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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爱上你》


第四百三十四章 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你……”陈容听言,终于明白黄旭的意思了。》乐>文》し

长舒了口气,很是无语的翻白眼。

既而,又竖起了大拇指,赞赏着笑道:“你这高招确实厉害!小芹这人倔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制服的。”

“呵呵,快点抓紧时间,让他们给她做头发呀!只有半个小时的药效哦。”黄旭笑着提醒道。

于是乎,只不过是给舒芹弄个头发而已,居然让他们几个人大费周章才将她弄到板凳上坐好。

发型师把工具拿了出来,正准备给舒芹做头发,黄旭走了过来道:“我来吧!舒芹不喜欢让陌生人碰她的头发。而我之前答应给她做头发的,自然不能食言。”

“……”王小芳和发型师都不说话,只能望向陈容,想听陈家大少爷怎么说。

陈容微拧着眉头,回望着脸色淡定从容的黄旭,嘴角抽搐了两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说道:“那就让黄旭给小芹做发型。发型师的工资照发。”

发型师觉得陈家的人真心好,他不做事却能拿到工资,真的很不错呢!

大家围在那儿,看着黄旭给舒芹做头发。

还真别说,黄旭不光人长得好看,医术、风水术、武术都非常好,连理发都会,且做得相当的不错。

专业发型师和陈容站在一旁都看呆了。

半个小时后,舒芹从甜美的梦乡中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便见面前那五个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呀?”舒芹疑惑着问道。

“嗯嗯!”陈容指了指她的头发,又示意她自己看镜子。

舒芹转过脸去,在镜子里豁然发现自己变了个样。

呃!~不对。是她的头发大变样。

虽然还是短发,却已经被拉直了,不再是原来乱糟糟的鸡窝头。

新发式自然、清新、服帖,配上她减肥成功的小脸。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灵动、娇俏、可爱的女孩。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改变发型是寻求自我作用和自我身份的做法。”

舒芹发现随着发型的改变,她整个人的状态好了许多。

自信多了!

“是你帮我做的头发?”舒芹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问道。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黄旭帮舒芹做了这个发弄。直接把她从土包子变成了气质女。

让她有点置若美梦当中的感觉。

可是,站在她身后的黄旭手上还拿着剪刀呢!

不是他,还能有谁?

“还不错吧?”黄旭嘴角上扬。得瑟的笑着。

“过得去!”舒芹很是勉强的答道。

黄旭眉头紧拧,很是气闷的说道:“夸奖一下会死呀?”

“对不起!俺向来只会说真心话。”舒芹撇了撇嘴角,回眸望着坐在一旁的陈容嫣然一笑,道:“你这手艺……比我大哥还差了那么一点啊。是吧?大哥!”

陈容见她在黄旭面前如此抬举他。顿时倍感欣慰。

但,陈容并未洋洋得意。而是极为谦虚的说出实话来,“哪里的话呀?黄旭的手艺比我强,不比专业发型师差。”

旁边站着的发型师,很是惭愧的低下头去。道:“这位先生的手艺比我强,我……自愧不如啊!”

黄旭听言,大大的松了口气。眉头一挑,转过脸来看着舒芹眨巴着眼睛。但笑不语。

但他眼神里的意思非常明显,“他们都说技艺不如我哦!现在看你怎么说了。”

“嘿嘿!大家都这样说了,看来黄大师的手艺确实是非常高超的。我若是坚持说你的手艺不好,岂不是在说我是一个有眼无珠的人?所以……黄旭,你真的很棒!”舒芹竖起了大拇指,咧开小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正当黄旭开心地露出很是得瑟的笑容之时,舒芹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消失无存,一双清澈的眼睛发出冰冷的寒光,斜睨着着黄旭,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你这人不讲信用,我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啊?!

黄旭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吧!

陈容和其他三人也很是不解的看着舒芹。

“你居然给我下.药,让我昏迷过去。卑鄙!”舒芹愤怒的骂道。

“哦!~这件事儿呀!”黄旭恍然大悟,漂亮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眉毛,很是臭屁的说:“我给你吃的并不是什么迷/药,而是让你睡一个好觉的美容药。”

舒芹撇了撇嘴,问道:“不是迷/药,为什么我会突然倒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大家听言连连点头。

是哦!

舒芹刚才和黄旭对话,连话都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子一软就倒下了。

“那不是药的作用。是我施了一点点小手段,点了一下你的安眠穴,让你快速进入睡觉状态。”黄旭解释道。

众人讶异,全都瞪大双眼,微张着可以塞下鸡蛋的嘴巴。

点穴?

他,他不是在演电视剧吧?

现而今,真的有点穴这种功夫吗?

不是说点穴功早就失传了么?他是怎么学会的呢?

“黄旭,你真会点穴?”舒芹的双眼亮起了光。

“骗你有什么好处?”黄旭反问道。

“再点一个给我看看,比如点笑穴或是痒穴。”舒芹双眉在抖动,脸上尽是兴奋的笑容,嚷嚷道:“要是你真的会点穴功的话,那可真是太牛13了!我要学,一定要学。”

黄旭摸了摸鼻子,眼眸中闪过一抹诡异之笑,轻咳一声道:“咳!既然你要看,那就拿你做试验好了。准备好了啊!我先点你的笑穴。”

语音未落,黄旭的手指已经点在舒芹腰部。

舒芹便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里连续发出。

可是,舒芹觉得并不舒服,边笑边说:“快,快,哈哈,给我,停下,哈哈……”

黄旭笑了笑,并未让她继续笑下去,伸出手指又在她的腰部轻轻点了一下,舒芹立马收住了笑声。

“感觉怎么样?还要不要试试痒穴的效果?”黄旭笑问道,“点上了的话,会让你全身的细胞都处于痒痒状态,双手都抓不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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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齐强下跪

舒芹好不容易才平息住自己的呼吸,怒视着他道:“谁让你拿我做实验了?”

“这个要亲身试验才能有说服力嘛!”黄旭笑着回答道,“来来来,试试效果嘛!我还没点过别人的痒痒穴呢!你是第一个试验者。(шщш.щ網首发)”

边说边伸出手指,作势要来点舒芹的痒穴。

“不要点我!好了,我相信你会点穴功了。”舒芹赶紧做出防备的姿势,“我要跟你学点穴功!”

“这个……好说。你得先把内功心法学会了,才能学点穴功的。必须一步一步来,急不得。”黄旭略一沉吟,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这下子,就连对人体穴道相当熟悉并了解的陈容,也是用惊诧的眼神望着黄旭,心悦诚服。

因为,他不会点穴功嘛!

自然会对黄旭小露的这一手点穴功相当佩服啦。

等有空了,他要跟这个黄旭切磋一下武艺,也跟黄旭学几招点穴功才好。

黄旭见他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顿时神情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舒芹,那个,我给你的药,效果非常显著吧?你看看你现在还有黑眼圈吗?没有了是吧!”

舒芹经他一提醒,转过脸去,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原本顶着的那双熊猫眼确实没有了,而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真的没有了哦!”舒芹轻声说道,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抬眸斜瞄着黄旭,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误会你了呗?”

“本来就是你误会我了啊!快道歉!还有,要说以后不管任何事都会信任我。”黄旭抱着双臂,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脊背。

特么滴!

他黄旭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斤斤计较起来了?

莫非跟这个二货女人在一起的人,智商都会变低?

但看那个陈林就知道,深受其害呀!

爱得越深,受影响的程度越大!

“呵呵。道歉的话我是不会说的。虽然你做的事情没有错,而且全是为了我好。但是你没跟我商量一下,就给我吃什么美容药,又点我的安眠穴。这就是你的不对!”舒芹强词夺理的说道。

“……”黄旭无语了。

面对如此强悍的二货,黄旭只能自动认栽。

坑啊!

这二货就是一个无底大坑!

帮了她,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说他这儿不对,那儿不对。

可是。他咋就这么喜欢这个刁蛮任性的二货了呢?

且是越来越喜欢的节奏。

正当黄旭被那二货的话,气得无语凝噎,差点晕厥过去之时。

“笃笃……”

开着的房门被人敲响。

众人将眸光调到门口处。

只见齐强和齐岳两伯侄站在房门外。

当齐岳看到改变发型的舒芹,眼睛顿时一亮。

哦哟!

同桌的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哦!

然而,齐岳赞叹的表情只在脸上保持了两秒钟。

因为他的伯父一踏进屋,神情变得极其怪异,简直是把他老齐家的面都丢光了。

只见齐强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黄旭面前,然后一句话都不说,“扑腾”一声。一桩子跪在了黄旭面前,并伸出双手一把将黄旭的双腿紧紧抱住。

那张老脸上的表情生动之极。

说他在笑吧,却又老泪纵横。

说他在哭吧,眼眸中的亮光分明在叙述着欣喜之情。

只见他嘴唇剧烈抖动,张了又张,反复几次,嗓子眼里似被某物堵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来。

众人不明就里,豁然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齐强对黄旭崇拜得如此彻底么?

竟然用下跪这么重的礼数。来对待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三十多岁的小伙子。

“伯父,您这是干吗呢?”齐岳惊呼道,赶紧上前去想扶齐强起身。

却被齐强猛力一把推开了去。

“齐伯伯,您这是怎么啦?”舒芹和陈容异口同意的问道。

“呜呜……”齐强哽咽着。神情异常激动,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舒芹见齐强太过激动,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望向齐岳,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信息。

然而,齐岳也似并不知晓齐强这般激动的原因。满脸都是疑惑,很是无奈的缓缓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黄旭被齐强如此大的行礼方式对待,开始是被吓了一跳,短暂惊愕过后,立马明白齐强为何这样了。

很是无奈的笑道:“齐强,你在搞什么呀?”

“黄大师,我终于见到您啦!嘤嘤……终于见到您了啊!”齐强抱着黄旭的双腿,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

黄旭很是无奈的扶额。

被一个老男人抱着双腿哭,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

旁边还有众多如芒刺般的眸光直视着他们呢!

黄旭很是无语的压低声音问道:“喂!齐强,什么叫终于见到我了?我们昨天就见过了,今天早上也见过的。你确定你脑子是清醒的,没有在说糊话么?”

边说边挪动自己的双腿,想要把自己的双腿解救出来。

奈何齐强抱得太紧,他居然挪不动。

其他人面面相觑,继续在云里雾里游荡。

不明白齐强到底干什么。

陈容紧拧着眉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跪在地上齐强,拉着齐岳,到一旁悄悄问道:“齐岳,齐伯伯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成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齐岳满脸苦涩的笑道。

看到自家年迈的伯父给一个年轻人下跪,齐岳觉得又是尴尬,又是郁闷。

伯父这样做,让他们老齐的脸面何存啊?

“你跟我说说,齐伯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而变成这样的。”陈容提醒着说道。

“今天早上黄旭不是给伯父开了单子嘛!本来他人都已经坐在车上准备回老家去了,拿着黄旭给他开的单子,像个呆子似的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我还以为他看不懂呢!可是,我看到上面写的那些字都很容易懂的嘛,然后,他突然一拍大腿,直奔这儿来了……就是这样。”齐岳把他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陈容解释道。

“单子上的字?有什么问题?”陈容眉头一挑,满脸都是疑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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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恩人啊

黄旭终究忍受不了一个老年人,对自己行下跪之礼,脸色淡然,冷冷的说道:“起来吧!这么大把年纪对我下跪,你没觉得有什么,我还怕折寿呢!”

齐强从黄旭的话里听出些不悦的意思,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黄旭微拧眉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提醒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对我下跪,我真的不想早死!”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这样了。”齐强连声保证着。

围在当场的其他看官们,见黄旭这么冷漠而又不耐烦的举动,感到很是愤怒。

特别是齐岳,双目赤红,双拳紧攥,恨不得冲上前来狠狠抽黄旭几耳刮子。

“黄大师,我现在才认出您来,都是我的错,怪我有眼无珠啊!”齐强神情激动,边说边抹着欣喜的泪水。

末了,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看样子应该就是黄旭给他的那张单子。

陈容和舒芹伸头过去瞄了一眼。

只见那纸上的字迹虽然非常潦草,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呀!

而且,黄旭的字写得极有特色,一眼看去便觉得苍劲有力,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气势。

对漂亮字体有些痴迷的舒芹,在心里给黄旭打分,满分为100的话,至少98分了。

这可是她对黄旭的字,非常高的评价了。

因为她给陈容才95分,陈林的才92分呢!

咳咳!扯远了。

黄旭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写过的单子,拍了拍齐强的肩膀道:“事情过去就算了。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做什么?”

“黄大师呀!十几年前那件事儿,对于您来说或许是件小事,但,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关乎生命的大事呀!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齐强连连抹着泪,激动不已的说道。

舒芹和齐岳的眼睛豁然一亮。

十几年前?!

救命之恩?!

那就是说,当年齐强在深山老林。遇到陈拓宏派来的杀手围攻。而差点丧命之时,正是当时还是个清秀少年的黄旭救了他。

确切点说,当时黄旭才十四岁。

齐强昨天没有把黄旭认出来。今天才认出来是因为他看到黄旭的字了。

当年齐强从死亡线上挣扎醒来,先是看到大石头上黄旭给他留下一句话,然后听从黄旭的话,去那虚空山上呆了十几年才回来的。

也正是听了黄旭的话。齐强才逃过了生死之劫。

所以,恩人的字。自然深深的印刻在了齐强的脑海里。

再次见到黄旭这么独特的字体,然后联想到当年那个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慢慢的,齐强终于反应过来了。

黄旭就是他的恩人啊!

黄旭的手指轻轻揉着眉心。缓声道:“好了,好了!这事儿不必多说了。你怎么还不回老家?早点去解决你家的风水,应该还来得及阻止祸事发生。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说话的同时。玩味的眸光往齐岳扫去。

齐强听言,猛然一惊。紧张着问道:“黄大师,你是说齐岳这小子的劫数还没有被解除么?”

“我说过的一周期限还没有过去,而你又没有回去做风水处理,你说呢?”黄旭反问道。

“是哦!”齐强恍然大悟一般,赶紧抬手向黄旭拱手作揖,恭敬的说:“黄大师,我这就带着齐岳回老家。”

“伯父,我为什么要跟你回老家呀?我这儿的工作还没完成,不能走的。”都还没等黄旭开口说话,齐岳赶紧向伯父说出自己不愿意回老家的理由来,很是幽怨的说道:“这两天跟您在一起,我没去公司上班,没有处理的工作都已经堆成山了。”

齐岳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跟着伯父回老家!

其实吧,齐岳不想回家有两个原因。

第一,齐岳老家的地理位置太偏僻,国家二级公路还没修到那儿,就一条小黄泥巴路通到村口,至今连网络、光纤都还没牵上,打个电话还得爬上山顶才有信号。

在大都市出生并生活习惯了的齐岳,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呢?

不去,说什么都不想去!

第二,人家跟同学们约好了明天在清河公园聚会的,若是跟着伯父回了老家,同学聚会肯定参加不了啦!

不去,打死都不去!

齐强冷哼一声,板着脸训斥道:“哼!臭小子,平日里怎么没见你工作这么积极呢?再说了,你现在这个工作岗位并不是很重要,耽误几天没什么关系。等回来的时候,我让你爸立马给你换个岗位。到时候你若是再敢跟我耍招,工作有所懈怠,我削死你!”

面对伯父的严厉训斥,齐岳好像被吓到了,脖子不由地缩了两缩。

齐岳知道齐强对他是真心的好,甚至比他老爸对他还要好。

所以,他们伯侄两人的感情深厚,很多事情也愿意听从伯父的教导。

可是,齐强对齐岳的期望也很高,这让齐岳感觉压力山大,对伯父是又爱又怕。

“伯父,我就是去了老家,也帮不上您的忙啊,为什么非要让我去呢?”齐岳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这样安排,不就是为了保护你这臭小子吗?怕你惹事生非!”齐强揪着齐岳的耳朵,想把他揪着带走。

“啊!~轻点,轻点。”齐岳的耳朵被揪痛了,连声呼痛。

尽量弯着腰想要减轻点痛苦,嘴里不停嚷道:“伯父,我这么大个人了,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您保护的。”

“少说废话,跟着我走。”齐强喝斥道,抬起一脚踹在齐岳的屁/股上。

众人看着这对伯侄扭成一团,满头黑线狂甩而下,全都当场石化了。

齐岳摆脱不了齐强的钳制,转回头来,可怜兮兮的朝舒芹喊道:“舒芹,明天有聚会,快帮我说句话呀!我不想离开蜀都……”

“……”舒芹很是无语的翻白眼。

心道:你们齐家两伯侄的事儿,跟我有毛线关系?为什么要我去给你求情?

去趟老家而已,又不是让你去死!犯得着这般抗拒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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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别让机会溜走了哦!

“齐岳,你就乖乖跟着齐伯伯回家吧!同学聚会的事儿不是什么大家,我跟同学们解释一下就好了。`乐`文``し(800)【..】以后还是有机会聚的嘛!”舒芹开口劝慰道。

“舒芹,你不知道我那老家是什么情况……唉!~算了!”齐岳见说不动舒芹,只得转脸跟黄旭说:“黄旭,你说句话好吧?伯父最听你的话了。”

齐岳的话音刚落,齐强抬手就给了他一脑瓜瓢,对他又是一阵严厉训斥,“臭小子!你怎么能直呼黄大师的名字呢?没大没小,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快向黄大师道歉!”

众人听言汗答答。

齐岳的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

他直呼黄旭的名字怎么啦?

黄旭的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他怎么就不可以直呼黄旭的名字?

人家舒芹是他的同学,不一直都是直呼黄旭的大名了吗?

陈林、陈容也是如此称呼黄旭的,没见伯父有何异意?

到他这儿来,怎么就成了错误了呢?

还让他跟黄旭道歉!

简直了!

齐岳不愿意向黄旭道歉,又讨来齐强一阵拳打脚踢,“啪啪啪——”一连串欢快的击打声,在走廊上响起。

看得众人嘴角好一阵抽搐。

看来齐强这只老怪物,是下了狠心要教训齐岳呀!

可是,齐岳此时倔脾气也上来了,咬紧牙关,打死不肯妥协。

站在一旁的舒芹偏转脸来,斜睨着黄旭,低声说道:“喂,黄大师说句话吧!再这样闹下去,让大家看笑话不好的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黄旭见舒芹如此说,也知道只他才能让齐强不再闹腾,便不得不出声阻止这场闹剧,扬声说道:“好了!那个谁……,我不需要齐岳跟我道什么歉。我的年龄和齐岳差不多大。他叫我的名字并没有错,不用叫我什么大师。”

黄旭对齐强的称呼有点尴尬,直呼其名吧,人家的年纪足足比他大了三十多岁。肯定不合适的。跟着舒芹叫他齐伯伯什么的,齐强又不干。

所以,只好用含糊不清的方式跟齐强说话了。

齐强听言,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没有再拳脚相向的去打齐岳了。对黄旭拱手作揖,恭敬的说道:“黄大师,你就直呼我的姓名就好。不必与我客气!”

“呃!~”黄旭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好吧!”

齐岳很是幽怨的瞪着黄旭。

为了一个称呼,被他伯父好一顿修理呀!

太悲催了!

这都是因为黄旭,他才受到这些灾难的。

好在刚才这顿打,是没有使上内力的,齐岳就受了点皮肉之苦,并未受伤。

事情到了这儿。总算是告一段落。

可是……

虽然齐岳不用向黄旭道歉了,却还是要被齐强带回老家的去呀!

于是齐岳又赶紧连连向黄旭暗送“秋.波”,想让黄旭再给他说说情什么的。

只见齐岳那双好看的桃眼呀,泫然欲泣,闪闪发光,不停眨巴眨巴,电力那个十足呀!

舒芹见了,不由的哈哈大笑,偏转脸来,戏谑着对黄旭说道:“黄旭。快点收下齐岳对你的好感吧!”

弄得黄旭哭笑不得,只好又跟齐强说道:“那个……齐强,你把齐岳带上的话,确实没什么用。”

齐强心有疑惑。非常认真的听黄旭说话。

“你也知道的,运气那种东西,不管是好是坏,该来的是会来,想拦都拦不住的。你若是强行把他带在身边,也会成为你的累赘。这样吧!就让他呆在陈家。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可以帮你照看着他。等你处理好老家的事再来接他走,怎么样?”黄旭建议道。

齐强听了黄旭的这番话,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瞥了一眼齐岳,见他正在偷偷窃喜的笑,怒气又一起被挑起,挥起一掌重重的拍在齐岳的头上,对他训斥道:“臭小子,这下如你的愿了,还不快点谢谢黄大师?”

不用回老家去了,齐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下子变得极为乖巧,连忙对黄旭道谢,“谢谢,谢谢!”

就这样,齐强不再逼着齐岳跟他回老家了。

叮嘱齐岳几句之后,告辞走人。

齐强刚走到楼梯口处,差点与一个从楼下飞奔而上的人撞了个满怀。

陈林从陈氏集团赶了回来。

“咦?齐伯伯,你去哪儿?”陈林扶住齐强,疑惑着问道。

“是陈林啊!我回老家去处理点事儿,过几天会回来的。”齐强回答道。

“哦,那您慢走!早点回来,我家师傅还等你一起下棋呢!”陈林说道。

语落,正欲抬脚走人,却被齐强一把抓住。

陈林转过脸来,眨巴着眼睛,问道:“齐伯伯,您还有啥事呢?”

齐强双眸微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笑道:“小子,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好事将近啊!哈哈哈哈……”

陈林听言,立马反应过来,齐强的职业病又犯了,正在给他预测未来之事呢。

欣喜异常的问道:“什么好事啊?还请齐伯伯明示。”

其实,陈林心里很清楚齐强是说他和舒芹的婚事呢!

“嗯!~”齐强并未非常明确的把这件事儿向陈林说出来。

而是微微颔首,摸着下巴上稀疏的几根胡子,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齐强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之色,最后还轻轻叹了口气,提醒道:“小子,机会在眼前,千万要抓紧了啊!抓不住的话,只能拱手让人咯哦!”

“啥?!”陈林豁然瞪大了双眼。

刚刚还火热热的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齐强转身走人,边走边说:“没啥!这事儿,你师傅早就提醒过你了,不差我多再说一回!哈哈哈哈……回见!”

陈林愣在当场,看着齐强胖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突然回过神来。

是哦!

他的师傅紫云天以前也有提醒过他,让他必须把舒芹抓紧,赶快结婚最好,免得机会错过,后悔都没有药吃了呀!

可是,事情真能如他想像的那般顺利吗?

舒芹现在越变越强了,时不时的会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异能来,让他心里总觉得很没底。

不安稳,不安稳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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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怂了

当陈林看到换了新型,瞬间变得更加漂亮了的舒芹,双眼顿时出如狼一般的绿光,好想冲过来抱一抱她。

心里如此想着,行动也跟着来。

只见他长腿快迈动,飞奔着冲了过来。

然而……

“别过来!”舒芹一声低喝。

陈林条件反射一般,“呲——”的一声,刹住了脚步。

幽怨的眼神望着她,嘴皮蠕动,正想说话。

“不要跟我说话!”舒芹又道。

陈林欲哭无泪。

她不让他过去,又不让他开口说话解释,这是要闹哪样啊?

“去向小黄道歉!”舒芹再次说道。

陈林听言,顿时像只被抽空了气的球,萎了。

陈容抬手捂脸。

真不敢相信这个怂人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丢脸啊!

老陈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啊!、

连个二货都搞不定,他要怎样才能管理陈家的集团公司呢?

“噗嗤——”两声,黄旭和齐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舒芹这个人轴起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而是特厉害,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呀!

陈林偏转脸,斜睨着正在嘲笑他的那两个人,眸中寒光四射,恨得牙痒痒啊!

“咳咳!”黄旭轻咳两声,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住。

齐岳也赶紧努力把笑意憋了回去。

陈林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小黄与黄旭非常亲热,或许黄旭能给他支个招,让小黄原谅他呢?

硬着头皮走到黄旭面前,低声道:“黄大师。能不能跟你说个事?”

“嗯,你说。”黄旭客气的回道。

陈林脸色显出很不自然的神情,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舒芹听到陈林跟黄旭说这样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对上黄旭望过来时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舒芹非常明显的在示意黄旭,让他不要向陈林伸出援手。

黄旭收回眸光,轻咳一声。道:“不用了。就在这儿说好吧。免得他们误会我们两个在商量什么秘密之事。”

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全是因为舒芹看了他那一眼,他便不想配合陈林。

“也好。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在这儿说也是一样。”陈林并未注意到舒芹和黄旭的眼神交流。

抿了抿唇,放低自己的身段,以虚心讨教的态度。跟黄旭说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小黄跟你那么亲近的,能不能支个招给我?我也学学。”。

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去求黄旭。让他心里觉得很不得劲。

“不好意思!没招可支。”黄旭摊开双手,呈无奈状。

陈林对黄旭的回答很不满意,咬牙切齿的问道:“别的不说,你是怎样让小黄喜欢上你的?难道你身上带有肉味?骨头味?狗粮味?要不然。带着翔味?”

“……”黄旭无语,猛翻白眼。

你身上才带着肉味、骨头味、狗粮味和翔味呢!

这人的心也太急了点吧?

装成虚心讨教样子跟他说话,不应该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呀!

一言不合。就开始翻脸,还出言不逊攻击人。

如此浅的度量。日后怎能成大器?

又怎能配得上拥有舒芹呢?

黄旭神情一凛,正待出声反击,已经有人抢先出声。

“啧啧啧!陈林,自己犯下的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向别人讨教就该有一个好的态度,这都不懂吗?还用如此粗俗的语言攻击别人,你这人简直是没救了!”舒芹很是失望看着陈林说道。

“我,我,其实,芹芹……”陈林吞吞吐吐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错了,羞愧难当,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刚才攻击黄旭时的伶牙俐齿瞬间消失不见。

舒芹清冷的声音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林一张俊脸突然变绿了。

难道说,黄旭和齐岳在这儿陪着她,她身边的位置再容不下他陈林了?

要知道,他才是舒芹的正牌男友,正在谈婚论嫁,将来要一起度过一生的人!

“没什么意思,只是对你有些失望,不想看到你而已。”舒芹冷冷的说道。

在场的人见这对冤家又开始掐架,全都屏气噤声,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不该出声说话。

王小芳和两位造型师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不便出声。

而作为舒芹的朋友和同学的身份,黄旭、齐岳也不敢出声。

为啥?

人家小两口天天吵架,一天不吵日子难过嘛!

他们若是出声劝阻,非但不能起到劝架的效果,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的呀!

正在这时,消失了一会儿的陈容,去而复返,手上抱着的正是小黄。

看见众人全都不出声,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舒芹一脸沉静,面无表情,拿着梳子摆弄着她的新型。

陈林怒气冲冲,想骂人又骂不出口的狂躁样子很是吓人。

“你们怎么了?”陈容疑惑着问道。

大家会都不出声。

陈容将眸光对准了齐岳,齐岳只好低声道出了实情。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陈容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从容淡定的笑容。

黄旭眉头一挑。

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双胞胎兄弟。

一个性格沉静稳重,一个性格浮躁暴虐。

任谁都会觉得陈容是个好相处的人啊,难怪舒芹第一个爱上的人会是陈容。

陈容走到陈林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说道:“陈林,要让小黄喜欢上你,并不是一件难事。动物的思维单纯、直接,不像人那般复杂。只要你真心对待它,它同样会真心对待你。”

“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它嘛!你说让我去喜欢一个我最讨厌的东西,还不如让我去死了算了。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陈林很是委屈,压低声音跟陈容诉哭。

“有那么严重吗?小黄很可爱的嘛!”陈容有些无奈的说道。

却还是非常理解陈林的心情。

陈容知道陈林有洁癖,一直很讨厌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即使后来被舒芹下了猛药,治好了洁癖,却还是不可能一下子非常喜欢毛茸动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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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一条狗都搞不定

“哪里可爱了?分明是个很可恨的小家伙!”陈林瞪着安逸地蜷缩在陈容怀里的小黄,咬牙切齿。

陈容提醒道:“你小声一点,不要让小芹听到了。”

眸光往舒芹和黄旭扫去,压低声音道:“陈林,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惹小芹生那么大的气。但是,依眼前的形势来看,你若是不求得小黄原谅的话,小芹不会再理你了。难道你想把她拱手让给别人吗?”

“……”陈林咬唇。

顺着陈容的目光,看到一脸淡定从容的黄旭,眸光顿时黯然。

是哦!

舒芹身边一直有黄旭守着呢。

虽然黄旭是以蓝颜知已的身份存在着,但陈林心里面很清楚,黄旭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呢!

而黄旭又是舒芹前前世的恋人,因此,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黄旭对舒芹没有一点点企图之心。

谁会无怨不悔的守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女人?

反正他陈林不会这么做,也不相信黄旭会永远保持这种状态。

于是,黄旭的事本就让陈林紧张到不行,若是舒芹因为小黄的事情,而选择离开他,那他可真是太怨屈了。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陈林向陈容求助。

“摸摸它,抱抱它。让它原谅你。”陈容笑道,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小黄。

陈林只得硬着头皮向小黄伸出手去。

小黄很是警惕的瞪着他,嘴里出“呜呜”的警告声,好像在说:“碰我试试看?我会咬你的哦!”

“它想咬我!哥,我不敢摸它。”陈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苦着一张脸。

陈容狂汗。

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一副怂样儿。一条狗都搞不定!”

“想别的办法可以不?我,我真的不敢……”陈林快要崩溃了。

人家前半个小时还在陈氏集团公司,气定神闲、威风凛凛的指挥公司员工们做事。

可是,当他听到某女飙的声音,着急忙慌的跑回来想要哄她开心,却遇到这种狗事,简直了!

舒芹自然也看到陈林的怂样了。二话没说。指着大门方向,冷着一张脸,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出去!”

“不,我不出去,我会做给你看的。”陈林倔强的回道。

然后克服心里面的恐惧,不顾小黄低沉的警告声。颤抖着双手从陈容怀里抱过小黄,轻轻抚摸着小黄毛茸茸的小脑袋。

小黄虽然没有咬他。却是非常的不高兴的样子,使劲在陈林怀里挣扎着。

“陈林,你要跟它说话呀!小黄听得懂人话,你要把你的诚意告诉它。”陈容提醒道。边说边教他,“像这样,顺着它的毛轻轻抚摸。用最温柔的声音跟它说话,不能吼它知道吗?”

“哦!”陈林乖乖向陈容学习。

陈容又悄悄在陈林耳畔说道:“小子。对待小黄要像对待小芹一样懂吗?温柔再温柔!”

陈林脑门上冒冷汗。

人和狗能相提并论么?

话说,他对那个二货已经够温柔的了,活这二十六年,还从来没有对谁比她还温柔。

过了一会儿,小黄在这兄弟两人的安抚下,脾气没有之前那般暴躁了。

陈林见此,赶紧兴奋的向舒芹表功,“芹芹,你快看,小黄原谅我了。”

舒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小黄虽然在陈林的怀里没动,却耷拉着耳朵,双眸斜睨着陈林,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不算!你没看到它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么?”舒芹一口否定陈林的成绩。

“不高兴么?”陈林郁了个闷。

小黄是条狗,高兴不高兴又不会直接开口说出来,他哪儿知道它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可是,现在是舒芹说了算,他也没有办法不是么!

“那……芹芹,你得说明一点,小黄怎样才能算是原谅我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标准呢?”陈林问道。

“你得让它对你摇尾巴,吃你给它的食物。能做到这两条的话,基本上算是原谅了。”舒芹认真的回答道。

卧槽!

不好办!

这两个要求对于陈林来说蛮高的呀!

人家好不容易才敢重新摸一摸它,怎么可能让它马上对他摇尾巴,还有吃他给的食物呢?

不过,现在陈林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按照舒芹给的要求去做了。

陈林一咬牙,信誓旦旦的说道:“好吧!我会让小黄原谅我的。你等着!”

语落,便把小黄塞回陈容怀里,如一阵龙卷风一般刮出房门。

“小芹,陈林能为了你能做到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陈容轻轻抚摸着小黄,对舒芹说道。

差点就跟舒芹说:你就原谅陈林了吧!

无论如何,陈林是他的亲弟弟,他多少要照顾着的。

舒芹轻叹一口气,说道:“唉!~大哥,你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对待小黄的。如果你看到的话,肯定也会说他不对。”

“昨天他到底是怎么对待小黄的?”陈容好奇的问道。

于是,舒芹如此这般,把陈林一脚把小黄踢入游泳池里的事情,向陈容说了个清楚。

“哦!原来这样啊!难怪你会这么生气呢!嗯,他确实不对。”陈容说道。

一转眼间,陈容站在舒芹这边来了,坚决支持舒芹要陈林认真承认错误,并改更错误。

正在这时,钟婉琴叫人来喊陈容过去商量钟意离的事情。

陈容把小黄丢给站在一旁的齐岳,匆匆忙忙的走了。

“唉呀呀!你,你不会咬我吧?”齐岳看着怀里的小黄惊叫着。

这小东西可是具有灵性的。

与它气场相同的人在一起,亲热无比。

遇到气场不符的人,横竖看不顺眼,不是吼就是咬。

齐岳不知道他与小黄的气场合还是不合。

只觉得手上的小黄是个烫手的山芋,抱也不是,丢也不是!

“怂样!给我吧。”黄旭甩给齐岳一个白眼,接下小黄山芋。

小黄在他们几个手上被传来传去,终于传到黄旭手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他,将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把眼睛一闭,竟然安心的睡起了大觉。(未完待续)

ps:桂快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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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怒

齐岳看着这一幕,连声道:“神了,这简直是神了。舒芹,你养的狗简直是条神狗啊!”

“呃!~没有那么夸张啦,其实它我在路边上捡回来的。”舒芹解释道。

“在哪儿捡的?赶明儿我也去捡一条回来养。”齐岳认真的问道。

“就在清河公园附近捡的。”舒芹回答。

“小子!”黄旭在一旁插言,鄙夷的问道:“你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能养好狗么?”

被只大他一岁的黄旭称呼为小子,齐岳竟然也没有生气,只是反驳道:“我怎么不能养好狗了?就算我不会养,也可以请人养啊!”

“那你养的狗肯定不会认你这个主人。养狗不光要给它吃东西,还要跟它培养感情,它才会认你是它的主人,才会对你忠心耿耿知道不?”黄旭训斥道。

“呃!~”齐岳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陈林回来了。

两只手上各端着一盘食物。

一盘人食,一盘狗食。

讨好狗的时候,还记得要讨好狗的主人!陈林真是有心了。

可是,当他看到舒芹房里还站着这么多的人,很不开心,便对王小芳示了个眼神。

王小芳立刻会意,把两个造型师请了出去,连带着黄旭和齐岳这两个“闲杂人等”,也一起请离了舒芹的房间。

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现在只剩下陈林、舒芹,还有她的狗,在房间里了。

“芹芹,听王小芳说你还没吃早餐呢。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杂酱面,将就着吃吧!”陈林脸带璀璨的微笑柔声说道,把手上端着的人食送到舒芹面前。

舒芹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盘卖相还不错的杂酱面,一脸漠然的转过脸去,清冷的声音道:“在小黄没有原谅你之前,我拒绝吃你的东西。”

“那怎么行呢?难道你宁愿饿肚子。也要等它原谅我才肯吃东西吗?那样的话。你的胃会受不了的。”陈林的眉头拧紧了,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那是我的事!”舒芹淡淡的说道。

“你……现在变得简直是不可理喻!”陈林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那好吧,我无话可说。你走!”舒芹的语气依旧冷淡。

陈林气极了,咬牙切齿的道:“这是我的家,你让我去哪儿?”

说话的同时,将手上的盘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出一声巨响。

幸好盘子的质量够好,没有被当场磕坏。

但是。这声巨响把躲在舒芹脚边的小黄吓到了。

小黄小小的身子瑟瑟抖,连连后退,往舒芹脚边缩去。

舒芹轻轻抚摸小黄的毛毛,温柔的说道:“小黄不怕。不怕!”

陈林见舒芹这样温柔的对狗,而对待他却是那么冷落,更是气得抓狂。

只想抓起那只小黄狗。从窗口丢下去。

舒芹抬眸望向那个怒不可遏的男人,扬起半边唇角。恍然大悟一般道:“哦,对哟!这是你的家呢。你不能走,我走,我现在就和小黄走。”

说着,舒芹便抱起小黄,站起身来,朝房门处走去。

“够了!”陈林暴怒。

吼的声音极大,连外面路过的人都听得到他的怒吼声。

黄旭在隔壁的隔壁都能听到。

陈林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他们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这个陈林可真的是欠揍啊!

黄旭如此想着,便下意识冲过来守护在舒芹身边了。

手搭在门把上时又想:算了,真打起来的话,舒芹不一定会输给陈林。

再说了,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事事都去管着。

可是,还是忍不住想动用他的灵力,去窥探他们那边生的情况。

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启神识……

然而还没有把神识完全打开,他便放弃这么做了。

一双拳头重重的砸在床上,差点把床给砸坏了。

然后,眸光黯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很是沮丧的垂下了头。

特么滴!

怎么这么憋屈呢?

来到这儿是自己的决定,早就应该有觉悟才对呀!

要知道,舒芹和陈林在一起,还是他要求的呢!

可是,陈林吼舒芹,他还是忍不住会难受,心里面会如刀绞一般的痛。

舒芹的房间内,陈林和舒芹相对而立。

一双血气翻腾的眸,对上一双寒冷如冰的眸。

周围的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小黄更是被陈林的声音,吓得从舒芹怀里跳了下来,狂奔到桌子下面躲了起来。

“我说够了!舒芹,你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心寒知道吗?”陈林痛苦的怒吼道。

舒芹却没有丝毫惧怕之感,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凉凉的说道:“嗯,看来你是受够我了。那好,从今天开始,这里不再是我的家,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你也不用再看我冷漠的眼神了。”

“你,你,你……”陈林气得呼吸一滞,嗓子眼哽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把将舒芹按回板凳上坐好,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气,告诉自己不能火,不能火。

“我什么我?你不能走,难道还不让我走么?”舒芹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掌拍开他摁在肩膀上的手,站起身来,又要转身走人。

陈林赶紧把她的双臂牢牢抓住。

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让她走出这道门!

“干什么啊?”舒芹清冷的声音问道。

扬起一张小脸,仰视着这个足足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男人。

眼眸中略含揶揄之色。

尽管他的个头比她高出太多,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怕他了。

如果,他们两个真要是打起来,陈林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黄旭昨天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昨晚她和陈林交过一次手之后,她自己也敢确信这一点。

“唉!~”陈林轻叹一声,眼眸中尽是痛苦之色,缓声道:“芹芹,不要这样子好不好?从昨晚开始你一直揪着小黄这件事对我百般刁难,你可知道我的心里有多委屈,有多难过?”

舒芹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并不搭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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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哭笑不得

“是!我承认对待小黄太过残忍是错误的。但是,我已经在用行动表达我对它的歉意了呀!你还要我怎样做,才能原谅我?才能不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着我?”陈林连声问道。

赤红着的双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

舒芹见他着实可怜,差点就要松口原谅他了。

其实,舒芹的心早就软了,只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想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虐待小动物的后果。

“陈林,你不要总是说‘我为了你,我就怎样做’,那不一定就是对的知道吗?你总是以高高在上和以自我中心的目光,看待身边的人和事物,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呢?”舒芹反问道。

陈林听得有点懵,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陈林,你知道吗?你对我太在乎了,这样不好!”舒芹又道。

陈林更是不解了,双眸中尽是哀痛之色,脸上却是自嘲的笑意,“在乎你还不好么?真是……”

舒芹清冷的眼眸中滑过一丝痛楚,缓声道:“你的在乎我受不了,因为,在乎的让人……有点窒息。”

“受不了而窒息?你居然说,我对你在乎,会让你……呵呵……哈哈……”陈林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但,那不是开心的笑,那是痛啊!

心痛!

虽然他在笑,心里却在狠狠的说道:有多少女人想我去在乎她还得不到呢!

不说远的,就说你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明小雅,每天总是有事没事就在我身边晃,请求我去在乎她呢!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忍受她的骚扰?

舒芹看到陈林变成这样,终究是于心不忍,脸色缓和了许多,嘴里却在训斥道:“不要笑了!你这样的笑容,简直太难看!”

“难看就难看吧!反正你不在乎这些的。”陈林继续哭笑不得的说道:“芹芹,我在乎你,是因为我爱你。如果这样也还有错的话!我真的很无语。很无语……”

舒芹傻呆呆的看着他哭着笑。笑着哭。

她的心也在一阵阵的抽痛。

过了好一会儿,陈林稍微喘气的时候,舒芹缓声说道:“陈林。你对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人,全都以戒备的眼光看他们,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我只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当你的金丝雀。不要成为依附别人生活的寄生虫。你把我圈养起来的话,很快就会腻味的。”

陈林听言。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拭去。

微拧眉头,深邃的眼光紧锁着她的眼睛,认真而严肃的说道:“别说了。芹芹。前世犯下过的错误,我陈林这一世不会再犯。”

前世,林子成便想要把书琴圈养起来。但,最终他都没能得到过她的心。

这一世。舒芹答应和他在一起了,他自然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芹芹,你想要唱歌,我让你去;你想要和黄旭一起开制药厂,我也让你去;你想要参加同学聚会,我还是让你去。但是……”陈林的心里很难受,声音有些沙哑,央求道:“你能不能少给我惹点桃回来?我可不想戴绿帽子!”

“……”舒芹很是无语的瞪着他。

真是的!

人家哪有去招惹桃?

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严格说来他们两个还没有结婚呢!

“能不能做到?”陈林追问道。

抓着舒芹肩膀,使劲摇晃起来。

因为,这二货又呆到自然萌了。他不知道他说的话,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舒芹回过神来,坚定的眼神盯着他,清晰的答道:“能!你也不能给我惹桃,不能在外面飘彩旗。”

“那是自然!”陈林得到她的回答,心里乐开了。

就这样,两人多交流几句,气氛缓和多了。

两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今晚上听说会来很多美女呢!而且是安排给你陈二少的。”舒芹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陈林回答道。

本想敷衍两句就过了的,却在舒芹清澈的眸光注视下,不得不改口道:“呃……是是是,确实有安排了。所以,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那些人看看我陈林的未婚妻才是最漂亮的,最端庄贤淑的,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行了!少在那儿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舒芹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舒芹打断陈林不停夸赞的话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对着她做了个枪毙的动作,“你看看吧!我这个样子站着不开口说话还行,只要一说话,肯定露馅。”

陈林眉头一扬,笑问道:“你怕自己说错话?”

“可不是吗?如果她们聊些高大尚的话题,我肯定没办法接话的,若是接了,肯定会说错,说错话很丢脸的。”舒芹很不自信的叹气道。

“没事儿!咱们不跟那些虚伪的千金小姐比吹牛皮。”陈林不置可否的笑道。

轻握着她的小手,柔声抚慰道:“到时候你只要乖乖呆在我的身边,脸上保持微笑即可。反正我也不会在那儿呆很久,十分钟足够了!你只用保持十分钟的微笑,这个应该不难吧?”

舒芹默了默,认真想了又想,却不愿意了,甩开他的手,双手掐腰,挺直脊背,大气凛然的说道:“哼!你这么说好像我很怂似的。告诉你吧,我还真不怕她们,到时候看我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把你抢走的。”

陈林听到她说这番话,顿时被感动到了,只觉得心底里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倍感欣喜呀!

由此可知,她是非常在乎他的!

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事太转变的也太快了点儿。

陈林刚刚还在心痛的哭呢,这会儿却被感动的要哭了!

但看她双手掐腰的动作,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担忧,问道:“你想打人,还是骂人?”

舒芹愣了愣,见他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时,忽然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确实像准备骂街的泼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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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馊主意

舒芹赶紧把掐在腰上的双手放下,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柔声道:“俺是文明人,怎么可能打骂她们呢?咱们可以用计谋取胜的嘛!”

“哦?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把她们打败呢?”陈林眼睛瞪大了些许,饶有兴趣的问道。

舒芹双眉上下抖动,脸上露出极其诡异的狡黠之笑,食指调皮的勾动,示意陈林附耳过去。

陈林见她搞得这么神秘,兴趣更浓了。乖乖把耳朵伸了过去。

“咱们这儿不是有众多美男吗?有大哥,还有黄旭、齐岳、利哥、石海,他们都长得很帅是不是?我们把他们推出去不就行了吗?既可以帮他们成就幸福美满的婚姻,又能帮你挡箭。是不是很好呢?”舒芹压低声音说道。

语落,犹自在那儿捂着嘴巴,“呲呲……”出连连坏笑声。

陈林呆住了。

显然舒芹说的这个计策,对他来来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诱惑力。

但,听完她接下来的话,可就……

“陈林,今晚我要把你打扮丑一点,不要那么出众才好。必须比大哥他们丑知道不?只有这样,那些女人才不会注意到你,才不会来抢夺你了是不是?”舒芹又道。

陈林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这算什么好办法呀?

分明就是馊主意!

人家天生就长得帅!

最怕的事情就是不帅!

她居然要让他扮丑?

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怎么?不乐意扮丑啊?”舒芹见陈林一脸的便秘样,双手一摊,嘴角一撇,道:“那算了!让你被那些猛女们瓜分去好了!今晚俺不参加宴会了。”

陈林听言,立马怂了。

哪能让她逃脱宴会呀!

那可是比他命还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于是,陈林赶紧同意了她的建议,很是痛苦的说道:“我愿意扮。但是,今晚你必须打扮的特别漂亮。还有……你不能嫌我丑!”

舒芹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不管你扮成什么样子,你依旧是你。我喜欢的是你的本质,而不是扮帅的外表。”

“嘿嘿!芹芹。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好听呢?”陈林欣慰的笑道。

慢幽幽的松了口气。双眸微眯,回忆起他与舒芹的往事来,“想当初。你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我却对你一见钟情。咱们这叫‘前世有缘,今生来续’,天生注定该在一起。所以。咱们应该快点结婚。”

舒芹瞟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芹芹。咱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要不,今天也行,现在就去!”陈林突然急切抓住她的双手,双眸中亮起了耀眼的光。

舒芹一掌将他的手拍开。清冷的声音道:“说多了啊!咱们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再说。”

又一次被她拒绝,陈林的心沉了又沉,眸光黯然。

舒芹无视他的黯然神伤的模样。惴惴不安的说道:“陈林,黄旭提醒我说。随时注意安全。听了他这话,我这心里老觉得不安,好像马上会生不好的事情一样。”

“别怕!一切有我。”陈林连忙安慰着说。

舒芹轻轻叹了口气,嘴唇蠕动了几下,小心翼翼的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保护我的安全是可以做的到。可是……有些事情你帮不了我呀。比如邪气袭击这种事情,你就帮不了我。”

她不想伤害陈林的自尊心,却也不得不正视这些事情。

陈林听言,也是瞬间沉默。

是啊!

昨晚舒芹就是被莫名的邪气伤害,而能救她的人只有黄旭那小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沉闷。

“嗨!担忧那些有的没的,日子会过得太累。车到上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要保持积极向上的状态,来迎接未来的挑战,不能就这样被还没到来的困难给吓倒。”舒芹大手一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陈林顿时被这个一时忧来一时喜的二货给打败了。

说担心的是你,说不担心的也是你。

让我说什么好呢?

不过,看到她脸上的灿烂笑容,他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陈林展开双臂,提出要求,“芹芹,抱抱!”

说着,不等舒芹答应,便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劲窝间,呼吸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她身上的天然香味,他都不会闻腻。

又能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真好!

陈林脸上露出满足而惬意的微笑。

舒芹的脸紧贴在他的脸上,两只小手也缓缓绕过他精壮的腰身,轻轻拥抱着他。

陈林自然觉察到了她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更是开心的不能用言语形容。

于是,陈林加深了这个拥抱,将这个让他爱得心痛不已的小女人,深深的圈进他的怀抱。

两人就这样温存了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小黄认为危险解除,悄悄从桌子底下伸出小脑瓜,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瞪着他们看。

陈林闭着眼睛,在舒芹的颈窝里呢喃着,“芹芹,我们不要在再吵架了好不好?”

“嗯!”舒芹轻轻哼了一声回应着。

“芹芹,你瘦了好多哦!这样抱着你,我的手臂可以绕两圈了。从此以后不能再减肥,瘦成纸片人不好,抱起来没感觉。”陈林又道。

“我这个样子不算瘦啊!肚皮上还有小赘肉呢!”舒芹笑道。

陈林听她这到一说,便想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来摸一摸,道:“让我看看你的肚皮上有多少赘肉。”

“呃!~”舒芹的小脸顿时羞红。

陈林的大手刚要摸向舒芹的肚皮,舒芹一掌将他的手拍去。

“啪——”一声脆响。

别忘了,舒芹现在是怪力大小姐,身上拥有惊人的力量,这一巴掌拍得陈林的手,立马红肿起来。

陈林痛得呲牙咧嘴,猛吸冷气。抚摸着手背,很是委屈的说:“芹芹,你打得我好痛哦!就不怕把我的手给打坏了吗?”

“你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轻轻打一下打坏了呀?”舒芹觉得他在在假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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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小黄原谅他了

“你看看,都红了,肿了。”陈林伸出自己的手来给舒芹看。

舒芹猛然想起自己极其强悍的力量,很是愧疚的说道:“呃!~刚才力气使大了点!你的手没事吧?”

“有事!出大事了,痛得很呢。你得补偿我。”陈林趁机提出要求来。

“怎么补偿?我去叫黄旭过来给你看看,擦点药就会好的。”舒芹笑道。

“我不要那样的补偿。”陈林一口回绝,又道:“我要……我要摸摸你的肚皮。”

“呃!~”舒芹扶额。

这个男人,怎么还提这件事呢?

还嫌打得不够重么?

“你都是我的人了,摸一下肚皮怎么啦?”陈林嘟起了嘴巴,很是艾怨的瞪着她。

“咳咳!什么我是你的人了?你这说的也太……”舒芹的脸色更红。

“难道不是么?你已经答应过要跟我结婚的不是么?”陈林连声逼问道。

“是是是!但是……”舒芹指了指桌子下方的小黄,羞羞答答的说道:“小黄在看我们呢!”

“那有什么啊?它看到又不会说什么的。”陈林脸皮变得更厚了。

舒芹突然脸色一沉道:“我们之前说的事情,你还没有做完呢!”

“还有什么事啊?”陈林郁了个闷。

她不是已经原谅他了么?

刚才抱了那么久,难道不是么?

“小黄还没有吃你给的食物,还没有对你摇尾巴呀!”舒芹提醒道,“快点去做完。”

陈林听言,顿时被这个异常执着的二货给打败了。

刚才还是晴天。一下子阴云密布了。

嗷呜!~

哀嚎两声。

陈林缓步走到桌边来,想要把小黄弄出来。

但小黄显然还是很怕陈林,身子又往桌子底下缩去。

陈林见此情形,很是无奈的回眸望向舒芹,想向她求助。

舒芹转过脸去,东张西望,佯装无视他的求助讯号。

“唉!”陈林轻叹一声。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把狗食取来。蹲下/身子。幽怨无比的语气,对蜷缩在桌子底下的小黄说道:“小黄,你看啊!你不吃我给的东西。你家主人也不吃饭,这样的话,会饿坏你家主人的知道不?快点过来把这些东西都吃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不许剩啊。”

陈林面对着小黄说话。实则是在跟舒芹说话。

舒芹何尝不知陈林的小心思,嘴角狠狠的一抽。

然而。小黄似乎听懂了陈林的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缓步走了过来,埋头在盘子尝了一口。

哇哦!

味道真不赖!

小黄吃了一口之后。根本停不下来了,蹬着后腿,埋头猛吃起来。

这显然不是陈林的手艺。而是吴阿姨做的呢!

不过……为了芹主人的身体健康,它就不去拆穿他了吧!

小黄很快就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

陈林见了兴奋不已。然而,他心里谨记舒芹的另一要求。

热烈火/辣的眸光看着小黄,嘴里不停对它碎碎念叨着:“小黄,摇尾巴呀!快摇尾巴呀!……”

小黄抬头望了望这个紧张得快要冒汗的男人,很是勉强的摇了两下尾巴。

“耶!芹芹快看,小黄吃了我给的食物,还对我摇了眉巴,这下子算是原谅我了吧?”陈林兴奋不已。

“嗯!~算你通过。”舒芹极为勉强的点点头。

“太好了!”陈林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冲过来一把将舒芹抱在怀里,顺势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喂喂!不要弄坏了我的发型!”舒芹提醒道。

“怕什么呀?弄坏了我帮你重新做就是了。”陈林不置可否的说道。

微弯下头来,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沙哑着嗓音,终于说出早就想说的话来,“芹芹,你今天好漂亮哦!”

舒芹的小脸瞬间发烫,不自然的撇了撇嘴,躲闪着他那闪闪发亮的深情眸光,羞答答的道:“难道我平时不漂亮么?”

“漂亮啊!今天更漂亮!”陈林赶紧把话给圆了回来。

说话的同时,一双大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在她的后背上缓缓爬动。

舒芹察觉到了异样,一颗小心脏“呯呯”乱跳,全身肌肉瞬间紧绷。

“芹芹!”陈林深情的喊道。

挑起她的下巴,双眸放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嗯!”舒芹脸色绯红一片,娇羞着轻声答应着。

“我可以……”

“咕——”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打断了陈林正想要说的话。

这个声音是从舒芹的腹部传来的。

舒芹突然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道:“我肚子饿了。昨天晚上就很饿,这会儿快到中午了,我还没有吃早餐呢!”

语落,推开轻拥着她的陈林,如一阵龙卷风一般,飞快刮进了洗手间。

快速洗漱,好来享用陈林亲手给她准备的意大利面啊!

陈林心有不甘,却又不能发作,很是无奈的笑看着那个饿货忙碌着。

舒芹洗漱好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二话不说,赶紧在桌边坐下,端着那盘杂酱面狼吞虎咽起来。

“好吃吗?”陈林宠溺的看着她笑问道,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

舒芹连连点头,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唔唔……超好吃!你是怎么做出这么好吃的面条来的?”

“我跟吴阿姨学的呀!你这么喜欢吃,明天我又做给你吃好了。”陈林柔声说道。

“嗯!好。”舒芹对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陈林看到她毫无形象的吃相,连嘴边沾上了酱汁都不知道,忍不住取来纸巾,想要给她擦拭干净。

当陈林把手伸过来时,舒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看清他手上的纸巾时,才没有躲僻的。

舒芹这个小小的躲僻动作,是她不经大脑过滤就做出来的,但,对于陈林来说,认为这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现。

陈林眼神黯然,幽怨的眼神瞪着她,问道:“芹芹,你为什么不喜欢让我碰你。”

“没有不喜欢啊!”舒芹一脸茫然之色。

“那你……我可以……”陈林吞吞吐吐的说,脸色突然变得很红。

这是他之前就想要说的话,这会儿说出来又觉得气氛不太对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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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吃面

“什么?”舒芹还是一脸的茫然。

“咳咳,没什么。对了,我给你买的新裙子怎么还没有换上呢?”陈林为免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么着急做什么呢?宁家的人不是要到晚上才来的吗?不急不急。”舒芹随口回道,继续埋头吃面。

“先试试看,合不合身啊!我看你这段时间瘦得太快,裙子可能有点大了。尺寸大的话,还来得得让人改一改。”陈林说道。

“是哦!那就等我吃完了试试。”舒芹接受了陈林的要求。

陈林从盒子里把裙子拎在手上,笔划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道:“芹芹,我帮你换好不好?”

啊?!

你帮我换……

“噗——”的一声。

吃进嘴里的面条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咳咳……”舒芹被面条呛到了,连连咳嗽不止。

陈林赶紧过来轻柔的帮她拍背顺气。

舒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顺过气来,小脸不知是因为剧烈咳嗽被憋红,还是因为被陈林的话羞红。

总之,一张娇俏的小脸,已经红透如苹果,陈林很想抱着啃上一口。

舒芹娇羞的眸光瞪着陈林,嗔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我哪里不正常了?要不要我脱衣服给你检查一下?”陈林邪魅的笑问道。

说话的同时,居然真的动手脱去身上的西装,解开衬衫领口的衣扣。

“噗——”又是一声。

舒芹喝到嘴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又一次从嘴里喷出。

“怎么又喷了?我长这么帅。难道你还不喜欢看吗?脱下衣服绝对比穿着衣服好看!”陈林下巴微挑,摆出一个极其魅惑的pos。

某美男的自信一向是那么的爆棚。

“你脑子不正常,跟衣服没关系!”舒芹眼神闪烁,躲僻着陈林火.辣辣的眸光。

陈林走过来,轻轻握着舒芹柔软的小手,小声道:“芹芹,你老这样害羞可不行。我们将来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夫妻。你总是太害羞。不让我碰。那要怎样才能生出宝宝来呀?”

顿时,舒芹被陈林的话给震住了。

呃!~

生宝宝?!

这话说得……也太早了点吧?

他们还没结婚呢!

“芹芹,我想……”陈林趁着她在愣神之际。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凝视着她那红艳的小嘴。

“嗯,我在,你要说什么?”舒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两片诱/人的唇瓣一张一合。

陈林的喉结上下移动着,俊脸慢慢往她的脸靠近。

“你说话呀!”舒芹的腰往后倒去。

陈林扶额。

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很没意思的好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多么美好的事呀!

非要他说出来!

但是,面对一个二货,陈林很无奈。只得将他心里的想法如实说出,“我想亲亲你可以吗?不要拒绝我!”

舒芹听言,小心脏疯狂乱跳。想了想道:“呃!~我刚吃过面条,没刷牙!”

“……”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美好气氛。被她这么蹩脚的理由给破坏掉了,这让陈林很是郁闷。

陈林很是无奈的松开了她,舒芹转身飞快朝洗漱间跑去。

“呯——”的一声,重重的关了上门。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红透如煮熟的龙虾,赶紧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浇脸。

说真的,她真的放不开,现在还是不习惯跟陈林有太过亲热的举动。

牵牵小手,温馨的抱一抱,亲一亲额头和脸,倒是可以接受的。

亲嘴的话,除了那次意外突然倒在他的身上,浅尝了一下之后,就再没有过分的举动了。

可是,陈林说的也没错啊。

既然两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亲个嘴什么的,完全是很正常的好吧。

现而今,男女朋友相处,哪个不是这样的呢?

同居什么的一点都不足为奇,何况是亲个嘴!

也就只有她这么保守的女孩,总是这么奇葩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再这样下去,只怕陈林熬不住要换人了。

舒芹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犹豫不决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自己说:结婚之前,只要死守最后一道防线,那就……满足陈林的要求好了?

呃!~

不好!不好!

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即使她有心想要迎合陈林,她的身体却总是做不到,总会在关键时刻突然力,做出攻击陈林的动作来。

这一点,舒芹事后回想时,自己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舒芹又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打开门,却见不到陈林的身影,只看到王小芳在打扫房间。

顿时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心里莫名觉得有点失落,她也不知道在失落些什么。

王小芳见舒芹出来,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大小姐,二少爷吩咐我帮您试穿这件晚礼服。”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有手有腿,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换就是了。”舒芹客气的拒绝道。

然后拿着裙子走进了更衣间,把门关。

王小芳眉头微拧,嘴唇蠕动了几下,暗自关键,终究是不敢跟上前去。

二少爷跟她交待过,让她不要违抗大小姐的意愿。大小姐说什么,她便照着去做。

可是……

更衣间内。

舒芹脱去身上的睡衣,拎着浅蓝色的长裙在手上看了看。

什么东西呀?

md,居然分不清前后来!

辨认了好了一会儿,看到裙子的领口处有点区别,心里猜想着,领子一般都是前低后高。于是便把它往身上套去。

穿上去之现,咦!不对劲啊!

这领口开得也太大了吧?

胸前空出大片来,罩罩、沟沟什么的都能看到。

而且,这,这腹部的位置……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破的!

裙子居然大概有半尺来长的破洞!

她敢确定自己拿到手的时候,这件衣服绝对没有被她破坏过,这个大破洞绝对不是她弄出来的。

“搞什么鬼呀?谁设计的这么一件破烂货?”舒芹不满的嘀咕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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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啥子衣服哦?

舒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抬眸看着镜子里自己衣不遮体的形象很是气闷。

这啥东西哟?

几块布拼凑起来就是高大上的晚礼服啦?

还说这是什么国际大师设计的呢?

这么上好的布料被那徒有虚名的“大湿”弄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舒芹紧拧着眉头,摆弄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哦哟!

她居然把裙子给穿反了啦!!

卧槽!

赶紧脱下来换了个面穿上。

穿上之后感觉舒服些了,胸前没之前那么凉快了。

可是……后背亮出一大片肉肉来,感觉很不安全的说。

王小芳站在更衣间的门外,等了很久都没见舒芹出来,嘀咕道:“大小姐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出来呢?二少爷一会儿回来,大小姐若还没有试穿好衣服的话,会不会生我的气呀?刚才二少爷特别交待,让我要伺候好大小姐把衣服试穿好的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了,在门外敲了敲,小声问道:“大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我马上就出来了。”舒芹在里面答应着。

当舒芹穿着这条让她觉得不太舒服的裙子,缓步走出来时,王小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衷心赞美道:“哇!大小姐,这件晚礼穿在你身真的好美呀!”

这女人看女人也能这般亮眼,可见舒芹现在确实很美吧!

“哦,对了,这儿还有配套的高跟鞋子要穿上,还有这套饰也要戴上。那就更完美了。”

不待舒芹回答,王小芳嘴里不停说着,手脚也非常麻利,把高跟鞋和饰拿了过来。

可是,舒芹依旧是眉头微拧,不太开心的样子,“真的吗?可是我觉得这个裙子穿着有些别扭。”

“怎么啦?”王小芳不解的问道。摸了摸裙子。“面料摸着蛮舒服的呀!”

“不是面料的问题。”舒芹双手牵着这条过余长的裙子,示意王小芳去看她的后背,“你看看。这后背……总感觉不安全,会走光的呢。”

王小芳绕到舒芹的身后,见她光洁柔嫩白皙的后背露出一大半,腰部处的设计也有点小性.感。露出她的小蛮腰来了。

动作稍微大一点的话,便会看到小裤裤的边缘。这确实是要走光的节奏啊!

“大小姐,晚礼服就是这样的呀,您这件已经算是很保守的了。”王小芳解释着说道。

幸好王小芳比较清楚舒芹的个性,知道她的思想比较保守。不然,真要鄙视她太落伍,简直就是一块扑满了灰的老古董。

“露出这么多的肉来还算保守?”舒芹脸色很是尴尬。

“是啊!您没看到电影节上的那些女明星们走红地毯时。穿得一个比一个露吗?您身上这件跟那些人的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呀!”王小芳笑道。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去跟那些人比。总之,这衣服我穿着不合适。”舒芹撅着嘴,很不满意的说道。

王小芳仔细打量了一番,扯了扯裙子的腰部,点点头道:“嗯,这个地方确实大了一点,要拿去改一改才行。”

“不改了!这条裙子穿着不舒服,退货!”舒芹大手一挥,坚决地说道。

“呃!~大小姐,这个……是不能退货的。”王小芳满脸都是窘迫之色。

“为啥呀?我这试穿着不喜欢还不让退货呀?哪条王法规定的?”舒芹很是不满的连声问道。

“这是二少爷请卡卡大师设计订做的呀!只能改,不能退的。在这蜀都城,很多有人想请卡卡大师订做衣服,人家还要看心情才肯做。这件晚礼服的设计,还是二少爷亲自和卡卡大师商量后才决定下来的。”王小芳耐心解释道。

能让陈林这个挑剔到不行不行的人满意,这个卡卡大师在服装设计的领域里,绝对算得上是有实力的人了。

舒芹听她如此一说,想了想道:“那,不退就不退呗!改起来又那么麻烦,我还是另外换一套好了。我记得刚到陈家来的时候,我有穿过一件蓝色的长裙子,也是晚礼服来着。就穿那件吧!”

总之,她不要穿身上这件,太暴露了!

语落,舒芹便提起裙摆,迈着大步往更衣间走去。

“我的大小姐呀!您说的那件晚礼服更加不合适穿的。您那时候的腰围比现在大一圈呢!那时候刚好合适,现在肯定不行的呀!你看看你现在瘦了多少,腰围至少小了三寸有余。而且,刚刚二少爷吩咐我把那件晚礼服拿去处理了。”王小芳跟在舒芹身后,亦步亦趋,如实解释道。

“啊?!穿一次就扔啦?”舒芹瞪大了震惊的双眼。

“嗯!”王小芳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震惊。

“穿一次就扔,那也太奢侈了。那条裙子应该还蛮贵的,早知道要扔,我该多穿几次的。”舒芹心疼不已的说道。

“……”王小芳狂汗。

这个大小姐真是太节俭了,这陈家家大业大,买晚礼服的钱算得了什么呢?

舒芹停在更衣间门口,很是郁闷的样子问王小芳,“小芳,有针线盒吗?”

“针线倒是有,不在这儿,在我的房间里呢!您要针线做什么呀?”王小芳问道。

舒芹拎着裙子的腰部位置,眉头紧拧,如实说道:“我想把这儿缝起来,不要露那么多肉出来。”

“呃!~这个……不可以的。这是卡卡大师的作品,我们不能擅自改动,会被坏美感的嘛!即使要做修改,也得请卡卡大师修改呀!”王小芳耐心解释道。

“咱不管他是什么卡大师,咱们不用讲究那么多,也不用那么麻烦。尽管去取针线来,我自个儿来做修改。谁要是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咱们出了钱买回来的东西觉得不满意,还不让做改动完全没有道理嘛!”舒芹非常不满的絮叨着。

“大小姐呀,真的不可以这样的!这个卡卡大师脾气很怪的,如果他知道咱们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改动他的作品,下次他就不会答应给咋个做衣服的。”王小芳极尽耐心的解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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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上火了,流鼻血了

王小芳正在为那件晚礼服修改的问题,给舒芹耐心解释之时,陈林回来了。

陈林手上端着一大盘子洗干净了的水果。嘴里正在吃着鲜嫩多汁的荔枝呢!

然而,当他看到身穿晚礼服的舒芹时,突然一激动,荔枝核差点吞时肚子里去了。

看到穿着晚礼服的舒芹,变得高贵而优雅,妖娆中带着一点青涩的滋味……

这对于陈林来说简直是太诱.惑了。

盯着她看时的眼神变得异常灼热,似要将其融化了一般。

而他身上也是经过特意修饰了一番。

帅得天下无敌呀!

身上穿着的那套浅蓝色西装,一眼便可以看出其材质极好,做工精细,样式新颖,不知又是出自哪国高大尚的服装大师之手。

从衣服的颜色和小配配饰,可以看出,果真是和为舒芹身上穿着的这件裙装相呼应的。

这套情/侣装,陈林早就订制好了,是准备在公司周年庆的时候穿。

今天因为宁家人要来,所以才会穿得这般隆重。

陈林现在看着穿成这样的舒芹,好想抱着她啃……咳咳,抱起来转一圈,跳一支舞什么的。

但是,现在有女佣王小芳在旁边,他不能这么做。

又见舒芹一脸的不高兴,赶紧把手中的水果盘子放下,来到她们面前站定,疑惑着柔声问道:“芹芹,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

舒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不说话。

王小芳很是为难的笑着,指了指舒芹后背解释道:“二少爷,大小姐说要用针线把这儿缝上。您看……”

“为什么呀?很漂亮的嘛!缝上的话,就没那么好看了。”陈林赞赏的说道,牵着她的手转圈,前后左右打量着。

“不让缝的话,这条裙子我不穿了。”舒芹嘟着小嘴说。

陈林见舒芹这般抗拒,似乎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了。

转脸对王小芳使了个眼神。

王小芳会意,对他们欠了欠身。快退出房去。

“芹芹不要生气。我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啊。”陈林柔声哄道,将灼热的眸光定在她的后腰上,点头道:“嗯!这里果真是太大了点。”

“不准看!”舒芹连忙用手扯着裙子。不让陈林看她极尽走光的腰部,连声不满的诉说道:“不穿了!马上就要脱下来。这么难看的裙子,我才不要穿呢!”

边说话,边往更衣间退去。

陈林见她如此羞涩而紧张。就好像怕他把她一口吞了一样。

不由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跟着她一起走进了更衣间。

“喂,你跟着来做啥子呢?出去!”舒芹喝斥道,伸出手去想要推陈林出门。

“我来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晚礼服。咱们好换下来呀。”陈林合情合理的回答道。

趁机抓紧了她的两只小手,然后轻轻一拉,软香温玉便抱入了怀中。

舒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以及两人紧贴在一起时感觉到的灼热体温,令舒芹感到很是紧张。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处于一个戒备的状态。

正要做出反击的动作时,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洗手间里对自己说过的话,连忙暗暗对自己说:“不紧张,不紧张。男女朋友之间抱一下,亲一下都是很正常的行为,我不是很爱他的吗?那就应该相信他。”

“那你看看那一件合适?”舒芹的小脸泛红,手指指向那挂在衣橱里的衣服。

“嗯!~”陈林答应着,眸光好不容易才从她的脸上挪开,望向那些衣服。

但,很显然这些日常穿的衣服,都不适合在宴会上穿。

陈林轻拥着她柔软的腰身,大手正好放在腰间裸.露的那片雪肌上。

哇哦!

这么好的手感,简直是美极了!

陈林的小心脏突突狂跳,那只大手都不想挪动位置了。

舒芹能感觉得到他那掌心中的灼热,不由的,腰间的肌肉绷紧了。

虽然舒芹并没有躲僻,但陈林还是能察觉得到她的紧张,心里很是郁闷。

她是他的女人呢!

摸一下背而已,又怎么啦?

与此同时,陈林的眼睛偷偷落在她的背部。

我靠!

居然这么性感!

这二货居然有美背沟啊!

这么性感,是引.诱所有男人犯罪的节奏啊!

因为,美背沟下方就是……她那小裤裤的边缘都能看到。

陈林的手,颤抖着往下探去……

猛然间,陈林只觉得鼻腔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然后,立马觉得有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冒出。

流鼻血了喂!

“等一下!我去去就来。”陈林跟舒芹说了一声。

双手捂住正在冒血的鼻子,飞快转身跑出更衣间,往洗手间里跑。

事突然,舒芹并不知道陈林看了她的裸背居然流出鼻血来了,一脸茫然的望着陈林急匆匆消失的背影。

他怎么了?

跑什么呀?

自己说要来帮她挑选衣服的,怎么跑了?

难道是……看到她的私.密、贴身的衣物,觉得不好意思了?

舒芹的眸光,往专门放罩罩和小内内的柜子扫去,确实现刚才拿了东西,忘记关门了。

脸色一红,赶紧走过去把门拉好。

转而又觉得很是好笑。

陈林怎么可能看到这些东西会不好意思呢?

这里面的许多衣物就是他给她准备的呀!

她的三围尺寸,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人家陈林却早就了然于心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陈林在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血迹用水冲掉,又捧着清水接连把脸上的血迹洗了去。

上火了!上火了!

流鼻血了,肯定是吃多了几颗荔枝上火了。

一下子流了这么多的鼻血,要吃好多食物才能补回来了。

不过,貌似这是多余的火气,去掉了好,去掉了好啊!

陈林好不容易才将鼻血处理干净,不敢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不知什么时候,舒芹来到洗手间的门口,看到陈林正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浇水,觉得是很是奇怪,关切的出声问道:“陈林,你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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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小东西,你太会折腾了

陈林没有回头,赶紧检查了一下不再流血的鼻子,稍稍松了口气,回答道:“天气太天热出汗了,洗把冷水脸。”

他可不会傻到向她透露出实情来,那是要糟到她的白眼加鄙视的。

舒芹的嗅觉非常灵敏,轻轻耸动几下,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她并不知道这股血腥味的来源,竟然会是陈林的鼻血。

看了看四周,也没能找出原因,便没再去细想,问道:“那你好了没?说好了帮我选衣服的呀!”

“好了,好了!”陈林回答道,顺手扯下舒芹用过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舒芹赶紧出声提醒道:“那是我用过的毛巾!旁边有新的,你可以用的。”

伸手指着一旁叠放整齐的毛巾。

“我就要用你的,怎么啦?不可以么?”陈林有些气闷的问道。

一条用过毛巾而已,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么?

真是的!

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咳……虽说是名义上,迟早会是的嘛!

舒芹不知道陈林突然在生什么气,只得顺从他的意思道:“可以,可以,你用吧!”

陈林见她没有意见,想起刚才流鼻血的事情,心里反倒到觉得自己理亏似的。

脸上瞬间又红透透,对她说道:“你先去更衣间,我马上就来。”

“……”舒芹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突然之间变得怪怪的。

狐疑着看了他几眼,转身往更衣间走去。

陈林的眼睛又忍不住,往她的那露出一大片雪肌的腰部看去……

随着她走路时胯部扭动的动作,纤腰和小翘臀的完美线条展露出来。令人遐想万千。

卧槽!

不能再看,再看又要流鼻血。

陈林赶紧念清心咒,让自己快稳定情绪。

两人重新来到更衣间。

陈林还要帮舒芹选衣服的嘛!

虽然刚刚因为看了人家的美背,突然上火而流了一大盆子鼻血,陈林似乎并不以为意,依旧大胆把自己的手往人家的腰上放去。

心想:这个过程必须要多适应才行,不然。以后要怎么在一起过日子呢是吧?

刚才肯定是吃了几颗荔枝才上火流鼻血的。

哪有摸一下女人的腰。就流鼻血的事情?

以前的他就算是有女人扑到怀里来,在他面前脱光光都不会心动一直的!

“没有一件合适的吗?”舒芹问道。

“没有。”陈林不得不如实回答。

说话的同时,扶在她腰间的大手。轻轻捏了几下她那柔软润滑的小蛮腰。

嘶!~

陈林这个状似无意的动作,让舒芹倒吸一口凉气。

暗暗在想:设计这件晚礼服的卡卡大师绝壁是个流.氓,思想绝壁猥琐到不行。

穿上这条裙子,不管是跟哪个男人一起跳舞。豆腐什么的那是肯定要被吃光光了呀。

“那咱们去大哥的服装店里买吧!他店里的衣服都非常漂亮,其中有许多是大哥设计的。真的很好看!”舒芹说道。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不行!”陈林一口拒绝。

舒芹眉头一拧,眸中寒光一闪,轻咬着唇角,压抑着快要膨胀起来的怒气。

陈林抚摸着她身上的裙子。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不能去我哥店里买,是因为他店里卖的都是平常穿的衣服。不是晚礼服。再说了,他店里即使有晚礼服。跟我身上这件配不上呀。你还是穿这件吧,现在脱下来拿去改,时间还来得及。”

或许是因为舒芹提到陈容,勾起了陈林心里的醋意吧,说话时的语气有点冲,声音也抬高了许多。

舒芹斜睨着他,声音也提高了些许,道:“我要是偏不穿这件呢?”

陈林见她的神色变了,立马知道这是生气的前兆。

他若是坚持让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两人肯定会大吵一架不可。

这才刚刚和好,为了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又吵架,不值当啊!

于是,陈二少的气焰顿时低沉,又一次想要低头妥协了。

“对不起!”舒芹突然出声道歉,微垂着头,继续非常诚恳的说道:“我不该这么固执的,那就……听你的,把衣服脱下来拿去改吧!”

听到她的道歉声,陈林很是诧异,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

顿了两秒,长臂一伸,将这个可气又可爱的二货紧紧揽入怀中,动情而宠溺的说道:“芹芹,你早这么乖巧听话该有多啊!小东西,你太会折腾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成了小东西?又怎么折腾你了?”舒芹觉得很是怨枉。

“我说是就是!不准反抗。”陈林佯装很生气的样子。

温柔的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某二货的下巴,灼热眸光停留在她那红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

“……”舒芹果真没有反抗,但看他越来越近的脸,似乎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了,不由的全身神经豁然紧绷,双眸越瞪越大。

陈林知道她又开始紧张了,怕她又突然做出激烈的反抗举动,强忍着浑身燥热的欲.火,沙哑着嗓音,柔声哄道:“傻丫头,这个时候你该闭上眼睛才对。”

“有人来了!”舒芹提醒道。

陈林屏息细听,笑道:“你骗人。小东西,你这样可不乖了哦!”

然而,舒芹却突然一掌将陈林推开,向着房门处甜甜一笑,“大哥!”

陈林很是诧异的回过身去。

可不是么!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咱们的陈容先生。

看样子是刚走进来的。

陈林很是郁闷。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真是的!

人家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女人温存一下下而已,连这点空间都不给么?

看到人家小两口亲热,还不知道绕道走!

还让不让人家活啦?

不过,刚才也算是他自己大意了,又忘记关房门。所以,陈容不用敲门就站在了房门口。

“哥,你来做什么呀?”陈林阴沉着一张脸,幽怨的眼神瞪着陈容。

“我刚才听佣人说,小芹的裙子不太合适,她很不喜欢,所以过来看看要不要帮忙。”陈容如实解释道。(未完待续)

ps:天气变化大,注意增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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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是肤浅的人么?

陈容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刚才在走廊上碰到王小芳,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便过来看看的,他也没想到陈林这个时想要去亲舒芹啊!

可是,遇都遇到了,本来是想转身走开的,却被舒芹叫住了。现在也只能以这种尴尬的状态面对他们。

“芹芹,你有说过很不喜欢这条裙子的话吗?”陈林转过脸来,眸中带着欲求不满的怒气,紧盯着舒芹的眼睛问道。

“呃!~”舒芹极转动的眼珠,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若是回答说很不喜欢,陈林肯定会生气的吧?

见她没有立刻回答,陈林的怒气顿消,笑道:“那就是没有了!”

转而,陈林长手一伸,舒芹纤细柔软的腰,被他紧揽在手上。转过脸来看着陈容,,满脸都得瑟的笑容,道:“哥,芹芹刚刚跟我说,她很喜欢这件晚礼服的。”

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望着陈容。

绝壁是学过川剧变脸,这变脸的度,太快了!

舒芹不太明白陈林为什么要这样做,却还是配合着,没有将他一掌推开,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陈容看到陈林紧紧拥抱着舒芹,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不免会有酸涩之感。

那个美得不可方物,令人心疼至死的小女人,原本应该属于他的,现在却在他弟弟的怀里。

这世上若是真有后悔药买,他绝对要去买来吃,可惜没有。

“哦!喜欢就好,我走了,你们继续。”陈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准备退出房间,并顺便给他们带上房门。

“大哥,你可以帮我把这件衣服做一下修改吗?我觉得这件衣服后面太露了点,需要改一下才敢穿出门。”舒芹突然出声说道。

陈容停下动作,微眯双眼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陈林,选择自动忽略他眼眸中的威胁,脸上露出温暖和煦的笑容。答应舒芹道:“好啊!我先看一看你试穿的效果。再决定要怎样改好吗?”

“嗯!”舒芹欣喜的答应一声,便欲往陈容那边走去。

然而陈林一把将她的胳膊紧拧,不让她过去。

舒芹偏转脸来。眨巴着眼睛回望着陈林,很是不解的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呀?”

“你的背不能让其他人看。”陈林很是郁闷的回道。

“大哥不是其他人啊!再说了,你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就让设计师给我设计这样的衣服穿呢?”舒芹觉得陈林这人真是太可笑了。

“之前没有想到你穿上会有这么好看嘛!”陈林郁闷的回答道。

因为她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想让别人来分享她的美丽,她的美背。小蛮腰,只能让他一个人看到,其他男人包括他的亲哥也是不可以看的。

“这也叫好看?”舒芹很是好笑的瞪着他,一抬手。很是不屑的说道:“算了,我跟你的欣赏水平不在同一个平面上。你还是比较适合跟你那个卡卡大师,一起欣赏男人装风格的服装。这件衣服我决定不让那个大师修改了。”

“什么男人装?你真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肤浅么?你这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陈林咬牙切齿的反驳道。

舒芹唇角微弯。眸中闪过一抹轻笑之色,说道:“我没说你肤浅啊!你喜欢看男人装上的美女并没有什么错。虽然我不是男人,还是能理解男人的心思。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我和大哥讨论一下衣服修改的方案,你要参与的话就一起来吧。”

她现在没有去管陈林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

“……”陈林眼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肯松开舒芹的手臂。

“若是要让我继续穿着身上这件晚礼服参加今晚的宴会,就不要再跟我在这儿浪费时间。”舒芹威胁的语气说着。

说完,轻轻一使劲,便把自己的手臂从陈林的大手中挣脱,往陈容那边走去。

舒芹对陈容倒还是蛮信任的,让他看看后背什么的,并不觉得有多么难堪。

就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做得有点过分的。

还记得之前陈林过来时,她还紧捂着裙子,不让他看呢!现在却主动要让陈容看试穿效果。

厚此薄彼的态度让陈林很是郁闷且愤怒,差点就要暴走了,然而,他又不放心把舒芹单独放在陈容的身边,只好无可奈何的参与讨论修改计划。

舒芹在陈容的对面站定。

陈容微眯双眼,以一双考究的眼神,认真的打量着舒芹身上的衣服。

近距离看她穿着这件晚礼服的样子,更加清晰,也更加美丽。难怪陈林这么怎么,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舒芹现在的样子。

礼服的设计确实不错,将她的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妖娆。

白皙柔嫩的小香肩露得刚刚好。

还可以看到平滑柔美的小锁骨,让人心生想要轻咬一口的冲动。

胸部位置的处理还算保守的,并没有露出深沟和大片雪肌来。

但,却又恰如其分的将那高耸的轮廓呈现出来。

随着她缓步行走,富有弹性的韵律感,一样能让让人想象得到里面的壮观场景。

陈容的小心脏都在疯狂乱跳了好不好!

再往下看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并没有露出肉肉来,就连她的小腿都被笼罩在裙子里,并没有露出来呢!

从正面看来,这件晚礼服确实算是保守的,彰显出端庄、高贵、大气、优雅、妩媚的气质。

而只要舒芹不开口说话,单以现在的形象来看,确实也能将这些东西表现的淋漓尽致。

“挺好的嘛!”陈容按捺住有些疯狂的心跳,赞赏的说道。

“不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这后背部分设计的很不好,不能见人啊!”舒芹满脸愁容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僵硬着身子,缓缓转了一圈,把她的美背呈现在陈容的面前。

这一大片雪肌展现在眼前,皮肤又白又细腻……

陈容忽然觉得鼻腔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这是经流鼻血的前兆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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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走一步算一步

陈林赶紧收敛住眸光,迅调整自己的呼吸和有些失控了的心跳。不让自己太激动,免得在舒芹和陈林面前出糗。

他自然不知道,陈林还没有他的定力足呢!

看了那个二货的美背沟,摸了一下之后,已经流下一大盆子的鼻血。

“小芹,你是说这里露的地方太多是吧?”陈容认真的问道。

说话的时候,伸手过去想要拉扯一下衣服,看看它的宽大程度。

陈林眼见陈容的手,快要碰触到舒芹的衣服,毫不客气的挥起一掌,向陈容的手背上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陈容吃痛,把手缩了回去,抬眸对上陈林愤怒赤红的眸光,顿时明白自己刚才这个情不自禁的动作做错了。

“给你看看就不错了,还想摸呀?她是我的!我的!只有我才有资格摸她的背和腰。你是绝对不能碰的,知道不?”陈林气呼呼的说道。

然后一把将舒芹的身子转了一圈,不让陈容再看到人家的美背了。

见陈林这般小气,陈容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人家刚才又没有要去摸舒芹的背,只不过是想看看衣服到底大了多少,需要改多少而已。

陈林这人的占有欲也太强旺了点。

哼哼!

舒芹原本是喜欢他陈容的,若是当时舒芹向他表白,他答应下来,还有他陈林什么事呢?

他把舒芹让给陈林了,陈林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反倒像防贼一样的姿态来对待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林,你在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话的么?真是的!人家大哥又没有碰我,你居然这般咄咄逼人。你老是这样,我简直是又一次被你的醋劲打败了。好好反省!”舒芹又羞又怒。

一把将陈林推开,转身飞跑回更衣间,“呯——”的一声关上的门。

陈家兄弟愣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我简直是又一次被你的醋劲打败了!”陈容阴阳怪调的学着舒芹刚才说过的话。取笑着陈林。

“……”陈林无语翻白眼。

陈容闷笑两声道:“陈林啊!你的醋劲这么大。若是换成我是小芹也会受不了的。你要置身处地,换位思考,为别人想一想嘛!”

“切!~少说我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带那么一个大麻烦进家里来。看你自己怎么收拾。”陈林反唇相讥道。

陈林嘴里的大麻烦,自然是指化名为钟婉琴的钟瑜了。

一直以来,陈林对钟瑜很反感,如今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他心里觉得很难受。

见了她只能绕道走。根本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那算什么大麻烦?只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随时可撤了她。”陈容不置可否的说道。

陈林听言,有些惊诧的盯着陈容看。

但见陈容确实像毫不在乎钟瑜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对他哥赞了一个。

“是么?那,离离怎么办?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陈林提醒道。

陈容沉默了。

陈林提醒的事儿。确实成为陈容的一块心病。

钟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陈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他顺从她的意思,把她带进陈家老宅来。只是想利用她,把她身后的人引出来。一举歼灭之后便可以舍弃。

但钟意离是他的孩子呀!

他不可能连自己的孩子舍弃不要。

“唉!”陈林轻叹一口气,拍了拍陈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陈容的脸上勉强扯起一抹淡笑,对陈林道:“我先走了,你让小芹把那件晚礼服脱下后,让人马上送过来,我可以帮她修改好,绝对能让她满意的。”

陈林微笑点头答应。

这一点,他还是相信陈容能做到。

衣服穿着方面,陈容确实比陈林还要了解舒芹的喜好。

舒芹的听觉极为灵敏,即使在更衣间里,隔着一道门,陈家兄弟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了去。

由此,也终于明白陈容的真实想法。

原来陈容现在并未被钟瑜所迷惑,而是把她当成诱饵来利用呢!

看来,前世的悲惨剧情不会再重演了。

简直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呀!

于是,舒芹便开心的去脱晚礼服。

可是,她一开心便忘记自己身上穿着是一条过余长的裙子,往下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住了裙摆,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出于本能,舒芹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不让自己的身子继续往下倒呀!

左手顺手一抓,抓到了挂在旁边的一堆空衣架。

可惜,衣架并不受力,反而被她这个抓扯的动作给带翻了。

“哗啦啦——呯呯——当当——”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过。

先是舒芹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在柜子上,然后人倒在地上不说,还被那堆衣架砸着了头。

小衣架砸到头上都没多大点事儿,那根又圆又粗的钢架倒下来,正好砸到她的额头,那一下可真的是痛惨了的。

“嗷嗷——”舒芹抱着被砸痛了的头,连声轻呼。

虽然她有一身的特异功能,可她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是么?

脑袋被被这般又磕又砸的,直接把她磕砸成了脑震荡。

一直等在外面的陈林,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拍打着更衣间门,关切询问:“芹芹,里面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我……没……事!”舒芹艰难无比的开口,用虚弱的声音小声回答道。

坐起身来摇了摇被砸晕了的头。

咋回事呢?

眼前出现重影了。

这本就不太聪明的头,再被这么一阵狂砸,变得更笨了怎么办?

舒芹不禁担忧着。

细看的话,这二货的眼睛成对鸡眼了都。

然而,陈林一听到舒芹连声呼痛的声音,心疼到不行。

“到底怎么啦?能不能过来把门打开呀?”陈林又焦急的问道。

舒芹扶着被砸晕了的头,咬牙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好答应道:“我暂时起不来,你等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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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磕磕砸砸

陈林在更衣间外等了好一会儿,舒芹还是不能起来开门。

心急如焚的陈林管不了那么多了!

使用他那精湛的开锁技术,顺手在桌子上取来一个硬纸片,在门锁上轻轻划拉了一下。

然后,再轻松的一拉一拧,门就应声而开了。

这门技艺是他那当过盗贼的祖师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对付一般的门锁,那是小菜一碟呀!

可是,当他看到更衣间里情景时,被吓了一大跳,又差点要流血的节奏。

哦哟喂!

舒芹傻呆呆的坐在地上,旁边堆满了零乱的衣架。

这都没什么!

看样子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嘛!

问题的关键在于此刻她身上的裙子……

裙子是由上往下脱的,因为还没脱完嘛,就那样半脱半挂的穿在她身上。罩罩都看到了,还有那……

总之,这个画面对于陈林来说,简直是香.艳之极,诱惑之极。

咳咳,小帐篷瞬间撑了起来。

尴尬呀,尴尬!

陈林赶紧用一只手遮眼,不敢多看了。

怕多看几眼会管不自己已经被唤醒的欲.望,流鼻血是小事,化身为狼什么的,扑过去,把那二货啃食了,那可就不好了是吧。

“芹芹,你怎么样了?可以自己起来吗?”陈林出声问道。

说话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来往前边探,边往她的面前走去。

“唔,我的头有点晕,可以自己起来。”舒芹小声回答道。

抚摸着被砸起包来的头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无暇顾及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出了什么问题。

当她昏昏沉沉,歪歪倒倒,连站都站不稳时,陈林已经摸索着来到她的近前。

因为他用手遮住了眼睛,自然看不到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架,所以。一个不留神被地上的衣架给绊倒。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

于是乎,舒芹在那儿摇摇晃晃,还没站稳脚跟呢。又被某人连累到,一把推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咳咳!有点那啥。

舒芹直接被陈林给压在了身下。

“啊!~痛痛痛……”舒芹连声叫痛,小脸皱成了一团。

倒不是因为被陈林沉重的身体给压痛了。而是她的背部被好几个衣架给搁着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

头上的包包还没消去,头还是晕的呢。背上又被来了这么一下。

今天的日子好像与她的八字相冲啊,事事不顺利。

出了这种事,陈林自然不可能还用手遮着眼睛,睁开眼睛便看到某二货微张着小嘴。娇喘吁吁。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确实很痛的说。

“哪里痛?”陈林心疼的问道。

“背呀!你快点起来。我的背后有东西搁着了。”舒芹推搡着陈林的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陈林连声道歉。

来不及去感受压在那二货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赶紧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然后把她也从地上扶了起来,去检查她的伤势。

当他看到她那雪白细嫩的背部,被衣架给搁出一道道红印时,更是心疼不已,轻轻抚摸着,差点要掉眼泪了,“芹芹,对不起,是我的错。”

“背上没事了,不用去管。我的头晕,很晕很晕!没办法睁开眼睛了。”舒芹闭着眼睛诉说道。

现在的她,只要一睁开眼睛,感觉整个天地都在剧烈旋转一般,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只好虚弱的依偎在陈林的怀里,才能稳住身形没有滑到地上去。

“芹芹,你到底是怎么啦?刚才伤到哪些地方跟我说说。”陈林紧搂着她,见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心痛的要死。

“头,这儿,还有这儿。”舒芹摸着后脑勺和前额上鼓起的包。

因为有头遮挡,并没有出血,要摸一摸才能知道那些地方被伤到。

“伤到脑袋了,不会成为脑震荡吧?”陈林忧心忡忡的猜测着。

“没那么严重。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舒芹倔强的回道。

“那可不能大意,真伤到了脑袋可不是小事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带你去看医生。”陈林说道。

话音未落,便将她的身子打横来抱起在怀里,便急冲冲的要往外走。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看医生,最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了。”舒芹赶紧拒绝道。

“受伤了不去医院怎么能行?芹芹听话,不要再固执了。”陈林柔声哄道。

“等一下!我身上的衣服呀!”舒芹赶紧提醒道。

陈林停下脚步,眸光往她身上看去。

靠!

简直了!

差点忍不住又要流鼻血了喂!

之前只不过是摸了一下她的腰和背,他就流了一大盆子鼻血。

这会儿温玉暖香在怀,画面又是那么的香.艳火.辣,他真的怕自己经受不这种刺激,血流直下三千尺呀!那可是直接要人命的!

陈林只好偏转脸去,不看她那露出一大半来的酥.胸,犹豫着问道:“这,怎么办?我给你换?”

“不!我自己来。”舒芹一口回绝。

“可是你现在头晕啊?真的可以么?”陈林非常想为某二货服务,赶紧给她找理由。

舒芹轻轻拉了拉陈林的衣服,安抚着说道:“头晕不会死人的,我以前也有犯头晕的时候,让我休息一下喘口气,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我自己来换衣服。即使要看病,也要把衣服换了才去是吧?”

“那好吧!我现在抱你到床.上躺一会儿。”陈林说道,大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舒芹头晕的厉害,也就没再倔强的继续坚持,仍由陈林抱着她而去。

正在这时,有人从舒芹的房门前路过。

房门原本就没关,陈林抱着舒芹疾步往床边走去的画面,自然落入到那人的眼中了。

那人不由的愣在了当下。

微张着的嘴巴能塞下一颗鸡蛋,瞪圆了的一双眼睛,惊诧得似见到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们这是猴急着要上.床的节奏么?

大白天的,连房门都不关一下?

这两人也太开放了点吧?

不对!

他们两个不是以兄妹相称吗?

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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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陈林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二货呢?

瞧他急冲冲的样子,把那二货的衣服都兑成那样了,可见刚才的前奏部分是有多么的激烈。

天啊!陈林真的和这个二货搞上啦?

那人心里不停嘀咕和腹腓道,眼眸中交替闪烁着各种复杂的光芒。

虽然舒芹现在头晕难当,双眼紧闭不能睁开,但她的听力还是和之前一样敏锐,已经听出有人驻足在她的房门口观看了,于是,低声提醒道:“陈林,门外站的那人是谁呀?”

“管她是谁,你安心休息好了。”陈林不置可否的说道。

其实,陈林刚才已经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了,不想理睬她而已。

那人就是咱们化名为钟婉琴的钟瑜小姐。

刚才这一幕,她确实不是有意要窥探的,可是,好巧不巧的,就这样真真切切的摆在她的面前了呀!

钟瑜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双拳紧攥,眼眸中瞬间浮起一层氤氲,眼前的一切都成为朦胧一片。

要知道,十几年前陈林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啊!

当初钟瑜选择与陈容谈恋爱之后,还想要脚踏两只船来着,结果陈林根本不鸟她。

后来,因为陈林一直表现出讨厌所有女生的态度,钟瑜以为陈林喜欢的是男人呢。

于是,钟瑜心里想:她得不到的人,别的女人也得不到,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便把这件事儿放下了。

可是,当她看到陈林这样抱着舒芹的时候,自然知道陈林也是喜欢女生的,而这个幸运的女生。却是一个她看不上眼的二货。

她现在想说不在乎却根本做不到。

亲眼看到陈林把舒芹放到床.上时,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滚落。

转身离去时的脚步踉踉跄跄,凌乱不堪。

由此可见,此时的她,心情有多么乱,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陈林转回头去看到钟瑜剧烈抖动的双肩,匆匆离去的背。禁不住暗暗皱眉。

钟瑜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性。他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他对钟瑜一直是避而远之,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会对自己用心。

这让他感觉更加厌烦了。

“刚才那个人是个女的?”舒芹问道。

她已经听出钟瑜那双高跟鞋的声音了。

“嗯!”陈林轻哼了一声。

“是钟婉琴吗?”舒芹又问。

“嗯!”陈林又是轻哼一声。

“走了?她来做什么?”舒芹听言豁然惊觉,睁开了双眼往房门口望去。

可是,舒芹一睁开眼睛,强烈的眩晕感又立马袭来。只好赶紧闭上了眼睛。

“路过的吧!”陈林随口答道。

“哦!”舒芹觉得陈林这样的回答方式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陈林把舒芹放在床.上躺好。看到她那被扯乱了的裙子,呼吸紊乱,眼神灼热,心跳疯狂乱蹦。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

糟了!

不能这么专注的去看她,再多看几眼的话,哈喇子会流下来的呢。

转过脸去。想看却又不敢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又有些好笑。

舒芹听出陈林的呼吸声音有些怪异,轻声唤道:“陈林,你在做什么?过来帮我一下。”

“怎么啦?”陈林柔声问道,还是撇过脸不敢看。

“我身上的衣服……”舒芹羞涩的说道,“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我的双手突然没力了。”

舒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但她没有力气去把它扯上来整理好啊。

先是头晕不敢睁眼,这会儿双手无力不能动。

这个二货并不知道刚才在更衣间里生的事情有多么凶险,她这是伤到了头部。

头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

头内有着脑这一最大的神经中枢。

简而言之,伤到头部神经中枢的话,直接会影响控制人体各部位的神经,从而使人的身体无法动弹。

陈林犹豫挣扎了好一会儿,扯过一条床单来,闭着眼睛帮舒芹把胸前那片美好的春.光遮盖住。

做好这一切,陈林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终于轻舒了一口气。

简直是太诱.惑人了!

真怕一个忍不住,会对她做出掐油的动作来呀!

“陈林,钟瑜是谁派来的?”舒芹问道。

“不知道!芹芹,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们自有安排。那个女人神经不正常,以后你要离她远点才好。知道不?”陈林在床边坐下,拉着舒芹的手,轻轻抚摸着。

陈林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舒芹伤势的严重性。

“我像是一个惹事的人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跟黄旭一样。他也让我不要跟钟瑜接触,让我看到她时还要绕道走。”舒芹有些无力的回答道。

陈林眉头一挑,眸光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为了舒芹不会受到钟瑜的伤害,黄旭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与他不谋而合。

莫非,那个神棍知道些什么?

是不是要去找神棍预测一下钟瑜和他哥的未来呢?

真心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早点把她弄走才好啊!

“芹芹,你不去招惹她,我怕她来招惹你呀!”陈林说道。

“我就如此不堪么?她想把我怎么捏就怎么捏?简直是笑话!”舒芹嘴角扬起一抹很是不屑的笑意。

“是是是,你很厉害!但是,我还是不想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陈林非常严肃的说道。

舒芹突然不说话了。

但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很难受,脸色异常苍白,呼吸频率也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芹芹,你怎么啦?”陈林紧张着问道。

“我想吐……”舒芹很痛苦的说道,猛然一翻身,扑到床边,“呕——”吐了起来。

陈林赶快弄来一个垃圾桶放在床前。

见舒芹吐得天翻地覆,很难受的样子,陈林很是心疼。

同时,也被她的反应吓得手足无措,神色慌乱。

不过,陈林很快就冷静下来,只顾着担心她的身体情况,有洁癖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轻轻抚拍着舒芹的后背,让她吐得不是那么辛苦。

舒芹把之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感觉好了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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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盅

陈林给舒芹递上一杯清水漱口,道:“芹芹,你现在的反应有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啊,必须马上送医院。:3.し”

“我不去医院可以不?这里有医生啊!黄旭不是在陈家的吗?请他过来给我看看就好了。他的医术不比医院里的医生差。”舒芹轻喘着提醒道。

刚才吐了这阵,脸色更苍白,全身虚脱了一般,额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气息也还没调匀,样子看起来更加可怜了几分。

“可是……”陈林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好吧!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

说着便急匆匆的要往外走去。

“先叫王小芳过来帮我把衣服换下来可以不?”舒芹虚弱出声道。

“这会儿还管什么衣服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听话,乖乖躺在床.上不要动,我马上就会回来。”陈林柔声叮嘱道。

脚步不停,往房门外疾步而去。

陈林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舒芹房门外,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着。

是钟婉琴!

刚才她并未走远,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呢!

所以,她从舒芹房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里,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舒芹的头被撞坏了!

哈哈哈!

本就不聪明,现在头被撞坏了,变得更笨了吧?

陈家兄弟还会喜欢你这个傻瓜才怪!

哼哼!

想与我斗,你这二货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钟婉琴眼眸中闪烁着幸灾乐祸和愤怒不满的神情,摸了摸手腕上的金表。

金表里装着的东西,是圣主交给她的,里面装有一种杀人“武器”。

确切点说不是直接杀死人的“武器”,它是一个神秘的东西。

听圣主说,那是一种有毒的蛊!

蛊,这种东西她是亲眼见过的,长着肉嘟嘟的身子,只有小指甲盖一般大小。

被这小东西咬一口的话。很快中毒,脑神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会被养蛊的圣主控制。

也就是说,圣主把这只蛊交给她。是用来害人的。

此时,钟婉琴在犹豫着要不要用上这个小东西。

因为,圣主只是让她把它随身带上,还没有给她下令要对哪个人用。

今天钟婉琴与这二货一对面,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圣主想要对付的人,应该就有这个二货的吧!

不管不是与不是,钟婉琴看舒芹很不顺眼,随时都有想弄死舒芹的冲动。

可是,万一用错了,圣主发怒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她的儿子钟意离也必须死。

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钟婉琴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死。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权势、名利、金钱。只有在人活着的时候才能享受。

死了以后要到这些东西也没用啊!

她还没活够呢!

她还没把陈家的产业弄到手呢!

她还没看到宁瑞夫人背井离乡的惨样呢!

她不能死!

绝对不能这么快就死去!

舒芹依旧闭着双眼,侧耳细听,很快就知道门口处站着的那个人是谁了。

距离有些远,又因为头太晕,舒芹不敢睁开眼睛看,看不到钟婉琴眼眸中的恨意和纠结,却还是能从钟婉琴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听出一些她的情绪来。

舒芹此时全身不能动弹,还真有点惧怕钟婉琴会伤害于她。

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的样子太恐怖了!

舒芹在前世故事里看到过瑜夫人死前的惨样,终生都不会忘记她用如鸟类一般的双手。抓挠自己的脸和身子,抓得鲜血横流却不能停歇的样子。

可是,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等待钟婉琴对虚弱的她下手么?

那她岂不是太怂了点?

舒芹想一会儿,嘴角微弯。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愉悦的声音朝门口喊道:“是钟姐姐吗?我听到你的声音了,进来吧!”

钟婉琴脸上神情一愕。

她没想到这个二货的听力居然会这么灵敏,她一句话都没说过,二货是怎么知道她站在房门口的呢?

然而,惊诧只在一瞬间。钟婉琴很快就恢复正常状态,边疾步往房里走来,边柔声关切询问道:“是我,哎呀!舒妹妹,你的脸色很不好啊!你这是怎么啦?”

“刚才摔了一跤,撞到头了。”舒芹淡淡的笑道。

“在哪儿?痛不痛啊?”钟婉琴关切的语气依旧。

“小事情,一会儿就会好的。”舒芹回道。

“哦!”钟婉琴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疑惑着问道:“可是,你的眼睛怎么……”

明明知道舒芹现在的状况,钟婉琴却还是觉得有必要再试探一番。

“我的眼睛没事。只是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头晕,闭上会觉得舒服一点。”舒芹平静的回答道。

钟婉琴听言,一屁.股在床边坐下,亲热的拉着舒芹手。

嘴角挑起一抹狡黠之笑,语气却是很关切,“妹妹,我以前学过穴位按摩,或许能帮上忙。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谢谢钟姐姐好意,不用了,陈林已经去帮我叫黄旭过来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的。”舒芹客气的拒绝道。

近距离的接触,更能从钟婉琴不平稳的呼吸中,听出她的情绪变化。

或者说……从钟婉琴身上传来了一种杀气,让舒芹感觉到了。

这会儿,如果钟婉琴要对她下手的话,绝对是最佳时机。

因为舒芹发现她的四肢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

幸好她嘴巴还能说话,不然的话,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同时也在暗自后悔,她让钟婉琴离自己太近,钟婉琴会不会发现她的四肢无法动弹了呢?

“是哦!黄大师的医术确实非常高超,是难得一见的神医呀!我家离离的病,正是他帮忙给治好的。”钟婉琴很是感激的连声赞叹道。

说话的同时,钟瑜的手从手表上移开,决定暂时不对这个二货用。

因为,陈林和黄旭很快就会回来,钟婉琴是知道的。这是她第一个不敢就此下手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些舒芹和黄旭的事情,这些事情或许对圣主交给她的任务有帮助。

从今天观察的结果看来,这个黄旭的能力太强悍,不像是普通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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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蠢蠢欲动

“看到离离的病一下子完全好了,我这心里真的不知如何形容……总之,真的非常感谢黄大师,太感谢他了!”钟婉琴又连声说出一番衷心感谢的话语来。``し全集下载

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发自肺腑之言。

钟婉琴的眼睛里甚至都已经盈起了感动的泪光。

然而舒芹听后,神色未动,心里却不由的暗自嘀咕道:钟意离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真的那么快就完全治好了吗?

不可能的吧?!

昨天黄旭还说不可能把病根完全除去,今天钟婉琴却说钟意离的病完全好了。

其中必有古怪!

看来,说待会儿有必要问问黄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离的病治好了就好啊!钟姐姐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舒芹顺着钟婉琴的话意说道。

“嗯!”钟婉琴话锋一转,向舒芹道谢,“舒妹妹,离离能恢复健康,这还要谢谢你呢!”

舒芹听得有些茫然,疑惑着问道:“为什么要谢我呀?又不是我医好的。”

“当然要谢你啦!听说黄大师和舒妹妹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你请他到陈家来帮忙看风水的不是吗?”钟婉琴说的理所当然。

然而,舒芹觉得这个女人的话里有话,她不敢掉以轻心,必须小心应付才行。

“黄旭确实是我请来的,他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舒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是吗?朋友关系都能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忙。舒妹妹呀,姐姐好羡慕你哟!你真的很幸运呢!有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而且……长得还蛮帅气的,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生长得比他还要帅呀。”钟婉琴很是羡慕的样子,不停说着动听的话语来吹捧黄旭。

而且,可以看说,后面那半句分明是特意说出来的。

因为,钟婉琴向女佣们打听过了,舒芹这个二货是个痴女,特别喜欢与颜值高的男生在一起。从而令陈林很是担心,为此,陈林不止一次和舒芹闹矛盾。

“黄旭给陈家看风水是要收费的,并不是免费。包括帮齐伯伯家里弄风水也是收过费的。不过。听姐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能交到黄旭这样的朋友确实很好,忽然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爆了呢!”舒芹顺着钟婉琴的话,很是得瑟的说道。

不过,她故意把钟婉琴夸奖黄旭长得很帅的那些话给忽略过去。

因为。如果舒芹要是接下这句话,很有可能会牵扯到陈林。

真这样的话,岂不是着了钟婉琴的招,自毁与陈林之间的感情么?

钟婉琴听言,嘴角狠狠一抽。

玛丹,说你胖,居然还喘上了!

别得意,看老娘怎么施计拆散你和陈林。

哼哼!

陈林虽然不是我的,但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

钟婉琴心里不痛快,声音却是依旧柔美动听。说道:“舒妹妹和黄大师认识很久了吧?不然,人家怎么可能肯这样帮忙。”

“确实认识很久了。”舒芹简单的回答道。

前前世就认识了,当然久啦!

然而,这些事情舒芹不想跟这个女人说。

话说到这儿,钟婉琴突然没话说了。轻咬唇角,眸中闪烁着阴森的寒光。

而她的手,很自然的摸着手腕上的金表。

她能感觉得到,金表里的那只蛊像是饿极了一般,蠢蠢欲动。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钟姐姐。离离的病治好了,你们会离开这里回南方去吗?”舒芹突然开口问道。

“呃!~”钟婉琴停顿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二货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

是想赶她出陈家的意思么?

钟婉琴的手,又下意识的摸着她的金表。想要把那只正在蠢蠢欲动的蛊放出来。

要知道,钟婉琴和钟意离现在算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陈家,地位比不是舒芹来得硬,甚至可以说是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如果眼前这个二货要在宁瑞夫人说上一句话,钟婉琴便只能灰溜溜的离开陈家老宅。

那样的话,她便完不成圣主交待的任务了。

然而。愕然只在一瞬间,钟婉琴连忙回答道:“我和离离觉得蜀都这个地方很好,所以想在这儿多留些时日。”

“是啊是啊!蜀都真的很好,人杰地灵。咱们蜀都有一个流传很久的美誉,姐姐知道不?”舒芹东拉西扯的说着话。

然后,不等钟婉琴回答,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了,“是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所以呀,姐姐以后就在这里长住,不要离开蜀都了好不好?”

钟婉琴暗自轻舒一口气。

这个二货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反倒是想留她在这里长住呢!

是她多心了!

由此可知这个二货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难心对付。

“可是,长住的话……我在这儿得重新找工作呀!”钟婉琴很是为难的说道。

“找工作有什么难的?让大哥给你安排一个工作岗位就是了。”舒芹不置可否的说道。

钟婉琴正要回答,却听到走廊是传来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

正是陈林叫来了黄旭。

还有其他一些人,听说舒芹受伤而担忧,急切赶来关心她。

有陈容、齐岳、袁秋泽、紫云天等等。

听到脚步声同,钟婉琴脸色突然一变,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恨之色。

一直摸着金表的哪只手,不得不松了开来。

暗自懊悔,这么好的机会,特么就这样轻易给失去了。

舒芹听到众人走来的脚步声,却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刚才钟婉琴进来后想要对她下手,舒芹已经感觉到了。

而且,中间至少有两次,舒芹感觉到钟婉琴身上传来了杀气。

如果不是她拉着钟婉琴不停说话,说不定钟婉琴已经得手了吧?

总之,舒芹心里后怕呀!

莫名其妙的后怕!

陈林和黄旭一踏进房间,便看到钟婉琴坐在舒芹的床边,不由的一阵心惊。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特别是陈林,简直是用愤怒而寒光四射的眸光对准了钟婉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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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逼真的演技

nbsp;nbsp;nbsp;nbsp;钟婉琴迎上陈林冰冷的眸光,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们昨天见面以来,陈林最为正视她的一眼啊!

nbsp;nbsp;nbsp;nbsp;却是这般愤怒与寒冷!

nbsp;nbsp;nbsp;nbsp;冷得令人全身发颤,宛若置身于千年冰窖一般。

nbsp;nbsp;nbsp;nbsp;这么窒息的寒冷,全是因为躺在床上的这个二货吗?

nbsp;nbsp;nbsp;nbsp;“芹芹,我把黄旭叫来了,你还好吗?”陈林边走边焦急的大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已经平静的昏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其实,刚才舒芹能与钟婉琴说那么长时间的话,一直是她在用毅志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在知道陈林和黄旭来了以后,忽然放松警惕,自然就昏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钟婉琴还坐在床边,看到舒芹的头歪向一边,没有了知道。

nbsp;nbsp;nbsp;nbsp;顿时,神色紧张,手足无措的拉着舒芹手摇晃着,焦急而关切的问道:“舒妹妹,你怎么啦?你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舒芹自然没有开口回答,连一个小小动作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黄旭眉头紧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对钟婉琴客气的说道:“对不起,钟小姐,请你让开一下。”

nbsp;nbsp;nbsp;nbsp;钟婉琴还不知道舒芹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之间反应不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陈林却不会对这个女人丝毫的容忍,快速冲到床边来,毫不客气的伸出一掌。将这个碍事的女人推到一边去。

nbsp;nbsp;nbsp;nbsp;陈林使的劲儿太大,钟婉琴柔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转了好几圈,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了,幸好被随后赶到的陈容一把将她扶住。(广告)(800)/

nbsp;nbsp;nbsp;nbsp;“芹芹,你怎么不说话?芹芹,你怎么了?”陈林大声呼喊着舒芹的名字,颤抖着双手去抚摸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一摸,却摸到一手冷渍渍的汗水。

nbsp;nbsp;nbsp;nbsp;舒芹脸上渗出黄豆大颗颗的冷汗。

nbsp;nbsp;nbsp;nbsp;黄旭握着舒芹的手腕,第一个反应发现她的体温比一般人低了许多,然后发现她的脉博跳动缓慢。再然后发现原先存在于她体内。那股若有若无的莫名寒气,突然有增强的趋势。

nbsp;nbsp;nbsp;nbsp;看样子不是脑子被撞坏产生的后遗症,而是她体内莫名寒气在作怪。

nbsp;nbsp;nbsp;nbsp;“舒妹妹,你别吓我呀!刚才还好好的跟我说话来着!舒妹妹。你没事儿吧?你怎么了呀?”钟婉琴在陈容的搀扶下。抽抽噎噎的对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舒芹不停喊道。

nbsp;nbsp;nbsp;nbsp;那个声泪俱下。是多么的情真意切!

nbsp;nbsp;nbsp;nbsp;那个情真意切,是多么的形真逼真!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她们是同一个妈生出来的姐妹一般。

nbsp;nbsp;nbsp;nbsp;陈容看了心里不由的暗自发笑。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和舒芹两人确实是第一天认识,绝对会被她高超的演技。给欺骗了他那纯真的感情。

nbsp;nbsp;nbsp;nbsp;可不是么?

nbsp;nbsp;nbsp;nbsp;这儿除了陈家兄弟和黄旭三人知道钟婉琴的底细,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们,现在真的被钟婉琴逼真的演技给欺骗了,真以为这个女人是个极其温柔而善良的人呢!

nbsp;nbsp;nbsp;nbsp;黄旭正在认真给舒芹探脉,分析那股寒气在舒芹体内到底占多少比例,然后好作出准确的判断,对她实施救治工作。

nbsp;nbsp;nbsp;nbsp;现在却听到钟婉琴的声音,恬躁般的不停呱啦啦。不由的拧紧了双眉,眼眸中闪现出浓浓的不悦之色。

nbsp;nbsp;nbsp;nbsp;陈林更是不悦,凌利的眸光射向正在抽噎着的钟婉琴,冷冷的说道:“住嘴!给我滚出去!”

nbsp;nbsp;nbsp;nbsp;钟婉琴迎上陈林的寒冷的眸光,身子一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nbsp;nbsp;nbsp;nbsp;陈林真的好冷,好凶哦!

nbsp;nbsp;nbsp;nbsp;眸光可以杀人的话,钟婉琴相信自己现在已经是死尸了。

nbsp;nbsp;nbsp;nbsp;立马收声,极其无辜的眼神望着陈容,想要向他解释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陈容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就不再理睬她了。

nbsp;nbsp;nbsp;nbsp;人家陈容现在也很是牵挂舒芹的伤势,并不想过多理会钟婉琴的情绪,脚步往前迈去。

nbsp;nbsp;nbsp;nbsp;然而,还没等陈容走到床前,陈林指着堵在门口处的那些人,对陈容说道:“哥,这里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真的关心芹芹的话,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nbsp;nbsp;nbsp;nbsp;“……”陈容双拳紧攥,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舒芹,眼眸中的不舍之情是那么的明显。

nbsp;nbsp;nbsp;nbsp;然而,陈容知道陈林说的很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儿的时候,必须把房间腾出来,保持安静才行。

nbsp;nbsp;nbsp;nbsp;豁然转身拦下正往里走的那些人,“咱们到外面去等吧。”

nbsp;nbsp;nbsp;nbsp;“陈容,我可以去看看她的。或许能帮上忙!”袁秋泽对拦下他的陈容说道。

nbsp;nbsp;nbsp;nbsp;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袁秋泽确实可以帮到忙。

nbsp;nbsp;nbsp;nbsp;陈容正要答应,黄旭开口说道:“袁医生就不用来帮忙了,把丁素兰叫过来。”

nbsp;nbsp;nbsp;nbsp;众人听言感到非常意外。

nbsp;nbsp;nbsp;nbsp;不要医生帮忙,却叫护士来?

nbsp;nbsp;nbsp;nbsp;什么意思呀?

nbsp;nbsp;nbsp;nbsp;难道丁素兰比她的师傅袁秋泽还要厉害么?

nbsp;nbsp;nbsp;nbsp;陈林也觉得不可思议,瞪着黄旭问道:“叫丁素兰过来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黄旭从包里拿出他的银针来,头都没有抬一下,低声问道:“一会儿给舒芹扎针的时候,需要脱掉她的衣服,你允许我这么做吗?”

nbsp;nbsp;nbsp;nbsp;“那当然不可以了!”陈林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nbsp;nbsp;nbsp;nbsp;人家作为她最为亲密的男人,都还没有看过她的身体,外人怎么可以看呢?

nbsp;nbsp;nbsp;nbsp;“就知道你不会答应!这个时候还顾及着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黄旭翻了一记白眼给陈林。

nbsp;nbsp;nbsp;nbsp;陈林的嘴角狠狠一抽。

nbsp;nbsp;nbsp;nbsp;人家确实喜欢吃醋,却也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之人好吧!

nbsp;nbsp;nbsp;nbsp;见黄旭现在这般从容淡定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是太过于着急了而已。

nbsp;nbsp;nbsp;nbsp;“说重点!”陈林低沉的声音说道。

nbsp;nbsp;nbsp;nbsp;“没有重点。”黄旭依旧云淡风轻的笑。

nbsp;nbsp;nbsp;nbsp;陈林牙齿咬得咯吱响,双眸中血气翻腾,浑身的戾气瞬间升腾起来。

nbsp;nbsp;nbsp;nbsp;黄旭见陈林处于暴怒状态,收敛起玩味的笑容,耐心的向陈林说出他的理由来,“我让丁素兰过来帮忙给舒芹扎针。我告诉她该扎哪些穴位,再告诉她扎针的手法,她肯定能做到的。”

nbsp;nbsp;nbsp;nbsp;“哦!”陈林这才明白黄旭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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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病因

陈林赶紧吩咐佣人去叫丁素兰,然后把房门关上。

钟婉琴最后回头,看到黄旭正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她。

不知为何,她的手又摸向了腕上的金表,感觉到金表中的那只蛊在蠢蠢欲动。

钟婉琴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亦如舒芹一样,让她觉得其名的讨厌。

只是,现在与她接头的人还没找到,圣主对她下达的命令也没收到。

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不能轻举妄动啊!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启动特殊通讯跟圣主通话,问问他真相了。

钟婉琴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在陈容眼中,陈容自然要“关心”她了,柔声说道:“婉琴不要怪陈林态度恶劣啊,他平时就是那个样子。冷冰冰的!以还有人给他取绰号叫‘千年冰山’呢。”

然而,陈容没有直接说出,以前给陈林取这个绰号的人,就是当年的钟瑜呀!

一提起当年的事情,钟婉琴立马打起精神来应付,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道:“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舒妹妹病成那样,陈林为她着急而凶我的嘛。离离生病的时候,我也会很着急很着急,心情会变得是很糟糕,也会冲动的骂人。”

“哦!”陈容微眯双眼,看着眼前这个亦真亦假的女人,压低声音,道:“辛苦你了!”

一句简单的“辛苦你了”包含着好几种意思。

既有对她生养钟意离,而所受辛苦的抱歉之意;也有对她现在假装失忆,充当敌方棋子的嘲讽。

钟婉琴抬眸望向陈容,想要从他的神色中觉察出点东西出来,陈容却已把眸光移开。

陈林把房门关上后,又急急的转身奔向舒芹这边而来。

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却必须要守在这儿才行。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怎么可以离开舒芹呢?

而且,黄旭并没有要赶他离开的意思。

当然,即使赶他也不会离开的!

“芹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晕过去?”陈林焦急的问道。

“问题不大。扎几针就会醒过来的。但是。剩下的事儿,必须得丁素兰来了才能做。”黄旭轻松的笑了笑。

陈林见黄旭如此轻视舒芹的病情,怕他不好好给舒芹治病,提醒道:“问题怎么可能不大呀?芹芹受伤的是头部。刚才一直嚷嚷着头晕,还吐了。”

黄旭给了陈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知道!那些只是表象而已,并不是引起病因的根本原因。真正让她变成这样的是其他原因……”

话说一半,黄旭停顿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陈林最恨这种话说一半的人了,眉头紧拧,继续追问道:“根本原因是什么?快说!”

“‘非自然能力’在舒芹体内影响她的身体机能,而她又不会调节,所以变成这样了。”黄旭解释道,但见陈林一脸不相信的神色,便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看着吧!我马上就把她弄醒。”

黄旭懒得跟一个啥都不懂的人解释,那不是浪费他的口舌吗?

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舒芹,吩咐陈林道:“你坐到床上去。把她扶起来!”

陈林赶紧脱鞋上床,小心翼翼的把舒芹扶了起来。

黄旭气定神闲的擦拭着手上的银针,不急不躁的样子,让陈林看了很是气闷。

“黄旭,我可告诉你呀!你若是没能把芹芹救治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陈林咬牙切齿威胁着说道。

“切!~我还怕你不成?少来威胁我,在这里除了我能救她,别人绝对不行!”黄旭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哼哼!

小子!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担心她的安危?

我才是最关心的人好吧?

能保护她的人也只有我!

只不过你小子不知哪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连命运之神都在眷顾着你。

让你和舒芹在这辈子相逢,并相爱了!

而我又不能强行介入。真是便宜你这小子了!

然而,这些话,黄旭只能在心里嘀咕一番,不能说出来给陈林听。

陈林听了黄旭反驳的话语。心里虽然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袁秋泽是个教授级别的老医生,他不能医治的病人,在黄旭手中却很轻松就给治好了,陈林不得不相信黄旭有救治舒芹的能力。

黄旭说话的同时,手起针落。银针扎在舒芹头部,那两个被撞得鼓起来的大包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两股细细的黑气从银针冒出。

原来黄旭使用的银针是空心的,黑气从空心处被抽吸出来。

“这,这黑色是什么?”陈林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我说这是邪气,你相信吗?”黄旭反问道,不等陈林回答,又道:“舒芹不是被磕一下,砸一下而变成这样的。她是被邪气所伤。”

“芹芹手上不是戴着你给她的‘避邪珠’吗?为什么还会被邪气所伤?你别跟我说你的东西就是一摆饰,根本起不了作用。”陈林愤怒的瞪着黄旭。

黄旭瞥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愤怒,淡淡的语气,慢慢的解释道:“本来‘避邪珠’是可以帮她挡去邪气的,但是,昨晚在院子里被你给甩了。后来发生落水之事,邪气趁机进入她的体内。后来又没有经过疏导,全部清除干净。今天突然发生了变化,邪气增强了许多,才会让她出现如今之样症状。”

这番话,分明是在指责陈林,是他害成舒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的。

陈林听言,眸光黯然,羞愧得无地自容。

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醋劲太大,就不会把黄旭送给舒芹的东西丢掉,后面那些事儿也不会发生了。

亲身经历过,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不由得他不信啊!

一向只喜欢用科学来解释一切的陈林,思维方式被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刚才你说过的‘非自然能力’,你能有办法解决它吗?”陈林又问道。

现在能依赖的人就只有黄旭了。

“正在想办法。如果舒芹能配合的话好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黄旭如实回答。

如果舒芹愿意跟着他练功,自己也可以把体内的邪气驱赶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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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神秘的丁素兰

过了片刻,银针上的黑气渐渐变淡。

舒芹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

缓缓睁开双眼,便看到黄旭那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晃动,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

死而复生啊!

又一次感觉到自己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这两天,她真的是倒霉到家了,不是被水淹,就是头部被撞到。两次都很不争气的昏迷过去,空有一身异能,连自己的命都保住。

“芹芹,你终于醒了。”陈林见舒芹醒了过来,欣喜异常,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着舒芹。

“咳咳!”舒芹微微皱眉,轻咳两声,提醒道:“轻点,喘不过气来了。”

陈林听言,只好把手臂放松了一些。

暗自气恼自己毛手毛脚的,不懂得照顾好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没有弄痛你吧?”

“还好!”舒芹虚弱无力的回答道,依偎在陈林温暖的怀里,脸上露出安慰他的笑容。

“头还痛吗?还晕吗?还有没有恶心的感觉?”陈林连声关切询问道。

“不痛,不晕,不恶心了。”舒芹耐心的回答道。

“你刚才晕过去了,吓到我了知道吗?真怕你醒不过来。”陈林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向她诉说自己紧张而后怕的心情。

“呵呵,怪我咯!”舒芹满脸幸福的微笑。

“你头上插着针哦!样子很古怪。”陈林又道。

“嫌我很丑是吗?”舒芹瞪着他问道。

“怎么可能会嫌你丑呢?无论什么时候,芹芹在我的心目中都是最美的。”陈林不用打草稿,就能对舒芹说出这些快要甜腻死人的话语。

黄旭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羡慕到死。却也只能站在一旁,不一言。

等他们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之时。黄旭这才来到床前,看到插在舒芹头上的银针,不再有黑气冒出,便把银针收了起来。

微笑着看着舒芹,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不好!我的手和脚不能动了,整个身子凉凉的。”舒芹无力的回答道。

“嗯!”黄旭了然点头,然后对脸色又骤然紧张起来的陈林。笑了笑道:“预料之中。”

“接下来该怎么做?”陈林焦急的问道。

“丁素兰应该快来了吧?”黄旭反问道。

“派人去叫了。”陈林回答道。

话音未落。房门正在这时被敲响。

“她来了!”黄旭笑了笑,往房门走去。

舒芹不明白黄旭要做什么,看着陈林问道:“素兰来做什么?”

“给你疗伤!”陈林回答道。脸色一红,又道:“因为她是女的!”

舒芹很是疑惑,又问:“素兰是女的跟我的伤有什么关系?”

“呃,那个。一会儿她会脱光你的衣服。”陈林嚅嗫着回答道。

“……”

门开了,丁素兰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情景。开始有点疑惑。然后,听黄旭说出舒芹现在状况,再仔细观察舒芹时,丁素兰的脸上豁然露出一片震惊之色。

但。很快她就恢复以往的正常神态,道:“黄大师,您叫我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舒芹是我的姐妹,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请您尽管吩咐。”

不错!

是个性子爽直的女人。

黄旭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把舒芹当成姐妹,那我不能占你的便宜。不要叫我黄大师,叫我的名字就好。”

相信“姐妹”两个字,丁素兰绝对不会随便对谁都能说出口来的。

而且,黄旭从丁素兰的眼眸中,看到了真实的情感。

她看舒芹时的眼神,分明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情。

先是诧异,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怜悯……总之,这些情感绝对是真实的。

黄旭之前的猜测好像又出现了一些偏差,不由的,对丁素兰的身份更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丁素兰迎上黄旭探究的眼神,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很是淡定与平静。

黄旭收敛起锐利的眼神,吩咐陈林把舒芹放平,从床/上下来,然后让丁素兰把舒芹身上的晚礼服脱了下来,仅剩下罩罩和小裤裤。

做这些事的时候,陈林始终陪在黄旭身边,两人都是背对着床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舒芹现在是什么样子。

其实,陈林呆在这里起不任何作用,黄旭却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目的就是要让陈林看清楚,即便他和舒芹是医生和医患这样的关系,他也绝对不会趁机对舒芹做出越轨的事情来。

因为,黄旭心里清楚知道,若是想要呆在舒芹身边保护她,不但要有合适的、正当的理由,还得取得陈林的信任,不然,陈林总是百般阻挠,他想要近距离保护舒芹,根本做不到嘛。

说话间,黄旭把银针全者交给了丁素兰,让她把针扎到他所说的穴位上。

丁素兰跟袁秋泽学习过扎银针的手法,练习的也还算是熟练,因此,做起这些事情来,并不算困难。

然而,后面黄旭所说的那些东西,是她在袁秋泽那里没有学过的。

揉、按、拍、点,这些手法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也不困难,但是效果却非常好。

银针扎下去不久,舒芹的四肢便可以随意活动了,只是觉得那股寒凉之气,全都凝聚在她的腹部处,整个肚子都是凉的,像是被压了一块沉重的冰块一般,很不舒服。

事情进行到这儿,黄旭、丁素兰、舒芹三个人经过一番交流之后。

黄旭突然沉声对丁素兰说道:“丁素兰,现在要请你动用一些真气,帮舒芹把邪气逼出来,可以做到吗?”

丁素兰毫不犹豫的答应:“可以。你继续说吧!”

黄旭又在心里暗暗给了一个赞字。

这个丁素兰的身份一定要查清楚。

以后,在保护舒芹这件事情上,丁素兰肯定能帮上大忙。

还有,丁素兰之前看到舒芹时的反应,让黄旭敏锐的感觉到,丁素兰应该知道舒芹身上所中的邪气来自何方。

当然,现在不是追查丁素兰底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快点把舒芹体内的邪气驱走,免除她的痛苦。(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今生来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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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西北丁家人

在黄旭的指点下,丁素兰盘腿坐在床上,运用自己的真气帮助舒芹驱除体内的邪气。

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

非常之耗费精力呀!

但,丁素兰一丝退缩的念头不曾有过。

随着时间消逝,大概过去一刻钟的时间,舒芹感觉腹部的凉意渐渐减少,浑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气流,再也不会觉得自己肚子上压着大冰块了。

让她这么快就恢复健康,她得好好感谢人家丁素兰才行。

舒芹偏转脸去看丁素兰,却见丁素兰的脸色不正常的发红,额头上已有薄汗冒出,便知道人家这是倾尽全身的力量来帮她呢!

不由的深受感动,眼眶红润起来,轻声道:“黄旭,可以让素兰姐停一下吗?她现在状态不太好。”

陈林忍不住回头去看丁素兰是不是了什么出事,但见躺在床上的舒芹穿成那样,脸色一红,立马又把脸转了回来。

黄旭倒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并没有回头去看过,掐算了一下时间,临近结束不远了,便问丁素兰道:“还能坚持吗?”

“能!”丁素兰坚定无比的回答道。

于是,丁素兰继续用真气给舒芹驱寒,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大,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至颈间,把她身上那件雪白的护士服都打湿了。

当黄旭说停的时候,丁素兰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做完收势动作,整个人都似要虚脱了一般。

幸好舒芹现在完全恢复正常状态,体内的邪气也差不多被驱除。

“素兰姐……呜呜……谢谢你!”舒芹扑入丁素兰的怀里,流下感动的泪水。

“舒芹,不要跟我说谢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丁素兰薄薄的嘴唇微微抖动,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轻轻拍着舒芹的背。“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说舒芹因为丁素兰拼尽全力救她,而感动落泪情有可原。那,丁素兰也流泪就有点奇怪了吧?

可是。丁素兰也不知为何,就是止不住要流泪。

两个女人抱着哭,两个男人背过身子静静听。

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咳咳!”黄旭轻咳两声,提醒道:“既然已经治好了,舒芹。你的衣服穿好了吗?我们要转身了哦!”

“呃!~”舒芹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束,脸色瞬间变红,连忙警告道:“等一下,千万别回头啊!”

然后,慌忙抓起放在旁边的晚礼服就要往身上套,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更衣间时,就是想要换下它,之后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

“不穿了!”舒芹嘀咕一声,甩下晚礼服,跳下床去。光着脚丫子,直接往更衣间冲去。

丁素兰看到舒芹飞奔而去,消失在更衣间的背影,顿时瞠目结舌,满头黑线。

妹呀!

要不要这么彪悍?!

你至少要在身上裹一条毯子什么的才跑吧?!

虽然房间里的这两个男人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回过头来看你穿着罩罩和小裤裤奔跑的样子。

但……他们终究还是男人不是么?

听到舒芹的脚步声和更衣间的关门声,两个男人的脸色现出古怪之色,却都不敢回过头去看。

黄旭和陈林四眸相对。

陈林从黄旭眼眸看到的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

而黄旭从陈林的眼眸中发现有一抹愤恨之色。

奇怪了啊!

陈林在愤怒什么?

又在恨谁呢?

黄旭在尽力帮忙舒芹,陈林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你们可以转过身来了,舒芹进了更衣间。”丁素兰提醒那两个挺直了背。正襟危坐的男人道。

黄旭盯着陈林的眼睛,回了丁素兰一句话,“不用管我们。你先运功调息,把精气神补充好。”

丁素兰正有此意。深呼吸几口气,不顾旁边还有陈林和黄旭在,开始运功调息。

刚才给舒芹驱邪气,耗费太多的真气,人都差点要虚脱了,再不补充回来。只怕是踏出房门就要晕倒了。

丁素兰运功调息时的姿势有些怪异,不是用众多人使用的双腿盘坐法。

只见她坐在床上,左腿盘曲,右腿伸直,右手放在丹田处,左手捏兰指放在盘曲的右腿上。

吐纳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吸时急,吐是缓,发出一种类似于拉风箱的声音。

陈林对她这种调息方法,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便把视线调开。

黄旭却微眯双眸,多观察了一番。

丁素兰的调息方式,黄旭听他家老爹说过,属于古武门派的修炼功法。

而且,会这种功法的人只有一家。华夏国的西北方,有一姓丁的家族人会。

丁素兰正好姓丁,由此可知,她确实是古武门派的人了。应该就是西北丁家的人。

“喂,黄大神棍,我还有事要跟你说。”陈林压低声音说道。

语气很冲嘛!

赤果果的挑衅呀!

黄旭转过脸来,眉头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问道:“怎么啦?舒芹现在没事了,你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么?”

然而,陈林并不理睬黄旭的讥讽,赤红着双眸,死死盯着黄旭的眼睛,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黄旭,我跟你商量个正事。芹芹跟我说,你要开制药厂是吧?我也想参股,可以让我加入吗?”

黄旭微微拧眉。

啧啧啧!

陈林这话倒说的还算客气,可是,他这么凶狠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跟黄旭商量事情的样子呀!

霸道如斯,这人是要怎样啊?

黄旭心里不由的生起一丝疑惑。

陈林见黄旭只是拧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便靠近些许逼问道:“这是一件很为难的事吗?需要考虑这么久!”

“陈总那么大的公司需要管理,怎么会有兴趣到我这儿参股呢?”黄旭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是一个商人,看到有钱赚的项目,自然有兴趣了。再说了,芹芹可以入股,我为啥不可以?”陈林问道。

黄旭这才恍然大悟,一副“你的心事我明白了”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是那么的得瑟,听着是那么的渗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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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要你的人

“笑什么笑?答应还是不答应,给句痛快话!”陈林牙齿磨得咯吱响。

黄旭收敛住笑声,压低嗓音,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原来你是因为舒芹入股的事情而吃醋了啊?早说你对这件事耽耽于怀,很不放心她与我合股建厂,你也要参股进来的意思,其实……你是想顺便监视我和舒芹呗!”

这么直白的说出这些话来,难道一点都不怕陈林生气么?

然而,被说中心事的陈林,并未有任何尴尬之感,脸色一沉,理直气壮的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随时看着她了。”

黄旭低头闷笑两声,“哼哼!好吧,她是你的,你要看着她也是应该的。谁叫那个二货有那么多的男生喜欢呢?你不紧张,我还替你紧张呢!”

“切!~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替我紧张。”陈林猛翻白眼,又道:“说正事,你到底让不让我入股?”

黄旭唇角微弯,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本就很整齐的衣服,在陈林满脸怒容的注视下,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准了!”

靠!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陈林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见目的已然达到,便也不再去与这个极其得瑟的人计较了。

“等一下!”黄旭一把将正要走开的陈林拉住,斜睨着说道:“既然你要入股,我们总要谈一下细节的吧?”

陈林想都没有仔细想,便说:“芹芹入多少股,我便入多少股。”

“她才投入一百万,难道你也投这么点?那可不行!她的本钱不多可以理解,你那么高的身价,也才拿这么点钱出来,怎么好意思谈入股的事呢?”黄旭很是好笑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了吗?我就是要监视她,投资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芹芹投一百万,我也投一百万。这跟我的身价没有任何关系。”陈林大言不惭的说道。

黄旭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比陈林的脸皮还要厚的,挑明一切都无所谓,做出一副“反正我就要这样。你想怎么着?”的样子。

然而,黄旭还真不想把陈林怎么样,本就有意想要拉拢他,又何必拒绝他呢?

不过,装装样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陈林。入股是可以的,投资少一点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在蜀都人生地不熟,建制药厂的话,需要大量的人才,才能建起并运转,从而走上正轨赚大钱。舒芹已经帮我说服韩虎,在帮我们打前阵了。这后续的工作还是需要更多的人,你得帮我弄些人来。”黄旭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要求来。

“要人还不简单吗?人才市场招去呀!只要你的工资开得高。想要什么样的人才还怕招不到咩?”陈林很是不屑的冷哼道。

严重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他来出主意。

黄旭一见陈林脸是鄙夷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想要的人不是人才市场能挑得到的。我要指定的人选。而这些人现在在你的手下做事。”

“……”陈林一时之间有些困惑了。

这人的胃口也太刁了点吧?

放着拥有众多人才的人才市场不去,而要他手下的人?

这神棍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不愿意呀?”黄旭问道,既而,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道:“那咱们之间的合作没办法谈了。”

“你要哪些人?”陈林问道。

“我想要你们陈家的掌勺大厨。”黄旭道。

“吴阿姨?!”陈林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为什么?”

“她对药材是不是有特别的研究?从昨晚到今天早上的膳食中可以看出。她做的菜与其他厨师大有不同。”黄旭解释道。

陈林点点头道:“嗯,不瞒你说,她在我家当厨师之前,是一名中药医师。对药材确实深有研究。”

“她在你们家当厨师太屈才了,让给我好不?我能让她在制药厂,发挥她应有的能力。”黄旭认真的说道。

“这个……我要问问吴阿姨自己的意思,还得问问我妈肯不肯放人。”陈林犹豫着说道。

吴阿姨在陈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厨师,跟陈家相处的像是一家人。

因当年陈父被害一事,与吴阿姨有直接关系。

虽然最后确定她不是害死陈父的凶手。甚至有暗中帮助过陈父。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愧对陈家,所以一直对陈家忠心耿耿,几十年如一日的为陈家付出。

“嗯,你去征求一下她们的意见是对的。我这边的前序工作还没做好,可以再等一等让吴阿姨过来。”黄旭拍了拍陈林的肩膀,表示理解的笑了笑。

其实,黄旭也从舒芹那里知道一些吴阿姨的事情,知道陈家人和吴阿姨的感情不一般,想要吴阿姨这个人才,不是那么容易的。

又道:“我还要你手下的一个人可以吗?”

“谁?!”陈林狠狠拧眉,眸中寒光四射,牙齿都快要磨出血来了。

他发现黄旭跟他要人,简直像是比剜他的肉还要痛。

黄旭见他一副心痛的模样,笑道:“呵呵,这回要的是你讨厌的宁家人。”

陈林暗暗松了口气,有些郁闷的眼神瞪着黄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讨厌宁家人?”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反正你对宁家人不待见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黄旭说道。

“好吧!宁家的人,你随便要谁都可以。”陈林也不去计较这些事了。

“真的?不管是谁都行?”黄旭多唠叨了一句。

陈林很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道:“……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

黄旭的嘴角狠狠一抽,缓声道:“那就宁玉芝……还是算了?宁美芝吧!”

“随便!”陈林不置可否的甩下两个字。

大踏步迎上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舒芹。

关切的眸光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在她的头上、手上仔细检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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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妹妹?

陈林紧张着询问道:“芹芹,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了是吗?”

舒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脸上露出安慰的微笑,道:“我已经好了。”

“那,今晚的宴会可以参加的吧?”陈林问道。

“……”舒芹脸上的笑容豁然消失,问道:“不参加可以吗?”

“不可以!”陈林直接一口拒绝。

“唉呀!我的头好像又很晕啊!”舒芹一只手扶上额头,佯装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

陈林知道她是假装的,立马配合,双手轻拥着她柔软的腰身,笑道:“我扶着你就好了。要不然,再让神棍给你扎上几针,头就不会晕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最怕扎针了。痛!”舒芹赶紧站直了身子。

幸福的两人一唱一搭,腻歪个不停,把人家丁素兰和黄旭都当成空气直接给无视了。

“咳!”黄旭轻咳一声,冒着被陈林杀死的眸光,轻抬自己那只极为好看的手,从容淡定的笑道:“舒芹,让我看看你的手。”

“只是看一看,不准扎针!”舒芹瞪着一双惊恐的眸,一脸戒备的模样。

“嗯,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对你扎针的。”黄旭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舒芹放心的把双手,向黄旭伸了过去。

陈林一把将她的手拉回一只,告诉她道:“让他看一只手就行了!”

舒芹愣了一下,乖巧的“哦!”了一声。

只是,这二货心里在想:两只手都看的话是不是更准确些呢?

黄旭见陈林阴沉着一张脸,眸中寒光四射,知道陈林是不想让他去碰舒芹的手,唇角微弯,笑道:“我可不会悬丝诊脉呀!你这么紧张,让我心里很有压力。”

“少罗嗦!看完快走!”陈林没好气的说道。

黄旭还来不及说话,舒芹已经出声了,偏转脸来看着陈林训斥道:“不能这样对待客人。”

陈林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他可从来就没有把黄旭当成客人,一直把黄旭当成情敌来着。

黄旭在陈林咄咄逼人的眸光下,匆匆给舒芹探完脉,松口气道:“嗯。体内的邪气差不多清除干净了。”

“本来就没事了,是你要多此一举。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陈林长手一伸,把舒芹拉回自己怀里,立马下了逐客令。

丁素兰和黄旭相视一笑。各自摇了摇头,悄悄离开了舒芹的房间。

守在房门外的众人,终于见他们走了出来,赶紧上前询问舒芹的情况。

丁素兰给了大家一个安慰的笑容,“你们自己去看吧!”

转身把房门打开,大家全部一下涌了进去,然后把舒芹和陈林围了起来。

陈林赶紧以防备的姿势,把舒芹紧紧抱在怀里护着,向大家道谢,“她已经好了。多谢大家的关心。”

见他这般小气,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房门外,丁素兰转身正要离去。

“丁素兰,等一下!”黄旭突然出声唤道。

丁素兰豁然转身,疑惑的眼神瞪着黄旭。

“你认识舒芹?”黄旭问道,丹凤眼微眯,认真的审视着丁素兰。

“认识。”丁素兰垂下眼帘,不与黄旭锐利的眼眸相对视。

不知为何,丁素兰已经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想要立马转身逃离。

黄旭不着痕迹的横跨一步,挡在她想要逃离的出口,微眯双眼,缓声问道:“我是说。很久以前你就认识她。”

“……”丁素兰豁然抬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他。

她自己现在都还不确定,舒芹到底是不是她那二十年前丢失的妹妹,他是怎么知道的?

黄旭见她的神色有异,继续提示着问道:“你和舒芹小的时候就认识?”

“你到底想说什么?”丁素兰有点愤怒的瞪着他。

黄旭无视她的愤怒,继续猜测着问道:“你叫她妹妹。那她是你的亲妹?表妹?堂妹?”

丁素兰听言。反倒暗暗松了口气,甩下一句,“不知所云!”

毫不犹豫,立马转身走人。

陈家的走廊两头都可以走,他挡着这头,另外一头照样可以走嘛!

“丁春秋是你的什么人?”黄旭在她身后突然出声问道。

丁春秋?!

丁素兰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脚步微微一滞,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去。

他怎么知道丁春秋?

他是丁春秋派来的人吗?

不,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如果是丁春秋的人,早就把她抓住,送到丁春秋那儿去了。

不用理他!

至少现在不理他。

丁素兰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脚步移动的飞快。

然而,丁素兰还没有走出十米远,眼前一晃,一道白影停在她的面前。

黄旭又一次挡住了她的去路。

从黄旭刚才如同鬼魅般的行动来看,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丁素兰自知不可能打赢他。

不得不停下脚步,抬眸凝视着黄旭,毫无畏惧之感,态度却是缓和了一些,问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

“丁春秋是你的什么人?快回答我!”黄旭沉声问道。

丁素兰薄薄的嘴唇微微蠕动,犹豫了一下,反问道:“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黄旭眸光闪烁了一下,警惕的眼神看了看四周,提出建议道:“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话吧!”

丁素兰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当他们两人刚一离开,走廊尽头的高大盆栽后闪出一道清丽的身影。

居然又是钟婉琴!

只见她微张着嘴巴,一双美目瞪得巨大,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一般,眼眸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

丁素兰这个名字她没听过,也不认识丁素兰这个人。

但是,丁春秋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呀!

只是丁春秋这个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才对。

因为,凡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人,绝对不会得到好下场。

钟婉琴就是知道这个名字,现在才会伦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对这个名字恨之入骨,比恨宁瑞夫人还要恨上好几倍。

但她又无可奈何,必须听命于这个大名为丁春秋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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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如鸟爪的手

正在钟婉琴愣神之际,舒芹房里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陈林,舒芹,今晚就看你们俩的啦,好好表现。特别是陈林,千万别丢了你家师傅的脸啊!”这是袁秋泽的声音。

“袁伯伯,您放心,我会做到的。”陈林铿锵有力的回道。

钟婉琴收回涣散的思绪,赶紧快步往舒芹房间走去。

有些戏还得继续演嘛!

现在舒芹可是大家眼中的宝贝疙瘩,她不能得罪。

刚才挤在舒芹房内的人,此刻有好些人在往外走。

大家见舒芹没事了,也都各自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现在只剩下陈林和陈容还在舒芹的房间里。

“大哥,晚礼服换下来了。能帮我把它修改成保守一点的不?”舒芹跟陈容说道,手上拿着的正是那件蓝色的晚礼服。

“当然可以!包你满意。”陈容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然后和舒芹商量着修改方案。

陈容和舒芹在商量修改方案的时候,陈林在一旁接听电话。

电话是蓝余打来的。

蓝余跟他报告说,在蜀都城边上偏僻的郊区,查到江天治的踪迹,现在他和石海带了两个人,正往那边赶去。

“陈总,您会过来吗?”蓝余在电话里问道。

陈林一开始还有一点兴奋,很想要答应蓝余他会去。

他想亲手抓到江天治,问出江天治的幕后主使人是不是陈拓宏。

可是,当陈林听到舒芹和陈容有说有笑,商量修改衣服的声音,微微拧眉。最后决定不去了。

叮嘱蓝余他们注意安全,务必要把江天治抓回来。

陈林刚把手机挂断,一抬眸便看到钟婉琴的身影,出现在舒芹的房门口。

不由的眉头紧拧。

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不想让她靠近舒芹。

钟婉琴一对上陈林寒光四射的眸,吓得她脚步赶紧停止,不敢踏进房来。

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陈林见她还算识趣。便也没有当场喝斥她,转过脸去,做出一副无视她的样子。

陈容跟陈林说过他的计划了。要把钟婉琴这个诱饵好好利用一番,钓出她身后的大鱼来。

所以,陈林现在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破坏陈容的计划。

陈容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柔声招呼她道:“婉琴,离离又睡觉了吗?别愣着了。快进来!”

“离离没睡,有人陪着呢。听说舒舒妹妹好了,我是来看看她的。”钟婉琴柔柔的回答道。

移动莲步,来到舒芹面前。“舒妹妹……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黄医生的医术真的很高啊。”

说话就说话吧!

钟婉琴为了把样子装得更像,还一把抓住舒芹的手。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眼眶里自带着一片闪动的晶莹泪光。

“钟姐姐。没吓着你的吧?看你都流泪了,多谢姐姐关心。”舒芹轻轻拍了拍钟婉琴的手背,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钟婉琴手中抽了出来。

“只要妹妹没事就好。”钟婉琴抬手将眼角的泪拭去。

尼玛!

居然是真的眼泪呀!

俗话说的好啊,女人是水做的,这个女人就是水做的,泪水说来就来,就跟自来水龙头一样。

为了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女人就应该适时的装柔弱。

咱们的大美女,钟婉琴、明小雅就经常这么做。

然而,钟婉琴装柔弱的技术,比明小雅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若是钟婉琴去当演员的话,绝对能把那什么卡的金奖拿到手。

舒芹看着钟婉琴那般惺惺作态的样子,恨不得踹她一脚,把她踹到再也见不到的地方去。

然而,眼前的形态不允许她这么做,旁边站着的陈容,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和钟婉琴呢!

看那陈容的态度非常明显,不想看到她们两人起冲突,特别是不想看到舒芹“欺负”钟婉琴。

舒芹心里暗暗吐槽:大哥啊,请你看清楚一点,我现在并不想跟她起冲突,是她老是想来招惹我!

舒芹想起钟意离来,赶紧转移了话题,关切询问道:“钟姐姐,离离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挺好的!刚才吃了点东西。黄大师说了,要让他多躺在床.上休息,少起来走动。”钟婉琴回答道,然后亲热的挽着舒芹的手臂,“走嘛!我带你去看看他。”

舒芹看着那只挽在她手臂上的手,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钟婉琴的手骨瘦如柴,跟鸟类的爪子类似。

舒芹心里暗忖:钟婉琴的脸长得那么精致,这双手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莫非她练过鹰爪功?

咦!~

太恐怖了!

若是被她抓挠两下,肯定会受伤的。

以后还是要多注意点,不要被她有机可趁,伤害到自己才行。

之前舒芹被邪气所伤,全身变得僵硬,眼睛不能睁开之时,几度从钟婉琴身上感觉到了杀气呢!

