工作直接由平雅茹安排。

平雅茹平时负责一些要经总裁过目的大订单的文件处理,而宁雪负责的面很广,就这么说吧,平雅茹认为她能做的来的、平雅茹不想做的,一般都吩咐下来归她做。

这样倒也不错,每天忙一点儿,省得闲下来没事做的时候,又被人说三道四,每天忙乎一点儿她自己还挺充实的,宁雪的不计较、肯吃苦,到和平雅茹相处的很不错。

宁雪和平雅茹自然是一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在总裁的办公室门口有一个厅,不过这个厅很大,装饰虽然简单,但很有格调,正所谓高端大气上档次,这样的总助办公室直接代表了力扬的形象,她和平雅茹就在此工作。

秘书之所以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就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充当总裁办公室的门卫,如果有人进总裁办公室,那得先经过秘书小姐给总裁通报后的结果。这两位秘书小姐当然就是宁雪和平雅茹了。

宁雪埋头做事的时候,平雅茹拿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

可就在平雅茹进去不到三分钟的时候,走过来一个颇有看头的男人,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但一脸的旧社会,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好像愁的不行。

他冷峻的形象,人高马大,大长腿一步就好像能迈出一米远去,就这样的大步走的还快,几步就走过宁雪的身边,直接藐视宁雪的存在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哎——你等等。”宁雪赶紧起身,小碎步跑到男人前面,这人!当她是空气吗?她伸出双臂拦着对方,“你是谁啊?有预约吗?”

“嗯?”男人原本严肃的脸上皱起剑眉瞪着她。

宁雪定睛看去,看到他横眉立目,那双黑色的深邃如万丈深渊般不可预测,看着有股寒气冒出来,宁雪不由得将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如果你有预约,待我去通报一下好吧?”宁雪说着等着他抱自己的大名报上来好去给总裁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男人声音浑厚,较刚刚更冷一些的脸,看都没有看一眼宁雪,说完后继续抬步疾走,好像眼前拦着他的不是美女,而是空气。

“哎!不行,我还是去给总裁通报一下吧。”宁雪执意不让他进去,同时心里琢磨着他是谁?

宁雪这一拦,面前那张冷峻的脸此时更加冷了,那双深邃似乎放射着粼粼寒光,放若要将她这挡路的家伙给冰封了。

宁雪心里盘算,这模样是来要账的吧?这样想着,心里更是觉得自己绝不能把他放进去。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开口的意向,只有要将他杀了的表情。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平雅茹抱着一沓文件信步走出来,她看到宁雪身边的男人时,平静不起风波的脸上立刻挂上职业性的微笑。

“凌特助,你回来了?总裁正在等你,你进去吧。”平雅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那位被平雅茹称为凌特助的男人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和她们两说一个字,一本正经的不能在正经的错过宁雪身边径直走进总裁的办公室里。

“雅茹,他是?”

“他是总裁的特助凌枭,你刚拦他了?以后他来,你可别拦他。”平雅茹无所谓的问了,也不等宁雪回答就又无所谓的说了。

平雅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看到宁雪还愣在原地,她对宁雪说:“没事,你刚刚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不会计较的。”

哦,宁雪坐下来,一边工作一边朝平雅茹看了一眼,这里的人都很神秘,这三天下来,眼前的平雅茹虽然看着很随和很大大咧咧,可是,宁雪已经察觉到她的精明中透着的那股子老练。

她总是隐藏或者保留着一些什么似的。宁雪想着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最好,当然对于每天和这样有心计的人相处,还是要有些注意事项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然,宁雪也没有过分去防备平雅茹,她宁愿把雅茹的这种行为看成是职场里职业病。也许是她们之间还不够熟悉,很熟悉了,她们一定会更和谐更好的。

埋头处理事情的时候,凌枭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默默的走,她准备起身打招呼的,可是凌枭看都没有看她们这边一眼,当她看去平雅茹的时候,平雅茹也如没有什么人出现似的,低着头处理手上的事情。

宁雪起到半截的身体坐下来,心想这里的人可真是配得上四个字:人情冷暖。

不由得宁雪再次朝那抹高大看去,他依旧平静冷峻的脸面,好像冬日里湖面结住的冰,再也泛不起夏日水面那种涟漪。

他那张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无可挑剔,而且这个刻他这张脸的大神师刀功属实不错,刻得相当完美,宁雪就想,这副冰冷真是辜负了那大神师的辛苦,也辜负了这张英俊的脸。

这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了腾项南和乔羽鹤那两尊神,难道他们三个出自同一个鬼府地狱?都长那么帅了,为何还要耍帅?

这时,宁雪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一席黑色,步伐从容不迫,这个背影很洒脱,也很好看,这个背影有一看能误终身的嫌疑,丝毫不亚于腾项南和乔羽鹤的气势。

可是,心想这那张冷冰冰的脸,就让人望而生畏,宁雪就想不明白,他们就像阿泽和明成皓那样会笑一点儿不好吗?就像龚总裁那样亲民一点儿不好吗?

呃,他们爱怎么怎么滴吧,和她一定关系都没有!埋头继续工作。

腾项南那种变化无常的脸在拿起工作时又走进宁雪的脑海中,刚刚就想到他两次了!宁雪很讨厌自己,明明发誓不再去想腾项南了,可还是能不由自主的想起他。

进来力扬给总裁做秘书的第三天,宁雪才知道龚总裁一共有三位秘书,一位是宁雪进力扬见到的第一个人平雅茹。

总裁的第二个秘书就是刚刚那位瘟神凌枭,他是总裁的特助,后来宁雪才知道,在隔壁那间经过看不见人进出的办公室,就是凌枭的。

平雅茹告诉宁雪,那间办公室没有进去过,就连她在这里做了三年了,都没有进去过。

正在工作中,宁雪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总裁打进来的,宁雪的眼神看着总裁那扇门,手上接起了电话。

“你进来一下。”宁雪就听到这四个字后,电话里再无声音,宁雪一刻不敢逗留,起身赶快进去。

平雅茹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一味的捉摸不透。

“总裁,您叫我?”

“嗯。”龚炳扬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他黑色晶亮的眼眸看着宁雪,“昨天下午国外传来的那份文件是你整改过的还是雅茹整改过的?”

宁雪一听,心里直打鼓,这下完了,果真是惹出事端了不是?

“是我改的,昨天雅茹有事出去了,将文件给了我,真的,不关她的事,我……总裁,我是第一次做,我知道做的不好,如果还有时间可以改,我拿回去再改,要不,这回让雅茹来改吧。”

此事与雅茹无关,自己当然要承担下来。于是宁雪胆怯的将错误全部承认下来,那份文件本来就不是雅茹改的,所有的错和雅茹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她也相信,龚总裁这么平易近人,一定会原谅她的。

可是半响等不到总裁的原谅,也看不出总裁是要不要责怪她,宁雪心里没底了,难道给公司造成损失了?

于是,她赶快再说:“总裁,是不是给公司造成损失了?我不是故意的,一切责任我来负,和雅如真的没有关系……”

“这个责任你当真要自己来扛?”

“啊?!”宁雪听到了龚总裁的话后差点跌倒没爬起来,一分钱还没有挣到,又要赔钱了,难道她真的是一无是处的一个笨人吗?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使劲的点点头,不管怎么,错是自己造成的,祸是她自己闯的,给公司造成了损失,理应赔偿。

“总裁,您说吧,我该赔多少?”宁雪暗淡的询问,一切后果她将责无旁贷的承担下来。

“不用赔钱,你只要负责好这件事就行。”龚总裁笑了笑,“宁雪,你做的不错,看来让你做秘书太屈才了,你到市场部报道,负责这个项目。”

龚总裁说着把昨天她交给总裁的那份文件拿起来递给宁雪。

“嗯?”宁雪凌乱了,没有责备,没有赔偿,貌似还升职了?!宁雪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她真实的看到了龚总裁那张亲和的笑脸。

“不,不,总裁,我不能胜任,这个要是让雅茹做的话,会更好,再说,这个本来是应该她做的,她有事才给了我,所以,这个应该归雅茹的。”

“你刚刚说要负责的,怎么想反悔了?还是你不敢挑战,或者,这个本来就是雅茹整理的?”

龚总裁那如清泉流淌过男中音,潺潺的掠过耳边,宁雪有些激动,事情来的太突然,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升职了。

“恭喜你宁雪。”平雅茹伸出手来祝贺,一脸的笑容,一脸的真诚,“没想到你来三天就升职,看来是金子就会发光这句话一定也不假。”

“雅茹,我只不过是走运罢了,要不是你给我这次机会,我怎么会升职?其实,要是你来做,肯定比我还做的出色呢。”

“是吗?那到真是我给了你这次机会。”平雅茹说完拍了一下宁雪僵住的身体,“好了,快去收拾,准备上任吧。这以后上调了,可别忘了我。”

什么上调,是上吊吧?宁雪笑笑,心里有些苦涩,之前对平雅茹那份防备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可见她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人。

难道真的是山里待的时间长了,都不会和人相处了,要不就是对人不设防,要不就是统统把人关进铁丝网有待观察?宁雪心里有些苦涩。

这四年的山里生活,真的把她变得整个人都傻乎乎了。

新的工作环境里,又是一次新的尝试,宁雪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手续还带着七八个人,都是做业务的高手。

为了没有闲言碎语,宁雪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希望能尽快做出成绩,用事实说话,她也需要点成绩来给自己看看,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和几个伙伴工作的也算融洽,她虽然做了小领导,可是还是很生涩,所以她总是不耻下问,认真对待每一个工作环节,争取不出错误。

因为她是总裁直接任命的人,纵然有人不服,也尽量给着宁雪面子,所以,宁雪的工作还很顺利,有了大家的共同的努力,工作进度还算不错。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又过了下班的点,她吩咐同事下班,自己也准备走了,就在这时,宁雪接到了应蓉的电话。

“雪儿,不好了,腾项南的父母把灿灿和阳阳接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宁雪差点晕倒,这段时间工作忙,应蓉一直在接两个孩子,今天去了幼儿园,老师说孩子们却被腾董事长接走了。

本来上次宁雪对老师私自让腾项南看孩子一事就批评过老师,老师也一直记着,可那天看到腾项南和宁雪一起来幼儿园看孩子,灿灿还管腾项南叫爸爸,老师又亲眼看见他们一家四口那个亲密,所以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再者,就算是不这样认为,腾董事长和夫人亲自出面了,他们也不敢管啊。

“小姨,你别急,没事,我去接孩子们回家,你先回去吧。”宁雪安顿了应蓉后快步走出力扬公司,一边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陷在困惑中的消极的腾项南看到宁雪的打来的电话差点激动到跳起来,当电话里传出宁雪责骂他的声音时,他更急了。

腾项南的车在马路上截下宁雪坐的出租车,宁雪下来就朝着腾项南的脸上狠狠的扇去一巴掌,“混蛋!你口口声声说在乎孩子,这就是你在乎他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害怕我把他送出去藏起来,每天都害怕你来抢他走!”

“对不起,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爸妈接走了孩子,走,我现在带你回去接孩子,别生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们还给你的。”

腾项南抱着宁雪放在他的车上,极速向腾家老宅开去。

一路上,宁雪不再说话,只是哭泣,那泪水就向天上的倾盆大雨直泻而下。看得腾项南心疼的要命。

宁雪和孩子们一样,都是他的宝贝,真是抱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就是知道宁雪和权沛泽、明成皓纠缠不清时,每每冲动过去,还是心疼的想要得到她。

他一边看着路,一边不停的安慰宁雪,孩子肯定会还给她

腾家老宅里,腾世卿和欧阳燕满面春风,阳光灿烂的围着两个孩子吃饭,看着两个孩子,尤其是阳阳,那眼里都是疼爱。

他们不停地给阳阳夹菜,也给灿灿夹,两个小家伙的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没想到当年给换掉避孕药,尽然此时有远见,宁雪虽然没能留在腾项南的婚姻里,但给腾家生下这么好的一个孙子。

如果四年前,腾项南珍惜那份婚姻,也许他们现在是幸福的,可是如今,既然分开了,那么欧阳燕也不打算让他们再在一起了。

因为腾项南的生命里将会出现更适合腾项南的女人,比如以前的顾语薇,比如现在的权雅泽。哪个女孩子都比宁雪好。

“阳阳,吃啊,你看你姐姐吃的多香,来,张嘴嘴,奶奶给你喂,这个菜是咱们家自己种的,可好吃了,来,啊——”

阳阳胆怯的看着欧阳燕,又看向灿灿,就是不张嘴。

欧阳燕看出他的小心思来,把筷子放到灿灿的嘴边,“灿灿,来,奶奶喂你,张嘴嘴,啊——哎,真乖。”

欧阳燕见灿灿乖乖张嘴吃下她喂去的菜,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灿灿是乖,是懂事,可是毕竟不是他们的亲孙子,而他们的亲孙子却是这般的不给面子。

“阳阳,你学姐姐,好好吃饭,多吃菜,对身体有好处。”欧阳燕继续开导。

“我麻麻把我弟弟当小兔子养,每顿饭都要我们吃好多菜。”灿灿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菜,一边说。

这话把欧阳燕和腾世卿说的开怀了不少,原本笑着的脸上,更是灿烂无比。

“对对,你妈妈说的对,那就多吃一点儿。”欧阳燕还在不停的给两个孩子夹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一谈妈妈二字勾起了阳阳想宁雪那份苦楚,还是本来这会压抑的心情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

从幼儿园回来就哭过好一阵,欧阳燕和藤世卿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哄慰过,好不容易在灿灿的帮助下,这回不哭了,怎么又开始哭了。

“麻麻,我要麻麻,我要麻麻,呜呜,哇哇——”阳阳这还能叫一个哭。

把一边正在津津有味吃饭的灿灿吓得也不敢吃了,瞪着眼睛看弟弟哭,眼眶也是噙满泪水。

腾项南的车子驶进腾家老宅的时候,直接将车开到了门上,腾项南下车直接将宁雪揽在怀中,一边走一边说:“我保证你能把孩子们带走,别难过了啊。”

宁雪想挣脱腾项南的怀抱,可是,腾项南不给她这个机会。

走到门口的时候,宁雪和腾项南同时听到了阳阳的哭声,他们的脚步快了。

腾项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宁雪顺着哭声,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阳阳,和站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灿灿。

“阳阳灿灿。”宁雪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个孩子扑过去。

“麻麻,麻麻。”

“麻麻,麻麻。”两个孩子挣脱欧阳燕和腾世卿的怀抱,小鸟一样飞向宁雪。

宁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这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紧紧拥在怀中陪着孩子们一起哭,她摸摸孩子们的头,检查似的看了看孩子,又给孩子擦了眼泪,一手拉一个,“别怕,走,妈妈带你们回家”。

看着小人儿和宁雪那种相依哭泣的,又看到阳阳见到宁雪后那种安心,腾项南的心都碎掉了。

“宁小姐!”欧阳燕冲着宁雪叫了一声,走上前去。

“妈!你干嘛?孩子们是雪儿的,你们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下就私自把孩子带回来,这样是不对的。”

“你个混小子!我和你爸看看自己的孙子有什么不对?犯了哪条天条啊?!”欧阳燕推开腾项南朝着宁雪走过去。

“妈!”腾项南一把拉住欧阳燕,“孩子是雪儿的!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你们就是不能看!”

欧阳燕气呼呼的瞪着儿子,真怀疑腾项南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得丢了脑子了。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

“孩子们是雪儿一手带大的,她离不开孩子们,孩子们也离不开她,你们以后不要到幼儿园去看孩子了。”腾项南忍痛对父母说完走到宁雪的身边,“雪儿,灿灿阳阳,爸爸送你们回去。”

“我们自己走。”宁雪固执的说完带着孩子就走。

腾项南气的扁扁嘴,抱起灿灿不理她朝外走去,“这里这么远,你打算带孩子们走下山吗?”

宁雪想想来时就走很长时间,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碰到,心里那叫一个难受,本来死都不想用他了,可是,还不是有孩子们吗?她还是抱起了阳阳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小南!你今天带着他们出了这个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腾世卿大声喝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欧阳燕见状,扶着腾世卿坐到沙发上,回头骂腾项南,“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了吗?她留下孩子是什么目的?你知道吗?”

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回头,淡淡的问欧阳燕,“那么,请您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你就是恨我们小南曾经抛弃了你,你想报复他,或者,你想回到我们小南身边,想进我们腾家的大门,你想用孩子作为要挟,想做藤家的少奶奶!我告诉你,宁雪小姐,你想都别想!腾家的大门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息进来!”

宁雪讥讽的一笑,微微点点头,“您今天记住了!我是第一次来你家,为什么来,你们清楚!只要你们从此不再像今天这样把我的一双儿女抢来这里,你们这里!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踏进来!如果我违背今天说的话,我就死无葬身之地!还有!腾家少奶奶在你们眼里很了不起,但我不屑!所以,大家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

宁雪狠绝的话一说完就抱着阳阳头也不回的就走。

腾项南闭上眼睛,泪水就从他刚毅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爸爸。”灿灿柔柔的叫了一声,把腾项南的心一下子就叫得更柔软了,而宁雪听着却百感交集,就在听到灿灿叫爸爸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被什么触动了。

接着腾项南就感觉到了一只潮乎乎温热的小绵手手在给他擦眼泪。

“没事,乖,走吧,爸爸送你们回去。”腾项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给了灿灿,没有去看那豪华客厅里的父母,出去了。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车里阳阳不停的追问着各种有关要不要把他藏起来的问题,还有灿灿一些比大人还懂事的话语,再就是宁雪偶尔的安慰孩子,再无其他。

腾项南一路无语,半路的时候,腾项南手机响了,腾项南拿起来一看,是欧阳燕的,他将电话按下拒接键,放在一边继续开车。

可是刚压下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腾项南一看,还是欧阳燕,干脆不接,也不去管,只让那只电话不停的响着。

“爸爸,是谁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灿灿将小脑袋一歪,天真的问腾项南。

“是你奶奶。”腾项南如实告诉了灿灿。

“那你为什么不接?你怕奶奶骂你吗?”灿灿有童真的问。

这回腾项南没有回答灿灿的话,只是看了看宁雪,只见宁雪还在生气,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将头偏向一边去。

电话依旧催命般的响着不停,腾项南干脆拿起电话将电话关掉。

宁雪朝灿灿看去,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跟着腾项南手里的动作移动,当腾项南放下手机的时候,灿灿才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腾项南,好像不解腾项南为何要关手机,宁雪看去她小小的脸,懵懂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为何这个孩子会和腾项南这样亲?

有点时候,宁雪觉得自己对腾项南的关心和爱都不及这个小家伙,这一点儿早就让她自叹不如,宁雪不由得苦笑一下,腾项南和灿灿有着什么渊源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吗?灿灿和腾项南真有父女之缘?

没有一会儿,宁雪的手机响起来,宁雪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喂?你好。”

“是宁雪小姐吗?”

“是,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腾家的私人医生,董事长心脏病犯了,请大少爷赶快回来。”

“啊?!”宁雪拿着电话手颤抖了,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怎么了?”腾项南看着她那副害怕的表情,心里紧了一下。

“你爸爸犯心脏病了,你家医生打来的,你把我们放在这里,快回去吧。”

宁雪看到腾项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关键处泛起青白,可是车子尽然没有停,他这是要把宁雪母子们送回去吗?这样送回去再回来,要一个多小时,万一腾世卿有个什么好歹,她可承担不了。

腾项南也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眼眶里闪闪的泪花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又开了几分钟,一辆救护车从对面疾驰而来,又迅速疾驰而过,腾项南回头看了一眼那开过去的救护车,这条路上别说救护车了,就是平常的车都少见,而救护车去往的方向正是腾家老宅的方向。

只在救护车疾驰过去的半分钟后腾项南对宁雪说:“给权沛泽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听到他口音的颤音,宁雪迟疑了片刻,“哦”了一声,掏出电话正要打,只听得腾项南剧烈的咳嗽起来,迫使腾项南将车子停在路边。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灿灿哭了,纵是在腾家,阳阳哭成那样,她都没有哭,现在灿灿尽然哭了,“麻麻,爸爸是不是生病了?你快看看他。”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宁雪说完就无声的落下眼泪来。

宁雪刚刚在腾家老宅说的话,如刺一般深深地刺在腾项南的心上,他还没有拔出那刺,他还在乎宁雪那话,他没有去看宁雪,厉声喝道:“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们!”

“就是一句气话!你何必当真!我可不想成为杀了你爸爸的凶手!快开车回去!”宁雪朝着腾项南喊了一句。她知道他在乎刚刚她说的那句狠话。

腾项南这才恍悟了一般,发动车子,掉头回去。

当他们回到腾家的时候,二楼腾世卿的卧室里,腾世卿闭着眼睛躺在大床上,床边已经摆满了仪器,大夫护士围着满满一圈忙碌着。

“爸!”腾项南疾步朝着床前走去。

“小南!”欧阳燕抹着眼泪,一看见宁雪母子,立刻恼了,“你还带她回来!她不是说……”

“妈!”腾项南果断的截断欧阳燕的话,“您少说一句好吗?”

“哼!”欧阳燕瞪了一眼宁雪,看着她身边那个可爱的可怜巴巴的阳阳心就立刻软了,朝着阳阳招手,“阳阳来,过来和爷爷说话,爷爷就会醒了。”

阳阳躲在了宁雪的身后,宁雪看着床上的腾世卿有些心软,毕竟是她把腾世卿气成那样的,她低头劝阳阳,可是阳阳看着那么多陌生的人,不敢过去。

腾项南走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吓成那样,他心疼,对宁雪说:“别为难孩子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宁雪点点头转身出去,门口,被欧阳燕叫住了,“小南,你爸爸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让孩子在我们家多待一会儿吗?”

腾项南看看宁雪,想得到宁雪的答案,如果宁雪要离开,他是不会强迫她留下的,他对她已经到了无条件。

宁雪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和孩子们紧拉着手,好像这一松手,就会失去孩子们。

“雪儿,要不再待一会儿?他们毕竟是老人,是我的父母,想看看孩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能原谅他们吗?”

尽管父亲这样了,但是腾项南还是用征求的口气在和宁雪说话,如果宁雪执意要回,腾项南肯定二话不说的会把他们送回去。

宁雪低着头不语,但是微微的点点了头。

腾项南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也稍微松懈了一点儿,不再那么拧了。

宁雪带着孩子们坐在沙发上,腾项南和欧阳燕至始至终就和大夫站在床前,宁雪偶尔抬眸看一眼放在床前的仪器,心里也是万分难受。

途中,应蓉不放心来过一个电话,等不到宁雪母子们回来,她担心腾家势力强大会不会从此不给她们孩子了。

宁雪没有告诉她腾世卿犯了心脏病,只说孩子们很好,她会晚一点儿带孩子们回去,让应蓉放心,随后灿灿和阳阳还和应蓉通了话,应蓉才放下一点儿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腾世卿醒来后又昏睡过去,但是已经确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阳阳和灿灿尽然在宁雪的身上睡着了。腾项南走过去,蹲着宁雪的身边,轻声说:“带孩子们到我房间睡吧,这样不舒服。”

没有等到宁雪的任何表情,腾项南自作主张抱起灿灿来自己先走出了房间里。宁雪没有办法,也将阳阳抱着跟上他的脚步。

还是二楼的一间房,里面冷色调,很宽敞,大的可以睡五六个人床,铺着灰色的床单,腾项南别墅的床单就是这个色调,看来,腾项南喜欢这个颜色。

宁雪知道腾项南一般是不回这里来住的,他多数都住在自己的别墅里,可这个房间里依旧一尘不染,好像刚刚才用清水洗过一样,干净清亮。

腾项南把怀里的灿灿放在床上,温柔的给灿灿把外衣脱掉,又拉起被子给灿灿盖上,动作看着并不笨拙,反而娴熟,好像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他的那个动作几乎惊呆宁雪,看着他那么粗鲁的一个人,尽然会那么细心,还那么温柔的给灿灿脱外衣,动作几乎完美到一绝,所谓粗中有细说的就是他吗?

“今晚就凑合一夜吧,让孩子们都睡这里,你也睡这里。”腾项南说着走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回头在衣柜里那了一件自己的睡衣,递给宁雪,“你也洗洗睡一会儿吧。”

“不用,等你爸醒了,我就要回去。”宁雪没有接腾项南的睡衣。

“听话,不要走了,这么晚了,山路不好走,明天一早肯定送你们走。”腾项南将那套睡衣硬塞在宁雪的怀里,宁雪接着衣服后,腾项南小心翼翼的捧起宁雪的脸,“对不起,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看着你难过,我心疼。”

宁雪将脸偏过一边,没有言语。

“洗洗睡吧。”腾项南放开他走了出去。

捧着她脸的大手放开她的时候,她有点失落,抬眸看着腾项南落寞的背影,宁雪浅浅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结果?总是在一起不成,又还彻底分不开。

宁雪用毛巾给两个孩子擦了脸,他们睡着了,今晚也就别洗澡了,她拿出手机,想着怎么和应蓉说呢?

和腾项南这一路走来,分分合合的,她都不好意思和应蓉说了。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给应蓉去了电话,说两个孩子睡着了,今晚他们回不去了。

宁雪躺着腾项南的大床上辗转难眠,看着熟睡的孩子们,她真羡慕孩子,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的住睡眠,做孩子真是幸福。

枕头上似乎还有腾项南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她不由得用手触摸了一下,记得前几天在他别墅里的时候,她就在他睡着后这样触摸过他的枕头,很柔,就像他温柔时的话,可是,他总是如一个疯子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犯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冲她发火和大喊大叫,她真的受不了他那种孩子般的疯劲。

现在,腾项南的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也很担心,可是却不敢过去看看,她不知道自己过去会不会又带去什么麻烦。

都说睡不醒难受,可是睡不着的时候更难受,不知在床上翻了多少个身,身边孩子们睡的香香甜甜,似乎还在美梦中,宁雪看着,不由得有几分安慰。

腾项南一直守在父亲的床边,大夫和护士也不停的看着仪器,腾世卿是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还没有醒不是吗?

“妈,我守着爸爸就可以,你去休息一下吧。”

欧阳燕抹了一把眼泪,瞅了一眼儿子,没有和儿子说话,要不是他不听话,腾世卿能这样吗?

腾项南暗淡下来,没有再多言。

“燕儿,燕儿。”

“世卿!你醒了!”欧阳燕听到腾世卿叫她,一眼看去,真的是腾世卿醒了。

“爸!你醒了。太好了。”腾项南悲苦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大夫护士们忙碌了一阵,告知腾世卿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不能受刺激。

“小南,宁雪不适合你,她性格太硬,你也强,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爸,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先好好休息吧。”

“是啊,世卿,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别想多了,现在身体要紧啊。”欧阳燕坐着腾世卿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安慰道。

腾世卿摇摇头,又对腾项南说:“人生就是一直皮箱,需要的时候提起,不用的时候就把他放下吧,应该放的时候不放,就像拖着沉重的行李,无法自在。”

“爸,她不是我的行李,她是我的生命。”

“小南!你少说两句不行吗?你爸才醒,你就不能顺从他一点儿吗?你……”

腾世卿浅浅一笑,握着欧阳燕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好像再暗示着什么,才又对腾项南说:“纵使她给你生了孩子,可她没有家世背景,又倔强,爸爸觉得她真的不配你。”

“爸,我说过,我要的不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我要的是一妻子,我不是因为她给我生了孩子才硬要和他在一起的,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倔强,我也爱她。”

腾世卿再度浅浅一笑,尽然还点点头,伸出另一只手来,腾项南赶紧接着父亲的手,担心的说:“爸,我们今天不谈她,您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小南,看来你是真的找的幸福了,去,叫宁雪过来,爸爸有话对她说。”

“爸……”

“世卿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吧。”欧阳燕也担心把宁雪叫过来,那个臭脾气,又不识好歹,别再把人给气背过去了。

“去吧,小南,爸爸同意你们在一起,看到你的决心,爸爸很欣慰。”

“世卿?你说你同意他们……”

腾世卿笑着拉起欧阳燕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吻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回忆。

欧阳燕嘟起嘴来,眼眶里却尽是泪水,她能懂这个陪了她半辈子的男人的心,记得他们以前也曾经过一场翻天覆地的门第爱情。

那时腾世卿家世显赫、本人又是容貌甚伟,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逸群之才,而她一名布衣小草,可是二人相爱,腾家死活不同意,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是打动了高不可攀的腾家,最终他们还是幸福的在一起了。

欧阳燕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懂了腾世卿的意思,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希望儿子找到更好的女人,不说宁雪的家世,就那股子倔强的劲,她就看着不舒服。

“好了,燕儿,不要再拧了,她和你就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不是有句俗语叫找媳妇踏婆踪吗?我看那宁雪就是踏着你的踪迹找来了我们小南的,你和她一个倔脾气!”

腾世卿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刚刚犯过心脏病的人,虽然虚弱,但是心情看上去甚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床上辗转的宁雪才在困的不行的状态下睡着了,这几天工作也忙,说实话,也没有怎么好好睡充足觉,很快,她就进了梦中。

梦里她见自己睡在腾项南的别墅里的大床上,腾项南抚摸着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还吻着她的唇,她的欲望总是很快能被他调动起来,她双手缠上腾项南的脖子,符合、回赠这腾项南炙热的吻。

身体不由得就想靠近他,若大的房间里还有两人的爱的呻/1吟,空气中弥漫着色/1情的基因。

“雪儿,告诉我,我是谁?”

耳边,腾项南的声音急切而温柔,热气真实的就在耳边和脖子处散开。

“南。”宁雪轻声低喃。

“说你爱南。”

“爱南,我爱你。”宁雪看着腾项南炙热的眼神,告诉他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话说完,宁雪等着他的吻,可是,他不偏偏不给,宁雪双手拉着他的脖子,还将头抬起来,嘴往上迎接他的唇,可是,男人偏偏将头后撤了一些。

宁雪惊讶,难道他不爱她了,或者从来没有爱过她?他天天吵着要爱她,会疼她的话都是骗她的?

这样想着宁雪眼眶里就落下了眼泪,哭着哭着就醒了。宁雪睁开眼睛,眼前是放大版的腾项南,因为距离太近,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嘴里呼出的热气,清香而急促。

刚刚的一幕还在脑子里徘徊,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可以确定眼前的很真实,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刚刚可能是自己做梦了,是的,她做/春/1梦了!而现在男人就爬在她的身上,正看着她,这才是真的!

红霞立刻飞上宁雪的脸颊,一定被他知道自己刚刚做那种梦了!梦里她和索吻,因为没要到都伤心哭了!此时男人那种坏坏的笑容,更说明了她的猜测。

她的手还在他的脖子处紧紧搂住他,她吞下一口口水,赶紧放开手,将头偏向一边,心跳的速度自己都能听得到。

“雪儿,梦见我们在做xx吗?”

宁雪抬手就打,刚张嘴正要骂人的,却被男人的嘴堵上,宁雪使劲挣扎,鼻子里还发出一些抗拒的声音来。

“嘘!”腾项南把食指放在她的嘴上嘘了一声,眼睛看着他们的旁边。

宁雪顺势看去,看到了熟睡的一双儿女。她立刻安静下来,才低声说:“滚下去。”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爸爸还在隔壁命在旦夕,他就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

“雪儿,我爸醒了,他叫你过去一趟。”

“嗯?”

宁雪看去,男人附在他嘴巴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爸醒了,他让你过去一趟。”

叫她过去干嘛,要是和她要孩子吗?她是死也不会给的!要是让她走,她现在就带孩子们离开,谁爱在他们家待!

“去洗一把脸,和我过去。”

“不要!”宁雪犟着不走。

“乖乖听话。”腾项南就像抱着一个毛绒布娃娃一样,轻松的抱起宁雪,在宁雪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去洗脸,洗干净了去见你的公公婆婆。”

宁雪按着他打过的屁股,脸上染上绯红,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被人打屁股!?还有,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公公婆婆?

第79章 我死了都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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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夜晚,天空中有很多星星,一眨一眨,好似无数个精灵,月光柔和的洒进来,宁雪在迷迷糊糊中。

她的黑眸慢悠悠的瞅着他,他刚刚说了什么?什么公公婆婆?!宁雪瞪着眼睛看着腾项南,她似乎还在迷迷糊糊中,到底是她还在做梦中?还在腾项南在发烧中?

可是,看着腾项南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他很清醒,很正常,心情似乎很澎湃着。

生活里处处存在着不可预知的意外,刚刚他们还在吵架,现在却又说着要见公婆,一切当真能在短时间内烟消云散吗?

“雪儿,我爸妈答应我们复婚了。”腾项南挑了挑眉,眼放光彩,说的激动无比,俊容上的表情自然而亲切,只等着她的微笑和点头。

见状,宁雪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的看着他,却没有太多的开心,要说以前,她真担心腾家皇帝爷和皇后娘娘的否定,可是现在,不是皇上和皇后的问题,而是腾项南这个太子爷的问题。

他总是疑神疑鬼的,总是企图把她占为己有,好像她就是他的私有财产,别人连一个字都不能和她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可以投向她。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总是霸道的自己猜到一点儿就给予肯定,逮着一丝风,他非要给降一阵雨不可,他现在完全一个捕风捉影的高手,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这样的男人跟着他累不累啊?

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专权的给自己下了禁足令,这要是真和他结婚了,他还不得把她管成一条线?

再说他们才刚刚吵完架没几天;才说了那样的狠话没几个小时;才决定彻底分手,气还没顺过来就来说什么去见公公婆婆。

想用这个来讨好她吗?想用这个来化解之前的矛盾吗?她要是答应了,好像她上杆子想要成为他们家的媳妇似的。

打了别人一巴掌后转头给个小枣来哄啊?哪有这样的人?

见宁雪不搭腔,腾项南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上一吻,她的唇很香很甜很柔软,他很想贪恋。

更加不舍得离开她的唇,想像刚刚那样,一直深吻下去,可是,父母还在等着他们,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这诱人的粉唇。

“雪儿,之前的都让他过去吧,只要你今后不和明成皓和权家那小子来往,我就都不再计较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父母好不容易同意了,你就别再和我闹了。”

说这话的时候,腾项南那个心痛啊,痛到心扉撕裂,想想宁雪住进了权沛泽的房子里,无可厚非,他们也一定有了关系,可是,他还是爱她,哪怕她的心里住着别人,哪怕她不爱他。

都说难过的不是心情,而是心里那道坎,这个就是腾项南心里最深的一道砍,但是,腾项南还是想,只要宁雪能离开、放弃权沛泽,他愿意不去计较一切,这道坎,他咽着泪水,也要过去。

腾项南说的很诚恳,宁雪隐隐感觉到他说这话时,心里那种难过,那种类似不平衡的态度,好像,他承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宁雪嘴角抽了一下,苦笑,他爱她吗?他不是很会跟踪吗?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清白的一个人呢?

宁雪用力去推身上的腾项南,可是,每次都是,只要他不撒手,她就像是推一件自己身上的东西一样,丝毫动不了人家半毫米。

“你滚开!我又没有求着你父母同意,我说了,我也不稀罕做你腾家的少奶奶,我也没有和你闹,从始至终都是你和你爸妈来找我的,我们完全可以没有关系,是你非要拿不起放不下的!”

“你!你……”腾项南紧咬着的牙齿,但也只是咬了咬牙,他再次松开牙齿,微微张开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已经完全把他整治疯了!“何来放不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拿起来,是你不给我机会拿起来。”

宁雪听到腾项南重重的呼气声,他结实而挺拔的胸脯激烈的一起一伏,她明白,他气的已经够呛,她心里又软了。

她总是在他最生气的时候,就会心软,都说吵架能使感情破裂,而每次争吵,宁雪似乎总能感觉到腾项南对她的爱。

但是,这种爱却始终让她喘息不过来。

“机会给过你,是你放弃了,你还……”宁雪说这看到了腾项南变了脸色,她停下来,将头偏过去,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道过那么多遍的谦,你还不能接受吗?”腾项南的声音很低,仿若沉入海底时最后的挣扎。

“我在说前几天的事情。”宁雪想着前几天他对自己那么粗鲁,还把好好戒指给扔掉了,还说了那样的侮辱她的话,这些都不要说了?都能过去了吗?你伤害了人家,一句话对不起就可以抹掉了吗?

“对不起。”腾项南拉起宁雪的手来,心疼的说:“手指没弄疼吧?那个戒指已经找不到了,我已经让首饰店重新去做了,和以前那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世界上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吗?再重新做的也许和之前那个外形一样,但是还是那个吗?

“好了,走吧,我爸刚醒,我们不要让他太着急了好吗?”腾项南说这将她纤瘦的肩头揽紧,带着她走。

可是,宁雪却推开了他,面对腾项南疑问的眼神,她躲避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嫁给他,是否做好了准备以这样的身份去见腾世卿?

“我现在不想去,以后再说吧。”宁雪倔强的没有动。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你爱我的!你还留下我的孩子!你现在又这样!你到底在玩什么?我们之间都这样了,难道你还用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你!你已经不用玩了,你完全把我套住了!是我离不开你!我死了都要爱你!行不行?!”

腾项南一下子就急了,他的心在滴血,但是为了她,他还是愿意包容她的一切,正所谓,生活中没有不会生气的人,只有不知原谅的心,也许只一句分手,就再也不见;也许只一次主动就能挽回遗憾,所以他不停的挽留她,向她妥协。

慢慢松开紧蹙着的眉头,腾项南又伸出大手,紧紧抓住宁雪的柔软无骨的小手,不仅紧握在他的掌心,还将那白皙的小手拿到他的俊颜上去蹭。

之后,他声音可怜巴巴又还低沉的带着一种蛊惑,“我爸刚醒来,他叫你过去,就算我求你,给个面子吧?你也看到了,他刚刚多可怕,差点就……雪儿,我们一家人都向你妥协了,你还不能和我好好的在一起吗?”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听后身子却颤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本来想硬气一点儿,想为他做过的那些不理解她的事情和随便给她扣上的什么水性杨花的帽子再计较一番的,就算是改变不了他,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看来,都不用再计较了。

她感觉到了那种曾经渴望过的,被惦记着的、被在意过的和被爱着的感觉,宁雪抬眸深情的看去。

这个看似成熟的男人,他那么高高在上,甚至可以只手遮天,但在感情上原来就是一个白痴,他还是一根筋的一个人,只要认定了的,他就一定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还有他的父亲,晚饭的时候还那么坚决的不同意他们的事情,现在一场心脏病就同意了,她真的很感动,也很惊讶这意外的一切,她有点发呆的看着腾项南。

见宁雪不说话,还在发愣,腾项南伸出长臂将宁雪再次揽进臂弯,带着她就走,“好了,之前都是我错了好吧?是我的不对行了吧?走吧,我爸等着呢。”

“不!”宁雪推开他,皱着眉心看着他,本来刚刚就被他的话给折服了,可是,他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是在道歉吗?明明就是窦娥哭冤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什么?”

“雪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我们全家人都把你供起来吗?难道现在还不够供着你吗?”

供着她?她承担的起吗?宁雪后退了一步,“你送我们回去吧,我们的事情,你还是在考虑一下,我也需要考虑一下。”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来劲?我的心不是钢铁,我也会疼!”腾项南真的急了,喊了出来,他都这样求她了,她还要考虑?“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权沛泽,你考虑不考虑!?”

他的已经毫无尊严的屈服于她了,她还是不依不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的心里真的还装着另外一个或者两个男人?

“哇哇!麻麻。”

“呜呜——麻麻。”

腾项南的大声将灿灿和阳阳喊了起来。原本想对宁雪发的火,在孩子们的哭声中退了下去。

“妈妈在呢,别怕宝贝。”宁雪将孩子们抱在怀中,孩子们哭,她也跟着落泪,哄慰了一番孩子后,她决然地对腾项南说:“送我们回去。”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能不能不这么轴!”

腾项南气呼呼的冲着宁雪说了一句,说完看着她怀着哭泣的孩子,又看着她的可怜模样,完全再也狠不起来,再也不忍心去骂她,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不管,我就要回,多晚我的要回去。”宁雪像一个孩子一样拧着劲,坚决地又说了一遍,这里纵是皇家大院还是锦绣豪宅,宁雪都要一刻不留的回去。

因为这里的人太让她生厌了!完全不讲道理,完全脑子进水,完全就是一个笨蛋!还是一个傻瓜。

腾项南彻底被孩子的哭声和她的固执所打败。

欧阳燕半天等不到腾项南和宁雪,去腾项南的房间一看,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她听到楼下有孩子们的声音,赶紧追下楼去,站在楼梯口,看到门口腾项南带着宁雪和孩子们出门。

一股气顿时就升了上来,她厉声叫了一声,“小南,这么晚了,这是干嘛去?”

“妈,你怎么下来了?那个,我送他们回去,很快会回来。”腾项南说着担心怀里的灿灿害怕,还用温柔的大手不停的抚慰着灿灿的后背。

“回去!?”欧阳燕一听,眼里的冒出了火花,她走到门口,瞪着宁雪,“是你要回去的?”

宁雪看到了欧阳燕那副要吃人肉的凶狠样子,胸口因为喘这粗气而一起一伏,她心里有些吃紧,低声回道:“是。”

“为什么?”欧阳燕问了一句,不等宁雪回答,又冷冷的说道:“你把我们小南折腾的对你言听计从,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你现在还要控制我们老两口是不是?!”

“妈,这是什么话,只是孩子们换了地方睡不好,哭着要回去。”腾项南替宁雪打着掩护,“你先上去吧,爸爸刚醒,需要人照顾。”

“你还知道你爸刚醒,需要人照顾啊?我以为你让这个女人把你的心智都迷掉了!”

“妈!”

“怎么?不是吗?你这个傻孩子!你都多大了,还看不清一个人!你在你爸爸的生死边缘都坚持着你对她的爱,她呢?想着要体恤一下你的感受吗?想着要体恤一下我们的感受吗?你爸还在病床上,她一听你爸爸和我同意你们两的婚事了,这大半夜的就要走,这不是想给我们脸色看吗?她攥着你还不够,还想把我们也拿到手心里吗?”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的苦堪比吃了黄连。

欧阳燕一肚子的怒火,继续说道:“宁雪!我告诉你,小南是用他爸的命来赌你们一场婚姻的,他宁愿气死他爸,都要和你在一起,不错,我们是输了,我们是同意了你和小南的婚事,但是,你休想把我们也掌控在你的手里,如果今天你从这里出去了,你就真的再也不要踏进我腾家的大门!”

“妈,少说一句吧,别吓着孩子。”腾项南说这,手在安抚怀里的灿灿,眼睛却盯着宁雪和阳阳,他担心宁雪接受不了欧阳燕的话。

“你还护着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她和权家不清不楚的,上次妈和你爸去她家,正好看到权太太也去了,她和权太太看上去可是亲的很呢,权太太看到我和你爸去了,说什么是要认她做干女儿,你看看像吗?分明就是权家掌权人不同意她进权家的门!你也学学人家权沛泽,他父亲不同意就不坚持,你不要让别人没怎么滴呢就给你戴上有颜色的帽子。”

“妈!”

欧阳燕好不顾忌腾项南的脸色,也不管宁雪是否能接受,她气冲冲的对宁雪说:“宁雪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小南坚持,就你?别说是权太太的干女儿了,就是她亲生的女儿,我们都不要你!”

“那么您千万别再来打扰我们,别来偷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宁雪说完毅然的走出去了。

“麻麻。”灿灿叫了一声宁雪。

“姐姐。”阳阳见灿灿还在屋里,着急的给灿灿招手。

“不怕,乖啊,爸爸送你们。”腾项南对怀里着急的灿灿说了一句,又看看欧阳燕,“妈,我很快回来,你先上去照顾爸吧。”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又是一个静悄悄。

山路上的夜色比较黑,腾项南开的很慢,夜空中缀满繁星点点,忽闪忽闪的,好像无数颗眼睛。

月色倍清,夜风倍冷,车里温度却很适宜。

夜风飒飒,月光高照,本来是一种富有诗意的境界,可是,却成了一种无奈的悲苦。

回到宁雪的新公寓,这是腾项南第一次来,这个房子比之前的大多了,有四室二厅,灿灿和阳阳都有自己的卧室,装饰的虽不豪华,但看着很舒适,看来,权沛泽也是下了一番辛苦。

“雪儿,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了又回来了?”应蓉担心的问道,还看了看抱着灿灿的腾项南。

“灿灿和阳阳认生地,不肯睡。”宁雪低声撒谎,抱着阳阳进了阳阳的卧室里。

安顿好孩子,腾项南要走了,宁雪没有说一个字,腾项南也未语,他说过的太多了,舌头都快磨出茧子了,他要的不多,只是希望她离权沛泽和明成皓远一点儿,就这么简单,她都做不到。

还有什么好说?他父亲都那样了,他求她给一个面子,她都拒绝了,这还有什么好说?

宁雪站在窗前,躲在窗帘后面。

楼下,腾项南站在车前吸了一根烟,宁雪看到黑暗中那点带着烟的红色落在地上,腾项南将烟蒂用脚狠狠的涅灭后朝着楼上看了眼,看到那黑了窗户,他上车离去。

她看过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吸烟,都是在她们闹矛盾后,宁雪看着车子离去,她从窗帘后面出来。

隔着玻璃,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汽车的尾灯,直到那灯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也看不见,此时,泪水就这样又从她红红的眼眶中落了下来。

山路虽然很好走,但是一路路灯稀少,她有些担心,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她,默默的祈祷,愿他一路平安;也求了菩萨,请让他放下她给的烦恼,保佑他好好的,一切都要好好的。

门口,应蓉悄悄的将门关上,叹气摇头离开,今晚,雪儿又要失眠了,失眠是自从离开腾项南后占有她最多时间的事情。

宁雪用工作麻痹自己,尽量不去想腾项南,接下来的几天,腾项南没有路面,宁雪全身心投入工作,她负责的那个项目进展顺利。

龚炳扬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对于她的工作给予了认可和赞同,这个项目成功将会让力扬迈上一个新的台阶,无疑作为新人的宁雪尽然成了力扬更上一层楼的功臣。

龚炳扬也给予了她最大的支持和鼓励,并且给宁雪加薪了,无非对宁雪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的薪水终于可以养活一家四口,不必在接受妈妈的资助,也不用想着要嫁给谁来改变困境。

龚炳扬坐在办公桌前,站在桌子前,恭恭敬敬。

“宁雪,明天你负责的这个项目要签约了,那边负责人有事走不开,所以,需要你过去签约。”

“啊?我!我怎么能行?我……”

“你放心好了,我会陪你一起去的,不用那么紧张,一切不是还有我呢吗?”龚炳扬如同一位兄长,有像一个颇有素质的爱民领导一样慈眉善目的说着。

宁雪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从没出过国,还是带着这么大的项目,她有点胆虚。

龚炳扬看出她的心情,再次微微一笑,“你做的很好,对方很满意的创意,你有这样的成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你担心什么?不必害怕,就像平时里做工作那样做就好。这次签约成功回来,公司会另外追加你一笔丰厚的红利。”

宁雪在老板的支持下,和丰厚红利的鼓励下,慢慢褪去胆怯。

“好了,今天整理一下,可以早一点下班,明天我们一起飞往。”

“嗯。”宁雪点点头,“总裁,那我出去了。”

出了总裁的办公室,本来想这和平雅茹打一声招呼的,来到力扬,平雅茹帮助过自己不少,也学会了很多,曾经她还一度怀疑过平雅茹的真诚,现在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小有成绩,这里有平雅茹给自己刚进门时那种,师父领进门的感觉。

可是,平雅茹却不在,刚刚她来的时候,平雅茹就不在,而是换上一位新来的秘书小姐,那位小姐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看着青涩,但能力也是相当不错,就单单那言语表达就让宁雪自叹不如。

新的秘书小姐告知宁雪,平雅茹有事出去了,很快会回来的。

宁雪点头微笑,说自己一会儿会给平雅茹去电话的,就离开了。

还没有走到项目部,前台的电话打来告诉宁雪说有人找她,这个的时候,宁雪一度以为是腾项南来了,因为腾项南好几天没有露面了,算着时间,他也该冷静了下来,应该到了该露面的时候,想到这里,宁雪尽然有点小高兴。

和腾项南分分合合,都是因为腾项南误会她和阿泽、成皓,静了这么多天,想想她也能理解腾项南,站在腾项南的角度看问题,他越是小气,说明他越爱着她不是吗?

而且这几天,腾家也一直在没有来骚扰孩子们,这肯定是腾项南的功劳。如果这次他来道歉,她将把一切真相无论如何都要告诉腾项南,相信腾项南一定能保守这个秘密的。

其实,在没有腾项南“骚扰”的世界里,她也很失落。

一路走来,自己何尝没有错?明知道腾项南是误会她了,她不给解释是迫不得已,可是,理解他总该要做到吧?

人家腾世卿从鬼门关里回来想要见见她,她都拒绝了,这搁谁身上不生气?何况那个人还是深爱着她的。

想到这里,宁雪脚下生风,疾步去往一楼“见客”,她要

可是,当看到权雅泽出现的时候,她简直是慌乱了,这太意外了!完全出乎预料!雅泽来找自己干嘛?

“你就是宁雪?”

面对雅泽的气势,宁雪没有多去计较,而是慢慢地点点头,雅泽今年才大学毕业,在她眼里雅泽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小妹妹,她知道她们之间是同母异父,所以骨子里对她还是很亲的。

“听说你是腾项南的前妻?”

“嗯?!”宁雪惊讶了,她是腾项南前妻的这个事情,几乎没有外人知道,当年腾项南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她记得有很多记者在婚纱店拦截了他们,而且记者们还采访了腾项南,腾项南也一一回答了,还当众搂着她做出过亲密的动作,可是,尽然没有一家报纸或媒体刊登或报道过。

后来,更没有一个人议论过,她一直以为是腾项南压下去了,后来才知道,腾项南和她结婚的事情,在该市根本就没有外人知道。

像腾项南这样的风云人物,按说那样的结婚这样的大新闻,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爆遍全城,可是却一直静如死水一潭,没有泛起半点涟漪,至今她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雅泽一个刚从国外学习回来的女孩,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应宁和阿泽告诉她的?这样想就对了,一定是应宁和阿泽为了让雅泽放弃腾项南告诉雅泽的,那么,她们是姐妹的事情,雅泽知不知道呢?

“你和他还有可能吗?如果你们没有可能了,能不能请你离他远一点儿。”

雅泽的话让宁雪吃了一惊,什么意思?她是什么意思?

“我找人调查了,你前几天晚上还在他家过夜了,可是,你和他却为什么又不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的他拒绝任何女孩的追求!”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雅泽尽然让人跟踪她?调查她?那么,她们两是姐妹的关系,她会不会调查出来?

应宁可和她说过,她的事情,不想让雅泽知道,雅泽太小,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大的很,应宁担心雅泽会弄出事端来。

宁雪不太清楚雅泽到底知道多少,她不敢贸然多言,看着雅泽,让她又想起顾语薇来,想想腾项南对顾语薇所做的一切,尽管腾项南说对于顾语薇那里他后悔了。

但是,腾项南是一个能下狠手的男人,她不能让雅泽去冒险,她想开口劝劝雅泽,让她离腾项南远一点儿,至少在他没有放弃自己的时候,离他远一点儿,她不想让雅泽成为第二个顾语薇。

至于她和藤项南有没有下文,宁雪一直认为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话,她能厚颜无耻的说给雅泽听吗?腾项南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谁知道腾项南是不是放弃了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宁雪还是要保护雅泽,她不能等到雅泽像顾语薇那样受了伤害之后再来后悔。

想想雅泽在医院里时说的那么坚定和认真,宁雪心里就隐隐的作痛,她更加担心这个倔强的妹妹会一条道走到黑,不会转弯,不会回头。

“这位小姐,你该去找腾项南,而不是来找我。”宁雪浅浅一笑,“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去找他了,他是不会见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相爱,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宁雪想想,还是告诉了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尽管这样雅泽会更伤心,但是,她要保护妹妹的。

之前想过把腾项南让给他,后来出了顾语薇的事情,她再也不敢那样想了,腾项南是一个腹黑到深不可测的人,没有人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他有情,他比任何人都会爱,说他无情,他就是冰水打造出来的钢铁。

想要融化他,那你得是一个熔炉,到至今为止,宁雪自己都做不到,所以他们之间还是这样牵牵绊绊,离离合合,淹不死也煮不烂。

听了宁雪的话,雅泽显然是失落的,看得出那份伤心来,宁雪看着很心疼,想对她说一些劝慰的话,但是该以什么身份呢?

不要忘了,她现在是情敌的身份,世界上哪有情敌的劝慰?她能劝得出口,但听着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在猫哭老鼠,或者是幸灾乐祸,纵使她现在掉下一滴眼泪,也将会被认为是鳄鱼的眼泪。

就这样正犹豫着,只听得雅泽又冷冷的说:“那你还跟权沛泽在一起亲亲我我,纠缠不清?我告诉你,我就是权沛泽的亲妹妹,你既然爱着腾项南,那就离我哥远点!我不准你伤害他!”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她何尝不是他的亲妹妹?她怎么会伤害他?看来误会她和阿泽的不止是腾项南还有雅泽。

“你这个女人,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你还有什么?凭什么世界上的好男人都围着你转?你能不能不去勾引他们?!”

宁雪,“……。”

“怎么?你还不承认吗?腾项南如此,我哥如此,就连乔羽鹤那个腾项南的死跟班也是如此!你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药了?!”

宁雪,“……。”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面对妹妹的恶言侮辱,她尽然听出妹妹口气中的无奈和可怜来,这是怎么了?

看来,雅泽是真的在调查她了,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呢,可是这些和乔羽鹤又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乔羽鹤对自己有那么感情了?她怎么不知道?

如今最烦恼的就是妹妹没恋上就失恋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不管什么事,妹妹伤心了,她就难过了。

正在这时,雅泽的余光里好像看到了什么,针对宁雪的目移开看向一边,而且这一看,目光就锁定在那边,宁雪看到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朝着那个人盯着看去,表情还挺复杂。

宁雪看到雅泽突然的转变,又以为是雅泽看到了腾项南才会出现那种表情,于是跟着雅泽惊异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边是低头疾走的平雅茹。

宁雪对她疾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在躲避什么?因为自从认识平雅茹,她就没有见过她低着头走过路,她总是昂首挺胸,自信十足的走着每一步,但宁雪只是那么一想,很快想法不成立的掠过去了。

但雅泽的异样是因为看到了平雅茹才出现那样异样的眼光的吗?因为那边除了平雅茹再无别人,宁雪这样想着,只听得雅泽叫了一声:“Afra!”

那声音很特别,有股子逮着贼的口气,宁雪顺着雅泽的声音,看向平雅茹,只见平雅茹原本疾走的脚步停下来,当平雅茹看到雅泽的时候,脸上一阵“呵呵”笑,宁雪看得出那种笑接近与皮笑肉不笑或者是笑面虎的笑。

难道雅泽嘴里的Afra是在叫平雅茹?!宁雪就想:这平雅茹一直干练且优雅,像这样皮笑肉不笑近似尴尬的表情她还没有见过。

“雅泽?怎么是你?你回国了?”平雅茹走过来,一脸微笑。

她们真的认识,而雅泽刚刚的表情确实是因为看到了平雅茹才有的?俩个女人能有什么恩怨?

宁雪这样想着,只听得雅泽冷言冷语的说道:“果真是你,原来你一直都是中国。”

雅泽没有正面回答平雅茹的话,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而且话说的很冷酷。

平雅茹看了看宁雪,又对雅泽笑笑,“雅泽,你认识宁雪?”平雅茹问完不等雅泽回话,又对宁雪说:“宁雪,我和雅泽是朋友,你们有事吗?”

宁雪听着平雅茹的话有赶她走的意思,尽管自己很想知道她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雅泽的表情会这样,但是平雅茹下了逐客令了,宁雪浅浅一笑,摇摇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宁雪你别走!”

雅泽的一声迫使已经开步的宁雪停下来,她回头,茫然地看着雅泽。

“雅泽,我们出去坐坐吧,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既然你认识宁雪,我们一起去吧。”平雅茹面色有些难看。

宁雪从没见过精干强势的平雅茹有过这样难看的脸色,她心里更加不安,雅泽和她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看着和平雅茹也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可是,雅泽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找平雅茹算账,而留下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和她们俩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什么关联才对?难道,这平雅茹也和腾项南有关系?也是他欠下的情债?或者说,平雅茹也爱慕着腾项南?

心里这样想着,宁雪有些嫉妒的生气,这个妖孽男人,到底给她整出多少情敌来?怎么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情敌?

想想自己刚开始对平雅茹的芥蒂原来不是空穴来风,果真是女人的第六感,尽管平雅茹伪装的很完美,但是宁雪还是有所察觉。

“Afra,你说宁雪怎么会在这里?”

“雅泽,宁雪是自己应聘而来的,我只是一个总裁秘书,你这话问的。”

不等宁雪吃惊雅泽的话,雅茹一口气应对了雅泽的话,这让宁雪如在鼓里被蒙着,她立刻想到自己进力扬很顺利,并且一进来就做上了总助这一位置时的不解而感到茅塞顿开,原来是因为平雅茹在中间的原因。

可是,这平雅茹为什么这样?难道,真的是和腾项南有关系?

“哼!Afra,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好我们现在不说宁雪,你说静茹现在在哪儿?你把她藏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哥找他快疯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宁雪越来越乱了,怎么这里还有阿泽的事?还有雅泽嘴里的静茹又是谁呢?为什么阿泽在找静茹又快要疯了?而她什么也不知道呢?

“雅泽,静茹是我妹妹,她不见了,我也很担心,我也在找她,我一直以为她和你在一起,而宁雪和阿泽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Afra,你还在装,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这个女人我哥也很关心,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在打她的注意,你死定了!”雅泽一边指着宁雪对平雅茹说,一边拿出手机来。

“雅泽!”平雅茹按下雅泽手里的电话,有些激动,“你别疯了,我说了,我不知道静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宁雪是你哥现在的女朋友。”

“Afra!你别绕弯子了,宁雪不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现在只是被他暂时迷了心窍,等到静茹回来,我哥一定会离开宁雪的,因为我哥爱的只有静茹,从始至终都是!而你接近宁雪根本就是为了腾项南那个妖怪!”

平雅茹果然认识腾项南,果然,她的第六感果然正确!宁雪心里那个难受,她看着眼前伪装的如天使一般的平雅茹,冷漠的笑了笑。

“看来你们都是为了腾项南而来,那么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宁雪!你不是说你爱腾项南吗?你不是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知道这个平雅茹是什么人吗?”

第80章 平雅茹给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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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你不是说你爱腾项南吗?你不是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知道这个平雅茹是什么人吗?”

雅泽见宁雪要走了,冲着宁雪的背影大声说道,此时,大厅里本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随着雅泽的大声把目光投项三位美女。

宁雪淡淡的表情,很沉着,嘴角一弯,挂上一个会心的微笑,这个微笑,完全不是讥讽,而是一个肯定的、有把握的纯粹的微笑。

接着宁雪随和的大方的口气笃定了她的胸有成竹,仿若再大再难的问题都压不倒,打不垮她和腾项南的爱情。

“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你们再怎么折腾,都是白搭,腾项南的心中只有我,他爱的只有我!如果你们了解他,就该早点放手!省的浪费你们的感情和青春。”

宁雪自己说的时候,口气很硬朗,可以说是铿锵有力,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要说在雅泽没说平雅茹是什么人的时候,她一定会底气十足的认为是她说的这样的,但是,尽管她和腾项南的身体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但宁雪对他又有几分了解?

可面对这样的不知底细的对手,她还是要做好一场爱情保卫战;同时,也为了不让雅泽在腾项南那里受到伤害而必须硬气起来。

“好,宁雪,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底气十足的肯定,如果你和腾项南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坚定,那么请你以后离我哥远一点儿,我不想他再次受到伤害。”

雅泽说着心里也很痛,一方面想保护痴情的哥哥不再被另一个女人伤害,一方面还想她爱着的腾项南心里没有别的女人。

如果宁雪能和权沛泽在一起,那么她就有得到腾项南的机会,可是那样,权沛泽和宁雪这样的人在一起,保不准一定是要受伤害的。

可宁雪说的字字坚定,她和腾项南是爱的密不可分了,那么哥哥能不被这个女人伤害,可自己却得不到腾项南了。

“权小姐,权沛泽和我,仅仅限于普通朋友,如果你认为你哥哥交一两个异性朋友就会受到伤害,那么,你回去告诉他,干脆哪也别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宁雪说完快速离去,身后雅泽和平雅茹是什么表情,她其实很想知道,因为他们的表情直接会告诉她那两个女人对腾项南痴情程度。

还有那几个远远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且竖着耳朵企图想听到什么秘密的几个前台小姐也是一脸的猜疑和嫉妒。

她刚刚的话已经讲的够明白,也说的够狠了吧?虽然中途对平雅茹有过一些戒备,但后来,她还为自己的多疑而自责过,没想到她一直以来对平雅茹所有的戒备是多么的有预知性。

而对于对她的那份信任,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疑神疑鬼,要相信朋友,尤其是对自己有帮助的人,不要那么小人之心,可到头来,却是人家做了潜伏的卧底,而卧底最终觊觎的还是她最在乎的宝贝——她的感情、她的腾项南。

起先像刺猬一样小心的防备着,她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腾项南,就算之前有顾语薇出来,她也只是伤心而已,而现在她紧张了,因为对方神秘,因为雅泽的话说的神秘,说的有力量。

她的力气不够撑起那份神秘的力量,但事情大概她已经明白,不管平雅茹是什么来头,反正就是冲着腾项南来的,所以她第一次在心里说了她的腾项南,是的!她的腾项南!

腾项南到底和平雅茹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宁雪之所以没敢听雅泽说,完全是不敢也没有自信去听。

她还没有风声鹤唳,其实早已四面楚歌了,她不知道自己听到了真相后会怎么样?但是,她却殷切的希望一探究竟,探到谷底。

是的,一定会探到谷底,但绝不会是从别人嘴里知道!她才不会那么傻,傻到听信别人的离间。

可是,她是否真有勇气能面对腾项南的隐瞒?

世上没有一处人事不复杂,即使你排斥、躲避、或是淡然,他依旧还在!

就这样,宁雪在近乎扭曲的想象力中完成自戕。

又在自戕中壮大这自我想象力的扭曲。

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甘情愿自讨苦吃的人,可又有多少人每天都在自讨苦吃?因为那份不甘心的爱,宁雪也一直在自讨苦吃的队伍里苦苦挣扎。

宁雪回到办公室里,因为项目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做的很顺利,明天就要去往了,她迫使自己不受刚刚的影响,收拾着材料。

忙乱的工作中,却心不在焉,一杯水打翻在桌子上,宁雪立刻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还好,没有太大的损失。

“宁总,这是怎么了?”她的助理走过来,关心的问,早就看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宁雪摇摇头,浅浅一笑,把手里的文件递到助理手上,“重新打印一份吧,这份湿了。”

助理接着文件走开,宁雪坐下来,查看了一下手机,失落涌上心头,腾项南还是没有打来电话,她要不要先拨过去?

可是拨过去说什么?直接告诉他和阿泽的关系?直接告诉他,自己对明成皓只是友情和感恩,完后要他说出平雅茹是他的谁?然后和他见面,就他狠心拔掉自己手上戒指的事狠狠的打他一顿,再听他说一千遍对不起,然后在她怀里哭泣,最后让他的人完璧归赵?和他破镜重圆?

是她自己哭天抹泪的坚持着要半夜离开,是她自己毅然坚决的说着不进藤家的大门的,现在听到腾项南身边还有神秘人物平雅茹,她到不淡定了,不在那么理直气壮的坚持了!

女人啊,尤其是恋爱中有挫折的女人,再精明都要矫情、都要耍孩子脾气、都要躲闪,甚至要学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但最终都成了猪八戒的三十六变。

宁雪再看看手机,好好手机,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是,始终不见腾项南的名字出现,这回好了吧?得寸进尺到头了吧?人家这都几天了也没有理你!

这样想着,宁雪的眼眶里尽然又湿润了。

“宁总,文件印好了。”

“哦,谢谢。”宁雪将文件接过来,过目了一遍,封进袋子里,锁紧档案柜里,吩咐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而自己也走了出去。

路上,她给权沛泽去了一个电话。

咖啡屋里,权沛泽赶来,“宁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一个电话吗?”

宁雪的表情有些失落,是受了某人几天没有找他,没有给他打电话的影响。

“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你这一打,我以为你出事了,心里担心你。”

宁雪看着权沛泽,心里就想把委屈给了最亲的人,于是她赌气嘴来,有给权沛泽诉苦的意思,但却不能说出来。

而脸上又换上一副疼爱的宠溺,就像每次对灿灿和阳阳说话时的表情一样说着心里话,“又好几天没有见你了,我想你了。”

宁雪的话音一落,权沛泽的脸上布满笑容,“亏得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心里只有……”

权沛泽的话说到半截,却见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们俩同时感觉到了身边的冷漠,一起抬头看去,俩人均吓了一跳!

“腾项南?你怎么在这?”权沛泽一脸惊讶,难道是宁雪带他来的?他问完话后看看宁雪,可是,看着俩人的表情,他前一秒的猜测完全不成立,而是腾项南跟踪着宁雪来的!

刚刚他们的话多像情人在斗嘴,腾项南一副行尸走肉,刚刚宁雪看着权沛泽那副宠溺的疼爱,多温馨啊,她还说她想他了,这样的眼神和这样的话,腾项南从未听宁雪说过一次。

他们也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怎么她就没有给他来一个电话,说说她想他了?!

“腾项南,你误会了,宁雪她其实……”

“啪!”腾项南二话不说,也不听权沛泽解释,一拳头就砸在了权沛泽的脸上。

“你干嘛呢?你这个疯子!你干嘛打他?!阿泽,你没事吧?”

宁雪心疼的去看权沛泽的脸。腾项南的拳头很有劲,虽然宁雪没有尝过,但每次他抓着自己手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

还有上次在饭店的时候,腾项南一拳把权沛泽打的嘴角就出了血,害得权沛泽嘴角肿了好几天,宁雪心疼了好几天。她知道权沛泽的牙齿也肯定给他打松动了,但是她问权沛泽,权沛泽只说是没事。

这回这一拳,听着声音就脆生生的,肯定又把权沛泽打的不轻,宁雪想着别把权沛泽打坏了,心里一疼,眼泪就掉了下来,“阿泽,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腾项南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快要流干了,本来是路过这里,看到了她进来,本来是想这好好和她谈谈的,却抓到了她和权沛泽在这里相聚,还听到了她对权沛泽的情话。

“贱人!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腾项南攥紧的拳头一紧再紧,最后还是攥着拳头离开。

宁雪看着他的背影落败的离去,心里伤到了极致,只感觉他转身的那一刻,她的心房被掏空了,她成了一个没有心脏的废人,一个即将死去的废人。

腾项南刚刚脸上那种决绝,他话里那种绝望和伤心,无不是一把利剑,又将她刺的千疮百孔。

“宁雪,我没有事,你快去追他,告诉他真相,他是爱你的!”

“阿泽!”宁雪听见权沛泽说话的声音就像嘴里塞了棉花,而一只手捂着嘴,但她却看着血从权沛泽的嘴角流出来。

“阿泽?走,快去医院。”

“没事,不用那么大惊小怪。”权沛泽脸上笑笑,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一拳头就能把我打进医院里,那我岂不成了纸糊的了?”。

权沛泽擦血的档,宁雪看到了他一边脸都肿了起来,她心疼的嘟起嘴来,泪水就哗哗的流下来。

“好了,不哭了,你这样谁见了不误会?”权沛泽递给宁雪一张纸巾。

宁雪擦了擦泪,破涕为笑,笑的悲苦,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那么冲动?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权沛泽让宁雪给腾项南打电话,去解释,宁雪只说以后再说吧。

权沛泽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说:“要不我去和他说说,本来没什么的,弄成这样,真是让人可惜!”

“我在乎的是他对我的信任你知道吗?”

“可是宁雪,你有没有想过,就刚刚的话,如果是你听了,你会不会误会?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冲动?”

宁雪半响无语,阿泽说的对,是自己给了腾项南不得不误会的理由。

见宁雪不语,权沛泽又说:“去吧,赶快去和他道歉,把所有的都告诉他,别在跟自己怄气了,他那样优秀的男人,很抢手,你一放开手,就会有一群女人像苍蝇一样的盯上去的,小心被别人抢走了,你后悔就来不及了,再说,你也该为阳阳考虑一下,毕竟亲爹比后爹好很多吧?何况,你也爱着他。”

“我一会儿去。”宁雪低着头,像一个孩子一样。

权沛泽笑了笑,一会儿去也好,让他们彼此都稍微降降温。

宁雪喝了一口咖啡,权沛泽关心的说,咖啡冷了,再换一杯。

宁雪打断权沛泽的叫服务员的话,说,冷热都是苦的,喝冷的正好能降温。

俩人都笑了。

宁雪想起找沛泽是有正事的,都给腾项南给搅合了,那个人怎么就像个鬼一样,说出来就出来了!

“阿泽,那个,你也不小了,就没有合适的人吗?”

“怎么?你想给我做媒人?”

“不是。”宁雪想了想说:“听说你有心爱的女孩,叫平静茹?”

“你怎么知道?”权沛泽惊讶。

宁雪没有说是雅泽说的,她也不想让权沛泽知道雅泽去找她了,她只是想知道权沛泽和那位平静茹的事情,她想让他幸福。

“宁雪是雅泽去找你了?”

“嗯?!”宁雪惊讶,权沛泽怎么能知道?

权沛泽当然知道了,权雅泽为了腾项南,都要把家里翻遍了,每天问父亲和他腾项南的事情,他和应宁每天在权雅泽面前说腾项南的种种不好,父亲听了,不管雅泽再怎么闹,都觉得腾项南还有待考察,权雅泽就自己去调查腾项南。

这一调查就调查出了宁雪,又知道宁雪和权沛泽有来往,因为平时应宁要帮助宁雪的事情,应宁不好出面,都是权沛泽出面处理的,所以,权雅泽就查出了宁雪和权沛泽的事情。

以为宁雪脚踩两条船的权雅泽肯定会去找宁雪,也一定会把权沛泽有心爱的女人的事情告诉宁雪的。只是,权沛泽没想到,权雅泽的行动这么快。

权沛泽把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告诉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平静茹是权沛泽的初恋,他们是中学的时候的同学,他们从懵懂到真爱,一直相亲相爱,后来,静茹的姐姐也就是平雅茹看到权沛泽家世好,模样好,就想着横刀夺爱。

一日平雅茹用静茹的手机给权沛泽发了简讯,约好酒吧见面。然后把静茹打发走。酒吧里,平雅茹给权沛泽下了那种男女好合的药,企图生米做成熟饭,还把二人的在一起的照片发给静茹,那样静茹和权沛泽就会分手。

但是,权沛泽还是在关键的时候,理智的离开了,那晚他跳在护城河里泡了半夜。静茹收到姐姐给发的照片后,伤心欲绝的离开了,这一走就是四年多。

失去静茹的权沛泽痛恨平雅茹,差点将平雅茹杀掉,平雅茹迫不得已离开,去了国外,不死心的她有意接近在国外读书的权雅泽,而权雅泽对这些当时毫不知情,对于平雅茹和自己“趣味相投”,俩人很快在异国他乡成为好朋友。

从权雅泽的口中得知,权沛泽还在疯狂的寻找静茹,而且思念一日胜过一日,一时强过一时,平雅茹对权沛泽的爱也渐渐的一点一点如同死灰。

后来,权雅泽得知平静茹是那样一个狠毒的人后,狠狠的责备了她,并且和她断绝往来,又告诉权沛泽平雅茹在国外的事。

权沛泽找不到静茹,就到国外去找平雅茹质问她是不是把静茹给藏起来了,或者她应该知道静茹在哪里?

害怕的平雅茹以为权沛泽要杀她,一路躲避权沛泽,他已经找了平家姐妹四年之久了。

权沛泽说道这里,眼眶红红的,宁雪看到他眼眶里闪着泪花,知道弟弟一定是想那个叫静茹的女孩了。

宁雪此时对平雅茹也有些猜测了:肯定是平雅茹后来在逃亡的路上辗转又回到中国,遇到了腾项南那样优秀的不得了的男人。

从此,平雅茹开始部署追求腾项南的计划,也许这四年里,他们真的有过什么事情,那就只有腾项南和平雅茹这两个当事人知道了。

分手的时候,权沛泽再一次嘱咐宁雪一定要去和腾项南道歉,一定要抓住腾项南。

权沛泽走后,宁雪思踱再三,还是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他们已经错过四年,也许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如果爱着,就应该坦诚一次。

宁雪拨了两遍腾项南的电话都拨不进去,有些失落,想想刚刚腾项南那种绝望的失望她就心疼,干脆收起手机去找他。

这个时候,腾项南应该在公司里吧?于是,宁雪拦下一辆计程车前往岳腾,一路上,她心肝乱颤,今天一定要把一切都给腾项南说清楚了,也要他给自己解释一下平雅茹的事,再不去计较那个戒指的事情,只要他有心就可以了。

一路上想了很多,多到好像想象了一辈子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就在她想象中到了岳腾。

可是,腾项南并不在公司,宁雪想着,他是一个不爱热闹的人,如果不在公司,应该就在别墅,于是,宁雪又乘车直往腾项南的别墅去。

腾项南从咖啡厅回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从来没有过此时此刻的孤独感。

孤独到害怕,孤独到空前绝后的空虚。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宁雪身上淡淡的清香,床上还有她的味道,浴室里还有她胆怯和害羞的身影,然后一切都在清醒后成为了幻觉。

腾项南手里里端着一杯红酒窝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沙发上,想起四年前,就在这里,他吻过她,那时,他的吻让她差点窒息,今日想想,那时的她多么单纯的可爱,而现在,她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把他,一个还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那种万劫不复的疼痛重重的打击了腾项南,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否康复?一杯杯红酒灌进肚子里,就像红糖水一般红酒,再也喝不醉腾项南。

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一看,是助理马科打来的,乔羽鹤走后,马科接替了乔羽鹤的一些工作,马科跟着乔羽鹤多年,一直尽心尽力,虽然顶头上司是腾项南,但马科只听乔羽鹤的。

今年二十六岁的马科也是一个硬汉,虽然没有乔羽鹤那样文武兼备,但要做点事情,也不含糊,他也是一个俊朗才俊,也具有一副冷的不依不饶人的冷面孔。

马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及时的向腾项南汇报乔羽鹤在非洲矿产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里地处偏远,又很落后,虽然每年利润翻翻,但各种各样的危险也基本和利润成正比。

因此每年都有一些人在危险中丧命,这就是腾项南肯低声下气的求乔羽鹤别走的原因之一。

所以每次谁的电话都有可能不接,但马科的电话,他从来一个都不漏。

他接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

彷如对面的人如果再说一遍就会掉脑袋,又或者不再说一遍也不能活命!

“不会的!羽鹤不会有事的!”腾项南呢喃着,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如果乔羽鹤真的有事,他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宁雪来到腾项南的别墅,这个地方,每一次到来,都会心慌意乱,但慌乱中似乎有期待的喜悦。

她怀着忐忑走进去,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主动来认错,来道歉,除了有害怕,还有一点儿决心,或许这就是爱吧。

走进院里,就看见腾项南一席黑色风衣风风火火的疾走出来,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这是要去哪儿?看上去走的很急,宁雪看着他,心里担心他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同时庆幸自己来的及时,要不晚一步就错过了他。

此时,腾项南也看到了他,这一见,仿若见到她的第一眼,就那么一见钟情了。刚刚在咖啡厅里她给的伤还在滴血,但是却还是放不下她。

这是宁雪除了上次他假装被她踢坏,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他有点心动,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他没有时间去猜。

腾项南走过去,不等腾项南开口,宁雪急着问:“怎么了?要出去吗?是有什么急事?”

她看上去在关心他,腾项南心里百感交集,爱恨交加,他点点头,要不是发生过刚刚的事情,他该多么的满足?可是,他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宁雪亲口说她想权沛泽的话,又怎能当作无所谓?又怎么能安然无恙?

他想:她也一定不会心安理得吧?难道就是为了那份不心安理得?

天空中轰隆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突然身边一阵狂风,宁雪顺着声音看去,一辆直升机正缓缓落下。

接着,马科从直升机上下来,三步大两步小就走过来,“南哥,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

“嗯。”腾项南嗯了一声后,马科看了看宁雪,离开先走向直升机,腾项南眉心皱了一下,对宁雪说:“我有事出去几天,如果这趟回来,你能离开权沛泽,我对你还一如既往!”

“我……”宁雪的话还没有出口,腾项南已经一阵风似的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迅速起飞,扬起的风使得宁雪睁不开眼睛,眼看着直升机飞走,宁雪抬起手挡着眼睛,追了几步,大声冲着直升机说:“南!阿泽是我的亲弟弟!”

腾项南向下俯视,看见宁雪跑了两步,仰着头嘴里似乎说着什么,可是,他想:她能说什么?无非又是他的错!

但是,刚刚在走的那一刻,他还是那样说了,因为那一刻好像生离死别,他愿意放下了一切恩恩怨怨。

尽管他知道,这一去也不会有危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离开的那一刻和她说了那样的话?也许他已经爱到可以原谅她的一切。

下面是高楼大厦层出不穷,下面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下面是如蚂蚁一般的人群,渐渐的,直升机远去了,腾项南换乘了自己的私家飞机,一路极速飞往非洲。

宁雪站在原地,哭了。

“夫人,你回来了?”李嫂过来。

呃……宁雪擦了擦眼泪,看着李嫂,她还叫她夫人,宁雪不由得冷嗤了一声。

自从那天在他这里过夜以后,李嫂就开始叫她夫人。

“李嫂,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李嫂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腾项南回来后情绪很低,回了房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出来,刚刚一下楼就搭飞机走了。

“我问问羽鹤吧。”宁雪说着拿出手机来。可乔羽鹤的电话一直拨不出去。

“乔先生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哦,宁雪失望的收起手机,腾项南出门了,乔羽鹤尽然没有跟着,而是乔羽鹤的助理马科跟着去了,腾项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夫人,到屋里坐坐吧。”

宁雪点点头。

在腾项南的卧室里,她四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还有两个空了红酒瓶,高脚杯里还残留着半杯红酒。

宁雪走过去,拿起那杯红酒,闻了闻,这个度数可不是一般的红酒,有浓烈的酒味,酒杯边缘似乎还残留有腾项南清新的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这样急匆匆的走了?

她在飞机起飞时说的话,他到底听到了没有?如果听到了,该给她回一个话,如果没有听到,她该不该再说一次?

宁雪拿出手机,思踱再三,没有拨出去,又编辑了一条简讯:南,阿泽是我的亲弟弟,我爱你,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

编好短信,她看了半天没有发出去,这样一条短信发出去,会不会影响他做事情的认真度?

宁雪从来没有这样为难过。他上飞机前说的那么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他的事情,他的感觉已经破裂了,还想着和她在一起,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爱着孩子们?

宁雪要走的时候,李嫂从厨房里出来,“夫人,吃了饭再走吧。”

宁雪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李嫂的话,“李嫂,还是叫我宁雪吧。”

“不行,腾先生说了,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宁雪脸上顿时觉得有些热,但还是无语。

一直到第二天宁雪上了飞往的飞机,还在纠结该不该给腾项南发出去那个简讯去。想让他知道,但有担心影响他重要的工作,矛盾中。

之行很顺利,宁雪在龚炳扬鼎力支持下,一举拿下合作项目,高鼻子老外对中国这样看似朴实却精明能干的女人投以刮目相看。

一个个馋眼的白种人更是想结实这样气度和气质不凡的亚洲女人,可是,宁雪都投以礼貌性的微笑,再好的男人,都比不了她的腾项南的那份气势和魄力。

回国后,宁雪终于在力扬占有一席之地,升到了中层管理者,能在这样的跨国公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中层管理者,已经相当的不容易。

这里唯不有她的一点点运气,要不是平雅茹想害她,把那份计划给她,她也不会有今天。

所以,歪打正着还能在这里勉强用得上,而她也会感谢平雅茹的歪打正着。

宁雪是第一次走进凌枭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快赶上总裁那间大了,就只这间办公室,就能看得出总裁对凌枭的重用;就凌枭那份冷漠,就能看得出他的为人,他,肯定是一个不会相处的人。

“凌特助,总裁说有份文件,让我亲自来拿。”

“嗯。”凌枭面无表情,淡漠的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在宁雪的手上,“这里是机密,你小心一点儿。”

哦。宁雪额头掠过一丝冷汗,机密为什么会给她?

好像看出了宁雪的疑惑,凌枭又冷冷的说:“是你那个项目的底价表。”

哦。宁雪点点头,尽管和这样冷酷的人打过交道,但面对凌枭这样冷酷的人,还是不自在的很。宁雪就搞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成天皱着眉头,难道不难受吗?

这也是宁雪见过凌枭为数不多的几面,以前她做总裁秘书的时候,每次见到凌枭都是凌枭进总裁的办公室或者从总裁的办公室里出来。

后来她调离了总裁秘书一职后,这是第一次见到凌枭。

“还有事吗?”

“呃,没有了。”宁雪本来是等着凌枭吩咐她事情的,没想到被人家下了逐客令,她觉得自己不但没了面子,甚至脸都热了,赶快离开,免得人家把她扔出去。

平雅茹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总裁的秘书,宁雪看去,她依旧之前那样一脸镇定,见到宁雪也同样是面不改色,宁雪心里暗自佩服她的不要脸。

此时的她在宁雪心中再不是那个干练出色的女强人了,而是一个伪装的小人。

“宁雪,下班我们出去坐坐。”看到宁雪,平雅茹走过来,低声对宁雪说。

“对不起,没时间。”宁雪一步没停。她如果要说她和腾项南的事情,宁雪宁愿听雅泽说都不会听她说。

平雅茹看着宁雪冷笑了一声,走到宁雪的身边,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宁雪,告诉你吧,雅泽说的没错,我就是为了项南才接近你的!我和他,我们……”

“你和藤项南的事情,你们该去找他解决,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想听!他又解决身边麻烦事的本事!他从来不舍得我为那些不值一提的事情而烦心。”

“你们不是相爱吗?你没有胆量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平雅茹说的那么自信,那么骄傲,好像腾项南现在就是她的人。

“就你?哼!你先学会敞亮做人,再来和别人谈感情吧。”

宁雪说完抬步就走,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和她可谈的,说不准她就会添油加醋,扭曲事实,一顿胡言乱语扰乱腾项南在她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你不在的四年里,都我在他身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是你回来了,他才离开我的!”平雅茹追着宁雪说了一句,话里没有一丝保留和隐藏。

“在一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宁雪回头,看着她充满讥讽的冷笑了一声,“你是告诉我你已经爬上了他的床?是吗?那么你终究还是被他踢开了不是吗?那是因为我回来了不是吗?”

“你不在乎?!”平雅茹很吃惊宁雪的反应。

“在乎?我当然在乎!像南这样优秀的男人,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恐怕都要排到高速公路了,只要他懂得拒绝,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你,也不是离开他了吗?雅茹,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那样,你该对他有所了解,你还是清醒一点儿,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宁雪说完快步离开,她不信平雅茹的话,腾项南说过,她不在的四年里,他一直守身如玉,他在等她!

平雅茹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对着宁雪的背影说:“别这么趾高气昂!有你哭泣的一天!”

宁雪回到办公室里,假装冷静坐下来,可是,她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外面的同事看到她不好的脸色,像是在议论她,她拉下百叶,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滴滴。”短信音进来,宁雪打开手机,盼望着是腾项南的,可是,却看到了平雅茹发来的一行字:有胆量打开电脑吗?

哼!才不上你的当!你的人品就是做鬼!

可是,几分钟后,宁雪还是打开了电脑。

一张是俊美无比的脸,毫无瑕疵的倾世容颜,一张是娇羞妖娆,媚骨奴颜,他们在调情。

接着两只白花花的赤身裸体厚颜无耻的重叠、交缠在一起,身体是那么紧密的贴在一起,两张脸顷刻间近到没有距离。

宁雪顿时觉得身体没有任何支撑,无力的想要倒下去,还好是坐在椅子上的。

脑海里嗡嗡的作响,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眼里的雾气转眼间变成透明的一层液体,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他说过他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宁雪,可是,他真的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做……

宁雪拿起水杯,狠狠的砸向电脑屏幕,一声破裂的声音制止了那里面如毒虫的啃噬她的声音……

很晚了,宁雪一直还在办公室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色下的城市,霓虹多么妖娆。

藏青色的夜空死寂一般的安静,和城市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过窗户玻璃的细缝挤进来,有细微的呼呼声,仿若在为她的悲哀而哀怨着、惋惜着。

两个人深爱,但却彼此折磨,这是上天在考验他们?还是惩罚?

那张俊美无比、毫无瑕疵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白皙中透着红润之色,那是情/1色之色;那双缠绵的身体再也挥之不去,她曾数不清的次数在和他那样眠缠过;那扰人呻/1吟再也挥之不去!就在耳边作乱……

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应蓉担心的打来电话,电话里孩子们清脆的声音才让她停止了疼痛,她告知应蓉和孩子们因为加班,所以晚回,正在路上,很快就回去了。

一阵凉风轻轻吹过,没有吹散她的哀愁,却还增添一副愁意。

宁雪疾走几步,去赶最后一班末班车,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停下脚步来……

第81章 权沛泽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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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疾走几步,去赶最后一班末班车,眼前出现的人让她停下脚步来……

刚刚坚强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委屈的又掉了出来,好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孩子见到了可以倾诉委屈的家长。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这才几天不见,谁又欺负你了?难道是想腾项南了?”权沛泽三步大两步小走到宁雪的身边,抓起宁雪的胳膊,“他不是出差了吗?回来了?”

权沛泽的话里都是担心和爱护,他更如同一个兄长,而非她的弟弟。

宁雪一个劲的吸着鼻涕,抹着眼泪,看的权沛泽那个担心。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好委屈。”看着权沛泽为她担心,宁雪抹了一把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柔柔的说。

委屈?这委屈可受不得,是谁欺负了我善良的老姐?他知道,除了腾项南谁又又这个本事,把宁雪给欺负哭了?

权沛泽假意吹胡子瞪眼的,做出一副吓人模样来,好像要把欺负宁雪的那个人给一口气吹散了似的。

宁雪哭了一通,似乎把委屈哭掉了一般,再加上权沛泽这一逗她,心里也舒服多了,宁雪抹了又流出来的眼泪对权沛泽说:“他还没有回来,怎么欺负我?”

宁雪到希望他现在回来,她可以好好的质问他一下。

“哎呀,这个腾项南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人都不在,就让你受了委屈,就把你给欺负了!”

“别贫了!”宁雪将头偏过一边,权沛泽的话显然命中了。

“那就是想他了!”权沛泽肯定的说着,脸上坏坏的笑了。

宁雪嘴一扁,真是哭笑不得啊,也不能把真相告诉权沛泽,如果说了出去,权沛泽一定会找平雅茹和腾项南给她去报仇雪恨,到时候,别在生出事端来。

“怎么下班这么晚?我去家了,小姨说你加班了,你不会一个人公司里想腾项南想到哭的忘了回家吧?”路上,权沛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宁雪问她,警觉的他似乎想要知道她是否真的加班了?

“是加班了,有些文件明天开会要用,我必须今晚弄出来。”宁雪说的和真的一样,为的就是不让权沛泽为她操心。

“嗯。”权沛泽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说:“宁雪,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相信我有保护你的能力。”

宁雪应下,肯定的点点头,“我知道,等腾项南真的欺负了我,我告诉你,你去揍他。”

“呵呵,貌似每次都是他揍了我。”

车里,终于有了笑声。

权沛泽这才放心了,但心里同时那叫一个难受啊!要想哄姐姐开心,就是弟弟被人揍了!如果那个人被弟弟揍了,姐姐还会这么高兴吗?真的是见色忘弟啊!

“宁雪。”权沛泽突然叫了一声。

“嗯?什么?说吧。”

“我要结婚了。”

“啊?!真的!太好了!没有听你说谈恋爱,就要结婚了!”宁雪很为弟弟高兴,心想着妈妈也一定高兴坏了吧!

权沛泽告诉她,结婚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日思夜想的平静茹。

能找到静茹,还多亏了雅泽这个丫头呢,她愣是跟着平雅茹,调查她的一切,终于让权沛泽守得云开见月明。

权沛泽和权雅泽一直以为平雅茹还在国外藏着,没想到平雅茹早就回国了,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些年,权沛泽一直在国外找她,没想到她就和自己在一个城市里。

雅泽通过调查平雅茹,发现她经常往英国一个小城市里打电话,权沛泽兄妹就顺藤摸瓜,顺着地址找过去,果然找到了静茹。

静茹一直对权沛泽和姐姐的那些苟且之事耿耿于怀,虽然后来雅茹和她道歉了,也告诉了她权沛泽还在等她,可是,静茹却执意不肯回来。

当权沛泽找到她后,把一切都告诉了静茹,静茹这才和他冰释前嫌,一起回到中国,而现在,他们终于要结婚了。

“宁雪,等腾项南回来,你也赶快和他道歉,不要再拖了,妈妈说了,到时候要送你一份大礼的。”

宁雪微微点头,对于她和腾项南,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好多祝福权沛泽的话。

——

次日,一次商业活动中。

宁雪和龚炳扬一起代表着力扬出席了此次活动。

一席黑色长裙,搭一件白色小砍,随意挽起的发髻,清单的妆容,优雅从容的步调,宁雪虽然参加这种场合少的不能再少,但是,她那种独特的不骄不躁不浮夸的气质还是吸引了在场人的眼球,回头率也是相当的可观啊。

可是,宁雪真的不愿意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不善于交际,她到希望自己是一颗狗尾巴草,默默无闻,长在角落里,孤芳自赏也挺好。

作为力扬新起之星,宁雪也备受关注,好多人尽然认为她是龚炳扬的女人、情人、或是知己。

对于这样的议论,宁雪真是无言以对,但还不甘心就此便宜了那些嚼舌根的贱嘴,她的目光里带出仇恨,脸上稍有不安和生气的情绪。

“别理那些人,如果你生气了,说明你和她们一个档次。”龚炳扬将头微低下,侧过脸对宁雪低声说。

宁雪心里大为惊讶,虽然她站在龚炳扬的身边,但是龚炳扬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在不高兴?这个人和神仙堪有一比。

听了龚炳扬的话,宁雪稍微好些,但心里还有不舒服,可是经过自己的一番调整,脸上不再那么僵硬。

龚炳扬的身后自始至终跟着冷面上君——凌枭先生。

凌枭此人,从宁雪见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个表情,过去多少个日日夜夜了,他依旧是“容颜不改”啊!

宁雪很纳闷,凌枭是如何做到在什么情况下都面不改色的?要不要改天找他讨教一番?

或许,他是没有遇到什么事吧?假若他也被别人这样指指点点了,看他还能这般英挺?这般无所谓?这般无表情?

宁雪回头又想,瞧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就是被人指指点点了一通,这跟人家凌特助叫什么劲?人家又没招惹你?

最后宁雪总结出来了为什么和凌特助较劲了,因为羡慕嫉妒恨人家那张这荣辱不惊,天下无他事的表情。

别说,这样的人真叫人佩服。

这样的人是真正有城府的人,就像腾项南和乔羽鹤那样。

这好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那两个人来了?

宁雪这一晚可不清闲啊,心里够忙乱的。

再次见到明成皓,宁雪的心里还是如以前那样尊敬并且喜欢他,像见到了亲人亦或是一位大哥和好朋友。

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也就那么一秒钟就不见了,因为明成皓的臂弯里挎着蓝依依,而蓝依依明显的对她有敌意,她也只好收起笑容,总不能人家冷她,她还还以微笑吧?

到不是她不想明成皓和蓝依依在一起,而是,她感觉蓝依依那个人不配明成皓,但很快,宁雪就狠狠的责备了自己,明城皓和谁在一起那是明成皓自己的事情,她管得也太多了吧?

真把自己当根葱呢?虽然和明成皓关系好,但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蓝依依小鸟般依偎在明城皓的怀中,低胸的红色长裙,妩媚极致,看到宁雪的那一刻,更往明成皓的身上靠了一下,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明成皓的身上。

而明成皓看到宁雪似乎吃了一惊,这才几天未见,宁雪就站在了龚炳扬的身边,那个号称爱她爱的死去活来,霸道的腾项南呢?

在明成皓的眼里,这世上除了那个叫腾项南的男人配和他争宁雪,其他男人都不配!这也是他退出追求宁雪的行列中的原因。

随着他们脚步的走进,明成皓眉眼更紧,依腾项南的个性,绝不可能让宁雪出来,还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难道他们……

这个腾项南,前段时间为了和他争宁雪,几乎要把他杀了一般,现在他人又在哪里?为什么费那么大劲抢走的女人,现在又在别人身边?

一股好浓的醋味散布开来,挎在他身上的蓝依依如同一只嗅觉灵敏的狗一样,闻到了明成皓身上散发出来的醋酸味儿,这让她很不舒服。

蓝依依轻佻秀美,装了美瞳的目光向宁雪射来,嘴角也正挂上一抹不屑,“哟!宁雪,龚总是你的新男朋友啊?”

蓝依依说着向人群中扫了一圈,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又酸不拉机的说:“怎么没见岳腾的老总啊?前段时间,听说你和岳腾的老总走的很近,有人还传出你是他的前妻,宁雪不会是真的吧?”

“依依!别太过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明成皓冷着脸压低声音重重的口气对蓝依依说。

龚炳扬“哼哧”一声,嘴角淡淡的笑容,“看来这位小姐对宁雪的过去作了功课,但是,你没有对宁雪现在作吧?宁雪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不过,只要宁雪愿意,在下到非常愿意充当他一生的护花使者。”

龚炳扬说完俨然一笑,回头对宁雪说:“宁雪,我带你到那边走走,这边空气不是很好。”

“嗯。”宁雪点点头,虽然龚炳扬为她出了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离开的时候,眼睛近似不舍的看了一眼明成皓,本来,是有话想和他聊的,但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已成陌路。

明成皓眼睁睁看着龚炳扬那个老男人带走了宁雪,而宁雪如乖宝宝一样跟着走了,这更让他不痛快到了极点。

宁雪酒会中途,宁雪到露台透透气,这种场合她还是很不习惯。

身后,明成皓跟过来,其实,明成皓从见到宁雪的第一眼起,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宁雪,他的神志完全被宁雪带走,所有的目光和思路都追随着宁雪的身影。

“宁雪,对不起。”

宁雪回头,就看到了明成皓那张俊美的脸上写着愧疚,她浅浅一笑,这是道的哪门子的谦?

“刚刚蓝依依太过分了,你……”

“成皓,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宁雪打断他的话笑着摇摇头,她能理解蓝依依的行为,“只要你对她好点,她就不会把我视为敌人了。”

蓝依依的错,他来道歉?宁雪知道,她走了后,蓝依依做了雨田专刊的主编,而且和明成皓在一起了。

明成皓苦涩的一笑,蓝依依的确是一个很会讨男人开怀的女人,自从宁雪走后,她觉得自己没有了竞争对手,于是对明成皓开始下手,刚开始明成皓还是坐怀不乱的,可是最后,当了三天半柳下惠的他,还是没有抵过蓝依依的柔情万种。

露台上两人站了一会儿,明成皓侧过脸看了看宁雪说:“看到你有今天的成绩,我很为你开心,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翼哥也没有看错你,只可惜你离开了雨田。”

“成皓,不论怎么样,你我还是朋友不是吗?我离开雨田,你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明成皓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宁雪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友好。

“成皓,那个戒指,多少钱了?我赔给你钱吧。”被腾项南丢掉的那个戒指再也找不回来了,她只好赔钱给明成皓了。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还记着呢,忘了吧,如果你老是记着,我们就没有办法成为朋友了。”

明成皓说的很苦涩,他们今生注定不会再成为朋友了,因为他们中间总会隔着一座冰山。

宁雪浅浅微笑,十分迷人,又醉了明成皓的心扉。

“嗯,别不再没了消息,我们还是朋友。”宁雪淡淡的声音,但是说的很坚定。

明成皓耸耸肩,一说朋友,就会想到她身边那位强而有力的护花之神,那简直就是一座冰山,谁敢靠近?谁非被冰封了不可。

说到那尊神仙,明成皓豁然地又问宁雪:“腾项南呢?”

后来见腾项南霸道的不允许他接近宁雪,明成皓也识趣的不再去打扰宁雪了。可今天宁雪和龚炳扬一起出现,那尊恶神怎么没来闹场?

“他出差了。”宁雪低声说,声音仅限于蚊子飞过。

“哦。”明成皓恍然,心里想告诉宁雪,还是离任何男人远一点儿,那家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安插了眼线了卧底了潜伏在宁雪身边,说不准现在就有人在窥探他们。

想到这里,明成皓四下看了看,心里尽然虚了,因为他知道,腾项南是真心爱着宁雪的,要不然,他不会吃那么大的醋,把他给宁雪的戒指扔掉,还出重手打他,所以他退出了,也不想再给宁雪带去麻烦,也因为腾项南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宁雪。

他这一看,宁雪以为他在看蓝依依,就说:“成皓,你进去吧,我在这待一会儿,里面人太多了,我不习惯。”

明成皓点点头进去了,因为宁雪的身边有腾项南,他不必再为宁雪的安全而担心了。

过了一会儿,凌枭走过来,一副冷冷的面孔,磁性的声音对宁雪说:“宁小姐,总裁要走了。”

“哦。”宁雪感觉跟上凌枭的脚步,跟在凌枭身后,总觉得他身上有种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冷漠,幸亏他们不用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往来,要不然这样的人,她还真相处不来,太让人畏惧了。

跟着凌枭的脚步来到里面,龚炳扬对着宁雪淡淡一笑,两人默契的朝门口走去。

凌枭就跟在身后,仿若一位守护神。

门口,停下一辆白色路虎,夜色中,车子走过时,宁雪看到了那个车牌极度的夸张,0001,这是第一号的意思吗?

紧接着车上下来了顾市长和顾市长的夫人曹敏。

宁雪心里一阵紧张,那曹敏上次骂过她,她还心有害怕;而那顾市长又在“密室”给他道过歉,她更是心存不安。

顾市长和夫人下车后,司机把车开走了,他们挽着胳膊,貌似亲密的走上台阶来,一步步离宁雪近了。

“顾市长,顾夫人,你们好。”龚炳扬上前伸出手去,很友好。

这是市长,谁又敢不友好?除了那个愣头青腾项南!宁雪恨自己,这个时候,又想起他!

“龚总,这是要走了吗?我们好像来晚了。”

“顾市长日理万机,工作繁忙,不像我们这样混饭吃的,一天都很闲,早就来蹭饭吃了,呵呵。”

对于龚炳扬将的笑话,顾市长也淡淡一笑,说了客气话,说像龚炳扬这样的大老板才是真正的人才。

顾市长说这,目光却掠过宁雪好几次,他夸完龚炳扬后,指着宁雪问龚炳扬,“龚总,这位是?”

“宁雪,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宁雪!你不是和腾项南在一起吗?”曹敏最快就来了这么一句。

“小敏!”顾市长侧过脸,不满的对着曹敏呵斥了一声,又回头对龚炳扬说:“对不起,我们进去了。”

宁雪跟着龚炳扬走下楼梯,隐约听到顾市长在对曹敏说着责备的话,意思是宁雪除了腾项南可以有朋友同事什么的!

门外,宁雪说要自己回去,可是龚炳扬怎么会让她自己走?

车上,宁雪和龚炳扬坐在后排,凌枭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到景秀山庄把我放下,再去送宁雪。”龚炳扬淡淡的对司机说。

“是。”

因为回宁雪的家要路过到了景秀山庄。

从酒会出来到到了景秀山庄,龚炳扬也没有几句话,无非就是一些客套的话。

景秀山庄门口车子停下来,龚炳扬对凌枭说:“凌枭,把宁雪安全送回家。”

“是。”凌枭下场给龚炳扬开了车门,龚炳扬下车后,凌枭将车门关上。

宁雪从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龚炳扬和凌枭又说了一句什么话,龚炳扬才离开了,而凌枭才回到车上,对司机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开车。”

一路上,车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一句话。

终于到了宁雪家楼下,凌枭下车为宁雪打开车门,宁雪下车后真心的说了一句“谢谢。”

可是,凌枭尽然如同没听到一样没有回赠一句“不用谢”就上了副驾驶座上,宁雪还在感慨中,车就开走了。

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应蓉肩头披着一件外套,因为在山里住的时候,肩头落下了风湿,不管是严冬还是酷暑,她的肩头从来不敢露在外面。

应蓉睡去后,宁雪来到阳阳的房间里,看着阳阳越长越像腾项南的眉骨和脸蛋,宁雪的心潮又开始起伏。

腾项南已经走了十天了,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权沛泽都从英国找回了平静茹,他还没有回来,那天他走的匆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宁雪坐在阳阳的身边,拿出手机来,想给腾项南去一个电话,可是,想起那段视频心里就不爽,收起手机对着儿子发了一会儿呆回房间睡觉了。

可是,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越是由不住的去想,腾项南会不会出什么事?

终于,宁雪播出了腾项南的电话,可是,电话尽然不在服务区。

这一夜,又是无眠。

从酒会出来,明成皓一本正经的告诉了蓝依依分手,并且要抽回雨田的专刊。

“为什么?就因为我刚刚当着大家的面数落了你的旧情人?!”想想自己把一切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因为刚刚几句话,他就要剥夺她的一切付出,蓝依依气愤的说:“宁雪那个贱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

“啪!”明成皓狠狠的打了蓝依依,他目露凶光,虽然吃疼的蓝依依看到明成皓那样吃人肉般的凶狠也没有敢再多言。

“别再说她任何话,好的,坏的,别再去招惹她,你永远不配!”明成皓狠绝的说完转身就走。

蓝依依永远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宁雪而开的,当初专刊的成立也是为了给宁雪一个工作的理由,本来,宁雪走了,让给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妥,既然现在,这个女人不识好歹,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她。

“成皓!你不能这么绝情!”蓝依依意识到明成皓说的是真的,追上去拉住明成皓,清泪落下两行,拉着明成皓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孕了,我的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

“打掉!”明成皓的手没有在蓝依依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在听到蓝依依的话后也没有犹豫片刻,直接再一次狠绝的说。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付出了真心的,我……”

“我说打掉!”明成皓果断的截断蓝依依的话,阴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绝情到了极点,“你爬上我床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留不住我,当时我是让你想清楚的,你说你想清楚了,蓝依依,你若玩不起,就别出来玩!”

玩?玩!从始至终他都在以玩玩就算了的心态和她在一起,是的,她爬上他床的那天,他是那样说过,可是,蓝依依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缠绵在一起了,就可以改变最初的想法。

因为她相信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性,就可以拉近距离,就可以改变原有的想法、看法和做法,现在看来,她的这个赌注是下大了。

明成皓拿出一张卡,仍在蓝依依的身上,卡落在蓝依依的身上又落到地上,“啪嗒”一声响。

“就此结束,我不喜欢纠缠不清!还有,想活命就不要去打扰宁雪,你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成皓!你太绝情了!”蓝依依冲着明成皓的背影喊道:“宁雪的身边都有了别人,你还不死心吗?我哪里不如她?”

“你千万别铤而走险!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明成皓伸出食指指着蓝依依冷酷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蓝依依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她狠宁雪,但是,她还不知道,她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宁雪,而今天失去的一切也都因为宁雪。

如果今天她的嘴不那么贱,也许她想要的原有的一切还会继续。然而,一切都已在她那张不自爱,想占便宜的嘴上丢的一无所有。

第二日。

宁雪在午饭的时候,尽然接到了顾云翔的电话,这让他很吃惊。

应邀来到一间私房菜馆,顾市长已经到了。

宁雪赶紧颔首说着对不起,自己来晚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坐吧,别拘束。”顾市长说的和蔼可亲,和颜悦色,递上菜单给宁雪,“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宁雪再次受宠若惊,赶忙退回菜单,说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而且这顿要她请市长,能请市长吃顿饭,那也非一般人能有的机会。

“好。”顾市长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很满足,能让女儿请一顿饭,那不也很幸福吗?

顾市长点了几个平常的菜,因为宁雪要请客,他不舍得让她多花钱。

宁雪说点的太少,又太普通,担心市长先生吃不惯,毕竟人家市长每天吃着山珍海味。

可顾市长却说,够吃就可以,两个人吃饭,点多了就浪费了,平常菜也很好吃。

等菜中,顾市长对昨晚曹敏的话和宁雪做了道歉,宁雪再次受宠若惊一次。

“昨晚,没有和你打招呼,你不要介意,我不知道你去了力扬工作,不知道龚炳扬是你的老板。”

顾云翔解释这昨晚他假装不认识宁雪的事,其实,他自己就是想知道一下,龚炳扬为什么会带着宁雪出席那样的酒会?

他心目中完美的女婿当然还是腾项南,当知道龚炳扬是宁雪的上司后,他的心也就宽了。

“没事,您客气了。”宁雪微低着头,小声回应道。

用餐中,顾云翔给宁雪夹着菜,满眼慈父的慈祥。

“腾项南最近在忙什么?”

听到顾市长的问话,宁雪抬眸看去,看到了顾市长满眼满脸的关怀,她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在骗自己。

“他这几天不在,出差了。”宁雪又低声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宁雪再次抬眸看去,就看到了顾市长那种关心依旧不减,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如实回答,“还没有定。”

其实,哪里是没有定,根本就定不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那么坚决的要娶你吗?”

宁雪看到顾市长有点急,她完全凌乱了,这里还有比她急的人,还有比应宁、应蓉和权沛泽急的人,还有和腾项南一样急的人!

这到底是为了哪般?

餐后,顾市长乘着自己的座驾离开,也没有说要送宁雪,宁雪也没有想到会让顾市长送她,离公司不远,宁雪徒步走走。

顾市长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抹小身体渐渐拉长,渐渐不清楚,心里悲欢犹加,好想多和她待一会儿,可是,看到她紧张和害怕的表情,又不舍。

好想送她到目的地,可是,又担心给她带去流言蜚语,对她的感觉,和语薇是一模一样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华了。

宁雪一边走一边想着顾市长,那张成熟的脸庞布满慈祥,宁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顾市长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顾市长还告诉了宁雪,顾语薇已经在国外结婚,而且怀了孩子,很快就要做妈妈了,他希望她也能尽快和藤项南开花结果。

顾市长最后的话,让宁雪一度要哭出来,那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感动。

宁雪怀疑自己有恋父情结,可能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吧,爱上的腾项南比自己大好几岁,喜欢的明成皓也比自己大,就连现在的敬重的龚总裁好像都是一个中年人了。

就连这个见过几次面的顾市长,她都又喜欢又尊敬,还很想依恋他。

——

最好的医院里。

高级病房中。

乔羽鹤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他身边的腾项南。

“南哥!?”

“别动!”腾项南紧促的剑眉得以舒展,“你终于给爷醒了!乔羽鹤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腾项南的!除了爷谁也不能动,包括你自己!”

“意外,纯属意外。”乔羽鹤尴尬的笑了笑,不会笑的人,笑的很难看。

“意外也不可以!”腾项南凶狠的目光逼着乔羽鹤。

虽然这次是意外,遇到了山体崩塌的,但是,这种意外,腾项南也不要发生在乔羽鹤身上。

“你的伤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已经在国内给你联系好了最好的大夫,还闵诺辰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他负责专门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诺辰那小子终于要回去了?”乔羽鹤脸上来了一丝惊喜。

“怎么?不欢迎我吗?”

随着一个声音如大提琴般的男音,腾项南和乔羽鹤朝门口看去。

一位潇洒翩然,风流倜傥的男人走进来,一席白大褂,眉清目秀的俊俏容颜如同一个妙龄女人般好看,“羽鹤,你终于醒了,你可以要把南哥给吓死了!真是嫉妒啊!”

闵诺辰走到乔羽鹤的病床前酸不拉机的说着,好像生一场病也能把他羡慕死。

“闵诺辰!你还那样年轻,怎么都不变呢?我觉得我和南哥都好像比你老了。”

“呵呵,我做这一行,会保养,再说,我年年花在美容院的钱,都够开好几个酒庄了。”

腾项南嘴角一嗤,他听出了闽诺辰的话,这是知道他把酒庄的股份给了乔羽鹤而眼红了。

“想开酒庄你自己把做美容的钱省下来去开。”腾项南说完诡异的眼神飘过去,“不过医院倒是可以给你一些权力。”

“啊!南哥,你说真的?你真的要在国内开医院给我?”

“想得美,只是给你个实权而已。”

“谢谢南哥,哥们儿要的就是这个。”

腾项南严肃的脸上有淡淡的愁容,“我先回去了,你们随后回来。”

“是!南哥!人保证给你安全带回去!”闵诺辰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两人送走腾项南后,病房里闽诺辰如女人般罗嗦的声音,吵个不停,问东问西的,乔羽鹤哪能受得了这个?把头蒙住说自己睡着了!

睡着还能讲话?在非洲待过的人果然不是人!闵诺辰一顿讥讽后也算过了嘴瘾,也没有再打扰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为什么说他不识好歹呢?人家闵诺辰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救了他,他到好,醒来后就嫌弃人家话多,嫌弃人家烦了。

腾项南走出医院,上了车,车子市场医院的时候,身边走过一个女人,看上去眼熟,腾项南再度回头,那女人却消失在人海中。

乔羽鹤睡了一觉醒来,伸伸懒腰,就是腿上还有伤,行走不是很方便,其他地方已经均好了。

虽然病房宽敞豪华,但是这人憋在里面不出去也不是个事。乔羽鹤磨着闵诺辰给他弄了轮椅,他坐上想出去走走。

闵诺辰觉得这样对他也有好处,就弄了把轮椅把他按进去,推着他出去转转。

走廊的尽头,乔羽鹤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清瘦,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扭过头去。

闵诺辰看去,那双眼睛贼亮,就像黑夜里饿狼的眼睛,喷射着绿光,他顺着乔羽鹤那双不正常的眼睛看去,只见那边人头攒动,没什么金银财宝啊?

难道?看上哪位美女了!确实,妙曼身材到是有几个。

“嗨!羽鹤,我记得你以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难道?!难道你瞅着那个男人了?你……哎……”

乔羽鹤没心情理会他那些不成调的言语,按下电钮朝眼睛盯着的方向驶去。

闵诺辰这一路追啊,这一追就追了大半个医院,要知道,这医院那叫一个大,闵诺辰蹲着地上大口喘气。

“你,你,感情坐着轮椅,我,跟,着跑,你的心黑不黑?!”

人家谁要他跟着跑了?乔羽鹤早就嫌弃他跟在后面嘴碎叨叨的烦,说了几次让他滚,他还说不是壶里水,烧不开,又贫嘴说自己身处苗条,滚不了。

乔羽鹤黑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心情极度的差,冷言冷语讽刺道:“跑这么几步就喊累,体力都到哪里去了?男人家家的,有时间去做美容没时间锻炼身体,燥不燥的慌?”

“你!你什么意思?没追上人拿我出气是吧?你跟着腾项南学的没有良心了是吧?我这好心好意跟着你跑,还得罪了你了是吧?”

闽诺辰的话说的很慷慨激昂,像一个受气小媳妇要吵架的架势,乔羽鹤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耷拉着头没有说话,这就算是道歉了,按下轮椅上的按钮。

“喂!你这样子,好像到是我没理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

“别烦我了,我静一下。”乔羽鹤回头冲着跟在身后唠叨的闵诺辰说了一句,脸色黯然,目空一切的离去。

“哎!这没良心的,我保护你一路,你到让嫌我烦了!”闵诺辰依旧喘着粗气,边埋怨边还是跟了上去。

乔羽鹤没有理会他,闵诺辰和他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这个朋友,别看他表面不待见,但其实他心里是相当的珍惜。

只是刚刚好像看到了顾语薇,追了半天还有没有追上,现在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心里太想她了,才会出现了那样的幻觉。

想想那个女孩子,其实多么的无辜可怜,多么的善良天真。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尽然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就悄然的离开了。

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就是不受欺负也会吃人骨头,喝人血液的,要是受点委屈还不把对方祖坟撅了?

而顾语薇呢?默默无闻的承受了一切痛苦。

刚刚那个身影真的很像她,但就那么一瞬间,到现在,乔羽鹤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知道她来到了,可是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在异国他乡有没有交到真心的好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有没有帮助?生病的时候有没有在身边给递上一杯热水?

他和腾项南给的那些痛在她心里留下了多痛的阴影?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那些痛她又忘记了多少?她心里的恨每天是不是和她如影随形,搅乱着她的生活?

第82章 腾项南大闹阿泽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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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腾项南走后的夜是无尽的长,白天要不是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宁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度日?

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来修电脑的,修好电脑好进行工作啊。换一个显示器了,昨天,因为在里面看到了平雅茹传来的视频,一气之下将显示器给砸了。

修电脑的是一个精瘦的小眼睛男人,修长的身体,一看就是特机灵那种小伙子,那双细长的小眼睛在进门后将宁雪从头至脚看了一遍,然后又扫射了一遍宁雪的办公室。

那目光被宁雪逮到,宁雪的脑海里出来了一个成语:贼眉鼠眼。但很快,那小伙子嘻笑的面容和投入工作的状态,让宁雪对他的戒备和猜想不再继续。

那小伙子见宁雪办公室里装修的挺雅致的,也够敞亮,还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心想着,就这个办公室来看,这个漂亮的女人在力扬也一定是一个不小的官。

于是,他笑眯眯的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宁小姐,你好,以后有关于电脑方面的活儿,还请多多关照。”

“嗯。”宁雪礼貌的接过那人递来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的名片盒里,对于刚刚给予这小伙子的评价,此时宁雪觉得可能有点儿过分,他只不过是想拉生意而已。

修电脑的走后,宁雪看着暂新的电脑,心里还是那么憋屈,好像一座在这电脑前,就会想到那里面播出的激情动作片来。

她想这会不会给她留下阴影,而从此不敢再看电脑了?真的害人不浅!真想画个圈圈诅咒腾项南,诅咒平雅茹。

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空档小小的偷一下懒,就拿出手机来刷屏,尽管铃音已经调到最大状态,但还是要看看有没有漏掉看的短信,有没有漏掉接的电话。

该死的,怎么还是那个静悄悄!放下手机,走到窗前,繁忙的城市,大街小巷人色匆匆,车辆川流不息,岳腾那么大的公司总裁不在已经十几天了,那个消失的总裁不用管理公司吗?

还是他回来了,已经不再要她了?想到这里,宁雪重重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就算他来求她,也不要理他!

到不是因为他和平雅茹做了那样的事,像他那样高端大气上档次,英俊潇洒有味道的男人,就算他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无数出色的女人上杆子来追求他。

宁雪气的是,他尽然和自己说谎,明明在她离开的四年里和平雅茹在一起,却说没有女人在身边,还说什么一直在等她,知道她会回来。

哪怕你什么都不要说,或者是承认了,那又怎么样?一个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没有四年里没有一个女人,到让人觉得不正常了,他何必来说那些鬼话骗她?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宁雪刚刚心里做的挣扎一下子灰飞烟灭,急匆匆跑过去拿起手机来,这个时间段没有闲人给她打电话,她联系的人也很有局限性,这个时间打来,说不定是腾项南回来了!

当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时,心里有些暗淡,但还是很快接了起来,“喂,阿泽。”

“宁雪,今天我订婚,你是不是忘了?”

“没有,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才几点?我记着呢,到时间就会去。”

挂掉电话,宁雪无奈的摇摇头,这个阿泽,今天是他的大喜,不用忙吗?从早上到现在都来提醒她三回了。

权家大少爷要订婚了,在该市也算一件大事情,请了好多人,有商界的,政界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

宁雪出席也只能是以朋友的身份,所以,尽管应蓉也很想去,但还是没有敢去路面,宁雪自己一个人去也不是很合适,于是,她想找一个伴,而最合适的只有明成皓。

她正准备给明成皓去个电话问问,看看权家大少爷订婚,请他没有,如果请了,他们正好搭伙去捧场。

准备给明成皓点电话的时候,桌子上的座机响了,宁雪一看尽然是总裁的,赶紧接起来,只听得总裁在电话里让她过去一趟。

于是,想着一会儿再给明成皓打电话,放下手机马不停蹄的去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门口,宁雪和平雅茹相见对残月,宁雪没有理会平雅茹直接叩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总裁,您叫我?”

“中午有事吗?”

“呃……”宁雪的脑子迅速转了起来,中午是阿泽订婚宴,权家请了该市上流社会的名流,总裁问她中午有事吗?会不会是带她去参加阿泽的订婚宴?

在不能确定总裁的目的前,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也不能贸然回答,如果答有事,依龚炳扬这样的性格,肯定不会为难她。

可如果答没有事,那么万一龚炳扬是去参加阿泽的订婚宴怎么办?她正好需要一个伙伴,这不是就误了吗?

见宁雪半天不搭腔,龚炳扬微笑了一下,说:“别紧张,就是有个朋友的儿子今天订婚宴,请了我,我一个人去显得单丢,想找个伙伴,如果你有事,就算了。”

“呃,是权沛泽先生的订婚宴吗?”宁雪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你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今天订婚?”

“呵呵,一般朋友。”宁雪挤出一个不成笑容的笑容来,“各大报纸都报道了,我也是刚刚看了报纸。”

“是权昌盛的儿子权沛泽订婚,既然你们也认识,他是不是也请了你?你要不要去呢?你有伴吗?我们搭伙怎么样?”

总裁您真客气,宁雪慢慢的点点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正好不用去麻烦明成皓了,省得蓝依依知道又要不高兴了。

宁雪一出总裁办公室那扇门,平雅茹就走过来,因为还有一位新来的秘书小姐,平雅茹虽然挑战意味十足,但还是压低声音,轻轻地说:“宁雪,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宁雪回了一句一步不停留的走。

“宁雪,你不是爱腾项南吗?想知道他更多的事,就跟我来。”平雅茹说这自己先朝着天台走去。

我才不屑知道!哼!

宁雪顿了十几秒,身体的冲动还是战胜了心里的理智,她还是循着平雅茹的步伐跟了上去。

宁雪一上露台一眼空旷看去,露台上根本就没有人,接着只听得身后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宁雪回头就看到了平雅茹站在门里面冲着她笑。

她冲过去,门已经锁死,她摇晃着门,叫道:“平雅茹,你干嘛?快放我出去!”

平雅茹冷漠的笑着,今天是权沛泽订婚的日子,她作为新娘的姐姐都没有收到请柬,而宁雪算什么东西,尽然有总裁带着出席他们的订婚宴。

权沛泽终于被妹妹抢走,而腾项南又被宁雪抢走,她不服!她就是要让宁雪去不成权沛泽和平静茹的订婚宴!

眼睁睁看着平雅茹离开,宁雪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摸了摸身上,出门的时候,手机也没有带,这可怎么办?

而此时,刚下飞机的腾项南,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宁雪打电话。

宁雪的手机在桌子上肆意的响个不停,而腾项南这边是不停的拨,一遍遍无人接听,一遍遍拨过去。

最后手机苟延残喘了几声后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腾项南气呼呼的骂了一声,“该死!”刚刚还是不接,现在尽然索性挂掉!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敢不接他电话、敢挂掉他电话的人,也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机会接到他电话的!他的吝啬人尽皆知,从不主动给什么人打电话。

坐着副驾驶座上的马科侧过一点儿脸,用余光偷偷看了看老板,老板在生气,他回过头,静悄悄的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快进城的时候,腾项南对马科说:“给我去看看,那个叫宁雪的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是,南哥。”马科见腾项南说话了,才敢开口,他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回头又说,“刚刚你秘书给您传来文件,今天是权沛泽订婚,权家请了您,您看……”

权沛泽订婚?!

马科在他自己话落后,不到半秒内看到了腾项南变异的表情,马科那男人坚硬的心肝一顿乱颤,这是戳着他的痛处了?

腾项南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握紧的手攥成一个实心疙瘩,手指关节泛起青白,声音冷到能把人冰冻起来,“女方是谁?!”

“不知道,据说是一位很普通的女孩,好像还是一个孤儿。”

马科的话一出口,腾项南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才走了几天的时间,她就要和权沛泽订婚了?他走的时候,她去找他,难道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姓权那小子了?!他们这是要修成正果了吗?那他呢?他算什么?他走的时候那么诚恳的说的话,她都当耳旁风了吗?一点儿都没有考虑吗?

难道,权沛泽真的比他还要好吗?她真的就爱权沛泽胜过爱他吗?

那双拳头握得更紧了,那双血红的眼睛仿若千年的吸血鬼一般猩红,车里空气骤然下降。

价值千万的豪车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在公路上,腾项南还让司机加速加速再加速,这车虽不是司机掏钱买的,可是,他也心疼啊,那车轮和地面擦出火花了,下一秒会不会和地面开始激情断片啊!

司机小伙因为车速快不得不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他偶尔也侧过脸看一眼身边坐着的马科,可是马科和他能有多大差别,都是一个不敢放屁的主。

此时的马科无比的思念他的大哥乔羽鹤先生,同时也为乔羽鹤先生感到同情,这样喜怒无常的主,乔羽鹤先生跟了那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

宁雪则被锁在露台无人探望,除了平雅茹也无人知晓,她四处看看想找一个东西砸碎门上的玻璃,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想想用自己的手攥成拳头砸了几下,手上的骨头都快碎了,那钢化玻璃丝毫不动,喊又没有人能听得见。

宁雪蹲着地上焦急的哭了,抬头抹了一把眼泪,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想想,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宁雪看着前方,脑子里出现一个点子,她一步步朝着露台走去,刚探到边缘,万丈深的尺度把她吓了回来,她用手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吞下一口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眼里安装上坚强,再次走像露台边缘,这回慢慢向下看去,比刚刚要好一点儿,下面是油光的柏油马路,高度没有万丈,也足千尺,这要是摔下去,肯定就是一个大肉饼。

宁雪一步步爬上去,站在上面,摇晃了几下,天不敢往下看去,真怕这一看,就会掉下去。

下面,果然有一个人看见了她,接着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一会儿围上来的人就多了。

不一会儿,宁雪听到后面有人开门,她松懈的朝后倒下去……

此时,腾项南的车进了城,因为进了城,车子再也不能像在公路上时那样嚣张跋扈了,经过力扬大厦的门口,看到围着很多人,看热闹的人上了马路了,一个个都朝上看去。

司机按下喇叭,一个个人慢吞吞的给腾项南的车子让着路,此时后面也有车子堵了上来。

后面的司机也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他探出车窗来问马路上的人,“哎!哥们,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力扬楼顶有个女孩要跳楼。”路人回答。

腾项南也顺着人们朝楼顶看去,哪有什么人?司机开着腾项南的脸更黑了,再次不停的按喇叭。

马科下车,从兜里掏出一把百元大钞朝人行道扔上去,车行道立马让开了。

宁雪从地上站起来,抹着额头的冷汗,揉着摔疼的屁股,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宁经理,您这是?”打开门的保安看着她那副模样表示特别的不解,刚刚不是要跳楼吗?怎么没人劝就自己下来了?

匆匆赶来的龚炳扬迎面碰上了宁雪,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吃了一惊,前半个小时前,还在他办公室里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龚炳扬刚刚听说露台有人要跳楼,难道是宁雪?!

“宁雪?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是你吗?是你要跳楼!”

“不是要跳楼,是不小心站了上去。”宁雪低声说了一句绕开龚炳扬走了。

龚炳扬站在原地,一个三十大几的大男人表示呆萌了一会儿。

宁雪走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了平雅茹站在走廊的对面看着她满脸的不尽兴,她想着要关她一/1夜或者几天几夜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想到了这么高的招!

宁雪走过去,冲着平雅茹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宁雪,你说什么?刚刚听说你要跳楼了,我好紧张啊,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跳啊?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不会是因为权家公子要结婚了你就想不开了吧?宁雪啊,这……”

“你别装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平雅茹一副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怎么了?宁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龚炳扬从她身后走来。

宁雪冷笑了一声,怪不得平雅茹不承认,原来是龚总裁来了,她没有回答龚总裁的话,而是走到平雅茹的身边,淡淡的说:“平雅茹,你可以装的再像一点!”

平雅茹正欲开口说话,宁雪接着说:“纸里包不住火,你做的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宁雪说完,回头对龚总裁说:“总裁,我去换衣服,稍后就可以走了。”

“嗯。”龚炳扬看着宁雪离去后,走到平雅茹的身边,脸上布上他少有的冷酷,阴冷的问“雅茹,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谁知道她怎么了?”

龚炳扬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抬步离开。

平雅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响声,眼睛里满是不甘心。

——

腾项南连衣服也没有换,一下飞机直接就来到了权沛泽的订婚现场,他走的很快,犹如后面有洪水猛兽,或者他就是那个洪水猛兽,而前面有他的猎物?

到了权沛泽所在的订婚宴会场,他仿若一个莽汉一般横冲直撞,后面跟着身高马大的马科,他二人一出现,好像来了两个闹事的黑社会。

谁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凶神恶煞,但是,此时的腾项南,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吧。

权家戒备森严,门口本来是要拦下他们的,有个保镖跟了权昌盛多年了,认识腾项南,就放了进去。

可是,里面的保镖们不认识他,一个个把他和马科当成了打击的目标,赶快用对讲机互相报告,并且出面拦他。

腾项南早已被冲动占据了冷静,头脑从未像此时这么不转动,过来的拦他的保镖都被他一个个撂倒。

有几个一起上的,也被马科出手,一会儿,权家几十名保镖都上来了,和腾项南马科扭打、决战在一起。

听到风声的权昌盛和权沛泽出来一看,什么无赖流氓黑社会,明明就是岳腾堂堂的总裁嘛!

“助手!”权昌盛一声令下,几十名保镖立刻停手,赶快站在权昌盛和权沛泽的前面,以做保护。

腾项南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睛凶巴巴的看这权沛泽,好像要一口吃掉权沛泽一般。

“都起开!”权昌盛推开保镖走到腾项南身边,不解的问:“腾项南!你这是干嘛?今天我犬子订婚,你来搅场为了什么?!”

“阿泽,怎么回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有的人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宛如九天仙女的女孩身着一件短款婚纱,跑了过来,一过来就挽住了权沛泽的胳膊。

女孩头上长发松散的盘起来,精致的妆容,关键是她挽着权沛泽隔壁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鸽子蛋的钻戒。

“没事,别怕,误会一场。”权沛泽无限柔情的眼光看着女孩,修长的大手在女孩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好像用劲都会担心把那双芊芊玉手拍疼了似的,而后,权沛泽又腾出手来用自己的臂弯将女孩锁在他怀里,以示安慰。

这样的动作,是傻子都能猜到了,女孩是今天的女主角。

而腾项南看到权沛泽看着那女孩的眼里满是柔情蜜意,绝不是作秀,而是纯粹的感情流露。

接着,权太太和女儿权雅泽也闻声赶来,权太太一看是腾项南,心里就有点急,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宁雪而来的,这个男人,看着成熟,也听说很稳重,怎么会这么莽撞的跑来闹儿子的订婚宴?

“腾项南?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权雅泽气愤的表情,不等腾项南的回答,她回头走到权昌盛的身边,挽着权昌盛的胳膊撒娇道:“爹地,是你请他来的?”

权昌盛宠溺的拍了拍了女儿的头,这不是想这借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腾项南吗?宝贝女儿前几天吵着闹着要嫁进腾家给腾项南当老婆去。

要不是儿子和太太一个劲的说腾项南不好,让腾项南还处在观察期,他早就和腾世卿去谈了,说不准现在都要成亲家了。

幸亏有了考察期,要不然,真把宝贝女儿送进火坑了,瞧瞧这腾项南,还是传说中的岳腾那个沉着冷静、德才兼备、叱咤风云总裁吗?

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还是一个没脑子的地痞流氓!

腾项南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他抬手促了一下鼻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落败过。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腾总裁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而已。”权沛泽如山泉般洪亮的嗓音,真是好听啊!把所有的尴尬都解除了。

人散了后,权昌盛对腾项南说:“腾项南,今天的事情,明天单独来给我一个交代吧。”说完挽着宝贝女儿的手,另外一只手向应宁伸出去,应宁把手放在权昌盛的大手上后,一家三口的背影就出现在腾项南的眼底。

此时,只有腾项南和马科站在原地。

马科低下头,挠了挠头皮,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跟着这么大的人物,尽然出了这么大的丑!这出丑的比例和这个人物的大小真正的成正比。

腾项南转身离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他为之疯狂的女人款款的走进来,脸上宁静的表情,从容的很,看不出悲喜。

今天权沛泽订婚,她不是主角,她来干嘛?

刚刚松懈的情绪在一次提了起来。

可是,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马科!”腾项南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早已印的心上的身影,厉声唤了一声身边的马科。

马科看到腾项南那双眼睛又瞪的如同铜铃,赶快顺着腾项南看的放向看了一眼,第一时间回答道:“南哥,站在宁小姐身边的好像是力扬的总裁龚炳扬。”

“力扬?”腾项南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就是刚刚来这时路过堵了马路的那个地方,不是说有个女孩要跳楼吗?

腾项南没有理会马科的话,力扬他当然知道,可是,宁雪那丫头怎么又和力扬的那只病羊在一起了!?

权沛泽带着心爱的女人平静茹来到宁雪和龚炳扬的身边。

龚炳扬和宁雪给权沛泽送上了祝福,权沛泽欣然接受,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介绍给了宁雪,“宁雪,这是我的未婚妻,静茹。”

“静茹,你真漂亮,恭喜你们。”宁雪看着静茹一份由衷的喜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阿泽最爱的女人。

“谢谢,宁雪,我听阿泽挺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静茹温婉的微笑,甜蜜的话语,那话语间流露出来对阿泽的信任。

“以后,我们也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宁雪主动拉着静茹的手,看得出,静茹是善良单纯的,那眼神和平雅茹完全不一样。

应宁看着儿女和睦,心里那个美哟,笑的都快溢出来了。

“宁雪,手臂上怎么了?”细心的权沛泽看到了宁雪手臂上擦伤了。

“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宁雪将手藏在身后,因为有应宁在场,她担心应宁会为她担心。

“是不是知道人家要订婚了,女主不是你,要跳楼了才碰伤了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是腾项南。

权沛泽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这么冲动,这样的人那些好的传言是怎么传出去的?这种垃圾人就算是宁雪跟了他,又怎么会得到幸福?

宁雪看去,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宁雪自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这个人还完好无损,可是去了哪里,失踪了那么多天?

“怎么?是从新找到靠山了?还是拉着救兵来横刀夺爱来了?”腾项南再一次酸不拉几的对宁雪说了一句,眼睛瞅向龚炳扬。

宁雪瞅着那张妖孽的脸,为什么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时,都那么的不招人待见?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回去关住门说吗?

今天可是阿泽的订婚宴啊,她吞下一口口水,走进腾项南一步,低声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问了两句也不等腾项南回答,她知道他也不会回答她,又赶快低声再说:“那个,我们先走吧,有什么事,出去说。”

腾项南一听她的话,又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坏了权沛泽好事的表情,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挽着未婚妻订婚了,她还那么为人家着想。

“走吧。”宁雪见他不动身,伸出手就挽上他的胳膊拉着他走。

血液顿时冲向腾项南的头顶,他甩开宁雪的胳膊,冲着宁雪喊道:“你就那么在乎他?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你还为他着想!”

腾项南的声音听在宁雪的耳朵里,如同一把利刃,这把利刃狠狠的刺痛了宁雪的心脏,一剑毙命。

权沛泽看到了腾项南甩开宁雪的手,差点把宁雪摔倒,他小心的推开静茹的手,担心自己带倒静茹,而后一个箭步过去扶住宁雪,气呼呼的看着腾项南。

“你还是个男人吗?每次都是这么粗鲁!”

“你不粗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都要结婚了,还勾搭着宁雪!”腾项南八婆一般的和权沛泽吵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宁雪担心被静茹误会,她尴尬的看着静茹,走到腾项南身边,乞求般的说:“别闹了,别在这闹,好多人呢,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腾项南看着宁雪那双惊恐的眼神伤心极了,他只认为那都是为了权沛泽,她就是担心搅乱权沛泽的订婚宴。

“你不是刚刚还因为他要跳楼吗?我这样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你很快就会有机会了。”

“谁给说我要跳楼了?你怎么知道的?”宁雪真是对他无语了,他是能掐还是会算啊?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刚刚经过力扬,有人要跳楼,你别说不是你!”腾项南抓起宁雪的胳膊来,手上大大小小的擦伤。

其实看到宁雪受伤的手臂他是很心疼的,可是,想想,她肯定是刚刚刚跳楼的人,心里就甭提有多恨宁雪了。

而宁雪看着这个男人真的很心细,可是,怎么不能用到正经地方呢?能不能这么冲动呢?宁雪有种想哭天喊地的冲动。

“腾项南。”应宁走过来,把宁雪拉在身边,“雪儿是我的干女儿,怎么?他哪里惹着你了,你要这么对她?”

“干女儿?呵呵,权太太,你是想给你家太子选几个妃子啊?”腾项南又三八的说着。

“你!”应宁从来没有像此时讨厌一个一样讨厌腾项南,脑海里立刻发誓,绝不能把宁雪嫁给这样一个无聊透顶的无赖。

而宁雪现在最担心的是静茹的误会,果然静茹的眼神诧异的看向了宁雪和权沛泽,她想她是不是太好骗了,怎么就相信了权沛泽的话。

宁雪很快看到静茹脸上滑下泪水来,她急了,走进静茹,指着腾项南对静茹说:“静茹,不是他说的那样,你别误会,他就是一个疯子,你千万别听他的,我……”

“别演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冷不丁来了一句。

腾项南的声音,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场冷冷落下的冰雨,也许,他的话从来就没有暖过,而这一刻,是更加的冷冰冰,如寒风飕飕穿肠而过。

对于宁雪,腾项南这话,更如一尺白绫,生生要将她凌迟至死。

“你住嘴!”在将死的最后一刻,宁雪上去狠狠的扇了腾项南一巴掌,一直憋在眼眶里的泪水,顷刻间涌落,她抬着怒眉,眼睛里看到的腾项南却是模糊的,“别再管我!”

宁雪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快的几乎要飞跑了起来,她能感觉到背后有议论纷纷,有指指点点,这些她都不怕,怕的是给弟弟和妈妈带去麻烦。

泪水如雨水一般纷纷落下,宁雪伸手一抹,整只手都湿透了,她才发现,她已经伤心到了极点,刚刚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

腾项南!这样坏的男人,她是瞎了眼还是鬼迷心窍了,他不是冷漠对待她,就是专横霸道管制她,要不就是无理取闹,现在还来扰乱阿泽的订婚宴,这样的男人,她究竟看上了他哪里?

四年前他明明不爱她,却还是把她娶回家冷漠残酷的对待,几个月的婚姻,如同恶魔的牢笼,她在那牢笼里受尽侮辱,然而四年后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四年后,他几句甜言蜜语,她又乖乖就范,想想都觉得自己傻,傻到极致。

就在不久前,她对他信任的五体投地,然而,现在又将她撕成粉碎。

看着宁雪伤心离去,应宁心疼,权沛泽也担心。

在宁雪离开的时候,权家的保镖们已经疏散了人群,龚炳扬也在被疏散的人群中悻悻离去,他的不高兴完全来自自己带出去的宁雪。

没想到的是宁雪和这些人有这么多的牵牵绊绊。

记者,媒体们,一个个如逮到了大蟒蛇一般的惊异,可是,又会有半个字能透露出去吗?能把这种新闻传出去,那么权家就成了吃素的了。

权沛泽皱着眉头目送着宁雪离去的背影,而权沛泽的这份担心被静茹看在眼里,她粉唇颤抖,什么最好的朋友,世界上哪有她这样傻的女人,人家说是好朋友,她就相信了,天下根本没有能成为好朋友的异性,那都是骗人的!

深信的爱人,骗了自己,而自己却是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他,平静茹再也不能安然无恙,她捂着嘴也跑了。

“静茹!”权沛泽追了上去。

应宁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如果你就是这样对雪儿的,你乘早离开她,越远越好!”

被宁雪打了的腾项南此时心里已是乱的一塌糊涂了,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也有点不理解自己刚刚就为什么那么失去了理智?

刚刚的他好像一个冲动的魔鬼。

太爱面子的腾项南又一次孤独的站在原地。

权家大厅里。

权昌盛瞪着儿子,手都气得发抖了,“你这个逆子!外面说你和腾项南抢女人,老子还不信,你看你都做的什么事?能让人家追到你的订婚宴上来!你既然爱着那个姓宁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死要活的娶平静茹?你到底要干嘛?老子的老脸就是让你拿来丢的吗?!”

权沛泽叹着气,看着窝在沙发里哭泣的静茹,看着生气的父亲,心里真是有苦难言啊。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宁雪真的只是朋友。”权沛泽又走到静茹身边,半跪在静茹脚下,抬手温柔的给平静茹擦了擦眼泪,“静茹,你信我吗?你应该信我才对!”

“昌盛,阿泽和宁雪真的是什么都没有,这点我可以保证,我……”

“你拿什么保证?都是你惯的!你纵容他什么不好,纵容他在外面搞女人,家里还要娶老婆,你是怎么想的?你脑子进水了吗?还是你心术不正啊!你们都要给老子反了吗!”权昌盛打断应宁的话,冲着应宁吹胡子瞪眼睛。

应宁后退了一步,跟着这个男人二十七年,这是他第一次骂她,心术不正,这四个字深深的敲在了应宁的心上,是啊,他宠她二十七年,可是,她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他,这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

应宁眼眶湿润了,眼角有两行晶莹垂落。

“妈。”雅泽看着妈妈心疼,抱住应宁,对父亲说:“爸,妈妈可能不是那样想的,也许就是宁雪那个女人缠着我哥的。”

“雅泽!不是那样的!”权沛泽冲着妹妹喊了一声,不帮忙就算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吧?

权昌盛看见应宁哭了,心里有些心疼,娶她的时候,和她发过誓,会一辈子宠她爱她,不让她受一点儿气的,可是,现在,半辈子都走过来了,却在晚节时不保了那份誓言。

权沛泽的房间里。

善良的静茹有些懦弱,或者说在权沛泽这里她强大不起来,一个劲的哭,哭得浑身都没有劲了。

如果说爱情婚姻是一场赌注,静茹把一切都赌在了权沛泽的身上。

权沛泽将静茹搂进怀里,静茹已经哭到没有力气去挣扎,她只是将头偏过一边去,不理他。

这么多年,也不是非要他为她守身,也没有想过今生会嫁给他,是他不远万里苦苦追寻去的。

就算他和别的女人有暧昧,那么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或者不必隐瞒,为什么还要骗她说是最好的朋友?

“静茹,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能保密吗?”看着静茹那份憔悴,权沛泽心疼的要命,他双手捧起静茹的小脸,也不等静茹回话,又追加一句:“一定要保密。”

权沛泽把静茹抱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你听着我的心跳声了吗?我说过这里只为你疯狂,我说道了,我也能做到!”

权沛泽顿了一下,大手爱抚着静茹的秀发,“宁雪她,她是我的同母异父的姐姐,爸爸不知道,雅泽也不知道,你能为我们保密吗?”

权沛泽说完在此捧起静茹的小脸,轻轻的吻了她流满泪水的脸和诧异的眼睛,以及微启的红唇,“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想让你没有任何负担的跟我在一起的,看看,还是让你跟着我落泪了,我好心疼。”

静茹的泪水再次如山洪暴发,而此时,权沛泽没有听到静茹的任何一句话,却感觉到了腰身上缠上的一双纤细的臂膀。

“静茹,我爱你。”

“阿泽,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你放心,我死了都不会说出去的,我和你一样会爱你的家人的。”

一双身体紧紧的拥抱着倒在了床上……

风雨过后,旖旎一室。

第83章 誓死保护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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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软床上,喘息的声音此起彼伏,权沛泽轻抚着怀里的静茹,这种感觉太让他痴狂,太让他销魂,这是多年来一直期待的美梦。

“静茹,我得去看看宁雪,我不放心她。”权沛泽说完,搂着静茹的手加了一些力度。

钻在他怀中如小猫般的静茹脸上还有刚刚激情后未退去的情潮,那万紫嫣红真是让人眼睛挪不开,她抿着嘴,微微的点头。

“真的很想留下来,可是,我留下了,你还得承受一番,第一次,怕你会受不了。”权沛泽低声在静茹耳边低喃了一句。

这一句,真够要命的,静茹的脸上立刻绯红,低垂着眼皮直在床上找洞钻。

“我和你一起去,顺道给她道个歉刚刚误会了她,我……”静茹说着,有些歉意。

“不用,宁雪不会计较,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了,一会儿真离不开你了。”

权沛泽宠溺的在静茹的鼻尖刮了一下后起身,拉了被子盖在静茹身上,下床时回头补了一句,“好好睡一觉,回来我们继续奋斗!”

静茹拉起被子蒙在头上,权沛泽站起来的身体又爬在床上,拉开静茹蒙着的脸,看到了红扑扑的小脸。

权沛泽嘴角弯弯,无限宠溺,情人般的用手抬起静茹的下巴,迷情的说:“不许再这么惹火了。”

谁惹火了?!这个男人!怎么几年没见,变得这般露骨啊!

权沛泽把被子拉开一点儿,露出她的小脸,担心她闷坏了,“乖乖的,快点睡觉,不然我回来,你做一会儿,又该没力气了。”

“……”静茹彻底无语应对,只能再次把被子拉在头上蒙住脸,这个,太羞人了,权沛泽看着他笑了笑,也没有再去拉她的被子,这么折腾下去,真的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宁雪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必须去看看。

静茹一直蒙在被子里,直到听到房间的门有关上的声音,她才敢出来。

按说他们也算青梅竹马了,虽然相隔四年之久没有见过面,但彼此应该还是很熟悉的,可这种事情却也还是第一次,他刚刚说的那样露骨,真的太让人害羞了。

没想多少,被男人刚刚折磨过的身体已经疲乏,精神也随之萎缩,不一会儿,平静茹真的平静的睡去,这一觉睡的好舒心,她嘴角挂着微笑,好像在梦中有一个美好正在实现。

楼下,权沛泽手里拿着车钥匙,在玄关处穿鞋。

“这是去哪儿!”

权沛泽抬眸就看到了父亲严厉的脸庞,正对他横眉立目呢。

“哦,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权沛泽说着已经穿好鞋,转身匆匆向外走去。

“你给老子回来!”权昌盛走下楼梯,“你又去见那个女人?楼上你的未婚妻还在你的房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出去见另一个女人!你!你究竟给老子要惹多少祸!?”

“不是……爸,你误会了……是静茹要吃乌梅,我去给她买。”

权沛泽转眼扯了一个慌,因为静茹一直喜欢吃乌梅,以前上学的时候,权沛泽经常给她买乌梅吃,所以就想到了这个谎。

“什么?吃乌梅?”不等权昌盛有什么反应,应宁从楼梯上下来,“阿泽,静茹是不是有喜了?”

“呃……那个,我也不清楚。”

权沛泽有些尴尬,刚刚他和静茹才是第一次,本来是说来骗父亲的,母亲这一说,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虽说他已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但是这种话题在父母面前说,还是有点羞怯。

“真是孩子,她想吃酸的,八成是有了,明天带她去检查一下,那现在你快去给她买吧。”应宁说着已经走到权昌盛的身边。

“奥,马上。”

权沛泽转眼消失在他家豪华的大客厅里,母亲不管是不是真的以为静茹怀上了孩子想吃乌梅,但还是要放他出去才是真的目的,因为母亲知道,权沛泽出去的真正目的。

见儿子成功离开,应宁挽着权昌盛的胳膊拉他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子上的参茶递给他,“让你下来喝参茶,你到又和儿子置上气了。”

“你知道他出去干什么?!”权昌盛不接应宁递来的参茶,似乎还在生气。

“给你说静茹想吃乌梅了,你老翻腾这个干嘛了?”应宁重新把参茶递上去,“快喝,都要做爷爷的人了,还和孩子怄气!”

“难道静茹真的有了?”权昌盛接过参茶饶有兴趣的问,眉眼处散开了刚刚的不悦。

“婚检都正常的不得了,只要他们在一起了,有孩子是迟早的事,你等着抱孙子吧。”

应宁见她的话一出口,权昌盛的表情明显来了精神,那种愉悦可以说的上是眉飞色舞了,应宁黑眸在蓝白里转了一圈,手臂再次搭上权昌盛的胳膊,小鸟依人一般的情怀。

“至于那个宁小姐,你以后完全可以放宽心,我说他们没事,他们就肯定没事,你别给自己找心烦,还有那个姓腾的,你就当他是一只狗,来我们家叫了几声,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么大一人物,他们还都是一些孩子,你还和他们计较什么。”

权昌盛听着应宁的话,严酷的脸上露出笑容,把手里的参茶递在应宁的嘴边,“你喝吧,晚上有力气活儿。”

“讨厌!老没正经!”

应宁将头靠在权昌盛的肩头,依偎在眼前的这个跟了半辈子男人怀里,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紧张。

而权昌盛抱着老婆的手紧了一下,嘴角却挂着微笑。

应宁感觉到胳膊处大手传来的温度和力度,侧目看了看那只搂了他二十七年的手臂,她欣慰,她不舍,她还有愁结。

——

青青小河边,杨柳浮岸,微风肆肆,宁雪看着自己的在水里的倒影,清晰又有些扭曲。

突然身后多了一个怀抱,宁雪熟悉,她回头看去,泪水就涌出眼底,“对不起,我真不该出现在你的订婚宴。”

“傻瓜,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订婚了,想得到姐姐的祝福,你不来我还不高兴呢。”权沛泽抱着宁雪的手臂紧了紧,“宁雪,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好吗?一想到你来这里,我就担心你,妈也担心你。”

权沛泽知道宁雪每次伤心都会到这里待一会儿,权沛泽希望宁雪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他抱着宁雪陪宁雪静静的站在那儿。

“陪你待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别让小姨担心了。”

宁雪点点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不许哭了,一会儿眼睛成了桃/1子,小姨肯定知道出事了。”

宁雪再次点头,乖巧听话的像一只小猫,在弟弟面前,她总是能找到那种结实可靠的感觉,仿若权沛泽从来不是弟弟,而是兄长。

腾项南四处寻找宁雪没有找到,想起宁雪几次生气都会到公园的河边站一会儿,他目中聚光,开着车直奔公园湖边。

当看到那对相拥而立的璧人站在那里时,一股冷气窜入头顶,头皮发麻,发根竖立,可是与此同时,内心却燃烧着一把强大的怒火,这真是水火不容的说。

额头的青筋一再的突起,刚刚还在后悔闹了权沛泽的订婚宴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真的误会了他们,可是现在,算不算眼见为实,那就是三个字:太算了!

好像连宇宙都要爆发的怒火一下子窜上头顶,几步冲过去拉过权沛泽,没有一个字挥拳就上去。

权沛泽和宁雪没有预料性,面对突然而来的力量,两人均是一怔。

而二人这一表情,更加坚定了腾项南对他们的猜测,他们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混蛋!”腾项南的拳头就这样如闪电一般快挥在了权沛泽的脸上,将茫然的权沛泽一拳打在一边,跌了一个趔趄,他如火山爆发的心情难以抑制,上去抓起权沛泽又是一拳。

“助手,别打他!你快停下来!”宁雪缓过神来,急的直跺脚。

“腾项南,你别冲动,我是她亲……啊!”权沛泽的话说了半截,就被腾项南打的跌在地上。

“阿泽!”

宁雪跑过去蹲着权沛泽的身边。腾项南看到她那份伤心完全是为了权沛泽,心里的妒火又如一股火山喷发。

他走过去,像提小鸡一样把宁雪提起来,猩红的眼睛,咬着的牙齿张开,对着宁雪就咆哮:

“贱人!我把你捧着手心,供佛祖一般供着你,你还不知足,既然你那么爱他,你为何还要说爱我?为何还要生下阳阳?是他满足不了你,还是老子满足不了你!”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混蛋!啊!”

被冲动冲昏了头脑的腾项南狠狠的一巴掌冲着那张对他吼叫的脸煽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打宁雪,打下去那一刻,他的心也随着彻底痛死。

宁雪被打的侧过脸,抬起头时她捂着脸,被打过的那边脸火辣辣的疼,原本哗哗的泪水嘎然而止,宁雪瞪着眼前男人的狰狞突然变为一个笑容,笑得很讽刺。

腾项南看着那张还挂着泪水的脸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脸上是他刚刚给印上去的五个手指印,那刺眼的笑容,刺眼的巴掌印,刺痛腾项南原本疼痛的心脏,他后退了一步,似乎一个趔趄。

宁雪眼中的腾项南,只是让她觉得羞辱和愤怒,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傻,更蠢。

腾项南迎上她视死如归的眼神,他蠕动了一下唇,想说道歉,却一直未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那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却重击在了他的心上。

宁雪再未去看他一眼,而是过去扶着阿泽,“阿泽,阿泽,醒醒。”

权沛泽睁开迷糊的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头,嘴角立刻流出血来。

“阿泽!”

腾项南看去,这才发现可能把权沛泽打伤了,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恨不得此时上去再补两拳,干脆打死他算了!

“我送你去医院。”宁雪的泪再一次如滂沱之水,蔓延不停。

权沛泽捂着嘴,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给了宁雪一个宽慰的笑容,他看到宁雪脸上的巴掌印,那笑容离开收紧,心中有股气促使他站起来,他走到腾项南身边,狠狠的将拳头挥过去。

腾项南躲闪,权沛泽再一次挥过去,嘴里却不曾说话。

“别打了!”

宁雪一句,让权沛泽分了神,腾项南再一拳又打在了权沛泽的脸上。

眼看着腾项南再一次打过来,宁雪挺身而出,伸出双臂挡在权沛泽的身前,感觉到挥过来的拳头还带着一阵风,宁雪侧过脸去,闭上眼睛。

就在那拳头落下的时候,腾项南及时的收住了,连他自己都舒了一口气,他的爱好就是打拳,他的拳头如钢铁一般坚/1硬,这一拳挥下去,宁雪的小脸能受得了吗?

没有感到疼痛,宁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睛猩红的腾项南,她没有去看他,而是转身焦急地去看权沛泽。

“没,事。”权沛泽捂着嘴,说出两个字来。

“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听到权沛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宁雪扶起权沛泽要去医院。

权沛泽看着腾项南一个人站在那里,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吃了他才算。他推了一下宁雪,刚要张嘴说话,嘴里流出更多的血。

宁雪捂着嘴,大惊失色,“阿泽!阿泽!”

“没,事……”权沛泽努力的又挤出俩个字来。

腾项南看去,是有点严重了,又看到宁雪那副记得要死的样子,眼睛里的泪像瓢泼大雨一般,眼睛四处寻找,好像在寻找能帮助他的人。

为刚刚她却为那个男人去挡拳头的事情,而牙齿咬的格格响,心里却一处是心疼她的,他走过去,像拉仇人一般,把权沛泽拉着就走。

“你放开他!快放开他!”宁雪在后面打腾项南,手里要有刀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

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所能震撼的动的,她跑上前一步,狠狠的咬住了腾项南的胳膊,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军犬,咬着就不撒嘴,而且很用力。

腾项南看着她,停下脚步,脸上微微有些因为吃疼而抽到的表情,可是手上还是扶着权沛泽。

直到血腥蔓延在她的口腔,她放开嘴,见隔着衣服,血从腾项南的胳膊上就渗了出来,还有点汹涌的意思。

宁雪有点慌了,血都流成这样了,他不痛吗?“还不撒手!快放开他!”宁雪摸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气呼呼的冲着腾项南叫,一边去他手上抢权沛泽,那动作,好像一个刚吃了人肉吗、喝了人血的女魔头。

“你再耽误,我可不管他了!”

宁雪顿了一下,又恨恨的说:“谁要你管!滚开!我自己送他去医院!”

可是,腾项南没有理会她,直接将权沛泽扶上自己的车,他自己上了驾驶座,见宁雪站在原地不动,他冲她喊了一句,“你想他死?”

医院——

大夫告知,权沛泽暂时昏厥是因为脑部被重击,如果还有头昏头痛的症状就要去做脑CT,如果没有,也可以放心,应该没什么大碍。

而嘴里松动了两个牙齿,由于嘴里肌肉被牙齿碰破,才导致出血,但是,一个不幸的坏消息是,伤到了脸部的神经,很有可能要导致一边脸面瘫。

这个消息,让宁雪捂着嘴差点昏过去,怪不得他捂着嘴不说话,原来这么严重。

一边的腾项南也有点慌了神,心里直诅咒权沛泽:这还是个男人吗?是个死人吧?或者是一个纸糊泥捏的?这么脆弱?

还有他打了他几次了,他都不曾还过手!不是爱着宁雪吗?怎么不还手?是心虚了?心虚就别和他抢女人啊!

腾项南看着两人,心里直骂:一对贱人!

宁雪不放心,执意要权沛泽做了脑CT,幸运的是脑子没事,可是,这脸部也是一个大问题。

这时,权沛泽的电话响了,权沛泽一看,是应宁的,这嘴肿的老高,都抽象到极致了,也说不了话,说了声音也不对劲,应宁那么细心,听出来又该担心了,他把手机递给宁雪。

宁雪接起电话,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是一腔没事状态,“妈,我和阿泽在一起,我们吃点东西,他会晚些回去,他上洗手间了,一会儿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奥,好,您也早点休息吧,嗯,知道,我不难过,我懂,嗯,好的,您和静茹说一声吧,就这样,拜拜。”

本来这会儿纠结的腾项南再宁雪接了这个电话后,差点急火攻心当场暴毙,诊室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手关节响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眼睛猩红,似乎要吃人的男人站在那里。

“你们都出去吧,我们要个他处理一下伤口。”护士小姐把宁雪和腾项南推了出去。

权沛泽看着宁雪心里好不放心,那个人没了理智,宁雪会不会受伤?他刚要下地,被护士拦住,“别乱动了,处理了伤口,大夫要给你彻底检查一回口腔。”

外面,腾项南拉着宁雪就走,一直拖到车上,车子飞一般的速度飞驰在马路上。

“神经病!你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去!”宁雪一手紧抓着车顶的拉手,一手揪着坐垫上的垫子,一种晕车的感觉席卷了她。

外面的景物飞一般流过,幸好这个路段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要不他们早就出了车祸,可是这样的车速,就算是没有往来车辆相撞,宁雪也怀疑自己会不会牺牲在这辆车上。

车子一直驶进腾项南的别墅,一停下车,宁雪下去就一顿狂吐,还没有缓过劲来,就被腾项南拉近屋子里。

“神经病,你干嘛,放开我!”

听到声音出来的李嫂一看这架势,赶紧退了回去。

“李嫂!救我!”宁雪眼看着李嫂回去了,又开始打腾项南,“王八蛋,你去死吧!世界上一天死多少人,为什么没有你!混蛋!”

宁雪咆哮着,撕打着,就被腾项南推到在沙发上,一边扯着宁雪的衣服,衣服扯着自己的衣服,狠狠的说:“贱人!两个男人都不能满足你吗?今天老子就让看看老子能不能满足你!”

宁雪一下子就慌了,这是客厅,虽然没有人在现场,但是,他家有好几个佣人,都在一楼的房间里,在这里做那事,房间里一定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说话,却嘴却被封住,她想推开她,可是力气不够。

“你是谁的老子?有你这样的老子吗?王八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撕的支离破碎,现在的她已经衣不遮体。

而腾项南自己的外套也已经全部退掉……

夜色清然,月光如辉,清风依旧放肆。

极力挣扎后的无果,宁雪闭上眼睛,死灰一般将头从后仰去,不再有半点挣扎,仿若浮木,又如死去一般。

她紧咬着下唇,不让一点儿声音发出来。

腾项南看着她那副像死鱼一般模样,又生气又怜惜,他用手捏着他下巴,试图让她张开嘴。

宁雪被迫张口嘴,但是还是一丝声音都没有从口腔里发出来,她的眼睛看着一边,好像眼前根本就没有人。

“看着我!”

宁雪干脆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宁雪昏晕了。

腾项南停下来,捞起她在怀里,“雪儿!雪儿!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我的爱吗?”

宁雪醒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他,又闭上眼睛,眼角的泪顺着发际线流进耳朵里头发里。

腾项南抱着宁雪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爱恨交加,爱到想把她就这样禁锢,恨到想把她狠狠的蹂/1躏至死。

好像一觉过后,人好些了,宁雪起身来,挣脱他的怀抱要走。

腾项南不让走,声音嘶哑第恳求,“我不计前嫌,你留下来!权沛泽已经订婚了,要结婚了,你甘愿做的他的小三,都不肯跟我?!”

宁雪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整理着被他撕坏的衣服,继续走。

“站住!如果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杀了他!”

宁雪回头,死灰般的眼睛冲上红色,睁的铮亮,“你再动他一根汗毛,我杀了你!”

宁雪的话说的咬牙切齿,声音极重。

“是吗?那么我们试试!看谁会先死!”腾项南也是气到了极点,对她已经忍到极限,她还不听话!这个女人,那个男人都要娶别人了,她情愿做他的小三,还要誓死保护那个人!

宁雪走到茶几边,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腾项南一看急了,刚伸出的手,刚张口的嘴一下子像被仙家给定住了一般。

血从宁雪的胸前流出来,宁雪拔出刀仍在地上,“你敢动他!我肯定让你先去死!”

宁雪的话字字铿锵有力,这一刀,表明了她的决心和狠心!如果他敢动阿泽,她将不再是逆来顺受的软弱女人!

值吗?你值得吗?为了一个抛弃你,让你做小三的男人!你值得吗?!

腾项南看着宁雪跌跌撞撞的走出他家宽大的气派的豪华大门,他重重的跌在地上。

宁雪走出几步后,觉得身子软软的,一天都没有吃过饭,从被平雅茹锁在露台上,到现在,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剧烈的挣扎中,体力早已不支。

她强撑这身体艰难的走,只觉得昏昏沉沉倒下去,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她的身体,她触到了一个温度,然后,那个温度让她安心的睡去。

“夫人,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不能讲清楚的?”李嫂是从后门偷偷跑出来,她抱着宁雪的身体,看着可怜的宁雪,扯下自己的围裙按在宁雪还流着血的胸口,泪水模糊的看不清这个可怜的女人的脸。

“妈?小姨……”宁雪迷糊中感觉到又像应宁的声音,又像应蓉的声音,她抓着李嫂的手紧了紧,然后再无力的松开。

“腾先生!腾先生!你快来!夫人晕倒了!”李嫂抱着宁雪,朝屋里大声的喊着。

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苦笑了一声,难道死都逃不出这间房?这个人?

“夫人,你醒了?来,吃了这碗燕窝粥,补身体的,腾先生特意交代你必须吃了。”李嫂端着一碗什么走过来,脸上有笑容奥。

必须?再不要他的必须!宁雪倔强的扭过脸去。

“吃吧,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

什么?她睡了三天!宁雪翻身下床,扯动了胸前的伤口。

“哎呀!夫人,你别动!虽然伤口不深,但大小也是一个窟窿,你呀!真能下得去手,那不是你自己的肉啊!这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你呀,真是孩子不懂事!”

宁雪低垂着眼脸,四年前和现在一样,李嫂的关心依旧那么贴心,虽然他也不敢违背腾项南的意思,可是背后对宁雪那还真的是没话说的。

“你的身体真是的太虚弱了,四年前你的身体还可以的啊,怎么回事啊,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李嫂心疼的埋怨着,把她按在床上,“腾先生说了,你喝了这碗粥,可以走,他不再缠着你了。”

宁雪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伤感,小心翼翼的带着悲哀喝了那碗燕窝粥。

“其实腾先生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总是和他作对呢?”李嫂帮宁雪把身上的睡衣脱下去,打开衣柜,回头问她:“夫人,你穿哪件?”

“你叫我宁雪可以吗?”

李嫂扁扁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要是别的女人,巴不得当上这豪华别墅的女主人呢!李嫂重新问道:“好好,宁雪小姐,你穿那身呢?”

“随便吧。”宁雪看了一眼那满柜子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挂在柜子了四年了吧?当时腾项南都是买的名牌的限量版,四年了,看上去还那么不过时。

“你放心穿吧,这些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那些了,是前段时间腾先生又给你新买回来的。”李嫂拿了一件酱紫色的裙子,外面是一件白色短袖的小西服,“穿这套吧,你身体还虚,不要着凉了。”

——

腾项南的司机把宁雪送回宁雪家,这三天失踪,家里人一定急坏了?

应蓉看着宁雪憔悴的脸色,心房都忽闪忽闪的,这几天没有她的消息,都快把她急死了。

“小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去哪儿了?阿泽说是腾项南把你带走了,他去找腾项南,腾项南也不在本市,你们一起出去了?”

宁雪眨了一下眼睛,“嗯,一起出去了。”

“你们又和好了?”应蓉焦急地追问。

“没有,就是和他一起出去溜了一圈,您不要担心了,奥对了,阿泽他……”宁雪问道一半收住了话,应蓉还不知道阿泽受伤吧。

宁雪说累,回到房间里,给权沛泽打了电话,权沛泽先是着急地问她这几天在哪儿了?是不是腾项南把她关起来或者怎么了?

宁雪还是骗应蓉那些话,骗了权沛泽。她又问权沛泽的伤怎么样了,脸部会不会肌肉萎缩?她最担心这个了。

权沛泽说没事了,没有那么严重,“你听我说话,多么口齿伶俐啊,能有事吗?”

宁雪在电话这头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宁雪,你是不是和腾项南和好了?这回,你可别犟了,赶快告诉他你是我姐,省得我老是挨打,下次他再打我,我可不顾忌你了,我真还手打他了,你可别心疼啊!”

“你早该不要顾忌我,你就应该狠狠的打死他才好呢!”

电话那头,传来权沛泽清爽的笑声后,权沛泽说:“宁雪,既然你和腾项南和好了,我和妈就放心了,等着你们的好事,要不然,你们和我们一起结婚吧?奥,不和你说了,静茹等我呢,我陪她逛街去,有事打电话,嘟嘟——”

宁雪看着已经挂了的手机,耸耸肩,看来,阿泽真的没事了,说话如他所讲,口齿伶俐,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权沛泽放下手机,伸出手去,走过来的静茹腼腆的将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被他一带,静茹就坐进了他的怀中。

“给姐打电话了?她怎么样了?这几天在哪儿了?”

“叫她名字就行。”权沛泽也不解释为什么要叫名字而不是姐,直接吻上静茹那张诱人的粉唇。

“唔……不是陪我去逛街吗?怎么……啊……讨厌……痒……”

“做了再去吧。”权沛泽急匆匆的褪去身上束缚,“爸爸以为我们有宝宝了,我们得赶快造一个出来才行,你配合一点儿啊!”

静茹满脸桃色,羞答答的伸出双手搂住权沛泽的脖子。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腾项南家睡了三天,宁雪恍如隔世,小姨刚刚说权沛泽去找腾项南了,可是他不在,他去了哪里?宁雪很快把思维定格在此处,抬手狠狠的在自己的脑门上盖了一巴掌:“你都差点死在他手上了,还想他?还想他!”

真是不长记性!

次日,宁雪从公司出来,准备去接孩子们,接到了应宁的电话。

她带着孩子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里。

应宁说想孩子们了,想见见孩子们,还有自己的这个大孩子,她真的也想宁雪了,几天不见就会想。

宁雪也是如此,自从和应宁相认,母女就一直情系心系,紧紧相连。

饭店里,应宁定了一个包间,她已经到了,宁雪带着孩子们去的时候,服务员把她领上楼去,打开房门请她进去。

她站在门口,让两个小家伙进去,她跟在后面,就在服务员关门的时候,腾项南和乔羽鹤还有闵诺辰正好上楼。

腾项南一双带毒的眼眸一下子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权太太正眉开眼笑的招呼两个孩子坐下,而宁雪也正喜笑颜开的。

因为房门开着半扇,很快又关上,腾项南没有看到包间里的全景,但可以肯定,权沛泽一定在场。

这个蠢女人,果然蠢到家了,难道就因为人家母亲对她好,就心甘情愿做了人家的小三?!还带着他的一双儿女出来私会情人!

乔羽鹤最为独特的,依旧是他那双敏锐的眼睛,腾项南看到的,他当然也全部收入眼底。

“怎么了?看到漂亮妞了?”

闵诺辰见两人目光诧异顺着两人看的方向看去,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有一两个大嫂模样的女服员,似乎是倒茶水的,因为她们穿的和其他服务员的衣服有点不同。

“这是改了志向爱好了?喜欢上了大妈类的?”

“闭嘴!”乔羽鹤冲着闵诺辰说了一句。

“注意你的拐腿!”闵诺辰对于乔羽鹤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动不动就不许他说话,还不能客气一点儿说他,“别老是把我当作仇人看!小心把你那条腿也给你治拐了!”

“仇人?切!你作个女人还差不多吧?”

乔羽鹤因为腿还没有好利索,拄着一直拐杖跟在腾项南的身后,嫌弃的和闵诺辰打嘴架,他一向冷漠,不爱人啰哩啰嗦,尤其在闵诺辰面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和这样一个女人似的男人成了好朋友!

坐进包厢的时候,闵诺辰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点菜,点我爱吃的啊,不许省钱!”

这顿饭是腾项南给乔羽鹤和闵诺辰接风,所以,腾项南把菜单推到乔羽鹤的身边,“你点。”

“嗯。”乔羽鹤结果菜单,轻车熟路的点了一些菜,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快点上。”

服务员走后,腾项南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打了三次才把打火机打着。

跟了腾项南很多年,很少见他抽烟,几乎是不抽的,可是自从今年宁雪回来,他似乎见腾项南几乎是随身带着一包烟。

乔羽鹤一双墨色看去,脸上淡淡的忧愁,这和他平日里的冷漠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个完全是愁,而非是冷漠。

“南哥,你和宁雪闹别扭了?”

乔羽鹤刚回国,对国内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其实这段时间不在,他也挺想知道宁雪的近况,早就想问了,可是没胆量,这正好是一个机会,一边关心了他们俩,一边还能知道宁雪的情况。

腾项南没有说话,因为闵诺辰进来了,乔羽鹤也没有再问,再者老板的事,也不要多问为好,不要给上三分颜色,就想打探老板的私事。

“哟,南哥,怎么抽上烟了?记得你从不抽烟的。”闽诺辰嫌弃的把手抬起来在鼻子边扇了扇飘散的烟雾,挨着乔羽鹤坐过去,不打算等腾项南给他回答,就问乔羽鹤,“点好菜了吗?都点了些什么?今天好好宰南哥一顿,在国外那地方,根本没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今天好好吃一顿,啊,想想都澎湃。”

“只要你想吃,我天天请你都可以。”腾项南淡淡的说了一句。

“兄弟感情深啊!以茶代酒,谢过哥哥了!”闵诺辰端起茶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解解渴,又感慨道:“还是故土故人好啊!”

乔羽鹤和腾项南均对他投去一记白眼,男人家的,要不要那么酸?

饭中,腾项南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出了门,目光阴霾般射向不远处的那个紧闭的包间门。

闵诺辰把头靠向乔羽鹤神秘地问:“哎,南哥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还好好,怎么回事?楼梯上你们看到什么人了?怎么马上就变味儿了?”

“吃你的吧,老板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乔羽鹤站起来,拿起拐杖走了出去。

“哎!去哪儿?”

“洗手间!”

“别都跑了啊!帐结了没?一会儿还得给我弄几个美女去嗨呢!”闵诺辰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朝着门口嚷道。

另一个包间里。

“雪儿,阿泽说你和腾项南一起出去玩了三天?你们和好了?”

“妈,没有。”

“没有?!那那三天你去哪儿了?阿泽找腾项南,也没有找到他?你们不是一起出去了?”应宁放下筷子,正襟的问道。

“不是,我自己出去散了散心。”宁雪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不敢让应宁看穿她撒谎的表情。

“那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在宁雪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知道腾项南那几天去哪儿了?

阳阳灿灿喝了很多果汁,要上厕所,宁雪起身带他们去,应宁也起来,要一起去,担心照顾不了两个孩子。

宁雪一副孝心地说:“您坐着吃吧,他们这么大了,我能照顾得了。”

“好吧。”应宁雪宠溺的看着她的孩子和她孩子的孩子们,一脸的幸福,在宁雪出门后,她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女儿的婚姻总归是一个问题,那腾项南看似成功,也爱宁雪,但是那个莽撞的脾气真的是太不成熟了,这样的话,她担心女儿跟着他也不会幸福。

可是,宁雪如果不跟着他,这一个单身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又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娶她?她到是也给宁雪留意过几个富家子弟,可是,人家那些公子身边,一个个美女如云,宁雪虽然长的不错,可是毕竟已经年龄都二十七了。

第84章 宁雪和权沛泽是亲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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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你自己进去,妈妈带姐姐到对面,你出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等妈妈和姐姐,不要乱跑。”

宁雪把阳阳送到男卫生间的门口,指着对面的女卫生间对阳阳说着,等阳阳点头要进去的时候,宁雪又拉着嘱咐:“阳阳宝贝出来就这里等妈妈,不能乱跑,知道吗?”

“嗯,麻麻,我知道了,阳阳不会乱跑,阳阳就这这里等妈妈和姐姐。”

“乖,真乖,进去吧。”

看着阳阳进了男卫生间后,宁雪才带着灿灿进了对面的女卫生间里。

阳阳刚走进去,站着方便的地方,太高了,对于一个四虚岁的孩子来说,是够不着的,阳阳找了两个小房间,都是锁着的,他在找第三个的时候,腾项南正好从里面出来。

“阳阳!?”腾项南眼底充上晶亮,嘴角不由得有一丝上扬的微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儿子了,时间大约隔了一个世纪,他想他,太想了。

阳阳抿着嘴唇怔怔的看着他,那小嘴抿的紧紧的,好像不敢发出一个音来。

“阳阳,是要上厕所吗?叔叔帮你……”

结果腾项南伸出的手就抓了一个空,阳阳转头跑了。

门口的时候,阳阳撞在了一双大长腿上,对方一看,小男孩跑的太快,这劲来的不小,为了不让小男孩摔倒,那人用手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冲来的一股小力量。

“南哥?”乔羽鹤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担心状态的腾项南,正看着他抱着的这个小男孩,手还停留在空气中,似乎要抓住什么,乔羽鹤低头看去,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头发黑而亮,还闪着光,他用一只手捧起那张小脸,“阳阳?”

“乔叔叔。”阳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有礼貌的又说了一遍,“乔叔叔好。”

一声乔叔叔好,把腾项南的肺差点叫出去,这个是他的亲儿子!见了他就跑,而对乔羽鹤到不赖的关系!

感觉到腾项南的不爽,乔羽鹤也是为难啊,但是看着阳阳的表情,这是要上厕所呢?还是碰到腾项南急的呢?

“阳阳,这是要上厕所吗?上了吗?用不用叔叔帮忙?”

阳阳咬着唇。

乔羽鹤就明白了一切,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拉着阳阳的小手走,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时,他对腾项南笑了一下,有点尴尬。

等阳阳出来的时候,腾项南正站在洗手池旁边吸烟,看到乔羽鹤带着阳阳出来,他离开掐了烟,换上笑容迎上去,“阳阳。”

阳阳抱着乔羽鹤的腿,有些害怕的看着腾项南。

“阳阳,这个是腾叔叔,你不认识吗?怎么不叫人呢?”乔羽鹤一边带阳阳到洗手池洗手,一边说:“腾叔叔可喜欢你了,你别怕他。”

小手还湿漉漉的,阳阳就往外跑。

乔羽鹤和腾项南一起跟了出去。

门口,阳阳站着不动,看到他们跟出来,阳阳往墙角靠了一下,那小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们,阳阳的整个动作,将腾项南的心彻底揪碎又蹂/1躏。

“阳阳,是你妈妈让你在这儿等她的?”乔羽鹤问。

阳阳点点头。

“叔叔陪你等。”

阳阳摇着小拨浪鼓一般的头,“阳阳是男子汉,阳阳自己等麻麻,阳阳不怕。”

窜到腾项南耳膜里的话,刺激了他的大脑,鼻腔里有些酸,眼眶里也溢满了水汽,阳阳这样说,无非就是害怕了,而孩子的害怕,是他带给的。

“阳阳真乖,阳阳真的是男子汉!”乔羽鹤加重语气,肯定了阳阳的说法,乔羽鹤走到阳阳的身边,“阳阳,告诉叔叔,和谁一起来的?”

“麻麻姐姐,还有外婆”。

“还有呢?”乔羽鹤挑眉,做出一副慈眉善目来给阳阳,他想替腾项南套出想知道的事来。

阳阳摇着小脑袋,乔羽鹤正要再问的,就听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声:“阳阳。”

“麻麻。”

腾项南和乔羽鹤抬眸,就看到了宁雪带着灿灿走过来。

有点惊慌的宁雪将阳阳抱在怀中,好像一种幸亏没丢的感觉,母子两紧紧抱在一起的那种珍惜,让一边看着他们的腾项南有点心酸。

把儿子打量了一番后,在确定儿子安好后,宁雪才放下心来,一手还抱着阳阳,一手拉上了灿灿的小手。

灿灿却看到了腾项南,兴冲冲的跑过去,“爸爸,爸爸。”

“哎,乖宝贝。”腾项南张开双臂将灿灿迎进自己的怀中,灿灿给的,稍微缓解了一下他刚刚的那种颓败。

乔羽鹤则抬起眉头,一副吃惊样子,这亲生的儿子,见他就跑,灿灿这小丫头怎么叫腾项南爸爸,还那么亲。

宁雪看着腾项南和灿灿正在高兴的交谈,心里也有些泛酸,每次灿灿都这样,一有了腾项南,好像就把她这个妈妈都忘掉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白眼狼是谁养大的!

“宁雪,好久不见,还好吧?”乔羽鹤问了一声宁雪,企图截走她心里的落寞。

“嗯……”宁雪正回答这乔羽鹤的话,才发现乔羽鹤拄着拐杖,她惊讶的问,“怎么了这是?腿怎么了?”

“没事,前段时间不小心碰了。”乔羽鹤见她那个吃惊,心里有点发慌,真想说:能不这样大惊小怪吗?你这样在乎我,一会回去,我该吃罚了!

这样想着,乔羽鹤就瞧瞧的朝腾项南看了一眼,果然,腾项南正不乐意的看着他们,乔羽鹤就想:没有虎视眈眈冲来揍他,这完全是因为有灿灿在怀里,顾忌着灿灿呢,没想到,有一天,灿灿这小丫头也能救他一命。

现在看来这灿灿果然很可爱啊!不知道为什么,乔羽鹤对这灿灿也是很有感觉,每次见了她,和阳阳是一样的,总有想亲近她的感觉。

乔鹤把这归结于灿灿是小女孩,会撒娇,又乖巧的原因。

“没事吧?不严重吧?怎么弄的啊?”宁雪一连几个问题。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乔羽鹤心里直抹汗。

腾项南眼神紧促,投向宁雪的胸前,前几天她刺了自己一刀,虽然大夫说没事,过几天就能好,可是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

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敢对自己下狠手!

感觉到对方射过来的那道光芒,宁雪将头偏向一边,有股子赌气的味道,她对乔羽鹤说:“羽鹤,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

“呃……”乔羽鹤想说什么的,宁雪把眼光投向腾项南的怀里的灿灿。

“灿灿,爸爸改天去看你好不好?”腾项南放下灿灿,和灿灿又说了几句就抬步先行离开。

擦过宁雪的身边时,也没有逗留一下,只是那眼睛向阳阳望了一眼,那份不舍,那份心疼,使得腾项南眉心蹙起一个大大的结。

乔羽鹤一片茫茫然,这俩人是在闹别扭呢!怪不得这个气氛,见老板走了,别说和宁雪说话了,就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了,赶快对宁雪点点头,在阳阳的头上亲昵的摸了一把,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走廊里,迎面来了闵诺辰,大大咧咧的,“你们还在呢,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哎!帐结了吗?南哥,说好你请的,你不能不掏啊!”闵诺辰见二人不停步,赶紧跟上,还在担心这账单的问题。

“你能好好走路吗?一个大男人,走路扭扭捏捏的。”腾项南侧过脸,冷不丁的就对追上来的闵诺辰来了这么一句。

闵诺辰当场石化,这是什么话?这一趟卫生间出来,吃枪药了,因为石化落下的几步,他追上去一究到底,“南哥,谁走路扭扭捏捏了?你这人说话不负责任啊!你这样说有损我形象,我找不到老婆你要付全责的……”

乔羽鹤心里那个悲啊、苦啊!这是对他的气撒在闵诺辰身上了,可怜的闵诺辰还一无所知,还追着腾项南一个劲的讨说法。

担心闵诺辰的那张嘴惹的腾项南再语出惊人,乔羽鹤叫了一声闵诺辰:“诺辰。”

“哎,你们怎么回事?这个吃枪药了,你是吃瘪了?三条腿还走那么慢?”闵诺辰冲着身后落他一步的乔羽鹤开炮。

“……”乔羽鹤扁扁嘴,没有争辩回去,这叫什么?食物链?还是报应?他因为自己被腾项南说了一通,自己又被他辱了一回。

“麻麻,阳阳敢一个人站在原地等麻麻,阳阳是不是男子汉?”

“是,阳阳最是男子汉!”宁雪给了儿子肯定,因为她听得出,阳阳这样说,其实刚刚是害怕了。

怕腾项南把他带走吗?还是怕她又把他送出去藏起来?宁雪有点心酸,希望儿子能慢慢的克服恐惧,慢慢的摆脱心理的挣扎,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绪,慢慢在摸索中找到解决的方法,于是她又肯定的说:“阳阳,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和姐姐的,不要担心”。

“麻麻,爸爸怎么了?他好像不高兴了?”

听到声音,腾项南回头,见母子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们的谈话也渐渐模糊不清。

跟着声音看了一眼,闵诺辰又回头注视着二人的眼神,等到前面的母子三人进了一个包间的时候,闵诺辰见二人的眼睛还盯在那个方向,好像呆住了一般。

闽诺辰抬起手来,在腾项南的眼前晃了晃,“怎么?那母子三人你认识?”

回过神来的腾项南没有搭理闵诺辰的话,径自转身离去。

“哎,这……”

“住嘴,快走!”乔羽鹤一声,打断闽诺辰的话,自己先跟上腾项南的脚步。

又让住嘴!这都什么人?动不动就不让说话!闵诺辰当然看出腾项南的那股认真劲,所以听了乔羽鹤的,没有多言,三人一起走出了饭店。

——

已经在门口整理好情绪的宁雪带孩子们进了包间,应宁微笑着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不等宁雪回话,灿灿的小嘴霹雳巴拉的说了在卫生间碰到了爸爸和乔叔叔的事。

爸爸和乔叔叔?应宁把疑惑的眼光投向宁雪,等着他给一个答复。

“就是腾项南和他的特助。”宁雪脸上白色,低着头低声回答。

“那灿灿怎么叫爸爸?”应宁抬眉,再次追问。

“是爸爸,爸爸说他这几天忙,过几天来看我们。”灿灿巴咂着嘴里的食物,抢了宁雪的话。

宁雪看了看应宁,给灿灿擦了一下嘴,早知道灿灿会说出来,就该给灿灿提前安顿一下,可是现在,应宁正等着她的解释呢。

“就是他用东西诱惑孩子,让孩子叫爸爸。”宁雪低声说。

应宁淡淡的目光投去,认真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看得出你还对他在乎着,可是,依我看,他太过自以为是了,太莽撞了,你要考虑好。”宁雪说着,给两个孩子都夹了菜,又说:“孩子小,不懂事,给点东西就能笼络,可你是大人了,得看清楚,我看他也不是很可靠。”

“嗯。”宁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

“这女孩就是虚荣,雪儿,你得从小管,你看阳阳怎么就没有被笼络过去。”应宁摸着阳阳的小脑瓜宠溺的说。

“妈,别这么说,孩子还小呢不是吗?”

应宁看得出宁雪对灿灿的爱,也看着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便没有再多说。

——

抬起眼眸,看着门市烫金的‘总裁总裁办公室’几个字样,乔羽鹤顿了几秒,依稀觉察到腾项南找他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后来腾项南就没有吩咐他做过什么好事。

依旧没有敲门,乔羽鹤推开腾项南办公室的门,一眼落入眼底的是那敞亮的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

就这个背影而言,他也太过熟悉,今天,腾项南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站在窗前等他,这个可能更要严重一些,乔羽鹤想:能不能解释为没脸或者不敢面对他,或者要他去办的事情?

想到这里,乔羽鹤心里不由得有些发紧,咱坏事可以做,也不怕多做一两件,但是,这超越道德底线的还真不心甘情愿去做,他是他的特别助理,不是黑社会。

而他们岳腾也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人,也不是坑蒙拐骗偷的。

看着那背影早就在他进来之前就知道了,可是,却还是没有转过来,乔羽鹤一会儿比一会儿艰难的步伐慢了下来,难道还有比去勾引鹤陷害顾语薇更甚的事情?

“南哥。”乔羽鹤终于走进,轻声唤了一声。

“桌上有一份材料,你去办一下。”腾项南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悲喜痛恨来。

“哦。”乔羽鹤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以往他都是直接拿走,回去才看,可是今天,他当时就打开了。

这一打开不要紧,当看到那内容时,乔羽鹤张大了嘴巴,他拿着文件走过去,“南哥,这个……为什么呀?”

“你照着去做就可以。”腾项南依旧没有回头。

“不是,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前段时间不是要复婚了吗?这样做,宁雪会受不了的……”

“你心疼她了?”腾项南突然回头,直直瞪着乔羽鹤。

“不,不是,那个……我出去了。”乔羽鹤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轻微点头,转身离去。

就在乔羽鹤关上门的那一刻,腾项南的眼眶里终于落下两点发馊了的眼泪。

手里拿着腾项南给的文件,乔羽鹤在车上久久没有吩咐司机开车,他捏着太阳穴,心情沉重。

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法院,而是吩咐司机,“力扬集团。”

到了力扬楼下,乔羽鹤给宁雪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想起的时候,宁雪看到那十一位数字,虽然没有存起来名字,但是,宁雪却熟记着,她接起来,“喂,羽鹤?”

“嗯,宁雪,现在忙吗?能出来一趟吗?”

“现在?你在哪儿?”

“你楼下。”

“我楼下?!”宁雪起身去到窗前,就看到了乔羽鹤那辆迈巴赫,“奥,马上。”挂上乔羽鹤的电话,宁雪将桌子上的电脑关掉,疾步走了出去。

当宁雪走到那辆车前,车门打开,宁雪看到乔羽鹤,“羽鹤,你……”

“上车。”

“……奥。”宁雪迟疑了片刻,还是钻了进去,看到乔羽鹤不同平常的淡漠,而是忧愁,她问:“有事?”

“能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吗?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乔羽鹤答非所问。

呃……

宁雪还在犹豫这个问题的时候,乔羽鹤却纷纷司机开车,并且说了一个咖啡馆的地名。

本来想对他说有什么事就车里说吧,她还有工作,可是,车子就开了,那么既然开了,也就没必要再说了。

乔羽鹤说的咖啡厅不远,也就两三分钟车就停下了,乔羽鹤先下去了,宁雪跟着后面,看见他还拄着拐杖,她跟上去,“腿还没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多月。”乔羽鹤说的很随便,好像不曾痛苦过。

“伤筋动骨?怎么弄的?”

“没事。”

见乔羽鹤没有想说的意思,宁雪也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而是说:“以后少做危险动作,怎么受伤的老是你?”

危险动作?!听到这个词,乔羽鹤稍微顿了一下,因为这四个词,宁雪说的很重,好像另有所指。

今天,乔羽鹤一身黑色出现,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清静悠远的气质,宁雪坐在他对面,乔羽鹤问她喝什么,她说随便。

那就随便吧,乔羽鹤跟服务员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即便点了她爱喝的,一会儿她也喝不下了。

“跟南哥怎么了?”乔羽鹤突然问。

“没什么。”宁雪低声说了一句,好像这个问题很不情愿回答,答应跟他出来,完全是把他当朋友,可没有想着要和他坐在咖啡厅里聊那个男人。

还有,那个男人,她也不想过多的和别人谈论。

乔羽鹤看着他,足足有一分多钟两人没有说话,可是,这心里都不清闲啊。

“羽鹤,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那边还忙呢。”

乔羽鹤手指捏了一下带下车的文件,犹豫了一下,心头做了一下挣扎,如果真给了宁雪,那么就算背叛了腾项南,这个责任,他当真能担得起?

“没事,好久没有见你了,前几天在饭店碰到你,也没有说几句话,刚刚只是路过你楼下,想着请你喝点东西,既然你忙,那么改天吧。”

宁雪看去,虽然乔羽鹤面部表情一直未变,但是,宁雪依旧能感觉他有事,可是,既然他不说,宁雪也不想问。

先站起来,“那么我先走了。”

“我送你。”乔羽鹤也跟着站起来,一手拄着他的第三条腿,一手紧捏着刚刚腾项南给他的那份文件。

门外,乔羽鹤执意要送宁雪,宁雪偏偏不要,要自己走回去,也没有多远,就过一个路口,走着也就不到十分钟。

当宁雪执意走了,并且走了几步的时候,乔羽鹤还是叫住了她。

“这个,给你看看。”

最终,乔羽鹤还是在挣扎了这么长时间后吧文件给了宁雪。

“是什么?”戒备的看着乔羽鹤,宁雪慢吞吞地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文件,她抱在了怀中,“我回去看。”说着就走。

“宁雪,就这里看看吧,我还要带走。”

听到乔羽鹤的话,宁雪打开文件,一下子就懵了,当她抬起眼眸的时候,泪水就涌了出来,他拿着文件举起来,“这是他本人的意思?”

这突来的冲击,她一个踉跄,心头也是一抽,分不清是痛还是怒。

“嗯。”乔羽鹤点点头,上前走近她,“你们怎么了?”

这一个月不在,怎么他们就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乔羽鹤很不了解。

“告诉他!我会等着他的!”宁雪把文件扔到了乔羽鹤的身上,“谢谢你来通知我!”宁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此时,泪水已经能把她淹死了。

记得那个男人说过,永远不会和自己抢儿子的,也会不让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来和自己抢儿子的,现在他自己要和自己抢儿子,还要上法庭。宁雪一下子想起应宁那天在饭店里说的话,果然,这个男人不可靠!

乔羽鹤把诉状递到法院回去和腾项南复命去了。

当然,也算是负荆请罪了,他把路上把消息透露给了宁雪的事也说给了腾项南。

以为听后会生气的腾项南并没有冲乔羽鹤发火,而是无语。

这让乔羽鹤很是茫然了一阵,当腾项南说没事了让他出去的时候,乔羽鹤说了一句,“宁雪很伤心。”

话音落后,乔羽鹤出去了。

而独自在办公室的腾项南凌乱的不知所措了。

——

下班后的宁雪,匆匆往家赶,知道应蓉已经把孩子们接回去了,但一想到腾项南要和自己打官司,她还是很紧张,一方面伤心腾项南的做法,一方面担心儿子真的被抢走,如果抢走,那么她就没有活路了。

走进小区的时候,楼下停着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映入眼帘,宁雪的眉头皱了一下,她站在原地,仿若突然被什么制止了一般。

车门打开,腾项南走下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却并不说话。

两人站了大约两三分钟,宁雪绕过他就走,也就刚绕过他身边,胳膊就被腾项南抓住。

等着她质问的腾项南没有等到她任何一个字,上次,他父亲用他的名义去法院起诉要孩子的抚养权,她知道后和他大吵大闹,每次,他惹了她的时候,她都会疯狂的吵闹,而这次,却这么平静,平静的连一个字都没有。

就算他现在抓着她,她都没有一个字,这是为什么?难道,她都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了吗?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腾项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个女人,这次不按常理出牌,他简直又输给她了。

只听得一声冷嗤,宁雪侧过头,看了看胳膊上他的手,她推开她胳膊上他的手,没有说话,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是你做错了,你还有理了?你带着我的儿子去给别人当小三,你当我是死人吗?”

他的话,只让宁雪停了几秒,宁雪继续走,而且速度快,小高跟鞋发出噔噔的响声,直踩碎腾项南的心,一步步,她就这样走远。

腾项南突然起身,飞快追上去,把宁雪毫不怜惜的拽过来,“传票一下,你肯定输!我会把阳阳那个送出国去,你永远别想再见他!”

腾项南这算是威胁吗?是逼着她说一句话吗?她偏不说!

——

乔羽鹤把与腾项南并肩而行,乔羽鹤拾着自己的拐腿,有点跟不上他的步伐。

“南哥,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喝两杯去?”

腾项南站下来,半响说:“你给她看了起诉书,她说了什么?”

“嗯?”乔羽鹤顿了一下,“她说他会等着你。”

“还有呢?”

“没有了,她就说了这一句。”

“他请了律师?”

“没有。”

接下来,腾项南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车,对乔羽鹤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木然的乔羽鹤看着车子扬长而去,他拿出手机,想给宁雪去一个电话,但看看天色已晚,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

他把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说不明的东西,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收起手机来,上了停在路边等他的车上。

——

宁雪开始找律师,她到了有名的吕大状律师所,听说,这位吕宪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律师费有些贵,但是,她已经准备好了倾家荡产也要打赢这场官司的决定。

宁雪虽然经济条件没有腾项南好,但是,以她现在的经济,养孩子不是问题,如果能请到吕宪做律师,那把握也会更大。

可是,到了律师所,是鼎鼎有名的大牌律师吕大状尽然不在,她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等到对方,只好决定明天再来。

她一走出律师所,吕大状就在办公室里给腾项南去了电话,把宁雪在律师所等他一下午的事情都说了。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挂了电话,久久的沉思。

第二天

宁雪一早就到了吕大状律师所,被告知,吕大状已经接了别的案子,不可能再接她的了,她求了吕大状的助理半天,也没有用。

从律师所出来,宁雪坐在路边拿出手机,想着让应宁出面给找一个律师,可是犹豫再三,还是拨不出去。

官司一打起来,就会满城风雨,会不会连累到应宁的安宁呢?她的幸福会不会就此被她破坏呢?

翻了一边手机里的联系人,看到了明成皓的电话,也许成皓能帮她。

拨过去的时候,成皓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她怎么想到给他打电话了?

宁雪没有直接说能不能帮忙给她找一个律师,只是问他有时间吗?她想见面和成皓说。

当成皓告诉他自己在X国的时候,宁雪再没有说出找成皓的原因,因为,成皓回了X过,说明雷翼就会在身边,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宁雪手掌托着头,把脸埋起来,想着还能找谁帮忙呢?

眼底一双油亮的皮鞋停下来,宁雪顿了一下,抬起头来,腾项南那张欠揍的俊脸就在眼前。

他俯视着她,宁雪仰着头,这个角度看着腾项南,他冷峻的脸似乎带着嘲讽,宁雪站起来,没有理会他,准备离开。

“还用这么费劲打电话找人帮你?权沛泽不管你吗?还是他巴不得不想你带着孩子。”

他的话在耳边响起,宁雪仿佛看到对方的脸上那副嘲讽。

那种嘲讽极具力量,说的伤心刺肺,和他说过很多回,和阿泽没有什么,可是,他完全没有听进去。

宁雪依旧没有说话,感觉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见宁雪又不说话,他抓住她的胳膊,“你傻了吗?官司赢了,代表阳阳就是我的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见都别想再见到他一面。”

他的话说的很冷漠,那种冷漠也似乎不容更改和侵犯,但似乎还有回转。

“随你。”宁雪淡淡一句,推开他离去。

这是什么意思?腾项南站在原地,无法安然自定。

眼看着宁雪一步步走远,他又追过去,一把拉住宁雪,“你就这样放弃了?”

“不然呢?”宁雪冷冷的说:“正如你所说,官司你一定会赢,我是别人的小三,没有资格带着尊贵的你的儿子,所以,我给你了!”

“宁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当我看到儿子哭泣的时候,一定会不忍心,就又会把儿子给你乖乖送回来!这回,你错了!别做美梦了!孩子还小,跟谁在一起久了,就会和谁亲……”

“你想多了。”宁雪打断他的话,“给你阳阳,完全是不想再和你有半点关系!”

她的脸上坚毅如铁,从没有过的坚决。

“你真能舍得他?”

“我有灿灿就可以了!”宁雪直视着他,一脸坚定,“好好待他,当然,这个你肯定能做到,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记得还要多关心他一点儿。”

“你也许能想着回头……”

“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宁雪毅然离开,走出几步的时候,眼眶中强忍的泪水再也无法隐忍,被她说中了,她知道自己这场官司肯定赢不了,那么就不按正常路来走,他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果然他猜到了。

“别再想见他一面!你也别再想回到我身边!”腾项南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个女人,完全疯了,为了去做别人的小三,连儿子也不要了!

她昂起头,如一只骄傲的天鹅,曾经想过与他比翼双飞,但现在他做的那么绝,她坚决不看他的背影,所以选择先行离开。

心里苦凄凄的,想着就要和他公堂对簿,想着曾经和他的彻夜缠绵,心就痛到无力呼吸。

腾项南同样泪眼朦胧,看着她的背影,凄凄惨惨,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宁愿做别人的小三也不回头,究竟,权家那个坏种给她灌了什么迷糊药?

宁雪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走,突然身后一股力量将她横抱起来,惊慌中看到尽然是腾项南。

“你放开我!混蛋!”宁雪想起那晚,他强/1暴她的事来,害怕给的力量一下子遍布全身,她用力在他怀中折腾着。

“你要干嘛!?放开我!”

“我看你是疯了,带你去看病!把你送疯人院,我得不到你,谁他妈的也别想得到你!”

腾项南的话,宁雪停下来挣扎来,看着他满眼的血红,和浓重的黑眼圈,宁雪顿时诧异了。

乘着腾项南放松的档,宁雪挣脱他跳下地来,狠狠冲着腾项南的下身踢了一脚,“神经病!”

腾项南捂着下档蹲着地上,看上去很疼。

可是,宁雪权当他又是再骗他,这回决然没有回头。

——

第二日。

腾项南没有去上班,乔羽鹤尽然追到了他的别墅里。

昨夜被宁雪踢的那一脚,是真的有点重了,从昨晚到今早他的小弟都没有抬过头,他又不好意思去医院看,所以,正在家养着呢,这乔羽鹤追到家里,有什么重要事情?

他让李嫂告诉乔羽鹤说自己睡着呢,不见客。

楼下,李嫂如实禀报了,但乔羽鹤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楼上的腾项南一看是乔羽鹤,果断的掐掉电话,并且关机,还将手机扔掉,嘴里还骂着,“蹬鼻子上脸的玩意,以为把你弄回来,就可以放肆了吗?”

接着,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就说我睡了!让他滚!”

乔羽鹤摸了一把额头,这是跟谁学的耍小姐脾气呢?

“噔噔噔。”乔羽鹤再敲,“南哥,是我。”

被乔羽鹤抓到没有睡,腾项南稍微有点尴尬。

“你来干嘛?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赶快去做准备!把那些记者们给我弄出去,别人风声流出去!好了,你回去吧,我昨晚没睡好,今天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处理吧。”

“有重要事情。”乔羽鹤说完,嘴里小声嘟囔:再不开,不给你说了!

“什么事?!”隔着门,腾项南问。

“宁雪的事。”

“不听!”

“奥,那我走了!”乔羽鹤刚走两步,身后传来,“滚进来!”

一个嘲笑的弯度挂上乔羽鹤的嘴角,他推开门时,赶紧收敛那份嘲笑。

“什么事?”

大白天睡在床上不起,这真是在耍小姐脾气呢?乔羽鹤挠挠鼻尖,走过去,“南哥,宁雪和权沛泽有问题……”

话说到半截,乔羽鹤停下来,因为看到了腾项南那张要吃人的嘴脸。

可不是,就是权沛泽和宁雪有问题,他们才闹到今天,这还用他来多嘴?!腾项南丢去一个嫌弃的眼光,这乔羽鹤,真是办事能力跟那条腿一样有残缺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乔羽鹤再次开口,把手里的一个文件袋递给腾项南,“你看看。”

“你说!我懒的看!”

“呃……”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四年前,应蓉出事的那天,宁雪给权太太去过一个电话,但权太太到国外旅游了,后来权太太回来后,她找人调查了宁雪,发现宁雪和你在一起,就再没有管过宁雪,直到宁雪失踪,权沛泽才开始找宁雪的,这四年里,权沛泽一直没有放弃找宁雪,这可能是权太太让他儿子做的,就连宁雪刚回来的权沛泽给的二十万、现在的房子,可能都是权太太的注意……。”

“说重点!”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厌烦的说。

“权太太的名字叫应宁,而宁雪小姨的名字叫应蓉,她们看上去像不像姐妹?我怀疑宁雪可能是权太太的女儿……”

乔羽鹤的话再次说道半截,不得不停下,因为腾项南腾起了身子,那双眼睛,堪比在南非挖到了砖石还要明亮几千倍。

“继续说!”

“四年前我们查宁雪的资料就怎么也查不到,一直以为是老虎做了手脚,现在看来,宁雪以前的事情之所以查不到,可能是权太太做的。”

“你是说宁雪和权沛泽是姐弟?!既然她是权家的女儿,那为什么她不在权家……难道宁雪是……”腾项南恍然大悟。

“有可能。”乔羽鹤点点头,认同了,宁雪有可能是权太太的私生子!

第85章 给我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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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过来。”腾项南靠着床头坐在被子里,淡定的声音,却说的很坚定。

站在床边的乔羽鹤对他投去疑惑,看着脸色好好的,刚刚知道宁雪和权沛泽可能是姐弟时的那股子精力充沛的劲头也不像有病,可这窝在被子里不出来这是为了哪般?

“呃,那……她要是不愿意来呢?”乔羽鹤的担心那简直是再合乎逻辑不过了,人家肯定不会来啊,你才和人家打官司要孩子,人家会理你?

“你就说关于抚养权的事我要和她谈条件!”腾项南这是第一次教乔羽鹤做事该怎么说话。

可是,乔羽鹤似乎还没上道,又问:“那她还是不来呢?”乔羽鹤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那日,她亲眼看见宁雪对他们的态度,都到了不愿意看一眼的地步。

“那就给我绑来!”腾项南腾起身子叫了一声,带动某处疼痛,他皱了一下眉,嘴角还瓷牙咧嘴了一番。

突如其来的大叫声让乔羽鹤吃了一惊,又看到腾项南发火时好像身上有疼的地方,他顿了一下,难道这是病了?怪不得一进屋就看到卧床不起,原来不是使女人那样的小性子,而是真的有病?

他将身子前倾了一下,关心得问:“南哥,是哪不舒服?”

“快滚!”腾项南翻身躺下,给了乔羽鹤一个背,还顺手把被子抡在头上,开始蒙头大睡。

乔羽鹤无奈,扁扁嘴,不知道腾项南是抽着筋了?还是真的哪里有病,他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起身离去。

听到乔羽鹤出去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腾项南坐了起来,掀起被子,脱下内裤看了看自己的小弟,嘴里嘟囔着:“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疼,不会真给爷踢坏了吧?”

——

宁雪刚到办公室,正准备处理一下手里的文件,就去找律师,就在这时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她看了看,知道他找她肯定就是腾项南派来办坏事的,干脆将电话压掉。

这个时候,她和腾项南是敌对的两房,而乔羽鹤再怎么也是腾项南的人,那么和她就是敌人,所以,她肯定,他来没有好事!

电话再次想起,不是来电,而是简讯,宁雪估计是乔羽鹤的,但还是打开看了看:宁雪,在你楼下,有急事,你快下来。

看到简讯,宁雪到窗前一看,真的是乔羽鹤来了,他正斜靠在车上,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编完短信后,在收回手机动作。

就在宁雪看向窗外的时候,乔羽鹤正朝她的窗口瞭望着。

宁雪不由得撅起嘴,小声嘟囔:“等着吧,有本事你就站那别走!”

果断的把手机关机后扔在桌子上开始整理一些紧急的事情,也不多,就一两件,整理完了,还得出去找律师呢。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她想都没想就以为是乔羽鹤,张嘴就骂:“想做癞皮狗……”

话到这几个字时,她正好抬眸,看到玻璃门外面站着的尽然是总裁龚炳扬。

“啊!”宁雪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来,亲自把那扇玻璃门给打开迎接总裁先生,也不知道刚刚的话总裁听到了没有。

龚炳扬一脸微微笑意,走进来,宁雪跟在身后,“总裁,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可以。”您怎么还亲自大驾光临啊!这个也太受惊吓了。

这段时间她的心脏快负荷不了了,眼看着距离崩溃不远了,总裁,您能别添乱了吗?

“我路过你这里,顺道进来看看。”龚炳扬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就以龚炳扬脸上的轻松来看,刚刚她隔着门骂乔羽鹤的话,看来龚总裁是没有听到,宁雪心中舒了一口气,给总裁倒上一杯茶水,她知道总裁是个喜欢喝茶水的人。

“宁雪,最近有麻烦事?”

“嗯?”宁雪抬眸,有些懵,不懂他的意思。

“听说你惹上官司了。”龚炳扬放下茶杯,“请到律师了吗?我这里到有一个不错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

宁雪怔怔之中还带喜悦,这是天降好事啊!依龚炳扬的实力,他找的律师一定不会错,这几天为什么没有想到请龚炳扬帮忙呢?

就在宁雪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正要感谢龚炳扬的大恩大德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宁雪和龚炳扬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看着冒冒失失进来的人。

乔羽鹤绷着脸站在门口,本来平时就够严肃的脸,现在看来更加冷峻。

“宁雪,你朋友?”龚炳扬看着来人问宁雪。

“嗯。”宁雪嘴角一抽,起身将乔羽鹤推出门外,“干什么!你也惹上他身上的神经病了?!”

这个他当然是说的腾项南,宁雪气的呼呼的喘气,翻了好几个白眼给乔羽鹤。

“南哥请你过去一趟。”乔羽鹤一本正经的说,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冷漠。

“他是谁啊?说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你回去告诉他,我和他誓不两立!你快走吧!”

宁雪心里惦记着里面的龚炳扬,不说人家是她的顶头上司,把人家撂在那不合适,关键龚炳扬有律师要介绍给她,这可是个大事件啊!

“宁雪,你知道,我不是传话的,我只听南哥的话,对不起了。”

只听得宁雪尖叫声刚出口,就被捂住了嘴,虽然乔羽鹤还拄着拐杖,但将宁雪拖着走那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乔羽鹤,这是公司,到处是人,这样子出去,她还能在这上班吗?

乔羽鹤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自己好好走?还是我这样把你拖出去?”

看到宁雪松下来的劲,乔羽鹤放开捂着宁雪嘴的手,手上力度可一点儿也不减轻。

“里面那是我们总裁,我总得和人家打声招呼,请个假吧?”宁雪低声说。

“不用,我会处理。”乔羽鹤说的那叫一个一马平川无波折。

你处理!你们是强盗啊!宁雪一边假装和他轻松的走,一边还要和外面的同事打招呼。

“宁经理,这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啊?”

“宁经理,要出去吗?你男朋友吗?大帅哥啊!”

“……”宁雪一个劲的以笑应对,心里那个苦啊,如在坠入地狱的路上。

可是,乔羽鹤却如履平地,走的从容不迫,脸上冷酷无情。

突然乔羽鹤脚下顿了一步,宁雪看去,乔羽鹤的眉头皱了一下,她顺着乔羽鹤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走过去的好像是平雅茹。

宁雪当场黑脸,看来,腾项南和平雅茹真有事!乔羽鹤也就顿了几秒,继续拉着宁雪走。宁雪也会过神来,讨厌自己刚刚好像又吃醋了!

平雅茹发来的视频就已经完全能肯定腾项南和平雅茹的关系,现在乔羽鹤一个看平雅茹的眼神,她又不舒服了!宁雪狠狠的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顿。

一直到腾项南的别墅,乔羽鹤把宁雪连拉带推,带进里面。

一进屋里,宁雪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李嫂!李嫂你在吗?救我!李嫂!”

喊了半天也没有看见李嫂和任何一个佣人出来,宁雪那个失望,这屋里平时有好几个佣人出出进进,一到关键时刻,一个都看不见。

“你别叫了!省点力气吧,谁敢出来帮你?!”乔羽鹤劝说的话带着嘲讽的味道。

眼看着就被乔羽鹤拖上楼去,宁雪急着骂道:“乔羽鹤!你这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你放开我!”

这是宁雪第一次骂乔羽鹤,就这么给力,乔羽鹤嘴角抽/1动了一下,更用力的快速把宁雪提到二楼,直接打开腾项南的卧室,把宁雪推进去,然后退出来把门从外面给锁了。

“砰砰砰!”宁雪爬在门上,使劲敲着门,大声骂道:“乔羽鹤!你放我出去!乔羽鹤!王八蛋!狗腿子!快放我出去!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我!我饶不了你!”