陈家今晚有客人要来,全府上上下下严阵以待。

因此,这会儿到处都能见到佣人们忙碌的身影。

这厢,黄旭和丁素兰只得往后院人少的地方走去,找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凉亭坐下。

“你先说。”丁素兰率先开口说道。

“云市‘黄氏门’听说过吧?黄天龙是我老爹。”黄旭平静的说道。

“你,你是‘黄氏门’的少主?!”丁素兰豁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眼神在黄旭身上打量了好几番。

显然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见过我?”黄旭惊讶的问道。

“没有!只是听说过而已。”丁素兰矢口否认道。

因为,她见过的那个人,与眼前这个人的差距太大,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嘛!

她现在还不知道黄旭说的话,有几份真实,自然不能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听说了些什么?说说看。”黄旭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们说……”丁素兰脸上现出一抹困惑,省去了一大段鄙视黄氏少门主的形容词,直接说道:“呃!~总之,他们嘴里形容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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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他的真实身份

“嘿嘿!没想到我就是真正的黄氏少门主是么?”黄旭扬了扬好看的眉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丁素兰点头。

“确实,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个其貌不扬、武功平庸,各方面都很渣的黄氏少门主,跟现在的我确实存在很大的差距……”黄旭云淡风轻的笑道,说到这儿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咳咳!

这是在夸奖自己很出色么?

虽然黄旭确实很优秀,也有资本这么说自己,却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

丁素兰撇了撇嘴角,沉默不语。

她知道,就算她不开口说话,黄旭也一定会告诉她原因的。

黄旭见丁素兰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心里暗赞丁素兰的心理素质足够好,同时又在想,舒芹若是像丁素兰一样冷静就好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黄旭默了默,锐利的眼神紧锁丁素兰,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出身在古武门派,这一点不用我多说,早在昨晚看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那你应该知道古武门派之间,一直有着很激烈的竞争。有些故事,也应该知道的对吧?”

丁素兰不承认,也不否认,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好像在说:“你若想从我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就快点说你的底细。兜圈子的事情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想奉陪!”

遇到这样的女人,黄旭眉头微拧,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大家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自己也想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吧!

他说还不行吗?

黄旭调整了一下姿势。背靠在椅背上,用平淡的语气,缓声说道:“三十年前我们‘黄氏门’还不算太兴旺,为了展壮大,得罪过不少门派中人。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是被仇人所害离开人世的。老爷子为了保护我,便给我安排了替身。平日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其实那都是我的替身。而且。不止一个。我算算啊,这十几年来,我的替身大概有七个。现在这个用得最久。已经三年了。”

黄旭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轻敲击,出“笃笃笃”的声音。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锐利的眼神收敛回眸。并未给丁素兰任何压力。

但,丁素兰却无条件的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一切绝对是真实的。

门派之争的激烈程度,她是非常清楚的。

为了保全黄家的这根独苗,黄老爷子这样安排,看来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好了。我的身份已经向你坦白了。现在该你说了吧?丁春秋是你的什么人?”黄旭的手指停止在桌面上敲击,认真的眼神盯着丁素兰。

“你是怎么知道丁春秋这个名字的?”丁素兰脸上现出少有的疑惑之色。

看那黄旭的年纪不大,丁素兰觉得他不应该知道丁春秋的名字。

因为。丁春秋这个名字,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在江湖中了。

“我知道这个名字怎么了?”黄旭反问道。

丁素兰不答反问:“他和你们黄氏门有仇?刚才你说过。你妈妈在你三岁的时候,被仇人所害离开人世。那个仇人,莫非就是丁春秋?”

“是的!他和我们黄氏门有仇。他就是害死我妈的大仇人。”黄旭肯定的回答道。

他没有跟丁素兰说,丁春秋的老婆是被他老爹无意中间接害死的,而他的母亲也是被丁春秋直接明确害死的。

还有,丁、黄两家祖宗上代,上上代,也都有势不两立,这其中的恩恩怨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总之,一句话,他们家和丁春秋家世代有仇呢!

“哦!原来如此。”丁素兰了然点头。

说话的同时,脸上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眼睛却在注意着黄旭的一举一动,全身的神经下意识的绷紧了,说道:“我姓丁,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丁春秋的人了?”

“呃!~”被拆穿心事的黄旭多少有点尴尬,如实回答道:“其实,刚才看到你的运功调息方式,我已经知道你和丁春秋有关系了。二十多年前,丁春秋是华夏西北丁氏门门主。这门运功调息方式是他们丁氏家族独有的。”

说话的时候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想要动手攻击丁素兰的迹象。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呢?我和你的大仇人有关系,你不是应该把我杀掉报仇吗?”丁素兰很是疑惑的反问道。

黄旭淡然一笑,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动手的。虽然,你的身份确实很可疑,但是,你在明知道舒芹中的是丁氏邪气的情况下还给她治疗,竭尽全力把自己的真气输给了她。这一点,足以让我相信你不是坏人。而且,我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丁氏一门的狠毒之气。所以……我相信你这个人,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丁素兰无语。

黄旭的这些解释,倒也真算是奇葩了。

好吧!

俗话说,坏人中间有好人,好人中间有坏人。

好人和坏人的界定,要看此人与他是否有利益关系。

很明显,舒芹是黄旭在乎的人,丁素兰帮了舒芹,自然也是帮了黄旭,那他们之间便存在了利益关系,成为朋友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了吗?”黄旭诚恳的语气问道。

丁素兰抿了抿唇,不再犹豫,缓声说道:“我原本不姓丁。丁春秋是养育我十五年的人,他教我武功,培养我成为神教圣女。”

“你是说……丁春秋其实就是华夏南方深城的圣教圣主?”黄旭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你不知道这件事?”丁素兰反问道。

黄旭很是尴尬的轻咳一声,回答道:“咳!~过去的十几年,我不参与门派之事,对于其他门派中的事儿,我也不太关心。”

“那你怎么知道华夏南方深城有个圣教呢?”丁素兰又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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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她是她吗?

“听我老爹提起过。”黄旭平淡的回答道。

“丁春秋建立这个圣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二十年前才开始建立的。而你不理世事,不知道丁春秋就是圣教圣主,这也还能说得过去。还有一个原因,丁春秋怕以前的仇人寻找到他,二十多年前诈死,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丁素兰分析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很多人说丁春秋死了,而我那老爹一直坚信他没死呢!”黄旭了解点头。

话锋一转,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你是丁春秋培养的神教圣女,职位在教中应该很高吧?为什么现在只身一人在这里呢?”

“我从来不想当什么圣女,所以我在五年前脱离圣教,撤去圣女之职了。”丁素兰回答道。

“你是怎么脱离出来的?”黄旭倍感疑惑。

听她说在圣教呆了十五年,又当过圣女……肯定不是一般人,脱离圣教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是因为,我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之后,丁春秋问我有什么愿望,我便说想要脱离神教,宁春秋居然同意了。然后,我把所有的职权交回给教内的人,自废武功之后就出来了。”丁素兰解释道。

完成一件大事?

交回职权?

自废武功?

这也太简单了一点吧?

黄旭显然不相信丁素兰说的话。

因为,在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圣教中,地位越高,知道教中的重要机密也就越多。

岂是做出上面几件事就能脱离的了?

脱离圣教,可以说是背叛圣教。

杀了她也不为过。因为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这么简单就能脱离丁春秋的神教?”黄旭问出了心中所想。

“一开始我也觉得太容易了,容易的很不真实。但是,这五年来我的生活过得很平静,并有没遇到麻烦。”丁素兰也是一脸茫然。

“那你给丁春秋做了什么事,他竟然肯放你离开圣教的呢?”黄旭又问道。

“我给他找到一本修炼邪术的古代秘籍。”丁素兰回答道。

“邪术?!”黄旭的双眸瞪大了些许,“丁氏一门的武功,原本就够邪的了。还有比那更邪乎的数术?据我所知。修炼邪术,对自身的伤害也非常大,搞不好会走火入魔。”

“你这是少见多怪了吧?大千世界。哪有最邪的数术?丁春秋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邪术,只要他觉得好,便会不惜一切代价。而去想办法修炼它。”丁素兰说道。

“那倒是!虽然我与丁春秋没有正面接触过,但听我老爹说起这个人时。就知道他一个非常阴狠、邪乎的人。”黄旭点头认同。

两人说到这儿,基本放下戒备,越聊越投机了。

“今天我看舒芹身上的邪气,跟那本古秘籍上所说有点像。”丁素兰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黄旭双眸微眯。凌利的寒光从丹凤眼中闪过,“舒芹确实是被丁春秋的邪气所伤?”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像,并不能确定这就是丁春秋做的呀。”丁素兰摇头回答道。然后问道:“舒芹和丁春秋有什么仇怨吗?”

“……”黄旭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舒芹两步时入进蜀都福利院。一直在那儿生活成长,在这期间应该不可能接触到丁春秋的吧?

默了默,回归之前的话题。

黄旭微眯双眼,仔细看了看丁素兰的手腕,问道:“那你脱离圣教时自废武功,后来是怎么恢复的呢?”

“是袁教授帮了我。然后自己加强修炼,到现在也才恢复脱离圣教前的七成功力。”丁素兰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黄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他没有经历过自废武功时的痛苦。但,他知道恢复武功时的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了。

“言归正转,你是不是在很早以前认识舒芹?”黄旭又问道。

身上坐正了些许,可见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极其看重的。

丁素兰幽幽叹了口气道:“唉,我不敢确定很早以前的事情……”

微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道:“其实,我不敢确定现在这个舒芹,是不是我二十年前认识的那个小不点。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小不点还在不在人世,长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象。而且,我跟那个妹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才三天时间而已。二十年前,我才七岁……”

丁素兰的思绪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

当时的素兰不姓丁,姓颜,叫颜素兰,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家中虽然清贫,一家人过得还算幸福。

突然有一天的深夜,家里莫名其妙的生一场大火。

小素兰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央,无助的嚎啕大哭时,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将她救出火海。

可是,她的亲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也就是说,素兰全家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晚,小素兰被救她的这个男子带走。

一路上小素兰都在哭泣,哭晕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时,却现自己在一辆封闭的大货车上,货车内还有另外十几个小女孩,年纪都在十岁以下。

有点奇怪的事情是,她后来现这些女孩子的家,都是离她家方圆十公里之内的。

也就是说,这些孩子的家,都是一个地方的!

而那个小不点,是最后上车来的,也是她们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才两岁多而已。

押送她们的人是四个壮年男子,其中一男子小不点认识,还管他叫丘叔叔。

后来,素兰知道小不点口中的丘叔叔,全名叫丘吉。也是神教中人。

丘吉似乎很恨小不点的父母,将怒气泄在这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身上,不光骂她、打她,还给她吃了一种会改变面貌的药。

原本长得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被灌下毒.药之后,面目变丑了许多。

后来,小素兰无意中听到丘吉和另外三个人的说话内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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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算不了的事

他们要把这些小女孩,全都送到一个神秘培训基地去修炼一种很厉害的武功。

但是,听说他们的头儿要求苛刻,这些被押送去的孩子们,要经过他的亲自挑选。符合条件的会被留下来,而其他被淘汰的孩子会被处理掉。

“处理掉”这三个字,小素兰听在耳中,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识。

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当小素兰听到这么恐怖的内幕时,先想到的自然是逃跑了。

她悄悄把听到的事情,跟同行的女孩们一说,那些胆小怯弱的孩子被吓得直哭。

因此,小素兰还被押送的那四个男人威胁、殴打。

不过,即使被打,也改变不了小素兰想要逃跑的念头。

车子行到一个人烟稍微多一点的地方时,车子停下来加油,小素兰趁此机会溜下了车。

不知怎么搞的,那个只有两岁多的小不点,也不声不响的跟着小素兰溜下了车。

小素兰害怕她会大声叫喊,从而引起押送她们的人注意,只得把小不点也一并带上。

费尽全力,把小不点放到旁边一辆加满油,正准备离开的小货车上,小素兰也想要爬上车去时,却被押送她们的人给现了。

小素兰被抓了回去,差点没被当场给打死。

小不点被那辆不知开往哪儿去的货车带走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但是,无论如何,至少比她们这些被带到神秘培训基地的女孩子强啊。

那些女孩子被送入基础后,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成符合条件的人只剩下素兰一个人。

而,其他那些不符合条件孩子,素兰再也没有见过,反正被处理掉了。

死没死,不是素兰操心的事了。

后来,素兰得到丁春秋的真传,并成为了神教中的圣女。

故事讲完。丁素兰的思绪还处在悲伤的情绪当中。一时之间无法自拔。眼眸中泛起的泪光,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这个故事埋藏在她的心底,二十年来没有向谁提起过。

如今重新仔细回忆一遍。还是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时那般恐怖,令她感到很是害怕。

交织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在微微抖。

黄旭静静的听完丁素兰的陈述,将舒芹的经历相比对。自然知道这其中有很多巧合点。

这些巧合点,无一不在说明舒芹就是丁素兰口中的那个小不点。

舒芹与小不点的年纪相当。这是第一点。

都是两岁多离开父母的,这是第二点。

造成舒芹离开父母的一个关键人物——丘吉。

丘吉这个人名,在前世故事中出现过,就是那个帮助公子佗。使颜府灭门的管家。

历史重演的话,丘吉还是做那个做尽坏事的人啊!

肯定又是他!

又是他把舒芹和她的父母分离开来!

那么,这一次舒芹的家有没有被灭门呢?

想到这儿。黄旭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弹动起来,他想推算一下舒芹的父母命运。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黄旭推算的时候总是出错,就连一个简单的卦,都起不了了。

奇怪了啊!

为什么算不了呢?

黄旭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手,眉头紧拧。

其实,起不了卦的这种事情以前也有出现过,那就是他推算自己的事情时,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他只不过是想推算舒芹的父母还在不在世,怎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就好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所阻隔了一般,让他起不了卦。

即使强行起好了卦,也看不到有用的信息。

丁素兰收回涣散的思绪,看到坐在对面的黄旭,看着自己的手,眉头紧拧愣,便疑惑着问道:“黄旭,你在做什么?”

“我想起个卦算一下舒芹父母的情况,不知为何,就是算不了。”黄旭很是郁闷的回答道。

丁素兰神情微变,微顿片刻,缓声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如果是真的,那你的脑神经肯定被人控制了。”

“我的脑子长在我的脑袋里,怎么可能被别人控制呢?”黄旭不置可否的笑问道。

他觉得丁素兰现在在说一件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一个人可以这么做,那就是丁春秋。”丁素兰见黄旭脸色微变,眼眸中分明闪烁着难以置信之色。继续解释说道:“我刚才说丁春秋可以控制别人的脑神经,绝对是真实的事儿。他可以用意念控制脑电波的方式,来控制别人的脑子。与催眠的方式差不多,你应该懂得!他的能力是我见过的人最大的,就算是你现在的实力,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黄旭听言,沉默了。

是啊!

有些特定的天机黄旭推算不了,并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好,而是有人故意把那部分的秘密隐去,不让他窥探。

而这个丁春秋,极有可能这么做。

因为黄家跟丁家世代有仇!

可是,丁春秋这样做,黄老爷子怎么没有采取一点防御措施呢?

每次黄旭给舒芹推算未来之事时,黄老爷子总是警告他说,他的能力不足,不要漏天机给舒芹,免得遭到天遣之类的话。

如此想来,黄老爷子其实知道许多内幕,却有不能说的苦衷。

黄老爷子允许黄旭这么瞎折腾,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打击丁春秋的时机。

现在既然起不了卦,用不了推算的方法,想要探知舒芹父母的事情,只能用最简单而直接的办法了。

在这世上很多人不会用玄学,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回归到原来的话题上来做分析。

黄旭锐利的眸光,紧锁在思维涣散的丁素兰脸上,问道:“刚才你说的二十年前的故事中,那个小不点也姓颜吗?”

丁素兰正在思索着丁春秋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把涣散的思绪收了回来,回答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姓颜,小不点当时还太小,才两岁多而已,连话都说不清楚,在叫了一声丘吉‘丘叔叔’之后,便被他灌了药。”

“那,你还记得小不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吗?比如,拥有天香体,脖子上有块粉红色小胎记?”黄旭提醒着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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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颜书琴

舒芹身上的这两个特征很特殊,一般人拥有其中一个,不足以为奇。

如果两个都拥有的话,那黄旭就可以非常肯定的确定,舒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小不点脖子上有没有胎记我不记得了,因为,我们被关在车厢内,大多数时间是处于黑暗状态,没看清楚。而且,当时是冬天,她的脖子是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看不到她的脖子上有没有胎记。至于天然香味的话,小不点身上确实有,如兰似荷的香味,跟舒芹身上的香味很像。因为我抱过她嘛!只是,小不点被丘吉喂下药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样子,身上的香味也没有了。”丁素兰回答道。

黄旭沉默了,听到这儿,他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二十年前,丘吉把舒芹送到丁春秋的神秘基地,去练古武门派的武功。

虽然舒芹当时年纪很小,身体素质条件却是她们这群小孩子当中最好的,因此也最有可能被选中,从而成为丁春秋创立圣教中的圣女。

却阴差阳错被丘吉膨胀的嫉妒心所害。

丘吉故意把舒芹的容貌改变,天然体香也被药物掩去。

丘吉的目的非常显明,自然是不想让舒芹成为丁春秋选中的苗子。

至于,丘吉为什么不干脆把舒芹弄死的原因,黄旭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舒芹原来不姓舒,她应该还是姓颜的呀!”黄旭恍然大悟一般,喃喃自语。

他用了个“还是”,是因为前世的舒芹名叫颜书琴,轮回转世这么多人。名字也与前世相同,而舒芹也很有可能一出生就是前世的名字,叫颜书琴!

“你刚才说什么?”丁素兰没听清楚黄旭说的话。

“我说……我想问,舒芹和小不点有没有共同之处?”黄旭话锋一转。

黄旭知道自己现在跟丁素兰说前世的故事,人家肯定不会相信的。于是,便懒得多提了。

“你是说舒芹就是当年那个小不点吧?”丁素兰平静的眼神瞪着他问道。

黄旭微笑点头。

其实这个问题,丁素兰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现在只不过是想多一个人来确定一下而已。

舒芹身上的香味太特殊。嗅觉灵敏的丁素兰也如陈林一样,闻过一次之后便记下来了。

第一次见到舒芹时,丁素兰便莫名其妙想要亲近她。或许正是舒芹身上的香味。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小不点。

刚才在舒芹房间里,丁素兰输入内气给舒芹的时候,看到舒芹满含热泪的眼睛,突然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来。

当舒芹扑到她的怀里。满怀感激的叫她素兰姐姐时,她又一次想起那个小女孩……

虽然现在的丁素兰。没有以前在神教中当圣女时那样的通神能力,就用普通人的第六感,也能感知得到舒芹就是当年的小不点了。

“我觉得她是!”丁素兰肯定的回答道。

说到这儿,黄旭和丁素兰各怀心思。又陷入久久的沉默当中。

舒芹的身份倒是弄清楚了。

她的家人还没有找到啊!

“对了,你五年前离开神教,圣女接班人是谁。你知道吗?”黄旭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气氛。

“知道。她叫钟瑜,我没见过她。我是从丁春秋嘴里听过这个名字的。”丁素兰回答道。

黄旭眉头一扬。惊诧之色在眼眸中闪过。

哟!

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圣女接班人居然是钟瑜,这个消息太出乎他的预料了。

“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钟瑜就是钟意离的生母,钟瑜也是陈容很久以前的女朋友。现在化名为钟婉琴,而且,她昨晚也来到了陈家,你今天应该和她见过面了吧?”黄旭问道。

“啊?!”丁素兰震惊的瞪着黄旭,满脸的不相信。

这也太巧了点吧?

世界这么大,她认识的这些人,却能兜兜转转聚在一起。

“不过,钟瑜真的是丁春秋神教中的圣女吗?六年前的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钟意离是她和陈容生下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黄旭怀疑的语气说道。

通常来说,圣女,顾名思义,她是神圣的,拥有一定的预知未来能力,或是具有与神交谈的能力等等。

然而,圣女注定只能是一个人,一生是处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而钟瑜,显然不符合圣女标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为了快点脱离神教,我没有去关注这些事情。丁春秋在神教中的地位最高,只要丁春秋点头同意,钟瑜是不是完璧之身都没关系的吧。”丁素兰回答道。

黄旭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钟瑜当圣女的事儿,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那钟瑜见过你吗?”黄旭又问道。

刚才黄旭和素兰从舒芹房间走出来,他已经觉察到大盆栽后的钟婉琴了,所以才会把丁素兰叫到安静的地方谈话。

“不!她应该也没有见到过我。那些年我还是圣女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面具,神教中除了丁春秋之外,其他人并没见过我的真容。离开神教后我才以真面目示人的。”丁素兰解释道。

“既然她不认识你就好办了。咱们现在暂时都不要拆穿她的身份,悄悄给舒芹提个醒,让她多提防钟婉琴。”黄旭说道。

“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除掉?”丁素兰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

“不,我们不能这么做。之前,我听舒芹说过陈容和她的故事。我相信陈容很聪明,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陈容把她带进陈家来,肯定是另有打算的。”黄旭回道。

“哦!那,也要给陈家兄弟提个醒才是呀!”丁素兰说道。

对于陈家的人,还有陈家的那些朋友们,丁素兰觉得他们这个人都还不错,很愿意帮助他们。

黄旭点点头,“合适的时候,我会提醒他们的。”

两人又沉默下来,各自在心里面梳理着从对方得到的信息。

黄旭的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击着。

这些事情,就像一团乱麻一般,摆在他的面前。

明明是有头绪的,却又不知从何理起。

剪不断,理还乱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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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轮回转世的仇人

黄旭现在可以确定一点。

舒芹的命运,正是被丁春秋改变的。

二十年前丘吉对舒芹做过的那些事,丁春秋不可能不知道。

再说了,在加油站丢失了一个身体素质最好,最有潜能的舒芹,以他丁春秋的能力,应该可以在当时追回来的,但却没有。

明明可以在这二十年中,无数个机会找到舒芹,并把她带回去当他们神教中的圣女,却也没有行动。

还有,看似是两个多月前生的这些事情,与二十年前的事并无多大的关系。

仔细想来,却又让黄旭觉得这两件事其实大有关连,隐隐约约存在着许多阴谋在其中。

这种感觉,让黄旭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很是被动的状态……

这种感觉不爽!

极其不爽!

突然,黄旭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舒芹的命运之所以被改变,莫非与他有关系?

他不是一直想守护舒芹的吗?

那就是说,丁春秋想要对付的人是他?

这也太扯了点吧?

他黄旭只不过是众多门派当中,并不起眼的一个人物,丁春秋为什么要来对付他?

就算是丁黄两家世代有仇,丁春秋想要报复黄家,当其冲应该找黄天龙啊!怎么会对付黄旭呢?

不过,黄旭用了那多的替身,有大多数是被丁氏家族的人弄死的,这一点,虽然黄天龙没有向黄旭细说,黄旭还是猜测得到。

那么……现在这个用了三年之久的替身,莫非也被丁春秋识破了?

有这个可能哦!

自从黄旭的母亲被丁春秋的人害死之后。黄旭从小对修炼巫蛊之术毫不兴趣,便一直不专心修炼,直到两个月前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太浅薄,才又开始认真修炼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突然想要把红玲珑的后世找到,才会去找到舒芹,把她催眠回到前世。然后又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思来想去,矛头猛然指向了他的前世。

莫非……二千七百年前,那个曾经带他学习邪魔之术的师傅。也转世为人了?

而且,邪魔师傅就是这一世的丁春秋?

想到这儿,黄旭突然觉得背上升腾起一股凉意。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也太特么滴狗血了!

邪魔师傅在前世被称为大巫师。是被红玲珑杀死的,这件事情黄旭是知道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大巫师死时的惨状。

确切点说,大巫师的死,与黄旭和红玲珑都脱不了干系。

因为,黄旭早就有背叛大巫师的心了。

如果是这样分析的话。轮回转世后的丁春秋想要报复的人,不只是背叛他的黄旭,还有杀死他的红玲珑了?

这也太可怕了点吧?

两千七百多年都不能化解开大巫师心中的仇恨么?

居然还追到这一世来。早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布下一个大局。让舒芹和黄旭跳进去,乖乖在他的掌控之中受尽折磨而死么?

若真是这样的话,黄旭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黄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眸正好对上丁素兰担忧的眼神,突然又问,“素兰姐,你见过丁春秋的真面目吗?”

无意中把素兰叫成了姐,可见他确实对丁素兰产生了一种尊敬之情。

丁素兰第一次听到黄旭这样叫他,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

虽然黄旭的年纪是比她小,但人家强的能力摆在那儿,连她现在的师傅袁秋泽都对黄旭另眼相看呢!

“丁春秋的样子,你能不能描述一下给我听?”黄旭又问道。

“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也一直是用面具遮挡着他的脸,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人听过他的真声。”丁素兰回答道。

“搞得这么神秘,看来他真是想把我引进他布下的局中去。”黄旭的嘴角扯起无奈的笑容。

“你在说什么?”丁素兰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

意识到说漏嘴的黄旭,赶紧转移了话题,又道:“素兰姐,我想问一下,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姓丁,那你为什么不改回来的姓氏呢?姓颜呢?”

“丁春秋只让我改了姓,名字并没有改。脱离神教之后没有改回来,那是因为丁春秋养育我的十五年中,对我还算比较好,多少对他有点感激之情吧。”丁素兰如实说道。

“呵呵,素兰姐,丁春秋这个人,不管对谁绝对没有一丝仁慈之心,以后你不要再姓丁了。改回姓颜吧!”黄旭笑道。

“……”丁素兰不明就里的眼神瞪着他看。

“二十年前,你家半夜失火,难道不是丁春秋的人干的吗?你怎么能继续跟着害死你父母的人姓?”黄旭说道。

“……”丁素兰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这件事情,她也想过很多次,甚至在丁春秋面前也提过不止一次,但,丁春秋从来没有承认过。

“素兰姐,你原来的家在哪儿?你脱离神教之后为什么不回家乡去呢?”黄旭又问。

“我的老家在商县。现在叫商城,二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县城而已。我不敢回去有两个原因,先是怕神教中的人会去商城找我。还有就是我家里的亲人都没有了,回去没有了依靠。”丁素兰回答道。

“商城啊商城……”黄旭嘴里重复着这个地名,手指又习惯性的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刚才丁素兰说的二十年前故事中,十几个女孩都是商城人,舒芹也不例外是商城人吧?

肯定是!

既然丁素兰的老家在商城,那舒芹的老家也应该在商城才对!

“你不知道商城吗?商城离云市不远的呀!”丁素兰说道。

丁素兰见黄旭嘴里呢喃着商城两个字,还以为他不知道商城在哪儿呢。

“我知道商城,确实离我们云市不太远。那里是不是有很多人姓颜?”黄旭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二十年前的我才七岁,只记得我家周边的人都不姓颜。”丁素兰回答道。

“素兰姐,那你知道商城的‘颜氏门’吧?”黄旭又问。

“知道!”丁素兰点头道,“入了神教才知道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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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颜氏门

丁素兰说她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商城的颜氏门属于古武派,倒也是老实话。

普通人并不知道什么古武门派,丁素兰小时候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自然不知道这些了。

在华夏国中,古武门派原本有三十六个之多,这些年又新增加了几个,总共有三十九个。

颜氏门也跟黄氏门一样,也是古武门派其中的一个门派。

颜氏门的出众之处不是武功有多么高超。

姓颜的人都很会经商,特别会用利用商城的地理位置条件,赚到大把大把的钱啊!

是一个富得冒油的大门派呢!

因为,在这华夏国,不管从南到北,还是东往西,都必须经过商城这座中枢城市。

交通越发达,商城也越富。

而“颜氏门”则是富中之巨富。

为什么“颜氏门”能这么富?这便要归功于“颜氏门”的当家家主,高超的经商之术了。

黄天龙自栩自己有一个巨会经商的头脑,在颜家人的面前也只能自叹不如。

因为此事,黄老爷子还老被黄旭取笑,“没有人家的头脑聪明,就不要去跟人家拼!”

“谁说我比他们差了?哼哼!我黄天龙不管是经商,还是武功,在古武门派都是顶尖的!”黄天龙拍着胸脯说道。

于是,这些年来,黄老爷子带领着他的黄氏大家族专心经商,与颜家人在商场上拼得你死我活。

黄旭则是在一旁,袖手旁观,适当的时候才会出手相助。

所以,这些年来黄氏门和颜氏门互相敌对,也相互依存,表面看像是在激烈争斗,却也把商城和云市的经济水平提高了很多。

只是,颜氏门中有几件奇怪之事,让人看不透。

第一件奇怪的事是颜氏门的家主到底是谁。大家都不知道,连黄天龙都不知道。

连他的真实面目都没人见过。

每次古武门派中的比赛或是聚会,代表颜氏门家主出席的人,都是颜氏门的少门主。

第二件奇怪的事是颜氏少门主。真实的姓氏并不姓颜,而姓丘。

原本叫丘朋宇的年青人,改名叫颜朋宇。

颜朋宇的出生地并不在商城,而是离商城很远的南方深城。

不过,颜朋宇也并不是凭空出现的。因为他的妈妈姓颜,名叫颜铃,娘家人正是商城颜氏家族。

黄天龙查过颜氏少门主的底细,才得知这些惊人的内幕。

不过,颜氏少门主的事情,好像是有人故意泄漏出来一般。

要不然,颜氏门家主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大家都查不到,偏偏能查到少门主原来的姓名呢?

此事必有隐情!

黄旭漂亮的手指,快速在桌面上敲击。由此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些激动或应该说是烦躁。

他发现事情的真相,被一层一层削开时,太令他心惊了。

历史重演也不要这么狗血呀!

太可怕了!

黄旭抬眸望着对面那个表面一片沉静,内心同样焦灼的丁素兰。

突然出声问道:“素兰姐,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你的老家?”

“为什么要去我老家?你是认为我和‘颜氏门’有什么关系吗?”丁素兰不解的问道。

既而,脸上扯起一抹淡笑,道:“刚才我说的那个故事,已经向你表明我的身份了。我真的是普通人家出生的人。虽然我姓颜,但与商城‘颜氏门’毫无关系。”

“不。我不怀疑你的出生,也不是怀疑你是颜氏门的人。我是想帮舒芹找回她的家人。”黄旭解释道。

“舒芹的家人?你说舒芹是商城人吧?”丁素兰一脸茫然。

却立马又点头,自问自答的说:“这个是有可能的。当年跟我一起上车的那些孩子都是商城人。虽然小不点上车的地点,离商城有一段距离。但也不排除她是商城人的可能。”

“是的。我想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舒芹的家人。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她原来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或许是富家小姐之类。”黄旭说道。

丁素兰联系前后之事,知道黄旭在想些什么了,笑问道:“呵呵,你是不是想说。舒芹就是颜氏门的人呢?”

“嗯!确实有这个怀疑。”黄旭回答道。

他现在推测不到舒芹父母的事,只能通过前世故事来做对比了。

前世的舒芹出身在富贵之家,也许这一世也是呢?

丁素兰回想起二十年前的舒芹,身上穿着衣服,貌似不像是富人家的孩子,就是很普通的衣服。

倒是那条围巾看起来比较高档,还能值些钱。

“素兰姐,你以前是圣女,多少有点神通的吧?能不能用你的方法,帮我看看舒芹父母情况?”黄旭问道。

“原来是有的。在我离开神教之后,那种能力就消失了。帮不了你!”丁素兰无奈的回答道。

“……”黄旭无语了。

这种事情都有?

这也只能证明丁春秋的能力实在是高!

“你真要去商城的话,我愿意陪你一起去。我也想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到底是不是丁春秋的人故意放的。”丁素兰坚定的说道。

说话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若真是那样,你又能如何?”黄旭嘴角啜起一抹无奈的淡笑。

“我会找他们算帐,让他们血债血偿。”丁素兰平淡的说道。

但她眼眸中的闪烁着光芒,却令黄旭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是非常强烈的杀气。

“就以你现在的实力,你觉得可行吗?”黄旭挑了挑眉头问道。

虽然丁素兰想要报仇的心情,他很能理解,但是,报仇要有绝对强大的实力才行啊。

特别是丁素兰,应该非常清楚丁春秋现在的实力有多大,以卵击石的办法,怎么可能行得通?

“这个……其实,五年前我脱离圣教时,害怕他们找我的麻烦,偷偷留了一手,没有把找到的东西全部上交。丁春秋得到的那本秘籍并不完整,修炼时肯定会遇到阻碍的。从时间上来看,他的修炼阶段,应该快遇到瓶颈了。”丁素兰解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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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手啊手

黄旭听到这儿,顿时瞪大了惊诧的双眼。

他没想到丁素兰居然这么厉害,会用这么危险的招数。

如若丁春秋发现了的话,丁素兰早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吧?

真不知道当时是丁春秋的疏忽,还是丁素兰的运气好,丁素兰居然能安全脱离圣教,这些年还都安然无恙的生活着。

不过,或许……这也是丁春秋布下的局呢?

丁春秋个人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这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啊!

既便是拥有玄学天才般的能力,黄旭还是猜不透,也推算不了丁春秋的事情。

更惨的事情是,他的部分预知能力被丁春秋给控制住了。

黄旭惊诧过后立马冷静下来,微敛一双浓眉,若有所思。漂亮的手指又在石头桌面上轻轻敲击。

丁素兰看着他的手指出神。

突然想起丁春秋的那双手,枯瘦如柴,似鹰爪一般。

每次注意到丁春秋的手时,心里总会生起莫名的恐惧感来。

“素兰姐,等我把这边的事情稳定一下,我们立刻就去商城好吗?”黄旭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打断了丁素兰涣散的思绪。

“嗯!”丁素兰答应下来,转而,又道:“我得去跟师傅请假,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呢!”

“袁教授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你应该把实情告诉他,他肯定会答应你的。”黄旭说道。

两人说到这儿,基本上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了。

同时,也达成了不用签章的合作关系。

因为,他们都有同一个仇人——丁春秋。

二楼走廊上。

钟婉琴挽着舒芹的手臂,有说有笑,显得亲热无比的样子,一起往钟婉琴的房间走去。

舒芹似笑非笑,总是想着要怎样才能把自己的手臂,从钟婉琴那双如鸡爪子般的手中解救出来。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她那强大的怪力,一秒钟就能摆脱钟婉琴的双手。

然而,舒芹没有这么做。

勾心斗角的宫斗戏看得虽然不多,却也知道女人之间的争斗。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得了的。

适当的时候,演演戏、耍点心机什么的,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嘛。

现在的舒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与钟婉琴保持着和谐愉快的气氛。

两人走进房内。

“离离。快看,芹姑姑来看你了。”钟婉琴用最为温柔的声音,对正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画画的钟意离说。

房间里原本非常安静,舒芹也没出声,钟婉琴的声音显得有些恬躁了。

钟意离的面前放着一张床上书桌,手握画笔,眼睛没有离开过画纸,神情专注到了一种忘我的境地。

对于她们两人的到来,以及钟婉琴的话,自然是全都置之度外。不予理睬。

这一幕,让舒芹想起第一次看到钟意离时的场景。

福利院的墙角边,一个五、六岁的小正太,一个人静静的蹲在那里看地上的蚂蚁搬家,神情也是这般专注,对外界的事物毫不关心。

当舒芹看到钟意离手上正在画着的半成品时,脸上现出一抹惊诧之色。

钟婉琴见儿子不理她们,又见舒芹脸上神情有异,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陈容和陈林随后走进房来。

钟婉琴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训斥道:“离离,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这是你最喜欢的芹姑姑呀!快点停下,给芹姑姑打招呼。”

说话的同时,伸出手去想拿下钟意离手中的画笔。

“嘘!~”舒芹阻止了她的举动。竖起食掉放在唇前,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不要打扰他,让他画完。”

“不好意思,这孩子就是这样,特别喜欢画画,一拿起画笔就停不下来。”钟婉琴满含歉意的解释道。

“他画得很好!是钟姐姐教他的吗?”舒芹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不不!我哪里会画画呀?对这个一窍不通。这段时间离离和陈容在一起,陈容有教他画画,进步还蛮快的。”钟婉琴连声否认自己会画画的事实。

舒芹转过脸来,定定的盯着钟婉琴的眼睛。

不对呀!

她可记得以前听陈容说过的,钟瑜会画画,而且画得非常好。

于是,转眸望向刚好和陈林一起走进房间来的陈容,想从陈容那儿得到一些提示。

陈容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似乎对钟婉琴撒谎一事,毫不在意一般。

既然如此,钟婉琴说不会画,那就不会画呗!

没必要现在去拆穿她的真面目。

“坐呀!大家都坐下来说话。”钟婉琴宛若女主人一般,热情的招呼他们坐。

然而,陈林早就选好一个离舒芹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对于钟婉琴所说的一切,毫不关心的样子。

他来,并不是因为钟婉琴,或是钟意离,而是舒芹,他的眼里一直只有舒芹一个人。

因为他不放心舒芹和钟婉琴呆在一起,他得守护在一旁。

陈容非常给钟婉琴面子,对她微笑点头,然后选了一个靠近桌子的位置坐下。

拿出戴上眼镜,又拿出纸和笔来,开始画图。

“钟姐姐,我们一起坐下来聊聊天,等离离画完了再陪他玩。”舒芹说道。

“好的!”钟婉琴欣然同意,转而又忽然想起一事,道:“哦!对了,离离该喝药了。黄医生给他开了中药,应该煎好了吧。你们先坐着聊,我去去就来。”

“嗯!”舒芹趁机摆脱钟婉琴紧抓着她手臂的手。

钟婉琴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芹芹,过来这里坐。”陈林柔声说道,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刚要踏出房门的钟婉琴,听到陈林招呼舒芹的声音,虽然忍住没有回转头来看他,脚步却是微微一滞。

对于陈林的转变,钟婉琴很不习惯。

冷漠如他,为什么对待那个二货却能万般柔情?

真是想不通啊!

如果当初陈林也对她温柔一点,或许她就不会选择和陈容在一起了。

那么,现在陈林身边的位置应该是她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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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只能看我

舒芹来到陈林的身旁坐下。

陈林的手臂,立马像一条藤蔓似的伸了过来,将舒芹柔软的小手和腰身霸占了。

玛丹!

这下子,不管如何都不会让那个女人再有机会碰到他的女人了。

舒芹已经习惯陈林在人前人后,都这么霸道的握着她的手和腰,对此并不以为意。

转过脸来,对埋头画图纸的陈容问道:“大哥,离离的病经过黄旭治疗,好到什么程度了?还需要动手术吗?”

她可记得,钟婉琴之前跟她说过,离离的病全好了呢!

本来想亲口问问黄旭,离离的情况到底怎样,一直还没有机会问。

陈容转过脸来,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回答道:“好到什么程度啊?我不是医生说不清楚。但是,我看离离的气色比以前好很多了。决定听黄旭的意见,暂时不去做手术,就用他的办法,让离离在家中静养,慢慢恢复。”

“哦!能不做手术最好。孩子少受罪是好事。”舒芹也认同陈容的说法。

坐在一旁的陈林,嘴角很是不屑的往下一撇,“哥,芹芹,你们怎么能这么相信黄大神棍的话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太盲从了点吧?我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该带着离离去医院做检查。做不做手术,看了检验结果再做决定。毕竟,科学的方法更具有说服力嘛!”

“不用了吧!我信任黄旭的医术。你看啊,昨晚和今天他救了舒芹两次,又给咱妈还有丽媛治疗过,今早上还给我和离离治疗了,效果都非常好啊!可是说是有立竿见影的功效。我这是亲身经历过了,自然是相当佩服他的。”陈容夸赞着说道。

陈林对他这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很不赞同,长手一伸,把陈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夺了下来,嘲讽着说道:“既然他有那么厉害。怎么不把你的眼睛恢复完好?现在你就不用戴眼镜了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眼睛能保持这样就很不错了,想要恢复完好是不可能的。”陈容伸手把眼镜取回来戴好,继续说道:“黄旭已经尽力了,咱们要知足。别的专家还没有他的本事大呢!”

陈林依旧很是不屑的翻白眼。“切!~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总觉得他跟黄鼠狼一般狡猾。”

哼!

如果不是舒芹在陈家,黄旭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做这些事?

黄旭分明是冲着舒芹来的!

这一点,陈林太清楚不过了。

作为双胞胎,陈容于对于陈林心中的所思所想,自然也是相当清楚。劝解道:“黄旭和舒芹是好朋友,这件事我们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们之间是纯洁的友情,人家愿意帮助我们,就该心存感激,而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去怀疑人家的居心。”

舒芹认同陈容的看法,对他露出会心一笑,连连点头,赞道:“嗯,大哥说的对极了。”

“哼!你们现在没看到神棍的真正面目。才会这般维护着他。等哪天我把他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撕下来,你们就知道我说的话绝对没有错。特别是你呀,芹芹……”陈林的手指戳在舒芹的额头上,还一点一点的,很是霸道的说道:“给我离他远一点,不能被他那张脸给迷惑了。你的眼睛只能看我,看我,知道没?”

“……”舒芹满头黑线狂线,很是无语的翻白眼。

哥呀!

这些话你都说了千百遍了,就不要旧话重提了好不好?

再说了。我天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打转,不看你还能看谁?

你帅得惊天动地,天下无敌,惨无人道。天绝人寰……

看你,看你,只看你!

行了吧?

陈容转眸看到一脸悲愤,却咬牙忍着不吭声的舒芹,心里蛮同情她的。

一掌拍开陈林戳在舒芹脑袋上的手,数落起他来了。“陈林,你不能这样欺负小芹,小芹心里的委屈你可懂?你呀!该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人家黄旭,总是用这种态度处理事情,只会让别人觉得你不够大气。”

“就是就是!陈林,你看大哥说得多好啊!你可要记住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小气了,人家黄旭人很好的,和我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舒芹也趁机训斥起陈林来了。

陈林见自己的亲哥和同自己的女人,一个鼻孔出气帮着别人说话,顿时气得头顶冒青烟。

幽怨的眼神瞪着两人,很是愤然的说道:“喂,你们两个这么喜欢那个神棍,是要把我孤立起来了么?”

“呵呵,大哥!你看看这人,咱们是不是该顺从他的意愿,从此以后都不再理他了?”舒芹笑得很是开心。

“嗯嗯!这个可以有。”陈容配合着点头答应道。

“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们两个真是……”陈林气得差点要暴走。

三个人在一起时,虽然嘴皮子不停斗来斗去,气氛却还是轻松而愉快的。

当钟婉琴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中药碗,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舒芹和陈家兄弟,有说有笑的画面。

连她走进来都不知道。

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融入不进他们的圈子里似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钟婉琴放下手中的药碗,摇曳着婀娜多姿的娇躯,轻移莲步走过来坐在陈容的旁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时,陈林却把注意力转移到钟意离那边去了。

恰在此时,钟意离的画也正好画完,一抬眸便看到舒芹和陈林,豁然瞪大了双眼,欣喜异常的唤道:“叔叔,芹姑姑,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

舒芹和陈林相视而笑。

看来,这小子画得太入迷,刚才他们在这边那么大声说话、笑闹,他都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呢!

陈林牵着舒芹的手,来到钟离意的床前站定。

舒芹抬手帮小家伙把额头拨乱的刘海捋顺,温柔的看着他,柔声责怪着说道:“我们进来好久好久了,你只顾着画画不理我们。我们等得都快要睡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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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讲故事

“呵呵!我画画的时候,没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钟意离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姑姑知道你是这么可爱的孩子。”舒芹宠溺的说道,轻轻捏了捏他柔嫩的小脸,“所以,我们才没有怪你呢。”

无论如何,钟意离是陈容的骨肉,舒芹不可能因为讨厌钟婉琴,连同钟意离也一并讨厌了啊。

“连我们进来都不知道,这也太认真了点吧?给叔叔看看离离画得是什么呢?”陈林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拿起床.上桌的画纸。

陈林和舒芹是一样的想法,即使对钟婉琴非常冷漠,对待钟意离时便不会。

“我画的是黄叔叔!画得像吗?”钟意离回答道。

扑闪着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敬之色,看得出来钟意离非常喜欢黄旭。

陈林听言,禁不住狠狠拧眉。

很是郁闷啊!

这一个个的……怎么搞的?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被黄旭下了*药了么?

对黄旭这般崇拜!

长得帅、能力强就了不起么?

哼哼!

不管怎样,芹芹还是我的,是我的!

陈林如此想着,轻揽在舒芹腰上的那只大手,力度不由自主的增加了些许。

舒芹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你的小侄子喜欢黄旭,画一画他都不行么?

这也要吃醋?!

真有你的!

唉哟!

嘶……我的腰哦!

钟意离见他们两人脸色古怪,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着问道:“叔叔、芹姑姑,我画得黄叔叔一点都不像吗?”

“像!非常像!离离画得非常好。”舒芹乐呵呵的连声夸赞道。又问道:“离离,你长大了想当画家吗?”

“不,我不当画家,我想当黄叔叔那么厉害的医生,帮很多很多人医病。”钟意离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好!有志气,姑姑支持你!”舒芹赞道,转而。却又换了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说道:“不过,我告诉你哦!黄叔叔最厉害的不是医术,他还会武术、捉妖术。”

“武术、捉妖术?真的吗?黄叔叔还会捉妖啊?”钟意离豁然瞪大了双眼。眸中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武术什么的,因为身体原因,钟意离并不是很感兴趣。

至于捉妖术,听起来很神奇。不管是哪个小孩子都会被神秘事物所吸引。

“是啊!他捉妖很厉害的!一捉一个准,青面獠牙的怪物也好。还是化身为狐狸精一样的美女也罢,他都能一眼看出来,并把它们捉住,让它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跟你说你黄叔叔小时候的故事吧!有一次。你黄叔叔……”舒芹吹起牛皮来。

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越讲越起劲儿。

舒芹讲的故事。是引用起点网络家文刀烁烁编写的故事,题材比较新颖。聊斋里都没有这样精彩绝伦的故事。

钟意离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精彩之处还会连连鼓掌,大声叫好。

陈容和陈林也被这二货说的故事,吸引得侧耳细听起来。

钟婉琴在一旁听了,嘴角狠狠抽搐几下,心里升腾起一阵阵恶寒来。

二货!

别把我儿子给带坏了!

还捉妖呢!

我看你就是那最会迷惑人心的妖.精!

老娘若是学了捉妖术,第一个捉的就是你!

舒芹可不管钟婉琴心里怎么想的,只管自己讲得开心。

滔滔不绝,连说带唱,唾沫星子乱飞,不时还会配合着做极其夸张的动作。

她自己都不知道,居然有这种才能。

陈林和陈容、钟意离三个人都听得很认真,没觉得她动作太过粗鲁,跟她此时的形象很是不搭。

然而……

“他就像这么一下……”舒芹讲故事的同时,一掌拍在旁边的实木椅子上。

“啪——”的一声大响。

“咔嚓——”椅子竟然直接被舒芹拍散架了。

顿时,舒芹愣在当场,尴尬不已。

不好意思,一得意就忘形了,一身怪力就胡乱用上了。

满脸都是窘迫之色,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莫名其妙得来的这一身怪力了。

“芹姑姑,你的力气好大呀!”钟意离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你的手没事儿吧?”

“呵呵,不是……我的手没事儿,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舒芹尴尬的笑着,看着地上散成一把渣渣的椅子,道:“不好意思,这椅子太不经事了,轻轻一拍就坏了。

陈林的嘴角狠狠一抽。

哟!

明明是她控制不好自己的一身怪力,这还怪在椅子身上了。

陈林知道事情的真相,并未当场戳穿她,到门外叫来一个路过的佣人进来收拾一下了事。

经过这一小插曲,钟意离的兴趣依然没减,催促舒芹道:“芹姑姑,继续讲故事啊!后来呢?黄叔叔怎么样了?打赢那个妖怪了吗?”

“后来呀!你黄叔叔就这样……”舒芹继续讲起故事。

动作自然比刚才收敛了许多。

可不能再乱用那身怪力了不是么?

这房间里的东西砸坏一样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砸坏的话,大家不知要怎么看她。

故事讲完,舒芹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讲干了。

“哇!我也想学捉妖。”钟意离满脸都是崇拜之色。

“这个不着急哈!你要乖乖听先黄叔叔的话,把身体养好了,长大了才能学捉妖。离离这么聪明,姑姑帮你说几句好话,黄叔叔肯定会收下你当他的徒弟的。”舒芹轻轻拍了拍钟意离的头。

“哦耶!~”钟意离开心的差点跳起来。

钟婉琴走了过来,端起凉得差不多了中药碗,适时的说道:“离离,该喝药了!”

“嗯!我听黄叔叔的话,乖乖喝药。”钟意离赶紧说道,然后转过脸来看着舒芹,再次强调,“姑姑,你一定要跟黄叔叔说哦。”

“好!~你放心,我一定跟他说。”舒芹微笑着答应道。

就这样,黄旭被某二货出卖,收了徒弟都不知道。

陈林听出舒芹的嗓音有点沙哑,便拉着她往外走,“芹芹,离离喝药后要休息了,你也该休息一下,讲这老半天的故事口渴了吧?走,我们喝茶去。”

舒芹答应一声,跟陈容一家打了声招呼,被陈林牵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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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忠于谁

舒芹和陈林走了。

钟意离喝下中药后,旁边的女佣接过碗端走。

钟婉琴坐在床边,与钟意离说着母子之间的悄悄话。

气氛是那么的温馨而美好。

陈容把画好的图纸,写好的单子交给王小芳,叮嘱道:“你把这些交给他们,他们会把衣服改好的。一会儿我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加快速度弄好。你就在那儿等着取。”

王小芳连连点头答应,“知道了大少爷。”

“还有这张图纸,也交给他们。让他们按照上面设计赶制出来,今晚上要穿的。”陈容把另外一张图纸拿给了王小芳。

“大少爷,这是……”王小芳看着手上的图纸,居然也是一件晚礼服,以为这是准备舒芹穿的呢!

“这不是给小芹准备的。”陈容解释道。

说话的同时,陈容温柔的眸光往钟婉琴那边扫去。

钟婉琴正好往这边望了过来,与他的眸光相撞,顿时,脸色微红,羞怯着垂下眼帘。

王小芳恍然大悟,连忙道:“哦!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大少爷。”

“去吧!”陈容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王小芳把东西收下,转身退出房间。

钟婉琴惺惺作态去送王小芳,跟她说谢谢之类的话,弄得王小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婉琴。”陈容轻声唤了一声钟婉琴,钟婉琴才放过了王小芳。

其实吧,钟婉琴之所以要跟王小芳套近乎也是有原因的,因为王小芳是专职伺候舒芹的女佣啊!

如果能把王小芳给收买了,以后想要怎么整治舒芹那不是更加方便么?

然而。王小芳并不是傻子。

此时王小芳的心情愉悦,走路时的脚步显得轻盈多了。

虽然陈家兄弟是双胞胎,外貌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大少爷待人很温和,二少爷太冰冷了。

相比之下,与大少爷说话简直就是享受了啊!

英俊帅气的容貌,如沐春风温暖和煦的笑容。得体大方的举手投足。无一不在显示他那优雅高贵的气质。

每个少女都有一颗怀春的心,王小芳也一样。

虽然她知道大少爷和刚刚那位钟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也不影响她喜欢和陈容说话的美好心情。

看样子。这个钟小姐就是大少爷喜欢的人呢!

于是,王小芳暗自寻思着以后是不是要多讨好钟小姐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虽然钟小姐看起来面目和善,整个人的气场却不怎么好啊!

有点阴气沉沉的感觉!

钟婉琴刚才那般热情的跟她说话。却见钟婉琴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对比一下,王小芳还是觉得舒芹好些。人虽然笨了点,但性格直爽,花花肠子肯定没有钟小姐的多。

作为佣人嘛!

既要能拿到高额薪水,还要过得有尊严。才会觉得舒心嘛!

毕竟现在不再是奴隶社会,佣人也应该得到尊重才好。

王小芳在舒芹这儿当了这么些天的差,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舒芹以高高在上的姿势来命令她做任何事。

即使对她客气也是诚心实意的,不似钟婉琴那般。笑,却不是真正笑。

因此,王小芳再三衡量,还是觉得舒芹好些,决定以后要忠诚于舒芹。

正当王小芳满面春风,情不自禁的哼着小曲儿,刚刚走下楼梯时,碰到路过此处的舒芹。

“小芳,你这是去哪儿呢?”舒芹停下脚步,出声问道。

王小芳赶紧收敛住脸上有些夸张的笑容,恭敬的回答道:“大少爷叫我去给您修改晚礼服呢!”

“哦!能给我看看大哥画的图纸吗?我想看看他要怎样修改。”舒芹饶有兴趣的问道。

“好的。”王小芳把图纸取出来递给舒芹。

另外那张给钟婉琴设计的晚礼服图纸,也被王小芳顺手带了出来,滑落到地上去了。王小芳赶紧从地上拾起图纸,并没有去隐藏。

舒芹先是看了看那张修改图,感觉很满意,连连点头称赞。

然后,看到王小芳手上的另外一张图纸,疑惑着问道:“这是什么?”

王小芳没有出声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图纸递给了舒芹。

舒芹仔细看了看图纸,发现上面标示的尺寸,与她的身材相差甚远。

先是诧异,而后想了想,便知道那不是给自己设计的,抬眸望向王小芳,“这是给钟姐姐设计的吧?”

“是的!”王小芳点头。

“嗯!大哥设计的很好啊!”舒芹一脸平静把图纸还给王小芳,拍拍她的肩膀叮嘱道:“今天家里挺忙的,你还是快去快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大小姐。”王小芳恭敬的回答道。

语落,转身快步往大门口走去。

舒芹立在当场,虚望着王小芳远去的背影发起呆来。

虽然她知道陈容对钟婉琴那么好,是想要好好利用钟婉琴,把她背后指使她的那个人给引出来。

可是,在看到陈容为钟婉琴设计衣服的时候,舒芹的心里面莫名其妙的有点不舒服。

这不光只是吃醋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担心陈容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呀!

历史重演的话,陈容肯定会受伤的。

舒芹真的不想看到陈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正在这时,陈林边接电话,边快步往舒芹这边走来。

“什么?江天治又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陈林紧拧眉头,连声问道。

舒芹收回涣散的思绪,转过头来看着陈林在打电话,用口语询问道:“是蓝大哥吗?”

陈林轻轻点头。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刚离开,电风扇都没连得关,抽过的烟蒂还在冒烟。”蓝余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那你们没有去追他吗?”陈林郁闷极了。

好不容易得到江天治的消息,紧赶慢赶跑过去抓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居然又让他给逃走了。搁谁都会觉得很郁闷!

“追了!没追到……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车子跑没油了,这个地方离加油站还很远……”蓝余气喘吁吁,很是无力的回答道。

他的心里也很郁闷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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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内奸?

蓝余查到江天治的踪迹在蜀都城郊出现过。

他和石海立马带上几个人,大老远从市内驱车的跑到城郊来。

经过多方打听,查到江天治具体藏身之处。

他住在一栋二层楼的农舍里,每天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看到他呢!

蓝余几个人来到农舍附近观察地形,商量了一下,形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然后冲进去围捕江天治。

可是,江天治好像知道他们来了似的,在最后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让蓝余他们捕了个空啊!

蓝余和石海在农舍里四处搜寻了好几圈,却都没能找到江天治的身影。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然后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喂,那我们家的摩托车。偷摩托啦!抓偷车贼呀!”的声音。

蓝余立马想到那个偷摩托车的人肯定是江天治。

于是,蓝余没有多想,便和石海驾着车子追了上去。

然而,江天治驾着摩托车在乡间小道上,可以继续如飞一般的行驶,石海驾着小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才两米多宽的弯曲小道呀!两边不是稻田就是河道,开快了的话会出事的。

虽然石海的驾车技术非常了得,在这种小道上,还是必须小心翼翼才不会把车子开翻。

路不好走这都不算什么,倒霉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江天治驾着摩托车往坑坑洼洼的山道上逃去,石海驾着的车子底盘较低,在这种路上行驶简直是受罪。

蹦蹦蹦,跳跳跳。整个车子腾云驾雾一般在山道上飘。

车子受伤就算了,到后来还没油了!

“草!”石海看着油表上的指针,爆了一句粗口。

车子走不动了,蓝余和石海只得弃车,甩起了飞毛腿……

可是,飞毛腿再快,能有摩托车快么?

答案是肯定的。江天治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

这不。蓝余和石海累得要死不活,还是没能把江天治抓到,气得头顶冒烟呢。

“陈总。我们看到他跑进山了。多找几个人来,我们追进山去抓他好不?”蓝余在电话那边问道。

“算了吧,山上不好找人。留两个人在那儿守着,他迟早会出来的。”陈林回答道。

“可是。陈总,我们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就这样让他跑了么?”蓝余很不甘心的问道。

“少罗嗦!让你们先回来就回来嘛。下次我亲自去抓他!”陈林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的蓝余吼道。

“……”蓝余无语了。

从陈林突然转变的语气中,自然似乎听出陈林的怒意了。

谁叫他们办事不力呢?

这么多人跑去抓江天治一个人,却还是让他给跑了。

活该被训斥!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挂了。”陈林匆匆收线。

见舒芹的一双眼睛盯着他看。却是眼神空洞,已经呆到自然萌的样子,不知道她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

抬手在她眼前晃动。在她耳边大吼一道:“芹芹,在想什么呢?该还魂啦!”

陈林以为舒芹会被他吓一大跳。然后举起两只粉拳,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捶呀捶,脸色羞红,娇嗔的骂他:“你好坏呀!”

然后,他便可以抓着她的双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趁机亲一下她柔嫩的小脸什么的。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因为,舒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举止,与普通女人相差甚远。

只见她收回涣散的思绪,清冷的眸光对上陈林的,异常冷静的说道:“有意思吗?以后不要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顿时,犹如一阵寒风从身边凉嗖嗖的刮过。

“咳!”陈林被她这么冷静的反应吓到,口水呛到气管里去了。

“蓝大哥电话里怎么说?江天治又没抓到?”舒芹极其认真的问道。

“嗯!”陈林颇有些意外的看着舒芹点头。

没想到她刚才在发呆,居然还能听到他和蓝余的谈话内容。

而且,现在看她异常清澈的双眼,与刚才发呆时的样子,相差太多,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她的眸光分明是清澈见底的,却又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将他的灵魂看透一般。

“你们抓不到他很正常。”舒芹脸上挂着凉凉的微笑。

“那小子溜得太快,就差那么一点点抓到他了。”陈林咬牙切齿很是气愤的说道。

双拳紧攥,眼眸中闪过一抹凌利的寒光,狠狠的说道:“下次我亲自出马,肯定能把他抓到的!”

舒芹缓缓摇头,半边唇角微挑,说道:“不把内奸除掉,你永远抓不到他的!”

“什么?内奸?”陈林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这次抓捕江天治的行动,参加的人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蓝余挑选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在陈家当过好几年的保镖,且都是他比较信得过的人啊。

怎么可能会出内奸呢?

陈林把手放在舒芹的额头上,摸了又摸,小声嘀咕道:“没发烧。”

舒芹杏眼圆瞪,清冷的声道:“把你的手拿开!我没病,脑子没出问题,现在无比的清醒!”

“呃!~”陈林对上她那双杀气腾腾的眸,赶紧把手收回,疑惑着问道:“芹芹,你怎么这么肯定出了内奸?你知道内奸是谁吗?刚才你眼前又出现奇怪图画了?”

“没有出现图画!我说是我刚才预测到的,你会相信吗?”舒芹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陈林很是无语的拧紧了双眉,欲哭无泪的看着她。

心里暗道:莫不是舒芹身上又出现另外一种异能了?

不会吧?

这两天她身上出现的异能也太多了点!

同时她受到的伤害也不少啊!

一会儿掉水里,一会儿摔倒撞到头……

好事总是跟着坏事一起出现,简直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芹芹,你身上又多了一种能预测的异能?比以前能看到图画的异能还要厉害?”陈林幽怨的问道。

舒芹扶额,立马否定了他的答案,“没有!我身上哪有那么多的异能?你想多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二章 比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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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是黄旭那小子教会你预测术了?”陈林又问道。

“也不是!”舒芹又一次否定道。

“那是为什么?”陈林很是郁闷问。

舒芹忽然脸色一变,张大嘴巴大声笑道:“哈哈……我骗你一下不行么?真是的!你怎么这么好骗呢?”

调皮的伸出舌头,对愣在当场的陈林做了个鬼脸,转身蹦哒着往前跑去。

银铃般的笑声,欢快的在空气里飘荡着,令人听之,心情豁然愉悦起来。

“……”

顿时,陈林风中凌乱了。

刚刚她还在说,让他不要玩那么幼稚的把戏,现在自己却玩得这么开心。

作弄他真的很开心是不是?

二货就是二货,随时都有可能犯病啊!

“好啊!芹芹,你居然耍我?”陈林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往前追去。

两人又跑到陈家偌大院子里,玩追逐游戏了。

“我就耍你了,怎么啦?不服气的话,来咬我呀!”舒芹转过身来,继续得瑟的调笑道。

咬……你?

顿时,陈林脚步一乱,差点别到自己的脚上,把自个儿摔倒在地。

放心!

若是真能咬到你,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而且必须是狠狠的咬!

嘴……

陈林扬起半边唇角,盯着前面那道欢快奔跑的身影,心里邪恶的嘀咕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告诉你哟,千万别得意!昨晚我喝了太多的酒,跑不到才抓不到你的。我今天可没有喝过酒。肯定能抓到你的。”陈林对舒芹喊道。

“不管喝没喝酒,你都别想抓到我了。”舒芹很是轻松的笑道。

忽然,深吸一口气,突然发力,“嗖!——”的一声,朝前跑去。

这速度!

不管是亚洲飞人,还是欧洲飞人。全都不可能赶的上呀。

陈林的眼睛还来不及眨动一下。前面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然后,当他回过神来往前追去时,忽然听到身后转来一串脚步声。

可是。还没等他回过头来,一道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留下淡淡的香味在空气里。

不用细说,这股熟悉的香味肯定是舒芹的。

除了她。别人身上的味道没有这么好闻。

陈林瞠目结舌的愣在了当场。

确实如舒芹所说,不管他喝没喝酒。他都追不到她的。

当舒芹第三次从他身边经过时,陈林很怂的喊道:“芹芹!别跑了,我认输,认输行了不?”

跟自己未来的老婆认输不丢脸。不丢脸的哈!

陈林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是,人家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可能听不到他的声音啊!

怎么办?

舒芹突然从另外一条道冒了出来。笑道:“我又没跟你比输赢,你不用跟我认输。这样跑着好舒服哦!快来。一起来!陪我一起跑啊!”

呃!~

陈林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你这么快的速度,我开着车子都不一定能追的上,让我怎么陪你跑啊?

陈林在她第四次经过自己身旁时,抓紧机会,低声说道:“那你能不能跑慢一点?你的速度我赶不上。”

“速度慢了不好玩!太阳这么大,跑慢了太热。”舒芹回了他一句。

语落,又“嗖——”的一声,跑得不见了踪影。

老婆跑没影了,自己又赶不上,郁闷啊!极度郁闷!

陈林干脆立在太阳底下暴晒起来。

他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觉得好凉哦!

全身心都瓦凉瓦凉的!

老天啊!

为啥要给他安排这么一朵奇葩花呢?

身上有一两个异能就好了,偏偏要给这么多!

这超速度就不该给她,动不动就来跟他比赛跑步,让他这个没有得到任何异能的人,怎么可能追得上呢?

空有一身好武艺,此时居然用不上!

恨啊,愁啊!

正在这时,黄旭和丁素兰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从院子角落的凉亭走了出来。

“那是舒芹吗?她跑得速度好快哟!”丁素兰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嗯,是她,速度确实挺快的。嗯,还不错!”黄旭嘴角微挑,脸上显现出赞赏的微笑。

丁素兰从他赞赏的语气里,好像听到了些什么,问道:“莫非,你能比她跑得更快?”

“这个是可以有的。”黄旭点头承认道,转而,又转过脸来,认真的问道:“丁春秋的速度也很快,对吗?”

“是的!丁春秋的速度确实非常快。我亲眼见过的。”丁素兰回答道。

“他有多快?比我快?还是比舒芹快?”黄旭问道。

丁素兰默默的数了一下秒钟,再估算了一下舒芹速度,回答道:“五年前的话,丁春秋应该比舒芹还慢点。但是,他是个变.态狂,对自己特别下得了狠心,疯狂的修炼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通过这几年来的修炼,速度应该比原来快很了吧。”

“噢!”黄旭连连点头,沉吟道:“看来,我也必须加强速度的练习了。不然,打不过丁春秋只能乖乖受死。”

丁素兰沉默不语。

她身上的筋脉,在五年前因自废武功时而断裂,直接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虽然后来经过袁秋泽的治疗,恢复七、八成的武功,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就算是她原来的顶峰状态,速度也无法和现在的舒芹相比。

黄旭见舒芹跑得这么开心,顿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简单的做了一下热身运动,然后对丁素兰说道:“素兰姐,我也去跟舒芹一起练练速度。”

“去吧!”丁素兰微笑点头,“我也该去看看王丽媛那边的情况了。”

丁素兰跑了,只剩下陈林一个人在那儿当观众。

舒芹正跑得起劲,忽然身边多一个人,且有与她齐驾并驱的速度。

偏转脸来一看,笑道:“哟!黄旭,你跑得很快呀!”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黄旭很是谦虚的回道。

“谁第一?谁又第二呢?”舒芹认真的问道。

“呃!~这个……呵呵,我也不知道。”黄旭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人家刚刚只不过是随口说出一句时尚又押韵的话来,并没有仔细想,谁第一,谁又第二的事情啊!(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大有长进

ps:这一章的章节名搞错了,应该是第四百七十三章晕倒

第四百七十三章晕倒

“那我是不是第四呢?”舒芹又问道。

“你能跑过我的话,当第二好了。”黄旭说道。

“我不要当第二。其他都好,就是不能当第二。”舒芹非常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黄旭有些不解。

“因为二呀,二呀!我的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再二来二去的,会感觉对不起观众啊!”舒芹乐呵呵的笑道。

“哪里有观众?”黄旭问道。

看看四周,这儿除了陈林,再没其他人了。

人家就是二哥呀!

在太阳底下暴晒着,看他们两个人轻松无比的用超速度跑步,还能愉快的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陈林望着天空,默默流汗,眼角默默流泪。

凭什么他的未来老婆,要别人陪着练习跑步呀?

太不公平了!

这样下去可不好,很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

陈林突然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往地下滑去。

正在和舒芹一起跑步的黄旭,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提醒舒芹道:“舒芹,观众晕倒了!”

舒芹自然也看到陈林倒地,“嗖——”的一声,飞快奔到陈林的身边,在他即将与滚烫的地面做亲密接触之前,将他抱在了怀里。

现在的舒芹与以前不同,不但有超速度,还有一身的神力。

所以,她就以一米六的娇小个头,抱着一米八几的陈林。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黄旭看到舒芹非常轻松的把陈林抱了起来,箭步如飞,往最近的凉亭里跑去时,忍不住想笑。

刚刚黄旭看得很清楚啊!

陈林被舒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时,陈林的脸上现出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的尴尬之色。

由此可知。陈林根本就不是被烈日晒得中暑而晕倒,分明是假装的。

还有,黄旭从陈林刚才晕倒的姿势来看。也可以看出他是假装的嘛!

为什么他不往石头上倒,偏往草地上倒啊?

还不是因为倒在草地上比倒在石头上舒服吗?

啧啧啧!

一个大男人,为了引起那二货的注意,居然使出这么烂的招数来。这人活到这个份上啊……简直了!

不过,陈林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现在那个二货正手忙脚乱的。把陈林放在凉亭里的长椅上,心急如焚,又心痛无比的呼唤着他的名字,“陈林。快醒醒啊!别吓我呀!”

陈林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摆弄。

为了多享受一下舒芹在乎他的感觉,再多装一下下!

黄旭缓步来到凉亭。嘴角啜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问道:“晕倒啦?”

“可不是吗?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陈林,快醒醒啊!”舒芹嗓音带着些许哽咽,手足无措,不该怎么做才好。

“可能是中暑啊!你掐他的人中穴,应该能掐醒的。”黄旭建议道。

舒芹听言,立马伸出手去掐陈林的人中。

其他的穴位她不知道,就对这个人中穴最为清楚。

因为,任浩教她射飞针时,只教了她这么一个穴位,她便只知道这个穴位咯!

可是,舒芹掐了陈林的人中穴,居然没有起到一点作用,陈林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陈林,醒醒啊!”舒芹焦急的呼唤着,见他还没苏醒过来,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其实吧,陈林此时有点后悔了。

听到舒芹因为担心他而掉眼泪,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为了惩罚刚才她只顾和黄旭那小子一起练习跑步,而把他甩在一旁不理的行为,他还得继续装下去。

“黄旭,掐他人中怎么没用啊?”舒芹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黄旭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掐?能让他快点醒过来?

黄旭慵懒的在陈林身边坐下,很是轻松的笑道:“不用掐其他地方,就这个地穴位最有效了。因为你刚才的力度不够,他才醒不过来的。再用点劲呗!”

于是,舒芹听信黄旭的话,果断加大了手指上的力度。

卧槽!

这么大的力度,痛死我了!

嘶……呀呀呀!

芹芹,不要听信那个神棍的谗言,我的人中都快要被你给掐烂了啊!

陈林心里在痛苦哀嚎着,依旧咬牙默默忍受着。

不能这么快就苏醒过来,不然,真该穿帮了。

陈林强忍着剧痛,泪水从眼角溢出,和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起顺着脸颊滚落。

“怎么办?他怎么没醒啊?”舒芹大哭起来。

掐在陈林人中穴的手,依旧不敢松开。

黄旭看到陈林因忍痛而憋得通红的脸,笑道:“嘿嘿!还是我来给他看看吧。”

“快点给他看看,救他!”舒芹连忙把位置给黄旭腾了出来。

正当舒芹要走开时,手却被陈林一把抓住。

“嗷!~”陈林低吼一声,从长板凳上翻身坐起。

用手捂着自己的人中穴,泪如雨下。

“陈林,你醒了?终于醒了?”舒芹破涕为笑。

“嗯,你把我掐醒了。看把我这儿掐得都出血了吧?有没有破相啊?”陈林担忧的说道。

“没有破相,依旧是那个天下无敌大帅哥!”舒芹笑道。

不顾旁边还有黄旭在,直接扑进陈林的怀里,欣喜的连声说道:“陈林,你真傻呀!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不知道到阴凉地方去站着呢?刚才你晕过去的样子,都快把我吓死了知道吗?”

陈林抱着舒芹,眼眶红红的,深情的说道:“我还没死,你怎么能死呢?要死也是我先死,绝对不会让你先死的。”

说话的同时,连连给黄旭示意,想让黄旭快点滚蛋。

此时就他和舒芹在这儿多好啊!

气氛是那么的好!

时机也是那么的到位!

亲吻一下什么的,最合适的啦!

而且,陈林知道黄旭已经发现他是假装晕倒,刚才黄旭故意整他,让舒芹掐他的人中,掐得痛死了!

然而,黄旭无视陈林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大刀金刀般的坐在那儿,观赏着陈家院子里如画般的美景。

陈林的嘴角狠狠一抽。

尼玛!

喜欢当巨瓦灯泡是吧?

那就让你当个够!

待会儿千万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来阻止我的行为。(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五章 招供针

ps:这一章也要作一下调整。章节名有错误,应该是第四百七十四章大有长进

第四百七十四章大有长进

虽然黄旭偏过脸去没有看他们,但是,陈林想对舒芹做点什么,或是“咬”她的话,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不,突然回过神来的舒芹,如弹簧般的从陈林怀里挣脱,往后大退一步,俏脸微红,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准你说死不死的话,快点把话收回去。”

“呃!~请问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么?”陈林很是无语的瞪着她。

“快说三声‘呸’,然后指天发誓,跟老天爷说你刚才是无心说出来的话,请求老天爷原谅。”舒芹认真的指导着。

黄旭和陈林四眸相对,嘴角全都狠狠抽搐几下。

这二货怎么相信这个呢?

跟老天爷求情?!

迷信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老天爷真能管那么多的事情,岂不是忙得吐血?

“快点说呀!”舒芹催促道。

“芹芹,你就不要这么迷信了好吧?”陈林很是无奈的说道,“哪里有什么老天爷呀?都是假的!”

“嘘!~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老天爷听到你说这么不恭敬的话,怪罪下来怎么办?”舒芹煞有其事的说道。

黄旭在一旁笑道:“舒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老天爷很忙的呀!老天爷才懒得理会那么多的事情来呢!其实吧,陈林刚才说的那些话,还不是因为在乎你才说出来的?你们都还记得前世故事里。书琴死在林子成前面的事情吧?他这是怕自己先死,不能好好照顾你呀!说起来,陈林对你可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了。”

陈林听到黄旭说出这番话来,感动的差点要忘记黄旭是他的情敌了。

双眸泛着盈盈泪光,连连点头道:“嗯嗯!黄旭说的对极了,就是这样的。”

舒芹脸色一变,双手掐腰。杏眼圆瞪。冲着陈林吼道:“哼!~少来了!谁不知道你刚才晕倒是假装的呀?骗取我的泪水,很开心吗?啊?”

被她如此一揭底,顿时。陈林觉得自己,瞬间从一个高大英俊的形象,越变越小,越变越丑。

舒芹转过身来。对着一脸坏笑的黄旭,吼道:“还有你!明明知道他是假装晕倒。还在这儿帮他演戏!都不是好东西。”

呃!~

顿时,黄旭也如陈林一样,觉得自己在这个二货面前,简直不能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杆来了。

同病相怜的望着对面那位仁兄。

两人都是郁闷的不敢出声说话了。

这二货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耍她的呢?

她这反应到底还是太快了点吧?

若是在以前。最起码也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反应过来嘛,今天只要四十分钟就反应过来。快了二十分钟,大有长进了呀!

“说话呀?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舒芹坐了下来。左右斜睨了两人一眼。

陈林无话可说。

谁教他的所作所为,都被这个二货给瞧出来了呢?

“我说吧!”黄旭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姿。

黄旭觉得自己的罪责比陈林的轻,而且他是真有正经且重要的事情跟他们说。

“嗯!说说看。说得不好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等会儿,咱们一起练双打!”舒芹举起一双小小的拳头。

“为什么跟他一起啊?跟我练!”陈林赶紧插言道。

“你受得了我的拳头的话,我没有意见!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现在还掌握不好力度,有可能误伤你的。”舒芹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我身体这么壮,挨两拳不会有事儿的。”陈林自信的说道。

“嗨嗨嗨!打住,现在不说练拳击的事儿。”黄旭脸上突然现出一片凝重之色,看着他们两人,认真的说道:“舒芹、陈林,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

“你能有什么重要事情?我们现在没空听。”陈林防备式的将舒芹拉到自己身边来。

黄旭见他这么幼稚的动作,很是无语的翻白眼。

“陈林,你别闹了!”舒芹轻轻推开陈林,转脸认真的看着黄旭说道:“黄旭,你说吧。什么重要的事?”

看她现在这般认直的模样,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是这样的……”黄旭开口说道。

正在这时,钟婉琴的身影在前方路上一闪而过。

黄旭和舒芹都有看到。黄旭停下正要说的话来。

与舒芹四眸相对,见舒芹脸上现出惊诧之色。

黄旭嘴角微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舒芹说道:“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在这里说了,咱们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细说才好。”

“有事说事!别整那些没用的。没事的话,我和芹芹要去练拳击了。”陈林没好气的说道。

“嘘!~有人偷听!我们到其他地方去说吧。”舒芹制止了陈林。

陈林四周看了看,并没发现有人,还以为他们在骗他呢,问道:“哪里有人偷听?这是我们家呀,怎么可能有人偷听呢?”

“陈林,我看到钟瑜了。”舒芹压低声音提醒道,连接把他正要转动的头拨了回来,道:“不要回头!咱们去……哪里有点安静的地方?”

“咱们去后院的音乐房子吧!那里肯定没有人。”陈林回答道。

黄旭神色一凛,对他们说道:“你们先过去,我去看看钟婉琴要做什么。”

舒芹脸色凝重,对黄旭点点头。

黄旭的身影瞬间闪动,消失在他们眼前。

舒芹拉着陈林往后院走去。

“芹芹,这是我们家呀!你们怕她做什么?”陈林很是郁闷的说道。

舒芹压低声音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之前我跟你说蓝大哥抓捕江天治失败,出内奸的事情,我并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呀。”

“什么意思?”陈林很是不解的问道。

“当时,我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不远处有人在偷听。”舒芹解释着说。

见陈林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又问道:“陈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背景,你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就没有一个可疑的人?万一混着陈拓宏的人呢?或是被他收买的人呢?比如像江天治那样的?”(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五章 招供针

陈林听舒芹这么一说,轻咬唇角,沉默下来。

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家里的这些人当中,绝对没有混进奸细。

因为招进陈家老宅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石际星和宁瑞夫人经过亲自挑选,严格查询底细,才得已正式录用的。

而且,这些年来陈家一直没有发现过内奸,怎么可能突然冒出内奸来呢?

“那你看到是谁在偷听我们说话吗?我现在就去把他揪出来,把他除掉!”陈林气愤的说道。

“嗯!~”舒芹轻轻摇头,双眼微眯,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之光,笑道:“现在不要去!以免打草惊蛇,万一这儿不只他一个人是内奸呢?是吧?咱们需要再仔细观察观察,看看他跟哪些人接触,然后再把他们集中起来,一锅端掉不更好么?”

“咱们就先抓住你知道的那个人,对他严刑逼供一番,不是能更快知道哪些人是内奸了么?何必要等到他跟其他人接触才抓呢?”陈林很是奇怪的问道。

“呃!~严刑逼供不是我喜欢的套路嘛!太血腥了,不好不好!”舒芹连连摇头回答道,满脸都是嫌弃之色。

其实,陈林说的办法简单、直接、效率更高,可是善良的舒芹不喜欢那样做。

“呵呵,血腥什么哦?咱们现在不用严刑逼供的方法了,不用见一滴血就能让内奸如实招供。”陈林不置可否的笑道。

“真的么?不坐老虎櫈,不灌辣椒水,不用鞭子抽么?”舒芹眨巴着眼睛,连声问道。

“怎么可能呢?咱们这儿的方法比古代那些的高明多啦!给他打一支……‘招供针’,很快就能让他把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了。”陈林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这么厉害的针啊?被打过针的人,一点痛苦都不会有么?”舒芹很是质疑的眼神看着陈林。

“确实是这样。”陈林摸着鼻子,眼神闪烁着。

这啥“招供针”,其实是没有的。

是陈林随口胡绉哄着舒芹玩儿的呢。

继续吹嘘道:“其实打了那种针,相当于被迷住了魂魄,脑子不受控制,那……被打过针的人,自然会不由自主的说出实话来的啦!”

嘿嘿!

看她那么感兴趣,继续编呗,反正是逗她玩的!

他才不相信家里会出内奸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叫‘招供针’的东西,比催眠术还要厉害咯?”舒芹瞪大了双眼,眼睛里闪烁着星光。

“那是当然的!绝对比黄大神棍的催眠术还要牛13很多倍!”陈林吹起牛皮来,那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了。

舒芹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双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压低声音在陈林耳旁低语道:“嘿嘿!那能不能先给你来一针,我想试试效果好不好。”

“为什么要用我做试验啊?”陈林不解的问道。

完鸟!

这随口胡绉出来的东西,不会把他自个儿给套上了吧?

陈林见舒芹对他随口胡绉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一再提起这件事儿,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痛啊!

这个谎圆得好则好!

圆得不好的话,他在舒芹心目中的形象地位,那肯定是刷刷刷的猛往下掉啊!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对我说谎啊!反正没有一点痛苦,试试呗!”舒芹露出一排细小洁白的贝齿,笑容甚是灿烂。

可是,陈林被自己胡绉出来的话给套上了,这会儿又被舒芹给算计了,根本开心不起来。

“芹芹!~你居然怀疑我对你的真心?”陈林停下脚步,大手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胳膊,赤红的双眸中泛起了一层愤恨的氤氲。

“我为什么不可以怀疑?你不是也经常怀疑我的么?就兴你怀疑你,我就不能啊?”舒芹笑眯眯的反问道。

顿时,陈林的那张俊脸被这二货气得乍红乍绿。

而她呢,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捅了捅他的腰,乐呵呵的笑道:“唉呀!互相的,互相的!”

陈林真想把这个老是能让他情绪失控的女人一口吞食,咬牙切齿,阴森森的声音传出来,“既然是互相的,要试,咱俩一起试!”

呃!~

舒芹风中凌乱了。

忽然发现自己好笨哦,刚才不该去逗他的呢!

现在好了,把她自己也拉下水了吧?

玩大了!

万一她说点什么这样那样的话出来,陈林还不把她给活扒了哇?

“怎么样啊?你不敢试吗?难道,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陈林靠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

这会儿,陈林忘记自己胡绉出来的“招供针”,在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事儿,只顾着去计较舒芹有没有对他说谎。

心急之下,陈林手上的劲儿加大了许多,痛得舒芹小脸皱成了一团。

“我怎么不敢了?试就试,马上试!”舒芹一把推开陈林的双手,脖子一梗,毫不畏惧的说道:“谁怕谁呀?”

“那咱们现在就走,到后院的审讯室去。”陈林说道。

伸手过来牵着她的小手,边走边威胁她道:“芹芹,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你说谎的话,后果很严重的哦!”

“什么后果很严重?少跟我来这套!现在你说这话,还言之过早!”舒芹撇了撇嘴角。

“你若是说谎,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你的。气到我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陈林阴侧侧的笑着说。

“哦!?说说看,若是我说谎了,你想要怎样惩罚我?”舒芹斜睨着他问道。

陈林脸色一红,舔了一下嘴唇,理直气壮的说道:“自然是和你立马结婚,断了你东想西想的念头啊!”

其实他想说,不管她喜欢的人有哪些,只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跟他结婚以后就不怕其他男生再来打她的主意了。

“我说了谎你还要跟我结婚啊?你脑子没被门挤坏吧?”舒芹有些诧异的瞪着他。

陈林的脸色瞬间变黑。

舒芹很是欣慰的笑道:“呵呵,陈林,我好像一直误会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坏人家好事

“误会我什么了?”陈林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误会你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了呀!”舒芹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如实回答道。

“切!~哥的心胸有多宽广,你居然不知道啊?来来来,哥给你看看……”陈林抓着舒芹柔软的小手,就往自己有厚实的胸膛上摸去……

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舒芹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脚步往后退去。

陈林眼明手快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来,一把将她的细腰揽住,猛得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纳尼?

赤果果的勾.引戏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上演了。

就不怕别人看到么?

这陈林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

顿时,舒芹的脸上羞红一片,像只被惊吓到的小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往四处看去,压低声音训斥道:“喂!陈林,这是里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啊!”

“这是我家!我跟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还怕别人说咩?”陈林低声在她耳畔,很是轻.挑的说道。

脸皮真的不一般的厚啊!

是特别特别厚!

陈林沙哑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魅惑的信息。

湿热的气息如同羽毛般,轻轻在挠弄着舒芹的颈间、耳朵。

顿时,舒芹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了,娇羞垂头,不敢看陈林那双墨黑如深潭的眼睛,小小声的说道:“那也不行,这儿人来人往的,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哪有人了?你又在骗我!”陈林一抬手将她的下巴擒住,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眉头紧拧,佯装很生气的问道:“小东西,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吧?你老是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辛苦。”

“呃!我,我,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啥子小,小东西哟?我的年纪不了。”舒芹瞬间变成了口吃。

如此极品的美男靠得这般近。他那灼热的体温能清晰的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心跳也能听得到。

舒芹的心跳狂乱了,呼吸不顺畅了,话也说不利索了。

“咳!……”

一声咳嗽在他们陈林的身后响起。

适时的将这暧.昧浓浓的气氛给打破了。

舒芹赶紧一把推开陈林的身子。与他保持正常的距离。

陈林的眉头紧拧,狠狠咬牙。

靠!

哪个不长眼的,又来破坏人家的好事啊?

豁然转身,陈林见到黄旭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喂!神棍,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懂不懂得……”

“行了!没时间看你们在这儿卿卿我我,正事要紧!”黄旭二话不说。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直接把陈林的话给打断了。

缓缓转过身来,不待陈林再次暴怒。眼睛盯着粉脸艳若桃花的舒芹,道:“舒芹。有关你的身世之事,我刚才和素兰姐交流了一番,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你要不要听?”

“我的身世?”舒芹的双眼豁然瞪大。

这个话题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太惊爆,太震撼了。

二十多年了,突然听到自己的身世之事,怎么可能不震撼呢?

瞬间将刚才陈二少与她之间发生过的暧昧之事,抛之脑后。

“要听,要听!快告诉我!”舒芹冲到黄旭面前,双眼发出熠熠生辉的亮光来。

舒芹的身世?!

陈林脸上的愤怒立马失败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疑。

这个话题也同样深深吸引着他。

“故事很长,我们去音乐房子里说。”黄旭建议着说道。

陈林没好气的横着眼睛瞪着黄旭,满脸质疑的问道:“神棍,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听了再说。”舒芹转身走人。

黄旭嘴角微挑,对愣在当场的陈林展露出一个灿烂迷.人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得瑟的意味是那么明显!

经过陈林的身边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旁低语道:“你呀,最好不要把她当成笨蛋戏耍,她可是聪明的很哦!”

语落,疾步紧随舒芹而去。

陈林只得郁闷的跟在他们两人身后。

玛丹!

他的女人怎么老是不听他的话?却与别的男人显得那么亲近,对这个神棍更是言听计从。

还有,他从来没有把舒芹当成笨蛋戏耍过,神棍凭什么这么说?

真是的,必须快点把神棍弄走,太碍人眼了!

黄旭和舒芹、陈林来到后院的音乐房子。

这里果真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在。

这是舒芹第二次来到音乐房子,对这里的一切,还是觉得非常新鲜。

舒芹来到角落里的那架古琴面前坐下,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琴声幽幽,悦耳动听,只是不成曲调。

但她现在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欣赏音乐,她的身世才是最重要的。

黄旭和陈林各自搬来一张櫈子在她面前坐下。

“说吧!黄旭,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舒芹挺直了脊背,满脸都是期待。

黄旭的注意力却被那架古琴给吸引了去,对舒芹说道:“我们换换位置。这么好的古琴,我想用它来弹奏几曲音乐听听。”

“以后有的是时间弹,先说我的事吧!”舒芹真是服了这个琴痴了。

“我可以边弹边说,换位置。”黄旭坚持说道。

舒芹很是无语的把位置让给了他。

黄旭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抬起,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

姿势优雅,神情恬淡,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弹奏出来的琴声,让人听后顿觉焦躁之感稍减。

舒芹也不急着想知道她的身世之事了,坐在那儿,静静的、痴痴的听起曲来。

陈林可没有这个雅兴,特别是看到自己的女人,用这么痴.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时,心里窝火的很。

拧紧了眉头,眸中寒光四射。

若是他那双凌利的眸光是刀剑的话,黄旭的身体早就被刺穿无数个窟窿来了。

陈林正欲出声质疑之时,黄旭开口说话了。

“二十年前,商城……”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和着他随意弹奏的琴声,在音乐房子里响起。(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七章 越来越复杂了

黄旭把他从丁素兰那儿听来的故事,以及他分析出来的细节,详细叙述了一遍。

舒芹听得时而伤怀,时而欢笑,时而惊诧,时而释然……

随着黄旭在古琴上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故事也在此时完结。

故事半个小时不到就讲完了。

动听的琴声也已消失在耳旁。

舒芹却久久没能平复自己的心情,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嗓子哽咽着说:“黄旭,我要和你一起去商城,我要去找我的父母。”

“芹芹,我也陪你一起去。”陈林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拍着她的背。

“不!你们两个都先不要去,就我和素兰姐去。”黄旭坚定的说道。

“我要,一定要去。”舒芹也是异常的坚定。

“舒芹,你听我说。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到过一件事吗?”黄旭极为认真的神情,紧盯着舒芹眼睛。

“你说过很多事情,我哪记得是哪一件?”舒芹疑惑问道。

“唉呀!就是我见你的第一次时,跟你说过‘颜氏门’的人也在寻找你的事呀!”黄旭提醒道。

“……”舒芹眨巴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歪着头回忆起来。

显然她早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今听黄旭重新提起,便疑惑着问道:“黄旭,你当时跟我说‘颜氏门’的人找我并不是好事吧?你说我的身体体质特殊,又有什么灵力,所以‘颜氏门’的人想找到我……其实,你当时也不知道‘颜氏门’的人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对不对?”

“是的!当时我确实以为他们找你的目的是不怀好意的。现在看来不是了,‘颜氏门’可能与你的身世有关。我在想。或许是你的父母也在找你。”黄旭认真分析道。

“你,你是说我,我,我的父母就是‘颜氏门’的人?”舒芹瞪大了双眼,激动不已,舌头打起了结。

“我现在不敢确定是不是,只是有这样的猜测而已啦!一切真相要等我去商城调查清楚才能揭晓。”黄旭回答道。

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不想你现在出现在‘颜氏门’的人面前。因为,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们几个人都是被人盯着的。一起去的话目标太大。而且……”

长长叹了口气,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能与丁春秋做对抗,我得回云市搬救兵。而。我家老头子的脾气不好,不一定会答应帮我。”

“那怎么办?你老爸真的不管你了么?”舒芹问道。

虽然这么问了。舒芹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黄天龙向来就不支持黄旭来找她、帮她。

若是黄天龙不愿意出手帮助黄旭他们,舒芹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就是啊!你是不是你老爸亲生的?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陈林很是不解的补充道。

黄旭甩了一记白眼在陈林脸上。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亲生的。老头子不愿意帮我是有原因的嘛!其实……”

说到这儿,语气突然一变,眸光在舒芹脸上扫过。轻叹一口气道:“唉!三言两语跟你们说不清楚。总之,我家老头子的脾气很怪。想要他帮忙很困难。”

陈林从黄旭刚才的言行举止里,好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或许,黄老爷子不支持黄旭的原因,在舒芹的身上呢!

舒芹和陈林四眸相对,沉默不语。

现在听黄旭这么一说,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按照以前的眼光来看,陈家的仇人其实原本只有陈拓宏一人。

然而,丁春秋参与在其中的话,事情牵扯到古武门派的争斗,那可不是一家人的情仇恩怨了。

而且,现在黄旭一家和舒芹一家也被牵扯进去,事态的发展变化已经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了。

搞得不好,整个华夏国的江湖会翻起腥风血雨的大波浪来。

当然,华夏国的江湖本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但是,让他们去充当主角的话,会形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都不敢去预估!

三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乐观的舒芹率先开口说话,乐呵呵的说道:“嗨!咱们几个现在愁眉苦脸的想那些事情做什么呢?不要想那些事了,先想想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的吧!黄旭,刚才钟婉琴去干吗了?”

“我看到她和一个花匠说话来着。”黄旭回答道。

“花匠么?瘸腿的?”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

“是的!”黄旭点头,有些意外的问道:“怎么啦?”

“呵呵,有意思!之前偷听我和陈林说话的人也是那个人。”舒芹回过头来看着陈林说道,“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家里的内奸就是那个花匠,就是他给江天治通风报信的!”

“你们怀疑他?呵呵,怎么可能呢?那个人很老实的。”陈林觉得他们在说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的眼神瞪着黄旭。

“老实么?我看未必!人不可貌相!”黄旭脸上现出一片沉静之色。

“对呀!外表老实的人,不一定内在亦如外表一样的老实!”舒芹也赞同黄旭的话。

陈林继续笑道:“呵呵,那个瘸腿的花匠姓薛,大家都叫他老薛。你说老薛偷听你和我说话,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亲眼见到的,怎么不可能了?”舒芹反问道。

陈林没有直接回答她,转眸望向黄旭,问道:“那你刚才听到钟婉琴和老薛说了什么没?”

“什么都没听到,老薛很警觉呀!钟婉琴问他话,他都没回一句。”黄旭若有所思的说道。

陈林闷笑两声,“他当然不回话咯!一个又袭又哑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啥?!又聋又哑,还是个瘸子,你们为什么要用他呢?”舒芹大吃一惊。

“陈林,你错了,老薛这个人不简单啊!”黄旭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陈林不解的问道。

“因为老薛肯定不是聋哑人,而且,他的腿也不是真瘸!”黄旭非常的笃定的回答道。(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八章 抓不抓?

“怎么可能呢?他在我家呆了那么多年,虽然平时跟他并没有怎么接触,却也并不代表我完全不清楚家里人的情况啊!我要是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就不配当这陈家的主人了。”陈林很是气愤的说道。

黄旭摆了摆手,道:“懒得跟你争,你若是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把老薛抓过来。用你刚才说的那种‘招供针’,给他打一针试试,肯定能让他说出实话来。”

黄旭对陈林说的“招供针”神奇功能,也蛮感兴趣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冤案、错案发生,若真有这种针,法官审案的时候,可以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从而抓捕到真正的罪犯。

黄旭还想着,如果能把“招供针”的药剂成分分析出来,他肯定能配制出更为高级的“招供丸”来。

“试就试!”陈林豁然站起身来,挽起衣袖,准备和黄旭去抓人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要那么冲动。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舒芹赶紧拉住他们阻止道,“老薛是谁的人,我们暂时还不清楚,有必要多观察一下。这事儿我们得成长计议,不能一开始就落入别人设下的圈套中去呀。”

陈林和黄旭听言,略感诧异,又都坐回櫈子上。

“芹芹,你说我们会落入谁的圈套中去呀?”陈林疑惑着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总觉得老薛这么快暴露出来,好像等着我们去抓似的,这与电视上演的那些剧情一点都不像。一个潜伏那么多年的内奸,那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了。这只能说明这个内奸很笨,还说明他背后的主使人更笨。你们说。丁春秋真是那么笨的一个人么?”舒芹分析道。

“舒芹,我看你是肥皂剧看多了,想得太多了点吧?电视上演的能与现实中比么?咱们现在直接去把老薛抓来,打一支‘招供针’,什么事情都能水落石出了。”黄旭不置可否的笑道。

舒芹眉头紧拧,白了黄旭一眼,道:“你只知道用那招。万一他有抵抗‘招供针’的能力呢?你觉得能问出真相来么?”

“抵抗‘招供针’的能力……不会吧?”黄旭有点犹豫了。

陈林却是非常同意舒芹的看法。挑了挑眉。嘴角啜起一抹微笑,道:“有这个可能哦!既然有这种药,自然也会有解药。”

得!

二对一!

人家现在这对准未婚夫妇是一条心。黄旭只能无语的投降。

然而,黄旭抬眸望向陈林,发现有一抹窃喜之色从陈林的眼眸中闪过。

待他仔细去探究之时,陈林已经恢复正常。

陈林当然要窃喜了。

因为。他手上根本就没有神奇的“招供针”,刚才只不过是在舒芹面前。一时得意忘形吹了个牛13而已。

如果能不让他拿出并不存在的“招供针”来,这个谎言还可以继续隐瞒下去。

不然,他可就要死翘翘了。

舒芹想了想,转眸望着陈林问道:“咱们还是先从正常角度来考虑问题。老薛在陈家做花匠有多久了?”

“大概六七年吧!”陈林回答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用一个腿脚不灵便。又是聋哑的人做花匠呢?”舒芹很是纳闷。

黄旭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看陈家的佣人就知道,佣人们的相貌、素质都要比一帮人家的高出许多倍。

唯独这个花匠用这样的人,好像说不通啊。

“用老薛是有原因的。大概是八年前吧。我妈开车出门不小心撞伤了老薛。虽然经过医治,老薛的腿还是落下了终生残疾的毛病。后来因为我们家的花匠年纪大了。退休了。机缘巧合,我妈又碰到了他,得知他会护理花草,便把他招进家来做花匠了。”陈林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舒芹了然点头。

一旁的黄旭却冷哼一声,笑道:“夫人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啊!只不过,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的好心会被人利用了。”

“什么意思?”陈林觉得黄旭的话里有话。

黄旭扬起半边唇角,好看丹凤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之光,缓声说道:“我敢打赌,这个老薛不是真正的老薛。真正的老薛已经在八年前就死了。而这一个老薛,不知道是谁安插进来的。有可能是陈拓宏,也有可能是丁春秋,亦或许是他们两个联手的。”

陈林和舒芹听言,目瞪口呆。

舒芹对黄旭的话,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而陈林依旧觉得黄旭在信口雌黄,说着天方夜谭的自编故事。

“还是那句话,咱们去把老薛抓来,打‘招供针’这是最快的办法。”黄旭看着陈林说道。

陈林现在也不管有没有“招供针”,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自然立马答应他的要求。

家里真要是出了内奸,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如若老薛真是内奸,他会把家里的佣人全都清除。

舒芹却还是有点担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万一搞错了,你们不会杀了他灭口吧?”

“我不会杀人的。咱们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招供完后,我会把他的这段记忆删除,不会在他的脑子里留下被逼供的痕迹。”黄旭从容淡定的笑道。

舒芹和陈林听言,四眸相对,满脸讶异。

“删除一段记忆,这么变.态的手段你也会呀?”舒芹有些崇拜,又有些无奈的笑问道。

“他本来就是一个变.态到极点的男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才好。”陈林趁机把舒芹拉到自己这边来。

抵毁黄大帅哥的形象,是他最愿意干的事情。

特别是从舒芹嘴里听到她说黄旭是个“变.态”,陈林心里舒爽的不行啊!

“陈林,你不可以这么说他,我这是在夸他呢!”舒芹翻着白眼横了陈林一眼。

黄旭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陈林不置可否的笑道,“变.态这个词是夸奖的意思呀?那我多夸他几句好了。‘黄旭你个大变.态!天底下第一变.态男人就是你黄旭!……”

骂得可过瘾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七十九章 挡箭牌

舒芹和黄旭见陈林又犯幼稚病了。

顿时,只觉得一排点点字从脑门上掠过。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陈林,够了啊!”舒芹咬牙切齿,眸中寒光四射。

“你不是说夸奖他么?我这也是在夸奖他嘛!”陈林乐得哈哈大笑。

“黄旭,咱们走,不理这个无聊又幼稚的男人。”舒芹拉着黄旭直接走人了。

“无聊加幼稚?我哪有啊?”陈林很是郁闷的反驳道。

奈何人家早就不愿理睬他,跑出老远去了。

陈林赶紧追上前去,大声喊道:“等等我呀!芹芹,别丢下我呀!”

舒芹和黄旭都有超速度,陈林反应过来追去门去之时,两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门外了。

院子里,舒芹和黄旭停下脚步,并肩缓慢走着,等待陈林追过来。

黄旭很是郁闷的说道:“舒芹,某些手段用在某些人身上,我又不会乱用,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啊?!”舒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之前说我变.态!”黄旭低声提醒道。

舒芹恍然大悟,嘴角狠狠抽搐几下。

这人还在计较刚才的事情呢!

“对不起!其实我是真想夸奖你的,用词不当啦。”舒芹向他诚恳道歉。

黄旭唇角微挑,脸上露出很是好看的微笑,总算是原谅她了。

舒芹频频望向身后那条路上,等待陈林追上来。

“舒芹,我打算明天就离开蜀都去商城。”黄旭突然又说道。

抬眸望向她的时候,眼神中分明是带着深深的眷恋之情。

舒芹转过脸来,回望着他时。被他眼眸中的深情吓了一跳,不太自然的垂下眼帘,躲僻着他那灼热的眸光,盯着自己的脚尖,问道:“那你的制药厂还没建起来呀!这么着急走,谁帮你打理这些事情?”

黄旭见她有躲僻的态度,暗暗叹了口气。收回眸光。解释着说道:“制药厂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做,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冷雨和韩虎把前期工作做好了,我应该就能回来了吧。再说了。陈林和你是股东,可以替代我全权处理一切事务。”

“哦!”舒芹轻轻的哦了一声。

不能跟着他一起去商城,也不能挽留他留下来,还能怎样呢?

两人又停下来。没有说话了。

在这如画般的院子里,在这林荫树下。

凉风习习。

花香袭鼻。

最浪漫的场景中。两人却不能以合适的身份相对,气氛显得有点尴尬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黄旭盯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道。

“嗯。”舒芹点头答应着,用更小的声音回道:“你也是!”

“舒芹。我不在的时候,你还需要多练习超速度,内功心法、飞针术也需要强加练习。”黄旭又叮嘱道。

“我会的!”舒芹回道。

“‘避邪珠’千万不能摘下来。不然。邪气立马会侵入到你的身体里去。”黄旭又罗嗦着加上一句。

舒芹终于抬起头来,与他认真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戏谑着说道:“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去几天时间而已,又不是很久,搞得那么伤感做什么呢?”

“……”黄旭转过脸去,嘴唇在微微颤动,眼眸中的痛苦之色不想让她看到。

她怎么可能了解他的心情呢?

她都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有多么辛苦。

他好不容易才从云市过来,没到三天时间呢!

与她呆在一起的时间又是那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又不得不离开她,亲自去商城走一趟。

他这是万般不舍呀!

“黄旭,今晚上你不会离开的对吧?可不可以帮个忙?”舒芹试探着问道。

黄旭微微合了眼帘,再次睁开来时,之前的颓然之色已经不见,恢复以往从容淡定的微笑,柔声道:“你说!”

“你还没有女朋友对吧?”舒芹问道。

黄旭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过了好几秒才缓声回答道:“没有!”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呢?”舒芹眨巴着眼睛,又问道。

“……”黄旭沉默。

他不能说他喜欢的女孩子就是她呀!

她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他若是向她表白,那可是第三者插足。

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若是做了,不但得不到舒芹的心,还会永远失去靠近她的机会,连蓝颜知已的身份都会失去。

他敢保证,她绝对会这样做的!

“不回答,那就是没有咯!那很好啊!今晚宁家人安排美女们来,我觉得这是一个让你接触美女的机会,或许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对吧?”舒芹自己在那儿叨叨开来。

“说重点!”黄旭眉头微拧。

说那么多的话来铺垫,绝对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我的意思是说,今晚你能帮陈林挡箭不?不是你一个人啦!我还想请大哥、齐岳、利哥、石海这些美男们一起帮忙,把你们打扮得美美的,让那些美女们的目光全都被你们几个吸引住。然后呢,我让陈林扮丑男,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被关注了。”舒芹笑嘻嘻的说道。

“……”黄旭猛翻白眼。

把别人推去挡箭,保护自己喜欢的男人么?!

这么馊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可以不呢?说句话呀!”舒芹祈求道。

“不可以!我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黄旭一口拒绝。

“唉呀!你不要那么快拒绝嘛!”舒芹继续游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对象啊,借此机会多认识些美女不好么?”

黄旭扶额,很是无语的说道:“我不需要认识那些女人啊!”

想说,就凭着人家这逆天的高颜值,哪里还需要去认识美女呀?躲僻还来不及呢!

“谁说不需要的?男大当婚,你年纪也不了,应该成家了啊。相信你父亲肯定早就在为你的婚事操心了吧?今晚来的美女,都是些名门名媛,各方面都不会差的吧。所以,你不要再拒绝啦,多认识几个美女不会有害处的啦。”舒芹继续劝说道。

黄旭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是受不了她的唠叨攻势,很是勉强的轻轻点头。(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章 干不了

“答应了?!哈哈……”舒芹开心的鼓掌,满脸都窃喜的笑容,嘴里还在嘀咕道:“太好了,太好了!等会儿再去找齐岳他们,让他们一人领回一个去,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可以集中举办婚礼啊?嘻嘻……想想就开心。”

顿时,黄旭只觉得今天的太阳光还不够灼热,背上凉嗖嗖的。

这个女人出卖哥们、朋友出太狠了点吧?!

亏她还想得那么美!

刚才她说的这几个男生即使被她说服帮忙挡箭,但也绝对不可能会领美女回家结婚的。

先说他自己,心有所属,几千年都没有改变过,绝对不会接受其他安排。

陈容现在有钟婉琴在身边,也是不可能的。

齐岳那小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花心的。

可是,有舒芹在这儿,他眼里便不会有其他女生存在了呀!

齐岳的心事,黄旭老早就看得很清楚了。

陈利和石海就更不用说了,那两个人都不可能喜欢女生。

今晚舒芹把这些人推出去挡箭,只怕没那么顺利呀!

黄旭想到这儿,瞥了一眼对面那个犹自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的二货,提醒道:“舒芹,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答应帮忙分散注意力,并没有答应领人回家去。其他几个人可能比我还怕麻烦,今晚能不能帮忙还不一定呢!”

舒芹听言,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转眼灿烂的笑容又展现在脸上,笑道:“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就好。你那么厉害,一个人可以顶好几个人用了。”

顿时。黄旭平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说好的几个人一起战斗,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如此心忧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来做呢?

还是帮,帮,帮他的情敌!

不干了!

干不了!

“黄旭,你不会刚答应就反悔了吧?”舒芹瞪大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黄旭的俊脸看。

“当然不会!”黄旭很是无奈而苦涩的笑着。摇头否认。

心里暗道:大不了略施小计,下点昏睡药,或是拉稀。把众多女人全都放倒,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要他用美男计去应付别的女人,他可没有那个耐心。

正在这时,陈林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抱怨着说道:“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

话说他比百米冲刺还要快,却还是不能追上他们。累死他了啦!

“我们不快呀,是你的速度太慢!”黄旭取笑他道。

舒芹嘴角狠狠一抽,对陈林解释并保证道:“我对这个刚有的超速度,还不太适应。不自觉就用上了。以后我会收敛一点,尽量不乱用了。”

“你就不该拥有这些异能。”陈林很是气闷而又幽怨的说道,“搞得我在你面前显得很无能似的。”

“……”舒芹抚额。

这也是她的错了!

只好对陈林小声说道:“这些异能不是我想要的呀!已经有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了,我不会嫌弃你身上没有异能。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你已经很棒很棒了,真的!”

顿时,陈林感动的一塌糊涂,牵着她的小手,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样子又要说一番煽情的话语来了。

舒芹脸色一红,立马收回眸光,换成清冷的声音说道:“好了,现在咱们该想想用什么办法,把老薛弄到审讯室的事了。”

“这里是陈家,带老薛去审讯室的事情,我去自然不合适,还是陈家二少去做方便些。”黄旭的眸光对准陈林,扬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有劳陈林了!”

话题转变的太快,陈林的情绪还没来得及调整呢。

舒芹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望向院子东边那棵的大树方向,道:“黄旭快看,老薛扛着锄头到那边去了。”

“我也看到了。陈林,你还是快点去把他弄过来,免得他去破坏我昨晚刚弄好的风水。”黄旭提醒道,脸上的神情微变。

“我去就我去呗!”陈林很是轻松的笑了笑,“你们现在去审讯室等着我啊!”

“等等!”舒芹拉住陈林,惊疑的问道:“审讯室在哪儿?”

“在后院!”陈林回答。

舒芹双眉紧拧,有些气愤的又问道:“为什么在家里设有那样的地方?私设刑场,不合法的吧?”

请原谅她的无知。

人家原本是普通老百姓,对这种大户人家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犯法的事情咱们怎么可能去做呢?”陈林说到这儿,转脸看着黄旭问道,“是吧?”

他敢肯定黄旭家里也有审讯室。

黄旭嘴角咧了开来笑了,配合他点头道:“犯法的事情咱不干,法律管不了的事情。咱们还是可以干的。”

在这个世界上,各个国家的法律法规或多或少存在有漏洞,华夏国的法律也是一样的。

因此,有些法律之外的事情,可以采取特别手段去解决嘛!

“是啊是啊!后院的审讯室就是一间小屋子,没有刑具的。等会儿,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陈林解释道。

舒芹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人,又道:“那……审讯室现在有人守吗?你就这样把老薛带到后院去的话,会不会引起众多人的注意呢?”

“不会吧的!我家里的这些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即使看到了也没事的。”陈林自信满满的说道。

黄旭盯着陈林摇头叹息,提醒道:“陈林啊,你的警惕性太低了。你最好是想个办法,把后院的人先调离,不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审讯老薛。免得其他的内奸注意到啊!”

“我家哪有那么多的内奸?”陈林显然一点都不相信黄旭的话。

黄旭无奈耸肩,不再开口说话。

舒芹赶紧劝说道:“陈林,你就先听黄旭的,把后院的人全都调开,这件事做得越隐密越好。”

“好吧,我先跟石叔通个气,让他去安排一下。”陈林只同意点头,掏出手机来准备给石总管打电话了。

突然又想到些什么,抬眸询问的眼神看着舒芹和黄旭,问道:“石叔应该可以相信的吧?”(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一章 试探一下

“当然,石叔对陈家、对你,都是非常之忠心耿耿,这个毋庸置疑的。”舒芹肯定的回答道。

黄旭也在一旁点头,同意舒芹的看法。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石际星帮着宁瑞夫人把陈家支撑起来,陈家可能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陈林给石际星打电话,简单的把老薛的情况向他说清楚,又让他去把后院审讯室清空,以及把布置在后院的保镖们全部撤离。

做好这些事,陈林向院子东边的大树下走去,黄旭和舒芹躲藏在暗处观看。

“黄旭,你说要怎样才能让那个老薛露出马脚来,他肯定不是聋哑人呢?”舒芹压低声音问道。

“嗯!等着看吧!”黄旭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会儿我试他一下。”

“除了打‘招供针’,你还有其他办法?”舒芹问道。

“当然有啊!”黄旭不置可否的说道。

“到底什么办法?”舒芹瞪大了双眼。

黄旭挥舞着拳头,笑道:“暴力有时候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舒芹猛翻了一个白眼。

鄙视他!

转眸望向远处,只见老薛拿着一把锄头,一瘸一拐的在树下转悠着,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

舒芹顿时紧张起来,低声惊呼,“呀!黄旭,老薛不会真去破坏你才做好的风水了吧?”

“不怕!他破不了的。”黄旭安慰她道,微眯双眼,嘴角挑起一抹淡然的轻蔑之笑,“他的实力还不够!”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啊?”舒芹疑惑着问道。

“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想搞破坏啊!”黄旭淡淡的回答道。

舒芹斜睨着黄旭。半天不发一言。

“看什么呢?我又不是电视机,你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黄旭脸上泛起微红,开起玩笑来了。

“嘁!~”舒芹忍不住笑了,抱怨着说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讨厌!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你似的。”

黄旭眉头一挑,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虽然她的嘴里说他很讨厌。可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好听呢?

于是。黄旭脸上挂着痞痞的笑意,斜跨步上前一步,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问道:“舒芹,你刚才这句话算是夸奖我能力强、很厉害是吧?不如,你好好考虑一下,把陈林甩了。跟我在一起如何?”

卧槽!

人家的男票前脚刚走,这人随后就翻脸变色.狼了么?

舒芹嘴角狠狠一抽。瞬间弹离三米之远,嘴角扬起淡淡的不屑,清冷的声音说道:“你想多了!”

“开个玩笑都不能么?你这人太缺少幽默细胞了。”黄旭赶紧圆场。

“没空跟你开玩笑,快看那边!”舒芹脸色一沉。转眸望向远处。

只见陈林走到老薛身后,大声喊道:“老薛!这儿,看这儿!”

但是。老薛并没有回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似的。

陈林只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不太熟练的手语,夹杂着语音,跟他做了一番交流。

老薛从来没有跟陈林面对面交流过,这还是第一次交流呢。诚惶诚恐,恭恭敬敬的模样,倒是无可挑剔的。

对陈林的话,也是言听计从,毫不怀疑似的。

陈林带着老薛往后院走去时,忍不住对着黄旭这边做了个胜利的动作。

看吧!

我说的没错吧!

人家是聋哑人听不到!

是你眼拙,看错了吧!

黄旭和舒芹四眸相对,无奈摇头苦涩一笑。

“陈林还蛮有自信的哈。”黄旭笑着说道。

只不过陈林的自信是建立在无知之上,真是可怜啊!

这后半句带有嘲讽意味的话,黄旭没有直接说出口来。

舒芹嘴角微微一撇,没有接黄旭的话茬,身形一闪,往后院飞奔而去。

相比之下,陈林当面或是背后说黄旭的那些坏话,黄旭刚才说陈林的话并不算恶毒。

黄旭也悄悄跟在舒芹身后,飞奔来到后院。

过了一会儿,陈林和老薛一起出现在后院。

陈林在前边走着,老薛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

黄旭手捏一枚银针,递给舒芹,示意她去射老薛。

舒芹嘴唇微动,无声的说道:“我不敢,万一射偏了,会出人命的!”

黄旭淡然一笑,收起了银针。

突然往老薛身后扑去。

黄旭的动作太快,舒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的人已经到了老薛身后。

老薛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劲风,敏锐的感觉到危险靠近,本是装聋作哑的他,此时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能的转身,接下黄旭挥出来的一拳。

然而,黄旭这一拳并没有使出全力,老薛硬生生接下来,却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连连后退,本是一瘸一拐的腿,也变得灵活起来,根本没有瘸腿的痕迹了。

黄旭盯着老薛的眼睛,轻蔑的笑道:“你居然会武功?看来不是普通人啊!”

就这么一招,老薛隐藏了六、七年的身份瞬间败露。

是黄旭太厉害了吗?

怎么觉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呢?

老薛满脸惊慌,看着黄旭和舒芹,赶紧摆出防备的姿势。

虽然他有武功在身,足以对付十几个普通人。

但是,对付黄旭这样的高手,他一点自信都没有。

黄旭只需用使出一招半式,就能让他直接去见阎王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是谁派来的就可以了。”黄旭扬起半边唇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手起针落,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入老薛的眉心间。

老薛身子一软,倒在草地上。

舒芹以为会看到血腥的场景,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

“我又没杀他,你闭眼做什么呀?”黄旭很是好笑的问道。

舒芹睁开眼睛,见老薛浑身上下一点血迹都没看到,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而陈林则是满脸讶异,看着躺在草地上的老薛,无言以对了。

之前他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说老薛绝对是个聋哑人,宁瑞夫人绝对没有被骗的话呢!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老薛不但能听见,还有武功在身啊!(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二章 想死都不行

石际星从审讯室闪身出来。

刚才的事情他都有看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老薛居然是个隐藏在陈家好几年的内奸。

不知道老薛这些年,在他的眼皮底下,对陈家究竟做了些什么坏事,石际星心里很不是滋味。

赶紧把老薛弄到审讯室里,他也想快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很快,昏迷中的老薛就被绑在审讯室里的椅子上。

“陈林,你之前说的‘招供针’呢?快拿出来给他打上啊!”舒芹催促道。

“石叔,把‘招供针’拿来呀!”陈林挤眉弄眼,连连给石际星示眼神。

石际星愣住了。

招供针?!

那是啥子东东,他听都没听过,让他上哪儿拿去呀?

但看陈林的眼色,石际星立马反应过来,陈林这是在忽悠舒芹呢!

于是,石际星只能积极配合,帮陈林把戏演下去了,答应道:“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拿。”

陈林见石际星走了出去,对舒芹和黄旭说了一句,“我去方便一下。”

居然使用尿遁这么憋脚的方法,紧跟着石际星出去了。

陈林和石际星的异样神情,落在黄旭的眼中,自然知道他们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招供针”,却并没当场戳破,静待陈林如何出糗。

审讯室外的拐角处,石际星一把将陈林拉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小林,你和舒芹刚才说的‘招供针’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这儿没有那种针啊!你让我去哪儿给你弄去?”

“没有也得有!刚才我在芹芹面前吹牛吹过头了,现在得绷住啊!石叔,快去随便弄个什么针来。给老薛打上一针再说。”陈林无可奈何的笑道。

“然后呢?没有效果你还能瞒得住么?迟早要露馅的呀!”石际星忧心忡忡的说道。

“没事儿。咱们可以说老薛身上有抗体,‘招供针’打在他身上不起作用;也可以说针是几年前的,药效消失了。”陈林说道。

“……”石际星无语。

这种事情也能这样忽悠?!

真是服了他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石际星不知道陈林为啥说谎的原因,不然也会同情他的。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

之前因为陈林对自家的防御措施太过自信,觉得家里绝对没有内奸。所以才会在舒芹面前吹牛皮。说他有牛13的“招供针”。

后来呢,黄旭在一旁推波助澜,让陈林下不来台。

就这样。这个用谎话建立起来的戏,随着剧情变化一步一步演了下来,搞得陈林现在不得不把石际星也拉来帮他圆谎。

“石叔,这件事就看你的了。拜托拜托。帮帮忙!”陈林可怜兮兮,苦苦央求道。

石际星没有办法。只能勉强答应他的要求。

审讯室内。

不省人事却被绑在櫈子上的老薛在里面。

舒芹和黄旭也在里面,等待石际星拿“招供针”回来。

黄旭来到老薛面前,揪着他的头发,把他耷拉在肩膀上的头弄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舒芹不解的问道。

“看看他的嘴里有没有东西。”黄旭回答道。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把镊子。撬开老薛的嘴巴,看了看,从最里面抠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来。

尽管拨牙是很痛苦的事情。此时的老薛睡得可香了,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这是啥?你这么好心。还给他拔虫牙?”舒芹不可置信的问道。

“呵呵,我可不是口腔科医生。你看到的这颗牙,不是真正的牙齿,是颗毒牙。老薛若是想自尽,只需把这颗牙咬碎,十秒钟之内就会毙命。”黄旭解释着说道。

说话的同时,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把那颗带血的毒牙放了进去。

正在这时,陈林回来了,看到黄旭把毒牙当成宝贝似的装进瓶子里,一脸嘲讽的说道:“搞得跟什么似的。老薛若真想要自杀,方法多了去了,就凭这颗牙真能死人么?那他每天把牙安装在嘴巴里,万一不小心磕着了,不早就被毒死了吗?”

“是哦是哦!”舒芹也觉得陈林说的有道理。

黄旭不跟没见识的人计较,淡淡一笑,不再多作解释,而是非常认真的看着陈林道:“陈林,‘招供针’什么时候拿来呀?老薛快要醒了。”

“石叔已经去拿了,再等等。”陈林尽量控制自己不太自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石际星还真拿来了针管和药剂。

只不过,那药剂也就是最普通的葡萄糖而已,并非什么“招供针”的药剂。

陈林用针管把葡萄糖装好,老薛也正好在此时悠悠醒转。

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置何处,顿时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

正想要使劲咬碎安放在嘴里的那颗毒牙时,又发现自己的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毒牙被拔掉了?!

唉呀妈呀!

想快点死都不能了,怎么办?

那就用再痛苦一点的办法——咬舌自尽吧!

然而,老薛脑子里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还没等他做出行动,突然觉得自己的腮帮子一麻,牙关合不拢了。

偏转脸来,看到的是黄旭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脸,正对着他露出极为优雅而好看的笑容呢!

可是,老薛现在没有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情,他想死,想快点死呀!

这咬舌自尽的办法都被黄旭给识破了,他想死得痛苦一点也不行了。

黄旭微笑着柔声说道:“你还是识相点比较好,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们,免得受苦啊!”

他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分明是这世界上最为动听的男人声音。不管是谁,听到以后都会觉得很好听。

可是老薛却不想听到,满脸惊恐之色,连连摇头,第一次开口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嘶……”陈林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都是挫败而惊诧之色。

“哇!聋哑人……呃!不,他居然真的不是聋哑人呢!”舒芹惊诧的瞪大了双眼,显然她的反应比他们慢了好几个拍子。(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三章 招供针上场了

在场的三个男人无瑕去理会舒芹的反应,三双锐利的眸光,如同三盏巨瓦聚光灯似的紧盯着老薛。

老薛闭紧嘴巴,垂下眼帘,不敢与他们对视,心里还在暗自祈祷他们能放他一码。

当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来你是不想配合了,那好吧……”黄旭脸色一沉,微拧着眉头,做出很不忍心看的样子,转过脸去问陈林道:“‘招供针’准备好了没?现在该你上场了。”

“来咧!~”陈林答应着,脸上挂着极为诡异的笑容。

石际星轻轻拉了一下陈林,嘴角撇了一撇。无声的在提醒他,“莫要装13了啊!再装下去会露馅的啦!”

陈林给了他一个“我会搞定的,您就呆在一旁配合我吧!”的眼神。

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缓步来到老薛面前站定。

如鹰一般的锐利眼神,死死锁住老薛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宛若从地狱里传出来那般阴森。

“老薛,你最好是老实坦白。即使你现在不老实坦白,打完这针,你也会很快说出真相来的。提醒你一下,这针打进你的身体以后,滋味不太好受哦。药剂没有毒,真的!它只是会刺激你的神经,全身的肌肉会剧烈收缩,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还会有千万蚁虫啃噬的响声……那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感觉,你要不要试试呢?”

陈林说这么多的话,无非是想把老薛的心理防线给击跨,让他不用出针,就能得到老薛的供词。

可是,老薛听完了陈林的话。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相比之下,老薛更怕黄旭。

他知道黄旭才是能让他痛苦的那个人,陈林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在陈家这么多年,陈家的所有事情他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陈家审讯室里有些什么东西,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招供针”么?

呵呵!

根本不可能有!

于是,老薛干脆把双眼闭上,作出一副“我是最英勇无畏。最坚韧不屈的人”的模样。

你爱咋咋滴。我啥都不知道,啥都不会说!

陈林见老薛这般硬气,根本不鸟他的威胁。心里不由的有点发慌了。

好吧!

这招不行,劳资换个法子来治你!

“叭——”的一声巨响。

陈林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把这三寸厚的实木桌子给拍裂了。

屋内的几人小心脏狂甩,都被陈林这一突然出招给吓了一大跳。

老薛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陈林凶神恶煞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说不说?不说我真给你打针了啊!”

老薛将头一偏,干脆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嗨!~尼玛蛋的。居然不怕劳资呀?嗯?”陈林鼓着双眼,直接爆起了粗口。

挽起衣袖的动作,像是在摩拳擦掌,立马要给老薛上刑的样子。

此时陈林身上原有的贵家公子优雅气质荡然无存。像极了黑涩会的老大。

若是在他那两条粗壮的手臂上,纹上几个狰狞的刺青,那就更加逼真了。绝壁像个混黑的!

一旁的舒芹被陈林的样子吓住了,老薛却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黄旭等得不耐烦了。出声道:“唉呀,陈林,你跟他罗嗦个毛线啊?快点给他打,打了还怕他不说吗?”

陈林嘴角抽搐,狂冒冷汗。

这针打了也是白打呀!

人家不说,我这儿真没撤了!

只是,这话陈林不能当面说出而已,说出来会很丢脸的说!

“磨蹭什么呀?你是不是不会打针啊?要不,我来给他打?”黄旭又催促道。

“还是我来吧!”陈林回答道,暗暗皱眉。

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陈林不再犹豫,拎起针筒,手起针落,闪烁着寒光的针头,狠狠的插进老薛的胳膊。

这跟平常在医院打针是有区别的,用酒精、碘伏消毒的程序直接跳过,针头隔着衣服就扎进去了。

尽管如此,老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眼瞅着针筒里的药水,全都打进老薛的身体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待舒芹和黄旭发问,陈林率先向石际星发问了,“石叔,这针剂是什么时候产的?”

“五年前产的。”石际星配合着回答道。

“这么久了?那它还有没有效啊?”陈林又问道。

石际星佯装着才发现问题似的,拿着药剂说明书一看,吞吞吐吐解释道:“呃!~这上面写的有效期是五年,而这个……刚过有效期。因为,这药太珍贵了,又没有多余的。所以就……”

当然,石际星手上的说明书是假的,“看”完以后,立马揉成了一团,塞进裤兜里去了。

“石叔,您的意思就是说,这药没有效果呗?”陈林拧紧了双眉。

“呃!是的!”石际星垂下眼帘,嘴角狠狠一抽。

这不是明摆着说假话的么?

到此为止,不要再紧揪着我不放了啦!

“唉!白折腾了。”陈林很是无奈的唉声叹气。

舒芹满脸讶然,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能不能买到啊?”

石际星听言,小心脏狠狠狂甩。暗自央求道:大小姐呀,您就行行好别再说了吧?

“石叔,赶紧去买呗!”陈林说道,又对石际星挤了一下眼。

石际星收到讯号,只能又配合着解释道:“这个药在市面上没得卖呀!因为,这是一个世外高人配的,他这些年云游四海去了,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所以……”

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已经非常明了。

“招供针”没有了,连买的地方都没有!

一旁的黄旭看着他们演戏,却也没有戳破,双手抱臂,静待后续狗血剧情。

这下好了,大家大眼瞪小眼,全都沉默下来。

“怎么会这样呢?这么关键的时刻,咱们要用上它的时候居然弄不到了。”陈林一边唉声叹气的说道,一边用眼角余光去观察舒芹的神情变化。

只要那个二货被忽悠过去,松口就好了。

老薛心里不由的暗喜,既然没有“招供针”那他是不是逃过一劫了呢?

然而……

事情的发展,绝对不会如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不是真的老薛

“算了算了,那啥‘招供针’咱们指望不上,那就用别的办法呗!”舒芹说道,说话的同时转眸望着黄旭,向他逼近一步,说道:“黄旭,你可以的!”

“什么啊?我能有啥办法?我不可以,不可以的!”黄旭立马明白舒芹的意思,惴惴不安,脚步往后退去。

舒芹跨步上前,一把将他的包紧紧拽在手里,提议道:“你给他催眠。”

“我不会!我哪会给人催眠啊?”黄旭回答道,现在想把自己的包抢回来。

包里的东西很贵重的呀!

随便拿一样出来都是很值钱的。

“你不会?呵呵,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会呢?你忘记两月前是怎么给我催眠的么?”舒芹笑嘻嘻的问道。

不容他再拒绝,直接把他的包给抢到手上。

哼哼!

若是他再不肯,她不介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玩玩。

耍无赖么,她可是会的呢!不用别人教都会!

黄旭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不得不屈服在某人的逼迫之下,说道:“不要动我包里的东西,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喏,还给你。”舒芹把包丢还给了黄旭。

黄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贼笑的陈林和石际星,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

早就知道他们没有“招供针”,终究还是得靠他用催眠的办法呀!

于是,黄旭只能用他的方式,先打开手机,播放舒缓的音频音乐。

这个音频音乐舒芹熟悉。正是她上次被催眠去前世时听过的那个,只不过,没有录制黄旭引导的声音而已。

舒缓的音乐声,在小小的审讯室里回荡,能使人的神经快速放松下来。

当然,只听催眠音乐对于老薛来说作用不大,他现在可是紧绷着神经。对黄旭非常抗拒的呢。所以,他不可能轻易被催眠的。

黄旭自然还有其他的招数,能让老薛把紧绷的神经放松。然后还要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针!

又是银针!

老薛看到黄旭从包里摸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出来,顿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眼见那根散发着寒光的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老薛不敢看了,本能的把眼睛紧紧闭上。短短的眼睫在剧烈抖动着。

黄旭面无表情,把长长银针扎在老薛的头顶之上。

老薛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嘴里不受控制,发出“呼呼……”的声音。

如果不是因为身子被牢牢绑在椅子上,早就倒在地上抽搐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啊?不会就这样被针给扎死了吧?”舒芹看得触目惊心,都不太敢看了。

陈林将她微微发抖的小手。紧握在自己的大手中,给她一个抚慰的笑容,“不会死的。”

黄旭扬起半边唇角。双眼微眯,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他看来。老薛的死期不远了。

老薛在椅子上抽搐了好一会儿,突然之间不抽了。

豁然睁开来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黄旭抬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他的眼睛没有眨一下,眼球也没有转动。

“你叫什么名字?”黄旭问道。

“张云贵。”老薛……啊!不,张云贵回答道。

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机械而缓慢,却是异常的清晰。

陈林和石际星听到张云贵的回答,四眸相对,惊诧不已,狂冒冷汗。

这个叫张云贵的人,果真如黄旭所料,不是真正的老薛呀!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隐藏在陈家这么久,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如若是陈拓宏派来的人怎么办?

然而,张云贵的答案对于黄旭来说,毫无一点震惊之感。

“谁派你来的?”黄旭又问道。

张云贵张了张嘴,想回答,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浑身又开始剧烈颤抖着。

这个答案似乎是被人故意隐去了一般,不让他说出来。

黄旭眼见张云贵快要苏醒的样子,赶紧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你是哪里人?真正的老薛去了哪里?”

张云贵的身子停止了颤抖,又用平静而缓慢的机械声回答道:“商城人。老薛死了,六年前被我杀死了。”

就这样,黄旭问,张云贵答,大概了解如下事情。

张云贵,商城人,六年前杀死老薛,顶替他的身份潜进陈家当花匠。

陈家东边院子里那棵大树底下埋着一把聚有阴气的镜子,镜子是他亲自埋的。目的就是破坏陈家的风水。

这些年来,他一直继续呆在这儿,一是为了看守那面埋在树底下的镜子,让它慢慢影响陈家的气运;二是监视陈家的一切动向,给人通风报信。

时间过得很快,六年如一日,一晃眼就过去了。

或许是这六年来在陈家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张云贵快要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而把自己当成老薛了。

所以,这段时间张云贵放松警惕,监视工作做得不够认真,前段时间还请假回老薛的老家休息一阵子。

昨天张云贵回到陈家后,才发现陈家出了大事,风水也被人动过了。

这里还要插上一句。

江天治和张云贵是熟悉的人。

前几天江天治找过他,他把江天治安排在了老薛的家里。也就是蜀都城郊区的那栋二层楼的农舍里。

这样便可以解释,江天治在蜀都城郊农舍差点被蓝余石海围捕,却又逃脱之事了。

正是陈林在院子里接听过蓝余的电话,张云贵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他赶紧给江天治通风报信的。

之前钟婉琴的出现,又使张云贵感到一阵阵惊慌,他不认识钟婉琴,但他认识她手上那只造型别致的表啊!

此表一现,他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可是,陈家的风水已被人动过,他的任务不能算完成。

于是,他扛头锄头就跑去东院,想把黄旭刚弄好的风水破坏掉,还原之前样子。

奈何他的能力有限,黄旭的封印他根本没办法解开。

事情的始末,总算是弄明白了。

黄旭从张云贵嘴里得到信息,在这些年来,混进陈家的内奸就只有他一个人。(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五章 内奸死了

“你是陈拓宏派来的,还是丁春秋派来的?”黄旭又问道。

张云贵听到这个问题时,忽然又出现抽搐的现象。

浑身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五官扭曲成团,眼睛翻白,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

样子恐怖之极。

舒芹被吓得连连往后退,幸好有陈林扶住她,不然她的双腿都快支撑不住了。

黄旭赶紧把张云贵头上的银针取下,想要唤醒他,却发现他根本不受控制,完全陷入疯癫状态之中。

“他怎么了?”舒芹禁不住担心的问道。

“疯了!”黄旭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能治好吗?”舒芹又问道。

“不能!他这个样子,不是普通的神经病。他的脑子里可能是被人设置了某种禁忌词语,我猜就是主使他的那个人的名字吧!一旦听到主使人的名字,他的脑神经便会像电脑那样,强行置入木马病毒一般,瞬间瘫痪,或者说是爆炸。”黄旭解释道。

“这……太恐怖了!”舒芹看着陷入疯癫状态的张云贵,眼眸中含有一丝怜悯之色。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张云贵突然停止抽搐,头歪歪的往一边垂了下去。

黄旭伸手一摸他的脉搏,发现他脉搏已经停止。

张云贵死了!

“他,他死了?”舒芹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

张云贵是坏人没错,但他是被人利用的嘛!

罪不至死呀!

黄旭紧拧着眉头,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陈林和石际星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如果张云贵不是现在死去,经过此事,他们也会把他弄死的。

在陈家当内奸,那可绝对是死路一条!

张云贵就这样死了,倒也不是白死,死之前透了一些情况给了他们。

陈林想了想,对石际星吩咐道:“石叔。张云贵交待的这些事情。目前只有钟婉琴、江天治两人暴露,还有没有其他人涉及其中,咱们都不知道。所以。陈家所有的人都必须重新排查一番,以免再次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嗯!”石际星答应着,脸上现出羞愧之色。

他觉得,陈家出了张云贵这样的事情。是他这个总管失职,没有把工作做好的原故。

黄旭若有所思。小声嘀咕道:“能用脑神经设置炸弹一般的死咒,除了丁春秋还能有谁?舒芹……舒芹!”

当黄旭想跟舒芹说话,转眸望向她时,才发现这个二货被吓得小脸苍白。双目睁得老大,眼神却是那么的空洞。

这可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啊,死人了呢!

自然被吓得双腿发软。脸色发白,眼神发直咯!

“陈林。快带舒芹离开这里。看样子,她被吓得不轻。”黄旭提醒道。

如果不是陈林扶着她,他早就抱着离开这里,不让她看到死人的一幕了。

唉!

也怪他太大意了点,明明知道张云贵会死,却还让她看到这些场景。

“石叔,这儿交给你处理了。”陈林对石际星交待一声,抱着浑身发抖的舒芹往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柔声安慰她,“芹芹,别怕啊!不就是死了人嘛!又不是我们杀死他的,他是自然死亡的,不要怕……”

黄旭递给石际星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黑色的液体,说道:“这是能腐蚀尸体的药水,给他身上洒上几点,他会消失的很快。”

“传说中的化尸粉……水?”石际星惊诧之极的豁然瞪大了双眼。

“差不多吧!用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溅到自己身上了。”黄旭叮嘱道。

“溅到我的身上的话会怎样?”石际星问道,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瓶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又问道:“这个药水里是不是含有硫酸啊?”

“差不多吧!”黄旭敷衍着回答道,边说边往外走去。

石际星听到黄旭连说了两次“差不多”,嘴角不由的狠狠一抽。

望着黄旭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小声嘀咕道:“黄大师呀,你这个‘差不多’实在是差很多呀!”

因为,石际星发现他只在张云贵的身上滴了小半瓶药水,张云贵的尸体迅速发生变化。

眼睁的在他的眼前,化成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渣渣都没有剩下。

这么厉害的药水,太强悍了!

比硫酸厉害多了!

石际星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大半瓶药水用盖子盖好,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这大半瓶,就该用在江天治身上,看他还能死而复生不!”

后院林荫小道上,黄旭紧随着陈林和舒芹的脚步,看着舒芹小小的身子依偎在陈林的怀里,还在不停颤抖,顿时心疼不已。

走出审讯室,舒芹还是不能平复心中的复杂情绪。

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啊!

走进审讯室后没到一个小时,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而且,张云贵死前的样子又是那么的恐怖。

这对没见过死人的舒芹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画面已经深深植入她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以后不知要做多少恶梦了。

黄旭快步赶了上来,从包里掏出装有七彩糖的瓶子来,倒出一颗黄色的丸子放在手心递给陈林,“陈林,快把这个给她吃下去,带她回房休息一下,会好的。”

“这是什么药?长这么难看!”陈林拧紧了眉头。

“安神的!”黄旭答道。

暗道:这颗丸子哪里难看了?这么好看的颜色,算难看么?

这么清香的味道,这么好的功效,你做得出来么?

不懂就不要胡乱评价!

“不会有什么负作用吧?万一她吃了以后变傻了怎么办?”陈林没有去接黄旭的药,继续质疑道。

“……”黄旭很是无语的翻白眼,淡淡的回答道:“我害谁都可以,绝对不会害她!”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陈林铁定了不想去接那颗药。

“你……”黄旭被陈林气得捏紧了拳头,想跟陈林决斗了。

“我怎么啦?你这么不求回报的在这里帮我们,难道不是因为她吗?”陈林的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问道。(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六章 内讧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为了舒芹而来!”黄旭毫不隐瞒的嘲讽着说道,“你以为凭你们陈家的面子,我会大老远的跑来帮你们?简直是笑话!”

“你这是准备来抢人了是不?”陈林唇角微挑,眼眸中寒光四射。

“你若是对她不好,我会这么做的。”黄旭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顿时,两个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准备开战了。

气氛僵持了几是那么一下下。

舒芹突然回过神来,柔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

然后从黄旭手中夺过药丸,陈林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把它放入自己的嘴巴。

再然后,对他们两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他们说道:“我没事了!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敌人当前,你们两个不能起内讧知道吗?现在咱们该商量一下接下应该做的事情。”

陈林和黄旭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偏转脸去不想看到对方。

舒芹不管那两人在想些什么,自顾自的分析道:“咱们现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陈拓宏想要陈家败落。而丁春秋想要什么,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可是,这两人已经联合起来了,针对的就是我们这些人……我说的是,我、陈林、黄旭,都包括在内!”

陈林和黄旭听言,觉得她说的确实没错。

陈拓宏和丁春秋都已经联合起来要来对付他们这群人了,他们还好意思为了这些小事在这里闹矛盾么?

顾全大局为首要,起什么内讧啊?

简直不像做大事的男人了!

“黄旭,你觉得丁春秋想要的是什么?要你和我的命么?”舒芹眨巴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

黄旭唇角轻轻撇了一撇,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

要他们的命么?

肯定不是!

丁春秋想要舒芹的命。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分分钟都可以办到。

黄旭虽然有黄天龙保护着,他的命不太好拿,但,只要丁春秋全力去做,肯定能做到的。

由此可知,丁春秋并非要他们的命了。

“不是么?那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们?”舒芹很是不解的问道。

黄旭脸上露出很无奈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神情的眸光。深深凝视着她的小脸,缓声道:“舒芹,你对你前前世的事情还不太清楚。对丁春秋的脾性也不了解,其实我们几个人的恩恩怨怨,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儿,黄旭欲言又止。

想当初。他是想把舒芹催眠到她的前前世的,也就是红玲珑的那一世去。

谁曾想啊。他不能控制她的思想,只是把她催眠回到前世书琴的那一世去了。

而他只在她的前世里露过一次脸而已。

还是在那么窘迫的状态下,与匆匆她见上一面。

想想就觉得很是委屈呀!

“然后呢?”舒芹认真点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算了。等见到丁春秋的时候,我们再问他答案吧!既然他不会要我们的命,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是吧?”黄旭忽然很是轻松的笑道。

舒芹懵懵懂懂的瞪大眼睛瞅着他。不知怎么回答。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陈林现在不像以前那般天真了。担忧着问道:“神棍,你就这么肯定那个丁春秋不会要你们的命吗?”

被陈林直呼“神棍”,黄旭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拧,却也没有再去与他计较,只是用询问的眼神回望着他。

“昨晚和今天发生在芹芹身上的那些事儿,都是丁春秋做的吧?芹芹都成那样了,那还不是想要她的命是什么啊?事情没发生在你的身上,就可以不在乎,就觉得不重要了是吧?”陈林咄咄逼人的连声问道。

“……”黄旭狠狠拧眉。

他哪有不在乎?又哪里觉得不重要了?

舒芹的命,他看得比他自己的还重要好不好?

“陈林,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才会说出这些话来,我……很感动。”舒芹轻轻握着陈林的手,深情的对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陈林在她深情眸光的注视下,瞬间融化,刚才还很锐利的眸光立马变得温柔起来。

舒芹话锋一转,接着柔声说道:“但是,我必须跟你再说一次,黄旭救了我,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心里不要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救我,而感到羞愧知道吗?”

被说中心事的陈林眸光闪闪,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拥抱着,“知道了。”

见他们两人又在深情拥抱,你侬我侬,黄旭心情各种复杂。缓缓转过脸去,望着远处的风景,微不可见的轻轻叹气。

舒芹的话继续缓缓传入黄旭的耳朵里。

“黄旭说的对,丁春秋这样做的原因,确实不像是要我的命。我觉得……丁春秋在培养我和黄旭的能力快速提升。”

“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陈林很是不解的问道。

舒芹撇了撇嘴角,分析道:“或许,丁春秋是个极品变.态之人,喜欢与能力够强的人较量,这就是他觉得很有乐趣的事情吧!”

“……”陈林很是无语看着舒芹,根本无法理解她这种思绪方式。

黄旭没有转过身来,用他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缓声说出他的感想来,“其实,舒芹分析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一世的丁春秋,我还没有和他正面较量过,还不太清楚他的内心想法。

但,前世的丁春秋确实是个极其变.态的人。他利用我一时间生起的仇恨心理,引诱我去修炼他的邪术,之后的那一辈子,我都没能摆脱他的控制,帮他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坏事。

后来,因为红玲珑以复仇的名义,对我展开几十年的追杀,在这过程中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我,但她却没有对我下死手,一方面是因为她对我多少有点感情在,不忍心杀了我。

另一方面则是知道丁春秋控制了我,我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所以,她更想要对付的人是丁春秋。最后,也确实如她所愿,丁春秋死在她的手上,而她也……”(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七章 重要的事

话说到这儿,黄旭眼眶泛红,轻咬颤抖着唇角,喉咙哽咽说不下去了。

两千多年前的那场战斗惨烈状况,他永远都不想再去回忆。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那样死去,那种痛,想一想都会让他承受不了。

舒芹听着黄旭说出自己前前世的故事,心里有稍许波动,却也不似黄旭那般强烈。

默了默,提议道:“黄旭,能不能再给我催眠一次,我想回前前世看看,我是红玲珑那一世发生的故事。”

黄旭眼眸中闪过一抹喜色,旋即脸色一变,却斩钉截铁的回答她,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舒芹很是疑惑的追问道:“让我多了解一下红玲珑当时的想法不好吗?”

黄旭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眼前泛起了一层湿润,为了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现在的情绪,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沉默不语,迈开长腿缓步朝前走去。

承认,他原本是想把舒芹催眠回红玲珑的时代,想让她和自己在这一世能够再缓前缘的。

可是,事与意违,阴差阳错把她催眠回到颜书琴的那个时代,然后让她看到是颜书琴时的情感纠结过程,醒来后和陈林在一起了。

这或许是上天安排好的,他无力去改变这个即成的事实。

如果要重新把她催眠回到红玲珑那个时代,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吗?

那可不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么简单,黄旭在那一世做下的错事太多了,天怒人怨啊!她知道了的话。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都怪他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实力不够,却做出想要改变命运之事。

现在好了,命运之神不再青睐于他,让他备受情感煎熬不说,还得为舒芹提心吊胆,生怕她出点什么意外。

因为。如果舒芹之前对丁春秋的那番变.态心理分析是正确的。那红玲珑的灵魂与她现在合三为一……

舒芹的能力势必会大大增强,到时候丁春秋是不是会立马对她痛下杀手呢?

那样的话……

不!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即使她这辈子不爱他也没有关系,他不想看到她死。更不想看到她死在丁春秋那个变.态的手里。

他现在必须提升自己的能力,足以与丁春秋拼命的能力,来维护她这一生的幸福。

“喂!黄旭,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走了?”舒芹冲着黄旭的背影喊道。

正想抬脚追上前去,却被陈林一把拉住。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你做什么呀?”舒芹抬头瞪着陈林质问道。

陈林望着黄旭越走越远的背影,柔声说道:“芹芹,让他先静一静吧!”

虽然陈林不知道黄旭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但他分明看到黄旭的脚步不平稳。背影也似有些凄凉。

或许,男人的世界,男人才懂吧!

陈林觉得黄旭现在有点可怜。对他的成见也少了一些。

“他现在还不够冷静吗?我觉得他比你冷静多了!”舒芹嗔道,轻轻推开陈林的双手。“不要抱着我,太热!”

“一点都不热!我就要抱抱……”陈林唇角微挑,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展开双臂又靠了过来。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和黄旭说呢!”舒芹赶紧后退几步,与他保持一个正常距离。

“什么正事呀?”陈林撅起嘴巴,很是不满的说道,“他现在走了,你就跟我商量也行,抱着一样可以说嘛。”

“……”舒芹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抱着还说什么?

人家现在想要说的事情,真的真的非常重要啊!

虽然对他这种总是想粘着她的举动,感觉有些不耐烦,舒芹还是在他幽怨的眼神中,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让他牵着自己的手,柔声道:“这里是公众场合,最多可以牵牵手。”

“……好吧!”陈林很不是满的噘嘴,却还是不得不顺从她的意愿。

两人在院子里的林荫小道上,牵着手慢慢走着。

风景如画,凉风习习,微风送来一阵阵鲜花的馨香。

与心爱的恋人牵手走一走,会觉得心情是那么的欢愉,世界是那么的美好,生活是如此的幸福。

然而,现在觉得幸福的只有陈林一人,舒芹嘴上不说,心里却在为即将要面对的事情,而隐隐担忧呢!

陈家有内奸出现,不知是谁派来的;

钟瑜是圣主派来的,目的还不是十分的明确;

以前被陈拓宏收买的了江天治和内奸有联系;

还有,她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她的身世之谜即将被揭晓;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比眼前这儿女情长之事,可要重要的多呀!

“芹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陈林偏转脸来看着她说。

舒芹没有开说话,静静的回望着他,听他继续往下说。

“你放心,我会抓到江天治的。至于钟瑜,我和哥已经商量过了,暂时不去动她。虽然我们现在知道她是丁春秋的人,而且丁春秋和陈拓宏是一伙的,本应该立马把她除去才是。可是,哥说既然她是他们派来的棋子,那我们也可以利用这颗棋子反过来对付他们。之前,黄旭不是说钟瑜曾经接替过丁素兰,在圣教中担任圣女的职位吗?可以看出,她在圣教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呀。如果利用好了,可以起到大作用的。”陈林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点吧?钟瑜,呃,现在应该叫她钟婉琴,婉琴,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忘情’呢?”舒芹嘴里呢喃着“婉琴”两个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忘情’?”陈林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瞪着她看。

“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不要忘记钟瑜有一颗狠毒之心。她取这样的化名,绝对不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嘶……”舒芹说到这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眼眸中闪过一抹惧色,“我好像从她身上看到前世的瑜夫人了。”

“你这么怕她?那我现在就去把她除了算了!”陈林眉头紧拧,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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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荒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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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订婚?!

“别!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说,你们不要轻估了她的能力,要处处小心,不能让她有机可趁。”舒芹语重心长的说道。

“呵呵,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了么?让你远离那个女人!你现在终于开窍了。”陈林欣慰的笑道。

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又把他的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揽住她柔软的腰身,略一低头在她脸上印上一吻。

“……”舒芹羞红了一张脸,很是无语的瞪着他。

人家在说正事呢,他却总是动不动就要抱、要亲的。人家还怎么聚精会神思考问题呀?

而且,不远处就有那么多的人在干活呢,他都不知道收敛一点,让人家看见影响不好的说。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哦!再这样看着我,我又要亲你啦!”陈林威胁着说道。

“……”舒芹很是无语的瞪着他。

陈林的眼眸中满含深情,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红润的樱唇轻轻抚过,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亲脸,是亲这里……”

舒芹听言,赶紧把眸光收回,垂下头去不敢瞪着他看了。

娇羞的小模样,更是惹得人家心痒难耐。

陈林那只揽在她腰身的大手,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使她的整个身子与自己的紧紧贴合,恨不得将她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舒芹豁然惊觉,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来,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欲.火。

玛丹!

这个男人真是的!

男人果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随时随地都在想那些事情,没完没了的。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呀!

“你又看着我了!”陈林嘴角扬起一抹诡笑。

舒芹赶紧闭上了眼睛。连忙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陈林见她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闭上了,心里不由的一阵暗喜。

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太难得了啊!

于是,陈林先生顾不得多想,将脸向她的脸上覆去……

正在这时,宁瑞夫人老远看到陈林的背影。大声喊道:“林儿。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因为角度问题,宁瑞夫人只看到陈林的背影。并没看到他怀里的舒芹呢。

宁瑞夫人这一声喊,直接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

陈林先生被气得快要吐血了。

就差一点点了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这是成心跟他作对的么?

陈林暗暗皱眉,痛苦的轻叹一声。

不得不把舒芹从紧锁的手臂中放开。

舒芹睁开眼睛。便看到陈林很是郁闷的样子,不开心的笑了起来。“嘿嘿!”

“别得意,迟早办了你!”陈林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

舒芹赶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出声了。

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宁瑞夫人这个时候也才看到舒芹也在呢。又见这两人的神情有异样,忽然发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破坏儿子的幸福。她这个当妈的真是做得不够好啊!

可是,现在她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陈林说。也顾不得那啥了。

“芹儿也在,那正好,一起说了啊!”宁瑞夫人很快就稳定自己的情绪。

“说吧说吧,快点说完了人家还要办事儿呢!”陈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宁瑞夫人也不生气,毕竟是她破坏人家的好事,理亏了嘛!

舒芹不动声色的在陈林手背上狠狠揪了一把。

陈林立马站直了身子,换了一副神情,“妈,您请说,儿子洗耳恭听,照您说的去办。”

宁瑞夫人自然看到他们两人的小动作,不由的横了陈林一眼。

看他现在的样子,不听老娘的话,倒是蛮听媳妇的话了呢!

这还没结婚就成这样,以后结了婚,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一个个的,儿子都是给别的女人生养的。

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唉!~罢了罢了!

社会风气都是这样啊!

哪家的儿子不是给别家的女儿养的呢?

还是这个小的好啊,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不像大的那个,阻止不了还生了娃,气得吐血呀!

宁瑞夫人在心里吃舒芹的醋,同时还感到蛮欣慰的。

“芹儿呀!今天这个发型不错,弄得很好看。”宁瑞夫人夸奖道。

用最为温和的声音跟舒芹说话,为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嗯。”舒芹只是轻轻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干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大家都挺忙的!

看宁瑞夫人的样子,刚从外面回来呢!

腰伤一好,又能到处蹦哒,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啦!

“今晚家里有客人要来的事情,你已经听说了吧?”宁瑞夫人慈爱的看着舒芹问道。

“听说了。”舒芹乖巧的回答道。

“既然知道,那我不用多费口水解释一番了哈。”宁瑞夫人笑道。

又转眸看了一眼陈林,对舒芹柔声道:“芹儿,林儿,是这样的,我现在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我想既然今晚林儿的外公、舅舅们要来,他们那边搞得阵势还蛮隆重的,那我们就干脆把公司的年庆活动放在一起办了。其实吧,也不算是真正的年庆活动。就是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客户和朋友来咱们聚一聚。所以,今晚来咱们家的人会很多……嗯,很多!”

宁瑞夫人重点指出人很多。

至于这个很多是多少人,她就不去细说了。

“所以呢?”陈林眉头一挑问道。

看他这亲娘的模样,肯定是话里有话,还有最重要的话没说出来呢!

宁瑞夫人语调提高,话锋一转,“借此机会,我们把你们两个的婚讯向大家宣布。我找人看过了,今天的日子不错,蛮适合订婚的。再过半个月的日子更好,咱们再举办婚宴。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啥?啥?啥?

舒芹听了宁瑞夫人的话,顿时脑子有点短路了的感觉。

今晚不是为宁家人要来而设下的家宴?

也不是搞什么公司年庆活动啦?

而是她和陈林的订婚宴啊?

再过十五天,她和陈林就要结婚啦?

这都什么跟什么?

啊啊啊??(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我有意见

短暂的惊讶过后,陈林立马反应过来,激动不已的连连点头,差点就要举起双手双脚来同意宁瑞夫人的意见,连声道谢:“我没意见,妈想的真周到!谢谢妈!您辛苦了!”

拍马屁的同时,还不忘给宁瑞夫人捏肩膀。

非常狗腿的样子,不用多说都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高兴了。

“我,我,我有意见。”舒芹吞吞吐吐的说道。

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差点就听不到了。

“芹儿,你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听听看。”宁瑞夫人慈祥的笑着问。

虽然宁瑞夫人表面是如此和蔼平静,其实,她的心里却很是忐忑。.

因为,订婚的女方是舒芹,若是她真有什么意见的话,订婚的事儿只能搁浅了。

现在可不是旧社会,不存在包办婚姻的事儿。

舒芹眼神闪烁,羞羞答答,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我要订婚的话,还没问院长妈妈同不同意,这件事儿不能这么快就决定了。”

宁瑞夫人听言,暗暗松了口气,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面笑眯了起来。

她知道舒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与舒院长的关系如同母女一般亲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应该通过舒院长的。

宁瑞夫人拉着舒芹柔软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安慰着说道:“芹儿啊!今天早上我亲自到福利院去过了,而且和舒院长已经谈好了。她同意你和林儿的婚事,今儿晚上她也会来的。”

舒芹听言,顿时风中凌乱了。

宁瑞夫人都已经和舒院长已经谈好了,她作为当事人居然不知道?!!

“不信的话。现在我给你拨通她的电话,确认一下如何?”宁瑞夫人从包里掏出手机,很快就拨通了舒院长的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到舒芹手里。

舒院长在电话里向舒芹道喜,并说她早就看好陈林和她,认为他们两个是天作之合,绝对的一对儿。

舒芹握着手机。好像在做梦一般。只知道一脸茫然的回答“嗯嗯,哦哦!”

舒院长那边似乎很忙,说了几句话就挂断电话忙她的去了。

“芹儿。现在还有其他意见吗?”宁瑞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舒芹想了又想,小声道:“我,我觉得……”

宁瑞夫人见她还有意见,顿时又把心给揪紧了。

“你的意见无效!现在舒院长也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在咱家咱们妈最有权威。妈说的话就是圣旨。嘿嘿!芹芹,你是一个最孝顺的人了是吧?咱们妈说的话。你不会不听的是不是?”陈林直接把舒芹的话给堵了回去。

并且,一会儿的功夫变成咱们妈了,看她还能怎么说。

不听的话,那可要被戴上印有“不孝顺”罪名的帽子啊!

这顶帽子太重了。她承受不起的。

舒芹瞪着一双眼睛,嘴巴动了又动,却说不出话来了。

双方家长都同意了。她和陈林又是相爱的,确实无话可说了么!

宁瑞夫人知道舒芹心里不痛快。现在被陈林这番话给压住才没有反驳的,怕她反应过来后,又提出什么反对的话来,赶紧找了个借口,道:“芹儿、林儿,妈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今晚就看你们的了啊!”

“您去忙吧!妈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芹芹,呃,我的未婚妻的。”陈林恬不知耻的回道。

这娘儿俩,一唱一合,一口一个“妈”,不停在提醒着舒芹要认命。

舒芹依旧不说话,只是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他们。

反应慢很多拍的她,显然还没能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呢!

“对了,妈,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陈林一把拉住正欲转身离去的宁瑞夫人。

“啥子事?”宁瑞夫人停下脚步。

陈林回头看了一眼舒芹,拉着宁瑞夫人走了几步,一脸担忧的神色,低声问道:“妈呀!外公和舅舅们能同意我和芹芹订婚的事儿吗?他们今晚不是说要让我认识很多人么?”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不是安排有好几个名门名媛来相亲的么?

看宁家人的意思,是要逼着陈林选妃呢!

毫无背景的舒芹和陈林订婚的话,宁家人不知要说些什么难听话来,或是跳起脚来反对他们。

虽然陈林一向我行我素,并不惧怕宁家人,但他不想让舒芹的心情受到影响啊!

宁瑞夫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轻拍了拍陈林的肩膀,安慰他道:“这件事儿呀?你放心,有妈给你顶着,不怕他们啊。不过,你到时候得配合我演一出戏给他们看。”

“演啥子戏?”陈林不解的问道。

不知为何,陈林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宁瑞夫人抿了抿唇,默了默,才缓声说道:“这个……妈跟你这样说吧!这些年来,你外公和舅舅们确实安排了那么多的废材进公司混吃混喝,占了我们陈家很多便宜。但是呢,咱们和宁家始终还是亲戚关系嘛!有些外在欺负咱们的时,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少也是帮过我们一些忙的。所以,咱们现在不能跟他们完全撕破脸,你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吗?”

其实吧,陈林在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严惩了宁家的那些废材们,宁瑞夫人全都知道,却并未阻止陈林的动作,而是放任他去做。

宁家人投诉到宁瑞夫人这儿来时,她也只是用敷衍的话语搪塞过去。

终于,宁家人把上面能说得起话的人搬来了,要与陈林来谈判了。

“妈,你直接说重点,是不是宁家人逼着你妥协什么了?”陈林紧拧了眉头,眼眸中闪这一抹凶狠之色。

如果宁家人胁迫宁瑞夫人,要陈林把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官得原职,那对不起,他陈林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不认这门亲戚也罢。

“没有没有!妈是谁呀?怎么可能被他们控制呢?”宁瑞夫人连声否认道。

说话的同时,暗暗佩服自己的儿子太聪明了,宁家人有什么新动作他都能预测到。(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章 提前练习

宁家人确实对宁瑞夫人施压来着。

趁此机会,宁瑞夫人用陈林的婚事跟他们做了交易,不让宁家人来插手陈林的婚事,而同意继续把宁家的废材们安排进陈氏集团工作。

这一切都是瞒着陈林做的,陈林知道以后不知会发多大的火。

可是,宁瑞夫人心里知道,这些年来或多或少依靠着宁家,才没有被外界欺负,多少还是得念点旧情不是么?

“那是为什么?”陈林拧紧了眉头,显然不信宁瑞夫人的话。

“你别管那么多,今天是你和芹儿订婚的好日子,凡事有妈给你顶着呢。”宁瑞夫人轻轻拍了拍儿子的俊脸安慰着说道。

“可是,我觉得订婚的事情低调一点比较好啊。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说呢?”陈林还是有些担忧。

“今晚宴会的名义不是订婚。我会安排合适的机会给大家一个意外的惊喜,说出你和芹儿订婚的事儿。”宁瑞夫人扬着眉头,满脸都是兴奋的笑容。

“啥意外惊喜?我怎么觉得是意外惊吓呢?哈哈……妈,你真厉害!”陈林脸上的阴云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兴奋的大笑起来。

娘儿俩心照不宣的笑着。

宁瑞夫人回头看了看正在愣神的舒芹,叮嘱陈林道:“快去看好你的未婚妻,不要让其他人抢走听到没?”

陈林回头看了看那个呆到自然萌的二货,露出无比灿烂而幸福的笑容,发誓一般道:“我会的!”

“嗯,我去忙了。”宁瑞夫人说道,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宁瑞夫人前脚一走。陈林便飞快跑到舒芹身边来,将他的未婚妻紧紧抱在怀里,满脸都是开心而得意的笑容,“老婆!现在好了吧?”

老婆??!

“我还不是你老婆!不要乱喊!”舒芹脸色羞得通红。

“等不了多久就是我的老婆,提前练习一下,免得到时候紧张。”陈林开心的将她抱在怀里,左一声。右一声。欢快的叫了起来,“老婆,老婆。老婆……”

这一声声老婆叫得要有多顺溜,就有多顺溜,哪里需要提前练习?

“停!”舒芹羞红着脸儿,抬起手来将他那张不停歇的嘴巴封住。娇嗔道:“再叫一声老婆的话,我就让你的舌头与嘴巴分家。”

陈林好看的眼眸中。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盯着她那张羞红若桃花般的小脸,都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今晚他们两个订婚,再过半个月就结婚。这么快的节奏,简直是太为他的心情考虑了。

“芹芹,再过十五天。我可以这样叫吧?”陈林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道。

“那也要等十五天过后,现在不可以叫。”舒芹小声回答道。

“芹芹。你这是答应我们结婚的事情了吗?”陈林惊喜的问道。

之前,他和宁瑞夫人说这些事的时候,她还说有意见呢!现在看来她已经接受现实了啊!

舒芹恍然醒悟,眼神飘忽着回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什么了?没有!”

“刚刚你说十五天过后,我们结婚了,我就可以叫你老婆了呀!”陈林提醒道。

“呃!~”舒芹短暂的停顿,立马脖子一梗,强硬的说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狡辩无效!”陈林笑道。

“你先别开心的太早,之前我可是听说宁家人今晚安排了众多美女来陈家,要给你挑选来着。真这样的话,今天的订婚宴真的能顺利进行吗?”舒芹提醒道。

陈林微愣了一下。

是啊!

这件事他之前也在担心着呢。

“呃……这事儿吧,你放心好了。咱妈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宁家人她去搞定,让我们开开心心订婚就是了。”陈林脸上挂着有些牵强的微笑。

“干妈要用什么办法搞定他们?”舒芹疑惑着问道。

“芹芹,你刚才的称呼没对,要把那个‘干’字去掉,就喊妈!我妈是你妈,喊妈才对!”陈林一本正经的纠正着。

舒芹脸色尴尬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道:“别岔开话题。宁家人真的那么好应付吗?”

陈林见转移话题的方式不起作用,撇了撇了嘴角,如实回答道:“妈没明说用什么办法。她说能搞定那就肯定能搞定呗!你放心,妈很厉害的,姜还是老的辣,很多事情我还需要向妈请教呢!”

“嗯?!就这样?”舒芹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陈林,“就没有其实事了?”

“她让我什么事情都不要去管,好好守着你就行了。你可是我未来的老婆呢,现在呀,我没有比守着老婆更重要的事情了。”陈林嬉笑着说道。

说话的同时,又把嘴巴凑了过来。

舒芹猛然伸出双手,想把自己从陈林的怀里挣脱。

然而,陈林早有防备,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没有让她挣脱。

反而因为她的剧烈挣扎,两人的身体越搂越紧,都似要擦枪走火的节奏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几个在院子里工作的佣人注意。

“那边有人在看我们,放开我呀!”舒芹压低声音提醒道。

“没关系,他们喜欢看就看呗!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他们即使看到也不会说什么的。”陈林毫不在意的说道。

“放开我!”舒芹又羞又怒。

“不放!”陈林不容商量。

“我要动手了哦!打伤了你,可不许抱怨!”舒芹警告道。

陈林赶紧调整了一个姿势,把她的双手也一起紧紧圈住,笑道:“来吧!”

这下好了!

舒芹原本能动的双手都不能动了。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便恶狠狠的说道:“我可以咬你!”

“好啊,咬这里!”陈林厚颜无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性感的嘴唇,做出一个轻.挑的动作。

舒芹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哼!”陈林咬牙切齿的狞笑着问道。

“还好啦!咱俩比试一下,看看谁厉害吧?”舒芹眯着眼睛,嘴角弯弯的,挤出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容。(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能抓我的脸啊

比谁厉害?

那啥么?

呃!~

这女子怎么这么彪悍了呢?

话说,她都没有什么经验的吧?

记得上次他发高烧,她扶他上.床,不小心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她很意外的亲了他一下……

她当时可是连换气都不会呢!

当然,他自己也是一只没有接吻经验的菜鸟,但,起码不会像那个二货那样连气都不会换。人家好歹还是一个吸田螺肉的高手!

陈林正在那儿各种yy。

“你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呢?”舒芹仰着小脸,继续说道:“我是说比试武功哦!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也也练习内功心法,至于那啥武功,我也懒得从基础开始练起了,直接练对打,就是想出啥招就出啥招的那种。陈林,你当我的陪练好不好?”

陈林听到这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感情他刚才yy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那他还yy个毛线啊?

舒芹见他脸色由晴变阴,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问道:“不愿意当我的陪练么?怕我打伤你是吧?”

旋即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很是理解的说道:“也是,我老是控制不好力度,不管是谁当我的陪练肯定是一件特倒霉的事呀!会受伤的嘛!”

“芹芹,咱们还是说结婚的事吧!”陈林眉头狠狠一拧。

实在不想听她说练功的事情了。

忧伤啊!

她以前没练过什么武功,他很轻松就能控制住她。

眼下她虽然还没有正式练习武功,只是身上有异能,他想要控制她就觉得很吃力了。

若是她再勤加练习的话,武力值飞速上涨。他还能控制得了她么?

那是绝对控制不了她的啦!

人家随便想把他怎么打就怎么打,就跟耍小孩子一样。

作为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活得那么没有尊严呢?

想想就觉得太憋屈!

“好啊!你把我放开,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舒芹笑眯眯的说道,“你看看,这么热的天,你脸上都出汗了。”

陈林知道不可能就这样用双手把她锁一辈子。确实很累的呢!才一小下下。已经累得他浑身是汗。这绝对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

舒芹一脱离陈林的钳制,脸色立马变了,眸中寒光一闪。

“呼!~”

一声带着风声的粉拳。照直往陈林的那张俊脸冲来。

卧槽!

又狠又准啊!

速度极快!

陈林条件反射一般,身子本能的往后一仰。

舒芹的拳头擦着陈林的鼻头掠过。

不待陈林稳住身形,舒芹瞬间变拳为爪,手收回来的时候又是照着陈林的俊脸抓。

陈林赶紧随地一滚。惊险的躲过她这招诡异的“抓脸功”。

饶是如此,舒芹还不打算放过他。作势又在往地上的陈林扑去。

“芹芹!停!等一下,等一下。我没答应做你的陪练呢!怎么就开打了?”陈林赶紧举手做暂停动作。

“之前不是说好的么?这么快就变卦啦?”舒芹边说边将双手往陈林脸上招呼过去。

陈林只得双手护脸,使出一招“地躺滚”,艰难的躲过舒芹的攻击。央求道:“停一下嘛!我喘口气先。”

“这才没打两招,你就要休息啦?我还没有使出全力来呢!”舒芹揶揄着笑道。

“你这种打法完全没有套路,纯粹是乱来。而且。你为啥要抓我的脸啊?”陈林很是气闷的问道。

“你知道我这是没套路的打法,想打哪儿打哪儿呗!”舒芹理直气壮的回道。

“可是。你刚刚分明是只打我的脸,这不行!打其他地方吧!不能打我的脸哦。哥这张俊脸绝对不能花,花了就不好看啦。如若是抓坏了,变丑了,你岂不是要去找别人了?”陈林抚摸着自己的那张厚脸皮,娇嗔的说道。

一双美目不停的闪动着,猛抛媚眼啊!

“咳!”舒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她不怕他强来,却怕他装可怜,也怕他用美.色勾.引她呀!

“那个,该吃午饭了吧?我肚子饿了。”舒芹突然说道。

尴尬的时候,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最有效。

“嗯,是该吃午饭了。吃完午饭,我们继续练功哈!”陈林笑道。

“好!认真练,可不许偷懒了!”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餐厅。

放眼望去,发现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黄旭、陈容、宁瑞夫人三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饭。

“咦?其他人呢?怎么没来?”陈林很是疑惑的问道,在陈容身旁的位置坐下。

陈容淡淡的回答道:“袁伯伯、紫道长和齐岳出门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舒芹隔着陈林,伸出头去望着陈容问道:“那,钟姐姐呢?”

舒芹这个时候问起钟婉睛,大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尤其是陈林,一听到钟婉琴这个名字觉得没有胃口吃饭了。

“在房间陪离离。”陈容的语气也有些凉。

在他们这几个人的面前,陈容不需要伪装自己的情绪,包括黄旭在内。

刚刚黄旭把他、舒芹、丁素兰、丁春秋的故事,全都跟陈容说过一遍。

陈容虽然还是不太相信前世的事情,但是,这一世的事情他还是相信的,毕竟都发现在他们的身上,有些事情是他的亲身经历,容不得他不信啊!

“哦!”舒芹低下头去吃饭。

或许是因为有宁瑞夫人在,四个小辈也都不想开口说话。

大家在有些沉闷的气氛中吃着午饭。

因为陈林和舒芹的婚事将近,作来母亲的宁瑞夫人,心情极好,又因事情又太多,倒也没有注意黄旭时不时的在观察她。

正在这时,石际星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在宁瑞夫人耳旁低语了几句什么。

宁瑞夫人也是面带微笑,连连点头,低声说:“嗯,就按你说的去办。”

石际星领命而去。

在他转身离去之前,异样的眼神投到陈林脸上,对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陈林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羞涩的微红,深情的眸光转到舒芹那儿去,连忙夹菜给她吃,柔声道:“多吃点,多吃点!”

弄得舒芹回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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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谁比谁痛?

吃过午饭后,整个陈家上上下下都处于热闹中的气氛当中。

现在不单只有陈家的人在忙碌。

因为,临时宁瑞夫人决定要把公司年庆活动放到今晚举办,石际星只得从外面请来了很多人帮忙。

大家都不知道今晚是陈林和舒芹订婚的日子,只知道今晚年庆活动搬到陈家来举办。

然而,黄旭看到石际星指挥着大家忙这忙那,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些什么。

于是,他想要快点找到舒芹,向她求证。

可是,整个陈家到处都是忙碌着的人,陈林和舒芹却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黄旭找了好久,问了好几个人,最后才在练功房里找到那两只奇葩。

当他走进练功房时,看到陈林被舒芹当成沙袋一样,在地上甩来甩去。

陈林嘴里发出销.魂的“痛啊,痛啊!……”的声音。

还不停连声求饶,“芹芹,不要碰伤我的脸……不要把我的脸弄花了呀!”

“弄花了怕什么?我又不嫌你难看。继续来,才甩这两下就喊痛,你到底能不能陪我练啊?不行的话,我换人了啊!”舒芹大声喝斥道。

陈林只得硬着头皮,哀嚎着说:“练练练!继续练……嘶!嗷!~轻点啊!不要啊,我的腰……”

话音未落,陈林的腰带又被她抓住,然后毫不客气的甩了出去。

黄旭见此情形,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毫无章法的出招方式!

奇快无比的速度!

控制不了怪力!

当那二货的陪练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呀!

同情陈林,怜悯陈林!

希望陈林不要被那二货很快折腾死。

为他默哀!

阿门!

正在这时,陈林眼角的余光瞟到黄旭走进来的身影,立马要求停止练习。并向黄旭求助。

“神棍,快来快来,你陪芹芹练几招,唉哟!简直了!”陈林抚摸着被舒芹粉拳砸痛了的腹部,痛苦的拧紧了眉头。

黄旭脸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容,缓步走了过去。

其实,黄旭从刚才陈林和舒芹的练习情形看出来了。陈林拼尽全力与舒芹来一番真正的较量。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样,分明是有意让着她的。

然而,那二货好像不知道这事儿呢。一脸嘲讽的看着陈林笑道:“你怎么这么不经打呀?还让别人来陪我练!中午饭没吃饱吗?”

“是你太能打,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你,打不过……唉哟。痛死我了。”陈林喘着粗气,佯装很吃力的样子。揉着全身被甩痛的地方。

黄旭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休息一下吧!武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会的。”

“对对,来日方长,芹芹。今天就练到这儿吧?”陈林赶紧顺着黄旭的话说。

“好吧!”舒芹见陈林吃不消,点头答应了。

陈林瞬间挺直了腰杆,飞快跑到一旁取来毛巾和水。

这么快的动作。哪里还有刚才被甩成烂泥的样子?

“今晚你们两个订婚呢?”黄旭开门见山,对正在擦汗、喝水的两人问道。

“咳……”舒芹正在喝水。直接被水给呛到气管。

陈林豁然瞪大了双眼,惊诧的问道:“神棍,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和舒芹订婚的事情,虽然说到了今晚上就不再算是秘密了,但现在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啊。

就只有宁瑞夫人、石际星、陈林和舒芹四个人知道,陈容都被蒙在鼓里的呢!

黄旭见了舒芹和陈林的反应,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双眼微眯,看着舒芹正一脸娇羞而幸福的笑着,用深情的眸光望着身旁的陈林呢!

顿时觉得心如千刀在绞,痛啊!

痛得无法呼吸!

痛得无法思考!

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宁瑞夫人的动作太快,快到他跟不上的节奏啊!

宁瑞夫人果真是一只世间少见的奇葩!

“哦?!看来是真的了。”黄旭苦涩的笑道。转而,一扫眼眸中的痛苦之色,大声道:“恭喜你们!”

陈林听言,才知道黄旭刚才只是猜测而已,自己太得意忘形,没有防备居然说漏嘴了。

指着黄旭很是无奈又气愤说道:“唉!~你这人……简直是太阴险,太狡猾了!”

“过奖了,比起夫人的手段来,我这只能算小巫见大巫。”黄旭从容淡定的回道。

陈林回望着黄旭那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很是得瑟的微微一弯。

那是自然!

宁瑞夫人可是他的妈呢!

天下无敌之比老姜还要辣上几分的“麻辣狐狸”!

舒芹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想说。

至今,她还是不敢确定事情竟然走到这一步来了,太快了点,她的思维还没跟上来呢!

不过,想想前世林子成的姨母瑞夫人那超级快的速度,也是了然了。

当时的书琴不也是被瑞夫人算计,直接把林子成和书琴绑上婚礼堂上的吗?

如此一比较,宁瑞夫人比起前世来更稳重了些。

多少还知道考虑一下过程,费尽心思让舒芹和陈林在一起培养感情。

因此,舒芹也接受了陈林对她的爱,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不会像前世的书琴那样,至死都没有接受林子成。

“既然是订婚宴,作为朋友,我怎能空手来呢?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出去一趟买点礼物送给你们。”黄旭很是诚恳的说道。

幸好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他们两个终究会走上结婚的殿堂,不然,他早就冲动的暴走了。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在隐隐作痛。

“我和芹芹订婚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大肆宣扬,免得宁家人提前做出应对之策。因此呢,我们现在低调哈!其实呢,礼物什么的不重要的啦!有你的诚心,为我们说几句祝福的话也就够了。”陈林很是得瑟的笑道,抬手重重的拍在黄旭的肩膀上。

黄旭的嘴角狠狠一抽。

低调么?

宁瑞夫人把所有的亲戚、朋友、客户都请来了,说不定还邀请了媒体过。

这个样子也算低调?

差不多算是昭告天下所有人的节奏了好吧!

“舒芹,你觉得呢?”黄旭看着舒芹笑问道。(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三章 随便最不好买

“订婚也算是人生中比较重要的事情,礼物自然要送的。”舒芹肯定的回答道。

黄旭微笑点头。

舒芹又斜睨着他,笑道:“不过,我知道你非常有钱,富得冒油珠珠,礼物也不用买太贵重了。我怕以后你订婚的时候,还不起礼呀!”

“我订婚?呵呵……”黄旭很是无奈的笑。

喜欢的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让他和谁订婚去?

“是啊!咱们这儿送礼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比如说我订婚你送一万的礼,等你订婚时,我得还二万的礼回去。所以,你可千万要掂量一个我荷包的重量,不要送贵重的礼物给我们呀!”舒芹笑道。

“贵重的我买不起,就买适合的吧!”黄旭回道。

站在一旁的陈林,心里有些不太爽快,斜睨着黄旭,讥讽着问道:“那你觉得什么礼物才是合适的呢?”

“合适”这个词,说来简单,其实并不好把握的呀!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想猜个明白是不可能的。

他才不相信黄旭能猜中那个二货心中的想法呢!

被陈林将了一军的黄旭,神情微愣,回答道:“呃!暂时还没想好。”

陈林很是鄙夷的扬了扬眉头。

心里暗道:暂时没想好?!

嘿嘿!应该是想n年都不可能想好吧?

识相点,不要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出来玩。

黄旭将陈林脸上得瑟的神情尽收眼底,不想去与他计较,转过脸来看着舒芹,认真的问道:“舒芹。你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可以说一说吗?”

“随便啦!什么都好啦!”舒芹笑嘻嘻的回答道。

黄旭扶额,“舒芹,这下子被你难倒了。天底下就这‘随便’最不好买。”

“呃……”舒芹无语了。

人家只是客气一下的,不是当真的好吧!

“这样吧!我就自作主张,买古玩送给你好了。我想去城西的古玩城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好货。上次来蜀都城时。淘到不少好东西呢。今天或许也能买到你要的‘随便’的呢?”黄旭笑道。

“如果你今天淘不到芹芹要的‘随便’。今天这订婚礼物岂不是要泡汤了?”陈林插言道。

笑话!

古玩是能“随便”玩的么?

还淘到不少好东西!

吹牛!

“淘不到好的‘随便’,我就去幸福小区取放在房屋里的紫水晶给你们。”黄旭回答道,见陈林一脸嫌弃的模样。解释道:“别小看那个水晶球,它可以净化人的体质,让人不受邪魔的侵害。”

“那么好的东西,你自己怎么不用呢?”陈林问道。

“用啊!只是。那颗水晶球太大,不适合带在身上。”黄旭回答道。

舒芹见黄旭愿意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们。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便道:“还是算了吧!那颗水晶球你在用,我们不能夺人所爱。另外送个什么东西也可以的。”

黄旭对她这种既想要礼物,又不接受贵重的态度。感觉很不认同。只能淡然一笑了之。

默了默,又如实说道:“我去古玩城有两件事,一是给你们买礼物;二是想去买一个能炼丹药的炉鼎。”

“嘿嘿!终于露出马脚来了吧?神棍。你其实是想买炉鼎,顺便去给我们买礼物的对吧?看来。在你的心目中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我心安慰呀!啊,不对,我是替你的父亲感到很欣慰。”陈林满脸都是戏谑的笑容。

“切!~”黄旭很是不屑的猛翻白眼,撇了撇嘴角,“不需要你替我父亲感到欣慰!”

“总之,你想要去买炼丹炉鼎才是正事儿!不是么?”陈林紧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黄旭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忍住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其实吧,不管是去买礼物,还是买炉鼎炼丹,他都是为了舒芹。

黄旭买炉鼎就是为了炼出灵丹,然后给舒芹服用,驱除她那残留在体.内的邪气。

因为,他发现舒芹体内所中的邪毒太过刁钻古怪,即使修炼内功心法也不可能完全驱除干净。

意思就是说,治标不治本。

所以,他要去买炉鼎炼灵丹。

而他要炼的灵丹太过特殊,一般的炉鼎炼不出来。

不过,这些话黄旭现在不想跟陈林解释,免得那个醋坛子东想西想,醋海扬起*,那是会淹死人的!

正在这时,舒芹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兜里震动,拿出来一看,脸色微变。

“不跟你们在这儿闲聊了,我现在就去逛古玩城,买东西去了啊。”黄旭向舒芹和陈林摆了摆手。

语落,抬脚就要走人。

“等一下,黄旭,我也要出去一趟。”舒芹突然将他唤住,偏转脸来看着陈林问道:“陈林,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呢?”

陈林微微拧眉,疑惑着问道:“出去有什么事么?”

她居然把神棍叫停,是要跟神棍一起出门的意思么?

在这即将订婚的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梓都没有去陈氏集团找你补课对吧?”舒芹认真的神情。

陈林愣了愣。

没想到舒芹突然会问梓都的事情,点头答:“嗯!是啊!”

“他之前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刚才才看到。他说今天是做给米俪做手术的日子,所以没有去公司找你给他补课。”舒芹举起手中的手机解释着说道。

陈林的眉头微拧,心道:你知道梓都的事情还问我做什么?

“我现在想去医院看看米俪。你跟我一起去不?”舒芹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梓都给舒芹打过几次电话,却都因为她把手机铃声关闭,只开了震动所以没有听到。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陈林见她的理由还算是充分,觉得应该配合她。

一旁的黄旭很是好笑的问道:“你们去看米俪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同路吧?”

“有关系!有老大的关系呀!”舒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黄旭和陈林疑惑的眼神中,很认真的说道:“我想请你,用你的办法给米俪看病,让她快点恢复健康啊!”(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四章 时间不够

“她那种病我没治过。怕治不好,还是算了吧。”黄旭摇头拒绝,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你看都没看一眼,怎么知道会不会治?去看看再说嘛!”舒芹不容黄旭拒绝,拖着他就往外走。

给米俪治病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真怪自己记性不好,昨天居然没有想起来。

现在知道米俪在手术,自然只想快点赶过去,让黄旭帮她把病给治好了。

“喂,舒芹,我真的没治过她那种白血病,你让我怎么给她治呀?”黄旭边走边问道。

“你有那么多的牛13丸,即使不能完全病治,也可以起到辅助医疗的作用啊!别废话了,快点走吧!耽误时间就是在耽误生命!”舒芹义正言辞的说道。

“……”黄旭简直是满头黑线,无言以对了。

虽说米俪的事情确实很紧急,却也不能就这么拖着他疯跑吧?

因为舒芹拖着黄旭走,不自觉就用上了超速度,陈林追不上他们的脚步了,在大声后面喊道:“芹芹,等我呀!”

真特么滴的郁闷!

他的女人为什么老跟别人用超速度?!

老天这是要玩死他的节奏么?

舒芹听到呼唤声,才豁然惊觉陈林还没跟上来,赶紧停下脚步等着他。

“舒芹,你不要着急练先外在的武功,先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力度,练好内功心法。还有,你这个超速度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用,会吓到人的知道不?”黄旭提醒道。

“知道了!”舒芹镇重点头。

身上突然多了这些异能,舒芹至今还不能适应。时不时会弄坏一些东西,她也很郁闷的说。

细细一算,从昨天晚上有了一身怪力开始,她因为控制不好力度,不小心撕坏了黄旭的衣服,撞坏了一扇门,拍烂一把木椅子。打碎了两只碗……

损坏这么多的东西。真得很愧疚的说。

“还有,你要多去练习一下游泳技术。”黄旭又认真叮咛道。

“你昨天才跟我说不要到水边去的吧?为什么又要我学游泳呢?”舒芹很是诧异的问道。

一想起昨晚在游泳池里差点被淹死的情景,她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黄旭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是说过,但你听了吗?还不是跑到水去被淹得半死?所以,你还是多学学游泳,不用指望别人去救你。自己救自己吧!”

他明天就要离开蜀都,离开她的身边。虽然有陈林在她身旁保护着。却还是免不了会出现各种预测不了的状况。

“哦!你说的对。”舒芹点头答应。

陈林追上了来,气喘吁吁的问道:“他说什么对呀?”

刚才陪她练习消耗掉所有能量,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呢,又来几个百米冲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

“黄旭跟我说要练习游泳的事儿呢!”舒芹回答道。

“游泳啊!这个我可以陪着你练。”陈林自信满满的说道,然而又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黄旭,警告道:“芹芹游泳的教练只能是我哦!没你什么事儿。”

黄旭撇撇嘴角。道:“那你要好好教她,一个星期内让她成为游泳高手。我明天就要离开蜀都了。没空陪她练。”

“一个星期之内成为游泳高手?你把她当成机器人么?不行的!”陈林一口拒绝。

宠溺的眸光看着旁边的二货。

他可不想逼着舒芹练习那些东西,他只要她开开心心呆在他的身边,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了。

黄旭深深的看了陈林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你不愿意照我说的去做就算了吧,到时候千万别后悔!”

“哼!”陈林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转过脸去。

舒芹一个人紧拧着眉头,在旁边掰起了手指头,嘴里嘀咕道:“要学那么多的东西,我能搞得过来么?我要练游泳、内功、飞针……还要去米亚老师那儿上班,还要去陈氏集团公司学习社交礼仪、跳舞……完了,完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一个人怎么能做得完?从明天开始,我要给自己制定一个训练计划……”

陈林一把将她的小手,轻轻包裹进自己的大手中,温柔的笑道:“这些事情咱们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着急着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时间不够,以前浪费太多的时间了,真是罪过呀!”舒芹满脸愁容的说道。

黄旭有些疑惑的眼神飘了过来,问道:“你预感到了什么?”

预知未来的能力,偶尔会出现在舒芹身上,他觉得有必要问问清楚。

舒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却又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于是摇头回答道:“没有!”

“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陈林在我出租房里做了一个梦是吧?还有梓都也做了一个梦。”黄旭提醒道。

“你那间房里是不是有鬼怪?我在躺椅上坐了一下,很快点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芹芹被一个女人推到河里去了。”陈林很是幽怨的说道。

“我的房间里没有鬼怪!”黄旭肯定的回答道:转而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当时是不是摸着我刚才说的那颗水晶球了?”

陈林加快了一下,“嗯哪!”

“那就是了。其实,是水晶球对你催眠,给你预示你最关心的那个人,将来会发生的危险之事。”黄旭解释道。

“真的么?”陈林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是假的?骗你有好处吗?”黄旭有些动怒的感觉。

陈林抿抿了唇,不再出声反驳了。

害怕了呗!

如果真像黄旭说的那样,舒芹又要遇到一次危险啊!

可是,她是被谁推到河里去的呢?

可惜在那个预示梦里看不清推舒芹的那个女人的正脸,不然,陈林现在就要去把那个人杀了不可。

想到这儿,也终于明白黄旭要求舒芹,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游泳高手的原因了。

“陈林,你要多陪在舒芹身边……”黄旭说道,当他看到陈林用异样的眼神瞪着他时,立马改口道:“呵呵,这个不用我说,相信你会做到的。”(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还能再小气点不?

“那是当然,我的女人当然是由我来陪了。”陈林理所当然的回道,眸中寒光一闪。

不需要你来掂记着!

黄旭见陈林这般咄咄逼人,也只能讪笑了之。

唉!

谁叫他黄旭前世不做好事,这一世呆在二货身边的人才会换成陈林。

黄旭不接话,气氛有些尴尬。

舒芹的眸光在这两个老是为她的安危,而担忧个不停的人之间徘徊了几次,笑道:“行了行了,担心那些还没到来的危险,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啦。现在我们出门有事要做,去医院看米俪。那里不是在河边,你们放心好了哈。”

看着这个二货,总是用一副乐天派的态度对待生活,两个男人相视无言,很是无奈的笑了。

若是因为害怕她遇到危险,而把她捆绑在一个地方不让她动,或许能暂时躲过灾祸。

可是依她那从来不愿屈服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乖乖听他们的话。说不定会患上抑郁症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顺从她的意思,让她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舒芹和陈林各自回房,草草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一起下楼。

忙碌中的石际星看到他们走来,看他们的样子这是要出门去,便走上前去询问:“小林,舒芹,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前一个时辰后院才处理了一个内奸张云贵,石际星的神经此刻都还绷得紧紧的。

家里忙成这样,他还抽不开身去查证有没有其他内奸藏在陈家,只好让任浩去查了。

再说了,今晚的主角就是陈林和舒芹。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儿呀!

因此,石际星非常不愿意让陈林和舒芹现在出门。

陈林知道石际星担心他们才会拦着,倒也没有生气。一再向石际星保证,他们不会出事,还有“天下第一大保镖”黄旭陪同,更不可能出事。

于是,石际星只得任由他们而去了。

陈林和舒芹来到院子里。黄旭已经等在那儿。

当他看到舒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时。眼睛豁然一亮。

哇哦!

舒芹的穿着打扮很是清新自然,特别是搭配这新改的发型,整个人充满了张扬的活力。朝气勃勃的气息迎面扑来。

陈林见黄旭这么大胆的盯着他的女人看,心里略感不爽,眸中寒光一闪,轻咳一声提醒黄旭不要太过分。

黄旭赶紧收敛住肆意的眸光。垂下眼帘装作若无其事。

因为黄旭的车子被冷雨开走了,如今只能坐陈林的车了。暂时还是不要去惹怒陈林为好啊!

当陈林坐上驾驶位后,立马觉得不妥。

因为舒芹和黄旭两人正各自打开左右后车位的车门,准备坐进来。

这么一来,黄旭和舒芹两个才是一对儿。而他呢,俨然成了他们两人的司机。

还有,舒芹身上好巧不巧的穿了一套白色休闲运动装。黄旭也是穿着一身白,这不是……

不爽!

极其不爽!

“芹芹。你到前面来坐。”陈林脸色一沉,对坐上车正在关车门的舒芹说道。

“嗯?!为啥?”舒芹一脸茫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现在习惯坐后车位上了。而且,她现在坐在驾驶位的后面,要到副驾驶位坐的话还得绕过车头,很麻烦的说。

黄旭拉开车门正要坐上车来,听到陈林对舒芹说的话,又看到陈林那张阴沉着的脸,以及那双寒光四射的眸,立马知道他心中所思。

醋坛子又在吃醋哦!

陈醋坛子一天到晚没事就酿醋喝,黄旭已经习惯了。

于是,黄旭关上后车门,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

陈林脸色还是很难看的瞪着黄旭。

他是叫舒芹坐到前面来,并没有叫黄大神棍坐前面来好吧?

“看什么啊?开车!”黄旭从容淡定的笑道,并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男人不要这么小气!”

“……”陈林嘴角狠狠一抽,转过脸去,启动车子。

车子驶出陈家老宅大门,陈林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芹芹,你身上的衣服以后不准再穿了。”陈林突然出声道。

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幽怨,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为啥?”舒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解的问道:“我觉得很好啊,这是干妈给我买的,这才是穿第二回呢。”

“颜色不好看!我不喜欢。”陈林回答道。

舒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小声嘀咕道:“这颜色怎么了?”

黄旭偏转脸来,揶揄着笑问道:“陈林,你还能再小气一点么?”

“我乐意!”陈林翻了一记白眼。

“切!你爱咋咋滴!”黄旭不屑的转过脸去。

舒芹听了两人的对话,恍然大悟,随即狂晕!

就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成为陈林吃醋的理由,可真是……服气他了!

十分钟后,三个人到达米俪所在的医院。

米俪和梓都在手术室里做手术。

米伦和杨芸两夫妻,米亚、李宇、郑家普,还有杨芸的母亲,六人焦急的守手术室外面。

郑家普太担心两个孩子的情况,在手术室外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

米伦对郑家普的态度看真起来还不错,热情地招呼郑家普到椅子上来坐着等。

但是,杨芸可就有些不对劲了。看到身着一身清洁工服装的郑家普,有意无意的离他远远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杨芸的娘,杨老太婆看郑家普的眼神那个嫌恶哟!

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杨老太婆讨厌当清洁工的郑家普。

眼神嫌恶就不说了,还捂着鼻子……

若是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还会以为郑家普是她的仇人呢!

其实吧!杨芸和杨老太婆心里有一道坎过不去。

那就是米伦和杨芸结婚的时候,米伦分明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这突然多了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出来,以后说不定会领到家里去养啊什么的,她们可不想与一个在野外长大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而且,郑家普以前是个拾荒匠,现在是个清洁工,与她们这种有文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顺便提一嘴,杨老太婆是某文化局的退休干部。(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不怪她

舒芹和黄旭、陈林三人到达手术室门外。

手术室门上“手术中”三个字的灯依旧亮着。

舒芹一眼便看到郑家普满脸焦急的走来走去,杨老太婆捂着鼻子用嫌恶的眼神瞪着他,唯恐人家身上的臭气会把她熏到似的。

舒芹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就很不舒畅。

杨老太婆看到他们一行三人,全都是身穿名牌的俊男美女,脸色倒还是蛮好的。

只是没想到梓都居然能认识这么高贵的公子哥儿、大小姐。

“爷爷!”舒芹轻声唤道。

郑家普回转头来,回应道:“芹娃儿来了啊!梓都和米俪进去好久了,啷个还不出来呢?”

舒芹上前握住郑家普那双布满老茧,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手,轻声安慰道:“爷爷,梓都和米俪不会有事的,您别着急,一会儿他们就能出来了。”

“嗯!不着急,不着急。”郑家普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一名护士扶着美少年梓都从里面走了出来,并温柔的跟他说:“小心,慢慢走!”

看来小鲜肉不管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

“我没事!”梓都把自己的胳膊从护士手上挣脱。

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确实没什么事。

练体育的身体底子很好。

“护士,米俪的情况怎么样?”杨老太婆一马当先,冲到护士面前。

她只关心米俪的情况怎么样,却根本不知道去关心一下捐献骨髓给米俪的梓都。

“手术成功,过一会儿就能出来了。”护士回答道。

顿时。大家都稍稍松了口气。

郑家普拉着梓都的手,眼眶都泛红了。

这个孩子是他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虽说他们的生活一直过得非常清贫,但梓都的身体一直非常好,从来没有生过病,打针吃药的事情从来没有过。

这次为了米俪,又是打术前动员剂。又是抽骨髓的。郑家普心疼的很呢!

“爷爷,您别这样,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梓都安慰道。

“嗯嗯。”郑家普答应着。悄悄抹去眼角的泪花。

米伦和米亚走过来关心的问候了梓都几句。

梓都敷衍着,淡淡的回应着。

过了一会儿,米俪的配型手术做完了,护士和医生把她推了出来。

亲人们全都扑上前去。围在米俪的身旁。不过,她现在是昏迷着的。看起来很虚弱。

在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之后,杨芸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和同样激动不已的米伦拥抱在一起,连声说:“这下好了。米俪的病好了,全好了。”

激动之余,杨芸还是记得要感谢捐献骨髓给米俪的梓都。边抹泪边对梓都说:“谢谢你梓都,是你救了米俪。谢谢!”

梓都站在那儿不吭声。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很明显在排斥米伦和杨芸。

救米俪是一回事,认不认米伦做父亲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目前来说,梓都知道自己和郑家普,很不受杨芸和杨老太婆的待见。

于是,梓都暗自决定,从此以后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很快,米俪又被推到无菌室里去了。

米俪还要被隔离一段时间,他们只能在外面看着她。

舒芹透过玻璃,看到米俪躺床.上睡得很是香甜。

米俪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舒芹好像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微笑。

她在做梦?

那是幸福而期盼的微笑吧!

舒芹如此想着。

梓都的眼睛看着里间的米俪,低声跟同样在看米俪的舒芹说道:“芹姐,米俪之前问起你了。她问我,‘芹姐姐为什么没来,她不喜欢我了吗?’”

虽然,这句话确实是米俪问的,但是,梓都也很想知道舒芹不接他的电话,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拨了好几次,她都没有接呀!

那可是他鼓着极大的勇气拨的。

如果不是借着这个正当的理由,他根本不敢拨她的电话呢!

可惜的是,她居然一次都没有接听。

“对不起,梓都。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有听到。不然,我可以早点赶过来的。”舒芹满怀歉意的说道。

梓都听到她的解释以后,心情豁然开朗。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没有要怪她的意思!

一丝一毫都没有!

或许是把她当成心灵依偎的对象了吧,在特殊的情况下,只想要见到她的身影而已。

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希望她能满足他。

幸好她在他走出手术室时出现了,并向他解释她没有接听电话的原因。

如此,对于这个心灵孤独的美少年来说已经足够。

“痛吗?”舒芹突然问道,眼眸中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不痛!”梓都轻轻摇头。

有她这么关心着他,他的心里感觉暖暖的。即使有一点点痛,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了。

梓都看到黄旭站在不远处,正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便低声问舒芹道:“芹姐,那个哥哥就是你以前提起过的,在幸福小区租房子的人吗?”

舒芹点头回答道:“是的!他叫黄旭,刚从云市过来帮陈家做风水。噢,对了,我带他来,是想让他给米俪治病的。”

“给米俪治病?!”梓都用难以置信眼神看了看黄旭,“他看起来不像医生啊。”

很想说,这个男人长得太美、太帅了,这颜值当明星还差不多,当什么医生哦?

“他不是医生,但是他的医术非常高超。”舒芹连忙夸赞起黄旭做过的事情来,“知道吗?丽媛那么重的伤,原本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四个月的,但是经过黄旭的治疗,明天可以下床活动了。他还给离离治心脏病,给你容哥治眼睛。而且,他还救了我两次呢!总之,他肯定能让米俪快速恢复健康的!”

“芹姐,你怎么了?他救你两次是什么意思?”梓都的眸光在舒芹身上打量着,紧张而关切的神色。

“呵呵,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可能见不到我了。”舒芹乐呵呵的说道。

一点都没有经历过生死之事过后害怕不已的样子。(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七章 治不治?

人家都快要急死了!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芹姐别笑了,到底怎么回事?”梓都眉头紧拧。

舒芹长话短说,将昨晚掉落游泳池,以及今天在更衣间的那些事,简单的跟梓都叙述一遍。

梓都静静的听完,脸上虽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双拳却已攥得紧紧的,努力压抑着心里的冲动。

如果不是因为这儿有那么多的人在,他好想拥抱一下她,感谢她还活得好好的,能让他见到她。

黄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比他还要高一点的梓都问舒芹,“舒芹,这就是梓都吧?”

然后,还特别加上一句话来夸赞梓都,道:“长得蛮帅的!”

果真是古代排名前十的美男子,轮回转世后,依旧还是那么的俊美非凡。

“是啊是啊!梓都是我见过长得最帅的男孩子。”舒芹笑道。

梓都脸色羞红,只是淡淡笑了笑。

说到帅,他没有自信比得过眼前这个黄旭呀!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黄旭的能力超级强大,貌似比陈家两兄弟还要厉害的多呀!

这样的话,那个陈醋坛子陈林岂不是要担心得夜不能寐了?

梓都正在为陈林担心,陈林便走了过来,非常自然的轻轻拉着舒芹的手,柔声问道:“芹芹,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梓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呀!”舒芹如实回答道。

陈林嘟起了嘴,郁闷的问道:“那我呢?”

果真是吃醋了!

“你嘛!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舒芹极为勉强的回答道。

“哼!第三就第三,反正你现在也只能是我的。”陈林咬牙切齿的说道。

舒芹撇了撇嘴角,故意跟他撇清关系。很是不屑的说道:“你说这话还早了点啊!我是我,你是你。不存在谁是谁的。”

话虽然这么说,手却并未收回来。

“不管不管!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陈林笑道。

黄旭和梓都狂汗。

在人家单身狗面前这样秀恩爱,真的好么?嗯?

黄旭轻咳一声,提醒道:“咳!你们两个收敛一点啊,大庭广众之下。人来人往的。少说点肉麻的话!”

陈林很是得瑟的弯唇一笑,一副“人家就说了,你想怎么嘀?”的样子。

舒芹嘴角狠狠一抽。立马换成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黄旭说道:“现在看到米俪了,快给她治病吧?”

“她这不是已经配型成功了吗?不需要我出手了。”黄旭很是无奈的说道。

她还真把他当成万能手了,不管是什么病。手到病除了。

“你就不能让她快一点恢复么?你肯定能做到的对不对?”舒芹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黄旭爱莫能助的轻轻摇头拒绝。

舒芹知道想要说动黄旭出手,还得加把劲儿。

眼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尽量用最煽情的语气说道:“黄大帅哥,你好好看看她,真的好可怜哦,她好久没走出这间玻璃房子了。其实她好想回学校上学。好想去游乐园玩耍,好想跟小朋友们一起唱歌跳舞,就因为得了这场病。这些事情都做不了。”

“再等一等,等她的病好了。就可以做这些事了。”黄旭说道。

舒芹见自己打温柔的煽情牌不起作用,只得换招了。

脸色一沉,快速出招。

“呼!”

双手一伸,一把紧紧抓住黄旭的包,威胁道:“就问你一句,治还是不治?”

卧槽!

又用这招!

黄旭扶额。

真是怕死这个赖皮女人了!

人家包里的东西,老值钱了!

其实,也不光是钱的问题,人家这些东西花老多时间和精力研究出来的,绝对不能被她给破坏掉。

于是,黄旭不得不松口,道:“她现在不能出来,我也不能进去,隔着玻璃给她治病,我还没有这个能力。这样吧!我这里有快速恢复身体的灵病,你拿去给她服用,应该会有帮助的。”

说话的同时,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药瓶子,瓶内只装着六颗蓝色椭圆形的小丸子。

梓都看到黄旭手上的蓝色小药丸,显然不敢相信这东西能使米俪快速恢复健康,所以,不敢上前去接。

“神棍,你做的药丸,形状怎么都这么难看呢?”陈林在一旁插言道。

“不懂欣赏。”黄旭很是不屑的回道,“这么好看的椭圆形怎么能说难看呢?”

舒芹怕他们两人又呛上,赶紧插言道:“药效好就行了!咱们不讲究形状。”

陈林嘲讽着笑道:“我懂不懂欣赏无所谓,你现在拿出这个东西来,送不进去给米俪服用,那也是白搭呀!”

黄旭听言,想了想,把药瓶递给舒芹,道:“陈林说的对,这事儿是你要求的,交给你来处理。”

人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的地步了,接下来要怎样做,就看她的了。

“不!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做完。哪能做一半就丢下不管呢?”舒芹不接药瓶。

黄旭扶额,“那你想我怎样做?”

“送药进去给米俪吃。”舒芹不容商量的回答道。

“我可没有练过穿墙之术。”黄旭很是无奈的笑道。

“没练过,现在可以练啊!”舒芹眨巴着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黄旭。

“……”三个美男汗答答。

真把人家当成万能神了么!

六只好看的眸子,齐刷刷的盯着她看。

“穿墙术么,我在《千千世界》里看到过,真的有人会穿墙哦!你那么厉害,肯定一下就练成了。”舒芹很是轻松的说道。

好似练习穿墙术就跟吃一餐饭一样简单。

黄旭扶额,“那本书是骗人的你也信?真是服了你了!”

“就是!芹芹,有空多看看教科书,少看点那些稀奇古怪的伪科学书籍。”陈林趁机给舒芹灌输正确的学习方法。

梓都见他们几个人越说越离谱,插言道:“送药给米俪吃而已,何必那么麻烦呢?我们让护士送进去就可以了。”

“护士会答应吗?神棍的药是他自己做的,没有经过药检局检验过,标签什么的都没有。”陈林压低声音提醒道。(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八章 试药

梓都瞪大了双眼,眼眸中闪过一抹质疑,豁然闭上了嘴巴。

话说,万一这药治不好米俪的病,反而害了她呢?

这个事情他还得斟酌一番才好。

舒芹见梓都被陈林的一句话给说得犹豫不决,连忙站出来道:“喂,陈林,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药确实是黄旭做的,没有经过药检。可是药效真的很好啊!我吃过的。而且,不只我一个人吃过,丽媛、干妈、大哥、离离都有吃过的呀!”

顿时,陈林脸上有些尴尬,白眼一翻,耸耸肩膀,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梓都还是半信半疑。

“梓都,你现在可以试试药效。你的脸色不太好,正好需要补充体力。”黄旭面上带着极其无害的微笑,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蓝色药丸来。

“呃!这个……”梓都满脸都是窘迫之色。

想说,你这个没有经过检验的东西,我还真不敢吃!

舒芹把那颗药丸拿在手,诚恳的说道:“梓都,你不信黄旭的话,至少应该信我的吧?别怕!吃了它很快就能让你恢复体力。”

梓都确实没办法拒绝舒芹,只得硬着头皮接下那颗药,苦涩着一张脸把药丸放进嘴里。

然而,药丸入口即化,梓都立马感觉到神奇的效果了。

药草的清香,凉爽的味道,让他觉得精神瞬间变好。

身上也似乎被重新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令他感觉浑身舒畅。

“现在感觉怎么样?神效是吧?”舒芹连声问道,满脸期待的笑问道。

“确实是神效!味道很不错,一点都不像是药,倒有点像糖果的味道。米俪肯定愿意吃的。”梓都很是赞赏的点头回答道。

陈林见梓都这么说。不由的也想要亲自试吃一下。将头伸过来,盯着黄旭手中的药不停看。

“你也想试试?”黄旭笑问道。

虽然陈林很想尝尝药丸的味道,但还是没有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来,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屑的说道:“才不呢!万一吃出毛病来了怎么办?”

黄旭用鄙视的眼神斜睨着陈林,讥讽道:“咦,啧啧!陈林。你今天怎么这么惜命了呢?舒芹和梓都吃过了。陈容、钟离意还有王丽媛也吃过了,都没有出什么问题,你怕什么呀?胆子不该这么小的吧!”

陈林被黄旭说的脸色乍青乍红。眼睛一瞪,“谁说我胆子小了?我只是不屑好吧!我什么病都没有,吃药做什么呢?真是的!”

“没病可以吃药防病啊!你看你,一天到晚情绪波动那么大。很容易上火的。”黄旭笑道。

一听黄旭说到“上火”二字,陈林浑身一凛。

可不是么?

今天他就上火了。流一大盆子的鼻血呢!

嗯,神棍说的没错。

人啊!对自己的身体不能太过自信。

病是有潜伏期的,万一这上火的病是引起其他更大疾病的前兆也不一定呢?

还是吃点药好了,防范于未然!

想到这儿。陈林伸出一只手,“给我来一颗试试看。”

拽拽的模样,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黄旭唇角微弯。云淡风轻的笑着,认真的提醒陈林小朋友道:“你少说了一个‘请’字。”

陈林额头青筋鼓起。嘴角狠狠一抽,从牙缝中生硬地挤出一个字来,“请!”

“不是单让你说这个‘请’字,要把前面的话加起来一起说呀!”黄旭又提醒道。

“靠!”陈林忍不住低咒一声,双眸中血气翻腾起来。

他发现这个神棍太会惹他生气了,双拳紧攥,真的很想很想狂扁黄旭一顿才解气。

黄旭见陈林快要暴怒的样子,也知道要适可而止,轻轻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原谅你一次,下次求我做事的时候,要记得加上‘请’字好吗?”

陈林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喏,你不需要吃补充体力的药。因为你的体力好的很,所以呢,给你吃……这个!”黄旭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陈林把药接过去,眉头微微拧起。

然后在黄旭催促的眼神中,把药放进了嘴里,细细品尝。

药丸入口即化,挑剔的陈林微眯双眼,轻轻点头。

味道确实很好,药草的香味也还不错!

“黄旭,你怎么给他吃这个呀?这不是……”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诧之色。

“噗嗤……哼哼!”黄旭背过身去,捂嘴偷笑,满脸都是奸计得逞后的快意。

陈林恍然大悟,一把将黄旭调转过来,欺身上前怒视着他,沉声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就是能让你在这炎炎夏日降低火气,恢复容光焕发的药啊!”黄旭收敛起笑意,睁大了双眸,极其无辜的模样。

“真的吗?”陈林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要不然,你问问舒芹,她也是吃了这个药效果很好呀!”黄旭朝舒芹望去,让她为自己作证,“是不是呀,舒芹?早上起来的时,你本来有很大很浓的黑眼圈,吃了这个药,很快就消了是吧?这个药不单只可以消除黑眼圈,还有益气宁神,降火气的功效!”

“呃!这个……是的!”舒芹点头,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

陈林从他们两人的神色中瞧些端倪来,拉着舒芹来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芹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瞒着我?”

“其实,黄旭给你吃的药,是具有美容养颜效果的药。”舒芹如实回答道,见陈林脸色积起了一层阴郁之色,又赶紧补充道:“应该也有降火气的攻效。”

“哦!那就好。”陈林放下心来,转而又道:“既然神棍的药很好,那确实应该给米俪送进去吃才好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当然有啊!”舒芹很是轻松的回道。

“说说看!”陈林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舒芹笑得很是狡黠,道:“呵呵,陈林你这会儿怎么变笨了呢?咱们可以把药给它调个包什么的,这个很容易做到的嘛。”(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四百九十九章 完美男生

“……”三个美男又一次汗答答。

这算是很聪明的办法么?

分明是歪门邪道的办法呀!

“那好,既然你觉得很容易,那么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你去做哈。”黄旭说道。

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说着又把手上的药瓶硬塞给了舒芹。

舒芹拿着药瓶,嘴巴张了又张,一时之间想不出好的理由来做推辞。

“芹芹,还是算了吧。米俪的手术完成的很好,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陈林劝解道。

梓都也在一旁点头,“嗯,林哥说的对。芹姐,我知道你是想让米俪快点好起来,才会想出这些……办法来。我替米俪谢谢你。”

中间那隐去的几个字便是“不可行的”。

为了不伤害舒芹的自尊心,梓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黄旭也是眉头微微一扬,脸带微笑,同意陈林和梓都的观点。

于是,给米俪送药的事情就此搁置。

梓都和黄旭一见如故,有聊不完的话,陈林也加入其中,三个男生在一起,又都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却把舒芹一个人给撇到一边去了。

舒芹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又将眸光透过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米俪,眉头紧拧,撅着小嘴,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很是不满的说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了吗?就只能这样让她慢慢恢复?”

总觉得不能给米俪做点什么,她的心里会有愧疚感似的。

三个美男听到舒芹的声音,对视一眼,又都轻轻叹了口气,不想再去劝解这个一根筋的二货。

米亚不知什么来到舒芹的身旁。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能来看看她就很好了。”

舒芹偏转脸来看着自己的偶像,轻轻唤了一声,“米亚老师……”

“嗯!”米亚答应一声,温柔的眸光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米俪,声音如羽毛一般轻柔的说道:“米俪很不幸生了这样的病,但是。又很幸运的遇到你们。如果不是梓都愿意给她做配型。说不定已经撑不下去了。梓都愿意认我哥,听说是你说服他的。现在你还是这样关心米俪,这份情。我们米家人一定会记着的。”

舒芹耸了鼻子,吸了一口气,回道:“米亚老师,请您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没有做什么。我能在海选的时候认识您。然后得到您的赏识,去您的音乐工作室做和音。完成我的音乐梦想,这么大的恩情还不知该怎样回报呢。”

米亚想了想,歪歪头,轻轻拥抱着舒芹。笑道:“好吧!我们都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只能说我们是有缘分的人。”

舒芹伸出双臂回抱着偶像,开心的笑了。

以前只是在电视里见到米亚,现在竟然能和她在一起工作。像朋友一样交流,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像在做梦一般。

“咳!嗯!”陈林轻咳一声,严肃的神情说道:“米亚老师,抱一下就可以了啊!她是我的,你不能老霸占着。”

晕!

女人抱一下也不可以?!

陈林可真是霸道的太不一般了。

米亚轻轻松开舒芹,歉意的对陈林笑道:“好!现在就把她还给你。”

陈林赶紧一把将舒芹拉到自己这边,紧紧护着,不让其他人碰了。

“对了,陈氏集团的年庆活动,今天晚上我和杨政都会参加的……”米亚神情中带着一抹疑惑,看着陈林说道。

杨政的地产公司本来就和陈氏集团公司有生意往来,请他来参加是很正常的。

米亚作为本土比较有影响力的歌手,现在又和杨政一起合伙做音乐,接到邀请也是应该的。

“谢谢!”陈林礼貌的道谢。

“只是……为什么要把年庆活动放在陈家老宅举办啊?”米亚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陈林脸色一红,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呃!这个吧,因为还有一些事情的需要,在陈家老宅举办比较好。”

“哦!”米亚见陈林不想说出实情,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米亚转眸看着黄旭,眼睛忽然一亮,心里暗暗赞叹这个男人长得也太美太帅了点。

千万不要误会米亚会像某花痴二货那样,见到美男就流口水。

不过,她现在的亮着光的眼睛,在黄旭身上流连的样子,却还是让大家误会了。

特别是她还绕着黄旭走了一圈,大有360度来欣赏他的意思。

黄旭虽然经常接收到众多目光的关注,但还是不太习惯米亚用这样的眼光看他。

还好,良好的心理素质,让黄旭看起来依旧如以往一样的淡定从容。

“完美!太完美!”米亚赞赏着轻呼出声,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抬起双手鼓起掌来。

正当旁边的人们还在愣神,米亚高声对不远处的李宇大喊道:“李宇,过来一下。”

李宇听到呼喊,飞快的跑了过来。

“快看!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你觉得怎么样?”米亚指着黄旭,欣喜无比的神情溢于言表。

李宇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黄旭,连连点头,“米亚老师这个确实好,难怪你一直不愿意用林一希做mv的男主角,是在等这么完美的人啊?”

众人看着两人对的话,全都一脸茫然。

“林一希的形象比这个稍差,而且气质不够,用他的话不合适。无法完美的表现我的思想。”米亚撇了撇嘴角。

终于,比较了解娱乐八卦的舒芹听明白了。

林一希耶!

男神啊!

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

演过好几部泡沫偶像剧!

但是,听米亚的意思,她的新歌要拍mv,居然拒绝用这位男神呢!

“李宇,这事儿交给你了,跟这位完美男生好好谈。”米亚拍了拍李宇的肩膀,交给他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她能预感到这个最为合适的完美mv男主,很不好说服。

“这位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意向……”

随后的半个小时里,传媒大学播音系毕业的李宇,快速翻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对黄旭展开了攻势。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黄旭在米亚的新歌里担任mv男主。(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章 恰如命中注定

黄旭很是无奈的应付着李宇。

不得不说李宇语言能力确实很厉害,说了那么多的话,黄旭心里并没有觉得有一丝讨厌之感。

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去娱乐圈发展呢?

虽然人家长着比明星更为帅气的容颜,但是,那不是他的梦想啊!

用钱不可能打动他的心,因为人家根本不缺钱。

名气什么的,人家现在就是怕暴露身份,当然是越低调越好,更不可能去拍mv。

所以,李宇讲了半个小时一点用都没有,人家黄旭一直没有松口。

只是用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理由拒绝他。

“我不想拍!没有原因!”

就这么简单的八个字,一口回绝了李宇。

哪怕黄旭说:“我没有经验,拍不好!”这样的话,李宇也能见缝插针,让黄旭放下顾虑答应去拍。

唯独人家说“不想”,而且没有原因时,李宇一点辙都没有了。

一再被黄旭拒绝,李宇快要崩溃了,摇头叹息,眸光往米亚这边望了过来。

米亚对他做了一个鼓励加油的动作。

李宇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准备又开始一番游说。

停歇下来的这当儿,看到黄旭的眸光往舒芹那边瞟去。

或许是混娱乐圈的人,天生具有察言观色的敏锐神经。

李宇从黄旭刚才那看似平淡的眸光中,立马觉察到了些什么。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他还不知道黄旭是谁的朋友呢!

一开始以为是陈林的,通过刚才的观察,他知道陈林有意无意的对黄旭怀有莫名敌意。由此可知黄旭和陈林并不是要好的朋友关系。

那……黄旭只能是舒芹的朋友咯!

李宇的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来到米亚身边,在米亚耳旁低语了一几句。

“女主用舒芹?真的……可以有吗?”米亚眉头一挑,有些担忧的神色。

因为mv的女主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突然换成舒芹的话,米亚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觉得可以。你看舒芹现在的形象。比你选的那个段玉玉更好。而且,前段时间网上爆出段玉玉丑闻,形象跌了不少。如果你继续用她做mv女主的话,你的歌也会被拉下档次。”李宇耐心的给米亚分析道。

米亚想了想,也觉得李宇分析的确实有道理,但她心里还有些担忧。说道:“虽然舒芹的形象没有问题,她没有拍戏经验啊。这个有点难啊。”

“米亚老师,你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黄旭也没有拍戏经验,你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了他呢?”李宇提醒道。

米亚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突然变得迂腐起来了呢?没有拍戏经验又如何?我们可以慢慢教嘛!”

李宇微笑点头。

“再说了,我之前还想把那首歌让给舒芹唱呢!现在竟然连mv女主都可以换成她了。这件事还有什么说的呢!就这样办吧!”米亚双手轻合,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呈现出正在一副畅想的模样。

“什么?!”李宇豁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说,那首歌想让舒芹唱。”米亚一字一句,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莫非你……”李宇眼睛一亮,激动因惊喜而表现的那么明显。

“嗯!”米亚微笑点头,嘴角漾起的笑容是那么的美。

什么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

两人四眸相对,眼神交错,分明在传递着某种暧.昧之情。

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差十岁有余,但也没有任何影响。

感情这种事情,年龄是阻止不了。

或许因为年纪大了,米亚回到本土来了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比较安逸,有了想要退居幕后的想法。别的女人到了适婚年龄,结婚生子过着正常的居家日子,幸福又美满。

米亚三十好几了,要不是因为太喜欢音乐,一直在为事业打拼着,老早就嫁人了吧!

于是,米亚遇到阳光男孩李宇后,原本沉寂的心灵像被春.露打湿了一般,想要结婚生子的念头被唤醒了。

但是,音乐是她的生命,她不会离开这个圈子,辅导新人还是可以做的嘛。

因为这儿是医院,人太多,李宇和米亚都是思想成熟的人,自然不可能像小青年那样做出热烈拥抱亲吻之类的事情。

很快,两人就收回眸光,调整好情绪。

“好吧!现在我们两个分头行动,舒芹那里我去说,黄旭那边还是由你去。”米亚对李宇吩咐道。

李宇现在还是米亚的助理,自然没有任何异议,领命而去。

当李宇将刚才和米亚商量好的结果跟黄旭这么一说,黄旭虽然还是表示自己不想拍,但,很明显心动了。

因为,李宇说mv中的女主是舒芹时,黄旭眼眸中闪烁了一下亮光,而且,这一次拒绝的话也没有之前那般决绝了。

“黄旭,米亚老师这个人很挑剔的,一眼相中你做mv的男主角,而舍弃了偶像明星林一希,可见你确实是最佳人选啊。就请你帮帮忙啦!”李宇央求道。

“舒芹可能拍不了。不是她不同意,而是陈林。你们还是把mv男主换成陈林吧。”黄旭说道。

眉头一扬,示意李宇去看舒芹那边的情况。

李宇顺着他的眸光望去。

只见舒芹双手捧脸,满眼都是惊喜之色,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

看来她是满心欢喜,想要唱那首歌,和拍mv的。

然而,她身旁的陈林摆着一张臭脸,阴沉的快要吓死人了。

因为陈林看过那首歌的歌词。分明是一首描写一对苦命恋人的歌词。

词作者名叫张忡,歌名叫:《恰如命中注定》

梦里徘徊千年

花开花落

缘来缘往

时光斑驳年华寂寥

恰如命中注定

翻转时空错乱了岁月

把你带到我的身边

注定相遇是美好

两相怡情额面相对

看着你吟诗诵词

盯着你傻傻轻笑

让我更想与你相拥

轻轻逃脱

留一径浅笑于你

时光静谧

你我相守永不离

……

千年不变的爱恋!这么浓厚的感情,就如陈林对舒芹那样。

可是,陈林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舒芹去唱这首歌。(未完待续)

ps:张忡是咱们群里的群友,是一名大学老师。这首歌词是他的原创,而且……他还唱过。

平时我和米兔经常开他的玩笑,“完美男人就是张忡,嫁人就要嫁张忡!”

群员们都非常可爱对不对?

进群来和他们一起愉快的玩耍吧!(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一章 不需要施舍

就在舒芹想要答应米亚的时候,陈林抢先一步,沉声道:“不可以!芹芹不可以拍。”

“我觉得蛮好的呀!舒芹现在的形象、气质都挺合适的,可能演技会有所欠缺,但,这不是大问题。为什么不可以呢?”米亚很是疑惑的问道。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理由。米亚老师,不要打她的主意。”陈林拧紧了眉头,霸气侧漏的说道。

说话的同时,扶在舒芹纤腰上的那只大手渐渐收紧。

他可不想舒芹抛头露面去表演给n多的人看,而且是跟黄旭一起拍关于爱情的mv……

这种事情不可以答应!

绝对不可以!

“陈林,你怎么能这样跟米亚老师说话?”舒芹低声喝斥道。

“不可以,我说不可以!”陈林脸色铁青,重复着那句话。

舒芹偏转脸来,瞪大了双眼,怒视着他。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闷起来。

米亚神情微愣。

不过,米亚并不着急。

鉴于以往的经历来看,陈林不希望舒芹做某些事情时,总会各种阻挠。

但是,只要舒芹一心要去做,陈林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舒芹啊,这件事儿咱们先说在这儿,不着急的。等你和陈林商量好了,咱们再慢慢来,慢工出细活嘛!”米亚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我说不可以!米亚老师,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拍mv,我不会答应的。”陈林态度依旧坚决。

舒芹扶额。

当着这么多的人,又是在医院,她不好跟这个霸道的男人大吵大闹。便不再去理会他。转过脸来给米亚一个歉意的微笑,“米亚老师,这件事过两天我再给你答复。”

“好的!”米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这厢,黄旭和李宇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是无奈的笑了。

李宇认真的看着黄旭,商量的语气道:“黄旭,这样好吧?如果舒芹那边搞定了。你也来!”

黄旭淡淡一笑。抿了抿唇,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说吧!”

话虽然说的那么平淡。其实他心里面还是有点期待的。

关于拍mv的事情,暂时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医院里一僻静的角落。

“郑叔,非常感谢您把梓都养育的那么好。这卡里有两万块钱,钱不多希望您能收下。”米伦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来。硬要塞给郑家普。

眼神是非常诚恳的。

情义是非常真切的。

只是,他家里是丈母娘掌家。这两万块钱是跟朋友借的,这会儿是背着杨芸母女,想要偷偷把钱给郑家普。

“不用不用!梓都的学费我给得起,我现在有工作。我们现在过得挺好的。”郑家普语无伦次的拒绝道:“我把梓都捡回来养,不图这些的。只是梓都的脾气是那样……孩子大了,我说的话也不管用了。”

“郑叔。这些话不用再重复,就这样吧!这钱。你拿着,梓都还要上大学,用钱的地方还多呢!”米伦还是想把卡放到郑家普手上。

关于梓都愿不愿意跟着米伦生活一事,他们几个人之前有过几次交流。

梓都非常明确的表示,不愿意跟着米伦和杨芸,依旧想保持现状,和郑家普在一起生活,也不愿意接受米伦一分钱的“施舍”。

见梓都的态度这般坚决,米伦也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找郑家普,希望郑家普能收下这点钱,以此来减轻他对梓都的欠意。

“米校长,请您收回卡吧。我和爷爷真的不需要这样的‘施舍’,我们现在过的非常好!”梓都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清冷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怒气。

米伦转过身来,看到的是梓都异常冰冷的双眼。

不由的手一抖,银行卡直接从他手中滑落。

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与自己有七分像的亲生儿子。

米伦只觉得气血突然一滞,胸腔里堵着一团东西在里面,很难受,很痛!

米校长?!

好吧!

梓都以前就是这么叫他的。

自从梓都知道米伦是他的父亲之后,好久没有叫过米伦为米校长了。

此时再次这样叫出口来,可以想见,这是要与米伦拉开距离的意思!

郑家普弯腰从地上拾起银行卡,“那个……不要怪梓都,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梓都,原谅爸……我……”米伦用祈求的语气跟梓都说道。

嘴里的“爸爸”二字在嘴里打了一个转,终究是没有说出完整的来。

梓都紧抿着嘴唇,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见他依旧是这样,米伦的眼眶湿润,嗓子里似乎被某东西塞住了一般。

正在这时,杨芸找米伦有事儿,找到这边来了。

一看眼前的情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话才好。

让她认梓都做儿子,她心里面肯定是不愿意的。

却又因为梓都救了米俪,心里多少还是感激他的。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们好吗?”米伦看着梓都又道。

“不需要!我和你的关系不要向外界公布。我想,米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吧!”梓都的眸光淡淡的向杨芸扫去。

米夫人?!

之前几次梓都还亲切的叫她阿姨来着,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将杨芸也一并推开了。

杨芸浑身一凛,赶紧垂下头去,不敢与梓都和米伦的眸光相接。

是的!

她确实不想梓都和米伦的关系被别人知道。

她是一个人极爱面子的人!

如果被大家知道她嫁的老公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还不被她以前嘲笑过的人反过来嘲笑死么?

“杨芸,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米伦脸色阴沉下来。

“我……”杨芸慌乱失措,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毕竟,如果不是梓都,她的女儿米俪没有相匹配的骨髓,也就没有希望,只能等死。

如今米俪得到梓都捐赠的骨髓,正在康复中。

杨芸不能一转眼就说出狠心的话来呀!(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二章 亲人非家人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杨芸眼神闪烁着,很是心虚的说道。

“你最好是不要那样想!”米伦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郑家普把从地上拾起来的银行卡递回给米伦。

米伦还是坚持想让郑家普收下那两万块钱。

于是,两人正在为了一张卡,在那儿拉锯似的推来推去。

正在这时,杨老太婆路过这边,听到声音好奇的望了过来,正好被她看到了这一幕。

杨老太婆一个箭步窜了过来,一把将那张银行卡夺到手中,盯着米伦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里面有多少钱?”

米伦的心情本就不太好。此时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使他觉得心里更是憋屈,便没有回答杨老太婆的问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而僵硬。

郑家普见事情搞成这样,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对米伦说道:“我和都娃儿现在过得很好,不缺钱,真的!我们……”

听到“钱”这个字眼,杨老太婆放下她那崇高的文化修养,不等郑家普把话说完,便指着米伦的鼻子,尖利着嗓子大声训斥道:“我说米伦啊,你拿钱给别人,有跟杨芸商量过吗?米俪生病花了那么多的钱,咱们家现在还借着人家的呢!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你从哪儿来的这些钱给别人。”

一口一个“别人”,分明是把梓都和郑家普当成外人了嘛!

杨芸见米伦脸色变得越来越青,怕她老妈还会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赶紧打断了杨老太婆的话,道:“妈。你不要乱说,这是我和米伦商量好的。”

“真的?”杨老婆质疑的眼神盯着他们看。

“嗯!”杨芸眼神闪烁轻轻点头,小声说道:“妈,您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梓都,米俪的病就不会好,这点钱很少很少了。”

见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杨老太婆无话可说了。心里却很不痛快。老脸憋得通红。

然后,鼻子里冷哼一声,狠狠的刮了郑家普和梓都一眼。

转身“蹬蹬蹬”踩着重重的脚步。走远了。

梓都站在一旁,双拳攥得紧紧的,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死老太婆!

看不起爷爷和我,我们还看不起你们呢!

谁要你们“施舍”了?

于是。梓都现在和以后更不想与米家扯上任何关系了。

眸光淡淡的在米伦和杨芸脸上扫过,然后便拉着郑家普。想要离开这个没有温情的地方。

米伦赶紧拉住郑家普,嚅嗫着说:“郑叔,梓都,我……”

样都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说道:“就让过去了的事情全都过去吧!以后都不要来烦我们了。”

语落,拉着郑家普头也不回的走了。

米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泛红着的眼眶里。早就涌起了一层氤氲,眼帘轻磕。泪水忍不住滑落……

梓都与他有血缘关系,在感情上却并不是他的儿子,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医院门口。

陈林去取车,舒芹和黄旭站在那儿等。

舒芹看到梓都和郑家普从电梯里走出来,梓都的脸色很难看,郑家普刚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梓都,爷爷,刚才你们去哪儿了?找了一圈没看到你们。”舒芹迎了上去。

“刚才……有点事情。”郑家普看了看梓都依旧难看的脸色,没有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话峰一转,说道:“我们这就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芹娃儿,我们先走了啊!有空的时候回来聚缘园耍。”

语落,便欲与梓都往公交站走去。

却被舒芹一把拉住,“爷爷,我们要去古玩市场买东西,刚好要经过清河公园,顺路送你们过去。你们就不要去挤公交车了,”

盛情难却,郑家普和梓都没有推辞。

舒芹见梓都的脸色不对劲,便关切询问道:“梓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我很好。”梓都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硬撑。”舒芹叮嘱道。

“知道!”梓都顺从的点头。

不知怎么搞的,和舒芹说说话,梓都感觉之前的郁闷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那你明天还会到公司来吗?”舒芹又问道。

“不来了。明天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梓都回答道。

“明天就考试了啦?复习的怎么样啊?”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比她自己考试还要紧张。

“这几天林哥帮了我很多,我觉得复习效果比在学校时强很多。”梓都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好好考啊,考好了,姐姐会给奖励哟!”舒芹鼓励着说道。

奖励?!

梓都眼眸中飞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转而便微笑道:“芹姐帮我们那么多的忙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奖励呢?我会好好考的,奖励就不用给了。”

“你总是要这样跟我客气,我会生气的啦!”舒芹嗔道。

美少年看着她娇嗔的小模样,顿时愣住了,羞涩着转过脸去。

舒芹对他的好,他都一件一件的记在心里呢!

可是……他不敢奢望太多呀!

他只想要呆在她的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就像真正的姐姐和弟弟那样的关系。

“考好了必须有奖励。考不好的话,嘿嘿!等着到我儿来领惩罚吧!”舒芹挥舞着小拳头,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什么惩罚?”郑家普提心吊胆的问道。

梓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都舍不得打梓都,怎么可以让舒芹打呢?

“爷爷,梓都若是考得不好,给他的惩罚便是……暑假的时候,让梓都过来当我的陪练。”舒芹的笑容还是极为诡异。

“陪练什么?”郑家普还是不明白。

梓都也是一脸的茫然。

“陪我练拳击呀,就是学打架的那种,嚯嚯嚯……”舒芹学着李小龙的挥拳动作,足尖在地上灵活跳动,粉拳快速左右挥舞,嘴里还配合着发出声音来。

顿时,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舒芹做出这番奇异的举动,引起众人纷纷侧目。(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三章 漂亮不是好事

郑家普瞠目结舌的看着舒芹,不知道她在耍什么鬼把戏。

“噗嗤……”黄旭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才他站在一旁一直没出过声,却在看到二货不顾形象挥舞拳头时破功了。

这个二货的性格太率直了点,蠢萌蠢萌的,还蛮可爱的。

“芹姐,女孩子还是不要学打架了吧?”梓都劝道。

这里这么多的人出入,看到她怪异的举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梓都不喜欢看到她被别人笑话。

赶紧伸出手来,想要把正在蹦哒的舒芹抓住。

舒芹很轻易就把梓都的手甩开,回答道:“我练武是为了防身,不是为了打架呀!”

然而,拥有一身怪力的舒芹,一时之间没能控制好力度,梓都的手被她这么轻轻一甩,脚步连连后退,直直的往身后经过的人身上撞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人家了,舒芹手一伸,一把抓住梓都的手,才使他稳住了身形。

梓都豁然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舒芹刚才那个看似很随意的动作,蕴藏了那么大的力量。

他没能把她抓住,居然还被震得连连后退?

太夸张了点吧?

梓都身后经过的那个人被吓了一大跳,正想张嘴骂人呢!

舒芹笑容可掬的向他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撞到你吧?”

那人显然是被舒芹甜美的笑容,悦耳动听的嗓音给迷住了。立马闭上嘴巴,回以礼貌的笑容,柔声道:“没关系,没有撞到我。”

然而。还没等他多想与舒芹多套近乎,就被他那随后赶到的老婆,揪住胳膊,大声怒喝道:“走了!在这儿看啥子?一天到晚不做正事,只晓得盯着别个女的看……”

那人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黄旭见到这一幕,不由的轻叹一声。无奈摇头。

谁说长得漂亮就很好的?

到哪儿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当聚焦灯的滋味并不好受的好不好!

这方面,黄旭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老是因为这张长得如同妖孽的脸。被人当成艺术品来围观,而忘记他的真正实力。

这种感觉不爽啊!

舒芹现在变漂亮了,也成了祸害众生的妖.精!

以后也会像他一样,感受这人万众瞩目的滋味。还不知道会惹多少麻烦事!

“芹姐,你的手……”梓都疑惑的眼神。盯着舒芹那只柔软的小手看。

看似柔弱无力的手,怎么会把他给甩开了呢?

舒芹神秘兮兮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勾勾手指,让梓都把耳朵伸过来。

梓都187的个头。只得微微弯下腰身来。

舒芹压低声音对梓都说道:“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情,自从昨晚发生‘游泳池溺水事件’之后,我身上突然多了控制不住的怪力……”

梓都听舒芹将整个事情说完以后。转过脸来看着她,一脸的惊愕之色。眼睛不会眨动了。

“呵呵,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把我当成怪物看了?”舒芹笑问道。

“不是!芹姐,我没有把当成怪物看的意思。而且,我觉得你拥有这身怪力也不算是一件坏事。你听旭哥的,好好修炼内功心法,利用好了的话,比别人苦练几十年还厉害呀!”梓都赞道。

“话虽如此,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其实,我现在觉得蛮郁闷的。”舒芹很是无奈的撇嘴。

“……”梓都无语了。

别人求之不得,她却避之不及!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事了。梓都,今晚有空吗?”舒芹话峰一转,一扫之前的烦闷阴云,脸上露出灿烂如初阳般的笑容。

梓都脸色微愕,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今晚……有空啊!”

心里暗道:虽然他不敢往歪处想,但是她问这样的话,就好像要跟他约会似的,让他心里不得不产生那么一点点的臆想啊!

“既然有空……”舒芹乐呵呵的转过脸来,征询的眼神看着郑家普,柔声道:“今晚你和爷爷一起到陈家老宅来帮忙好不好?”

“帮忙?!”梓都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舒芹重重点头,解释道:“嗯!公司年庆活动提前在陈家老宅举办。时间仓促,人手不够,需要请许多的人来家里帮忙呢!你们也来呀,有工资发的。”

一旁的黄旭听言,眉头一挑,诧异的眼神瞟了过来。

舒芹赶紧挤眉弄眼,连连给黄旭示眼神,让他不要把事情的真相揭穿。

黄旭收到她的讯号,唇角微弯,了然点头,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帮忙可以有,工资就不用发了。林哥和容哥帮我们那么多的忙,我和爷爷帮陈氏做点举手之劳的事情,哪里还好意思要工资呀?”梓都很是羞愧的说着感激不尽的话。

“呃!”舒芹眼珠一转,点头答应道:“那也行。晚上我会叫蓝大哥到清河公园接你的。”

只要能把他们骗去陈家,看着她和陈林一起订婚,见证他们幸福的时刻就行了。

她把郑家普和梓都当成亲人一般对待,出嫁时自然想要他们参加了。

“既然是去帮忙,不用早点过去吗?”梓都疑惑着问道。

话说,这都下午了,为什么说晚上才让他们过去呢?

“不用那么早,听我安排就是了!蓝大哥会来接你们的。”舒芹回答道。

正在这时,陈林把车开了过来,看到舒芹和他们站在一起有说有笑,心情立马又不爽了。

从车上下来,对黄旭说道:“神棍,你来开车。”

鉴于来时的不爽经历,陈林很想让黄旭也来给他当一回司机。

“为什么要我开车呀?我才来蜀都,对这儿的路况并不熟悉,你自己开吧!”黄旭说道,拉开副驾驶室的门,钻进去坐着不动了。

舒芹拉开后车门,招呼郑家普和梓都上车。

陈林不明白舒芹在搞什么鬼,很是郁闷的瞪着舒芹看。

舒芹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用商量的语气,轻声在陈林耳旁低语,“陈林,我们要去古玩城正好要经过清河公园,顺路送送爷爷和梓都。还有,今天晚上既然是我和你的订婚宴,我邀请他们到陈家来做客了,你不会有意见的吧?”

“……”陈林无语。

她都已经把事情决定好了,现在跟他“商量”还有意义么?

不过,舒芹把郑家普和梓都当成亲人一般对待,订婚的时候邀请他们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没有明着跟他们说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只是跟他们说今天公司年庆活动需要帮忙的人手,让他们晚上过去帮忙……”舒芹又解释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通知蓝余,让他们给梓都和郑爷爷准备衣服。”陈林点头答应着。

然后掏出手机,给蓝余打了一通电话,得知蓝余和石海刚好回到蜀都城区。

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之后,陈林挂断电话。

回过头来,看到黄旭正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笑。

然而,陈林见事情演变成这样,没办法了,又只好再次充当起司机的角色。

先送梓都和郑家普去清河公园。

车子朝前开动,舒芹和梓都、郑家普坐在后车位上,愉悦的聊起了家常。

整个车厢内,都是舒芹如同画眉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林的心情郁闷的很呢!

他的女人,老是跟别人有说有笑,对他却是冷眉冷眼加冷语。

叫他如何不郁闷?

黄旭唇角微勾,偏转脸来瞥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沉的陈林,低头闷笑起来。

陈林的眸光如箭一般凌利,直射过来,低沉的声音道:“神棍,你想死吗?”

黄旭没有收敛脸上的笑意,毫不畏惧的抬眸与之对视,云淡风轻般的回答道:“你不要用这些话来威胁我!我想不想死,不是你能决定的。”

“……”陈林无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

磨牙!

使劲磨牙!

玛丹!

再忍一忍,明天神棍就要离开蜀都了,他就不用再见到这张令人讨厌的脸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四章 逗我玩么?

三人进入古玩城。

古玩城的店铺装修的古香古色,幸好在场的人都是现代打扮,不然,进入这里之后会有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街道两旁地上、摊位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玩,玉器、陶瓷、书画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不过,摆放在摊位上的古玩,并不一定就是古董,其中有太多的仿品。这就要看淘古玩的人,眼睛毒不毒,会不会看走眼了。

古玩城的商家与其他地方的商家不一样,老板们一点都不热情,不会大声吆喝“走一走,看一看……”之类的话,也不会热情招呼顾客。

东西摆在那儿任你看,任你评。

看中了下手买就是了,还可以谈价钱。

但是,货物一经售出,商家们不管你买的古玩是赚了也好,赔了也罢,概不负责啦!

这还是舒芹第一次来这里呢,自然会感到新鲜了。瞪大了好奇的双眼,四处张望。

陈林倒是陪着紫云天来过几次,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黄旭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缓步前行。

古玩他倒是蛮喜爱的,可是,淘古玩不但得眼睛毒,还得看运气才能淘到自己喜欢的。

黄旭淘古玩的手段不用多说,但,他并不是见到真货就买,要真心喜欢才会买。

因此,他现在一点都不着急。

今天若是买不到称心的,他打算把以前淘到的玉器,拿一件出来送给舒芹和陈林。

“芹芹,这儿人多,不要走散了!”陈林紧抓着舒芹的小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在这个地方走散了也不会怕,我能找到回去的路。”舒芹不置可否的笑道。

一眼看到前面的摊位上,摆着一排溜好看的小动物,顿时双眼冒金光,甩开陈林的手,飞奔过去。

其实吧,类似于唐三彩的十二生肖全都是假古董。只能算得上是工艺品吧!

但是。舒芹就是喜欢啊!

拿起一只小猪爱不释手,又拿起一匹小马在手中把玩。

“芹芹,喜欢吗?喜欢咱们就买下来。”陈林来到舒芹身边。

“不要。我只是看一下而已。”舒芹回答道。

她以为摆在这儿的东西都老贵了,虽然心里很喜欢,却还是放下手中的小动物。

陈林从她的眼中看出不舍之色,便转过头去与店主谈价钱。

古玩城里有好些摊主黑心的很。工艺品当成古董卖呢!

这不,舒芹刚才看到的东西。不用多说,绝对是工艺品!

那个体型长得极胖,眼睛极小的店主,眼见面前陈林高大尚的穿着打扮。又挺面生的样子,心里自然想着这一只肥羊,想要狠狠宰陈林一把。

“赶巧了哈。这套唐三彩是我刚从乡下收来的,你们就把它给看上了。”摊主试探试的说道。小眼睛里散发出精光来。

“这只猪和这匹马,多少钱?”陈林指了指那两个小东西问道。

不想跟胖店主多说一句废话。

寒喧个什么劲儿哟?

直接谈价,买完走人!

“不贵呀!就这个价。”胖店主竖起一根胖手指。

“好,买了!”陈林爽快的说道,摸出钱包准备给钱了。

他以为胖店主竖起的那根手指是代表一万元呢!

黄旭赶紧一把将陈林拉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啥?!”陈林豁然瞪大了双眼,置疑的眼神看了看胖老板和黄旭。

胖老板眼神闪烁,黄旭眼神坚定。

信谁?!

当然是信黄大神棍的啦!

虽然神棍这个人很讨厌,但是在对待外人的事情上,绝对是和他陈林站在一条线上的。

“好!一百块买了!”陈林大声说道,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红票子。

舒芹瞪大了双眼,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陈林看。

她还以为这个东西会很贵很贵的呢,至少应该千元起价的吧!没想到陈林才给这么低的价钱。

“先生,看您说的,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胖店主的小心脏狠狠一抽,差点就要吐血了。

一百块?

这是啥子人哦?

不会是个穿着品牌的假富豪吧?

胖店主心里不由的想起,在这古玩城里,顾客身上有没有钱,是不能单从衣着打扮来分辨的。

前不久,左边隔壁店里来了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大富豪,一口气买下隔壁店里好几亿的货,把左边那家赚大发了。

而右边隔壁店里来了一群穿着名牌的盗贼,偷了右边那家好几百万的货。

胖店主忽然觉得身穿名牌的陈林,其实就是一穷光蛋。

“我挺忙的,没空跟你开玩笑。”陈林脸色极冷的说道。

“你少说一个万字呢!咋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胖店主用质疑的眸光在陈林身上扫视。

“十块钱一个!卖,还是不卖?”陈林又道。

手上捏着那只可爱的小猪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胖店主听陈林如此一说,立马觉得陈林是个身穿名牌的无赖,分明是在戏弄他呢!

“不卖不卖!”胖店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从陈林手上把小猪拿走,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逗我玩呢吗?”

陈林但笑不语。

眼眸中尽是嘲讽之色,不就是明摆着逗胖店主玩的吗?

擦!

仿冒工艺品而已,居然还想卖他一百万?

真以为他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舒芹拉着陈林走,压低声音道:“陈林,咱们走吧!你老板给那么少的钱,人家怎么可能卖给我们?”

“十块钱不少了!他那个马上一分钱都不值了,你信不?”陈林压低声音回道。

“什么意思……”舒芹疑惑着问。

话音未落,便听到“叭——”的一声脆响。

然后,又听胖老板惊呼一声,“嘶!我的手……”

陈林捂嘴偷笑。

舒芹狐疑着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还有胖老板受伤流血的手。

转过头来,看到陈林脸上古怪的笑容,恍然大悟,问道:“陈林,是你做的手脚对吧?”

陈林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捂嘴偷笑。

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还蛮舒爽的啊?!

舒芹怒瞪着他,斥责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谈不拢价就算了呗!为啥要把人家的东西弄坏?”(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五章 青铜鼎

陈林好不容易才收敛住笑意,解释道:“芹芹,我没有弄坏他的东西,是他自己摔坏的!”

“还说没有!分明是你动了手脚,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把东西摔到地上去呢?”舒芹认定他在说谎,“没想到你这人的心性居然会如此恶劣!”

被冤枉了的陈林很是无语,回头向跟在他们身后的黄旭求助,“神棍,你来跟芹芹说说,我有没有动手脚?”

“没有!我证明!”黄旭坚定的语气回道。

舒芹一脸鄙夷之色,“你们两个是要把我当成傻瓜骗么?刚才明明看到你们交头接耳,说什么话来着。两个都不好东西,一肚子的坏水。”

顿时,陈林和黄旭满头黑线,心里感到无比憋屈。

特别是黄旭,他为了不让她上当受骗才跟陈林说了一句话,她却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芹芹,我不说你傻!你就是太天真、太善良,还太无知了!”陈林语重心长的说道。

用了三个太字来形容舒芹的状态。

黄旭插言道:“就是!舒芹,你不要以为这儿摆着的东西都是古董。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东西,百件里面能有一件是真品就很不错了。你刚才看上的那个就是假的。陈林给出一百块钱一个的价钱,已经算是给高价了。十块钱一个他还不卖,呵呵……”

舒芹听黄旭这么一解释,顿时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太天真、太无知。

“于是,你们就把他的东西给故意弄坏了?让他一分钱都赚不到,还搞得手上受伤出血?”舒芹还是就事论事的问道。

“没有啊!我碰都没有碰过他的东西对不对?陈林也没有动手脚,完全是那个胖子自己的错。劣质陶瓷有裂缝。划伤手掌是很正常的事情。”黄旭弯起半边唇角,笑得很是得瑟。

舒芹满脸狐疑之色,嘴角动了又动,却说不出一句质疑的话来。

“走了!咱们到前边去,我教你怎样认古董,绝对能让你百分之百买到真东西。”黄旭笑道。

舒芹和两人继续往前走,没有去注意那个胖店家的手。鲜血正从划开的伤口处。“泊泊……”的往外流,很快就把整个手掌都染血了,这么快的流速。简直是大出血呀!

“神棍,牛皮不能像你这样吹。古董鉴定专家都不敢说百分之百是真品,你算什么?”陈林边走边讥讽道。

他就是见不得黄旭卖弄自己的能力,总是一副“天下之事。我能稳操胜券”的模样,看着就觉得刺眼!

黄旭不想跟陈林一般见识。淡然一笑,径自往前走去。

“喂!黄旭,你有什么办法能百分之百买到东西呀?咱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多一条生财之道了呀?哇咔咔!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舒芹亦步亦趋。紧跟在黄旭身后。

满脸都是兴奋而崇拜的笑容,双眼更是冒起了金光。

宛若看到前边堆满了古董,就等着她去做鉴定。然后赚他个满盆满钵。

陈林见舒芹的笑脸不是对他,醋劲又升了起来。一把将舒芹的手紧攥在自己的大手中,冷声道:“行了!有我在,赚钱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女人管。”

“你赚你的,我赚我的,咱们互不干涉!”舒芹回道。

黄旭听到他们两人又要开始斗嘴,转过头来,笑道:“舒芹,这你就错了!男人赚钱回家,女人不但要帮他保管,还要帮他花。不然,他会没有管束,把钱拿给别的女人花,你真愿意这样?”

“那当然不行!”舒芹脸色一沉,一口否定。

“这不就解了?”黄旭笑道。

“就是,女人只用想着怎么吃好、玩好、伺候好老公就行了。一天到晚想着赚大钱做甚呢?”陈林顺着黄旭的话说道。

“女人不工作,只等着男人赚钱回来养活,那是悲催人生的开始,总有一天女人会变成黄脸婆,然后等被男人嫌弃。我才不要做那样的人。我要做一个经济独立的女人,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舒芹说出自己的辩白之词。

陈林的嘴巴张开正要说话,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三人的眸光朝前望去,只见一大群人往一个方向围去。

咱华夏国的人多,发生新鲜事儿的时候,尤其可以看出来,这不,这条街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往那儿围去。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去看看!”舒芹放开陈林的手,撒开两腿朝前奔了过去。

小小的个子,瞬间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陈林和黄旭怕那个二货出意外,也紧随她的脚步往人群里走去。

“哦哟!这么大个家伙,这么旧的成色,腐蚀成这般模样,应该是真的!”

“不错,这个绝对是真品!你看它的花纹,像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吧?”

“这么远,你从哪儿看到花纹了?”

“那儿不是刚露出一点来吗?我看得很清楚,跟画册上的花纹一样。”

“嗯,确实像真的!刚刚运来的,上面的泥巴还没弄干净呢。”

“别太早一结论,先看看他们怎么说!”

“肯定马上就有人下手买了!”

“……”

一走进人群,便听到围观看客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陈林和黄旭的个子较高,站在外面就能看到包围圈里的情形。

只见包围圈中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铜鼎,足有两米高啊!

旁边停着一辆大板车,工人们正在忙碌着将青铜鼎上的包装拆除。

舒芹瞪大双眼,好奇的望着这个庞大的家伙自言自语,惊叹道:“哇!好大一只鼎!这么大的青铜鼎,不知是怎么制造而成的哟?”

三足两耳的鼎,舒芹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图片,今天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种称为鼎的东西,自然觉得很神奇了。

又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便认定这只青铜鼎是古董,顿时双眼冒金光,暗自嘀咕道:“春秋战国时期的东西,值大钱啊!”

咳咳!

请原谅她的无知,在这二货眼中,凡是古董那就是钱!像这种青铜巨鼎,那就是老多钱!

可是,还没等她靠近那只值老多钱的鼎,便被簇上前的人群给挤得差点摔倒。(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六章 不损人就会死

陈林和黄旭踮起脚尖,看到舒芹被挤在人群中间,因为个子太矮,看不到里面包围圈里的情形,又退不出人群来而干着急呢!

虽然舒芹拥有一身的怪力,想要把这群人一把推倒都可以,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在这么多普通人的面前,她还是想当个正常人。

陈林怕舒芹有危险,奋力往她面前挤去,嘴里还在大声呼喊道:“芹芹,这里!我在这里!”

然而,舒芹回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突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挤去。

陈林顺着舒芹挤去的方向望去,看到袁秋泽、紫云天,还有奶糖小子齐岳在那儿。

“袁伯伯,紫道长,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呀?”舒芹惊喜的大声喊道,挤出人群,蹦哒着跑了过去。

陈林也跟着舒芹挤出人群。

看到袁秋泽三人手上,各自抱着一个大木箱子,看起来挺沉的。

特别是没有练过武的齐岳,手上抱着的木箱子并不是很大,却是一副支持不住了的模样。白皙的脸憋得通红,双腿直打颤儿呢!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路又太窄,车子停在不远处,他们只能用手抱着大木箱子往车子停放处走。

“舒芹、陈林!你们也来啦?”袁秋泽边回应道,边把木箱子放在地上,想要歇口气。

“嗯!我们陪黄旭来逛一逛的,喏!”舒芹回头在人群中寻找黄旭的身影,却找不到了,疑惑着问陈林,“~咦?!黄旭他人呢?刚刚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是啊!刚刚还在我身后……应该还在人群里面吧!”陈林望了望那堆挤得密不透风的人墙。懒得去找黄旭了,安慰舒芹道,“他那么大个人,不会走丢的。我们在这儿等他一下。”

舒芹想想也觉得对,便没有去找黄旭了,回过头来看着

舒芹好奇的问道:“袁伯伯,你们这是买的什么呀?”

“各种小东西!”袁秋泽神秘的笑了笑。

齐岳早就支撑不住了。也想把东西放下来。

“齐岳轻点、稳点!陈林帮把手!”紫云天连忙叮嘱道。

陈林赶紧上前。帮着齐岳把木箱子扶住,平稳的放在地上。

齐岳累得直喘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轻声叹气,“哎呦,手都快断了。”

舒芹站在一旁偷笑,“中午没吃饭吗?一个木头箱子都抱不动。”

“不是呀!这东西看着不大。挺沉的,有近一百多斤重呢!”齐岳解释道。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

“师傅。您买了什么呀?”陈林的手指在木箱子上轻敲。

“药鼎!”紫云天回答道。

“药鼎?!这是真的古董吗?”陈林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吧!”紫云天不太确定的回道。

袁秋泽幸灾乐祸的插言道:“呵呵,我敢肯定他那个药鼎是仿品。古董啊,怎么可能那么新呢?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假货。亏得你花光了所有积蓄,就买了那么一堆废铜烂铁回去!”

紫云天被气得吐胡子瞪眼睛。白眼一翻,道:“你懂个屁!我还要说你那些破碟子、破碗碗是假的呢!你买那堆破瓦片回去,大嫂非得被你的耳朵给揪下来不可。”

“咱们这就去找专家做鉴定。谁的是真的,一会儿就知道了啊!”袁秋泽笑道。

“去就去!谁怕谁呀?咱们事先说好了啊。输的一方要给钱啊!”紫云天说道。

“那是自然!”袁秋泽拍了拍紫云天的布袋,鄙夷的笑道:“只怕你到时候给不起钱,咱们的赌约兑不现啊!”

紫云天的脸上顿时显露出窘迫之色。

话说,他真的没有钱了呢!

陈林笑了笑,“袁伯伯,我师傅有钱,在我这儿存着有呢!”

作为徒弟,又是那么有钱的徒弟,师傅心情好,要和好朋友赌两把,陈林自然是要支持的嘛。

“哦!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那咱们还可以继续赌。”袁秋泽拍了拍紫云天的肩膀,很是羡慕的看着他笑,“有这么好的徒弟是紫歪道的福气呀!”

“嘿嘿!谁叫你本事不到家,没能把陈容收到自己门下去呢?”紫云天戏谑着说道。

幸灾乐祸,趁机捅上一刀,此为最佳损友最喜欢干的事情。

“切,跟我提这些事,是不是皮子痒了啊?咱们到那边决斗去呀!”袁秋泽狠狠的横了紫云天一眼。

说真的,陈容这块好料子,袁秋泽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意,可楞是没能打动陈容的心,也就没能把他收为徒弟了。

想想就很郁闷,郁闷到心疼!

可是,紫云天和齐强有事没事,总是会拿这件事情来妥落他。

“我才不想跟你玩什么决斗呢!”紫云天白眼一番,拍了拍装有古董的木头箱子,“现在咱们说的是这个……”

袁秋泽狡黠一笑,道:“说这个,嘿嘿!那肯定是我赢啦!你那个绝对是假的、是赝品!”

“切!~滚边去!”紫云天没好气的猛翻白眼。

老基友互相之间逗趣之后,袁秋泽看了看站在一旁,被累得不想动了的齐岳,便想到他们的另一个基友。

很是遗憾的叹气道:“唉呀!可惜今天齐歪道不能来呀!要不然,咱们仨个可以好好赌一把了!”

“他?!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从来不碰古董。”紫云天摇头道。

“说的也是!我还从来没见齐歪道买古董呢!他为什么不喜欢古董?真是奇怪了。”袁秋泽疑惑着转脸看齐岳。

“伯父跟我说过,古董有邪气,所以不喜欢。”齐岳回答道。

紫云天和袁秋泽四眸相对,然后,“噗嗤……”的两声,同时笑出声来。

“作为道士,居然还会怕那古董上沾染的那点邪气?化解一下不就可以了吗?”紫云天笑问道。

“他说有些邪气是不可能化解干净的,与其给自己惹下那些麻烦事,还不如不去碰的好。”齐岳解释道。

“屁事儿多!”

“胆小怕事像个娘们儿!”

两基佬毫不客气的妥落道,分明是得了一种“不损人就会死”的病。(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七章 长生不老仙丹

后辈们对于前辈们这种互相揭短,互相抵毁的话语,不便予以过多评价,都知道他们三老怪就是这样的人。

各自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全然当作没有听到过。

“师傅,您买药鼎有何用?”陈林好奇的问道。

“炼丹啊!”紫云天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顿时,陈林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他从小跟着紫云天学艺,虽然没有天天在紫云山上呆着,却也知道紫云天并不会炼什么丹的呀!

医术方面比袁秋泽差一些,最多也就会熬个草药什么的。

炼丹之事从何说起?

不会是突发奇想,心血来潮就想试一试吧?

“嘿嘿!紫歪道,你要是真的能炼丹,我都要佩服你,愿意拜你为师。”袁秋泽揶揄着笑道。

紫云天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稀罕当你的师傅呢!我就是……就是想练习一下师傅给我留下的秘方,看看能不能炼出丹药来。”

袁秋泽听言,顿时来了兴趣,横跨一步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紫歪道,你师傅给你留了啥秘方?能我给我瞅瞅不?”

“不能!暂时保密!”紫云天笑得很是神秘的样子。

“切!~小气鬼。”袁秋泽啐道。

“等我研究出些眉目再告诉你好吧!”紫云天说道。

“嗯哼!”袁秋泽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舒芹对他们正在讨论的话题蛮好奇,插言问道:“紫道长,您的师傅是要炼‘长生不老仙丹’吗?”

“咳……”顿时,紫云天脸色有些尴尬。

不错!

舒芹猜对了,紫云天的师傅给他留下来的秘方。确实是炼“长生不老仙丹”的步骤。

只是因为秘方残缺不全,而紫云天的医术又不似袁秋泽那般厉害,于是,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去做。

“‘长生不老仙丹’,那是武侠里写的吧?舒芹,你也真是太异想天开了点!”齐岳笑道。

“齐岳,这可不是我异想天开。我跟你说啊。古代炼‘长生不老仙丹’之事是有迹可寻的。秦始皇派徐福寻找‘长生不老药’的故事你应该知道的吧?”舒芹认真的说道。

“嗯!我知道啊。然并卵啊。最后不是没有找到么?徐福不敢回来复命,后来都没有回国!”齐岳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前段时间我在网上还看到过一篇文章,说的是南京博物馆里收藏有‘长生不老仙丹’。有图有真相。人家还附有图片呢!是一种红色的丹药,颜色艳丽,很好看的样子,还有炼丹的炉鼎一起收藏在博物馆里。好像是鎏金带盖的银鼎,精致小巧的那种。个头……”舒芹说道,指了指那堆人正在围着的方向,“比刚才我在那边看到的那个青铜大鼎小很多很多。”

鎏金带盖银鼎?!

青铜大鼎?!

袁秋泽的眼睛豁然一亮,问道:“舒芹。你刚刚看到的青铜鼎是古董吗?”

“这个……我不清楚,有很多人说是真的古董。”舒芹回答道。

“嘿嘿!紫歪道,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手上这个鎏金带盖银鼎拿去退了算了。”袁秋泽揶揄着笑道。

“退了?那不行的吧?”紫云天眉头微拧,犹豫不决的问道。

“那是当然!”袁秋泽肯定的回答道。“在这儿买的货,从来没有退货的规矩。”

“……”紫云天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那你还说!”

“逗你开心而已嘛!”袁秋泽笑道。

逗你妹呀!

紫云天郁闷的快要吐血了。

话说,紫云天刚刚买的正是鎏金带盖银鼎。

可是,在买下这个鎏金带盖银鼎之前,他更想买的是青铜鼎。因为,秘方有标明了需要用青铜鼎才能炼出效果好的丹药。

可是,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他手上这个银鼎用处不大,却花了他很多的钱呢!弃之肉疼,拿在手上用处又不大!……唉!刚刚就不该一时心动,把它给买下来,多等一小下下就能买那只青铜大鼎呢!

“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那个青铜鼎是不是真的。”紫云天说了一句,然后脚下生风,往人群里挤去。

袁秋泽很少见稳重的紫云天这般浮躁,禁不住侧目,“咦!紫歪道这是怎么啦?即使是真的,难道也要买下来不成?”

齐岳听到袁秋泽如此说,脸色瞬间变白。

哎呀!惨了!

人家这小身板虽然长得还算不错,却是没有力气帮他搬巨大青铜鼎的呀!

真要他去搬,岂不是要把他累吐血?

不干!

坚决不能干!

“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也去看看那只大鼎。”袁秋泽跟三个后辈交待一声,也往人群里挤去。

这会儿那只青铜大鼎已经露出了全貌。是一口,三足两耳圆口无盖青铜鼎。

这口青铜鼎保存的蛮好,表面上的斑斑绿色,不是青铜器本身的颜色,而是铜锈。

因为刚刚出土,还未来得及清扫整理,青铜鼎上不单只有铜锈,还有尘土。原本那金灿灿的黄色也就没有展露出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对正在旁边监督卸货的中年男子问道:“老板,你这口鼎要价多少啊?”

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偏转脸来,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老年人,一眼看便可以看出老年人有心想买。

而且,在这儿围观的人群里,不只这一个人想买,已经有好些人的眼睛里,发出绿幽幽的亮光来了。

瘦小中年男人见此种情形,不由的心花怒放。

感兴趣的人越多,他们更越能赚大钱不是么?

“价钱的事情,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等一会儿我的合伙人来了,商量一下再给出价钱来。你先看看货色。”瘦小男人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于是,在场的人都围着那口青铜鼎打转,嘴里啧啧有声。

其中包括紫云天、袁秋泽在内,对这口青铜鼎也是饶有兴趣的样子。

黄旭老早站在人群中间观看,一直没走的原因也是想买下这口鼎。

因为,他也想炼丹。炼一种可以帮助舒芹驱除体内邪气的丹药。(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八章 假与真

黄旭与紫云天不同,他原本就懂得炼丹技术,不需要什么师傅给他留下秘方才能炼。

还有一个原因,黄旭炼丹的药引子有了,现在就差一口能炼丹的药鼎了。

昨晚舒芹被邪气所伤,黄旭救她的时候,用符咒和银针将邪气逼出,并用小瓶子收集起来。

那股邪气就是他所需要的药引子。

为啥要用邪气做药引子才能炼丹呢?

以毒炼药之法,这还是黄旭在前世当巫神时研究出来的方法。

想要完全驱除干净舒芹身上的邪毒,不单只要勤炼内功心法,还要服用用那邪毒作为药引炼出的丹药。

可是……

黄旭双眸微眯,锐利的眸光从丹凤眼中射出,盯着眼前的青铜鼎看了这么久,得到一个结论——这口鼎太大,而且,材质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黄旭只是静静站在一旁观看,并不想下手买。

袁秋泽一回头便看到黄旭站在那儿,热情的上前来打招呼,“嗨!黄旭,你也在这儿呀?”

黄旭回过神来,看到袁秋泽和紫云天站在一块儿,便面带微笑回应道:“哦!袁教授、紫道长你们也在呀。”

或许是前世的原因,紫云天莫名的不喜欢黄旭。

又因为紫云天是陈林的师傅,陈林把黄旭当成情敌,紫云天也便看不顺眼黄旭了。

因此,紫云天只是淡淡的对黄旭点点头。

正在这时,之前那个瘦小中年男人把他的合伙人叫了来。

可真巧了!

那个合伙人正是之前想要狠宰陈林一把的胖子。

这会儿他那只受过伤的手,已经用纱布简单包扎过了。不过,看起来包扎技术很不到位。鲜血还在往外冒,洁白的纱布被殷红的鲜血浸湿。

“老板来了,怎么样啊?商量好价钱了吗?”眼镜老者上前问道。

胖子站在人群中间,冷静的扫视一眼这群想要买货的人,缓声道:“承蒙大家看得上这货,咱们也就不多说废话了,来个现场竞拍。起价200万。你们看得上就下手买,谁给的价高谁得。”

胖子的声音哄亮,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于是。又是一番议论纷纷。

“这么高的价?太高了点吧?”

“是高了点。去年我在商城看到过这种鼎的拍卖价,也就才120万起价。”

“不算贵啦!这东西是真货的话会升值,而且涨很快,每年的行情都不一样。一直在涨呢!”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呢!”

然而。议论归议论,真正要他们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买下它来,还是得好生掂量一番的。

袁秋泽看着黄旭问道:“你觉得这口鼎怎么样?是不是古董?”

三老怪中黄旭最喜欢和袁秋泽打交道。

齐强对他太崇拜,让他受不了;紫云天又太冷淡。让他觉得心里不好受。相比之下,袁秋泽医术精湛,为人和善。黄旭愿意与他亲近。

“这口鼎是不错的!不过,它并不是古董。”黄旭淡定从容的回答道。

袁秋泽听言。与紫云天四眸相对。

他们两人刚才经过一番认真观察,一致认为这口青铜鼎是真正的古董啊!

而且在场的所有人,十个人中有九个半都相信这是古董。

紫云天瞬间觉得黄旭是一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之人。

说出这般自相矛盾的话来,不怕被人笑话,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鄙视之!

“不会吧?既然不是古董,为什么你又说它不错呢?”袁秋泽问出心中的疑惑。

“首先,它用的材料好。我们知道的,青铜器是红铜和锡的合金。而这件青铜器的红铜产自咱们华夏国的红焰山顶;而锡呢,则是产自云市玉寒山脚。再有就是这口鼎是用古代铸造方式铸造而成,仿造的技术堪称一流。”黄旭详细分析道。

“你的意思说,它不是一件真正的古董?只能算是高仿品?”紫云天追问道。

“嗯!当然不是古董。咱们不能因为它的用料好,铸造技术是古代的,就认为它是一件真正的古董。”黄旭认真的回答道。

听完黄旭的话,在场的那些人心里有了些变化。

真如黄旭所说,他们花大价钱收藏这种高仿品用处不大。

紫云天却觉得黄旭在说笑话,指了指那些围在那儿的人,笑问道:“你看看,那么多人都说是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说是假的,不觉得自己太武断了点?难道大家的眼睛都是白长的?”

被紫云天这番犀利的言辞挑衅,黄旭依旧从容淡定的笑,却不再做任何解释。

围观的人依旧围观,想买的人心里却在打退堂鼓。

“歪道,你今天有点激动了啊!等会儿我给你开一付降火药,去去心火。”袁秋泽拍了拍紫云天的肩膀。

紫云天猛翻一记白眼,差点吐血。

“黄旭,那你看他们给出的价钱公道不?”袁秋泽看着黄旭问道。

“贵了。不是真的古董,2百万的价格肯定值不了。”黄旭回答道。

“我赌它是真的!2百万值了。”紫云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他这个样子,分明是不服气呀!

大有要与黄旭抬杠的意思。

“哟呵呵,紫歪道,你是不是想?若是刚才没有买下那个鎏金银鼎,定然会将这只大青铜钉买下来?”袁秋泽戏谑着笑问道。

黄旭眼睛一亮,懒得与他们再去讨论青铜鼎真假与否的话题,反而对袁秋泽刚刚无意中说出的“鎏金银鼎”很感兴趣,乐呵呵的问道:“紫道长,能不能让我看看您刚买的鎏金银鼎?”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紫云天接连挑衅黄旭两三次,黄旭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这般和善有礼的笑着跟他说话。

紫云天也不好意思老是跟人家一个晚辈计较不是么?

只得缓和了语气道:“刚装进木箱子里,不方便拿出来看。”

“紫道长,其实是这样的。您想买这只青铜大鼎,而我想买一只小点的鎏金银鼎。如果您把手上的那只银鼎转让给我,你就有钱买下这只大青铜鼎了呀!”黄旭提出他的建议来。(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九章 最佳时机还未到

“不行的呀,紫歪道买不了这个大鼎。”袁秋泽在一旁笑道。

“为何?”黄旭疑惑着问。

“他买的那只小银鼎总共才花了五十多万,即使转让给你,然后去买这只大青铜鼎还差老远啊!因为,这五十多万元差不多是他这大半辈子的全部积蓄。”袁秋泽解释道。

转而又想到一事,道:“不过有陈林在,差下的钱那些钱自然是没有问题,陈林会替他给清的嘛!”

紫云天听到这儿,连忙摇头,“我没有打算要陈林帮我付钱。袁邪医,你别乱说。”

“那我给你,你会要吗?”袁秋泽微眯双眼问道。

“也不要!”紫云天立马一口拒绝。

袁秋泽撇了撇嘴角,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模样。

紫云天不喜欢欠别人钱,即使是感情很好的兄弟,还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他都不想欠他们的。

“这样吧!紫道长,无论花多少钱,我去把那只大青铜鼎买下,然后来与您交换那只小的银鼎。您觉得怎么样?”黄旭认真而严肃的问道。

“呃!~那你不是摆明了会吃亏么?”紫云天笑问道。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黄旭扬起唇角,云淡风轻的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那只青铜鼎是高仿货,值不了二百万,我肯定能用最低的价钱把它买下来。只要您肯答应跟我交换就成了。”

听黄旭如此一说,紫云天放下心里的愧疚之感,眼神闪烁了一小下。

如果能让黄旭吃亏,他反正是无所谓的,不对……应该说会觉得开心!

正在紫云天想要答应黄旭的要求之时。袁秋泽在一旁提醒道:“黄旭,你还没去看紫歪道买的那只银鼎,就决定要跟他交换吗?万一也是一件高仿品呢?”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黄旭笃定的微笑道。

“那你现在就去买下青铜鼎呀!等会儿被别人买去的话,就没你的份了!”紫云天催促道。

“不急不急,最佳时机还未到。”黄旭脸上挂着从容淡定的微笑。

紫云天和袁秋泽四眸相对。

袁秋泽给了紫云天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正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熟的老者走进了人群包围圈。

只见他身着一件深色唐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双手背在身后,很有一番专业的气势。

黄旭的眼睛里豁然一亮,却依旧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人群里有人认得老者。立马上前打招呼。老者低调的点点头。

“咦?!这不是咱们的李老师吗?”一个人问同伴。

“什么李老师?做啥的?”同伴显然不是经常买古董的人,不识得李老师。

另一拨人接过话茬,“是啊!他就是李户明老师嘛!华夏电视台二套节目八点档上,做鉴宝嘉宾的那个呀!”

“哦!那他可是专家。是权威!”另另一拨人竖起了大拇指。

“李老师,来看一下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老板给出二百万的价,值,还是不值?”

李启明站在青铜鼎旁边。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

在大家的期待眼神中,李启明最后用凝重的语气。给出四个字的评价,“仿品!不值!”

“哗!~”在场的人。全都一片哗然。

之前还在那儿犹豫不决的人,立马不吱声,默默走开了。

李启明也与那个熟识的人一起边走边聊,扬长而去。

人群全部散去,就剩下那个瘦子和胖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无比的站在那儿。

看到这原本热闹非凡的场,一瞬间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两人的心都变凉了。

md!

这么大个家伙,原本可以马上脱手的,现在居然没人买?!

碰到李启明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他们这桩生意完不成不说,青铜鼎是高仿品的事情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古玩城都知道了,以后更没人来买了。

“都怪你太贪心,喊那么高的价钱,这下好了嘛!没人买了吧?”瘦子满脸愁容抱怨道。

“唉!不说了,运气霉。”胖子也很郁闷,大手一挥,“收起,放仓库。过段时间再拿出来卖就是了。”

于是,胖子去找工人,想把大青铜鼎收回仓库去。

瘦子很是无语的瞪着胖子的背影,沮丧的蹲下.身来,双手插进头发里。

当初就是听信胖子的话,把自己那点积蓄全都拿出来投资,和胖子一起造高仿青铜器。可是,这青铜鼎若是一直成了压仓库的货物,他的流动资金就没有了,还怎么过日子呀?

“好了!我现在可以过去了。你们在这儿等到我哈!”黄旭跟袁秋泽和紫云天说道。

袁秋泽和紫云天四眸相对,交换了一下眼神。

紫云天的眼神有了一些变化。

袁秋泽看着黄旭信步走去的背影,赞叹道:“紫歪道,这个后生真的很厉害呀!时机把握的那么准。这下子老板只能压低价钱,赶快脱手了。”

紫云天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

虽然心里着实佩服黄旭很聪明,却不愿意说出口来。

黄旭走到青铜鼎跟前,问单独留下来的瘦子,“老板,这口鼎卖不卖?”

“当然要卖了!”瘦子见有人上来问价,愁眉苦脸立马换成眉开眼笑,简直跟一朵绽放开来的菊花一般可爱。

“多少钱呢?”黄旭又问。

“呃!这个……你稍等一下。我喊胖子来跟你谈。”瘦子回答道。

黄旭从瘦子的举动可以看出,瘦子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本来也没希望能跟他谈好价钱。

黄旭站在那儿等,瘦子很快从店里叫出胖子来。

胖子从屋里出来,抬眸一看到黄旭这张妖孽般的俊脸,立马阴沉下来。

刚才手受伤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总觉得自己手受伤,有点离奇,可能与眼前这个年轻有关,只是可惜他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人家去他做了什么。

因为,自始至终,黄旭都没有动过他的东西。

“老板,你们这个青铜鼎我想买。现在能不能给个公道价?”黄旭笑眯眯的看着胖子问道。(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零十章 救一命

“不卖!”胖子没好气的回道。

“咋不卖了呢?”黄旭和瘦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胖子狠狠拧眉,不耐烦的看着黄旭,冲口而出,“不想卖给你!”

“我是很有诚意的,为什么不卖给我呢?”黄旭疑惑不解。

瘦子也很疑惑,连声抱怨道:“胖子,你是咋个搞起的哟?做生意不该是你这个态度是?你不想卖给人家,总得有个理由嘛!”

胖子扬了扬正在流血的手,道:“看嘛!我的手就是他给我弄成这个样子的,过这么久了还在流血。我就是把青铜鼎放发霉、烂成渣渣都不会卖给他的。”

黄旭听到这儿,不由的想笑。

青铜鼎生锈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发霉烂成渣渣呢?即使是生锈,放个几百、几千年都还在。

“啥子?!你的手是他弄得呀?”瘦子豁然瞪大了原本就比较鼓的眼睛,眼球似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样。

“可不是么?”胖子斜睨着黄旭咬牙切齿的回道。

瘦子突然捂嘴偷笑,“呵呵……你居然也有上当的时候?”

“你……”胖子横了瘦子一眼,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不过,胖子确实快要死了,失血过多头发晕,双腿发软挪不动脚步。

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靠在青铜鼎上大口喘气。

瘦子眼见胖子突然变成这样,赶紧上前扶着,关切询问道:“大胖!你,你这是怎么啦?”

“我晕啊!”胖子回答道。

“晕?怎么会晕呢?刚才还好好的!”瘦子很是不解。

“失血过多!再不给他止血的话,立马会休克的。”黄旭在一旁插言道。提醒瘦子去看胖子的手,“你看他手上的纱布……”

瘦子往胖子手上一看,哎呦喂,简直了!

见过杀鸡没?

那种一刀割下去,鲜血喷涌而出时的样子,就跟此时胖子手上流血的样子一样。

“对,得快点止血!送医院。”瘦子立马反应过来。“大胖。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啊!”

然而,胖子此时竟然支撑不住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胖。大胖!你要支撑住啊!”瘦子大声喊道,手足无措,想把胖子背起来,却因自己的个头太小。而胖子的块头太大,差点没被胖子的超级体重给压扁了。

“他已经休克了。再拖延时间的话,命也会保不住的。”黄旭站在一旁又提醒道。

瘦子被吓得六神无主,好不容易才从胖子身.下挣扎出来,“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正好我是医生,可以救治他。”黄旭唇角微弯,笑得人蓄无害。

“那你快点救他呀!”瘦子催促道。

瘦子本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现在黄旭说什么他都相信。

“好!”黄旭答应一声,淡定从容的从包里拿出银针来。在胖子的手臂上扎了两针,揉捏了几下。

然后再把那被鲜血浸透了的纱布拆开,眼见着鲜血流出的速度变缓。

又从包里拿出他黄氏独创的金创药,倒在胖子的伤口上,鲜血瞬间止住。

做完这些,瘦子对黄旭高超的医术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用无比崇敬的眼神望着黄旭,感激不尽的说道:“这位先生,谢谢您啊!今天若不是有您在这儿,大胖就死了。”

黄旭淡然一笑,从包里拿出他的万能“七彩糖”来,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掰开胖子的嘴巴喂了进去。

然后又在胖子胸口处点了一下,胖子轻声呻.吟一声,悠悠醒转。

当胖子睁开眼睛,看到黄旭正在为他包扎伤口,不由的愣住了,问道:“你在做啥子?”

黄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继续给他包扎伤口。

瘦子一个劲儿地跟胖子说:“大胖,你刚才休克,差点就死了。是这位先生救了你呀!”

不用过多解释,胖子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也不好再给黄旭脸色看了,毕竟人家刚才确实救了他一命。

“谢谢啊!我这,不好意思哈!”胖子很是愧疚的道谢又道歉。

黄旭见胖子的态度有所转变,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

“不晕了!”胖子如实回答道。

吃了黄旭的灵药,自然不可能再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自己很轻松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既然这样……”黄旭脸上神情微变,从胖子手臂上取回银针,“我不能白救你不是么?这些药挺贵的,你得给医药费。”

“呃!需要多少医药费?”胖子问道。

黄旭但笑不语,也像胖子当初卖工艺品给陈林时一样,竖起一根手指。

胖子看着黄旭那根沾染着鲜血的手指,小眼睛豁然瞪大,“一,一千万?”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黑心?十块钱都值不了的工艺品要卖一百万?”黄旭很是鄙视的眼神,斜睨着胖子,“做多了黑心生意,迟早会遭到报应的知道不?前段时间,你是不是总做恶梦?梦里有人向你要钱?”

“你,你怎么知道?”胖子的眼睛瞪得更大,惊恐的盯着眼前这个脸上从容淡定,却一言即中把他从未向别人诉说过的梦给说出来了的男人。

“我会算。先不说这个事儿,给医药费吧!”黄旭说道,用湿纸巾擦拭着沾染着血迹的双手。

胖子脸色满是尴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到底要多少钱?”

“一万!”黄旭回道。

“太便宜了!这样吧,我也不说多的,给十万。”胖子很是爽快的说道。

黄旭救得是他的命啊,他的这条命不可能才值一万块这么便宜。但是,给太多的钱他会心疼,觉得给十万应该是最为合适的。

“不用给那么多!我只要一万就好。”黄旭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根本对那些钱不感兴趣一样。

转而,看着胖子身后的青铜鼎,抬了抬下巴,提醒道:“对了,那个……我是来买青铜鼎的,现在可以跟我谈价钱了吧?”

胖子现在对黄旭简直是钦佩的很,道:“其实,这个青铜鼎并不是古董。您真要买真品的话,我另外卖……我这儿没有,但,我可以去给您找真的来。”(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一章 店中店

“不!我知道这鼎不是真的古董,我买它是用来炼丹。给价吧!”黄旭不想多说废话。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那这样吧!这东西原本是我和瘦猴一起投资的。现在我那份就当是送您,您只需要付给瘦猴那份钱,让他赚一点就可以了。就给二十万元吧!”

瘦猴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胖子的决定。

黄旭从胖子眼神中看到了诚恳之色,点头答应他的建议,道:“嗯!既然你们这么爽快,那一万块钱的医药费就不用给了。”

“谢谢!谢谢!”胖子和瘦子连声道谢。

于是乎,黄旭仅花二十万元,便将这只青铜鼎给买了下来。

静静在不远处观望的紫云天袁秋泽,将刚才发生的些事情都尽收眼底。

顿时,紫云天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

袁秋泽看着一脸懊悔的紫云天发笑,“嘿嘿!紫歪道,你这下可是心服口服了?”

“哼哼!”紫云天很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死鸭子嘴硬!”袁秋泽啐道。

黄旭和古董店两位老板谈好价钱之后,招呼紫云天和袁秋泽过去。

自然,现在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

尽管紫云天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答应把他的银鼎与黄旭的青铜鼎做交换。

可是,这个青铜鼎这么大,要运回紫云山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呢!

正在这时,陈林和舒芹找了过来。

刚才他们在一旁等了很久,袁秋泽和紫云天都没有回去。他们便把三个大木箱子搬到车子上放好。

又等了很久,还不见袁秋泽他们回去,便留下齐岳守在车上。他们两人找了过来。

此时,紫云天、袁秋泽、黄旭还有那一胖一瘦的古董店老板,五个人围着大青铜鼎在商量着什么。

“师傅,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陈林问道。

紫云天的脸色有点难看,没有回答陈林的问话。

“陈林来了,呵呵……”袁秋泽将袁秋泽和黄旭打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陈林说了一遍。然后。又道:“现在你师傅正发愁呢!这么大个东西又不能拆开,必须要整个搬运才行。”

“这个没事,我叫人来把它运回紫云山去就是了。”陈林很是轻松的说道。

陈林拿出电话来。给蓝余打了个电话。

原本就在附近的蓝余和石海立马出现,帮他们把这个大家伙打包运走。

蓝余和石海追捕江天治未果,陈林让他们回来,直接找到古玩城这边来。

紫云天暗自庆幸有陈林这么一个好徒弟。帮他把难题给解决了。

青铜鼎的交易完成以后,黄旭还没着急着离开。趁着他们在给青铜鼎打包的空档,来到胖子的店里。

眼睛在店内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对那亦步亦趋紧跟在他身后,把他当成神仙膜拜的胖子问道:“你们这儿的东西都是仿品?就没有一件是真正的古董吗?”

“那不可能!真古董咱们这儿还是有的。不知道您要哪种?”胖子态度很是诚恳的问道。

“你把你认为是古董的货。全都拿出来给我瞅瞅。”黄旭也不跟他客气。

“请跟我来!”胖子说道,一侧身,邀请黄旭进里间看货。

胖子把真货都藏着掖着放在里间。等真正的豪主来买。

然而,胖子现在对黄旭佩服得紧。心甘情愿把所有的好货都奉献出来给黄旭。

命都是黄旭救回来的,又怎么可能不对黄旭感恩呢?

黄旭叫上舒芹,两人一起往店里间走去。

胖子修建的这个里间很隐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居然是店中店。

而且,这里面摆放的东西确实有一部分是真品。

黄旭把舒芹叫上,自然是想让她亲自挑选喜欢的东西,作为她和陈林的订婚礼物。

“哇!这么多的古董,都是真的吗?那得值好多钱啊?”舒芹瞪大眼睛看着架子上的“古董”们,禁不住感叹道。

“这又不是古董展览馆,怎么可能全都是真的呢?”黄旭很是好笑的说道。

“不是么?”舒芹有些失望了,“那么,哪些是真的?那些又是假的呢?”

“我教你辩认古董的方法,是真是假,立马就会有判断了。”黄旭淡定从容的说道。

舒芹偏转脸来,看着黄旭傻傻一笑,“嘿嘿!你逗我玩呢?这辨别古董的方法,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学会?”

“我说可以就可以。”黄旭依旧从容的说道,说法的同时,微眯双眼在货架上瞄来瞄去。

胖子紧随他们的脚步,听到黄旭说得如此轻松,顿时猛翻白眼。

他可是古董世家出身,成天与古董打交道,即便如此,对古董鉴别也不敢说是十拿九稳。经常会有打眼的时候。

虽然胖子相信黄旭能力非凡,对古董有些独到的鉴别方式,绝对比他要强上n倍。

但黄旭带来的这个女子看起来有点呆萌,不可能在一时半伙儿的时间里,就把鉴别古董的方法学去的呀!

“那好,咱们现在就看这个……你说这个碗是真的古董,还是假的吧?要说出它的年代和价格哦!”舒芹说道,顺手抓起一只造型别致而精美的白瓷碗。

还煞有其事的跟胖子说道:“老板,你可不能先告诉他真相,等他说出来以后,你再来给出正确的评判。”

胖子见她如此随意拿着那只碗,顿时狂冒冷汗。

心道:大小姐呀!

这只碗虽然不是真正的古董,却也是蛮值钱着呢!千万别给我摔地上了。

黄旭瞥了一眼正在抹汗的胖子,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

即使舒芹把古董碗给摔坏,他也会买单的。

于是,胖子只得垂下眼帘,任由他们而去。

“这只碗看起来像是南宋官窑出产的‘冰裂纹瓷’。但,它并不是真的从哥窑出产的。”黄旭一针见血的说道。

舒芹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冰裂纹瓷”,她现在只关心是真是假的问题。

于是,便偏转脸去看胖子的反应。

胖子豁然抬眸,又是一副对神膜拜的眼神看着黄旭。

确实,黄旭说的句句属实。(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一把扇子

舒芹见胖店主都这样了,对他这儿摆放的所谓“古董”们,更添了一层质凝与失望,道:“一只假碗摆在这儿做啥呢?它能值多少钱啊?”

“虽然是只仿冒品,却也是蛮具观赏价值的。价格的话……大概也就值个一万元左右。若是真的,可就能值上千万元了。”黄旭回答道。

“假的也能值这么多的钱?”舒芹眨巴着一双疑惑的眼睛。

“当然,好歹它也能算作是古董么!”黄旭回答道。

“呃!你一会儿说它是假的,一会儿又说它是真正的古董,到底是几个意思呀?”舒芹听得迷糊一片。

“就是……仿冒古董的古董呗!”黄旭裂嘴笑道。

“……”舒芹满头黑线。

黄旭收敛起玩味的笑容,手指在碗上轻轻滑过,缓声说道:“你看这上面的裂纹好看吧?坚冰乍裂,立体感很强。而你用手去摸它,却能感觉得到非常平滑,似镜面一般的光滑。这就是‘冰裂纹瓷’独特的艺术魅力。”

“确实哦!好神奇的感觉。”舒芹的脸上现出可爱的笑容。

正当舒芹和黄旭在店中店里愉快的交谈时。

店外的陈林一回头不见了舒芹的踪影,连同黄大神棍的身影一同不见,他的心里慌了,连忙问了问旁边的人,大踏步往店内走。

“对不起,先生,您不是大胖邀请的人,不能随便进入。”瘦子在门口处把陈林给拦了下来。

“草!”陈林恼怒不已,爆了一句粗口,一掌就把瘦子推开。

他才不管那套,舒芹在他眼皮底下活动。他才能放下心来。

瘦子被陈林一掌给推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然而,没有瘦子阴拦,陈林想要进里间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这道门居然是用先进技术设计的防盗门。

“玛丹,居然还要输入密码?!”陈林震惊了。

转身将瘦子从地上一把揪起,恶狠狠的瞪着他。问道:“密码!”

“我不知道密码是多少!真的不知道!我是才来的。我就是和大胖同一个村的人,我不是什么老板,我就是和他合伙做第一桩生意。这间房里我都从来没有进去过……”瘦子语无伦次的说道,极力想要让陈林相信他说的话。

陈林的嘴角狠狠一抽,松开了瘦子,给了他一个字。“怂!”

毫无战斗力的瘦子,不敢再拦着陈林了。

于是。陈林运用他那超凡的开锁技术,不到一分钟就将那道设有复杂密码的防盗门给打开了。

然后,直接闯入里间,把里面正在看货的三人给吓了一跳。

“你……这里不可以随便进的!请你出去。”胖子脸色一沉。想要把陈林轰出去。

如果不是知道陈林也是黄旭的朋友,胖子现在真的很打人了。

“我来买东西不可以吗?”陈林问道。

“对不起,这里的东西不随便卖。”胖子解释道。

“那神棍为什么可以进来挑?我怎么就不可以了?怕我给不起钱吗?”陈林很是纳闷。看了看摆放在货架上的古董,道:“我也要来挑些东西买。”

黄旭在一旁对胖子笑道:“他有的是钱。不用担心他给不起钱,就让他随便挑吧。”

“不是钱的事儿……”胖子满脸窘迫之色,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陈林。

陈林不理睬胖子,来到舒芹身旁,强势的拉着她的小手,抬起手来,指着摆放在货架上的古董,很有气魄的说道:“看上哪个,跟我说一下,我们打包回去。”

舒芹沉默不语,只是用阴冷的眸光瞪着他看。

“要不,咱们把这儿的东西全都买下,拿回家去慢慢玩,你觉得怎么样?”陈林又提出建议来。

他是这样想的。若是他把这里的东西全都买下,黄旭就没有东西可以买,那黄旭之前承诺过,要给舒芹送的“随便”礼物也就买不到了。

哇卡卡!

能看到黄旭尴尬的话,陈林会很高兴的。

舒芹的嘴角狠狠一抽,清冷的声音道:“陈林,你硬是钱多得拿来当柴烧嗦?”

“……”陈林看着舒芹生气的样子,猛然反应过来。

这二货可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得无厌之人,即便是手上握有巨款,也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的呢!

“那你自己选几个买吧?!”陈林立马把声音放得很柔和。

“我们一起选一个就够了。不用你出钱,咱们不是说好了黄旭要送礼物么?他会给钱的啦!”舒芹笑吟吟的说道。

拉着陈林来到她刚才所站的位置,指着货架上的一柄纸扇,用商量的语气询问道:“看看这把扇子怎么样?”

“你看过了?”陈林虽然对古玩的兴趣不大,却多少了解一些,接过胖子递过来的手套戴上。

“刚才看了一眼,感觉还不错。你看看吧!可以的话就买这个了。”舒芹说道。

陈林缓缓打开扇子,入目便是一首诗,诗旁还配有一副画。

行路

生来皆远路,

究竟为谁愁。

蹉跎自远去,

来世又从头。

生本无春事,

死亦何悲秋。

红尘多少事,

云烟看镜楼。

——夜离道人

陈林看完以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是真品没错,但也只不过是一副明代的字画而已。

依他的欣赏水平来看,这副带有字画的扇子,质量并不怎么好,收藏价值并不高。

而且,这首诗表达的意思他不太喜欢,可是,舒芹喜欢上了,他便没有什么意见了。

“怎么样啊?不喜欢吗?”舒芹问道,见陈林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只得又道:“那我们另外选吧!”

“你喜欢就好。就买下它吧!”陈林脸上扯起一抹牵强的微笑。然后,转过脸来,对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两人的黄旭说道:“神棍,给钱!”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黄旭笑问道。

他可是看出陈林的心思了,分明并不喜欢,却还要顺着舒芹的意愿来。

只能说,陈林对舒芹太好,简直是宠溺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少罗嗦!是不是嫌贵不愿意给钱啊?”陈林挑衅的眼神盯着黄旭道。(未完待续)

ps:这章里的诗是群里的一个人写的。

他在群里叫“无为道人”,是一位修道的男生。

关于这首诗的含义,我和原创作者理解不同。

或许是性别不同,思维方式不同的原因吧。

群里的朋友一个个都可爱哟,有木有?

有兴趣的朋友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里来吧!

群名:前世爱上你敲门砖:文刀烁烁(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三章 重见“月血玲珑剑”

黄旭撇了撇嘴角,也不再废话,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卡来准备付款。

胖子连连摆手拒绝道:“这个就不用给钱了,也值不了几个钱的,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好了。今天若不是有您在,我这条命都没有了。”

“一码归一码。再说,之前买青铜鼎我已经占你不少便宜了。这个必须给钱,不然我们不要了。”黄旭生气的说道。

“……”胖子见黄旭执意要给钱,不然不要他的货。没办法,只得收下黄旭的钱来。当然,胖子把价钱压得非常低,根本就没有赚钱。

黄旭付款的时候,陈林百无聊赖的在房里转圈,又看了看其他古董。

走到一个角落时,不经意的往放有古董兵器的架子上一瞥,眸光突然被一把短剑给吸引了过去。

剑鞘上雕刻着的花纹,远远看去就觉得很精致。

陈林一个箭步窜到架子前,毫不犹豫的将把柄短剑拿到手上。

这是一把小巧玲珑的短剑,大概尺余长,剑鞘上蒙了一层灰尘,显然放在那儿很久了。

“呼——”陈林将剑鞘上的灰尘吹去。

近距离观看,发现剑鞘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哟!

雕刻技术很不错,绝对是纯手工雕刻而成,绝对不是现代电脑工艺做出来的。

看起来像真的古董呢!

陈林如此想着,抓着剑柄便试着想拔剑出鞘。

然而,奇怪事情发生了,他居然无法将剑从鞘中拔出,使出吃奶的劲儿都不能撼动分毫。

“奇怪了哈?莫非这就是‘月血玲珑剑’?前世故事里的东西也会穿越?二千七百多年的东西。居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了?”陈林瞪着手上的短剑暗自心惊,嘴里不停嘀咕道。

关于前世故事里“月血玲珑剑”的故事陈林是知道的。

“月血玲珑剑”原本是红玲珑的随身佩剑,是一支雌剑。与另一支雄剑是一对配对的剑,雄剑叫“阳雷绿焰剑”。

后来被红玲珑寄存在一家铁匠铺里,一放就是十三年。

再后来,红玲珑的转世颜书琴和林子成非常巧合的来到这家铁匠铺,这把认主的“月血玲珑剑”被书琴拔出。成为书琴的佩剑。

而在书琴和林子成大婚的那天晚上。书琴用这把剑在林子成的胸口上戳了一个血窟窿。

轮回转世后的陈林胸口上,就有一个粉红色菱形印记,正是拜把这剑所赐。

舒芹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陈林手上握着的短剑。

顿时,那把剑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舒芹的心跳突然加快,内心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在呼唤着她。催促她快点过去与它相见。

真的很奇妙!

再仔细一睢那剑鞘上的花纹,舒芹惊呼出声。“‘月血玲珑剑’!”

“芹芹……”陈林转过脸来,脸上有着莫名的担忧之色。

舒芹两步窜到陈林面前,惊诧的瞪大了双眼,问道:“陈林。你手上拿的可是‘月血玲珑剑’?”

“你,说是就是吧。”陈林有些木纳的回答道。

他只是在她的画册上见过“月血玲珑剑”的样子,并不像她那样有催眠去过前世。亲眼见过那把剑,所以。陈林无法确定这柄剑是否是“月血玲珑剑”。

“给我看看。”舒芹双眸紧盯在短剑上,按捺住有些激动的情绪,微微颤抖着双手,一把从陈林手上夺过短剑。

近距离与它接触时,发现它好像能感知到她的内心想法一样。

陌生又熟悉!

它,似乎很愉悦,却又隐隐带着一股杀气!

短剑给舒芹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让她心里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陈林从她脸上的异样神情,无法看出她在纠结着什么,疑惑着问道:“芹芹,它真的是‘月血玲珑剑’吗?”

“是!呃……我还不知道,要确定它是不是,还得拔出来才知道。”舒芹如实回答道。

“那你试试看啊!拔它!刚才我就没能拔动它,真是奇怪了呢!”陈林说道。

舒芹点点头,稳定住急促的呼吸,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抚过,感受着短剑上传递给她,愉悦中带有一丝杀气的感觉。

忽然,舒芹眼前一花,宛若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充满杀戮的世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死亡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这样的世界让她感觉非常难受,很想快速逃离这里。

可是,她没有办法,即使是早已精疲力竭,依旧紧握着手中的剑,对着冲上来的那些人,刺啊刺,砍啊砍。

那些人的手和脚被剑削飞,温热的鲜血飞溅在她的身上……

豁然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红色,是被鲜血染红的么?

不不不,或许,衣服原本就是红色的。

艳丽的红,火热的红,也是血腥的红……

陈林见舒芹突然陷入呆滞当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切询问道:“芹芹!你怎么啦?”

舒芹的眼珠动了动,周围的环境又瞬间恢复如常。

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该置身何处了。

“你怎么啦?”陈林再次问道,抬起手来在她柔嫩的脸上捏了两下,笑问道:“傻丫头,在想什么呢?”

舒芹抬眸望着陈林,极为认真的问道:“陈林,你说剑也有灵魂吗?”

陈林还来不及回答她的问话,黄旭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抢过话头,回答道:“有!特别是那种杀过人的剑。”

“那么,这一把呢?是不是杀过人的剑?”舒芹举起手中的短剑。

“杀过!而且,杀过很多的人。”黄旭笃定的回答道,又道:“你刚才不是已经感觉到它的杀气了吗?有没有杀过人,你应该知道的。”

刚才黄旭在一旁已经看到她手中的短剑,自然知道那就是“月血玲珑剑”。

又见舒芹突然神色有异,知道她正在与剑的灵魂作交流。

由此可知,这柄短剑正是舒芹在两千七百年前,还是红玲珑的时候使用过的剑。

只是,黄旭有些纳闷。(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四章 它是我的

这把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又怎么会保存的如此完好?

太奇怪了!

即使是因为这把剑是古董,留传的时候保养的非常好,也不可能一点锈斑都不见有啊!

剑鞘完好如初,简直跟两千七百年前是一模一样的。

“咦!~”舒芹听黄旭说这是杀过很多人的短剑,脸上立马露出鄙夷的神色,连忙将手中的剑丢到架子上去了。

速度之快,唯恐沾染到短剑上面的血腥之气。

“月血玲珑剑”被舒芹丢弃,发出“嗵——”的一声闷响声。

黄旭很是意外的瞪着舒芹,问道:“你摔了它做什么呀?舒芹,它就是‘月血玲珑剑’,是你曾经用过的剑,上面有你赋予给它的灵魂。所以,刚才你握着它的时候,它已经感应到你的气息,与你心灵相通了。”

“不!它现在无法与我的心灵相通。我不要这把剑!”舒芹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拒绝接受曾经陪伴她几十年,为她抵挡过n多的敌仇,杀死过n多的坏人的剑。

正在这时,胖子包装好舒芹选中的那把扇子后,也走了过来。

看到舒芹那般随意的对待他的古董,却也不见生气。

只是,他赶紧跑了过来,护住其他的古董,不让舒芹去碰了,“大小姐,这些东西不能碰的呀!”

舒芹、黄旭和陈林纳了个闷。

“我没说要碰你的那些东西呀!”舒芹哭笑不得的说道。

“哦!那个,除了刚才那把摔不坏、又拔不出的剑以外,这些古董刀剑都必须小心拿才行。”胖子解释道。

舒芹见胖子用这般嫌弃的样子,看待她曾经用过的剑,顿时心里很难受。

却不想想。就在刚才,她还在拒绝接受这把剑呢!

黄旭尽舒芹纠结的神色尽收眼底,眉头一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笑,看着胖子问道:“这把剑看起来也是一把古董剑,你为什么这么不看重它呢?”

“这把剑有古怪。拔不出、摔不烂,还卖不出去!”胖子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黄旭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他的话意。却还是追问道:“卖不出去么?分明是古董嘛!说不定还是春秋时期的古董哦!”

胖子很是气愤的说道:“是哪个朝代的古董我也不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呀!虽然用尽办法都拔不出剑来,但它这剑鞘雕刻精美。还是有人对它有兴趣并想要收藏它。曾经就有人想买下它,可也奇怪了,每次在交易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让生意到最后做不成功。卖不出去,一分钱都赚不到啊。还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保养它。因此,我真是服气它了。我就……”

眼见着舒芹听到这些话,脸上越来越阴沉,胖子吞了吞唾沫。没有将后面的些话向他们说出来。

曾经,胖子想把短剑丢掉,可又觉得丢掉可惜。无论如何。它都是一件古董不是么?丢到外面去的话,别人捡去能当成宝贝。赚大钱啊!

于是,胖子为了不让别人赚大钱,便没有把它丢掉。而是摔它、砸它泄气,却都没有将它伤到分毫。

最后,费尽力气都没能把短剑伤害到的胖子,只能把它搁置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听之任之。

也不去保养它,仍由它在那儿氧化。

舒芹显然是被胖子说的话给气到了,激动的反驳道:“谁说没人将它拔得出来的?谁说它分文不值的?那是因为这把剑会认主人,不是随便哪个阿狗阿猫配得上拥有它!”

胖子见舒芹的情绪突然变得这般激动,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眨巴着一双小眼睛,其名其妙的眼神瞪着她。

“这把剑是我的!我就能把它拔出来!”舒芹很是强势的说道。

“呃!若真是这样,那你把它拿去好了,一分钱都不用给。”胖子很是爽快的说道。

话虽这么说,却并不相信她真能把剑给拔出来。

“哼!”舒芹冷哼一声,右手抓着剑柄,左手握着剑鞘,轻轻一用力。

“刷——”一轻吟声响起。

只见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剑鞘中射出。

随着剑身从剑鞘中越来越多的拔出,耀眼的红光越来越亮,整间屋子都被红色的剑光所照亮。

胖子看着眼前这一奇异的现象,顿时瞠目结舌,不能言语了。

舒芹拔出剑后,整个人的气势也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清澈的双眸,或许是因为被耀眼的红色剑光印染,而变得有些腥红。

虽然是腥红的眸光,却不是热情的红,让人感觉是一种极其的冰冷。

她的眼睛分明极强的魅力,能让所有看到她的人沉陷其中不可自拔,却又有一种让你不敢亵渎的神圣之感。

冷傲灵动,勾魂摄魄,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吧!