爬在门上喊了半天,外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宁雪安静下来,才想到回头,一回头就看见了床上靠着床头安安静静坐着的腾项南。

他一脸淡淡的笑容,宁雪看得出,那是在笑她,那种笑看着阴森,宁雪不由得抱紧双臂,吞下一口口水,朝着腾项南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将头偏过一边去。

这个死男人,大白天的躺在床上,又憋着满肚子的坏水呢!宁雪这样想着。

腾项南听着宁雪骂乔羽鹤,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的高兴,狗腿子!这个名词用的比她每次柔柔的声音叫‘羽鹤’二字时好听多了!

半响,没有听到来自床上的任何动静,宁雪抬眼看去,腾项南依旧那样略带微笑的看着他,好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你抓我来干嘛?神经病!你有话快说!说完放我走!”

“你过来我和你说。”腾项南说这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还似乎给她挪了一下地儿。

“你别不要脸!我!我!你不说我走!我……”宁雪看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开窗,一边还准备迈着腿。

“你看清楚了,这是二楼,跳下去徒然摔不死,也没办法走了,像乔羽鹤那样,还会成了三条腿。”

听到身后淡淡的带着嘲讽的话语,宁雪收回脚,回头看着腾项南,“你到底要干嘛?!”

“没事!真没事!你别那么冲动!你过来,听话,我和你说点正事。”见宁雪站着不动,腾项南有诚恳地说:“我真不动你,想碰你也碰不了了,昨晚你真把我踢坏了,到现在还萎靡不振呢!不信你过来看!”

“你!”宁雪听着满脸羞得通红,侧过脸,小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好好好,我不要脸,真的被你踢坏了,这回骗你是小狗。”腾项南见小狗似乎还没有打动宁雪的信任,又说:“骗你是乌龟王八蛋!骗你死了不得超生!行不行?你过来,快点,乖啊。”

“哼!就你还想死了超生?你有那德性吗?”宁雪小声嘟囔着。

这话被腾项南听到了,他吞下一口口水,脸上有些难看,但又认真地说:“我死了不超生,我骗你我不得好死,骗你出门被车压死,骗你五雷轰顶行了吧?”

这话说的够狠了,宁雪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心里倒有些难过了。

见宁雪蹙着眉头不说话了,腾项南心疼的又说:“你过来,真没骗你,都发那么毒的誓了,你还不信?我不碰你,你过来。”

“有话你就说,我就这听着。”宁雪撅着嘴说,但口气不再硬朗。

“一个房间里说话,离那么远,下面他们听着以为吵架呢?我说的也嘴困,再说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上没劲大声说话,你走近一些,给我省点力气行不行?”

宁雪依旧站着不动,这个男人最会骗人了,她才不上当!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了!?”腾项南掀起被子,走下床去,两三步就走到宁雪的身边,把宁雪抱在怀里往床上走。

“啊!你!你不是……”

“你不听话!非要折腾我!我这疼着呢!你还乱动!?”说话间,腾项南已经把宁雪扔在了床上。

宁雪翻身就往床下爬,却被腾项南一把提住脚给拽回来,然后拽进自己怀中,挨着他靠在床头坐着,还顺手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你干嘛!你……”

“真碰不了你!真的被你昨晚踢坏了!乖乖坐一会儿,就说会话!”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别折腾了,真的疼着呢。”

看到腾项南额头尽然布上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泛白,眉头皱着的那个结,好像不是愁,而是疼,宁雪乖乖安静下来。

腾项南抱着宁雪,将头埋在宁雪的身上,久久不说话。

过了一阵,宁雪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低声问他:“喂!你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那天那样对你,昨晚就被你踢坏了。”

腾项南呢喃的说着,那话里,宁雪听出了忏悔,听出了委屈,还带着伤心,她想着:难道昨晚真的给他踢坏了吗?

“对不起。”腾项南说着,又将怀里的宁雪抱得紧了一些。

一句对不起后,两人又开始没话,宁雪却是因为嗓子哽咽,泪水似乎洋溢在眼眶中。

“雪儿,我不是真想和你要抢孩子的,我就是当时有点气,冲动了,你原谅我吧,我已经让羽鹤去撤诉了,孩子是我们共同的,我……”

“孩子是我的!”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冲着腾项南大声叫到。

“好好好,你的你的,别生气,乖啊。”腾项南赶紧附和道,心里却想着:孩子是你的,你是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哼!

又是一阵沉默后,腾项南接着又说:“别难过了,诉状我也撤了,从此保证不再气你,一切行动都听你的指挥,你说往东,我不往西瞧一眼,你也别和我闹别扭了,我们和好,恩?你乖乖听话。”

宁雪只是撅着嘴,听着他的话好突然又不高兴,怎么是她在和他闹别扭?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嘛。

“还和我打官司吗?!嗯?还要不要气我?嗯?”等不到宁雪的话,腾项南低迷的声音突然问道。

其实,宁雪不知道,腾项南就是想用打官司的办法来挽回宁雪,他知道乔羽鹤一定会把诉状先送给宁雪看的,可是,宁雪完全没有理解腾项南的想法和做法,幸好乔羽鹤机灵,在关键时候解开了困扰腾项南的误会。

宁雪狠狠的瞪着腾项南,这个男人完全脑子坏掉了吧!明明是他要打官司,却说是她要和他打官司!

“权家那兄弟,我打他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误会你们,我相信你和他只是朋友,我再不打他,你要是不信,等我好一点儿,我去给他道歉,他大婚,我包一个大红包送他。”

腾项南没有打算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宁雪,因为,宁雪死都不肯说,一定有她的顾忌,他就假装不知道,他表示不再误会,相信他们只是朋友,而自己也会把权沛泽当作朋友。

话到这里,腾项南将宁雪又往紧抱了抱,继续说:“上次去南非,采到一颗黑宝石,本来打算给你弄一个大的吊坠,现在我想着分成三份,给你做一件,给灿灿做一件,再给权沛泽的新娘做一件,你看,这个道歉的诚意足够吧?”

宁雪抬眸怔怔的看着他,心里发慌,这人是脑子坏了?还是知道真相了?他刚刚叫阿泽权家兄弟,而不是平时叫的权家那小子!难道……

“别那么看我,我大彻大悟了,你说的对,即便你和我结婚了,你也能有自己的生活圈,也该有一些朋友。”

腾项南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的真实想法是:即便他们结婚了,她也只能和权沛泽这一个男性来往,虽然他们是亲姐弟,但也绝对不能过密!当然,他深信,他们一定会结婚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人哄到碗里来。

“我都大彻大悟了,你也乖点,不要再闹了,好好的,嗯?我以后保证不惹你生气,你就是我的信仰,我都听你的。”

听着他哄乖孩子一般的话,宁雪有点动心,这一路走来,无论多恨他,可是,最终,心里却还是有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每段感情,都要经历这么多的坎坎坷坷?

“别不说话,哪怕给一个字,你说一个字‘嗯’,就说一个‘恩’字就可以,你说了我就放心了。”

“等你把自己身边打扫干净了,才有资格来和我谈这些。”

宁雪依旧冷着脸回了他一句,想到了平雅茹那个人,别看平雅茹只是一个总裁秘书,宁雪和她一起共事几天,就发现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的心机可大着呢。

“什么?我身边有什么?”腾项南脑子里快速过着景,顾语薇出国了,权雅茹也被他气跑了,还有谁呢?

“最讨厌你这种伪君子!装!使劲装!”宁雪掀起被子要下床。

却被腾项南搂在怀里更紧,“别跑,给你说什么也做不成了,就想抱着你坐一会儿。”

等宁雪安静下来,腾项南再问:“你刚刚说什么呀?我身边怎么不干净了?我不懂,你给点提示,若真有,我去打扫干净。”

宁雪嘟着嘴不给话,腾项南抱着她,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多问,一会儿让乔羽鹤那个三条腿的神仙去一查,万事都摆在桌面上!

“我还没有请假,就被羽鹤给抓来了,我得回去!”宁雪不再和他计较平雅茹的事情,如果他真爱着自己,就会和平雅茹断的干干净净,所以此时,她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

怎么又成了羽鹤?!刚刚不是骂的挺带劲的吗?一会儿又原谅那小子了?

听着宁雪亲切的叫羽鹤,腾项南心里就不舒服,但是介于宁雪还没有彻底归顺于他,他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说:“今天的假,羽鹤会去处理。”

“那我也要回去!”宁雪执着着。

“再陪我待会,求你了,就当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吧。”腾项南把头埋在宁雪的胸前,说的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宁雪想推开他,只觉得他好像在揩自己的油似的,可是,推了一下,腾项南根本就不动弹。

见宁雪听话了,腾项南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动作极快的探到了宁雪的衣服里。

“你干嘛!?”宁雪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他的大手,“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没骗你,那真不行了,可是,手不是还能动吗?”

“你!”

“好了,让我摸一摸,好久没碰你了,想你了,真的,就摸一下,乖啊。”腾项南一边哄着宁雪,一边一只手禁锢了宁雪两只手,一边大肆肆的在宁雪身上一通乱摸,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疯狂。

终于,宁雪被他撩/1动的化作一滩春/1水,不再有一点儿挣扎,而是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回赠着他的吻。

腾项南不舍的离开她的嘴,脸上有些难看,他捧起宁雪的小脸,柔情的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宁雪身体绷紧,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脸色,他们刚刚吻的很动情,可是,宁雪却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的坚/1硬。

“你真的……那个,要不去看看大夫?”

“没事,过几天就能好,保证还能伺候你。”

宁雪羞红的脸,垂下眼睑,半响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我不行了,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

“嗯?”什么意思?

“无论我怎么样了?反正你今生必须是我的人!必须留在我身边!”

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宁雪差点被雷倒。

“即便我真不行了,你也不许给我想着外面的那些野男人!”

吞下大大一口口水,宁雪又被撼翻!

腾项南这时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喂,嗯,是吗?好,我们明天下午过去,谢谢你们,辛苦了。”

挂了电话,腾项南诡异的看着宁雪,宁雪被他看得一阵发慌,躲避他的眼神,“你看什么?”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腾项南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宁雪从腾项南家出来,她坐上腾项南给她派的车,仰头从车窗看了一下腾项南所在的房间的窗户。

前一个小时,她还在找律师要应对他的官司,这会,就又好了,他们的感情跟过家家似的,能安稳吗?还会不会无预料的再出现一次争吵,宁雪有点感慨。

——

白色跑车惹眼的停在腾项南家楼下,闵诺辰吹着口哨下车后,身边的穿着紧身红裙的女孩子提着药箱,快速的跑下来,顺着闵诺辰展开的臂弯,就小蛇一般的钻进了闵诺辰的怀里。

闵诺辰很响的红裙女孩子的脸上啄出一个响声来,还玩味的在女孩的脸上捏了一把。

“讨厌。”女孩轻佻秀美,妖娆的笑着,往闵诺辰的身上贴。

到了屋里,闵诺辰看着腾项南的家,嘴里啧啧的惊讶着:“瞧瞧这腾大老板的房子,赶上宫殿了都。”

一旁的女孩也是快把眼珠子都看出来了。

“闵先生,腾先生请您上去,他在二楼。”李嫂客气的对闵诺辰说。

“知道。”闵诺辰说着又把女孩搂进怀中朝楼上走去。

二楼,闵诺辰瞧瞧房门就进去了,腾项南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南哥,怎么病了?哪个零件坏了?”闵诺辰揽着美女的腰走过去。

腾项南一回头看见闵诺辰尽然带着女人来,脸立刻沉下来。

知道腾项南是因为他带着女人过来而不高兴,闵诺辰笑着介绍身边的美女,“南哥,这是我的助理,妮可,人家可是一级护士呢!”

闵诺辰说着又对妮可说:“妮可,打开药箱准备给南哥看病。”

“是,辰哥。”

当闵诺辰准备问腾项南哪里不舒服的时候,抬眸间就看到了腾项南要吃他的表情,赶快对忙碌的妮可说:“宝贝,到车里等我。”

妮可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显露,听话的离去。

闵诺辰企图用闲话救救场,于是准备就腾项南这房子夸奖一番,“南哥,你这房子真……”

“家!”

腾项南冷冷甩出一个字,截断他的话。

“家?有女人的房子才叫家!你这有女人吗?切!”闵诺辰不屑他的严厉,似乎还有点冷嘲热讽,“只是干净有什么用,没有女人的味道!”

“鼻子有问题,老婆刚出去!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且还一双了呢!哼!”腾项南骄傲的说。

“啊?!”闵诺辰惊讶了一番后,又轻蔑的一笑,“有女人你还这样一幅病娘娘样子?呵呵。”闵诺辰说完还不忘取笑两声。

看到对方那股嘲笑的语调,腾项南气不打一处来,“你别一天什么女人都招惹!”

“那真的护士,我的新助理。”

“有护士的样儿吗?”腾项南横眉瞪过去,闵诺辰不再就为妮可多言辩解。而是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了?

腾项南蹙了蹙鼻尖,有些难以启齿。

看着腾项南似乎有难言之隐的样子,闵诺辰的经验告诉他,腾项南的问题可能出在下身,他朝腾项南的下身火辣辣眼光的射/1去。

腾项南被他看得有点难为情,冷眼翻了一下,“过来看看!”说着自己先走进卫生间里。

“喂!不会吧?真的?哪儿个女人这么给力?哎!你不是说你家孩子都要打酱油了吗?怎么还在外面拈花惹草?”闵诺辰跟着进去,喋喋不休的说着。

此时卫生间里传出一系列的话来:“你既然有老婆了,怎么还招惹外面的女人!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到底什么女人这么拽?哎呀!还伤的不清!这怕是从此……”

“闭嘴”!

半响,卫生间里又传出腾项南的声音,“说话啊?到底怎么样?”

“你不是让闭嘴吗?又能说了?哎!别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呵呵,没事,找那个踢你的女人来玩玩,就能起来!呵呵。”

——

宁雪正在上班,接到腾项南的电话,说是让她准备一下,中午去接她一起吃午饭。

“不去,我和同事约好一起吃了,你自己去吧。”宁雪回绝了他,这才闹完别扭,哪有那么轻易能原谅他。

可是,想到昨天他似乎真的那个不行了,就又有一些担心,低声问道:“那个,你去医院了吗?”

“不好意思去,你陪我去,不然大夫会笑话我的。”腾项南一听宁雪的话,立马来了精神,想着用这样的方法骗她出来。

“那你就别去了!”宁雪有些生气,这都快十点多了,他尽然还没有去医院看看。

正要挂电话的时候,腾项南又说:“别,雪儿,和你有正事说。”

宁雪要他电话里说,可是腾项南非要见面说。

宁雪固执,最后,腾项南才说:“我约了婚纱店,下午陪你去看婚纱,我要和你结婚!”

片刻的安静,腾项南在电话里喂了半天,只听得宁雪在电话里说:“我还要考虑一下。”

“喂!喂!”腾项南一看手机已经显示通话已结束,他拿起外衣朝外走去。

看着手机屏幕,宁雪一阵心慌,事情转变的太快,从恨到爱,几乎没有台阶过度,这样的转变让她有点不敢相信它的真实度,或许是还怕下一秒又有变故。

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是一条短信:宁小姐,十分钟后,你公司后门见。

“谁?”宁雪也给对方发了一条过去。

“你不需要知道。”这条短信过后,又追加来一条彩信视频,宁雪打开一看,尽然是平雅茹那天给她发的她和腾项南的做/1爱视频。

宁雪一下子跳起来,以为是平雅茹,她气冲冲的冲出去,去找平雅茹,却被新秘书告知,平秘书和总裁出去了。

宁雪气呼呼的朝着短信中所给的地址,去到力扬的后门。

力扬的后门是一个安全通道,一直通到地下车库,此时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里只停的满满的车,没有一个人,宁雪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以为是平雅茹在戏弄她,她心里很生气,转身准备回去。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冲出一辆车来,车身擦到她身边时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似乎还没有停稳,车上就下来一个人,她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抓进了车里,车又在瞬间像箭一样驶出去。

“你们是谁!?放……啊!”

宁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当头一击,她只觉眼前一片小星星刚出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腾项南的车驶进力扬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时,对面驶出一辆普通的车来,却开的要命的快,幸亏腾项南一项开车很稳,技术也过硬,才没有撞上。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腾项南给宁雪打电话,却是一味的没人接,腾项南以为宁雪故意不接他电话,他拔了车钥匙,下车向力扬公司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拨着宁雪的电话。

走到通道口的时候,尽然听到手机声响,顺着声音,腾项南低下头,就看到了一部和宁雪的手机一样的手机,他俯身拾起来,电话还在项,上面显示尽然是:南。

腾项南心头一紧,这是宁雪的手机,他不由得朝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看了一眼,想想刚刚那个不要命的车,难道是宁雪被人劫持了?!

一边往自己的车边疾走,一边打开宁雪的手机,就发现了在十几分钟前,宁雪收到的短信和视频。

他的心一下慌到了极点!

平雅茹,这个女人,尽然还在本市,尽然找到了宁雪!怪不得昨天宁雪说那样的话,说什么等他把自己身边打扫干净了,才有资格来和他谈这些。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腾项南恍然明白,一边开车,一边接通蓝牙,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

一盆冷水泼在宁雪的头上,她睁开眼睛,首先抬手擦了眼睛上的水珠,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惊慌的用手托着地板往后挪。

四下环顾了一圈,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空旷的很,四周码垛这一些废弃的木线,看来这可能是一个废弃的木线加工厂什么的。

这种加工厂,一般都会在郊外,因为做这个木线,粉尘大,排污厉害,这样的生产车间政府是绝对不会允许开在市内的。

宁雪似乎听到外面有几声鸟叫,这更说明了她的猜测,因为在市内,哪儿里会有鸟的叫声?

这到底离市区有多远?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她,这时,她特别想念腾项南。

“宁雪!你是叫宁雪吧?”两个男人一脸邪笑,蹲在她跟前。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嘛?”宁雪看着其中的一个男人,宁雪突然觉得他有点面熟,好像哪里见过,她使劲想着,尽量使自己能平静一点儿。

果然,她想到,其中一个瘦脸小眼睛的男人,就是给她换电脑的那个男人,她伸出手指着那个人,“你,你是那个修电脑的?”

“宁雪小姐,是我。谢谢你还认得我。”那个小眼睛男人戏谑的笑着。

“你要干嘛?!”

“为了你,我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电脑里的那些玩意整理出来,当我知道你是岳腾老总心爱的女人时,我简直比你还高兴啊!真是老天有眼,认识了你,给我一个发财的机会!”

“那些不是我的,是平雅茹的!”

“那个贱女人,在腾项南眼里连个屁都不如,哪有你来的值钱,用你做赌注,一定可以拿到钱!呵呵。”

“你们放了我!你都说了腾项南在乎我,他不会饶了你们的!”宁雪强压着害怕,但是,这些亡命徒是最不怕死的,她四下再看去一圈,想着怎么能逃走。

不说话的那个,看到宁雪四处寻看,猜出了宁雪的心思,顽劣的口气说道:“别想这逃走!告诉你吧,这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想跑,有刘翔那两条长腿吗?呵呵!”

“你们是平雅茹派来的?她想干嘛?!”

“呵呵,平雅茹?她有什么?我们不找她,我们找的就是你!”小眼睛的那个男人,笑的邪性,拿出一部手机,对着宁雪笑了几声,拨出一个号。

很快对方接起了电话,宁雪听到那人对着电话说:“喂,是腾项南吗?你的女人在我手上,想要她活着回去,拿一千万放到街心花园湖边的第十七个长椅下!”

那人说完,把电话放在宁雪耳边,另一个男人则狠狠的扇了宁雪一巴掌。

被打疼的宁雪不由得叫了一声,她正要对着电话和腾项南说话,那个拿着电话的人已经把电话拿开。

“南!我在……啊!”宁雪刚说出几个字,就被那个没有拿电话的人将她的嘴给捂上了。

“腾项南,你听到了吧?二分钟之内送不到,你就给你的女人收尸吧!”那个狰狞的男人果断的将电话压了。

然后两个人拿起一边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宁雪手和脚都捆了起来。

“你们要干嘛?你们放了我!”

两个男人拿出胶带纸,把宁雪的嘴封上,狠狠的说:“我们只要钱,至于你,就受一点儿罪吧,腾项南能早一点儿找到你,你就少受罪,腾项南若是迟找到你,你就多受一点儿罪,若是找不到你,你就认命吧!”

那两个人说完后就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宁雪嘴用胶带沾着,只用鼻子呼吸,加上有些紧张,越来越赶紧呼吸够,想说的话更是说不出口。

眼看着那两个走到门口,宁雪终于落下眼泪来。

被绑着手脚的只她挪动了一下,就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完全起不来。

第86章 民政局领证婚纱店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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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绑架宁雪的那两个人,打开大铁门准备离去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日光照射/1进来,而迎着门口正好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

因为阳光的强烈的反射,宁雪本能的闭上眼睛,缓了一两秒后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来人,就看到门口打了起来。

宁雪眯起眼睛,试图把光聚起来,看清楚对方,她总有一些感觉,或者是她更依着那身形,看到的是她熟悉的人。

也不过两三下,那两个绑宁雪的人就被打的翻不了身,其中那个小眼睛的男人太过机灵,他看见他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身跑回去,一直跑向宁雪,就当他要抓着宁雪的时候,身后一股很痛的力量,迫使他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

“雪儿!”腾项南过去,将宁雪从地上抱在自己怀中,轻轻的扯掉粘在她嘴上的胶带,又给她解开胳膊上的绳子,看着宁雪胳膊都被勒红了,他心里那个心疼,“对不起,我来晚了,别怕。”

宁雪在他怀里,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怕,是的,她一点都不怕,身上是他的体温,那么温暖,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那么踏实稳定。

她看着腾项南给她解脚上的绳子,她欣慰的轻轻抽泣着,他的脸上就在自己眼前,她看去,他那么干净,好像刚刚洗涤过的一样的清爽,就连整个污浊的空气都像被他的纯净所净化。

“既然不怕怎么还哭?”腾项南温柔的看着他,给她投去鼓励的眼神的同时,手上忙着给她解开脚上捆着的绳子。

门口,乔羽鹤已经把那个人完全撂倒,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怂包,遇上练家子的乔羽鹤,根本就是连小菜都不算一碟,乔羽鹤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他,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他走过来,提起刚刚腾项南一脚踢倒的那个男人,狠狠的扇了两个巴掌:牙齿里发出几个阴冷的字:“找死的东西!”

这几个字足以让地上的男人吓破胆子,乔羽鹤那种气势完全不是一般那种地上这个小眼睛的男人,他就是一个修电脑的,更是不经打,和上一个一样,那是个怂包,他是个软蛋,凉菜也算不上一盘儿好凉菜。

“大大大爷,绕,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那个小眼睛男人,口鼻流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全屏乔羽鹤的一只手提着他,倘若乔羽鹤松手,他完全就跌在地上了。

“想要钱?你有命花吗?!”乔羽鹤一脚朝那个小眼睛的男人踢去,只听得铛的一声,那个人似乎想说什么的,但还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就倒在了地上。

“啊?!”宁雪一看那人倒在地上不动了,她害怕了,惊奇的叫了道:“羽鹤!你把他怎么样了?别杀他!”

宁雪担心的是乔羽鹤犯下人命案,焦急的要上前去阻止乔羽鹤的行动,却被腾项南一把抱在怀中,“没事,别担心!”腾项南抱起宁雪向外走去。

本能的搂着腾项南的脖子,宁雪看着身后的乔羽鹤,还是她担心羽鹤杀了人,朝着乔羽鹤叫道:“羽鹤!你别杀人!你……”

“行了!他有分寸!别人都要你命了,你还担心他死不了!”腾项南嫌弃的丢给怀里的小女人一记白眼,手却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心疼她刚刚受的苦和罪,话里同时间也有对宁雪的爱护和宠溺。

宁雪眼神盯着乔羽鹤,腾项南一副不乐意,转眼间刚刚的爱护和宠溺收了起来,心情烦乱了,本来见到她很好的时候,心情恢复了一些,现在又恼了,还有醋意呢。

其实,腾项南真正心烦的是宁雪对乔羽鹤那份关心,小声嘀咕着埋怨:“我也拼命来着,没看见你这么紧张。”

“嗯?什么?”宁雪问了他一遍,但没有等他的回答,又紧着冲着羽鹤叫道:“羽鹤!走吧,快点。”宁雪说着,见腾项南步伐很快,她在他肩头重重的拍了两下,“你慢点走,等等羽鹤,他的脚好了吗?”

眼看着宁雪要从他的身上挣扎着下来,腾项南气愤的说:“我能丢下他吗?车上等他行不行?真是的!”腾项南不乐意的冲着宁雪像女人一样又翻了一下白眼珠,又小声嘀咕:“到底谁是你的男人?!”

小心眼的腾项南心里本来担心她,看到她被绑起来,又心疼她,这会却是刺裸裸的嫉妒着她给乔羽鹤那份担心。

早知道带乔羽鹤来会这样,他就一个人来英雄救美了!这事闹的,好像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乔羽鹤,这叫腾项南一个心里不爽快!

车上,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的手腕,将她揉进怀里,手上的力度一紧再紧,当知道宁雪被绑架的原因,腾项南很自责,是他连累了宁雪,是他没有保护好宁雪。

微微抬起头,宁雪看着他锁着眉心,深邃的眼眸,清白中带着阴冷,让人看着胆寒,不敢靠近。

“害怕吗?”待怀里的的女人安稳了,腾项南低头,突然问道。

宁雪摇摇头,咬了一下唇,“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嗯?为什么?”

“他们在电话里说让你二十分钟送钱到街心花园,那么说明这里离街心花园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去送钱,就一定会抓到他们……”

“你怎么到我一定会去送钱?”腾项南截断宁雪的话,而此时脸上没有表情,以至于宁雪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宁雪脸色一紧,怔怔的看着腾项南,是啊,那是一千万,他真的会给吗?

“傻瓜!笨蛋!”腾项南眼眶里就在看到宁雪那一紧的状态时,她的眼眶里有些湿润,甚至就在那一刻,泪花在眼眶里闪了起来,甚至眼底还有些血红,他重新将宁雪揉进怀中,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背,好像一件无价之宝。

感觉到后背那只大手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纵使刚刚黯然过,但宁雪也不再多做计较,他相信,腾项南是真心爱他,即便他不会出一千万,那么他心里有自己救她的一套办法,这不是用事实证明了吗?

耳边就传来一层热气,只听得腾项南的话在耳边散开,“你是我的全部,我不会去送钱,因为我不会让你多受那二十分钟的苦。”

泪水总是会因为感动而变得那么起点低,宁雪伸出双臂缠在腾项南精壮的腰上,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前。

当那双温柔缠上自己腰身的时候,腾项南顿时热血沸腾,把每一根血管都胀的满满的,他双手捧起宁雪的小脸深深的吻上去,并且很激情。

宁雪将手挡在他胸前,侧过脸避开他的疯狂的吻,“羽鹤还在里面,你快去看看他,可别杀了人,快点去。”

“他有分寸!”腾项南立刻冷了脸,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最讨厌她关心乔羽鹤啊!“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快去看他!你不去我去。”宁雪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要漫过他下车去。

腾项南心中更是气愤难忍,正在这时,乔羽鹤走来,宁雪才安静下来,对着外面的乔羽鹤就急着问道:“羽鹤,你没杀人吧?快上来。”

“没有,你放心吧。”乔羽鹤一边应着宁雪的话,一边绕过车身向驾驶座的方向走去。

就在乔羽鹤走到前面驾驶座打开车门要上车的时候,腾项南突然说:“羽鹤,下面等会儿,我和雪儿说句话。”

“哦。”乔羽鹤放下已经抬起的一条腿,把车门从外面关上了。

“你……唔……”

“别动!”腾项南疯狂的吻着她,并且大手开始拨她的衣服,宁雪挣扎,他还不许宁雪乱动。

“你干嘛?!快住手!羽鹤在外面!你疯了!你果然疯了!啊!”

“大夫说只有踢我的那个人才能让我重振雄风!”腾项南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可是,可是,羽鹤在外面,回家好吗?回家我给你。”宁雪俨然一个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看着身上这家伙的架势,逃是逃不了,只有求他了回家再做。

腾项南要的就是让乔羽鹤知道他和宁雪在里面干嘛?要的就是要宁雪明白,她的眼里应该只有他!让她以后的日子里,看到乔羽鹤就躲!

“叫出来!乖!心情澎湃一点儿!快叫!”

见宁雪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来,腾项南一边使着禽兽一般的力气,一边还诱哄着身下的女人叫出声来。

宁雪只是咬紧牙关,不让一点儿声音发出来,这车摇的就够厉害了,她要是再叫出来,那么外面的羽鹤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宁雪怎么都肯不叫出声来,腾项南就发出舒服的声音来,还故意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女人不叫,他到叫上了,宁雪快要给他气死了,赶紧伸手捂上他的嘴,低声说:“你鬼叫什么?别发出声来!”

“你即便是不叫,他也知道我们在干嘛,你瞧瞧这车动的比我还厉害呢!”腾项南说这身上猛的一用力,撞得宁雪“啊!”的叫了一声。

宁雪赶紧捂上自己的嘴,后悔上了他的当。

“呵呵,雪儿宝贝真乖。”腾项南计谋得逞,高兴的一边大肆‘作案’,一边在宁雪的嘴上狠用力的琢出一个个响声来。

最后激战是在宁雪苦苦央求下停止的,当然,宁雪还答应对方的好几个要求才使对方停下来的。

车外的乔羽鹤那叫一个恨腾项南,腾项南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想想都觉得腾项南好笑,至于吗?就因为宁雪给了他几句关心的话,那个男人就吃醋能把自己给吃撑了!

那个男人平时那么大方,说送人东西,几千万都不在话下,而在宁雪面前总是那么的小家子气,跟个小女孩儿似的!

听着车里的动静,看着车子摇的跟个骰子一样,他浑身就像被腾项南给下了毒蛊,遍身的难受,他早已离车八十丈远去躲避了!

“羽鹤!上车!走!”腾项南搂着宁雪,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朝外面叫了一声。

可是,因为乔羽鹤已经躲远了,没有听到腾项南叫他,腾项南拿出手机来,一边拨着乔羽鹤的电话,一边心里暗暗的骂:给他作戏看,他不待在原地好好听着看着,是跑哪儿去了!

腾项乔羽鹤上车的时候,没有敢回头看一眼后面,他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烤了一般的烫。

宁雪更是不敢抬头,虽然,她和腾项南的关系乔羽鹤早就知道,但是,这样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做,还真是够臊的慌。

“吧唧”一声,腾项南尽然在宁雪的脸上又狠狠的琢出一个响声来。

宁雪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狠狠的在腾项南的身上打了几下,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再看他衬衣凌乱,上边几个纽扣故意没有系上,露出他精壮的古铜色肌肤来,特别的暧昧。

他就是要她在乔羽鹤面前尴尬到从此都不敢看乔羽鹤一眼!

乔羽鹤嘴角一歪,心里骂着腾项南:这欺负人真还不是一星半点!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呵呵,雪儿真乖,雪儿真好。”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又要吻宁雪,宁雪双手挡在他胸前,恶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用眼刀子将腾项南临时处死,可是,只是几秒,宁雪再也瞪不动他,而是眼眶红了,和脸上一样红,里面还布上了晶莹。

腾项南一看,真是惹急眼了?赶快附在宁雪耳边低声说:“好了,不闹了,不欺负你了,别哭啊,乖,你哭了让外人笑话。”

前面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声音低,只够宁雪自己听见,后面那“外人笑话”四个字声音故意提高,说的时候还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乔羽鹤。

“哼嗤!”乔羽鹤心里默默的冷嗤一声:还用你这么挖空心思广而告之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外人吗?!

安静下来的腾项南对前面开车的乔羽鹤说:“羽鹤,现场一切都处理好了吧?”

“嗯。”乔羽鹤简单答了一个字,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尽量不让任何情绪影响他。

“羽鹤,那个,你没有杀了人吧?”宁雪低声问道,她担心,乔羽鹤若是真的杀了人,会不会惹上麻烦。

“没,他们没死,你放心好了……”

“你放心吧,他做事有分寸!”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对宁雪说:“别人对你都起歹心了,你还一番慈悲之怀,我看你是成佛了你!”

“我是担心羽鹤惹上麻烦!”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句。

“你!要惹上麻烦,那也是我是主谋,他能有什么事?!”腾项南的话后,车里从此一片安静,直到,乔羽鹤将他们送回别墅,车里才有了唯一的一句话。

就是腾项南对宁雪说的:“你别忘了,刚刚答应我的,这回你要主动的!”

瞪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宁雪的吞下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口口水,打开车门自己先跳了下去,一溜烟跑进别墅里。

一脸坏笑的腾项南指着宁雪奔跑的背影对乔羽鹤说:“小样,还害羞了!”

“……呃。”

“羽鹤,路上慢点!”腾项南下车后对乔羽鹤表示了关心。

“……奥。”

乔羽鹤簇簇鼻尖,这人要是脸皮厚,堪比城墙拐弯处。

腾项南笑看车子开走,满意的朝着屋里走去,“小样!看你还有什么坏心思”。

——

腾项南进了房间里,看到宁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他走过去,一把将宁雪抱起来放在腿上,暧昧的问:“怎么还没有去洗澡?”不等宁雪回答,他又说:“不洗就不洗,我不嫌你。”

话的尾音还在口腔里没有完全发完,腾项南细碎的吻便袭来。

宁雪推开他,狠狠的瞪着他,刚刚车上才做了,又做!那个事当饭吃吗?

“奥,想起来了,差点让你钻了空,在车上我们说好的,也是你答应我的,你要主动的,来吧。”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着放在床上,而自己躺下等着宁雪的主动。

“神经病!”宁雪才不理他,起身往床下逃走。

“说话不算话!你这样,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腾项南将她抓回来,狠狠的蹂/1躏在身下。

空气里传出火药的味道,两人看似扭打在一块了,只是,不一会儿火药便燃起了烈火,烈火又遇上干柴,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房间。

一番热情激昂后,腾项南满足的抱着宁雪,在宁雪的嘴上亲出一个响声来,“起床,我们去吃饭,快点,下午行程不变,不然时间上会有些紧。”

“什么事啊?”宁雪穿着衣服,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问道。

“你成心气我?还是另有打算?!”腾项南将宁雪的胳膊拉过来,一脸紧张,“不许给我耍赖!这都是你在车上时答应好的!快去洗脸!我们先去办复婚,然后去选婚纱。”

“啊!这么快?不……”

“闭嘴!”腾项南自己起来,把宁雪拉起来推下床,“快去洗澡换衣服,耽误了我的计划,有你好看!”

“可是……。”

“可是什么?这都是你在车上答应我的,你又想变卦!?门都没有!赶快!”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你若不听话,我今天让你在床上和我做一天!一直到你下不了床!你自己选!”

宁雪满脸绯红,哭笑不得,“能不能不这么流氓!不这么无赖!不这么欺行霸市啊!”

“注意你的措辞,小心我真流氓给你看!”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及时的住嘴了,因为宁雪完全相信,他腾项南是一个说得出做到到的人!宁雪对他又爱又恨。

言出必行的腾项南强迫掠着宁雪往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宁雪担心的问:“你父母那,还有……”

“别担心,我会都弄好的,该来的亲朋好友,一个都不会少,我爸妈那,也就是嘴上说两句,什么事情都误不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家人面前受委屈的。”

腾项南打断宁雪的担心,信心十足的说着,还不忘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下,顺道递上一个暧昧的眼神,“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不许退缩就可以!”

宁雪看着他那份自信,这个疯男人,是要先斩后奏吗?先斩后奏的戏码她真的可以在腾家长辈那里不受任何罪吗?说真的,她还是有些害怕,到不是因为腾项南的父母为难她,而是觉得腾项南的父亲会又拿出什么威胁腾项南的戏码来。

偷偷的朝腾项南看去,他一脸的幸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俩人的心里都好像握住了全世界,她不怕腾家父母的为难,而她真的能和他一起疯一回吗?

可是,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她就是平雅茹,平雅茹也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她可是因为他们的旧事被绑票啊!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倒是我担心你,身边桃花处理干净了吗?”宁雪小声嘀咕了一声。

腾项南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下来,顿了一下,他看着宁雪,走到宁雪的身边,双手捧起宁雪的脸,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了有一分多钟。

宁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侧过脸,企图推开他的手,可是,腾项南根本就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将她的脸重新托起来,迫使她正视着自己。

“雪儿,你不信我?”腾项南突然开口,音调有些沙哑,他刚刚还好好的声音洪亮,现在却如破锣,这让宁雪有点紧张。

宁雪想着,本来就是嘛,如果不是他和平雅茹有那些事,平雅茹怎么会把那种视频发过来,她又怎么会被修电脑的绑架勒索。

这一切都是腾项南惹的祸,他是不可否认的!宁雪想到这里,嘟起嘴来。

“雪儿,我和平雅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你没有看出来,那些都是合成的视频吗?那是我吗?我们做过那么多遍,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看我的身体?”

身子不由的一颤,宁雪抬眸看去,腾项南说的诚恳极了,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要不,我脱了你好好看看,对比一下,怎么样?”腾项南说着,就开始解刚刚穿好的衣服扣子。

“你干嘛?!”宁雪伸手按住他手里的动作。

“是你不看的,不是我不让你看!”腾项南一副理直气壮的说:“以后你不许给我定上莫须有的罪名啊!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始至终,你为什么老是不信?”

腾项南有点激动,脸上颜色暗黑,还有点赌气的样子,这个女人,他说的话,她从来就记不住,别人说点事什么,做点什么,一撩,拨几起来精神了!

她从来不在他们的事情上下功夫、动脑筋,这让他很是不高兴,别人煽阵风,她就能点起一把火来。

“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但是,现在!你不许耽误我行程的进度!”腾项南说着再次推了她一把,“去换衣服,不然我给你换!”

“我觉得太快,要不然还是等改天……”

“好!改天!那么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腾项南说着把已经拿在手里的外套往床上一摔,朝着宁雪扑去,把还没有来得及逃掉的宁雪抓在了怀中。

“啊!不行!”宁雪吓得叫起来,在接着做,她就要散架了。

“那么自己选!继续做还是跟我去领结婚证?!二选一!”

“我去洗一下,穿衣服和你走。”宁雪赶紧服软。

“这才乖。”腾项南满意的说着,在宁雪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认真的说:“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父母那里,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和为难,小姨那里我去说,但是一个关键人物,要你去摆平。”

“谁?”宁雪睁大眼睛看着腾项南,不解的问。

“儿子啊!”腾项南在宁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那不是一个关键人物吗?想要娶宁雪回家,那宝贝儿子不也是一座大山吗?

“讨厌!”宁雪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虽然他打的并不疼,但是,这个动作真的是太过分了,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能老让人打屁股呢?

民政局里。

都是一对对男女,宁雪看去,或年轻,或有些年纪的,凡是高高兴兴相依偎的,那都是来结婚的。

那些表情沉重的,看来是来离婚的,宁雪经历过结婚也历经过离婚,到现在的复婚,可是这民政局,却是她第一次来。

结婚和离婚一样,都不是那么简单,需要的手续有很多条,还需要排队,宁雪一无所知,反正如木偶一样跟着腾项南,腾项南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办结婚证需要的手续,腾项南一项没落下,看来,他早有准备,是提前做了准备工作的,就连宁雪家的户口本,也从他的包里掏出来的。

那是上次,他们约好一起去民政局时,宁雪拿出来时,腾项南说他要保管,当时,就那样,宁雪家的户口本就到了腾项南那里。

工作人员告知,复婚需要离婚证,腾项南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两本离婚证来,宁雪看去,表示不解,那两本离婚证,是怎么回事?宁雪完全不知道,记得四年前离婚,宁雪只是在离婚书上签了字,而今天,那两本未见面的离婚证就换来了两本暂新的结婚证。

到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宁雪拉着腾项南,低声但认真地问:“腾项南,你真的决定了吗?”

“那么你呢?你还在犹豫吗?难道我的那些口舌都白费了?我所说的话,你又当耳旁风吹过去了?你还是看不到我的真心?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说吧,要怎么样?现在就让我爸妈也来祝贺?你才安心?现在就去把平雅茹抓来对峙?表明你以为我没有别的女人!?你非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破坏我们的好日子?!”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他平时不是不说话的吗?她才问了一句,瞧瞧他,怎么回了她一箩筐还多,话里话外都是不满,都是责备宁雪的味道。

还有,他说的好日子,是什么?难道今天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还是现在,你从来没有为我们在一起而想到付出一点儿吗?哪怕是一点儿小小的忍耐?”

宁雪低头未语,一副被吓唬住了的样子,但是,心里服气了吗?

“雪儿,我答应该给你的解释和交代一样都不会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我非要今天来吗?”

轻轻的摇摇头,宁雪看着他,嘟起嘴来。

看着他嘟起的小嘴,又不忍心再骂她,将她拥进怀中,温柔细语在她耳边说:“四年前的今天,我和你结婚,那天,结婚证是羽鹤拿给我的,我没有看一眼,我都不知道结婚证长什么样,今天,我想亲自来,一道一道手续按着规矩来办,我想和你真正的领一回结婚证。”

轻轻蹙着眉,宁雪看到刚毅的腾项南眼泪尽是水雾,她扁扁嘴,不再矫情,微微的点点头。

“雪儿,我很珍惜今天,希望你也如此。”腾项南说的很认真,连连的水雾就在他深邃的黑眸中乱缠。

宁雪依旧点点头,这次比刚刚重了一些。

从进到民政局到拿到结婚证也就在人头攒动的大厅里待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看着手里红红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结婚证”三个字,宁雪嘴角一弯,眼眶里溢着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她这就又结婚了?!但这次和上次却完全不同。

“老婆,感动了?”

宁雪抿着嘴,鼻腔里发出一些笑着的声音,他叫她老婆,真好听。

说实话,这也是腾项南第一次来民政局,虽然他是一个来复婚的男人,但之前那本结婚证和离婚证都是乔羽鹤给代办的,而这次,如果不是提前来打探了一番,做了准备,恐怕还没有这么顺利。

腾项南给宁雪擦了眼泪,温情无限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掉眼泪,以后就算是感动的眼泪都不许流了,你现在已经正式成为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由我支配,你要听从我的指挥,听到了吗?”

这个男人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昨天还说以后一切行动听宁雪的,今天证一个领,就彻底变了!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粉红的小嘴一撅,宁雪有些上当了感觉啊。

“昨天你还不是我的老婆,今天,你是我的老婆了,所以就不一样了!”腾项南说的理所当然,不听宁雪的反驳,一直把她带入怀中激吻起来。

接下来,腾项南部署了宁雪和他今天一日的行程,听起来还蛮紧凑的,如果懒散一点儿,怕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务呢。

早就听说过腾项南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一丝不苟的男人,可是,这尽然是宁雪作为一个复婚的妻子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做事。

到了婚纱店,宁雪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她尽然四下去看四周,宁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但此时她的心是颤抖了一下的。

“老婆,对不起。”

宁雪再一次颤抖了一下,他道歉是因为知道了宁雪的担心?这个男人会读心术吗?

“今天不会有人打扰我们。”腾项南牵着宁雪的手走进去。

“腾总,您来了!欢迎欢迎,您太太好漂亮啊,腾总,腾太太这边请。”

腾项南点头微笑,牵着宁雪的手在宁雪的手上用力的握了一下。

宁雪看到,走廊的两边,站着两排身着时尚的年轻女孩,一个个对他们笑脸相迎,嘴里还说着:“欢迎腾总,欢迎腾太太。”

腾太太,这个名词听着别扭,也有点心慌,但宁雪还是觉得幸福的。

婚纱店的经理没有向上次一样,直接带着宁雪去选婚纱,而是将他们带到一间宽敞而明亮的房间里。

宁雪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选婚纱,而是直接进了一间房间里,但是跟着腾项南的脚步,手被腾项南牵着,她准备好了接受腾项南给她的惊喜。

婚纱店的经理把他们带到沙发上坐下来,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然后又递给对身边的助理一把钥匙,对助理说:“去吧腾总前段时候定的婚纱取来。”

“是。”

助理匆匆的迈出脚步,宁雪跟着那助理的脚步看去,靠东北有一睹墙,墙里面是一个玻璃门,里面赫然看到一件漂亮的婚纱锁在玻璃门里。

经理的助理把玻璃门打开,小心翼翼的的推着撑着模特的婚纱出来。

当婚纱推在宁雪的身边时,宁雪都有点傻眼了,一件镶满砖石的婚纱,做工精细款式新颖,那洁白的颜色,仿若天上飘飘洒洒下的一场雪花。

“喜欢吗?老婆。”

宁雪感动的几乎掉泪,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试试。”腾项南附在宁雪耳边低语,“我看看是不是很丑!”

他的话差点让宁雪笑出来,宁雪知道他是在缓解自己的激动和紧张的心情,点点头接受了他的体贴入微。

宁雪穿着婚纱从试衣间里出来时,婚纱店的经理和几个伺候宁雪穿婚纱的女孩,一个个嘴巴都成O型,且收不回去了似的。

“腾太太,你真美,这件婚纱穿在你身上,完全就是绝配。”

“当然了,腾总特意请法国著名设计师设计的,能不好看吗?”

“法国著名设计师?”宁雪不解的问。

“腾太太,您还不知道吗?这是腾总一个月前就请法国著名设计大师设计的,这婚纱昨天天才从法国空运回来。”

宁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嗓子被堵塞,原来,他早有准备,而昨天他接了一个电话后,那样神秘的看着自己,现在想来,他当时那个电话就是接到了婚纱店打来的。

“老婆,你真美。”

耳边突然上来层层热气,宁雪抬眸看着镜子里,腾项南已经换好礼服站在她身后,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一表人才,气宇轩昂,风度更是翩翩,他就是传说中的王子吗?

看上去,比她给灿灿和阳阳讲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还要富有神话色彩,而她只是一个灰姑娘,这一切都真实吗?灰姑娘真的可以嫁给王子吗?

不会像四年前那样,又是一个陷阱吧?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她再一次心甘情愿跳进去吗?

“老婆,想什么呢?难道被我的美色震撼了?”

确实够震撼的,他一天以来给的震撼真的是太多了。

此等美男只应出现在通话王国里,而现实中百年不遇出来这么一个新鲜玩意,能真正归她宁雪拥有吗?

“老婆,这件婚纱你还满意吗?”腾项南说着,在她的腰身上捏了一把,“看来,我给的尺寸不差分毫。”

“你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准确?”宁雪回眸低声问。

“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知道。”腾项南说着的认真,话后却又给宁雪挤了一下眼睛,坏坏的感觉。

宁雪看看周围几个婚纱店的员工,羞涩的低下头来。每个来订婚纱的,别说是丈夫了,就是新娘自己都给不了这么合身的尺寸,而腾项南给的尺寸分毫不差,穿在宁雪的身上合身的不得了。

腾项南却大肆肆的回头问那几位员工,“你们说我媳妇漂亮吗?”

“漂亮!”几个员工齐声回答。

“昨天这件婚纱刚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说这婚纱是一件灵物,谁穿了都会成为仙女的,可我到觉得腾太太穿了这件婚纱,是腾太太更给了这件婚纱灵气了!”

婚纱店老板刚刚的眼睛都看呆了,做婚纱有几年了,在婚纱界,也算有些名气,可这件婚纱完全是她见过最美的一件,正如她所讲,那就是一件灵物。

“我的宝贝雪儿就是天山上一朵圣洁的雪莲!”

“……。呃。”宁雪看着大家那羡慕的阳光,狠狠的对腾项南投去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酸啊!

“别扫兴,我正欣赏美景呢!”腾项南突然手中多了一枚戒指,单膝跪地,“雪儿,嫁给我吧。”

“嗯?!”宁雪一呆,结婚证就在包里,还要求婚,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太难为情了。

就这时,宁雪的眼前就又多了一粟好大的花束,鲜艳的玫瑰,娇艳欲滴。

“答应腾总吧!”

身边异口同声还特别洪亮。

“你起来了!”宁雪接过花束,拉着腾项南。

“你说我愿意。”腾项南哪里肯起来,逼着宁雪说出来。

不是宁雪不肯说,婚纱都穿上了,她能不愿意吗?只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凶逼下,她还着呢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担心别人会不会说她是一个攀龙附凤的、想嫁入豪门的穷丫头呢?

乱糟糟的心情,快乐激动并且惆怅着。

“你想让我在这么人面前一直跪着吗?”腾项南再来一句。

宁雪看着周围,终于说:“我愿意。”

腾项南起身将宁雪抱在怀中,转了一个圈。

“从此我们就是父亲了,雪儿,要和我一起相爱啊。”腾项南深情的看着宁雪,坚定的不容她说不的肯定的说。

一起相爱!是的,要一起相爱,狠狠的相爱。宁雪点点头,她想亲口告诉他:她一定不再退缩,一定会和他一起好好的相爱,可是,嗓子里有东西已经被卡主了。

从来,容易感动的人就是感情吩咐,感情丰富,就会用情至深、至热、至固执。至完美……

——

腾项南办公室里。

乔羽鹤推开门进来,就看到腾项南站在窗前,还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像。

他抽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升腾着并且散开,他被包围在那白烟之中,又如一位神仙,身在仙界,但是,从腾项南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异常的诡异,此时他还带着几分魔力一般,乔羽鹤看着他,又觉得他还一位魔王。

“南哥。”乔羽鹤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腾项南转过身,走到沙发出,坐下来,将烟蒂灭在烟灰缸里,慵懒的向后靠去,并且将腿重叠起来,俨然一位尊贵的帝王,那么的高高在上。

“坐下说吧。”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地方。

“嗯。”乔羽鹤坐下来,眼神诡异的看了看腾项南,“南哥,平雅茹那里,基本我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大婚,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的。”

“不!”腾项南依旧靠着沙发,手指在扶手上弹动了几下。

乔羽鹤看着他在扶手上弹动的手指,又把目光移向腾项南的脸,轻声问道:“那么?”

“她不是很能耐吗?既然能找到宁雪,想必她对宁雪很有兴趣,那么圆她一个梦,就把她交给宁雪处理好了。”

“呃!这?”乔羽鹤面对腾项南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怔了一下。这个男人果然是惹不起,假情好意!这是要整死平亚茹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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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盗版哪里看了看雪儿的文,真是吓了一跳,章节错误、段落前后颠倒,完全是毁人的节奏,亲们,即便不看文,也别去看盗版了,伤不起啊,我在努力的码字,却出来了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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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筹备婚礼,欧阳燕是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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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很能耐吗?能找到宁雪,既然她对宁雪这么有兴趣,那么就把她交给宁雪处理好了。”

腾项南慵懒的将整个身子泄在沙发里,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光中掠过一丝暗光,瞬间又明亮,脸上似乎还有些淡淡的笑意。

乔羽鹤的话,腾项南回答的出乎他的预料,他微微一愕,担心就在心头,没有考虑什么,直接说:“可这……宁雪太过善良,她不是平雅茹的对手,再说……”

乔羽鹤说道半截,将话停止,他恨自己刚刚讲的太多了,也没有考虑问题就说话,这个可不是他的个性。

宁雪是什么样的人?宁雪会不会在平雅茹那里受到伤害?会不会吃亏?还用他来提醒腾项南吗?

腾项南把宁雪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放在心上都嫌不够,他能让宁雪去吃平雅茹给的苦?去受平雅茹给的气?想到这些,乔羽鹤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多嘴多事。

这不是纯粹的自找不自在吗?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赶紧解释圆场“我是说……”

“好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自有安排。”腾项南起身时在身边的乔羽鹤腿上拍了一把,“这回我真的要结婚了,你加把劲啊,别落的太远。”

话后,乔羽鹤还懵在远地片刻,见腾项南已起身,他也赶紧起身跟上去,腾项南已经走到门口,见乔羽鹤跟了上来,回头说:“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你腿才好,休息一下吧”

乔羽鹤又在原地懵了片刻,抬步出去,把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顺手给带上,眼看着腾项南挺拔的身影潇洒地走远,一会儿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直到不见,乔羽鹤才无奈的摇摇头。

至于吗?就因为宁雪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宁雪的事就不让他插手了?最好以后所有宁雪的事都不要来找我!乔羽鹤心里发了一顿牢骚。

牢骚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发一下,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乔羽鹤抬步时蹙了一下鼻尖,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

尽管腾项南给的一系列惊喜还围绕着宁雪的身心,但同样珍惜工作机会的宁雪还是没有把自己彻底的泡在幸福里。

即便是现在真的嫁给了腾项南,成了腾太太,但宁雪还是想也要有自己的工作,这样不仅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也不至于每天待在家里坐享其成,那样终有一天会和腾项南的距离拉远,成了黄脸婆,她爱腾项南,也愿意为他让自己活得更精彩一些。

以至于他们的距离不会是天壤之别,虽然现在,他们的距离也很远,但是,最起码她还在努力中,还在社会上活动着。

这样想着,宁雪在腾项南要求她不要上班的情况下,还是来到了办公室里上班。

都说相由心生,心里有喜悦了,那么脸上也是有光彩的,那种光彩绝非能克制和压抑住的。

所以在宁雪一上班的时候,就有同事一拥而上,说她今天不一样,说她眉眼中带喜,说她有好事了。

“没有,你们别乱猜了。”宁雪笑笑,不敢停留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

“宁经理,还骗我们呢?我们早就知道了!你要嫁给岳腾的老总了!”

“就是啊,宁经理,奥不,该改口叫你腾太太了!”

宁雪瞪大眼睛,“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你还骗我们,瞧瞧这报纸,头版头条,多显眼啊!”

“什么报纸?!”宁雪拿过同事手里的报纸,一看,尽然是她和腾项南民政局和婚纱店里的照片,上面还附有大篇幅的文章,宁雪大致看了几行,说的就是她和腾项南即将举行婚礼的事。

“腾太太,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藏着掖着,也不给我们发些喜糖喜果什么的。”

“就是啊,腾太太,你都嫁进豪门了,还来上班?你这是什么葫芦?卖的什么药啊?”

“哪位是宁雪?”

大家顺着声音回头看去,一个送快递的,拿着两个很大的纸盒走过来。

“我,我是。”宁雪迟钝的说着。

“这里有两个包裹,请你签收一下。”快递员说着把两个大纸盒放在桌子上,让她签收。

“这个,我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

“但是,这个确实是你的,你快点签收一下吧,我还有别家要去送呢。”

在快递员的催促下,宁雪签收了包裹,同事们好奇的毫不客气的就帮宁雪给打开了。

“哇塞!宁经理!不,腾太太!果然够意思啊!”

“腾太太,刚刚算我们失礼了啊!”

宁雪看去,满满的两大纸盒的高档糖果,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不等宁雪拿起,也被一位女同事给慷慨的念了出来:雪儿,送给你同事们的,希望他们能喜欢,想你,下班早点回家。落款:南。

一阵狂呼,一阵羡慕,宁雪感觉自己的脸就像在火堆边烤一般,她刚要回到办公室里去,只听得又一个声音:“哪位是宁雪小姐?”

“嗯?”宁雪看去,又一个送快递的,这个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市里一家最高级最好的蛋糕房的制服。

“这里,这里,她就是宁雪。”刚刚念便签的女同事把蛋糕房的小伙子拉到宁雪身边,不等送蛋糕的小伙子说那套词语,那个女同事就对宁雪说:“腾太太快签收,我们正好饿了。”

“是啊是啊!这家的蛋糕可是远近闻名啊!我早就想吃了,没舍得买。”一个刚上班的小姑娘捂着她的小心肝,“腾太太啊,和你在一起上班,可真是我的福气。”

“腾太太,你问问腾总,他们公司里有没有没有结婚的男人啊?腾先生这么会疼女人,他手下的人也一定不会错!给我介绍一个!”

“腾太太,腾先生这么疼你,你是不是要辞职了?”

“腾太太,你可别走啊,你走了,我们就吃不上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腾太太……”

“停!大家请还叫我宁经理!”宁雪厉声喊了一嗓子,见大家都怔住了,又笑着软绵绵地说:“当然,你们叫我名字也可以,这里是公司,你们不要腾太太长腾太太短了,还有,赶快吃,吃完了工作。”

宁雪一说完,不等大家的话,赶紧跑进办公室里,她把门关上,靠在门后大喘了几口气,转身时看见外面大家还在朝里面看她,她把百叶拉下来。

走到办公桌前,正准备给腾项南去一个电话,质问他一下,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从民政局到婚纱店,她都在场,她都是当事人,她怎么不知道被人拍了照?还写了报道?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她的手机屏就亮了,上面赫然出现那熟悉的十一位号码,还有那个她标上去的爱着的男人的名字:南。

“喂!”

“怎么口气这么硬?是你的同事说糖果和蛋糕不好吃吗?”

“你!你做这些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你……”

“哎,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你都结婚了,不给大家发喜糖?虽然我的就是你的了,但那也没有多少钱,我们还是能花的起的,你别心疼啊,我有的是钱。”

“你!谁和你说这个了!你……”

“好了,宝贝,我不逗你了,你到露台来一趟。”

“什么?”宁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到露台来。”

“什么露台?那个露台?你在哪儿!”

“就你要跳楼的那个露台!快点!嘟嘟……”

“喂喂!”宁雪喂了半天,没有听到对方的话,却听得嘟嘟的忙音,她木然的看看手机黑掉的屏幕,愣了片刻,朝着门口走出去。

他叫她去露台干嘛?他既然知道她在露台要跳过楼,还让她去哪里?

一出办公室的门,一窝蜂又涌上一群来,就刚刚的话题,又开始拉磨式的提问。宁雪推开他们,说有事要去办,一溜烟逃走。

“宁雪!”

听到声音,宁雪回头,其实,不用回头她就听出那个声音来自平雅茹。

“干嘛?!”宁雪没有什么好口气给她。

“你果真和腾项南结婚了?!”

“这个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宁雪转头离去,腾项南还在露天等着她呢。

任凭平雅茹在后面叫了几声,宁雪都没有理会她,那样的女人,连自己的亲妹妹的不放过,连自己亲妹妹的注意都要打,她能好到哪里去,宁雪真希望永远都没有认识过她!

是她害的阿泽四年的时光空度在思念心爱的女人中,是她害的她被两个无赖流氓绑架去勒索腾项南!

这样狠毒的女人,宁雪情愿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都不要和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让大家都说她宁雪是一个不懂报恩,过河拆桥的人吧!

其实,从始至终,平雅茹又何尝不是在一步步给宁雪下着套呢?要说忘恩负义,要说不懂报恩,那也挨不上什么边,只不过,宁雪善良心软罢了。

宁雪前脚匆匆离去,后面平雅茹好奇心作乱,她不知道宁雪这么匆忙干嘛去了,心里特别想知道,就跟了上去。

宁雪到了露台,并没有看到腾项南,她想着腾项南既然说让她来,就肯定不会放她的鸽子,他肯定一会儿就会到的,她走到露台前,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等着腾项南。

记得前几天,他就从这里差点掉下去,想想都后怕,如果就那样掉下去了,她死了也不会瞑目,现在想来,那个平雅茹果真还不是一个正经东西!

可是,那天的事,腾项南又是怎么知道的?宁雪就想着,腾项南还如四年前那样呼风唤雨,神秘兮兮,只是他娇以前越发的成熟了,越发的有了人情味儿!

人情味!这几个字突然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宁雪倒觉得有点对不住腾项南了。

四年前,腾项南是给她带去不小的伤害,可是,那不是救了她小姨一条命吗?

一个死罪的案子,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给平了,没有让应蓉受到一点儿伤害,想想当初,就别说给应蓉定罪坐牢了,就是多传几次去法院,应蓉都会彻底垮掉。

所以,腾项南并没有欠她什么,反而是她一生的恩人。

能和爱着的人相爱,能和相爱的人一起努力,向着永远,坚定的出发,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宁雪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那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爱情故事。

如果她没有遇到腾项南,不知道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如今拥有着幸福,让沧海一粟里的她可以活的更加出彩。

平雅茹看着宁雪急匆匆的脚步到了露台,更加的好奇,她站在门口看去,偌大个露台,只有宁雪一个人站在那里。

她非常好奇,回头看看身后,尽然也没有一个人,她大方且大胆的推开门走了过去。

宁雪听到声音,以为是腾项南来了,她回头一看,原本还轻松的脸上,立刻恼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平雅茹一听这话,心想这,宁雪是在等人吗?那么她等的会是谁?她走过去,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你家的地盘?你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宁雪懒得和她多说,准备下去。

“宁雪,你在等人?”平雅茹一项很聪明,又善于观察人,她觉得如果宁雪只是来露台透透气的话,也没有必要走那么急,所以,她这样问。

平雅茹的话,宁雪心头一颤,腾项南为何要选露台让她来?而平雅茹又为何会这样问?她停下来,脸色黯然失色的看这平雅茹。

她这一看,平雅茹有些发麻,身体跟着紧张起来,都说心里没鬼自然轻松,这如果心里有鬼,大白天也会竖起寒毛来。

“你怎么会来?”宁雪问她。

“什么?”平雅茹轻声回问了一句。

“是腾项南让你来的?”宁雪秀眉紧簇再说。

“宁雪!你别以为你和他结婚了,就可以完全拥有他!”平雅茹虽不知道宁雪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想说的话是出来,“给你的视频你都看了,我和他就是那样的关系!尽管他不爱我!不会娶我,但是,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他的女人!你比我高级不了多少!”

宁雪冷嗤一声,对上她的话,“你胡说,那个视频根本就是合成的!你休想骗我!南亲口对我说,他只爱我!我是她唯一的女人!你最好还是自尊自爱一点儿吧!别丢了女人该有的骨气!”

“你!”平雅茹显然被说中了,她恼羞成怒,胡言乱语,“宁雪!你看着吧,虽然我没有得到他,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的!他曾经说过,我很聪明,很可爱,是个好女人,他喜欢我!”

“是吗?那么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得到他?或者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又更或者是他有没有正眼瞧你一眼?”

宁雪这样说着,真怕平雅茹再说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他们的事情来,她甚至嘴上无限的硬朗,心里却有点底虚了。

“你也别得意!男人都是那样,都以为自己的爱可以一成不变,男人最是喜新厌旧的东西!爱你的时候,他最爱你,不爱的时候,你就会什么都不是!我就不信你能拥有他到一直!”

平雅茹的话,让宁雪彻底知道了腾项南和她说的都是真的,腾项南果真没有骗她,他果然只爱自己。

这回宁雪有了底气,而且十足,她轻蔑的一笑,有点替平雅茹可惜,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爱情上这么悲哀的活着。

“平雅茹,如果你真的能把那点聪明劲放在正路上,或许你该是一个出色的女人!真可惜,你却心术不正!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南,现在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敢来纠缠他,我绝不轻饶你!”

宁雪霸气的说完,转身要走,却在转身时听到了响亮的拍手声,接着,那个骄傲的不像话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姿就站在了宁雪的面前。

“宝贝,你说的真好!”腾项南将宁雪揽紧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对连体人,宠溺的宁雪的脸上狠狠的琢出一个声音来。

然后他顽劣的眼神看向一边震惊的平雅茹,冷冷的笑容,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其实这种震撼力,腾项南本身就自带三分,现在看到了他最讨厌的女人,更是寒气十足。

“项南……”

“平雅茹!”腾项南严厉的呵斥了一声,他担心声音太大会吓怀里的女人,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几下,放开宁雪一步步走到平雅茹的身边。

平雅茹看到了腾项南眼中凌厉的寒气,她后退了一步,想开口,却不敢,因为,腾项南曾经就对她说过,永远都不要叫他的名字,因为她不配!果然,她刚刚一开口,他就厉声制止。

“平雅茹,以前我明确的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儿,你是没记性还是不想记住?!”

平雅茹颤抖了一下,以前她缠着腾项南的时候,腾项南就明确的告诉过她,理他远一点儿,所以,她不敢接近他,才选择了接近宁雪。

“你太无情了!我把心都掏给了你,还是感动不了你半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啊!”

腾项南毫不怜惜的甩了平雅茹一巴掌,平雅茹捂着脸抬起头的时候,只觉得两眼昏花,这个狠心的男人是真的用上了劲。

就连一边的宁雪都被吓了一跳,她还没有见过腾项南打女人。记得那天顾语薇要烧死他们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可想而知,这个平雅茹,多么的让腾项南讨厌她。

“你说过你不会打女人的!你今天为了她打我!”平雅茹哭着质问腾项南。

记得三年前,平雅茹到岳腾做了腾项南的女秘书,腾项南男人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平雅茹,那时,腾项南虽然不正眼瞧她一眼,但也没有怎么对平雅茹不客气。

当时,因为宁雪失踪一年无影信,腾项南每天买醉到半夜,这就给了平雅茹下手的机会。

平雅茹以为腾项南喝醉了,就会和她做那件事,等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么就会板上钉钉,可谁料,腾项南喝醉了都那么清醒。

除了宁雪以外的女人,她们身上那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让他恶心,腾项南从酒醉中睁开眼睛,看到了刺/1裸的平雅茹和自己在床上,他生气的下床。

当时腾项南很看不起平雅茹,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他咬着牙就说了那句话:他从来不打女人!他穿上衣服愤然离去。

他从来不打女人这句话,平雅茹真的记住了,并且牢记心中,后来,她放肆过几回,腾项南也没有打过她,最后毅然将她辞退!

如今,平雅茹还记着腾项南的这句话,她知道腾项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他还以为她做的再过分,腾项南也不会打她,可是,今天她却错了!

“你现在爱她!”平雅茹指着宁雪对腾项南说:“你忘记你以前喝醉酒和我倾诉你是怎么对她的了?你说你伤她太深……”

“啪!”腾项南又狠狠的在平雅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当初,我把你当一个朋友,当一个人看待,是我给你的太多了!以至于你开始幻想!平雅茹!我今天告诉你!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你想动她一根汗毛!你就要付出几十倍的代价!”

腾项南逼近一步,恶狠狠的如同一只魔鬼,“上次把雪儿锁到这里,我本来想这给你一次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非要往死路上走!你就别怪我!”

只见腾项南说这抓起了平雅茹往露台边推,宁雪害怕了,以为他要把平雅茹扔下去,赶紧跑过去,抱着腾项南的手臂,“南,别冲动!放了她吧,快,快松手!”

见宁雪急的要哭了,腾项南放开平雅茹,将宁雪抱在怀中,“你放心,我就是要她死,也不会脏了你的眼睛,她该有自己的死法!”

腾项南说着冷眼看了一眼平雅茹,然后搂着宁雪的小蛮腰离开。

刚刚真的以为腾项南要把她扔下去的平雅茹,吓得双腿已经发软,这会儿见腾项南搂着宁雪离去。

而且离去时说的话,她还心里发颤,他始终是要她死的,所以,平雅茹一边准备往露台上爬,一边喊了一声:“腾项南!你要我死,还怕脏了她的眼!好!我今天就死给你看!呵呵,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就是凶手!我死了,你们俩也得去坐牢!”

宁雪一看平雅茹要往露台上爬,心里害怕了,放在腾项南手臂上的手不由得将腾项南的胳膊抓紧。

腾项南却温柔的对宁雪说:“别怕,勇敢一些!”腾项南说道这里,回头对平雅茹说:“你最好能自己跳下去!省的我费力!”

“你不怕!?”平雅茹在腾项南抱着宁雪转身时又问了一句,“你不怕我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你们俩将会是第一嫌疑人!”

“平雅茹,如果你认为你死了就能连累到,真的!我真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宁雪!算你狠!腾项南!算你狠!”平雅茹彻底的输掉了。

宁雪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再无一个字表达,要说聪明,在和平雅茹共事的那几天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平雅茹聪明,她该想到的道理她应该自己去想到。

腾项南说完再没有回头,毅然的抱着宁雪离去。

平雅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对她无情却对别人柔情蜜意的男人的背影,平雅茹泪水雨下。

曾经的坚信与仰望到最后终于跌的粉身碎骨,已经完全支离破碎,平雅茹对于这场单恋已经完全不再敢幻想期待……

这一刻,宁雪对腾项南的爱,才像埋在沙粒里的宝石,终于清澈可见,腾项南眸光中透露着得意,而宁雪却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腾项南做事早有准备,他不是一个随便行事的人,反而,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有这周密的思考,他从来就是一个计划妥善的人。

尤其对待心爱的女人,怀里的女人就是他的珍宝,他又怎么会将一块珍宝随便弃之?

他脸上微微一动,紧紧的抱紧她,接着放在她身后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就像哄灿灿那样的语气,鼓励着她:“雪儿宝贝是这世上最最值得爱的太太。”

就这一句话,又赚到宁雪的眼泪,对于这场阻扰重重的婚姻路上,她从此有了勇气,因为,男人爱他,这就足够她有勇气去和他一起面对一切困难,哪怕是万难。

“以后还会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吗?还会轻易言谈放弃我吗?”腾项南说着深深的吻上宁雪,这个吻不霸道,也是侵犯,而是缠绵。

宁雪有种受宠若惊的幸福感,怪不得平雅茹会那么削尖了脑袋都要得到他,不止是为了满足那点虚荣感,更因为这个优秀的男人,本来就值得一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去爱。

从此,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隔阂,还有什么能动摇他们的之间的爱情?

他的拥抱暖暖的,一如既往的很甜蜜,宁雪一如既往的贪恋着,而这回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可以大方的毫不顾忌的去贪恋。

就在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恋恋不舍的离开宁雪柔软的双唇,看了电话后对宁雪说:“我妈。”

宁雪抿着嘴,一副偷了人家东西的小孩子模样看着腾项南,可不是嘛,把人家妈妈最宝贝的儿子的心给偷了,现在,人家妈妈找来了,她能不心慌吗?

“傻瓜!什么表情?呵呵,没事!”腾项南在看到宁雪那副表情后,轻松地在宁雪的脸上掐了一下,搂着宁雪,接起电话,“喂,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赶快给老娘滚回来!”

“哦,这脾气来的,呵呵。”腾项南把电话那远一点儿,担心里面老妈的嗓音把他的耳膜震破了,从此再也听不到宁雪如黄莺般的声音。

等电话那头话落,他又把电话拿到嘴边,“好了,知道了,妈,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挂了电话,腾项南先吻了宁雪的唇,蜻蜓点水,然后干脆地说:“现在回去辞职,然后回家和小姨、孩子们去说,晚上我去接你们,一起吃晚饭。”

“嗯?”宁雪以为腾项南要带她一起回去面见圣上的,可是,腾项南却这样说,她有点疑惑。

“我先回家了,你乖乖听我的话。”

“那也不用辞职啊……。”

“我们要举办婚礼,会很忙的,你那里有时间上班?”腾项南见宁雪还要说话,立马又抢着说:“你自己不辞,我就亲自去和那只病羊去替你辞!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必须按我的来!等我们举行了婚礼后,你想出来上班,我不拦你!”

“那我请假好了,我们有婚假的,我……”

“不行!”腾项南又哄慰着说:“举行婚礼好费事的,我们还要蜜月旅行,我准备带你到各国去走走,要好长时间,你不能霸者人家位置总是请假不给干活儿吧?你干脆辞职,乖乖听话,日后一定还让你出来上班。”

“你骗我!你就是想这一步一步把我套进去。”

“没有,真不骗你,快回去辞职,别等我去和那只病羊亲自去啊,我先走,要不然我妈的电话一会儿就又打进来了。”

腾项南心头暗暗摸了一把汗,小心思差点就给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给识破了。

“哎,不用我跟你去吗?”就在腾项南转身的那一刻,宁雪终于问了出口。

“不用,我们分工做事!你只要现在做好我叫给你这个任务就行,你该什么时间去见公婆,我有分寸,宝贝听话,快去辞职,晚上见。”

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腾项南的大长腿已经跨出力扬的大门。

——

腾家老宅。

腾项南一进门,欧阳燕就冲过来,噼里啪啦的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坏种!老娘白把你养这么大了!你长这么大,老娘没舍得动过你指头,把你捧在手心怕摔死你,把你含在嘴里,怕热死你,你到好,现在你再婚了,老娘还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坏心眼?!”

“复婚,复婚,和再婚稍微有一点儿区别。”

看见欧阳燕是真急了,腾项南说这轻松的话,想缓解欧阳燕的坏情绪。

“你少给老娘贫!”

“这是欧阳燕女士吗?怎么看到一个泼妇在骂街呢?”腾项南上去一把抱住欧阳燕,擦了擦欧阳燕那两颗馊了眼泪,“这不是还没有举行婚礼嘛,这不是还等着您二老的祝福吗?”

“你休想!”欧阳燕像小女孩一样给儿子把嘴撅得老高,气愤的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是中了魔怔了吗?”

“妈,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讨论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我非她不娶,今天,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婚礼我已经在筹备,如果您二老能来,我会很高兴,婚礼就会在这里举办,如果您二老不给面子,那么就当儿子我不孝了,我带她到新西兰去举行婚礼。”

“你这是非要逼死我和你爸吗?你看看你爸都被那个女人气得住了几回医院了?!你还这么维护她?好,就算你们要结婚了,她都那么大的架子,上次你爸带病要见她,她连夜离开,都没有见你爸,现在到好,又是干脆连门都不登!她是王母娘娘还是玉皇大帝?还是她没有脸来啊?”

“妈,是我不让她来的,人家好好一姑娘跟着我,几年了,没有得到过一点儿幸福,还给我生了那么好的儿子,从小人家没吃过咱家一粒米,到现在,人家没有来咱们家要过一分钱,她不欠我们,反倒是我欠了她,在您二老还没有准备好承认她是儿媳的时候,我是不会把她带来让您骂的。”

“你!你当初拿给她一千万,别以为我不知道……”欧阳燕气的连话也说不上来,瞪着腾项南嘴一张一合。

“妈。”腾项南再一次上去抱住欧阳燕,欧阳燕挣扎了几下,腾项南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欧阳燕便不再抗拒儿子的拥抱。

待欧阳燕平静下来后,腾项南继续说:“妈,雪儿不是那样耍心计的女人,她没有图我们家的半毛钱,当初给她钱,那是要救她小姨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千万我们去换一个人的命,有什么不值得?这点钱我们拿得起。”

腾项南说到这里,眼眶红了,有些哽咽的继续说:“当年我用一千万逼着雪儿跟我结婚,完全是我对不起人家,要不是因为有阳阳在中间牵扯,我想,我都追不回她来,现在,没有金钱利益,也不讲对与错,我和她之间只是感情。”

欧阳燕终于不再发火,不再说话,她将头偏向一边去,也许,儿子说的对,也许儿子的话已经触动了她。

“真的希望你和爸能给我的婚姻祝福。”

“放心吧!只要你认定了不后悔,爸爸会祝福你的!”

这时,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的腾世卿坚定的说了一句,真是给腾项南打了一阵兴奋剂。

“谢谢爸。”腾项南对腾世卿说完,又对怀里的欧阳燕认真地说:“妈,只有雪儿才值得我爱,你不会失去儿子,你会多一个乖女儿的,她会更加孝敬你,我们会一起爱你的!”

“你说的好听,她为什么不来?我要亲口听她说!”

“呵呵,早知道您不骂她,我就把她给你带来了,您答应不骂她,晚上我就给你带来,您准备好礼物啊。”

看着欧阳燕瞪起眼睛,腾项南又赶紧说:“乖!不许发火了!发火就有皱纹了!把你准备给儿媳的传家之宝拿出来,擦亮一点儿,晚上给你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腾项南说完把欧阳燕搂得更紧,在欧阳燕的耳边低语,“妈,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今天这么幸福!”

“臭小子!以往跟着你妈就不幸福吗?”欧阳燕在腾项南的肩头狠狠的打了几下,以示对儿子的惩罚。

“此幸福非彼幸福可比。”

欧阳燕看着儿子幸福是真心流露,是的,腾项南说的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么脸上轻松过。

之后,欧阳燕提出一个相当难解的问题:“那宁雪和权家公子有一腿,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是你压下去,都快弄得满城风雨了吧!这你也能忍?”

呃……腾项南耸耸肩,坚定地说:“不能忍,坚决不能忍,但是我无需忍,因为我已经弄清楚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权太太喜欢雪儿,认了一个干女儿,就这么简单,所以,您也不必太放在心中纠结了。”

最后,欧阳燕又宠溺的数落了腾项南眼睛长的不对地方,好好的市长千金他不要,堂堂的大家闺秀他都不看,权太太亲生的女儿他不喜欢,怎么偏偏喜欢上权太太的一个干女儿、一个无名的小草?

腾项南用笑声会以了母亲的话,临走的时候,欧阳燕让他留下来吃饭,他回答说有事不吃了,晚上带雪儿和孩子们一起回家吃饭。

欧阳燕一听要带孩子们一起回来,目光立刻生光,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还嘴里念叨着:上次带那俩个孩子回来,孩子们喜欢吃的菜,她都记下了,这回还给孩子们做着吃。

于是,就朝着厨房大大的喊了一声,让厨房准备晚饭的材料,一连串的说了好多食材。

“小南,那丫头喜欢吃什么?”欧阳燕突然问腾项南。

腾项南和腾世卿对眼一笑,不待见的时候,她最来劲,待见的时候,还是她最积极。

“妈,她不挑食,只要你给个好头脸,她就很感激,一定会把您当菩萨一样待的。”

“得了吧,你妈可没有大的命,能和睦着不吵架就万事大吉了!”

欧阳燕说的时候,满面春风,腾项南再无多言,他的母亲,他最了解,她一定会爱宁雪的,她们一定会像母女一样互相理解的。

腾项南要走了,对母亲说:“妈,那婚礼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封你一个总策划的职务,这职位可不低啊,还有请亲朋好友的事也交给你了,你多请些人啊,这人生大事,本来有更多的朋友鹤亲戚祝贺才更有意义!”

是的,他要让他的婚礼更有意义!

欧阳燕已经笑得脸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可嘴上还骂着儿子,说儿子不心疼她。

“妈,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我结婚你不受累谁受累?大不了,我给你做美容的钱,你去美美容。”

欧阳燕在儿子的身上宠溺的打着,但满眼都是爱。

其实,她巴不得为儿子的婚礼当总策划呢!

第88章 你婆婆要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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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扬集团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宁雪递交了一个信封,但里面不是腾项南想让她递交的辞职信,而是一份婚假申请。

在看过宁雪的请假申请后,龚炳扬当场同意了,他依旧是微微的笑容,像邻家大哥哥一样,话语也很随和,“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恭喜你宁雪。”

宁雪微低着头,脸上同样是微笑,也许,自从从露台上下来,宁雪知道了腾项南的决心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心里无比的舒服着,心情也是特别的高兴着,这笑容就会不自觉的挂在脸上,宁雪正是这样。

“谢谢总裁,这段时间,您给了很大的帮助,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也拥有了很多,真的是很谢谢您。”

“如果要谢,那么就狠狠地幸福吧。”龚炳扬脸色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嗯?”让宁雪吃惊的不止是他的话,还有严肃起来的脸,好像那话说的不是一般的认真。

见宁雪刚刚轻松的脸,在听到他的话后微微一愕,似乎身子还直了一下,龚炳扬又恢复他的笑脸,和颜悦色地说:“我的意思是你婚后继续来上班吧,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好员工,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我希望在我力扬的每一位员工都拥有幸福的人生。”

哦,宁雪心里小小一阵羞涩,刚刚龚总裁的话差点让他以为总裁有什么意思呢,原来人家是这个想法,宁雪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小小的自恋了!

当然,刚刚的自恋性质的误会,也让她心慌了一下,虽然说有出色的男人喜欢或者对自己有好感,那感觉很不错,但是,她不是那种虚荣的人,不想让自己的身边桃花朵朵开。

再说,跟着腾项南,那个男人爱吃醋,好像他家里是卖醋酱油的,整天身上一股醋味儿,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和他闹的不开心,为了别人,失了他们俩的和气,宁雪认为很不值当。

从进去龚炳扬的办公室里到出来,都没有看见平雅茹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露台伤心哭泣着?也不知道龚总裁知道不知道她和平雅茹之间的事情?

但是,宁雪是绝对不会对龚炳扬说半个字,关于平雅茹和她之间的事情的。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平雅茹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更优秀的男人,只不过她爱的对像不是她的天命,而是她的克星。

但愿平雅茹能回头是岸,从此从容,宁雪也希望她能在日后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

走出力扬,宁雪身上无比轻松,想着快些回家,把她和腾项南已经复婚的事情告诉小姨,她又一次把自己给嫁了,还是嫁给了同一个人,这回,怎么也得让小姨知道了。

还有家里那个最有先见之明的小精灵鬼,灿灿小丫头,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

想到灿灿,当然也会想到她亲生的宝贝儿子阳阳,那是一个缠手的小家伙,都怪自己当初没有想得周全,总担心阳阳被腾项南抢走,才想出那么残酷的手段来。

现在,把阳阳真的给吓坏了,这回去还得费一番心思,没想到她和腾项南复婚,最大的屏障原来是他们共同的宝贝儿子。

宁雪一路想着怎么和阳阳说这件事,怎么说才最有效,最不伤害阳阳的小心灵,又能完美,此时就听到了手机的来电音。

她以为是腾项南的,拿出来一看,尽然是蓝依依的,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蓝依依找她干嘛?

现在,成皓在X国,她没有跟着去吗?就算她没有一起去,她们俩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啊。

想了一些,宁雪还是接起了电话。

蓝依依在电话里声音很憔悴,她说想和宁雪见一面,宁雪只对她说,有事就电话里说,她很忙,可是,蓝依依似乎在电话那头哭了。

心软的宁雪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了见面的地点,宁雪一眼就看到了消瘦的蓝依依,往日那个英姿整日都在焕发的蓝依依不复存在,眼眶周围是重重的黑眼圈,眼底没有那水灵迷人的美瞳,而是血红一片。

蓝依依整个人看上去好像丢了三魂六魄,还外带大病在身,身上随便一件黑色长裙,外面答一件黄色的开襟长衫,一双橘色平底一脚蹬,头发也是随意的散着,一看就不再是精心打理过后才出门的那个洋气的大波浪卷。

在宁雪的眼中,蓝依依是很讲究穿着的,她从来就没有穿过平底鞋,不但不穿平底鞋,就连每一双鞋跟的高度都在十公分以上。

还有那头发,宁雪自从认识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乱过,宁雪看去,真担心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眼前的不是蓝依依。

这样的蓝依依让宁雪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蓝依依那天起,蓝依依就是现代年轻人玩时尚的代表,可现在的蓝依依,完全是遭到了后母嫡姐毒打虐待的古代庶出之女。

宁雪不由得抬眸看了看周围,蓝依依选得是一间有档次的咖啡厅,里面装修优雅大方,里面的人也都是一些贵气之人,宁雪相信,眼前的是蓝依依,绝对是。

因为蓝依依有这样的品味,可是,眼前的蓝依依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了呢?她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清理了一下嗓子,才问道:“依依,发生了什么事吗?”

蓝依依抹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水,一副难以启齿的状态,嘴努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依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等下还有事。”宁雪也暗了暗情绪,最终还是开口再说了一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宁雪,你真的会帮我吗?”蓝依依充血的眼底一下子焕发光彩,猛地拉起宁雪的手,“你一定要帮我。”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会帮你的。”宁雪看着她的模样几近疯了一般,心头隐隐的有些痛。

不说她和蓝依依之间还是认识的,就是一个路人,她也会有同情怜悯之心的。

“宁雪,成皓他不要我了。”蓝依依的音调是哭哭啼啼的,

“他真的不要我了,可是,可是我,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绝情的还要我打掉孩子,宁雪,我是真心爱他的,求你去和他说说,让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求你。”

“依依,我,这个我怎么能帮到你,成皓也不见得就会听我的话。”

其实宁雪是想说:即便是求回来的爱,他能长久吗?能幸福吗?可是,看着蓝依依那样有些失控的情绪,宁雪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现在,你也结婚了,岳腾的总裁那么疼你,他有钱有势,你也不用再和成皓在一起了,所以,宁雪,你就去帮我劝劝成皓吧。”

“依依,不管有没有腾项南,我和成皓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也许他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他救我,又是受另外一个人的安排,所以,我和他仅仅只是朋友,我尊敬他,没有半点逾越之心,你懂吗?”

宁雪把她和明成皓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蓝依依,希望蓝依依能明白,她和成皓之间能不能幸福,完全没有她宁雪的事。

“真的吗?”蓝依依抬起泪眼,瞬间的精灵后又黯然失色,“可是,成皓心里却不怎么想,他爱你,他只爱你。”

“依依,别人事我管不了,别人的心,我更无能为力,我的心里只有腾项南,我只爱腾项南一个男人。但是,我一定会和他去谈一次的,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劝他的。”

听到宁雪这样说,蓝依依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不停的感谢这宁雪。

她告诉宁雪,如果没有明成皓她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宁雪脸上一紧,她一直认为蓝依依是聪明的,在杂志社的时候,蓝依依也是最出色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又看错了人。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许早就该放手了,像平雅茹那样,只有愚钝如此,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发誓不回头,然后不南墙不回头,再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无非就是痴情罢了,如果爱情中痴情也是一种错,那么爱情果然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都说悲伤的时候唱伤情的歌能疗伤,而此时,咖啡厅的音乐里传出了一首悲伤歌曲的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淡淡的音乐:

宁雪听到了是一首叫《勇敢一点》的歌曲,她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豪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如今害怕的思恋着没一个过去;

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决定和抱歉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着照顾自己,当初如果照顾好你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

然而,这首伤情的歌曲现在听来,不但不能疗伤,反而更增加了心头的苦楚,也加重了心脏的负担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伤情的歌曲蓝依依也懂,宁雪看着蓝依依的泪水,宁雪也很难受。

“宁雪,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言语上有冒犯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和我计较。”蓝依依抹着眼泪。

成皓在的时候,她和他犟,成皓不在了,真的不要她了,他想起了成皓的话,所以,她哭着来求宁雪了。

“不,依依,我从没有记恨过你,还是那句话,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心,但我肯定会劝他的。”宁雪站起来,“依依,保重,我走了,再见。”

蓝依依没有叫住宁雪,宁雪也没有停留半步。

没想到了,曾经那么骄傲的蓝依依,换男朋友就像换鞋一样洒脱的蓝依依尽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爱情能让人上天堂,也能逼人下了地狱!平雅茹如此。

同样,爱情能让人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也能让人萎靡不振颓废下去!蓝依依如此。

一直快走,走出了半条街,宁雪才停下来,在街角的长椅上坐下来。

脑子里还是蓝依依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一开始,她认识的蓝依依不那么出色,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绚丽,也许就和今天的蓝依依就没有那么的落差,这整个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距。

宁雪拿出手机,拨通了明成皓的电话,在几秒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明成皓那依旧富有磁性的男士中音。

宁雪突然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刚刚蓝依依给的画面太让人寒心,她想着帮她劝成皓,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才更加有效。

早知道,打通电话才要考虑,她该先组织一下语言的。

可对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或者又受到了腾项南的欺负,急匆匆询问的话语隔着手机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没事,成皓,我很好,我和腾项南结婚了,很快会举行婚礼,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当然,我一定会的。”成皓答的很肯定,宁雪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味来。

“还有。”宁雪深呼吸一口,继续说:“今天我见到依依了,她变了,精神状态也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都瘦的不成人样了,她,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心疼她不是吗?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喂,成皓,你在听吗?”

宁雪用心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对面静悄悄的,她担心对面没有好好听她的话。

“我在听。宁雪,她去找你了?你别理她……”电话里,宁雪听得出成皓有些不痛快,那语调一听就是埋怨蓝依依去找宁雪了。

“成皓!”宁雪一听成皓的话,立刻有些激动,放大嗓门喊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依依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逼她打掉!你知道这多伤一个女人的心吗?”

宁雪说着说着哭了,记得曾经,腾项南就狠心的打掉她一个孩子,那种痛,真的是痛心疾首。

“孩子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偷偷……”

明成皓企图争辩,被宁雪厉声截断话语,“成皓!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们之间是谁先主动爬上了谁的床,可那个孩子他总归是你的!这没有错吧?”

宁雪对着电话咆哮完后挂了电话,抬头间,发现周围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赶紧逃离现场。

刚走几步,明成皓的电话又打回来,宁雪懒懒的接起来,“喂。”

“宁雪,你还好吧?对不起……”

“成皓,我再说一遍,那个孩子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蓝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的恩人,朋友,如果你这样做人,我们将从此什么都不是!”

宁雪气呼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来,宁雪看也没有看,就以为又是明成皓,她接起来大声冲着电话喊道:

“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们之间会有孩子的!那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是一个球,说打就打了!那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的心,你说伤就伤了!我的话到此结束!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卡巴一声!宁雪果断的压了电话,她自己尽然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不为蓝依依,不为自己,就只为了男人和女人不公平这一点儿!

为什么爱情是俩个人,可是伤痛总是女人的。

刚刚被手机那头一顿炮轰后的腾项南拿着女人压掉的电话,一阵慌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宁雪还在呼呼的生着气,手机就又响了,她刚要接起来,一看是腾项南,赶紧平息心中的火气,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南……”

“在哪儿?”

“嗯?”

“问你在哪儿?”

“奥,”没有听出电话里有什么异样,宁雪四周看了一下,把自己的所在位置告诉了腾项南。

“原地别动,等我!”

“喂?喂!喂——”

宁雪看着已经显示童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撅起嘴来对着手机说:“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让人等,要等多长时间啊?”

腾项南给她交代的任务,到现在,她一项还没有完成,她也急着回家要和应蓉和孩子们沟通一下,可是,腾项南又让她在这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就在宁雪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的车正飞一般的速度开过来,接着“嗖”的一下就停在了宁雪的身边。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差点震耳欲聋,弄得周围人都看过来,还以为发生了车祸呢!

“上车!”腾项南放下车窗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宁雪拉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说:“你吃枪药了?喊什么?我又没有聋,还有!你开那么快干嘛?你……”

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肉的眼神,宁雪停下嘴里的话,眨巴着眼睛,直起身子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你眼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宁雪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哭过,就赶紧低垂下眼帘说:“刚进沙子了。”

“这个谎话连灿灿都骗不了!”

“那个……我……”

“老实说!”腾项南威严的厉声喊了一句。

宁雪给吓得顿了一下,底有点虚,所以小声说道:“怎么了这是?你神经病又犯了?”

“刚刚和谁打电话了?!”腾项南气呼呼的叫嚣着,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刚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就急着要开染坊!

“嗯?”宁雪一听,以为是腾项南给他打电话,而她和明成皓通话站线了,腾项南没有打进来才生气了。

这样想着,虽然看到腾项南阴沉着脸,目光也如尖刀一般,宁雪心头也是微微一抽,但还是傲然的迎上去,绝不败下阵势去。

“刚刚和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宁雪说完抬眸看去,就迎上腾项南显得冷漠的脸,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宁雪没了先前的底气,而是低声又补了一句,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真的,骗你干嘛?我也不爱撒谎。”

不说这两字还行,一说这两字,连她自己都胆虚了,她再次垂着脸,腾项南太过机警,撒谎的时候,她可不敢正视人家。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胡说!那是我热了。”

宁雪一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但是她这样说着,真想忍不住去摸摸耳朵,可就算是不摸,她也知道自己耳朵红了,因为真的觉得耳朵在发烫,而身上却不热。

“说实话!”腾项南语调淡淡,但是,宁雪却听到了一阵冰冻的声音。

“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我,我说什么实话?我……”

宁雪还在吞吞吐吐的时候,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宁雪嘴里骂骂咧咧的和他抢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和明成皓的通话记录,这个小心眼男人看了,一定会打翻醋缸的。

可是,用尽力气也没有从腾项南的手里夺过手机,宁雪急了,怕腾项南看到,可没想到腾项南根本没看她的手机,而是狠狠的给扔出了车窗外面。

“你干嘛呢?”宁雪急了,这个男人,都扔了她几个手机了,不就是给她打电话占了会线吗?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宁雪想着有点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凄凄惨惨的企图讨同情,“上午还说不会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现在又惹我!和别人打一个电话怎么了?我嫁给你,就不能和别人来往了?嫁给你就要闭关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指责我吗?我有截断过你和谁来往?如果你正常和同事交往,我阻止过你吗?你在电话里和别人争风吃醋,你有因为我吃过一回醋吗?你还在乎野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还哭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奇怪腾项南是怎么知道她和成皓的电话的?难道他在她的电话给他装了窃听器?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你以为是谁?”就在宁雪以为是腾项南给她装了窃听器的时候,腾项南说出了那个她没有看就接起的电话,其实是他打进去的。

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她眨巴着眼睛,却看见了腾项南流下的眼泪,她再吞掉卡在嗓子眼的口水。

“那个。”宁雪伸手将手浮上腾项南的身体,软软的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电话确实是我和成皓打的……”

“你还和他藕断丝连?!”

“什么藕断丝连?从来没有连过好不好!”宁雪生气的反驳后,又软软的说:“是我以前在杂志社的同事蓝依依,她怀了成皓的孩子,成皓要她打掉,刚刚蓝依依来找我,她让我劝成皓的。”

“她为什么要你去劝?你……”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宁雪冷冷的硬了口气。

见腾项南不说话了,她才又软绵绵的说:“蓝依依现在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我就是担心她受不了,那种被逼着打掉孩子的苦,我尝过,所以我……”

宁雪说道这里就看到了腾项南流泪的脸,她扁着嘴赶紧停下来,顿了片刻又说:“你不要难过了,我,我不是有意要提,提的,那个,我不是在埋怨你了,现在我们有了阳阳和灿灿,我早就忘……了那些过往。”

最后几个字,宁雪强硬着用最低的语气坚持的说完,显然,她没有忘,但是,她还是要说她忘了。

腾项南的心比蚂蚁的触角还小,但那触角小,可是却灵的很,现在公然放在他眼前的谎言,腾项南更是不用触角便可识破。

宁雪不想惹他不高兴,但还是不经意的触动了他那根脆弱的弦,宁雪不敢上前去弹,担心一上手,那琴弦就断了,那是她在乎的东西,她木然的看着腾项南,很是手足无措。

“雪儿,别离开我,我这不是在改那些错吗?”腾项南突然把宁雪抱在怀中,抵着她薄薄的肩头,低声呢喃。

“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敏感?”宁雪说着抱紧腾项南精壮的背,还不忘拍了两下,“现在,我好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着骗你。”

“真的?”

宁雪看着他的眼睛,使劲的点头,“我好怕我们一吵架就会分开,我骗你完全是不想引起任何误会,我,因为我在乎你”。

“真的?”

“真真的!”宁雪再使劲的点点头。

激吻,一个激吻冲走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

腾项南依依不舍的离开宁雪的唇,发动车子。

宁雪问他去哪儿?

他嘴角浅浅一个弯度,“先给你赔一个手机,然后接我的宝贝们回家。”

“不是晚上要和小姨一起去吃饭吗?”

“明天吧,今晚你婆婆要接见你。”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脸上琢出一个很响的响声来,“以后不误会你,你也别和我撒谎,你的谎话要是能瞒过我也算,可是你的谎话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了”。

“呃……”

“乖了,刚刚的事我道歉了,你也别气了,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并且你婆婆光荣的担任我们婚礼的总策划。”

宁雪满足中带着羞涩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他知道,腾项南一定是做足了功课的。

她从来都知道,腾项南有着未雨绸缪的睿智,他的运筹帷幄总是让他能心想事成。

此时,宁雪无比的崇拜她的老公,腾项南,于是,她第一次主动的上去吻了腾项南的薄凉的唇,这一吻差点让腾项南逮着没松口。

好不容易才离开他的唇,宁雪摸上自己的唇,担心刚刚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咬破了,本来想这只是吻他一下的,可是,他却牢牢的吸住不让她离开。

路上,腾项南随口问了一声宁雪辞职了吧?宁雪吞吞吐吐的说自己请了婚假。

了不得了,腾项南踩下刹车,眼刀子差点将宁雪临时处死,他见宁雪认错态度还算端正,拿出手机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羽鹤,现在!马上立刻去力扬和那只病羊给宁雪辞职!”

“你!”宁雪如一只母老虎一样瞪起眼睛来。

“我怎么?”

“你能不能不要叫人家龚总病羊。”宁雪软软的口气,低低的声音,“要是让人家听到了多不好。”

“哼!你再敢去他那上班,我上力扬门口骂他去我!”

宁雪重重的跌在座椅里,头靠在椅背上,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嘴里念念叨叨:“上当了,上大当了我。”

某个男人却开心的笑了,可嘴里却不依不饶的说:“真是的,来我这里练胆子来了!让你辞职你去请假,我的话你总是当耳旁风刮……”

乔羽鹤在去往力扬的路上,独自感慨着宁雪的人生,从四年前认识腾项南,她就活的没有自己,今后,她的一切将都要在腾项南的视线里。

手机店里。

腾项南让宁雪挑手机,宁雪随便挑了一款,腾项南先生当场黑脸,宁雪看着他低声说:“能打接电话就可以,你管的我也没几个联系人,用不着那么好的手机。”

看到腾项南比刚刚还黑还冷的脸,宁雪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手机功能多了,其实能用得上的也就那么两个。”

当看到腾项南脸更黑更冷的时候,宁雪冲着售货员说:“给我拿一款你们这里最贵的。”然后她低下头对腾项南征求意见:“这样行了吗?”

腾项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将她揽紧在怀中,当众亲了她一口,还不忘表扬,“孺子可教。”

“呃……”

看着售货员投来的异样目光,宁雪扁扁嘴,心想,那些人肯定以为她是傍着大款了,一进门要一款普通的,在和大款窃窃私语后,就要最贵的了。

这分明是和大款撒娇要买贵的了。

“老婆,你现在是腾太太了,用得东西得对得起你的头衔!”

“呃……”

宁雪苦苦一笑,这个男人,用不用那么大声啊?整个手机店他突然来了一声,比扩音器里传出来的声音都大呢。

不过,宁雪心里还是美美的,不是因为买了贵的手机,不是因为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是,腾项南说的那三个字:腾太太。

尽管在力扬同事们都那么叫过她,但是,听腾项南叫出来,又别是一种滋味,美不胜收!

“你好,先生,一万八,你是刷卡还是交现金?”清脆的如同黄鹂在叫的声音来自售货员小姐那张粉红色的小嘴里。

一万八?!什么手机?镀金的?还是镶银的?宁雪以为一个手机最贵也就几千块吧?怎么会是一万八?

“刷卡!”腾项南把卡放在柜台上,臂弯里还搂着宁雪,好像宁雪是一只小鸟,一撒手就会飞掉。

听着刷卡机“咔咔”过磁的声音,宁雪那叫一个感动,感动的有些冻。

出了手机店,在商场里给应蓉和孩子们买了一些东西,宁雪说:“少买一点儿。”

“嗯,那就少买一点儿,省得明天搬家还的扔。”

“搬家?搬什么家?”宁雪诧异。

“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是要和我分居,还是要让小姨和孩子们还住原来的地方?”

“啊,不是,那个……”

“闭嘴!”腾项南拉着宁雪出了商场,“明天必须搬家,全部人员都搬!都住我们那儿!”

回到家里。

应蓉肩头披着外衣出来,一看腾项南跟着来了,显然有些意外,见俩人十指紧扣,腾项南一手还提着礼物,应蓉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这俩孩子,按说年龄也不小了,成天分分合合,那几天还闹的不可开交,这又好上了。

“小姨,最近可好啊?”腾项南放下手里的礼物,笑吟吟的问应蓉。

“嗯,挺好的。”应蓉拉过宁雪低声问:“雪儿,你见咱们家户口本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小姨,在这儿。”腾项南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宁雪家的户口本来双手递给应蓉。

大家都无语了。

宁雪看着应蓉,脸上有些难看之色,当她正要说什么的,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揽在怀中,笑眯眯地说:“小姨,我们昨天领证了,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合法夫妻了。”

腾项南说着把宁雪的手拿起来,把宁雪手上那枚戒指在应蓉的眼前晃了晃。

尴尬的宁雪挣扎着把手放下来,给宁雪解释着。

话却被腾项南接走,“小姨,我是真心爱雪儿的,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您一定要放心的祝福我们。”

宁雪狠狠的吞下差点呛着自己的口水,这是什么话?这就是明逼着应蓉答应嘛。

就在宁雪紧张的时候,他们一起看到了应蓉脸上的笑容。

接着应蓉欣慰的点点头,她对腾项南说:“你一定要好好待雪儿,我不求你给她权富财贵,只求她能心情愉快,这些年,她的心里只有你,虽然你不在她身边,但是你依旧折磨着她,现在,你在她身边,我希望,她能天天这样笑着。”

腾项南的嗓子哽咽了,原来,宁雪也一直对自己是有爱的,幸亏他没有放弃她、幸亏他紧紧的抓住了她、幸亏他不要脸的得到了她!

临出门的时候,宁雪对应蓉说明天要搬到腾项南那里去,让应蓉收拾一下。

可是不等应蓉开口,腾项南抢着说:“不用收拾,人过去就行了,咱们家里什么都有!”

——

幼儿园门口,腾项南握着宁雪的手尽然有点出汗了。

宁雪有些失笑,以前不知道是谁不厌其烦,几乎天天偷偷跑来看儿子的,现在真正要接儿子回家了,那个人尽然手心出汗了。

“雪儿,阳阳如果还怕我怎么办?雪儿,你说我该怎么和阳阳解释一下,雪儿,都怪你,把我儿子藏起来,雪儿……”

“好了!叫魂呢?”宁雪回头来了一句,其实,她何尝不担心这个问题!让他这一顿说,她也紧张了!真是一张找抽的嘴!

腾项南吃了一惊,把嘴闭的严严的。

腾项南没敢进去,在车里等着他们。

看着母子三人高高兴兴的出来,腾项南的脸上放出溢彩,可是当阳阳上车的时候,他又有些暗淡了。

最后救他的依旧是他可爱的宝贝女儿灿灿小丫头。

“爸爸,你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我都想你了,我昨晚做梦还梦见你了。”

腾项南一听,立刻喜出望外,一把将灿灿抱起来放在腿上,捧着灿灿的小脸“嘣嘣”的亲了几口,然后大肆表扬:“我的乖女儿,真是爸爸的好闺女。”

怀里抱着阳阳,宁雪看着那父女俩,心里不由得一股暖流,腾项南曾说过,会待灿灿视如己出,现在看来,就他对灿灿那份喜爱,他是真的能做到。

宁雪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阳阳,那双近似无辜,还有些可怜的小模样,眼睛巴巴的看着腾项南和灿灿。

灿灿格格的笑声充满整个车里,阳阳看着姐姐脸上的笑容,尽然看入迷了,他也跟着嘴角一弯。

宁雪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抚摸着阳阳的小脸,温柔地说:“阳阳,以后,你也和姐姐一样,叫爸爸,爸爸也会很疼你的,好不好?当然,妈妈一直会在我们阳阳的身边,从此,妈妈和爸爸一起陪着阳阳和灿灿好不好?”

当宁雪的话说完后,最想听到阳阳答案的当然是腾项南了,他眼巴巴的看着阳阳,那眼眸好似乞求,可心里不停的祈求。

阳阳抬起那小黑豆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宁雪,宁雪赶紧再补充道:“以后,我们一家四口都在一起,爸爸会给阳阳买好多礼物,还会买好多玩具和好吃的东西,现在,阳阳叫一声爸爸好不好?”

“我不要玩具!不要礼物!”

第89章 顾市长给阳阳灿灿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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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玩具,不要礼物!”阳阳嘟起小嘴,硬硬的说。

宁雪极力的引导着阳阳能叫一声腾项南爸爸,而腾项南的心也是揪的很紧,真担心阳阳不给面子,拒绝他这个爸爸,果然,阳阳还是拒绝了。

“阳阳,那你要什么?你不是最爱变形金刚的吗?妈妈没有骗你,爸爸一定会给你买很多玩具的,变形金刚,大汽车,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什么。”

腾项南在一旁接着宁雪的努力赶紧又加一把油,孩子嘛,用玩具诱惑也许是最好的了,腾项南这样想。

“阳阳,爸爸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我们,爸爸说的话都能兑现!”灿灿说着搂上了腾项南的脖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的眨巴着问腾项南:“爸爸,是这样吧?”

“嗯!当然,爸爸当然不会骗人,尤其是我的宝贝,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爸爸觉得不骗你,只要阳阳小朋友愿意叫爸爸,我们现在就去买,你们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们买。”

腾项南说的斩钉截铁,而且那么认真,可是,阳阳小朋友好像一点儿也不为之动容,那小眼神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阳阳?你看看,爸爸说了,现在就去给你买,快叫一声好吗?”宁雪简直要抬手抹汗了,哄慰阳阳,比和腾项南怄气吵架还费力气,还费脑筋,还心无定力。

这时,腾项南苦涩的心里,那叫一个苦哇哇,想到这些都是宁雪造成的,不由得超宁雪投去一个白眼,好像在说:离间我们父子,回去有你好看!

宁雪接到腾项南这样的眼神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谁能料到,阳阳这孩子怎么这么老注意拧呢?用他一直喜爱的变形金刚来引诱也拿不下这座小碉堡。

腾项南有些失落,就在宁雪还要开口的时候,他摇摇头,“好了,雪儿,别为难孩子了,我们先走吧。”说完冲着阳阳一笑,又让司机开车。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阳阳突然又说:“我要爸爸抱抱。”

“咳咳!”腾项南在吞口水的时候,给呛着了,他咳嗽了几声后,眼眶就红了,鼻腔也酸了,但是,脸上却笑得抽抽了。

“灿灿,来妈妈抱你。”本来今天准备放弃了的宁雪在听到阳阳的话后,把双手伸给腾项南怀里的灿灿。

“不。”腾项南没有把灿灿给宁雪,而是把灿灿放在了一条腿上,腾出一条腿来,把手朝着阳阳伸过去。

幸福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的激动人心,腾项南怀里抱着一双四岁的儿女,那种滋味无言以表。

一直他们都会错了意,阳阳不要变形金刚,是要爸爸的抱抱。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腾项南再一次落下他男人刚强的眼泪来。

只觉得两只温暖又柔和的小手触碰在他的脸上,原来,是两个小家伙的小手在给他抹眼泪。

“爸爸,我们重吗?”灿灿突然柔声细语地问。

“嗯。”腾项南使劲的点头,肯定的说:“你们是爸爸妈妈心中最重的人。”

“那是不是把你压疼了?阳阳是男孩子,现在阳阳的个子比姐姐都高了,如果爸爸疼了,就不要抱我了。”

腾项南流着眼泪笑了,将两个小人儿紧紧揉在他的胸腔口,让他们感受到父亲的心跳,这小姐弟俩,原来问他们重不重,是怀疑把他压疼了。

“跐溜”一声响,打破了他们的拥抱,腾项南抬头,就看到宁雪在吸溜鼻涕,腾项南简直要醉倒了,她的这个动作,简直比灿灿和阳阳还要萌上好几倍。

把车里的纸抽递给宁雪,腾项南看着她,此时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压在身下,而这样想着呢,身体似乎都有了反应,两个孩子是不能在怀里坐了,他对俩个孩子说:“快去找你们的妈妈吧,瞧把她眼红的都哭了,她是嫉妒爸爸了。”

腾项南说着朝宁雪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宁雪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快要疯掉的样子,现在得意了,就开始放肆了!

尽管阳阳没有要礼物,但是腾项南在路上还是给阳阳和灿灿买了很多礼物,之后一家三口一起去往腾家老宅的路上。

司机是腾家多年的老人了,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真为腾项南高兴,也为腾家高兴。

当车子一进腾家大门,就看到了欧阳燕和腾世卿站在门口瞭望的身影。

一眼看去,腾家老宅一如既往的那样具有威慑力,这是宁雪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来找孩子的,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大到她不敢想,奢华到她不敢看的别墅。

记得上次来,腾父腾母是那样的不待见她,而此时,腾父腾母就像留守的老人在期待着儿女的归来。

“雪儿,你瞧瞧,你公公婆婆都出来迎接你了,你可要好好孝敬他们啊。”

宁雪当然知道,腾父腾母是出来接孩子们的,但是她还是依着腾项南的话点点头,柔软而肯定的说:“我会的,我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如果他们有稍微重的话,也能忍吧?”

“嗯,能忍。”宁雪再次肯定的点头,他知道,腾项南话里的意思,所以,她一一都应下。

“雪儿真乖。”腾项南在宁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我也乖。”不等宁雪有什么反应,灿灿到把小脸凑到腾项南的嘴边,撒娇的说。

“嗯,灿灿也乖极了!”腾项南说着捧起灿灿的小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正当宁雪说他轻一点儿,别把灿灿的小嫩脸弄疼了的时候,只听得一个酸酸的小声音,低低的说:“爸爸,我也乖的。”

“呃……”腾项南抹着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苍天啊大地啊,他腾项南的真心终于得以汇报了,儿子开始争他的醋吃了,重重的口气,“我的阳阳最乖!”说着抱着阳阳下车去。

宁雪在后面拉着灿灿的手跟上他们的脚步,腾项南回头等了一下宁雪和灿灿,才一起走向门口。

欧阳燕几乎是要望眼欲穿般的迎上去,一个劲儿的说怎么才来,说着话就要接过腾项南手里的阳阳。

腾项南不忘在儿子脸上亲一口,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对阳阳说:“阳阳,奶奶还记得吧?让奶奶抱一抱好不好?”

阳阳把目光投像宁雪,期待着宁雪的话。

“阳阳,让奶奶抱一下吧,奶奶也很爱你。”

宁雪一放话,欧阳燕伸出双手的同时,阳阳也递出自己的一双小手去。

“都到屋里坐吧。”

腾项南抱起站在宁雪身边的灿灿,一手搂着宁雪的肩膀走进屋里。

司机拿进来他们一路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腾项南对父母说:“爸妈,这里有雪儿给你们买的礼物。”

话后,腾项南将目光投向宁雪,宁雪上前礼貌的问候:“叔叔,阿姨。”

“什么叔叔阿姨!傻丫头!这是你叔叔和阿姨吗?他们是我的父母,你是我的老婆,你叫他们叔叔阿姨,真是欠揍!”腾项南教训着宁雪又对欧阳燕说:“我回去收拾她,您别生气呵呵。”

“不敢!”欧阳燕抱着阳阳酸酸的应了儿子一声。

腾项南说的口气很重,但是却充满宠溺,放在宁雪后面的手也宠溺的在宁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低语:“重叫。”

宁雪真是要被腾项南给欺负死了,她心里咒骂着腾项南,但怎奈当着人家老人的面也不敢吼人家的儿子,只得听话的又按着腾项南给的命令,重新叫道:“爸,妈。”

“哎,这就对了!”宁雪话音一落,腾项南不等父母的话,抱着宁雪的肩头就夸着说:“我的雪儿最乖了。”

宁雪只觉得自己想在腾家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时,又听得腾项南对灿灿和阳阳说:“爸爸的灿灿也最乖,爸爸的阳阳更最乖。”

腾家老宅里,从来没有过这热闹的笑声,腾世卿那张一项很沉稳的脸,此刻也是浮躁的满面开出灿烂的花朵来。

欧阳燕带孩子们到一楼阳台处,那里是她和腾世卿下午特意出去给俩个孩子们买的玩具,男孩玩的车和棍棒刀枪等,还有女孩玩的布艺玩偶,好大一堆玩具在宽敞而干净的阳台上堆的满满的。

腾世卿和宁雪聊了一会儿天,腾世卿也大致问了一下宁雪的家里情况,宁雪只说自己从小和小姨长大,再无其他亲人。

对于宁雪说的这些,腾世卿早已经暗地里了解到了,他点点头,“以后你的亲人就多了,这就是你的家了。”

“谢谢爸。”腾世卿的话又差点赚到宁雪的眼泪,宁雪强硬的迫使自己不能失礼,她平缓了一下心情又说:“上次,惹您生气了,是我不对,你生病了要见我,我却固执的半夜离开了,您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会改。”

“爸没有怪你。”阅人无数的腾世卿满意的点点头,他从见宁雪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宁雪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所以,他才答应了她和腾项南的婚事。

“想哭就哭吧。”在阳台上看孩子们的腾项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过来,挨着宁雪坐下来,一把将宁雪抱在怀里,对腾世卿说:“爸,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赚到儿媳妇的眼泪了!”

当着腾世卿的面被腾项南抱着,又说这样的话,宁雪刚刚脸上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可是,身上粘着的这个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腾项南突然对欧阳燕说:“妈,饭也吃了,您还不把您传给儿媳妇的宝贝拿出来?一会儿我们该走了。”

“走?就住下吧?你们不是都领证了吗?以后就住这儿吧。”腾世卿一听他们要走,心里满是不舍。

宁雪一听要住在这里,她心里有些慌,虽然腾世卿和欧阳燕对自己也行,可是,她还有应蓉啊,不能让应蓉也住到这里吧。

“爸,妈,儿子我现在也是一大家子人了,我们住到我那儿去,你们想孩子了,我送回来让你们看看,再说,孩子们要上学,这里离市区太远。”

腾世卿点头称是,可欧阳燕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太招人爱了,她觉得自己想时时刻刻和这俩个孩子在一起。

这时,腾项南又对欧阳燕说:“快去拿你的宝贝,要不然以后不给看我们的宝贝孩子。”

欧阳燕冲着儿子翻白眼,却回头对佣人说:“碧莲,去拿过来。”

碧莲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盒子拿过来,递到欧阳燕的手上,欧阳燕打开来,拿出一条红宝石项链来,对着灿灿招手,“来灿灿,奶奶给你戴上,这是奶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奶奶……”

“您尽开玩笑。”腾项南一把夺过欧阳燕手里的红宝石项链,对灿灿说:“宝贝,去和弟弟玩,等你长大嫁人的时候,爸爸给你买。”

打发走灿灿后,腾项南把红宝石项链戴在宁雪的脖子上,对欧阳燕说:“灿灿是我的女儿,要给也是我给,您操心还操不在正经地儿,看看,我的雪儿戴上才好看,这根本就是给我雪儿准备的,和我雪儿的肤色、气质真是绝配啊!”

宁雪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腾项南的话给顶的肺中气不够用了,见欧阳燕不给话,宁雪也不敢要,伸手要摘下来。

就听得欧阳燕懒懒的语气:“既然给你戴上了就戴着吧。”

宁雪嘴角抽了一下,有点尴尬的表情,但还是对欧阳燕说:“谢谢妈。”

等不到欧阳燕的话,腾项南再一次为宁雪讨公道,却被欧阳燕骂为娶了媳妇忘了娘,腾项南叫苦连天。

最后,还是腾世卿打破了僵局,“宁雪,小南,你们看,你们现在也结婚了,阳阳和灿灿也要认祖归宗,我打算给他们俩改个名字,你们有意见吗?”

宁雪摇摇头,腾项南也说没意见后,腾世卿让让管家拿来一张纸,腾项南和宁雪拿在手里一看,满满一张纸上,写着都是男孩和女孩的名字。

他们埋在那张纸上,挑来挑去,后来欧阳燕和腾世卿也加入选名字中,最后,阳阳改为腾雨阳,誉为雨后阳光的意思。

灿灿改为腾雨桐,腾世卿解释说:“桐就是梧桐的意思,象征高洁美好品格之意。‘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凰和鸣,歌声飘飞山岗;梧桐疯长,身披灿烂朝阳,象征品格的高洁美好。”

腾世卿意味深长的说:“我希望两个孩子都能有高洁美好的品格,有更灿烂的人生。小南,宁雪,你们好好培养吧。”

“是爸,谢谢爸。”腾项南和宁雪异口同声的谢了腾世卿。

之后,一家人一起谈起了腾项南和宁雪婚礼的一些事情,腾项南问宁雪有什么意见?

宁雪顿了一下,“我不希望太过隆重……”

她的话音还未落定,就听得欧阳燕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我们是娶媳妇,又不是偷媳妇!”

自从被欧阳燕反驳了,宁雪再没有发表过一个字的意见。

腾项南看着可怜巴巴的宁雪悄悄的身后捏了一下她。宁雪嘴角弯弯给他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整个讨论过程大多都是腾项南和欧阳燕母子说的多,宁雪要当然一切都听腾项南的。

而腾世卿一切都听欧阳燕的。

关于婚事商讨完后,腾项南带着老婆孩子要离去了,欧阳燕看着阳阳灿灿的眼眶尽然红了,腾项南笑着走进欧阳燕,说以后会常回来的,第一天上门,他担心宁雪会不习惯,所以不强留宁雪住下来。

欧阳燕撅着嘴,不太高兴的说:“市长千金去医院看你爸几回,病床前孝敬多日,你都不动心,这个宁雪,把你爸气到住院几回,你到非她不可……”

“妈,过了啊!我都结婚了你还提?小心以后都不回来了!”

本来欧阳燕就是因为宁雪不想住下来发一些牢骚,没想到儿子尽然这样诈唬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虽然腾项南和欧阳燕的话很小声,但是宁雪还是听到了,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欧阳燕说的是事实,于是她对腾项南说:“今晚有些晚了,要不就住下吧。”

欧阳燕一听,对宁雪的态度立马改变,上一秒还拉长的脸一下子到喜笑颜开了。

晚上,欧阳燕和腾世卿完全霸占了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宁雪和腾项南什么事。

最后,腾项南提议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什么事?”宁雪饶有兴趣的问。

“就这个!”腾项南将宁雪扑倒在床上。

前程一片似锦,目前一阵狂疯!

第二天,孩子们被送到了幼儿园,腾项南也去公司了,他派了马科去接应蓉到别墅。

应蓉说什么也不去,可是,马科说他只听老板的,硬把应蓉塞进车里送去了腾项南的别墅里。

“嫂子,我走了。”马科出门时和宁雪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谢谢你。”

马科走后,宁雪带着应蓉到腾项南给她准备的放间里,应蓉满意的点点头,所谓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吧。她对宁雪终于找到了幸福而感到高兴。

接到应宁电话的时候,宁雪正巧要想给应宁说一声,自己和腾项南的事,就和应蓉打了一声招呼出去了。

见了面后,宁雪才发现,今天应宁不止约了她,还带着她的儿媳平静茹。

平静茹对宁雪投去友好的微笑,表示上次的误会都过去了,她相信宁雪和权沛泽是好朋友。

应宁带着女儿和儿媳从咖啡厅里出来准备去逛街,因为要去的商场只需要穿过一条马路,静茹挽着应宁的胳膊,宁雪跟在身边,三人一起过马路。

等红灯的时候,马科正好开着车停在黄线外,一眼便看见了宁雪。他在车里瞪起眼睛把宁雪看了又看。

记得在权沛泽的订婚宴上,腾项南带着他去大闹一场,完全就是为了宁雪,而现在宁雪已经做了腾太太,她还跟着权太太这么招摇过市。

马科在心里那个打鼓哟,这该不该告诉腾项南呢?记得上去大闹权沛泽订婚宴时,腾项南那股疯狂,可是卯足了劲的,说明他有多在乎宁雪。

所以,他觉得告诉腾项南,可拿出手机时,又犹豫了,如果说了,会不会又让腾项南和宁雪吵架,手机在手里都攥出了水,后面汽车的喇叭也催命般响了起来。

在再三思考后,回到公司复命时,马科报告完已经安全送应蓉回了别墅,又吞吞吐吐的说了路上看见宁雪和权太太逛街的事。

“奥,知道了。”

马科一阵木讷,如同朽木,听到这个消息,腾项南不该跳起来吗?

“还有事?”腾项南见马科一脸木然站着不动便问他。

“没,没有了。”马科脚下生风,踏风而去,还担心老板又带着他去砸场子呢,结果看到了老板表情那叫一个淡定,淡定的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呃……宁雪和权太太逛街理所当然?马科想想都不敢再去想。

商场里。

是因为要给静茹准备结婚的东西,所以应宁和宁雪大多都是陪着静茹在看。

只要静茹眼睛对哪个东西多停留一刻,应宁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买下来。还问宁雪要不要也来一件。

那种慈母的形象完完全全的打动了宁雪,四年前,应蓉出事没有找到她时,宁雪也曾狠狠的伤心过,认为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可经过四年的光阴流逝,再见到她时,那种怨恨已经随着时间、随着年龄完全淡去,那份恨意完全不在,却只有浓浓的亲情。

走到首饰专柜的时候,有一款今年的某品牌的新品,是一条白金项链,项坠是一个圆形里面缀着一颗砖石,坠子也是小巧玲珑,但光芒四射,这说明这颗钻石整体切光很好。

“太太小姐,这可是今年的新款,又是名大师倾力设计的,全国连锁店一共才两条,我们市里就两条,太太,您正好给您两个女儿一人选一条,多有价值啊。”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应宁满脸春风的说着,随即让售货员小姐拿出来,她要自给静茹和宁雪戴上。

宁雪看着静茹,不知道静茹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因为应宁只是说宁雪是她的干女儿,所以她当着静茹的面不敢接受应宁这么贵的礼物。

“雪儿,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接受吧。”

“是啊,宁雪,你就接受吧,要不我妈该伤心了。”静茹的说的很诚恳,笑容也很自然,绝没有做作。

宁雪看了一下价钱还是有点不愿意,也不敢当着静茹的面接受,最后,看到了应宁眼里的失落,她才点点头,把头靠近应宁,让应宁给自己亲手戴上去。

“真好看。”

应宁这样说,宁雪笑了一下,她不知道应宁雪在说项链还是在说她,

跟在应宁的身后,宁雪偷偷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

此时,她很幸福。

——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宁雪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条精美的项链,他走过去,宁雪因为刚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手里的那条项链上,尽然没有发现腾项南走过来。

当腾项南开口时,宁雪尽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上的项链慌乱的放进首饰盒里,然后站起来,用身子挡着首饰盒,面对着腾项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腾项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有些心疼她,刚刚没想到会把她吓一跳,早知道会吓着她,他就不在她身后叫她了。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腾项南故意问。

“没有,就是你买的那些首饰。”

“哦。”腾项南看着宁雪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就问昨天欧阳燕给的那条项链呢?腾项南给她买过很多价值不菲的首饰,可他始终没有见过她爱哪一件,可是这条项链,她好像爱不释手。

“在呢,妈妈给的那条太贵重了,我担心弄坏,我收起了。”宁雪赶紧说着并且拿出来让腾项南看。

有着贼眼一般的腾项南又看到了宁雪刚刚拿的那条项链,他拿起来放在手心看了看问:“这条没见过,哪儿来的?”

“那个,我自己买的,也不值钱。”宁雪从腾项南手里夺过来攥在手心里,不再让腾项南看,刚刚腾项南拿起来的时候,她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

想想那腾项南的眼睛毒,而且又是见过好东西的人,他怕腾项南看出这条项链的价值来,再追问到底。

不管这条项链值钱与否,她珍惜的是这是她妈给的。

可腾项南怎么能不知道?看着宁雪紧张的表情,他心里真想说出来,但是,还是没有,他也不舍得再逗她,从宁雪身后拿出那条项链来,给宁雪戴上。

“挺好看的,你既然喜欢,就戴着吧,摘下来干嘛?”腾项南依旧笑得温柔,说的甜蜜,“去洗澡,我们睡觉。”

“嗯。”宁雪错过腾项南的身体跑进了浴室。

浴室里,她的一只手捂在那条项链上,一只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腾项南说了,她一撒谎就会耳朵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侧过脸看了看自己的耳朵。

而外面,站在原地的腾项南更多的是心疼宁雪,和自己的妈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往,妈妈送的东西不敢戴在丈夫面前……

这样想着,腾项南的眼圈就红了。

躺着床上,腾项南见宁雪的脖子上又没有了那条项链,他问:“怎么又摘了?戴着真的挺好看的,我也挺喜欢,以后都戴着吧。”

“那个,刚刚洗澡,怕弄湿了,奥,我是说,虽然不怎么值钱,弄湿了也不好,我……”

“对,你说的对,明早再戴上,以后白天都戴着吧,我喜欢看你戴着那条项链。”

“真的?”宁雪翻起身来,眼睛睁得很圆很大。

“真的!真真的。”腾项南翻身压在宁雪的身上,吻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干涉你的。”

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她认为他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

——

次日,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尽然是顾市长。

因为接到过几次顾市长的电话,所以,她也就记下了这个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顾市长您好。”

“宁雪,现在有时间吗?”

“嗯?”

“奥,我就在你对面的饭店吃早点,看到你了,你如果没有吃,就上来吧,我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话想和你说。”

宁雪听着顾市长的电话,仰头朝对面的楼上看去,那是一栋专供楼层,她在迟疑中,就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宁雪,上来吧。”

听着顾市长的话里又请求,宁雪对着电话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楼上,顾市长的秘书早就在门口迎接了她,把她带到了一个包间里,坐着吃早点的就顾市长一人。

顾市长见到她显然很高兴,站起来拉着他对面的椅子给宁雪,让宁雪坐,待宁雪坐下后,他又递上筷子请宁雪吃。

宁雪如实回答,在家已经吃过了。

“哦。”顾市长有点儿失落,刚刚就在宁雪上楼的时候,他又让厨房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本来是特意给宁雪吃的,可是,一听宁雪吃了,他到有点儿失落了。

但是,很快,顾市长就饶有兴趣的说:“听说你和腾项南结婚了,祝福你们,我就知道,腾项南那小子一定能娶到你,你们有夫妻相。”

宁雪看到刚刚听到她说吃过了有些失望的脸上,此刻立刻换上笑容,还笑的那么真诚和满意,宁雪能看得出,顾市长的祝福是真的出自心底。

因为他说祝福的时候,就像应蓉和应宁那种表情,完全那么自然。

“……谢谢您。”

今天的顾市长和上次见面时穿的衣服是一样的,不知道是同一件,还是就上次那件,深色的休闲外套,拉链没有拉上,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的休息体恤,下身则是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刚刚他站起来给宁雪拉椅子的时候,宁雪看到了他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擦的很亮。

“孩子都过户了吧?你看你们现在多好,孩子那么大了,你们又在一起了,真好。”顾市长突然说。

宁雪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顾市长对自己这么好,每次见到顾市长,她都要凌乱好几天,就这个问题也要想好几天,最后实在想不通,就归于父母官爱百姓上了。

“孩子几岁了?叫什么?”顾市长声音浑厚,淡淡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随意问道。

“三周岁,男孩叫腾雨阳,女孩叫腾雨桐。”面对顾市长的关心宁雪又如实回答。

“腾雨桐?腾雨桐?雨桐,雨桐……”

对于顾市长嘴里嘀咕着灿灿的新名字,宁雪很不解,她向顾市长看去,顾市长又像和她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接下来,顾市长顿了几秒,抬眸再说:“是腾项南父亲给取的名?”

“嗯。”宁雪虽然没有不明白顾市长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

“哦。”顾市长又顿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宁雪,我想给你两孩子起个名,你看行不行?当然,你回去问问腾项南和腾世卿,如果他们不同意,就算了。”

“呃……”

顾市长没有去理宁雪的愕然,也没有等宁雪回答他,而是起身走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像似是思考问题一般。

早上柔和的光影透过铮亮的玻璃泄进来,顾市长站是窗前,整个身体罩在光影里,宁雪看去,他犹如一尊神祗,那种傲然的姿态,优雅而高贵,不落俗,不夸张,他平易近人让人想靠近,但还让人尊敬的却又不敢上前冒犯。

就这样,宁雪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高大,那么挺拔,他高高在上,头顶光环无限,可是,此时的宁雪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觉得他很孤独的感觉。

过了足足有两分多钟,顾市长回过身来,一脸的严肃,好像他接下来的要做一个工作报告一般。

“宁雪,男孩叫腾一鸣,一鸣惊人,你看可好?女孩叫腾一澜,波澜壮阔,女孩是水,但一定要是汹涌澎湃的水!巾帼不让须眉,你说行不行?”

顾市长说完脸上没有了刚刚的严肃,而是唇角微微一个弧度,他似乎正殷殷地期盼着宁雪的回答。

“呃……”

最后离开时,宁雪答应就两个孩子名字的问题,她回去会和腾项南说。

和顾市长告别后,宁雪久久不能平静,顾市长很怪,可为什么会怪,她却真的不知道。

还有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确实比他们一起想起来的好多了,可是,她怎么去和腾项南说?

堂堂市长给她的儿女起名字,那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啊!

如果真的和腾项南说了,那腾项南会不会又多想?其实不用猜测,腾项南肯定会猜测的,宁雪似乎能看到腾项南吃醋生气的样子。

尽管腾项南昨晚说了以后她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拦她,让她大胆的去做,可是,这和外面男人一起用早餐,还请对方给孩子起名字,就腾项南脾气肯定又要爆。

——

晚上的时候,宁雪想了一天都没有想到该怎么和腾项南开口说顾市长给俩个孩子重新起了名字的事情。

理由编了一万个,到最后,一个也不能成立。可是,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她还是真的喜欢,也想用顾市长给灿灿和阳阳起的名字,具体是为什么,宁雪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每次顾市长的话,她总是觉得很对,很有道理,她很想听从。

就这时,腾项南回来了,一进门笑眯眯的拿出了一本暂新的户口本,说是给灿灿和阳阳上了户口。

听着腾项南的话,看着他手中的新户口本,宁雪尽然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失落,这会正思跺这该怎么和腾项南说,他就带回了新户口本,其实,顾市长给俩个孩子起的名字,宁雪真的很喜欢,可是,既然户口都上了,这回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雪儿,灿灿和阳阳改了新名字,是顾市长给起的,比原来的好听,你看看。”腾项南把户口本递在宁雪的手上。

一口口水又差点把宁雪噎住,她打开一看,尽然是腾一鸣和腾一澜,她脑子里突然有点懵。

“雪儿?怎么了?”腾项南看到宁雪脸上的表情,关心的说:“你不喜欢这俩名吗?”

宁雪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她冲着腾项南笑着摇摇头。

“既然喜欢,干嘛这种表情?”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下,像父亲一样,又柔和的说:“傻瓜,是不是觉得你的孩子市长给赐名了,有点儿受宠若惊?”

面对腾项南的话,宁雪又点点头,假装他说中了,其实这也是事实,她确实受宠若惊了。

“雪儿,你别说,这俩名确实比雨阳和雨桐来的好听啊。”腾项南发出感慨,“看来顾市长也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宁雪没有答上他的话,又是点点头,记得早上顾市长给孩子们起名时他背宁雪站在窗前,那个身影顿时觉得很让人感动,有种想让人靠近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没有父亲的原因,宁雪总是觉得顾市长身上没有那种官僚的姿态,而是更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而对于她亲生父亲是谁,应蓉说她不知道,而和应宁雪相认后,虽然很亲,但应宁雪没有准备告诉她,她也没有想过要问。

“雪儿,你觉得这两名怎么样?”

“好,可是,顾市长为什么要给我们的孩子娶名字啊?”

“你别多想,他就是巴结我们罢了,他现在在景华占的那点股份,可能还嫌少,想拥有更多。”

“哦。”宁雪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心里隐隐觉得顾市长不是那样的人。

“一些名人就爱摆弄一下自己的才华。”腾项南一边脱这外衣,一边又说道:“今天中午顾市长请我和爸爸吃饭了,饭局中无意说起孩子们,顾市长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非要给我们的宝贝们赐名,然后爸爸就答应了。这一答应下来,顾市长就立刻派秘书给我们的宝贝们去上户口了,第一次见顾市长这么积极上心,好像担心我们不会用他给起的名一样。”

“哦。”宁雪把目光又落在新户口本上的那两个名字上。

“宁雪,你觉得这两个名字还可以吧?”腾项南见宁雪没有很积极的应对他的话,以为宁雪不太喜欢这两个名字,“当时我想给你打电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来着,可是,我一看顾市长那积极架势,心想这名也不错,当时,爸爸也挺赞同的,就……”

“我知道,这两名挺好。”宁雪见腾项南在辛苦的解释,她打断腾项南的话,“我很喜欢。”

“哦,这就好,以后灿灿和阳阳我们还在家里这么叫,过两年上学了,一鸣和一澜用做官名。”

“嗯。”宁雪眸光闪了闪,点点头。

“顾市长说阳阳的名字誉为一鸣惊人,这个我喜欢,可是,他说灿灿誉为波澜壮阔,还说什么灿灿将来会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其实,我到希望灿灿能平平淡淡些,女孩子嘛,平淡的生活才幸福,到时候我给她找个好男人一嫁,让她每天享福就可以了,做什么巾帼英雄。”

宁雪把目光朝正在换衣服的腾项南那里看了一眼,“就是个名字,不见得叫什么长大就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宁雪很喜欢这俩个名字,她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名字好听。

已经换好家居服的腾项南走过来,宁雪第一次见腾项南穿这样浅色的家居服,别说,还挺好看的,腾项南说这是欧阳燕给买的,欧阳燕总是嫌他穿暗色的衣服,说是整个人都那么深沉。

“你说好看,以后我的家居服都换浅色。”腾项南挨着她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将目光又落回那本户口本上,现在他们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了,真的很幸福的说。

“雪儿。”腾项南从后面抱住宁雪,墨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雪,“给你说一个好消息,顾云翔今天说,顾语薇在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怀孕了。”

说这话时,腾项南慵懒的把头靠在宁雪的身上,一副恨放松的样子,似乎一件大事已经落下帷幕,可以养尊处优了。

看着腾项南那份喜悦,宁雪也跟这他笑了笑,这个消息,顾市长早就告诉过她,这个顾市长究竟是怎么了?

还有今天给孩子们起名的事情,他一定担心宁雪回来不敢说,所以才请腾家父子吃饭,在饭局中给俩个孩子起了名。

宁雪越想越乱了,顾市长可谓下足了功夫啊!这绝非单纯的父母官对百姓的一般爱护,那么究竟顾市长又为了什么?宁雪想的头都大了。

第90章 别害羞!我们是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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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陶瓷大浴缸经热水蒸发后覆盖着一层热气和水雾,后来变成细密的小水珠,但细致高档的白釉依旧那么青白透亮,正如刚出浴的宁雪,精致细腻。

从浴缸里出来,宁雪将自己套进那件腾项南给买的性感睡衣里,这件睡衣腾项南已经买回来好几天了,今晚,是宁雪一次穿。

之前,腾项南求过她好几次让她穿,她都羞答答的坚决的拒绝了,而今天她却主动穿上了,宁雪低头看了一下,领口露点实在是太低太大了,她不由得往上提了一下那质感柔和的真丝睡衣。

可提到上面,下面又露出来了,宁雪不由得嘴角向上翘起,想想腾项南那么严肃的一个人,是怎么到性感内衣店把这件衣服买回来的?真想知道他当时的表情。

拿起一只手放在另一只胳膊上摸了摸,皮肤的光洁程度让她满意的不由得感慨:她也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女人了,还生过一个孩子,在山里又住过四年之久,可是,上天眷顾,皮肤依旧还是很好。

来到镜子前,不知是因为刚出浴的原因,还是因为穿上了这件睡衣的原因,或者是因为这会一个人正在自恋的原因,脸上尽然红扑扑的。

手背不由得探上去,真的很烫,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侧过脸,看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自从腾项南上次说她一撒谎就会耳朵红时,每次一有小动作,腾项南的那句话就会很及时的出现在脑海,浮现在眼前。

这时的耳朵确实有些红,宁雪自言自语:这完全是因为刚洗了澡的原因,他就是骗我的,哪里有耳朵红?哼!

站在镜子前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岁月真的是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都说愁白了少年头,她也曾经很愁过,如今都这个年龄了,也没有愁白头,反而头发黑亮顺滑;而脸上也没有皱褶,尤其眼角处尽然也没有一点儿皱纹。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嘴角微微弯起,或许,这也该感谢生她的父母,虽然父亲不详,但也真是要感谢应宁和那位不知是谁的父亲给了这副好的皮囊。

拉开浴室的门,她先探出半颗脑袋往外看了一圈,偌大的卧室里没有腾项南的身影,看来他在楼下看孩子们还没有上来。

腾项南不在卧室,她才敢迈出腿,前一只脚刚迈出去,后一只脚随机紧跟上,就这样,她一路小跑着到了床上,赶快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赶的真巧!她刚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腾项南就推门进来了,犀利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已经躺好的宁雪。

看着床上的女人已经躺在床上,腾项南信步走过去,嘴角还挂着一个帅气而骄傲的弧度,当他走进床边看到宁雪的脸时,眉头因抬眸而展的很高。

心里有那么一小点慌,这个女人,已经洗得白白了,正在等他?瞧那肌肤此时因为热水泡过的原因而更加白里透红,很是惹火啊!

坏坏的笑着,腾项南轻轻的跃身上床,因为他腾上来的劲,弹起了松软软在床,宁雪也被弹起来,像孩子睡在了跳跳床上。

腾项南不偏不倚正好紧挨在宁雪的身边,他侧着身子,抬起宁雪的下巴,嘴角歪向一边,眼睛里满是狐疑。

他这个笑容狡邪的很呐,充满着调戏的因素呢,宁雪打掉他的手,“干什么?!”

宁雪的话听着口气很重,但是没有一点儿生气的味道,而且脸上较上一秒更红了一些。

“老婆,你在勾引我噢!”

“胡说!我哪勾引你了?”宁雪反驳时把下巴扬了扬,以此动作来说明自己很是没有那种行为!

“这是什么?”腾项南将宁雪身上那件性感睡衣的肩带提起来弹了一下。

看着男人那副得意的笑容,自己又被识穿,宁雪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番茄,她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头来。

“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着这件衣服放在那里浪费了,没有穿过这么好质量的衣服,穿穿感受一下而已,怎么?不行啊,那么我脱了好了。”话是说的理直气壮,可就说的时候稍微有些结巴。

“好啊,那就脱了吧。”

“你!”宁雪抿了一下嘴,坐起来把被子抱在胸前,“你去给我重找一件来。”

“都要睡觉了,脱了就脱了,重找干嘛?快脱快脱!我帮你。”腾项南说这动起手来。

“格格格……”

卧室里充满着宁雪的笑声,大床上到处是欢,爱的痕迹。

当腾项南看到这件睡衣穿在宁雪的身上时,真是想好好欣赏一番的,可是,他更想欣赏的是性感睡衣里那如初生婴儿小屁屁一样白皙细腻的、柔软无骨的、惹眼的胴,体。

所以,有着黄颜色激素的腾项南用话激了宁雪。

坏坏的表情充满暧昧,带着一点点的邪性味道对宁雪说:“老婆,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难道是人们说的发,情期到了?”

发骚的话一说完,腾项南便坏坏的笑了,嘴和手都开始行动行动起来。

宁雪搂着的脖子,很热情的配合,完全上了他的道。

“砰砰砰——”

这该挨揍的敲门声!是谁啊!腾项南真想立刻把敲门的那个人提起来狠狠的揍扁!

“谁……唔。”宁雪刚要开口问,就被腾项南用嘴捂住了她的嘴。

管他是谁敲门,不给开!绝对不给开!敲死也不给开!

床上继续着刚刚那场火热,似乎被敲门声激了一下,更加刺激了!

“爸爸,麻麻,你们在干什么?”

腾项南和宁雪同时回头的时候整个表情那就是一个字:僵!

就僵了那么一秒钟,腾项南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人也从宁雪的身上下来了,他睡在宁雪前面,挡着宁雪。

他侧身对地上站着的俩个小欠揍说:“宝贝们,刚刚不是都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还结伴来袭击?”

腾项南汗来抹汗,泪来抹泪,这也太坑爹了吧?这两小祖宗完全是典型的坑爹一族啊!

“爸爸,你在欺负麻麻吗?”阳阳眨巴着他的大眼睛认真的问。

这个问题很严肃啊!

“没有!绝对没有!”苍天可鉴啊!

腾项南赶紧摆手,还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回答阳阳的问题,揪着被子的手一拿开,被子滑下去了,露出他裸露的上身,腾项南赶紧又狼狈的把被子拉起来,冲着儿子尴尬的一笑。

“爸爸不会欺负麻麻!”灿灿很肯定的对阳阳说。

就在腾项南点头赞扬灿灿很具慧眼和慧根的时候,灿灿又对腾项南说:“爸爸在和麻麻玩亲亲。”

如果灿灿的这句话让腾项南和宁雪都羞到无言以对,那么接下来灿灿的话,让腾项南更是无法回答。

“对吧?爸爸,灿灿没有说错吧?你和麻麻是在玩亲亲!”

灿灿说的那叫一个肯定,却还要逼着腾项南回答,腾项南苦苦一笑,艰难的点点头,“爸爸没有欺负你们的妈妈,爸爸是在和她玩……啊,那个……亲亲”。

躲在腾项南背后的宁雪,体温简直高烧到人体所能承受的热度了,腾项南虽然也很高体温了,但身后如小火炉一般的热度还是烤到了他。

为了身后的小火炉快点降温下去,腾项南对地上俩个孩子说:“快回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快回去!听话啊!”

“我们和爸爸和麻麻一起玩亲亲!”

“我也要玩!”

“……不,不要啊……。”

不等腾项南说出意见,两个小欠扁的小东西说着就扑了上来,上来就上来吧,还要掀被子,此时的腾项南和宁雪均是一丝不挂,身上的衣服也都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不行!”腾项南一声震住了两个小家伙,看着两个欠扁的小东西被怔住了,他又苦笑着,软软的声音求饶的说:“明天,明天玩可以吧?”

“不嘛,爸爸和麻麻不喜欢我们了?”两个小鬼头异口同声的问。

“等等,那等等好吧?”腾项南的眼泪都要被俩个小家伙给逼出来了,“你们先转过身去,我们先玩一下捉迷藏,再玩那个……那个你们说的……亲亲,好不好?”

“好吧!”两个小东西又异口同声的答应,而且自觉的把身体转过去,转过去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爸爸麻麻你们快点藏啊。”

“不许回头!要不然不和你们玩了!”腾项南说这迅速从床下抱起一堆衣服,扔给宁雪那件睡衣后,自己慌乱的套,着自己的衣服。

腾项南穿好后,发现宁雪还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这件太露了,不行!”宁雪哭笑不得的看着腾项南,小声说道。

哦,是太露了!腾项南一个箭步跳下床,打开衣柜找了一套两件套的棉质睡衣扔过来。

宁雪也顾不得脱身上那件性感睡衣,直接穿上腾项南刚扔过来的棉质睡衣。

“好了吗?爸爸?”

呃……算是好了吧!

“爸爸麻麻,你们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麻麻,你不喜欢我们了吗?为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话?”

“爸爸麻麻……”

“停!”腾项南打断俩个孩子的话,“快点!进来我们一起玩一会儿,你们就回去了好吧!”

把俩个小家伙放在中间,一家四口谈话,腾项南咯吱了几下俩个孩子,说他和他们的妈妈就是这样玩的。

“哦,原来咯吱就是玩亲亲啊!”两个孩子笑够了后恍然大悟的这样说。

“是!”腾项南肯定的回答后下床,一只手一个把俩个孩子提出去,分别送回他们的卧室,并且警告他们,不许再偷袭了!必须快点睡觉!

回到卧室里,宁雪一个人在床上苦恼!

“好了,没事,孩子们还小,不懂事,我们继续!”

“这样还能继续?有那个心情吗?你……唔……啊!”

宁雪的意思是继续可以,那不用再重新热热身?或者重新调节一下情绪?

可是,腾项南的行动已经告诉她,一切均好,可以正常发挥。

被孩子们扰乱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宁雪总是害怕孩子们再一次闯进来,尽然腾项南说了好几遍,门已经锁上了,但宁雪还是不能全心投入。

最终,腾项南废了好大的力气,也磨破了嘴皮,就连抚摸她的手都没磨得起了皮,薄了很多,宁雪才跟着他的情绪一步步缓下来。

事后,地上多了很多卫生纸团。

宁雪柔软的身子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不用怎么撒娇,就惹火的不得了,腾项南抚摸着宁雪,还想着下一轮的进展。

一番惊涛骇浪后,偌大的屋里还残留着旖,旎的味道。

“老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腾项南满足的躺在宁雪的身边,怀里依旧是那只娇柔的身子。

她是有话要和腾项南说的,要不是让俩个小家伙打扰,她这会都把想说的说出来了,可是,腾项南怎么知道呢?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宁雪在他怀里抬起眼眸,黑白分明,对男人的灵敏,她总是过后要人家说出来她才能看出来。

是不是太过迟钝?还是真的太笨。

往昔都是腾项南生抓硬拽,连带哄慰她才会乖乖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他怀里,今天,宁雪自动早早的洗得白白了在床上等自己,那还不是有话要说?

“说吧。”腾项南看着那双溜溜的无公害的大眼睛,心里无比的疼爱,在她的胳膊上搓了一下,“和我你还忌讳什么?”

是啊,人家都主动献媚了,他还要人家怎么样呢?

“你既然知道我有话要说,还逼我做这个……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宁雪翻身坐起来,一脸的委屈,这个男人,一开始就知道她有话说,还故意假装不知。

“老婆,这叫什么话?怎么就占你便宜了?这个是我们两情相悦的好不好?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们继续啊。”腾项南说这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要知道,腾项南是看在她主动献媚的份上,做了一次停下来,是特意留给她说话的机会的。

宁雪赶紧推着他的胸脯,柔柔的讨饶,待腾项南安静下来,她重新依偎回腾项南的怀里,软软的说:“南,你看,我……我,我没有在家里好闲啊,什么都不做,每天晚上睡觉,白天也睡觉,这么大好的时光,我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这样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啊?”

“呃,这个啊,那好办,你晚上和我做,白天睡觉,这样就不闲了。”腾项南说这把头埋在宁雪身上啃起来。

“腾项南!”宁雪厉声喊了一嗓子,推开他坐起来。

“小声点,小心被孩子们和小姨听到。”腾项南说的一本正经。

呃!宁雪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突然又想到上次他说这房间隔音很好,关着门什么也听不见,宁雪见腾项南脸上有小小的得意,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腾项南看到宁雪脸上有些委屈,似乎眼眶中已经蓄上泪水。

“逗你玩也当真,你老公我楼下哄俩孩子,上楼还得哄你,我累不累?”腾项南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但是那种委屈他巴不得拥有一辈子。

幸福的话说着,他把宁雪重新揉在怀里,“好了,别生气,不就是想出去上班吗?我不是说了嘛,等婚礼过后,我保证不拦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还少?”宁雪撅起嘴来,“这回可是你说的,你不许骗我!那妈到底定下什么时候婚礼了吗?”

“那可玄乎了,她说是要请大仙给看日子的。”

“我和你结婚,关大仙什么事?还非的大仙给看日子?”就这个婚期,宁雪都问了几十遍了,她可爱的婆婆还没有给定好,她对着天花板求大仙,求她的婆婆,快点把日子定下来吧。

就在宁雪对着天花板求大仙的时候,腾项南暗暗的笑了,知道婚礼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不是。

要是结婚后正好又怀上了小宝宝,那不是他的老婆就不用出去了?不用出去上班,那不是身边就没有公苍蝇蚊子围着宁雪转了?

“南,不会是你不让妈早点定日子的吧?或者,已经定了……”

“你能把心用在点正经地方吗?比如这个。”

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身上捏了一把,又接着刚才的话说:“那天你也听见了,妈是总策划,我也想快点和你举行婚礼不是?我还要带着你到各地去旅游呢!”

“真的?”

“真真的!”

高涨的情遇,暧媚的气息,配合的夫妻生活相当的冲动啊。

“老婆,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了,你这肚子怎么不见有动静啊?是不是我还不够卖力?”腾项南喘着粗气大手在宁雪的小肚子上轻轻的婆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很好受孕,阳阳那纯粹是一个意外。”

腾项南抹汗,老天啊,能不能再意外一次!

其实,四年前腾项南逼她打掉那个孩子后,宁雪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法做妈妈了,没想到出去一个月后,她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溜掉那个孩子后,就和腾项南做过一次,就有了阳阳,而如今,他们已经做的数不清次数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儿怀孕的迹象。

——

宁雪接到应宁的电话后应约来到咖啡厅。

“雪儿,这是我买给你小姨的衣服和一些首饰,下星期阿泽要结婚了,你到时候带她一起来吧。”

宁雪迟疑了一下,权沛泽订婚的时候,腾项南整个去了给演了一场孙悟空大闹蟠桃会,这回她说什么也不敢去了,还有应蓉恐怕也会不去。

“雪儿,你担心腾项南吗?”

宁雪点点头,有点难过,心里酸酸的,特想哭。

应宁顿了一下,“雪儿,别难过了,妈和阿泽知道你的心就够了。”

说到底,应宁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住宁雪和应蓉,让他们在见不得光的日子里生活着,她的心也很不好过。

坐着喝了一些咖啡,宁雪提着应宁给应蓉买的东西回去了。

一进别墅大门,她就看见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院子里,这车,她见过,这车是腾项南父母的车。

宁雪加快脚步,赶紧进去了,进去一看,果真是腾父母坐在沙发上,应蓉陪着,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看来是才来没一会儿。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宁雪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一边走过去。

“刚到。”欧阳燕把目光落在宁雪手里提的袋子上,“你出去买东西了?都买了什么?”

“哦,是给我小姨买的。”宁雪低声回答,应宁给应蓉买的这些,都是高档东西,动动就上万,就她提回这些东西来恐怕是不止几十万了,腾项南的父母会不会怪她乱花钱啊。

“这些可都是名牌,没少花吧?”果然,欧阳燕脸上不高兴了,话里更是应验了宁雪刚刚的猜测。

宁雪低下头来,她自己到没有什么,关键是担心应蓉会尴尬。

“亲家太太,雪儿不懂事,一会儿我让她退了去,我这一天在家待着,这些衣服首饰给我买了,也是压箱底。”

“买都买了,你就收了吧,我们又不是掏不起那个钱。”欧阳燕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很。

她不舒服的不是宁雪花了她家腾项南的钱给应蓉买东西了,而是,她现在也是婆婆了,还没有见宁雪送她一件什么东西呢!虽然宁雪要给她买花的钱也是腾项南的,可是也是她的一份心意不是吗?

“燕儿。”腾世卿低声唤了一声欧阳燕,又对应蓉说:“孩子的一片孝心,亲家你就接受吧,她从小就是你抚养长大的,跟亲妈一样,孩子出嫁了,给你买一些东西再正常不过,雪儿,这些东西,都不要听你小姨的推掉,还都送给她。”

“嗯。”宁雪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接下来,欧阳燕才说了此次来的目的,一是来看看,二是来接宁雪去看婚礼的场地。

宁雪一听去看婚礼场地,心里高兴了,小心翼翼的问欧阳燕,婚礼定在了什么时间?

“时间?小南说他要定,怎么?你们还没有商量好吗?”

“呃……他这几天忙,他晚上回来我问他。”宁雪终于知道,自己又上了腾项南的当。

“快点定,这孩子也满地跑了,住也住的一起了,婚礼还没有办!成何体统?”

“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对于欧阳燕的话,腾世卿也站在宁雪这边反驳了欧阳燕。

“给小南打电话,一起去看场地。”欧阳燕悻悻的对宁雪说。

“奥。”宁雪赶紧拿出手机给腾项南去了一通电话。

——

晚饭后,腾项南带着俩孩子在院子里玩,宁雪来到应蓉的房间里。

“小姨。”宁雪关上门,走近应蓉,“那些东西呢?就今天我提回来的那些,那些不是我买的,是我妈买给你的。”

宁雪说着翻开应蓉的柜子,把那些都拿了出来,一件件的在应蓉身上比划,嘴里说着好看。

最后挑了一件让应蓉穿上,应蓉不肯,她硬是把应蓉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应蓉没有办法了,才配合着她把新衣服穿上。

衣服穿好后,宁雪又挑了一件首饰,给应蓉戴上,把应蓉打扮好后,她投去欣赏的目光,啧啧地说:“小姨,你真的很美啊。”

“尽胡说,小姨都老了,美什么美?美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才合适。”

应蓉说着抚摸着宁雪的头,今天看到宁雪在腾家那对老人面前那种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应蓉想想就难过,他们走后,应蓉难过了一下午。

“小姨,我是不是很不孝啊,你看,我都没有想到要给你买这些。”

她说话的时候,红红的眼睛看着应蓉,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很浓的愧疚。

“傻丫头,你是世界上最孝顺的孩子。”应蓉说话的时候,眼里有满满的心疼,她拉着宁雪的手,意味深长地说:“有时间买一些东西给你婆婆公公,东西不在多少贵贱,他们都会喜欢的。”

“嗯。”宁雪点点头,一直以来,她总是觉得腾世卿和欧阳燕什么也不缺,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现在看来,是她错了,他们要的也许不是她东西的贵重与否,而是她的心意。

“小姨,阿泽下星期结婚,我妈邀请了咱们,但我拒绝她了。”

“嗯,你做的对,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不给她带去麻烦,就是我们对她最大的祝福。”

生命里有一种爱那就是和她产生距离,那么无疑这种爱是最无私的,最具有责任的。

而让应宁继续幸福,这么多年也成了宁雪和应蓉的责任。

“麻麻!”

“麻麻!”

随着孩子们的叫声,门被推开,接着俩个小家伙就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腾项南。

当看见腾项南进来了,应蓉有些局促,此事身上这一身恐怕要不少钱,她知道,宁雪是绝对不会花腾项南的钱的,而宁雪那些工资也是屈指可数,那么这些衣服的来历,会不会让腾项南对宁雪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都说孩子最善于观察了,灿灿眼睛忽闪了一下,就看到了应蓉身上的变化,“姨姥姥,妈妈给你买新衣服了吗?”

“是啊!姨姥姥,你好漂亮啊!比麻麻都美了呢!”阳阳也跟着灿灿的音调说着。

此时的宁雪随意在脑后挽着一个发髻,一身宽松的休闲服,看上去是有点儿邋遢。

俩个孩子的话更是让应蓉有些紧张。

“我的儿子一改名字后果然是语出惊人,说话真真是一鸣惊人啊!这个名字改的好!”

腾项南冲着阳阳竖起大拇指夸了阳阳后,又对应蓉说:“小姨,我的一鸣说的很对啊,你果然很漂亮!这些衣服真的很好看,以后就这么穿着,也让大家知道我腾项南是孝顺您的,瞧你在我这儿越过越年轻漂亮了!也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

腾项南的话完全让应蓉走出了紧张,因为他说的很真诚。宁雪看着腾项南,都有点崇拜他了,他总是能猜透人的心。

向着宁雪抛去一个小小的媚眼,小到不经意被应蓉和他俩个小鬼头发现,要知道,他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去用心!

而对待应蓉,他完全当母亲看待的,你说说,他能不猜不到应蓉的心思吗?

“好了,上楼去洗澡准备睡觉吧。”腾项南宠溺的在俩个孩子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将宁雪揽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对应蓉说:“小姨,我们也上去了,你早点休息。”

见到应蓉点头,腾项南才牵着宁雪的手走出应蓉的房间里。

楼上。

腾项南从宁雪的身后,抱着宁雪,将下巴抵在宁雪的肩头,脸蹭着宁雪的脸,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宁雪侧过脸,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嘴角一弯,浅浅地笑出一声来,“怎么?知道错了?在求我的宽恕呢?”

下巴依旧没有离开宁雪的肩头,腾项南嘟着嘴,点点头。

今天欧阳燕突发奇想,来‘探班’,他不想早点定下婚期的秘密肯定被识破了,这会儿,腾项南正在为这个撒娇卖萌乞求原谅呢。

“嗯,老婆真聪明,对不起啊,不是从心要骗你的,真的是不想你出去那么辛苦,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把婚礼定到下星期一,你看怎么样?”

腾项南为了求得宁雪的原谅,赶紧把婚期提前口头定下来。

“星期一?!”宁雪看他的眼神就像暂新的铜铃,又大又亮。

下星期一,是权沛泽的婚礼,虽然不能参加,但是她还是想在那一天抽时间去看看,如果自己也在那天婚礼,那么她根本就去不了。

而且,她结婚,腾世卿肯定会请权昌盛,说不定到时候,权沛泽也来,她就能看到母亲和弟弟,要是同一天结婚,应宁和权沛泽肯定是来不了她的婚礼。

可是,腾项南是想这他和权沛泽一天办婚礼,他想和权沛泽一起的,但看到宁雪这个表情,他没有说下去。

再说的多了,唯恐宁雪疑心,于是他说:“下星期一有些时间紧,下下星期吧。”

“哦,也行。”宁雪收起紧张,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为刚刚她的失态而缓解一下。

腾项南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很想告诉她,其实,她的那些秘密,他会保密的,她不用在他面前守得那么辛苦,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更不想去打扰她的那份孝心。

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轻轻的吻上去,因为他懂她,就是因为他懂她,所以他很在乎她,不会去打扰她的秘密。

“那么,婚期就定下下星期了,你没意见了吧?”

“嗯。”宁雪点点头。

“不能假装矜持一下吗?就那么想嫁给我?”

呃!宁雪的眼前飞过一片乌鸦,留下一阵哀鸣,这个……那个,哦,貌似人家说的对啊,她好像是急着想要结婚的。

可是,想结婚的初衷完全不全部是因为就急着想嫁给他,而是,她觉得自己就这么整天坐在家里太浪费青春了。

“呵呵,逗你的!瞧你的傻样!”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紧紧的,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中去。

“我只是想赶快出去工作,你别想多了!你这回不许反悔啊,我们结婚后,你就让我出去工作!”

“可是老婆,我认为女人太独立了,要男人何用?”

“你!我知道你就说话不算话!”

“算!这回肯定算!”

“真的?”

“真真的!”

宁雪踮起脚尖,轻轻的主动吻了腾项南,“谢谢老公。”

一句谢谢老公把腾项南的每一个细胞都激活了!

“老婆,再说一句听听。”

“谢谢老公。”宁雪听话的又说了一句,然后把手搭上腾项南的脖子,“其实,我就是想出去工作了,不至于被社会遗忘的太远,能和你的距离不要拉得太远,你太完美了,而我却还什么都不是,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你懂吗?”

“傻瓜,你永远不会和我有距离。”腾项南完全被宁雪的一番话感动了,这个女人原来有这么厉害的杀手锏。

宁雪看着腾项南感动的表情,看来,男人这种物体,纵然再坚强刚硬,还是抵不过女人的软言细语。

“那么,我们说好了,蜜月回来准许我走出家门,走上社会!”宁雪娇娇的语调但说的很坚定。

腾项南心里祈祷,婚后的蜜月里,希望能快点有一个小宝宝。要不然,只能实行第二套方案了,让宁雪去岳腾上班,每天在他的眼皮下,看哪个男人敢觊觎她!

“南,其实,你不用这么宝贝我,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现在的小姑娘一堆一打的,就你才把我看成一块宝,等我们结婚了,我更成大妈行列里的了,你更不用担心了。”

“嗯?什么大妈?你在我心中最美,永远年轻。”

“哦。”宁雪搓了一下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雪儿,上次给你我的副卡,那是无限额度的,你为什么一次都不用呢?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还要和我计较这些吗?”

宁雪轻轻的摇摇头,那张卡,她一直保存,不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钱,而是因为腾项南的心意在里面。

“今天给小姨买衣服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吧?以后就用那张卡,知道了吗?小姨带你如亲生女儿,你不要舍不得给她花钱,咱们家有的是钱,你给小姨多买一些东西,小姨会高兴的。”

腾项南假意不知道那些衣服是应宁买的,上午他在办公室里的时候,马科出去办事,无意看到了宁雪一个人走进咖啡厅,他很好奇,就偷偷的跟了上去,没想到就看到了权太太和宁雪在一起喝咖啡,而且,权太太还给宁雪好多东西。

马科这回来的一路,差点又愁死,纠结着这回要不要告诉腾项南,最后挣扎几番,还是把这个他所谓的看到的大事件告诉了腾项南。

腾项南当时想对马科给予一些“奖励”的,但想想,马科的这个劲头,说不定也是好事,说不定哪天能替他发掘一些别的事情,就没有对马科实施“奖励”,而是让他出去了。

到现在,腾项南都记得马科出去时的那副表情,简直堪称‘一绝大师’!

所以他早就知道宁雪和应宁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事情了,固然也知道那些衣服是应宁买给应蓉的。

当时,他的心里也很难过,虽然应蓉不是一个贪图虚荣的女人,但是,女人总归是女人,世界上有哪一个女人不爱把自己穿的漂漂亮亮?

可是,他只是想到了宁雪,而忽略了应蓉,当初说什么会把应蓉当亲妈一样看待,如今看来,他果真做的很不够。

他只是想到把应蓉接到大房子里,没想到,其实,有时候,一些物质的东西,不管贵贱多少,他总是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意,你做出了行动,说明你想到了,你能想到,说明你心里有她。

“那个……其实,小姨不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抠门了,你需要学着做大亨的太太了!这做大亨的太太,第一步就是出去花钱,大把的花!”

“哈哈。”宁雪笑出了声,哪有这样说自己是大亨的臭美男人!

“看你很开心,很有感觉嘛!我们乘着好感觉,别空度了良宵!”

腾项南说眼睛贼溜溜的射在宁雪的胸前,抱起宁雪一起倒在大床上。

“等等,还没洗澡。”宁雪抬手捂上他急切火燎的热唇。

“我们一起洗。”

“不行!”

“别害羞!我们是合法夫妻!”

腾项南强调这,这个事情,他们受法律保护的!可以大肆的做,可以放心的做!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的做!

人的一生能找到这样懂自己的人,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显然,宁雪找到这种幸福,因为他找到这个人,这个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读懂你,能走进你的心灵深处,能看到你心里的一切。

宁雪在他面前就是透明体,他总是能知道宁雪在想什么,知道你喜欢什么,爱什么,你需要什么。

他总是让宁雪有一种非常想亲近他的感觉,和他在一起,宁雪总会感到轻松快乐,没有顾虑,和他在一起,宁雪会感到安全。

无疑,这时的腾项南在宁雪的心目是十全十美的,因为他本身就很完美无瑕。

第91章 不会再戴那条项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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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真的是太对了!

尤其用在腾项南此时,这句话就是他真实的写照,那精神劲头堪称屁颠屁颠。

做什么事都是百倍的精力,当然,他的这种精力也大多用在了宁雪那里。

在公司里忙碌的乔羽鹤第一次发现腾项南其实不是一个冷男,而是一个热血男儿!

“有事?”腾项南抬眸和气的看着乔羽鹤,他放下手里的笔,按下电话让秘书送两杯茶水进来,站起来从办公桌上走到休息区坐在沙发上,顺手给了乔羽鹤一个手势。

乔羽鹤看去,他双眸泛光,亮晶晶的,像钻石的光芒,没有了平时那种防备他的意思,乔羽鹤顿时找到了四年前的那份感觉。

四年前,他们没有认识宁雪时,性格虽然寡淡,但情谊如同兄弟,不像现在,动不动就起了防备之心,好像他乔羽鹤就是抢他女人的人。

乔羽鹤一坐下,行动如风的秘书小姐就端着两杯茶水进来,笑得很是靓丽,放下茶水就出去了。

“茶水,可以吧?不想喝,给你换咖啡?或者来一杯红酒?”腾项南端起茶杯,自己先抿了一口,不等乔羽鹤说出自己的想喝什么,他就又说:“喝茶好,养神清肺,一大早的也别喝咖啡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恩。”乔羽鹤吞下刚刚差点发表出来的言词意见,赶紧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这一放就烫了嘴。

“你看看你,怎么?有心事这是?你没看见我喝的时候很小心的吗?唉!你真是该找个老婆了,喝水都不会喝了,倒流成什么样了,赶快的!找个女人吧,要不然过几天饭也不会吃了。”

乔羽鹤真想上去摸摸腾项南的额头,是不是高烧了?他还会开这样的玩笑?还有对于刚刚那眸光中泛滥的兄弟情谊看来是他误会了。

以前的沉默寡言,现在成了婆婆妈妈,以前的冷酷男人,现在成了会碎碎念的小女人!以前他是很少喝茶的,现在怎么了?

“那个,我想着再和宁雪生一个孩子,所以不能喝咖啡喝酒了,你要是想喝,我给你倒一杯去。”

腾项南觉得自己刚刚的说话有些多了,但是也不能给乔羽鹤道歉或者说好听的吧,于是只能说出真心话来解释自己刚刚那番话中的一些失误。

看着腾项南站起来,乔羽鹤赶紧起身,“南哥,我觉得茶也很好,很好。”

“哦,英雄所见略同。”腾项南又安然的坐下来,他也没有真的要给乔羽鹤去倒酒和咖啡,只不过是给乔羽鹤做了一个样子而已,他知道乔羽鹤肯定说那么说的。

多年在一起就不必说了,就他那双鹰隼般的厉眸早已将乔羽鹤读懂千百遍了。

乔羽鹤一直不敢放下茶杯,静静的坐着听腾项南的那些他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腾项南会说的话。

一个宁雪,竟然让腾项南纯粹改变了个性?!

古人有句俗话叫:改了性,要了命。但是,现在看来,古人也骗人啊,腾大老板倒是改了性格,可人家现在活得真有滋有味的很呢!

“你有事?”腾项南一边抿着茶水,一边言归正传。

“哦,那个……”乔羽鹤放下茶杯,刚开了口,门就被人推开了。

“嗨!羽鹤,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原来你来这里了?”闵诺辰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瞅了一眼他们喝的茶水,“怎么?像老年人一样喝上茶了?这么斯文?”

“进门怎么不敲门啊?”腾项南冷冷的面孔,不待见的说。

“敲门?乔羽鹤进门从来不敲门,南哥,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吧?”闵诺辰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仿佛到是一个得劲的来讨醋吃的自己人。

“我就那么一次没敲门,被你看到了,再说了,我进来是公司里有正事。”乔羽鹤解释着。

“我也有正事,我和南哥来报告医院里的情况,怎么?不行啊?”

“说,怎么了?”腾项南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腿重叠。

闵诺辰蹙蹙鼻尖,那个了半天,最后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生病的人特别多,你的医院盈利了,我想着你该请我们去喝一杯了。”

这段时间,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都在忙,都没有理他,他实在是寂寞了,就找上门了。

“我就快要结婚了,最近忙,没时间出去玩,你们出去吧,费用算我的……”

“南哥!你真的要结婚了?怪不得每天见不到你,原来真的在家陪老婆啊!”闵诺辰打断腾项南的话,大声的说着。

对于闵诺辰的震耳欲聋的话,腾项南没有阻止,似乎还挺乐意他大肆的宣传。

知道腾项南就要结婚了,闵诺辰死缠烂打不放过腾项南,非要让他请喝酒,而且还得把那个神秘的腾夫人带出来。

要是以前,腾项南那个冷性子,绝对不允许闵诺辰这么啰嗦,可是,今天心情格外爽,就答应了。

答应了闵诺辰的要求后,终于把闵诺辰那尊大神送走了,腾项南还没有忘记乔羽鹤有话要说的事。

于是他再问。

但是,乔羽鹤已经没了当时想说的那种心情,只是随便拿了一件工作的事情说了一下。

腾项南也没有再多问,但是,腾项南知道,乔羽鹤想说的事绝对不是那件他说出来的事。

既然乔羽鹤不想说了,他也没有再追问,有时候,谈事也需要一种心情,今天乔羽鹤不想说了,但是,有一天,或者哪个时候,他就会又想说了。

腾项南给宁雪打了一通电话,说晚上要带宁雪出去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让宁雪准备一下,下班后他回去接她。

宁雪本来不愿意去,但是,腾项南再三说了几遍,宁雪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天气处在九月份,还没有冷,宁雪选了一条过膝连衣裙,秃袖,但不是吊带,v领,但不低,颜色白色。

她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下,觉得很得体,满意后拿出应宁给她买的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

正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弯弯的时候,腾项南进门了,看到宁雪一席白色连衣裙,仿若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虽然那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裙子,今天是一件白色的,但今天和那年,那天有着同一样的青春劲。

特别的入眼,特别的清爽迷人,简直还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看着腾项南看她看到出神,她愕然的问:“怎么了?这件衣服不行吗?”

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太不行了,这样出去,他要挖掉多少男人的眼睛!

“去换!”腾项南冷冷的说,也不给宁雪任何解释。

对于宁雪这身着装,他很是不高兴,在家里这几天,她每天不是蓬头垢面,就是一整天穿的很随便,这一听要出去了,打扮的就跟朵花似的。

“为什么?”宁雪很不解,这件衣服哪里给他丢脸了?“我觉得还可以嘛。”

“去换。”腾项南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

看到他脸上那份不悦,联合刚刚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聪明的宁雪顷刻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快又说:“我在外面搭一件外套,天短夜长了,晚上可能会冷。”

宁雪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外套来,穿着身上,问腾项南:“这样还行吧。”

“不行!去换!”腾项南依旧冷冷的脸,很执着这句话似的。

“恩?”

宁雪真的不懂了,这个男人前几天不是学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恢复以前的那个冷酷无情、爱吃醋了?

“你傻啊,白色晚上灯光一打,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腾项南突然一句,宁雪差点晕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转身走向衣柜,“我去换。”

待宁雪拿了一套衣服咨询他时,他摇头,又拿一套,他又摇头,不知摇过几次头后,终于有一件合了腾项南的心意。

宁雪拿在手里,心里不由得想:这是要去登山吗?那一柜子的漂亮衣服买回来,原来都是为了撑柜子的。

换衣间里,宁雪刚刚脱掉衣服,一双大手就从后面缠了上来,准确的扣住她雄前,的柔软。

“喂!你干嘛?!不是要出去吗?唔——”

她哪里知道,男人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她惹起了火苗,好不容易骗这她脱掉了衣服,当然不能放过她了。

一室的狂欢节奏,热烈的此起彼伏。

终于,二人同时到达顶峰,喘着粗气,躺在宁雪的身边,吃了个半饱的腾项南抱着怀里的美人爱不释手。

讨厌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腾项南接起来狠狠的骂了电话那头欠揍的闵诺辰。

闵诺辰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嘿嘿的笑了。乔羽鹤喝掉一口红酒奇怪他的表情。

“南哥八成在和嫂子造小人儿呢!瞧这火气,嘿嘿。”闵诺辰说完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乔羽鹤听后把杯里的所有红酒倒进了口中,喉结一滚动,涩涩的红酒通通咽到肚子里去了。

“哎,慢点喝,酒是人家请,可胃是你自己的。”闵诺辰推了一把乔羽鹤,忽视了乔羽鹤的表情,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又对乔羽鹤说:“再说了,你留着点肚子,一会儿我们一起合作,把嫂子放倒。”

“哼!”乔羽鹤哼哧一声,“除非你想住在医院的病床上从此不出来。”

“呃!”闵诺辰点点头,也赞同了乔羽鹤的说法,转眼笑着又说:“不灌嫂子喝,我们可以让南哥喝,哎,羽鹤,今天你配合一点儿,我们合作一把,争取把南哥放倒,我看看南哥喝醉是什么样的!嘿嘿,好期待啊。”

乔羽鹤看着闵诺辰那副得意洋洋的傻样,嘴角一丝失笑,他也年龄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没长大?

“怎么?你不敢?”看到乔羽鹤那副表情,闵诺辰又推了一把乔羽鹤,“有点儿自信,你行了,别喝了,待会儿南哥喝嫂子来再喝。”

乔羽鹤打量了一番闵诺辰,个子倒是长的挺高了,脑子没跟上长,还停留在孩子阶段。

“南哥说会来?”乔羽鹤放下酒杯。

“当然会来,说是在路上了。”

乔羽鹤又是一声“哼哧”的笑,路上?现在能开始穿衣服就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腾项南坐起来,“雪儿,起来穿衣服,我们走吧,羽鹤他们在等呢。”

“不想去了,你去吧,我睡会儿,困。”宁雪懒懒的,虽然刚刚的战斗中,她没费力气,但还是不想动。

“你这身体真不行,以后每天早上我陪你跑步去。”腾项南抱起宁雪,“出去玩一会儿回来睡吧,也没多累,就做了一次,你还没费力。”

宁雪冲着腾项南翻了一个白银,没好气地问:“你说穿哪儿件?”

当然是刚刚脱下的那件了!腾项南在宁雪的翘同上拍了一把,充满暧昧的宠溺,“穿的保守一点儿。”

“你!”宁雪气得嗷嗷叫,揉着自己的屁屁瞪着他,不悦的说:“我说不出去,你非要让我出去!”

来到饭店,乔羽鹤和闵诺辰还没有点餐,正等着他们呢。

腾项南满意的把菜单递给宁雪,让宁雪点餐,宁雪推了一圈,最后菜单还是落在她的手上,宁雪只好点了几个菜。

腾项南又拿起来菜单,才加点了几个,这时,闵诺辰的脸上有点儿笑容了,还是南哥知道兄弟们的心,宁雪点的那几个菜多数都是素菜。

这男人不吃荤腥怎么可以?男人天生就是食肉动物,顿顿饭是不能离开肉的。

四个人吃饭,虽然乔羽鹤和腾项南属于那种少言寡语之人,宁雪又是和闵诺辰第一次见面,还也还算用餐愉快。

看到腾项南对宁雪那份关心和爱护,一个劲的感叹,自己没有找到女人的原因,完全是对女人不够好,没有像腾项南这样对女人入微的体贴。

“羽鹤,你连我也不如,你赶快和南哥学学他是怎么对待嫂子的,这样才能找的女人。”

“吃你的吧!”乔羽鹤捏起一根菜朝闵诺辰扔过去。

“哎,别说,诺辰今晚总算是说了一句正经话。”腾项南对闵诺辰提出了表扬。

乔羽鹤滚动了一下喉结,这好好的聊着天,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了他身上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尽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很憔悴,需要有人呵护,可是,她却不是很好命,遇到的都是冷血动物一般的男人。

宁雪偷偷看去,见乔羽鹤脸上的犹豫,心中也是一紧,腾项南看到宁雪偷窥乔羽鹤,心中很是不快。

好好的一席饭,马上要变了,机灵的闵诺辰呵呵一笑,看着宁雪脖子上的项链就说:“嫂子,这条项链原来被你买走了啊,一定是南哥的眼光吧?这条项链是今年x大师的新品力作,全国才十条,而在我们市里才有两条,我本来是要给我女朋友买一条的,结果说是被人买走了,原来一条被南给买给你了。”

“呃,那个,你看错了,这条只不过是一条仿品,没有多少钱,是我自己买的,他给我买了很多都太夸张。”

宁雪的脸上有些发白,一手按住了那条项链,真怕闵诺辰看得仔细了,再接着说一些肯定的话。

她没有那么多钱买贵重的东西,而那天她给腾项南撒谎说是,这条项链不值钱,可是,现在,闵诺辰这么一说,眼看几天前的谎言就要被揭穿,她有点心慌。

“嫂子尽开玩笑,南哥的钱多的都能堵黄河的决口了,你……”

“吃你的吧,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闵诺辰不识时务的话,被乔羽鹤狠狠的瞪去一眼,可是,不知情的闵诺辰似乎还要说,乔羽鹤在桌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下面这一脚,闵诺辰在上面收到了乔羽鹤递来的眼色,这才住了口。

为了缓解尴尬,闵诺辰上了一个洗手间,可回来的时候尽然带回一个美女来。

乔羽鹤和腾项南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霹雳。

“这位是柳青青。”闵诺辰搂着柳青青的细腰,给大家介绍着,又给柳青青大家,当然是优先介绍女士,于是,闵诺辰先给柳青青介绍宁雪,“青青,这位是嫂子。”

“嫂……宁雪?”柳青青看到宁雪,刚刚脸上的那个笑容立刻不见,而是换是惊讶。

“青青。”宁雪嘴角抽了一下,低声唤了一声。

腾项南的脸比宁雪的脸变得还快,凌厉的眼神射向柳青青,好像要把柳青青看一个洞一样。

而乔羽鹤自然也注意这宁雪脸上的变化,就在宁雪抽动的那一刻,心高度的提起来了。

“青青,你认识嫂子?”闵诺辰也不是一个白痴,他警惕的看着二人的表情变化。

“是,我们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系的。”柳青青嘴角轻弯,朝他看了一眼,又别过去看着宁雪,那表情极为丰富。

“没什么恩怨吧?”闵诺辰倒也心直口快,继续又问。

“瞧你说的,呵呵。”柳青青嫣然一笑,“多年不见了,宁雪变成了嫂子,有些惊讶而已,是吧?宁雪?”

“嗯。”宁学配合的点点头。

“哦,是这样。”闵诺辰开怀了,也释然了,“瞧瞧这世界真是够小的,出门就能碰到熟人,不是同窗就是亲人。”

闵诺辰揽着柳青青的腰身坐下来,“待会儿你们好好聊聊,先认识一下,这是南哥和羽鹤。”

柳青青没了刚进来时那种自然和大方,和腾项南和乔羽鹤打了一下招呼,就静静的坐下来,吃也没怎么吃。

关心美女的闵诺辰以为柳青青见了生人面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给柳青青的夹菜,一个劲的说让柳青青不要客气,那份热情好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乔羽鹤多数的眼神在菜上,但却没有夹着吃过几口,而是在若有所思。

腾项南却从柳青青见到宁雪的那一刻,不在动筷,而是端着一杯茶水晃来晃去,却没有喝一口。

他见宁雪也不再怎么吃了,站起来拿起宁雪的外衣给宁雪搭在肩上说:“雪儿,我们先走吧。”

宁雪伸出胳膊把外衣穿上,点点头,对柳青青说:“青青,改天见吧,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乔羽鹤站起来给腾项南递上外衣,“南哥,没有带司机来吧?我送你们吧。”

“哎这是干嘛,怎么都走了?不是说好还要去艳帝k歌的吗?”闵诺辰纳闷的也站了起来。

“你们去吧,费用算我帐上。”腾项南低沉的声音说完后揽着宁雪走出去。

走到走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对面相拥而来的权沛泽和平静茹。

见到权沛泽走来,宁雪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要躲,因为身边有这个爱嫉妒的腾项南。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身体那么一颤,腾项南心里紧了一下,每次见到权沛泽他都发火打人家,一定是把宁雪吓坏了,给宁雪都造成阴影了。

这回他一定要把宁雪心中的这个阴影给抹掉,于是,腾项南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搓,揽着宁雪继续往前走。

宁雪真的想躲,她甚至左右看了看,看有没有第二条路,可是这是一条走廊,只有这一条道。

权沛泽显然看到他们也很意外,可是,大家彼此正是步履不停的走,如果突然停下,到显得真的不自在了,说明真的有鬼了,所以,这步伐还真的不能停。

走廊不长,没多少路,双方是相对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权沛泽,你好,这位是你未婚妻吧?上几次的事,你没有记在心上吧?”腾项南一脸轻松主动先开了口。

宁雪抬眸看看腾项南,不敢相信他的话,不是说他说的有多意外,而是那个语调完全像是好朋友一样。

“过去的事情,我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如果是眼下发生的,我是不会再客气的。”权沛泽淡淡的说,意有所指。

宁雪紧张,如果今天腾项南要打权沛泽,恐怕权沛泽不会那么乖乖挨打,这真要是再打起来,这场可怎么收?

“南,我们走吧。”宁雪拉着腾项南就走,一边和权沛和静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等等,雪儿。”腾项南没有被宁雪拉走,而是把宁雪拉住了,他拉着宁雪的手用了一些力度,又对权沛泽说:“你们也来吃饭啊?”

权沛泽点点头,目光看像宁雪,对于腾项南的友好问话,他也没有吃准腾项南是什么意思。

“雪儿,我见你刚刚没怎么吃,要不我们和权沛泽他们一起再吃点。”腾项南说的一句话,而非问话,他说完后又对权沛泽说:“可以吗?今天我请客,算是对你以前的做的那些陪不是了。”

腾项南要做的事,即便是别人不愿意,那么也得愿意,吃饭也是如此,他要请人,你不吃也得吃。

不是权沛泽不敢和他斗,只不过不想让身边的俩个女人为难,只好乖乖的听着腾项南的话一起进了一个包间里。

这边,腾项南走后,乔羽鹤也走了,闵诺辰一副审视的眼光瞪着柳青青,问她和宁雪怎么回事?

柳青青笑着说:“那是你大哥的女人,你跟着急什么?”

闵诺辰一把提起柳青青,刚刚还像情人,如今却是反目成仇的仇人,他瞪着眼睛,“你最好老实说,也许我能救你,别让南哥知道你对宁雪做过什么,否则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完全明白,我太知道了!”柳青青甩开闵诺辰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那姿态似乎很高,也有不惧腾项南的意思。

闵诺辰气呼呼的翻了桌子,他妈的!找个女人尽然和老大的女人有过节!这不是自个往枪口上撞吗?

另一边。

腾项南虽然平淡的脸色,但是不失礼貌,尽然还主动给权沛泽夹了菜,还第二次说了道歉的话,看得宁雪一愣一愣的。

宁雪抬眸时看到了静茹的脖子上戴着那条和她这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她下意识的伸手再一次放在那条项链上,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可能让腾项南发现静茹和她的项链一样,她又赶快放下手来。

坐在她身边的腾项南就听到了宁雪吞口水的声音,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平静茹脖子上的项链,但是,他为了让宁雪安心,一直不敢去看静茹。

宁雪偷偷的看了看腾项南,好在腾项南这一晚上都没有去正眼看过静茹一眼。

“雪儿,你也多吃点儿,来我喂你。”腾项南夹起菜来,宁雪不肯张嘴,他就不放筷子,一直夹着,且一直说着,最后,宁雪实在没有办法,张口嘴才吃了下去,他才满意的说:“对,这才乖嘛。”

满脸不好意思的宁雪还没来及害羞,腾项南放下筷子,把宁雪的水杯端起来,宁雪担心他又给自己喂水,赶紧接过他端起的水杯,“我自己来。”

“宝贝儿,那你还想让是喂你喝啊,呵呵。”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暧昧。

“……”宁雪狠狠的喝掉一整杯水,她认为在权沛泽面前做一场秀,就是腾项南今天的目的了,那么这样也好。

接下来,腾项南尽然提出要参加权沛泽的婚礼,把宁雪吓得差点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出来。

“雪儿,你没事吧?”腾项南拍着宁雪的后背,那叫一个体贴入微,不过,这些可都不是作秀,腾项南对宁雪的关心程度完全出自真心。

静静的静茹如置身事外的仙家,静静默默,看似身子其中,实在万事不念。

腾项南见宁雪咳嗽好了,就对平静茹说:“权少奶奶今晚文雅的很,我带夫人参加你们的婚礼,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静茹未语先笑,淡淡的微笑,浅浅的声音,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权沛泽,才大方的说:“腾先生肯给面子,是我们的荣幸,你和贵夫人能大驾,我们的婚礼不是也有面子吗?”

“这么说权少奶奶是欢迎我们了?”

腾项南看不出声色的反问,让宁雪心里揪的紧,完全搞不懂腾项南的意思。

“腾先生何须客气,叫我静茹就可以。”只见平静茹顿了一下,又婉和的说道:“其实,我爸已经给腾董事长下了请柬,我们还担心,腾先生你不会赏光呢,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有点小人心了。”

宁雪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静茹的话有完全骂腾项南小人的意思,但这样说出来,还很婉转。

见到腾项南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又浅浅一笑,宁雪真有些为今天的晚饭气氛捏一把汗,腾项南会不会给把桌子掀了,然后再和阿泽打一架。

但是,腾项南却没有,他好像就是要了静茹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要静茹一句话,宁雪想着他是不是担心静茹和阿泽之间有误会?但是,腾项南应该不是一个能顾忌到静茹和阿泽感受的一个人才对啊。

宁雪想不通,但是,宁雪知道,静茹没有误会,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她和阿泽的关系?又或者,静茹真的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姑娘。

她的身上有平雅茹那种睿智和干练,但没有平雅茹那种狡猾和阴险,满脸善善的笑容,温婉如玉。

宁雪很为阿泽而感到欣慰,一个完美的家庭,女人起着重要的作用,一个好的女人,家庭一定会和美的。

她能看到阿泽的幸福,也能看到应宁的幸福,宁雪真为他们高兴。

最后,他们之间有谈了些什么,宁雪有点走神,没有听得太清楚,但是静茹的一句话却让她很深刻。

不知道前一句是谁挑的话头,宁雪只看到静茹坚定而和善的表情,“我只在乎爱我的人,我想世间所有有情的人都一样吧!除非他没有情,所以,很多过去可以不必揪着不放,只要未来能好,那就很好。”

宁雪果然没有看错,平静茹果然有着睿智的头脑,这话说的峰回路转。

一场让宁雪提心吊胆的晚饭,尽然没有燃起任何火药的味道就散场了,而且散的很随和。

——

一路上,宁雪是心情汹涌澎湃,心潮是此起彼伏,可以说从在走廊里碰到阿泽和静茹的时候,她的心就没得一刻的安静。

以前腾项南见了权沛泽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要把权沛泽食肉寝皮,可今天却是没有表现出那种狭路相逢的龙威虎振,剑拔驽张,而是只在权沛泽面前和她秀了一下恩爱。

这让宁雪一度对这个男人是好比雾里看花。

“南,你真的要去参加权沛泽的婚礼吗?”

终于,宁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也许她担心他不会去,也许她担心他去了,又会弄个不开心。

“雪儿。”腾项南把宁雪抱在怀里,“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以前是我误会他了,是我不对,我都和你道过好几次谦了,今天又当面和他道了谦,而且,送给权沛泽太太的黑宝石项链也在日夜赶工,我要在他们的婚礼上送给他们,那黑宝石可是昂贵的很呢,全世界也没有几颗,我都这么有诚心了,你还不相信我?”

宁雪确实看到了腾项南的诚心,但是,腾项南的转变,她总是觉得不那么真实。

“你非要你老公怀疑你一些什么事,你才高兴是不是?”看到宁雪还不能释怀,腾项南真是哭笑不得,他又苦口婆心地说:“他自己也马上要结婚了,我们也要结婚了,我和他各自都找了心爱的女人,我真的相信你们没有什么的,再说了,今晚我在他们面前和你这一顿恩爱秀的,即便权沛泽有那个想法,他也不会了吧。”

“……。呃……”

“你看那权沛泽的老婆,那个人精!还企图数落来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才不和女人一般计较,尤其和我没关系的女人,我看都懒的看她。”

腾项南的话让宁雪有一小片刻无语,一会儿,宁雪想到关于项链的事情,因为闵诺辰在饭桌上曾提起这条项链,要是依以前的腾项南,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得知道这条项链的事,就算是仿品,也会去弄给水落石出,可是,从哪天她戴回家,他就没有过多的问过。

宁雪不相信腾项南真以为这会是一件仿品,就算他真相信,那么今天闵诺辰的话,他依旧看上去风轻云淡。

还有和静茹整晚坐在对面,依腾项南那犀利的目光,她不信腾项南没有看到静茹脖子上戴的项链和她的一模一样。

腾项南不问她心平静不了,问了又担心会吵架,宁雪就想:人生里没有一个人都像她这样矛盾吗?

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应蓉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出门来看了一下,“你们回来了。”

“小姨,怎么还没有睡,我带雪儿出去你还不放心吗?你身体不好,早点睡吧,雪儿我会把她照顾好的。”腾项南一脸轻松,让对方看着也轻松。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也可以照顾自己。”宁雪说着走近应蓉,“小姨,快去睡吧,以后别这样等我。”

“我也不是在特意等你们,我都睡醒一觉了,听到你们回来了,我就是出来看看,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应蓉拉了一下自己肩头的外套,回了房间。

宁雪呆在原地,看着那扇已经关好的门,心中有些起伏,虽然应蓉满意腾项南这个女婿,可是,宁雪还是看得出应蓉对她的担心。

以前他们过着贫困的生活,可是,心里却总是很敞亮,现在,他们住着别墅,吃着山珍海味,心里却总是有隐隐约约的担心。

那种心思不宁的感觉,有时候让人喘息不了,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必这么担心紧张?

回了房间里,腾项南要求宁雪和他一起洗澡,宁雪坚决不同意,后来,腾项南还是没有硬的过宁雪自己去了浴室。

当浴室里传出来哗哗的流水声时,宁雪摘下那条天宝贝的项链,放在了柜子的最里层,她想,这条项链,她可能再也不会戴上了。

这样想着,不由得眼眶里就被泪水溢满,她这个尴尬到见不得光的身份,终究是她最大的遗憾,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只能致死保护。

听到浴室门开了的声音,宁雪赶紧换了脸色,微笑着转身,就看到腾项南赤果着身体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边走边擦这头发。

“你怎么不穿衣服?”宁雪看着他的赤身果体,立即脸上飞上红霞两朵,疾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间开衫睡衣在回到腾项南的身边,要腾项南穿。

“在自己家里,就你我,穿什么衣服,一会儿还得脱,怪麻烦的,你说呢。”腾项南坏坏的说着就把宁雪带进了怀中,接着打手也不消停起来。

“讨厌!每天没正经。”宁雪推开他,一边撑开手里的男士睡衣,一边说;“快伸手,别感冒了,刚从热水里出来,身上的毛孔都开着呢。”

腾项南乖乖的在宁雪的伺候下穿上睡衣,回转身子,捏了一下宁雪的小脸,宠溺无比的说:“这口气像我妈。”

宁雪呼哧的笑了一声,也没有和他打嘴仗,他想说她像谁就像谁吧,难得男人和他开个玩笑,她也挺乐意听。

“乖乖,快把头发擦干。”宁雪顺着他的声音,说了一句,走向浴室,“我去洗澡。”

腾项南听话的继续擦着头发,眼神更是追随着那抹心爱的身影,目光不舍得离开,直到宁雪进了浴室里,他才很不舍的移开目光。

当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时,腾项南走了过去,梳妆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腾项南停下擦头发的手,翻了一下台面上的几个首饰盒,里面的首饰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这些东西,宁雪没有戴过一次。

从买回来到现在,它们就静静的躺在里面,没有被拿出来过。腾项南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宁雪今晚戴的那条项链,可是,他刚刚却清清楚楚的看到宁雪的脖子上没有了那条项链。

一定是他藏起来了,也许,她已经决定从此都不会再戴了,有股忧愁浓浓的味道又让腾项南的眉头皱了起来。

电话的声音打断了腾项南的思路,他拿起手机看到了乔羽鹤的来电,他朝着浴室看了一眼,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走向阳台。

“南哥,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腾项南听电话的时候,目光里有隐隐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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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童鞋们:看在雪儿这么勤奋的更新上,每章都多送一百字的份上,订阅能不能再涨涨啊!还有,看盗版的亲们,别来留言骂人了,桑心呐,雪儿写文也很辛苦的……

尤其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但还在努力,你们不给鼓励和安慰我也不敢强求了,但总不能来打击吧?

这篇文文已经设定这样了,不喜回头文的亲们,这篇就这样吧,请关注看下篇吧…

谢谢你们…

第92章 学会珍惜 送给欧阳燕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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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柳青青确实是宁雪大学的同学,不过不是柳青青说的不同系,而是她们俩是同班同学。”

腾项南的眉头蹙起,等着乔羽鹤的下话。

“柳青青在上学的时候,和宁雪其实很要好,她们是不错的闺蜜……”

乔羽鹤说道这里的时候,话停顿了,好像是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腾项南却听得出,这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是不错的闺蜜,可是刚刚在饭桌上为什么要撒谎说不是同班同学?

“继续说。”乔羽鹤这一停顿,电话那头的腾项南也跟着心里紧了,聪明的他猜到了乔羽鹤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是,接下来乔羽鹤的话,更让他出乎意料,刚刚以为那个不好的消息,原来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听到电话那头追来的声音,乔羽鹤紧皱的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是的,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刚刚自己查到的都告诉腾项南。

就在乔羽鹤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刚刚查到的消息告诉腾项南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腾项南的催促声。

“宁雪和柳青青,还有,韩玲……她们三个人是很不错的闺蜜,后来,因为一个叫鄂东的男同学,宁雪和柳青青好像来往少了。”

提到韩玲,他清楚得记得当年宁雪从医院里出来时,在车上质问他韩玲是怎么死的?

当时,宁雪很激动,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连说话的语气全都带着颤音,后来,他用南哥不喜欢这个理由阻止了宁雪的发问,当时,宁雪是消停了,但内心肯定是难过极了,四年过去了,关于韩玲,大家都忘了,可是,没想到,一个柳青青的出现,再一次让韩玲浮出水面。

当腾项南让他去查柳青青时,当查到韩玲时,乔羽鹤当时也在诧异了,这个消息到底要不要让腾项南知道?

所以他刚刚犹豫了。

时值四年过去了,韩玲的名字再一次跳出来,腾项南也真是有点意外,记得当年,宁雪得知韩玲的死讯时,宁雪在梦中叫着韩玲的名字,那晚梦中,她被他叫起来后是多么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完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游魂。

脸色白的像没有血色的女鬼,从床上跌下去,从椅子上掉下去,她当时的颓败,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寒到极致。腾项南不由得心里疼了一下。

“说细一点儿。”腾项南平淡的口气,但乔羽鹤却听出了不平淡的心情来。

“是,鄂东原本是宁雪的男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和柳青青好上了,之后,她们俩的关系就诡异了,和韩玲的不和就是当年那些事,韩玲和柳青青在校里校外对宁雪很不友好,可以说联合起来欺负着宁雪,还在同学的面前诋毁过宁雪,所以,宁雪后来基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了。”

“柳青青是怎么找上诺辰的?”

“这个从属巧合,不是故意,完全是诺辰滥情碰上了柳青青。”

听到浴室门响了,腾项南对乔羽鹤说:“就到这吧。”就挂了电话。

宁雪湿漉漉的头发,松宽的睡衣走出来,在大屋子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从阳台里走出来的腾项南。

“头发还没干吧?怎么到阳台去了?”宁雪正说着,看见了腾项南手里的电话,又不经意的随口一问:“和谁打电话呢?还躲在阳台?”

心里有鬼的某人手上的电话按下关机键,将电话顺手扔在桌子上,笑眯眯的朝着宁雪走去,“呵呵,我能给谁打电话,下班时间,不是羽鹤就是诺辰,再无朋友。”

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宁雪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你真心里有鬼?!我并没有说你什么啊?”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没有鬼,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一天都花在你身上了,哪有空去捉鬼回来玩?”腾项南说着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帮宁雪擦着头发,“老婆,别乱猜,是诺辰的电话,说你今晚没有吃好,他有点愧疚。”

“不是你请客吗?他愧疚什么?”宁雪扭过头看着他,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的问:“你有心事?”

“心事?”腾项南轻松一笑,“你怎么看出来我有心事?我就是有心事,我想要你了。”腾项南说这坏坏的表情看着宁雪,手伸进宁雪的睡衣里。

宁雪被他弄的很痒,隔着衣服阻止了他在自己雄前作乱的手,“拿出来!我头发还滴着水呢。”

“我给你擦。”腾项南拿过宁雪手里的毛巾,在宁雪的头发上轻柔的擦起来,还不忘加上一句,“擦干了,我们好做。”

没正经!宁雪瞪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暖呼呼的。

“老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每晚有你在我身边陪我,每个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你在这里,这个房子才像个家。”

男人说的很诚恳,宁雪脸上有些略带羞涩的笑容,淡淡的,但很甜蜜,腾项南轻柔的手还在她头发上时不时的擦几下,她心里有股暖洋洋的热流,这是腾项南期盼的生活,也是她向往过的日子。

“雪儿,你知道吗?以前诺辰就说过我这个房子太冰冷,没有女人,没有家的味道,当时,我还和他急了呢,我严肃的纠正过他,这是家,不是房子!因为我知道,你虽然暂时不在,但是你总有一天会回来,因为这里是你的家!”

腾项南像一个孩子一样绘声绘色的表诉着当时他和闵诺辰的争执,他说的那么坚定,宁雪抿着嘴没搭腔,但是却用力的点点头,这里是不是豪宅别墅不是重点,但这里有腾项南才是主要的。

即使是一个小茅草屋,只要有爱,只要能和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就都会是家,都有家的味道。

“雪儿。”腾项南看了看宁雪,停下手里的的动作,“你说,诺辰今晚带的女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宁雪顿了一下,原来刚刚的话是故意扯到闵诺辰的身上的,他等着她说的,可是,她却没有上道,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问了。

“青青不是说了嘛,我们是大学的同学。”宁雪接过腾项南手里的毛巾,“我自己来擦。”

宁雪说着拿过毛巾,一边擦这头发,一边走向梳妆台,拿起吹风机自己吹着头发,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听不到腾项南的话,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起了曾经。

“我给你吹。”腾项南笨拙的手法,在宁雪的头皮上挥动着吹风机,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好像他护理的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手里的吹风机被人夺走,宁雪抬眸就看,在镜子里看到了腾项南洋溢着微笑的脸庞,线条感十足,俊逸而柔和的恰到好处,他美的如一个女人,他酷的又不失一个男人的风采。

宁雪的头发很黑,很顺,在吹风机的促进下,阵阵清香散布在空气中,窜进腾项南的鼻腔里,融入到腾项南的心里,他的心一步步正在打开,或者已经打开,或者从来不曾关上过。

“南,我自己来吧。”宁雪转过身,拿过腾项南手里的吹风机,“一会儿要把我的头发揪光了。”

“弄疼你了?我很小心的。”腾项南蹙起眉,心里有些紧张,有点儿心疼。

“有点疼,我自己来,马上就好了。”宁雪轻轻的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吹起来,腾项南就坐在她身边,盯着她看。

“你盯着我干嘛?”

“我好好学一下,明天给你吹。”

“噗嗤”一声,宁雪笑了,她冲腾项南点点头,自己继续吹着头发,没几下,就干了,她站起来,绕到腾项南的身后,给腾项南吹了起来。

“我的已经干了。”腾项南仰起头看着她。

“还有点潮。”宁雪说这一只手将他的身子扳正。

腾项南舒服的接受着宁雪在头上潇洒的挥舞着吹风机,热风一股股透过头皮,温暖着每一股身上的神经系统,血液正在高涨。

“真舒服。”

待宁雪手里的吹风机停止后,腾项南喃喃地说了一句。

“是吗?舒服的话,以后我每天给你吹。”

“好,你给我吹,我给你吹。”

宁雪笑了笑,这种谈恋爱的感觉真好。

那双温柔的大手已经窜到宁雪的单薄的睡衣里,在她身上旅游,宁雪刚开始因为有些痒而躲避,但是后来她很快跟着他入戏。

缠绵的纠缠在一起,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个敏感的话题,就这样在一场近似恋爱的方式下在今晚再没有被提起。

大大的房间里被着暧昧的情与欲气息给填满。

时值四年,曾经他给的伤害,已经让他给治愈,这途中尽管还流过眼泪,但是却一路幸福的走来,或许这种疗伤的过程本身就含有着痛的味道。

但那种痛不正是伤口愈合的过程吗?

第二日,依旧春光明媚,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着早餐,饭桌上,阳阳和灿灿欢乐的说话声,和那吃东西时发出的巴咂嘴的声音,让腾项南的心情更加绽放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今天,不!从今以后,将每天都是晴天,因为有儿女一双,因为有爱妻在身边。

早饭后,宁雪送孩子们去幼儿园,而腾项南则去了公司。

腾项南的女秘书敲门进来报告了腾项南一天的工作安排,听起来安排的满满的,公司在他的手上运作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大,可谓是蒸蒸日上,腾项南的日程安排也是蒸蒸日上的满。

“让羽鹤进来一下。”在女秘书艾丽将要出去的时候,腾项南追加了一句。

“腾总,乔特助还没有来上班。”

“嗯?”腾项南手上的工作顿了一下,抬起剑眉。

“我这就去打电话。”艾丽机灵的闪身出去,在腾项南的秘书室里,艾丽做的年限最长,她已经像乔羽鹤那样,学会了看老板的眼色。

乔羽鹤可没有迟到的毛病,除非有事,多少年来,他跟着腾项南,时间观念堪比墙上的钟表,一丝不苟,说好几时就几时。

尤其昨晚的电话也是说到一半,按说今早他会准时来上班继续昨晚电话里的内容的。当腾项南拿起电话的时候,门被推开,乔羽鹤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去哪儿了?”腾项南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区坐下来。

“和诺辰去吃早点了。”乔羽鹤跟着腾项南的脚步,待腾项南坐下后,他也跟着落座,“诺辰说新区新开了一家早点铺不错,我们一起去尝了一下。”

“哦,好吃吗?”

“嗯,还真不错。”乔羽鹤点点头,“要说到吃,诺辰可谓是美食家了,我们一直住在这里,都没有发现哪家的早点好吃。”

“是吗?改天带我去尝尝。”

这回乔羽鹤没有跟他的话,再好吃的饭,也没有宁雪做的好吃,现在,宁雪又一次成了他的老婆,想吃好饭,何须东奔西走?

像他这样没家、没着落、没人给做饭的男人,才会到处在外面吃。

“哼,诺辰那小子,他什么不在行?吃喝嫖赌,他都能有能耐。”腾项南的话里没有讽刺的意思,倒是有些夸赞的味道。

浅浅的一笑,算是对腾项南刚刚的话的回应,之后,乔羽鹤又严肃下来,“南哥,那个柳青青确实和诺辰就是偶然,今早上,诺辰和我说了,他说了从今不再和柳青青来往了。这个,你看看。”

乔羽鹤这才把手里的的一个档案袋递给腾项南。

轻蹙着眉接过乔羽鹤手里的档案袋,腾项南打开来,里面是柳青青这些年乃至上学时所有的资料。

不得不说乔羽鹤的办事能力果真是无人能及,从昨晚饭店里出来,到今早上,所有腾项南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全部在他手上了。

抿着嘴,腾项南一页一页的翻,乔羽鹤坐着也抿着嘴,时不时细看着腾项南的表情。

除了越来越紧的眉心,还有眼角抽搐的细纹,乔羽鹤在腾项南的脸上还看到了一种叫狠绝的表情。

“给柳青青一笔钱,送她出去,我永远都不要在国内见到她。”

“是。”

腾项南合上手里的资料,狠绝的话说的很平淡,但乔羽鹤答的很干脆,这是他查到柳青青资料后想到的结果。

“尽快去做,千万不能让宁雪和柳青青见面,我马上要结婚了,不能节外生枝。”

“是,南哥,我出去了。”

“嗯。”乔羽鹤走后,腾项南将那份文件锁进了柜子里,他站在窗前,眼睛深邃的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繁花似锦的城市,繁乱的街头巷尾,他似乎听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杂吵声。

关于柳青青,其实没什么,就是乔羽鹤昨晚电话里说的那些,可是,这里还有一个韩玲,一个已经死去四年的人。

昨晚上,宁雪见到柳青青时的表情,和她从浴室里出来他们谈到柳青青时宁雪的表情,和宁雪不愿提起柳青青时的推拖的话语,让腾项南久久不能平静。

宁雪不愿提及,完全是不想再提起过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宁雪也珍惜现在,属于他们的现在。

那些往事一旦提及,又会是一种伤,一种痛,可以看得出宁雪想逃避这些伤心的过往。

那么,腾项南呢?他更不想提及这些,所有,他会做好一切,绝对不会让那些不值得一提的过去来打扰他们。

——

宁雪送孩子们回来后,就躲在房间里,她呆呆的看着手机,似乎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怎奈手机的屏幕一直未亮起来过。

看到宁雪一个上午都没有出屋,应蓉敲了两声门,得到宁雪的应声后,她进去了。她看到宁雪手里拿着电话,她走过去,关心的问是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宁雪笑着回着应蓉,拉着应蓉坐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应蓉,“小姨,这是我给你办的健身卡,里面有好多项目,你想参加什么都可以,活动中心离我们家也不远,你可以出去锻炼一下。”

应蓉点点头,欣慰的拿在手里,那是宁雪的一片孝心,应蓉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年纪也不算老,一天在家里闲着,也不舒服,所以,宁雪为她办了这张卡。

这辈子就这样过来了,平淡的没有一点儿涟漪,但是把宁雪给抚养大了,这是她最不负青春,不负此生的一个成功之作。

如今宁雪终于幸福,她也可以坦然。正当应蓉要说什么的时候,宁雪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宁雪像定了时间的闹钟,蹭地一下,到点就响了似的。

她匆匆的拿起手机来,上面来电显示是腾项南,她显然对这个电话有点意外或者是失望,但仅那么一瞬间,宁雪换做微笑,接起电话。

应蓉捕捉到她刚刚看到电话时的那份小小的异样,宁雪接到的电话听得出是腾项南打来的,可是,显然,宁雪等的不是腾项南的电话,她静静的看着宁雪和腾项南在电话里说着话。

说着说着,宁雪的脸就红了,对着电话,小声说:“别胡说了,我挂了,小姨在呢。”

挂了电话,宁雪对应蓉笑了笑说:“是腾项南,他说中午要回家吃饭。”

“嗯。”应蓉点点头,站起来,“我下去和厨房说,让中午加菜。”

跟着应蓉站起来的宁雪正要开口,应蓉又说:“雪儿,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啊。”宁雪脱口说出来,但是很快又挽回刚刚说的,“奥,腾项南早晨走的时候,说好会给我打电话,我在等他的电话。”

“雪儿。”应蓉顿了一下,暗淡的眼神,“你长大了,也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要学会珍惜,别把幸福弄丢了。”

“我知道。”宁雪应着应蓉的话,点着头,她想着应蓉肯定是误会她了,她得解释一下,“小姨,我会珍惜他的。”

“嗯,小姨知道你最懂事了,人一生可以快乐很重要,不要总是给自己找不快乐,像小姨这样活着,真的很累,要学会放下,才会拿的稳幸福。”

宁雪还在懵懂应蓉的话时,应蓉笑笑拍了一下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很长时间之后,宁雪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迟钝到呆呆的目光,她呢喃地说着:青青,你是来找我的吗?玲玲,玲玲,是你还在怪我吗?

——

午饭的时候,腾项南回来了,因为两个孩子在幼儿园吃午饭的原因,饭桌上只有三个大人。

早上经过应蓉的一番话,宁雪也已经释怀下心中的纠结,应蓉说的对,何必为了去寻找那些不快乐,而放弃了自己该珍惜的东西。

总有起风的清晨,也总有暖暖的午后,总有绚烂的黄昏,还会有流星的夜晚。

饭后,腾项南让宁雪上楼换衣服,说是要带着她出去选结婚需要的一些东西,宁雪在楼上,简单的挑选了一件衣服后换上正准备下楼去,门开了,腾项南笑得很得意的走过来。

面对他的笑容,宁雪已经习惯了,较四年前,她都不敢去想,那时,她以为他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可是现在,她每天都能看到他甜蜜而会心的笑容。

宁雪对他会以甜蜜的微笑,告诉他现在就可以走了。

闻言,腾项南走到跟前,将宁雪抱在怀中,轻轻地蹙眉,“老婆,这身不好看,再换一身。”

“怎么那么多事?”宁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上次他不让自己穿的太露了,这回她选的一件沙料长袖,衣领只到锁骨,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这样包着几乎和粽子差不多了,还不行吗?

宁雪此刻有些不高兴,腾项南哪一点儿都好,唯独这点实在是太让人有些受不了。

“乖乖老婆,换一件吧。”腾项南将额头在宁雪的额头上触了一下,有命令,有乞求。

“这身哪里不行?”宁雪反问,这刚刚穿上再脱下,这不是折腾人吗?

“这身太显年轻了,像个中学生,我们这样出去,别人以为我拐了中学生,对我影响不好。”

“扑哧!”腾项南的话让宁雪大跌眼镜,但这话里完全是在夸宁雪年轻嘛,“少贫了,你的眼光有问题,你别折腾我了,最近胖了好多,这条牛仔裤是好不容易拉上来的,不能再脱了,好费劲的。”

“我帮你脱。”腾项南灵光一闪,说着动起手来,这人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那双修长白皙的大手已经到了宁雪的腰带,因为这个地方他经常光顾,所以轻车熟路,手正好落在宁雪拉链上,解开裤子上的扣子,就开始拉拉链。

“哎!干嘛呢!”宁雪赶紧上手阻止,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替你换,免得别人说我们是老夫少妻,我心里不舒服。”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呃……”宁雪还想说什么的,却看到腾项南脸上那副可怜巴巴,她终于答应下来,“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自己去换好吧。”

已经开始动手的男人怎么能停下来,一边继续霸道的动作,一边说:“你配合一下就行,我帮你脱。”

“哎!啊……你干嘛?轻一点,我……唔。”

宁雪已经被扒光扔在了床上,想说什么的,嘴也被一张薄唇堵上。

在腾项南粗声粗气的喘息声中,宁雪终于被带动,或许是刚刚用力的挣扎过,她也开始娇喘。

随着他发情般的来势汹汹,宁雪再也经不住他的挑抖,挣扎的双手终是换上将他搂紧,起初的拒绝到成了后来就成了迎接。

一室的旖尼旎,一室的春光无限好。

事后,腾项南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在宁雪的脸上落上一吻,眼睛里还是充满着迷情般的涣散,“老婆,穿衣服我们走吧。”

“嗯。”宁雪脸上还未退去红潮,低声问他,“穿哪身衣服呢?”

“刚才那身就挺好。”

“嗯?”宁雪瞪起眼睛,刚刚不是说什么都不能穿那身的吗?怎么就又挺好了?“腾项南!你又骗我?”

“不是,就是随时突发奇想了。”腾项南笑着的眉眼,将宁雪捞进怀中,“真的,就是给你脱裤子时,才想到的。”

“胡说!你就是预谋好的!真是的!你怎么这样啊!真是一个小黄人!不!老黄人!”

“嘿嘿,不管什么,我们快乐不是吗?”

腾项南的手在宁雪的身上开始乱窜,宁雪吓得担心他再来一次,昨晚就做了无数遍,再这样下去,她当真要在床上度过今天了。宁雪快速推开他,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腾项南!”宁雪拿起已经被撕坏的上衣冲着他大叫了一声。

“小点声!吼那么大声干嘛?”腾项南坏坏的笑着,“从换一件,一会儿出去我们再多买几件。”

宁雪没有理他,重新找了一件上衣,当穿上牛仔裤的时候,发现拉链也被扯坏了,宁雪又将好不容易套上的牛仔裤脱下来扔掉,一边重新找裤子一边嘀咕着:“真不知道,你是和钱有仇,还是和我这些衣服有仇?!”

——

腾项南带着宁雪来到景华。

商场里,腾项南和宁雪十指紧扣,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恋爱中的男女一样逛商场,这也是腾项南此生的第一次,也是宁雪此生的第一次。

虽然他们不再像小年轻那样,但心潮依旧澎湃。

“腾总好!”

“腾总,这是……”商场的经理闻声是大老板来了,急匆匆的跑出来迎接,本以为是腾项南来视察工作的,可没想到手指上紧扣着一位美女。

在商场上也是一些念头的经理,虽然没有亲自在腾项南的手下做过事,但跟在岳腾也是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腾项南会牵着一位女人的手来商场里。

这让他大跌眼镜,也让他迷惑不解。

“这位是我太太,我们准备举办婚礼了,来置办一些东西。”腾项南毫不隐瞒,说的似乎有些趾高气昂呢。

宁雪看到经理那副崇拜和敬仰的目光看着她时,很不好意思的冲着经理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我马上去安排,请腾总和少奶奶去选。”经理屁跌屁跌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有些不认识腾项南的员工看到经理领着他们,而且还卑躬屈膝的样子,也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不简单的人物,各个都像见到财神爷和财神奶奶一般毕恭毕敬。

一番选购下来,所有的商场里才知道,真的是财神爷爷和财神奶奶来了。

宁雪拉着腾项南,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可是,只要是宁雪看一眼的东西,腾项南就买下来。

看到腾项南这股疯狂购物的劲头,接近烧包,宁雪侧脸看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经理,还有经理找来特意为他们提东西的助理。

宁雪轻轻拉了一下腾项南胳膊,腾项南看去,宁雪正踮起脚尖要和他说话,他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宁雪小声在腾项南耳边说:“好了,这也太惹眼了吧?我们走吧。”

耳边是宁雪呼出来清香的口气,还有她那带着不好意思的语言,腾项南宠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我都没有带你逛过街,好好逛一逛。”

“这不是跟吃饭一样吗?饿上几天,一下子再吃撑了?!”宁雪蹙眉说道:“我不逛了,我要回去。”

“再让我陪你逛一会儿,我的雪儿最乖。”

“你干嘛呢?疯了?虽然商场是你家的,这些可不也得花钱吗?再说,我们要这么多没用不上啊?你是真的和钱有仇呢!”

“好,听我雪儿的,以后,每周我都陪你逛街,今天就到这了。”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脸拉下来,虽然还真的是陪宁雪再逛一会儿,但是还是决定结束了。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这才轻松一些。

宠溺的笑容依旧在脸上,腾项南回头对经理说:“这些东西都送到我那去,这些东西回头从我帐上扣。”

“腾总这是要回去了吗?”

“嗯,我太太有点累了,不想逛了。”

“是。”经理笑得如何夏日里池塘里的荷花,那叫一个粉红灿烂,“腾总,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给你送去。”

“嗯。”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身往出走。

经理对助理说把腾项南他们买的东西送到地点,然后一直把腾项南和宁雪送到门外,并且目送上车,注目礼一直送腾项南和宁雪到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的地方。

经理折回商场的时候,看到三五成群的围城堆的女售货员们,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经理走过去,听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羡慕嫉妒恨、和对腾项南那种男神级别的男人的崇拜。

“都散了吧,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咬耳朵说瞎话的场所,想有人家少奶奶那命,就去努力!”

女员工们散开的时候还不忘最后再交头接耳聊一回,今天腾项南带着宁雪来购物这一场景,完全把景华的所有员工给震惊了。

原来他们心目中的冷面总裁对太太是那么的温柔,原来觉得腾项南就是一座永远靠不近的冰山,是一个圣洁的怪人,而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这样认为。

他们现在只是知道,原来关着的那扇门里面也有阳光,原来的那堵铜墙铁壁里面也有柔情,只不过不是为每一个而柔软。

回去的路上,腾项南的手机响起,宁雪听着他接电话的声音是公司里有事,待腾项南挂了电话,宁雪问他:“公司里有事?”

“嗯,我先送你回去,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不用送我,你放我到这里,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腾项南说着拉过宁雪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送你,还能和你多待一会儿。”

宁雪浅浅的笑容,笑得很醉心,她让自己的手在腾项南的唇边停留了一下才拿开,“别这样了,工作要紧,你放我下去,我突然想自己走走。”

“你想走走?那好,我陪你。”腾项南说着看着车窗外面,要找停车的地方。

“你干嘛呢!怎么像灿灿和阳阳一样腻着我呢?”宁雪有些急,“我可不能耽误你工作上的事情。”

“不耽误,有羽鹤在呢。”腾项南说着,就将车停在了路边,宁雪也不再拒绝他的一番热情,心想这就和他下去一起走走,那样的感觉,她也挺期待的。

就在解安全带的时候,宁雪的手机想了。

宁雪拿出手机来,一看是应宁打来的,脸上颜色立刻有些变化,她吞吞口水,有些为难,不敢在腾项南面前接,不接又担心腾项南起疑心。

记得曾经,就因为接应宁的电话,他们吵过一架,而且腾项南还扔了她的手机,可是,就此挂掉,也不合适啊。

思虑几秒,宁雪还是将电话挂掉了,她回头看着腾项南,尴尬的笑了笑,不等腾项南问她就解释道:“推销保险的。”

“嗯,这样的电话,以后就得直接挂掉,最讨厌了。”腾项南伸手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捏了一把,“雪儿,我突然想起公司里有些事情,我先走了,改天陪你压马路,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吧。”

宁雪怔了一下,赶快点头,“奥,好,你开车慢点啊。”

宁雪拉开车门跳下去,在关上车门后朝着腾项南挥挥手。

腾项南放下车窗,“雪儿,我走了。”

“嗯。”宁雪目送腾项南的车子开车,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都湿漉漉了,她这才倒了一下手,给应宁把电话拨过去。

腾项南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宁雪拨电话的动作,眉心又皱了起来,尽管车速很慢,但还是很快的,后视镜里不见了宁雪的身影。

刚刚他瞟过去宁雪的手机,上面俨然权太太三个字,她把妈妈二字换成了权太太,这就是担心他看到。

想想以前因为应宁母子对宁雪发的那些火,腾项南就心里一阵酸楚,渐渐的,视线有些模糊。

那种伤感和后悔再一次席卷上来……

宁雪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朝着腾项南车子开走的地方警惕的看了一眼,在电话接通后,叫了一声:“妈。”

“雪儿,刚刚怎么挂了电话,不方便吗?”

“没有,手机在兜里,掏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按错了键,您找我有事吗?”

“哦。”应宁哦了一声,随后声音有些低沉的又说:“你现在在哪儿,有时间出来吗?”

宁雪和应宁约在一间咖啡馆里,宁雪看了一下路,他们约的咖啡馆路程不是很远,就隔着一条马路,宁雪抬步疾走。

无意间看到一个内衣店的橱窗里模特身上的一件睡衣,宁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又退回两步去。

模特身上是一套适合中年女性穿的两件套内衣,里面是一件睡裙,外面是一件长衫,丝绸质量,看着就很舒服,而且样式也不是很老套,时尚还不艳丽,还带着一点儿小小的情趣。

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图案是一朵大大的康乃馨,周边还有很多也是康乃馨的图案。

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花,代表着母爱,宁雪不由得走了进去。

店员很热心,赶忙上来招呼她,并且开始不停的介绍,一看就是那种推销的老手。

“谢谢。”宁雪浅浅一笑,“我想要这件睡衣。”

“好好,您稍等。”女店员说着从里面拿出一套来,“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店员拿来后,小心的捧在手心,“这丝绸是我们杭州上等的丝绸,用的是韩国纳米技术生产的,质量绝对上乘,国内除了我们这里,别的店根本没有,就连那些大商场都没有进货,这批货一出厂就直接销往国外品牌市场了,这还是我们老板和厂家的经理关系好,从厂家那里抢来的几套,就是价位有些贵,一套要五千八。”

店员倒是也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看她,虽然她穿的简单,但身上的衣服却不是一般品牌,可是,她手里的睡衣却也确实是很贵,所以还是要讲一下的。

“没事,就这件吧,给我包起来。”宁雪点点头微笑着,当店员正在打包的时候,宁雪又问:“这款睡衣,还有吗?”

“嗯?”店员抬眸,只是顿了一下,便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个因为是绝版,来了不多几套,现在就剩这一套了,如果你要还想要,那么只能是模特身上那套了。”

“哦。”宁雪想了一下,还是把模特身上那件也买了下来。

店员递上VIP贵宾卡,像对待财神爷一样恭恭敬敬,“您真是孝顺,给妈妈买两件,可以替换着穿,现在像您这样孝顺的女儿可不是很多,年轻一点的女孩,恨不得把妈妈榨干呢。”

“一件送给我妈妈,一件送给我婆婆的。”宁雪笑着回应者店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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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些个禁用词都无法上传,没办法了,里面看起来有几个错字或者重复的字,都是为了躲避审核,因为现在审核的文只给一次机会,如果二次通不过,就要一个星期后才会审,为了不断更,所以只能是那样了。

亲们,天寒地冻,记得加衣,多喝水,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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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婆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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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店员听到宁雪买的睡衣是送给妈妈和婆婆的时候,店员扯开她女人特有的大惊小怪的特点,惊讶地说道:“啊哟,你都结婚了,没看出来,你看上去还很年轻,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你看上去也很像一个学生的年龄。”宁雪也还你给了女店员一句赞扬的话。

“哎,你可真会开玩笑,我都二十好几了,肯定比你年龄大。”店员摸着自己的脸,暗了暗眼神,“我都快成剩女了,你看看你,还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一看你在婆家就很讨喜欢,瞧你的脸色有红似白,多水灵啊!”

宁雪这回只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言语。

“你对婆婆可真好,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婆婆买一件睡衣。”不管店员的话是不是打心眼里出来的,宁雪照样还以微笑,这回她没有说话,而是提着东西离去。

临出门的时候,店员把宁雪送出大门,说着欢迎她下次再来,热情程度堪比虔诚的教徒对待耶稣。

宁雪当然知道,店员这种热情是方便下回宰肥羊,她不是肥羊,但今天,两件睡衣确实花去了她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可她依然很高兴。

咖啡厅——

宁雪匆匆赶到的时候,应宁已经来了,她坐在应宁雪对面,“对不起,妈,我来晚了。”

“你走着过来的?”应宁看到她喘着粗气,额头还有些潮湿。

“嗯,您打电话时,我正好就在前面不远处。”宁雪把刚刚买的睡衣递给应宁,“妈,刚刚路过买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什么?”应宁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睡衣,她的脸上除了喜悦还有意外的感动,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女儿的礼物,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收到女儿的礼物,尽然捂着嘴有些哽咽。

这件睡衣一看就价值可观,应宁高兴的同时,还是没忘了对宁雪的关心,“雪儿,你有心妈妈就很高兴了,这么贵的衣服,你没必要给我买,我家里有很多呢。”

宁雪当然知道她有很多,可是,这终归是她的一片孝心不是吗?“您换着穿吧,那个,这件衣服是橱窗里挂过的展品,您要是穿的话,洗洗再穿吧,因为……”

宁雪想说就这一件了,又觉得不合适,如果说两件,那件新的要送给腾项南的妈妈,又担心应宁心里会不舒服。

就在她为难要不要说,或者怎么说的时候,应宁温婉一笑,“妈知道,这种衣服一般店里不是一件就是两件的限量版,你的心意妈妈都懂。”

“嗯。”应宁说的很谦和洒脱,没有丝毫的见外,宁雪嘴角弯了弯,脸上的肌肉却紧了一下,眼眶里似乎泛上湿润,她再没有说话。

“听阿泽说,你和腾项南复婚了?是真的吗?”应宁把咖啡端起来递给宁雪,“昨晚你们一起吃饭了?”

“嗯。”宁雪点点头,想想昨晚,腾项南非要请阿泽和平雅茹吃饭,她心里还后怕着呢,也不知道腾项南抽着那股筋,昨天在饭桌上尽然亲口给阿泽道歉了。

应宁也是听了儿子的话,才约宁雪出来再确认一下,看到宁雪的表情,她到放心了,起先对腾项南是认同的,后来,腾项南闹过几次,又觉得他不够成熟和可靠,担心女儿跟了他会吃苦,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也不必了。

因为,宁雪的脸上写满了幸福。

“妈打电话也没有什么事,后天就是阿泽的婚礼了,我想问问你,你会来吗?我们请了腾世卿,如果可以,你和腾项南一起代表岳腾和腾世卿夫妇一起来吧,妈妈想看到你能来。”

应宁一句话,宁雪也没有再喝那杯咖啡,虽然,昨晚腾项南也说了要参加权沛泽的婚礼,还给静茹准备了厚礼,可是,想想过去他的那些冲动,宁雪还是心有余悸,担心,弟弟好好的一场婚礼,被他的出现再给搅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呢?”应宁投去温柔的目光,关切的问。

宁雪抬眸时看到应宁黑色的水眸里溢着自己的脸,那种幸福的滋味儿顿时油然而生,她告诉了应宁自己的婚期,就听到应宁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的声音。

第二日是星期六,接回孩子们后,宁雪主动提出要带孩子们去腾家老宅看欧阳燕和腾世卿,孩子们也巴不得,腾项南也当然没有意见。

和应蓉打过招呼后,腾项南亲自驾车载着儿女一双和老婆回家看父母去了。

经过大约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驶入腾家老宅。

欧阳燕和腾世卿已经在门口,又像留守的老人在等待着回归的儿女一般,早早的迎着他们的到来。

“奶奶,我来了,我好想你啊。”灿灿一下车,就扑向欧阳燕,那小嘴甜的,好像抹了蜜一般甜,把欧阳燕和腾世卿几个爷爷奶奶就叫的心花怒放了。

阳阳在确定了自己再不会被送走后,也拿出了小男子汉的气度投入爷爷奶奶的怀抱,和灿灿一起分享着爷爷奶奶的爱。

腾项南把给父亲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腾世卿说:“你们能来,就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是的,腾世卿说的没有错,这样的礼物是最真挚的。

宁雪捏着手里的手提袋,迟疑着,怎么把买给欧阳燕的睡衣送出去,买的时候,觉得真心想送给她,像女儿为妈妈买东西一样,就是想这她穿着舒服。

可是,现在见了欧阳燕,到觉得有些拿不出手了,欧阳燕是巨富的太太,她会看得起自己送的这微薄的礼物吗?

“雪儿,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妈妈吗?”腾项南在家里的时候,就问过宁雪手里拿得是什么,宁雪是买给欧阳燕的,当时,腾项南要看,宁雪怎么也不给看。

就算是腾项南问是什么东西,宁雪都没有告诉,现在又紧紧的攥着袋子不撒手,也不送出去。

“给我?怎么想到要给我送礼物?”欧阳燕一听,脸上放出光彩,但那光彩也只在脸上停留了半秒又不见,她看着宁雪的手,抓的那袋子很紧,她扁了一下嘴说:“怎么,买了又不舍得给了?不舍得你就拿回去,我这里什么也不缺。”

“看您说的什么话?雪儿就是怕你不要,所以不敢给您。”腾项南推了一把宁雪,给宁雪递上一个眼色去。

宁雪带着小小的怯懦,迟疑着双手把袋子递到欧阳燕的眼前,战战兢兢的说:“妈,希望您能接受,也希望您能喜欢。”

欧阳燕接过袋子正要打开,宁雪上去按住,“妈,您一会儿到楼上去看吧。”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欧阳燕抬眸看了一眼宁雪,又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提着很轻,一点儿也不重,一个手提袋上面也不标着是什么东西,里面是一个盒子,也看不出装的什么。

“让您到楼上看,您就到楼上看,我在家求着好几回都没有看到。”腾项南见气氛有些尴尬,担心欧阳燕又会说出什么批评宁雪的话来,赶紧打着圆场,一边搂过宁雪的肩头对欧阳燕说:“也许不止是媳妇对婆婆的孝心,还有女儿对妈妈的悄悄话呢!”

“切!”欧阳燕脸上不屑,但心里倒有那么一点儿好奇,想到楼上赶紧看一下,但碍于面子,还是稳住了心情。可心里却回味着腾项南的话。

吃过晚饭,腾项南提出要回家了,腾世卿和欧阳燕当然要挽留了,但腾项南还是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的宁雪站起来,小声说:“明天星期天,灿灿和阳阳也不上学,要不然……就住一晚吧。”

“嗯?”腾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看着宁雪的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依着宁雪的性格,腾项南猜她不愿意留在这里过夜才对,但他确实是听到宁雪说想留下来,而且,那站着不行动的样子也告诉了腾项南,她今晚是想留下来。

“住着吧,明天权昌盛给他儿子娶媳妇,邀请了我们,你们今晚住下来,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权家儿子的婚礼。”

腾世卿的话一出口,腾项南才明白了宁雪的意思,原来是想借着腾世卿的面子去参加权沛泽的婚礼。

他眉心轻轻一皱,但很快展开,拉着宁雪的手,对父亲说:“我在我那儿住习惯了,换了地方睡不着,明天我们自己去,今晚想回去了。”

“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住一晚能把你怎么样?!”欧阳燕甩着脸子,没好气的对儿子说:“不想住,赶快滚!我们还不想留你们呢!”

“明天孩子们不上学,可以把孩子们留下来陪你们两天。”腾项南说着又对两个孩子说,让他们乖乖在家听爷爷奶奶的话。

阳阳跑过来抱着腾项南的腿,仰着头问:“爸爸,你和妈妈为什么和我们一起住在爷爷家?”

“爸爸,你又要回家和妈妈玩亲亲吗?

“呃……”腾项南不好意思的看看父母,抓耳挠腮的无法回答女儿甩出来的问话,他发现自己后来每次面对两个孩子的问题总是不能拒绝,也不能撒谎,尤其是灿灿的问题。

当着腾世卿和欧阳燕的面,宁雪的红着脸垂下头,燥的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刚刚还不想走的,现在巴不得一步就迈出腾家老宅外面几千步去。

“没规矩!”欧阳燕压低声音狠狠的瞪着腾项南和宁雪,“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不知道避讳呢?”

羞窘的头一低再低,宁雪垂下的视线似乎都能看得出欧阳燕目光的凌厉,好像要将她凌迟。

腾项南摸着后脑勺,无赖的笑笑,声音却荡荡漾漾的说:“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们懒得管你们,你们要是带不了灿灿和阳阳,就给我们送来,我和你爸给你们带!”

“看您说的!两个孩子这算什么?我和雪儿准备还生几个呢!”腾项南在灿灿和阳阳的屁股上各打了一下,回头拉着宁雪的手就往楼上走,“今晚我们住下了。”

身后是灿灿和阳阳欢乐的笑声,宁雪却被腾项南拉着只是一味的跟着他走,也没有敢抬起来。

关上门的那一刻,宁雪抬起手就去打腾项南,刚刚都给他气死了,怎么还好意思在公公婆婆面前再抬起头来?欧阳燕本来就对她不是很满意,觉得她色,诱了腾项南,耍了手段,这回好了,没有的事就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

“你……唔。”

刚说出一个你字,嘴就被腾项南的薄唇给堵上了,抬起来打腾项南的手也被人家一只大手架起来制服在门背上。

每一次亲吻宁雪,腾项南都不舍得离开,软软的两瓣香甜可口,美味的可抵世界上最好的食物。这回也不例外,直到这个吻从抗拒变为顺从,腾项南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可是,身子却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他的力量似乎也全在她的身上,她像馅饼中间那层似的,被夹着根本无力动摇,而双手还被控制在门板上。

宁雪扭动了一下身子,动摇不得,就说:“这是干嘛?要对我动粗啊?”

“呵呵,不敢。”腾项南抓着宁雪的手从门板上放下来,但是,宁雪的手却依然握在他的大手里,“别闹,一会儿楼下又该听见了,灿灿和阳阳又要问了。”

“都怪你!发情似的,每天要,还不分白昼,你看看这弄的,我怎么有脸见你父母?”

“怪我,怪我。”腾项南眸光动了动,把嘴凑到宁雪的耳边,“谁让你这么香呢?现在又想吃你了。”

“讨厌!”宁雪侧过脸躲过他的唇,“谁给你说我们又要生孩子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满嘴跑火车啊!”

腾项南将头埋在宁雪的胸前,很久没有说话,宁雪推了他一下,他才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宁雪,“我就是还要你再给我生几个孩子。”

说到这里,宁雪的眼睛瞪起来,几个!当她是母猪呢!

“当然,少生几个也可以,最少一个可以吧?你生阳阳时,我不在你身边,没有照顾过你,你要是能再怀一次,我一定从你怀孕到生产,到孩子成长,我都会全程和一起见证,我要好好照顾你……”

她本来是抗议的,可是,男人的话说到最后哽咽了,宁雪尽然有些被他感染,眼看着发达的泪腺又要被泪水冲垮,她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迫使眼泪不要掉下来。

“怎么一个人能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冰山怎么就成了沸水?”

“那是因为你是干柴,将冰山烧融化了。”

四目相对,干柴可以再一次将水烧的更加滚爆!腾项南将嘴慢慢贴上去,宁雪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当微凉的嘴唇互相碰到一起时,尽然还是会有那种初吻的激动。

宁雪的双手不再放在腾项南的胸前阻止,而是紧紧将他健硕的腰身环绕,一紧再紧,舍不得放手……

“楼下不会听到吧?妈……”

“注意力集中一点儿!”腾项南在宁雪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惩罚她的不用心。

一种少女偷吃禁,果的感觉袭来,一边担心着被楼下的家长发现,一边还想着那份迷恋。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那双抚摸过她无数次的大手,轻柔的在她的身上环走,她尽然被那种温柔触动,发出一声声轻轻的呻伸吟……

突然,宁雪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赶紧推开腾项南,腾项南被突然止住的激情,瞪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今晚还是别做了,爸妈他们会听到的吧?”最终,宁雪还是理智了一下,闪动着眸光小声说。

“唉!”腾项南如泄气的皮球,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又抬头捧起她的脸,“就想到了这个?你就打击我的热情?我都带你上来了,爸妈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他们还会爬在门上来听吗?”

被腾项南说的宁雪如一个小孩被家长训一般,低垂着眼眸,低声狡辩,“那也得小心一点,那种尴尬,你忘了?你……唔。”

亲吻的时候,宁雪总是心不在焉,腾项南终于忍无可忍,“你怎么回事啊?能不能专心一点儿!”

“呃……”

腾项南抱起宁雪将她狠狠的扔在床上,那架势,是要好好体罚一下宁雪了……

关于明天是否真的要去权沛泽的婚礼上,宁雪还想问问腾项南的,如果真的去了,腾项南会不会再来一次孙悟空大闹天宫,宁雪也想落实一下的,可是,她显然没有那个力气了。

几番风雨历程下来,宁雪只有喘息,后来干脆昏昏欲睡。

腾项南将宁雪捞进怀里,心疼的看着她,她的体力也实在是太差了,他还没有尽兴,她就缴械投降了;还有,关于她担心的问题,该怎么让她放心呢?

——

灿灿和阳阳都睡去了时候,欧阳燕才对碧莲说,要她晚上辛苦一些,留意灿灿和阳阳晚上起夜。

她担心孩子换了地方,会睡不稳。

“太太,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的。”

“嗯。”欧阳燕这才安心的离开。

回到房间的时候,腾世卿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上看书。

“这么晚了,还不睡,看坏眼睛了。”欧阳燕一边说着走到床边。

“灿灿和阳阳睡了?”腾世卿放下手里的书摘下眼镜问道。

“嗯。”欧阳燕应了一声,又不满地说:“小南真是不像话,那个宁雪也没规矩,连孩子们看都没出来看一眼,我想想就生气,他们尽然做那种事情能让孩子看见!我们小南以前是我们成熟稳重的一个人,你看看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雪儿!”

“呵呵,孩子们感情好,这是好事,总比一天吵闹强吧?你看自从有了宁雪,小南多上进,以前总是冷着的脸,现在时时在笑……”

“我儿子原来也很出色!”欧阳燕打断腾世卿的话。“宁雪就是用这种狐媚的手段拿住了我们小南!小南原来……”

“好了,你去看看你儿媳妇给你送的什么礼物。”腾世卿也打断欧阳燕一回,指了指宁雪送来的礼物。

欧阳燕走过去,拿出来一看,是一件睡衣,当时就脸色不高兴了,“这个宁雪,怎么会想到送我一件睡衣!真是没规矩,这里面穿的衣服还能随便送人?太不像话了!真是没家教!那天给她小姨买了那么多东西,就给我买了一件睡衣,花我们小南的钱她都舍不得给我买点好的!”

“谁说的!我到觉得很好,有种女儿对妈妈的关心,这料子看上去不错,颜色也好,关键你看着图案是什么?是康乃馨吧?送给妈妈的花,你看,说明宁雪是用心给你挑了礼物的,礼物不再多,关键是否用心去挑了。”

经腾世卿一说,欧阳燕细细看了一看手里的睡衣,她是穿好衣服的人,东西的好坏,拿着手里一看,就能知道,这件睡衣却如腾世卿所说,很高档,拿在手里的手感也很不错。

那图案也确实是康乃馨,其实,欧阳燕一直想有个女儿的,腾项南是男孩子,从小没有那种小棉袄的感觉,小时候是调皮,长大了是沉稳的过了头,又不爱多言,欧阳燕总觉得要是有个女儿能每天和她谈谈心,她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样才好。

可是,就生了腾项南一个儿子,一直也没有生下一个女儿,这是她的遗憾。

“这件衣服不错,穿起来我看看。”腾世卿说着坐起来,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见欧阳燕迟迟不穿,腾世卿又催了一遍,欧阳燕这才换上。

“怎么?不好看?是不是太过了?我去脱了吧,我知道就不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欧阳燕见腾世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感觉转身要去换下来。

“不能脱。”腾世卿一把将欧阳燕拽到床上,欧阳燕就跌进他的怀中,他抬起手指勾起欧阳燕的下颌,像一个恋爱中的小伙子一样,“你真美。”

“扑哧。”欧阳燕推开他的手,笑出了声,抬手在腾世卿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是不是闲得慌了?明天我陪你钓鱼去。”

“真的,你穿这件衣服美极了,我好像看见了二十岁时的你,燕儿。”

欧阳燕收起脸上原有的微笑,一脸的平静,她看着腾世卿,这种眼神似乎好多年没有遇到过了,今夜突然邂逅,感觉很神秘。

随着年龄的增加,时光的流逝带走了很多,也留下了很多……

“燕儿,我发现这些年我丢了一样宝贵的东西。”

“什么?”

“爱你的激情。”

欧阳燕在腾世卿的话中,顿时顿住。

目光如炬,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的腾世卿和欧阳燕如恋爱中的小青年一样火热的迎接了他们久违的欢,爱。

有些东西就像是锁在柜子里的宝贝,时间长了不去触碰,也会忘记,但是终有一天,你用钥匙打开锁子的时候,就会发现,那还是一件宝贝。

生活在一起年长了,家庭中琐碎的事情就会磨掉很多夫妻间该有的激情,重心不像刚结婚时那样只有一样,待再苏醒,却依然涛声依旧。

——

第二日,宁雪睁开眼睛的时候,腾项南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习惯的摸了一下他睡过的枕头已经没有了温度。

透过遮光的窗帘依旧可以看得出外面已经阳光普照了,宁雪裹着被子在急匆匆的下地寻找衣服,一圈下来,地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回头时,一套新的女士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边的贵妃椅上。

宁雪拿起衣服,跑进洗手间里,大致冲了一澡,穿上衣服就朝楼下跑去。

一下楼梯就听到楼下热热闹闹的欢喜声,宁雪接着就看到了客厅里欢乐的一家人,灿灿鹤阳阳在地上似乎在表演着节目,腾世卿夫妇和腾项南坐在沙发上,正享受着儿孙满堂带来的天伦之乐。

“雪儿,起来了。”腾项南最先发现宁雪,他站起来走到楼梯处,把迟疑着的宁雪拉下了,“灿灿和阳阳正在给爸妈表演节目呢,你先去早饭,一会儿来看。”

“你们都吃过了?”宁雪小声地问。

“没事,孩子们今天起的早,爸妈说担心他们饿,就没等你,来,我陪你再吃点。”

宁雪脸上挤出一点儿为难的笑容,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对不起,爸妈,我起晚了。”

“年轻人贪睡很正常,每天带着两孩子也不容易,偶尔睡个懒觉也没什么,你能在这里

睡的香,说明我没有虐待你。”

宁雪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因为刚刚说话的是欧阳燕,她会这么理解她?

“宁雪。”

“恩?”宁雪看去,欧阳燕似乎有话要说,她的心里开始打鼓,难道那件睡衣不合身?或者,欧阳燕不喜欢?或者还有别的事?

“昨天小南说你们打算还要生孩子了?”欧阳燕其实想对宁雪说那件睡衣很好的,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临时改了话题。

“呃……”宁雪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真没有计划个这个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有机会能怀上,所以一直没有去想。

昨天腾项南那样说,可能也完全是因为在对灿灿说的话做一些解释吧。

“宁雪,其实再生个女儿也挺好的,这样我们孙女孙儿就都有了……”

宁雪听着这话,刚刚为难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双眉立了起来,好像要准备整装上战场的士兵,又如要待发的箭。

而正在说话的欧阳燕看到宁雪的表情也即刻停止了言语。

“妈,灿灿也是我的女儿。”

“妈知道,妈的意思是……妈没有说什么,你别误会,我把灿灿当亲孙女看待的,你是知道的。”

这时,灿灿和阳阳跑过来,一人拉一只手,拉着宁雪要她看他们跳舞唱歌,宁雪才发现自己没有在梦中,她确实是醒了的。

“灿灿阳阳,让你妈妈先去吃饭,好吗?奶奶陪你们玩。”欧阳燕过来把两个孩子拉在自己怀中,看了看宁雪,“你去吃饭吧,再不吃都该吃中午饭了。”

哦,看着欧阳燕带着孩子们离开,宁雪心里有些难过,欧阳燕一直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的,可是,刚刚的话中还是提现出了她的内心。

“雪儿,赶紧吃饭吧。”

“恩。”看着腾项南走过来,宁雪点点头。

餐桌上,腾项南看看客厅里的老人和孩子,小声对宁雪说:“雪儿,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没有那些意思,灿灿永远是我腾家的宝贝女儿。”

眼眶里一下子就湿了,宁雪看着腾项南肯定的表情,使劲的点点头。

腾项南又陪宁雪吃了些,宁雪小声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啊?!”宁雪咽下嗓子里的牛奶,偷偷的看看客厅里的欧阳燕,她觉得自己不是这家里的媳妇,而是撒娇的女儿。

“老婆,行啊你!昨天给妈送的什么礼物,今天就把妈收了!?”腾项南抓着机会赶紧把刚刚那个敏感的话题引开。

呃……那件睡衣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宁雪心里嘀咕着,可是,如果不是那件睡衣起的作用,那欧阳燕对她的改变又来自哪里?

买睡衣最初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看上了那睡衣上的康乃馨,之后是因为质量不错,再后来是想着,欧阳燕如果能穿着这么舒服的衣服睡觉,会很舒服,再无其他。

怎么一件睡衣就能收复一座大山,一座碉堡?宁雪完全不相信,今早欧阳燕的转变,一定是腾项南一早上为她补课了。

现在腾项南故意这么说,完全是担心她发达的泪腺经不住感动!

宁雪心里暗暗想:腾项南是真的爱着她,她也一定会好好爱他,爱他的父母,一定要做一个孝顺的儿媳妇!

——

所谓的早饭过后不长时间,门口进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高雅的姿态,精炼的气质,一身裁剪合适的套装。

黑色的宽松式裤子,上面一件红色的里衫,外加一件休闲款黑色长衫,即大方又随性,走起来路来,还很飘逸。

宁雪对她第一映像就是,她穿得很得体,很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腾先生,腾太太,我没有来晚吧。”女人进来后,后面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提着几个袋子,里面应该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吴女士来了。”欧阳燕笑着迎接了那位吴女士。

“这位是少奶奶吧?”吴女士冲着宁雪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我叫吴美佳,是美佳服装工作室的负责人,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宁雪这才明白,原来这位气质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美佳服装业的吴美佳。

接着吴美佳让两个助理拿出了两天女士的礼服,一套是给欧阳燕的,一套是宁雪的。是准备一会儿去参加权沛泽婚礼准备的。

还有两套小孩子的,一套是女孩的,一套是男孩的,一看就是为灿灿和阳阳准备的,宁雪疑虑,难道他们还准备带灿灿和阳阳去吗?

“请腾太太和少奶奶去试一下吧,也请小少爷和小小姐去试一下。”吴美佳的话打断了宁雪的猜想,也证实了宁雪的猜测。

楼上,腾项南的卧房里,宁雪担心的说:“南,权家少爷结婚,我们去这么多人合适吗?还要带着灿灿和阳阳去,他们太小了,不会给人家带去什么麻烦吧?我看还是别带他们去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结婚嘛,就是人多热闹才喜庆,我想权家也乐意人多,何况我们家灿灿和阳阳多可爱,能赏脸去参加他们儿子的婚礼,那真是给他们面子了。”

“可是……”

“别可是了,是爸爸要带灿灿和阳阳去的。”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端详着宁雪,啧啧的说:“老婆,你真漂亮。”

宁雪略带羞涩低下头来,半开玩笑的说:“你才发现?”

“早就发现了。”腾项南将宁雪拥进怀中,在宁雪耳边低语,“其实,当年你不走的话,我们可以不必浪费那四年。”

“嗯?”宁雪推开他到自己能看清他脸的尺寸,她又看到了腾项南眼里闪着的晶莹。

四年前,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像个目空一切的帝王,而如今,她总是能看到他那不值钱的眼泪,和那副乞丐般讨感情的容颜。

“所以,我不会再浪费一分钟,我要好好爱你,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和权沛泽可以交朋友。”

“嗯?!”宁雪吞下一口口水,抬手去探腾项南的头。

腾项南拿下她的手,又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刚刚的话,又补充道:“我是真的知道你和权沛泽只是朋友,没有别的。”

“哦。”宁雪不知道自己明白了没有,但她还是应了一声。

换好衣服的时候,宁雪拉着腾项南说:“南,那我结婚后可以去上班吧?还有,我们婚礼,我请了成皓可以吧?”

“……呃……爸妈在楼下等,我们快下去吧,我先在下面等你,你快点来。”腾项南说完一溜烟跑下楼去。

出了门,他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那些话都是说给她让她今天去权家没有负担的好不好,她到逮着机会,说什么又要去上班,婚礼还又要请明成皓!?

放她出去上班?好让苍蝇盯啊?

允许和权沛泽来往见面,那是因为权沛泽是亲小舅子!请明成皓?哼!他算哪根葱?切!

她最好别想多了!话是那样说的,可是,具体她要怎么做,那还得是南哥我说了算的!腾项南又回头再门口叫了她一声,走下楼去。

吴美佳除了是一位时尚界、服装界的大姐大以外,还是一位生意人,乘着这个机会,想拉拢腾家少奶奶这个大客户。

“腾少爷,少奶奶结婚的衣服都选好了吗?我们那里最近新上了一批衣服,高端大气,很适合少奶奶的气质,改天我带几套过来,请少奶奶看看?”

“好吧,谢谢你。”腾项南坐在沙发上,慵懒的样子,却时不时的朝楼上望去。

终于盼到佳人出场,宁雪一席倩蓝色长裙,简单大方的设计,上面搭一件和裙子颜色接近的披肩,看起来贵气还不失温婉。

“哇!少奶奶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瞧瞧这件衣服穿在少奶奶的身上,那简直就是完美无瑕,就像天上仙子遗落人间啊。”

吴美佳夸完宁雪又对着腾项南说,腾项南真是好眼光找到这么美的妻子。

腾项南欣然接受,过去把宁雪牵进怀中,“当然,雪儿最美了。”

宁雪知道自己又脸红了,脸上的热气一直延伸到脖子。可是腾项南却和吴美佳在观点上认同的很,聊的很投机似的。

直到欧阳燕带着换好衣服的灿灿和阳阳一起下来,夸赞宁雪的话总算到一个段落,宁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想,吴美佳这个人精夸完灿灿和阳阳后,在夸欧阳燕的时候,捕捉到欧阳燕用欣慰的眼神看了一眼宁雪,立刻又逮着机会。

“腾太太,少爷真是给您选了一个好媳妇回来,我瞧着少奶奶和您还有一样的地方呢,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娶媳妇踏婆踪吗?”

“是吗?”欧阳燕眼色微微闪亮,清澈的黑眸完全看不出她的年龄来,猛然一看,还犹如少女。

“当然了,我也说不上是哪里一样,气质?眉眼?反正,和您真的有一样的地方呢?您要是把少奶奶带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是您的女儿呢!”

“好,改天,我带她到你店里去选衣服。”欧阳燕也乐意去听吴美佳的美言,这话一出,也算是当场给了吴美佳一个大大的订单。

吴美佳那个美滋滋,那双大眼睛笑得都快挤掉了。

“妈,那个,我结婚的衣服都买好了,不用了。”宁雪赶紧对欧阳燕说,也确实,那天腾项南带她到景华扫货,就差把景华搬回家了。

“美佳那里的衣服平时穿的也很不错,去选几件没什么。”欧阳燕说的很平淡。

“平时穿的也很多,真的不用破费了。”宁雪再次真诚的说。

“好了,那就少选几件吧,你再说拒绝,吴老板要急的跳墙了。”

“呵呵。”吴美佳被欧阳燕的话说的心花怒放,“少奶奶真是千里难寻的好女人。”

欧阳燕尽然点头,宁雪被这一情景差点又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麻麻,我和弟弟漂亮吗?”被遗忘了的小机灵鬼灿灿拉着阳阳钻进人堆里来。

宁雪附身看到了的就是灿灿那双黑豆般的眼睛,正睁得大大的等待着大人们的回答。

“灿灿漂亮,阳阳帅气。”腾世卿和欧阳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宠溺着。

腾项南低下身,将两个宝贝轻轻揽入怀中,那表情几乎要把两个孩子揉进眼睛里去,给了赞扬后,又凝着眉肯定。

“那么爸爸觉得是妈妈漂亮还是灿灿漂亮?”

“……呃……”腾项南真的发现,对于灿灿的问题,他是越来越回答不了了。

“当然是我们灿灿最美了!”宁雪蹲着腾项南的身边,拉起灿灿和阳阳的小手,“小宝贝拥有是爸爸妈妈心中最美的天使,你们都是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心中最美的小天使!这个毋庸置疑!”

“那为什么爸爸总是盯着麻麻看,没有看到我和姐姐?是不是爸爸觉得麻麻比我和姐姐漂亮呢?”这回是阳阳甩出一个疑难问题来。

宁雪吞口水的时候,正好看到腾项南抹额头上的汗,她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该羞涩的时候,而是该帮助腾项南解决问题的时候。

因为这里除了自己家人,还有一位外人,吴美佳虽然也算事业有成的人,但这女人总归是女人,这要是出去八卦了,腾项南在社会上真的会被大肆渲染一番的。

“灿灿阳阳,在你们爸爸眼里,你们最重要了,他一直在看你们,是你们个子太小了,没有看到,以后多吃饭,赶快长个子啊。”宁雪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让俩个小家伙住嘴,但还是极力的说服吧

“灿灿,阳阳,你们看错了,爸爸是觉得妈妈不如你们好看,又担心你们妈妈出去会给你们丢脸,所以,爸爸想着怎么再把你们妈妈打扮一下呢。”腾项南说完吸了一口气。

“……呃……”宁雪听着腾项南的话,担心俩个孩子还会接下茬,果然,看到两个孩子的嘴张开了,宁雪赶快说:“快去喝点水吧,我们一会要走了。”

欧阳燕对站在身后的碧莲说:“碧莲,带小少爷和小小姐去喝点水。”

“我们不渴。”

“不渴少喝点儿,说了那么多的话,嗓子也干了。”宁雪在俩个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宠溺无限。

“孩子真是可爱。”吴美佳羡慕的说:“腾太太您和腾先生现在是儿孙满堂,幸福都溢出来了,您的气色比我上次见您的时候还要好很多呢。”

“是吗?”欧阳燕微笑的脸,伸手摸了一下。刚刚照镜子的时候,她也看到自己确实是精神好很多,现在这么幸福,当然气色好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机进来对腾项南说:“总裁,车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爸,妈,我们走吧。”腾项南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了后,走到灿灿准身边准备去抱灿灿,可是灿灿却赶忙跑开了。

以前的灿灿最爱让腾项南抱了,正当腾项南和大家奇怪的时候,只听得灿灿奶声奶气的说:“我要自己走,爸爸抱着会把我的新裙子弄乱的。”

“哈哈哈。”客厅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腾项南眼前一亮,想到一个可以不让灿灿吃醋的好办法,就是以后每天给灿灿穿漂亮的花裙子,这样的话,他的怀里就可以随时是宁雪了。

第94章 雅泽怒斥羽鹤 宁雪再见顾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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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酒店的停车场已经鳞次栉比的停满了前来参加权沛泽婚礼的豪车。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豪华的帝都酒店,腾家大小六口人从车里走下来,闪瞎很多人的眼,很和谐很让人羡慕嫉妒的一家人。

灿灿和阳阳一下车就被一座大红的彩虹桥所吸引,感叹的话一句句的从两个小家伙的嘴里冒出来,惹得腾世卿和欧阳燕春风拂面般的高兴。

腾项南更是洋溢在脸上的眉开眼笑一路都没有停止过。

门口,权昌盛和应宁带着女儿权雅泽亲自在迎接贵客的到来。

“谢谢世卿你亲自大驾光临犬子的婚礼,感谢啊。”权昌盛和腾世卿握手,眼睛看向了腾项南。

腾项南点头道喜,手里紧紧的抱紧了宁雪,好像是个权家的每一个人看的。

应宁脸上的笑容一直不变,似乎还在增加,权雅泽则原本笑得灿烂的时候,看到腾项南出现后,脸色立刻拉下来。

“恭喜恭喜。”腾世卿祝贺着,“我今天把全家都带来祝贺你们小泽的婚礼了,呵呵。”

“感激不尽。”权昌盛再次说:“我们全家都欢迎你们,里面请。”

“谢谢你们。”应宁伸手和欧阳燕握着手,女人之间有些容易感动,双方都没有撒手,应宁看着腾项南揽着宁雪,心里很欣慰,又看到欧阳燕一脸的笑容,还带着宁雪来,心里猜想欧阳燕是接受了宁雪。

“欧阳,我们认识多年了,但一直来往的少,你知道,雪儿是我的干女儿,如今她要嫁给你们小南了,我们也算是亲家了,我说过,等雪儿结婚的时候,我会送她一份大礼的,我会做到的。”

“应宁,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小南和雪儿已经领证了,他们现在就是夫妻,婚礼也定在了下周四,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捧场啊。”

当欧阳燕唤出应宁名字的时候,宁雪吓了一跳,腾项南明显的感觉到了宁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如果让腾项南知道了权太太的名字,依腾项南那么聪明的人,会不会想到什么?如果让欧阳燕夫妇知道了应蓉的名字,他们又会不会想到了什么?

此时的宁雪有点后悔来到了现场。

“外婆好,外婆,今天是舅舅结婚吗?”

“外婆,你今天好漂亮啊,你和妈妈好一样啊。”

阳阳和灿灿的话,让宁雪更是后悔到想立刻离开,她没有想到孩子们私下和应宁已经很惯了,也都是以外婆称呼的,这样会不会给应宁带去麻烦。

“呵呵,是吗?灿灿也好漂亮,你也和你妈妈一样漂亮,我们阳阳更是和你爸爸一样帅气呢。”应宁到也大方,有对两个孩子说:“今天是你们舅舅结婚,一会儿他会给你们发喜糖吃的。”

腾家一行离开后,雅泽冲着应宁就说:“妈!你什么时候认了宁雪那个女人做干女儿的?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叫你外婆!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长时间,我看宁雪那个女孩挺善良的,就认了她做干女儿,上次她带着孩子出去玩,我们碰上了,孩子们就管我叫外婆了,这也没什么。”

“他们都有那么大的俩个孩子了,我还追着腾项南满大街跑,真是丢人!”权雅泽跺着脚转身跑了。

应宁回头看看权昌盛,吞吞口水,“昌盛,不是我有意瞒你,认宁雪那个孩子做干女儿很突然,我也正想着要告诉你的。”

“没事,我看那个女孩也挺好,你喜欢,认个干女儿有什么可解释的。”权昌盛放在应宁肩头的手紧了一下。

之后,二人脸色均有变化,只是对方都没有看到对方。

欧阳燕边走边问宁雪,“宁雪,权太太什么时候和我们家灿灿和阳阳那么熟的?”

“奥,就是上次,我带他们出去玩,碰到了权太太,权太太见他们可爱,和他们一起玩了一会儿,之后孩子们就对她很热情了。”

“妈,孩子嘛,给块糖就亲。”腾项南紧搂着宁雪对欧阳燕说:“有人疼您的孙子您有什么可多心的。”

“我什么时候多心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宁雪在一边听着腾项南抢先的辩解,心里很迷茫,也很感谢腾项南的通情达理,如果不是腾项南这番话来应对欧阳燕,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给欧阳燕解释。

只是想着能带孩子们来热闹一下,没想到孩子们会说出那样的话,宁雪想想都心有余悸。

整个婚礼会场奢华而喜庆,一眼看去哪哪都是金碧辉煌,华丽的水晶灯把三百六十度切面的光芒洒下来,照在婚礼现场。

用蜡抛过光的地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明亮的好像镜子,又如一面平静的湖面,附身一看,人的影子就映在脚下。

柔和的轻歌曼舞在台上也很惹眼,大厅里满是盛装出席的大人物,也不知道是到场的尊贵人物凸显了会场的华贵,还是华贵的会场凸显了到场人物的尊贵。

总之,这里一派华贵。

腾世卿和欧阳燕跟那些达官贵人寒暄,不停的把灿灿和阳阳连同宁雪介绍给那些达官贵人们。

灿灿和阳阳毫不怯场,好像天生能应对这种繁华,而宁雪看起来有些吃力,她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是不是该和两个孩子学习一下。

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和周围的那些人物们点了一下头,拉着宁雪离开。

宁雪一头雾水跟着他的脚步,想着要嘱咐一下两个孩子的,可是,欧阳烟那表情让她放心了跟着腾项南走了。

腾项南一边走,一边接着电话,宁雪听去,向是和什么人约好了地方的模样。

出了一扇门,是一个走廊,两旁都是包间的样子,一个个门庭紧闭。腾项南左边看了一下,向右边看去的时候,宁雪也跟着看去。

这一看,就看见了乔羽鹤正走过来,他今天没有穿西装,下身是一条蓝色的休闲裤,上面一件雪白的体恤,乘着他还算白皙的脸庞格外的清新俊逸。

这样的穿着,宁雪很少见,多数见他都是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虽然那西装他穿着也不古板,但是,这样休闲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很抢眼,他和腾项南一样,是那种放在花丛中更娇艳的那种男人。

拿修长高大的身材,帅气的姿态缓步走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两个盒子。

乔羽鹤走进后先和宁雪点了一下头,和腾项南说话的时候,同时把手里的盒子递到腾项南的眼前,“南哥,东西取来了。”

“嗯。”腾项南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盒子,“辛苦了。”

“那我先回去了。”

“嗯。”

乔羽鹤转身时又对宁雪点了一下头,这回,他们之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宁雪看着乔羽鹤的背影,总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因为腾项南的关系,她和乔羽鹤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现在连说一句话好像都那么难。

“老婆,怎么了?”

“现在羽鹤都不和我说话了。”

“你不是也没有和他说吗?”

抬起眉眼,宁雪看着腾项南,有点不服气的样子,她敢说吗?一说话,他的醋瓶子又要满天飞了。

“呃,你看。”腾项南立刻打岔,拿起手里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送给权沛泽的结婚礼物。”腾项南先打开上面的盒子,是一条项链,项坠是一颗闪亮的黑宝石。

宁雪知道这就是腾项南对她说过的那颗珍贵的黑宝石,看着那闪亮的黑宝石,宁雪心里有些激动,看来,腾项南是真心来祝福权沛泽的。

“这是羽鹤昨晚飞巴黎带回来的,我挖到这颗宝石的时候,就送到巴黎最有名的设计师哪里去了,你和灿灿的羽鹤也一并带回来了,他刚刚已经送回我们家去了。”

腾项南说着,脸上光彩熠熠,有点眉飞色舞的样子。宁雪点点头,“谢谢你。”

“我送你和女儿首饰,是我份内的事情,你谢什么。”

“……”宁雪其实是说来谢谢他送给静茹的,可是,腾项南看来是误会了,但宁雪没有准备纠正,也许那个谢谢本该不由她来说。

所以,还是不要纠正了,以免再发生误会。

腾项南打开另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字的一个挂件之类的东西,上面镶嵌着璀璨夺目的钻石。

钻石抛光度达到三百六十度,直晃人眼睛。

“这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南非钻石,颗颗价值连城。”腾项南满意的说:“老婆,怎么样?我这心够诚吧?这个挂件是我设计的,我让权沛泽挂在车里,天天看着我对他的祝福。”

“……”宁雪看看他吞下一口口水,这人的创意还真是够独到的!

“走,我们一起送给他们去。”腾项南拉着宁雪离开走廊。

——

今天来参加权沛泽婚礼的人很多,酒店的电梯似乎没有闲暇的一刻,数字跳跃着,一直就没有停过。

等了一会儿电梯,还是人潮如海,这里是八楼,也不算高,乔羽鹤转身朝楼梯处走去,低着头穿过酒店的长廊,在走进安全通道的那一刻,和一个人碰了个满怀。

对方柔柔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在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啊呀!”吼了一声。

接着,乔羽鹤觉得上身有股滚烫的液体透过他的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褐色的液体立刻在他雪白的体恤上散布开来,好像开在雪地里的褐色的腊梅。

因为烫的原因,乔羽鹤把衣服捏起来,不让衣服粘在皮肤上,他都感觉到那股热流顺着他的肚皮一直滑落下去,幸好没有多少,要不然流到裤子上,那就更不好看了。

“对不起啊!烫到你没有?”权雅泽一边问,一边甩着自己的手,就在刚刚咖啡洒掉的时候,她的手上也洒上了热咖啡。

对方没有出声,权雅泽知道对方肯定生气了,她正准备说对不起时,就看到了乔羽鹤那张魅惑众生妖孽的脸,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要冻死人似的。

“是你!乔羽鹤?”权雅泽一看是乔羽鹤,要道歉的话立刻收起,而是摆上一副大小姐脾气的样子,凶巴巴的问:“你来这里干嘛?!又来帮助腾项南做坏事的?”

“你们家地盘?”乔羽鹤用手擦着衣服,看到眼前低他一头还多的小丫头,正趾高气昂的摆出一副要和他叫板的架势来,冷冷的反问。

“你还真说对了!这就是我们家的地盘,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权雅泽骄傲的扬着脸,好像一个女王,凌厉的口气说:“我告诉你!你们休息在这里搞破坏!我爸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们俩要是敢胡作非为,小心你们的狗命!”

女王的话说的很铿锵有力,但在乔羽鹤听来,就像一个孩子在玩耍,他没有理会她,只是绕过她就走。

“怎么?你什么意思嘛!我是空气吗?”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就生气了,她跨过一步,又挡在了乔羽鹤的面前。

面前是孩子气的大小姐,乔羽鹤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他再向一边绕过去。

没想到权沛泽又一次拦住他,这回更先前还生气,“你哑巴了?多少人想和本小姐说话,本小姐都不屑一顾,你一个跑腿的,你拽什么拽?”

乔羽鹤抬手簇了一下鼻尖,依旧没有说话,他看得出权雅泽好像心里有气,这种大小姐,不定在哪儿受了气,正找人出气呢,就算他倒霉,碰上了,让这丫头骂两句也算。

毕竟上次他还利用过这个丫头一次,这回让她骂回去,就算是还她人情了。

骂了人家,人家都没有开口,权雅泽心中更火了,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说:“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和我说句话,能屈死你?”

哦!原来这丫头是要找人说话啊,乔羽鹤一本正经的脸上松了一下,眼睛眯了那么一点儿,既然这丫头要找人说话,他随不爱多言,应她一两句也还可以,“你不是说这是你家的地盘,我该走啊。”

“你!”权雅泽伸出手指着乔羽鹤,又跺着脚,撅着嘴说:“谁欠你八百万了还是一千万了,怎么见你总是这张二五八万的长脸啊!”

乔羽鹤再次抬起手在他的剑眉上挠了一下,其实,他刚刚已经放松脸上的表情了,可是,这个丫头怎么没看到吗?非要他笑一个给她看吗?

可是,乔羽鹤发现自己好像不会笑,他咳嗽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捏着自己的衣服,“权大小姐,这衣服穿着既不好看,也不舒服,我回去还是换一件吧。”

权雅泽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把人家乔羽鹤的衣服给倒上去一整杯咖啡去,人家乔羽鹤什么也没有说,她到把人家数落了个够。

“你是想让我给你赔衣服?”尽管她心里有些歉意,但说出的话依旧那么霸道。

“没有,我自己回去换就可以。”乔羽鹤绕过她再一次开步,走了两步回头说:“你的手不疼吗?回去上点药。”

“我赔你一件!我……”权雅泽还想说句对不起的,可是,乔羽鹤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下楼去,楼道里只听见乔羽鹤脚步的回声,可已经看不到他的人。

没一会儿功夫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权雅泽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烫红的手,不由得又朝楼梯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去,脑子里就又出现了乔羽鹤那张英俊冷酷的脸,走神那么几秒钟,权雅泽想把乔羽鹤那张欠债的脸赶走,可怎么也挥不掉似的,总在她脑海里。

——

腾项南带着宁雪走过长廊来到一间贵宾室,他冲着宁雪笑了笑,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

“南,你确定他们会在这里吗?”宁雪问话的时候,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权沛泽。

看到门口的人,权沛泽显然很是吃惊,但当目光看到宁雪的那一刻,他还是轻松了,并且嘴角泛起微笑。

“祝你新婚快乐。”说话的是腾项南,不等权沛泽说谢谢,他又说:“不请我们进去?”

权沛泽侧过身,腾项南怂了一下肩,一手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一手揽上宁雪的腰,走了进去。

静茹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似乎没有太多的吃惊,但也不是很自然,她缓缓的站起来,从镜子里看着腾项南和宁雪。

随后,平静茹又缓缓的转身,对着腾项南和宁雪微微点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静茹,恭喜你,你好漂亮啊。”宁雪由衷的说着,和着腾项南的脚步一起走进平静茹。

“平小姐,新婚快乐,这是我们送你的结婚礼物,请笑纳。”

“这怎么敢当?”平静茹推诿着,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权沛泽。

“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结婚收礼,这很正常。”腾项南潇洒的说着,把盒子再次递上,“收下吧,看看喜欢不喜欢。”

“这?”平静茹依然没有接,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权沛泽。

“阿泽,收下吧,这是他一番心意。”宁雪对站在平静如身边的权沛泽说。

“这是我们的心意,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纠正着宁雪的话,最后补充说:“怎么?你们要让我送礼都送不出去吗?这点面子也不给?”

最终,平静如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腾项南手里的两个盒子,“谢谢你们。”

“打开看看,喜欢吗?”腾项南建议。

静茹先打开的是那个镶着钻石的挂件,她和权沛泽一起点头表示喜欢,说了谢谢之后又打开另一个。

静茹不懂宝石,但是看着那黑宝石的光泽她觉得这套首饰应该价值不菲。

可是,权沛泽看到这套宝石的时候,眉心皱了一下,宁雪捕捉到权沛泽的表情,心里揪了一下,这套宝石有什么问题吗?

“这套黑宝石是你做给静茹的?”权沛泽开口,“听说,你在南非挖到了世界上罕有的黑宝石,拿到巴黎去制作首饰了,没戏到你是做给静茹的?”

权沛泽说的有些激动,显然这人比自己还要对静茹好了吗!

宁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权沛泽的表情把她吓了一跳。

“不单做给了平小姐,奥不,你太太,我有雪儿也有一套,我家小公主灿灿也有一套。”

“谢谢。”权沛泽收下那套首饰后心里很沉重,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

腾项南和宁雪送完礼物回到了大厅里。

化妆间里,权沛泽从宁雪出去那一刻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了,静茹问他怎么了,他笑着推说自己紧张了,想上卫生间。

权沛泽从化妆间出来,直接走向大厅,但是,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炒里面看去。那眼神一直扫到了宁雪的身上。

宁雪感觉到有人看她,她回头时,就看到了躲在偏门后面的权沛泽。

“南,我想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腾项南说着拉着宁雪抬步。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宁雪拦下他,“这里人这么多,我上洗手间你都陪,别人会笑话的。”

宁雪没有朝着权沛泽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同时,躲在偏门的权沛泽也不见了身影。

这一切,怎么能逃过腾项南的火眼金睛?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愁容,心里也很难受,但在人前,他还是伪装的很好。

“阿泽,怎么了?”洗手间里,宁雪看到权沛泽进来关上了门,她开口问道。

“宁雪,你告诉腾项南我们是姐弟了吗?”

“没有。”宁雪一脸疑问。

权沛泽若有所思的说:“那他怎么会送静茹那么贵重的礼物?”

“你别多想了,他就是觉得上次闹了你的订婚宴,心里愧疚才这么做的,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完全是为了表示他道歉的诚心。”

“宁雪,你知道那套黑宝石价值几何吗?不可能因为道歉就送那么贵的东西。”

看着权沛泽的表情,宁雪有些迟疑了,她缓缓的开口问道:“那套黑宝石很贵吗?”

“少估也要上千万的,还有那个挂件上的钻石,那颗颗都是上乘的真品。”权沛泽拉着宁雪的手,“我相信静茹,她不会和腾项南有任何关系,唯一的就是他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

宁雪顿时觉得身体全身好像被冷水淋过一般,她打了一个寒颤。

——

司仪的话从麦克风里传出来的时候,吵杂的婚礼会场顿时的全场无声,只有淡淡的轻音乐还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一对相爱的人手拉手,穿上世界上最美丽的婚纱和礼服,步入红地毯,两边亲朋好友,摄影数码咔咔的响,璀璨如漫天星辰,记录下了这场让人深刻的婚礼。

传说中,王子用深情的吻,吻醒了沉睡的公主,而在同时,世界上最美的玫瑰也开满了他们生命中每一个角落。

台上,权沛泽精神抖擞,喜笑颜开;平静茹娇艳妩媚,幸福就写在他们脸上。

台下,腾项南紧握着宁雪的柔软的小手。

“今天真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将一起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甜蜜的。”

腾项南的话就在宁雪耳边响起的时候,宁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着真情,宁雪想着权沛泽的话,不由得吞下一口口水。

听得台上,静茹“我愿意!”三个字时,台下掌声如钱塘江涨潮轰烈的掌声响起来,宁雪机械的随着人们的节奏鼓着掌。

台上,新人的甜蜜誓约,权沛泽挽着静茹的手走向属于他们一生的幸福中。

宁雪偷偷的转头看了看腾项南,他的脸上无风无雨,一脸平静,好像平常,那么从容,宁雪想:他真的知道了吗?

“怎么了?雪儿。”

也许是因为宁雪看着他有些走神了,讨来腾项南的注意,宁雪微微一笑,赶快摇头,看向台上。

宁雪看到了难怪权沛泽死心塌地的爱着她,果然,她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还很谦和,她为权沛泽真心的祝愿着。

结婚的进行曲也在歌颂坚贞的爱情,今天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不知名的心慌流淌在宁雪的每一根神经,渗透进她的灵魂。

——

权雅泽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心里一个激灵,加快脚步追上去,“Afra!”

平雅茹停住脚步,嘴角挂上一个微笑来,缓缓转过身,那种轻蔑的表情看着权雅泽。

“你来干嘛?”雅泽仰起脸,趾高气昂,一副要战斗的样子,且肯定会胜利的样子。

“雅泽,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静茹的姐姐,她结婚了,我来祝贺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平雅茹一如既往的精炼,那份气势好像她来的理所当然。

“你配给静茹做姐姐吗?你来祝贺?你能消停一点儿不来破坏就算你的良心没有完全坏掉!”

权雅泽的话句句命中,平雅茹想说什么的,只见雅泽又说:“你要是还算识相,就赶快走,要是让我哥看见你来,恐怕不会这么客气,还有,腾项南也在场,你若不想死的难看,就赶快离开。”

平雅茹被说的脸色大变,她是真的害怕权沛泽鹤腾项南的,尤其腾项南那份冷绝,她是真真切切的尝到。

尽管很不甘心就这样走掉,但是,精明的她还是懂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这个道理,她心里遵循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愤愤离去。

雅泽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们在时过的那种徜徉的生活,无忧无虑,开开心心,那种好朋友、好姐妹、好闺蜜的日子,人一生能得几回?

可是,她付出的原来都是平雅茹的一个计谋而已,想到这些,雅泽鼻腔里泛起酸水。

——

黑夜在安静中蔓延开来,一轮弯月悄悄爬上树梢,繁星点点依旧闪亮,一切好像都那么自然。

宁雪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腾项南靠在床头上看着一本书。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腾项南,走到梳妆台钱,她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起电吹风开始吹头发,目光却时不时的扫向床上的腾项南。

“老婆,我来给你吹。”腾项南放下手中的书,翻身下床走到宁雪的身后。

宁雪没有拒绝,把手里的吹风机给了腾项南。

尽管能感觉到腾项南很细心,也很小心,像在保护一件艺术品一般精心细致,但是,他还是偶尔会揪疼宁雪。

“老婆,没弄疼你吧?”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腾项南附身问了问宁雪。

“没有。”宁雪仰起脸笑着回答他。

吹干头发后,腾项南抱起宁雪上了床,他附在她的身上,用鼻尖碰了碰宁雪的鼻尖,抵着她的唇瓣说:“老婆,你真香。”

“是吗?是洗发水的香味。”宁雪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温柔的回答。

“我闻着是你的体香。”腾项南说着坏坏的轻轻的咬上了宁雪的脖子。

房间了充满了两人暧昧的话语和笑声,一番缠绵激烈的开幕了。

事后,宁雪依偎在男人宽厚而结实的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宁雪突然起身,下床走动梳妆台前,拿起两个新的首饰盒重新回到床上,窝坐在腾项南的怀里,打开两个精致的首饰盒。

一个和静茹的差不多样式,但还是有区别的,是一套,一个项链坠,一个戒指,一双耳钉,这个是给她的。

另一套是一条项链坠,也是黑宝石,是给灿灿的。

宁雪拿起那条黑宝石的项链来柔声问道:“南,这个值多少呢?”

“给你说是我们自己家矿上挖到的,不花钱,就是请大师设计花了点,不多。”腾项南说的很轻巧,接过宁雪手里的项链给宁雪戴在脖子上,又把耳钉和戒指给宁雪都戴上,端详了好一阵说:“真美。”

“那是因为这宝石好。”

“我的雪儿戴什么都美。”

“南,这个这么贵重,你真的就送给了静茹?”

“什么话?都送出去了,还能再要回来?”腾项南笑着在宁雪的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傻瓜,你舍不得了?那也没办法了,都送出去了,要不回来了,你别那么小气,我们家矿上珍贵宝石多的很呢,你想要什么都有。”

宁雪抬了抬绣眉,“我是说,其实,静茹和我们也不是很好的关系,不必送这么贵的东西。”

“这样不是显得我道歉的诚心足吗?”腾项南捧起宁雪的小脸,“别想了,就是一套首饰而已,怎么我发现你原来是一个小气的人呢!?”

说着,腾项南再一次扑倒宁雪。

在他身下,宁雪很幸福,但是,她还是没有在男人嘴里套出想要知道的答案来。

——

隔天,明媚的阳光洒向大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此时,国际机场,明成皓带着墨镜,下身一条雪白的休息裤,上身一件浅黄色的休闲服,酷威十足,时尚先锋,还不失精神,简直帅呆了。

助理推着明成皓的行李,出来机场,放好行李后,助理问明成皓,先去哪儿。明成皓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淡淡的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坐在车里,明成皓拿出手机来,翻开电话簿,很快调出了宁雪的电话,但迟疑着还是没有打出去。

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手机,手机在指尖转了转,最终又回到明成皓的兜里。

这次回到X国,雷翼对他和宁雪的事情没有多谈,不知道是不是不管宁雪了,还是早料到明成皓就会爱上宁雪,想给明成皓一个机会,所以,明成皓有点想和腾项南竞争了。

虽然很多方面他自己知道不如腾项南,可是爱情这个东西,不是谁好,就适合谁。

明成皓知道腾项南了不得,可是,他太过自私,明成皓认为,宁雪跟着他,肯定不如跟着自己幸福。

之前要不是腾项南捣乱,也许,这个时候,他的求婚该成功了。

尽管前天宁雪电话里说了她要和腾项南结婚了,可是,就算是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他们俩又不是没有离过!

明成皓的自知之明让他能看得清他不如腾项南出色,但爱情让他昏头了,昏倒看不清方向了,他只看到了他爱宁雪,只想到了他想要得到宁雪。

蓝依依在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明成皓,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眼花了。泪水更让她的视线模糊了。

“是我回来了。”明成皓淡淡的口吻,站在蓝依依的面前,这一句话使得蓝依依的眼泪哗哗的如夏日的雨水。

明成皓伸出手去给蓝依依抹眼泪,蓝依依才真实的感觉到了脸上来自明成皓的温度,她一把抓住明成皓的手,紧紧的攥着,确确实实的是明成皓回来了!

“成皓,真的是你?你没有抛弃我?”

“嗯。”

明成皓声音很小,但是,蓝依依还是听到了,而且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她一下子扑在明成皓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缠上明成皓的腰身。

他的腰身依旧结实健壮,精炼的肌肉如铁一般硬朗。

明成皓附身,蓝依依仰头,自然的如同一年四季春夏秋天的变化一般,两个人吻在一起,缠缠绵绵,一直到卧室的床上。

“成皓,你轻点,孩子会不会有事啊?”蓝依依爱死了明成皓这种在她身上的狂野,可是,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吻上蓝依依的嘴,明成皓用这个吻当作对蓝依依的回答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蓝依依面部狰狞,扭曲的难看极了,火柴头大的汗珠子不满全身,她有气无力的说:“成皓,疼。”

可是,明成皓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着他对蓝依依的野蛮。

终于,蓝依依垂下眼皮,搭在明成皓身上的四肢重重的垂了下来,又重重的落在床上,她的眼睛在闭上的那一刻,看着明成皓流露出了一种的绝望的东西。

她嘴角弯弯勾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笑话。

医院里,蓝依依的孩子彻底没了,蓝依依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她为之疯狂和差点死去的男人。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错到一塌糊涂,这个悲剧该不该由她自己来承担?然而答案是,不管该不该?都没有人再和她分担。

即使是痛了,即使是错了,也由她自己承担,因为,那个绝情的人是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

——

再见到明成皓,宁雪仔细看去,时隔多日不见,他依旧是那么年轻帅气,在宁雪的映像中,他总是那么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女孩喜欢的那种男人气势。

“宁雪,还好吧?电话你说你要结婚了?”

“嗯,我已经和腾项南领证了,下星期就举行婚礼,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一定,我回来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的。”

宁雪微笑着点点头,“那个,雷翼还好吧?”宁雪知道四年前他得了肾病,虽然没有见过几回,这些年他长什么样子,也早已不记得了,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乎还一直存在。

腾项南也说了,不让她记恨雷翼了,她也觉得该是放下的时候了,想想雷翼这个人,心是狠了点,坏是坏了点,但是还是讲义气的。

虽然拐走了腾项南的前女友,但是,这些年一直不敢露面,心里也肯定是挣扎的死不成功了!

所以说,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是太奥妙了,让一个用生命去讲义气的人也能做出一些不耻的事情来。

明成皓回答她雷翼现在很好,日子也安定的很,也很幸福,和苏艺婷很恩爱,他们之间是真的爱情,有真感情存在的。

过了雷翼的话题,宁雪又问:“你去看依依了吧。”宁雪兴致勃勃,她认为明成皓首先该去了看了蓝依依。

明成皓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和孩子都还好吧?成皓,不是我说你,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该负起责任来,依依是爱你的,你离开的时候,她的生活完全乱套了,你真的是她的天地,你可别辜负了她,孩子很快就会出生,也会很快长大,你别让你的孩子抬不起头来。”

明成皓静静的,不做任何解答。

“成皓,其实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再说,再说……你当时和依依在一起的时候,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和她一起有了孩子?所以!我觉得你该男人一点儿,好好的对待依依。”

“既然爱情是可以培养的,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培养呢?”明成皓突然说:“蓝依依是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孩子也是她自己偷偷留下的,我告诉过她……”

“成皓!”宁雪截断明成皓的话,怔怔的看这眼前的男人。

曾经的明成皓,在宁雪的眼中可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浑身充满着正能量的好男人,他慷慨,大方,热情,善良,而现在的成皓,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宁雪摇摇头,失望的站起来,本来她已经给腾项南打了电话,约他出来和明成皓一起用午餐的,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

“宁雪,我和蓝依依纯粹是一个错误……”

“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对,雪儿你说的对极了!”

宁雪和明成皓看去,却看到了款步走来的腾项南,腾项南将宁雪拥进怀中,玩味儿的表情,带着看不起,对明成皓投去一个轻视的笑容。

当腾项南把蓝依依在医院里的事情告诉宁雪的时候,宁雪的心狠狠的为蓝依依痛了,眼眶里也有对蓝依依的同情的泪花。

“雷翼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教给你的东西也果然是下流卑鄙!你们果然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宁雪气呼呼的骂着明成皓。

腾项南抬手蹙了蹙鼻尖,揽着宁雪离开,他想说,其实雷翼也没有那么坏了,只不过是用人疏忽,明成皓的错,也不能全给雷翼按上!

可是,看到宁雪在气头上,也没有多言,免得宁雪再把气撒到他的头上去,那就得不所偿了。

医院里,蓝依依脸色惨白,憔悴的奄奄一息似的。

“你们是她的家人吗?劝劝她,让她吃点东西吧,她都一天没有进食了,药也不吃。”穿着洁白的护士服的女护士,如同天使一般的善良。

宁雪走近蓝依依,腾项南跟着她的身后,他担心蓝依依这样穷即末路的女人会不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宁雪的身上,他要保护她。

“依依,你还好吧?你……你不该让自己的身体去承担别人犯下的错,你还年轻,身体要紧啊。”

蓝依依抬起眼眸,那双眼睛曾经是多么的富有激情魅力,宁雪永远忘不了那双水蓝色的美瞳,然而如今,这双死灰般的眼睛是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是一双眼睛吗?

蓝依依只是哭,什么都没有说,也许她已经明白,也许她已经死心……

从医院里出来,腾项南紧紧的抱着宁雪没有撒过手,曾经的宁雪是否也像蓝依依这样绝望过?腾项南不敢去想,他的心在颤抖,幸好,他有了能弥补的机会。

——

蓝依依的事情是在腾项南白天黑夜的劝说和开导下,宁雪才慢慢开始释怀的。

宁雪接到应宁的电话来到她们常常见面的咖啡屋。

这里环境幽雅,而且上午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人,清净雅致的很。

应宁每次和宁雪坐到这里,聊一会儿天,安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儿,她的心里就无比的幸福。

每次这样的安静中,应宁就想如果有一天能和宁雪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路面,可是在人前听到宁雪叫一声妈妈,她就更加满足了。

宁雪却不这样想,每次她都会小心翼翼的,就担心给应宁带去麻烦,打扰到应宁的安静和幸福。

从应宁口中得知权沛泽和静茹已经起身去度蜜月了,宁雪真为他们高兴。

应宁看到腾家一家和睦的景象,尤其是欧阳燕对宁雪的态度,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那天听权沛泽说腾项南送了豪礼给静茹,应宁有些担心。

这也是今天叫宁雪出来的原因之一。

“雪儿,听说,腾项南送了黑宝石和钻石给静茹做为结婚礼物了?”

“嗯。”宁雪点点头,淡然的说:“我问他了,他说上次阿泽订婚宴太莽撞了,礼物是对那次道歉也为这次祝贺阿泽婚礼。”

“可是,听说,东西很贵重。”应宁面露愁容,疑惑再问。

“是啊,他说是自家矿山里挖到的,就花了点制作的费用。”宁雪本来对腾项南的解释也不是很踏实,应宁这样问了,宁雪更觉得不安了。

“哦,是这样啊。”应宁应了一声,端起咖啡来,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咖啡,“下星期你要结婚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妈妈说,我来办。”

“没有,腾项南都准备好了,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插/1上手。”

“那衣服都做好了吧?”

“做好了,是我婆婆弄的,一切都弄好了,您别操心了。”

应宁点点头,那日看得出欧阳燕对宁雪的态度,不是在人前伪装的,完全是出自内心的,她心里由衷的感谢着欧阳燕。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一个精干的小伙子拉开卡宴的车门,上了车坐在靠边的位置上。

里面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由于阳光的反射,看不清的他的脸,但他身上那股气势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强烈。

“权董,太太是和岳腾的少奶奶,就是那位宁雪在三楼喝咖啡,她们经常来这里碰面。”

男人什么话也没有说。那个小伙子报告完毕就下车去了。

黑色的卡宴开出街道,将车里的男人一直送到公司楼下,待男人下车,卡宴离去,这辆卡宴不是男人的座驾,他永远不想再坐上去,因为每次坐到那辆车上的时候,都是他心情最烦的时候。

——

从咖啡馆出来,应宁要送宁雪,宁雪拒绝了,再回去的路上,宁雪正站在路边拦车,一辆白色的路虎停在她身边,虽然车牌在前面看不见,但她依旧能认识这辆车,她确定这辆车的车牌是NO。001。

而车上的人也是这市里的NO。001。

果然,车窗在车子停下的时候拉了下来,坐在后面的顾市长弯下身,“宁雪,上车。”

呃…。

就在宁雪犹豫的时候,顾市长又说了一句,她这才拉开车门上去了。

车子启动,宁雪欠身对顾市长问好。

“我看见像是你,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听到顾市长的话,宁雪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顾市长路过正好碰到了她,她还以为是被顾市长跟踪了呢。

自己一个这样想着,都觉得有点好笑了,抬眸间,就看到顾市长微笑的脸,宁雪看着很和蔼可亲,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完全没有市长的大驾子,反而如同平常人家的父亲。

“不用,我哪儿不去,是要回家。”宁雪迟缓的回答着,感觉有种朦胧的样子。

“哦,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去喝一杯茶怎么样?”顾市长抬手看了看腕表,征求这宁雪的意见,见宁雪一脸茫然,没有很快回答,他又说:“如果你忙,那么就改天吧。”

眨眼间,宁雪清楚看到了顾市长脸上的失望,她吞吞口水,“要是不耽误您的时间,我请你喝茶好了。”

顾云翔闻言,蹙着的眉立刻舒展了,拥堵的心情好像一下子疏通了,他连连点头又摇头,说自己不忙,很想去喝上一杯清香淡雅的茶水。

宁雪看到顾市长如同孩子般变化的笑脸,如老顽童一般略显幼稚,还特别的可爱,顿时间,宁雪对他有种强烈的亲切感。

“茶楼。”顾市长对前面的司机说。

那种亲切的感觉在顾市长说话的时候,宁雪得以清醒过来,又想到刚刚顾市长变化的表情,心里还是有种起伏不定的情绪。

更多是猜测和不解。

茶楼里,顾市长要是两壶茶,一壶毛尖,一壶红茶,红茶是点给宁雪的。

茶艺员给泡好两壶茶后离开,空气中散布着优美舒适的古典音乐,幽幽绵绵,让宁雪原本不安静的心也得以安静下来。

顾市长端起茶碗,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很享受的样子,又喝了一口,见宁雪不喝,他说:“宁雪,喝一点儿,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那些饮料咖啡什么的,你应该少喝,学着多喝一些茶才好。”

呃……宁雪眨了一下眼睛,想想刚刚和应宁去喝了咖啡,心里突然有些复杂,再顾市长又说了一遍刚刚的话后,她端起小茶碗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茶碗很小,只是小小的两口,就将一碗茶全部饮完,暖暖的茶水顺着嗓子流到肚子里,肚子里立刻暖暖的,很舒服,口中还留着茶香,宁雪似乎能闻到自己嘴里的茶香。

顾市长又给宁雪倒上一杯,满脸的慈祥,“怎么样?好喝吗?”

“嗯。”宁雪点点头,欣然接受了顾市长给倒上的第二杯茶,“那个,我孩子的名字,谢谢您了。”

“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像我女儿一样,孩子自然像我外孙一样,姥爷给孩子们起个名,你不必言谢。”

“……”宁雪看着顾市长,思绪飘远了……

第95章 亲生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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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是顾市长送回家的。

下车的时候,顾市长从车上拿了两盒上好的红茶送给宁雪,宁雪怎么也不肯接受,但是顾市长说他这也是别人送的,他不爱喝红茶,正好碰上宁雪了,就送给她。

再三都推脱不了,宁雪只好收下,“谢谢您了。”

“客气什么,你今天请我喝茶了,我送两盒茶还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该是我谢谢你才对。”顾市长说的很风趣,像极了一个老朋友,又如一个顽童般的忘年交,亦或者如一位慈祥的父亲。

目送白色的路虎离去,宁雪拿起那盒红茶来看了看,脸上有浅浅的笑容。

回到家,宁雪坐在餐桌前,打开那盒红茶,干茶是黑颜色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看,她找了一个玻璃杯,捏一些茶叶放进去,又倒上开水。

茶叶慢慢散开,呈叶子状,水渐渐变为红汤,随着蒸汽冒出来的热气,可以闻到一股醇厚的香味儿。

宁雪手肘托在桌子上,双手又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茶叶在水杯里的变化,可是,脑子里却是顾市长那些话。

“宁雪,喝一点儿,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那些饮料咖啡什么的,你应该少喝,学着多喝一些茶才好。”

“呵呵,你喜欢就好,你像我女儿一样,孩子自然像我外孙一样,姥爷给孩子们起个名,你不必言谢。”

“经常喝热茶可以有效补充人体所需水分,尤其是红茶,能有效调节人体内循环,增强消化系统生理功效,暖脾暖胃,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

“……”

想着顾市长的一句句话,宁雪的眼前尽然浮现出顾市长那张和蔼可亲微笑着的脸来。

“雪儿。”

“嗯?”宁雪猛然回头,看到应蓉正在怔怔的看着自己,“小姨,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没有啊。”宁雪赶紧摇头,为了不让应蓉看出她走神的状态来,她起身又拿了一个杯子,给应蓉泡了一杯茶。

“小姨,红茶女人最好了,补气养神,能有效调节人体内循环,增强消化系统生理功效,暖脾暖胃,宁神养性,比较虚弱的身体经常喝一点儿,还有治疗功效,您以后多喝点红茶啊”。

说的头头是道的宁雪,好像一个合格的茶艺师一般,一边把顾市长说的那番关于喝茶好,喝红茶更好的话说给了应蓉听。一边把沏好的茶放到应蓉的手边。

她说完后,觉得自己好像很认同了顾市长的话似的,她心里尽然有些莫名的高兴。

“怎么想到要喝茶啊?你以前从不喝的。”应蓉抬眸看了她一眼,应着她的话着喝了一口,点点头,“嗯,是不错,如你所说,这喝茶确实醇香,可是我们却从没有喝茶的习惯。”

“小姨,你以后多喝些茶,要养成一种习惯。”宁雪坐在应蓉的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着从茶杯里飘散出的那般清香,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她端着透明的茶杯,看着袅袅上升的茶叶,在水边里飘着,杯子里尽然有一次出现了顾市长的笑脸,她怔了一下,坐起来。

“雪儿,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宁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是太烫了,烫着手了。

和应蓉闲聊了几句,宁雪在心里盘算了好多回,终于开口问道:“小姨,你见过我爸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我是说我亲生父亲?”

“嗯?”应蓉顿了一下,看着宁雪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许多。

可是,显然宁雪在等着她的回答,应蓉面露尴尬,“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

宁雪低下头来,没有回答应蓉的话。

从小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应蓉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会开口说第一字的时候,她就听应蓉的话没有问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现在自己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却还不知道。

尽管她没有想到要认回父亲,可是,知道他是谁?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也应该也合乎情理吧?

“你妈没有告诉过我,我不知道。”

“哦。”宁雪端起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又推说上卫生间起身逃走,不管应蓉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她不想说,宁雪也没有打算再问她。

快到婚礼的日期了,宁雪每天也很忙,只是一个婚纱照,就已经折腾了好长时间,去三个省市直辖市才拍完,分别是海南、内蒙的草原、广西的桂林。

还在法国的巴黎拍了一组,新西兰拍了一组,宁雪跟着腾项南一边享受着爱情的过程,一边进行着他们的婚姻。

如今总是洗出了照片,婚纱店打电话让宁雪去取照片,宁雪给腾项南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一起前往婚纱店。

应蓉看着宁雪高高兴兴的出门,心中百感交集,回到房间里给应宁去了一个电话。

——

茶楼。

顾云翔赶到的时候,应宁已经到了。

“宁儿,怎么想到要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顾市长!请叫我权太太!”应宁脸上没有表情,话是说的平淡无味,她将头偏向一边,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顾云翔看去,她胸口一起一伏的,这分明就是在生气,他吞了吞口水,没有再说话,而是问她喝什么茶。

正当顾云翔要茶的时候,应宁开口截断他叫茶艺师的话,将茶艺师打发出去,冷冷的口气对顾云翔说:“我不喝茶!也不爱喝,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别去打扰雪儿,他和你没关系!”

“我就是和她一起喝了一杯茶,聊了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打算和她相认。”说到这里,顾云翔垂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又说:“我知道自己也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你放心好了!”

“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儿!以后你少约她!”见到顾云翔那副垂败的表情,应宁丝毫没有心软。

“我也不会给她带去什么麻烦,怎么就不能见见她?”顾云翔心想着,自己只是见见宁雪,应宁至于这么凶巴巴的来兴师问罪吗?

“你能保证你家的那位太太知道后不找雪儿的麻烦吗?”

应宁的一句话说的顾云翔哑口无言,宁雪和顾语薇是情敌来着,是因为宁雪,顾语薇才出国的,曹敏也一直很讨厌宁雪,今天应宁这样一说,他才感觉到应宁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担心会让曹敏知道,可是,毕竟隔墙总会有耳,还是小心为好。

“以后,你都不要再见她了!也别送什么茶给她!”应宁站起来,往外走去。

顾云翔似乎虽然理解应宁的担心,但对于她的霸道却还是有不满的地方,他也跟着站起来,突然开口:“当年要不是你把她藏起来,把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封锁,我也不至于欠她这么多!”

已经走到门口的应宁在听到他的话后站住脚,回过头来又走回到顾云翔的身边,看着顾云翔冷笑了一声,“如果当初我告诉你雪儿是你的孩子,你敢认吗?”

应宁话后,就看到了顾云翔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那张薄唇似乎微微张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此时的应宁鼻腔里有些酸涩,眼眶里好像就在这一刻有些要被什么胀满的感觉,她及时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嗤一声,“我就知道,你的仕途在你的眼里高过一切,包括我和孩子。”

“是你先背叛了我。”顾云翔淡淡的口气说了一句。

应宁冷嗤一声,“是吗?那么你就忘了我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吧,也忘了那个孩子吧。”

“宁儿!”顾云翔伸手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应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

最终,顾云翔还是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那三个字。

“所以!你就干脆的放手吧!”应宁推开拉着她胳膊的那只大手,毅然的离去。只留顾云翔独自站在原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泪水滑落他那张成熟而老练的脸庞。

应宁走了,顾云翔一个在茶楼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应蓉打电话说宁雪拿了两盒茶叶回家,就问亲生父亲是谁时,应宁一猜就是顾云翔见宁雪了。

因为顾云翔爱喝茶,爱品茶,把喝茶视为养身之道的,所以,她一猜就是顾云翔去找宁雪了。

从茶楼里一路疾走出来,应宁上了她那辆新版保时捷,一路开到出城的方向。

最终,保时捷停在无人的公路上,刹车声划破寂静的郊野,应宁爬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想剪断,但是还会心痛,想理清一些,似乎还没有头绪。

后面缓缓驶上一辆黑色卡宴来,在经过的她那辆保时捷时,速度很慢,应宁爬在方向盘上只是一个劲的伤心,没有察觉到过来的车辆。

那辆黑色的卡宴在经过的她的时候,车辆里拿着高倍投摄像机的年轻男子正对着贴着膜的车窗将她抽泣的身体全部记录下来。

卡宴开出很长时间,应宁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在后视镜里照了照自己的脸,打开化妆盒补了一下妆容,回到市区,回到家里。

宽敞的院子了停着权昌盛的座驾,那辆劳斯莱斯,应宁看看那辆车走了进去。

权昌盛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财经报纸,看到应宁进门,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宁儿,去哪儿了?”

应宁坐到权昌盛的身边,权昌盛抬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应宁的肩头,应宁微微一笑,拍了拍放在他肩头的大手,“没事,出去和几个太太们打会麻将。”

“战况如何啊?”

“没输赢。”应宁侧过脸,窝在权昌盛的怀中,“对了,这个时间怎么不在公司里?”

权沛泽度蜜月去了,公司里没有事情需要做吗?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我也刚进门。”权昌盛一只手还放在应宁的肩头,一只手拿起应宁的细白的小手,在掌心搓了一下,温柔的说道:“雅泽最近在忙什么?你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在女儿的身上下点功夫啊?”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给她去打电话。”

站起来要走的应宁却被权昌盛从新拉回怀里,拿起身边一个精美的紫红色的首饰盒来递给应宁。

应宁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直金镶玉的红宝石戒指,她回眸怔怔的看着权权昌盛,这不时不晌的,送的哪门子戒指。

“就是看到了,觉得很好看,就卖给你了。”权昌盛拿出来看了看那戒指,“我们结婚快三十年了,我很珍惜我们的婚姻,我希望我们还能一起再走三十年。”

“嗯?”看着权昌盛那双炙热的眼神,应宁的脸上泛起了小姑娘般害羞的红晕,“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突然很想。”权昌盛含情脉脉的低语。

“扑哧”一声,应宁笑了笑,“昨晚不是才做过了吗?”

“昨晚还吃饭了呢,今天不吃了吗?”

“呵呵呵。”应宁把头埋在他怀里,手上摸着权昌盛刚刚给她戴上的红宝石戒指。

在一起这二十多年,他们很恩爱,不像那些结婚年长的夫妻,没有激情,只有亲情,而他们之间,一直很和谐,彼此都很珍爱对方。

这份爱很难得,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他们那份炙热了。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

都将近五十了,夫妻生活还是很和谐,这让应宁觉得自己总是泡在权昌盛这个蜜罐里无法自拔,也无需自拔,这份爱,她很享受。

“宁儿,我们一直这样过到死的那一天好吗?”

突然权昌盛的话在应宁的耳边低语,应宁躺在他怀里,抬眸看去,只见他如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眼神,似乎在乞求。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说?应宁心中一颤,尴尬的笑着,“只要你不抛弃我这个老太婆,我就陪着你,一直到老。”

权昌盛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她怀中的应宁却心跳加速,有些事情,要不要和他说?说了可能就没有这份幸福了,如果不说,依权昌盛这样精明的男人,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个男人不止是精明,而且如神仙一般“能掐会算”,万一他查到了怎么办?或者,此时,他已经知道了,那又该怎么办?

心里挣扎了好久,男人一直在默默无语,似乎在等她说话,可是,应宁最终没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宁雪和腾项南一起选好婚纱,从婚纱店里出来,在步行街路过一家专门卖茶叶的地方,宁雪顿足看了一眼。

腾项南便细心的问她是想买茶吗?

她笑笑说:“要不然给你买一点儿吧,你以后晚上工作的少喝咖啡和红酒,喝点茶挺好的。”

“嗯。”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既然老婆有心,我以后都听老婆的。”

其实,家里有很多上好的茶叶,只是,宁雪既然开口要给他买,他自然很高兴了。

本来宁雪想着多买的两盒,是要送给顾云翔的,可是听腾项南说家里其实有很多,她也就只买了一盒。

从茶叶店出来,之后他们又一起用了午餐,两人如恋爱中的男女,一直甜蜜的像从蜜罐里刚跳出来。

腾项南的手始终都不舍得离开宁雪的身体,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全世界,那份踏实,那份满足,那份洋溢的愉悦被幸福满满的包围。

坐到车上,腾项南侧过身子就朝着宁雪扑来,狠稳准的对着宁雪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宁雪也没有矫情,由着他,也附和着他,更回赠着他的吻。

“哎!干嘛!”就在宁雪的衣服被腾项南眼看着就剥掉的时候,宁雪侧过脸,气喘呼呼的说着,并且双手推开腾项南。

这里是停车场,他疯了吗?这个点午饭刚过,时不时就会有人来取车,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车,震吗?

“暖饱思,淫,欲。”

“嗯?”腾项南在宁雪耳边喃喃的低语,宁雪没有听清楚,待看到他脸上那潮红时,就算没有听清他的话,也大概的知道了他说了一句什么话。

“别闹了,你下午不该去公司吗?先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答应你,昨晚给你,由你折腾。”宁雪苦苦相劝,因为他看到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在这里降一场甘雨了。

这种情况下,她担心她不会协调他顺利降下这场甘雨来,正所谓好雨知时节,这个点,这个时候,似乎不够完美,也不够气氛。

“我觉得正好,很刺激啊。”腾项南说完埋头收拾雨具,准备降雨。

“好了!别闹!”宁雪有点生气了!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推着身上的腾项南,这里!绝对不能做!

“那我们回家做!”腾项南起身做回驾驶座,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每天做功课,宁雪都觉得体力不支了,可对方却劲头正高,宁雪完全被他的大精神、大力气给征服了,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真的是不能比。

——

次日,闲来无事,宁雪又去了昨天她和腾项南去买茶叶的那家店,挑了上好的龙井,买了四盒。

出来茶叶店,她给应宁打了电话。

走到昨天和顾云翔见面的茶楼,应宁百感交集,心里火烧火燎,还沉着不敢烧起来。

楼上,宁雪已经到了,看到应宁来了,她赶忙站起来,“妈,您来了,请坐吧。”

“嗯。”应宁迟疑着,慢吞吞的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已经沏好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妈,我发现喝茶比喝咖啡饮料好,这个地方蛮幽静的,环境也好,我觉得比咖啡厅里强,以后,您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陪您来这儿喝茶。”

宁雪一边津津有味的说着,一边端起茶碗递给应宁,让应宁尝尝,她想着,顾云翔说的没错,而且很对,于是,她就想把这好东西介绍给她最亲的人——应宁。

看见应宁迟疑着不喝,她又说:“您尝尝,真的不错,这是红茶,入口甘甜,滋养脾胃,和咖啡一样,也有提神作用,但它比咖啡强,不止能提神,还能养神呢。”

“怎么想到要喝茶的?”应宁问着,小小的啄了一口。

待应宁喝了一口,宁雪神采奕奕的问:“怎么样?好喝吧?我说的没错吧?您以后可别喝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容易骨质酥松,您现在这个年纪,该保养身体了。我刚刚特意给你去买了两盒龙井。”

宁雪说着拿出两盒龙井来放在应宁想跟前,还不忘提醒她回去喝。

听着女儿哒哒的话,还有那份孝心,应宁很感动,她看到宁雪身边的袋子里似乎还有两盒茶,她的心“咯噔”一下。

“雪儿,那两盒茶是送给谁的?”应宁故意问。

“奥,那个,送给一个朋友的。”宁雪随口回答着,又给应宁添上新茶。

“雪儿。”应宁顿了一下,“你和腾项南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眼看着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你也知道,腾项南大男子主义,你在外面要少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免得腾项南不高兴。”

“瞧您说的,我哪有交不三不四的朋友。您放心吧,我都知道。”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应宁又说:“雪儿,这喝茶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才会喝,打发时间,磨日子的,你年纪轻轻的,也不要老来这种地方,这里太死气沉沉了,你应该多往人多时尚一点儿的地方去,以后,少来这吧。”

“怎么会?我到觉得这里优雅,清净,来这里坐一坐,好像整个人都不浮躁,很好啊!”

应宁狠狠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该怎么说给她听呢?

应宁离开的时候,停在路边的黑色卡宴也离开了,应宁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辆黑色的卡宴已经多次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带着宁雪孝敬的龙井上了她自己的保时捷,想到今天一天还没有见到她的另一个宝贝女儿,她拿出电话,给雅泽去了一通电话。

——

权雅泽在电话里和她的妈妈聊了几句,一字一句的快速的带着打发妈妈的态度,把妈妈的交代都一一应下。

挂了妈妈的电话,权雅泽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关心我?奥,是不放心我!我有那么不靠谱吗?我做事多有分寸啊!

惹眼的红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公里上奔驰,权雅泽看上去一路好心情。

迈巴赫出现在后视镜中的时候,权雅泽的脸上正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把跑车停在路边,她下车后斜靠在跑车上,一只脚放在轮胎上。

迈巴赫速度很快,从她身边驶过去,尽然没有停!

“哎!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眼睛长哪儿了!”权雅泽不见了刚刚那份得意,追着那辆迈巴赫大骂。

已经驶出视线的迈巴赫又折了回来,权雅泽沮丧的脸又有些光泽了。

“怎么了?车子抛锚了?”乔羽鹤从车上下来。

“是啊!”权雅泽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抱着双臂把头扬得老高,还偏到一边去。好像,是乔羽鹤惹了她似的。

乔羽鹤也没理她,走到她的跑车前,二话不说就要开车盖。

“哎!不用看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拖走就行,你带我回去就可以。”权雅泽手疾眼快的按住车盖不让乔羽鹤打开。

定睛看了看权雅泽,乔羽鹤没有坚持要给她检查车子,“既然这样,那你等着修车的人吧。”

“哎!你把我带回去啊!”权雅泽追着乔羽鹤的脚步,“你把我一个女孩子丢在这荒山野岭,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啊?”

乔羽鹤四顾的看了一下四周,还别说,这里虽说不上是荒山野岭,但还是人烟稀少啊,她一个女孩跑这里干嘛了?

“我去临城看朋友了,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不行啊?”权雅泽看到乔羽鹤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怀疑,就编了一个谎话。

“我没说不可以,我也没有问你吧?”乔羽鹤又说:“手机有电吧?”

“嗯?”

“打电话叫人了吗?”

“嗯,叫了,一会儿……”

“那好吧,你等着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打断权雅泽的话,上了自己的那辆迈巴赫。

权雅泽眼眶里蓄着泪水,冲着开走的那辆迈巴赫大叫:“乔羽鹤!你个王八蛋!狗腿子!你拽什么!本小姐我还懒得理你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站在原地跺脚几百下,脚丫子都跺疼了,权雅泽才苦凄凄的说:“乔羽鹤!王八蛋!我恨你!”

可是,那坐着乔羽鹤的车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以至于她模糊不见。

乔羽鹤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权雅泽好像吼了什么,但是已经是隔着千米的距离,一个在马路上,一个在豪车里,乔羽鹤又怎么能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

宁雪第一次主动给顾云翔打了电话,她站在路边,手里提着两盒龙井,张望着马路的远处。

那辆挂着NO。001的白色的路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宁雪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宁雪,上车。”顾云翔弯下身对车窗外的宁雪说。

“不了,刚刚路过一家茶叶店,我给您买了两盒茶叶,您……”

“这里人多,你先上来再说。”顾市长打断宁雪的话。

哦!宁雪应了一声,拉开车门上了那辆白色的路虎。

这时,对面驶过的一辆迈巴赫,车里的乔羽鹤堪称火眼金睛,当他看到宁雪上了那辆白色路虎时,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辆车应该是顾市长的!乔羽鹤心里这样想。

可是,宁雪为什么会上了那辆车呢?她和顾市长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才对啊!乔羽鹤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慢点。”

“用停车吗?”司机问他。

紧盯着窗外那辆白色的路虎,车子是贴了膜的,车里的一切都看不见,而且,那辆白色的路虎在宁雪上去的那一刻开走了。

“不用,走吧。”乔羽鹤眼睛还盯着对面那辆白色路虎离去的方向,最后两个方向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市长,冒昧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您吧?”宁雪提起手里的两盒茶叶来,“我买了两盒茶叶,送给您的,请您不要嫌弃。”

“为什么要送给我?”顾云翔心里那个激动,这里要是没人的话,他总保会大哭一场的。

“您给我两个孩子起名,我还没有好好谢过您,知道您什么也不缺,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刚刚路过茶叶店,就给你买了,不好意思,真是不成敬意,但总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嗯。谢谢。”顾云翔脸上跟夏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灿烂,他当然会收下的,他一定会好好喝的,因为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

尽管女儿还不知道这是送给父亲的,但是父亲知道,这就足够了。

之后,宁雪说不打扰顾市长了,就请他靠边停车,自己这里下车就好了。

顾市长抬起手腕看看腕表,“马上到午饭点了,一起吃顿饭吧。”

“这个……”

“怎么?不方便吗?”顾市长面露遗憾,“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宁雪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答应了下来,答应的话说出去后,她自己又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又为什么后悔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宁雪答应下的那一刻,顾云翔脸上的笑容里含有感动,他不住的点头,尽然说着谢谢宁雪的话,还问宁雪喜欢吃什么?

对于顾市长的这种激动表情和殷切话语,宁雪并不陌生,但有一次听到,她还是很慌乱,毕竟一个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而她落入尘埃都看不出来。

最后,顾市长没有说服宁雪是出自己喜欢吃的菜系来,他带着宁雪到了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

刚开始还拘谨着,但是,顾市长那种平易近人的态度,顾云翔像父亲一样,说她太瘦了,要她多吃一点儿,而且看上去,好像她的多,他就很高兴似的。

完全就是一个大人看自家孩子吃东西那种宠溺的疼爱,看到宁雪紧张,顾云翔也会讲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说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这样的谈话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好像不是一座城池的霸主,而是家里的慈祥的长辈;她好像不是一个过路的生人,而是家里被疼爱的小闺女。

谈话间,顾云翔几次说道宁雪太瘦,那话里听得出他对宁雪的关心。宁雪想告诉他其实,从山里回来,腾项南已经将她喂养的很好了,现在比以前都胖了十多斤了。

但是,他始终没有开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想说的心里话,不敢和眼前的人说。

她怕说的多了,有错误,错了,就会没有这样一位忘年交,说来说去,其实,在她的心底,她担心从此没有了和顾市长相交的这种机会。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想拥有顾市长的这份关心,她甚至想把他当父亲一样来看待,她心里有种想孝敬他的冲动。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每一根血液似乎都在高涨,她只能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千万不可贪心,贪的太多,会连现在这种美好也会失去。

两人就餐也算愉快,顾市长给宁雪夹了菜后,告诉宁雪,“语薇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是一对双胞胎,我们前几天飞往看望了她,母子都很健康,孩子很大,像是**个月的肚子一样,她现在在过的很幸福,希望你和项南也能永远幸福。”

顾云翔的话一出,宁雪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祝愿她幸福的话,顾市长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说,她完全相信他的真诚。

可他刚刚说顾语薇已经怀孕六个月了,那么就是说,顾语薇一离开这里就和别人在一起了,而且还怀了孩子?

她那么爱过腾项南,在离开腾项南两个月就结婚,还有了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真找到了真爱了吗?

还是为了让父母安心?还是已经对爱情不再相信?而随便把自己嫁了?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该是多么的凄惨?

交一个男朋友,哪怕是结婚了,都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了,那么说明她是真心真意的把自己交出去了,难道顾语薇真的找到真爱了?

思来想去,宁雪还是很担心顾语薇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所谓的幸福?上次顾市长说顾语薇找到了男朋友,她还没有这么多感触,如今听到顾语薇已经身怀六甲,宁雪到有些怀疑了。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就没有了胃口,依顾语薇的身份,她应该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可是,她是不是只能躲在异国他乡,独自承受着心灵上的悲苦呢?

“怎么了?宁雪?怎么不吃了?快吃吧,凉了吃上胃不舒服。”

“顾市长,我吃饱了,倒是您,尽招呼我了,您也吃点吧。”

“宁雪,我也是不放心语薇,才去看了她,她过的确实很不错,他丈夫是一位不错的美国小伙子,很谦和。”

“……”宁雪再无话语。

不得不说,顾市长对她的关心已经到了无微不至,就因为她放下了筷子,顾市长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宁雪端起水杯,狠狠的喝掉大半杯水。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宁雪和顾市长并排走着,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宁雪感觉走在顾市长的身边,有种安全的感觉。

那种感觉和走在腾项南的身边大不一样,和腾项南在一起,有过多的暧/1昧,那种彼此身体似乎有着强烈吸引力的感觉,而和顾市长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安心和踏实,好像父亲在身边。

顾市长侧过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那种欣慰真是让人满足。

走过大厅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多日未见的龚炳扬,更让宁雪吃惊的是,龚炳扬的臂弯里尽然是平雅茹。

宁雪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宁雪?”顾市长看到宁雪的异样,朝着宁雪看的方向看去。

“顾市长您好。”龚炳扬微笑的脸,走过来,主动和顾市长握手。

顾云翔客客套套的回握了龚炳扬伸过来的手,薄唇浅浅勾起,声音也极富力度,“龚总裁也来就餐啊。”

“顾市长,您是用完餐了?要是没吃,我们一起吧,不知道龚某有没有这个薄面?”龚炳扬一项微笑的脸,如今依旧微笑,言谈举止都那么的大方得体。

“我们吃过了,你们慢用吧。”

“好,改天您有时间我再请您和宁雪吃饭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宁雪了,宁雪辞职,我公司真是少了一员大将啊。”龚炳扬说的很诚恳。

但宁雪听去,无非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话,宁雪眯着眼睛,再度抬头望过去,刚刚亲密挽着龚炳扬臂弯的平雅茹已经离开龚炳扬的怀中,而是落落款款的站在他的身边。

绿色的上衣,褐色的短裙,平雅茹依旧干练中透着精明,她正抿着嘴唇,那双好看的眼睛中闪亮得很,今天她装了美瞳,水灵灵的。

她眼角微微上挑,不躲避的迎上宁雪的目光,她看着宁雪,那副眼神近似挑战。宁雪微微一愣,目光偏开,她有什么可和她对视的?简直可笑!

“顾市长您好,我是龚总的秘书,平雅茹,见到您非常荣幸,您的大名如雷贯耳,有您这样的好市长,是我们百姓的福气,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小姐聪慧过人,口齿很伶俐,但是,做人做事,不要光靠在嘴上。”顾市长再次浅浅一笑,“我们先走了。”

顾市长开步离去,宁雪对着龚炳扬弯了一下身,“龚总,再见。”

“宁雪,不打算回来上班了吗?”龚炳扬在宁雪准备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有打算。”

“什么时候想回来,力扬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谢谢,再见。”宁雪在转身的时候再一次对龚炳扬点了点头,而对于站在龚炳扬身边的平雅茹,宁雪未投去一点儿目光。

门外,顾云翔已经坐到车上,见宁雪出来了,顾云翔的司机下来给宁雪打开车门,宁雪走到车门前,拒绝顾云翔送她。

“好吧,你路上小心,改天再见。”顾云翔没有再多言,而是让司机上车。

宁雪目送那辆白色的路虎离去,自己才抬步。

“宁小姐。”听到有人叫她,宁雪回过头,目光惊讶。

第96章 她和顾市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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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目送那辆白色的路虎离去,自己才抬步。

“宁小姐。”听到有人叫她,宁雪回过头,目光惊讶。

凌枭!?

“宁小姐,龚总让我送你回去。”

多日不见,凌枭依旧那副人欠了他钱没还上的表情,冷冷的,冰冰的,看着人不舒服极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谢谢你。也谢谢龚总。”

“你还是上车吧。”凌枭面无表情打开车门,一副她不上车,就会坚决不行的样子。

宁雪还要推辞的,凌枭尽然上去拉了她一把,凌枭个子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样子,而且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就连手指头似乎都非常的有力气似的。

也就那么轻轻的一拉,宁雪就进了那辆车里,接着凌枭也坐到了前面,吩咐司机开车。

“对不起。”

“嗯?”面对凌枭冷不丁的一句,宁雪起先还不明白,但马上想到这是在为刚刚对她的无礼而道歉呢,宁雪浅浅一笑,“没关系。”

“啊!”突然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宁雪的头朝前面座椅上磕过去。她抬起头来,正准备问怎么了?车门就被人打开。

宁雪狠狠的吓了一跳,心脏甚至就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跳动。

“南?!”宁雪不由得叫出了口,心里却慌极了,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现在他毕竟坐在龚炳扬的车里。

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赶紧乖乖的滚下车来,站在腾项南的面前,她想解释,可是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她确实是不知从何说起。

“腾总,别误会。”凌枭下车来,清冷的面容依旧,“只是顺道,想送宁小姐一段,你……”

“叫他腾太太!”腾项南说的很平淡,但声音里充满了不满的愤怒。

这是宁雪第一次见凌枭说这样的话,有些底气不足,这样的话说出来和他那张冷酷无情且目中无人的脸完全不配套。

可是就是这样一张脸,却被更加阴冷的腾项南给打断了。

“既然腾总来了,我就先走了。”凌枭点头算是告别,转身上车。

“等等!”

腾项南一句,凌枭站下来,但没有开口,等着腾项南的话。

“你回去告诉那只病羊!离她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无礼,我绝对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话说得声音不高,但是那音调却让人寒冷,宁雪听着有些毛骨悚然,她知道腾项南有阴狠的一面,这样平淡中的阴狠也是她第一次见。

“还有,宁雪是我的妻子,你也离她远一点儿!”腾项南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凌枭的手,那只刚刚推过宁雪的手,他恨不得把凌枭的手给剁下来。

宁雪是他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可以推来推去的!

凌枭没有说话,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面对腾项南的责骂,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再一次微微欠身点了一下头,上车离开。

眼前是腾项南气愤的和近似失望的表情,宁雪吞下一口口水,“南,听我解释可以吗?”

二话不说的腾项南拉着宁雪就走。

“哎!你干嘛?轻一点儿!你……”

宁雪说话间,就被腾项南拉到了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一把推了进去,毫无一点儿怜惜的温柔。

车上,宁雪只是揉搓着自己刚刚被腾项南抓腾的胳膊,而不敢开口。

“怎么?凌枭推了你就不疼,我推你就疼了?”腾项南的话说的是醋味儿十足,都到了酸倒牙的地步。

“都说要给你解释的,是你不听!”宁雪发达的泪腺又要没有抵据了,鼻腔里也是酸酸的苦水,有些委屈的说:“就是碰到了,是他硬要送我,我说了不让他送的,再说了,我和凌枭一共没说过几句话,我和他生分的很……”

“你当然和他生分,可是你要知道,凌是奉了谁的命来送你的?!”

那和龚总裁更是什么都没有好不好?!宁雪抬起泪眼看着腾项南,他应该相信她才对啊!即使凌枭是奉了龚炳扬的命,可是,她和龚炳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和谁来吃饭了?”腾项南突然问了一句。

“嗯?”刚刚哭哭啼啼,理直气壮的的宁雪顿时哑口,眨着眼睛看着腾项南,看来腾项南还不知道她和顾云翔来吃饭,如果让腾项南知道了,那么这事肯定更加说不清了。

“是和权太太来的吗?”腾项南知道上午宁雪给权太太去送茶叶了,想着可能是和权太太一起喝茶和吃中饭了。

“嗯。”宁雪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心里慌的要命,她不是存心要骗腾项南的,可是如果告诉他实情的话,就腾项南这个脾气恐怕是又有一场误会,他又要闹了。

腾项南知道每次宁雪和应宁见面,应宁都不会送她,所以,饭后才碰到了龚炳扬,龚炳扬又让凌枭送宁雪的。

这样想来,长臂一挥,腾项南把宁雪拥进怀中,“雪儿,以后别什么事都瞒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也不会生气,你后来让我发现,我不是更生气吗?你别怪我自私,爱情里面都是这样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和哪一个女人有来往吧?所以,求你别瞒我。”

他说的可怜巴巴,她听得有些感动,可是,真的什么都能告诉他吗?

“刚刚对你凶了,是我错了,对不起。”腾项南拿起宁雪的手,看着她的手腕,还好没有弄出淤青来,他吻了吻她的手腕,“以后我会注意的,尽量不给你发火。”

吵完架先道歉的人不是因为听错了,而是他懂得珍惜身边的人。

宁雪微微点点头,靠进他怀中,双手温柔的环在他的腰际,听着他的话,她真的不想骗他,可是,和顾市长真的没有什么,她的心里对市长纯纯粹粹的敬爱,她也能肯定顾市长对她绝对没有那种不纯的想法,可是,这些说给腾项南,腾项南会信吗?

他会信她敬爱他,敬爱他什么?现在要这样问宁雪,恐怕宁雪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吧?还有那顾市长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样好吗?宁雪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能说服腾项南吗?

“好了,别难过了,我都道歉了,我们回去吧。”腾项南搂着她的肩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准备要和他走的宁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呃…。那个……我正好路过。”

“唔。”宁雪刚张口要说什么的,腾项南准确的吻上去,封住了她的嘴。

一个不算长的吻,但宁雪已经把刚刚要问的话给被吻掉了,她完全相信他是正好路过。

别墅的大床上,腾项南又是迫不及待。

现在是中午刚过,应蓉可能就要午睡起来了,他们就在家做这个事,宁雪心有余悸,不是很愿意。

可是,腾项南先生却说是对宁雪的惩罚,一定不能作罢。

惩罚?她哪里有错,就是凌枭推了一把,硬要送她,这也算她的错?

对!就是她的错!腾项南固执的认为着,他觉得宁雪应该整天就在家里,哪也不能去,谁也不能看她,看了她的男人,他就恨不得把人家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绵缠过后,精神大振,腾项南轻柔的吻了宁雪的额头,“睡个下午觉,这几天好好休息,我们就快婚礼了,你把精神养的好一点儿,乖乖听话,我去公司了。”

已经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的宁雪懒懒的点点头,“你慢点开车。”

腾项南出屋,宁雪进,入梦乡。

腾项南办公室。

乔羽鹤再一次推门进来。

“那个电话是谁的?”不等乔羽鹤开口,腾项南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乔羽鹤面露为难,其实,上午就看到了宁雪上了顾云翔的车,但是他没有打算把这个事告诉腾项南。

因为他更相信宁雪,他不想在腾项南即将要举行的婚礼上节外生枝,可没想到的是,腾项南尽然在宁雪的手机里装了东西,宁雪每打出和打进的电话,都将准确无误的进,入到腾项南的掌握之中。

凌厉的目光从宽大的办公桌上射来,乔羽鹤这才开口,“是顾市长的。”

“顾云翔?!”腾项南腾地一下站起来,怎么会是顾云翔的?宁雪和顾云翔八竿子打不到吧?

“怎么回事?!”腾项南又厉声问了一句。

“上午宁雪给顾云翔打电话约到茶楼,送了两盒茶叶给顾云翔,他们在茶楼里坐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中午一起到私房菜馆用了午餐。”

腾项南的眉拧成一个大大的结,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乔羽鹤看到了他攥成拳头的手上,突出的筋骨处都泛起了青白。

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布上阴狠,脸上的肌肉甚至抽搐了一下,难怪她最近喜欢上了喝茶,以前和应宁出去也都是去喝咖啡的,看来喝茶这个习惯不是应宁给的,而是顾云翔给灌输的。

因为他知道顾云翔就爱品茶,现在看来,他们一起买的茶叶也不是买给应宁的,而是买给顾云翔的!

今天在餐厅里吃饭也不是应宁,而是顾云翔?想到这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冲蚀着腾项南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脸上的肌肉都拧到了一起。

这是暴风雨的前奏,乔羽鹤吞吞口水,想说一句话,只听得“砰”地一声。

腾项南的拳头砸在了吧红木办公桌上,还狠狠的辗了一下,好像拳头下是他的仇人某个人。

“南哥,也许误会宁雪了,我相信她和顾市长没有关系,你先别激动,我再去查查看。”本来刚刚就想去查的,可是,腾项南催命似的要那个电话名单的结果,乔羽鹤只好回来给他先报告。

“约顾云翔,我要见他!”就在乔羽鹤转身的时候,腾项南说。

“南哥,依我看,还是先顿一下吧,给我两小时的时间,两小时后,我……”

“你担心她?!你也担心她!你们都觉得她跟着我受了委屈吗?你们都惦记着她!是不是?!”腾项南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冲着乔羽鹤就扔过去。

被截断话后又被东西砸过来,乔羽鹤没有躲,也没有回,他只是蹙着眉心,站在原地,等着腾项南的发泄。

是他刚刚的话触动了腾项南的那根自私的神经,由于自私,那根神经很细很脆弱,一触即破,他的话完全是为了他们好,可是,在腾项南此时看来到成了乔羽鹤对宁雪的关心。

知道宁雪在茶楼的时候,本以为她和应宁在一起;知道她在私房菜的时候,本以为她也和应宁一起去吃了,就没有多去在意,没想到中间早已偷梁换柱了。

去私房菜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凌枭要送她,也没有多去想,一切都原谅了她,可是,她却是和顾云翔那个老狐狸在一起。

“给你两小时。”腾项南坐在老板椅上,将椅子转过去。

“是。”乔羽鹤领了旨意,看了看那把高背椅,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刚刚那些话的,但他最终没有开口,而是转身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腾项南才转过身来,手托着额头把脸埋在桌子上:宁雪!别再折磨我了好吗?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坐上这把总裁交椅已经好多年了,二十出头就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来已经奠定了他在商界的高大地位,他的名和岳腾的名一样响当当。

可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过,他觉得自己好失败,好孤单,好心慌,宁雪是从时候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灵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宁雪的一言一行都左右着他的心和行动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宁雪只要和外面的男人有一点点联系,他就会醋意大发,他就会大发雷霆的?

这两小时是他一生中最难挨的两小时,他害怕两小时后的结果,又期待两小时后的答案。

这间办公室今天格外的大,大到空空洞洞,大到凄凄凉凉,大到无边的让人害怕……

而此时的宁雪正在他们欢,爱之后的美梦中,她睡的很踏实,很甜美,又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

她找回了自己爱着的男人,又和爱着自己的男人成为夫妻,孩子健康聪明,老公事业有成,母亲和小姨健康,她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幸福过。

她希望这样的美好能够永远继续下去,一直到老。

不得不说乔羽鹤的办事能力,说两小时,果真就是两小时,他准时来到岳腾的总裁办公室。

“南哥,可能让你有点吃惊了。”乔羽鹤把查到的资料放在腾项南的办公桌上。

腾项南看着乔羽鹤那张脸,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的心里倒有一些放松,但还是很慌,拿起那资料的手甚至还在发抖。

终于打开,他细细的看着,眉心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宁雪和顾云翔见过这么多回面,吃过两次饭,而且联系的时间从景华开业后就开始了。

这中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他尽然一无所知。

继续往下看,腾项南看到了昨日应宁和顾云翔见面的记录,他眉心拧的更紧,抬眸,那往深邃看向乔羽鹤。

“顾市长一共和权太太见过两回面,每一次,权太太都心情不好,过后都是找没人地方大哭一场……”

乔羽鹤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腾项南,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又说:“早先年宁雪的一切,和权太太的一切,都无从查到,这中间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之前我们怀疑是权太太,现在看来,也说不定。”

“怎么讲?”

“可能是顾市长把一切封锁了。”

腾项南捏着眉心,托着额头,思绪半天,黑色的瞳仁在蓝白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或许不是那样,权太太此人心机也很重。”

放下手里的资料,腾项南再次捏着眉心和太阳穴,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之前那种烦躁和心慌、气氛和憎恨已经换做是担心和对宁雪的可怜。

“宁雪自己知道吗?”

“我不敢肯定。”乔羽鹤如实回答。

——

月夜如辉,清风肆意,繁星布满星际,一闪一闪,没有一点儿负担的样子,尽情的眨着眼睛,挥洒着它们的潇洒。

静悄悄的夜晚,静悄悄的心声,不起波澜,但不代表不会没有涟漪,没有泛滥,也不是没有想去汹涌。

去楼下看孩子们的宁雪推开房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腾项南。

“你洗澡了吗?”宁雪走过去,伸出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头发还潮的,怎么又站在阳台上?虽然是夏天,可是,夜风也很冷的,这样吹着湿的头皮,头会头的。”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腾项南把宁雪抱进怀中,头抵在她细弱的肩头,鼻子嗅着她刚刚出浴后的身体,“真香。”

热气一层层覆盖上来,在耳边脖子处散开,痒痒的,宁雪缩着脖子躲了一下,“香什么?就胡说。”

“真的香。”腾项南孩子一样说着,继续闻着宁雪的脖子处,还把薄唇附上去。

宁雪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推了推他,不想和他在这里腻歪了,一会儿又没完没了的想要了。

“别走,我陪你看会星星。”腾项南拉住要逃的宁雪,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站在她的身后,像两只汤匙叠起来一样。

“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想到要看看星星?”

“说不准一会儿有流星。”

宁雪侧脸看着他,似乎他们已经过了看星星那种年龄,那些是小年轻谈恋爱时做的事情,而他都三十多了,她也已经二十七岁了。

他们都是为人父母了,还做这种看流星的浪漫事情?宁雪看着他那副认真和期待的眼神,也没有扫他的兴,勾起嘴角,静静的让他抱着,看着天空。

今天,夜空很清爽,不像平时那样雾蒙蒙的一层霾,星星颗颗粒粒真实可见,一轮残月挂在夜空,平添几分诗意。

“雪儿,我是可以信任的人,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一体的。”

他不要阴霾,不要她有任何压力,只要她能幸福,和他在一起狠狠的幸福,所以他想让她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嗯,我知道。”她如小猫一样乖乖的说。

腾项南没想到宁雪回答的这么干脆,他垂下眼皮看着她,这一看,几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也再没有等到宁雪的话。

腾项南很失望,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去听他的话,她到底听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

“南,好了,别看了,今天没有流星,我们休息吧,有点冷。”

“嗯。”腾项南一个公主抱把宁雪抱起来走进屋里,放到床上,自己的身体就跟了上去。

“快睡吧。”宁雪双手在腾项南的脸上捧了捧,又抬起头主动吻了他,他每天上班很辛苦,她虽然想和他多聊会儿天,但不能占了他休息的时间。

“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做些好事啊。”腾项南说着付诸了行动。

“唔!”宁雪瞪起眼睛看着他,这事真能当饭吃啊?昨晚做了,下午做了,晚上还做?

“雪儿乖,配合一点儿。”见她将身体本的很紧,他开始哄慰。

“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这一天能做三回,每次都没完没了……”

“吃不饱的身体才会不消,知道雪儿疼我,疼我就让我吃饱了啊,乖乖的听话。”

他如对待孩子一样循循诱导着她。

起先还推搡的她一会儿就被他的炙热所撩动,她缠上他的脖子,微闭上眼睛,身上的他是一个调情高手,她总是会无条件的投降在他的温柔中。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房间里气温越来越高,暧昧的声音遍布每给角落。

抚摸着胸前结实坚硬的胸肌,看着他那八块性感诱人的腹肌,宁雪唇角弯弯,眉眼弯弯。

事后,两人如同叠汤匙一样睡去,一夜好梦。

——

夜还是这个夜晚,有人享尽缠绵,愉悦睡去,有人夜夜难眠,如同孤魂野鬼。

在艳帝,这个超级夜生活的地方,此时,高氵朝部分才刚刚拉开帷幕。

包厢里,乔羽鹤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倒进口中,晚饭和闵诺辰一起时就喝了很多白酒,刚刚还喝了很多啤酒,现在又把红酒当糖水喝,这家伙,完全是想告诉人,他是酒庄的老板啊!

“哎,羽鹤,这酒虽是你的,可也悠着点喝。”闵诺辰一手搂着一个美女,话罢,推了一把左手的搂着的女人。

女人得到旨意,起身坐到乔羽鹤的身边,把半个身子就搭在了乔羽鹤的身上,手带着挑逗的性质朝乔羽鹤那张冷俊的脸庞划去。

“乔爷,这段时间见你天天来,也不来找我们,怎么?有心事吗?说出来,人家帮你解啊。”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一边的闵诺辰都想替他应下,可是,当事人却无动于衷不说,他嫌弃的推开了身上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带怜香惜玉。

“哎呀,乔爷,你弄疼人家了。”女人不死心,再一次上去,又紧紧的贴在乔羽鹤的身上,一边端起一杯酒来,“乔爷,人家陪你喝,好不好嘛。”

女人说着仰头喝了一口,把剩下的递在乔羽鹤的嘴边,笑的妖媚的很,再一次娇滴滴的说:“乔爷,看得起我,就喝了吧。”

“滚!”乔羽鹤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女人顺势倒到一边去,手里的酒杯一扬,剩下的酒就洒在乔羽鹤的身上。

“这是干什么?”闵诺辰见乔羽鹤闹了,皱着眉头,“大家出来玩,这些女人们够下贱的陪着我们,讨好我们,你还不能给个面子!”

乔羽鹤凶巴巴的瞪着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哎!我告诉你!别走了啊!一会儿再回来!”闵诺辰冲着乔羽鹤喊了一声。而乔羽鹤就像没听见一样,径直离去。

“你要走也行,把账结了!”闵诺辰朝乔羽鹤又喊了一声。

这里的消费,他可不舍得花自己是钱,他的钱有用,要用来睡边天下女人的,这是他的愿望。

而乔羽鹤和腾项南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留着钱没用,所以每次出来,消费的都是腾项南和乔羽鹤,而闵诺辰就是享受的那个。

“来来来,我们不管他,我们继续啊。”闵诺晨抱回两个女人在怀中,一人亲一口,暧昧的说“晚上你们两都陪我啊,我看看你们的功夫怎么样!”

“讨厌!呵呵,恩……呵呵呵……”糜烂的灯光,糜烂的生活节奏,这就是闵诺辰的追求。

乔羽鹤走出包厢,朝卫生间走去,有一个包间的门半开着,有人出入,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猴一样晶亮的眼睛就看到里面的一群男男女女们,一个男人正举着一杯酒拉开一个女孩子的胸前的衣服,将杯里的酒倒进去,嘴上还说着一些淫,秽的话,那一脸色像看了让人倒胃口。

那女孩子急了,站起来就扇了那人一把掌,开始破口大骂,眼看着一场战争打响,周围涌上一群人来,看来他们都是朋友,都开始劝解。

腾项南握紧了拳头,迈开步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没有再继续脚步,而是冷静了一下,拳头也松开了,但眉心未展,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雅泽,别生气了,何少爷就那样的人,其实没有坏心,就是喝多了,你消消气,大家都出来玩,别伤了和气,赶明他酒醒了,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你都认识些什么玩意!有这样玩的吗?这明摆着欺负人嘛!有几个臭钱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东西!什么龟孙子了!本小姐是不屑出来炫耀,本小姐的钱也可以砸死他个王八蛋!”

“好了,是我不对,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你一会儿回来,明天我陪你去银行,取钱出来砸死他啊。”

乔羽鹤在里面听得一个女人离去的声音,剩下了一个女人在骂骂咧咧,他推开男卫生间的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权雅泽正对这镜子擦身上的酒。

一张张卫生纸扔在地上,脸上恼怒的面容紧紧绷着,眼眶里还有晶莹之物,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忽闪忽闪的。

“能擦的掉吗?”乔羽鹤站在她身边,打开水龙头冲着自己的一双修长的大手。

看到乔羽鹤,权雅泽显然很意外,刚刚哇啦哇啦的女孩子一下子呆住了。

“回去换一件吧。”乔羽鹤关了水龙头,伸手在墙上扯出一张纸来,一边走一边擦手。

“要你管!狗拿耗子!”

权雅泽的骂声,乔羽鹤连半步都没有停,权雅泽气得在原地跺着脚。

乔羽鹤走到吧台,“何少爷今天在这里弄脏了包厢,要他赔装修费,一分不能少。”

“是,老板。”

乔羽鹤走出艳帝,拨了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挂上电话,他站在原地等。

没两分钟,他的车子就来了,他刚过去打开车子,一个娇小的身子就抢在他的前面坐了进去。

黑眸在夜色里很明亮,黝黑的亮,不等他问这是干什么,车上的权雅泽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开车来,你送我回去。”

“下车,我帮你叫计程车。”乔羽鹤说的很坚决,很是无情啊。

“送我一下你能死啊!你不走算了!”权雅泽抬脚踢开车门口的他,把车门关上,这好像是她的车而非乔羽鹤的,她霸道的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送我回去!”

对司机报上自家的地址半天,也没有见司机发动车子,这权雅泽想的太简单,她忘了吗?司机是谁的人?

又说了几遍司机都不开车,就在权雅泽再次让司机开车的时候,乔羽鹤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司机才开了车。

坐在乔羽鹤是身边,权雅泽感觉到身边男人那种强大的吸引力,他外表冷艳,气场强大,是女孩子们心中向外的那种男神。

权家大小姐心里美美的,有种春心荡漾的感觉,以前爱上腾项南那种酷酷的样子,后来知道腾项南名草有主,她就没有去转牛角尖,而是选择放手。

当看到乔羽鹤时,被他那种袭人的气质又打动的一塌糊涂,虽然乔羽鹤是腾项南的特助,但在乔羽鹤身上那种跋扈的强势试问几个男人能有?

这可真是一见误终身啊,她总是想爬上乔羽鹤那冷冰冰的山,想去征服他。

路上,权雅泽说:“那个,我先去你家洗洗可以吗?我这样回去,我妈会打死我的。”

“我送你去酒店。”

“你家里藏了女人吗?你怕什么?我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你就说我是你妹妹,远方的妹妹。”

“去哪家酒店?”乔羽鹤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又问她。

权雅泽不说,乔羽鹤让对司机随便说了一家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权雅泽说什么也不下去,没想到那乔羽鹤尽然对司机说:“拉她下去。”

“是。”

权雅泽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腾起身子,就朝旁边的乔羽鹤打去,“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什么东西?你以为谁都想上杆子追你!你不就是一个死跑腿的吗?你有什么可拽的!”

双手被乔羽鹤死死的钳制住,权雅泽脸色在暗暗的车厢里憋的通红,看上去都成了紫色了。

气呼呼的喘着大气,胸口一起一伏的,二人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拉开车门准备拉权雅泽下车的司机看到这一幕赶紧关上门站在外面。

乔羽鹤放开权雅泽的手,敲了敲车窗的玻璃,让司机开车。

路过一家夜卖场,乔羽鹤什么话也没有,下车去了。权雅泽不知道他下车去干吗了,但是,乔羽鹤没有再撵她下车,她就乖乖的没有动,就在车里等他。

乔羽鹤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看上去是一件女式衣服。

权雅泽心里莫名的高兴,当乔羽鹤把袋子放在座位上的时候,权雅泽拿起袋子,拿出里面的衣服来,果然是一件女式裙子,她朝他看去,见他一脸冷清,但她还是羞答答的问:“给我买的?”

乔羽鹤没有应她,权雅泽嘟起嘴来,也没有再说话,其实也不用多问,那一定是买给她的。

乔羽鹤的公寓是在一个高档小区里,是一个二层的小别墅,上下也就一百平,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了,当然和权家是没法比拟了。

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权雅泽一进去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很新奇似的,“这房子是你打扫?还是你女朋友打扫?可真干净,比我的房间都干净。”

“去洗澡,洗了换衣服回去。”乔羽鹤把刚刚在夜卖场买的衣服递给权雅泽,指了指浴室的门。

“切!德行!”权雅泽接过衣服走进浴室里。

浴室里也很干净整洁,权雅泽细细看去,一只牙刷,一个水杯,都是男人的,她的脸上不由得笑了起来,鲜花灿烂的。

在他的浴室里磨了很久,此时大约早已过了午夜,权雅泽心想,那个阎王肯定去睡了,她才穿好衣服,看看身上这身衣服,不是什么名牌,因为夜卖场里也不可能卖什么大牌衣服,而权雅泽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便宜的衣服,但这条裙子她还是很喜欢。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羽鹤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心里,她对他完全和腾项南的感觉不一样,完全和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

想着他酷酷的样子,权雅泽脸上泛起红晕,用手背试了一下脸,烫的要命,权雅泽告诉自己,这完全是刚刚洗过热水澡的缘故!她慢吞吞的走出浴室。

客厅里,电视在演着,沙发上是那尊恶神,权雅泽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因为他没有去睡,他就一定会把她坚持送回去的。

乔羽鹤抬起眼睛,黑眸闪了闪,那身衣服很合体,这是他活这么大给第二个女人买衣服。

第一个是宁雪,而且买过好几次,这次尽然是这个傻丫头。

拿起遥控关了电视,乔羽鹤站起来,“司机还在楼下等你,我送你下去。”

他的声音很坚决,不可逆反。

当乔羽鹤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权雅泽一下子抱住了乔羽鹤精壮的腰身,把头贴在他的胸前,软软的说:“你是个木头吗?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

女人虽然也有一米六多,但在他怀中,只是到他的胸前,乔羽鹤有些慌手,除了顾语薇,他还没有这样和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过。

想到顾语薇,乔羽鹤抬手去推权雅泽,可是,权雅泽却抱的很紧,没有撒手的意向。

“松开!快点!”四个字均冷的如千年冰山的一角,听闻着骇人发慌。

“你一定是一个太监!”权雅泽放开他,脸上红的和番茄一样,撅着的嘴气呼呼的,眼睛里蓄着泪水。

可怜楚楚的样子,那双眼睛朦朦胧胧的,很可爱,撅着的嘴红润而娇艳。

乔羽鹤上去双手捧起权雅泽的小脸,狠狠的吻了上去,权雅泽惊讶后,很快放松,伸出双臂环住乔羽鹤结实的腰身。

她生涩的附和着他的吻,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很会接吻的男人。

随着身体的靠近,权雅泽感觉到男人气息,她软软的倒在乔羽鹤的怀中。

期待着变为女人的下一刻。

权雅泽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坐在乔羽鹤的豪车里,她哭了,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哭,她都那样了,他还是拒绝了她,还硬是把她推了出去。

此时,已是夜半钟声,乔羽鹤一个人站在窗前,刚刚明明是有那种冲动的,但他还是没有品尝送上门的美食。

女孩刚刚哭了,他也难过,在他眼里,她还是个孩子,他对她没有那种爱的感觉,尽管刚刚有生理反应了,但他明白那只是生理上的一种需要。

他也不想因为那种生理上的需要就去毁了一个无辜的小丫头,因为他明白,那和爱情毫无关系。

所以他还是理智的拒绝了她,将她推了出去,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好,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来呵护她。

第二天,财经头条报道了一篇关于何氏内部资金有问题的报道,一下子何氏企业股票大跌,面临一场空前的经融危机。

——

腾项南和宁雪的婚礼终于在风和日丽的清晨迎来,腾项南一身礼服,帅气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帅气,那份骄傲的姿态满足的不得了。

在人们连连恭贺鹤赞美中,他不浮夸不却也享受。

这种一项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已经习惯。

宁雪长发挽起,砖饰加身,闪耀无比,本来就够美的她,现在看来,比往日更加美丽了,整个人一下子明亮起来。

纯白的婚纱如仙子飘飘的衣袂,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让今天的新娘更有一种仙女下凡的迹象。

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从肩头上向下一直向下,裸露的胳膊细腻白皙,螺旋点缀的着闪亮的砖石,剪裁得体的婚纱,松松蓬起的裙摆,飘逸的很呢,让她如同彩云间的小仙女,优雅而华丽。

那份自信和优美也使得她一只傲然的白天鹅,此时,正适合那位高贵的王子一起比翼。

艳丽的红玫瑰和百合捧在手心,她,无疑是这世上在腾项南心目中最美最珍贵的女人。

宁雪这种靓丽腾项南早已知道,只是,今天,她格外的美,让他更加激动的新潮无比巨浪翻腾。

“我的雪儿真美!”腾项南说有些激动。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他一袭黑色的西装,笔挺细腻,那种上流的雅致,也渗透出他俊逸脱俗,这个她早就知道,但此时这么风雅,而且他从现在起就是她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今天,终于,他们可以在一起,让更多的人鉴证他们的爱情。

宁雪的手机在此时响起,宁雪拿起来一看,尽然是权沛泽,她看了一眼腾项南,嘴角抽了一下,有些为难。

“你接电话,我出去外面看看。”

权沛泽的电话是打来说自己还在欧洲度蜜月,很遗憾参加不上宁雪的婚礼了。

“这是和我哥通话呢?”

宁雪回眸就看到了权雅泽那张骄傲的想批评人的脸,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同母异父的妹妹,宁雪当然高兴了,可是,雅泽却不是那么的友好。

“不是,权小姐,你误会了。”面对妹妹的误会,宁雪想极力的解释,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告诉她。

“我明明听到你在电话里喊我哥名字了,还叫的那么亲,阿泽!”权呀泽说的气呼呼的,她恨宁雪,当初她看上腾项南的时候,因为又她,现在她都要和腾项南结婚了,还在给权沛泽打电话,还叫的那么亲!

眼见雅泽那份激动,宁雪没有再解释什么,而是选择转身离去,因为解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

权雅泽狠狠的瞪了一眼宁雪的背影,气呼呼的转身,和宁雪一个反方向。这时,一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权雅泽的视线里……

第97章 平雅茹大闹宁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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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离去后,权雅泽狠狠的瞪了一眼宁雪的背影,气呼呼的转身,和宁雪一个反方向。这时,一个身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权雅泽的视线里。

“Afra?”雅泽追上去,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了,更没有了平雅茹的身影。

不会看错!绝对不会看错!权雅泽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和Afra在一起在国外多年,日夜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投缘投脾气的两人在异国他乡早已练就了好基友一般的感情。

要不是雅泽后来知道平雅茹接近是有目的的,她们应该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别说那个身影了,就是飘过一根头发,隔着墙壁一句话,她都能辨出来。

从权沛泽婚礼上见到平雅茹,雅泽就知道,依平雅茹这样狠心肠的女人,她是不会看着她恨的人过上好日子的。

尤其腾项南对她那么绝情,她怎么可能不再腾项南的婚礼上作乱呢?这样想着,权雅泽更加坚信,刚刚她视线里闪过的那个女人,肯定之一百的肯定就是平雅茹。

权雅泽是和父母一起来的,其实此次来腾项南的婚礼,还是有点对乔羽鹤的不死心,那晚,她都那样做了,但乔羽鹤还是拒绝了她,这说明这个男人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这更让权雅泽觉得乔羽鹤这个男人是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想着终是一座冰山,她也想要温暖融化他。

这几日试着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但乔羽鹤纯粹不接,而且干脆将她的电话拉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他,又想着去找他吧,可是,还有最后一点儿矜持。

所以,今天这个日子,她光明正大的来,而且腾项南的婚礼,乔羽鹤是肯定会出现的,就为了再见他一面,或者仅仅是为了见他一面,本来不屑来腾项南婚礼的她还是来了。

雅泽从来不是一个死缠烂打,不自爱的女孩,如果没有那种感觉,她就会干脆痛快的放手,好像在腾项南那里。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那样对待了她,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发现得不到了,也没有那么太过伤心,原来也不是那么爱的深刻,她就干脆的放手。

可是,在乔羽鹤这里,他伤她一次,她会刻骨一次,按说,他伤了她,她会恨他,会想到不理他,哪怕是报复他,可是,在乔羽鹤这里,权雅泽总是想靠近他。

本来是来追平雅茹的,没有看到平雅泽却又想到了乔羽鹤。

轻轻转身,落寞的要离开。

就在这时,对面走来英俊挺拔的男人,权雅泽一下子怔住了,傲娇的大小姐的心里莫名的慌了。

低着头走路的乔羽鹤灵敏的感觉前方有人注视着自己,抬眸一看就看到了权雅泽。他一项镇定的心突的动了一下。

按说再大的人物也没有让他这样过,然而眼前这个毛丫头尽然把他的心给镇了一下,但也就那么一秒钟,很快,乔羽鹤很平静的走过去,走到权雅泽的身边时,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擦肩而过去。

“乔羽鹤!”权雅泽叫了声,回眸见乔羽鹤尽然没有驻足。她更是气愤,拔脚追上去,一把拉住乔羽鹤,“我是空气吗?”

“权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形象!”

形象?对于乔羽鹤那冷脸冷言,权雅泽冷嗤了一声,原来他就是为了形象而不理她的吗?和他说话就影响了他的形象?她有那么不堪吗?他那酷酷的形象就是这样练就出来的?

“那个……”权雅泽深深体会过此人的冷漠,如果现在在和他吵,还是会一无所获,权雅泽不再计较他的话,而是温柔低语:“何家的事是你做的?”

“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还骗我?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权雅泽拉着乔羽鹤胳膊的手紧了紧,好像这一撒手,他就又会走掉。

“你误会了,对不起。”乔羽鹤简单的话语说的无情无义,他推开权雅泽放在自己臂膀上的葱白小手,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潇洒的离去。

“我不但只是被你酷酷的外表所吸引,我知道我是爱你的,真心的,我……”权雅泽疾走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乔羽鹤果断的打断她的表白。

“你有什么可需要道歉的?是我不知羞耻的贴上去的,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要高攀你的,是我……”

“对不起!”乔羽鹤横眉厉目又说了一遍对不起,生生的再次截断权雅泽的话,“忘了那晚!”

这是命令!她似乎必须得听!不听也得听!

“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为什么?你心里有人?那个是宁雪?她都要结婚了,你还惦记着她!”

“和你毫无关系的事情别去管!做你该做的去!”乔羽鹤转身进了电梯,玻璃电梯里,乔羽鹤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缓缓上升的电梯载着乔羽鹤离雅泽越来越远,直到她的视线里再没了那抹无情的身影。

“我是来告诉你,腾项南婚礼上,要小心Afra的!”

可是,乔羽鹤却听不到了。

出了电梯的乔羽鹤接到了马科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马科禀报着,说是已经将腾项南的一双宝贝儿女和应蓉接到了酒店。

乔羽鹤吩咐马科待他们上去吧,然后自己去做他份内的事情了。

灿灿穿着粉色的小公主裙,阳阳则一身帅气可爱的小西服,两人俨然一对小天使降临人间。

“麻麻。”

“麻麻。”

两个孩子扑上去,应蓉满脸挂着开心,跟在孩子们的后面。

“麻麻,你今天好漂亮啊,我长大了也要做新娘,也要和麻麻一样漂亮。”

“姐姐,你不和我永远在一起了吗?”阳阳听到灿灿的话后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呼呼的看着灿灿。

“我嫁人了,就是为了和你们在一起啊,你看麻麻和爸爸结婚了,我们不就在一起了吗?”灿灿歪着小脑袋。

“哦。”阳阳歪着脑袋皱着小眉头,想啊想,想着姐姐刚刚那个深刻的问题。

宁雪笑着摸着儿子女儿的小脸,那个宠溺由心而然。

应蓉站在宁雪的身后,从镜子里看着漂亮的宁雪,脸上是醉心的笑容,眼眶里却是满身晶莹。

宁雪转过身,让应蓉坐在沙发上休息,一句句和应蓉说着心里的话,她嫁人了,这次嫁人光明正大,应蓉可以来祝贺。

应蓉不住的点头,终于看到了宁雪穿上婚纱的这一刻,宁雪美丽,她的心情也美丽的不得了。

“小姨,我妈来了,一会儿你可以去看她。”宁雪低声在应蓉耳边说。

“嗯。”应蓉笑着,摸着宁雪的小脸,“我的雪儿今天嫁人了,以后要好好的啊。”

宁雪使劲的点头,肯定了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一身伴娘装的乐颖正笑眯眯的逗着一旁的灿灿和阳阳,可是,自从灿灿刚刚说了那句话后,阳阳就一直愁眉不展,好像在思踱着一个什么重大的问题。

乐颖开口问阳阳,在纠结什么呢,这小表情给人愁的。

“姐姐说会和我在一起,她又要嫁人,她就骗我!”

呃……阳阳的话,把一边的宁雪和应蓉都吃了一惊。

灿灿眨着大眼睛,好像也有些糊涂了,可是,要想在一起不就是要结婚嫁人吗?

呃,乐颖欢乐一笑,“这个问题太深奥了,等你们长大再考虑吧。”

这时,门板被人轻轻的敲了三下,乐颖跑去开门,刚把手放到门上,门就被人打开,闵诺辰灿烂的笑脸在看到乐颖的时候怔了一下,今天最漂亮的不该是新娘吗?怎么还有这么美的女人?难道?宁雪今天比这位还要美?

闵诺辰淫,贼一般的眼神把乐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嘿嘿的冲着乐颖笑笑,伸出手去,“你是伴娘啊,我是伴郎,我叫闵诺辰,你好,你叫什么?”

“哦。”早已被他看得略带羞涩的乐颖低垂着眼脸,慢悠悠的伸出手,“乐颖。”

闵诺辰握住乐颖的手,就感觉到了来自乐颖那股温柔,她的手柔软好似无骨,手心暖暖的,似乎还有潮气,他将自己的手臂一收,乐颖一个不小心就跌倒他胸前。

立刻抬起怒眉,乐颖瞪着他,正欲开口,只听得耳边低喃的音调,“你真美。”

还不等乐颖回过神来,附在她耳边的热气已经散开。

“是诺辰吗?进来。”宁雪看到闵诺辰后冲着门口说了一声。

“是我,嫂子。”闵诺辰放开乐颖的小手超里面走去。

接着,化妆间里充满了闵诺辰讨好、溜须、欢乐的话,对灿灿和阳阳的,对宁雪的,还有对应蓉的,唯独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伴娘乐颖半句好听的。

当然,他也没有说乐颖半句不好听的,因为他完全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乐颖半个字,只是偶尔对她投去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坏点子,乐颖每次对上他的眼神,都会躲闪。

“嫂子,南哥让我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那我就去汇报去了啊。”

闵诺辰本来不想走的,这里有两位美女看,可是,乐颖的那张脸越来越不自然,他担心再坐一会儿,不说话,就会被聪明的宁雪看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准备溜走。

门口,正好碰上腾项南开门,“你在这啊?还说你又跑哪聊美女去了呢!”腾项南在他肩上拍了一把,笑着走进化妆间里,“你少来这,该干嘛干嘛去。”

嗯?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俩,刚刚闵诺辰可是说是腾项南派他来的,怎么这回听得腾项南这样的话?

“呵呵,我来看看嫂子准备好了么。既然准备好了,我就走了。”

闵诺辰临走时冲着乐颖看了一眼,那小眼神极度的暧昧。乐颖吓得赶紧低下头。

还好,孩子们在玩,宁雪和腾项南正在柔情对视,应蓉也没有看到乐颖的小红脸。

“雪儿……”

“嗯?”

宁雪没有等到腾项南的话,就看到了腾项南对她痴痴的眼神。

“没事。想叫你一声。”腾项南看看应蓉和乐颖,没好意思说出想说的话来。

其实,他想说,今天她的新娘太美了,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男人的目光,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扣掉吧。

就连闵诺辰那个家伙,贼胆子包天了,刚刚偷偷跑过来,完全就是来看美女的!

“项南,这婚礼一举行,不知法律上认可了你们是夫妻,所以的眼睛可得见证了你们的婚姻,你们彼此要珍惜啊,雪儿有做的不足的地方,你要担待。”

“是,我一定会珍惜她的,她做的都是对的,我是他的男人,我也一定会包容她的。”

腾项南很诚恳的做了保证。

时间滴滴答答,正如心跳的速度,婚礼很快开始了,腾项南牵着宁雪的手,直接走上布满鲜花的礼台,后面是他们的一双女儿,闪亮的很。

站在宁雪身边的乐颖微笑的也很甜蜜,是无意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她朝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腾项南身边的伴郎。

对方的眼睛像出墙的红杏,笑的妖媚,乐的玩味,乐颖赶紧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再没敢去看一眼。

可她却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总是用那双发绿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她,好像嘴角还有一抹得意,他叫什么伴郎?该叫恶狼!

结婚进行曲是那么悠扬动听,沁人心脾,让人激动,让人热血澎湃,台下的闪光灯如闪电一般。

就这些记者,本来腾世卿已经叫保镖都请出去了,因为他们太碍眼,像苍蝇一样,见缝就钻,可是,后来,腾项南还是挑了几家靠谱的放了进来。

只是说好,婚礼现场只能拍照,问题下去再问。这已经很给记者们面子了,腾项南也乐得看他们宣扬自己的婚礼。

主持人如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做了开场,牧师来到台上,开始让他们宣誓,腾项南说的字正腔圆,声音响亮。

宁雪听得满眼激动,虽然婚礼做足了准备,他们也早已是法律上承认的父亲,可此时,她还是免不了的紧张和感动。

当牧师问道新郎是否愿意娶新娘时,腾项南在牧师话音落下后一秒钟浑厚的强调肯定的回答了。

当牧师问道宁雪时,宁雪激动的点点头,腾项南一下子就急了,拉着宁雪的手,“雪儿,大声说出来,我要听。”

嘴角一弯,她再次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大声说道:“我愿意!”

不等牧师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腾项南就深深的吻上去,那绵软的唇,他不知吻过多少遍了,可是,还是不舍得放开。

但台下如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腾项南也感觉到了宁雪在推他,他最后离开宁雪唇的时候,还不忘吸了一下她的舌头。

宁雪被他弄得只有娇羞,没有了紧张,或者说紧张已经被爱冲跑了。

“腾先生,您太太是您的前妻是吗?”

“腾先生,您和顾家千金就算过去了吗?”

“腾先生……”

腾世卿的保镖怎么会允许这些记者们问出第三个问题来呢?两个问题也算他们嘴快了!

台下,腾世卿脸色大变,已经禁止进来的记者,可是腾项南不知抽那股筋,还是放进来几个记者。

“等等!”腾项南一声,保镖们抓着记者们停了下来。

“放开他们。”腾项南说的很肯定。

保镖们不懂,看向腾世卿,一旁的欧阳燕也有点急,不懂儿子这是要干嘛?

“放开他们。”保镖们这才放开了记者。

腾项南搂着宁雪走向前一步,认真的表情,对着记者也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大声说:“对!这位是我的前妻,是我丢了她,可是,老天还没有完全放弃我,又让我追回了她,她叫宁雪,还有一个名字就是腾太太,我腾家的少奶奶,从始至终,我只爱她!我爱她,今生今世!”

台下离开响起海啸般的掌声,这是一个敢于天公比高低的男人的表白,当然要给与热烈的掌声了。

腾项南说完又吻了宁雪,好让记者们拍照。

“雪儿,之前的今天还要再说一遍对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谅,你都是我的!我爱你,也谢谢你让我感觉到爱的美好。”

“你干嘛呢?丢人。”宁雪低垂着眼眸小声对腾项南说。

腾项南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又吻了上去。四年前那次婚纱店,宁雪就是这样穿着婚纱让腾项南利用了一次,而今天,她穿着婚纱,只为他而盛开。

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爱宁雪,他娶到了宁雪。

闵诺辰煽情的尖叫了一声,带头再次鼓起掌来。

抛鲜花的时候,闵诺辰站在乐颖的身边,将头侧过去,在乐颖的耳边低声说:“小妞,要争取接到花束啊。”

有病!纯属有病!乐颖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低头走开。

花束抛出去的时候,乐颖没有去抢,抢花束的女生一个个叫着,欢笑着,都希望接到花束。

看到乐颖那个不待见,闵诺辰有种想上去抢的冲动。

花束缓缓落下,站在一边心思重重的雅泽被从天而降的莫名东西砸到,她低头看去,一束鲜花怎么会落在自己的手中?

雅泽在回过神来时,满场的寻觅的眼神转了又转,终于在宾客的后面看到了那抹高大帅气时,她的脸上由愁容变成了笑容。

然后,那个身影却就在那一刻转身,脚下的步伐不曾有半刻的停留,他,就那么淡漠的离去。

乔羽鹤对着耳朵上的蓝牙说:“马科,把所有的记者都请到六楼会议室来,我在这里等他们。”

“是。”

记者们要怎么写,该怎么写,腾项南和乔羽鹤早已碰过头,该写的一个字都不能少,不该写的,一个标点都不能流出去。

“是我们雅泽接到了花束!”应宁高兴的失声对权昌盛说。她该多高兴啊,大女儿的花束落在了小女儿的手中。

这是她最意想不到,也不敢去奢望的好事!幸福就在不经意间,不过,也许意外也就在幸福之后,只是平凡的人们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发生一些什么事。

到休息室的时候,宁雪在门口接到一个服务生送来的礼盒,方方正正的,包装的很精美,宁雪问谁送的?服务生说是一位小姐,托付了他就走了。

宁雪拿着礼盒正在想是谁送的时候,乔羽鹤走过来,“宁雪怎么了?”

“有人送了礼物不知道是谁。”

“给我。”乔羽鹤拿过宁雪手里的礼盒,一本正经的宁雪说:“今天你不许打开任何人送的礼盒。”

这时闵诺辰走过来,脸上潺潺的笑容,好像刚捡到了大额度的人民币,他走到宁雪和乐颖的身边,“嫂子,怎么想到把花束扔到了权家那小丫头手里了,那个孩子毛还没长齐呢!”

“你没有带女朋友来,你要带来了,我就直接塞你女朋友手里。”

“诺辰别闹,送宁雪去休息室。”乔羽鹤说完拿着礼盒朝六楼的会议室走去。

“切,嫂子,你该扔给羽鹤的女朋友才是,他都成了剩斗士了!”闵诺辰看着乔羽鹤离去的背影说完,又看着乐颖说:“要不你扔给你的伴娘也可以啊,这丫头张的水灵的,有男朋友了吗?没有的话给我做女朋友怎么样?”

“闵先生,那边!就那边,也就几步路,有洗手间,里面可以刷牙!”。一直静悄悄的乐颖毫不犹豫的对闵诺辰进行了反击!

刚刚不理会他,那是因为刚见面,他又是腾项南的好朋友,所以不想太不给他面子了,别人家装一会儿乖乖女,他就想欺负人!

宁雪和乐颖还有孩子们和应蓉一起进了休息室。闵诺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嗨!还以为她是一只小绵羊呢,原来是多野百合啊!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宁雪要上厕所,乐颖提出一起,于是,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的卫生间里。

应蓉陪两个孩子玩,腾项南和闵诺辰进来的时候,宁雪和乐颖也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

阳阳还在惦记着刚刚姐姐的话,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姐姐,你要嫁给我,才可以和我们在一起。”

灿灿的大眼睛咕噜一转,“可是,我不能嫁给你啊,你是弟弟啊。”灿灿转头问应蓉,“姨姥姥,你说对不对?我不可以嫁给弟弟。”

“呃…。”

“你想嫁给浩浩那只小老鼠吗?”阳阳急着问道。

嗯?哪里来的浩浩小老鼠?应蓉和所有的人都抬起眉眼。

“就是我们幼儿园里的那只小老鼠,他最坏了,总是给姐姐拿好吃的,还和姐姐一起玩,那天他还亲了姐姐呢!”阳阳嘟起嘴来,跑到宁雪的怀里,“麻麻,姐姐是不是要嫁给小耗子?”

“我没有。”灿灿红着小脸,跑到腾项南的身边,“爸爸,浩浩没有亲我,是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

“那你还吃浩浩给你的东西了呢!”阳阳委屈的说:“麻麻,浩浩说不给我吃,只给姐姐吃,姐姐长大了要做他的新娘!”

“哎呀,阳阳啊!果然有你爹地的风采!这么小就会霸占女生了!哈哈哈。”闵诺辰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

腾项南瞪着眼睛,眼刀子剜着闵诺辰,闵诺辰停止了大笑,却依旧小声笑着,浑身都颤抖了。

腾项南一脚踢过去,闵诺辰这才止住笑,拉着阳阳的手,把自己的胸前拍的砰砰响,“叔叔给你说,别担心,这方面有问题,来找叔叔,叔叔给你解决!”

“真的吗?那你让姐姐长大了嫁给我。”阳阳瞪着小眼睛天真的且认真的说。

不等闵诺辰说话,灿灿撅起小嘴来,“我不要!你是弟弟,我才不嫁给弟弟呢!”

灿灿的话一落,阳阳不干了,伤心了,马上就挤出几滴眼泪来。

宁雪愁得不知如何劝解,腾项南抓耳挠腮,这孩子的心太难应对了!

闵诺辰问灿灿为什么不能嫁给弟弟的时候,不等灿灿说话,阳阳就又说:“姐姐喜欢浩浩。”

呃……

一室的大人都吸着空气,无言以对,可怜的阳阳,还是情圣的儿子呢!这也太失败了吧?

小灿灿懂得了羞涩,跑到外面去玩,大人们一起开始逗阳阳,过了几分钟,宁雪说要出去找,腾项南站起来,让宁雪待着,他去找,因为一会儿要给宾客敬酒。

宁雪需要换衣服,穿着高跟鞋还需要休息一会儿。

找了一圈,腾项南没有找到灿灿,他掏出手机给乔羽鹤打了一个电话,让派人下去找,另外去看监控。

刚刚挂掉乔羽鹤的电话,乔羽鹤就又打了进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腾项南的耳朵里。

腾项南疾步跑下楼去,就看到了大厅的台上,平雅茹正挟持了灿灿。

“平雅茹!你活腻了?快放了灿灿!”

“哼!”平雅茹冷嗤一声,“腾项南!你很宝贝她是吗?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爸爸,爸爸。”

“灿灿!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灿灿!”身后,听到风声的宁雪提着婚纱跑了过来,“雅茹,我求你,我求你,求你放了孩子,她还小,你放了她吧。”

泪水已经流满脸颊。

“宁雪!我不要你求我,要腾项南求我!”

“南,你求她,快点!你求她。”宁雪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对腾项南说:“你不是爱灿灿的吗?你求她。”

腾项南反手将宁雪抱进怀中,点点头,又看向平雅茹,“平雅茹,求你,我求你,放了孩子。”

“跪下!跪下求我!”平雅茹阴冷的眼睛里泛着青光,坚决的说。

腾项南顿了一下,迟疑了,就在这时,宁雪普通一声,跪下来,“我替他跪,雅茹,孩子还小,别吓着她,我来替孩子好吗?”

“雪儿!你起来,她不配你给她下跪!”腾项南将宁雪拉起来,宁雪和灿灿的哭声在腾项南的耳边不停的响,他的心智迷乱着。

就在这时,腾项南看到了平雅茹身后的乔羽鹤,他的心放松了一些,对平雅茹说:“平雅茹,死路是你自找的,我警告过你!是你不珍惜!”

腾项南的话一落,平雅茹就被乔羽鹤制服,灿灿被放开了,她听到了腾项南叫她过来的声音,灿灿跑过去。

“乔羽鹤,你知道吗?我等的就是你的到来!我最恨的就是你!是你每次阻止了我接近他的机会!”平雅茹这样说着,只见乔羽鹤面部狰狞,眼睛里满是对自己失误的遗憾。

平雅茹狰狞着目光,胳膊上又用力,乔羽鹤眯着眼睛,将身子缩了回去,然后一脚将平雅茹踢翻。

大家这才看到了乔羽鹤被平雅茹捅了刀子,血从乔羽鹤葱白的手指间流出来。

“羽鹤!”

“羽鹤!”

腾项南和宁雪几乎同时叫出声,又同时跑过去。

“腾项南!去死吧?”平雅茹被乔羽鹤踢出好几米,她爬起来,掏出一把枪对着腾项南冷冷的说:“你不让我活,那我们一起去死吧!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你了!”

“砰的”一枪打出去。

“灿灿!”

怎么会是挡住了那枪呢?宁雪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用尽全力朝灿灿爬过去。

枪声响起,混乱中的宾客再没有看热闹的情绪,而是四散逃开,腾家的保镖们这才从四面赶来,可是,混乱中,平雅茹眨眼功夫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乔羽鹤捂着流血的腹部去追,腾项南抱起灿灿,对身后的马科说:“带羽鹤去医院!平雅茹跑了,都他妈的别想活!”

救护车送走了灿灿和乔羽鹤,

灿灿有些危险,子弹虽然只是打中了灿灿的左肩,可是孩子还小,流血又多,需要输血,而且孩子已经昏迷。

大夫们来自腾项南给的压力一个个都吓得浑身颤抖。

闵诺辰已经换上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和手套,两手举在空中,走过来,“南哥,放心吧,一切有我!”

闵诺辰说完不等腾项南的回答,在护士打开门后走进了手术室里。

宁雪在腾项南的怀中,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怎么会这样?

“雪儿,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诺辰的医术可以放心。”腾项南不停的抚摸着宁雪的背,给予她安慰,其实,他自己也是非常的担心。

真的没有想到,给他挡子弹的尽然是灿灿!

当时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乔羽鹤的身上,当发现有子弹射过的时候,以他的伸手,其实他也是可以躲的,可是,怎么前面就跑过了来了灿灿!

就算灿灿没有事,可是,这份责任他怎么能担得起?那还是一个孩子,虽不是他亲生,但他早已把她视如己出。

即便是死,他也会选择自己去死,而不是他的女儿!

马科给宁雪带来了换的衣服,并且禀报了腾项南,平雅茹跑了。

腾项南的牙齿咬得格格响,拳头攥的很坚实。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亮了,闵诺辰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松,“南哥,灿灿没有事,子弹已经取出,你放心吧。”

话后,闵诺辰离开,因为那边还有一个乔羽鹤呢。

乔羽鹤的伤势不算重,已经有大夫给他把伤口缝合了,在平雅茹刺向他的时候,训练有素的他还是索了身体,所以刺的不深,没有大碍。

要不是当时疏忽了平雅茹会来这一手,平雅茹也不会刺到他。

腾项南听到孩子和乔羽鹤都没有什么事情,这才呼出一口气,同时脸上布上阴冷,平雅茹!这回不是我腾项南不给你活路了!是你自己找死的!

一直陪在灿灿的身边,看着惨白的小脸,宁雪不停的摸眼泪,途中,应蓉、应宁不断打来电话询问,阳阳听到姐姐受伤的消息更是哭哭啼啼的,说再也不惹姐姐生气了。

事情传的很快,顾云翔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宁雪看着腾项南有些吃紧的神经显得局促。

“我来医院体检,听到了你们婚礼上出了事,又听说有人收拾了,我来看看。”顾云翔对腾项南解释着。

宁雪心里担心,这市长来看她,腾项南会怎么样呢?

“谢谢您了,雪儿没事,就是孩子受伤了,也已经没有危险了。”腾项南很客气,这让宁雪吃了一惊。

顾云翔得知受伤的不是宁雪,心里踏实了,可是听到受伤的是宁雪的女儿,心里的痛又提起来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他该过分关心的事情,作为市长,稍微关心一下,也是和腾家的关系好,再过了,就该给个说法了,所以,顾云翔没有多逗留,出来外面和腾世卿夫妇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雪儿,我和爸妈看着灿灿,你去送送顾市长吧。”腾项南说。

“嗯?!”宁雪眨了眨哭红的眼睛,不敢相信腾项南的话。但还是听话的送顾云翔出去了。

“宁雪,回去吧,我走了。”顾云翔上了车,没有多言。

看着白色的路虎使出医院的院子,使出视线,宁雪百感交集,刚刚差点就想扑倒顾市长怀里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顾市长的那一刻就很委屈,就想大哭一场。

抹去脸上的泪水,宁雪转身回医院里,准备去看看乔羽鹤,可是转身那一刻,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宁雪猛然看去,果真是平雅茹。

“平雅茹!”宁雪追上去。

平雅茹坐着车子离去,宁雪迅速拦下一辆计程车跟上去。

前面,平雅茹的车子一直出了城,宁雪要给腾项南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他和司机借电话,司机说真是不巧,他的手机没电了。

宁雪顾不上许多,就让司机继续跟着平雅茹的车子。

到了一座山下,平雅茹的车子停下了,宁雪下车时,发现自己刚刚换了马科给带来的衣服,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带钱,幸亏摘下首饰的时候,戒指还在,她摘下戒指给了司机,又说了腾项南的电话,求司机务必通知腾项南。

司机接下戒指,嘱咐她小心,开车离开。

宁雪一直跑上山去,却不见平雅茹的身影。

都是女人,平雅茹不会比她身体强多少,宁雪想着她应该跑不远,她一直顺着山路爬上去。

山顶,宁雪抬眸就看到了平雅茹。

“宁雪,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平雅茹抱着双臂,讽刺的笑容看着宁雪。

宁雪气喘呼呼瞪着她,“平雅茹!你还是个人吗?尽然对着孩子开枪,今天我就要为我们灿灿报仇!”宁雪说着朝平雅茹扑去。

平雅茹一闪身,宁雪差点就扑到山下去,站在悬崖边,下来虽不是万丈深渊,可是也够深的,摔下去,也一定是粉身碎骨!

“宁雪,是你家那傻孩子自己扑上去的,对了,她死了吗?也许她前世欠了腾项南的债,今生来还了。”平雅茹耸耸肩,说的很轻巧很得意。

宁雪甩手去打平雅茹,平雅茹紧躲,但还是没有躲掉宁雪着狠的气氛,响亮的一巴掌甩在了平雅茹的脸上。

这一巴掌,宁雪的顶着全身的气的,力气大,又准又狠,她像一个变了型的战斗士,浑身充满力量,她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力气满腔,愤怒满腔。

“宁雪!是你的出现伤害了我,你还敢打我!”平雅茹也是如穷途末路的亡命徒一般抓着宁雪,俩人就扭打开来。

“你就是个魔鬼!你犯贱!就你这种龌龊小人,还想得到腾项南的爱!你做梦吧!”

“宁雪,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那样对我吗?你就是该死!”

俩人揪着头发,扯着衣服,分不出谁是谁来,这哪里像是曾经在一起和谐办公的两个女人,根本就是两个疯了的母老虎。

平雅茹揪着宁雪的头发很用力的时候,也是宁雪揪着她的头发用力的时候,此时,那两人的头发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吗?

一会儿功夫两人君跌倒了,平雅茹看看悬崖边上,拖着宁雪就忘山顶的边上拖,她企图把宁雪推下去。

宁雪没有她那么多心眼,很快俩人打斗到山顶的边上,宁雪终于被平雅茹推在边上,宁雪这才发现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宁雪!去死吧!”

“啊!”宁雪就在掉下去的时候,被一只手抓住,她抬眸看去。脱口而出:“凌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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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订阅看着真是让人心疼,亲们,这是不支持的节奏了吗?

第98章 凌枭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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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连连,放肆在山顶,花草肆意只因没有约束,平雅茹嘴角一勾,轻蔑的得意着,“宁雪!去死吧!”

“啊!”宁雪脚下一滑,感觉身体重心向下,她死死的抓着平雅茹不放手,要死一起死!

平雅茹也害怕自己会掉下去,用力挣脱宁雪的手,这个时候,如果不把宁雪推开,她也会和宁雪一起掉下去的。

回头的路已经没有,两个人的重量只会迫使下降的速度加快,平雅茹在千钧一发之时,狠狠的咬上了宁雪抓着她的手。

宁雪吃痛,放开了她,就在掉下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好不甘心啊!

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淡淡的温度传来,她真切的感觉到了,不是梦幻,她抬眸看去,脱口而出:“凌枭!?”

凌枭点点头,嘴角弯着,宁雪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她从未见过凌枭的笑容,可是,这确实是真的。

“别怕。”凌枭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宁雪听得清楚,凌枭是受过训练的人,是练家子出生,拉一个宁雪上来,如同拉上一只小猫。

“凌枭!你要救她,就和她一起去死!”平雅茹冲着凌枭打去。

一手拉着宁雪,凌枭似乎用不上力去,他咬着牙齿,“平雅茹!你想死?!”

两个人在面上打起来,凌枭拉着宁雪的手也用不上劲,平雅茹待着机会,想把凌枭也推到山下去。

医院里。

腾项南爬到窗口,见楼下早已没有了顾云翔的车,而宁雪也不见踪影,他想到宁雪可能去看乔羽鹤了,就和父母说了一声,他又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灿灿走出了病房。

来到乔羽鹤的病房中,乔羽鹤正在换自己的衣服要出去,而闵诺辰正在极力的阻拦。闵诺辰说乔羽鹤把自己当铁人看,那是肉身,捅一个洞就改休息。

而乔羽鹤担心平雅茹还会作乱不休,非要出去。

“腾家有那么多保镖,还有马科也在外面,你别把自己当仙家好不好?你以为你孙悟空会变啊,身上的窟窿嘴吹一口仙气就能好!”

“羽鹤!”

乔羽鹤和闵诺辰一回头就看见了腾项南。

“南哥。”二人齐声。

“灿灿醒了吧?”闵诺辰问。

“还没有。”

“麻药作用,一会儿就会好。”闵诺辰指着乔羽鹤对腾项南说:“南哥,你说说羽鹤,肚子上破了洞,还要出去。”

“雪儿来过吗?”腾项南看看病房,这间病房了一个套间,外面刚刚进来时没有人,里面也一眼看去没有,卫生间里也没有声音,腾项南急着问道。

“宁雪?没有啊!”乔羽鹤回道,“我一直都醒着,她没有来过,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乔羽鹤急着问道。

“没事,你休息你的!”腾项南转身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对闵诺辰说:“不许他出去,如果他跑出去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

“南哥!”

“不能走!我这条腿还有用呢!”闵诺辰抱着乔羽鹤不撒手!

到处找不到宁雪,腾项南让医院快速去调监控,等调监控时,腾项南拨通了应宁的电话,她觉得宁雪有可能去见应宁了。

腾项南推理,应该是应宁担心孩子和宁雪,来看她们,不敢露面,宁雪去见她了。

可是,应宁却说她在家,没有看到宁雪。

腾项南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监控上宁雪急急忙忙的打车离开。

腾项南离开调出计程车的车牌,电话打去计程车站。

对方回说司机电话关机,正在联络。

腾项南心如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腾项南在电话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应宁听得出,是宁雪不见了,她急急忙忙的穿着外套出门。

客厅里,沙发上的权昌盛放下报纸,看着急匆匆的应宁,从腾项南的婚礼回来,应宁雪就心神不宁,一个人躲在楼上,他也没敢打扰。

这会又风风火火的要出去,他站起来,“宁儿,要出去?”

“嗯,我出去转一圈。”

“别开车了,让司机送你去。”权昌盛见她心神不宁,担心她。

应宁顿了一下,停住脚步,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弯度,“到是也没有什么事,不出去也可以。”

看到应宁不走了,但是心里,却早已飞走了,权昌盛心中一紧,“那你路上慢点开车,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看着权昌盛上楼,应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医院里,腾项南已经联系到计程车的司机,已经出发了。

应宁推开灿灿的病房,手在颤抖。应宁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小人儿,泪水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抖索,咬着牙齿的嘴唇一个劲的颤抖。

记得第一次和阔别二十七年的女儿相见时,女儿就带着这个孩子,她疼这个孩子一点儿也不亚于对女儿的爱。

都说人是往下亲的,隔代更亲,可是,后来知道这个孩子并非女儿亲生时,应宁也丝毫没有减去对灿灿的爱。

反而是更加的疼爱,如今看到她小小的年纪替父亲挡枪,她有心疼她,天更对这个孩子有着千丝万缕的担心。

她毕竟才只有三周岁,她那么小,尽管还什么都不懂,尽管她当时可能不知道那枪对打在她的身上是什么后果,可是,她还是向父亲奔去。

她知道腾项南爱这个孩子视如己出,如今孩子为了他躺在这里,腾项南一定疼死了。应宁也心疼女婿,也心疼女儿,泪水想忍住,可是却怎么也不听她的话。

应宁抹了一把眼泪,假装挤出一丝轻松来,仿若就是一般心善的女人看到了这么小的孩子而那种感动。

“宁雪呢?怎么不见她?”应宁假装问欧阳燕,因为她不能确定腾项南给她打电话问她宁雪的事,腾世卿夫妇知不知道。

“刚刚顾市长路过这里来看了我们灿灿,走的时候,宁雪去送了一下,一送就到现在没有回来。”

欧阳燕的话语里有对顾市长的不满。腾世卿皱着的眉头,轻哼了一下,“宁雪一定是有什么事出去了,或者是去看羽鹤那孩子了,和顾市长有什么关系”。

应宁待了几分钟,护士过来三四次,腾世卿夫妇都急切的问了孩子怎么还不醒?护士小姐说是麻药的原因,很快就会醒,孩子已经没有问题,可以放心。

应宁这才离开。出了医院,应宁就给顾云翔去了电话,电话一被接通,不等顾云翔说一个喂字,应宁就冲着电话叫道:“顾云翔!雪儿呢?!”

“什么?你说什么?”顾云翔莫名其妙的问。

“你来医院干什么?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顾云翔不明白应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确定了宁雪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在电话里说着要和应宁见面谈。

“老顾,谁的电话?这么急,要去哪里?”曹敏站在客厅,看见顾云翔急匆匆的下楼来,她越过气派的真皮沙发走近顾云翔。

“没事,工作上的事情,我出去一趟。”顾云翔拿开手机,捂着手机的听筒,和曹敏说了一句,人已经走到外面。

路边,白色路虎停了下来,顾云翔下去走到应宁的车边,敲了敲车窗,应宁放下车窗,冷冷的抛出一句,“上车说!”

顾云翔上了应宁的车,车窗按上去,可是,即便是车窗按上去了,那辆白色的标着001的白色路虎有几个人不知道那是市长的车呢?

“宁儿,找个地方谈吧,这里……”

“顾云翔,雪儿呢?”应宁打断他的话,和他找一个地方,她都懒得和他见面,现在关键的是女儿不知去向了。

一头雾水的顾云翔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应宁见他像是真不知道,也知道顾云翔也不是害宁雪的人,就把顾云翔从医院出来,宁雪去送他一送就没回去的事说了一遍。

顾云翔成熟的脸庞沉得较刚才更厉害了,他走的时候,宁雪就站在原地,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宁雪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医院,他当时心里还正为宁雪这份情而感到着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医院里人来人往,尤其门口的人更是可以用川流不息来形容,宁雪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她的宝贝女儿还在医院里,她怎么会离开呢?

“是不是回去了?”顾云翔说。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宝贝儿子。

一听到顾云翔说宁雪可能回家了,应宁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是不是应蓉出了什么事,她拿出电话给应蓉拨过去。

应蓉接起电话,应宁没有敢直接问,万一宁雪没有回去,又让应蓉跟着操心了,听应蓉接电话的声音,也不像是有事的人。

“蓉蓉,雪儿在吗?”

“灿灿受伤了,她在医院啊。姐,你找她有事吗?”

看来应蓉不知道,应宁推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就挂了电话。

怒目朝顾云翔再次射去,应宁急的落下了眼泪,“上次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找她,不要去打扰他们,你怎么不听!你非扰乱了他们的生活你才甘心!”

“别急,我打项南的手机,我问问他找到宁雪了没。”顾云翔拨通腾项南的手机。

“喂,顾市长。”

“项南,宁雪和你在一起吗?”

“是,我们在一起,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回给您。”

顾云翔还想说什么的,腾项南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应宁见顾云翔挂了电话,就急着问是不是腾项南找到了宁雪,宁雪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一起,你放心好了,你的女婿有保护你女儿的本事。”顾云翔看看车窗外,“宁儿,能找个地方说吗?”

应宁没有回答。

“茶楼见吧。”顾云翔下了车,上了自己的车。

应宁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刚刚的话久久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他的话说的听着心里暖暖的,他说:你的女婿,你的女儿。

山顶,凌枭一只手狠狠的钳制住平雅茹的一只手,然后狠狠的一拧,只听得一声脆响,平雅茹的手疼的再无力气去打凌枭。

凌枭这才用力把宁雪拉上来。

被拉上来时,在悬崖上已经坠了半天的宁雪全身已经瘫软,一个踉跄跌在凌枭怀中,凌枭顺势抱紧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口中不断安慰说着安慰的话语:“没事了,宁雪,没事了,别怕。”

凌枭的怀抱很宽大,很温暖,像腾项南的一样,那是男人独有的胸怀,但从不失柔情,宁雪努力使自己能镇定一点儿,心情能安静一点儿。

自我调节后,宁雪仰起头抬起眼眸,看到了凌枭清冷的脸上有些拧,眉心依旧是曾经那般深锁,她轻轻的推着凌枭的胸口,就触到他结实的胸肌,那个硬度和腾项南的胸肌好有一比。

借力离开凌枭的怀抱,凌枭在宁雪推他的时候也没有继续抱着她,而是放开了她。

“谢谢你凌枭。”宁雪抹着眼泪,突然想到,凌枭有没有受伤,她打量着凌枭,“你没有受伤吧?”

凌枭摇摇头,依旧如以前一样少言,可以不说的话,他就不会说。

“凌枭,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宁雪突然问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来。

但这个问题,凌枭似乎不为之动容,依旧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宁雪,宁雪和凌枭也算一起共过事,但凌枭虽为龚炳扬的一个特助,但他似乎比龚炳扬都要拽,都要盛气凌人。

他从未正眼看过宁雪一眼,从未和气的和宁雪说过一句话,而今天出去,却舍命救了宁雪,而此时面对宁雪的话却是那样的眼眸纯净。

宁雪有些局促,这样冷清但炙热的眼神,她经常见到,在腾项南每次生气和吃醋的时候,腾项南就是这样狠狠的看着她。

喉咙滚动了一下,宁雪吞吞口水,眨了一下眼睛,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对付,你问他话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不屑告诉你,又懒得理你,而你却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话也不能从人家嘴里硬掏出来,所以,宁雪显得有些为难。

“我是跟着你来的。”

突然,凌枭一句,本来宁雪已经放弃等他的回话了,以为他不会说,可是,就在这时,凌枭突然一句。

“你跟着我?”宁雪的眼睛睁的很大,如同夜里打开的白炽灯灯泡,又亮又大又明,她的脸上也是一脸的诧异,凌枭的这个答案显然让宁雪更加糊涂了。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根本就好好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吧?他跟着他,这为那般?宁雪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凌枭。

“凌枭,你喜欢宁雪,或者说你爱她?!”平雅茹站起来,抱着那只被凌枭折断的胳膊,疼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是,她还是坚强的站起来。

嘲讽的看着凌枭,嗤笑着,那种眼神多么的不消和夸张,平雅茹也算一个有胆识的女人,胳膊断了,任是一个男人也不会这般坚强。

“平雅茹!你想活命就闭嘴!”

不等宁雪还在定踱平雅茹的话,凌枭厉声朝着平雅茹喝了一声,那话语里满是叱喝,好像还带着命令,似乎平雅茹说的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有那么的保密,不想让人知道。

宁雪看着平雅茹的眼神再次回到凌枭的脸上,希望这中间该有一个答案才合乎情理。

平雅茹要她死,是因为平雅茹爱着腾项南,上次腾项南在力扬的露台那样狠心的羞辱和对待了平雅茹,平雅茹报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这凌枭和她,或者说,凌枭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一起在力扬工作数月,他们之间总共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面,说过的话没超过五句,他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眼,在宁雪看来,她自己是凌枭眼里是多么的不屑。

如今平雅茹却说凌枭喜欢她,多么的滑稽,宁在刚听到的时候,是惊讶了一下,可是马上,就认为平雅茹在胡说八道,因为胡说八道从来都是平雅茹的看家本事。

宁雪就当她说了一句玩笑,也不在去追究,现在,她必须得赶快回去了,因为,出来这么长时间,腾项南一定正在到处找她,找不到一定会急坏了。

虽然她把戒指给了那个计程车的司机,可是,难保那个人就肯定会去告诉腾项南。

“凌枭,我们下山吧。”宁雪做出一个走的动作来,和凌枭说了一句。

“好。”凌枭点头应了一声。俩人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平雅茹冲过去,一把将宁雪拉在自己怀中,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手枪就抵在宁雪的太阳穴上。

“想走?做梦去吧!”

“平雅茹!你别乱来!不然你这条命真的没人能保了!”

“哼!你以为呢?”平雅茹冷嗤一声,眼里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绝望的说:“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吗?就算我死了,也要让宁雪陪我一起去死!”

“平雅茹!为何揪着宁雪不放!她有何错?你快放了她!”

“那我何错?!”平雅茹冲着凌枭大喊一声,然后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讽,也许是在讥讽自己这一路来的叠峦起伏吧。

“平雅茹!”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宁雪看去,原本换算平静的脸庞上一下子就多了很多泪水,好像孩子看到了家长那种想要诉说委屈,好像女孩子见过男朋友那种撒娇,他们前两种都有,更多的是夫妻间那种感情。

“雪儿别怕!我来了。”腾项南靠近,一步步靠近。看宁雪的时候,柔情万种,看平雅茹的时候恨不得即可杀了她!

“腾项南!你敢靠近,我立即让你的女人头上开花!”平雅茹本来一只胳膊已经断掉,因为一直胳膊发不上力气,只有一只胳膊也拉不动宁雪。

她只有勒令宁雪跟着后退,宁雪不退,她把放在宁雪太阳穴上的枪用力顶一下宁雪。宁雪稍微退一步。

“雅茹,为什么不看清事实,何必铤而走险?”宁雪回眸对平雅茹说了一句。

平雅茹呵呵大笑了几声,嘲讽的说道:“腾项南,不要怪我伤害宁雪,我就是嫉妒她!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是我陪着你的,你把心里话告诉我,我是把你当知己的,可是,你就那么狠心,对一个女人那么狠心!”

“平雅茹!别废话放了宁雪!不然你会死的更惨!”腾项南怒目圆睁,整个人如整装待发的一支箭,那目光根本让人去看,仿若一眼就能致人死地。

“我还有退路吗?从放弃权沛泽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爱上你,我不后悔,我不撤退,即便是错了,我也义无反顾,我想争取,我想宁雪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我想爱你,你都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好狠心啊!”

宁雪听着新潮起伏,又是一个顾语薇。

“是你自己走极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你放了雪儿!之前的都可以作废,我保证不再追究你!”

腾项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想让宁雪再受一点儿罪了,自己若是这个时候上去,难免擦枪走火。

“好,我放了她可以,我想继续爱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和宁雪公平竞争!”

“平雅茹你疯了吗?我们已经结婚了!”宁雪哭笑不得,“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还要和我公平竞争?你怎么竞争,你这样就是为人不齿的小三你知道吗?”

“宁雪!想活着就闭嘴!”平雅茹说到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哭泣声继续对腾项南说:“现在我和她就在你眼前,你想让她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我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肯给我一席之地在你的世界里就可以。”

宁雪听着平雅茹的话,认为她完全疯了,她的意思就是要做小三,宁雪苦苦的摇摇头,以前的平雅茹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华丽,而现在?她这样来乞求一份爱,就在她取笑平雅茹幼稚的时候,腾项南的话让她彻底失望。

“好,我答应你,放了雪儿吧。”

宁雪目光如炬看向腾项南,忘了喘气的她,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她大声的咳嗽起来,就算是为了救他,那也不能这么做吧?

“平雅茹,快把枪拿!”就在宁雪咳嗽的时候,腾项南担心平雅茹的枪走火,他焦急地说:“我给你机会,快放了雪儿。”

“腾项南,你以为我傻啊,我放了她,你就会一枪崩了我!”平雅茹把宁雪头上的枪近了近,恶狠狠的对腾项南说:“我要你和她离婚!”

“平雅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快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了!”

“我就是认定了你,我不怕谁的嘲笑我,我就要这么顽固!既然得不到你,那么我就和宁雪一起死!”

平雅茹的胳膊已经疼到不能支持,整个人的神经也可是抽搐,她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脚下一块石头一绊脚,整个人就朝后跌去,在跌倒的时候,她连带着宁雪一起拉去。

腾项南看到宁雪被平雅茹拉倒,后面不远就是山崖,担心宁雪会掉下去,又担心平雅茹手里的枪走火,他扑上去去救宁雪。

就在这时,一边站着一直为说话的凌枭扑上去,将平雅茹拿着枪的手朝天一举,只听的“砰!”的一声,枪从天放了一枪。

腾项南一手拉着宁雪,可是,平雅茹却也是拉着宁雪不撒手,而且上去要抱宁雪,她想同归于尽。腾项南抬脚向平雅茹踹去,而自己拉着宁雪的手上却用了一把劲。

就在平雅茹被腾项南踹下山的时候,凌枭看到平雅茹的两只手尽然都死死的拉着宁雪,他上去一把扯开平雅茹拉着宁雪的双手,由于腾项南这一脚来的猛,转眼间,凌枭和平雅茹尽然都掉下了山去。

宁雪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凌枭和平雅茹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伸手去拉,可是,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凌枭!”宁雪推开腾项南扑到悬崖边上,跪在地上,朝下看去,没有万丈,也不是深不见底,但也够高,一个人摔下去,那肯定就会粉身碎骨的。

“雪儿,危险,过来。”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拉进怀中,死死的抱紧,连连后退几步,离开悬崖边上,这一刻他的心才放下来,宁雪终于安全了。

“你怎么可以把她踢下去,这么他们死定了!”

“雪儿,你在说什么,他们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担心他们?”

“不是的,凌枭是来救我的,刚刚要不是凌枭,我就被雅茹推下山了!”宁雪说话的时候泪水涟涟,声音哽咽。

腾项南抬手,心疼的给她去擦眼泪,那眼泪就像山里的泉眼,不停的往出冒水,擦也擦不完,他看着心疼极了,又紧紧的把宁雪揉在怀中,不停的安慰。

“雪儿,好了,不哭了,没事了啊。”腾项南打横抱起宁雪往山下走去。

“你带手机了吗?快打电话,叫人来救他们。”宁雪本能的伸手搂着腾项南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腾项南,因为满眼都是泪水,以至于腾项南都模糊了。

“他们都该死!救他们干嘛?干脆喂了野狼算了!”

“胡说!”宁雪伸手打着腾项南,“快放我下来,赶快打电话!”

腾项南不理会她,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眼眸温柔而多情的瞪着宁雪:“别闹!一会儿下去就打,山上没有信号。”

宁雪这才乖下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宁雪对让腾项南把她放下来,她自己可以走。腾项南不肯,她在他怀里,他依旧感觉到她的轻微的颤抖,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把她放下去呢?

哪怕慢一点儿走,也要让她在自己怀里感觉的温暖,也要给她温暖。

下到山腰的时候,马科和腾家的几个保镖赶到。不等腾项南说话,宁雪焦急地对马科说:“马科,快去山下,救凌枭和平雅茹。”

马科看了一眼腾项南,腾项南冲着他喊:“看什么?快去啊!”

“是!”马科带着一群保镖转身飞速下山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灿灿已经醒来,因为麻药已经过去,灿灿疼的在哭,腾世卿和欧阳燕陪在左右,说着一些哄慰的话之外,就是心疼的掉眼泪。

宁雪走在门口听到里面灿灿的哭声,刚刚才不流的眼泪,又立刻夺眶而出,脚步更是生风。

腾项南拥着她的手在她的肩头紧了紧,一边和她一起疾步走着,一边附身在她耳边低语:“雪儿,别哭了,灿灿见了会更难受的。”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顿了一下,怔怔的眼眸看着腾项南。是的,她不能在灿灿面前哭了,要不然灿灿那个小精灵会更哭得厉害的,那个孩子心思细腻的很呢。

“雪儿乖,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大夫说我们灿灿没事的。”腾项南干脆驻足,将宁雪的身体扳过来抱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抚慰她的后背,“这次孩子受罪了,都怪我,以后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在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灿灿千万不能再哭了,要不然伤口怎么能好呢?你该给她起个表率才对,忍一下,好吧。”

腾项南说话的时候,满眼噙着泪水,那枪是冲他打来的,是孩子为了挡了枪子,他那么爱灿灿,他真希望那枪是打在他的身上。

“我也难过,可是,我们是大人不是吗?该给孩子一个轻松一点儿的表情,雪儿,要不然你在外面待一会儿,我先进去,你一会儿再进来,好吧?”腾项南担心灿灿,心里急着想抱抱灿灿。

宁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点点头。腾项南附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调节一下心情,快点进来,灿灿一定想你了。”

腾项南这才放开宁雪的身体,走了进去。

“灿灿。”腾项南走到床边,手早就向灿灿神了出去。

“爸爸,爸爸。”灿灿看到了腾项南哭着叫他爸爸,每一声都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着腾项南的心脏。

“灿灿,乖了,这回爸爸来了,你也不要再哭了。”

欧阳燕抹了抹眼泪,别说这孩子才四虚岁,就是一个刚强的大人,这种罪也吃不得。

“爸爸,妈妈呢?我要妈妈。”灿灿看着门口的地方。

腾世卿和欧阳燕就在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就注意这门口,一看后面没有宁雪,其实早想问了,但碍于灿灿,又不敢问,担心灿灿会想宁雪,可是,他们不问,灿灿就不想了吗?

腾项南是出去找宁雪的,现在腾项南回来了,宁雪还没有回来,腾项南眼眶红红的,他们作为父母,怎么能又不担心呢?

“妈妈在这儿,灿灿,妈妈在。”宁雪红红的眼睛,脸上却是一脸的笑容,她走到灿灿的身边,坐在灿灿的小身体边,温柔的抚慰着灿灿的小脸,“灿灿,妈妈来了。”

“妈妈,你刚刚去哪了?灿灿想你了?妈妈,灿灿疼,呜呜。”灿灿看到宁雪更是委屈加伤心,哭得呜呜的,抽泣的动静带动了伤口,伤口更加疼了。

“乖乖,灿灿别哭了,不哭就不疼了,你总是哭,可不就疼吗?妈妈和爸爸都陪着你,你乖乖在睡一觉就能好。”“灿灿乖乖,爸爸和妈妈都陪着你,再苦我的小公主就不漂亮了,这可怎么办呢?”腾项南守护在灿灿的床头,那份心疼的柔情真是感动人。

灿灿点点头,果然哭声小了,宁雪强忍着心疼的泪水,“灿灿,你要不要听故事啊,妈妈给你讲。”

灿灿再点点头,腾项南抚上灿灿的额头,皱着的眉头上显出一丝轻松来。

“想听什么,白雪公主好不好?”宁雪一边征求这,一边给灿灿擦着眼泪,见到灿灿开始点头,宁雪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灿灿在宁雪的怀中乖乖的听着故事,腾项南站起来,对父母说:“爸妈,你们都回去吧,现在灿灿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和雪儿留下来就可以了。”

“没事,回去也是干坐着,这里也有床有沙发的,我们都留下了陪陪孩子吧。”

一个故事讲到没有一会儿,灿灿再次睡着了,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灿灿完全睡着,宁雪给灿灿掖了掖被子,才对腾世卿和欧阳燕说了腾项南刚刚说过的话。

“爸妈,灿灿睡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宁雪,刚刚你去哪儿了?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欧阳燕一副关心的语调,虽然和宁雪还不是很熟悉,但是,依这段时间对宁雪的了解,她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奥,那个,阳阳不乖,担心灿灿,吵着要来,我回去看了看,又去看了看羽鹤,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起啊妈。”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回去看看阳阳也是对的,我一会儿去你们带阳阳回老宅去,这几天阳阳我来带。”

“您要想带,也可以,其实,我小姨也可以带他。”宁雪低声说。

“你小姨不是身体也不太好吗?我一会儿带回去。”欧阳燕说道这里,才对腾世卿说:“既然他们俩要待着,那我们去接阳阳吧。”

“也好。”腾世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对腾项南说:“今天的事情,爸爸会给你交代的。”

“爸,您别操心了,我都处理好了。”腾项南蹙了一下眉心,“您好好休息,什么也别管了,一切有我。”

“嗯。”腾世卿在儿子的臂膀上拍了两下,和欧阳燕离去。

宁雪在欧阳燕和腾世卿走后,给阳阳去了一个电话,告诉阳阳,姐姐很好,说一会儿爷爷奶奶要去接他,他可以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去腾家老宅。

应宁再一次从宁雪的嘴里确保灿灿没事后,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来。

灿灿还是一个孩子,睡去了,也就安稳了,宁雪看着灿灿熟睡的小样子,泪水一直连连不断。

腾项南心疼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慰她。

“这孩子怎么这么可怜,我本想着带回她来是想给她好生活的,可是,跟着我以前是尽吃苦了,现在刚刚有了好日子,就受这么大的罪,她的亲妈妈要是知道,该多伤心啊。”

“胡说,你就是她的亲妈吗,我就是她的亲爸爸,这是我们的宝贝女儿。”腾项南说的很坚定,给宁雪擦着眼泪,“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灿灿起来看你哭她又该哭了。”

“嗯。”宁雪点点头,自己也擦了一把眼泪,不再哭泣。她突然想到了凌枭,赶快对腾项南说:“快给马科打电话,看看找到凌枭了吗?还有……平雅茹。”

“再等等吧,马科那里有了消息就会通知我的。”

宁雪心急如焚,但还是沉默了,凌枭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顶?为什么舍身救她?还有那晚她和顾市长去私房菜吃饭,明明看到平雅茹挂着龚炳扬的胳膊,那份亲密绝非一般上下属可以有的。

当时,宁雪甚至看到了平雅茹对待龚炳扬的那种暧昧,可是,当他们一见到她和顾市长的时候,平雅茹就放开了龚炳扬的手臂。

都是明眼人,谁能没有看到?只不过是都不说罢了。可是,龚炳扬已经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一定有家室,怎么会和平雅茹在一起呢?

难道说龚炳扬没有家室吗?宁雪在力扬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关于龚炳扬感情的事情,更别说他的家室了。

可是,依龚炳扬那样平易近人的老板,怎么会在公司里没有一个人在背后谈论她的生活呢?

如果龚炳扬是一个魔鬼老板,肯定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他,可是,他的脸上常挂着微笑,不是说,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吗?到不至于对龚炳扬欺软怕硬吧,可是,没有一个人议论龚炳扬的生活,离开多日的宁雪,突然才想到了这些难解的问题。

还有在山顶的时候,平雅茹又说凌枭喜欢宁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雪想着心情更加乱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凌枭和平雅茹能够平安的活着。可是,当凌枭和平雅茹摔下山的时候,她看了看山底,掉下去还生的可能实在是小。

难道,凌枭就这样死了吗?

和凌霄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就那样为自己去死,这样对凌霄不公平,宁雪想着就心痛,她再三让腾项南下去救人,一定要救起凌霄,这份情,她可欠不起,平雅如虽然也有过,但罪不至死,她希望她也能活着…。

------题外话------

亲们,跟着文文走过来的亲,都还记得前面对凌霄的描写吧?有点亲也许忘了,有点也许记得,特别多对不对?

文文从这里,故事才要开始了,你们不支持,觉得好难走下去啊!

我摸泪,反省去,你们也给点鼓励,我们一起努力好吗?该支持正版的,就支持一下吧!

每天都多一百多字对不对?每天都按时更对不对?

我感觉好像在乞讨,好可怜有木有?

第99章 应宁要认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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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鹤没事吧?”宁雪突然又想到了乔羽鹤,她回头看了一眼灿灿睡的安稳着呢,就对腾项南说:“我去看看羽鹤,你再这里守着灿灿,我马上回来。”

“你别跑了,我打电话,让羽鹤过来。”腾项南把已经站起来的宁雪拉进怀中,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就给乔羽鹤打电话。

“你去外面打,别吵了灿灿。”宁雪又小声问腾项南,“他不要紧吧?严不严重?你让他跑来跑去的,灿灿现在正睡着,我去去看看他就回来,能耽误多少时间?”

话就这样小声说着,门口,乔羽鹤进来了。

“羽鹤,没事吧?”因为灿灿睡着了,宁雪低音说着朝羽鹤走过去,一边还打量着乔羽鹤的的腹部。

“没事,就破了皮而已,刀子没捅深,平雅茹也不是真下手,我也躲的快。”乔羽鹤嘴角轻度弯起,对宁雪紧着解释,好像怕她担心,他一边留心观察了一下宁雪,确定她没事后,把目光赶紧挪开,因为他知道一边还有一双怒目正瞪着他呢。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乔羽鹤是不能多看半眼的,这会儿没过来拉宁雪,没有赶他出去,完全是看在他受伤了份上。

腾项南的账算得清着呢,该关心他乔羽鹤,感谢他乔羽鹤的,一份不会少,可是,他绝对不能多看宁雪,哪怕飘上一眼,他都不允许。

“羽鹤,你怎么回事?那个贱人拿出刀子的时候,你怎么没发现?这可不像你啊,怎么能让那个贱人把刀子捅进去?!”腾项南说着责备的话,把宁雪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乔羽鹤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疏通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可是,还是没有话可以应对腾项南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说什么呢!羽鹤都这样了你还怪他?雅茹又没有把刀子拿出来先告诉他要捅他了,才去捅。”宁雪推开腾项南,每次见到他无理取闹般的批评乔羽鹤她就心里不痛快,也不知道乔羽鹤是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的。

可是宁雪不知道啊,每次批评乔羽鹤,都是因为宁雪在场,而且给予了乔羽鹤过多的关心,平时的腾项南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在公司里,输他在腾项南那的待遇好了,羡慕嫉妒恨死多少员工呢。

他待乔羽鹤那在外人眼里看,那简直就是亲兄弟一般了。可是,这些,宁雪不知道,反正她每次看到的都是腾项南对乔羽鹤不是叱喝就是不待见。

“咳咳。”

乔羽鹤再次轻声清了一下嗓子,刚要说话,腾项南瞪着那原本幽深的黑眸不知翻哪去了,换上的是白眼球,他冷冷的对乔羽鹤说:“咳什么?不知道灿灿在睡觉吗?还没老呢,就成天咳咳咳的!”

“……”乔羽鹤差点昏厥,“我来看看灿灿,灿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宁雪跟到外间,“羽鹤,身上还有伤,走了这么多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再走吧。”

“这里怎么休息?回他病房休息去吧。”不等乔羽鹤说话,腾项南抢着又说,生怕乔羽鹤不识眼见坐下来。那表情就差把乔羽鹤推出去了。

“呃……是,我病房离这没多远,我回去了。”乔羽鹤看了看腾项南,赶紧这样说着,并且要走了。

宁雪有些生气了,上去拉住要走的乔羽鹤,他的肚子上不论大小刚刚才开了一个洞,而且是为救他腾家人才受的伤!他腾项南可不可以不这么冷血啊!

看到宁雪那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腾项南扁了一下嘴,才对乔羽鹤又说:“急什么,你嫂子让你坐,你就坐一会儿吧。”腾项南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又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那副表情不止带着些不情愿还十足的可怜巴巴。

“……”乔羽鹤习惯性的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跟着腾项南坐下来,坐下来后看到宁雪站着,他又站起来,准备让宁雪坐。

宁雪一看乔羽鹤坐下又要起身,赶紧按了一把乔羽鹤肩头,“快别动了,我坐这边。”

为了不让乔羽鹤担心,宁雪挨着腾项南坐到了腾项南的另一边。

“宁雪……”乔羽鹤正想问宁雪刚刚是不是被平雅茹挟持了,可是,刚叫出口的二个字,就想到刚才腾项南的话,说了什么嫂子?这是不让叫名字了,要让乔羽鹤改口。

乔羽鹤当然明白腾项南的意思,又旧改口说:“嫂子……”

“羽鹤,就叫我名字吧,听惯了你叫名字,叫嫂子我还不习惯呢。”

宁雪说的当然是真心话,从当年乔羽鹤拉着她进出警局、医院帮助应蓉的那一刻起,乔羽鹤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大哥,后来她做了腾项南的女人,乔羽鹤自然做不成她的大哥,那么,她到希望和乔羽鹤是永远的朋友。

没想到宁雪会这样说,乔羽鹤看着腾项南真是无语了。

干脆,乔羽鹤也不问了,如今宁雪安全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就再次吞吞口水,“南哥,平雅茹抓到了吗?”

“掉下山去。”腾项南目光紧凝,深邃而阴冷,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这回大厦的保安系统没有做好,怎么会让平雅茹那种贱人进来!这是你的失职。”

“是,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我疏忽了,请南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补过吧。”

宁雪听到这里,心里一慌,她真担心乔羽鹤就这个样子出去,幸好就这时,腾项南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添乱了。乖乖休息吧。”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瞪过乔羽鹤后,又扫过宁雪,好像在说,要是答应让乔羽鹤出去,宁雪还不和他闹翻了天,再说了,他有那么冷血吗?

瞧瞧宁雪刚刚乔羽鹤话音落后那双眼睛,好像要上去把乔羽鹤按住似的。

闵诺辰就在这时风风火火进来,一看见乔羽鹤正坐在沙发上,他一手指着乔羽鹤,就大声说:“丫的!吓死我……”

“嘘!小声一点儿!”

这句话几乎是宁雪和腾项南和乔羽鹤三个人同时说出来的,而且是同时站起来的,腾项南抱着闵诺辰,一手按住了闵诺辰的嘴。

闵诺辰一阵茫然后,扳开腾项南的手,一副小心翼翼的的模样,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致歉的小声说:“灿灿睡了?对不起啊,忘了这茬了。”

“大惊小怪的吃了老鼠肉了!”腾项南满脸的不乐意,回头朝里面的房间瞧了一眼,宁雪干脆踮起脚尖朝里面走去。

“不是,我出去一小会儿,这丫就不在病房了,我以为他跑出去了,所以有点急。”闵诺辰赶忙给腾项南解释着。

“走吧走吧。”乔羽鹤拉着闵诺辰往外面走,对腾项南说:“南哥,我们出去了。”

“嗯。”腾项南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快滚快滚吧!早盼着你滚了!

待两人出去后,腾项南回到房间里,灿灿还在睡着,宁雪坐在床前。

轻轻的走过去,腾项南从宁雪的后面抱着宁雪,把头探在宁雪的侧脸上,用他的脸蹭着宁雪的脸。

蹭了几下,又把最挪到宁雪的耳垂边,轻轻地咬了咬宁雪的耳垂,才低声呢喃:“对不起,没有做好防护工作,让你和女儿受到了伤害。等灿灿好了,我补给你一个婚礼,补给你一个蜜月。”

宁雪扭过头,近距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脸上有淡淡的宽容,眼眶里如钻石般闪烁的光芒。

她伸出双手,像平时腾项南捧起她的脸那样,她捧起了腾项南的脸,看着他愁容不满脸颊,深邃的黑眸里闪着泪花,她认真地说:“这怎么能怪你?我知道你爱我,爱灿灿这就够了。”

什么蜜月不蜜月的,她没有强求,能跟他和孩子们还有小姨在一起,天天都是蜜日,月月都是蜜月。

“雪儿。”腾项南用力的按着宁雪的手,宁雪的手就把腾项南的脸挤得变了型,宁雪看着他那张有趣的脸,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一笑,眼眶里的泪水就跟着出来了。

这是幸福的眼泪,宁雪一吸鼻子原本笑着的脸上就扭曲了,这表情简直了!

腾项南给她温柔的擦这脸上流下来的眼泪,然后把她揉进怀中,恨不得揉进骨髓,呢喃的话又慢慢的轻轻地在宁雪的耳边响起:“雪儿,这回的事,我已经吸取教训,以后保证会让你和孩子们都很安全的。”

“嗯。”宁雪在她怀里点点头,双手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她突然想到了腾项南在山上时受平亚茹的威胁把自己交出去的事,轻轻推他至能看得清的地方,怔怔的眨着眼睛,严肃的警告腾项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即便是有人用我威胁你,你也不能随便的把你交给别人,你是我的!是孩子们的!是我和孩子们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赌上自己!”

腾项南冷峻不展的愁容一下子变得严肃又变得轻松,“我不想你有事,我不能让你有事,我不能让你们有一点儿事。”

他们紧紧的拥抱。

——

闵诺辰在乔羽鹤的病房里两人正抬着杠,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探进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来。

这是哪家美女走错了?闵诺辰这样想着,门口的权雅泽笑眯眯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嗯?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权雅泽在门上的时候,闵诺辰以为是走错了的,现在,她笑眯眯的走过来,闵诺辰把目光投向乔羽鹤。

原来一直不近女色的乔羽鹤藏着这么一位大美女呢!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谁还出去拈花惹草?那不是纯属有病吗?!