“芹芹,你怎么了?”陈林望着骤然之间气场发生变化的舒芹,惊诧而担忧。

舒芹缓缓转眸望向陈林时,眼眸中的光依旧冷漠。

“芹芹?!”陈林不敢确定眼前的人还是原来的舒芹。

舒芹漠然的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一般。不发一言。

陈林觉得更加奇怪了。

舒芹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这分明是一个拥有强大杀气的人啊!

善良如她,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然而,黄旭在一旁却感觉到了强烈的熟悉气息,轻声唤道:“玲珑!”

舒芹听到黄旭的声音,转过脸去看着他。

虽然她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但看她眼眸中稍稍起了一些变化,便可以确定——她认识黄旭!

两人的眼神紧紧纠缠,足足有十秒之多。

“玲珑,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黄旭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

他想说,红玲珑的灵魂还在云市被封印着呢,和舒芹、书琴的灵魂还没有做到合三为一,怎么会出现在舒芹身上的?

“受死吧!”舒芹神色一凛,嘴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三个字来。

举着手中的短剑便向黄旭刺了过去。(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五章 她疯了

这道冷冽如冰的声音,绝对不似舒芹平日里那般甜美柔软。

在场的三个男人,被这突然发生的变化吓得呆愣住了。

特别是陈林,现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惊诧么?幽怨么?愤恨么?……

好像都有,却又不是那么的确切。

总之,陈林希望舒芹认得他,哪怕她现在执剑刺向的那个人是他,他也会觉得是好的。

黄旭却并不像陈林这般盲目的痴情,在舒芹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靠近之前,他早就条件反射一般,身子弹出丈余开外,顺手在兵器架子上抓起一件兵器,作为抵挡的工具。

他这种本能反应是从二千七百年前就养成的!

尽管时间过去那么久,但在舒芹突然变成红玲珑的时候,黄旭本能的只想要逃避。

红玲珑爱过黄旭是没错,那是在他没有背叛师门之前。后来黄旭不但背叛师门,伤害师傅和大师兄,还跟与大巫师在一起,做下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所以,红玲珑才会那么恨他,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舒芹逼至近前,挥起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往黄旭刺去。

黄旭身后是摆放着众多陶瓷的古董架子,为了避免古董被损坏,又为了让自己不受伤,黄旭只得挺身上前,举起手中的古董兵器去搁挡舒芹刺过来的剑。

“嘡——”的一声,黄旭抓在手中的兵器断成两截。

由此可见舒芹所执的兵器有多凶悍。

“尼玛!啥兵器呀?一招都挡不住。”黄旭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刀,欲哭无泪。

陈林急得直跺脚,生怕舒芹一不小心会伤到自己,可是他也近不了舒芹的身。

想要奋不顾身的上前过去阻止舒芹。却被黄旭喝斥警告,“你别过来!站在一边保护好自己!”

于是,陈林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黄旭又是一个纵身跳,躲过舒芹刺来的一剑。

然而,黄旭的人确实躲过了一劫,他身后的古董可就遭秧了呀!

胖子见自己那只价值好几万的古董刀、还有青铜古玩。就这样被舒芹的短剑无情的毁去。心痛的想爆粗口。

可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可顾不得古董不古董了。

赶紧连滚带爬。朝唯一的门口跑去。

妈呀!

人家只是卖个古董而已,可不能把命给丢在这儿了。

而且都没多赚他们一分钱,就这么死了可就是枉怨死了的。

胖子惊慌失措跑出门去后,等候了好了一会儿的紫云天和袁秋泽赶紧扶住他。问他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那个女的疯了,真的疯了。拿着剑要杀人呢!快点去救他们。”胖子语无伦次的说道。

袁秋泽和紫云天四眸相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疑惑之色。

不作多想,两人争先恐后的冲进了里间。

却见舒芹手握一把通体发着红光的短剑,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与黄旭在这个空间并不算大的房间里兜圈子。

而陈林则在呆在一旁观看。

“玲珑……不对,舒芹,你醒醒。快醒醒啊!”黄旭边跑边说道。

“咔嚓——”一声,又一件古董毁在舒芹的剑下。

然而。舒芹现在被红玲珑附身,根本不管这些事儿,也不听黄旭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提剑往黄旭身上招呼过去,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模样。

“紫歪道,舒芹被鬼附身了,快去帮黄旭!”袁秋泽率先反应过来。

“他自己可以的!”紫云天说道。

其实,目前的情形,他们都看得非常清楚。

虽然舒芹被红玲珑附身,浑身充满着杀气,气势也是极其强大。但,黄旭的武功绝对在舒芹之上,想要将舒芹完全制服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可是黄旭并没有要对舒芹采取强硬的控制,而是耐心的跟她兜圈子。

“啪——”的一声响,又一件古董毁在舒芹的剑下。

“你不帮他,我来帮!”袁秋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紫云天伸出手去,“把你的镇魂符纸给我来一张。”

紫云天满头黑线,“你说你要帮他,你就自己上去帮啊!要我的镇魂符纸做啥?”

“没看到舒芹是被厉鬼附身了么?”袁秋泽说道。

“现在又不是七月半,哪来的什么厉鬼附身?看清林啦!分明是舒芹手里的那把剑,将她的神智控制住了。你要是贸然上前,用我这镇魂符纸去帮他们的话,肯定会伤到你自己的!”紫云天指着舒芹手中挥舞成花的短剑道,“那柄剑绝对不是普通的剑,不但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还是一柄带有杀气的剑。”

“既然如此,咱们更应该去阻止舒芹啦!”袁秋泽急了。

虽然黄旭的武功比舒芹的强,但他一味的防守和躲僻,没有进攻的举动,迟早会受伤的呀!

舒芹手上的剑看起来确实很锋利的说。

没看到黄旭抓了n件武器去搁挡时,都被短剑直接毫不费力的削成渣渣了么?

紫云天双手抱臂,淡淡瞥了一眼袁秋泽,“不去!继续看戏!”

“……”袁秋泽很是无语,猛翻白眼。

见到别人有困难,不该去帮一把么?

以前的紫云天可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呢?

袁秋泽一把将紫云天斜挎在肩膀上的布包抓住,“给我!”

然后,袁秋泽从布包里抓出一大把画好符咒的符纸,从中找出几张镇魂符纸。

事到如今紫云天只得提醒道:“小心啊!”

“知道啦!”袁秋泽回答道,语音未落,人便已经向舒芹那边飞奔而去。

可是,黄旭和舒芹移动的速度太快,袁秋泽根本追不上。

再加上对舒芹手中的短剑有所忌惮,袁秋泽近不了她的身。

想要把符纸贴在舒芹的额前,将她的魂魄震住谈何容易呀?

于是,袁秋泽只得站在一旁,手上拿着符纸,准备伺机行动。

黄旭自然看到这一幕了,怕舒芹被伤害到,也怕袁秋泽手上的符纸不管用,反而被舒芹伤害。

只得自己出手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六章 被剑控制心神

趁着一个空档,黄旭抓起一块古董地毯往舒芹脸上抛去。

他原本是想将舒芹的视线遮挡住,他就可以点中她身上的穴,将她制服住的。

然而,此时的舒芹宛若武战机器一般,反应极其敏捷。

黄旭点中她穴位的同时,他的肩膀也被她手中的短剑刺穿。

“啊……”黄旭吃痛轻呼出声,咬牙从嘴里艰难的喊出一声,“舒芹,你……刺到我了。”

一只手扶住被刺穿正在冒血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她头上的地毯缓缓挪开。

因为舒芹的身子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自己一剑刺穿黄旭的肩膀,伤口处正在往外冒血时,她的眼眸中分明闪烁着深深愧疚之光。

这样的眼神,是舒芹的?还是红玲珑的?

黄旭不知道该如何去分辨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因为,她们原本就应该是一个人,灵魂也应该在一起的。

袁秋泽和紫云天、陈林见事情发展成这样,赶紧跑了过来。

“芹芹,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呀?”陈林痛苦而不解的问道。

可是,舒芹的眼睛只看得到黄旭被短剑刺伤的地方,并没有听到陈林说话似的。

“陈林,她现在神智不清,她不是你认识的舒芹。”紫云天解释道。

“不!她是芹芹,绝对不会有错的。”陈林不肯接受紫云天说的事实。

袁秋泽更加关心黄旭的伤势,关切询问道:“黄旭,你还能挺住吧?”

“我没事!”黄旭很是轻松的回了他一笑。

袁秋泽见舒芹动不了,便将手中的镇魂符纸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得!

这样的造型跟僵尸没有什么区别了。

陈林立马不干了。“袁伯伯,您这个方法不可行!总不能用这张符纸贴在她的额头上一辈子不揭下来吧?”

“可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只能暂时委屈她了。”袁秋泽很是无奈的说道。

一旁的黄旭不声不响,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抖颤着将舒芹额头上的符纸取下。

然后在她还没能做出反应之前,快速单手捏印,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舒芹眼睛里的颜色。立马恢复原本的清澈。

可是。舒芹似乎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围在她身旁。

又一眼看到黄旭的肩膀上。被那把“月血玲珑剑”给刺穿,伤口正在冒血,惊诧的问道:“黄旭,你这是怎么了?”

“正如你所见。受伤了呗!”黄旭很是轻松的笑道。

袁秋泽不发一言,上前帮黄旭疗伤。

首先自然是要把剑从黄旭的肩膀上取下来才好。

可是。这把短剑刺进去的位置有点刁钻,离大动脉很近,不小心处理的话,会伤到大动脉。造成更大的伤害。

“袁教授,等一下。”黄旭赶紧阻止袁秋泽对自己动手。

然后在自己身上快速点了几下,伤口处的鲜血立马止住。

袁秋泽见黄旭居然会用失传已久的点穴止血法。简直是佩服的差点就要跪地拜师了。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惊诧眼神中,黄旭轻喘一口气。轻松的笑道:“可以了!”

袁秋泽回过神来,握着剑柄小心翼翼的去拔剑。

“你,怎么会受伤的呀?”舒芹还是很疑惑。

一旁的紫云天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问道:“舒芹,他之所以会受伤,全都拜你所赐!刚才发生的事情,在你的脑海里就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印象么?”

舒芹茫然摇头,“我记得之前是有拔剑来着,然后就看到黄旭成这样了。”

“……”

众人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真想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可是事实分明摆在他们的眼前,容不得他们不相信啊!

“咔嚓……”一声响。

原本被毁坏没有立马破碎的古董瓷器,此时突然随声而破,把沉默下来的气氛打破。

舒芹突然发现古董毁坏了许多,很是疑惑的问道:“呀!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古董店的老板呢?”

大家都没有回答她的话。

袁秋泽叹了口气,道:“唉!舒芹,你刚才被鬼附身了。”

边动手给黄旭处理伤口,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舒芹细说了一遍。

“对不起呀!黄旭,我,我不知道……”舒芹愧疚得说不下去了。

黄旭微微拧眉,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脸上轻轻扯起一抹微笑,安抚她道:“舒芹,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即使是神智不清的状态下伤到了黄旭,黄旭并不怪罪于她,舒芹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眼眶泛红,垂下头去,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几耳光。

“芹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分明是故意的。神棍!”一旁的陈林轻轻握着舒芹颤抖的小手,嘴角扯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黄旭的眼神微不可见的闪烁了一下,从容淡定的笑容在脸上漾开,很是大方的点头承认道:“是的!我明明知道舒芹拔出‘月血玲珑剑’后,肯定会被剑上的杀气控制心神,却还故意用激将法让她拔了剑。所以,我现在受伤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陈林无语了。

人家就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他还能怎样?

难道还要跑上前去狠狠吐一口痰么?

他可是有涵养的优雅贵公子,这么恶心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不过……

“神棍,你是不是想试一下,芹芹拔剑之后直接变成红玲珑,然后你就能和她在一起了?”陈林微眯起来的双眸中寒光四射。

“不是!玲珑的灵魂不在这儿,舒芹不会因为拔剑而变成她。刚才舒芹只不过是被‘月血玲珑剑’控制住心神,变成只认得我一个人,一心想要杀死我而后快。”黄旭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紫云天和袁秋泽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完全陷入一团迷茫的云雾中,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陈林斜睨着黄旭,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抹凄然之色。

不由的扬起半边唇角,心里暗暗道:“活该!”(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七章 弃剑

黄旭迎上陈林嘲弄的眸光,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

是的!

他活该!

活该被舒芹用“月血玲珑剑”刺伤!

又活该被陈林用胜利者的姿态鄙视!

“既然是这样……芹芹,这把剑不能要啊!”陈林将舒芹轻轻拥抱在怀里。

看到她拔剑之后变得六亲不认,简直跟疯了似的,太恐怖了!

舒芹点点头,看着放置在一旁的那把短剑,通体红亮的剑身上还沾染着黄旭的鲜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忍不住后退一步,撇过脸去,缩进陈林的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不!‘月血玲珑剑’的出现,绝对不会是没有意义的。只是舒芹现在还不能控制这把剑,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黄旭说道。

陈林见黄旭的话里有话,眉头紧拧,很是气愤的质问道:“神棍,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芹芹去控制它么?”

黄旭淡淡的瞥了一眼气愤难当的陈林,拾起短剑将剑身上的血迹用布擦拭干净,将它放回剑鞘里,缓声道:“将来对付丁春秋的时候,应该会用得上它。而这把剑只有舒芹能拔出它、使用它……”

不待黄旭说完,陈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豪气云天的说道:“即使是那样,我也不要芹芹碰这只把剑。丁春秋强大又如何?是男人的话,就不该把女人推出去做挡剑牌!”

“……”黄旭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人家又没说要把舒芹推出去当挡剑牌好不好?

然而,陈林说出这番话来,证明陈林确实非常在乎舒芹,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舒芹紧拧双眉。轻咬唇角,缩在陈林怀里不发一言。

不是她懦弱,而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斗争中,充当的角色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黄旭怜爱的眸光在舒芹脸上缓缓扫过,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轻叹一声道:“这把剑暂时由我保管着吧!”

陈林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角。“你爱咋咋滴的吧!反正不要再让芹芹去碰它就行了。”

扶在舒芹纤腰上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黄旭抬眸与陈林四眸相对。

陈林坚定守护舒芹的态度是那么明显。

相比之下,黄旭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明明发誓说过要守护她的话,却在行动上想要她分担一些什么似的。

在陈林鄙夷的眼神中。黄旭缓缓收回眸光,嘴唇蠕动几次,终究是开不了口,说不出话来为自己辩解。

紫云天和袁秋泽在其间。无数次互相用询问的眼睛望着对方,却都不知道陈林和黄旭在说些什么。

剑的事情到这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黄旭。你肩膀上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才好啊。”袁秋泽在一旁提醒道。

“没事儿!很快就会好的。”黄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从容淡定的从包里掏出他的特制金创药,自己把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装有绿色药水的小瓶子,拔开瓶塞,将药水倒入嘴里。

大家眼见着他的伤口立马收口。并很快结痂。

“简直是神效啊!”袁秋泽的眼睛瞬间发亮。

黄旭扬起唇角,自豪的笑了笑。

他亲自研制出来的药物,有这种神效是很自然的嘛!

“黄旭你这包里到底装了多少宝贝呀?每掏出一样都是那么神奇!”袁秋泽饶有兴趣的盯着黄旭的包看。真想把他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看一看还有些他没见过的神奇宝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银针、符纸和一些药瓶。”黄旭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正在这时,古董店的两个老板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入目便见他的那些宝贝古董被毁坏,心痛不已。

一手捂胸,一手扶额,简直快要晕厥在地了。

瘦子连忙扶住他,关切询问道:“大胖,你没事儿吧?”

“你看我这是没事的样子么?我要死了,要死了……”胖子压低声音跟瘦子又是抱怨,又是倾诉。

舒芹看着被自己毁坏的那些古董很是愧疚,心里在盘算着应该怎样赔偿他们才好。

可是,自己手上就只有区区几百万元华夏币,哪里够赔呀?

于是,舒芹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陈林了。

陈林见她愿意依赖自己了,顿时心花怒放。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抚她道:“芹芹,不用担心!这点钱我们赔得起。”

“不!陈林、舒芹,这件事是因我而起,造成的结果自然应该由我来承担。”黄旭说道,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来了。

陈林脸色一变,正欲出声,却被他的紫云天用眼神阻止。

“为什么?”陈林不解的眼神回望着紫云天,无声的问道。

紫云天用眼神示意他去看从刚才清醒后,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舒芹。

此时的舒芹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温顺乖巧的蜷缩在陈林的怀里,眼眸中的神色黯然。

他们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黄旭扬手招呼不远处的古董店老板,“大胖!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些毁坏的古董清点一下,全都算在我的帐下,我会把钱打给你的。”

胖子快速扫了一眼被毁坏的东西,心里很快就有了计算,为难的说道:“呃!~那个,这些东西算下来可不简单啊!大概值三千万呢!”

他还没有说出实话来。

就他这粗略估算出来的价钱,还是按照收回古董来时的原价算的,都没有算一分利润在上面呢!

“没事儿。我这儿有你的帐号,马上给你打款。”黄旭说道。

掏出手机来,在上面划拉了几下,胖子的手机上很快收到短信。

还没等胖子看完信息,黄旭和陈林一行五人往店外走去。

“五千万?这个……先生,您打多了。”胖子冲着黄旭的背影大声喊道。

黄旭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多的算是你赚的!”

其实吧,就凭他手上这把珍贵的“月血玲珑剑”至少也得值个好几千万元。

而且,这把剑是红玲珑用过的,其价值更是不能用钱来作衡量的。

算起来,黄旭这一趟赚大发了呢!(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八章 钟青松来做什么?

一行人走出古董店,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可见刚才他们在古董店里耽搁了不少时间。

等得太久,齐岳在车上等睡着了。

蓝余和石海两人依靠在车身上吸烟、聊天。

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连忙将车门打开。

看到黄旭的肩膀上衣服破了个洞,上面还有骇人的斑斑血迹。

但见黄旭脸上依旧淡定从容,手上还拿着一柄短剑,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以为是在哪儿蹭上的痕迹,便都没有上前询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齐岳一睁开眼睛,便看到黄旭肩膀上的血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大声问道:“黄旭,你受伤了?”

脸上是着带惊喜的笑容哦!

绝壁是幸灾乐祸的笑!

话说,齐岳一直谨记黄旭说过的话,在这一周时间内,晚上都没有出门玩,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可是,正因为这样,让他这个胆子本就不太大的人担惊受怕,心里有些不平衡的说。

嘿嘿!

此时看到黄大神棍自己身上挂彩了,齐岳自然是要好好洗刷他一番,找回一些在他面前丢下的面子才对啦!

黄旭眼神欠奉的钻进车里,根本不给齐岳妥落的机会。

而且,在场的人都不愿意提起黄旭受伤的事情。

没人理他!齐岳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行人,分别坐上三辆车子,两辆车往陈家老宅驶去。

蓝余一个人开的着车子,往清河公园去了。他还要去“聚缘园”接梓都和郑家普。

袁秋泽撇下老基友,跑到陈林的车上来坐。

因为他对黄旭包里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特别是对黄旭研制的那些神奇药物非常感兴趣,此时正想着与黄旭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从黄旭这儿得到一些制药秘方,自己也回去好好研究呢。

而黄旭也有意与袁秋泽结交,便毫无保留的将配方和炼制丹药的方法,全告诉给了袁秋泽。

末了,黄旭趁机把他要在蜀都开制药厂的计划向袁秋泽说了一遍。

袁秋泽听得很认真。与此同时。心里还在暗自盘算着,自己也要参上一股。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黄旭便替他说了,“袁教授,跟您商量个事情可以吗?”

“嗯,你说!”袁秋泽和善的笑着。

“是这样的。我刚到蜀都来建制药厂的话,还需要很多人帮忙才行。您在中医界这块领域里。堪称翘首,如若能得到您的帮助,我这制药厂定然能走了辉煌大道。愿意到制药厂里来担任领导吗?”黄旭把自己心中所想向袁秋泽说明。

“咱们就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愿意干!”袁秋泽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袁秋泽和黄旭两人相谈甚欢,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陈林。却在暗暗拧眉。

不行了!

原本陈林是这样想的,等他把医院建起来,请袁秋泽去当院长。

可是。现在却被黄旭先行一步,把他瞄好的人给抢走了。

郁闷啊!

细算了一下。黄旭已经把他身边的人挖走了好几个,让他心里觉得更是郁闷了。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不能有什么异议。

真是蛋疼!

眸光又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舒芹望去,却见她还是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虚望着前方,小脑瓜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正在这时,陈林的手机响了。

是石际星打来的。

今晚陈林和舒芹是主角呢!

天都黑了,两个人还在外面疯,石总管自然会担心的啦!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陈家老宅门口。

老远就看到原本异常低调而冷清的陈家大门前,此时已经张灯结彩,弄得是异常喜庆。

不少名车正排着队的往院子里驶去。

“这是在做什么呀?小半天不在,怎么搞得这么热闹了啊?”袁秋泽疑惑着问道。

“陈氏集团的年庆活动搬到陈家老宅来举办,自然会很热闹了。”黄旭解释道。

“哦!”袁秋泽了然点头。

陈林瞥了一眼身旁的舒芹,细心地发现她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神有些惊慌失措之感。

便猜想到,有可能她是在为今晚要与他订婚而心里发慌。

其实不然,舒芹的眼睛不经意的往前一望,便看到前面那辆车内的人了。

低声轻呼道:“那不是钟青松吗?他怎么也来了?”

“钟青松?!”陈林愕然的神情中带有一丝惊慌。

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里悄然而生。

钟青松潜进陈家,是不是要和钟婉琴联络?

他们可是亲姐弟,而且都是应该丁春秋派来的人。凑在一堆,肯定没有好事!

舒芹再次凝神细看,肯定的说道:“是啊!真的是钟青松。乔凝露和他在一起。”

“乔凝露和他在一起的话,可以解释的过去了。因为,乔氏和陈氏一直就有生意往来。”陈林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禁不住扶额!

现在看来,宁瑞夫人请这么多的人到家里来做客,说不定会惹出一件大麻烦事出来。

陈林的担忧,黄旭不用细问就已经看出来了,道:“你们现在不用害怕钟青松和钟婉琴,当务之急是要好好应付宁家人。”

陈林听言,回转头来,期盼的眼神望着黄旭问道:“神棍,你是不是又预测到了什么?”

黄旭的嘴角狠狠一抽,回答道:“没有!我只是分析一下而已。”

“切!”陈林很是不屑的啐了一声,回过头去了,“还以为你这神棍又预测到了什么呢!”

“……”黄旭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什么事情都要预测的话,人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车子驶入院子里,便见整个院子被灯光照耀得如同白昼。

许多衣服鲜亮的人,三五成群在热络的聊着天。

豪门举办聚会的时候,何尝不是各个生意人联络感情的好时候呢?

“张董,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许总,很好很好……”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为了生意的事情,先做一番寒喧。

“徐太,好久不见哦!哟,又年轻漂亮不少呢!这条裙子穿在你身上真的非常漂亮……呀!这个包包好好看哦!在哪买的呀?”

“杜太,哈哈,哪里哪里。最近出了一趟国,包也是从国外带回来的。”

这是女人之间的对话,交流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名牌奢侈品、化妆品说过没完没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一十九章 明小雅和钟青松

舒芹和陈林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四眸相对,皆各自轻叹一口气。可是今晚他们两人是主角,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呀。

忙得如同陀螺一样团团转的石际星,终于看到陈林和舒芹从车上下来,赶紧跑了过来,催促道:“小林、舒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快点去准备一下!”

“等一下!”舒芹拉住正要离开的齐岳、石海和黄旭。

黄旭扶额,无奈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他知道舒芹把他叫停下来,准备要他做什么了。

舒芹略显愧疚的看着他们,嚅嗫着问道:“石海、齐岳,还有黄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忙,可不可以帮帮我?”

舒芹还没有说需要他们帮什么忙呢,齐岳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说吧!只要能帮得上忙,我是不绝对不会拒绝的。谁叫我们是老同桌呢?”

一向看奶糖小子不顺眼的陈林,这会儿居然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放任舒芹去折腾。

“要我们帮什么忙?”石海多了个心眼。

正在这时,一道柔美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笨得死,有好事怎么不叫上我呢?”

几人闻声回转头来,看到打扮得成一身骚包样的陈利,扭着粗壮的腰身,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

“有好事怎么可能少得了利哥呢?你来的正好,我就不用派人去找你了。”舒芹乐呵呵的回答道。

“哦?是吗?”陈利在石海身旁站定。

“就是那个……今天晚上我想把你们打扮成高富帅的模样……”舒芹吞吞吐吐,把她之前的计划说给众位美男听。

舒芹在说话的时候,陈利偏转脸来,深情的注视着石海的侧脸。蓝色的眼眸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最喜欢看石海的侧脸,觉得石海的侧脸看起来非常之完美。

这才小半天没见到石海,陈利觉得自己像是得了相思病似的,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劲儿来。

陈利的眸光太过灼热,石海的半边脸瞬间胀红。

在场的人除了齐岳以外,都知道陈利和石海的关系,并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齐岳现在才发现陈利是个gay。悄悄移动脚步。离陈利远了一些。却一不小心踩到黄旭的脚。

“你在怕什么?作出一副小受的样子给谁看呢?人家不会对你有意思的。”黄旭嘴唇微动,用只有齐岳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齐岳的脖子缩了缩,小声嘀咕道:“我是直男。不喜欢跟弯男站一起不行么?”

黄旭偏转脸来,很是好笑的说道:“你看起来分明是很受,不要跟我站一起,我怕别人会误会。”

“……”被嫌弃了的齐岳。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这厢,舒芹把她的计划说完以后。众美男都呆在当场。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意见的对吧?哈哈哈……你们都是好人啦!肯定没有意见啦!咱们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马上就行动起来。陈林带着他们去吧!把他们打扮得美美的……呃,是帅帅的才对!”舒芹赶紧哔哔叭叭说完该说的话。

拍拍屁.股,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根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呀!

陈利半响才反应过来,揶揄着说道:“咦!~我发现笨得死其实一点都不笨,腹黑的很呢!陈林。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还好啦,有那么一点腹黑而已。大家都已经听清楚刚才芹芹说的话了哈?走吧!”陈林很是得瑟的笑道。偏偏头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走。

于是乎,在舒芹和陈林的强行“压迫”下,这几位美男只得去梳妆打扮,给陈林当一回挡箭牌了。

脚底抹油的舒芹刚跑到大厅,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

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咱们的明大美女明小雅吗?

她怎么也来了呢?

再仔细一看,站在明小雅身旁的人是钟青松啊!

这是什么节奏?

旧情复燃了么?

呃!

貌似不对呀!

钟青松刚才和乔凝露在一起,应该是一对儿的。

这会儿和明小雅站一块儿,貌似并不是什么旧情复燃,而是意外碰到的。

咱们的明小雅身上穿着的,还是陈氏集团的清洁工服装呢!

而且,明小雅低垂着头,一副不想让钟青松认出来的样子。

舒芹放缓脚步往前走去,隐隐约约听到钟青松调侃的声音,“这是……明美女?”

“先生您认错人了!”明小雅的头压得更低。

“没认错呀!你就是明小雅嘛!哈哈,这个世界真是小,聚个会都能碰到你。近过得可好?嗯,看样子并不怎么样啊!这是清洁工的服装么?穿在你这么美丽的……身上,太不合适了。”钟青松的双眼发出绿光,在明小雅身上来回扫视着。

“您认错人了。”明小雅的小脸变白,声音颤抖着,只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男人的视线。

她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钟青松啊!

当初财迷心窍,以为自己傍上大款了呢!

不听舒芹的劝告,跟着钟青松一走了之。

何曾想啊,差点被钟青松给卖了!

好不容易才逃脱回蜀都来的。如今自然不可能再被钟青松骗了。

“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认错呢?自从上次你不辞而别,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你……”钟青松廉不知耻的说着,横跨一步,拦在明小雅的身前。

明小雅不得不抬起头来,眼含泪光,狠狠的瞪着钟青松。

正待出声骂人,却看到舒芹迎面而来,立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舒芹高声大叫道:“舒芹,舒芹,你可回来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明小雅和钟青松的事情,舒芹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她现在立场,自然是要帮明小雅的。

因为明小雅不单只是她以前的闺蜜,更因为钟青松来陈家的目的不纯,舒芹不知道这两人凑在一起又会惹出什么坏事来。

于是,舒芹在钟青松伸出手拦下明小雅的时候,也加快了脚步。(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二十章 搞错对象了

“嗯!刚刚出去办点事。”舒芹边走边对明小雅点点头。

钟青松回转头来看到舒芹时,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豁然一亮,唇上的八字胡须,也不由的微微往上翘了起来。

舒芹现在的模样比之前那次见到时,漂亮许多,如果不是因为她这又黑白分明的眼睛,和甜美悦耳的声音,钟青松真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对于喜欢猎美的男人来,现在的舒芹绝对算是上一枚极品美女。

只是……

钟青松很快就把自己心头燃起的龌龊念头强行压下,恢复正常神情。

因为舒芹虽美,却不是他能碰的!

不单只是因为舒芹现在拥有陈家大小姐的身份,背后有陈氏撑腰,钟青松即使有心也没胆去碰她。

还因为舒芹那双能将他看透的眼睛,与他直视时,他的心底里会升起一股股的凉意,背部会莫名感觉发冷。

从来没有哪个女生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能用一个眼神就把他给冻住啊!

钟青松觉得很是纳闷!

舒芹面带得体的盈笑,明知故问的与钟青松搭起话来,“钟先生,你好,又见面了!乔凝露也来了吧?”

“舒小姐好。露露来了,刚才往那边去了,我在这儿等她。”钟青松正直身姿,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乔凝露回答舒芹的问话。

当他看到明小雅无比亲热的样子,揽着舒芹的胳膊地,满脸疑惑,问道:“大小姐和她……”

剩下那半句没有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说:“大小姐怎么会和一个当清洁工的人。在一起这般亲热呢?”

明小雅见钟青松对舒芹这般恭敬,立马反应过来,知道钟青松应该是忌惮舒芹的身份,自豪的向他表明自己和舒芹关系,“舒芹是我的闺蜜,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

“哦!”钟青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森之光。

玛丹!

钟青松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丁春秋狠狠的扇耳光了。

上次到蜀都来时。钟青松就是带有任务来的。

一是带着钟意离到蜀都来。把自己的亲外甥送进福利院去;二是听从丁春秋的命令,来蜀都找一个女孩子。

只可惜,他当时找错了人。

其实。他要找的人是舒芹。

却把成天喷香水的明小雅给认作为舒芹了。

当初丁春秋让钟青松到蜀都找人,给了他四个重要线索:蜀都福利院长大,年龄二十三岁,长相极美。身带天然异香。

因为丁春秋不知道舒芹脖子上有粉红色的泪痕胎记,也不知道舒芹两个多月以前的二十一年来。都是以丑女面貌示人。

因此,钟青松很自然的把符合以上四项条件的明小雅当成是舒芹,把明小雅带到南方深城去了。

那一次,让舒芹逃过了一劫。

而明小雅之所以能安然无恙跑回来。是因为来接应钟青松的人,发现明小雅身上的香味并非天然自带。自然便知道钟青松找错人了。

丁春秋很生气,连明小雅的面都没有见。直接让钟青松把明小雅放跑了事。

当钟青松再次回到蜀都后,舒芹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已经没有和明小雅在一起了。

于是,钟青松在“千零一夜”见到舒芹的时候,还是不知道眼前之人,正是他上次来时要寻找的人。

因为,钟青松这一次来蜀都的任务,并不是来找舒芹的,而是到蜀都城建圣教的根据地。

所以,钟青松见到舒芹,发现她身上带有天然体香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些事,也没有去调查她的底细。

如今见舒芹和明小雅站在一起,并听明小雅说舒芹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时,猛然想起以前的事,暗暗后悔不已。

然而,钟青松并不知道,即便是强大如丁春秋,在这世上也还有许多事情不能掌控的。

就比如舒芹隐藏身份,过了二十一年的安静生活,与其说是被丁春秋特意安排,还不如说是被命运之神安排的。

因为,丁春秋只能推算出舒芹命运的大致走向,旁枝细叶的小事,他是不可能一件一件全都推算出来的嘛!

然而,影响人生大局之事,反而会是这些不为人所注目的细微小事。

不是有一句言语是这样说的么?

小事决定成败!

明小雅对愣在当场,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钟青松说道:“钟先生,你在这儿慢慢等哈。我和舒芹还有事情,失陪了!”

然后,不管舒芹愿意还是不愿意,拉着她就跑起来。

舒芹回头看了钟青松一眼,却看到钟青松还在那儿伫立,望着她们俩人的背影出神。

“舒芹,你不要去理睬那个人!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是个人贩子。”明小雅压低声音说道。

这副好心好意的样子,绝对不会是假装出来的。

却忘记当初她被钟青松花言巧语骗走时,舒芹是怎样苦口婆心劝说她,而她听不进去一言半语的事情了。

舒芹不理会舒芹好意,微拧双眉,脸色有些发白,清冷的声音问道:“明小雅,你今天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你身上穿着的是工作服呀!”

今天可是她和陈林的订婚之日,舒芹的神经本就绷得紧紧的。

明小雅的出现,让她有一丝危机之感产生。

她可是记得明小雅在前世时,对陈林有多么的痴迷。痴迷到见不得陈林对她好,而对她下.毒。

“我,我是……”明小雅脸上露出一片窘迫之色。

话还没说完,明小雅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舒芹背后,身子一抖,一副极为害怕的模样,低声嘀咕道:“糟糕!被甜菜花发现了!”

“甜菜花?!”舒芹疑惑着看了看她。

“喏!”明小雅胆怯的指了指舒芹的背后,“田蔡华呀!”

舒芹回转身来,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个真名叫田蔡华的女人,狠狠拧眉,转而又忍不住想笑。

田蔡华这么极品的名字肯定是她妈取的吧?

而且,可以想象得到,田蔡华她妈肯定姓蔡。

呃!

咱们现在还是不要去管人家的名字了!(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好使

“嗵嗵嗵!”沉重的脚步声,配合着田蔡华扭动着高大壮的身材,如同一辆装甲车一般的往她们这边辗压过来。

幸好陈家的地板够结实,不然非得砸出一个大坑来呀!

田蔡华来到明小雅和舒芹面前站定。

一脸横肉加上瞪着她们看时,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舒芹想到一句话“把她的照片贴在门上,可以当作吓退恶鬼的门神了。”

因为,甜菜花人长得确实很凶,但看明小雅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模样,就能知道她对工作却是非常认真而称职的。

“组长!”明小雅恭敬的低下了头。

“明小雅,到这里来帮忙是你自己申请的对吧?来之前我已经交待过你,让你在安排的区域里好好工作就可以了,不许到处乱跑。你看看,你的工作没做完,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甜菜花嘴里不停训斥着。

“我看到舒芹了嘛!上来打声招呼,马上就回去工作的。”明小雅亲热的挽着舒芹的手。

甜菜花不认识舒芹,也不知道舒芹现在是陈家大小姐,更不知道舒芹即将成为总经理的未婚妻。

于是,甜菜花看了一眼舒芹之后,脸上并未有任何奉承的笑意,只是吩咐明小雅道:“招呼打完就该去干活了。”

然而,明小雅现在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回去继续做清洁工作呢?

因为,今天年庆活动搬到陈家老宅来举办,事情太过仓促,时间太过紧迫,陈家老宅需要人手。便到陈氏集团调人,明小雅得知以后,立马自动请缨要过来帮忙。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进到陈家老宅来的,今晚必须要做出点什么来,不然这段时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有什么意义?

“组长,你不知道舒芹是谁呀?”明小雅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嘲弄之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好像人家不认识舒芹。是人家的错似的。

“这里的客人我都不认识!”田蔡花不理睬明小雅莫名其妙的嘲弄,只管板着一张脸,继续冷声道:“你跟我说这些不好使。你是陈氏集团的员工。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应该好好工作知道吗?”

顿时,明小雅扶额。

给这个死脑筋、一心只知工作的清洁组组长跪了。

什么人啊?这是?

该借桥搭路的时候都不会利用,能成大事么?

活该一辈子窝在小小的清洁组。最大的官儿就只能是个小小组长而已!

见到明小雅一副吃鳖的模样,舒芹微微一笑。柔声道:“明小雅,你去做你的工作吧!我也该去忙我的事了。”

“陈家大小姐需要做事吗?肯定不用啦!是吧?”明小雅大声说道,眼角余光望向愣在当场的甜菜花。

这么大声说出舒芹的身份来,自然是向甜菜花示威的。

而且。看她这架势,分明是不想再继续呆在清洁组做清洁工作,准备跟甜菜花撕破脸了。

然而。甜菜花在知道舒芹的真实身份之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下。然后恭敬的态度唤了一声“大小姐”,依然没有做出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来。

不由的,舒芹对这个甜菜花的印象好了许多。

舒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那种喜欢阿谀奉承的人,显然甜菜花不是。

又见甜菜花转眸望向明小雅的时候,依旧是一副“现在你工作时间,应该好好工作”的模样。

舒芹微微一笑,轻轻剥开明小雅抓在她胳膊上的双手,道:“好了,明小雅,你去做的事去吧!我现在真的很忙,你看她们来了!”

抬手指了指正往这边走来的两个人。

王小芳和一个提着化妆包的女生,正往疾步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来找舒芹来的。

“我帮你好不好化妆?我的化妆术你是知道的,手艺肯定比那个专业化妆师的好。”明小雅连忙使出她的撒娇功,双手又一次攀上舒芹的胳膊。

明小雅始终认为只要她能把舒芹缠上,让舒芹帮自己一把,今天晚上她一定能大放异彩,绝对让陈林对她刮目相看的。

“不用了!你去工作吧!”舒芹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之前看到明小雅被钟青松纠缠,顺便帮明小雅一把而已,现在她可不想继续和明小雅混在一起。

并不是因为看不起明小雅贫寒的身份,而是对明小雅有所忌惮。

因为,明小雅在前世爱陈林爱得太深,舒芹或多或少对明小雅有点抵触的意思。

于是乎,舒芹把明小雅的手挣脱,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往王小芳那边走去。

气得明小雅狠狠咬牙、连连跺脚。

“走吧!明小雅小姐。”甜菜花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微笑来。

“哼!”明小雅冷哼一声,踩着重重的步伐,愤然而去。

甜菜花望着明小雅的背影,轻叹一口气,连连摇头。

从一开始就觉得明小雅心怀鬼胎、居心不良,经过刚才之事,甜菜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明小雅和甜菜花一前一后往外走去,刚一踏出门口,明小雅躲僻不及,与一个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唉呀!没撞疼你吧?”被撞的女人扶住明小雅,很是温柔的关切询问道。

明小雅一抬眸,便见到一张五官精致,漂亮致极的脸,禁不住愣了愣神,在那个女人关切的眼神中,猛然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小步,连声道:“没有!没有撞到。”

正待绕过被撞女人而去,女人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呀!这位妹妹不单只长得漂亮,还很有礼貌呢,且心地还是如此的善良。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啊?!”明小雅疑惑着抬起头来,认真的望向这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

一时之间不明白她要做些什么。

如果是男人这样跟她搭讪,她会认为那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

但是,一个长得那么漂亮,且又如此优雅温柔的女人,为什么会跟自己如此套近乎呢?

只不过是撞了一下而已!

哪来那么多的事情呢?(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二十二章 钟婉琴和明小雅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钟婉琴,是陈容的朋友,在陈家做客,现在住在陈家。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钟婉琴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向明小雅伸出她的手来。

“呃!~你好!我叫明小雅,是舒芹的闺蜜。”明小雅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去和钟婉琴的手握在一起。此时还是觉得在这陈家抬出舒芹的名号最为有利。

“噢!小雅,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小忙?”钟婉琴笑眯眯的问道,轻轻拉着明小雅的手不放。

看官们应该觉得钟婉琴搭讪明小雅,要和明小雅做朋友,很奇怪吧?

其实吧,一点都不奇怪。

钟婉琴是一个人懂得利用策略的女人。明小雅刚才和钟青松在一起时的画面,钟婉琴已经看到了,然后又看到明小雅和舒芹在一起时的情景。

聪明如她,钟婉琴很自然知道明小雅的身份,也清楚看到舒芹看待明小雅的态度。

如今便用了这么一招,想要与明小雅交好,拉拢一个与舒芹作对的仇人。

“仇人的仇人是朋友”这句话钟婉琴是听过的,也知道如何利用“朋友”来帮助自己成就大事。

“我……”明小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甜菜花,脸上一片窘迫之色,“我还有工作要做。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小雅,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做清洁工的工作呢?太不合适了。”钟婉琴很是心疼的看着明小雅。

明小雅听言,情绪有些复杂,微微拧起了眉头来。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刚刚认识而已。明小雅自然不会向钟婉琴明说,自己是因为想要接近陈林,而心甘情愿的跑到陈氏集团做清洁工的。

“这样吧!明天让陈容在他的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体面一点的工作。比你现在做清洁工强很多倍呀!”钟婉琴很是关怀备致的样子。

站在一旁的甜菜花嘴角狠狠一抽。

对这个钟婉琴的印象顿时瞬间很不好了。

清洁工的工作怎么啦?

就不是体面的工作吗?

如果没有咱们这些勤劳的清洁工,你们能生活在这干净整洁的环境里吗?

然而,这些话只能在她的心里面嘀咕一下,不能说出口来的。无论如何。这个优雅美丽的女人是陈家的客人。甜菜花这种身份是惹不起的。

明小雅小小犹豫了一下,立马一脸坚定的神色说道:“多谢钟小姐,我在陈氏做的很好。从未想过要离开陈氏。”

钟婉琴略感意外,眉头微微一扬,转念一想,或许明小雅以清洁工的身份在陈氏呆着。是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吧,就如她自己现在这般。

“哈哈。小雅对陈氏真是忠心耿耿啊!陈氏能有你这样的员工,是陈氏的福气呢!”钟婉琴打起了哈哈,将冷却下来的气氛调暖。

明小雅的嘴角狠狠一抽。

想说:我对陈氏没啥好忠心的,只是对陈林忠心而已啦!

钟婉琴一个人在笑。也没有觉得气氛有多尴尬,轻轻拉着明小雅的手,柔声细语的对明小雅说道:“小雅。我真的觉得你的前途无量,就凭你这天生丽质的长相。不应该窝在清洁组当一名清洁工啊。如果有更好的位置,比如……”

说到这儿,钟婉琴压低声音在明小雅的耳旁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做文秘工作更合适。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就应该坐办公室才对呀!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工作轻松薪资又高……”

被说中心事的明小雅,顿时对钟婉琴心生好感。

是啊!

凭什么她长着如此美如天仙,却要每天与扫帚、拖把、抹布为伍?

硬实如钟婉琴所说,做文秘多好啊!

钟婉琴见明小雅不吭声,心知她已动心。转脸抬眸望向甜菜花,满脸笑意盈盈的又道:“这样吧!我以诚恳的态度向这位……组长,帮小雅请小半天的假,让小雅帮我一些小忙总是可以的吧?”

甜菜花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好意思,钟小姐,我们有规定……”

“等一下!”甜菜花的话还没说完,钟婉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向不远处路过的陈容招手。

陈容面带初阳般和煦而温暖的微笑,缓步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甜菜花在陈氏上班只是远远的见过陈林几次,对陈林并不是很熟悉。陈容和陈林长得一模一样,甜菜花自然而然的把陈容认成陈林了。

“陈总!”甜菜花和明小雅异口同声的称呼着陈容。

虽然都是“陈总”,却还是有区别的。

明小雅认识陈容,称他为陈总是因为她以前在聚缘园工作过几天时间,陈容一次都没有为难过她。

陈容定睛一看,才看到明小雅身穿陈氏集团的清洁工工作服,略感意外。

他还不知道明小雅在陈氏集团上班的事情呢!

抬眸望向钟婉琴的眼神中,很明显带着疑惑的意味。

明小雅和钟婉琴应该没有接触过才对呀?

那么,钟婉琴和明小雅现在这般亲热的站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钟婉琴柔声道:“是这样的。我与小雅一见如故,想和她做好朋友,现在有点小事想请她帮忙,这位组长不批小雅的假。所以……”

说话的同时,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是要闪瞎人家眼睛的节奏么?

陈容了然点头,唇角微勾,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转过脸来而对甜菜花,脸上的微笑收敛些许,柔声问道:“这里这么多的人,少一个人打扫没有关系的吧?就让明小雅帮婉琴?”

虽然陈容的声音很温柔,并未带有一丝威胁的意味,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强势的威力。

甜菜花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只得低下头去,不再有任何反抗的言语。

事情解决完毕,陈容叮嘱钟婉琴快去换衣服,然后继续忙他的事情去了。

于是乎,钟婉琴利用陈容,成功的把甜菜花骗过,帮明小雅请了小半天的假,带着明小雅扬长而去。

甜菜花看着她们嚣张离去的背影,只能狠狠咬牙,与此同时心里在暗暗鄙视她们。

就在刚才,甜菜花终于反应过来,此陈总非彼陈总啊!

早就听说陈林有个双胞胎哥哥,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温柔而优雅的男子吧?

因为,据公司里流传的八卦传闻,陈林总经理对所有女生都是非常之冷漠。

而刚才那个男子万般温柔的对待那个叫钟婉琴的女子,单从这一点看肯定不是陈氏集团的总经理啦!(未完待续)(83中文网 .)

第五百二十三章 真假虚实

二楼走廊上。

“钟小姐,你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啊?”明小雅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刚才看到钟婉琴与陈容互动的状态可以看出,陈容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想想在很久以前,舒芹对陈容很紧张的样子,可见舒芹对陈容是动过真心的。

而现在舒芹和陈林在一起了,陈容又和这个叫钟婉琴的女人在一起……这让明小雅对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与此同时,心里面不禁在猜测着钟婉琴接近她的目的。

“我想请你帮我化妆啊!”钟婉琴微笑回答道,偏转脸来,认真的看着明小雅几近完美的妆容,衷心夸赞道:“小雅,你的妆化得非常清新自然,真的非常美,能教教我吗?”

一提到化妆,明小雅立马来了兴趣。

这可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啊!

于是乎,明小雅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与钟婉琴相谈甚欢。

两人一起走进钟婉琴的房间里,钟意离坐在床.上看漫画书,转过脸来唤钟婉琴“妈妈”。

见到这个陈家兄弟的小翻版,明小雅不由的愣住了。

不过,明小雅并不笨,虽然钟意离长得确实与陈家兄弟很相像,但她不会认为这就是陈林的儿子。

她可是老早就打听清楚了,陈林从来没有让舒芹以外的女人接近过呢!

再加上刚才看到钟婉琴和陈容的相处模式,由此可知钟意离是陈容的孩子。

然而,明小雅受到的惊吓还是不轻啊!

她原以为钟婉琴和陈容顶多不过是情.侣关系,还没结婚的那种呢!没想到他们两人的娃都这么大了。

到底是咋回事呀?

钟婉琴见明小雅满脸疑惑的样子,便简单的向她解释了一番。

当然。并没有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明小雅没有钟婉琴狡猾,差一点就被钟婉琴给糊弄过去。

两人来到梳妆台前坐定。

“钟小姐,你是说……你自己都不记得离离的生父是谁了?怎么会这样?”明小雅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一只手掩在嘴上。

“就这样了呗!失忆!”钟婉琴指了指自己的头部,“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因为我这里受过伤,失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明小雅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再转过头来看了看翻版小陈容。舌头有些打结的说道:“或许。离离真的是陈容的孩子呢?你就没有给他们做过亲子鉴定么?”

“咳咳!”钟婉琴慌张被口水呛住。

即使知道这里没有外人,还是煞有其事的四处张望一下,小脸羞红。压低声音提醒道:“小雅,这话就咱俩在的时候说一下没关系,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呀!我以前不认识陈容呢!离离怎么可能是陈容的孩子呢?不要乱说了。”

“呵呵!好的,钟小姐。以后我不会再这样说了。”明小雅配合着说道。

明小雅的反应还算比较快,听了钟婉琴漏洞百出的故事。自然知道钟婉琴在说谎话呢!

心里还在暗自佩服钟婉琴,居然会用这么一大猛招,直接进入陈家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能效仿钟婉琴。怀上陈林的孩子,母凭子贵,说不定也能大大方方的进入陈家来呢!

“小雅。以后不要叫我钟小姐,太生分了点。你我有缘。能结为姐妹就好了。”钟婉琴亲热的拉着明小雅的手,满脸诚恳之色,“我比你大四岁,你就叫我婉琴姐好不好?”

“好!婉琴姐。”明小雅甜甜的笑道,“我现在来给你化妆吧?”

就在刚才,明小雅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舒芹那边指望不上的话,这个钟婉琴主动与她交好,或许是个好机会呀!可以借着钟婉琴的势,进入陈家也不一定啊!

至于舒芹嘛……

哼哼!

她迟早会让那个二货离开陈林,离开陈家的!

就这一点,明小雅和钟婉琴的想法不谋而合,就差互道心声,两人好儿狼狈为奸,一起做坏事了。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接下来的时间,明小雅反过来百般讨好钟婉琴,钟婉琴也是把明小雅当成亲妹子一样对待。

慢慢的,明小雅放下戒心,把她和舒芹的事,以及在陈氏当清洁工的原因,全都向钟婉琴说了出来。其中包括她喜欢陈林的事实,也是很“隐晦”的说了出来。

钟婉琴的眼眸中闪出一抹复杂之色。

没想到明小雅居然跟她一样,也喜欢陈林样的冰山男人。

“原来小雅喜欢陈林啊?”钟婉琴恍然大悟,“你的眼光不错哦!我觉得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陈林肯定会喜欢你的。”

明小雅很是忧伤的轻叹一口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陈林眼中只有舒芹那个又丑又笨的二货,对我却是视而不见,让我很郁闷。”

钟婉琴嘴角狠狠一抽。

你郁闷?

我比你更郁闷好不好?

论样貌、论智商、论才学,我哪一点比你差?陈林还不是照样无视我么?

明小雅继续道:“婉琴姐,这些天来我观察了很久,终于发现陈林喜欢那个二货的原因了。”

“说说看。”钟婉琴鼓励道。

“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你知道吗?陈林就是因为这个而开始喜欢她的。”明小雅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恨之色,“奇怪的事情是,她身上的香味是其名其妙突然有的,以前的二十年都没有。而且,她以前长得很胖、很丑,没有现在漂亮的。”

钟婉琴豁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诧之色,“小雅,你是说她身上的香味不是香水味?而是天然的?相貌也与以前大不相同?你,你不是在说笑的吧?”

“真的!我骗谁都不会骗你呀。”明小雅从兜里掏出手机,把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钟婉琴看,“喏!我这儿还有她以前的照片呢!婉琴姐,你来看看……”

钟婉琴微眯双眼,认真而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的那个“胖丑”舒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的舒芹与现在的她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形象、气质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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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妆与不妆

正在这时,坐在床.上看书的钟意离拿着钟婉琴的手机喊道:“妈妈,有人发短信给您。”

钟婉琴回过头来,见钟意离的神色有些不对,凝重中略带一抹惊诧!

看来他已经看过手机里的短信内容了。

千万别小看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却早就认识几千个汉字了。看懂一条短信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钟婉琴来到床边,接过手机一看。

她的眼神里也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转而则是悔恨不已。

这条短信是钟青松发来的。

他告诉钟婉琴,安排在陈家的内应已经遇害,让她小心行事。还告诉她,舒芹正是丁春秋要找的那个人。

钟婉琴看完短信以后,立马把短信删除,若无其事的回到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继续和明小雅聊起了舒芹的事情来。

“小雅,你刚才说舒芹身上的香味是天然产生,相貌也与以前大相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钟婉琴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久!大概在两个月以前吧!”明小雅回答道。

“哦!”钟婉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小雅,如果我能调配出舒芹身上的那种香味,你要不要用?”

明小雅听言,眼睛瞬间亮了数倍,惊喜的问道:“婉琴姐,你说的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说假话么?”钟婉琴很是好笑的反问道,又很是轻松的说道:“调配那种香水味,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太好了!婉琴姐,你好厉害哟!简直太崇拜你了。”明小雅兴奋异常,“如果我用上那种香水味的话。陈林是不是……咳!”

剩下的话,明小雅羞涩着没有说出口来,钟婉琴又何尝不懂她的意思?

“其实我老早看那个舒芹不顺眼了,长得丑、脾气差、素质低,真不知道陈林哪只眼睛出问题,居然会看上她。我觉得呀,像你这么漂亮又机灵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钟婉琴特意贬低舒芹。又把明小雅和陈林牵扯在一起。

关于舒芹配不上陈林的事情。钟婉琴今晚上已经提过两次了。

明小雅听着心里很是舒畅,越来越觉得钟婉琴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所有的心思都可以向钟婉琴倾诉。

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兴奋。

走出房间时,全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

钟婉琴身穿陈容给她设计的晚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宛若一名大家闺秀一般。

而明小雅也毫不逊色。穿着的是一件浅绿色的晚礼服,化着同样精致的靓妆。

自然。明小雅身上的晚礼服是钟婉琴给她提供的。

两位超级大美女站在一起,同样高挑苗条的身材,性感妩媚中不失优雅,绝对都能算得上是世间少见的美人。

简直是亮瞎众人的眼睛啊!

这不。刚踏出房门的舒芹,被这两大超级美女的美.色给震惊得连连后退。

心里暗忖:“明小雅怎么跟钟婉琴凑到一起了?一个蛇蝎美女就够我受得了,这两人一起的话……我要如何应付才好?”

“舒妹妹!”

还没等舒芹稳住心神。钟婉琴扬声唤住正要后退至房中的舒芹。

舒芹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微微拧眉。双拳紧攥给自己打气。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出胆怯的模样来,今晚要面对的人还不只这两个呢!

于是,舒芹站直身姿,脸上挂着得体的盈笑,迎着向她走来的两位美女,柔声夸赞道:“钟姐姐、明小雅,今晚的你们好美哟!”

“你也是呀!”钟婉琴柔声回道。

一旁的明小雅虽然不吭声,眼神里却尽显鄙夷之色。

以明大美女的欣赏水平来看,舒芹现在的妆容太过清淡,基本上跟没有化过一样。

假睫毛没有装,腮红没有擦,眉毛没有拔,连口红都没有涂……

这是要搞哪样啊?

在房间里捯饬半天就化成这个样子?

那个专业化妆师的水平果真没有她的高嘛!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二货越是平凡,越是能撑托出明大美女的美貌来嘛!

到时候陈林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了适合当他夫人的最佳人选。

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不化妆的话,绝对会成为众人的笑柄的!

“大小姐,您这样不行……”王小芳从房里冲了出来,但见钟、明两大美女站在外面时,立马闭上了嘴巴。

礼貌的向两人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扯了扯舒芹的衣服,示意舒芹回房去重新整理妆容。

然而,舒芹对她的要求视而不见,提着裙子,直接开跑。

边跑还边大声道:“不要跟我说这些,陈林都已经答应我了。”

速度还挺快的!

“格格格……”一连串高跟鞋声音,欢快的在走廊上响起。

舒芹狠狠拧眉,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平稳下来。

md,如若不是因为脚上穿着那双十厘米高的鞋子,她能跑得更快!

王小芳望着舒芹已经逃出老远的背影,只能摇头叹气,暗自替这个二货大小姐担忧。

话说,舒芹从来没有化妆的经历。

当化妆师拔眉毛的时候,才拔了一根,她就嫌痛,护着自己的一双眉毛,再也不让人家碰了。

不让拔眉毛就算了,人家拿一把毛刷在她脸上涂腮红的时候,她又嫌痒,又一次拒绝。

假睫毛、口红更不用说了,更是不愿意让她们给她弄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宴会,她又是重要的人物,怎么可以不化妆呢?

王小芳和化妆师轮番劝说,却都被舒芹以各种理由推辞,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后来实在是被劝得受不了,直接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逃出房门来。

“小芳,舒妹妹怎么了?”钟婉琴佯装惊讶的问道。

“就是……没什么。”王小芳欲言又止,转移话题,提醒道:“钟小姐,还有这位美女,宴会快要开始了。”

钟婉琴微微一笑,带着明小雅,两大美女优雅的离去。

王小芳望着她们两人的背影,有点失神。

暗自祈祷自己的主子不要被这两个美得不可方物,心肠却不见得有多好的女人欺负。

就在刚才,她听到明小雅嘲讽的语气在嘀咕着舒芹的什么,钟婉琴则在一旁配合着连声说“是啊,是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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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差别

舒芹提着裙子飞跑下楼梯,她现在急着去找韩虎。

因为韩虎在电话中表明,打死都不会如她所愿去给陈林当挡箭牌的。

“虎姐也太不仗义了!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居然不帮我们!等会儿非得在丽媛面前给他‘美言’几句!”舒芹很是气愤嘀咕道。

正在这时,蓝余带着身穿一身正装的梓都和郑家普走进大厅。

郑家普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私家住宅,眼睛好奇而拘谨的四处张望着。

梓都一抬头便看到舒芹提着裙子,从楼梯上飞奔而下的身影。

虽说她的姿势很不优雅,画面却不失灵动而唯美。

蓝色宽大的裙摆,随着她飞快跑动的动作翻飞着;头发也在调皮的飞扬着……

“哒哒哒……”的脚步声欢快的响起。

十厘米高的恨天高都不能阻止她飞奔的步伐。

她这是要去哪儿?

“芹姐!”梓都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舒芹听到呼唤声,脚步停滞,脸上也立马现出灿烂的笑容。

美少年梓都身穿正装的样子,简直是帅掉渣了呀!

“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绝对不是徒有虚名!

咱们花痴女主的眼睛瞬间亮了数倍,飞奔上前,热情回应道:“梓都,爷爷,你们来了!”

刚跑下楼梯,还没跑到梓都他们面前,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胳膊,然后在她一声惊呼声中,被带入某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去了。

“陈林!你做什么呀?”舒芹娇嗔跺脚。

敢这么大胆的去搂抱她的人,除了咱们的陈林先生。再没有其他人了。

也正因为是他,舒芹才没有用巴掌直接招呼上他的脸。

陈林和齐岳

“不许乱跑!给我看看。”陈林霸道的说着,一只大手紧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拨开遮在她脸上的头发。

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上,清爽如昔。

顿时,双眸中不由的略带怒气,却又很是无奈的说道:“芹芹。今天这样的场合。你一点妆都不化是不行的呀!你看看其他女人,哪个不是化了妆的?”

舒芹看了看大厅里的那些女人,确实一个个化着精致美艳的妆。

“噗嗤……”突然一个压抑的笑声从陈林身后响起。

舒芹伸头过去一瞧。看到齐岳捂嘴偷笑。

因为使劲憋着笑意,双肩在抖动,英俊的脸上泛起了微红。

陈林偏转脸来,愠怒着问道:“奶糖小子。你在笑什么啊?”

齐岳瞥了陈林一眼,无视他的怒意。只是看着舒芹道:“我在笑……这里不单只女人化妆,男人也有化妆呢!舒芹,你就不要这么保守了好不好?多少也得学着时尚一点啊!”

舒芹看了一眼,手执一面小镜子。正在整理妆容的陈利,嘴角狠狠一抽。

感情齐岳说男人也在化妆的人就是指陈利呀!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咱们不能以平常眼光看待的。

“我。我不是保守。是因为实在是觉得化妆很不舒服!”舒芹撅着小嘴解释道。

“笨得死!化妆怎么会不舒服呢?你看看,我这儿、这儿。描过之后是不是更有立体感了?”陈利指着自己描过的眼线和红唇,“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懂得在合适的场合,向大家展现出自己最美的面貌。化妆是必须有的!”

话说得倒是没错,可是他那高大英俊的容貌,配上妩媚的眼神,以及柔美的兰花指,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太违和了点。

“……”舒芹很是无语的瞪着陈利,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陈利很不要脸,且很是嫌弃的问道:“怎么?是不是见利哥比陈林更帅,改变主意喜欢我了呀?”

卧槽!

众人的胃一阵痉挛,差点呕吐。

“滚一边去!娘娘腔!”陈林忍不住爆粗口了。

“不懂欣赏!”陈利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移到石海身边去了。

“芹姐,林哥。”梓都走了过来,略显纳闷的看着他们,“你们说让我和爷爷过来帮忙的。可是,蓝大哥让我们穿成这样,这是让我们做什么呀?”

想说:刚才一路走来,陈家的佣人们招待贵宾似的对待他们,这让他和郑家普受宠若惊,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么高的待遇,他们从未享受过呢!

“你们来了就是帮我们的忙了呀!”舒芹安抚着说道,又看着手足无措的郑家普,柔声道:“爷爷,不要这么拘束嘛!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平常人,他们不会把您怎么样的!”

郑家普还是觉得很不自在,这种场合实在呆着不习惯的说。

舒芹只得转眸望向蓝余,柔声道:“蓝大哥,梓都和爷爷就由你来陪着好吗?”

“好!”蓝余愉快点头答应下来。

舒芹如此安排,自然是为了梓都和郑家普着想。

今晚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像梓都和郑家普这样身份的,与那些人肯定是没有共同语言的,那样的话,岂不是让他们更不自在了?

让蓝余陪着他们就不会了,蓝余和郑氏祖孙经常接触,是无话不谈的熟人。

蓝余喜欢和梓都呆在一起,顺便可以把自己的武功传授给梓都。

梓都的领悟力非常强,经过蓝余的几次指点后,进步神速。现在能与蓝余对上几十招了。意思就是说,以梓都现在的武力值,打倒七八个壮汉完全没有问题。

蓝余心想着让梓都学成之后,也到陈家来当保镖就好了。而且,他看出来了,梓都也有这方面的意向。

“舒芹!”齐岳的眸光在身穿正装的梓都身上上下打量着,提醒道:“你怎么不让这个弟弟帮你和陈林做挡箭牌呀?他的条件这么好,不要浪费了哦!”

舒芹连忙横了齐岳一眼,将梓都拉到一旁护着,“别瞎说!梓都还小,这样的任务不能交给他做。有你们几位大美男帮忙就可以了,陈林会轻松不少的。谢谢你们啦!”

齐岳听言,嘴角不由的狠狠一抽。

什么跟什么呀?

弟弟和同桌的待遇截然不同啊!

看来梓都在舒芹的心目中是被保护的对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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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借用一下

“芹姐,什么挡箭牌?!”梓都很是疑惑的低声问道。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去当挡箭牌的。毕竟舒芹和陈林帮了他很多的忙。

“呃!那个不用你管,好好在一旁呆着就是了。”舒芹压低声音叮嘱道。然后在他们身后看了又看,疑惑着问道:“咦?!黄旭哪儿去了?不会是跑了吧?”

“没有!他给丽媛复诊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陈林回答道。

“哦!”舒芹狡黠的笑问道:“陈林,我们也去看看丽媛吧,顺便把虎姐抓来好不?”

“嗯?!”陈林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舒芹把他拉到一边,脸色羞红,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嘛!我想让虎姐也来帮我们的忙啊。最好是让他们把你舅舅们安排的美女全都瓜分了去,因为……我不想让别的女生有机可趁,靠近你呀!”

陈林听言,禁不住心花怒放、窃喜难当。

由此可知,舒芹心里面确实非常在乎他的嘛!

舒芹见陈林一直盯着她莫名其妙的笑,不由的又羞又怒,“喂!你笑什么呀?我在问你去不去抓虎姐来。”

“算了吧!韩虎好不容易正经一回,如今和丽媛在一起了。咱们不能去把他们的婚姻拆散了呀!”陈林答道。

“说的也是哦!万一丽媛误会虎姐就不好了。”舒芹点头道。

突然,陈林望着舒芹身后,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来,“他们比曹操还快呢!”

舒芹诧异着回转身去。

只见韩虎和王丽媛正在站在他们身后。

黄旭、冷雨和丁素兰也来了。

无一例外的,他们也都是一身正装打扮。

五位俊男美女。如同从杂志封面走来的明星一般,差点亮瞎了舒芹的眼睛。

黄旭依旧是一身白色西装,360度无死角的帅,已经吸引了无数眼球。

韩虎和冷雨两人则是正常的白衬衣配黑西装,也是各有千秋的帅。

王丽媛因身上有伤,裙子样式设计的很特别,比较宽松。却又恰如其分的展现出妩媚动人的身段。

薄薄的一长条纱。搭在她的肩上,有点像印度女人身上披的纱丽。令她显得高雅而神秘。

丁素兰则是习惯性的穿着一套保守的白色长裙。与以往稍微有点区别的便是把束着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让她看起来比穿着护士服的时候,稍显轻松活泼。

看着眼前这两位美女,一黑一白的装扮,舒芹的眼前突然一片氤氲。

这样的她们。不正是催眠去前世时所见到的一样吗?

轮回转世又与她们在一块儿,这么深厚的缘分求都求不来呀!

“丽媛?!”舒芹又惊又喜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王丽媛。“你可以站起来了?”

“是啊,多亏了黄大师帮我医治,不然不可能好得这么快呢!”王丽媛满怀感激的说道。

“哇!简直是太棒了!”舒芹对站在他们身后的黄旭竖起赞赏的大拇指,“黄旭。你好厉害哟!”

黄旭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很是坦然的接受她的夸赞。

“丽媛……”舒芹轻轻拉着王丽瑗的手。眼眶都湿润了。

本来很想上前拥抱一下王丽媛,表示她的欣喜之情。却又惊觉人家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自己若是把握不好轻重,会把人家抱坏了就不好了。

“神婆,好好的你怎么红眼眶了呀?”韩虎笑问道。

“我,我这是眼睛里进沙子了。”舒芹使劲眨巴着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

眼睛里进沙子?!

真是的,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能拿出来敷衍,把大家当傻瓜么?

不过,大家都非常善良的没有去揭穿她。

王丽媛很是理解的说道:“舒芹,你真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总是很容易就被感动到。”

“其实我也想理性一点的,就是这智商不够高,太笨了点!”舒芹自嘲的笑道。

王丽媛一点都不认同她的观点,道:“哪里!你这么聪明,怎么能说自己笨呢?你若是不聪明,上次在医院里就不会救下我了。”

提起那件事儿,舒芹傻傻的乐了。

其实,她那时候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聪明了一下而已啦!

陈林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个偶尔聪明的傻丫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韩虎斜跨一步,轻轻捅了捅陈林的腰部,阴森的语气问道:“你们刚才在说我们的什么坏话吧?说什么曹操不曹操的,嗯?!”

陈林笑了笑,回答道:“没说你们的坏话。芹芹跟我说想借用一下你,不知道丽媛会不会答应。”

“呃!我又不是东西,哪能借来借去?”韩虎揶揄着笑道,“况且,神婆借用我的话,你不会有意见么?”

“切!你想多了!”陈林猛翻白眼。

齐岳在一旁笑得可欢了,指着韩虎笑道:“你还不知道他们要借你用在什么地方,哈哈……被卖了都不知道!”

黄旭、陈利等人了解实情的人,嘴角全都狠狠一抽。

话说,齐岳,你自己也是被卖的人好吧?

“啥意思?”韩虎很是诧异的问道。

于是,齐岳如此这般,将舒芹的意图向韩虎和盘托出。

“卧槽!神婆,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把我们这些朋友当成什么人了?简直让我鄙视,鄙视,再鄙视!”韩虎不顾形象的爆起了粗口。

舒芹尴尬不已,搓着双手,羞愧的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嘛!委屈你们了。如果虎姐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韩虎很是得瑟的扬扬眉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因为我已经有丽媛了。”

舒芹见不得韩虎这么得瑟,脸色一变,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对王丽媛说道:“丽媛,我现在正式向你请求,把虎姐借给我用一下,你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语气中带着胁迫的意味,听起来让人心里很是不爽的感觉。

“没关系的呀!把他借给你们用一下,我不会有任何意见的!”王丽媛笑吟吟的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舒芹的意图,王丽媛倒是放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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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危险的存在

“真的?!”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笑道:“就这么愉快的把虎姐借给我们用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下不为例,仅此一次。”王丽媛回答道。

“好啊好啊!这种事情咱们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么!”舒芹和陈林相视而笑。

“……”韩虎很是无语的看着她们。

话说,刚才舒二货还说他不愿意就算了的,决定权怎么跑到王丽媛的手上了呢?

把自己的男票交给别人用,还真是大方啊!

于是乎,现在换舒芹得瑟的望向韩虎,扬了扬眉头,“虎姐,现在还有话要说吗?丽媛已经答应了哦!大家都来支持我们,你不来支持的话,以后孤立你,有好事也不想着你了。”

韩虎可以不在乎舒芹的威胁,却对王丽媛表现出来的“大方”,感到很是郁闷,“呃……丽媛,你怎么可以跟着神婆一起疯呢?”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王丽媛套用了一句歌词,来回答韩虎的问话。

舒芹以胜利的姿态,举起两把剪刀手,连声道:“疯狂就是好!虎姐,一起疯狂吧!趁着现在还年轻。”

“疯婆子,一边去!”韩虎无奈的笑道,算是答应舒芹的要求了。

“喳!多谢虎姐赏赐这么一个响亮的外号!”舒芹装疯弄傻的摇晃着脑袋。

顿时,大家又被她给逗乐了。

“嘶!……”正在笑得开心的王丽媛,因身体还很虚弱,大笑一下牵扯到伤口疼痛。

韩虎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王丽媛的身侧,轻轻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低声提醒道:“丽媛,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到那边坐着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是回去继续躺着吧,你这身体刚好,不能太劳累了。”

“知道了!”王丽媛满脸娇羞。

舒芹和陈林四眸相对,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幸福也是可以感染的么?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众人默默的在祝福着,这两对即将成为眷属的有情人。

正在这时,陈容走了过来。“你们都在这儿呀!客人差不多到齐了!”

当他走到近前。看到王丽媛也站在那儿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脸都是惊喜。“丽媛,你可以起来活动了?”

“嗯!”王丽媛微笑点头。

抬眸望向陈容的时候,多少有点不自在。

毕竟陈容是她曾经喜欢过很多年的男生啊,如今却变成这样了。

就在他们一番嘘寒问暖声中。老早就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的明小雅,轻轻扯了一下钟婉琴的衣角。“婉琴姐,你看他们……那个二货好像和陈林穿得是情.侣装。”

眼眶泛红,里面的妒忌和恨意表露无遗。

“小雅,不要着急嘛!沉得住气才能做成大事知道吗?”钟婉琴安抚着说道。脸上尽是温柔得体的盈笑。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笑,并未深达眼底,更不可能发自内心。

其实。钟婉琴刚才看到舒芹和陈林在一起时,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又见陈容对王丽媛那般关心时。心里更是难受得如同刀绞。

如若陈家兄弟她一个都守不住,她的目的就不可能达到了呀!

“婉琴姐,我们过去吧?”明小雅问道。

“再等等!”钟婉琴轻咬唇角。她在等陈容招呼她们过去。

“等什么呀?去吧!”明小雅却不想继续等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到这儿来,不能浪费时间。

“好吧!”钟婉琴下定了决定。

没有任何人招呼她们,自己主动走了过去,热络的与舒芹这一伙人交流起来。

陈林见她们两人参与其中,本就不想多说话的他,更变得沉默是金。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因为在场的众人,大多数了解钟婉琴和明小雅底细,所以,并不待见她们两人。只是,他们现在在陈家,又是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不能直接赶人家走不是么?只得随意敷衍着她们了。

尤其让舒芹郁闷的是,钟婉琴的那双手啊,总是喜欢攀在她的胳膊上,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其实,令舒芹不自在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钟婉琴手腕上那只表里的蛊虫。

它在里面能感应得到舒芹就在近前,非常想冲破禁锢,跑出来吸食舒芹的血液。

于是,舒芹能感应得到危险的存在。

而且,黄旭也能感应得到。他此时双眸微眯,凝视着钟婉琴手腕上的那只表。

张云贵在死之前有交待过的,钟婉琴手腕上的表是与他接头的信物。

“这只表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应该快点去把它拿来,打开来看一看才好。”黄旭如此想着。

正在这时,大厅内的人全都往大厅门口方向望去。

原来是宁瑞夫人扶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者,出现在大厅门口。

看那老者的模样就能猜到,他就是陈容和陈林的外祖父。而在他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陈氏兄弟的舅舅们了。

一个身材高壮,脊背挺得笔直,应该就是某军区的领导。

而另一个年龄稍长,戴着一副眼镜,略带点书卷气的人,应该是从政的那位了。

再然后更是他们身后的一大群人了。

看样子是他们的家眷。

宁家姐妹,宁美芝和宁玉芝也在人群里面。

人群中最为惹眼的要属那此年轻美女了。

粗略扫了一眼,竟然有十二个美女呢!

这些美女应该就是准备为了给陈林选妃用的吧?

这么多个,舒芹这边安排的美男明显不够啊!

舒芹如是想着。

她这边一共才安排了七个美男,而对方有十二个,一人一个分下去,还剩下五个呀!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必须让陈林从那剩下的五个当中选出一个来么?

为啥舒芹认定这十二个美女是给陈林准备选妃用的呢?

因为宁家人给她们统一着装了呀!

一色的浅蓝色露肩过膝串腰短装裙,将她们娇好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诱惑难挡。

果真是那啥“环肥燕瘦倾城国,淡妆浓抹总相宜。”

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姿色却全都是上上等,随便挑一个出来绝对是极品美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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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十二个美女

舒芹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陈林有福了呀!

哟!

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也来凑热闹哦?!

那身材,三围比例太过傲人了点吧?

凸得惊心动魄,凹得无法自拔……

还有一个童颜*的……女人?啊,不对!分明是个初中生嘛!

萝莉耶!

楚楚动人的娇俏模样,真是令人过目难忘。

男人见了肯定只会想——扑倒!扑倒!扑倒!

可是,这年龄相关至少十岁,萝莉得叫陈林大叔了吧?

陈林真是有福了呀!

咦!

竟然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钟小玲!!

哎呀妈呀!前两天才见过,今天又见面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干妈……”钟小玲乖巧可人的与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说话。

卧槽!

干女儿?!

这也行么?

分明是弄来凑人数的嘛!

不过,宁家人弄得这么大的阵势,确实把舒芹给震骇住了,她的手心里密布了一层冷汗,小声提醒道:“陈林,你不上去跟他们打招呼吗?”

“不用!他们会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的。”陈林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眸中闪烁着寒光。

狂妄?!

还是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这都不用仔细去分辨了。

因为,但凡是与陈林对视过的人,全都能从他那双寒冷彻骨的眼眸中得到一个信息,“这是我的地盘,一切由我作主!”

舒芹又把眸光往陈容那边望去。却见他也如陈林一样,根本没有要去与长辈们套近乎的举动。

这两兄弟简直是太奇怪了点啊!

说话间,宁家人已经来至近前站定。

陈家兄弟脸上都是带着淡漠的微笑,一声不吭的看着这群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们”。

“陈容、陈林啊,好久不见,都长成大人了。很好,很好!”宁家老头笑眯眯的上前来。一手拉着一个。很是慈祥的样子与陈家兄弟寒暄起来。

可是,这宁老头的眼睛似乎有问题。

看着陈容叫陈林,看着陈林叫陈容。连自己的亲外孙都分辨不清,可见他这外公当得有多不称职了。

由此可知,他们确实有很多年没有见面,宁老头对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容貌、脾气都不了解。

因为陈家兄弟从小就与宁家人不太亲近。不喜欢到宁家做客,也不喜欢让宁家人到自己家里来玩。

情商稍高一点的陈容回应道:“是有好几年没见了。您老人家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陈林则是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宁老头手中抽出,依旧懒得开口说话。

说那么多废话做啥呢!

快点把你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吧!

这两兄弟也算是奇葩的厉害,一直没有叫宁老头“外公”,也没有叫那两个从军、从政的人为“舅舅”。

宁老头与陈容不太热络的聊了几句之后。眸光突然调到舒芹身上,瞪大双眼,一脸惊诧的说道:“哟!瑞儿。这就是你前不久认的干女儿?这模样长得……啧啧!真是难看。”

面对宁家老头那双如同狐狸般的双眼,慌乱之中。舒芹禁不住倒退一小步。

就当我不存在不行么?

我都已经低调得不能低调了呀!

非得把我揪出来,这是要搞哪样啊?

听到宁老头说的话,宁瑞夫人和陈家兄弟都非常生气。

连同拥护舒芹的各位朋友,也全都是忿然不平的怒瞪着宁家老头。

这分明是故意来攻击舒芹的嘛!

看来,宁家人早就知道舒芹是陈林预定未婚妻的事情了。

陈林浓眉紧拧,眸中血气翻腾,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

舒芹察觉到陈林即将爆发的怒气,赶紧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用眼神向他示意,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不要冲动。

陈林心疼不已的望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渐渐将怒气压制下去。

宁老头满脸鄙夷之色,继续跟宁瑞夫人说道:“简直是要啥没啥!瑞儿,你是怎么看上她的呀?听说她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退了退了,咱宁家可不认这样的外孙女!”

听到这话,顿时,宁瑞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咬牙低呼道:“爸……”

可是,当着众多的宾客的面,宁瑞夫人不能直接翻脸去顶撞老爷子,只得强行压抑着怒气,在宁老爷子耳旁低语道:“芹儿很乖的,我和容儿、林都挺喜欢她。而且,林儿和芹儿现在……”

后面的半句话,宁瑞夫人只在宁老头的耳旁说出陈林非常喜欢舒芹的事实。

宁老头脸色微变,却还是看舒芹很不顺眼,横着眼睛,扬声道:“那也不能这样啊!门当户对才能成就一桩完美的婚姻,你这么乱来可不行。你看我们今天带来的这些女娃娃,个个都长得比她好看,个个都是高校毕业出来的,很能干。最重要的是,她们个个都是好家庭出来的,和陈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舒芹原本低眉垂眼,任由宁老头说三道四,不想去反驳他的。

因为,在这个没背景只剩下背影,有背景成为风景的时代,像她这种在福利院长大,没有高学历,没有体面的职业,被人家妥落几句算不得什么。

然而,此时舒芹却惊诧抬眸望着宁老头。

宁老头刚才说那些女孩子都是有身份背景,又漂亮又能干,舒芹现在并不可能全都去了解的非常清楚。

但是,就那个钟小玲,不单只舒芹知道她的底细,丁素兰和陈林、韩虎等人都是知道的。

钟小玲前两天还在金达医院当护士,还想着勾.引陈林来着,摇身一变,居然成了非富即贵的大家闺秀了,骗谁呢?

“就拿这个女孩来说吧!”宁老头正好指着钟小玲,给宁瑞夫人介绍起来,“d城xx军区副司令孟达的千金,之前在金达医院当护士长,现在开公司当老总了。有才有貌有身份吧?”

“爸,孟达和宁红不是没生娃吗?哪来的千金?”宁瑞夫人很是不解的问道。

“咳!昨天刚认的。”宁老头压低声音,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卧槽!

果真是弄来凑数的!

了解内幕的人,全都暗暗吐槽加鄙视宁老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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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宁家老头

“所以呀!你们怎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且又没有良好身份背景的女子进家里来,接近陈林呢?”宁老头高声大气的说道。

看样子,宁老头是吃了秤铊铁了心的要赶舒芹离开陈家了。

陈林的怒气又立马升腾起来,再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住了。

舒芹可以忍,他才不要忍呢!

然而,陈林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另有人抢先一步说话了。

“这位老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

舒院长正好赶到,在听到宁老头如此妥落舒芹时,气得七窍生烟。

她可是一直把舒芹视若己出,自然不能让别人来这般欺负了。

一把将舒芹紧紧护在身后,如母鸡护鸡崽一样,抖起一身的毛,咄咄逼人的模样,道:“咱们舒芹确实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这也不能说她是来历不明的人对吧?她的身世绝对是干净的。而且,她非常能干,温柔善良,美丽大方,这么多的优点您都知道么?老人家呀,在不了解的情况之下,不能一句话就把一个晚辈的未来给否定了。像您这么大的岁数,应该在家好好呆着颐养天年,还跑出来蹦哒做什么呢?”

宁老头被舒院长这番话给说的面红耳赤,直吹胡子瞪眼睛,嘴唇哆嗦着无法说话了。

他可是宁家家主,向来只有他训斥别人的份儿。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对他指手划脚了呀?

这是啥啥福利院的院长是吧?

日后定然把她家开的福利院封了去!

舒芹看着站在她前面的那个胖胖背影,禁不住热泪盈眶。

想说:舒院长啊!我知道你是最最热心肠的好妈妈,可是,这宁老头是您惹不起的人物啊!

有第一个站出来为舒芹说话的人,就有第二个。

“就是!宁老头。你还是回去卧床休息吧,这里不适合你来,万一激动过头,血压一升高,中风什么的就不好了。”齐岳插上一句道。

他可是和舒芹同过九年的同桌。

小的时候胆小怕事,遇到有人欺负他的时候,舒芹还会出手相助呢!

现在他是大人了。而且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在舒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必须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帮助她才对。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咱家老爷子?”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宁家家眷中传出。

话声未落,一个身穿一袭大红旗袍,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站了出来。涂着腥红指甲的手指,指着舒院长和齐岳,威胁的语气道:“告诉你们,咱们宁家可不是你们这些市井小民能说道的。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们给送进局子里去蹲着?”

此人正是钟小玲刚才称呼为“干妈”的女人,也是宁瑞夫人的堂妹。别看她长得人模人样的。其实没啥本事,最喜欢的就是与八婆六姑们掰扯八卦了。

齐岳好看的桃花眼一瞪,道:“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又算老几呀?随便就能把我们送进局子里蹲着。局子是你们宁家开的么?哼哼!宁老头不那样欺负舒芹,我们也不会那样说他……咦!宁老头,你翻白眼做什么?不会真要中风了吧?”

就在齐岳这一声疑惑的问话之间。只见宁老头白眼一翻,身子一软。竟然往地上倒去。

齐岳暗道:靠!不好!劳资不想预言成真,现在却成一语即中的乌鸦嘴了。

在众人的惊诧眼神中,和宁家人的惊呼声中,宁老头子被立在身后的两个儿子抱住,并未倒到地上去。

可是,这么一来,场面有些混乱了。

陆续进场的宾客们,眼睛都往这边瞧了过来。

宴会还没开始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把主人家宁瑞夫人弄得很是尴尬。

“齐岳,你怎么能对一个老人说这样的话呢?看把我爷爷气得……”宁玉芝跨步上前,狠狠的瞪了齐岳一眼。

齐岳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道:“他若是不那样说舒芹,我又怎么可能去说他?”

哼哼!

他自找的!

就在齐岳以为宁老头真的中风晕倒之时,却见宁老头突然一伸手,将齐岳的手腕一把扣住。

“老头你……”齐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了。

“嘿嘿!”宁老头一扫刚刚表现出来的病态,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嘴角扬起一抹得瑟的笑意,“小子!你就是齐岳呀?就是那个超市大亨齐壮的儿子吧?”

“呃!是又怎么样?”齐岳被眼前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

“嗯!长得还算体面,身体太弱,脑子不太灵光,脾气不好,太容易冲动……最大的优点就只剩下万贯家财了。”宁老头嘀嘀咕咕,一一说出他对齐岳的评价来。

不待齐岳回话,宁老头转过脸来望着自家最为宠爱的孙女宁玉芝,“幸好这小子还不算坏得太彻底,能抢救过来。”

齐岳听完宁老头这番古怪的话语,更是愣了几分。

只是觉得老头肯定没安啥子好心,正在算计他的啥呢!

可是,齐岳的手腕被宁老头紧扣,齐岳无法逃脱。

“爷爷,您在说什么呢?”宁玉芝脸上浮现出一片好看的绯色。

“说你和这小子的将来呀!”宁老头笑眯眯的说道,“你可不能像你姐姐美芝那样,挑个没钱没权的男人嫁了,现在过得那么辛苦。”

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躺着也中枪的宁美芝嘴角狠狠抽搐,猛翻白眼。

心道:我的日子哪有过很辛苦了?我和子鸿在一起过得非常幸福好吧?

与宁美芝一样想法的还有舒芹,慕容子鸿可是她曾经暗恋过的男生,如今被宁家老公这般妥落,她也是服气这个势利的老头了。

“玉芝,这是怎么回事?你让你爷爷把我放了呀!”齐岳终于听出些眉目来了。

感情是因为他老爹齐壮有钱,这宁家老头打算把最为疼爱的孙女嫁给他做老婆呀!

其实,齐岳本来和宁玉芝以前在米国留学是同学,关系一直很铁。回国之后,齐岳曾经还想过要与宁玉芝处男女朋友来着,只是因为宁玉芝心中有顾虑,怕宁家人不同意她和齐岳在一起,所以拒绝了他。

然而,如今女方家长认可了齐岳,那他们两人的事情岂不是水到渠成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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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升为总裁

石际星快步走过来在宁瑞夫人耳旁低语几句,宁瑞夫人跟他们说了一声,“我有事,失陪!”

语落,便抬脚走人了。

今晚的名义是陈氏集团年庆晚会,招待的宾客不只是宁家人,还有许多与陈氏有生意往来的公司主要领导人,以及相关部门的领导人。宁瑞夫人自然得去做她的事情。

宁瑞夫人走开以后,陈林也拉着舒芹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陈林边走边气愤难平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外公啊?”舒芹笑问道。

刚才舒芹被宁家老头妥落得体无完肤,其实舒芹并不在乎的。

就几句难听的话而已,又没掉块肉是吧!

况且,她还认为宁家老头说的很对呀!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身上那点可怜的优点,在他们带来的那十二个女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我就这么说他了!谁叫他只认钱和权?”陈林咬牙切齿的说道,“芹芹,你不知道啊,我刚才忍得有多辛苦,真的很想揍人!”

“好了好了,都已经过去了!”舒芹温柔的微笑着,安抚他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想听别人说一句你的坏话。即使他是我的长辈,一样不可以说!”

“行了!不要说了。我没把这事放心里去,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正在这时,大厅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声。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台方向。

陈氏集团总裁宁瑞夫人开始发表演讲。

演讲内容在这里咱们就不必细说了,无非是陈氏发展历程,以及现在辉煌程度之类的话。

宁瑞夫人发表完开场演讲之后,又向大家宣布一件重要事情。“经过董事会决议,本人将于明天辞去陈氏集团总裁一职,由陈林担任陈氏集团的总裁,继续带领陈氏集团继续走向更为辉煌的康庄大道。”

董事会决议?!

什么时候开过董事会了呀?

大家听得有点懵,全都愣在当场,面面相觑。

虽然陈氏集团的核心人员,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末了。宁瑞夫人恍然大悟一般,最后说出一句,“哦!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一声,现在陈氏的股东是我、陈容和陈林三人。谢谢大家!”

“啊?!……”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话说这些年来,宁家人都没有关注这件事情么?陈氏的股东是哪些人,他们居然不知道?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宁瑞夫人竟然会这么狡猾。以前占有陈氏集团股东们,被宁瑞夫人略施小计。悄悄的把手上持有的股份卖给了她。宁家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在场的宾客们稍微愣了愣神之后,有人开始鼓掌,祝贺陈林升为总裁。

鼓掌声从开始的零零落落,到响彻整个大厅。陈林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升为总裁早就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了,并不能让他觉得有多开心。

他还在等。等着宁瑞夫人宣布他和舒芹订婚的事情呢!

婚事才是最为重要的好不好!

宁家人那边陷入一片恐慌的纷乱中,愤愤不平的议论着什么。

显然对于宁瑞夫人这种没有任何透露风声。就把总裁职位交给陈林的做法有很大意见。

因为,宁瑞夫人承诺过的话还没有兑现呢,宁家的那些废材们都还没有恢复原职呢,陈林却已登上总裁的宝座,如此,岂不是对宁家人有更大的威胁?陈林绝对会宁家人毫不留情,赶尽杀绝的呀!

“爷爷,现在怎么办?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呀?”

“瑞姑姑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没有听您的话呢!”

“陈林更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您来了这儿,他都没有招呼一声,刚才还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启用之前预定的计划了?”

宁家废材们围在宁家老头身边,七嘴八舌的说着宁瑞夫人和陈林的坏话,想要宁家老头为他们主持公道。

宁老头子眉头紧拧,自主屏蔽掉孙子们恬躁的问话声。

深邃的眸光,紧随着从台上缓步往下走的宁瑞夫人移动,想从她的举动中,猜测出她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宁瑞夫人是宁老头的亲生女儿没有错,他却一直没能看透她。

然而,宁瑞夫人似乎丝毫没有在意宁家人怎么看她,面带开心的微笑,偏转头来对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石际星说着什么。

石际星听完以后,连连点头,领命转身离去。

宁家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把家眷们撇到一边,三人来到座位上坐下。

“大姐想干什么呢?就不怕我们把陈氏搞个底朝天么?”陈林他二舅宁明祥疑惑着压低声音问道。

虽然穿着一身西装,军人的蛮横霸气显露无遗。

陈林他大舅宁明轶瞥了兄弟一眼,说道:“三弟,大姐比我们想像中的狡猾多了,陈氏也不是你想说搞就能搞到手的。”

从政的人果真看得远,想得也较全面。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真要听……的那样做么?”宁明祥稍微停顿了一下,隐去某个人的名字,满脸都是疑虑之色,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宁明轶不再出声,也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一切听从他的指挥。

宁家老头在儿子们的期待眼神中,微微叹了口气道:“刚才试探过,你们也都看到了。陈林根本就没有看我们带来的这些女子一眼,肯定不可能在她们中间选人的。现在咱们只能按原计划行动,去把那个女子抓住。”

陈林的两个舅舅四眸相对,交互了一下眼神。

宁明祥率先离开座位,绕过大厅众多宾客,悄无声息的往大厅门口走去。

随着宁明祥的离开,将自己隐身在角落的黄旭,缓步走了出来,拉住从身旁经过的陈容,在他低语几句,也往大厅门口悄悄移去。

陈容从口袋里掏出近视眼镜戴上,望着宁明祥和黄旭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

今晚,他得戴上眼镜,好好看清楚才好。

预感暴风雨会提前来临,却没想到这么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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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陌生

夜色如墨,陈家老宅灯火辉煌,大厅内聚满了宾客。

刚刚升为陈氏集团总裁的陈林,在宾客们鼓掌声中,被宁瑞夫人推到台上发表演讲。

陈林对宁瑞夫人的安排很是不满。

真是的!

整这些过场有啥用啊?

说好的订婚呢?

怎么还没开始?

然而,宁瑞夫人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把他押上了台,还塞给他几张拟好了的演讲稿。

于是,陈林只得硬着头皮上台,拿着稿子看了一遍之后,开始发表他的演讲了。

讲得那个感慨激昂,意气风发,心里却在暗自吐槽:谁特么写的稿子?这么长?废话真是多!

“陈容,在看什么呢?”钟婉琴突然出现在陈容身旁,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大厅门口。

陈容将眼眸中锐利之光隐去,温柔的对她微笑,指了指站在离大厅门口不远处的钟青松和乔凝露道:“那边有我的两个老朋友,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一个是她的亲弟弟,一个是曾经的同学。

她在他们面前要怎样表现?

“好!”钟婉琴欣然答应,脸上一丝慌乱之色都不曾出现。

见她如此镇定,陈容并不觉得意外。

如若钟婉琴表现出慌张和抗拒,反而不对了!

陈容带着钟婉琴来到钟青松和乔凝露面前站定,佯装他们并不认识,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

钟青松非常自然的和钟婉琴交流着,就好像真的不认识他的亲姐姐。

而乔凝露的反应则是出乎陈容的预料了。

她居然不认识化名为钟婉琴的钟瑜了么?!

想当年,乔凝露最讨厌的人就是钟瑜呀!

为了拆散陈容和钟瑜。乔凝露动了多少坏心思,做过多少龌龊的事……现在都忘记了么?

陈容微眯双眼,认真盯着乔凝露的眼睛看,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与以往有很大的差别。

若是在以前,这个女人看到陈容的身影,就会像只见了花朵的蜜蜂一般。不顾一切的粘上来了。

更会用她那双风.骚而妩媚的眼睛。不停给陈容抛媚眼的。

不对劲!

果真如舒芹所说,乔凝露中了邪?

正是钟青松做的?

陈容如此想着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某个阴暗的角落。转过脸去定住了。

一个人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从阴暗的角落里缓步而出。

“一阳,什么时候来的?”陈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嗯,来了好一会儿了。”王一阳倦容满面。望向乔凝露的时候,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深情款款。

而乔凝露回望着他的时候。却像面对陌生人一般,淡淡的冷漠与疏离。

陈容眉头一扬,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看来,乔凝露真的中邪了!

连守护她十几年的旧情.人王一阳都不认识了么?

钟青松见王一阳走了过来。手一伸,乔凝露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了。

王一阳见了,双拳紧攥。疲惫的脸色更加浓郁了几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乔凝露和王一阳分手。自然是钟青松插足的原因。

这段时间王一阳一直在暗中调查钟青松的底细。

因为王一阳的父亲和乔凝露的父亲,不知被钟青松施了什么法,竟然对钟青松言听计从。

如此,钟青松把蜀都城的两大黑道势力凝聚到一块儿,一手掌控,俨然成了蜀都城的一黑大头子。

王一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倒霉的事情是,当他刚查出些眉目来,便被钟青松发现,从而失去两个心腹干将。

不过,从调查的资料上,王一阳知道钟青松最终要对付的对象是陈氏,王氏和乔氏是钟青松的垫脚石而已。

这不,王一阳今天来参加陈氏的年庆活动,其实是想提醒陈容和陈林一声,让他们多加防范的。

可是,在看到陈容身边站着女人时,王一阳有点糊涂了。辨认了好一会儿,唤道:“钟瑜?好久不见!”

钟婉琴并未答应他,转过脸来看着陈容笑,“又有人把我认成钟瑜了,我真的长得很像她吗?”

总之,打死不承认是钟瑜就对了!

陈容扶了一下眼镜,面带温柔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已然呆若木鸡的王一阳,解释道:“她不是钟瑜。”

然后,将钟婉琴介绍给王一阳认识。

天底下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王一阳一点都不相信!

这个女人分明是钟瑜,而且是钟青松的亲姐姐,怎么一个一个都变成陌生人了呢?

这事儿不该是这样的呀!

“一阳,傻了吧?”陈容拍了拍王一阳的肩膀问笑道,“不敢相信天底下除了双胞胎之外,竟然还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是吧?”

王一阳没有回答陈容的问话,深深地凝视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但王一阳了解陈容,而且相信陈容。

这般从容淡定,一切均在陈容的掌控之内!

陈容礼貌的跟钟青松他们道了一声“失陪”,然后拉着王一阳往韩虎那边走去,“一阳过来一下,咱们miracle组合该合体了。”

王一阳跟着陈容走了。

钟婉琴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回忆起以前读高中时的事情,脸上浮现出恍惚之色。

回想起来,初中和高中那段时间,虽然家里穷点,可也算是她人生当中最为幸福的时光啊。

钟青松打发乔凝露离开去取食物,见钟婉琴还沉浸在回忆当中,不由的狠狠拧眉,“钟小姐!”

钟婉琴收回涣散的思绪,冷冷的眸光扫在钟青松脸上。

钟青松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清醒点,少想些没用的东西。短信看过了吧?快点把那个女人抓到手,交到圣主那儿才是正事。”

“你自己怎么不去?为什么跟那个骚狐狸在一起!”钟婉琴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我和露露在一起是有任务的。”

钟婉琴嘴角狠狠一抽。

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德性,她又何尝不知?

正在这时,大厅内原本明亮如白昼的灯光被调暗,只余一盏灯照在台上。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串灯光下的人身上。(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同时呢,在这里要跟大家说一声,这本书快要写完了,十月底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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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混乱

全场瞬间沉寂下来,钢琴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缓缓抬起他的脸,睁开轻睑着的双眸,将一双手放在琴键上,开始弹奏曲子。

悦耳动听的音符,在大厅里飘荡开来。

“杨政?!”

有人喊出钢琴男子的名字来。

蜀都地产大亨啊!

虽然杨政处事一向低调,还是有许多人认识的。

“是杨政吗?”

有人在怀疑。

“他怎么可能会弹钢琴?弹得这么好,像专业搞音乐人了呀!”

“是杨政,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他的照片。”

“嘘!不要说话。”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杨政淡定的把前奏弹完。

另一盏灯光亮起,一个中年女人和着钢琴曲,张嘴吟唱起来,“梦里徘徊千年,花开花落,缘来缘往……”

“米亚?!”

“是米亚,她回蜀都了。”

掌声如雷鸣,响彻整个陈家老宅。

看来,在场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识这个华夏国天后级的歌手。

然而,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政是蜀都地产大亨,米亚是明星。陈氏集团举办年庆活动,居然能把这种重量级的人物请来助兴,宁瑞夫人的面子真是够大的呀!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立马改变了想法。

米亚唱完一节之后,又一盏灯亮了起来。

舒芹被明亮的灯光笼罩,满脸惊诧之色,显然是懵了。

米亚边唱边走,灯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很快就来到舒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拿着的另一只麦克风放到舒芹手中,让舒芹跟她一起唱。

恍惚只在一瞬间,舒芹很快反应过来,与平时在音乐工作室里训练时一样,跟着音乐节奏,放开嗓子,尽情的唱了起来。

舒芹一开嗓子。在场的宾客们。不管是懂音乐,还是不懂音乐,听到这种从灵魂深处吟唱出来的歌声。无一不被打动。

米亚、杨政和舒芹三人合力演唱的这首《恰如命中注定》,给大家带来巨大的震撼。

使得那个唯一获得独家报道资格,而进入会场的娱记欣喜若狂,差点就要蹦起来了。

嘴里不停嘀咕道:“这么劲爆的新闻。今晚通宵加班都必须赶出来。对,多给他们拍照。美美的照片……”

然而,更为震撼的还在后头呢!

就在歌曲接近尾声之时,又有一盏灯光亮了起来。

陈林手上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脸带幸福微笑。迈着坚定的步伐,往舒芹这边缓步走来。

“他这是要做什么?”明小雅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玫瑰花?!

“恰如命中注定”!

这分明是要向舒二货求婚的样子呀!

怎么办?怎么办?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子……

欧巴!你是属于我的!我的呀!

明小雅双拳紧攥,泪如泉涌。贝齿将嘴唇咬出血来。

很想很想冲上前去抱住陈林的腿,不让他往舒芹那边走。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往前冲呢,旁边已经有人行动了。

那统一着装的十二个美女,就是为了陈林而来的嘛!

宁家人自然也看出陈林的意图,宁老头一挥手,下令:“给我拦着他!”

于是乎,十二名美女如同一群抢夺美食的饿狼,呼啦啦,争先恐后的扑向陈林。

陈林眼睁睁看着她们扑至近前,差点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

卧槽!卧槽!

这群女人真的疯了嗦!

劳资又不是食物,张牙舞爪的奔着我来做啥子?

那边有吃的,不要看着我啊!

在场的宾客们全都愣住了。

一幕又一幕,简直比演戏还要精彩呀!

不明真相的他们,以为这是宁瑞夫人给大家安排的特别剧情呢!

“陈林,快跑啊——!”舒芹对着麦一声怒喝。

陈林混乱的脑神经,瞬间恢复清明。赶紧快速往后连连倒退几步,然后抬脚飞速奔跑起来。

饶是如此,陈林还是被众多的宾客挡住了去路,然后很是倒霉的差点被绊倒;再然后被身后追来的那些女子扯到了衣服。

“拉着我做什么哟?放开!”陈林急得大喊大叫。

然而,那些女人怎么可能放开他呢?

先下手为强!

好像谁能把陈林抢到手,他就是谁的了啊!

于是乎,陈林被那些女人七手八脚拉扯着,团团围住。

舒芹看着陈林被拉扯着衣服无法逃脱,也是急了。飞也似的追了过来,很是嫌弃的说了一句,“你真是太慢了!就不知道把衣服脱掉么?”

然后一把拉着陈林的衣服“嘶啦——”一声,撕成碎片,算是给那些拉着他衣服的女人们留下一点纪念。

如此霸气!

如此野蛮!

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陈林和众多宾客一愣神的功夫,舒芹将拦在面前的女人一把推开,攥着陈林的手就往大厅外跑。

“愣着做什么?快点跑啊!难道还等她们来扒光你剩下的衣服么?”

“呃!可是,我还没有向他们宣布我们订婚的事呀!”陈林边跑边大声喊道。

“你现在不是在向他们宣布了吗?”舒芹乐呵呵的笑。

“玫瑰花被抢了!”

“玫瑰花……不要了!”

“订婚戒指还没有交换戴上呢!”

“戒指都在你手上吗?”

“在呀!”

“在就行了!咱们到安静的地方慢慢戴!”

舒芹用上了超速度,在场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已经跑出门去了。

宁家人和那十二位美女都没能将他们两人拦下来。

“他们真的订婚了啊?!”

“好像是真的呢!”

“刚才陈林明明说了,就是订婚!准夫妻现在去戴订婚戒指啦!好棒哦!”

“男才女貌,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哦!”

“啪啪啪……”

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大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厅内立马掌声雷动,欢声笑语,祝福这对新人订婚成功。

宁瑞夫人见了,自然是开怀大笑,招呼各位宾客,“吃好,喝好,玩好!”

然而,有人欢喜,便有人愁不是么?

这不,没能抢到陈林的那十二位美女,全都气愤狰狞着一张脸,在那儿捶胸顿足。

有些人的嘴里,还在用恶毒的话话痛骂着舒芹。

一个个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形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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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败走

这群刚刚还一副大家闺秀,美丽又端庄的姑娘们,因陈林和舒芹的离去,而变成了怨妇、泼妇。

宁瑞夫人连连摇头叹气,“什么人啊?这是。还想当我陈家的儿媳妇,简直了!”

再转眸望向早已一脸铁青的宁老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愉悦而得瑟的意味非常之明显。

“爸,林儿和芹儿已经订婚了,这件事儿至此为止。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再为他们操心了啊!”宁瑞夫人面带微笑,柔声细语的说着,“对了,再过十天,他们两个正式结婚了,我们还会请您来参加。到时候一定要来呀!”

“再过十天结婚?!”宁老头豁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您是不了解我那儿媳妇的性子,如果不趁热打铁把她快点娶进门,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生出什么变化来呢!她可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的哟!可不是像您之前说的如此不堪。总之,结婚的时候您一定会来的对吧?”宁瑞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你,你们……咳咳!……”宁老头气得快要吐血,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宁瑞夫人见宁老头已经气得怒目圆瞪,两只眼珠似要瞪出眼眶来了,双手在老头肩膀上捏了起来,很是“体贴”的说道:“爸,别生气呀,千万不能生气!您可是有高血压的人啊!一生气血压就会升高,一升高就会出事儿。”

“我还死不了!”宁老头狠狠的将宁瑞夫人的双手甩开,冷哼一声,“哼!瑞儿,既然是你出尔反尔在先。就不要怪我们用特殊手段来对付你们陈氏了。”

“爸!瞧您这话说的……陈家和宁家原本就是一大家子的嘛,分什么你们、我们呢?我也没有出尔反尔,您的要求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么?侄儿们明天就可以回陈氏继续上班了。再说了,无论如何宁家永远是我的娘家呀,我不可能舍弃宁家的。而且,就算现在我不是陈氏总裁,陈林也会继续履行我之前对宁家的承诺。”宁瑞夫人依旧和言悦色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呕——

宁老头和儿孙听了宁瑞夫人的话。全都到一旁恶心呕吐去了。

他们用脚趾头想一下就知道。如今换成陈林当陈氏集团的总裁,陈林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宁家废材们打压。

如此,宁家人肯定比之前更要惨上百倍。

只怕宁家人以后都不能在这蜀都城里生存下去了。

事情变成这样。宁老头觉得自己的老脸丢尽,也没必要在这儿呆下去了,直接愤然拂袖,转身走人。

宁家人也跟在宁老头身后。全都退出大厅而去。

“爸,我这儿还忙着呢。就不送你们了啊!”宁瑞夫人冲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高声喊道。

宁家人听了,腿步走得更快了。

今天走这一趟真tmd的憋屈!

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惹得一肚子气回去。

回去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卷土重来。对陈氏狠狠打击。

宁瑞夫人和石际星望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尔后。宁瑞夫人眼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凄然之色。

即使知道迟早会有与宁家人撒破脸的一天,她的心里还是会感觉到痛。

正如她之前所说。宁家是永远是她的娘家呀!其实她不想搞成这样的。

奈何宁家人越来越嚣张,难怪陈林会不顾情面的反击了。

留在大厅里的众多宾客面面相觑,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又听不清刚才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自然不知道宁家人离去的原因了。

大厅里的人们继续谈笑风声,热闹喧嚣。

角落里,明小雅脸上美丽的妆容被泪水弄花而不自知,几次想要追着陈林和舒芹出门去,却被钟婉琴给拉住。

“婉琴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呜呜……”明小雅一边抹泪,一边哭诉。

“不要着急嘛!成大事的人一定要沉着冷静。订婚算什么?结婚也可以拆散他们。”钟婉琴柔声安慰道。

明小雅豁然抬眸,盯着钟婉琴那张温婉恬静的笑脸,半响,恍然大悟一般,“对呀!要抢回陈林,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们有大把时间可以重新好好计划不是么?”

“正解!”钟婉琴与明小雅相视而笑。

正主儿拉着陈林的手,在寂静的院子里漫步,根本不去理会他们离开大厅后,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

“……时光静谧,你我相守永不离!”舒芹轻声吟唱着那首《恰如命中注定》。

清风、月下、美人……

多么浪漫,多么美好!

一想到身边的这个美人,与自己订下神圣的婚约,陈林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芹芹,这里算是安静的地方吧?我们该把订婚戒指戴了哦!”陈林停下脚步,迫不及待的将口袋里准备好的婚戒盒子掏了出来。

朦胧的夜色下,舒芹抬眸愣愣的望着陈林俊美非凡的容颜,小嘴微张,鼻翼微微煽动着,眼眸中的神色有些怪异,“等,等,等一下!”

陈林见此,紧张不已,生怕听到她说出“我不愿意!”四个字来。小心翼翼的唤道:“芹芹,你,你怎么了?”

舒芹抬起手来摆了摆,小嘴张了又张,似在酝酿着什么话语似的。

陈林紧揪着一颗心,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盯着她,就在他觉得小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的时候……

“啊啾——”

舒芹终于把酝酿很久的喷嚏打了出来。

声音之大,吓得陈林手中的盒子差点没拿住,而掉到地上去。

舒芹揉着鼻子,向受到惊吓的陈林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陈林松了口气,禁不住莞尔。

抬手帮她把凌乱了的头捋顺,顺手曲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宠溺的笑道:“傻丫头!刚才你说‘等一下’的时候真把我吓到了,以为你又要变卦了呢。”

“怎么可能变卦呢?你可是我从众多美女手中抢回来的!”舒芹脸色绯约,娇羞着微垂下头。

见她这么在乎他,珍惜他,陈林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眶红红的。

长手一伸,一把将她柔软的娇躯紧拥入怀,恨不能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咳咳……轻点,呼吸不了啦!”舒芹提醒道。

这简直是在用生命拥抱她嘛!

强而有力的双臂紧勒得她的腰部,生疼生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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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宣誓

陈林很是不舍的松开舒芹,“芹芹,现在我们该戴上戒指了。”

“好!”舒芹爽快的答应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

打开来一看,一对蓝色的钻戒并排放在盒子里,夜色都无法遮掩它闪耀的光芒。

“哇!好漂亮哦!”舒芹惊喜的说道。

“嗯!芹芹,你再仔细看看,这一对钻戒的图案。”陈林提醒道。

舒芹小心翼翼的将两枚戒指从盒子拿出来,并排放在一起,发现这对钻戒合起来是一颗完整的心。

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小手掩着张大的嘴,惊喜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个庄重的礼式没有完成。”陈林突然道。

“嗯?!”舒芹疑惑。

陈林单膝跪地,双手捧着戒指,严肃而深情的宣誓,“芹芹,我爱你!嫁给我好吗?我会爱你每一分,每一秒,一直到地老天荒,沧海桑田!”

“嗯嗯!”舒芹喜极而泣,连声答应,“不用什么地老天荒,沧海桑田,在这一生中爱我一个人就好。”

“那是必须的!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夜,黑得那么暖.昧。

风,吹拂得人心发暖。

两人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互相交换戴上戒指,然后便是久久的深情拥抱。

满满的幸福感,将两人包裹。

舒芹觉得这夜、这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和他是这个世界是最幸福的一对。

突然,陈林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话说,他至今还没有吻过准新娘呢!

正当陈林想要向他的准新娘提出要求来时……

“嗯,哼……”一声轻咳声响起。打断两人深情的拥抱。

陈林的双眉不由狠狠纠紧。

谁特么不长眼,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豁然转身,却见黄旭、陈容两人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有什么事吗?”舒芹轻轻推开陈林,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说,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舒芹,我刚才看到颜氏门的人和宁家人在一起。”黄旭回答道。

“谁?”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

“颜氏门的少门主。颜朋宇!”黄旭回答道。

“哦!”舒芹愣了愣。连声问道:“他原来不叫颜朋宇对吧?叫丘朋宇?他怎么和宁家人在一起呢?难道说,我和颜氏门真的有关系?”

黄旭点头,微蹙眉头。“丘朋宇来蜀都的原因现在还不大清楚,我还觉得你跟颜氏门有很大的关系,他来这儿,或者就是冲着你的。”

不待舒芹回话。陈林没好气的狠狠地横了黄旭一眼,爆起了粗口。“靠!颜朋宇和宁家人在一起怎么啦?不知道原因还好意思这个时候跑来说!”

打断人家的好事就该骂!

然后,又转脸冲着陈容抱怨道:“还有啊,哥,你可是我的亲哥。胳膊肘不能老是往外拐是不是?就不知道把他给拉着,这个时候应该给我和芹芹安静、自由的空间才对呀!”

“……”黄旭和陈容、舒芹全都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他们现在在说很重要的事情好吧!是有关舒芹身世的大事儿!

陈林这么大的怨气,是要搞哪样啊?

“别闹!”舒芹白了陈林一眼。转眸望着黄旭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走了啊!在宁家人出门之前走的。”黄旭回答道。

“宁家人这么快就走了?看来不是冲着芹芹来的,你想多了。”陈林说道。

黄旭撇了撇嘴。提醒道:“我说陈林,你最好是提高警惕,不要轻敌呀!丁春秋和陈拓宏都是很不简单的对手,他们会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而且,你现在是知道的,丁春秋说不定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正等着我们往他设下的局里钻呢!”

“少来了!不要拿那些东西来吓唬我了。”陈林手一挥,不愿意相信黄旭的话。脸色有些古怪,又问道:“那,那些女人也跟着走了吧?”

看来,刚才陈林被那群美女按住,把他的衣服给撕烂,吓出后遗症来了。

陈容“噗嗤——”一声笑了,“不跟着走,难道还留在那儿等你去娶她们不成?”

“呃!我才不要呢!你要的话,全都给你好了。”陈林猛翻白眼。

本来想说,原本准备好的挡箭牌,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到呢!

便宜他们了!

黄旭和舒芹现在没有空去跟他们打趣玩闹,紧拧着双眉,在想着丘朋宇出现在蜀都的事情。

舒芹若有所思的问道:“丘朋宇既然跟宁家人在一起,刚才却没有直接进陈家来,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不进来是要隐藏他的身份吧?”黄旭解释道,“当然,宁家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要在我们面前隐藏他的身份和目的。”

陈林插言道:“神棍,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把他弄来,催眠审问一下,啥都清楚了!咱们现在也不用在这儿胡乱猜测了。”

语气还是很冲,显然还是对刚才他们打断他和舒芹亲热的事情无法释怀。

“我倒是想把他弄来,但是没机会呀!那小子的武功比你厉害,身边还有两个高手保护着。”黄旭回答道。

陈林的脸色难看之极。

虽然黄旭说的是确实是事实,可老是在舒芹说他的武功不行,听着很让人生气!

“你不是很厉害的么?三个人都打不过?”陈林嘲讽着问道。

“有可能!”黄旭耸耸肩膀,如实回答道。

他才不要呈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呗!

没有必要打肿脸来充胖子。

“那你不能趁着丘朋宇单独一个人的时候下手么?笨啊!”陈林又道。

“没机会了。宁家人不知跟丘朋宇说了些什么,丘朋宇显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带着他的人率先离开了。”黄旭无奈的回道。

陈林听着又来气了,“笨啊,那你怎么不来叫我们啊?到咱们的地盘上,还能怕了他们不成?饶是他们武功很高,他们总共也才三个人,加起来也才六条胳膊不是么?不可能抵挡得了我们几百人对吧?”

“……”黄旭被陈林接连两次说他笨,只是觉得他很幼稚,并未生他的气,而是转过脸来对舒芹道:“本来说明天动身去商城的,我想现在就走了。”

“现在就走?这么着急?”舒芹问道。

还没等黄旭回答,陈林开心的拍着黄旭的肩膀,说道:“走了好,走好了!咱们就不送了啊,不要着急回来。”

黄旭的嘴角狠狠一抽。

这家伙是有多讨厌他呢!

一心想着不让他呆在舒芹身边是吧?

“陈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今天的话儿真多!”舒芹批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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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 叮咛

“芹芹,别人都嫌我话太少,就你嫌我话多!”陈林撅着嘴,很是委屈的样子。

“呃……”舒芹无语了。

确实,陈林在很多人面前,向来是以“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态度,从而被人误会成为“冷面冰山男人”。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在他那冷面的背后反差有多大,其实,他就是一个萌萌哒的逗比。

“为了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灵,我要补偿!快点补偿给我。”陈林提出要求。

“补偿什么呀?”舒芹哭笑不得。

陈林咧嘴一笑,脸上露出很是纯真的笑容,“亲一下,这里!嘿嘿。”

指着的是自己的嘴哟!

舒芹羞涩脸红,瞟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黄旭和陈容,扭捏着不肯答应,“别闹了!”

“嗯!~芹芹……”陈林使出他的撒娇功来,惹得旁人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眼见着这两个准新人又开始腻歪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

黄旭拉着陈容到一旁说话去,“陈容,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见黄旭一脸凝重,陈容有些疑惑,“什么事呀?”

“钟婉琴手上戴着一块表,你注意到了吗?”

“嗯,那块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连洗澡的时候都会戴着。”

“原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呀!那就好。是这样的……”

黄旭将花匠老薛是张云贵的事情,简单向陈容叙述一遍。着重跟陈容讲了钟婉琴在给丁春秋做事,以及对她手上的表有所怀疑的事情。

陈容听完,平素淡定从容消失不见,此时也免不了被震惊的瞠目结舌。

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复杂。牵扯的人会有这么多。

“那,你觉得钟婉琴的表里面有什么?”陈容好奇的问道。

“我若是知道,还用在这里怀疑么?我不是神仙,猜不透!”黄旭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

其实,黄旭有试着用他的“窥探能力”去查看过钟婉琴的表,可是,并未察觉出异样来。

只能感觉得到有阴森的气息。还有危险的存在。却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

“我要怎么做?”陈容又问道。

“你有机会的话,把钟婉琴的表取下,拆开研究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秘密。”黄旭说道。

“取下表并不是难事。只是……你们那些神性的东西,我是没有办法察觉出来的。”陈容如实回答道。

“没关系!你拿手后跟我说一声。”黄旭拍拍陈容的肩膀。

聊到这儿,回过头来去看那两个又腻歪到一起,差不多两人快要变成一个人的准新人。

“喂。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啊?我要走了!再怎么忙也得去送送我吧?”黄旭抱怨着说道。

“好!马上来!”

“走就走呗!还要人送什么呀?”

舒芹和陈林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两人的心意完全不同啊!

不过,陈林在舒芹高压凝视下。不得不屈服,缩了缩脖子,同意送黄旭了。

二十分钟后,陈家老宅的大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小车。

车内坐着黄旭和丁素兰。他们现在就要开车往商城赶去。

黄旭放下车窗,很不放心的望着舒芹,苦口婆心叮咛道:“舒芹。一定要小心啊!第一,要远离钟婉琴;第二。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第三,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我记下了。”舒芹点头答应道。

就算如此,黄旭还是很不放心,眼眸中尽是浓浓的担忧之色,很是不舍的望着舒芹,还要再叮嘱几句。

旁边的陈林吃醋了,很不开心的连声道:“嗨嗨嗨!神棍,你要走就快点走,还在这里罗里八索个什么呀?芹芹在我身边很安全的,一点意外都不会有!不用你挂念。好好办好你的事去!快走快走!”

黄旭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轻叹一口气,启动开子。

他能理解陈林的心情。

自己的女人,总是被别的男人挂念着,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嘛!

换个位置的话,他也会像陈林一样吃醋的吧!

舒芹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去,祈祷他们此行一切顺利,能早日平安归来。

本来,她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奈何所有人都不答应。

看着这些爱护她的人,她觉得用“感动”两字,根本无法表达她心里的情感。

“芹芹,他们已经走远了,咱们回去吧!”陈林柔声道。

黄旭的离开让他觉得很开心,看到舒芹为黄旭牵肠挂肚,而他却又不能有什么怨言。

毕竟黄旭是为了舒芹的事情在奔走,拼尽全力在维护舒芹的安全。

“嗯!”舒芹收回眸光,轻叹了口气,跟着陈林往回走。

此时陈家老宅的宾客们也都陆续离开,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往外驶去。

热闹了一晚的陈家老宅终于安静下来。

“芹芹,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的月亮比往常的要亮许多?”陈林抬头望着缺了一半的明月。

舒芹抬起头来看了看,嘴角轻轻扯起一抹淡淡微笑,算是作出了应答。

陈林见舒芹依旧很是落寞的样子,叹了口气,“唉!芹芹,神棍那么厉害,你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话说出口之后,陈林觉得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涩之味。

他和她就已经订婚了,他是她的男人,却要允许她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这算什么事呀?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舒芹看着天上的半月,缓声念着“水调歌头”中的词。

“……”陈林满头黑线。

心道:你这是在说什么?难道还想跟神棍来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么?

“嗨!准新人们躲到哪儿享轻闲去了呀?”

陈林和舒芹刚踏进大厅,便听到齐岳高声大叫的声音。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去送送黄旭呀!”舒芹莫名其妙的看着齐岳说道。

“去那么久,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齐岳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看样子喝得了不少的酒。

“……”陈林和舒芹满头黑线。

“快过来,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喝上几杯,庆祝一番才好!”齐岳乐呵呵的说道。

伸手便要去拉舒芹的胳膊,却被陈林一掌推开,怒喝道:“做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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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喝酒

“喝酒啊!陈醋坛子,今天是你和舒芹订婚的好日子,难道不应该喝酒庆祝吗?少废话,他们还在里面等着你们两个呢!”齐岳一脸灿烂的笑容。

看他的样子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此时的齐岳,或许是真开心吧!

就在今晚,幸运的他,在得到宁家老头的许可之下,和宁玉芝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

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呀!

虽然在他的心里面,舒芹的影子还是挥之不去,却在看到她和陈林在一起那么幸福的时候,还是蛮欣慰的嘛!

“舒芹,你也得喝哟!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必须得喝!”齐岳的话多了起来。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不会喝酒啊!我是沾酒醉的体质,不能喝的。”舒芹央求道。

“没关系!我替你喝就是了。”陈林很是体贴的将任务揽下。

舒芹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还说,昨晚喝醉成那样,今天就忘了么?”

“今天高兴嘛!醉就醉呗!大不小明天不上班。”陈林不置可否的笑道。

“爽快!陈林,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归!”齐岳很是赞赏的拍了拍陈林的肩膀。

陈林微笑点头答应。

难道一次没有因为讨厌的人拍他的肩膀,而没有生气。

三人边说边步入一间小小餐厅。

里面坐着的是平日里一起玩耍的年轻朋友们,也即陈利、石海、韩虎、陈容。

因为梓都明天还要考试,蓝余早就送他们爷孙俩回聚缘园了。

王丽媛的伤病也还没有完全恢复,也是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至于钟婉琴和明小雅,则被他们撇开。不让她们两个参与其中。

“神婆、陈林,快来!这里已经给你们满上了。”韩虎向他们招手。

舒芹见他们几个全都是满脸通红,忍不住皱眉,“大家适量就好了,不要喝得太醉呀!”

“笨得死!你怎么能这么扫兴呢?过来!喝!”陈利端起酒杯就要灌她。

陈林赶紧上前将酒杯夺了过去,很是豪迈的说道:“我来!”

手一仰,一杯酒很快倒进嘴里。杯子里一滴不剩。

“好事成双。再来一杯!”陈利又将酒杯满上。

“对,好事成双,必须的。”陈林脖子一仰又喝下一杯。

“好!是个男子汉!”韩虎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举起手中的酒杯,“这里还有呢!”

陈林心情极好,自然是来者不拒,欣然笑纳。

舒芹见陈林被他们轮番灌酒。不得不又要出声阻止,“我说你们能不能少喝点啊……”

然而。她的声音完全被那几个笑闹着的男人盖住了。

眼见着这些男生一个个开心的样子,舒芹只能任由他们继续喝了。

几番轮流敬酒、劝酒,每个人都喝下不少酒了。

趁着酒意,他们还搞猜拳游戏。

顿时。餐厅里划拳声、喝彩声、笑闹声,此起彼伏。

另一间大餐厅里。

明小雅和钟婉琴坐在那里吃饭。

确切点说,她们并非真正吃饭。

因为。她们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隔壁那些人说话呢!

“婉琴姐,不要拦着我。我没醉,没醉……”明小雅两颊绯红,醉熏熏的说着糊话,要钟婉琴把酒瓶还给她。

“小雅!你喝太多了啦!再这样下去,我不管你了哦!”钟婉琴板着脸说道。

明小雅愣了愣,突然嘴巴一瘪,两串晶莹的泪水如珠往下滚,一边抽泣,一边哭诉道:“嘤嘤……你们都不管我,不要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这样活着,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呜呜……”

“……”见她说着要死要活的话语,钟婉琴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心里不由暗自担忧起来,在明小雅耳旁低语道:“小雅,虽然是作戏,但也要保持清醒的嘛!醉成这样会影响效果的呀?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你说什么?”明小雅一双美目早已迷.离。

“我问你还能不能办正事?”钟婉琴咬牙切齿的问道。

此时有点后悔了。

她以为明小雅还算聪明,应该很好操控的,何曾想啊,让她喝酒装醉,现在却成真醉了。

“哦!我可以的。我现在就去房间里等着……唔唔……”明小雅说了一半的话,被钟婉琴用手给捂了回去。

钟婉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警告道:“我说,你是不是傻呀?怎么可以这么大声说出来呢?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两个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恨不能将明小雅掐死算了。

真心怕明小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不成任务,还会连累于她。

“对不起,我错了!”明小雅突然清醒了不少。

正在这时,宁瑞夫人和石际星路过。

“嘘!有人来了,你快点装成醉得不省人事。”钟婉琴低声说道。

明小雅赶紧将头歪倒在桌上,作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小雅,小雅!醒醒啊!你家在哪儿?我好送你回去呀!”钟婉琴推搡着明小雅,大声问道。

明小雅一声不吭的装死,呃,装醉!

宁瑞夫人微微拧眉。

她不想看到钟婉琴,但是明小雅给她留下的印象倒还不是很坏,也知道明小雅是舒芹的朋友。

“石总管,那个女孩子是芹儿的朋友,醉成那样就留她在家里过夜好了。去给她安排一间客房。”

“好的,夫人!”石际星恭敬的答应着。

宁瑞夫人走了,石际星招呼两名女佣过来,把明小雅扶上二楼的某间客房。

钟婉琴跟在石际星的身后,很是感激的对他道谢,“谢谢石叔!”

作为客居在陈家的人,钟婉琴必须处处小心对待陈家的人。

石际星已经知道钟婉琴的身份,对她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用谢我,这是夫人吩咐的。”

把明小雅安顿好以后,石际星转身离去。钟婉琴依旧留在明小雅的房间,说是要帮忙。

或许是因为知道钟婉琴的真实身份,石际星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钟婉琴对明小雅这么关心,好像有点不正常吧?

她们两个应该是今天才认识的,关系怎么好到这种程度,多少有点奇怪。

然而,石际星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钟婉琴和明小雅的事情很快就被抛之脑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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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酒后

舒芹扶着醉意熏熏,走路打着晃的陈林走上楼来。

“小心!刚才让你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偏不听!现在可好了,路都走不稳了吧?”舒芹心疼的数落道。

“我没醉,真的没醉!”陈林松开舒芹扶着的手,挺了挺背,让自己站得直直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哼!确实没醉,那我回房睡觉去了,你也会回房去吧!”舒芹打着呵欠,满脸疲倦的样子。

“好!”陈林路过自己的房间却不进去,名曰:“我送你回房!”

两人的房间本就是紧挨着的,就隔着一面墙而已,哪里需要他送啊?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和她一起进一间房里睡觉么?

舒芹转过脸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却一声不吭。

就这么样云淡风轻的看着他笑。

陈林被她这双黑白分明,清澈无比的眸,盯得心里一阵阵发毛。

是啦是啦!

人家就是想和她亲近一点不行么?

再说了,现在他们已经订婚了,关系更近了一步,和未婚妻在一张床.上睡觉有何不可?

就算是被别人看到了也没人说闲话了呀!

“不可以么?”陈林很是幽怨的低声问道。

舒芹缓缓摇头,“我们现在还不算是合法夫妻呢!”

“要合法身份有何难?现在咱们就去登记领证。”陈林噘着嘴说道。

以他的能力,现在让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开个特别通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好了!别闹了!说好的十天以后,几天时间都等不了么?”舒芹轻轻推开陈林,转身便要进房去。

陈林却还是想再挣扎一下。

撒娇或说是耍赖一般。突然一把将她从身后紧紧抱住,“芹芹,再陪我说说话可以吧?”

舒芹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耐心哄道:“太晚了!聊人生和理想有的是时间。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们说好的要去拍婚纱照啊!”

陈林只得依依不舍,轻轻松开了双手。

舒芹转过身来,见他还是不满的噘着嘴。幽怨无比的眼神瞪着她。盈盈泪珠在眼眶里似要往下滴落了一般。

又在扮可怜!

不由的笑了,抬手在他俊脸上轻轻揪了一把,“还像个小孩似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嗯哼哼……你就当我是小孩好了!我不要长大了!”陈林无比痛苦的呻.吟着。还撒起娇来。

i服了you!

一个冷面冰山型的男人,在这一刻变成萌萌哒的小男生,怎么看怎么可耐。

当一个男生愿意在女人面前撒娇,这便说明他很依赖她。把她当成最为信赖的对象啊!

舒芹猛翻白眼的同时,心底里泛起一层层甜蜜的幸福感。

突然。舒芹的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动作太快,陈林只来得及感觉到自己的唇上有点湿热,她便轻轻道了一声“晚安!”

然后便闪身进房。并快速将房门关闭。

陈林站在那儿,傻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

刚才,是她主动吻了他吗?

而且是。是,是他的唇!

顿时。他心底里的那朵花开了,然后慢慢的,在他的身边也有鲜花不停在绽放,绽放……

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被拒绝太多次,突然被她主动吻了一下,这种刺激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点。

陈林整个人轻飘飘、晕乎乎的了。

傻乎乎的抚摸着自己的唇,回味着被吻的感觉。

回到隔壁房里,还是没能完全回过神来,在黑漆漆的房里,对着空气像个傻瓜一样的笑。

也因此,他的警觉性降低不少,而对房间里危险存在毫无察觉。

当陈林去摸墙上的开关,想要开灯时……

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只觉得手指一麻,电流很快转到身上去了。

然后,陈林的身子一软,缓缓滑倒在地上。

“叭——”的一声响。

灯亮了。

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呃,不对,是两个女人。

一个是钟婉琴,另一个是明小雅。

钟婉琴手上还拿着一个类似电击棒一样的小东西,刚才就是用这个东西把陈林给麻翻的。

“婉琴姐,他怎么这个样子……没事儿吧?”明小雅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儿!死不了的。”钟婉琴回答道。

说话的同时,掏出一块带着奇怪味道的白布,放在陈林的鼻子前。

“婉琴姐,你这是……”

“让他睡得更沉一些而已。小雅,快点到外面给我望风,我们现在得把他弄到你刚才住的那间房去。”钟婉琴冷静的吩咐道。

明小雅羞羞答答的点头。

一会儿功夫,两人合力把不省人事的陈林,抬到明小雅的房间里,并放到床.上去了。

“婉琴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明小雅问道。

“脱他的衣服呀!你也把衣服脱了!”钟婉琴冷静的命令道,并且把相机都准备好了。

“哦!”明小雅乖巧的答应着,窃喜的笑。

尽管兴奋的差点快要跳将起来,却还是在钟婉琴面前假装青涩的样子,欲语还羞,扭扭捏捏。

钟婉琴见明小雅如此,咬牙切齿,气冲冲的瞪着她,“快点啊!”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原因,钟婉琴真想自己亲自上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却只能让给明小雅,真是便宜她了!

利用完明小雅之后,必须立马让她滚蛋,看到她就烦!

明小雅立马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摘除干净,然后又把陈林的衣服也削了个干净……

第二天,天亮了好一会儿,舒芹梳洗好后走出房门。

略感奇怪的看了看隔壁紧闭着的房门,心里暗道:今天是怎么了?陈林还没起床吗?

按照以往的习惯,陈林早就应该起床了才对呀!

转念一想,或许是昨晚睡得太晚,陈林还没睡够呢!

舒芹正在如此想着。

突然……

“啊!——你怎么在这里?”一间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你是谁呀?啊啊啊啊……”一个男人更为夸张的尖叫声,随后不断响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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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出事

好像是被人狠刺一刀一般的惨叫声!

恐怖、凄利、愤慨……各种情绪夹杂在其中。

舒芹眉头豁然紧拧,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作细想,快步来到传出声音的房门前,一掌推开房门。

啊!!!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冷气。

房里的情形简直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明小雅和陈林在一同张床.上,一人占着一头,抢着去拉床.上仅有一张被子,遮掩自己的身体。

尽管如此,舒芹还是看出来了,

他们……现在都是裸着的!

因为看到地板上,凌乱不堪的散落着他们两人的衣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他们两个昨晚?……

舒芹双眸瞪得巨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一切,也不敢仔细想像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林还没回过神来,看到舒芹出现在房门口,更是慌乱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豁然停止了惊恐的吼叫,颤抖着声音轻唤道:“芹芹!我,我,我……”

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现在的陈林根本搞不清林状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明小雅在一起,又为什么他们两人都是裸着的。

脑子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凌乱,似一团乱麻!

“舒芹,陈林,我,这是……怎么会这样?”明小雅脸上的神情状似极其委屈,又似极其无辜。还带着浓浓的惊恐之色。

好像根本不知道陈林为何会在她的床.上一样。

而且,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白皙的肌肤像是开满了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这些印迹分明是吻痕啊!

陈林身上也有同样的印记。

舒芹豁然转身,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

“呯——”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门的巨响声似雷声一般,舒芹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场景。双手捂着疼痛如刀绞的胸部,大口粗喘着,不停重复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刚一踏出房门,钟婉琴便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咦?!舒妹妹,你怎么了?”钟婉琴惊疑的问道。边说边往舒芹这边走来。

舒芹抬眸呆呆的望着她,不发一言。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大声尖叫。你听到了吗?”钟婉琴又问道。

舒芹依旧不出声,脸上的神色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震惊?悲怆?都不是!

钟婉琴在舒芹身旁站定,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悄悄扭动手腕上的表。

藏在表里的那只蛊可能是饿极了。不停冲撞着表盖。

趁着舒芹正在愣神而放松警惕之际,钟婉琴毫不犹豫的把盖子打开。

眼见着一只小如米粒的小虫子,通体泛着银白色的光。如离弦之箭向舒芹的脖子射去。

然后便见蛊虫张开它的小嘴,拼命咬住她脖子上有大动脉的位置。大口吸食里面的血液。

舒芹似乎感觉到脖子痒痒的,就像是被蚊子叮咬过一样。抬手对准脖子发痒的地方,就要拍将下去……

站在一旁的钟婉琴瞧见了她这个动作,担心那只蛊虫还没有吸够血而起不到作用,赶紧一把抓住舒芹的手,佯装关心的道:“舒妹妹,你怎么了?打自己做什么呀?”

舒芹疑惑着转过脸来,想说:我打蚊子不行么?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来,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一阵痉挛,痛得她紧拧眉头。

钟婉琴见舒芹突生异样,再去看她脖子上的那只蛊虫时,发现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迹。

蛊虫去了哪儿?

钟婉琴正在疑惑之际。

舒芹双手捂在胸口处,双眉紧蹙,痛苦低吟道:“啊!——好痛!”

额头已经密布了一层冷汗,额角上的青筋浮现。

见此,钟婉琴便知那只蛊虫已经深入舒芹的血液,说不定此时已经顺着血管到达舒芹的心脏了。

那可是一只带有毒性的蛊虫,被丁春秋灌输入他的精气神,能与万里之外的丁春秋心灵相能。

蛊为媒,此时的丁春秋已然感知到舒芹这边的情况,以及她的所思所想。

而丁春秋要做的,便是摧毁舒芹的乐观精神,加倍在她的精神世界里释放悲观情绪,让她对身边的人和事完全失望,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然后自虐、自残至死。

不得不说丁春秋这个人的思想确实够变.态。

于是,舒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成功的被丁春秋操控了思想,眼眸里透露出的悲伤神色越来越浓。

钟婉琴松开舒芹的手腕,嘴角挑起一抹诡笑。

嘿嘿!

看来蛊虫在舒二货的身体里,影响她的思想了。

任务完成一半,接下来该好好戏耍一番陈家人了。

正在这时,陈容的房门也打开来,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慵懒的声音问道:“小芹、钟琴,你们也有听到尖叫声?”

陈容的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舒芹脸上的异样状态。

舒芹呆滞的眼珠颤抖着动了一下,望向想要叫他一声,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听到了!好像是从这间房里传出来的。”钟婉琴抢着回答道。

又佯装略感奇怪的指了指明小雅的房间,说道:“可是,这间房好像是小雅在睡,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陈容微眯双眼,豁然提高了声音,边疾步往这边走来,边问道:“男人?!是谁呀?”

模模糊糊的看到舒芹脸上悲伤的神情。

啊?!

明小雅房间里的男人不会是?……

陈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脸上的睡意一扫而光。

舒芹浑身一颤,突然大踏步往前方走去。

擦身而过的陈容,感觉到舒芹的神情不对劲,伸手拉住舒芹的手腕,关切的询问道:“小芹,你怎么啦?”。

舒芹没有回答,狠狠一把甩开陈容的手。

陈容还不及再次抓住她,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钟婉琴夸张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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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震惊

“天啊!明小雅,陈林,你们怎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钟婉琴的尖叫声,成功的将陈容的注意力转移到房间内。

明小雅哭诉道:“婉琴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

“滚!——”陈林的吼声随之响起。

陈容听到她们的对话声,以及陈林的吼声,愣了一下神。

该死!

刚才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还被小芹亲眼看到,难怪她刚才的神情那么奇怪。

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去追舒芹的时候,却发现舒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舒芹现在有的是超速度,岂是陈容追得上的?

她现在只想要离开这儿!

在这儿多呆一秒钟,就会觉得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心好痛哦,如同被撕碎了一般,鲜血淋漓。

泪水从眼眶里滑落,顾不得去管。

路上碰到宁瑞夫人、石际星,也顾不得去跟他们打招呼。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现在的感觉比死还要痛,还要难受。

看到深爱的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的!

她真的无法忍受!

她居然也是很小气、很自私的一个人。

“芹儿,早啊!”宁瑞夫人主动跟舒芹打招呼,在被舒芹无视之后,很是奇怪的问石际星,“……咦?这孩子怎么了,跟她打招呼怎么不回答我呢?”

舒芹一直是个懂礼貌的女孩,今天这种情况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石际星望着舒芹消失在前方的背影。为她开脱道:“她在练习跑步,没有听到您叫她吧!”

“是吗?”宁瑞夫人半信半疑的喃喃道。

舒芹继续向着陈家大门跑去。

头也不回的跑!

原本紧闭着的院子大门打开了。

并不是为舒芹打开的,而是任浩开着车子从外面回来。

当任浩的车子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舒芹往外飞奔的身影。

她的超速度没人能追得上,大家也都没有看清楚她脸上的泪水。任浩的视力过人,却是看到了的。

“奇怪!舒芹大清早的泪流满面,在跑什么呀?”任浩很是诧异的问自己。

踩下刹车。放下窗子。再次回过头去看舒芹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喂!小李,过来。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任浩向守门的保镖询问道。

“一切正常!”保镖恭敬的回答道。

他刚才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舒芹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没有看到舒芹有流泪。

任浩摇了摇头,踩下油门,继续往院子里驶去。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宁瑞夫人汇报。并也没有去追舒芹。

明小雅房门外。

“哎呦!吓死我了!”钟婉琴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连连抚拍着胸口,大口喘气。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不知是兴奋还是忧愁,亦或是悲哀。

看她这副样子是被陈林那一声怒吼给吼出来的。

当陈容锐利的眸光射将过来时,钟婉琴连忙指了指身后的房间。轻声道:“陈林在里面!”

明小雅房间内。

陈林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快速往身上套。

寒冷而凶狠似要杀人的眸光往明小雅射去。

md!

一觉醒来居然在这个女人的床.上。是他做梦都不敢想像的事情。

其中必定有鬼!

陈容进来时,看到房内的一幕。也觉得事有蹊跷。

以他对陈林性格的了解,相信打死陈林都不会自动跑到明小雅的床.上来的。

因为,陈林不但在生活中有洁癖,思想上也有,除了舒芹之外,他的身体根本不会让别的女人碰!

而且,明小雅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对劲。

虽然好像受到惊吓一般,身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泪流满脸的哭泣着,眸中分明透露出隐隐窃喜的意味。

“陈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容沉声问道。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林一边愤怒的说着,一边穿裤子,“昨晚明明回得是我自己的房间,醒来就这样了。”

他现在脑子里面还是一片凌乱。

“你昨晚喝多了!真的记得清楚自己没进错房间?”陈容提醒着问道。

“酒喝多了点是没错,那也不可能走错房间!我还没有醉到走错房间的程度。我记得送芹芹回房以后,回得是自己房里,然后开灯的时候好像触电了。再后来……记不清了。”陈林回忆着说道。

“……”陈容猛翻白眼。

触电?

开下灯而已,怎么可能触电呢?

而且,照明电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给麻翻过去的呀!

分明是喝醉了酒,自己都搞不清楚走到哪间房了!

都说酒后乱性,陈林乱到别人的床.上去了,这可真是教训啊!

既而,陈容想起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猛拍额头,“坏了!小芹刚才跑出去了。”

“芹芹,她她她……跑哪里去了?”陈林听了更为慌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陈容没有回答陈林的问话,直接飞快冲出房间,往楼梯方向跑去,连身上的睡衣都来不及换。

陈林的上衣也还未来得及穿好,跟着陈容往外跑去。

明小雅被他们就这样无视和抛弃,心里很不是滋味,楚楚可怜的轻声唤道,“陈林,不要丢下我。”

话说,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是应该近了很多么?

陈林脚下一滞,剑眉狠狠拧起,豁然回头,眸中的寒光似千年冰雪,瞬间将明小雅全身冰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来,“别以为用卑鄙手段就能得到我,你不配!我此生只会爱芹芹一个人!”

语落,迈步飞快的往外跑去,给明小雅留下一个毅然决绝的背影。

“陈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配?舒芹有什么好的?”明小雅双拳紧攥,狠狠咬唇。眼眸中闪现出凶狠狰狞之色。

舒——芹——!

我一定会让你离开他的!

钟婉琴闪身进房,见明小雅还裸着身子,提醒道:“已经成功了,还不去把衣服穿上?还有工作等着你去做呢!”

“婉琴姐,我还要去上什么班呀?经过昨晚的事情,我还用去工作吗?”明小雅干脆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乐呵呵的傻笑,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来,“从现在起,我不用再辛苦上班了,让我也享受一下有众多佣人伺侯的感觉吧!昨晚真是累惨了呢!”

“切!就这么点志向,我真是看走眼了!”钟婉琴猛翻白眼,很是失望的摇摇头,道:“那你就在这儿好吃好喝好生养着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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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转变

舒芹只管漫无目的的拼命往前跑啊,跑啊。

尽管这副躯壳已经累到极致,她还是不能停止下来。

昨晚才和最心爱的男人订婚,以为全天下最幸福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

早上醒来却发现未婚夫在别的女人床.上,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简直太可笑了是不是?

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舒芹跑过公路,跑过树林,跑过田野,跑到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河边。

前面没有路了,她也累了。

缓缓停下脚步,望着对岸那片朦胧的山林……

不是山林真的朦胧了,而是泪水止不住,眼前的东西全都是朦胧的。

前方没有路,只有一片朦胧。

何去何从?

不知道!

“啊啊啊啊!……”

双拳紧攥,撕心裂肺般的大声朝着河对岸嘶吼,想要把所有的愤怒、悲伤、郁闷,全都发泄出来。

这世界是最不幸的事情,莫过说原本没有想过会得到的东西标上专属她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却突然间变成别人的。

一开始没有该有多好!

至少失去时不会这么痛苦。

嘶吼声惊起了树林里的小鸟,“叽叽,啾啾……”鸣叫着,扑扇着翅膀飞起。

而她却还在拼命吼叫着。

惊动小动物算什么?

现在谁还去在乎那些?

谁又为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她现在无法正常思考问题,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陈林和明小雅没穿衣服在一张床.上的画面,只觉得自己被幸福抛弃,成为全天下最不幸的女人。

这么悲观的态度与她以往的积极全然不同,可是。她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

方圆五公里的小动物,全都受不了她那如同受伤猛兽般的吼声,而被迫撤走。

不知过了多久,舒芹的声带出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身上也没有了一丝力气,双膝一软,直接一头栽倒在河边松软的沙滩上。

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无声无息的流。

舒芹不知道的是,陈家已经闹翻了天。

陈林在明小雅房间睡了一晚的事情,陈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然后。宁瑞夫人也顾不得去指责陈林,当务之急是要把跑出陈家的舒芹找到。

陈家的人全都出动了,就连齐岳、韩虎他们也有参与到找人的队伍当中去。

然而,一整天都过去了。他们把整个蜀都城翻了个底朝天,却都没能找到舒芹。

她能去的所有地方。陈容都一一打电话去询问过,都说她不在。

临近昏黄了,既没找到人,也不见她自己回来。大家都心急如焚。

陈林的心情更不用提了。

整个人处于一个近乎疯狂状态,茶饭不思,滴水未进。开着他那辆霸气的摩托车,在蜀都城里的大街小巷子里横冲直撞。

一心想着要尽快找到她。找到她!

陈林不知道的是,今天的蜀都城,与以往不同。

到处都能看到他的照片呢!

蜀都娱乐报头条头版,就是报道关于陈氏集团换领导的新闻。

顺其自然的,把陈林的履历全都翻出来炒作一遍。

更为重要的新闻是,把陈林和舒芹于昨晚订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报道出来。

舒芹的故事也被扒得一清二楚。

曾经在福利院长大啦!

有非常动听的声音,巨会唱歌啦!

和米亚、杨政是好朋友啦!

心地善良,经常做好事不留名啦!

等等,等等。

于是乎,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让看过新闻的蜀都人津津乐道。

然而,童话般的故事还没炒热乎呢,网络上突然出现另外好几条关于陈林和舒芹的新闻。

“陈氏集团新任总裁订婚当晚与准新娘的闺蜜同床共眠”

“陈氏集团新任总裁真爱另有其人”

“准新娘是小.三!”

“准新娘为上位整容!”

“准新娘n角恋爱,谁与她争锋”

“……”

尼玛,全都是负面新闻啊!

而且有图有真相!

比如舒芹从幼儿时期到现在的照片,全都标上时间、地点、以及相关事件。

还有舒芹与某某美男在电梯里私.会,激情搂抱的照片。

在这网络信息发达的年代,新闻爆发起来的速度极其之快。

且,以讹传讹,传到后来,事情的真相完全被掩盖。

总之,舒芹火了!

因为今天那些歌颂、赞扬她事迹的报纸,和攻击、抵毁她的网络新闻,而火得是一塌糊涂。

只是,正面新闻传递的速度极其慢,反面新闻却是快若闪电啊!

唉!

只能感叹一句,这世事真是无常啊!

上午还看到报纸时,还在说陈林和舒芹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应该怎样怎样幸福。

下午却被网络新闻给贬得一文不值,呃,不对,应该这样说,感觉被欺骗感情的观众们,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是,人肉搜索到舒芹之后,让她不敢再在这个世界上露面,见一次,便会吐唾沫淹死她!

而这个时候到达商城的黄旭和丁素兰,正在舒芹的出生地四处奔波,寻找商城巨富颜氏门的具体位置。

商城这么大,好几千万的大城市,颜氏门在这里的房产超过十处之多,可见颜氏门确实富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颜氏门的公司非常好找,问题是颜门主和少门主都不在公司办公。黄旭和丁素兰在公司里根本找不到他们。

如此,只能去找他们住的地方找了。

可是,颜家的少门主颜朋宇,也就是丘朋宇,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长住。

颜家家主颜柯铭,本就不太为世人所知,具体住址更不可能透露出来。

所以,黄旭和丁素兰四处寻找也没有见到丘朋宇,更没有见到颜柯铭。

这不,他们现在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处——商城城郊。

丁素兰偏转脸来,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黄旭,见他双眉紧拧,紧绷着一张脸,很不耐烦的样子。

疑惑着问道:“黄旭,你是不是累了?”

“不累!”黄旭目视前方回答道。

具体住址找不到,黄旭并没有失去耐心。

只要颜柯铭还活着,他们可以多花点时间去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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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悲观

黄旭的心绪莫名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车子驶往郊外后,速度越来越快。有几次超车的时候,差点碰到别人的车。

“那你怎么……”丁素兰更加疑惑了。

强大如斯,一向冷静淡然,鲜少见到黄旭如此冲动的时候。

“素兰姐,我们离开蜀都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黄旭问道。

丁素兰木然的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她的预感可没有他的灵啊!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离开蜀都我这浑身就觉得不舒服,心里慌慌的。”黄旭又道。

“看出来了!”

“会不会是舒芹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能吧!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应该会有人打电话给我们的呀!”

“……”黄旭想了想,“也是啊!没人找电话来,说明没有事情发生嘛!”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现在的陈家已经乱成一锅粥,全都跑到外面去找舒芹去了,没有人记起给他们打电话。

而这些事情,舒芹也是全然不知。

她现在还躺在那个无人经过的小河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还在呼吸。

不知是哭晕过去了,还是疲累到不想动弹。

眼角的泪痕已经被风干,嘴唇干裂起了一层皮,还有着非常明显的血迹,那是她自己用牙齿把自己的嘴角咬破,而流出来的血。

舒芹跑出门去的时候。身上除了穿着的那套衣服,并没带其他东西。

她不知道现在到几点了。

没有饥饿的感觉。

脑子里也没有想任何事情。

她还活着,心却空了。

心空了,便感觉不到痛了。

天色渐暗,原本被她惊走了的鸟儿们又回到它们的窝。

“扑扑扑……”“叽叽……”啾啾……”

扑扇翅膀的声音,和鸣叫的声音,组成一曲“倦鸟归巢”的音乐。

她呢?!

倦了吗?

还会回陈家去吗?