“嗨!小妞!来看羽鹤啊?”闵诺辰跟谁都是自来熟,他爬在权雅泽手里的鲜花上使劲浑身力气闻了一下,“啊!真香。”真香说完后就盯着权雅泽看。

权雅泽低垂着眼眸,差点失声笑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来对闵诺辰说:“你好,我叫权雅泽。”

“权雅泽?”闵诺辰赶忙上去伸出双手握紧权雅泽的手,假意把头扬起了,咀嚼般的想着这个名字。

就在权雅泽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时,闵诺辰依旧没有放手的准备。权雅泽不好意思的看向乔羽鹤,可是,乔羽鹤却转身走到窗前,好像没有看见眼前这位绝世美人一般。

权雅泽被闵诺辰弄的尴尬的脸一下子失去了光泽和颜色。

这时的闵诺辰才发现了问题,而且是一个大问题,他赶快放开权雅泽的手,一副想起来是模样,“奥,你就是权家大小姐吧?幸会幸会,在下闵诺辰。”

“哦。”权雅泽尴尬的点点头。

“你来看羽鹤啊!唉!他脑子刚刚被门挤了一下,你给他揉揉,我出去了。”闵诺辰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个,你伤的严重吗?”权雅泽走到窗前,站在乔羽鹤的身后,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转身,清冷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我?我来看看你,怎么了?看你还有错了吗?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权雅泽嘟起嘴来,不甘示弱,刚刚是因为闵诺辰在,她不好意思说他。

“看也看了,我很好,你赶快回去吧,以后别来了。”乔羽鹤冷淡的如同刚从冰箱里出来似的,那话里还冒着白气呢。

回去?还赶快!这是抓贼呢?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未娶我未嫁,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心里的人已经结婚了,你还在等什么?……”

“权小姐!”乔羽鹤厉声制止了权雅泽的话,“别再闹了!快回去吧。”乔羽鹤说完,见她不走,他就开步往外走。

“我非要这么做,我就是对你有感觉,我就对偏爱你!”雅泽的泪光闪闪,她多希望眼前的男人也不要闪躲,好好的接受她。

“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即便痛我也愉快,我也愿意!”

权雅泽一副自己已经没有定了这条路的样子,就等着乔羽鹤决定爱她陪她接受她。

“权小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请你自重!别再来烦我!”乔羽鹤目光炯炯的看着权雅泽,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拒绝。

权雅泽看着他的眼睛,自己的眼眶就湿了,泪水哗哗的无声的流出来,她把手里捧着的鲜花扔到乔羽鹤的病床上,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

一出门口走廊里就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权雅泽转身跑项安全通道,那里人稍微少一点儿,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定一下心情。

站在不远处的闵诺辰看到权家大小姐哭着从乔羽鹤的房间里跑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担心,赶紧走到乔羽鹤的病房中去。

乔羽鹤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闵诺辰说这朝乔羽鹤走去,“怎么了?吵架了?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事,回去睡上一觉,立竿见影的没事!真的……”

“诺辰,让我安静一会儿。”乔羽鹤转过身来,打断了闵诺辰的话,走到床边要躺的时候,那一束鲜花耀眼的厉害,他的定睛看着那束鲜花。

闵诺辰手疾眼快拿起那束鲜花来,闻了闻,“真的很香,瞧瞧多新鲜,我给你插起来,那姑娘不错,你别太轴了,你消消气,回头说俩句好听的,女人就怕哄,你一哄,她准躺枪,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晚我做东,请你们俩吃一顿,一切安妥!”

“出去吧,我想睡一觉。”乔羽鹤说的很平淡,看见闵诺辰要给他插花,他又说:“不要插了,你出去时扔了吧。”

“吵架是常事,你还没完了?”闵诺辰不屑的看看他,刚刚那一堆话当他是放屁呢?要不是因为是好兄弟,他才懒得管。

“吵什么架,我对她没感觉,你要是看着喜欢,你去追吧。”

乔羽鹤懒散的话,把闵诺辰吓了一跳,这是真的吵了?还凶着呢?哼!吵吧!最好能吹了,那样的白富美,他乔羽鹤不要,他闵诺辰到觉得不错。

“来说说,为什么啊?”一副三八模样凑上去,想是那样想,但古人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他闵诺辰再混蛋,也不能乘火打劫啊,“哎!这是生我刚刚逗那权小姐的气呢?你没那么小气吧?”

“不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乔羽鹤推了闵诺辰一把,“快出去,我真累了。”

看着乔羽鹤睡下了,闵诺辰站在原地,看看乔羽鹤又看看手里的鲜花,好吧,那就让他冷静一下吧,他然后对乔羽鹤说:“好好睡觉,不许跑出去,我一会儿来查房。”

走出病房的闵诺辰正要扔了手里的那束鲜花,目光就扫到了护士站的一位女护士,他的脸上换上笑眯眯,朝着那位小护士走过去。

一脸淫笑着,闵诺辰就把那束鲜花送给了那位小护士。

小护士接到了闵诺辰送来的鲜花,差点晕厥过去,要知道,闵诺辰是这医院里说了算的人,尽管大家都知道,真正的大老板是岳腾集团的老总,可是,闵诺辰在这家医院里,那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闵诺辰的花心众所周知,但是,却没有见他给哪一个送过花,这把收到花束的小护士那叫一个惊喜,别的护士小姐看到后更是羡慕嫉妒恨啊。

闵诺辰见机行事,说晚上要请小护士吃晚饭,请小护士爽光,身边传出来几声尖叫,闵诺辰大方的一甩手,“今晚哥哥我做东,你们想来的都来啊。”

“真的吗?闵院长!?”

“嗯!”闵诺辰说着冲小护士挤眉弄眼一下,又对大家说:“今晚算她请客,但是我掏钱。”

那个小护士完全被他给倾倒了,还有什么好说呢?脸早就羞红半边天了。

闵诺辰离去后,几个护士围上小护士来,叽叽喳喳的如同一窝燕子,又似一群麻雀。

突然,一个眼尖的护士在花束里看到一张卡片,她叫道:“还有卡片!掉在花里了。”

捧着花束的小护士拿出那卡片来,不等她看,就被一个护士给夺了过去,并且大声的念出来:“羽鹤,我已认定你,只待你的确定,祝你早日康复。雅泽。”

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小护士刚刚羞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绿色。

而此时,有一个人更是如坠悬崖绝壁,她就是站在她们身后的权雅泽。

本来躲到安全出口处已经把心情安定了一些的权雅泽准备回去了,当听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心这回彻底绝望。

权雅泽气呼呼的折回乔羽鹤的病房里,看到了乔羽鹤正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后,乔羽鹤睁开眼睛看到是权雅泽,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的就皱了起来。

接着冷冷的话就出口了:“怎么还没有走?!”

“乔羽鹤!我要拿走我送你的花,花呢?”

“我扔了!”乔羽鹤干脆的说。

“那你赔我一束。”

“权雅泽!别闹了!我是不会送花给你的!”乔羽鹤起身向外走去。

权雅泽追上去,拉住乔羽鹤,怒视的目光中充满着期盼,“乔羽鹤!你太过分了!你不爱我,也不能这样践踏我的爱……”

“在我看来,你还是一个孩子,我从来没有对你应诺过什么不是吗?”

“我已经长大了……”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再我这浪费你的时间!”

乔羽鹤再一次决然的推开权雅泽的手,走出去的乔羽鹤站在医院的花园里,脑子里想着刚刚权雅泽和他诉说了自己的心声,可是,在乔羽鹤的心里,他也不屑听到权雅泽的任何心声,他也不想听到她的任何心声,也许他不想听任何人任何心声。

因为,她始终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根本还不能占据他的心房。

尤其是他这样刚硬的心房,想要在他的心房里留下一些蛛丝马迹都似乎很难,又或者,那个心房已经被人所占据了。

——

从咖啡店回来的应宁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这是相隔二十七后的第三次见面,曾经已经彻底忘了,曾经已经彻底的恨过,可是,现在面对相见,却总是有种放不下的感觉。

应宁心慌了,明明很和睦很相爱的家庭,有多少家庭在他们这个年龄生活的依旧能像她和权昌盛这样和睦的?恐怕少之又少吧?她怎么还会对顾云翔有那种放不下甚至想见面的感觉呢?

自己已经不再处在一个恋爱的季节,她也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着权昌盛二十七年来一直和他相爱到现在,身边多少有钱有貌有才华的男人,她也见过比顾云翔比权昌盛更加出色的男人。

可是,一一都没有半豪动容过,而如今年过半百,当顾云翔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尽然有这样的感觉?

应宁把自己抱成团,像一个刺猬一样躲在房间里,心里的感觉使得她不敢去面对爱着她的权昌盛还有她的儿女。

权雅泽回来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满身的酒味,是几个朋友送回来的。

应宁听到声音出去一看,女儿喝的烂醉,跑出来和送雅泽回来的几个朋友询问一番,朋友们说,雅泽一直嘴里骂着俩个人,一个叫什么乔羽鹤,一个叫宁雪。

不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孩子也和宁雪有仇吗?宁雪已经和腾项南结婚了,难道女儿还没有放下他吗?

还有那个叫乔羽鹤的不是腾项南的特助吗?怎么也牵扯进来了?他和雅泽又有什么关系?

送走雅泽的几个朋友,应宁把女儿扶上床去,正如她的朋友们所说的那样,雅泽还是断断续续的在骂:该死的乔羽鹤!宁雪!你去死吧!我恨你们……

应宁如同哄慰小孩一般哄慰着女儿,接着她的醉话问:“雅泽,为什么要恨宁雪呢?宁雪又没有招你惹你,她和腾项南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该插足进去。”

“我才不屑腾项南那个坏种呢!妈,我喜欢乔羽鹤,宁雪都结婚了,还左右着乔羽鹤……”

“不可能,雅泽,你一定是误会宁雪了……”应宁还在说,雅泽就已经睡去了。

应宁下楼去给女儿坐醒酒汤,千愁万愁,怎么就愁不完呢?

端着醒酒汤的应宁去到女儿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女儿不在了,她叫了一声,朝卫生间走去,依旧没有女儿。

纳闷的应宁走出女儿的房间,寻找一周,最后在权昌盛的书房里找到了权雅泽,权雅泽正在翻着权昌盛的一些东西。

“雅泽,你怎么跑你爸书房了?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怎么了?”应宁走到女儿的身边时,看到女儿手里拿着一些纸和相片什么的东西正在怔怔的看着她。

问话间,应宁探头看了一眼雅泽手里的东西,这一看,手上一抖,“砰”的一声,手里的醒酒汤就掉到了地上。

“妈,这是什么?”权雅泽也是昨天无意发现父亲从一个手下那里拿回来一些东西,当时她问父亲是什么,父亲显得有些不自然,推说是一项合作案的文件。

可是,聪明敏感的权雅泽觉得不对劲,今天乘着酒劲就来偷看了,要不是喝醉了,她也不会来好奇这件事。

应宁拿过女儿递上来的东西,手颤抖了,心更慌了,这些都是她和宁雪见面的照片,还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还有和顾云翔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两次她见完顾云翔后找的没人的地方大哭的场面。

更加的是上午从医院里出来,顾云翔在路边停车,上了她的车,在她车上待了几分钟,记录的比她知道的都详细。

之后顾云翔下车,然后两人又先后去了茶楼,在茶楼里坐了多长时间,应宁的脑子一下子“嗡”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午出门的时候,她给权昌盛说她要出去和几个太太打牌逛街的,可是,却去了医院,然后又私会了顾云翔……

“爸?!”

随着雅泽的一声,应宁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了她挨着睡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她的丈夫——权昌盛。

明明泪水就要决堤泛滥,可是,应宁却不肯让它们掉下来半颗,在权昌盛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强。

不想做任何解释,也不想听对方的任何解释,应宁走出书房,回到卧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开了,权昌盛走进来,看到应宁已经收拾好一个行李箱,背对着门站在窗前。

那个身影不像近五十的女人,而像一个妙龄少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宁儿,听我解释行吗?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应宁转过身来,一脸的平静,打断了权昌盛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却痛极了。

“宁儿……”

应宁再一次不给权昌盛说话的机会,“就是这样的,就是你查到的那样,宁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丢弃了我的女儿二十七年,现在我要认回她。”

当说完这句话,应宁提着那个不算打的行李箱就走。

“这是你和我生活二十七年来最终的结果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离开?你要认宁雪,那么雅泽和沛泽就不是你的儿女了吗?”

应宁站下脚,心里如一把顿挫的刀子生生的剜过。

——

宁雪在医院里,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灿灿已经醒来,吃过东西又再次睡去,孩子就是这样的,有妈妈的爱在身边,疼啊痛啊也就那么一会儿功夫。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心神突然慌乱,突然走神,他关切的过来询问,“雪儿,怎么了?”

“没事。”宁雪摇摇头,“就是突然心慌了一下。”

将宁雪抱进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她的头发,“马科来了消息,平雅茹已经死了,可是,一直寻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凌枭,这说明他还活着,而我们的灿灿也没有事了,你还愁什么呢?”

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点点头。

腾项南抚摸着她的后背,告诉了她今天应宁来看过灿灿,宁雪抬眸,轻轻的哦了一声,没有接着腾项南的下话。

“雪儿,灿灿睡了,我去看看羽鹤,担心那小子偷偷跑出去。”腾项南在宁雪的嘴上用力的啄了一口,出去了。

宁雪目送着腾项南出去后,又看了看熟睡的灿灿,走出外间,拿出手机来,调出应宁的电话,想给应宁报一个平安,可是几度都不敢拨出去。

再三纠结下,宁雪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此时,正在万难中的应宁就看到了宁雪的来电。应宁看着电话号码不由得看了一眼权昌盛。

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又或者正是时候。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和你的孩子来往。”权昌盛转身走出了房间。

应宁接起电话,叽里咕噜的报了一通平安,给应宁说灿灿也安稳了,才发现电话里的应宁还没有说一句话。

“妈,你在听吗?”

“嗯,妈在听,你们都好,妈妈就放心了。”

“妈,你怎么了?哭了吗?”

“没有,妈就是听到你们平安,我高兴。”

电话那头的宁雪嘴角弯了,这是今天她第一次笑,第一次开怀。

挂掉电话,宁雪回到里屋灿灿的病床前,一直守着她,守着她心爱的宝贝女儿。

腾项南进来的时候,宁雪起身问他乔羽鹤的情况。

“见过公牛是什么样的吗?”

宁雪莫名的点点头,就是生活里没有亲眼见到,但那个东西猜也该知道吧。

“公牛什么样,乔羽鹤什么样。”

一只攥紧的小粉拳柔情蜜意的砸在了腾项南的身上。

而腾项南的心里也坦然了,原来乔羽鹤也不是那么可恶,最起码还可以当成他哄宁雪开心一点儿的宠物!哼!

俩人朝灿灿看去,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渐渐泛起粉红,这说明孩子在一点点康复。

——

应宁挂了电话后,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宁雪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她的生活,这个时候去和宁雪说这些,宁雪会多么难过,她一定会自责的。

女儿的宝贝孩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作为母亲的她,怎么能去给女儿添愁加烦呢?何况,宁雪现在才结婚,婚礼又遇到那么大的麻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她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应宁改变了,她从抽屉里拿出护照,离开,离开她所伤害过的所有人,也许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妈,你这是要干嘛?你就只要宁雪,不要我了?”权雅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卧室,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看着应宁怔怔的目光,权雅泽又说:“从一开始,我要腾项南你就说他万般不好,原来不是他不好,是你的宝贝女儿要嫁给他,现在,你又要为了她抛弃我们,妈,你觉得你这样做好吗?”

应宁张了一下嘴,又抿紧,面对女儿的指责,她还有什么可说?纵然不是女儿说的那样,可是,她的解释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力度。

“难道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如宁雪这个女儿来的亲吗?爸爸也没有顾云翔值得你爱吗?”没有等到妈妈的解释,权雅泽在泪水中说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雅泽,不是这样的……”应宁想告诉女儿,三个孩子都是她最宝贝的,而权昌盛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应宁却只听到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重重的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但应宁始终没有出声,她颤抖着,连同身体带心房。

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将她环绕,那种熟悉的气味和动作就真实的在身边,应宁突然觉得这种东西是她最最宝贝的,她很害怕失去。

朦胧的泪眼里,权昌盛就在眼前。

权昌盛附身吻上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像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

“昌盛,你不恨我吗?我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我的太太。”权昌盛抱应宁在怀中,呢喃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但是,我怕失去你,所以才去查了,现在我知道,你还是你,还是我的老婆,我的宁儿。”

“你不怪我吗?我骗了你二十七年,我生过孩子,我……唔。”

权昌盛狠狠的吻上去应宁的唇,值得应宁开始回赠,他才放开她,他们结婚的时候,俩人都不是第一次,可是,他们却一直能爱到最后这才是真正可贵和幸福的。

权雅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痛哭了一场,却又想到了乔羽鹤,她给乔羽鹤拨电话过去,乔羽鹤不接,先是挂掉,后是直接不理会。

电话一遍一遍中断,权雅泽又发了短信过去:乔羽鹤,是我每次太狂了吗?其实我可以很温柔的……

过去十几分钟后,权雅泽又发了一条:回我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就这么难吗?

又过去十几分钟,权雅泽又发了一条:你宁愿守着一份无果的爱,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应宁和权昌盛和好如初的一起来看过权雅泽,可是,权雅泽也没有等到乔羽鹤的只言半语。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一天,二天,权雅泽和父母说要去,应宁抱着权雅泽死死的不撒手,一个劲的说是自己错了,她要女儿原谅她,她要女儿留下来。

权昌盛却柔情的问女儿,“雅泽最懂事了,是想出去转一圈就回来吗?”

权雅泽点点头。

“雅泽,是妈妈让你伤心了,你别走,留下来,听妈妈解释,你一样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应宁哭得泣不成声,这是她给女儿的伤害,她怎么能忍心就这样放女儿在孤单寂寞和伤心的时候离开。

“妈,我想得通,让我出去静一下吧。”

机场里,应宁抹着哭肿哭红的眼睛,权昌盛一个叱咤风云的成熟男人,也免不了对女儿的远行流下泪水。

“雅泽,一定要保持联系,早一点儿回家。”

“再见,爸妈。”

权雅泽在上飞机前看了一下手机,她在出家门的时候,曾给乔羽鹤发过一条短信,说自己起航的班次,时值过去一个小时,她的手机里都没有出现过乔羽鹤的半个字的回复、机场里没有见多乔羽鹤身影。

果然,这个男人真够绝情的,果然,这个男人的心够硬的,果然,她纵然是一朵娇艳的鲜花,也打动不了他……

——

灿灿在住到一个星期后,缝过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小孩子的皮肤好,心里没有负担,再加上,腾项南给灿灿的治疗都是全国最好的,所以好起来特别的快,可是,腾项南和宁雪还是不放心,又住了两天才安心的出院。

本来要给宁雪一个蜜月的,可是,因为婚礼的事情,灿灿又伤才好了,所以,蜜月的事情就搁浅了下来。

腾项南决定,等灿灿好了,他要带着阳阳和灿灿,还有宁雪一起去度蜜月。

乔羽鹤提着水果篮出现在腾项南家的时候,腾项南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水果,那种幸福一眼就看到了。

“羽鹤?你怎么想到会来呢?”宁雪站起身来,招呼乔羽鹤坐,又摸了一把阳阳的小脑袋,温柔的说:“去叫姨姥姥,说乔叔叔来了。”

应蓉始终对乔羽鹤还是存有感激,听到说是乔羽鹤来了,本来躺着她还是出来了。

互相打过招呼后,乔羽鹤对腾项南说明来意,说是最近公司也没有什么事,他的腿里因为在的时候打过钢钉,现在该是时间取出来了,他想去一趟。

“去什么?高鼻子也不见得就好,你这个不是什么问题,就让诺辰做吧,诺辰做的比任何做到了都强。”

对于腾项南的果断拒绝,乔羽鹤又说:“主要是我也想出去走走。”

最后,腾项南还是答应了。

乔羽鹤告别了应蓉和宁雪,也和俩个小家伙做了告别,离开腾项南家。

乔羽鹤走了,应蓉也回屋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撒娇,吃醋的说“小姨对羽鹤比对我好。”

“胡说!小姨对你们是一样的!”

“不行!我不要,我做的比乔羽鹤做的多,为什么要一样?我要比他多!”

“那你去和小姨要!”

“不,在小姨那失去的,你来补偿!”

“啊!别闹!孩子还在呢!”

“那我们上楼。”腾项南抱起宁雪飞一般的速度朝楼上走去。

“爸爸妈妈,你们上楼要玩亲亲吗?我们也要玩!”灿灿和阳阳眼看着就朝楼上飞来,简直俩个小飞侠。

宁雪看着腾项南如铜铃般的眼睛,黑眸定着,白瞳翻着,这是他见过腾项南最滑稽的时候。

灿灿住院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恩爱过,每天陪在灿灿的身边,悉心照顾,终于灿灿好了,现在小家伙带着弟弟又来挑战他的极限,这个小东西!到底是爸爸的救星还是上天派来祸乱爸爸的?!

——

机场,马科递上乔羽鹤简单的行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乔羽鹤只在马科的肩头拍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就入了闸口。

第100章 宁雪再有小孩顾语薇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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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欢乐的气氛中用餐,灿灿吃的小嘴上沾着菜汁,腾项南宠溺的抬手把灿灿嘴角的菜汁一点儿也不嫌弃的擦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才拿了纸巾擦手。

嘴上还带着笑容说:“灿灿吃东西最香了,什么东西都能被她吃的津津有味。”

阳阳赶紧夹着菜在嘴角一抹,对这腾项南就嘟起嘴来,“爸爸,阳阳的小嘴上也有菜汁。”

一堂欢笑,腾项南拿着纸巾给阳阳去擦嘴,可是阳阳却不高兴了,因为爸爸给姐姐擦嘴是用手擦的,而给自己是用纸巾擦的。

“对不起,那阳阳再从抹一下,爸爸重新给你擦。”腾项南放下纸巾,赶快对阳阳说。

果然,阳阳夹着菜重新抹了,腾项南就照着给灿灿擦的那样给阳阳擦了,阳阳这才算作罢。

张嫂端上最后一盘水煮鱼来,放在了宁雪的眼前,因为这个是宁雪让张嫂做的,她最近想吃了。

那盆水煮鱼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辣味和鱼香味散布开来,闻着就有食欲,可是,当那股味儿窜到宁雪的鼻子时,宁雪突然感觉胃里泛起酸水,她捂着嘴朝一楼的洗手间跑去。

腾项南赶紧追上去,担心她是不是吃坏了?

可是,腾项南家的厨房一直是营养师在做饭,张嫂虽不是营养师,但是一直在厨房帮忙,而且她做的饭,他们一直在吃,都好几年了,这饭里绝对是不会有问题的。

“雪儿,怎么了?是着凉了吗?”

“没事没事,可能昨晚着凉了。”宁雪吐完后,推开腾项南,虽没有吐出多少来,但吐出来的东西总是难闻的,腾项南还紧着往跟前凑。

先把水池里的东西冲掉,宁雪擦了嘴抬起头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推着腾项南,“跟着干嘛?你不吃饭了!”

“我担心你,是昨晚,做的时候让你着凉了吗?今晚我们在被子里做。”

“没正经!”宁雪冲着他翻了白眼,走到餐桌前坐下来。

“雪儿,怎么了?胃部舒服?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你这胃可很长时间没有犯毛病了,这是怎么了?”应蓉担心的说着。

两个孩子也追问,关心着宁雪。

一旁的张嫂想了想说:“夫人,是不是有喜了?我看这几天她很贪睡。”

张嫂一句话,使得腾项南差点跳上房顶去。

“是真的吗?”

“妈妈要生小弟,弟了吗?”

“不,妈妈要生小妹妹!”

……

饭厅里立刻开了锅,沸腾的不得了了。

每一个都高兴的吃了蜜糖一般。

腾项南扶着宁雪小心翼翼的坐下,好像现在宁雪就是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一般。

“雪儿,快吃,吃过饭我们去医院。”腾项南坐下来,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宁雪的餐碟中,宠溺的看着她。

“爸爸,妈妈有了小弟弟你就不疼我了吗?”灿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腾项南。

腾项南眼眸看去,两个小家伙正等着自己的回答似的,看来着个问题很关键啊。

“现在还不一定呢!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吧。”宁雪少有的严厉冲着两个孩子说。

“对,你们先吃饭吧,这些问题,等吃完饭我们在讨论。”应蓉招呼着两个孩子吃饭,眼睛却幸福的看着宁雪,如果宁雪真的又怀孕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饭后,腾项南一定要带着宁雪去医院,宁雪说也许不会是怀上孩子了,就是昨晚没盖好被子受凉了。

可是,腾项南怎么也不依她,非要带她走,宁雪是真的不想去医院,就提出去买一个早孕/1试纸。

腾项南扭不过他,拿出手机就给闵诺辰打了一通电话,“诺辰,你来家一趟,哎,顺道带个早孕试纸来。”

电话一挂,宁雪抬手就在腾项南结实的背上打了几下,这是干嘛呢?让人家闵诺辰买那个东西?!

可是,怎么办?宁雪又不去医院,腾项南又不舍得离开她半步,那么这个试纸该谁去买?

闵诺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已结束几个字,真觉得自己该去耳鼻喉看看,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他在纠结,刚刚到底听错没有,腾项南是让他买那个玩意吗?

这还是腾项南吗?他是疯了吧?!闵诺辰苦笑着摇摇头,脱下白大褂走出办公室,嘴里嘟囔着:我又不是妇科大夫,再说了,来医院检查一下不就行了吗,非要折腾人,虽说医院是你们家的,但我好歹也是一个院长好不好!

——

机场,乔羽鹤终于落地了。

乔羽鹤住在一家高级酒店里,终于打了一通电话。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位中国籍私人侦探在出现在乔羽鹤的总统套房里。

私人侦探接过乔羽鹤手里的资料,低声念道:顾语薇?

“有问题吗?”

“没有。”

戴着眼镜的私人侦探干脆的回答着,他抬眉扶了一下金边细线的眼镜,那双贼一般滚动的黑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谁不知道他乔羽鹤干这个不比专业的差,可是,今天找他来去找人,那一定是紧要的吧?

或者是什么原因?私人侦探没有多逗留自己的疑问,这是行业规矩,雇家出钱,收钱的办事,多了一句不问,少了一个字不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就对了!

“乔先生请好吧,最多三天。”

“好。”乔羽鹤扔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

私人侦探笑眯眯的拿着那个厚实的信封出去了。

乔羽鹤换了一身休闲服,也出去了。帅气的男人,穿上休闲服的时候更是一番风韵,走在异国他乡的街上,比多少高鼻子都有魅力几万分,就连那些白种的女人们都看到乔羽鹤投去他们一双双赞羡的眼神。

大胆的白种女人有的还公然挑逗着乔羽鹤,乔羽鹤一如既往的冷漠,好像眼里谁都不曾看到过。

俊朗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上次他住过的那家医院,乔羽鹤来到那条曾经看见过顾语薇的走廊里徘徊着。

只从上次在这里看到她,虽然只是一个恍惚,但乔羽鹤在国内的几个月里,心完全系在了这里。几次想和腾项南说要请假出来旅游一趟,可是,每次到了腾项南那,他又张不开嘴。

因为腾项南知道他是一个不爱好旅游的人,他也想过别的由头,可是,都没有成立。

如今终于可以来到这个地方,他坚信他上次没有看错人,或许可以说应该没有错,他应没有看错,乔羽鹤这样想着。黑色深邃的眼眸,明亮中没有光泽,暗淡的几乎失去灵气。

在,他有朋友,也可以自己去查,可是,不知道顾语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已经组建了幸福的家庭,而被对方知道,那样就会给顾语薇带去麻烦,所以,他不打算自己亲自出面。

——

闵诺辰是中西医结合,他也会号脉,给宁雪号了脉,他故作严肃,在腾项南追问时,他还卖起关子来。

腾项南一脚踢过去,闵诺辰赶紧开口笑着说:“喜脉喜脉!嫂子怀孕了,应该有五周了。”

带着疑问的腾项南还是不相信闵诺辰,非得要宁雪去卫生间验早孕/试纸,宁雪的意思是人家闵诺辰还在,她怎么好意思就去验尿呢?

这样的为难一下子就被腾项南猜到,腾项南起身就把闵诺辰赶走了。

“南哥!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好歹给倒杯红酒,要不然给喝口茶水,或者一杯咖啡,哪怕一杯白开水呢!”

被推出门去的闵诺辰最终连腾项南家的茶杯也没有看到。

“你这是干嘛呢?闵诺辰该笑话你了,你……。哎……干嘛呢?”

腾项南抱起宁雪上了楼,一直抱到洗手间里,眼看着要给宁雪脱裤子,宁雪赶紧揪着裤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到外面等,马上就好。”

“小样,你哪儿我没见过。”腾项南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不要脸的说:“我伺候你一回。”

“不行!我真的自己来,很快啊,你出去等。”宁雪用力抓着自己的裤腰。

“快点啊!”没有办法,这个小女人就是不撒手,腾项南这才出了洗手间,就站在门上等。

宁雪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腾项南快把门给敲碎了,不知道叫了多少回了。

“你老是催什么,催的我都紧张的解决不出来了!真是的。”宁雪瞪着他。

腾项南嘿嘿的笑着,有点儿二皮脸的嫌疑,他接过宁雪手里验/孕,棒,一看是两条红线,他惊喜的问道:“雪儿,两条红线就是怀上了!对吧。”

看着男人挤成一堆的笑脸,宁雪点点头,腾项南一把将宁雪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可是宁雪却撅起嘴来,本来她昨天已经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是,今天就来了怀孕的消息,腾项南肯定不会同意她出去上班了。

早已对他了如指掌的腾项南收起笑眯眯的双眼,严肃认真地说:“雪儿,我告诉你,这怀孕前三个月很重要,你可不能出去了,绝对不能有意外。”

宁雪吞下一口口水,“能有什么意外,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我没有那么娇贵。”

“我又不缺你钱花。”腾项南孩子气一般绷着脸。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该出去和社会接轨,要不然,会和你有距离的,到时候你的身边花枝乱颤,我在家就是一个黄脸婆了,我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我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了。”

腾项南微笑着抱宁雪在怀中,细碎的吻落在宁雪的五官和头发上,他就是要让他待在家里,如今她终于再次怀上了孩子,也不枉他每天那么辛勤耕耘,费心的算计了。

他希望每天他一回家就可以看到老婆孩子,听着孩子们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如同小鸟一样的欢乐的叫声,看着老婆在眼前走来走去,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

至于她要上班的事嘛,也可以啊,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要出去,那么就到岳腾去给他做生活秘书,这样就更加好了,可以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了。

最终二人在上班的问题上没有达成一致,宁雪还是背着腾项南投了简历出去,可是,却没有一家公司要她,之前说好的那家也反悔了,说什么已经招到人。

宁雪不是没有怀疑这是腾项南的功劳,但她还是没有说,因为,这一切都是腾项南对她的爱的表现。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在宁雪的肚子上摸索着,还侧耳去听,宁雪抚摸着他潮湿的短发,“还没成型呢,你能听到什么?呵呵。”

“雪儿,你怀阳阳的时候,我没有在身边好好陪你,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我要陪你走过整个怀孕的过程,和你一起去体会宝宝在你肚子里成长的每一天。”

“恩。”宁雪点点头,眼眶已经湿润。

“那乖乖听话,不许去上班了,好好在家养胎。”

呃……原来这句话才是重点,前面的一系列完全是为了套出她后面的同意来。

自从怀孕以来,宁雪更加像一块珍宝一样每天在腾项南的手心里,宁雪有时享受,有时也烦他。

就像现在,一个男人家家的,像一只猫一样窝在她身上,摸摸这,蹙蹙那,弄得宁雪痒痒的,有些难受。

“喂,你别闹了,快睡吧。”

“睡不着。”

“恩?”宁雪听到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和平时不一样,她双手捧起腾项南的脸,看到了腾项南那双血红的眼睛,也在可怜巴巴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宁雪张大嘴巴,睁大眼睛。

“难受。”腾项南一头倒在她的腿上,像一个流浪的孩子,几天没有吃饭,饿到了极点,任凭宁雪怎么推他,叫他,他都不起来。

宁雪脸上微微一红,扁着嘴巴,慢慢的问:“那怎么办?大夫说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可以做。”

“没事,我就是随口说说。”腾项南依旧枕着宁雪的腿,摸着她还平坦的小肚子,宁雪看去,那叫一个可怜样。

“要不?要不……我帮你?”

噌地一下,腾项南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坐起来,一边疯一般的脱着衣服,一边说:“好啊好啊。”

哦!宁雪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人家又在等她这句话呢!

——

乔羽鹤在医院里徘徊了几圈回去了,这是他第二天出现在这里,明天不准备去了,因为明天是私人侦探给消息的日子,今天他早早回来,想洗个澡,早点睡了,这来两天了,几乎没有合过眼。

走过酒店大堂的时候,他余光里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放慢脚步,慢慢的扭头看去。

权雅泽?!

哦,她给自己发过短信,说是要来,这件事他到忘记了,怎么会这么巧?尽然住一间酒店!

“你怎么在这?”权雅泽也很意外,她本来就准备把他忘了,以后都不会再那样缠着他了,可是,在这里竟然又看到他,权雅泽的脑子里胡乱的猜想着,难道?难道!难道他是追自己来的?!

“来出差,很快会回去。”乔羽鹤简单的说,把权雅泽心里刚刚胡乱猜想的全部毁灭掉。

狠狠的吞掉卡在嗓子上的一口口水,权雅泽扯着嘴角,讽刺的一笑,然后点点头,再低下头站在原地,她脑子里空白了。

“玩几天就回去吧。”乔羽鹤说完就直接朝电梯口走去。

权雅泽抬眸的时候,乔羽鹤正好进了电梯,而那眼睛从电梯关上的那一刻,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朝她看过来。

第二天。

私家侦探如约带来了顾语薇的一切。又付过一笔丰厚的酬劳后,私家侦探离去时说:“乔先生,以后有事还记得找我。”

“必须保密!”乔羽鹤面色严厉,冷的让人打哆嗦。

“是,肯定的!”

私家侦探走后,乔羽鹤打开那厚厚的一沓资料,有照片有文字。

看着手上的东西,乔羽鹤的眉心越来越拧,心越来越痛。

原来她已经结婚,身边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帅气小伙笑得无比的灿烂,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左右。

她也已经怀孕七个月了,也就是说,在离开z国俩个月后,她就怀上了孩子,乔羽鹤还记得她躺在手术室里,决然的打掉了那个罪恶夜晚后他种下的那个种,而两个月后,她在异国他乡就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最后,乔羽鹤拿着一张顾语薇托着腰站着的相片,这张是昨天拍的,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一个肚子大到比例都似乎超过了她整个人。

女人怀孕真的是辛苦,她看起来很笨拙的样子,看着她微笑的脸,乔羽鹤也跟着她微笑了一下,可是,眼睛里却滴下一颗晶莹来。

手托着额头,把脸埋在腿上,乔羽鹤深深的连叹了几口气,这些资料显示,她很幸福,或许该祝福她。

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藏起来,尤其是这些关于顾语薇的一切,乔羽鹤更如珍宝一般小心的锁进密码箱里,拿着房卡准备退房回国了。

这一趟,是他来看她的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走到门口的时候,乔羽鹤的手机响了,是腾项南打来的。乔羽鹤接起来,就听到了腾项南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有事吗?”

“雪儿怀孕了,我这几天要在家里陪她,公司里好些事呢”

乔羽鹤心里很不舒服,把电话拿的离开一些耳朵,好像多么不耐烦听到对方的声音。

这个腾项南!什么口口声声的说把他当兄弟看,当朋友待,乔羽鹤走的时候说是自己来看腿的,他在电话里对于乔羽鹤的腿是怎么样了,没有只言半语的问候,一张嘴就是要他回去工作。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乔羽鹤又折回里面,把行李箱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走了!至少今天不走了!

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乔羽鹤想到了,刚刚资料里说,顾语薇今天会去医院做产检,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出酒店里。

因为昨晚买醉喝到胃痛,权雅泽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早上被朋友扶着精神懒懒的走出医院里。

门口就看到了不远处脚步匆匆的乔羽鹤正在走来,本来懒懒的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的权雅泽在看到了乔羽鹤的那一刻,双目立刻布上精华,闪烁这耀眼的光,双腿如同爬山前做足准备一般的有劲头。

这时,乔羽鹤也似乎看到了她,他走过去,看着她,昨晚在酒店见到时还挺好的,现在虽然看上去有精神,但是整个脸色蜡黄憔悴,头发也不是平日里那般一丝不苟的整洁。

“怎么了?生病了?”乔羽鹤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是,她昨晚喝多了,差点就呃你们说的那个叫什么?消失?嗝屁?呃反正就是差点喝到归西了。”

雅泽的外国朋友用不流利的中国话替雅泽回答着。

“以后别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你是来看我的?”权雅泽心里如同有几只小鹿在奔跑。

“我来看一个朋友。”乔羽鹤说完走了过去。

权雅泽吞掉口水,泪水又差点不争气的流出来。朋友要送她回去,她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朋友走后,权雅泽在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一个地坐下来,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

乔羽鹤耷拉着头准备回去了,抬起腕表看看,现在赶去机场,应该还没有误了那班飞机。

再一次,余光中一个身影导入了他的视线,他蹭地一下侧过脸,就看到一个孕妇正靠着墙倒下去。

飞一般的步伐就冲到了那个孕妇的身边。

“救我,救我”顾语薇顾不得在这里看到乔羽鹤的惊讶,伸出一只手探向他。

乔羽鹤一把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因为这是医院的门口,来来往往,也有护士出入,很快,在乔羽鹤的叫声中,顾语薇被放在行动病床上推了进去。

一直到手术室的门口,护士挡在门口,关门的那一刻用流利的英语说:“家属在外面等。”

乔羽鹤焦急的在门外徘徊,心里乱成了一团,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出来说:“孕妇现在情况紧急,需要马上手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流利的英语还要他签字,乔羽鹤双手无措,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也不是孕妇的丈夫,这个字他怎么能签?

可是,这时,护士又告诉他,孕妇是两个孩子,最多只能保一个,再迟的话一个都保不了。

“必须都保下!大人孩子!”乔羽鹤毅然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狠绝的对护士说。

护士拿着他签下的单子进了手术室。

乔羽鹤捏着太阳穴,靠在墙上,怪不得她的肚子那么大,原来是俩个孩子,还有她的那个男人死到哪里去了?

顾语薇怎么会一个人到医院里来做产检?乔羽鹤真想现在就抓来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狠狠的揍他一顿!

从乔羽鹤见到顾语薇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站在手术室的门口那份紧张,和刚刚他冲着护士大叫那一声,权雅泽都看到了,她也明白了,原来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宁雪,而是远在异国他乡的一个孕妇。

而那个孕妇,她是认识的,就是顾语薇,一个千金小姐,她们俩还在一次聚会中见过面,因为是来自同一个城市,俩人还聊的很开心呢。

权雅泽记得,顾语薇和她是同年生的,而且还比她小几个月,可是,她还清楚的记得,乔羽鹤说因为权雅泽年龄小,原来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权雅泽又落下一颗眼泪,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而哭,她从来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孩,这次是钻了个够,那么到这里就结束吧。

也算是一个历程,也算是一次挫折,权雅泽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去,那抹她曾经日思夜想的男人在爬在那扇手术室的门上焦急的等待。

他等的是别人老婆,可他终究不会看一眼那个爱过他的女孩。

——

腾项南家的客厅里,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锦绣,腾项南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宁雪的肚子上,又落在宁雪的脸上,反正,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宁雪。

小眼睛聚光,这说的真对,灿灿和阳阳就是这样的,他们很快就捕捉的腾项南对宁雪的态度,俩个人的小心眼里开始各自想着各自的问题。

“爸爸,要是妈妈生了小弟弟,你是不是就不疼我和阳阳了?”

“为什么是小弟弟呢?应该是小妹妹!”阳阳不等腾项南回答灿灿的话,他就抢先说。

“哦?阳阳为什么喜欢小妹妹呢?”

“因为,姐姐不爱我了,妈妈这次生了小妹妹,我要她爱我。”原来阳阳还在纠结着上次的那个问题。

“我没有不爱你,你是我弟弟,我会和爸爸妈妈一样,一直爱着你的。”这回是灿灿不等腾项南说话,抢先说了。

“你就骗我,今天你又让浩浩偷偷亲你了,他还给你吃了巧克力,他说不给我吃!”阳阳扁着嘴委屈的说。

呃宁雪和腾项南互相看看,同时两人都皱起眉头来,看来灿灿是把阳阳的小心灵给伤着了。

同样看来有个问题需要说明一下了,宁雪拉过灿灿,未语先笑容露出来,轻声细语的问:“灿灿,浩浩长的帅吗?”

灿灿点头,阳阳撅嘴。

“那浩浩很聪明吗?”

灿灿再点头,阳阳再撅嘴。

“呃,那浩浩看来很不错,你们是好朋友吗?”

灿灿继续点头,阳阳把嘴撅得更高。

“既然是很不错的,那为什么不说服浩浩,和阳阳一起玩呢?让阳阳也和你们做好朋友好不好?”

腾项南看到灿灿点头后,摸了一把汗,这丫头要小心看着了,才四五岁,就开始早恋了,他必须得严加看管,绝对不能把这么好的女儿白白的送给哪一个坏小子!

他一定要把她留到自己身边,到时候让她招上门女婿倒插门!哼!

“我不要和小耗子一起玩,我讨厌他!”

呃,这是吃醋了!腾项南摸了一把儿子的小脑袋,有点他吃醋时那种倔强的模样。

欧阳燕和腾世卿得知宁雪再次怀孕的消息也来了。

宁雪赶紧起身迎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说一声,我们过去看你们就可以了。”

“你怀了孩子,身子重,我们走动一下,也挺好,不至于早早的废掉。呵呵。”

听到宁雪又要给腾家添人口了,欧阳燕和腾世卿当然是一刻不能等的来看宁雪了,还给宁雪带了很多补品。

宁雪受宠若惊,记得刚进腾家大门的时候,那种剑张弩拔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欧阳燕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乾坤大扭转。

直到现在,腾项南和宁雪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张嫂端上水果饮料来,宁雪对张嫂说:“张嫂,给我爸妈沏俩杯茶吧。”

“是,夫人。”张嫂离去。

欧阳燕看着张嫂对腾项南和宁雪说,“她怎么叫宁雪夫人呢?该叫少奶奶才对。”

“哎,张嫂又不是咋家的人,就是我们请的一个中点工,她想怎么称呼就随她去好了。”

等张嫂再来的时候,宁雪直接让张嫂叫自己名字就好,因为正在的夫人在这里呢!

什么少奶奶的,也不要叫了,她就是腾项南的老婆,不屑什么少奶奶的名头。

可欧阳燕却说什么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硬要让张嫂叫宁雪少奶奶,这回张嫂叫了这么长时间的夫人,一下子成了少奶奶。

晚上的时候,腾项南又摸索到宁雪的身边撒娇,宁雪看着他,又想笑,又想哭。

“雪儿,雪儿最好了,乖啊,帮帮老公吧?老公难受死了。”

“好!”宁雪回答的很响亮,她又抬手摸了一下嘴,为难的说:“可是,今天嘴里起了一个溃疡,有点疼。”

“呃,是吗?那算了。”

“没事,我可以的。”宁雪看着他走去洗手间的背影,大声说。

“不用了。”

接着宁雪就听到了浴室里水哗哗的响起来。她狡邪的笑笑,要是不耍点手段,他总会没完没了的。

腾项南冲了凉水澡出来后,没有上床,而是拿了一本育儿书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起来。

宁雪看着他,低声问:“还不睡?”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睡。”腾项南抬起眼眸深情的看看她,又埋头看书,那架势一副要挑灯夜战似的,手里还拿着笔只本,不停的在本上记录着,还不时在书上画着重点。

宁雪下床走过去,靠在他身边,才发现他身体冰冷,眉心紧蹙,“你用冷水洗澡了?”

“没事,你睡去吧。”腾项南轻轻的推着她,“孕妇要休息好,这是关键。”

抿着嘴,宁雪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腾项南看着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

“南,要不,我,我帮你吧,其实,我嘴里没有溃疡。”

“呵呵。”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脸上扭了一下,“我知道,你快去睡吧。”

“你知道?!”

“你不想做的事,我不想强迫你。”腾项南抱着宁雪将她放在床上,“快快睡啊,等你睡着了我就睡。”

是的,刚刚用冷水降下来的温度,可不能再挨着她睡了,一会儿又该燃气火焰了。

宁雪看着他又回到沙发上,继续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本育儿经,心里到有一些不忍,再度叫他上床来,哪怕到床上来看。

“快睡,你再不睡的话,我就到书房去了。”腾项南看着床上温情的女人,狠心的说。

哦,宁雪乖乖的躺下来,闭着眼睛,一会儿睁开看看他,他依旧认真,仿若在研究一个重要的课题。

最终,宁雪的眼皮沉重下来,渐渐睡去。腾项南看着她熟睡过去,嘴角一抹微笑,真好看,目光又落在那本育儿经上,对的,这本书对腾项南来说,就是一个大的重要的课题。

——

m国医院里。

手术室门口的灯暗下的时候,同时间,护士出来宣布了母子平安的消息,乔羽鹤嘴里发出一个轻轻的呼吸,而后,他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

那是一种轻松,那是一种祈祷,那更是一种祝福。他终于放心了。

高级病房里,因为麻药原因的顾语薇还在昏睡,而两个孩子还在育儿室里。

两名护士抱来俩个孩子,抱到乔羽鹤的身边,对乔羽鹤说:“你的一双儿子,这个是老大,六斤二两,这个是老二,五斤六两,都很健康,一点儿也不像早产儿,就连大夫都说这俩个孩子已经足月了。”

乔羽鹤看着俩个孩子红扑扑的小脸,那个大的在护士介绍的时候,怒了一下嘴,那个小的在护士介绍的时候,尽然哭了几声,那声音还把乔羽鹤吓了一跳。

孩子实在是还可爱极了,他心里生出一种疼爱来,当他看到护士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尴尬而难堪的表情。

“孩子我们先放回育儿室了,一会儿产妇醒了,你们就可以带孩子回来。”两名护士看到男人不是很热衷的想抱孩子,就抱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乔羽鹤一直目送到门口,看不到护士的影子,他才回过神来,而那两个小家伙丑丑的样子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回头看着床上仍旧昏睡的女人,他轻轻的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自那次酒店后,他还没有这样的机会靠近她。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她的脸胖了很多,都有双下巴了,只是刚刚经过了剖腹产手术,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了很多血的原因,就连嘴唇上都没有血色。

这时,大夫进来观察顾语薇的情况,乔羽鹤起身问顾语薇的情况,大夫说了一切都好的话,乔羽鹤才安心下来。

大夫出去的以后,乔羽鹤再次坐下来,就在她的身边,病房里静悄悄的,乔羽鹤清晰的听到了顾语薇的呼吸,有些急,但是,也算正常。

这时顾语薇动了一下,乔羽鹤赶紧站起来,他有种想逃走的冲动,可是,顾语薇只是动了一下,而后继续熟睡中,较刚才眉心皱了起来,可能是刚刚动的那一下扯动了身体的疼痛之处。

见顾语薇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睡着,乔羽鹤才继续又坐下来,一丝碎发此时落在她的脸庞,乔羽鹤伸出手,却在抚上顾语薇的那一刻停在空中。

半响,乔羽鹤的手还在落回自己的腿上,而顾语薇脸庞上的碎发依旧遮着她的半张脸庞。

距离顾语薇从病房里出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那个所谓的她的老公,还没有出现,这让乔羽鹤有些恼火。

今天亏得他来了,如果他没有来,那么顾语薇的手术会不会因为没有人签字而耽误?顾语薇和孩子在手术室里,外面没有一个人等候。

如今,她在病床上昏睡,还是没有等到迟来的丈夫,想到这里,乔羽鹤铁掌一样的手攥成了拳头,关节处泛起青白,仿若这一拳头下去,就能把人体打一个窟窿。

又过了一会儿,顾语薇皱着眉心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尽然是乔羽鹤,显然她有些吃惊。

“怎么是你?”顾语薇迷离的双眼,声音低微。

“我来医院看个朋友,正好碰到你”

“哦。”顾语薇想起了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她暗了暗眼神,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只好将眼眸垂下。

“那个,你想喝水吗?我喂你一点儿。”乔羽鹤说着,已经倒好水,他拿起杯子在唇边试了一下水温,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扶着她稍微起身,一只手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顾语薇没有多喝,只是喝了一口,就摇头也没有说话。

乔羽鹤放下她,拿出手机来,“你老公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他。”

顾语薇点点头,说了一组号码。

电话打完后,乔羽鹤说:“没有安排胡工吧?我给你请一个。”

“不用,家里有,再说,我已经通知了我爸妈,他们可能明天就会到。”

“哦。”乔羽鹤在没有多言。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英俊的高鼻子白皮肤的西方男人,乔羽鹤看去,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乔羽鹤放在裤兜里的手早已在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可是,最后,他还是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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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题外话就能写这么多字,明天我试着把具体方法给大家说一下哈…

第章 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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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鹤给顾语薇的老公打完电话后,两人都有些不知该干嘛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英俊的高鼻子白皮肤的西方男人,乔羽鹤看去,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乔羽鹤放在裤兜里的手早已在男人进来的那一秒就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是,最后,他的拳头还是松开了,他一再的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亲爱的!你怎么就生产了呢?这么快啊?吓死我了!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男人走到顾语薇的身边,捧着顾语薇的脸,吻了她的额头。

顾语薇的脸上尽然还带着微笑,乔羽鹤有些心在超负荷,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不该痛斥他一顿吗?怎么她还微笑着对待?

而且那微笑绝非是在乔羽鹤面前假装,乔羽鹤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们的宝贝们还好吧?”高鼻子男人摸着顾语薇的手急切地问。

“我还没有见到他们。”顾语薇淡淡的说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许是因为这时她的身体应该还很疼。

可是,在她见到高鼻子男人的时候,脸上还是在欣慰的,这让乔羽鹤很不好受,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孩子们都很好,刚刚我见了。”乔羽鹤听到顾语薇那样说,担心她也惦记着孩子,而且她说的时候脸上扫过淡淡担忧,于是他便即使的把孩子们很好的事说了出来。

顾语薇一怔,然后淡然,似乎对乔羽鹤给的消息没有多大的欣慰,看到她那不怎么动容的表情,乔羽鹤觉得顾语薇似乎不太爱她的孩子们。

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拼了命一般的爱孩子吗?尤其是自己十月怀胎,奥,当然听大夫说顾语薇只怀了七个月,可就算是怀一个月,难道和孩子们还没有建立起感情来吗?

养一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那么俩个在自己肚子里待了几个月的男孩儿。

“奥,你好!我叫迈克,是你救了他们母子?谢谢你了,哥们。”迈克用他不算流利的中国话和乔羽鹤打了招呼,并且伸出手去。

可是,乔羽鹤并没有给迈克面子,此时的他,恨不得将迈克碎尸万段!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还想和他握手?简直是笑话。

“呵呵。”迈克耸耸肩,好不在意乔羽鹤的冷漠和拒绝,他也没有感觉到尴尬,而是转身用英文对顾语薇说:“你的朋友,用你们中国话说:有些拽。”

“他叫乔羽鹤,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顾语薇也用英语和迈克说。

“呃”迈克看看乔羽鹤再次耸耸肩。

乔羽鹤蹙起眉心,他没想到顾语薇会这样回答迈克的话,心里较刚刚更疼了,垂了垂眼眉,他对顾语薇说:“你好好养着吧,我走了。”

“恩。”顾语薇的声音小到几乎她自己都没有听得见,她也不确定乔羽鹤有没有听到。当乔羽鹤的身影离开病房的时候,顾语薇才发现自己,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和乔羽鹤说一声谢谢。

其实,一句谢谢该说的,要不是今天乔羽鹤在场,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有个人把自己送进了冰冷的产妇,毕竟有一个人站在异国的产房外等了她那么长时间。

也毕竟,那个人第一眼看了她的一双孩子,告诉了她他们很好,很健康。

乔羽鹤在酒店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没有吃喝一口,那个傻女人已经完全把他的食欲剥夺了,还有那一对丑宝宝,红红的,好像两只小猫,可!那是两只可爱的小猫。

第二天,乔羽鹤准备回国了,但他还是决定再去医院看一下顾语薇和那两个丑宝宝。尽管看得出顾语薇不是很待见他。

病房的门口,乔羽鹤听到顾市长和曹敏的声音,他知道是顾市长夫妇来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转身离去。

“哎,你来了,我们正要抱你的孩子们去喂奶,你抱进去吧。”一个护士看到了乔羽鹤,她认住了乔羽鹤,昨天就以为他是产妇的丈夫呢。

“啊啊啊。”襁褓里传出孩子稚嫩的哭声,虽然稚嫩,但足够洪亮,昨天听到他们的哭声时,还被吓了一跳,今天听到他们的哭声,尽然非常的亲切。

他一眼看去,俩个小家伙比昨天看到的时候好看些了,最起码不是那么红了,有了皮肤的颜色。

在乔羽鹤看他们的那一刻,俩个小家伙尽然也看了一眼他,这一看,两个小家伙似乎哭的更厉害了!把刚刚看去还有的皮肤颜色又哭得发红了。

一种突然的父爱从乔羽鹤的内心深处升起,可是,他知道自己怎么可能配有这样一双儿子呢?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孩子的父亲。”乔羽鹤说完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护士小姐纳闷的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

乔羽鹤的脚下生风,那哭声仿若在留下他似的,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有些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或者是有点痴心妄想了,不过是新生儿几声哭声,瞧瞧他联想的多丰富啊!

病房里,曹敏心疼的摸着顾语薇脸,怎么好好的,就早产了?

昨天顾语薇打电话回去说,她的肚子疼,怕是要生了,曹敏给顾语薇算着日子,应该还有两月呢,但还是不放心女儿,飞快的定了机票赶来了。

结果女儿昨天就生了。

“这两孩子这么大,一点儿都不像早产儿,看着完全是足月的呢!看来我们语薇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呢。”做了外婆的曹敏在看到孩子后,高兴的合不伦嘴,之后又夸他的女婿把顾语薇照顾的很到位。

迈克一个劲的笑,一个劲的耸肩,不知道是默认了曹敏的夸赞还是听不太懂曹敏的话。

顾云翔对于迈克不算是很满意,但看到他对顾语薇还算细心体贴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毕竟,女儿已经为他生下两个男娃。

当两个小宝宝被护士抱进来后,一家人也都忘了说话,全部精力和言语都给了两个小家伙。

突然,顾云翔看着两个宝宝的眉眼皱了一下,但谁也没有发现他这一动作。顾云翔抬眸朝女儿看去,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刚刚生下的俩个小肉团;他再朝迈克看去,迈克也正怂着肩乐呵呵的逗着两个小宝宝。

顾云翔沉思了,嘴里似乎想说什么的,但他还是默默的走出门口。

“老顾,干嘛去?”曹敏抬眸就看到了顾云翔往外走。

“出去抽根烟。”

“这么好的宝贝疙瘩不看,抽什么烟!?”曹敏不满顾云翔的行为,但是她很快笑笑,又对顾语薇说:“薇薇,你别怪你爸,他就那样,最近抽烟跟吃饭似的。”

“恩,我怎么会乖我爸呢。”顾语薇浅浅一笑,说话的时候,朝门口看了一眼。

晴空万里。

乔羽鹤飞在了蓝天上,几个小时后,就到了z国的土地,而那个他想念和牵挂的人却在异国他乡。

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高鼻子男人进来时的情景,顾语薇为什么就一点儿也不怪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生完孩子后几个小时才赶到?

而且,他的亲吻,她还微笑着接受,她!就那么爱他吗?爱到可以原谅,甚至是不顾及他所对她的不关心?

更多的烦心是来自对顾语薇的担心,当他想到那俩个丑丑的小精灵时,嘴角又泛上微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可是,脑子里又切换到顾语薇身上时,眉心再次深锁。

顾语薇在医院里住了七天就出院了,曹敏留着m国照顾女儿,顾云翔准备回国了,临走的时候,他来到顾语薇的房间,顾语薇正在看着俩个孩子发呆,那表情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轻轻地走过去,顾语薇发现父亲过来,抬眸间,怔怔的,带着一点儿委屈的看着父亲,却没有说话。

顾云翔走到顾语薇的身边,抱着女儿,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父女俩就这样静静的单独待了一会儿,顾云翔似乎有话说,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

迈克送他到机场,顾云翔握着迈克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谢谢。”他对迈克之前在医院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不再是责编和不满迈克,而是由衷的感谢。

“岳父大人,您客气了,说什么谢谢。”迈克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怂着肩头,手一摆,潇洒的说。

从飞机起飞到飞机落地,顾云翔的眉头始终没有展开过。

——

“我发现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宁雪看着腾项南。

“昨天羽鹤回来了,他在公司里,没什么事,有事我会去的,你别操心了。”腾项南说着眼神和手都在宁雪的身上腻歪着。

腾项南每天围着宁雪身边,像一个口香糖一样,宁雪一边享受着他给的快乐和幸福,一边也烦他,像个小孩子,寸步不离,灿灿和阳阳到是被他赶的远远的,说什么担心灿灿和阳阳手脚没轻重,会碰到宁雪。

他对宁雪的关心,几度引来灿灿和阳阳的联合攻击,认为爸爸不再疼他们了,只疼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了。

腾项南只好把陪宁雪的时间和精力分散出来一部分,陪俩个毛孩子,免得他们说他不公平,不爱他们了。

好不容易把俩个孩子给支开了,腾项南得一空,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顾云翔,腾项南对于这个电话来的很是意外。

按说顾云翔是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才对啊。

电话里,顾云翔说想见见腾项南,那口气完全没有管他有没有时间,应该是他要接见他,他必须有时间。

“说的电话?”看到腾项南挂了电话后那种奇怪的表情,宁雪走过去关心的问。

“顾市长。”

“顾市长?”宁雪吃惊的反问了一声。

腾项南点点头,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一下,对于她的大惊小怪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微笑着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宁雪站在原地,看着他拿起外套,走出家门。她脑子里在想顾云翔找腾项南什么事呢?也许是工作中的事吧。

想到顾云翔,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喝茶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倒是有一些想接到他的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陪他一起去静静的坐一会儿,喝一杯茶。

她甚至想把自己怀孕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云翔的冲动,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做出这个冲动,只是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应宁。

而应宁在电话里非常高兴,只是要宁雪好好照顾自己,但这几天过去了,应宁也没有约她出去,只是来了几通电话。

一间私房菜馆。

腾项南赶到的时候,顾云翔已经到了。

“顾市长,对不起,我来晚了。”自从知道顾云翔是宁雪的亲生父亲后,腾项南对他很客气,或者说很尊敬。

“是我来早了。”

顾云翔较平常更平淡一些,腾项南落座的时候,小心的打量了一番他,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自从上次应宁告诉他不让他再去找宁雪,他一个大市长听话的做到了。

给顾云翔斟上茶,腾项南开门见山的问:“顾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您尽管吩咐就是了,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对于他的话,顾云翔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腾项南有点急了,这个顾云翔到底要说什么?可是,对方不开口的时候,他也只能是等。

“我们家薇薇昨天在美国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

“哦,那太好了,我恭喜您做外公了。”面对顾云翔突然的话,腾项南只是想,顾云翔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是想让他和宁雪都可以放下心来,好好的幸福了。

顾云翔浅锁眉心看着腾项南一脸轻松。

“雪儿也怀孕了,五周了,我们又有第三个孩子了。”腾项南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云翔,也想着让顾云翔为他这个女儿高兴一下。

顾云翔点点头,嘴角有淡淡的微笑,显然腾项南没有懂他的意思。

整个饭席,两个男人聊的不多,顾云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腾项南几度想问他还有什么事的,但顾云翔没有说出此时见面的真正目的,腾项南也不再多言。

就在腾项南猜测的时候,顾云翔突然又问:“项南,你和薇薇还有来往吗?”

“恩?”腾项南起先没听明白他的话,后来顿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饭后,腾项南要送顾云翔回去,因为顾云翔饮酒了。

但是,顾云翔拒绝了,只是在分手的时候说了一句,让他好好待宁雪。

腾项南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用生命去爱宁雪的。

两人的谈话围绕着宁雪,似乎都了解彼此间的心知肚明,要不然,他爱自己的老婆,用得着跟一个外人这么保证吗?

——

晚上。

腾项南在床上搂着宁雪,轻轻的抚摸着她还没见起色的肚子,头蹭在宁雪的身上,商场上如下山猛虎的他晚上在老婆的怀中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南,顾市长今天找你干嘛了?”宁雪忍不住还是问了。

其实,她不问,腾项南也正准备告诉她了。

“没事,就是随便聊了一些工作中的事情,他还告诉我,顾语薇昨天在m国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婴,这个顾语薇,真是厉害,老婆,你要是能生一对双胞胎就好了。哦,还是不要了吧。”

“为什么?”

“那样你太辛苦。”腾项南的手伸向宁雪的腿,慢慢的给她捏着,“我把你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顾市长,他很高兴,祝福了我们。”

宁雪嘴角弯弯,温柔白皙的小手擦在他简短浓密的黑发里,她此时幸福极了,不单单是因为和腾项南幸福了,还因为听到了顾语薇也幸福的了消息。

第二天

腾项南来到公司里,乔羽鹤拿着几份重要的文件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的腾项南才想起来,几天前,乔羽鹤说要去m国看腿,他看着乔羽鹤的腿,“那个,腿没事吧?看了吗?”

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这个迟到的不能再迟到的关心,有什么意义?!

“恩,好。”乔羽鹤简单的回答,把手上的文件往他身边放一点儿,提醒他还是办点正事吧,别虚情假意了。

腾项南学者乔羽鹤一贯的动作,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也意识到自己对乔羽鹤的关心是迟到的久了。

“不会是我打电话叫你回来,你没有看腿去吧。”

“不是。是我突然不相信洋鬼子了,想回来让诺辰看了。”

“哦,是这样,你做的对!守家在地,也有人照顾你,我吩咐厨房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我每天给你送饭。”

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痛快,拿起笔哗哗的在文件上签着自己的大名。

“奥,对了,昨天见了顾云翔,他告诉我,顾语薇在m国生了孩子,唉!还说想撮合你们的,没想到顾语薇找了一个洋鬼子,就这么把自己给嫁了,还给人家生了娃!”

腾项南站起来,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起走到沙发处,他给乔羽鹤倒上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红酒在酒杯里慢慢的动荡着,腾项南又说:“羽鹤,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没事的时候,多和诺辰出去玩玩。呃虽然他那没有成功女人,但是出去了机会总比在家里的机会多一点儿不是吗?”

——

宁雪洗过澡后清爽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如绸缎,如海藻,如飘逸的仙女的水袖。因为热水澡的原因,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

现在的宁雪比刚从山里回来那会,脸上长了很多肉,有时候,宁雪都嫌弃自己成了大脸盘,不好看了。

可是,腾项南总是这样肉嘟嘟的很可爱,他总是想把她当做孩子一样来待,就像对待戈壁那俩个小精灵鬼一样,狠狠的疼爱。

感觉到来自床上炙热的眼神,宁雪简单的涂抹了一些护肤品,走到床上,轻盈的窝在腾项南的怀中。

一双小手探入腾项南的衣服里,她目光粼粼。

“你想玩火?”腾项南坏坏的问她。

“偶尔玩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宁雪娇羞的说着骑到了腾项南的腿上。

“你慢点,疯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野蛮了?小心我的宝宝。”腾项南宠溺的摸着宁雪的肚子,“怎么不见长啊?”

“这才多长时间,要到四五个月能才显怀呢。”

“哦。”腾项南正说着,只觉得身体一阵上天般的舒服,他轻轻发出一声呻,吟来。

事后,腾项南抱着宁雪,吻着她的嘴,狡邪的表情,坏坏的问:“好吃吗?”

“恶心!”宁雪翻身过去,背对着他,脸上通红。

“呵呵。”腾项南笑着和她叠汤匙一般的躺下来。

宁雪忽觉耳边热气吹来,耳边就散开腾项南的情话:“原来你也可以变成欲,女啊。”

“再说不理你了!”宁雪的脸较刚刚更红了,虽然俩人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合体了,但这样赤果裸的说,还是很害羞的好不好?!

“呵呵。”

腾项南宠溺的将宁雪揽进怀中,俩个人回味在的甜蜜中久久的。

幸福是互相给予的,互相给予的幸福才来的更加持久和稳固。持久到天长地久;稳固到如泰山不移。

“雪儿,那个,乐颖,你最近见她了吗?”聊了一会儿天后,腾项南突然问道。

“恩?”面对腾项南突然的问话,宁雪翻身看着他,怎么会想到问乐颖。

“我看那女孩挺好的,她有男朋友了吗?介绍给羽鹤怎么样?”腾项南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宁雪听。

“羽鹤?”宁雪眨眨眼睛,心里思绪过了一圈,乐颖和羽鹤?她怎么没有想到,别说俩人还挺般配的,“可是,闵诺辰好像也喜欢乐颖。”

“切,你快别提他了,也千万别让乐颖跟了他,谁跟了他,那只能受折磨,他就是一个祸害。”

不是朋友背后扎黑枪,那人真的!在男女问题上,完全不是不靠谱的一星半点,谁家好闺女愿意被他坑害?

“噗嗤!”宁雪第一次听到腾项南这样说他的朋友。

几天后。

腾项南和宁雪想撮合乐颖和乔羽鹤,组了一个饭局,当然饭局也就只有他们四个人。

担心乐颖不会来,宁雪只是说随便吃一顿饭,她老早就通知给了乐颖饭店的地址,自己和腾项南先到了。

这边的乔羽鹤接到腾项南请客吃饭的电话,本来没心思去的,可是,腾项南勒令他必须到,老板请客还敢推辞?简直太放肆了!

“好吧,我一会儿和诺辰一起去。”

“别!你千万别叫他,我闲他烦,耳根想清静一下,就我和宁雪还有你,我们三个吃一顿饭。”腾项南一听乔羽鹤要叫闵诺辰那个祸害简直吓了一跳。他来了,肯定搅局。

乔羽鹤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因为闵诺辰确实够烦的,保不齐上个卫生间又会带个美女回来,再扰了兴致。

饭桌上,乔羽鹤见多了一个乐颖,聪明的他就立刻明白了腾项南和宁雪的意思。难怪腾项南这么大方把宁雪带出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原来是给他相亲来了。

因为在腾项南的婚礼上见过乐颖,也算是认识了。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算做问候。

乐颖则什么也不知道,文静中不失活泼,这是她的特色,不夸张,不内向。

一顿饭除了乔羽鹤一如既往的言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怎么说话,到也还算用餐愉快。

可是,愉快并不是能一直到底。所谓无巧不成书啊,当闵诺辰的怀里揽着一位美女出现的时候,最心烦的还是腾项南。

因为腾项南在闵诺辰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乐颖那双贼心不死的表情。乐颖是宁雪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好朋友,宁雪把乐颖当亲妹妹看待,自然,腾项南也会爱屋及乌。

尤其人家乐颖对他家俩个孩子,尤其是阳阳那也是很疼爱的,腾项南虽不能保护乐颖吧,但总不能让人家女孩在他朋友名下受到伤害。

可闵诺辰到是毫不客气,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揽着美女就坐了下来,还给大家介绍着他的女朋友,眼神还不时的飘向乐颖。

宁雪看到闵诺辰那副浪荡的样子,心里比腾项南还烦,她目光凛然,面色宁静的朝闵诺辰望去,这个男人,每次见到他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人挎在身上,他就那么不自爱吗?

可是如今,他的眼睛还暧昧的看着乐颖,宁雪心中疑惑他这玩的是哪一出啊,一般男人,就是装也会装一会儿吧?他这到好,搂着一个,还看着一个,不是明摆着招人不待见他吗。

“我去一趟洗手间。”早已心跳加速的乐颖站起来,笑眯眯的离开了。

乐颖走后,腾项南和宁雪狠狠的给了闵诺辰一记嫌弃的白眼,怀里搂着一个妖艳女人,眼睛还火辣辣的看着人家乐颖,真是的!什么人啊!

“南哥,宁雪,诺辰,你们慢慢吃吧,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先走了。”乔羽鹤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哎!这人!我是瘟神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别走!一会儿去k歌!”闵诺辰拉着乔羽鹤不让走。

“等等乐颖吧,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她回来,你送她回去。”腾项南的话是对乔羽鹤说的,但也是说给给闵诺辰听的,希望闵诺辰能看清今天的饭局的主要内容。

“南哥,我恐怕不顺路。”

“你顺路。”腾项南知道乔羽鹤的住址,就对乔羽鹤说:“即便不顺路,送送也可以吧”。

“我还有点事,先不回家,你们送吧。”乔羽鹤依旧。

“我去送,我有时间,南哥嫂子,把乐颖小姐交给我吧,我保证完璧送回去。”闵诺辰见缝插针说了一句招人厌的话。

腾项南狠狠的瞪过去,直到闵诺辰说不顺路,顺路也会送乐颖,他又才对乔羽鹤说:“我们绕路了,就你送送她。”

“那就绕一段吧。”乔羽鹤说完拍拍闵诺辰的肩头,推开他的手,决然的走了,一点儿也没有给腾项南面子。

也就乔羽鹤敢这样,闵诺辰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看着夸张的乔羽鹤,心里给出两个字:牛逼!

没一会儿,宁雪的手机有条简讯,宁雪打开一看是乐颖,乐颖说她先回去了。

当宁雪把乐颖回去的消息说出来后,闵诺辰大肆发挥,骂了乔羽鹤,说什么有事,还不肯送人家姑娘,这明摆着就是暗度陈仓去了。

“你说的是你吧!”腾项南瞪着闵诺辰起身来,拿起宁雪的衣服揽着宁雪的肩头往外走。

“哎!南哥!这桌钱结了吧?别我一口没吃,还捞着个付账”

人都走了,闵诺辰也站起来,抱着怀里的女人就一顿乱啃。女人撒娇的推着他,手上却不用力。

“闵哥哥,他们为什么都走了啊?”女人嘴上得一空,柔软的声音,能麻掉人的骨头一般。

“别管他们,介绍对象的。我们走,去嗨一会儿吧,晚上去我那,我们好好聊聊,顺便做点有意义的事。”闵诺辰递给女人一个妩媚的眼色,在女人的细腰上掐了一把。

“讨厌了。”听得女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一起淫笑着离开。

——

乔羽鹤从饭店里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就是十个月前他强,奸顾语薇那个酒店,那个房间

房间已经几百遍的打扫过,干净的一尘不落,怀着浓重的心思,乔羽鹤趟在那张曾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顾语薇翻云覆雨的大床上,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烦乱的心事千头万绪。

如今躺到这里,依稀可见顾语薇当时那张可怜巴巴近似求饶却无力反抗的样子,从那事过后,他就开始后悔,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后悔。

如果不那样对顾语薇,自己肯定没有现在这样难过,如果不那样对顾语薇,顾语薇肯定会过的很幸福。

想想,那个白种人对顾语薇迟到的关怀,乔羽鹤就想,肯定和顾语薇不是处,女有关系,虽然洋人不是很在乎那些,可是,哪有一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纯洁的呢?

可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所以,乔羽鹤只能自责,只能默默的祝福顾语薇,幸福吧,狠狠的幸福吧。

半道上就已经给乐颖打了电话的宁雪,在回到家后,又给乐颖去了电话,确定乐颖平安回去了,她才安心。

本来好好一顿饭,说不定能成就乔羽鹤和乐颖的,闵诺辰一出现,把乐颖给吓跑了。

“南,你说,闵诺辰不会私下里打扰过乐颖吧?”宁雪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吧,顶多打两个电话,只要乐颖不理他,他也没有那么死皮赖脸。”腾项南回着宁雪的话。

可是,宁雪显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放不下心了,非要腾项南打电话给闵诺辰,提醒他别去招惹乐颖,乐颖是个好女孩。

腾项南很听话的在电话里狠狠的警告了闵诺辰,挂上电话的时候,宁雪才笑了。

她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含苞待放的玫瑰一般,娇艳起来原来这么的优雅,她笑着眼睛眯成了细长的小小的月牙,她勾住他的脖子,掂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柔柔的声音,低声说:“老公真听话,为了奖励你听话,今天我伺候你啊。”

人在笑的时候,露出八颗牙齿就算正常,要是露出十几颗牙齿,那就是大笑了,而腾项南此时,笑的把满嘴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此时的女人妖媚极了,这是宁雪身上极少有的,他心头犹如火锅里煮沸腾的麻辣烫一样,控制不住的翻涌。

“真好,真好听,老婆,再叫一遍。”

宁雪不肯叫,腾项南就说刚刚声音太小,没听清。

“老公。”

“再来一遍。”腾项南满意的说。

“老公老公老公!”

“哎,真乖,会举一反三了,呵呵。”

某只男人宠溺的在宁雪的粉唇上落上一吻,他狡黠的诱惑看着宁雪,然后者两眼冒光,说着像哄孩子一般的话语,说着将宁雪抱进浴室里。

浴室里传来女人的叫声和抵抗声,某男还是一味的哄慰,说什么女人身子重了,他要帮忙给她洗澡。

男人幸福的拥有了这样一个女人,那么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不需要她娇艳妩媚,不需要她钱势独立,只需要她无论活多么大,都那么小鸟依人,那么坦荡,就足够他爱的淋漓。

——

m国。

顾语薇在曹敏的精心伺候下,身体恢复的很好。

一日,曹敏推开房间,就看到顾语薇看着俩个孩子在皱眉。按说,看着孩子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就皱起了眉头呢?

曹敏走过去,看着孩子们,以为是孩子们有什么事,是生病了或是拉了尿了。

可是,孩子们正在乖乖的睡着,正是可爱的时候,两个宝宝还在梦中笑呢!

“薇薇,怎么了?”曹敏认为母女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曹敏问顾语薇。

“没有啊。”顾语薇看到母亲莫名其妙的问话,她展展眉头,“看着这两个孩子,我愁怎么带,他们会不会很顽皮啊。”

“实在不行,妈妈带你回国去,妈妈给你带。”

顾语薇浅浅的摇摇头,心里不想回去,可是又不舍得妈妈离开。

娘俩都细细的看着俩个孩子,聚精会神,好像在欣赏两件完美极致的艺术品。

“薇薇,这俩孩子怎么没有一点儿像迈克啊?完全是我们东方人的模样啊!”曹敏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开始孩子小,什么也没看出来,现在孩子一天天见长,曹敏才看出来,那眼睛乌溜溜的黑,就连眉毛、头发都是黑色的,哪哪都看着就完全是一个中国人啊。

“就是都跟了我了呗,您别多想。”顾语薇侧过身,躺下去,不再敢看曹敏的眼睛。

“难道没有一点儿遗传迈克的地方?不对啊?哎,薇薇,这”

“妈,这很正常,再说孩子还小,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困了,先睡一会儿啊,您别吵我了。”

看到顾语薇翻身睡去,曹敏也没有多言,只是一味的看着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儿混血儿的特征,更没有一点儿像迈克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孩子小,看不出来?曹敏皱着眉头不停的摇头,真的不解了。

顾语薇背对着曹敏缓缓的睁开闭上的眼睛,泪水就从她的眼眶中落下来,一直流一直流。

——

几个月后。

宁雪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像一个皮球一样,她站着低头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丫子了。

在五个月的时候,超声波就查出宁雪怀的是双胞胎,那种喜悦一直延续到现在,没想到当初腾项南随口说了一句希望宁雪怀双胞胎的话,尽然应验了。

腾项南每天屁颠屁颠的,那种喜悦恨不得抓着人就炫耀,

腾世卿和欧阳燕更是隔三差五就来探望宁雪,弄得宁雪很是不好意思,可每次宁雪说下次不让他们来回跑了,她要去看他们时,欧阳燕就立刻阻止,说什么宁雪身子重了,不方便,不能乱跑,他们走动一下,权当锻炼身体了。

俩个孩子一回家,也被腾项南下了命令,不许在宁雪身边跑了,宁雪觉得自己堪比动物园里大熊猫了。

可是,腾项南却说,她比大熊猫珍贵多了去了。

晚上,宁雪抱着一本育儿书在看,腾项南从外面进来,看到宁雪虽然抱着一本育儿书,可是心思似乎没有放在书上。

“雪儿,想什么呢?”腾项南温情的问着,手轻柔的抚上宁雪的肚子。宁雪怀孕这一路上,腾项南果然没有食言,也没有发生任何外来意外,他一直全程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宁雪也一直享受着他给的这样的温暖,怀阳阳的时候,身边只有生病的应蓉,娘俩在苦难中相依为命,而这一胎,不止有应蓉,还有腾项南,还有两个可爱聪明的儿女,她应该没有什么苦恼才是。

“老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腾项南眨了一下眼睛,其实,宁雪想说的他已经猜到了。

“我,我……其实,权太太是我的亲妈,阿泽是我的亲弟弟。”

“哦,是吗?”腾项南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了。”

“啊?!”宁雪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慢点!疯女人!小心的我宝贝!”腾项南赶紧扶住宁雪,就担心她这样子冲动,所以才假装为了一遍是吗?可她还是这么冲动。

现在她的身子这么重,肚子这么大了,平时走路都让她慢悠悠的,她尽然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这完全是要吓唬腾项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早就吗?难怪后来不再计较她和阿泽来往了,还准许她去参加阿泽的婚礼,还送静茹那么贵重的礼物。

告诉他这个秘密,也是因为应宁告诉她,权昌盛知道了她是她的女儿,宁雪才决定把这个秘密说给腾项南,可是,他尽然知道了。

“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知道的,所以,以后,你什么时候想见妈,就去,或者我送你去,不必瞒着我,不必那么辛苦。”

“呃……你到底知道多少?”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

她不知道,腾项南知道的远比她知道的多的多了。宁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像阴霾一样,你永远看不清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

“不要这样看你老公,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而且这份真心永生不变的!”腾项南目光炯炯,话语灼热,他说的很肯定,很坚决,他爱她,真的爱,爱到骨髓,永恒不变。

宁雪微微低垂眼眉,腾项南说的,到现在,到此刻,她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去怀疑。

“老婆,是我对你不还不够好,以后我会更加努力的。”腾项南的声音极是低缓,磁性中,温润而柔软,到有一些忏悔的嫌疑。

他是完美极致的了,在她眼里,即使是有隐瞒,也都是为了她,她不是那种翻不转的女人,不是那种不识宠惯的女人,这一路,她享尽了他的百般疼爱,如此的他,居然还说他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老婆,等我们的这两个宝宝出生了,还请顾市长给起名怎么样?”腾项南修长的手指,很是轻柔的捏了捏宁雪的脸颊,宁雪对上他的黑眸,便看到了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份心疼般的温柔。

“恩?”宁雪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些慌,难道她和顾市长见面他也知道?

“我的意思是,他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腾项南赶紧解释。

“哦。”

又四个月过去了。

随着在宁雪的肚子里茁壮的成长,快乐也随着宁雪和腾项南一起蔓延。

因为宁雪怀的是双胞胎,看上去如皮球一样又圆又大的肚子,如今已经成了一口大锅,什么身材啊,都已经成了浮云,宁雪只盼着快点生下来,好减轻一些身体的负担。

腿脚已经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肿了,腾项南每天都给他揉,也会在晚餐后带着两个灿灿和阳阳陪宁雪去散步。

幸福的羊肠小路上,每晚都会有他们幸福一家人的影子,空气中也会传出他们开心的笑语声。

很多晚上的时候,宁雪因为躺下就难以唤气,而睡不着了,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外面寥寥空空的夜显得寂寞无比,而腾项南的卧室里却总是灯光一直照到天明。

男人在孕妇身边的身影,和男人关切的话语,一直陪伴左右。腾项南是幸福的,他想拥有着一次经历,他拥有了。

同时,他很不舒服,因为每日看到宁雪因为身体的庞大而走路都气喘呼呼,他就心疼的要命。

“老公,你去客房睡吧,别管我了,你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又陪我一晚,你身体会吃不消的。我这什么时候困了,还能睡会,你别陪我了。”

“没事,你什么时候睡,我陪你什么时候睡,公司有羽鹤呢,再说,爸爸最近也去公司看着。”

“你这样,妈妈又该说我矫情了,那个女人没有生过孩子,你不用这样宝贝我。”

腾项南笑眯眯的凑过来,说的他妈那,腾项南一直想知道宁雪是用什么办法把欧阳燕那顽固的人变成一尊女菩萨的。

“我哪知道?我还以为是你给我说了好话呢。”

“那你送了妈妈什么礼物?”

“就是一件睡衣而已。”宁雪莫名其妙的说:“我买了两件,一件给妈了,一件给我妈。”“睡衣?”腾项南琢磨了一下,眨着眼睛问:“是情趣睡衣?”

“什么情趣睡衣?亏你想得出?我能送那种东西给你妈和我妈吗?就是看着面料很好,穿着舒服,上面有康乃馨的图案。”

呃……到也是,宁雪不会那么没规矩没分寸的。

这个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宁雪托着身体翻身都大口的喘气,好像一个大胖子跑了五公里,听说女人十月怀胎辛苦,宁雪怀阳阳时,他没有和宁雪一起经历,现在,每天看着宁雪的变化,他才知道了这是一个多么坚信的过程。

“雪儿,起来我陪你走走吧。”腾项南看着她难耐的很,想着转移她的痛苦。

“不想走,觉得懒的很,但是躺下还睡不着。”

“起来,我陪着你。”腾项南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偌大的房间里,腾项南扶着宁雪漫步。

“你怀阳阳的时候也这样吗?”腾项南忍不住问道,想着那个时候的她,托着沉重的身子,而他不在她身边。

“没有,怀阳阳的时候,我身子很轻便呢,到生的时候,我都还能干活,肚子也没有这么大,脚也没有现在这么肿,这胎都是你让我吃的太多了,营养太好了……”

宁雪说着,突然感觉到对方没有声音,回眸时就看见了腾项南那张愧疚的几乎要哭出来的脸。

“你别多想,这回完全是因为两个孩子的过。”宁雪感觉补充道。

见腾项南还是不怎么说话,宁雪有些犯难了,这个男人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哎呦!”宁雪正愁怎么说服腾项南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是我的宝宝踢你了吗?”

“恩。”宁雪幸福的点点头。

“雪儿,对不起,以后我会很珍惜你的。”

“恩。”宁雪点点头。他给的承诺她一一收下了,她也会好好珍惜他的。

医院的产房里,宁雪疼的死去活来,腾项南从把她送进来,自己就没有出去,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产房里是不允许有男人在的,可是,这个男人不寻常的很,医院是他的,躺着要生娃的女人也是他的,他不走,谁也不敢赶他。

何况产妇一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那股收缩的疼痛感真是折磨人,使得宁雪浑身都在颤抖,腾项南也跟着颤抖。

可是,疼还是幸福着的,因为这次比较上次生产,她更加幸福,从怀孕到现在,身边有腾项南在给她鼓励打气。

而产房的外面,这回不只是只有应蓉,还有婆婆,更重要的是还有亲妈……

从这个孩子在宁雪肚子里孕育的那一天到现在即将要临盆,腾项南都要全程细心的照顾,如今真的要生了,他到一些紧张了。

而且看到宁雪这样痛苦,他更加不知所措了。脑子里有那么一刻尽然空白一片。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他的身上,凉凉的。

身体如绷紧的弓,而腿脚却软了。

他不停的祈祷,孩子们能顺顺利利的,快一点出来,好让宁雪少受一点儿苦,尽管大夫都说是顺产,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腾项南还是很紧张。

腾项南用他潮湿的手为宁雪撸了撸已经汗湿而贴在脸颊杂乱的头发,她的瞳孔也因疼痛儿正在涣散,微微放大。

早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会是这样的痛苦,他宁愿不那么自私的让宁雪再为他生孩子。

虽然现在两人已经彼此深爱,想想曾经他对她做过的那些,而她却还愿意再为他生孩子,他就痛到不堪承受。

当听到婴儿娃娃的哭声时,腾项南就看到了大夫手里提着的小肉团,他露出八颗牙齿,激动的对宁雪说:“雪儿,你真伟大!”可是眼睛看去宁雪的时候,才发现宁雪已经昏过去了。

“大夫!快救我老婆!”

他的头上和宁雪一样,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亲眼目睹了女人生孩子的这一过程,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孩子吐奶了?孩子拉的颜色不对了?孩子为什么老哭啊?孩子……。

就这些问题,腾项南一遍遍问了大夫专家,还问了欧阳燕和应蓉,可是,还是不太满意她们所有人给的答案,每次问完他都会又坐在电脑前再不停的百度。

“这孩子是度娘养的吗?”

------题外话------

昨天又有人来留言我删了,之前雪儿说过,就是不看,也别看盗版了,真的,太坑人了,昨天我又进去看了几张,尤其第84章,最后一段尽然在第一段,中间更是看不懂,段落前后跌倒、错乱到堪比悬疑,最近身体一直欠佳,但我一直在努力对不对?不管你们能有多少人来看,我都在勤勤恳恳对不对?

呃…废话了,原谅吧…也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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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明天继续给大家说关于用元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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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现在谈早恋问题有点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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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床上,细细碎碎的声音,腾项南粗重的喘息,在寻着自己的“食物”。

“老公,一新和一帆睡了吗?不会又来敲门吧?”宁雪搂着腾项南的脖子有些担心。

那俩个小家伙已经三岁了,可比灿灿和阳阳小时候淘气多了。宁雪总是说是腾项南宠溺的结果,可是,腾项南总说,女儿!就要宠溺着养。

“不会,我刚刚去看了,都睡着了。”腾项南吻着宁雪,把嘴移到宁雪的耳垂边,咬着她的圆润的耳垂,稍微一用力,算作对她不钻心的惩处,“专心点!配合点!”

“哦。”

“砰砰砰!”宁雪刚刚听了腾项南的话要钻心一点儿!配合一点儿的!门口就传来拉拆门般的声音,力气不大,可是听得出是俩双手在敲,而且还拉着门把手在摇门!

这简直是欠揍的节奏,腾项南重重的跌在宁雪的身上,如泄气的皮球一般。

“你不是说她们睡了吗?”宁雪推开他,白了他一眼,“快穿衣服!”

“丫的!这是要毁她爹的节奏啊!这俩小兔崽子!”腾项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有生气,有宠溺,有不高兴,还有些乐呵的味道。

打开门,腾项南垮出门外,把门关上,俯视着门口俩个小丫头,故作生气的样子。

“爸爸,不是我敲的,是姐姐她敲的,她说不敢睡,要来找妈妈!”一新眨巴着大眼睛只着一旁的一帆姐姐,朝腾项南身后紧关着的门看去,“妈妈睡了吗?”

“爸爸,不是我,是一新要来找妈妈的,她说梦见妈妈想她了,还说妈妈想和她睡觉。”一帆也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指着身边的一新妹妹。

腾项南听着俩个女儿的话,狠狠的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的天!每天都是这几句台词,他想问这对双胞胎的女儿,能换句台词吗?

“爸爸,怎么了?你头疼吗?我帮你揉揉吧。”一新拉着腾项南的棉质睡衣的衣襟。

“你们要是能自己睡去了,不再来敲门了,我就不头疼了!”腾项南蹲下身来,一只手捏着一个小丫头的鼻子。

他就纳闷了,这俩丫头,每次来敲门的时间,为什么每次总是能掐的那么准?为什么每天都要在关键时候来敲门?!

“爸爸,妈妈睡着了吗?她有没有想我们?她是不是梦见我了?她想让我陪她睡觉对不对?”一新聪明的小脑瓜子打着岔问腾项南。

“睡了!她睡的很香!她今晚没有想你们!”腾项南前面的话厉声,后面的话请求,“你们回去睡吧!行不行?”。

就在俩个小丫头垂头丧气的时候,门开了,宁雪穿戴整齐出来了,她蹲下身,耐心的问她的俩个宝宝女儿,为什么每天都来敲门啊?

“爸爸说你睡了,爸爸有撒谎。”小姐们俩异口同声。

“不是,爸爸,没有撒谎,妈妈真的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是你们把妈妈吵醒了呢。”宁雪把俩个宝贝揽在怀中,宁雪得维护老公的形象,说明他确实没有撒谎,“可是,妈妈不怪你们,走,妈妈陪你们去睡觉。”

小姐们俩不走,宁雪疑惑,每次来敲门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宁雪去陪睡,而且每次宁雪去都要去把她们哄睡着了,才可以再回来。

可是,今天怎么不走了?

“妈妈,姐姐刚才说她想和你一起睡。”一新咬着手指,又低声说:“我也想和妈妈爸爸一起睡。”

给我一菜刀吧!腾项南张大嘴巴狠狠的呼出一口气,每天是要宁雪哄她们到半夜三更才放手,占着他的人就算了,今天干脆要占领他的地盘!

他特想问问,这是他生的宝贝女儿吗?是他的种吗?是吗!

大床上,俩个小丫头劲头大的很,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玩的嗨翻天!

几次劝她们乖乖睡觉吧,俩丫头都不听,腾项南以失败告终后,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薄被就下地。

“你干嘛去?”宁雪问道。

“我去书房睡!”腾项南恼着脸,这俩丫头真是坑爹一族的高手!不!何止高手,简直就是祖先!自从有了她们俩,腾项南“吃饱饭”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少了。

“爸爸再见!”一新快速的朝着腾项南一摆手,搂上宁雪的脖子,“妈妈,今晚我们陪你。”

“妈妈,还是我和妹妹亲你!你看爸爸都不理你了,以后我们俩陪你睡。”一帆在后面煽风点火。

呃!腾项南听到身后的话,打道回府,狠狠的把枕头和被子扔在床上,自己绝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这一走,领地真的就被这俩丫头给侵占了!再想要回来时,恐怕就有些难了。

“爸爸?你怎么不走了?”

“爸爸?要不我帮你拿被子?”

“爸爸,我帮你拿枕头?”

小姐俩开始抢腾项南被子和枕头。

这是要往出赶他的节奏啊!其实小姐俩早就在和腾项南明里暗里抢宁雪了。今天小姐俩逮着机会了,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睡觉!都不许说话!”腾项南狠狠的枕在自己的枕头上,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被子,再不躺下,就被一双女儿赶出去了。

俩个女儿睡在中间,腾项南和宁雪各站一边,娘三还在说着悄悄话,腾项南偶尔偷偷朝对面看去。

宁雪抬眼,就看到了可怜巴巴的腾项南,那双原本深邃,如魔王般贼亮的眼睛,如今落魄到没有光泽,好像被遗弃的小孩。

她有点心疼腾项南,每次和自己亲爱的孩子们斗智斗勇,他都会输掉,输的可怜兮兮,最终的只能用自己仅有的威严来呵斥孩子们乖乖睡觉。

他无疑是在战斗中失败的那一个,比如现在,还是没有斗得过他的宝贝们,宁雪还是被和他隔离了。

终于,两个小丫头睡了,腾项南坐起来,压低声音郑重其事的对宁雪说:“宁雪!你不能这样惯着她们!她们都三岁了,还跟你睡!这样对她们不好!你这样宠溺她们,她们永远都长不大!”

呃!是我宠的吗?是我惯的吗?是谁说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是谁说女儿就要宠溺着养的?是谁每天把她们捧着手心,顶在头上的?又是谁从始至终把惯下她们没有爸爸妈妈就不睡觉的?!

现在斗不过俩个孩子了,他到来指责宁雪,这是她的错吗?“你讲点理好不好?是你自己惹下的祸,又来怪我?”

“我不管!我就要惩罚你!”腾项南孩子般说着,翻过俩个孩子,一下子就骑在了宁雪的身上。

“你疯了,吵醒她们!”

“我不管!”腾项南下床抱起宁雪去了卫生间……

“你慢点!我不疼啊!你这个疯子!是她们来敲门的,是我要她们来的?喂……你……”

洗手间里传出两人轰轰烈烈的壮举声来。

俩个小丫头因为玩的累了,正在梦中做着美梦呢!

早上的时候,是宁雪刚睡着的时候,昨晚,腾项南将他狠狠的惩罚了,虽然这罪过不是她一个人犯下的,可是,腾项南说了,都要她来承担。

所以,宁雪就被整整在浴室里惩罚了一个晚上。

一新和一帆起床的时候,刚要扑上宁雪的身,就被腾项南一手一个给提溜起来,放在床下,还不许俩人说话。

然后又提出房间,腾项南把门轻轻的关上,小姐俩愣愣的看着腾项南,心里不服气的很,每次一到关键就会用强行来制止她们。

看着俩人瞪着他,腾项南竖起威严来,对俩个小丫头说:“谁都不许大声喧哗,你妈妈昨晚因为你们和她抢被子,因为你踢她,因为你们站了她的位置,她没有睡好,早上才睡着!谁要吵醒她,我和谁没完!我揍谁的小屁屁!听到没!?”

两小家伙互相看看,又对这腾项南点点头。

“爸爸,那我们今天不和妈妈抢被子,我们拿自己的被子来。”

“爸爸,那我们今晚不踢妈妈,我们踢你。”

“啪!”腾项南狠狠的又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苍天啊!大地啊!这俩丫头是他在什么情况下造出来的!他得回屋好好想想。想了半天,他可以确定,这俩孩子确实是在很和谐的环境和气氛中造出来的,那是哪里出了错?

“一新和一帆,新的开始,扬帆起航。我想你们也想她们俩能开出一片新的天地,这俩孩子就叫一新和一帆吧。呵呵,怎么样?见笑了,没想到你还来请我给你们的孩子起名。”

腾项南想着顾市长的话,顾市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他的俩小外孙这样的,可是,这俩小丫头用了这俩名,怎么跟土匪似的?她们姥爷就是想着让这俩孩子来折磨他的吗?

最后,腾项南将这俩孩子这么能折腾都归于顾云翔给起的名字上。当时如果给起个温柔一点儿的,也许会好些。

好吧,腾项南垂下头,算是自己认栽了,还必须要面壁才行啊!

早餐的桌子上,应蓉已经在招呼灿灿和阳阳用早餐了,灿灿和阳阳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已经很懂事了。

阳阳听话的如同一个女生一般,文文静静的,学习好,越长越帅气,和小时候的腾项南简直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别看阳阳外表好像稍微有些含蓄,其实,真正心里做事的孩子,还是阳阳童鞋,这一点儿他更像腾项南,腾项南从小就是这样不多言,但是心里有老主意,如果认定了,任你几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

这种默默的心里做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王者。腾项南总是想,阳阳应该淘气一点儿的,开朗一点儿的,而这俩小的,应该温柔一点儿的。

灿灿到是相反,小小年纪有种豪情不时流露,学习方面,做人做事方面,都有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腾项南常常想,这家里,外表看来是一味的是阴盛阳衰啊!

“一新一帆,昨晚又磨着妈妈给你讲故事了?”八岁的灿灿没有看到宁雪下楼来吃早饭,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教训着两个小妹妹,“都这么大了,俩人不能互相讲给对方听吗?每天不让妈妈好好睡觉。”

“没有,昨晚是我们给妈妈讲故事了呢!对不对?爸爸?”一新反驳着灿灿姐姐的话,为了证明她说的对,还回头让腾项南给他们做证。

“恩,是这样。”腾项南拿起面包涂上果酱,递给一新,“亲爱的女儿,你辛苦了,多吃点。”多吃点今晚好更有精神折腾你老子!

“你们昨晚还和妈妈睡了?”灿灿瞪着俩个小妹妹,“那她能睡好吗?床上睡四个人,挤不挤啊。”

“就怪爸爸,说要去书房睡的,又反悔了!”一新咬下一口腾项南递来的面包,津津有味的嚼着,还回头对身边的一帆求证说:“姐姐,是这样吧?”

“恩,是这样的!”一帆狠狠的点头,以兹证明,那小眼神朝腾项南飘去,好像在说,一切都得怪爸爸,是爸爸说话不算数,她们俩可没有任何责任。

“呃,是爸爸的错,你也辛苦了,你也多吃点。”腾项南把涂好果酱的另一块面包递给一帆,那表情还是很真诚的,要不真诚,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批评呢。

“爸爸,你怎么回事?我不吃果酱的!我吃奶油!”一帆嘟着嘴不接腾项南递来的面包,小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责怪。

瞧瞧,紧着讨好,又犯错了吧?

“好,爸爸重新给你拿一块,别生气啊。”腾项南把那块涂了果酱的面包放在自己的碟子中,赶快又拿起一块面包来给一帆涂奶油。

“你自己不会涂吗?凭什么每天不是妈妈伺候你,就是爸爸伺候你?”灿灿瞪着一帆,又对腾项南说:“爸,你太惯她们俩了。”

“没有,我们没有让爸爸惯着。”不等一帆反驳,一新赶紧反驳灿灿的话,接下来说明道理,“姐姐你就是太矫情了,我很听话的!爸爸给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从来不挑食,对吧?爸爸。”

一新接着灿灿姐姐的话,讨好的给自己找出路,说的那是一个头头是道,你若不看她,就只听她说话,完全想不到她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我也没有让爸爸惯着,明明是爸爸记错了,我每天都吃奶油的,对吧爸爸?你没惯着我!”见一新姐姐那样说了,一帆若不说些什么,这错到好像都是她的了,好像爸爸惯着她了呢。

这俩孩子的嘴皮子,都是怎么炼成的?八岁的灿灿气得小脸鼓鼓的。

还有一新刚刚说什么矫情?这是哪学来的新名词?还有那睁着大眼睛说谎话的小心眼,还有那转动的比陀螺还快的脑子,都是怎么练就出来的。

“纯属电视剧看多了!”阳阳优雅的如小绅士一般的吃着早餐,对俩个小妹妹给予了评价,说这评价的时候,还看着姐姐灿灿,好像很有针对性说的,“这么小的孩子,不看动画片,每天看青春偶像剧。”

“看青春偶像剧怎么了?”灿灿显然已经中枪,她低声反驳了一句,“青春偶像剧碍着你眼了?”

尤其最近某台热播的什么《寒夜绯衣》古代言情剧,灿灿小童鞋带着俩个小妹妹每天看得很投入,不是结伴哈哈大笑,就是一起抹眼泪。

阳阳童鞋早就看那种痴痴的傻样反感了,不就是一个电视剧吗,至于那么看得疯疯癫癫的吗?

最人阳阳小童鞋生气的是,灿灿还公然承认,喜欢里面的男主角“夜寒冰先生”,那简直就是一个奶油小生嘛!

灿灿还对阳阳童鞋不屑的态度给予了回赠:演戏的本来是疯子,看戏的本来就傻子!她甘愿为里面的寒冰傻一百回。

“姐姐看青春偶像剧会早恋啊!姐姐不喜欢哥哥了。”一新脱口而出。

“胡说什么?!小心我揍你!”灿灿举起小拳头朝一新努了努。

“本来就是嘛,姐姐喜欢班里的奶油小男生!哥哥生气了!”一新也不甘示弱,扬起嗓门来。

这是谁说的?灿灿瞪着眼睛,偷偷的看着桌子上的腾项南,又看看应蓉,最后狠狠的瞪回阳阳。

这话肯定是阳阳说的,要不然这俩小屁孩知道什么?

“姐姐最忘恩负义了!哥哥喜欢姐姐,姐姐移情别恋!”一新算是逮着机会报仇雪恨了,现在不好好教训姐姐刚刚对她的责骂,还有平时对她的“管教”,更待何时?

“二姐说的对,大姐就是这样的人!三心二意!还朝三暮四呢!一点儿也不专心!”一帆也不示弱,小大人一般用着各种名词来诋毁灿灿,谁让她刚刚那样针对她来着,完后又回头对阳阳说:“哥哥,你以后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不理她。”

咳咳!腾项南差点吐血!

这一窝孩子都是那些个神仙们转世来的?!

哦!腾项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俩小丫头都不是省油灯,尤其那妹妹腾一新更是费电的很,多亏他有钱,交得起电费。

腾项南发现有人看着他,抬眸时,就看见了应蓉失望和担心的眼神。

他嘴角一抽,不敢再看应蓉一眼,应蓉早就对他和宁雪惯孩子这件事情上说过很多次,孩子可以疼,但是不能给好脸,那样会惯翻天的,他们父亲俩总是不听,每次把孩子们都宠溺的要命。

后来,腾世卿和欧阳燕也宠溺,应蓉也只能在背后和宁雪说了,再说多了,到好像她不亲两个孩子了。

其实,应蓉也是很疼俩个孩子的,就像疼宁雪那样,全心全意的。

腾项南看着一新和一帆,心里暗下决定,从此后该对这俩个小家伙一定要严格一点儿了。

尤其对一新更要严格了,因为,一新比一帆更加点子多,每次的小心眼多数是她想出来的,还要嫁祸给姐姐一帆。

一帆虽然也滑头,但相对妹妹一新,就要好多了。

还有,那俩个大的,似乎也该好好抽空谈谈心了。

他对俩个宝贝女儿,不,对四个宝贝,他给予的爱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灿灿懂事,阳阳委婉,一帆爽朗,一新巨滑呢?

早饭过后,灿灿和阳阳去上学了,应蓉也送一新和一帆去幼儿园了,腾项南在书房里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宁雪起来,伸伸懒腰,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有是一天的上午十点钟,这样每天都是晚上剧烈运动,白天睡觉,她觉得自己都快废掉了。

整整四年!被腾项南以看孩子的理由“囚禁”在家里四年!现在一新和一帆也四岁了,腾项南还是宝贝的不让她出去。

一来确实是出去工作会累,二来还是有私心的,宁雪依旧美丽,依然年轻,虽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了,也生过三个孩子,可是,那身材还是傲人的很。

这样的宁雪放出去,腾项南还有心情工作吗?还不每天得操碎了心?

可是,宁雪,还是想出去工作,一新和一帆都上幼儿园了,他不能这样在家里待着一辈子吧。

最后,腾项南也不能在驳回宁雪太多的自由,其实,想想,宁雪也不能只为了他和孩子们做一辈子家庭主妇吧?

于是,我们可爱滑头的腾项南,决定给宁雪开一所幼儿园,还让她哄他家孩子,和幼儿园大交道,那里不是孩子就是家长,而且,一般是女家长一般会多一些。

这样他就放心了,宁雪的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讨厌的公苍蝇了。

——

宁雪推开腾项南的书房,看见腾项南在,“你今天又没有去上班啊?”

“羽鹤在呢,我刚刚开了视频会议。”腾项南起来抱着宁雪,“你吃早点了吗?”

什么早点,都快午餐了,但宁雪还是点点头。

“老公,现在一新和一帆也大了,我是不是该出去放放风啊,你不能这样老是把我栓在家里,我真的要和社会脱轨了。”宁雪嘟起小嘴来。

“哦,你想干什么?”腾项南故意问她。

“恩。”宁雪想了一下,“要不我开一所幼儿园吧?怎么样?这样就连我们的孩子也看了。”

宁雪早就想出去工作了,可是,腾项南总以照看孩子的理由把她留在家里,宁雪想着,开一家幼儿园,那样腾项南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果然,腾项南狠狠的在宁雪的嘴上啄出一个响声来,夫妻也可以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虽然有应蓉帮忙,还有专门请的保姆来帮助宁雪带孩子,可是,这一天下来也确实够累的。再加上腾项南如狼似虎般的索要,宁雪其实每天真的也不清闲。

“雪儿,你有时间多关心一下灿灿吧。”

“灿灿?灿灿怎么了?”四个孩子里,最让宁雪省心的就是灿灿了。

“早上听阳阳的话音,灿灿好像有早恋的迹象啊。”

“早恋?你快别逗了,她才多大,懂什么是早恋吗?现在谈早恋问题有点早吧?是你太着紧了吧?”

腾项南的心思一下子被宁雪戳到。是的,他就是担心他的宝贝女儿们早早的懂得了早恋,早早的要把自己嫁出去,那他怎么能舍得呢?

“等她们长大了,你把她们都留在身边,一个也不许结婚!那时看你愁不愁!”

“我让她们都给我招女婿回来!不愿意做上门女婿的我都不同意!”腾项南说的板上钉钉一样的坚定,好像这事就这么定了!而且是铁定!

任他是谁,都别想把他的宝贝女儿们拐跑了!

宁雪瞅着他那副护犊子的劲头,“噗!”宁雪笑出声来她们才多大,他就操心上她们嫁入了。

而腾项南刚刚在饭桌上下定决心要好好管一管孩子们的决定,也又如风中小树苗一样,动摇起来。

“老公,这孩子是可以疼,可是,你太惯着她们了!尤其那三个女儿,真是宠上天了,这样也不太好吧,你看那两个小的,现在就无法无天了。”

“哦,以后我注意一点儿,该严厉的时候,我会严厉的。”腾项南说的很没底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对女儿们严厉一点儿。

“知道你疼她们,要不然,以后你少管一些,交给我和小姨来管。”

“呃,这样也行。”腾项南把这宁雪进怀,“可别给我管成一条线,咱家女儿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就要她们傲娇的活一生!”

哦,这个宁雪一直知道。

腾项南在宁雪的身上磨磨蹭蹭的,宁雪的衣服没一会儿就散了一地,宁雪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今天又不去公司了吗?”宁雪担心的问。

“办正事的时候,不许分心!”腾项南严厉的说。

书房里也能是旖旎一室啊!

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还有那啥……

——

公司里最近好像很忙,腾项南很多时间都在公司里,宁雪下午和应宁喝了下午茶后路过岳腾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想要上去看看腾项南。

一上楼,腾项南的秘书艾丽小姐就看到了她,艾丽是一个精明强干又不失女人味的女人,她做腾项南的秘书已经有几年了。

艾丽第一次见宁雪,还是八年前宁雪来应聘时,那时的宁雪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心怀斗志,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艾丽记得那天的宁雪信心十足,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来公司上班了。

腾项南让她给宁雪打过几个电话,宁雪都回绝了她,以至于她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那时艾丽也年轻,但她为了保住这份女人们都羡慕的工作,正确的对待了老板的责骂,权当当了替死鬼。

后来这几年,宁雪修成正果,成了岳腾的第一夫人,作为腾项南秘书室里的室长,艾丽更加的会办事了。

“腾太太,您来了?”

“恩,艾秘书,腾项南在吗?”

“在。”艾丽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把宁雪带到腾项南办公室的门口,抬手去敲门。

宁雪进去后,见腾项南正埋头在办公桌上工作,她对艾丽做出一个嘘的动作,艾丽出去,她进去了。

“什么事啊?”腾项南头也没有抬,就问。

“我来查岗的,看你有没有努力挣奶粉钱。”

“雪儿。”腾项南看到宁雪后,满脸堆着笑容,她可是不怎么来他办公室的,平时请都请不来的,“我们的宝贝都不喝奶粉了。”

腾项南说着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上嘴吻去。

“这几天怎么这么忙?”宁雪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那天他答应她,要开一家幼儿园让她出去工作的,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公司里忙,好像把那件事给忘掉了,宁雪是来提醒他的。

“恩,这几天公司里很忙,我都累的不行了,你来的正好,给我打打气。”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热吻起来。

门推开后,站在门口端着两杯茶水的艾丽有点尴尬,但是多年的职场让她早已练就成一个很高的交际高手。

“对不起腾总,太太,我把茶放下,你们再继续。”这样的话既不失分寸,还有幽默。

“谢谢。”腾项南笑笑,宁雪的脸都红的可以和朝阳比美了。

“你都多大了,孩子们都在谈早恋问题了,你还害羞?”腾项南掐了掐宁雪的脸,宠溺的说,这样的宁雪,他爱死了。

宁雪到懊恼了,本来是来看看他,顺道想说说幼儿园的事,没想到被艾丽撞到他们在办公室里热吻,这样,艾丽会不会觉得她是那种风骚的女人?老公公司里忙了几天,她就追来了。

看着她撅起嘴来,腾项南捧起他的小脸,笑得灿烂的堪比桃花岛的桃花,整个一个桃花朵朵开。

“老婆撅嘴真好看,和咱们家一新一帆好有一拼呢。”

“你又把我当孩子看!”

“没有,我把你当女人看的。”

这话说的多暧昧,说着就抱紧继续吻去,艾丽不是说了吗?她出去他们再继续啊。

“好了,一会儿有人进来。”宁雪提起腾项南已经拨下去的衣服。

“你以为这是东大桥的夜市,谁想进来谁就进来?你放心吧,没人敢来,就连门口的秘书也都躲走了。”

腾项南坏坏的表情,办公室里做,他还没尝过,尝尝未必不可……

乔羽鹤拿着文件走过来,纳闷今天秘书室里没有人,他不知道宁雪来了,从来不敲门的他推门就进去了。

眼前的一切把他彻底憾翻又雷倒,他几乎连滚带爬往出撤。就听到里面宁雪打骂腾项南的声音。

“乔羽鹤!你丫再以后进门不敲门我活剥了你!”

“对不起。”

显然这三个字已经不能消了腾项南的气,他恨得是乔羽鹤那双眼睛到底看到了宁雪身上多少东西!他恨不得把乔羽鹤的眼睛给挖出来煮的吃下去!

之后很多天,腾项南都和乔羽鹤拧着劲,后来,乔羽鹤说:“南哥,那天你办公室里的女人是谁啊?”他表示,那天的那个女人,他真的没有看清是谁,纯粹的没看清,真的!

腾项南瞪着他,后又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走掉了。

乔羽鹤经过几年的历练,已经在岳腾的董事席上站稳脚跟,虽然做事还是按着腾项南的指示在做,但是也有独挡一面的时候。

岳腾的好多重大项目都有乔羽鹤亲手经历,现在的岳腾,第一说了算的人当然还是腾项南,而第二能做主的,那自然是乔羽鹤。

虽然脚跟已经站稳,但还是免不了有好多人都不服气,尤其一些老一点儿的股东,他们觉得腾项南对乔羽鹤太好了,其中原因各有猜异,但对于乔羽鹤那种接近绝情的冷情更多人还是害怕的。

因为,宁雪要建幼儿园一事在腾项南的眼里极为重要,但又不想宁雪太辛苦,可以挑起此大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羽鹤。

股东大会上,腾项南对威严正坐,声音刚毅,“我要派羽鹤负责一项别的事情去,目前他手上那个案子,大家都知道,价值十几亿,现在有谁能告诉我,他可以接手这个案子,我不要求他做到超过乔羽鹤,也不要求他做到和乔羽鹤做的一样好,只要求赚到我们最低的预算。”

大家都知道,乔羽鹤手上的案子,乔羽鹤已经做上手,每天都在盈利中,现在把这个项目让出去就是把一块肥肉白白丢出去给别人。

王青是欧阳燕的表妹窦凤霞和王晋山的儿子,王晋山以前是腾世卿的司机,一直跟着腾世卿,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娶了乡下来的窦凤霞。

之后他们有了儿子王青,中年得子的王晋山和窦凤霞对王青很是宠爱,王青从小聪明伶俐,腾世卿夫妇担心王晋山和窦凤霞宠坏王青,就出资把王青送出国留学。

王青不负重望,一直成绩优异,学业有成后,腾世卿将他安排在岳腾里跟着腾项南干。这几年,王青做出过很多出色的项目,但在岳腾,像他这样的精英那是普遍的。

有些嫉妒心的王青看不到别人的长处,总是觉得自己的成绩没有被腾项南发现,尤其嫉妒的是乔羽鹤。

也难怪王青嫉妒乔羽鹤,整个岳腾又有几个不嫉妒乔羽鹤的?可是,更多嫉妒乔羽鹤的人能看到乔羽鹤的工作成绩,而王青却觉得自己的成绩能和乔羽鹤相媲美。

现在正是他表现的时候,王青作为年轻的新任主席站了站了起来,这块肥肉不咬那就是傻瓜!“总裁,既然乔经理有别的要事在身,我王青愿意为总裁,为乔经理,为岳腾分担一些责任。”

众人一听王青的话,一个个都想跃跃欲试,可刚有人要开口,腾项南寒眸凌厉,看都懒得去看一眼,就冷酷地说:“好!谁想接都可以!但是!我要他在这里给我立下军令状!”

刚刚想要开口的人和会议开始时那种对乔羽鹤不满的一些人,几乎都闭上嘴,谁都知道,乔羽鹤负责的那个案子可不是一般的难,当初乔羽鹤接下的时候,也是当着股东们的面立下军令状的,虽然如今形势一路看好,但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而这么大的工程,一旦出现了问题就会影响整个岳腾,这个风险,谁都不是傻瓜,谁又敢来挑起这样一个重大的担子?

所以,人家都愿意安稳的每月有钱拿,都不愿去冒险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死寂一般,如暗夜的星空,虽然有眼睛但没有声音。

只有王青犹豫了片刻后,他觉得依他的才能拿下这个已经稳定了的项目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就算到时候有个闪失,依他父母和腾家的关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于是他信心十足的说:“总裁,这个军令状我立。”

腾项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好,王青你可想好了,要是生意做砸了,你可就要从岳腾光屁股滚蛋的。”

王青脸上略过一丝犹豫,军令状里就是这样拟的,可是,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没有退路,何不潇洒一点!

“总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青暗暗的想:这回一定要做的比乔羽鹤还要出色,一定要让腾项南对他刮目相看,一定要让自己的父母在腾家可以骄傲起来。

足足过了三分多钟,腾项南嘴角挂上一丝轻蔑,对这身后的琳达伸手,琳达将一份拟好的军令状放在了腾项南的手上。

腾项南把那份军令状抛给王青,冷冷的说:“王青,签吧。”

就在王青要下笔的时候,腾项南指了指会议室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说:“王青,你好好看看再签,这个签下你就没有退路了,到时候有个万一也不后悔,这里可是有证据的。”

王青翻看了看,和乔羽鹤当年签下的一模一样,他那时就不服乔羽鹤,乔羽鹤签下到时候,他是很认真的看了,当时也是佩服乔羽鹤的。

说实话,要是当时让他签,他肯定是不敢的,现在,乔羽鹤已经把一切做的顺风顺水了,他有什么可怕的。

想到这里,王青哗哗的在军令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总裁,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负重望,不敢比乔经理做的好,但是一定不会输给他的。”

“好!”腾项南拍着手,“既然王青这样说了,那么我就静候你的佳音,还有!”腾项南又把整个会议室的人员扫了一遍,凌厉的说:“那些不敢接乔羽鹤班的人,以后该闭嘴的时候就闭起来吧,乖乖的拿着乔羽鹤给大家挣回来的钱你们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那几个在背后说乔羽鹤坏话的,还有那些不服乔羽鹤的,一个个都地下了头。也为王青这样做有点捏一把汗。

而只有王青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心里还暗暗自喜呢。

“散会。”腾项南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一个个都走了出去,乔羽鹤最后一个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腾项南叫住了他,“宁雪要弄一个幼儿园,你帮忙去顶一下吧,别人我不放心。”

“南哥,最近比较忙,好多事呢,你是知道的。”乔羽鹤一口拒绝。

“抽空去看看就行,她现在家里照顾四个孩子够累的,你去帮忙看看,她会多一点儿时间留在家,也能多休息一会儿。”

腾项南说的有点求人的意思,乔羽鹤也不好在驳了老板的面子,就点点头。

“好了,公司你多看着点。”腾项南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家里那两个小家伙比那两个大的还累人,我回去帮忙看看孩子去,要不然宁雪一个人太累了。”

看着腾项南眉飞色舞的说完后离去,乔羽鹤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有这么欺负人的人吗?有这么用人的老板吗?

把人当机器使唤呢?!

“奥,对了,你要是今年还不找人结婚的话,明年工作会更多。”

腾项南折回来说这话的时候,切实的把正在暗骂他的乔羽鹤吓了一跳,整个一个突然袭击。

自从腾项南和宁雪和好,又生下那俩小魔女后,腾项南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冷酷绝情,但是,却更加狠命的用人了!

好像每个人都卖给了他似的,乔羽鹤后来暗暗送给腾项南一句话:之前是魔王,现在是笑面虎!

再加上腾项南还记着那天的仇呢,可不要让乔羽鹤忙的用头捣蒜吗?都说女人针海底针,这腾项南的心就是海底的绣花针。

——

幼儿园很快就投入使用中,后期工作中,乔羽鹤来的比较少,或者根本就不去了。今天路过这里,他决定进去看看。

马上投入使用了,幼儿园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有好多家长都已经开始来询问了。

宁雪忙碌的身影也出现在幼儿园里,招待着一些前来询问的家长,也在和那些幼师们沟通着。

从山里回来上了几个月的班,就让腾项南困在家里结婚生孩子,又是四年了,从新走上社会,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乔总来了?”一些年轻的幼师每次见到乔羽鹤就像见到了珍贵的钻石珠宝,那叫一个眼睛发光。

这也是腾项南总让乔羽鹤来幼儿园的目的,想给他更多接触女人的机会。听宁雪说她招了一批幼儿教师,一个个水灵的不得了,一个个可爱的不得了。

要是能在这里给乔羽鹤挑一个,那也不错。

“宁雪呢?”乔羽鹤面对那含情脉脉的幼师小姑娘没有投去一个正眼瞧瞧。

“宁园长正在接待一位家长,我去给您通报一下。”小姑娘说着,看见乔羽鹤就开始心慌和脸红了。

“不用了,我找她没事。”乔羽鹤转身离去,他就是路过这里看看,也是随便问了一下宁雪在不在而已。

面对那迷人帅气的高大的背影,小姑娘心里多么的伤心,可是,乔羽鹤哪能知道那么多?

宁雪在办公室里翻着一些资料,副园长给她带进来一位太太,说是这位太太想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到宁雪的幼儿园里来。

“顾小姐!?”宁雪抬眸时,吃惊地看到了眼前的顾语薇。

“宁雪!?”顾语薇也很汗,“你,幼儿园是你开的?”

“既然你们认识,宁园长我出去了。”副园长退了出去。

宁雪和顾语薇俩人面对面站了几秒钟,宁雪脸上一抽,赶忙给顾语薇搬椅子到茶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喝茶水能喝得惯吗?我这些年都习惯了喝茶,这里只有茶叶,没有咖啡喝别的饮料,你要是实在喝不惯,我让人立即去买。”

是的,自从顾云翔让她喝茶少喝咖啡后,她就爱上了喝茶。

“不用。”顾语薇点点头,“其实,我在家的时候,也跟着我爸爸喝茶,他总说,茶对人体有很多好处。”

哦。宁雪吞吞口水,这喝茶的习惯可不是跟着顾市长炼成的吗?

坐在顾语薇面前,宁雪浅浅的看着她,顾语薇较四年前有些瘦了,但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听说你生俩个儿子,一直没有机会恭喜你,不知道你回国了,明天我会被一份礼物送给你俩个儿子的……”

顾语薇微微一笑,摇摇头,确实,她宁雪也没有什么理由送她儿子礼物。

“我俩个儿子比较淘气,但是他们很聪明。”顾语薇开口说明来意,是的,来了这里,就是想把儿子送到这里的。

“没事没事,男孩子就要淘一点儿才可爱。”宁雪赶紧接着顾语薇的话说。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这些年一直心里有对顾语薇的愧疚,尽管顾语薇所受的苦也不能怪她,但是,宁雪还是心里不舒服,同为女人,她又是顾市长的爱女,宁雪总是有很多不忍,甚至有时候更多的是想关心顾语薇。

现在,顾语薇肯屈驾把她的宝贝儿子送来,宁雪自然是高兴万分了,所谓顾语薇说的俩个儿子淘气,她只是觉得淘气的男孩在再正常不过的了。

没往过深了想,她只是想:再淘气的孩子还有她家一新和一帆淘气吗?一新和一帆是她见过最淘气的孩子了。

“宁园长不好了,顾小姐的俩个儿子把李太太的儿子打了!”一位幼师进来报告。

“啊!?”宁雪和顾语薇都如火箭般一起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本来幼儿园还没有正式开始,幼师也没有义务看孩子,李太太也是来给她的孩子报名的,就带着孩子在沙堆上玩。

顾语薇因为想要和园长谈谈她家孩子的情况,也把俩个儿子放在沙堆上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没想到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她的俩个儿子就给她闯祸了。

准备离开的乔羽鹤经过过沙堆往外走,看到三个孩子在玩,还有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已经哭了,俩个孩子正巴巴的看着那个哭着的孩子。

那个哄自己孩子的女人骂着那俩个男孩:“谁家有人养没人教的野孩子!怎么打人呢?”

乔羽鹤本不想管的,可是,听到那女人的话,他就走了过去,这样的话很伤人,尤其是对孩子的小小的心灵,这样的话说不准会给无辜的孩子心理造成阴影。

“怎么回事?”乔羽鹤走过去,蹲下身,关心的看着那俩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长的一般高,模样不用心看都看不出来,一看就是一对双胞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俩被这个女人骂了,他心里有些可怜这俩个孩子,而对这俩个孩子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是你的孩子吗?怎么不好好看着,什么孩子了!撒了尿和成泥巴往我儿子脸上糊!太不像话了!真是没教养!”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儿子擦着脸,骂着乔羽鹤和俩个小男孩。

“就算是这两孩子错了,你作为一个大人也不能用那样带有攻击性的语言说他们吧?他们还这么小!”乔羽鹤也没有准备澄清这俩孩子不是他的,就对那位李太太说。

“哼!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这样怎么能教育出好孩子来?”李太太得理不饶人的劲一股股的往上翻,“你家孩子犯了错,你还包庇,难怪这么野蛮”。

“就是逗他玩一下而已!他就哭了!”一个小男孩毫不知错的说,而且说的理直气壮。

“男人家家的,动不动就哭!真是小气!”另一个男孩也说的如湖面之水,平静的很呢。

乔羽鹤抬手蹙蹙鼻尖,看向两个男孩,本来觉得这俩孩子被骂了很可怜,可是听得这俩个孩子的话,乔羽鹤朝俩个小家伙看去的时候,他们俊俏的小脸上一副他们没错的样子,不但没错,似乎还很傲娇的样子。

这倒让他这个想当判官的人没法判断了,乔羽鹤扁扁嘴,这家大人一定也很纵容这俩孩子吧?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

这家的大人是不是和腾项南是亲兄弟啊?宠溺孩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瞧瞧宠溺出来的孩子,犯了错误还这么的趾高气扬的。好像他们不是犯了错,而是做了一件丰功伟绩的事情。

“小寒小冰!”顾语薇跑过来,叫了自己的俩个儿子的名字,也不看儿子是否受伤,只管对那个母亲和孩子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家孩子太淘气了,没有伤着你家孩子吧?”

看来顾语薇是了解她家俩个小祖宗的,他们是绝对受伤的,只会把别人家的小孩弄伤了。

看到顾语薇的时候,乔羽鹤一下子就僵住了,放在顾语薇儿子身上的手紧了一下。

“没事吧?孩子没事吧?”宁雪紧跟着追上来,紧张的问,当看到那个孩子脸上脏兮兮的时候,宁雪过去,“这脸是怎么回事啊?没受伤吧?”

“你是园长吧?你瞧瞧这俩家长教出来的孩子,简直太不像话了,把尿撒在沙土里,和成泥巴往我儿子脸上抹,这位父亲连一个道歉的话都没有,好像还很纵容他的俩个儿子呢。”

“羽鹤?!”宁雪抬眸看着李太太指着骂的那位爸爸,她吃惊的长大嘴巴。

顾语薇站起来,惊讶的很,刚刚只顾给人家李太太道歉了,也没有看看自己的儿子们,也没有注意到乔羽鹤。

“我顺道来看看。我先走了。”乔羽鹤对宁雪说完,附身看了看地上的俩个男孩,眉心在转身的时候,皱的很紧。

“嗨!哥们!谢谢你啊!”

身后突然的声音,让乔羽鹤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顾语薇赶紧捂住了那个说话的孩子的嘴,还低声说他:“小冰!你怎么又没礼貌了!”

乔羽鹤嘴角一抽,这四年里,顾语薇果真把俩个孩子教育的“够本事”了,叫他哥们!乔羽鹤那个汗啊。

“嗨!哥们,留个名呗,改天谢你!”

就在乔羽鹤再次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他再次回头看去。

只见顾语薇又去捂另一个孩子的嘴:“小寒!你说什么呢!”

呃!乔羽鹤再次转身离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们出生的第一眼是他看着的,时隔四年,当年那俩个丑丑的小肉团长成了俩个淘气的小帅哥,还叫他哥们!

嘴角一弯,乔羽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

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车子,乔羽鹤一直盯着幼儿园的大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记忆里还残留着那个女孩的身形,脸庞,保留着记忆里的模样,可爱的也好,傻傻的也好,还是凄惨的也罢,都辣辣的灼烧着他,心里酸酸的疼痛。

可如今她已经为人母,有那么大的俩个儿子,瞧瞧那俩个孩子的傲娇模样,就知道他们的父亲一定也是如同腾项南一样宠溺他们。

脑子里不由得出现了那个四年前见过一面的高鼻子男人,他在顾语薇的额头上宠溺的落上一吻,还管她叫“亲爱的。”那个男人一定也爱着俩个孩子,这是无可厚非的。

印在他脑海的不只是这些,还有那俩个孩子,如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心上,四年前没有拔掉,现在依旧一样无法拔掉。

他曾无数次想过这俩孩子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或文文的,懂礼貌的,可爱的,因为顾语薇就是那样傻傻的不多言的,可是,他唯独没有想到那俩孩子会是今天这样的顽皮和淘气。

“顾小姐,你这俩孩子真是可爱。”送走李太太后,宁雪把顾语薇和她的俩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给俩个孩子拿了零食,倒了水,虽然俩个小小家伙很淘气,但是宁雪还是由衷的喜欢俩个小调皮。

“谢谢阿姨,阿姨你长的真美。”小冰吃着宁雪给的零食,不忘对宁雪一顿夸赞,正所谓吃谁不忘谁,不为这回还为下一回。

“她是园长老师,你要叫她园长老师。”小寒也咬着零食,对哥哥说完,又对宁雪说:“园长老师阿姨,我们要来这里上学,你不会打我们吧?”

“恩?为什么要打你们呢?”宁雪耸耸肩,“我不会打你们的,我很疼你们的,我会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我……”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小寒打断宁雪的话,说着伸出手来要和宁雪击掌定音,好像担心宁雪会反悔。

“对!园长老师阿姨,你不许反悔啊!”小冰也伸出手来,要宁雪保证以后不打他们。

呃……宁雪觉得自己已经中了俩个小鬼头的计谋,这俩家伙,跟她家一新一帆好有一拼啊!

“可是,你们得乖乖听话才可以啊,决不能像今天那样把尿撒在沙堆上,还和起来往小朋友的脸上抹。”宁雪说着和俩个小家伙击掌了。

这回俩个小家伙该满意了吧?可是,宁雪没想到接下来,两个小家伙说的话把她切切实实的吓了一跳。

“园长老师阿姨,你就放下吧,我们再不在沙堆上撒尿了,我们撒在滑梯上,让小朋友滑。”

“小寒!小冰!不许这么没礼貌!不许捉弄小朋友!不许!”顾语薇站起来,瞪着俩个儿子。

宁雪苦涩的脸,看着顾语薇,真同情她,这俩小活宝她每天是怎么度过的?

“叫我阿姨吧,以后,我会再你们身上下功夫的。”宁雪软软的说。

“宁雪,不好意思啊,这俩孩子太淘气了……。”

“没事,男孩子嘛,淘一点也挺好的。”宁雪苦苦的说。可是,这俩孩子是淘一点儿吗?初次见面就给了她这么大的见面礼。

顾语薇一手牵着一个从幼儿园里出来,宁雪一直送到门口,顾语薇把俩个孩子塞进车里,和宁雪告了别。

发动引擎的时候,顾语薇对这后面的俩个小家伙说:“你们俩给我注意点!这家幼儿园要是不要你们!我就把你们扔到沙漠去!”

“语薇,是真的吗?什么时候?沙漠好玩吗?”

“语薇,不如我们一起去吧,现在就走可好啊?听说沙漠里有骆驼呢!我们还没见过骆驼,我们去看看吧。”

“闭!嘴!”顾语薇回头冲着俩个孩子叫了一声,她简直就快疯了!这俩小祖宗!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载着她的俩个儿子离开,他的车子也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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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用命去换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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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来到幼儿园接宁雪回家,煞羡了那群幼师小姑娘们。

“你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宁雪安顿好工作,坐在腾项南的车里。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来接老婆回家啊。”腾项南今天是自己开车,他一边驾着车,一边拉着宁雪的手,抛了一个媚眼给宁雪,“早点回家,说不定还能半点什么事。”

宁雪狠狠的朝他看去,真想问他,那事能当饭吃吗?天天做!累不累啊!他不嫌累,她还嫌累呢!

可是,宁雪终究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这一说,某人又要生气,说不定一生气就会在路上把她给办了。

为了岔开话题,宁雪把顾语薇今天带着孩子到幼儿园去的事说给腾项南了,还说了那俩孩子那还叫一个淘,简直了都。

“哦,是吗?那么淘啊!”腾项南说了一句,然后又说:“那么别收他们了。”

“为什么?”宁雪不解的问他。

“小笨蛋,那么淘的孩子去了,我们家的俩个小公主还不是会受气啊!”腾项南在宁雪的脸上宠溺的捏了一下,“回头回了顾语薇吧,我但心我的俩宝贝女儿受欺负。”

宁雪撅着嘴,这人真是自私。但是她也明确表示了,不会拒了顾语薇的。

回到家里,腾项南给俩个宝贝女儿说,要是在幼儿园有人欺负她们,就告诉他,他去收拾他们。

这完全是针对顾语薇家的俩个淘孩子说的。

宁雪冲着他翻白眼,“你这样教孩子,怎么可以?”

“爸爸,你还担心她们俩受欺负?她们俩不欺负别的小朋友就不错了,尤其一新。”灿灿放学回来放下书包。

“爸爸,是妈妈的幼儿园里要来比一新和一帆更厉害的孩子了吧?”阳阳一语戳中腾项南的话。

呃……腾项南被儿子说中了,不好意思的绝不承认。

晚上。

腾项南在一新和一帆的房间里给俩个女儿上政治课。

“好好睡觉,今晚不许去敲门了,你们妈妈今天在幼儿园上班累了,要休息……”

“是吗?那我们帮妈妈捶捶背去。”一新截断腾项南的话就跑。

“给我回来!”腾项南一把从自己的胳肢窝里把要跑的一新提回来放在床上,“乖乖睡觉!”

“那么,爸爸,明天我们可以和爸爸妈妈睡吗?”

“不行!从此妈妈要上班了,每天都很累,不能和你们睡了,你们晚上不老实,会踢她,她会睡不好的!快睡!”

腾项南把俩个小家伙按在床上,自己拿了一本童话故事念了起来,心里却想着戈壁房间里的宁雪,他让她先洗澡,他来哄孩子睡觉,他不知道她洗好了没,要是没有这俩小家伙,他真想给她洗澡去。

抬眸的时候,见俩个小家伙的眼睛睁的堪比房顶的水晶灯,他那个气结哟!

这时,门推开了,应蓉走过来。

“小姨,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

“你上班一天够累的,你去休息吧,我来哄她们俩。”应蓉结果腾项南手里的童话故事,“这孩子和老人一样,都没有觉,我们三个觉少的正好可以搭一伙。”

“那您要是累了,就去叫我。”腾项南站起来,出门的时候勒令俩个小家伙要乖乖听姨姥姥的话,不许调皮。

回到房间的时候,宁雪已经收拾好,正要出屋去戈壁看俩个孩子,腾项南关上门把宁雪抱在怀里,坏坏的表情,“今天可以安心了。”

恩?宁雪不解。

腾项南说应蓉去看孩子们了。话说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这怎么行?小姨身体弱,你那俩祖宗还不把小姨给拆散架了!”宁雪推开腾项南,要过去。

“什么话,再跳不也是俩孩子吗?又不是孙悟空。”腾项南不放手,紧紧的抱着宁雪,每晚因为那俩个小丫头,都不能吃饱,也不能尽兴,他都快郁闷死了。

“孙悟空还有休息的时候,你那俩宝贝每天不到十二点睡吗?”宁雪攥着粉拳,在腾项南结实的胸前捶了一下,“小姨会累的,你还是把她们请过来吧。”

宁雪把请字说的很重,把腾项南说的逗乐了,一把将宁雪抱在床上,自己扑上去,“我们先办事,办完事,把那俩小祖宗请过来,好吧?”

事后,腾项南在宁雪的身边躺了一会儿,俩人穿上衣服去看他们的俩宝贝。

结果俩个宝贝已经睡的很踏实了,应蓉也正要离去呢。

怎么做到的?宁雪和腾项南看着应蓉崇拜的很。

“讲了一会儿故事,我不理她们,一会儿就睡去了。”

呃。宁雪和腾项南面面相觑,每次也不是俩个孩子不睡,是他们俩要奉陪着人家玩,可不那俩小家伙不想睡吗?

有人和玩,小孩子会乖乖睡觉?

回到他们的卧室里,腾项南再次扑倒宁雪,宁雪推着他结实的胸口,今天好不容易,宝贝们不来扰了,要不然,我们好好睡一觉吧。

“就是啊,老婆你说的对极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不是啊!此睡觉非彼睡觉啊!

可是,这话宁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因为她已经沦陷在男人的温情和火爆中。

——

乔羽鹤在上班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了顾语薇的身影穿梭在马路边上。

“停车!”

“啊?”开车的马科被他的一声,吓了一跳,赶紧靠边停下,他从来没有见过乔羽鹤这样冲动过,马科也朝外面看去,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马科猜测,他到底看见了那个仇人?这么激动?

“乔哥,怎么了?”

“没事,你先回去吧,离公司不远了,我下去走走。”

乔羽鹤下车后,马科不解的摇摇头,把车开走了。

一个独自走,刚刚车里看到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想着再去追,只是朝着公司的地址一直走,有意无意的在人群中搜索一下。

快走出一条街了,前面就分岔了,这一分今天肯定就看不到她了。乔羽鹤苦笑一声,他这是怎么了?

“亲爱的!”

顺着声音,乔羽鹤看去,马路对面跑过来的不是那个高鼻子迈克又是谁?他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样子是给顾语薇买早点去了。

“迈克!小心!”站在马路对面的顾语薇瞪大眼睛朝着对面奔跑过来的迈克大喊一声。

乔羽鹤一个箭步上去,把迈克推开,迈克手里给顾语薇买的早餐飞上了天,飞上天的还有乔羽鹤的身体。

顾语薇握着嘴站在马路上傻了眼。

迈克从地上站起来,跑过去扶起血泊中的乔羽鹤,大喊救命。

医院的急救室外,顾语薇在迈克的怀中,哭着,颤抖着。

她不知道,那个傻瓜一样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用生命去救迈克,她更加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刚才见他到在血泊里,她的心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在迈克的怀里看着她,那对剑眉依旧紧紧皱着,一直到上了救护车都没有展开。

他似乎有话想说,可是,他却至始至终没有说出来,顾语薇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他想说的那些话。

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屑看到那个男人,她恨他!可是,当那一刻,她却想抓着他的手,想听他的话,然而,她没有,她没有去抓他的手,没有去问他想对她说什么。

腾项南和宁雪身后是马科,急匆匆的来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四十多分钟,而那盏通红的灯却一直未暗下来。

“怎么回事?顾语薇!是你撞了羽鹤?他是无辜的,是我让他那样做的,我早就说过,你冲我来!”腾项南对这顾语薇就大喊起来。

“南,别这样。”宁雪抱着冲动的腾项南,不让他对顾语薇大喊。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伤害乔先生,是他,他是为了救我才被车撞到的。”迈克紧紧的拥着顾语薇,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对腾项南解释。

“洋鬼子!羽鹤出事了,我拿你祭他!”腾项南依旧冲动,指着迈克又骂道:“你们一回来他就出事!你们按了什么心?王八蛋!别让我查出……”

“啪!”的一声,腾项南的话被顾语薇的一巴掌打断。

“我就是要你们俩的命!最好是他死掉了!你也把你的命拿给我!”顾语薇狠狠的说完,转身离去。

迈克追着顾语薇而去,他不明白怎么回事,顾语薇从来没有跟他讲过她在中国和这俩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别生气。”宁雪安慰着腾项南,“你不该这么冲动,没有问清楚事情就对顾小姐大喊,这样对她不公平。”

“我没有冤枉她,你听他刚刚不是承认了吗?她想让我们去死。”

“南!冷静一点儿!”宁雪冲着腾项南喊了一声,见腾项南安静一些了,她抱着腾项南又软软的说:“顾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你看她刚刚也不是在哭吗?”

“雪儿,你就是太善良了,你忘了四年前她要置我们于死地了吗?”腾项南握着拳头,气得脸都紫了。

宁雪摇摇头,没有再和他理论,这人在生气的时候,真的是递不进半句去,不管这个人平时是多么的沉着稳重。

安静下来,宁雪和腾项南还有马科一起爬在手术室的门外等着,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眼巴巴的盯着门上的那盏灯。

门终于开了,带着口罩穿着消毒服的闵诺辰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护士。

“诺辰,羽鹤怎么样了?”腾项南急着问,朝里面看去,只可惜护士把那扇门关上了。

“南哥,先别急。”

“什么别急!你小子要救不活他,我阉了了你!”腾项南提起闵诺辰。

闵诺辰好歹也一米八零的个子,只比腾项南低八公分,可是,腾项南还是把他提了起来。

“南!干嘛呢这是,快把诺辰放下来。”宁雪扯着腾项南的胳膊,“你听他把话说完好不好?”

听了宁雪的话,腾项南才松开闵诺辰。闵诺辰也不敢多哆嗦,不敢耽误,赶紧把情况说了出来,“手术很成功,又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如果他能挺过这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就会没有事。”

“十二小时!你把哥当猴子玩着转呢?”腾项南再次冲动。

“南哥,都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羽鹤应该能挺过来!我也是他的好兄弟,我也担心他不是吗?”

漫长的十二小时,几乎掏空了腾项南和宁雪的心,那种痛和空几近让人奔溃。

宁雪给应蓉打了电话,说晚上和腾项南在外面吃饭,晚一点儿回去,她没有把乔羽鹤出事的事告诉应蓉,她知道,在应蓉心里,对乔羽鹤还是很好的。

这几年应蓉几乎把乔羽鹤和腾项南当儿子看待,对乔羽鹤的感情不比对腾项南少,甚至是超出去了。

宁雪坐在腾项南的身边,心里却不再踏实,腾项南伸出长臂抱着她,发现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他知道,在宁雪和应蓉的心中,乔羽鹤有着重要的位置,而此时,腾项南第一次能看得清楚,不再吃宁雪和应蓉对乔羽鹤好的醋。

——

顾语薇坐在房间里一语不发,滴水不进,本来该是忘了那些过往的,现在又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迈克全程陪伴在左右,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迈克去幼儿园把顾语薇的俩个淘孩子接了回来。

面对淘孩子们的活泼,顾语薇伪装起心中的难过,在孩子们面前正常起来。

迈克知道她担心医院里的乔羽鹤,就去了医院。

得知医院里的情况后,迈克回到顾语薇的公寓里,俩个淘气包朝着迈克冲上来,“嗨!迈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想泡我们家语薇吗?迈克?”小寒接着弟弟小冰的话。

“小冰小寒!不许没礼貌,一边玩去,妈妈和迈克叔叔有话说。”

呃,俩个小家伙一人拿一辆玩具车跑开了。

迈克面对俩个淘小子,耸耸肩,他走进顾语薇,直截了当的说:“亲爱的,你是为了医院里的那个人不接受我的吗?”

“迈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顾语薇叹了一口气,“他怎么样了?活了吗?”

“呃,手术很成功,但是有十二小时的观察期,如果过了观察期,就能活下来了。”迈克很遗憾的说:“他是一个好人,奋不顾身,英勇的很,是个英雄,你如果喜欢他就嫁给他吧。”

“迈克,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他。”

“哦,你喜欢那个腾项南?”

顾语薇侧过脸,“我只恨他们!”

晚饭是迈克做的西餐,顾语薇没有吃多少,饭后,俩个孩子和迈克在一起玩,顾语薇看着那俩个淘小子,心里此起彼伏。

刚刚,迈克把这几年腾项南和乔羽鹤资料都给了她,虽然这些都不是她要迈克去做的,但是,迈克还是给她拿来了。

本来是不屑去看的,他觉得那俩个人所有的事都和她顾语薇无关。可是,刚刚听迈克说乔羽鹤还要过十二小时的观察期才能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顾语薇就看了看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些年的发展史。腾项南很幸福的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而乔羽鹤四年来别说是老婆了,就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顾语薇不知道,乔羽鹤为何还没有结婚,也不交女朋友,像他那么大年龄的男人,孩子都上小学了,他还孤身一人。

目光落在俩个淘孩子的身上,顾语薇把儿子们叫到身边。

“小冰小寒,还记得那天幼儿园里见到的那个叔叔吗?”

“当然记得那个酷叔叔啊,语薇,怎么了?你想嫁给他吗?”

“那太好了,我们从此有爸爸了。”

俩个小家伙拍着手叫好。

“住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顾语薇叹着气,制止了俩个小淘气。

俩个孩子住口不再多说,巴巴的看着顾语薇。

见顾语薇半响又不说话,俩个小家伙又开始说出雷人的话,“怎么?你不好意思去说吗?那我们去给提亲去。”

顾语薇抬手捏着自己的脑袋,这俩个小鬼头,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对她?!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顾语薇拉着俩个小鬼头说:“那个叔叔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活,你们愿意去看看他吗?”

“呃!这样啊,他看起来是一个好人,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就是啊,老天不长眼!”

“都住嘴吧。”顾语薇看着俩个小家伙,为什么他们俩说出来的话总是不像四岁孩子说出来的?

医院里。

腾项南和宁雪还有马科一直还受着,乔羽鹤已经推入重症监护室,所有的人想看他,都是隔着玻璃的。

迈克和顾语母子三人出现的时候,腾项南脸上依旧不高兴。看着那俩个淘孩子更是没有一点儿觉得亲,反感的厉害着呢。

宁雪戳了一下腾项南,递给他一个眼色,希望他不要那么冲动了。

“小冰小寒,你们好。”宁雪先和俩个孩子打了一下招呼,小淘孩子也唯一一次有礼貌的回了宁雪,宁雪又对顾语薇说:“顾小姐,你来了?是来看羽鹤的吗?”

“你好,我叫迈克,乔先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我们来看看他,他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期。”宁雪皱着眉头,回着迈克的话。

顾语薇从玻璃里看着乔羽鹤,全身插着管子,上着氧气,他睡在那里,面色平静,好像睡着了一样,这是顾语薇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看乔羽鹤。

其实,他如她的儿子们所说的那样,是个帅哥。

“语薇,帅哥没事吧?他会不会死啊?”小冰拉着顾语薇的衣襟担心的问。

“语薇,帅哥不会有事对吧?他不会死的。”小寒拉着顾语薇的另一半衣襟不敢肯定的说。

听着俩个孩子的话,腾项南的火又开始窜了起来,瞪着俩个小鬼,恨不得把他们扔出去。

宁雪见状,赶紧站在腾项南的前面,企图堵住腾项南,可是,腾项南身高马大,哪是她能挡得住的。

“马科,你带他到诺辰那里再问问情况。”宁雪只好把腾项南打发走。

腾项南不情愿的跟着马科走了。

宁雪才对俩个孩子说:“没事,你们乔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没有事的!”宁雪的话也是说给自己的,也是她心中最怕的。

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坐下来,可俩个孩子屁股还没坐稳,就起来了,他们是多动症,在走廊里跑来跑去,顾语薇本来想等乔羽鹤过了观察期再走的,可是,俩个孩子实在是不允许她留下来。

“宁雪,我走了。”顾语薇站起来,把孩子们招呼过来要离开了。

“语薇,我们不等帅哥苏醒了?”小冰小寒异口同声。

“不了。”顾语薇摇摇头,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得出俩个小家伙也担心乔羽鹤,可是,他们太淘气了,在走廊里跑来跑去,护士都出来说了五六遍了,所以,还是不能留下来了。

“顾小姐,等羽鹤醒了,我给你打电话。”宁雪追了一步。她看得出顾语薇的担心来。

顾语薇点点头,一手牵着一个,和迈克一起离开。

突然,身后脚步匆匆,一听就是有很多人在跑,顾语薇回头看去,只见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一起进了乔羽鹤重症监护室。

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宁雪也跟了上去,还有刚刚离开的腾项南也回来了。等到穿着白大褂的都进去后,宁雪和腾项南还有马科三个人被拦在了外面。

顾语薇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麻凉,她吞下一口口水,牵着儿子的手一直在收紧。

“语薇,你抓疼我了。”

“语薇,好疼啊。”

顾语薇低头,才看到自己把儿子的小嫩/手手都捏红了,“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亲爱的,是不是乔先生有情况啊,外面过去看看吧。”迈克说着。但顾语薇却不敢挪脚。

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过程,煎熬着人心。

终于,闵诺辰从重症监护室了出来,他摘下口罩,“南哥,羽鹤醒了,他没事了。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

顾语薇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出来和腾项南夫妻说着什么,之后好像腾项南和宁雪的脸上有喜色了,她再次吞下一口口水,心里平缓下来。

“诺辰,是真的吧!一定是真的吧!羽鹤没事了!”宁雪摸着眼泪,“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了。”闵诺辰对腾项南和宁雪说:“你们进去吧。”

宁雪跟着腾项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顾语薇。腾项南见她停下了,朝她看去,见她正看着不远处的顾语薇一家。

“他们怎么还没有走!”腾项南冷冷的说:“马科,请他们离开!”

“不许去!”宁雪冲着马科喊了一声,“医院是你们家的,可是,你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你凭什么赶人家走?”

腾项南怔怔的看着宁雪。只见宁雪朝着顾语薇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还俯下身对俩个孩子说了什么。

之后,腾项南就看到了宁雪拉着顾语薇的手和顾语薇的俩个孩子走了过来。

你想干嘛?腾项南瞪着宁雪,不知道她要干嘛。

“南,先让顾小姐和孩子们看看羽鹤。”宁雪拉了一把站在门口的腾项南,把他拉出来。

“不了,知道他没事,就好了,他是为了救迈克受伤的,医药费我们会全部出的,我们走了。”顾语薇对俩个孩子说,让他们和宁雪再见。

可是,俩个宝贝却仰头看着顾语薇,异口同声的说:“园长阿姨说让我们见帅哥的。”

“乔叔叔才醒来,我们最好别去打扰他,你们这样去会影响他的。”

“那我们该怎样去呢?”顾语薇的话本来是要带走俩个孩子的,可是,俩个孩子却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顾小姐,就让孩子们见见他吧。”宁雪对顾语薇说。

重症监护室里,顾语薇穿着消过毒的隔离服,站在乔羽鹤的面前。

乔羽鹤睁开眼睛,他以为自己死了,或者是在梦中,怎么可能呢?顾语薇怎么可能站在他的面前呢?

“嗨!帅哥,你没事吧?你好了吗?”

“你不会死吧?你要坚强啊。”

乔羽鹤垂下眼皮,顺着声音寻去,就看到了两个小淘气。这时,俩个小淘气尽然抓着他的手,乔羽鹤真切的感觉到了孩子手里传来的温度,他知道了,自己没有在做梦。

“谢谢你救了迈克。”顾语薇低声说。

“不用谢。”乔羽鹤幸福的感觉着俩个孩子带给他的温暖,也回着顾语薇的话。

“帅哥,你真的很勇敢,你是英雄奥。”

“帅哥,我们家语薇很担心你,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乔羽鹤嘴角一弯,他都对不上俩个小家伙的话了。第一次想说却说不出口来。

“明知道扑过去会很危险,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顾语薇本不想问的,但还是问了出来。

“他是你的丈夫,我想他活着,好好照顾你们。”乔羽鹤微弱的声音回答她,其实,这是一点儿,还有就是他想着对四年前他对顾语薇所犯下的那些罪做一个补偿。

顾语薇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十根手指麻了一下。

宁雪和腾项南站在外面,静静的等着。腾项南一度问宁雪为什么要让顾语薇进去,他担心顾语薇会害乔羽鹤。

宁雪也不理他,也不解释给他听,就连一边的马科也开始不理解宁雪了。

虽然马科不知道乔羽鹤和顾语薇之间的事情,但是,他明白,是腾项南反对的,都是对的。

“你好好养着吧,我们走了。”

顾语薇拉着她的俩个孩子走了,再不走,这俩家伙要把乔羽鹤身上的那些管子都给拆了不可;重症监护室里的这些仪器都要报废了不可;乔羽鹤一会儿该让这俩孩子给活剥了不可。

依依不舍的看着母子三人离开,乔羽鹤心里有喜悦,有感激,虚弱不堪的身子一下子好了很多,轻松了许多,疼痛的地方也不再那么狠命的疼了。

他真的没有想过,顾语薇会带着孩子来看他,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没想到老天尽然又给了他一个还生的机会,还让他意外收获了一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宝贵的东西。

这回,就算是死了,他也觉得值得。

——

晚上,腾项南从浴室里出来,宁雪已经躺在床上,翻着那本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关于车祸后护理的书。

现在真是方便,你想知道什么,都有书啊。腾项南过去躺在宁雪的身边,还是被今天在医院里宁雪的做法困扰着。

那顾语薇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她真有可能把乔羽鹤给害死的!当顾语薇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腾项南就吩咐了闵诺辰要眼睛不眨的看着监控,他就担心顾语薇会害乔羽鹤。

腾项南知道,宁雪和顾语薇是同父异母的姐们,不管宁雪知不知道,可能姐们间有那种亲近的感应吧,所以宁雪想对顾语薇好。想让顾语薇进去看看乔羽鹤,对乔羽鹤说一声谢谢。

可是,这样的险冒的让人后怕,腾项南告诉宁雪以后可不能放顾语薇去看乔羽鹤了,当然,他已经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守护乔羽鹤,不许任何生人接近乔羽鹤,这里,他还重点提了顾语薇。

“南,你知道吗?顾小姐在填孩子档案的时候,孩子父亲一栏没有填,那么说明,那个迈克根本就不是俩个孩子的父亲。”

“也许是离婚了呢?”腾项南不屑的说:“老外都滥情。”

“可是,你发现没有,那俩个孩子一点儿也没有迈克的影子,怎么也没有混血的影子。”

“跟了顾语薇了呗。”

“不是。”宁雪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那俩孩子是和顾语薇有一样的地方,可是跟羽鹤也有一样的地方。”

宁雪说的声音很低,有种渺茫的感觉,但是,腾项南听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聪明的脑子里立刻运作起来。

刚刚他倒是没有正眼去看那俩个孩子,所以不知道孩子们长的是否像乔羽鹤,他倒是想起了四年前顾云翔从回来约他出去那次。

那一次,顾云翔明明是有话说的,后来,只是说了顾语薇在生下俩个孩子,当时,他认为,顾云翔就是想让他和宁雪安心,可是现在想想,其实,顾云翔是想说别的事情吧?

会不会是顾云翔知道那孩子不是迈克的,而担心那俩孩子是他的?

腾项南抬手抓了抓他的碎发,当年乔羽鹤做结扎手术,是因为顾语薇打掉了孩子,其实,顾语薇根本就没有打掉那俩个孩子。

“南,你知道吗?孩子的出生年月日,算算日子,就是和羽鹤……顾小姐当时和我说,孩子是早产儿,可是,你看她那俩儿子,壮实的跟俩头小牛似的,一点儿也没有早产儿的现象。”

腾项南静静的听着宁雪的话,脑子里还在想着其他的事。

“就算是那俩个孩子是早产儿,可是,怎么会和羽鹤长的一样呢?尤其那两双眼睛,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羽鹤的眼睛。还有,孩子的脸庞,有时候一些说话时候的动作,我总是能看到羽鹤的影子。这几天我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俩个孩子,我想和你说的,可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第二天

腾项南来到宁雪的幼儿园里。

“你怎么来了?”宁雪问他,早上说他要去看羽鹤的。

“呃。你把顾语薇那俩娃带来我瞧瞧,昨天没好好看看。”其实昨天,他压根就没看那俩孩子。

宁雪瞪了他一眼,还是听他的话出去了,一会儿功夫回来的时候,就带着顾语薇家的俩个孩子回来了。

“这是腾叔叔,小冰小寒,你们昨晚见过的,在医院里,去看乔叔叔的时候,还记得吧?”

俩个孩子看着腾项南成立正姿势,乖乖的站着,眨巴这大眼睛和腾项南对视,小小的心里正在猜测这个冷漠的男人要干嘛。

腾项南挠挠头发,这样站着看,五官上看着是和羽鹤有点一样的地方,他看着孩子们,孩子们看着他,俩个小家伙完全不惧怕他的意思,反而看得他到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腾项南有点不自在,他拿起桌子上的零食,递给俩个孩子,“去那边玩吧。”

“谢谢哥们儿。”俩个孩子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就跑。

“恩?!”腾项南瞪起眼睛看着那俩小兔崽子的背影,没大没小,怎么成了他们的哥们儿了!

宁雪呵呵的笑着,告诉他,那俩孩子就那样。

“顾语薇一千金小姐,怎么教育孩子的?!”腾项南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觉得他的闺女们好啊!

俩个孩子在那边边吃边玩,腾项南和宁雪就那样注视着俩个孩子,琢磨着哪里和乔羽鹤有一样的地方。

看了好几个小时,腾项南眼睛都看花了,最终还是疑惑不解。

“雪儿,给我剪那俩孩子的指甲过来。”

“你干嘛?你不能这样!”宁雪反对着,“这是顾小姐的隐私,她不想说,你可别乱来。”

“这不是为了羽鹤吗?”腾项南说着站起来,拿起宁雪桌子上的剪刀就朝俩个孩子走去。

宁雪追上去阻拦,可是腾项南却不听她的。

俩个小家伙看见腾项南手里拿着剪刀过来了,怔怔的看着他,就在腾项南想开口乖哄着要给他们剪指甲的时候,俩个孩子互相一看,然后一起看着窗外,喊道:“语薇,你来接我们了?”

腾项南心里本来有鬼,一听孩子那样说,赶紧把剪刀藏在身后,在看向窗口和俩个孩子时,才发现自己上了当,窗口没有顾语薇,地上没有了俩个孩子。

真是老狐狸被小狐狸给捉弄了!大咖遇到了新问题啊。

宁雪看着腾项南的表情,更是想笑想哭啊,被俩个毛孩子给骗了,这让她高高在上的丈夫情何以堪?

第二天,宁雪去幼儿园的时候,腾项南塞给她一把指甲刀,小声求着说:“老婆,今天必须把那俩淘孩子的指甲给我剪回来,这是命令。”

“孩子的指甲每天顾小姐都给剪的干干净净的,没有指甲。”宁雪干脆的说。

“那弄点头发,或者……”

“你这是犯法,如果让顾小姐知道了,你我都难堪,你还嫌害得顾小姐不够心酸的?”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冷冷的说。

这一说,腾项南暗淡下来,也许是想到了当年那些过分的事情。

宁雪看着腾项南的表情,心里觉得刚刚的话可能有点伤着他了,就又说:“那俩孩子如果真的是羽鹤,那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就别跟着瞎搅合了!我再看看情况,如果顾小姐对羽鹤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我都会努力帮忙的。”

这下腾项南才点了一下头,对于乔羽鹤,他也一直担心着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孩子都上学了,闵诺辰的女人拉起手来都快绕城两圈了,而乔羽鹤却一直孤身一人,不近女色。

腾项南和宁雪张罗的给介绍过多少女人,乔羽鹤都均未正眼瞧过对方一眼,他们俩都担心,他心里和身体都是不是出了毛病。

如果乔羽鹤的心里真的在记挂着顾语薇,他们俩也一定会全力出击的,可是,现在,关键还要再看看顾语薇的态度。

毕竟,是乔羽鹤伤害了顾语薇,世界上哪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强,奸自己的男人?

“老公,你也别难过了,今天先去医院看看羽鹤,他的身体要紧,其他的我们慢慢来,好吗?”宁雪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温柔的说。

刚刚心中那些难过在宁雪的柔声中缓解了不少,腾项南抱紧她,点点头。

从医院看乔羽鹤出来,腾项南夫妻接到了欧阳燕的电话,说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们了,晚上让他们带孩子们回家吃饭。

夫妻俩欣然应下。带着四个孩子回腾家老宅吃饭。

到了腾家老宅才发现,王青一家老小六口人均在腾家老宅,那欢声笑语老远就传出来了。

“南,怎么了?”看到腾项南脸上的异样,宁雪挽着他的胳膊关心的问道。

“没有啊,就是想爸妈又把王青叫来了,我吃醋了,他们好像疼王青比我还多呢!”

“胡说!”宁雪像对待孩子一样对腾项南说:“爸妈疼你胜过所有人。”

腾项南侧过身,在宁雪脸上吻了一下,宁雪说的是事实,但腾项南最疼的还是他臂弯里的女人,其次是身边这四个小东西。

“表哥表嫂来了。”王青首先迎上去,脸上开着灿烂的花朵。

“表嫂。”王青的老婆梅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会察言观色,在腾家,腾项南永远是第一做主的人,而腾项南最爱的人又是宁雪,她上前去,拉着宁雪的手,一副亲姐妹的样子。

宁雪的随和让梅丽没有一点儿不自在,这种感觉不止梅丽向往,宁雪也是很喜欢,她觉得一家人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在她心里,王青一家已经成为腾家的一份。

欧阳燕又是那么爱自己的表妹窦凤霞,她当然要跟着婆婆的脚步了。

饭后,留个孩子在一起玩的不可开交,大人们在沙发上谈话,梅丽和宁雪在厨房里帮忙收拾碗筷。

妯娌俩有说有笑,梅丽偷偷看去,宁雪身上有种独特的高贵气质,但她却一点儿也浮夸,很平易近人,梅丽的脸上现出一丝凝重来。

“梅丽,剩下的我和碧莲阿姨做吧,你出去吧。”宁雪想着,梅丽怎么说也是客人,她已经做了很多,剩下的她做就可以了。

“表嫂,没事,我们一起吧。”

“那碧莲阿姨,你去休息吧。”宁雪回头对碧莲说,碧莲跟着欧阳燕很多年了,在腾家,宁雪对碧莲也很尊敬。

“没事,少奶奶。”碧莲话不多,一味的低头忙乱着手里的工作,可是,她的心底早在宁雪进门时,就已经有一杆秤,宁雪是欧阳燕最合适的儿媳妇!

客厅里,王青卖弄着自己的成绩,窦凤霞满脸开着鲜花,和儿子一唱一和在腾世卿面前显摆。

这种显摆就是想让腾世卿对腾项南说一下,他可以更出色,他的一切都是超过那个助理乔羽鹤的。

回家就是放松的时候,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何必把工作带到家里占用天伦之乐的时间?

听着王青绘声绘色的谈着公司里的事情,腾项南就反感,他站起来,朝孩子们叫了一声,说是要回去了,又朝厨房走去,去叫他的宝贝老婆。

宁雪端着水果正走出来,腾项南接过她手里的水果盘放在梅丽手里,对宁雪说:“老婆,我们回去吧。”

“恩?这就走了?”宁雪看着腾项南,每次来腾家老宅会待很久,有时候也会住下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

“孩子们说想回去了。”腾项南把宁雪锁进臂弯带着她就走。

“爸爸,妈妈,我们还没玩够呢,再玩一会儿走吧。”一新跑过来,抱着腾项南的腿。

一新这一说,腾项南看着宁雪,嘴角一弯,撒赖的笑了。

欧阳燕鹤和腾世卿舍不得儿子儿媳和孙子们走,窦凤霞和王青似乎还没有完成想完成的事情,也是心有不甘啊。

可是,腾项南要走了,谁也拦不住,而且不会多待一秒钟。

路上,聪明的宁雪已经看出腾项南今天藏起来的不高兴了,她问腾项南,“南,怎么了?是王青又想让你给他升职?”

“我们不要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回到家就是属于家的时间。”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脸上亲了一口。这一吻惹起了轰动,四个孩子都来索吻,腾项南享受的一个送了好几个,那叫一个满足啊。

“可是,我到觉得,丈夫回家和家人谈谈工作中的事情也在天伦之乐中啊,家人和丈夫一起分享一下工作中的酸甜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啊。这样多能体现出同甘共苦来。”

“我只需你们和我同甘,不需要你们的共苦!”腾项南在宁雪的鼻子上宠溺的捏了一下,男人就该把幸福带给家里,而非把烦心带给他们。

也许宁雪说的是对的,但是,他腾项南是一个有能力承担一切问题的男人,他没有烦恼给家人,让家人和他一起分担!

像王青那种男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他最看不上的就是王青这一点,总是想着让腾世卿帮他在公司里提高位置,这样的男人他看不起。

“你和梅丽少来往,那个女人,和他男人一样,功利心强,见风使舵。”

“是你太敏感了吧?”宁雪嘟起嘴来。

“你看着吧,这种人迟早一天把自己玩进去!”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在怀里,揉着。

“你又想惹起风暴?!”宁雪推开他,看着孩子们,幸好孩子们埋头玩着游戏,要不然,这又惹来“麻烦”了。

“好,暂且放过你,回去你加倍补上。”

补上?!好像她欠了他的似的!

——

医院里乔羽鹤孤枕难眠,心上的疼痛远远比身上的疼痛来的猛烈。

想着顾语薇和迈克相隔马路遥望又迫切相见的那一刻,他心痛,但还是不顾一切救下了迈克,他希望看到顾语薇幸福。

那天她带着俩个孩子来看他,也仅仅算作一种感谢和怜悯吧?只要他们母子能幸福,他倒无所谓他们给的是一种什么态度。

可是,顾语薇母子跟着迈克那种男人,真的幸福吗?

顾语薇一个人坐在屋里,窗帘拉着,虽是白天,却如暗夜,乔羽鹤的话就在耳边,他说:“他是你的丈夫,我想他活着,好好照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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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四个孩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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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乔羽鹤康复出院了,在医院里这一个月内,顾语薇没有再来过一次。

一天天心里翘首期盼,一次次的失望,每一次打开他病房门的依旧是那几个关心他的人。

而他关心的、想见的始终在这漫长的一个月内没有露过一面。乔羽鹤甚至怀疑那天醒来时看到的那母子三人,是他的幻觉。

每天都出现在医院里陪护和看望乔羽鹤的依旧是腾项南夫妇和闵诺辰、马科,以及腾项南派来护理乔羽鹤工作人员。

而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均未在乔羽鹤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他把自己隐藏的极好,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世界。

纵然内心世界里火烧火燎的已经不成模样,但你想他的脸上看到什么,那还是好比上天摘星辰一般。

“羽鹤,那顾小姐和迈克也真是的,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过你。”宁雪和腾项南给乔羽鹤收拾着出院的东西,宁雪假装无意中说。

乔羽鹤住院期间,就迈克提着花篮来过一次,说是要缴纳住院费,以及要给乔羽鹤做一些补偿什么的,后来乔羽鹤拒绝了,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一次。

“我救人也不是图什么。”乔羽鹤均回答的很合理委婉。

关于什么奋不顾身的去救人?乔羽鹤回答的是因为正常反应,不管是谁,都会那样去做。

好吧,就算你高风亮节,宁雪还是不死心,又说道:“顾小姐的那俩个孩子挺招人的,你也很喜欢,对吧?”

“你都说了,他们挺招人,那么聪明活泼的孩子,谁会不喜欢?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吗?”

呃……宁雪扁扁嘴。

腾项南投去一记白眼给乔羽鹤,宁雪好好一番心意,不领情就算了,还拿话来噎她,在家里,他都不舍得这样对她!

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一个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病人,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雪儿,我看他已经好了,让他自己收拾吧。”腾项南抱着宁雪夺下宁雪手里收拾的乔羽鹤的衣物。

乔羽鹤蹙蹙鼻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得罪了腾大老板的太太,腾太太到没什么,可是,腾大老板到是很乐意了。

“你行了。”宁雪推开腾项南,低声说着,冲腾项南笑笑,这男人的心,跟针尖似的。“羽鹤,虽然出院了,但这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你还得好好保养。”

不等乔羽鹤说话,或者,乔羽鹤已经不敢在和宁雪说话了。

只听得宁雪又回头对腾项南说:“你这段时间不能给他安排工作了,他需要好好养养身体。”

“只要他能坐的住!”腾项南很不高兴,小声嘀咕着:“你们眼里,我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啊?”

“你是资本家来着。”

“资本家怎么了?资本家剥削你什么了?”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暧昧成度百分百。

“讨厌!”宁雪娇羞的在腾项南的肩头拍了一把,这一把连个响声都没有,暧昧程度也是百分百。

夫妻两人在乔羽鹤面前一人一句打情骂俏,这不是第一次在乔羽鹤面前秀恩爱了,乔羽鹤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回了。

原来纯洁害羞的宁雪已经被腾项南度化成一个千面女郎了。

其实,每次在宁乔羽鹤的面前和腾项南这样暧昧表演,宁雪的鸡皮疙瘩不必乔羽鹤的掉的少,但是,每次,人家南哥说了:就是要刺激一下乔冷漠先生。

宁雪这才只好配合。可是,他们的演戏对乔冷漠先生似乎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他依旧不近女色,他依旧不显山露水,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靠不进他的身。

宁雪和腾项南也几度想套出一点儿什么来,他们总觉得,乔羽鹤这种平静似乎有点过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这副天下无大事,天下无他事的表情,可是,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不该有些做法吗?哪怕是一些想法。

——

宁雪在幼儿园里每天能看到顾语薇送孩子来,顾语薇也就是放下孩子就走,对于宁雪每次提及乔羽鹤,她都一笑而过。

宁雪也私下问过小冰和小寒,他们的父亲的事情,孩子们说迈克就是父亲,但是,迈克不和他们在一起。

更让宁雪有了重大的发现的是,其实顾语薇已经在国内住了三年多,而这三年,她带着孩子们尽然连顾市长和曹敏都没有告诉。

这天,顾语薇送下她的儿子们,就要走,宁雪上前叫住她,“顾小姐,如果不忙,能聊一会儿吗?”

“恩?!”顾语薇听到宁雪的话时,脸上有些惊异,她顿了半秒,“我的儿子们又给你惹麻烦了?”

“奥不,没有。”其实,自从那两个孩子来了后,她的幼儿园里每天都有小朋友和家长来“投诉”她、找她的麻烦,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均自己处理掉了,没有惊动顾语薇,而那两个小家伙回去自然也是不敢给顾语薇说的。

顾语薇拧着白皙的脸色,因为她看到,宁雪在说没有的时候,脸上有那种无奈之色,她的孩子怎么会不给她惹祸呢?

她是最明白这俩孩子的,一天没给她惹祸,那就不在正常范围内了。

“宁雪,他们究竟又给你惹了什么祸?你尽管说给我吧,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们。”

其实,顾语薇说这话的时候,也真够艰难的,以前的幼儿园里,都是这番话来对待人家的,可是,每次,她又能怎么样那俩个宝贝?顶多骂一顿、打一顿,最后再说教一番,半夜孩子们睡了,她偷偷的哭一场,仅此而已。

这回也一样,她依旧拿不出彻底改变淘孩子的办法来。

本来在宁雪面前,顾语薇是可以理直气壮的,可是,就因为这两个孩子,顾语薇对宁雪是很感激的。

因为宁雪在知道她的俩个宝贝儿子这么难管理的时候,都愿意接受,而且还对她的孩子很好,她也只能是感谢和感激宁雪了。

“呃,那个他们虽然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不过孩子嘛,免不了的,你也不必太在意。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男孩子淘气的时候。”宁雪温婉一说,“如果不打扰你,进来坐一会儿吧。”

本来顾语薇一早上也是有事的,可是,听宁雪这样说,还是她的孩子们犯了错,她就点点头,跟着宁雪进了宁雪的办公室里。

宁雪急忙给她请坐倒水斟茶,宁雪这一好态度,把顾语薇吓着了,以前有些幼儿园在不要她儿子的时候,有的是责备她,有的就在宁雪这样的态度,好好的,最后提出不要她的儿子们。

那俩个小家伙太能闯祸了,总是把园里的小朋友欺负、折磨到家长和孩子以及幼儿园的老师们无法忍受。

有严重的甚至还会把小朋友们打的出血等,反正那俩个就是两个土匪转世。

顾语薇没有结果宁雪递来的茶水,直截了当的说:“宁雪,孩子们到底又犯什么错了,是又把小朋友打了?家长为难你了吗?我去和那些家长们道歉,你别不要小冰和小寒,我……”

顾语薇把市里大小幼儿园送了个遍了,这里是几乎就是最后一家了,真的要是从这里出去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幼儿园可接收她的那两个小土匪了。

“顾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孩子淘一点儿,那再正常不过了,越淘的孩子,说明他们越聪明。”宁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显然心里说的是真话,可是,那两个孩子确实是有点过分的淘气了,为了那两个孩子,她特意多派了两个最有内心和细心的幼师在那个班里,宁雪浅浅的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宁雪又接着刚刚的话给顾语薇打气,“我不会不要他们的,你放心好了,小冰和小寒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们。”

真的?顾语薇差点把这两个字脱口说出来,既然宁雪作为这样一个大的幼儿园的园长这样说了,她没有必要再问出来确定。

“谢谢你宁雪,孩子们我回去会好好管理的,只是……”顾语薇露出为难之色,但只是那么一刻钟,她又接着说:“虽然他们不是很懂事,也很惹人烦,我也一直在努力,只是他们天生就那么调皮,我也只能是慢慢来改变他们了。”

“是的,孩子得慢慢的来管理和教育,不能一下子就把他们管成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太严厉了会适得其反的。”

聊了一会儿孩子的问题,宁雪给顾语薇把那杯冷掉的茶水倒了,换了一杯热茶,她看看顾语薇,假装闲聊似的的说:“羽鹤上个星期出院了。”

宁雪说的很慢,为的就是让顾语薇能听的清楚一些,也能给一些回应,可是,顾语薇还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顾语薇浅浅的应了一声后,也没有问他伤好的怎么样了,这让宁雪有点意外,也有点失望,但是,她还是没有死心,总觉的,在医院的时候,顾语薇和现在以及这几天的态度不大一样,她想再探探。

“羽鹤恢复的还算可以,大夫说出了院也得休息一段时间。”

“那个,医药费迈克去缴了,医院说你们已经全部处理了,这几天迈克有点忙,等过几天,他会去和乔羽鹤谈的,我们会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他有什么条件也可以直接和我们谈。”

“呃……”宁雪彻底不解了,她不但没有在顾语薇的脸上看到对乔羽鹤的半丁点的关心,反而顾语薇是误会了宁雪的意思,她赶快解释,“顾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羽鹤也绝对不会那样想的,如果只是要你们的感谢,他就不会奋不顾身的去救迈克的……”

“那我们也会感谢他的。”顾语薇截断宁雪的话,站了起来,看了看腕表,“宁雪,我还有点事,孩子们就麻烦你了。”

“不会麻烦,我会待他们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有耐心的……”

“宁园长,不好了,顾小冰和顾小寒又把章太太家的女儿……”当跑进来的幼师慌慌张张的说到半截的时候,看到了顾语薇,就把话给截住了。

宁雪看看顾语薇,看看那个幼师,她知道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不容易,因为她亲生体验过,所以,平时有些她能处理的事情,她就不让幼师告诉顾语薇了。

教育孩子,家长回去无非就是一顿责骂和责打,宁雪想顾语薇也许也会体罚一下孩子,所以,小事情的她都没有告诉过顾语薇。

“怎么了?”顾语薇问着,人已经跑到了外面,直奔儿子的班级里去了。

“又惹什么祸了?”宁雪一边走,一边问幼师。

“把人家小女孩的裤子给脱了,还把牛奶倒进人家的小书包里。”幼师跟着宁雪疾走的脚步,“问题是人家章太太送下孩子还没有离开,这会儿章太太一定要见小冰和小寒的家长。”

真是不给他妈省心!宁雪疾走着脚步,无奈的摇头。愁容在幼师进到她办公室的那一刻就没有展开过。

“你就是这俩土匪的母亲啊?你是怎么教育他们的?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坏!”章太太骂着顾语薇,一边打量着顾语薇,气呼呼的骂声连气都不带喘着,又接着骂道:“真是什么坏种造下的东西!?这么小就这么流氓!这长大了还不是一个强奸犯啊!”

“章太太!”宁雪大步跨进来,大声叫了一句,然后走到章太太的身边,轻柔的抚摸了一下章太太的小女儿,又对章太太说:“他们都是四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

“四岁?哼!三岁就能看大!”章太太的气焰还在高涨,“三岁什么样,就知道长大什么样!”

宁雪看去顾语薇的时候,只见她眼眶里泛着泪水,稍有不慎,就会掉下来,今天她没有像那天一样立刻给对方道歉,而是紧紧的抱着她的俩个孩子。

“是我们错了!你不要骂我们家语薇!”小冰扬起小脸,骄傲的如一个小王子,对这章太太说。

“就是,你打我们好了!你别惹我们家语薇,小心我和哥哥揍你!”小寒和小冰一样,说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好像他们没有做错事,而是凯旋回来的小将军,冲着章太太说的时候,还攥了一下小拳头。

“你们住嘴!”顾语薇低头对两个孩子厉声说了一句,眼泪就在这时,吧嗒一下掉下两串来。

顾语薇拉着她的俩个宝贝,要他们给那个小女孩道歉,俩个小家伙本来是不愿意的,而是不服气的撅起嘴来,但看见顾语薇哭了,俩个小家伙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歉了。

那个小女孩其实平时和小冰和小寒还是很玩得来的来的,她一下子就接受了小冰小寒的道歉,还主动拉了小哥俩的手。

看见三个小家伙倒好了,顾语薇没有再多言,看着他们应该是听顾语薇的话的,可是,为什么就还是这么淘呢?宁雪心里真替顾语薇心里难过。

“小坏蛋!今天我一定要替你父母教训你一下!”章太太哪肯这么轻易的放过顾语薇母子三人,把女儿拉到一边,对这小冰和小寒说着举起手来,要打小冰和小寒。

章太太的手来的太快,宁雪是想去阻止的,可是没有来得及,就在章太太的手落下的时候,宁雪看到了顾语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章太太打过来的巴掌。

一巴掌过后,俩个孩子一起叫了顾语薇,还要和章太太打架,那小气焰燃烧起来也不得了。

顾语薇拉着她的宝贝,制止了他们后,对章太太说:“骂你也骂了,打你也打了,孩子们对你家宝贝犯的错误,他们也道歉了,现在,你对我儿子们刚刚那番话也该给一个道歉吧?四岁的孩子,只是什么是心眼吗?你说他们是坏心眼,还给他们定了长大后的路,你凭什么?”

“哼!道歉?你也太搞笑了吧?是你们先惹了我们的!哼!听说你是一个单身妈妈,谁知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来的?说不定……”

“章太太!”宁雪再一次冲着章太太叫了一声:“孩子们都小,再过分的玩法都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您这样做,那么就是过分了!顾小姐有她自己的生活,由不得任何人来说三道四!请您自重!”

“宁园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老公是干嘛的吗?哼!我们家宝贝不在你这里送了,你要立刻给我退学费!还有!我会让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请便!”宁雪回头对一个幼师说:“给章太太退学费!”

章太太带着她的女儿走后,顾语薇有些愣神,她看着宁雪,完全没有想到宁雪会这样维护她和她的儿子们。

但是,她却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之后,连句谢谢都没有对宁雪说,就离开了。

当然,宁雪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她是顾语薇,而是占着一个理字,她也没有打算要顾语薇千恩万谢她。

——

晚上回到家里,宁雪抱着一摞幼儿教育方面的书在啃。腾项南走过来,从她的身后抱着她。

从准备建幼儿园的时候,宁雪就大量的学习过幼儿教育方面的知识,还上过课,也是拿了资格证才开的幼儿园,而现在,就小冰和小寒俩个孩子,就又让她觉得教育孩子并非是一项容易的事情。

腾项南在她的肩头、脖子、耳边等处磨磨蹭蹭的,自从应蓉揽下了哄一新和一帆睡觉的工作,他以为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可是,宁雪却每天要学习到半夜。

他真的后悔给宁雪开幼儿园了,之前是一新和一帆占有了他的时间,现在是这些个育儿书占有了他爱的时间!

“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好吗?”被腾项南弄得浑身痒痒,宁雪转过头,摸着腾项南的脸,像哄孩子一样轻柔的说

哪知她这种哄慰更加惹起男人的浴,火这身来,她把他当孩子哄,那完全是一条错误的路线。

书散了一地,宁雪看着书,用力扭着男人身上的肌肉,狠狠的说:“别把书给扔了啊!你就不能休息一天吗?疼疼疼!轻点你!真是服了你了!”

“那你专心点!”腾项南掐了一把宁雪,算做对她的惩罚。

躺在腾项南的身边,宁雪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看书了,现在她只想睡觉,可是男人似乎没有想要给她这个权利。

他想着,把她折腾的累到床上,明天让她好好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再那么拼命的去工作了。

“老公,我真的累了,要不,咱们明天再继续吧。”宁雪苦巴巴的求饶着。

“今晚累一点儿,晚上睡觉香。”关键是明天能睡个好觉。

一通翻云覆雨后,宁雪算是彻底投降,“要不我们聊聊天,别做了,今天就到这吧,别累坏了。”

“好,也行。”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两人头对头躺着,宁雪对腾项南说了今天在幼儿园里发生的一切。

腾项南认为宁雪做的对极了,至于那个章太太临走时扔下的话,宁雪还是有所顾虑的,腾项南冷笑一声,那个章太太就是不自量力,不知道惹的是谁的女儿吧!

就算她丈夫再能耐,能能耐过他腾项南?就算她丈夫再官大,在这市里还有比顾云翔官大的人?

宁雪到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觉得,不想太招摇过市了,何况,顾语薇回国多年,而没有告诉顾市长,她一定也不想让顾市长知道自己在中国。

“老公,听小冰和小寒说他们说他们一直跟着顾小姐住在国内。”

“恩?!”腾项南看着宁雪,一副不太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情,缓了几秒他才又说:“难怪那俩个孩子的国语说的那么好,原来一直生活在国内。”

此时的腾项南和宁雪一样,此时对顾语薇也有点看不懂了。

既然在国内,为什么不告诉顾市长呢?前几天,他还和顾市长坐过一回,顾市长还说顾语薇在国外生活的很幸福来着。

当腾项南偏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宁雪在那里沉思,带着淡淡的伤感。

“老婆,这件事,交给你老公我来处理,你别想了,好好休息吧。”腾项南把她拥着怀中,怀里的女人,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但是还是坚持着和他在聊天,他有些心疼了。

“你别乱来,别动不动就去调查人家,跟踪人家,这是顾小姐的隐私。”宁雪说着在腾项南裸露的胸前轻轻的打了一下,极为柔情蜜意。

“我知道了,不会伤害到她的,这不中间还有顾市长吗?顾市长对我们挺好的,我怎么能伤害他的宝贝女儿。”腾项南说着宠溺捏了一下宁雪的小鼻子。

腾项南这一动作,好像也在说宁雪也是顾市长的宝贝女儿,只不过,宁雪没有那么想,即便是那样想了,也会觉得自己是白日做梦。

“老婆快睡吧,不然我又忍不住欺负你了。”腾项南见宁雪还是不肯睡觉,就来诈唬她。

“真奇怪,你是不是吃了生铁钢筋什么东西了,怎么那么不知疲惫?”宁雪推了一把他的胸脯,翻身背对着他。

“我和你吃的一样,自从四年前和你复婚,我没有被着你在外面吃过一顿饭啊,你不许诬赖我。”

噗!宁雪笑了一声,又回头安顿说:“不许伤害顾小姐啊!”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我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好的,你快睡吧。”腾项南像叠汤匙一样,搂着怀中的女人,和她一起进入梦乡。

那天幼儿园事件后,顾语薇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和宁雪说就走了,之后的几天里,她送来俩个儿子,直接放进儿子的班级里,就走,不再多做逗留。

以至于宁雪几次来到小冰小寒的班级的时候,都不能再碰到顾语薇,她觉得顾语薇在有意躲她,可是,她躲她干嘛呢?

宁雪一度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后来她想:也许是顾语薇觉得如今的自己处在下坡路上,而宁雪正高高在上,她还需要宁雪的庇护,所以有些自卑吧?

尽管在这方面,宁雪一再的表现出自己很谦和大度,但顾语薇还是做不到坦然,曾经高高在云端的市长千金,如今在故人面前被人羞辱,是谁都不能做到坦然吧。

“园长阿姨。”小冰看到宁雪后高兴的叫了一声。

“小冰!”小寒拉了一把小冰,低声说:“你忘了语薇说的话了吗?”

宁雪正要应答小冰的话,就看到了小寒的动作,也听到了小寒的话,她走过去,摸了摸小冰的头,附身对小寒说:“你们俩来跟我一趟”。

这是宁雪第一次没有蹲下和小冰和小寒说话,她说完后跟着自己先出去了。

俩个孩子聪明的很呢,他们互相看看,眼睛里闪着精灵,似乎这一看就已经心照不宣,他们先后跟着宁雪出去了。

宁雪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俩个小家伙,好像怕他们不听话,不会跟来似的,当看到俩个小鬼头跟着她的脚步时,她嘴角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张老师,我带小冰和小寒出去一下啊。”宁雪和代课的幼儿张老师打了一声招呼。

宁雪把俩个小家伙带到她的办公室里,首先,还是要哄,于是,宁雪拿出一些吃的喝的东西来,给小冰和小寒。

小兄弟俩互相看看,都摇摇头,小手一反常态的背在身后,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宁雪,那副小模样,好像在说: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用不着贿赂。

恩?这是怎么了?山上的小土匪改邪归正了?宁雪看着他们的小模样笑了笑:“这是干嘛呢?要和阿姨谈判吗?放松一点儿好不好?这些东西可好吃了,来,拿着。”

宁雪把零食塞在小冰和小寒的手里。

可是,俩个小家伙被迫拿着零食,但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心的无所畏惧的吃起来。

“小冰小寒,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冷落了阿姨?看到你们这样对我,我心好痛啊!”宁雪说着假装用手捂着心口的地方,可怜巴巴的样子继续说:“你们都不喜欢我了?你们都要抛弃我了吗?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妈妈说你每天很忙,我们都太淘了,怕给你惹麻烦,她不让我们打扰你。”小冰认真的说着,小寒也点点头。

“哦。”宁雪对这孩子们嘴角弯了一下,心里想:你们到难得的听了你们妈妈一回话啊。宁雪笑着蹲下身来,轻松的一摆手,“没有,我没有很忙,你看,我每天没事可做。而且,你们也没有麻烦我啊,我很喜欢和你们一起玩,你们不理我了,我到是会伤心啊,还有,我想看到你们高兴,懂吗?”

“妈妈!”

“妈妈!”

不等小冰和小寒回答她的话,门口闯进俩个小小的疯丫头来。

“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在班里?”宁雪心软的瞪着俩个小淘气,虽然这是自己家的幼儿园,可是,不以规矩总是不成方圆,她不想让俩个宝贝女儿有例外,总是跑来找她。

“是姐姐说你想她了,要来看你,还硬拉着我。”一新又把所以的罪过都交代给姐姐一帆。

“妈妈,不是这样的,是妹妹说你想她了,要来看你。”

“我没有想你们!都给我回去上课去!”宁雪压低声音,狠狠的说,她几乎要爆炸了,头发一根根的竖立起来,这俩个小丫头每次都是这样,一点儿也不会撒谎,还要撒。

而且,姐妹俩从来就是互相推诿,而眼前只比他们大一岁的小冰和小寒,虽然是很淘,但是,那小哥俩,从来都是互相包容,互相合作。

这一点而,宁雪觉得自己虽然现在跻身在教育界,但是在教育自家孩子上,差顾语薇很多呢。

“妈妈,你生气了?”

“妈妈才不会生气。”面对一帆的问话,一新死皮赖脸的扑到宁雪的身上,巴巴的讨好,“妈妈,你没有生气,对吧?妹妹就胡说,你看到我们多开心啊!你怎么会生气呢?”

呃……面对女儿的马屁,宁雪又怎能拒绝,她点点头,捏了捏一新的小鼻子,“妈妈看到你们是很开心,可是,你们不能总是这样不上课就跑来找妈妈吧?说,是不是又偷跑出来的?”

“不是,绝对不是,我和老师说了,我们来找你……”

“哎呀!知道你们就在这里。”一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气喘呼呼跑进来的幼儿老师给揭穿,“宁园长,一新和一帆说是要上厕所,转眼就不见了。”

呃……宁雪苦笑一下,又转头严厉的对俩个女儿说:“撒谎了怎么办?!”

小姐俩伸出手来,闭上眼睛,一新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妈妈,轻一点儿打啊,打坏了,小手就写不了字了。再说,是姐姐硬要来的,打她重一点儿,打我轻一点儿啊,我怕疼的,打疼了,爸爸回去会心疼的,会责怪你的,会不和你说话,不和你亲亲的。”

宁雪:“……”

此时的宁雪面对老师和小冰和小寒,都脸红了起来,怎么会生下这么顽皮的女儿,尽给他丢脸了!

“阿姨,我们家语薇从来不体罚我们。”小冰突然开口。

“哦?那你们犯了错误,你妈妈怎么惩罚你们?”宁雪饶有兴趣的问道,小冰和小寒那么淘气,犯得错误肯定不会比一新和一帆少,她要要学习一下顾语薇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们家语薇把我们关在黑房子里,让我们害怕,她说,知道了害怕就会知道妈妈的心会疼了。”

“我们家语薇还让我们在外面受冻,她说,体会了寒冷,就会珍惜她的心意,就不会再犯错了。”

小冰和小寒一人一句。

“呃……”宁雪吞吞口水,她想问问,他们有珍惜顾语薇的“劳动成果”吗?他们能少犯一点儿错误了吗?

恐怕是把他们的胆子越练越大了吧?

“哼!你们的妈妈肯定不是亲妈!哪有哪有那样虐待自己孩子的亲妈?”一新立刻接着小冰和小寒的话,搂着宁雪的脖子,讨好的对宁雪说:“妈妈才不会那样做,那样多伤害宝贝的心啊。”

一新说的时候,还捂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那小表情真正的小小林黛玉呢,你看着哪能忍心去责备和打骂?

也许就是因为这俩小丫头每次会用这一招,不止让腾项南那样爱女儿比自己的命都紧要的他每次很不下心来,对女儿们不能说一句重话,就连宁雪也都不忍心再责备她们。

日积月累,把俩个小丫头给惯成了这么狡猾的小精灵鬼了。

“宁园长,不好了!”副院长急匆匆的跑进来,打断这里的一场辩论赛。

“怎么了?”宁雪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她以为是哪个孩子又打架了什么的。可是,却跟着副院长进来一下穿着制服的人。

宁雪让副园长和那个幼师把四个孩子带出去,四个孩子都表现出要帮宁雪的意思,宁雪对他们嫣然一笑,让他们都离开。

就连孩子都能看得出来着不善来,宁雪也无需对来人礼貌,她冷冷的对来人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什么意思?这大队人马的,这里是幼儿园,又不是战场!”

宁雪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制服上的标治,是建委和城管。她这是幼儿园,什么时候和建委和城管扯上关系了?

“你就是这里的园长?”其中一个像领导的人问宁雪。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怎么了?这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影响你吃饭了还是不让你走路了?!”宁雪看着他们这么大帮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心中不免厌烦的很,说话的语气也很重起来。

“我们怀疑你们这里是违章建设,你有没有土地证?房产证?以及营业证等?”

“哼!”宁雪的脑子里早已过了一圈,心想着,这些人就是章太太找来的,那种女人,只配和这样没有素质的人在一起。

“我有没有这些证件,你们有资格看吗?你们赶快请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到时候,我会请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宁雪冷气眉眼来,声音中带着霸气,这是跟着腾项南多年了,多少要从他那里学到一点儿,才不枉做他的枕边人这么多年。

“哼!吓唬我?爷还就不怕吓唬!”领头的那个一个眼色,让手下几个把宁雪的办公室给砸了。

男人们的力气大,而且人手多,几下过了,宁雪的办公室里狼藉一片,想找一样整装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你们住手!”宁雪拿出手机要报警,被一个城管夺了过去,把手机狠狠的砸在地上,还上去踹了俩脚。

宁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被踩成碎片,她决然的瞪起眼睛来,恶狠狠的说:“你们可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你们自己找来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

“呵呵,你就嘴硬吧,我们等着你来哭着求哥哥。”那个领头的说着在伸手去摸宁雪的脸。

宁雪狠狠的打掉他的手,厌恶得说:“我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哼!等着你!”那人手一伸,便有人递上一根烟,还为他点上,他慢吞吞的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在宁雪的眼前,无赖的说:“限你三天之内从这里搬出去,把所有的孩子都解散了,要不然我就给你这里贴封条了!”

“贴封条?!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中国是**律的!封条是你一个无赖想贴就能贴上的?你把自己抬的太高,好摔死的更快!”

于此同时,腾项南的办公室里,马科敲门进来,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腾项南的面前。

腾项南拿起了仔细的翻阅着,眉心一点点的皱起来。

乔羽鹤虽然出院了,但还在家里休养,这乔羽鹤一病,好些事情都呆滞了,尤其那些要暗地要想知道一些事情,以前有乔羽鹤在,那就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而现在。虽然马科的办事效率也很高,可是,也不单单就那么一点儿事,事情太多,马科处理起来难免有些费时间。

“南哥,那章龙今天早上和城建的队长一起用了早点,怕是要对嫂子那里……”

“今天早上?!”腾项南“嗖”地一下站起来,“怎么不早说!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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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幼儿园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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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在那些横行霸道的城管面前毫不畏惧,她微微扬着头,眼眸中气势雄雄,身体看上去更如一位圣斗士,还带着那么一个嚣张和霸气。

她没有显出一点儿胆怯来,尽管她外表看上去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但那种独有的贵气和骨子里的震撼力,让闯进来的几个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山里走出来的受气小媳妇,满身气势让她如高高在上的将军,那副看不起眼前这些渣的黑眸更是露出轻蔑鄙夷来。

那种自信的魅力立刻流露,不屑的高傲,有的不仅仅是一些气质,更有内涵和智慧,在孩子面的面前,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妈妈、阿姨,在敌人面前,她就就是那个伟大而勇敢的保护神。

碧绿清莲,阴霾遮着般的眸子,冷凝这对方,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冷酷中,仿若暗夜中的冰清,是那般的盛气凌人。

宁雪那如虹的目光冷漠的看去,那些男人们一个个,不是肥头炸耳如水桶就是人高马大如木桩,一个个肥肉横向,一看就是平日里大酒大肉吃喝着,他们平时锻炼就是出来欺行霸道,所以满身长的都是肥肉。

在宁雪眼里这些男人就是社会的垃圾,他们的人品差,素质也是一脚能踩到底的。

满身的肥肉将衣服撑的圆圆的,一个个皮球似的,脸上更是横肉坠脸,宁雪看着就想吐。这种男人,出来都影响市容,还来管理市容?这不是在讲笑话吗?

他们就是人类的败类,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的一群人。

“三天之内,你要是搬不走,你就休怪我们对这里的小朋友都不客气了!”

“龙哥,和她费什么话,直接给她点颜色看看得了,让她知道您的厉害。”其中一个对这那个领头的献媚说道。

那位被称为龙哥的人嘴角一弯,眼睛出挤出很多皱纹来,看着可以夹着火柴棍了,都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欠揍!

那位被称为龙哥的人,看着宁雪那气势,觉得她也非一般人,或者也非池中之物,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对待这样的女人也不能过于生硬。

“我告诉你,我上面有人,你就是再有本事,在我这,你这跟头就算栽了。今天我把话放这了!三天是给你一个大面子了!三天之后你若不搬,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龙哥抽了一口烟,云里雾里的,好像他自己是一个飘飘欲仙的神仙一般,其实,他也是在给自己用打气,用这一动作来掩饰他的犹豫。

宁雪冷眼看着他们,心中有气,但她不会气到屈服,更不会气到慌乱,眉目中带着仇视和阴狠,口腔里一股寒气冒出来:“你们这种东西简直打不在人数里!我到要看看你们还能怎样的不客气?!”

办公室里已经狼藉一片,他们还想怎么个不客气法?宁雪的话如空气中的雾霾,遮盖了一层,让对方看不清她。

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得连哭带求了,就单单这几名彪形大汉往跟前站,面露狰狞,又有几个身体孱弱的女人不怕呢?

何况现在,这些表形大汉已经给了她颜色,把她的办公室砸成一个蜂窝了,她不但临危不乱,反而更加的镇定,让对方看去,她好像吃了定心丹一般坚定自若。

“我们也不是来你这里无理取闹,是有人举报,而且证据确凿,你这里就是违章建筑,还建筑的这么宏大,所谓树大招风,这次上面严打,打的就是出头鸟,你就是被打中了的那只出头鸟。”

所谓的龙哥看着眼前女人的气势,心里发虚,再一次给自己打一针强心针,对宁雪说。

“哼!是吗?那么拿出你的文件来,我看看哪一条说我这里是违章建筑了?又是哪一条说我是出头鸟被打中了?!”

宁雪打心底发出的冷淡,不卑不亢,从容优雅的面对着眼前一切,虽然这些年主要还是在家里看孩子,可是,身边有位帝王般的男人和他形影相随,她早已被他的气势潜移默化。

不知不觉中,他身上的那种凌厉和威严她已经入骨般学到了,面对弱小,她会善良,面对恶势力,她会更强!更有力量!

面对宁雪这样“顽固不化”的坚强,龙哥心里更有些犯嘀咕,难道这个女人当真是不一般?可是,到底是一个男人,龙哥心里这样嘀咕,但面上依旧坚硬的很。

此时,跟在他手下的一个没有大脑的小弟只看到了龙哥面色上的狰狞,没有感到龙哥心里的胆怯,他对龙哥说:“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给她点颜色瞧瞧。”这样说着,那个傻瓜蛋一样的男人走到宁雪的身边,抬手就要打宁雪。

就在龙哥还要出口阻止的时候,只见那人的巴掌已经高高抬起,并且在落下。

宁雪眼看着那大手掌就朝自己扇过来,长这么大,没有几个人打过她,尤其自从和腾项南在一起了,更是被腾项南视为如珍宝一般的宁雪,根本没有这方面的防备。

看着朝她挥来的大掌,宁雪倔强的将脸扬起来,怒目仇视着眼前的男人,那双眼睛阴狠的如雪原上残暴的恶狼,宁雪的手攥成拳头,她想着,如果对方敢打她,她就用她的宁氏独门“九阴白骨爪”抓死他!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震破凝滞的空气,宁雪看去,嘴角就弯了,眉眼处也灿烂了,眼前她爱着的男人如九天之上的天神矗立在那个要打他的男人面前。

宁雪身子被人一带,她就进了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体里,那身体温柔而温暖,她极为享受,抬眸看去,对上那双鹰般锐利的眼睛,这对视一望,宁雪嘴角更弯了。

腾项南一手抓着那人准备打宁雪的那只手,手上一用力,那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立刻疼的面色难看,弯下腰去,连连喊疼,他抬起头像腾项南求饶,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被腾项南抓着的手腕处好像已经断掉了。

“啊,疼,大哥饶命……”

“谁是你大哥!你这种狗东西,也配喊我大哥?!”

“好汉饶命……啊,疼死了……”那人好像一个卑贱的囚徒,连连喊疼,好像一只小丑“整装待发”,也确实,他已经卑贱出发了。

那一声脆响之后,宁雪就看到了那人脸上被腾项南扇上去的巴掌印,那一根根手指印,都印出了血红色的淤青,看上去就像刮过痧之后出了的痧印。

“你!你,你是……谁?”龙哥在一旁看着腾项南他气焰一呼,准备对腾项南大呼小叫的,可是,看到腾项南那凌厉的眼神时,不禁后退一步,声音颤抖的问腾项南。

腾项南顺着声音看去,余光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个刚刚嚣张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不再敢多言,只有这个人敢说话,说明了他是这些人里的领导。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是谁?!”腾项南手上一用力,把手里攥着的那个人扔在地上,朝着跟在身后的马科说道:“马科,这些狗东西交给你,他们的手都给我剁掉。”

“你,你敢?你还讲不讲王法?你……啊!”那位龙哥正要反抗,马科的动作他们都没有看清楚,龙哥的一只手就掉了下来。

其他人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双臂,双腿更是颤抖不停,一个个更尿急一样,脸上都变了。

“你,不怕我告你!”

“给你留一只手,就是让你打电话告状的!”马科冷冷的回答龙哥道。

那位龙哥看着马科的眼神,不敢多言了,一个手下都这么张狂,何况那里站着那尊者一般高贵的男人。

他原来以为他们才是一群不讲王法的人,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不讲王法的人!

“南,你太过分了!”宁雪看着那龙哥提着血淋漓的手,身体不觉得颤抖了一下,这么血腥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难免会害怕。

“小东西,刚刚那种勇气去了哪里?”腾项南暧昧的说,眼睛柔情的看着宁雪。

“这里是幼儿园!你别和他们一样疯!”

“哦。”腾项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耸耸肩,在宁雪的脸上吻了一口,就是想给她看看,想让她明白有时候,该狠的很时候,也要狠一下。

“南哥。”

顺着声音看去,门口进来的人正是乔羽鹤。

“羽鹤?你怎么来了。”腾项南关心的问。

“我知道你来了这里,我过来看看。”乔羽鹤又拄着一只拐杖,站在门口,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高大和威慑力。

对方听着腾项南叫门口的人为羽鹤,他下了一跳,难道此人就是黑白通吃的乔羽鹤?而怀抱美人的就是乔羽鹤的老板,背后人都称笑面虎的岳腾老总——腾项南!

“马科,给我把他扔出去,别惊了嫂子,其余的留下来收拾这些惨剧。”乔羽鹤拄着拐杖走进来,踢了一脚地上散落的纸张,对马科说。

“羽鹤,这里交给你了,我带雪儿先走了。”腾项南跨过乔羽鹤的身边,拍了一下乔羽鹤的肩头。

宁雪脚步有些呆滞,和腾项南眼眸对上,眉心轻皱,她说:“我们也留下来一起收拾一下吧,羽鹤的腿脚也不利落。”还有,教室里还在正常上课,她不能离开。

眼下,乔羽鹤已经勒令其他人开始收拾宁雪的办公室了,腾项南看了看满屋的狼藉,瞅到已经有一张收拾好的空地,腾项南拉着宁雪走过去。

乔羽鹤朝着其中的一个屁股上踢了一脚,示意他给腾项南和宁雪搬椅子去。

宁雪和腾项南坐到干净的椅子上,宁雪几度要起身自己去张罗的收拾,都被腾项南抱在怀里不撒手,“你看着就好。”

冷冷的瞅了一眼腾项南,她回头对乔羽鹤说:“羽鹤,你来坐一会儿,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我起来,请他坐,可以吧?”腾项南没有了以前那种吃醋的味道,而是满满的对宁雪对乔羽鹤的关心和爱护。

“我已经没事了。”乔羽鹤拒绝道,虽然老板抬爱,可是自己还是要知道自己的角色才好。

“你也坐下,要不然,你嫂子坐不安稳!”腾项南命令后,乔羽鹤自己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此时幼儿园大门外,马科把那龙哥一脚提出一米还远,厉声喊着:“自己去打电话叫救护!老子不陪你了!”

马科说着,又上去踢了一脚地上的龙哥,转身回去幼儿园里帮忙去了。

小机灵鬼一新和一帆惦记着妈妈,吵着老师要去看她们的妈妈,幼儿老师刚刚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虎威,心里也是惦记着宁雪,她点点头,对一新和一帆说:“你们在这里待着,老师去看看,回来告诉你们好不好?”

“不好!”小姐俩异口同声,答的干脆。她们就要去看妈妈。

这边的宁雪和腾项南似乎感觉的了自己女儿的心,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说:“我们去看看一新和一帆吧。”

两人出去的时候,乔羽鹤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里深邃的幽幽,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我们就要去看妈妈……”

“一新一帆。”

腾项南和宁雪远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们的哭叫声。

就在此时,戈壁班里的俩个小鬼头,乘着老师不注意又跑出了,一直跑向宁雪的办公室里。

因为他们也惦记着宁雪,从宁雪让他们离开的那一刻,他们俩就一直心系着宁雪,怎奈老师看管的严谨,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

出来倒垃圾的一个男人看到了迎面跑来两个小家伙,矮矮的小个子,也就四岁左右,还稚嫩的狠,那人看去,这俩小家伙就是刚刚宁雪让出去的四个孩子中其中的两个小男孩。

他想,这肯定是宁雪在意的俩个小家伙,说不定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或者是他们亲戚的孩子,于是,那人起了坏心眼。

想到这里,他扔下垃圾,朝俩个孩子扑去,还没等俩个孩子明白过来,他就一只胳膊拤了一个,朝着大门口就跑去。

“抓坏蛋啊!放我们下来!”

“坏蛋!你是坏蛋!放我们下来!”

小冰和小寒大声的叫喊声,传到了乔羽鹤的耳朵里,乔羽鹤上眼皮“蹭”地一下猛抬,这声音是那俩个小鬼头的,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是否太想他们的原因而出现了幻觉,而是,马上联想到了刚刚出去倒垃圾的那个男人。

几乎是一步,就跨出门口,马科也随即跟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瞪着屋子里正在打扫的那几个男人。

小冰和小寒一眼就印入了乔羽鹤的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到已经多了一把手枪,他眯着眼睛举起了手枪。

小冰朝着那个夹着他的男人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下口去,就在男人还在疼痛自己被咬的时候,腿上一阵剧痛,他摔下俩个孩子,倒在地上,腿上已经上血淋淋了。

乔羽鹤看着那两个小人儿掉在地上,心里“咯噔”的动了一下,任他是海啸地震,还是天崩地裂,曾经在南非也算是死过一次,就那次,他乔羽鹤的心都没有颤抖过一下,可是,现在,他尽然在看到那俩个小人儿掉地的时候颤抖了。

一口口水顺着他高高的喉结吞下,他步伐如上了轴承一般疾走过去,那心一直悬着,一直揪着,也一直疼着。

腾项南在孩子的吵闹声中,还是灵敏的听到了枪声,他眼皮一抬,但脸上依旧镇定,可是,这一微小的动作,没有听到枪声的宁雪还是注意到了腾项南的表情。

“南,怎么了?”宁雪低声问。

“没事,你和孩子们待着,我出去一下。”腾项南在宁雪的胳膊上搓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出去。

腾项南虽然镇定的很,可是宁雪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她乖哄了一双女儿,让老师看着她们,不准她们出来,自己跟着腾项南的脚步出去了。

“哥们!是你救我们了!你好了!你出院了!”小寒机灵,朝着乔羽鹤就飞奔过来。

乔羽鹤一只手抓在自己的拐杖,一只手迎上了扑来的小寒,他脸上无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他们他却不能安心,心里依旧紧紧的绷着。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冰略比哥哥晚了一步,他看到乔羽鹤时,刚刚的惊吓也和哥哥一样,已经飞得无踪影了,他起身也朝着乔羽鹤跑去。

“哥们!你……啊!”

小冰刚跑俩不,就被一只大手给提了回来,那人顾不得腿上的血窟窿,紧紧的抓着小冰,愣愣的看着逼近的乔羽鹤。

“小冰!”小寒听到小冰的叫声,已经放心在乔羽鹤怀里的他为弟弟着急了,他回眸再看到乔羽鹤,只见那如山一样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暗,他小小的嗓音,胆怯中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们,你会救我们家小冰的,对不对?”

乔羽鹤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笑给小寒看,而是用力的点点头,“当然!他会没事的!”

小小的脸上绽开笑容,他的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乔羽鹤的脖子。而乔羽鹤的一只手也紧紧的抱紧了他的小身体,这时的,乔羽鹤才发现,怀里的小身体在发抖。

他们才仅仅四岁,不该有这样的经历,乔羽鹤很心疼。

怀抱着小寒,乔羽鹤一步步走进那人,寒光凛凛,那人倒在地上,紧紧的勒着小冰的小脖子。

“哥们儿,救我,我疼,哥哥,呜呜——”

“小冰别哭,哥们儿会救你的!他刚刚肯定了说了!你是男子汉,你不要怕啊!”

耳边是小寒坚定的童音,可是怀里的小身板却还在瑟瑟发抖。乔羽鹤搂着他的手又紧了一下,手掌还在他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小寒,你信我!”

“恩!我信你!”小寒很默契的朝着乔羽鹤点点头。

“不想死就放了那个孩子!”乔羽鹤如万恶的魔王一般冷眸凌厉,朝着那人看去,嗓音极度冰冷。

“你先放了我,我肯定不会伤害他!”那人坐在地上,脸上因为害怕和腿上的疼痛已经变得惨白。

这时,腾项南和宁雪一前一后已经来到跟前,腾项南一看着情景,脸上顿然阴励,“找死的东西!活腻了!”

“小冰!?”宁雪不顾一切要扑上去,被腾项南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眼泪立即哗哗的流下来,“你快救孩子去。”

“雪儿,冷静一点儿。”腾项南抱着宁雪拍着她的后背,“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小冰,小冰别怕!”宁雪对小冰说。

“呜呜——园长阿姨!”本来刚刚已经不再哭了的小冰看到宁雪哭了,他又哭了。

“孩子都不哭,你到哭,又把他惹哭了!这样,他会害怕的。”腾项南宠溺的看着宁雪。

“他一直在害怕!”宁雪凌厉的对腾项南说:“快想办法!不许孩子受伤!”

“园长阿姨!”小寒也叫了一声宁雪。

宁雪的心一下子软软的,她推开腾项南,走近乔羽鹤,接过乔羽鹤怀里的小寒,不停的哄慰,“小冰会没事的,相信乔叔叔和腾叔叔好不好?阿姨不好让小冰有事的,小寒乖乖。”

温柔的母性触动了小寒,她感觉就宁雪的怀抱就像他家顾语薇一样温暖,“阿姨,我想我们家语薇,我要我们家语薇抱抱。”

“好,阿姨给你妈妈打电话。”宁雪掏出手机给顾语薇拨去电话。

腾项南向着那人前进一步,那人把小冰的脖子掐的紧一下,小冰咳咳的声音,脸色都红了。腾项南站下脚,“你要是还想活着,快放开孩子!”

此时,乔羽鹤一步步逼近那人,那人看到乔羽鹤的眼睛不是黑白二色,而是鲜红的血色,他真正的感到了害怕。

“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掐死他!”那人对这乔羽鹤厉声叫道。

可是,乔羽鹤如一只谋食的恶狼,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威胁一样,一步步仍在靠近。

“你……啊!”那人刚说出一个你字来,就被乔羽鹤一脚踢飞,他自己都没有看到乔羽鹤的脚是怎么落在他的身上的!

乔羽鹤弯身,一只手抱起地上哭得哇哇的小冰来,给他温柔的抹着眼泪,“小家伙,还要不要做男子汉!”

哭声顿时停止,乔羽鹤的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来。

“哥们!你好棒!像李小龙!”小冰的小手紧紧的抱着乔羽鹤。

腾项南过去踩着地上的男人,“给你活命的机会,你都不珍惜!”话后,腾项南对后面的马科说:“这个人活着太费电了,减少一些资源!”

“是!南哥!”马科如提一只蚂蚁一样,把那人提起来走出去。

当顾语薇赶到的时候,幼儿园外面、里面都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平静的幼儿园里依旧从教学楼里传出孩子们天真的声音来。

而外面安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语薇直接奔如宁雪的办公室里,脚下生风,心里点着火。

“语薇!你来了!”小哥俩异口同声叫着顾语薇,分别从宁雪和乔羽鹤的身上跑下来张开双臂扑向顾语薇。

把她的宝贝们拥着怀中片刻,顾语薇检查着俩个宝贝的身体,小寒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要小冰,脖子上有被掐过的痕迹,细嫩的小皮肤上出现了淤青,顾语薇一眼就看到了,脸色当时一紧,眼眶里的泪水波光粼粼的在打转,心疼的摸着小冰的手都颤抖了。

“顾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的安保工作没有做好,才让那些人得了空,小冰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没事,你放心吧。”

宁雪说的既急又切,还小心翼翼,毕竟人家的宝贝在她的幼儿园里受了罪。

“语薇,你别怕!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小冰的小眼睛里看到了顾语薇的担心,小心眼里又感觉到了宁雪的紧张,他搂着顾语薇的脖子又说:“刚刚有坏人抓了我们,是乔羽鹤救了我们!”

“语薇,我们都没有害怕啊!我们好勇敢的对不对?我还鼓励小冰了,我知道乔羽鹤一定会救我们的!”小寒也抱着顾语薇一个劲的邀功。

“……”顾语薇没有回答儿子们的话,也没有告诉他们不要对大人没有礼貌,更没有纠正该管乔羽鹤叫叔叔,而是站起身,对宁雪点点头,算做宁雪刚刚道歉话的表意。

“顾小姐,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今天的事,但愿没有给孩子们造成心理上的伤害,我准备让小冰去和心理老师谈谈……”

“不用了,心理老师我自己请。”顾语薇打断宁雪的话,“今天,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

顾语薇说完也没有去看腾项南一眼,也没有去看乔羽鹤一眼,拉着孩子们就走。

“顾小姐,园里就有心理老师,而且都是专业的,你不用在外面……”

“真的可以了。”顾语薇再次打断宁雪的话,对她的儿子们说:“我们走吧。”

“语薇!今天可以早回家吗?”

“语薇!真的吗?我们现在就回家?!”

俩个孩子的眼睛里都放着溢彩的光芒。见到顾语薇点头并带着他们走,俩个小家伙更是欢悦起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俩个小家伙才想起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乔羽鹤,他们甩开顾语薇的手,跑过去一人亲了一口乔羽鹤的脸,同声道:“谢谢你哥们儿!我们先回家了,你来我们家玩啊!”

小哥俩还把他家的地址说了出来,才一起跑开乔羽鹤,跑向门口的顾语薇。

直到顾语薇带着俩个孩子离开很长时间了,乔羽鹤才回过神来,这时他觉得他的脸上发烫,他想自己肯定脸红了,因为他看到宁雪和腾项南正在用审视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是啊,想想他乔羽鹤,什么时候脸红过?就被俩个孩子亲了一口,就脸红了,走神了,这还正常吗?

“咳咳。”腾项南假意咳嗽了一声,又对宁雪说:“这顾语薇还市长千金呢!还名牌大学呢!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当我是空气呢!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你不是也没有和人家说话吗?”宁雪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要求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看看自己?”

“好,就算我也没有礼貌了,可是,你看见了没?那俩小兔崽子,尽然对羽鹤直呼其名,还什么哥们儿?!你瞧瞧她也不教育一下,还对她也是语薇长,语薇短的,什么孩子了?一点儿也没礼貌,和他妈一个德行!”

“叫名字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显得更亲呢?”宁雪不以为然,看着乔羽鹤,“羽鹤你说是吧?”

“恩。”乔羽鹤低声应了一声,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宁雪和腾项南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赞同宁雪的话。

“羽鹤,你明天去查一下,那些货是什么东西,怎么想到来这里闹事的?”

“是。”

“我琢磨着就是章太太搞的鬼。”宁雪若有所思的说:“要不然,我们谁也没有惹,怎么会来了那么一群无赖。”

“靠!原来是顾语薇那俩小坏蛋给招来的麻烦啊。”腾项南说的很随意。

“怎么说话呢!”宁雪把手放在腾项南的背后狠狠的扭了一下他。

“哎呦!疼!老婆,你掐我干嘛?”腾项南还摆出一副天下事他不知的眼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雪,感觉他在家里就是一个妻管严。

乔羽鹤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回去了。”

夫妻俩同时看着乔羽鹤的背影离去,宁雪厌烦的瞪了一眼腾项南,“你不作行不行啊?”

“我就是想刺激一下他。”腾项南讨好的抱着宁雪,在她的耳垂上磨蹭着。

宁雪推开他,该走的都走了,她坐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办公用品,被砸了的也需要整理一下,有重新要布置的,也该布置一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星正在浩瀚中一颗颗亮起来,莹莹的闪烁着。

安静的夜,因为白天被毁了很多东西,宁雪还坐在书房里工作着,门开了,腾项南笑眯眯的走进来,见宁雪只是抬眸看了看他,又继续工作,腾项南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我没有魅力了吗?”腾项南走过去,强硬的站在宁雪的眼前。

宁雪嘴角弯着,浅浅地笑出了声,这个男人卖起萌来,比她那俩小公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笑过之后,也算腾项南的一番功夫没有白下。宁雪伸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淡淡的忧愁在放下工作后还是会有,还在惦记着今天白天里的那些人,她担心他们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别担心了,明天就给你全处理好了,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你不许提别的事来占用啊。”腾项南吻着宁雪的头顶,话说着呢,手就开始作乱了,而且是情深深急切切的。

“现在才几点?”宁雪也不阻止他,随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码,“你那俩宝贝安顿好了吗?”

“没有,在楼下和灿灿看电视呢。”

“看电视?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宁雪说着推开他,朝楼下走去,腾项南跟了出去。

楼下的客厅里,姐们三个小女生,看得正热火朝天,一个个表情跟着电视剧里上演的,人家拧着,她们跟着拧,人家乐着,她们跟着乐呵,人家流泪,她们跟着哭。

瞧那正入迷的劲头,以至于宁雪和腾项南走过去,三个小女生都没有发现。

“怎么回事?”

当电视成了黑屏的时候,三个小女生如急了的小猫一个个炸着毛站了起来。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幼儿园?不用上学呐?”宁雪双手叉着腰,瞪着眼前的三个女儿。

“妈妈,今天是《寒冰绯衣》的大结局,你就让我们看吧,明天,不。以后一个星期都不看了,行吗?”灿灿撅着嘴。

“妈妈最好了,妈妈才不那么**呢?”一新跑到宁雪的身边,伸开双手抱着宁雪的腿,“妈妈最有同情心的,快让我们看看吧,一会儿该演完了。”

“妈妈,今天真的是大结局,看完这个,我们不看了,真的,马上就去睡,保证明天早起,不懒床,起床也不哭。”一帆也跑到宁雪的身边,拉着宁雪的衣襟,企图让宁雪蹲下抱她。

可是,宁雪才不会上当,她站的直立立的,这一抱她们,就会被那两张小嘴给说服了。

“不行!赶快上去睡觉去!”宁雪强忍着心软,对孩子们厉声说,然后有对灿灿说:“你都上小学了,明天起的早,怎么还不能给妹妹们做一个表率?”

“就是啊。”不等灿灿发言,一新接着宁雪的话,“妈妈,姐姐上小学了,要早起,让她早点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我们上幼儿园,可以晚去一会儿,让我们看吧。”

这时走下来倒水喝的阳阳不屑的看着地上争论不修的四个女生,讽刺的说:“就那么一个破电视剧,能让你们打起来?”

灿灿嘟着嘴,瞪了一眼阳阳,从宁雪身边走过,又走到腾项南身边,可怜巴巴的求救。

“灿灿,今天早点睡吧。”腾项南看着女儿那副小可怜样子,但又看到宁雪的严厉,他也不敢违背老婆的意思,就又说:“灿灿,明天爸爸给你下载到网上,你星期天看,好不好?”

“爸爸真好,我们也要看。”不等灿灿回答,一帆又朝着腾项南扑上来。

“唉!我的夜寒冰!只能改天从电脑上看了!”一新的小嘴里不舍得嘟囔着。

腾项南捏着一帆和一新的小鼻子,又摸了一下灿灿乌黑的头发,苦着脸,女儿们!你们这样,爸爸会不会吃醋啊!

为了一个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就这么的上纲上线,还打滚卖萌,还使出各种手段来!

看电视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个小丫头正跟着腾项南上楼的时候,门口,应蓉走进来,宁雪上前去扶着应蓉,“小姨,这是出去了吗?”

“恩,今晚夜饭吃的重了,我出去走了走。”应蓉说着就看到了楼梯上的三个小家伙,她睁大眼睛,“怎么还没有去睡啊?都几点了?”

这不是在走吗?三个小丫头你推我抢的一起快速飞奔上楼去。

腾项南走过来,关心的说:“小姨,明天我抽空带你去做一下体检。”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就是今晚,一新和一帆硬塞给我好多吃的,不吃也不行,才有些吃多了,出去走走就好了,你们别担心,都去休息吧。我上去看一新和一帆去。”

应蓉上去了,宁雪和腾项南站在原地,苦笑不得,这俩小丫头,为了晚上能看电视,不让应蓉管她们,把应蓉硬是给下了一个套。

可是,应蓉看上去,好像还沉浸在外孙女的孝顺中呢。

月光如冰,腾项南抱着宁雪在怀,看着她的明眸清澈通亮,仿若砖石闪着光芒,这样的宁雪一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想什么呢?”腾项南抬起宁雪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像是热恋中谈情说爱的小年轻,又如霸道的帝王在调戏妃子。

宁雪推开他的手,现在可没有心情陪他玩!她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她能想什么?想他的那三个宝贝女儿!

尤其那俩个小的,怎么可以去算计应蓉呢?应蓉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她们还硬塞给应蓉吃重重的夜饭。

现在想想都能想象出俩个小家伙是怎么前攻后夹的说服应蓉的,可怜的应蓉又是怎么不忍心的拒绝二位孝顺孩子的好意的?

“我明天好好教训她们一下,她们多懂事啊,一说就会明白的,以后不会再欺负小姨了,也怪我,没有想到这点,以后在小姨那我会上心的。”

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当年求着宁雪要复婚的时候,他可是不止一次的保证要对应蓉像亲妈一样,要好好孝顺应蓉的,如今,他依旧记得,这些年,他说到做到了,做的也很好,唯独这回,一不小心,让俩丫头把他的清誉给毁了。

“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家女儿们爱看的那个什么《寒冰绯衣》是顾语薇写的。”

“恩?!”宁雪怔怔的朝腾项南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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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好勤奋啊有木有?好准时啊有木有?大家再再热烈一点好不好?

特别感谢:小刺鱼凯瑟琳、liuhuali11的评价票,以及宠物宝贝jj、ylds333xxsy、qquser7405303、1368104*160、cp0205畅游、lhz1970、日全食500、139**891849、jiuyue9933、wtzh1975、zqh12345、aboutbout、violawang、jiangsujuan、婼水生花、周王氏、185**175949、小雨点昌平…、jack666888、1388784*078、1386952*084、伱╭ァ愛的眼、王爱爱等(人太多了,谅解不一一点名了,我好爱你们的)默默支持我的读者。

谢谢你们!祝好运啊!

第106章 为老婆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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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家女儿们爱看的那个什么《寒冰绯衣》是顾语薇写的。”

一阵茫然和震惊写在宁雪的脸上,她朝腾项南看去,似乎在期待着他给的确定。

记得顾语薇在填幼儿园里的孩子的档案时,里面有一栏就是父母的工作,可是,顾语薇什么都没有写,宁雪也没有对顾语薇要求必须填写。

那时,她觉得人家顾语薇是一位千金小姐,即使不工作,也可以照顾好俩个孩子,她一直以为她是没有职业的。

“你怎么知道?你果真还是去调查顾小姐了?”宁雪怔怔的看着腾项南,好像眼前的不是自己恩爱的老公,而是一个陌生人。

“别这样看着我,我害羞。”腾项南将宁雪揽进怀中,学着他家宝贝一新和一帆的样子,放慢语速,放低强调,讨好的说:“不是想着为羽鹤那个笨蛋争取一些机会吗?你也不是在关心着羽鹤的婚途吗?”

“可是。”宁雪蹙起眉,推开怀中如小猫咪的他,认真地说:“这样做侵犯着别人的生活权力,顾小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甚至会更恨我们的。”

其实,每每提到顾语薇,宁雪就心中有很大的愧疚和顾虑,她锁着眉心,四年前,顾市长告诉她顾语薇结婚了,生孩子了,找到幸福了,她才安心了。

可是,现在看来,顾语薇并非顾市长所说的那样,宁雪知道,顾语薇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在恨腾项南,恨她,恨乔羽鹤的。

他们都不同程度的伤害过顾语薇,现在还要暗地里调查人家,这样做,无非又是对顾语薇的伤害。

试问又有哪一个人能接受别人在暗地里调查自己?哪怕对方是出于好意,这不等于把人剥光了,让大家瞧吗?

顾语薇那么骄傲,她能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暗地调查吗?宁雪很在意顾语薇的心境。

记得自己刚从山里回来的时候,腾项南就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她,她知道了后,是多么的难过啊。

“你给孩子和羽鹤去验DAN了?”想到腾项南一贯的手段,宁雪浅浅的从口腔里发出一声叹息来。

“没有,你把那俩个小子看得那么严,我拿不到孩子的东西,我怎么去?”腾项南不敢看宁雪的眼睛,他侧过脸。

“怎么?你若是拿到了,还真要去啊!你……”

“不会不会。真的不会。”腾项南将宁雪抱进怀中,安慰道:“别生气了,我不会让她发现的,就是查了一下她这些年的踪迹而已……”

“这几年?你连人家这几年的都查了!你还而已?”宁雪推开腾项南,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公,脸色暗淡,“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关注别人?”

“好好,从此都不再这样了。”腾项南继续讨好的说:“雪儿老婆别生气了,我错了,啊,以后一切行动都听老婆的指挥,老婆让往东走,我绝不看西边一眼,好了,不生气了啊。”

腾项南费了一些力气,也做了保证,宁雪才原谅了他那种“偷窥”的行为。

后来,宁雪鉴于腾项南也是一番好意,想在帮助顾语薇的事情上走一些捷径,宁雪便不再深究,但要腾项南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用这种方法对待顾语薇了。

即便是想帮忙,也要光明磊落,腾项南狡辩中所说的什么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宁雪也给予了狠狠的批评。

也就是腾项南的调查,宁雪才得知,顾语薇在小冰和小寒一周岁的时候就回国了,一直坐着电视台的编剧一职,笔名就是绯衣。

绯衣这个名字宁雪一家人都很熟悉,因为绯衣写的电视剧,她家三个女儿甚至包括她都看得如痴如醉。

可以说“绯衣”的编的电视剧伴随了她家宝贝灿灿的成长,现在她家的俩个小女儿也正在如痴如醉的追捧着。

她看绯衣编剧的电视剧,也纯粹是爱屋及乌,受着女儿们的影响,不过,看了这些年,她觉得确实还挺好看的。

可是,这些年里,她们看过无数部绯衣的作品,却不知道幕后的编剧竟然就是顾语薇。

顾语薇一直单身着,她辛苦的带着俩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生活的既艰辛又快乐,这三年里,她没有去看过一次父母,就是每年顾云翔和曹敏去看她,她就带着儿子们飞往,待父母前脚一回国,她就后脚回来。

多年前,她也没有嫁给那个叫迈克高鼻子男人,而是那个男人一直以丈夫的身份在照顾着她们母子三人。

这次迈克刚来在Z国没几天,就出了车祸,而被乔羽鹤以身救下。

腾项南和宁雪都在想,顾语薇为什么回国了都不见父母,不回到父母的身边去?

最后,宁雪想了想,觉得,顾语薇肯定是因为自己这些年过的不太如意,不想让顾云翔鹤曹敏为自己担心,而不想让父母知道。

可怜的顾云翔和曹敏,一直还以为女儿过的如天上人间般幸福。

想到这里,宁雪不禁落下泪来,这一切都是腾项南和乔羽鹤所致的,他们该受到一定的惩罚。

“怎么又转回我们俩身上了,这些年,羽鹤一直单身着,心里肯定也是为了顾语薇,这还不算惩罚吗?”腾项南说的很没有底气。

听着腾项南的话,宁雪将脸侧过一边去,像和他在置气一般,他的认错态度是好,可是,对顾语薇造成的伤害又该怎么来弥补呢?

关键是现在也不知道顾语薇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啊。

腾项南捏着头,犯着愁,老婆生气了,他得想法让她开心,想要让她卸下愁烦就要彻底解决顾语薇的烦心事,可是,这该怎么着手拙入呢?

老婆也不让暗地操作,明着来,又担心那顾语薇如刺猬一样不接受他们的帮助,这可要再好好盘算一番。

不过现在不是盘算这个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必须做。

“你还有心情?我不想做,没心情。”宁雪翻身推开他,“再说了这算神马重要事情啊?”

“这当然是大事了!”腾项南接下来一边拨着宁雪的衣服,一边乖哄着宁雪,一边还给讲着着这件事的重要性:夫妻间和睦算不算大事?和睦最基本的是什么?

宁雪眨巴着眼睛,看着腾项南,他说的一套一套的,还似乎有些道理。还有那心情什么的,老公都说了,会给她摆平,她还烦个什么劲?

勾上老公的脖子,笑脸相迎,配合一下吧,这件事情要合作才够完美呢!

——

第二日,腾项南办公室里,乔羽鹤的电话进来了。

放下乔羽鹤的电话,腾项南自己驾着车出去了。

万盛是一个宽敞的让人慎得慌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稍一开口,就有回音,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边,空旷的有些阴森。

这里是腾项南的私人会所,在外人眼里,这里是一个神圣的不可偷窥的神秘地带。

乔羽鹤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弯着,一条腿直着,手里还提溜着他那根拐杖,已经有过一次拐腿经历的他,这一动作,看起来那么的娴熟。

地上跪着的正是昨天在宁雪幼儿园里为虎作伥的龙哥和挟持小冰小寒的那个人。

原来,那章太太正是这位龙哥的妻子,那天小冰和小寒用尿和了泥巴抹了的就是章龙的儿子。

章龙爬向乔羽鹤,一边哭哭啼啼的说:“乔爷,你放了我们吧,是我们狗眼看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绕了我们吧。我……”

乔羽鹤抬起拐杖,顶住了向他爬来的章龙,冷冷的眼睛,带着仇敌一般的说:“既然是狗眼,你长着干嘛?马科。”

“是,乔哥。”马科走过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刀。

“啊!不要啊,乔爷,乔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没有这双眼睛啊,我……”

“既然知道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为何还要欺负别人的妻小?”乔羽鹤威严一声,打断章龙哭丧的音调,狠狠的说:“你这种东西,就该给你点惩罚!”

乔羽鹤一出口,又给马科递了一个眼色。

马科上去手里的匕首一挥,章龙吓坏了,赶紧抬手去护眼睛,于是,手臂上就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鲜血从章龙的手臂上流出来,像小河一样,把地上跪着的另一个人吓的全身颤抖,他们都是平时欺负人的人,现在被别人这么肆意的欺负,却连个屁都不敢再放。

乔羽鹤靠在椅子上,淡漠的仿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那双黑眸里黝黑的深不见底,章龙看着,似乎连喘气都不敢了。

“失手了?!”马科看看自己手上的匕首,又看着章龙的手臂,意思是本来要割燕窝的,却割到了手,又要上去,只听得,乔羽鹤一声咳嗽。

“既然龙哥命大,就等等吧。”乔羽鹤把龙哥两字说的很重,贼一般的眼睛转了一圈,转到挟持小冰和小寒的那个人身上,随即站起来,走了过去。

那人就在刚刚马科要挖章龙的吓得浑身发抖,现在看着魔王一样的乔羽鹤走过来,更是魂不附体,连连后退,结巴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后退,乔羽鹤提起他那第三条腿来一下子按在那人的腿上,细细一根拐杖,尽然让一个大男人动弹不得了。

乔羽鹤看着那人嘴角哆嗦的连个字都说不出,他冷嗤了一声,抬起拐杖抵在那人的下颌上,抬起那人的脸,玩味儿的看着那人,看得他如万箭穿心,乔羽鹤阴冷的口吻,“没胆量还尽干点缺德的事。”

“是是是,大爷,我再也不敢了,这都是龙哥指使的……”

接下来,龙哥和那人开始狗咬狗。

“都不想要舌头了是吧?!”乔羽鹤厉声一喝,指着那人的手,“马科,这两只手没用了。”

“是,乔哥。”

“大,大大爷,饶命啊,饶命……”

马科停下手的时候,章龙彻底的瘫坐在地上,好像已经虚脱;而那人一声惨叫后,双手已经掉了,地上血留着,裤裆里也湿了一片。

“给你打了120,医药费用自己掏!”马科一脚,那人连爬带跑,逃了出去。

乔羽鹤坐回椅子上,一脸无表情,让地上的章龙更加害怕了。

偌大的地方静悄悄的,阴森恐怖,章龙在的心在煎熬,求饶的话快把嗓子都说破了。

大门推开了,一道光影射进来,被罩在光里的腾项南走了进来,彷如一个天尊驾到,那副高傲与生俱来,那副威严随身而戴。

马科迎上去,拿了腾项南披在肩头的外套,乔羽鹤起身要给腾项南让座,腾项南抬手,示意他坐着别动。

腾项南坐在乔羽鹤旁边的椅子上,弹了一下他纤尘不染的衣袖,那件纯手工的黑色名牌西装,穿在他身上,在这微暗的地方,显得他有种迷魅的味道。

“腾总,我不知道是您太太开的幼儿园,我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砸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绕了我吧,下次不敢了。”章龙跪着朝腾项南移去,手上也顾不得流血了。

“怎么?听说你上面有人?”腾项南朝马科摆了一下手,马科把一部手机递到章龙的手上,腾项南说:“麻烦你打个电话,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大人物呗。”

“不敢,不敢!腾,腾总说笑了。”章龙不敢接马科递来的手机,他的表哥在上面某局里任一把手,现在处于严打,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心,他不敢打扰他表哥。

如果没有表哥,他家里就完蛋了,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惊扰他表哥的,以后的日子还要仰仗他表哥的照顾,现在如果把他表哥拉出来和腾项南硬碰,只会把他表哥拉下水。

倒不如他现在在腾项南面前吃的苦,能博得腾项南的宽大处理,日后再也不招惹腾项南就是了。

“不敢?你不敢打?那我今天冒个险,我打一个,请你家的大人物来坐坐。”腾项南看着马科,“马科,给某局长去电话,请他来,就说我请他喝茶。”

“是。”马科按着电话,就听到了里面有接通音。

章龙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苦苦哀求,可是,马科的电话还是打了出去,并且在电话里完成了一切要表达的意思。

章龙爬向腾项南,一地流着他手臂的血,他已经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而一边的那个手下,更是早已吓得三魂六魄丢的所剩无几了。

“不能饶你!坚决不能!”腾项南轻松的说:“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才对,我和你一样,都是为老婆来出头了!所有,你应该也理解我一下不是吗?”

章龙恨不得此时回家把自己那娘们狠狠的揍一顿,人家的老婆是什么人?他的又是什么贱人?

“腾总说笑了,您太太是什么身份,我家那就是一个贱婆子,怎么能和腾总的太太比呢?是我有眼无珠,您就绕了我吧。”

“听说你叫龙哥?”腾项南突然问了一句,不等对方回答,他又说:“当年雷翼称霸整个临南,也不过还是一只虎,他还得管我叫一声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自称龙哥!”

“不敢不敢,是我错了,都是几个弟兄给的贱称,我改名,我改名。”

章龙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爬到腾项南的面前,揪着他的裤腿,哭哭啼啼喊爹喊娘的求绕着。

腾项南一脸嫌弃的看着章龙,马科过去一脚踢开章龙,恶狠狠的说:“你什么贱爪子了?碰了南哥,还得消毒呢”。

“是是是。”章龙抹着眼泪,昨天的蛮恨已经荡然无存,“腾总,乔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您就放我一马吧,别跟我这贱人一般见识了,你放了我,我以后跟着您,给您当牛做马。”

“饶了你?”腾项南抬起脚,踢起章龙的下颌,“我到是真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改改你这贱样,可是,我觉得,你这胆子也忒小了点,想给你个练胆子的机会,你看好不好?”

“腾总,腾总啊,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闭嘴!”腾项南挖了一下耳朵,吵得他烦的很,正欲说话,马科手里腾项南的手机响了,马科一看,赶紧递到腾项南的面前。

腾项南一看,是自己家老婆打来的,赶快接起来,寒暄几句,说是正在开会,就挂了。挂了电话的腾项南看了看乔羽鹤,站来起来,“我懒得管,一切交予羽鹤处理好了”。

眼见腾项南要走,章龙那叫一个急,虽然乔羽鹤做事是按着腾项南的吩咐,可是,这几年乔羽鹤做事的狠毒,要比腾项南更甚,这是道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腾总,我来了,你要急着走吗?我既然来了,我们谈谈吧。”

门口,章龙的表哥进来了。

“我还有事,这里的都交给了乔总,你和他谈吧。”腾项南说着脚下没有停留。

章龙的表哥上去要拦下腾项南,这腾项南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他好歹也是一个局的第一把手。

“局长,你还是留步吧。”马科上去,伸出长臂拦下章龙的表哥。

章龙的表哥一直看着腾项南高大的背影在光影中潇洒的离去,他才知道挽救不回来了。他转过身,做着最后的挣扎,狠狠的踢了一脚哭嚎的章龙,笑眯眯的朝乔羽鹤走去。

他希望乔羽鹤能卖给他一个面子,好歹他也是一个大官。可是,他的算盘还是打错了,乔羽鹤一脸不温不火的坐在那里,但心里早已定下了章龙和他表哥的下路。

这时,乔羽鹤的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宁雪打来的。他疑惑了一下,刚刚打给腾项南,现在又打给他,是什么意思啊?顿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

“羽鹤。”宁雪不等乔羽鹤说话,便急着说:“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

“羽鹤,顾小姐今天没有送俩个孩子来幼儿园,我打她手机也打不通。”

乔羽鹤的三条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电话里,宁雪告诉他,一早上,顾语薇就没有送小冰和小寒来幼儿园,她一直等到现在,已经过了上午十点钟,还是不见顾语薇送孩子来。

宁雪有点急了,她担心顾语薇会出事。

听着宁雪的话,乔羽鹤朝章龙的表哥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神里只有和解和求饶,没有威胁,乔羽鹤精明的断定,顾语薇母子被章龙表哥挟持的可能性小。

那么说明,顾语薇母子是安全的,可是,刚刚宁雪给腾项南已经打过一通电话,宁雪有事情不该是给腾项南说的吗?这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羽鹤,你在听吗?腾项南说他在开会,你也在忙吗?”

“哦,我不忙。”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宁雪,别急,我马上去看看。”

“恩,你告诉南哥了吗?”

“没有。”宁雪如实回答。

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顿了一下说:“你该让南哥知道,让他告诉我……”

“羽鹤!你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吗?我顾忌的是顾小姐母子三人的安危!”宁雪在电话那头厉声截断了乔羽鹤的话。

其实宁雪不想告诉腾项南也是因为,腾项南不会怜惜顾语薇,不知道会不会帮忙,再者,她着给乔羽鹤和顾语薇一些相处的机会,如果真的如腾项南所说,乔羽鹤在等顾语薇,她觉得顾语薇母子有困难了,乔羽鹤出面更会妥善一些。

耳边被宁雪的大声炸的差点耳聋,乔羽鹤把手机拿在眼前看了一下,宁雪越来越像母老虎了,这都是腾项南宠惯的,她该给腾项南发火,而不是他乔羽鹤!

不过,乔羽鹤还是就这样想了一下,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去看。”

一挂掉电话,章龙的表哥疾走进乔羽鹤,“乔先生……”

“南哥说会请你来是喝茶的,他不会食言,我也会好好招待你的。”乔羽鹤说着轻松的呢,他用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他的袖口,“但是,今天就这样吧。”

话爸,乔羽鹤拄着拐杖离开,马科跟了出去。

留下章龙和表哥还有那个小弟一脸的茫然。

“表哥,他们是放了我们了吗?”

“你想的美!”章龙的表哥眼色深埋,眼周围皱褶隆起,他瞪着章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该死的东西!这回你捅下来篓子,还要连累我!”

——

乔羽鹤心里铭记着小冰和小寒告诉他的他们的家庭住址,他的车停在了一顿普通的小区门口。

下了车,乔羽鹤看去,这里虽然不算是破烂,可是,也不新了,顾语薇乃千金小姐,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根据小冰和小寒说的地址,乔羽鹤走过去,是一栋楼的一楼,这里是一个简单的复式楼,说是小二楼,其实上面那就是一个阁楼而已。

乔羽鹤按下门铃,不一会儿,一对小人儿就把门打开了。

“嗨!哥们!是你?!”

“怎么会是你?哥们!你来找我们的吗?!”

小哥俩那叫一个惊奇,他们还揉着自己的炯炯闪闪大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睛会欺骗了他们自己。

“是我,欢迎我吗?”看着俩个小精灵鬼的小模样,乔羽鹤嘴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被小哥俩挡在门外,他蹙了一下鼻尖,朝里看了看。

“快进来!”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那肉嘟嘟的小手一起拉上乔羽鹤的大手,就那么的顺其自然,乔羽鹤也把自己的大手交到了那两只小手里,小手牵着大手就进了屋子里。

天哪!乔羽鹤的三条腿现在显得非常的占地方,因为屋子里已经乱的没有下脚的地方,真的!俩只脚都困难,何况他还是个三条脚。

怎么会这么乱?一眼看去,客厅不大,也就三十平,整个房子看去,总占地面积超不过八十平米。

屋里没有顾语薇的身影,这满地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这俩小罪魁祸首造下的。

乔羽鹤没有见过这么杂乱的家,自己一个人住了多年,他自己也有洁癖,家里都是收拾的有条不紊,而且不染纤尘。

今天面对这样乱的地方,再加上第一次来顾语薇家,心情有些复杂,他自己的脚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迈。

而手上却被俩个小人儿拉着继续走,他小心翼翼的,担心给小哥俩把玩具踩坏了。

小冰放开乔羽鹤的手,跑到堆的满满的沙发上,麻利的用他的小手一抛,沙发上所以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这一动作,及其的连贯,而且非常熟练,看样子,那小手经常在“练”这一动作。

乔羽鹤愣着的眼睛,完全是被小冰那一动作给怔住的,就在他感叹的时候,就听到小冰对他说?:“嗨!哥们儿!过来坐!”

呃……乔羽鹤看着那小脸上洋溢的笑容,完全是好客的表现。

“走啊,哥们儿!”小寒见乔羽鹤顿住了,又拉了他一下。

哦!好。乔羽鹤再次吞下口水,基本是踮着脚尖步步惊心的往前走的,可是,还是怕处有鬼,怕什么来什么,只听得“啪嗒”一声,乔羽鹤的大脚还是把人家小东西的玩具给踩着了。

一脸的不好意思和歉意,乔羽鹤为难的看着小寒,又看看小冰,“对不起,我赔给你们。”

“嗨!没事!”小寒潇洒的一句。

没等乔羽鹤再接着对话,小冰过来一脚,把乔羽鹤踩了玩具踩得更碎,踩碎了还替了一脚,那个可怜的无辜的玩具就这样被踢进了一堆玩具里,和那些破损的,或者还没有破损但已经奄奄一息的玩具们待在一起为伍做伴了。

“嗨!哥们儿,你的脚是那次车祸还没好吗?我让我们家语薇给你揉揉,她的手是神手,每次我们手脚碰了,语薇一揉就能好,真的!”小冰大气的说着,“不过,现在不行。”

“奥,小冰小寒,你们妈妈呢?”乔羽鹤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一个极为普通的住处,没有奢华的摆设,也不是很高档的装修,只是普通平凡的一户人家。

“我们家语薇今天病了,她在房间里睡觉呢。不让我们吵她。”小寒说到顾语薇时,声音才记得放小一些,好像才记得起他们的妈妈在睡觉。

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乔羽鹤皱起眉心,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小冰小寒,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

“恩,都三年了,我们家语薇说等我们有了钱,她要给我们换大房子的。”

“我们家语薇不骗我们!真的!她写剧本很能挣钱,一定会给我们换大房子的!”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句,说的很坚定!那小表情真真的让人心爱。

“写剧本?”乔羽鹤抬眉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吗?我们家语薇是大编剧,电视台每天都播我们家语薇写的电视剧呢!”小寒说的很骄傲,说到大的时候,两手展开绕了很大一个圈。

哦!关于孩子们说的,乔羽鹤心底已经在运作,现在,关键是要给宁雪去一个电话,让她放心下来。

宁雪接到乔羽鹤的电话,得知顾语薇和孩子是安全的,她才放心,她在电话里问乔羽鹤,顾语薇是什么病?严不严重?她家在哪里?她要过去看看。

“我不知道她什么病?她在睡觉,我没有进去打扰她,只是听小冰和小寒说她病了。”乔羽鹤回着宁雪的电话。

“羽鹤!那你这回说了一回什么?她到底是什么病你都不知道,你还来给我报平安?”

哦!乔羽鹤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其实这些汗是在听到孩子们说顾语薇病了就有的,他想进去看看,可是,他不敢,顾语薇很排斥他才对,那是她的卧室,他怎么敢进去?

“是园长阿姨吗?”小冰问乔羽鹤。

乔羽鹤点点头,小冰就说要和园长阿姨说话。乔羽鹤就把电话给了小冰。

“园长阿姨?是你吗?我是小冰。”

“我是小寒。”小寒把小嘴凑到手机边加了一句。

“小冰,你妈妈怎么了?你们知道吗?”宁雪急切切但又担心吓坏孩子,尽量稳着语速问。

“妈妈感冒了,她说不让我们靠近她,会给我们传染。园长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们能照顾她,我们家语薇病了,都是我们照顾她的。”

“呃,是吗?那么你们真是了不起。小冰,让乔叔叔接电话好吗?”

宁雪在电话里,安顿孩子一般,要乔羽鹤照顾顾语薇,如果严重一定要去医院看看,说把孩子给她送去,或者她来接孩子。

乔羽鹤说他能行,有什么情况会和她汇报的,宁雪这才放心下来,乔羽鹤办过的大事都不会有闪失,何况照顾一家三口,他能行,宁雪深信这一点,所以她放心了。

“哥们儿!”

“恩?”乔羽鹤挂上宁雪的电话后,看到了小冰和小寒那双变异的眼睛,正呆呆的看着他。他疑惑了,皱着的眉心刚是想展开的,可是,现在却展不开了,“怎么了?”

“是园长阿姨让你来的?”

“还是你自己要来看我们的?”

孩子的话问的乔羽鹤顿时语塞,而且心情复杂,脑子里也乱做一团,他想问,他们是怎样的期待呢?其实,已经无可厚非,不用质疑,孩子们是期待他来看望他们的。

可是,这是孩子们的心意,那么,那骄傲的顾语薇会是怎么想呢?当她看到他出现在她的家的时候,她会不会赶他出去?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会不会……

“我,我能去看一下你们的妈妈吗?”乔羽鹤小心翼翼的征求着孩子们的意见。

孩子们异口同声,而且乐意领路,把乔羽鹤带进了顾语薇的房间里。

两个孩子慢慢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着,还对乔羽鹤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来,看得出,两个孩子淘了淘了点,但是还是很惧怕和关心顾语薇的。

顾语薇的睡在床上,似乎没有发现进来的人,乔羽鹤和孩子们走过去,不等他做出反应,两个小孩的小手已经探上顾语薇的额头。

“我们家语薇好像在发烧啊。”小冰在探了顾语薇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后,这样对乔羽鹤说。

“干什么?!咳咳!”顾语薇睁开眼睛对着俩个孩子就嚷了一句,这时她看见了眼前的乔羽鹤,皱着眉心,瞪起眼睛,她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当孩子们的声音在空气里散开后,她坐起来,对乔羽鹤说:“你怎么来了?”

话语不是很友好,好像他打扰到了她。

“宁雪说你今天没有送孩子们去园里,给你打电话也没有打通,让我来看看。”乔羽鹤紧着回答,如实的回答。

“没事,就是感冒了,我已经吃过药,你回去吧。”顾语薇说着摸了摸儿子们的头,没有将他们拥在怀中,也没有说感谢宁雪的话,更没有说感谢乔羽鹤的话,而是让孩子们出去,离她远一点,不然会传染给他们感冒。

“语薇,我们不怕,你喝不喝水,我给你倒水去。”小冰不等顾语薇说,赶快就跑了,眨眼功夫就洋洋洒洒的端来一杯凉水,递到顾语薇的手上,“语薇,你儿子可爱吧?你要赶快好起来啊。”

“语薇,你吃药了吗?我拿给你。”小寒也争弟弟的宠,而是给顾语薇拿药。

“我吃过了,你们都出去吧,现在我就想睡一觉。”

“奥。”两个小家伙垂下头,准备离开。

“我送你到医院看看吧。”乔羽鹤终于开口。

“不用。”顾语薇拒绝,侧过脸,着等着他们离开,自己好睡一觉。

外面,乔羽鹤不放心顾语薇,给闵诺辰打了一个电话。

闵诺辰在电话里追问是哪位神仙姐姐让乔大冷漠动心了,被乔羽鹤大骂了一顿。

也就二十分钟,闵诺辰按响了顾语薇家的门铃。

一进门的闵诺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这里刚刚遭遇了一场浩劫吗?还是有贼来偷小孩的玩具了?

乔羽鹤不让他多嘴,赶快去给顾语薇看病!就这个战场,还是乔羽鹤提着拐腿已经简单收拾过的。

那一开始的杂乱,闵诺辰非转身走掉不可,他还担心害怕警察来抓他,以为他是偷小孩玩具的贼呢!

可是闵诺辰哪里知道,他来的时候,已经可以下脚了,最起码,脚下有路可走了!

——

宁雪又接到乔羽鹤打来的电话,说是闵诺辰已经去看了顾语薇,就是重感冒了,打了针,吃了药,说是睡一觉退了烧,就能好起来。

宁雪总算可以放心了,她这时想到要给自己家老公打一个电话。

铃声是在门口响?!宁雪一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正笑的灿烂走进来。

“怎么?想老公了?”

那股子带着骚味的玩味的话在嘴上说着,人就贴在了她的身上,就连嘴也上来啃了!宁雪狠狠的瞪了他,推开他。

这里是幼儿园,谁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家长或者老师走进来,要让人看到,该多不好意思啊!

“合法夫妻,做什么都合法的!你怕什么?”腾项南一副千事不担心,万事都应该的样子继续去吻宁雪。

“好了!别闹了!”宁雪再次推开他,真是不懂他了,怎么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那么有激情?

“你见到我澎湃一点儿不行吗?”腾大老板到有意见了!这个女人,总是拒绝他的热情!

澎湃?!澎湃也得有个时间地点吧?不能什么情况什么地点都澎湃吧?再说了,她还不够澎湃吗?夜夜伺候他,每个夜晚都几乎把她榨干他才肯甘心,他才能满足。

宁雪扁着嘴,“你是不是背着我每天在外面偷吃什么东西啊?”怎么家里吃的一样,为什么体力总是跟不上他?精神也没有他说的随时随地都那么澎湃?

“呵呵,是你不锻炼的原因。”

不锻炼?自从和他复婚,四年了,每天晚上被他拉着做运动!一个星期要去游泳、跑步,还要定时去健身,就连家里都备了健身房,有时候她说累了,不想锻炼了,他都逼着她做这做那的,还不锻炼?

宁雪觉得自己都快有腹肌了,胳膊上的肌肉都是硬的了,他还说她不锻炼?

这个问题纠缠不清,宁雪也不再和他理论,问他来干嘛?

结果,腾项南反问她打电话找他干嘛?

“想你了!给老公打一个电话不可以啊?”宁雪撒娇。刚刚绕过去的问题,再一次被掀起来。腾项南又附身上去。

“好了!行了!”宁雪笑着推开他,这个男人不但随时随地能澎湃,而且一个字也能翻起他的情潮来。

腾项南最后不逗她了,告诉她章龙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她放心吧,而且,他找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来幼儿园里站岗。

“这是幼儿园,又不是地下组织!你弄保镖来,谁敢把孩子送来我们这里?”

“我让他们穿上保安的衣服,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们是保镖?”腾项南一顿安慰,宁雪才答应下来。

两人在促膝交谈时,副园长急匆匆的进来,一看人家俩口子正在“密谈”,她想退,可是已经进来了。

“怎么了?”宁雪问副园长。

“对不起,腾总也在啊。”副园长这才开始说正题,原来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一脸的欠钱要账的模样。

宁雪起身出去一看,一个个人高马大,站在那里手背着,脸上表情就如同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一样。

这是保安吗?这是来要账的吗?或者是来砸场子的?这样的人站在这里,小朋友和家长谁敢靠近幼儿园半步?

打发走副园长,看着腾项南。其实,副园长也知道这是腾项南的杰作,所以她在看到腾项南时,面色难看了。

“你赶快把他们弄走吧?我到物业公司找几个保安就行了。”宁雪长呼着气,恳求老公。

“不敢来的就别来了,自然有敢来的。”腾项南不屑的说:“有这样的保安在,多安全啊!那些害怕的都是不识货的人,不来也罢。”

宁雪看着腾项南,这才明白,原来腾项南打的是这个歪主意!幼儿园里现在孩子越来越多了,宁雪也越来越忙了,腾项南是不想宁雪更累才这样的!

瞧这一箭双雕雕的多好!多高明啊!

知道他派了人来保护她和幼儿园里的孩子,她都感动成什么样子了,差点就地以身相许了,原来是他给下了埋伏啊。

他就是后悔放宁雪出来工作了,工作把宁雪多半的时间分走了,原本那些时间都该属于他腾项南的,可是,现在,她白天忙幼儿园,晚上忙幼儿园,就连睡觉的梦里都是幼儿园。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爱吃醋的男人,怎么能不吃醋呢?

“别欺负我脑子笨!行不行?!请你行行好吧?行不行?”宁雪抗议着。

第107章 顾语薇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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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宁雪吃着早点,看着报纸,腾项南像一个鸡妈妈一样,招呼着孩子们也礼让着应蓉。

“雪儿,什么时候学着吃饭看报纸的习惯了?”腾项南一口的批评教育味道,“吃饭就安心吃饭!这样才香,吃进去的东西才能消化。”

“雪儿,项南说的对,好好吃饭,别看了。”应蓉说。

“妈妈,你不能以身作则,那我们也要边吃饭边看故事书了。”一新的声音。

“是啊,妈妈,你这是起着什么带头作用啊?!”怎么能把一帆这张小嘴落下呢?

“妈妈,你今天不用赶着去幼儿园吗?”灿灿倒是关心她。

“妈妈,报纸上有什么内容啊?这么吸引你?”阳阳关心的就是和大家关心的不一样啊!

就这么一次,仅仅这样一次,吃饭看了一回报纸,就激起来千层浪,宁雪真是看着一双双炙热的、爱着她的眼眸,使劲的点点头,她放下报纸认错道:“我改,现在立刻马上就改。”

饭后,阳阳和灿灿去上学了,一新和一帆准备和宁雪一起去幼儿园,腾项南拿了公文包要送她们。

宁雪没有拒绝。

到了幼儿园里,门口已经有老师在接小朋友,您雪将俩个孩子送到老师的手里,对车上的腾项南说:“今早有重要事吗?没有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恩?谈谈?谈谈心吗?”

腾项南的千万豪车最终没有找到一个谈心的好地方,就在一个街角的路口,宁雪让他停下车来。

“雪儿,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呢?没有一起喝过咖啡呢。”

“我不喝咖啡。”宁雪说的是事实,自从听了顾市长的话,她就爱上了喝茶,从此不怎么喝咖啡了。

“那就喝茶,我知道有个不错的茶楼。”腾项南不由宁雪的分说,载着宁雪就到了茶楼。

就是顾市长和她喝茶的那个地方,宁雪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顾市长再也没有找过她来喝茶了。

要了茶水,腾项南才危襟正坐,等着挨批的架势,对宁雪说:“老婆,现在可以开始说教了!”

宁雪也没有再和他多磨嘴,直接问他,“章龙死了,某局长被查出贪污受贿等多项罪名,也在昨晚自杀身亡了。”

“恩?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腾项南一脸茫然,酌了一口茶,“老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情了?别想那么多,离我们太远的事情,费那脑子干嘛?还不如想想正经事呢。”腾项南说着将宁雪又抱进了怀中。

他的行为像极了一个受着性,饥饿的流氓。宁雪很失望的推开他,“难道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为什么每次都会用这种方法?”

宁雪说着就掉下两行清泪来,七年前对于韩玲一家他就是这样,害死了人,还做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现在还这样,为什么生命在他的眼里都那么的便宜呢?

看到宁雪掉眼泪了,腾项南也不敢在假装了,将宁雪抱在怀里,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细语轻柔的如雨后竹笋冒了出来。

“那章龙和他表哥同流合污,害死过好多无辜的百姓,而且贪赃枉法,这是他们该有的惩罚,你要是不信,你出去看看,多少老百姓都拍着庆贺他们死了,我不过推了一把,让浪翻了一下,最后治他罪的人还是公道二字,是他被查出那些罪行害怕了,才自杀的,真的不是我干的,雪儿,你还不相信我?昨天到现在,我有离开过你半步吗?”

“是你让羽鹤去做的?你又祸害羽鹤了?”宁雪吸着鼻子,撅着嘴。

“乔羽鹤昨天不是被你派去顾语薇那了吗?那小子一直到晚上才离开顾语薇的家,这一点儿闵诺辰可以作证的,闵诺辰还在顾语薇家蹭晚饭吃了。”腾项南看着宁雪的心情平复一点儿了,继续说:“哎,给你说,原来乔羽鹤会做饭,而且做的不错呢,诺辰和我说,乔羽鹤昨晚在顾语薇家做了很多菜,把俩个小家伙彻底给收复了!”

果然,听着腾项南说羽鹤的事,宁雪安静下来,认真的听着。

腾项南抓着机会,继续打着岔话说:“听诺辰说乔羽鹤还给顾语薇收拾房间了,顾语薇那家,嘿嘿,还叫一个乱!简直一个猪窝,那两个闹腾的孩子就是两小猪仔,乔羽鹤爱干净,看不过去,愣是给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据说后来跟水洗过一样的干净了。”

这样一说,宁雪果然上道,但似乎还差点,腾项南继续眉飞色舞的说:“我的雪儿真是有一套!乔羽鹤在顾语薇家这样一表现,进展的速度是有快有准啊。再加上那俩个小家伙的推波助澜,乔羽鹤的幸福指日可待。”

“这才看到哪儿和哪儿?”宁雪侧过脸棱着腾项南,“顾小姐好了吗?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送孩子来上学?”

调包计成功!腾项南赶紧跟着话茬,“今天再让羽鹤去看看,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那俩个小淘气包很喜欢乔羽鹤,像父子一样,很合得来……”

看着宁雪渐冷的眼神,腾项南后面的话截住了,赶紧补着说:“我是说像,我真的没有去给他们验DIN,我发誓!”腾项南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继续说:“我也没有那个机会不是?”

“真的?”

“老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你怎么能这么怀疑老公呢?我是真的改了,真的不会再做那‘偷鸡摸狗’之事了。”

“噗嗤。”

眼看宁雪就要被他成功引劝,腾项南心里盘算着要让她彻底的放下包袱,不再有任何困扰。

“雪儿,请相信我的善良,呃,当然我以前是有点坏,可是后来和你在一起了,我不是已经潜移默化了你的善良吗?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你该了解了吧。以后别在给我欲加之罪,老公我也长心,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你摸摸,现在正疼着呢。”

宁雪乖乖的没有矫情,也没有打开腾项南的手,也没有拿开放在腾项南心口处自己的手。

就这样,她静静的由着腾项南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他的心脏跳动的有力而有节奏,强烈的触动了宁雪的心。

腾项南给的宠爱,她也很享受。

只有这样的恩爱,才能保持着婚姻的完美和温馨,腾项南爱着宁雪,宁雪同样爱着他,也珍惜着他们的婚姻,有些该不去计较的东西,她便不再去计较。

她也更愿意去相信腾项南,刚刚并不是,宁雪就那样被他引导开了,而是,宁雪愿意把一切交给他来处理。

但是该提醒他的地方,作为妻子,还是要做到的。

“南,以后,能饶人处且饶人吧,何必做的那么绝?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能过的去的,或许就在什么时候,就会重露头角,是我们欠下的,总该要我们去还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遵循着你爱的教育呢。”腾项南说着在宁雪嘴上亲了一口,“别再怀疑我的善良,我又不是黑势力,相信老公啊”。

送宁雪到幼儿园后,看着宁雪下车走进园里,腾项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倩影,直到她上了楼,他才开车离去。

宁雪今天有些反常,除了章龙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事?对于宁雪的一切,他都不能忽视。

半道,他拿出手机给乔羽鹤去了一通电话:“羽鹤,去查查那个叫什么柳青青的,没有回来吧?”

“是。”

也就半个钟头,乔羽鹤的电话就打进来:“南哥,柳青青倒是想回国,被拦截着,这四年里没有回来过一次,她去年从英国去了法国,现在进修了服装专业,做的还不错,我会盯着她的。”

“好,千万不能让她回来;还有那个凌枭,活我要见人,死我要见鬼!就是尸体成了化石,我也要看到!”

宁雪那人太敏感了,有一点儿风,她就以为会下雨,他一定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还有龚丙扬那最近有个合作案,他准备今天去看看,这回,他要亲自去和他谈。还没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捉迷藏的!

四年了,腾项南看他没有什么动静,也不想惊动宁雪,才没有去动他的,现在,公司里的事情,和他有牵连了,那么该浮出水面的,他都要让他们浮出来!

“是,我知道了。”

这边的宁雪到各班里查看了一番,在小冰和小寒的班里还是没有看到小冰和小寒来上学。

走出班级,她就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乔羽鹤刚和腾项南通完电话,装起来的手机就又在兜里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宁雪的,心想:这俩口子,拿他当万能钥匙呢,轮流来扰他。

“喂,宁雪。”乔羽鹤还是没有怠慢的接了起来。

“顾小姐今天还是没有把小冰和小寒送来。”宁雪在电话里对乔羽鹤有些急切地说。

“哦。”乔羽鹤想问她:这和他有关系吗?可是,他还是没有问出来,而是欣然接受了宁雪的好意,“那我一会儿再过去看看。”

“羽鹤……”

“什么?”乔羽鹤见宁雪叫了他一声,而话筒里却再没有声音了。

“那个,顾小姐家是一个什么情况?她到底有没有结婚啊?她生活的好不好?她……”宁雪很关心顾语薇,一直想去看看顾语薇的,可是,宁雪觉得,顾语薇总是在有意拉远她们之间的距离,宁雪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她。

“……”乔羽鹤顿了一下,“还可以吧,我不知道她结婚没有,我没问。”

“哦。”

“再见。”乔羽鹤挂上电话,看了半天自己的手机,若有所思。

宁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顾语薇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以至于别人看不清她的内心世界。宁雪想伸出手去,可顾语薇却紧紧的攥着拳头,让她猜不出顾语薇手里到底是什么?

——

站在顾语薇家的门口,乔羽鹤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叩响门铃的,里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俩个童音。

“嗨!哥们儿!果然是你!”

“我们知道你还会来!一定会来!”

“……”乔羽鹤苦笑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还会来,这俩个小东西到知道了他今天还会来,而且是一定?!

走进屋里,乔羽鹤差点昏倒,昨天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房间现在又没有踏脚的地方。

和昨天一样,小冰又跑到沙发上,一手潇洒的一挥,把沙发上的东西全部摊煎饼一样,摊在地上,回头大方的请乔羽鹤过去坐。

这小动作,那还叫一个热情,可是,乔羽鹤却不敢过去,因为地上这一走,他怕再给踩碎了什么。

“哦,这个,是赔给你们俩的。”乔羽鹤来的时候,特地在路上买了俩个玩具车,因为他昨天把人家孩子的玩具车给踩坏了。

“嗨!你客气什么。”小哥俩异口同声,小大人的口气说的那叫无所谓,但手上却毫不客气的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玩具车,跑着去玩了。

“哎——”乔羽鹤想问问,他们的妈妈怎么样了?这是宁雪给的任务,他还没有完成呢。可是,小哥俩就跑了。

乔羽鹤在他们身后还听到小哥俩拿着玩具车的对话:“小冰,语薇知道我们拿别人的东西会不会生气啊?”

“恩。”小冰抬起小脑袋想了想,像想到了好办法一样,郑重其事的说:“乔羽鹤又不是别人!他是好人!”

“哦。”小寒点头,表示赞同。

低着头在地毯上玩的小哥俩,已经完全忘记了家里还刚刚来了客人,乔羽鹤站在原地,听着刚刚小哥俩的对话,心里满满的幸福,不管他们是真的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还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收下别人礼物的理由,他都很欣慰。

现在就算是要去看顾语薇,还是要走到孩子们的身边,首先,脚下得腾出一条路来。

孩子们脚丫子小,有落脚地,即便踩在了玩具上也没得说,可是,他脚大,这一脚下去,不一定就给把哪个玩具又踩着了。

他弯下腰来,一路走,一路收拾,像一个赶海拾贝克的,又像一个拾麦穗的。

“你看!你看!弄坏了吧?”

“不让你弄这,你非要弄这,自己的不玩,非要拆我的!”

“恩?”乔羽鹤抬头,就见小哥俩吵了起来,还蛮凶的。

自从见过他们,他们都是相亲相爱的,这是第一次见他们吵架,第一次这么不和睦,乔羽鹤拾起脚下的玩具,走过去,问清情况。

原来是小寒把乔羽鹤给弟弟买的玩具车弄坏了,小冰正心疼着呢,俩人就吵了起来。

“干嘛呢!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安静吗?为什么……”

卧室的门推开了,顾语薇披散着头发,脸色极差但嗓门极高,她站在门口朝着俩个孩子叫喊,当看到乔羽鹤时,有些意外的住口了。

“那个,宁雪说今天你还没有送孩子们去上学,她让我来看看你们,你,你好点了吧?”

“你还真是听她的话。”

顾语薇的话说的声音很低,可是,乔羽鹤还是听到了,他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尴尬的很。

“我今天好多了,明天会送他们过去,你回去告诉宁雪吧。”见乔羽鹤尴尬的站在原地,那身高马大的,有点滑稽,顾语薇又加了一句。

“哦。”乔羽鹤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时,和地上俩个吵架的小家伙说了声“再见”。

“你要走吗?”俩个小家伙一听乔羽鹤和他们说再见,上来抱住乔羽鹤的大长腿,抬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由于腿还没有完全好利索,俩个小鬼冲过来的力度又大又猛,乔羽鹤差点没有站稳,他定了定了神,摸着俩个小鬼的头,“你们玩吧,再见了。”

“哥们儿,我们今天还没有吃早饭,你昨天做的饭真好吃,可不可以再做给我们吃啊?”

“可不可以啊?”

没吃早饭?!要知道,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他们尽然还没有吃早饭!

“别闹了!我做给你们吃!”顾语薇用手托着额头,沉重的身子走向厨房。

俩个小坏东西!放生人进来还没找他们算账呢,现在还要留下别人给他们做饭!好像她这个妈妈做的多么不称职。好吧,就算今天饿了他们一顿,那不是因为生病了吗?

“语薇做的饭不好吃。”小冰扁着嘴。

“语薇哪里会做饭?你就给我们泡面吃!”小寒撅着嘴。

“今天就这样吧,等明天我好了,带你们去吃麦当劳可以吧!”顾语薇被俩个孩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吃!麦当劳也不好吃,天天吃都吃腻了。”

“我们就要乔羽鹤做饭吃!”

“你们!你们……”顾语薇感觉自己更是头重脚轻了,身体病着,昨晚还写了半夜的剧本,现在又被儿子们给气受,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

看着娘仨个有要吵架的嫌疑,乔羽鹤嘴角抽了一下,“那个,要不然,你回屋躺会儿?等你病好了,我明天不会再来了。”这是乔羽鹤这一生唯一对一个女人说过的软话。

一听乔羽鹤话,俩个小家伙跑到顾语薇的身边,连推带哄把顾语薇逼着送回卧房。

乔羽鹤走进厨房,因为昨晚他出去买了很多菜回来,还有食材,他动作很快,心里惦记着孩子们没有吃早饭,他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就连午饭一起做上了。

俩个小家伙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他不时的回头看着他们,像父子三人,画面很和谐。

饭香很快在空气中散开,乔羽鹤打开油烟机,小冰赶忙搬了小凳子跑到厨房,踩着小凳子就把油烟机关掉。

“为什么要关掉?”乔羽鹤随口说着,把小冰关掉的油烟机再打开,在他的小脑袋上宠溺的摸了一把,“出去玩,小心烫着你,饭马上就好”。

“不要打开它!”小冰固执的再次将乔羽鹤关掉的油烟机关掉。

“恩?”乔羽鹤抬起眉眼,看着眼前固执的小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关掉呢?”满屋的油烟不仅散布在空气中,而且家里会弄脏的,尽管他们的家不是很高档的装修,但是也该保护啊。

“因为开着它,你做菜的香味就没有了!”小冰按下开关键,笑眯眯的对乔羽鹤说。

狠狠的吞下卡在嗓子眼的东西,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再对上小冰的话,眼睛和鼻子里同时有酸水冲蚀上来,可他却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嗓子里早已有东西被卡着说不出来。

饭熟了,小寒跑去叫顾语薇,却失落的出来,问之,却说,顾语薇不想吃,还在睡觉,而且不让任何人打扰,她就想好好睡一觉。

顾语薇没有出来吃饭,乔羽鹤有些失望,本来想着让她好好吃一顿再睡的,这样有助于病好的快,可是,她还是没有出来。

这俩个小男孩和腾项南家的那两个小女孩完全不一样,不会撒娇卖萌,要是腾项南家的那俩个小家伙,今天非能把人给请出来不可,而眼前这俩小男孩,顾语薇说不吃就不吃吧。

饭桌上,两小一大,三个男人,乔羽鹤看着俩个小家伙吧嗒吧嗒吃的香喷喷的,他的眼眶潮潮的,心里是难言的酸楚。

真是想不到这是市长家的外孙?!听说顾市长已经连任两届市长,下一步可能还要上调,这一调,官位就更大更高了,而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外孙却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想吃一顿饭也是这么的困难。

顾语薇挣得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请一个保姆来呢?乔羽鹤这样想?

“哥们儿!你厨房里还做着什么?”

“恩?!”乔羽鹤赶紧站起来,朝厨房走去,给顾语薇熬的粥,已经煮成了糊饭。

“没事,我们家语薇不挑食,你给什么都能吃。”小冰和小寒咽着饭说的很轻松。

可是,乔羽鹤还是把那糊掉的粥倒掉了,重新做了一碗。

推开顾语薇的房间的时候,顾语薇还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乔羽鹤走过去,看到了她绯红的脸,他眉心一皱,伸手探去,果然在发烧。

他想送她到医院的,可是,那俩个孩子怎么办?不能把他们留在家里吧?那样太危险了,他们还小,又那么淘气,放在家里会出事的。

乔羽鹤又给闵诺辰打了电话后,他扶起顾语薇要让她喝水,喝水才有助于退烧。

顾语薇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乔羽鹤。又懒懒的闭上眼睛,摇摇头,说自己不想喝,身体就向后倒去,她现在只想睡觉。

“不喝水更好不了,你好不了,怎么照顾你的儿子们?”乔羽鹤迫使顾语薇吃药喝水。

“我好像吃过了。”顾语薇看着乔羽鹤递过来的药。

乔羽鹤看着药,这药是昨天闵诺辰留下的,昨天该吃两顿,今天到现在又该是两顿,可是,这药看上去只吃了三顿的。

吃过药,乔羽鹤喂顾语薇吃粥,人是铁饭是钢,这饭不吃,什么病都好不了。

“我自己来。”顾语薇接过乔羽鹤手里的碗,将整整的一碗粥全部吃掉。

闵诺辰来了给顾语薇打了一针,顾语薇又睡去了。

“你好这口?”外面,闵诺辰邪魅的笑着,“这带着孩子的女人有什么好?进门就当后爹,轻了重了,你能拿的准吗?真傻!”

“闭嘴吧。”乔羽鹤把闵诺辰推了出去。

“哎!记得吃药啊,不吃药,神医也治不好她!她身体素质太差了,哎,羽鹤,我给你说明天我可不来了。”闵诺辰走的时候摞下话:这家大人不理人、不领情,这家孩子也没礼貌,谁爱来?只有乔羽鹤那种傻瓜人!

打了针,吃了药,顾语薇在家里睡着了,乔羽鹤又和昨天一样,把顾语薇家里收拾了一番。

两个孩子站在地上,大声的崇拜的称赞着乔羽鹤。

“哥们儿!你知道吗?我们家语薇不会收拾屋子。”

“我们家语薇说,收拾了还会乱,所以她从来不收拾。”

“……”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晚上睡觉还得脱衣服呢,可早上为什么要穿啊?这房间不收拾干净了,他是不习惯。

顾语薇睡着,孩子们就是在家里玩了,乔羽鹤想走,可是,看着他们俩,又觉得,这样把俩个孩子放在家里,会不会不安全,他们这么淘,会不会玩水玩电啊?

“哥们儿!你去过游乐园吗?”

乔羽鹤摇摇头,他是孤儿,小时候在国外一个组织里长大,后来遇到了腾向南,腾项南把他带回国,他就一直跟着腾项南,那种游乐园的地方,他还真没有去过,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唉!我们也才去过一次,那还是很久以前。”小冰叹气的说着,说到很久二字的时候,还把尾音拉的很长。

“我们家语薇说我们太淘了,带出去怕把我们丢了,所以不带我们出去玩,你不去玩,也是怕丢了吗?”

“乔羽鹤是大人,怎么会丢掉?”小冰反驳着小寒的话,又继续唉声叹气,“语薇还说我们是她的宝贝,她从来不去想想她的宝贝们到底想要什么!”

“……”乔羽鹤倒是和腾项南家那几个孩子打过交道,灿灿和阳阳是那种乖孩子,一新和一帆是那种鬼精灵,而像眼前这样的,真还是有些吃不消呢!他们太滑头了,说那样的话,就是给他听的,就是要他钻进去的,那么乔羽鹤就在两个小东西面前当一次傻瓜,钻一次他们给他下的圈套吧。

游乐园里,俩个孩子疯了一般的撒欢,乔羽鹤又开心,也有难过,这样的年纪,游乐园该是他们的圣地,可是,俩个孩子却只来过一次。

担心顾语薇醒来,看不到孩子们会担心,乔羽鹤答应他们以后有机会还会带他们出来玩,就准备送他们回去了。

路上,乔羽鹤买了菜,回到顾语薇家里,顾语薇尽然睡到才醒来,她完全不知道孩子们不在家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

晚饭的餐桌上,顾语薇明显好了很多,和孩子们和乔羽鹤一起用了晚饭。

“语薇,乔羽鹤做的饭好吃吧?”

“语薇,我们请乔羽鹤常来我们家玩好不好?”

“吃饭不许说话!”顾语薇用微弱的声音制止了孩子们的话题。

乔羽鹤笑了笑,笑得很难看,他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你们吃吧,我回去了。”

孩子们很是不舍得他走,他也如此,乔羽鹤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和顾语薇坐在一起用晚饭,他多想这个时间永远凝固,但是他看到了顾语薇的不开心,所以可是,已经没有可是。

——

第二天

宁雪看到了憔悴的顾语薇送孩子们来上学了。

她很关心她,走上前去,“顾小姐,你感冒好点了吗?听羽鹤说……”

“宁雪!”顾语薇淡漠的叫了一声,宁雪顿下来。“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自己!”

“……”宁雪扁了扁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你病了,需要人照顾,我是想着去看你的,可是,园里工作多,所以我请羽鹤去……”

“你想让我谢你?”顾语薇脸上冷讽的表情截断宁雪的话问道。

愣了一下神,宁雪赶紧摇头。

“你不用自作主张!还有!是你们欠我的,我不会谢你们的!”顾语薇说完转身离去,就在转身那一刻,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掉了下来。

是你们欠我的!我不会谢你们的!顾语薇走了很久,宁雪还能听到她这句话的回音。

她坐下来,手托着额头,她是理解顾语薇的,可是,这种痛仅仅是理解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她想把顾语薇当做亲妹妹来照顾的,可是她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着手帮助。

又是一个日月轮回。

今天是星期天。

乔羽鹤晨练回来,打开手机,里面尽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顾语薇的。

他的心慌乱的跳动加速,一秒没有耽误,把电话回了过去。

“喂?是乔羽鹤吗?”

乔羽鹤一听尽然是小冰的声音,他在电话里声音平缓,不像有事的音调。

“哦,是你打的电话,怎么了小冰?”乔羽鹤温柔的问。

“今天是星期天,你来看我们吗?”

“你能带我们去游乐园吗?”

小冰和小寒在电话里抢着说。

“可是,你妈妈会同意吗?我……”

小冰打断乔羽鹤的话,“我们家语薇不在家,你来吧。”

“你来吧。”小寒又抢着邀请他。

挂上电话,也就二十分钟,乔羽鹤一身休闲服出现在了顾语薇家。

屋里依旧是凌乱不堪入目和下脚,乔羽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边走一边拾起地上的玩具,问孩子们,顾语薇呢?怎么能把俩个四岁的孩子放在家里,人不在呢?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吧。

孩子们告知他,顾语薇去电视台了,今天是交稿子的日子,不能耽误,耽误了,人家要扣钱,扣了钱他们就没有钱了。

乔羽鹤一边听着孩子们的话,一边收拾着屋子里,当收拾的厨房的时候,把他差点吓得晕过去。

这一桌子的饭菜是前天他做的那顿晚饭,已经有嗖了的味道,可是还摆在桌子上,这纯粹就没有收拾过,旁边还有三合泡面。

“你们这几天都吃什么了?”乔羽鹤回头,看着俩个小孩,那圆嘟嘟的小脸是怎么吃起来的?

“语薇说她身上没力气,没有做饭,这几天我们到外面吃的,那泡面是今天早上吃的。”

“语薇不会做饭,不好吃,和外面的一样难吃。”

接下来,乔羽鹤又充当了顾语薇家的保姆,把脏了三天的厨房洗刷的干干净净,中午,顾语薇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她看着乔羽鹤,愣愣的问:“你,怎么又来了?”

俩个小家伙转头就跑,嘴里还说着要去洗手,开始吃饭了。

“等等!你们俩个,是不是偷拿了我的手机!”顾语薇很厉声的叫了两个孩子,还是没有叫住他们。

她今天上午出去,就没有找到手机,她记得是装到包里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中午饭是乔羽鹤做的,可是,顾语薇并没有准备留下他一起吃,乔羽鹤解下腰身上的围裙,准备离开了。

孩子们也没有能留住。

饭桌上,顾语薇和孩子们一起吃着乔羽鹤做的饭,泪水就掉了下来。

这一哭,把孩子们吓坏了,一个个抢着承认错误,说再也不忍她生气了,再也不偷她的手机给乔羽鹤打电话了……

“吃吧。”顾语薇擦了眼泪,淡淡的说:“味道还能凑合。”

“这还叫凑合?真的好吃!”见顾语薇不生气了,小冰感觉附和着顾语薇的话。

“语薇,你为什么不喜欢乔羽鹤啊?”小寒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点礼貌可以吗?以后别管别人叫名字,那样别人会说我没有管教好你们的。”顾语薇教训着俩个孩子。

“可是,你以前都没有这样说过啊!”小冰眨巴着大眼睛。

“以前是因为你们小,现在你们……”

“现在我们还小。”小冰打断顾语薇的话。

“是啊,我们才四岁。”小寒接着弟弟的话茬。

“啪!”顾语薇一拍桌子,严厉了片刻,又软下来,“你们要是老管别人叫名字,别人会不高兴的。”

“那乔羽鹤会不高兴吗?”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问道,这个问题很关键啊。

“会啊!当然会了!”顾语薇点点头,“以后,见了外人,再不要叫人家什么哥们儿弟兄了!好好的,女人叫阿姨,男人叫叔叔,记住了吗?”

“噢,记住了。”

两人答的心不在焉啊,别的男人啊女人啊什么的都不管他,只是要好好注意一下了,乔羽鹤不肯来,也不肯留下来吃饭,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礼貌,叫了他的名字啊?

这一晃好几天过去了。

乔羽鹤再也没有去过顾语薇家,也没有接到过孩子们打来的电话,他的心里,没着没落的。

宁雪在幼儿园里看到顾语薇早上来送孩子们,下午接走孩子们,她想上去讨句话,可是,顾语薇总是躲着她。

这天,宁雪档在了顾语薇的面前,“顾小姐,我们谈谈好吗?”

有些事情,需要坐下来谈谈,也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宁雪这样想,可是,顾语薇没有给宁雪这个机会,借口自己很忙,匆匆离去了。

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吃了饭,顾语薇回到家里,孩子们蔫了一般似的不吵不闹了,顾语薇担心的去摸儿子们的头,一个凉凉的,很健康。

“怎么了?晚饭也没有吃多少,这几天都不兴奋了,有什么心事?”

“语薇,我们想乔羽鹤了。”

“语薇,你说乔羽鹤是不是嫌弃我们叫他名字没礼貌了,他不会再理我们了?”

“语薇,你为什么不喜欢乔羽鹤啊,他多好啊!还给我们做饭,还给我们收拾房子。”

面对孩子们的一人一句,顾语薇暗淡下来,其实,这几天她回到这个家里也觉得冷冷清清的,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家,有孩子们在,他们一直很快乐啊,如今孩子们依旧在身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可怎么会突然觉得这房子里冷清了呢?

她以为是孩子们相对以前较安静了,是孩子们不吵闹的原因,可当孩子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觉得,可能是因为,乔羽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某一个东西留在他们的家里。

顾语薇拿出手机来,递给儿子,“给乔叔叔打一个电话,让他来看你们。”

“真的!”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接过顾语薇手里的手机,他们好害怕下一秒顾语薇就会变卦,尽管,顾语薇很少欺骗他们。

“喂?是乔叔叔吗?我是小冰哦。”不等乔羽鹤说话,小冰就赶紧说,好像生怕对方不是乔羽鹤。

“哦,怎么了?小冰。”乔羽鹤有些紧张,担心是不是顾语薇又把俩个孩子丢家里了。

“我是小寒。”小哥俩凑在电话前激动的一人一句。

“你来我家吧,我们想你了。”

对面没有声音。

“乔叔叔?乔叔叔!你在听吗?”

“哦,我在听。”乔羽鹤被电话里的叫声叫回了神来,今天俩个孩子不对劲,他们叫他乔叔叔而不是哥们儿。

“你来看我们吧。”

“哦,现在啊?好像有点晚了。”乔羽鹤看看腕表,又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我们睡觉很晚的,我们等你啊。”

乔羽鹤顾虑着,上次他们偷了顾语薇的手机,惹得顾语薇不高兴了,“可是,你妈妈……”

“我妈妈同意了,是她让我们打电话给你的。”

“是的,语薇,你快说啊,你告诉他,是你同意了。”小寒接着小冰的话,拉着顾语薇让顾语薇在电话里邀请乔羽鹤。

“恩。我同意。”

顾语薇低低的说了一句,但是,俩个小家伙已经不在意了,他们没有准备让顾语薇重新说,而是抢着对手机那边的乔羽鹤说:“你听见了吧?是我们家语薇同意的,你快来吧。”

挂了电话,母子三人开始收拾家,经过一番收拾,乱的依旧还是杂乱,顾语薇就不是一个会干活和爱干活的人。

两个孩子更是不给造就算不错了。

放眼看看,母子三人还算满意,总算是有踏脚和落座的地方了。

静静的等着乔羽鹤,时光一分一秒的在转动,孩子们等的焦急的火烧火燎,一会儿窗口爬爬,一会儿过来问问顾语薇。

抬眼看去,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顾语薇对孩子们说乔羽鹤肯定有事不会来了,别等了,睡觉吧。

“不!乔羽鹤一定会来的!他不会撒谎的!”

“他不会骗我们的!”

孩子们说着说着就哭了。

两个孩子虽然小,可是一直很坚强,哭鼻子的时候是少之又少,就是有时候玩的磕碰了,也不哭,这回却只因为乔羽鹤没有来就哭了。顾语薇哄慰着儿子们,拿出手机来,让小寒再打一个给乔羽鹤。

乔羽鹤正在犹豫该不该去的时候,小寒的哭声就从电话里传过来,他心里一软,站起身来,说自己马上就会去!肯定就会去!

挂了电话,小哥俩才破涕为笑了。顾语薇看着儿子们脸上还挂着泪水,却笑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豪车在马路上飞奔,乔羽鹤觉得自己的春天要到了一般,马路两边似乎开满了鲜花,花香四溢呢。

“哧!”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夜空,乔羽鹤下车来,一辆电动车到在他的车前。

晚上路上行人少了,乔羽鹤也惦记着心中的牵挂,车速是快了点,可是,这辆电动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方的腿擦伤了,要求乔羽鹤带他到医院去看,乔羽鹤皱着眉头,打电话让马科来处理,可是对方担心他跑了,死拉着他不让他走。

医院里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要五百的赔偿,乔羽鹤给了一千,打发走对方的时候,乔羽鹤抬起腕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五分了。

这个时间段,顾语薇和孩子们已经睡了吧?

肯定睡了!

乔羽鹤拿出手机来,电话里再没有打进来的未接电话,他也不敢再打过去,犹豫了半天,他把车子开往回去的路上。

车子驶进他住的高档住宅的时候,他还是又调转了方向。

夜色茫茫,他价值千万的豪车驶进顾语薇家普通小区的时候,当车子停在顾语薇家门口的时候,当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那扇他惦记着的家门就开了,两个小人儿朝着他的车跑过来了。

眼眶里突然就涌出了水花,乔羽鹤下了车,孩子们就扑到他的怀里。他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们还平爬在窗口瞭望他。

他庆幸自己今天来了,如果不来,孩子们会一直等的,等到心凉!等到放弃!等到再也不会相信他!等到再也不会理他……

孩子们说着那些让他想落泪的话,他的耳朵从来没有这么顿过,好像失聪,又如更加灵敏,他紧紧的把他们拥着怀中,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再撒手。

“乔叔叔,你是嫌弃我们不讲礼貌叫你名字了吗?”

“我们会改啊,顾语说了,叫你名字,你会不高兴的,你有不高兴吗?”两个孩子还惦记他为什么不来,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对他讲礼貌?

乔羽鹤知道俩个孩子喜欢他,可是他不知道他们尽然这么的在乎他。

屋里,顾语薇窝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着了,看来是陪着孩子们等他等到累了,心疼和不忍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哦,你来了。”在孩子们的吵叫声中,顾语薇睁开眼睛,揉了一下还迷糊的眼睛,问乔羽鹤。

“对不起,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乔羽鹤很后悔自己来的迟了。

“没事。你陪他们吧,我去给你们切水果。”顾语薇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一会儿,顾语薇端着一盘水果出来,那切块大小不均匀就且不说了吧,还带着皮带着核还有子,可是,孩子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是很热心的拿了给他喂在嘴里。

三个男人丝毫没有嫌弃顾语薇的手艺,吃的很香。

时间过的快,十二点多的时候,孩子们嘴上说着不困,但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乔羽鹤要走了,可是孩子们还是不放他走。

最后,乔羽鹤第一次进了俩个小家伙的卧室,满屋子的刀枪棍棒和各种玩具车,乔羽鹤终于知道顾语薇挣的钱都哪里去了。

上次去过顾语薇的房间里,还算整洁,因为顾语薇不让她的儿子们到她的房间里去,所以整洁些,这个屋子里,凡是这俩个孩子能触及的地方,基本就像战场一样。

哄了孩子睡了后,乔羽鹤走出房间,来到门口。

顾语薇在门口,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这是顾语薇第一次和乔羽鹤说这样的话,顾语薇嘴角弯着,眼里却闪着泪花。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她的儿子们像今天这样懂礼貌,这样在乎一个人。

乔羽鹤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豪车一直在夜色中穿梭,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他不知道从这以后,他会更加无眠。

原本以为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虽然昨夜彻夜无眠,但乔羽鹤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神清气爽。

一天的工作都是精神倍感,马科路过几次,看到他脸上有笑容,马科揉了眼睛看了又看,以为自己眼睛被眼角屎给糊住了呢。

当乔羽鹤接到宁雪的电话后,整个人茫然的不知所措。他手里的限量版手机掉在地上。

“羽鹤,你在听吗?顾小姐要去了,你知道吗?”

难怪昨晚她同意孩子们给他打电话,难怪昨晚她对他说谢谢……原来是最后的告别。

按下门铃的时候,乔羽鹤垂着头站在门外等。

开门的是顾语薇,显然对门口的人很意外,她以为是快递公司的人,有些东西需要快递过去的。

“语薇,我们真的要走吗?”

“语薇,不给乔叔叔打一个电话吗?告诉他我们要走了。”

“语薇,不走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走啊?”

“语薇,我们不想走,没有乔叔叔,没有园长阿姨。”

“语薇,我们就留在这里吧,等我们长大了,挣钱给你换大房子,给你买好车,买乔叔叔那样的车,我们别走了。”

屋里,两个小家伙不停的发着牢骚,一句句传进乔羽鹤的耳朵里。

“怎么是你?”顾语薇挡在门口,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她的行动和昨晚真是天壤之别。

乔羽鹤没有回答她的话,朝里面看了一眼,已经打包好一些东西,屋子里更加乱了。

“我们要走了,去,迈克前几天来电话,他说……”

“如果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你,走的人可以是我。”乔羽鹤打断顾语薇的话,说的很坚定。

一直以来,他就怕这个,怕她再次走掉,他不敢轻易出现在她们母子的面前,可是,还是要走?为什么?他想问问她,可是问不出,只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是,和你没有关系,就是……”

“你自己看吧,生活是你的自己在过,我无权过问和干涉,我也不敢觊觎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从此可以消失。”

乔羽鹤转身离去,不再多言,可是,他的心却碎到了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顾语薇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个强大挺拔的背影,而那背影渐渐在充满眼泪的眼眶中模糊。

宁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脸上挂着泪水冥思苦想了半天,忧愁还是围绕着她,她拿出手机来,翻到了顾市长的电话号码。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拨了出去。

------题外话------

这章写顾小姐多一点,大家别急啊,宁雪的故事还很多,还很精彩…

亲们该收就收吧,该定就定吧,还是那句啰嗦的话,求啊,各种求,到月底了,你们的花花票票也别太吝啬了,该给就给点吧,呜呜,对于你们的冷漠,某作者抬袖擦泪,滚去码字了。

第108章 茶楼又见顾云翔 ,顾语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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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来到顾云翔带她来过的茶楼,茶楼的位置没有变,还是那个繁华的地段,里面却依旧是那样的幽静。

这个雅间已经重新装修过,带着古典的风格,记得曾经是一副豪迈的字画来着,现在墙上挂着苏绣的小桥流水人家。

图上,一个女子淡青色的古装坐在小桥下流水的小船里,神情似乎有些忧愁,宁雪想,她愁的是什么?亦或她在想什么?

就这样多愁善感的想着,她感觉自己正置身那艘小舟之上,游游荡荡。

空气中清雅悠扬的古典音乐一如曾经在飘荡,也许是坐了有一会儿的原因吧,她不像刚刚那样紧张和浮躁,已经能听得进去那古典音乐带给人的安静,古琴的声音缓缓的一如既往的沁入人心,听着这样舒缓的音乐,心中的起伏似乎在缓慢降落。

顾云翔一直记着应宁的话,没有去打扰宁雪,尽管他就是想见见宁雪,也算不上是打扰,可在应宁的眼里见宁雪就是打扰了她,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接到宁雪主动打来的电话,顾云翔很意外,很吃惊,也很惊喜。

还是茶楼,顾云翔如约而至,他到来的时候,宁雪已经先他到了。

四年里这样的单独见面他们没有过,只是在一次家宴中,腾世卿请了顾云翔,他们见过一面。

那一次见面,他们之间没有说过话,而今天这一见,顾云翔显得有点激动,宁雪跟着心里很混乱。

要不是想留住顾语薇,也许,她是不会给顾云翔打这个电话的,尽管她其实很想见见顾云翔,哪怕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安静的坐一会儿;尽管在她心里把顾云翔当长辈看待的,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已近秋天,顾云翔围着一条深色围巾,深蓝色的大衣,宁雪觉得这个季节,还不至于穿这么厚吧?尤其顾云翔出出进进都是以车代步,可是,他却穿这么多。

这让宁雪想到了应蓉的话:人老了,身体里没有了火力,就怕冷。所以应蓉经常会穿厚一些。顾云翔也穿这么多,他也怕冷吗?这说明他老了吗?

惆怅的心思泛上心头,人老了的时候,总希望儿女在身边,哪怕不是天天见面,也觉得会踏实吧?

可是,顾语薇和顾市长父女同在一个城市,却两不想见,现在顾语薇还又要走。

“顾市长,没有打扰到您吧?”宁雪站起来恭敬的给顾云翔拉了椅子。

“没有。”

顾云翔走到宁雪拉开的椅子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脱下身上的大衣,正要自己挂起的时候,宁雪早已经伸出早已经攥了又攥,犹豫不觉的手来接过顾云翔的大衣。

顾云翔也是犹豫了一下,只是那么一刻,几乎看不出的犹豫,就笑了笑说:“谢谢。”

宁雪没搭腔,微笑着把顾云翔的大衣给挂了起来。

这时的顾云翔就坐在宁雪的对面,她给顾云翔倒上一杯热茶,热茶冒着热气,顾云翔端起来,看了宁雪一眼,还是那样微笑的脸,他喝了一半小茶盅里的差。

不知道顾云翔会不会觉得心里暖,但是宁雪看着他喝下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很暖,她很高兴。

宁雪看去,他较四年前有些变化,两鬓有几根不太易显的白发,眼角处又多了几道很深的皱纹。

记得四年前的他,还是那样的显年轻,岁月丝毫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而时隔四年,他就有白霜染鬓。

这些年,顾云翔的官途一直青云直上,几届市长任下来,听说马上就要升到上面去了,宁雪为他高兴,也在牵挂他的身体,她想说一些请他注意身体的话,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也许,宁雪认为,这样的话是亲人之间该说的,而她和顾云翔又该算什么?忘年交?不算吧?哪有偷偷摸摸见面的忘年交?

“好久没有见您了,您的身体还好吧?”宁雪不敢请他注意身体,但问问还是可以的。

“恩,我很好,你呢?听说你幼儿园做的不错,口碑很好。”

其实顾云翔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宁雪的动静,只是宁雪不知道罢了。

暖流在接到宁雪来电的时候,就已经一直在顾云翔的心里流,直到进屋后,宁雪给他拉椅子,挂衣服,倒热茶,还有这句问候,都让顾云翔激动不已,这样的女儿如果天天在身边那可多好!可是,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做这个梦,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不会实现的梦。

几句寒暄后,宁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顾市长,那个,顾小姐最近怎么样啊?”

“很好啊,那俩个孩子淘的很,已经长大了……”顾云翔轻酌这茶水,提到语薇和那俩个小家伙,他的眉眼更弯了。

宁雪看着顾云翔满脸的温柔的笑容,讲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们。

“顾市长。”宁雪淡淡的口气,截住了顾云翔的话,看着顾云翔意外的看着她,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顾语薇的现状。

顾云翔等着宁雪的下句,如果说刚进门的时候,以为宁雪就是因为时常不见了,想和自己坐坐了,那么现在顾云翔却不这样认为了。

繁琐的事情顿时间绕在顾云翔的脑海里,她担心宁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腾项南欺负她了?可是,腾项南一直很爱她,这点,顾云翔知道。

难道是孩子们或者宁雪的幼儿园里遇到麻烦了?顾云翔不断的猜测着,再看到宁雪的表情时,瞬间他想到了宁雪的话,她在问顾语薇,她和顾语薇,相隔大洋,她们这间能有什么关联?

“宁雪,怎么了?有事就说吧。”放下手中的茶盅,虽然这是宁雪第一次打断他的话,但顾云翔还是和蔼可亲中摆出一副认真样来,好像他平时开始工作那样的认真,认真的一丝不苟,在他心里,宁雪的事,他从来都会认真对待的。

“顾市长,顾小姐的孩子在……我的幼儿园里……”

只觉得对面“蹭”地一下长起一堵墙,眼前的视线都被遮住,宁雪仰起头就看到了高大的顾云翔正俯视着他,宁雪漫漫的站起来,话却不能再继续。

是她的话吓坏了这位慈祥的父亲吗?她明明看到了顾云翔眼里的惊奇。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您别激动,我慢慢给您讲。”

顾云翔这才坐了下来。

“顾小姐三年前就回到了国内,她在电视台做编剧,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好像很辛苦……”

目送顾云翔的身影离去,宁雪发达的泪腺又奔腾起来了,记得曾经几回看着顾云翔的背影,都是那么的潇洒和高大,走的也是从从容容,而这次,他走的急急忙忙还略带驼背。

她多么不忍让一个老人去为孩子操心,顾小姐不让父母知道,也许就是那份孝心在中间吧,可是,她必须要把她留下。

只有留下她,才可以帮助她,只有顾语薇好起来,她的心里才会安然,因为伤害顾语薇的那个坏东西正是她最爱的丈夫和她最想珍惜的朋友,她必须帮助那俩个坏东西一起努力来补偿顾语薇。

再者,宁雪觉得,顾语薇既然选择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回来,就是想留在她想待着的地方。

而这次的离去,一定是因为他们的出现,尤其是乔羽鹤,宁雪后悔了让乔羽鹤去关心照顾顾语薇,那样的话,她还是可以安然的生活着自己想生活的地方。

门铃响了,顾语薇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差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茫然的不知所措。

“爸!?”顾语薇颤抖的叫了一声。

顾语薇的身后跟来俩个小影子,伴着小影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语薇,是谁啊,是乔叔叔吗?”

“语薇,是……外公?!”

“外公!”孩子们扑倒了顾云翔的怀里。

顾云翔一路想着骂女儿的话,最终在外孙的“蹂,躏”中一个字都没有骂出来。

顾市长家里人声鼎沸,只是多了三个人,就觉得空气中里都是欢声笑语。

“哇塞!外公外婆家好大啊!”

“是啊!外公外婆,你们好有钱啊!你们是大款吗?”

“啪嗒!”

顾语薇顺着声音看去,顾云翔喜欢的青花瓷茶壶就在明亮的地板上开出了璀璨的花朵。

“小冰!小寒!”顾语薇跺着脚,走到儿子身边,叉起腰来,目露凶光的看着俩个宝贝儿子。

“对不起,语薇别生气,我这个月不买玩具,省下来的钱赔给外公。”小冰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是赶紧把自己的诚意拿出来。

“语薇,我也不要玩具了,给外公赔两个可以吧?”小寒也够豪爽吧!打了一个,给你赔两个,你还想怎样?

你们知道这个要多少钱吗?顾语薇的眼睛不再瞪的老大,而是扁扁的想哭了。

曹敏抱着俩个小东西爱不释手,生怕吓着两个小宝贝:“不用赔不用赔,你外公正嫌这个茶壶占地方,准备要扔呢,你们打的好!打的正是时候!外婆外公还要谢谢你们的帮忙呢!”

“妈,不能这样惯着他们,会把他们宠上天的。”顾语薇哭笑不得,可曹敏还担心这俩小东西受惊,可是,曹敏哪里知道,就这俩孩子的胆儿,他们才不会怕呢。

顾云翔在一边又是心疼俩个孩子刚刚的话,又是感动他们的懂事听话。

顾语薇只是心疼了那个青花瓷的茶壶,那可是一件文物,又是顾云翔的心爱,她小时候,爸爸就特别宝贝这个茶壶,总是不停的提醒她小心、别碰那个茶壶,现在到好了,她从小没有给摔了宝贝,就这么被她的淘汽包们给变成了一声脆响。

顾云翔却说宝贝毁了,但是又多了三个更大的宝贝,顾语薇一下子投到顾云翔的怀里哭了。

这泪水一落,就无法自拔的尽情流,一直到海枯石烂,顾语薇觉得,这一世,也许只有和父母、和孩子可以海枯石烂了……

晚上,孩子们终于睡了,曹敏还是不舍得离开,一直看着俩个小东西俊朗的睡颜。

来到阳台的顾云翔手里拿着一件外衣,披在了女儿的身上,这还是她四年前的衣服呢。

“爸,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操心了。”顾语薇靠在顾云翔的肩头,这样的肩头多么的踏实,可是,她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以去靠。

“迈克呢?”虽然知道迈克不是孩子们的父亲,但每次去看顾语薇,迈克总是陪伴在女儿和孩子们的左右。

“爸,对不起,我,我其实和迈克没有关系。”

顾云翔点点头,今天女儿终于说出了真心话,“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见顾语薇不说,顾云翔又问:“是腾项南?”

“不,不是他。”顾语薇赶紧否认,但却不愿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来。

“语薇,今天孩子们嘴里说的乔叔叔是谁?是孩子们的父亲?还是?”

“爸,去休息吧。”

夜色匆匆,已到深夜,夜风也冷,顾语薇的心里更冷。

而曾经伤害过顾语薇的腾项南却美人在怀,幸福的抱着妻子躺在床上。

腾项南停下来,皱着眉心,“雪儿,怎么了?”

每晚她都会配合,今晚是怎么回事,老是不给力,腾项南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切切的问她。

这个完不成,今晚不好睡觉啊,腾项南有些苦恼。

“南,我今天去找顾市长了。”

“恩?”

宁雪看着他木然的表情又缓下了,只听得他又潇洒的说:“是去谢顾市长给我们一新和一帆起名了吗?你做的对,应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还没有正式的谢过人家呢。”

没有想到腾项南会这样认为,宁雪有些惊讶,可是,她却摇摇头,把去找顾云翔的实情说了出来。

“那个神经病女人,说回来就悄悄的回来,说走也就偷偷的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宁雪再摇头扁嘴瞪着老公,这个男人一提到顾语薇就要损人家,他从不反省一下,人家顾大千金是谁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南,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羽鹤啊?”

“切!羽鹤那么优秀,多少女孩子都不计后果的往上扑,她到还抽扭,羽鹤还看不上她呢!”

“你看着他优秀,他优秀在哪里?你到是说说看?切!干大个子!空心没瓤!还和你一样,一肚子坏水!”

呃?呃!这就是老婆对老公和老公好朋友的评价?!

就这评价!简短精辟!合乎实际!

腾项南重重的倒在枕头上,垂头丧气的说:“让我想想办法,顾语薇那里,我一定会管的,这样总可以吧。”

宁雪看着男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挨着他躺下,就躺在他结实的身上,嘱咐道:“不能用蛮力,不能给她施加压力,不能……”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用脑子在想,用什么蛮力,‘蛮力’是用在那里的吗?”腾项南翻身把宁雪压在身下。

这会儿已经在忍她了,本来看着她心情不好,今晚想放过她的,可是,这个女人尽然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把那些能催情的热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这还让他怎么忍?

真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在腾项南再三发誓一定会管顾语薇的,宁雪也相信了老公的能力后,又是一夜配合,一夜的情海汹涌。

第二天的时候,顾市长和顾语薇父女俩一起把小冰和小寒送到了宁雪的幼儿园里。

宁雪很高兴,但不敢表现出来,她看到了顾云翔眼睛里对她流露出来的感激,但她没有当着顾语薇的面敢说些什么。

小冰和小寒再次能回到幼儿园里,简直高兴极了,围着宁雪夸耀他昨晚住在外公家了,而且外公家怎么的大,怎么的好,关键的是外公外婆怎么的疼他们。

那小炫耀的表情高傲的毫不保留,真是可爱极了,宁雪不停的点头,表示羡慕,把俩个小家伙更是说的起劲了。

宁雪也极力的配合他们的夸耀,是的!他们不再是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疼爱的穷孩子!

顾云翔和顾语薇走后,小寒和小冰的老师羡慕的走过来,和宁雪说,原来小冰和小寒是市长先生的外孙啊!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宁雪给腾项南打了电话,报了喜讯,说顾市长留下了顾语薇。

这是腾项南预料中的事情,他温情的在电话里嘱咐宁雪,这回可以放心了,等他找机会再好好看怎么帮一下顾语薇,那就更好了。

宁雪也不再拧了,她愿意一切都听着她家那个装着一肚子坏水的男人了。

这样想着,宁雪脸上露出笑容来,朝外面走去,她要去看看那俩个淘气包,还要去看看她家那俩个顽皮的小丫头,看看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

顾市长家。

曹敏一再问起迈克,因为每次到国外看女儿和外孙的时候,迈克都以丈夫的角色出现在顾语薇的身边,而现在曹敏知道女儿早就回国了,那么迈克这个假丈夫就浮出了水面。

因为孩子们都是叫语薇和迈克的名字,从不叫爸爸妈妈,曹敏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顾语薇其实一直是一个人在带着俩个孩子生活。

“语薇!你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姓腾的那个没良心货?”曹敏气呼呼的说:“你还把我的宝贝们送到那个贱女人的幼儿园去!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了?”

“行了!”顾云翔走过来,“一直以来,腾项南和他太太也没有伤害过我们女儿,是她自己要跳进去的,倒是你,一直在欺负人家宁雪!何况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提那些事情干嘛?故意惹语薇不高兴是吧?”

为了不让女儿再忆起腾项南,曹敏也就此作罢,既然女儿放下了,她还揪着干嘛?顾云翔和曹敏当然不知道在顾语薇、宁雪、腾项南和乔羽鹤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有人把那些不堪的过往抖落出来。

得知宝贝外孙在宁雪幼儿园的曹敏,原本刚刚已经不再生气的曹敏,一下子又腾起火来,也许心中对宁雪的气恨,还是没有卸下。

气呼呼的去宁雪的幼儿园接孩子,孩子们只是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曹敏,接他们去哪儿。

“这是什么破地方,外婆带你们去更好的幼儿园。”

曹敏拉着孩子们走,被宁雪看到了,宁雪不知情形,走过来,礼貌的说:“曹阿姨,现在还没到接孩子的时间,您这是?”

“我要给他们转园!哼!你这里,我看不上!我的宝贝外孙是何等的高贵!怎么能在这这种不上档次的地方入园?”

呃,宁雪嘴角抽了一下,试问在这市里,还能有几家可以和她的幼儿园相比的?每一位幼师、这里的一个玩具……甚至每餐的一粒米,都是精挑细选,就算是校办幼儿园,也没有这样的资历和实力,也没有这样的细致啊。

想进她园里的孩子和家长都要挤破头了,曹敏却这样说,真是让人无法言表。

“曹阿姨,那顾小姐是什么意思啊?她……”宁雪也不计较曹敏恶意的话,她想孩子是顾语薇的,即便要接走孩子,也该由顾语薇来接。

“我们语薇都听我的!”盛气凌人,还是不把宁雪放在眼里的曹敏冷冷的继续嘲讽侮辱着宁雪:“你这种不入流的人能叫出什么孩子来?我们家小冰和小寒是要接受贵族的教育的!”

无论宁雪这里多么的好,但是曹敏打心底里排斥、看不起宁雪,所以,无论宁雪的幼儿园做的什么程度,在曹敏看来,她都不会把自己的宝贝送来这里。

尽管现在,宁雪嫁进了豪门,做了豪门少奶奶,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可在曹敏看来,她永远都和她家语薇不可相提,她的一切都是不入流的。

“外婆,你带我们去哪儿啊?”小冰和小寒看到曹敏对宁雪那种冷峻的态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他们的小心心里总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外婆重新给小冰和小寒找更好的幼儿园!”

“为什么啊,我们喜欢这里。”小哥俩异口同声的的话,让宁雪心里很安慰。

最终,小冰和小寒还是被曹敏带走了。

回到家里,顾语薇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就由着曹敏去吧,她要是真能给小冰和小寒找到幼儿园,哪怕没有宁雪的幼儿园好,也到可以,因为她也愿意离开宁雪的幼儿园。

正如顾语薇所料,曹敏打着市长太太的头衔找了几家大型幼儿园,刚进去的时候,人家一个个对她恭敬的几乎朝拜,可是一听一看是小冰和小寒,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曹敏回来后气得大骂那些幼儿园有眼无珠,不识他家金镶玉般的宝贝孙子,一顿骂累了,曹敏要顾云翔专门为她的两个宝贝外孙开一家幼儿园!为此,顾云翔和顾语薇都没有发表什么,就当曹敏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再一顿牢骚过后,曹敏摸着小冰和小寒的头,苦笑难当,“你们两原来早已名声大噪了,唉!可怜你们的妈妈这些年受过你们多少气啊。”

“妈,你和他们说这些干嘛,他们也不懂。”顾语薇到笑了,儿子们给的无论是苦是涩,她都觉得甜的很,这些年的苦累酸甜都是孩子们陪着她度过的,孩子们给过她心灵上无法估算的安慰。

女儿带着俩个孩子不容易,现在还年轻,得给顾语薇找一个男人才行,曹敏张罗不成孩子们的事,又开始张罗顾语薇的人生大事了。

顾语薇和顾云翔的意思是顺其自然,一切都随缘就好,可曹敏觉得不是那样,女儿已经浪费掉了很多青春,现在补救还不算晚,再过几年,到了三十,那才是晚了。

“老顾!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必须给语薇物色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回来!”

“十全十美?噗嗤,妈,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怎么没有?你爸就是这样的人!”曹敏瞪着顾云翔,“就照着你这样的,给我们薇薇赶快找一个!”

第二天

硬着头皮的曹敏还是带着有找到幼儿园的小冰和小寒来到宁雪的幼儿园里。

再次走进来,她多么的不甘心啊,可是,没有地方要接受她家这俩小祖宗,也只能是又把小冰和小寒送到了宁雪的幼儿园里了。

顾语薇因为每晚要熬夜写剧本,曹敏不舍得让她早起;顾云翔工作又忙,所以接送小冰和小寒的这项艰巨的任务,曹敏一个人用她泼妇的硬身板抗了下来。

这项任务可以抗,可是,昨天才对宁雪说了那样的话,今天还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进来。

一进幼儿园,小冰和小寒就看到了宁雪,放开曹敏的手,扑向宁雪,“园长阿姨!”

“小冰小寒,你们来了,太好了!”宁雪展开双臂迎接了两个小家伙,一直以来,宁雪很喜欢这两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介于对顾语薇的歉疚才对这两个孩子想关心和爱护的,还是本身,这两个孩子就是惹她的喜爱。

曹敏跟在她两个小祖宗的身后锻炼着她老太太的小跑速度,“慢点跑!别摔了!”

而小家伙们跑向宁雪后,回头对她说了一声:“外婆,你慢点,别摔了你啊!”

“小没良心的东西!跟你妈一个傻呼呼的样!”曹敏嘴上骂着,但心里美着呢。

“曹阿姨。”宁雪站起蹲着的身子,同样的笑脸相迎了曹敏。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昨天把孩子从这里带走时,对宁雪那气焰是一涨再涨,涨到看不起宁雪,现在没有幼儿园可收她的宝贝孙子,又折回来了,不免有些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曹敏拧着自己的一张老脸,嘴是张开合上,合上张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曹阿姨,小冰和小寒您就放心留在我这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请您相信。”宁雪没有计较半点曹敏昨天和曾经的不是,反而总是觉得愧疚着顾语薇,所以她能理解曹敏那颗做母亲的心。

每个母亲都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儿女,这是毋庸置疑的,曹敏高高在上,又怎么会让女儿白白吃苦呢?她当然会替女儿出头了。

对于宁雪的不计前嫌,曹敏吞下一口口水,心里想着,宁雪会这样大度吗?会不会为了报复她而欺负甚至虐待她的俩个宝贝?

孩子的心是最真最细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毫不掩饰的对谁亲,而现在,小冰和小寒放弃了她,投入宁雪的怀中撒娇,这说明宁确实是对她家两个宝贝极好的。

本来想警告宁雪对孩子们要好一点,也担心宁雪小人之心对孩子们不好,可是最终,看着孩子们太真的在宁雪怀里蹭,曹敏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她已经知道,宁雪不是那样的人。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敏对宁雪不再像以前那样嚣张和跋扈了,但是道歉,她还真的有些做不到。

她只是低头弯腰对孩子们说了再见后,有些落寞的离去。

一辈子高高在上的曹敏,没想有朝一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是为了她的宝贝孙子,可她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看着曹敏终于有一天不再那么高傲的骂她,宁雪嘴角弯了一下,带着俩个孩子进了教室。

——

腾项南看着文件,按下乔羽鹤的电话。

已经完全脱离第三条腿的乔羽鹤走了进来,“南哥,可以出发了”。

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腾项南站了起来,“恩,走吧。”

力扬大厦的会议室里,腾项南慵懒的坐在高背椅子上,好像他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做客的。

龚丙扬看着眼前的文件,嘴角挂着弧度,那副模样,比腾项南还满不在乎。

这样看去,好像不是来谈生意,而是来比内力、比谁更牛逼了。

“龚总,清河那个项目,如果我们合作那对力扬和岳腾都是百益而无一害,我们总裁这次亲自来,是表明我们的诚意的,你看,今天就签了这合同如何?”

乔羽鹤把合同拿出来,放在龚丙扬的眼前,又坐回位置。

“乔总,这件事,我还在考虑之中。”龚丙扬看也没有看乔羽鹤递过去的文件,而是打开烟盒,随性的拿出一只雪茄来,旁边的秘书小姐为他点上后,他吸了一口,面上微微扬着笑容,这笑容是他的标志。

乔羽鹤鼻子中发出浅浅的一声嗤笑,低垂的眼皮,顿了一下,想在思考,亦或在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目光中流露出严肃来,“龚总,你貌似没有诚意啊,上个月我就给你做了计划书,你还在考虑?龚总你不会在逗我们玩吧。”

“逗你门玩?”龚丙扬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脸上继续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那也是你们乐意的吧?我没有请你们来。”

“哼哧。”乔羽鹤笑了一声,“这么说,龚总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合作?”

腾项南同样是笑了一声,坐在那里不说话。

“大家都知道,清河那个项目是一块大肥肉,我不是傻子,要拱手把肉让给别人和我一起分享。”

“龚总。”一直没有说话的腾项南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淡淡的说:“清河不是肥肉,是座大山,怕你背不动。”

龚丙扬接着腾项南的话,嘴角一抽说:“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说完话的腾项南站来起来往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即便是一块肥肉,你也吃不消!”

乔羽鹤跟着腾项南的脚步走出去,只听得龚丙扬在里面貌似笑了一声。

走廊里,腾项南对身边的乔羽鹤说:“有了内鬼!”

“是,我马上去查。”

走出大堂要穿过一条步行街,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走,准备到地下车库去去车,经过一间咖啡屋。

腾项南和乔羽鹤的脚步基本是同时停下的。

两人看去,不是顾语薇是谁?

“她在相亲?”腾项南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乔羽鹤说。

乔羽鹤面无表情看着玻璃墙里面的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似乎在和谐的谈论着什么,乔羽鹤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面部表情。

“南哥,乔哥,你们出来了?车开出来,在路口。”马科这个时候走过来。

面对马科的话,乔羽鹤和腾项南都没有搭理,马科也朝着他们看的方向看去,那眼神和动作都往前倾了一下,脸都贴在玻璃上了。

“去!”腾项南推了一把马科,嫌弃的丢了一记白眼给马科,有他这样看人的吗?里面的人一会儿该出来赶人了。

“呵呵。”马科扎耳挠腮的笑了一下。

“羽鹤,我们进去坐坐。”腾项南玩味的对乔羽鹤说:“很久没见故人了,打个招呼去吧。”

“呃,还是算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乔羽鹤抬步时,蹙了一下鼻尖。

看着乔羽鹤的背影,腾项南不屑的说:“瞧那点胆子。”

“南哥,我陪你去可好?”马科凑上前,进跟着腾项南已经走起的步伐。

马科跟着,腾项南也没有拒绝。

这是曹敏托人给顾语薇介绍的第五个相亲对象了,话说回来,顾语薇真是佩服她妈妈那个社交的能力,说风就能下起雨来,说要给她介绍对象,就会有男人排着对来和她相亲。

而且各个都功成名就,长相也是很说的过去的,可是,顾语薇总是找不到感觉,曹敏昨晚还骂她是没有把心思用上,所以成功不了。

就眼前这个,人家长的貌若潘安,是大裁团的嫡孙,父亲又在朝为官,是典型的富三代。

父亲官位在顾云翔之下,也就几个科室,这男人三十有二,离异,有一个八岁小女儿,按说这条件无可挑剔,可是,顾语薇还是用不上心情。

要不是曹敏再是叮嘱,还放了狠话,她早就提前走了,曹敏的责骂就在耳边,顾语薇硬着头皮坐着,她看看手腕上的表,曹敏说了,和这个相亲对象要是坐不到三十分钟,回去她就给顾语薇来一场包办婚姻。

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了,已经煎熬到一半的时间,再忍忍,今天曹敏给的工作任务就完成了,这样回去,曹敏也不会生气了。

“顾小姐,你有事?”对方问道。

“奥,没有。”顾语薇浅浅会以笑容,如果她说有事,对方肯定绅士般要走,那么今天的任务就又泡汤,曹敏回去保不齐会大发雷霆,雷霆行动的最终就是把她打包嫁出去。

“咖啡冷了,要不要再换一杯?”对方很细心啊,那性感的薄唇一启动,露出红唇中洁白的牙齿来。

“不用了,还能喝。”顾语薇说着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

“顾语薇。”

顾语薇和那个相亲南一起抬眸,就看到了腾项南那张魅惑众生妖孽的脸。

经过时光的历练,腾项南较四年前更加有魅力了,那双黑眸一看到,就会觉得里面有看不清,猜不透的阴谋诡计或者是不安好心。

这是顾语薇从那天在幼儿园里见到腾项南的第一印象,今天依旧如此。

“这么巧?”腾项南又朝相亲男看去,假意真大眼睛,“这不是李总吗?”

“腾总,你好。”相亲男站了起来,一手轻轻落在腹部,一手优雅伸出来,和腾项南去握手。

“你好。”腾项南和李相亲握了手,也不问对方是否同意,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你们在谈事?奥,不会在相亲吧?听说李总你去年刚离了婚。”

“腾总来这里是?”李相亲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我啊,我也来喝咖啡。”腾项南环了一眼,这是一家纯正的咖啡店,说不是来喝咖啡真说不出别的理由。

“哼!”顾语薇嘴里轻哼了一声,将头侧过一边,有带着保镖来喝咖啡的人?真是滑天下之大滑稽了!

“你们聊,我喝一杯就走。”腾项南也不理会顾语薇的冷嗤,朝着服务员打了一个响指。

“李总,对不起,这是我的电话,改天约吧,今天我先走了。”顾语薇站起来,将自己的名牌放在李相亲的眼前。

“顾小姐,我还没有你的电话,这张给我,你重新给李总一张吧。”赖赖的痞子味道,还不失成功男士的优雅,腾项南拿起桌子上顾语薇放下的名牌就要走。

顾语薇心里升起一股气来,当年她是怎样的死皮赖脸的追求他,软的硬的都用上了,他都不屑一顾,如今,这是来干嘛?

他这样做,只要不是个脑残,就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到底在做什么?

------题外话------

亲们,时隔四年,腾项南对顾小姐所犯下的错,该不该让他交代一下?

元芳,你们怎么看?

我在纠结,如果让顾小姐出气了,可是,人家好舍不得南哥的面子啊,毕竟现在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了。

可是,站在顾小姐的立场上,我们南哥真是该挨揍!

什么?你说顾小姐所做的都是咎由自取?亲们,爱一个人有错吗?何况总该有朵绿叶来拖出南哥是多么让女人着迷吧?呵呵…

另,

亲们一定还恨着曹敏,我也没有忘记她欠雪儿的,该她还的,她终究会还,我要让她蹦跶过头了,才会收拾她,你们都别放弃看啊,尤其是119章,呵呵,我才发现是一个火警电话…

你们谁都别拨出去啊,我就要让火烧旺一点儿,最后把曹敏烧托疾了,烧惨了…

第109章 宁雪重新考虑乔羽鹤的终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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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充满着冷讽,顾语薇站起来正准备离去,只见腾项南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给相亲李总的名片,比她还快的脚步就要走。

顾语薇顿住将要迈出的脚,抬头看着腾项南,他正一脸轻松,脸上似乎还有清浅的笑意,在顾语薇的印象中,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自己的面部表情啊。

曾经的他一直都是冰山国王,脸上的肌肉都冻僵了似的,而且是三尺冰冻,而且是非一日之寒,可现在,他明明笑着。

这是四年后,顾语薇第一次这么正面看他,那天在幼儿园,她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他给的痛太狠了,她已经刻骨铭记了。

很快理智,顾语薇很快告诉自己,别再傻了,四年前,她是市长千金、是黄花大闺女,他都不屑一顾,如今她以为人母,难道他还会回头?!

而他和娇妻恩爱,儿女成双,他更加不会对她多顿足的,他这样做,唯独一点儿可能就是,想搅了她这次相亲,至于他出于什么目的,她不知道,她也已经不屑去想。

冷嗤一声,顾语薇看着腾项南手里她的名片,不冷不热的说道:“你越老越会开玩笑了,但是,我却没有心情陪你。”

说话间,顾语薇把手伸出来,示意要回自己的名片。

腾项南怂了一下肩,看看手里的名牌,就不过一张名片,多少人想给他,他都不屑去看;多少人想要他的,都不敢伸手。再说了,拿了她的名片,其实也没有一点儿用,不过就是兴起,来凑个热闹,正如她所说,越老了,性格越随和了。

也许是在家里和孩子们一起时间长了,他年轻时那种封闭的心,现在早已打开,人变得开朗多了。

既然人家顾大小姐不爱开玩笑,那么他腾项南也不会死皮赖脸,他把手递出去,给自己解围般玩笑的说:“顾小姐真是够小气的”。

顾语薇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名片,脸上却没有表情,也没有多言,也没有把要回的名片再给相亲的李总,而是装回了自己的包里。

“顾小姐,今天又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四年前欠你那么多,一直没有机会补偿……”

“既然你说欠我那么多,一顿饭能补偿的了吗?”顾语薇截住他的话。

“那你想怎么样?天天请你?”

“你想干嘛?”顾语薇冷静的脸庞上再次冷嗤一声,原本以为这辈子和这个男人就算是过去了,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现在算什么?出来做什么?他老婆知不知道他在这里搅合一个曾经追过他的女人的相亲?

“腾总,顾小姐,你们谈吧,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就先走了。”李总站起来,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这场相亲就算完事了。

顾语薇微低着头,腾项南听到她鼻腔里再一次发出了冷笑声。

“对不起,顾小姐,如果让李总误会了,我可以去和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腾项南!过去我把脸涂的厚厚的追你,你给了我什么?现在,你我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了,你却来这么一手?你就不怕明天大街小巷都说你和我的事吗?我想你太太会在意吧?”

“噢,当然,如果是那样,别说她了,我也在意,我想你是理解错了,我是在想,你是不是该给羽鹤一个交代?”

顾语薇一口口水卡在嗓子处,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朝着腾项南就泼去。四年前他就这样自作主张把她送给那个该死的男人,现在他还不悔改!

“噢!”马科眼见,赶紧挡在了腾项南的前面,满满一杯咖啡,都扑洒在了马科的身上,脸上。

腾项南怔怔的看着马科,又看向顾语薇。

“该给我一个交代是你们!混蛋!”顾语薇紧紧的咬着牙齿,模糊的眼眶中腾项南的影子就一如从前在她的泪眼中闪啊闪,可是没有掉下一颗泪来。

刚刚以为他良心发现,来搅局,完全是来搭救自己的,没想到,他还是和四年前一样,还是那么的混蛋!他凭什么主宰她的人生!他凭什么把自己硬要塞给另一个男人!

“我从没有乞求你的怜悯,我不缺男人!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别他妈的再出现在我面前!”顾语薇迈开脚步,决然的离去。

转身后,那低贱的眼泪再也伪装不了,最终忍不住掉下来,刚刚那一刻,她差点就要再一次拜在他的西裤之下了,差一点儿又让自己再一次陷入不堪境界。

时至四年,死了心复燃了半秒钟,这回,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吧?顾语薇一次次把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

“南哥……”

“呃,那个,回去换身衣服,去堵李相亲男的嘴去。”腾项南看着可怜兮兮的马科命令道。

“哦,是。”马科哀怨的看着先他而去的腾大老板,原本是想跟着他来着高档咖啡厅尝尝咖啡的,没想到是这么个尝法。跟着腾项南就没有遇到过好事情!

顾语薇一路出来,抹着眼泪,径直朝地下车库走去,心里恨恨的心情,也不止全部在埋怨腾项南,更多的是在嘲笑自己的傻。

乔羽鹤从咖啡厅门口看见玻璃里面的顾语薇后,心里就开始乱了,他在想她,她不是和那个迈克在一起吗?他为了迈克能照顾她们母子,舍命去救迈克,怎么顾语薇现在又去相亲?

也许不是相亲吧?那个男人他也知道,确实是一个单身,可不见得每一个单身男人出来就是相亲来了吧?也许他和顾语薇在谈工作?或者别的什么?是腾项南在瞎说!故意说出来激他的?他知道腾项南和宁雪的心意,尤其这回顾语薇回来,那夫妻俩的态度更明显了。

他何尝不想和顾语薇在一起,这些年心里满满的都装着她一个女人,可是,顾语薇那么的高不可攀,他一个强,奸犯怎么能够得上人家?

从不抽烟的乔羽鹤刚刚买了一包烟,站在地下车库吸了起来,地上已经一地烟头,那个女人已经扰乱了他,现在又担心腾项南进去后,会发生些什么?他更加乱的没有了方寸。

顾语薇疾走到地下车库,她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仿佛要逃离离腾项南远一点的地方。

地下车库空旷的回音中想起了顾语薇的高跟鞋声音,乔羽鹤看去,顾语薇低垂着头正走过来。

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他崭新的皮鞋底不染灰尘,却用力碾灭了地上的烟头,眼睛愣愣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她好像情绪低落,难道在里面,腾项南又欺负她了?这是乔羽鹤眼前出现的第一反应。

也许是感觉到前方有人在看她,顾语薇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乔羽鹤,刚刚在腾项南那里受的气和辱,使得她的怒火顿时窜了起来,原来这俩个伪君子在使假道伐虢的计谋,玩的是里应外合!

一个在里面把她气出来,一个在外面等她!脚下步伐加快,顾语薇咬着牙齿,目中充血,如一个冤死的女鬼,他气狠狠的要准备过去把那个男人咬死算了!

高跟鞋踩在了下水通道里,鞋跟卡在了里面,她却还在迈步,这一脚出去,整个人就朝前面匍匐爬去。

这是嫌走的太慢,要爬去的节奏吗?

“啊!”女人在受惊后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反正她是叫了出去,尽管这一叫,该害怕还是害怕了,该跌倒还是会跌倒了。

乔羽鹤一个箭步,可还是晚了一步,因为他们距离还是有点远。乔羽鹤只恨自己没有插上一双翅膀。

等到乔羽鹤过去的时候,顾语薇已经爬在地上。

“你没事吧?磕着哪儿了?”乔羽鹤扶起顾语薇来,眉心更皱了,心里更疼了。

刚刚要过去吃掉这个男人的想法就这一刻还不到的时间就没有了,因为那个想法被身上的疼痛给代替了。

地下车库,抹着水泥的地方,顾语薇细嫩的肌肤怎么能经得起这一摔?胳膊膝盖,都擦破了皮,血珠细密的渗出来,最严重的就是脚腕,立刻就肿了起来。

顾语薇疼得脸上肌肉都抽了,鼻腔和眼眶都被酸涩之水灌满了,可是,倔强的她却不肯流下一滴眼泪来。

她痛了,但不会在这俩个男人面前哭!

医院里,大夫给顾语薇巴扎了伤口的时候,顾语薇还忍着不哭,可是,脚腕上大夫给用药揉的时候,顾语薇再也忍不住疼,哭了起来。

在外面的乔羽鹤隔着一扇门,听到了顾语薇疼的哭叫,还有大夫温柔的安慰,他真想替她去疼的。他也怨自己为什么没有走掉,要是自己走掉了,顾语薇就不会踩到了下水通道里去,就不会摔倒了。

终于大夫走出来,对门口的乔羽鹤说:“你进去吧,你女朋友现在估计是自己走不了了,你得抱着她回去。”

当乔羽鹤进去的时间,顾语薇那张刚刚还哭泣的脸,已经不再哭了,虽然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睛里却不再掉下一颗眼泪来。

都说女人的泪腺低,可是,顾语薇也一样吧?可是,她却不肯在这俩个男人面前掉眼泪,是因为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懦弱,在他们面前,她输的够多了。

“送我到我那儿去。”路上,顾语薇对乔羽鹤说。这样回去,曹敏和顾云翔,还有俩个孩子又要心疼她和担心她了。

“恩。”乔羽鹤把顾语薇送回去,房子里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地板和桌子哪哪都落上了灰尘。

乔羽鹤把顾语薇放在沙发上,抬手蹙了一下鼻尖,想说什么的,但却被顾语薇先开口了,“好了,你走吧。”

“屋里有灰尘了,我帮你打扫一下吧?”乔羽鹤说着,站着没动,好像在等顾语薇的同意,如果顾语薇说不用,他就会走掉。

“随你!”

本来以为顾语薇会让他走,会说不用他,但没想到顾语薇没有拒绝,乔羽鹤眉心展了一下,转身进了卫生间里那抹布,那扫帚。

这个工作也能算是轻车熟路了,因为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了。

顾语薇就坐在沙发上,绑着纱布的脚搁在茶几上,像一个老佛爷一般。她假意不去看乔羽鹤,可是,眼睛里却抹之不去他晃在眼前的身影。

倔强的不知是在和谁怄气,顾语薇扭过身子,扬着脸冷冷的命令,“给我拿一下包!”

“哦。”乔羽鹤奴才一般,把进门挂在玄关处的包递给顾语薇。

顾语薇接过包,拿出手机给曹敏去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出差了,今天不回去了。

手上忙碌的乔羽鹤听着顾语薇的电话,顿了一下,他想冲动的说出,自己可以担任去接小冰和小寒的工作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去。

乔羽鹤拿着抹布走过来,看到她的脚在桌子上,他从沙发上拿了一个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顾语薇的脚上,这样就不困了。

顾语薇的小家里,出现了娘娘的影子,小太监在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一丝不苟的打扫,娘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孩子们的零食。

客厅打扫干净后,尤其是顾语薇坐着的附近打扫那叫一个一尘不染,乔羽鹤进厨房弄了一杯水过来,给顾语薇放在眼前,“要不要先把药吃了?”

顾语薇没有说话,但伸出了手,乔羽鹤就把药片放在她的手里。

待顾语薇吃过药后,乔羽鹤把顾语薇的卧室打扫了出来,把顾语薇抱进卧室,本来要把她放倒床上的,可顾语薇说要在电脑桌子上写会东西。

听话的乔羽鹤也不多言,就把她放在了电脑椅子上,出去了。

做了一顿饭,乔羽鹤站在顾语薇的门口,又习惯性的抬手蹙了一下鼻尖,敲了敲门。

“什么事?”

里面传出顾语薇的声音来,他回答说:“我做了饭,你吃点吧。”

很久没有声音,乔羽鹤推开门,看到顾语薇还在电脑上敲着见键盘,这个女人,吃不吃你到是给句话啊,一声不吭,还以为她出事了呢!

“你给我端进来吧,不想动。”

“呃,我抱你出去吃吧。”乔羽鹤这回没有等顾语薇发话同意,就走过去。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也是一个讲究的人,从不在厨房以外的地方吃东西,尤其是卧室,这个女人,也是千金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卫生、不讲究呢?

“我自己我走,你扶着我就行。”顾语薇见他走进。

“还是我抱你吧,今天注意一天,明天你就能自己走了。”

顾语薇没有再说话,因为脚一落地,还是会疼,为了不疼的哭了,她到没有拒绝他,抱就抱吧,要不是他,自己能摔这一跤吗?

饭桌上,因为饿了的顾语薇,在美食的诱惑下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这些年带着孩子过着苦日子,那种养尊处优的富贵生活,早已理她很远了。

何况这是在自己家吃饭,尽管这饭是乔羽鹤做的,可是,她也不客气,她觉得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欠她的,她无需和他客气!

饭后,乔羽鹤送顾语薇回到卧室,顾语薇依旧是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乔羽鹤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一顿饭,还有他在这里这半天所做的一切,她都没有说一个谢字,他就是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要注意休息,老坐着血液不循环……”见女人根本就没有理他,乔羽鹤停住了话,吞了吞口水,又说:“我走了,明天你应该可以自己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我不会再用你了。”

话说的很绝情,在乔羽鹤听来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脏。

乔羽鹤走了,顾语薇看都没有看一眼。

——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腾项南答应了他的女儿们今晚可以在电脑上看上次没有看完的《寒夜绯衣》的大结局。

打开电脑的时候,腾项南就抱着一新和一帆,旁边坐着灿灿,父女三人一起看着大型古装言情剧。

门开了,宁雪也来凑阵,本来就喜欢看的,只是工作多,才没有追着看了,现在知道这是顾语薇编剧,就是把工作推后,也要来看了。

一新和一帆一看宁雪参加进来了,小腿腿立刻爬向宁雪,一边一个,坐在了宁雪的怀里。

“这两小没良心的,娘来了,忘了爹了!”腾项南吃醋了。

“爸爸,你还有我呢。”灿灿挽着腾项南的胳膊,亲密的靠近。

“恩,灿灿最乖了!恩,吧唧。”腾项南说着在灿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后他看向一新和一帆,那俩个小家伙尽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在宁雪怀里,母子三人谁都没有理他,眼睛目不转睛,完全在电脑屏幕上。

腾项南一下子就火了,可是那火是在心里烧的,面上可不敢烧起来,这要是烧起来,非引起一场暴乱,他会被这几个女人群殴的!

再回头时,刚刚安慰他的灿灿,也不再注意他心中的委屈,也是盯着电脑看得紧张着呢。

腾项南站起来,走到宁雪的身边,把一新和一帆拉下去,拉着宁雪就起身。

“你干嘛呢?”宁雪被他一拉,还着实吓了一跳。

“爸爸!干嘛呢!吓人一跳!看得正入神呢!”一新和一帆那两双仇恨的大眼睛翻着白瞳仁看着他,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又开始看电视了。

“哎!你们俩个小没良心的,求着爸爸要看电视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对爸爸?”可是,他的话似乎没人听,他气呼呼的看着一新和一帆,“小小年纪,目无尊长!还学着大人看言情剧!都别给老子看了!”

“姐姐还是小孩呢!姐姐也在看!”

眼看着父女吵了起来,宁雪心里气腾项南,既然答应了孩子们看,现在又不让看,这样怎么能呢?

可是,虽然是腾项南错了,但还是要估计腾项南的威严,她站起来,对一新和一帆说:“怎么和爸爸说话呢?给爸爸道歉。”

“是爸爸错了。”一新和一帆理直气壮。

“那是爸爸错了,你们是他的女儿,就不能对他没礼貌,快道歉,并且以后都不能和爸爸吵!”

“哼!”一新和一帆很不乐意道歉,但是为了看电视剧,还是给腾项南道了歉。

腾项南有种父亲的威严,也有对女儿的不舍,看着女儿们撅着的小嘴,他就心疼。

“出来!”宁雪把腾项南拉了出去,一直回到卧室。

“雪儿。”腾项南胶水似的黏上去。

宁雪一脸严肃的推着他的胸脯,“你这样会宠坏她们的!自己的威严也会一落千丈的。”

“父女之间要什么威严,我情愿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宁雪被他气得呼呼的,抬起头来喘着粗气。

“好了,不生气了,我以后注意,谢谢老婆刚刚给我挽回了威严。”腾项南抱着宁雪,其实他都知道,可是,每次见到三个宝贝女儿,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真的,你这样真的会宠坏她们!到时候,一个个都成了大脾气的大小姐,看你怎么办?”

“到时候我还宠她们!她们永远是我的大小姐!”

“恩?!”

“不是,我改,我改。”腾项南赶紧服软。

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一起倒在了床上,宁雪刚要开口,他就用嘴把她的嘴封上,并且手上开始不客气的蹂,躏她,早就想惩罚她了,她还说他!她有哪一次见了孩子们不是忘了他的?!

一开始还推诿不依他的宁雪,一会儿就在人家的软硬兼施下臣服了,不但是配合,还热情响应,后来干脆主动。

“你这回到不怕那俩小祖宗进来了?”腾项南玩味的问身上的宁雪。

一脸红潮及其的好看,整张小脸有红似白,她嘴角弯弯,珍珠般的牙齿露出来,“现在就是去叫她们也叫不来。”

宁雪太知道她的女儿们了,她不在的时候,腾项南是她们的依靠,腾项南不在的时候,应蓉是她们的保护神,当有了爱看的电视时,电视是她们的最爱。

情潮翻滚,一浪接着一浪,排山倒海般的热烈,终于,两人一起到达山顶,一起满足。

宁雪和腾项南依偎着躺着,腾项南抚摸着宁雪,他希望他们能这样一直的七十岁、八十岁,甚至是九十、一百岁,不管到多少岁,他希望他们一直这样爱着,恩爱着,不离不弃。

其实,宁雪也是这样想的,她爱他,已经爱到骨髓,刻骨铭心,她不能没有他,永远!

“雪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样的话说过千万遍,每次出口,都发自心底,每次出口,都信心百倍。

随后他们一起带着微笑谈论了楼下看着与年龄不符的电视剧的三个女儿,腾项南满脸宠溺,说看着女儿们看言情剧,觉得特别可乐,什么都不懂的年龄,尽然看得哭得稀里哗啦,也笑得阳光灿烂。

宁雪在耳边给敲警钟,这部电视剧完后,可不能再让她们看了,这个太促进早熟了,她有点担心。

这一点儿把沉浸在宠溺中迷糊的腾项南给敲醒了,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关了电视。

说到这里,腾项南和宁雪不约而同想到了顾语薇,腾项南告诉宁雪,今天看见顾语薇去相亲了。

“一定是曹敏那个老妖婆出的主意,直怕顾语薇剩在家里。”腾项南想想就生气,今天在咖啡店里,要不是马科挡着,就被顾语薇给用咖啡浇灌了。

“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那样。”

“我怎么和她就想的不一样?”腾项南反驳宁雪。

“那是你的女儿们还小。”

“她们再大都是我的女儿,我巴不得她们永远留在我身边。”

宁雪不再和他犟这点了,这个男人纯粹是一个翻不转的人。

“哎,真的,那顾小姐相亲的男人怎么样啊?你看见了么?”

何止看见,他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腾项南准备委婉的把一切告诉宁雪的,可是,宁雪似乎猜到了了什么,赶紧问他是不是去搅局了?

“那是在救她……”

“你真去了?”宁雪一下子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后,赶紧拉起被子去遮身体。

“我哪没见过,呵呵。”腾项南坏坏的伸出咸猪手去。

“讨厌!和你说正事呢!”宁雪打掉他的手,严肃的说:“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看顾小姐那感觉,好像真的对羽鹤不来电,我们别再为难她了。”

“可是,我觉得羽鹤好像挺在意顾语薇的。”

“他在意人家,还那样对人家?他活该找不到老婆!”

“对!说的对!就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去吧。”腾项南喝着宁雪的话,把宁雪揽进怀中,亲了又亲。

“那也不能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吧?你也真狠的!”

呃……随着她说还是错?腾项南知道宁雪对乔羽鹤就不是真心的恨,所以又笑笑,“你说怎么办?你发号施令,我来实施。”

“既然顾小姐也在相亲了,那么我们也给羽鹤张罗吧。”

“也相亲?算了吧,我都得罪几个叔叔和他们的女儿了,就乔羽鹤那拧劲,你还敢给他介绍?”

宁雪听着重重的靠在腾项南的胸前,嘟起嘴来,想了想,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明亮发光,“这几年,乐颖还是单身,也许他们俩还是有缘的,我们再撮合一次。”

“啊?还是乐颖?不是失败过一次吗?”

“以前乐颖小,不懂,现在她长大了,一定能看上羽鹤的。”

“亲爱的大姐,现在的问题是羽鹤能不能看得上你家小姐妹?”

“不管!这回,我就是绑也要绑他和乐颖。”宁雪想着,与其绑随便绑一个女人给羽鹤,还不如把乐颖绑给羽鹤。

——

第二天是星期天,乔羽鹤虽然一晚上惦记着顾语薇的脚没有睡好,直到黎明的时候才睡着,但他依旧在早上六点钟起来,去跑步了。

刚走到楼下,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本以为是腾项南打来的,因为和力扬合作的那个案子。今天是被龚丙扬拒绝的第二天,龚丙扬今天没有动静,他就该出手了。

岳腾里出了内鬼,他也在第一时间查到了,今天虽是星期天,但出手恰是时候,只是,这电话来的有点早,这才六点钟。

可是,拿出手机才看到是顾语薇,他一刻没耽误,赶紧接了起来,顾语薇是一个死扛的人,纵使是再难也不会儿找他,这个电话现在打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救我,救我。”电话一接通,还没有等乔羽鹤说那个喂字,里面就传来顾语薇低微且哭泣的声音。

“恩?等我,马上到。”乔羽鹤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脚步已经卖出平时好几十倍去了。

正常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也就用了几分钟,这也要感谢这一大早上,路上消歇的原因,顾语薇家门是完好无损的,说明没有贼惦记着进去,她一个人在里面,会有什么危险?

抬起那仿若李小龙的钢脚,乔羽鹤一脚把门踹开,客厅里没有顾语薇,他像一头猛狮,脚下一腾,就到了顾语薇的卧室门口,手随即叫打开了门。

顾语薇倒在电脑桌旁,正抱着腿哭,看到门口的他,她抬起泪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真叫人心疼。

“怎么了?”乔羽鹤的心里沉了一路,看到这个女人倒在地上哭,更是心里难受的要命。

“我动不了了。”这是四年后,距离那次对乔羽鹤说谢谢后,顾语薇第一次软软的和乔羽鹤说话,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的跟着泪人一样。

她穿着睡裙,露出白胖胖的腿来,当然一条是白胖胖的,一条还是纤细的,显然那条昨天崴了脚的腿肿了。

“没事,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来,“怎么会过一晚就肿了呢?应该是好了才对啊。”乔羽鹤像是在问怀里的女人,又像在自言自语。

顾语薇本能的搂着乔羽鹤,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着他紧张的脸,还有那皱着不展的眉心,他的眼眸悠黑眼眸,深邃且带着凌厉。

发现了有人注视,乔羽鹤低头看去的时候,四目相对,就那么一下,两人又如触电般都挪开眼眸。

乔羽鹤看着前方的路,顾语薇则侧过脸去,俩人心里均有些慌乱,好像彼此都听到了对方心跳加速的声音。

门给踢坏了,肯定是锁不住了,把顾语薇放在车上的时候,乔羽鹤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马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顾语薇家的地址,让他来给修锁。

挂掉马科的电话,乔羽鹤回过头问顾语薇,“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吧?”

“恩。”顾语薇低着头应了一声。

“疼吗?”半响,空气中出现了乔羽鹤的声音。

“不疼,麻。”顾语薇又低声应了一声,原本是麻掉的,不疼,刚刚哭,就是吓得,当见到乔羽鹤的时候,尤其乔羽鹤说了那句“没事”,“别怕”后,她就不怕了,因为每次乔羽鹤出现,一切都能过去。

四年前生孩子那次,那么危险,遇到他都没有出事,这回也一定会没事,这样想着,顾语薇安静下来。

乔羽鹤安心开着车,也不再说话。

顾语薇微微侧过一些脸,用余光看着身边的男人,她才看见他一身深色运动装,体魄宏伟,这一身运动服,又那么快到了她家,她猜想他早上肯定是去锻炼身体了。

医院里,闵诺辰已经安排好了外科的医生,当一看到是顾语薇那两条不一样的腿时,他调侃的说:“哟!这是怎么了?晚上着重了?那怎么只一条腿运动呢?”

“闭嘴!”乔羽鹤厉声朝闵诺辰喊了一声。

顾语薇早已脸红的堪比西红柿了,这才早上六点多一点儿,谁又能不误会昨晚他们在一起了呢?

“这清大早的把人叫来,还不让说话!”闵诺辰一边奉命为顾语薇查看病情,一边还不忘埋怨几句。

昨晚三个手术,一直做到晚上一点钟,还想着今天会好好睡一个懒觉,一大早就被乔羽鹤找来,还不让人说话,有天理吗?闵诺辰可咽不下去这口气。

“这也玩的太火爆了吧?肿的和水瓮一样”?

“这是水瓮吗?顶多是只水桶!”一位医生应着闵诺辰的话,两人拿顾语薇的腿开着玩笑。

顾语薇更是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敢多问。

“别废话!”乔羽鹤又冷冷的一声。

那位开玩笑的医生看着乔羽鹤那张阎王的脸不敢在说话了,闵诺辰看着乔羽鹤是真的生气了,也只好闭嘴。

“坐了一晚上,血液能循环吗?没事!今天吊上几瓶液体,晚上回去再继续坐一晚,两腿就一样成水桶了。”闵诺辰把检查后的结果说给了乔羽鹤和顾语薇。

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乔羽鹤又一直陪着顾语薇去吊液体,乔羽鹤走了后门,没有办住院,却给了顾语薇一个高级的病房,让她安静的吊着液体也能好好的睡一觉。

“你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不为别的,也为了你的两个儿子。”护士出去后,乔羽鹤站在顾语薇的身边,低低的声音,好像怕伤到她似的。

顾语薇默不作声,她不知道该不该应他的话,或者,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他说自己知道了,和他说自己以后会注意?自己以后注不注意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有个剧本要修改,电视台在催,她这几天被曹敏逼着去相亲,耽误了一些时间,可不得晚上加加班吗?

本来打算写一会就睡的,可是,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着,睡在床上就想起腾项南白天在咖啡厅的事情,她就只好坐在电脑前不去睡,这一坐,就是一晚。那条需要休息的脚就这样被她残害了一晚,那么对方也会回报她一个教训了。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闵诺辰进来的时候,乔羽鹤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顾语薇安静的睡着了。听到有人进来,乔羽鹤回过身,赶紧朝门口走去,把闵诺辰推出去。

“羽鹤,那只水桶没事了,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尽给男人找麻烦,你不用这么陪着她了,太惯着的女人傻的厉害,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闵诺辰说着,把手放在嘴边,朝乔羽鹤耳边凑去。乔羽鹤躲他,男人家的,有什么话不能说,还要咬耳朵?

他一把拉过乔羽鹤,看看里面的顾语薇,继续小声说:“有美女给你介绍,给你弄个懂事的,保证比这位顾水桶强一百倍,不给你找麻烦,而且听话温柔,关键还有礼貌,你看看你这位?哼!人帮了她,从来没听到她说一个谢字,好像谁欠了她似的。走,瞧瞧我给你介绍的去。”

“你去吧。”乔羽鹤推开他。

“好几个呢,我也用不了啊,走走,我保证你满意,比南哥给你介绍的都强。”

“你左右各一个,上下前后都弄上。”乔羽鹤说完走了进去。

“哼哼,当我是肉饼呢?”闵诺辰笑了,走廊里已经扭摆着腰肢走过来一个,闵诺辰笑得如花如醉的迎了上去,嘴里还叫着“宝贝儿。”

刚进病房,乔羽鹤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拿电话,一边往外走去,当眼睛看到警惕的看到顾语薇时,发现他醒了。

“吵醒你了。”

“没事,你接吧。”顾语薇看着他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

“恩。”乔羽鹤点点头,走了出去接起电话,“南哥。”

“你嫂子中午要请你吃饭。”

“恩?”乔羽鹤以为腾项南打电话是说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是宁雪要请他吃饭,这两口子,有在作什么妖?“中午有事,去不了了,改天我请你们吧。”

“不行!这是你嫂子的命令!”腾项南说完不给乔羽鹤回绝的机会,压了电话。

回到病房里,乔羽鹤走到顾语薇的身边,声音轻柔,“好些了吧?”

“你有事就去忙吧。”顾语薇答非所说。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头去看乔羽鹤,在乔羽鹤看来,她一副他在不在都无所谓的表情,乔羽鹤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

“我现在还不饿。”顾语薇抢着他的话,低头说。

“哦。那我先出去一趟,晚些回来给你带吃的?”乔羽鹤站在原地,等了大约有一分多钟,都没有等到顾语薇的话,他很尴尬,“那我走了。”

乔羽鹤的话后,依旧没有顾语薇的话,他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转身离去。门外,乔羽鹤回头看了一下那关上的病房门,他就够算是少言的人了,这位,比他还寡语。

听到门口传来关门声,顾语薇抬起眼眸看向门口,已经没人了,她的鼻腔里不知道为什么有酸水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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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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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逼着腾项南给乔羽鹤打了电话,约在了一家西餐厅里再一次撮合乔羽鹤和乐颖。

而她给乐颖打了电话,也没有说是吃饭的目的,只说,有几天没有见乐颖,中午一起吃个饭。乐颖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顾语薇那种冷淡的态度,但乔羽鹤还是很惦记,他想陪着她的,可是,对方却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有点多心的乔羽鹤以为对方想让他走,乔羽鹤不想给眼前的这个女人找负担,找心烦,他还是识趣的离开。

一路还惦记着顾语薇,乔羽鹤来到了西餐厅,在座的已经有腾项南夫妇还有乐颖。乔羽鹤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了宁雪这顿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为了不驳宁雪的面子和这番好意,乔羽鹤还是坐了下来。

而乐颖也是乔羽鹤来了后,才知道此顿饭的真正的目的。

腾项南和宁雪坐在一边,乐颖旁边的位置当然是留给乔羽鹤的。

当乔羽鹤出现的时候,乐颖心里也才恍然大悟,原来要等的人是乔羽鹤,宁雪夫妇又在撮合她和乔羽鹤。

本来乐颖对乔羽鹤也还是有好感的,总比闵诺辰强多的不是一星半点吧,要是乔羽鹤能看上她,她到愿意试试的。

像乔羽鹤这样既帅到无法比拟,又有钱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爱?不爱上的那纯粹是脑子里有水,乐颖这样想,可是,她也不傻,她看得出,人家这位爷高傲的几乎不可一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她这种平凡普通的小角色。

所以,乐颖也不是一个不识像的女子,她也不奢望着能和乔羽鹤谈成对象,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对乔羽鹤点了一下头,问了一声好。

乔羽鹤也没有失去该有礼度,也回问了乐颖一声,但这仅仅是礼貌而已,也是碍于宁雪和腾项南的一番好意。

就两人这一来一往,再平常不过了,但在腾项南和宁雪看来似乎大有进展,乔同志肯赏脸出来了,见到乐颖也没有立刻走,还很友好,这说明两人这回算是对上眼了。比起上次那种见面后连话都懒得说来的强吧多了。

其实,乔羽鹤看到又是给他介绍对象,本来是想走的,可是,出去了到没有地方可去,既然宁雪要请客,那么也不能不给面子,他敢任何人,甚至是腾项南,但是腾项南的女人,给他一百八十个胆子,他不敢。

因为,惹了腾项南,腾项南可以过去,但惹了他的女人,那就是犯了死罪,要斩立决的,所以,宁雪的面子在不想死的情况下是驳不得的,宁雪是万万不能惹的。

“小颖,给羽鹤倒杯水吧。”宁雪招呼着,“羽鹤,我们点了餐,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恩。”服务员走来的时候,乔羽鹤不客气的点了一份套餐,吃不到宁雪做的饭,吃她请的客,也行啊。

宁雪看着对面俩人,心里美美的,真是越看越有夫妻像,乔羽鹤是一个真男人,乐颖大方可爱,又年轻,他们在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这样想着,宁雪真希望能尽快喝到他们的喜酒。

这也想的有点远吧?了解老婆的腾项南猜到了老婆的心思,他也了解乔羽鹤,觉得,对面这俩人还是有点悬。

乔羽鹤根本就没有表现出那种热情来,他也是从一个冷男人走过来男人,尤其和乔羽鹤情如兄弟,就乔羽鹤这个态度,只能说是出于礼貌,还没有达到宁雪寄予的那种厚望。

用餐到一边的时候,大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宝贝,吃晚饭我们去哪里放松一下?”

“恩,讨厌,都听你的……”

大家看去,就闵诺辰挽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白脸女人走过来,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到了合二为一。

腾项南和宁雪的心一下子就升起火气,恨不得将那二人立刻扔出去。尤其腾项南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上次被他搅了局,回家后给宁雪说了多少好话,这回又寸的遇上他,闵诺辰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看他,闵诺辰抬眸就看到前面的四个人。他像见到了亲人一样,走过去,臂弯里还搂着那位金发碧眼,没有丝毫要甩开对方的意思,反而他们之间好像出来前用强力胶给粘贴上了似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写书的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来。”闵诺辰走过来,看着大家,“已经失败过的事情,还做?南哥,你的注意还是嫂子的注意?”

乐颖站起来,“宁雪,腾大哥,我还有点事……”

“坐下!”

闵诺辰一声震的整个西餐厅的人都朝这边看来。腾项南夫妇齐刷刷的看向乐颖。而乔羽鹤却还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乐颖笑笑,笑得尴尬,乖乖的坐下来,坐下来后却低下了头。

大家都懵了的时候,闵诺辰的怀里还抱着金发碧眼,对着大家呵呵一笑,以此笑声来化解刚刚带给大家的尴尬和吃惊,“你们吃,你们慢慢吃,都别饿着回去,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我们去那边吃。”

闵诺辰搂着金发碧眼走了,宁雪的眼睛一直目送闵诺辰和那位金发碧眼离开,她回头看着乐颖,眨巴着眼睛,想请乐颖给她一个解释。

可是,乐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一味儿的低头切着牛排,然后放进嘴里。很自然,很洒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乔羽鹤站起来,“南哥,宁雪,乐小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羽鹤,再吃一点儿,你没有吃多少。”宁雪抬起头,巴巴的看着他,她希望他留下来,刚刚那一定是个误会,她相信乐颖。

“真的有事,改天我请你们,如数都到啊。”乔羽鹤说完不等腾项南放话就转身离去。

乔羽鹤走后,宁雪心中的气撒向腾项南,她恶狠狠的看着老公,气他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我去趟洗手间。”腾项南借故离开。他走到洗手间给闵诺辰打了一个电话。

“乐颖,怎么回事?你和诺辰?你们……”宁雪身子往前探了一下,低声问乐颖。

“你别多想,那个神经病,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宁雪当然不信,“现在就我们俩,你说实话。”

“你看我傻吗?”

面对乐颖的反问,宁雪摇摇头,真的,乐颖才不傻呢,多聪明一个女孩儿啊。

“那不就得了,那闵诺辰是什么人?不长眼的都能看出来,我这聪明一人,能不知道吗?跟着他?哼,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天天哭去吧。”

乐颖的话虽然说的带有幽默,但听得出很认真,可是,宁雪还是不相信啊,因为刚刚那一幕也太神话了。

“骗你小狗行了吧?”见宁雪不信,乐颖说着举起左手,举的高过眉毛,还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收拢,认真的说:“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给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找过我,可是,他是什么种类?我也和他不同类啊,我没理过他。”

“噗嗤”一声,宁雪的笑差点招来围观。乐颖也跟着笑了笑。宁雪又说:“那么羽鹤呢?你有感觉吧?羽鹤这人……”

“宁雪,我知道你们夫妻俩的一番好意,可是那也得郎情妾意啊。”乐颖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来,说完上半截话,又做出一个抱拳动作来,“人家那是乔大哥!咱也不是阿朱姐姐啊,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就别操心了,瞧瞧这颗心,都分叉了,可怜。”

乐颖说着在宁雪心口处轻轻的抚摸着,又端起红酒和宁雪碰杯,见宁雪不举杯,她端起来自顾喝了一口,“宁雪,我办了出国手续,下个星期要出国了。”

啊?宁雪怔怔的看去,乐颖的行动,还是那样风风火火,每次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

洗手间里,腾项南逼问闵诺辰,是不是把人家乐颖给祸害了?

闵诺辰可怜哇哇的,哭诉着,他到想尝一口,可是,乐颖那丫头太精明了,几次都没有得手。刚刚那一声喊,完全是想让她坐下来好好吃饭,没有别的意思。

“我警告你,别动歪念头,乐颖是你嫂子最好的,唯一的好姐妹,你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南哥,我真爱着她,想娶她的,可是,她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不给啊。”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叫什么潘金莲的?这么多年不结婚不就是为了她?”

“什么潘金莲,南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人家叫潘瑾黎好不好!”

腾项南先生恨铁不成钢,又是一顿好言劝慰,准备离去时,闵诺辰叫住他,有话但为难说出口。

“什么事?快说!”

“羽鹤不让说。”

“说!”

“羽鹤和一位姓顾的小姐有私情……”接下来,闵诺辰把乔羽鹤和顾语薇这几天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

腾项南回去的时候,乐颖也已经走了,腾项南也只好揽着老婆离开。

吃完饭散散饭,两人来到步行街,手拉着手,漫步是秋日里。

虽进秋天,但中午还是很暖和的,都说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腾项南揽着宁雪,他觉得,他这些年收获最大的就是宁雪给的一个家。

宁雪的宽容和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收获。

——

乔羽鹤买了几个菜,也不太确定顾语薇是否爱吃,尽管在她家做过两次饭,可是,顾语薇没有表现出自己爱吃什么来,他只好选择一些口味清淡的带到医院里去。

自从乔羽鹤走了,顾语薇就再也没有睡着过,腿上的肿神奇的消散的很快,可能是用了好药的原因,顾语薇仰头看着吊瓶里滴答的液体,心思远了。

门开了,顾语薇没想到乔羽鹤还会来,她坐了起来,看着乔羽鹤手里提着餐盒。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要了几个菜……”

“我吃过了。”

乔羽鹤停下手里的动作。

“医院里的病人餐。”顾语薇淡淡的说。

乔羽鹤没有应声,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她当然会自己弄吃的,她怎么等他?乔羽鹤笑了一下,表示无所谓,动作流利把餐盒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抬头看着液体,“这是第几组了?”

“这组滴完就没有了。”顾语薇回答着他的话,眼睛看着那静静的掉进垃圾桶里的餐盒,心里有些不舒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吃。

中午的时候,护士小姐倒是给她定了病人餐,拿来的时候,顾语薇还不饿,也没有食欲,所以一口也没有吃。

当乔羽鹤拿来饭的时候,她到是想吃一点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本来是想着乔羽鹤该说:医院的饭不好吃,再少吃一点儿。

可是,乔羽鹤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把饭给扔了,眼眶里觉得湿湿的,顾语薇偏过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乔羽鹤看着她偏过脸去,以为她身体哪里不舒服,“是脚疼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顾语薇再次不说话,气氛很尴尬,静悄悄的,直到护士来拔针,开了药,大夫看过后,说顾语薇可以离开了,乔羽鹤才带着顾语薇离开。

“你回哪儿?”

“还回我那儿,我给我妈说我出差要好几天。”顾语薇淡淡的说。

路上,顾语薇接到了儿子们的电话,今天是星期天,孩子们本来想着和妈妈一起出去玩的,可是,顾语薇又食言了。

“语薇,你总是说话不算数。”孩子在电话里指责顾语薇。

“对不起,妈妈下次带你们出去玩啊。”

“语薇,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乔叔叔,我们想他了。”俩个小家伙还惦记着乔羽鹤,顾语薇说话不算数,可是,乔羽鹤说话算数,他说会带他们出去玩,他就能做到,所以,孩子们想乔羽鹤了。

“呃,那个。”顾语薇看了看开车的乔羽鹤,又把身子和脸侧过车窗边,低声对电话里说:“别闹了,人家…。乔叔叔忙,妈妈答应你们改天带你们出去,好了,别说了,我忙着呢,你们乖乖听外婆和外公的话,不许惹他们生气!不许再打碎外公的东西,这回再打碎了,我罚你们不许吃饭!”

挂了电话,顾语薇一直都不敢转过身子去。

还好,乔羽鹤也没有说话,听着电话里,好像是孩子们有提到他,他心里真是高兴,顾语薇不能带孩子们出去玩,他到是想着他带他们去玩,可是,现在孩子们在顾市长家里,他也没有胆量和理由去接他们。

快到家的时候,想了一路的乔羽鹤终于鼓足勇气突然说:“我有时间,可以带小冰和小寒出去玩,当然,如果你放心把他们交给我。”

又是没说话,乔羽鹤看不出她攥着的拳头里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愿意他带着孩子们出去,还是不愿意呢?

或许,根本就毋庸置疑,她怎么会愿意?

但是,乔羽鹤还是又补了一句,“上次我答应他们还带他们出去玩的。”

本来该是半句话,但乔羽鹤还是用了句号,可是,顾语薇还是没有说话,这不说话,任你是世上再锋利的矛也穿不透啊。

到了顾语薇家的时候,顾语薇要自己走,乔羽鹤还是强硬的抱了她,在乔羽鹤的怀里,顾语薇想到四年前,他的手断了,还是强硬的抱她上车。

搂着他的脖子,近距离看着他,精简的短发,又密又黑,清爽的脸庞,冷毅刚强,写着“生人勿扰”四个字,顾语薇不得不承认,乔羽鹤确实是一个美男子,可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强暴她的人,她怎么能动心?

他害的她还不够惨吗?她不但不会和他在一起,还会一辈子都恨他!再一次偏过脸,不去看那张差点就看着着迷的脸,顾语薇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将顾语薇放到沙发上,乔羽鹤安顿她按时吃药,要记得休息后,还要适当的稍微活动一下,免得再腿发麻动不了……

叮嘱完乔羽鹤就准备离去了,他在等着顾语薇说上一句什么的,可是,又是一个没等到一个字。

她是世上最结实的盾,任何矛都刺不穿,乔羽鹤抬起的手这回没有蹙鼻尖,而是在眉骨出捏了一下,他觉得眉骨的地方,接近眼眶处有点疼。

门被关上了,顾语薇的心漠然了,她的嘴一扁,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亏得自己不喜欢他!这个冷情的人!说走就走了!她还没有好,她还没有吃饭,她还走不了路,她还想让他留下来……

人走了,这是事实,顾语薇哭了一会儿,自己托着桌子椅子站起来,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肚子开始叫嚣了。

她走到厨房里,厨房昨天被乔羽鹤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开冰箱里,冰箱里的干净程度和乔羽鹤洗过的地板一样,可以当镜子照人影了。

记得昨晚还有剩菜来着,这个男人,也太爱干净了,也太讲究了吧?剩下的饭菜都倒掉了。没有办法,顾语薇拿出曾经储存下的泡面来,烧了开水,自己泡面吃。

乔羽鹤不知道自己在车里坐了多长时间,屋里的那个女人不肯原谅他,不肯接受他,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连一个字都吝啬给他。长时间深锁的眉心处深深的留下了两道痕,即便是展开的时候,也能看得到痕迹。

又看了一眼那间屋子,乔羽鹤发动车子,黯然离去。

——

宁雪挽着腾项南一直走到街心花园,从西餐厅出来的宁雪本来是不太开心的,可是,腾项南这一路的安慰,宁雪开始释怀。

但乔羽鹤不婚,始终还是一个好大的问题,其实,宁雪关心乔羽鹤的婚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应蓉。

像乔羽鹤这样的年纪的男人,孩子都上学了,可是,乔羽鹤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应蓉心里,乔羽鹤早已不止是当年的救命恩人,更多的,应蓉已经把他当成是一个孩子来关心,像对待宁雪和腾项南那样。

“雪儿,我定了下星期去新西兰的机票,这个季节,那里正是旅游的好时节,我们一家出去转转吧,忘了这些烦恼,也带孩子们和小姨去感受一下长长白云缭绕的国度。”

“你又自作主张,现在孩子们还在上学,我这边也放不了假,你就订好了机票?”

“你那边不是有副园长吗?孩子们请一个星期假,我那几个宝贝那么聪明,落不下课程。”

腾项南拥着宁雪,结婚那天就想着带她出去旅游,可是婚礼当天发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后来接着宁雪怀孕,宁雪怀孕很不容易,能再次怀上,那是上天对他们的怜悯,腾世卿和欧阳燕,还有应蓉都不让宁雪出去,每天宝贝的就在家里养胎。

宁雪怀了孩子,自己也懒得动,后来生下一新和一帆,又想着带宁雪出去旅游的,可是,宁雪非说要等孩子们大一点儿,带着孩子们一起,何况,把两个淘气的孩子丢给身体不好的应蓉,宁雪怎么能忍心?

中途有一次,腾项南实在是忍无可忍,宁拉着她和自己去了一趟法国,那次是腾项南去开会,他舍不得离开宁雪,也想着带宁雪出去放松一下,才硬是把宁雪打包带着她算是出去走了一圈。

在那个浪漫的国度,腾项南和宁雪愉快的度过了一次旅行,腾项南怀念那种放松的心情,所以想着再一次带着宁雪出去转转。

宁雪不配合,腾项南想带着他周游世界的梦想就这样一拖再拖,又是四年,这回,他一定要把她带走,带着出去转转,虽不能周游世界,哪怕只去一次新西兰。

“雪儿,那是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去放松一下。”

“你很紧张吗?”宁雪愣愣的看着他。

腾项南吞下一口口水,他不知道有多放松,怎么会紧张呢?他想着让她去放松一下的,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宁雪,他吻上去。

“别闹,这里是广场,有很多人的。”宁雪一边推着他,一边看着周围,这里人来人往的,腾项南这个男人是疯病又犯了吗?

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她越是躲,男人越亲密,周围的人好像对他们视而不见,偶尔走过来几对年轻人,对他们也是飘过一眼,宁雪想:是自己太保守了吗?难道现在的社会在大街上热吻,已经不算什么了吗?

正当宁雪惊讶的时候,腾项南放开她,看着她的脸通红,一直红的脖子,他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又上去啄出一个响声来。这样的宁雪好像八年前的她,羞涩的可爱,眼前的女人,已经是他四个孩子的妈妈,可是,他还能看到她如少女一般的情怀,他很满意。

“听我的,我们出去旅游好吗?”腾项南“恩。”宁雪低着头,浅浅的点头。她愿意都听他的,一切!他就是她的一切。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左右着她的一切。她注定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和视线。

她也没有想要逃,这样的生活,她很贪恋,她几度享受,他给的爱,她珍惜。

“好,我送你回去。”

“恩。”

送宁雪到家门后,腾项南没有下车,而是吻了一下宁雪,让她回去,他还要去一趟公司。

“今天是星期天,你去公司干嘛?”

“突然想到有点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乖,你回去吧。”

腾项南到公司的时候,乔羽鹤已经到了。

总裁办公室里,乔羽鹤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腾项南锁着眉心认真的翻阅了一番。

“看来是要好好整顿一下岳腾内部了!”腾项南把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扔在桌子上,“这些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吃里扒外的东西!”

“南哥,有几个可是夫人的亲戚,董事长一直很关照的。”乔羽鹤这样说着,夫人的亲戚,那就是他腾项南的亲戚。

“别走路风声,明天我自有主张。”

见腾项南目露阴险,乔羽鹤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从来知道,腾项南做事的风格:阴狠毒辣。

从岳腾出来,腾项南回家陪老婆了,乔羽鹤也走了,腾项南没有问乔羽鹤关于闵诺辰说的那些事情,乔羽鹤做事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尤其在感情上,他自己处理也许会更好。

这也是腾项南没有告诉宁雪,想带着宁雪出去放松一下心情,不要每天和应蓉一样,就关心乔羽鹤的婚姻大事。

虽然他也已经释怀,可是,老婆每天关心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怎么也不舒服不是?干脆带出去散散心去,希望乔羽鹤能快马加鞭把自己的婚姻给解决了,别老是给他找烦闹。

——

乔羽鹤回到家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又转了一圈电视,今天心里烦的很,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想出去。

一个人喝掉一瓶红酒,他站在窗前,此时已近夜色,窗外灯火渐渐亮了起来,有些娱乐场所的霓虹也已经开始闪烁。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刚刚还觉得时间很慢的他,突然又觉得时间飞走了一般。

脑子里想到了顾语薇,她一个人家,脚还没有完全康复,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按时吃晚饭?有没有起来活动一下?是不是又在电脑前一坐半天?会不会继续坐一晚……

思绪飞过很多,乔羽鹤还是走到玄关处,换上鞋,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还是下午一点多吃的,顾语薇的肚子早就开始和她抬起杠来,喝了几杯咖啡,吃了一些小冰和小寒的零食,坐在电脑前敲了一会儿键盘,因为昨晚坐了一晚,导致血液不循环后腿麻和腿肿了,她也不敢就这样老是坐着不动了。

起来拐着那只脚屋里转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她心里寂寞了,平时有孩子们和她作伴,屋子里到处是那俩个小东西的声音,被两个小家伙累上一天,晚上也能安然睡去,她觉得生活也很充实,可是现在,有的除了寂寞,还有些落寞。

这生活是一天不如一天,一天比一天倒霉,都说人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道她以前的生活太好了,现在要去河西过了吗?

这些年带着俩个孩子,也够艰辛的了,现在回到父母的身边了,还要这么过吗?那样父母该多为她操心啊和伤心啊。

她从来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可这些年尽做了一些让父母操心的事,她每每想到这些,都会难过。

地上走了走,刚刚吃掉的零食也消化了,没有办法了,只好再去吃零食了,可是,儿子的零食也被她吃没了,只剩下几包糖,她拿了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边看电视边吃着孩子们的糖果。

快懒死的顾语薇,除了给儿子们做饭,自己真是不吃也懒得动。

眼前这几包糖还是她担心孩子们吃了会长蛀牙,给藏起来的,没想到现在成了她充饥的食粮,吃了几颗也止饿啊,她打了电话,干脆叫外卖吃吧。

虽然已经吃腻了外卖,可是,总比饿着强吧,这一天只吃了一包泡面和一些零食,身体别说营养了,就是饥饱都解决不了。

乔羽鹤早已来到顾语薇家的小区,车子就停在她家的窗下,他还能看到客厅里的灯光,可是,他却不敢进去。

以前有孩子们在,他进去了,孩子们还很热情对他,现在,孩子们不在,顾语薇动不动就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他很尴尬。

他理解她,她是恨他的,有哪个女孩不恨毁了自己的男人,所以他从不敢妄想什么?是他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市长千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只想补偿,可是,却无从下手。

八点来到顾语薇家门口,已经一个小时了,乔羽鹤深邃的眼眸看了看那扇窗,发动车子准备离去。

突然一个送外卖的出现在顾语薇家门口,接着就看到了顾语薇打开门,付钱和拿回外卖。乔羽鹤抬起腕表,时间正是晚上九点十分。

已经九点多了,她才叫外卖吃?又要熬夜吗?这样身体怎么能吃得消?乔羽鹤灭掉刚刚打着的车,走了下去。

顾语薇打开门的时候,很惊讶,俩人就那样看着对方。

最先开口的还是乔羽鹤,乔羽鹤对于顾语薇这个不说话,还真是佩服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晚了才吃饭?”顾语薇有些诧异,“你看到我叫外卖了?”或者是他一直在外面?

“我刚到,过来看看你。看到你叫外卖了。”

面对乔羽鹤的话,顾语薇没有说话,而是拐着脚走进了里面,她没有关门,也没有请乔羽鹤进去,乔羽鹤在门口顿了几秒,没有问她可有进去吗?他想问了,她若又是不说话,他尴尬不算什么,那就只有走了。

乔羽鹤进到屋里的时候,顾语薇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吃外卖了,电视里传出电视剧的声音。

关上门,乔羽鹤一眼看进屋里,眼前的一切让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沙发和茶几上堆得满满的零食袋子,客厅的地毯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几件衣服,这是他中午走的时候才打扫过的家?

难道是孩子们回来过?不会吧?顾语薇脚崴了,她没有告诉顾市长夫妇和俩个孩子,那么这是她造下的!原来以为家里乱是孩子们的原因,现在看来,顾语薇到也是同党。

“晚饭没有吃吗?”乔羽鹤走进她,看到她吃的很香的样子。

“这不是在吃吗?”

“恩?”乔羽鹤怔了一下,现在已经九点了,她才吃晚饭,他还以为是夜宵呢。

“你以为夜宵啊,有这么早的夜宵吗?”

“恩?”乔羽鹤又怔住了,这个女人要不然是不说话,要说,还真是够人吃不消的。

这句话后,顾语薇便不再说了,也没有请乔羽鹤坐,她自己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外卖,大大咧咧的,好像乔羽鹤空气一般。

“外卖吃多了也不好,你……”

“我想吃啊?你把我们家冰箱打扫的比你的脸还干净,我吃什么?你要我拉着拐腿出去买菜做饭吗?”

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放炮似的说了一顿,其实就算是冰箱里有食材,她也做不出好东西来。这些年带着孩子尽在外面吃了。家里做也仅仅是能做熟就不错了,别说是一顿好饭了。

乔羽鹤再一次愣怔了,他差点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他很自责,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顾语薇家冰箱里确实被他收拾干净了。

“别吃了,等我一会儿,我做给你吃。”乔羽鹤走过去,把顾语薇手里的外卖夺到手里拿到厨房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

她看到餐桌上吃过的泡面,回头问她,“泡面是什么时候吃的?”

“中午。”

“中午?中午你不是在医院吃过了吗?”乔羽鹤纳闷。

“又饿了不行吗?”

那话音冲的真能推倒一堵墙,乔羽鹤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有些可爱,心里荡漾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走进厨房里。

顾语薇坐在沙发上,心想着:厨房里什么都没有,看你做一盘什么出来?难道要做一件皇帝的新装吗?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了香味儿,顾语薇肚子里馋虫把她带到了厨房的门口,乔羽鹤高大挺拔的身姿背对着她站在锅台边,手里忙碌着。

因为他强大的身体堵着,顾语薇看不出他做了什么,闻着这个味道,也闻不出他做了什么,只是一股香味儿。

感觉到了身后的人,乔羽鹤回过头来,“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你做了什么?”靠在门栏上的顾语薇想不会割了他自己的肉吧?人肉她可不吃。

“粥,晚上了,少吃一点儿对身体好,以后你要尽量早睡,所以夜饭也不能重。”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粥能吃的饱吗?”顾语薇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还有,提醒她早睡,她何常不想早睡,早睡了不写剧本,娘三吃什么?

顾语薇出去了,乔羽鹤却顿住了,她说她一天没吃东西?!锅里发出呲呲的声音来,把乔羽鹤的思绪拉回锅里。

搅着锅里的粥,乔羽鹤又想到了顾语薇刚刚说冰箱里比他的脸还干净,他不由得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看到他脸干净了?

“过来吃吧。”乔羽鹤一手端着一碗粥,一手端着一盘凉拌木耳。

顾语薇走过来,坐下,一碗放着肉丁、银耳和调料的粥,还一盘凉拌木耳,没想到,他会用肉做粥,这样的粥,顾语薇当然在外面吃过,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做,她觉得这种高难度的饭,只要饭店里的厨师才会做。

肉是冷冻在冰箱下面冷冻箱里的,她知道有,但没打算做肉吃,可是,这个银耳和木耳是哪里来的?她从没有买过,冰箱里她可没有看到。

“木耳和银耳是干货,不需要放在冰箱里,就在柜子里。”

“我没有买过这些东西。”顾语薇淡淡的说。

“我上次买的,我以为你会看到。”

“我没事看它做什么?”顾语薇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吃起那碗粥来。

呃!乔羽鹤被她的话差点噎死,作为一个女人,不知道自己家厨房里有些什么?距离上次他买这些木耳和银耳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了,她难道没有在家做过饭?

噢,最近她们母子一直在顾市长家,确实是没有做过饭。

“还可以吗?”乔羽鹤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饿了,吃什么都香。”

呃……乔羽鹤抬起手又蹙了一下鼻尖,这也算一句话吧,总比不说话强多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呃……乔羽鹤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顿了好一会儿,“最近怎么不见迈克?”

这一问顾语薇没有回答,不但这句话没有回答,后面的话,顾语薇均一个字都在没有说过。

乔羽鹤坐在她的对面,恨不得去死,直到顾语薇吃完饭,乔羽鹤又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准备离去时说:“明天早上我买早点过来,你几点起?”

“那我怎么能知道?”顾语薇冷冷的表情,谁能知道自己早上几点钟起床,这人问话有问题。

“你早点起吧,我顺便买中午的菜过来,明天我会忙,中午不能给你做饭了。”

“谁求着你似的。”顾语薇声音很小,但是乔羽鹤还是听到了。

第二天一早。

乔羽鹤提着很多东西,有早点,各种菜,来敲门,顾语薇已经起来了。

顾语薇不知道睡懒觉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早起来。难道她惦记着他来?她想着他?她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惦记着他来!

“早点你趁热吃吧,我买了菜,我给你放冰箱了,中午自己做着吃吧,我今天会忙,就不来了。”

好像一个居家的丈夫一样,乔羽鹤说了一咕噜话,等着顾语薇给一句话的,可是,却又是没有等到一个字,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早知道她不会搭理他,他还是说了那么多。

带着失落,乔羽鹤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后,顾语薇眼睛里布上晶莹,扁着嘴说:“谁说要你来了?真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站在外面的乔羽鹤看看那扇门,转身时有些落寞,今天公司有变动,腾项南要整改,他必须早一些到公司去,说实话,他真不想离开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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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曹敏误会宁雪和顾云翔 语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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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宁雪春风和煦的在幼儿园里迎接着每一位家长和小朋友,曹敏准时把小冰和小寒送来了。

“曹阿姨。”宁雪和孩子们说完话,问曹敏,“最近不见顾小姐。”

“她出差了。”曹敏淡淡的说,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宁雪依旧微笑着,比起以前曹敏对她的态度,她也算满意了。

不管曹敏怎么待她,中间都有顾小姐和顾市长,她是不会和曹敏计较的,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此时,宁雪手里的电话响了,宁雪看去,尽然是顾市长,她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曹敏就站在眼前,她却在一大早接到顾市长的电话!

抬眸朝曹敏看去的时候,曹敏不屑一顾她,转身离去。宁雪松了一口气,向着曹敏离去的反方向走起,一边接起了顾云翔的电话。

宁雪赶到早餐店的时候,顾云翔已经点了好大一桌早餐。

每天是在家里吃早餐的宁雪,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会幼儿园里正是送孩子的时候,她也在幼儿园里忙,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还犹豫着,嘴上就答应了下来。

这间早餐点,四年前她来过一次,就是那次,顾云翔要给灿灿和阳阳改名,不知道,今天顾云翔叫他吃早餐是为了什么?

“宁雪,你是不是又在家吃过早餐了?”

“没事,我可以再陪您吃一点儿。”宁雪看到顾云翔脸上有失落,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顾云翔一天天的在她心中越来越亲切了,有时候她也心慌,她是爱腾项南的,这点她是肯定的,可是,对顾云翔又算是什么呢?

她极力的逼迫自己,想着就是把顾云翔当一个忘年交的朋友,或者一位长者,可是,静下来想想,凭什么?她能高攀一位市长先生来当朋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顾云翔有那种要背叛腾项南的想法,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会头痛。然后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或者再也不要见顾云翔,可是,每次顾云翔一个电话,她就又要忍不住出来见面。

“宁雪,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及时的告诉了我语薇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了,一直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昨天朋友从泰国空运回来一些珍奇水果,我特意给你拿来一些,你带给你的孩子们尝尝,算我对你的感谢。”

顾云翔看到宁雪脸上的异样,精明强干的他怎么能猜不到宁雪的顾虑,他也不想打扰宁雪,可是,他想她,真的是很想,和给顾语薇的爱是一样样的。

顾语薇他可以无私的表露他的爱,可是,宁雪这里,他就算是偷偷摸摸都不敢,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儿,同在一座城市里,可是,一年甚至几年才能见一面,说一回话。

“不用了,家里什么水果都有,您带回去给小冰和小寒吃吧。”

“有很多呢,语薇这几天出差了,我给她在冷库里留着呢,你也回去吃,女人多吃水果,对皮肤好。”

宁雪低下头,她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她真的有些害怕这种感觉,顾云翔给的关心她是真实的贪恋,可是,这种关心名不正言不顺,她怎么可以贪恋?!

“宁雪,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把你当一个小辈来看待的。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我就是这样想的。”

“恩。”宁雪低垂着头,点了点头,顾云翔这样说,她心里很舒坦。

从早餐店里出来,顾云翔要送宁雪,宁雪拒绝了,她自己也是开车过来的,顾云翔把一大篮水果让司机给宁雪放到宁雪的车上。

宁雪看着顾云翔那么细心的对自己,这次分别,她又有不舍,因为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

“顾云翔!”

一声怒吼,宁雪和顾云翔转头看去,尽然是曹敏!

顾云翔脸上有些难看,宁雪张大嘴巴,不知该怎么办?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幼儿园里和曹敏打招呼,现在就和人家老公在早餐店门口恋恋不舍,这搁谁去想去看,都不正常啊!

“曹阿姨,我……”

“啪!”一巴掌打在了宁雪的脸上,曹敏气冲冲的,想着刚刚在幼儿园里宁雪看到电话时的表情,曹敏心口就堵得慌,“当年你从我们语薇身边抢走腾项南,现在你如意嫁给了腾项南,你还想抢走顾云翔是吗?是我欠了你?还是我们语薇欠了你!”

“不,不是这样的,曹阿姨……”

“你还狡辩!”

曹敏又要打宁雪的手被顾云翔紧紧抓着,他气狠狠的瞪着曹敏,这个女人,尽然跟踪他?!

如铁钳一般的手,抓着曹敏,还有那要吃掉她的眼神,曹敏心中更是怒火燃烧,都步入老年的她,却遭遇了丈夫的背叛,背叛又是因为一个年轻美貌的曾经伤害过他女儿的女人!

今早送下小冰和小寒,曹敏想着出来给小冰和小寒买几件衣服的,因为时间早,商场里还没有开门,她闲逛溜达到这里,没想到就碰到了这一幕。

“宁雪,你先走吧。”顾云翔对宁雪说完,拉着曹敏就上自己的车。曹敏那肯走,顾云翔的力气如同壮年小伙一般,生拉硬拽把曹敏拉上车。

“宁雪!我不会放过你的!”曹敏冲着宁雪喊了一句,车门就关上了。

“开车!”顾云翔对司机说,车子开动,曹敏就开始大骂顾云翔,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小敏!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话,我就放你下车!”

曹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虽然司机跟着顾云翔多年了,可是毕竟还是外人,已经走过辈子人生的曹敏不是不知道轻和重,她闭上嘴。

但是,此时闭上嘴了,不代表,这件事情她就会不去计较,如果顾云翔和别的女人有私情,她到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宁雪,绝对不行!

回到家里,曹敏摔碎了顾云翔很多古董和喜爱的东西,其实,早在四年前,曹敏就看到过几次顾云翔和宁雪在茶楼见面,那时,顾云翔在市长的位置上风生水起,正遇上换届,她把苦水生生的吞了下去。

四年过去了,没想到顾云翔还和宁雪在偷偷来往,其实她可有还和四年前一样忍的,毕竟顾云翔这样的男人,在外面有一两个女人她到也能看得开。

可是,让她现在无法忍受的是,因为顾语薇正好如今的挫败,她觉得都是宁雪造成的,她绝对不能让宁雪和顾云翔好过了!

“小敏,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语薇的事情,就是人家宁雪告诉我的,我在想着去谢谢她的,就这么简单,我希望你不要想多了!”

“顾云翔你个衣冠禽兽!你还想骗我!”曹敏把四年前她看见他们见面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敏!如果我和宁雪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就出门让车撞死!我遭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顾云翔生气的冒出这些话上了楼,走到楼梯口,他回头,冷冷的说:“希望你别去找宁雪的麻烦!”

今天的事情腾项南肯定会知道,自己给宁雪带去了这么大的麻烦,顾云翔头疼欲裂,担心着宁雪,想给她去一个电话询问和安慰一下的,可是却不敢再多做打扰,见宁雪的本意只是想着能拭去心上的灰尘,可没想到落下更多的尘土。

想要给宁雪解决问题,就得说出他和宁雪的关系来,这样做他的官路必然是要受到影响了,上调的文件昨天早上就已经下达了,他又高升到省里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将成为泡影,但是为了宁雪,他到没有想自己太多,如果能保全宁雪不受伤害,不让腾项南误会,他愿意用自己后半生去换。

可是,牺牲掉自己的同时也会牺牲掉应宁的幸福。顾云翔不知道权昌盛已经知道了应宁和宁雪的关系,想到这里,拿出来要打出去的电话他犹豫了,到底要不要打出这个电话?

如果出面说清楚和宁雪的关系,会不会把应宁此时的幸福打乱?顾云翔站起来走到窗前,思踱了很久,也许只有回避和隐瞒问题,才是对宁雪的保护,还有那个现在过着安稳日子的女人,也许只有他默默把一切隐藏起来,才能保护她们母子。

曹敏重重的坐在地上,顾云翔用那样毒的话发誓了,她该不该相信呢?一辈子相依濡沫的夫妻,原来尽然没有一点儿可信程度。

这边的宁雪一个人把车开到了没人的地方,大大的哭了一场,脸上灼辣辣的疼,心上也如万箭穿心,怎么会这样呢?

脸上的巴掌印,回去怎么和腾项南交代?腾项南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他会相信自己吗?还有曹敏,她那种性格,她会不会把事情闹大?顾云翔会不会名声扫地?

此时的宁雪,为自己想的少,她担心更多的是顾云翔和腾项南,她害怕两个男人为她受到伤害。

宁雪似乎看到了腾项南那双寒冷的让人发抖的眼眸,她从那里总是能看到一场预知的腥风血雨。她害怕的是无辜的顾云翔会是这场血战中的受害者。

——

一早上还心情舒畅,这会有些莫名的烦躁,心里好像疼了一下,腾项南想:难道是因为要开会了吗?他什么没有历经过,难道就因为要开一个整顿的会议,就能让他心烦?

腾项南坐在总裁的位置上,他背靠斜靠在椅背上,虽然不说话,但是一股慑人的威力还是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

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腾项南部说话,没有人敢开始第一句话,也许是感觉到了今天的不对劲。

坐在乔羽鹤下面一个位置的王青,从腾项南和乔羽鹤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有敢抬起头来,头快栽到裤裆里去了。

他不是不知道腾项南的本事,他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祈祷着这回能浑水摸鱼混过去,以后一定好好的,踏踏实实的在岳腾手下做,再不和乔羽鹤争风吃醋了!因为他才明白,自己确实技不如人。

“艾丽,把我开会的内容发下去,把这份给王青。”腾项南手里的一份资料,递在艾丽的手上。

“是。”艾丽接过腾项南手里的文件,慎重的放在了王青的面前,又把剩下的文件一份份发下去。艾丽的动作很快,这种节奏完全是腾项南做事的风格。

已经做了腾项南十年的女秘书,年龄也三十多了,但她一直稳坐在总助的宝座上,这也是有一定秘诀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但该做的她是一项也不会少说少做的……

很多明眼的都知道艾丽和乔羽鹤之所以能取得腾项南的信任,那不仅是马屁拍的得当,关键是有颗聪明的心脏,从不给老板找麻烦,也从不碍着老板的眼……

“各位股东!腾总发给大家的文件都在各位股东的手里,你们的文件都是一样的,唯有王经理的不一样,现在,我们看看大屏幕,一起来看看王经理手上的是一份什么文件!”

艾丽不卑不亢,声音如同银铃,说的是铿锵有力,凸显了她在工作上的能力。

大家随着艾丽的话看向大屏幕,看到了王青和龚丙扬在高档KTV里饮酒的画面。

大家都知道,最近岳腾有个项目在和力扬合作,就连腾项南亲自出马,几次都拿不下来,原来是有内奸在“出力”啊!

“腾总,这是有人陷害栽赃我,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要明鉴啊。”王青的嘴如同煮熟的鸭子,硬的很,他想着,和龚丙扬那些秘密的事情龚丙扬做的很严谨,就是喝几杯酒,也说明不了什么。

“王青,别急,坐下,慢慢看。”腾项南慵懒的靠在总裁椅子上。

接下来,大屏幕上还播放了他们接下来的镜头,就连他们所说的话都放了出来,此时刚刚有些骚动的会议室,顿时间鸦雀无声。

那几个和王青同流合污的,有点起来给自己求情,有点低头不敢多言,王青一下子窜起来,面色铁青,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站在腾项南身后的马科按在椅子上。

会议室里的气氛更是紧张了起来。

王青想要逃出去找救兵,可是马科的力气如钢铁一般让他动弹不得,他急的大叫:“腾项南,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出卖岳腾,我接下乔羽鹤的工作,也没有亏本,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签了军令状的,白字黑字在,你不能赶我出去!”

“就是因为你白纸黑字签了军令状,我才要讲理的,如果你不签,我还会念得我们亲戚一场。”

腾项南说着,让艾丽拿出一些他和乔羽鹤早已经备好的资料,王青把从龚丙扬那里的来的好处填在了空缺上,外表他没有做亏本,其实,他和龚丙扬的同流合污,一部分钱已经中饱私囊了。

这时的王青才知道腾项南老早就已经给他下了套,想想当初他接乔羽鹤的担子时,他就给自己下了套,大家都在穿,在腾项南的眼里,有俩个人是惹不得的,一个是他的老婆,一个就是乔羽鹤。

惹了这俩个人,腾项南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一个视频,铁证如山,腾项南用他的睿智,没有多困难,就整改了岳腾内部的高层,该清理的也都清理掉了。

“艾丽,该给办手续的股东,都多给一年的红利,我岳腾留不住他们,养不了他们老,但也能让他们过一个月潇洒。”

“是,腾总。”艾丽接过命令,走了出去。

王青输的一无所有,就连那点可怜的股份也留在了岳腾,对所有的股东,王青是最狠的一个,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些年来对乔羽鹤的嫉妒和刁难。

解决掉公司的问题,腾项南回到办公室里,心情还是不爽,按说现在,他该是开心的时候啊,烦躁的他拿出手机,给宁雪拨去。

他担心是不是宁雪幼儿园里有什么事情?这些年和宁雪在一起密不可分,有很多时候他都能感应到宁雪的事。

电话响起的时候,一个人正烦恼的宁雪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是腾项南,她的手颤抖了,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男人这几天公司里很忙,现在打过来电话,有着三头六臂的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她一早和顾云翔的事了吧?

女人不接电话,男人站起来,眉头紧锁,难道刚刚的心烦意乱真的是感应到了宁雪出事了?

“喂。”

当听到对方接起了电话,腾项南才安心半颗心,“雪儿,你干嘛呢,不接电话。你在幼儿园吧?没什么事吧?”

本来想着要瞒着他的,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只要,顾云翔那边压住了曹敏不再闹,她也会想办法让腾项南不知道此次事情。

就脸上的巴掌印,她都编了几百个谎言了,可是,在听到男人关切的问话后,委屈的她不小心就哭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哭了,宁雪赶紧抹了眼泪,振作精神,说自己可能有点感冒,什么事都没有。

腾项南在宁雪面前是最敏感的,她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能感觉到,早上他们一起走的,她还好好的,现在不过才是上午十点钟,她就感冒?这种谎言,连他家一新和一帆的水准都高不过。

“在哪儿?”

“幼儿园。”

“等我。”

“别。”宁雪极了,她不能让他去幼儿园,一来她不在,二来就算她回去了,这脸上的巴掌印,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的。

“在哪儿?说给我!”

也就十几分,飞一般的豪车就来到宁雪的车前。

腾项南下车上了宁雪的车,宁雪不肯抬头去看他,他扳过她的脸,就看到了那清晰的巴掌印,“谁打的?!”

宁雪只是默默流泪,不敢说出来。

“说!让我查到,她会死的更惨!”

宁雪害怕了,她抹着眼泪,“我告诉你,你相信我吗?”

“傻瓜,我当然相信你了!”

宁雪把一切事情的来去都说了一遍给腾项南,“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我告诉了他顾小姐的事情,他觉得该谢谢我,就给我送来一下泰国水果,真的,南,你相信我。”

“我信,我当然相信你。”腾项南将宁雪抱在怀里,不停的抚慰她的后背,心疼的说:“是曹敏那个贱人该死!我知道你没有背叛我的心,我也绝对相信顾市长的为人。”

“真的?”宁雪不敢相信腾项南会这样说,可是,她确实看到了腾项南说的是真诚的。她说出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要惹腾项南生气,也做好了腾项南不相信的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正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腾项南心疼她,也理解顾云翔,作为一个父亲,有好的吃的,喝的,是想给自己的孩子的,就像他平时对待自己那四个宝贝一样,总想让他们吃的最好的东西,顾市长也是这样的,有珍贵的水果他想让他的女儿吃一点,可是,却遭到了曹敏那个贱人的袭击。

想想曹敏的以前和现在,腾项南的深眸里布上阴狠,该是和她算算账的时候了,以前念着她是顾语薇的母亲,放了她一马又一马,这回她敢打他的宝贝,她就要付出几倍的代价来偿还!

“南,你可别怪曹阿姨了,我们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就会知道,她其实也是痛苦的。”

宁雪始终还不敢相信腾项南就这样相信了她,可是,她真的看到了腾项南真诚。

“她是不动脑子!没脑子犯的冲动,该让她长点记性才行,这个事情你别管了。”腾项南温柔的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爱从来就是一种担当,需要承担两个人重量,腾项南庆幸自己能在宁雪需要他的时候给她力量,也欣慰宁雪对于他的信任,肯把实情告诉他。

有人说过,只要把手交给最爱的人,才能舞出最美的旋律,腾项南觉得,只要把心交给最爱的人,才是最美的旋律。

爱就是一个誓言,一起憧憬,一起执着,一起彼此信任。

一边安慰着宁雪,一边想着该怎么让宁雪心里不再有负担的和顾云翔见面,就像她和应宁那样。

可是,他知道,顾云翔已经拿到上调的调令,很快就上连升三级,成为一省之长,这个时候,是顾云翔最关键的时候,是该毁了他的前途,救他的雪儿呢?还是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保全顾云翔呢?

如果他一意孤行那样做了,宁雪会不会心疼顾云翔呢?顾云翔一辈子清高的晚节在站在最高峰时,摔的粉身碎骨,这样,宁雪会更加心疼顾云翔的。

“雪儿,好了,我送你回去,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你安心就好。”

送宁雪回家后,还好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应蓉约应宁去健身房了,腾项南给宁雪弄了冰块和鸡蛋敷脸,希望在应蓉回来之前,能好一点儿,免得应蓉担心和难过。

他希望宁雪和应蓉跟着他,只要幸福不要伤心。

安顿好宁雪,一直陪她到下午,腾项南见宁雪睡去了,他慢慢离开回了公司。

因为公司里刚刚整顿过,他担心王青和那几个被踢出局的人不安分,尤其是担心王青回去搬救兵,那王晋山还好,可是窦凤霞是一个乡野蛮妇,要是在去欧阳燕那里告一状,他到不是害怕什么,就是觉得会给欧阳燕带去烦心事。

欧阳燕爱着她的表妹窦凤霞,只要窦凤霞出面去哭上那么一鼻子,欧阳燕必定要出来和儿子“打官司”的,要为王青“讨公道”的。

为了减轻更多的不必要,腾项南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还得再去腾家老宅一趟。本来想着提前告诉欧阳燕和腾世卿的,可是担心他们又有顾虑,这样一来,岳腾内部还是整顿不成,所以他才先斩后奏的。

——

乔羽鹤回到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腾项南说要请他回家吃饭,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去腾项南家了,应蓉和孩子们也想他了,常念叨起他,可是,乔羽鹤还是拒绝了。

车子行驶在去顾语薇家的路上,乔羽鹤还是不放心顾语薇,那个女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他得去看看。

听到门铃的顾语薇冲动迈开着自己还不太利索的脚跑到门口,果然,门口是乔羽鹤,想到就是他,可见到是他这一刻还是很激动,这个男人,他再不来,她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

“怎么了?”看到顾语薇脸上委屈的要哭的表情,乔羽鹤有些急,赶紧朝她身上打量去,他第一想到的是不是这个女人又把自己弄伤了。

“你盼着我出事呢!”顾语薇撅着嘴自己先走进去。

“没有。”乔羽鹤跟着进来,因为昨天她也没有请他进来,他进来后也没有被赶出去,所以今天他就跟着进来了,进屋后,屋里比昨天看起来,还是那么乱,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不会收拾房间,而是不收拾。

客厅里电视开着,顾语薇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遥控,旁若无人的看起电视来。

“你晚上吃了吗?”乔羽鹤一边问着,一边像一个下班回到家的妈妈,向厨房走去。老天!冰箱里早上放进去的东西一样没动,中午她都吃了什么?难道出去了?

“你中午出去吃了?那晚上呢?”现在已经过了七点钟,她的晚饭吃了吗?

“我拉着一只跛脚能去哪儿?”顾语薇抬起眼眸对上乔羽鹤,好像提醒他,自己的这只拐脚是他的责任。

“那你中午吃了什么?”暗淡的领了自己的责任,乔羽鹤一边随口问了一声,一边开始洗手准备做晚饭。

“没吃。”顾语薇低下头,一股受了气还挺不服的模样。

“没吃?!那你怎么不做啊?”顾语薇的回答让男人震惊了一下。

“上次我儿子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做饭不好吃!”顾语薇站起来,不顾男人脸上的惊讶,不管他还要不要说话,气冲冲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那股劲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是她自己还是乔羽鹤呢?

乔羽鹤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做饭不好吃就不做着吃了吗?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俩个壮实的小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惦记着那个女人一天没有吃饭,乔羽鹤手脚麻利的开始做饭,争分夺秒,早做熟一刻,女人能少挨一刻饿。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再者乔羽鹤的饭实在是很有味道,顾语薇尽然吃撑了,乔羽鹤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到顾语薇,原来她自己就是一个孩子,他在想,这四年里,这三个孩子是怎么成长起来的?难道一直都是迈克在照顾他们吗?可是,现在,迈克又在哪里呢?

因为吃的多了,乔羽鹤建议顾语薇出去走走,顾语薇答应了,俩人一起在小区外面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

“我走不动了,回去吧。”顾语薇站下来不肯走了。

乔羽鹤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刚说回去吧?他吞下一口口水,“我抱你回去。”

“没事,我就自己走。”

路灯下,俩人的身影拉长,谁也没有说话。

送顾语薇到门口,乔羽鹤有些不舍地说:“你早点睡,少熬夜,我回去了。”

顾语薇低着头,没有说话,乔羽鹤转身离去,车子发动后,顾语薇心里泛起千层浪,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一两顿饭就能收买她吗?几句温柔的话就能让她原谅他吗?她咬着牙齿,狠心的转头,不再傻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用钥匙去开门,可是门尽然一碰到就自己开了,顾语薇吓了一跳,朝里看去,简直乱成一窝,记得刚才出去散步的时候,房间里乔羽鹤是收拾干净整洁了的。

“乔羽鹤!乔羽鹤!”顾语薇退后一步,惊慌的她朝着正开走的车大叫起来。

车里的乔羽鹤当然听不到,但是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顾语薇,他一脚踩下刹车,跳下车去,朝着顾语薇飞奔而去,那动作如果放在02年,那么打破亚洲记录的就不是刘翔,而是乔羽鹤同志了。

顾语薇一头扎进乔羽鹤的怀里,轻颤着哭了起来。

“怎么了?”乔羽鹤看了门口一眼,门开着,他紧紧抱着顾语薇,手在她的背后搓着,“屋里进贼了?”

“可能是吧?”顾语薇抬起泪眼,“屋里你刚刚收拾好了的,现在里面好乱。”

“没事没事,我去看看。”乔羽鹤想放开她的,可是,顾语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他揽上她的肩头,温柔中带着坚定的自信,“没事,走,我们进去看看,有我呢,别怕。”

顾语薇这才听话的被他揽着肩头一起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被翻成不像样子,一看就是进贼了,看来,顾语薇家被贼盯上很久了,今天看到她出去了,才进来的。

她家小区是一个老式的住宅,院子里安全也不是很好,这贼光顾的地方一般就是这样安保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你看看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报案?”

“能丢什么?我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

女人的话说的很寡,乔羽鹤看去,刚刚那只受惊的小兔已经不在,她又变成了一个倔强而高傲的女人。乔羽鹤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始收拾东西,像对待自己的家一样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而沙发上的顾小姐,到好像一个客人一样,一边看着电视享用着乔羽鹤买来的水果,一边不时的看看地上忙碌的乔羽鹤。

他认真的样子其实还凑合能看!他长的也算端正!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的心眼也不算太坏!这是顾语薇此刻吝啬的、挑剔的给乔羽鹤的评价。就这评价要是让偷偷爱着乔羽鹤的那些女人知道,估计要爆发一场血战。

但是,不得不说乔羽鹤做家务真是一个绝字,既干净又快。顾语薇扁扁嘴,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要不要那么勤快?难怪一把年纪了都找不到老婆,这样女人一样心细的男人,肯定很矫情,哪个女人会喜欢他?!

“门锁我已经修好了,今晚贼肯定不会再来了,但是,这里真的是安全,我觉得,你还是回顾市长家吧。”准备要走的乔羽鹤站在门口,做最后的安顿。

没有等到顾小姐的话,这是乔羽鹤预料中的,他嘴角轻度弯了一下,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觉得顾语薇可爱。她总是对别人的话像没听见一样,给对方一个二比零。

听到乔羽鹤要走,顾语薇的心里尽然一点点慌乱起来,她尽然想留下乔羽鹤,但是要她说留下他的话,她肯定不会说出口。

就在乔羽鹤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顾语薇突然说:“你怎么知道贼不会来了?你做过贼?”

“……呃……”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通常贼是不会走回头路的。”尤其她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贼光顾二次的东西。

空气中散布着微妙而尴尬的气氛,乔羽鹤又一次没有等到对方的话,他再次扯动了一下嘴角,抬步开走,拉开门的那一刻,顾语薇一下子从沙发上腾起来冲向门口。

接下来,乔羽鹤感觉自己身后一股暖流遍布全身,他被一双手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是的,他太想留下来陪她,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够资格,顾语薇也不会愿意。

可是,当下,缠在他腰上的手更紧了一些,乔羽鹤真实的感觉到了,他低下头看到了顾语薇缠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他抬起手颤抖了一下,然后放在顾语薇的手上。

那双手在感觉到他大手的时候,也动了一下,乔羽鹤看到了,也感觉到了来自那双细白的小手的温度。

他就是一个贼,一个偷心的贼,他已经把她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走了,就在乔羽鹤还迷乱的时候,顾语薇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上,她贴着他的背,轻声说:“你走了,我怕。”

乔羽鹤抓着她的手,转过身去,看到了顾语薇哭了,他抬手给他擦这眼泪,脸上抽了一下,“那,我就留下来……陪你。”

顾语薇再次伸出双手环上乔羽鹤的腰,把脸靠在他结实的胸前,放在乔羽鹤背上的手紧了又紧。

刚才还在沙发上看不起他,现在却又觉得他是世上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乔羽鹤颤抖了一下,他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胸前却有温热的湿度一直沁入他的全身,那是顾语薇的眼泪。

顾语薇在女人的个子里不算低,大约有一米六七八吧,可是,在乔羽鹤面前,却只是到他的胸口处。乔羽鹤低下头,闻到了顾语薇头发上散发出的香味,他吞掉一口一口水,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顾语薇的头发。

敏感的顾语薇身子颤了一下,就在乔羽鹤害怕的时候,却感觉到顾语薇环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

这个时候,乔羽鹤还是不敢乱来,四年前他侮辱了她,她就要跳楼,他至今深刻的记着。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这样动作下,他若无动于衷,他还是做不到。

身体早已有了反应,可是不敢一步就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他只是试着再去吻她的额头,没想到这时,顾语薇尽然抬起头来,迎了上去。

两个身体紧紧的相拥,两张嘴热情的热吻,这是顾语薇送给男人的第一个吻,要没有当年那晚,这该是顾语薇的初吻。

而乔羽鹤除了吻过她,还有雅泽,再无别人。

床上,顾语薇哭了,有疼的原因,也有一些感触,虽然生过两个孩子,可是,除了乔羽鹤,那里从没有第二人来造访过。

可是,看到哭了的顾语薇,乔羽鹤停下来,他以为她不愿意,那晚太深刻了,他记住她到骨髓的同时也怕到了骨髓。

“对不起,我……”乔羽鹤坐起来,提前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顾语薇知道乔羽鹤误会她了,起身从他身后抱住他,她光洁的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

“我不走,我到外面去睡,或者,可以把你送回你妈家去。”乔羽鹤转过身,捧起顾语薇流泪的脸,“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再冒犯你了,对不起。”

顾语薇摇摇头,这个傻男人,是她把他吓坏了,她主动把嘴凑上去,这一吻便是天荒地老……

久旱的土地,吸水的能力真的是很强;那打开的闸门也有奔泻不完的激流。原来爱是这样奇妙的,昨天还恨着,今天便爱的密不可分。

……

黎明的时候,是他们激烈后相拥刚刚睡去的时候,乔羽鹤的电话突然响起,乔羽鹤懊恼自己昨晚尽然忘了关掉电话。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睡的正香,好像还有口水留在他的臂膀上,乔羽鹤的嘴角一弯,正如他此时的心里,是开心着的。

煞风景的电话!乔羽鹤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臂,拿起电话来,是腾项南的,他按下红键,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的穿在身上,拿起电话蹑手蹑脚的朝外面走去。

轻轻的关上卧室的门时,乔羽鹤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心里心情好极了;可是被他挂掉电话的男人,在另一头心里那个人却火蹭蹭的往上窜,他有十万火急的急事,他尽然挂电话!

“羽鹤!雪儿出事了!我现在去救她,你快去王青家!”当乔羽鹤拨出电话时,电话里就传来腾项南急促的话。

“宁雪被绑架了!”乔羽鹤脱口而出,乔羽鹤的脑子里一下子“嗡”地一声,好像炸开了一般,疾步朝外走去。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有双眼睛看着他,还是觉得该和昨晚缠绵的女人说一声再见,他停下脚回头,就看到了倚在卧室门口的顾语薇。

她穿着睡衣,呆呆的看着他,他看不出她此刻的心境来。其实他想在今天早上和她说一些关于他们以后的事情,昨晚想给他商量一下的,可是,她后来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今早准备着想告诉她,他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保护他们母子的,可是,却不料宁雪出事了,他看着她,以前那个倔强的女人此刻乖乖的,如一只小绵羊,他既心爱又心疼。

今早他应该留下来的,可是,他却不能留下了。

“是我吵醒你了?”乔羽鹤走过去,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再睡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

他的抚摸她没有躲,也没有像昨晚那样热情的迎接,他附身吻了她的唇,只是蜻蜓点水,他就走了,门关上的时候,她就落泪了。

他的电话她听到了,里面提到了宁雪,他这么急匆匆的走是为了宁雪。她讨厌宁雪!四年前腾项南为了宁雪把她逼入地狱;今早,乔羽鹤为了宁雪,又弃她而去。

他走了!他究竟还是为宁雪而走了!尽管那个女人是别人妻子;尽管他们俩昨晚已经缠绵在一起了。

------题外话------

祝大家节日快乐;你们都在雪儿身上投点激情好吗?心情都像过节那样澎湃一下好吗?呜呜…某作者滚去码字了…

第112章 宁雪被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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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家里睡觉的,起来后看着脸上被曹敏打的巴掌印消失了,她准备去幼儿园看看的,可是,路上突然闯出一辆商务车来,她停下车刚要问清楚对方干嘛拦在路中间的时候就被蒙上眼睛绑上了车。

宁雪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坐着的车子一直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才停下来。

接着又被强硬推下车,被拉着往前走,宁雪很害怕,“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这一路,宁雪问了几百遍了,可对方却不肯说一个字,宁雪猜想,绑架她的人,可能和她认识,要不然,他怎么不说话?一定是担心被她听出来。

于是,宁雪不停的问,希望对方说话。可是,对方却就是不说话。

下车后,宁雪侧耳听去,有海浪拍击的声音,还有海鸥的叫声,也能闻到腥咸咸的海水味道,她确定,这是到了海边。

她不知道对方带她来海边做什么,罢着身子不肯走的时候,就被用力推拉着,无形中,宁雪的害怕程度又增加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到海边来?你想干嘛?”宁雪这样问着,果然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因为脚下已经是软软的,说明就是到了海边无疑了。

“不想死就快走!”见宁雪硬着身子不走,对方在拉不动的情况下终于开口了。

宁雪侧耳听去,声音果然熟悉,但却听不出来对方到底是谁?她努力的去想,脑子里有些乱,还是没有想到。

接着,她被带进一个房间里,被推到地上,她的眼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快放我出去,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腾项南的妻子,他很快会发现我不在的,到时候,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这个你到不必操心了,因为我已经通知了他!”

宁雪这才听清楚,对方尽然是腾项南的远方表弟,也就是岳腾新一任的主席王青!

“王青?!”

“是我。”王青扯下蒙在宁雪眼睛上的黑布来。

虽然在屋子里,但因为一直被黑布蒙着眼睛,强烈的光还是刺激了宁雪的眼睛,她闭上眼缓了一下,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坐在眼前布艺沙发上的王青。

宁雪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应该是一个海边别墅,里面的装饰极为奢华,尤其王青坐的那套布艺沙发,虽然是布衣,可是,一看就价值不菲。

“王青,你这是干嘛?为什么绑架我?”宁雪傲娇的站在王青的眼前,由于手还被绑着,她晃动着身体,“你快把我放了!”

王青给身后两个随从使了一个眼色,把宁雪的双手解开,宁雪揉着自己被绑疼的手腕,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宁雪一概不知,她怔怔的看着王青。

“表嫂,对不起了,这里是新买的海边别墅,我本来想好好的,客客气气的请你来参观一下我的别墅的,可是,我担心你看不起我,不肯赏脸,我只好用这样的方法请你来了。”

“王青!你应该知道腾项南的,你不想活了吗?”宁雪怒着眉眼,狠狠的说。

“别急,我已经给表哥打电话了,他很快会到的。”王青慢慢的悠悠的,一副不担心的样子点上一根烟,接着就云里雾里吐起了圈圈。

“你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你这样做,你想过后果吗?”

“表嫂,不是我不仁啊,是表哥他不讲道理。”王青站起来,激动的说:“这么多年,我在岳腾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我的成绩,是有目可睹的!可是表哥,他相信过我吗?”

“怎么不相信你?你的成绩腾项南怎么没有看到?是你太偏激了吧?在岳腾,有哪一个人像你一样刚进公司才几年,就坐上了主席的位置?你还想怎么样?”

“有!当然有!乔羽鹤他算什么?不就是一个特助,尽然可以进董事局,他的权力远远大过我!哼!我这个主席,就是空挂一个名,遇到事情,最后的决断者还是乔羽鹤,我在他心里,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宁雪摇摇头,原来王青是在嫉妒乔羽鹤,他不知道,那乔羽鹤和腾项南是什么感情,且不说什么感情,就乔羽鹤的办事能力,寻遍天下,又有几人能及?王青真是空有一个大脑,想事情看事情还是那么的不彻底。

王青手里的手机响起,王青看了看手机屏幕,得意的扬着脸把手机在宁雪面前晃了一下,“你老公腾项南的。”王青得意的说着然后接起电话,“喂,总裁,我的表哥,表嫂在我这里,我请表嫂来我这里坐坐,你要不要和她说句话。”

王青说着把电话拿到宁雪身边,狠狠的对宁雪说:“你想活命,让你老公恢复我的一切职务!”

“王青!我不和宁雪说,我和你说!”

王青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又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总裁,你不担心你老婆吗?”

“别废话,打开你家的电视!”腾项南在电话里答非所说。

王青疑惑着,那头,腾项南的电话已经挂掉,他叫人快速打开他家的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乔羽鹤正坐在沙发上,消歇的喝着一杯咖啡,而那沙发正是王青家。

宁雪没有去过王青家,当然不知道那是王青家,可是,王青怎么能不认识自己的家,他一下子眼睛就直了,愣着神骂道:“乔羽鹤!你别乱来!”

就在宁雪诧异的时候,乔羽鹤一摆手,马科用枪着一个女人和孩子走出来镜头来,宁雪这才看清楚,那女人正是王青的老婆梅丽,孩子正是王青的宝贝女儿。孩子今年才八岁,和灿灿阳阳同龄,他们也常常在一起玩,宁雪急了,对这电视喊道:“马科!不许胡来!快把枪放下!”

“嫂子!在你没有安全之前,这两个人我放不成。”马科说。

“羽鹤!腾项南在哪儿?我要见他!”宁雪知道马科和乔羽鹤都听腾项南的,可现在腾项南的影子都没看见,宁雪急着追问。

“宁雪,你放心,只要你安全出来,我们也不会伤害她们,但是,你要是少一根头发,这两个人就得死!”乔羽鹤没有回答宁雪腾项南在哪里,只对宁雪说了这些。

“王青!快放了我!你别逼腾项南做傻事!你有什么委屈,我回头会和他谈,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你这样做,会让我爸妈和你父母很为难的!你知道腾项南的脾气,到时候,就算四位长辈出面,他也未必肯听的!”

王青犹豫了一下,本来以为,他绑了宁雪,腾项南那样的孝子是不会去惊动长辈,只会无条件的答应他的要求的,没想到腾项南他倒是没有去惊动长辈,反而挟持了他的妻女。

他到愿意腾项南惊动长辈,这样,四位长辈肯定是站在王青这边的,因为欧阳燕和腾世卿疼他,像儿子一样,现在他是弱者,欧阳燕和腾世卿必定会同情弱者,即便知道他做错啦,也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有彻底了解腾项南。

“王青!放宁雪出去!”乔羽鹤坐在王青家沙发上,慵懒的说。

“不!你先放我老婆和孩子!”王青看到老婆和女儿吓得哭了,连连叫他,可是,被马科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还不许哭。

“马科!不许打人!”宁雪急得大叫,王青的老婆和孩子总归是无错的。

“快放宁雪出去!”乔羽鹤厉声说了一句,“别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要见腾总!”王青也急了,妻子和女儿他都爱着,他不能让她们出事!看着抵着老婆头的抢,王青就腿软了。

“你没有资格!”乔羽鹤严肃的说:“想让她们没事,照我说的做,现在让宁雪出门!”

“我不信你!”王青对乔羽鹤说,他最讨厌的也是乔羽鹤,要不是嫉妒乔羽鹤,也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路,现在别说是乔羽鹤的话了,就是想到乔羽鹤他都恨的牙痒痒。

“王青,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放了我,羽鹤就不会伤害她们,快让我出去。”宁雪急得落下眼泪来。

王青却以为宁雪是吓哭了,他上去一把抓着宁雪,掐着宁雪的脖子挟持着宁雪,“我要见腾项南!”