天色越来越暗。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看不清。

一大片黑云。随着大风吹拂,极速往这边飘来。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吧嗒……”

一粒雨滴落到舒芹的脸上,湿湿的、凉凉的。

舒芹原本空洞的眼珠稍微动了动。

这是身体机能最基本的反应。表示她还活着。

“吧嗒嗒……”越来越多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便被雨水淋湿,但她依旧躺在那儿不动。

只是……脑子终于开始在运转了,早上在明小雅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又重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现在的她被丁春秋操控着情绪,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多余的。

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魔鬼一样,企图把整个世界吞噬掉。

舒芹真希望被黑暗魔鬼一口吞噬。

就在这时,闪电像一条矫健的白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柄利剑把乌云划的七零八落。

霎时间,无穷大的天宇熠熠生辉。

“轰隆隆!”一声声惊雷滚滚而来。似万马奔腾,似枪炮齐鸣。

雨。越下越大。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舒芹心中的悲观情绪发挥到了极致。

只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意义,死去才会得到完全解脱。

如此想着的时候,缓缓起身,慢慢往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黄旭不是告诉过她不要去水边么?会有危险呢!

怕什么?

死,也是要有勇气的!

那就让危险来得更猛烈些吧!

早死早解脱!

一步、两步……

舒芹的脚慢慢迈进小河里。

随着她往河里缓慢移动的动作,湍急的河水渐渐漫过她的脚背、小腿、大腿、腰部……

身上越来越凉,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商城。

黄旭和丁素兰满脸倦容,在下榻的酒店餐厅里吃晚餐。

经过一天的奔波,他们已经基本上跑完商城整个城市角落,找到颜家住过的地方就有八处。还剩下六处没有去。

今天跑得那么累,却没有什么收获,两人都觉得很沮丧。

“叭——”一声响。

黄旭握在手上的筷子被他捏断了。

眉头一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更甚。

“怎么了?”丁素兰抬眸便见黄旭脸上神情异样,顺手给他取来一双新筷子递上。

“没事!我不吃了。”黄旭眉头微拧,没有去接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今天蜀都的人没有给他们打过一次电话,他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没有给蜀都打过一次电话。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自然,他现在是给舒芹打。

可是,舒芹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黄旭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想了想。

既然舒芹的没人接,那就给陈林打呗!

然而,黄旭哪里知道,陈林骑着摩托车在雷雨交夹的街道上飞奔,前方的路面被积水淹没,一个大大的坑等着他冲进去……

车子摔得变了形,人也受了伤,手机摔烂了。

现在的他,正狼狈不堪的从水坑里爬起来,指着天骂娘呢!

黄旭给陈林打电话也打不通,眉头拧成了麻花。

心里更加确定舒芹那边出事了。

黄旭不再多想,赶紧又打电话给陈容,想要问问情况。

陈容正在开车,宁瑞夫人正好坐在副驾驶室。

当宁瑞夫人看到陈容的手机在响时,以为有人找到舒芹了,欣喜的拿起手机,打开一看……

唉呀妈呀!

怎么会是黄旭那小子呢?

舒芹失踪的事情,以及陈家的现状,宁瑞夫人都不想告诉黄旭。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黄旭对舒芹的心思。

绝对不能让黄旭现在过来,这些事情必须得瞒着他!

“黄大师呀!一切顺利吧?”宁瑞夫人率先开口问道。

黄旭听到是宁瑞夫人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才回答道:“还好!这是陈容的手机吧?”

“呃,是,是他的。他,他有事去了,手机没带在身上。”宁瑞夫人在陈容疑惑的眼神中,吞吞吐吐的敷衍着黄旭的问话。

黄旭也懒得再跟她绕圈子了,直接发问,“哦!我想问问舒芹和陈林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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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救她

“没有没有!他们都挺好的,刚刚吃过晚餐,正在院子里,带着小黄遛弯儿呢!小芹不习惯带手机,陈林的手机没电了吧。”宁瑞夫人有板有眼的说道。

“真的?你没骗我?”

“没骗你!再说了,我也骗不了你呀!黄大师能掐会算,怎么可能会被我骗到呢?是吧?哈哈哈哈……”宁瑞夫人心虚的打着哈哈回答道。

“那……好吧!等他们回来,帮我转告一声,让舒芹给我打个电话吧!”黄旭说道,挂断了电话。

正如宁瑞夫人所说,黄旭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她骗到呢?

就算不用掐算的能力,就从宁瑞夫人的呼吸声里听出情绪不对。

又听到汽车发动声、雨声、雷声……

从这些声音里,黄旭早已分辨出,宁瑞夫人在说谎。

她和陈容明明开着车子在街上,外雨还下着大雨,舒芹和陈林怎么可能在院子里散步呢?

于是,黄旭更加坐不住了。

“素兰姐,我先回房了。”

“你才吃了没几口啊?!”

“没胃口,不吃了!”

黄旭急冲冲的走了。

一进入房间,黄旭反手把房间门锁好,盘腿坐在床.上,很快进入入定状态。快速搜索舒芹的所在位置。

因为没有任何东西作为婚介,就这么硬生生的用意念去千里之外的蜀都城搜寻,难度可想而知。

只是,此时情况紧急,黄旭不得不这么做呀!

他有预感,舒芹现在遇到危险了。

即便是耗费完他所有的精力。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黄旭累得筋疲力尽之时,终于搜索到舒芹的具体位置,并见到她正往河里一步一步的走,水已淹过她的胸前,湍急的水流冲得她快要站不住脚跟,情况十分危急。

黄旭豁然瞪大了双眼,撕心裂肺般的恐怖。凄利的喊出一声。“舒芹——不可以!”

与此同时,这声凄厉的吼声,在舒芹的身后响起。

舒芹豁然惊醒。脑子里的悲观情绪瞬间消退。

“是谁?!”

这个时候,舒芹分辨不清是谁在叫她了。

当她发现自己在河水中时,赶紧转身往岸边退去。

岸上没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也正是这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把舒芹拉回现实。不再去想着死了。

该回去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放弃生命才对!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来时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有看路,现在要怎样才能依原路返回?

想了想,决定沿着河边走。

在这漆黑的夜晚。只身贸然闯进森林去,她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呀!

沿着河边走。说不定会碰到其他人,还可以向人家求救,讨口吃的。

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现在终于觉得有点饿了。

于是,舒芹在这黑灯瞎火,雷雨交加,又冷又饿的情况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前行。

而依旧在酒店里的黄旭,喊出这一声之后,丹田处凝聚着的内气突然涣散,气血瞬间胡乱翻腾,全身的血液似在往胸腔倒流……

突然感觉喉咙一甜。

“噗——”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丁素兰正好回来,手上还端着准备给黄旭吃的食物。

刚走到房门外,突然听到黄旭凄利的声音,喊出那声“舒芹,不可以!”然后便没了声息。

“黄旭,你怎么啦?!”丁素兰边急促拍门,边关切询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黄旭才打开房门。

只见他原本英俊非凡的脸上,此时似已蒙上一层灰白之色,嘴角处还带着丝丝血迹。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像听到你喊舒芹的名字。”丁素兰连声问道。

“先进来再说。”黄旭疲倦无力的样子。

然后便将他刚刚“看”到持一切,跟丁素兰说了一遍。

“舒芹不是有陈林他们保护着吗?怎么会一个人置身于荒无人烟的河边呢?”丁素兰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不会看错的!之前宁瑞夫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可信吗?分明蜀都在正大雨,舒芹和陈林怎么可能在雷雨时还去散步呢?又不是傻瓜!”黄旭说道。

边说边掏出手来,翻到冷雨的号码拨了过去。

冷雨现在在黄旭新买的房子里。

早上冷雨离开陈家时,舒芹并没有跑出去。

一整天的时间冷雨在忙着开药厂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舒芹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刚才,他吃过晚饭以后打开电脑上网,看到网络上舒芹和陈林的各种丑闻,才知道出大事了。

这会儿出正想给黄旭打电话,汇报情况。

“少爷,出事了,快打开电脑看看吧……”冷雨说道。

黄旭取来笔记本,打开、搜索。

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新闻内容,黄旭的一双剑眉越拧越紧,脸色阴沉得吓死人。

订婚当晚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舒芹能受得了吗?

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伤心欲绝的对不对?

舒芹一直想着“愿得一心人,百首不分离”,好不容易才肯接受陈林,和陈林幸福的在了一起。

现在被明小雅从中强插一杠子,舒芹肯定会……

黄旭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眼见事情演变成这样,丁素兰也不得不相信黄旭之前说过的话了。

遇到这种事情,舒芹倍受打击而崩溃,走上极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呀!

“黄旭,舒芹她……”丁素兰很是担忧的问道。

“她现在还活着,不用担心!”黄旭打断了她的话。

“那,现在怎么办啊?”丁素兰又问。

黄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认真想了想,连忙给韩虎打了个电话。

韩虎也正加入到寻找舒芹队伍当中,冒着大雨在大街小巷里,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着。

接到黄旭的电话时,毫不隐瞒的将事情真相告诉给了他。

“你们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蜀都城里找吗?”黄旭问道。

“是啊!这个神婆不知跑哪儿去了。我们已经把蜀都搜过好几遍了,都没有见到她。”韩虎又气又急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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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中计

“韩虎,你是相信我的对吧?现在听我说,告诉所有的人,到河边去找,河边,记住了!她在河边,现在情况很危急,她的思想被人控制了,有可能会自杀。所以,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明白吗?”黄旭认真而严肃的吩咐道。

“好!我这就跟他们说去。”韩虎领命,挂断了电话。

黄旭握着手机,紧拧着眉头,眸中寒光四射,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挥起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低咒一句,“草!宁瑞夫人太缺德了,这个时候还跟我耍心眼!”

“这个……”丁素兰鲜少见黄旭这么不冷静,出声劝解道:“黄旭,宁瑞夫人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得这么严重,已经到了她无法收拾的地步,你就不要怪去她了。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丁春秋的意图,那才是咱们最为头疼的敌人。”

“好吧!素兰姐,你说的对,丁春秋才是我们应该对付的人。我觉得我们中计了!”黄旭瞬间冷静了下来。

“什么?!”丁素兰不明所以然。

“丁春秋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开,立马向舒芹下手,分明是早有预谋的呀。我现在担心舒芹的安危,我想马上回蜀都去。”黄旭分析道。

“那我呢?我们刚到商城才一天时间,找到一点线索就要放弃了么?”丁素兰问道。

“你留在这儿,明天去见这个人……”黄旭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丁素兰。

然后又掏出一大叠舒芹的照片和资料,一并放到丁素兰的手上,认真而严肃的一再叮嘱着说道:“素兰姐,你明天就去找这个人。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你把舒芹的情况跟他说清楚,还有把这些照片给他看。”

名片上印着“于田义”三个字。

于田义何许人也?

在前世故事里,他可是颜家的护卫长啊!

当初颜府被公子佗派江天治屠门时,就是于田义护卫着书琴和书玉逃脱的呀!

言归正转,于田义的这张名片是黄旭他们今天去颜氏集团时,黄旭顺手牵羊在人家办公桌上拿的。

于田义现在在颜氏集团担任不小的官职,相当于总经理级别的。

在翻滚播放介绍公司领导的页面上。黄旭还看到于田义的照片。

虽然于田义轮回转世以后。不再是武士装扮,黄旭还是一眼便将他认出来了。

要怪只能怪舒芹的画册上,把那些人物画得太像了。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去找这个叫于田义的人。倒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了。”黄旭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还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呢!”丁素兰笑问道。

黄旭难得放松一下,调侃着笑道:“因为于田义长着一张令人相信的脸啊!你明天见到他以后,很快就会知道了。据我所知,他还是单身哦!”

单身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丁素兰觉得莫名其妙。

黄旭只是扬着眉笑了笑。没再多说。

还记得在前世故事里,丁素兰和于田义最后成为一对。

轮回转世之后。他们肯定又会成为一对才是。

缘份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

“哦!”丁素兰很是平静的哦了一声,显然没有多想。

“好了!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出发回蜀都了。素兰姐。你一个没有问题的吧?”黄旭言归正转道。

“没问题!可是,现在蜀都下大暴雨的话,航班停止通行的。你这是要自己开车回去吗?”丁素兰关切的问道。

“开车……”黄旭稍微停顿了一下。“不了!不安全。”

在这种暴风雷雨夜开车,他无法分心做其他事情。

“那你要怎么回去?”

“不能坐飞机。也不想开车,我还可以去坐动车嘛!虽然坐动车比飞机慢,六个多小时才能赶到蜀都,总比在这里干等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强啊。我现在赶到火车站的话,正好可以赶上今天最后一趟去蜀都的动车。”

“那,你不吃点东西再走吗?”丁素兰对正在整理箱子的黄旭问道。

“不用了!我包里还有很多可以充饥的药丸。吃饭太耽误时间了。”黄旭回道,拉上行礼箱的拉链。

提着简单的行礼,疾步往房门口走去。

“……”丁素兰无语了。

算起来,这两天时间里,她和黄旭一直在马不停蹄的忙碌着,都没有真正休息过呀。现在她就觉得很疲惫了,都很想休息一下呢。

可是,黄旭现在又要走了,她自然会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了。

但见他坚定的态度,和担忧舒芹的急切心情,丁素兰说不出阻拦的理由来,只得仍由他而去。

黄旭吩咐给韩虎的任务,韩虎很快将任务扩散。

原本在蜀都城搜索的人们,全都跑到河边去找人了。

然而,舒芹离他们搜索的范围还有点远,这个时候依旧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蹒跚而行,脚上的一只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搞丢了,尖利的小石子将她的脚划伤,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脚上的痛感对于她来说是好的,至少这样,她的脑子暂时清明不会被丁春秋控制。

在她体内的那只吸血蛊虫,吃饱喝足后,也暂时消停下来。

在舒芹的浅意识里,一直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

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即使她深爱着的那个人被别人夺走,也不能为了这事去寻死!

黄旭不是跟她说,她的父母有可能还活着的吗?

她要活着去见他们,与父母团聚!

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情是,去跟陈家的人道别。

好聚好散!

再见也不可能是仇人啊!

一直以来,陈家的人待她很好不是么?

事情变成如今这样,不是陈林的错,也不是明小雅的错。

只能说明小雅和陈林前世的缘份未尽,在这一世才会在舒芹和陈林订婚当晚,发生那么狗血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舒芹愿意成全他们。

要死要活的,才不是她舒芹原本的性格呢!

早在催眠去前世时,看到书琴为了雪容的死,而自暴自弃,饮下慢性毒酒死去,舒芹不是在当时有告诫过自己么?

绝对不可以为了感情之事,放弃自己的生命!

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为了失败的感情而去自杀,根本不值得。

人的生命何其宝贵,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想自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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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紧急

狂风暴雨的深夜,一群保护舒芹的人,和一群想要害舒芹的人,正在蜀都城的大小河边,搜寻着舒芹的身影。

为什么会有害她的人呢?

事情是这样的,韩虎把黄旭提供舒芹在河边的信息,向陈家的人说过之后,钟婉琴自然也知道了。

为了不让陈家的人这么快找到舒芹,钟婉琴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钟青松。

钟青松带着一群人,也来到河边找人了。

丁春秋找舒芹的目的是什么,钟青松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舒芹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一心想要把她抓住,然后亲自把她给丁春秋送去。

现在就看谁的速度快,能将舒芹先找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雨渐渐变成小雨,大家身上虽然穿着有雨衣,却还是被雨水打湿,鞋子也被泥沙弄脏。

即使这样,他们都没有退缩的念头。

舒芹的左脚,被尖利的石子划伤以后,走得更为艰难了。捡到一根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的缓慢向前移动。

身上原本有的超速度、神力、远视力等异能,像是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一般。在这个时候竟然无法发挥出来。

她自然不知道,自从钟婉琴把那只蛊虫放到她的身上之后,她的思想已经被丁春秋给操控,以至于会做出自杀的举动。

然后,又被丁春秋把她身上的异能也逐渐封印上了。

不过还好,黄旭发现舒芹的神情出现异样之后,已经在动用他的“意念”帮助她。

此时的他,正坐在动车上“闭目养神”。

时置深夜,车厢内不多的乘客也都将椅子放平。闭上眼睛休息。

所以,黄旭现在双腿盘坐的样子,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表面上看他是闭着眼睛休息,实则是在用他的神使在与丁春秋做较量呢!

要想让舒芹的情绪恢复正常,不再悲观绝望而萌生出自杀的念头来。

正在这时,一个诡异的身影慢慢靠近正在“睡觉”的黄旭。

黄旭不由的皱眉。

自然察觉得到有人坐到他的对面空位上了。

这个人从他离开商城酒店时,就一直远远的跟踪着他。

跟踪就跟踪呗。以为这人并不会对他怎么样。

毕竟那人的实力与他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他造不成威胁。

而此时情况有所不同,他正在跟丁春秋较量呢!紧要关头。不能松懈对舒芹那边的帮助啊。

然而,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了,黄旭不得不提高警惕。

对面这人的胆子爆涨了是吧?竟然敢对他下手?

豁然睁开双眼。便见那人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手枪,黑洞洞的枪眼正指向黄旭的胸部心脏的位置。

“靠!真把老子当病猫戏耍嗦?”黄旭愤怒的低咒一句。

用极快的速度抓起桌上的不锈钢托盘。“呼——”的一声,照着男人脸上扇去。

那人下意识的连忙偏头,躲过黄旭的攻击。

电闪火石之间,那人甚至都没有反应的机会。手上那把的小巧手枪,便被黄旭夺在手中。

而且,更倒霉的事情是。那人的脖子上还被插上一根银针。他全身不能动,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黄旭。

迷你手枪射程不远,枪膛里只能装两发子弹,为了让子弹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人只能铤而走险,来到黄旭面前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黄旭把玩着手中的那支,比钢笔大不了多少的小型手枪,嘴角勾起一抹得瑟的微笑,“手枪不错嘛,小巧玲珑,还可以拆开,组装起来也挺方便。难怪被你带上车来了。嗯,现在就当是送给我了啦啊,不谢!”

那人悔恨的闭上眼睛。

现在的他,如同砧板上的肉,只能任黄旭宰割了。

黄旭收起手枪,微眯双眼,锐利的眸光直射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丁春秋派来的?”

见那人嘴唇激烈颤抖,却发不出声音来,黄旭恍然大悟一般,“想说话呀?算了,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真是无聊!”

打了个呵欠,继续闭目送神。

然而,当黄旭再次入定以后,发现刚刚错过了很关键,很重要的事情。

舒芹那边出大事了……

河边。

舒芹边走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让自己去想寻死的事情。

突然看到前在有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圣主,我知道了!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

“姐,不要光顾着打电话,小心脚下!”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提醒着。

“嘘!你们小声点,就快要到了!”

一个老男人苍老而沙哑的声音。

舒芹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到半个人影,现在终于听到有人说话,很想去向他们寻求帮助。

激动的心情不用细表。

毕竟,在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能碰到真正的人,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

“啊啊……”舒芹张开嘴巴,想跟正往这边走来的人打声招呼。

可是,当她开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很痛,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说不出话来了呢?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呀!

舒芹使出吃奶的劲儿,想要大声喊,还是一样喊不出声音来。

“噗——”的一声。

吐出一口鲜血。

喉咙里面的疼痛难忍。

看来,是上午的时候,她自己把喉咙喊坏了,声带损伤了。

那头的人越走越近,舒芹拄着拐棍,快速而艰难的向他们靠拢。

“黑风道长,我们现在走的方向对不对呀?怎么还没见到那个贱.人的身影呢?”那个女人问道。

“肯定没错!”年老男人笃定的回答。

舒芹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猛然停下脚步,想要驻足观望,看清楚对面来的是些什么人。

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很像是……钟婉琴的声音啊!

如果真是钟婉琴的话,那她可就危险了。

刚刚听到钟婉琴骂了一句“贱.人”,可想而知,钟婉琴对正在寻找的人有多恨。

钟婉琴恨的人还能有谁?

不就是舒芹自己么?

舒芹幡然醒悟,只想要转身立马逃离这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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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杀她

情急之下,舒芹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形。

那只没有受伤的右脚,踩在一块湿滑的岩石上,“哗啦——吧唧——”

舒芹重重的摔倒在大岩石上了,屁股差点摔成四瓣,右脚脚踝也被扭伤。

简直是倒血霉了!

更倒霉的是,她这边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引起来人的注意了呀!

“青松,刚刚听到奇怪的声音没?”女人问。

“有吗?没听到啊!”年轻男人回答。

“我有听到!就在前面。”年老男人非常肯定的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舒芹这边逼近。

舒芹左脚被石头划伤,右脚被扭伤,这下子彻底无法用两只脚走路了。

他们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总不能用两只手走吧?

倒是可以试试跳进水里逃走。

可是她的游泳技术还很次呀!

那么湍急的河水里,她肯定呆不了几分钟就会沉下去,然后被淹死!

呀呀呀!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想来想去,舒芹只能用剩下的最后一招了。

装死!

万一钟婉琴还仅留一丝善心,放过她,不杀她了呢?

当舒芹刚把双眼一闭,手电筒的光就扫到她的脸上,停住了。

紧接那个女人惊喜的声音响起,“她在那里,真的是那个贱.人!”

一行三人飞快奔跑过来。

“哇!真的是她,黑风道长,您算的很准啊!”钟青松的声音。

“哪里,施主过奖了。贫道的能力非常有限。”黑风道长谦逊的说道。

钟婉琴用脚踢了踢舒芹的身子,道:“她不会死了吧?嘿嘿!那倒省事儿了!”

黑风蹲下来,就着手电筒的光,仔细察看舒芹的伤势。

“没死!她还活得好好的呢!可能摔得太重了,昏了过去。”

舒芹刚才摸了一把脚上流出的鲜血,在额角上一抹,做出一个摔到头部而出血的假像来。

“啧啧啧!这女子的面相这么好。气运看起来也是不错的。怎么就弄得这般狼……咳咳!”

在钟婉琴恼怒的眼神中,黑风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黑风道长,你有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会甘愿跟着圣主做事呢?千万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圣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钟婉琴揶揄着笑道。

凡是在丁春秋身边呆过的人,都知道丁春秋的脾气古怪,残忍无情。

“贫道欠圣主一个人情。不得不还啊!”黑风无奈苦笑,不忍的眼神瞥了一眼舒芹。提醒钟氏姐弟道:“圣主让我来,并不是对付这个女子的。顺手帮你们找到她,自然是由你们自己处置了。其实,这个女子的面相是少见的富贵之相。气运也非常之好,若是能闯过这道坎,将来必定能成为富可敌国之人。”

“呵呵!再怎么富贵。也是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钟青松不置可否的嗤笑。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钟婉琴反驳道。既而觉得自己话说多了,赶紧言归正转道:“黑风道长,您说这个贱.人的气运非常好,还不是落得这般田地么?还是收起你的理论,认清现实吧!”

黑风道长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嘿嘿!若不是这次的气运还不够顺畅,圣主怎么可能有机会制造出压制的气势来?而且,圣主这么做,自己也会受伤!我就搞不懂,圣主为什么会做出不惜损伤自身,也要将这个女子气运的举动来。”

“圣主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钟婉琴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黑风道长站起身来,后退两步,小声嘀咕道:“不猜就不猜。眼下之事,你们不一定能搞得定呢!这个女子的气运,立马就会有逆转的机会了,日后想要再弄她,怕是没有机会咯!”

“姐,舒芹是圣主要的人,抓她回去献给圣主,我们会得到奖励的吧?”钟青松很是兴奋的说道。

“抓回去做什么?弄死她好了!一了百了!”钟婉琴恶狠狠的说道。

听了他们三人的对话,舒芹的睫毛轻轻颤动,悄悄睁开了一条小缝。

以往那个温婉可人的钟婉琴哪儿去了?

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才是钟婉琴的本色么?

简直无法直视了!

“呃!姐,把她弄死的话,圣主会怪罪我们的,我可承担不起这么重的罪责。”钟青松很是疑虑的说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钟婉琴真要把舒芹弄死,圣主怪罪下来,钟青松绝对不会帮着钟婉琴说好话的。

“青松,你有所不知,我刚跟圣主通过电话了。圣主让我把蛊虫放在她身上,原本是想看她自杀的,可是这丫头不知怎么搞的,突然不想死了。还有,圣主跟我说,他现在操控不了她的思维。就要靠我们来帮她一把了呀!”钟婉琴解释道。

钟婉琴话的意思很明显,帮舒芹一把的意思是——杀了舒芹!

钟青松听言,沉默不语了,转眸望向黑风道长。

“不要看着我,杀人的事我不会干的。帮你们找到她已经很不错的了。”黑风道长立马双手合什,做着慈悲为怀的动作,嘴里还不停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杀人会有因果报应的。”

修道之人做着和尚的动作,念着和尚的经,真是不伦不类呀!

钟婉琴袖子一挽,嘲讽的笑道:“你不做,我们来做就是了。我们不是出家人,不信鬼神,也不怕什么因果报应!”

黑风道长转过身去,嘴里急急的念着什么。

真的打算眼不见为净,不管不闻了。

靠!

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舒芹走不了,只能继续装晕倒,还想看看他们到底要把她怎么样。

真要来杀她的话,她也不能就此任他们宰割呀!

总得做点什么来反抗不是么?

“青松,过来跟我一起搬个大石头,把贱.人的头砸扁,然后推下河去!”钟婉琴吩咐着站在一旁的钟青松。

钟青松想了想,走过去配合钟婉琴,真打算去搬动那块足有二百来斤的大石块。

舒芹不由的暗暗皱眉。

卧槽!

他们两个真要用那块大石头砸扁我呀?

被石头砸扁的样子肯定很难看的说,血肉模糊,骨骼碎裂,脑浆流出……

哎呦喂!

想想就恶心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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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能坚持写完,对我来说真的像是完成一个奇迹。当然,本书有很多地方写得不好。毕竟是新人,看过的书也不多。(83中文网 .)

第五百四十六章 战斗

眼见着钟氏姐弟在搬大石头,舒芹装不下去了。

再等下去,岂不真要被他们用大石块砸扁头,然后推入河里去么?

于是,舒芹睁开双眼,悄悄摸起身旁的一块小石头,对准背对着她的钟婉琴丢去。

“啪——”一声,正中后脑勺。

舒芹不由的想要大声欢呼呐喊一声,“哦耶!中了!”

只可惜,舒芹身上的异能还没能完全恢复,跟普通人的力量差不多大。

钟婉琴被砸中了后脑勺,却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不然,钟婉琴的头被神力砸中的话,肯定会开花了,让她当场毙命也不是不可以

“啊呀!谁打我?”钟婉琴抚摸着被砸痛了的后脑勺,回转身来望着坐起身来的舒芹。

舒芹愤怒的眼神似要将他们射杀。

是我!

是我呀!

想要杀死我,来呀!快点来呀!

看看你有本事杀死我不?

“姐!她居然假装晕倒……啊呀!”钟青松也捂着被石头砸中的额头,连声呼痛。

不等钟青松说完一句话,舒芹用一粒带有尖角的石头砸中了他。

钟青松抬手一抹,抹到一手的温热,惊叫道:“出血了!嗷嗷……”

“嘶,嗷嗷……”钟婉琴也在叫。

舒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身边所有能搬得动的石头,全都往钟氏两姐弟身上招呼过去。

黑风道长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跳出三十米远站定,舒芹攻击不到他了。

钟氏姐弟也顾不得再去搬大石头,抱头鼠窜逃开。

这个时候舒芹也差不多到身边的石头都丢光了。需要另外找石头去。

稍微停歇的当儿,钟婉琴见钟青松的脑袋被石头砸出个洞来,心疼弟弟了,气急败坏的提醒道:“青松,你身上不带着兵器吗?动手啊!”

钟青松顾不得去管正在冒血的伤口,在腰间一摸,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来递给钟婉琴。

钟婉琴不接刀子。盯着他腰间挂着的兵器道:“刀子?!真是的。手枪更快嘛!干嘛不用枪啊?”

“是哦!刀子现在用不上呢!那个女人会丢石头,我们近不了她的身。”钟青松把手伸向了枪套。

舒芹听他们如此一说,豁然瞪大了双眼。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随身配戴着手枪呢!

黑洞洞的枪管指着舒芹。钟青松沉声命令道:“举起手来,放下武器……石头!”

舒芹轻咬唇角,只得把石头丢到一边去,配合他的命令。举起了双手。

“罗嗦什么呀?快点开枪打死她!”钟婉琴开心的叫嚷着。

钟青松慢慢向舒芹靠近,手指一直指着她的脑袋。食指扣在扳机上了。

“不能啊!你们不能用枪打死她的呀!”

突然,黑风道长出声阻止道。

“怎么不能?难道你还想救她不成?”钟婉琴不悦的问道。

“不是!不远处有陈家的人,开枪的话,声音肯定很大。他们很快就会过来的。”黑风道长分析着说道。

钟婉琴将信将疑,转过脸来问钟青松,“青松。你这指枪有没有消声功能?”

“没有!”钟青松如实回答道。

“怎么就不会弄支消声手枪呢?”钟婉琴抱怨着说道。

“贵呀!圣主给的经费不多。”钟青松很是无奈的回道。

黑风听言,捂嘴偷笑。

而那个被他们用枪指着的舒芹。嘴角狠狠一抽。

真有你们的!

为了这么点的小事,也能讨论这么大半天。

再这么磨叽下去,是要留下机会让我逃跑么?

“好吧!那就不用枪,把刀子给我!我要亲手杀了这个贱.人!”钟婉琴咬牙切齿的说道。

接过钟青松手中的刀子,就如一只饿狼一般,向舒芹猛扑过去。

而钟青松一直握着枪,直指舒芹的脑袋。

舒芹早不有防备,拼着挨枪子儿的危险,就地一滚,抓起地上那根用来当拐棍的棍子,往钟青松手腕敲去。

“啪——”钟青松紧握着的手枪脱手掉入河中。

钟婉琴一扑不中,手中的刀子扎在石头上发出火花来。

没有了钟青松手枪的威胁,舒芹自然压力倍减。

就用手上的棍子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然后用两只受了伤的脚站立在地,跟钟婉琴拼了起来。

此时不用命去拼,只能被杀呀!

所以,舒芹现在顾不得脚上有伤,只能用命去跟他们战斗了。

“呯呯,碰碰……”

棍子与刀子接触后发出阵阵响声。

别看钟婉琴平时以一副娇弱不胜风力的样子示人,其实她是有练过的。

舒芹这个才练过不到几招武功的菜鸟,只能仗着棍子比刀子长的优势,与钟婉琴暂时战了个平手。

可是,舒芹手上的棍子,终究抵不过钟婉琴手上锋利的刀子。

几番战斗下来,手上一米多长的棍子,被削成半尺来长的擀面杖。

卧槽!

舒芹看着自己手上的兵器,欲哭无泪。

现在怎么办?

难道只能等死了么?

又是几番猛战,舒芹节节败退,招架之功都快没有了。

“啊呀!”一声娇喝。

钟婉琴不给舒芹喘息的机会,握着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向她扑来。

舒芹冒着身体被刺中的危险,迎着钟婉琴的刀子冲过去……

如此,倒是把观战的黑风道长逗笑了。

暗暗给舒芹点了个赞。

钟婉琴以为舒芹露出破绽而正在沾沾自喜呢!

突然,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巨痛。

而她手上的刀子还差半颗米,就能刺进舒芹的胸部了。

她忘记了,舒芹的棍子有半尺长,她的刀子还没有半尺长呢!

因此,她必须先被棍子刺中。

还没等钟婉琴反应过来,舒芹已经把她手上的刀子夺了过来。

与此同时,那半尺来长的棍子带着钟婉琴的鲜血,掉落到了地上。

“姐——”钟青松惊呼出声。

然而,钟青松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因为舒芹已经把钟婉琴劫持,那把锋利的刀子正抵在钟婉琴的脖子上呢!

“哼哼!你不敢杀我对不对?你看看,你的手在发抖。可以想见,你从来没有杀过人。”钟婉琴脸上毫不惧色。

舒芹微微拧眉。

确实,她连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杀过人呢?

即便是情况如此危急,刀子在她的手上,她也不敢真的割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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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怂人

“真有本事的话,就用刀刃对着我的脖子,然后狠狠一拉,血就流出来了……”钟婉琴挑衅着笑道,丝毫不畏惧舒芹正用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舒芹嘴唇紧抿,双眸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钟青松见舒芹连刀子都拿不稳,便不也不再担心了,袖手旁观看着她们。

“怂包!”钟婉琴嘲讽着笑道,抓着舒芹的手,将刀子拉离自己的脖子,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继续嘲笑着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怂呢?别人要杀了你,你却连刀子都不敢对别人动!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怂的人了!”

谁说我怂了?

我,我,我虽然不会用刀子,但是我刚才有用棍子捅你肚子哦!

舒芹的眸光往钟婉琴的腹部移去。

那里被舒芹刚才用棍子的尖头,戳出一个伤口来,正在往外流血,鲜血已经把钟婉琴的衣服浸染成红色。

“哈哈哈哈,你以为那根棍子能伤害到我?笑话!如果你敢用刀子对着我的肚子捅,那才能造成真正的伤害,可懂?”钟婉琴挑起唇角,满脸都是嘲弄的笑容。

说话的同时,手伸向舒芹握有刀子的手,想要将舒芹手上的刀子夺下,笑意盈盈的柔声说道:“舒妹妹,你不适合玩刀子,还是把刀还给我吧!我教你该怎样用刀。”

有那么一瞬间,舒芹晃了一下神,差一点就被钟婉琴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给蒙骗过去。

醒悟过来后,手中的刀子朝外一翻,真的用刀刃抵上钟婉琴白皙细嫩的脖子。

一双眼睛里。寒冷的眸光直射钟婉琴。

这下子看你还敢嘲笑我不?

虽然不敢杀了你,吓吓你又不会怎么样。

或者,小小割上一道口子也不会马上死人的不是么?

权当是练胆子了!

利刃的冰凉感,使钟婉琴浑身一颤,暂时不敢去小激怒舒芹了。

虽然使刀的人太善良,刀子却是没有人类思维的呀,很有可能会误伤到她的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舒芹的动作太快了!

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意图。动作已经做了出来。

钟青松见钟婉琴真正处于危险当中,想要过来营救,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然而,等了半响,舒芹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钟婉琴有些疑惑的问道:“咦!舒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

她还妄想着用心理战术让舒芹放下警惕,然后将舒芹制服呢!

舒芹抿紧了嘴巴。一声不吭。

现在不是跟钟婉琴拉家常的时候,她的嗓子突然间坏了的事情,自然不能跟钟婉琴道明。

又将刀子往钟婉琴脖子上按紧了些,用眼神示意她退后一点。还让她把手机拿出来。

钟婉琴把手机给了她,好心好意的问道:“你要用手机?给谁打电话呀?”

舒芹接到手后,愣住了。

她突然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了。

况且,以她的记性。超过三位数的号码就记不住的。

她要打给谁?

又能打给谁呢?

钟婉琴见她如此,趁机猜测道:“你是不是想给陈林打?”

陈林?!

舒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是他!

她不要给他打电话!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他的号!再说了,他现在可没空接你的电话呀,他和小雅在一起呢!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吧?”钟婉琴继续说道。

是的,她当然记得,不然就不是在这儿了。

悄然间,舒芹心底里那根被压制下去的悲观情绪又被拉了起来。

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了浓浓的黯然之然,盈盈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着。

钟婉琴见她这样,又道:“今天早上你跑出去之后,陈林和明小雅两人开心的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你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起一点作用。”

舒芹愣愣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知道网上怎么传你们的故事吗?”钟婉琴继续引导舒芹的情绪,把手机拿到手上,点开网页新闻,“来来来,我给你看看啊!这儿,这儿……”

不用说,自然是关于舒芹和陈林的种种丑闻。

舒芹看着那些被歪曲了的事实,还有不明真相的网民们,跟贴骂她的恶毒语句。悲观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而钟婉琴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打击,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和陈林完了,明小雅和陈林才是一对儿。你容貌造假的事情人人皆知,所有人都说你整容了,说你自不量力,丑小鸭永远变不成白天鹅,灰姑娘永远只能和老鼠、臭虫为伍……”

一句句恶毒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传入舒芹的脑海里,使舒芹的悲观情绪瞬间发挥到了极致。

舒芹全身都在颤抖,握刀的手无力的松开来,“当——”的一声,刀子掉落到了地上。

钟婉琴忍不住想笑。

这样就把这个二货给制服,简直是太容易了点!

可是,当钟婉琴弯下腰去,想要捡起地上的刀子时,舒芹仅存的一丝理智做出了反应,抬脚将地上的刀子踢入小河里去了。

“你……”钟婉琴愤怒的瞪着舒芹,伸出双手去掐她的脖子。

舒芹自然也不会任由她欺负,也用双手去掐钟婉琴的脖子。

两个掐脖子的女人扭作一团,互相推搡着的时候,舒芹的痛脚还被钟婉琴攻击。

于是乎,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跌落到了小河里去了。

“啊——你这个疯子!自己想死不要带上我!”钟婉琴尖声大叫,使劲将舒芹推开。

舒芹瞬间被湍急的河流卷走。

她不会游泳啊!

而且,她现在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了。

一颗头在水流中浮浮沉沉,不一会儿便不见了。

钟青松把钟婉琴从水里拉了起来,一回头,却不见了黑风道长的身影。

“黑风道长哪儿去了?”

“那儿不是吗?”钟婉琴指着正在河岸上飞奔的一道黑影。

“他往那儿跑什么?要走都不跟我们打声招呼!”钟青松纳闷。

“管他呢!我们也快点离开这儿。天快亮了,陈家的人说不定马上就要找到这儿来了。不要被他们发现才对。”钟婉琴说道。

累了一天一夜,早就累得筋疲力尽了。刚才还跟舒芹打了一场架,更是浑身酸痛到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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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活着

天色渐亮,雨也停了。

累了一天一夜的人们,继续沿着河边前行,寻找着舒芹的下落。

其中有两人结伴而行,边走边聊着。

“啊哈,累死我了。”甲打着呵欠说道。

“我也是!”乙也是满脸倦容,拖着沾满泥巴的鞋子,举步为艰的样子。

“就让我们这个样子找,能不能找到还是问题呀。”甲有些泄气的说道。

乙回头张望,小心翼翼的说道:“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被咱家二少爷听到了,不然,非得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不可。”

甲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不找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前面民样,“咦!快看,那里有一只女式鞋,还有脚印……”

“那只鞋子是大小姐的吗?”乙问。

“应该是吧!前两天好像看见她穿过这双鞋子。”甲把鞋子捡了起来。

“嗯!平跟的,这么小巧,越看越像!”乙连连点头。

“等着!我拍一张照片给二少爷发过去确认一下先。你看看脚印往哪儿去了。”甲赶紧把手机掏了出来拍照。

乙沿着舒芹走过的地方,一路前行,最后来到舒芹被钟婉琴推下河的地方。

陈林和陈容闻讯,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看着河滩边上打斗过的痕迹,以及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陈林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过的一切事实。

经过初步分析,他们可以确定舒芹被人推入河里,生死不明。

陈林来不及抱着舒芹的那只鞋子痛哭流涕,腥红着一双眸。对愣在当场的大家怒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全都给我下水捞人。”

于是,凡是识水性的人,在陈林的带领下,全都“扑腾,扑腾”跳入湍急的河中捞人去了。

陈容则带领不识水性的那群人沿着河岸,往下游跑去。

依照水流的速度。即使她人已被淹死。也不可能还在原地呀!

细心的陈容在岸边发现几串脚印,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的脚印还有折返。另两人的脚印则消失不见。

大概追踪到两公里处,那个折返的脚印突然消失。

不过,从脚印的方向上可以看出,那个人分明是跳入水里去了的。

陈容停在那儿。望着湍急的河流出神。

或许舒芹还没有死呀!是不是被折返的那个人救走了?

如此猜测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黄旭打来的。

黄旭现在也正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来。

“舒芹没有死!”

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

陈容回头看了看正在水里扑腾着的人们。眉头紧拧。

他自然也不想舒芹还在水里了,在水里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是,谁又能证明她还活着?

黄旭那边听不到陈容的回应。正色道:“陈容,你听我说,我现在还能感觉得到舒芹还活着。绝对没有骗你的意思。”

“哦!”陈容只是敷衍着哦了一声。

黄旭在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听得到陈林对着水里的那些打捞人员怒吼。便对陈容道:“你让陈林上岸来吧!””

“……”陈容回头看了看近乎疯狂的陈林,沉默不语。

他现在是非常相信黄旭说的话。

因为昨晚黄旭说过让他们去河边找,舒芹当时确实就在河边。

要怪只能怪他们的动作太慢,没有赶上舒芹还在河边的时候找到她。

可是……

他劝不了陈林。

作为双胞胎,他与陈林的心灵是相通。

现在他完全能感觉得到陈林在遍寻不着舒芹时,如火焚烧般的焦灼万分。

预感失去最心爱的女人时,撕心裂肺般的痛。

“你不用说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去哪儿找?”陈容问道。

“接下来……等我到了再说。你先带着人扩大范围,到附近找找。”黄旭眉头紧拧。

现在黄旭无法确定舒芹的具体位置了。

当舒芹被推入水中以后,他能感知的到她的气息逐渐减弱。

气息弱了的话,他便无法确定她的具体位置了。

但他坚信舒芹绝对没有死。

是的!

舒芹确实没有死,现在在一个山洞里的地上躺着呢!

她现在处于昏迷当中,意识也是模糊的。

山洞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

一个便是身穿一袭黑色长袍的黑风道长。

毋庸置疑,是他救的舒芹!

另一个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居然是江天治?!

江天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并非特意安排,他是前天被石海和蓝余追赶进山林后,走迷了路,走了两天都没有走出这座山,昨晚天黑时分又下大暴雨,他更躲到这里来了。

当他看到黑风道长背着舒芹出现在洞口时,以为自己见鬼了。

江天治认识黑风道长,几年前听说黑风道长死了。

山洞中间燃着一堆火,火光跳跃着,在洞壁上印出一道道诡异的影子。

黑风道长和江天治都不说话,气氛也显得诡异无比。

但是,他们两人的眼神在交流。

黑风道长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阴沉的眸光直射江天治,苍老而沙哑的嗓音在山洞里响起,“你替陈拓宏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到头来换得什么?他现在让我来杀了你!”

江天治听言,浑身一凛,面若死灰,眸中神色瞬间黯淡。

转而无力抬眸,灰暗的眸子颤动着,淡淡的说道:“黑风道长,什么都不用再多说了,我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现在他要拿去,便拿去好了。”

黑风道长盯着江天治看了半响,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给出两个字的评价来,“愚忠!”

江天治对他的评价无语反抗。

他倒不是想对那个无恶不作的人愚忠,而是没有其他办法嘛!

就如前世一样,他身上被陈拓宏施了一种病毒,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得服用解药,不然便会生不如死呀!

黑风道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丢给江天治,“喏!这是解药,拿去服用吧!以后不用再听陈拓宏的摆布。”

“这是……”江天治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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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任务

“永久的解药,一次到位!”黑风道长淡淡的说道,站起身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舒芹,道:“我给你解药是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永久解药?!

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天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黑风道长的意思,他只要服下这瓶永久解药,即使以后不去向陈拓宏要解药,也可以不再忍受每月一次毒发时,死不如生的痛苦了。

“还有这个药也给你。”黑风道长又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随意的丢到江天治的手上,道:“这药可以让你脸上的疤迹消失,面目也会有不小改变。从此以后,你便可以用一副崭新面目的生活。”

哇哇哇!

这个太厉害了点吧?

江天治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眨巴着眼睛,崇拜的眼神看着负手而立的黑风道长,疑惑着问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想说:我现在这副苦逼的不能再苦逼的样子,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待我?

“自然是有原因的。”黑风道长指了指躺在一旁的舒芹,严肃的吩咐道:“在这半个月时间里,你要保护这个女孩子,不要让任何人找到她,也不要让她离开这个山洞一步。”

“为什么?她是谁呀?”江天治很是不解的问道。

“她是陈拓宏和丁春秋的仇人,至于为什么……你就不要问了。”黑风道长边说边往外走去,“好了,我得走了。交待给你的事情,务必做到!”

江天治冲着黑风道长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那您能保证我出去以后不会被陈拓宏的人追杀吗?”

“能!——”

黑风道长的身影在几个纵落之间,早已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间,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还在山洞里回荡。

得到黑风道长的解药,和一言九鼎的保证之后,江天治脸上稍微有了点喜色。

当他回过头来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舒芹时,脸色瞬间黯然。

话说。让他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呆上个把月都没啥问题。毕竟他有在野外生活过的经历。

带着这个看似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大小姐,在这儿生活半个月的话,可就成大问题了呀!

她能咽下没有放任何作料的兔子肉、山雀肉么?

还有。不让别人找到他们或许可以做到,毕竟这儿的位置很偏僻,一般人是找不到这儿来的。

可是,不让这个女孩子离开的话。可就成大问题了,脚可是长在人家的身上呢!

正在疑虑间。舒芹嘴里轻哼出声,像是要清醒过来了。

江天治走到舒芹的身旁蹲下,却发现她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伸出手去,在她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烧!

但见她嘴唇干燥起皮,想了想,取来清水给舒芹喂了几口。

或许是求生本能所在。昏迷当中的人居然还知道要水喝。

就这样,在山洞里过的第一天。舒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隔一会儿江天治便会给她喂点清水喝。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舒芹终于醒了。

无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

黑暗而温暖的山洞里?!

正在思虑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然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洞里响起,“醒了?”

有人?!

我没死么?!

舒芹缓缓转过头来,看到火堆旁坐着一个男人。

自然是被吓得想要爬起来逃走。

可惜身体太虚弱,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舒芹没有了逃跑的能力,干脆放弃所有念头,静静地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那张脸。

江天治?!

世界真小,缘分啊!

舒芹心里如此想着的同时,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而又超脱生死般的浅笑。

江天治来到她的身旁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

没想到舒芹见到他这张人见人怕的大疤脸,居然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不由的有些疑惑,是自己长得面善了?还是这个女孩子是个傻子?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饿了吗?”江天治率先打破了沉默。

舒芹点点头。

不饿才怪呢!

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就喝了几口清水而已,肚子里早就没有干货了。

“这里还有半只烤兔肉!”江天治转身在火堆旁边的简易木架子上,取下一坨黑糊糊的东西,递给舒芹。

舒芹亳不犹豫的接过兔子肉,顾不得是否糊了、脏了、有没有作料种种,撕扯下—块兔子肉在嘴里嚼了起来。

眼看着她如此狼吞虎咽的吃相,江天治禁不住皱眉侧目,心道:这孩子饿成这样,到底几天没吃饭了?

舒芹边吃边抬眸观察江天治的脸色。

见这个长有一张恶人脸的男人,此刻的眼眸中尽是怜悯之色,有点想笑了。

自己还在逃避仇敌的追杀,却还在怜悯别人,可见此人并不是坏的很彻底。

舒芹好不容易才咽下第一口烤兔肉,突然,‘噗……”的一声,吐了出来,然后不停的咳嗽着,嘴角上带着丝丝鲜红的血迹。

从她吐出来的东西里,还可以看到鲜红的血迹混在上面。

这绝对不是兔子肉里的血迹呀!兔子肉是烤熟了的。

“你怎么啦?”江天治关切询问道,显然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

这人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逃了回来,不会又要去向阎王那儿报到吧?

舒芹放下兔子肉,用一棍子在地上写起字来。

告诉江天治,自己的嗓子疼,不能说话,也吃不下东西。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江天治抓头。

黑风道长只是把舒芹交给他照看,并要他们在这个山洞里呆上半个月的时间,其他所有都没说呀!也没有留下点药来给她。

这女孩子吃不下东西的话,会饿死的!

想了想,跑出洞去找来一种红色山果子。

直接从树上折回一大枝来。

“吃吧!它能让你的嗓子快点好起来。”

樱桃?!

在这深山老林里居然会有樱桃?

“野生的,绿色无污染!”江天治卖起广告来。

舒芹被他逗乐了,非常给面子,将那些甜中带点酸的樱桃全都吃光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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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 复杂

吃过东西后,人也精神了些许。

舒芹靠在洞壁上闭目养神,实则是在修炼内功。

如果不修炼,她便会去回忆之前的种种事,悲观的情绪又会涌上心头。

只有静下心来修炼内功,让自己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

渐渐的,舒芹觉得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真好!

江天治又跑出去了。

对于舒芹大部分时间闭着眼睛修炼的行为,虽然很是疑惑,却也没有去打扰她。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问对方的来路。

舒芹不想问,因为她知道江天治的所有事情。

江天治却是懒得问,半个月后各走各的,问那么多做甚?

况且,黑风道长只跟他说过舒芹是丁春秋和陈拓宏的仇敌,其他的不让他问啊!

就这样相安无事,又是一天过去了。

江天治找来一些草药,给舒芹的伤脚重新换上新的敷上。

“黑风道长为什么要救你?”江天治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

舒芹在地上写下一段话,“我也不知道黑风道长救我的原因,你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吗?”

黑风道长救了她,舒芹是知道的。

当舒芹被钟婉琴推入水中后,被湍急的河水冲着走。

那种在深水里拼命挣扎的感觉,她并不是第一次才知道啊!前两天才在陈家游泳池里感受过一次的。

死神再次离她如此之近,似在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让她呼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

有那么一刻,她想放弃挣扎,放弃自己的生命算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活着,她又不想死了,尽量让自己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气。

即使是熟识水性的人,在这么湍急的水流中,也不一定能坚持很长时间啊。

但她还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幸运的等到黑风道长出手救了她。

其实。她有预感黑风道长会救她。

早在听到黑风道长苍老而沙哑的说话声音时。她就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似的,想了很久没记起来他是谁。自然不清楚黑风道长的来路。现在才想着向江天治打听打听。

“也对!黑风道长行事诡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连陈拓宏都不知道。哦,对了,你问我黑风道长从哪儿来呀。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只知道他偶尔会跟陈拓宏和丁春秋做些交易,具体是什么交易。我也不知道。”江天治回答道。

舒芹听言,也就没有再去打听黑风道长的事情了。

江天治平时并不喜欢跟陌生人交流的,不知为何,对着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舒芹。却还是想多说些话,来打发这沉闷的气氛,无聊的时光。

奈何舒芹性情似乎突变。不想与他做过多的交流。

整日除了吃点东西,其余时间基本上是在修炼。连睡觉都免了。

离这儿不过几公里之远的小河边。

黄旭和陈家兄弟为了找舒芹,不休不眠,差不多将这一片的土地和河域,全都翻了好几遍了。

可是,三天过去了,既没找到人,也没找到尸体。

寻找的那些人也都快要失去信心了。

五天、六天过去了,陈家兄弟也开始怀疑舒芹是否还活着,停止了河里的打捞工作。

黄旭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河里捞,而着重在陆地上寻找。

因为,舒芹真要还在河里的话,半小时都活不了。

他坚信她还活着,因为他能用神使感觉的到,她的生命气息依旧存在。

只是……

他无法搜索到具体位置,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黄旭的心里也越来越焦灼了。

对了,这段时间还另外发生很多事情。

陈林一心扑在寻找舒芹的事情上,无瑕顾及陈氏集团的工作,宁瑞夫人只得重回公司盯着。

可是,因为家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宁瑞夫人的精力有限,对公司的事情也不是非常上心。

于是,宁家人自然在这段时间里,又搞出些妖蛾子来。

明小雅与陈林有了一晚的激情之后,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陈家老宅。

宁瑞夫人暂时容忍明小雅这么做的原因,则是因为社会舆论传得太过偏离事实,已经影响到了陈氏集团声誉的地步。

息事得宁人嘛!

暂且把明小雅放在家里养着,不让她到处乱跑、乱说话。

而钟婉琴并不急着把明小雅排除出去,是在计划另外一场事情。

她现在多数时间呆在聚缘园里,替陈容看守着农家乐里的生意呢!

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说。

丁素兰在商城寻找舒芹的父母,也不是很顺利。

人家颜柯铭二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怎么可能相信丁素兰说的话呢?

突然间冒出来一个人来说,你的女儿还活着,现在怎样怎样。

既然如此,怎么不把她人带到他们面前来呢?

还说什么突然又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种种!

这不是来调戏人家的吗?

于是,丁素兰连颜柯铭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于田义倒是对这个天天来拦截他的女人,生出一些好感来。

决定跟着丁素兰到蜀都城来查探实情。

丁素兰带着于田义与黄旭他们会合之后,于田义从他们口里慢慢了解舒芹更多信息。自然知道舒芹确实是颜柯铭寻找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了。

于田义从商城调来了一批人,也加入到寻找舒芹的队伍当中。

就这样,山洞里的人过着与世隔绝,清闲自在的生活。

不管洞外那些人忙得人困马乏,憔悴得不成人形。

十五天时间到了,江天治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任务完了,是时候跟舒芹说拜拜的话了。

这段时间,舒芹多数时间在打坐修炼,以此来让自己静下心,不再去思考尘世间的琐事。

江天治根本不用担心她在这半个月内,自己离开的事情,倒是蛮省事的,很轻松就完成了黑风道长交待给他的任务。

第十六早上,晨光照入山洞时,江天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头来看着依旧盘腿打坐修炼的舒芹问道:“你不走吗?”

舒芹睁开眼睛,用棍子在地上写下一句话,“祝你一路顺风!”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问题?”江天治的眸光,在舒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确实没问题,除了说不了话,其他都还好。

身体恢复得非常快,精神状态也挺好的。

她身上的异能早已恢复,能力足以捕杀任何一种猛兽。

“没问题!你放心吧!”舒芹在地上写着。

然而,江天治可不想在窝这里一辈子。

他脸上的疤痕消失,又有了一张新的面孔,他想要去过新生活了。

江天治下山了,把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放在地上,给舒芹留了下来。

因为舒芹脚上没有穿鞋子。

早在那天被钟婉琴推入河里时,舒芹脚上剩下的那只鞋子也被河水给冲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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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找到

入夜,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这片深山老林,使得整个林子显得格外柔美。

在洞外的地上,月光给它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地毯。

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的鸣叫,算是给这个状如静止了的画面带来一丝小小的动感。

舒芹如往常一样,在洞里盘腿打坐修炼内功心法。

没有江天治在一旁活动,舒芹更是懒得动,一天都没有吃过食物,也没有走出洞过,连呼吸都放慢了许多。

她在感受“心如止水,静若菩提”的状态。

正在打坐修炼的舒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旭哥,那里有个山洞!”

一道清亮的男孩声音。

“看到了!奇怪了,昨天怎么没有看到呢?这个地方我们前几天都有经过吧?”

一道低沉而带着磁性的男人声音。

“我也觉得奇怪!经过几次怎么都没有看到?”

“不说了,咱们快过去看看!”

“旭哥,这里有人的脚印!”

“真有哦!这也证明洞里有人生活过吧!”

舒芹听出来了,来人是梓都和黄旭。

平静的心里面,终于稍微有了些波动。

她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她要以什么样的面貌面对他们才好?

如此想着的时候,梓都和黄旭已经出现在洞门口,黄旭找开手中的电筒,一道明亮的光在洞里扫视着。

“芹姐!”梓都惊呼一声,直接扑到舒芹面前而来。

梓都天生一双夜视眼,不需要借助电筒的光。已然发现盘腿坐在角落里的舒芹了。

“芹姐,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旭哥一直说你还活着,我也相信你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梓都紧紧抓着舒芹的双手,满脸笑容,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舒芹抬眸望着美少年,清晰的看到两串珍珠般的泪珠。从他眼眶里滚落而下。

那是喜极而泣的泪!

只有对极为牵挂的人。才会流露出这般深情来。

舒芹知道梓都这段时间确实有担忧她的安危,才半个月没见,美少年瘦了很大一圈。

抬手。轻轻将他脸上的泪珠拭去。

嘴角啜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中的神色却是一片平静。

梓都只觉得眼前的舒芹跟以前不同,似乎没有了以前那份熟悉的热情。

“芹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舒芹没有开口说话。用棍子在地上轻轻写下一句,“嗓子出了点问题说不了话。”

梓都诧异而紧张的看着她。又连忙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到?”

舒芹摇摇着,淡淡一笑,在地上写下两个字,“没事!”

梓都松了口气。回过头去招呼依旧呆站在洞口的黄旭,“旭哥,这是芹姐呀。你怎么不过来?”

黄旭嘴唇紧抿,双拳紧攥。紧拧着眉头,眼眸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诡异之色。

他怎么会没看到她就是舒芹?

怎么会不想过来抱着她好好安慰一番?

天知道他此刻心底里狂喜的冲动有多大!

可是,他的一双脚似被灌满了铅一般根本挪不动。

他怕,怕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是幻像,眼睛一眨,她就突然消失不见,让他再也找不到。

不知不觉,眼前朦胧一片……

舒芹抬眸与他四眸相对,自然能看得清他眼眸中的意味。

那是对她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对她依旧深沉的爱慕,还有对没能好好保护好她而生出的自责。

舒芹嘴唇轻轻开启,无声的说出一句话来,“好久不见!”

看着黄旭那张原本超凡脱俗的俊脸,因为她而布满疲惫之色,失去原有的光彩,她又何尝没有自责呢?

是她没有好好听他的话,活该遭受这次劫难!

梓都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只用眼神在作交流,心里不免又有些小小的失落了。

他知道,即使没有陈氏兄弟在舒芹身边,还会有其他男生,比如眼前这位长得帅,多金,能力超强的男人。

黄旭察觉到眼角湿润,豁然转过身去,仰着脸,不让眼泪流出来。

面对天上那轮明亮的皓月暗暗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凡是伤害过她的人,必定要以数十倍的惩罚来作为赔偿!

梓都扶着舒芹站了起来,一边跟她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芹姐,你知道吗?林哥为了找你累得生病了,打着点滴还不愿意回去好好休息,现在还在河边呢……”

舒芹轻轻拍了拍梓都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情绪并未有多大的波动。

梓都狐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是和陈林非常相爱的吗?

难道网络上的那些传闻是真的?

林哥真的和明小雅在一起了?

然后,芹姐失踪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会吧!

以他对舒芹性格的了解,她不会是那种人才对呀!

而且,黄旭也有跟他说过,舒芹是被人控制思维之后,才会做出反常举动,而跑去河边自杀的。

可是,事情总有过去的时候,舒芹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应该会原谅陈林才对呀。

梓都见舒芹的意识清明,不像是被人操控思维的样子。

“芹姐,我觉得林哥那件事,其中有些误会还没有解开。你是不是应该听听他的解释?”梓都为陈林说起了好话。

舒芹转过脸去,一副不想继续听下去的样子。

说不想听解释是假的!

只是,她觉得那些解释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在抗拒去听有关陈林的事情。

人的思想或许就是这么矛盾,明明想听,却又要抗拒。

“芹姐……”梓都嘴唇蠕动几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黄旭调整好情绪以后,转过身来招呼他们,“我们该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掏出手机来想要给陈容他们通个电话,告诉他们已经找到舒芹的消息。

“咦!这里没有信号啊!”黄旭举着手机,各个方向都试了一下。

梓都摸出手机来,也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等等!这个地方好像有点古怪哟!”黄旭若有所思的望着明月照射下的山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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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完结了,码字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有累到了的感觉……嗯,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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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龟息

这座山比四周的山稍矮一些,形态有些特别,像一只巨大的龟匍匐在地上冬眠似的。

而四周的山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这只“巨龟”护得牢牢实实。

在明亮的月色下,透露着一种神秘而阴沉的气氛。

黄旭发现他们所在的这个山洞,恰好处在巨龟的嘴巴里。

龟息山!

难怪这段时间,他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舒芹的气息,原来是这座龟息山的原故。

因为,进入这座山以后,舒芹的呼吸、心跳、新陈代谢,全都如同乌龟冬眠一般,全被调整到一种静止状态。

所以,黄旭用神使探测不到她的具体位置了。

呵呵,是谁带舒芹到这儿来的?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故意要保住舒芹的命,才会这么做的呀!

还有,黄旭现在回想起几次经过这片区域,并有发现这座神秘龟息山的事情来,更加断定,除了他在保护舒芹之外,还有其他人在保护舒芹。

而且,此人绝对是个懂风水的高手,水平在黄旭之上。

想到这儿,黄旭偏转脸来,看着舒芹问道:“舒芹,是谁带你到这儿来的?”

舒芹不能说话,取来一根棍子在地上写下几个字,“很重要吗?”

“很重要!”黄旭更加疑惑。

“黑风道长,听说过吗?”舒芹又问道。

“黑风道长?!”黄旭仔细想了想,回答道:“知道!他在华北黑山道观修行,和丁春秋偶有来往。”

“是他带我来这里的。”舒芹在地上写着。

什么?!

黄旭紧拧眉头,显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黑风道长是个行事诡异之人,亦正亦邪。没人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丁春秋似乎也不愿意得罪他。

就冲这一点来看,黑风道长的能力也是蛮强的。

舒芹还想把江天治在这儿照顾过她半个月的事情告诉黄旭,拿起棍子又要开始写了。

黄旭拦住她,见她每说一句话,都要辛苦的在地上写写写,真是麻烦!

便道:“唉!你这样跟我说话太麻烦了。我先给你看看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吧!”

舒芹听言。放下棍子。让他给自己检查。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得出一个黄旭很不愿意接受的结论。

舒芹的声带之前确实受过伤,但是经过这半个月以来的休养。那些伤早已无碍,开口说话完全不成问题的。

那么,她不开口说话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自己不想说话。

由此可知。陈林那件事对她的心理伤害有多大了。

黄旭紧拧着眉头,深深的凝视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他要怎样才能将她心里的创伤抚平?

要怎样才能让她重拾美好生活的信心?

又怎样才能让幸福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如果可以……他,愿意把所有付出!

“旭哥,情况怎么样?芹姐的嗓子到底怎么了?”梓都焦急的问道。

黄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抹安慰的微笑。回答道:“没事儿!回去以后,我给她开几付药喝下去就会好的。”

“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芹姐,山路不好走。我背你!”梓都在舒芹面前蹲下。

舒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这儿。

黄旭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柔声劝解道:“舒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应该选择逃僻的方式去面对。陈林……”

舒芹手一抬,打断了黄旭的话,用棍子在地上写下一句话,“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很好,你们走吧!在这里挺好的,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好吗?”

“傻丫头!你觉得现在这样子,我们还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吗?”黄旭哭笑不得的说道。

舒芹抬眸,微眯双眼异常倔强的眼神看着他。

我就是要呆在这里了,你想怎样吧?

黄旭微挑嘴角,淡淡一笑,威胁的语气说道:“舒芹,你若是还这么固执,我不介意把你打晕了带走哦。”

舒芹撇了撇嘴角,冲着黄旭狂翻一记白眼。

有种你试试?!

然后便将脸偏到一边去了,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见到舒芹这般反应,黄旭觉得她依旧没变,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傲娇且可爱。

欣喜之余很是无奈,只得耐心劝说道:“舒芹,你听我说。你若是再不走,丁春秋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你想想,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到时候能独自面对?”

舒芹听言,眉头不由的微微拧起。

她虽然没有正面面对过个丁春秋,但从这次身体被置放蛊虫后,思维不受控制而想自杀的事情来看,自己完全没有把握与丁春秋硬拼的。

黄旭见她神色有些松动,趁机问道:“你可知道黑风道长带你到这里来的原因?”

舒芹茫然摇头。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呆在这个洞里没有踏出半步?”黄旭又问道。

舒芹点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那又怎样?

这些和丁春秋到这儿来有什么关系吗?

“告诉你吧!你被丁春秋控制思维了,只有躲到这座龟息山里来,才能将他的神使屏蔽掉,而不让他再有机会操控你的思维。而且,我刚才才发现,这个地方半个月前被黑风道长设下一道结界,因此,我们数次经过这里都没有发现这座山,才没能找到你。但是,半个月时间一过,这首结界自动消失……你听懂我的说的意思吗?”黄旭一边解释,一边观察舒芹的神色。

舒芹眨巴着眼睛,满脸都是迷茫之色。

这些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呢?

那个黑风道长与她素未谋面,又无任何交情,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就算是在前世故事里,也没有和这个黑风道长有交集的时候啊!

黄旭继续说道:“在这里半个月的时间里,大家都找不到你,丁春秋的眼线们或许认定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丁春秋可不会相信你已经死了。所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丁春秋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藏身之处,又会控制你的思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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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返回

“舒芹?……舒芹!”黄旭抬手在舒芹晃动,“想什么呢?!又傻了!”

“……”舒芹眼睛眨了两下,拍开黄旭的手。

她正在想着黑风道长的事情而走神,没注意听黄旭刚才说了些什么。

黄旭认真而严肃的说道:“舒芹,现在就跟我们走吧!可不能枉费黑风道长奋力挽救你这条命的那份心意呀!”

“……”舒芹还是不想走,很是干脆的摇头拒绝。

黄旭扶额。

知道她很轴!

却没想到她已经轴到无法救药的地步!

情不自禁的双手呈爪状,很想去揉乱她的头发…即使她的头发这段时间没有打理,早已乱成鸟窝一样。

然后,提着她的耳朵,狂吼一句:“傻丫头!到底要怎样才能好好听话?!”

然而,这些动作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他可不会像陈林那么冲动的。

当务之急是要快点把她说服,带她离开这里才好。

梓都眼见着黄旭烦躁不安的在那儿踱步,对上这个舍不得斥责一句的舒二货却又无可奈何,他也感到忧心忡忡。

舒芹自然知道这两个男人是真心为了她好。

她自己被丁春秋伤害倒是无所谓的,连累他们两个的话,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正在犹豫不决,到底该离去与否之际,突然听到山林间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黄旭的耳力过人,自然也有听到脚步声。

而且,他听出来了,来人是个练家子,武功不弱呀!

迅速将手中的电筒光按灭。一把将舒芹和梓都推进洞里的大石后躲藏起来。

“怎么啦?”梓都不解的问道。

他可没有他们两个身有异能之人,那般超级敏感的听力,所以,梓都并没有听到那个疾步行来的脚步声。

“嘘!有人来了!”黄旭压低声音说道。

舒芹在黄旭身后轻轻扯了一下,然后在他背上用手指写下两个字“熟人”。

黄旭侧耳细听,疑惑着问道:“熟人?是谁呀?”

“你不认识!”舒芹在他背上写下四个字。

黄旭豁然瞪大双眼。

他不认识的熟人?到底是谁呀?

还没来得及细问,外面的人已经冲进洞来。

“不好了!……”那人的手电筒亮光。扫到舒芹惯常坐着的地方。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咦?人呢?喂,你还在吗?”

语气里尽现担忧之意。

手上的电筒光到处乱晃。

舒芹推开黄旭。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立在那儿,平静的看着来人。

她早就听出来了,来人是江天治。在一起半个月的时间,早就熟悉他的脚步声。

刚才没有跟黄旭说明。是因为不想让江天治的身份暴露。毕竟江天治现在还是陈林追杀的对象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呀?”江天治看到舒芹出现,如此说道。

舒芹疑惑不解的看着江天治。

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专门回来找她的吗?

难道不想看到她在这儿?

江天治抬手将脑门上的汗水抹了一把。叹了口气道:“唉!我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是又怕你被他们抓走……”

话还没说完,看到突然从大石头闪身而出的两个英俊男生,惊诧的瞪大了双眼。条件反射般的摆出一个可攻可防的姿势。

舒芹抬手示意,让他放松下来。

“他们是……?”江天治警惕的瞪着黄旭和梓都。

“我们是她的朋友,你是谁呀?”黄旭的语气中略带怒气。

舒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物。怎么都不跟他说一声呢?

“我是,我是……”江天治突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他们介绍自己了。

见黄旭把他当坏人一样敌视,干脆脖子一仰,指着舒芹道:“我也是她的朋友!”

黄旭显然一点都不相信江天治说的话。

舒芹怎么可能有年纪足以当父辈的朋友呢?而且,看起来这人的武功还蛮不错的。

偏转脸来向舒芹求证,“他说的是真的?”

舒芹微微一笑,轻轻点头。承认江天治是她的朋友了。

黄旭满脸狐疑,却也无话可说了。

舒芹疑惑的眼神望着江天治,在地上写下一段话,“你为什么要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看看这个。”江天治从怀里掏出一大叠报纸递给舒芹。

梓都有夜视眼,在黑暗中能看清报纸上的字迹。一把夺过那叠报纸,不想让舒芹看到上面的内容,“芹姐,这些报纸是乱写的,你就不要看了!”

舒芹不解的看着梓都。

黄旭叹了口气,“梓都,你就让她看看吧!迟早要面对这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梓都还是很担心舒芹会受不了打击。

“没事的!”黄旭微笑安抚,从梓都手中拿来报纸,塞到舒芹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看看,看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离开这里好吗?”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觉得手上这份报纸的份量重了许多。

就着手电筒的光,认真的阅读起来

报纸上面写着她和陈林的新闻……确切点说是丑闻。

说她如何利用自己的色.相,去引.诱陈家二公子上当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说她原本就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之前与许多男生有勾搭,居然还有她和其他男生搂抱在一块儿的照片!

有好几篇揭秘她整容的过程,整容前后的照片都贴了出来。

还有更气愤的,陈林和明小雅的床照居然被弄了上去,并说他们两个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对,舒芹被说成是小.三插足。

这些报道,说得那个真啊,看过的人都不可能不相信。

于是,舒芹也“相信”了!

不过,报纸上的她,不是现在的她了!

意思就是说,她要告别原来那个舒芹,成就一个新的舒芹,开启新的人生路!

舒芹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把看过的报纸整齐的叠好,还给了江天治。

江天治见她这样的表情,不敢确定眼前之人真是报纸上的人了,疑惑着问道:“你是不是报纸上的人?”

舒芹偏转脸来,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在地上写下几个问话,“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想问:你是你吗?”

顿时,江天治被她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是啊!

他也是想告别之前的身份,重新开始新人生的人。在此之前,必须要抛弃之前的身份。

江天治和舒芹相视而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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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余福

“对了!瞧我这记性,最重要的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江天治猛拍一下脑门,“那个……舒芹啊,我就叫你舒芹可以的吧?”

在得到舒芹首肯之下,江天治又道:“我今天下山后,在这附近的镇子里吃饭时,看到有些奇怪的人在镇子上走过……”

说到这儿时,警惕的眸光往黄旭和梓都那边瞟去。

舒芹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黄旭和梓都,都是自己人。

江天治咬咬牙,豁出去了,满脸凝重之色,重新继续刚才的话,“是这样的,那天黑风道长跟我说过,说你是丁春秋和陈拓宏的仇敌对吧?我今天看到丁春秋的人从镇子上经过,担心他们是冲着你的。”

舒芹和黄旭对视一眼。

丁春秋的人在附近镇子上出现?!

这不明摆着是冲着她来的吗?

毋庸置疑的啦!

舒芹转眸望向江天治,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原来江天治是为了给她通风报信来了。

谢谢啦!

这半个月虽然天天在照顾舒芹,江天治还从没见她对他如此认真感激的笑过,一时之间还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黄旭忽然对舒芹说的这个“熟人”,兴趣盎然。

拍了拍江天治的肩膀,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啥子事?就在这儿说不可以吗?”江天治小心翼翼的跟在黄旭身后。

他可是瞧出来了,黄旭年纪虽轻,能力却是超过他许多倍的,在这种人的面前可得留心点儿。

“私聊!”黄旭带着江天治来到洞外站定。

望着远处的山林,负手而立。半响都没有说话。

虽然黄旭没有说话,江天治还是有点畏惧的吞了吞口水。

暗道: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奇怪呢?

他可没有招惹过他呀?

他们两个连面都没有见过,根本不可能是仇人的呀!

要说有仇的话,陈家倒是与他有很深的仇恨呢!

先前在报纸上看到舒芹和陈林订婚的新闻时,让他备感讶异。

没想到自己照顾半个月的女子,竟然会是陈林的未婚妻。

其实,早在五个月前。陈拓宏就派江天治潜伏到蜀都来刺杀陈家兄弟。

而江天治从米国回到阔别十几年的蜀都后。根本就不想去做那件事,日日窝在出租房里,喝酒睡觉。

直到前不久。江天治身上的毒性发作,向陈拓宏索要解药无果之后,才不得不向陈家兄弟下手。

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事。

在陈氏集团旗下酒店停车场,对陈林的车动手脚。然后又开着大货车在街上撞向陈林车子,导致陈林的车子。撞伤坐在出租车上的王丽媛。

之后,陈拓宏还吩咐他去医院把王丽媛给弄死……

现在回想起来,江天治的心里还会觉得非常愧疚,对不起无辜的王丽媛。

可恨的事情是。因为江天治没能很好的完成陈拓宏交待的任务,陈拓宏不但不给江天治解药,还把他的活动资金补给停掉了。

于是。江天治不得不去找潜伏在陈家的“花匠”张云贵,张云贵把他安排在农舍里住着。

何曾想啊。还没到两天时间,蓝余和石海便找到张云贵的老家来了。

然后,他被追赶进了这座龟息山,一呆就是半个多月时间。

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有人故意安排。让他在这里碰到了黑风道长和舒芹。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江天治用黑风道长的药,解去身上的毒,改变了面貌。

和舒芹呆在一起,看她每天静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静待坐化的菩萨一般,令他产生了敬佩之感,从而改变了性格。

以前不会去关心无关之人的感受,现在会了;以前对这个社会充满敌视,现在不会了;以前对未来的生活毫无信心,现在更不会了。

这些种种,全都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有了不少的改变。

他认为这些全是因为舒芹的出现而改变。

是舒芹成就一个新的他!

所以,当他知道舒芹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赶快跑来通风报信了。

知恩图报,乃做人之根本!

如果舒芹知道江天治是这么想的,肯定“咣当——”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不可。

她又何德何能,居然能感化一个杀手?!

正当江天治在那儿,看着黄旭的背影想了许多事情时。

黄旭突然转过身来,似能射穿灵魂的锐利眸光,紧锁着江天治的眼睛,沉声问道:“既然你和舒芹是熟人,那你能跟我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舒芹的?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呃……这个,认识她就是在半个月前,那个,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对上这双锐利的眼睛,江天治不停狂吞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继续如实说道:“这半个月以来,我是奉黑风道长的命令在这里照顾舒芹的。”

“黑风道长安排的?”黄旭眉头一挑,倍感讶异。

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脸颊,转而又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江天治狂抹额头上的汗水。

他的名字可不能随便说出来的呀!

既然舒芹是陈林的未婚妻,那眼前这个人就有可能是陈林的朋友,那样的话,肯定知道江天治这个名字……

正在这时,舒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轻咳一声,打断了江天治正在说着的话。

两人回转脸来,见舒芹面带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有光泽的多。

“你什么时候来的?”黄旭问道。

她就这样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却没能发现啊!

可见她这段时间内功修炼的非常不错,连气息都被她屏蔽掉,不会让别人发现了。

而她身上的天然香味,因为她站在的位置正好是下风处,他们没能闻到,不然,单凭那股如兰似荷的香味,他们也会察觉得到她的出现了。

舒芹摆了摆手,忽略掉黄旭问她的那个问题,对江天治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指在黄旭的手心上写下江天治的名字——余福。

“你叫余福?”黄旭转过脸来看着江天治问道。

江天治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叫余福。”

满脸都是感激之情,望着舒芹笑。

余生一定要幸福哦!

这正是他的愿望呢!

“好名字!”黄旭赞赏竖起大拇指。

就刚才舒芹和江天治,哦,对了,现在应该叫他余福才对。

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中,黄旭似乎猜测到了些什么,但是,他不会当面拆穿他们的。

黄旭看着舒芹戏谑一笑,压低声音道:“余福,余福记,徐福记……是糖果吧?很甜啊!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哦!”

舒芹听后猛翻白眼。

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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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83中文网 .)

第五百五十七章 离开

“现在该走了吧?再不走的话,来不及了!”余福催促道。

舒芹回头看了看山洞,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还在这住上瘾了呀?”余福笑道。

若不是那天误入此山,又迷了路,他才不愿意呆在这儿那么久呢!

没吃的,没有电,没有网络,早就习惯都市生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过得惯这种原始生活呢?不是找虐么?

也就只有舒芹这么奇葩的女子才会舍不得离开。

舒芹转过脸来望着黄旭,神色有些彷徨不安。

黄旭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问:“你是不是觉得离开这儿没地方可去?”

舒芹轻轻点头。

“不用担心!你有地方可以去的呀。”黄旭安抚着说道,“而且必须去那里才行!”

“……”舒芹一脸茫然。

“上次我不是已经把幸福小区出租房的钥匙给你留着吗?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黄旭提醒道。

舒芹恍然大悟。

确实如黄旭所说,他早就告诉过舒芹,钟婉琴会使计赶她离开陈家,因此,他把幸福小区那间房子的钥匙留给了舒芹,让她离开陈家之后,有地方可以去的。

“为什么非去那儿不可?”梓都不解的问。

想说:如果舒芹愿意的话,他还蛮希望她去聚缘园很他们在住一起呢!

舒芹也觉得奇怪,其他地方不可以去么?

比如黄旭新买的房子,也可以让她去住的吧?

“因为那里是她休养的最佳去处。”黄旭解释道,见很是不解的样子,又道:“因为出租房里放着一颗紫色水晶球。能将她体内的邪气驱除。之所以选择放在那儿不移动,是因为那儿的风水条件好,能让水晶球的效力发挥到最大。”

哦!原来如此!

舒芹和梓都释然。

“那还等什么?走吧!”余福催促道。

真是见不得这些磨叽的人,为了一个去处也要磨叽个半天时间。

哪像他呀,没得多余选择,随便去什么地方,能遮风避雨就不错了。

事到如今。舒芹若是再说不想离开的话。说不定真会若得黄旭发飙。

于是,便去找余福之前给她留下的那双鞋子穿。

总不能光着脚丫子在山林间飞奔吧!

她只不过是在山洞里住了一段时间而已,并没有真正过上原始生活。

“等等。不要穿那双烂鞋子了。我这儿给你买了一双新的,快穿上这个吧!”

像变戏法似的,余福从怀里掏出一双女式布鞋递给了舒芹。

舒芹看着手上的布鞋,感动的热泪盈眶。想不到人家这么细心,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虽然这双鞋子普通之极。余福却是像是她的长辈似的关爱着她呀,这份真情舒芹已经感受到了。

然而,舒芹穿上这双新布鞋……并不合脚。

她的那双小脚放进鞋子里面,后跟还空出一大截来。

“鞋子长了是吧?我挑得可是最小码居然还是长了!这只能怪你的脚长得太小了。”余福开起了玩笑来。

舒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小就小点呗。总比穿余福原来穿的那双强啊!

“芹姐的脚真的好小哦!”梓都惊讶的说阒,忍不住伸出自己的脚,与舒芹的脚放一在起作起比较来。

“……”黄旭满头黑线。白眼狂翻。

这几人就一双鞋子的事儿展开了聊不完话题,已然忘记应该他们做的事。真是服气他们了。

“咳!”黄旭轻咳一声,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没?到底走不走啊?”

他们这才醒悟过来,正事要紧呢!

梓都有夜视眼在前面探路,三人紧随其后,往山下快步赶去。

四人在寂静而阴森的山林间行走时,黄旭对他们几个人的武功做了一下简单评估。

就速度而言,他和舒芹都有超速度,一般人肯定追不上。

梓都和余福的速度也都挺快的。

因为梓都是体育健将,这段时间经过蓝余的指导,速度和武力值都得到不少提升。

而余福以前应该有练过轻功,速度在梓都之上。

如果这个时候丁春秋和陈拓宏人的追上来,他们应该都可以安全逃脱。

还好,在山林中他们并没有遇到过人,连鬼都没有一个。

而黄旭不知道的是,他们刚下得山来,就有一队十几人便踏入山洞里。

他们正是丁春秋的人,是专门来抓舒芹的。

带队的人着一袭黑色道袍,是黑风道长么?!

这人确实是黑风道长,只不过……

这里留下点悬念给大家,继续把镜头放到舒芹他们那边去。

下山后,四个很快到达黄旭停放车子的公路边。

手机有信号了。

黄旭的手机疯狂的响了起来。

梓都的手机也在响着。

黄旭赶紧打开手机一看……

卧槽!

三十几个未接电话,五十几条短信。

谁这么着急找他呀?

黄旭快速翻看了一下,是丁素兰和冷雨打来的。

无非是询问黄旭在哪儿,为什么不回话之类的话。

黄旭正想给丁素兰回拨过去,告诉她一声舒芹找到了的事儿,冷雨却先打了过来。

接通。

“少爷?!你在哪儿呀?”冷雨的嗓音变了调。

“嗯!什么事?”黄旭不头紧拧。

“你终于回话了,吓死我了。”听到他的声音后,冷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快速向他汇报情况,“陈家出事了,宁瑞夫人、王丽瑗被人劫持了。”

“什么?!”

正在各自接听电话的黄旭,和梓都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舒芹见他们两个人都是紧拧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吓人。

由此可知,定然发生了紧急之事。

且是不好的事!

“爷爷,您先不要着急,这么晚了不要到处跑,就跟着方妙珂、杨真真他们……”梓都对着手机安抚着说道。

从听筒里听得到是郑家普打来的电话,那边有很多人在说话,一片嘈杂之声传了过来。

“不要乱丢我的东西呀!摔坏了赔给我么?”杨真真大声喝斥的声音。

“嘿嘿,摔坏了活该!你们还是快给搬吧!等会儿柳主管过来看到你们还不走,说不定你们的东西都拿不走了。”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回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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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听话

“你们这些势利眼,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平时我待你们并不错吧?怎么可以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啊——喂!不要推人啊!”方妙珂惊叫的声音,“郑爷爷,您还好吧?”

“没事没事!”郑家普安抚说着,又连忙转过来给电话这头的梓都说道:“梓都,我们这边正在搬东西,先不说了啊!等会儿安定下来再给你打电话。”

语落,便把电话挂断了。

梓都双眉紧拧,盯着手中的手机,恨不得立马就回到爷爷那边去,把那些驱赶他们的人全都打趴在地不可。

其实,这段时间钟婉琴替陈容去管理聚缘园,做下不少令人生气的事情。

进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慕容子鸿从经理位置拉下,将管理大权掌握在她的手上。

这件事情作为老板的陈容和韩虎,自然是知道的,因为黄旭原本就有意要让慕容子鸿去他那儿上班,陈容和韩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了。

然后,钟婉琴把与舒芹有过节的柳思清提拔起来当主管。

再然后,又在工作上各种挤兑方妙珂、方芷玉、杨真真等人。

陈容和韩虎天天忙着寻找舒芹的事,疏于对聚缘园的管理,因此,他们对钟婉琴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很清楚。

而今天,钟婉琴做得更绝情。

凡是以前与舒芹关系亲密的人,全都被钟婉琴驱逐出园。

梓都现在很生气,却又不想把这些事情让舒芹知道,怕她知道以后会比他还生气,然后便会做出冲动的举动来。

依照舒芹的脾气。若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以前的同事竟然被钟婉琴如此对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会直接杀到聚缘园去与钟婉琴拼命的。

欺负她可以,不能欺负她的朋友和亲人!

梓都给方妙珂发了个短信,要求她们随时保持联系。

方妙珂给他回了一条短信,让他不用担心爷爷。说是已经找到落脚的地方。还把地址发给了他,让他直接过去就是了。

舒芹失踪的这段时间,方妙珂也是每日为她担忧着。还要尽全力去保护亲近舒芹的那些人,也是弄得茶饭不香,夜不能寐,累得是心力交瘁。

不过。方妙珂脑子很聪明,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之下。还与钟婉琴她们周旋了这么一段时间。

黄旭与方妙珂见过面,觉得这个女孩子挺机灵的,于是,有意要把她挖到自己手下做事。早就把自己新买的房子地址告诉给了她,并把钥匙都留给了她,让她有困难的时候直接找他就是。

当时。方妙珂毫不犹豫就接下了钥匙。

依照当时的情况看,她心里早已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梓都看到手机短信上的地址。自然知道那是黄旭的新家地址。他去过两次的呢!

回转身来看着正在打电话的黄旭,眼眸中饱含感激之色。

舒芹见了,觉得莫名其妙。

黄旭只是淡淡的回给梓都一个微笑,让他不必多说感谢的话,又继续埋头打电话。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让他有点忙不过来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黄旭才结束了和冷雨的通话。

然后,告诉舒芹他们,陈家发生劫持事件。

且已经知道劫持宁瑞夫人和王丽媛的人,就是宁家人和陈拓宏的人。

那些人指名要陈林一个人回去,让他把陈氏集团领导权无条件放弃后,才肯放了宁瑞夫人和王丽嫒。还说,若是陈林在三个小时不回去,他们过半个小时便会切掉她们的一只手。

这事儿听起来蛮惊险,黄旭却并不是很担心。

小儿科游戏嘛!

肯定是钟青松在幕后操纵的。

劫持人质换陈氏管理权,也只有他这么蠢的人才会想到。

然而,事关亲人安危,陈林可不敢拿宁瑞夫人的命,去与一个喜欢搞恶作剧的人赌,已经从河边撤回去处理此事了。

舒芹听完,拉着黄旭也要赶快过去支援。

救人要紧啊!与陈林见面后会不会伤心欲绝,她也顾不得多去想。

“不可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不要去!”黄旭不容商量的说道,将舒芹拦了下来,“你现在和梓都、余福一起去幸福小区呆着。我让冷雨过来接你们。”

舒芹还要抗拒挣扎,黄旭从兜里掏出三张黄色符纸,“刷刷刷”三下,在舒芹、余福和梓都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将符咒放到他们三人身上。

三道黄光萦绕他们身体三圈,然后便瞬间消失。

“你刚才对我们做了什么?”余福慌乱失措,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要慌,我刚才给你们用了隐身符,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有了它,丁春秋的人暂时不会追察得到你们的行踪。幸福小区出租房里也已被我布下结界,你们去那儿呆着,他们不会发现的。”黄旭耐心解释道。

顿时,余福大大的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冷雨的车开了过来,黄旭让他们三人上冷雨的车。

舒芹撅着嘴巴不肯上车。

她想跟着黄旭一起去救宁瑞夫人和王丽媛。

黄旭转过脸来,柔声的对舒芹说道:“舒芹,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去做事。你要听话知道吗?”

“芹姐,旭哥说的对,你现在需要休养不能去那里呀!万一碰到那些坏人,岂不是更糟糕了么?”梓都在一旁帮着黄旭劝说道。

舒芹的倔脾气起来了,就是不肯听。

梓都只得将刚才聚缘园发生的事情,向舒芹全盘托出。

并把黄旭这段时间以来为她做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舒芹知道梓都说的,还只是他看到的,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黄旭还做了许多的事情呢!

抬眸望向黄旭的时候,眼神里多了许多的内容。

黄旭与她四眸相对,自然读懂她的意思,开心不已,调皮的对抛来一个媚眼。

若不是这里有人在这儿,他还要跟她开句玩笑,问她,“是不是发现我越来越好了啊?如此,会不会已经动心爱上我了呀?”

咳……

舒芹收到他的媚眼后,猛吞口水而被呛到。

好吧!

你果真是巫神传世,料事如神啊!

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让我无法抗拒你的要求。

事已至此,舒芹知道自已不能拖黄旭的后腿。

于是,只得听从黄旭的安排,先和梓都、冷雨、余福去幸福小区呆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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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父母

幸福小区七楼出租房内。

舒芹在浴室洗了个澡,换上黄旭为她准备好的衣服,用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踩着拖鞋走了出来。

在山洞里的半个月时间,因受条件所限,洗澡、洗脸这种事情,她都没有做过。

大多数时间在盘腿打坐,居然把这些生活琐事全都忘记了。

幸好她身上带着天然香味,即使一两年不洗澡,身上都不会有臭味。

但是,她的衣服不能不换不洗呀!

看着穿在身上舒适又合身的衣服,舒芹心里又被黄旭的细心感动了。

黄旭不会像陈林那样,只会为她准备他喜欢的蓝色衣服,强迫她每天与他穿情.侣装。

在舒芹的衣柜里,黄旭给她准备了各种颜色的衣服,布料、样式也是考虑舒适为主。

而且,每一件衣服都能让舒芹喜欢。

能做到这样,可见黄旭对舒芹有多么的了解。

当舒芹经过客厅时,厨房里传来一阵阵的菜香味,使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是梓都在做饭呢!

余福也在厨房里帮忙做饭。但,他的嘴没停一下,一直往里猛塞东西呢!

当美少年听到余福说起他和舒芹在山洞里,过得这半个月来的生活时,心疼不已,差点就要落泪了呀!

舒芹一天到晚就吃一点点樱桃,或是吃半只烤兔腿肉,居然活了下来。

难怪现在的舒芹,看起来好瘦哦,瘦得跟纸片人一样了。

于是,为了让舒芹的身体恢复到正常。梓都必须要做出最可口的饭菜,然后强迫她多吃点才好。

“余大叔,你少吃点啊!这是我给芹姐做的呢!”梓都护着快要见底了的盘子,放到一旁藏了起来。

“她的食量很小,不需要吃这么多的东西。小娃娃懂什么呢?女孩子就喜欢减肥,更不会多吃的。”余福边吃边说道。

“那是你自己认为的。跟你说吧,芹姐长胖点更好看!”梓都小声嘀咕道。

“嗯嗯!那你再多炒几个菜给她吃。”余福乐呵呵的建议道。

“……”梓都猛翻白眼。

多炒。还不是先给余福吃么?

一直守在厨房里不肯走。他炒一个菜出来,余福便把菜几乎吃光了。

舒芹听到梓都和余福的对话,看着他们正在忙碌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出舒心的笑容来。

不由的想起那位大师说过的话,“走过风雨的岁月,生命是如此的精彩,是那么的美丽……”

有这么多爱护她的人。之前为什么会想到自杀?简直太不应该了!

梓都不经意的一回头,看到舒芹立在客厅里发呆傻笑。以为她的脑子又出什么问题了呢!

“芹姐,饿了吧?炒好这个菜就可以开饭了,再等一下下。”梓都说道。

舒芹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

赶紧放下毛巾。袖子一挽,准备过去帮忙。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梓都和余福脸色一变。四眸相对,停在那儿不动了。

莫非是丁春秋的人找来了?

这也太快了点吧?

舒芹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式。不顾梓都低声阻止的呼唤,转身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是丁素兰和于田义。

丁素兰和于思义从黄旭那儿得到舒芹已经找到了的消息,急匆匆的开着车子赶了过来。

一进门,丁素兰便一把将舒芹抱住,喜极而泣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舒芹,活着回来就好……”

舒芹还不能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丁素兰的背,眼眶泛起了红润。

两姐妹深情拥抱在一起,把旁边的人都忽略了。

于田义看清舒芹的面貌,禁不住惊诧轻呼,“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丁素兰抬起头来,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疑惑着问道,“什么啊?你在说谁和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说: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呀?我和舒芹长得一点都不像好吧?

“我说舒芹长得像颜夫人!”于田义看着舒芹的五官,详细的描述着颜夫人的长相,“颜夫人也是长着这样的远山眉,小巧的鼻子,灵秀的眼睛……皮肤也很白皙。真的很像!”

转而,神情黯然,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只可惜,颜夫人前年已不在人世了。”

死了?!

舒芹听到于田义说出自己的母亲死了的消息,心里猛然抽痛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丁素兰紧握着她那微微颤抖的小手,给她输送着力量。

于田义继续缓声道:“二十一年前颜家小姐失踪后,颜家又发生一系列的变故,颜夫人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

岂不是跟神经病一样了?

“夫人每天抱着小姐最喜欢的布娃娃,坐在小姐曾经睡过的小床前,唱着摇篮曲给布娃娃听……十几年每天如此,听人心里直发酸。”于田义说话的时候,眼眸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舒芹的泪水早如决堤的大坝,喷涌而下。

十几年的思念和等待,最终成为阴阳相隔。连面都没能见上。

丁素兰望向舒芹的眼神里满含怜悯之色。

想想就觉得舒芹的母亲太可怜了。

“开饭咯——”

梓都端着菜盆子从厨房里出来,一眼瞥见坐在沙发上的他们,全都是一脸哀痛神情,气氛极为压抑,禁不住愣了愣,“呃……怎么了?芹姐,你们……”

舒芹犹自无法自止的垂泪,丁素兰陪着默默抹泪。

于田义轻轻扯了扯丁素兰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光顾着陪流泪,现在应该去劝说舒芹,让她不要再伤心才对。

丁素兰会意,柔声劝道:“舒芹,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哭了啦!你现在要振作起来,养好身体以后咱们去商城见你的父亲。”

“对!最好能尽快去商城。门主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夫人离世又后,他又固执的不配合治疗,所在……”于田义欲言又止。

舒芹听言,抬眸疑惑不解的望着于田义。

既然生了病,为什么不配合治疗呢?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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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巨变

“门主心里的想法没人能猜透。”于田义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素兰插言问道。

舒芹不能说话,同样疑惑的眼神望着他。

“我觉得,门主可能是因为舒芹失踪,然后夫人得病去逝,种种打击使他的思想包袱压力过重,既而过分自责,心生郁闷而得了病。他不愿意配合治疗,可能是已经放弃寻找舒芹的希望了吧!这只是我的猜测。”于田义解释道。

“他得的是什么病啊?”丁素兰问道。

“肝癌早期,前不久才查出来的。”于田义回答道。

丁素兰与舒芹四眸相对。

癌症早期是可以用手术切除治疗的呀!颜柯铭不愿意配合治疗,岂不是自暴自弃,想早点离开人世?

“那么,我前段时间每天拿着舒芹的照片,去找门主认亲的事情,门主应该知道的吧?”丁素兰问道。

“他知道啊!要不然,他就不会让我来这儿了。”于田义回答道。

“那他现在知道舒芹还活着,有没有配合治疗呢?”

“没有!”

“什么会这样啊?”

“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的少门主是谁吧?这其中的事情太复杂,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一句话,这二十年来,门主一直被奸人控制着。”于田义如实说道。

舒芹听言,眼神里的神色,突然有了莫名的变化。

以前总是抱怨父母把她抛弃,且从来没有来找过她。

现在终于知道并非是他们抛弃自己,而是被丘吉和丁春秋他们所害。

原本幸福的一家人被那些人害得支离破碎。

还有,颜氏门即将被丘吉的儿子丘朋宇继承……

这些种种事情。让舒芹想起就觉得那些奸人真是太可恨了!

还是那句话——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我的亲人和朋友!这笔帐,从现在起,我舒芹必须要向奸人们讨还回来!

舒芹豁然起身,将脸上、眼角的泪水一把抹去,大步走向餐桌。

她现在需要吃饭补充能量,配合黄旭治疗。尽快将体内的蛊虫、邪气驱除干净。把身体机能调整到最佳状态。

在场的四人见舒芹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刚才的柔弱变得坚强起来。

不由的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二货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过。看到她这个状态都觉得很欣慰。

吃饭的时候冷雨送药过来了。

舒芹很快吃完两大碗饭,又将冷雨送过来的中药喝下。

中药是黄旭让袁秋泽熬制的,味道不是一般的苦。旁边的人闻到中药的味道,都觉得苦涩得想吐。

但。舒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口气便将一大碗中药全都喝进肚子里去了。

冷雨又给她倒上一碗。

还要让她喝?!

梓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碗。闭紧了嘴巴。

正在这时,黄旭给冷雨打来了电话,询问舒芹这边的情况。

冷雨看了两眼端起药碗,正往嘴边送去舒芹。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在电话里向黄旭作详细汇报,“少爷。舒芹受刺激了,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整个人的状态怪怪的。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么……呆萌,对,就是呆萌。刚才我送的中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口气喝完了。这要是搁以前,她肯定不愿意配合喝中药的对吧?”

“是么?呵呵,没什么奇怪的。或许她突然间长大了转性了呢!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跟梓都和余福说一声,让他们晚上警醒一点就是了。”黄旭吩咐道。

“哦!你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了?我现在过来好不好?”冷雨连声问道。

“我们现在在离清河公园不远的无名湖边。你就不用过来,没啥好玩的,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罢了。”黄旭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谁这么闲得蛋疼?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把大家弄到那儿去喂蚊子呀?”冷雨问道。

刚才和黄旭说话的时候,他可是听到那边“啪”的一声,像是黄旭拍打蚊子的声响呢。

夏天本来蚊子多,还是在野外,可想而知了。

“还能有谁,就是钟家那两姐弟呗!没蛋也闲得疼,真是的!害老子被咬好几个大包了。”黄旭边打蚊子边抱怨着说。

“你今天没带驱蚊子的香料包啊?”冷雨关心的问道。

他可是知道的,黄旭的体质特殊,特别招蚊虫叮咬,夏天的时候身上总会带上特制的驱蚊香料包。

“忘记带了。”黄旭有些气恼的回答道。

“那我给你送过来?我还想看看他们怎么玩游戏呢!”

“嗯,也好!”

他们不知道的,餐厅内的舒芹刚才竖起耳朵,将他们的对话内容全都听了去。

冷雨挂断电话回到餐厅,跟梓都、余福他们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的走了。

梓都和余福睡觉去了。

舒芹回到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抱着紫色水晶球开始修炼。

丁素兰来到舒芹房里,原本想和她再聊上几句的,但见她紧闭双眼正在认真修炼,只能退出房间,将房门轻轻合上。

一转身便看到于田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长了脖子往舒芹房间张望。

“看什么看?”丁素兰低声喝斥道。

“……”于田义收回眸光,缩了缩脖子。

想说:我就是想时刻盯着她,免得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失踪了。

“走吧!天亮了再过来,这会儿都快到凌晨两点钟了。”丁素兰把包提在手中。

“呃,今晚就留在这儿不行么?”于田义的屁.股没挪窝。

“不走睡哪儿?”丁素兰问道。

黄旭的出租房是一套二居室,其中一间舒芹睡,另一间现在被余福和梓都占着呢。

“就睡沙发不可以么?凑和睡上四个小时天就亮了!”于田义往沙发上一躺,选了个舒服的睡姿。

“……”丁素兰忍不住侧目。

他一个男人睡沙发倒是无所谓,让她一个女孩子也跟着在这儿陪他一起睡沙发?

亏他想得出来!

她还不是他的什么人呢!怎么能睡在一个房……咳,客厅里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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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潜走

但见人家于田义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丁素兰也不再想那么多,将客厅里的灯关掉,缓缓挪到另一张沙发上躺下。

一会儿便听到隔壁那人打鼾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样响起,丁素兰也经受不起瞌睡虫的骚扰,沉沉睡去。

整个房子里只剩下舒芹没有睡觉。

修炼大约一个小时,猛然睁开双眼,眼睛里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她现在必须去找一个人算帐——那就是化名为钟婉琴的钟瑜!

之前冷雨和黄旭通电话时候,她已经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听到钟氏姐弟此时所在的具体位置。

如猫一般轻巧的身子,敏捷的从床.上一跃而下。

打开衣柜从里翻出一套全黑的夜行衣,以最快的速度换上。

又从抽屉暗格里,取出前前世用过的那把“月血玲珑”短剑。

夜行衣是黄旭给她准备的,原本不是让她今天就穿的呀!

但,她已经等不及想要去找钟瑜。

舒芹蹑手蹑脚从房间里出来,客厅里沙发上的丁素兰和于田义睡得太沉,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离去。

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夜色的保护下快速移动。

肉眼看不清她的身影,在监探器上也只会留下一闪即逝的阴影。

二十分钟后,舒芹来到钟瑜所在的位置。

离清河公园不远的无名小湖别墅。

这里便是陈利之前花大价钱买下的湖边度假别墅,现在成了陈拓宏的落脚地。

别墅的里里外外聚集有上百人。

别墅里面的人并不多,在外面持有兵器对峙的人倒是蛮多的。

分别为两伙人,钟青松的人和陈家的人。

舒芹在别墅外面停留了一下,那些对峙着的两拨人看似阵势浩大。却不像马上要开战的样子。

嘿嘿!

当真是大晚上的,在这儿玩过家家游戏呢!

瞧瞧那些人啊!

手里握着刀子,一动不动的摆着打架的姿势,眼睛却是到处乱晃,更有甚者,站在队伍后面的人直接站着睡觉了。

舒芹见此,很是淡漠的撇了撇嘴角。闪身往阴影里退去。

当务之急是快点去别墅里面找到钟瑜!

那个坏女人才是一粒搅坏一锅汤的老鼠屎。必须快点把她清除出去。

舒芹绕过守卫在门口、走廊、楼梯的那些人,直接上到二楼来。

陈林、宁家老头、陈拓宏、陈利、钟青松五人正坐在一间房里谈判。

陈利坐在陈拓宏的身旁,脸上尽是愤恨而又羞愧之色。

他没想到自己买的房子会被陈拓宏占用。而他却没有反抗的能力。

谁叫他当时买地的时候,只认得鹰文,华夏文字有许多看不懂呢?

合同上的内容看得不是很清楚,就签字付款了。

现在才知道他付款买的地儿。最终是陈拓宏的。

真tm蛋疼!

这事儿让他觉得很愤怒,可还没有被气到吐血的程度。

在得知宁瑞夫人、王丽媛被宁家人和陈拓宏带到这里来。关在一间小库房里时,陈利羞愧不已。

如此一来,岂不是在说明他和陈拓宏依旧是父子关系,是一伙的么?

他现在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陈家兄弟恨死他了!石海也不理!就连韩虎和齐岳都不待见他。

可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哟!

他也是被人劫持到这儿来的,身上被点中穴道,根本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

陈利说不了话,有人在说话呢!

宁家老头在那儿义愤填膺。情绪异常激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陈林沉默不语坐在那儿,似已变成一座千年雕像,任凭风吹雨打也不动。

陈拓宏优雅的品茗着香茶,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截然不同的表现。

钟青松连连打着呵欠,兴趣缺缺的样子。

夜已深,人家现在只想回房睡觉去了啦!一点都不想陪着他们在这儿玩游戏!

这件劫持事件是钟青松策划的没错,但,他只是按照他老姐的吩咐去做。

现在就等着看钟瑜要怎么弄了。

其实,钟青松只需要一个结果就行了,一个让圣主满意的结果。

然而,显然陈氏集团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只不过是让陈拓宏一个人开心而已。

舒芹在这间房门外站了一小会儿,继续往三楼走去。

钟瑜在三楼的一间房里,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电脑屏幕分为四个小板块。

分别是关押宁瑞夫人和王丽媛小库房的画面;

别墅外众人对峙的画面;

谈判室里四人神情各异的画面;

还有一个画面则是一群狗仔队,举着长枪短炮,正在采访即将成为豪门媳妇的明小雅。

当然,明小雅现在并不在这栋别墅里,她在陈家老宅。

钟瑜连夜把娱记们招集起来,让他们去陈家老宅给明小雅做专访。

明天一早,不对,应该说天一亮,陈氏集团的名声会变得更臭,然后她便可趁此机会去跟陈拓宏交换条件,坐上陈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让陈氏变成钟氏。

至于宁家……哼哼,套用一句古语“兔死狗烹”最为合适不过了!

然而,钟瑜的如意算盘正在拨得啪啪作响,突然房间里变黑……停电了?!

“靠!这个时候停什么电啊?”钟瑜气得直骂娘。

然而,她骂娘的话音未落,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股阴森的冷风。

冷风带来一股淡淡的香味,让她恍然觉得很是熟悉。

正欲转过脸去看,却听到一声“刷”的尖细声响起,一道鲜亮的红光一闪,猛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冰寒利器带来的触感,使钟瑜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瞬间将她整个身子包裹住。

想要逃,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是谁?!”钟瑜的声音在颤抖。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

因为那人现在出不了声,也不想出声。

“舒,舒芹?!是你对吧?”钟瑜的牙齿在打架,发出细碎的“咔咔”声。

舒芹见钟瑜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再犹豫,手上的“月血玲珑”剑轻轻一动,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轻.吟。

钟瑜来不及喊叫一声,只觉得喉咙处一凉,然后不断有凉风往里灌入,灌入……

相反的,温热的血液却不停喷涌而出,双手紧捂不住。(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

唱一曲“忐忑”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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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杀死

在钟瑜的身子还没倒下之时,舒芹已悄然离去。

房门轻轻合上,钟瑜的手机骤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圣主”二字。

钟瑜拼命挣扎着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想要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却在半空中停止,然后无力的落下,再也举不起来了。

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打来,显示一个字“弟”。

这一次,钟瑜已经听不到了,更不可能再做出伸手去拿手机的动作。

血液快速从身上流出,体温越来越低……

身穿夜行衣的舒芹,动作轻巧而灵便,在夜色的保护下,飞速往楼下奔去。

走走停停,绕过几处岗哨,居然都没有引起别墅里的人注意。

可是,当她走到二楼走廊拐角处时,忽然有一只手从暗影里伸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一间没有开灯的房里去了。

能在舒芹毫无察觉到危险存在的情况下,而将她一把抓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绝对称得上是顶级高手。

“呼——”的一声。

舒芹抓着短剑的那只手,直接朝那人面门招呼过去。

那人将头一偏,轻巧的躲过她的攻击。

一击未中!

又是近距离,舒芹用膝盖攻击那人了。

“舒芹,是我!”

黑暗中的声音低沉而非常有磁性,一听就知道是黄旭的声音。

舒芹停下攻击动作,无可奈何的笑了。

没想到这儿这么多的人,都没能察觉到她的存在,居然还是被他发现并抓住了。

黄旭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提醒道:“嘘!不要出声!”

舒芹猛翻白眼鄙视他。

我能出声吗?

我的嗓子出了问题,出不了声!

只是……你快点把我的手放开呀!很痛的说!

“舒芹,你刚才去三楼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把钟瑜杀了?”黄旭问道。

明知故问!

舒芹猛然甩开他的手,径直往窗口移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旭边问,边追了过来。

舒芹回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向你报备?

想杀便杀了呗!

黄旭见舒芹极为淡漠的态度,禁不住呆愣住了。

身穿夜行衣、握着月血玲珑剑的舒芹,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冷漠、孤傲、决绝。

她还是她吗?

紧接着。舒芹在他的眼前做了一个纵身跳。直接从窗口跳下楼去。

看着她淡定从容从十几米高的地方往下跳,黄旭又一次呆了。

不敢相信舒芹的转变居然会这么快呀。

以前连鸡都不敢杀的她,提剑杀了钟瑜之后。心里一点都不害怕的么?

难怪冷雨说过好几次舒芹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

舒芹单脚着地,很是轻松的随地一滚,将下坠的冲击力卸去。然后起身闪进浓密大树阴影里。

黄旭定了定神,也从窗口跳下。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们两人刚离去不久,别墅里的情况发生了新的变化。

钟青松接到丁春秋的电话,瞌睡虫一下子跑光,脸上现出肃然而崇敬之色。连声道:“是是是,对不起!我这就立刻、马上让他们离开……”

还没来得及说拜拜的话,丁春秋那边便把电话挂断。

钟青松看着手中黑屏了的手机。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暗自嘀咕:不该满足老姐的要求,让她胡搞乱搞。现在怎么办?圣主对他们姐弟很失望。刚才在电话里发很大的火呢!

“那个谁?陈总,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儿吧!误会,误会啊!马上放了你们家的人,你赶快把她们带走。”钟青松很是嚣张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似的。

陈林见钟青松不玩了,不由的松了口气,豁然起身,问:“她们在哪儿?”

“出门右拐第四间房里。”钟青松站起身来,边打电话,边往大门口走去。

宁家老头不干了,拦下陈林,冲着正欲甩门出去的钟青松大声嚷嚷道:“喂喂喂!怎么回事?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他还没有签约呢!”

“老头,你给我闭嘴!再吵吵一句,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喂狗!”钟青松转过脸来,阴森的眸光直射过来。

一整个晚上,就坐在那儿听宁家老头叨叨,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

宁家老头赶紧把嘴巴闭上,闪开让陈林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陈林一言不发,阴沉着的那张脸如同千年之冰寒。

宁家老头也是被弄得无语及抓狂了。

陈拓宏偏转脸来,温柔而慈祥的眼神,望着僵直着身子,几个小时都没有动弹过的陈利,柔声细语的用鸟语跟他说道:“怎么样?这就是你要追随的人么?他们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对吧?在这个时候也没说一句要带你离开的话。可想而知,你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无足轻重之人。”

陈利全身上下只有眼球能转动,此时只能用厌恶加仇恨的眸光,斜视着陈拓宏。

心里暗骂道:关你屁事,关你屁事!我现在只需要石海关心就够了!

可是,石海呀,你到底有没有在想我?

“啊嘁——”

别墅外,石海猛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在“对峙”着一百多号人,瞬间被他这个喷嚏给惊醒。

“怎么回事?打起来了么?”队伍后面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正在这时,别墅的门被打开,陈林带着宁瑞夫人和王丽媛,毫发无伤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钟青松给他们那边的带头人打了个电话,将他的人叫走了。

于是乎,劫持事件就这么平淡的结束。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也。

可是,当钟青松给钟瑜打过电话,她都没有接听。

而且,许久不见自家老姐从楼上下来。

心生疑惑上楼去查看时,发现钟瑜已经死去多时,身上早已没有正常体温,抢救什么的都没有任何用了。

但是,钟青松见到姐姐惨死在血泪之中,却不能声张。

因为圣主给他打电话了,让他不要声张。

圣主自会有主张,还让他把钟瑜的尸体保存好,圣主会让她重新“复活”。

复活……

钟青松一想起那些丁春秋研究培养出来的“尸傀”,不由的浑身一凛。

尸傀,顾名思义就是尸体傀儡,死亡了的*被注入特殊药物,保持生前的模样,如行尸走肉,没有人类的思维,因为没有痛楚的神经,在作战时被砍断手脚都不会感到痛苦。是一种恐怖的杀戮机器。

往后钟瑜也要成为那样的怪物,钟青松怎么可能不害怕?

丁春秋正在修炼邪功,就差最后一层就能修炼成功了。

原本并不想那么快让钟瑜将舒芹逼着快速成长的,可她倒好,不听从他的安排,硬弄出那么多的事情,让舒芹直接从一个啥事都不懂的人,突然就敢提剑杀人了。

不过,丁春秋认为钟瑜被舒芹所杀,完全是她自找的。

因为,即使舒芹不杀钟瑜,丁春秋都会让人弄死她的。

太不听话了!

他要的是绝对听话的下属,而不是这种老是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人”。

死了就不会这样了,他可以让死人完全服从他的指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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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主角杀人了……

真的杀人了!

我能说是被逼无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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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后悔?

夜色如墨。

无名湖边的一颗大树上,有两条人影隐藏在浓密的树叶阴影中。

眼见着陈家兄弟带着他们的人,坐上车子,缓缓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黄旭忍不住偏转脸来问舒芹,“舒芹,你不去见见他们吗?这段时间他们为了找你,吃不下、睡不着,真的受了很多的苦呢!”

舒芹眸光闪动了一下,强忍住剧烈到窒息的心痛感,收回眸光,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现在去见他们么?

她还不想,确切点说,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陈林。

陈林和明小雅裸着身子在一张床.上的画面,一直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消失分毫。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原先那种纯纯的爱了。

即使知道他们是被钟瑜和明小雅联合陷害,她也无法原谅他,亦或说是无法原谅自己。

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也有责任的。

黄旭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事情还是如他预测那样发生了。

怪谁?

能怪谁呀?

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太可恨了,设定之后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算了,她认命行了吧?

舒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既然宁瑞夫人和王丽媛被放了出来,陈家人也都是安全的,她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舒芹,我刚才已经跟陈容说了,你这些天来发生过的所有事,他听后当时就想去幸福小区看你呢。因为你不说过暂时不想见他们,我只能跟他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养,还跟他说丁春秋的人在找你,怕他被人跟踪给你带来麻烦,陈容才没有过去的。”黄旭又说道。

舒芹微微拧眉,没有立即给出答复。

“你不会连陈容都不想见了吧?”黄旭紧拧着眉头质疑问道。

想说:你因为陈林和明小雅的事情,心里面的那道坎迈不过去,而不想见他还情有可原。陈容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吧?为什么不见呢?

舒芹抿了抿唇。拉过黄旭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下一段话,“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暂时不想和他们见面。刚才我把钟瑜杀了的事情。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包括陈容。还有,可以的话多帮我照顾一下离离。”

黄旭抬眸,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可以看得出来。舒芹对陈容和钟意离怀有深深的愧疚之感。

因为是她杀死了钟瑜,使陈容失去了初恋爱人。使钟意离失去了亲生母亲。

从客观的角度看这件事,她已经是陈容和钟意离不共戴天的仇敌了。

黄旭轻声问道:“舒芹,你是不是后悔杀了钟瑜?”

舒芹眸中寒光一闪,坚定的摇了摇头。

杀死钟瑜。她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既而,足尖一点。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从好几米高的大树枝上往地上跳去。

黄旭望着她毅然决绝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真的变了!变成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正当他欲追上去之时,冷雨的电话打了过来。

黄旭望着前方那抹如同鬼魅一样,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追上去了。

“什么事?”黄旭冷声问道。

“少爷,陈家的人都离开了,你在哪儿呀?”冷雨焦急的问道。

“知道了,马上过来。”黄旭挂断了电话。

缓步从树阴下闪出,往不远处停放着车子的地方走去。

走出去没几步远,突见别墅大门被人大力撞开,陈利撞撞跌跌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有四、五个保镖紧紧跟随,叫嚷着让他停下。

陈利被撕烂的衣服上沾染了鲜血,冲着空无一人的大道,痛苦哀嚎,“陈林——石海——!等等我呀!”

黄旭摇头叹息,“傻b!唉!”

看到陈利现在狼狈的样子就知道,陈利落在陈拓宏的手上不会有好下场的了,刚才肯定被修理了一顿之后拼死逃出来的。

经过劫持一事,陈林他们对陈利心生嫌隙,不像原先那样信任他。

而陈拓宏又因陈利的背叛,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宠.爱他。

如此,陈利现在可谓是两面不是人,日子很不好混呢!

黄旭不想多管闲事,就当没看见似的准备离去。

可是,陈利已经看到他了,往他这边冲来,边拼命哭喊道:“黄旭,黄大师,救救我,救我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我给钱,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我不缺钱。”黄旭耸耸肩膀,一口拒绝。

陈利愣了一下,又道:“那,那我给你当牛做马。”

“呃!”黄旭愕然瞪大了双眼。

定睛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长相又极为俊美的混血美男,很是无语的猛翻白眼。

“我说真的!只要你救下我,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陈利又道。

“呵呵,不用了!我在蜀都这个地方不种田不种地,所以不需要牛。马这种生物,在城市里只能当观赏品,不适合我用啊。”黄旭笑道。

看着追上来了的保镖,陈利无心跟他开玩笑,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黄大师,我知道你的本事大,只要你肯帮忙,肯定能救我出去,还能让陈林他们接受我的对不对?”

顿时,黄旭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是赖上我了是吧?”

“笨得死在的话,她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你是笨得……呃,你是舒芹的好朋友,能不能替她做做好事?帮帮我呀!”陈利一边抹泪,一边说着话,还得一边提防着身后那些追上来的保镖们。

靠!

既然把舒芹都搬出来了!

黄旭狠狠拧眉,在陈利期盼的眼神中,终于很是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好吧!那我就帮你一次好了。”

恰在此时,五个保镖从五个方向往他们扑了过来。

陈利的一条腿受了点伤,动作没有正常的时候快。

但是,他根本无需顾及这些,再来五十个这样的保镖,黄旭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陈利连眼睛都还没得来及眨一下,只听到“嗵嗵嗵嗵嗵”接连五声击打肉类的声音响过,那五个保镖便直接倒地不起,无法再继续战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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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结尾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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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怨谁?

黄旭走出几步远,还没听到后面有响动,回过头来见陈利已经傻掉了,笑着招呼道:“走吧!再不走,天都快亮了。”

“哦哦!”陈利连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

实力如此强大之人,以后必须得抱紧他的大腿!

冷雨远远的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

如果说舒芹变了,变得不似以前那般呆萌。

那么黄旭也变了,变得不似以前那般冷漠。

像陈利这种事情若是搁在以前,黄旭碰到了也绝对不可能去理会。

“冷雨,你带陈利到新房子那边去,我现在要去一趟幸福小区。”黄旭对愣在当场的冷雨说道。

“可是,我们就这样带走他,真的没事吗?”冷雨忧心忡忡的问道,眸光往别墅望去。

想说:少爷呀,你看看别墅二楼窗口吧,陈拓宏正站在那儿观望着他们呢!

“没事!”黄旭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迟早会和陈拓宏干起来的,陈利这件事并不会是导火索。

若是现在就怕了陈拓宏,往后岂不是更怕丁春秋?

冷雨见自家少爷如此轻松,便也不再多说,把后车位的门打开,让陈利坐了上去。

两辆车子分头开走,别墅窗口处的人影也消失。

陈拓宏确实还不敢和黄旭硬碰,丁春秋跟他打过招呼了。

务必要等丁春秋的邪术修炼成功,他们联手把陈家还有黄家、颜家全都消灭。

然后,他们便可以霸占蜀都、商城、云市最富有家族的一切。

再然后,他们的势力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把整个华夏国往年与西北丁氏门派作过对的古武门派全都消灭掉。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实力慢慢会增强!

丁春秋坚信自己肯定能做到,将所有仇人都踩在脚下,坐拥他们创下的财富,做一个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到时候,他还要修炼长生不老之术,让那些用之不尽的钱财。永远供应得了他肆意挥霍。

黄旭赶到幸福小区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露出了鱼肚白。

车子驶进小区停车场里时,黄旭看到停车场的角落里停着一辆蓝色小车,蛮熟悉呀!

再下意识的仔细瞧一瞧。

哟!

车子是陈林的。而且,陈林就坐在车内。

黄旭将车停好,从车上下来,见陈林还是如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车内。

缓步来到陈林车前,从车窗往里看。见陈林手里捧着一本画册,正是舒芹那本还未完成的画册嘛!

黄旭轻扣车窗,示意陈林放下车窗。

他知道陈林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想来见舒芹的。

陈林将车窗放下。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眸。

这张原本帅气凌人的俊颜,因为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显得异常憔悴。

“需要帮忙吗?”黄旭问道。

陈林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用微弱的声音说出一句话,“我想上去看看她。”

黄旭耸耸肩膀。爱莫能助的笑了,“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她说她不想见你。”

陈林沉默了,垂下眼帘,紧抿着颤抖的双唇,连一个微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整张脸埋在手臂弯里,趴在方向盘上,肩膀在轻轻抖动着。

压抑很久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看陈林一副颓废的这个样子,黄旭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解道:“唉!陈林,你不要这样子,至少她现在还活着不是么?来日方长,有可能她还会重新接受你呢?”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黄旭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不想看到陈林伤心欲绝的样子,另一方面又不想舒芹真正回到陈林的身边去。

伤一次就够了!

黄旭不想见看到舒芹被伤害。

陈林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看着黄旭,哽咽着沙哑的嗓音,“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些话。虽然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一直帮我,还有保护她。”

“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我心里一直只有她。”黄旭自嘲笑道。

“……”陈林狠狠的瞪着他。

这么明目张胆、毫不隐瞒的在他面前说出觊觎他未婚妻的话来,是想找揍的节奏么?

然而,很快陈林就醒悟过来,虽然他和舒芹之间的婚约还未解除,她的心里却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想到这些,陈林的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的痛。

正在这时,蓝余打电话过来。

“喂,嗯嗯……什么?”陈林接到电话,脸上的神色变幻了好几次。

黄旭站在一旁,已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了去。

蓝余在电话里说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是明小雅在陈家老宅招开记者会的事。

第二件便是钟瑜被杀死在无名湖边别墅的事,凶手是谁无人知道。

钟青松还给陈容送来了钟瑜的遗物,就是那只特别的手表。

钟意离不相信自己的母亲被人杀死,正在家里大吵大闹呢。

陈林挂断手机,一脸震惊的愣了好一会儿,转过脸来问黄旭,“神棍,你知道这些事情的是吧?杀死那个女人的是谁?是不是陈拓宏?”

“没有啊!我不知道这些事。”黄旭否认道,毫不知情的样子,摊开双手。

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肯定是陈拓宏做的,做得好,很好很好。”陈林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陈家和陈拓宏之间的怨恨很深,经过昨晚那些事情,他们之间撕破脸的程度更大了。

“接下来,你们两兄弟想要怎么做?”黄旭问道。

“自然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咯!在这蜀都城里,还怕他陈拓宏不成?”陈林反问道。

“ok!既然如此,我支持你们,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黄旭很是诚恳的说道。

陈林狠狠刮了他一眼,发动车子,丢下一句话,“好好待她!”

语音未落,车子绝尘而去。

天知道他跟黄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前不久,黄旭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可以以一副高高在上,理直气壮的姿态说:“不用你多说废话,我的女人我自然会好好保护。”

可是,事情却无法控制的走到如今这一步。

现在换成他跟人家说这样的话。

悲乎哀哉,怨天怨地怨自己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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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心痛

黄旭望着很快消失在眼前的车子,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其实,不用陈林交待,他都会用最大的力量去优待舒芹。

如此,舒芹就会接受他吗?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趁虚而入的事情他也很想干,却总觉得不是他该做的事。

抬头望了望七楼,又叹了口气,缓步往楼梯走去。

当他进入出租房里时,猛然看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躺着一男一女,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被吓了一大跳。

呃呃……

那两人或许是晚上没有被子盖觉得冷,正挤在一张沙发上,抱成一团了呢!

见两人睡得依旧香甜,黄旭没有叫醒他们。

轻轻推开舒芹的房门,却见她躺在床.上睡觉。

睡得如此安详,一点都不像是出过门并杀过人的样子。

黄旭站在床前,久久凝视着她那娇美的睡颜,不禁有些恍了神。

莫非前一个小时在无名湖边别墅碰到的人不是她?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自嘲的笑了。

那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月血玲珑剑只有她一个人才能使用的呀!

为是确认舒芹去过无名湖边。

黄旭转身去打开衣柜,找到月血玲珑剑,并翻出昨晚舒芹穿过的夜行衣,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发现在夜行衣的衣袖上有几点新鲜血迹。

呵呵!真是的,我这是怎么了?

还能为自己在做梦么?

亲眼见到的怎么可能有错?

黄旭把东西放回原处,重新回到床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

双手托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正在“睡觉”的她。

舒芹睡得依旧香甜。

半响都没有反应。黄旭忍不住了,伸手过去揪着舒芹的鼻子,“别装了!起来跟我说说话吧。”

舒芹豁然睁开双眼,一掌拍开他的手,坐起了身,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就好!

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听你说话好了。

黄旭见她脸色依旧淡漠如冰。只得选择无视她的态度。伸出一只手去,要求道:“先给我看看你的手。”

看手的意思自然是要给她检查身体状况。

丁春秋的那只蛊虫还在她的体内,就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让他放不下心来。

况且,昨晚她不听黄旭的话,半夜跑出去杀了个人。

这可是非常之危险的事情,万一她被丁春秋的人抓住。或是突然被丁春秋控制了思维,后果不堪设想啊!

舒芹深吸一口气。听话的将手递了过去。

黄旭的手指轻扣在她的手腕上,凝神探起脉来。

从他微拧起眉头,紧抿着嘴唇,一脸凝重的神色可以看出情况不容乐观。

“昨晚心脏的位置有痛过?”黄旭问道。

舒芹认真想了想。点头。

确实有痛过一下下,是在看到陈林他们乘车离开的时候。

这难道不是正常反应吗?毕竟陈家人原来待她都很不错。

“舒芹,痛的话。要说出来让我知道好吗?不要一个人强忍着!更不要不受控制的去想,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都把你抛弃这样的事。不管怎样,你都要记住,有我陪着你,我会帮你解决一切困难。”黄旭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他真的怕了。

怕她又被丁春秋控制思维,悲观情绪压制不住的时候,又会做出自残的事情来。

况且,刚才在楼下陈林还把她托付给他了呢!

舒芹听完黄旭说的话,突然愣住了。

类似的话,不久前,陈林好像有跟她说过的对吧?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怎么记得不太清楚了呢?应该是欣然同意了的吧?

那时的他们很幸福……

然而,现在却变成,她无法以正常心态去与他相见的状态。

当初的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终究抵挡不住现实无情的冲击。

如同一面完美的镜子,瞬间碎裂,再也修复不了。

心,又在隐隐作痛。

黄旭察觉到她的情绪又在起了变化,猛喝一声,“舒芹,你在想些什么呢?不要胡思乱想的了!”

舒芹幡然醒悟,眼神恢复清明,不再敢想陈林和她的事情了。

“md,丁春秋太厉害了。我在你身边,他居然还能控制你的心神。”黄旭低声咒道,环视四周,神色凝重的说道:“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另外找个安全的地方才好。”

舒芹很是疑惑的望着他。

想说:她才在这儿住了没到一天的时间,又不安全了?

“我布下的结界被丁春秋攻破,很快,他们的人就会过来了。”黄旭解释说道。

舒芹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蔫了。

丁春秋这人怎么这么可恨呢?

不管她躲到哪儿,都能很快找得到她。

这简直是要将她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她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呀?

“舒芹,不要气馁嘛!丁春秋把你杀了钟瑜的事情压下,或许他是有什么顾虑,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对你怎么样的。”黄旭分析道。

正在这时,舒芹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梓都闯了进来,“芹姐,发生什么事了……”

人家本来睡得好好的,被黄旭那声猛喝给吵醒了。

“咦?!旭哥什么时候来的?”梓都看到黄旭坐在那儿,自然觉得很是意外啦。

“来了一会儿了。没事,你回去睡觉吧!”黄旭笑着安抚道。

关于舒芹半夜出门杀人的事,关于丁春秋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儿来的事,黄旭不想向梓都提起。

告诉梓都,只会多一个人跟着担心罢了,并不能很好的解决问题。

况且,至今只有黄旭一个人知道钟瑜是舒芹杀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这是他和舒芹共同的秘密。

“不睡了,天已经亮了。我去外面买早餐回来给大家吃。”梓都很是担心看了一眼舒芹,但见她确实没事的样子,缓步退了出去。

黄旭回转头来看着舒芹,戏谑着笑道:“舒芹,梓都弟弟对你不是一般的好啊!可以看出他很喜欢你,是超出姐弟之情的那种喜欢。”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舒芹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不理他的调侃,下床走进卫生间梳洗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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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书评区里留言了,说是想看陈林到底有没有*出轨。

小伙伴们,你们觉得他到底有没有?(83中文网 .)

第五百六十六章 新闻

黄旭满脸忧伤。

习惯性的掐了掐手指,测算未来的运势。

唉!

即便是舒芹和陈林的婚姻线已经掉了,他想要靠近舒芹的话,中间还会有其他的阻隔呢!

比如美少年梓都就是一个。

况且,现在的舒芹经历过陈林这件事后,对感情之事慎重了许多,不会再轻易让别的男人靠近她了吧?包括他在内。

“没事没事,只要她还活着,我和她在这一生或许还有机会在一起呢?”黄旭给自己打气鼓劲,“再退一步讲,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最后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没关系的嘛!”

玛丹!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蛮苦涩的!

舒芹梳洗好后从卫生间里出来,见黄旭依然坐在那儿,手上拿着那颗紫色水晶球,很郁闷的盯着它看。

黄旭听到身后的动静,突然转过脸来,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问道:“舒芹,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的话,你愿意跟我走吗?”

舒芹愣了一下,先是摇头,而后又很是坚定的点头。

黄旭见她点头了,欣喜万分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离开这里的。”

情殇之后,换个环境对她的心理呀、情绪呀,各方面都有好处嘛!

舒芹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那我们今天就动身好不好?马上就走!”黄旭又问道。

舒芹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其实,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耶丝!”黄旭激动不已,双拳高举,快乐舞蹈起来。真想过去将她紧紧拥抱。

但见她冷着一张脸。淡漠疏离的样子,他又不敢这么做。

舒芹见他如此兴奋,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顺手在桌子上取来平板电脑,在上面打起字来。

“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去商城。”

黄旭见到这串字,火热的心瞬间凉下半截来。

他还以为她愿意跟着他去云市呢,没想到她心里早已有了主张。离开蜀都城。第一站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商城啊。

不过,想了想,黄旭很快释然。

舒芹现在知道自己的家里情况了。

阔别二十一年的家。生病的父亲还在家里等着她呢,她自然要去看看的了。

“好!我陪你去商城,然后,你再陪我去云市好不好?”黄旭柔声问道。

“……”舒芹偏转脸来。淡淡的眸光扫了他一眼。

经历过种种事情之后,她可不敢向谁许下任何诺言了。

黄旭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安抚道:“舒芹,你不要担心未来的事情,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将来呢,你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别人给不起……大不了我给你创造嘛!”

舒芹没有心情跟他谈论这些事情,起身往房外走去。

“芹姐,吃早餐了!”梓都边摆碗筷。边热情招呼她。

美少年脸上灿烂的笑容,感染力十足。

舒芹也被感染到。嘴角微微往上扬起,脸上终于有了些暖色。

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众口难调,梓都不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样的,干脆各个种类都买了些回来。

梓都、黄旭、舒芹、丁素兰、于田义围在餐桌边吃了起来。

唯独昨晚吃太多东西,至今还觉得胃里有点撑的余福,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在看。

遥控器在他手上,被他按来按去。

突然,定在一个娱乐频道不动了。

电视屏幕上,明小雅衣着鲜亮,脸上挂着妩媚动人的笑容,正在回答着众多记者的提问。

“明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陈氏集团现任董事长陈林先生的?你们是一见钟情吗?”记者甲问。

“半年前在一个朋友的派队上认识的,确实是一见钟情,当时我们就有确立恋爱关系。”明小雅羞涩回答道。

“听说舒芹和你从小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是这样的吗?”记者乙问。

“没有这样的事。我是由父母抚养长大,怎么可能在福利院生活呢?我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南方做生意。半年前因为爸爸过世,我和妈妈才从南方回到蜀都来的。这就是我的妈妈,我和妈妈长得很像吧?这也可以证明我的容貌绝对不是整容整出来的,完全是得益于妈妈的优良基因,继承妈妈的美貌。”明小雅幸福的依偎在纪秀梅的怀里。

纪秀梅配合着轻轻抚拍着明小雅。

做出一副“果真是亲生母女,感情非常之深厚”的模样。

电视的声音开得有点大,客厅和餐厅是紧挨着的,于是,餐厅里的人都能听到电视上说了些什么。

梓都手上的包子都来不及放下,忍不住一个箭步蹦了过来,很是气愤的盯着电视里,正在胡言乱语的明小雅,恨不得将手里的肉包子砸过去。

舒芹他们也凑了过来。

“明小姐,那你认识舒芹吗?陈董事长前几天和舒芹订过婚的事情你知道吗?”记者丙问。

“以前并不认识她,正是闹出订婚一事才知道她的。其实,关于订婚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明小雅的神情瞬间变得异常悲凄而落寞,“因为那些天陈林和我闹了点别扭,他是在跟我赌气呢!所以,被那个整容女王有机可趁了。”

原来如此!

在场的记者们深表同情的看着明小雅,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给欺骗了。

转而,明小雅又立马展颜一笑,感激的说道:“不过,幸好有你们这些良心记者一直关注这件事,那个整容女王被曝光以后躲着不敢出现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让陈林回到我的身边。”

明小雅在记者们的面前落落大方,侃侃而谈,仿若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有效的。

记者们更是为了生计,拼了命的往深里挖八卦。

“明小姐,听说你和陈董事长的婚事将近,那你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呀?可以叫陈董事长出来说句话吗?半个月前订婚一事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记者甲又问道。

“呃,这个……”明小雅脸色一变,显然没有预料他们会问起陈林的事情。

这里可是陈家老宅,记者们来了,陈家主人却一个未见,这要是被记者们发现了,她可是兜不住的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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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章vip了。

大神之光快有了。(83中文网 .)

第五百六十七章 作戏

纪秀梅见明小梅差点要露馅,赶紧插言道:“是这样的,婚礼原本订在几天前的。因为某些事情,婚礼不得不往后延了。”

记者见事主的母亲要爆猛料,立马把话筒转到纪秀梅这边来,“因为什么事情,连婚礼都要往后延呢?”

“因为前几天才发现小雅怀上宝宝了,妊娠反应比较大,怕影响肚子里的宝宝,婚礼不得不往后延三个月时间。”纪秀梅解释道。

明小雅先是一愣,既而立马会意,抬手捂嘴,微拧眉头,一副欲吐未吐的模样。

“恭喜恭喜!”

“奉子成婚啊!”

舒芹看着电视上的明小雅,居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梓都偏转脸来,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酸涩难当,问道:“芹姐,你不恨她吗?她在乱说呢!说得那么难听!完全是扭曲了事实呀!”

舒芹嘴角的笑意加深,轻轻摇头。

她知道明小雅这么做,全都是因为明小雅真的很爱陈林,真的想嫁给他。

不管明小雅的手段如何卑鄙,她确实做到了,因为她怀上陈林的孩子!

就这一点,舒芹觉得自己不该再与陈林纠缠在一起。

即使她还爱着他!

突然,黄旭在一旁出声笑道:“真是可笑!”

舒芹缓缓偏转脸来,有些疑惑的望着黄旭。

黄旭指了指屏幕上的明小雅,给她解释道,“半个多月不会有妊娠反应,她在作戏!”

舒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转身往餐桌走去。

其实。她明白黄旭的意思。

黄旭是想让告诉她,陈林和明小雅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孩子,陈林一直没有喜欢过明小雅,依旧爱着的是她。

可是,舒芹认为,即便是明小雅没有怀上陈林的孩子,她和陈林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陈林和明小雅确实上过床了。她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换台!这些东西不看也罢,终有一天,时间会向大家证明一切真相。”丁素兰很是气愤的说道。

“就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时间会证明一切!”余神笑道,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梓都也是满脸的气愤之色,狠狠的咬着手上的包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明小雅,最好不要被我碰到。我可不管好男不与女斗这套。绝对会将她打得脸上开花,连她妈都认不出来的模样,让她去当整容女王。”

“哟!梓都这个主意不错。”余福附和着赞道。

于田义淡定的瞥了他们一眼,“不能!我们是人。和她们不是一个种族。”

“啊?!于大哥,你在说什么?”梓都不明觉厉。

“比如,狗咬我们人一口。我们不可能反过去咬它一口对吧?但……”话说到一半,于田义故意停顿下来。阴险的笑容挂在嘴边。

急得丁素兰一掌拍了过来,“但什么?快说!”

“适当的时候,在背后给咬人的狗,挥上一闷棍子教训它一顿还是可以的嘛!”于田义解释道。

“切!咱们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也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呢?”丁素兰对于田义的建议嗤之以鼻。

梓都咽下嘴里的包子,说道:“不会呀!我觉得于大哥说得对。人各有异,咱们不能以君子之道对待每一个人是吧?有机会的话,我还蛮想做背后挥闷棍子打狗的事呢。”

余福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认同于田义的看法,笑嬉嬉的连连点头。

“你,你们几个……简直是不可理喻!”丁素兰指着他们三个,气得无话可说了。

于田义翻着白眼反驳道:“我们怎么了?跟你说吧,对待明小雅这样的人,不能用什么真挚的感情去感化她,根本行不通的!必须得狠、准、快,一次性打消她所有能翻身的念头。”

黄旭见他们为了明小雅中伤舒芹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却是淡淡一笑。

有这些可爱的人爱护着舒芹,黄旭也是蛮感动,心里暖暖的。

转眸望向对面那个只顾埋头吃饭的二货,满目柔情,暗道:“不知她哪辈子做了好事,修来这么好的福份,结下这么多的善缘,让这么多的人喜欢她,爱护她!真是令人羡慕!”

舒芹不经意的一抬眸,便见黄旭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看。

很是疑惑,抬手在自己的脸摸了又摸,并没发现上面沾有污物嘛!

“噗嗤——嘿嘿嘿!”黄旭笑了,差点没把喝进嘴里的豆浆给喷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舒芹瞪了他一眼,淡定的放下筷子,起身离席,不再理睬他。

回房继续修炼她的内功心法去了。

黄旭见了,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小声嘀咕道:“这人怎么了?一天到晚只知道修炼了么?”

吃过早餐后,黄旭在客厅里跟他们四人商量,他和舒芹马上要离开蜀都去往商城的事情。

“旭哥,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商城?”梓都满脸期待之色。

“你……你不是要上学么?”黄旭有些意外的挑眉问道。

“学校放假了。暑假很长的,要放两个月呢!”梓都急急的说道。

好不容易把舒芹找回来,这才一天时间没到又要和她分开,他很舍不得的说!

黄旭见梓都这样,不好意思打消他的念头,道:“呃,这个,你去问问舒芹的意思吧。”

恰在此时,舒芹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梓都赶紧上前拦下她,“芹姐,你上次有说过我期末考试考得好的话,会有奖励的对吧?”

舒芹点点头。

“那,那如果我比以前前进25名,考到班上第二,年级第十八,能不能算考得好?有没有奖励?”梓都又问。

舒芹听到这儿,重重点头,与此同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如花笑容。

她知道梓都以前的成绩在班上,一直在中间位置,前段时间经过陈林的一番强化补习,期末时竟然取得这么好的成绩,非常不容易呀!

“那我想要的奖励,可不可以换成陪你去商城?我知道你们不是去旅游,或许还会遇到危险,这些我都不怕,我就是想跟着你们一起去。”美少年的眼眶泛起了红润,“可不可以……芹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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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送别

舒芹歪着头,紧拧着眉头,沉默不语的看着梓都。

他说他不怕危险也要陪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呀?

“芹姐,如果你怕爷爷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问问好吧?”梓都又道,连忙掏出手机,给郑家普拨了过去。

经过简单几句话的交流,郑家普欣然同意梓都的要求,还叮嘱他注意安全,要听舒芹的话,不用担心爷爷,因为他已经在黄旭新开的药厂上班了,一切都很好。

手机开着扩音器,舒芹自然听到郑家普的话了,不得不同意梓都的要求,带上他一起去商城了。

现在只剩下余福一个人,不知何去何从了。

他原来的身份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这条小命不保了呀!

可是,舒芹他们走了的话,他在这蜀都城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突然像是一朵没有根的浮萍,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舒芹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余福,对他展颜一笑,在平板电脑上打出一串字来,“余福,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我,我真的可以跟着你们?”余福激动万分,热泪盈眶。

舒芹重重点头。

“谢谢,谢谢你,谢谢……”余福连声道谢,悄悄抬手将眼角的泪花拭去。

舒芹微微一笑,在平板上又打出一句话来,“先不要跟我说谢谢。跟着我们的话,你会很辛苦,而且,我们没有高薪水给你哟!或许,还会遇到生命危险。这样,你也不会嫌弃吗?”

“不会不会,我不要高薪水,也不怕辛苦和危险。”余福回答道。

黄旭几人全都满脸诧异的看着这两人。

说实在的,他们只知道余福和舒芹在龟息山洞认识,余福照顾舒芹半个月时间,至于余福的来历什么的。他们全都不知道啊!

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在他们身边。心里总是不得劲。

万一余福是个坏人怎么办?

舒二货可是长着一张非常容易上当受骗的脸呢!

于是,大家伙儿都往黄旭这边望了过来。

黄大师,快点掐你那金贵的手指算一算吧!

看看这个人是坏人。还是好人,能不能跟着我们在一起。

然而,黄旭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只是将眸光往舒芹这边看,示意大家依照她的意思行事就好。

舒芹一扫众人脸上的神色。便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十指翻飞,很快在平板上打出,“你们都放心吧!余福人很好。他是一个崭新的人,没有背景的人,不必探究他的过去。只要相信他将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就好!”

看着平板电脑上现出的这串字,众人虽然心生疑惑。却也稍稍放心了些许。

舒芹都这么说了,黄旭也默认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不是么?

余福见舒芹完全不去计较他的黑暗历史,如此大方的接纳了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表达感激之情。

颠沛流离许多年,终于有一种遇到家人了的感觉。

从此以后,他认定舒芹是他的主人,誓死对她一片忠心!

一行六人商议好离开蜀都去往商城的事宜,立马动身。

考虑到余福没有身份证,不能顺利乘坐火车、飞机。

再加上舒芹要求随身携带她的“月血玲珑剑”,也不可以带上火车和飞机。

他们只能选择自己开车前往。

临走前,黄旭悄悄给陈林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他们马上要离开蜀都的事情。

陈林正在陈氏集团处理公务,忙得不可开交,在看到黄旭发来的这条信息以后,不顾一切冲下楼去,骑上他的摩托车,往舒芹他们需要经过的地方急驶而去。

一路超车,只为站在一个远远的地方看她离开。就当她有带上他的祝福离开。

视线什么时候模糊的,他不知道。

心如刀绞的痛感,一遍又一遍的在折磨着他,连灵魂都已痛得痉挛。

芹啊!

说好给你的幸福,我没做到……你能原谅我吗?

此生若是有机会,我们还能再继续吗?

我听你的,不求生生世世能和你在一起,就求此生往后的人生之路,有你陪伴可以吗?

芹啊!我们不要重复前世悲剧故事可以吗?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

爱你的深度,无法用任何方式去度量。

陈林将摩托车开得快得不能再快。

泪洒一路。

风凌乱了他的发,却吹不走心头的哀痛。

毒辣的太阳光,温暖不了他浑身冷冽如冰的身躯。

摩托车承载着的是一个心、身、灵魂都已痛得不能自已的他。

猛然,看到前方通往商城的高速路口,许多车子在排队过缴费站,黄旭的半个身子从车内窗口伸出,正在对向他挥手。

近了,近了。

她就坐在那辆白色的车子里面是吗?

为什么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陈林将摩托车放慢了速度,他不敢再靠过去,即便是他非常想看看她的正脸,他还是不敢过去。

她说她不想看到他,那他就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远远的看看她吧。

其实,舒芹早就在车子的后视镜里,看到了陈林的身影。

她拥有超视力,自然能看到那个曾经每天无数次,炫耀自己帅得掉渣的男人,此时有多么憔悴,多么狼狈,多么邋遢。

头发长了乱了,都不再去打理;衣服皱了脏了,也不去换;脸上的胡子有多少天没刮了?

多看他几眼,舒芹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没来由的一阵阵剧烈抽痛。

那天早上在明小雅房间里看到那一幕,又立马浮现在她的眼前。

“嗯!~”舒芹的双手捂在胸口处,脸色发白。

黄旭转过脸来,见她突然变成这样,立马知道她的心神又快要被丁春秋控制了。

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快速画了一道能稳定心神的符咒,打入她的身体,然后又把紫色水晶球放到她的手上。

车子又开始启动了。

说好的要走,还是得走,不管是谁来送她。

陈林停在那儿,看着车子缓缓过站,上了高速,直到看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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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的时候,俺的泪水掉了不少。真的!

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到大家。(83中文网 .)

第五百六十九章 商城

商城是一座美丽又繁华的城市,比蜀都城还要繁华些许。

与此同时,商城的文化艺术气息也极为浓厚。

有许多艺术传谋公司,活跃在这座与国际时尚接轨的大城市。

说直白点呢,在这里不单只商业发达,同时也是文娱演艺圈的天堂。

有许多的明星在这里诞生,更有成堆想成为明星的年轻人往这儿扎。

在大街上,还可以见到贴有“某某摄制组”的车子驶过。

“梓都,你觉得商城怎么样?”黄旭问前排坐着正好奇四处观望的梓都。

“挺好的!有山有水,跟蜀都不一样。”梓都回答道。

“就这样没啦?”黄旭笑问道,“没有其他的优点了么?这里可是舒芹的家乡啊!”

梓都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平静的舒芹,抓着头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呃,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觉得很不错。”

“好吧!放过你了!”黄旭很是体贴的拍了拍愣头青的头。

转回脸来,深情的看着舒芹,柔声问道:“紧张吗?”

紧张吗?!

舒芹愣了一下。

虽然这就是舒芹的出生地,她却觉得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内心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激动之感。

近乡情怯,她并没有感觉到。

就好似原本就该如此,没什么好激动的。

很快,舒芹在阔别二十一年的家里,见到了自己的父亲颜柯铭。

颜柯铭比照片上见到的还要老一些,瘦一些。

见到长相酷似亡妻的舒芹时。颜柯铭一眼认定这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父母两人免不了抱头痛苦一番。

之后,舒芹说服颜柯铭,让黄旭为他治病。

颜柯铭带着舒芹去颜家祠堂认祖归宗,又带着她去给颜夫人扫墓。

呃……对了,大家现在才知道,舒芹出生时父母给她取名字——颜书琴!

颜柯铭想把她的名字改回来,但。舒芹并不想改过来。还是固执的继续延用“舒芹”,这个带着乡土气息的名字。颜柯铭也就随她的意,不再强求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于田义还带着舒芹去看了颜氏门的现有资产。

这个时候舒芹才知道颜氏门到底有多富。是她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富有啊。

对比起来,蜀都城的陈氏还没商城的有颜氏富有。

可是……

唉!

自己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应该住在富丽堂皇如宫殿般的房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因丘吉对颜柯铭心生忌妒,而造成她与父母分别。过了二十一年的艰苦朴素平凡日子。

黄旭问她恨不恨丘吉。

她是这么回答的,“恨!如果丘吉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说这话的时候,黄旭隐约看到一股女王的气势在她的身上萦绕。便又问:“那么,他的儿子丘朋宇你要怎么处理?”

舒芹站在摩天大楼的顶端,俯瞰着这座被“颜氏”标注过近一半的商城。没有立即做出回答。

昨天,他们在这里还见到了丘吉的儿子——丘朋宇。

舒芹原本以为丘朋宇会跟丘吉一样奸诈无耻。但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了改观。

其实,丘朋宇在外面表现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是特意做给外人看的。

当他回到颜家老宅,在面对颜柯铭的时候,一直是以崇敬的态度对待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之前有提到过,丘朋宇的母亲是颜氏家族的人,叫颜铃花,是颜柯铭的堂姐。

颜铃花机敏、善良,一心向着颜氏门,对儿子教导有方,丘朋宇和丘吉并非一类货色。

而且,早在很多年前,颜铃花就与丘吉离婚了。

丘朋宇面子上还是与丘吉保持着父子关系,但,这些年也逐渐在与丘吉疏离,一心扑在颜氏门继续发展的事业。

这或许就是颜氏一门在丘吉和丁春秋的控制下,却依旧繁荣发展的原因吧!

因此,舒芹并不讨厌丘朋宇,对颜铃花这个堂姑姑还满怀感激之情。

况且,她不懂得经商,即使勉强接下颜氏门主之位,只怕在她的领导之下,颜氏很快就会衰败下去。

必须要先有一个适应过程,才可以接手。

于是,颜氏门暂时保持原样,并没有因为舒芹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这里还得说一下另外一件事。

舒芹一行人前脚刚踏出蜀都城,黑风道长后脚便带领一队人马来到幸福小区,想要把舒芹抓到手。

自然,又是一无所获。

而后,黑风道长又得到丁春秋的指示,马不停蹄的往商城追去。

丁春秋自己也从南方深城出发往商城赶。

他到商城不仅仅是为了舒芹和黄旭,更重要的是找丁素兰。

五年前素兰给他找的那本邪术修炼秘籍,确实是真本,修炼前面部分都还非常顺利的,可眼看着快要修炼成功之时,突然卡在了最后关头。

丁春秋百思不得其解,修炼来修炼去,就是冲不过最后一关,从而使他的功力得不到很好的提升。

直到这个时候丁春秋才反应过来,原本是丁素兰动的手脚。

这不,丁春秋和黑风道长早已到达商城两天多时间了。

他们在商城的各个角落,搜寻丁素兰和舒芹的踪迹。

不过,说来也怪,他们在商城这几天都没能找到她们。

连她们的气息都闻不到了,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丁春秋那般强大的能力,在整个华夏国的古武门派中,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强高手,想要找到一个人还是呼吸之间的事么?

却就是碰了壁!

“叭——”一只茶杯被砸在地上,碎片四溅而开。

“商城,商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我的能力在这里施展不出?”

丁春秋嘶哑而狂暴的嗓音,在阴暗的房间里响起。

黑色斗篷下,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只露出一双阴戾暴怒的眸,眸中灰暗的光,令人望之胆生寒。

黑风道长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与丁春秋对视。

“这都几天了?快去给我找!”

丁春秋指着门外怒吼!

黑风道长赶紧领命而去,带上一队人,又开始一轮毫无用处的搜索。

丁春秋因为修炼邪术的原因,白天不能出现在太阳光下,不然会被阳光灼伤。

所以,他一直呆在这间类似于地下室的房间里。

晚上,黑风道长无功而返。

“叭——”一只汤碗壮烈牺牲。

“把教里的人全都给我召集到商城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丁春秋嘶哑而狂暴的嗓音,再次响起。

没办法呀!