“王青,你别乱来,相信我一次,你放了我,我能保证你老婆和孩子没事。”宁雪心里急着,如果王青这样一意孤行挟持她,她真的担心腾项南会伤害王青的妻女。

可是,现在的王青看上去已经谁的话也不信了,宁雪有些失望,在她眼里,王青一直是聪明的才对,可是,这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糊涂的傻事?

他和腾项南年龄差不多,他们虽不是从小的玩伴,可是,在公司里已经共事也有几年了,这么聪明的王青为什么对腾项南还是一点儿也不理解?

嫉妒真是一个坏东西,他让王青失去的不止是理智,还有聪明的头脑。王青要不说嫉妒乔羽鹤,他就不会在腾项南面前极力的表现自己,极力的想压倒乔羽鹤。

他一直以为,依他和腾家的关系应该在岳腾里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可是,这个位置显然稳定的坐在了乔羽鹤的屁股之下,他不服气。被嫉妒冲昏的聪明的头脑最终比傻子还傻。

“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宁雪和王青看去,尽然是腾项南,腾项南如一尊天神,凛冽的站在门口,那种气势和冷漠无人能及。

当得知宁雪被绑走,腾项南马不停蹄的调查了王青所以的出入地方,凭着腾项南的本事,就在王青前脚踏进别墅,腾项南尽然在茫茫人海中后脚跟进来,这着实让王青对腾项南的威力又平添几分畏惧。

“腾项南!你让他们放了我老婆和女儿,我就放了表嫂!”王青看到腾项南害怕了,什么公司里的职位他都不想再用宁雪来要挟了,因为这个地方,他才购买了没有多长时间,是用和龚丙扬合作的钱买的,没想到腾项南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有什么资本来和我讲条件!”腾项南一步步走进,两个王青的手下上来阻拦,被腾项南拳脚相加,也就几个回合全部撂倒。

这些人在腾项南的眼里就是十足的草包,真正能和腾项南敢比拳脚的也就只有乔羽鹤,还有以前的雷翼。

王青看见腾项南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俩个保镖干倒了,他也亲眼看见腾项南的功夫,才明白,传闻中,腾项南是拳脚高手的事看来是真的。

他勒着宁雪的脖子一步步后退,不停的威胁腾项南停下脚步,还让腾项南放了他的妻女,可是,腾项南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一直走,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阴狠。

宁雪抓着王青勒着自己脖子的手,几乎是哀求的对王青说:“王青,你停下来,我保证你没事,你再不停下来,我保不了你的安全。”

可王青哪里知道,他越这样威胁腾项南,越会使腾项南生气,这个世界上,动他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一旦动了宁雪,那就没有什么可多言的了。

当年那两个修电脑贪小便宜的男人就是因为绑架了宁雪而从此悄无声息的诡异的在世界上消失了。

当然,这些王青是不知道的,因为在家人的面前,腾项南也不是一个神秘兮兮的男人,尤其这些年和宁雪过着安稳的日子,他更是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了。

而王青真正接触腾项南,也就是从国外回来这几年,他对于腾项南的了解更多是他在工作中的腾项南。

除了不服腾项南对乔羽鹤的偏爱,王青知道腾项南的领导能力,也佩服腾项南在工作的能力,他认为自己比乔羽鹤出色,哪怕没有比乔羽鹤大的权力,也该有和乔羽鹤一样的地位。

可是,就算他再得到腾世卿夫妇的爱,他却还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主席。

“腾项南,你不是爱宁雪吗?你再往前走,我勒死她!”

王青的一句话,把腾项南惹的更怒,那双黝深的黑眸中燃着怒火,这一生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用宁雪来威胁他,宁雪和王青两人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杀气,也正因为这样,王青才用宁雪那样威胁了腾项南。

宁雪着急了,朝腾项南看去,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放着凛冽的寒光,宁雪不禁寒从心生,在这样下去,一切将会变得更糟,谁也掌控不了。

而王青也看到了腾项南那双深眸中埋着的血雨腥风,他害怕了。

“南,你别冲动,他怎么能伤得了我?有话好好说,你停下来,我来和他说。”宁雪劝说不动王青,改为劝说腾项南。

可是,腾项南却对着王青冷嗤了一声,“晚了。”

只听得一声枪响,同时王青一声惨叫,就跪在了地上,血从王青的腿上流出来,害怕的宁雪就感觉到了来自腾项南身体的温暖,就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双手也紧紧的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你把他怎么样了?”宁雪看着地上哭叫的王青抱着一条腿,额头上立刻冒出汗珠来,“你把他腿打断了吗?”宁雪推开他,要从他身上找手机,“快打120,来救他!”

“雪儿,你是菩萨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还就他?他罪有应得!”腾项南抓着她的手,厉声说道,心里却满满的心疼。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慈悲?

“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要!”腾项南一边揽着宁雪,一边拿起手里的遥控把电视关了,带着宁雪就离开。

“南,快给我电话,这样王青的腿会治不了的!”宁雪依旧从他身上要掏手机,可是,腾项南却自己拿出来,给闵诺辰打过去,说了地址,“诺辰,这个人要好好对待。”

宁雪这才放心的跟着腾项南离去,坐到车上,宁雪突然想起来王青的妻女,他抓着腾项南的胳膊,“你让羽鹤和马科放了梅丽母女,她们又没有错,快点!”

“你不要管了好不好。”腾项南把宁雪揉进怀中,“你这样就是软弱的表现,别人都打了你的左脸,你还再把右脸给人家,你傻不傻?”

“不行!你必须放了梅丽母女,就算有罪,也该是王青来承担,如果你真伤害了她们,爸妈那里你也没法解释!你会伤了他们的心的。”

腾项南附身吻上去,把那张吧嗒吧嗒不停息的小嘴给堵住了。宁雪挣扎,霸道的腾项南才不会给她机会,他吻的毫无章法,像是在啃,在咬,仿若是对宁雪的惩罚。

没一会儿功夫,宁雪也不再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若再不服从,嘴一会儿会被他吻的肿起来不可。

当宁雪不再挣扎的时候,腾项南果然温情上来,吻的柔情蜜意,一直到天荒地老。

——

乔羽鹤匆匆赶到顾语薇家的时候,是他离开顾语薇的第二天,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开,他打顾语薇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昨晚他们在一起很和谐的,很完美的,虽然不知道天堂里是什么样的,但那种感觉堪比人们常常描写的天堂。

乔羽鹤以为自己美好的新生活就此开始了,可是,这顾语薇又在哪里呢?为什么不接电话呢?他担心她,开始胡乱的猜想,猜想到各种不测。于是,他心慌了,就像四年前在迈克出现在医院里时,那种心慌和不安。

顾语薇肯定不在家里,要不然她不会不开门的,乔羽鹤再一次拨过去电话。

此时的顾语薇在顾市长家里。她回到家的时候,就听到曹敏和顾云翔在吵架,曹敏虽然脾气暴躁,但在顾云翔面前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在顾语薇的眼里,他们是很少吵架的,顾语薇走上前去,却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原因。

顾语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吃惊的张大嘴巴,脑子里嗡地一下,后背都出了一股冷汗,她肯定自己是听错了,在她心目中那个完美高大的父亲一向是光明磊落、志向高洁且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

从小的时候,爸爸就像动画片里超人,是正义的化身,长大后,爸爸又教育她要做玉洁冰清的人,这样的父亲怎么会背叛自己的妻子,去勾搭别人老婆,而且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女儿年龄几乎相仿。

手里提着给小冰和小寒买的玩具和水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薇薇?!”顾云翔和曹敏几乎同声。

顾云翔和曹敏看到女儿回来了,立刻停止吵架,一起走向顾语薇。

“薇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薇……”

“爸,我妈说的是真的吗?”顾语薇打断顾云翔的话,清澈的眼眸中泪光闪闪。

“薇薇,不是那样的。”顾云翔伸出去拉女儿的手,被顾语薇甩开,她后退了一步,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深爱的敬爱的父亲,而是一个魔鬼,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顾云翔!你看看你造的孽!那个贱人害的我们薇薇还不够惨吗?你勾搭谁不行,你非要勾搭上她!那腾项南是一个蒙瓜,你惹了他,你不想活了你自己找死去,你还会连累我们的!”

“小敏!我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肯信我!”顾云翔一声,曹敏顿住不说话,昨天顾云翔发了那样的毒誓,她对自己的想法也是有所动摇的。

这个时候,顾语薇的电话响起,顾语薇拿出手机一看,是乔羽鹤,而且已经有他的好几个未接电话,顾语薇看着闪动的屏幕,有些愣神。

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断线,后来接着又一遍响起来,顾语薇看着那闪动的屏幕没有按下接通键。

曹敏看着顾语薇的电话一直在响,她却不接。“薇薇,手机在响,是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啊?”

“哦,是电视台,催我叫剧本呢。”顾语薇把电话彻底关机,看着曹敏难过的说:“说好了明天才交,每天催。”

“薇薇,既然工作这么辛苦,不如爸爸给你换一个工作吧?”顾云翔心疼女儿,但刚刚顾语薇还是那样不信任他,这话他说的小心翼翼,类似恳请的语气。

顾语薇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去,对上父亲那一如既往的慈祥,她多希望刚刚那是一个噩梦,都说世上没有空穴来风,既然曹敏那样说了,即便父亲和宁雪真的没有什么,但他们也有过接触不是吗?

这是顾语薇在乎的,虽然这些年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恨宁雪,恨腾项南和乔羽鹤那是必然会有的。

再加上前天和乔羽鹤住在一起了,当时她是想着原来乔羽鹤,要和乔羽鹤在一起的,可是,没想到在他们缠绵后,乔羽鹤尽然为了宁雪丢下她就那样潇洒的走掉了,这笔账该不该算在宁雪的身上,顾语薇显然已经把账单让乔羽鹤和宁雪一起承担了。

“语薇!”

听到声音,顾语薇朝楼梯上看去,她的俩个宝贝儿子跑下来。

“小冰小寒。”顾语薇抱住向她扑来的俩个儿子,温柔的抚摸后,她回头问曹敏,“妈,他们怎么没有去上学?”

“那个幼儿园我们还能去吗?”曹敏说话的时候瞪了一眼顾云翔,又对女儿和外孙说:“我们再另找一家。”

顾语薇暗淡的眼神里泪光莹莹,她站起来在曹敏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妈,别找了,我已经准备回了。”

“语薇,你在中国人!怎么叫回?”顾云翔声音有些大,情绪有些激动,好不容易留下的女儿,现在又要走,他怎么能舍得?“你相信爸爸,爸爸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和宁雪见面,那纯粹是因为她告诉了我你的消息,爸爸觉得该去感激一下她,就见了个面,就这么简单,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该相信我。”

“爸,这件事情,我不想管,只要妈妈信任你就可以,无论你做什么,你还是我的父亲,我走和您没有关系。”顾语薇说着,拉着小冰和小寒朝楼上走去。

俩个聪明的孩子看着大人们的情绪和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在谈一件坏事情,这件坏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们不知道,可是,这件坏事情里肯定有园长阿姨。

“语薇,我们真的要去吗?”小冰听到顾语薇要带他们去,着急的问。

“羽薇,你不要去找迈克了,他就骗你的钱,你看乔叔叔多好啊!我们留下来吧。”小寒找住了顾语薇的软弱之处。

顾语薇拉着俩个孩子紧着朝楼上走去。

“等等,语薇。”曹敏追到楼梯上,将俩个孩子揽进这件的怀中,“小寒,你刚刚说什么?什么乔叔叔啊?还有迈克骗你妈妈的钱了?”

“妈,孩子们不懂事,他们的话你不要听。”顾语薇拉着孩子就走。曹敏不放手,顾语薇推开曹敏的手,“妈,真的,我可以带着他们过的很好,你想我们了,就到来看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顾语薇说完硬带着孩子们上楼了,曹敏在她身后哭着说她,求她,最后骂她,顾语薇都没有停下来。

曹敏见女儿那么坚持,把所以的火气都撒在顾云翔的身上,她转身下楼,朝着顾云翔扑过去,一把打着顾云翔,一边骂他。

顾云翔推开曹敏朝外面走去。

无处可去的顾云翔此时最担心的是他的俩个女儿,最心疼的还是她的俩个女儿,一个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一个在他身边就要走了。

作为父亲,他戳落到一败涂地,事业上再成功又有什么用,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给他们造成烦恼和痛苦,他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无用过,他恨自己。

眼下要最紧要的还是要留住顾语薇,让她在自己身边,哪怕她不理会自己,他也不能让顾语薇带着他的宝贝外孙到异国他乡去流浪去。

刚刚小寒的话,他也有听到,那个迈克,不可靠不可信,这是他多年前就看出来的,还有小寒说的乔叔叔会是谁呢?

顾云翔皱着浓眉,冥思苦想后,拨出去一个电话,很快对方回过他一个信息,他再一次拨通了那个信息中给他的号码。

茶艺楼里,乔羽鹤一声休闲服,大方而俊朗,只是神色有些疲惫,顾云翔会找他,他很意外。他不敢想象,他和顾语薇的事情,已经被顾云翔知道了?

就算顾云翔不知道,他也迟早有一天要见顾云翔的,他想娶顾语薇,就要见顾云翔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在没有见到顾语薇之前,就这样被顾云翔召唤了。

“顾市长。”乔羽鹤谦谦有礼,问候完顾云翔坐了他的对面,他抬起黑眸看去,顾云翔脸上忧愁深重,这让乔羽鹤心里不安起来。

“我们家薇薇回来了,你知道吗?”

“恩。”乔羽鹤应了一声,脑海里迅速过着他的想法,顾云翔这样说,说明他不知道他和顾语薇之间的事情,说明顾语薇没有告诉他,那么他这样说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顾语薇找人调查了他?可是,他身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没有发现被人烦跟踪调查啊?

“腾项南告诉你的?他让你去找我们家薇薇了?”

“恩?”乔羽鹤低声恩了一声,朝顾云翔看去,他一脸的严肃,那话说的也是厉正言辞。乔羽鹤那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出了顾云翔的话。

原来顾云翔怀疑腾项南和顾语薇有关系,说不准他还怀疑那俩个孩子是腾项南的,乔羽鹤吞下一口口水,“顾市长,顾小姐回来的事情,是宁雪告诉我的,我们腾总知道顾小姐回来也是宁雪告诉的。”

顾云翔听着乔羽鹤的话,心里一阵酸痛,他更多担心的是宁雪也被腾项南骗着吗?难道俩个女儿都在腾项南的手掌之中吗?

腾项南毕竟那么优秀,又高高在上,还神秘的很,玩转几个女人那肯定是绰绰有余,顾云翔想到这里,就一阵心痛,如果真是那样,他的女儿们也太可怜了。

“咳咳”顾云翔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顾市长,您没事吧?”乔羽鹤起身走过去,递上一杯热茶,近距离中看到了顾云翔两鬓的几根银丝,心里顿时有些心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心软的时候,而且是对一个和他无关系的男人。

理了一下思路,他觉得,他是把顾云翔当长辈,当老人来看的,而非一个高官来看的。

对于乔羽鹤的关心,顾云翔摆了一下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我家外孙嘴里说的乔叔叔可是你?”

“呃……”没想到那俩个小家伙这么想念他,乔羽鹤顿了一下,差点把自己和顾语薇的事情说出去,可是,他还是为顾语薇考虑了一下,他想无论如何该见一面顾语薇,探探顾语薇的心思,才可以说出去,他不想给顾语薇带去更多的麻烦,他觉得她已经很不易了。

顾云翔目不转睛的盯着乔羽鹤,等待着他的回答,那双眼睛仿若要穿刺乔羽鹤,乔羽鹤心里有些发麻。

“上次顾小姐把脚崴了,宁雪见顾小姐没有送孩子们过去,就打电话让我过去看了一下她,您的俩个外孙很可爱,我带他们出去玩了一次。”乔羽鹤心底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去他和顾语薇的事情。

又是宁雪,怎么会又是宁雪?宁雪和语薇该是俩个彼此不待见的人才对啊。这个腾项南,到底给他的俩个女儿灌了什么**汤?不,宁雪不会允许腾项南在外面有女人的,除非腾项南连宁雪也欺骗着!

“不是腾项南让你去的吗?”顾云翔凌厉的目光瞪着乔羽鹤,如果是腾项南让乔羽鹤去的,那么他的猜测就是对的,可是,乔羽鹤却说是宁雪让他去的,这想来想去怎么也不合逻辑啊!

“宁雪一直很喜欢顾小姐的俩个孩子,尤其孩子们送在她那里,她就要对俩个孩子负责,见孩子没有去,她有些担心,可是,顾小姐的电话也没有打通,腾总公司里忙,故,她让我去了。”

乔羽鹤细致的给顾云翔解释了一遍,看着顾云翔心头的疑难杂症还是没有解开,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看来顾云翔是把奸夫的帽子非要扣给腾项南了。

“你能给腾项南打一个电话吗?”顾云翔做领导多年,养成了一种独断的习惯,他认准的,一般是很难改变。

“当然,你现在要见他吗?”

乔羽鹤对于顾云翔的问话,没有做半秒的思考,宁雪被绑架的事情相信腾项南已经将她安慰好了,其他的事情,他也都处理好了,腾项南应该有时间出来见一下他的老丈人的。何况这是他老丈人钦点,腾项南也一定不会拒绝的,乔羽鹤问着顾云翔,便拿出手机来,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挂上电话,乔羽鹤对顾云翔恭恭敬敬地说:“我们腾总说他正好在附近,马上就到了。”

乔羽鹤话后,又给顾云翔倒掉茶盅里的冷茶,续上一杯热茶,他犹豫了片刻,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打了打鼓,还是开口道:“顾市长,不知道顾小姐这几天脚好了没有,她,她和孩子们还好吧?”

顾云翔抬眸向乔羽鹤看去,在顾云翔眼里,乔羽鹤虽然一直是腾项南的特助,但是,乔羽鹤能力也是出了名的,他对腾项南和乔羽鹤一直以来印象都是不错的。

“你关心我们家薇薇和她的孩子?”

“呵,顾小姐为人很和善,她的孩子们也很可爱,宁雪也一直很关心他们。”乔羽鹤后面想说,他也很关心他们,可是,没有说出来。

宁雪关心他们?宁雪关心语薇母子?为什么啊?这又和乔羽鹤有什么关系啊?顾市长已经看出了乔羽鹤似乎有话想说来。

“顾市长。”放着现成的热茶乔羽鹤没有喝,而是吞下一口口水,刚刚再三斟酌过的事情,还是推翻了,他觉得和顾云翔摊半张牌,“那个,顾小姐,她……其实是我喜欢顾小姐……”

话说到半截的时候,乔羽鹤觉得自己手心已经出汗了,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顾语薇不高兴,故说到这里,他还是不敢把他们已经睡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因为那晚后,他还一直没有见到顾语薇,他实在不敢贸然说出来,以免让顾语薇更加难做。

“你?你说你喜欢我们家语薇?”顾云翔问了一句后,不等乔羽鹤回答,他冷嗤了一声,这是腾项南教他这么说的?还是他要为腾项南掩饰什么?就算是他喜欢语薇,可是,那也得语薇喜欢啊。

何况现在,他想知道的不是谁喜欢他们家语薇,而是,那俩个小家伙的父亲是谁?!

听到顾云翔的冷嗤的声音和顾云翔那张不屑的脸庞,乔羽鹤有些尴尬,是啊,他是什么角色?能配得起人家市长千金?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见乔羽鹤脸色有些难看,顾云翔就这个问题正要问个明白,就听到了外面服务员招呼腾项南的声音,紧接着腾项南就进来了。

“顾市长,您找我?”腾项南进来后一脸和善的笑容,尊敬中不失委婉,他伸出手去和顾云翔握手,却没有等到顾云翔伸出的手来。

看着顾云翔那张严肃和不客气的脸,腾项南在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刷了二比零后,依然笑容满脸,他呵呵的笑了一声,好心情的坐下来。

“顾市长,南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乔羽鹤站起来告别,顾云翔也没有给乔羽鹤面子,人是他叫来的,人走,他也没搭理,乔羽鹤也没有在意就走了出去。

腾项南没有见过顾市长有这样不懂礼貌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就算是再心情不爽,也不会这般不给对方面子,那样做不但不尊重对方,也有失他的威严,可是,今天的顾云翔,从他进门到现在,都是一种“铁面无私”的脸。

“顾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腾项南,宁雪把语薇要走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为了表示谢意,请她喝了一杯茶,这个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给我说了,您太客气了,她只是举手之劳,您还请她喝茶,还送了水果,今天我请您。”

腾项南的话让顾云翔大吃一惊,他说的那么诚恳,完全没有生气或者是在演戏的成分,顾云翔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做了多大的挣扎。

没想到腾项南尽然这么回答的这么轻松,顾云翔不得不再一次朝腾项南看去。他谦和的面容,较印象里四年前的他更加随和了,不那么冷酷了,懂得了把开心写在脸上了。

“顾伯伯,我可以这样叫您吗?”腾项南见顾云翔有些紧张,为了缓解气氛,他改口了,本来想着以后一次性改口叫爸的,看来要一步步来了,“您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说就是了,您给我们家四个宝贝起了名,雪儿和我都感激着您呢,她还说想着要请您到家里坐坐,请您尝尝她做的菜,雪儿做菜水平不错呢,可是,一直担心您工作忙,不敢打扰,改天吧,改天请您和曹阿姨,和顾小姐母子到我家去做客,您一定要赏脸啊。”

为了让顾云翔心里踏实的相信他没有对宁雪有任何的怀疑,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溜须拍马,就在他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自己今生会这般的下作的对待一个人。

腾项南的话说的顾云翔云里雾里,大脑乱作一团,他的话里充满了对宁雪的宠爱,完全了解宁雪和他之间背着他见面的事情,顾云翔心里镇定下来,他要理理思绪。

“腾项南,我们家薇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可是,他的孩子并不是迈克的,你知道吧?”

“呃,这个我到是看出来了,顾小姐的孩子确实不是混血,不过这个,只有顾小姐自己知道,您要是不知道,那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腾项南说的很轻松,他当然听出了顾云翔的意思,他还是把顾语薇那俩个孩子给他钉上了。

“我们家薇薇现在又要走了,你知道吗?”

“恩?”这个他到真的不知道。腾项南有点意外,“顾小姐又有要走了?她要去哪儿?”

“去,你知道的,他其实不想走,可是,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顾云翔说的时候,眼睛铁铮铮的看着腾项南,好像要从的他的脸上看到证据一般。

让顾云翔为女儿担心的事情腾项南不会去做,可是,怎么能排解顾云翔对他的猜疑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顾云翔,他不是那俩个小东西的爸爸吧?

但是,今天既然顾云翔把他叫出来了,那么就要为顾云翔排解一下忧愁。

“难言之隐?”腾项南斟酌了一下顾云翔的话,看来顾语薇把那俩个小家伙的父亲藏的够深的啊,黑眸在蓝白里只转了半圈,腾项南将上身往前倾了一点儿,“顾伯伯,我到有个办法,可以让顾小姐留下来,也能让她自己说出那俩孩子的父亲是谁来。”

“恩?”腾项南的话让顾云翔瞪大眼睛。

------题外话------

求啊,各种求…

第113章 见岳父,为岳父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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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办法?”

腾项南的话把顾云翔弄了一个愣怔,难道,他真的错怪了腾项南?小冰和小寒的父亲另有其人?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看着顾云翔的表情,腾项南浓眉一挑,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他一边将上身往前倾,一边声音极低的说:“您把那俩个孩子交给我,回去就对顾小姐说孩子被我绑架了,接下来的事情您都交给我,我保证让顾小姐亲口说出孩子的父亲来。”

“你想绑架我的外孙!”

“顾伯伯,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如果您不同意,我是不会这么做的,当然,如果您同意了,我一定保证俩个孩子不会伤到半根汗毛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拉家带口的人,从前我敢惹别人,现在我从不轻易放肆,我得对我家里的妻儿负责啊,这次,纯粹只是一个计谋而已,我们不来真的。”腾项南真诚的说着,完全把顾云翔当老丈人看待。

顾云翔见他一脸真心真意,到有些犹豫了,认识腾项南多年,也知道他为人少言寡语,又冷酷无情,而这几年腾项南的变化他也是看到的,外界都说腾项南如今转性了,特有爱了,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如今腾项南的话透着真诚,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毫无半点轻浮,饭到让他觉得腾项南像一个儿子一样在为老人出主意,只不过这主意有点损。

腾项南到希望顾云翔能相信他,这样既可以留下顾语薇,还可以套出俩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更重要的是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俩个孩子的父亲。

能表明自己和顾语薇毫无关系这一点,腾项南特别的在意,尤其在意顾云翔对他的看法,因为顾云翔爱着宁雪,腾项南想要做顾云翔心目中完美的女婿,他就不能有一点瑕疵留给顾云翔。

尽管这个办法也降低了他的档次,但如果事情能成功,也会将功补过,算是功德一件了。

“这样做……可以吗?”顾云翔有点犹豫了。

“顾伯伯,我把您当长辈来看的,您给我家四个孩子都起名了,我还没有机会报答您呢,这件事您要相信我,交给我来做,一切黑锅我来背,算我对您的感谢,我保证给您一个完美的答案,让一切水落石出。”

“可是,可是内人已经把孩子们接回家了,不让他们到宁雪的幼儿园去了。”

“啊?”腾项南身子后撤了一寸,“什么时候,前几天不是还在吗?”

这两天宁雪被王青绑架,宁雪也没有去幼儿园,腾项南和宁雪都不知道曹敏已经不让那俩个小东西去上学了。

“昨天。”顾云翔暗淡的脸色,没有把曹敏为什么接回孩子们的事情告诉腾项南,但是腾项南已经猜到了。

“呃……”腾项南低着头想了一下,“顾伯伯,那您把他们带出来呗。”

“我?”顾云翔有点迟疑,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他当生命一般爱护的,再说,现在曹敏把那俩个孩子看管的就差缝在身上了,他能不能带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恩。”腾项南点点头。

这时,腾项南的电话响了,腾项南拿出来一看,是欧阳燕的,腾项南皱了一下眉,对顾云翔说:“我妈找我,我得回去一趟,我们说的这件事,您想想,如果您同意,您找着机会带孩子出来,再给我打电话,我保证能保证俩个小家伙的安全,并且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先走了。”

对顾云翔说完这番话,腾项南欠了欠身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喂,妈……”

欧阳燕在电话里大骂腾项南,让他快点滚回家一趟,腾项南把手机拿开耳朵一点,待欧阳燕大嗓门骂完后,他才对这电话说:“妈,您这反应也太慢了,我觉得您昨天就该给我打电话呢,怎么今天才打?呵呵,好了,您别生气了,马上就到,等着我啊。”

挂了电话也就走到茶艺楼的外面,腾项南朝楼上回看了一眼,这回顾云翔不会再怀疑他和顾语薇有私情了吧?他都那么卖力了,他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可是,刚刚为了在顾云翔面前表示自己的清白,整个都像一个二皮脸了!

何况如今,他也是走进中年的人了,还能想出那种下三滥不要脸的鬼主意来,也不容易啊!顾云翔要是还不相信他,他真是该跳楼了。

腾项南走后,顾云翔在茶艺楼里坐了半个多小时,一边思量着腾项南的给他出的点子,一边想着腾项南出点子时的表情,看他那真诚的样子,腾项南确实不是小冰和小寒的父亲,要不然,腾项南也不会这般努力啊。

他明白腾项南是一个聪明的吃人肉的人,不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不管这件事能不能成,他到相信了腾项南不是小冰和小寒的父亲了。

还有,腾项南是一个吸子的人,就冲着他对自家那四个孩子的爱,顾云翔想想,如果小冰和小寒真是腾项南的孩子,他即便不爱,也不会不闻不问的。

正如腾项南所料,他顾云翔相信腾项南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为了能留住女儿和外孙,他到愿意听腾项南一次,

腾项南赶到腾家老宅的时候,一进门,满屋子的人他就只看到了宁雪,当时还带着顽劣笑容的腾项南一下子就生气了。冷酷如寒冰的脸上写着严厉,让坐在沙发上的窦凤霞和王晋山不寒而栗。

什么事情都由他来解决,把宁雪叫来干嘛?还嫌折磨宁雪不够多吗?腾项南三步大两步小就走到宁雪身边,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宁雪,温柔的声音,疼爱的说:“你先上楼等我,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别闹了,我留下陪你。”宁雪低声对腾项南说。

窦凤霞看着俩个卿卿我我的拉着手站在眼前,心里就不悦的厉害,她的儿媳和孙女不见了,儿子被打断双腿还躺在医院里,这一切都是腾项南所为,她现在正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腾项南和宁雪一口吃掉。

“小南!你坐下!”腾世卿一声,说的很火气大,欧阳燕也用火辣辣的眼神瞪着腾项南。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把雪儿叫来干嘛?”腾项南握着宁雪的手改为抱着她的香肩。

“你说!王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欧阳燕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指着腾项南,“你都多大了,还做这种事!你是怎么想的?你快把梅丽母女放出来!还有!你怎么能下得去手!王青毕竟是你的表弟,你怎么能打断他的双腿!”

“呜呜……”窦凤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开始摸了起来,那哭声听起来凄惨的很。

宁雪一听欧阳燕的话,她也吓了一跳,转头看向腾项南,好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那眸光充满着疑问。

“不是那样的。”腾项南放在宁雪肩头的手紧了紧,对欧阳说:“妈,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肯相信你的儿子?”

“外人!你说说,这里哪一个是外人?!”欧阳燕有些激动,走到腾项南的身边抬手就打腾项南。

“妈!您这是干嘛?”腾项南担心会打到宁雪,侧过身,将宁雪护在自己的身体里,回头对欧阳说:“我都多大了,您还说打我就打我!老婆还在这呢!您给点面子啊!”

欧阳燕被他气得呼呼的喘着粗气,她都要气死了,他还在这里和她贫嘴。

“呜呜……”

此时窦凤霞的哭声再次恰到好处的高涨了起来,本来被儿子撒娇手段快收复的欧阳燕又追加了腾项南两下。

虽然欧阳燕打在腾项南的身上根本打不疼腾项南那如铁般健壮结实的肌肉,反而把欧阳燕的手都打的有些疼了,但是,总归能给欧阳燕消消火,也做给窦凤霞看看,他这戏也算没有白演。

“妈,打疼了吧?你打轻一点儿啊,来儿子给你揉揉。”

腾项南一只长臂一挥,把欧阳燕揽进臂弯中,宁雪站在腾项南的身后,看着腾项南,她知道腾项南对欧阳燕很好,很孝顺,可是,像现在这样把欧阳燕当宝贝一样的宠爱,像在家宠他那四个宝贝那样对待欧阳燕,腾项南的一天天的变暖,从冷男到体贴入微,宁雪这一路走来,心里对腾项南有着更多的爱,早已经坚忍不拔了。

“呜呜……”

见欧阳燕又要被腾项南收买,窦凤霞的哭声又及时的高涨起来,看着欧阳燕母子那么相亲相爱,她也羡慕的不得了,自己的儿子前几年在国外,这几年回国也在忙事业,根本没有和她像欧阳燕母子这般相亲相爱过。

窦凤霞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更加着急的是自己的儿媳和孙女安危,以及要给儿子讨的公道。腾项南这样给欧阳燕撒娇,欧阳燕纵使是再疼王青也疼不过自己的儿子啊,那么,王青的事情就没有人给她做主了。

想想王青为他腾家鞍前马后效命多年,最后落下这么一个下场,她也知道,那腾项南心狠手辣,这些年,外面人更送了一个笑面虎的外号,她窦凤霞只能找欧阳燕来做保护皮了。

“小南!你说!梅丽母女呢?!你把他们藏哪儿了?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饶不了你!”欧阳燕厉声问道。

这个问题不止是窦凤霞夫妇和腾世卿想知道,宁雪也是非常想知道。刚刚听到欧阳说王青的妻女不见了,宁雪真是鉴于有满屋的人在,要不然她非对腾项南进行一番严刑拷打不可。

既然大家都这么迫切的想知道那么腾项南也就不准备让大家久等了,他揽着欧阳燕落座的时候,另一只手拉着宁雪的胳膊一带,宁雪顺势跌在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身边。

腾项南的怀里抱着妻子宁雪,母亲欧阳燕坐在身边,紧靠着儿子,腾项南满脸的轻松,放在宁雪腰际的手偷偷的捏了一把宁雪。

这种暧昧的动作,宁雪朝他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来,毕竟在座的都是长辈。腾项南这种在她面前没正形的模样,宁雪是又生气又爱。

此时的腾项南根本就没有把窦凤霞放在眼里,这个窦凤霞自私自利,心眼还多,多年前欧阳燕一番好心把她从农村接到城里来,她眼红腾家的财势,即便是和王晋山在一起了,也有了王青,还惦记着腾世卿。

亏得腾世卿为人正派,心里只有欧阳燕一个女人,这才没有犯错,那时的腾项南年龄还小,看到过几次窦凤霞企图勾引腾世卿,都被他小小的年纪给撞破了。

“表姐,小青的成绩你和姐夫是看到的,小南罢免我们小青的职位,还取消他的股权,扣除了他所有的财产,现在媳妇和孩子不知去向,小青人在医院里,呜呜……”

窦凤霞看到腾项南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的胆立刻颤了一下,唯唯诺诺的靠近王晋山的身后去。

“爸妈,王叔,王青勾结力扬老总,吃里爬外,把我们的项目低价透露给力扬,害得我们一场正常的合作,化作泡影,他接手羽鹤本来一个挣钱的项目,却中饱私囊,让公司损失掉上亿元,这些都有铁证如山,我罢免他一切职务,扣除他所以股权和财产已经对他是很大的宽容了。”

“小南,纵然是小青犯错,你也不能将他的妻女扣押,还把小青的腿打断啊!”窦凤霞仗着欧阳燕和腾世卿对王青的疼爱,抹着眼泪对腾项南说,那话中尽是责怪。

“表姨,我没有将弟妹和孩子藏起来,王青的腿我是给他踢重了,可是,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有些恼怒的腾项南瞪着窦凤霞,那双眼眸中充满了阴狠,如果王青在这么执迷不悔,他真的会让他“如愿”的!

见腾项南说的很认真,窦凤霞朝着欧阳燕就又哭了起来,哭得那叫稀里哗啦,把欧阳燕的心都哭碎了。

欧阳燕转身在儿子身上打了一下,“你老婆说她都看见了,是你让乔羽鹤去王青家了挟持了王青的妻女,还打断了王青的腿!你还敢狡辩!快把梅丽母女放出来!你个坏小子!”

“妈,那是因为王青绑架了雪儿!后来我救出雪儿就让羽鹤把他们放了!”腾项南站起来,顺带把宁雪拉起来,“你们爱信不信!王青的事情,以后不要来找我!如果再来,保不齐我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站住!”就在腾项南拉着宁雪往外走的时候,一直未开口的腾世卿大喊了一声。

“爸,您也不信我?”腾项南回头失望的看着腾世卿。

“事情因你而起,就算不是你藏起了梅丽母女,那么你该帮忙去找一下吧!”腾世卿还是相信儿子的。

“他们自己藏起来,你想找?我却没有空。”

“凤霞!是不是王青自作聪明,把老婆和孩子藏起来了!?”欧阳燕知道王青有时候也爱耍一些小聪明,她回头问窦凤霞。

这一问,窦凤霞就哭的更厉害了,他也怀疑儿子会这样做,也怀疑腾项南心狠手辣绑架了王青的妻女,但事情的真相她是真的不知道。

宁雪朝腾项南看去,那一脸的淡定自然,她心里此时更多的相信自己的老公。

一定是王青见事情败露,他为了博得腾世卿和欧阳燕的同情,敢做出一些过激过蠢的事情来,他把人藏起来,让大家以为是腾项南做的。

王晋山站起来,对着腾世卿鞠了一躬,狠狠的瞪着窦凤霞,“都是你平时宠出来的!现在又来自作聪明!”

“我真是窦娥转世啊,我哪里有宠他,从小就在国外,回来就在公司里矜矜业业,我想和儿子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呜呜……”

“雪儿,我们走吧。”腾项南揽着宁雪就走。欧阳燕在身后追了几步,让腾项南帮忙去找梅丽和孩子,腾项南回眸,看了看欧阳燕,无奈的说:“妈,他把人藏起来,我去找,您想想这是什么逻辑?”

腾项南说完头也没有回,揽着宁雪的腰身毅然走了,就连宁雪想和公公婆婆以及王晋山夫妇打个招呼,腾项南都没有给她机会。

路上,宁雪再三追问腾项南,梅丽母女真的不是他绑架了吗?腾项南回眸瞪着宁雪,狠狠的咬了宁雪的唇,“再这样怀疑我,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宁雪揉着被他几乎咬破的唇,软软的说:“那你给羽鹤打电话,让羽鹤和马科去找人。”

“我不找。”

“为什么?你帮一下忙不行吗?你看把妈和窦姨急成什么样子了?王青那人没人性,别让梅丽和孩子受罪了。”

“你去找。”

“我?!我去哪儿找?”

“你不是想做菩萨吗?你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

“你!讨厌!”宁雪侧过身在腾项南的身上用力捶打起来。

腾项南踩下刹车,将宁雪按在座椅上,顺道把座椅放倒,一边剥着宁雪的衣服,一边狠狠的说:“这是你招我的!今天我尝尝菩萨的滋味!”

宁雪先是挣扎,听到他的话后到失笑了,好吧,由着他胡来一回,就当是作为刚刚怀疑了他给他道歉了。

事后,宁雪拉着破不遮体的衣服,责怪腾项南,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撕衣服呢?这个毛病多少年了都改不了。

腾项南满足的笑笑,说一会儿他给她下车买去,宁雪嘟起嘴来,可是心里却没有再怪他的意思。

车子刚发动,宁雪又问:“老公,那王青的腿……”

“呲!”一声,腾项南刹住车,回瞪着宁雪,不管宁雪那副诧异的表情,他字正言辞的说:“打了他一枪,就是给他的惩罚,顶多是拐了,我再没有动他,你是看见的!至于他后来为什么那么严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窦姨说……”

“你怀疑我让诺辰动了他?”

见腾项南瞪着凶狠的目光,宁雪眨了一下眼睛,她明明听见他让闵诺辰好好照顾王青的……

“宁雪!如果你再怀疑我,我真让他见阎王去!”

“可是……”

“还说!”腾项南刚要开的车子,又踩下刹车,“你是不是还很有力气?”

宁雪赶紧闭上嘴,乖乖的听话,不然,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又要在这条路上折腾了。

见车开了,男人也在嘴角挂上得意了,宁雪又小心翼翼的说:“老公,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王青吧?”

只听得一阵刹车声,然后就是宁雪的求饶声……还有车子剧烈的动摇着……

——

顾云翔回到家里,曹敏带着俩个孩子在玩,小冰和小寒见顾云翔回来了,跑过去扑在顾云翔的怀里。

“小冰小寒你妈呢?”顾云翔抱着俩个外孙,看了一圈客厅里,没有顾语薇的身影。

“外公,语薇要带我们去,我们不想走,你让她留下来吧。”

听着俩个孩子的话,顾云翔想着腾项南的话,他看看曹敏,曹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翻着白眼走掉了。

“小冰小寒,外公带你们到游乐园玩吧?”

“好好好!外公最好了!”小冰高兴的在顾云翔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寒不甘落后,也吧嗒一声亲了一口顾云翔,“外公最爱我们,带我们出去玩,还让我们住大房子。语薇把我们关在小屋子里不带我们出去玩。”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们要记住了。”

“外公,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妈妈长的丑,做儿子的也嫌弃她,家里很穷,也不嫌弃。”

“噢。”俩个小家伙小大人似的点点头,他们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是,顾云翔想他们一定能做到。

“去,你们上去和你妈妈打声招呼,告诉她,外公要带你们出去玩。”

眼见着俩个孩子跑上去又跑下来,顾云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把俩个孩子放在车上,顾云翔没有叫司机送他,而是自己开车出去了。半道上,顾云翔停下车,担心在车里给腾项南打电话会被俩个小家伙听到,他让孩子们在车上等他一会,他下车去给腾项南打电话。

刚下车,刚掏出手机来,只见俩个孩子一起朝车上跑下来,一直朝马路上飞跑去,嘴里还喊着什么“乔叔叔!乔叔叔!”

顾云翔看去,只见,乔羽鹤刚从一家什么店里出来。

此时,乔羽鹤也看到了俩个孩子,他眉心紧皱,一边迎上去,一边朝孩子的后面看去,是谁带他们出来的?怎么让孩子在马路上乱跑?

当乔羽鹤看到了后面跟来的顾云翔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又是顾语薇那个大意的母亲带着孩子们出来乱跑了。

“顾市长,您好。”乔羽鹤一手摸着一个小脑袋,跟追上来的顾云翔打招呼。

“恩。”对这乔羽鹤恩了一声,追了一截路的顾云翔有点喘,他对俩个孩子说:“好了,外公带你们去游乐园,走吧。”

“不,我们要乔叔叔带我们去。”小冰坚定的说。

“对对对!我们要乔叔叔带我们去。外公你回去吧休息吧。”小寒看似很关心他的外公噢。

“人家乔叔叔有事,他很忙,就外公带你们去。”顾云翔上去拉孩子却遭到了孩子们的拒绝。

“顾市长,我正好没事,如果您放心我,我可以带他们出去玩。”乔羽鹤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保证在五点之前给您把他们送回去,您看成吗?”

乔羽鹤说的有点恳请的意思,孩子们也开始求顾云翔,顾云翔一阵脑残,心里有点气恼乔羽鹤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来。

就这样,顾云翔和腾项南的诡计落空了,眼看着乔羽鹤把俩个孩子带走,顾云翔心里有点落寞,在孩子的眼里,他这个外公还不如一个外人。

回到家里的顾云翔,曹敏一见他一个人空手回来了,像火箭一样窜过去,问孩子们呢?

顾云翔如实回答,正在楼梯上的顾语薇一听,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曹敏过去扶她,她一连吞下几口口水,咽下时还呛的咳嗽起来。

什么都顾不上的顾语薇走到玄关处,穿上鞋就往外走。

“薇薇,干嘛去?”

“那个,我,我去趟电视台。”

顾语薇出门,就听到身后曹敏骂顾云翔把孩子给了一个外人,而顾云翔说什么那乔羽鹤是好人,可以信任,他说好会在五点送孩子回来就一定会送回来的,而且,是孩子们要跟着乔羽鹤走的。

顾语薇一出门就给乔羽鹤打了电话。

游乐场,顾语薇火烧火燎的赶到,拉着孩子们就要走,也不敢多看乔羽鹤一眼。

乔羽鹤看去,也就三天没见面,她好像瘦了,这三天,他真是疯了一般想她,可是,她却避而不见,还不接他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把他移除在黑名单里。

这几天乔羽鹤一直想问问她为什么,可是,现在见了她,他觉得真是没有必要再问了,人家是什么人?即便落败了,但还是市长千金,而他呢?

一切也都只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乔羽鹤眯着眼睛,眼眶里有些酸水,蛰得眼睛有点疼。

孩子们执意不肯走,刚来就走,他们死死的抱着乔羽鹤的腿,乔羽鹤刚开始劝孩子们跟着顾语薇回去,后来见劝不动就对软弱的顾语薇说:“要不然再让他们玩一会儿吧?”

“他们想做的事情很多,他们想干嘛就该答应他们吗?”顾语薇坚定的说着,但没有去看乔羽鹤一眼。

被呛着的乔羽鹤蹲下身,对孩子们开始耐心的劝说。

“上次你就答应我们出来玩了,你和语薇一样说到还没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说啊?”小冰和小寒一句话把乔羽鹤顶得哑口无言。他嘴里想说的可是,也吊在嘴边说不出来。

“别闹了!以后不许相信外人的话!”顾语薇去拉孩子们,孩子们却死死的抓着乔羽鹤不肯撒手。

乔羽鹤站起来,看了看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推开孩子们抓着他的小手,转身离去,接着他就听见了身后孩子们的哭声。

顾语薇看到了乔羽鹤转身时拳头紧握了一下又打开,他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看着孩子们,她哭着说:“我就不能带你们玩吗?为什么一个外人就比我,比外公都强了呢?”

“乔叔叔不是外人,乔叔叔是好人!他爱我们!”

“他哪里爱你们?脸上写了吗?”顾语薇哭着和孩子们吵了起来。

“他给我们做饭吃,不带我们吃饭店,你给我们做过吗?外公给我们做过吗?”

“没良心的东西!没给你们吃饭,你们是怎么长大的?这段时间住在外公家,饿着你们了吗?”顾语薇孩子一般在自己的儿子们面前撅起嘴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俩个孩子才不懂得心疼她,此时他们的小心灵里还难受着呢!就反驳道:“外公有自己下厨房吗?”

“你偶尔做一顿,还做的饭不好吃!”

乔羽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般颓败过,试问他何曾是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俩个四岁的孩子面前成了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泪水再一次落下,将如钢铁般的男人揉戳成一个不堪一击的软蛋,此时的乔羽鹤从没有觉得自己这般无力气,仿若身体里失去了精气,只剩下皮囊。

带不走倔强的孩子们,顾语薇快要疯了!男孩子真是不如女孩子懂得心疼妈妈,妈妈都要难过死了,他们的小心灵里只有知道自己还正伤心着呢。

“你们不走是不是?是不是!不走我走了!”顾语薇转身假意要走,走了几步,见俩个小东西钢铁般屹立不动,两张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要怎样才肯走?”顾语薇折回来,软下口气,“那么你们玩可以吧?今天玩不累不回家可以吧?”

结果俩个孩子却和她怄起气来,话也不说,走也不走,玩也不玩,顾语薇去拉,人家也不肯走。

偶尔有人路过,以为她是虐待儿童的后妈,顾语薇完全疯掉,她拿出手机扔给孩子们,没好气的说:“去去去!给乔羽鹤打电话!从此跟着他算了!我不要你们了!白眼狼!我算柏杨你们了!”

小冰从地上捡起手机来,一边给乔羽鹤拨电话,一边说对顾语薇说:“是你说的,我就要乔叔叔。”

“我也是。”小寒跟着小冰的话,义正言辞的样子。

顾语薇双腿一软,蹲在地上,抱着头无声的哭了。耳朵边就传来小冰和小寒抢着讲电话的声音,那语气狠狠的把顾语薇给揉碎了。

乔羽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顾语薇蹲在地上抱着头,身子轻轻的颤抖,他迎接了俩个飞来的力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朝地上的女人看去,心疼有心遍布每根神经系统,他不知道自己该对她说对不起还是该说几句安慰的话,心里正在整理话时,耳边俩个小东西如痛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乔叔叔,语薇说不要我们了,她把我们送给你了。”

“乔叔叔,你喜欢我们对吗?你不会像语薇那样不要我们对吗?”

乔羽鹤刚要开口,顾语薇突然站起来,冲到他们身边,“是你们不要我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们了?”

“你刚刚说了!”

“你就说了!”小哥俩和顾语薇像仇人一样吵起来,那架势好像害怕顾语薇反悔再把他们要回去似的。

“呃……”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样的场面长这么些岁数了,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够长见识的。

孩子不心疼妈妈,妈妈吵起来像和外人吵一样,这是该怨顾语薇的失败?还是该责备孩子们没礼貌?

母子依旧在吵,乔羽鹤就是想劝架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小冰小寒,要不然我们先去玩一会儿可以吗?”乔羽鹤见缝插针的总算插了一句进去。

顾语薇灰心丧气的坐在长椅上等她的俩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乔羽鹤带着俩个孩子去玩了。

玩了一会儿,乔羽鹤给俩个孩子买了饮料,见俩个孩子玩的满头大汗,他试探的说:“小冰小寒,为什么那样对你们妈妈啊?她是爱你们的,你们那样对她,她多伤心啊?以后不要和妈妈吵架了好不好?”

“我们没有和她吵,我们很爱她的,是她说不要我们了。”小冰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是啊,她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还很勇敢,还一直爱着她呢!”小寒也是说的很委屈呢。

呃……乔羽鹤挠挠头,眉头皱起来,想想腾项南家的那俩个小丫头,虽然也很淘气,可是,对宁雪从来不这样,那俩个小东西特别会心疼宁雪,他见过几次,那小撒娇的模样完全就是宁雪的贴心小棉袄。

可是,眼前这俩小东西,怎么看都完全是顾语薇的克星,看来,顾语薇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可是,这个忙他该怎么帮?顾语薇愿意让他帮吗?

想到这里,乔羽鹤回头看了一下坐在长椅上的顾语薇,孤零零的,可怜巴巴的一个小身体,真是让人怜惜呢。

时间很快过去,顾语薇催了好几次孩子们要走,乔羽鹤也说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这回,他不敢再承诺什么下次会带他们出来玩的话。

俩个小东西喊说饿了,顾语薇不计前嫌的说:“走,回家外婆已经做好饭了。”

“我们要吃乔叔叔做的。”俩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别人很忙!哪有时间老是耗在你们俩身上?”顾语薇咬着牙齿,恨不得将俩个小东西打包装进兜里带回去,一万年都不再把他们放出来!真是太丢人了!真是太气人了!

“我今天没事。”乔羽鹤说的唯唯诺诺,这是他第几次在这个女人面前这样说话了?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好啊好啊,乔叔叔有时间。”小冰高兴的叫起来,这回可不是他们缠着他的,是乔叔叔自己有时间,是他自己愿意的!

“语薇,你自己开车,我们坐乔叔叔的车回去啊。”小寒已经安排好了车程和路线。

“可是,我们要回外婆家的。”顾语薇追上已经走开的三个男人,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急着说。

“语薇,你不是说,我们太淘了吗?不要老是给外婆和外公找麻烦了。”

“可是,你们不是喜欢外公家的大房子吗?”顾语薇一直跟着后面。

“外公今天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对!我们要回自己家去。”

小哥俩一人一句,说的那叫一个肯定,看着真叫人疼爱。

“呃……外公说的话,你们还记住了那句?”顾语薇漠然的跟在后面,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乔羽鹤打开自己的车门,把俩个小家伙放进去,回头看了一眼顾语薇,顾语薇正赶上来,叮嘱俩个孩子路上听话的话。

黯然的乔羽鹤轻声对她说:“我会照顾他们的。”话虽声小,但表情坚定,他肯定会照顾他们的,一个迈克他都愿意用命去救,何况是这俩个爱着他的孩子。

“恩。”顾语薇低声应了一句,声音小的如刚飞过一只快饿死的蚊子。

气氛有点尴尬,还是车里俩个小家伙嚷了起来,催着乔羽鹤快走,顾语薇才后退了一步,让乔羽鹤关上车门。

顾语薇开着自己的车跟在乔羽鹤的豪车后面,心里此起彼伏,那个男人,她该不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想想都害怕,会不会在自己又打开心门的时候,他再一次离去,而且离去的原因还是为了宁雪。

她讨厌宁雪,四年前她败下阵来的女人,四年后依然扰乱她生活的女人,那个把她家搅得一团糟的女人。

车到该转弯的时候,前面的车尽然没有转,顾语薇瞪起眼睛来,紧跟着前面的豪车,一边拿起手机,焦急的拨过去,等对方一接起电话来,她冲着电话大叫:“乔羽鹤!快给我停车!你要把我儿子带哪去?!”

第114章 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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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鹤!快停车!你要把我儿子带哪去?!”

顾语薇一手紧握方向盘,手指根根泛白,好像那方向盘就是前面车里的乔羽鹤,她要狠狠的捏死他似的。

而此时拿着手机的手到有些发抖了,蒙乱的脑子里想着:乔羽鹤不会绑走她的儿子吧?乔羽鹤和腾项南这两个男人从来都是对她怀着坏心眼的!

乔羽鹤这段时间靠近她一定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的!这样想着想着,顾语薇的眼泪不断滑落她清秀的脸庞。

“乔羽鹤你敢绑架我儿子,我杀了你!你快停车!”儿子可是她的命,没有他们,她会活不下去的!冲着电话喊着眼泪就像倾盆的大雨一般流了出来。

“别急别急,我只是带他们去超市。”乔羽鹤听着电话里西斯底里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他心疼的赶紧回过话去,并且踩下了刹车。

顾语薇一听乔羽鹤的话,到不知该说什么了,又看见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她赶紧加了速朝乔羽鹤的车子靠上去。

电话里面没有了声音,乔羽鹤急了,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说:“喂,你在听吗?我真的是带他们到超市去啊,要做饭,得有菜吧?”

“哦,知道了。”顾语薇低声应了一声,就快速挂了电话,她觉得刚刚真的是有点激动了。

听到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乔羽鹤放下手机,回头对后面的俩个小家伙说:“该给你妈妈打一个电话的,她着急了。你们看,她多爱你们啊,以后都不要惹她生气了好吗?”

“好!”

乔羽鹤没有想到俩人尽然这么爽快,而且声音大的足以证明他们能说到做到。

“以后对她讲点礼貌好不好啊?她会更高兴的。”乔羽鹤乘胜追击,又说了一句。

“好!”

小哥俩又是答的干脆,声音依旧浑亮,这让乔羽鹤心花怒放,好像他自己的孩子在听他的话一样,他似乎找到了腾项南每次在他面前那种耀武扬威的显摆儿女的感觉。

“那别叫她名字了,叫妈妈,她肯定会更开心的。”乔羽鹤还要乘热打铁,希望能打出两把好刀来。

“好!”

这回乔羽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种成就感的光环好像戴在他的头顶,比签下一个亿的生意都开心。

看见顾语薇也停下车,乔羽鹤下车,赶忙再次解释:“对不起啊,是我没想的不够周全,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该和你说一声的。”

顾语薇抹了抹眼睛残留的泪水,没有答乔羽鹤的话,而是打开车门对她的两个宝贝说:“下车,坐妈妈的车。”

“妈妈,你跟我们一起去超市吧!”

“妈妈,乔叔叔说超市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玩具,你进去买给我们好不好?”两个自私的小男孩跟本就没有看到顾语薇脸上的焦急和泪痕,只顾着他们自己想去超市的激动。

顾语薇听着儿子们叫妈妈,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虽然孩子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细心看到她的愁烦,但他们却怎么也就几分钟就变的懂事了?刚刚在游乐园里还和她吵架呢,现在到成了乖儿子了。

“你放心回去吧,我带他们去超市里买菜,一会保证安全给你送回去。”乔羽鹤看着俩个小家伙叫顾语薇妈妈了,心里也挺高兴的,对顾语薇说完回头对孩子们说:“你们想要什么叔叔买给你们。”

“一起吧。”不等孩子们说话,顾语薇低声说。

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乔羽鹤和顾语薇被俩个小家伙拉着手走进超市里。

此刻的乔羽鹤心里暖极了,哪怕顾语薇是出自对他的不放心,他也是高兴有这样和顾语薇相处的机会的。

这样的时候,他从没有奢望过,他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美好他都感觉自己踩在了云朵中,有点浮,有点不真实了。

超市门口,顾语薇被儿子拉着走,她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乔羽鹤,那张冷冻过的脸,给她的印象都是如冰山的,可是,现在,他好像在笑。

俩个小家伙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超市,一进超市里就疯了一般的撒欢,顾语薇觉得自己跟进来真是做的太对了!就这样想着,只听得一声脆响,眼睛里就看到了地上碎掉的一个漂亮的大花瓶。

心一下子就跟着那个花瓶碎掉了,顾语薇都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那个花瓶那么大,那么漂亮,不知道要多少钱?

超市她也没进过几次,平时要买什么都是就近买,小区门口的小超市里也应有尽有,她很少有时间逛超市的,就别说带儿子们来了,超市里的东西到底贵不贵?她也不知道啊?

“没事没事。”乔羽鹤抚摸着俩个孩子的头,生怕他们害怕。

可是,俩个小东西却扬起脸来冲着他笑笑,然后指着地上碎掉的花瓶对顾语薇说:“妈妈,你带钱了吧?这个应该要赔给人家的。”

“这俩个孩子是双胞胎吧?啊呀!长的可真一样!真懂事!太可爱了!可别乱跑了,你们爸爸妈妈该担心你们了!”售货员笑咪咪的,嘴巴动着手上就娴熟的把单子开给了乔羽鹤,“先生,这个花瓶要二百八十块,请您到收款台结账吧。”

看着理货员那张笑得迷人的脸,顾语薇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两百八十块不算贵,她能赔得起。顾语薇对这理货员尴尬的笑笑,待理货员走开后,她伸出手,对乔羽鹤说:“给我。”

“我去结。”乔羽鹤把结款单像宝贝一样攥在手心里,然后领着俩个孩子一直往前走。顾语薇眨巴了一下眼睛赶紧跟了上去,她得看紧了这俩小祖宗,免得再给打碎了什么。

到了结算台的时候,顾语薇抢着要付款,乔羽鹤按下她的手,温柔的说让他来。

收银员看上去是一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姑娘,她听说结婚后都是女人付钱,只有恋爱的时候才是男人付钱,而在这位收银员的眼里,他们都有这么大的两个儿子了,他们看上去还是相亲相爱,她直投去羡慕的眼光,嫣然微笑着说:“太太,让您先生结吧。”

顾语薇从乔羽鹤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拉着自己的儿子绕过收款台走了出去,再外面等乔羽鹤。

乔羽鹤心里有些热,他第一次对外面的女人笑了,他觉得这个收银员长的可真是好看,还有一脸福气相,他高兴的把款付了,拿着两大包东西走了出去。

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的迎上来,眼睛盯着那俩大袋子,因为里面有他们喜欢的零食和玩具。

顾语薇也伸出手要帮忙提东西,乔羽鹤的脸上一直还残留着刚刚对收银员笑容,他当然没有把东西递给顾语薇,而是投去微笑,“很重,会勒到手,我来吧。”

顾语薇想说什么的,乔羽鹤已经和孩子们朝着车的方向走去,顾语薇再一次看着他们的背影,站在原地走神了。

“妈妈,快走啊!”

“噢,来了。”顾语薇这才抬步走起,却不知道为何脚步从没有像这会一样轻盈,就连整个身心都觉得很轻快。

一路上,顾语薇的车子跟在乔羽鹤的豪车后面,一直到了小区里,她的心里一直泛着重重心事。

“砰!”的一声,顾语薇赶紧踩下刹车,连忙下车来,走到车前去,满脸的苦大仇深旧社会。

“妈妈,你把乔叔叔的豪车撞了!要赔钱的!”小冰睁大了眼睛。

“乔叔叔,很贵吧?”小寒转头转着乌溜溜透亮的黑眼珠问乔羽鹤,是在为妈妈担心吗?瞧他那天真纯洁的小眼神看得人心里有疼又还想笑出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去修吧,账单到时候给我,我会赔的。”顾语薇暗淡说着,心里却颤颤地想着这车要修一下该是多少钱啊!

“没事没事。有车险不用赔。”乔羽鹤在俩个小家伙的头上宠溺的摸了一把,带着他们朝里面走去。

顾语薇再一次愣神的看着前面的三个男人,心里再一次泛起千层浪来,又再一次看看被她追尾了的那辆豪车,她扁了一下嘴,走进屋里去。

这个房间已经又有三天没有人住了,也没有打扫过了,因为是旧房子,窗口的密封也不是很好,屋子里已经落上薄薄的一层灰尘,乔羽鹤一直有洁癖,爱干净,这样的房子他不习惯,放下东西,首先要打扫屋子的。

“小冰小寒,你们饿吗?我们先把卫生打扫一下再做饭好不好?”

“不饿。”小冰和小寒异口同声。

乔羽鹤微笑着就开始打扫起来,手脚麻利,一看就是千锤百炼出来的。

两个小家伙跟着后面,名义上是在帮忙,其实是在捣乱。

“我帮你!”顾语薇挽袖子的动作挺大,话说的也挺有力,可是站在原地等候着乔羽鹤给她分工。

乔羽鹤心里一阵忧伤,头顶飞过几只乌鸦,她说她帮他?这是他家吗?再瞧瞧人家那架势,这是要干活的样子吗?好像要打架吧?

“不用你沾手了,一会儿就好……”乔羽鹤还是觉得她的样子挺可爱的。

“噢,那谢谢你了。”顾语薇还没有听完乔羽鹤的话转身朝卧室走去,刚刚挽起的袖子也就在转身的时候放下去了。

站在原地的乔羽鹤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谢谢让他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看到乔羽鹤忙碌着,小冰跑过来给他擦这汗,“妈妈说收拾屋子是一件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收拾的再干净整洁,我们还是会弄乱的,乔叔叔,你也别打扫了吧,怪累人的。”

乔羽鹤笑着在小冰的鼻子上宠溺的捏了一把,“不累,去找哥哥玩去吧。”

不等小冰跑走了,小寒又跑过来,回头贼溜溜的看看顾语薇的房间门,小心小声地问:“乔叔叔,你是寒冷的人吗?”

“恩?什么意思?”乔羽鹤耸耸肩,没有听懂他们的话。

“妈妈说爸爸是寒冷的人,不会管我们。我们要学着自己坚强,学着自己长大。”

寒冷的人?乔羽鹤心里默念了这四个字,迈克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这个他早已经看出来了,可是,这寒冷的人,会是谁呢?

对于孩子们父亲是谁的问题,乔羽鹤从没有敢探究过。因为这个他太没有资格了。

“小冰小寒!滚回房间去!”顾语薇走过来,双手叉腰瞪着俩个孩子,泼妇形象百分百的到位。

一项和顾语薇调蛋的两孩子赶紧滴溜溜的跑了回去,乔羽鹤想着刚刚孩子们跑来问他时那种小心翼翼和害怕顾语薇听到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一定是顾语薇不让俩个孩子问及他们父亲的事情。

“你想让他们有礼貌,你该以身作则的。”乔羽鹤低声对顾语薇说。

他见过几次顾语薇骂这俩个小东西,都是瞪着眼睛毫不顾及俩个孩子的感受。

“我,我……要你管!”顾语薇吞吞吐吐的说不了一句完整话,后来冷冷的丢下几个字朝屋子里走去。

晚饭后,顾语薇挽着袖子要洗锅,乔羽鹤推开她,“我来吧。”

顾语薇二话没说,转身朝外面走去,好像乔羽鹤洗锅理所当然。

“那个,剩下的给你放冰箱吗?”上次他把剩下的饭菜给倒掉了,这回他还是问问顾语薇吧。

“倒掉吧,明天我要带他们回我妈那儿。”顾语薇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一手端着水果盘,吃掉一口水果,头也没有回就回答了乔羽鹤。

“明天我妈要带我们去国外了,我们再也不回来了。”顾语薇的话一落,坐在地毯上玩的小冰就接着说了一句。

“砰!”乔羽鹤手里的盘子就掉地上了,盘里的剩菜掉到地上的时候,菜汁都溅到了他一尘不染的皮鞋上和干净的西裤上。

“乔叔叔!怎么了?”小寒和小冰急忙跑过去,看着地上的碎盘子。

“乔叔叔,你和我妈妈一样,洗锅会打碎盘子啊。”

“哦,没有拿好,快出去吧,别踩到了。”乔羽鹤推出去俩个小家伙,拿起扫帚来。

一直到孩子们睡了,乔羽鹤才要离开了,顾语薇站在门口,又说了车的事,说修理费她会赔的,到时候把账单给她就行。

乔羽鹤吞吞口水,疏通了一下喉咙,看着顾语薇,正经的说:“怎么突然不理我了?怎么又要走了?如果还是因为我,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我说到能做到的。”

听着他的话,顾语薇眼眶有些湿润,她低着头不答腔。

“别走了,你爸妈会想你的。”乔羽鹤想说他也会想他们的,可是,还是不敢说出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留下来吧,我走,保证不会再让你们看到我。”

顾语薇突然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冲着乔羽鹤喊了一声:“滚!快滚!我就是不想看见你!我恨你!”

“对不起。”乔羽鹤深锁着眉心,朝外走去。下午的时候心里还开着花朵,现在就又痛的滴出来血。

“去死吧!”顾语薇朝着乔羽鹤骂了一句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那一声关门声震地乔羽鹤的五脏六腑剧裂,生生的碎的七零八落,这个女人,刚刚还好好的,孩子们一睡下就变了,她真是有不动声色就能把人整死的本事!

第二天,顾语薇准备带着孩子们回顾市长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昨天追尾的前保险杠完好无损了,她记得昨天碰坏了的,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再想想不可能,乔羽鹤的车基本都是金身打造了,她这车碰上去,她的车损失要比乔羽鹤的大,人家的顶多擦个漆,而她的车前保险杠已经掉下来了,这个昨天她是看到的,她不该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乔羽鹤叫人给她把车修好了。孩子们早已跑到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在车上催着她快走。

——

机场,乔羽鹤不辞而别了,因为要告辞的话,腾项南是不会放他走的。他拿出手机来,给顾语薇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顾语薇也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曹敏站在身边,哭哭啼啼,四年前的情景又重演一回,顾语薇又要走了。

手机响了,顾语薇打开一看,是乔羽鹤发来的短信:我走了,你留下。

六个字说明了一切,顾语薇眼眶有些红,曹敏问她是谁,她把短信删了,说是卖保险的。

乔羽鹤拿着登机牌准备登机的时候,看到了迈克。

迈克热心的走进他,在乔羽鹤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喂,哥们儿!是你!你去哪里?”

乔羽鹤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迈克,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迈克拍过他的肩头,看到迈克,乔羽鹤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痛快,原本沉重的脸上更加沉重,他用命去换他的命,希望的就是他能照顾好顾语薇母子,可是,他呢?他这段时间在哪里呢?

迈克耸着肩膀,乔羽鹤刚刚的动作真是有点伤人自尊,但迈克似乎也不介意,命都是乔羽鹤救回来的,给他点脸色算什么?

“哥们儿!怎么了?”迈克看到他脸上那副恨兮兮的样子的不解的问。

听听着这腔调,出口的哥们儿长哥们儿短,难怪那俩个小家伙这样叫人,原来是跟他学的!乔羽鹤懒懒的眼神还带着不屑更有憎恨,“我要走,你对顾小姐母子好点!”

“呃?什么意思?”迈克耸了一下肩,想了想追上已经走了的乔羽鹤,“喂,哥们儿!你误会了吧?我和语薇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好朋友,她刚到国外时我帮助过她,后来她又借钱给我做生意,可惜我赔了钱,但是,我正在努力,等我有了钱,我会还她的。”

“你说什么?”乔羽鹤提起迈克的领子,可是,他派人调查时,明明说顾语薇和迈克已经结婚了的。

迈克也是人高马大,身材强壮的人,他推开乔羽鹤,告诉了乔羽鹤和顾语薇结婚是假的,是顾语薇为了骗她父母的。

乔羽鹤顿时陷入困惑。迈克拍着他的肩膀,“哥们儿!你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去爱她吧,她是一个好女人。”

迈克走了,乔羽鹤顿在原地,该不该留下来?现在的问题不是迈克是不是顾语薇的丈夫,而是顾语薇到底对他有没有那种意思?愿不愿意接受他?

其实显然答案已经在昨晚顾语薇告诉过他了,她说的很清楚,她说她恨他。

顾语薇坐在地上烦乱着,就接到了迈克的电话,迈克告诉她他来中国了,还告诉他在机场碰到了乔羽鹤。

挂上迈克的电话,顾语薇的心跳的很快,好像飞机起飞时那种紧张,她仿佛就坐在了飞机上。

乔羽鹤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登机了,手机就在这关键的时候震动了起来,这是有短信进来。乔羽鹤拿出来看了一眼,眼睛里立刻充血,大脑也跟着繁忙起来。

一遍一遍一个字,就是标点也重新看了,他生怕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他,或者是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可是那短信确实是这样写的:你说过带我的儿子们出去玩的,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

发件人是顾语薇。

顾语薇出来的时候,乔羽鹤就站在顾市长家不远的地方,那个挺拔的英姿好像一个凯旋的将军,顾语薇一步步走过去。

“你愿意给我机会?”乔羽鹤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女人。

女人偏过脸,冷漠的说:“是我儿子们要给你一个机会。”

一丝笑容如上弦月一般挂在乔羽鹤的脸上、嘴角,那般的明亮、清澈。他捧起顾语薇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

感觉到女人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际,乔羽鹤抱起怀里的女人上了车,车子一直驶进他的公寓里。

电梯里,乔羽鹤又忘情的吻着顾语薇,一直听到电梯停下,门打开来。

乔羽鹤的大床上正在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接了一个女人,从进门到卧室地上散落着一地衣服,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事后,顾语薇穿着乔羽鹤的白衬衣在浴室里,干净整洁的程度是顾语薇想到的,可是,牙刷只有一只,毛巾只要一块,没有一丁点女人的东西,顾语薇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来。

刚刚打开衣柜拿衣服的时候,顾语薇就看到了,没有一件女人的衣服,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这让顾语薇很满意。

“明天我去见顾市长,我们结婚吧。”乔羽鹤从后面抱着顾语薇,把头抵在她孱弱的肩头。

顾语薇没有说话,却点点头。

这一点头,乔先生又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的吻,最后吻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他又将她在床上进行一番心疼。

从此,他会一直心疼她、爱她的。

“我有件事,你要答应,我们就结婚。”顾语薇搂着乔羽鹤的脖子,说的很认真。

“我答应你,都答应你。”乔羽鹤想也没有想,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做到。

“你确定吗?”

“我确定。”乔羽鹤说的肯定,在顾语薇的唇上吻了一口。

“离开腾项南,不要再见宁雪,和他们彻底断绝来往。”顾语薇的语速平缓,语气稳定,说的那叫一个认真。

轻松的面孔一下子暗下来,眉角处也拧了起来,他问她为什么?当年的事情都所有的错都归他一人所有,难道她还忘不了吗?

纵然是腾项南心肠坏了点,对她是狠了点,可是,宁雪又有什么错呢?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只说现在。”顾语薇说着眼眶里闪着泪花,“我爸和宁雪有关系你知道吗?我怎么能不恨她?你要和我在一起,你的世界就必须不能有他们。”

“你都知道了?”乔羽鹤愣着眼神,原来顾语薇不是为四年前的事,而是知道了顾市长和宁雪的事。

“难道是真的?你也知道?那么腾项南也知道对不对?”顾语薇跳起来,“他那么骄傲,那么爱宁雪,怎么能允许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情人?!”

“什么?!情人?”乔羽鹤再一次愣愣的看着顾语薇,她在说什么?

“你别想骗我!是我妈亲眼逮到了他们!我爸和宁雪私会好多次了!你要做不到和他们断绝来往,我们也不能在一起!”

顾语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拍打着乔羽鹤的心。乔羽鹤抱紧哭得伤心的顾语薇,“你误会了,我用生命敢保证,顾市长和宁雪是清白的!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护着宁雪!你也爱她对不对?”顾语薇推开乔羽鹤,跳下床把撕坏的衣服往身上套,就算她瞎了眼,再一次相信了他,就算他瞎的连眼眶都没有了,又一次把自己送上了门!

“别这样。”乔羽鹤扔掉她手里提着的破衣服,把她紧紧的揉进怀中,他想告诉她,宁雪和她一样,是顾市长的女儿,却不敢开口,不知道顾语薇知道了这个答案后,会不会更加激动。

“放开我!腾项南既然能容忍宁雪有我爸那样的情人,也能容忍你吧?或者你和她一直就有关系,所以你才会为他赴汤蹈火!告诉你!乔羽鹤!我不行!我不不允许和我在一起的人有一点儿背叛我!”

“我不会背叛你!永远!四年前我是你的,从此我都是你的,只是你的,从始至终,我没有第二个女人,你信我,是真的!”

不管顾语薇怎么挣扎,乔羽鹤都将她抱的紧紧的,好像这一撒手,他就又会失去她。

“顾市长和宁雪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改天我告诉你好不好?求你了,别再推开我!我怕了,我不想失去你。”

听着男人哽咽的声音,顾语薇停下来,不再和他争了。

见顾语薇安静下来,乔羽鹤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相信我一回,哪怕就这一回,宁雪和顾市长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用这条命来担保。”

“你的命值钱吗?你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

“不!迈克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你在最困难时给你帮助的人,他是一个值得我用命去换的人。”

顾语薇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好像夏季里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了。

当吻到热烈的时候,乔羽鹤又一次和顾语薇陷在了情爱中。

事后,乔羽鹤揽着顾语薇,温柔地说:“睡一会儿。”

顾语薇却不肯闭上眼睛,尽管她很困了,想睡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睡去。

“睡吧,我陪你睡,今天保证你起来后能看到我。”乔羽鹤在顾语薇的嘴上啄了一口。

“为什么这样说?”顾语薇故意问他。

“有哪一个女人在缠绵后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我想你也是这样吧?上次对不起了,不是我要把孤独留给你,真的是宁雪出事了,我必须要去的。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其实,这个原因,也是刚刚乔羽鹤才悔悟过来的,他害怕火热缠绵后顾语薇走掉,这样就联想到了上次他走掉的事情。当时顾语薇一定难过死了。顾语薇这几天不理他,也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顾语薇紧紧的抱着乔羽鹤的腰,把头埋在他结实的胸口,“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我发誓!”乔羽鹤简言,但慷锵有力、信心十足,他的手臂一直在用力,紧紧的圈着他珍贵的宝贝。

当顾语薇从安然中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像上次一样没有了男人的影子,她伸手摸上去,那个枕头已经没有了温度。

顾语薇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目光呆滞,嘴角讽刺的笑了一下,她还是太傻了!这样想着眼角流下泪水来,乔羽鹤!这回就算我顾语薇真的瞎了眼!

四周寻找一番,没有能穿的衣服,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流啊流,这个该死的男人,走也给她找一件能穿的衣服吧!这样她怎么出去?难道他想囚禁她吗?

他诅咒那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她要撅他家祖坟!她要他家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就这样骂着人家祖宗八代的时候,门轻轻的被推开了,乔羽鹤那张干净清澈的脸在看到她时笑了,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怎么了哭了?不舒服吗?”

假惺惺!顾语薇偏过头去,吸着鼻涕。

乔羽鹤从后面抱紧她,“是不舒服了还是以为我不在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吸着鼻子。

乔羽鹤拿过床头的纸巾,扳过顾语薇的身体,给她擦了眼泪和鼻涕,他笑着把刚刚提进来的新的睡裙给顾语薇穿上,“我给你做了饭,你起来吃点。”

原来他去给她做饭了?

这样想着,顾语薇依旧得理不饶人,依旧嘟着嘴不说话。

“吧唧”激情荡漾的乔羽鹤如同一个在热恋爱中的毛头小子一样充满着活力,甜甜的笑着,附身在她嘟起的嘴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响亮,“你不饿吗?走,吃点去。”

被吻了的顾语薇像个小女孩一样忘了她还在生气,或许她已经不想在生气,“几点了?是中饭?还是晚饭?”这一觉睡的她觉得过去很长时间,遮光的窗帘拉着,也看不出个黑与明来。

“你管他几点,就这一亩三分地,你可了劲的折腾,你想过黑夜过黑夜,想过白天过白天。”

噗——

顾语薇抬起眼眸看去,这还是那根冷如冰霜的男人吗?重新投胎了吧?

——

宁雪在接到婆婆的电话时,心里有点慌,最怕欧阳燕单独叫她了,更可怕的是,还不让她告诉腾项南。

每次腾项南在事后知道后都要怪她,怪她就会惩罚她,惩罚她只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她下不来床。

掂量了一下轻重,还是婆婆占了上风头,她穿戴整齐提着包出去了。

“妈,您找我什么事啊?您可又几天我没去我们家了,去坐坐吧,孩子们也想您了。”宁雪笑脸相迎。

“宁雪,又过去了一天,梅丽和孩子还是没有消息,你就不着急吗?”

“……呃……”宁雪看着欧阳燕冷冷的表情,她着急?好吧,她确实也着急,可是,这和她有关系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来质问她吗?

不过,宁雪还是不敢说出来,也就是想了想,她说出的话是这样的,“妈,我也急,可是,项南他说了,和他没关系,他真的没有藏起梅丽母子。”

“你的男人你该了解!你让王青绑架了,他能不替你出头吗?宁雪我告诉你,小南这是绑架!你隐瞒就是包庇!你也有罪的!”

难道他不是您的儿子吗?宁雪撅着嘴,心里真为自己家的男人叫屈。“我相信他,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您也该相信他,他还是您的儿子呢。”

“你!你敢和我顶嘴了!我这是在救他!”

“妈,他都三十多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以前,我信他会做傻事,可是现在,我还是信他,他不会!反正他说没有就没有!”

宁雪声音虽低,可是却坚定的很。以前的腾项南是为了他杀过人,可是,后来,尤其这几年有了一新和一帆,腾项南性情大变,温和了许多,在外面从不嚣张霸道,能忍则忍,他总说,自从有了老婆孩子,就想在外面当孙子,就怕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连累自己家的老婆孩子。

尤其平雅如绑架她后,腾项南对她和孩子那是百般小心,这回要不是疏忽王青,把王青当亲人看,腾项南会让他钻这样的空子吗?

欧阳燕见宁雪执着着自己的态度,硬把宁雪带到了医院,宁雪在医院里看到了惨兮兮的王青,双腿都断掉了。

王青一口咬定是腾项南派人打了他,宁雪也逼问了闵诺辰,可是闵诺辰说了,他带着救护车到王青海边别墅的时候,王青的腿上除了枪伤还有刀伤。

那一枪是腾项南开的,是对他绑架宁雪的惩罚,可是,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听了闵诺辰的话,宁雪还是相信腾项南,而且毫不怀疑!

“表嫂,绑你的事,是我糊涂了,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把梅丽和孩子让表哥放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他。保证以后再不敢对你无礼了。”

王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现在人也废了,我什么也做不了了,我求你了表嫂,你大人大量,放了梅丽和孩子吧,错是我一个人的,是我该死,和她们无关啊。”

宁雪看去王青,那张曾经她也相信过的脸,原来的真诚现在俨然不在,宁雪很失望。

欧阳燕和窦凤霞哭得稀里哗啦,心疼着王青,这从此就残废了。

看着欧阳燕和窦凤霞骂宁雪,欧阳燕也当场发誓,一定要让王青重回董事局,职位只会比原来高,不会比原来低,还有老婆孩子也会尽快派人寻找。

王青暗暗庆幸,只要能回董事局,职位还要提,这痛就算没白受。

被蒙在鼓里的欧阳燕算是看明白了,腾项南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虽然还爱她,可是,和老婆差好大一段距离了,现在的腾项南只疼老婆,只听老婆的话。

所以她也只能来逼宁雪。可是,宁雪在腾项南那里,说对了,他才听,说不对,只会招来腾项南对她“攻击”。

从医院里出来,宁雪麻烦的走在街上,这个王青果真是要钱不要脸和命的一种人,可是,现在就连欧阳燕,腾项南的母亲都怀疑他,他该怎么帮助腾项南?

只有回去说服腾项南把职位和股权统统都给了王青,梅丽和孩子才能回来,欧阳燕也才能消停。可是,腾项南会答应吗?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丈夫,一边是逼宫的婆婆,宁雪觉得好无助啊。

走投无路一般的宁雪孤独的走在街上,突然好想见见顾云翔,总是觉得顾云翔那张慈祥的脸能给她一点勇气和鼓励。

哪怕不告诉他自己的心情,就和他坐坐,也觉得心里踏实了。宁雪一直想知道有这样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可是,始终困扰她,她不知道,也想不通。对于应蓉和应宁,她只想让她们知道和看到自己好的一面,她一点都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

想着想着泪水就出来了,深秋以至,满地飞的黄金叶踩上去噌噌的响,宁雪握着手机的手在秋风瑟瑟中出汗了。

前几天被曹敏误会了,不知道曹敏怎么对待了顾云翔?一直也在关注着市政新闻,顾云翔没有变动,这说明顾云翔是安稳的,可是,心里他能安静吗?

心疼着顾云翔,宁雪却不敢再去打扰他,坐在长椅上,飘飘摇摇的树叶落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上。

最终,宁雪还是收起了手机,有些事情,该要自己解决的,不能一有心烦,就想着找人帮忙或者去倾诉,甚至还想到要顾云翔的安慰!安静下来的宁雪以为自己疯了。

宁雪走进一家大型超市里,买了很多菜,都是腾项南爱吃的,这些年,她下厨很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好吃的饭菜来了。但是,她还是要试试,即便不好吃了,腾项南也会开心的。

只要腾项南开心了,就会大赦王青,这样欧阳燕就不会逼她了。

提着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点子磁强烈的响了起来。宁雪被保安拦在了里面。

“怎么回事?”宁雪莫名的睁大眼睛,她买的东西可都是结过账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要检查。”保安投去鄙夷的眼神看着宁雪。

“好,检查吧!”宁雪由着保安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宁雪提着东西再一次走到门口的时候,电子感应器又叫了起来。

宁雪被保安提议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己走,宁雪照做了,果然不是袋子里的东西,没有付账的东西在宁雪的身上。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有拿!”宁雪看着保安对她那种看不起的鄙夷,严厉的说。

保安看到她虽然娇小,但那份威严足够分量,保安在超市也会见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他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也不是一般人!也不敢对她无礼,用对讲机叫来了经理。

经理和宁雪交涉一番后,见宁雪态度硬朗霸气,他生硬的冒出俩个字:“搜身!”

------题外话------

亲们,你们来我这里可了劲的折腾吧!

第115章 想要一个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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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谁敢!”宁雪秀眉凌起,幽黑的目光中放着寒光,玲珑的身段骄傲的挺起,像一只战斗胜利的雄鸡,生生把几个向她靠近的保安吓得后退几步。

因为深秋了,宁雪身着一件中长款风衣,松宽形的,经理和保安们都盯着她的衣服还有包包,好像那里面藏了宁雪偷来的东西。

宁雪自知自己什么都没有拿,自然不肯让他们搜,纵然是几个凶巴巴的男人面前,他丝毫也不害怕他们,她倔强的抬起下巴,高傲的扬起头颅。

她只怀疑是他们超市的检测出了问题。可是经理和保安有自己的意见,别人都可以通过,为何她就通不过去?这说明宁雪肯定偷了超市的东西。

更有一个大胆多嘴的保安,开口劝说宁雪,把东西交出来就会没事,还劝说宁雪,什么看着宁雪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为何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宁雪火辣辣的眼睛向那个保安看去,亏了他那双还算好看的狗眼,她哪里像是一个小偷了!她从小就没有对钱有多么的贪恋,纵使在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有过半丝这样的念头,何况如今她身价可与天齐,她会出来偷东西?

即便就是穷死了,她也不会偷人家东西的!宁雪字正言辞的对围着她的几个大男人说着。

从会议室出来的腾项南看上去好心情,走到办公室门口看着艾丽停下脚步,“羽鹤今天又没来上班?”

“是。”

“太不像话了,说不来就不来,连假也不请,简直放肆。”腾项南嘴里的话像在责备,可是脸上表情却轻松的很。

艾丽看着他走进办公室,耸肩摇头不解,坐下开始自己的工作。

腾项南坐在老板椅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闲来无事,看看自己的宝贝老婆在干吗呢?

打开视频,搜索地址,腾项南往前倾了一下身子,某个大型超市,他脸上露出笑容来,这个女人从来不去那些地方的,今天怎么想起来去超市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蹭地一下在站起来火速朝外面走去,门口,艾丽站起来,“腾总要出……”艾丽停止话音,因为人早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还说给谁听?

这个女人好好的,到超市去干吗?腾项南一路嘀咕着,这回又惹麻烦了,回去他又要受老婆的训导了。

受训导是小事,老婆这会儿该正受着气呢吧?心疼,心急。

这边,经理见宁雪硬朗的很,男人那种骨子里的霸道被激起,他就不信,几个大男人收拾不了一个小女人!

“给我搜!”

经理一声令下,几个保安朝着宁雪上去,有的抢宁雪手里的包,有点开始揪扯宁雪深深的衣服。

“住手!再动我!我让你们好看!”宁雪双手抱在胸前连连后退几步,冲着他们大喊道:“谁都不许碰我!报警!让警察来!”

“好,报警!”经理见女人气势高涨,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搜身犯法,经理是做这一行的,他也知道。

“谁敢报警?!”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宁雪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她家霸道的男人。

而那几个保安和经理看到的则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如帝王一般的男人。随着他的走进,一股凛冽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进来的时候说谁敢报警,瞧他那凛冽的气势,比警察不知道要威武多少倍!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几个男人此刻被来者怔住,难道此人是警察的祖先?

俊美但仿若阎王一般狰狞的面孔冷酷的瞪着在场的几个男人,把他们看得有些胆寒,他那带着杀气的黑眸深不可测,似乎他的到来正要开始一场腥风血雨,他的寒光看到哪里哪里被冰封了一般。

“谁要报警?谁要搜身?”腾项南走过来瞪着几个男人,且时长臂一挥,潇洒的将宁雪揽进怀里,将宁雪紧紧的锁进自己只对她开怀的温暖中。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宁雪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里却有想到些什么。

“呃,路过。”腾项南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路过,看到你车了。”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开车来。”宁雪一早被婆婆叫出来,她是坐着婆婆的车去的医院,自己根本就没有开车来。

“呃……”腾项南改为撒赖的笑容,把脸凑进宁雪,低声说:“回去再说,好吧。”

“哼!”宁雪偏过脸去,不理他,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大概有一个了解了。

腾项南换上冷颜,对几个男人射去无情的冷酷,话语未开,几个男人就被他的气势吓得直不起腰来。他的威严自身携带,那种王者的气魄与生俱来的存在。

“这是我老婆,我来带她走,你们谁有问题?”腾项南冷冷的问。

“那个,您是腾先生吧?我在报纸上见过您,您太太她……呃,是我们机器出了问题……”

经理也是做生意的人,他经常看一些财经报纸,当然对生意场的风云人物腾项南是有印象的。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觉得眼熟,可是一时间被吓得忘了是哪里见过,现在才想到,来人尽然是大名鼎鼎的腾项南。腾项南家的钱都富可敌国了,他的老婆会出来偷东西,那不是说笑谈吗?

以前一直在报纸或电视上看,如今见到真人,对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来说,那就是堪比女中学生见到了林志颖。

想见腾项南一面,那得多不容易,经理就是做梦也不敢想他能见到腾项南,可遗憾的是,没想到尽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腾项南。

以前的腾项南人称杀星,现在的腾项南,人称笑面虎,得罪了腾项南的人,那不死也得剥层皮,尤其外面传言,他对老婆那堪称敬奉老祖宗,得罪了他老婆,那比得罪了他本人还要严重啊。

“你机器坏了,就冤枉我们!恩?”腾项南声音不高,但问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他说人家超市的机器坏了,那肯定就是坏了!

“我们错了,马上去修,对不起腾先生,对不起腾太太。是我走眼了,对不起啊。”经理连连道歉,“为了聊表我的诚意,今晚我在国际酒店给腾先生和腾太太赔罪,您二位……”

“谁有闲情吃你的饭!”腾项南厉声截断经理的话,“既然是误会,我们走了!”

“是是是,是误会,对不起对不起,欢迎腾先生腾太太下次光临,我……”

经理还在后面念念碎,腾项南揽着老婆已经走出去了。

车上,腾项南嬉皮笑脸,把宁雪抱在怀中,“老婆,去哪儿?回家吗?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很久没陪老婆出去逛街了……”

“说,东西放在哪儿了?”

“什么东西?”腾项南假装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宁雪。

“还装!我差点被人搜身了,你还装?!”宁雪气呼呼的瞪着腾项南,她那亲爱的、陷害她的亲老公!“你是不是看到我被人搜身了,你才高兴!”

“呃,对不起,王青事件后,我不是担心你被绑了吗?”腾项南委屈的说,其实,早在四年前平雅如事件后,那个跟踪器就在宁雪的身上。

“在哪儿!”宁雪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手机里。”腾项南乖乖的交代。

宁雪看着手机,又像想到了什么,“根本不是王青事件后给我装上的,要不然,你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

那天王青绑着宁雪前脚进门,后脚他就到了,这说明这个跟踪器在王青绑架之前就已经在宁雪的手机上了。

“就是我把王青罢职以后,我预料到他会对你不利,才给你装上的,真的老婆,你还不相信我吗?”腾项南的眼珠在蓝白里转着,那黑白分明的好像围棋阵上的棋子。

“真的?”宁雪嘟起嘴来,半信半疑,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尽然在她身上装跟踪器!想想就让人生气!

“真的。”腾项南上去亲了一口那嘟起的嘴,“真真的,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这次的事情有可原,你不许和我生气了啊。”

宁雪刚要偏过头不理人,就被一双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来,嘴被人家用力吸上,属于自己的领地再一次被男人占领。

被人家美男一个热情的吻就收复了的宁雪只好乖乖的投降了。

“老公,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回去我做给你吃啊。”宁雪不再计较他给自己装了跟踪器的事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对做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温柔的说。

“不吃。”

“为什么?你不是爱吃我做的菜吗?”

“不想你太累了,我带你到饭店去吃。”腾项南说着发动马达。

宁雪机灵一动,“也好也好。”

俩个在一间高档的西餐厅愉快就餐后,宁雪提议回家,腾项南说要带宁雪去看电影,宁雪不想去,挽着腾项南的胳膊,“老公,不想看怎么办?回家吧,一新和一帆都打三个电话来催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把手机关了,今天我想陪你过过二人世界。”腾项南执意。

为了哄高兴人家,宁雪只好陪着人家去看了电影。

离电影开场还有点时间,宁雪和腾项南手拉着手一起漫步在深秋的夜色中,脚下是金色的树叶,周围是闪耀的霓虹,温馨而浪漫的气氛让人不禁陶醉。

“老公……”

“嘘!”腾项南制止宁雪的话,侧着耳朵神秘兮兮的说:“雪儿,你听,我好像听见有百灵鸟在叫。”

什么百灵鸟?城市里哪里来的百灵鸟?那是汽车的马迪声吧?

继续打着岔,腾项南抱着宁雪看着迷人的夜景,“雪儿,你冷吗?”

“不冷。”宁雪由他抱着,暖暖的心身,她想着要求他的事情,该怎么说更好一点儿,能让他答应她。

“如果我们天天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该多好,哪怕就今晚没有烦恼该多好?”

恩?宁雪扁扁嘴,他这是知道了自己要和他说事了吗?本来想求他放过王青的话题,宁雪没有开口。而是和他一起陶醉夜色,享受浪漫。

电影后,宁雪提出要回家,腾项南又要去吃夜宵,今晚这个男人反正是不想回家。

“晚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别吃了,回家我让你吃我啊。”宁雪主动献媚。

“今天已经吃饱了,不吃了。”刚刚在车里已经摇的够舒服了,腾项南第一次这样拒绝主动上门的宁雪,其实心里痒痒的厉害呢,恨不得现在就回去狠狠的把他压在身下蹂,躏她。

“你到底回不回家!”宁雪恼了,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大声对他说。

腾项南看到一个母老虎立马害怕了,“回回回,现在就回。”

回到家里,孩子们已经睡了,应蓉披着外衣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回来,放下心来。这些年他们俩人很少出去,像这样过过二人世界,应蓉挺为他们开心的。

“小姨,还等我们呢,您快早点去休息吧。”腾项南看到应蓉在等他们,到有点心里难过了。他把应蓉当母亲来看待的,真心的孝顺着。

“我睡不着,也不是刻意在等你们。”

“啊?睡不着?哪不舒服啊?明天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宁雪和腾项南几乎同声紧张起来。

“没事,人上年纪了觉少,现在我心情好着呢!你们别大惊小怪。”应蓉笑着,催他们上楼去睡,自己先进去了,她要不进去,这俩人敢连夜把她送进医院里去。

从浴室里出来的宁雪看到腾项南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爬在他身上,揉着他的鼻子。

腾项南本来已经假装睡着了,经不住她这样诱惑,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色眯眯的说:“老婆,什么时候学会色,诱我了?其实你不这样,我也强加不住啊。”说着狂吻上去。

被他的话说的格格笑起来,宁雪配合着他。事后,宁雪窝在他怀里,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撒娇的说:“老公,你让羽鹤和马科出去找找梅丽母女吧,妈和窦姨快急死了。”

今天她这些动作,腾项南早知道是欧阳燕又找她了,他有点不高兴,“梅丽被自己老公藏起来,不定在哪儿潇洒快乐着呢,你管那闲事干嘛?妈再找你,你就说你没空,别去见她了。要不让她来找我!睡觉!”腾项南搂紧宁雪,把腿压在她身上。

“可是,孩子要上学,梅丽这样藏起来也不是办法啊,要不然你恢复了王青的职务,让他回董事局去……”

“这是你们的目的吧?”腾项南捏着宁雪的鼻子,宠溺的说:“你傻不傻?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让过去?宁雪,我告诉你,你别掺合这些事。不是我不让他回去,就他那人格,吃里爬外的东西,不清除他,岳腾迟早还会在他手里遭殃。”

“你就是知道他这样,故意下圈套让他钻的吧?”

“我这叫瓮中捉鳖,我是为了岳腾好,岳腾不是我一个人,是爸爸多年的心血,不能毁在我手里。”

“你说严重了吧?”

“严重?”腾项南躺平了,把宁雪拉在自己身上,严肃的说:“这次因他公司损失一个亿,你说严重不严重?我们有多少让他拿出去损失挥霍?”

宁雪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雪儿,你别管,好吗?妈再逼你,你告诉我,别出去见她。”

“恩。”宁雪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腾项南笑着放宁雪在床上,坏坏的说:“乖!快睡,要不然你就别睡了。”

“我睡我睡。”宁雪赶快闭上眼睛。

夫妻二人一夜好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腾项南打电话给乔羽鹤,问他为什么不来上班。

乔羽鹤说他谈恋爱了,准备结婚。

“是吗?”听着乔羽鹤那欢快的声音,腾项南也高兴,“好!从王青那捞回的一个亿,给你做礼金了!”

“啊?太重了吧?”乔羽鹤听着腾项南在电话里的话,脸上沾沾自喜,嘴上却说:“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他说合适就合适!

挂了电话,乔羽鹤对着电话说:“真是又奸又无赖,明明钱早已他搂回自己腰包了,硬说是王青给亏了。”

躺在医院里的王青等着用苦肉计能拿回在岳腾的职位,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永远也玩不过腾项南。

腾项南以王青害公司损失巨额为由,说服了腾世卿和欧阳燕,从此,欧阳燕再没有因为王青而去为难过宁雪。

但是宁雪却因为公司损失了一个亿而感到心疼,这个账该不该由王青一个人来承担呢?

力扬的总裁办公室里,宁雪四年后再一次踏进来。

还是那张温润和善的笑脸,宁雪看去,不禁想起自己四年前龚丙扬给的发展机会,她依旧感谢他。

在宁雪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和一份好工作来养活家的时候,是龚丙扬给了她这些,龚丙扬是她生活过度中最难忘的一个救星,和曾经的明成皓是一样的。

“宁雪,是你老公让你来的?”

“不,他不知道我来。”宁雪浅浅的愁容挂在脸上。

四年了,本来有些事情宁雪以为自己已经忘掉,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忘掉。

最难忘的就是凌枭,他和她无亲无故,却用生命救了她,尽管这些年,腾项南说他一直在寻找凌枭,可是,依旧渺茫的无音讯。

凌枭给宁雪最初的印象是冷,后来是神秘,为了凌枭,宁雪四年前找过一次龚丙扬,他对宁雪说凌枭的事他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把宁雪拒之千里,宁雪只好回去让自己家老公去找凌枭,活要见人,死要见鬼,她想知道,凌枭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顶,?为什么要舍命就自己?

如今四年过去了,本来想着该淡了的事情,又在心头绕起,而且强烈,一切皆因龚丙扬和王青合谋想要搞垮岳腾。

岳腾的资历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尤其有腾项南在,那就是关二爷的化身,守护神一般的腾项南在岳腾,来者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但是,这些宁雪没有看到,她只是为自己家老公心疼了,她不想让别人害她家亲爱的老公。就这件事和凌枭之事,宁雪这才踏足力扬,她希望听到曾经的好领导,好大哥的真心话。

“宁雪,如果我说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工作中的失误,你信吗?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你老公不会是赔不起吧?”

“那么王青是怎么回事?”宁雪直言不讳。

“王青?王青是负责人,他做事不成熟,害了岳腾,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宁雪,你不会是做家庭主妇时间长了,脑子不会转了吧?我记得你很聪明来着。”

宁雪吞吞口水,以前的龚丙扬可不会这样讲话,以前的他多有男人品味啊。

“那么凌枭呢?还有雅如,你别再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对了,四年前我记得你来过一次,我就告诉过你,凌枭虽然跟着我,但他的私事我是无权过问的,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来问。”

要说以前,龚丙扬说的话,她宁雪百分之二百的相信,可是,现在,他龚丙扬的话,宁是一万个不信。

见宁雪不走,龚丙扬站起来,走向窗边,背对着宁雪,“不过嘛,凌枭的事我想你家老公可能最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来问我?”

龚丙扬的话说的宁雪哑口无言,是的,她再不相信他,宁雪站起来,说了句打扰了,走出龚丙扬的办公室里。

晚上,宁雪来到腾项南的书房,腾项南正在处理一些紧急的文件,这几天乔羽鹤放肆的不去公司,很多事都要腾项南这个老板来做了。

“南,打扰你了吗?”宁雪走到桌子前,低声问。

“没有。”腾项南笑着伸出手把宁雪带进怀中。

宁雪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两人亲密的如同热烈中的男女,那份暧昧又如同偷情的情人。

两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宁雪本不想破坏这种感觉,可是,今天在龚丙扬那听到的话,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问一下。

宁雪刚要开口,一新推门进来,宁雪吓得赶紧从腾项南的大腿上跳起来,一新小童鞋就快速爬上宁雪刚刚腾开的地方,搂着腾项南的脖子,“爸爸也抱抱我。”

“恩,这不抱着吗?”腾项南亲了一口他可爱又可气的小电灯泡。

“爸爸,你爱我还是爱妈妈?”一新歪着小脑袋问。

“你们我都爱啊。”腾项南一脸真诚,肯定的告诉他的宝贝女儿。

“可是,妹妹说你爱妈妈多一点儿。”

“我没有说,是姐姐说的。”不等腾项南说话,一帆跑进来爬到腾项南的腿上,一脸无辜的说:“姐姐说你只爱妈妈,不爱我们,我没有说,爸爸。”

腾项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泛起愁来,她看着一新,“为什么要撒谎啊?爸爸最爱你们了,都很爱的,一视同仁的,一视同仁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爱妈妈多少,就爱你们多少。知不知道,以后都不要再撒谎了知道吗?哎呀,我的阿弥陀佛啊,愁啊。”

一新撅起嘴来,一帆上去讨好,“爸爸,我最乖了,对不对?”

“呃。”腾项南再倒吸一口气,又郑重地对一帆说:“一帆啊,以后要和姐姐相亲相爱,不要太自私了,要懂得和姐姐互相体谅。”

两个小家伙是懂非懂,腾项南在她们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你们来干嘛?”

“哦!姨姥姥让妈妈下去吃水果。”一新宝宝才想起来她上楼来的差事。

“你们先下去,妈妈很快就下去。”

“噢,好。”

两个小家伙跑到门口的时候,宁雪又拉住她们,郑重地说:“刚刚爸爸说的一定要记住了!下次再犯要打屁股的!”

“知道了!”两个小家伙一起跑下楼去。

看着两个小家伙,宁雪和腾项南同时摇摇头。

“你摇什么头,这俩小东西还不是跟了你,就爱撒谎!”宁雪转头冲着腾项南一句。

恩?腾项南身子后撤一点儿,抬起浓眉,这又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两个宝宝来了一趟,矛头怎么又指向他了呢?

不管是什么事吧,先讨好一下总是有好处没坏处吧,于是,腾项南起身走到宁雪的身边,一头扎进宁雪的怀中,赶紧承认错误,说自己没有教育好俩个孩子,以后一定会好好重视这个问题。

宁雪推开他,认真地说:“这个问题很严重,你必须重视。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呃。”腾项南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宁雪总有事要问他,可是会是什么事?腾项南在脑子里努力搜刮着,宁雪可能要问的事,王青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还会有谁呢?

今天这个女人又出去了,又见到谁了呢?不跟踪她吧,担心她,这不是,出来事了吧?跟踪吧,这个女人也不让跟。

真是头疼啊。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去找凌枭?到底找到他没有?”

“恩?”腾项南睁大眼睛,“你去见龚丙扬了?他和你嚼什么舌根了?雪儿,你该相信我,人家凌枭怎么也是为你跳下山崖的,我怎么能不好好找呢?找到了我怎么能不告诉你呢?”

“可是,龚丙扬说你知道。”

“他就放屁!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能找到凌枭不告诉你吗?你不该怀疑我才对啊。”腾项南第一恨欺负宁雪母子的人,第二恨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人,这个龚丙扬,真是自己找死!

“真的?你真的没有骗我吗?”宁雪皱着眉心。

“真的,真真的。我还在努力找着呢,下面派去找的人,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啊。”腾项南努力的表着自己的真诚,可心里早已把龚丙扬家祖坟里的几代祖宗挖出来骂了个够。

还有那凌枭,尽管他救了宁雪,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公的,凡是公的都一律不能有近宁雪的身,哪怕是一只公蚊子呢!

腾项南不敢去看宁雪的脸,从后面抱着她,把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说这岔话:“雪儿,羽鹤谈恋爱了,今早告诉我,她要结婚了。听上去,很开怀呢!”

“真的!?”宁雪转过身来,一脸的惊讶,刚刚质问他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你见过了吗?”

“我没见过。”他乔羽鹤的女人,他腾项南见什么?能把那家伙打发出去,有人要就算不错了,管那女人是谁呢!

“那我们该给他准备礼物了,送些什么好呢?哎,我给你说,你不许小气啊。”宁雪脑子开始筹谋,该给乔羽鹤准备一份什么大礼。

“又不是嫁女儿!”腾项南冷冷的冒出一句,然后无所谓的说:“我平时待他又不薄,结婚他有钱,不用准备。”

“哼!”宁雪撅起嘴,转身朝楼下走去。

“哎!你干嘛去?”

“把这个喜讯告诉小姨去。”

门被关上后,腾项南的脸整个扭曲,这是什么喜讯?!这是喜讯吗?至于她这么开心吗?真是的!

——

因为顾市长出差了,所以第二天的时候,乔羽鹤不能按原计划去拜见未来的岳父母了,这让他有点遗憾。

顾市长不在家,顾语薇也没有打算把她和乔羽鹤的事情先告诉曹敏,她想着等顾云翔回来一起说。

乔羽鹤带着两个孩子和顾语薇去看新房,一路上,小冰和小寒缠在乔羽鹤的身上,不停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做他们的爸爸了?

乔羽鹤认真的点头,一步登上爸爸的宝座,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小冰和小寒不放心的又问顾语薇,顾语薇也同样点点头。把俩个小家伙高兴坏了。

“乔叔叔,你就是寒冷的人吗?”小冰想着,妈妈说过,爸爸是寒冷的人。

“不,乔叔叔不是寒冷的人,他会管我们,他会爱我们。”小寒反驳道。

“哦!我们貌似该叫乔叔叔爸爸了!爸爸!”小冰爬上乔羽鹤的身上。

“爸爸!”

乔羽鹤嘴角抽动了一下,抬手没有去蹙鼻尖,而是把两个小家伙揽在怀中紧紧的。顾语薇看去,男人抱着她儿子的手尽然有点颤抖。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来。原来快乐来的也不那么艰难。

乔羽鹤带着顾语薇母子到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区里,车子停在一栋欧式小区的门口,纯洁的白色是别墅的主体。

三层一共二百多平,不是很大,但是也够占地方的了。乔羽鹤打开门,里面扑面来一股潮湿的霉味。

两个孩子先乔羽鹤和顾语薇跑进去,傻傻的站在原地顿了一下,眼睛愣了愣,又迈开腿撒野的跑着,一会儿功夫把三层楼都跑了个遍,又跑到下面。

“爸爸,这个房子不好!”

“是啊,爸爸,这个房子没法住!没有床,没有玩具,什么都没有,还破破烂烂的。”

“呵呵。”乔羽鹤笑了笑,宠溺在他们的头上抚摸着,“很快就会什么都有的。”

“真的吗?”小哥俩异口同声后,也不等乔羽鹤肯定的回答就跑着玩去了,因为他们玩去相信乔羽鹤有把烂房子变成豪宅的本事。

“慢点跑!别摔了!”顾语薇追了一步,大嗓门堪比菜市口买菜的大婶。

“这里你还喜欢吗?”乔羽鹤拉着顾语薇的手,温情的话语。

顾语薇没有说话,但是点了头。

“你想要什么样的装修风格,全由你来定。”乔羽鹤把顾语薇揉在怀中。这个别墅,是三年前岳腾开发的一个楼盘,当时,腾项南给乔羽鹤在这里留了一栋,希望乔羽鹤能早点结婚,没想到这一等三年。

这三年里,乔羽鹤没有来过一次,一直空锁着,今天终于把这扇门打开了。

顾语薇再点点头,又没有说话,乔羽鹤对于她的不说话,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的不说话,却比之前的不说话让他心里再没有负担。

看完新房子,乔羽鹤带着俩个孩子和顾语薇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两个小家伙一进门就大跌眼镜的叫了起来,“哇!豪宅啊!”

“妈妈,爸爸家好大啊!好干净啊!”

“喂!快下来!”顾语薇还没有反应过来,俩个小家伙已经在乔羽鹤主卧的大床上蹦跶起来,他们把那床当跳跳床了。

“哇!能跳好高啊!”

“是啊,比外公家的床软多了!”

因为顾云翔和曹敏年纪大了,不太喜欢睡软床,所以床有些硬,但是,他们母子去的时候,曹敏已经买了新的大床,可是,也是按着自己的想法买的,不是很松软,曹敏觉得,睡太软的床对腰不好。

而顾语薇那个小家的床当然不是很大,更不是很软,而乔羽鹤的床又大又软,还好看,很快就把两个小家伙给吸引了。

“还穿着鞋呢!快下来!”顾语薇跑过去把俩个小家伙拉下来,“真是太不像话了!别人家可以这么跳的吗?”

“妈妈,这不是别人家,是爸爸家。”

“对的,是我们家,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啊。”乔羽鹤在一边笑眯眯的说,完全不建议俩个孩子在他的床上穿着鞋蹦跳。

“不可以这样宠他们的!会把他们宠坏的!”顾语薇认真地对乔羽鹤说。

哦,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心里想:你到不宠,他们依旧不是坏坏的俩个小坏蛋吗?

晚上,顾语薇母子就留在了乔羽鹤的家里,孩子们终于折腾的累到睡着,乔羽鹤这个井井有条的家已经变成了猪窝,乱做一锅粥了。

顾语薇看着满屋狼藉,不好意思的皱着脸部肌肉,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说要给乔羽鹤打扫。

“不要了,打扫干净,明天还会乱,打扫房间太费时间,太费精力了。”

大大的吞下一口口水,顾语薇看着乔羽鹤,这不是她曾经的台词吗?他也会说啊?

“有打扫房间的时候,我们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啊。”乔羽鹤说着抱起顾语薇来。

羞答答的顾小姐伸手抱紧乔羽鹤的脖子,脸部到脖子到耳根,都已经染上红霞的颜色。

“羽鹤,小冰和小寒是你儿子。”

“恩,我会对他们好的。”乔羽鹤点点头,他当然对好好对他们的,一定会当亲生儿子一样来对待他们的。

看着乔羽鹤的表情,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该再怎么说呢?顾语薇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想想如果乔羽鹤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会怎么样呢?

最后顾语薇觉得先暂时不吓唬他了。

“羽鹤,等我们结婚了,再生一个女儿吧。”

乔羽鹤突然停下来,从顾语薇的身上起来,看着顾语薇,顿了一下说:“其实有这俩个儿子就挺好了,我会很疼他们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女儿好,这两个儿子太不懂得疼我了,太淘气了,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就想着要一个小棉袄。看着人家有女儿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女儿!”

乔羽鹤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

“乘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生,我们再要一个女儿,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懂事很漂亮的孩子,比这俩个淘孩子强多了。”顾语薇说着满面都刮起春风来,那陶醉的模样好像现在就有一个乖女儿在怀。

乔羽鹤的脸上肌肉扭曲了。

“怎么了?”顾语薇起身,拉了薄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关心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你先睡吧,我去喝口水。”乔羽鹤下床,顺手拿起睡衣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矫健的身体套进去。

顾语薇没有看出乔羽鹤的不对劲来,也确实累了,倒头没一会儿尽然睡着了。

乔羽鹤来到床边,看着睡的香甜的女人,真的很爱她,可是,她想要的,他再也不能给她。抬起颤抖的手轻柔的捋了捋她脸上的碎发,好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她,可是,他不能太自私了。

滚烫的泪水滑落乔羽鹤坚毅的脸庞,深邃的黑眸此刻暗淡无光。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乔羽鹤做了爱心早餐。

当顾语薇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枕头依旧没有了温度,她笑着跑出去,果然,餐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顾语薇满心欢喜。

“妈妈。”两个孩子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出来,没有看到乔羽鹤的身影,就问:“爸爸呢?”

“可能在洗手间吧。”顾语薇随口说道:“快去洗手,你爸爸已经做好了早餐,吃了早饭,妈妈送你们去幼儿园。”

乔羽鹤已经说服顾语薇把小冰和小寒送到宁雪那里去了。

“妈妈,爸爸不在洗手间。”小冰和小寒从卫生间里出来。

“恩?”顾语薇没有在意,“那他可能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会回来的,我们先吃吧。”

等孩子们坐下吃的时候,顾语薇没有动筷,她想等乔羽鹤一起回来再吃。

可是时钟滴滴答答的溜走,毫不留情的带走每一寸珍贵的光阴。到了孩子们上学的时间,乔羽鹤还没有回来。顾语薇把电话一遍遍拨过去,对方一遍遍提示她:她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种心慌涌上心头,顾语薇有些着急了。

送走孩子们再次回到乔羽鹤的公寓,屋子里还是空空的,没有乔羽鹤的身影,顾语薇心里害怕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顾语薇兴冲冲的拿起手机,以为是乔羽鹤,可是,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顿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心颤了,她接了起来。

“喂,是顾语薇小姐吗?我们这边是洋洋律师事务所,您能来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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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宁雪要女儿给羽鹤的土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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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律师事务所?顾语薇锁上柳眉,心里有些犯嘀咕,她可从来不做和律师打交道的事情啊。

“你们找我什么事啊?”顾语薇问了一声。可对方却不肯给她在电话里透露半个字,只是让她去一趟。

这会儿心里还在猜忌着乔羽鹤一早就不见了的种种原因,这又有律师来请,顾语薇的心里不止是空落落,更多的还是害怕,再一次拨过去乔羽鹤的电话,依旧是机械女音动听的声音,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告诉她,她拨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男人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踪影,顾语薇狠狠的压掉电话,不再听那机械的录音,她发誓:就算乔羽鹤再来求她,她死都不会再给他机会!说什么都不会再回头!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顾语薇,去了律师事务所,被告知,乔羽鹤将他名下几栋房子的产权过在了顾语薇的名下,并且给她一个亿。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顾语薇站起来,有些激动的问:“他人呢?我要钱干嘛?我要的是人!”

律师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乔羽鹤的事情,只推说他们也不知道。

“没有他本人来,我不会签!我不要他的钱!”

律师递给纸袋,“乔先生已经都安排妥当了,你不用签字,这些从现在起已经生效,这些都属于你的了。”

顾语薇接过那个厚厚的纸袋,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狠狠的撕成粉碎,扔在地上,对律师说:“告诉他,就当我顾语薇眼里没水,看错了他!”

心里忿怒着,脚下特别的慷锵有力,顾语薇的脚步恨不得将地板踩出一个个坑来。

他的钱她不稀罕!那个死男人,她会恨他生生世世!她诅咒他几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多么的在意他,多么的爱那个男人,顾语薇去了电视台,和负责人谈了剧本,谈天说地,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伪装的人,假装的事情她原来做不了。

更主要的是那个男人会扰乱她的心智,他把她的心带走了,不能从容面对谈天说地的人,顾语薇还是退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孤独和空虚,无路可逃的顾语薇把自己锁在她的小房子里,顾语薇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只是被男人莫名的丢下有些不服气而已罢了。

心里做着各种挣扎,到下午的时候,顾语薇接回了孩子们。孩子们一路问顾语薇,为什么不去爸爸那里?为什么不去外公那里?为什么又要回到小屋里?

顾语薇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把孩子们带回了小屋里?孩子们项藤蔓一样缠在她身上,不是因为多么的爱她,而是一遍遍的问题都是问爸爸去哪儿里了?顾语薇眼眶中泪水盈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们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

孩子们以为是顾语薇赶走了乔羽鹤,哭着要她把爸爸还回来,顾语薇就坐在沙发上哭,孩子们不懂心疼她,只是一味的吵她、折磨她,此时在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们的心里,乔羽鹤远远超出了生他们养他们四年的顾语薇。

她想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三个男人很多,欠到无法补偿,所以这一生是来还债了,才会受尽这三个男人的折磨。

尽管留下的这两个小男人欺负了她,晚饭,顾语薇没有给他们吃泡面,而是学着乔羽鹤给他们做了一些菜,这可是顾语薇四年来第一次这样对他们小哥俩发这样的福利。

可是,两个小男人根本就不买账,一副要绝食的样子来威逼顾语薇,打是打不成,骂上和她顶嘴,最后顾语薇索性又坐下来哭。

两个小东西完全不给她面子,她哭!哼!谁不会哭?他们也哭!

母子三人一起哭。

顾语抬起手抹了眼泪,冲着两个儿子大叫:“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他不要我们了!不是我赶走了他!”

“不可能!就是你赶走了他!”小冰把所以的责任都推到了顾语薇的身上。

“那你把爸爸找回来,我们就相信你。”小寒擦了一把眼泪,瞪起小眼睛来看着顾语薇,好像这是给顾语薇的一个机会似的。

“我生下你们就是一个错误!你们是我的仇人转世了吗?”顾语薇说着孩子们还不能理解的话,此时给他伤心的何止是那个不见了的男人,这两个小男人也真是让她伤透了心。她都要难过死了,他们还在要命的逼宫。

“我去哪里找,电话你们也不是没有打,除了这个电话,我对他什么都不知道。”顾语薇对两个逼宫的儿子交代着。

被一个大男人抛弃了,被俩个小男人给折磨了,顾语薇想死的心都有了,孩子终究还是孩子,闹腾了一顿,累了也就睡去了。

看着孩子们在睡梦中还抽泣着,还在梦话中叫着爸爸,她想这两个孩子该多想那个男人啊,其实,她这一天二十四小时,何尝不想他?

第二天顾语薇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的时候,她对宁雪说,想和宁雪谈谈。

宁雪很吃惊,宁雪多次想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她都没有给宁雪一个机会,如今她尽然主动要和她谈谈。

吃惊的同时,宁雪也有些担心,她担心顾语薇会不会是因为听了曹敏的话,误认为她真的和顾市长有什么事,所以来为曹敏出头了,想到这里,宁雪到有些害怕了。

顾语薇双手平捧着咖啡,眼睛看着咖啡杯里的褐色液体,一句不说,一字不语。

宁雪更紧张了,她吞吞口水,润润喉咙,试探着先开口:“顾小姐,那个……上次,你要走的事情,是我告诉顾市长的,后来他觉得该谢谢我,请我喝了一杯茶,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妈说看到你们好几次见面。”

“是,噢不是,我,我是说……我和顾市长是见过几次面,那是因为顾市长给我们家四个孩子起了名字,那个,我觉得该感谢他一下,就只是在茶楼喝了两杯茶而已,你要相信,真的,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

顾语薇瞅了宁雪一眼,将头偏到一边。

宁雪不知道顾语薇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她急着又说:“顾小姐,我用人格担保,不!我用生命担保,我发誓,我和顾市长真的什么都没有。”宁雪说着有些激动了,泪水涌出眼眶,滑落脸颊。

“那样最好!”顾语薇见她哭了,其实四年前,顾语薇就知道,宁雪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她们俩始终是敌人,顾语薇虽然看到宁雪的好,但终究不会和她站在一条道上。

“谢谢。”宁雪这回成了喜极而泣,顾语薇相信她,就会相信顾市长,顾市长就不会在女儿面前难做,这是在顾语薇相信她后,宁雪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她最担心的还是顾市长的处境。她自己受的误会不算什么,关键是不要带给顾市长麻烦才好。

宁雪感谢顾语薇后,顾语薇没有话了,一直坐着,宁雪看着她,以前一直想和他坐坐,觉得有好些话想和她说,可是,如今坐在一起,除了想让她知道和明白自己和顾市长的清白,到觉得再无话可说了。

今天被顾语薇约出来,宁雪也只是以为顾语薇要问她这些话,所以她开门见山的就表明了自己的真心,现在问题解决了,两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鉴于这样尴尬的坐着,宁雪没话找话,问她,“顾小姐,我们家孩子和我都很爱看你写的电视剧,这些年一直在看你写的电视剧,最近才知道,那些都是你写的。”

“恩。”

宁雪没想到自己这么热衷且激昂的话题,只换的顾语薇连头都没有抬的一个恩字。

“顾小姐,你最近还有新剧吗?我和我家的孩子们都很期待呢。”

宁雪如记者一样的问题这回连顾语薇一个恩字都没有得到,她自己笑了一下,这个顾语薇写的那么好,说这方面真是吝啬的厉害。

接下来宁雪又问了两个问题,还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又谈了一下她的两个儿子,甚至天南海北都要挂搭上了,顾语薇均未再说话,宁雪是一口一口的吞口水,头上几乎要出汗了。

难道顾语薇叫她出来就是为了这样坐一坐的吗?没有话说,也不走人,顾语薇不说走,她也不好先动身,就这样两人都坐着,干巴巴的。

“宁雪。”顾语薇突然抬头叫了一声。

“恩?”宁雪赶紧应道,看着顾语薇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赶紧先说道:“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和我客气。”

“那个,你……这几天,或者说昨天,你见过乔羽鹤吗?”

“恩?”宁雪的眼睛瞪了起来,脑子里想着,昨天他家腾项南告诉她说乔羽鹤要结婚了,这顾语薇找他干嘛?

“我问你见过他没有?”顾语薇见宁雪迟钝了,就又问了一遍,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她心里一提到那个男人就狠狠的。

“没有。”宁雪答的干脆,她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过乔羽鹤了。

“那……你问问腾项南见到了没。”顾语薇又说,她觉得乔羽鹤总该去上班吧?她是不好意思去公司找他。

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顾语薇,赶紧往出掏手机,“我现在就问他。”

怎奈腾项南的电话是秘书艾丽小姐接的,艾丽热心的告诉宁雪腾项南在开会,还说要把电话接给腾项南。从来不打扰腾项南工作的宁雪这回就想着打扰一次他吧,就同意了艾丽小姐把电话接给腾项南。

在等接通的时候,宁雪对顾语薇说:“听腾项南说他好像要结婚了,这几天他好像都没有去公司。”

顾语薇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时宁雪听到了手机那天传来自己家老公那磁性的声音:“喂,雪儿,怎么了?”

“那个,羽鹤有没有在公司啊?”

“不是给你说他要结婚了,这几天都没有来公司,怎么了?有事你找我,找他干嘛,我要生气了啊!”

“不是,是……顾小姐找羽鹤。”

“顾小姐?顾语薇?她不是恨乔羽鹤吗?她找他干嘛?”

“哎呀!你就说你见没见他吧?”

“没有,她找他,打电话啊。”

“哦,知道了,你忙吧。”宁雪把电话挂了,对顾语薇说:“腾项南说乔羽鹤这几天在忙结婚的事情,没有去公司,你要找他,给他打电话吧。”

顾语薇狠狠的用眼刀子剜了宁雪一眼,不客气的说:“我要能打通他的电话,我还来找你?”

“……”宁雪狠狠的把自己在心里骂了三百回合,再一次拿出手机给腾项南打过去,问腾项南还有没有和乔羽鹤别的联系方式?

腾项南说没有,腾项南也试着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了一圈,和乔羽鹤有来往的都找过了,都说没有见到乔羽鹤。

顾语薇失落的离开咖啡馆时,宁雪安慰她说一定会帮她找到乔羽鹤的。

回到家里的宁雪缠着腾项南找乔羽鹤,腾项南瞪着宁雪,“是你要找乔羽鹤还是顾语薇要找乔羽鹤?我怎么看着你比顾语薇还着急?!”

“胡说!我这不是在帮顾语薇找吗?再说了,羽鹤不见了,你不着急啊?”

“他能不见?哼!他只有让别人不见的本事!”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鼻子上亲昵的刮了一下,“说不定羽薇和新娘出去玩了,你别管了,顾语薇就是一个神经病!她找乔羽鹤干嘛?乔羽鹤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撅的挺高,现在人家羽鹤要结婚了,她追着找人,什么意思?”

宁雪在咖啡馆的时候,有问过顾语薇找乔羽鹤干嘛,可是,顾语薇没有说,她也没办法啊。

不依不饶的宁雪逼着腾项南再找,就算是出去玩了,也该开着手机吧,也不能不让人找不到他吧。

“说不定怕别人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不开了。”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抱在床上,那个小表情,坏到了极点,分明就是要做坏事事的前兆。

“别闹!快点起来找去。”宁雪推着他的肩膀,坚定的说。

“这个女人疯了,前天逼着我找梅丽母子,昨天逼着我找凌枭,今天逼着我找乔羽鹤,以为我是小灵通呢!还是追捕队?”

话里是不给找人,可是,老婆的话,腾项南岂敢不听?一个电话追下去,不到五分钟,乔羽鹤就有了消息。

宁雪拿起电话就给顾语薇回过去,“顾小姐,乔羽鹤到非洲去了,你找他……”

“非洲?!那个死男人到非洲去干吗?”顾语薇在电话里大叫起来。

恩?宁雪拿着电话愣了,顾语薇的话又惊讶又暧昧还生着很大的气呢!

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表情走过来,把耳朵凑到手机旁,又听得顾语薇在电话里骂骂咧咧:“他就是一个骗子!王八蛋!”

恩?腾项南和宁雪四目相对:乔羽鹤要结婚的对象难得是顾语薇?!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啊!

可是,乔羽鹤又为什么要逃跑啊?昨天在电话里和腾项南说的时候,腾项南还听到他那乐滋滋的声音了呢?

顾语薇这边依旧是小祖宗在逼宫,可是,知道了他的下落又能怎么样?乔羽鹤隔着大洋把他们母子甩了,她能怎么样?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抛开顾语薇跑去开门,嘴里还叫着爸爸。当打开门后,两个小家伙很失望的叫出声来:“园长阿姨?怎么是你?”

顾语薇也以为是乔羽鹤来了,可是,当看到腾项南夫妇时,她立刻就冷下脸来。

“小冰小寒。”宁雪喜爱的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朝里面走去。

腾项南大致扫了一眼顾语薇的居所,心里大喊天老爷!这!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一个猪窝!房子大小就且不提了,到处乱糟糟的,没有下脚的地方,这母子怎么这么邋遢啊?

他总算知道乔羽鹤为什么要逃了,要是他,他也得逃!这女人也太不讲卫生了吧?乔羽鹤那么干净,每天鞋底都要酒精消毒三遍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邋遢的女人?腾项南默默的啧啧着嘴,心里那叫一个嫌弃。

“园长阿姨,妈妈说爸爸不要我们了,是真的吗?”小冰和小寒问的可怜巴巴,宁雪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俩个小土匪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们在宁雪心里一直都是红孩儿和孙悟空的扮演者呢。

宁雪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心疼着但气狠狠的心里说:别人的事,你哭个什么劲?真是的!

把两个孩子哄进屋里,宁雪坐在顾语薇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羽鹤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敢保证他多么的好,但是他觉得不是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尤其在这方面,他既然做出了承诺,他就一定会遵守,是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顾语薇默默流着眼泪,心里气狠狠的,她把母子三人都巴巴的送给了他,他还要怎么样?好好的,突然就走掉了,分明是后悔了!

面对顾语薇的不说话,宁雪也急啊,难道他们吵架了吗?可就算是吵架了,乔羽鹤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啊。

宁雪托着额头皱着眉心,泄在沙发里,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这顾语薇不说话,她该怎么帮?

“顾语薇,你到底把乔羽鹤怎么了?能把他逼走?”一旁的腾项南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开口,他也相信乔羽鹤不会因为顾语薇邋遢而甩了她。

“我逼他!我就差把心掏出来请他吃了!”顾语薇突然爆发,冲着腾项南骂道:“他和你一样,就是人面兽心的魔鬼!”

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顾语薇曾经发誓不会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掉眼泪的,可惜她硬不过自己的软弱。

腾项南扁着嘴,看着被这个疯女人大骂,心里真是生气,可是,又发作不了,他叹口气看看宁雪,真想不理眼前这个疯女人,带着自己的老婆立刻走掉!

“别急别急,我们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相信羽鹤,你也该相信他,他不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如果没有想要和你在一起,他是不会答应和你结婚的。”

“谁稀罕他!他死掉才好呢!”顾语薇呼呼的说着气话。

“既然这样,我们也别管他了,听说那边出了事,死了好几十个人,最好他在里面。”腾项南拉起宁雪来,对宁雪说:“老婆,我们回去吧。”

顾语薇听着腾项南的话一下子站起来,真的死了那么多人吗?她心里担心死了,就在腾项南要带着老婆离开的时候,顾语薇说:“我要去找他!你给我地址!”

“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也别去了。”腾项南故意说。宁雪私下掐着腾项南,她知道腾项南故意在激顾语薇,因为当腾项南听说乔羽鹤又去了非洲,心里也很担心,早就确定了乔羽鹤平安。

其实腾项南和宁雪对乔羽鹤的关心也亚于顾语薇,腾项南也已经决定派马科去找乔羽鹤了,那个地方确实不安全,他必须把乔羽鹤找回来。

“就是死人,我也要见到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顾语薇说着,心里却滴着血,滴滴如盐,蛰的生疼。说完后的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宁雪推开腾项南,挨着顾语薇坐下,揽着顾语薇的肩膀,“你别听他的,他胡说呢,羽鹤好的很,你别急,他准备明天要去找羽鹤的,就是绑也会把他绑回来的,到时候,我替你问他,为什么离开。你别再着急了。”

“他就是个王八蛋!我给他生了儿子,我都说了还要给他生女儿的,他还是要走,他就是个畜生!”

腾项南和宁雪均在顾语薇的哭骂声中愣了起来。两个人半响顿在空气中,傻傻愣愣的。

“顾小姐,你,你刚刚说小冰小寒是羽鹤的儿子?!”宁雪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错过了顾语薇的回答。

顾语薇没有回答,但宁雪和腾项南已经从她的态度中肯定了。

“那个……他知道吗?”

“他那么笨,怎么会知道?”顾语薇抹着眼泪,心酸的要命,前天是告诉了他的,他没有听出来。

“那……你,你和他说要给他生一个女儿的话了?”

“我都要主动给他生女儿了,他还跑!你说他是不是个人啊!他……”

“顾小姐。”宁雪截断顾语薇的话,眼眶里红红的,“你知道吗?乔羽鹤做了结扎手术,他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啊?顾语薇抬起泪眼怔怔的看着宁雪。

“当年,他以为你打掉了他的孩子,把你送回去之后,他做了结扎手术,你知道吗?”宁雪憋在眼眶里的泪水涌了出来。

原来问题的原因在这里,乔羽鹤不是抛弃了她,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给顾语薇一个女儿了,才走掉的。

顾语薇重重的跌坐进沙发里,原来不是乔羽鹤抛弃了她,而是她在无意中逼走了他,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晶莹剔透。

她更不知道乔羽鹤尽然那么极端,做了那么傻的事情,如果当初她真的打掉了孩子,乔羽鹤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记得当年她也是做了好大的挣扎,要不是怕疼,她可能就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如今想想,自己的胆小到是给了乔羽鹤和自己一个莫大的希望。

“顾小姐,你别难过了,我们明天就派人去找他,你放心好了,羽鹤一定会回来的。”宁雪将手搭上顾语薇的肩头,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心疼顾语薇。

“我要自己去找他。”顾语薇抬起朦胧的泪眼,她一定要自己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找回来。

“不行,你安心在这里等,那里太危险了。”宁雪劝说道。

可是,顾语薇坚持要去,宁雪也只好让腾项南派人护送她了。宁雪主动提出这几天她要照顾小冰和小寒,腾项南当场睁大眼睛,用眼神告诉宁雪,这个不可取!

“不用,我送我妈那。”顾语薇也不会把那么淘的孩子放在宁雪的家里,毕竟宁雪还是外人。

听到顾语薇说不用,腾项南脸上笑了起来,可就笑了半秒钟,又听得他亲爱的老婆说:“曹阿姨年纪大了,带俩个孩子吃力,你就放我那,我家孩子多,可以和小冰小寒作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替你带几天。”

腾项南狠狠的瞪着他的宝贝老婆,心里那叫一百一千个不乐意。

顾语薇没有看到腾项南的心里变化,只觉得曹敏还在误会着宁雪,每天接送孩子也会碰到宁雪,就答应了让宁雪给她带几天儿子们。

回到家里,腾项南立刻开始教育宁雪,“那俩个孩子那么淘气,你放咱们家,万一打咱们家一新和一帆怎么办?你说我也不好替女儿们打回去吧?你这个人,说话办事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你!以后不许你自作主张!”

宁雪看着他笑的格格格,这个男人有这么小气吗?她怎么第一次发现啊!

为了不再纠缠关于小冰和小寒来宁雪家的事情,宁雪绕开话题,数落起乔羽鹤来,就算是顾语薇无意逼走了他,他就那么小气吗?不能把话说出来吗?如果他把话说出来,顾小姐会因为不能生一个女儿不和他结婚吗?

“那不是在为她着想吗?”可腾项南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乔羽鹤是为顾语薇着想,顾语薇想要一个女儿,他给不了,当然要离开她了,这点腾项南很理解乔羽鹤。

“他就不想想,离开顾小姐,顾小姐会更伤心吗?”宁雪反驳着,反正,她认为这件事就是乔羽鹤错了,等乔羽鹤回来,她也会狠狠的骂他一顿的,小姨要是知道了,也会骂他的!

“行了,就顾语薇那样的,乔羽鹤说不定早想着跑了,你瞧瞧那家,乱成什么样了!刚进去我还以为是贼光顾了呢!”

“那不是因为俩个孩子闹腾吗?”

“孩子闹腾就不收拾家啊?什么逻辑?”腾项南反驳,“我们家还四个孩子呢,怎么哪哪都井井有条啊。”

“你没看见小姨和李嫂还有我不停的跟在你家那几个孩子后面收拾吗?再说了,小冰和小寒是男孩,就是比女孩淘气一点儿,这个不是什么大毛病,是你们男人家家的太小心眼了。”

“……”腾项南眼睛瞪起来,怎么话拐到了男人的心眼上了!?

“瞪什么瞪?以后我也那么懒!家也像那样乱!哼!”

“呵呵,老婆休息我收拾。”腾项南抱起宁雪给宁雪撒娇,“这回羽鹤有人管了,你别老是关心他了。”这些年为这事,他都快心脏衰竭了。

宁雪抬起眼眸就看到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她不禁失笑,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像平时他捧起她的脸时那样,安慰他:“对他是朋友关心,仅限于此,对你是爱,我给你的无人可比。”

“但我想要全部。”男人乘机要搂回一切占用他的东西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从此我都是你的,再不管乔羽鹤了!”宁雪心想:这回她到想管了,人家顾小姐肯定不让了吧!

这还差不多,腾项南放心的把宁雪揉在心口,感受她的心跳,也让宁雪感受着他的心跳。

“哎,老公,我们不如把一新和一帆给乔羽鹤和顾语薇做干女儿吧?”

“不行!”腾项南字正言辞,四年前乔羽鹤和宁雪就有这个想法,他当时就严厉的拒绝了,时隔四年了,这个女人还提?怎么?想翻天了吗?哼!

“不给做干女儿,就给乔羽鹤家两个儿子做媳妇。”宁雪仰起头坚定的说着。

啊?这个更不行啊!腾项南眉眼皱到一块,他们是兄妹来着,不能接亲的!

“这个我说了算!你不许不同意!”宁雪见腾项南表情拧巴,满脸写着不行,她就下了这样的肯定。

第二天,宁雪把小冰和小寒接到自己家里来了。宁雪担心两个孩子认生拘束,一个劲的告诉两个孩子别客气,尽管大方一点,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可是,宁雪同志大大的想错了,这两孩子才不会把自己当外人呢,那叫一个不客气,想到的,想不到的,他们都能给你折腾出来。

“哐当!”一声,柜子上的摆件掉下来粉碎了!关键还有一件汉代古董!

“没事没事,别害怕,走远点,别扎了脚。”宁雪赶紧上前打扫。可孩子们还没有等他说完话就跑了。

“扑通!”一声,两人从沙发背上跳到地上。

应蓉揪着心啊,赶紧过去,“碰到没有?”应蓉还低头查看他们有没有磕碰着,小人影就没有了。

“花擦!”厨房里传出了什么碎了的声音。

李嫂赶紧跑过去,“小祖宗,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

“我们不饿,就是看看你家厨房有多大。”两人转头就跑。

宁雪的一颗心从两个孩子进门,就没有安稳下来,宁雪看着他们两顿时心里想哭。

应蓉和李嫂心揪着寸步不离两个孩子,只怕给人家娃娃摔了磕了,而两个小家伙还嫌应蓉和李嫂跟着碍事碍眼,不让应蓉和李嫂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唠叨。

应蓉一个劲的吞口水,李嫂一个劲的擦这额头的汗,这谁家祖宗转世啊!

李嫂哭笑不得,对应蓉说:“这是孙悟空的后代吗?”

腾项南心里想着,李嫂说对了,这简直就是孙悟空和最闹腾的那个妖精生出的后代!

宁雪完全明白顾语薇家里为什么那么乱了,她直心疼顾语薇,怪不得想要一个女儿呢!

“怎么?还想把咱家宝贝女儿给乔羽鹤的土匪儿子做媳妇吗?”腾项南附身在宁雪耳边说。

宁雪扁着嘴,原来她老公这么有先见之明啊!说实话,她真不敢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们嫁给这样的山大王,这太可怕了!

可是没想到,就这样的两个男孩,从来彼此不打架,而且互相友爱,还特别护短,还有更重要的是不欺负他家一新和一帆,整个玩耍的过程,均表示出一个当哥哥的样子来。

宁雪这才有点安心了,其实,就这样的淘气包,宁雪也担心他们会欺负她家宝贝女儿,用腾项南的话来说,她总不能欺负回去吧?

可真是没想到,孩子们尽然能玩到一起,小冰和小寒尤其表现出了当哥的派头来,有时候,一新和一帆互相吵嘴了小冰和小寒还过去调解。

一新一帆和他们俩闹别扭了,他们还能体现出来小男人的风度来。

“小冰小寒,你们过来。”宁雪很好奇,这样闹腾的孩子为什么会这般友好,“为什么从来不见你们小哥俩吵架?你们就没有彼此生对方气的时候吗?”

“妈妈说我们没有人疼,只能自己疼自己,如果我们俩要吵架了,我们就更没有人疼了,所以我和哥哥要互相疼爱啊。”

“哦。”宁雪眼眶有点潮湿,“那还有刚刚为什么要让着小妹妹啊?明明是她们错了,她们只比你小一岁,你们也是孩子啊。”

“她是女人,我们要保护她们啊,就像我妈妈一样,我们是男子汉,不能欺负女生的!”

“哦。是这样啊。”宁雪把小冰和小寒揽进怀中,以后,他们不再是没有人疼爱的孩子,他们有爸爸了,有叔叔阿姨了。

“园长阿姨,上次章圆圆的裤子不是我和哥哥给脱的,是她自己上了厕所不会提起来。”

“噢?那章圆圆书包里的牛奶是谁倒进去的?”反正说起来了,宁雪就问一问吧。

“那个是我不小心倒进去的。”小冰低着头说。

“噢,是这样啊,没事,以后注意就是了。”宁雪顿时觉得他们原来也很可爱的,“奥,对了,我记得你们以前管你们妈妈叫名字的,怎么突然改了呢?”

“爸爸说我们叫妈妈,妈妈会更高兴,我们就改了。”

“园长阿姨,妈妈真的能把爸爸找回来吗?”

“能!肯定能!”宁雪坚定的告诉了俩个孩子,让他们等着好消息吧。

一转身,跑走的两个小人儿就把放在茶几上腾项南心爱的一对水晶杯给化作碎水晶了。

“对不起园长阿姨,等我妈妈回来,让她赔给你们家啊。”

“噢,不用赔。”宁雪跟在后面打扫,不说这对杯子有多贵,是腾项南特意叫人制作的,上面有她和腾项南的名字。

这回好了,和在一起了,宁雪笑着对腾项南说,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回到屋里,腾项南要给乔羽鹤打电话,让他快点滚回来,赶快把他的两祖宗接回去。

宁雪按着电话不许腾项南打出去,因为她担心乔羽鹤要是知道顾语薇去,可能会躲起来。

腾项南在自己的额头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给他一菜刀吧!有这俩闹孩子在,他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会把自己家宝贝女儿给磕碰了。

终于熬到晚上,那两个天大王睡了,腾家人才松了一口气,李嫂应蓉还有腾项南和宁雪,都加入了收拾房间的工作中。

队伍堪称雄壮浩荡啊,比大扫除一次都特么累人,难怪顾语薇家进去像猪窝了!

床上,宁雪躺在腾项南的身边,“老公,你说顾小姐是真心爱着羽鹤的还是仅仅为了这两个孩子?”

就这俩孩子,宁雪不得不怀疑,顾小姐是否自己真的带着他们心怂了,想找个人来帮忙。

“如果她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市长千金曾经被人强,奸过,我到也乐意帮忙,说不定她能见此机会红遍大江南北呢!”腾项南报复性的说,今天顾语薇的儿子真的让他有点不痛快了。

“和孩子还计较!什么人了?”

“没见过这么骇人的孩子!”腾项那翻身而上,“都怨你,谁让你招来这对神仙的?你要受到惩罚!”

第117章 你做我的大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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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鹤在十几个随从的中间,霸气如帝王,他剑眉浓锁,脸上严肃;那挺拔的身姿矫健如名模;而双手垂落在双腿两侧,白皙修长的大手怎么看都是一个手模男嘛。

“乔总,怎么突然有时间来视察?”管理矿山的经理微微弯腰,试探性的问道。

“以后我就和你待这了。”乔羽鹤说的很平淡。

“啊?乔总,您这……是怎么?不,不放心我了?”经理吞吞吐吐,虽然不敢问,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

“没有,你别多想,你的工作做的很好,腾总很满意,我来纯粹是和你作伴了。”

经理抹着额头的汗珠,猜不透乔羽鹤和腾项南心中的算盘打的是什么数,算的什么题。尽管乔羽鹤说的很平淡,可是,这种条件艰苦的地方,依他乔羽鹤如今的身价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大鼓一排齐刷刷的在经理的心坎上那个敲啊,那个打啊,敲打的他的心都乱七八糟了。

“你还做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好,此来一来是想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二来就是想换个环境生活工作一段时间,不要因为我来了你有什么负担。”见经理擦汗,乔羽鹤余光瞟了他一眼,为了稳定军心,本不愿多言的他还是又说了一番。

“是是是。”经理嘴上虽满口应声附和,可心里还是不踏实啊,这里虽然艰苦,但是捞头大,在这里做管理工作一年,就能挣到养活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的钱,腾项南和乔羽鹤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当然知道,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说明罢了。

这个经理也知道,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从来不提,是老板在给他面子,也是看着他在这艰苦中勤勤恳恳的奖励。

谁都知道,乔羽鹤不止是腾项南的心腹,更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今天乔羽鹤到来,还说要住下来,别说像经理这样的聪明人了,就是一个半脑子,都要猜测其中的。

快进矿山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乔羽鹤看了一眼,眉头就更紧凑了,经理见了,赶快吩咐手下,把那两个人赶快打发走掉!

什么人来找死了!这是腾项南的私人矿山,再往前走,有一定的危险,平时这里看管的很严,连根鸟毛都看不见,今天乔羽鹤来视察了,到有不长眼的来捣乱了!这不是存心毁他吗?

经理心里恨死那两个人了!心想着回去非把他们碎尸万段,扔到沙漠里喂蛇去。

“别伤害他们!赶走就行!”看着经理打发走的随从,乔羽鹤喊住那随从叮嘱了随从后一步没有停留往前走去。

“是。”

经理跟在乔羽鹤的身后,莫名奇妙了,乔羽鹤的心狠手辣在他们这里是出了名的,今天怎么对这俩人这么心慈手软了?

可乔羽鹤厉正严词的说了,经理也只好收回刚刚的想法,赶紧跟上乔羽鹤的脚步。

正当经理心里小九九思踱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个洪亮的声音叫着乔羽鹤的名字。

经理猛然回头,刚刚那个女的正朝这边跑来,嘴里还叫着乔羽鹤的名字,而那个男人跟着后面追。

“乔羽鹤!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累的直喘粗气的权雅泽瞪着惊奇的眼睛来到乔羽鹤的身边,脸上有高兴。

“你怎么来这里了?”乔羽鹤较刚刚眉心更浓缩了。冷冷的腔调,吐出的字都带着寒气,仿若这里不是非洲,而是南极。

“这是你们家地盘?我怎么不能来?”本来见到他挺高兴的,可是,当看到和听到乔羽鹤的冷言冷语冷面孔时,权雅泽的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雅泽,你认识他们?”后面跟上来的男人气喘呼呼的问雅泽。

“找直升机,把他们安全送出去!”乔羽鹤对身边的经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我不走!我不用你送我!”权雅泽朝乔羽鹤喊完,转身拉着身边的男人,亲昵的靠上去,对男人说:“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浪漫的地方,我们还没有好好玩呢。”

浪漫?!乔羽鹤第一次听说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地方!

说这里富饶神秘,是铜矿之国那还差不多,多少年来从没没听说过这里是一个浪漫的国度啊!

因赤道横贯非洲的中部,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受到太阳的垂直照射,这里终年炎热,被人们称为“热带大陆”,附近高低起伏着高原,没有柳绿花艳、莺歌燕舞,一眼望去荒凉一片。权雅泽尽然说这里浪漫,乔羽鹤认为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头顶隆隆的声音,乔羽鹤抬头看去,一架飞机正在缓缓降落,眉心今天是展不开了,乔羽鹤等着飞机上下来的会是何方神圣?他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就敢有飞机降落在这里?!

当飞机落稳,上面首先下来了马科,乔羽鹤蹙了一下没有展开的眉,懒懒的看了一眼,这是腾项南派来找他回去的,乔羽鹤懒得去理,转身准备离去。

“乔哥,嫂子来了!”

嫂子?宁雪来了?不可能吧?腾项南把宁雪宝贝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喊着嘴里怕化了,那简直就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疼爱着,怎么会放宁雪来这里?乔羽鹤回过头,就看到了让他牵肠挂肚又狠心丢下的顾语薇。

“你怎么来了!”乔羽鹤大步走过去,那种紧张像把心提在了嗓子上。

顾语薇不说话,愣愣的看着他。

权雅泽眼睁睁看见乔羽鹤的表情,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种那种情深深雨蒙蒙的柔情和担心,深深的刺痛权雅泽的心脏,还有他看到市长千金后那大踏步走近的步履,根本不是走过去的,而是凌波微步飘过去的。

可是乔羽鹤每次见到她时,每次都是不屑去看一眼,转身比闭眼还快,躲她就和躲瘟疫似的。以前她以为自己放下乔羽鹤了,不会再对他有半点奢望了,可是现在,她还是真实的痛了。

“快回去吧!”乔羽鹤又一次严肃的对顾语薇说,他的话严厉的不容顾语薇反驳,却含着天大的关心。

“好!你亲口告诉我,说你不要我们了,我就走!马上走!”顾语薇红着眼眶。

“给你的伤害,我已经做出了弥补,那些钱足够你们后半辈子生活了。”乔羽鹤答非所说。他怎么能开口说出他不要他们了,他多想每天每时每刻和他们在一起密不可分,一起享受天伦。

但想想顾语薇说爱一个女儿,可是,他却永远都不会再给她一个女儿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正如顾语薇所说,她现在还年轻,可是再生一个的时候,应该让人家顾小姐找个男人成家生一个女儿。而不是害顾小姐一生都不能有一件小棉袄。

“你的钱是很多,可是,我都撕了。”顾语薇说的很淡,没有吵架的味道,也没有太过低沉。

“马科,送顾小姐回去!”为了让顾语薇离开,乔羽鹤表示出自己的狠心来,他转身离去,他不敢再看顾语薇那双红红的眼睛,太让人揪心了,那是他给的伤害,这辈子,伤她伤的他都怕了。

顾语薇看到一边伤心的权雅泽,而权雅泽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乔羽鹤,美女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一股呛鼻子的醋酸味冲蚀了鼻腔,顾语薇涌出泪水来,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原来这里除了她,还有美女来这种不毛之地来探望他啊。

“乔羽鹤!别人可以来看你,我来你就赶我走?”

乔羽鹤顿住脚步,发现自己正好走到了权雅泽的身边,他将计就计,伸出修长的肌腱将权雅泽揽进怀中,对顾语薇说:“你说对了,对你,我从没有认真过,只不过是鉴于当年你那么骄傲,我就是想看看如今的你还是不是很骄傲!现在,发现你也不过如此,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权雅泽对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接受了乔羽鹤给的温暖,在她内心的深处,她还是忘不了这个男人,她抬起眼眸闪着脉脉的情光看着乔羽鹤,才发现乔羽鹤的冷眼根本就没有看过她。

冷嗤一声,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乔羽鹤搭在权雅泽肩头的手,觉得反胃。其实他知道乔羽鹤是用身边的女人来气她的,她刚刚之所以那样说,也是说来气他的,没想到他尽然那么随便的把别的女人就揽进了怀里。

顾语薇潇洒的擦掉眼泪,二话没说转身朝飞机走去,她不能容忍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一丝半丁的联系,哪怕一个眼神、哪怕一句话,现在倒好,那个男人尽然当着她的面抱了别的女人!

“乔哥!你在干吗?”马科急了,在原地跺脚,腾项南的任务完成不了,回去能有好果子吃吗?“乔哥,嫂子的那两个儿子是你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嫂子也知道你做了结扎手术了!”

“你说什么?”乔羽鹤走到马科身边,看着顾语薇一步步走上飞机,他冲过去,将顾语薇拉在怀中,“马科说是真的吗?”

“放手!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顾语薇在他怀里挣扎,“不是没有你我们就活不了!你也别用钱来砸我,我不稀罕!你死在花丛中吧!不要管我们了!”

“没有花丛,只你一枝独秀!”乔羽鹤打横抱起顾语薇上了飞机,回头对马科说:“马科!走!我们回去!”

“乔羽鹤!我怎么办?”权雅泽追了一步,心似不甘,泪水连连。

“马科,你留下,安全把送权小姐回去!”乔羽鹤话后就关上了机舱的门。

权雅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飞走,泪水飘落,身边跟着她一起来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雅泽,这趟来我们值了。”

回过头去,权雅泽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哭着哭着就笑了,然后男人将权雅泽的头按在自己宽大的胸怀中……

经理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原来乔羽鹤是被情所困,来这里逃避了,这好家伙,差点吓死他,还以为从此好日子到头了呢。

飞机上。

顾大千金卯着劲,撅着嘴,不说话。

乔羽鹤不会哄女人,确切的说不敢哄她,他天王老子都不怕,就怕顾小姐,想说句他错了,都不敢开口,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那位美女是谁啊?!”顾小姐美眸凌厉,寒光射去。她是一个在感情上斤斤计较且小气到极点的女人,当年在国外,迈克柔情万种,她差点就感动了,就因为迈克身边鲜花朵朵开,她在困难的条件下毅然选择独立生活。

“权家小姐。”乔羽鹤如实回答:“连朋友都算不上,就一小丫头,我没正眼看过她。”

乔羽鹤说的是实话,他真没有正眼看过雅泽,到现在也只记得雅泽的大致轮廓,具体脸上什么模样,他真不知道呢。

“那你还抱她!”

“回去剁掉这只手怎么样?”乔羽鹤好懊恼自己刚刚抱了雅泽。

“好!”顾语薇撅着嘴,狠狠的应了乔羽鹤的话。之后又问:“飞机上有水吗?”

“有。”

“去洗!把这条胳膊搓起两层皮来,可以赦免你不剁掉它!”

“谢谢。”乔羽鹤说着扑倒某女,就还是那只胳膊,还是那只大手,温柔又强烈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柔软的肌肤。

乔羽鹤没有带顾语薇先回去,而是在非洲境内逗留了一天,他带着顾语薇在蜂围蝶阵、百花齐放的山清水秀中感受了云遮雾绕。

也去看了苍山叠障、茂林修竹,清静幽雅的旖旎风光,还在黑角市的大西洋的岸边,踩了湛蓝的海,欣赏了蔚蓝的天的地平线上交汇的宏观,蓝天蓝海融为一体,融为一色,顾语薇和乔羽鹤也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晚上,乔羽鹤带着顾语薇参加篝火晚会,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旁身穿花衣裙欢跳的人群,流动的、飞舞的五彩的旋律,把顾语薇的心醉了,乔羽鹤的心里也涌动出无限的活力。

“语薇,儿子们真的是我的种吗?”

“你就没有看出来他们那种匪气来自你身上吗?”

呃……他有匪气吗?不觉得啊?每次在她面前,他都好像孙子一样的有没有!

“可是,我永远不能给你一件小棉袄了。”想到这里,乔羽鹤就心疼。

“那你给我做大棉袄不更暖和吗?”

乔羽鹤将顾语薇揉在怀中,如果能将他揉在骨髓里,那就好了!

爱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风情中走进了乔顾之心。

第二天,飞机降落在国内的土地上……

一天晚上,乔羽鹤附在顾语薇的身上,轻声问:“老婆,乔顾乔诺怎么样?”

“乔顾乔诺?乔小冰乔小寒不好听吗?”

“我不是寒冷的人。”乔羽鹤郑重其事的说:“是你没有给我机会!我是温暖的人!”

“那叫乔温乔暖好了,要不乔机乔会,我给你机会啊。”

“呃…那还是请岳父大人给赐个名吧,南哥家四个孩子都是岳父大人给起的,我们的儿子,也该由岳父来给起才合理。”

顾语薇看去,男人说话中好像生着莫名其妙的气,她想:这个男人他这是吃醋了吗?

——

顾语薇带回乔羽鹤后,开始忙碌着结婚的事情了,这其间,有两个人的热情程度快赶上准新郎和准新娘了。

这两个人就是腾项南的宝贝老婆宁雪和腾项南尊敬以及爱戴、当亲妈看的应蓉。这让腾大老板心里非常不痛快。

没想到应蓉和宁雪这对死扣的母女,这么的“爱憎分明”!七年前乔羽鹤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腾项南派出去的好不好?

钱是他腾项南的好不好!救她应蓉出狱的是他腾项南好不好!乔羽鹤那丫就是一个跑腿的好不好!这功劳一抢抢了已经七年了!难道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小姨,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吧?”宁雪穿戴整齐,手里提着包包,站在门口,一边整理的已经很整洁的衣服,一边问应蓉。

“好了,走吧。”瞧应蓉那脚步轻快的,今天是打了鸡血了吗?!

“老公,中午我们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宁雪挽着应蓉的胳膊一起高高兴兴的走出去,脚步都不停留就跟腾项南说了一声。

“雪儿!”腾项南叫了一声。

“恩?怎么了?”宁雪停下来。

“我今天不舒服。”腾项南皱着眉头。

“怎么了?哪不舒服?”宁雪和应蓉赶快神色焦急的折回去,来到腾项南的身边。

腾项南捂了一下心口的地方,又将手快速挪在头上,“头疼,头昏,恶心,脑子不清醒,一天了迷迷混混的。”

“哦!那赶快去医院吧。”应蓉脸色紧张的放下包包,走到电话前,“给小闵打电话,让他赶快派车来接你。”

“小姨。”腾项南起身要去拦应蓉的,但又赶快捂着头,虚弱的说:“就是这几天工作压力太大,没休息好,不用去医院,今天诺辰有好几个手术,别给他打了,再说,我上月才体检了,没事。”

“不行,这头昏可不能忽视,既然小闵忙,雪儿,你开车送项南去医院。”应蓉走到腾项南身边,扶着腾项南,今天必须去医院的架势。

腾项南心里那个苦啊,口水都呛得咳嗽起来了,谁说应蓉不在乎他,瞧瞧那脸色紧张的都变色了,听到他咳嗽,更是着急了,在应蓉看来,这咳嗽也得好好看看去。

收不了场的腾项南可怜巴巴的看着宁雪,宁雪冷下脸来,瞪着怀里“病怏怏”的男人,对应蓉说:“小姨,我在家陪他休息吧,你找我妈去吧,羽鹤那我看今天就别去了。”

应蓉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要留下来陪腾项南。腾项南病了,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出去了,必须陪着他!

最后,宁雪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把应蓉劝走,应蓉临出门还再三交代宁雪,腾项南要是不舒服,赶快去医院,赶快给她打电话,赶快让小闵给看看,赶快……

应蓉是宁雪推出门去的,要不然,那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的嘴,可没个了完。

“起来吧!人都走了,还装什么?!”宁雪狠狠的在腾项南精壮的胳膊上拧了一把。

腾项南呵呵的笑着抱宁雪入怀,“你说说你!乔羽鹤结婚,你激动个什么劲?天天上街买东西送过去,他手断了还是脚残了?还是没有钱?小姨去就行了,你也跟着参合,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乐意!”

“我累!我不乐意!”腾项南抱起宁雪朝楼上走去,就她这不好好认错的态度,今天非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你干嘛?大白天的!”宁雪踢着叫着,打着腾项南,这一上楼,今天一天啥也别想干了,就床上待着吧。

又不是白天没干过!谁说白天不能干了?他就要白天干!就要惩罚她!让她眼里没老公!让她不把老公的感受放在眼里和心上!

事后,宁雪果然昏昏睡去,腾项南满足的拿起电话,定了两张去新西兰的机票。乔羽鹤结婚想把宁雪的时间用去?绝不可能!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带着她旅游去!

新西兰的美,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是浪漫的。

鸟儿在这里没有天敌,岛上满眼苍翠的绿地,日子舒服得有些太过安逸。

宁雪和腾项南在好风景的道路上,从高山风光到海岸沙滩,从南岛到北岛,一路美景尽收眼底。

腾项南和宁雪骑着脚踏车从奥克兰中心到穆里怀毛利湾塘鹅栖息地。在停车场旁边,腾项南抱着宁雪站在观景台上。

远眺黑天鹅湖,他们一起看着湖岸游人络绎、水中鹅叫鸥戏、火山湖泊风光,禽人共陶醉。

“雪儿,真希望时光就这样凝结起来。”

“即便没有这些美景,我们在一起,也是最美的。”宁雪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此时,她到觉得这景色是绿叶,他们才是红花。

在一遍擎空且勃勃生机郁葱的杉林,在喷雾撩纱的热泉,在蓝天与绿草,草绿苔黄淑雅,南天之下,在堪嘉的景色中处处留下腾项南和宁雪热吻的印迹。

从新西兰出发,腾项南掳着宁雪去了马来西亚,无限美好的风光,此时宁雪已经无心浏览,想儿子女儿了,想应蓉了,想家了,更想着回去晚了,会不会错过乔羽鹤的婚礼。

“你放心吧,让你正好赶上喝喜酒就行!”

霸道的男人带着她沿路从马来西亚转回来,正如男人所讲,正好赶上喝喜酒,除了喝喜酒,乔羽鹤的婚礼上,宁雪就没有路过面。

这其中有人开心有人忧,开心人数的比例占大一点,其中有:腾大老板、顾语薇小姐、曹敏女士。

有点遗憾的当然是宁雪和顾云翔了。顾云翔很想让大女儿当场为小女儿祝福的,可是,没有如愿。

乔同志就是那种有了老婆忘了娘的货!重色轻友程度到了极致!自从和顾小姐在一起了,早就把宁雪这个曾经爱过的、后来视为好朋友的女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算不算宁雪的悲哀?

腾项南得意洋洋的卖乖:“宁雪!我告诉你!从此乔羽鹤是有老婆管的人了!他那老婆可厉害了!你别去招惹啊!小心他老婆挠你,我可不管!”

宁雪回头看着腾项南那张欠揍的脸,扑过去就挠他,“我什么时候去招惹他了?我先挠你!”

宁雪被反扑倒,男人抵着她的唇瓣:“这不是开个玩笑嘛,老婆乖乖就擒,好好配合!”

两月后乔羽鹤公寓里。

“妈妈!我们好像闯祸了!”

“啊?又把什么弄坏了?”顾语薇听到俩个儿子的叫声,顺着声音跑到乔羽鹤书房去。

平时这两个小家伙弄坏东西可没这么英雄气短,看来今天真的是闯祸了,连他们自己都明白了,顾语薇到了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乔羽鹤的书房里整个一个底朝天,小冰小寒看着顾语薇,“这个爸爸上了锁,是不是很重要啊?我们给打开了”

顾语薇当场昏厥,“既然知道重要,为什么还要打开?再说了,锁子你们也能打开?真是服了你们俩了!为什么哪里都能有你们的搜刮过的痕迹?是不是每一个东西不坏掉,你们俩看着难受啊?”

顾语薇一边收拾着儿子们给残害过的东西,一边骂着儿子们,这两孩子真的不是普通人转世来的!这好好的一把锁,愣是生生的给拆了,她顾语薇笨到就是给她一把钥匙她都打不开锁的主,怎么能生下这么厉害的儿子!

“妈妈,这里有你的照片!”

“妈妈,你肚子为什么这么大?”

顾语薇接过儿子们手里的纸张来,都是她怀孕时的照片,有的是一个人,有的照片里还有迈克。这些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不过对方拍照的技术看起来应该是专业的。

再拿起另一个纸袋,里面是她前两个月时的情况,还有儿子们,这些也是偷拍出来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们照相了?”儿子们看着照片中的自己问顾语薇。

顾语薇没有答儿子的话,在这些纸张中翻来找去,没有她怀疑的东西,就这时,乔羽鹤回来了,孩子们听到门口的声音,丢下顾语薇转头跑出去迎接乔羽鹤了。

“你妈妈呢?”乔羽鹤弯下腰亲吻着儿子们,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朝里面看去。

“爸爸,对不起啊,我们把你的书房里的柜子给拆了。”

“哦,真是有你们的,能不能不这么能耐啊。说到这里,乔羽鹤见孩子们有些扁嘴,他有心疼的说:“哦,没事,拆了买新的吧。”乔羽鹤笑笑,答的很宠溺,可转眼又想到了什么,一边朝书房急走去,一边说:“什么?!柜子拆了!那个柜子啊?”

书房门口,乔羽鹤停下脚步,看着顾语薇正在看着那些资料,他脸上抽搐了一下。想说对不起的,又说不出口来。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调查我?”顾语薇拿着手里的那些资料问眼前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四年前去国外看过你一次,顺道请朋友去看了一下你的境况,再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乔羽鹤笑眯眯的讨好,拿过顾语薇手里的那些纸张,“这后来的是南哥给我的,不是我,真的。”

“那他就没有给你和儿子做亲子鉴定?”顾语薇嘟起嘴来,她越来越不相信这俩个男人了,还是如同四前那样坏!做的事情都是不见光的!

尽然调查跟踪她,而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到想去鉴定来着,宁雪不让,说那样做太伤害你,每天把儿子们看的很紧,南哥根本没机会下手,不过这些是我们结婚后他才给我,我才知道的,我发誓啊。”

乔羽鹤说着举起手来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来。顾语薇偏过头,气恼的样子,原来自己就是这么几乎快透明的生活在他们的眼皮下!

还有她在国外生产那天,也不是巧遇,而是乔羽鹤故意去的。

“别生气了。”乔羽鹤抱紧顾语薇。当时他真是不敢觊觎顾语薇,如果要是再有一点儿胆子的话,就会早一点知道顾语薇生活的不易,也会知道那个两个孩子是自己的,他一定会努力靠近顾语薇母子,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害他们母子吃了那么多苦。

“爸爸,这个柜子还能修吗?”小冰和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修了。”乔羽鹤宠溺在儿子们的脸上轻捏了一把,对他们说:“刚刚工人说我们的新房子装修好了,明天我们去看看,准备去新房子里住。”

新房子不再是之前他们来过时那个潮味扑鼻,破烂不堪的空房子了,完全一个豪宅啊。这个小区本身就是一个别墅区,无论是物业还是环境都是顶级的好。

星期天,乔羽鹤要带着儿子们去游泳,顾语薇主动请缨,要一同前去。

昨晚把她折腾的够呛,想让她好好在家休息的,乔羽鹤心疼的和她商量,要不然下次带她去,今天就家好好休息吧,瞧瞧黑眼圈都出来了,他心疼啊。

顾语薇已经换好衣服,带好了泳衣,不行就是不行!要走就是要走!今天必须去!游泳馆里美女都穿那么少,她得去看着乔羽鹤。

自家的老公长的太勾人了!可别让别的女人给勾引了!虽然乔羽鹤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保不齐别人有手段啊。

为了老婆放心,乔羽鹤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游泳馆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乔羽鹤和两个儿子换了衣服出来,顾语薇还没换好衣服。于是父子三人下水去等。

小眼睛尖尖的小冰第一个看到顾语薇走过来,溜溜的他站在泳池边,朝着顾语薇扬开嗓门大声喊道:“妈妈!这边!我们在这边!快过来啊!你过来看啊!爸爸的袅好大啊!”

“啊!”

前一秒钟还是见到儿子叫她咪咪笑的顾语薇还没来得及吃惊尴尬,脚下顿间一滑,一头就向泳池里栽去。

乔羽鹤手疾眼快赶快去扶老婆,顾语薇才幸免栽在水里的厄运,而是一头扎进乔羽鹤的怀里,乔羽鹤看到顾语薇不止脸和脖子红了,就连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他搓了一下顾语薇的身体,低声在顾语薇耳边说:“没事没事,你都多大了,还羞什么。”

这话,让顾语薇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游泳池里传出几声笑声来,还有几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看在那个骄傲的男人,为什么那样棒的男人不是她们的!

栽在水里的顾语薇这一进水里后,再没敢抬起头来,也没敢走出游泳池半步,一直到回家,顾语薇都没有敢抬起过头,别说来看美女了,就连乔羽鹤都没有敢看一眼。

回去后,乔羽鹤就开始选地址,要重新盖房,盖新房的第一步,先要修一个游泳池,这家伙,一定、必须要有个自家的游泳池才行啊!

——

星期天早餐后,阳阳和灿灿被司机送去学画画了,宁雪坐在沙发上,一新和一帆围着她,左右个蹭着一个,一个要给宁雪扎小辫,一个要给宁雪剪指甲,宁雪笑着就由着她们在自己身上作乱,画面温馨极了。

应蓉帮着李嫂的忙,拿着洗好的衣服要去阳台上晾晒,一新和一帆扔下宁雪一溜烟两人跑到应蓉和李嫂身边,吵着要帮忙。

应蓉和李嫂均满面春风的迎接了她们,嘴里还说:“没有一新和一帆帮忙,工作怎么能做好?”

这一说,腾起姐们两的可爱劲来,小姐两干劲大增,忙乱的小身影在阳台上穿梭着。宁雪捋了捋她们刚刚给抛乱的头发,走到阳台上帮忙,这个画面更温暖。

“李嫂,你儿子留学是不是回来了?”宁雪提起一件衣服甩了甩,一边往衣架上撑,一边随口问李嫂。

“是的少奶奶。”提到她引以骄傲的儿子,李嫂满心欢喜的笑着回答。

“李嫂,就叫我名字好了。”

“不行,腾太太来了,又该说我了。”

欧阳燕给这个家里的所有佣人都定下了规矩,尽管她不在这里住,也不常来,但这里的佣人都照着她的规矩在做事。但是宁雪对于这样好管事、霸道的婆婆从来都不去计较。应蓉也长长告诉宁雪,婆媳之间就是该忍让,才能安宁。

宁雪温婉一笑,“她也不常来,你这样叫我,我还是不习惯。”

最后,李嫂在宁雪的努力说服下,和应蓉的劝解下,李嫂答应,家里没有外人的时候,就管宁雪叫名字。

七年前宁雪第一次踏进腾项南家里的时候,李嫂就像母亲一样照顾心疼着宁雪,如今七个年头了,宁雪心里,早已把李嫂看做自己的亲人了。

“李嫂,那你儿子的工作安排了吗?要不要去岳腾?等腾项南回来,我和他说说,你儿子学什么专业啊?”

“不用了少奶奶……噢,宁雪。”李嫂看到宁雪瞪她赶快改口,笑着说:“我儿子自己考了公务员,现在在省里做事,说是安排到顾省长的办公室里做秘书了,他自己也很喜欢那个工作,回去还说顾省长为人平易近人,对属下都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我儿在能有今天,我真是感谢腾先生给的资助,要不是他把我儿子送出去留学,他哪有这么好的出路。”

宁雪忙碌的手顿了下来,思维也停顿了。

“宁雪,宁雪你怎么了?”

“哦,没事。”

“去休息吧,每天带孩子也够累的。”应蓉接过宁雪手里的衣服,“没多少活,我帮着李嫂干就行了。”

回到客厅,心里装着心事的宁雪坐在沙发上,随意拿起今天的报纸来,上面就看到了顾云翔的照片和关于顾云翔的报道。

报道里都是说顾云翔如何有工作能力,把省市里财政抓得很紧,工作上一丝不苟,任劳任怨,而且成绩突出等。

看着报纸,宁雪的嘴角泛着微笑,自那次被曹敏在大街上误会,宁雪再也没有见到过顾云翔,就是顾语薇结婚,她被腾项南带去匆匆喝了杯喜酒就走了,也没有和忙碌的顾云翔见上面。

宁雪知道,腾项南那样做,不是因为吃乔羽鹤的醋,而是担心宁雪和曹敏见面,曹敏会对宁雪动口说难听话。

盯着报纸看的宁雪,完全没有发觉到腾项南的走进,看见腾项南那张笑眯眯的脸后,宁雪赶紧收拾心情,把手里的报纸合起来,放在茶几上,以免腾项南看到。

其实,腾项南早就看到了,他微笑着,坐在宁雪的身边,抱着宁雪的肩头,心里特心疼她。“雪儿,昨天我代表企业去省里开会了,见到顾云翔了,这次市里几个项目我都成功的拿下来了,顾云翔没少出力,所以,我明他请他吃饭,你也一起去。”

“……”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她肯定腾项南看到了自己刚刚看报纸发呆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那个,你去就行了,我不去了,公司里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我们不谈工作,就是家常便饭。走吧,说好了啊。”腾项南说着抱起宁雪,“昨晚睡的太迟,早上又起的太早,上楼去睡一个回轮觉去。”

宁雪由着他折腾,可心里却不平静了,她很清楚,依腾项南今日的地位,拿下市里的项目顾云翔没有出力,也不需要顾云翔出力。

还有要请顾云翔吃饭?腾项南可从来不请人,除了闵诺辰死皮赖脸要腾项南请客外,腾项南可真没请过人吃过饭。

别说顾云翔现在当了省长,就是升到中央去,腾项南也不会放在眼里,这明摆着是要让宁雪和顾云翔见面。

想到这里,宁雪不由得心慌,腾项南到底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也不相信自己,要去试探一下她和顾云翔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吗?

“南,为什么要请顾市长吃饭?”

“是顾省长了。”腾项南纠正,然后宠溺的捏着她灵巧的鼻子,像一个父亲一般,“给你说感谢他帮忙了,我说话,你总说听不到耳朵里去,欠收拾。”

“就算他帮忙了,也没有白帮你吧?你给他报酬了吧?是不是有让股份给他了?”宁雪怎么能不明白,这些年,顾云翔在岳腾挂着股份年年增长。

“你别多想了,人家顾云翔现在要权有权,要财有财,不缺咱家给的那点,完全是人情礼数,再说了,他给咱们宝贝们起了名,那可是一辈子都要感谢人家的事,好了好了,别想了,就是吃一顿饭,你别搞的像上战场一样,睡一会儿吧。瞧瞧,有黑眼圈了。”

腾项南搂着宁雪睡下来,他可不想让顾云翔看到宁雪有黑眼圈,那样的话,顾云翔会以为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宝贝女儿的,心里说不定会恨他的,他可是害怕岳父大人的不待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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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你们想先看宁雪和顾云翔?还是想先看宁雪和凌枭?想看凌枭我就把顾市长搁置一边了……

看顾市长的话,我们家南哥会很有爱的,看凌枭的话,我们家南哥可是很粗暴的,笑面虎要发威的…。

还有还有,羽鹤的土匪儿子们拽吗?后面更有雷人的,足够有能力憾翻人的!敬请关注,谢谢大家的支持…

祝大家新年快乐,阅读快乐!

第118章 宁雪得知顾云翔是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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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私房菜馆,不算奢华,但饭菜可口。顾云翔没有坐自己的车来,而是腾项南派人去接来的。

宁雪不知道腾项南为何突然这样友好的对待顾云翔,腾项南搂着他的肩头,将他锁在自己的怀中,笑着说:“我一项对他很友好,我一项很尊重他,把他当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的。”

抬起眼眸,宁雪一边看着他,一边抬手探去老公的额头,他没有发烧,难道是自己发烧了?

腾项南和宁雪坐下没有多久,马科叩开门将顾云翔送了进来。

“顾伯伯,您来了,冷不冷啊?请坐,我给您倒杯热茶。”

现在不过深秋,外面顶多算是凉爽,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冷不冷,可是,腾项南却关心问顾云翔冷不冷?有股子拍马屁的味道,腾项南殷切的给顾云翔拉椅子,到热茶。

把顾云翔和宁雪均吓了一跳,这阴晴不定,还真是有点让人吃不消,尽管上次见面,腾项南态度已经转变,可是顾云翔回去后也是几日的想不通,闹不明啊。

今天以为请客,只会是他们二人,没想到,腾项南带了宁雪来,而且较上次的热情程度,只加无减。

服务员请他们点菜的时候,腾项南把菜单递给顾云翔,请顾云翔点,而顾云翔本来想让宁雪点的,他就想着宁雪爱吃什么,他还想着宁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他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也没有推让,而是做出一个大官的姿态来,点了几样清淡的菜系。

在顾云翔看来,宁雪应该爱吃一些清淡的才对,记得四年前他们一起吃过一次,那次宁雪好像也是爱吃清淡的。

当菜摆上来的时候,宁雪看着满桌子的菜,心里新潮暗涌,这些菜她在四年前吃过一次,就是那次在另一家私房菜馆,这些菜都是宁雪当时说喜欢吃的。

眼眶不禁就要湿润,宁雪强硬的遏制自己不许犯傻!不然场面将无法收拾!

而腾项南全程脸上堆着笑容,完全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用餐这么简单,完全就是和父亲妻子用餐这么简单。

宁雪端起茶水喝掉半杯,在心里迫使自己整理好情绪;而顾云翔久经沙场,虽然此时忧心也激动,但他还是能应付得如鱼得水般自若泰然。

看似轻松,其实心里起伏着波浪的用餐就这样开始了。

楼下,马科做在车里,耳听着六路,眼观着八方。这是腾项南给的任务,他不知道腾项南吃个饭还派他来站岗是为了什么?他也不能更不敢问,打起精神看着。

主要看的人是顾省长的太太曹敏,可是,马科没想到乔羽鹤的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乔羽鹤和顾语薇以及两个土匪小子。

马科嘀咕着,腾项南让看得是顾云翔的老婆,没有说看着顾云翔的女儿,这顾小姐出现了,该不该报告一声?

就在马科想着的时候,下车的乔羽鹤认出了腾项南的车,他一边和老婆说着话,一边走了过来,马科也赶紧下车。

“马科,南哥在这里吃饭?”

“呃……”马科看着顾语薇,有些犹豫。

“怎么了?他和谁来吃饭?你犹豫个什么劲?”乔羽鹤看着马科神色紧张,有些烦心,这个马科,年龄越长了,连话也话说不了了?

看着马科的表情本来也没有想到什么的顾语薇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脑子里到联想了什么,她警惕的留意着马科的话。

“没有,南哥就是和嫂子来吃饭了。”

马科答话的时候挠着头,乔羽鹤知道马科有个毛病,说谎话的时候,就会挠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腾项南知道宁雪想顾云翔了,所以带着宁雪和顾云翔来吃饭了。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打扰他们了。老婆,我们从找一家吃吧。”乔羽鹤转身搂着顾语薇的腰身,一手在低头玩着的儿子头上拨拉了一下,“儿子,我们重新找一家去吃。”

“等等。”顾语薇站着没动,微笑着问马科,“马科,就腾项南夫妻两吗?没有别人吗?”

“没有!”马科在顾语薇话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就肯定的回答。

“既然就他们俩,我们上去凑个热闹吧。”顾语薇回头看着乔羽鹤,说完就对两个儿子说:“儿子,园长阿姨在上面吃饭,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她?”

两个孩子当然高兴了,别的外人见了他们都说他们是小土匪,只有宁雪待他们和蔼可亲,在两个孩子眼里,宁雪比顾语薇这个亲妈要温柔几百倍呢!

能和园长阿姨一起吃饭,他们当然高兴,当然愿意,当然迫不及待。

“可是,估计他们快吃完了,我们别上去打扰了。南哥和宁雪也不常出来过二人世界。”乔羽鹤说着看着马科。

“是是是,南哥他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可能就要走了。”马科赶紧接着乔羽鹤的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哦,是这样啊。”顾语薇说了这样的话后,乔羽鹤赶紧点头称是,再次搂着顾语薇就要走,可是顾语薇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们吃我们的,不凑热闹就是了,为什么他们在这里,我们就一定要换地方呢?儿子们也饿了,再找地方,吃完饭都几点了?”

顾语薇说着一手拉一个宝贝朝私房菜馆里走去。

乔羽鹤跟在后面,给马科小声说:“快打电话。”

马科跳上车,拨通了腾项南的电话。

腾项南正端起酒杯来敬顾云翔的酒,电话响起来,一看是马科,腾项南放下酒杯,笑了笑说了句接个电话,就走了出去。

“马科,怎么了?”腾项南觉得不会这么寸的被曹敏跟来吧,他开口就问。

“南哥,我乔哥带着老婆孩子上楼了。”

“啊?”腾项南警惕的朝头看了一眼走廊,“我知道了。”他压了电话,快速往他们的包间走去,这回可觉得不能出门了,免得让顾语薇碰上。

“腾项南!”就在腾项南把手放在包间的门把手上时,背后传来了顾语薇的声音。

腾项南赶紧放开手,把门关紧,转身快速朝走廊走去,走到顾语薇身边,他浅浅一笑,“羽鹤,你们也来吃饭啊,这里饭菜不错。你们定餐了吗?定了就去吃吧,时间不早了。”

不准备鹤顾语薇说话的腾项南也没有和顾语薇说话,这两人从来也是闹不对头的。

“噢,好的。”乔羽鹤把顾语薇锁进臂弯,带着她准备走起,顾语薇站着不动,反而看着腾项南问:“你在哪间?”

“腾叔叔,园长阿姨来了是吗?妈妈说我们要和园长阿姨一起吃饭?他在哪儿呢?园长阿姨!”两个小家伙撒开腿就跑了,毫不客气的一间间打开门瞧找宁雪。

乔羽鹤一看,赶紧追上去,这家伙,没礼貌的推开别人的房门,谁知道人家里面是不是单纯的吃饭,别人会骂他们的,还有,推开宁雪的房门,看到了顾云翔,这两家伙还不给叫出声来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小子无拘无束的撒野。腾项南心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顾语薇的身上,觉得孩子们没礼貌统统归过于顾语薇没有教育好。

这两小子自从有了父亲,更加放肆了,现在就敢把天捅出窟窿来,腾项南和宁雪早就也均在为乔羽鹤捏着冷汗,这样的小子,长大要给乔羽鹤惹会多少麻烦来!

现在腾项南看着,简直是看着就想揍他们的节奏,恨不得连顾语薇也想揍一顿,真是太不像话了!

“园长阿姨!外公!”两个小家伙推开了宁雪所在的那个包间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宁雪和顾云翔,两个小家伙不忘回头朝顾语薇喊了一声:“妈妈,外公也在啊!快过来!”

顾语薇眼睛一抽,看着儿子们跑了进去,她颤抖的牙齿咬了咬了唇,朝前走去。

“顾语薇,不是你想的那样。”腾项南伸手拦了一下顾语薇。

没有任何话语,但那眼神却让腾项南收回了伸出去的臂膀。在顾语薇迈步的那一刻,他赶快跟了上去。

“爸,宁雪。”乔羽鹤最先追着他的宝贝儿子进去的。

“羽鹤?”顾云翔还没有在看到外孙时回过神来时,就看到匆匆跟进来的乔羽鹤。

“羽鹤?”宁雪看着地上的父子三人,眼睛神速的朝门口看去。

“爸,我也来了。”顾语薇出现在门口,绝望的看着顾云翔。

“薇薇?!”顾云翔站了起来,想说什么的,被两个外孙缠的开不了和顾语薇说话的口。

顾语薇走到宁雪的身边,看着满桌子的菜,她冷讽的笑了一声。

“顾语薇,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请顾伯伯来吃顿饭。”腾项南挡在宁雪的面前,正色对顾语薇说。

“哼哧”顾语薇笑了一声,含着泪水的眼眸看向顾云翔,“爸,腾项南说请你吃饭,为什么满桌子没有您爱吃的一样菜?”

“顾语薇,你……”

“啪!”的一声,顾语薇甩手打了腾项南一巴掌截断腾项南的话,狠狠的说:“你就是这样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人的床上来换取你公司的利润的?!”

“顾语薇!”腾项南抬起手来,没有落下,这个疯女人,她可有打他,骂他,当她绝对不能侮辱自己的宝贝老婆!

“你想打我!”顾语薇把脸凑过去,泪眼凶巴巴的看着腾项南,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当年她巴巴的把自己送上去,他都不屑一顾,如果当初他娶了她,他还用这样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吗?

这个男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傻的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语薇,不是那样的,别激动啊。”乔羽鹤赶紧把顾语薇抱进在自己的怀中,他也担心腾项南失手打了他的心爱的老婆,那这样,可麻烦了啊,如果那样,他真的会和腾项南打起来的。

“乔羽鹤!管好你的老婆!什么东西!简直不可理喻!”腾项南气呼呼的转身,搂着宁雪,此时的宁雪身子有些颤抖,和顾语薇一样,也哭了。

顾语薇在乔羽鹤的怀里挣扎,乔羽鹤不撒手,顾语薇哭着骂乔羽鹤,“你是知道的!这一切你都知道,难怪你不让我进来!乔羽鹤!算我瞎了眼!”

“语薇,你别激动,不是这样的,走吧,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爸爸。妈妈!”两个小家伙见顾语薇和乔羽鹤吵架,场面也有点混乱,朝顾语薇跑过来,乔羽鹤松开顾语薇去抱他的一双儿子,顾语薇朝着乔羽鹤脸色扇去一巴掌。

“乔羽鹤!从此你我形同陌路!”顾语薇狠狠的看了一眼顾云翔,从乔羽鹤的怀里拉出自己的儿子们就走。

“都干什么!”顾云翔厉声喊了一句,“都给我滚回去吧!”

“妈妈!”两个孩子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没有见过大人们这样激动的场面。

“是爸。”乔羽鹤对顾云翔恭恭敬敬的点了头,把顾语薇锁进臂弯,对两个儿子说了一句,“儿子,我们走吧。”

顾语薇不肯走,乔羽鹤一把将顾语薇打横抱起来就走,两个小家伙滴溜溜的跟着后面。

“有人看着,别闹了,回家我和解释。”乔羽鹤对怀中的女人说。

顾语薇瞪着他,“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回去!”

乔羽鹤腿长,步子大,外面,见乔羽鹤把顾语薇抱出来马科,看着顾语薇在乔羽鹤的怀里折腾,还打骂着乔羽鹤,马科赶快上去帮忙,把车门打开,顾语薇折腾的不上车,乔羽鹤硬把她塞进去,此时儿子们配合的坐了进去,乔羽鹤发动马达将车开走。

“顾伯伯,对不起,不知道您千金和女婿来用餐……”

“是我该对你们说对不起的。”顾云翔暗淡的叹着气,“你们也回去吧。”

“我派车送您。”

顾云翔点点头,朝外走去。

宁雪回到家里,一头钻进卧室没敢出去,难过的心思,难看的脸色,再怎么伪装都会被应蓉发现,就连那四个小家伙也别想逃过。

默默不语的宁雪爬在床上,默默的流泪,她想问腾项南为什么安排了今天的饭局,可是,却不想再去问。顾语薇的话就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宁雪的耳朵里、心脏里。

她是相信腾项南的,可是,她又该怎么相信他呢?顾云翔从四年前就对她关心不断,腾项南后来对她和顾云翔的事情又表现出理解,现在又热情的让她和顾云翔去见面,宁雪不得不想到会不会是顾云翔用项目威逼腾项南,要腾项南带她去见面?会不会就是顾语薇说的那样的一个阴谋?

可是,腾项南是爱自己的,宁雪也是肯定百分百的相信这一点儿的!她也相信她对顾云翔只是一个忘年交朋友的感觉,顾云翔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后,宁雪再也不敢这样肯定这些想法了。

腾项南坐在床边,抱宁雪入怀,轻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心疼的要命。

宁雪再一次感觉到腾项南的温柔真真切切,腾项南不是顾语薇说的那样的人,她朦胧的双眼看着腾项南,可怜巴巴的乞求,希望他不用她问为什么,他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雪儿。我告诉你一件事。”

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莹莹的泪水挤掉,宁雪得以看得清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正在期待着他的话。

腾项南先吻了宁雪,又给宁雪擦了眼泪,然后抱紧她,就在她耳边低声说:“顾云翔是你的亲生父亲。”

宁雪的眼睛蹭地一下铮亮起来,可他已经目空一切了。

“雪儿,对不起,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腾项南看着傻傻愣愣的宁雪,心被挖空一般的疼。他只要不停的抚摸着宁雪的身体,希望她的肌肉不要那么僵硬。

“顾云翔告诉你的?”宁雪默默的问。

“不是,是我让羽鹤去查到的,顾云翔不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妈她可能警告顾云翔不让他来打扰你。”腾项南说话的嘴就抵着宁雪的唇瓣,心疼她,他半点不想离开她,只想好好的安慰她。

怎么会是这样的?宁雪抿着唇,嘴角颤抖,泪水无声的流啊流,如同两条小河,难怪自己在意顾云翔,难怪她会觉得想和顾云翔亲近,原来他们是父女,是连着血脉的两个人。

“雪儿乖,不哭了,这是好事啊,你终于知道你父亲是谁了,你该高兴才对,你说呢。”腾项南把宁雪紧紧的抱进怀里,温柔的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平时哄他楼下那两个小女儿一样。

腾项南已经走进她心灵的深处,能看到她心里的一切,他知道他想什么,想干什么,喜欢什么,爱什么和需要什么,他让她亲切,让他无忧,让她安全。

“顾语薇是你的亲妹妹,你原谅她的无知吧。”

宁雪抬起眼眸,看着腾项南的脸,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秀气的巴掌印,她抬手温柔的抚上去,声音轻轻,“你也别怪她了。”

“当然,我不会怪她。”腾项南把宁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吻了手心又吻手背,然后又揉在自己的大掌中,轻柔还掺合着强硬的力度。

宁雪抿着的嘴,轻轻嘟起,看着男人的温柔和疼爱,她好满足。能给她安全感的不止有明媚的阳光,还有腾项南的爱,或者说,腾项南就是她明媚的阳光。

人的一生能有一个懂自己的人真是也算是一种幸运,而腾项南也就是她幸福的幸运。

看到宁雪渐渐释怀,腾项南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烦恼在即,怎么能让宁雪什么时候想见顾云翔就去见呢?就像去见应蓉那样,无拘无束,没有担心和害怕。

——

顾语薇说什么也不再肯跟着乔羽鹤回家,她要离婚,要离开这个刽子手,坐在后面的两个儿子巴巴的看着顾语薇,

刚刚在饭店里,虽然没有把两个小家伙给吓着,但也算是给怔住了,但是,他们还是相信乔羽鹤的,也是站在乔羽鹤的这边的。

“妈妈,爸爸又没有犯错!你吼他做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儿子这样对顾语薇说完回头又问乔羽鹤,“爸爸,刽子手是什么手?”

顾语薇差点气得昏厥,这两个兔崽子!难道在他们眼里她这个养了他们四年的亲妈都不如这个刚刚才相认了不过三个月的父亲吗?

“乖乖坐好。”乔羽鹤看着后视镜,对后面的两个小家伙说。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抓顾语的手,恳求的语气,“你也乖点,回去再说好不好。”

顾语薇恼怒着侧过脸,看着窗外,此时暮色已深,路灯已经点亮,车窗外是来往的人群,或匆匆的步履,或三三两两悠闲的散步,还有跟不上步调的各种景物均划过车窗。

车速平稳疾驰,很快到了乔羽鹤的别墅,乔羽鹤下车先打开后面的车门。两个小家伙快速的跑进去,才不再理会他们,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

乔羽鹤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顾语薇又将头侧过一边,不理乔羽鹤,也不下车,和他怄着气。她恨腾项南夫妇,恨乔羽鹤,恨顾云翔,恨这些人面兽心,伪善的变态们!

她一直以为腾项南是那种高不可攀圣洁的男人,当年那么强烈的拒绝她,她以为他如同天上的太阳,全世界仅此一个,且完美无瑕,却原来龌龊到如此地步。

她眼里的宁雪一直是清高纯洁的,尤其宁雪接受了小冰和小寒后,她对宁雪仅有的一点芥蒂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宁雪的感谢和友好。

而面前的男人,她更爱的无法自拔,爱到五体投地,爱到深入骨髓,可他却背着她掩护宁雪和自己的父亲偷情。

还有那敬爱的父亲,一直完美的形象在曹敏告诉她那件事情后,本来就已经跌倒一半信任的父亲,今天被他亲自逮到,她怎么能不恨?

“回去给你说好不好。”乔羽鹤抱起顾语薇,朝屋里走去。

“我不回去!我再也不相信你!我要和你离婚!放我下来!”顾语薇踢打着乔羽鹤,如果说这件事情里,这几个人里,她最恨的就是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想想刚刚在私房菜馆里,他那种紧张的心情,从刚见到马科,到进了菜馆里,他几乎一路想着把她弄出去,那种慌乱和紧张现在顾语薇看来,最可恨的可不是他吗?

她那么信任他,他却帮着别人把自己的父亲填进火坑!

“乔羽鹤!你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腾项南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和他一起丧尽天良!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顾语薇嘴里骂着,攥紧的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乔羽而后的身上。

可是,那小拳头打在乔羽鹤的身上,不但打不疼乔羽鹤,反而把她的手打疼了,顾语薇要下去,心疼她的乔羽鹤怎肯放手?

情急的顾语薇朝着乔羽鹤的肩头下口就要,那个狠劲,她完全把他看成了杀父仇人,他可不就是她的杀父仇人吗?顾云翔这样做,就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乔羽鹤脸色拧了一下,看着怀里气呼呼的女人,心里的疼远比肩头传来的疼大的多。他抱着她走进屋里。

两个孩子早已在地上玩起了玩具。佣人见乔羽鹤回来了,迎上去,看到顾语薇在乔羽鹤怀里打骂乔羽鹤,刚想开口问的话截在嗓子眼儿,愣愣的看着他们。

“给孩子们弄点吃的。”乔羽鹤对佣人说完抱着乔羽鹤上了楼。

“爸爸妈妈,你们要睡了吗?”

“恩,你们乖乖听阿姨的话,不许淘啊,一会儿多吃点饭,记得喝水啊。”乔羽鹤一边上楼,一边叮嘱孩子们。

楼上,乔羽鹤把顾语薇放在床上,顾语薇立刻腾起身子要走,乔羽鹤哪里会给她机会,他将他抱进怀中,死死的抱紧。

“放看我!”

“你别那么冲动!听我给你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个伪君子!”顾语薇别过脸,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眼眶里尽是晶莹,“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淫贼!我恨你们!”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抓奸在床了还是看到什么了?”乔羽鹤强硬的用一只手把顾语薇的脸扳过来,心疼的看着她,“给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听?你非要闹是不是?到时候,受伤害的是爸爸,你知道吗?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你能不能省点心给他?别伤他心了好吗?他心里够难受的了。”

“我还难受呢!我那么爱他,他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做!”乔羽鹤叹了一口气,揉着她的头,真不想告诉她真相,可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一头受伤的小母狮,他不忍心看着她这般痛苦。

可是,他担心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也痛苦啊?但是为了不让这个笨女人继续误会,乔羽鹤还是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语薇,我告诉你,你和宁雪是亲姐妹!”

“你说什么!”顾语薇恶狠狠的瞪着乔羽鹤,显然他没有听明白乔羽鹤的话,但她在听到乔羽鹤的话后还是震惊了,身体麻了一下,脑子里出现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说,宁雪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宁雪和你一样,她是爸爸的女儿!”

怔住的顾语薇吞下一口口水,身子泄下来,不再崩得那样紧,眼睛好像被钉住了一般愣愣的看着乔羽鹤。

一阵冷汗从背部散开直到头顶,宁雪是爸爸的私生女?!顾语薇摇摇头,在眨眼的时候,泪水就倾泄下来。

乔羽鹤吻着她脸上不断的泪水,仿若贵如油的春雨,他心疼的再次将她揉进怀中,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别难过了,你这样我好心疼,宁雪是爸爸女儿,但是,爸爸自从和妈结婚后没有背叛过她,爸也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过你的事情,我们要相信他,过去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清楚,都是爸爸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我们是无能无力去管的,语薇,你说是吗?”

顾语薇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在乔羽鹤的怀中抽泣。

“语薇,你自己也是编故事的人,看开一点儿,也理解一点儿爸爸,好吗?我们不能帮他,但我们至少可以不去给他增添麻烦,对不对?”

只是抽泣的顾语薇安静的不说话,乔羽鹤拿起床头的纸巾,给她擦了鼻涕眼泪,吻遍她脸上每一个部位。

顾语薇安静的享受,不躲也不回赠。

“宁雪自己知道吗?”顾语薇突然问。

“不知道,宁雪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妈妈是谁?”

“这个更是谁也不知道。”乔羽鹤摇着头肯定的说。

“那宁雪是我爸的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又骗我!”

“没有,真没骗你。我发誓。”乔羽鹤抱着又要激动的顾语薇,“就是南哥见爸爸和宁雪在一起喝茶,和你一样的猜疑心在作怪,让我去查,后来,我给他们做了DIN,发现他们是父女,至于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你胡说!你怎么想到要给他们做DIN的?”

吞下一口口水的乔羽鹤发觉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反应快得很,他赶快认真的说:“你没发现爸爸和宁雪长的很一样吗?我就看着他们长的一样,所以偷了他们喝过的茶,去做了检验。”

顾语薇问了一句真的吗?这句话问的乔羽鹤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问已经是相信了,他回答的那是自然的肯定了。

“去洗个澡轻松一下,我下去看看儿子,不知道吃了没有,好心疼他们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一顿都会影响发育的。”

顾语薇冲着乔羽鹤翻了一个白眼,自从这两个孩子和他相认,体重一直增加,原本跟小牛似的的孩子,现在更加壮实了,个头也是一天天在增,比别的四岁的孩子大多了。

“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拿上来。”

“油焖大虾、红烧狮子头、醋溜排骨、红扒肉条、清蒸羊肉、黄焖鸡块……”

“呵呵,晚上不能吃这么多。”乔羽鹤笑着截断顾语薇的话,宠溺的在她嘴上狠狠的啄出一个响声来,“只能喝一碗粥!给你涮肠子,你说的那些明天做给你吃。”

晚上,乔羽鹤走进浴室,正脱衣服的时候,顾语薇打开浴室的门,本来要说什么话的,一下子看着乔羽鹤顿住了。

乔羽鹤赶快穿上衣服,温柔的说:“要用什么?我拿给你。”

看着顾语薇不说话愣着的表情,乔羽鹤把她推出去,“到外面等我,马上就洗好了。”

二话没说的顾语薇走过去,强硬拉着乔羽鹤的外套给脱下来,肩头上已经成了褐色的血迹和雪白的衬衣结了痂。

“没事,不疼,我这身体,你想吃一口肉,还是可以顶得住的。”

哭笑不得的顾语薇知道他在心疼她,故意说出来的,他怎么能不疼。

“真不疼,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这点就不算伤。出去吧,我冲冲澡,马上出去了。”见顾语薇不走,乔羽鹤有故意坏坏的说:“你想看我洗澡?”

顾语薇白了他一眼转头走出去。

从浴室出来的乔羽鹤套着一身纯棉的两件套睡衣,他走到床边,顾语薇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乔羽鹤掀开被子,挨着顾语薇躺下,顺手把她搂在怀中,轻柔的让她睡吧,今天他不准备做了,因为脱了衣服,女人又要心疼他了。

顾语薇坐起来,去扯乔羽鹤的衣服,她要看看把他咬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没事,真没事。”乔羽鹤揪着衣服,扯过身子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顾语薇,“给爸爸打一个电话,道个歉吧,要不然他今晚该睡不着了。”

成功的岔道被引导成功,顾语薇给顾云翔拨过去,果然,顾云翔电话里心情激动,他很在意女儿女婿对他的看法。

“爸,我想想,是我错怪你了,我相信你,对不起啊,您能原谅我吗?”顾语薇说着就落泪了。

电话那头的顾云翔无声的哭了,他不停的点头再点头,尽管顾语薇看不到他点头。

压了电话的顾语薇抱着乔羽鹤哭了一阵子,突然又想起她咬了乔羽鹤的事情。

硬是不依不饶的拔掉乔羽鹤的衣服,刚刚停下的泪水,又落下来。

“你可是真是爱哭,泪腺怎么那么丰富?以前见你还挺心硬的嘛。”乔羽鹤给顾语薇擦这眼泪,“我都不疼,你老是哭什么啊?把眼睛哭成桃子,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实则是你欺负了我。”

“我咬你就不会躲吗?你傻不傻”!顾语薇看着那一块肉,都快被自己咬下去了,她恨自己刚刚可真够狠的。

“想着让你发泄一下,你会舒服一些。”乔羽鹤如玻璃球明亮的黑眸在蓝白里转了半圈,“我这肤质不好,有点伤好的慢,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咝,疼死了。”

“你不是说不疼吗?”顾语薇紧张的问。

“刚刚不是安慰你吗?这么大一块肉都快掉了,能不疼吗?”

乔羽鹤说完见顾语薇的嘴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扁了起来,他赶快说:“你安慰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乔羽鹤!你有窦我玩!”顾语薇抬手朝乔羽鹤打去。

反扑!乔羽鹤按着顾语薇,一边摸着她琳珑有致的身体,一边说:“我不疼,你别闹心了,开怀配合一下就行了。”

“吧唧!”顾语薇主动亲了一口乔羽鹤,听了他的话,很开怀的配合了他此夜此起彼伏的行动。

直到黎明的时候,顾语薇实在是体力不支求饶着乔羽鹤,“你想折腾死我吗?”

乔羽鹤温柔的抚上她的额前汗颜和潮湿的碎发,本来昨晚想让她好好睡觉的,可是,她非要看他的伤,非要惹火不可,乔羽鹤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也不需再忍才一遍遍的要了她。

就这,半夜的时候她还睡了好一会儿呢!乔羽鹤心疼的说:“以后得和我一起去锻炼,现在睡吧。”

乔羽鹤的话才落,顾语薇已经睡着了。将她搂进怀中,让她枕着他的胳膊,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星期天,因为黎明的时候才睡着,一早上顾语薇还在睡觉,乔羽鹤早早的起来,带着儿子们出去晨练了,回来后吃过早点,乔羽鹤安顿儿子们在家乖一点,不要上去吵顾语薇,又嘱咐好佣人照看两个宝贝儿子,他便出去了。

岳腾嘴角有几个案子,腾项南这个老板都没有休星期天,乔羽鹤当然也不敢休了。

从会议室里出来,腾项南冷着脸让乔羽鹤到他办公室里来一趟。

因为昨天让自家老婆受气了,自己也挨了顾语薇的打,昨天那巴掌要不是他及时挡在前面,挨打的可能就是宁雪了,上次乔羽鹤住院,顾语薇就打过他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记着仇,昨天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尽然敢又打他!

更让他气不过的是,同为顾云翔的女婿,乔羽鹤可以大方的在人前叫顾云翔爸,而且想叫几声叫声,他却连一声也不能叫,心里想想就不舒服。

所有的矛头都冲着乔羽鹤,腾项南瞪着乔羽鹤,冷言冷语的连讽刺带责备:“你现在越发了你!连老婆也管不住了,你看看你那老婆,昨天那上天入地的!都要吃人肉了,你这么大一男人,既然管不住老婆,以后别往出带了!”

骂到这里的腾项南还闲不过瘾,后面跟了一句,“怕老婆的东西!”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心里那叫一个气愤,他低声说道:“跟着怕老婆的人被潜移默化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腾项南从沙发上腾起来,指着乔羽鹤,“我什么时候怕过老婆!我那是尊重她,再说了,雪儿有顾语薇那么不懂事,有她那么不讲理吗?有她那么不动脑子冲动过吗?”

被气得呼呼的腾项南头顶都要冒烟了,这回是他最生气的一次,乔羽鹤尽然敢为了一个女人顶对他了!简直太放肆了!

可是,腾项南似乎忘了一件事,他骂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乔冷漠的爱妻接下来,腾项南就看到了乔同志那张比他还生气的脸

这是为了老婆要造反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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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新的一年开始了,祝大家都有新动向,一年比一年好,一日比一日美,继续节节高升吧,还有那句老话,继续支持雪儿吧…

传文时间今年依旧不变,每日早上七点五十多点,如果有特殊会另行通知…

上一章的鸟写成了尿,不是失误,是传的时候,审核没通过,后来第一个改成了袅,第二个加了一个逗号,现在审核很严,很多敏感苦逼的雪儿都被审文大人给驳了回来,呜呜,扯远了…

第119章 顾云翔落马宁雪想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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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从沙发上腾起来,指着乔羽鹤,“我什么时候怕过老婆!我那是尊重她,再说了,雪儿有顾语薇那么不懂事吗?有她那么不讲理吗?有她那么不动脑子冲动过吗?”

“那种事情遇到谁也会冲动。”乔羽鹤冷冷的脸替老婆辩解着。

被顶撞的腾项南大大的眼睛瞪着乔羽鹤,以前的乔羽鹤,即便是他情急之下用东西扔过去,也不会躲,更何况是骂他几句了,他从不会顶嘴,瞧瞧他自从娶了顾语薇,那气焰旺盛的,一丁点都说不得他了!

“哪种事情?!她都看见什么了?吃一顿饭就给人盖上一顶杀无赦的帽子!有她那么没脑子的人吗?!还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腾项南冷眼棱着乔羽鹤,自从娶了那个翻不转的蠢女人,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也变傻了。

“她打了你,是她不对,你要是气不过,打我好了,你别说她,我不爱听。”乔羽鹤还一如从前尊敬着腾项南,腾项南打他骂他,他都不会怨他,可是,就是自己的老婆,谁也说不得,包括他腾项南这个大哥级的老板也不可以!

“说你怕老婆,你还不承认!哼哧!”腾项南冷嗤一声,藐视的看着乔羽鹤,“你可真是长出息了你!以前的乔羽鹤也是乔羽鹤来着!怎么一个顾语薇就把你的轮拿下了?”

“怕老婆怎么了?怕老婆也不犯法,现在她是我的老婆,我理应让她疼她、爱她不是吗?我心甘情愿让她拿轮,再说了,我们是男人,不该有些容忍的气度吗?和女人一般计较什么?计较多了,到显得我们小气了,还不如女人心胸开阔呢!”

腾项南嘴角一抽,他这倒反被数落上了,这话的意思是他腾项南的没有胸襟,不如顾语薇的心胸宽阔!

腾大老板怎么可能这样放纵眼前这个昏了头的男人!这也太不像话了!被属下给教育了这还了得?

“你家老婆你想怎么疼你回家关住门爱怎么疼怎么疼去!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吧?太没教养了!”腾项南被数落说小气、说心胸不开阔,他真是冤枉啊!他要是小气,早上去扇顾语薇了!

“有没有教养那是咱岳父的事,这事要怪,你找咱岳父去说。”

这一局被将的真是把腾项南给气爆炸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和顾云翔理论啊。

“你是想去非洲了吗?”腾项南气得眼急了,再多嘴,再不给他台阶下,他把他们全家发配到非洲去!

去非洲?哼!他乔羽鹤才不会去!现在不同往日,他有妻儿了,他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哪里快活他会往哪里走!怎么舒坦,他怎么过着!

但眼前毕竟是老板,是大哥,说话也不能硬的跟打仗似的,得拿理来让他臣服,这腾项南和顾语薇算是一对冤家,梁子是结“深厚”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要解开,那还得让腾大老板觉得是自己理亏了!

只要腾项南不计较了,不再和他老婆“作对”了,她老婆自然也会不计前嫌了,也不会再为难他腾大老板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老婆比眼前这个男人大度多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咱两根指头就能捏死她,可是人家被我们害得吃了多少苦,最后还不是原谅了我们?受她一些气,让她发泄一下,也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她还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受了多少罪,我们不得让人家发泄一下吗?”

以前想听他乔羽鹤一句话,比登天还难,现在到嘴皮子练溜了!这是腾项南见乔羽鹤说的最多的话,他的话也把腾项南说的一愣一愣的,这顾语薇没来讨债,他到替顾语薇来要债了!不止反击还攻击了他!

本来乔羽鹤猜到了腾项南是因为什么不高兴的,所以刚开始也不敢多言的,想着由他骂几句过过瘾就算了,没想到,腾项南尽然开口就数落他的顾语薇,乔羽鹤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他替老婆出面反驳,那是必然!肯定要做的!而且不但要反驳,还要教训数落他老婆的人呢!

于是,腾项南这个站在云端高不可攀的领导被属下乔羽鹤给数落了,而且数落的哑口无言。

被反驳的腾大老板愣愣的看着眼前急眼的乔下属,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乔同志接下来又开口了。

“忍忍就过去的事情,至于天天拿出来说吗?你要是容不下我了,你尽管开口。”

“啪!”一听乔羽鹤用走来威胁他,腾项南把桌子差点拍成两段,“乔羽鹤!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什么时候拿出来天天说了,上次在医院她就打了我,我有说过什么吗?”

“你当时是没说,你现在还不是在说吗?你还是计较了不是吗?”

“你!”腾项南囫囵吞下一口口水,“给我滚出去!”

也在气头上的乔羽鹤转身就走,说什么不计较了,多长时间的事了,还拿出来说,一个女人打了他,能有多大劲?能打他有多疼?想想就替顾语薇不值。

“等等!”腾项南看着乔羽鹤的背影大叫了一声,当乔羽鹤站下脚的时候,他把桌子上一摞文件都统统的扔给乔羽鹤,“这些文件今天必须都处理了!弄不完不许回家去!”

本来想出口气的腾大老板,又给自己填上堵了,这回不止和顾语薇结上了“深厚”的梁子,和乔羽鹤也算把仇结大了。

乔羽鹤为了给老婆出头,把一生中最敬爱的朋友兄弟给得罪了,他抱着那摞文件乖乖的回到办公室里,埋头处理起来,抬手看看腕表,上午十点半,顾语薇应该还在睡觉,等一会儿给她打电话吧,告诉他今天是早回不去了。

一直以来都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顾语薇正睡的香甜中,就被两个儿子给生生的推醒来。

被惊吵了觉的顾语薇立刻炸毛,冲着两个儿子大叫:“干什么?你爸呢?没有告诉你们不让你们来吵我吗?”

“爸爸说了,可是我们觉得你该起来锻炼一下身体了。”

“是啊,妈妈,你这样睡懒觉,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

“我早上才睡着!你们就不能可怜一下我吗?小王八蛋快滚出去!”顾语薇把头发抓乱,整个人都抓狂了!

“爸爸说了,要想我们心疼你,你该做出一个妈妈的样子来。”面对顾语薇口不择言的大骂,两个小东西还击了后一咕噜跑出去,留下这样一句教训顾语薇的话。

“啊啊——”被儿子数落的顾语薇一头栽倒在床上,烦心的吼了两声,然后拿起电话给乔羽鹤打去。

“喂,老婆,你醒了……。”

“乔羽鹤!你敢离间我和我儿子!”

啊?这是哪和哪儿?是儿子又惹顾语薇生气了?乔羽鹤抱起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去。

——

宁雪在幼儿园里接到应宁的电话,她提起包包驾车前去赴约。

这些年和应宁可以这样大方的来往,宁雪和应宁都无限的满足,每次见面母女两都特别开心,也特别的珍惜每次的相聚。

可是,今天的应宁看上去心事重重,宁雪问及了雅泽和阿泽的事情,应宁都说最近他们都很好,又问了别的事情,应宁都说没事,后来,宁雪把可能的事情都猜了一遍,应宁均摇头。

猜不到母亲的心情,也问不出话来,宁雪有点不高兴了,应宁犹豫再三,才问宁雪,最近又见顾云翔了?