因为修炼邪术,他体内的戾气不停暴涨,若是再得不到正确引导提升,渡过瓶颈口。

只怕过不了多久,不要说什么修炼成功的话,相反会被压制不住戾气吞食精气神,而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之后的结果,则是自主爆体身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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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想她

颜家新宅。

处于商城城市心脏中心的位置,闹中取静的温馨小别墅。

这是舒芹的房子。

来到商城以后,颜柯铭原本是想让舒芹和他一起去陈家老宅居住的。

后来黄旭说那儿的风水不好,不适宜颜柯铭这样的病人长住。

于是,颜柯铭听了黄旭的建议,搬到山上的别墅里去住了。

而舒芹为了方便学着管理颜氏门的生意,选在商城中央的别墅里住着。

这座房子,是她亲自挑选的。

她不想做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寒“高人”,也不想成为被“世俗”之事所羁绊的市侩之人。

突然之间拥有这么庞大的财富,她也没有惊喜若狂的冲动。

真正是变了!

变得太彻底,让黄旭和梓都感叹不已。

与此同时,也在隐隐担忧。

整天整天都不见她露出笑容来,怎能不担忧?

黄旭劝慰道:“舒芹,现在有丘朋宇当着颜氏门的少门主,你想做什么就尽情去做吧!”

舒芹知道自己颜氏门主的位置,以后会是她的,那也意味着,她将来的担子很重。

趁着现在还不算太忙,她想静下心来做她喜欢的事情,比如绘画,比如音乐……

总之,就是不想让自己太安静了,安静的时候,她便会想起在蜀都城的一些事,特别是那些伤心事。

绘画对于现在的她来,倒是没有问题,拿起画笔,就可以作出一副令人惊艳的画作。

音乐的话,问题很大了。

虽然她的嗓子并没有坏。却一直出不了声音。

与人交流,都要随身带着纸和笔,或是平板电脑,把想要说的话,写在纸上或电脑上。

被奉为神医的黄旭,对她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

病源在她的心理,让他怎么办才好?

心病还得心药医!

如果他能成为治疗此病的药就好了。黄旭如是想道。

这些天。蜀都陈家兄弟为守护陈氏集团,与陈拓宏以及宁家人周旋,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是记得问询舒芹这边的情况。

舒芹会关心蜀都城里的其他人,唯独不想听到陈林的消息。

偶尔听到黄旭提起,立马变脸,转身走人。

可见她心里对陈林的事一直不能释怀。

如此。黄旭也就不再多说陈林的事了。

黄旭密切关注着蜀都城的陈家,必要的时候也会给他们支支招。

如此。陈氏集团在被钟瑜摆了一道之后,渐渐把负面新闻压下去,又差不多恢复原来的正面形象。

陈林想着,再过两天。陈氏集团的事情完全解决以后,他会到商城来与舒芹见面。

不敢奢望她能立马原谅他,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爱着她,且要告诉她。她是他陈林唯一爱着的女人。

陈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陈林坐在那儿,眼睛透过玻璃,望着隔壁那间原封不动的教室出神。

那里厨房,舒芹曾经在那儿做饭给他吃,他在一旁打下手,是那么的开心快乐。还有一次,发生过小小火灾呢!

再往旁边的舞蹈室看去。

舒芹曾经和他在舞蹈室跳舞,喝了一点小酒才会跳的舞蹈,现在想起都觉得陶醉。他还记得她第一次在老师的指导下,动作笨拙如学步小鸭蹒跚而行,真可爱!

他真的好想她呀!

她在他的生活中,留下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管走到哪儿,拿起什么东西,都能想起她来。

不知什么时候,陈容步入陈林的办公室,站在他的旁边看了许久,他都没有反应。

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唤道:“陈林,又在想她了?”

陈林收回视线,抬起一双无神的眸,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只有在陈容的面前,他不必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因为他们两人是双胞胎,陈林的所有感受,陈容都能感应得到。

“我也想她!很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时候还会想像她突然回来了的场景……可是,陈林,这些都只能想一想,她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和我都非常了解她的性格不是么?”陈容问道。

陈林的嘴唇紧抿,无言以对。

是的!

他非常了解她的个性。

想当初她首先爱上的是陈容,因为陈容心里有钟瑜,她便很是干脆的放开了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大哥对待,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陈林和明小雅的事件对与舒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又因有丁春秋影响她的情绪,几乎可以用致命来形容了。

如此,陈林知道,在这一生中,肯怕再也挽回不了舒芹的心了。

“陈林,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咱们俩把陈拓宏搞翻以后,再回头来想挽回小芹的事情好吗?”陈容劝慰着说道。

“哥,我和芹芹的事情不要再说了。你……”陈林突然话锋一转,“离离还在吵着要找他妈没?”

“这两天没有吵了。”陈容回答道。

陈林深深的凝视着陈容,半响,缓声问道:“其实,你猜出谁才是真正杀死钟瑜的人了对吧?”

“嗯哼!”陈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头承认。

虽然没有说出舒芹的名字来,他们都有猜测是她做的。

“那你怎么还想她?不去为你儿子的妈报仇啊?”陈林又问。

“虽然钟瑜是我儿子的妈,可我早就不爱她了。报仇什么的,根本不存在。”陈容非常明确的回答道。

嘴巴张了又张,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况且,我还爱着那个杀了钟瑜的人呢!”

直到现在陈容才发现,自己心里面真正爱着的那个女人是舒芹,而钟瑜原本占有的位置,早就被舒芹取代。

正在这时,陈林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林直接把手机挂断,并把号码拉入黑名单里去了。

不用猜,电话肯定是明小雅打来的。

因为陈林不接明小雅的电话,明小雅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陈林的手机黑名单里,已经有n多个陌生号码了。

“陈林,明小雅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呀?”陈容问道。

“唉!~”陈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插在浓密的头发里。

他现在感到很是忧愁。

因为,明小雅昨天拿着一张已有身孕的化验单子来给他看。

“如果真怀上了,你会让她生下来吗?”陈容又问。

陈林豁然抬头,很是坚决的说道:“不!生我的孩子,她不够资格。”

“可是,你真会杀死一个在肚子里已经成形的生命?妈那一关肯定过不去的。”陈容提醒道。

“……”陈林无话可说。

如果时间倒退,那晚他绝对不会喝酒,绝对不会上明小雅的床。

他不要跟那个女人生孩子。

他只想跟他深爱的芹芹,一起生孩子、养孩子。

可是……没有如果。

时间也不能倒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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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永远

来到商城后的一周时间,舒芹暂时不用去颜氏集团,除了去山上别墅看看颜柯铭,其余时间就是回到她自己的小别墅里呆着。

生活过得悠闲而自在。

不需要每天为了生计而拼命工作,这样的日子任谁都会羡慕加忌妒的对不对?

可她却还是不怎么开心,总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是缺失的,不知用什么东西去填补。

黄旭和梓都见了,想出各种方法让她开心,却都没有凑效。

私底下,丁素兰不止一次批评她,“舒芹啊,你住在这寸土寸金、风景如画的毫宅里,过着不愁吃喝,还有两大美男相伴的富足生活。哪一点不好了?居然还整天板着一张脸,简直是脑子秀逗了。”

然而,舒芹听过以后,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依旧我行我素。

每天除了正常修炼内功心法,锻炼一下身体之外,就是拿着画夹,在这座温馨的颜家新宅里画画。

这天清晨,天气格外明朗。

舒芹又把画具搬到楼顶,坐在鲜花盛开的楼顶花园里,抓紧时间,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画了一副《商城的日出》。

聚精会神作画时的样子最为美丽,让人百看不厌。

黄旭从她作画开始时,便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她画,一直到她放下画笔,他才挪动步伐往她那边移动。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耐性,不经意的被她培养的越来越好了。

也没有发现,他为了她,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

舒芹活动着酸痛的手臂和脖子,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温柔的帮她揉捏着脖子。

“呼——”

舒芹身体本能作出反应,挥出一拳。

出拳带风,快、狠、准!

“是我呀!”黄旭接下她的拳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柔声叮嘱道:“累了吧?不要长时间坐着不动,身体会受不了的。”

每天,这样的场景会重复好几次。舒芹总是不让任何人靠得太近。

即使黄旭跟她很熟了。她也不愿意。

这让黄旭感到很是忧伤。

舒芹松开拳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拿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找我有事吗?”

黄旭摸了摸鼻子,脸上浮起一层红润,拿起另外一支笔,在她写下的那句话下面写上。“有事。陪你看日出,永远!”

这么直白的话。她若是还看不懂的话,他真想在胸口外自戳两刀,让自己直接挂掉算了。

舒芹愣愣的盯着那几个字。

其实,她一点都不怀疑黄旭爱着她的那颗真心。

她只是怕。怕自己福薄,承受不起他对她的爱。

她已经在命运之神的面前输过一次了。再输一次的话,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会幻灭。

深深懂得美好的誓言。在残酷的现实变化面前,根本抵挡不住会被撕得支离破碎。

每每想起曾经给她许下诺言的那个人。远在千里之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的心里还会很痛很痛。

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吗?为什么那段悲伤的回忆一直清晰存在?心被撕裂的那些伤口,什么时候才能癒合?

一想到这些,舒芹觉得呼吸都不是那么的顺畅了,手上的笔差点被折断,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不需要!”

笔锋凌利如刀,透着一股冷酷无情的气息。

而后,丢下笔,起身准备离去。

黄旭一把将她按住,看了看纸上的三个字,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回转脸来,戏谑着问道:“舒芹,你这是打算孤独终老么?”

舒芹懒得跟他说话,偏转脸去,虚望着远方某处发呆。

“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孤独终老’。除了你,我不会接受其他女人……还有男人哦!”黄旭调侃的语气说道。

舒芹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黄旭说的这些话若是放到以前,她肯定会挑出其中亮眼的词语,好好戏弄他一番不可。

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再刺激的话,都提不起调侃的兴趣来。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接受任何人的表白,你拒绝我一万次都有没关系。”

“……”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动的。”

“……”

“我不需要你对我承诺什么,只需要接受我对你的好。”

“……”

“我不会逼你立刻答应。既然我可以用两千年多的时间来等待与你再次相见,又怎么会没有这点耐心呢?”

黄旭的声音温柔似水,款款深情溢于言表。

每天听着他说这些话,舒芹已经习惯了。

你爱说便说呗!

俺的耳朵长满茧子,听了等于没听!

黄旭见自己的话又没起到任何效果,却并未气馁,依旧温柔笑脸送上,柔声道:“走吧!该吃早餐了。”

顺便把画具收拾好,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两人并肩一起走着,舒芹偏转脸来,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黄旭,只见他超凡脱俗的容颜,在柔和的阳光下平添几分仙气。

如此天下少见的美男,向她一遍又一遍的表白,她却置之不理,简直是暴殄天物。

确实,如果拿黄旭和其他男生作比较的话,他绝对是超出他们n多的优秀男生。

如果不是因为他心里面只有舒芹一个人的话,早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舒芹觉得自己就这么霸占着人家,不让其他女生得到,实在是一种罪过。

黄旭察觉到她眼眸中的异样,疑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开始痛了?”

舒芹摇头否认。

“给我检查一下。”黄旭拉起她的手,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凝神探测一番,黄旭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眸中闪过一抹焦虑之色。

舒芹得的不是心脏病,而是丁春秋在她身体里种下的蛊虫有毒。

虽然舒芹每天都在修炼内功心法,还有黄旭这个神医在旁随时给她诊治,试着用汤药、真气等等各种方式,她体内的那只蛊虫还是没有被杀死,也没能被驱逐出来。

“不要在我面前说谎。其实我已经发现每晚子时是你最痛苦的时候。痛得你睡不着觉有没有?”黄旭有些生气了

舒芹偏转脸去,逃避着他锐利的眸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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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出门

黄旭说有没错,每晚子时,舒芹的心脏确实会痛,而且疼痛的时间越来越长,由原来的几分钟延长到半个小时。

呼吸停滞,全身冰凉,虚弱无力,血液好像以极快的速度往心脏逆流,从而使心脏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度,似要爆炸一般。

那种煎熬,简直比直接死去还要痛苦百倍,但她却咬牙硬挺着,不愿向他们诉苦。

她知道那是蛊毒发作时的症状。

这还是黄旭尽了最大的能力,压制她身上的邪气和蛊毒,让她得以继续生存。

如若不然,她早已死了千百回。

“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黄旭命令道。

鲜少听到黄旭用如此霸道的语气跟她说话,舒芹下意识的抬眸。

但因心中有愧,不敢与之久久对视,很快又垂下眼帘。

“舒芹,首先要跟你的说的事情是,商城不能呆得太久。丘朋宇不是说了么?丁春秋的人已经找过来了。这里迟早会被他们的人发现,所以,我必须带你离开商城,去云市!另外,你身上的蛊毒呈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要想将蛊毒完全解去,你得跟我去云市才行。我去求我家老头,让他帮你把蛊毒清除。”

舒芹听言,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这颗心已千疮百孔,活着,也只不过是在感受它有多痛而已。

看着舒芹这副焉焉的模样,知道她对生死已经看得非常淡。

“我要怎样做才能拯救你?”黄旭的眉头拧紧。

正在这时,梓都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他们两个站在楼梯口,热情的招呼。“芹姐,旭哥,早啊!”

今天梓都上身穿着一件淡紫色条纹格的休闲衬衫,配上一条蓝色牛仔裤,小清新的模样让人眼睛一亮。

脸上温暖灿烂的笑容,更是能感染人心。

舒芹点头回应他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少见的微笑来。

黄旭不由的妒忌起来。心里很是幽怨的嘀咕道:“我长得不帅么?我长得不够小清新么?为什么不对我笑一笑啊?”

然而,舒芹才不去理睬他心里怎么想的,直接绕过了他。往梓都那边走去。

“芹姐,今天可不可出去走一走啊?我们来商城好几天了,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城市呢。”梓都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每天看到舒芹闷闷不乐的样子,梓都心里也不开心。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

然而,舒芹还没回答梓都的话。黄旭立马出声,“不可以!出门的话不安全。”

“为什么?”梓都很是不解,“每天窝在家里的话,芹姐的心情老不见好。出去走走。说不定会好些的呀。”

“心情不是最重要的。我说是的不安全,丁春秋的人已经到商城来了,正到处在找舒芹呢。一出门岂不是正好撞进他们的网里去了?”黄旭解释道。

梓都听言。不再说话了。

确实,相较之下人身安全更重要。他也不想舒芹出事。

舒芹却不这么想,取过平板电脑在上面打出一段话来,“我决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丁春秋真有那么厉害的话,早就把我抓走了,至今还没有找上门来,只能说明他们根本找不到我。黄旭不是有隐身符咒么?给我来一贴。”

“……”黄旭和梓都四眸相对,彻底无语了。

因为她决定要出门去的话,谁都拦不住的呀!

黄旭有些怨恨的扫了梓都一眼,如若不是他多嘴提议要出去散心的事,舒芹不会想出门。

梓都认识到错误,羞愧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万一舒芹出了什么事,他可承担不起后果的呀。

“好吧,既然非要出去散心,我陪你。”黄旭说道。

梓都轻咬唇角,双手十指交织,怯生生的看着舒芹,不敢说要陪她去的话了。

舒芹拍了拍梓都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在平板上打出句话来,“梓都一起去。你可以当我的保镖哦!”

梓都惊讶的看着她,脸上神情变幻好几下。

想说:人家的武功很次呢,还没有你的好呢!

舒芹不再多说话,转身往餐厅走去。

黄旭和梓都紧随其后。

“对不起!旭哥,是我的错,我……”梓都非常诚恳的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舒芹好,想让她开心一点才提出这个建议来的嘛。出门的时候,我们小心点就是了。”黄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一会儿给丘朋宇打声招呼,让他派些人过来在暗中保护她,不会出事的。”

梓都听言,暗暗松了口气。

吃过早餐以后。

舒芹、梓都、黄旭还有余福,四个人一起出门。

余福开车,黄旭坐在副驾驶位了,舒芹和梓都坐在后车座上。

舒芹回头抬头望了一眼自家漂亮的小别墅,正在想着,要不要给丁素兰和于田义打个电话,免得他们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他们而着急。

突然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现出一幕奇怪的画面。

素兰开着车子,在公路上乱闯乱撞,于田义坐在副驾驶位上,被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尖叫……

“芹姐,我们……咦,你怎么了?”坐在舒芹旁边的梓都偏转脸来,正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突然呆滞如雕像的模样,连忙关切询问。

画面很快消失,舒芹的头也不晕了。

回过神来,对梓都摇了摇头,没有把她刚才突然“看到”的画面告诉他。

“预见未来”的异能,有很久没有在舒芹身上出现了,这次又突然出现,让她觉得倍感意外。

回想一下刚才所见的画面,虽然觉得很是蹊跷,会不会变成真实,她心里还是没有底。

舒芹不知道丁素兰以前会不会开车,但从刚才画面里可以看出,丁素兰绝对是个新手。

心里不由暗想:莫不是素兰姐在公路上练习车技?

黄旭回过头来,见舒芹脸上神情有些异样,也过来询问道:“舒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心又痛了?”

舒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两个美男这才放下心来。

“预见未来”的事儿,舒芹没有继续往下想,暂时被她搁置一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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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跟踪

丁素兰这几天都挺忙的,和于田义一起去了她的老家。

寻访当年的街坊、亲友,想从他们嘴里多了解一些丁素兰家里以前的事儿。

当舒芹四人开着车子,在商城散心游玩时,丁素兰刚从城郊回来,往城里赶。

哦,对了,现在不应该再叫她丁素兰,而应该叫她的原名——颜素兰。

因为,她已经确定自己原来那个家的具体位置,还有父母的姓名等等。

此时,她在给舒芹发短信,兴奋而激动的落下了泪水,“妹妹,我找到我的家啦!我也姓颜,我还找到我的亲人了!”

于田义正专注的开着车,听到旁边那人发出笑声。

偏转脸来,却见她一边抹泪,一边发短信和舒芹交流。

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在抽屉里摸出面巾纸,给她递了过去。

“谢谢!”素兰连忙道谢。

“我们结婚吧!”于田义突然说道。

素兰似乎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话,满脸疑惑,又满目茫然。

“我们结婚吧!”于田义又重复说道,声音提高了许多。

说这话的时候,于田义将车子驶到路边,踩下刹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素兰这次终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但也被他这么奇葩的求婚方式给雷倒了。

哪有像他这么不浪漫的人啊?

这是大马路边好不好?他连鲜花、戒指都没有准备就跟她求婚?

况且,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时间,连互相喜欢的话都没有明确表示过呢!怎么可以跳过恋爱的过程,直接就结婚呢?

这人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她才不要答应他的求婚呢!

于是,素兰望着于田义的眼神。从惊诧不已,再到疑惑不解,最后变成鄙视嫌弃。

“我家里缺个女人,你是最合适的!”于田义又道。

素兰扶额。

这算什么鬼理由啊?

大街上那么多的女人,以他的条件,大声招唤一声“我要征婚!”不知有多少女人愿意嫁给他呢!

“不出声就算是默认了啊!前边不远就是民政局,我们去登记吧!”于田义指了指前面。重新启动车子。

“等一下!等一下!”素兰赶紧喊停。

被他如此专横霸道的方式。给气得脑子有点发懵了。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于田义平静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啊……不是。我是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还不够了解对方。那个……我们连最起码的恋爱过程都没有,这也是不可以的嘛!还有就是……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大家的祝福。你让我就这么嫁给你了?”素兰语无伦次的说着她想要的东西。

“不不不,我们都是成年人,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解你了。你要的鲜花、戒指、祝福,也都可以在婚后补起来。恋爱过程的话。我们可以结婚以后慢慢谈。用咱们的余生去谈,难道还不够吗?”于田义反问道,紧盯着她的眼神。灼热而深情。

素兰的嘴角狠狠一抽,脸色绯红。脑子一时短路,小声说出一句,“连牵手、亲吻的过程都没有,我才不愿意嫁给你呢!”

话音刚落,眼前那张脸突然放大……

而她的手,也被某人的大手握得紧紧的。

车子的空间太小,她连躲僻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沦陷了。

半个小时候之后,素兰和于田义领完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往停车场走去。

于田义轻揽着素兰的腰,紧紧牵着她的手,在她耳旁柔声细语的道:“老婆,鲜花、戒指我们马上就去买,然后,我给舒芹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去教堂给我们送上祝福,这样可以吗?”

“嗯。”素兰点头答应,娇羞脸红。

突然,于田义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眸光停留在素兰身后的玻璃上。

凝神细看几眼,却又没有发现异样。

暗忖: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素兰轻声问道。

“没事。”于田义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轻揽着素兰的腰继续往前走去。

“什么没事?我已经发现了。今天从郊外进城后,就有两条尾巴一直在我们后面跟着,现在又增加了十条有多。”素兰细声细气,脸色一片平静的说道。

于田义的眼睛豁然瞪大,嘴巴微张,惊诧无比的望着她,喃喃道:“没想到你早已经知道了啊!”

“上车吧。”素兰微微一笑。

“这么多人,我们两人应付不过来的呀。”于田义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们两个刚刚才领到结婚证,幸福生活刚刚启程,可不能就这样停止了呀!

素兰娇嗔的横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浅吻。

“你,你……”于田义抬手在自己唇上抚摸,震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此时危机四伏,她居然能这么从容淡定?她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

“不要转过头去看他们。”素兰低声命令道,脸上却是柔情蜜情的样子,继续柔声说道:“不要露出这副惊讶的表情来,免得他们生疑。我觉得,这么多人跟着我们一直没有动手,估计是想跟着我们回家。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回舒芹那儿去。”

“那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还要不要啦?”于田义问道。

素兰嫣然一笑回答道:“鲜花、戒指、祝福一样都不能少。”

说话的同时,弯腰钻进驾驶位,“这些东西暂时记着,以后再慢慢找你要。现在嘛……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接下来自然是度蜜月呀!上车!”

“那我们去哪儿?”于田义问道,很是自然的坐到副驾驶位上。

“我们去云市好不好?听说那里四季如春,鲜花常开,许多人喜欢去那里旅游。”素兰兴奋的说道,自己系安全带的同时,示意于田义也把安全带系好。

“听你的!”于田义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坐好啦!出发!”

随着素兰一声娇喝,车子发出一声轰鸣,车尾冒着黑烟,快速往公路上驶去。

快若闪电,滑若游龙。

他们两人坐上车,那些尾巴自然也分别坐上两辆车,准备继续尾随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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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拦住

出门就是一个大弯路,素兰车速不减,直接给它来了个大漂移,车尾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然而,车子的剧烈震感,却将车上两人的心都颠上了云端。

简直了!

比开赛车还刺激呀!

素兰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坚定的眼神直视前方。

于田义见她将车开得这么猛,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吞了吞唾沫,问道:“你开车几年时间了?”

“十几年了吧。不过……有好几年没摸过车了,嘿嘿!我没考过驾照的哦!”素兰笑道。

于田义听言,双手紧抓着扶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又问:“十几年前开的是什么车呀?”

“碰碰车!”素兰回答道。

于田义的脸色更白了,全身狂冒冷汗。

天啊!

十几年前开过碰碰车,又没有驾照……这,这,这是马路杀手啊!

素兰瞟了一眼后视镜,脸上神情微变,提醒道:“坐稳了啊!后面那三辆车追上来了,看到没?”

“看到了看到了,但是你不要这么开呀!他们离我们还远着呢!熬——太快了!看前面,车,车……”于田义的声调都变了,鬼哭狼嚎的怪叫声,不绝于耳。

这可绝对不是因为于田义的胆子小,才会有这么怂的表现。

任谁坐上这辆车,都会是这种反应啊!

想想那种把豪华轿车当成碰碰车开的感觉吧!

于田义现在后悔的吐血三升。

谁叫他没有细问一声,就让她坐上驾驶位了呢?

后面跟踪的车子,眼见他们的车子,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的乱冲乱撞。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于是,素兰开着车子横冲直撞,像喝醉了酒似的逃远了,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猛踩油门追了上去。

一路上,素兰驾着车子,总是在差一点点撞到人家的车上时。猛然将方向盘打了过来。

在于田义接连不断的惊叫声中。闯过了一次又一次“鬼门关”。

“素兰,换我来开好不好?像你这么开,很快会招来警察的啦!”于田义建议道。

“放心。警察追不上咱们。虽然我十几年前开的是碰碰车,没有开过汽车。可是我会开飞机呀!以前我拿过飞机驾照的!”素兰紧握着方向盘,眸光炯炯,直视前方。脸上的表情异常沉静。

“……”于田义无语翻白眼。

没开过汽车直接开飞机,还拿到驾照了。这人真是牛13呀!虽然还是十几年前开过的。

但是,这天上开飞机,和地上开车子能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的好不好?

素兰这么开车,还没有把警察招来。却已经把丁春秋的人全都吸引过来了。

包括丁春秋在内!

一辆黑色的大奔上,丁春秋坐在副驾驶室里。

黑色巨大的斗篷戴在头上,宽大的边檐压低。将他的整张脸几乎全都遮盖住。

脸上依旧戴着面具,一只大墨镜将他的眼睛完全遮去。就连那双手也是用黑色皮手套给遮掩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他不得不这么做呀!如若不然,他的肌肤会被紫外线灼伤的。

眼见着素兰的车子在前方,丁春秋抬手指着,嘶哑的嗓音在车子里响起,“那个开车的女人是谁?是素兰那个臭丫头吧?快点给我追上去拦住她!”

“是!圣主。”属下领命,猛踩油门。

商城通往云市的高速路上。

素兰将小车当成飞机开,后面有二十几辆大小车紧追不舍。

这场面比看米国枪战大片还要刺激,然而,于田义真想早点结束这种刺激。

看着素兰超车又超车,时而差点撞上路边栏杆,时而又快吻上人家的车尾。

诡异莫辨的开车技术,让于田义真有一种裤子都已湿哒哒的感觉。

他除了大声尖叫还是大声尖叫。

其实,如果是他自己亲自开车,倒还不会有这么害怕的感觉。主要是在知道素兰曾经只开过碰碰车,却有飞机驾驶证的事实,心里无比担忧。

“闭嘴!吵死了!让我安心开车行不行啊?”素兰怒吼道。

于田义赶紧将嘴巴闭上。

惊恐的看着她将车子,开得越来越娴熟。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呀!

这厢。

舒芹一行人来到商城最为繁华的民心路。

在人群簇拥的步行街上,梓都和黄旭这样的超级美男,自然能吸引很多人的注目。

而这么两个超级美男却护着一个身材娇小,相貌娇俏可爱,面无表情的小女人。

“芹姐,前面那个商场是颜氏门的产业,有颜氏门的标志呢!要不要进去看看?”梓都指着前方一座大厦问舒芹。

舒芹手上抱着平板电脑,点了点头,同意梓都的建议。

或许有许多女人对逛街这种事乐此不疲,她却对逛街毫无兴趣。

不管口袋里有没有钱都没有兴趣。

买东西是因为需要才买,逛街也只会直奔需要买的东西而去,并不喜欢去逛着看新鲜。

她现在就是想进商场,给梓都买些新衣服。

顺便暗中了解一下颜氏家族的其他成员,对颜氏门的忠诚程度。

他们乘坐电梯上楼。

突然,舒芹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又出现神奇的一幕。

一座年代有些久远的奇特石板桥,下面是水流湍急一条的大河。

素兰和于田义站桥的中央,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团团包围。

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说着什么话,然后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一起跳下二十几米高的桥,瞬间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中……

看到这些,舒芹的胸口发闷,呼吸也似停滞了一般。

浑身无力,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手上抱着的平板电脑,“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站在她旁边的黄旭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问道:“舒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又痛了?”

舒芹连连摇头,指了指地上的平板电脑。

看她的样子是有话要说,梓都赶紧把捡起来的平板电脑,递到她的面前。

舒芹全身虚弱无力,双手颤抖着,有些吃力的在上面打出三个字来,“救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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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快跑

“救谁?”梓都很是不解的问道。

然而,舒芹已经没了力气,轻喘着依偎在黄旭的怀里,豆大的冷汗从她额头上冒出。

余福从来没有见过舒芹这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足无措的连声问道:“怎么会这样啊?送医院吧?不对,黄旭就是医生呢,快给她看看啊!”

“不慌不慌,芹姐很快就会好的。她刚才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而已。”梓都解释道。

以前在陈氏的电梯里,梓都见过舒芹这种模样,知道她预见未来的异能出现了。

舒芹微微点头。

黄旭眉头微拧,习惯性掐了掐手指,立马知道是素兰和于田义那边出事了。

掏出手机,给于田义打电话。

这厢,素兰正在高速路上开飞车,于田义的手机聒躁的响了起来。

“关掉!不管是谁打来的都不要接。”素兰沉声命令道。

于田义颤抖着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来。

一看,是黄旭打来的。

顿时,有一种见到救星的惊喜之感。

于是,这一回于田义没有听从素兰的命令,直接将电话接通,并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猛喊,“黄旭,你在哪里?快来救我们啊!素兰把车子开得像飞机一样快,我人都快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住嘴!你还有没有脸皮呀?这个时候叫人家怎么救你?”素兰打断了他的话。

“我……”于田义豁然住嘴。

黄旭趁机插言问道:“冷静点,说清楚你们现在的具体位置?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是商城到云市的高速路上,丁春秋带着一大群人在追我们。”于田义用最为简短的话回答道。

“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你们会没事的。”黄旭挂断了电话。

于田义放下手机,愣了好几秒钟。

黄旭说他们没事呢!

可是……他们真的会没事吗?

嗯哼哼……为什么不敢相信他的话呢?

“我靠。又来了。”素兰瞟了一眼后视镜,粗鲁的低咒一句,提醒旁边那个正在走神的男人,“坐稳啦!”

于田义回过神来,一回头,看到丁春秋他们的车子又一次追了上来。

深呼吸,稳定心神。坚定的说道:“素兰。我来开车吧!你这么开车,我真怕我们还没被丁春秋的人抓到,咱们自己先壮烈牺牲了。”

素兰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太信任的问道:“你行吗?”

平时看到于田义开车很慢,素兰从来没见他开过快的。

此时的他们可是在生死大逃亡哦,自然不能用平时那么慢的速度开啦!所以,之前她才会不顾一切。亲自坐到驾驶位上来的。

“我是男人!不能说不行!”于田义扬了扬下巴,异常坚决的说道。

一只手已经握在方向盘上。准备过来抢夺方向盘了。

“……”素兰无语。

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追赶大队,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咬牙,决定让于田义过来接手开车工作,“好吧!为了证明你是个男人!证明你非常行!让你开车好了!”

车子没有停止。两人完美配合,快速交换了一下位置。

方向盘到了于田义的手上,车子行驶的情况比在素兰手上强很多。

快而稳!

转弯、加速、超车、摆尾。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可与顶尖赛车手媲美。

之前素兰只知道一味的往直超车再超车。现在于田义却懂得利用其他车辆,给后面的追赶大队制造麻烦,从而使追赶大队的速度越来越慢,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哇哦!太棒了,老公,你好厉害哟!”素兰兴奋的赞道。

于田义听到这句赞美,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再说这厢,黄旭已经开着车子赶来了。

他是一个人赶过来的。

他把舒芹托付给梓都、余福照顾,并叮嘱他们立刻乖乖回家去。

毕竟暗中还有颜氏门的人保护着舒芹,只要她乖乖听话,黄旭不是很担心她的安危。

然而,舒芹现在却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不愿意听从黄旭的安排。

黄旭前脚刚走,舒芹后脚便上了车,招呼余福和梓都一起上来。

“芹姐,你是不是想跟着旭哥一起去救他们?”梓都问道。

舒芹点头,并催促他们快点上车。

眼看着黄旭的车子很快消失在视线中,舒芹急着跟过去呢。

可惜自己不会开车,要不然,早就自己开车追上去了。

“芹姐,我们不能这样啊,太危险了。听旭哥的话,咱们回家去好吗?”梓都第一个不答应。

“对呀!丁春秋很厉害的,一个人可以杀死成百上千的人呢。就我们这几个,根本抵挡不住他一招半式。”余福也不同意。

舒芹在平板上快速打字,将她之前离开家时以及刚才看到的画面,全都告诉他们。

并在最后打上一句,“你们若是不答应,那我只好自己跑过去了。”

说完,丢下电脑,作势欲下车离去。

梓都和余福见她主意已定,知道再怎么阻止也是无效的,只得同意了她的要求。

舒芹说服了余福和梓都,还把躲在暗处保护他们的颜家保镖们一并带上。

一行三辆车往高速路的方向急驶而去。

余福坐在驾驶位上,手握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的路,不停加速、超车,却依旧没能跟上黄旭的车速。

问坐在旁边的舒芹,“黄旭跑哪去了?我们走的方向对了没?”

舒芹也是第一次到商城来,并不熟悉这儿的环境。

不过,这些问题难不倒她。

互联网是个好东西,上网查一查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为了方便交流,舒芹手上一直抱平板。只见她十指翻飞,很快便在网上找到那座奇特的老石桥具体位置。

“芹姐,这里不是高速路上吧?刚才于大哥跟旭哥说,他和素兰姐在商城到云市的高速路上啊。”梓都疑惑的问道。

舒芹愣了愣。

顿时,也有些怀疑自己预见未来的异能会不会出错。

微拧着双眉,手指在平板上滑动,仔细观察地图。

很快发现那座老石桥离高速路不远,而且,就在那附近正好有个小出口。

或许,他们正是因为慌不择路,被逼无奈才下的高速呢?

如此想着,便在平板上打出一行字,“不用管那么多,直接去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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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大战(1)

余福二话不说,服从了舒芹的命令。

定好坐标,他们直接往目的地飞驰而去。

还真别说,舒芹的预知能力这次又是神奇般的准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远远便看见于田义和素兰的车子,因为油被耗尽,而不得不驶离高速后,在一座古老的石桥上停了下来,正准备弃车逃跑。

可惜,丁春秋的人从桥的另一头赶来。

如此,他们便被丁春秋的人堵在桥上,包围圈越来越小,情况十分危急。

于田义紧握着素兰的手,抱着誓死如归的想法,幸福而又凄然的说道:“素兰,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对我来说,是这一生当中最为重要的时刻。我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话想跟你说……”

“住嘴!我现在不要听你说这些。”素兰将他的话打断,“重要的话,必须等到安全了的时候再跟我说。”

警惕的眸光看着逼近的仇人们,和于田义背靠着背,摆出防守的架势。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可以放弃生命。

丁春秋和黑风道长站在不远处。

“呵呵!臭丫头,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丁春秋嘶哑的嗓音,在面具下显得极为狰狞。

在他的眼里,这对刚刚领过结婚证的年轻人,幸福时光不多了。

于田义见他们这么多的人,又有丁春秋和黑风道长这种强中高手。

可以想见,他和素兰已经成为丁春秋他们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们如何宰割了。

素兰没有回答丁春秋的话,牵着手于田义缓步往桥边退去。

一直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方,停了下来。

身后便是栏杆;桥下便是湍急的河流。

新婚夫妇四眸相对。其间有太多情愫还来不及向对方诉说。

最后都绝望的变成一句:看来,他们只能到阴间做夫妻了。

这边,余福开着车子来了,车还未停稳,舒芹抓着她的月血玲珑剑,推门下车,用她的超级速度往素兰那边奔去。

与此同时。舒芹手中的剑已出鞘。

“刷一”的一声尖细剑吟声响起。

丁春秋听得真切。转过脸来,见舒芹手执短剑,翊爽英姿。来势汹汹,不由得一愣。

二千七百年前的红玲珑,也是这般俊俏的模样,一身正气凛然。带领着天下众多正义侠士,将他和黄旭追得到处躲藏。最后还是死在了红玲珑的计谋之下,令他恨之入骨。

“舒芹?!”丁春秋面具下的嘴角,狠狠抽搐起来,墨镜后的眸光。死死将舒芹的身影锁定。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抓到素兰之后,舒芹也出现了。

素兰震惊的豁然瞪大了双眼。看到舒芹提着一把短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急得连连跺脚,“舒芹,她怎么来啦?!”

“就是呀!黄旭说要来的,怎么没看到呢?”于田义很是困惑的反问道。

黄旭的能力在舒芹之上,没有赶来救他们,本应受保护的舒芹怎么来了呢?

丁春秋开心的大笑起来,“来得正好!这些天翻遍商城都找不到你们,今天一起出现,天助我也!”

话音未落,舒芹已经与包围圈外围的黑衣人战作一团。

手起剑落,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接连撩翻两人,让他们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见她如此神勇,黑衣人们重视起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舒芹将短剑从鞘中拨出,整个人的气势就会瞬间改变。

不会优柔寡断,只会将眼前碍事的人,全都干倒干倒!

这不,又有几个人倒在了她的剑下。

只因她的速度,比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更快,力量也比他们大很多。

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凡是试图挨近她的人只能被打倒。

梓都和余福,还有颜氏门的保镖也紧随舒芹冲进包围圈,与圣教的人战成一团。

丁春秋这边的人数比舒芹带来的人多,而且,圣教的人陆续又赶了过来。

所以,丁春秋并不着急出手,还命令他的人,“不要动枪,慢慢打!人打不过,上人傀。”

于是,圣教的人对待舒芹的人,像是平时训练一般,并不着急下狠手。

丁春秋转过头来,又向素兰要那几页缺失的秘籍。

“臭丫头,不要痴心妄想他们几个人能将你救下,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丁春秋冷声道。

“跟你说了,我把东本放在身上,你快命令你的人退下,放了舒芹他们,我会把东西给你的。”素兰提出要求来。

“哼!死到临头还在做梦!看来你真是没有一点诚心啊!”丁春秋冷哼道。

平抬起的手一翻,掌变爪,人未动,身体却已突然移到素兰的近前。

为了不被丁春秋抓住,素兰和于田义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死就死吧!

两人都抱着宁愿跳桥,也不能被丁春秋抓住的心态,准备跳桥了。

然而,丁春秋岂能让他们就这么跳下去呢?

一手抓住一个,将他们控制住了。

“好吧!既然,你不乖,那就看着你的朋友,被我们的人杀光,然后再好好享受死亡的味道。”丁春秋笑道。

于田义和素兰身子僵硬,瞬间觉得有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从丁春秋搭在他们肩膀上的手上传来。

死亡的味道,就是这样的么?

素兰的肠子都悔青了。

如若刚才就跳桥,舒芹她们就不用做无畏的牺牲了呀!

观战好一会儿。

素兰看到他们为了她和于田义,陷入危险当中,而他们却无法过去帮忙,急得泪如雨下,喃喃道:“你们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于田义也是急得双眸血气翻腾,全身肌肉紧绷。

黑风道长见他们这边的人,倒下去的越来越多。

而且,舒芹似乎越战越勇,眼睛都杀红了。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舒芹已经和月血玲珑剑的灵魂合二为一,眼睛呈现出红色,全是受月血玲珑剑的灵魂影响。

红光包裹着她娇小的身影,凡是靠近她的人,不是断手便是断脚。

这还是因为舒芹不想杀害太多的人,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战斗力,而并没有一剑把他们的命给解决了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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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大战(2)

黑风道长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加入到战斗中去。

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便是离他最近的梓都。

梓都第一次参加这种群殴战斗,经验不是很足,且,又是对上武力值比较高的黑风道长,自然很快就处于下风了。

余福甩开围攻他的人,赶过来护在梓都身前,冲着黑风道长高声喊道:“黑风道长,不要打了!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啊!”

黑风道长一脸戾气,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眯双眸,仔细看着余福上下打量一番。很是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呀?你叫我不打就不打?”

看他这副模样,分明是不认识余福的。

“我是,我是……我是你救过的人啊!”余福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大声说出。

“我救过你?放屁!老子只会杀人,从来没救过谁!”黑风道长骂道。

“呃……”余福惊愕着瞪大了双眼。

难以置信啊!

余福还是江天治的时候,明明和黑风道长有点交情的呀!

为什么黑风道长不认识他了呢?

哦!

对了,余福在龟息山洞里,服过黑风道长给的解药之后,面目发生不小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这个,黑风道长才不认识他的吧!

“喂!黑风道长,我是……江天治呀!”余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管你是谁!与我们圣教作对的人,都得去死——”黑风道长不等他再磨叽,直接挥拳打来。

余福躲僻不及,胸部硬生生挨上一拳。

“嗵——”的一声。紧接着一声闷哼,余福的身子凌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背后狠狠的撞在桥墩子上,才阻止了他继续飞行的速度。

“噗——”

一口鲜血从余福嘴里吐出。

刚才这一拳打得太狠了,直接把他打成内伤了呀!

黑风道长把余福打飞以后,又来转过身来攻击梓都。

梓都强打起精神来。使出全身解数。还是连挨几拳,弄得狼狈不堪。

美少年的脸被黑风道长一掌拍去,直接打肿起老高。嘴角也破了皮,流出鲜血来。

而,这个时候余福又和圣教的其人打到一起,脱不开身过来解救他。

舒芹眼见梓都招架不住黑风道长凌利的功势。赶紧把与她缠斗的三人解决,飞奔过来梓都这边帮忙。

只见黑风道长一脚将梓都踢翻在地。正欲对他痛下杀手之时。

“刷——”的一声,月血玲珑剑的声音如凤鸣。

黑风道长只觉得有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在阳光下划过。

舒芹的身影已来至他的近前,短剑直抵他的喉咙。

快若闪电的速度。黑风道长根本无法躲僻。

舒芹那没有任何套路和花俏的挥剑动作,是他见所未见的。

梓都很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很是羞愧的轻唤道:“芹姐。我……”

说好当她的保镖,现在却还要她来保护。简直是丢脸丢大发了。

舒芹手一抬,没有让梓都继续往下讲,一双腥红的眸紧盯着黑风道长,似想立马将他撕成碎片一般的凶狠。

正当黑风道长以为自己命已休矣之时,却见舒芹的动作停滞。

她居然没有立即下手,甚至都没有像对待其他黑衣人那样,将他的手脚筋挑断。

这是怎么回事呀?

舒芹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疑惑的盯着黑风道长,眼眸中的血红杀气也似淡了些许。

她可是一直记得,前不久黑风道长把她从河里救起来,带到龟息山洞躲僻灾祸的事呀。

既然黑风道长救过她,此时就算他是敌对的一方,也可以免一次死刑才对。

正在僵持之时,黄旭终于赶到现场。

几个跳纵之间,也加入战斗团队。

黄旭到来之后,局势发生非常明显变化。

因为黄旭手上捏着大把的银针,快而准的挥向圣教的人群中间,“嗖嗖嗖——”的尖细声中,中针的人连声哀嚎,被扎中的地方皆为要害之处,直接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呀。

于是,黄旭所到之处圣教的人,成片成片的往地上倒去。

可见他的武力值果真是非常之厉害,根本无人能阻挡他的去路。

有了黄旭的加入,舒芹他们顿时有了一种压力倍减的感觉。

黄旭还可以边打,边高声冲着舒芹喊道:“舒芹,快点杀了他呀!这个黑风道长不是救你的那个人。”

“……”舒芹愣住了,听不明白黄旭话里的意思。

不远处的余福,从地上爬了起来,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的问自己,“黑风道长还有两个人不成?不会吧!明明就是他呀!”

舒芹正在疑虑之时,黑风道长袖子一挥,虚晃一招,从怀里掏出一种粉状物品朝舒芹脸上撒去。

梓都在她身后看得真切,一个极速旋身,将她拉开并紧紧护在自己高大的身躯里。

黑风道长趁此机会逃开,躲到丁春秋的身后去了。。

但他撒在梓都背上的粉尘,是带有毒性的化学物质,一接触到衣料,立马化成一缕青烟,衣服被腐蚀掉,皮肤也被烧伤。

梓都痛得脸色发白,紧咬嘴唇,没有哼出声来。

舒芹抬起头来,从他怀里挣脱,转过他的身体,看到他背上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然变成紫黑色,顿时心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舒芹,把这个给梓都服用,还有这个给他抹上,会没事的。”黄旭安抚着说道。

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从包里取出两个小瓶子,放到舒芹手里,然后掩护在他们身旁,给他们争取治疗的时间。

趁着给梓都治疗的档儿。

黄旭很是生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睛,责备道:“舒芹,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的?”

想说,他刚才看到她在这儿时,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如果她出点什么事的话,他会很难过的。

舒芹无瑕去顾及他的感受,一双手快速将药给梓都抹上。

黄旭见舒芹不理他,转眸望向梓都问道:“不是让你们带她回家吗?”

“旭哥,这……芹姐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梓都很是无奈的回道,极其无辜的拧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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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大战(3)

很快,梓都服过解毒药,背上也涂上特制的解毒膏药,紫黑色瞬间变成白皙。

只是他的衣服烂得不成样子,不能再穿了。只得裸着上身,露出他那健壮的肌肉。

不过,此时与仇敌打着战呢,谁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小细节。

这厢,丁春秋赶紧盘问素兰,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愤怒,“臭丫头!你骗了老子五年,现在该偿还了吧?老子说不定会念在你以前一向乖巧听话,办事得力的份上,放你们一码。”

“丁春秋,你要的东西,早在五年前已经给你了。”素兰冷静的说道。

“你这么说的话,很不乖哟!秘籍至少还差两页纸,你弄到哪儿去了呢?”丁春秋问道。

素兰脸色白了白,眼珠一转,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你是说缺失的那几页纸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好像是有的。你若是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呀!”

丁春秋不再废话,抬起手来,沉声道:“拿来!”

“不在我身上啊!”

“在哪儿?”

“呃……你现在这样对待我们,我会被吓到,然后就忘记放哪儿了。”

“哼!我看你们不见棺材不流泪。那就不要怪我痛下杀手了!”丁春秋冷哼一声道。

见到黄旭到来,分外眼红,又见他英勇无比,更是气得心肝肺都在痛。

现在有些后悔之前太过轻敌,没有用枪把舒芹他们制服,而是想着慢慢折磨她们。

现在好了,没有机会了吧!

他的人不是被舒芹挑断手脚筋,无法动枪。就是被黄旭的银针扎中要害,直接倒地晕死过去了。

枪支弹药也全都被颜氏门的保镖夺去,变成了他们的武器。

丁春秋不得不认真对待,手一挥,一声令下,“上人傀!”

只见圣教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大车,原本用黑布遮掩的严严实实。

“刷!——”的一声。

布幕一拉开。里面一格一格的盒子里。滚出许多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傀”来。

这些外形为人,实则是死尸的东西,并没有人类的思维。

它们不怕疼。攻击它的要害并不起作用,就算是把它的头给拧下来,它的身子还是会上来攻击。

然而,它们的行动需要丁春秋用意念去操。

丁春秋把这些战斗力超强的“人傀”。化为他的众多分身,去攻打舒芹这边的人。

它们的手上全都握着两把长长镰刀。挥舞起来“刷刷”有声。

“这是什么鬼呀?”

众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唉呀!好臭啊!呕——”

扑面而来的浓重尸气,令人作呕。

这东西,简直比僵尸还要恐怖百倍。也不知道丁春秋是用什么办法制成的。

舒芹这边的人,有好几个被“人傀”的尸气熏得头晕。因此,一不小心便被打倒在地。

“呯呯——”

有人对准攻击上来的“人傀”连开几枪。

子弹射进“人傀”的头部、脑部等要害之处,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泊泊流出。

然而。被打中要害的“人傀”,攻击动作丝毫不减半分。

因为。它们本就没有思维,不会感觉到痛,流血与否对它们没有一点影响。

“怎么办?枪对它们没有作用呀!”

颜氏门的人慌了。

现在不光是这些“人傀”很难对付的事情,主要是尸气太臭,他们的鼻子受不了尸气的折磨,脑子有发懵的感觉。

黄旭赶紧把颜氏门的人召集到自己身边,从包里掏出一把药丸,给他们每人分发一粒服上。

“赶快吃下,暂时可以屏蔽它们的气味。”黄旭说道,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些小瓶子,里面装着深黑色的液状物体,“这是化尸水,用法很简单,直接朝它们洒去即可。”

于是,分到化尸水的人,立即展开新一轮攻击。

舒芹的人本就少,丁春秋的“人傀”太多,现在的局势对于舒芹他们来说,还是非常吃力。

“舒芹,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要赶紧冲出去才好。这样吧,我先去求素兰姐他们,你们自己多加小心。”黄旭叮嘱道。

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银针分出一半给舒芹,“这个只能对活人有用,你先拿着吧,一防万一。”

舒芹接过银针,听话的点点头。

黄旭飞身往素兰和于田义那边去了。

由于丁春秋要操控那么多的“人傀”,便无瑕看守素兰和于田义,只是将他们的穴.道封住,让他们无法动弹。

然后还让黑风道长看着。

黄旭来到黑风道长面前时,黑风道长心里非常害怕,虚晃两招之后,又想故伎重演,用他怀里的化学物品来攻击黄旭。

却早就被黄旭识破,未等他将粉尘掏出,一根银针飞了过来,将他的右手扎得直接失去了功能。

黑风道长不得不又使出“就地滚”,落荒而逃。

黄旭急着去救素兰和于田义,便不去理会黑风道长。

“素兰姐,于大哥,你们还好吧?”黄旭关切询问道,快速检查他们身上被封住的穴位。

“我们没事,快帮我们解穴。”于田义很是焦急的说道。

“好的!黄旭的手指在于田义身上连戳几下都没有反应,眉头紧拧,作深思状,“嘶……”

丁春秋不愧是古武派的高强手,黄旭一时之间,还瞧不出他用的是什么点穴手法呀。

如此,他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咯。

素兰赶紧支招,“黄旭,听我说,丁春秋用的是丁氏独门点穴法,要解的话,你得先点……”

在素兰的指点下,黄旭顺利的帮于田义解开了穴。

就在黄旭为素兰和于田义解穴之时。

黄旭瞟见黑风道长那只没有失伤的左手上,突然现出一把形状古怪的回旋刀。

黑风道长脸色阴沉,眸光狠毒的盯着目标。

再看这边。

受了伤的梓都,一个不留神被一只人傀掀翻在地。

人傀高举镰刀,眼看着就要挥下去,梓都双手护头,眼睛都闭了起来。

“当——”一声响。

离梓都最近的舒芹,赶紧回过身来,红光一闪,伸出月血玲珑短剑过去一挡,成功的将镰刀挡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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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大战4)

梓都虽然得救,却还是被吓得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全身都冒出冷汗来。

舒芹伸手拉他起身。

梓都看着舒芹向他伸出的那只小手,禁不住愣住了。

这只手,看似柔弱无力,今天却救了他两次,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说出心里的感激之情。

顿时,鼻子一酸,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滚下,哽咽着喉咙轻唤:“芹姐,谢谢……”

舒芹不置可否的对他温柔微笑。

他是她的弟弟,哪里需要说什么谢谢的话呢?

突然,黄旭惊恐的大叫一声,“舒芹,快躲开!——”

只见一把回旋刀,向从背后向舒芹这边,发出“呜呜”的呼啸声,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可是,此时有“人傀”在攻击舒芹,手上的短剑被不怕死的“人傀”抢夺,一时抽不回来。

她还又要护着手无寸铁的梓都,一时之间顾不了身后。

其实,以她的超速度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击,但她为了不让梓都受伤,选择扑向了梓都,将他推到一旁去。

于是,眼看着回旋刀即将伤到舒芹……

说时迟,那时快!

一条身影横着飞了过来,直接将那把回旋刀给挡下。

“嘶啦——”的一声,利刃划过衣物和肉类的声音响过。

余福的背上被回旋刀划上一道长长的口子。

“呜呜——”回旋刀犹自飞了回去,在还没有回到黑风道长的手里时。

余福沉重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上。

“余大哥!——”梓都很是哀痛的大喊一声。

舒芹和梓都一起扑向余福,去察看他的伤势。

余福的表情极其痛苦,望着舒芹。嘴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点什么遗言之类的话出来。

话没说出口,“噗——”的一声,一口乌黑的血液从他嘴里吐出。

然后,头一歪,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从血的颜色可以看出。黑风道长的那把回旋刀上也是抹有剧毒的。不用想。余福已经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了。

回旋刀轻飘飘的回到黑风道长的手中,黑风道长看着刀刃上沾染着的鲜血。脸上露出很是邪恶的得瑟笑容,满意的说道:“嘿嘿!干掉一个!再来!”

回旋刀再次对准武功比较弱些的梓都打去。

“草!总是欺负人家未成年人,你这脸皮也太厚了点!有种来跟我打呀!”黄旭愤怒的骂道。

扬起手中的银针,对准黑风道长连发五根。

虽有三根针被黑风道长打落在地。另外两根还是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眉心处和胸.口处。

黑风道长直接被银针扎得失去意识,缓缓倒地。

其实。黄旭用这两根银针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

黑风道长的回旋刀被舒芹拿短剑挡回,鸣叫着飞向他的脖子。

“刷——”

鲜血四溅。

黑风道长的头颅和躯干直接分家。

梳着发髻的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发髻散开遮住了他的脸。

他的身躯这才真正倒地。

于田义和素兰得救后。立马加入作战团队。

黄旭来到舒芹他们身边,探了探余福的脉搏,发现他还有救。

赶紧从包里掏出灵丹妙药来。给余福吃下。

正在这时,丘朋宇带着颜氏门的人来了。

在这商城。圣教的人想要在这里为非作歹,还得看人家颜氏门答不答应呢!

况且,圣教的人攻击的人,还是颜氏门的真正少门主,那更是不可以的!

于是,很快,丁春秋的人以及“人傀”被颜氏门的大部队解决掉。

丁春秋眼见着大势已去,自然想着要逃跑啦。

复仇固然重要,但是,相比之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二千七百年他都等了,暂时放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只见丁春秋一身黑袍无风鼓起,全身的真气在体内激荡,酝酿着最后一大招。

黄旭眼见丁春秋的样子很是古怪,连忙将一把舒芹推开,提醒道:“舒芹快到一旁去,我去会会丁春秋。”

语落,施展超极速度往丁春秋那边飞奔而去。

丁春秋见黄旭冲了过来,快速将凝聚起来的真气猛然发出。

一时之间,风沙飞舞,天地昏暗。

“呼——呼——”

一股强劲若12级的风,带着浓重腥臭腐烂的味道,迎面向舒芹这边的人吹来。

大家站不住脚跟,眼睛睁不开,肌肤被刮得生痛。甚至,有些体重较轻、武功较弱的人被风刮倒吹走。

于田义赶紧命令大家抱成团,才不至于全被吹走。

舒芹一个人却似像没事人一样,微眯双眼,看到黄旭在强风中寸步难行,忍不住提着剑追了上去。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唯独她一个人在丁春秋制造的强风中没事。

还可以用超速度追上黄旭,拉着他的手,一起往丁春秋那边奔去。

“舒芹,你回来!”黄旭喝斥道。

不想让她涉险,想要甩开她的手,却根本甩不开。

舒芹不理他的担心,速度丝毫不减,一手拉着黄旭,一手提着月血玲珑剑,已然来到丁春秋的近前。

丁春秋双眸暴突,震惊无比的瞪着他们。

他没想到舒芹居然会这般勇猛,居然一点都不怕他的邪毒内功。

而他发的大招,居然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这这这……太奇怪了!

就在丁春秋愣神之际,眼前一道耀眼的红光闪过。

“嘶——”

月血玲珑剑破空而来的尖细剑鸣声响起。

丁春秋顾不得再发内功,将头一偏,躲过舒芹迎面辟来的一剑。

然而,他的头保住了,肩膀上却硬生生挨了一剑,血流如注,瞬间将他的衣服浸湿。

黄旭见舒芹一招得中,从旁向丁春秋猛力推出一掌。

对待丁春秋这样的人,不用跟他讲什么以多欺少之类的道义。

就要一招将他拍死,让他永远不能再害人才好。

当然,丁春秋也不是吃素的,能在古武界排前三的人,武功怎么可能差呢?

伸出手掌与黄旭对接,“轰——”

黄旭被丁春秋强劲的内力,震得连连后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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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真假

黄旭体内的气血突然似倒流了一般,让他觉得非常难受。

喉咙一甜。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黄旭知道自己受了内伤,抬眸望向丁春秋,却见他的脚步丝毫未动。

就这一招的较量之下,黄旭自知与丁春秋硬拼硬,一对一的过招的话,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

舒芹见黄旭败下阵来,赶紧填补他的位置,向丁春秋发起进攻。

丁春秋虽然忌惮她手上的月血玲珑剑,但对于她的武功招式,却是丝毫看不上眼。

大手一挥,带着强劲掌风,直接向舒芹的头部拍来。

舒芹挥剑一挡,丁春秋自然只能收回手去。

但是,舒芹还是被他强劲的掌风给带倒在地。

这么强大的内力,太特么的恐怖了!

如果说她能一掌打断一棵碗口粗细的树,丁春秋可以一掌打断面盆粗的树。

然而,丁春秋肩膀受伤,又见舒芹这边的人越来越多,而他的人和“人傀”所剩无几,不再恋战。

趁着舒芹和黄旭还没有反攻过来,丁春秋虚晃一招,脚尖一点,飞身上了桥墩,几个纵落之间,人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舒芹从地上爬起,正欲追上前去,却被黄旭一把拉住。

“舒芹,让他走吧!我们两人联手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舒芹回过头来,看到黄旭抬手擦拭嘴角的血迹,自然会担忧他的伤势。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黄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望着丁春秋身影消失的方向,无奈叹息。“唉!看来现在只能回云市求老头子了。让他派些高手援助才行啊!”

黄氏门中高手云集,联手对付一个丁春秋,黄旭就不信弄不死他。

舒芹眉头紧拧,不愿意听黄旭的建议,用短剑在地上写下几个字,“不杀他,后患无穷!”

“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杀了他很不容易呀。你就不要一时意气用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他嘛!”黄旭耐心劝说道。

舒芹听到那些受伤的战士们,痛苦的叫喊声,眸光缓缓在惨烈的战场上扫过。眸中依旧血气翻腾。

颜氏门的人,还有圣教的人,都有死有伤,这些是谁造成的?

她恨自己能力不够强。一个人杀不了丁春秋。

低头看着手中的月血玲珑剑,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这把古董剑的存在意义。就是杀死丁春秋啊。如今却未能实现,她觉得很对不起前前世的红玲珑。

如此想着的时候,手上的短剑突然与她的心灵产生共鸣,发出“嘤嘤”的低鸣声。

不行!

她要去!

她不能放任丁春秋就这么离开。

如果他重新培养新势力卷土重来对付她的话。她倒是不害怕,怕的是会死伤更多的人啊!

“芹姐,不要去!听旭哥的好不好?不要去!”

不知什么时候。梓都出现在舒芹的身后。

舒芹缓缓转身,看到美少年稚气未脱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惊恐而担忧的紧盯着她,眼眶啜着了晶莹的泪光。

看来,今天发生这些事情,把这个美少年吓得不轻啊。

“不要去呀,芹姐,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那么大的险。”梓都又道。

说话的同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紧紧握着舒芹的手,生怕她又会不听他们的劝告,突然转眼跑掉似的。

舒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闭上眼睛。

她的左手被梓都拉着,右手胳膊被黄旭抓着,她想要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眼睛再次睁开时,梓都看到她眼眸中的杀气渐渐消退,恢复以往的清明之色。

好吧!

你们赢了!

我不去就是了!

舒芹将短剑入鞘,打消了去追丁春秋的念头。

丘朋宇和于田义带领着颜氏门的兄弟们,很快便将在场的圣教余党们消灭干净。

至于那些“人傀”,在没有丁春秋的意义操控下,瞬间变成普通的尸体,只不过尸气太重,让人不敢靠近。

这么多的“人傀”处理起来是一件麻烦事呀!

有人提议把它们埋了,有人提议火化了。

黄旭想了想,让他们把“人傀”和圣教徒的尸体,全都堆码在一起,然后从包里拿出他的特效“化尸水”洒在上面,直接让它们化成一阵青烟,在这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处理好一切,该说离开的话了。

舒芹不经意间瞥见梓都的脸色,苍白的有些不正常,双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赶紧唤来黄旭给梓都瞧瞧。

黄旭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七彩糖给他服上一粒,道:“被吓到了而已,这是‘安神丸,一会儿就没事了。”

舒芹很是心疼的拍了拍梓都的手,对他露出一个抚慰的微笑。

回去的路上,舒芹一直牵着梓都的手没放。

梓都吃了安神丸,没过一会儿就又困又乏,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舒芹只觉得肩膀一沉,偏转脸去见美少年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熟了。不忍心把他叫醒,只得把自己瘦弱的肩膀借给他用。

看着舒芹这般温柔的对待梓都,黄旭眼红得不行。

凭什么梓都就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呀?

他也受伤了好不好?

还是内伤呢!

她都不知道关心过问一下。

嘤嘤嘤……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谁来可怜可怜他呀?!

回到舒芹的颜家新宅。

刚一踏进院子里,意外的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背影看起来蛮熟悉的,黑色的道袍,挽在头顶的发髻……

“黑风道长?!他怎么在这里呀?他没死吗?”余福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那人缓缓转身,将他的正面现了出来。

脸上的笑容阴森而诡异。

顿时,众人全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特么滴!

这个人果真是黑风道长啊!

刚刚在古桥上的大战中,黑风道长不是已经被他自己的回旋刀,把头颅割下来而死了么?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舒芹见了,又把她的月血玲珑剑拔出,准备冲上前去与黑风道长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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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老头

“丫头,你怎么可以对救命恩人动手呢?”

黑风道长苍老而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很是特别。

舒芹听得真切,前进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顿下来。

“还有你呀,啊?姓江的,老子救你一命,给你一张新面孔,等于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见到老子不应该下跪么?这么看着我,是见鬼了呀?”黑风道长指着余福,满脸都是揶揄的笑容。

余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黑风道长和已经死去的黑风道长好像不一样啊!

死了的黑风道长不认识他,而眼前这个不但认识他,还说出他换脸的秘密,这……

大家全都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黄旭听着这个黑风道长的声音,先是震惊,再是疑惑,最后是惊喜。

“老头!是你呀?!哈哈哈哈……居然是你!”

黄旭突然大笑着冲上前去,给了黑风道长一拳,并一把将他脸上的一层薄膜撕去。

顿时,一张和黑风道长截然不同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

而且,仔细看会发现,黄旭的五官和这位老者的五官差不多。

“喂喂!臭小子,你撕我的脸皮做什么?”黑风道长恼怒的骂道。

呃……不对,现在不应该叫他黑风道长了。

因为,他就是黄旭的父亲,云市黄氏门主黄天龙。

“呵呵呵呵,老头,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跟我打声招呼。”黄旭乐呵呵的问道。

还顺手一把将黄天龙头上的假发髻扯掉。

黄天龙摸着被扯痛了的头皮,狂翻白眼,回答道:“来好久了。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们现在能安然无恙咩?”

“难怪总觉得有人在帮我们,原来是你一直在我们背后,默默的在做这些事呀?”黄旭恍然大悟。

在蜀都时,从河里把舒芹救了起来,然后带她到龟息山休养,设下结界让大家都找不到她,从而也让丁春秋找不到她。躲过最为危险的时候。

然后黄天龙又提前来到商城。在商城设下了结界,让丁春秋无法找到舒芹和丁素兰她们,一直坚持了一周多时间。

转而。又很是不满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好事做到底,干脆把丁春秋灭了呢?”

“看看看,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黄天龙趁机教训起儿子来,在黄旭头上敲了一记。

“嘶……”黄旭摸着被敲疼了的额头。幽怨的回道:“我又怎么啦?”

黄旭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咱们只能顺应天命,做趋吉避凶之事。绝对不能逆天改变别人的命运,包括自己的,可懂?如若不然,会受到天遣的!”

“唔!~你说的对。”黄旭很是受教的连连点头。

确实。黄天龙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让他要顺应天命行事。

难得看到黄旭如此听话,黄天龙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对了。老头,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丁春秋今天本该有一劫对吧?”黄旭又问道。

“他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早就应该受到天遣了。今天本应是他的死期……可是,唉!算了,暂且还没能灭了他也没关系,他的时日不多了。”黄天龙如是说道。

“老头,为啥我算不出他的死期,而你能算出来呢?教我的时候没把家底子掏给我!太不厚道了!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呢!”黄旭很是不满的嗔道。

“我又没有其他儿子,就你这么一个亲生的,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扪心自问,是不是你自己没有认真学习?学得不好,能怪得了我么?”黄天龙猛翻白眼。

“呃……我的脑子不是被丁春秋控制了么?所以预测不出我、舒芹,还有她父母的未来?”黄旭很是疑惑的问道。

“确实是!那也只能表示你的能力太弱,才会被丁春秋所控制!小子,要承认自己渣,才会有进步的方向和动力!”黄天龙训斥道。

“好吧!你说的对,从此以后我要发奋图强,认真学习黄老头的预测术,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你!”黄旭举手明誓。

瞧他这话说的!

还想超过老子!

黄天龙脸上现出尴尬之色,轻咳一声,眸光转移到舒芹他们那边,提醒黄旭道:“还站在这做什么呢?不把我介绍给他们么?”

“哦!”黄旭轻拍着头部,歉意的说道:“一时忘记了!”

招呼舒芹她们过去,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

黄天龙认识舒芹和余福,不用再多做介绍。

当黄旭把梓都介绍给黄天龙时,只见他扬起一双花白的眉毛,微眯双眸,严肃而认真的上下打量梓都。

很是神秘莫测的表情啊!

禁不住又把梓都的小心脏给吓得紧揪了起来。

“看到什么了?直说!故作高深给谁看啊?”黄旭抱着臂膀,满脸都是戏谑的笑意。

“哼!又没让你看。”黄天龙翻了一记白眼。

大伙儿已经习惯这对奇葩父子间的对话方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黄老伯,您就说说吧,我到底怎么了?”梓都很是担忧的问道。

“你很好啊,大明星!演艺圈非常合适你,星途无量!”黄天龙回答道,拍了拍梓都的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在这方面,你比我家的臭小子强多了。”

无辜躺枪的黄旭,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角,道:“确实!我也无意往这方面发展好吧。”

呃……

梓都满头黑线。

人家只不过是长得还算不错,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要说进演艺圈当大明星……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你不信啊?其实很简单的事情嘛!喏,你的贵人在这儿呢!有颜氏一族包装打造,还怕捧不红你吗?”黄天龙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丘朋宇。

丘朋宇面带微笑,连连点头。

在这商城,本就是娱乐界的天堂,演艺事业非常之发达,而颜氏门众多的产业中就有这一块。

只要梓都自己愿意,凭借着他是舒芹的弟弟这一特殊身份,颜氏门肯定会大力包装打造他,日后绝对能在娱乐圈混出一片天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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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看盗版了,作为不出名的扑街写手,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真心很不容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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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痛恨有盗版这种东西。

可是,你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在写书,你的读者都去看盗版,一分钱都不愿意出的话,你觉得累死累活码字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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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怒斥

梓都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有点发懵,下意识的偏传脸来望着舒芹。

其实,他只想要呆在舒芹身边就好,如若他对她来说是有用的,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舒芹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便转身离去。

她觉得梓都年纪还小,应该好好念书,不该过早出身社会,接触这些事情才对。

虽然她没有混过演艺圈,但看每天的娱乐新闻便知那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她担心干净而纯真的梓都在那里会被污染。

“嘿嘿!看来她不愿意让你当大明星呢!梓都。”黄旭看着离去舒芹的背影。

“那我不当就是了。”梓都笑道。

“嗯!~”

“no!~”

黄家父子同时摇头,脸上作出同样否定的表情来。

黄旭正欲张嘴说话,眼见黄天龙正鼓着一双眼睛瞪着他时,只得抬手让黄天龙先说。

黄天龙见一向不羁的儿子不跟他争说话权,很是欣慰的笑了。

哟,这小子知道尊重老子了哦!

脾气改了不少啊!

这应该是受到舒芹影响了吧?

正在如此想着时,瞥见梓都正瞪大双眼等待他的后话,便拍了拍梓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跟你这么说吧,你的命里有说‘你将来必定是个大明星’这样的话。所以呢,即使你不想当大明星,运势也会推着你往这种路上走的。其实呢,你大可放心大胆的去闯荡,有颜氏门为你保驾护航。还有我家这小子为你出谋划策……”

“喂!老头,你说梓都就好,怎么扯上我了呢?”黄旭很是不解的问道。

“咳!~”黄天龙脸色略一尴尬,眼珠滴溜溜的打着珠,拉着黄旭到一旁,小声嘀咕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再过不久,你和颜氏少门主舒芹在一起的话。颜氏门不就是我们黄氏门的了么?”

顿时。黄旭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在舒芹家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偷偷瞥了一眼路过,却没有在意听他们话的舒芹。脸上不禁发烫。

因为,从黄天龙刚才说的话里,字面上的意思理解,那就是说:他黄旭会和舒芹结婚呢!

可是。黄天龙不是一直都在反对他的么?

怎么突然默许了他对舒芹的感情了呢?

而且,悄悄在背后帮他们解决了那些棘手的问题。

“小子!这下子如了你的愿吧?”黄天龙抬起手来。在黄旭头上猛拍一掌。

黄旭摸着自己被拍得发晕的头,抬眸,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欣喜异常的问道:“老头,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是假的了?”黄天龙反问道。

“哇哦!太棒了!老头,你真的是我亲爹。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黄旭一蹦两丈高。跳了起来,胳膊搭在他老子脖子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嗯哼!老子不是你亲爹,还有谁是你亲爹呀?”黄天龙故作深沉的板起脸来训斥道,用眼神提醒儿子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又道:“好了,以后我可不是你一个人的爹了。”

“嗯?!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你在外面还有私.生子?”黄旭豁然瞪大了双眼。

如果真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黄老头的。

要知道,黄老头一直深爱着黄旭的母亲,在黄旭三岁的时候黄母死了,之后,他可是从未动过心思续弦之事。

这如若是……

“臭小子,你的脑子能不能想点正常的啊?老子哪有如此不堪?在外面有有……私生子的话你都说的出口。简直该把你的嘴给撕烂!”被儿子误解,黄天龙气得面红耳赤。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啊?”黄旭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又犯傻了!你和舒芹在一起了,我不是有一个儿媳妇了,不是又多一个人叫我爹了么?”黄天龙压低声音说道。

黄旭听他如此一说,又是恍然大悟。

顿时,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红润来。

虽然儿媳妇得叫黄天龙公爹,那也是爹么!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黄天龙提高声音,往丘朋宇那边走去。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黄旭追上前去。

“我得去会会亲家公啊!你和舒芹的事情,迟早得办,我总要去跟人家见见面什么的吧?”黄天龙悄悄说道。

亲家公?!

又是谁呀?

黄旭眨巴着眼睛,又一次愣住了。

但见黄天龙跟丘朋宇提出要去见颜柯铭的要求时,黄旭终于反应过来。

哦!

黄老爷子嘴里的亲家公,不是舒芹的父亲颜柯铭吗?

真是的!

今天他的脑子怎么总是短路了呢?

可是,丘朋宇当场跟颜柯铭通电话,说出黄天龙要与他见面的事情时,颜柯铭在电话里拒绝了黄天龙的要求。

气得黄天龙吹胡子瞪眼睛,很是愤怒的夺过丘朋宇的手机,冲着电话那头的颜柯铭,张嘴就是一阵凶狠的咒骂。

“颜柯铭,你算什么玩意儿呀?啊?!

就你一个人是舒芹的亲爹么?

我在前前世还是她的亲爹呢!

告诉你吧,我就是二千七百年前红玲珑的亲爹。

就因为当时做了错误的选择,给这两孩子造成那一世的遗憾,从而又造成这么多人转世轮回,爱恨情的缘份纠缠。

还让这两个孩子受尽了苦难与折磨。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当时若是遂了他们的意,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事?”

顿了顿,黄天龙的眼角含着泪花,不等颜柯铭那边回话,继续提高嗓门,用逼迫的语气说道:“我告诉你,颜柯铭,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桩亲事必须给我订下来!

前世你就没有尽到过当父亲的职责,这一世又那么长时间才把舒芹找回来,而让她在外面过了二十几年的苦日子。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称职的父亲?

你就算不满意我们黄氏门,也得为两个孩子的将来多考虑一下是吧?我们这一世前几十年的事情,在两个孩子幸福将来面前相比,又算得了什么?立刻、马上、现在,我们两人见个面,商议两个孩子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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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的留言板了脸,这下子又得来扮可爱了。

然而,我这也是无奈之举。(83中文网 .)

第五百八十三章 原由

顿时,站在一旁的黄旭和丘朋宇,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丘朋宇完全听不懂黄天龙在说什么,因为他根本没听说过舒芹前世的故事。

黄旭豁然瞪大了双眼。

什么?!

黄天龙是前前世红玲珑的亲爹,因为做了错误的选择,而给黄旭和舒芹造成这么多的遗憾事……

这,这……

如果黄天龙在前前世是红玲珑的父亲,那也就是黄旭二千七百年前的师傅啦?

(这里得重新回顾一下二千七百年前的故事)

春秋时期,蔡国祭城不远的金顶山上有座小道观,里面有一个老道士带着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练武,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大师兄叫紫云天,二师兄叫黄旭,红玲珑是小师妹,也是老道士的亲生女儿。

红玲珑的母亲在她不足三岁的时候病亡。

紫云天和黄旭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老道士视这两徒弟为亲子。

寒来暑往,山上的枫叶被霜风吹红了七八次,他们都长成英俊的大小伙子,小师妹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若天仙。

这般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两个师兄都喜欢上美丽可爱的小师妹。于是,两个小伙子争相讨好小师妹,希望赢得她的芳心。

老道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意将红玲珑许给性格温厚、心地善良的紫云天。而红玲珑却更喜欢跟聪明机灵的二师兄。

当老道士向他们三人表明态度时,只有紫云天一个人非常开心。

但是,老道士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

红玲珑只有关起房门生闷气。

黄旭见师傅将他心爱的小师妹许给了大师兄,便对师傅和大师兄怀有怨恨。他想带着红玲珑偷偷私奔。但舍不下父亲的红玲珑拒绝了他。

老道士发现黄旭不听从他的安排,居然想要带红玲珑私奔,气得将他逐出了师门。

过了半年,黄旭再次上山来,老道士和紫云天正在准备婚事。

黄旭发疯似的攻击他们。不知他从哪里学来阴毒的偏门武功,进步神速,竟然将老道士和紫云天打伤。

当他再次请求红玲珑跟他一起走时。红玲珑更不想跟他走了。

看到父亲和大师兄被他打伤。怎么可能跟他走?

老道士受伤严重,没过两年便死去了。

红玲珑和紫云天终究是没有成亲。两人下山,想寻到黄旭。不只是为了报打死老道士的仇。

更重要的是,他们下山后,发现黄旭在做伤天害理的坏事。

黄旭跟着一个练邪术的巫师,在练一门阴毒的武功。而练这种武功,需要活人做实验。

巫师和黄旭行迹不定。紫云天和红玲珑伙同江湖上的其他侠客。全天下地寻找他们。

打得非常惨烈,巫师死了,红玲珑死了,还死了许多江湖侠客。

黄旭看着红玲珑死在自己眼前。伤心欲绝,之后更加疯狂的做尽坏事。

十三年后,直到红玲珑的转世颜书琴出现。黄旭被雪容、陈林等人生擒,最后发狂死在他们的面前。

黄旭在死之前许下一个愿望。那就是轮回转世会来找舒芹。

二千七百年过去了,轮回转世不知多少次,他终于找到了她。

然后便发生了黄旭催眠舒芹回前世的事,再然后,又有了黄旭守护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的事。

这厢。

颜柯铭听到黄天龙在电话那头咆哮,说了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很是纳闷。

正在想着黄天龙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的时候,却听到黄天龙说出一句令他震惊不已的话来。

“颜柯铭,你是不是听不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要紧,我告诉你吧!你经常做梦,在梦里见到一个奇怪的场景是不是?梦境里,你的脖子处有剑伤,血流满地,即将咽气之时,有一个身穿睡衣,顶着一头乱卷发的胖丑女,蹲在你的身旁痛苦流涕有没有?她正是你的女儿舒芹。”黄天龙不急不徐的说道。

颜柯铭听言,虽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但依旧没有就此松口,让黄天龙过来与他见面。

黄天龙得不到那边的回应,又道:“颜柯铭,你现在又要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对不对?因为你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这件事。莫非我钻进你的脑子里,看过你的记忆不成?哈哈……告诉你吧,我虽然经商不如你,武功比你强,预测术比你强啊!”

颜柯铭无语翻白眼。

是是是!

你黄氏门主牛13到爆!

然而……那又如何?

现在是你在求我,想与我见面啊!

就凭你此时恶劣之极的态度,老子还不想搭理你呢!

黄天龙在颜柯铭一直不吭声的情况下,不得不把语气放软了许多,道:“好了!话都说到这个点儿上了,颜大门主,你总得给个答复吧?见还是不见?”

大约等了半分来钟,颜柯铭才说出一个字来,“见!”

顿时,黄天龙大大的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丘朋宇,并对他说道:“暂代少门主,刚才的话听到了吧?前面带路吧!”

丘朋宇听到黄天龙叫他“暂代少门主”,却并不生气,温和笑了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式。

黄旭一把拉住正欲抬脚走人的黄天龙,急切的问道:“老头!刚才说的那些都真的?”

“好笑了!我说的什么话不是真的?”黄天龙翻着白眼反问道。

“你说,二千七百多年前你是我前世的师傅,是玲珑的父亲,这些都是真的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他?而且,你现在的样子……与前世一点都不像!”黄旭有些激动,又很是质疑的样子。

“转世n回样子早已改变,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要用什么证据来证明我就是那个老道……我这么多年教导你修练武功的方法,和那个老道不是一样的么?”黄天龙说道。

黄旭眨巴着眼睛,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

还真别说,黄老头和那老道的方法确实是一样的。

转而,黄旭又摇头问道:“不对不对!老头,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你是我前世师傅的这些事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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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七天

“为什么要告诉你?哼哼!我就不跟你说!”黄天龙很是欠扁的将脸撇到一边去了。

气得黄旭眸光瞬间变得腥红,死盯着黄天龙的那张老脸,牙齿磨得“噶吱噶吱”的响。

“看看看,向你表明身份就是这样的结果,老子若是早说这些事,你岂不是要反了天了?”黄天龙抬手在黄旭头上猛拍一掌,“还想打我是吧?我在这一世可是给了你生命,养育你二十四年的老子!”

“老头!你这人简直是太,太,太……”黄旭双拳紧握,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太什么太太?我是男的!”

“把我当猴子耍,是不是很开心啊?”

“没觉得开心!你就算是只猴子,还没有咱们家的小白听话。”

“……”

“好了!我要走了,不要拦着我。”黄天龙说道。

“等等,你就这样走啦?那我呢?我怎么办啊?”黄旭问道。

“你当然是陪着舒芹啦!哈哈……”黄天龙打着哈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提醒道:“老子给你铺好了路,剩下的靠你自己的走啦!至于要怎样才能获得美人的芳心,那可不是我能帮忙的事情了,加油吧,儿子!”

语落,黄天龙转身和丘朋宇一起离开了颜家新宅,去与颜柯铭见面。

留下黄旭站在那儿,像个二愣子似的。

心里想要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

黄、颜两家老头子这么早为他和舒芹的婚事操劳,是不是为时过早了点啊?

他们的大仇敌丁春秋还没死呢!

舒芹的心里面,生长着一只可怕的蛊虫。

还有……在她的心里,他的地位还不是那么重要吧?

至少她现在还是爱着陈林的吧?

她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却发不出声音来,这就是她还在爱着陈林的证据呀!

听过一句话么?

“爱你在心口难开!”

在她对陈林这件事还没有完全释怀之前,她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吧?

黄旭眉头紧拧,抬头望天不停叹气。

不经意间瞥见舒芹站在窗口,脸色淡然的望着他。

顿时,黄旭像是偷了东西被人家发现了一般,尴尬不已。

小心脏疯狂乱跳。脸上浮现出一片艳丽的绯色。

舒芹面无表情收回眸光。身影很快消失在窗口。

唉呀!

刚才老头的那些话,肯定被舒芹听到了!

虽然她脸上没有表情,眼眸中的冷漠却比之前更深了几分啊!

怎么办?!

如果按照老头子的说法。猛力去追求舒芹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她心生厌烦,那他们两人的关系可就……

黄旭不敢往下细想。很是懊恼的抬手拨乱了头发。

正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铃声恬躁的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黄天龙打来的。

不禁纳闷,老头子在干啥呢?刚离开颜家新宅还没到五分钟时间就打电话回来。

接通,语气不善的问道:“老头!又有啥事?”

“小子。叫老子一声爹很困难么?总是没大没小的。”黄天龙训斥道,“本来想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现在不想说了。”

“爹呀。有事就说吧,不要卖关子啦!”黄旭很是无奈的央求道。

虽然儿子叫得不情不愿。黄天龙听了心里还是会觉得很欣慰,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刚才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是关于丁春秋的事,他肩膀上不是中了舒芹一剑吗?过不了七天,丁春秋的生命力便会消耗怠尽,所以,你不必担心他的事啦。”

“不会吧!丁春秋只不过是受了剑伤而已,又不重,怎么会就这样死去呢?你骗我也要编个更好的段子呀!”黄旭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回道。

“臭小子!你懂个屁呀!你以为月血玲珑剑是普通的剑啊?二千七百年的古董剑,保存的完好如初,依旧如当年那般锋利,绝对不是偶然的!”黄天龙说道。

“嗯!我知道啊!然后呢?难道就用月血玲珑剑弄伤他,他就会死?我还被舒芹用月血玲珑剑伤到过呢!怎么没死?”黄旭说道。

“你被月血玲珑剑伤到过?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呀?什么时候的事?”黄天龙紧张的询问道。

“好久了,早就没事了。这不是重点,老头,我们在说月血玲珑剑伤人会死的事呢!”黄旭说道。

“对哟,刚刚看到你一点事都没有呢!我在紧张个啥呢?”黄天龙也觉得自己紧张得过头了点。

接着说道:“至于丁春秋为啥会死的事呀,那是因为他和你的体质不同嘛。他早些年修炼邪功,身体就有问题了。这些年修炼邪功的方法更厉害,身体问题加重。你想想啊,他长年累月浸泡在死尸当中,身体不会出问题吗?早就中了尸毒,长满尸斑啦!不然,他为什么全付武装,一点肌肤都不敢暴露在紫外线下?而且,月血玲珑剑是他这种体质的克星,只要被它割伤一个小口子,伤口会加速溃烂,无药可治。如此,算一下他的时间,最多也就只有七天啦!”

听完黄天龙的解释,黄旭终于想通事情的原委了。

然而,他还是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还要七天啊?舒芹体内的蛊虫怎么办?老头,你有没有办法帮她驱虫?”

看到舒芹越来越痛苦了,而他又没有办法帮她,真恨不得把痛苦换到他的身上才好。

“这个呀,只能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能在这七天时间里,用爱来帮她撑过去,让她在心里面把你摆在第一位,就不会有事了。过了这七天,蛊虫在没有得到丁春秋的精神力操控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驱出来的。”黄天解释道。

黄旭愣住了。

在七天时间内,要让舒芹爱上他的话,困难程度他不敢去想象啊!

“小子!有没有信心让她爱上你?行,还是不行?”黄天龙在那头提高了声音。

黄旭紧拧着眉头,默了默,坚定的回答道:“有信心,必须行!”

真正的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的话!

“好!不愧是我黄氏一门的接班人。拿出你的魄力来!勇敢向前进!”黄天龙为儿子打气加油。

黄旭很是苦涩的笑了笑。

虽然已向父亲作出保证,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啊!

舒芹是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她的心思本就不太容易琢磨,自从中了蛊毒以后性情也变得更加怪异,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呆萌小傻瓜的模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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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心痛

黄旭心事重重的缓步踏入客厅。

舒芹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路过客厅。

黄旭杵在客厅门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嘴巴张了又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和语气跟她说话了。

但她去对他视而不见,径直进入厨房里。

她居然在躲他?!

黄旭心里不由的一阵抽痛。

如此,他又如何才能在这七天时间里,帮她保住性命,并让她爱上自己呢?

心里面的那个苦涩味道呀!别提有多浓了!

当黄旭很是烦躁的在客厅里踱步,看到舒芹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补品汤羹,往梓都的房间送去。

黄旭想了想,叹了口气,抬脚也往梓都房间走去。

“芹姐,我自己可……以的……”

梓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黄旭的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侧耳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小心烫!啊——!”

梓都惊叫的声音,再次从房间传了出来。

“叭——”的一声脆响。

紧接着便听到碗掉在地板上,打碎了的响声。

“芹姐,你有没有被烫到?嘶……”梓都关切询问舒芹。

听到这儿,黄旭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打碎了的瓷片和汤羹,洒满床前的地板,看起来一片狼籍。

梓都的右手似乎被烫到,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但他却顾不上去管自己的手,光着脚跳下了床。蹲在舒芹面前,查看她的脚有没有被烫到。

舒芹连连摇头,向他示意自己并没有受伤。

黄旭见舒芹没有受伤,终于松了口气。

转而,看到梓都此刻的模样,忍不住拧紧了眉头。

因为梓都的背,在大战中被黑风道长的化学粉尘烧伤。此时正光.裸着上身。看起来很是碍黄旭的眼。

其实,刚才梓都正脱下衣服在涂药,舒芹进来看到便上去帮忙。然后两人一推一挡,不小心把舒芹手上的汤碗给碰掉在地上了。

舒芹一转脸便看到黄旭进来,赶紧拉他过来,让他帮梓都看看烫伤情况。

黄旭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里暗暗责怪梓都真是个“事儿主”。老是惹出那么多的麻烦事来,而他又不得去帮梓都收拾烂摊子。

仔细帮梓都检查一番。安慰着说道:“没事,小烫伤而已,涂点药就会好的。”

舒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后催促黄旭快点去取药来。

黄旭偏转脸来。看着舒芹着急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什么时候她对他也这么关心就好了。

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柔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颜家新宅,黄旭房间里的灯光依旧亮着。

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很是无聊的翻看着。

来到商城之后的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终于,黄旭手上的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偏转脸来看了看时间,微微拧眉,暗自嘀咕道:“快要到子时了。”

子时,也就意味着舒芹又要遭受一次蛊毒的折磨。

虽然黄旭已经尽力在压制蛊毒,却还是阻止不了毒性发作时,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痛感。

黄旭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合上书本,掀开被子下床。

不管如何,从今晚开始,毒性发作的时候,他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

黄旭关了灯,穿过漆黑的长长走廊,来到舒芹的房门外站定,屏息细听房间里的动静。

非常的安静!

暗道:“今天没事?!”

舒芹已在床.上打坐,修炼内功心法两个时辰。

可是,心底里的烦躁之感越来越压制不住了。

临近子时,气血又开始逆流了一般,令她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压力,而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现在还不到最痛的时候,她还能咬牙硬挺一会儿。

黄旭的神使穿过那道门,窥探房间里的情况。

黑暗中,他能看到舒芹额头上已经布满密集的汗珠。

舒芹啊,你可真是的!

痛就喊出来呀!

喊出会舒服一点的吧?

黄旭看到舒芹越拧越紧的眉头,以及脸色越来越苍白,便知蛊毒发作的程度又有加深的趋势。

赶紧收回神使,手放在门把上,想要推开房门,却因房门反锁,他根本打不开。

抬手想要拍门叫舒芹过来开门,又不敢惊动屋里的其他人。

想了想,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取来一根银针,放在锁眼里轻轻一挑,便将锁给打开了。

虽然他没有像陈林那样,练习过紫云观祖师爷的开锁绝技。

但是,一把小小的门锁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件困难的事儿。

黄旭推开房门,又轻轻关上,并没有急着去开灯。

缓步来到舒芹床前站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他人是来了,却还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减少痛苦呀。

舒芹从他进门那刻起,便睁开了眼睛。

眼睁睁的看着他来到近前,却无法动弹,更别说赶他出去了。

又一波痛感来袭,舒芹双手捂在胸.口处,呼吸变得紊乱而沉重,眼睛却防备而凶狠的瞪着黄旭,不想让他再靠近一点。

“舒芹,我知道你想要赶我出去,可是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感到很愧疚。”黄旭嗓音有些哽咽,动情的说着话,指着自己的心脏,“我这里也很痛啊,知道吗?”

舒芹默默的看着两行清泪从他脸上滑落。

一向从容淡定的他,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超凡脱俗,宛若仙子的他,连流泪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他是真的很爱她的吧?

舒芹的注意力被分散,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痛,眼眸中的凶狠之色也渐渐退去,呼吸也变得平静了些许。

黄旭察觉到了变化,惊喜的问道:“舒芹,你是不是觉得没那么痛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另一波更大的痛感,瞬间猛烈袭来,让舒芹连保持坐着的姿势都不能了。

往后一倒,娇小的身躯在床.上蜷缩着,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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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守护

就着窗外的月光,黄旭看到舒芹的嘴唇被咬破,鲜血染红了她的嘴角。

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叫出声来。

“舒芹,痛就叫出来吧,你这样……太辛苦了。”黄旭心痛不已的说道。

舒芹听得到他说话,却根本做不出其他反应来。

全身颤抖着,肌肤抽搐着,血管似要爆开一样,豆大的冷汗珠从皮肤渗出。

痛啊痛……

除了这种感觉,还是这种感觉。

黄旭看不下去了,脱鞋上.床,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哽咽着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名字,“舒芹,舒芹……”

只能感受着她的感受,却不能代替她,真特么是件懊恼而无奈的事情。

转眼又想,如若就这样抱着她,能让她稍微减轻一点点痛感也好啊!

这个时候只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早点结束这个过程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舒芹在黄旭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全身虚脱晕厥过去。

黄旭终于松了口气,偏转脸去看了看时间。

子时刚过!

嘴角边很是无奈的扯起一抹浅笑,“丁春秋真是太可恨了!舒芹有什么错?或者说玲珑有什么错?居然要这样对待她。”

低头看着怀里晕厥过去的小女人,眼眸中盈满了柔情,抬起手来,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汗水抹去,柔声细语的跟处于昏迷中的她说道:“舒芹啊,过了这七天,你便不会再这么痛苦了,一定要挺住知道吗?我说过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永远。绝对会做到的。因为……我爱你!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黄旭对着昏迷中的舒芹说了好些话,而她却一个反应都不给他。

即使如此,他还是把心里面的话,全都说了一遍又遍,像个停不住嘴的老太婆似的碎碎念。

说得兴起,甚至将二千七百年前他和红玲珑的故事,向睡梦中的舒芹讲了一遍。

又不知过多久。月亮银光从地板上悄悄退走。屋里的光亮却越来越足。

舒芹从香甜的睡梦中悠悠醒转,眼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

黄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坐在床.上。紧紧抱着她,嘴里还在说着他和红玲珑的故事。

讲了好几个时辰的故事,嗓子有点干涉,嘴皮起皱了。却还是不愿停歇。

因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恢复,刚醒过来的舒芹。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黄旭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会这样抱着她的?

他不会是趁机占她的便宜吧?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来碰触她的身体,这样的人太讨厌了!

眉头紧拧,豁然瞪开了眼睛。

黄旭终于发现怀里的人醒了。

两人四眸相对。

一个温柔似水。满目深情。

一个淡漠疏离,冰冷依旧。

空气似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黄旭没有被她眼眸中的冰冷吓退,还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跟她打招呼,“舒芹。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舒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想说:吵死了!

人家本来睡得好好的,某人一直在耳边不停播放杂音,怎么可能睡得好?

轻轻推开他,下床,头也不回的往卫生间走去。

黄旭见她如此反应,禁不停微微拧眉,喃喃自语道:“睡得不好吗?分明挺好的嘛!”

浴室里。

舒芹打开淋浴开关,温度适宜的水,不停的从花洒龙头流出。

让洁净的水珠从头淋到脚,脑子也似清明了许多。

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来。

自然也知道自己之前错怪了黄旭,然而,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多大的愧疚感。

半夜跑到她的房间,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陈林,他……

一想起这个人,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如若是黄旭也跟陈林一样,说好的海誓山盟,最后却无法实现……那,这辈子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好了。

受伤一次已经太够了,她可承受不了第二次打击。

之前黄旭不是跟她说过的么?

说她和陈林在一起是命中注定。

什么是命中注定?!

全都是鬼扯!

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命中注定”那种东西了!

当舒芹从浴室出来时,黄旭已经离开她的房间。

床.上的被褥和床单,因为在昨晚被她的汗水湿透,黄旭细心的帮她换下,并叠放整齐。

事无巨细,黄旭却能事事帮她考虑到,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值得依靠的。

可是……

舒芹很是烦躁的拧起了眉头,冲到床前,一把将叠放整齐的被子提起来,抖了又抖,故意把它们弄得凌乱不堪。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舒芹回过头去,看到美少年梓都出现在房门口,满脸惊诧的看着她正在做的举动,原有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芹姐,你这是……”梓都疑惑不解的问。

舒芹很是尴尬的挠头,无法向他解释自己这么做的意图。

“芹姐,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先去把头发吹干吧,不然会感冒的。我来帮你叠被子。”梓都立马很是体贴的转移了话题。

舒芹放下被子,去吹头发了。

“芹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梓都边叠被子,边大声跟舒芹说话。

吹风机的声响有点大,舒芹还是听得很清楚,疑惑抬眸。

“素兰姐刚才给旭哥打电话,请他帮忙订个好日子,你知道是什么吗?”梓都故意卖起了关子。

舒芹关掉吹风机,伸长了脖子,饶有兴趣的样子。

“明天,素兰姐和于大哥结婚啦!昨天他们就已经领结婚证了呢!”梓都笑道。

舒芹惊喜的瞪大了双眼。

昨天素兰就和于田义领结婚证?!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啊!

“旭哥问素兰姐,为什么这么快,你猜素兰姐怎么回答的?”梓都又卖起了关子。

舒芹忍不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点说。

“她说:看对眼了就结呗,考虑这,考虑那,反而会耽误事儿。还说:她和于大哥的年纪都不小了,不需要再继续等下去。”梓都将素兰的话学了一遍,最后很是羡慕的语气道:“他们找到了对的人,真是太幸福了!真心希望他们永远幸福。”

舒芹从美少年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突然觉得很是好笑,不由的“噗嗤——”笑出了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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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谈婚

“芹姐,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梓都被舒芹笑得心里发毛。

舒芹好不容易才停住了大笑,歪着头,就这么看着美少年,眼眸中尽是莫名其妙的笑意。

“芹姐……”美少年的脸上禁不住泛起了红润来,轻咬唇角,很是幽怨的瞪着她。

舒芹收回眸光,从桌子上取来毛记本,在上面飞快的打上,“梓都,你这么羡慕素兰和于大哥,是不是也想结婚了呀?想结婚的话,有对象了吗?适合的时候带来给芹姐看看,我给你好好参谋参谋。”

梓都看完这话,顿时一个平地趔趄,呈晕倒状,羞涩脸红,道:“芹姐!~说什么呢?我还在读书,还没到谈朋友的年龄好吧!”

“那有什么呢?你不小了,马上就快到十八岁了么!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先定下来也是好的嘛!”舒芹继续逗道。

“……”梓都无语了。

心道:我喜欢的女孩子就是你,能先跟你订下婚约么?你会等我长大了来娶你么?

正当舒芹和梓都在那儿其乐融融的聊天时,黄旭进来了。

看他一身清爽的模样,应该也是有沐浴过的。

虽然昨天一眼未合,还给睡梦中的舒芹讲了一整晚的故事,洗过澡后,整个人又恢复容光焕发的状态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快点出来吧,家里来人了!”黄旭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谁来了?”梓都问道。

“颜氏门主和我家老头,有事找舒芹过去谈谈。”黄旭回答道.

望着舒芹时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许的意味。

“这么早?!”梓都惊愕。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还没吃早餐呢,两个老爷子就跑过来跟舒芹商议啥呢?

偏转脸去看舒芹。却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像以前一样淡漠疏离。

“舒芹,他们在客厅等着你呢!”黄旭催眠道。

舒芹的眉头微微拧起。

她知道颜、黄两大门主找她谈什么事了。

无非是她和黄旭的婚事呗!

这个时候谈这些,她可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不过,长辈们来了,她也不能闭门不见不是么?

整了整仪容,跟着黄旭一起走了出去。

梓都微微拧眉。也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在拐角处停了下来。毕竟人家谈事,他这个“外人”不能参与。

客厅里,两大门主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两人并肩走了过来,两位老人脸上都露出慈祥而欣慰的笑容。

在父母心中,自己的孩子总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尤其是他们两个。长得都那么好看,又都那么优秀……虽然这么说舒芹有点勉强的味道。但是,就凭她身上的几个异能,还有未经正式训练而表现出来的出色画技,相信大家也不能否认她是优秀的对吧?

“舒芹。昨天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当时就该过来看看你的,因为我这身体不争气。突然有些不适,就没有过来了。”

颜柯铭见到舒芹。第一句便说出如此歉意的话来,倒让舒芹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关切询问的眼神望着父亲,想问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旁边的黄旭赶紧插言解释,“颜门主的身体经过我家老头的治疗,已无大碍。”

“是的,黄门主已经帮我诊治过了,你看我现在的气色好多了不是么?”颜柯铭也微笑说道。

舒芹感谢的向黄天龙望去,表示感谢之情。

黄天龙豪爽的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颜门主的病在我家小子的治疗下,恢复的很不错,再过不久就可以全癒了。”

舒芹转过脸来望向黄旭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丝感激之情。

于是,舒芹见过两大门主,简单寒喧之后,屁.股刚一落座,他们便开始步入正题谈正事了。

“舒芹啊,是这样的,经过我和黄门主昨晚详细商议,一致决定让你和黄旭订婚,你觉得怎么样?”颜柯铭用最为柔和的语气跟舒芹说话。

虽然长居高位,却还是因为对舒芹满含歉意,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感觉。

舒芹淡淡的眸光在颜柯铭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移到黄天龙脸上去。

或许,是他对舒芹的愧疚感,比颜柯铭更深些的原因吧。

相比之下,黄天龙好像更为谨小慎微的样子。

躲在拐角处的梓都,一直在侧耳细听。

当他听到颜柯铭说要让舒芹和黄旭订婚时,双拳豁然紧攥,手心里密集了一层汗水。

先有陈林,现有黄旭,看来,他是不可能等到长大以后向舒芹求婚了。

见舒芹久久没有表示,坐在一旁的黄旭无法淡定了,惶恐而又满怀期待,试探着说道:“舒芹,我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些事情的时候,你若是不愿意……我们不谈就是了。”

舒芹点点头,同意了黄旭的意见。

顿时,黄旭的眸光瞬间黯然。

两位长辈也都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气氛也顿时有些沉闷起来。

不过,他们三个倒也不是非常伤心的样子,似乎早就预料会有这样的结果。

躲在拐角处的梓都,听到舒芹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紧攥的双拳也随之松开,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微笑。

客厅内沉闷的气氛,被黄天龙打破。

“颜门主,虽然我们暂时没能成为亲家有点遗憾,但是,咱们不说什么门当户对,高樊不起之类的废话,成为世交还是可以的嘛!”黄天龙笑道。

“……”颜柯铭没有回话,而是将眸光望向舒芹。

如若是舒芹不愿意,他便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于是,舒芹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表示可以和黄氏门做朋友。

黄氏父子提着的心,稍稍放平稳了。

“那,既然这样,我们黄家热情邀请你们颜家去云市做客,舒芹,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对吗?”黄天龙又道。

舒芹腼腆一笑,表示自然不会拒绝。

黄天龙大声笑道:“很好!我们备好飞机了,现在启程去云市,还能赶上吃早餐呢!”

舒芹愕然。

打飞的,赶去云市吃早餐?!

这也太特么夸张了点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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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飞机

舒芹满脸惊愕。

哭笑不得的连连摇头,表示这么走太突然了。

人家还要参加素兰和于田义明天举办的婚礼。怎么可以就这样跑去云市呢?

黄旭见她这样,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安慰道:“舒芹,早上我和素兰姐和于大哥说好了,他们会跟我们一起去云市,就在那儿举办婚礼。现在,他们正往这边赶来呢!”

舒芹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点怪怪的,很是疑惑的望着黄旭。

他说的是“这边”?

而不是往商城飞机场去么?

“飞机是我刚买下来的。一架小飞机。”黄旭轻描淡室的解释道。

上次从蜀都城到商城来时,他就有买私人飞机的打算了,这不,这两天刚把所有的手续办齐,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舒芹扶额。

顿时,有种被黄氏父子下套的感觉。

以退为进,还把她周围的人都买通、拉拢过来……这么下去,她不沦陷在黄旭柔情之中是不可能的事了!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梓都,听他们说要去云市,顿时慌了。从拐角处闪身而出,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们,生怕舒芹会把他丢下似的。

余福也闻声出现,问道:“我能去不?”

“大明星一起走,余福就不要去了。”黄天龙说道。

梓都很是开心。

余福不开心了,“为什么我不能去呀?”

“嘿嘿!你这残破的身体,经不起颠簸啊!还在这里好好养伤吧!身体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去。”黄天龙笑道。

余福没办法了,只能同意他的意见。看了看舒芹。很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们要照顾好舒芹啊!”

他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出于对舒芹的关心,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黄旭猛翻白眼,道:“就算是我出事,也不可能让舒芹伤到一根毫毛的。”

黄天龙眼睛一瞪,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自然知道。”

面对黄氏父子的“攻击”。余福将脖子缩了缩。

好吧!

论身份地位和实力。黄氏父子绝对能保护了舒芹;再论关系,他们和舒芹比他的好。

他……只不过是舒芹收留的一个“外人”罢了。

正当余福在那儿暗自伤怀之时,舒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要说的话打在平板电脑上,递给他看。

上面有叮嘱他,要按时吃药,赶快养好身体以后。她还要他当她的保镖。

顿时,余福心里暖暖的。满心欣喜而安慰,心甘情愿的呆在家里了。

临出门时,舒芹突然转身,飞奔回房。

“舒芹。你去哪儿呀?不用带行礼的。平板电脑已经带上了。”黄旭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然而,舒芹摆了摆手,脚步并未停下。

回来时。大家看到她的手上,拿着的是她的“月血玲珑剑”。

“呃……舒芹。去我家窜个门而已,不用带上剑吧?”黄旭满脸的窘迫之色。

舒芹不搭理他,径自往前走去。

黄天龙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谅解的笑道:“没关系,可能她带上剑会有安全感吧。”

黄旭同意点头,转而,眼睛豁然瞪大,很是郁闷的小声嘀咕道:“难道我不能给她安全感么?”

一行人来到停放飞机的地方。

素兰和于田义也正好赶到。

两人手牵着手,脸上尽是幸福甜蜜的笑容,瞬间感染到了大家。

“于大光棍终于有人要了啊!”颜柯铭揶揄着笑道,“以前给你安排那么我的相亲对象,你次次被甩,这次不会再被甩了吧?”

顿时,于田义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回道:“门主,您就笑话我吧!反正我现在有老婆了,不怕你说这些。”

“哟!被人甩习惯了,脸皮子练厚了啊,哈哈……”颜柯铭笑道。

“等等,姓于的,你居然是个被甩的货呀?我怎么就瞎了眼,捡了来呢?”素兰恍然大悟,又很是懊悔的跺脚。

“呃……瞧你这话说的。我以前故意做出恶心的样子,让她们甩嘛!要不然,你都没有机会瞎眼捡我啦!”于田义回道。

众人听他们这么调侃,乐开了怀。

登上飞机,素兰很是兴奋,拉着舒芹往加驶舱里跑,非要开飞机给舒芹看。

素兰卸下丁春秋那座如山的压力之后,收获幸福婚姻,脸上多了许多童真快乐的笑容,舒芹满心替她高兴。

“怎么样啊?舒芹,在天空中飞翔的感觉很好吧?”素兰问坐在旁边的舒芹。

舒芹点点头,回一淡淡的微笑。

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看着窗外飘过的朵朵白云,确实有一种飘浮翱翔般的爽快之感。

然而,或许是受情绪所影响,她并没有觉得这些有多么的新奇,也没有像素兰那般兴奋不已的感觉。

就那样淡淡的,平平静静的坐在那儿。

“其实开飞机很简单的,你要不要试试?”素兰说道。

舒芹偏转脸来,缓缓摇头。

她可提不起兴奋来。

开车、开飞机什么的,她都没有兴奋。

很快,云市便出现在她们的视野当中。

“哇!很漂亮哦!果真是花的海洋,快看,那块种的全都是郁金香吧?还有那一块,玫瑰园哦!哇哇哇……太漂亮了。”素兰夸张的说道。

其实,以前的素兰,性格并不是这样的,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样。就是因为看到舒芹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她才会这般夸张引起舒芹的注意,想把舒芹从愁苦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舒芹看着那些美丽的花海,脸上多了一丝微笑。

“这里真是太美了!以后,我和于田义在这里定居就好了。”素兰又道,眼神一片迷离,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生活了。

“想要在云市定居也不是不可以!准了!”

突然,于田义的声音传了进来。

“喂喂,我只是说说而已,还没有真正决定好不好?什么准了不准了?你又不是我的上司!”素兰气得哇哇叫。

“咳咳……那,以后你是我的上司吧!领导,你说的太好了,这里这么美,四季如春,太适合我们住了。本人举双手赞同!”于田义立马换了狗腿的语气。

“欢迎素兰姐和于大哥到云市定居!”

黄旭的声音也适时的传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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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合魂

飞机按照预定的航线,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黄氏门的“绿野山庄”。

一行几人下了飞机,黄氏门的四大护法前来迎接。

当黄天龙向他们介绍颜柯铭是商城颜氏门主时,四大护法的眼睛豁然瞪得老大。

没想到这个隐藏几十年的颜氏门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来。

当他们又听到说舒芹是颜氏少门主时,更是震惊连连,感叹这世间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第一,舒芹的长相,与黄少门主房里一直挂着的画像上的女子非常之像。可以想像他们的少爷找到梦中情.人了。

第二,颜氏一族和黄氏一族争斗多年,如今却可以这么亲密,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吃过早餐之后,黄旭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然后,找了个借口说要带着舒芹参观“绿野山庄”,拉着她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

绿野山庄的后山,一栋古老的房子里。

他们不是去玩捉鬼游戏。

在这栋房子里有一间密室,确切点说,这间密室建在房子的下面。

当舒芹跟着黄旭来到这间密室时,突然觉得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来似的。

可是,她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呀。

“舒芹,看看上面……”黄旭的手一挥。

他们的头顶出现一个巨大八卦图像。

黄旭的手又一挥,指着地上,“还有这里……”

地上也有同样的一个八卦图。

舒芹恍然大悟。

哦!

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呢,这间密室分明在前世的故事里见到过。

二千七百年前,巫神黄旭被生擒。陈林把黄旭关在他家的私人牢房,也是这样一间地下密室,也有这样的八卦图。

只是,在这八卦图的中间并没有四条铁锁链。

黄旭手一挥,八卦图的中间,突然多出一个一米多高的圆形石桩。

这个圆形石柱看起来年代久远,在它的顶端。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水晶球。

舒芹现在没空去好奇。为什么黄旭手一挥,会出现这么多的奇怪东西。

她的眼睛被红色水晶球牢牢吸引过去,她的脚步也跟着缓缓向它移动。

不知为何。她的眼睛里突然就有了泪水,而且,止不住的往下流,往下流……

一步又一步。向它移去的时候,心脏跳动的异常激烈。却又觉得异常祥和,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黄旭站在一旁看到她出现这种反应,反而很是欣慰的含泪而笑。

所有的辛苦即将结束,她终于愿意走向“她”了。

红色水晶球里锁着的是红玲珑的灵魂。已经摆在这里二千七百多年了,黄旭经常会来这里看她。

舒芹抬起双手,缓缓伸向了前前世的“她”。

自然而然的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她在主动靠近“她”?还是“她”在吸引着她?

这些都不重要!

当舒芹的手触摸到红色水晶球时,水晶球里的光缓缓流转。且速度越来越快。

时间似在这一刻停止,周围的空气也似在这一刻凝固。

水晶球发出的亮光非常耀眼,突然一声细碎的脆响,一股红色的光芒从水晶球里飞出,在空中稍稍停留一下,缓缓飞入舒芹的眉心间。

灵魂三合一,就是这么的神奇!

舒芹眼眸中闪过一抹腥红的光芒,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然后又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的厉害。

“叭——”的一声响。

舒芹手上的水晶球掉在地上被摔碎。

黄旭赶紧冲了过来,一把接住身子正往后倒去的舒芹。

他知道,红玲珑的灵魂气势太过强大,舒芹和书琴要接受她的话,还得有一个融合的过程。

一腿踹开原本放在八卦图中间的石柱。然后,抱着舒芹,盘腿坐在八卦图的中间。

这个时候,头顶和地上的两个八卦图突然出现了异样,一正一反的飞速旋转起来。

舒芹睁开眼睛,看以黄旭正用“掐死你”似的温柔眼神看着她。

他的脸不变,身上的衣服和装扮,一会儿变成古代,一会儿变成现代,让她感到很是迷惑,不由的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不管是古代装扮,还是现代的,他都是那么的帅,那么的美,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超凡脱俗……

还是那么的……爱她!

二千七百来一直没有变过。

这份真情,让日月无光,让天地感动。

她又怎会不知?

过了好一会儿,旋转着的八卦图缓缓停下,黄旭身上的衣服依旧如初,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玲珑?颜书琴?舒芹?呵呵……我现在应该叫你哪一个名字才对?”黄旭柔声问道,眼眶里盈起一层晶莹的泪光。

“叫我舒芹吧!红玲珑、颜书琴都是我的……过去。”舒芹柔声回答道。

“好!舒芹,就叫你舒芹。”黄旭脸上滑落一滴泪珠。

舒芹温柔的微笑着,替他将泪水拭去,调侃道:“连哭都这么好看,你真是一个妖孽男人!”

顿时,黄旭头上一排点点字掠过。

人家现在哪有哭?

这分明是太开心了好吧?

突然,惊喜的差点跳将起来,“咦?!舒芹,你会说话啦?你刚才确实在说话对吗?”

舒芹白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本来就会说话好吧!”

“不是……你,你,你这段时间……呵呵,不提了,又能开口说话太好了!”黄旭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这里有点闷,我们出去吧!”舒芹说道。

“好!”黄旭答应着。

因为太过开心,脑子里还有点犯晕乎。

两人走到楼梯上的时候,舒芹脚下一滑,跟在身后的黄旭赶紧将她接住。

从这之后,黄旭为了保护她,便紧紧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而她居然没有反抗,仍由他牵着了。

虽然黄旭不是第一次接触她的手,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过她的身体。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已经察觉到了。

舒芹的灵魂里多了一个红玲珑,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

比以前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高贵而优雅的气质,也比以前更加纯粹了一些。

因此,这样的她,更迷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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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疯傻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阳光灿烂,柔风轻送。

黄旭和舒芹手牵着手,并肩走在这四季如春,鲜花开遍的“绿野山庄”小路上。

舒芹双眸微眯,放眼逃眺,及目之处尽是人间美景,于是,她的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

“舒芹,现在我带你参观整个‘绿野山庄’好不好?”黄旭问道。

“好!”舒芹淡笑答应。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黄旭松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树林当中。

舒芹一个人等在那儿很是无聊,便在旁边的山茶花林里赏花。

这里栽种的山茶花种类不少,舒芹根本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来,只能从颜色上区分出红的、白的、粉的、黄的……

一心赏花,连黄旭骑着马过来都不曾注意到。

“传说山茶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曼陀罗花。”黄旭好听的声音在花林间回荡着。

“曼陀罗不是有毒的吗?”舒芹正在低头品闻一朵纯白色的花。

“嗯,山茶花无毒,所以它和曼陀罗不是同一品种。”黄旭笑道。

“那你还说……”舒芹豁然转过身来,惊讶的发现黄旭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呀!好帅哟!太帅了!”

“当然帅啦!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的帅气。”黄旭满脸荡漾着幸福的笑意。

“没说你!我说它呢!”舒芹指了指他跨下的坐骑。

呃……

不是夸他呀?

顿时,黄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其实人比马帅好不好?

不对不对!

他傻了呀!

怎么拿自己跟畜牧相比呢?

“不要以为骑着白马的人就是唐僧哦?你可没有人家的觉悟高!”舒芹歪着头看着他笑,又道:“人家可是不吃荤腥,不近女.色,一心向佛的高僧!“

“噗——”黄旭听言。一口老血吐出,哭丧着脸道:“不要跟我说他了好不好?我可不想当什么一心向佛的高僧,当了二千七百年的老处.男,到这一世还是个处,已经很悲催的啦!”

“……”舒芹脸色顿红,比旁边的粉红山茶花还要红。

人家只是随意调侃他几句而已,不又是想听他说私事!真是的!

处不处的!关人家什么事呀?

黄旭见舒芹脸色。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话。顿时,脸色比她的还要红了。

两个都是“处”了二千七百年的人,说起这事。真是有点……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才好。

这些都怪不得谁,只能怪命运如此,他和她的缘分太深了吧!

正当两人脸红尴尬之时。

“吱——”

突然,树林中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声。

然后。寻声望去,只见那处的树枝在摇晃。

舒芹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快速在枝叶间晃荡。

“小白!到这儿来。”黄旭招唤道。

“吱吱——”

随着叫声,一只可爱的小猴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黄旭的肩膀上。

舒芹的眼睛又瞪大了许多,“这就是你说的小白呀?”

“是啊!可爱吧?它很聪明的。”黄旭自豪的说道。

“真的好可爱哟!它有几岁啦?”舒芹问道。

“上来再告诉你!说好要带你去参观‘绿野山庄’的。”黄旭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舒芹自然的将手伸给他。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提,便将她整个身子圈在了怀里。

舒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得到里面“呯呯”有力的心跳声。

姿势太过暧.昧了点。舒芹觉得不妥,“这样很危险。万一跌下马去……”

“嘘!~安静。有我在,没有任何危险!”黄旭柔声道。

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持缰驭马,轻喝一声,“驾!”

白马很是听话的,扬蹄飞奔起来。

抱着心爱之人,纵马飞驰在风景如画的“绿野山庄”,一直以来是黄旭想要实现的梦想之一。

如今终于得以实现,那种特别美好的感觉,真的别提了!

“噗嗤——哈哈……”突然,怀里的人笑了。

正在感觉极其良好的骑马男子,低头一看,却见那个小女人笑高伏后仰,毫无一点淑女形象。

“你在笑什么?”

“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来。”

“什么歌词?”

“你是疯儿,我是傻?疯疯癫癫又一生。”

“……”

好吧!

你赢了!

我们两个都是傻瓜!

智商都比不小白。

疯着傻着,过完一生又一生。

可惜,以前没有机会一起傻,希望在这一世中能与你一起傻下去。

两人骑着马,一路飞奔来到美丽的花田。

然而,大笑过后的舒芹渐渐安静了下来。

黄旭察觉到她的心情变化,将马速降了下来。

“黄旭,我想回蜀都一趟!”舒芹望着花田,说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黄旭毫不意外的答应了。

虽然,现在的舒芹确实和他在一起了,也有要接受他的意思。但是,她的心里面还装着一个人呢!

陈林,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婚约还没有取消呢!

其实,在商城临上飞机前,舒芹跑回房里不只是去取她的月血玲珑剑,还把陈林和她订婚时的那枚戒指一并取了来。

“现在就去!”舒芹又道。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开飞机去很快就到了。还能赶上在蜀都城吃午饭呢!”黄旭满口答应道。

于是,两人又策马往回奔去。

蜀都城。

陈氏集团大厦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里。

“陈林,你几天不回家了?衣服也不换!胡子也不刮!再这样下去,你整个人都颓废得不成人样了。”陈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认真办公的陈林说道。

陈林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脸上、嘴唇上方、下巴的胡子长得老长……

无力的眨了眨布满血丝的双眼,回应道:“哥,我有认真工作。”

嗓子不似以前那般清亮,而变得粗嘎。

原来那个帅气无边,自信天下无人能比的美男哪儿去了?

“是是是,你现在除了工作还做什么?你一个人一周时间,完成别人一年的工作量,这么拼命做什么呢?”陈容眉头紧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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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来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陈拓宏的钱我们还没有完全弄到手啊!”陈林又埋下头去工作。

灵动的十指翻飞起来,只听到键盘响起“啪啪啪”的响声。

“行了!陈拓宏已经被逼得差点破产了,你还嫌在他身上赚的不够多么?”陈容一把将陈林的手按住。

陈林一把甩开陈容的手,“我在他那儿赚的钱,并不是给自己花的!让他破产还太过仁慈!”

语落,又继续开始工作。

陈容看着陷入疯狂工作模式的弟弟,嘴巴蠕动了几下,最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很是无奈的摇头,叹了出气,转身步出办公室。

在办公室外碰到脚步匆匆的宁玉芝。

“玉芝,你怎么还在这儿?”陈容关切的问道。

“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宁玉芝脸上挂着很是勉强的笑容。

“那,舅舅和外公他们没有……”陈容欲言又止。

宁玉芝眸光黯淡,平静的说道:“前几天,我已经被他们赶出宁家了。所以,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

陈容看了她半响,很是无奈的评价出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倔呢?”

宁玉芝歪歪头,耸耸肩膀,无奈的回答道:“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或许,是可怜里面那个人吧!”

透过玻璃,他们看到陈林依旧埋头工作着。

“好吧!跟着一个疯魔上司,辛苦你了!”陈容拍了拍宁玉芝的肩膀。

想当初,宁玉芝被宁家人安排给陈林当秘书时,她可是百般抗拒的。

后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下。宁玉芝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工作。

再后来,钟瑜给陈氏集团弄出一系列的烂事。

宁家人也、想要趁机把陈林赶出陈氏集团,这其中自然是要用上宁玉芝这个间谍的。

然而,宁玉芝却做出出乎宁家人预料之外的事来。

提供给宁家人的信息,全都是假的,还帮着陈林打压清除宁家废材们。

于是,宁家人火了。把她从宁家赶出门。

至于齐岳和她的事情。那就更让宁家人气愤了。

齐强和齐壮两兄弟一致认为宁玉芝这孩子很好,却不肯答应宁家人提出娶亲要巨额彩礼的事情,更不答应与宁家有任何生意往来。

气得宁家人吐血三升啊!

对了。咱们正在说齐岳呢,齐岳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而且,是连滚带爬……夸张了点,总之。是连滚带跑,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里冲出来。

“齐岳。刚吃过午饭,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呢!又来叫玉芝出去吃饭啦?”陈容冲着齐岳喊道。

“不是不是……唉!等会儿跟你们说。”齐岳大口喘气,绕过他们,直接冲进陈林的办公室里去了。

哟!

发生什么事了?!

陈容和宁玉芝也跟着进去。

“真是讨厌……你们这儿什么时候才能通上电话。和带上手机呀?害得我每次只能用跑的。”齐岳跑得口干舌燥,却还是忍不住要抱怨。

陈林埋头工作着,完全把他当空气。任由他在那儿抱怨着。

为了不让机密泄露,陈氏集团的整个顶楼都没有通讯设备。进出顶楼的人员,也只是陈林信任的那几个人。

齐岳抓起桌上的水杯,想就着里面的半杯茶水喝上一口,用来解下渴。

然而,喝下一口茶水之后,只见他脸上现出古怪之色。

“噗……”的一声。

喝进嘴里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

“哇呀呀!什么茶呀?这么苦!呸呸呸……简直是毒.药!”齐岳的脸都皱了一团。

“你傻呀?陈总的茶你都敢喝!快喝这个吧!”宁玉芝另外给他倒了一杯水来。

大家都知道陈林突然转性,喜欢喝苦茶了,而且是那种味道特浓、特苦的茶。

别人看着他喝那种茶都打寒颤,他却若无其事的喝了下去。

茶水苦,能比他的心里苦么?

自从舒芹离开他以后,他就觉察不到苦味了,以前最不喜欢吃的苦瓜,他也吃下去了。

齐岳喝了一大杯清水,才将嘴里的苦味冲淡了一点。

放下杯子,恍然记起此行的目的,一双手猛然抓住正在埋头认真工作的陈林,大声嚷嚷道:“陈林,她来了,我看到她了!”

陈林抬眸,说出两个字,“无聊!”

然后一把甩开齐岳的手,又埋头继续工作。

“嗯?!什么无聊?我是一个无聊的人吗?”齐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陈容和宁玉芝。

陈容猛翻白眼,“你还没说看到谁了!快说吧!”

“我看到舒芹了!舒芹回来了!”齐岳回答道。

顿时,另外六只眼睛豁然瞪大,全都聚集在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林豁然起身,一双手爬着齐岳的肩膀,剧烈摇晃着。

“齐岳,你没看错吧?真的是小芹回来了吗?她现在在哪儿呢?”陈容也急切的问道。

“她……”齐岳脸色一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刚才路过幸福小区,晃眼看到她和黄旭在一起,可是,当我下车追过去看时,又不见他们了。”

宁玉芝一掌拍了过来,“你没看清楚,还敢跑来谎报军情?你是不是不长脑子呀?滚回去,在哪儿看到的,继续在那等!”

齐岳哭丧着一张脸,“我刚刚在那儿找了半个小时,又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看到他们啊!”

“那你不知道打她电话么?”宁玉芝问道。

“打了!她的电话没人接听。”齐岳道。

当然没人接听了,因为舒芹的手机在陈家老宅,一直没有取走。

“那你不知道打黄旭的么?”宁玉芝吼道。

“打了,他的电话打不通。”齐岳又回道,“然后,我只能跑到这儿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了。你们这儿不准弄个通讯设备,真是累死人!”

陈林松开齐岳的肩膀,拔腿就往办公室外跑去。

陈容和齐岳、宁玉芝面面相觑,立马反应过来,“快跟上!别出什么事了呀!”

三人也都跟着往外跑去,顺路还把正在另一办公室里工作的蓝余、石海他们两个一起叫上。

当他们冲到楼下底去取车时,只看到陈林骑着摩托车飞驰而去的背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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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回家

陈林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见到她,快点见到她!”

陈容一行几人上车后,也往幸福小区赶。

“我给黄旭打个电话试试看能不能打通。”陈容掏出手机来。

之前他和黄旭一直有联系,每次都打得通啊。

“我打过好几次,打不通!”齐岳说道。

然而,齐岳的话音未落,陈容却已经打通了。弄得他很是尴尬,暗道:黄旭是不是跟他有仇,凡事都在针对他一个人。

“黄旭,你在哪儿?听说你和小芹回蜀都城了?”陈容急切问道。

“是的,我们刚从云市过来。”黄旭回答道。

齐岳听到他们的通话内容,自然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便在一旁大声吼道:“黄大神棍,刚刚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接?”

“呵呵呵呵,是奶糖小子呀?很是不巧,之前手机没电了,刚刚才通上。”黄旭回答道。

陈容一把将齐岳推开,继续问道:“你们过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我好去接你们。”

“临时决定来的,挺方便不需要接。既然你们这么想见舒芹,那就到陈家老宅来吧!我和舒芹刚从家里出发,正要赶去陈家老宅呢!”黄旭回道。

“你们不是在幸福小区么?”齐岳又插言道。

其实,他就是想向陈容和宁玉芝证明一个事实,“人家确实是在幸福小区外面看到过他们!”

“嗯,我们之前有去过幸福小区。”黄旭回答道,“挂了,见面细聊!”

陈容收线。偏转脸来,乐呵呵的看着宁玉芝正在给齐岳的耳朵“动刑”,“当时没把他们找到,这会儿还有功啦?以后必须把眼睛擦亮了,手脚必须再麻利点,听明白吗?”

“好好,放手啊。痛死我了。”齐岳捂着自己的耳朵。

一行人往陈家老宅赶去之时。陈林赶到幸福小区,正在敲黄旭出租屋的房门,大声喊:“芹芹。开门啊!我知道你回来了,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开门好不好?……”

然而,无论他怎么敲,怎么喊。里面都没有人应答。

正当他准备动用祖师爷传授的开锁技巧时,旁边的王老太开门。

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警惕的眸光,上下打量一番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邋遢男人,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我是,我是……”陈林嚅嗫着,双手抓着蓬乱的头发。竟然不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的身份了。

他已经不是舒芹的未婚夫,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那他算舒芹的什么人呢?

王老太微眯双眼,辨认好一会儿,终于认出这个以前和舒芹一起来过这里的小伙子,好心说道:“里面没有人!黄旭和舒芹刚刚离开这里去他们的新家了。”

之前黄旭和舒芹回来时,有跟王老太打过招呼。

“他们的……新家?!”陈林的心脏猛然一阵抽痛。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是,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会痛,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于是,陈林连谢谢都忘了说,转身往楼下冲去,骑上摩托车往黄旭在蜀都城新买的别墅赶去。

其实,如果他身上带着手机的话,就不用跑这么多的怨枉路了。陈容想告诉他舒芹现在的位置,可惜联系不上。

陈家老宅大门外。

舒芹坐在黄旭的车内,身旁还坐着方妙珂。

机灵的方妙珂很得舒芹赏识,姐妹重逢,自然少不了要说一阵子悄悄话啦。于是,她到陈家老宅来,也把方妙珂带上了。

原本两人聊的好好的,看到陈家老宅的大门徐徐打开时,舒芹的脊背挺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方妙珂察觉得到舒芹的异样,担忧的轻唤道:“舒芹姐……”

“我没事!”舒芹回一淡淡的微笑。

黄旭回转脸来,坚定而深情的眼神紧盯着她,柔声道:“舒芹,不管如何,我都会尊重你,支持你!”

无形中,舒芹感觉身上多了些许勇气。

门卫看到舒芹豁然出现,眼睛揉了好几次,看到她确实坐在车内时,顿时激动的差点要流泪了。

于是,门卫赶紧给石总管报告,然后石际星又把这件事报告给宁瑞夫人。

再然后,舒芹到达院子里时,陈家老宅上上下下的人都跑出来迎接她。

自从大小姐离开陈家以后,整个陈家老宅都处在愁云密布的阴影当中,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过。

当他们看到舒芹回来了,顿时又像看到了久违的太阳一般,欣喜不已,激动异常。

舒芹的眸光,从这些熟悉或不太熟悉的陈家人脸上掠过,只见他们一个个眼眶红红的,脸上带着真诚而欣喜的笑容时,她脸上原本平淡如水的神色,也禁不住起了变化。

没想到她回来会惊动这么多的人,也没想到有那么多的人在想念她。

“芹儿啊!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宁瑞夫人情绪有些失控,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

“干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舒芹很是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宁瑞夫人脸上挂着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滚落,“走,里面坐下说话。”

宁瑞夫人一边抹泪,一边牵着舒芹的手不放,往客厅里走去。真的有一种女儿出远门回家来的感觉。

舒芹偏转脸来,看到宁瑞夫人眼角增添的细纹,还有两鬓上添了不少银发,便知她在这段日子里过得很是愁苦。

石际星吆喝两声,把聚在一起的佣人们和保镖们,全都赶回各自的岗位上去了,并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佣人们全都散了,只有曾经伺侯过舒芹的王小芳,依旧不肯离去,想方设法进客厅,想要多亲近一下舒芹。

这些日子,王小芳被安排去伺侯明小雅那个刁蛮准二少.奶奶,可是吃尽了苦头。

因此,她更加想念原来的主子舒芹了。每天跑去舒芹原来住过的房间,把里面打扫的一尘不染,手机的电池也充得足足的。可惜,每次都是别人打来,她的主子一次都没有打来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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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发怒

陈家老宅客厅里。

宁瑞夫人拉着舒芹的手,在跟舒芹细述着,舒芹离开陈家以后的事情。

其实,这些事情舒芹全都知道,却很是耐心的听着宁瑞夫人说。

此刻,这个曾经的女强人,跟天底下万千母亲是一样的。

悲苦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了,她也会受不了,想要将心里对女儿的思念,向女儿倾诉一番而已。

舒芹一边点头,一边给宁瑞夫人递纸巾。

好不容易宁瑞夫人才平静下来,才记起询问舒芹的近况。

正在这时,端着托盘进来换茶水的王小芳,看到舒芹安静的坐在那儿时,情绪太过激动,眼眶又一次泛红,脚下步子都乱了,手上端着的托盘一歪,茶壶差点没被摔在地上。

舒芹适时的扶住了她,柔声道:“小芳,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大小姐……”王小芳轻咬嘴唇,很是勉强的笑了笑,强忍着没有在舒芹面前流泪。平息一下情绪又道:“您的房间还跟原来一样,我每天都有去打扫。”

“谢谢!”舒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当她的眸光,落在王小芳的手背上时,双眼豁然瞪大,“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王小芳赶紧把手缩到身后藏了起来,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弄伤的。”

舒芹一把将她的手拉过来,衣袖掀了上去。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新伤盖在旧伤上。

虽然旧伤已经结痂,还是看得人心里一阵阵揪紧。

将她另一条手臂的衣袖掀开,同样是纵横交错的伤痕印在上面。

顿时。王小芳强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泄而下。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告诉我,是谁弄伤你的?”舒芹紧拧着眉头,连声问道。

王小芳大哭不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芳,是不是明小雅弄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这么热的天你都穿着长袖。就是为了遮掩这些伤是吧?”宁瑞夫人问道。

王小芳连连点头。却还哽咽着说道:“夫人……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她没有把明小雅虐待她的事情,向宁瑞夫人揭露的原因有二。第一,明小雅威胁她来着,如果她敢说出来,以后更回没有好日子过了;第二。宁瑞夫人和陈家兄弟为了陈氏集团等等事情,已经处于水深火热的焦虑当中了。她不想再给他们添堵。

于是,这也助长了明小雅的气焰,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她出气,用小棍子抽打她。

“她现在在哪儿?带我去见她!”舒芹眼底里的凶狠之色浮现出来。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非常显著的变化。

顿时,王小芳安全相信舒芹能为她讨回公道,说出明小雅的去向。

陈家老宅后院音乐房子里。

明小雅和纪秀梅正在这里尽情的“玩耍”。

在这偌大的陈家老宅。明小雅最喜欢的去处就是这个音乐房子。因为,在这里可以回忆她和陈林第一次共舞时的情形。

当时是那么的美好。至少明小雅是这么认为的。

如今。她确实如愿住进了陈家老宅,却根本见不到陈林的面,即使见了面,也被他浑身翻腾起来的杀气吓得发抖。

在这里回忆陈林少有温柔的一面,成了明小雅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瓜果点心,且都是适合孕妇吃的,比如葡萄、酸梅、酸柑桔之类。

明小雅身上的着装也是“孕味十足”。

然而,细细的腰杆再怎么装也不像孕妇呀,宽松的孕妇裙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很怪异。

“嗵嗵嗵——”强劲而有节奏的鼓点声,在房子里回荡着。

明小雅正坐在架子鼓前,手执鼓锤,疯狂的敲击着架子鼓。

“哈哈哈哈……好玩!狗腿子吓到了!”明小雅开心大笑,指着缩在大鼓下方的小黄。

小黄被用绳子牢牢拴在那儿,因此,她每敲一下,小黄便被这巨大的嗓单机惊扰一次,吓得它浑身发抖,却不敢吱声。因为,它若是叫的话,会被明小雅手上的鼓锤敲头。

狗保姆许小婷就站在音乐房子的大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并未出声制止,也没有上前解救小黄。

其实,小黄被明小雅虐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许小婷早已麻木不仁。

“小雅,停一下,来吃东西!”纪秀梅端着满盘子的水果,边走边往自己嘴里塞。

自从明小雅摇身一变,变成了陈家的准二少.奶奶以后,纪秀梅也住进了陈家来。名曰照顾怀孕的明小雅,实则是靠着女儿来享福啦。

这段时间,这对母女在陈家好吃好喝,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发福了。

“妈,你也来玩玩!”明小雅把鼓锤递给纪秀梅,接过盘子吃水果。

纪秀梅根本不会打什么鼓,纯粹就是在发泄过剩的精力而已,拿着鼓锤在鼓上好一顿乱敲。

明小雅吃东西没个正形,捏着葡萄梅子抛到半空中,然后用嘴巴去接。

于是,没多会儿,一满盘子里的水果很快被她“消灭”完了。

自然,大多数的水果被她丢到的地上了。

明小雅看着地上的水果,再看到缩成一团的小黄,狡黠阴险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捧水果,脸上带着诡异邪恶的笑容,“狗腿子!来来来,二少.奶奶赏赐你吃进口的名贵水果,一定要吃哦!”

小黄闻了闻,将脸偏到一边去。

人家不吃水果!

明小雅见小黄不吃,顿时生气了。脸色一变,凶恶的骂道:“不给面子?!快吃!老娘喂你吃,你居然敢不吃?看我不整死你!”

于是,水果雨狠狠的向无辜可怜的小黄砸去,小黄被狗绳牢牢拴住,躲僻不了,只能痛苦的“汪汪汪”叫。

“让你挑食!让你不吃!让你认个烂.货做主人……”明小雅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一边用水里去砸小黄。

正在这时,站在门口的许小婷,远远的看到舒芹拉着王小芳,身后还跟着一大队人往音乐房子疾步走来。

回头看到明小雅还在欺负小黄,顿时慌了神,赶紧压低声音提醒道:“二少.奶奶,夫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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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假的

“来了就来了呗!大惊小怪的嚷嚷什么呢?”纪秀梅趾高气昂的回道。

仗着女儿明小雅肚子里怀着陈家的骨肉,纪秀梅在陈家老宅简直是横着走呢!

“不是……唉呀!不只是宁瑞夫人来了,还有舒芹也来了!快把小黄还给我,不然我这个工作保不住了。”许小婷冲上前去,想要解释小黄。

然而,许小婷人还没有冲到小黄的身边,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刮过,一道白影在眼前一晃,然后便清晰的听到“叭——叭——”接连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鼓声、耳光声、小黄的哀鸣声,仍然在房子里回荡着。

被扇了耳光的两个人在发愣。

怎么觉得脸颊上又痛又烫呢?

伸手去摸。

咦?!~

手上怎么会摸到鲜血了呢?

哎呀!

呸——

我的牙齿……带血的牙齿……

纪秀梅看着自己手上的两颗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明小雅,幸好只是嘴角出了点血,没有像她那样被打掉两颗牙齿。

“你,你是谁呀?!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打我?!”纪秀梅冲着正在解狗绳的人怒喝道。

抬起一脚就要踢向那人。

然而,她的脚还没有挨到人家的身体,直接被那人一把撂翻在地,屁.股摔得生疼。

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打她们的人是舒芹。

“你?!你不是死了吗?”纪秀梅惊诧的瞪大了双眼。

“哼!”舒芹冷哼一声,双眸微眯,眸中寒光四射,“你们希望我死,可惜没能如你们的愿。我的命大,没死了!”

正在这时,宁瑞夫人一行人赶到。

陈容一行人闻讯,也跟在他们身后赶了过来。

同行的还有袁秋泽、紫云天、齐强三老怪和韩虎、王丽媛夫妇。

明小雅眼见这么多人走了过来。

机会来了!

突然白眼一翻,身子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纪秀梅惊慌失措的大声叫嚷道:“来人啊!小雅被这个贱.人打晕过去了。贱.人下死手打我们啊!”

宁瑞夫人信以为真,也很是紧张明小雅的伤势,真主要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指挥佣人们去扶明小雅。

“等一下。我来看一下。”黄旭拨开人群,蹲在明小雅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腕上。

“看什么看?不要你们看。快送医院去呀!若是小雅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不?”纪秀梅在一旁叫嚷道。

黄旭不理睬她。

“黄大师,她肚子的孩子没事吧?”宁瑞夫人问道。

很快,黄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又古怪的笑容,道:“呵呵。孩子?!她肚子里的东西,真的是孩子么?”

纪秀梅听言,嚎啕大哭起来,“天啊!出大事了!舒芹那个贱.人把我们小雅肚子里的孩子打流产了!”

舒芹听到这儿。嘴唇紧抿,双拳紧攥。

回想刚才的举动,确实太冲动了点。只顾着去解救小黄,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打了纪秀梅母女的耳光。

现在……

“闭嘴!”黄旭狠狠的瞪了纪秀梅一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嚎什么?”

手一挥,来了一招隔空点穴,将她的哑穴封住了。

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黄大师,你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瑞夫人问道。

黄旭淡淡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明小雅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

顿时,在场的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黄旭。

“不会吧?明小雅怀孕后在医院里检查过,拿了化验单的。为了确保无误,我还请了几位老中医来给她摸过脉。袁教授他们三位也都有给她摸过脉,全都确认明小雅确实是怀有身孕的呀!”宁瑞夫人说道。

三老怪连连点头。

黄旭听言,指着三老怪的鼻子骂道:“啧啧啧,你们这些人简直是庸医!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身孕也能造假的嘛!科学的检验方式也会出错!”

三老怪面面相觑,不明白黄旭为什么会这般毫不留情的骂他们。

袁秋泽和齐岳对黄旭怀有尊敬之情,倒也没有什么,紫云天很不服气,问道:“那么多人说有,就你一个人说没有,拿出证明来给我们看啊!”

“好吧!现在就证明给你们看。”黄旭说道。

让人扶着明小雅,然后在她背上轻轻弹了几下。

听到明小雅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声,然后,便见一缕青烟从她的嘴里缓缓吐出。

直到这个时候,明小雅不敢再假装晕倒,豁然睁开双眼,眼神里尽是惊慌之色。很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奈何被黄旭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你们几个再来摸一下她的脉看看!”黄旭很是自信的邀请三老怪上前。

于是,三老怪轮流上来给明小雅探脉,全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啊?”袁秋泽问黄旭。

“这是西北丁氏门的绝技之一,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邪术!”黄旭说道,转过脸来,笑眯眯的问纪秀梅,“是谁给明小雅吃了一种古怪的药丸?说出来的话,我可以保你一命。”

纪秀梅领教了黄旭的厉害,为了保命,张嘴就想说出实情来,却发不出声音。

“对不起!我忘记给你解穴了。”黄旭的手一挥,给纪秀梅解开了哑穴。

明小雅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说出实话,顿时,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是钟青松给的,他给明小雅吃了一种臭得死人的药丸,说吃下去之后会大肚子,仍谁都识不破是假怀孕。”

“呵呵,确实如此!不过,不包括我在内才对。”黄旭乐呵呵的说道,“从此以后,邪毒侵身,明小雅再也不会有大肚子的机会了!”

明小雅假怀孕的事情就此败露,并付出了一辈子不能怀孕的代价。

宁瑞夫人很生气,指挥保镖们,“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

如此,明小雅和纪秀梅被保镖们拖出陈家老宅,甩出门去。同她们一同被赶走的人还有许小婷。

被赶出了门,纪秀梅还不知悔改,指责明小雅不争气,没能怀个真的。

正在这个时候,陈林骑着摩托车回来了。

明小雅连滚带爬的扑向他,哭着请求他停一下,听她说一句话。

然而,陈林视而不见,只管往家里赶去。

他的心里、脑海里、眼里、耳朵里只有舒芹一个人的存在,怎么可能再听明小雅说话?

当他进到院子里时,舒芹怀里抱着小黄,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客厅里走。

“芹芹……”陈林的嗓子似被异物填住了一般。

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舒芹抬眸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又消失了,眼前朦胧了……

“舒芹,你跟陈林谈谈吧!”黄旭把小黄从舒芹怀里接过,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全都散去,只留下舒芹一个人杵在那儿。(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起点首发。今天是10月31日,也就是说,这本书写完了。

当然,不是这一章。

晚上9点会发一个大章节出来,那才是最后一章。

到时候有一些东西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然后还会有各个主角、配角的番外。

敬请期待!

么么哒!

最后还是要吆喝一句:“求全订领取神光!!”(83中文网 .)

第五百九十五章 大结局 (万字大章)

陈林望着十米之遥的舒芹,感觉她是那么的近,只需要大步走四、五步就可以触摸到她了。

可是,突然觉得她整个人与以前相比大有不同,没有以前那种亲切而熟悉的气息。

她已不是原来的她!

当然,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不配拥有她的他。

陈林的脚挪动了半步,又怯弱的缩了回来。

舒芹眨了眨眼睛,让眼前清晰了一些,吸了吸气,缓步走向他,在离他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微微抬起脸来,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虽然她在笑,且笑得依旧如往常那般可爱,那么美!

陈林却已经没有勇气直接面对她。

之前想见她急切的要命,此刻却突然想要逃离。

“芹芹,我……”陈林躲闪着她的眸光,脚往后退去。

突然想起,他的头发有多久没理了?

胡子有多久没刮了?

衣服有几天没换了?

身上会不会有臭气熏天的味道?

“陈林,我们去那边坐坐吧!”舒芹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好!”陈林答应道。

舒芹转身往前走,他跟着她的脚步在后面走,离她一步的样子,不敢上前与她并肩而行。

“啪——”陈林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

舒芹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朝前走。

两人面对面的在亭子里坐下。

陈林还记得舒芹第一天到陈家老宅来的那个晚上,她喝了果子酒醉了,就是在这个亭子里睡着了,他第一次抱了她。

后来。又有几次两人在这里乘凉、聊天……

环境没变,人也还在,心境已回不到以前了。

“陈林,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不开心知道吗?所以,我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做一个爱干净的人。”舒芹柔声说道。

陈林十指交叉,很是拘谨的样子。眸光不敢与她相对。点头答应道:“好!我会的!”

舒芹默了默,又道:“那件事情……发生了,我们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那件事自然是指订婚当晚。陈林在明小雅房间里过夜的事情。

“嗯!我知道!”陈林点头,又是用简单的四个字回答。

之前准备好多的话,在见到她的时刻却无法痛快的说出来。他恨这样的自己!

“我不想去追究什么过错,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舒芹停顿下来。喉咙里似卡住了什么似的,很难受。很难受。

陈林抬眸,看到她眼眶里闪动着晶莹泪光,他也受不了,泪水从眼眶滑落。哽咽着说道:“芹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敢说请求你原谅的话……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幸福。”

舒芹嘴唇抖动的厉害。连连点头,“嗯!……你也要幸福!”

两人对望着。默默流泪。

舒芹从口袋里掏出他们的订婚戒指,缓慢的推到他的面前,“这个……你拿回去收好,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能与你一起幸福共度人生的姑娘。”

“芹芹……”陈林的大手盖在舒芹的手上,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想跟她说:没有你的陪伴,我这儿还能说什么幸福?

舒芹流着泪,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往下说。

陈林咬了咬唇,深情的说出他最想说的那句话,“芹芹,我爱你!直到永远!”

“不要这样!”舒芹缓缓摇头,从他的大手中缩回了自己的手,坚定的语气道:“陈林,我们都必须洒脱一点,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过自己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二哥!”

陈林听着她的话,泪水瞬间喷涌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

应该让她离开的心安一点的不是么?

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陈林啊陈林,你果断决绝哪儿去了?

“二哥,我要走了。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舒芹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

“嗯嗯!”陈林点头答应着。突然趴在桌子上,肩膀抖动着。

死死咬着嘴唇,压抑的哭声还是隐隐传了出来。

舒芹豁然转身,僵硬着身子,缓步向前走着,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哭声也逐渐听不清晰……

前方,黄旭站在那儿担忧的眼神看着舒芹。

不是担心她会回到陈林的怀抱,而是担心她会受不了心被撕碎的痛感,又会被丁春秋控制思维就不好了。

黄旭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哭成泪人儿的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除了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了。

总不能说,你们分得好,分得棒,分手才是最对的选择!

那样说的话,不是在安慰人,而是在讨人厌了么!

稍顷,舒芹把泪水在黄旭怀里擦了个干净,也不在流泪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这就走吧!”

“好!”黄旭顺从她的意愿。

“素兰姐的结婚请柬有没有发给大家?”舒芹又道。

“有发呀!”黄旭羞涩着笑了笑,道:“我拿出来的时候,他们误以为是我和你的请柬呢!”

舒芹缓缓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头往前走去。

黄旭猛拍自己的额头,懊恼着啐道:“真是的!这个时候说这些,我是有多笨啊!”

舒芹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方妙珂站在前面等着他们。

一起来的,自然要一起回去了。

“妙珂,可不可以麻烦你做一件事?”舒芹快步走了过去。

“舒芹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肯定不会拒绝的。”方妙珂回答道。

舒芹拉着方妙珂的手,把她的手掌摊开,微眯双眼,仔细看了一番,脸上带着诡异之色。

“舒芹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呀?”方妙珂不解的问道。

“嘘——马上告诉你。”舒芹神秘的说道。然后将方妙珂的手移到黄旭面前。道:“你也来看看,觉得可不可行?”

黄旭看了一眼,点头道:“虽然过程曲折了点。最后的结果倒还是蛮好的。”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方妙珂被他们两人的对话,搞得更加糊涂。

舒芹放下她的手,轻轻拥抱着她,道:“我现在要拜托你一件事。那就是帮我照顾二哥,让他这一生得到幸福!”

“这个……为什么是我呀?”方妙珂很是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也是我最信任的女孩!”舒芹回答道。

顿时,方妙珂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突然加重了不少。早知道之前不要答应那么快了!

听舒芹和黄旭的意思,是要掇合她和陈林的婚姻之事呢!

可是,她只是一个身份地位卑微的普通人。怎么可能高攀得上陈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呢?

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故事,她从来就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嫁入豪门的事,也从来没有憧憬过。

“妙珂。你不要觉得自己不行,相信我。你可以的!只是,你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要看陈林的身份地位那么高,其实,他心里很苦的。”

方妙珂点头,这些事情她都知道。

陈林现在的惨样,她都看在眼里,也深感同情。

“你不要管他心里面的那个人是谁,尽管用你的那颗真心去打动他,他会感觉得到。”黄旭又道。

他心里面的那个人,自然是指舒芹啦!

舒芹正用期盼而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等待她答应。

方妙珂想了又想,终于轻轻点头道:“那,我试试看吧!”

“不能试试看,一定要做到!答应我!一定要做到!”舒芹急急的央求道,双手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

看样子,如果她现在不答应,舒芹可能会用下跪的方式逼着她答应了。

于是,方妙珂坚定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要让他幸福!”

“太好了!妙珂,有困难的话,尽管向我们开口,我们定会全力支持!”舒芹重重的拍着方妙珂的肩膀。

拍得方妙珂直咧嘴!

肩膀好痛哦!

“那你现在不要跟着我们走,就留在他的身边好不好?”舒芹又道。

顿时,方妙珂慌了神,差点跳将起来,“现在就……留在这里?”

虽说她的心理方面或许比舒芹更成熟,但是她才18岁呀,感情之事也没有经历过的说。

“对,就是现在,二哥现在太需要人陪了。你那么可爱又机灵,肯定能帮他度过难关的。”舒芹坚定的说道。

“舒芹姐,你也太狠了,要让我去当你的替代品!”方妙珂的脸上泛起了红润。

舒芹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是我,你是你,你做你自己就好,不要说什么替代品之类的话。相信我们,二哥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于是,方妙珂就这样被留在了陈家。

从此以后,陈林的身旁,多了一个可爱、机灵,性格异常坚韧的小丫头,不管他怎么赶都赶不走。

舒芹和黄旭来到停放车子的地方,突然看到钟意离走了过来,任浩跟在他的身后,保护着他。

“离离,刚才去哪儿了?黄叔叔到处找你来着。”黄旭脸上带着微笔,向钟意离走去。

“叔叔好!”钟意离礼貌的问了声好,脸上的笑容非常之平淡。一点都不像六岁小孩的神态。

舒芹站在车旁,静静的,远远的看着他,没有要与他亲近的打算。

她把他的母亲杀死,虽然不会后悔。心里却还是对他怀有深深的愧疚之感。如此,又怎么可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向他问好?或是去关心他的心理状况?

黄旭仔细检查了一下钟意离的身体状况,放心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向他保证道:“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了,你的身体会变得更加好的!”

钟意离淡淡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陈容从客厅里出来。看到舒芹站在车旁。便向她走了过来。

舒芹这次回来,还没能单独跟陈容说上一句话呢。

“小芹,你们这是要走了吗?怎么不多留些时间?”陈容问道。脸上依旧挂着温柔而淡定的微笑。

舒芹转过身来,对他微微点头,“大哥,素兰姐明天大婚。我和黄旭是伴娘和伴郎,自然得提前去准备一下。明天你们一定要赶到哦!”