恩?宁雪有些吃惊,自从知道顾云翔是生父的事情,宁雪还没有见过应宁,腾项南告诉她,应宁好像不希望她和顾云翔相认甚至见面,所以,她没有打算把知道顾云翔是生父的事情告诉应宁。

可是现在看来,应宁已经知道了一切。宁雪也不准备瞒着母亲,她低下头,轻微的点点头,告诉应宁知道了顾云翔是亲生父亲的事情。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和他相认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宁雪说到这里,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她也不会给顾云翔带去麻烦的。

“雪儿,你就不恨他吗?是他抛弃了我们,娶了曹家千金。”应宁看着宁雪那副极力在保护顾云翔形象的样子,不禁说出了顾云翔是攀龙附凤的一个人。

宁雪抬起眼眸,婉若山涧清流,纯净极致,她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谁都不恨。有什么可恨的?没有你们,我不是也一样长这么大了,而且过的很好。”

“雪儿。”应宁红红的眼眶,暗淡的神色,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有口难言。

看到应宁伤心了,宁雪以为刚刚的话让应宁难过了,她抓着应宁的手,一再表明自己真的会把自己照顾好,她真的什么都放下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请应宁都不要再恨了。

“妈,您爱顾…。我爸多一点儿还是权叔叔多一点儿?”

应宁抬眸,看着女儿,肯定的告诉了宁雪,自己爱着的男人是权昌盛。

“如果是这样,您还何必怪我爸和曹阿姨呢?是他们给了您找到真爱的机会,不是吗?”。

宁雪的话让应宁心头一震,半响才开口:“雪儿,顾云翔出事了,你知道吗?”

“啊!?”宁雪愣怔,前几天他们一起吃饭,没听说顾云翔出事啊?“妈,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据说曹敏闹到了省里,说他作风有问题,他被停职审查了!”

宁雪瘫软的跌进椅子里,怎么会这样?她一再小心谨慎,死都不想给顾云翔带去麻烦的,可还是把自己亲生的父亲给拉下了水,而她自己还站在干爽地界逍遥快乐。

见宁雪伤心落泪,应宁嘴角一抽,后悔自己告诉了宁雪这些事情,她改口劝说宁雪:“他自私自利,活该倒霉,你别难过了,这也许是他该有的报应。”

应宁被宁雪的话说的愣住了,宁雪站起来,“妈,我先走,你回去吧。”

应宁抬眸看着要急着走的宁雪,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宁雪,“雪儿,你想救他!?”

“妈,您回去吧,改天我再给您打电话。”出来门的宁雪在第一时间给腾项南去了电话,她知道,腾项南一定有办法救顾云翔的。

——

乔羽鹤回到家里,围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心里满足的劲头如钱塘江涨潮,一浪赛过一浪,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和顾语薇温馨的乔羽鹤看到了腾项南的电话,刚刚才在办公室里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把全公司的事情交给他一个人来做,乔羽鹤正在气头上,他现在又打来电话,乔羽鹤狠狠的按下红键。

“谁啊?怎么不接?”顾语薇说着拿起乔羽鹤的电话去翻看,正好腾项南的电话又打进来。

南哥,两个子醒目的在顾语薇的眼里,顾语薇和乔羽鹤一样,把手机按下红键,老公做的对!这种贱男人!我们不理他!

两人情投意合双双坠倒在大床上,电话又响起来,顾语薇大骂打电话的人,于是果断关机。

衣服刚刚脱去的时候,门口伴着敲门声传来佣人的声音,说是腾总来电话了,有急事找。

“我们也有急事!”乔羽鹤埋在顾语薇身上的头连抬也没有抬就对佣人说,他要给腾项南一点儿颜色看看,让他再欺负他老婆!

佣人的声音没了,乔羽鹤却心里有些慌乱,腾项南那么骄傲,按说今天办公室那一架吵的,他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才对,难道真有急事?

不踏实的乔羽鹤还是把手机打开,给腾项南回过去了。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腾项南大骂乔羽鹤:“你个怕老婆的东西!手机是顾语薇那娘们关的是不是?你就这么纵容她……”

“南哥!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挂了!”乔羽鹤可不想听他啰嗦,真是的!什么人了!办公室里还没吵够!打电话来找架吵?

“她老子落马了!她还扰乱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还在床上红火呢!醉死在温柔乡里算了!不是玩意的东西!快滚过来!”腾项南总算是逮着机会了,骂了对方,对方也没敢吭声。

乔羽鹤翻身下床,慌乱的提着衣服往身上套。

“他说什么?是我爸出事了?”听到电话里腾项南的话,顾语薇用被子裹着赤裸裸的身体,跟着乔羽鹤焦急的问,眼睛里噙着满满的泪水,话语间就掉了下来,串串连成行。

“没事没事,我去看看,南哥一定不会让爸爸出事的!你放心好了!”乔羽鹤慌忙中吻了顾语薇提着外套跑下楼去。

顾语薇回到娘家的时候,曹敏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看到顾语薇回来,曹敏抱着顾语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骂着顾云翔骂着宁雪。

什么难听骂什么,顾语薇心里抽搐的疼,跟着曹敏落泪,这种心碎的疼,真是痛不欲生。

“妈,我爸在和您结婚之前有女朋友,你知道吗?”

被顾语薇问的发愣的曹敏看着眼前的女儿,现在是顾云翔晚节不保,出轨的时候,不是回忆他们年轻时的时候。

“妈,我爸在娶你之前有喜欢的女人对不对?”顾语薇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她不傻,虽然曹敏是母亲,可是曹敏那种万事求好,求强的女人,心计很重,这点,顾语薇知道。

“薇薇!我方向感不好,你不要和我绕弯子,你想说什么?”曹敏昔日里她疼爱的女儿没有一点关心和安慰她,反而翻着那些成年旧事,她心里不免有点伤心。

“妈,宁雪是爸爸的女儿,她大我整整三岁,这就是说,在和您结婚之前,爸爸有心爱的女人,并且他们生了孩子,他就没有告诉过您,或者,他说了,您是怎么做的?”

“这是宁雪告诉你的?她为难你了?”曹敏看着顾语薇,这个时候,她还是担心着顾语薇有没有受到宁雪给的伤害。

顾语薇失望的摇摇头,不用说,她似乎就能知道当年谁是谁非,已经为人母,也算历经过沧海桑田的顾语薇,也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像顾云翔那种善良和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做出不道义的事情来的。

完全信任顾云翔的顾语薇,也知道曹敏是一个功利心强,凡是想占上风的女人,在父母这二十几年的婚姻里,她只看到曹敏那赴汤蹈火般的爱,顾云翔虽不冷情,可是,完全没有曹敏那般炙热。

很小的时候,她曾听到曹敏和顾云翔吵架,曹敏骂顾云翔不爱她,说什么忘不了什么人的话,那时,还小的顾语薇不懂,后来,顾云翔工作忙,曹敏也渐渐在婚姻中学会忍让,父母亲吵架这才少了,到后来就没有。

在外人看来和睦的模范父亲,在家里,顾语薇作为女儿也多少能看得出父亲的冷漠,一直以来,顾语薇以为父亲就是一个冷漠的人,可是,在她面前,顾云翔把一个好父亲演绎的完美极致,她知道父亲根本就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妈,你知道吗,我和羽鹤能在一起,是宁雪出了很大的力,她一直在中间撮合。当年腾项南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并没有错,她不欠我什么,还有,她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后,没有一点儿恨我们,而是相反的对我更好,对我的儿子们更好”。

“那快让羽鹤救你爸。”曹敏突然想到了自己亲手把最爱的男人送进了大牢,她的心里揪成一团。

“爸爸的事情不是市里省里能触及的了,已经到了上面一级,不是羽鹤的能力所能办到的,很快,我们都会被审查,妈,您这回不止害惨了爸爸,连您自己也拖进去了。”

“那怎么办?”昏昏重重的头脑,跌了一个踉跄,脑子里乱如麻团,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憔悴的身体被轻轻一烤,就榨干了,圈做一团再无还生的可能。

女儿的话将曹敏的心彻底击碎,二十八年前的事情浮上脑海,历历在目,当初的年轻气盛,如今却有点悔之晚矣。

看着曹敏那副悔悟的模样,顾语薇也心疼,她抱着曹敏,安慰道:“现在能救爸爸的只要腾项南,羽鹤说他在尽力,您也别太担心了。”

顾语薇走后,曹敏更是在空落落的家里,又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痛是早些年种下的因,现在来偿还的果。

悔悟就在一瞬间发生,知道自己错了的曹敏才意识到自己错的何等讽刺,以为把顾云翔拉下水,她可有解恨泄气,其实,最受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从年前到如今,她最爱的男人多少年来都还是顾云翔,尽管顾云翔这二十多年里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个女人,但她依旧深爱着那个男人。

可是,现在,她亲手毁掉了那个男人,而最受折磨的尽是她,顾云翔落马了,她曹敏将什么都不是了。过惯了富太太生活的曹敏,如果没有顾云翔给的光环,她将什么都不是了。

想起顾语薇的话,曹敏托着虚脱的身体走出去,也许只有去求腾项南,去求宁雪,才可以救出顾云翔。

想想当年,她曹敏欺负宁雪时,腾项南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她不禁有点胆寒,腾项南爱宁雪入骨,顾云翔又抛弃了宁雪母女,腾项南和宁雪会帮助他们吗?

顾云翔被查办,他什么都不怕,只是担心大女儿受到牵连,他如今到想见见腾项南,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让腾项南保护宁雪,这一查办,宁雪肯定会被揪扯出来,宁雪从小就没有得到他的爱护,现在孩子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了,却被他连累了。

被请在黑屋里喝茶的顾云翔深深的想到了应宁曾经给的警告,他就该好好的听应宁的话,不要那么自私的去见宁雪,如果不和宁雪见面,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曹敏出现在宁雪幼儿园的时候,着实把宁雪吓了一跳,她心里在想这曹敏还不能放过她吗?

“曹,曹阿姨,您这是来看外孙吗?”现在是上午九点多,孩子们正在教室里上课,早上是乔羽鹤把两个孩子送来的,这段时间也一直是乔羽鹤在送孩子,宁雪咽下口水,只能认为是曹敏想孩子们了,来看孩子们了。

“我找你。”

“啊?……曹阿姨,我,我和顾省长真的什么都没有,您误会了。”

宁雪心里一紧,四年前就领教过曹敏的无礼和泼辣,今天想想还是害怕,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迎刃而上,无所畏惧的,可是,这曹敏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说也是他父亲的老婆,还是顾语薇的母亲,作为小辈她也不能太无礼了,所以,她只能解释。

如今曹敏把顾云翔送进了大牢,难道还要把她也拉进去吗?

“宁雪,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哦,我……有。”宁雪最终还是应下了曹敏的约。

一路提心吊胆的跟着曹敏来到一家咖啡屋里,曹敏问宁雪喜欢喝什么,宁雪嘴角一抽,回答什么都可以。

“那就蓝山吧,薇薇就爱喝这个。”曹敏暗淡无光的脸上给宁雪和自己都点了蓝山。

宁雪心里打鼓,曹敏没有每次骂她时那种气焰,难道曹敏知道了她是顾云翔的女儿,可是,如果真的是曹敏知道了她是顾云翔的女儿,不是该更加对她不客气吗?

依曹敏那种性格,一定会活剥生吞了宁雪和顾云翔的才像她曹敏的性格。

雾锁心愁的宁雪小心翼翼的看着曹敏这尊恶神,她甚至担心曹敏会不会是爆发前的伪冷静?她会不会泼她硫酸之类的东西啊?

“宁雪,对不起,是我错了。之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骂你,是我被心魔冲昏了头脑,看不到你的善良,误会你,你……你原谅我吧。”

恩?曹敏突然的开口,把宁雪吓了一个愣怔,她看着曹敏抹着眼泪,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也看错了,这是那个嚣张的顾太太吗?

“宁雪,薇薇告诉我你是顾云翔的女儿,我,是我脑子不够用,把你爸送进了监狱,你,求你请腾项南救救他吧。”

曹敏说着,也不管咖啡馆里的三三两两的人,起身就要给宁雪下跪。

“不……不,您别这样。”宁雪赶紧扶起曹敏,结巴着说:“顾市长……我爸那,腾项南和羽鹤已经去打点了,您放心吧,我爸不会有事的。就是您不求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宁雪说着,嘴角抽动着,曹敏这样,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谢谢你,你这么好一个姑娘,是我瞎了眼,一再的欺负你,你肯原谅我,我真的是觉得自己没脸接受你的谅解。”

被曹敏唬的一愣一愣的宁雪,脸部肌肉一个劲的紧张,说她没有怪过曹敏,那不是真话,她不是孔圣贤,也不是圣母,她更不是菩萨娘娘,对曹敏一再的理解和忍让,完全是因为顾语薇。

如果不是她爱着的腾项南欺负了顾语薇,宁雪对曹敏的嚣张也一定会给予一定的还击的。可是,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被腾项南和乔羽鹤这两个坏种给坑了,同样做作为女人,又作为被腾项南曾经坑过的女人,宁雪能体会顾语薇身上和心灵里的痛。

一直以来,宁雪就对顾语薇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直到前几日她得知她和顾语薇是亲姐妹时,这个谜团才解开,原来她对顾语薇的好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可怜和同情顾语薇,而是一种血缘在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

也就是因为看在了顾语薇的面子上,宁雪一再对于曹敏给的伤害如流水划过,忍忍就过去了,过去就算过去了,她从没有想过要在曹敏那里讨一个公道或者是整治一下曹敏的想法。

“二十九年前,我拆散了你妈妈和你爸,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栽在自己的手里,现在还害了你爸,也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

尽管曹敏痛哭流涕的忏悔着,宁雪还是一愣一愣的。

而彻底悔悟的曹敏觉得该为自己所犯下的的错做出一个交代。

“当年,你爸面对我的死缠烂打,就明确的告诉了我,说自己又结婚的对象,而且,那个女人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留学回去,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

曹敏说到这里已经因为哭泣难以将一句完整的话说清楚了,她定了定情绪,才又对宁雪说道:

“可是,我爱你爸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我把他灌醉,和他拍下亲密照片,发给远在国内的你妈妈,说你爸已经另有新欢,而且准备结婚,其实,你爸爸什么都不知道。果然在生下你不久后,伤心的你妈妈嫁作他人妻,伤痛而死心的你爸这才和我结了婚”。

抹着鼻涕眼泪的曹敏拉起宁雪的手,一再请求宁雪不原谅她可以,但是一定要救顾云翔。

“你爸爸是爱你妈妈的,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有你妈妈,跟着我一辈子,他没有正真开心过,可是,他却把一切荣华富贵都给了我,让我满足了,而他被我害的入狱了,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宁雪,你一定要救你爸,如果这次他能平安回来,我……他若想离婚,我就离,我把他还给你和你妈妈。”

看来曹敏不知道宁雪的母亲是谁,宁雪也没有打算给她说,她不会去打扰应宁的幸福,应宁和顾云翔就算是过去了,而曹敏虽然用了过激的手段留住了顾云翔,但他们也不是携手走过了一生吗?

“曹阿姨,我爸他还是爱着您的,您也别想多了。”宁雪低声慢语的说着,眼前的女人,是一个可恨的但又可怜的女人。失去顾云翔,她将生不如死。

“你知道吗?你爸爸当年告诉我,你在你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他就给你起好了名字,叫顾语桐,后来,你们一家被我拆散了,你爸爸在有了语薇后,一直没有忘记你,如果你妈妈能原谅我,能原谅你爸爸,如果她愿意你认你爸爸,我一定不会阻拦的,你如果想叫回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你爸爸一定会高兴的……”

在回去的路上,宁雪一边走一边哭的伤心也哭的开心。怪不得当腾世卿给灿灿起名腾雨桐的时候,顾云翔要给灿灿改名,原来她的名字叫顾语桐。

宁雪心里默默念着顾语桐三个字,觉得好听极了。

当年应蓉和应宁给宁雪起名时,姓是应宁的名,听应蓉说,宁雪从小很白,像洁白的雪花,所以应蓉和应宁就给宁雪起了现在的这个名字。

曹敏今天的话说的很彻底,她完全是来求宁雪的,对于给宁雪的伤害,她自己正承受着很大的自责。

从来没有怪过曹敏的宁雪,虽然没有因为曹敏的道歉而高兴,但也从此不用想念着顾云翔而要偷偷摸摸的去见面了。

——

腾项南只手遮天,纵横天地,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口能说了算的,尤其这是政事,不是商场他呼风唤雨的地方,不过,只要他肯去做,那么天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乔羽鹤是腾项南跑路的腿,说话的嘴,他出面,虽说是按着老板的意思,但好多人都是给他面子的,事情在乔羽鹤手里,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两个女婿,一个幕后,一个台前,虽然这件事费了一些力气,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办法将顾云翔平安救出,而且未受到半丝伤害。

一个因作风问题落马的省长在被关押了三天之后,风声还没有被传出去之后,尽然被释放出来,而且光环依旧,甚至更比以前灿烂。

晚上,宁雪窝在腾项南的怀里,主动献媚、献吻。

知道的人都以为顾云翔是他女婿乔羽鹤出面救出来的,可宁雪明白,这功劳该给他家腾项南记大功的,要不是她的腾项南,顾云翔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放出来,腾项南出面救顾云翔那完全是因为顾云翔是她的父亲。

“老公,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谢什么?”腾项南压着宁雪,拂着她如绸缎一般的秀发,将她脸上、身上每一个部位吻遍。

“老公,那天曹阿姨找我了……”

“她找你干嘛!?”腾项南顿时窜起身来,一副要报仇雪恨的狠样子,“她又欺负你了?这个死女人!不想活了!”

“不是。”宁雪赶快抚着他的心口婆娑着,看着男人急眼的样子,宁雪急着解释,“她给我道歉了,还……说我爸……就是顾云翔其实很爱我。”

腾项南松下一口气,“咱不稀罕她的道歉,那种疯女人,以后你少见她,不是玩意的东西,我迟早收拾她!”

“你别乱来啊!她是我爸的老婆,是语薇的母亲,你要是收拾了她,我永远也进不了顾家门了。”

宁雪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嘴角抽动了一下,躺下身子背对着腾项南,“睡觉吧。”

心里一阵震动,腾项南不知道,原来宁雪想做顾云翔的女儿,她想姓顾去。

“雪儿,你就一点儿也不恨你爸爸吗?”腾项南试探着问。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我恨他干嘛?是他给了我生命,我该谢他。”宁雪翻过身,嘟着嘴。

其实,腾项南何尝不想大大方方的埋着昂首挺胸的步伐走进顾家,让所有的人知道,他是顾云翔的女婿啊!

那乔羽鹤每次从顾云翔家出来,都耀武扬威的在他面前显摆,说什么顾云翔给他喝好酒啦、他还陪顾云翔下棋啦,这明摆就是欺负人嘛!

而他也同样是顾云翔的女婿,却只能在地下活动,他早已经强烈的感觉到了不公平!

“老公,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给阳阳和灿灿改名吗?”

“恩?”这个腾项南还真不知道。

“曹阿姨……那天说,我的名字叫顾语桐。”宁雪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腾项南的脸,“她还说,如果我想认我爸,她不会反对的。”

腾项南将宁雪搂紧,他能想象到宁雪想有个父亲的那种感受,他一定会让老婆如愿的!

消瘦的顾云翔是乔羽鹤和顾语薇送回到家里的,曹敏这三天也瘦了不少,可以说是皮包骨头了,那种悔和悟让她身心俱碎,她不知道,顾云翔还能否原谅她?

“爸,我们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妈,我们走了。”乔羽鹤搂着顾语薇的肩头,把本不想走的顾语薇硬带了回去。

路上,顾语薇抹着眼泪,乔羽鹤一手驾着车,一手给顾语薇擦着眼泪,“爸爸都没事了,你还哭?”

顾语薇扁着嘴,“谢谢你了。”这次顾云翔的事情,乔羽鹤鞍前马后腿都快跑断了。

“老婆,我做的一切都是南哥吩咐的,都是他部署好,我出面的,功劳不该由我一个人霸占,爸爸能出来,南哥的该立头功。”

吞下一口口水的顾语薇侧过脸,半响才说:“那你替我谢谢他。”

一抹笑意挂在脸上,乔羽鹤踩下刹车,把顾语薇抱进怀中,深深的吻上去,一个长长的吻后,乔羽鹤的薄唇抵着顾语薇的红唇,“你自己和他去说,他会很高兴的。”

“我不去,他那种小心眼的男人会给我脸子看,到时候,我和他又该吵架了。”

“不会,他其实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宁雪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也会保护你的,他要敢欺负你,我和宁雪永远站在你这边。”

“那我也不去!唔——”顾语薇的嘴就被堵上了,于是,乔羽鹤的豪车就在马路上颤动了起来。

这几天忙着岳父的事情,好几天没有和老婆亲近了,他想的都快发疯了,回家的话,那两个小子也要耽误时间,不如就这里先过过瘾啊!

事后,乔羽鹤直接载着老婆回家去,老婆不去和腾项南道谢,他也赞成,免得两人见面再掐起来。

再说了,他腾项南也是女婿,他巴不得想为顾云翔做点什么,这也算上天给他腾项南的一个机会。

第120章 父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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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鹤带着顾语薇离开后,曹敏试探着走近顾云翔,未语先落泪,想想曾经横刀夺爱,宁雪的母亲不但没有来质问,还默默的消失,把一片宁静赠予了她和顾云翔。

还有她给宁雪那些难堪和辱骂,宁雪也没有还已任何还击,顾云翔也没有嫌弃她,这么多年来还一直允许她陪在他的身边,享尽荣华,她心里就不好受。

“老顾,宁雪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曹敏已经深深的后悔,如果顾云翔就此落马了,那她曹敏将什么都不是,别说什么省长夫人的光环,她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人了!世界上哪有去给自己丈夫扣那么一顶不堪的帽子,再揭发自己丈夫的女人?

“都过去了。”

已过半生的顾云翔什么都看淡了,他淡淡的一句,朝楼上走去,让曹敏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或许已经不必去猜,她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还能奢望顾云翔的原谅?也许,在顾云翔心里,和腾项南一样,早就已经万分的憎恨她了。

当年她曹敏死追顾云翔的时候,顾云翔就告诉过她,自己有心爱的女人,而且女人给他怀了孩子,他留学回去是要娶那女人的,可是,曹敏却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硬是把顾云翔用尽各种手段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现在想想,今天的苦,都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种下种子,直到现在才发芽生根,该她曹敏还的,终究还是要还的。

“老顾,我也为你生了女儿,你想这样抛弃我?”曹敏眼看着顾云翔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已经忏悔的她害怕从心底还是害怕失去顾云翔,她不禁出口问了一句。

“小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抛弃你了?只要你不走,你永远是我顾云翔的老婆!”

顾云翔回头说了一句,让曹敏喜出望外,原本她是不报什么希望的,就是随口想问一句的,即便顾云翔提出和她离婚,她也会放走顾云翔的,也会给他自由的。

“老顾。”曹敏飞上楼梯,紧紧的抱住顾云翔的腰身。

投在顾云翔的怀里曹敏,一个个对不起的说着,二十年前的,现在的,她都要还给顾云翔的。

顾云翔心头难免一怔,曹敏是泼辣了一点儿,但这些年对他那真的是给足了温暖和爱,到是他这近三十年来,从未彻底敞开心扉,真正的迎接过她。

他给曹敏的只有满屋繁华和那身光亮的头衔,而曹敏依旧乐得所以,其实,不是曹敏不在乎顾云翔的爱,只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年轻的时候,曹敏也曾为了顾云翔对她不倾心而大吵过。

后来的曹敏不再提起此事,也许她心里已经不敢在奢求,能够得到顾云翔的人已经很满足了,何况,顾云翔还给了她一个宝贝女儿。

“小敏。”顾云翔想推开曹敏,想告诉曹敏,其实他能体谅她的挺辛苦。

可是曹敏以为这一离开他的身体,就会失去他,她紧紧的抱着顾云翔的腰身,哭道:“对不起,老顾,是我太糊涂了。”

“小敏。”顾云翔眼里噙着泪花,怀里这个女人,其实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也是最痴心的女人,明知丈夫不爱他,她还傻傻的紧贴着他。

感觉到顾云翔的手一再的想推开她,曹敏直起身子,眼里尽是无奈,“老顾,我霸占了大半辈子了,你要是想走,我放你走,你去找她们母女去吧”。

“小敏!我说过只要你不走,你还是我顾云翔的老婆!”顾云翔显得有些烦躁,冲曹敏吼完后,转身要走。

“老顾,我已经悔悟了,我已经和宁雪忏悔了自己的过错,我和她道歉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宁雪和她妈妈,我是真心放你走。”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让语薇两口子来家吃饭,你还得张罗呢。”

曹敏顿住,看着顾语薇消失在楼梯口,在眨眼的那一刻,她泪水涌下,嘴角显出一抹笑意来。顾云翔还是没有抛弃她,抓住这个男人是她一辈子的心愿,她终究如愿以偿了。

这次是腾项南和乔羽鹤齐心协力救出了顾云翔,她也知道,腾项南之所以救顾云翔,那还是因为宁雪的顾云翔女儿的关系。

如果没有宁雪,人家腾项南认他们算是哪根葱哪苗蒜?说来说去,是宁雪救了顾云翔,也是宁雪给了曹敏一个新的开始。

曹敏抹了眼泪,看了看时间,是晚上九点钟,这个时候,宁雪应该没有睡吧?

在接到曹敏电话的宁雪,心里慌了一阵,前天曹敏找过她,虽然当面道歉忏悔了,可是,毕竟她们之间还是很生分和别扭,她不能确定曹敏找她干嘛?

“雪儿,谁的电话,怎么不接?”腾项南问话间已经走到宁雪的身边,他探过头,就看到了曹敏的电话,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对着手机骂骂咧咧,“这个蠢女人给你打电话干嘛?真是神经病!”腾项南毫不客气的果断将电话压掉,最后还加上一句:“以后别理她”。

宁雪看着腾项南连贯的动作,心里有些莫名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但她心里却在想,曹敏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嘛?

“怎么了?想什么呢?”腾项南将宁雪揽入怀中,手和嘴齐齐上阵,吻的宁雪一阵慌乱。

不在状态中的宁雪,愣愣的神态,被腾项南吻得天昏地暗,待腾项南停下来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责怪她不专心时,宁雪却说:“曹敏打电话不知道干嘛?会不会顾……我爸有什么事啊?”

腾项南扁着嘴,不乐意的说:“羽鹤和顾语薇亲自把你爸送回去,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羽鹤打电话,曹敏给你打的个什么电话?你别疑神疑鬼的!专心点,小心我加倍惩罚你。”

男人这样说着连风带雨交加在宁雪的身上,被教训的宁雪也放宽一些心,努力想着配合他的,可是,心里就是不踏实,她轻轻的又说:“说不定,羽鹤他们走了呢?”

腾项南从宁雪身上爬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以前每天惦记着她和父亲相认,现在好了,她父亲要占用他的时间了!

“你打回去看看她有什么事?”腾项南放开宁雪躺在一侧,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哦。”宁雪得到特赦,拿起手机,刚要回过去,电话就又响了,宁雪愣愣的看着曹敏打来的电话,又抬眸溜溜的转动着黑眸看着腾项南。

“是曹敏?接啊。看看她干嘛?别耽误我办正事!”腾项南说着起身要抢电话,他来接,宁雪赶快躲闪,后退一步,腾项南若接了,又会骂曹敏的。

曹敏毕竟那么大岁数了,这让一个大男人骂一顿,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宁雪接起电话:“喂,曹阿姨?”

“宁雪,你睡了?”

“没有,您有什么事?是顾省长怎么了吗?”

“不是,他很好。”曹敏赶紧说道:“明天,语薇和羽鹤回来吃饭,你和腾项南带着孩子们也来吧,你爸会高兴的。”

恩?宁雪半响不说话,眼睛肌肉有些抽动,脑子里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怎么?她说什么了?这个死女人!”腾项南看到宁雪的表情,腾起身子去抢电话。

宁雪这倒手疾520小说了,她感觉捂着手机的听筒,身子后撤,对腾项南说:“别闹!”

恩?腾项南看着她那急了表情,好像还在袒护曹敏,放下去抢电话的手。

“宁雪?”曹敏听不到声音,又叫了一声,待宁雪应了声后,曹敏又说:“你们明天没事吧?有事的话,改天也行。”

“不,那个,我们明天没事。”宁雪没骨气的说了一句。

压掉电话后,宁雪才挨到腾项南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他,“那个,明天你有事吗?”

“有,这几天公司很忙。”腾项南故意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床上。

“哦。”宁雪失落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爬在腾项南的身上,“中午在公司吃?还是回来吃?”

“公司吧,这几天我给员工加餐了,我也顺道去尝尝菜。”腾项南说的很平缓,又加了一句,“明天我准备让羽鹤出差到法国去,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我让他给你带回来。”

“不行!明天你不许派他出去!”宁雪坐起来,冲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他不去就得我去,你看着办吧,一走好几天,晚上你想独守空房?”

“那个,非得是明天走吗?”宁雪扁着嘴,软下阵来。

“恩。”腾项南用力的点点头,“很重要的事。”

“哦,那还是你去吧。”宁雪暗淡的说了一句,拿起手机朝沙发走去,她坐在沙发上想着给曹敏回个短信吧,刚刚应下她说是会去,现在没一分钟就反悔,实在是不好意思打电话说了。

身后的腾项南凌乱了,这个女人,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吗?她宁愿让乔羽鹤去顾云翔家吃饭,也不让自己去?!

刚打开短信编辑,一个温暖的怀抱就把她圈住了,宁雪抬眸看着腾项南,温柔的说:“明天不是要出差吗?早点睡去吧。”

“不去了。”

“不行!你不能让羽鹤去,就你去!”宁雪嘟着小嘴,强烈的抗议道。

“我们都不去。逗你的。”

宁雪瞪着眼睛看着他,愣愣的神态。

“你看你,连个玩笑也识不破。”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里,亲了一口她红红的樱桃小口,“曹敏请客,十年九不遇,我怎么能错过。”

宁雪重重的推开腾项南,生气的看着他,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不知道她多在意有去一次顾云翔家的机会吗?

她从来不会影响腾项南的工作,这点他是知道的,刚刚他说公司有重要事的时候,她心里多矛盾啊,又想让腾项南去,又不想打扰他的工作,他还拿她开玩笑!

“生气了?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腾项南像夫妻哄孩子一样,拿起宁雪的细白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起来。

宁雪的手当然没有去打腾项南,可是,她抬起腿,一脚朝着腾项南踹去。

“啊!”腾项南坐在地上,捂着裤裆,脸上抽扭的难看。

害怕了的宁雪赶紧过去扶住他,惊慌失措的说:“你没事吧?是装的还是真的踢到你了?”

“你谋杀亲夫。”腾项南抱着宁雪一起滚到床上去,就在宁雪挣扎着打他的时候,他抵着宁雪的唇瓣说:“刚刚真的踢到了,你把他踢醒了,来,你试试,看看踢坏没。”

第二天,腾项南在公司里劲头可足了,十一点的会议,提到十点半就开完了。

乔羽鹤抱着文件从椅子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南哥,没什么事的话,我今天早走一会儿。”

看着乔羽鹤那副想挨揍的样子,腾项南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得意什么?!腾项南站起来自己先走出去,扔下一句话:“北边那个项目今天由你负责,年底我要见到钱!”

“南哥。”北边那个项目根本就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年底让你个资本家见到钱就是了!乔羽鹤跟上去,“北边的项目也不在这会儿,今天岳父请吃饭。”

乔羽鹤说的时候,很得意,腾项南斜过眼睛看了一眼乔羽鹤二话没说自己先走了。

还在得意中的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心情大爽,将手背在身后,大步流星下班了,昨晚刚回去不久,岳父和岳母说是明天要他们一家到家里吃饭,他得回去接老婆孩子去,然后早点过去,帮个忙,做个菜啥的。

腾项南回到办公室里,咒骂了乔羽鹤那个花孔雀一样显摆的臭男人,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今天他腾项南也去岳父家吃饭!

不过不是岳父邀请,而是曹敏那个贱人重点请了宁雪,他是随从的家属。

其实腾项南特别嫉妒乔羽鹤,乔羽鹤敢大方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叫顾云翔一声爸,他同样作为女婿,却没有这个资格,不知道今天去了,能不能改变些什么。

不过,只要他老婆愿意,姓顾,他也是可以帮忙让事情改变的,如果他老婆不愿意,那么即便是顾云翔和曹敏巴巴的恳求,他也不会给他们面子的。

从宁雪对顾云翔的态度来看,宁雪也是想认顾云翔的,不过,今天他还是要看看动态如何,才能下这个决定。

如果曹敏不是真心实意的改错、顾语薇也对宁雪不是很热心、或者顾云翔还有所顾忌,那么,他是不会让宁雪和顾云翔相认的,他可不舍得他的宝贝老婆受到任何伤害。

快到中午的时候,腾项南回到家,宁雪已经准备好了,一条黑色打底裤,上身一件淡紫色中长款雪纺秋衣,外面加了一件深紫色外套,看起来喜气还不失大体。

一项不是很在意穿着的宁雪,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像平日里他家那三个爱臭美的小公主一样,拉着腾项南问自己这样穿可不可以?合不合适?

腾项南将他搂进怀中,宠溺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赞扬道:“太可以了,简直就是一个回娘家的小媳妇。”

“讨厌。”宁雪嘟起嘴来,暗淡的说:“我爸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曹阿姨叫我过去。”

“应该知道。今天羽鹤两口子也过去,曹敏应该告诉你爸了。”腾项南心疼的在她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后捏起她肉嘟嘟的脸揉了揉她,“你爸不给你打电话,说明他把你当女儿了,女儿回家,打什么电话。”

“胡说,我这算什么女儿回家?”宁雪双手环上腾项南的腰身,把头靠在他胸上,低声说:“不知道曹敏是不是真的肯接受我?我有点怕。”

“傻瓜,有我在呢,你以为你老公是吃素的?!”

“知道你是食肉动物!”宁雪抬起头在腾项南的腰部捏了一把,正正经经的说:“去了不许摆脸子给曹敏看,也不许和语薇吵架!”

“知道了。上岳父家的门,我敢放肆吗?除非他们欺负你,你安全的情况下我一定会乖乖的!”

在楼下的时候,宁雪拿起早准备好的两盒上等龙井挽着腾项南的胳膊就走。

“你就给你爸带这点儿东西过去?”

宁雪眨巴了一下眼睛,提起那两盒茶叶来,看着腾项南,“这些不行吗?有点小气了吗?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路上再买点什么?”

“我发现你对你爸也不过如此,还没有对乔羽鹤好呢,瞧瞧乔羽鹤结婚,你都送了什么?第一次上你爸的家门,你就带这些去。”

腾项南的话把宁雪说的愣住了,看看自己手里的那两盒茶叶,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有点小气了。

“好了,老公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腾项南这才一乐,刚刚就是想过过嘴瘾,就乔羽鹤结婚那些礼物做一个最后陈述罢了,缓解一下他久久不能平衡的心。

他到不是小气心疼那些钱,只是觉得宁雪对乔羽鹤太上心,真的是超过了顾云翔。看着傻愣愣的宁雪,腾项南长臂一挥,将宁雪往怀里一带,走了出去。

边走边说:“给你说准备好了,你别傻了。”

“噢。”宁雪低声应了一声,刚刚腾项南的话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了,她也觉得自己对顾云翔真的是没有用心去关心。

可能这些年一直以来,对乔羽鹤的关心已经习惯了,而顾云翔这个半路冒出的父亲,她似乎真的没有去想那么多。

因为也不是星期天,宁雪和腾项南没有去学校和幼儿园接孩子们,宁雪想着她家的四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灯,担心他们太闹腾,顾云翔又刚刚经过牢狱之祸,心情也不一定好,她想还是不要把孩子们带去给顾云翔填烦了。

到了顾家,腾项南拿出后备箱里早已为岳父准备的豪礼来,拉着宁雪就走,在牵上宁雪的手时,他发现宁雪的手心里湿了。

“要不要这么紧张?”腾项南带着取笑的味道,想让她轻松一下。

“哪有?”宁雪甩开腾项南的手死不承认自己紧张了。

“好了,雪儿,没事的,就当我咱们家了啊,什么都不要去想,他们对咱们好,咱们把东西留下吃一顿饭,他们对咱们不好,咱们把这些东西带回去。”腾项南说着还提起手里的东西来晃了一下。

“噗——”宁雪被他的话逗乐了,心里顿时觉得轻松了好多。

真的感觉这些年有腾项南在身边,什么事都很平和,再大的事情都像过家家一样轻松。原来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后变得不止是细心体贴了还温柔开朗了呢。

腾项南双手提着东西,附身在宁雪的脸上啄了一口,一个很响的声音,宁雪赶紧四处看看,脸顿时通红起来。

“没事,没人看到,走,进去。”

宁雪抿着嘴浅浅的笑了笑,随着她男人的脚步走上前去。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顾云翔住在这里,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里。

当走上台阶的那一刻,宁雪还是有些心慌,当侧过脸的那一刻,那抹能给她带去自信的脸,正冲着她微笑,她心里鼓起一股力量,她是被请来的,又不是自己硬要来的!

就像腾项南说的那样,不欢迎她他扭头就走!

门口,腾项南因自己双手都提着东西,让宁雪按门铃,宁雪却犹豫着不肯去按,腾项南将东西塞在宁雪的手里,腾出一只手将门铃按响,然后将宁雪粗鲁的揽进怀中。

宁雪的眼眸对上腾项南的时候,腾项南将嘴靠近她耳朵,严厉的低语:“不相信老公还是不相信自己?”

曹敏从厨房里听到门铃的声音,厨房的阿姨要去开门,曹敏说她去开。

打开门的时候,曹敏眼看红红的,嘴角笑了,伸手将宁雪拉进屋里,也请了腾项南进去。

阿姨给腾项南和宁雪倒上茶水,宁雪偷偷的扫了一眼顾家,清雅淡静的装饰,房子很大,但一点儿也不夸张,不奢华。

“宁雪,你爸爸在楼上书房,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他?”

宁雪看去,曹敏脸色诚恳,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刚要说不用了,就听腾项南说:“上去吧。”

“楼上第二间。”曹敏轻语,说话间朝楼梯看了一眼,又补充道:“昨天回来,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还没有出来过,你去看看吧”。

腰际间感受到腾项南温柔大手的温度,宁雪看着腾项南炙热和肯定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同时还有曹敏那话后,对顾云翔的担心。

两层楼梯没有多少距离,可是宁雪却走了很长时间,她回头看了两次,楼下是腾项南和曹敏祝福的表情。

乔羽鹤停下车,绕过车门为顾语薇打开车门,将顾语薇揽着走向前去,他视线里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顾云翔家的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

感觉到乔羽鹤脚下步伐的停顿,顾语薇顺着乔羽鹤的目光看去,一辆崭新的柯尼塞格agerar烧包的停在她娘家门口。

顾语薇回眸看着乔羽鹤,她知道乔羽鹤是一个爱车的人,四年前,他就开着现在的那辆迈巴赫,四年了,那辆车还如新车一般。

这辆迈巴赫在市里也难找出几辆可以和他的车相媲美的了,就是腾项南那样的人开的车也不过比他贵不了多少。

“羽鹤,你那车已经很烧包了,车子不过就是一个代步的工具而已,你不必那么在意。”

“呃。”乔羽鹤知道顾语薇误会他的意思了,那辆车是腾项南才换的新车,上路也没几次,顾语薇当然不认识了。

“走吧。”顾语薇挽上乔羽鹤的胳膊。

乔羽鹤抬步,轻声说:“老婆,那是南哥的车。”

“管他呢。”顾语薇随口应了一声,发觉到了什么。立刻回头看着乔羽鹤,“你说什么?”

乔羽鹤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南哥来了。”

“你不是刚从公司里出来吗?他没告诉你他会来吗?”

乔羽鹤摇摇头,在公司的时候,腾项南可什么都没有对他说,他对腾项南说要去岳父家吃饭,而腾项南可也没有说。

“没事,走吧。”乔羽鹤将顾语薇揽进怀中,走上台阶去。

书房门口,宁雪抬起手来犹豫了几下,吞下口水无数才叩响那扇让她心惊肉跳的门。

“谁啊,一会儿微微他们来了,我就下去。”

宁雪站在门口,听到顾云翔那磁性的声音,她心里既紧张还有点喜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觉得顾云翔的声音特别好听,她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

顾云翔没有请门口的人进去的意思,宁雪抬起的手颤抖了一下,重重的放在门把手上,她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她站在门口,看到顾云翔在书桌上埋着头,好像在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看到有人进来时,他抬起头,脸上显得不耐烦,好像被人打扰了似的。

当顾云翔眼眸中看到的是宁雪的时候,他那不耐烦顷刻间不在,换上的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宁雪?!”顾云翔的惊讶显然他是不知道宁雪今天会来的。

“是曹阿姨让我来的。”宁雪站在门口,眼见顾云翔的惊讶,她赶快解释,“她说您昨天到现在没有出去过,让我来看看您。”

有些不解和木然在顾云翔的脸上散开,但很快收起,他起身走到门口,来到宁雪的身边。

宁雪明明白白的感到顾云翔身体的颤抖,想想他叱咤政界多年,脚跟踏实的在这片土地上堂堂正正多少年了,而如今,面对一个小女人却这般不自信起来。

顾云翔身体的靠近,宁雪也在紧张,以前总是有种想靠近他的感觉,但每次都狠狠的将自己在心里大骂一顿,告诫自己不能过分,如今,知道眼前的男人是父亲,她多想投在他的怀中或哭或笑,淋漓一次,感受一下有父亲爱着的滋味。

可是当顾云翔靠近的时候,她却紧张的厉害了。

“宁雪……对不起……我,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反而给你增加负担了……”

“没有。”宁雪赶紧摇着头,截断顾云翔的话,是的,她从来没有觉得顾云翔给他增加过什么负担,即便是负担,也是甜蜜的负担。

自从认识顾云翔,她就从心底里对顾云翔有种想亲近的感觉。

“宁雪,你……不怪我?”顾云翔疑惑的看着宁雪,他觉得宁雪该怪他才对。

腾项南看着乔羽鹤和顾语薇,他那种不待见顾语薇的心理以及根深蒂固,仿佛一个烙印,无法去掉,尽管知道她和宁雪是姐们了,但他还是懒得看顾语薇一眼。

现在在顾家,他是来做客的,面对这家的少主人,他依旧骄傲的不屑去瞧一眼。

而在乔羽鹤面前,这个纵横惯了领导、大哥,今天格外的扬眉吐气,因为就在前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公司里心里各自掐架了呢!

宁雪看去,距离上次吃饭也不过才几天时间,顾云翔的两鬓就又多了几根白发,中国人的肤色加上顾云翔的那两条浓密的黑眉,那鬓角的几根白发就特别的易显,这让他看上去憔悴不少,年龄无疑也看上去增加了几岁。

心里带着淡淡的心疼,看到顾云翔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宁雪眼角肌肉抽动了一下,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低声叫了一声:“爸。”

宁雪在自己的叫声后,她明显看到了顾云翔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像身体也颤动了一下,上下两片嘴几度想说什么的,可是,宁雪始终没有听到顾云翔说出什么来。

“爸。”宁雪又叫了一声,很肯定,脸上浅浅的微笑了一下,很肯定的表情告诉了顾云翔,她真的没有怪过他,他就是她的父亲。

“宁雪。”顾云翔伸出双臂,宁雪看到顾云翔双臂不停的颤抖,她向前一步,扑在顾云翔的怀里,紧紧的抱住顾云翔的后背,又叫了一声“爸。”

随后泪水滚滚而落,终于有一天可以这样抱着顾云翔的身体不受任何顾忌,顾云翔的身体和她想象的一样,很大很宽厚也很温暖。

“哎。”顾云翔把手放在宁雪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呢喃的声音说:“我的语桐回来了。”

于是,父女两终于相认,狠狠的痛哭了一番。顾云翔给宁雪看了他刚刚在桌子上翻看了无数遍的东西。

宁雪就在顾云翔的书桌上看到了年轻时的应宁和年轻时的顾云翔。照片上嫣然一对相爱的恋人很甜蜜,很温馨。

还有应宁大着肚子的几张照片,顾云翔说:“我就这么几张关于你的照片,还是在你妈妈的肚子里,你一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你,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身上有和语薇形同的地方,你还有你妈妈的影子,后来,我又觉得你身上有我的影子。”

宁雪落着眼泪,脸上却在笑,顾云翔也同样在笑着落泪。

楼下,乔羽鹤和顾语薇相拥而入,曹敏为难的笑着,对她满意的女儿和女婿说:“今天妈请了腾总和宁雪来家吃顿便饭。”

曹敏的话里有对语薇解释的意思,顾语薇看着坐在沙发上傲慢的腾项南心情复杂,有种想和他冲动的感觉。

幸而乔羽鹤在顾语薇的腰身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沙发上的腾项南说:“南哥,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随便坐吧”。腾项南并没有起身,而是像一个主人一样对上乔羽鹤的话。他慵懒的靠向沙发,仿若这里就是他的家。

“噢,好。”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明白腾项南这副傲慢完全是做给他看的,既然老板想在他这个员工面前彰显一下威严,他何必计较?

再说人家腾大老板本来和他是一个级别,都是女婿,他有什么可在这里计较的?脸上淡淡的笑容,乔羽鹤带着顾语薇的身体朝沙发走去。

“我去厨房帮忙。”顾语薇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但也没有像平日那样对腾项南横眉立目。

去厨房帮忙?!顾语薇这句话把乔羽鹤和腾项南吓了一跳。

她去帮忙乔羽鹤吓得是今天的饭还能吃吗?

腾项南吓得是,这样的邋遢的女人,做出来的饭卫生达标吗?

反正两人都担心今天的饭在顾语薇的帮忙下吃不进嘴里了。

“啊,那个,老婆,你坐吧,我去帮忙。”乔羽鹤拉住顾语薇。

腾项南见顾语薇有人拉下,心里一块石头落下地去。

“不用不用,谁都不用去帮忙,妈已经弄好了。等会你爸和你姐下来就可以吃饭了。”

曹敏一句你姐,把所有的人都和唬住了。

腾项南朝曹敏看去,心里琢磨这个老女人变得这么快,到底是怕失去顾云翔还是怕失去省长夫人的光环,反正,曹敏做的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有目的的。

“薇薇,你上去请你爸和你姐下来吃饭吧。”

顾语薇明显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乔羽鹤推了一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顾语薇才朝楼上走去。

楼上书房的门在宁雪进去后一直没有关上,顾语薇刚走上楼梯就听到了里面传来顾云翔的话:“宁雪,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们,你即便是不原谅我也不会怪你。”

“爸。”

顾语薇只听得宁雪简单的一个字,书房里又静悄悄的,她慢步走过去,顾语薇就看到了门口的她。

“薇薇。”

听到顾云翔的话,宁雪擦这泪水,转身看去,就看到门口呆站的顾语薇,她愣了一下,退了一步,离顾云翔远了一点儿,对顾语薇说:“顾小姐回来了。”

“你都叫爸了,还叫我顾小姐呢?你不也是顾小姐吗?”

宁雪愣怔了,听不出顾语薇话里什么意思来,但她还是想顾语薇反对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薇薇?”顾云翔轻唤了一声门口的女儿,门口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而宁雪也是他的心头肉,他都想去疼爱,想给予她们一样的爱。

可是如果顾语薇不待见或者不同意他认下宁雪,那么他的爱将永远无法持平,欠宁雪的还将永远这样继续欠下去。

“爸。”顾语薇走到顾云翔的身边,两行泪水落下来,她撅着嘴说:“我在您心里就那么不可信吗?您心里有秘密就不能告诉我吗?何苦让蒙在鼓里的我伤了您的心呢?”

“薇薇。”顾云翔将顾语薇揽进怀中。

宁雪心里释怀了一些,听得出顾语薇的话里没有责怪顾云翔的意思,她就放心了,顾语薇认不认她这个姐姐,她也不敢去想那么多了。

她只希望天下所有的人,尤其是顾云翔爱着的人们,都不要再伤害顾云翔。

空气中涣散着迷昏药一般,死寂般的静悄悄,好像把人都昏倒了似的,可就这时,顾语薇的话如炸弹一般在书房里轻轻的响起。

“我妈请您和我姐下去吃饭。”

沉静的湖面砸下一块大石头去,溅起水花数丈。

宁雪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来,顾语薇刚刚说了什么?!

第121章 顾云翔入狱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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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桌上的饭菜就可以看出来曹敏此次是真心诚意的来款待宁雪和腾项南的。

饭桌上,顾云翔坐的是主位,左手下面是腾项南,腾项南下面是宁雪;顾云翔右手下是乔羽鹤,乔羽鹤下面是顾语薇,曹敏坐在顾云翔的对面,算是副席位。

因为顾云翔要和两个女婿喝酒,所以腾项南和乔羽鹤分别坐在了顾云翔的左右手,腾项南到也不拘束,酒量也可以,陪着顾云翔喝了好几杯。

乔羽鹤在顾家那自然是轻车熟路,早已把自己当顾家人了,更是陪着岳父和连襟开怀畅饮。

顾语薇私下揪了好几次乔羽鹤的衣襟,乔羽鹤每次在顾语薇揪他衣襟的时候,放下端起的酒杯来。

这一动作让眼尖的腾项南看到,他心里那个讨厌顾语薇,眼刀子不知剜了多少回顾语薇了。

乔羽鹤温婉的笑容,对顾云翔说:“爸,我少喝点,我开车来的。”

看着乔羽鹤那张笑脸,腾项南都觉得胃里泛着酸水,有想往上返潮想吐的感觉,他冷嗤一声,原来这家伙也会笑啊!他端起酒杯做敬酒姿势对顾云翔,“顾伯伯,我叫代驾,我陪您喝。”

腾项南一句话,招来顾语薇的冷脸,本来腾项南救了顾云翔,她是感激的,也想着要当面和他说一声谢谢的,可是刚刚他那话,完全就是在取笑乔羽鹤,顾语薇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多能耐啊!你那豪车有几个代驾敢开?”顾语薇棱着那双好看的眉眼冷嘲热讽的对腾项南说。

“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住你们家?”腾项南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顾语薇。

“你!”顾语薇嘟着嘴,下面的话卡在了嘴里。

“南哥,这是干嘛?你可没有和女人计较的毛病。”

乔羽鹤那话也叫一个不留情,本来是向着自家老婆的,可是,顾语薇却听着不舒服了,什么不和女人计较,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

但是,介于这是在饭桌上,有担心顾云翔生气,顾语薇没有说出来心里所想来,只是瞪着乔羽鹤。

被老婆瞪了,乔羽鹤心里有些慌,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腾项南,那眼神,毫不客气的朝腾项南投去,似乎在说,好不容易有来岳父家吃饭的机会,你还得瑟什么!

为了不让腾项南逞一时嘴上痛快,宁雪在桌子下狠狠的踩了腾项南一脚,腾项南看去就见宁雪那双要揍他的表情,心里纵是有话也不敢在顶对去了。

看着孩子们闹,曹敏红着眼睛,他们闹腾着也甜蜜着,心里有忧有喜,她放下筷子,对腾项南和宁雪说:“这次我和你爸要谢谢你们的。都是一家人了,宁雪项南,你们也改口叫你爸吧。”

曹敏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差点因为自己糊涂断送了一生中最爱的人的前途,也差点就毁了自己,看着顾云翔脸上展开的愁容,曹敏禁不住喜忧参半。

顾语薇心疼自己的娘,看着曹敏是真心悔悟了,这爱着一个人,当真可以让一个变得很傻,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很聪明,爱何尝不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宁雪你就叫回顾语桐吧,你爸爸会高兴的,你爸在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呢。”

曹敏的话让宁雪突然顿住拿着筷子的手,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曹敏说顾云翔梦里叫着她的名字,她何尝又不想呢?

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有些难堪,不知道该说什么。

“姐,既然你和爸爸相认了,改一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吧?”

腾项南看了一眼顾语薇,觉得她今天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宁雪脸上尴尬,慢慢的开口,“那个,就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腾项南以为宁雪会高兴的满口答应的,没想到宁雪尽然拒绝了,腾项南赶紧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雪儿叫了近三十年的名字,现在改,她难免心里有些紧张。”

饭后,腾项南和宁雪先离开的。

因为腾项南喝了酒,宁雪要开车,但是顾云翔还是派着自己的司机送了腾项南和宁雪。

腾项南在临走的时候,瞪了一眼乔羽鹤,这虽然认了岳父,但貌似和乔羽鹤这个女婿还差一点儿,就乔羽鹤在顾家那个亲近劲,腾项南心底有点吃醋,但他嘴角哼哧一声,冷冷的对乔羽鹤小声说:“你都快成了上门女婿了。”

“多亏你提醒,从今天就开始我就住这里了。”乔羽鹤得意洋洋,“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我到乐得接受。”

在回去的路上,腾项南假装借着酒劲,把身子全部靠在宁雪的身上,宁雪伸出手臂抱着他,像抱着孩子一样温柔。

可是,宁雪的心里却装着别的事情,腾项南为了让她不去想那些破事,就使劲在宁雪的怀中蹭。

“你别蹭了,压死我了!”宁雪终于不耐烦,推开身上那个很重的身子。

腾项南坏坏的把嘴凑到宁雪的粉唇上,抵着她的唇瓣低声说:“晚上你怎么不嫌我重啊。”

“你!”宁雪抬起眼睑看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脸上顿时潮红一片,她狠狠的用劲在腾项南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小声说:“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本来就是嘛,你晚上……”

听着男人肆无忌惮的瞎说,宁雪赶紧一手抱着腾项南的脖子,一手上去按住腾项南的嘴,怒怒的瞪着怀里的男人,唬道:“再胡说不理你了!”

“呵呵。”腾项南拿开宁雪的手,在嘴上亲了一下,把宁雪反搂进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别生气了,逗你玩呢!”

早就知道他没有喝多,一直在忍他,这个男人没看见她心里烦吗?还逗她玩?宁雪嘟着嘴不说话,表示自己真的不理他了。

“怎么了?我的工作都白做了?刚不是笑了吗?”腾项南看着心爱的老婆,他捧起她的小脸,看着她。

她的胆子可真是小啊,去顾云翔家的时候,就前思后想的,曹敏十年九不遇开明一回,让她姓顾去,她又不敢。

“都说没事,有老公呢!什么时候,老公是你坚强的后盾,你想干吗就干嘛,啊,听话,不去考虑哪些烦心事了。”

“不是。”宁雪脸上抽动了一下。

恩?看着宁雪的表情,腾项南心里震动了一下,“雪儿,你担心妈那边吗?”

宁雪点点头,昨晚接到曹敏的电话,一高兴忘了应宁的存在了,她上顾云翔的门,是不是该和应宁打一个招呼啊?

应宁不希望她和顾云翔相认,她也曾信誓旦旦的和应宁保证不会和顾云翔相认,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可是,现在她不但去了顾云翔家,还和顾云翔相认,还差点改了名字,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担心应宁会不高兴。

“妈会体谅你的。我敢保证她不会怪你的。”腾项南将宁雪揉进怀中,亲吻着她的头顶,喃喃的说:“老婆,你就是想的太多,凡事开怀一点儿。”

“恩?”宁雪看去,男人脸上微红,他刚刚说开怀二字时明显暧昧的很,现在,他的手伸进她衣服的下摆去,她还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宁雪吓了一跳,贼贼的眼神瞟了一眼前面的司机,又看着怀中作乱的男人,她急着制止他不要脸的行为,低声怒道:“你真喝醉了?”

“恩。”腾项南如听话的孩子一样点点头,“没想到你爸酒量那么大,乔羽鹤那孙子也被老婆管的不敢喝,我可不得多喝吗?你又不是没瞧见,我喝了快一瓶了。”

那可是高度数的酒,宁雪知道他确实是喝了差不多有一瓶了,可是,她知道,腾项南的酒量也是可以的,是应该能拿得住一瓶酒的人啊。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快起来!”宁雪推着他粘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她担心一会儿忍不住要在车上和她翻云覆雨,前面开车的可是顾云翔的司机,不是他腾项南的手下,他不让人家开口,人家连个屁也不敢放。

“醉到不至于,就是稍微有点晕。”腾项南将宁雪推开的身体又靠回去宁雪的身上,喃喃的再说:“你爸给喝的什么酒了?怎么这么难受?”

腾项南说着就抬手揪扯领带和衣服。

宁雪赶紧按着他的作乱的手,车上怎么能脱衣服?她只好乖哄着怀里的男人,“你乖一点儿,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哦。”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的腾项南窝在宁雪的怀中暗自得意,嘴角泛上一丝邪味儿的笑容,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只能折腾她了。

宁雪见他不扯衣服了,也不再乱动了,就由着他的沉重的身体在自己怀里,这回她可不敢嫌弃他身子重了,她学着乖乖的不说话。

车厢里静静的,车子很稳,司机是跟了顾云翔很多年的老司机,车开的那就一个字:稳。开惯了快车的腾项南,觉得这车稳的有点慢了都,感觉人都快睡着了。

尤其在宁雪温暖的怀中,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他还真想就此睡去。

轻轻的抬眸,看见宁雪侧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雪儿,你说乔羽鹤那家伙真是没骨气到家了,连自家老婆都管不住,女人家家的在长辈面前那么放肆,还是我的雪儿好……唔。”

听到腾项南的话,宁雪赶紧伸手把腾项南的嘴捂住,这可是顾云翔的司机,他怎么想说什么说什么啊!

再说了人家乔羽鹤疼老婆有什么错?再说了,顾语薇也没说什么啊!

宁雪气得呼呼喘气,这个男人简直了都,宁雪对前面的司机说:“叔叔,我老公喝多了,您能稍微快一点儿吗?”

“哦,好的。”司机回头看了看腾项南,轻松微笑的脸上,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说:“顾省长前安后顿的,让一路慢点,你们这是好车,我也不敢开太快。”

“叔叔您说笑了,你跟着我爸,开的也都是好车啊。”

“是是,不过,和你们这车可没法比。”

很快到了腾项南的家,腾项南下车站的铮铮的立,一点儿醉意也没有,司机下车把钥匙递给腾项南,腾项南大方的说:“叔叔,你开回去吧,明天我派人去取就行。”

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开走,都说这个时候,路上不是高峰,出去好打车,硬是把钥匙塞给腾项南走了。

回到屋里,应宁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精神都挺好,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地去,宁雪此时也感谢腾项南一路的作乱,要不是他,宁雪的心情没有这么快松散下来。

楼上,腾项南一边退去外套,一边朝洗手间走去,“雪儿,你和我一起洗?还是一会儿洗?”

宁雪紧走一步,从后面一把抱住腾项南精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背上,静静的倾听的的心跳声。

“等不及了?那也得先洗洗吧?”腾项南坏坏的笑着,转过来把宁雪搂紧。

“谢谢你。”宁雪抬起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腾项南,是这个男人让她的精神一再在紧张中得到舒缓。

“傻瓜,这些事我都要替你扛在肩上,我要替你分担,我才赔做你的男人啊。”

一杯热茶暖的是心,一句懂得暖的是心。

腾项南一句肺腑之言,让宁雪感动不已,这次和顾云翔相认,腾项南从中做了很大的努力,他总是在她犹豫的时候给予她力量,让摇摆不定的她勇敢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时的宁雪更感谢腾项南给的这份真爱,和他一起守一份不离不弃的情,让彼此心灵相靠,宁雪觉得这生足矣。

“在心里感慨呢?”腾项南玩味的抬起宁雪的下巴,“这么感谢我,给老公我洗澡吧?”

“自己洗,我最多给你擦背!”宁雪红着脸转过身去。

“乖乖的听话,我今天真喝了不少,手脚都没劲了,你给我洗一回吧,我都给你洗过不计其数次了,你就给我洗一回还推搡?不够意思啦啊!”

腾项南说着,好像自己真的没了力气,懒懒的倒在宁雪孱弱的肩头。宁雪准备去推他,却被男人如钢铁般的长臂抱进浴室里。

“喂!你不是浑身没力气吗?嗨!你弄疼我了!讨厌!”

“乖乖的啊,配合一点儿,对,来伺候我一回啊,好老婆……”

第二天,宁雪在幼儿园里忙了一上午,抬起腕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各班级查看一下孩子们吃饭的情况,不想电话就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应宁,宁雪顿时心慌了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应宁知道了她去顾云翔家的事了。

应宁是一个女中豪杰般的女人,当年她嫁给权昌盛,把她和宁雪所有的信息都给隐瞒下来,以至于乔羽鹤和腾项南一直以为是雷翼干的。

应宁有着自己的一套本事,所以,在生过孩子后,还嫁给了钻石金身的权昌盛,而且将权昌盛的整个心拿捏在手掌中,当然这其中不乏他们二人真情的存在。

宁雪知道应宁的本事,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一定是知道了风吹草动,躲是躲不过去,宁雪接了应宁的电话,赶赴一家高档西餐厅去见应宁。

一路提心吊胆,担心会惹到应宁不高兴的宁雪到了西餐厅的时候,应宁已经点好了菜,在等她了。

“妈,对不起啊,路上有点堵车。”宁雪慌慌张张的坐下来,不敢去看应宁的眼。

“没事,知道你忙,我也刚到。”应宁给宁雪倒上一杯红酒,“雪儿,今天陪妈妈喝一点儿酒怎么样?”

“恩?”宁雪抬眸,看着应宁那张依旧清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她赶紧接过应宁倒上的高脚杯,“您要想喝,我陪您喝点,可是我喝不了多少,很容易醉。”

这些年,腾项南不让她喝酒,即便是红酒也很少让她占。

“恩。”应宁点点头,自己小小的喝了一口。

“妈,您要是想喝红酒,改天我让人给您送过去几箱,腾项南和羽鹤酒庄的酒不错,听他说酿酒的葡萄是种在半山腰上的,葡萄采光好,所以酿出来的酒也好,我不知道您喜欢喝,要知道,会早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其实,妈妈也喝不了酒,胃里服不住酒,喝一点儿就醉。”

“哦。”宁雪把高脚杯放在嘴边,一边看着应宁,一边轻轻的抿着杯里的红酒。

“吃点吧,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套餐的。”应宁雪放下酒杯指着盘里的西餐。

“噢。”宁雪又听话的放下酒杯,开始吃起来。可是,应宁却没有吃一口,只是端着酒杯小口的喝着。

宁雪心里着急,上学打鼓,应宁消息灵通,与其让她问出来,不如自己早一点老实交代吧。

终于她鼓足勇气,“妈,昨天,我……那个,曹敏请我去顾家了,她说我爸一整天没有下楼,让我过去看了看……”

宁雪吞吞吐吐的说着,说到一半,觉得自己也表达清楚了的时候,便没有再说下去。

“恩,我知道。”

听着应宁的话,宁雪一阵吃紧,果然,应宁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她被应宁批评吗?宁雪小心翼翼的又说:“妈,对不起,本来想着告诉您一声的,我,我……”

“你怕我不让你去?”应宁见宁雪吞吐着说不出来,她替宁雪说了,然后又笑笑,“你们是父女,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打断骨头也连着筋呢,我能管得了吗?何况现在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了,我更是没发管你。”

“妈,对不起啊。”

应宁仰头喝掉杯里的红酒,淡淡的笑了一声,“雪儿,即便我是你妈,我也没有资格管你,是我截断了你和他的来往,要不是我断了你的线索,也许,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呢。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对不起你和他。”

“妈。”宁雪看着应宁眼眶里闪着晶莹,她心里一阵心疼,她咽下口水,“妈,我和我爸都不怪你。”

从西餐厅出来,宁雪要送应宁,应宁说今天她没开车,是司机送来的,司机还在等她,宁雪看着应宁坐着车离去,心情大好,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看看腕表,是中午一点儿半,这里距离腾项南公司没有多远,她心血来潮想去突击检查一下,看看老公在干吗?顺道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腾项南。

应宁不反对,她想姓顾去。

腾项南和乔羽鹤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管理员工餐的经理,腾项南一边走,一边交代着经理还要改进的地方。

给员工吃好了,他们才有劲头给岳腾好好干!

回到办公室,乔羽鹤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翘起二郎腿慵懒的喝起来。

腾项南瞪着他,“你在我这是越来越放肆了!”

“对不起,那我出去了。”乔羽鹤放下茶杯往外走去。

“谁和你说这个了?!”腾项南瞪着他,“你老婆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当着我老丈人的面给我下不来台!你也不管管她!什么都由着她!都骑到你头上去了!你小心我哪天收拾她!”

“她骑到我头上去了,又没骑到你头上去。”

“你!说不得你了是吧?”腾项南气得眼珠直瞪,“我救了她老子,她连个谢字也不说!”

“你不是说那是你老丈人吗?那不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你!”腾项南端起茶杯要扔乔羽鹤,不巧茶杯里的水都洒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看着乔羽鹤那副想笑出声的样子,吹胡子瞪眼的说:“滚出去!”

“喝了这杯茶就走。”乔羽鹤坐下来。

腾项南转身走进休息室里换衣服去了。

休息室的门开着,乔羽鹤朝里面看了一眼,“南哥,那天你是故意让语薇看到宁雪和咱岳父在一起吃饭的吧?”

“你胡说什么?那饭店是我们先去的!谁知道你带着你老婆怎么就去了!”

“南哥,那天我和语薇打电话,说到那个私房菜去吃饭,你听到了……”乔羽鹤正说话的时候,门开了,乔羽鹤看去,尽然是宁雪。乔羽鹤赶紧把话截住,可是,宁雪已经听到了。

“你知道就行了,别让那两个女人知道啊!要是走漏风声,我把你一家发配非洲去……雪儿?”

边诈唬着乔羽鹤的腾项南已经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门口看到了进来的宁雪,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赶紧朝宁雪走去,抬手指了指乔羽鹤。

“宁雪来了,你们聊吧,我出去了。”乔羽鹤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雪儿,雪儿。”腾项南见宁雪转身要走,他赶紧抱住宁雪,一个劲的喊着宁雪的名字,一边说着无尽的好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宁雪质问的同时就落下两行眼泪来,没想到她最爱的丈夫尽然这样对她的父亲。

“雪儿,听我说。”腾项南心疼的擦这宁雪的眼泪,“就是想找个机会让你和你爸相认,于是就想着利用一下顾语薇的。我想就顾语薇那没脑子货……”

“你才没脑子!”宁雪打断腾项南的话骂着腾项南为顾语薇抱不平。

“好好好,我没脑子,雪儿,我本来是想着让顾语薇回去和顾云翔闹一下,然后让他亲自说出你们的关系,没想到,这事被曹敏知道了,顾语薇到安然的咽下了此事,曹敏却跑去把你爸给告了,害得你爸吃了点苦……对不起啊。”

宁雪只顾哭,只顾伤心,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不是见你心里难过吗?我想帮你……”

“我现在就不难受了?”宁雪泪眼汪汪的瞪着他,“你害得我爸差点出事,多悬啊,那他一辈子的荣耀就差点毁在你的手上!”

“我能让他出事吗?”腾项南把宁雪揽进怀中,“这回是有点剑走偏锋了,不过我还是给挽回了,就是比预计的效果多走点弯路,让岳父大人吃了点苦,不过,这次把曹敏那个泼妇给收复了,也算功德一件嘛,你就原谅我吧。”

宁雪侧过脸,不理腾项南,腾项南把她的脸捧起来,如一件珍宝一样,轻轻的落上一吻,“雪儿乖,以后保证什么事都和你商量,保证一切都听党的指挥。”

“油嘴滑舌!”

“今天中午餐厅里是吃了油大的菜,你闻闻。”腾项南说着吻上去,宁雪先是挣扎,后就被收复了。

就在他们热吻的时候,门口几声敲门声,接着艾丽银铃般的声音就响起来:“腾总。”

“进来。”

腾项南放开宁雪,眼睛如鹰般看着门口,那目光中寒光凛凛,好像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似的。

“您回来了吗?下午两点的会……”艾丽刚从餐厅吃午饭回来,不知道宁雪来了,更不知道里面在干嘛,她看到宁雪,赶快把刚刚的话截住,对宁雪说:“腾夫人来了。”

“恩。”宁雪笑笑点头。

“刚刚去哪儿了?”腾项南冷冷的问。

“腾总,刚刚在餐厅吃午饭,对不起,回来晚了,不过会议文件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误不了开会,会……”

艾丽的话越来越低,最后索性不敢再说了,以前也有吃午饭回来晚的时候,都没有被批评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艾丽,你做秘书也多年了吧?”

“是的,腾总。”艾丽心里慌乱的很,腾项南可从来不这样和她说话的,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你老了,不灵活了!今天开始调到后勤去。”腾项南说的那叫一个平静,见艾丽正要说什么,他赶快又说:“你走之前给我找一个秘书回来。”

“腾总……”

“别说了!出去!”腾项南立马脸上阴黑了起来。

宁雪推了一下腾项南,走到艾丽身边,“你别听他的,你出去做事吧。”

“宁雪!你想给我做主?”

“今天我就做一回了!”宁雪摆出一副总裁夫人的样子来,瞪着腾项南。

腾项南扁了扁嘴,坐在沙发上,他也不敢惹老婆。

艾丽出去后,腾项南开始数落宁雪,在员工面前不给他面子,这个总裁他是当不成了,干脆请宁雪来当吧。

宁雪假意生气,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的闹脾气,心里却想笑。

“人家艾丽有什么错?不就是没有拦着我,给你通报吗?让我听到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你这些能怪人家艾丽吗?干的好好的工作,你就把人家辞了,还说什么人家老了,那个女人被人说老,心里能痛快?你可真是的!没发现你的心眼跟针尖一样,比女人还心眼小。”

“恩?”腾项南瞪着眼,好吧,那么我就计较一回!

“喂!你干嘛?不是一会儿还有会要开吗?”宁雪只是一眨眼,就被男人腾空抱起来,下意识的抱紧他的脖子,她捶打着他的肩头,这些年她从不敢轻易踏足他的这块领地,就是担心他在办公室把她吃掉。

几年里,宁雪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每次都逃不出腾项南的魔爪,今天也同样吗?

“我先开你!”腾项南抱着宁雪走进休息室里,把宁雪按在床上就行驶起他的权力和义务来。

“下次不来看你了!”

“先办了这次再说!”

“我来是和你有事说的。”

“办了事再说!”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宁雪一个劲的求饶,也劝说他该去开会了,可是腾大老板好像才刚刚开始兴奋起来呢。

门外,乔羽鹤已经是从会议室第二次来到腾项南的办公室门口了,他和艾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请人。

“你在不放我走,我下次再也不来看你了!”宁雪气喘呼呼的咋唬身上的男人。

“那你别走了,在这里等我,会议散了,我们一起去接一新和一帆回家。”

为了能让男人去开会,宁雪点点头。

腾项南换了崭新的衣服走出去前在宁雪的额头吻了一下,“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

宁雪点点头,看着男人精神大爽的走出去,她懒懒的倒在床上,这男人和女人的体质怎么那么不能比呢?

感慨了一会儿,宁雪沉沉的补了一个午觉。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午觉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很美。

有句话说:最真的拥有是我在,最美的感情是我懂。

人一生所有寻求的,不外乎就是有人疼有人懂。

其实,宁雪也知道,腾项南就是想让她睡一个午觉,所以她便听话的在这里睡了一个午觉。一切只为了不让那个男人为她心疼,为她担心。

去接孩子的路上,宁雪告诉了腾项南,中午其实是和应宁一起吃饭了,应宁没有反对她和顾云翔相认,

腾项南一手驾着车,一手在宁雪的脸上宠溺的摸着,现在好了,他心中这块愁烦终于卸下。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去岳父家吃饭,管顾云翔叫岳父了!

“你何时在乎过这些?”宁雪不禁笑道。

“我就是看着乔羽鹤那副显摆的样子太欠揍了!每次在我面前好像只有他是顾云翔的女婿一样!”

岔过头,就看到腾项南脸上洋溢着得意,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多么的骄傲,有哪一个人他看在过眼里过?

这是所谓的爱屋及乌,他完全是因为宁雪,因为顾云翔是宁雪在乎的父亲,宁雪轻轻的靠向腾项南,她感谢腾项南真诚的陪伴。

感谢上帝让她和腾项南在茫茫人海中认识并且相遇,到现在的相爱。

这些年跟着他,在心灵深处,他总是默默的支撑,静静的聆听。

腾项南给的感情虽不是宁雪人生的全部,却是她灵魂最好的归宿。

再黑的夜有他陪,她也不觉困苦,再冷的冬有他想着,她也不会孤独,他是她心灵的伙伴,是温暖的源泉;腾项南贴心的情感,就宁雪是生命的春天。

一份好的感情,是两心相依的温暖,是相濡以沫的陪伴,宁雪和腾项南正是这样的。

第122章 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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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天。

晨光明媚,空气清晰,适合运动的好时节。

早饭后,宁雪和应蓉帮着李嫂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新嘴角还沾着白白的牛奶,忙追着宁雪甜甜的声音高兴地说:“妈妈,今天是星期天……”

“今天星期天,你妈妈有事,不能陪你们。”腾项南一把将一新温柔的拉开,距离宁雪一步开外的距离,又笑着对宁雪说:“雪儿,你上楼来,我有事和你说。”

可怜的一新被她亲爱的爸爸生生打断了话,还不让靠近她妈妈,那个委屈的小表情,生生的让宁雪想揍老公。

其实腾项南也是万般不忍,他的小公主被这样残忍的欺负。

“你干嘛呢?”宁雪将一新抱回身边,瞪着腾项南,宠溺这几个孩子的是他,不待见这几个孩子的也是他。有时候觉得,他比这几个孩子还孩子气。

“听话宝贝,下午爸爸和妈妈一起带你们出去玩,上午乖乖去学画画。”腾项南将正在撅着嘴的一新从宁雪的怀里抢回来,放在地上,又在一新的小屁屁上拍了一把,“去把你的小嘴擦干净。”

一新不情愿的离开后,腾项南笑笑对宁雪说:“我这不是正在像一个严父靠起嘛,纯粹是为她们好。星期天去学点什么总比玩好吧?”

宁雪早已知道他的小心思,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

“你上楼来,我和你说点事。”腾项南靠在宁雪的身上,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看就憋着坏主意。

“你别闹了!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宁雪低声冷冷的对腾项南说着。

“爸爸又要上楼和妈妈玩亲亲!爸爸坏!不让我们和妈妈玩!”一新一把用袖子抹着嘴角的牛奶,一边说。

“是吗?爸爸,你又要带妈妈上楼玩亲亲吗?带着我们玩好吗?”一帆饶有兴趣的跑过来,抱着腾项南修长的大腿撒娇,“爸爸最疼我了。”

“没有!谁和你们说的!不要胡说!”宁雪急着脸上绯红一片,她真是恨死腾项南了。

这个时候,关键是李嫂还在餐厅里,正收拾着桌子。

“姨姥姥陪你出去玩。”应蓉从厨房里出来,拉着一新和一帆到身边,担心孩子们不和她走,应蓉还加了一句,“你们外婆说好几天没有见你们,她想你们了,我都她说好了,这星期带你们去见她,她给你们买好吃的。”

两个小家伙一听应蓉的话,高兴的拍起手来,连连和宁雪摆手要出去见外婆去了。

餐桌上还没有完全收拾干净,可是,李嫂却躲在厨房里也不敢出来了,因为腾项南就在餐厅里正搂着宁雪暧昧着呢。

“上楼!”宁雪狠狠的对腾项南压低声音说了一声。

“遵命老婆!”腾项南一个公主抱抱起宁雪就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朝楼上开步而去。

听到腾项南和宁雪不在餐厅了,李嫂和厨房的厨师才敢出来收拾餐厅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率很高,宁雪有时候特害怕星期天,也不想有节假日闲在家没事的时候,因为腾项南总是和他那宝贝小女儿一样,就说那同一句话:雪儿,你上楼来,我事和你说!

这一句话说的多了,谁又会不知道呢?宁雪后来总结出,一新和一帆总是用同一个理由完全是得了腾项南的真传!

“你咋那么大精神啊?昨晚不是才做了吗?”宁雪真是服了身上男人的好精神。

“你每次都问这句话有意思吗?”腾项南啃着宁雪,剥着才穿好还没有一个小时的衣服。

呃!宁雪完全佩服他到五体投地!这还嫌上她了,嫌她问的不对了!

“打起点精神来,不然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见身下的女人不配合,腾项南警告道。

真没心情!不想做!宁雪撅着嘴,昨晚就折腾到半夜,才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吃了一口饭,又接着做这个事,有完没完?!

“听话啊,给你说我没到早上就想要,要不然憋的难受,你心疼一下我。”

呃……宁雪彻底臣服,这是什么理由!他怎么不心疼一下她啊?

最后,宁雪终究硬不过腾项南执着的坚持和软磨硬泡,她又被在床上折腾了好一顿,直到她又在这个早上睡了一个回轮觉。

和周公周先生会完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十一点了,枕头边男人已经不在了,宁雪伸手探上,早已没了温度。

拿起家居服,把自己有些酸痛的身体套进去,向门口走去,她一边走,一边甩了甩胳膊,虽然有定时被腾项南拉着去锻炼,可是,这身体还是经不住腾项南如狼似虎禽兽般的折腾。

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对话的声音,那是腾项南在开视频会议,本来想像以前一样,进去教训他一顿的,又没有去打扰他的工作。

走下楼去,孩子们和应蓉回去还没有回来,出去见应宁了,怕是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和应宁吃午饭了。

宁雪想想都有点不好意思,都好多次了,早饭后腾项南当着大家的面总会对宁雪说上楼说事,其实就是上楼欺负她。

被孩子们撞到过好几次,阳阳和灿灿还好了,不会乱说,一新和一帆每次都会下楼来那小嘴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

后来,每次腾项南说要宁雪上楼说事情的时候,应蓉都会把孩子们带出去,都不让孩子们打扰他们欢愉。

直到每次应蓉和孩子们回来,宁雪都觉得自己总是无脸面对应蓉。

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宁雪无聊,打开电视随便翻着台,看看有没有顾语薇编剧的电视剧。

刚换到一个台,电视中正在播放的一场巴黎时装秀让宁雪皱起了眉头,她盯着电视荧屏眼睛一眨不眨,到不是她爱看时装表演,只是有一件衣服进入了她的眼帘。

宁雪拿着遥控器的手,一紧再紧,心也跟着揪紧。

“雪儿!雪儿!”腾项南看着宁雪整个人的思绪完全都进了电视里,他叫了好几声,宁雪都没有听到。

平时,她要是在客厅里看电视,楼梯上的动静她都能听到,今天尽然在耳边叫她都不知道。

“雪儿,看到什么好衣服了?这么入神?”腾项你那坐到宁雪的身边。

“哦!没有什么!”宁雪抬手,迅速按下遥控器,将电视关闭,她回头看着腾项南,嘴角一弯,假装轻松,“刚听到你开视频会议了,不需要去公司吗?”

腾项南摇摇头,注视她脸上的表情,他不显山露水的说:“不用,没什么大事。”

“少爷,少奶奶,饭好了。”李嫂从厨房出来,端着热气腾腾的饭。

“恩,早就闻到香味了。”腾项南站起来拉着宁雪朝餐厅走去。

“这才几点?就吃午饭?阳阳和灿灿还没有回来呢。”

腾项南看看她,“都快十二点了,刚小姨打电话了,说让司机把阳阳和灿灿从画画班接到餐厅了,中午妈要和几个孩子吃饭。”

“哦。”宁雪跟着腾项南来到餐桌边,腾项南给她拉开椅子,她坐在了腾项南的身边。

虽然一早上已经吃过早点,可腾项南又做了猛烈的运动,早已消化掉了早点,他吃的津津有味。

可是,宁雪看似没有胃口,不怎么吃。腾项南夹着她喜欢的素菜,放在她碗里,“雪儿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早上吃的早点还没有消化掉,现在不太饿。”宁雪确实没胃口,其实餐厅里早已经饭香四溢了,她却一点儿也没有闻到。

就连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也没有心情去吃,此时,心事已经占据了她整个人,她哪里还有胃口去吃东西。

“是不是又怀上了?”腾项南凑进宁雪脸上,低声说:“见你又懒床,还没胃口,这完全是怀孕的症状啊。”

胡说!宁雪瞪着腾项南,懒床是因为被不停他索取了的原因好不好?没胃口是因为不饿好不好?

但是,为了不让腾项南心里着急她,宁雪还是陪着腾项南把一顿午餐愉快的用过。

午饭过后,腾项南说要带宁雪出去逛街,或者看看电影什么的,浪漫一下,宁雪推说自己又困了。

腾项南听着拍手叫好,“既然累了,就一起睡个午觉吧,补补精神,我们晚上还能做。”

呃……宁雪仰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个男人上辈子一定打了一辈子的光棍,缺女人缺怕了!

床上,男人破天荒没有折腾她,而是很快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宁雪轻轻的拿起腾项南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慢慢的走下床去。

宁雪蹑手蹑脚的走向门口,还不时的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腾项南。今天他睡的很稳,平时睡着的时候,怀里一没有宁雪的时候,他都会醒来,今天看来真是累了。

虽然腾项南每天都锻炼身体,可身体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每天工作量大,再加上他们夫妻生活几乎是天天都有,腾项南也是到了中年的男人了,肯定不如年轻时那么生猛了,宁雪这样想着走出门去。

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到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又走到二楼阳台上。

坐在阳台上,宁雪打开笔电,快速和度娘交涉起来。

鄂冬,两个字输入后,度娘离开给出宁雪答案:中国新一代时装设计师,今春一款碎花小裙,在巴黎时装秀上获得三等奖,这款小裙将引领新一代年纪轻的小姑娘们一个潮流;据鄂冬介绍,这款小裙是他在上大学的时候,设计给他的女朋友的,现在加已修改一番,拿出来参赛。

看着屏幕上的帅气的小伙子,还有那件碎花小裙,宁雪那颗起伏不停的心再也无法安静了。

让宁雪起伏的不止是因为鄂冬和小裙的出现,还有鄂冬身边笑容灿烂的柳青青。

宁雪目不转睛的看着笔电的屏幕,一行一字都没有漏掉。

翻到第二页的时候,还有一个小视屏,宁雪在打开的时候,转头朝后看了一眼,尤其那扇主卧的门。

中午李嫂和佣人们都回去休息了,这个点,应蓉和孩子们也不会回来,而腾项南还在屋里睡觉。

身后静静的无一人。宁雪才放心的打开那个视屏。

这一看,让她心里起伏不停,视屏中,新一代服装设计师鄂冬携带女友接受了采访。

鄂冬依旧如大学时代那样风度翩翩,清新俊逸,看来这些年光阴的流逝,没有把鄂冬的俏容颜带走。

柳青青依旧美艳动人,当年那个学生妹已然不在,四年前那个见了一面的、依偎在闵诺辰怀里的性感女郎也荡然不见,如今她已经是跻身于时尚界的名模了。

“这次能够得到这个大奖,要感谢两个人,第一是我的女朋友,柳青青。”鄂冬侧过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柳青青,又对记者说:“第二要感谢我的初恋女友。”

初恋女友!?这是一个记者们爱挖掘的话题,这个话题敏感,大多数人爱看八卦,尤其是敏感的八卦。

而眼前这位新一代时装设计师,怀里搂着现女友,还在追溯着他的初恋,这个消息马上人记者眼睛冒出火星,那火星似乎能把鄂冬给燎了。

接着从记者的嘴里问出了一系列关于他初恋女友的问题。

“我们情深缘浅,大学时代相恋一年,后来因为很多关系我们分开了,现在她已嫁作人妇,有四个孩子,生活的很幸福。”

“那你们现在有来往吗?”记者敏捷的想挖掘到一个关于三角恋的问题,或者他更希望得到一个婚后出轨的三角恋的问题。

“没有,如果有机会见到她,我想会当面祝福她的。”鄂冬大方的回答着记者想知道的事情。

记者又问柳青青,“请问柳小姐,你男朋友这样毫不避讳的在你面前谈起他的初恋女友,你不吃醋吗?”

“呵呵。”

柳青青未语先嫣然一笑,笑容很美,看得宁雪一地鸡皮,头发竖立,拿着笔电的手不停的颤抖。

只见柳青青小鸟依人的抱着鄂冬的胳膊又亲密的靠近一点儿,身上的女人味隔着荧屏宁雪都感觉到了那么十足的强烈。

在靠近鄂冬的同时她并且同样含情脉脉的和鄂冬相对一视,柳青青秀美轻挑,妩媚极致,似乎在和谁宣誓她的魅力,亦或是一种高傲的暗示。

这时的宁雪又听得柳青青甜美的声音说道:“他的初恋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们大学里的同窗,我怎么会吃醋呢?再说他们是过去式了,而我们却一直在一起。”

话后,柳青青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鄂冬的怀中,好像他们就是一个连体人一般。那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和暧昧,足以证明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无懈可击。

“那时我们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柳青青暗淡了一下刚刚还在闪闪发光的目光又对记者说了这么一句。

宁雪顿顿的颤抖了一下全身,看着柳青青在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是那般的讽刺,好像就是冲着她的,或许,那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

“噢?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故事吧?请讲一下好吗?”记者乘胜追击,连连发问。

“当然。”柳青青接下来说了一些他们在大学里的快乐事情,宁雪听着全部属实。

“那么,鄂冬先生,您的初恋女友现在也在法国吗?”

“不,她在国内。”

“哦。”记者诡异的一笑,“你会带着柳小姐去看你的初恋女友吗?柳小姐,如果鄂冬先生回去见前女友,你会更随吗?你会介意吗?”

“我当然不会介意,我肯定会追随,因为她也是我们曾经最好的姐们儿,可是……”柳青青刚刚神采奕奕的脸,一下子黯然失色,她脸上冷嗤一声,“可惜我……已经被她老公禁足了,我是回不了国内的。”

柳青青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来,把记者听得当场大放光彩的眼睛立刻充血,问题接踵而来,问的时候还靠近了一步他们,那距离好像已经贴到鄂冬和柳青青的身上了,好像害怕他们跑掉似的。

宁雪接下来想听又不敢往下听了,浑身已经开始发冷,初春的天气还是带着淡淡的寒意,宁雪已经吞下好几口口水。

好在柳青青又讲了两句就和鄂冬毅然离开,不再接受记者的任何问题。

抿着嘴,鼻腔里发出重重的气息,宁雪拿着笔电的手紧的要把笔电握碎了。

完全不在这个时空的宁雪根本没有发现已经站在走廊里看着她发呆的腾项南。

腾项南已经站了好几分钟了,他看着宁雪的背,似乎就能看到她脸上和心里的状态,腾项南转身走到戈壁的书房里。

就在腾项南在书房里打了好几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宁雪还是那个动作一动未动的原样坐在原地。

将眼睛迷成一条缝,好像一个近视眼看东西一样,腾项南心里做事的时候,都会是这个表情。

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腾项南没有去打扰宁雪的走神,而是回到了卧室里,假装睡觉去了。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快要三点的时候,应蓉带着四个宝贝回来了。一新和一帆在一楼的客厅里扫荡一番,没有看到宁雪的身影,一边大声喊着她们的妈妈,一边朝楼梯上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奔去。

宁雪听到一新和一帆的声音,赶紧将在怀里抱了近两小时的笔电关上,脸上换上轻松转身迎接她的两个宝贝去了。

“妈妈,妈妈,外婆今天带我们去吃了大龙虾,还有大螃蟹,我吃了整整一个大龙虾呢!”

“妈妈,我也吃了一个,外婆说你的一帆吃了大龙虾就会游泳了!”一帆接着一新的话在宁雪面前夸耀自己吃的比一新吃的多。

“呵呵,是吗?外婆没有说你们是小猪猪吗?”宁雪宠溺的在两个女儿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又故作惊讶,“呀!这一顿饭就把我的小脸脸吃成小笼包包了!”

“呵呵呵!”一新和一帆投在宁雪的怀里笑得前俯后仰。

“呀!我说怎么这么吵,原来是我的小公主们回来了!”腾项南一副才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走过来,两只手一只捏着一个小鼻子。

“爸爸,我们不在时候,你没有和妈妈玩亲亲吗?”

“没有,爸爸今天睡了好长时间,刚刚还是被你们吵醒的呢!”

“好了!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了!”宁雪打了一下她的两个小屁屁,“爸爸和妈妈没有玩什么亲亲,那是爸爸在和妈妈说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啊!谁要是再说妈妈就不理谁了!以后都不和她说话了!”

楼下传来灿灿叫一新和一帆下楼吃水果的声音,两个小家伙拉着宁雪和腾项南就下楼。

“你们先下去,爸爸和妈妈马上就来。”腾项南对他的两个小公主说完,一新和一帆又来了一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

宁雪和腾项南看着那丢丢跑着的小腿,脸上尽是漾然的笑容。

“雪儿,你什么时候起床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也是刚起来,听到孩子们回来了,怕吵醒你,我就先出来了。”

“恩。”腾项南面露笑容,将宁雪搂紧在怀中,朝楼下走去,“雪儿真爱我,谢谢你。”

宁雪侧过脸,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已经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脸上没有一点儿岁月留下的痕迹,没有一个坑坑洼洼,干净透彻,纤尘不染,像少年郎的脸,她嘴角弯弯,冲着腾项南笑笑。

“你是我的老公,是我孩子们的父亲,我不爱你爱谁啊!傻瓜!”

暧昧程度百分百,亲近程度百分百。

腾项南搂着宁雪的腰,一边走着一边说:“雪儿,不管有什么事,你相信我都是最爱你的。”

宁雪顿了一下,弯弯的嘴角冲着腾项南点点头,肯定的应答着他的话:“我也是。”

楼下,应蓉和李嫂端着几盘水果,一新和一帆一人拿起荔枝,一人拿起蓝莓,抢着往宁雪和腾项南的嘴里送。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客厅。

晚饭过后,宁雪提出要和腾项南去散步,腾项南抬起眉头,愉快的应答。

黄昏的柏油小路,平坦而宁静,远远的一直看不到尽头,可是,宁雪却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跳宽阔的大路,那里车辆如梭,人来人往。

今年初春有些春寒的意向,尤其在黄昏时刻,清风阵阵拂面而来,宁雪身上是一身休闲服,可还是觉得有阵阵的凉意。

腾项南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宁雪的身上,往紧拉了拉,宠溺的责备道:“给你说外面冷,让你多穿点,你还不穿,瞧瞧有些冷吧?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别大惊小怪的,没有多冷,又不是大冬天!春风吹吹也挺好的,我们再走一会儿。”

“好。”腾项南将宁雪揽紧在身边,两人形影相随,密不可分。

夕阳燃尽,余晖落散,西方已经没有一丝光影,鹅黄色的路灯逐渐亮了起来。

春风吹动着路边的小树,干巴巴还没有发芽的小纸条随风轻轻的荡漾,有些嫩芽已经透出微小的嫩绿色,好像在舞蹈,又如在倾诉,亦或者在抗议什么。

走在长长的小路上,路灯下面是拉长的一对身影,紧紧相依,步履休闲,浪漫而宁静,惬意又温馨。

“老婆,我们回去吧,我担心你着凉。”腾项南揽着宁雪的手又紧了一点儿,“你穿的太少了。”

宁雪站下来,每天答他的腔,而是怔怔的看着他,有那么几十秒钟,那眼神中充满着柔情蜜意,但似乎有又有些看陌生的感觉。

“怎么了?雪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腾项南嘴角泛起微笑,她这样端详他,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昏淡的路灯下,腾项南的脸较白日里更加棱角分明,神符贴过一般多年未变的脸依旧那么的充满着让人迷魅的魅惑。

“南,让青青回来吧?哪怕你让她自由一些呢。”宁雪看着近在咫尺她最爱的人的眼睛。他的双瞳里依旧有个她,她就那样自由的在他的闪闪的眸光中放肆的存在,逍遥的很。

如大海般深不可测的瞳孔微微一缩,腾项南顿了一下,“对不起雪儿,不是我故意这样做的,我担心她会伤害到你,影响到我们的幸福。”

“如果我们是幸福的,如果我们都坚信这样的幸福,那么谁又能插得进来呢影响我们呢?”

腾项南深眸凌厉,眉心皱了一下,看着眼前自己在乎的想要吞到肚子里的女人,他微微蠕动了一下嘴角,好像比她还要紧张一样,却没有说出话来。

“现在打电话给羽鹤。”宁雪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出了手机,递到腾项南的眼前,见腾项南不接,她说:“你打还是我打?”

“雪儿!”

“这根本就不关青青任何事情,你凭什么左右她的人生?你凭什么禁足她?你在犯法你知道吗?”

“犯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做!雪儿,你该明白,我是在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家庭,保护你爱的所有人!”

腾项南有些激动,但这是他预料到的事情,在短暂的激动后,他静下来,紧紧抓着宁雪的胳膊,深情地说:“我怕了你犹豫不决,我怕了心慈手软,我更怕你离开我,还有……”

“老公,从我带着阳阳和灿灿再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和你绑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宁雪顿了一下,“还有,鄂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宁雪吞下口水,她何曾不知道他在乎她,是她太过懦弱,总是不能快刀斩乱麻一般表态,是她错了,她愿意承担,可是,柳青青是无辜的。

“还她自由!”宁雪再一次说了一句,声音带着赌气的劲。

“我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不是黑势力,我没有制止她的行动,是她在瞎说。”腾项南放开宁雪背过身去。声音有些颤抖。

“你看了那个视屏了吧?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禁足她的自由!”宁雪站到腾项南的面前。

“雪儿!”腾项南没有看她只是将他揽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不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在我们的生活里荡起风波来。”

当年韩玲死了消息传到宁雪的耳中的时候,乔羽鹤告诉腾项南,应蓉在医院里整整一夜哭泣不止,第二天在医院里打了宁雪一巴掌,还给他下跪了。

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宁雪大汗淋漓的在梦中叫着玲玲的名字,当他把她叫醒的时候,她已经一副魂不附体,害怕的样子,后来,腾项南让她洗澡她就洗澡,让她吃饭她就吃饭,像一个木偶般行尸走肉的听话。

现在,腾项南想想都害怕,韩玲死了好多年了,可是,那件事对应蓉和宁雪来说永远是一个劫难,一个过不去的槛,他之所以不让柳青青回来,就是担心柳青青这盏不省油的灯来找宁雪为韩玲讨公道。

尽管宁雪没有错,尽管韩玲罪该万死,可是,宁雪和应蓉却不这样想啊。腾项南却不能去拿自己家庭的幸福去冒一点儿险。

还有,那个可恶的鄂冬,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突然空降着陆,这让腾项南不得不防,因为乔羽鹤早已把查到的鄂冬的事告诉了他。

在大学里,宁雪爱过鄂冬,鄂也曾和她要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尽管很短暂,但是,宁雪似乎爱的很深,这样的消息他不得不嫉妒。

“我是不会让他们回来的!”腾项南冷冷的决断道。

“你!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不会让他们回来扰乱你!你是我的!”

“你疯了?你在说什么?他们怎么会扰乱我?”宁雪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他是小气的,她知道,“现在鄂冬和青青在一起,你不是知道了吗?再说我们压根就什么都没有过!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不是他的什么初恋,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从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唯一。”

“是你自己说他们在胡说的!我也没有禁足他们,是他们在胡说的!”腾项南听着宁雪的话心里有点小高兴,但依旧不显山露水。

“你怎么这么递不进话去!我解释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也不要否认了,如果你再这样霸道的左右别人的行动,我不理你了!”宁雪气呼呼的侧过脸,又说了一遍:“让他们回来!”

宁雪的生气,爱吃醋的腾项南总是认为她在偏袒某一个男人,心里不快的要命,也嫉妒的发狂,可是,一听宁雪说不理他了,看着也是生气的样子,腾项南只好勉强答应:“好,我可以让柳青青回来,鄂冬不可以!”

气得宁雪直扁着嘴,都和他说的那么清楚了,她和鄂冬什么都没有,可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这种话要说多少遍,他才能听得进耳朵里去?

男人小心眼起来可真是让人受不了,他们心里往往坚持着自己的主意,不但九头牛拉不回来,而且还不听人说,即便是把他们的耳朵挖空了,也递不进一句话去。

面对腾项南的小心眼,宁雪也不想在和他计较,这样计较下去,就这个问题这辈子都解释不清楚。

“好吧。”宁雪终于再次臣服于他,无奈的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转身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丢在身后的又是两个字:“回家。”

腾项南看着宁雪离去的背影,心中愁结拧起来,眉心紧皱,在迈开脚步追她的时候,心里和自己说:看来我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题外话------

如果跳章看了,这一章出现的人物可能就有些链接不上了,鄂冬和柳青青虽然是一个小角,可是,会牵扯出第一章出现的韩玲来,为什么韩玲又会出现呢?第一,对于韩玲,前面说的太简单了,开文的时候,就设置这个人物会在南哥和雪儿幸福的时候再次出现,目的就是为了搅动点风波,给生活添点油盐酱醋,那么韩玲死了,怎么来搅这场风波呢?只能是有人代替韩玲出面了,这样就出现了鄂冬和柳青青;二来是想给大家说一下,宁雪在这场婚姻中,真的很努力、真珍惜、她很爱我们南哥……

第123章 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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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小路上,腾项南看着宁雪先走的背影,心中愁结拧起劲来,眉心紧皱,在迈开脚步追她的时候,心里和自己说:看来我真正的情敌才出现!

清凉的夜色,退去了白日里的明艳,但上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正在缓缓的进入角色,越升越高,穿过路边的树梢,俏皮的在云层中露出半个脑袋来。

很快,那轮皎洁努力的、勇敢的穿过云层,把整个明亮挂在浩瀚的墨兰色的大屏幕中,在月光的照映下,此夜带着安详的宁静。

春风带着浅浅的寒意,宁雪抱紧双臂,周身是腾项南温热的体温,宁雪在腾项南的怀中很温暖,一如既往的情意绵绵,一如既往的温柔环绕。

宁雪默默无语,任由腾项南将她裹在他的怀中,她也紧紧的靠着他,随着他的步伐,享受着夜色下春风中他给的温暖。

什么春寒,此时,宁雪只感到了温暖。

清风依旧荡漾,月色袅袅迷人,在这迷人夜晚中,又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腾项南身抱娇妻,散步夜色之下,心里愁结重重锁心。

而乔羽鹤夫妻却温馨浪漫享受着天伦快乐。

皎洁皓月当空之际,顾省长家晚饭已过,正一家人喜气洋洋围着两个宝贝孩子们在客厅里尽享温情之意。

欢声笑语随处可见,两个孩子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乔羽鹤这个冷酷之人的,也是上帝派来安抚顾语薇及顾云翔鹤曹敏心理的一副良药。

“你们别乱跑了!一会儿又该把外公的宝贝给摔了!”顾语薇按着额头,眼睛追随着她的两个“上帝”。生怕把顾云翔的哪件宝贝再变成一声脆响。

自从这两天帝爷爷来到顾家,顾云翔可谓是损失惨重啊,好几件珍宝都变成碎片被顾云翔珍藏在柜底了。

顾云翔对顾语薇说那些碎片扔了,其实是不敢让女儿知道,担心她女疼。

“哎呀,碎了就碎了!摆在那里我觉得碍眼。”曹敏追着她的宝贝外孙,把水果喂进那两个小天帝爷爷的嘴里,又回头说:“再说了,他们才是我们的宝贝!”

“妈!你别这样惯他们!真会给我惯坏的!”顾语薇其实强硬的拉过她的小祖先,冲着两个孩子大嚷:“都给我停下来!休息三分钟!谁也不许动!”

三分钟?!顾语薇都觉得自己的话可笑,能保持不动半分钟就算今天老天开眼了!

果然,她拉在手里不到三秒钟,也就她的话音一落,两个闹孩子冲她顽皮的一吐舌头撒腿就往曹敏的怀里跑。他们可知道现在谁是他们的保护神呢。

两个小东西跑起的力量差点把顾语薇带倒,乔羽鹤大长腿一迈,大长臂一挥,就将顾语薇搂进怀中。

“你管管他们!翻天了都!”顾语薇在乔羽鹤怀里撒娇,抬起清秀的黑眸瞪着乔羽鹤。

“那四年到是你带着来着,还不是把他们带成了土匪模样?”不等乔羽鹤给老婆解释,曹敏接着顾语薇的话数落起顾语薇来:“我们疼疼你的孩子就是给你惯坏了?!再说了,这孩子就是得宠,不宠怎么长大?你小时候,我和你爸把你都宠上天了,也没见你现在翻个天给我们看看?”

顾语薇扁扁嘴,反驳道:“妈,我是女孩,没胆量,这两小王八蛋的胆子现在就比我大……”

“谁小王八蛋?谁是小王八蛋?”曹敏气呼呼的截断顾语薇的话,瞪着顾语薇问了一遍又一遍。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这回岳母算是给他报仇了,顾语薇总是骂两个小家伙是小王八蛋,那可不说他是大王八蛋吗?他平时不敢反驳,今天总算有人给他公道了。

可是,就在乔羽鹤心里高兴时,看到怀里委屈的顾语薇,又觉得心疼她,如果顾语薇开心,他也愿意当那个大王八蛋。

“怪不得孩子们闹腾呢?你就没有一点儿家长的样子!你也不小了,看看你平时怎么教育孩子的?不是打就是骂!这样他们能听你的话吗?你有时间和你姐好好学学教育孩子,你看你姐,管理那么大一家幼儿园,自己又带着四个孩子,瞧那孩子们一个个多有礼貌。”

呃……所有的人都哑口,曾经是谁把宁雪骂得一文不值了?

现在的曹敏到完全成了宁雪的粉丝了,一说就说宁雪的好,当然宁雪是好,可是也用不着动不动就说吧。

“这孩子不能骂,更不能打,你得给他们讲道理。”曹敏继续唠唠叨叨:“你姐肯定从来不打骂孩子们。”

乔羽鹤真想替顾语薇还她一句,宁雪家那四个孩子,其实都是“各有千秋”,尤其那两个小的,不比他家的这两个省事多少,唯独那两个比这两个强的地方就是,那两个比这两个懂得疼娘一点儿。在这点上,宁雪确实要比顾语薇要幸福一点儿。

再别的嘛,在乔羽鹤看来,宁雪家那两个小家伙还不如他家两个宝贝儿子呢!

想到这些烦心事,乔羽鹤有些伤心,如果当初不那么意气用事,做了结扎,他可能还能给顾语薇一个小棉袄穿穿。那样的话,顾语薇要比宁雪幸福多了。

可是,现在……乔羽鹤放在顾语薇肩头的手紧了一下,心里再次越过绵绵的伤心。

顾语薇侧过头看看乔羽鹤的手,知道他的小心眼又开始泛滥了,赶紧走到顾云翔的身边坐下来,“爸,羽鹤说给小冰和小寒起名叫乔顾和乔诺,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觉得好的话,我们要给小冰和小寒去改名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孩子们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和他玩起来。他一边逗着孩子们,一边观察着顾云翔的表情,等待着他岳父的话。

“乔顾乔诺,很有创意啊,很好听,听起来也有意义,不错!”顾云翔点头称赞。

这下可让乔羽鹤心里凉了大半。

“爸,我觉得不是很好听,要不您再给起一个吧。”顾语薇了解她老公心里那点醋意,又磨着顾云翔。

这时曹敏也开口,说是乔羽鹤起的真不错,既好听,有别有韵味。

曹敏的话把乔羽鹤剩下那没有凉掉的半拉心情彻底用凉水浇灭。

就在乔羽鹤以为请岳父给他家两个小宝宝起名无望的时候,只听得顾云翔琢磨着说:“要不我就给我这两小宝贝重新起一个名?”顾云翔说完又征求乔羽鹤的意思:“羽鹤,可以吗?”

“一切都听爸的。”乔羽鹤面无表情,可心里却已经乐翻天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顾云翔站起身,在客厅的地板上踱了几步,口中念念有词,“可追,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小舟轻轻水上荡,微风拂衣裳,恩,不错。”

“爸,你不会让我家儿子叫可追和未远吧?”这个时候紧张的不止是顾语薇还有乔羽鹤,这可追和未远也太武侠了吧?

就在小两口心里闹的慌的时,顾云翔摇摇头,而后转身,对乔羽鹤和顾语薇说:“飏即是扬,乔飏,乔飏不错,你们觉得呢?”

“乔飏?”顾语薇和乔羽鹤几乎异口同声,两人互视对方笑笑,这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乔飏好听,可是还有一个呢。”乔羽鹤说着摸了摸他怀里那小家伙的头。

“乔顾就很好啊,乔顾乔飏,你们觉得呢?”顾云翔满意的表情现在脸上。

“小冰小寒,以后你们就叫乔顾和乔飏了。这回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顾语薇落座在乔羽鹤的身边,捏着她儿子们的耳朵。

曹敏随即一个白眼珠翻上去,又狠狠的把顾语薇数落一顿,哪有她这样的娘,哪有这样说儿子的?什么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他们有那么坏吗?

不过小孩贪玩罢了!

被曹敏数落的顾语薇撅着嘴委屈的很,乔羽鹤看着她撅起的红唇,不由得吞掉一口口水,简直是太诱人了!真是岳父岳母在场,要不然他非要狠狠的吻上她。

“妈,你放心吧,以后孩子们我会管的。”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和曹敏立下保证,他不敢再去看顾语薇撅起的红唇,生怕自己会忍不住。

“感悟到已经过去的错误再去挽救也是没有必要了,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还可以努力地把事情做好,不让遗憾再次发生。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这样就很好。”

顾云翔的最后总结后,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家。

真是有利有弊啊,岳父给儿子们赐了名,还被教训了一顿。

这时的乔羽鹤非常想知道,顾云翔给腾项南家两个孩子起名时有没有给腾项南讲那些做人的道理?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宁雪是腾项南送到幼儿园的,下车的时候,宁雪回眸,温情的眼神,期待的目光,缓缓的开口:“南,记得让羽鹤去办那件事,青青不欠我们任何。”

腾项南微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把宁雪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点头。

上午的时候,宁雪一直看着电话,腾项南如果放柳青青自由了,会给她来一个电话的,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想过,腾项南到底有没有给去办答应她的事情?宁雪特想打一个电话过去,几经内心的折腾,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相信腾项南,答应她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到的。

这时,负责乔羽鹤家那两个神仙级别儿子班级的幼师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呼呼的,还没等开口,宁雪心里紧了一下,后背就一阵发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两小家伙有给乔羽鹤和顾语薇闯祸了!

“宁园长,不好了!乔顾和乔飏不见了!”

“啊?!”宁雪脑子里闪了一下,顿时间一片空白,这回不是两个孩子闯祸了,是她闯祸了!把人家孩子给看丢了!

真是两活神仙下凡!

“怎么会不见?”宁雪腾起身子,朝外走去。

“他们说是要上厕所,转眼就不见了,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洗手间的门,进去后发现窗户打开了。”

宁雪心头一颤,跌了一个踉跄,乔顾和乔飏所在班级是二楼,那么小的身体跳下去,会摔坏的,这样想着宁雪的眼泪就巴巴的流出来。

疾走的脚步直接朝二楼的窗户下走去,手里已经在给乔羽鹤和顾语薇拨去电话。

宁雪来到窗下一看,窗口下放着高高的梯子!

天呐!这梯子是怎么回事?谁搬来的!

“这个梯子也有点分量!是怎么到这里的?谁搬来的?”宁雪回头气呼呼的质问幼师。

“不知道啊,呜呜,这里我们从来都不曾来。”

幼师说的没错。她和另一个幼师知道这两个孩子的调皮,平时就很操心的去看他们两了,防他们两小东西惹祸就跟防贼似的,没想到这千防万防,还是没有提防住。

这梯子就放在窗口下,不偏不倚,难道有人和他们俩里应外合了?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要干嘛?是她宁雪哪里亏待了他们吗?这逃跑的架势,完全是受了多大的虐待嘛!

当乔羽鹤和顾语薇还有腾项南赶到的时候,宁雪已经派人大势寻找过了,而且已经报警了,按说不到二十小时,人家警方是不受理的,可是,警局也知道宁雪是谁的人,当下就备案,派出人去寻找了。

一部分在幼儿园里勘测现场,还给幼师们和小朋友们录口供了,在两个小家伙的带动下,整个幼儿园算是出尽了风头。

顾语薇抹着眼泪絮絮叨叨,说着孩子今天早上没有任何异样,这话的意思就是责任推给了宁雪。

腾项南一听顾语薇的话,就不乐意了,他翘起二郎腿,把身子泄进沙发里,冷冷的瞅了顾语薇一眼,有把那凌厉的目光射向乔羽鹤。

“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都翻天了!敢跳窗口!长大还了得?要吃人肉了!乔羽鹤!我跟你说!以前你不知道他们是你的种,现在知道了,你可得管!别给老子尽惹事!真是宠的没边了!”

乔羽鹤搂着顾语薇的手在顾语薇胳膊上搓了几下,不待见的看着腾项南,知道是因为别的事情他心烦,想着做他的出气筒让他出出气的,也不想和他犟嘴的,可是,腾项南的话太伤人了,尤其伤到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南哥,我们的孩子教育的好与不好,后果如何,我自会承担,也由不得你来说教吧?”

乔羽鹤丝毫没有腾项南面子,他腾项南好意思说别人宠溺孩子吗?他自己都把他的女儿宠上天了!

“你!怎么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腾项南站起来,走到乔羽鹤的身边,“你别学我宠我家女儿,我们那是女儿,你这是儿子!管不好就给你惹回大祸去了!我是为你好……”

“好了!”宁雪严厉一声,把腾项南的话截断,“儿子女儿都一样,都不能太宠了!都要翻天惹事的!现在我们也不是在说宠孩子的事,是赶快找到两个孩子要紧!”

“爸爸,妈妈。”门口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好像还在话语间争斗些什么。

“大姨。”小乔顾和乔飏一起跑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人,小乔顾肆肆的对腾项南说:“嗨!姨夫你也在啊!”

腾项南咬着牙齿,真想上去揍两个没大没小的小屁孩一顿。太不给人省心了!

“你们去哪了!小王八蛋!”顾语薇拉过两个孩子狠狠的屁股上一人打了一下,然后抱着他们就哭。

“都去哪了?”乔羽鹤心底一松,整个人都瘫软了。

宁雪的泪眼再次夺眶而出,心里却极度的松弛了下来。

“我们去后面看美女了。”小乔飏眨着眼睛看着顾语薇抹眼泪,“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我们错了吗?你和爸爸不是说美是养眼的东西吗?我们去养眼了。”

养眼?什么是养眼?你们懂吗?听到这话,顾语薇差点跌倒在地上,她和乔羽鹤开玩笑的话,他们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小小年纪就去看美女了?长大还了得?说!那窗口下的梯子是怎么回事?”腾项南厉声询问。

“我和哥哥搬过去的。”小家伙说的风平浪静,好像他们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们雪儿哪里对他们不好了?都比对我们一新和一帆宠爱了,宁雪扭曲难看的脸,泪水汪汪,责任她领了,可是,她也着急孩子嘛。

“你看,我说是爸爸妈妈来了,你别过来,你非要来!”小乔顾小声对小乔飏说。本来看完美女要回去的,结果看见了乔羽鹤的车,小乔飏非要来看他爸爸和妈妈。

现在好了,惹得爸爸妈妈不高兴,他们还招四个大人不待见了。

“你们去哪里看美女了?”宁雪蹲下身,和气的问道。

“就操场上啊,小班里昨天来了一个美女,长得可好看了!比大姨家一新和一帆还好看呢!”

“屁孩子!你们懂什么是美女!”腾项南一听有人说他家宝贝公主的不是,就立马不乐意了,他家那三大美女尽然敢有人提出质疑?太不像话了!

“行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宁雪狠狠的打了腾项南一把,然后又对两个孩子郑重地说:“以后可别再这样了!要去哪里和老师说一声好吗?你们这样会吓死大姨的!”

“好,下次我们带大姨一起去看。”听了宁雪的话,两个小东西说的很仗义啊。

顾语薇按着额头,感觉头疼的厉害,他们才四岁,就翻窗去看美女,这还了得!

“道歉吧!说你们知道错了!”乔羽鹤瞪着两个宝贝儿子。

“哦,我们知道错了。”两个小家伙到也干脆。

乔羽鹤叹了一口气,接着问:“哪里错了?”

“我们不该瞧瞧的去看美女,应该和老师和大姨说一声。”

“下次我们把美女抓到我们班里去,就不用偷偷的去看了!”

乔羽鹤张开嘴,大大的吸入一口空气,他的肺简直不够正常的呼吸了,心脏也不够条件负荷了。

“怎么想到去美女啊?”宁雪也是苦笑不得,但看着两个孩子很可爱,才四岁,就知道去看美女。

“爸爸说我们太不懂得心疼妈妈,不如女孩,我们要给妈妈早一点抓会小媳妇去,让她们给妈妈当小棉袄,代替我们去疼妈妈。”

没想到宁雪这随口一问,孩子们的话把他们四个大人的心给触动了,尤其是顾语薇和乔羽鹤当场就落泪了。

“不是,你们很好的,只需再努力一点点,就很好了。别再去抓什么美女了,你妈妈要的是你们的爱,不是你们小媳妇的爱。”

自责的乔羽鹤,抱着儿子说,心里倒有点愧疚了。没想到自己那么随口的一句话,他们尽然放在了心上。

他站起来,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要关住门好好的给孩子们讲讲一些关于看美女的问题了。

“语薇。”宁雪叫住顾语薇,她担心语薇回去打孩子,就说:“你回去别打他们,好好说说就行,打孩子也不是教育他们的一种办法。”

顾语薇点点头,表示愿意听宁雪的话。腾项南在一边扁嘴,就她那两活祖宗,打十次也不管用,该上房揭瓦,绝不下地溜达!

宁雪狠狠的瞪着腾项南,“你看那两个孩子多懂事,其实他们就是贪玩和淘气,那真是两个好孩子呢!”

腾项南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那两个土匪天生就是乔羽鹤的劫!

乔羽鹤一家走后,宁雪给警局去了电话,说孩子找到了。

见乔羽鹤灰溜溜的带着老婆和孩子走了,腾项南捂嘴失笑,呵呵的说:“以为顾省长给起个名字能省点心,瞧瞧,更加胆子大了,比他老子的胆子都大,去看美女?!哈哈哈!毛还没长出来就知道看美女了!天生小太保!这是要给乔大侠往回领媳妇了!哈哈哈!”

“住嘴吧!孩子小,他们懂什么?有你这样的长辈吗?”宁雪用眼刀子剜了腾项南一眼。他说的好像是别人家的孩子,有那么可笑吗?真是的!尽然取笑起自己连襟家的小孩来!

腾项南捂着嘴,但是想想那两个小东西还是想笑。再看看宁雪好像真的在生气,他收起玩笑,朝门外走去。

转身要走的时候,宁雪拉着他,在他的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什么意思?”腾项南愣着眼睛看着眼前吻他的女人问道:“你,难道你想在这……”

宁雪抿着嘴笑笑,对腾项南说了一句谢谢。腾项南扁扁嘴,抬起手指在宁雪的额头戳了一下,这个女人可鬼精呢!

揉了揉腾项南戳过的额头,宁雪嘴角上扬,然后又郑重地说:“羽鹤都是中年人了,你别老是有人没人的批评他了。”

当看到腾项南那样批评乔羽鹤的时候,宁雪就知道腾项南已经让乔羽鹤把那件事情办好了,要不然他是不会那么冲动的去管人家的小孩的!那纯粹是心里不畅快,拿乔羽鹤当出气筒了。

“柳青青和那个什么鄂冬回来,你不许见他们!”腾项南将宁雪用力抱在怀里,那力气似乎要把宁雪的腰给掐断。

他知道柳青青和鄂冬回来觉得是有目的的,但是,他还是不能不听老婆的话,他也为了给老婆证明,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问心无愧。

纵然对韩玲是残忍了一点儿,可是,韩玲那种女孩,心肠太狠了,她若不死,宁雪就会脱层皮。

虽然那时的腾项南还没有彻底爱上宁雪,但他不愿意看到宁雪被人欺负。

而韩玲的父亲完全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半夜鬼敲门,自己选择了死亡,因为被他坑害的女学生们被卖到了国外做着不为人知的那些勾当,各个都惨不忍睹,他自己做了,还陷害应蓉,他以为应蓉势力单薄,即便事发了,也上天无门,下地五路,应蓉是最好的替死鬼。

没想到宁雪求上了腾项南,而腾项南当时正处在被兄弟挖墙角的痛苦中,正想找人当气筒出出气,而韩玲父女就撞到了腾项南的枪眼上。

过去七年之久的事情,没想到再一次泛上来,这让腾项南心里很不爽,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处处要致人死地的冷酷男人了。

他的心在宁雪儿给的家中已经柔软了很多,所以他答应了宁雪的要求,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对外人也会那么柔软下去的。

四季交替,有人惦念着你的冷暖,心情多变,有人一直包容。腾项南包容的是自己爱着女人,可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包容!

宁雪将自己的身体柔软的投靠进这个可以包容他的男人的怀中去,此时的她,真所谓走千条路只有一条适合,遇到万般人,只得一人足够。

软软的身体只是这么柔柔的一靠,腾项南热情似火的周身澎湃起来,手探进宁雪的一份摸索起来……

“嗨!干嘛!快去上班吧!”宁雪发现了危险,死死的抓着腾项南的手,“这里是办公室,会有人进来的,别闹……啊……回家,晚上回家给你……唔。”

可惜宁雪的发现已经晚了,极力的挣扎和顽强的抗争,最后也被某人完全收复。

“你是我的!”

“你不要再强调这点了!”

“你还是孩子们的,你是这个家的!”

被折腾的全身无力的宁雪坐起来,拿起那一件件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在身上,对他翻着白眼珠,冲着眼前的男人狠狠的说:“我算把一生都卖给你们老腾家了!”

呵呵,男人笑得灿烂,早上那些不痛快宁雪这么一补偿,什么都酱油了。

但是,这只对宁雪,别人休息在他的背后扎黑枪,给他扎黑枪的,必死无疑!

就像柳青青和鄂冬,让他们在国外那是便宜了他们,他们尽然得着便宜,还想卖乖?哼!敢惹他?自找死路!

宁雪抬起腕表一看,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因为孩子们每顿午饭后都要午睡,再加上孩子们吃饭慢,所以幼儿园的午饭要开的早一点儿。

每天中午幼儿园开饭的时候,她都会去各个班级去视察的,今天这会孩子们已经吃开饭了,宁雪急急忙忙就外走去。

“雪儿!”腾项南一把拉着她,“今天不去视察了,刚刚的活动把早上的饭都消化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你回公司去吃,要不回家去吃,我在幼儿园里吃。”

“不许!”腾项南拉回要走的宁雪,紧紧的扣在他的怀中,“今天中午我们两出去吃。”

最后,宁雪还是没有赢得过她老公,两人一起走出去。

路上,宁雪拿出电话,想给羽鹤去一个电话,看看他们中午吃饭了吗?一起去吃。

“你怎么那么多事!”腾项南抢过宁雪的手机,这个女人真是的,刚刚和她是要两个人出去吃顿饭,她非要把别人拉进来!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

“一块吃顿饭,你又怎么了?”

“乔羽鹤有时间出来吃饭吗?他家里那三个活宝贝他不得关住门管理管理?再说了,自从他结婚后,你见过他在外面吃过饭吗?你倒也叫过他几次,他出来了吗?”

宁雪讨厌他一说话就粉刺顾语薇娘三个,再用眼刀子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事情有时候不是想什么就可以有什么的!或者可以说,有时候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的!

腾项南很担心宁雪把乔羽鹤一家叫出来打扰他们两的午餐,是的,宁雪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

是的,乔羽鹤一家没来打扰他二人的浪漫用餐,却出现一个更讨厌的人。

“哟!南哥,嫂子,这么巧啊?”

宁雪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闵诺辰,他的怀里一如既往有美女在怀,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并且每次都好像出门时用了强力胶把两人粘贴在一起了似的。

看到闵诺辰的时候,宁雪才明白腾项南为什么刚刚突然脚步快了,感情是早就看到闵诺辰,在躲他呢。

闵诺辰不识相搂着美女走进腾项南夫妻,给身上的美女介绍着腾项南和宁雪的身份,又对腾项南说:“南哥,就你和嫂子啊?我们也是一对,我们一起吃吧,你们定了那个位置?”

“没定!”腾项南冷冷的说。

“没定?没事,我们定了。”闵诺辰到大方的很,“你和嫂子来和我们坐一起吧,这里位子不好定,你们要没定,这会儿肯定没位子了。”

闵诺辰身上的女人也开始热情的招呼着腾项南和宁雪和他们一起用餐。

宁雪也冷冷的瞅了眼闵诺辰,自从他把乐颖逼走后,宁雪就更加讨厌他了。

“我们不在这迟,我们换地方吃去!”腾项南挽着老婆的胳膊走出去。

“惬!”闵诺辰冲着二人的背影扁扁嘴,“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吃,我还不想和你们一起吃呢!”他要不想着这顿饭让腾项南请客,他闵诺辰还不待见他们呢!

闵诺辰一点儿也没有被腾项南的冷眼影响心情,依旧抱着美女愉快的用了一个愉快的午餐。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喝了点儿酒的闵诺辰越发的骚味儿十足,大街上抱着美女就啃,美女也是毫不忌讳,两个人差点就在大街上玩起骑大马了。

还好,最后一点儿理智让闵诺辰清醒起来,他抱起美女上了自己的车,叫了代驾直奔自己住所而去。

车子走到过了十字路口,闵诺辰余光中扫到一个身影,他迅速的朝车窗外看去,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却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太想她了?

闵诺辰这样想着,对司机说:“掉头!左转!”

“辰,这是去哪儿?”

“停车!”

司机停下车,闵诺辰打开车门,推美女下车,美女娇滴滴的问他怎么了?没耐性的闵诺辰抬脚一脚把身边的美女踢下车去,让司机开车。

司机在他的指挥下,把半个地区绕遍了,就在闵诺辰要放弃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又看见了他这会儿正在追随的女人。

是她吗?

是她!那个身影上了一栋破旧的小楼房里。

闵诺辰让司机把车停在那栋楼下,他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捏着眉心,有点头疼。

“闵先生?”代驾司机见他很久不动,试探的叫了他一声。

闵诺辰掏出几张大钞递给司机,把司机打发了。

代驾司机看着闵诺辰给的翻出几倍的价钱,心里高兴的拿着走了。

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闵诺辰下车仰头看了看那栋破楼房然后上了驾驶座,自己驾车离去。

第二日,烦心的闵诺辰正坐在他宽大豪华的院长办公室里喝闷酒,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不准备理会那敲门的人。

可是门尽然开了,从来没有一个大夫或护士敢这样不经允许就进来的,闵诺辰回头,就看到了乔羽鹤。

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不请自坐,“我来看看,替南哥查岗,你小子尽然敢在上班时间喝酒,不想干了?”

哼!闵诺辰鼻腔冷嗤一声,看他一进门那个动作,就他来知道没好事。多少年了,熟悉乔羽鹤的人都知道,乔羽鹤要是蹙鼻尖,那就是有口难言、心中有事的时候。

果然,乔羽鹤在闵诺辰不理他的时候,站起来,走过去,“哎,诺辰,今个不对劲啊?一项玩世的你被谁玩了吗?”

“有事就说!别管我!懒得理你!”

“哟!这是真遇到事了?情殇?奥,你早就情殇了!”

说话间,乔羽鹤又蹙了一下鼻尖,看着闵诺辰那一副受伤的小模样,是真的在难过,于是,他不准备逗他了。闵诺辰也是三十多的男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说的,该劝他的也在几辈子前就劝说过了。

乔羽鹤顿了一下,开口说:“诺辰,我做那个结扎听说可以放?语薇想要一个女儿……”

“放是可以,可有危险,对你身体不好,再说了……”

“能放就行,你给我放吧,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的很呢!”乔羽鹤听了闵诺辰前面的话,后面完全不听了,立马截断闵诺辰的话。

面对乔羽鹤一腔热血热忱,闵诺辰打量了一下他,“好,你等等我啊,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你快点啊!马上给我安排吧!”乔羽鹤心里激动的都有些澎湃了。

走出门的闵诺辰把门关上,看了看门扇,扁着嘴:这个男人真是疯了!瞧他那股说风要来雨的肯定劲,他闵诺辰今天可拦不住他。

不过,有人能拦着他,闵诺辰走远几步,拿出手机来。

乔羽鹤在闵诺辰办公室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闵诺辰回来,正生气的他,就见门开了,刚要开口骂闵诺辰的,却改成惊慌:“老婆?!”

心里把闵诺辰骂了千万遍,这个闵诺辰尽然敢放他鸽子,还敢打电话告诉他老婆!

就这时,门口又进来了宁雪和腾项南风风尘仆仆的身影。

“乔羽鹤!”宁雪一下子扑上去,朝着乔羽鹤的身上就打,“乔羽鹤!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们操心啊!”

什么情况?!腾项南顿时傻眼,这个疯女人,人家那男人的老婆还在呢,还什么话也没说呢,她就上去打人家的男人,再瞧瞧顾语薇那眼神,刚刚是泪水汪汪,现在是火星四射。

腾项南过去一把将宁雪拉过自己的身边,狠狠的将宁雪剜了一眼,然后对乔羽鹤说:“再给老子找自残,别他么来老子的地盘!有多远滚多远去!”

“你是谁老子?!谁用你管了!?”顾语薇冲着腾项南喊了起来,那嗓门比菜市场大妈的吆喝声都大几十倍不止。

宁雪瞪着眼睛,有点傻了;腾项南连连后退了几步,心里大骂:他奶奶的!忘了乔羽鹤是小姨子的男人了!

腾项南大大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拉着宁雪逃了出去,太他么的丢人了今天,这都怪他自己的老婆!进门就骂别人家的男人!你说她多不多事啊!这个女人回去要好好的教训一顿!

“乔羽鹤!你敢再他么的自残我杀了你!”顾语薇狠狠的对乔羽鹤说,眼泪却流了下来,这是为刚刚的事难过呢吧?

“对不起,我……”

“你还说?”顾语薇截断乔羽鹤的话,抹了一把眼泪又说:“说!你和宁雪到底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让说还是不让说?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鼓足勇气说:“宁雪就是多事,假好心,她就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她多关心你,纯粹演戏给你看。”

“可是她明明关心的是你!”

呃……乔羽鹤再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又抹了抹额头的汗,“我不是你的人吗?其实,还是关心你呢。”

顾语薇侧过脸,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乔羽鹤心里直替他最爱的南哥叫屈,今天真正受了委屈的可是人家南哥好不好!

可是,给南哥委屈的又是他最爱的老婆,他也再一次看出了顾语薇对他的爱,他过去抱住顾语薇,顾语薇打他,骂他,他都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最后直到顾语薇安静下来。

乔羽鹤这才有时间在心里骂闵诺辰了。

“你别再傻了!你儿子们不是开始给我找小棉袄了吗?我自己可不生了!疼死了!”顾语薇双手缠上乔羽鹤的腰身。

——

闵诺辰的中午饭是抱着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明星一起吃的,这个女人名气很大,一走出去,就没有不认识她的!

其实平时,他不屑这些有名气的女人,觉得太麻烦了,担心给自己身上惹上事,毕竟对方是公众人物,他却不想很多人认识他。

而今天选择了这个女人,是想去气气另一个女人的,可是,走到半路,他还是把那个女明星无情的给扔了。任对方哭哭啼啼,他还是没有怜惜半点。

到了昨天的那栋破楼房前他走下车去,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破旧的小楼,心里泛起酸水来。

最终他还是迈开了犹豫而焦心的脚步艰难的朝楼上走去。抬步时他看了看那只贵的夸张的腕表,从昨天来过这里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零十五分十八秒。

这二十多的小时,他都在煎熬。

楼道里阴暗潮湿,一股难闻的味道袭击了闵诺辰敏感的鼻腔,他不禁被臭气熏得眼眶湿润起来。

再抬眼看去,楼道里贴满了各种小广告,城市在快速的改造,简直日新月异般的变化,这栋楼房破成这个样子了,还没有被开发商看中。

闵诺辰心头一紧,回去找腾项南谈谈,把这里拆平算了!

来到三楼的时候,闵诺辰顿下脚步,看着一扇门,门扇的破旧可想而知,铁栅栏的防盗门没有关上,这说明里面有人。

其实他知道里面有人,刚刚进去的肯定是她!不会有错,那个女人就是化成灰,他闵诺辰也能认得出。

抬起的手在空中颤抖了一下而已,闵诺辰叩响那扇木板门。

“来了!”里面传出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不禁让闵诺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李太太,对不起啊,孩子这两天咳嗽,我……”

里面穿着简朴的女人停下了话,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懵。

闵诺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嘴角一丝轻蔑,打量了一下她,然后不客气的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朝屋里走去。

屋子里光线暗淡,但空气还算清爽,这个女人曾经很爱干净,现在一如既往,虽然住着破旧的楼房,但房子里布置的简单干净,看着也不是很让人生厌。

闵诺辰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合泡面上,泡面还冒着热气,这个女人正在吃泡面,闵诺辰抬起他手上一百万的腕表看看,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她才吃中饭,还是一碗泡面。

“你怎么来了?”女人关上门,久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你的午饭?”闵诺辰没有回答的她的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泡面,讽刺的问道,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也痛了一下,他刚刚在大饭店里请一个认识了三天的女人吃了一顿价值几千的饭。

而曾经作为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的这个女人,在这里吃着泡面。

心里有些酸涩,但闵诺辰还是带着讥讽的味道打趣着眼前的女人,“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破房子你还留着?怎么还住进来了呢?骗我的钱都干嘛用了?养小白脸了?还是被野男人骗光了?”

地上的女人暗了暗眼神,没有说话,呆呆的,有些傻。

闵诺辰骄傲的扬起脸,再点燃一支烟,走向沙发处,嫌弃的拍了拍沙发上的土,其实沙发上干净的一尘不染,看到沙发上不落一点儿尘埃,他才坐下去。

站在地上的女人,傻傻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黯淡无光,不时漂移一下,好像在躲避去看他似的。

“妈妈!妈妈!”屋里传出了一个孩子的声音,那女人抬起头嘴里发出一声惊讶,然后朝里屋的门跑去。

闵诺辰起身疾步跟了上去。没想到女人突然停步,转过身来张开双臂拦着闵诺辰,刚刚那呆傻的眼神顿时冲上明亮,她坚定的朝他喊了一句:“不许往前走!”

“妈妈!妈妈!咳咳,呜呜。”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咳嗽声。

“你走吧!”女人拉着闵诺辰往门口走。

闵诺辰皱着眉心,一把推开女人朝里屋走去,女人被推在桌子上,闵诺辰想去扶她一把的,见女人很快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他较那女人先一步朝屋里走去。

打开门的时候,女人也追了上来,拉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抓着他不让他进去,还大声说了一句:“闵诺辰!你滚吧!”

低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镇定的不做声的女人,此时像一个泼妇一样,目光凛冽的很呢,闵诺辰没有理会他,看向里面,床上坐着一个大约十岁大的女孩儿,正在哭,闵诺辰皱起的眉心跟紧了,一下犟在原地。

女人推开他跑了进去,抱住床上的孩子,“要干嘛?妈妈帮你。”

听着女人的话,闵诺辰的心震了一下,十岁的孩子了坐在床上哭,女人还问她要干嘛,她来帮她?

闵诺辰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朝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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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看,都七十多万了!唉!最近内蒙古气温下降,家里暖气不给力,屋里屋外天天寒冷,读文文的妞们儿也不给力,呜呜…哭得累了,休息一会儿,滚去码字…你们随意啊…

第124章 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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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爸爸!爸爸抱抱我!”

床上的小女孩推开紧抱着她的女人,对门口的闵诺辰说,她眼眶里闪着的晶莹闪闪发光,晃眼的很,晃得门口的闵诺辰的眼睛有些疼。

“爸爸,爸爸。”看着闵诺辰站着不动,小女孩又叫急切的叫了两声,伸出的双臂又展了一下,刚刚波光粼粼双眼此时泛起了紧张和不安来。

闵诺辰一步步走过去,但没有准备去抱小女孩,而是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

“我听到妈妈刚才叫你名字了,爸爸?”小女孩迟疑了一下,泪水如珍珠般滑落,小心翼翼的问闵诺辰:“爸爸,你嫌弃我了吗?”

“不是,珠儿,你听错了,他不是爸爸。”女人站起来挡着闵诺辰的身体,低声对他说:“别管我了,你走吧。”

女人的声音有些恳求,闵诺辰可没有怜惜她,他推开挡着他的女人走到床边,看着小女孩,是的,她足有十岁左右的模样。

女孩焦急的还是展开双臂,想让闵诺辰抱她,可是她却坐着不动。

闵诺辰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掀开盖在女孩腿上的薄毯。孩子两条细长的不正常的腿就展现在闵诺辰的眼底,让他心底那嘴脆弱的一块肉生硬的疼了,他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手指尖都胀痛了一下。

“你疯了!”身后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过去,夺过他手里薄毯盖在女孩的腿上,紧紧的抱着床上的女儿。

这时,闵诺辰的耳朵里听到了母女两的哭声。那声音生生的刺痛了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的心。他的心像被人用一把锉刀挖走一块,疼得他有些发抖。

刚刚只是看了一眼,还没太看清楚孩子的腿,就被眼前的女人给遮住了,闵诺辰的眼睛盯着孩子的腿,脑海里乱了。

但是,闵诺辰是谁啊?他的心早就十年前就被这个女人给挖走活埋了!心乱了那么几秒钟,痛也是那么的短暂,也就痛了几秒钟。

他冷酷的走过去,他以为自己可以冷酷的,可是伸出的手,还是颤抖了,最后他一咬牙,还是把女人拉开了,甩在一边去。

女人虚弱的身体被他摔在地上,他没有怜惜她,倒是孩子紧张了,叫了一声妈妈,那副表情很心疼她妈妈啊。

居高临下的闵诺辰俯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叫什么?”

“闵珠,妈妈说我是你们的掌上明珠。”孩子仰头看着闵诺辰,那双可怜巴巴还带着胆怯的眼神,好像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会惹的眼前威武的爸爸不高兴。

看着小女孩落泪的眼睛,红红的真叫人心疼,闵诺辰坚如钢铁的心疼痛再颤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旧刚硬,他又问:“几岁了?哪天生日?”

“十岁,七月初七,妈妈说这是一个好日子,是情人节,是……”女孩说着突然停下来,也许她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不苟言笑,不高兴的脸色。

泪水就像决堤的海水从孩子的眼眶中流下来,看得出孩子失望了,害怕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问她,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怀疑什么?或者男人的怀疑带动了她自己的怀疑,也许,她真的不是他的女儿呢。

十岁,是一个大孩子了,可话说回来,她还是一个孩子,还是敏感和脆弱的,还是看不清事物的。

听着孩子的回答,闵诺辰整个人都完全碎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他后退了一步,甚至是一个踉跄,这回他真的痛了,全身疼痛。他已经不再那么坚强刚毅,而是落泪了。

“孩子怎么回事?那些钱呢?两百万你都干嘛用了!为什么住在这种鬼地方?”闵诺辰回头抓起女人的胳膊,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她尽然敢拿着他的钱,把他的孩子弄得这么惨!她是不想活了吗!

“爸爸,那些钱都给我看病了,妈妈没有乱花一毛钱。”看着男人抓着女人要撕碎女人的样子,闵珠有些着急,“爸爸,快放开妈妈,她给我说,我看病的钱都是爸爸你留下来的,我的病花去好多钱呢,真的。”

着急的闵珠往床边挪着身体,一下子掉下床去。

随着一声叫声,闵诺辰回头看到了地上的女儿,他较女人还快,上去抱起女儿放在床上,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呢喃的说着:“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了?爸爸是医生,爸爸能治好你。”

“爸爸。”闵珠伸出她细柔的胳膊缠住闵诺辰精壮的腰身,“我知道爸爸是医生,妈妈说你是医生,你学医就是为了给妈妈看病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闵诺辰将女儿的头按在怀里。

闵珠想推开他,看看他的模样,闵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尽然不敢给自己的女儿看,其实,他也想好好端详一下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女儿,可是,他却不敢去直视她,那小眼神太刺眼了。

他害怕被女儿灼热的目光刺痛,他只要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她的存在感。

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女人像中了弹一样抬起头,朝外面跑去。

闵诺辰看着她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厌烦来,心里真是又紧张还有些疼痛。

“爸爸去看看。”闵诺辰把女儿放在床上,不忘给女儿拉了一下薄毯,朝外走去。

“爸爸。”

“恩?”闵诺辰回头看着可怜如流浪小猫的女儿。

“你别骂妈妈。”闵珠恳求的说。

闵诺辰点点头,走了出去。

外面就一个小厅,一眼看去,女人不在屋里,这个小房子还是十年前他买下来作为他们两同居的窝点,那时的闵诺辰还是上大学,生活费是由父母每月支付的,钱不是很充足,所以只能买这个小房子。

可是,十年前这里还没有现在这么破烂,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屋依旧还如从前一样温馨,但外面依旧破烂不堪了。

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闵诺辰拉开门,就看到了低头念念叨叨的女人,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高贵妇女。

那妇女一副嫌弃的样子,不停的摆着手,好像那污浊的空气把她玷污了。

“怎么回事?”

女人刚要开口,闵诺辰寒眸射去,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勒令她不许说话。

“你是她什么人?”那贵妇侧过头看着闵诺辰身后的女人,“小潘!既然你找到靠山了,就把钱还我,我那钱也不是刮风抓来的!”

“钱?什么钱?”闵诺辰咬了咬牙。

“她欠我十万块,你既然是他男人,就替他还给我吧。我也很紧呐。当初借给她的时候,是可怜她带着病孩子……”

“住嘴!欠你多少?!”闵诺辰说着拿出支票本来,他翻着支票本,就听到贵妇说了一句“十万。”闵诺辰抬眸看着贵妇,贵妇看着他怒视的目光退了退身体,指着他身后的女人说:“是十万,你不信问她。”

哗哗的在支票上写了十万,扯下来,贵妇伸手去拿,闵诺辰抬高手,“你怎么知道我是她男人?”

“小潘从来不带男人回家,外面没有男人,能带回来的,当然是她的男人。”

听着贵妇的话,闵诺辰嘴角弯了一下,把支票给了贵妇,让贵妇快滚。

把女人拉近屋里,看着她那副做贼后被抓到的样子,闵诺辰就气得牙痒痒,“孩子看病没钱了!你都不去找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看病两百万还不够?”

他真想狠狠的揍眼前的女人一顿,当年她拿了闵妈妈给的两百万偷偷的消失了,刚刚孩子说钱给孩子看病用了,两百万都花了,还去借别人十万块,他闵诺辰一个晚上在女人身上就差不多要花掉那么多,而自己的女儿看病都没有钱!

这让闵诺辰觉得自己真他么畜生,可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侮辱!

闵诺辰今晚抱起孩子直接去了医院,早已守候的门口的大夫们一个个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接待闵诺辰掌上明珠的治疗。

“王主任,给这个她做一下全面体检。”闵诺辰不怜惜的把身边的女人推出去。

“恩?”王主任看着闵诺辰对女人的态度,有些吃惊,平时,全医院的人都知道,闵诺辰滥情,对女人那是一个温柔甜蜜。

“恩什么?我太太!”闵诺辰冲着王主任喊了一声,“我女儿都那么大了,我能没老婆吗?”

“是是是。”王主任赶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眼前这不起眼的女人,“闵太太请。”

“不用,我没事。”

“你有事没事,我不知道?”

“闵诺辰,我的病已经好了!”

“闵院长,您女儿的结果出来了。”一个大夫拿着一沓病例走过来。

——

乔羽鹤来到腾项南的办公室里给腾项南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闵诺辰找到了那个叫潘金莲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在十年前给闵诺辰诞下一女,据说那孩子得了病,双腿骨头坏死,闵诺辰准备带着潘金莲和孩子到国外去看病去。

就在腾项南听之也惊讶的时候,闵诺辰打进电话来说,让腾项南找医院的管理者,他要出国了。

“你找的潘金莲了?听说……”

“南哥!”闵诺辰厉声截住腾项南的话,暴躁的纠正腾项南的措辞:“潘瑾黎!”

“呃,对不起啊。”腾项南第一次对外人说道歉的话,他看了看乔羽鹤,又对着电话说:“医院里你找一个暂时代替你的人,你先带着孩子去看病,需要什么仪器或药材了,你尽管进货回来,以后还是让孩子在国内治疗。”

挂上电话,腾项南吹了一口气,对乔羽鹤说:“这次是来真的了,以后可要注意了,不能开玩笑了,那女人叫……叫什么潘瑾黎,不是潘金莲,可别再说错了!”

乔羽鹤差点破声笑出来。“南哥,没事我先出去了。”

“哎!”腾项南叫住要走的乔羽鹤,乔羽鹤回身,看着他,等着他的下话。只听得腾项南说:“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夫啊?”

“呃……”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嘴角抽动了一下,往外走去,“以后再说吧。”

乔羽而后出去后,腾项南琢磨着,嘴里念叨了好几遍:姐夫姐夫,姐夫多好听啊,有那么难以开口吗?

闵诺辰的明珠儿先住进了腾项南的医用里,闵诺辰已经在给他的掌上明珠和女人办理出国手续了。

为了表达一下情感的炙热,也是心里对闵诺辰的真情厚意,腾项南和宁雪带着他家的四个宝贝孩子,约了乔羽鹤来医院看望闵诺辰的掌上明珠。

乔羽鹤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腾项南一家也刚好到来。

当乔羽鹤带着老婆孩子下车时,腾项南嘴角一歪,一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低声说:“又把他那土匪和矫情老婆带出来现世了。”

宁雪听了,肯定不高兴,她不动声色的靠近腾项南,狠狠的在腾项南的腰上掐了一把,狠狠的瞪着他,介于孩子们都在跟前,宁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刀子剜了他,并且眼神警告他:不许这样说羽鹤!不许这样说语薇!更不许这样说那两个孩子!

腾项南嫌弃的看着乔羽鹤那副怕老婆的样子,嘴角又不由得嘲笑着,但这回却不敢说出口了,而是心里默默的嘲笑着:哼哼,那么不省心的孩子还好意思带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就在腾项南心里这样嘲笑人家乔羽鹤的孩子时,他家一新和一帆,互相掐起架来了。

宁雪劝架后看着腾项南,低声说:“你看看到是人家羽鹤家的孩子,淘是很淘,可是彼此爱护着呢,两人从不互相掐架,只要互相爱护对方,一致抗外。你瞧瞧你这两宝贝。”

“哼!我们这是女儿,女孩子就是斤斤计较,他家那两个,简直比成吉思汗骑着白马逐鹿中原还蓬勃呢!瞧瞧那阵势,凡他们两那白马踏过的地方,就是狼藉一片,寸草不生一根,”

“有那么夸张吗?”又狠狠的掐了一把腾项南的腰,宁雪很不愿意他那样带着有色眼镜看乔顾和乔飏,他们还是孩子!哪有他这样和孩子斤斤计较的男人?简直了都!

“爸爸,你怎么了?”一新小朋友看到腾项南脸上肌肉僵了一下,跑过去关心的问。

“哦,没事,刚刚有只小虫咬住爸爸的腰了。”

“那我给你抓它吧,我的小手可厉害了!”一新说着大肆肆的挽着袖子。

“不用不用,已经跑了!”腾项南赶紧抱起一新,率先朝前走去。

宁雪牵着一帆的小手,后面跟着阳阳和灿灿走向羽鹤一家。

“姐。”顾语薇走过来,和宁雪打招呼,有朝三个孩子摆摆手。

“小姨好,小姨夫好,哥哥好。”三个孩子有礼貌的叫人。

顾语薇高兴的摸着三个孩子的头,朝前面走了腾项南看了一眼,收回眼神的时候,还不翻了一个白眼仁。

乔羽鹤看着顾语薇那表情,转头时正好对上宁雪发现顾语薇那表情后躲闪的眼神,乔羽鹤和宁雪这一相视,两人有苦难言,心里那个苦啊!

这顾语薇和腾项南的仇算是结大了,解不开了!

高级病房里,乔羽鹤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乐的有欢乐的笑声了。主要欢乐来自于腾项南家鬼精灵的一新。

闵诺辰的掌上明珠也是一个开朗的小丫头,无拘无束,懂得看人眼色的一个女孩,别人开怀时,她会乐,别人不高兴时,她会抿着嘴不露情感。

这样的闵珠儿,让闵诺辰很心疼,他想着,这个孩子跟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受了很多罪,他以后要一点儿一点儿补给她们母女。

病房门推开,进来大大小小六个人,顿时病房里充满更多的温暖。

当乔羽鹤走上前,看到那个叫潘瑾黎的女人时,潘瑾黎也正好看见了高大帅气,站在人堆里抢眼的乔羽鹤。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准备伸出去握手的手没用动,而是自然的笑着对潘瑾黎说:“你好,我是乔羽鹤。”

“你好,听诺辰说过你。”潘瑾黎大方的和乔鹤打了招呼,她的脸上不露痕迹,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可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们之间那点细小的变化,早已纳入了顾语薇、宁雪和腾项南的眼里,当然,还有那个闵诺辰也是心头颤了一下。

“乖乖,你是叫明珠吗?名字真好听,以后叔叔和阿姨们都会疼你的,他们这些小布丁都是你的好朋友了。”宁雪走到病床前,拉着闵珠儿的小手真诚的说。

“谢谢阿姨。”闵珠儿笑起来和闵诺辰简直一样了,就像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大家待了一会儿,因为护士小姐进来要给明珠儿打点滴,大家就说改日来探,就都走了。

待明珠儿输上液体的时候,闵诺辰递给潘瑾黎一个眼色,自己先出去了,潘瑾黎看到明珠儿睡去了,就跟着他走出了外间,并顺手关上门。

闵诺辰站在窗前吸着烟,袅袅烟雾上升,他背影浑厚挺拔,在阳光的照射下,给闵诺辰罩上一层金光,整个背影看去,极富魅力。

潘瑾黎抬步走过去,站到理他很近的地方,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了,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几乎可以彼此感到。

“你想问什么?”潘瑾黎终于开口,目光依旧看着泄在阳光里的男人的背影。

“你自己说。”闵诺辰未转身,传出话音来。

男人的音量不高,可能怕吵醒里面睡觉的掌上明珠。但潘瑾黎还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又顿了顿,声音平和的说:“他是夜帝的老板,而我在夜帝做过陪酒小姐,就这么简单。”

“胡说!”闵诺辰突然转身,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捏灭,火辣辣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女人,“我天天去夜帝,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哼。”潘瑾黎嘴角扯了一下,脸上很讽刺的笑容,“我没做多长时间,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你……”

“你!你看见我了,你为什么还躲我?你这个笨蛋女人!你把我女儿带着吃了那么苦!我要你统统给我还回来!”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狠的似乎要捏断她的胳膊似的。

那目光中带着血丝,牙齿咬的格格响,闵诺辰从来没有这样狠过,他从来都和气的很,无论对那个女人,可是,眼前这个,他狠的只想杀了她,或者把她一口吞在肚子里才解恨。

“和羽鹤是怎么回事!羽鹤一年少有去夜帝的,你们怎么认识?”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又用了一些力气。

潘瑾黎被抓疼了,但是她没有躲,也没有出声,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痛的表情,但很快散去,她倔强的扬起脸,又一次平静的回答他:“一次我被客人骚扰,那人打了我,他正好碰上了,出手救了我,我也只见过他那一回。”

“死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去陪酒!找死!”闵诺辰狠狠的抬起潘瑾黎的下巴,简直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

“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们是有交易的,我拿钱走人,我好像没有欠你什么。”潘瑾黎推开闵诺辰,将脸侧到一边,“就是在珠儿这里对不起你,可是,当初我知道有他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了,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可是,你身边已经美女如云,珠儿又是这样一个情况,我担心你会不要她……”

“我真想杀了你!”闵诺辰说着将女人抱在怀中,抱的很紧,在她耳边说:“你这个笨蛋女人,我一直在想你,我不知道有珠儿,我怎么会不要她呢?你这个笨蛋!恨死你了!”

潘瑾黎任由他紧紧的抱着,不动声色,她垂在两侧的手软软的耷拉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无数个来回了,就是不肯掉下来。

他的女人太多了,多到他自己也数不清了吧?潘瑾黎想自己也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人家说什么时候甩她,也就甩了。

何况当年是她对不起他,她何尝敢再多的奢望什么?只要他能救女儿,她都会应她,不过,她什么都没有了,有的也就这副身子,他想要,就拿去,他想丢开,她也不介意,谁让她欠了他。

感觉到女人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抱他,闵诺辰推开潘瑾黎到看得清的距离,潘瑾黎一脸平静,仿若没有灵魂的躯体。

“瑾儿,对不起,从此我改,那些女人都不会再去碰了,我们在一起吧。”

潘瑾黎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的话向一根针一样穿透了她的肉体,她有一阵疼痛,却很快又麻木。

“诺辰,说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反而是我该谢谢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记得我……”

闵诺辰捧起潘瑾黎的脸吻上去,很深的一个吻,潘瑾黎起先由着他,后来自己也慢慢的附和着他,十年了,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吻过他,她都不记得吻是这样的。

这十年里,一直陪着女儿,除了拼命的工作,就是在家陪女儿,她已经和世界快绝缘了。

“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拿着钱离开是因为你爸病了要用钱,而我家里不让你和我在一起,逼着你拿了钱离开的。”闵诺辰放开潘瑾黎在她耳边低语。

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潘瑾黎是违背了他们的山盟海誓,可是,她却五路可选,闵诺辰父母带着闵诺辰出国了,他是家里宝贝的独子,而潘瑾黎家除了一个身患重病的父亲,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悬殊简直太大了。

“瑾儿,你爸去世了,你妈呢?”闵诺辰只查到了潘瑾黎的父亲在多年前去世了,却没有查到她的母亲。

潘瑾黎嘴角抽动了一下,泪水这才滚滚而落,过了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她把你妈妈给我的两百万卷走了,她跟着一个生意人跑了。”

“该死的女人!”闵诺辰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又温柔的给潘瑾黎擦这眼泪,“其实,那些钱早就没有了,你一个人在挣钱给孩子看病,你傻不傻?她是我的女儿,你该告诉我!我能不给她看病吗?你欠我的!欠我女儿的!你和你妈一样都该死!”

闵诺辰说的咬牙切齿,但却对女人心疼的要命,想想事情也要怪他,要不是他当初一气之下去了国外,也许,她就找到他了,说来说去,还是他负了她。

闵诺辰动情的吻着潘瑾黎,当潘瑾黎发现自己身体上有凉意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这个退去了,她抓紧紧的垂落的衣服,睁大眼睛,“这里可以吗?”

“哦,这里貌似不可以。”闵诺辰为潘瑾黎穿好衣服,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晚上回我那去。”

——

回到家的顾语薇把乔羽鹤拉进卧室,关上门,双手叉着腰,瞪着眼珠子问乔羽鹤:“说!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乔羽鹤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可乐,刚要开口,只见顾语薇又站到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乔羽鹤,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乔羽鹤,不给乔羽鹤任何开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你说过你这些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别想搪塞我!”

嘴角弯弯,笑出了声来,乔羽鹤走近女人,仰望着她,千金小姐原来是这样的?他以为街头巷尾的大婶们买菜时才会这样的。

“你笑什么!快点老实交代!”顾语薇抬脚踢了乔羽鹤一脚。

这一脚被乔羽鹤抓住,如丹顶鹤的顾语薇一只脚站不稳了,朝床上倒下去,刚倒下去,乔羽鹤就覆盖上去。

温热而清新的口气在顾语薇的脸上散布开来,顾语薇抬手去打乔羽鹤的脸,乔羽鹤一把抓着她的柔软无骨的手,放在嘴边吻着,然后又抵着她的唇瓣说:“就见过一回,她在夜帝做陪酒女郎,被客人欺负了,我救了她,觉得她不该是那里的人,就让经理把她打发回去了。”

“就这些?英雄救美就没有下文?”

“不是英雄救美,我从不做那事,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唔……”

“轻点叫,儿子要来敲门了。”乔羽鹤赶紧用嘴堵上顾语薇的嘴。

“那你别做了,晚上再吧,我怕他们。下去看看吧,别一会儿再折腾出事儿来。”顾语薇说的可怜巴巴。

被身下女人的话说的逗乐了,乔羽鹤温情的抚摸着她,又有点心疼,被那两个孩子折磨的娘都怕孩子了。

“楼下有人看着,门也锁了,你放心吧,把心思放在这里,乖一点儿,我不想等到晚上。”

一边心疼身下的女人,一边他也在警惕有人来敲门,那也确实是让他头疼的两个人。

尽管接他们回来后,乔羽鹤一直在尽全力管教两个孩子了,可是,效果怎么也不是太明显,这男孩天生就淘气,又不会心疼娘。

每次乔羽鹤说过的话,两个孩子只能记住半天,过后就忘,这让乔羽鹤也很头疼,该他们两记住的,他们两都会很快忘记,不该他们俩记住的,他们俩总是能记着不放。

比如说给他们买什么东西啦、比如逗他们一下说这么淘长大没女孩喜欢啦、还比如说乖乖听话,戈壁女孩就会喜欢他们啦,这些,两个小家伙都会时时刻刻的记着。

而让他们听顾语薇的话,好好疼爱顾语薇,不要那么调皮捣蛋,他们当时会很快很麻利的应下,而且十分认真,可是最多只能保持半天的有效期。

——

腾项南中午是带着老婆孩子在外面吃的,给应蓉打电话请应蓉一起出来吃,应蓉说是不想出去了,就家和李嫂一起吃了。

饭店是一个农家乐,阳阳和灿灿带着一新和一帆出去玩了,宁雪看着腾项南,温柔的说:“老公,你说羽鹤和潘小姐会是什么回事啊?”

“明天到公司我给你去问问。”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嘴上吻了一下。今天肯定是问不成了,估计这会儿乔羽鹤在家正接受三堂会审呢。

宁雪啄了一口腾项南唇,腾项南顺势抱紧宁雪的腰,这个女人在惹火!宁雪笑着推开一点儿他,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孩子们可能随时会杀进来的。

“你别问他了,我估计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我相信羽鹤。”宁雪夹着菜给腾项南喂去。

“不,我要吃肉。”腾项南说的时候,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宁雪胸口看。

“神经!不吃算了,我吃。”宁雪说着把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瞪着眼前不识好歹的男人。

“我吃!你喂给我!”

“啊!”

腾项南掐着宁雪的下巴,迫使宁雪将嘴里的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

因为,闵珠儿的病也不是个急病,需要慢慢治疗,晚上,闵诺辰把潘瑾黎母女接回他的住所,第二天早上再送到医院去。

闵诺辰抱着闵珠儿进屋,潘瑾黎在后面给拿着轮椅。把他的掌上明珠放在沙发上,闵诺辰接过潘瑾黎手里的轮椅。

“很重吧,我来拿。”

闵珠儿看着爸爸妈妈相亲相爱,她嘴角那笑容很迷人。她环绕了一下闵诺辰的家,很大,很豪华,她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宫殿呢?

“珠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宰,你是这里的公主”。

闵珠儿用力的点头,又朝站在一边的潘瑾黎伸出手去,“妈妈,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

“恩。”潘瑾黎点点头,“只要你高兴就好。”

“珠儿,吃什么水果?”闵诺辰笑着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打开冰箱拿出很多种新鲜的水果来,在水轮头上洗着。

“我来吧。”潘瑾黎走过去。

“不用,我来洗。”闵诺辰洗了水果拿出外面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红毛丹,用水果刀轻轻的剥去皮,然后小心翼翼的喂进闵珠儿的嘴里:“珠儿,好吃吗?”

“恩,爸爸,这个是什么水果?”

“红毛果,也叫毛荔枝。”闵诺辰说着又剥了一个给潘瑾黎,“你是大人了,别等着我给你剥,自己吃。”

“爸爸,妈妈照顾我很辛苦的,你对她好点。”

“呃,我会的。”闵诺辰眼眶有些红,他摸着闵珠儿的小脸,肯定的说:“爸爸会爱满你和你妈妈一辈子的。如果有来生,我还爱你们。”

眼中有笑,心中有暖,原来人生幸福就是这么的简单。可闵诺辰却一直找了这个简单的幸福好多年,从二十出头找的三十多。

他没有陪她们风雨兼程,但最深最浓的情从此会冷暖与共。

闵诺辰平时是什么都不敢的,家里打扫都是每天小时工来,可是今晚他却亲力亲为为女儿换床单,铺被褥,他一晚上都在笑。

“有事叫爸爸,爸爸能听到。”闵诺辰在安顿好明珠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看着乖巧的女儿。

“知道了爸爸,你和妈妈去吧。”

潘瑾黎被闵诺辰拉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的那一刻,闵诺辰迫不及待的将潘瑾黎挤在门板上狂热的吻上去。

一点儿挣扎也没有的潘瑾黎只是下意识的抓着他精壮的胳膊,艰难的唤起。

闵诺辰放开她,看见她羞红的脸色好看极了,他在她耳边暧昧的说要给她叫游泳,要学会憋气,这不会接吻太坑人了。

那挑逗的话一出口,潘瑾黎的脸更红了,她都是十岁孩子的妈妈了,他说她不会接吻,真是会讽刺人。

闵诺辰将潘瑾黎抱上床去,潘瑾黎有些紧张,推着他的身体说想去洗澡。

“那边。”闵诺辰放开潘瑾黎指了一下浴室的门。

身体被松开后,潘瑾黎赶紧跑向浴室,可她刚进浴室,闵诺辰就风风火火的跟了进来,尴尬的看看他,然后把洗漱台上女人的东西都扔进垃圾筒里。

潘瑾黎嘴角抽动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就女人的牙刷他就扔掉好几只。

“瑾儿,以后不会了,真的。”闵诺辰上前抱着潘瑾黎的身体,喃喃的说:“我一定会改的。以后除了你,绝不再碰任何女人了。”

“没事。”潘瑾黎不知道那两个字是怎么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的。

显然,闵诺辰也很在意她的这两个字,他瞪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潘瑾黎,郑重其事的说:“你不信我?”

“不是。”潘瑾黎摇摇头。

“你洗吧,我出去。”闵诺辰在潘瑾黎的嘴上吻了一口,走了出去。

今天在医院里忙了一天,忘了家里女人的东西太多了,这幸亏早上小时工打扫干净了,要不然真是没法给女儿和潘瑾黎交代了。

他迅速打开衣柜,把所以女人的东西全部装进垃圾袋里,扔到了外面,站在地上又扫了一眼,心里还努力的想着,看看哪里还有那些女人的东西。

确定搞定后,闵诺辰舒了一口气,拿了自己的睡衣和一件衬衫走进浴室里,本来想和潘瑾黎一起洗的,没想到潘瑾黎已经洗好了,正围着一条浴巾往出走呢。

这么快啊?闵诺辰差点问出来,他把自己的衬衣递给潘瑾黎,“这个今天你当睡衣穿,明天我给你去买。”

“恩。”潘瑾黎接过他的衬衣出去了。

闵诺辰如放了快镜头一般把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走出去,直奔床上,把潘瑾黎刚刚换上的衬衣给扯了下去。

想了这个女人十年了,把最好的青春都浪费在了思念上,今天,他要和她一战到底!

“瑾儿,谢谢你给了我珠儿,以后,你们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刚刚进入角色,门口就有人按门铃,闵诺辰气得肺都疼,他起身把自己矫健的身子套在睡衣里,朝外走去。

屋里把女人的东西都扔了,门外却来了一个女人,妖媚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娇滴滴的说她想他了。

“滚!别再来了!老子有老婆了!”闵诺辰狠狠的推了一把门口的女人,那嫌弃的劲就像吃了厕所里的苍蝇。

第125章 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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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别特么再来了!老子有老婆了!”

闵诺辰狠狠的推了一把门口的女人,无论是口气或者是动作,连带那表情都不带半点温柔,那嫌弃的劲儿就像吃了厕所里的苍蝇。

回到屋里的闵诺辰,心想着,这里他带回过太多的女人来过,今天走了一个,明天可能还会来一个,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他得搬家!

要让老婆和孩子安宁些才行啊!

想想,乔羽鹤住的那个地方不错,明天准备和乔羽鹤做邻居去!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不会把那些只是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带到家里来。

而此时,身边的女人,才是他想要生活和爱护以及过日子的女人。

“诺辰。”

“恩?”闵诺辰喘着粗气,情切切的动做没有停,安抚的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

本来潘瑾黎想等他做完了再说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似乎没完没了了。

“那个,你会对珠儿好吧?他是你的亲生女儿。”

“傻瓜,我知道,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种,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我都知道了。”闵诺辰满意的说着。

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爱不释手,没到一处,都给他致命般的印象。

是的,女人很紧,像初晚一般,按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可能这样的,这完全说明,潘瑾黎在这十年里没有过别的男人。

这个结果和他今天派人查到的是一样的。闵诺辰很兴奋,也很感动,更感激潘瑾黎对他的执着的等待。

这些年肯定觊觎过她的男人,她还是孤身一人带着他们的孩子,而这一见面,她没有丝毫的保留,把全部都又给了他,就像十年前那样。

在闵诺辰的心里怎么会不感激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呢?

幸好,他今天在半路上把那个女明星给扔了,要不然就照着原计划带来,该让潘瑾黎多伤心啊。

其实,当他看到了女人走进那栋破房子的时候,他就想着,那个女人一定还爱着他,不管曾经她是否真的因为两百万出卖了他们的爱情,哪怕是那样的,他也愿意原谅她。

女人暗了暗眼神,闵诺辰看到她眸光中的异样,像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说:“瑾儿,你的病好了吗?”

真是该死,今天忙的忘了这个女人还有病呢,说要给她检查身体的,后来,大夫拿来了女儿的病例,到把这个女人给忘了。

闵诺辰有些自责,难道真的已经习惯了忘记她了?

这十年里,他从一个大学生变成了一个成熟男人,演变的过程中,身边的女人天天换,他没有去关心过任何一个,他已经习惯了对女人不去用心了。

“早就好了。”潘瑾黎说的很认真,好像怕他不相信。

“对不起。”闵诺辰又轻抚她额前的碎发,从此他要像从前一样关心她。

其实这些年,虽然身边女人不断,但他和那些女人们在一起,没有一次是心里真正快乐的,也没有为谁而感动过。

曾经有过一个叫乐颖的女孩,他到是真想试一下接受来着,可惜对方没有给他机会,现在想想,幸亏那女孩没给他机会,要不然,他又把人家给祸害了。

因为除了现在身下这个女人,他心里已经再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这些年那样滥情,就也是想着把这个女人能忘掉,他想着他们邂逅的每一种可能,他要用身边的女人气这个拿着他家钱出卖他们爱情的女人,可是,当这个女人真正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把身边烦人的女人打发掉了。

已过中年的他,这十年里想过很多折磨这个潘瑾黎的事情,就想着再次见到她,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甚至就在下午还这样想过,所以他带着那个女明星要来找她,想让她嫉妒他身边的每一款女人。

可是,那些曾经的想法,在最后几分钟全部都作废了,没有一条用得上。尤其看着那可怜的女儿,他还怎么忍心去伤害她们?

他心里暗暗发誓,这生只为他生命里的这两个女人而活了,绝不辜负她们对自己的爱。

彼岸的守望,是此岸的感动,从此他千里的陪同,万里守护,不离不弃永远追随。

——

宁雪下班的时候,为应蓉买了些补品和药品,刚从药店里走出来,就听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语桐。”

脚下顿间停住,宁雪提着药品的手紧了一下,她吞吞口水,却不敢转身。

“语桐。”

在对方又叫了一声后,宁雪终于回头,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爸。”

上次在顾云翔家吃饭,曹敏让宁雪改姓改名,宁雪当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不是介于她还没有和应宁说一声,而是,这叫了近三十年的名字就这样改了,她到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刚知道自己是顾云翔的女儿时,她其实特想成为顾语桐,而现在,那种冲动,在和顾云翔相认后,却没有那么强烈了。

原来她要的仅仅是一个父亲,名字叫什么到无所谓了。

“最近忙吗?好久没回去家里了。”顾云翔走近宁雪。

回去家里?宁雪嘴角抽动了一下,蠕动了半天的嘴才发出音来,“是,最近有点忙。那个,您身体还好吧?怎么在这儿呢?”

宁雪环顾四周,此时,他们正在一个药店的门上,她心里一紧,“您身体有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路过。”顾云翔听着宁雪焦急的话语,笑了,很甜,像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样,“我看见你在这,我才来的,车在对面停着。”

哦,宁雪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她希望顾云翔每天都健健康康的。

“买了药?谁病了?”顾云翔看到宁雪手里提着的药。

“噢,不是,是给我小姨买的补药。”

“她……还好吧?”顾云翔顿了一下又问:“你小姨家有几个孩子啊?她现在住在哪里啊?”

“她和我在一起。”宁雪完全没有感觉到顾云翔的异样,回答的很利落。

“哦……那她爱人和孩子呢?”顾云翔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宁雪抿着嘴唇,想想小姨的一生为了她尽然是这样孤独的一生,她就心里不好受,好在现在她幸福了,腾项南也正如曾经说过的那样,对待应蓉如同生母一般。

当年答应腾项南复婚,也是因为上有应蓉,下有阳阳和灿灿,她除了爱腾项南,还不想让应蓉和孩子们跟着她受苦才最终答应了腾项南的。

那时的她多无能,多脆弱,多么的没有自信,所以这一生,不光是她自己,应蓉和孩子们的幸福都是腾项南的给的。

宁雪将应蓉的一切都告诉了顾云翔,父女两又去了茶楼坐了一会儿,宁雪才回去了。

本来晚上,顾云翔想和宁雪一起用晚饭的,腾项南打了好几个电话,无奈,顾云翔只好放宁雪回去了。

临别的时候,宁雪觉得依依不舍,和刚才见面时又是一种感觉,虽然住在一个城市里,虽然她现在和顾云翔相认了,但她还是不能像顾语薇那样大方的想什么回去看父亲就回去了。

“语桐,星期天爸爸在家,你和项南带孩子们来吧。”

“恩。”

“语桐。”就在宁雪转身的时候,顾云翔又叫了一声。

“恩?”宁雪回头。

“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没有。”宁雪看到顾云翔有些失落的脸色,她赶紧说:“挺好听的,我很喜欢。您就这样叫我吧。”

“你妈是不是不让你和我来往?”

“没有,她说我已经长大了,都是孩子们的妈妈了,我该有我的生活方式。”

“哦,那就好。”

“爸,您要注意身体。”

“恩。”就在宁雪转身的时候,顾云翔又叫了一声:“语桐。”

“恩?”宁雪回头,看着顾云翔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走近一步,“爸,您还有什么事?”

“噢,就是想这样叫叫你的名字。”顾云翔这样说了后,顿了一下,就在宁雪说要走的时候,顾云翔又说:“回去代替谢谢你小姨,谢谢她付出一生把你教育的这么好。”

恩。宁雪微笑着,父女两终于不舍的分别。

回到家里,应蓉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带孩子们到后院去玩了,宁雪把给应蓉买的药品和放回应蓉的房间里。

正要出门的时候,看到应蓉枕头下露出一个什么东西的一角,尽管是一个小角,但是宁雪还是认出了那是一个老式的影集,那个影集她很多年前见过一次,她就是在那里第一次到了自己的妈妈。

不由得宁雪走过去,拿出那个影集来,里面有应蓉和应宁年轻时的照片,还有自己小时候的。宁雪看得不亦乐乎,忘记了所有。

当她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是一张应蓉和顾云翔年轻时的照片。宁雪告诉自己,这是应宁,可是,应蓉和应宁虽然是亲姐妹,但是两人长相还是差别很大。

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应蓉,而顾云翔也只是比现在年轻一些,模样基本没有变,宁雪捂了捂嘴,想起今天顾云翔问及应蓉时的表情等,当时她可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到有点问题了。

她犹豫了一下,抽出那张照片来,这下她更心慌乱了,这张照片的后面还有一张,是顾云翔的单人照。

一个大学生模样,清新俊逸,斯文儒雅,风采翩然。宁雪翻过去,后面有一行字: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呃!怎么回事呢?

难道小姨和爸爸恋爱过?那么妈妈呢?宁雪一遍遍在心里打着疑问的句子。

听到外面有孩子们的声音,宁雪赶紧将影集藏到原来的位置,走了出去。

“小姨,我给你买了药,放在你房间的柜子上了。”宁雪走过去,把她的孩子们挨个摸了一下,真是一群可人疼的小东西。

“恩。”应蓉应了一声。

孩子们还缠着应蓉,宁雪对孩子说:“姨姥姥累了,妈妈陪你们玩,让姨姥姥去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吃晚饭。”

晚上,宁雪从浴室里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擦这护肤品,一边想着明天遇到的事情。

已经躺在床上的腾项南正在看一本书,当看到宁雪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放下书,叫了一声宁雪,然后给宁雪招手,让她过去。

宁雪拍了拍双手上的护肤品,走了过去。掀开被子,躺在腾项南的身边。

“雪儿,想什么呢?”

宁雪看看腾项南,这个男人都快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她有一丁点儿的异样,他都能察觉出来。

“你能每天不那么关注我吗?”宁雪清澈的黑眸看着对方那双如深海般奥秘的瞳仁。

腾项南搂着宁雪,“你是我的,我不关心你能吗?”

“睡觉!”宁雪有时候最烦他说这句了,老是强调她是他的!太霸道了!

腾项南可不准备放过她,一顿温柔的蹂躏后,宁雪双手捏着腾项南的两个脸颊,狠狠的说:“跟着你,就剩被欺负了!”

“雪儿乖,什么事,说出来,老公给你解决。”腾项南说的很肯定,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其实事实也如此,每次无论大小,腾项南都会给她办妥。

可是,这回,他腾项南的自信恐怕要扫地了吧?

宁雪坐起来,很郑重地说:“怕你解决不了。”

“门缝里瞧老公?来!说出来!”腾项南抬手顽劣在宁雪下巴捏了一下,那飘起的眼神,仿若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智者不屑一顾还没出茅庐的小书生。

“不理你!总是自以为是!”宁雪翻身躺下。

可是,头还没有挨着枕头,就被捞进温柔的怀中,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好像宁雪惹下了他,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出来。

“是你自己要问的!解决不了,以后到外面打地铺去!”

“遵命!”腾项南先生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他办不了的事情。尤其是老婆的事情,刀山火海,上天入地,他必须要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还有要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再不行,孙子兵法里的三十六计也可以参考,总之一句话:老婆的事情,必须无条件的给解决了!

宁雪靠近一些腾项南,神秘程度一度把腾项南吓了一跳。

在宁雪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腾项南后,腾项南挠了挠眉毛,翻身睡下去,“这个真不好管,长辈的事情,你也别去探讨了。睡吧啊。”

就在腾项南睡觉大约有一分钟后,他突然坐起来,看着床上的女人正睁着铁骨铮铮的眼睛瞪着他。

“雪儿,这个真不能管吧?怎么管啊?一个是小姨,一个岳父,中间还有两位岳母大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管啊!”

腾项南说的可怜巴巴,刚刚那孙悟空二郎神的神气完全不见了,到成了一个小逃兵了。

“说!”宁雪上去扭了一把腾项南大胳膊上的肉。

“哎呦,疼!”腾项南捂着被拧疼的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手法了?会拧起淤青来的,别人还以为是你给的吻痕呢!”

“别给我打岔!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宁雪撅起嘴来。

“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这大新闻第一次听说。”腾项南肯定的样子,“真的。”

宁雪哪里会信他,就他刚刚那不惊波澜的样子,说明他肯定知道的比她多。

最后,在宁雪生气的了情况下,腾项南才抱着宁雪,说:“好,我告诉你,真是的,真见不得你这招!一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心疼。”

“说正题,别废话。”

“好。”腾项南抱紧宁雪,“说了不许急,不许生气!不许……”

“说不说?”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

“说,说,听老公我给你娓娓道来。”腾项南这才开始说道:“据乔羽鹤给的资料是这样的:顾云翔,噢,也就你爸我的岳父,最先是小姨的男朋友,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和你妈,也就是我的岳母相爱了,后来就有了你,后来岳父大人出国进修了,岳母大人就把你给了小姨,她嫁给了权昌盛。”

“没了?”宁雪见腾项南说完了,瞪着眼睛,好像没听够似的。

“没了。”腾项南手一摆。见宁雪听的意犹未尽,他又有点心疼,抱着宁雪说:“剧我推测,小姨还爱着岳父大人,就是这个原因,她一生为嫁,抚养了你,这不但是因为你是她姐姐的孩子,更因为你是顾云翔的女儿。”

宁雪愁眉皱起,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啊。

狠狠的瞪着腾项南,宁雪才知道他早就把她的一切,包括邻居都翻了个底朝天了,而她却连最亲密的小姨这么大的秘密,她才知道。

“没事,你别纠结了,那些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是最好的,我们还是假装不知道吧,别去打扰小姨的安静。”

宁雪点点头,靠在腾项南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际。

“嗨,老婆,你可别给自己找负担啊,这也不怪你,也没你什么事啊。”

“怎么能说和我没关系呢?如果没有我,小姨肯定不会这么孤单一生的。”宁雪在腾项南的怀里,像一个孩子一样轻泣起来。

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还有怀里宝贝女人颤抖抽泣的身子,腾项南抓着宁雪的胳膊,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腾项南心疼了,“嗨嗨!这是干嘛?怎么哭上了?这里哪有你的事?乖乖的,不哭了啊,这是小姨的一种生活方式。”

“胡说,你就给我宽心。”宁雪撅着嘴,伤心的认为小姨的一生就是她给害了。如果她不是顾云翔的女儿,也许小姨就不那么执着了。

“你这样是在怪你妈还是在怪你爸?你这样伤心,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心里该有多难受啊?”腾项南吻上宁雪的脸颊,啄着她苦涩的泪水。

宁雪是一个特爱家人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比打她一顿还疼呢。

——

知道小姨的秘密后,宁雪和腾项南每天都想着能怎么给应蓉再开辟一条更好的出路。

于是,两人开始给应蓉张罗介绍对象。

担心应蓉不愿意,宁雪在家里说和应蓉出去散步,腾项南在外面约好一个老头,假装邂逅。

应蓉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家后,她对宁雪和腾项南说:“你们两是不是嫌我碍事了?”

“没没没!小姨啊,你可千万别多想,是我自作主张想让您的生活多点乐趣来着,我知道错了。”

腾项南长这么大第一次抓耳挠腮,手足无措,这都怪他的宝贝老婆,尽给他填堵,非要陷他于不义之中去。但是,他还是得替老婆扛下这不义之名去。

“小姨,这事都怪我,是我的注意,是我觉得你太孤单了……”

“你看见我孤单了?我每天这么多孩子陪着,我孤单吗?”应蓉假意生气,但说完后就笑了,“知道你们两紧着我呢,以后都别张罗这些了,小姨觉得现在就很好,很幸福。”

“可是,小姨……。”

“没有什么可是。”应蓉打断宁雪的话,意味深长的对他们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幸福就是家里没病人,外头没仇人,身边没坏人,办事有熟人,我们都有健康的身体,有值得我们关心和关心我们的人,每天能守着你们和孩子们,开开心心的,你们瞧瞧,我们每天多幸福啊,还有比这更美的生活吗?”

宁雪愣愣的看着应蓉,她说的多好,可是,宁雪还是觉得,她的命运不该一生只为了宁雪而活着,这样对应蓉太过不公平。

更何况,没有一个伴,应蓉的生活也很枯燥乏味,没有个说话的人,一天找不到乐趣。

“谁说我的生活枯燥?谁说没有人和我说话?瞧瞧一新和一帆,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话和我说呢!”

应蓉说话间,一新和一帆就来拉着她去看他们的画去了,应蓉笑着跟着孩子们走,对宁雪和腾项南说:“你们看看,我有多少事情要做?”

第二天在幼儿园里的宁雪刚从各班级视察回到办公室,发现已经快过了中午,都十二点半了。宁雪一边感慨着时间过的快,一边拿起桌子上刚刚未带的手机。

一看,有应宁打过来的七八个未接电话,宁雪赶紧拨回去,后悔自己出去时没有带手机,也担心应宁毁不会给她打电话有什么重要事情。

手机里的铃音在耳边响起,但没有被应宁接起,她习惯性的放在眼前看了看,屏幕上还是闪烁着拨号,但手机却仍然未被接通。

就在她疑惑也担心时,好像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和她手机里的很一样。就这样想着呢,宁雪就在门口看到了进来的应宁。

应宁正拿着手机,任由手机随便唱着。她进门看着宁雪,一脸慈祥。

“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宁雪一步跨上前去,心里的焦虑都显在脸上了,应宁从来不会来她这里,这是第一次踏足,还有刚刚她已经给自己打过七八个电话了。

“没事。”应蓉一脸笑意,好像今天有开心事一样,她提起手里的餐盒,对宁雪说:“今天家里吃了饺子,妈妈亲手包的,本来想让你过去吃,可是,你没有接电话,妈妈给你送来了。”

顿时间宁雪一脸感动和激动,小时候心里不知道多少次想吃一次妈妈做的饭,尤其有同学们在她面前炫耀妈妈的时候,她更是想有吃妈妈做的饭。

过年的时候,她和小姨一起包饺子,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难免会想起来,四年前和应宁相认,她们母女一起在外面吃过很多顿饭。

可是,那都是在饭店里,要说吃应宁做的饭,这还是第一次呢。唇瓣蠕动了几次,嘴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雪儿,对不起啊,你等这顿饭等了多年了吧?”应宁看着宁雪的表情,说话的时候眼眶红了。

“这么远,您还跑一趟,我中午正好还没有吃饭,谢谢您了。”宁雪没有回答应宁雪的话而是接过应宁手里的餐盒,放在桌子上。

餐盒里筷子小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宁雪打开的时候,差点没忍住让眼泪掉下来。

“我还担心你吃过了呢,一路紧走。”应宁做在宁雪对面,又问宁雪为什么这个点了还没有吃饭。

宁雪如实回答,去班级里视察孩子们的午餐后,又去视察了孩子们的午觉的情况,也没觉得饿,就晚了。

这幸亏没有吃,要是吃了午饭,这顿饺子恐怕是吃不下去了。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宁雪真是胃口大开,可是,看着那不太好看的饺子,宁雪却心爱的不舍得下口。

“吃吧,妈妈其实也不是很会做饭,做的不如你小姨的。”

宁雪冲着她笑笑,从这饺子的形状就看出了来了,应宁确实是不会做饭,饺子的外表堪称丑陋,但味道闻着很好。宁雪夹着连醋也不蘸,就要了下去。

恩!宁雪不住的点头,这味道真心不错,比她家里那些营养师做出来的还要好呢。

就在宁雪正要夸赞的时候,只听得应宁说:“馅还可以吧?是家里厨师拌的。”

“咳咳。”宁雪的夸赞的话已经出来咽喉,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慢点吃,这么多,没人和你抢。”应宁雪赶紧站起来给宁雪拍着背,仿若对待一个才会自己吃饭的小毛孩子。

“呃,那个,妈,您这么早过来,是不是也没吃?你也吃点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妈吃过了,你吃吧。”

宁雪看着应宁那副高兴的样子,心想,应宁也希望看着她吃东西,每次在外面吃的时候,应宁都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现在,何况,这饺子皮还是应宁亲自包上去的,可不想看女儿吃吗?

于是,宁雪大口吃起来,果然,应宁看着女儿吃,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美了,终于,可以,为女儿做一顿饭吃了!

看着宁雪快吃完的时候,应宁满意的说:“看到你现在幸福,妈妈总算是卸下罪恶感了,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你和你小姨。是我拖累了她一生。”

应宁说着刚刚笑眯眯的脸,有些黯然了,甚至眼眶里还有晶莹的泪花。

“妈,那个……我小姨,其实,我和腾项南想给她找个伴的,可是小姨她不愿意。”

“我都和她说过无数回了,她死活不答应,你权叔叔有好几个战友和老朋友都单身,都想见见你小姨,可是她就是不转弯,我也着急着呢。”

应宁说的很焦急,但无任何异样,宁雪又开口:“妈,是不是……我小姨心里有别人啊?”

“恩——”应宁雪把尾音拉的很长,一副想像的样子,“她上大学时,有一次回去和我说正在交往一个男朋友,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没有和我说那个男朋友了,我问过她几回,她告诉我说那个男的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和她断了。”

“噢,那您见过那个男的吗?”

“没有。”应宁摇着头,“刚开始我到想让她带回来的,可是她说那男的不愿意和她回家。我想着可能是嫌弃我们家穷吧,那样嫌贫爱富的男人,即便她想找,我也不愿意。”

宁雪吞吞口水,她不确定那个嫌平爱富的男人是不是应宁曾经爱过的顾云翔。

“妈,那那个男人再没和小姨来往过吗?”

“没有,你小姨那人嘴紧的很,我问不出话来,后来我记得你小姨好像说那男人出国了怎么的,唉!年长了,妈妈早就忘了那些事,关于那个男人你小姨肯定也没有妈妈记得清楚了,她就是为了你和我才耽误了一生,你要好好的孝敬她啊。”

“哦,我会的!”宁雪紧着应下来。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出国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顾云翔。

而应宁最后是怎么和顾云翔在一起的?那就只有顾云翔和应蓉知道了。

“雪儿,妈走了啊。今天雅泽带男朋友回家了,妈得赶回去。”应宁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妈,雅泽有男朋友了?”

“恩。”应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愁着眉又对宁雪说:“人倒是看着还不错,可惜有点年龄大,比我们雅泽大整整一轮呢,还是离异的,不过,说是没有孩子,唉!不知道会不会有代沟。”

哦,宁雪没有见过那男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脸上已经感染了应宁的愁容。

“你别担心了,那男的我看着很疼雅泽的,这个比她谈那些不靠谱的小青年强多了。妈妈也不是那种古板的家长,只要对我们雅泽好就行。你权叔叔也很欣赏那男的,只要他们好,只要雅泽高兴,妈妈也不会阻拦的。”

应宁见宁雪也跟着她愁容满面,赶紧又给宁雪解释,“人长的也精神着呢,外表年龄看不出那么大,是个大帅哥,跟项南一样,很有风度,而且是跨国公司的懂事长呢。”

宁雪点点头,她希望雅泽能找到像适合自己的,爱她的好男人。

“噢对了,静茹又怀孕了,真希望这回是一个女儿,这样妈妈孙子孙女就都有了。”

“是吗?真好,妈妈,恭喜你啊,回去替我恭喜啊泽和静茹,我改日去看他们。”

应宁匆匆忙忙的走了,家里雅泽带回去的男朋友还在,她慌慌忙忙跑出来,就为了给宁雪送一顿饭。

宁雪看着桌子上空了的餐盒,把餐盒洗赶紧,珍藏进了柜子里。

可肆意畅谈,也可漠然相对,可紧密相随,也可疏于不见。这是宁雪和母亲的曾经和现在。

无论任何一种感情心存感激就好,都不要成为一种负累,宁雪也就是这样遵循着,所以才快乐着。

一天都有心情,宁雪下班后,载着她的两个宝贝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蛋糕店,一新和一帆吵着要吃蛋糕,宁雪觉得晚上了,吃甜食不太好。

可是,她的一新和一帆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么么,还附加了一堆甜言蜜语,宁雪对这两个女儿狠心的管理,从来也只是对腾项南说而已,到自己身上,她其实和腾项南一样,真的强加不住女儿们给的糖衣炮弹。

没办法了,只好让女儿在车里等,她靠边停车去给一新和一帆去买蛋糕。

为了不让孩子们多吃,宁雪没有买很多,提着蛋糕走出蛋糕房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宁雪!

宁雪回头,眼里充满吃惊,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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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让你知道谁是你该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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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蛋糕房的宁雪,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宁雪!

宁雪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让人头皮瘆的慌,宁雪提着蛋糕是手紧了一下,又松弛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她心里是想着迈开步走过去的,可就在脚下迟疑那半秒的时候,对方到先向她走过来。

“宁雪,好久不见。”

柳青青挽着鄂冬的胳膊,整个身子跨在鄂冬的怀中,说话间轻挑秀眉,光光朝宁雪射来,那种表情妩媚极致,好像在给宁雪宣誓她是主导地位,而宁雪看到她就该理亏。

“恩。”

宁雪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她顿了一下,刚要开口再问对方下话的,只听得对方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开始了。“怎么?现在嫁入豪门了,能耐了,不认识我们了?”

见到他们二人本来有一些紧张的,可是一听柳青青的话,宁雪有些反感。她没有太多在意柳青青的话。

“青青,鄂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老公一放行,我们就回来了,毕竟这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能漂流在外不回家呢?”

青青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是宁雪还是很有素质的一个人,想想腾项南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对柳青青也属实是有点过分,毕竟人家好好的一个人,被他禁足了,柳青青回来找她出出气,也想着由她数落两句的。

果然柳青青毫不客气的继续说:“宁雪,没想到,你尽然那么狠,让你老公把我赶到国外去,你怎么没有唆使他把我也灭了,就像对待玲玲那样,你不是眼不见心不烦了,也能显出你的本领来不是吗?”

“青青,你误会了,我没有那样做,我老公不让你回来,我真的不知道,我……”确实她是看了电视才知道的。

“宁雪!”柳青青干脆的截断宁雪的话,凛冽的表情和口气,放看哎挂着鄂冬的手,向宁雪走进一步,“你何必撒谎!谁不知道你一直就恨我和玲玲,你恨玲玲和我合伙骗你,把鄂冬从你身边抢走,你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所以你先杀了玲玲,后来又找着机会把我赶出国内去。”

“我没有!”宁雪硬朗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是我老公错了,我替他给你们道歉了,对不起。”

她是嫁入豪门了,可是,她从来没有装作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次能回来,还不是她恳求了腾项南吗?柳青青和她之间,大家该是谁也不欠谁才对。

只是,腾项南把她禁足的国外,这一点有点过分了,但是这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知道后,还不是在第一时间把她弄回来了吗?

柳青青冷嗤一声,“哼!宁雪别装了!你找了一个可以主宰人死活的老公,你多牛逼啊!你该大方的在我们面前炫耀才对啊!”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宁雪转身绕过他们迈开步伐疾步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该道歉的她已经道歉了,虽然道歉不能弥补柳青青的这四年,宁雪也曾想过,如果柳青青一定要有人来承担她被禁足的四年,只要她柳青青说出来,她宁雪愿意用任何方式去补救,可是,刚刚看到柳青青那种态度,宁雪突然觉得自己到真不想去承担些什么。

“妈妈,怎么去那么久?”

“妈妈,我们看到你和一位阿姨和叔叔说话了,他们是谁啊?”

两个小东西首先关心的是宁雪,而不是宁雪手里的蛋糕,宁雪微微一笑,回答女儿们,就是认识的朋友,然后吧蛋糕放进两个小家伙的手里,调整了一下心情发动车子。

一路上,宁雪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刚刚的柳青青和鄂冬。

一开始宁雪之所以看到他们震惊,就是因为刘青青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她是守株待兔在等着宁雪似的。

脑子里出现柳青青刚刚的模样,她上身一件大红色大领短长袖衫,下面一件超短到大腿根部的黑色皮裙,一双修长的细腿被一条黑色的丝袜紧裹,惹眼的还是耳朵上那两个垂钓到肩头的彩色耳环,还有脖子上那条绕了好几圈的大长项链。

一身华丽,但显出的不是贵气,而是时髦,虽然宁雪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名品,但颜色沉稳,又不夸张,在穿衣上,宁雪一直觉得得体就好,尤其现在已经快步入中年,马上就三零版的女人,她平时穿的更是稳重的很。

而面前和他同龄的柳青青这一身打扮就比宁雪时髦很多,充满着活力,而落落大方的宁雪虽然气质绝佳,到在她那种时髦女郎的面前显得有点古板了。

时髦中也不失女人味,看着柳青青这样,宁雪到也替她高兴,说明他生活的还是很好的,大家曾经年少轻狂时虽然有过不愉快,但如今时光飞逝,该是把一切不愉快都带走的时候了。

而她身边的鄂冬,就像宁雪那天在电视中看到的一样,还是那样的年轻有魅力,退去了年少时的清秀,有的是成熟的魅力。

做时装设计师的人应该是那种穿着一些时尚前沿的衣服,个性该是那种不为大众人看惯眼的那种,而作为新一代设计师的鄂冬,却是一身简单的休闲服。

这样的鄂冬依旧如从前没有那种疏离和冷漠,看上去轻松自然,透彻的宛如清泓一缕,近乎不染凡尘。

不染凡尘?这四个字在宁雪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宁雪不禁觉得自己这样想鄂冬,是不是因为鄂冬刚刚没有用恶言冷语说她?

这样是不是有点世俗了?过路口的时候,宁雪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还是好好的开车吧,车里坐着的可是她宝贝的宝贝啊。

一进家门,一新和一帆已经迫不及待要吃蛋糕了,宁雪招呼她们去洗手才可以吃,两个小家伙又跑去洗手。

腾项南就在这时从门口进来,孩子们也是刚洗了手跑出来要吃蛋糕。

“哟,这是哪个小老鼠把我宝贝女儿的蛋糕给咬了两口?”腾项南看着整整的一个蛋糕上有被咬过两口的痕迹,故意问道。

“呵呵。是你最爱的小宝贝。”

两个小家伙笑着开吃,分明告诉了腾项南是她们两在路上忍不住一人咬了一口。要不是宁雪说得回家洗手才可以吃,两个小家伙早就在车上把蛋糕给干掉了!

“你们两少吃一点儿甜食,对牙齿不好,一会儿要吃饭了!”宁雪从出来走出来,刚刚进去帮忙了,被李嫂和厨师给赶出来了。

“爸爸,妈妈今天在卖蛋糕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叔叔和阿姨,她们说了好一会儿话。”

一新的嘴角都是白白的奶油,就妈妈的话让她很不爱听,所以她还不忘把她妈妈一天的行迹报告给她最爱的爸爸,这算是告状吗?

“恩?什么样的叔叔和阿姨?”腾项南给一新擦着小嘴巴上的奶油。

“你干什么?乱打听什么?”宁雪走过去推了一把腾项南,“上楼换衣服去,马上可以吃饭了。”

“恩。”腾项南起身,在宁雪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起身走向楼梯。

宁雪坐在一新的旁边,擦着她又糊在嘴角的奶油,宠溺的说:“怎么那么小嘴多?什么都和爸爸说,妈妈就不能有个朋友什么的?就不能有些自己的空间?”

“那你就告诉爸爸那是你的朋友不就得了?”一新眨着无公害的眼睛。

“对啊对啊。”一帆表示妹妹的话对极了,既然只是朋友,那说出来又有什么?

“你们懂什么!?”宁雪收起蛋糕,“不能吃了,牙齿会坏!”

晚上,腾项南拥着宁雪问宁雪今天碰到谁了,宁雪推着他,反感的说:“你和女儿们能给我一点儿私人空间吗?”

宁雪这话一出,腾项南诧异的睁大眼睛,眼前的老婆一副长年受了委屈的样子。难道今天真的遇到了让她不开心的人?

“不是遇到了谁的问题,就是你孩子们对我关注的态度,让我觉得每天被你们绑的死死的。”

“呵呵。”腾项南一乐,将宁雪拥紧,并在嘴上啄了一口,“以后你绑我,你把我绑的死死的,吃喝拉撒你都管我。”

“讨厌。”宁雪想着再次推开他的,却被他一个公主抱,走到床边的时候,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温柔的温情缠绵不舍,宁雪有点分心,腾项南也没有纠缠很久,次数也就做了一次,既然老婆今天不是很投入,他也不想太为难她。

看得出她很在乎他们之间的缠绵,她即便今天不想做,但是为了老公的欲望,她还是极力的在配合。

“雪儿,如果有难题,记得告诉我啊,相信你老公的实力。”腾项南说着把宁雪揽在怀中,闭上眼睛假装睡去。

他想宁想有自己思考的时间,那么他就给她一些吧。

夜静悄悄的,身边是最爱的人的呼吸,均匀而清浅,宁雪抬起眼眸,伸出手来,轻抚了枕边人的碎发。

他的头发乌黑而柔滑,像上好的绒毯,触摸着手感好极了。

为了这段她爱着的婚姻,四年前她学着不去计较,不去纠缠,什么都以他们的家为重,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躲就可以躲得过去。

曾经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都忘记了,其实没有,只不过那些回忆被尘封了,吹开尘埃依旧还是存在的。

这一天究竟还是到来了,有的人走了,却还是不能将伤的痛的恨的全部都带走,是她宁雪的,还是要留给她的,不是逃避就躲得掉的。

“雪儿,是柳青青和鄂冬回来了?”腾项南抓着宁雪抚摸他的头发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他们去堵你了?说话伤你了?”

宁雪点点头。神情有的暗淡。

“给你说柳青青不是什么好货,可是,你非不听,她就是要回来找你无理取闹的!”

“可是,她似乎说的没错,我们凭什么主宰玲玲的生死?”宁雪眨了一下眼睛,有些黯然伤神。

“哼!”腾项南坐起来,冷嗤一声,嘴角拧了一下,带着一丝讥讽,“弄得韩玲的死和一个奇冤大案似的,即便韩玲死了,他们出来讨公道?他们讨得着吗?他们不过是韩玲的同学,和你是一样的,你就相信他们对韩玲就好到了那份程度,不顾一切来和你给韩玲讨个说法?”

宁雪愣了愣,她坐起来坐在腾项南的面前,怔怔的看着腾项南。

“雪儿,你为什么非要打破这种安宁?”腾项南轻轻的抓着宁雪的胳膊,心疼的说:“你宁愿相信他们,都不能相信我吗?”

“那么,你相信我吗?”宁雪反问他。

“当然。”

“那么,你别去惹他们,既然我们也不欠他们,我们不怕他们来找我,对吗?”

“雪儿!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来惹我!你是我的老婆,他们去扰乱你,我不能坐视不管,你如果相信我,就交给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宁雪扁着嘴看着腾项南,心里却在想他能怎么处理,无非就是让他讨厌的人消失,那么,这次她还是如从前一样,任由他的所为,不去过问?

宁雪觉得懦弱成了她逃避问题的最大一个理由,她一直以不打扰自己的幸福为由,任由腾项南用各种方法斩断她所有的问题。

“你想怎么做?”宁雪看着腾项南问他。

“这次我带着你去。”

“恩?”宁雪睁大眼睛。

“恩什么?睡觉,明天我带你去,我们一起面对如何?”腾项南说着抱着宁雪双双躺下去。腾项南的眼底闪着光亮,还有一丝不舍。他轻轻的捋着宁雪的头发,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担心她难过,可是,现在看来,不让她知道,她更难过。

第二日。

腾项南和宁雪手挽着手,如同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一起走进一间高级会所。

他们到的时候,柳青青已经到了。腾项南见没有鄂冬的身影,脸色一沉,表现出了不满。

而柳青青扬着脸,骄傲的如公主一般,身着透视装,外面搭着一条皮草披肩,既时尚又高贵。

“青青……”

就在宁雪刚一边开口,一边说着要落座的时候,腾项南拉了拉宁雪,不许她坐,还抢着她的话和柳青青说:“鄂冬呢?”

“他很忙,你们有什么事,和我说。”柳青青抬起眉眼,沉着冷静的一塌糊涂,好像站在她眼前的人真的欠着她很多似的。

“你没资格!”腾项南不屑的看着柳青青,“如果他不来,我们不会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你还要去找宁雪,我还会将你送出去,这次不是四年,而是终生。”

腾项南的话说的很平静,但是却很有力度,虽然宁雪在场,但柳青青还是怕了,原来以为宁雪会成为她的护身符,现在看来宁雪完全站在腾项南的一边了。

眼见宁雪是利用不到了,柳青青站起来,冲着宁雪说:“宁雪!我们是闺蜜,你害了玲玲,还想害我不成?你……”

“柳青青!你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说,我可以告你的,你可能不用出国了,说不定我会给你找一个负责你终生饭费的地方!”

“你威胁我?”柳青青朝腾项南看去,看去的时候,理直气壮,只看了一眼,便心里胆寒。

眼前的男人天生一副煞气,仿若他就是主宰人命运的天神。

宁雪见柳青青害怕腾项南了,拉了一下腾项南的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凶,并不是每个生人都能接受他这种态度的。

而腾项南日进斗金,今天还有一个十几亿的大单子等着他去签,把这么重要的失去都托着来处理老婆的事情,而柳青青尽然还和他耍花招,他不当面扇她就不错了。

腾项南拿出电话,对这电话说:“请鄂冬先生上来。”

宁雪和柳青青均愣了一下,不到三分钟时间,门开了,是马科将鄂冬送进来的。鄂冬进来后,马科就出去了。

腾项南这才拥着宁雪落座,他叠起腿来,肆意的将身子靠在沙发后,随意的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那股威严让此地界的温度直线下降,他要告诉这里的人,别把宁雪的宽容当做是懦弱!

“坐下说。”

腾项南简单的三个字后,鄂冬说了一句:“谢谢”坐到了腾项南和宁雪的对面,柳青青这才挨着鄂冬坐下来。

“鄂冬先生,我是宁雪的老公,第一次见面有些唐突的请你来,不会介意吧?”

鄂冬没有说话,但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介意。

“好,我们说正题。”腾项南依旧靠在沙发上,将宁雪的手放在自己翘着的二郎腿上,又用自己的双手夹着宁雪的手。目光如霜冻后寒夜的月光,冷清而明亮。

他的双手搓了一下夹在自己双手中宁雪的手,仿若在做给某人看,让对方知道,他们夫妻是多么的恩爱。

“柳青青,听说你想问问韩玲的死。”腾项南做了一些前戏才开口,“韩玲是你和宁雪同学,闺蜜,她跳河自杀了,你的伤心我没看见,但是宁雪伤心我至今难忘。”

说到这里,腾项南感觉宁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改为将她搂紧怀中,宁雪挣扎了一下,但没有被腾项南放松的意思,宁雪也只好由着他。

腾项南的话意思就是说,韩玲是自己自杀的,和任何人,尤其他的雪儿无关,而宁雪伤心了,但柳青青伤没伤心,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那和他实在是没有关系。

“她当然伤心了,是她……”

“柳青青。”腾项南轻轻的叫了一声柳青青的名字,截断柳青青想说的话,他目光炯炯,放射的冷光,“你说你和韩玲亲,想替她讨一个公道,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定韩玲是别人杀的?还是你找到杀韩玲的人了?亦或者,你把那个凶手定到了我们宁雪的身上。”

一边的鄂冬一直目光游离,当腾项南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宁雪,却赶紧离开目光,因为坐在宁雪身边的男人,太强大的气场不由得让他不敢去看宁雪,哪怕一眼。

腾项南目光凛冽,射去对面,音不高,但足够震撼,柳青青想说什么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宁雪,仿佛就对宁雪说,韩玲就是她让腾项南杀的,现在还来这里演戏,她倒要看看今天她宁雪的男人怎么给自己辩解。

“当年,韩玲的父亲伪造假文件,把很多女学生送去国外读书,最后嫁祸给宁雪的小姨,事发后,韩玲的父亲在监狱里自杀,韩玲其实就是他爸爸的帮手,警察去找她谈话的时候,她害怕了,才投河自尽的!跟我们一定关系都没有!而你!柳青青!”

腾项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柳青青变了脸色,他嘴角一个讥笑的笑容,把怀里的宁雪往紧搂了一下。

那份威严直接射向柳青青,“韩玲和他爸爸的一切你都一清二楚,你也是帮凶!其实是你和韩玲两个人给韩玲的父亲介绍去了那些女孩!真正该死的不止是韩玲和她的父亲,还有你!”

“你胡说!”柳青青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神色有点慌张。

腾项南看着她站不稳又坐下的样子,明眼的人都看出了她的心虚,说明他腾项南说的是真的。腾项南顿了好几秒,想给鄂冬和宁雪思考的时间,果然,他怀里的宁雪身子绷紧了。而对面的鄂冬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去柳青青。

抓着机会,腾讯项南又说:“你害怕之下,逃了出去,你去找鄂冬,没想到鄂冬心系初恋,对你没有感觉和兴趣,你耍尽手段也没有让鄂冬先生动心,你就回国了,你想着忘记一切,从新开始,当你和闵院长在一起的时候,想抓住闵院长这个黄金男人的,不巧你发现了因为宁雪的存在,闵院长又把你弃之万里了。”

“你胡说!”柳青青激动的站起来,“是你强硬把送出去的!你禁足我的行动!你……”

“是我!是我把你禁足了。”腾项南依旧说的平淡,而且承认,他嘴角又一抹讥笑,“所以,你出去后,恨我们宁雪,你又找到了鄂冬,为了让鄂冬爱你,你想着把他心底的那个人彻底从鄂冬心中挖走,你诋毁鄂冬心里的那个人,鼓动鄂冬恨那个女人,和你站在一边,你抓着鄂冬善良的软肋,你以为韩玲报仇为理由,其实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和鄂冬在一起!”

“你胡说!”

“我胡说?哼哼!”腾项南冷讽一声,看着鄂冬问道:“鄂冬,你拒绝过柳青青几次?她是不是这样和你说的?”

鄂冬被腾项南问的哑口,因为腾项南仿佛就看到当时一样,他确实因为心里愧对初恋而拒绝过柳青青多次。后来柳青青再次找上他,确实是说了那些诋毁他心里初恋的话。

腾项南当然只是问问,不会等鄂冬的回答,他又说:“为了让鄂冬先生彻底对你拾起爱意,你不惜回来再找我们宁雪的麻烦,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傻丫头,只会让你欺负,而不会反抗,柳青青,你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你胡说!”柳青青站起来,抓着鄂冬的衣服,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鄂冬,他是在庇护宁雪,他在诋毁我!他在胡说!鄂冬,你相信我,我可把什么都给了你了,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

“柳青青!记得,韩玲曾经和宁雪说过一句话:‘害死那些女学生的人应该得到报应!他们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我放了你,给你一条生路,是因为你没有惹着我们宁雪,可是,你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白白多活了八年,今天你该为那些死去的女学生们去交代一下了!”

腾项南的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就在柳青青西斯底里的闹腾中,警察冲上来,亮出证件,又核对了柳青青的身份后,将柳青青带走了。

鄂冬颤抖了一下嘴唇,跌了一个踉跄。这一切对他来说太过突然,太过戏剧化,他简直无法相信。

宁雪抹了一下眼泪,浅浅的靠在腾项南的怀中,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她差点又一次误会了她挚爱的老公,就韩玲的事情,她虽然这么多年没有说,但心里还是对腾项南的做法有些恨意,而今天终于全部解开,原来她错了八年了!

“雪儿,你要和鄂冬先生有话吗?我在下面等你。”腾项南轻轻的推开一点儿宁雪,准备下楼等宁雪。

宁雪却紧紧抓着腾项南没有给他机会从她手里逃走,宁雪看了看鄂冬,淡漠的说:“鄂冬,看到你的设计很受欢迎,我很替你高兴,祝你越来越成功,前景美好。”

“谢谢。”鄂冬只简单的两个字。

“你以后还在国内还是要出去?”宁雪又问。

“说不定。”鄂冬三个字。

“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老公很能耐的,他一定会尽力的。”宁雪对鄂冬说完手,抱着腾项南的胳膊,如怀春少女一样仰望着腾项南,轻声问道:“老公,对吧?你会帮助鄂冬的。”

“当然,他是你的同学,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力。”腾项南宠溺的在宁雪的下巴捏了一下,暧昧的很。

可是,他心里可不是说的那样想的,帮他鄂冬,他会帮,可是,只会帮助他走的越远,越到一个宁雪永远都不会看到他的地方。

这是他腾项南对鄂冬最大的宽容了,他敢惦记他的女人,已经是犯了死罪了,他能饶过他,完全是在给宁雪吃定心丸。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人受一点儿心里压力。

“谢谢。”鄂冬说的很礼貌,他看着腾项南那张不变色的脸,心里怎么会不知道传闻中的笑面虎,其实也就是真正凶恶的野兽呢?

“那我们走了,再见。”宁雪挽着腾项南的胳膊走出去。

腾项南心里砰砰的跳,此刻,他心里揪着好几天的愁结终于解开。宁雪不是装出来给鄂冬看的,而是发自肺腑的。

“腾项南,我和你说过,我不是鄂冬的初恋女友,你才是我的初恋!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开始过,他就被青青抢走了。”

宁雪说的很郑重,是的,后来大学毕业,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呢,她就又被腾项南给俘虏了。

“你想多了吧?我有提到你名了吗?你要不要对号入座啊?”腾项南漾然喜悦,他说的也对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鄂冬初恋女友的名字啊!

被腾项南说的哑口无言的的宁雪嘟起嘴来,愣愣的看了腾项南几秒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算了,索性不理他,掉头走人!

腾项南追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抱着她的身体一起走。

路上,宁雪靠紧在腾项南的怀中,手一直挽着他的胳膊,紧紧的,腾项南心里很热,知道宁雪在想事,他也不开口去打扰她的心境。

“老公,对不起。”

“什么?”

“这些年你为我真的做了很多。”

“傻瓜,你是我的老婆,我儿女们的母亲,我不为你做事,我为谁做?”腾项南推起宁雪,玩味儿的捏着宁雪的下巴,端详着宁雪,“不过,你要是想谢我,我也不介意。”

“谢谢老公。”宁雪爽快的说了一句就侧着脸向腾项南的身体靠去。

“哎——”腾项南推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就这么四个字?不来点实际的?”

宁雪抿着笑着,看看前面开车的马科,把嘴附在腾项南的耳边低声说:“回去给你暖床。”

腾项南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宁雪,没想到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喜欢极了,捏了一下的鼻子,“你在勾引我?”

“胡说!你是我的!我用得着勾引你吗?只不过天冷了,想着回去给你暖暖被子!”宁雪说着,男人要推倒她,宁雪用力按着男人的手,赶紧投降,“我错了,回去惩罚。”

马科不自觉的抬手蹙了一下鼻尖,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每次给腾项南当司机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个动作,他仿佛明白了乔羽鹤为什么会有蹙鼻尖的这个动作,原来感情是从这给练出来的!

“马科,怎么学下乔羽鹤那个讨吃的毛病,动不动蹙什么鼻尖?”

后面传出腾项南冷不丁的话,马科差点踩下刹车,还好着开车的技术过硬,正要抬手再蹙鼻尖,手又停在半空中不敢放到自己的鼻尖上,他蹙自己的鼻尖有什么错?又没蹙到他的鼻尖上去!

再说了,不是调情调的好好的,还有心思管他吗?马科咬了咬唇,真想乔羽鹤啊。

自从乔羽鹤结婚后,腾项南根本就请不动人家乔羽鹤了,有什么事情,都是马科代替了以前的乔羽鹤。

就在马科想念并且骂乔羽鹤和腾项南的时候,只听得身后腾大老板又说:“马科,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以后找了媳妇,可别学你乔哥那个妻奴,什么都听老婆的!被老婆管成一条线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马科当然什么也不敢说,可是宁雪却不高兴了,打了腾项南一把,“你别那样说羽鹤!”

马科只听得好像有人咬牙,格格格的声音后,他就听到他的大老板狠狠的说:“我让你知道谁是你该关心的人!”

“啊!你疯了!干嘛?快住手!”

身后,是宁雪惨叫的声音,马科不敢回头,不敢说话,不敢……

——

闵诺辰早上醒来,枕头边没有了女人的踪影,闵诺辰抬手将他修长细白的手擦进他精短的碎发里挠了一下,一边下地穿衣服,一边朝外走去。

家里已经请来了长期的保姆,这两天,潘瑾黎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和保姆一起给他们做早餐。

当闵诺辰来到厨房的时候,保姆已经给他们一家三口做好了早餐,正在布菜,看到他走过来,赶紧打招呼说道:“闵先生起来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恩。”闵诺辰随口应了一声,挑嘴的他每天走进厨房第一眼都会先看菜的人,今天破天荒没看菜,而是到处寻找人。

找了一圈没看见,潘瑾黎,闵诺晨问了一句保姆,保姆说今早上太太没有和她一起做早餐。

闵诺辰也不多想,像女儿的房间走去,她除了女儿的房间还能去哪里。

到了女儿的房间才发现根本没有潘瑾黎的影子,心里有点慌的闵诺辰没敢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退出了女儿的房间,他的脑子里一边想着那女人这几日对他真是好的过头了,一边还空白的什么都没有想。

把整个房子找了一遍,女人都不在,闵诺辰的呼吸重了起来,他他慢步走过去,有些颤抖的手拿起那个信封,里面有一张卡,还有一份手写的信。

这个年代很少人用笔写东西了,闵诺辰清楚的认识那字体,十年没见过她写的字了,现在在眼前,还是那么的清晰如昨日。

记得大学的时候,他们常常写情书的,两人一来一往,字里行间都是情意绵绵,而现在这封却看着眼疼。

还没有看内容,闵诺辰的眼眶就湿了,也许是预测到了什么,他所以不敢去看那内容。

但是,那内容还是映入眼帘:诺辰,珠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你一定要对她好,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你有条件,就好好补偿一下这些年你欠她的吧,求你了。

即便以后你有了太太,也一定要多多照顾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也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所以,我不打算拖累你们。

我走了,你不要找我了,这回是我真的离开了。当年那你妈妈那两百万,是想给我爸看病的,没想到那钱没用救回我爸的命,我却既欠了你的情,还欠了你的钱。不过,总算我为你生下一个女儿,也算是作为一种弥补吧。

还有,那个房子,我卖了十二万,很旧了,卖不上价钱,只能是这点了,我把她留给珠儿了,万一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当是给她急用吧。

我曾经爱过你,现在依旧,但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最后落款是潘瑾黎。

——

宁雪觉得一家人该和乔羽鹤一家出去聚聚,这个提议得到了一新和一帆的赞成,本来投反对票的腾项南最终没有扳倒他两个女儿。

应蓉送阳阳和灿灿去二课了,腾项南自己驾车带着两个小公主和老婆出去了。

游乐园里,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随意随性的乔顾和乔诺总是撒欢的跑,而平时很闹人的一新和一帆在这两小土匪面前相对就比较不那么闹腾了。

乔顾小朋友在一新和一帆的面前夸他的爸爸是超人。

一新小朋友却说家里她妈妈是超人,妈妈什么都会做。尤其做的饭最好吃了!

只听得乔顾小朋友一副很在行的表情,“那是你爸爸压不住你妈妈,我爸爸每天都爬在我妈妈身上,我妈妈……”

“乔顾!”顾语薇还没等乔顾说完,赶紧上去把乔顾的嘴用自己的手掌给堵上了。

又听得身后乔飏的声音响起,“妈妈,弟弟说的是真事啊,你干嘛捂他嘴?我们都看到了……”

“乔飏!”顾语薇转身又捂上乔飏的嘴,那通红的小脸,简直能滴出水来,狠狠的低声对乔飏说:“回去我剥你们的皮!”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脸色尴尬。

“呵呵,今年评选最坑爹人物,特等奖颁给乔顾和乔飏啊!”腾项南笑得浑身得瑟,那语气完全是在笑话人家乔羽鹤一家。

“爸爸,姨父爬在二姨身上,也是很爸爸妈妈一样在玩亲亲吗?”

腾项南取笑别人家的脸一下子僵住,上去捂一帆的小嘴时,正是和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妻子宁雪也伸出了手。

“大人真是奇怪,玩亲亲为什么不让说?”一新小朋友在一边表示对大人们的小气真是不理解!

乔羽鹤一手一个儿子,抱着转身就走,第一次学着顾语薇那种没礼貌的样子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去了。

顾语薇苦涩的脸,憋的依旧通红,赶紧低着头跟上了乔羽鹤的脚步。今天回家她一定要关住门狠狠的揍一顿乔羽鹤!她说那两孩子得严厉管,乔羽鹤非说要奖励式的管理。

他这两祖宗是能奖励管理的种吗?!顾语薇虽然抵着头,脚下狠的似乎想把地板跺出一个洞来!大庭广众之下,真是太丢人了!

“老婆!别生气了,孩子嘛,不懂事,你看南哥和宁雪不也一样脸上挂不住了吗?”

乔羽鹤把儿子们放在车后排,又奴隶般的给顾语薇打开前面的副驾驶座。

“你还说!”顾语薇推开乔羽鹤坐到车里,朝着乔羽鹤狠狠的踢了一脚,又狠狠的把车门关上。

见顾语薇上车了,后面两个小家伙丝毫看不出顾语薇正在生气,他们只记得爸爸妈妈说好中午要一起和大姨吃午饭的。

于是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的爬在前面,“妈妈,我们想吃……”

“住嘴!”顾语薇在儿子们刚开口的时候就回头高声勒令般的冲儿子们吼道:“回去给你们两吃锅贴!”

“爸爸,锅贴是什么?好吃吗?”见顾语薇好像生气了,两个孩子干脆不理她,爱她生气不生气,转头就对正上车的乔羽鹤说:“我们要吃我们要吃。”

乔羽鹤抬手蹙着鼻尖,上车关上门,一边发动车门,一边看着顾语薇,又让后面的儿子们做好,他这才看着顾语薇对儿子们说:“回去爸爸替你们吃。”

这边的宁雪也是苦不堪言,不过她比顾语薇幸福多了,两个女儿能发现宁雪的脸上不好看,一边一个粘在身上,一个给捋顺着前胸,一个给拍着后背。

那架势简直体贴入微,宁雪一点儿也舍不得责备女儿们,到是腾项南瞪着两个女儿说:“以后不能和你二姨家那两个小混蛋玩了!太不给老子长脸了!老子的一世英名迟早毁在你们两嘴里。”

两个小丫头嘟起嘴来,尽管还不太明白腾项南的话,可是,却能知道腾项南也不高兴了。

于是俩个小丫头放开宁雪,左右攻击上了腾项南,“爸爸乖乖,不生气啊,我们哪里错了,您尽管骂我们,打我们也行,可不要打妈妈啊。”

于是乎,腾项南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一个扑索着他的前胸,一个拍着他的后背。

“我,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妈了?”腾项南质问着,却倒进了女儿的温柔小怀抱中去,倒进去时,长臂将宁雪搂进去。

闵诺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是时候的就在这时打进来……

------题外话------

妞们,知道锅贴是什么吧?你们吃过锅贴吗?爱吃面食的应该都爱吃,我也爱吃,我亲爱的乔大侠看样子也爱吃…当然,我爱吃的那个锅贴非乔大侠爱吃的那个锅贴…呵呵…

韩玲和柳青青、鄂冬的事,到这来就全部结束了,以后就不会出现了,祝大家阅读愉快吧…

第127章 又一个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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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和宁雪在他们温柔小怀抱中去享受着天伦,一新和一帆四只小手在他们夫妻两脸上摸摸这,捏捏那,笑声不断传出来。

闵诺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识趣的就在这时打进来,腾项南以为要请他喝喜酒了,毕竟闵诺辰的女儿都那么大了,他又是真心爱着那个叫潘瑾黎的女人,是该请客喝喜酒了。

可是让腾项南吃惊的是,闵诺辰尽然在电话里鬼哭狼嚎般哭着说自己的又老婆跑了。

这刚刚才弄回来没两天的女人,丢下一个瘫痪的女儿,就又跑了?!

而且,一项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闵诺辰哭的是一塌糊涂,就跟阉了他似的。

这男人哭成稀里哗啦,嚎叫的样子,他只是见女儿们在看言情剧里见过,真实的还真没见过。今天托他兄弟的福,大开眼界了真是!

“怎么了?”宁雪见腾项南接了电话后,有点发愣的看着手机。

“乔羽鹤渡出徒弟来了,又一个妻奴诞生了。”腾项南说着让司机先送两个孩子回家,然后他准备去看闵诺辰那个怂蛋去。

恩?宁雪不明白他的话,但是话里有羽鹤,宁雪赶忙问:“羽鹤怎么了?!”

“宁雪!他怎么有顾语薇呢!”腾项南厉声对宁雪呵斥了一声,又孩子般的扭过头去,“切!”

莫名其妙!宁雪扁着嘴抱了抱她身边的小丫头,还是女儿好,什么时候都不会和她生气,不会不理她,不会朝她发脾气。

腾项南夫妻两赶到医院的时候,闵诺辰正在病房里接受他女儿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只听得里面闵珠哭着说:“我告诉你妈妈生病了,你还是没有放在心上,我不要跟着你!我就要我妈妈!你把我送回我们的小屋去!我要在那等我妈妈!”

“对不起,珠儿,爸爸已经在找你妈了,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别急别急啊。”

腾项南推开门,和宁雪一起进去,看着闵珠已经哭得早成了泪人,坐在床上伤心的抽泣着。

而闵诺辰曾经那个玩弄女人如行云流水、婉若过眼烟云、潇洒风流倜傥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此时正极力的哄慰着他的掌上明珠,额头上沁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宁雪和腾项南夫妻两对视一眼,情况有点棘手啊,宁雪走过去,温柔的说:“珠儿,别急啊,你腾叔叔也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爸爸说的对,一定能把你妈妈找回来的!”

“对的,珠儿,叔叔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妈妈她绝对跑不了……”

对于腾项南的话,宁雪回头看了他一眼,腾项南停下来,这个话好像说的就是有点不妥,也难怪,他除了对自己家的那几个宝贝有耐心,谁家孩子都看着不是很亲切。

宁雪在屋里陪闵珠,腾项南把闵诺辰叫出去逼供,那女人看着挺善良的,怎么就跑了?是又偷了他钱跑了?还是他闵诺辰和别的女人亲热被那女人看见了?

闵诺辰重重的叹着气,蹲着地上,双手抱头揪着头发,瓮声瓮气的声音告诉腾项南,自从那天找到了她们母女,他就把曾经的那些女人都打发了,一个也没有联系过。那个女人也没有拿他一分钱,反而将早现年他买的那栋破楼房买了,把钱也留给了他。

“这女人有病吧?”

“有病?”腾项南随口一句,是骂那女人的,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呢?可是,就是腾项南这一句提醒了慌乱的闵诺辰。

他告诉腾项南,那女人真的有病,上大学的时候她就老是贫血、身体多病,闵诺辰学医,也就是为了她。

惬!腾项南扁扁嘴,那些是什么病?还算个病吗?至于跑了吗?闵诺辰这种男人,虽然花心,可是,也算是砖石王老五了,想扑他的女人都排队排到赤道那了。

可是,那些女人们苦命,被闵诺辰玩过后都毫不留情的像破烂一样给扔了,这个潘瑾黎,闵诺辰是为她动了真心了,她到把闵诺辰给扔了。

“报应!”腾项南看着走了闵诺辰在背后狠狠的说了俩个字。

闵诺辰疾步走进病房,宁雪正在耐心的劝导珠儿,并且想了解一下关于潘瑾黎的事情。

“珠儿,我们要找回你妈妈,就要知道她为什么走啊?你知道她为什么走啊?”宁雪坐在闵珠儿的身边,温柔的给闵珠儿擦着眼泪。

“我妈妈病了,我和爸爸说过,他不听我的,他不关心妈妈,妈妈一定是觉得会拖累我们就走了。”

“你妈妈病了?什么病?”宁雪惊讶,那天看到潘瑾黎时,看到她很精神的啊,除了有点寡言,不像有病的样子。

“妈妈有抑郁症。”

“抑郁症?!”

这三个字是宁雪和正进来的闵诺辰同时说出口的。

闵诺辰当时那个悔恨啊,闵珠儿那天说她妈妈有病,当天下午,带她们母女到医院里的时候,闵诺辰想着给潘瑾黎做一个全身体检的,可是后来因为珠儿的病例出来结果了,就给忘了。

晚上,闵诺辰问过潘瑾黎的病,他一直以为闵珠儿说的有病就是潘瑾黎从前身体虚弱的病,可是,潘瑾黎说她早就好了。

这事他也没有再多想,毕竟每天和潘瑾黎在一起,他确实没有发现潘瑾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潘瑾黎偶尔有些神情紧张,闵诺辰以为就是他们刚在一起,她有些紧张罢了。却没想到潘瑾黎尽然患有抑郁症。

难怪她没有拒绝闵诺辰,原来她是想着把珠儿交给闵诺辰,自己离开了。

抑郁症,对于宁雪来说,她太清楚了,宁雪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蓉就得了抑郁症,那个病不烦躁的时候,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心烦起来,整个人就想去死,而且心烦的时候不由自己控制自己。

应蓉算是轻微的,就那把宁雪折磨的够呛。后来全靠腾项南给找了最好的大夫,内服外调,这些年才缓过劲儿来。

就是现在,应蓉还在服那种药,而且还不敢让应蓉生气。

“这个潘瑾黎,有病看就是了,跑什么啊?!”腾项南嘴里说了一声,他觉得真是给人找麻烦的女人,和乔羽鹤那个不省事的老婆可有一比了,就会折磨自己的男人!

他最看不惯这种女人了,想想还是他的雪儿最乖,最好,最懂得心疼自己的男人,那些傻瓜女人,要是他,早就踢得远远的了,可是,现在看来,闵诺晨似乎没有那女人就活不了了。

宁雪走到腾项南身边狠狠的在他的腰身上扭了一把,看看人家父女两都难过成什么模样了,再说那潘瑾黎得了抑郁症,有时候也不由她自己,他作为闵诺辰的好朋友,不帮忙还在一边说风凉话!

可是,腾项南觉得,既然是这样,那说不定想得开的时候,会自己回来的,但这话他没有敢说出去,只是扁扁嘴。

“快给马科打电话,让他再多派人去找!”宁雪催着腾项南。

“诺辰已经派人去找了。”腾项南刚说完,又赶紧补充,“好好,我这就打电话。”

见腾项南给马科打了电话,宁雪这才放心,但很快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来,腾项南一看她的动作,按着她的手说:“给谁打电话?”

“羽鹤。”

“你干嘛?!”腾项南不高兴的夺过宁雪手里的手机,瞪着宁雪,“你没见你妹妹那泼妇样子,管起老公来六亲不认的,你惹她干嘛?这个电话让诺辰自己打。”

腾项南说完把宁雪的电话装在自己的兜里,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十几分钟后,闵诺辰接到警局的电话,闵诺辰不敢让闵珠儿知道,走到外面接电话。

走到外面的时候,门口也来了警察,警察问闵诺辰,“您就是闵院长吧?接到您的报案,我们就开始四处查找,刚刚在南凉河边找到一具女尸……”

“住口!”腾项南冷着脸走过来,厉声对警察哧道,“鬼嚼什么!?”

警察抬眸就看到了如瘟神般的腾项南,吓得警察赶紧住口并且离开。

闵诺辰整个人都垮了,腾项南上去踹了他一脚,狠狠的说:“别给爷糊想!这才失踪几个小时?就从河上飘上女尸来!你还真给爷能想!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了?怂样!给爷起来!”

腾项南看着地上蹲着的闵诺辰就想起那怕老婆的乔羽鹤来,想起乔羽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乔羽鹤自从娶了顾语薇,那架势如烈焰般燃烧,不止敢和他叫嚣,还敢忤逆他,腾项南把在乔羽鹤那受的气,全部想撒在闵诺辰这儿。

“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精髓都让女人给抽走了?人也变傻了?没出息的货!你也不想想,那女人带着孩子能挺十年,一遇到你就去死?除非她不是抑郁,是和你一样!彻底傻了!”

闵诺辰在一边抽抽,腾项南看着他真是觉得窝火,可是这个时候,似乎也不是骂他的时候,就拍拍他的肩膀,冷静的劝说道:“你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事的!”

乔大侠不愧是乔大侠,接到闵诺辰的电话也就半个钟头,电话就打进来了,说是在海边有人看到了潘瑾黎,现在马科带着人已经就在附近了。

闵诺辰飞奔出门。宁雪留下来陪闵珠儿,腾项南就坐在沙发上。

“南,你快去帮忙。”宁雪见腾项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悠闲的他好像这里正和谐美好,没有他任何事情。

“诺辰是干嘛吃喝的?别说一个女人了,一百个也能弄回来。”腾项南说完看看床上的闵珠儿,觉得自己说的又有点不妥了,他呵呵的尴尬一笑,对闵珠儿说:“珠儿,叔叔开玩笑呢。”

“珠儿,你爸爸对你妈是真心的,你误会你爸了,你放心吧,你爸一定能把你妈带回来的。”宁雪抚着珠儿的头发。

“是啊,珠儿,你妈妈那么聪明一个人,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你不管呢?”腾项南来到床前,也参加到宁雪劝说珠儿的队伍中去。

“阿姨,我想去找我妈。”

“我们在这里等吧。”

“不,我要去。”闵珠儿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腾项南听着珠儿哭泣的声音,心烦极了,真是比顾语薇的声音都噪音的厉害。他差点又说出口教训明珠儿的时候,宁雪及时制止了他。

在腾项南的眼里,除了他家的宝贝们,谁家的孩子都很烦人。这点宁雪无比明白,所以打发他去帮闵诺辰,可是,他还非要留下陪宁雪。

这回孩子哭着要去见她妈妈,宁雪也没有办法,觉得带珠儿去也许会说服潘瑾黎,就答应带闵珠儿去海边了。

海边。

闵诺辰感到,见潘瑾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

闵诺辰慢慢的走过去。潘瑾黎发现后回头看到他似乎很惊讶,但很快安静下来。也许她预料到他能找到她。

“你干嘛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我是大夫,你忘了吗?我什么病都能治,你死了,你想过珠儿吗?想过我吗?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向珠儿交代?”

潘瑾黎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来,把手给我,别吓唬我,求你了!”闵诺辰伸出手去,颤抖的乞求着眼前的女人。

“诺辰,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死,我……啊!”

潘瑾黎的话才说了一半,闵诺辰见她没有威胁的他的意思,上去一把紧紧的抱住她。

被闵诺辰勒的快喘不了气的潘瑾黎拍拍闵诺辰的背,慢慢的说:“诺辰,你误会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要死,你松一点儿我,我喘不了气了,咳咳。”

闵诺辰放开潘瑾黎,改为抓着她的胳膊,惊奇的说:“你不是要跳海?!”

“恩。”潘瑾黎点点头,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海啊?

“那你来这干嘛!”闵诺辰突然大叫起来,咬着牙齿,真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扇上两巴掌!

被闵诺辰喊了一声,潘瑾黎颤了一下身体。闵诺辰看到抓着女人颤了一下身体,赶快将手放松一下,搓了一下他抓着的胳膊,有些心疼她,一定抓疼她了,刚刚那么用力。

“走吧,我们回家,珠儿哭着不依不饶的,我都被你们要逼疯了!”闵诺辰一把抱起潘瑾黎来。

“诺辰,放我下来。”潘瑾黎腾了一下身子,闵诺辰手一松,潘瑾黎从他怀中跳下来,退出理他几步远的距离,“诺辰,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好好照顾珠儿吧。”

“你说什么?别闹!”闵诺辰嘴上说着,心头却有些紧,他向潘瑾黎走去,一边伸出手去。

潘瑾黎又后退几步,叫了他一声,语气很重,表情很重。

“你干嘛呢?不要闹了!快过来!到我身边来!”闵诺辰急了,红着眼睛冲潘瑾黎喊了一声,音调高过潘瑾黎刚刚喊他的那声,好像,这里谁的声音大了,谁就赢了。

此时的闵诺辰心里慌了,因为他看到了潘瑾黎那副坚定的表情,不是在看玩笑。

“瑾儿,过来!我娶你,真的,我们结婚……”

“诺辰,我不能和你结婚。”潘瑾黎步步后退,泪水如雨倾泻而下。

“你的病根本就不算什么的,现在生活节奏快,很多人都多少会抑郁,相信我,跟着我你很快就能好,过来,来……”

面对闵诺辰的乞求,潘瑾黎只是摇头,只是哭泣,只是一味儿的后退。

闵诺辰扑上去企图抱住她,可是,潘瑾黎却向前迈了一大步,看着下面的海水,冲着闵诺辰大喊:“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跳下去!”

“疯女人!你想干嘛?”闵诺辰急了,“有什么事!说给我!快点说!好好的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难道,难道你有了别人?!”

眼睛已经到这时候布上阴狠,似乎他已经给这个女人定了罪,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就是有了别的男人!

潘瑾黎摇摇头,只是哭,也不做解释。

闵诺辰再上前一步,浓眉紧皱,他快被这个女人给整成抑郁症了,到时候,她没疯,他倒疯了!

“那为什么?你不信任我?我说了我会改,你为什么不信?从此我保证只和你一个女人睡觉,真的!”

闵诺辰真的要疯了,潘瑾黎只是哭着不做回答,任凭闵诺辰胡乱的猜想着。

腾项南和宁雪带着珠儿感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站在海边的石堆上谈判,由于距离远,又有海风,两人在谈什么他们听不清楚。

“南哥,宁雪。”乔羽鹤走过来,和腾项和宁雪打了招呼,又蹲下身对珠儿温柔的说:“珠儿,不担心,你妈妈见到你爸爸有点激动,就是上去吹吹风,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和你爸爸下来的。”

宁雪嘴角一弯,对于羽鹤的温柔,他见过,都是和顾语薇在一起之后,宁雪觉得顾语薇伟大极了,做了一件多么大好的事情,有雷锋的精神啊。

“怎么回事?”腾项南看着礁石上的人问道。

“不知道啊。”乔羽鹤低声回答。

“是我爸爸欺负我妈妈了,她要跳海吗?呜呜——”

宁雪赶紧蹲下哄慰轮椅上的珠儿,珠儿的哭声还没压下去,就听得腾项南在耳边扰事的话说了出来:“什么疯女人了?能拉去和顾语薇结拜了!”

腾项南的话在头顶响完,宁雪立刻就看到了珠儿脸上一沉,哭声止住,珠儿不知道那顾语薇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那话十岁的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当宁雪站起来准备骂腾项南的时候,就看到了乔羽鹤要打架一般的架势,她没有理会腾项南,而是走到乔羽鹤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往远拉了一点儿。

“羽鹤,别听他说疯话,别生气啊,等回去我教训他。”宁雪给乔羽鹤道歉,可是,乔羽鹤显然不买宁雪的账,还是怒视着腾项南。

腾项南也不理他,反正他是骂了,让他瞪两眼到头来还是他占着便宜,哼!他走过去,把宁雪拉进自己的怀中,瞪着宁雪宠溺的道:“你干嘛!找不见自己老公了?谁是你老公?回去我收拾你!”

说到收拾二字的时候,腾项南压重语气又在宁雪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本来后来这几年腾项南已经不吃乔羽鹤的醋了。

可是,自从乔羽鹤有了顾语薇,宁雪就跟亲妈也是的,总是对乔羽鹤关心不完。每回想想,腾项南都会把所有的气都订在顾语薇的身上。

“妈妈——”珠儿叫了一声把这里的凝结的气氛才给散开。三个大人才看了看珠儿,又向海边的石堆上看去。

“珠儿,你爸爸不会让你妈妈跳下去的,相信你爸爸,他肯定也没有欺负你妈妈。”宁雪极力的劝说着珠儿。

一边的腾项南这回没发言,可是最近抽动了一下,冷嗤着心里却说:那潘金莲不欺负闵诺辰就不错了!

“阿姨,我爸爸每天晚上有很多阿姨给他打电话,还来家里找他,一定是我妈妈生气了,呜呜,我们不要爸爸了,阿姨,我要妈妈。”

珠儿的哭声让腾项南心烦,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马科,朝马科吼了一声:“马科!带人上去!把那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和闵诺辰给我扛下来!”

“看样子,那潘瑾黎不像是要跳海。”乔羽鹤站了很久了,虽听不见闵诺辰和那女人的说的话,但依他观察是这样的。

既然不想跳,站那么高干嘛?吓唬人呢?闵诺辰不是答应要改了嘛,不看行动就威胁人啊?

腾项南摇摇头,这种女人看着聪明,还用这种不着调的手段威胁闵诺辰,他心里可怜闵诺辰,这厮,从此恐怕是有心没胆了。

哼哼!又一个妻奴出现了!就在腾项南心里这样嘲讽闵诺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乔羽鹤。

乔羽鹤大度的没有理会他,在乔羽鹤心里越来越看不上腾项南现在的行为了。他除了取笑别人,永远看不见自己多怕老婆。

曾经纵横驰骋的大哥,只手能擎天,现在的腾项南本领依旧很大,可是都用在了斤斤计较上了。

以前的腾项南多么雄才大略,那才智和谋略无人可敌,而现在的腾项南每天抓着女人的小辫子不放。

还有他那曾经傲睨一切的霸气也都荡然无存,现在有的就会斜着眼睛看所有人,尤其别人疼爱着的女人,好像在他眼里那些女人都是傻瓜蛋。他目空一切,什么都瞧不起。

曾经举世无双的大哥就这样毁在了一个看着聪明温柔贤惠的女人手里了,乔羽鹤的眼睛瞄了一眼宁雪,他心中暗暗庆幸,亏得当年这个女人给腾项南抢走了,要是当年腾项南把她扔了,他乔羽鹤真敢捡回来,闹不好,现在他就和腾项南一个德行了。

万幸啊!真是万幸!还是他的顾语薇活泼可爱、聪明伶俐,乔羽鹤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扬起了头,骄傲啊!

宁雪低着头哄慰着珠儿,她要是知道乔羽鹤给她和腾项南定了这样的定律,宁雪一定会气到当场吐血的。

“你徐庶进曹营呢一言不发!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闵诺辰不顾一切,上去一把抓着潘瑾黎的胳膊,西斯底里的叫吼着。

被这不说话的女人弄的一项天下无他事的闵诺辰简直要飞天了,这不说话,赶上乔羽鹤窝里那只天鹅了,闵诺辰记得顾语薇病时,他去过两次,就没见那女人说过一个字,连个谢字都带给的。

可是,现在听说成了母老虎了,闵诺辰到希望眼前的女人,就算是变成母老虎,也别不说话啊,这不说话,真是坑人坑的厉害。

闵诺辰抓着潘瑾黎的胳膊,真恨不得就这样捏死她算了!省得他为她牵肠挂肚,还提心吊胆。

感觉到怀里的女人颤抖的身体,闵诺辰抱紧他,不再吼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听听,如果你是真的很为难,我就放了你。”

“呜呜。”潘瑾黎大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闵诺辰。

“诺辰,我……当年我答应你妈拿钱走人时发誓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发誓,如果和你再在一起,我就不得好死,一生没有儿女命……呜呜。”

“什么?什么意思?”闵诺辰表示没有听懂她的话。

潘瑾黎又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的毒誓应验了,我不怕死,可是,你看珠儿,她……我怕她会好不了,会短寿,会……呜呜,诺辰,我真的没有能力养活她了,我也没有能力给她看病了,我把她给你留下,你好好爱她,不要亏待她,我走,也许你能治好珠儿……”

“什么乱七八糟了!你是哪个年代穿越来的!”闵诺辰抱紧潘瑾黎,脸上滑落泪水,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在她耳边肯定的说:“那些誓言如果真的能应验,那么也应该先兑现我们先许下的那些!”

闵诺辰抱起潘瑾黎走下去,“潘瑾黎!你真是傻瓜一个!回去我要好好给你洗洗脑子!”

闵诺辰抱着潘瑾黎走下来,一群人上去问他怎么回事啊?

“我老婆要和我兑现诺言,怕我不要她,跟我开一玩笑,大家都散了吧。”闵诺辰抱着潘瑾黎潇洒的说着,走到珠儿身边,放下潘瑾黎,在珠儿的脸上亲了一口,推着珠儿的轮椅,对珠儿说:“珠儿,你真是爸爸的转运小猪猪!走!我们回家!”

众人皆傻!

看着那一家欢欢喜喜的走了,他们站在风口吹着腥咸咸的海风。

“纯粹有病!”腾项南一声打断所有人的呆愣。

这句话乔羽鹤赞同,大家都在这给他们揪着心,他们却站在高处哭笑了一会儿,没事人一般回家了?!真的是纯粹有病!

腾项南抱着宁雪的肩头,“我们也回家吧。”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那个疯女人觉得不会真的寻死觅活,每个女人都一样,心中要有自己喜欢的人,是绝对不好看清生命的,她只会用生命去爱她所爱的人。

那个女人如果知道在世界的某一角,那个个深爱她,她也深爱的男人正在牵挂她,她怎么舍得交出自己的生命?她只会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

这是四年前,腾项南和宁雪复婚后,在宁雪身上得到的和看到的。对于这个潘瑾黎,他想也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女人看着挺朴实的,应该和宁雪是一类女人。

闵诺辰将他的掌上明珠放在车后排,潘瑾黎刚要挨着珠儿坐进去,闵诺辰将潘瑾黎腾空抱起放在前面,狠狠的按着她的头,咬了一口潘瑾黎的嘴。

“你!珠儿还在呢!”潘瑾黎拍打了一下闵诺辰,满脸羞红。

“呵呵。”闵诺辰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对后面的珠儿说:“宝贝,你妈妈欠揍,回去我们收拾她!我们俩一人再咬她一口!”

珠儿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嘴角却是弯着的,她迟疑了一下问前面的潘瑾黎,“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是爸爸欺负你了?你别不要我,这回你要走,带着我走,我和你走!”

“谁敢走!老子打断她的腿!”闵诺辰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狠狠的瞪着潘瑾黎。

潘瑾黎见后面的珠儿害怕了,她赶快说:“不是,妈妈就是来吹吹海风,你和你爸爸误会妈妈了,妈妈以后哪也不去,就陪着你和你爸爸,我们永远在一起。”

“珠儿,你妈妈以前说爸爸的那些坏话都是骗你的,爸爸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以后爸爸会加倍疼爱你们的。”

“可是,妈妈没有说你的坏话啊,妈妈都说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看病的钱都是爸爸给的,她告诉我你在国外,等你回来了,就会来接我们回去,妈妈没有骗我啊。”

恩?闵诺辰侧过脸看着潘瑾黎,他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潘瑾黎的手,潘瑾黎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闵诺辰紧抓不放。

“谢谢你让我在女儿心里还有一点儿面儿!”闵诺辰毫不害怕会让女儿看到他的眼泪,他回头对女儿说:“谢谢你们信任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珠儿,妈妈没有骗你吧?其实我们一直都不孤单,你爸爸一直惦念着我们。”潘瑾黎回头又给珠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闵诺辰整个人都淹没在她们母女给的爱里。

都说合适的鞋,只要脚知道,合适的人只要心知道。闵诺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于找回了自己合适的那双鞋,穿着舒服极了。

原来语言并不是不是全部,用心感受誓言也并不是永远,以心相守才最为珍贵。所谓眷恋因懂得而生,相伴因思念而聚。

而两心靠近的情缘更是吸引,两情相悦的喜欢更是眷恋。闵诺辰在步入中年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幸福的路,幸福的家。

回去的路上,腾项南一边驾着车,一边和宁雪闲聊,他笑话乔羽鹤和闵诺辰那两个没出息的男人,被老婆给拿住了。

宁雪郑重其事的对腾项南说:“你别以后说语薇的坏话!她不单单是羽鹤的老婆,还是我的妹妹!你说她,我也不爱听!”

噢!腾项南微微侧过脸,看着宁雪确实有些生气的脸,他笑笑,一副讨好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怕老婆的典型,“那不是在开个玩笑吗?我以后改。老婆息怒。”

第二天正常上班,腾项南进了公司里,艾丽看到他走过来,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了早安,并拿起今天他的行程安排,跟上他的脚步,开始做报告。

“乔羽鹤呢?”腾项南截断艾丽的话。

艾丽顿住,看着腾项南那张不太高兴的脸摇摇头,人家乔羽鹤现在从来不请假,说不来就不来,作为总裁秘书的她真不知道。

“不像话!打电话!叫他五分钟之内给我滚过来!”腾项南走进办公室,将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摔的“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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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南哥、宁雪和羽鹤将会出现新的问题,就是灿灿的身世。你们还记得最前面,就是灿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吧?南哥为何那么喜欢灿灿?不单单是因为他以为灿灿是他的女儿…亲们,雪儿在加劲啊,你们也鼓励一下,努力订阅一下吧…

祝大家阅读愉快,时时刻刻好风景。

第128章 灿灿的身世(一)(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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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摔了门进来还没有走到办公桌旁,就听得敲门声,这么快的时间,他以为是艾丽没有给乔羽鹤打通电话,头也不回就说:“打不通再打!找不见去他家找!”

“南哥。”

腾项南回头,冲着乔羽鹤冷嗤一声,脸上讥笑味道十足,“你可是真实能耐了啊,我还不迟到,你到好,想什么迟到就什么迟到,想什么时候早退就什么时候早退,哎,我说乔羽鹤,你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其实也就比平常上班时间迟了不到十分钟,是腾项南今天早到了两分钟,但乔羽鹤没有反驳,因为人家毕竟是老总,公司还是人家的。

“对不起,南哥,今天确实有点迟了,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腾项南截断乔羽鹤的话,继续讥讽道:“今年给公司也别搞什么年终会了,弄一个妻管严比赛吧,我敢保证,你拿第一!哼哼,你这架子也够大,总统电视上还能每天见一面,你倒好,我几天没见你了?”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表情僵硬,他们俩是有几天没见面了,可是,那不是因为俩人在公司里都各自忙了,再不然就是他腾大老板没来吗?

好吧,人家是老板,乔羽鹤愿意吃这哑巴亏,再说这腾大老板也没有骂他家宝贝顾语薇,他到也不算太生气。

依老板这一大早就拿他当出气筒,乔羽鹤估计今天老板这是又不知道怎么了?大有可能是在家受老婆气了,所以不高兴了,这样想着,乔羽鹤决定让让他,其实乔羽鹤倒也没怎么怪腾项南,有些怨宁雪的意思了。

毕竟兄弟一场,还是自己的上司,他不让他谁让他?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腾项南今天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到了老板椅上,把自己那强大健壮的背靠在了椅背上。

“恩,那个……昨晚在岳父家住了,早上起来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又把语薇送回去,所以来的有点晚了,下回会注意的。”既然腾项南让说,他就解释一下呗,乔羽鹤一边走向前,一边解释。

腾项南一听更生气了,刚要开口,就见乔羽鹤已经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他就听得乔羽鹤上前“这个是岳父昨天出差回来给你带的礼物。”

恩?腾项南抬眸,刚刚张开的要骂人的嘴吞吞口水,把话带着口水咽下去,看了看桌上乔羽鹤放下的东西,表情冷漠,好像很不在乎,其实心里痒痒的很想看看,“是什么?”

“我不知道,岳父没有说,我没敢问。”

“你有吗?”腾项南没太眼皮,这一早上把人家数落的,他自己有多不好意思了。

乔羽鹤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我到是有,可是和你包装不一样,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一样?”

“你的是什么?”腾项南毫不客气的问。

呃……其实乔羽鹤想说这是他的隐私,可以不说吗?但他还是乖乖的回答:“一条十八子菩提子手链。”

腾项南火眼金睛朝乔羽鹤的手腕上看去,只见他手腕上除了那只他今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手表,什么都没有,好像不相信的问道:“怎么没带?”

“我供起来了。”乔羽鹤说着又抬手蹙了一下鼻尖,试探的问道:“要不打开你的,看看给你送了什么?”

“有什么好看?”腾项南伸手拿过拿过袋子快速放进抽屉里,好像怕乔羽鹤抢过去似的,放起袋子后对乔羽鹤态度好了点,“经纬公司的那个项目出了点状况,你过去看看。”

“是。”乔羽鹤转身就走了。

“等等。”乔羽鹤刚转身,腾项南又叫住他,“闵诺辰以前给他老婆买的那处旧房址那,你去看看,有价值拆迁吗?如果有就拆了吧,免得那死女人有风一阵雨一股的再跑了,回头闵诺辰又折腾我们,把她后路给断了吧。”

“噢。”

乔羽鹤一出门,腾项南迫不及待的那出那个袋子来,拆开一看,尽然是一对玉杯。腾项南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虽然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但能看得出此玉乃上等和田玉。

关键是玉杯上刻有字。一个刻着“福禄鸳鸯”,一个刻着“永结同心”。

腾项南看着两个杯子上的四个字,这是送给他和宁雪的。他们结婚,顾云翔没有送礼,现在这意思是补结婚礼物吧?

将杯子拿在手里看了很久,腾项南打开电脑,百度一下,上面有用玉器具喝水的一些好处:除胃中热、喘急、烦闷、润心肺、润声喉、活筋强骨、安魂魄、利血脉平衡血液酸碱度净化血液,改善皮肤质素”等等功能,长期使用玉茶具泡茶,喝水能使胃肠平滑,有利于营养物质的消化和吸收。

看着度娘给的答案,腾项南喜上眉梢,这对杯子要比乔羽鹤那十八子贵很多吧?那十八子随便大街就能卖到,而这对玉杯一看就是特意定制的,应该是顾云翔也下了一番心思吧?

可是,这送人东西,还直接送,为什么非要让乔羽鹤转手?这让腾项南有点不高兴,还有,昨天顾云翔出差回家,为什么没有请他们一家过去?

想到这些,腾项南又孩子般的有些不平衡了。

回到家里,腾项南把玉杯给宁雪看,宁雪很喜欢,说不能用,要收藏起来。

怎么和乔羽鹤一个德行?顾云翔给的东西都要供起来!腾项南看着宁雪兴致勃勃且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进柜子里,他本来想着喝水用的,可是,老婆说要收藏,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要知道爸会送你礼物,昨天我就该答应他过去了。”宁雪放好杯子转过身来说。

“什么?你是说昨天你爸打电话了?”

“恩。”宁雪点点头,“爸说昨天给你打没打通,后来给我打了,说他出差回来了,请你去吃饭,可是,我想着你和语薇两个人见了面都不自在,我就推说你有事,拒绝了。”

“谁和她见面不自在了?”腾项南好怀疑眼前的是他亲爱的妻子吗?怎么那么不懂他的心?

“噢,对不起,不是不自在,是互相不待见,我也是为你考虑,担心她再气你。”宁雪看着男人的脸色,心里打着小算盘,又说:“语薇年纪小,又是女人,你以后让让她。”

腾项南张开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气顾语薇,那个女人真是够有本事的,收抡了乔羽鹤就不说了,连他的老婆也能收抡?

“老公,其实这些年,一直是我们欠了语薇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们对不起她,尤其是你做的最过分,怎么反倒过来,是你最不忍让她?这样让外人知道了,会以为你小心眼的。”

咕噜一声,腾项南吞掉口水,喉结滚了又滚,却哑口无言。

只听得宁雪又说:“乔羽鹤能痛改前非,你也悬崖勒马吧,你们对语薇做的那些,要是让我爸和曹阿姨知道,会扯了你两的皮的,这么多年语薇都没有说出来,你瞧瞧人家那胸怀,你再瞧瞧你这斤斤计较的。”

“宁雪!”腾项南忍无可忍,厉声吼了一声后,宁雪怔怔的看着他,他又软下来说:“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提?再说当初不是为了你才想着摆脱她的吗?何况,没有那件事,能成就乔羽鹤和她现在这段美好姻缘吗?能有那么俩可爱的儿子吗?”

呃,腾项南自己说的都有点觉得虚,乔羽鹤那俩土匪,说实话,他还没好好看过,长什么样?可爱二字,他这里更是谈不上。可是,是老婆逼得他非要说违心话的。

“好好好,你成就了他们的美好姻缘,虽然他们恨了四年,虽然语薇吃了四年的苦,可总算苦尽甘来了。是你的功劳。”

腾项南扁扁嘴,心里恳求着:老婆,人家知道错了,你非得逼着一个大男人说出来道歉的话来吗?

见腾项南苦哇哇的脸,宁雪噗嗤笑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你早就觉悟了,对语薇那样,是因为你觉得我们语薇把乔羽鹤从你这里给挖走了,你不平衡对吧?”

“胡说!”

“呵呵。”宁雪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是我胡说了,老公,你不觉得,乔羽鹤有了家,我们该更高兴吗?”

“都扯哪儿了?”腾项南在宁雪屁屁上捏了一把。

“哦,是绕远了。”宁雪在腾项南嘴上亲了一口,“昨天我们虽然没去顾家吃饭,可是我们依然有礼物,不输乔羽鹤,再说了,昨天李嫂从老家带来的山,鸡和野山菇多好吃啊,幸亏我们在家吃了。”

宁雪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娓娓动听,腾项南听着心里委屈,可是也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摸着宁雪的脸,“老婆真爱我啊,想的周到,可是,那个野蘑菇不是改天还可以吃吗?你拒绝了你爸,爸会不会觉得有些失望啊?”

“没事,我跟他说你忙,他能理解。”宁雪说着在腾项南的脸上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转身朝楼下走去。

腾项南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难耐啊!

刚刚宁雪那表情装的也太像了,腾项南还是能明白她那样做完全是有意为之,她是想让腾项南转变对顾语薇的看法。

轻叹一口气,腾项南告诉自己,就算是不和好,以后对那女人也要客气一点儿了,这都激情民愤了,乔羽鹤敢和他顶嘴,老婆现在也给他下马威。

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他们简直都太过分了!

——

两年后——

这学期是乔顾和乔飏最后学期幼儿园生活了,开学他们就要上小学了,幸福的日子就是过的快。

幼儿园放学的时候,乔羽鹤和顾语薇一起去幼儿园接了他们的俩个淘气儿子。

“乔顾乔飏,你们俩想吃什么?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

“为什么要在外面吃?爸爸做的饭好吃。”

乔飏小朋友扬起小脸来,以前顾语薇总带着他们在外面吃饭,而且多数吃快餐,把两个小家伙吃的都长成快餐的模样了,小小年纪,干什么都雷厉风行的,所以一听在外面吃,乔飏小朋友有些着急。

“哦,是妈妈心疼爸爸了,觉得爸爸做饭累了,要爸爸休息一天,对不对妈妈?爸爸,妈妈好爱你,我以后娶了老婆也让她爱我,不过……”乔顾小朋友爬上乔羽鹤的身,“不过我们可不可以不吃快餐,我们吃一顿大餐怎么样?”

乔顾小朋友的眼珠一转,对顾语薇又说:“妈妈,现在是看你怎么犒劳老公的时候了,你给他吃快餐还是大餐?”

“恩?”顾语薇假装想了一下,看见把两个儿子急得,她笑笑说:“今天发了稿费,请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吃大餐!谁是我重要的男人啊?”

吧唧一口!

又吧唧一口!

顾语薇生平第一次被儿子们亲了!!

那个幸福哟!顾语薇觉得儿子也可以有心思细腻的时候,谁说她的儿子们是土匪?谁说她的儿子们不会疼妈妈的?

顾语薇美滋滋的时候,听得乔顾的声音:“爸爸,你不是妈妈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吗?”

就在顾语薇还不明白儿子们今天为什么会绕弯说话了的时候,就被乔羽鹤捧起小脸很用力的在顾语薇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大脑短路的顾语薇红着脸幸福的都晕晕乎乎了。

乔羽鹤看着两个儿子,在他们额前一个弹了一下,“爸爸带你们吃过那么多次大餐都没见你们亲我,你妈妈带你们吃一次,你们就亲她。”

顾语薇离开横眉厉目瞪去乔羽鹤,她吃过多少儿子们对他好的醋,今天儿子们不知道刮了哪阵风,就疼了她一次,这个男人还要吃醋?

不想吃锅贴的乔羽鹤赶紧抬起顾语薇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又回头对儿子们说:“宝贝,今天做的不错,继续疼你们的妈妈啊。”

顾语薇低垂着头微微一笑,这个男人,从不当着孩子们的面亲她的,今天这是发了什么疯?不!是这三个男人今天都怎么了?抽着那根筋了吗?

从饭店里出来,顾语薇碰到了刚到国外时认识的一位朋友郁春姿,当年,顾语薇已经工作,而郁春姿还是一位留学生,两人住在同一个公寓里。

“顾小姐。”郁春姿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和当年的顾语薇一样,两个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两人都是中国人,又住在一起,彼此间印象还算挺深的。

“郁小姐。”顾语薇把身边的属于自己的三个让她骄傲的男人介绍给了郁春姿认识。

郁春姿笑笑点了一下头,就算是和乔羽鹤打了招呼,这时,一个男人手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到了郁春姿的身边。

“老婆,碰到认识人了?”男人牵着手里的漂亮的小女孩。

“恩。”郁春姿把男人介绍给顾语薇夫妻两,男人叫林东海,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林东海一看乔羽鹤这种大人物,当即就想攀谈。

而乔羽鹤听说过林东海这个人,不是很正派的一个人,乔羽鹤不愿意理会他,推说有事,要走了。

只听得下面,他家宝贝儿子乔顾小童鞋对那个小女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林心柔。”

两岁的小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清晰,顾语薇和乔羽鹤还没有听清小女孩说了三个什么字,只听得他家乔顾小朋友又说:“林芯柔,芯柔,真好听,芯柔,你长大了嫁给我吧!”

呃……顾语薇尴尬一笑,拉着乔顾对郁春姿夫妻直说不好意思。

没想到,林东海却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孩子嘛,乔老板的儿子很可爱,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呵呵,小朋友,你叫什么?等我们心柔长大了就嫁给你做老婆,你可以好好疼她啊。”

乔羽鹤和顾语薇当场要晕厥,郁春姿更是尴尬难堪。

“呵呵,孩子真可爱。”林东海一副逗孩子玩的样子,可是,这样逗孩子的,乔羽鹤和顾语薇以及郁春姿还真有些不习惯。

顾语薇拉着儿子要离开,乔羽鹤小朋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对这林芯柔,临别前揪下自己衣服上的一颗纽扣送给林芯柔,“芯柔,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长大了记得嫁给我!”

天呐!顾语薇捂着乔顾的嘴,半拉半托把儿子带走了,真是的!才几岁就给人家小丫头定情物!

“哥哥,你长大了真的要娶那个叫林心柔的女孩吗?”乔飏好奇的问。

“住口!你们懂什么!”不等乔顾回答弟弟的话,顾语薇一句,严厉的勒令她的儿子们住嘴,她又指着两个小家伙更严厉的说:“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丢我的脸!小王八蛋们!真是的!知道什么?就给老娘出来送定情物?什么是定情物?定情物是干嘛使的?看看看看!这好好衣服少一颗纽扣!怎么穿?!”

“老婆……”

“还有你!”乔羽鹤刚要开口,就被顾语薇骂道:“你也不管管!都成什么样了?哼!你是怎么当爹的!由着孩子出来丢人现眼!当年我在国外,没结婚就挺着大肚子,尽让人笑话了,现在还让人笑话!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来的吗?”

乔羽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顾语薇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当年和郁春姿住一起时,可能被人家笑话过。

那个郁春姿看上去其实不是笑话人那种人,又或许,人家没有笑话过她,她自己觉得自卑了。

乔羽鹤看着儿子们,扁扁嘴,今天又大祸临头了,回家可能要接受老婆最厉害的惩罚:就是看老婆的眼泪。

这全拜他这宝贝儿子所赐。

晚上,孩子们都睡了的时候,乔羽鹤从浴室里出来,顾语薇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乔羽鹤掀起被子慢慢的睡进去,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

想想她今天从饭店里出来那种生气,他就心疼,在国外的四年里,她过的很辛苦,其实回国,她可能会过的很好,或者打掉孩子,她也会过的很好。

可是,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做,回国了,孩子肯定瞒不住,顾云翔和曹敏就会知道她被腾项和他欺负的事情,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吃那么苦,都没有说出来,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更多的是为了保全腾项南的颜面。

心疼她所受过的种种苦,也感谢她给自己留下了那么两个可爱的儿子,乔羽鹤眼眶湿润了,随即掉下两颗眼泪来,紧躲慢擦,还是滴在了顾语薇的脸上。

乔羽鹤赶紧擦了自己的眼睛假装躺下来。可是顾语薇已经醒来,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她嘴角弯了一下,其实在乔羽鹤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乔羽鹤躺在他的怀里。直到感觉一双温柔的大手把她抱住,她才低声说:“儿子们睡了?”

“恩。”男人轻轻应了一声。

顾语薇也不再说话,而是将他更抱的紧了紧把脸贴在乔羽鹤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感觉到男人胸口起伏了一下,是要说话了,顾语薇抢着说:“乔羽鹤,我爱你。”

乔羽鹤没想到顾语薇会这样说,他知道她现在爱他,可是,她会说出来,他真的是没有想到。

“以前是我太倔强了,总觉得腾项南那里过不去,其实就在伤害我时,我就对他没有感情了,羽鹤,现在我只爱你。”

乔羽鹤嘴角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但是他再一次在女人的面前落泪了。

其实,他不吃腾项南的醋,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根本不配顾语薇,然而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说?

他只要拼命的去爱这个女人,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儿委屈和伤害,这是他对顾语薇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要求。

——

“腾项南!你快下来!”

楼上腾项南听到宁雪急促的大叫声,他飞驰而下。

“快走,学校打电话说灿灿出事了!”宁雪冲着下来的腾项南说了一句,人已经站到门口,正推着门。

应蓉和李嫂也就在宁雪的身后。

“小姨,你和李嫂别去了,我们去看看情况。”腾项南来到门口脚下匆匆步履,他手搭在宁雪身上,“怎么回事?学校怎么说?”

“不知道啊,就说灿灿受伤了。”宁雪抹着眼泪,人已经出了门。

应蓉和李嫂跟着就上了车,腾项南也没有说什么,应蓉和李嫂对这几个孩子的疼爱不比他们夫妻少,如果不让去,她们估计也不会同意,就答应她们去,也能让她们放心一点儿。

“别急了,灿灿那么听话,不会怎么样的。”腾项南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宁雪的手。

“快点开。”宁雪推开腾项南的手。抹了一把连连不断的、越擦越多的眼泪。

坐在后面的应蓉和李嫂也是全身是汗,焦急的话就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扰乱腾项南开车。

医院里,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直奔急诊室。

“对不起腾先生,腾太太。”远远的看见腾项南夫妻来了,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赶快迎上去道歉。

“怎么回事?!”腾项南一把抓着校长的领子,眼睛里冒着火,拳头紧攥,关节处发出响声来,手上的青筋绷的根根凸起。

“爸爸,是我不好,都怪我。”阳阳从大人的视线里挤出来。

“阳阳,阳阳。你没事吧?”宁雪拉过阳阳,检查了阳阳确实没事,就问:“告诉妈妈,怎么回事?你姐伤哪儿了?”

阳阳看看腾项南又看看几位学校领导,那样子是不敢说,可是,看着宁雪和腾项南的紧张,他滚动了一下他小小的喉结说:“我带姐姐去爬墙了,她掉下去了,墙下有玻璃碴子,好像割到她的背了。”

“腾先生腾太太,别急,腾一澜小朋友好像就伤到了背,只是背上有点血迹,其他地方看上去好像没有收拾。”

就在校长摸着额头上的汗水的时候,闵诺辰从急诊室里出来,他摘下口罩,看看围上来的一群人,对腾项南和宁雪说:“南哥,嫂子,放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背上扎进几块玻璃渣,已经取出来了……”

“背上扎了玻璃还没事!?那得多疼啊!你们都别想好过!”腾项南指着学校里的人和闵诺辰,以及闵诺辰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厉声喊道。

“诺辰,我们可以进去看看灿灿吗?”宁雪抹着眼泪问闵诺辰。那眼睛直飘向里面去。

“可以,灿灿很坚强,一点儿声都没有哭出来……”

闵诺辰还在说话,腾项南和宁雪以及应蓉和李嫂已经进去了。

后面,学校的领导们和阳阳也唯唯诺诺的走了进去。

“灿灿,灿灿,疼吧?”宁雪来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心疼的如刀子一刀刀把心脏给割掉了一般。

“妈妈,没事,就有一点点疼。”灿灿眼角挂着泪水安慰着宁雪。

“怎么能不疼呢?疼就哭出来吧。”腾项南挨着宁雪蹲下来,轻轻抚着灿灿的额头,“女孩子,要不要那么坚强?哭吧,爸爸给你擦眼泪。”

“没事,爸爸,你是不是怪阳阳了?你别怪他,是我要他带我去的。”灿灿是爬着的,她扬起头看见了应蓉和李嫂,笑笑说:“姨姥姥,李姥姥,你们也来看我了,谢谢啊。”

应蓉哭着挤出笑容,宠溺的责备着说:“数你小大人!干嘛那么懂事,你爸爸说的对,疼就哭出来,哪有女孩子不哭的?”

之后,灿灿被送进了高级病房,天天爬着,背上罩着一个罩子,用消毒薄被盖着。

其实没什么大碍,当天可以出院,但是腾项南觉得医院里好换药,好处理,硬是住了三天,这三天,腾项南几乎天天就住在医院里,就连宁雪都回家了两趟,他一趟都没有回去。

第三天,灿灿被接回家,一进门,一新和一帆两张小嘴上来吧嗒吧嗒的说了个没完,劝说说的她们想灿灿了。

“谢谢我的小妹妹们,姐姐也想你们,这三天没有让和我吵架,好闷呐。”灿灿笑着说。

“妈妈,你看姐姐多坏!你以后可别再就陪她不理我们了!”一新说着爬上宁雪的怀中,这几天妈妈不回家,可想死她了。

“妈妈,姐姐都好了,你看她多精神啊,今晚可不可以陪我们睡,这几天没有爸爸和妈妈,好孤单啊!”一帆说着也爬上宁雪的身体,那小表情,可怜巴巴着呢。

第二天

闵诺辰派一个女护士来给灿灿换药,女护士很小心的给灿灿换药,本来伤口没什么的,可是,她却谨慎的不得了,这可是大院长宝贝女儿,弄疼了大院长的宝贝,丢饭碗是小,重刑估计也免不了。

学校那几个领导听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处。

虽然这次事故听说灿灿小朋友要去看对面操场上帅哥打篮球,而阳阳小朋友为了姐姐的梦想成真,带姐姐去追帅哥而爬墙了,所以就掉下去了。

可是,学校的领导还是免不了有责任的,受了罚的还要千恩万谢腾项南的宽容呢。

刚换好药,腾项南推门进来,护士对宁雪说最好别给盖太厚,不能出汗等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腾项南走到床前,正要问灿灿疼不疼,看到了灿灿的背,他眉心皱了一下,盯着灿灿的背看着,目光凝结了一般。

“爸爸,我不疼。”灿灿侧着脸看不清高大的父亲的脸,但是,她没有听到腾项南温柔的话,就明白腾项南一定是担心她担心到说不出话了。

面对灿灿的话,腾项南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眉心依旧紧皱,脸色似乎在变,变得微微发红。

宁雪看见腾项南的表情,上去拉了一把他,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说:“你干嘛呢?”

可是,对于宁雪的话,腾项南依旧没有动,还是盯着灿灿的背看。

宁雪过去拉了薄被盖住灿灿的背,对吃灿灿说:“灿灿,不要乱动,休息一会儿,妈妈一会儿来看你。”说完,宁雪拉着腾项南走出灿灿的房间,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你干嘛呢?”宁雪有些生气,就刚刚腾项南的表情有些怪异,她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她觉得腾项南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腾项南一直把灿灿当亲生女儿对待的,何况,现在灿灿才八岁!

“宁!雪!”突然,腾项南抓着宁雪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那目光充满阴狠,仿若眼前站着的不是他最爱的老婆,而是他的仇人!

“怎么了?疼!”宁雪企图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可是,那如铁钳般的手,她根本动不了丝毫。

再看去腾项南瞪着她的眼睛,那纯黑的眼眸像一片深海,深不可测,仿若有股神秘,要把她吸进去,那里不是一个温柔的地带,而是一个让人胆寒的绝境。

“南,你疯了,放开我,你捏疼我了!”宁雪见他如同魔幻小说里走火入魔的魔王,她从没有见过腾项南这样的表情对她,她更加疑惑了。

腾项南两鬓和额头的青筋暴起,宁雪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用力,似乎还有点颤动,她知道,这是腾项南生气了。

可是,应该生气的不该是她吗?灿灿是捡来的没错,可是,他曾经答应过她,会一直把灿灿视为己出的,何况现在的灿灿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说!灿灿是谁的孩子!”腾项南厉声朝宁雪吼了一声,喊叫的时候,手上又用了一把力度,宁雪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断了。

“说!灿灿是谁的孩子!”腾项南又吼了一声。

什么意思?他在问什么?宁雪愣怔的看着每时每刻都和她爱到骨髓的男人,平时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仅要捏断她的手腕,还那么凶的吼她,近在咫尺的眼神,凶狠的彷如要让宁雪拆骨活埋,那种表情中带出来的仇恨,可不是一般仇人能有的。

仿若宁雪就是她不共戴天了几辈子要找的罪该万死的仇人,宁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有点被她心爱的老公弄懵了。

“你在发什么疯?怎么了?”

本来泪腺发达,平时有一点儿委屈就最爱在他面前流泪,此时被他这样对待,宁雪委屈的泪水就这样哗哗的流下来,而且这一流就汹涌澎湃。

手腕上痛的已经麻掉了,不知道疼了,可是心里却如一把锉刀在生剜她的心脏,一块块割下来,放在眼前让她看。

这种凌迟不堪忍耐,宁雪想,不是她在做恶梦,就是腾项南在梦游吧。

“宁雪!你骗我!”腾项南就在这时咬着牙齿又说了五个字,而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他问的时候,宁雪的哭声停了下来,就听到手腕处有“咯嘣”一声响。

宁雪身体颤抖了一下,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宁雪的手腕上,宁雪眉头皱了一下,泪水哗哗的流下,但这次她没有哭出声来。

“雪儿!”腾项南放开手就见宁雪的手重重的耷拉下来。

接着宁雪感觉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全身冒出一股冷汗,浑身发软,她重重的身子就顺势倒下去。

“雪儿。”腾项南抱住她,他也哭了,“疼吗?我送你去医院。”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宁雪泪眼朦胧的问他。

腾项南抱起宁雪朝外走去。

客厅里,应蓉和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宁雪哭着,腾项南疯一般的抱着她往外走。

“项南!雪儿怎么了!?”应蓉追到外面,她心急如焚。

“小姨,我回来和您说。”腾项南发动马达车如一阵风似的飞走。

宁雪手腕的断开的骨头被及时的接上了,可还是很疼,更疼的是心里。

骨科门诊的外面,闵诺辰看着腾项南,想上去问话,却见他那副模样又不敢上去。他站在腾项南的身后,默默的打量着腾项南。

认识他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二十年里他们经历过很多,年少轻狂的不知死活,成年后的嚣张不勒,到如今步入中年的成熟稳重。

虽没有经过枪林弹雨,可是风里雨里,拿过刀,捅过人,后来用过抢,杀过人,可是今天的腾项南,闵诺辰真的没有见过。

“诺辰,一会儿送她回去!”腾项南冷冷的对闵诺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那个……”闵诺辰在身后叫了一声,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腾项南走出医院,咬着薄唇,泪光蒙蒙的在眼眶里,他掏出手机拨通乔羽鹤的电话:“把雷翼给我弄回来!”

乔羽鹤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对面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刚要问怎么了的时候,手机里传来忙音。

“怎么了这是?”乔羽鹤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屏幕,对方正的是不太正常了,发什么疯呢?是不是和闵诺辰那老婆一样,也得神经病了?

乔羽鹤虽然这样在背后诋毁着腾项南,但腾项南交代的事情他还是要在第一时间给处理的。可是,他又怀疑自己是否听清楚了腾项南的话?

或者是腾项南说错了?因为,这些年,腾项南虽然早已原谅了雷翼和苏艺婷,可是,他最不想见到的还是雷翼。

因为雷翼对宁雪那可是情有独钟,一直在报答着宁雪的救命之恩呢!

宁雪手腕上抱着雪白刺眼的纱布被闵诺辰亲自驾车送回家去。

翘首期盼的应蓉站在门口,手里的电话不知拨出多少遍了,宁雪的手机在楼上,腾项南的不接。

应蓉看到宁雪是闵诺辰送回来的,她上前去,看到宁雪情绪低落,一只手上缠着那比雪还白的纱布,而站在宁雪身边的不是腾项南,而是闵诺辰。

一股冷汗从应蓉的后背冒出来,“雪儿,怎么回事?项南呢?”

“小姨,我南哥有事出去了,我把嫂子送回来了,没事我先走了。”闵诺辰一溜烟的跑了,他怕应蓉问话,他不知道该怎么答,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嫂之间发生了什么?

闵诺辰一出腾项南家大门,就给腾项南拨电话,想在第一时间告诉腾项南,他已经把宁雪安全送回去了,可是,腾项南没有接他的电话。

不得其解的闵诺辰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那么注重宁雪的腾项南尽然不理会宁雪了。

怀着各种不安的猜测,闵诺辰拨通了乔羽鹤的电话,乔羽鹤应该知道吧?

宁雪脸上还留着眼泪,见到应蓉,她本来不想哭的,可是,面对应蓉的心疼的关心,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雪儿,怎么了,好好的,你们发生了什么?”应蓉抱着宁雪,像对待小婴儿一般轻柔,看着宁雪的手腕,心疼的应蓉心都碎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雪落泪,应蓉就给她擦眼泪,“这手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摔的?”

“是,是他捏断的。”宁雪这样说的身体都颤抖了。

“啊!?”应蓉听到这个答案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虽然是宁雪自己说出口的,可是,应蓉怎么能相信?这几年里,腾项南是怎么对待宁雪的?他可是一清二楚啊。

应蓉抱着宁雪,“你惹他什么了?”不对啊,即便是宁雪惹了腾项南,腾项南也不会这样对她啊。

宁雪摇着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就惹着他了?

伤心欲绝的宁雪把腾项南发疯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应蓉,应蓉和她一起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腾项南还是没有回来,宁雪和应蓉坐在已经睡着了灿灿的床边,宁雪已经把自己“反省”了自己一天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自己温柔的丈夫一下子就变了?可是,宁雪最终也没有明白她到底哪里错了。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宁雪把应蓉推出去让她去休息,可是,应蓉怎么能舍得丢下宁雪。

这一辈子,宁雪是应蓉的全部,她不奢望宁雪能得到多少繁华,却希望她能快乐着,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幸福着。

可是,像腾项南给的这种的幸福太让人心寒胆颤了,宠你的时候,你高高在上像的王后,不宠你的时候,就打一顿,骂一顿,应蓉宁愿她的雪儿没有这种生活。

“小姨,你还没有吃药呢,下去吃药,他回来我叫你。”宁雪千方百计将应蓉劝说下去,自己就还坐在灿灿的身边,一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一遍遍的捋着思路,可是,最终还是解不开谜团。

就在宁雪快疯掉的时候,门口,腾项南进来了,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宁雪站起来看着门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想靠近但又有些胆怯,因为在他眼里,宁雪分明还是看到怒视她的仇恨。

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宁雪蠕动了一下粉红的嘴唇,终于温柔的开口,“南,怎么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还好意思问我?!”腾项南一开声就声音大的很。

“小声点!灿灿睡了。”宁雪上去捂着腾项南的嘴,灿灿今天一白天也没有睡觉,孩子刚刚才睡着。

腾项南推开宁雪的手,指着床上睡着的小身板,那是他最疼爱的小身板,然而如今他却一点儿心疼都没有,他毫不在乎灿灿是否睡着了,他会不会吵到他的小心肝,他却是狠狠的又说:“你心疼她……”

“别说了。”宁雪见腾项南没有在乎灿灿,她担心吵醒灿灿,硬拉着他回答自己的房间。

一进卧室,腾项南将宁雪推在地上,迷茫而失望的表情看着地上宁雪。

宁雪看到了腾项南痛苦的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她不顾自己的疼痛,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你说啊,发生了什么,就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腾项南深呼吸一口,那呼出来的口气都带着颤音,高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仇恨的瞪着眼前的宁雪。

“好,我让你死的明白,灿灿是老虎的女儿对不对?是你和他的女儿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宁雪脑子里嗡嗡的响,但她还是清醒的说:“灿灿是我和你的女儿!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啪!”

宁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灼热的疼痛,对方扇来的这一把掌,宁雪打了一个踉跄,她捂着半边脸,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凶狠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温柔。

“我可以容忍你和别人有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那个男人还是雷老虎!”腾项南说着讥讽的笑着,“我说像老虎那种心狠的男人,怎么会记着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还派人来照顾你,原来你带着他的女儿!”

宁雪摇摇头,一步步后退,她完全听不到腾项南在说些什么。

腾项南逼近他,脸上泪水中带着浓烈的讽刺,“我真是个傻瓜,雷老虎!哈哈哈,我把他当兄弟,瞧瞧他都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宁雪!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耍我?苏艺婷那个贱货骗我!你也骗我!是不是苏艺婷不能容你,你才选择了我!?”

“你在说什么?这里面和雷翼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灿灿的后背有属于老虎的象征!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灿灿的后背一个叶子形状的胎记,当年捡到灿灿的时候,她和应蓉就发现了,起初她们还想给灿灿起名叶子的,可那时正是深秋,树上的叶子都已经因为枯萎而凋落,宁雪想让灿灿的人生幸福而不是枯萎,就给灿灿起了现在的名字。

可是,就算是雷翼也有那样一个胎记,又能说明什么?宁雪知道是腾项南误会她了,她便开始极力的解释给他听,她能理解腾项南的冲动,这种事情,哪个男人都会不动脑子去冲动的。

“你疯了!阳阳是你的儿子,是我生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的灿灿有几个月,可是灿灿一看就比阳阳大不了多少,我怎么可能会在怀着阳阳的时候,生下灿灿?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想过?”

宁雪雾水连连,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这么糊涂?

“你还骗我?灿灿从一开始就比阳阳小那么多,根本就是你生了阳阳之后又生了灿灿,你为了骗我,才告诉我灿灿比阳阳大!”

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宁雪停在哭声,她想说:男孩子本来就比女孩子要长的快,这怎么说明阳阳就比灿灿的大了呢?

但是,宁雪却没有说,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迟钝的问:“这是你查到的?还是你推测的?你就这样给我定下了罪名?”

这样的罪名她怎么能担得起?

“就凭灿灿背上有一个和雷翼一样的胎记,你就认定了灿灿是我和雷翼生的?”

面对宁雪的问题,腾项南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接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种形状和位置一样的胎记,天下能又几个巧合?”

今天腾项南想了很多,宁雪对灿灿的爱,还有曾经的明成皓,明成皓不止爱宁雪,更多的是尊重,现在看来,明成皓根本就是雷翼派来照顾宁雪的,而不是单纯的帮助。

“宁雪,灿灿是老虎的女儿,如果你告诉我,我能接受你,可是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宁雪伸手想抓住腾项南,可是,腾项南一下子摔开了她的手,就在甩开的时候,宁雪上午才接住的手腕有些疼了,宁雪缩了一下胳膊,本能去护她的手腕,腾项南见了,心里跟着宁雪颤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说出了一句让宁雪生不如死的话:“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宁雪狠狠的跌了一个踉跄,脏!他说脏?他说她脏?

应蓉是怎么进来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当应蓉上去狠狠的将一巴掌扇在腾项南的脸上时,宁雪看到了应蓉的泪水就噙在应蓉的眼眶里。

“就算灿灿是雷翼的孩子,那么就一定是我们雪儿生的吗?!”应蓉狠狠的说:“你脑子进水了!”

应蓉一巴掌将腾项南扇的既清醒又懵懂了,他傻了一般的看着应蓉,应蓉的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深深的眼眶中含着淡淡的悔意。

可应蓉没有给腾项南悔悟的时间,她气呼呼的质问腾项南:“当年你是怎么答应我们雪儿的?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我们从来没有贪恋过你给的荣华富贵,我不敢奢望你把她当成一个宝贝,最起码她在你这里不会受罪可以吧?你把她捧上天,又狠狠的将她摔下来,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儿!”

从进门那一刻,应蓉就看到了宁雪脸上的巴掌印,脸都肿了,她心疼的肝儿都碎了。她要是知道腾项南是一个打老婆的男人,她死也不会同意宁雪嫁给腾项南的。

宁雪抱着应蓉,婆娑着应蓉的前胸,不让她激动,不让她伤心,哭着对应蓉说:“小姨,我没事,你别难过了啊。”

“腾项南,如果你不能相信我们雪儿,不能容忍我们雪儿,放我们走好了!”应蓉说的很平淡,是的,他从不奢望腾项南多么的宠爱宁雪,她只求他能让雪儿不受到伤害这就是一个母亲想让女儿得到的。

腾项南努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就在应蓉说出走的那个字时,心里慌了,他没有想过不要宁雪的。

“你平时那么爱我们雪儿,是装出来的吗?”

“不是。”腾项南很快的对上应蓉的话,是的,他是真的爱着宁雪的。就是因为太爱了,才会那么极端的冲动的。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静下来想想就打我们雪儿!?”

“我,我……”

应蓉见腾项南语塞,心里真是又恨又气,看着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冲动了?

她把她当儿子一样对待、她把他当神仙一样奉供,就因为他对宁雪好,应蓉和应宁一辈子最恨打老婆的男人了。

小时候,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打老婆的男人,隔三差五的打她们的妈妈,从应蓉和应宁记事起,印象里都是爸爸打妈妈的片段。

每天看到妈妈浑身是伤,那种痛如毒蛊一样种在了应蓉和应宁的心里,在她们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天她们爸爸又喝醉了还输了钱回来,又打她们的妈妈,应蓉和姐姐拿起凳子去打她爸爸。

当场就把她爸打的脑袋上开了花,母女三人看着流血不止的男人吓坏了。后来理智的母亲还是把那个男人送进了医院,后来那个男人救活了,伤好了后,不止打她们的母亲,连应蓉和应宁一起打。

母亲为了救她们可怜的女儿们出火坑,亲生杀了那个男人。后来,母亲在狱中病死,应宁和应蓉从此成了孤儿。

应宁比应蓉只大一岁,小小的年龄就扛起了照顾妹妹的重担,十五岁的应宁靠在工厂里打工养活姐妹两,后来还供妹妹上了大学,应蓉一辈子都记得姐姐那双比树叶大不了多少的手,一到冬天就裂开血口子,应宁从来不舍得为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省下的都给了应蓉。

应蓉一辈子都记得姐姐的恩情,尽管后来应宁改变了想法,不愿意在过苦日子了,当然这其中有被顾云翔抛弃的因素,她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

可是,应宁尽管选择了富有的生活而离开应蓉和女儿,可是,应宁却给她们买了房子和可以度日的钱。所以应蓉一直能理解姐姐,不但不怨她,反而支持她幸福的生活去,所以一直对姐姐留下的孩子无怨无悔的照顾着。

以至于后来把她当生命一样对待。今天,腾项南打了宁雪,就像拿走了她的生命,那种恨仿若看到了三十多年前的父亲。

------题外话------

雪儿准备开新文,书名和简介编辑说还可以,正文她正在看,如果也能入眼的话,今天就会发文,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前妻依旧有存稿,且还会继续写下去。

新文男主是乔大侠之子乔顾,超宠女主,强大,霸道,腹黑且爱吃醋,关于男主亲们可以提来意见,关于女主性格已经定下:风华绝代倾国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那种,依旧善良但绝不软弱……都说娶媳妇踏婆踪,女主有语薇和雪儿优点,但更胜一大筹,性格硬朗不输男人,但绝对不失温柔,前面因为年龄小偶尔小抽风,后面感情柔细,耐人寻味,有喜有泪,欢迎关注啊。

么么哒……

第129章 灿灿的身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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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项南,你不能容我们雪儿,我带走好了。”应蓉拉着宁雪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开步就走。

“不!不,不要走。”腾项南才知道了害怕,上去抱住宁雪,苦苦的哀求应蓉,“小姨,我错了,别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再不打她了。”

“你的话我能信吗?四年前你说的可比这好多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掉,你自己都忘掉了吧?”

对于腾项南的忏悔,应蓉没有给他面子。

“小姨,别生气了。”宁雪推开腾项南,看看窗外天色,恐怕已到半夜了吧?她担心应蓉的身体,就对应蓉说:“小姨,我们明天再说吧。”

好不容易把应蓉劝走,腾项南抱着宁雪又深刻的忏悔,只听得宁雪低声说:“灿灿不是我生的,可是,不管她是谁生的,她永远是我的女儿。”

“是,她是我们的女儿,我错了,我太混蛋了……”

此时冷静下来的腾项南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他昨天究竟是那根筋抽到了,怎么会那么冲动打了宁雪,什么叫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就是他现在这样的。

“别说了,我累了。”宁雪截断腾项南的话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雪儿,我给你放水,洗洗热水澡睡着舒服。”腾项南在宁雪耳边轻轻的说,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好像生怕将宁雪给吓着了。没有等到宁雪的话,他起身去放水,放好了水,试了水温,他回来叫宁雪,宁雪躺着一动不动。

他跪在床上想抱宁雪去洗,宁雪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累了,今天不想洗。”

“噢,好,那么睡吧,我给你擦擦。”

腾项南也不等宁雪说话,转身进了浴室,又拿着热毛巾跑出来,给宁雪把手和脸都消息的擦了,他还想给宁雪擦擦身上的,宁雪叹了一口气,声音有气无力,“别动我了,想睡觉了。”

“好,不动。”腾项南放下毛巾,然后他褪掉外套挨着她躺下去,他从后面抱着宁雪,宁雪没有躲他,任由他的抚摸和在脖子后面的亲吻。

还有腾项南那呢喃的话,宁雪都没有反对,只是静静的躺着。

此时的宁雪什么也没有想,至于灿灿到底是不是雷翼的女儿,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既然现在知道了,她也想假装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腾项南起床的时候,宁雪还在睡,腾项南抱着她躺了一会儿,见宁雪还睡的很稳,他知道她昨晚没有睡着,她睡着没有多长时间。

楼梯上,阳阳和一新和一帆已经在吃饭了,李嫂在照顾着三个孩子,应蓉不在,腾项南没有走下去,他害怕楼下那三个小人儿问他妈妈的事,他说不出口,而是转身去了灿灿的房间里。

门口听到应蓉好像在喂灿灿吃饭。

“姨姥姥,我自己可以吃,你不用喂我,其实我今天可以去上学呢。你去问问我爸爸和妈妈,看他们会同意我去上学吗?”

“今天再休息一天吧,背上还没有好利索,穿着衣服会蹭到皮肤,会疼的,等好一点儿再去啊,乖乖听话。”

腾项南听着里面一大一小的对话,他也不敢进去,顿时,他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他走到二楼的小阳台上,看到司机将阳阳和一新和一帆送去上学了,他想着下楼给宁雪弄点吃的,不想转身时,宁雪正从门口出来。

“雪儿。”腾项南走过去,却不敢靠近,也不敢再说话。

没想到宁雪嘴角弯了一下,好像昨天什么都发生一样,“我起晚了,一新和一帆走了吧?”

“恩。”腾项南傻愣愣的应了一声。

“你也上班去吧,我今天休息一天,不想去了。”

“我陪你在家。”腾项南走上前去,抱着宁雪。

宁雪抬起迷离无光的眼眸看着他温柔的点点头,她想了一夜,决定原谅腾项南,那些都让它过去吧。

“灿灿的事,我们都不说了好吗?”

“恩。”腾项南点头。经过一夜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抱紧宁雪,在她耳边哭泣着说:“谢谢你雪儿,我,我太混蛋了,保证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

说话间,腾项南感觉到宁雪两只手缠上他的腰,一只手明显的没有力气,他的心痛死了,他拿起宁雪收拾的手一滴滴泪水就滴落在宁雪的手上。

“不疼了。”

宁雪的三个字,让腾项南恨不得杀了自己,他那样对待她,她就那样宽容了他,她用她孱弱的怀抱宽容了他的残暴。

“雪儿。”腾项南捧起宁雪的脸,浅浅的吻上去。

应蓉端着空碗从灿灿的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腾项南和宁雪在二楼的走廊上接吻,她手一颤抖,差点将碗掉到地上。

“小姨。”

腾项南和宁雪几乎同声,宁雪走过去,“小姨,灿灿醒了?”

“恩,吃了一碗饭呢。”应蓉低着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宁雪说:“雪儿,我想带着灿灿回到我们以前的房子去住。”

应蓉说完毅然朝楼下走去。

“小姨。别这样。”宁雪追上去,“你怪我了?”

“雪儿,你已经长大了,是孩子们的妈妈了,你做的一切小姨都能理解,我没有怪你,夫妻吵吵架,不算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可以了。”

应蓉推开宁雪的手朝前走去,她能看你幸福,却不能看你受罪,尤其看到人打宁雪,可是,这是宁雪自己选择的生活,她不能左右,也不能拆散他们的婚姻。那样,宁雪也不会幸福,她知道宁雪爱腾项南,所以,她选择眼不见为净吧。

走到楼梯的时候,也是走到腾项南的身边的时候,腾项南一把抓着应蓉的胳膊,哀求道:“小姨,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别走。”

应蓉叫他放手,他死都不放,他知道,应蓉走了,宁雪就不会安心,所以,他说什么都不能放应蓉走。

宁雪看着腾项南拉着应蓉,过去想劝腾项南放手,慢慢说的,腾项南见宁雪过来了,怕揪扯着伤着宁雪的手腕,他松开应蓉。

没想到应蓉正在用力挣扎着腾项南的手,腾项南这一撒手将应蓉摔了出去,直接朝楼下摔去。

“小姨!”

宁雪傻眼了,腾项南也傻眼了。

医院里,应蓉被告知脑溢血,闵诺辰请了很多脑外科专家来会诊,做着最好的急救。

门外,应宁听说应蓉脑溢血,急匆匆的赶来,却见宁雪手上裹着纱布和脸上的巴掌印,她含着泪水的眼睛看向腾项南,“你打她了?”

宁雪哭着掩饰,腾项南的道歉,应宁一下子就都明白了,是腾项南打宁雪了,应蓉气到脑出血了。

见应宁伤心的哭着,腾项南上前一步,“妈,对不起,我……”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我们雪儿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打她?她犯了什么错?好吧,就算是她错了,你打她就能解决了吗?如果能解决,我替她挨打……”

“妈,别吵别吵。这里是医院。”宁雪抱着应宁,应宁反手抱住宁雪,娘两抱头哭起来。

那哭声生生的凌迟着腾项南的心,他如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那块冰冷的石头,下面是万丈深渊,纵然他再坚强,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

顾云翔知道应蓉脑出血是从顾语薇那里知道的,顾语薇也是无意说起来的。

当顾云翔赶快医院的时候,应蓉已经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枕着冰袋在重症监护室里,所有的人都不能进去,身边只有一个护士观察着。

顾云翔看着里面的躺着的人,不禁心头疼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直到应蓉为什么单身到现在,他觉得他对不起她,可是,那种爱情的缘分,他又有什么错?

当初顾云翔大三,应蓉大一,应蓉爱上了帅气阳光的顾云翔,顾云翔对她也挺有好感,可是,后来,顾云翔发现了应宁,他发现自己喜欢应宁比应蓉多很多。

甚至是对应宁的是爱情,对应蓉的是友情,那时,应蓉怕应宁不让她谈恋爱,不敢让应宁见顾云翔,而顾云翔却为应宁而痴狂了。

大学毕业后,他果断的追求了应宁,应宁不知道顾云翔是应蓉爱着的男人,一直到现在。

顾云翔觉得这一生对不起应家姐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心里的惆怅越来越重,他走到宁雪的身边,想问问宁雪应蓉怎么回事,却发现了宁雪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手腕上的纱布。

他没有想到是腾项南打宁雪,以为宁雪和应蓉发生了什么事故,紧张的去问前因后果。

“没事,不小心碰了。”宁雪低头躲闪。

腾项南主动上去和岳父大人认错,说宁雪是他打的,应蓉是他推下楼的,把顾云翔当场气到晕厥,要不是看到腾项南那副要死的表情,他怎么能相信,腾项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什么?姨夫打大姨了?我们替大姨去揍他!”放学回家后,乔顾小朋友听到乔羽和顾语薇的谈话,跑过去愤怒的说:“怪不得今天大姨没有去幼儿园上班去,原来是大姨夫打了大姨。”

“我打死他!太不男子汉了!”乔飏接着乔顾的话,小哥俩说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狠狠。

“有你们什么事?去!一边玩去!”乔羽鹤拨了一下儿子们的头。

“他们说的对极了!”顾语薇拉过被乔羽鹤赶走的儿子们,护在自己的强悍的羽翼下,冲着乔羽鹤说:“就是他不对!打女人算什么本领?不喜欢放了人家嘛!干嘛打人?人家也是娘生爹疼的,他为什么打我姐!”

“不是那样的,你别跟着闹了。”乔羽鹤脸色为难,压低声音对顾语薇解释:“肯定是事出有因,南哥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哪样的人!”顾语薇叉着腰扬着头打断乔羽鹤的话,“他是哪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他就是一个小人!”

乔羽鹤抽抽的脸难看极了,两个小家伙扬着脸,表示支持顾语薇。而他该怎么办,纵是想解释说腾项南爱宁雪比他自己的命还宝贵,可是,老婆现在连话也不让说。

“不管是哪样的,也不管错是否出在我姐身上,他打人就是不对!我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一个魔鬼!”顾语薇正骂着,乔羽鹤刚张开口要劝,就听得顾语薇顶着他的张开的嘴快速说道:“还有你!你们两都是魔鬼!”

这中间有我什么事?乔羽鹤抬手蹙着鼻尖,心里想反驳的,可是不敢说,只是愣愣的看着顾语薇,脸上抽的更厉害了,在同情腾项南的时候,也心里暗暗骂腾项南连累了他。

而顾语薇对他这种表情也表示极度的不满,瞪着他问:“怎么?你也想打我?”

乔羽鹤倒吸了一口空气,咳嗽了几声,把头低下来,不止连半个替腾项南辩解的字也不敢说,而且看也不敢看顾语薇了,他心里苦苦叫屈:他是打过不少人,可是,在她顾语薇面前,到底是谁打谁啊?

“怎么不说话!我说你不对了?还是说他不对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想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就甜言蜜语,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一过新鲜劲,就看着不顺眼了!腾项南这样对我姐,你也这样对我!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顾语薇见乔羽鹤不说话,更气了,觉得乔羽鹤用这种不说话的方式是对她的不屑,她心中委屈,鼻腔里泛着酸水,质问乔羽鹤。

“不是,我……”乔羽鹤抬起的手没有去蹙鼻尖,而是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的,不说话完全是不敢发言,这也能激起她的不高兴来?

再说了,现在不是在讨论腾项南的家事吗?怎么又扯到他的头上了?

“不,不是那样的。你别多想啊。”乔羽鹤想抱着她安慰的,可是,两个小家伙在身边眼睛瞪的和十五的月亮一样看着他,好像正在等着看他怎么收拾这场面。

乔羽鹤抬头看看房顶上的水晶灯,又看看地上俩儿子,觉得那水晶灯的亮度都没有他这两儿子的亮度强。想哄顾语薇的话在儿子面前说不出来,想对顾语薇做的动作在儿子面前做不出来。

眼看着顾语薇要伤心落泪了,乔羽鹤抱起顾语薇走进卧室,揉在怀中,不管她怎么打他,他都抱着他不撒手。

等顾语薇打累了,看着她气消了一点儿,他才说:“老婆别生气了,我和腾项南不一样,我会至死追随你的淳淳教诲,绝不违背曾经的誓言!”

乔羽鹤说的时候,还举起了左手,那简直一副要和腾项南划清界限的样子。

“那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恩?”

“恩什么恩?!”顾语薇横眉立目的看着乔羽鹤。

记得曾经她可是动不动就不说话的,现在想想,人家不说话,那就叫沉默是金!他不说话,那就是犯了天条了。乔羽鹤蹙了一下鼻尖,“我怕你嫌我烦。”所以不敢说,再说,不是她不让说的吗?

顾语薇嘟着嘴,乔羽鹤深深的吻上去,顾语薇接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砰砰砰!”伴着夸张的敲门声,传来乔顾的声音:“爸爸,你可别打妈妈啊,不然我娶了小媳妇,我让她只疼妈妈不疼你!”

——

应蓉醒了,但是由于大脑不受支配,手脚不如以前灵活了,说话也伸不展舌头了,成了半身不遂。

宁雪收拾出了先前应宁给他们买的房子,准备等应蓉出院的时候,把应蓉接到了那里,她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也准备搬家了。

腾项南不放她走,医院里他就想把应蓉接回去,可是,又担心应蓉受刺激,去那个房子住,也是应蓉的意思。所以他不敢拦。

宁雪要带着四个孩子,腾项南不给,宁雪苦笑了一声,“好吧,你生的孩子我都留给你。”宁雪失望的拉着灿灿的手就走。

腾项南让李嫂把阳阳和一新一帆带进去,可是,李嫂却站着不动,大胆的说:“少爷,我想去伺候应大姐去。”

“你!”腾项南气得指着李嫂,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对不起。”李嫂给腾项南鞠了一躬,也不等宁雪就走了。

腾项南见一新和一帆哭成了泪人,那小嘴里冒出的话真正把人能整死。他只好让佣人把他们两带下去。

而阳阳大一些,他听见姐姐和妈妈要走,当然是和爸爸一起留她们了。

“灿灿,跟妈妈走。”宁雪狠心的不去看阳阳,因为要想带阳阳走,她就走不了。

阳阳上去抱住宁雪和灿灿,死死的不放手,“妈妈,别把姐姐带走,你也留下来,妈妈,为什么一定要走?妈妈,你和姐姐不要我们了吗?”

宁雪被阳阳的话说的心碎了一地,她伸出颤抖的手去推阳阳,“阳阳,你还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妈妈会来看你们的。”

“宁雪!你说什么?你不要阳阳,不要一新和一帆了吗?”

“如果你不放手他们,我就不要了!”宁雪狠心的拉着灿灿的手对腾项南说:“我只要灿灿”。

“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灿灿从来就很聪明,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是因她而起,而原因就是她不是腾项南的女儿。

“灿灿,留下来,到爸爸这来。”腾项南可怜巴巴的对灿灿说。

灿灿落下两颗剔透的眼泪,“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吗?”

“是!当然!”腾项南颤抖的声音,伸出双手,“灿灿乖,求你妈妈留下来。”

“爸爸,如果我不是您的女儿,我就和妈妈走!”灿灿一改往日对腾项南的尊敬和爱戴,双手抱住了宁雪。

腾项南狠狠的跌了一个踉跄,他此时后悔极了,曾经那个为他挡过枪子的孩子,他真的是用命来爱着的,可是,为什么那么混,他又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呢?

还有眼前的老婆,他最亲爱的老婆,那比他的命都重要的老婆,他又是怎么狠下心去伤害她的?

楼上撕心裂肺的声音来自一新和一帆的哭闹,如一把锋利的宝刀一块块将宁雪的肉割下来。

腾项南看了一眼楼上,乞求的目光看向宁雪,“雪儿,你的心不疼吗?你舍得下一新和一帆吗?你当真舍得下阳阳和我,你真的舍得下我们?”

对宁雪说完,腾项南看了一眼抱着宁雪的灿灿和阳阳,他简直是无法活下去了,楼上的哭声和叫声凌迟着他,这里的老婆孩子也在凌迟着他,他鲜血淋漓的感觉自己挺立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是干嘛呢?!”腾世卿和欧阳燕走进来。欧阳燕听到楼上一新和一帆的哭声,看看地上那不像话的一家四口,狠狠的瞪了一眼,朝楼上快速跑上去。

“宁雪,项南,这是干嘛呢?”腾世卿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用力跺了一下。

“爷爷,妈妈要带姐姐走,妈妈不要我们了。”阳阳跑到腾世卿的面前。

“阳阳乖。”腾世卿抚摸了一下阳阳的头走到宁雪身边,有看着腾项南狠狠的抬起拐杖捅了腾项南一下,骂道:“活的倒流了,打老婆不算,还要赶老婆走啊!”

腾项南没有和父亲解释,只是心疼的看着宁雪和灿灿。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一辈子都不要说出灿灿的身世来。

“妈妈!”一新和一帆被欧阳燕放了出来,她们一下子冲下来冲到宁雪的怀中。

作为母亲,宁雪到底心软,刚刚说不要他们了,她都恨死自己了,为了和腾项南赌气,她尽然说不要她的宝贝们了。

而对于腾项南宁雪的话里每一个字都如一支箭,简直是支支命中红心,一箭穿透,痛得他无法呼吸。

欧阳燕走下楼梯来到腾项南的身边,抬手攥着她的粉拳就朝着腾项南一顿好打,一边还骂着:“你真是出息了,学会打老婆了你!你怎么那么混蛋啊!我叫你再打老婆!我打死你算了我,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坏种……”

拳头落在腾项南结实的肌肉上,发出的响声伴着欧阳燕的骂声,终于,欧阳燕骂累了,也打累了,没有打疼腾项南,她到打的自己手疼了。

她揉揉自己的手,走向宁雪,摸着一新和一帆的头,又给灿灿擦了眼泪,对宁雪说:“雪儿,你看看这些个孩子们,你忍心吗?你也不能拿小南的错惩罚孩子们啊。他们懂什么?没有你,他们有再好的生活又能怎么样?这是你的家,你不能走!你要不想见他,让他滚出去好了!”

欧阳燕揽着宁雪坐在沙发上,一新和一帆像两条小蛇一样顺势爬上了宁雪的身上,宁雪将她们搂在怀里,母女三人均抽抽泣泣的。

宁雪心疼极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孩子们的心里该多难过,多害怕啊。

“你看看你们这样闹,把孩子们吓得,会给他们的心里种下阴影的!”抱着灿灿的欧阳燕挨着宁雪坐下来,继续安了几句宁雪后,又试探的问:“雪儿啊,要不给妈一个面子?原谅小南吧,再给小南一次机会吧,你看,你这多么孩子,留下哪一个都可怜不是?”

宁雪呼哧呼哧的吸着鼻子,一新和一帆一边一个给擦这眼泪,宁雪的心都让这两个小东西给揉碎了。

欧阳燕的话,把腾项南说的害怕极了,生怕这几个孩子从此不再信任他,不再爱他,尤其灿灿,那小心灵该多么的受伤害。

而这些伤害却是他,这个孩子最爱的人给他们的。

欧阳燕和腾世卿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这一晚,宁雪和腾项南都无眠,宁雪抱灿灿就没有撒过手,好像要有人将她的宝贝女儿抢走一般。

腾项南深深的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宁雪最怕的就是灿灿的亲生父母出现,她害怕从此灿灿就不是她的了。

而今天他生生的告诉了宁雪孩子的父亲,那个她恨过的人,那个她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模样的人,再一次给她带来了不安。

第二天,登门的尽然是曹敏。她心疼的拉着宁雪的手,波光粼粼的眼眶里充着水雾蒙蒙。

“语桐啊,这都说夫妻两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虽然这次项南确实过分了,他不该打你,可是,我们也得给替男人们想想不是吗?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你看你爸爸,这一辈子,从没有管过我任何,哪怕我在外面杀人放火了,或者是把他的亲生女儿给欺负了,他都没有骂过我半句,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宁雪抬起眼眸看着曹敏,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

一边的腾项南也是气呼呼的,真想把她拉出去,他和宁雪还没有和好呢,她到来掺合了,果真是一个让人不待见的人。

曹敏眼眶里的水雾化作流水流了出来,她抹掉眼泪,拉着宁雪的手,“语桐,这说明你爸从来没有爱过我,如果他爱我,哪怕一点儿,他都会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可是,他就是不管我。一个男人当你在犯了错误的时候,他越生气,说明他越在乎你。当然这次是项南误会了你,可是,之前他并不知道误会了你啊。”

宁雪的心里朝海翻腾,不止对自己的伤心,还对曹敏有点同情了。

而腾项南见曹敏的话峰回路转,刚刚想把曹敏扔出去的想法暂时停了下来。

“语桐,这几天大家都在骂项南,你也恨他对吧?其实,我到想为他说句话。”曹敏继续抹着眼泪,“他误会你了,他打你了,是他不对,把你小姨无意推下楼去,也是他罪该万死,可是,事已经出了,我们得想法解决,不是吗?你伤心痛苦,他呢?你想过他的心这几天痛吗?”

曹敏的话一出口,把宁雪和腾项南都给愣住了。是的,这几天来的人都骂腾项南,没有一个是替腾项南说话的。

此时的腾项南到也不希望曹敏和别人不一样,能替自己说句话,但求不要火上浇油,因为曹敏这个人实在是在他这里没有半点好印象。

“你是因为和他相爱才在一起的,你们的心该是相通的,你难过的时候,他理解你,可是,他难过的时候,你去体谅他了心境了吗?他后悔了你体谅过他吗?在体力上,女人是弱势,可是,在感情里,男女其实是一样的,伤了是一样痛的。他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他伤你在前,你再不原谅他,你就伤他在后,这样其实你们是互相伤害了。”

宁雪听着听着就落下了泪。腾项南心疼她的时候那么多,而她对腾项南付出的远远比不上腾项南,这次是腾项南错了,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心疼和体谅他。

“这种互相伤害最让人寒心了,我之所以和你爸爸能走到今天,就是我们从来不互相伤害,我伤他的时候,他在忍我,他伤我的时候,我都也都能忍,有点人说我这样的婚姻很可悲,可是,我却和自己爱着的人在一起一生,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而你爸爸看重仕途,我一直在这方面是他的左膀右臂,我们是那种没有爱情但在一起后慢慢相守的人。”

宁雪抬眸看着曹敏,只见她那双眼眸中清澈透亮,仿若琥珀一般明亮,宁雪只见她眼里的光亮,嘴角又开始动起来。

“我觉得你比我幸运多了,能和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世界上,能找到一个这样的伴侣可不容易,阿姨觉得你该你项南一个机会,不过,这是我的建议,但是,你在做出决定之前,想想你的孩子们吧。”

曹敏站起来,“阿姨还有事,先走了,你抽时间去看看你爸爸,他病了。”

“病了?他怎么了?”宁雪紧张起来。

曹敏暗了暗眸光,“知道你的事,他担心你了。”

宁雪愣在原地,曹敏走了,宁雪哭了。曹敏最后的五个字才是她今天想留下的话吧?也是劝宁雪最有力度的话。

腾项南抱住宁雪,紧紧的不撒手,“雪儿雪儿,是我该死,又伤了你的心,也把家长们的心给操碎了,小姨的病我会尽力给她治的,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

最牢靠的婚姻不算怦然心动,风花雪月,而是思想深处的价值观乃至外在条件的匹配,婚姻不是找到最心动的人,而应该是找到最合适的人。

宁雪懂曹敏的意思,她就是告诉宁雪婚姻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命运,那时候,婚姻之间的感情除了爱,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不离不弃的默契,以及铭心刻骨的恩情。

生活中有点磨难不算什么,心迷失了方向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明媚的微笑就能成就一段动人的爱情,可是婚姻却是实在的,是该有容忍之心的,需要互相理解的。

然而,她和腾项南之间真的是她理解腾项南没有腾项南理解她多吗?

潘瑾黎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放在桌子上,坐下来一边给珠儿夹菜一边闵诺辰说:“诺辰,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宁雪的小姨吧,不知道这几天身体好点没?”

“恩。”闵诺辰应了一声,给珠儿把一块牛肉喂到嘴里,宠溺的说:“多吃肉,把身体给爸爸吃起来。”

潘瑾黎看着他们父女两情投意合的,又对闵诺辰说:“也不知道南哥和宁雪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用不了三天就能和好,生下那一窝小崽仔,早就把他们牵住了,谁也跑不了。”闵诺辰说到这里,狡邪的眼神看着潘瑾黎凑进点潘瑾黎,“老婆,我们也再生几个孩子吧。”

“去!”潘瑾黎瞪了一眼闵诺晨看看对面的女儿,又看着闵诺辰,有些羞红着脸说:“我都三十多了,恐怕是生不了了。”

闵诺辰一听这话,真想拉着潘瑾黎去房间里试试她能不能生了,就在这时,潘瑾黎捂着嘴跑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传出潘瑾黎的呕吐声,闵诺辰和珠儿父女两静静的对视,闵诺辰放下筷子朝洗手间跑去……

闵珠儿坐在轮椅上看着洗手间的门痴痴的笑着,然后胃口大开,有爸爸妈妈真好!世上最美的爱就是有个家,而最幸福的家就是爸爸爱妈妈!

腾项南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恐慌,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宁雪,想想她们在一起多么的不容易的曾经,他伤害过她,宁雪还是给了他宽容,多年后的安逸,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是好日子过的多了吗?亦或是他开始躁动了呢?为什么一项心里素质极高的他这次却没有压住自己的冲动?

他把宁雪的宽容和爱看成了宁雪的心虚,宁雪曾经对雷翼的憎恨也扭曲了,他不知道宁雪恨雷翼,完全是因为雷翼这个人认识了他腾项南,而他又是那样的伤害过她。

他恨自己想象力丰富,灿灿没有阳阳长的快长的高,他就想到是灿灿可能比阳阳小一岁。

当他看到灿灿后背的胎记,就想到灿灿是雷翼的孩子,可是却没有去想是灿灿是雷翼和别人的孩子,他只是马上就断定了宁雪骗他。

宁雪对灿灿的呵护和无微不至的爱,成了他怀疑宁雪最有理由的证据,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给宁雪定成罪证。

那种冲动让他昏了头脑,神经完全错乱,现在想想,那些他给宁雪强加上的欲加之罪,对宁雪多么的不公平。

而他伤害的却是他最爱的,和最爱他的女人。

自从他有了宁雪,他就觉得从此他满足了,可是现在,他又生生的打破他的满足。

现在的他不求生命有多么辉煌,但求人生从此无悔,只求宁雪再给他一次机会。

——

从洗手间里出来,闵诺辰将潘瑾黎拉在沙发上,他坐下,让潘瑾黎坐在他的腿上。

潘瑾黎看着开放式餐厅里的珠儿,推着闵诺辰结实的胸脯,瞪着他,女儿还在呢,再说了,珠儿都那么大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他怎么能当着女儿的面和她亲昵?

“别动!”闵诺辰一只手掐着潘瑾黎的腰不让她动,一只手抓到她的手腕平放在潘瑾黎的腿上,“我给你号号脉,是不是有了。”

企图抽回手的潘瑾黎,也没有抽回去,闵诺辰的手里的劲是足可以抓住一个女人的!而且绰绰有余!

闵诺辰垂着眼睑,眉头轻轻抬起,潘瑾黎看着,一副白胡子老爷爷好像就在眼前,她不由得一笑。

“别动!”闵诺辰重新逮着她的脉搏,安静的认真的听起来。

“这个你也会?你不是西医吗?你……”

“瑾儿!你果真有喜了!”闵诺辰抱着潘瑾黎重重的在潘瑾黎的嘴上啄出一个声音来,然后回头对珠儿说:“宝贝,你妈妈又怀上小宝宝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有喜了。”珠儿笑着给潘瑾黎道谢。

“胡扯什么?”潘瑾黎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对珠儿说:“别听你爸爸胡说,妈妈有你就足够了,不要再生了。”

“瑾儿,你真的怀上了。”闵诺辰走过去,从珠儿的后面抱住小小的珠儿,在珠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对珠儿说:“宝贝,你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高兴吗?”

“恩,高兴啊,为什么不高兴?”闵珠儿抬起眼眸莫名的看着闵诺辰。

“吧唧!”一口,闵诺辰又亲了珠儿一口,“宝贝你放心吧,即使有了小宝宝,你还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我知道。”闵珠儿笑笑的小脸喜气洋洋的回答。

“你知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闵诺辰摸着女儿的小脸,疼爱的不得了。

“妈妈一直告诉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最爱我了,你没有不要我们,是妈妈错了。”

闵诺辰眼里含着泪,这个小东西总是能赚到他坚强的眼泪,他蹲在闵珠儿的脚下,拉着珠儿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亲,抬头感激的对她们母女说:“谢谢,谢谢信任,也谢谢你,给我一个高大的父亲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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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妞妞们,看文的时候热烈一点嘛,偶尔出来留的小言啥的,鼓励一下吧,求你们了…

另外,去支持一下雪儿的新文吧,今天雪儿受委屈了,你们好歹安慰一下嘛…

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

谢谢…

第130章 灿灿的身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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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腾项南,宁雪和孩子们成了弱势群体,受保护的,而腾项南成了被唾弃的坏人,原来那个正面形象的男人,现在成了反面教材。

顾语薇用腾项南来教育乔羽鹤已及她的两个儿子:老婆是绝对不能打的!老婆是用来疼的!她告诉这家里的三个男人,她顾语薇!也是弱势群体,是受人民和法律保护的!所以!家里的三个男人都要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的!要无条件的服从她的命令!

“妈妈,我以后给你找回来的老婆,我绝对不打她,我还让她疼你,我让她做你的小保姆!”乔顾小朋友可算是孺子可教也。顾语薇很满意呐!

“妈妈,我以后也不打老婆,我让老婆打我,我学爸爸。”

乔飏小朋友爽朗的话让乔羽鹤同志彻底倒塌,他可怜巴巴的看着顾语薇,他特想问问她,这就是她教育的孩子?

“呃……那个,当然也不能那样做。”接到乔羽鹤哀默的眼神,顾语薇潜移默化了乔羽鹤蹙鼻尖的毛病,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对乔飏小朋友认真地说:“妈妈那是和你爸爸开玩笑呢,我没有打过他,你看看,他多高,多壮,我怎么能打得过他?是吧?所以啊,你以后也不能让老婆打你,互敬互爱,互敬互爱就最好,妈妈以后也和爸爸互敬互爱的。”

哦,顾语薇说完松了一口气,看来,教育孩子言传身教很重要!乔羽鹤还是有先见之明,这点乔羽鹤早就告诉过她,她倔强的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来,以后得注意了,得改改了,男人该给尊严的时候,就得给点,或者收拾他的时候,可以关住门……

可是,每次关注门的时候,又都是她被人家乔大侠给收拾了……

在儿子们面前她得给男人面子,不在儿子面前,她又干不过这个男人,该怎么办?难道就要在人前人后都当受气小媳妇吗?

“儿子们!以后你们少给你妈惹事,少让她生气,也许你们和爸爸都会过上好日子。”乔羽鹤抱着两个儿子离开。

顾语薇嘴角抽动了一下,想骂人的,但看到那三个男人的背影,她还是笑了,其实,那个大个子的男人真的很懂她。

她之所以骂人打人,完全是受了那两个小家伙的气,每次发火骂人还不是都因为受了那两个小家伙的气而没处撒的原因?如果那两个小东西懂了,她就幸福了,男人也就更幸福了。

“老婆,我现在也很幸福。”乔羽鹤回头说了一句,说的顾语薇一震,他会读心术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花朵。

就算男人会读心术,只能读懂她的心,那也很好啊!

——

医院里,应蓉恢复的不错,但这生病嘛,还得是一个过程,闵诺辰和几个专家碰面了,应蓉应该能好起来,但需要家人的配合和她个人的意志力。

服药是必须的,但这个病必须是的锻炼,活动才能更好的促进康复。在大夫建议可以出院的时候,腾项南极力要将应蓉接回家。

宁雪没有反对,但自从那次后,宁雪对腾项南不再开怀了,虽然应蓉不是他故意推下楼的,但是,应蓉现在这样,腾项南是脱不了干系的。

腾项南给应蓉请了一个专业护工和李嫂一起照顾应蓉,他自己也会亲为亲力帮助应宁做一些活动,应蓉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心也很痛。

这些年,他把应蓉当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完全不是做样子的,是真心真意的,事情弄成今天这个地步,他心里不止有痛还有悔。

其实,这悔远比痛更折磨一个人的心,尤其这个人是他想去爱想去疼想去报答的人,他爱宁雪,应蓉却是这是世界上给宁雪最多的人。

楼下,腾项南扶着应蓉练习走路,应蓉虽然半身不遂了,但心里很清楚,她能看得出腾项南后悔了,她也觉得自己当时有些冲动了,应该像宁雪那样原谅腾项南的,可是,当时一想到腾项南把宁雪伤成那样,她就觉得不想原谅腾项南。

可是,如今看到腾项南和宁雪弄成这样,她后悔极了,她握着腾项南的手,不利落的嘴里发出几个不清晰的字眼:“项,南,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让你和雪儿……”

“小姨,是我不好,伤害了雪儿,也伤了你的心,是我没有做好。”腾项南紧握着应蓉轻颤的手,“小姨,您别想那些了,现在赶快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应蓉点点头,也许只有她好了,宁雪才能原谅腾项南,她心里更加着急着。

一新和一帆围着应蓉打转,吧嗒吧嗒的小嘴像外面树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李嫂和护工也在应蓉身边。

宁雪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楼下客厅里这一和谐幸福的画面,她有点发愣,站在楼梯上呆着。

“妈妈,妈妈。”一新看见了楼梯上的宁雪,跑过去。

“妈妈,你快来啊,姨姥姥会走了!爸爸正扶着姨姥姥走路呢!”一帆跟着一新的脚步跑上楼梯,小姐妹两拉着宁雪下楼去。

宁雪给女儿们挤出一个笑容来,被拉下楼去。

腾项南努了一下嘴,想和宁雪说什么的,可是却没有说出来。他想即便他说了宁雪可能不会听,更或者她纯粹不想听他说话。

应蓉看着二人心疼的要命,要不是她那么冲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抬起手朝宁雪伸去。

“小姨。”宁雪赶紧把手伸出去握住宁雪的手。

应蓉越急越发不出声来,连一个完整一点儿的字也说不出口来,由于病而颤抖的手,拉着宁雪的手放在腾项南的手上。

宁雪和腾项南四目相对,彼此目光中晶莹剔透。

“雪,雪儿,原谅项南吧,小姨没事,小姨的事,不怪他……”

两行眼泪从宁雪的眼眶中落下来,她双手扶着应蓉,只哭不说话。这把应蓉和腾项南心疼的要命,地上两个小机灵鬼也探着要给宁雪擦眼泪,还吧嗒吧嗒的说着安慰宁雪的话。

应蓉看了看一边的李嫂和护工,李嫂和护工立刻心领神会,结果宁雪和腾项南扶着的应蓉。

“少爷少奶奶,我们带应大姐到外面练习一下,顺道让她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李嫂说着,冲地上的两个小家伙说:“一新一帆,你们也来帮忙好不好。”

“好好好。”小姐两最爱干活了,很是勤快,话音还未落,就跑在前面去开门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宁雪和腾项南,气氛有点紧张,腾项南很怕宁雪不理她,他从来没有这样怕过她,看着她掉眼泪,要是以前,他或温柔或用力,都会给宁雪去擦的,但是现在,他害怕这一伸手出去,就把宁雪给弄碎了,他不敢。

宁雪站了几秒,转身要走,腾项南迅速挡在她前面,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雪儿,就要这样了吗?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不要不理我行吗?你这样孩子们看着都害怕了。”

一新和一帆还好,年龄小,风一阵,雨一阵,哭过笑过,什么都是过眼烟云,可是阳阳和灿灿每天放学回来都怪怪的,也不想从前那样开朗和活泼了。

尤其灿灿,本来小心眼就多,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腾项南的女儿,又每天看着宁雪和腾项南这样闹别扭,她更是沉默,有时候腾项南想靠近她,她都在躲。

宁雪也心疼灿灿,知道她心里肯定做着挣扎,她最爱的还是腾项南,他们父女之间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冰冷的地狱,父女两的心里一定是难过极了。

抬手抹了一把流下来的眼泪,宁雪站在没动,眼前是她最爱的男人,最亲的丈夫,她也很想原谅他,给他机会,她已经不恨他打了她,纵然他再打她,她也许也能原谅,可是,想想应蓉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气他。

“雪儿,别哭了,你打我一顿,求你别哭了,你这天尽哭了,眼睛不难受吗?”腾项南说的真是五脏六腑都疼了。宁雪稍有不快,他都心疼,何况这几天她掉了多少眼泪。

这种感觉犹如活埋他,他生生的被憋得窒息而死,却无力挣扎。

宁雪看见腾项南抬起给她擦眼泪的手有些颤抖,如果平时,她就躲了,可是,现在,她却没有躲,甚至期盼着他温柔的手给她擦眼泪。

然而腾项南的手在空气中顿了一下还是放下来,他垂头丧气的说:“你别再为了我掉眼泪了,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谅我,等小姨好了,我什么都由你,好不好?”

高大刚强的男人话说的唯唯诺诺,宁雪赌气的侧过头,也不理他。

“雪儿……”腾项南鼓足勇气轻轻的抓着她的胳膊,那天捏断了她的手腕,他再也不敢用力去碰她了。

“别说了。”宁雪不等腾项南说话,她低浅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空气里响起来,“我不走,我会留下来,一切等小姨好了再说吧。”

腾项南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听了宁雪的话,不做什么垂死的挣扎,一切解释都似乎没有意义了,错了就是错了,还解释什么?

他看了一下腕表,“雪儿,阳阳和灿灿快回来了……”腾项南正说着,兜里电话响了,他停下话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宁雪,转身走向门口,一边接起电话。

“喂,恩,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腾项南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宁雪,“雪儿,我出去一趟,晚饭前会回来。”

他说的像平时一样,报告给老婆他要出去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只是没有吻别罢了,他也没有等宁雪的回话,他知道她不会回答他。

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瞬间消失在门口,宁雪有点儿失落,也有些担心,他接了谁的电话,出去干嘛了?她刚刚绷紧的身体一下子如无骨一般懒散的松散下来,她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这几天心累极了。

原来爱的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受伤了也会疼,而且疼到无法呼吸。

腾项南走后,宁雪一个人坐在卧室里,侧着耳朵倾听院子里的动静,时间一刻一分的滑过,像无情的流水,可是,院子里依旧没有出现他熟悉的那辆车的声音。

时间每滑过一分,她的心就会有一分不安,有时候为了安慰自己,她都恨自己,腾项南才离开十几分钟,她就想他了,她不是还和他在置着气吗?

也许是这几日腾项南寸步不离她都习惯了?虽然她不和他说话,但其实,内心已经没有再恨他了,只是因为应蓉病了而有些怨气而已。

“妈妈。”门口,灿灿的小身影扇进来。

“过来。”宁雪收拾了心情,露出一个笑脸,把手伸出去,接住灿灿走过来的小身体,她把灿灿拥在怀中,轻轻的摸着女儿的小脸,“灿灿,背上还疼吗?妈妈看看。”

“已经不疼了,闵叔叔给用的药很神奇,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呢。”

“恩。”宁雪嘴角一弯,轻轻的吻了灿灿的小脸。

“妈妈。”灿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吗?”

宁雪一怔,最怕灿灿这样问了,可她还是听到了灿灿这样的问话,眼眶里突然就有东西蒙住了双眼,灿灿就在她眼前模糊起来。

她极力的想控制的,可是,还是控制不好,那是一种心底来的害怕,那种失去她真的不想要。

“妈妈,我是你生的吗?我是爸爸的孩子吗?”

灿灿哭了,伤心掩埋不住在孩子的心里,宁雪搂着灿灿,刚刚对腾项南的担心顷刻又化成憎恨。

同时涌上宁雪心头的还有害怕,她害怕失去灿灿,太害怕了,不管灿灿是不是雷翼的女儿,她都不会放手灿灿的,她紧紧的抱着灿灿,声音清晰的对灿灿说:“灿灿,你是妈妈的宝贝女儿,你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虽然紧紧的抱着女儿,但还是有一种孤独和寂寞的害怕席卷心头,尤其感觉到灿灿的小身体在她怀里轻颤,那呜呜的哭声更是让她揪心。

“妈,姐。”阳阳进来,那双宛如砖石的眼眸闪烁着三百六十度的光芒,已经是十岁的男孩子了,阳阳也已经长到一米四多,站在那里壮实的如一头小牛。

那身形和模样越来越有腾项南那种威严的范儿,帅哥美男已经压不住他的身,劲男霸气仿佛更适合他一些,常常有人说他将来就是第二个腾项南。

“姐姐,你别哭了,我巴不得你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呢,这样等你长大了,我就能娶你了。”阳阳平日里言语少,但是每每出言都会震到人。

“妈妈,阳阳又欺负我!呜呜——”灿灿把头埋在宁雪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阳阳!胡说什么?不许胡说!”宁雪瞪着阳阳,以前最爱看看阳阳身上那股子腾项南沉默霸道的匪气,现在她看着有些烦他父子两了。

“我没有胡说,我就要娶姐姐!”阳阳坚定的说:“我就爱姐姐!”

“我不要!”灿灿回过头冲着阳阳大声喊:“你别再欺负我!”

“我哪里有欺负你?我处处让着你,我那么宠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还想怎么样?”

“你!”灿灿回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宁雪,向宁雪求救,“妈妈,你看弟弟!”

宁雪正要教训阳阳,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乔羽鹤。

这乔羽鹤给宁雪打电话,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娶了顾语薇,乔羽鹤在家里眼里只有顾语薇,在公司只有腾项南,宁雪早已为在乔羽鹤的电话本里可能早已经没有了她的电话。

这个时候,乔羽鹤打来,说不定是要看应蓉的,自从应蓉出事,乔羽鹤基本每天都会来看看应蓉,今天可能公司忙,白天没来,也许这会是要来了。

“喂,羽鹤。”宁雪瞪着阳阳,给灿灿抹了眼泪,一手把灿灿搂在怀中,一手接起电话来。

“宁雪……”

“恩?”宁雪等不到乔羽鹤后面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颤了一下,她试探的问道:“怎么了?”

“宁需,我说了,你别急啊!”

宁雪放在灿灿身上的手紧了紧,把灿灿给捏疼了。

“宁雪,南哥可能出事了……”

宁雪蹭地一下站起来,乔羽鹤在电话里如竹筒到倒豆子的话一连串一连串都是在劝她,她的眼泪就如雷阵雨又急又快。

“宁需,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我带你去。”

“灿灿,阳阳,回房写作业去,妈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宁雪急急忙忙的朝楼下走去。

“妈妈,怎么了?”阳阳和灿灿一起追上去。

“没事,妈妈一个朋友想见妈妈。”宁雪一只手摸了一张小脸匆匆闪出去。

灿灿还要去追,阳阳一把拉着灿灿,“姐,我照顾你!”

“你还说!”灿灿抹着眼泪瞪着阳阳,“别再理我!小心我削你!”

阳阳将灿灿抱在怀中,灿灿挣扎,阳阳不给机会,那健壮的小胳膊比灿灿有力多了,而且他比灿灿高出半头,身上力气自然比灿灿大。

“你放手!小心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灿灿挣扎不动,就吓唬他。

“你高妈妈,我也告妈妈,你给别的班小男生写情书让我给你传,你还收男生的礼物,你还给男生送礼物,还有你去戈壁看帅哥……”

听着阳阳例举自己的罪证,灿灿着急了,“你敢说!我揍你!”

“如果你不是要去看帅哥,能掉下来吗?就是你自己给自己惹的祸!以后我不准你和任何男生来往!”

阳阳把灿灿抱的更紧了一些,以前,他们是姐弟,阳阳虽然小,但是知道,亲姐弟长大是不能结婚的,现在他们不是亲姐弟,他非要娶她,所以从此,他不准她和任何男生来往!

“腾一鸣!”灿灿急了,大声喊道:“我是你亲姐!我是你亲姐!我是爸爸的女儿,我是妈妈生的!”

阳阳才不管她,任她吼,他就是不放手……

宁雪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乔羽鹤的车,她跑了过去,不等乔羽鹤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她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急匆匆的问腾项南怎么了?

“别急,别急。”乔羽鹤发动车,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说:“二十分前一辆车掉进了北街的那条河里,刚刚打捞上来,警局说是是南哥的车。”

宁雪全身像被抽走了精髓一般,头顶一股冷汗冒起的时候,发根也跟着立了起来。

“宁雪,别急,现在不能确定南哥有事,还没找到人。”

“他怎么会把车开到河里去,他出面前是谁给他打电话了?”

“是我,是我打的,是公司里有点事要他去处理,我不知道他会在路上发生车祸,对不起,宁雪,我……”

车祸?什么车祸?宁雪瞪着眼睛。

乔羽鹤见宁雪急的瞪着眼睛,都说不出话了,他赶紧解释说:“哦,据路上的摄像头来看,南哥走到桥上时,正好过来一辆油罐车,可能是两车要相撞了,他把车才开到了河里的,宁需,南哥会游泳,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急。”

宁雪低头哭泣,抹着这几天就没有断过的眼泪,眼泪把似乎把她身体的水分都流走了,她都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尤其在听到腾项南出事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体轻飘飘的,前二十分钟,她还恨着,现在就无比的担心着他,而且担心的要命。

“你打电话给他干嘛?”宁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乔羽鹤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看到前面拥挤的人群,他说:“到了。”

宁雪也注意到了乔羽鹤脸上刚刚的异样,但是看到前面纷纷扰扰的现场,她没有再去追究他打电话给腾项南干嘛。

到了现场,已经围了好多人,很多媒体的记者们也都到了,一听说车是岳腾老板的车,各种猜测都纷纷来了。

有点说是腾项南在商场上惹了人,有人制造了这场车祸,有的说腾项南家庭不和,酗酒开车,前面围得水泄不通,宁雪拉开车门急匆匆的下去刚要冲向人群,乔羽鹤一把拉着她。

“宁雪,别过去了,前面记者太多,马科已经在处理了,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什么情况。”乔羽鹤说着拿出手机。

乔羽鹤接通马科的电话,马科说已经尽力在封锁记者们的采访和拍摄了,可是,这里是大街上,记者们拍了打捞上的的车,也询问着交警和警察,他也不能全部拦下。

而且现在通讯发达,很多记者现在采访就现场报道了。至于腾项南的下落,搜救队在水里已经足足半个多小时了,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是市里的风景河,水不深,也就一米多不到两米,河也不是很宽,所以马科告诉乔羽鹤,腾项南应该没有事才对。

“没有消息吗?”乔羽鹤和马科一通完话,宁雪红扣扣的眼睛,落下两行清泪。心里更是担心的要命,她默默的祈祷腾项南千万不能有事,同时又坚定的告诉自己,腾项南肯定不会有事!

乔羽鹤挂了电话,安慰着宁雪,“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宁雪,南哥肯定没事,你别哭了,等他自己上来,就会很快联系你的。”

宁雪摇着头,颤抖着身子,见不到腾项南,怎么叫她能不乱想。

“快看!那是岳腾的少奶奶!”

一个记者眼尖,一句话就引来了好几个记者的目光,一下子几个记者朝宁雪铺天盖地的扑来。

“是腾太太吗?腾太太,请你说一下,腾先生怎么回事?”

“腾太太……”

“对不起,对不起。”乔羽鹤一手推着冲上来的记者,一手将宁雪揽进怀中护着朝车上走去。

就在转身的时候,宁雪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她猛然抬头,就看到了腾项南。

原本以为自己眼花了,耳边记者们吵嚷的声音乱极了,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时候,只见记者们随着她惊呆的目光看去。

一下子就看到记者们朝腾项南跑去,宁雪流泪的脸一下子轻声轻松缓和了。

“宁雪,是南哥。”乔羽鹤不禁说了一句,他刚毅的脸上也和宁雪一样轻松起来。

腾项南冷眸阴森的看着冲过来的记者,没有敢靠近他,那股寒冷好像谁靠近了,就能把谁冻成冰雕。

他一步步走进宁雪,就在离宁雪几步的时候,宁雪一下子冲上去扑在他怀里,哭着打着他,嘴里骂道:“你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给我!说你没死!”

“对不起雪儿,手机进水了,我想着回去的,转身就看到了你。”腾项南抚摸着宁雪的背给她解释着,身上衣服湿漉漉的掉着水滴,身体本来有些冷的,可是现在心里暖和极了。

他推开一点儿宁雪,一来自己身上都是水,会把宁雪的衣服也弄湿,二来,他想看着她,看着她,他就踏实了。

两人四目相对,腾项南放开宁雪改为捧着她的脸,他附身深深的吻上去,一个天昏地暗,天荒地老的吻,宁雪深深回应着,再也不计较周围有没有人,她就是爱他,她喜欢让他吻她,她也爱吻他!

吻到对方都呼吸不了了,这个吻才结束,乔羽鹤打开车门,腾项南将宁雪抱进车,自己又坐了进去,乔羽鹤推开记者驾车而去。

腾项南回到家里的时候,腾世卿和欧阳燕已经看到了新闻赶来了,接着顾云翔和曹敏以及闵诺辰,还有很多朋友亲戚的电话,也跟着打来询问,腾项南均亲自接了电话告知他没有事。

欧阳燕看着宁雪和腾项南和好了,催促腾项南和宁雪上楼换掉湿衣服,他们在楼下和应蓉坐一会儿,陪陪孩子们也就回去了。

楼上,腾项南冲了热水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宁雪就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厚厚的浴袍,见他出来就要给他穿。

“洗澡怎么不带进去。”宁雪站在他身后等他伸手穿浴袍。

腾项南转过身,伸出的手没有去准备穿浴袍,而是将宁雪抱紧,一句“我不冷”后就吻上宁雪。

“唔。”宁雪想说什么的,却没再说,手里的浴袍掉在地上的时候,腾项南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赤裸的身体雷火般纠缠在一起,腾项南想起第一次和宁雪在一起的情景:那天,她被韩玲下药了,她是第一次,她欲拒还迎,羞涩还猛烈,那种感觉棒极了。

关键,那天也是他的第一次,新鲜、刺激、紧张还热烈,感觉就像一个饿极了的人正在吃着一顿盛大的午餐。

那种激动至今难忘,至今难舍,每每回忆,兴奋都会如同雨后竹笋一般一波又一波涨起来。接着就会有激情如潮水一般一浪赛过一浪。

不知纠缠了多久,腾项南终于温柔播进宁雪的身体里,他舒服了,宁雪也跟着他舒服了。

这几天心里和身体均都要憋死了,这次因祸得福,能和宁雪冰释前缘,腾项南久久的留在宁雪的身体里不舍得离开。呢喃的话音在宁雪的耳边响起:“雪儿,小姨的病,我一定能治好,你务必信我。”

宁雪没有说话,只是窝在他怀里点点头,他从来都信任他,无比的信任。同时手上也抱紧了他一些,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宁雪才发现,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腾项南的存在。

当以为失去时,宁雪知道那并不止是痛,而是不舍。

感情久了,不仅仅是爱了,更多的是依赖,她发现她已经离不开他,依赖他在她身边的每一刻,即使这几天他们在闹别扭,可腾项南从未离开过她,当真的要离开那一刻,她却是那么的无助和不舍。

原来她的世界根本就不能没有他!

腾项南探出手将她的手拿在眼前,前段时间将她的手腕给捏断了,他心疼急了,后来想看看的,宁雪不让他看,他自己也不敢去看。

“没事,都好了。”宁雪要抽回手,腾项南不放,而是拿在自己嘴边亲了又亲,如同孩子拿着一块蜜糖,总也不舍得吃完,更不舍得放下。

“雪儿,恨我吧,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当然!你还不是一个好父亲!”宁雪跟着他的话,说完撅起嘴来。

腾项南沉默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以后都不会那么浑了。”

宁雪也学着他的沉默,沉默了片刻,她抬起眼眸,看着腾项南,认真的问:“灿灿真的是雷翼的孩子?你能确定吗?”

她不相信怎么能那么巧,就捡到了雷翼的孩子?再说了,雷翼在法国,而她在山区,怎么可能?

“不是!是我错了,灿灿是我们的女儿!”腾项南肯定的说,那眼神无比的坚定,仿若这个就是钉在铁板上的钢钉,毋庸置疑!不可否定!

“问你正话呢!好好回答!”宁雪急了,她要知道答案,却又怕知道答案。

“我给你说的也是正话,雪儿,有我在,你别再操心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腾项南这几天想想,他的冲动差点让他失去老婆,失去一个无比珍贵的孩子,还有失去一个家。想想都后怕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发生的。

“可是……”

“没有可是,谁也别想把灿灿从你身边夺走!我说她是我们的女儿,他就是我们的女儿!”

“可……唔。”宁雪张开嘴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被带着转换了另一个镜头。

一番风雨后,宁雪头额上细密的汗珠,腾项南爬在他身上轻轻去吻她的汗珠,而他自己那豆大的汗滴就滴在宁雪的脸上。

汗滴落在脸上有点冰凉,瞬间顺着宁雪的脸颊滑落下去,宁雪看着腾项南笑笑,抬起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两人相视苦涩的一笑。

“下午羽鹤给你打电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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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131章 雷翼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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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翔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宁雪去看望的时候,顾云翔在书房里处理着桌子上堆的如小山的工作。

看着顾云翔有些力不从心的埋头伏案,宁雪很是心疼,在宁雪和腾项南之间没有发生那件事时,顾云翔在工作上那如三岁小牛,精力充沛着呢。

可是如今,也就几天没见,顾云翔看上去又老了几岁,两鬓角的白发明显的又添了,都花白了。

宁雪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顾云翔,眼眶里泪花闪闪,她不敢上去打扰,不知道这一开口,会不会就使得眼泪小下来。

那样就又惹得顾云翔也伤心了。或者,她害怕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顾云翔说,自己让他担心了。

曹敏端着一壶茶和精致的茶杯上楼来,打断了宁雪的沉思,也打断了顾云翔的工作。

听到曹敏叫语桐,顾云翔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雪。

“语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说话?来来,进来。”顾云翔站起来,走到书房的沙发处,让宁雪坐,好像来得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上等贵宾。

“语桐来了有一会儿了,你那么入神,他不敢打扰你。”曹敏说着把茶给他父女二人倒上。

“就来一会儿。”宁雪见顾云翔听了曹敏的话,有点心疼她了,就赶快说:“听曹阿姨是您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去看大夫?您还要注意休息才是。”

“恩恩。”顾云翔抿着茶水,让宁雪也喝,一张笑着的脸就在宁雪眼底。

“语桐,你小姨最近好了吧?”

“恩。好多了。”宁雪答的时候,看了看顾云翔,曹敏可不知道应蓉和顾云翔的事情。

“语桐,腾项南最近没有犯浑吧?”这才是曹敏和顾云翔关心的问题。

宁雪差点吐出茶水,没想到腾项南一次犯错,大家都给他钉上了一个大混蛋的名,其实她的腾项南不是那样的人。

“没有。”宁雪还是按着曹敏的话回答:“其实,他也不是很浑,一直对我很好,最近闲我累,不让我去上班了,说既然是哄孩子,还不如回家哄自己的孩子……”

“你的孩子都那么大了,都要上学了,还用哄?他不是还想让你生孩子吧?”曹敏截断宁雪的话,“语桐,阿姨跟你说啊,不上班可不行,这女人就得有自己的一份工作。”曹敏以一个母亲的角度劝着女儿,“这和你挣多少钱没有关系,关键是你自己不能丢了自己……”

宁雪一个劲的点头。

和顾云翔坐了一下午,顾云翔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宁雪临走的时候,答应顾云翔,会经常来看他的。

腾项南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因为和宁雪的事,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公司了,整个公司都是乔羽鹤在运作。

今天据说顾语薇在家收拾乔羽鹤了,到不是因为乔羽鹤扛下了该腾项南做的所有事,腾项南犯了错误,在家“服刑”,她也是理解的,她也想让姐姐的心情痛快一点儿。

可是,顾语薇听说腾项南又憋着坏主意,想让宁雪回家陪他,天天把宁雪锁在家里,据说还引诱宁雪不要出来上班了,好在家在给他生娃娃。

因为这次事件,闹的这么凶,最后宁雪还是留下来,完全是几个孩子起了大作用,要不是这些个孩子,宁雪真的一气之下就走了。

腾项南觉得孩子始终是他拴住宁雪的王牌,尽管宁雪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了,他还想人宁雪给他生娃。

而公司里,把她顾语薇的男人当壮工抓去使唤,顾语薇可不同意了。

“乔羽鹤!今天你敢去上班!我!我,我就和你离婚!”顾语薇双手叉腰站在床上,这样显得她高出乔羽鹤很多,高了就有胜算。

“老婆,别闹,快坐下,别摔下去。”乔羽鹤双手在空中,准备随时接着那站在松软软床上的老婆大人。

“你别来这套!”顾语薇手指着乔羽鹤骂道:“他腾项南是个什么玩意!就会欺负我姐,他以为我姐是母猪呢!生那么多孩子,你们男人当生孩子是玩呢!生孩子不疼啊!说生就能生?”

“说告诉你这些的?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纯粹叫舌根……”

“你敢说我妈嚼舌根!?”

啊?!乔羽鹤抹着额头的汗,原来这是岳母大人说的啊!这回更惨了,骂了岳母大人,乔羽鹤真想给自己的嘴上扇上一巴掌,叫你再不动脑筋乱说话。

整理了一下心中要说的语言,乔羽鹤上前一步,乖哄着床上如一只斗鸡般的女人,“不是那样的,南哥怎么舍得让宁雪再给他生孩子受那份罪呢?南哥的意思是宁雪在幼儿园工作太累了,与其哄那么多孩子,还不如回家哄自己的孩子,实在太爱孩子,可以再生一个,没说要宁雪真生,就是宁雪想生,南哥也不会同意的,乖,你快下来吧。”

乔羽鹤说着看了一下腕上的表。

“你不许走!”顾语薇跳下床。

乔羽鹤一把接住她,抱在怀里,心疼的说:“你慢点!”

以前她总说家里那两小土匪跟了他,现在乔羽鹤总算明白,其实那两土匪完全是结合了父母强烈的那一部分,父母有的那点温柔他们一点也没跟。

顾语薇昨天回娘家了,曹敏说宁雪去看顾云翔了,说腾项南现在对她很好,还如从前,就是好像为了要让宁雪在家还要宁雪给他生娃。

这个消息听得顾语薇当场就气结,他腾项南口口声声说多么爱宁雪,原来就是为了让宁雪给他传宗接代啊?

昨天回来就想骂乔羽鹤的,可是,乔羽鹤被腾项南困在公司里给他卖命,每天日没出而去,日落了还未归,顾语薇一直等到很晚,乔羽鹤还没有回来,后来,被周公约去睡觉了,乔羽鹤才回来。

今天一早,顾语薇早早的起来就拦着乔羽鹤不许去公司!要去就正常上下班,不许给腾项南当老黄牛!他腾项南不心疼乔羽鹤,她还心疼呢。

“好不给南哥当老黄牛,给你当牛做马。”乔羽鹤抱起顾语薇倒在床上。

床上传出顾语薇嘻嘻和呻吟的声音来,门口就听到乔顾的声音:“爸爸,今天不上班吗?”

“爸爸要在家和妈妈像大姨那样生小妹妹吗?”乔飏小朋友站在乔顾的身边。

“爸爸妈妈,生孩子多累啊!万一又生了儿子怎么办?你们别生了!等我长大了,给你们生女儿,抱回家让妈妈玩!”

“咳咳!”乔羽鹤和顾语薇一起坐在床上咳嗽。这乔顾还真是心疼娘!

岳腾总裁室。

乔羽鹤敲门进去,“南哥,今天来了?对不起啊,我今天迟到了。”

腾项南抬起腕表看了看,“是我早到了。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做的不错。”

抬起手蹙了一下鼻尖,乔羽鹤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做什么,就让腾项南这种从不夸人的人给当面夸了。

想想一早上还和老婆诋毁腾项南如黄世仁般的用人,他到有点觉得对不住腾项南了。

有正事!差点感动的给忘了!

“南哥。”乔羽鹤走近办公桌,腾项南抬头看他,眉心轻皱了一下,乔羽鹤抿了一下嘴,“老虎回来了。”

腾项南将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背靠在椅子上,“不是不让他回来了吗?”

“给他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走哪了?”

乔羽鹤看看腕表,又看看腾项南,“再有两小时就落地了。”

“好吧,你亲自去接机,去百富门定一桌饭,中午一起用餐。”

“是。”乔羽鹤走出去,回头看看那间总裁室的门,中午为雷翼设下鸿门宴,这是连家也不让回就要敢雷老虎走吗?

这男人,让人家回来也是他,不让回来也是他!拿人当玩具呢!

机场,阔别八年的雷翼踏上了这块他日夜思念,却不敢回来的土地,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还是味道好啊!

睁开眼睛的时候,雷翼湿润的眼眶中就出现了乔羽鹤的身影,两人均是站着未动,彼此看着对方。

苏艺婷挽着雷翼的胳膊,有点不自在的看着乔羽鹤。

二人同时开步向前,苏艺婷松开雷翼的胳膊,雷翼和乔羽鹤中间只剩十几公分的近距离时,两人停下脚步,同时张开双臂,拥抱了。

这种拥抱,他们在年少轻狂时,每次做了“大事件”时都会有做中午的事情,长大后,每天在一起做着他们想做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这样拥抱过。

后来,雷翼拐走了大哥及老板的女朋友,吓得八年里从没敢踏足这里半步,今天相聚,还真有点让两个大男人激动。

拥抱着彼此捶打的后背,感觉到对方还是那般健硕的腰杆,雄壮的后背,彼此放开,相视一笑。

苏艺婷这才走过来,再次挽上雷翼的胳膊,对乔羽鹤尴尬地一笑,轻轻的叫了一声:“羽鹤。”

乔羽鹤没有应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在她看来简直不值一看,不值一提,可是,她现在成了大名鼎鼎的雷老虎的心爱之物,那他多少也得给她点薄面。

“老虎,南哥在百富门定了位子,中午一起坐坐。”乔羽鹤直接将雷翼和苏艺婷接到了百富门大酒店餐饮部,连个房间也不让定,就连行李都没有让他们放下,而是直接带进了餐厅里。

“乔羽鹤!你这是干嘛?我们不欠你!你这是绑架我们?”苏艺婷不干了,也许,她想回酒店避一下,她不敢见腾项南。

“对不起。”乔羽鹤对苏艺婷讽刺的说了三个字,又对雷翼说:“老虎,这是南哥的意思。”

“腾项南想干嘛?我们不欠他什么?为什么绑架我们?”苏艺婷继续激动。

门推开了,马科进来把两扇门打开,腾项南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雷翼和苏艺婷均吞下一口口水,当腾项南走进来的时候,他俩都往后退了一步。

腾项南丝毫没有看他们一眼,走到桌子前的时候,马科给腾项南拉开椅子腾项南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雷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老虎,多年不见了,不认识我了?还得我先向你问好啊?”

“南哥。”

雷翼上前一步。赶紧给腾项南斟茶倒水,刚端起茶壶来,腾项南抬起手,示意他放下茶壶,“你现在比我还了不起,我哪敢喝你的茶?”

腾项南说着,马科夺过雷翼手里的茶壶给腾项南把茶斟上。腾项南端起马科斟的茶喝了一口,对他们说:“都坐下,别弄的好像祭拜我似的。”

乔羽鹤抬手蹙了一下鼻尖坐在了腾项南的左边,马科挨着乔羽鹤乖乖的坐下来。

雷翼坐在了腾项南的右手边,坐下的时候,拉着身后的苏艺婷一起。一直到坐下,两人都手拉着手。

服务员过来刚要开口,腾项南说了两个字:“上菜。”

菜上的很快,腾项南先拿起筷子,对在座的说:“今天都是自家兄弟,都随意一些,吃吧。”

“南哥,陪你喝点吧?我带来了好酒……”雷翼开口。

“不了,吃完饭大家还有事要做,你们也得做飞机,就别喝了。”

“腾项南!什么意思?”苏艺婷一听这是要赶他们回去,就腾地一下站起来,朝着腾项南叫了一声。

“老虎,这个女人不想回去,你可以把她留下,我找人给你照顾她。”

“腾项南!”苏艺婷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说:“是你叫我们回来的,现在又赶我们走,你拿我们玩呢?”

“是我让你们回来的!可是又告诉你们不许回来!你们为什么还回来?”腾项南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你凭什么勒令我们?你说让我们回来我们就回来,你说不让我们回来我就不要回来吗?”

苏艺婷站着气呼呼的说,雷翼一直在拉她,不让她说话,可是她不听,本来她也怕腾项南,可是,现在的腾项南欺人太甚了,她简直忍无可忍。

“老虎,这是你教她这么跟我说话的!?”

“南哥,对不起。”雷翼重重的把苏艺婷拉在椅子上,大手按在她的肩头。

腾项南给马科递了一个眼色,马科掏出两张机票放在雷翼的面前。腾项南说:“这是我给你们买的机票,请二位务必笑纳。”

苏艺婷一听又要冲动,腾项南接着说:“你可以不接受,我会请人一路护送你的。”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苏艺婷气得落下了眼泪。

“没意思,就是想老虎了,想见他一面,这回见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腾项南说完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留下一句话,“羽鹤,替我送老虎。”

“是,南哥。”

腾项南走了,苏艺婷放声哭了起来,“那个神经病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他就是想羞辱我们,呜呜。”

“老虎,吃点吧,吃了我送你们。”乔羽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羽鹤,南哥什么意思?”雷翼皱着眉头。

“他不是说了吗,想见你一面。”乔羽鹤回答。

雷翼再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里凝结着惆怅,他伸手搂着不停哭泣的苏艺婷,放在苏艺婷肩上的手紧了紧。

马科已经将雷翼和苏艺婷的东西拿到车上去了,雷翼不得不听从腾项南的安排,他坚毅的眼眶中闪烁着泪花,八年了,腾项南还是不肯原谅他。

当雷翼低头准备上车的时候,苏艺婷看到酒店对面有买烤地瓜的,记得当年她和雷翼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因为一个靠地瓜。

那天,她在路边等腾项南,腾项南工作忙的忘了他们的约会,当他想起来的时候,苏艺婷已经等了他尽两个小时了,腾项南赶快打电话给雷翼去接苏艺婷。

因为雷翼所在的地方就在苏艺婷站着的位置的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满含委屈的苏艺婷一间雷翼就把雷翼当出气筒狠狠的大骂了一顿。

骂的累了,也等的饿了,这时过来一个卖烤地瓜的,那香味四溢,惹得苏艺婷肚子咕噜噜的叫,雷翼就给她买了一个地瓜,说让她先垫补一下,一会儿腾项南带她去吃饭。

苏艺婷就这泪水整整吃掉一个大地瓜,雷翼又给她买水,苏艺婷吃喝饱了,就是赌气不走,最后,雷翼没办法,强硬将苏艺婷抱上了车,送到了腾项南的身边。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吃过一次烤地瓜,现在看到了,到觉得特别想再吃一次。

“老虎,你去给我买一个烤地瓜。”苏艺婷撅着嘴对雷翼说。

“如果没吃饱,飞机上再吃吧。”

不等雷翼说话,乔羽鹤接着苏艺婷的话说。

他心里鄙视极了苏艺婷这种女人,都什么年龄了,还像小姑娘一样撒娇要吃烤地瓜!?纯粹有病!神经病!难怪腾项南不待见她!果然是个不着调的女人!雷翼这种男人哪哪都好,怎么会看上她?

唉!好好的一个男人给这个败兴女人给毁了!

“我就要吃靠地瓜!”苏艺婷刚刚因为和腾项南生的气还没有散掉,被乔羽鹤这一气,更是想倔强一下。

“羽鹤,等一下吧,我去给她买一个。”

雷翼说的有点可怜巴巴,乔羽鹤扁扁嘴,这雷老虎也是雷老虎来着,怎么被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拿住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草林大了什么物种都有!

乔羽鹤手背在后面,看着雷翼,雷翼生龙活虎的跑起来如运动健将一般,乔羽鹤心头又是一阵嘲笑。

苏艺婷这才脸上有点笑容了,她不屑的瞅了一眼乔羽鹤,那是属于她和雷翼之间的秘密,一个温馨而浪漫的秘密,乔羽鹤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臭男人怎么会懂?

雷翼很快给苏艺婷买了一个烤地瓜,看见雷翼转身了,苏艺婷有点激动,抬腿就迎上去。

对面就在这时过来一辆车,车速很快,雷翼轻松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扬手扔掉烤地瓜,冲上去,“艺婷!老婆!”

“刺——”一声刹车刺耳的划破午后的安宁,乔羽鹤僵住的脸绷得一紧再紧,心里也有些慌乱了。

乔羽鹤在电话里听着腾项南的骂声:“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羽鹤那个委屈啊!那个疯女人自己非要吃什么烤地瓜!

——

宁雪知道苏艺婷和雷翼的事,是去找腾项南时,无意听到腾项南和乔羽鹤说的,听见苏艺婷命在旦夕,宁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艾丽走过来,见她还没有进去,正要开口问她,宁雪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他们在谈公事,我不打扰了,我找他没事,我先走了,你别告诉他我来过了。”

看着宁雪走了,艾丽耸肩表示不解。

虽然宁雪不让她告诉腾项南,但是老总的事情,再小都是大事,她还不确定这个是大事,何况腾项南宠老婆那是出了名的,艾丽半点不敢耽误,就在乔羽鹤还在办公室的时候,艾丽就敲开门,告诉腾项南说宁雪来过了。

腾项南蹭地一下站起来,问艾丽,宁雪什么时候来的?

艾丽如实回答后,乔羽鹤看见腾项南眉心皱了一下,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握了一下,然后就听得腾项南对他说,今天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乔羽鹤想问问他就哪样吧?但是还是没有问。乔羽鹤猜测可能是关于苏艺婷的事情。

但是,苏艺婷在医院里命在旦夕,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腾项南也没有去看过一次,对于雷翼也没有问过一声,他想他该去看看雷翼的。

腾项南风风火火走了,肯定是去追宁雪了,而乔羽鹤回到办公室把公司里的事物处理了一下去医院看雷翼去了。

紧追慢追,宁雪还是不见了影,腾项南打她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回家了。

回到家里,宁雪一个人在楼上发呆,腾项南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宁雪,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雪儿,你去公司了?怎么不进去?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顺道去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宁雪双手抱住腾项南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又说:“听见你和羽鹤说雷翼和苏小姐回来了,苏小姐出了车祸,真的危在旦夕吗?”

“我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没去。”

宁雪转过身,含情脉脉的看着腾项南,顿了顿神色才说:“是你让他们回来的?你该去看看他们。”

“我又不让他们回来了,是他们自己要回来的。”

宁雪没有说话,而是将头靠在了腾项南的怀里,接着腾项南就感觉到自己胸前凉凉的。

他低头吻上宁雪,宁雪没有躲,由着他的吻从轻柔到疯狂。

“雪儿,没事。”腾项南安慰着宁雪,“不要担心。”

“灿灿真的是雷翼的女儿吗?或者,或者该让他们看看灿灿。”宁雪说的哽咽,泪水就不舍的流下来。

“不给他!”腾项南坚定的说着抱着宁雪在怀里。

——

乔羽鹤从医院里回到家,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一进门顾语薇刚从电脑键盘上下来,正伸着懒腰在地上活动筋骨呢。

“老婆,你别老是爬在电脑上,眼睛和颈椎都会受不了的。”

“自从有你分担家务我爬电脑的时间少多了,时间都爬你身上了。”

呃!乔羽鹤睁大眼睛,原来他顾语薇也除了说冷笑话还会说黄段子呢。

哦!等等,她刚刚换是他分担了她的家务,乔羽鹤特想问问她,她做过家务吗?

但是,我们乔羽鹤是大丈夫,才不会和女人,尤其自己最爱的老婆斤斤计较,他走到顾语薇身边,捧起顾语薇的脸亲了一口她的粉唇,“老婆辛苦了,以后家务全部交给我就行了。”

“恩!”使劲点头,顾语薇大言不惭啊,真是有胆量,尽然敢大声应了一声,乔羽鹤嘴角弯弯,这个老婆还真是可爱。

“老婆。”乔羽鹤搂着顾语薇坐在沙发上,摸着她柔软无骨的手慢吞吞地问:“你昨天回家,爸妈没说宁雪和南哥为什么吵架吗?”

顾语薇摇摇头,“妈说她问了,我姐我没说,就是说因为几个孩子淘气,教育孩子上出现了不同意见。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乔羽鹤站起来去给顾语薇削苹果吃。

“你和腾项南穿一条裤子,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啊?”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和他穿一条裤子了?要穿也是和你穿一条啊。”

“切!我才不穿裤子,我穿裙子!”

乔羽鹤笑笑,放下苹果走到她身边,手伸到顾语薇的裙子里坏坏的说:“我和你穿一条裙子。”

“啊!别闹了!一会儿你那两祖宗该回来了!”

“还有点时间,可以做一次!”乔羽鹤抱着顾语薇走进卧室去。

“啊,哈哈哈,轻点轻点,弄疼我了……。”屋里传出一阵淫荡的笑声来。

——

第二天

腾项南和宁雪俩人来到医院里。

苏艺婷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醒过来,也没有度过危险期。

雷翼坐在长椅上,头埋在腿间,双手抱头,一副哀衰的模样痛不欲生。

“老虎。”腾项南站在雷翼面前很久,雷翼都没有抬头。他淡淡的口气叫了一声。此时他和宁雪均都不知道雷翼是不知道他们来了,还是知道了不想见他。

听到腾项南的声音,雷翼抬起头来,一见是腾项南和宁雪,他站起来,表情哀默极了,一副见到了亲人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

“对不起。”腾项南终于出口,“老虎,如果不是我让你回来,艺婷就不会出事……”

雷翼摇摇头,苦涩的泪水滑落眼角,“怎么能怪你,你说了不让我们回来的。”

“雷翼,那个大夫怎么说?”虽然在家里的时候,腾项南和宁雪已经问过闵诺辰苏艺婷的情况,可是宁雪还是又问了一下。

雷翼看去,已经是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救命恩人,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了大佬的太太,成了他的大嫂,宁雪身上当年的那份天真胆怯如今已经蜕变了,成了一位成熟的贵妇。

这要不是跟着腾项南在一起,他们彼此恐怕走在街上都不会认识了吧?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在大街上都不会太记得的人,雷翼却默默关心照顾了她多年。

都说雷翼做事心狠手辣,但他对人尤其是他想对好的人,那顾仁义义气,是一般人不可比拟的。

此时对于宁雪的关心和担忧,他苦笑一声,摇摇头。

宁雪张开嘴,还想开导一下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拉了一下腾项南的手,腾项南看看她,又看看雷翼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存在几许可怜。

其实多年来,他对雷翼的感情也没有因为雷翼带走了苏艺婷而改变多少,只不过是那份气不过在心里拧着劲,他不愿承认他不怪雷翼,他不愿承认他早已经原谅了雷翼。

在这几个朋友弟兄里,腾项南还是比较看重和雷翼的关系,要是这些年雷翼还一直在他的身边,雷翼肯定和乔羽鹤在心中的位置是一样重要的。

然而现在,出了灿灿的事情,腾项南更是有些排斥雷翼,恨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他宁愿还和以前一样,这个兄弟只在他心底深处,不在眼前。

宁雪又捅了一下腾项南,腾项南面露为难,但看到雷翼的样子又觉得可怜,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老虎……”

“南哥,你不用说了,我没事,我相信她一定能醒来。”雷翼以为腾项南又要自责,他截断腾项南的话。

“恩,雷翼,那个,这么多年,你和艺婷没有孩子吗?”

腾项南的话好像提起了雷翼的伤心事,他摸了一下眼泪,黯然失色的说:“以前有过一个女儿,后来丢了……”

“丢了?”腾项南和宁雪互相看看,“孩子怎么能丢了?”

“孩子刚出生不久,我做骨髓移植手术,艺婷天天照顾我,不知道孩子怎么就不见了……”说到这里,雷翼哽咽起来。

腾项南抬起手正只手掌在脸上搓了一下脸,痛恨的说:“笨蛋!能把孩子丢了!卖什么吃喝的!?”

“雷翼,那么怎么没再要一个呢?”宁雪心肝早已颤抖,但还是问了问。

“艺婷生那个孩子打出血,差点要了命,不能再生了。”

宁雪重重的向后跌了一个踉跄,腾项南及时的抱住她时,宁雪已经泪流满面。

“丢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腾项南瞪着雷翼。

“恩?”雷翼不知道他们问这些和艺婷有什么关系,就说:“女孩儿,可惜,可惜,我那时在病中,我还没有见过那孩子……”

哭声从雷翼的口腔里传出来,宁雪捂着心脏比雷翼哭得还彻底。

雷翼完全不知道宁雪尽然是这样一个泪腺低的女人,他觉得她的心太软了,于是就开始却宁雪和腾项南。

“南哥,嫂子,你们也别难过了,那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就是,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过的好不好?她……”

“住口!”腾项南厉声喝了一声,把雷翼吓了一跳,他抬起泪眼就看着腾项南那双仇视他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把他当仇人了?雷翼表示不解。

“雷翼,其实,那个孩子……”

从重症监护室的戈壁跑出几个白衣天使和大夫来,匆匆的脚步进了重症监护室,打断了宁雪的话,腾项南和宁雪以及雷翼一起跟了上去。

“大夫,怎么了?”雷翼颤抖的问。

“病人有异样……”

“大夫,一定要救我太太!”雷翼抓着大夫的手。

“老虎!快放手,让大夫进去。”

大夫刚进去不久,闵诺辰穿着白大褂匆匆的赶来,走到腾项南跟前,不等腾项南说话,他就先说:“南哥,嫂子,老虎,你们放心,应该是要醒了,我进去看看。”

闵诺辰进去了,却把半颗定心丸留在了外面。

宁雪和腾项南一直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一天,苏艺婷终于度过危险期,回了高护病房里。宁雪和腾项南离开的时候,乔羽鹤过来看了一趟,和腾项南他们夫妻俩一起离开。

乔羽鹤说要送腾项南和宁雪的,他其实想看看这一路能不能打探出腾项南让雷翼回来又不让不让回来,和他和宁雪吵架有没有关系。到不是想打探老板的私事,就是好奇,再就是也是一种关心。

可是,腾项南没有让他送,说是自己驾车来的,他和宁雪一起回家了。

------题外话------

妞妞们,雷翼终于归来,我期待了好几个月了,后面很起伏啊,护着点小心脏,还有,雪儿的新文:恶少的私养娇宠,http:///info/650860。html还得大家支持呢,先谢谢了。

第132章 雷翼探访腾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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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圈着腿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一新和一帆在草坪上追着玩儿,李嫂扶着应蓉在孩子们周围练习走路。

应蓉不时停下来看着一新和一帆,脸上荡漾着笑容,她抬起手似乎在对她们说着什么。

灿灿坐在草坪上,仰着头看着一新和一帆,阳阳就守在灿灿的身边。

自从灿灿知道自己不是腾项南和宁雪的孩子后,话就少了,和腾项南以及宁雪也不像从前那么亲密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宁雪和腾项南。

阳阳就寸步不离的跟着灿灿,以前寡言的阳阳也不再装酷了,而是开始喋喋不休的围着灿灿说话,这家里如今就数阳阳话最多了。

一新和一帆正是贪玩的时候,神马影响她们的事情,睡一觉就都忘了,或许两个小精灵根本就知道,她们的爸爸妈妈之间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问题。正所谓大人们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两人正高兴的追逐着,应蓉努着嘴,艰难的说:“你,你们两慢点跑。”

“知道了姨姥姥,你快点啊!”小姐妹两头也不回的跑着玩,丢下一句让应蓉快点的话。

李嫂扶着应蓉,两个人都笑了。应蓉停下来宠溺的看着一新和一帆的小身影,对李嫂说:“她们俩嫌我慢呢,呵呵。”

“应大姐,我扶你坐一会儿吧。”

“恩。”应蓉应了一声,朝灿灿走去。

灿灿坐在草坪上不说话,阳阳挨着她,“灿灿……”

“叫姐!”灿灿回头一声,把阳阳的话打断,她冲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怎么?你也不想认我是姐姐了?你们都不要我了是吧?”

“姐!这样行了吧?”阳阳伸出手搂住灿灿,灿灿扭动身体躲他,他紧紧钳制灿灿,不让灿灿动,“看你这几天都成刺猬了。”

“刺猬你还抓着我!”灿灿侧过头看着阳阳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放开我!不许非礼我!我是你姐!”

“小样!”阳阳狡邪的一笑,颇具痞子味道,“你是我姐,我也非礼你!”

“你!”灿灿正要开口骂他,见应蓉走过来了,她重重的推开阳阳的手,站起来帮李嫂去扶应蓉。

“姨姥姥,坐一会儿,休息一下。”阳阳抢在灿灿的前面跑过去扶应蓉坐下来。

空气中弥散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懒懒的,和谐的很。脚下是绿油油的密密细细的矮草,坐下来后软绵绵的,很舒服。

应蓉坐下来后,阳阳和灿灿一边一个,一人捏着一条腿,李嫂的脸上堆着笑,眼眶里噙着喜悦的泪,她回去给孩子们和应蓉去端饮料和水果了。

“姨姥姥,你要赶快好起来啊,只有你好起来了,妈妈才不会怪爸爸了。”

应蓉使劲的点头,她也后悔了自己的冲动,腾项南打了宁雪是过分了,可是想想,腾项南疼宁雪也是真的,离开腾项南,宁雪也不会开心的。

“对不起,姨姥姥连累你们了。”

“姨姥姥,你可别这样说,让妈妈听见了,她又该伤心了。”灿灿抬手抹了一下应蓉流下来的眼泪。

应蓉顺势抓着灿灿的手,用自己颤抖的不太利索的手摸着灿灿的小手,语重心长的说:“灿灿,你什么时候都是你爸爸和你妈妈最爱的女儿,你可别疏离了他们,他们会难过的。”

灿灿垂着头,顿了一下又问:“姨姥姥,那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吗?”

“不是才好,这样长大了我就能娶你!”阳阳抢先一句。

“住口!”灿灿冲着阳阳大喊了一句,有朝着应蓉嘟起嘴,委屈的和应蓉告状,“姨姥姥,你看阳阳!”

应蓉也是被阳阳的话和灿灿的大喊吓了一跳,她慢慢的反应着,就又听得阳阳说:“本来就是嘛……”

“你还说?!”灿灿站起来指着阳阳,厉声说:“你再说我告诉妈妈去!”

“对妈妈我也这样说,那天我就告诉她了,我长大就娶你当老婆!”阳阳倔强的说着垂下头给应蓉捏着腿。

灿灿跺着脚气呼呼的离开。

阳阳在她身后补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戈壁班那个男生!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啊!”灿灿没有回头捂着耳朵加快脚步,脸上早已通红一片。

应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阳阳的头,“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娶老婆,你看你把你姐气得。”

“姨姥姥,我姐真的不是我爸爸和妈妈的孩子吧?”

应蓉看去,阳阳那双如黑洞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乞求着,好像求着应蓉说不是。

楼上,宁雪看见灿灿好像生气的离开了,她赶紧起身朝楼下走去,知道阳阳肯定又欺负灿灿了。

迎头撞进一堵肉墙里,虽然撞到了鼻子,但她还是闻到了来自那堵肉墙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

宁雪揉揉鼻子,娇声埋怨:“怎么走路没声?”

“撞疼了?”腾项南弯腰低头轻柔的询问中带着轻柔的动作去查看宁雪的鼻子,“对不起啊,一会儿出去买个锣。”

“恩?买锣?什么锣?干什么用的?”

“以后我走路我敲啊,这样就不会碰到你了。”

“噗——”宁雪出声一笑,在腾项南结实的胸前拍了一下,“逗我好玩我吗?!”

“对不起老婆。”腾项南附身亲了一口宁雪。

宁雪抿着嘴瞪了她一眼,其实刚刚是她走神了,没有听到腾项南上来,也是她看到灿灿离开草坪了太急了,才会碰到腾项南的,这倒反怪起人家了。

“这么急干嘛去。”

“我看见灿灿回来了,我下去看看。”宁雪说着即刻开步。

腾项南跟上,顺手将宁雪的肩搭上,像热恋中离不开的一对情侣。

“你有时间说说阳阳,这几天他好像老是欺负灿灿,总是说要娶灿灿。我都说他好几次了,他也不听。”

宁雪一边走一边跟腾项南说。

“噢,这个主意不错。”

“恩?!你说什么?”宁雪站下来瞪着腾项南,“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腾项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宁雪揽进怀中,可怜巴巴的说:“那怎么办?这一眼看来,你是要让灿灿去认亲爹了,这一认可就是人家雷翼的女儿了,我只能用这个办法留住灿灿了。做不成女儿,做儿媳妇也可以啊。唉!谁让我浑呢,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把事情闹大,这是对我惩罚吗?老天啊。”

“谁要让灿灿去雷翼了!?神经病!”宁雪激动的叫了一声。

“这是你说的啊!宁雪!你给我记住了,不许心慈手软发善心!”腾项南指着宁雪,肯定的说。

呃……宁雪张开嘴叹了一口气,卸下激动,扁嘴嘴难过起来,原来腾项南早就看出她这几天的犹豫来了,这是在将她。

“老婆,笑一个下楼去。”腾项南拨了一下宁雪的下巴,像都一只小宠物一样,揽着宁雪下楼去。

楼下灿灿正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换台,可巧了,换到了她爱看的《绯衣寒冰》。

可是,宁雪和腾项南却见她看了一眼就换台了。两人对视一眼。以前灿灿遇上爱看的电视剧,可是能重复着看好几遍呢,现在怎么才看了一遍就不看了。

两个人有点心疼灿灿,一起走过去。

“灿灿。”

“爸妈。”灿灿站起来,淡淡的叫了一声,朝楼上走去,“我去写作业了。”

宁雪伸出手张开嘴,却没有拦着灿灿,任由灿灿朝楼上走去,她重重的坐在沙发里,把她憔悴的身体泄在海面弹簧里。

“雪儿,别难过,我去看看。”腾项南心疼揉了一下宁雪的头。

“你别去!别把她吓着了。”宁雪一把拉着腾项南的胳膊,“都怪你!”

“怪我怪我。”腾项南坐下来,抱宁雪入怀,把头埋在宁雪的胸前,深深的忏悔着。如果可以倒带,他一定不那么冲动。

好好的日子,让他给打乱了,好好的女儿和妻子都受到了伤害,他痛彻心扉。

腾项南还是决定和灿灿好好谈一次,他想去给女儿道个歉。

灿灿爬在书桌上,把头埋在书本里,脸上都是泪水,感觉到一双大手抚慰她的头发,她抬起头里,朦胧的泪眼里就看见了腾项南惭愧的脸。

曾经她多么崇拜的父亲,如今形象依旧高大,可是,她却和他之间好像有了距离,一种叫陌生的距离。

腾项南蹲下身,和灿灿坐在椅子上一样高,他拉着灿灿的手,嘴唇蠕动几次,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把灿灿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一下。

灿灿就感觉到了她小手上有冰凉的液体,当腾项南抬头的时候,灿灿就看到了他的眼泪,这是灿灿第一次看到腾项南落泪。

第一次是灿灿替他挡枪住在医院的时候,每次护士给灿灿换药的时候,腾项南的眼眶里就会流下那种柔软的液体。

他从来不觉得腾项南哭了,就毁了他挺拔硬朗的形象,反而,慈父的体贴尽显无疑,她很贪恋,爱爸爸和爱妈妈是一样重的。

灿灿伸出手,抹了抹腾项南的眼角的泪水,她自己也红着眼睛撅着嘴。

“灿灿,怪爸爸是吗?恨我是吗?”腾项南的声音有点颤抖。

灿灿的眼泪滚落下来,她摇摇头,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

“灿灿,对不起,爸爸错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这几天,腾项南被这种压抑的气氛也折磨的够呛。他好怀念以前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

他想想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好好的一个氛围,让他亲生给毁掉了。

“爸,我是你的女儿吗?”灿灿吸了一下鼻子。

而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又如一把锋利的剑,不仅刺痛了她自自己幼小单纯的心,也狠狠的刺痛了腾项南的心。

这话她问过宁雪好几遍,宁雪都回答她很肯定的是。可是,这个答案显然不是真实的,也许在灿灿心里真实的答案已经存在了,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想问,而当听到肯定的答案的时候,她又不相信。

“灿灿,你是爸爸的女儿,你永远是!爸爸爱你,和一新一帆和阳阳一模一样,你应该知道,应该能感觉到,你们都是爸爸的孩子……”

腾项南还在说话,灿灿却将头偏到一边,显然,这些话,灿灿已经不爱听了。腾项南暗淡下来目光,停止住话音。

剜心的痛腾项南深深的体会着,这几天他几乎天天在品尝这种痛苦,太痛了。

“灿灿,给爸爸一个机会吧,爸爸真的知道错了。”腾项南其求得目光看着灿灿。

灿灿泪光盈盈的点点头,又撅着小嘴问:“那您告诉我,谁是我的亲生父母?”

腾项南身体后撤了一下,后背一阵发凉,头皮发紧,发根竖立,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告诉了她,她就会走了!再也不要他了。

“爸,我总该知道他们是谁吧?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怎么会成为您和妈妈的女儿的?”灿灿一口气说道:“这些我总有权力知道吧?”

“不!你是我和你妈的女儿!”腾项南站起来,严肃的脸上,郑重其事的说,他却不敢看灿灿那执着的眼神,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腾项南彻底的要疯掉了,他时时刻刻都害怕灿灿被雷翼给夺走,时时刻刻都戒备着雷翼,他也怕宁雪善心大发,把灿灿给雷翼和苏艺婷送去。

阳阳走进腾项南,他靠在腾项南的身边,心情低落的说:“爸爸,如果姐姐真的不是你的女儿该多好。”

恩?腾项南睁大眼睛。

“那样我长大就能娶姐姐了。”阳阳如泄气的皮球坐在沙发里,把整个小身体泄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说:“其实姐姐不是您的女儿最好了,这样我娶了她,她就可以永远待在我们家了。如果姐姐嫁给别人,就会住到别人家去。”

阳阳说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一个可恶的讨厌的男孩子头像,他觉得那个头像长得特像动画片里的光头强,他特想揍他!

阳阳的话让腾项南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把自己的眼皮活动了不计其数后,将阳阳搂着怀中,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艺婷醒了,但是下肢据说不会动了,这个消息是闵诺辰打电话告知的,腾项南和宁雪自那天去过一趟医院后,再没有去过。

宁雪不敢去,害怕自己看到雷翼和苏艺婷后忍不住把灿灿告诉他们,她怕失去灿灿,她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逼迫自己心硬朗起来。

腾项南何尝不是如宁雪那样的想法,他和宁雪一样假装自己不知道雷翼回来了,假装自己从来不认识雷翼,现在再深的兄弟情义也比不来对灿灿的爱。

可是,两个人都受着心灵深处的鞭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

苏艺婷醒了,对雷翼来说是莫大的幸福,可是,苏艺婷下肢不会动了,对雷翼来说又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天天埋在苏艺婷病痛的痛苦中,雷翼挺拔的体魄都消沉了不少。

来医院探望苏艺婷的人没有一个,闵诺辰和乔羽鹤倒是每天都有到医院,可是,都是来看望雷翼的。

苏艺婷西斯底里,不会走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她天天哭闹着让雷翼弄死她算了。雷翼心疼的只要抱着她,安慰她的话说的自己都听得麻木了。

闵诺辰拍着雷翼的肩膀,“老虎,艺婷这个问题还是可以治疗的,最先是她不能放弃自己。”

雷翼点点头,他一直坚信苏艺婷一定会再站起来的。他给苏艺婷说这些,苏艺婷都认为雷翼在骗她。

乔羽鹤来医院看望雷翼时,正是苏艺婷又发疯的时候,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了雷翼的身上,她告诉雷翼自己不想活了。

站在门外,乔羽鹤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曾经的兄弟有些可怜,他转身的时候,碰上闵诺辰。

“诺辰,那苏艺婷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就她现在这样肯定站不起来了,不但她自己站不起来,她还会拖垮老虎的。”

“唉!”乔羽鹤摇头叹气,他突然抬头问道:“诺辰,南哥最近来过吗?”

闵诺辰摇摇头,“来没来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看见他。哎,羽鹤,这好好的,南哥为什么要让老虎回来?”

乔羽鹤抿着嘴摇头,之后又说:“南哥的事情,他不说出来,谁也别想知道,你我也最好别打听,再好的兄弟也不要破了他的规矩。”

闵诺辰耸耸肩,“我是不敢去打探,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不止是他的兄弟,你和他不还是连襟吗?你们这关系,呵呵,衣襟都连住了,我觉得你可以去探探口风。”

乔羽鹤瞪着闵诺辰,腾项南这几天一看就烦着呢,他可不敢去惹。

“羽鹤,你让你老婆去问嫂子啊。”

切!乔羽鹤扁了一下嘴!现在的宁雪跟着腾项南学的那叫一个嘴严,什么事都不说,他早就套过顾语薇了,顾语薇也没办法。

病房里又传出苏艺婷砸东西的声音,伴着雷翼的哄慰,两人站在门口相对一视,摇头叹气离开这危险地段。

苏艺婷砸累了,坐在床上哭,雷翼抱着她,紧紧的不撒手,吻着她脸庞的苦涩的泪水,心都在这几天被揪的七零八落了。

“老虎,是腾项南害我的!那车一定是他派人开过来撞我的!”苏艺婷突然抓着雷翼的手,说话的时候眼眸泛着血红,凌乱披散的头发,活活如暗夜的女鬼。

还有那恍惚的神情,充满着憎恨和害怕的双重压力。雷翼将她凌乱的头发屡在而耳后,用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擦不完的泪水。

“艺婷,不要瞎想了,南哥不会那样做的。那车我已经派人查了,是一个醉酒的司机,和南哥无关。再说了,他要害我们,何必放过我们整整十年?”

“不!就是他!那是他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他现在知道了,就来害我们!他从来就是一个小人!你一定要杀了他!”

“艺婷!你忘了?成浩回国,南哥可是知道他是我们的人的!他早就原谅了我们!不是他!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也很难过。”

“你还在为他说好话!你既然这么信任他,为何要把我拐走!”苏艺婷攥紧双拳在雷翼精壮的胸脯上使劲的拍打。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艺婷!”雷翼抱紧苏艺婷,两人都伤心的哭了。“艺婷,你振作一点儿,诺辰说你完全可以站起来,和从前一样,你自己不能放弃自己懂吗?”

“我……唔。”

苏艺婷想说什么的,雷翼吻上她的唇,一个缠绵而又深情的吻后,雷翼的薄唇抵着苏艺婷的唇,“为了我你坚强一点儿,我会一直爱你,陪着你,你一定要努力让我帮你站起来。”

苏艺婷爬在雷翼的肩头,抱着他放声哭起来。

一个月后,车祸造成的外伤基本没什么了,内伤没有,苏艺婷开始接受腿上的治疗。

闵诺辰为苏艺婷请了最好的心理咨询师和最好的康复师,苏艺婷的状况好了很多。

这段时间,腾项南夫妻依旧没有到来过。

敏感的雷翼在苏艺婷的情况稍微稳定下后,开始琢磨腾项南,腾项南原谅了他,他甚至打胆的设想:或者从始至终腾项南就没有恨过他,因为腾项南压根就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爱苏艺婷。

就是因为当年腾项南对苏艺婷不是很爱,或者不是很关心,反而多次让他去照顾苏艺婷,当然这里不排除腾项南对雷翼的信任,可是话说回来,如果腾项南爱苏艺婷真的如至宝一般,他又怎么会放心的让兄弟去照顾苏艺婷?

也就是因为雷翼看着苏艺婷在腾项南那里没有得到完全的异性的爱,雷翼才在自己肯定爱上苏艺婷后,大胆的拐走了苏艺婷。

后来知道腾项南大发雷霆了,也在到处找他们,雷翼确实怕过一阵子,可是,听说了雷翼和宁雪结婚了,当然结婚的目的是为了引诱苏艺婷出现,可是,雷翼知道,腾项南那时也许已经爱上宁雪,要不爱苏艺婷多了,只是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罢了。

再后来,宁雪逃走了,他才派明成浩去接济宁雪,之所以没有告诉腾项南宁雪的下落,就是担心腾项南伤害宁雪。

宁雪对雷翼来说,一直是一个小妹妹,更是救命恩人。知道雷翼的人都知道,雷翼的心狠手辣,可是,知道雷翼的人又都知道,雷翼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对他有恩的,他肯用命去对待,他想要杀掉的人,雷翼要他今天死,对方是活不过明天的。

腾项南和宁雪都是雷翼的恩人,雷翼把他们当亲人看待的,就是他拐走了苏艺婷,也完全是太爱苏艺婷了,背叛兄弟情义,是他一辈子做过的第一件不仁义的事情。

话说回来,腾项南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当雷翼听到腾项南要他们回国了,他以为腾项南终于肯承认自己不再生他们的气了。

可是当听到腾项南说不让他们回来了,他觉得他误会了腾项南的意思,他觉得腾项南有了为难之处,他想回来看看。

没想到这一回来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既然腾项南没有再怪他和苏艺婷了,可为何这一个月里他和宁雪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和苏艺婷呢?

雷翼捏着眉心,想起一个月前,苏艺婷还为过危险期那天,腾项南和宁雪来过一次,现在想想,那天他们两很怪,没有对苏艺婷产生过多的关心,倒是对他们曾经丢失的那个孩子很好奇。

那天他们谈了很多,腾项南问的最多的就是他丢失的孩子。当时凌乱的他没有发现什么,可是现在想来,不符合腾项南的风格。

他会那么在乎他曾经丢失的孩子吗?雷翼想这,那个孩子是在国外丢失的,腾项南也不可能知道啊,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腾项南就是在关心他。关心他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一个孩子。

这些事情,雷翼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理不清思路,最后,雷翼决定去腾项南家探望一次腾项南。

腾项南作为大哥,他又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去探望一下他合情合理。

雷翼到了腾项南家,腾项南刚好在家,恰巧阳阳和灿灿放学进门,坐在沙发里和雷翼谈话的腾项南听到外面车响就知道是灿灿和阳阳回来了,他蹭地一下站起来。

“南哥?怎么了?”

“没事。”腾项南又坐下来,等阳阳和灿灿进门时,腾项南快步走到门口,“阳阳灿灿放学了,快上楼做作业去吧。”

平时里,腾项南对阳阳和灿灿可不是这样的。他们一进门,会现在客厅里三个人聊天,腾项南让他们喝水吃水果,可是今天家里有客人,腾项南连个招呼都不让阳阳和灿灿跟客人打。

“爸爸,有客人?”阳阳探头准备去打招呼,这是宁雪和应蓉给教的基本礼貌问题。

“恩,爸爸的朋友,上楼写作业去吧。”腾项南用自己高大宽厚的体魄挡着灿灿把他们送上楼梯去,自己又站在楼梯口挡着,直到两个孩子上了楼,腾项南转身来到沙发前,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着对雷翼说:“你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艺婷那不用照顾吗?”

刚刚雷翼就想站起来去和两个孩子说话的,本来来的时候也都有给腾项南的四个孩子带礼物,可是,腾项南一进门就把礼物替孩子收了,而且让佣人拿到了楼上,刚刚不让孩子们和他打招呼,雷翼想站起来主动和孩子们打招呼的,也没有过去。

他能看得出腾项南护着孩子,雷翼想腾项南也许是怕孩子们担误学习吧。

而雷翼不知道腾项南替孩子们收了礼物并且拿在楼上,就是不让雷翼亲手给孩子们送,他若说不收吧,雷翼也会在意,以为他不原谅他。就是送孩子们一些礼物,腾项南替孩子们收了到也没什么可说的。

“没事,艺婷那有护工的。”雷翼看着腾项南的脸,“南哥,孩子几岁了?”

“十岁。双胞胎。”腾项南把身体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脚很洒脱的说:“宁雪很厉害,那两个小的也是双胞胎,今年五岁了,明年就上一年级了,一会儿宁雪会把她们带回来的。”

“噢。”雷翼点点头,羡慕腾项南的子女命,当年,明成皓回去告诉他,宁雪又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可是,雷翼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多问。

今天依旧,腾项南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完全不多去想。

“老虎,艺婷恢复一段时间,就回去吧。”

“好,等宁雪回来,我和她打个招呼就回去。”

“不是。”腾项南放下重叠的腿,身子往前一探,“我说你回法国去吧。”

恩?雷翼当场发愣,呆呆的看着腾项南,“南哥,你就这么不容我?你真的在怪我?宁雪比艺婷更适合你……”

“好了!”腾项南重语气截断雷翼的话,而后觉得有些失态,又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的意思是那边比这边条件好,对艺婷的康复好。”

“现在国内的技术和条件也很棒,诺辰给我找了全国最好的大夫。”雷翼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腾项南的脸色。

腾项南当然知道他在观察他,他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在骂闵诺辰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一新和一帆欢乐的说话声。紧跟着宁雪带着两个孩子,后面跟着李嫂和应蓉进来了。

雷翼不得不羡慕腾项南这一大家子的人口,这完全是一个大家庭啊!

“嫂子。”雷翼叫了一声,虽然宁雪比他小,但是她嫁给了腾项南,那就是他的嫂子。

“恩,你来了。”宁雪说这朝楼上看了一眼,她知道灿灿和阳阳已经回来了。

这时,腾项南搂着宁雪的腰,放在宁雪腰上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应蓉说:“小姨,这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雷翼。”

“雷翼。”应蓉轻轻的念了一句,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想起雷翼来,李嫂带着她进屋去休息了。

“宝贝来,过来叫人,这时雷叔叔。”腾项南把一新和一帆拉到前面介绍给雷翼说:“这就是那两个小家伙,一新和一帆。”

腾项南说着把名字也介绍给雷翼。

“雷叔叔好。”

“雷叔叔你好帅啊!”

一新和一帆的小嘴那叫一个甜蜜蜜。

“呃,谢谢。”雷翼有些尴尬,“叔叔给你们带了礼物,你爸爸替你们收了。”

“噢,是,谢谢叔叔,你们的礼物在楼上呢,你们自己去拿。”腾项南在一新和一帆准备跑起时加了一句,“记得别吵到你哥哥姐姐做作业。”

一新和一帆对雷翼说了谢谢,飞一般上楼去了。

宁雪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本来想缓解自己的心情的,现在觉得自己更紧张了。

“那个,苏小姐好点了吧?这段时间很忙,没有去看她,真是不好意思,我改天有时间会去看她,你回去带我问她好。”

“恩,谢谢。”雷翼想坐下说话的,可是腾项南和宁雪都站在,他到不好意思坐了,他也是明白人,当然知道腾项南这是想让他走了。

果然,腾项南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老虎,你出来有一阵了,艺婷一个人可以吗?回去吧。”

呃……雷翼就这样在人家地上站了一会儿,被赶出去了。

腾项南和宁雪将雷翼送到门口,腾项南上前一步,拍了拍雷翼的肩头,顿了一下说:“老虎,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

“恩。谢谢南哥。”雷翼上车离去,后视镜里雷翼看到腾项南抱着宁雪的肩膀一起走进屋里。

出了腾项南家,雷翼给明成皓拨出一个电话。

宁雪进屋后,抓着腾项南的胳膊急切的问:“雷翼看见灿灿了?”

腾项南抱着宁雪,在她后背搓了一下,将嘴挪到她的耳边,温柔的说:“放心吧,我没让他看见灿灿,就算是看见了,他也认不出来。灿灿跟你长的多一样。哦,灿灿和我长的多一样。”

腾项南说完在宁雪的嘴上亲了一口,又补充道:“等过几天,我把他轰走。”

宁雪撅着嘴,眼眸暗淡失色,脸上皱成一团,“南,我们……我们是不是太……”

“你看看你,心软了是不是?”腾项南打断宁雪的话。

其实,当时知道苏艺婷恐怕活不了时,他们是想把灿灿的身世说出去的,也就差那一步,宁雪就告诉雷翼了,就那时苏艺婷正好醒来,宁雪才及时刹住了车。

自从苏艺婷送进医院的那一天起,宁雪就一直在和自己的思想做着斗争,她有时候想把灿灿的身上告诉雷翼和苏艺婷,有时候却又狠心的告诉自己坚决不能说出去。

因为说出去了,就会失去灿灿,灿灿和她生的那三个孩子一样,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没有他们。

——

雷翼是聪明的,也是很敏感的,这一趟去腾项南家,雷翼收获不小,虽然给明成皓打电话,明成皓告诉他一些都是些没用的废话,但是,雷翼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将眼睛迷成一条缝,雷翼叹了一口气,那些曾经和腾项南一起的过去历历在目,此刻他想:这辈子可能是注定要对不起腾项南了!

这是他最不愿做的,可是,他偏偏就这样做了,十年前拐走了他的女朋友,十年后,他也许要带走他最爱的东西……

回到了医院,苏艺婷在病床上坐着,看见她回来,苏艺婷恼着脸,撅着嘴,不高兴的问他去了哪里?怎么都不管她了。

这些年,他和苏艺婷没有孩子,雷翼把苏艺婷当女儿一样养,疼她爱她,更是宠溺的一塌糊涂,本来苏艺婷其实还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再生一个孩子的,可是,雷翼觉得苏艺婷的生命比一个孩子重要多了,所以,他宝贝她,不让她生。

“艺婷,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雷翼附身吻了苏艺婷的嘴,又宠溺的在她脸上摸了一下,“想我了?”

“懒得想你!”苏艺婷侧过脸,仰起头来,佯装不理他生气了。

“给你买好吃的去了。”雷翼拿出一份靠鸭来,摆在苏艺婷的眼前。

其实,苏艺婷早就闻到了香味,也知道他买了什么,只不过气他走的时间长了,现在她的腿不能动了,更觉得孤单和寂寞,雷翼离开一会儿,她都害怕。

“真的是给我买烤鸭去了?还是会情人去了?走这么长时间!”

“你就是我的情人,一辈子的情人。”雷翼拿出烤鸭,卷了饼喂在苏艺婷的嘴边。

“以前不管你!现在我动不了了,你敢丢下我,我吃了你!”苏艺婷气呼呼的咬了一口雷翼喂来的饼。

“呵呵,好,把我卷在饼里吃下去。”雷翼宠溺的看着苏艺婷,好像她就是全世界最美的一副画。

“你吃了吗?你也吃吧,你又瘦了。”苏艺婷抬手摸着雷翼的脸,有些心疼他。

“恩。”雷翼也咬了一口烤鸭,他握着苏艺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苏艺婷手心传来的温暖,半响他似乎在自言自语,“艺婷,也许,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恩?!你说什么?”雷翼说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但苏艺婷还是听到了,“你知道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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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爱看吃醋的,不要急,再过一个星期,有神秘嘉宾出现,南哥会吃醋吃嗨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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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雷翼的算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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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婷,也许,我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恩?!你说什么?”雷翼说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般,但苏艺婷还是听到了,在他身边多年,他的一个眼神她都都能捕捉到。她抓着雷翼的衣服,眼睛里都充上了血,“你知道她在哪儿?她,还活着?!”

“答应我,好好接受康复治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一定能给你把她带回来。”雷翼捧着苏艺婷的脸,说的及其的认真,那眸光中闪着莹亮。

苏艺婷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暗夜里狼的凶恶,这是雷翼在她面前少有的目光,本来苏艺婷以为雷翼为了让她好好的接受康复治疗才这样说的,但在看到雷翼的目光时,苏艺婷完全信任雷翼。

“她在哪儿!?”两行眼泪落了下来,苏艺婷抽泣着,抓着雷翼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她过的好吗?我要见她!快点!带我去见她!”

“艺婷!别闹!我答应会给你找到她!只是你现在要好好的!赶快好起来!”雷翼抓着发疯一般的苏艺婷厉声制止她的西斯底里。

“她真的还活着?你真的能找到她?”苏艺婷安慰下来,轻颤的身体泪水哗哗的如倾泻的山洪,那目光迷离,似呆滞又仿若有热烈的期盼。

“她肯定活着,我一定会给你把她找回来的。”雷翼将苏艺婷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抚着她的后背,那肯定的话就在苏艺婷的耳边,声音不高,但富有力度。

雷翼吻着苏艺婷的头发、耳垂、脖子,不断将温热而暧昧的气息喷洒在苏艺婷的敏感之处。

苏艺婷轻轻的抽泣,接受着他带给她的安慰,并且在迎接着。

之后,两张嘴如磁铁一般吸在一起,雷翼用他的热烈安抚着苏艺婷,这个女人也许在别人看来是个坏女人,可是,在她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女人。

在雷翼患了肾病后,她没有抛弃他,而是四处给他找匹配的肾脏,她用过很多见不得的手段,但她的目的就是让雷翼活下来,让她爱着的男人活下来。

她不仁不义,而且心肠毒辣,但在雷翼看来,她却秀外惠中,温柔贤惠。

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在雷翼眼里,苏艺婷比西施更美,无论外貌还是心灵。

护士进门是不敲门的,推开门就看到了病床上缠绵的赤身果体,小护士吓得连连退出去,这人也太疯狂了吧?这里是医院,还是白天,是不是该节制一下情绪呢?

“老虎,好像门口有人。”苏艺婷好像听到了门口有动静。

“别管他了。”雷翼说着吻上苏艺婷还要张开说话的嘴。

苏艺婷接上他的行动,就是!别管他了!

小护士脸色绯红的低头逃窜,撞进了一个怀中,坚硬挺拔的肌肉让她感觉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抬起眼眸,小护士就看到了闵诺辰那张妖孽极致的脸,她原本绯红的脸蛋更加红润了,心跳剧烈加快,好像草原上赛马大会。那那哒哒的马蹄直将人心房踏碎。

“闵,闵院长。”

“恩?”闵诺辰看着小护士那张妖艳欲滴的脸色,轻轻的推开她,然后前后左右看去,近处无人,远处三三两两,来来往往。

这医院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痛改前非了,从娶了老婆后,早已不再捏花惹草了,这个小护士是新来的吗?还不知道闵诺辰已经被家里的两个女人给收复了吗?

这样想着,他想严厉的告诉小护士,再勾引他,他让她没饭吃!只是这个时候,小护士说了一声对不起扬长而逃。

闵诺辰转头,看着那逃离的小护士,丫的!胆子比他还大!

摇摇头,闵诺辰觉得不理会那小护士了,只要自己站的直,那小护士还是勾引不到他的。如今天下再没有比潘瑾黎更美的女人了。

如今天下再没有能像闵珠儿那样能拴住他的女孩了,他的一生有这俩个女人完全足够了,日后再添一个男丁,他这辈子也不枉此行了。

虽然没有腾项南家人口多,但也总算有儿有女,想想这些,他骄傲啊!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美丽过。

脸上荡漾的满足,闵诺辰迈开清爽的步伐向苏艺婷的高级病房走去。

每天来看看雷翼,问候一下苏艺婷的病情,这是他一个做兄弟该做的,也是腾项南交代的。

腾项南说了,赶快把苏艺婷那两条贱腿给治好了,尽快再请出国去。

推门进去,刚要走进里屋,就在门口,刚生出手的闵诺辰听到了细碎的声音,这个声音太过耳熟了,他这些年天天在演绎,闵诺辰不禁回头看看早已跑远的小护士,娘的!原来不是看到他脸红了,而是看见了活色生香!

闵诺辰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来,抬起的手也不准备放下去,他用力的门板上敲了几下,然后转身坐在了外间的沙发上。

叠起双腿,抖擞着二郎腿,闵诺辰点燃一支烟,悠闲的抽起来,将烟雾吹散在四周,一个人听着里面的好声音,玩着烟圈。

过了几分钟,一支烟都快抽完了,雷翼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出来,看到闵诺辰那副悠然悠哉的样子,他带上里面的门朝闵诺辰走过去。

“不知道这是病房不能吸烟吗?你是院长就可以例外吗?”雷翼走过去,“掐了!艺婷讨厌烟味。”

“哎我说大哥,这是你家炕头吗?你不能注意一小下下吗?或者,你等夜声人静时再做会死吗?”闵诺辰将烟蒂扔在地上,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将烟蒂碾灭,“做就做了,还叫那么大声!怕人不知道?还是想让人知道?”

“这病房我掏钱没?”雷翼坐下来,抖了一下长裤上的灰尘,“什么破地方?屋里到处是灰尘。”

“这是医院!杀细菌也长细菌!你掏几个钱了不起了?”

“那就对了!我掏了钱,这个地盘他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就怎么!”

“切!为所欲为,不把人民放在眼里!”闵诺辰站起来朝外走去,“懒得理你,你继续吧”。

闵诺辰朝外走去,这家伙!整的他也想做那事了,今天早点回家找老婆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

因为最近老婆怀孕了,还在前三个月内,动不得她,他都快憋死了。今天又被该死的雷翼给刺激了,他这会浑身就跟有蚂蚁在搬家似的,那个痒啊,那个不爽啊。

“哼!我就是太把你们放在眼里了!”雷翼看着那扇被闵诺辰关住的门扇,说完朝里面走去。

苏艺婷上面已经穿好了衣服,下面双腿没有知觉,雷翼出门时给她盖了被子。

“老虎,是闵诺辰?我好像听见是他的声音。”

“恩。”雷翼走过去,拿起苏艺婷的底裤来给她穿。

“他来干嘛?”苏艺婷有他给自己穿着裤子,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雷翼抬起眼眸看着苏艺婷,给苏艺婷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苏艺婷刚要问他怎么了,雷翼将穿了一半的裤子仍在床的一边,压在苏艺婷的身上,狡邪的说:“闵诺辰说我做的不错,我们继续吧。”

“啊?老公,好了,我有点受不了了,别……呵呵呵,痒,唔。”苏艺婷发骚般的音调响彻正病房。

从此,他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恐怕没护士敢擅自推门而入了。

——

应蓉恢复的不错,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缓和了,宁雪为了灿灿,尽量让自己如从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快乐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带动灿灿的快乐。

腾项南更是紧张灿灿紧张的不得了,每每灿灿放学迟回家超过一分钟,他都会将电话打给司机去,这段时间,简直是自己亲自去接灿灿和阳阳放学。

只有他自己亲自看到灿灿从校园里走出来,他心里那块石头才能落下。

这天,宁雪看看腕表,到了幼儿园要下班的时候,这几天她每天都不等园里孩子走完才走,而是每天载着一新和一帆早早回家。

因为在家里能看到灿灿,她的心也踏实。

这天,她嘱咐了副园长等园里孩子都接走后,才可以走,她就载着一新和一帆离开了。同时,腾项南又准时站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儿子和女儿,他给宁雪去了电话,说已经在学

校门口了,宁雪应了他的话,说自己也在回家的路上。

腾项南靠在车身上,目光如炬,当灿灿和阳阳的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火眼金睛般将眼

睛更了亮了起来,立起身子来,脸上泛着光彩。

突然,一个和阳阳一般高的男生闯入了腾项南的视线,他眯起眼睛来,神经正在一根根绷紧。

“腾一澜,你等一下。”

阳阳和灿灿同时回头,不等灿灿开口,阳阳一步上前,挡在了那男生前面,冷厉的表情,严肃的说:“喂!小子!别惹我姐!”

“腾一鸣,你好,我是你们隔壁班的,我叫李良。”李良友好的伸出手来。

“野狼?”阳阳讥讽一笑,“你这名字够拽的,你妈什么水平?哼哼。”

李良显然一怔,但很快又微笑,他早已知道了腾一鸣的冷酷,比他的名字还拽呢!但是,他不生气,他知道腾一鸣和腾一澜是姐弟,而且是亲姐弟关系。

“一澜,我找你……”

“我们没时间!”腾一鸣听到李良连姓也不带就叫灿灿的名字,心中顿时更火,他截断李良的话揽着灿灿的肩头就走。

“喂!我……”

“别再跟着!小心我揍你!”李良刚迈出一步,就被阳阳回头勒令停止任何行动,包括言行。

“你干嘛呢?!”灿灿有些看不惯阳阳的行为,她懒懒的朝阳阳翻了一个白眼,打掉阳阳搭在她肩头的手,朝校门口走去。

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那里正翘首期盼的父亲大人了。

阳阳紧跟,低声在灿灿耳边说:“我不管!不许你和任何男生来往!”

“有病!”灿灿看也没看他,脚下步伐加快。

阳阳也不生气跟着加快脚步。

腾项南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对于那个小男生,腾项南表示对阳阳的做法很赞同,该斩断的就得当机立断!

“灿灿阳阳。”腾项南迎上一步。

“爸。”阳阳和灿灿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恩。”腾项南微笑着,打开车门,一只手揽着灿灿的小肩膀,让灿灿上车,就这时,腾项南的大手被一只手抓着从灿灿肩头给拿掉了。

腾项南一回头,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阳阳童鞋。他诧异的看着儿子,只听得阳阳没理他,自己先钻进了车里,对灿灿伸出手说:“姐,上车。”

灿灿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了进去,当腾项南正要上车的时候,阳阳越过灿灿,一手准备关车门,说道:“爸,你坐这边,要不坐前面也可以。”

“恩?!”腾项南就被儿子关在了车门外。没有办法,腾项南苦笑一声,绕过车身,坐在阳阳的身边,吩咐司机开车。

“爸,其实你不用每天亲自来,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阳阳说着一手搭在灿灿的肩头,低头又对灿灿说:“姐,你说是吧?”

灿灿没有说话,抬起手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阳阳的手捏着拿下去。

阳阳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有点挂不住了,他拧了一下头,发现左面是灿灿,右面是父亲,没有可躲闪眼神的地方,只好看着前方。

腾项南轻太眉头,心里对阳阳说:革命尚未成功,儿子还得努力!

这几天腾项南狠想了那天阳阳的话,如果将来阳阳要是能把灿灿弄到手,那么灿灿还是他腾家的人!嘻嘻,他决定帮帮阳阳。

“胡说!”宁雪在卧室里听到腾项南的话,立刻炸毛,“你也跟着阳阳胡闹!他们才多大,你就叫儿子这些!真亏你想得出!”

腾项南抬手搔这额头,靠在宁雪的身上,撒娇的说:“我这不是为了长远打算嘛,你想就算是灿灿没有被雷翼认走,到时候还不是要结婚吗?一结婚就成了人家的媳妇了。”

“你不是说要给她们招女婿吗?”宁雪嘟着嘴,“现在发现你越来越鸡婆了。”

鸡婆?腾项南对这个名词冠在他身上觉得有点意思,他狡猾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掐着宁雪的腰,在宁雪耳边说:“那你要不要玩玩鸡婆?”

“啊——”宁雪被他冷不防掐着,惊叫了一声,然后嘴就被腾项南的嘴给含,住了。“唔。”宁雪得一空,推开他,娇羞的脸红红的好看极了,声音柔和的说:“别闹了,下楼吃饭!”

“真的有点饿呢!”

“啊!”

没过三分钟,门口一新和一帆雷鸣般的敲门声伴着她们有些恼了声音:“爸爸!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你又霸占着妈妈!你不许欺负她!要不然我和姨姥姥一样!我!我拐着腿走路我!”

“砰砰!”又是一阵敲门声,“爸爸!快点开门!要不然我也和姨姥姥一样,我歪着眼走路我!你最好少气我们!快把妈妈放出来!爸爸!你再不开门,小心我撞门了我!”

腾项南爬在宁雪身上哭啊哭,“雪儿,救我,救救我。”

“让你在欺负我!”宁雪推开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口大声说:“一新一帆,知道了,爸爸没有欺负妈妈,马上啊。”

门口可不听,别看她们年纪小,要是眼不见根本说服不了她们,拆门般的敲门声依旧阵阵的嚣张的洋洋洒洒。

宁雪胡乱的把衣服穿好,一边下床,一边捋着凌乱的头发,“来了来了。”

打开门,两个小家伙笑着对这宁雪说:“妈妈,怎么这么慢?”

“妈妈刚刚上卫生间了没听见你们敲门,门板都要被你们拆了。”

“爸爸呢?”一新朝里面望了一眼。

“怎么?到底是找爸爸还是找妈妈呢?”腾项南假意生气,站在宁雪后面问两个小捣蛋鬼。

“呵呵,不是我们要敲的,就怨姨姥姥,非要我们请你们下去吃饭。”一新笑得灿烂。

“恩?”腾项南瞪起眼睛来。

“不是姨姥姥说的,是,是李奶奶。”一新的小眼珠一转,手在空中摆了摆,仿佛想到了应蓉现在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她又赶快解释:“对!就是李奶奶,非要说让爸爸和妈妈快点下去吃饭,吃了饭她要带姨姥姥出去练习走路了。”

“呃,那就快下去吃饭吧,一会儿李奶奶又要来催了。”腾项南揽着宁雪的腰,没理地上两个小丫头,回头补了一句,“下次敲门小点儿劲儿,别把爸爸的小手手敲疼了。”

“噢,知道了。”后面两个小跟屁虫紧紧跟上。

饭后,腾项南来到灿灿的房间,现在一新和一帆动不动就孤立他,阳阳更是不待见他了,如果灿灿再躲他,他真的就彻底没法活了。

可怜巴巴的父亲坐在女儿的跟前,原来如小蜜蜂一样的小灿灿自从那天就没有开心过,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当他和楼下那两个小鬼对立的时候,她也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爸,有话您就说吧。”不等腾项南把心里的话组织好,灿灿就直截了当的说。

原来面对灿灿多么的轻松,而现在,想和灿灿说一句话,他要想好长时间,要把话斟酌斟酌再斟酌。

“灿灿,对不起啊,爸爸……”

“爸,您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你养育了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灿灿的话说的很淡,淡的打断了腾项南后,腾项南都接不住话茬。

他吞吞口水,心里难过的程度无可比拟。

“爸,您要是没事,我就要做作业了,今天作业好多呢。”灿灿说这翻开书本。

“呃,灿灿,今天校门口的那个男生……”腾项南把话音拉的很长,等着灿灿接他的话。

可是,灿灿却等着他的话说完。

无奈,腾项南又说:“那个男生是你们班同学?”

“不是,是戈壁班的。”

“哦。”

“爸,还有事吗?”等不上腾项南的话,灿灿又问。

“哦,没事了。”腾项南灰溜溜的说完,正准备起来离开。

这个时候,门口阳阳就进来了,他走到腾项南的身边,“爸,我妈找你。”

“噢。”腾项南站起来赶紧离开,他想自己再不走,可能要被儿子给扔出去了。

原来的腾项南叱咤风云,如同电闪雷鸣般的威力十足,而如今的腾项南总有一面弱小的形象在他的孩子们面前。

腾项南走后,灿灿完全忽视阳阳的存在,认真的看起书来。

“灿灿……”

“叫姐!”灿灿回头一句,把阳阳吓了一跳。

“好好好,姐!”阳阳继续讨好,“姐,那个李狼我给你打探了,他和他们班一个女生正在相处呢。”

“李良!人家叫李良!而非李狼!”灿灿泛着白眼。

哼!阳阳童鞋扬起头,不屑的嘀咕着:“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只狼!”

“去去去!回屋写作业去,明天又该被老师说了。”灿灿起身推着阳阳。

阳阳反手将灿灿抱在怀里,两人贴的很紧,阳阳硬硬的口气说:“姐,我不许你和别的男生好!”

灿灿生气了,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气得跺脚,想推开阳阳可又推不开,阳阳说话的热气就喷在她的脸上,她侧过脸躲避。

现在的阳阳比她高出一头还多,男孩子长的就是比女孩长的快,力气也大,灿灿根本动不了他一丝半毫,只好服软,“我没有和他好!你放开我!”

“别的男生也不行!”阳阳接着霸道,“体训队的那个傻大个也不行!”

灿灿仰头瞪着阳阳,心里骂道:你更像一个傻大个!但是只是心里这样想想,她不敢说出来,因为阳阳那份霸道的执着真的是让她害怕了都。

“好好好,我谁也不和来往,就每天让你粘着。”

“姐姐真好。”阳阳吧唧一口在灿灿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飞跑而且,“我去写作业了。”

“坏蛋!”灿灿冲着已经关上的门躲着脚骂道:“这是人家的初吻,要献给冷沉凤的!”

阳阳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书本认真的看起做起作业来,今天的心里好舒坦啊!仿若卸下背了多少的重担。

有点如释负重的感觉,整个人身心都轻松了起来,精神大振,把这几日落下的课程统统要在今晚给他补回来,全校第一这学期又是非他莫属!

关键是灿灿也要非他莫属!

——

宁雪接到乐颖的电话后如约来到咖啡厅,四年没有见到乐颖了,宁雪在见到乐颖后,心情大好。

乐颖较四年前外表看上去稍微成熟了一点儿,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打扮的原因,可一开口说话,还是那样充满着活力,看上去还像一个阳光少女。

“宁雪,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少女好不好!”乐颖吸着吸管理的饮料,旁边放着一杯咖啡,已经将热气冒完了,她还没有喝一口。

宁雪也只是淡淡的抿着咖啡,她开心的说:“乐颖,这些年在国外还好吧?有没有找到真命天子?”

“咳咳。”乐颖差点喷出嘴里的饮料,她捋着自己的肺部,“我就一根草根,什么真命天子?无非是一个大伙过日子的人。”

“怎么?!你找到了?”

乐颖努着嘴,失望的摇摇头,眼神里闪过暗淡,“前年到是碰上一个特喜欢的,可是,可是……人家有老婆了。”

“哦。”宁雪将眉头抬高看着乐颖。

“哎!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可没有当小三拆散人家。”乐颖赶紧解释:“人家那两口子的感情坚不可摧,不过,我也没打算去摧,你放心吧,我不会去做那样的事的。”

看着乐颖那份天真,宁雪点点头,心里轻松也担忧。

“哎,真的,宁雪,乔大侠找到他的阿朱姐姐了吗?”乐颖吞掉一大口饮料。

“恩。”宁雪点点头,看着乐颖,顿了一下又说:“闵诺辰也结婚了。”

“是不是弄出了娃娃了,非结不可了?”乐颖坏坏的笑着,天真烂漫。

宁雪也被她逗笑了,确实是弄出了娃娃,不过早在十年前就弄出来了。

目光柔和的看着还如孩子般天真的乐颖,宁雪想:乐颖今年也二十六岁了,是该有个家的时候了。

乐颖是宁雪在山区认识一个小姑娘,那时的乐颖父母刚离异,她一个人跑到山区里,以此来抗拒父母的行为。

到了山区的乐颖得了一场病,差点要了小命,是宁雪和应蓉救了她。她就住在宁雪家的小屋里,宁雪的一切她都清楚。

后来,乐颖的父母在山区找到了乐颖,在带乐颖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乐颖的父母为了保护乐颖在车祸中丢去了生命。从此,乐颖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来到山区和宁雪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乐颖几乎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她总是觉得是她害死了父母,后来,宁雪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在宁雪的开导和劝慰下,乐颖回来继续读书。

虽然宁雪比乐颖大几岁,但她们像朋友一样相处着,宁雪把乐颖当妹妹看待,两人的感情也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分离而减退。

乐颖的父母不在了,宁雪和应蓉的善良常常也为乐颖感到心疼,现在,乐颖到了该婚嫁的时候了,还没有着落,宁雪也很替她操心。

她心里默默的又开始给乐颖留意了,脑子里也想着自己的圈子里有没有合适乐颖的男孩子。她想了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又想着回家再让自己的老公去操这份心去。

一副不把乐颖嫁出去就不息心的决心。

乐颖欢乐的吸着吸管里的饮料,和宁雪快乐的聊着天。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外面马路的对面,正有一双如鹰般凌厉的眼睛正看着她。

雷翼推着轮椅上的苏艺婷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气,这些天苏艺婷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站不起来。

不过,闵诺辰说了,就照这样,苏艺婷站起来的日子不会太长。

听了闵诺辰的话,苏艺婷也心情大好。她追问了多次雷翼,他们的女儿在哪儿,雷翼只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正在派人去调查,等了有了结果,他一定会把女儿带回身边来的!

“老公,要回去了吗?”苏艺婷看见雷翼推着她往回走的方向。

“回去吧,我担心你累了。”雷翼十分宠溺的眼神看着苏艺婷。

“不是很累。”苏艺婷回过头看着雷翼,抛出一个撒娇的眼神。

“好。”雷翼宠溺的在苏艺的鼻尖刮了一下,“我推你到那边走走。”

“恩。”苏艺婷响亮的应了一声。

雷翼在拐弯的时候,朝那间咖啡屋里看了一眼,他坚毅的脸上表情决然如钢,犹如曾经想着报答宁雪时那样,现在心里依然这般的决然,却已经是相反的方向了。

——

第二日。

乐颖从公司里下班出来,一个人也够无聊的,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可以进得了她的眼底,倒不是她多么的挑剔。

当年是因为乔羽鹤没有正眼看她一眼,自尊心小有受伤,怎么说她也长得算是端正吧?虽不没有貌美如花,但也不至于那个男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后来她才知道,纵然她就是一朵漂亮的鲜花,那乔大侠也不会去看她一眼的。

直至她出了国,他才发现,想找到像乔羽鹤那种外表吸引人的男人很容易,可是,没有一个来电的。

就在她准备随便抓一个追求者结婚的时候,无意中撞到一个来电的,可是,那人已经结婚,而且十分爱着自己的老婆,乐颖又是空欢喜一场。

后来,她还和那对夫妇成了朋友,他们之间相处的不错,那男人的太太不知道乐颖心里的秘密,乐颖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就当自己从来没有那样妄想过。

前段时间听说那对夫妻回国了,乐颖觉得自己待在国外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虽然不能和那个男人天天在一起,但能偶尔看着他,偷偷的在心里喜欢他,也是很满足的。

所以,乐颖就回国了,回国后,乐颖并不知道那对夫妻身在何处,那个城市?那条街道?那一扇窗里?

乐颖也不准备去找,反正她就执着的认为,只要同在这片热土上,就总有一天会相聚,当然,相聚了也只为能看他一眼。

就这么简单,乐颖觉得生活就这么简单,简单到有时候连呼吸都可以藐视不见。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孤独的心想着那些在乎过的以往,慢慢的就不孤单了,反而觉得很充实。

“小颖。”

低头走路的乐颖突然听到耳边一个她多么想念的声音,她顿下脚步,却不敢抬头去看,她担心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会让她失望。

她宁雪那个声音是她太想他了,而产生的幻觉。

“小颖。”

那个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这回乐颖听得很清楚,清楚到她甚至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她的心跟着就加速,身体也在加温,她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些乱了,有这么巧吗?又在想他的时候,就能碰到他?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每次她默默的偷偷的想他的时候,他就总会出现,有时候,乐颖觉得真是上天对她的怜悯。

不求能和他同床共枕,不求他爱着自己,就盼着眼睛里能看到他的存在,这样,他就永远在她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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