“放心。我们一定会按时去的!”陈容回道。

两人的谈话内容除了别人,却没有他们两人的。

他们两人之间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以前那个哭着喊着,说喜欢他的那个小芹去了哪儿?

陈容微微拧眉,又暗暗叹气。

其实。说起来舒芹并没有真正爱上过他。

舒芹转眸望着钟意离时的愧疚之色,陈容敏锐的察觉到了,更加坚定他之前的猜测。

突然。陈容冒出一句话来,“小芹。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尊重你做的一切事情!”

舒芹听言,稍稍有些错愕。

立马反应过来,陈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挑明,肯定能猜测得到钟瑜是被她所杀。

“谢谢大哥的支持!可是,离离……”舒芹担忧的望向钟意离。

“没关系!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跟他说这些事的。”陈容安慰着说道。

舒芹轻轻点头。

然而,她自己都不相信钟意离一点都不知道。

不然,为什么钟意离的脸上虽然在笑,眼底里的寒意却是那么的重呢?

可是,事以至今,舒芹只能用愧疚的眼神望着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连个虚假的安慰拥抱都做不来。

第二天,云市的天气格外晴朗。

黄天龙在风景美丽如画的“绿野山庄”,为颜素兰和于田义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蜀都城的这边朋友,能去的都去了。

陈林没去也有给他们送上了祝福。

看着这对新人幸福无比,再看着相貌比新人还要英俊潇洒,娇美可人的伴郎和伴娘,大家掌声雷动,久不停歇。

到了抛新娘棒花的环节,舒芹没有去抢,却意外的被砸中,分明是素兰故意丢到她手上的。

于是,大家又在起哄,要伴娘和伴郎也马上举办婚礼,搞得黄旭和舒芹满脸羞涩。

黄旭不得不向大家做出承诺,说:“争取今年让大家喝上喜酒!”

“谁答应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舒芹把手上的捧花在黄旭头上敲打着。

“嗷嗷,轻点!不要弄乱我酷挺的发型,弄花我英俊非凡的脸啊!”黄旭赶紧护着自己的头跑。

逗得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舒芹满头黑线,很是无语。

莫非这些长得帅的男人,都那么爱臭美?

都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帅?

不过……他确实长得很好看的说!

嘻嘻!

赚大发了!

美男,我来啦!!!

(完结快播)

七天时间还没到,丁春秋耗费完所有的精气神,死在了钟青松的怀里。

钟青松聚集圣教的余党们,带上名叫钟瑜的那只“人傀”回了南方深城。

丁春秋把他剩下的所有资本,全都交给了钟青松,并叮嘱钟青松要把圣教发扬光大,将来好为他报仇。

当然,这些事情黄旭和黄天龙早就有预料,为绝后患,率领黄氏门的人,把深城的圣教基地一锅端去。

丘吉是被黄旭杀死的,他为舒芹报了仇。

可惜的是,圣教的人拼死保护钟青松逃跑了。

黄旭派人满世界追杀他。

舒芹体.内的蛊虫,在没有丁春秋的思维支撑下,很快被黄旭驱逐出来。成了研制以毒攻毒的药品引子。

丁春秋死后,之前在陈家老宅院子东边,那棵大树底下埋着的镜子,也被黄旭取了出来。

从此,陈家长子一门,不会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丁春秋的合伙人陈拓宏,被陈林把所有的资金掏空破产后。变成了神经病。发疯的时候绑架了陈利。

因为。他认为陈利背叛了他,肯定不能让陈利过上好日子。

陈拓宏用陈利的手机,想要把陈林引进圈套一并解决。

却没想到陈利手机里。那个署名为“最重要的人”,竟然会是石海。

石海去救陈利的时候,陈利为了帮他挡枪子儿,中了一枚“断子绝孙”弹。

从那以后。石海接受了这个为他挡枪的“老婆”。

两人后来在清河附近的无名小湖旁盖房子,在湖边、房前种树、种花。幸福的过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某一天,石海从湖里捞到一把长长的古董剑。

那把剑只有黄旭一个人能拔得出来,大家一定猜到了,那就是“阳雷绿焰剑”。二千八百年前就和“月血玲珑剑”是一对雌雄双剑。

这也说明黄旭和舒芹在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后,最后却能在一起的原因了。

咱们的黄大帅哥很忙,俨然成了空中飞人。早中晚分别在不同的城市。

当然,最主要还是在蜀都城、商城、云市三个城市打转。

幸好有自己的私人飞机。想什么时候启程都可以。

舒芹也很忙。

米亚做的专辑上市后大卖,舒芹给配她的和音太棒了。

于是,有很多人喜欢上这个能治癒心灵创伤的声音。

又因为舒芹和黄旭拍了那首“恰如命中注定”的mv,舒芹独唱了那首歌,粉丝们纷纷打电话进米亚工作室,强烈要求工作室给舒芹做个人专辑。

于是,在米亚工作室的朋友们帮助下,舒芹开始走上自己的音乐道路。

名气越来越大,没到一年时间就举办个人演唱会。

赚了钱,她并没有把钱都揣进自己的腰包,而是拿去做慈善。

因此,舒芹的正面形象,被大家记住了。

偶尔有人提起,之前关于她和陈林之间的故事,以及关于整容的故事。很快会被些正能量的事迹淹没,拥护舒芹的人也越来越多。

舒芹的事业、感情都处在得意中时,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总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她。

那个人就是明小雅!

当初明小雅和纪秀梅被赶出陈家老宅的大门后,再也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因为,明小雅完全没有了上进心,不愿意去上班,纪秀梅更不可能去上班。

贫病交加之下,纪秀梅没有挺过春节,被冻死在某个桥洞里。

明小雅也懒得花钱送纪秀梅去殡仪馆,在深夜里,直接在她妈身上绑了几块大石头推下河,沉入水底,举行了简单的“水葬”仪式。

之后,她一个人好过多了,频繁出入各种娱乐场所,用身体赚取钱财。

越是过着这种见不到阳光的生活,越是对频繁出现在电视、报纸、网络首页的舒芹,恨之入骨,深入灵魂。

前几天还发现染上了“爱死病”。

于是,明小雅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却还是想要临死拉个同伴,这个同伴便是舒芹。

这天,又是舒芹举办演唱会的日子。

在商城的“颜黄大厦”举办的。

明小雅装扮一新,身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坐在台下前排位置,观看台上的舒芹站在那儿尽情歌唱。

她笑,笑得很“灿烂”,很“真诚”!

末了,明小雅为舒芹献上了鲜花。

并附上一张卡片,上面写道:舒芹,我即将出国,想与你这个曾经最好的闺密见上一面,为你送上最诚恳的祝福。

地点就在举办演唱会的“颜黄大厦”楼顶,时间由舒芹定。

舒芹捏着手上的卡片,眉头拧紧。

以她对明小雅性格的了解,一点都不相信明小雅会给她送上最诚恳的祝福。

沉默了好一会儿,舒芹拨通了卡片上明小雅留下的手机号。毫不客气的问道:“明小雅,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见面聊吗?”

“当然有必要。我在国内只有你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虽然是曾经的……可是,我一直记着的是你的好,请相信我!舒芹,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去计较了吧?和我见一面。只需要最多五分钟时间而已。说完我就得走了。还有,我这儿一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明小雅很是诚恳的说道。

舒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答应了明小雅的要求。

她身上有异能,倒也不怕明小雅一个普通人。

五分钟后,两人在天台上见面。

天台上的风很大,明小雅身上披了一件巨大的披风。

风卷起披风的下摆。和她的头发,似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然而。舒芹知道这个女人的心眼有多坏,对这些外在的美貌,便也不存在那么关注了。

“舒芹,你今天真美。唱得真好!”明小雅的第一句就是夸赞,脸上挂着的笑容绝对是极其诚恳的。

“谢谢!”舒芹淡然一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快点说吧!”

“舒芹。看到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我衷心为你感到高兴。”明小雅又道。

舒芹不接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非常重要的话。

“哈哈……真是的!这样的话,你听得耳朵长茧子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说废话了,言归正传,我们都挺忙的。”明小雅乐呵呵的说道。

舒芹依旧静静的看着她。

明小雅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忧伤浮了上来,吸了吸鼻子,用央求的语气道:“舒芹,我可以抱抱你吗?”

舒芹脸色微变,眼眸中滑过一抹厌恶之色。

然而,不等舒芹答应,明小雅已经将双臂伸了过来,紧紧把她抱住,一边流泪,一边用满怀愧疚的声音向她道歉,“舒芹,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听信钟婉琴的谗言,对陈林有非分之想,而做出伤害你的那些事情,对不起,对不起……”

“……”舒芹无语。

现在说这些事,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舒芹,其实那天的事是假的。”明小雅又道,“你眼里看到的并不是真实。”

“什么事是假的?”舒芹问道。

“我和陈林上.床是没错,但是并没有发生关系。他是被钟婉琴用电击棒麻翻了,又用乙醚加深他的昏迷程度,所以当晚我们只是睡在一起而已。至于我们身上的吻痕,是故意制造的假象。”明小雅又道。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脑子里像装了一颗炸弹,突然爆开了一样。

什么?!

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不对,她的眼睛看到的确实是真的,但,那不是真相。

如果明小雅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错怪陈林了……

唉!

可是,事至如今,他们都回不到过来,也不可能重新来过了。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从她的眼眶里滑落。

然而,就在舒芹走神的时候,明小雅突然换了一个方向,一把将舒芹推到天台边沿。

“哈哈哈……我要说的重要事情已经说完了,让你当一个明白鬼,免得你至死都以为陈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明小雅脸上狰狞可怖的笑着,猛力推搡着舒芹,想要将她推下楼去……

而这个时候,梓都和黄旭有说有笑的走进舒芹的休息室。

当他们发现舒芹不在,而化妆桌上有一张卡片时,顿生不祥之感。

突然,梓都想起以前在蜀都幸福小区黄旭出租房里,抱着紫水晶球睡着后见到的画面。

舒芹被一个身穿绿裙的女子推下楼顶……

“不好!那个绿裙女子就是明小雅!”

黄旭拔腿便朝天台飞奔。

梓都紧跟其后,边跑边祈祷着,“芹姐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黄旭用上超速度。先到达天台,看到明小雅双手掐在舒芹的脖子处,舒芹的大半个身子被她推了出去。

舒芹的双手不去拉扯明小雅的手,而是放在明小雅的腰间处拉扯着。

明小雅嘴里疯狂的大声喊道:“贱.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两个一起死!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我们一起去死吧!”

“住手!”黄旭怒喝一声,正欲冲过去。

然而。舒芹却大声叫停他。“黄旭,不要过来!”

并提醒道:“她身上有炸弹!”

听舒芹这么一说,黄旭这才发现明小雅身上确实绑着炸弹。正在发出“嗞嗞——”的声响。

看来,炸弹被明小雅拉掉开关了。

顿时,黄旭浑身冒冷汗,移动的速度更加快。

不顾一切冲到她们面前。一把将两个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女人揪开。

黄旭飞起一脚踹开明小雅,紧搂着舒芹逃远。

“芹姐!~”梓都赶到。当他看到舒芹被黄旭救下,终于松了口气。

“救她!帮她把炸弹拆了!她的炸弹是网购的,延时两分钟才会爆炸,还剩下不足一分钟!”舒芹急急的说道。

一把推开黄旭。让他快点去救明小雅,怒吼道:“没时间啦!”

黄旭拧紧了眉头,他可不想去救那个想要杀死舒芹的女人!

梓都也立在那儿不动。他也不想去救明小雅。

明小雅见舒芹这个时候还在想着救她,而不是弃她掉头而去。顿时被舒芹的善良感动到。

“不要过来救我,没用的!我已患上‘爱死病’救不活的。反正是一死,就让我现在去死吧!”

明小雅泪流满面,一边凄然的说着,一边往天台边退去。

望着舒芹依偎在黄旭的怀里,羡慕而忌妒的眼神。

脚后跟在踏出边沿的时候,冲着舒芹说出最后一句话,“舒芹,我恨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与你相见!!!”

语音未落,双手展开,身子往后倒去……

黄旭和舒芹、梓都三人冲到天台边沿,根本来不及抓住明小雅的手。

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身绿裙的明小雅,像片树叶似的在空中飘,在半空中,突然“轰——”的一声响。

明小雅身上的炸弹爆了!

火光那么耀眼,而又美丽……

明小雅至死都要漂亮,又至死不肯向舒芹认输。

舒芹怔怔的望着明小雅消失的地方,喃喃道:“如果有来生,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不要再痴迷不悟!”

“舒芹……”

“芹姐……”

黄旭和梓都异口同声,很是担忧的唤她。

“我没事!”舒芹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脸上重拾温柔的微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跟你们澄清一下!”

“什么事?”黄旭问道。

“二哥和明小雅上.床,并没有发生关系……”舒芹把明小雅跟她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黄旭和梓都讲了一遍。

末了,却见面前的两个男人,用异样的眼神瞪着她。

“怎么了?我告诉你们真相,为什么你们这么看着我?”舒芹纳闷。

黄旭脸色微变,嘴唇抿得紧紧的。

梓都瞥了一眼,小声问舒芹道:“芹姐,你知道真相后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难道你们不开心吗?”舒芹很是奇怪的问道。

“那你会不会回到林哥身边去?”梓都又问。

其实,这句话他是替黄旭问的。

“不会呀!他现在是我的二哥,仅此而已!”舒芹非常明确的回答道。

“哦!呵呵……”梓都意味深长的笑着。

拍了拍黄旭的肩膀,转身走人,给他们两个留下独处的空间。

“舒芹,你说得可是真的哦?!”黄旭双手捧着舒芹的脸,认真而严肃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舒芹反问道。

“那我们结婚好吗?”黄旭突然说道。

“等忙过这阵子再说吧!”舒芹眼神闪烁着,满脸娇羞之色。

“结婚才是头等大事,工作的事情可以暂停一下嘛!”黄旭不死心的说道。

“那,那就听你的吧!”舒芹终于松了口。

顿时,黄旭心花怒放。“太好了!舒芹,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一把抱起舒芹,愉快的转起了圈圈。

“晕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呀!”舒芹幸福的笑着。

真的是幸福的快要醉了、晕了。

可是,有人开心,有人却还处在水深火热当中无法自拔。

陈林离家出走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离家出走吧,至少他每流浪到一个地方。总会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告诉家人他还活着。

陈林选择去的地方太危险,如果太久没有他的消息,自然会以为他遭遇不测了。

上上个月他还走在沙漠无人区。上个月就到了热带原始森林去了,而他此刻则是在南极这个冰雪世界看极光。

不管他走到哪儿,总会带上三样东西。第一,舒芹那本尚未完成的画册;第二。他和舒芹订婚时的戒指;第三,舒芹选的。黄旭付钱的那把古董扇子。

都是关于舒芹的东西呀,可见他依旧深爱着她。

此刻,看着那一道美丽的极光出现,陈林喝下一口酒暖身。手上拿着扇子,摇头晃脑的念诵着夜离道人的诗——《行路》。

“生来皆远路,究竟为谁愁。蹉跎自远去。来世又从头。生本无春事,死亦何悲秋。红尘多少事。云烟看镜楼。”

语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女子清脆的歌声,“试问,多一份情又怎地?站在别人的雨季,淋湿自己空弹一出戏,岂不知你已在画里……”

陈林狠狠拧眉,道:“又来了,又来了!”

不用猜,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方妙珂。

不管他到哪儿去,她总是能找到他,甩都甩不掉。

真是烦死了!

“喂!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又跟来做什么啊?”陈林看着那个被冻得满通红的小丫头。

“舒芹姐把你交给我了,那我就有义务和责任照顾你!”方妙珂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陈林猛翻白眼。

如果不是舒芹安排的,他早就让这个烦死人的小丫头片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喏!~这是我回去搜集来的东西,全都是舒芹姐这段时间以来作出的成绩。”方妙珂从背包里掏出报纸、杂志和u盘。

每次方妙珂被他“送”回家,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会带来舒芹近段时间的消息。

这一次,陈林没有着急着去打开看,而是用异样的眼神,定定的盯着方妙珂看,半响,问道:“值得吗?”

“什么?!”

“我不爱你!”

“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

“这是我的答应舒芹姐的事情!”

“撇开芹芹不算,你觉得值得吗?”

“呃……算我可怜你好了!呵呵……”

“你……太坏了!太坏了!”

“嗯哼!~舒芹姐说了,适当的坏一下可以增加情.趣!”

陈林彻底被打败。

其实,他发现这个小丫头蛮可爱的。

而且,他们都有共同喜欢和爱护着的人,那就是舒芹。

“妙珂,你……”陈林欲言又止。

正在整理行礼包的方妙珂豁然抬眸,很是疑惑的看着他。

这可是陈林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的名字。

“如果我的心里面一直有她,你真的不会介意?”陈林问道。

“不会!你尽管想着她吧,她那么好,我挺佩服她的。”方妙珂不置可否的笑道。

转而,换上诡异而得瑟的笑,“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即使知道你和明小雅上.床没有发生过关系,她都只是把你当成她的二哥。”

“你说……什么?!”陈林惊愕。

方妙珂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将明小雅说的真相说给他听。

陈林眼眸中的光亮了,又暗了,垂下眼帘,久久没有说话。

“舒芹姐要结婚了!”方妙珂又道。

“哦!”陈林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

“你不回去祝福他们?”

“我的胸襟没有你的宽广,见不得爱着的女人和别人结婚。”

“好吧!我也不去。不过,我有把我们两人的礼随上。”

“谢谢!”

“……你不可能永远躲在外面吧?”

“过一段时间就回去。”陈林停顿了一下,“我们结婚吧!”

“好啊!但你得再等我一年,我还没满二十岁呢!”

“嗷嗷!我好不容想结婚,你还让我等?!”陈林痛苦哀嚎。

“那……咱们先上船后补票。”方妙珂满脸羞红。

陈林愕然抬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

这小丫头片子的思想,是不是太开放了点?

一周后,舒芹和黄旭的婚礼,分别在蜀都城、商城、云市各办一次盛大的婚礼。

后来,陈林和方妙珂住到商城,和舒芹做了邻居。

陈林每天吃早餐时,都会在自然的花园凉亭,看舒芹在她家的花园里浇水、锄草、捉虫子。

即使就这样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恩爱有加,幸福美满,他也觉得非常好。

一年后,陈林和方妙珂结婚了。

舒芹和黄旭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取名为“黄淳”。

而这个时候,素兰和于田义的女儿于艺萌已经一岁多了。

对了,还得说一下,陈容和方芷玉的婚事也将近了。

方芷玉追求陈容也是花了很多心事的。

双胞胎兄弟娶了一对姐妹花,但也是极好的,不会存在妯娌不合的事情。

韩虎和王丽媛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遗传父母的美貌,长得那是如花似玉,可爱的不得了!

齐岳和宁玉芝结婚了。可惜如三老怪所言,齐岳这个花心大少果真是情.场高手,红颜知己甚多。总是借着工作之名,频繁各地出差而处处留情,气得宁玉芝吐血三升,却无可奈何。

陈利和石海两人也结婚了。

只是他们两个的婚姻,在华夏国还领不到结婚证,不能算是合法夫妻。

不过,只要两人真心相爱,要不要那张纸质的证明又何妨呢?

米亚老师和李宇也都结婚了,而且,米亚的粉丝们都非常支持、祝福他们。

慕容子鸿和宁美芝的儿子也都快满两岁,能到处跑,卖萌叫“阿姨、叔叔”讨要糖果、红包了。

在几堂婚礼之后,余福认识了慕容子鸿的妈妈何碧莲,因为慕容子鸿的父亲去世多年,余福这条老光棍临近六十岁终于脱单了。

于是,舒芹身边的这些人,全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前世爱上你,今生来续情!

祝福天下所有人都能幸福!

(全书完)(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完本了!

2014.6.10——2015.10.31记住这个时间。

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等我想好了,再去相关作品写个完本感言吧!

下本书写男频,希望支持我的朋友们能继续支持!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83中文网 .)

第一章 粉红色胎记(求收)

(猫扑中文 ) 舒芹拖着疲惫的身子,开门走进屋里。

明小雅正在睡觉,听到动静,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了看她,将头一歪,继续睡。

中午的太阳虽然不大,工作了半天,还是把舒芹累得浑身是汗。

皱了皱眉,准备洗个澡。

当她走进卫生间,刚脱光衣服。

“舒芹,我们一起洗吧!我赶时间!”明小雅跑来敲门。

“真是的,你就不能早点起床啊?偏要这个时候跟我打挤。让你先洗吧!”舒芹抱怨着,无奈地打开了门。

肉嘟嘟的身材,裹上的浴巾。小碎花儿的。

“嘿嘿。反正我们都是女生,看了就看了,谁都不吃亏的。”明小雅厚颜无耻地笑着,一把扯下舒芹身上的浴巾,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真是拿你没办法。”舒芹撇了撇嘴,脸红。

两个女孩赤果着全身,挤在狭小的卫生间内,全身涂满滑腻芳香的沐浴液。

泡沫飘满整个空间。

“舒芹,来,我帮你搓背!”明小雅见舒芹的神情似有不悦,便主动缓和气氛。

“不用了。你还是抓紧时间,快点洗好去上班吧。”舒芹拒绝。

“来嘛!”明小雅不顾舒芹的抗拒,给舒芹搓起了背。

当她拨开舒芹后颈上的短发时,愣了一下。

“舒芹,你脖子上有块粉红色的胎记,好可爱哟!”明小雅惊诧的叫声盖过了淋浴的洒水声,原本就清脆的嗓音提高了八度。

“我知道啊,可是长在脖子后面,从来没看清楚长什么样。”舒芹用沐浴花,轻轻搓着自己手臂上的乳液。

对于明小雅那一惊一诧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

“那还不简单,我去拿手机拍下来,就可以看清楚了。真的很可爱!”明小雅是个行动派,说完便打开厕所门,想去客厅拿手机。

“现在拍?你疯了。衣服都没穿呢!”舒芹连忙拉住她的手。

明小雅狡黠一笑,抹过沐浴液的手非常滑溜,轻轻一甩便挣脱了舒芹的手,“怕什么,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现在不是已经坦诚相对了吗?”

“手机不能湿水!”舒芹对着已经跑到客厅的明小雅吼着。

“不怕,我的新手机有防水功能。”明小雅在床上翻找着手机。

明小雅对时尚的手机和高跟鞋,情有独钟,哪怕是花掉所有工资,也要去追随那永远赶不上的潮流。

“又换新手机?之前手机又搞丢了吧。”舒芹小声嘀咕着。

“啊——啊——”明小雅拿着手机,怪叫着冲进厕所。

“怎么啦?大呼小叫地。”舒芹疑惑地问道。

“我忘了客厅里窗帘没拉上,对面那栋7楼的偷窥狂,正好站在阳台上往这边看呢!”明小雅羞愤不已,跺着脚说。

“偷窥狂?”舒芹裹着浴巾,走进客厅,悄悄从窗户往对面望去。

这段时间确实有个男人,经常站在对面阳台上往她们这边看,有时候还拿着望远镜呢。

只看到那个男人正斜倚在躺椅上,在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并未往这边看来。

抓不到证据了!

“哈哈,被人家看光光,干脆嫁给他算了。”舒芹回到浴室,开起玩笑来。

“呸!他也配?我明小雅,美若天仙,人见人爱,怎么着也得嫁个有车、有房、有积蓄的长腿欧巴。”明小雅娇声说着。

自信满满地扭动着性感的身躯,摆着各种s型、撩人不偿命的pos。

1米68的身高,三围尺寸34c,24,36,加上白皙清秀的脸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啪……”

舒芹给了明小雅的臀部一巴掌,玩味地看着她笑,“远远看着那个偷窥狂,长得也不错呀,身长、腿长、身形挺好的。”

“长得不错有毛用啊?要有money!你懂吗?”明小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钱?说不定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呢?”舒芹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不可能!这一片基本上都是租住户。哪个有钱人放着自己的房子不住,来这里租这么烂的房子?”明小雅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说的也是。你拒绝那么多的追求者,真就一门心思,想嫁入豪门?”舒芹关掉淋浴开关,挪动着肥胖的身躯。

“人活着,要有所追求。不然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嫁个有钱又帅的男人。不能浪费我这……每天被自己美醒的美貌吧!哈哈!”明小雅大言不惭地说着,脸都没有红一下。

“少在那里臭美了,不是要给我拍照的吗?快点啊!”

明小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要命地自我迷恋,照镜子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多很多倍。

明小雅认真调整手机角度,“咔嚓,咔嚓”一连拍下好几张。

舒芹与眼前的美女相比,长相上,没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

或许正是因为舒芹磕碜的长相,暗恋多年的男神才没有在意过她吧。

舒芹想到这里,双眸瞬间暗淡下来。

明小雅无意中瞥到舒芹在一旁黯然神伤,漫不经心地问道:“舒芹,你好久没有跟子鸿哥联系了?昨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他啦,他还问起你呢,你的新手机号我告诉他了。”

“告诉他做什么?”舒芹皱了皱眉,使劲拧着毛巾上的水,语气中却明显带着一丝怨气。

“你还在为子鸿哥结婚的事怄气呀?”明小雅试探着问。

“没有的事。”舒芹摇头否认。

转过身去,垂下了头,眼里有些酸涩。

“还说没有,子鸿哥一结婚,你就辞职,还把头发给剪短了。”明小雅捏起粉拳,轻轻捶在舒芹的背上。

“我辞职、剪头发跟他结婚没关系。看照片,看照片。你看我的胎记长得像什么?”舒芹不愿意再提以前的伤心往事,赶紧把话题转移。

明小雅见她不愿意继续尴尬的话题,也便不再逼问。

灵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整。

“快看,是不是很可爱?像什么呢?”明小雅指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问。

“上尖下圆,像水滴吧!”舒芹看着画面上的粉色胎记。

“有点像。我们ktv的经理会看相,你看我这边脖子上长的痣了没?他说我这是苦情痣,还说我将来的情路注定要坎坷。让我伤心好一阵子呢。你这个胎记不知有什么说法。”明小雅指着自己脖子左边那颗小黑痣。

“噗嗤……”一声,舒芹笑了起来,“你哪是情路坎坷?有,也是你自找的。你走过n条情路,我连一条都没走过。你们这些美女,还让不让我这种丑女活啦?”

伸出“邪恶”的双手,向明小雅高耸的胸前抓去。

“哎呀,你真坏!呵呵!”明小雅连连躲闪。

狭小的厕所里,两人嬉笑着、打闹着。

筷子姐妹唱着时下最流行的神曲:“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虽然舒芹此时看似没心没肺地与明小雅在打闹,心里却已暗暗将胎记的事情记在心里,打算有空的时候去网上查找答案。

………………………………………………………………

明小雅一边用眉笔描画着,一边急吼吼地叫起来:“糟了,糟了,12:50分,快迟到了。”

“吃了午饭再去上班啊!饭马上就好!”舒芹在厨房里拿盘子,在盛炒好的蛋炒饭。

明小雅抄起桌上的一瓶名叫“蚀魂”的香水,在半空中喷了喷。

然后,从未来得及消散的香水雾中穿过,立马感觉身上有了一种,温润甜腻,浓郁香萦,销骨蚀魂,妩媚妖娆的香味。

这是她最最钟爱的香水味道。

舒芹老是嫌她的香水味太过浓烈。

“不了,你自己吃吧!真的迟到了。”明小雅在门边换鞋,抓起鞋柜上的包包,打开门就跑。

“晚上下班注意安全啊!”舒芹端着盘子,站在门口冲着她的背影叫着。

她们两人一起在福利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又一起出来打工赚钱,情同姐妹。

明小雅原本与舒芹一起在火锅店上班,舒芹辞职后,她也不干了。现在在一家ktv上班,每天下午1:00上班,凌晨时分才下班。

舒芹则找了一份理货员的工作,每天只用工作半天,下午便回来休息,工资自然不多。

好在她花钱不像明小雅那样没有分寸,挣得少,计划着花也能过日子。

这间一居室的旧房子,是她和明小雅租的。

五月的成都,天气不算太热。

有一段时间没下过雨了,阳光穿过灰色的尘雾,温柔地洒向这块富饶的盆地平原。

吃完饭后,无所事事的舒芹打开电脑上起网来。

对了,胎记的答案还不知道呢!

“苦情痣……脖子上长胎记……”舒芹口中念念有词,快速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

有问题,找度娘。

很快就搜到了苦情痣的资料。

苦情痣:位于脖子后面正中央1寸范围内(一寸约是3厘米)位置的痣,属于非常吉利的吉祥预兆。有苦情痣的人,虽然恋爱辛苦艰难,但是得到爱情后会甜美稳固,不会出现婚变。按照八卦苦情痣位于坤位。

舒琴那块水滴状的胎记,正好长在脖子后面正中央。

可惜度娘没有胎记长在这个地方的资料可查。

舒芹将qq音乐打开,沮丧地将身体靠在椅子上。

伤感的音乐旋律在房间里飘荡,舒芹瞥了一眼歌曲的名字。

《一公升的眼泪》

“鬼扯,谁的眼泪流那么多啊?哭死算了。”舒芹扯起半边唇讥讽地笑。

突然。

睁大双眼,看着刚才明小雅给她传到手机上的照片,“泪……痕?胎记?”

舒芹在键盘上敲出“泪痕胎记”四个字。

可惜,依旧没有答案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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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催眠去前世(求收藏)

盯着电脑屏幕,在百度上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舒芹只好放弃。

“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舒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舒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熟悉的号码,犹豫了一下,平息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子鸿哥。找我有事吗?”舒芹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自然。

“舒芹,你还好吗?其实也没什么事,好久没见到你了,问一问。”子鸿回答道,关切的语气。

“谢谢关心!我很好。”舒芹回答道,然后又赶忙说:“子鸿哥,我这边有事要忙,有空再聊!”说完,没等那边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喂,舒芹,我……嗯?挂啦?”慕容子鸿盯着手中,传来阵阵断线忙音手机,脸上表情一愕,随即又笑了起来,“呵呵,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个‘性’起来啦?”

匆匆挂断电话后,舒芹看着手机发起呆来,想起一些不愿意回忆的事来。

三个月前,桃‘花’开的最为‘艳’丽的时候,舒芹暗恋多年的男神——慕容子鸿,突然跟相识半年、‘交’往两个月的‘女’人闪婚。

在慕容子鸿结婚宴席上,舒芹看着他脸带微笑牵着妩媚娇羞的‘女’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毯上缓缓而行。

那一刻,舒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不是‘激’动,不是祝福,是羡慕、忌妒,还有心酸。她梦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最终慕容子鸿走向的不是她。

但是她对子鸿没有恨意。子鸿对她和明小雅非常好,好得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呼——不是自己的,想了也白想,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就不信找不到对得上眼的人。”舒芹摇着头,长舒一口气。

舒芹打开经常去逛的qq群,《紫薇斗数、八字、风水专业群》里与一群常驻聊客,聊起了自己的人生。

这种群里经常来的是三种人。一种是半桶水大师来群里练手,一种是凡事‘迷’茫专业问卦人,还有一种是既不问卦也不练手的陪聊。真正有水平的大师没空在这里耗,达官贵人早就请为坐上宾。

舒芹就属于专业问卦的‘迷’茫人。

输情不怕:“有谁知道脖子上长胎记,意味着什么样的未来?”

淡淡墨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脖子上长痣叫苦情痣,意味着情路坎坷。”

输情不怕:“哦,我的胎记长得像泪痕,正好在脖子后面中间位置。”

淡淡墨香:“泪痕?莫非是前世爱人给你留下的印记。”

输情不怕:“前世的爱人?呵呵,有没有前世还不一定呢!”

淡淡墨香:“听过前世今生的催眠音频没?要是非常想知道原因,可以试一试。我昨晚在网上下载音乐听了,真的有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前世,对自己的现状有一点感悟。”

舒芹看着停顿在电脑屏幕闪烁的光标,真有前世吗?真有前世的爱人吗?前世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想了足足有一分钟。

输情不怕:“是吗?我还没试过呢,给我音频连接,谢谢!”

淡淡墨香:“不一定能成功哦,我查了一下,比较敏感的人容易进入催眠状态。有些人试过好几次都没办法进入。我试了三次才进去的,而且很快就醒了,被吓醒的,呵呵。”

输情不怕:“没关系,试一下嘛,不成功就算了,如果真的能进入催眠状态到前世去。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我留下泪痕印记的爱人。”

淡淡墨香:“哈哈,难道你还能穿越去古代?或者让古代人穿越到现代来?我看你是穿越剧看多了。催眠不是穿越,你要搞清楚啦!催眠就像看电影,前世的画面在你眼前显现而已,你不能参与进去的。而且整个音频时间只有40分钟,不一定能看完一生,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输情不怕:“哦,这样啊!那也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试试呗!”

“那好吧,我给你一个链接。”淡淡墨香在对话框里贴出催眠音频的链接地址。

舒芹连忙打开、下载。为自己情败的原因,更为将来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跃跃‘欲’试……

舒芹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卡通表,时间是下午2:30分。

按照音频提示,要在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才好进入催眠状态。

舒芹走到窗前,准备将窗帘拉上。

哟嗬!对面7楼的那个偷窥狂在干嘛呢?手里居然又拿着望远镜对着这边望呢。

舒芹觉得那人应该不是在偷窥她,因为她觉得自己的长相实在太普通,或许说是难看,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拿着望远镜来偷窥。

“呯——”舒芹伸出右手,做了个手枪的形状,对着偷窥狂“打”了一枪。

没想到,她这个动作,居然让那个偷窥狂的手抖动了一下,差点没抓住手中的望远镜。

“哦——”舒芹得胜,弯起‘唇’角,一笑,把手枪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拉上了窗帘,不再去看那偷窥狂错愕的表情。

隔绝了外面灿烂耀眼的阳光,房间里光线暗淡,平和宁静了许多。

舒芹以最舒服的姿势平躺在‘床’上,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阵阵某种熟悉的生物从深海里发出的声音,幽静、安详。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幽静的山谷中婉转悠长,缓缓传来。

“现在我们即将去探索神秘的前世今生,在这趟心灵旅途中,你的身体与心灵都会获得非常放松、宁静的体验,在整个催眠过程结束之后,你会觉得身心舒畅,犹如获得深度的休息。”

男子的语调缓慢低沉,似乎含有某种温柔的力量,一种无法抗拒的驱使力。使她原本紧绷的心情逐渐舒缓下来,呼吸也开始变得悠长。

耳机里的男声继续响起,“你会觉得整个头皮都很轻松,脸部肌‘肉’也很轻松,嘴‘唇’也很轻松,越来越轻松……”

跟随着这个男人的话语,她感觉到全身逐渐变得轻松起来,似乎进入了睡眠状态。

舒芹听着指示,在心里想着,不管能不能看到前世,现在就听他的啦!

“好了,现在你的全身已经放松,请体会一下放松以后的感觉。你现在感到心旷神怡。渐渐地,你会进入催眠状态,进入催眠状态后,外面的事和声响你都听不见,但我的声音你始终听得很清楚,并按我的要求去做。好了,现在你已进入催眠状态,不能动了,也不想动了。”

舒芹以完全信任的心态,听从男子声音的指示,真的感觉自己听不到房子以后的声响,只听得到男子的声音。

“现在按照我的指示,把右手拇指动一下。”

舒芹不由自主地把右手拇指稍微动了一下。

“现在,把右手胳膊向上抬起,伸直,你并不会觉得很累,而是很舒服。而且你会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很强大。”

舒芹按照指示,将右手胳膊慢慢抬起,竖立在半空中。

“轻轻放下你的胳膊。”

听到指令,舒芹又把右手胳膊放下。

“现在你想像置身于一个安全、温暖、黑暗的‘洞’‘穴’中,在前面很远的地方,你可以看到有一点光,我会慢慢从一数到十,每数一个数字,你就向前移动更接近那一点光,那一点光也会逐渐变大,等我数到十的时候,穿过那一道光,你就会进入到一个前世,一个影响你现在最关键的前世。”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舒芹看着前方的亮光,一步一步缓缓接近,从淡淡的亮光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在穿过亮光时,像是被某种力量猛然从背后推了一下,“啊——”舒芹紧闭双眼,惊恐地叫了起来。

仿佛过了许久,紧闭双眼的她感觉周围很安静,心里想着:应该没有危险吧!于是先睁开左眼,好像景‘色’不错哦,再睁开右眼,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但是又有点茫然失措。

耳机里那个温柔的男声还在继续说着:“现在观察一下,看看你置身于一个什么样的年代,什么样的环境,室内还是室外,穿什么样的衣服,年纪多大……”

第三章 前后世邂逅(求收藏)

一座不算高的山,秀丽婉约,林木十分密集,晃眼看去宛若铺上一层碧装。

傍山修建的一个巨大宅子外,灰‘色’高墙环护,墙外垂柳成荫。

舒芹站在宅子的大‘门’前局促不安。

抬头只见气派的雕‘花’大‘门’上方,悬挂着一方檀木黑匾,匾上刻有漆金“颜府”二字。

“古体字?这是啥字体呀?”舒芹看着眼前的字,皱着眉,分辨不出。

又四处张望,只见此处是半山坡,一条石子铺就的路,非常宽阔,从山下繁华的城市延伸至‘门’前。

此时路面空‘荡’,大‘门’紧闭,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

“nnd,连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我到那里去找前世?”舒琴郁闷地说。

即来之则安之。

舒琴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心想:这扇‘门’的后面必定有她需要知道的答案。

舒芹走到大‘门’前,伸出手去推。不曾想,竟然发现大‘门’纹丝不动,而手从‘门’上穿过。急忙把手收回,却见自己的双手呈淡淡的薄雾样透明状,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也是淡淡的薄雾样透明状。

“这是啥情况?”舒芹惊了。恐惧而困‘惑’。

此时不再是局促不安,已有心惊胆战之感。

舒芹正在凝视着自己那双透明的手,抚‘摸’着微凉无温的身体,不知所措之时,大‘门’“吱——”一声,徐徐开启……

“鬼……”舒芹害怕地闭上双眼,以为‘门’的后面便是索命之神,正拿着铁镣、枷锁前来勾摄她的魂魄。

“书琴,等等我——”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先从‘门’内传出。似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朝气蓬勃、活力非凡。

舒芹听到这声呼唤,有些许熟悉的感觉,以为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心想索命神不会有这般年轻、好听的声音吧。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之时,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忽然从‘门’后飞快窜出。

好一个俊俏的少‘女’。

袅娜纤巧,脸如凝脂,不施粉黛,秀眉不画而翠,朱‘唇’不点而丹,一袭浅红底浮绣粉白荷‘花’薄衫,拖地浅绿细叶百褶裙,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水绿轻绡,纤纤细腰系一条墨绿‘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乌黑如泉的长发盘成高高发髻,桔黄‘玉’钗松松簪起。

粉嫩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水亮灵动的杏眼,闪闪发亮,‘露’出一抹狡笑神情,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看是否有追来的人。

骨‘肉’均匀的一双小手,白皙纤丽,提起裙摆。踏着轻盈的脚步,红粉薄衫、浅绿百褶裙、水绿轻绡,翻飞如彩云。

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正站在‘门’口,不曾动弹,呆若木‘鸡’的舒芹。

舒芹还来不及躲避,那俊俏少‘女’已经撞了上来。

舒芹控制不住惊恐地大声叫了起来:“啊——”

奇异的一幕又发生了,少‘女’直接穿过了舒芹的身体。

稍倾,舒芹稳住被冲散些许的身体,动了动手脚。身体并没有感觉到预想的疼痛,片刻之间便恢复完好。

“哎呦喂,这是啥情况啊?”舒芹实在是不敢相信的事实。

被少‘女’穿过身体的一刹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就像是看过很多次鬼片里讲的那样,灵魂被人穿过身体时……

“不会吧!天地公公,‘玉’帝娘娘,上帝耶稣,我已经死了吗?”舒芹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心中默念各种平时没有拜过的神仙群体。

抬头望着蔚蓝而宁静的天空,努力稳定住惊恐的心跳,然后才记起自己没有死,记起自己是催眠来到前世寻找情败原因的。

舒芹闲暇之时,也曾看过网络上的玄幻,比如:穿越时空,借尸还魂,夺魄重生等等,虽然觉得新颖有趣,却从未当真相信过,只作消遣娱乐,打发无聊的时光。

“穿越?还魂?重生?”舒芹念出这几个词,连忙又否定:“不可能!”

可是,此时此情,证据摆在面前,无法辩驳,舒芹才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不可能的可能。

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怎样的呢?

舒芹的身体在二十一世纪没有死,她的灵魂穿越到这个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前世?

舒芹的历史学得不好,分辨不清这是什么年代,看少‘女’的衣着装饰,却也知晓绝对不是清朝宋代那么近的年代。

可是,灵魂状态的她,没有人能看不到她,听不到她说话,如同空气一样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跟人‘交’流。

“冷静,冷静。让我分析一下啊。”舒芹安慰自己说。

掰着手指分析此时自己的情况:

第一、在这里触‘摸’不到实物,刚刚实践的结论。

第二、在这里感觉不到温度,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没有温暖的感觉。

第三、在这里可以看到景物,可以听到声音,可以移动身体,哦……不是真正的‘肉’身,是灵魂状态的身体,还有……貌似在少‘女’穿过身体的时候,有闻到她身上如兰若荷淡淡的‘花’香,抑或是体香。

因为这种香味不同于平日所用的熏香,不带烟火之气,却又比‘花’香温厚悠长。那就是说,在这里可以闻得到味道。

第四、少‘女’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第五、……还没发现。

“老天啊!为啥别人穿越都有身体,我这像啥?是鬼吗?”舒芹分析完,郁闷到不行。

“咦?刚才怎么了?”略带童稚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少‘女’说的。

俊俏的少‘女’回转头来,眼底里不再是狡笑,而略显诧异。双手放下裙摆,回转娇娜的身姿,望向刚刚刺骨的冰凉,而现今空无一物的‘门’外,仿若刚才的冰凉是一种错觉。

刚刚舒芹的那一声惊叫她没听到,只是在穿过舒芹的身体那一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她忍不住环抱双臂,搓了搓已起满‘鸡’皮疙瘩的皮肤。

正在此时,大‘门’后又有一串脚步响起。

舒芹不想让人穿过自己的身体,太不舒服了。快速移动脚步,往大‘门’一侧躲避。

一个年纪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从‘门’后冲将出来。一袭青衣长衫,包裹着略微瘦削的身材,将乌墨一般的头发盘结成髻,仅以一根银‘色’发簪固定,肤‘色’古铜,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略显稚气,却也不失英武俊美的气质。

舒芹盯着这少年的脸看了又看,似有相识的感觉。虽然是古装少年的打扮,分明是她暗恋八年的男神——慕容子鸿,小时候的模样啊。

“书琴,终于赶上你了。怎么跑得如此之快?”少年趁机抓住仍旧停在‘门’口发怔的少‘女’。

少‘女’错愕的表情,惹得少年一阵心慌。

伸出修长瘦削的食指,在少‘女’呆滞的眼前晃了晃,温柔关切地问道:“书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少‘女’轻轻摇头,收起惊惶失措的心神,仰起娇俏清丽的小脸,清明水亮的目光聚焦在少年俊美的脸庞上,反手抓起少年的双手,摇摆着,“书‘玉’哥哥,我们今天去城里玩吧,不带仆从,就我们两个,好吗?”少‘女’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嘹亮。

舒芹听到少‘女’的声音,心里又有一阵惊疑升起,为什么这个少‘女’的声音跟自己的声音如此之像?虽然尚未脱去童稚之音,却跟她上初中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舒芹在心里对比着眼前这个少‘女’和自己的一切。名字,声音,一样;年龄相差十岁左右;容貌,容貌……相差太远,少‘女’飘然若仙,清丽脱俗,而自己……太渣了。

唉!不想那么多了。也许,自己的前世就是这个小美‘女’呢?也许,轮回n次之后才变成如今的样子呢?

第四章 少女变少年

舒芹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看,2:50分,估算着催眠过程差不多用了20分钟,手表时间是正确的吧。

“不行!每次上街,你都会玩很晚。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下次再去吧!”书‘玉’拒绝了书琴的请求,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眉头微皱。

“就玩一下下,马上回来。”书琴依旧不肯妥协,撒起娇来。

“唉哟,这‘女’孩不光长得好看,撒起娇来还是很好看啊,一点都没有矫‘揉’造作的样子。”舒芹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他们,嘀咕着。

书‘玉’抗拒不了,脸上无奈地‘露’出柔和的笑容,上下打量书琴,道:“你穿这身衣服上街不太合适吧?难道不怕公子佗看到你的美貌,把你掳去当小妾?”

舒芹听到书‘玉’说出“公子佗”三个字,挠着后脑勺,努力地在有限的记忆字库里搜索着。

这个时候才懂得“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的真正意义。

公子后面加名,应该是‘春’秋时期的习惯,至于这个叫公子佗的人,在她有限的记忆里搜索不到,只好放弃。

不过,听书‘玉’吓唬书琴的口‘吻’,已然明了这个公子佗大概不是什么好人。

听了书‘玉’的话,书琴没吭声,狡黠地笑着,突然从裙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得意洋溢地晃动着。脸上的表情很丰富,秀美的眉‘毛’挑动着,灵动的双眼不停地眨呀眨!

书‘玉’满脸疑‘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蓝‘色’的男子衣服,看来是她为偷溜出去玩,而早就准备好的。

书琴笑‘吟’‘吟’地问:“这下没问题了吧?”

“还是不行,若是被伯爵大人和夫人发现,非剥了我的皮不可。若是你真想去逛街,还是坐轿子安全点。我这就去命人将轿子抬过来!”书‘玉’眉头皱的更紧。

至今还记得,上次带书琴偷溜出去玩,被伯爵大人发现后要打他们两人板子。

虽然主谋是书琴,但是书‘玉’不想让她受苦,最后书‘玉’一人替她揽下全部罪责,屁股被打得开了‘花’,挨板子的味道可真不好受。

“不要,我不想要那么多人跟着,你陪我就好。”书琴抱着书‘玉’的胳膊,娇声叫道:“哥哥,我连衣服都准备好了,况且今天父亲正好出‘门’有事,不到天黑肯定不回家。你就带我出去好不好?哥哥最疼书琴了,对不对?”

她仰起小脸,一边说着,一边用水汪汪闪亮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书‘玉’。

书‘玉’终于经不住她的苦苦哀求,无奈地松口:“好吧!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你要记住,不能玩得太晚,必须在伯爵大人回家之前赶回来。”

书琴自然是连连点头,要求得到了满足,开心地满口答应着:“我保证很快就回家,不会让父亲发现的。我发誓!”

舒芹知道古代的‘女’孩子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常在深闺之中,缺少娱乐,在家里仅以绣‘花’作为消遣。

书琴正是叛逆好玩的年纪,不愿意天天跟几尺布叫劲,而想要出去探寻新鲜事物,这样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还是不禁会想,为什么书琴不在家里换好男子衣服再出来呢?还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可以推测到书琴是这家颜府,且是伯爵的千金。

书‘玉’称呼书琴的父母为“伯爵大人”、“夫人”,可以推测他不是书琴的亲生哥哥,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是堂哥?不对,堂哥的话要叫伯父伯母。

“莫非是……情侣?”舒芹突然想道。

“呸!邪恶了吧。”舒芹连忙摇头否决。对自己这个想法觉得有罪恶感,人家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爱情是什么都还不懂得,怎么可能是情侣?

书琴提着布包走进了柳树林里,长长柳枝好似天然的屏障,把她娇小身形完全遮挡住。书‘玉’则背过身,替她把风。

片刻,换好男装的书琴从柳树后面走出来,原本舒雅清秀的容貌,此刻虽然是一身简单的男装,依然显得脱俗不凡,摇身一变便成了个翩翩美少年。只是身材略显单薄,面容稍显稚气,如若长大姿容更不同凡响。

书琴拍了拍书‘玉’的肩膀,微笑着:“我换好了,走吧,赶时间呢!”

舒芹站在大‘门’外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跟着这两个好玩偷溜的人走呢,还是继续进宅子里找答案。眼看两人就要走出视线,心想宅子又不会跑,有的是时间进去看。还是跟他们去看看古代的市集有什么好玩的。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舒芹轻飘飘地跟在他们后面,没有人发现得了她的存在,非常庆幸现在这种灵魂状态,如同施了隐身法,最适合干偷听、窥探的事了。

书‘玉’偏转头望向身着男装的书琴,这张素面朝天,天真‘浪’漫中透着妩媚,未加任何修饰,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两人并肩快速走在宽阔的路上,书‘玉’偏过头来看着她,疑‘惑’地说道:“为什么不在家里换好衣服再出来?”

这正好是舒芹想要知道的答案。

书琴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唉!上次父亲发现我与你偷溜,你替我挨打,母亲把我的男装都收藏起来,‘交’待丘管事好生看管,倘若再发现我穿男装,即刻报告于她。我还敢在家里穿吗?”

书‘玉’点点头,又问:“丘管事收走的东西,你怎么拿到的?”

书琴正在低头整理衣襟和腰带,窃喜嘻笑着:“我这身衣服可是压箱之宝,母亲没有搜到!”

“丘管事布置的天罗地网,你又是如何逃脱的?”书‘玉’略带疑‘惑’地问道,回想刚才在院里好像没有看到丘管事,而且平时的那些守卫少了许多。

书琴歪着头想了想,迟疑地说:“可能是父亲出‘门’的时候把他一并带上了吧,守卫长也不在。”随即‘露’出侥幸的笑容,“幸好他们都不在,我才能顺利溜出来,呵呵!哥哥的‘兔子逃跑功’我可是学会了不少呢!”

听到她的赞赏,书‘玉’轻轻点了点头,垂下眼眸却藏不住眸中闪烁着的星光,嘴角弯成漂亮的弧度,一抹浅浅的笑意渐渐‘荡’开。

此时的书琴已把长发束成一个简单的髻,白皙的脖子一览无余,舒芹特意跟在她的身后,想瞧瞧这位前世的脖子上是否有那个水滴状的胎记。

可惜,在书琴的脖子上没有瞧见任何印记。

舒芹忽然有些疑‘惑’,不知这个同名的美少‘女’是否是她的前世,跟着她是否正确。转念想到,即便这个少‘女’不是她的前世,跟着这个长得跟慕容子鸿一样的少年也是好的,也许可以探知他的前世呢。

缓和的下坡路上,两人并肩在前面走着,一灵在后面紧紧跟随。

午后的阳光并不算热烈,倒有一丝温暖的韵味。

舒芹此时自然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看到书琴和书‘玉’悠然自得的表情知晓此时的天气极好,两人的心情极美。

古代的空气清新净透,比二十一世纪污浊的空气不知洁净多少倍。

书琴满脸惬意的微笑着,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距上次偷溜已有半年有余,以致于错过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好不容易脱离日日枯燥的绣‘花’深闺,怎能不好好享受。

第五章 国都城宛丘

缓行慢走未到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城楼下。

环绕城墙的是宽约五米的护城河,河上修有宽阔的石板桥,城墙高约十米,砖木结构的城楼为两层,上层屋檐下有一块木匾,用大篆体写着“定安‘门’”三个字,通往城内的入口的大‘门’高约四米,大‘门’城墙上左侧也有两个字“宛丘”。

看到“宛丘”两字,舒芹忽然记起一首《诗经》里,‘春’秋时期陈国广为流传的诗歌。

宛丘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

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

无冬无夏,值其鹭翿。

这首诗的意思是:你起舞热情奔放,于宛丘山坡之上。我诚然倾心恋慕,却不敢存有奢望之心。你击鼓坎坎声传,于宛丘山坡下翩然起舞。无论是寒冬还是炎夏,持鹭羽舞姿如此美‘艳’。你击缶坎坎声响,欢快歌舞在宛丘道上。无论是寒冬还是炎夏,持鹭羽舞姿如此动人。

这首诗的来历有诸多争论,其中主要有三种说法:一是讽刺陈的一位皇帝陈幽公,陈幽公荒‘淫’美‘色’,游‘荡’无度,他的德行一无可观,且为人行事非常可恶,故作此诗讽刺他。二是讽刺陈国巫风盛行,陈国的太姬‘妇’人尊贵,喜欢用巫‘女’的歌舞作为祭祀歌舞,陈国的百姓传其遗风,渐渐成为习俗,故以此诗讽刺陈国

臣民之陋俗。三是情诗恋歌,认为《宛丘》一诗表达了诗人对一位巫‘女’舞蹈家的爱慕之情。

舒芹自认为《宛丘》,描写的是一名男子对一位跳舞‘女’子的爱慕、相思、爱怜的诗歌。

从这三点来看,陈国娱乐风靡,巫风盛行,诗情‘浪’漫。这对于从二十世纪和平年代穿越而来的舒芹来说,是一个很大冲击。在网络上,喜欢搜索娱乐八卦,喜欢聊易经玄学,喜欢看‘浪’漫韩剧,在这个二千多年前的古代陈国都有了。暗自庆幸,自己这趟前世之旅实在没白来。

宛丘是‘春’秋时期陈国国都,即今天的淮阳县,位于河南省东部周口市。历史源远流长,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地方。6500多年前中华人文始祖太昊伏羲氏在这里建都;后炎帝神农继续在这里建立都城,更名为陈。西周,周武王封舜帝后裔妫满于陈,并把‘女’儿大姬嫁给他,妫满建陈国,筑陈城;以国为姓,陈胡公妫满便是陈姓的得姓始祖,从此有了“陈姓遍天下,淮阳是老家”这句话。

两人一灵兴致勃勃入得城来,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车马粼粼,人群如织,商贩们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不断传来,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街道两旁有卖高档商品的商店,书琴‘门’都没进,对于这些所谓的高档物品早就索然无味、毫无兴趣。反倒对家里没有的,贫民百姓的东西兴致盎然。他们来到一个类似于农贸市场的市集,市集上有卖各种东西,家禽、粮食、布匹、手工艺品、手工食品……

书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喜欢的东西,就用手拽着,回过头来对着书‘玉’‘露’出可爱讨喜的笑脸。

书‘玉’自然知晓她这笑容背后的用意,连忙掏出钱来买单。谁叫书琴出‘门’匆忙,只记得带男子衣服,却忘了带钱呢?

幸好买的都是一些小玩意,或者是吃的东西,‘花’钱并不多。小玩意方便藏在身上,带回家去不容易被发现,至于吃的东西嘛,自然是放到肚子里让它自动消失咯。

饶是如此,舒芹还是惊讶于这位前世的“吃功”了得。刚看到书琴吃了两串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芦,又吃了一大包甜糯爽口的桂‘花’糕。然后,闻到香飘十里的栗子酥还是忍不住买上一大包。

书琴和书琴一边走一边吃,陆续买了包子、烧饼、油炸果子……胡吃海塞不停歇。各种‘诱’人不偿命的,香喷喷的食物呀!把舒芹的鼻子折磨的那个惨。可惜的是美味食物只能看,只能闻,只能yy,却吃不到。

这对于本身就是吃货的舒芹来说,享受到的是超级酷刑。

舒芹看到书琴拿着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尝试着用手、用嘴巴去“抢”,自然是捞到一把空气而已。看来吃货的本事不是遗传的,而是前世遗留的记忆。

“啊,啊,啊,老天!怎么不给一个能吃到东西的灵体?”舒芹仰头怒吼。

相比之下,书‘玉’则太过矜持,只是拈起最合他口味的栗子酥,小口小口的细细品味。

书琴‘摸’着圆圆的肚子,打着饱嗝,四处张望,寻找更为新鲜的事物。哟!还真来了一个。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拢发于头顶挽成髻,蓄有半尺‘花’白山羊须,身着青‘色’长衫的‘精’瘦老者,手持一把雪白拂尘,身背一口古铜宝剑,目光深邃而内敛,表情平静温和。行走之间,几乎曳地的青‘色’长袍轻轻扬起,飘然若仙,仿若已然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

老者越走越近,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紧盯着他出神的书琴,眸光一闪,缓缓立于书琴身侧。他的眼睛并未望着书琴,望向前方的人群,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

略微苍老的嗓音在书琴耳边响起:“姑娘,祸事将至,关注家人,小心行事。”声音非常小,仅书琴一人听得到。

说完之后,已然飘远,好似未曾停留,未曾对谁说过任何话。

舒芹一直跟在书琴的身旁,自然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亦听到老者的提醒。心想:老者肯定不是一般人,仅仅瞥一眼书琴就能拆穿她的‘性’别。

至于提醒书琴的那番话,若是要骗取她的钱财,可以判定他仅是街头神棍,但是他没有,说完话便飘然而去。

书琴如同做梦一般,一时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老者消失在人群中。慢慢回忆才发生的事情。

书‘玉’觉察到书琴的行为异样,眸光在她呆滞的脸上审视一遍,跟着她的眼神望向依旧熙来攘往人群中,却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轻轻拍一拍书琴的肩膀,“何事让你如此失神?”

书琴微微传过头来,看着书‘玉’的脸,缓缓聚起涣散的焦,恍若刚从外太空回转,轻悠悠地语调询问书‘玉’:“你可曾看到一位老者?”

书‘玉’掩嘴嗤地一声笑了,眸光围绕四周扫过一圈,调笑着说道:“这里很多位老者!”

书琴听他如此说话,急了,紧紧拽住书‘玉’的手腕,“我说的是手持拂尘的老者,刚才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老者。”

书‘玉’看她急成这样,不像是开玩笑,微皱眉头,反转双手轻轻握住她的颤抖的小手,关切地问:“慢慢说,方才那位老者跟你讲过何事,让你如此急于寻他?”

“他说……他说,祸事在眼前,小心家人,小心行事。书‘玉’哥哥,我该怎么办?”书琴的眼眶渐红,水雾浓浓聚焦。

书‘玉’听完书琴的话,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街头神棍的话你也信?真是太傻太天真。”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书琴的额头,顺手括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

书琴‘摸’着被弹疼了的额头,瞪大双眼,认真望着书‘玉’的眼睛:“真的吗?不用信他的话吗?”

书‘玉’重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太好了,差点影响我继续逛街的心情。臭神棍!”书琴立马破涕为笑,放开书‘玉’的手,双臂高举挥舞,双脚一上一下地在街上跳动着。

书‘玉’眉头微皱,嘴‘唇’轻抿,若有所思,直到书琴招呼他,才快步追去。

他自然不知道的是,日后的某一天,他将要与这个“神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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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巫女和鬼魅

“咚——嘭嘭,咚——嘭嘭。

书琴忽然停下动作,偏头倾听着,过了片刻,她脸上浮起向往而惊讶的神情。

“书‘玉’哥哥,前面发生何事?声音极其好听,我想去看看。”书琴拉着书‘玉’的手,跟随着人‘潮’去往发出声音的方向。

看来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的习惯历史悠久,在两千多年前已然如此壮观。只见整条街上人头攒动,全都往一个方向挤将而去,生怕错过好奇之事。养过鸭群的人即会想到此番情景如此相似,手中长杆一挥,鸭群便会整整齐齐跟着头鸭偏往一处拥挤奔跑。此时让人群集中赶往一处的是鼓乐声。

宛丘城最宽的街道上,书琴和书‘玉’挤在涌动的人群中。此时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贫富贵贱,人声鼎沸,间或夹有闲言碎语。

浑厚的鼓声由远而近转来,颤动着人们的耳膜,鼓声间歇时,可以听到其他乐器的声音。

如:清脆而不尖利的钟磬合音,其音轻灵而幽远;空灵而婉转的箫瑟和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埙声苍凉,哀婉;琴声古朴,清幽。

还有许多认不出来的乐器或长或短,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重或轻,各自在乐者的‘操’纵之下发出的声音,让听者的内心产生共鸣。

人们在优美的乐曲声中如醉如痴,不再发出难听的杂音干扰,自动立于街道两旁,留出空间让缓缓行进的乐队通过。

舒芹看到古代的乐队,两眼放光,‘激’动不已。如此高尚雅致的声乐从未听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二十一世纪也有乐队,确切点说是腰鼓队,尽是一些退休大妈组成,商店或公司庆典时她们才会出动。乐器极其简单,大鼓、腰鼓、锣、钵。大妈们的舞蹈跟扭秧歌差不离。主要目的就是营造热闹喧嚣的气氛,然后商店‘门’口摆上打折品、赠品让人们争相抢购,充斥着浓烈的商业味道。

在电视上看到的西洋‘交’响乐团、中国古风乐团都无法跟眼前的真正古代乐队相比。

长长的乐队由两三百人组成,缓缓行进的乐队中,人们发现一架无顶‘花’轿。这顶‘花’轿四周建有半人高的雕‘花’栏杆,由十六位壮男,分前后左右共同抬起,整齐轻缓的步伐,轿子如同放在平地之上。‘花’轿上的人最为吸引人们的目光。

只见一妙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外套一件黑‘色’轻纱。自然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仅在两边耳后各自捋上一缕青丝置于脑后松松束上。脸上用一层薄薄黑‘色’轻纱遮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留在轻纱之外,却是不带‘波’澜,透着一股空灵之气。眉心缀着一点米粒大小的嫣红朱砂,应是天然生成。

‘女’子手持一柄彩‘色’羽扇,随着音乐轻轻律动。

长裙下光洁的双脚此时并未穿鞋袜,小巧白皙的脚腕处挂有银‘色’铃铛,随着‘女’子的妙曼舞姿,脚腕处的银‘色’铃铛“叮叮”悦耳。轻盈优美的舞姿,并未曾如何矫‘揉’造作,也没有刻意的扭捏或引‘诱’,每一个动作都好似能撼动人的内心。

一阵大风吹过,‘女’子长袖裙纱随风飘飘,势要乘风升天。大风将‘女’子的面纱轻撩,清丽脸容上五官‘精’致,无可挑剔的完美,肌肤洁白滑腻带着温润的‘玉’泽,仿佛有一种无形地魔力,吸引住众人的视线。

群人看到此‘女’后,先是惊为天人般仰视着她,稍后有人看清‘女’子的容貌,崇拜轻呼:“巫‘女’媛姬。”

人群开始‘骚’动,后面的人想挤到前面看清楚这位闻名闻名遐迩的明星。

轿子后面身穿官兵服装的男子,看到后,立马手持武器挡在‘骚’动的人群前面,让乐队继续顺利通过。

那名叫媛姬的巫‘女’,似乎早已习惯人们的追捧和仰视,小小的‘骚’动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继续跳着她轻盈的仙舞。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她出身贵族,因出生的时刻天现异象,巫神说她是天‘女’下凡,需承担巫‘女’的职责,终身不嫁。”

“我还听说她从出生至今,从未在地上踩过。”

“听说她的声音能勾人魂魄,但凡听过的人,无不‘迷’倒惊魂。”

“她不光出身高贵,长得极美,琴棋书画,作诗唱曲,样样‘精’通,众多文人名士,能及得上她的少之又少。”

“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确实,确实……”

各种赞美、钦佩、仰慕之声,清清楚楚传到书琴和书‘玉’耳中。

舒芹自然听得到。原来这位巨星的来路和辉煌成绩。可惜的如此有才华的白富美居然要承担巫‘女’的命运,孤独终老。

有赞美之声,自然也有贬低的微词。

“她算哪‘门’天下第一美人?你们真是浅见寡识,她只不过是公子佗养来盅‘惑’名士权贵的工具罢了。”一个极其‘阴’沉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气氛。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那个‘阴’沉声音的主人身上。

修长‘精’瘦的身体,一袭冷寂的黑‘色’长袍包裹着,头戴一顶竹篷,压得很低,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透过竹篷缕空的间隙,一双‘阴’戾的眸子散发着寒冷的光芒。薄薄的嘴‘唇’此刻弯成一道不屑的弧线。双手环抱臂膀,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浑身散发着‘阴’晦的戾气,立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说媛姬是天上的仙‘女’,此人便是地狱之鬼。

“你是不想活了怎么滴?竟敢这样说?快道歉!”刚刚赞美过媛姬的人们,自然不会容忍这粒老鼠屎的存在。其中不乏勇士摩拳擦掌,意‘欲’上前教训这个破坏‘女’神声誉的坏蛋。

“哼!要我道歉的人不在这里。”竹篷男人,好似未曾害怕任何人,带着他的孤寂,还有不屑的笑容,缓缓转身,飘然而去,如同一个害人不偿命的魍魉。

在他转过去的身后,人们发现他的腰上别着一双寒光烁烁的斧头。

其中有认识这对斧头的人,惊呼着:“哇!此人是‘冷面寒斧’,兄台,方才幸好没出手,否则早就成为斧下鬼而不知。”

“勇士”听罢,瞬间变成懦夫,吓得脸如死灰,双‘腿’发软。

江湖中流传一个恐怖的传说,“冷面寒斧”的本名和师承何处,无人知晓,只知他‘性’情乖张,武功极高,能打赢他的人世间少有,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死相之惨。

书琴、书‘玉’还有舒芹听着媛姬和冷面寒斧的故事,心情也跟着故事的情节,起起伏伏,时而欢愉,时而紧张。

第七章 公孙林子成

乐队渐行渐远,有些追星族还紧跟其后,想要跟‘女’神更接近,想要再看看‘女’神妙曼的舞姿,哪怕是一分一秒,分外珍惜。

书琴也想继续追着去看明星的,被书‘玉’给拉住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街道恢复宁静。

书‘玉’抬头看看太阳已偏西,计算着时辰已不早,准备带着书琴回家。

“嘀嗒——嘀嗒——”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响起,如雷似鼓般席卷而来!

及目之处,只见约有三十骑人马,统一着黑‘色’短装,背着弓箭,腰间佩剑,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向着这边狂奔过来。

道路两旁的人们,一时间,路上‘乱’成了一片,‘乱’哄哄地散开,紧急靠墙躲避。

书琴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向着道路中央,马匹经过的方向跌了过去。

“书琴,危险!”书‘玉’想要去抓书琴的手,却被躲避马匹的人们推向墙边。

眼看着书琴即将被狂奔的马群踩在脚下,舒芹虽然也想救她,奈何有心无力,灵魂状态根本触‘摸’不到她。于是把双眼紧紧闭上,不敢再看。

长长几声惨烈的马匹嘶鸣声,差点划破人们的耳膜。

书琴无望的想着马上要被群马踏死时,只感觉到腰身一紧,身子一轻,视野突然瞬间变幻着不同的景象,随即身体被一股力量紧紧包裹着,不知转了几个圈。

晕晕乎乎转圈的时候,银簪子脱落,发带松开,梳成髻的长发一下子散开,墨黑的长发如同溅开的瀑布飘飘洒洒,遮住了她清丽的面容,根本来不及思考身置何处。

书琴不知道刚才发了什么,书‘玉’在一旁却看的清清楚楚。

就在书琴差一点点被高高扬起的马前蹄踩到时,一道水蓝‘色’的身影向她冲了过去,揽住她的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舒芹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书琴的身旁,揽住她细腰的双手还未松开。

“哇!帅哥!‘花’美男!韩版‘花’美男!丝毫不比演过《来自星星的你》中的金秀贤逊‘色’。这个前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吧,一个英武俊美的书‘玉’在身边还不算,现在居然被这样一个俊美绝伦的韩版‘花’美男抱在怀里。”舒芹羡慕地说着,眼冒红心,口水直流。

少年身材欣长,书琴的头才及他的‘胸’口。一身水蓝‘色’的‘精’致长袍显得少年风仪高雅。

周围众人的目光,完全被他光芒四‘射’的气质给紧紧吸引。他眉目清朗,脸上拥有与年龄不相乎的沉稳,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此时印着书琴披头散发的模样。

少年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开遮在书琴脸上的发丝。书琴清丽的脸容完全呈现,一双原本水亮的双眸此时茫然呆滞。

他神情微微一怔,英‘挺’的剑眉轻皱,柔声问书琴:“你……感觉如何?”

少年轻柔的嗓音,让正在发呆的书琴突然惊醒,惊愕地瞪大双眼,抬头望着近约半尺的脸,完全陌生的脸。

还来不及回答少年的问话,书‘玉’从旁边快速窜过来,一巴掌拍开少年的手,把书琴从少年的怀抱中拉了出来。

虽然书琴现在是男子打扮,但是书‘玉’知道她的身份,况且看到陌生男子跟书琴过分亲密的举动,他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

“我没事。”书琴缓缓回答道,终于记起刚才发生的事,眼前问话的少年,正是在马蹄下抢回自己一条小命的恩人。

书‘玉’听了书琴的话,还是不相信地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看到她除了头发散开,神情些许呆滞,确实没有受伤。

于是稍微放下心来。转身对着刚才救人的少年,抬起双手,拱手一揖:“这位兄台,多谢搭救舍弟。”

少年好像没有听到书‘玉’的话,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只被书‘玉’拍过的手。

少年身后一直站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武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异样的神情,不安地上前询问:“公孙……”

少年偏转过头,眼光一闪,手一抬,中年武士立马闭嘴,不再多话,垂下眼眸,退到刚才的位置。看来少年的身份尊贵,中年武士应该是他的下属或保镖。

书‘玉’脸上微红,不曾放下的双手继续拱揖,说道:“方才因担心舍弟,多有得罪,还请兄台见谅。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日后必定报答兄台的救命之恩。”

少年看着书‘玉’的举动,双手反背置于身后,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在书‘玉’的脸上仔细端详一番,随即传过眼眸对着书琴,回答道:“在下姓林,名子成。方才的事,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日后报答的话不必再提。”

林子成轻移脚步,到书琴的身旁停下,轻声问道:“你们住哪儿?”

书‘玉’想了想,正想要回答他的问话。书琴抢先回答道:“城北外颜府。”

书‘玉’听到书琴说出真实地址,神‘色’微变,他分明听到林子成身后的武士称少年为公孙什么,虽然没有说出全称,也可以联想到少年衣着‘精’致、气质不俗,应是皇宫里的人,说出的肯定不是真实姓名。

再说了,林子成没有问他们姓名,却问他们住哪儿,有点可疑。本来想胡‘乱’编个地址糊‘弄’过去的,却被书琴抢先回答了。

书‘玉’为了保护好书琴,将她拉向自己身边,离林子成远了些。

林子成听到书琴的回答,像是很满意地脸带微笑,轻轻点头,随后转过身,抬起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若有所思地小声重复着:“城北外颜府,城北外颜府……”

罪魁祸首三十骑黑衣人,为首的那个三十岁左右,原本端正的五官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侧额头斜着划过鼻梁,一直延伸至左侧耳边,这道骇人的疤痕令他的脸容微微扭曲。

刀疤脸似乎与林子成是相识的,目光相接的时候,双方明显均有惊诧之‘色’。见林子成不愿在众人面前表‘露’身份,也便不曾下马。看到书琴没事,停留片刻之后,便驱马向北边城‘门’方向而去。

望着黑骑人远去的背影,林子成走到中年武士身边,让武士低头附耳过来小声低语,武士连连点头。

等林子成说完后,武士低头抬手一揖,退后几步,转身走进旁边的巷子,迅速消失。

书琴和书‘玉’看着他们这样,面面相觑,不明就理。

林子成神情严峻看着武士消失,转过身来,脸‘露’微笑,走到书琴书‘玉’面前站定,抬手一揖,“两位,在下有急事要办,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书‘玉’抬手回礼,“既然如此,林兄去忙吧,后会有期!”

书琴没有抬手,只是欠了欠身回礼。

也许大家并没在意她的动作。

林子成看到书琴那个无意的动作后,惊诧之‘色’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深深地注视了书琴的眼睛。

书琴被他的眼神‘迷’‘惑’,不由自主的躲闪一下。等她想仔细看他眼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林子成转身向着街道的一头,疾步而去。

水蓝‘色’的宽大长袖和长袍,随着他的快速疾步,似一只蓝‘色’的蝴蝶在飞,如此飘逸,潇洒,从容。

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在拐过一条众人看到的街上,林子成放慢脚步,从袖中掏出一只银簪子,极其普通,‘花’纹都没刻。

这只簪子正是书琴的。

林子成面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簪子,像是要把它看出‘花’来。

第八章 有钱人家呀

天‘色’微暮,书琴和书‘玉’回到家‘门’前,当然还有舒芹紧跟其后。

‘门’前停有一辆漂亮的豪华马车,正是颜府的。马夫正在给马匹卸车。书琴和书‘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各自黯然的神情。看来伯爵已于书琴他们回来之前,办完事回府了。

‘精’明能干的丘管事站在大‘门’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书琴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书琴身着男装,找不到那根固定发髻的银簪,仅将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

“‘女’公子回来了,伯爵大人刚进府,命在下在此等候您。”丘管事低头弯腰,一付非常谦卑的模样。在那张低垂着,看似卑微的嘴脸上,书琴看不到他眸中含有意味深长的嘲笑。

“老狐狸……”书琴嘟着小嘴,小声说了一声。这句话是骂丘管事的,丘管事得到父亲的器重,总是以‘鸡’‘毛’当令箭,对她管东管西,让她不得自由,书琴对他又恨又怕。

书‘玉’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敛。

书琴懊恼地跺了跺脚,抬头‘挺’‘胸’,背起双手,尽量用俯视眼光看着比她高的丘管事,慢声问道:“丘管事,父亲大人是如何知晓我出‘门’的?你可有背后告状?”

丘管事依旧弓着老腰,满脸堆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女’公子错怪在下了,在下陪伯爵大人一起出‘门’办事,未曾知晓‘女’公子出‘门’,告状之事从何说起?”

“那为何?……”书琴正要继续问话。

“‘女’……‘女’公子。”‘门’后闪出一个低着头的‘侍’‘女’,双手搓着衣角,战战兢兢,抖动着小小的身躯。

书琴弯腰侧头,看清那个‘女’孩,正是‘侍’奉她生活起居的‘侍’‘女’。脸上怒‘色’顿起,用眼神狠狠地刮了一下‘侍’‘女’,“雨莲?你……哼!”袖子使劲一甩,大跨步向院子里走去。

大‘门’徐徐合上。书‘玉’、丘管事、‘侍’‘女’不紧不慢地跟随着书琴。

舒芹看到这个前世家里有豪华马车,有管家,还有‘侍’‘女’,更加想进前世家里看个究竟,还有什么东西让她羡慕。怀着既兴奋又好奇的心情,紧随书琴脚步跟了进去。

虽然天‘色’已暗,院中的景物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哇——哇哇——哇哇哇——”舒芹看着眼前的情景,嘴里不停歇地感叹着。

只见巨大的院子中,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从山上引来的一弯清泉,曲折徘徊在‘花’木绿树之间;秀丽清翠的水池中,漂浮着片片莲叶,尚未绽放的‘花’苞亭亭‘玉’立;‘精’美雕‘花’栏杆环绕池边;拱形白‘玉’石桥小巧优雅;清幽曲折的游廊,连接着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游廊、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奇异嶙峋的假山,和高雅‘精’致的‘花’坛盆景;铺在路上的小白石子晶莹剔透,颗粒均匀,好似粒粒都经过‘精’选打磨。

一路上,看到不少全副武装的守卫,三五个一小组列队穿梭在院中,还有一些‘侍’‘女’看到书琴就行礼,书琴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大踏步走着。

舒芹忽然看到一个高大英武的武士走过来,他身上的服装跟守卫们差不多,颜‘色’有差别,守卫们的是深灰‘色’,他的是深蓝‘色’。虽然是差不多的样式,穿在他的身上却与别人有完全不同的感觉,‘挺’拔英武的身材,宽肩窄腰,修长的‘腿’,行走时居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师傅!”书‘玉’兴奋地向那个帅气的武士跑了过去。

“嗯!”武士微笑着‘摸’了‘摸’书‘玉’的头。当他看到书琴时,立正,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向着书琴行了个军礼。

一路上紧绷着一张臭脸的书琴,脸上此时才出现一点点缓和之‘色’,“守卫长免礼!”

“师傅去哪?”书‘玉’跟守卫长很是亲热,一双手攀在守卫长的肌‘肉’隆起的胳膊上。

守卫长把手臂从书‘玉’的手中‘抽’出,长臂一弯,搂住书‘玉’的肩膀,“去大厅,伯爵大人方才命人找我。”

“正好一起去呀!”书‘玉’更加开心了。

一行人走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三层楼的木建大房,整个建筑宏伟华贵,雕梁画栋,轩昂壮丽,气势恢宏。

舒芹看着眼前的景物,宛若置身于仙境之中,禁不住啧舌有声,反正没人听见她的声音,不会耻笑她少见多怪。从前世生活的状态来看,简直是太有钱了,想想自己那简陋的一居室,简直是天差地别呀。

跟随书琴一行人走进宽敞的大厅,踩着光可鉴影的白‘玉’地板,里面的摆设无一不是品质优良,雍容华贵,和谐自然。

但是舒芹看不到一张高桌子和板凳,厅内两旁放的是矮矮的方形茶几,每张矮几后面的地板上放着地毯;厅内中间前面的位置应该是主人坐的上席,茶几要比两旁的几高些许,后面是一个有靠背的软榻。

一个男子面向厅内,背手立于厅中,正在沉思着什么难题。稍显‘肥’胖的身材,身穿浅紫‘色’的官服,华丽而庄重。好似没有听到书琴一行人走进大厅,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背手沉思的动作。

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书琴看着他料峭的背影,立马收敛方才的叛逆与不羁,垂下眼眸,恭敬的,远远的立在他的身后。

书琴努力地在脑中思考着,该用哪种理由将自己偷溜出‘门’的事实搪塞过去。脸上的表情‘阴’晴变换好几次,才轻声嚅嗫着说:“父亲,我……”

伯爵终于听到书琴的声音,缓缓转过身来。原本意气风发的面容,此时看上去比早上出‘门’的时候苍老些许,透着一丝疲惫。原来凌厉的眼神,竟然变得柔和起来。

伯爵大人看到他们后,首先唤过守卫长走到一旁,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守卫长一脸严肃之‘色’,领命行礼而去。

丘管事在一旁低垂着头,一付恭顺的模样。在别人看不到的脸上,先是‘露’出迟疑之‘色’,马上又换成嘲讽的微笑。

“哦,书琴来的正好,我有事‘交’待于你。”伯爵快步走到书琴的面前,扶着她的双肩,随后望向丘管事询问道:“夫人可有来?”

“在下早前已吩咐‘侍’‘女’去请夫人,稍等片刻即到。”丘管事抬头回答道,在伯爵的面前依旧是一付恭顺小心的样子。

书琴以为会因偷溜之事受到父亲的严厉责罚,不曾想见到的是父亲一反常态,变得温柔无比的模样,一下子适应不了。

听到父亲有事情要‘交’待给她,立马打起‘精’神,脸上现出一付认真慎重的表情。以前的父亲从来不把她当成有思想的人来看,总是要她做父亲规划好的事。如果不按照父亲的意愿行事,书琴便会遭到严厉的责罚。

当然究其原因,是书琴‘性’格太过叛逆,身为一个贵族的‘女’公子,却总是要做出不乎身份的事来。

这对于好面子的伯爵来说是不可容忍的事情,虽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也绝不会让她肆意妄为。

正在丘管事回答完伯爵的问话,只见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子带着两名‘侍’‘女’,施施而行进得厅来。

此‘女’高大丰满的身材,着一套红‘色’绣‘花’曳地锦缎华服,衬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添几分美‘艳’;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透‘露’出高贵端庄的贵族气质;头上的金钗熠熠生辉,随着‘女’子缓步行走,长长的垂坠跟着晃晃悠悠;从她雍容优雅的面容中似乎看到书琴的影子。

“夫君,究竟有何事?急于叫为妻来此?”‘女’子美目流转,娇而不媚的嗓音在大厅里萦绕,从容不迫地行至伯爵面前。

伯爵见夫人至此,眸光一闪,抬手一挥,吩咐道:“丘管事带‘侍’‘女’们先行退下,把‘门’带上,‘交’待外面的守卫加强戒备。”声音中透着威严。

丘管事和几名‘侍’‘女’听完后,退后几步,转身向‘门’外走去。转过身的丘管事脸上谦卑之‘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之‘色’。

书‘玉’跟在他们后面缓步朝外而行。

“书‘玉’,你留下!有事与你商量。”伯爵将他唤住。

“伯爵大人,你何事?”书‘玉’‘露’出一脸惊疑的表情,定定看着伯爵。虽然平时伯爵待他不错,但凡有重要的事情都是跟丘管事商量,从来未曾与他商量过。此时让丘管事离开,留下自己不知有何用意。

舒芹听到伯爵的话,本来条件反‘射’般地要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突然想到自己是灵魂状态,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她,留下来听听也无妨啊!

第九章 生离与死别

伯爵看着眼前的书琴、书‘玉’和夫人,却是怅然若失的神情,紧锁眉头,仿佛有莫大的心事压在心头。

对面三人从未看到过他这种模样,脸上均‘露’惊疑之‘色’,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伯爵‘阴’晴不定的眸光反复在三人脸上扫视几遍,良久,才轻声说道:“近年来大王身体有恙,上月听宫中太医说大王病情加重,已有许多日未曾上朝。今日公子佗假借祭祀之名,强迫众多朝中权贵,与其共商大事,此大事……唉!这是谋逆呀!设想颜家祖辈经商,到我这代承‘蒙’大王恩赐,得以在朝中谋得一席官位,岂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祭祀尚未办完,我以家中有急事之名,半途离开,想那公子佗必定会起疑心,怕他会对颜家做出不利之事。虽有颜府守卫防范,终究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因此,我想把你们送到夫人娘家暂住几日,待风头已过即去接你们返府。”

“我们走了,父亲怎么办?我不要跟你分开,你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书琴听完后,水亮的双眼聚焦起一层浓浓的水雾。

她明白这是父亲从未遇到过的棘手之事,不然父亲不会如此惊慌,如此慎重。

突然想起白天遇到古怪老者跟她说过的话:“祸事将至,关注家人,小心行事。”看来他不是街头神棍,而是世间难遇的高人。

“琴儿,为父自然不能跟着你们同去,此为颜府,为父有责任在此守护。”伯爵抬起头来环视大厅一周,随后看到三人担忧的神‘色’,为了让她们安心离开,安慰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已拟写书信,让丘管事上呈于太子免手中,此时太子应已知晓公子佗谋划之事,定会派人来支援于我。”

夫人的脸上已经有泪痕,忧虑之‘色’未减半分,“夫君,太子免是否可以信赖?他与公子佗素来不和,此次事件,他能否平息?”

“夫人不必担忧,虽然公子佗的势力不容小觑,但是拥护太子免的人比他的多。”伯爵笃定地看着夫人,握着夫人的手,安慰着。

伯爵偏转头来看着书‘玉’,拍拍他的肩膀:“书‘玉’,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自从你来到颜府,我与夫人、书琴一直将你视若家人,书琴最为粘你。你很聪明,遇事冷静,我希望你以后能在书琴身边,一直照顾她。”

书‘玉’眼中轻泛泪光,看着伯爵,连连点头,“诺,伯爵……”

伯爵用眼神示意着他。

书‘玉’连忙改口:“父亲大人!”

伯爵听到书‘玉’的称呼,似乎非常满意,轻轻拥抱了一下书‘玉’,随后把书琴和夫人一并拥抱在怀里。

与家人温存片刻,伯爵松开三人,“好了!事不宜迟,尽快收拾东西,今晚就出府!我已安排守卫长护送你们。”

‘交’待完事情的伯爵松了口气。

舒芹在一旁看着这一家子离别前的拥抱,热泪盈眶。自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福利院长大的,没有享受过家人的疼爱,虽然有院中工作人员爱护,终究无法与真正的家人相比。

她羡慕书‘玉’,知道他不是伯爵的亲生儿子,却能享受到家人般的关怀;更羡慕书琴,有殷实的家庭,有父母的呵护,有非兄长却胜似兄长的书‘玉’陪伴。

三人各自回房收拾东西,舒芹没有跟在书琴的身后,却留在了大厅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前世的父亲。

此时黑幕降临,漆黑的夜空没有月亮出现,也没有一颗星星。‘侍’‘女’将大厅里的蜡烛点亮。

伯爵大人此时‘挺’直脊背,坐在软榻上,手肘撑在矮几上,双手‘交’叉紧握,竟然看到它们在微微抖动。

厅里的烛光比起二十一世纪的电灯来说不算明亮,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脸上不知是愤怒、惧怕还是不甘的表情。宽大的身影显得悲凉和寂寞。

“我的孩儿,为父只能将你送走,今日公子佗提起了你……”伯爵望着空无一人的入厅大‘门’,突然说出一句话,脸上竟然流下两行泪水。

舒芹望着伯爵,这个男人在危机即将来临之时,依旧坚持信念不愿背叛君主,宁愿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也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舒芹在心里感慨着,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中,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将‘女’儿抛弃?

舒芹想起发生在自己的事来。

舒芹二岁时,在成都火车站捡垃圾吃,市民发现她后报了警。警察将她送到福利院,致使她从两岁起只能在福利院生活。十八岁后四处打工,孤独地支撑起生活重担。

父亲抛弃舒芹也是因为爱她吗?为什么不给她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去处?

正在想得出神,舒芹忽然看到大厅的窗户外闪过一条黑影,回头看看伯爵,似乎没有察觉有人在外面偷听。

舒芹没有细想立马追到‘门’外,看到那条黑影向院子后面快速而去,于是紧跟黑影追了过去。一路上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守卫。

黑影在院子某处隐密的墙角,用手掩嘴发出奇怪的鸟叫声,墙后有人用同样的叫声回应。

舒芹利用别人看不到她的便利,走到黑影的面前,在昏暗的夜‘色’中仔细辩认,却发现那张脸是属于丘管事的。

正当舒芹诧异地看着丘管事要干什么的时候,墙外飞进两条矫健的黑影,如同落叶一般轻轻地、稳稳地落在院中。黑衣、黑头巾、黑布遮面、背上有弓箭、剑已出鞘,‘露’出的双眼透着凶残的光芒。

只见丘管事跟黑衣人用简单的手势‘交’流了一下,丘管事在前带路,两黑衣人紧跟着他往大厅的方向疾步而去。

是刺客!

这身打扮在电影、电视上看过无数次。

舒芹惊慌起来!看来刺客是冲着伯爵一家来的。可惜现在自己是灵体状态,喊破喉咙颜家的人也听不到啊!

舒芹赶到大厅时,看到黑衣人的剑指在伯爵的脖子上。

伯爵像是并不害怕刺客手中的剑,只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带刺客来的丘管事,

惊愕地问道:“丘吉,你为何对我如此?”

此时的丘管事脸上已然完全没有谦卑之‘色’,仰头狂笑几声,狰狞着一张可恶的嘴脸,“伯爵大人,颜大人,颜柯名,你忘了吧?你我同窗十年,你的学识可有我高?若不是你有一个富有的父亲,用钱财为你铺就一条辉煌之路,此时坐在伯爵位子的人,还不一定是你。”

伯爵脸无血‘色’,‘胸’口急剧起伏,“丘吉,你这无耻之徒!先父是有帮助与我,但官位,完全是得于大王的赏识,恩赐于我。你我同窗十年,在我府任事又十二年,我将你视若知己,素来信任与你,待你未曾怠慢,可你……”

丘管事不等伯爵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帛,慢慢打开,在伯爵的眼前晃了晃,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颜柯名,不必再讲以前的过往,凭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当伯爵,而我只能在你的手下做一名管事,伺侯你们全家?公子佗给我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只不过是要紧紧抓住它而已。”

伯爵看清了眼前的锦帛,正是他让丘吉上呈给太子免的信,一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气得双眼怒瞪,举起手来向丘吉挥去。

丘吉的身子轻轻一偏就躲开了.

伯爵由于惯‘性’,狼狈地跌向地板。

丘吉冷笑着,将刺客手中的剑夺过来,毫不留情地在刺进伯爵的腹部,长长的利剑穿透伯爵‘肥’胖的身躯。

一线细细的血珠‘射’将而出,喷到丘吉的衣服上,溅在锃亮的地板上,殷红‘色’的血液越流越多。伯爵双手握在腹部伤口位置,满脸痛苦痉挛。

丘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享受,慢慢将长剑从伯爵的身体‘抽’出。

伯爵的身子猛然无力地往后仰去,重重地跌在地板上,鲜血“泊——泊——”从伤口处流出。他已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极为愤怒的眼神瞪着丘吉。

丘吉看了看地上的伯爵,把滴着血珠的长剑还给刺客,手中的锦帛扬手一挥,丢在伯爵的身上。

“哈——哈——哈哈——”

丘吉大笑着,刺耳的笑声响彻整个大厅,脸上狰狞的笑容越来越大。随后带领刺客扬长而去。

舒芹在一旁看完全过程,想要帮助伯爵,却无能为力。此时只能蹲在伯爵的身边,痛苦流泪。

这跟看电影、电视里杀人不同,她能看到伯爵的血在流,能听到伯爵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响声,能闻到伯爵流出的血有腥味。太恐怖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伯爵瞳孔深处有一个透明的灵体在哭泣,伯爵凝神想看清眼前这个‘肥’胖的‘女’子是谁,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十章 血洗伯爵府

在黑幕笼罩下的天空,开始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来。

丘吉在院中又一次发出怪鸟的叫声,墙上突然出现大约三十几条黑影,跟刚才刺杀伯爵的两名刺客一样的打扮。

刺客们拉满了手中的弓,箭头对准院中的守卫们,“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守卫后背或前‘胸’致命位置中箭,还来不及叫喊就倒下了。

没有中箭的守卫和没被‘射’中要害的守卫们,赶紧拨剑戒备,一脸惶恐,反应快的守卫大声喊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随即几个人一起配合,有的防守掩护,有的举起手中的弓箭‘射’向墙上的刺客们。

墙上的刺客们见身形已经暴‘露’,收起弓箭,拨出寒光闪烁的长剑,跳下墙来。

一时间,双方各自为营,互相拼杀起来,刀光剑影之中,不停有人受伤,有人倒下。

雨越下越大,雨水冲刷着,刚刚死去体温还未完全冷却的守卫尸体,年轻的脸容扭曲着,一双眼睛瞪得巨大。

血水和着雨水,流进湿润的泥土中,洒在茏葱的佳木上,溅在闪灼的奇‘花’上。

守卫们拼命跟刺客们对打,饶是平时训练有素的守卫们再努力,奈何刺客们的剑术、武功超过他们不知多少陪,刺客们以一抵五还略占上风。

听到守卫的叫喊,听到守卫和刺客的拼杀声,‘侍’‘女’和杂役们‘乱’了套,在院子中尖叫着,胡‘乱’奔跑着,想要寻找求生的机会。

杀红眼的刺客们犹如魔鬼一般,根本不把守卫、‘侍’‘女’、杂役们当人看,不带一丝情感地向他们砍去,宛若在砍萝卜、砍西瓜。

颜府的守卫、‘侍’‘女’、杂役不停有倒下的,越来越多,血水染红了晶莹剔透的小白石子,染红了灰白的墙,染红了小巧‘精’致的‘玉’石桥。

刀光剑影,兵刃碰撞,作战勇士的呐喊,以及被刺客砍到的**声,充斥着整个颜府大院。死亡的恐惧,笼罩在颜府的上空,深深地刺‘激’着颜府所有人的心。

舒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如此血腥,如此残忍的场面,完全颠覆了她看电影、电视中刺杀场面时的心情,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太刺‘激’了,让她不得不闭上双眼,握住双耳,但鼻子还是能够闻到浓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守卫长眼看大势将去,虚晃一招,带领几名守卫奔向大厅。

被雨水浇湿全身,被血水染红衣袍,浑身沾满泥土,原本帅气的守卫长此时狼狈不堪,和几名身上已挂彩的守卫们来到大厅里,看到的是伯爵双眼紧闭,仰面倒在地板上,殷红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

守卫长满眼悲恸,走到伯爵身边,蹲下来,伸出手搭在伯爵脖劲动脉处,脉博居然还在轻微的跳动,守卫长扶起伯爵的上半身,靠在他的身上,然后在伯爵‘胸’口点了几下‘穴’道,暂时护住伯爵的心神。呼唤着:“伯爵大人,伯爵大人,醒醒啊!”

只见伯爵缓缓睁开双眼,渐渐看清是守卫长的脸,痛苦地轻‘吟’一声,艰难地说出几个字:“丘吉……叛……公子佗,救夫人……孩子!”大口喘了几口气,圆瞪双眼,头一偏,咽气了。

守卫长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肩,随即轻轻闭上眼睛,两颗饱含悲痛的热泪滴在了伯爵温度渐凉的脸上。

守卫长伸出手,轻轻一抚,将伯爵圆睁的双眼合上,把伯爵的身体放平,转身带领守卫们向‘门’外飞身而去。

夫人、书琴和书‘玉’正在收拾东西。

书琴的男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听到守卫们叫喊有刺客,然后又听到打斗声,连忙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此刻刺客们还没杀到这里来。

守卫长一行赶往厢房,看到书琴、书‘玉’、夫人带着五、六名‘侍’‘女’往大厅跑。

书琴往守卫长的身后看了又看,却没发现父亲的身影,焦急地抓住守卫长问道:“我父亲呢?怎么不见父亲,他去哪了?”

“夫人、‘女’公子,请恕在下失职……”守卫长‘挺’直脊背,低垂着头,单膝跪在她们面前,哽咽着:“伯爵大人已仙逝……”

身后的守卫们整齐地一起跪在地上。

书琴尖厉地叫喊起来:“不可能,你骗我,父亲方才还好好的!父亲……”倒退着脚步,眼看就要站不稳。

一旁的书‘玉’扶住悲痛不已的书琴,嘶哑着声音:“书琴,坚强起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刻,你看夫人……”

伯爵夫人听到丈夫去世的消息,身形一晃,软软地倒向地面,身后的两名‘侍’‘女’惊呼着:“夫人,小心!”把她扶住。

夫人在两‘侍’‘女’的扶持下勉强站稳,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着她美丽的脸庞。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贵‘妇’,内心的墙壁在崩蹋,那个给坚强依靠、遮风避雨的男人一去世,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悲痛‘欲’绝地向着大厅的方向小声唤道:“夫君……”

守卫长看到夫人和书琴此时的模样,当即做出决定。他的职责是保卫颜府,虽然伯爵已死,但他的夫人和孩子还需要保护,“伯爵大人说丘吉叛变,此次事件是公子佗所为,让小的保护夫人、‘女’公子周全。而今前‘门’已去不得,请随小的到后‘门’来。”

守卫长提着长剑在前带路。

书‘玉’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扶着书琴跟在守卫长身后。

几名‘侍’‘女’扶着夫人紧随其后。

几名守卫在后面保护他们。

一行人向着马厩飞跑而去。

几条黑‘色’的身影紧‘逼’而来。

乓——乓——,几声兵器‘交’错的声音,“啊!——啊!”随着两声闷哼的声音响起,扑通——扑通——,队伍最后的两名守卫倒下了。

一行人一边拼命抵抗着刺客疯狂的追杀,一边尽力保护夫人、书琴不受伤害。

“呲——”的一声,夫人后背中了一箭,夫人吃痛,停住了奔跑的身体,扶着夫人的两名‘侍’‘女’还来不及喊叫,各自的脖颈上一凉,头一歪,两道鲜血飞溅而出,缓缓倒下。

“母亲……”书琴回头瞧见夫人中箭倒下的身影,悲恸‘欲’绝,想要回来救母亲。

书‘玉’也看到了倒下的夫人,却只能死死地的拉住书琴跟着守卫长跑。

黑衣刺客武功太强,他们几个根本不是对手,返回去也是徒劳,与其去送死,还不如带着书琴拼杀出去,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夫人趴在地上,努力地用一只手支撑起上身,伸出另一只手,向书琴挥着,口中喊道:“孩子,快逃,别管我。”

身后的刺客上来在夫人的脖子上补了一剑,鲜血从夫人白皙的颈项上溅出。

夫人再也支撑不了沉重的身躯,缓缓倒地。

倾盆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雨水淋在夫人凄美的面容上,她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口中呢喃着:“夫君,等我,我来……”缓缓闭上美丽的双眸,弯弯的睫‘毛’在雨中颤动。

舒芹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见到了守卫们视死如归地忠心护主的死,见到了‘侍’‘女’人凄惨凋零之死,还有夫人平静追随夫君而去的死。

虽然她此刻的灵体状态感觉不到寒冷的温度,却能感受到内心越来越冷,越来越痛,颜府的人被杀了多少剑,她的心就痛了多少下,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第十一章 背叛与忠诚

暴雨从天空倾泻而下。

跟随守卫长的守卫们一个一个全都倒下,还有‘侍’‘女’们,无一幸免,现在只剩下守卫长带着书琴、书‘玉’来到马厩房,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几乎陷入绝望之中。

只见用茅草遮盖、木头搭建的马厩房,此时已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烈火熊熊燃烧,倾盆大雨都阻挡不了持续增加的火势。烈火中,被栓在马栏里的马匹,惨烈地嘶鸣着,疯狂地踩踏着,猛烈地撞击着,绝望地挣扎着,却依旧挣不脱套在它们身上的疆绳。

丘吉提着长剑,举着火把从浓烟中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扭曲狰狞。

“卑鄙无耻的叛徒,呸!”书琴看到丘吉可恶的嘴脸,怒火中烧,一下子明白,在院中为什么没有看到丘吉,原来他在这里放火烧马厩,想断了他们最后的退路,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书‘玉’看到丘吉,狠不得一剑刺死他,正想提剑上前,却被身旁的守卫长抢先一步。守卫长眼中现出火光,不知这火光是被燃烧的火印成的,还是他此刻从内心冒出来的。几个跃步就欺近于丘吉的身旁,手中长剑对准他的脖子一挥,一条红‘色’的鲜血从伤口处‘射’出,在鲜红的火光印衬下煞是好看。丘吉摇晃着身体,手中的长剑先落地,接着是火把,最后倒下的是他那沉重罪恶的身体。

丘吉极力张开嘴巴呼吸空气,却只听到喉咙“咕嘟——咕嘟——”的声音,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嘴巴在抖动着,像是在说什么话,双眼瞪得突出在眼眶上,扭曲狰狞的脸比他的笑容恐怖多了。

书琴看着丘吉被守卫长杀死,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此时没有马匹供他们逃生,后面的刺客很快就会追上来。

空气中弥漫着‘肉’类烧焦的糊味。大家望着燃烧的马厩,无可奈何,黯然神伤,转身向后‘门’跑去……

突然,从熊熊燃烧的烈火中,窜出一匹银白‘色’的骏马,火舌‘舔’食着它雪白的‘毛’发,浓烟熏黑了它的皮肤,它飞奔的身姿,在滚滚浓烟中那么矫健。

“雪龙,我的好孩子!”守卫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双眼模糊,视线中只能看到向他飞奔而来的雪龙。这是他心爱的宝贝,亲自饲养,亲自**的宝马,在主人最需要它的时刻,如同神兽般从天而降。

它的出现,让所有的人‘激’动不已,为它倍感骄傲与自豪。

雪龙在守卫长的身前站定,不定地用前蹄刨着地面,咴咴低鸣,似乎在向主人诉说着什么。

守卫长双手仔细‘摸’着雪龙的头脸,随即脸‘色’一变,毅然做出决定。

“‘女’公子和书‘玉’快上马,现在只有雪龙了,你们两个快骑上它从后‘门’出去,向西面的山谷前行,记住走出山谷之后,会看到一个三岔路口,必须走左边的路,一直往前走,才能到达夫人娘家。”守卫长快速而详细地一边说着,一边把书琴和书‘玉’扶上雪龙的背上坐好。

书‘玉’在马上抓着疆绳,回头看着守卫长,焦急问道:“师傅,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守卫长无限留恋的目光在书‘玉’的脸上徘徊着,突然眼‘色’变得坚定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雪龙的屁股,雪龙嘶鸣着,撒开四蹄飞奔出后‘门’……

舒芹这时不知该怎么办,她想跟着书琴和书‘玉’一起走,但是现在马背上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呀。

舒芹急得真跺跺脚,咦!没想到一跺脚,灵体状态的她,竟然飞了起来。她定了定心神,再试两次,真的可以飞。

于是她一提气,追着书琴、书‘玉’他们飞去。能飞的感觉真不赖,*状态做不到的事,现在居然能做到。

目送书琴和书琴骑着雪龙,消失在茫茫夜‘色’笼罩着的雨幕中,守卫长打起‘精’神,提起长剑,回身飞速冲向骑着马的八个黑衣刺客,他们是准备追赶书琴和书‘玉’的刺客。

刺客们要杀光颜府的所有生物,守卫长以一己之力想要抵挡众多刺客肯定是不可能的。

守卫长从刺客尸体上取下弓箭,飞身跃到靠近后‘门’的一棵树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拉满弓,‘射’出五箭,‘射’中了五个刺客,可惜没箭了。

眼看第六个刺客快要冲出后‘门’,他从树上跃下,右‘腿’正好踢中刺客的头部,刺客跌下马去,守卫长轻点一下脚尖,稳稳地骑在了马上。

守卫长转过马身,堵在后‘门’口,后面两名刺客眨眼之间已到近前,被守卫长踢下马的刺客,从地上爬起来。

一比一的对打,守卫长肯定能赢;一比二的话,可能有机会赢;现在的局势是一敌三,守卫长已经没有完胜的把握。

如果他此时选择逃跑,或许会有机会生存下去。但是,为了给书琴和书‘玉’多点时间逃跑,他选择留下来,继续迎接敌人。

刺客们看到守卫长一个人如‘门’神一般堵在那里,对视一眼之后,把脸上的黑布拉下。

其中一个刺客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正是白天在宛丘城里,骑着马差点踩死书琴的那个人。

守卫长并不认识他们。

刺客们都是武士出身,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但是见守卫长忠心护主,不惧个人生死,放弃逃生机会,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这种气魄和胆量,值得他们敬重。

虽然不可能就此将守卫长放过,从他们取下遮面黑布的举动来看,这已经是刺客对待守卫长的最重礼遇。

伤疤刺客,用舌头添着寒光闪烁的刀刃,慢说道:“你胆‘色’非凡,明知一个人对战我们几个毫无胜算,却要以卵击石,那我们只好成全于你。”

“哼!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尔等尽管放马过来,本人绝不后退半步!”守卫长横起手中长剑,全身零件都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在大雨中威风凛凛。

“驾——”“驾——”“哈——”三名刺客同时向守卫长发起进攻,他们不想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如果让书琴他们跑了,斩草未除根,公子佗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锵、锵、锵”三声兵器撞击的声音响过,守卫长勉力格开三名刺客的长剑,虎口被震得开始发麻。

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特别是那个脸上有长伤疤的,武术应是三人中最好的。

三马‘交’错而过,地上的那人飞身跃起,想以刚才守卫长将他踢下马的那招,也将守卫长踢下马,只见守卫长的身子往后一仰,紧贴马身,躲过了刺客的‘腿’,长剑反手一挥,正好划到刺客的腹部。

刺客在半空中感觉自己的腹部一冷,温热的东西冒出来,脚上也像是没有了力气,重重地从半空中跌到地上。

刺客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来,只见腹部长长的伤口上,血‘肉’模糊,一截肠子‘裸’‘露’在外。大口喘着气,将肠子塞进肚子,却再也没有力气提起剑来了。

另外两个刺客不顾同伴的伤势,继续对守卫长发起进攻。两人一左一右准备夹攻守卫长一人。

“锵——”“呲——”守卫长格开右边那人的剑,左边手臂却被划伤,幸好伤口不算太深。守卫长没有去检查受伤的左臂,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驾——”转身又向刺客们发起挑战。

伤疤脸见守卫长是个难缠的角‘色’,自知再继续打下去,书琴他们只会逃得更远。他朝另一名刺客使了一个眼‘色’,突然向书琴书‘玉’逃跑的方向疾驰而去。

守卫长想追伤疤脸,自然被留下来的刺客拦住。现在在是,一对一。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处在不公平的状态。守卫长的手臂受伤,体力透支;刺客没有受伤,体力也比他保存的多!

一来二去,守卫长的身上又增添了几道划痕。

正当两人厮杀不休时,“嘀嗒——嘀嗒——”两匹马的声音向这边奔来。

第十二章 你还没有死

书琴和书‘玉’骑着雪龙,在大雨滂沱的夜‘色’中奔跑。

雨水、泪水、汗水打湿了他们的全身,寒彻骨髓的冰凉包裹整个身躯和内心。

书琴此时的状态是茫茫然然,恍恍惚惚,昏昏沉沉,懵懵懂懂。从跨出颜府后‘门’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流泪,不再说话,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像一个不会思考的布娃娃,一动不动,任由书‘玉’带她去哪。

书‘玉’察觉到书琴的异样,但此时不是安慰她的时候,他必须带着书琴远远逃开,将她安全地送到外祖父家。前方的路不知还有多远,后面的刺客不知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书‘玉’驾驭着雪龙,快要进入山谷的时候,突然听到山谷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马蹄声,声势浩大,不知有多少匹马,也不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

去往夫人娘家的路,目前只知道这一条,况且夜‘色’太黑,又下着大雨,不好寻找其他的路。书‘玉’当即决定先不进山谷,调转马头,拐到左边的山上,利用茂密的树林隐藏住他们的身影,却又刚好能看清山谷口的全貌。

刚刚藏好,山谷里的马群就冲了出来,只见足足有两百多骑人马在飞驰着,都穿着士兵服装。带领士兵的首领是白天在宛丘城里见过的人,林子成身边的保镖。

书‘玉’心里暗自思考着:虽然白天在市集上林子成救了书琴一命,但从他‘精’致的衣着,脱俗的气质和故意隐瞒身份的行为来看,绝非普通人。他的保镖带领骑兵的话,那他肯定是官府的人。万一他跟公子佗是一伙的怎么办?现在不知林子成是敌是友,不敢贸然出来求救。

等那些人都走远,书‘玉’和书琴骑着雪龙进入山谷。

长长的山谷,两旁的谷壁高高耸立,光滑陡峭,青苔藤蔓都没长,更别说有树木了。听着雪龙在山谷中飞驰的蹄声,回音阵阵……等等,这不只是雪龙的奔跑声,身后明明又来了一匹马。莫非是刺客!!!

书‘玉’听着身后的马蹄声,不敢回头,只顾着催促雪龙往前跑去。

舒芹飞在半空中看得很清楚,后面追来的正是刺客,此时已经拉满手中的弓,一声惊呼:“小心背后!”当然这句话也只有自己听得见,书‘玉’和书琴是听不到的。

舒芹在心里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又长又直的山谷只有一条,想要找一个可以庇护的地方都没有。

“咻——”的一声,一支箭贴着耳朵向前飞去,幸好是在疾驰的马背上,还有夜‘色’的保护,刺客的箭才没有‘射’中他们。

“咻——”又一支箭从身后飞来,听到脑后生风,书‘玉’只来得及把自己和书琴的身躯向前一压,箭贴着他的头顶飞过。

“咻——咻——”这次是连发两箭,“咿——”雪龙惨叫一声,身躯一震,马背上的两人差点跌下来。虽然雪龙没有将他们甩下去,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雪龙奋力带着他们飞奔出山谷,来到了三岔路口。

看到呈现在眼前的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书‘玉’想了想眼前的状况,雪龙受伤,后面的刺客很快就会追上他们,而他的功力和刺客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不出三招刺客定能杀死他们。

书‘玉’驭停雪龙,带着书琴跳下马,让雪龙往右边的路继续跑,拉着书琴向身后的山上跑,找到一块巨石藏住身形。

听到刺客的马蹄声追着雪龙而去,书‘玉’轻轻松了一口气,偏转头来瞧见书琴已经浑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不由地一阵心疼。毕竟书琴的身子娇弱,经过大半夜的逃生,体力早已消耗怠尽。但身体的劳累还算不得什么,双亲刚刚离世才是她此刻难以承担的痛楚。

巨石后面是一个小山‘洞’,书‘玉’稍作思考,拉着书琴进入黑漆漆的山‘洞’躲避风雨,刺客暂时不会找到他们,先休息一下疲惫的身体,等天亮再作打算。

小小的山‘洞’里温暖干燥,地上竟然有树叶和干草,也许是偶尔在此过夜的猎人放的吧。书‘玉’让书琴躺在干草上,自己靠在‘洞’壁上休息。

“书‘玉’哥哥,父亲和母亲真的离开我们了吗?”书琴至今不愿意接受双亲离世的事实。黑暗中看不到她脸上有没有泪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听得到她轻轻啜泣的声音。

书‘玉’把书琴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没有回答她的话,轻柔地说着:“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叹了口气,继续说:“书琴安心睡一觉吧……”

书琴的头脑渐渐模糊,书‘玉’的声音仿佛越飘越远,越来越小声,直到听不清。

不知睡了多久,书琴觉得浑身发烫,头痛‘欲’裂,口渴难耐,想要动一动身体却发现根本动不了,使劲一挣扎,身子突然轻松了不少。

‘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在山‘洞’里,她的身体躺在干草上,书‘玉’抱着她的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她是看到,看到的……书琴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书琴,为什么是两个书琴?为什么能动的身体是半透明状?为什么身体不烫了?

眼前的一切,让书琴难以接受。难道我死了?书琴的思维开始‘混’‘乱’,缓缓地倒退着脚步……

舒芹也看到两个书琴。躺着的那个是书琴的身体,轻轻的呼吸,仿若在睡梦中;而站着的那个书琴跟自己一样是个灵体,背对舒芹站在那里发怔,然后倒退脚步,眼看她就要跌倒。

“小心!”舒芹提醒书琴。

书琴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人形站在‘洞’里。

“啊!——”书琴一声尖厉的叫声响起。可是她那么大的声音,书‘玉’为什么没反应?对面的那个半透明的人形为什么跳了起来?

巨大的身形,奇怪的弯弯曲曲的短头发,还有那从未见过的衣服上面,还画着像猫又不像猫的图案,耳朵上戴着什么东西呀?长相……太难看了。她是人还是鬼?刚才进‘洞’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她的存在?

书琴看着舒芹奇怪的模样,只会本能地尖叫。

书琴见到她后的反应,舒芹被吓一跳,先是有点诧异,随即兴奋起来,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人能看得到她,第一次有人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岂有淡然处之的道理?

舒芹伸出手掌在书琴的眼前晃了晃,迟疑问道:“你能看到我?你能听到我说话?”

书琴抬起手抓住舒芹晃动的手,“你是谁?是不是刺客?”

“啊!你能碰得到我,你抓到我的手啦!哈哈哈哈!太开心了!没想到必须是灵体状态才能有互动。呃……我不是刺客,书琴!总之我太开心了!来这里真好!被你抓到我的手真好!”舒芹看着那只被书琴抓着的手,开心不已,语无伦次。

书琴看着舒芹心想:眼前这个人肯定是疯子,被抓住手,还能兴奋的又笑又跳。不对,不对,灵体?什么灵体?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书琴放开舒芹,眼神变得沮丧而‘迷’茫,“你是人是鬼?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吧!能让我和父亲母亲在一起吗?”

舒芹还没有完全从兴奋的状态停歇下来,听到书琴的问话,稍稍思考一下,歪着头,用自认为最漂亮的笑容对着书琴,“你看我像鬼吗?就那么想跟你的父母在一起?”

书琴看着这个难看的人,‘露’出丑陋的笑容,继续呆滞,缓缓点头。

“oh,mygod!”舒芹‘摸’着自己的额头,黯然神伤,“虽然我长得不好看,还不至于像鬼吧!我没有本事让你和父母团圆。你还没死呢!我也没死。你听过前世今生的故事吗?我是从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来的,也就是两千年多年以后的世界……呃,你在听我说话吗?”

书琴目光呆滞,摇摇头,又点点头。

看到书琴的反应,舒芹知道她肯定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拉起书琴的手,亲热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舒芹,是你的后世。我在那个世界没有父母,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福利院你知道吗?就是一个养育无依无靠、无人抚养的孤儿,而专‘门’建立的机构。我是从白天你和书‘玉’去市集的时候开始跟着你的,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到了。”

书琴似懂非懂地听着,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是真是假。

第十三章 走不出山洞

天已放晴,月亮发出淡淡的光,从‘洞’外透了进来。

书‘玉’碰到书琴发烫的额头,突然惊醒,剧烈摇晃着书琴的身体,“书琴,书琴,你怎么了?你的身上怎么那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书琴**一声,睁开双眼。

还是刚才的山‘洞’,是做梦吗?刚才见到的那个半透明,叫舒芹的人,哦,不,灵体呢?

书琴的目光在‘洞’内扫视几遍,四处寻找着,却没有看到舒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额头,认定是自己生病的原因,产生了幻觉。两千年以后?笑话,怎么可能呢!

舒芹站在她的身边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幕。书‘玉’叫唤书琴时,书琴的灵体一瞬间回归到她的身体里。本来还有话要对书琴说的,现在她却看不到舒芹,也听不到舒芹的声音了。

书‘玉’扶起书琴,忧心忡忡,“你病了,肯定是淋了雨的原故。都怪我太没用,没能好好照顾你。”

书琴摇摇‘混’沌的头,嘶哑着嗓子,“书‘玉’哥哥,我们走吧!”

“你们走不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洞’口原本淡淡的光忽然被一道黑影完全遮住,黑影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危险的感觉如同一阵阵冷风迎面席卷而来。

寒光一闪,黑影将长剑一挥,书‘玉’本能地把书琴推到背后。

“呲——咣——”两声响,书‘玉’‘胸’前的衣服被锋利的剑峰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被划破成两半。其中一半弹到黑影脚边,黑影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抚‘摸’一下,神‘色’忽然变得扑朔‘迷’离,诧异,惊喜,痛苦,怀恋,‘激’动……却没有厌恶,愤怒,恐惧。然后在‘洞’里‘摸’索着找到另一半‘玉’,仔细抚‘摸’着,借着淡淡的月光端详着。

那块‘玉’,书‘玉’出生以后就一直戴在脖子上,上面刻有一个字。

书‘玉’见到黑影奇怪的举动,只当他是一个贪财的人,心存侥幸,想跟他做个‘交’易,摘下腰上的钱袋丢到黑影脚边,嚅嗫着:“我这里还有更值钱的东西,你一并拿去,请你放了我们,还……还有,把‘玉’还给我。”

黑影听着他的话,看着黑暗中的书‘玉’,好似有轻声在笑,“很好!但我只要这块‘玉’。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吧!”

黑影此时倒像是不着急杀书‘玉’和书琴,只见他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打火石,蹲在地上拨拉几下,拢起一堆干草,点起火来。此时的书琴和书‘玉’,已经如同砧板上的‘肉’,任由他怎么处置。

书‘玉’护着书琴大气都不敢出,右脚动了动,碰到地上的剑。他在心里盘算着:趁现在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捡起剑攻击黑影,需要三秒,也许能成功。

“不许耍‘花’招,不要惹我生气,你们还能活得更久一点。”黑影认真地划着打火石,根本不看他们。

听着黑影笃定的语气,书‘玉’更不敢动了,冷汗一阵阵直冒。书琴的体内冷热‘交’替,越来越难受,虚弱得快要站不住脚。

“扑——”火被点燃,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看清楚黑影的脸。长长的伤疤从他的右侧额头斜着划过鼻梁,一直延伸至左侧耳边,这道骇人的疤痕令他的脸容微微扭曲。

书‘玉’盯着那张恐怖的脸,突然想起在市集上正是此人,带领马群差点让书琴葬身马蹄之下。

“坐下来烤烤火吧!她生病了,烤一烤会好点!”伤疤脸一边对书‘玉’说着,一边往火堆里添柴,这些柴应该是别人没烧完剩下的。

书‘玉’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审视着伤疤脸,依旧不敢动。书琴突然支撑不住,软软地滑到地上,晕了过去。书‘玉’转过身来,把书琴抱到火堆边,看到她的脸因为高烧已经烧红,嘴皮已经发皱起皮。

伤疤脸开始动手脱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停下,你,你为何要脱衣服?”书‘玉’的声音都变了,“要杀便杀吧,脱什么衣服?”

伤疤脸动作不停,一会儿就把上身的衣服脱光,‘露’出强壮的肌‘肉’。淡然看了书‘玉’一眼,嘴角一弯,笑了,“脱掉更好烤干,你也脱了吧!”

见书‘玉’依旧一动不动,伤疤脸神情一变,凶恶地威胁道:“莫非是要我亲自动手帮你脱?”

书‘玉’当然不想要伤疤脸动手帮他,只好乖乖地听从了他的话,自己将湿衣服脱下,用手撑起来烤。尽量用身体将书琴挡住,希望伤疤脸不要注意到书琴。

伤疤脸突然递过来一根棍子,“拿去撑衣服。”又递过来一颗黑黑的小圆丸子。“我这里有‘药’,是专治伤寒的,给她喂一颗。”

书‘玉’接过棍子,却不敢去接‘药’丸。万一有毒,书琴吃了会怎么样?

伤疤脸似乎看出他的顾虑,神情又变得凶恶之极,“你怕我这‘药’里有毒?我杀她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想活命的话快点拿去。把她湿了的外衣脱掉。”

书‘玉’听出来了,伤疤脸并没有害他们的意思,也是,以伤疤脸的功夫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事,轻松就能杀了他们。但为何要给他们点火烤,还给书琴吃治伤寒的‘药’呢?似乎知道书琴是‘女’孩,只让她脱外衣。

书‘玉’战战兢兢接过‘药’,给书琴喂下,然后把书琴的湿外衣脱下来用火烤。

伤疤脸仔细地端详着书‘玉’的脸,良久,缓声问道:“绿荷在哪里?”

书‘玉’听到他说出绿荷两字,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名字?你是谁?”

“哼!我不光知道你母亲的名字,还知道你的名字,慕容子鸿!”伤疤脸轻松说着,眸光却紧紧地盯着书‘玉’,嘴角向上弯了起来。

伤疤脸将手中那块已经摔破的‘玉’,合在一起,只见‘玉’的前面用不算‘精’湛的雕功雕着一条龙,背面刻有一个鸿字。

书‘玉’听到伤疤脸叫出他的真实姓名,震惊无比,看着伤疤脸如同见到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话。

震惊无比的还有一直站在一旁的舒芹,听到伤疤脸叫出“慕容子鸿”四个字后,心脏加速狂跳。原来二十一世纪的慕容子鸿正是眼前这个书‘玉’,呃,不对,是眼前这个慕容子鸿的后世,转生之后名字都没有变过。世间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存在,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不相信有前世今生这回事都不行了。

伤疤脸将手中合起来的‘玉’,就着火光继续端详,宛若见到失而复得的珍贵之物,“这块‘玉’是我亲手雕刻的,九年没见到它了。”

书‘玉’盯着对面的人,仔细端详,仔细辩认,终于缓慢地,迟疑地,呢喃着,“江天治?你没死?”

伤疤脸微笑着点点头,眸光闪烁。

书‘玉’‘激’动不已,跨过火堆,将江天治按倒在地。

第十四章 山洞忆往事

温暖的山‘洞’里,燃烧着一堆火,“噼噼啪啪”烧得正旺,随着火光跳动,许多黑影在‘洞’壁上疯狂的起舞、颤抖。

江天治继续往火堆里添着柴,‘洞’里的柴快没了。书‘玉’依靠在江天治身旁,静静地听他说话。

书琴躺在火堆旁边,一动不动,紧闭着的双眼上睫‘毛’轻轻动了动。听见书‘玉’和伤疤脸很亲密地在说话,内心震惊却不敢表现出来,假装继续昏‘迷’,竖起耳朵听他们聊天。

江天治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眯着双眼,柔和的表情,让脸上的伤疤居然有点可爱起来。缓声问道:“九年前的冬天,我和你,还有你母亲,在不咸山上,被荣姬夫人派来的杀手追杀,你还记得吗?”

书‘玉’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记得,我明明看到你被杀手刺中‘胸’口,然后抱着杀手一起摔下了悬崖。母亲听了你的话,带着我骑上你从杀手手中抢来的马,一直往山下跑。后来母亲带着我,回到你摔下去的那个悬崖底下找你。母亲说没有亲眼看到你的尸体,绝不罢休。但是我们找了三天,只找到一具已经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上的衣料一片不剩,无法辨认是谁的。母亲不死心,跟我说你一定还活着,坚持要继续在附近寻找。一直到荣姬夫人重新派来其他的杀手,母亲才放弃。不敢在那里多做久留,便带着我四处躲藏。我们一路往南流‘浪’到陈国,到达宛丘城附近时,母亲的旧疾得发,再也无法带着我走了。”

书‘玉’说到此处时,眼眶泛红,声音开始哽咽。

“子鸿,你们受苦了。”江天治抚‘摸’着书‘玉’的头,眸中闪烁着泪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此时似乎已然不存在,他此刻只是一位宠爱着书‘玉’的长辈。

书‘玉’侧过脸来看着江天治,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何给公子佗当杀手?”

“唉……”

听到书‘玉’的问话,江天治长长地叹了口气,透着万般无奈,抑或是无能为力,缓缓道来。

九年前他和那个杀手拥抱着摔下悬崖后,杀手当场身亡。而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挂在悬崖上的一棵树杈上,路过的公子佗将他救下来,带回府中给他养伤。

脸上的伤疤正是那次跟杀手拼命造成的。

经过整整一年时间的治疗,才勉强能正常行走。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便跑回不咸山寻找绿荷和书‘玉’,自然是一无所获。

此时的绿荷带着书‘玉’早已离开那里,过着四处躲藏的生活。

正在他还想继续寻找绿荷他们时,身体出现异样,他只好又返回公子佗的府中养伤。公子佗在他临行前,跟他说过,“三个月后如果身体出现异样,务必回府治疗,不然你的命将不保。本府的大‘门’定然永远向你敞开。”

后来,他每次离开公子佗的时间越来越短,因为他必须依靠公子佗府内的‘药’物才能继续生存。而他生活中的吃、穿、用都是公子佗提供,不得已,只好给公子佗当杀人武器。

公子佗近几年来用各种办法收集了众多武士,强化训练武士们,专职给他当神秘杀手。任命江天治为杀手首领。

每次出任务时,公子佗就给他们吃一种‘药’丸,‘药’丸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的武力加强数倍。但任务结束后必须要回去吃解‘药’,不然的话,武士们活不过三天就会死。

听着江天治讲这几年的经历,书‘玉’望着江天治的眼神变了,敬佩、欣慰、怜悯、感动、痛苦,甚至还有一点点鄙夷、痛恨。

江天治没有看书‘玉’,拨拉了一下火堆,让柴烧得旺一些,‘洞’内的柴已经用完了。

“子鸿,你这几年是如何度过的?绿荷去了哪里?”

书‘玉’吸了口气,调整一下郁闷的心情,“母亲八年前死了,就葬在离此处不远的伏耳山脚。八年前,我们走到伏耳山脚下,路旁有一棵巨大的松树。母亲说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下,我们坐在松树下,母亲靠在树干上就再也没醒来。”

后面的故事书琴知道。

八年前,柳树飘絮的季节,她才四岁,跟着父母乘坐马车去外祖父家探亲,经过伏耳山脚时,忽然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

伯爵命马夫将车停下,书琴趴在车窗上往哭声方向望去。在那棵巨大的松树下,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正痛哭着,喊道:“母亲,母亲,快起来呀,起来呀!”同时剧烈摇晃着一个靠在树干上的‘女’人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任凭小男孩怎么歇斯底里地哭,怎么猛烈摇晃,还是没有丝毫动作。

小男孩瘦弱的身子,像是营养**。破履烂衫,和脏兮兮的小脸,可以看出他流‘浪’了很长时间。还算清秀的小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之气。

书琴看着小男孩的举动,听着他凄凄惨惨的哭声,脸上竟然也跟着挂起两行清澈的泪水。

书琴不顾母亲阻拦,来到小男孩的身边。从怀里掏出雪白的绢帛,替小男孩擦拭脸上的泪水,拉起小男孩脏兮兮的小手,帮他擦拭干净。

伯爵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摸’了‘摸’她的脉搏,摇摇头,告诉小男孩,他的母亲已经死去多时。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伯爵问他家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等等。小男孩都不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目光望着伯爵。

伯爵见他不说话,无可奈何地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书琴死死拽住伯爵的衣服,不让伯爵离开,指着小男孩,娇柔清脆的嗓音响起:“他叫书‘玉’,他是我的哥哥,以后就住在伯爵府,我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伯爵、夫人、小男孩,都震惊地看着书琴。

书琴放开伯爵的衣服,拉起小男孩的手,跟他说:“你当我的哥哥好吗?我叫你书‘玉’哥哥。我的父亲、母亲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人,一定会对你非常非常的好。”

小男孩看着书琴的笑脸,可爱,娇俏,真诚,期待。他终于轻轻点点头。

书琴开心不已,拉着书‘玉’就要往马车方向走。

书‘玉’立在那里不肯动。

伯爵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命人过来在松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书‘玉’的母亲掩埋了。

书‘玉’在母亲坟前,端端正正地磕完头,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书琴一家离去。

每年到了柳絮飘扬的时候,书‘玉’就会带着祭品,回到这棵松树下,在母亲的坟前摆上。一跪就是大半天,告诉母亲,他在伯爵府吃了什么,和书琴玩什么游戏,伯爵和夫人给他做了什么样的新衣服……

第十五章 你们都死了

清脆悠扬的鸟鸣声从树林中传来,清晨特有的薄薄雾气弥漫着,卷舒着,笼罩着山林,笼罩着山谷,宛若仙境。

‘洞’内的火堆,因没有柴供他们继续添加,燃得越来越弱,‘洞’壁上的影子缓慢无力地跳着舞,直到跳不动。

江天治听完书‘玉’讲完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苦楚的往事,触动了他孤寂的心灵,脸上看起来非常疲惫,眼神黯淡。

绿荷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渐渐凉了,缓缓地跳动,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么多年的寻找,没有一丝线索,却万万想不到绿荷和书‘玉’就在宛丘城附近,离他那么近。

江天治装作不经意地用手‘摸’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从棍子上取下已经烤干的衣服穿上。招呼书‘玉’穿好衣服。

江天治用手中的剑鞘,轻轻推了推躺在地上假装睡觉的书琴,“‘女’公子,偷听别人说话不是好习惯,更不是你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所为。”

书琴听他这样说,只好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心想,自己一直未曾动过,江天治是如何发现她早已清醒,在偷听他们说话的?他们前面讲的故事自己还没听到呢,白白背了偷听的罪名。

书琴坐起身来,‘揉’着昏沉沉的头,发现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虽然浑身无力,却也不似昨晚发烧那般难受。

书‘玉’帮书琴穿好外衣,给书琴介绍着:“这位叫江天治,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在不咸山的时候帮过我和母亲。八年前,因一场事故,我们与他失散。”

书琴没有说话,她知道书‘玉’对她有所隐瞒,此时不便点破,只是用审视的眼神望着书‘玉’。

书‘玉’的脸渐渐红润,躲闪着书琴灼热的目光,继续说:“他……现在在给公子佗做事,但是,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做的。昨晚……昨晚的事……也是公子佗吩咐他做的……”

书‘玉’的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做错事的是他,而不是江天治。确切点说,江天治只是听从公子佗的吩咐,助纣为虐而已。

书琴听他这样讲,反道安慰起他来,眼睛却盯着江天治,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吃主人的饭,给主人办事而已。我不怪他!”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地骂着:公子佗不得好死,公子佗的走狗一样不得好死。

江天治整理好东西,转过头对书‘玉’说道,“天快亮了,我要回去向公子佗汇报情况。”随即转眸望向坐在地上的书琴,弯起一边嘴角,“公子佗说过,遇到颜府‘女’公子时,不要将其杀死,掳回来培养,日后必有作用。”

书琴听到这句话,立马一翻身从地上跳起来,可惜身体太虚弱,经受不住她这么大的动作,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向‘洞’壁上撞去。

眼瞧着头上要起包了,突然一条黑影闪过,赶在她撞上坚硬的‘洞’壁之前,把她给拦住了。

怎么感觉不到痛呢?‘洞’壁怎么是软的?书琴心中升起疑‘惑’,伸手向‘洞’壁‘摸’去。

“‘女’公子,我不杀你,你也不用自杀呀,迫不及待想去投胎吗?”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让她停住了动作。

书琴后退两步,站稳脚跟,抬起头,只见江天治嘴角弯起,脸上的长长伤疤跟着他的表情柔和起来。

书‘玉’扶着书琴,望着江天治,“公子佗若是发现你没有将我们杀死,会怎么样?”

江天治‘摸’着下巴,略一思考,沉‘吟’着:“这么多年来,他让我杀谁就杀谁,从未失手,今天我回去跟他说,我已经把你们杀了,他应该不会起疑心吧。但是你们得给我一样随身携带的东西,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给他看。你的,就用这块破了的‘玉’就行。‘女’公子,把你手腕上的镯子给我吧!”

江天治向书琴伸出手掌。

书琴乖乖取下手镯‘交’给他。像他们这种贵族家庭,每个‘女’孩从出生时,父母就会给她们戴上一只象征平安富贵的手镯,直到结婚嫁人才换。

虽然这只手镯很昂贵,但比起她的命来,还是愿意‘交’出手镯。

江天治把东西放到怀里揣好,深深地望着书‘玉’,“记住,从此以后,你们都死了。最好是隐姓埋名,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说完,江天治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你们不用去夫人娘家了,因为府里的人全部都被杀光了。还有,以后再让公子佗碰到你们,我可能救不了你们。保重!”说完便缓缓移动身形,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山‘洞’。

书琴听到外祖父家里的人也都被杀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又不得不重新面对。

天下之大,却没有她书琴容身的地方。

一夜之间,所有的血亲都被公子佗杀光。颜府两百多口人,外祖父家一百多口人。

三百多口人的血海深仇该如何报?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能力去报仇?

书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悲痛到发怔的书琴,书‘玉’不知失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因为母亲离世的时候年纪尚小,而后又得到书琴一家的照顾至今,所以并不太懂得书琴现在心理崩溃的缺口有多大。

舒芹一直在书琴和书‘玉’旁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她现在是灵体状态,陪着他们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累,也许灵体状态就应该不知疲倦,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才好窥探所有的事情经过吧。

舒芹自嘲地笑着,自从知道灵体与灵体可以‘交’流之后,她就希望书琴睡着之后,能再次现出灵体来跟她说话。

舒芹觉得自己有能力安慰书琴,让她坚强起来。二十一世纪的舒芹,在没有父母的陪伴下,不也一直过得好好的吗?

湛蓝的天空中太阳现出灿烂的笑脸,柔和的阳光从‘洞’外透进来,打在书琴僵直的身躯上,浅浅光晕包裹着她。

不知道书琴在地上坐了多久,书‘玉’在一旁陪着她。现在不再怕有其他刺客追杀他们,江天治应该能骗过公子佗。现在他们暂时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

书琴终于动了动,因坐得太久,‘腿’已经麻木了。书琴让书‘玉’把自己扶了起来。

两人缓缓走出山‘洞’,缓缓走下山坡,缓缓来到三岔路口。

外祖父的家应该是走出山谷中后,往左边那条路去的。现在外祖父家已经没了,书琴想了想决定走右边那条路。

经过一晚的折腾,此时两人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可是,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去哪里寻找食物充饥?

幸好昨晚江天治给书琴服过专治伤寒的‘药’丸,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发烫,只是稍显虚弱而已。

大路不敢走,怕遇到遇到公子佗的人。此时的他们如惊弓之鸟,听到马蹄声就躲起来。

第十六章 山林战恶狼

自从知晓灵体状态有飞的能力,舒芹走路便不再用走的方式,而改用飞。

看过电视里的古装武侠是怎么飞的吧,那还需要武侠使用轻功,不能一直在空中飞,而不落地;现在舒芹不仅不用力气就能飞,还可以做到不用落到地上休息,一直在空中飞翔。

书琴和书‘玉’在山路上缓缓而行,舒芹则轻飘飘地在半空中飞。舒芹看着这古代美丽的山林风景,禁不住感叹连连。二十一世纪哪有如此纯净的空气?哪有如此大片的原始森林?

两人已在山林中走了两日。

因为他们不敢走大道,尽量选人少的小路走。所以一路上没有碰到几个人。

现在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除了他们两个人,便再没见到其他人类。看来他们走进山林深处,离大道越来越远了。

渴了,书‘玉’便用手中的长剑割断一根粗藤蔓,吸取藤蔓流出的汁液;饿了,便采摘一些认识的野果充饥。即便是这样,仅仅两天,疲惫、饥饿、恐惧让他们瘦了很多。不过他们一直不敢松懈,深信一定能逃出去陈国。便继续不停歇地往前走。

书‘玉’见书琴额头上冷汗淋漓,非常虚弱的样子,知道她的体力耗竭尽怠。此时仅以她坚强毅力勉强自己在走路。

书‘玉’小时候受的苦并不比现在轻松,自然可以从容应对。而书琴不同,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未曾受过这种苦。

“书琴,走得动吗?我背你吧!不知还要走多远才能找到食物。今晚只能在这个山林中过夜了。”

天快黑了,书‘玉’望着眼前一眼望不穿的山林,忧心忡忡。

书琴停下来,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捶打酸痛无比的‘腿’。

书‘玉’看到书琴的鞋子破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冒出一小块染有血迹的布袜子来。他蹲下身来,把书琴的鞋子取下,只见她的脚底早已起满血泡,血泡破裂染红了她的袜子。

看到这些,书‘玉’满眼都是痛惜。

书琴却轻松地笑着说:“我没事,不痛。”

书‘玉’知道她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看着她触目惊心的双脚,书‘玉’找来一些认识的草‘药’,用嘴嚼烂,给她敷在脚上。再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给她绑好。草‘药’清凉的感觉,让书琴的脚稍微舒服了一些。

“天黑了,不能再走了。我们休息一下吧!”书‘玉’靠在树干上,让书琴躺着睡在地上,将头枕在他的‘腿’上。

书琴合上沉重的眼眸,渐渐进入梦乡,但书‘玉’却不能。依他小时候在深山里居住过的经验来看,随时得保持警惕。虽然一路上只碰到一些小动物,他还是怕有猛兽出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射’下来。

书‘玉’闭上眼睛正想休息一下。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猛然睁开双眼。他看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的矮树丛中趴着,一双发绿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凶光。

书‘玉’一下子意识到他们遇上了难缠的对手——森林狼。

轻轻将书琴唤醒,告诉她前方存在的危险。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书琴扶上身后的树杆,书琴还没抓稳树上的树杈,狼就开始进攻了。

两只狼。一前一后向他们扑来。

书‘玉’来不及爬上树了,为了让书琴爬得更高些,他反身提着剑迎向那两只狼。

两只狼,很快就将他包围。书‘玉’挥舞着手中的剑,两只狼看着寒光闪烁的剑光,不敢贸然进攻。只在他的身边打着转转,寻找机会下手。

书琴已经爬上树,坐在较高的树杈上,看着下面的情况,自己却帮不上忙,只能提醒他,“书‘玉’哥哥,注意身后!”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狼已经扑了上来。听到脑后生风,他猛然将身子就地一滚,狼从他的身子上方飞了过去。

本来在前方的狼瞅准机会,向地上翻滚的书‘玉’扑来。他就知道两只狼一定会配合进攻,看准狼飞来的黑影,举起手中的剑。

“嗷——”

只听到狼的一声惨叫,那只狼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居然被他刺中狼的肚子。

书‘玉’和书琴心里稍微放松一点,少了一只狼,危险便少了一分。

受伤的狼,在地上痛苦哀号着。

没受伤的狼见到同伴受伤,彻底被‘激’怒了。没有同伴的配合,照样凶猛地向书‘玉’扑来。

书‘玉’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挥舞着手中的剑,越来越沉稳。

就在狼又一次从他正面扑来时,他偏过身子,躲开了它的进攻,反手刺向狼。

“嗷——”又是一声狼的惨叫,它的背部受伤,却还能走动。它发出尖而长的号叫声,准备又一次进攻书‘玉’。

书‘玉’这次更加笃定,毫不犹豫,刺向它的脖子。

还来不及惨叫,狼被杀死。

书琴见两只狼一死一伤,危险解除,想要下树时,书‘玉’却让她呆在树上不要下来。书‘玉’自己也爬到树上去。

果然,一会儿就见到他们藏身的树下面,聚集了十几只狼。

狼是群居动物,刚才他们算是运气好,才碰到两只。狼群听到同类的叫唤,才会聚集起来。

看着树底下十几双发着绿光,透着杀气的狼,他们在树上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下树。

“啊喔——”不远处又发出一声动物的叫声。浑厚的声音震动整个山林,比狼的嚎叫还要恐怖。

这次不是狼的声音,书琴没听到过。

却见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狼群突然散开,掉头向别处而去。

原先的一死一伤的两只狼,被留在了树下。

也许它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家族的。此时有更厉害的动物来临,丢下它们,自己逃命去了。

书‘玉’抓紧手中的剑,让书琴扶牢树干。竖起食指,小声告诉她:“嘘!是老虎!”书琴吓得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只见一只‘花’斑老虎慢悠悠地从树林中走出来。应该是只老年老虎吧,从它不太矫健的身影,和慢吞吞的步伐可以看出来。

它将那只还没死的狼一口咬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树上的两人看着它吃狼,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尽管深夜的山林里温度下降,他们的汗水却不停地冒出来。

老虎吃完狼,打着饱嗝,抬头看了看树上的两人,转身慢悠悠地走入林中。

看来老虎已经吃饱,并不打算吃他们。书‘玉’和书琴,轻轻松了一口气。

两人怕再狼群还会回来,依然不敢下树。

幸好后来没有出现其他猛兽,他们在树上完全地度过了下半夜。

舒芹之前还在感慨原始森林如何美丽,空气如何纯净。看到书琴和书‘玉’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与狼奋战,还有可能被老虎咬死的危险,再也没有心情欣赏了。

第十七章 不真实的美

清晨,林中的小鸟开始“叽叽喳喳”鸣叫。

书‘玉’背着书琴在山林中,走了许久,眼前突然现出开阔的景象。

啊!看到大路了,终于走到有人活动的地方了。

昨晚难忘的经历让他们不再敢离开大路,毕竟还是有人类生活的地方,稍微安全些。

“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再继续走。”书‘玉’‘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指着前方一块巨石。

书琴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试了试‘腿’,好像没有很痛。看来是草‘药’起了很好的作用。

书‘玉’见她似乎神情正常,应该不会有事,稍稍放心一点。

两人靠在巨石上休息。巨石背后是悬崖,悬崖下面是一条弯弯溪流。

书‘玉’抬头忽然看到山上有一棵高大的树上,有丹实点点的果子,“书琴,快看,那棵树上的果子可以吃,小时候我吃过的,味道极好,酸酸甜甜的。我去摘来给你吃。”

树上不知名的果子,在风中摇曳,煞是惹人。书‘玉’让书琴在原地继续休息,一个人往山上跑去。

书琴靠在巨石上,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听着身后悬崖下溪流涓涓声,心里禁不住想念起父母来。站起来,转过身爬到巨石上,望着家的方向,泪眼朦胧。郁闷、痛楚、孤寂,一次一次紧紧揪住她的内心,让她喘不过气来。

山风吹拂起书琴的长发,就像母亲温柔的手在抚‘摸’她。书琴想要尽情感受母亲的抚‘摸’,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水顺着清丽的脸颊流下。山风吹过松树林,响起了松涛阵阵,书琴仿佛听到父亲又在她的耳边说话。

睁开双眼,父母不见了,烦闷的心痛又一次席卷而来。

想要喊父母回来,于是把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家的方向,使出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高喊着:“父亲——母亲——回来呀!不要离开我!书琴想你们——”

声音在山林中徘徊回旋,应出阵阵回音。

舒芹在半空中用赞许的表情看着书琴做着这一切,小姑娘,快喊吧,尽情地喊吧,喊完以后心情就会好的。舒芹在二十一世纪里,但凡遇到不开心的事,都会高歌一曲,把闷气发泄出来后,第二天又能开心面对一切。

书琴喊完之后,内心的烦闷感觉好像减轻些许。

又举起双手,喊起来:“父亲——母亲——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不回来了,你们保重——”

这次喊完,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许多星星在眼前跳动。

一阵强风吹来,书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向着悬崖栽去……

舒芹在空中看到这一幕,大喊着:“书琴,危险!”飞过去想要接住书琴的身子。她忘记自己只是一个灵体,根本接不住书琴。

书‘玉’刚刚爬上树,摘到第一颗果子,却看到书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悬崖栽去,不顾一切地从树上跳下来。

书琴的身体在空中快速下降,脑子里万般念头转过,我不要死,我还不想死;死了也好,能跟父亲母亲在一起了;万一我死了,书‘玉’哥哥怎么办?

书琴在频临死亡的时刻,复杂的情感,瞬间暴发,却无可奈何。

突然感觉腰身被一股力量轻轻托住,再然后迅速下降的速度变成缓缓旋转下坠。

书琴疑‘惑’着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男子抱着自己。

他看上去二十五岁,清瘦隽雅的苍白面容,淡定温和的表情,从容自若。

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有几根发丝飘到书琴的脸上,轻轻挠拨着她的双眼。

一袭黑如夜幕的长衫,衬着他苍白如雪的肌肤有些许泛着淡淡青光。

如若是其他人黑衣配白肤,定然会觉得如同墓牌上的黑白照,会有恐怖的感觉。

但他不会,毫无违和感,仿若自然天成般的和谐。

那么……美。

美得刺眼。

美若仙人却又显得不甚真实。

书琴有一秒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正被神仙接走。下一秒又以为在梦中,又一次遇到某种叫灵体的东西。

男子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好对上书琴眼中的疑‘惑’,他竟然笑了,是安慰?是调笑?是责备?是漫不经心?是幸灾乐祸?

在他的怀中,感觉到醇厚的安稳,就像小时候父亲抱着她一样。

终于缓缓降落到地上,稳稳地。

男子对着怀里的书琴,微笑着,皱起眉若远黛的双眉,轻轻开启淡红无血‘色’的嘴‘唇’,小声说道:“你好重哦!”

还没等书琴反应过来,“吧叽”一声,男子把书琴摔在地上。

“哎呀!”书琴坐起身来,‘摸’着被摔痛的屁股,懊恼地盯着刚才救过自己一命男子,超好的印象减掉几分。

“我才几斤?哪有重?是你没吃饭吧,堂堂大男人连一个小孩子都抱不动!”

书琴嘟着嘴,小声抗议着,从地上爬起来。

站起来才知道男子身材很高,一袭黑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许宽松。微风吹卷起衣袍的边角,和他未曾束起的乌黑长发。

书琴的心脏剧烈狂跳起来,不是感动,也不是‘激’动,更不是恐惧,倒有点像某种……听母亲说起初次与父亲相见时的悸动。书琴想到这里时,立马打住,也许是太思念父亲了,才会有如此荒唐的念头。

男子看她狼狈的模样,倒是一付极好的心情,竟然用手掩嘴偷笑起来,不忘讽刺她一番:“还好意思怪我抱不动你,刚才是谁救的你?下次自杀记得选个好地方。你想想,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来,定然会摔成血‘肉’模糊的泥浆,非常难看啊。”

“谁跟你说我想自杀的?气死我了!”书琴握着双拳,满脸胀红着,冲着救命男子吼着,“我不是想自杀,刚才我只不过是在看风景,只因体重太轻,被风刮下来的好不!”

男子可能觉得逗她‘挺’好远,拉过书琴的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瘦?堂堂男子,居然被一阵风给吹下来。谁教你对待救命恩人用双拳的?太没礼貌了。”

修长冰凉的手指搭在书琴的手腕上,书琴又气又急,使尽全力想挣脱他的手掌,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点了一下肩膀某处,使不上劲了。

书琴身子不能动,嘴‘唇’却可以动,“喂!你管我有多瘦,我又没让你救,是你自己要救我的。卑鄙,以大欺小。”

男子不理她,只是静静地侧过头,‘摸’着她的手腕。

稍倾,男了放开她的手腕,解开她的‘穴’道。雪白修长的手指,轻抚英‘挺’的鼻子,微眯狭长的双眼,眸光闪闪,若有所思地看着书琴,问道:“你是‘女’的?患过伤寒?现下还未完全恢复。”

还没等书琴回答问话,男子‘逼’近书琴身边,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疑‘惑’地轻声呢喃,“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很好闻。”

书琴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突然趁他不注意,使出全身力气,伸出双手想将他推倒。

眼前黑影轻轻一闪而过。

男子的衣角都还未曾碰到,书琴却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原来是只可爱的小猫!”

第十八章 奇特三人貌

书‘玉’从树上跳下,惊惶失措,心急如焚,连滚带爬跑向悬崖边,恨自己太粗心,竟然让书琴站到悬崖边上。

当他满脸挂泪,趴在悬崖边,痛哭流涕,绝望地往悬崖下看,哭喊着:“书琴啊!是我不好!该死的人是我……”

定睛一看。咦?

书琴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旁边一个黑衣男子怎么抓着她的手?书琴正在骂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下去再说,于是找了一条比较安全的悬崖路,使上笨拙的轻功,不太优美的姿势,在悬崖路上蹦跳着。

舒芹刚才飞在半空中看到了全过程。

当书琴在悬崖边大声地哭爹叫娘时,悬崖下,小溪边,躺在一块光滑石头上的黑衣男子,被她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惊醒了。修长的身躯,慵懒坐将起来,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书琴。

当书琴的身体,栽下悬崖的一瞬间!那个黑衣男子,突然从石头上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书琴急速下降的身体,用的是公主抱姿势,旋转着缓缓降落。

好厉害的轻功,好酷的一身黑衣,好美的人。

舒芹的心脏和书琴同时同样的狂跳起来,但是她是明白自己的心意,这绝对是一见钟情的狂跳。她没有恋父情节,可以排除书琴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还能分辨出这种感情跟暗恋慕容子鸿是不一样的。

怎么办?怎么办?灵体状态爱上一个古人,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是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激’烈的心脏跳动?小小的心脏如同‘乱’蹦‘乱’跳的小鹿,不停地在蹦啊!跳啊!

“哈……哈哈……”

黑衣男子看到书琴扑倒在地,抬起小脸时,娇俏的小脸上粘有泥土,头发上挂着几根草,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越加可人。于是发出一阵阵更加爽朗的笑声。

一个灰‘色’的身影从远处飞将而来。

“雪容,何事让你如此开心?”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

‘阴’沉沉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音未落人即至,身材清瘦欣长,一袭灰‘色’长袍,头戴斗篷,腰别双斧。

此人不是在市集上看到的人吗?当时在市集上当着巫‘女’媛姬的众多粉丝,说媛姬只不过是公子佗养来盅‘惑’名士权贵的工具。

“冷面寒斧!”

舒芹和书琴对此人的印象非常深刻,同时惊呼道。只不过其他人听不到舒芹的声音,也看不到她飘在空中的身影。

刚才“冷面寒斧”唤黑衣男子“雪容”,舒芹和书琴都听到了。

“韩虎,快来看看你的同类。进化不好的,快要变种的同类。可爱的小猫猫!”雪容笑呤呤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书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站在身旁的“冷面寒斧”。

韩虎,应该是“冷面寒斧”的真实姓名啦。

只见韩虎冰冷的眸光,从斗篷的缝隙中‘射’出,左边嘴角向上弯起,冷声道:“什么同类?不就是一只小病猫嘛!你从哪里捡来的?”

雪容微笑着抬起头,望向刚才书琴摔下来的悬崖,“小猫猫在那块石头上‘喵喵”叫,却被一阵小风刮下来,我顺手捡的。”

韩虎一付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点头。

“啊!!我不是小猫,不是小猫啊!你们才是……哇!”书琴听着他们一搭一唱,口口声声说她是小猫,气得她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书琴,你没事吧!”书‘玉’终于从悬崖上跳下,向着他们飞奔过来。

或许是心里太过着急,没注意脚下松软的泥土有些湿滑,快到他们面前时,“哧溜——”一声,向地上扑去。

抬起头来时,英武俊美的脸上粘有泥土,头发上挂着几根草,还从嘴巴里吐出几根夹着泥土沙子的小草来。

“哈哈——哈哈——”雪容再次发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一边笑,一边指着书琴和书‘玉’说道:“两只小猫……哈哈,真有趣!哈哈……”

一个坐着,一个趴着,满脸泥土的书琴和书‘玉’,气恼地盯着笑个不停的雪容。

站在雪容身旁的韩虎,倒是没有像他那么开心,仅仅弯了弯薄薄的嘴‘唇’,算是笑过。望向溪边,扯了扯雪容的衣服,示意他溪边有人走来。

四人望着从溪边缓缓走来的一人一马。

浑身雪白的骏马此刻被一个‘女’人牵着。

‘女’人看起来还算年轻,二十七八岁,一身雪白无瑕的衣裙,一头雪白柔软的长发,松松地用发带束着。

缓步轻移之间,宛若从漫画中走来的白发魔‘女’。

白发‘女’子听到雪容爽朗的笑声,先是欣慰地‘露’出微笑;看到雪容一直笑个不停时,只见她脸上神情微变,眉头深锁,松开马缰,快步走向雪容,深情、紧张以及略带责备的眼神望着雪容。

雪容似乎太过开心,一阵大笑之后,竟然笑岔了气,变成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个没完没了。

白发‘女’子用一种“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责备着雪容,轻轻地给他拍着背,帮他顺气。

书琴和书‘玉’从地上爬起来,惊诧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她,一张鹅蛋湿润的脸上,娥眉清秀,细长的丹凤眼温柔如水。

眸光一闪,眼里那双瞳仁是浅灰‘色’,绝对是浅灰‘色’,因为她的瞳仁跟雪容的相比浅得太多太多。

一管笔‘挺’的高鼻,紧抿着的红‘唇’,显现出她坚韧的‘性’格。轻柔拍打雪容背部的动作,可以看出她与雪容之间存在着亲密的关系。

整副画面可以看出,她定然是个贤妻良母。

书琴用脏兮兮的小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巴,小跺一脚,冲着依旧咳嗽不停的雪容,幸灾乐祸说了一句:“咳吧!咳死你算了!”随即转身向白马走去。

书‘玉’看到书琴除了身上粘有泥土之外,全身上下的零件一个都没少,放心了不少。看到眼前的一黑、一灰、一白的三个人,个个都是奇特的容貌,貌似三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可测估的功夫。

书琴从悬崖摔下来时,应该就是黑衣男子救的。

书‘玉’对着雪容,恭敬地拱手一揖,“多谢恩公救下舍弟!”

雪容终于停下咳嗽,抬抬手,示意白衣‘女’子停止拍打背部,微笑着,盯着书‘玉’,一付明知故问的模样,问道:“舍弟?明明是‘女’孩,怎么是舍弟?”

书‘玉’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粘满泥土,很是狼狈。听到雪容一语道破书琴的‘性’别,更是尴尬加狼狈。

“好了,好了,去把你脸上的泥巴洗一洗吧,我看到不美好的东西就难受,会影响我的食容一脸嫌弃的模样,让书‘玉’退下,偏转头去问韩虎:“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快点拿出来!”

“书‘玉’哥哥,快点来呀,雪龙还活着!谢天谢地,雪龙还活着!”书琴惊喜地叫喊着,招呼书‘玉’去看白马。

浑身雪白的骏马,正是雪龙,‘腿’部箭伤已经处理过,敷上了草‘药’,用布条包扎上了。应该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帮它治疗过。

雪龙看到书琴和书‘玉’后,似乎表现的比较兴奋,打着响鼻,低声“咴咴”回答着书琴的问候,伸出长舌亲‘吻’书琴粘满泥土的脸。

书‘玉’抚‘摸’着雪龙的‘毛’发,热泪盈眶,仿若见到失散的亲人。

第二十章 你才是女的

五人在风景如画的山林中、悬崖下、小溪边、巨石上,吃完韩虎带来的食物。

韩虎带着书‘玉’去整理一直停在一旁的马车,素兰在溪边清洗碗筷。

雪容和书琴躺在巨石上晒太阳。

书琴闭上眼睛,听着耳边潺潺流水声,又想起昨晚刚离世的双亲来,眼角禁不住流下晶莹的泪水。

雪容听到书琴不太平稳的呼吸,轻轻用手肘支撑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她。

舒芹从半空中降下来,躺在书琴的旁边,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高度,看着雪容。

雪容的双眸,似无穷无尽的黑夜,吞噬着舒芹的灵魂。

舒芹不明白,一向喜欢貌美健康男子的她,为什么会疯狂地喜欢上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他看起来不健康,甚至可以说是有很重的病气,隐隐约约在他的身上闻得到中‘药’的味道。

他看起来很清瘦,一米八几的个子,却最多只有一百二十几斤重。

他看起来很柔弱,一张苍白的脸上,柔和的线条,若不是他过高的身材和略带磁‘性’的声音,以为见到的是个美‘女’。

即便如此,舒芹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

此刻才会如此大胆地,近距离地,细细端详他。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绝对不敢这样做。听到雪容说,看到难看的东西会难受,看到难看的东西会没食‘欲’这些话,哪里还敢出现在他的眼前,哪里还敢那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清他圆润的下颌上,刮过的胡子茬‘露’出小小的青点。

这难倒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舒芹突然感觉有点气闷,自己是来遥远的两千七百年前寻找情败原因的,以灵体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不知还有多长时间,不管如何,自己是一定会回去的。现在这样,让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想到要离开的事,舒芹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这是她的小习惯,每次上班前、赴约前,都会看看手表,计算好时间,掐着分钟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记得非常清楚,催眠前看的时间是2:30分;催眠过程用大概了二十分钟,在颜府大‘门’前看过手表上显示的是2:50分;而现在手表显示2:52分。照这样计算,她在这里手表才走了两分钟,难倒时间出错了吗?还是手表坏了?

雪容看着书琴晶莹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缓缓流到柔软的头发上,再从头发上缓缓聚焦成水珠,滴到石板上,“嘀答——嘀答——”敲打着石板,敲打着他的心脏。

他伸出苍白、修长、瘦削的手掌,摊开在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石板上,让泪滴打在他的手掌心。

温温的,湿湿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奇妙。

以前的他,不会在意别人的哭泣,更未曾在意过别人群下的泪水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他,却在关注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哭泣,在感受她的泪水的温度,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这个‘女’孩的哭泣并不是为了他。

但是,他为何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的泪水,原本冰凉的心会有悸动的感觉?真不想看她再哭,不想让她的泪水继续流。

轻轻抬起冰凉的手指,为书琴擦去眼角的泪。

缓缓形成的泪流被切断。

书琴终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为她擦去眼泪。

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楚楚动人。只见雪容离自己非常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微微皱起的黛眉下,一双焦灼的黑‘色’眼眸正盯着她。

时间好像凝固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直到有人不识时误地打断了,他们有些**的姿势。

“雪容,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韩虎在马车上大声冲着他们叫喊。

雪容稳定一下心神,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跳下巨石。走出几步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对依旧躺在巨石上发呆的书琴说:“别想太多了,我们要走了,快点下来吧。”随即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书琴看着雪容的背影,缓缓坐起身,缓缓爬下巨石,缓缓移动步伐,向马车走去。

她的头脑有些‘混’‘乱’,刚才雪容,哦不,是师傅与她对视的时候,眼里的东西是什么呢?厌恶?怜悯?疼惜?爱怜?

书琴摇了摇头,管他是什么,现在她只想跟着师傅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没有公子佗的国家。

书‘玉’牵着雪龙慢慢走,韩虎驾车。

雪容的马车在路上徐徐缓行,马车的外表极其普通,没有装饰的‘花’纹,内部却非常宽敞,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乘坐。

此时雪容、书琴和素兰在马车内。书琴和素兰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雪容则慵懒地躺在里面,顺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此时书琴大概了解,雪容和素兰不是夫妻,也不是**,更不是姐弟。韩虎和雪容的关系似乎是朋友,却不知为何,名震江湖的“冷面寒斧”,甘愿为雪容当马夫。

书琴看了看素兰,转着望向看书的雪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问吧。”雪容眼睛盯着简书,眼稍已瞟见书琴的一举一动。

书琴看了看素兰,身子往里边挪了挪,小声问道:“素兰的头发为何是白‘色’?还有,她为何不能说话?”

素兰听到她的话,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雪容放下手中的竹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着望向窗外。

马车外传来韩虎冰凉的声音,“素兰的祖父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师,她从小跟着祖父学医,跟雪容家关系很好,后来家庭发生变故,便一直留在雪容身边。14年前雪容身中剧毒,素兰为了给他解毒,亲自试‘药’,吃错‘药’才变成这样的。可惜还是没能解去雪容身上的毒。”

书琴听完韩虎的解说,诧异之‘色’溢于小脸之上,望向雪容,“14年前啊!师傅,你有多少岁啦?”

雪容似乎并不想提起往事,依旧欣赏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你师傅的年龄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大,素兰和我本来比他的岁数小得多,这么多年来,我们看起来越来越老,他却一年比一年年轻。或许是**的原因,让他变成这样的。”车外还是韩虎在回答。

江湖的传闻似乎有些偏差,韩虎被冠以“冷面寒斧”杀手的恐怖名声,在书琴与他接触的半天内,却发现韩虎不似传闻中那么令人惧怕。

书琴挪到马车前,撩起车帘,问道:“那你呢?从何时开始,为何跟着师傅?”

“五年前我遇到雪容,与他比试武功,我输了,想拜他为师。他倒好,不但不教我武功,还把我当杂役使唤。”

韩虎的话里似有不忿之气,语意非常明显,对雪容相当折服。

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健谈的人,书琴干脆挪到韩虎的身边坐下。

“听说你见到不顺眼的人就会将他杀死,是真的吗?你杀过多少人?”

韩虎听到她的问话,气恼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现在我可是好人一枚,不会随意杀人了。”

书琴偏转头,从斗篷底下去看韩虎的脸,却总是看不清楚。趁他不注意,干脆伸手一把取下他的斗篷来。

斗篷掀开的一刹那,书琴惊诧得样子像见到了鬼,随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什么冷面杀手,明明是一张人畜无害,超级秀丽的美人脸,比起车内的雪容来还要柔美三分。

细长柔和柳叶眉,狭长丹凤眼似水柔情,娇俏的小鼻子,嫣红薄‘唇’娇‘艳’惹人怜。

“你是‘女’的吧!哈哈,长成这样,还能叫冷面杀手?”书琴指着已经被气得满脸胀红的韩虎。

红脸韩虎此时生气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妩媚‘女’子。

“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韩虎变得语无伦次,伸手去抢被书琴拿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斗篷。

因为雪容跟他有约在先,不能对书琴动用武力,此时被小妮子一顿戏‘弄’却也无可奈何。

书琴故意逗‘弄’他,笑嘻嘻地做着鬼脸,回答道:“是啊,是啊!我就是‘女’的,全家就剩我一个‘女’的。我该你什么呢?姐姐?韩姐姐?虎姐姐?”

“雪容,还不管管你这个没礼貌的徒弟,真是受不了。哼!”

韩虎被取下斗篷后,声音都变了,娇嗔的样子又惹得书琴一阵阵狂笑。

雪容在里面听不下去了,“书琴,进来吧。不能如此无礼!”

韩虎夺过帽子重新戴上,瞬间又变成冷面‘阴’沉的模样。

‘阴’沉沉的声音立马回归,“还是这样比较帅,下次再取我的斗篷,小心我把你咔嚓掉!”

书琴无所畏惧地耸耸肩膀,回到车内。

舒芹在雪龙背上坐着,优哉游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十一章 不该买的书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过了四个多月。

一行五人缓缓行进在路上,游山玩水,日出而行,日落住店。

碰到天气不好时,就在店里住着,等天气好了再走。

若是碰到没店住,只好借住民房,给人家一笔丰厚的酬金,或是赠送一些用不着的日常用品。

走走停停,四个多月时间还没走出陈国境内。

这样的速度,可以跟乌龟比赛啦!比的是谁的速度慢。

每天需要住店的原因有二,首先是雪容的病,每天需要熬‘药’;其次是住店比较舒服,有‘床’睡,有热水泡澡。

缓行慢走却完全是因为雪容不让马车跑快,稍稍快一点,他就会敲打车身让韩虎驾慢点。

缓慢的速度使马车始终保持平稳,让坐马车中的人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钱财用尽时,韩虎便去看不顺眼的权贵富贾家里“取”来一些。

奇怪的是被劫去钱财的人家从来未曾去报官,他们一路上从未被官兵追逐询问过。

韩虎每天还会督促书‘玉’练习基本功。

明明有宽敞的马车,却不让书‘玉’坐,要他走路;明明有雪龙,却偏要书‘玉’背负重物;明明韩虎轻功了得,跑得比马还快,却要书‘玉’跑‘腿’。

开头的几天,书琴看到书‘玉’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会提出抗议。

书‘玉’反而安慰起书琴来,“书琴,不用担心我,这是我自愿的,如今这样非常好。你看我的肌‘肉’都长出来了,比以前强壮多啦。”

兴奋地抬起手臂,让书琴看他鼓起的二头肌。

书琴看到他被晒黑的俊脸,神采奕奕。看来他很享受这种教学方式。

望着书琴转身离开的背影,书‘玉’眼‘露’憧憬,紧握双拳,小声呢喃着:“我要学好武功,才能保护你。我说过的,要一直保护你、照顾你。我一定能做到!”

雪容虽然是书琴的师傅,却没有教她什么武功。多数时间在睡觉,清醒的时候教她看看书。

书的种类繁而杂: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儒学佛经,故典聊斋,民间杂谈、玄学易经。

书看累了就下下围棋;偶尔兴趣来了,还会教她弹奏古琴。

与其说是在传授知识,还不如说是供雪容打发枯燥、无聊的旅途时光。

书琴对民间杂谈、玄学易经和弹奏古琴尤其感兴趣。

或许是前世不能磨灭的记忆吧,这些爱好,正好是她的后世舒芹喜欢的。

如此看来前世的爱好都可以遗留给后世呀。

秋风萧瑟,一阵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树上不停有黄叶挣脱树枝,宛若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飞舞,旋转着落下。

马车缓缓行进着。

宽敞的马车内,雪容在教书琴读书。

此时的书琴已经恢复‘女’子打扮。

身上的衣服都是雪容指定要的粉黄‘色’锦缎轻纱,亲自设计的独特简单式样,让素兰‘精’湛的手工制作而成;发型也是依照雪容的意思,简单的用一根粉黄‘色’发带束在脑后。

简单而舒适的打扮,不失俏丽。书琴觉得非常舒服。

书琴放下书,垂下眼眸,微皱双眉,问雪容,“师傅,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天天赶路。”

雪容微笑着反问道说:“一路游玩不开心吗?我们这么慢的速度,哪里算得上赶路?”

书琴歪着头,想了想,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像是哦,这样‘挺’好,这就是我以前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啊!”

以前在伯爵府里天天被关着,书琴最想要的就是如今这般,游山玩水,逛市集,体验民俗,感受民风。没想到美梦居然在失去父母之后成为真实,这完全因为有雪容,才会实现。

一直跟着他们的舒芹,或走,或飞,或坐,感觉时间过得非常快。

原来没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催眠的世界里,像放视频一样,可以自动调整画面,让无关紧要的片段快进过去。只有在关键时刻,画面才会慢慢放映,让你仔细观察、细细感觉。

这不,这一天的画面开始缓慢放映。舒芹感觉到了。

来到一处市集,雪容和素兰先去找投宿的店家。书琴、书‘玉’和韩虎则去逛市集。

雪容因身体虚弱,不能过于劳累,再加上他喜欢清静,凑热闹的事情从来不做。

素兰则要照顾雪容,况且她生‘性’喜静,还有她特殊容貌和不能说话的原因吧。便没有跟那喜欢凑热闹的三人同行。

三人看到许多人围在市集上最宽、最热闹的地方看公告,他们也跟着围了过去,只见公告板前有一个看起来懂文墨的人,正在摇头晃脑地念着上面的字。

公告上的内容大概是:大王因病驾崩,太子免也因病薨逝,此时王位暂由公子佗代理,云云。

书琴看到这些,两眼都在冒着愤怒的火焰。

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园,这都是拜公子佗所赐呀,怎能不恨?

站在她身旁的书‘玉’,看在眼里,怕她惹事。

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公文榜前有兵士正站在那里,不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来。

韩虎自然在一旁也看到公文内容,他那寒冷的眸光在斗篷下闪烁了几下。随即带着书琴他们离开人群。

三人在市集上大吃一顿当地名小吃,顺便打包准备带回给雪容和素兰品尝。然后看到许多商家‘门’口摊位上摆着月饼,这才记起今天就是仲秋节。于是又买上月饼提上。

书琴‘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来到简书专卖摊淘书。

她对民间杂谈情有独钟,每到一个市集,定会去搜刮一番,淘回一大摞。娱乐八卦嘛,‘女’人的一大爱好!跟舒芹是一样的。

双眼在摆满书籍的摊子上认真搜索着,看到感觉兴趣的书名,就拿起来翻一翻。

突然看到一本封名写着《太叔段秘史》的书,眼光一亮,兴奋地拽在手中翻看起来。

站在一旁的韩虎瞥见了书名,神‘色’怪异地变幻了好一会儿,随即一把从她手上夺过来,胡‘乱’翻了翻内容,便丢回给摊主。

书琴心升疑‘惑’,望向做出不当动作的韩虎。

韩虎言辞闪烁,吞吞吐吐,“这本书胡‘乱’撰写,不真实。呃……总之,写得不好,不要看了。”

“你管它真不真实,只要好看就行,看故事而已。你不让看,我偏要看,哼!”书琴跟他叫上劲了,对他做着鬼脸,伸出两只爪子在他面前晃动着,“小心我在这里将你的斗篷取下来。嘿嘿!虎姐姐!”

韩虎只好气乎乎地不再说话,如若不是雪容警告过他,不能对书琴动用武力,只怕依他以前的脾气,书琴早就被咔嚓好几回了。

三人回到店时,韩虎还在生气,书琴装作没看见,兴冲冲地拿着书去找师傅。

还没走进师傅房间,清脆的声音便开始响起来,“师傅,师傅!今天我买到一本好看的书。你要不要看看?”

雪容慵懒地靠在‘床’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苍白的脸上略显倦意。

素兰给他盖上一‘床’薄薄的锦被。

此时听到书琴悦耳的叫唤声,倦意顿时一扫而尽,默黑的眼眸闪闪生光,嘴角轻扬,‘露’出浅浅的微笑。

书琴冒冒失失地冲进雪容的房中,素兰站在‘门’边示意她要注意形象。她略带歉意,冲着贤惠的素兰吐了吐舌头。素兰拍了拍她的肩膀,脸带微笑走出房‘门’。

“给我看看,是什么书?看你那么高兴……”

雪容笑意盈盈,轻轻接过书琴递上来的书,一看书名,还有一半未说完的话便消失在‘唇’边。

书琴见师傅,突然有些许黯淡的神‘色’。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想起韩虎阻拦自己不要买这本书,心想这本书是不是触到师傅某个不该触动的底限了。暗暗后悔把这本书带回来了。

正当她惴惴不安之时,雪容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跟平时一样的从容微笑,纵然病容未减,依旧淡雅脱俗,宛若水中明月、空中流云。

雪容的一双黑眸中,如云似雾般在舒卷,沉‘吟’片刻,问道:“你以前可曾听过……他的故事?”

书琴连连摇头,低下头,轻声说道:“没有听过。若是师傅不喜欢,我便不看了罢。”

雪容依旧脸带微笑,望着低着头的书琴,半响,柔声说:“不碍事,你想看便看。看完后可否告诉我内容?”

书琴抬起头来,见师傅并无责怪之意,即刻‘露’出天真‘浪’漫的笑容,连连点头说好。

雪容缓缓瞌上眼帘,对她挥了挥手,“师傅累了,你去看书吧!”

书琴听话地对着雪容欠了欠身,退出房间。

雪容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腿’步声,睁开水墨氤氲的双眸,若有所思。

韩虎灰‘色’的身影,闪入雪容的房间,站在他的‘床’前,低声讲述在市集上看到的公告内容。

雪容一边聆听,一边微微点头,脸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第二十二章 太叔段秘史

书琴将书带回她和素兰一起住的房间,盘‘腿’坐在窗口处的矮几前。

窗外的秋风有些许料峭,柔和的阳光悄悄透过树杆的缝隙,打在她清丽的脸上,使她的脸上的线条镀上淡淡的金‘色’。

书内跌宕起伏的情节,完全显现在她脸部丰富的神情上。

舒芹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脑上搜索过共叔段,只因他是古代著名的十大美男之一,对他的故事略知一二。如今见书琴带回《太叔段秘史》,兴趣盎然地坐在她的身边一起欣赏起来。

舒芹看古代的文字有些吃力。幸好书琴的学习进度不算快,跟着雪容学习几个月后,有些词语还不是理解的很通透。加之故事非常‘精’彩,书琴会重复看上好几遍才翻页。

故事的内容,舒芹自动翻译成白话文。

郑国的大王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个妻子,名叫武姜。

武姜生了两个儿子,郑庄公和太叔段。大儿子庄公出生时难产,脚先出来。武姜差点因难产而死,因此给庄公取名叫“寤生”。庄公长相难看,武姜非常厌恶这个让其差点丧命的儿子。而叔段出生是顺产,且长相俊美,勇武善‘射’,武姜便偏爱次子叔段。她多次向武公请求,让武公废掉庄公的世子之位,转立叔段为世子。武公不是粑耳朵,遵循祖先训导,有心让长子即位。不曾听从武姜之言,于是从未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武公死后,庄公即位。

武姜就替叔段向庄公请求,让庄公分封叔段到制邑去。制邑那个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庄公怕叔段去了以后,将来不好控制。于是庄公说:“制邑是个不吉利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叔段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应承,唯独制邑不行。我这是为了叔段好。”

武姜见庄公不答应,便请求把京邑封给叔段,京邑乃郑国大邑,城垣高大,人口众多,且物产丰富,庄公心里不肯,但碍于母亲请求,庄公不便再作推辞只好答应,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

庄公身边的大夫祭仲,见京邑地盘很大,城墙修筑的很高,于是提醒庄公说:“分封的都城城墙,如果超过三百方丈长,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现在,你给太叔京邑的城墙不合规定,违反了制度,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回答他说:“这是母亲姜氏的要求,我不能不听啊?”祭仲在一旁扇风点火,道:“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及早点处置他们,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长相俊美,受姜氏宠爱的弟弟呢?”庄公听到此处,脸‘色’变了,狠狠咬牙切齿说道:“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太叔段的魅力非凡,过了不久,使原来属于郑国的西边和北边的边邑,也背叛归为自己。地盘越扩越大,俨然如一国之君。

庄公和叔段的弟弟公子吕见,便跟庄公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待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百姓们产生疑虑。”庄公虽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依旧忍耐告诉公子吕道:“用不着除他,没有正义就得不能民心,迟早他会自取其祸。”

太叔见庄公拿自己没办法,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

公子吕这下更坐不住了,问庄公说道:“现在可以行动了吧!土地扩得比你的还要大啦,他将来得到老百姓的拥护,你就只能对他俯首称臣啦!”庄公的忍耐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尽管已经心如刀绞,依旧没有做出制压叔段的行动,告诉公子吕说:“他对君主不义,对兄长不亲,土地虽然扩大了,他也会垮台的。”

太叔见庄公根本不管他,于是越来越放肆,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想在五月初五那天与他母亲武姜里应外合,偷袭郑国。

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终于开口下了决定说:“现在可以出击了!必须狠狠地打,打他个不能翻身,最好是斩草除根!”

于是庄公命令公子吕率领战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早就有庄公安‘插’的细作,细作们煽动老百姓,“太叔段要被庄公镇压啦!”老百姓大王的气势强大,纷纷背叛叔段。

叔段寡不敌众,于是逃到鄢城。庄公不想放过叔段,又追到鄢城讨伐他。叔段一路逃跑,于五月二十三日,到达卫国的共(地名),庄公追至共,叔段自刎而死。

叔段死后,其家人四处逃散。

在故事的最后一页,作者附上一首诗歌,描写的是叔段在京邑时,百姓们拥戴他而做的诗歌。

叔于田

叔于田,巷无居人。

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

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

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这首诗词的翻译如下:

太叔外出打猎在野地,大街小巷空旷不见人。哪是真的不见人?都去看他打猎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确实俊美又谦仁。

太叔外出打猎在冬季,大街小巷再没人喝酒。哪是真没人喝酒?都去看他打猎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那么有为又聪秀。

太叔外出打猎在郊外,大街小巷再没人骑马。哪是真没人骑马?都去看他骑马啦!却没人能与太叔比,他英俊勇武本领大。

诗词将太叔段描写成一个俊美英勇,聪明善良的人。俨然一颗闪闪发亮的明星,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让人们不得不喜爱他。

从前面的故事中,书琴看出郑庄公‘阴’险狡诈且狠毒,叔段俊美英武且善良。她甚至不敢相信书中所说,叔段要谋反的事实。也许真如韩虎所讲,这本书不真实,是别人胡‘乱’编造的。

舒芹自然知道这段历史,有一句著名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出自《左传》里,正是郑庄公讲的。说的正是他的弟弟太叔段。

她是从两千多年后来的,看过太多古人为了争夺皇位,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母子之间,夫妻之间,而自相残杀。自然能理解庄公为了和太叔段争权所做出的一切行为。只是替太叔段感到惋惜,他并没有真正和庄公打过仗,却被庄公穷追猛打,最后还将他杀死。

可惜啦!当时的天下第一美男!

书琴卷起看完了的书,望着窗外发起呆来。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微光将一切渲染成微黄的世界。院中那棵大枫树上,几片黄叶随着秋风被刮落,飘飘摇摇飞舞在空中。

她在回味书中的故事情节,在想要如何向师傅讲述故事内容,在想师傅韩虎为何要反对她看这本书。

舒芹坐在书琴的身旁,跟书琴的动作一样,望着窗外发呆。但她的心情跟书琴不一样。

舒芹记起一个故事来,关于郑庄公与他母亲武姜的故事,《黄泉见母》。

太叔段死后,庄公将一直偏爱弟弟而厌恶他的母亲,从京城赶了出去,还发誓说:“不到黄泉不相见。”意思就是说,在他有生之年再也不愿意见到他的母亲,要在他和武姜死后,在‘阴’间相见。

庄公如此做法,老百姓便议论纷纷,说他不孝。他才反思自己的行为,后悔当初不该太绝情。毕竟武姜是他的亲生母亲嘛,太叔段的事情他也有责任。于是整天闷闷不乐。

庄公的身边有一位聪明的大臣叫颖考叔,很会察言观‘色’,猜测到他的心事后,向他献上一计。从地上往下挖,一直挖到看见泉水喷涌而出,就在那里建一地下室,然后将武姜接来与庄公相见。

黄泉见母的故事即是如此得来。

郑庄公是*眼里最厉害的人物,原因即是庄公当年“在国内斗争和国际斗争中都懂得策略。”

舒芹只不过是一界平凡‘女’流,自然没有*那样的战略眼光。站在她的角度看故事,却只见到郑庄公的‘阴’险狡猾和狠毒。

第二十三章 举头望明月

黑‘色’的夜幕降落速度似乎太快,还没来得及看清夕阳如何退去,一轮圆月已悄悄爬上树梢。

屋内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点燃,或许是素兰进来过。

书琴和舒芹望着窗外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原来发呆的习惯也是前世养成的。

书‘玉’来到书琴的房中,她竟然没发觉。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书琴,在想什么呢?吃饭了,快点下楼吧!今天是中秋节,有月饼吃呢!”

书琴答应一声,收起矮几上的书,跟着书‘玉’下楼。

在饭桌上却没看到雪容。

素兰打着手式,告诉他们说雪容已经在房间里吃过晚饭了。

以前,雪容偶尔也会因贪睡错过吃饭时间,或是不想下楼,便会在自己房间用餐。

书琴不再在意,心想:吃完饭再去找师傅也不迟。

舒芹来到寂静的院中散步。

皎洁的月光清柔地洒在地上,宛若给地面镀上一层薄薄的白银。舒芹抬头望向天空升起的那轮圆月,想起以前在福利院生活时,每年院长都会给院里的孩子们分发一小块月饼,月饼虽然不多,但能慰籍她那颗孤寂的心。没有父母陪伴度过佳节的孩子们,有院长和院里孩子的关怀,也会很开心。

突然院子中间发出一阵“汪——汪汪——”狗吠声。

店家在院内养了一条大黑狗,正拴在院中的那棵枫树上呢。

那条狗似乎能看到舒芹,一直朝着她在叫。舒芹在玄学群里‘混’了很多年,听别人说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眼所不能见的东西,比如鬼。

大黑狗呲牙咧嘴,眼里发出绿幽幽的光,盯着舒芹狂吠不止。舒芹想试试黑狗是否真能看到她,便忽左忽右移动着,狗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跟着她的身形移动。这下舒芹真正相信狗有‘阴’阳眼,且能看到她。

店主看不到舒芹,只看到狗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某处‘激’烈地‘乱’叫,感到很是奇怪。怕打扰店内的住客,连连喝斥它。

舒芹并不怕狗,她来到大黑狗的面前,眼神稳稳盯住狗的眼睛,轻柔地对它说:“我不会伤害你,你就收声吧!”

上次在山‘洞’里,书琴昏‘迷’后灵魂出窃跟舒琴有过几句话的‘交’流,之后再没出现过灵魂出窍的现象,舒琴只能当作看客跟在他们身边,很是孤独。

如今黑狗能看到她,她便跟狗“‘交’流”起来。

那只黑狗不知是听到主人的喝斥,还是听了舒芹的安抚。居然乖乖地住了口,不再叫,趴在地上不动了。

忽然从楼上传来琴声,很轻,隐隐约约,飘飘渺渺,

舒芹听出来了,是雪容在弹古琴。

飞起来,寻声而去。

楼上的三间上好大房被雪容全都包了下来,雪容一人用一间,书琴和素兰一间,韩虎和书‘玉’一间。此时三间房里都点着灯,但雪容的房里见不到他的身影,其他两间也没有。

琴声是从楼顶传来的。舒芹便飞上楼顶一看,只见雪容孤身一人坐在房顶上。

飞得近了些,雪容优雅的姿态,沐浴在银‘色’月光中,比以往更加出尘。

平日里披散的长发,此时竟然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地束了起来,英气立显,将他长年病气缠绕的感觉减轻些许。

他盘‘腿’而坐,脸上的微笑依然似有若无,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着放在‘腿’上的古琴。

不知为何,舒芹从委婉的琴声里,听出了一丝凄然。难道他有解不开的心事?

虽然他看起来病得很重,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从他的脸上却只有从容自然的神情,好似生病的人是别人,而不是他。

此时亦然。即使面前没有其他人在,他脸上的表情依然从容。

舒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琴音里的含义。

“师傅,师傅,快点帮我一下,我快坚持不住了……”

琴声被打断。

书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梯子,撑在柱子上想要爬到楼顶,可是梯子不够长,上不来。

此时双手勾在屋檐边,梯子摇摇晃晃,小小的身子跟着不停颤抖,眼看就要摔下楼去。

雪容将‘腿’上的琴随意一放,脚尖在房顶轻点一下,纵身一跃,便飞到她的身边,没看清他的手是怎样动的,便见他已经把书琴从屋檐边提了上来。揽住她的腰身,又飞回刚才坐的地方。将她放下,松开了手。

书琴被他这样一提一揽,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屋脊上突然有些头晕。身形不由主地晃动起来。

“小心!”雪容刚刚松开的手又只好回拢,将她抱紧。

闻得到师傅身上的淡淡中‘药’味道,听得到师傅平稳的心跳,感觉得到师傅有些微凉的体温。

书琴紧紧抱住雪容的腰,仰起头来,对着他‘露’出狡黠一笑,“我怕高!”

自从上次从悬崖摔下来后,书琴心里便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敢站在高处,不敢骑马。

今天鼓足勇气爬上不算高的梯子上楼顶,正是因为心里想着上面有师傅在,即使有事,师傅一定会救自己的。

“怕高还上来?快坐下吧!”雪容微笑着,轻轻松开双手,想要让她坐下来。

书琴闭上眼睛,连连摇头,依然不肯松开双手。

经过这四个多月的相处,雪容已经‘摸’清了她的‘性’格。偶尔会像现在这样使使小‘性’子,撒撒娇,他都会放任她。

毕竟书琴还是个孩子,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她。

雪容便不动,让她紧紧抱着。

近半年的时间,她长高了不少。她的身上有一股天然的香味,似兰若荷,清新淡雅,很好闻。

雪容愿意让她亲近自己,或多或少跟她身上的这股天然体香有关。

师傅半天都不动,也不出声,书琴悄悄抬起头,看到师傅从容的微笑。羞涩地笑了笑,拽着师傅的衣服缓缓坐下。

“小琴,找我有何事?”雪容也坐了下来,怕她还会恐高,便让她离自己近了些。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是我的师傅啊!我听到你在弹琴了。”书琴没有回答师傅的问话,靠在他的身边,望着天上的圆月,“师傅,你的家乡在哪里?是不是想家人了?”

吃完晚饭后,书琴便去师傅房中找他,扑了空,却听到房顶上转来隐隐约约的琴声,自然猜到是师傅在弹。

虽然她的琴艺不高,得到师傅的指点之后,进步很快。她从师傅弹奏的琴音里,听到了浓浓的思念。

这里真是一个赏月的好地方。

视野开阔,可以看到远处市集上人头窜动,可以看到更远的山峰起伏,还可以看到店家主‘妇’在院中摆上拜月的祭品。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以往的每天更圆更亮。

雪容也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像是回答她的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的家乡在郑国京邑。我的家人?啊!我跟你说过吧,我没有家,自然也没有家人。”

书琴转过头来,望向师傅的脸,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含义。

其实大多数时间她都捉‘摸’不透师傅在想什么。他不像书‘玉’那样,心里有事就会挂在脸上;也不像韩虎那样,虽然戴着斗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动作和声音里分辨出喜怒。

书琴从怀里掏出一块月饼来,递到雪容眼前,“师傅,今天是仲秋节,家家户户都有吃月饼。这是素兰从一个大月饼上分下来的。我,素兰,书‘玉’哥哥,韩虎都吃了,这份是你的。”

雪容接过月饼,并没有吃,只是看着它。他不喜欢吃甜食。

书琴握住他拿着月饼的手,往他的嘴边轻轻推去,“我们五个就是一家人,月饼是要一家人一起分享的,你一定要吃。”

“我们是家……人?”竟然有那么一瞬间,雪容的双眸里滑过一丝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感动。

书琴用虔敬的眼神望着他,期待他能吃下月饼。

雪容恢复正常神情,轻轻咬下一小口月饼,慢慢咀嚼。

“好吃吗?”书琴扑闪着双眼。

“还不错。既然月饼要家人分享,你也要帮我吃才好。小琴!”雪容将手中的月饼分成两半。

书琴接过月饼,满心欢喜。他不经意的叫出“小琴”,让她感觉与师傅的情感又近了一步。

从来没人叫她小琴,父母叫过琴儿,书‘玉’叫她书琴,‘侍’‘女’守卫们叫她‘女’公子。唯独这一句小琴,从师傅的嘴里叫出时,让她感觉很是温暖。

第二十四章 低头饮一杯

圆月当空照,星星稀稀疏疏地撒满整个天空,眨着眼睛,像一颗颗闪亮发光的宝石。

一阵些许料峭的秋风吹过,似乎夜空更加清澈,星星比任何时候都亮和大。

书琴依偎在雪容的身旁,轻声问道:“师傅,你的故乡在郑国京邑,应该知道太叔段的故事吧。”

雪容望着天空中的圆月和星星出神,忽然听到她的问话,偏转头来看着她,笑容依旧从容,“自然知道,他……的故事。你看完那本书了?讲讲内容给我听。”

书琴一边回忆书中内容,一边用自己理解的意思将故事复述完毕。很明显,在她的复述中将自己的情感加了进去,郑庄公的‘阴’险狠毒,太叔段的英俊善良,被她详细地描述出来,夸张了好几倍。

雪容则在一旁点头,时而“嗯,哦”一声,表示他在听。

书琴讲完后,她问:“师傅,为何庄公要将亲弟弟‘逼’死?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解决问题了吗?韩虎说故事是胡写‘乱’编的,不让我买呢。”

然后低下头来,小声说:“看了书上最后那首诗,更觉得太叔死得可惜。”

雪容轻叹一口气,“嗯,这个故事不全是‘乱’编,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庄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一个国家的君主,考虑的问题自然与你不同。你想啊,太叔段的风头高胜于他,自然不能容忍这个随时可能取代他位置的弟弟存在。你不必为太叔段惋惜,太叔段在关键时刻不懂得收敛,庄公才会这样对他的。”

书琴又问:“那他们的母亲呢?看到他们这样自相残杀,该怎样想?”

雪容又叹一口气,“我也不知她如何想。”望着天上的圆月,问她:“你觉得她该如何想?”

书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她是不是想自己当‘女’王?”

雪容听她说出这么一句话,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半响,“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这深夜里听起来竟然有些恐怖。

“好了,师傅,别笑了,算我想错了不行吗?”书琴摇晃着一直笑个不停的雪容。

雪容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擦了擦眼角,“小芹的想法真是大胆而独特。或许是你想对了也不一定哦。”

说完后,伸手在书琴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书琴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在这温度下降的深夜,感觉有些凉意。一阵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小芹,是不是感觉冷了?我们该下去了。”雪容注意到她双手抱臂,身躯轻微抖颤。

书琴又开始使起小‘性’子来,“不要,我不冷。今晚很多人都不睡觉,要赏月呀!你看街上还有人呢。今晚我们也不要睡觉好吗?就在这里陪着月亮,直到它落下。”

难得能与师傅一起在此赏月,不拖着他多呆些时间怎么行?

不知为何,天天跟师傅呆在一起,都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好吧,今晚就陪月亮。那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拿毯子来,免得你冻出‘毛’病来。”雪容宠溺地说道。

“能不能带一些食物上来?我肚子饿了。”书琴羞涩地笑着,望着师傅。

容微笑点头,又一次纵容她。

舒芹的灵体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她陪着两人坐在屋顶上,欣赏明月,听他们谈话。看到雪容连叹两口气,又笑到泪湿眼角,感觉他今晚与以往不一样。

不一会儿,雪容从屋檐处飞身上来。手中拿着毯子,和一个提篮,篮子里放着食物。

这次舒芹看清了,旁边那栋楼比他们住的这栋楼矮一些,他借用那栋楼的屋顶做跳板,脚尖轻轻一点就跃了上来。

“书‘玉’、韩虎和素兰都已经睡了。我只找到一张毯子。”雪容边说,边将‘毛’毯披在书琴的身上。

书琴提起‘毛’毯的一边,“师傅,我们一起用。你看起来比我还需要‘毛’毯。”

两人一起裹在一条‘毛’毯里。雪容微凉的体温,稍稍温暖了些。

雪容完全把书琴当成孩子,当成家人,他与书琴就算裹同一条‘毛’毯也不会有非分之想。

而书琴仅仅习惯依赖与他,还没想过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礼俗。

书琴见篮子里除了放着她喜欢吃的糕点之外,还有一壶酒。诧异地望向雪容。

“趁着素兰睡了,解解馋,你不要告诉她哦。”雪容用杯子倒满酒,轻抿一口。

书琴知道,素兰不准雪容喝酒,韩虎想喝也只能躲在外面喝,不能带回来在雪容面前喝。

酒的香味飘浮在空中,酸中带甜的幽香飘到书琴里鼻子里,牵动了她肚子里的馋虫。

酸甜的味道很是醇香,是此处难以买到的葡萄酒,很珍贵。

这酒,是雪容托韩虎从权贵富贾家中‘弄’来,藏了许久,一直没有机会喝。今天算是解馋了。

“我可以不告诉素兰,但我也要喝。”书琴闻到酒了的香味,岂能放过品尝的机会?

雪容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完,重新给她倒上一杯,“你只能喝一小杯,喝多了会醉的。”

就着师傅喝过的酒杯,书琴啜饮一小口,酸甜适中的液体在舌尖上溶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嗅觉里,缓缓滑下喉咙。

“味道真好!”书琴吧唧着小嘴,把杯中的酒全都喝光。

缥缈与朦胧的感觉便涌了上来,眼神开始‘迷’离。

雪容摇摇头,怕她滚下层顶,将她抱紧了些。

“师傅,你的病为何总不见好?”书琴感觉得到他身上的体温比自己低一些,瘦骨嶙峋,弱不胜衣。

雪容嘴角扯动了一下,“我不是生病,是中毒。因为没有解‘药’,所以一直医不好。素兰就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变成那样的,真是难为她了。”

说到素兰,雪容的语意像是愧对于她,看他的表情却不像。

今晚的雪容话多了起来,以前不愿意提的往事,现在轻松地跟书琴讲了出来。

“素兰明知是du‘药’,为何一定要自己试?她是不是……很爱你?”

“呵呵,素兰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她不是爱我才亲自尝‘药’的。她……或许是为了赎罪吧!她太善良了。”

“赎罪?什么罪?”

“她的祖父是一名医师,对du‘药’也有很深的研究。他收过一名徒弟,却只教徒弟研制du‘药’,而教素兰解毒。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练习以毒攻毒之法,互相较量的过程中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素兰的祖父死后,即是十四年前。那名徒弟被我的仇家利用,向我施了一种找不到解‘药’的毒,之后却失踪了,素兰便留在我身边为我解毒。韩虎说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有一半对。她祖父原来是我父亲身边的医员,跟我只能算是认识。但素兰太善良了,她认为没有将我身上的毒解除,就是她的责任。所以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我,四处找寻解毒的‘药’。或许也在寻找当年那个向我施毒的人罢。”

书琴听着雪容磁‘性’、温柔、缓慢、悠长的声音,轻轻合上眼眸,似要睡去。

舒芹坐在他们一旁,闻着酒香,听着雪容的声音,仿若回到催眠的那一刻。音频里那个男人的声音,跟他的声音一样温柔缓慢,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雪容感觉到身边的书琴,身子向他越靠越近,转过头来才看到她已经睡着,提醒道:“小琴,要睡就去房间里呀。不能在这里睡。”

书琴微微动了动身子,双眼微眯,头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说道,“我没睡,师傅继续讲,说好在这里陪月亮的。”

雪容无可奈何地笑了,将她的头放在‘腿’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伸手取过身旁的古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泉水缓缓流淌,伴着起伏的思绪,随风飘渺。

第二十五章 但愿人长久

雪容起手落手间,婉转,带着淡淡忧伤的琴音,在夜空里宛若一张无形的网,环绕盘旋,让微熏的书琴睡得更加深沉,,也让舒芹挣脱不开思念的思绪,却不知在思念谁。

舒芹和着他的琴音,唱起北宋诗人苏轼的佳作——《水调歌头》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舒芹的声音本来就非常动听,此时美妙的情境和略微忧虑的心情,更使她的声音如梦似幻。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真好听!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知什么时候,书琴的灵魂出窃,坐在舒芹的身边听她唱歌。

书琴望着舒芹,惊异的表情在脸上显现,“你是上次在山‘洞’里见到过的舒芹?我的后世?”

舒芹微笑着点点。跟着书琴走了这么长的路,这才是第二次‘交’流。而且必须是书琴灵魂出窍才能看到她,跟她做‘交’流。

“刚才唱的歌,是你作的吗?真好听!”书琴一脸羡慕地望着她。

舒琴羞涩地连连摇头,“不是我作的,这首歌是一位叫苏轼的诗人写的。”转念想起现在的书琴还不知道几百年后的北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好在书琴并不关注苏轼的年代问题,只是缠着舒芹,“教我唱这首歌好不好?”

于是,一个奇怪的场景出现。‘春’秋时期的一个中秋节,在一座房顶之上,一个宛若仙人的男子在拂琴,两个灵体在唱歌。唱歌的听得到琴声,拂琴的却听不到歌声。

或许是弹得有些累了,雪容停下拂琴的手指,翻手展开修长的手掌,白暂指节突显的手指,抚‘摸’风中的‘露’雾。

“小琴,醒醒。起雾了,我们下去吧!”雪容轻轻拍了拍书琴的脸。

书琴的灵魂一瞬间回归到她的身体内,缓缓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人是雪容。霍然坐端身躯,往雪容的身后望去,刚才那个位置有舒芹,但是此时她看不到舒芹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舒芹开始习惯书琴灵魂出窍和灵魂归位的状态。

书琴满脸兴奋地拉着雪容的手,说,“师傅,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孩,她教我唱了一首非常非常好听的歌,你要不要听一下。”

书琴喝过酒后小脸绯红,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雪容见她天真可爱的模样,不忍心拂了她的雅兴,便微笑着看着她,当她喝醉了酒,当她还未睡清醒,在说糊话、梦话。

书琴轻声唱起刚刚跟舒芹学来的歌。

婉转动人的旋律,**而新颖的歌词,都是雪容从来不曾听过的。他的墨黑双眸,从不置可否渐渐变成略显诧异之‘色’,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光芒。

舒芹是成**人的嗓音,唱起来自有一丝婉转伤感的味道。而书琴的嗓音还略带清脆稚声,唱起来却似有些欢愉。

书琴唱第二节的时候,雪容开始跟着她的节奏,用手指轻轻拨动古琴上的弦,弹奏出来的旋律与现代的曲调相差无几,却因是古代乐器,古琴上的弦用的是极品马尾制作而成,自有一种古香古‘色’的韵味。

书琴唱到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深情地望向正在拂琴的雪容,心中默想:明年、后年、后后年……都能跟师傅在一起过中秋节就好了。

雪容听完这一句时,手下突然一顿。

古琴上的弦,断了。

书琴和舒芹,还有雪容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手指之下,那苍白修长的手指底下,一根断弦无力的耷拉在古琴身上,而其他的琴弦,依然有细微的震动。

雪容稍微呆怔一会,抬起双眸时,已如往常一样从容,微笑着,“弦断了,不能弹了。”无奈地将古琴收进琴盒中。

书琴好似还未从兴奋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她拉着雪容的双手,“琴弦断了没关系,我可以清唱给你听。”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屋檐下翻身飞跃上屋顶。

白衣,白发,轻盈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速移动,瞬间便立在他们面前。

来者正是素兰。

书琴和舒芹还是第一次看到素兰用轻功,没想到她的轻功那么好。未见身动,速度却极快,一眨间的功夫已移到面前来了。如果不是跟她很熟悉,绝对会被吓死,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比舒芹的灵体更像那什么东西。

“唉,看来今天不能再听你唱歌了。”雪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扶起书琴。

素兰虽然不能说话,也没有用手语,但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到温柔的责备和深切的担忧,然后变成憧憬和向往。

书琴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依然紧紧抱住雪容的腰,转过头来对素兰说,“不是师傅的错,是我要师傅留下来陪我赏月的。”

素兰听了她的话,温柔地轻轻摇了摇头,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式,书琴看不懂,用问询的目光看着雪容。

雪容望着素兰,眸中忽闪着些许不可思议之‘色’,稍顷,他低下头来在书琴耳边小声说:“她说,她不怪你。她还说听你的歌声,很好听,要你重新再唱给她听,问你愿不愿意。”

书琴刚才还没唱过瘾,此时听到素兰要她唱歌,自然兴奋地连连点头。

素兰跟他们几个人在一起,像是管家婆的存在,他们的生活起居,都要靠细心的素兰打理。所以,他们很尊重素兰。

一向循规蹈矩的素兰,有时会固执的坚持她认为对的观念。比如不准雪容喝酒和熬夜,不准书琴吃饱肚子就睡觉,不准韩虎提供她认为会对雪容的身体不好食物,甚至连书‘玉’不洗手吃饭她都要管上一管。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她不再坚持以往的执拗,竟然在看到雪容喝过酒,深夜还不睡觉的情况下,还有心情要求书琴唱歌。

书琴和雪容望着天空中已有些偏西却依然皓洁的圆月,然后对视一眼,笑了。

也许是中秋节合家团圆的气氛,加上刚刚听到书琴唱的那首《水调歌头》,让身处异乡的素兰也不免会伤感,去思念某个人吧。

书琴清了清嗓子,唱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清脆悠扬,婉转**,徐徐随秋风飘向天空,飘向山林,飘入睡眠人的梦里,飘进素兰的心里。

素兰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嘴‘唇’微微颤抖。

雪容似乎被书琴的歌声和素兰的情绪所感染,合着书琴的歌声一起唱起来。

一个清脆童稚未脱的声音,一个磁‘性’温柔低沉的男声,虽然未经彩排过,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舒芹在一旁看着他们深情对唱,内心涌起莫名的情绪,不是嫉妒,不是感动,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心脏悸动的厉害,有些痛。

一曲终了,素兰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向他们欠了欠身表示感谢,缓缓转过身,脚尖一点,飞身向楼下而去。

书琴回过头来,望着雪容,“师傅,她没事吧?”

“有事,你把她‘弄’哭了。”雪容的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随即认真地问,“小琴,这首歌是谁教你的?我从未听过如此新颖的诗,真的很美。”

“我刚刚说了,梦里的那个人教的。”书琴歪着头想了想,“师傅,你相信人能轮回转世吗?梦里的那个人名叫舒芹,跟我的名字同音,她说她是我的后世,来自未来的两千七百年。可是,她长得有点……不好看。如果你看到她的样子,可能会难受,会没有食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在为自己的后世担心,自己能转世,师傅也能,万一和师傅一起转世后,让他看到自己那付丑陋的模样,他会不会嫌弃她。

其实书琴说她的后世舒芹长得有点不好看,已经算是给后世的面子了。

雪容听她讲完,那双一贯从容深沉的眼眸里,闪动着无可遏止的震惊和错愕。惊诧之‘色’已完全显现于脸上。呆怔着,审视着书琴。

“师傅,在听我说话吗?”

雪容眨了眨眼睛,收起诧异的表情,换成玩味的口气,“轮回转世?如果我们一起转世到未来的两千七百年后,我一定会认出你来,肯定不会嫌你长得难看。”

书琴自然知道他还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轮回转世这回事。未来的两千七百年以后的事暂且不去想它,往后的几十年可以先想着吧。

“师傅,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在一起过中秋节好不好?”

雪容,轻轻叹了口气,怔怔地望着一脸期待的书琴,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才又轻轻放在她的脸上,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滑过她湿润细滑的肌肤,缓声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是不答应吗?师傅。”书琴似乎有些急了。

“不,我答应。”

雪容的脸上又挂上那抹从容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似是故人来

圆月渐渐降落到西边的山后,天空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

“小琴,快看!那是太白星。”

书琴顺着雪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方地平线上有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比晚上看到星星要亮上好几倍。

“哇!好漂亮啊。师傅,天要亮了吧!”书琴兴奋地叫起来。

舒芹知道那颗叫太白星的星星,现代人称为启明星,即离地球最近的行星——金星。古代西方人认为,金星虽然看起来耀目,但并非代表吉祥。它时而在东方高悬,时而在西方闪耀,让人捉‘摸’不透,恐惧也就因此而生。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认为它既隐喻死亡,又象征复活。古代腓尼基人、犹太人都认为它是一颗恶星,是恶魔的化身。古代墨西哥人也害怕金星,他们认为,金星的光芒会带来疾病。在黎明时总要关闭‘门’窗,挡住它的光芒。

舒芹认为这些传说都是因为古人不了解天体运动规律而臆想出来的唯心主义观念,金星仅是一颗星星,无关人间祸福。总之,福星也好,祸星也罢,金星永远是夜空中最亮的明星。

“咯哒——咯哒——”从金星升起的方向突然转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灰尘随着马群奔跑而扬起,滚滚如浓烟。

一行七人风尘仆仆,骑着骏马狂奔而来。

“吁——”

那几人驱马至雪容他们下榻的客栈停下。

为首的人身穿水蓝‘色’长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儒雅俊美的模样在那几人中尤其醒目。

少年身后是一位道士打扮的白发老人,‘精’神矍铄,深邃而内敛的眸光让人一眼即可看出此人绝非凡类。

其余几人均是普通短装武士打扮,从几人利落的下马动作可以看出他们均为一等一的武功高手。

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武士,去拍‘门’。店家闻声开‘门’,见清来者,当即向身穿水蓝‘色’长袍的少年下跪叩首。不知少年是何身份,竟似理所当然地受他一拜。

房顶上的两人均已看清来人面貌。书琴见到蓝衣少年时,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然后再看到他身旁的白袍老道士,忽然记起此人正是宛丘市集上见过的那位高人,曾经提醒她“祸事将至,关注家人,小心行事。”这句话后来当真得到应验,她的父母当晚就死了。

在那少年和老道士身后的五名武士中间,书琴见到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她睁大双眼,小声惊呼道:“那不是守卫长吗?他没死。”幸喜之泪盈满眼眶。

雪容见她如此反应,问道:“你认识那些人?”

“武士中间的一人是以前我家府上的守卫长,其他人不认识。师傅,带我下去吧,我要去叫书‘玉’哥哥。”书琴‘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哦?正好里面也有我认识的人。”雪容指了指他们中间的白袍老道士。

道士早已注意到房顶上的两人,此时正好望着他们,高声招呼:“师弟,别来无恙,可否下来,我有事与你商谈。”

雪容微微笑了笑,右手将书琴的腰轻轻一揽,左手抱着那把古琴,脚尖有房顶上一点,飞往院中在他们面前站定。

还未到达地面时,书琴已经高声叫道:“守卫长!!”

守卫长已然看清雪容抱着的黄衣‘女’孩,正是前几个月以为已经死去的颜府‘女’公子。瞬间惊呆!连忙上前跪倒在她面前,惊奇、‘激’动和喜悦化为一句哽咽,“‘女’公子……”

书琴将他扶起,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稍稍平静一下,告诉他,“书‘玉’哥哥也没死,跟我在一起呢。”

书‘玉’已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楼上下来,飞奔到守卫长的身边,一把紧紧抱住守卫长,‘激’动的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守卫长,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见到他们后,竟然与书‘玉’互相拥抱着,热泪沾襟。

也是啊,颜府上上下下差不多死了两百多人,现在仅仅剩下他们三人还幸存于世,怎能不‘激’动?

蓝衣少年见到书琴后,双眸便再也离不开她,紧紧盯着她的一颦一笑。

几个月前相遇后的那一面,让他至今难以忘却。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如今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并且不是上次相见时的男子打扮。

此时的书琴,一身鹅黄‘色’的长裙,衬托着她娇嫩白皙的肌肤,脸上依然明媚娇俏,随风飘来淡淡异香正是她身上天然所带。

在脑子里想像过很多种她的‘女’子打扮形象,依然没有眼前的美。

他的左手悄悄地在衣袖里紧紧拽着那根银簪,它原来是书琴用过的。

一行人进到店栈里,店家给他们安排一间宽敞的雅间。

“守卫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书琴已经擦干了眼泪。

“‘女’公子,以后不要再叫我守卫长了,叫我于田义即可。”守卫长想到自己早已不是颜府的守卫长,让书琴直呼他的姓名为好。

书琴歪着头,眨动闪亮的双眼,笑着说:“那你也不要叫我‘女’公子,叫我书琴吧。”

蓝衣少年与老道士、雪容一起在旁边商谈。虽然在跟他们说话,注意力却集中在书琴这边,此时听到书琴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的心脏不符节律的跳动了一下,然后默默念诵着:“书琴,书琴……”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只知她姓颜,却从未问询过她的名字。

于田义简单说清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那天颜府遭到公子佗派来的刺客团血洗,他与一名刺客在后大‘门’对打,他浑身布满伤痕,再有几招刺客便能将他杀死。就在最后关头,两骑人马从雨幕中冲上前来,其中一人一招即将刺客杀死于马下,救了他一命。

杀死刺客的人正是旁边的那位蓝衣少年——公孙林。

尔后公孙林的贴身‘侍’卫,蓝余,带领一队两百多骑士兵前来颜府。本是来解救颜府的,却没赶上,见到的是颜府上下两百多条死去的尸体。他们将伯爵和夫人,还有为保卫颜府而死去的守卫们、‘侍’‘女’杂役们,埋葬在颜府后山上。

他们将奄奄一息的于田义带回公孙林府中治疗。

之后便是大王病死,太子免被公子佗刺杀,公子佗登上王位。

因为公孙林那次去解救颜府,便与公子佗有过正面冲突。公子佗当上大王之后,便以莫须有之罪名冠于公孙林头上。公孙林带上几名‘侍’卫冲出包围圈,四处躲藏,一路辗转,半路上碰到原丘子老道士。原丘子与公孙林的师傅紫云天是老友,一见公孙林的招式便知是紫云天之‘门’下,一路上帮他们解围多次。

此时来到这里稍作修整,便会继续往北去蔡国。店家原是公孙林安排在此的属下,多年前即在此经营这间客栈。也许公孙林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才会作此安排罢。

书琴和书‘玉’听完于田义讲完后,仔细地打量公孙林。只见他眉目清朗,美妙绝伦的脸上拥有与年龄不相乎的沉稳,感觉到书琴正在审视他的目光,便转过脸来与他们正面相对。

书‘玉’突然惊叫出来:“这不是上次救过书琴一命的林子成吗?”随后小声问道:“他真的是公孙林啊?难怪当时见到他就觉得不似平常人。”

公孙林微笑着走过来,回答着书‘玉’的问题:“正是我,为了以后方便在蔡国行动,你们还是叫我林子成为好。”

他双眼紧盯着书琴,“书琴?……”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经过书琴的身边时,稍作停顿,附下身,嘴角紧贴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只有书琴听得到的话,“换回‘女’装真美,我喜欢。”说完便面带‘春’风随店家出‘门’而去。

留下书琴怔怔地望着他潇洒飘逸的背影出神。喜欢?这是向她表白吗?

书琴心里想,此人行为举止轻挑,定然是个‘花’‘花’公子。

书‘玉’没有听到他刚才跟书琴说的话,此时看到她发怔的表情,心升疑‘惑’:“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书琴的表情有些疆硬。虽然听到帅哥向她说出爱慕之词,她心里并无一丝喜悦之情,也许是因为雪容正在望着他们这边吧。

那边原丘子正在跟他的师弟雪容商谈。原丘子要求他帮助公孙林一行。

雪容微微一笑,“师兄,你早已知晓我不理世事已久,为何要我帮他?”刚才看到公孙林在书琴耳边说话的举动,心里竟然升起一股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感觉,酸酸的。很不爽。

第二十七章 谁是施毒人

舒芹在一旁看着这群神‘色’各异的人,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师傅,我与公子佗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他现在当上了大王,我也要报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蔡国。”

书琴已经知道公孙林将来要向公子佗发起挑战的计划。

雪容看似并不为此而有所心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书琴,依然不表态。

书琴双手抓住雪容的手,摇晃着,撒起娇来,“师傅,你就答应了吧,帮林子成,也算是帮我。”

以前每次只要她用这招撒娇功,雪容都会满足她的要求。但是这次不同,这可不是一般的要求,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自己的命倒是无所谓,他只是不想要书琴去送死。他想要书琴继续活着,无忧无虑过完一生,就像前面那几个月一样开心地过日子。

见雪容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书琴沮丧地放开双手,泪水开始集聚在眼底,一边往‘门’边后退,一边对雪容说,“你不答应,好吧!没有你,我照样会跟他们一起去蔡国。报仇的事,我们会想办法。”

豁然转身出‘门’而去。

转身的一瞬间,雪容看到她抬手在抹着喷涌而出的眼泪。

看到她的泪水,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上还留有她刚才紧握着的温度。

手,在半容中轻轻放松又抬起,好似想要将她拉回来,却又下不了决心。

书‘玉’见书琴跑出去,瞪了一眼雪容,也跟着追了出去。

只要是书琴决定要去做的事,他一定会跟着去做。不管别人怎么看,书琴是他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

为了待他如亲生儿子的伯爵夫‘妇’,更为当初那个收留他、给取名、待他如亲哥哥的书琴。

原丘子见到雪容微皱的眉头,和‘欲’举‘欲’放的手,心里便有了几份把握,“师弟,我看你还是答应了吧。书琴师侄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如何放心让她去蔡国?”

雪容松开眉头,黑‘色’的眸光墨得像看不到底的深渊,恢复往常从容的笑容,“她要去便去罢,我不会帮他们的,师兄,你就莫再勉强我了。”

原丘子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叹息,走出房间。

雪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舒芹在他的身边,看到他抬起那只被书琴抓过的手,仔细端详着。

白皙修长、骨节突显的手,在清晨阳光照‘射’下泛着透明的光泽。

原丘子走出房间后,在拐角处,有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拦住了他。

“哦,素兰!我正有好事情要跟你说。”

原丘子带着素兰来到院中。

两个白衣白发的身影,一前一后在院中缓慢移动。

素兰双手重叠‘交’叉紧握置于腰间,手心直冒汗,脸上却是低眉顺眼‘波’澜不惊的模样。

原丘子在树下站定,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素兰,这些年你跟着……雪容,很幸苦吧?”

素兰怔了一下,摇摇头。她想听的不是这些。双手握得更紧,鼻尖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

原丘子盯着素兰,半响才继续开口,“青松还没有死。这些年我四处寻找治疗雪容的解‘药’,顺便查找青松的踪迹,开始几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前几个月才到的陈国,终于查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如果我没查错方向,他现在应该在给公子佗做事。我知道的就这些。”

原丘子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松动的素兰,继续说,“现在公孙林被公子佗追杀,我们帮他的话,说不定能找到青松了。”

素兰听了他的话,一时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从话意来看,应该是想让她帮公孙林,然后才去找青松。但是她并不想帮,跟公孙林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让她去帮?她现在只想找到青松后,问他要解‘药’,然后才能治好雪容的毒伤。

原丘子见素兰一付不解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青松向雪容施的du‘药’来于何处?我猜,应是公子佗府里的巫师给他的,所以你解不了。还有……”

素兰听到这些,心开始紧紧揪了起来,浅灰‘色’瞳孔泛着白光,越来越亮。

原丘子稍顿一下,靠近她一步,严肃的表情,“我猜青松现在也很危险,如若不是,他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找你?”

素兰的眼泪开始扑簌扑簌地落下。

是啊,青松从小练习制毒,虽然有时候对作试验的小动物们不免有些心狠手辣,但他的本质并不坏。特别是他们在施毒解毒比赛的过程中,素兰把那些被他施过毒后的小动物医治好后,他会非常开心,甚至比赢了素兰更开心。

他们在一起练习、比赛,日久生情,早已不能割舍对方。

真不知14年前,他为何会受雪容的仇人盅‘惑’向雪容施毒的,而且是从公子佗府里的巫师手里‘弄’来的du‘药’。

难怪以她这么多年的高超医术,却没能将雪容的毒解除。

还害得她自己中毒,一头黑发变为白发,原本温柔动听的嗓子也坏了,而视力比没中毒之前降低了一倍。

她的医术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蓝,她现在的医术比当年的祖父更胜一筹。

这些种种过往,一下子全都呈现在她的面前。

有温暖,有不解,有失望,有怨恨。

现在才找到一点点问题背后的症结,她一定要找到青松当面问清所有的一切。

原丘子见素兰的防线已经完全崩塌,再问她一次:“你可愿意帮公孙林?”

素兰坚定的点点头。

有了素兰的帮助,他们以后的工作会更好开展。

有时候一个关键的技术人员比几百‘精’兵的作用更大。

原丘子,微眯双眸,左手手中拂尘一甩,右手抚‘摸’着胡子,继续说:“可惜呀,雪容不答应啊,你得帮我说一说。”

素兰听他如此一说,笑了,用手语告诉他,能说服雪容的人不是她,而是雪容的徒弟——书琴。

原丘子何尝不知,从雪容刚才稍微松动的神态来看,只有书琴才有能力让坚不可摧,顽固不化的雪容投降。

至于韩虎,他并不担心。只要搞定了雪容,韩虎自然会跟随雪容而去。

第二十八章 姐姐你好轻

书琴抹着泪水,从客栈里跑出去后。

书‘玉’从客栈里追出来时,早已见不到她的身影。在大街上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她。只好跑回客栈来,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问遍客栈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没有看到她。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碰到坏人如何是好?”书‘玉’焦急万分。

原丘子‘摸’着胡须,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安慰他道:“不用担心,再过半日,她自然会回来。”

“你如何知晓她定会无事?”

对于这个刚认识,也许将来会成为他师傅的老道士,书‘玉’一点都不感冒,白了他一眼。

原丘子对他的质疑和无礼并未放在心上,依旧微笑着,“今日观她气‘色’并不似出事之象,最多受点小惊吓。总之,定会安然无事。如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雪容却似事不关已,丝毫没有为平日里宠爱有加的书琴当心,依旧躺回‘床’上补瞌睡。

昨晚一整夜在楼顶赏月,陪书琴聊天唱歌至天亮,一眼都未曾合过,他那孱弱的身体有些消受不起。

书‘玉’看着躺在‘床’上的雪容,狠狠瞪了一眼,冲出房间,又跑到大街上继续寻找书琴。

平时对雪容的尊敬此时已然完全没有了。

如若不是雪容拒绝原丘子的要求,书琴怎么会伤心?怎么会离开客栈?

书琴的消失,全都怪雪容!

舒芹见雪容如此冷漠地对待书琴,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伤心。

她飞上半空中,附视着整个市集,一会儿便搜索到书琴的身影,调整高度,飞到她的身边跟着。

书‘玉’和于田义一路,公孙林带着他的属下一路,在大街上寻找书琴。

谁都未曾想到,书琴此刻正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睡大觉。

回到之前书琴跑出去的画面。

书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了好一阵子,早就不再抹泪了。毕竟大街上人很多,看到一个长相娇俏的姑娘在哭泣,便有好事者会上前询问。幸好她还具备一些防备之心,尽量不去理睬那些人。

她从客栈跑出来之后就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跟师傅生气,不该冲动地跑出来。

心想,若是再跟师傅磨一磨,他也许就答应帮公孙林了呢?

再说就算师傅不帮他们,她照样可以跟着公孙林一行去施行报仇计划,犯不着跟师傅生气呀。

虽然现在不生气了,却又不想回客栈,索‘性’到处走一走,散散心。

她走着走着,走进一条深深的胡同。

此处是一个死胡同,胡同最里面有栋青瓦房,看样子不是大富人家的房子。但比普通百姓的茅草屋又要好上许多。

大‘门’敞开着,从大‘门’往里看,似乎是有人住的,但住的人应不多。因为大‘门’外看起来很是萧瑟,落叶铺得很厚,却没人打扫,院子里也没有人走动。

书琴走进院中,四处望了望。院子里也是厚厚的枫树叶子,不时还有黄叶从树上飘落下来。

小巧而‘精’致的青瓦房,透着一股亲和感。房子的造型和风格跟周围的房子有些不同。

可能房主喜欢与众不同的风格;又或是房主本身就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别处迁来,在此处长住后还是按照原来的习惯布置。

院中不光有枫树,有常见的‘花’‘花’草草,还有茂密的竹林,竹林前建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凉亭,凉亭内有一张圆形石桌,桌旁安有四张小石櫈。

想必房主经常在竹林前,枫树底下,坐在凉亭内石桌旁休息吧,石桌和石凳抹得很光亮。

她想在这个幽静而秀丽的院子里歇歇脚,便不再去想房主的事,若是碰到房主,跟他说明情况应该不会为难她吧。

她走到石桌旁,透过茂密苍翠的竹林,却又发现竹林后有一块大石头。那是一块纯黑无杂质的巨石,天然生成,光滑无比,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黑的光泽。

她看到这块黑‘色’的石头,立马想到雪容那身黑‘色’的衣服,便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抚‘摸’石头。

黑石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却似带有些许温润的感觉。她爬上石头坐了上去,坐上去之后还觉得不够,又干脆躺在黑石上。

石头表面的弧度生得非常妙,宛若按照人体结构生成,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

人躺在上面十分舒适。

枫树的叶子差不多落光,温暖的阳光正好照在黑石上。

此时身下是温润的石头,上面有温暖的阳光沐浴全身,真舒服!

昨晚整夜在楼顶跟雪容一起赏月,没有睡好觉,此时眼皮好似越来越沉重。书琴渐渐合上双眸,开始做起美梦来。

梦里的师傅以如往常一样宠爱她,跟她一起坐在缓行的马车中,师傅在手把手地教她弹琴,温柔的微笑,柔和的眸光,微凉的手掌,淡淡的‘药’草味……

舒芹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脸上浮现出甜蜜的微笑,知道她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突然,房子后面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径直朝黑石这边无声无息地走来。

暖和的阳光忽然不在了,书琴凭直觉感觉有人站在黑石旁,正在注视着她。

书琴豁然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是背着阳光,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的动作……向躺在黑石上的书琴附下身子,那张脸快碰到她的脸。

“啊——”

她被惊得尖叫一声,从黑石上滚下去。

还没等她接触到地面,那道黑影突然化作一团紫‘色’的云,瞬间从黑石的前方移到后方接住了她。

好快哦!

书琴圆睁双眼,小嘴微张,小心脏猛烈跳动,还没能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姐姐好轻,好漂亮,好香香,我喜欢。”

一个磁‘性’成熟的男人声音,却说着童稚的话语。声音的主人正是抱着书琴的男人。

什么姐姐?什么好轻?还敢猥琐地说她香?还记得上次从悬崖上摔下时,师傅救了她,抱着她说:“你好重哦!”

书琴缓缓移动眸光,定到那个人的脸上。

他身穿紫‘色’棉麻布制作的长袍,黑‘色’长发高高束在头顶打成一个整齐的发髻。

他肤‘色’白皙,拥有一张仿若经过‘精’雕细琢般的俊脸,高‘挺’的鼻子,樱‘花’般的‘唇’‘色’,浓密的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晶莹清澈、纯净无瑕的大眼睛。

被他抱着的感觉与师傅全然不同,虽然师傅的怀抱没有他的温暖,却有安全感。紫衣男人看起来比师傅的年纪相当,却有一双孩童般的眼睛,呃……还有,他的笑容跟两三岁的幼儿一样天真无邪。

成熟的模样,孩童的语气和笑容,莫非他是……白痴?

书琴看清紫衣男人后,第一反应是,这个看似漂亮的傻瓜很危险。虽然没有‘弄’伤书琴,却将她的身体抱得太紧,让她感觉浑身疼痛。于是使出全身力气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力气大的惊人,书琴根本挣不开他的箝制。

书琴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嚷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书琴又气又急又怕又痛,伸出右手想去打紫衣男人的俊脸。

“咳咳……咳……是谁在外面?紫竹,你跟谁在一起呀?”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叭——”一声脆响。书琴的手打到紫衣男人的脸上,他那白皙的脸上印上五个手指印。

“哇——”那个男人像个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紫衣男人边哭边说:“姐姐打我,你不乖!”

看到他委屈地痛哭流涕的样子,搞得书琴十分尴尬,仿若做了一件错事。

一个身着浅灰‘色’棉麻短装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拐杖,从屋后拐角处出现。

他一瘸一捌地缓慢行将过来,“紫竹,把她放下,她就打不到你啦!”

“可是姐姐会摔痛的。”紫竹依旧抱着书琴,不愿意松开。

书琴这时候才明白,他将她抱在怀里仅仅是怕她摔跤,内心不由地小小感动了一下。这人虽然笨了些,却似不会伤害与她。于是用哄小孩的口‘吻’柔声对他说:“紫竹乖,放姐姐下来,我不会摔跤的。”

紫竹这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舒芹来到院里,首先被院子里美丽的景象震撼,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经常幻想自己将来的家有这样的小院,小巧、‘精’致、温馨、舒适。然后又被紫竹天真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被他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所感染。

第二十九章 你得带他走

书琴站好后才发现紫竹比雪容还要高,身材也要比雪容魁梧许多。

“咳……咳咳……”苍老沙哑的声音渐渐靠近。

书琴‘揉’着被捏痛的胳膊,闻声转过身来。老者走到他们面前,气喘吁吁,衰老不堪的模样。一头雪白的银发跟紫竹一样扎成整齐的发髻;脸上的肤‘色’有些暗黑,浑黄‘色’的眼珠,焦黑的嘴‘唇’,看起来病得不轻啊!

书琴见到他的模样有些心生畏惧,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脚跟踩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紫竹的脚尖。紫竹这次只将嘴角咧了一下,并没有哭。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咳……咳……”老者坐在黑石上休息。他双眼微眯,凑近书琴,浑黄的眼珠闪动着惊诧的光芒,仔细地将书琴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家的大‘门’没关,院里也没人。我走累了进来歇歇脚而已,现在没事了,我马上就走。”书琴理直心壮地从容回答道。心想,虽然她是不请自来,却也没有破坏院里的一草一木,更没有偷人家的任何东西,怕什么呢?

“你不能就这样走。”老者双手按在拐棍上,慈祥肃穆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

书琴疑‘惑’地望着他,急了,“为何不能走?我又没偷你们家的东西。”

“不是偷不偷东西的事。要走也可以,你得带他走。”老者指了指站在一旁紫竹。

紫竹听到老者说要书琴带他走,立马将头点得像‘鸡’啄米,开心地连连拍手掌,“好啊,好啊!我喜欢姐姐。”

书琴更加诧异了,瞪大双眼望着老者,“我不是他的亲人,况且他看起来是个成年人,凭什么要我带他走啊?你不是他的亲人吗?为什么不继续养他,而要把他送给别人?”一连几个问题像放鞭炮似地轰出来。

老者听完,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莫急。要你带他走,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们来自郑国。紫竹原本长相英俊,武功高强,聪明英勇,家庭显贵,在郑国是有官职的,大王非常宠他。五年前一场意外,他失去了记忆,变成白痴。家人便抛弃了他。老者是一个非常忠心的家仆,带他来到离开郑国,隐姓埋名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开始三年时间紫竹连话都不会讲,生活自理能力全无。经过家仆的细心照料,才慢慢学会讲话和一些基本生活技能,智商恢复了一些,相当于两三岁孩童的智商,如果继续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如初。但是家仆的身体越来越衰老,近段时间感觉病情加重,随时都可能死去,因此想将他托付给别人。

书琴听着老者漏‘洞’百出的故事,一时之间被惊得愣住了。

“咳……咳咳……”老者说完故事,喘着粗气,指着那扇开着的大‘门’继续说:“这扇‘门’在五年前我们住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今天开了,而你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人,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所以,紫竹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书琴看着那扇绣迹斑斑的大‘门’,心想,岂有如此不靠谱的理由就让她将一个大活人带走?虽然紫竹看起来长得漂亮又乖巧,但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哪有能力养活一个人啊!

正想讲出自己心中所想,却被老者抬手阻止。

老者略微停顿一下,打量着书琴,“虽然……你是个姑娘,还是个孩子。但从你的衣着、言行来看,家庭应该不算差;从你的面相来看,应是一个具有善心之人。紫竹‘交’给你应该不会受苦吧。”

老者停下来,略显伤感的神情,“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咳……过不了多久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因心事未了,死撑着不敢死。如今将他托付给你,我也能安心死去了。”说到最后脸上的神情缓和起来,仿若内心沉重的压力得到释放。

书琴听他这样讲,内心开始软了起来,回过头来看了看紫竹。

紫竹似乎对老者将要死去的状况并不关心,也许是根本不懂得死亡是什么。依旧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去牵书琴的衣袖。看得出他很喜欢书琴。

“他跟着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可以保护你。虽然他的智商不高,生活能力还有些欠缺,但是他的武功并没忘记,还是跟失忆之前一样厉害。”老者非常自豪说着,温柔的目光在紫竹身上扫来扫去。

至于紫竹的武功,书琴自然不会怀疑,刚才她差点摔下黑石时,他从黑石前方瞬间移到黑石后方,就这一点足已证明他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瞬间移动的方法,只要跳上石头,伸手便可将书琴拉上来。也许是他的能力太强,也许是他的智力有限,才会用瞬间移动的笨办法吧。

老者见书琴似乎还有些犹豫,沉声道:“你把他带走吧!这是你的责任!”不容书琴再有异议,“紫竹,把黑石下的宝刀取出来吧!”

紫竹听话地走到黑石旁,双手搭在黑石下方轻轻一抬,便将那块大石头挪开了。

“好大的力气!”书琴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天生的。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是世间少有的铁石。若是普通人来抬,十六个人都不一定能搬动。”老者骄傲地夸耀着紫竹。

黑石下方有一个凹槽,里面放有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老者命紫竹将木盒从凹槽内取出,打开木盒后,只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雕‘花’镶‘玉’的刀鞘。紫刀将一柄与石头一样颜‘色’和材质的宝力从刀鞘里轻轻拨出,“嗡——”一声长长的闷音响起。黑‘色’宝刀出鞘,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幽黑而温润的光泽。

紫竹将宝刀从盒中取出后,退到院中宽阔一些地方,兴奋地舞动起来。

黑‘色’宝刀在他的手上,如同一件极其好玩的玩具,被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随意使唤。紫‘色’的身影舞动地极快,宝刀裹在紫‘色’的云团中犹如一条黑‘色’的游龙,时而发出一声凄利的龙‘吟’声。地上的落叶随着紫云和黑龙在空中狂‘乱’翻飞。

书琴一时看不清到底紫竹的身形在如何移动,到底是他在舞刀,还是刀控制他。

老者跟书琴解释,“这把宝刀原本就在这块黑石下,不知是哪位先辈留下来的。两年前的一天,紫竹搬着黑石玩,才发现的。别看紫竹拿着很轻松,你可以去试一试,绝对拿不动。”

书琴听他如此一说,当真上前去试。

“紫竹,停一下,让她来试试。”老者命紫竹停下舞刀。

舞了一阵子的刀,紫竹汗未出,气未喘,一付容光焕发的样子,笑‘吟’‘吟’地站在那里。

书琴双手去接刀,“哎呀——怎么那么重啊!”

宝刀太重,双手都提不动,扶起来都困难。

“呵呵,姐姐力气太小。”紫竹开心地笑了起来,将宝刀轻松地提了起来。

“是你的力气太大了。”书琴气恼地白了他一眼。

灰衣老者已经坐到石桌旁,脸‘色’突然变得极其怪异,用威胁的语气对着他们狂吼起来,“你们走吧,现在就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我让你们两都死在这里!”

书琴被他这一声狂吼吓了一跳,一股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书琴望着零‘乱’一眼古怪骇人的老者,拉起紫竹就跑。真怕他一生气会把他们杀死。

跑出院子大‘门’后,书琴头都不敢回,拉着紫竹直往胡同口跑去。

舒芹跟着书琴一起跑,跨出大‘门’后,突然觉得有些蹊跷,转回头来看到身后的那扇‘门’正在徐徐关闭。坐在石桌旁的老者脸上‘露’出安详的微笑,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手伸到石桌下方一‘摸’,那凉亭、石桌、石櫈、石地面连同老者一起缓缓下沉。“嘎嘎——嘎嘎——”的声音非常刺耳。

在大‘门’关闭的时刻,已然完全沉没于地面,地面缓缓合上。

老者自杀?自埋?

舒芹愕然盯着已经闭合的大‘门’,原本感觉不到温度的灵体,此时突然感觉背部阵阵凉意袭来。她转身便追赶书琴他们而去。

第三十章 不要抛弃我

书琴拉着紫竹跑出胡同,又跑了三条街,才气喘吁吁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停了下来。

累得她香汗淋漓双手撑在酸痛的‘腿’上,直不起腰来。

紫竹依然是气不喘,汗未出。看到书琴累得张着嘴,吐着舌头,像只可爱的小狗。紫竹兴趣一起,学起她来,双手也撑在膝盖上,张嘴吐舌头。

书琴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哎——累了,我跑不动了。你还在学我,小心我打你哟!”书琴用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拳。

“那紫竹来帮姐姐吧,你说去哪儿,我就走哪儿。”

紫竹长手一伸将书琴纤细的腰肢圈在手臂上,像是提溜着某件物品。

“痛,痛,痛,快放我下来。”书琴被他这样一圈,腰上的肌‘肉’非常痛,她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紫竹连忙将她放下,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

书琴‘揉’着被‘弄’痛的腰,看着他这付天真傻气的样子,发不起火来。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只是不知道方法,力度掌握不好,才会‘弄’成这样。

能不走路当然好啊!

“你想帮我,那就背我吧!但是你的手要轻一点哦!蹲下。”

有了前车之鉴,书琴不再敢让他抱或者提了。让他背应该没事吧。

紫竹听话的蹲在书琴面前,让她上他的背。乖巧的真令人狠不起来。

正当书琴将手搭在紫竹的肩上准备让他背时,一道水蓝‘色’的身影突然窜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一只手腕被一个少年紧紧拽住。

书琴抬起头来看清抓她手腕的人,惊诧地小声叫出:“林子成?”

蓝衣少年自然是公孙林,即现在的林子成。

他带着四个武士在大街上寻找她已有半天时间了。此刻终于见到了她,她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准备上一个长相漂亮的让人心生忌妒的男人的背。

林子成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想要暴揍她一顿。

书琴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快松手,痛死了!我的手快断了。”

林子成这才松开她的手腕,愤怒的眼神柔和起来,眸光闪烁,似乎见到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优雅清隽的脸上布满欣喜之‘色’。

突然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四位追赶过来的武士,见到眼前到这一幕,面面相觑。以前不近‘女’‘色’,拒绝过众多贵族姑娘提亲的林子成,突然转‘性’了吗?此刻竟然抱着尚未成年的书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成熟美丽的贵族姑娘,还没有眼前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唧,尚未发育的书琴有魅力?

书琴的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喘不过气,奥恼不已。

他的怀抱跟雪容微凉单薄却安稳的感觉不同,也跟紫竹温暖厚实却不懂掌握力度的感觉不同。他的身上有一股清冽的男人味,温柔中带点霸道,让她感觉有一丝危险在入侵,她怕。

林子成跟她总共见过三次面,却被他抱了两次,兼‘骚’扰一次。第一次抱她是因为救她,可以原谅;第二次的在她耳边说:“换回‘女’装很好看,我喜欢!”明显就是‘骚’扰;第三次……紧紧地抱着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算什么?在青天白日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吃她豆腐吗?

书琴满脸通红,耳朵羞成红‘色’,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扎。

林子成霸道地将她紧紧抱住。原本一贯沉稳平静的眸中‘激’‘荡’起变幻的‘波’光,原本柔和动听的嗓声变成低哑的声线,低下头,嘴‘唇’贴在书琴的耳边,小声威胁她道:“别动,安静地让我抱一下。再动的话,别怪我做出更加奇怪的举动,比如……”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颈项的肌肤上。

书琴全身僵硬,紧闭双眼,不敢挣扎,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大声叫嚷起来:“好,好,我不动就是了。”一付英勇就义的模样。

林子成抱着不再挣扎的书琴,闭上双眸,闻着她身上一阵阵淡淡如兰若荷的香味。沉醉享受的模样,引来大街上众多人的侧目。站在他们旁边的武士们转身掩嘴偷笑,非常识相的非礼勿视。

紫竹好奇地看着林子成紧紧拥抱着书琴,半天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姐姐,他是谁呀?他为何要抱你?”

温馨的片刻被人打断。

林子成睁开双眸,懊恼地望着这个不识时误的家伙。刚才没听错吧?什么?叫书琴姐姐?这人看起来比书琴大,比他大,起码有二十四五岁,一脸天真的模样却像个三岁孩童。

经过刚才林子成这么一闹腾,书琴忘记身边有个最好的保镖,此时紫竹出声才反应过来,“紫竹,快救我!”

紫‘色’的云团瞬间移动到眼前,还没来得及眨眼,紫云便移了开去。

刚刚还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没有了。

林子成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好——快——”

书琴已经站在三米开外,望着依旧呆滞在原地的林子成,做起了鬼脸。

林子成的四名武士以为紫竹伤害了他,齐齐抓起腰间的剑,拉剑出鞘,准备要攻击紫竹。

紫竹用一双无邪的双眸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敌意毫无防备。

书琴见林子成的人翻脸,虽然知道紫竹的武功很高,但如今是四比一,刀剑不长眼,万一紫竹吃亏怎么办?连忙指着大街的一头,命令他:“快跑!”

紫竹当真化成一朵紫云,飞快地向着书琴手指的方向卷动起来。

四名武士正要追云而去,却被林子成喝止住:“停下,把刀收起来吧!不用去追他,他会回来的。”

果真,那朵紫云在街头停下来,又快速折返。

紫竹停在他们面前,眼睛只盯着书琴,疑‘惑’地问她:“姐姐不走,为何要我走?说好了,你要带着我的。”

他双眸中溢出晶莹的泪珠,委屈地样子,楚楚可怜。小心翼翼地去牵书琴的衣袖,生怕她会抛弃他。

他虽然是大人的模样,失去记忆后,才恢复三岁的智商,如今认定她是他的姐姐后,任何事都只听从她的指挥。刚才的指挥似乎是做错了,让他误会她要抛弃他。

看到他不停流下来的泪珠,书琴内心那份温柔开始泛滥,抬起手去帮他擦泪水,“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答应不会丢下你,以后不会再这样啦。”

紫竹听了她的话,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眼睛,轻轻握住她为他擦眼泪的手,开心地笑了。

真傻,真天真,真好骗!

林子成在一旁看着他们,讥诮地笑着摇摇头。

第三十一章 捡到的快车

舒芹跟着书琴,自然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

再想想自己,哎,23岁的‘女’人,长相难看就算了,一次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过。都说男‘女’比例失调,男人多,‘女’人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的喜欢她呢?莫非前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业?才会因果报应到现代,导致没男人喜欢她吗?

她来到古代是寻找前世真爱的,至今还没搞清楚前世真正喜欢的是谁。但是至少明白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慕容子鸿(书‘玉’)为何仅仅待她如妹妹,从书琴的举动来看,在古代仅把书‘玉’当成哥哥,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吧。

想到这里,舒芹有些释然了,对于那段刻骨铭心的暗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在古代,自己就曾经享受过慕容子鸿的暗恋,一报还一报,这笔帐算清了。

突然有些黯然神伤,舒芹轻叹一声,心想,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看完前世的一生呢?

舒芹抬起手腕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2:55分。

雪容救书琴的悬崖下小溪边,舒芹看过手表,显示的是2:52分。

呀!手表没坏,距离上次看表时间,又过了3分钟。

放完整个音频是40分钟,催眠用去20分钟,从颜府大‘门’前到现在用去了5分钟,还剩15分钟。这15分钟的时间对于灵体状态的她来说很短,但是对书琴来说却很长,也许是几十年的时间呢。

继续看吧,就算不看完一生,也要知道她到底跟谁结婚,爱的是谁吧!这样的话回到二十一世纪才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呀。

书琴帮紫竹擦干泪水,林子成在一旁疑‘惑’地问道:“他是谁?那么大的人为何叫你姐姐?”

“要你管。紫竹,我们走。”书琴白了他一眼,拉着紫竹准备走人。

突然转身指着林子成,对紫竹说:“记住哦,这个人很坏,以后不要理他。”

紫竹听话地点点头,嘴里小声重复着:“坏人,不理他。”

书琴对林子成做了个鬼脸。让紫竹背上她,一阵风似地卷走了。

林成子一行只能望而兴叹,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追上紫竹的。简直比飞‘毛’‘腿’还快。

唯一能追上紫竹‘腿’步的只有一个人,哦,不是人,是舒芹的灵体。灵体真是方便,可以任意调整高度和速度,不管紫竹跑多快,舒芹始终能不快不慢地跟随在他们身边。

不得不说紫竹真的是一个怪物,背上书琴后,居然可以跑得比马还快。正好书琴不敢骑马,但是不怕骑人啊!

这个“‘交’通工具”简直是太‘棒’了,跑起来速度很快,却很稳,一点都感觉不到颠‘波’。

而且方向很好‘操’控,书琴想让他走左边,只要轻轻将他左边的肩膀拍一拍,他便听话地走左边。想让他走右边,便拍拍右边肩膀。

路上行人很多,他可以任意穿行于人群中,绝对不撞到人。行人只感觉身边有一阵风吹过,眼前一团紫云闪过,却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太爽了!

书琴心里暗暗狂喜,道:“捡到宝啦,捡到宝啦!”

书‘玉’和于田义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知走了多少遍,逢人便上前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个十一二岁,身穿鹅黄‘色’衣服小姑娘?”

被问到的路人纷纷摇头。

书琴在紫竹的背上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他们,于是命令道:“紫竹,停——”

只见紫竹一个急刹,脚下地面刹出又长又深的痕迹,稳稳地停在书‘玉’和于田久的面前。

紫竹这一举动却将他们吓得不轻,两人均是目瞪口呆,惊诧无比地盯着眼前这个长相漂亮,脸带天真无邪笑容的大块头。

这人有‘毛’病!

“嘻嘻——,书‘玉’哥哥,于田义,我在这儿呢!”书琴突然从紫竹背后‘露’出她的脸来。

“书琴,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我们所有的人都出来找你呢!”

书‘玉’和于田义见到毫发无伤的书琴后,欣喜万分,心头那真悬着的石头终于安稳地落下。

“是吗?师傅呢?怎么没见他呀?”书琴东张西望,四处搜寻雪容的身影。

“咳……呃,他身体不舒服没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书‘玉’听到她问起雪容,尴尬起来。刚才信口雌黄说所有人都出来找。从她的神‘色’看得出,她很在乎雪容有没有出来找,如若让她知道雪容根本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连忙转移问题,指着紫竹问,“对了,他是谁?你怎么跟他在一起?还让他背你?”

“紫竹,放我下来。”

听到书琴的命令,紫竹听话地将她轻轻放下。

书琴将他们互相介绍一番后,这才简单地讲了她遇到紫竹,带着他来到这里的经过。

书‘玉’和于田义听着她讲话时,一边点着头,一边却在好奇地打量着紫竹。

他们对于她讲的故事,将信将疑。

“姐姐,他们是坏人,还是好人?”紫竹突然问道。以他现在智商,要分清谁对书琴好,谁对书琴不好,还不太容易。

书琴听他还在叫姐姐,于是想纠正他,“以后不要叫姐姐,叫我书琴就行了。姐姐,姐姐的把我叫老了。我哪来那么大的弟弟?”

“好,书琴姐姐!你还没说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紫竹依旧不肯去掉对她姐姐的称呼。

“算了,你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吧!”书琴放弃纠正那个称呼。认真地告诉紫竹:“在我身边的人,除了刚才那个叫林子成的是坏人之外,其余都是好人。”

听到她的话,书‘玉’和于田义不解了,面面相觑。

于田义问道,“怎么回事?林子成怎么会是坏人呢?”

书琴想起林子成对她的所作所为,脸上生起一片红霞,神情变得不太自然,“总之,是坏人就对了!快点回客栈吧!”

“咕——”一声非常响亮的肚子叫声。

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紫竹身上。

书琴噗哧一声笑出来,“我饿了,要吃点东西才行。”

紫竹听到书琴说有东西吃,顿时兴奋地双眼放光,手舞足蹈,“我也饿了,要吃饭饭。姐姐,快点上来,我背你!”

看来紫竹迫不及待地想吃饭了。

书琴开始怀疑,根本就是老者没有能力给紫竹吃饱饭,才将他送人的。幸好是她捡到了,这么好的“超级快车”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第三十二章 吃坏人的饭

他们几个回到客栈时,店家上前告诉他们已经备好饭菜,雪容、原丘子、素兰和韩虎正坐在桌旁等他们。

看着他们踏进房间的‘门’,原丘子微笑着,看了一眼雪容,“师弟,我测的没错吧!时辰刚刚好!”

他们在玩预测游戏。原丘子早就算好了他们回来的时辰,因此才会安排店家准备饭菜。

雪容瞥了他一眼,依旧从容地笑着,“师兄,还是你厉害,佩服,佩服!”

紫竹看到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饭菜,眼睛陡然发亮,整张脸都好像在发光,不管不顾就冲上前去,抓起筷子吃起来。

“咦?他是谁?”原丘子指着吃饭的紫竹问道。

雪容仔细地端详着紫竹,墨黑的眸光闪动,‘露’出惊疑之‘色’,嘴‘唇’轻轻张合着,“子……?”声音太小,别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叫紫竹。听他的家仆说,他失忆了,五年前从郑国搬来的。他武功超级好,跑得可快了……”书琴自豪地夸奖着紫竹,但看到他那付吃相,剩下的好话,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只见紫竹将桌上摆着的菜,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全都扫进了自己的嘴巴。真的做到了吃着碗里的,顾着桌上的,幸好这里没摆锅,如果有,说不定也会被顾上了。

大家都举着手中的筷子,一动不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个人吃饭。

整个饭桌上只听得到紫竹夹菜、扒饭、咀嚼的声音。

“你肯定是饿死鬼投的胎?”书琴看着最后一片菜叶被扫进紫竹的嘴后,终于找回飞出三尺外的意识,说出一句话。

雪容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已经吃饱了紫竹。他感到很意外,在这里居然见到一个从前认识的人。失忆?那就是说,紫竹肯定认不出他来,这样也好,免除了许多麻烦。

看着紫竹,许多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师傅……呃,那个,我……”书琴低下头,惴惴不安起来。自己还需要师傅他们养着,她如今将紫竹捡了回来,却没想到是个“巨能吃”,还不知道师傅他们答不答应呢。

雪容的注意力在紫竹身上,一时没有听到书琴的话。

原丘子以为书琴还在担心雪容不肯帮忙,便在一旁安慰她道:“书琴,你师傅已经答应帮林子成,你就放心吧!”

“真的?太好了。我又可以跟师傅在一起了。”书琴‘激’动不已,兴奋地跑到雪容身边,拉起他的手,小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

“师兄,我只答应过帮小琴,并未答应帮其他人。”雪容眸光望向原丘子,更正他刚才的说词。

“呵呵,你帮书琴,和帮林子成不是一样的吗?他们共同的敌人是公子佗。”韩虎在一旁听到雪容的话,笑了起来。

“我的事,自己做主,不用不相干的人帮忙。”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起来有些气愤。

林子成一行此时回到客栈,正好听到雪容的话,看到书琴跟他那么亲热,更是气得一脸铁青。

雪容和林子成,两人的眼光接触‘交’织在一起,仿佛两道隐形的闪电相接,嗞滋作响。

原来冷静、优雅、从容的两个男人,竟然都为了一个小小的书琴,形成这种隐隐约约的对敌状态。

在坐的人都没有看出异样,只有他们两人心中互相明了,将来必定会有一番较量。

店家重新端上新鲜的饭菜让他们享用。

书琴看到桌上有她最喜欢吃的干煸‘鸡’翅,便伸出筷子去夹。可就在这时,另一双筷子比她还快,在她之前夹到先夹走了。

书琴顺着筷子看去,竟然是林子成跟她抢‘鸡’翅。在桌子底下,伸起一脚,踢向他。

林子成脚下吃痛,却没吭声,咬了咬嘴‘唇’,怒瞪她一眼,不理她。

随后林子成的筷子伸向哪盘菜,书琴的筷子便抢先一步先夹起来。

于是变成两人的筷子在桌上比拼,厮杀。

其他人怕了他们,仅仅在自己向前的盘子上夹菜。

紫竹看着林子成,扯了扯书琴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姐,坏人为何总跟着我们?”

桌上的人听到他的问话,目光都集中到林子成这边。

林子成却似没听到,闷着头继续吃他的饭。

书琴笑了笑,不回答紫竹的问话。

于田义打起了圆场:“紫竹,不要‘乱’说话。他不是坏人,你吃的饭菜还是他提供的呢。”

说起来也对,现在他们食宿都是店家安排的,而店家是林子成的下属,自然可以算是林子成提供的啦。

书琴双眼望着正在盯着她的林子成,故意凑近紫竹耳边,却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没关系,饭又不是他煮的。是他提供的正好,你尽管吃好了,多吃点,吃穷他。还有,不理坏人就是啦!”

林子成气得瞪了书琴一眼,丢下手中筷子,“我吃饱了!”

说完即起身离桌,拂袖而去。

舒芹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书琴跟她一样,也是一个喜欢搞些小恶作剧的人。

从书琴以上的所作所为,她也看出来了,自从林子成在大街上抱了书琴之后,书琴便总是想方设法作‘弄’他啦。这算什么?不知不觉喜欢上林子成了吗?那书琴的师傅,雪容,怎么办?书琴不是很粘师傅的吗?

林子成离开之后,饭桌上便恢复平静。

雪容吃得很少,他看着书琴,从容的笑容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墨黑的眼眸,像无穷无尽的黑‘洞’。

书琴回望他的时候,仿到他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温柔,正要去捕捉的时候,又没有了。

书‘玉’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没有跟于田义说。

“师傅,雪龙还跟我们在一起呢,现在关在客栈马厩里。等会儿我们去看它。”

他叫一声师傅,于田义和韩虎都望向他。当韩虎明白书‘玉’不是在叫他的时候,斗篷下的眸光明显暗了一下。

于田义听说雪龙还活着,‘激’动地丢下碗筷,说了一声:“我吃饱了!”便跑出去了。

“书‘玉’,以后叫师傅的时候最好叫明白点。好呆我也教了你几个月的武功啊!”

韩虎有些气闷。

这几个月,天天韩虎跟书‘玉’在一起,教他怎样站,怎样走,怎样运气。虽然教的是基础,但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有了韩虎这些独‘门’独派的基础,接下来原丘子继续教他就会轻松不少。

雪容见书‘玉’脸‘露’尴尬之‘色’,便为他开解:“书‘玉’,你可以继续叫他们师傅,但要在师傅前加上姓,这样就好区分了。现在我的师兄来了,以前跟你承诺过的。以后你跟着他学吧!”

原丘子早就注意到书‘玉’了,见他的资质确实很好,学他的功夫定然潜力无限。便也顺应雪容的意思,点头答应了。

原丘子从来没有收过徒弟,这次肯收书‘玉’为徒,一方面是雪容跟他有‘交’易,另一方面自然是书‘玉’的条件最为合适啦。

原丘子想起半日前,劝说雪容,让他答应帮助林子成对付公子佗时。雪容只答应帮书琴,还要求原丘子必须答应收书‘玉’为徒的条件,他才帮。

很多时候原丘子也看不透这个师弟,不知道雪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三十三章 你是属狗的

民间有句俗语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中秋节后的第二天晚上,天上的月亮似乎比昨晚更圆更亮。

雪容白天睡得多,加之白天遇到故人增添了些许心事,晚上没有了睡意,便索‘性’又来到屋顶赏月。

昨晚跟书琴一整晚在屋顶上聊天、唱歌。小琴对他的依赖,抱着他撒娇,至今历历在目。

夜‘色’沉静,雪容依旧坐在昨晚的位置。从琴盒中捧出已经修好的古琴,轻轻弹奏起来。

一袭黑衣在皓洁的月光沐浴下,明明是一位绝‘色’美男子,却似优雅娴静的‘女’子,如同被遗落在人间的仙子。淡然从容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忧伤和喜悦。

悠悠扬扬的琴音如同没有被束缚的灵魂,随着秋风飘‘荡’在空中。不经意间,竟然弹奏出昨晚跟书琴一起唱过的那首《水调歌头》的曲调。

小琴说教她这首歌的人,是未来两千七百年后的人,莫非真有此事?

细细听来,这首曲的旋律太过新颖,雪容从未听过。以小琴略显浅薄的知识和见识贫乏的经历,绝对作不出如此优美雅致、高深‘精’湛的词来。

舒芹听到琴音,便飞上屋顶,坐在他的身旁,认真地端详着他。虽然不太懂得欣赏古琴艺,但是光看着他弹,就已经觉得足够,内心满满都是温暖。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喜欢他。

如果雪容知道他的身边,坐着一个长相难看的灵体,近距离地看着他,会不会吓得掉下房顶呢?雪容说过见到难看的东西会难受,会没食‘欲’。

舒芹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离他稍微远了一点。

突然,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从屋下翻跃而上,轻盈地落在屋顶上,向着雪容这边走来。

林子成?他来做什么?

舒芹对这个少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明明是个‘花’美男,却为什么喜欢不起来呢?韩剧中有很多长得像他这样的‘花’美男,她就非常喜欢。

看到书琴和他几次的接触,很明显看出来他已经爱上了书琴。舒芹却为她的前世捏着一把汗,不知为什么?潜意识里就会感觉出,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林子成在距离雪容三米之外停下了脚步,笑‘吟’‘吟’地看着雪容。

“雪容兄好雅兴啊!明月之下拂古琴,千般愁绪随风散。”

声音不高不低,却似带有讥诮的意味。

雪容松开手掌,将犹在颤抖的琴弦按停,古琴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来,瞥向林子成。从容优雅的微笑,墨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温暖,柔和的声音却似有藏着锋利的刀芒。

“琴艺不‘精’,见笑了。却不知小林为何听到本人弹奏出的是忧愁之音,或许是小林自己心中有解不开的愁吧。莫非,为的是我的徒儿——小—到书琴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速。

林子成听他叫书琴的名字,如此熟稔,如此亲热,相比之下,自己与书琴之间关系太过生疏和冷淡。虽然心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先认识书琴又如何?这几个月以来跟她在一起的人是雪容。从她对待雪容的态度,可以看出她非常信任、依赖雪容。

林子成的眼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波’光,却很快平静下来。

看那雪容孱弱的身体,他还能在书琴身边多久?

从原丘子道长的话语中得知雪容中毒十余年,毒‘性’早已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深入经络骨髓。如无解‘药’,肯怕时日无多。这样想来,要想得到书琴,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此处,林子成的嘴角向下弯了一下,讽嘲自己的无能。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孙林,要得到一个小小的书琴,还用等别人死了之后才行吗?

他绝对不能让,也不可能等。

雪容以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脸上的变化。

“叭——”的一个声响,打断了两人互相‘交’织较量的目光。

“师傅,师傅,快帮我!”

书琴的声音,又在昨晚她爬过的屋檐下响起。

梯子被她的脚蹬开,倒在地上。刚才发出的那一声响应是梯子倒地发出的。

她用双手死命地抓住屋檐边,娇小的身躯挂在屋檐上,摇摇‘欲’坠。

“该死,不要命了。”

林子成的脸上‘露’出怒‘色’,心都揪紧了。脚尖在屋顶上一点,飞身向书琴跃去。

雪容停下要去救书琴的动作,望着他飞身而去的身影,微笑着摇了摇头。

书琴感觉腰身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包围着她,带着她翻上屋顶。力量太大,她的腰上有些痛。

“痛,痛,痛,师傅轻点。”

书琴口中不停地叫嚷着,并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林子成。

“你还知道痛?摔死你就不知道痛了。”林子成声音变调了,因为怒气,因为担心,因为怕她死。

书琴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抱着她的人。看清是林子成之后,使劲挣扎起来。

“放我下来,快松开,我又没叫你?”

“别动,你想要我们两个一起都摔下去吗?”

林子成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因为她的拼命挣扎,变成直眉怒目的凶相。

书琴盯着他那张已经扭曲的脸,愣住了。这人老是跟她过不去,真讨厌。

林子成见她不再挣扎,便松开揽住她腰上的手。

书琴突然抓起他的一只手,张开嘴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

林子成手上吃痛惊呼起来,刚才完全没有防备她会来这招,看来太低估她了。这小‘女’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但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竟然敢反过来咬他的手。

“你属狗的?为何咬人啊?”

书琴放开他的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对他做着鬼脸,“我不属狗,属马,就咬你了,谁叫你刚才把我‘弄’痛了?报仇,懂吗?”

林子成抚‘摸’着被她咬出深深的牙齿印,差点渗出鲜血来的手,脸胀成猪肝‘色’。他的手何其金贵,别家姑娘想‘摸’都‘摸’不到的,居然被她用来咬。

看到林子成的那张俊脸,已经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她心满意足地笑了,随即转身向雪容这边奔来。

“师傅,你为何不来帮我?”

书琴一边向雪容飞扑过来,一边大声嚷嚷着。

“啊——”

书琴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偏去……

“小心!”“小心!”

两声惊呼同时一前一后响起。

幸好雪容离她近一些,伸手便将她的手抓住,使她稳住了身形。

“呵呵——,还是师傅对我最好。”

书琴亲热地抱紧雪容的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娇俏可爱,略显娇羞。

雪容任由她紧紧抱住,眸光瞥向不远处的林子成,故意用极其温柔的笑容,极其柔和的声音,对书琴说:“那是自然,小琴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林子成不想继续在此受他们的刺‘激’,转身‘欲’走。

“师傅,教我武功吧?这几个月以来你都没教过我一点点的武功,就连上房顶这种小事,我都做不好。”书琴又开始用她的撒娇功对着雪容耍起来。

“不可以——”

雪容还没来得及出声,林子成豁然转身,大声抗议。

书琴猛然转过头去,怒视着他。

刚刚还对着雪容娇笑不停的脸,转过头时便变成了怒气冲气的神情。

“闭嘴!关你何事?我在跟师傅说话,你为何还不走,还在那里偷听。懂不懂礼貌啊?”

林子成不跟她废话,却冲着雪容说:“千万不能教她武功,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雪容微笑着,回答他:“教不教她武功,自然由我这个师傅说了算。”稍停,眉头一挑,缓声道:“小林若是不能释怀,想要跟挑战我,我自然不会躲避。尽管放马过来。”

楼下店家在叫林子成,跟他有要事相商。正事要紧,他只好悻悻离去。

“师傅,你真的愿意教我武功啦?”书琴瞪大双眼,欣喜若狂。

以前并不想学武功,觉得学武太累,自己又太懒,根本不是那块料。但今非昔比,自从有了报仇的目标,再难、再苦、再累的事她也不怕,下定决心要去完成。

雪容低头俯视着怀里,那张兴奋得泛着‘艳’丽光彩的小脸。黑‘色’眼眸,如一张无形的网,紧紧锁住她的眸光。

半响,微微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嘴角向上一弯,像似随意问道,“你想学什么?”

“学轻功、剑术、箭术、拳术、刀术……”书琴认真掰着手指,数着她知道的武术种类。

雪容听着她数完十个手指,忍不住笑了,“哈哈……,小琴真会抬举师傅,把我当成万能的啦!”

第三十四章 要跟姐姐睡

雪容和书琴正在房顶谈话时,突然听到一串“滴格笃——滴格笃——”的马蹄声。

一位英勇帅气的武士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不紧不快地在大街上跑着,向着客栈的方向而来。

正是于田义和他的宝贝马——雪龙。

“吁——”于田义驭停雪龙,矫健的身影轻轻一跃,潇洒地跳下马来。

于田义抚‘摸’着雪龙的‘毛’发,温柔地对它说着:“雪龙,幸苦你了。”

几个月没见到他的雪龙,刚才带着它去小溪边畅快地洗了个澡,雪龙的‘毛’发显得更加光亮。

雪龙伸出粉红‘色’的长舌,亲‘吻’着于田义的手和脸,双眸中熠熠生辉,四蹄在地上轻轻滑动,跳着优雅的舞步,长而白的尾巴轻轻甩动。

它很兴奋。

见到久别重逢的主人,怎能不兴奋?

“于师傅回来了!”书‘玉’听到雪龙的蹄声,从房间走下来欢迎他们。

书‘玉’还有许多话要跟于田义讲,一直在等他呢。奈何于田义一听说雪龙就关在客栈的马厩内,饭都没吃完就跑来跟雪龙相聚,然后又带着它出去洗澡、散步,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天黑很久才回来。

“嗯,回来了。你在等我?”

“是的,有些事还要跟你说。”书‘玉’的眼神稍微有些躲闪,却又坚定地望着他。

关于公子佗派去刺杀颜府的刺客,关于刺客首领就是书‘玉’小时候认识的人,等等,他还没来得及说呢。

“哦,我送雪龙去马厩房,回来再说。”于田义牵着雪龙,“对了,雪龙是不是受过伤?我给它洗澡的时候,发现它的后‘腿’上有块伤疤呢!”

“嗯,那次刺客追杀我和书琴时,有一箭正好‘射’中它的后‘腿’。幸好后来遇到雪容师叔他们,是素兰为它治疗的箭伤。伤口愈合的很好,你看现在只剩下浅浅的疤痕了。”

“就是那个白发‘女’子?她叫素兰?”于田义问道。

雪容抱着书琴从房顶飞下,稳稳停在他们面前。

书琴接过话来,解释道:“是呀,她的医术很高明吧!不只是会医马伤,医治人的技术也是非常高超的。对吧,师傅?”

雪容微笑着,认可地点点头。

他们在一起的这十几年,一路行来,素兰不管是遇到受伤生病的人类,还是动物,只要是她能医治的,她都会尽力去医治。只是她为人很低调,从来不会向医治好的人家索取任何钱财,也不接受人家任何酬谢的物品,甚至连名字都允许留下。当然她不会说话,但身边还有一个多嘴的韩虎。

说到素兰,素兰便出现了。

原丘子和素兰,正从街道的另一头并肩向客栈行来。

远远望着款款行来的素兰,于田义怦然心动,脸上不自觉地飞起了红霞。

“师兄,素兰,你们这是从何处回来?”雪容看着他们,注意到素兰背上有一个皮质大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原丘子看着他们,再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地说,“我们回客栈细说。”

他们刚走上楼梯,便见到紫竹坐在楼梯拐角处,‘阴’暗的角落里,尽量缩小他原本很大块的身躯,将头埋在双膝间,非常无助的样子,双肩似乎在轻微抖动。

书琴走上前去,拍了拍紫竹的肩膀,“紫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为何不去睡觉?”

紫竹抬起头来,漂亮的俊脸上,挂满了泪珠,像个小孩似的‘抽’泣着。

他见到书琴后,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哽咽着说:“我到处找姐姐,你去哪儿了?姐姐不要我了吗?哇——”

一个大男人哭那样!幸好看着他的人,都了解他的情况。不然的话会被雷倒一大片,不小心的话,还会被雷到楼梯下啦。

“姐姐没有不要你。是姐姐不好,我刚才只不过是上房顶上玩了一会儿。别哭了,姐姐带你去睡觉。”

书琴满头黑线,这辆“快车”是有思想的,现在居然跟她撒娇呢。哎!自己还是个小孩,刚刚还在跟师傅撒娇呢!现在却要来安慰这个年纪比她大一倍不止的“大小孩”。

紫竹乖乖地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

如果刚才没被雷倒的人,现在最好站稳啦!

“我要跟姐姐一起睡。”

紫竹突然怯生生地冒出一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紫竹,以为他在开玩笑呢。可是他那天真无邪的脸,纯净无瑕的眼眸,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只是缺少安全感。

楼下突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不行,今晚你跟我一起睡。还有……以后的每晚都跟我睡。休想打书琴的主意。”

“噔——噔——”

一个水蓝‘色’的身影从楼下窜上来。大家纷纷给他让道。

紫竹望着气势汹汹的林子成,先是往书琴的身后退去,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立刻挡在了书琴的前面。

“坏人,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你不能打姐姐!我不怕你的。”

紫竹挡在书琴的前面,‘挺’了‘挺’‘胸’脯,仰着头,尽量用自信的眼光望着林子成。

雪容问店家,还有没有空房间。店家回答他:“店小,满客。”

现在除了雪容和林子成是单独一人住一个房间之外,其他人都是两人一起住着的。

书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拍了拍紫竹,从他身后闪了出来。

“紫竹不愿意跟坏人一起睡,没关系……”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定在雪容身上,“你可以跟我师傅一起睡嘛,师傅一个人睡一间大屋子很寂寞,你可以去跟他作伴。可以吗?师傅。”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雪容身上,他想了想,转动着黑‘色’的眸光,微笑着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虽然不习惯身边有其他人一起睡觉,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探究一下紫竹。

“姐姐的师傅是好人,不是坏人,我要跟姐姐的师傅一起睡。”紫竹开心起来。

林子成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口口声声说他是坏人,还嫌弃他,脸‘色’难看起来。

要知道他公孙林,从来都是让人捧着长大,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从来不可能让别人嫌弃的。

现在为了书琴,放下身段让紫竹跟他一起睡,居然还被拒绝,岂能不生气。

后来听到书琴安排紫竹跟雪容一起住的时候,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书琴不跟哪个男人一起睡就行,管他紫竹跟谁一起住睡,都没关系。

大人们去店家特意安排的雅间,商量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以及将来需要准备东西。

书琴则带着紫竹去雪容的房间。商议大事,他们小孩子帮不上忙,怕书琴胡‘乱’搅和,雪容故意将她支开。

雪容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草味。

刚踏进房间,紫竹便用手煽动着空气,捂住口鼻,皱着眉,“姐姐师傅的房间好臭哦!”

书琴将窗户撑开,让屋外的新鲜空气透了进来。房间里的草‘药’味变淡了一些,淡得跟雪容身上带有的‘药’草味道一样。

书琴看到紫竹还捏着鼻子,一付嫌弃的模样。她跳起来,举起手,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不悦地说:“不准说臭,这是香,‘药’草的香味,你懂吗?”

紫竹‘摸’着额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正‘逼’视着他的书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几下,眼珠转动几圈,忽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姐姐师傅的房间是香的,真的香!”

书琴这才放松紧绷着的脸,微笑着,拍了拍他的俊脸,“这才乖嘛!”

谁都不可以说师傅的坏话,三岁智商的紫竹也不行。

而紫竹说‘药’草是香的,完全是爱乌及乌。非常简单,他喜欢的书琴喜欢雪容,那他也跟喜欢雪容罢了。

“啊!这是师傅的‘床’哦,真舒服!”书琴扑倒在雪容的‘床’上,打了一个滚。

她闻着棉被上的淡淡‘药’味,感觉非常安稳,就像师傅给她的安全感。闭上眼睛,慢悠悠地飘出一句:“真想在这里睡觉了。”

“好啊,好啊,姐姐、我还姐姐的师傅,一起睡!”紫竹开心地鼓起掌来。

紫竹还没有道德伦理,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情有可原。书琴自然不会跟他一样无知,脸上一红,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道:“紫竹,不能跟你们一起睡。姐姐是大人,是‘女’的,呃……大人跟大人一起睡,先要成亲才行。”说到后面,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紫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书琴不耐烦了,“哎呀!你睡吧!我跟素兰一起睡,就在隔壁房间。”

紫竹听话地躺到‘床’上,五秒钟不到,便睡着了,还响起隐隐鼾声。

书琴看着紫竹,微笑着摇摇头。这孩子还是‘挺’好带的嘛,除了“巨能吃”的‘毛’病,其他都还好,基本上不用费多少心。

她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舒芹看着这群活宝,哈哈大笑,肚子都笑痛了。

对于紫竹,她真是喜欢得不行。

紫竹不仅长相漂亮,武功高强,头脑也是单纯的可爱,却又那么的依赖书琴,又想守护她。真不知他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不说以前,将来他的智商渐渐长大,会不会也爱上书琴呢?

第三十五章 黑色曼陀罗

雅间内。

原丘子深邃的目光环视一遍房内的人,随后将眸光对准林子成,“小林,我之前给公子佗的人,设下一些小小障碍,恐怕抵挡不了太久。因此,我们明天便要离开此地,前往蔡国。”

林子成点点头。

原丘子指了指雪容,对其他人缓声道来:“我的师弟,雪容,也会加入此次的行动。因为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我不在的时候,他将接替我负责行动的策划。你们要相信他,听从安排。”

众人都用信任的眼神看着雪容,仅有林子成稍显质疑之‘色’,不以为然的瞥向别处。

雪容微笑着,看着原丘子,朗声道:“师兄,我只答应帮小琴,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我是不会管的。况且,这里有小林在,还是他负责比较好。”

原丘子看了看雪容,再看了看林子成,笑了,“好吧,只要你答应帮书琴就行。”

他指着素兰向大家介绍,“这是素兰,名医之后,医术‘精’湛,有了她的帮助,我们行动组可是如虎添翼。”

素兰从皮质口袋里掏出东西来,各种瓶瓶罐罐,各种小纸包、小布包。一会儿便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大家看着桌上的东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原丘子用手拈起其中一个小罐子,打开盖子,给大家看。

只见里面有一条红褐‘色’的虫子在扭动着,身体两侧有许多条小脚在爬动着。

“毒蜈蚣?”其中一个武士轻轻惊呼。

大家都认得这是蜈蚣,也知道它是有毒‘性’的,只是不知道它的用处是什么。

原丘子点点头,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药’材,可以治病,也可以制成**。这桌上的东西,大多数是素兰这些年来积攒起来的宝贝。刚才我和素兰去野外采了一些草‘药’,抓了一些虫子,也是有毒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些瓶瓶罐罐、纸包、布包打开给他们看。东西还‘挺’多,动物有:毒蛇、马蜂、蝎子、蚂蝗、蜈蚣、蜘蛛、刺蟊等等;植物也不少,夹竹桃、洋地黄、铃兰、毒箭木、曼陀罗、天仙子等等,有些连‘花’、叶、根、果都采下来装在里面,许多‘药’材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书琴将紫竹哄睡之后,走进雅间内,看到他们正在看桌上的东西,便好奇地抓起一朵看起来很漂亮的‘花’,黑‘色’的,长得有点像喇叭‘花’。正想凑近,闻闻它的味道。突然,被一旁的雪容夺了去。

书琴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师傅。她只不过是想闻一闻,又不会吃下去,为何不行?

“小琴,这‘花’叫黑‘色’曼陀罗,不可以闻的,闻过之后会产生幻觉。”雪容微笑着说道。

书琴听了他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追问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幻觉?”

“你真想知道?”雪容眸中的笑意渐浓,嘴角弯了起来。

书琴点点头。

雪容脸上的笑容更甚,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样跟她解释才好。随后将她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样子,附下身,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闻了它之后,你会产生幻觉,不受自己的思想控制,脱去自己的衣服。”

书琴听后一愣,偏转头来,望着雪容的眼睛,脸上泛起红晕。连忙将他手中的‘花’推离自己,越远越好。

雪容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将手中的‘花’,举到自己鼻前闻了起来。

书琴见他这个举动,吓一跳,惊诧地问大声问道:“师傅,你不怕产生幻觉?你想在这里脱衣服?”

她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目光齐刷刷移过来,注视着雪容。

雪容轻轻一笑,“我自然不怕,这点毒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身上的毒,比它的毒‘性’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各种毒,“这些都是,对我已经起不了作用。”

素兰和原丘子,点点头。其他人,包括书琴在内,以一种膜拜的眼光看着他。随后想到他体内那无解的毒,造成他如此孱弱的身体,便又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雪容微笑着,轻叹一口气,“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话虽如此,但从他的神情看去,一点都没有因为体内的毒而担忧什么。似乎不在乎随时会失去宝贵的生命,极其平淡地对待人世间的一切事物的从容,别人都做不到。

书琴突然扑到雪容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泪水夺眶而出。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性’地喜欢去拥抱师傅,现在听到师傅说起他体内的毒,一时又不免伤感起来,怕师傅随时毒发而离开她。

雪容脸上那抹从容的浅笑依旧在,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她:“小琴不必为我伤心,虽然师傅体内的毒‘性’大,但也不会那么快死去。再陪你几年时间,肯定可以的。”

书琴抬起头来,仰望着他,眼中带着几份期许,“真的吗?几年时间,哦!不!我要师傅一直活着,陪我长大,陪我变老。”

书琴说到后面,晶莹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几年时间怎么够?她想让师傅看到,她长大后美丽的样子;她想跟师傅一直一起生活;她想跟师傅一起去游遍天下,踏遍千山万水。

雪容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看着怀里那张伤心落泪,宛若梨‘花’带雨般的小脸,平静的眼眸泛起了‘波’澜,呼吸变得稍微纹‘乱’了一些,抬起惨白冰凉的手,想为她拭去泪水。

林子成看着书琴和雪容的“表演”,早已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从桌边冲了过来,抓起雪容手中的那朵‘花’,连同拉开他怀里的书琴。假装研究‘药’材,不屑地说着:“什么黑‘色’曼陀罗?有那么毒吗?我看很平常嘛,黑不溜秋地,一点都不好看。”

指桑骂槐地说着手中‘花’,其实在说穿着黑‘色’长袍的雪容。

雪容脸上又挂起从容的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林子成。

这孩子就是这样,做正经事完全没问题,处理起事情来相当老成,甚至可以说比他年纪大的人,都没有他那份冷静和敏捷。唯独对书琴,才会‘乱’了方寸,做出与他不相符的事情来。

林子成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浑身不自在起来,目光不自然地闪烁着,竟然将手中的‘花’举到鼻前闻了起来。也许他这个动作,是不无意识而为之,却没想到麻烦事情随之而来。

他吸入了‘花’的味道后,眼神开始‘迷’离,脸上‘露’出醉酒后的红晕,直直地向着书琴走来,双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想要脱去自己的衣服。

口中还轻轻缓慢,如梦似幻,酥软无比的声音,叫着:“书琴,我来了,等着我……”

书琴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连忙躲到雪容的怀里。

雪容微笑着,护着书琴,从房间里快速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他要脱光衣服啦!”

雪容的笑声渐渐远去。

“糟了,他中了‘花’毒。素兰,快点给他解‘药’。”

原丘子反应过来,连忙过来点住林子成的‘穴’道,不让他继续脱衣服。

素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用手语告诉他,暂时没有解‘药’。与‘花’时间去配,还不如等毒‘性’自己慢慢消退,况且他吸入的毒并不多,影响并不大。

听完素兰的解释,大家才安下心来。

反正原丘子已经点了他的‘穴’道,应该不会再‘乱’衣服了,便将他抬到他的房间里,让他睡觉去了。

舒芹见林子成中了那朵黑‘色’曼陀罗‘花’的毒,立马想起以前看过,有人误食此‘花’后中毒的电视新闻。看完后特意上网搜索过此‘花’的资料。

此‘花’俗称情‘花’,它的作用是使肌‘肉’松弛,汗腺分泌受抑制,因此古人将此‘花’所制的麻醉‘药’取名为“‘蒙’汗‘药’”。

此‘花’能产生强烈的幻觉和过敏反应。传说曼陀罗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的地方,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花’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曼陀罗是梵语的译音,意为悦意‘花’,被称为佛教的灵洁圣物,只有天生的幸运儿才有机会见着她,见到它能给人带来无止息的幸福。

第三十六章 是在梦游吗

夜,渐深渐静,整个大地似乎都已沉睡过去。

今晚的月亮虽然比昨晚更圆更亮,但人们都已收拾起过节的兴奋情绪,早早熄灯入睡了。

古代人生活的夜晚,除了过节时喜庆的气氛浓烈些,平常日子的晚上,都不会很晚睡觉。

不像二十一世纪的都市,到处都是灯光辉煌、霓虹闪烁。即使到了凌晨时分,依然有许多夜猫子在外游‘荡’。

舒芹自然是无休无眠地在看着前世发生的一切。

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时,催眠里的世界,就像是放映视频似的快速放过,只有在关键的时刻,才会缓缓进行,让她能够仔细认真地观察故事情节。

书琴和素兰共住的房间内。

一盏快要燃尽的烛灯依旧亮着。

书琴早已在‘床’上睡沉,做着美丽香甜的梦。

素兰不知去了哪儿,房‘门’半开半掩。

突然,楼梯走上来一个人,身穿白‘色’素衣,披散着长发,行走的脚步有些飘浮。

舒芹正站在走廊上,看到那个缓缓移动的人影。

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妈呀!长发、白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阿飘?

舒芹双‘腿’颤抖,紧闭双眼,一会儿双手合十,一会儿手指在脑‘门’‘胸’前划十字。

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上帝耶酥、圣母玛丽亚;妖魔鬼怪快离开,千万不要过来呀!

白影并没走向舒芹这边来。

只见他径直朝着书琴的房间走去。

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不清来者是何人。

那个人赤着双脚,缓缓走近书琴的‘床’边。

光滑柔软的白‘色’锦缎,有些凌‘乱’,挂在他那完美欣长的身体上。黑‘色’的长发如一道瀑布倾斜,披散遮蔽着他的上半身,几缕黑发有些凌‘乱’,将他的面容遮挡住。

他‘裸’‘露’出的双脚、双手、脖子、还有一小片‘胸’膛,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透着年轻的光泽。

他轻轻爬上‘床’,伸出双手,缓缓揭开盖在书琴身上的棉被,然后将她娇小的身躯拥抱在怀里。

书琴犹自在梦中与鲜‘花’、蝴蝶为伴。忽然感觉有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是素兰吗?她在心里问着,依旧没有完全清醒。

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脖子后面袭来,吹拂着她的发丝,挠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是谁呀?

素兰从来不会跟她太过亲近地抱着睡觉。

书琴稍微清醒了一点,这好像不是素兰的手,还有这气息有点陌生。

不是素兰,那是谁?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低哑、压抑的梦呓声:“嗯,书琴……”

书琴使劲从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豁然坐起身子,传过来头,看到躺在‘床’上是一个白衣人。

“啊——”

书琴惊恐万状,尖厉大叫起来,肯定不是素兰。

素兰不会说话。

还没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便伸出一脚,使出全身力气,将那人从‘床’上踢了下去。

“哎哟——”

地上的人小声叫了起来,抬起头来,黑发分开,‘露’出了一张清隽雅致的脸,脸上有些许红晕,双眸失神,一付茫然的模样。

林子成?

“叭——”

一声脆响,书琴看清是他之后,挥出右手,使劲掴了过去,打在他白皙的俊脸上。

林子成这时候,还尚未完全清醒,捂着脸,失神的眼眸聚起焦距,渐渐看清打他的人是书琴,变成愤怒的眼神盯着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打我呀?你这人……”

书琴跳下‘床’来,挥起手掌,又想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你看看这是哪里?打你是轻的,哼!杀了你都不为过!”书琴急了,不可遏制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这时候才环顾四周,看清楚了,这不是他的卧房;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一下子愣住了,一双茫然的眼睛,盯着依旧气呼呼的书琴,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混’蛋,是你自己跑进我的房间来的,还在问……”

“小琴,怎么了?”

雪容听到书琴的尖叫声,从隔壁房间跑来。

看了一眼房内的情形,再看到林子成一脸红‘潮’未退,却是茫然、无辜、羞愤的表情。

雪容的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师傅,我在睡觉,他突然跑到我的房间里,还爬到我的‘床’上……”书琴见到雪容后,委屈无比,泪如泉涌。

雪容走过去,拉开书琴。蹲下身来,与林子成平视。

黑‘色’的眸中紧紧盯着林子成,嘴角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脸上玩味的笑容,越放越大。

“哈哈,小林,你这是梦游呢?还是梦游呢?还是梦游!”

雪容的声调从高到低,从疑问换成肯定,故意重复三次“梦游”两个字。

林子成脸‘露’羞愧之‘色’,嘴‘唇’张了张,不敢回答他的话,更不敢作任何解释。

豁然从地上爬起,夹着尾巴,灰溜溜地从书琴的房间里冲了出去。

可是……

跑得太急,没看清楼梯的级数,一脚踩空,竟然直接从楼梯下滚了下去。

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响了起来。

巨大的响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一名武士的惊呼,“林大人,怎么从楼梯摔了下来呀?你不是在房间睡觉的吗?您没事吧?”

“我没……事,别……声张!”林子成努力忍耐着身上的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一瘸一拐,让武士扶着他,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当武士从他房间退出,替他关上房‘门’后,一声巨响的咆哮从他的房间里传出。

听得出是林子成懊恼烦躁的咆哮声。

倚靠在楼上栏杆边的雪容和书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原丘子和素兰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雪容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回事?刚才可是林子成摔下楼梯?”原丘子问道。

雪容笑‘吟’‘吟’地回答道:“呵呵,正是。他中的‘花’毒尚未完全消退,你给他点的‘穴’道却先行解开。刚才……梦游,一脚踩空,摔下楼梯去了。我看他不会有事的,摔得不重。”

原丘子听到林子成房间里,又传来两声咆哮,再看到书琴刚刚哭过还带有泪痕的脸,和雪容玩味的笑容,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书琴突然发现眼前的三人,衣服都穿得很整齐,似乎根本就没有脱衣睡过觉。

如今看到素兰的手中捏着明晃晃的银针,更觉得蹊跷。

“师伯、素兰,你们怎么从师傅房间出来?”书琴疑‘惑’地问道。

她记得师傅房间里应该还有紫竹在睡觉,可是,怎么没见他呢?他们把紫竹怎么啦?

不等他们回答,书琴便急冲冲,奔进雪容的房间。

速度太快!他们三人都来不及阻止她。

第三十七章 紫竹是子都

躺在‘床’上的紫竹,上半身衣服已被兑去。

他的头上、脸上、身上、手臂上,各个‘穴’位都被‘插’上细细长长的银针,密密麻麻像刺猬似的。

书琴冲到‘床’边,忧心如焚,伸出颤抖的手来想去碰紫竹,却又不敢碰。

“紫竹,你还活着吗?”

‘床’上的紫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书琴十分气愤,转过头来,问给紫竹扎针的三人,“你们在做什么?为何要用针扎他呀?”

雪容将她拉过来,竖起食指在‘唇’边,“嘘——”让她噤声。

原丘子让素兰继续为紫竹扎针,轻声对她解释道:“师侄不必忧心,我们没有害他的意思。他得的是失忆症,我们正在给他诊治。效果好的话,也许能让他恢复原来的记忆。即便是不能完全恢复记忆,我们也可以让他的智商快速成长,不再是如今这般模样。”

书琴听他这样一说,将信将疑,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眸光望着师傅。

雪容肯定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随后着拉她,退出房间,让素兰和原丘子继续给紫竹治疗。

舒芹看着原丘子和素兰,在紫竹的身上扎着银针。如果失忆症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治疗,岂不是太简单了?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手段,难道还比不上他们?因为在现代,凡是进医院,首先便是各种化验加检查,然后又是各种手术加‘药’品,最后治疗效果还不一定是好的。真是劳命又伤财。

雪容和书琴来到寂静的院子中。

月光遍地,清清亮亮,已经过了三更天,皓洁如银的圆月已偏西。

薄薄的秋雾在他们身边萦绕,书琴身着单薄的睡衣,双手抱臂,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雪容轻叹一声,将她娇小的身拥抱在怀中。

书琴紧紧依偎在他微凉的怀抱中,将面埋在他的‘胸’前。雪容的体温比平常人稍低,虽然没有太多的温暖传递给她,但他的怀抱能给予她,无人能及的安全感。

“小琴,你可知紫竹原来是谁?”雪容轻声问道。

“紫竹就是紫竹啊,还能是谁。”

于是书琴将她知道的故事,向雪容细述了一遍。

雪容听完后,噗哧一声笑了,“原来小琴如此好骗,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便将你骗住了。”

书琴仰起小脸,疑‘惑’起来,“紫竹的家仆就是这样跟我讲的,呃……好吧,我承认我笨。难道师傅知道紫竹原来的身份?”

雪容点点头,黑‘色’的眸光在她惊诧的小脸上,轻轻滑动,“他来自郑国,家庭显贵,在郑国是有官职,大王非常宠他,五年前失去记忆,这些都没错。但是紫竹的家仆没有完全跟你讲实话,因为紫竹即是享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誉的公孙子都。”

“什么?紫竹是公孙子都?天下第一美男子?”

书琴惊得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从惊疑变为‘花’痴,看到雪容紧盯着她的脸,又略显羞涩。

“嗯,你知道他的故事?”雪容面带微笑,看着她有趣的表情。

“不知道!”书琴摇摇头,突然将一张羞红的小脸埋到他的‘胸’前,小声说道:“如若让我来评价谁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非师傅莫属!”

雪容听到了她的话,黑‘色’的眼眸‘波’光微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却似不想去她向确认什么,题归正转,“小琴想听公孙子都的故事吗?我暂时只跟你一个人讲,不可告知其他人。”

书琴抬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认真地点头。她最喜欢听师傅讲故事了,雪容的嗓音低沉,付有磁‘性’,讲故事的时候特别轻柔,娓娓道来的过程,是一种享受,让她无法抗拒。

舒芹听到雪容告诉书琴,紫竹即是古代十大美男之一的公孙子都时,也是大吃一惊。以前在网络上专‘门’搜索过十大美男的资料,她还记得一些。

公孙子都,周朝末年,‘春’秋时期郑国人,原名公孙阏,本姓为姬,与周王同宗,字子都,是郑国的宗族子弟。为郑国公族大夫,‘春’秋时期的第一美男子,武艺高超,相貌英俊。

《诗经》有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意思是说,一个男子本来跟某少年有个约会,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心上人美少年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愚驽蠢笨的傻瓜。在这首诗里,可以看成,子都是众多郑国年轻人梦中的白马王子,和假想的约会对象。他们都以能见到那位帅名满全国的子都为荣,为了能见他一眼,甚至不惜呆呆的苦等几个小时,由此便可以想象出,当子都未见而见到蠢夫的时候,他们会有多么的悲伤,哀怨和惆怅了。

《孟子·告子上》:“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意思是: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子都的英俊美丽,如期不知道子都的人,就是不长眼睛的人。

子都与颍考叔争车的故事,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暗箭伤人”的成语。

公元前712年夏天,郑庄公假借周天子之命,与鲁国和齐国一起,发兵讨伐许国。

发兵之前,郑庄公在宫前检阅部队,发派战车。老将军颍考叔和青年将军公孙子都,为了争夺一辆最漂亮的战车吵了起来。颍叔考是一员勇将,他不服老,拉起战车转身就跑;子都长一张帅气脸蛋,向来都是别人捧着的,哪里受得了别人来跟他争?于是,子都拔起长戟飞奔追去。等他追上大路,颍叔考早已不见人影了。本来‘挺’小的一件事,没想到公孙子都就此怀恨在心。

到了秋天,郑庄公正式下令攻打许国。郑军‘逼’近许国都城,攻城的时候,颍考叔奋勇当先,爬上了城头。公孙子都眼看颍考叔就要立下大功,心里更加忌妒起来,便‘抽’出箭来对准颍考叔就是一箭,只见这位勇敢的老将军一个跟斗摔了下来。另一位将军瑕叔盈还以为颍考叔是被许国兵杀死的,连忙拾起大旗,指挥士兵继续战斗,终于把城攻破。郑军全部入了城,许国的国君许庄公逃亡到了卫国。许国的土地被并入了郑国的版图。

雪容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夜空中轻轻飘‘荡’,继续讲着动听的故事,书琴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雪容讲后面的故事,与舒芹在网络上看到有些出入。

郑国虽然灭了许国,但是,郑庄公不开心,因为颍考叔死了。

颍考叔的尸体上有一支箭,从后背一直穿到前‘胸’。那友箭,应是从后面‘射’过去的,并且是郑国的箭。这支箭‘射’得如此准确而且如此有力,一定不是普通士兵‘射’的。即便是最善‘射’的‘射’手,也无法从城下将城上的人‘射’穿,其力道不是惊人,而是太惊人,没有刻骨的仇恨,是做不到的。

没听说过颍考叔有仇人啊。郑庄公为了给颍考叔报仇,便把案子‘交’给聪明过人,善于分析的祭足。祭足多方调查,最后确定是子都放的箭,可惜没有证据。

于是庄公让所有参加攻打许国的将士,拿出猪,狗,‘鸡’等祭品,由巫师领着一起诅咒‘射’死颍考叔的凶手。

诅咒三日之后,郑庄公率领诸位大臣去颍考叔灵前祭奠。忽然见一人,蓬头垢面,走到郑庄公面前,跪在地上哭着说:“臣考叔先登许城,却被‘奸’臣子都冷箭‘射’死。”

子都先前便听说,郑庄公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精’神压力巨大,如今又出现鬼魂附体讲话的事,便更加受不了‘精’神折磨,神经错‘乱’以后便失去了迹影。

“小琴,小琴。”雪容讲完紫竹的故事,书琴的思维还沉浸在故事中。雪容叫她两声,才悠悠醒悟。

“师傅,你确定紫竹就是公孙子都?你以前认识他?”书琴心中还存有一丝疑‘惑’。

雪容的黑‘色’眸里,稍微闪动了一下‘波’光,想了想,缓声道:“你忘了?我也是郑国来的,自然见过名满全天下的第一美男啦!哈哈!”

“是哦。”书琴相信了他的话,随后又想到了一些问题,“那他以后能恢复记忆吗?有几成把握?”

雪容摇摇头,“我觉得不能恢复以前的记忆了。他脑神经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或者说是封印住。现在的他就如同新生的婴孩,所有的思维都要重新建立。”

“哦,这样啊!”书琴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点点头。

雪容抬头望向他和紫竹卧房的窗口,口中轻轻说了一句:“如今这般,或许是更好的!”

书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我们上去吧!师兄和素兰给他治疗,差不多该结束了。这两天没睡好,真累!”雪容岔开话题,满脸倦容。

第三十八章 给你梳发髻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准备离开客栈的一行人,都已起‘床’整理行装。唯独雪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紫竹发现自己的脸上、身上,多了许多细细的红点,便跑来跟书琴诉说,“姐姐,为何我这里有红点点?”

书琴自然知道他身上的红点是怎么来的。但是师傅让她先不要告诉紫竹,紫竹的身份也要保密,不能跟其他人讲。

“我看看,这些红点点是虫子咬的,没关系,明天就消了。”她拉过紫竹的手,假装仔细地看了看。轻轻用嘴巴在他手上扎过针的地方吹气,温柔地‘摸’一‘摸’,“痛不痛?我去跟素兰要点‘药’水来给你擦,马上就不痛了。”

紫竹原本纯净的眼眸里,此时竟然闪烁着一些无以名状的‘波’光。他摇摇头,“不痛!不用擦‘药’水,姐姐好厉害,吹吹就不痛了。”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书琴笑起来,心想:这孩子真好骗!一点都不像师傅讲的那个心‘胸’狭隘、心狠手辣的公孙子都。

抚‘摸’着他的头发,“真乖,紫竹最乖了!”

她虽然已经知道紫竹原来的身份,但并不在乎。不管他原来是谁,他依然是她捡来的那个紫竹,她愿意将他当成亲人来照顾。

“咦?你的头发是自己梳的吗?梳的真好!”书琴发现紫竹梳的发髻,非常整齐,原来以为是紫竹的发髻是家仆给他梳的,但现在家仆不在他的身边,其他人也没空,自然只有他自己梳咯。

“嗯,我自己梳的。姐姐要不要我帮你梳头?家仆的头发也是我梳的哦。”紫竹自豪地比划起来,说话也比以前顺溜多了。

难道经过原丘子和素兰的治疗,一个晚上的里面而已,效果就如此显著?如若是真的,再过一段时间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又变成以前的公孙子都呢?

紫竹抚‘摸’着书琴的头发,“姐姐的头发真漂亮,我想帮你梳发髻。”

书琴好久都没有梳过发髻,听他如此一说,便点头答应。

舒芹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们,紫竹的力气非常大,她已经见识过了。梳头这种不需要力气,需要技术的活,他真的能胜任吗?不是亲眼所见,怎能相信?

紫竹拿起桃木梳子,轻柔的动作与他拿刀的动作一样,但是他的神情却比耍刀的时候专注许多。似乎将呼吸的频率放慢一些,才能‘操’作手中的梳子。

他将手中的梳子轻轻拈起,在书琴的如墨的长发上轻缓梳理着。书琴舒服地闭上眼眸,让他任意摆‘弄’。因为‘精’力太过集中,紫竹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他果真给书琴梳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舒芹惊呆了,完全想不到紫竹真会梳头。

天下第一美男子哦,给自己的前世梳过头呢!‘花’痴如她,怎能不万分‘激’动?

舒芹开心地在房间里跳起舞来,好像天下第一美男真的给她梳过头似的。

书琴端起铜镜,左右前后地照着,非常满意。然后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皱起了眉头,“不该穿裙子吧!发型和衣服不配呀!呵呵,没关系,我有男装。紫竹,你先到外面去等着我,我换件衣服。”

当书琴换好一件宝蓝‘色’长袍男装,走出房间时,正好碰到林子成路过。

林子成昨晚从楼梯滚下去,并没受多大的伤。仅仅看到他额头上和下巴上,有一点点小擦伤。看不到的地方,膝盖上擦破了一些皮,脚踝扭伤了一下,走路时稍微有一点点不自然。

林子成开始没注意到她,视线没有调整到她的脸上。擦身而过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如兰似荷。便转过身来,看清是书琴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喂!怎么又换男装?‘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成何体统?”

书琴豁然转过头来,紧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我如何穿衣,关你何事?我有名字的,喂!——”

昨晚的事还没跟他计较,如今却要来管她这种小事,真是多管闲事!大清早的就来教训人。

“我看你摔得还不够重,活该!”

书琴白了他一眼,拉着紫竹下楼。

紫竹回过头来,对他做了个鬼脸:“坏人!”

林子成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握紧了拳头。想起与书琴相处的种种画面,懊恼不已。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只有对着书琴才会‘乱’了方寸,情绪总是被她牵动。这不好,非常不好,以后绝对不能再在意她了。

当他们准备出发时,发现雪容的马车内被韩虎放了好几‘床’棉被。

雪容看着那些厚厚的棉被,微笑着问韩虎,“你这是要让我提前过冬吗?”

韩虎‘阴’沉沉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为了赶路,我们得加快速度。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马车快速行驶时,肯定会有颠‘波’。韩虎为了让雪容坐的舒服一点,便搬来了这些棉被铺在车内。

雪容看着他,想了想,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韩虎斗篷下寒冷的眸光,变得柔和了些。

一路走来,雪容很少向别人道谢。对他更是没有过,之前不管他做过多少重要的事,雪容都只是淡淡地对他笑一笑。如今只是在马车内帮他铺了几‘床’棉被而已,这种小事居然换来雪容的一声“谢谢!”。看来雪容越来越有人情味了。韩虎的内心不由得暖了起来。

原丘子、林子成、于田义、四名武士、书‘玉’,骑马先行。

雪容、素兰、书琴、紫竹、韩虎,坐马车,快速追赶。

舒芹则在半空中,跟随着马车,不前不后地飞着。

古代的‘交’通工具太少了,在陆地上没有比马更快的了。尽管他们的马都是好马,跑得很快,终究比不上现代的汽车和火车。

没过多久,他们便进入蔡国境内。

秋高气爽,大雁南飞,蔚蓝的天空飘扬着朵朵白云。

路边的白杨树、枫树、银杏树的落叶,就像翩翩起舞的黄蝴蝶慢悠悠地从树上飘落下来,只有那松柏的叶子还是那样苍翠‘欲’滴,还有那成片生长的黄‘色’、蓝白‘色’小雏菊。秋天的景‘色’,别有一番风味。

第三十九章 做个寄生虫

书琴和紫竹靠近车‘门’而坐,欣赏着道路两旁美丽的风景。

紫竹失忆后一直被关在那个小院里,此次出行,就好像是第一次出‘门’,所有的景象对于他来说都是异常的新鲜。

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向书琴问这问那,书琴也乐得有人跟她说话,便耐着‘性’子跟他讲述着她知道的一切。

紫竹的学习能力真是神速,小半天的时间,便记下很多知识。或许,这些知识本来就封存在他记忆里的,只不过是将原来的知识调出来,重新温习而已。

趁着紫竹停下问话的片刻,书琴转过头来问雪容:“师傅,蔡国有哪些地方好玩?”

“这个要问韩虎,他是蔡国人,比我知道的多。”雪容眼眸半合,懒洋洋地半靠半躺在马车内。马车全速行驶,让他感觉不太适应。

韩虎将头上的斗篷,向下压了压。巨大的斗篷将他的整张脸遮挡住。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抑或是听到了,而不想回答。

书琴想掀开车帘,伸手去揭开韩虎的斗篷,还没触到,便被他躲开了。

“虎姐姐,你怎么啦?马上就要回到故国了,为何一付不开心的模样?”

书琴感觉到今天的韩虎,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非常健谈,如今却一声不吭。

斗篷下那张柔美的脸,表情冷峻,一双眼眸里,却如同一江东水,翻涌着此起彼伏的‘波’‘潮’。

韩虎依然没有回答书琴的问话,将手中马鞭拽得紧紧的。眸光复杂,盯着前方的路。

“小琴,人家不愿意说,就再别问了。”雪容在马车里,似乎听出一些端倪,“你怎能一味地想着玩呢?你不是去旅游的,此次前往蔡国有事要做。你不想报仇了吗?不想报的话,我们便不用追赶前面的人了。”

书琴听了师傅的话,缩回马车内。从头到脚,像被泼了一瓢冷水,欣赏风景的美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雪容总是包容着她的各种‘毛’病,从未批评过她,甚至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今天对她说出这番话,似乎有点责备的意味。

马车飞速行驶。

“师傅,你答应过我,要教我武功的,什么时候开始教?”书琴小心翼翼地看着一脸倦容、眼眸半合的雪容。

雪容睁开双眼,黑‘色’眸光渐渐凝聚,在她的脸上扫视了许久。忽然,脸上的笑容如‘花’一样渐渐绽开,“小琴啊,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真的不是练武的料。练武需要天赋、悟‘性’,以及毅力。这些,你有吗?一时冲动,心血来‘潮’,根本练不成的,还不如省下力气,好好享受生活。”

书琴听着他的话,内心越来越凉。

原来师傅根本就没打算教她武功,当初在悬崖下,忽悠她拜师,完全只是想用这个合适的名分,让她甘心情愿地跟着他走而已。

难怪这么久以来,仅仅是教她看看没什么用处的书,和教她连皮‘毛’都算不上的琴艺。

只怪自己头脑太简单,对他过余地信任和依赖。

什么都不会,还谈什么报仇?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报仇了吗?”书琴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件事不用小琴亲自去做,我说过会帮你报仇。”雪容说起报仇,却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游戏,从容地微笑着,一直未从他的脸上消散。

雪容前要书琴还批评贪玩,让她记住这次是去报仇;然后又说她不是练武的料,报仇的事不用她亲自上阵。前后话语矛盾,让她一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书琴看着雪容的脸,越来越模糊。她抬手轻轻拂去眼泪,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小琴,你只要跟在我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事,师傅会帮你做的,你不必担忧。”雪容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原来师傅想让她做一只毫无用处的寄生虫。

书琴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既然师傅不愿教她武功,她自有办法学武,到时候一定要让师傅刮目相看。

雪容合上眼眸,继续养神。

素兰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继续支撑。虽然她的袋子里放有急救的‘药’,但他的毒伤跟别人不同,随时可能发作,到时候还没等到找到解‘药’,他就死了。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医与患的关系,她已将雪容当成亲人看待。

紫竹已经学会察言观‘色’,雪容和书琴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看到书琴闷闷不乐的表情,亦便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大家各怀心事,都不说话,只听得到马车飞驰的声音。

舒芹在车顶上坐着,现在的景象放得很慢,可是他们都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啦?

原丘子和林子成一行,均是单人骑马,跑得比他们快很多,早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马车在路上整整驰行了一天。

天‘色’将暮,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山林。

韩虎驾着马车,继续行驶,依然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

“虎姐姐,到底还有多远?”书琴望着前面的山林,忍不住问起坐在马车前驭车的韩虎。她依然记得那次与书‘玉’,从颜府逃出来后的第三天,慌不择路,进过这种山林,却遇到了恶狼和老虎。从此以后,便对茂密的山林心存畏惧之感。

“穿过前方的山林,再走一段路便到了。”韩虎回答道。

突然,他们听到有隐隐约约的箫声,从郁郁葱葱的山林中传来。

韩虎听到箫声后,眸光闪烁,极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原本柔美的脸部线条,绷紧了些许。

听着悠扬的箫声从林中传来,越来越近,兴奋地告诉紫竹,“紫竹,你听,有箫声。”

箫声时高时低,犹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回‘荡’于山林间。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书琴和紫竹,屏息细听,如醉如痴。

“真好听!像仙曲。是不是?姐姐。”

“嗯,吹曲的人肯定很美!”

“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哈哈!”

箫声让书琴的好心情又恢复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四十章 山林妖孽男

叭——”韩虎将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朝马背‘抽’去,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跑得更快了。

进入山林后,悠扬婉转的箫声却忽然停下,不再响起。刚才的箫声似乎是他们的幻听。

绿森森的山林中,在已徐徐降落的夜幕下,显得肃穆而‘阴’森。

农历十七的月亮依然明亮,月光从密密屋屋的树叶缝隙透过,照‘射’着延伸在山林中那条浅灰‘色’的小路上。路极窄,仅容一辆马车通行。

“咻——”一个细小的声响从山林中的某处,由远而近地向马车袭来。

“噹——”韩虎将背后的斧头‘摸’出,随意在空中一格,便将一件暗器挡开。

书琴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开车前‘门’帘,问道:“怎么回事?”

“快进去,别出声。”韩虎压低声音说道。

马车依旧快速飞驰。

“咻,咻,咻——”接连几声响过,暗器如一串愤怒的小鸟,向马车袭来。

韩虎将手中的双斧抡起,左挡右格,那些暗器被他一一挡开。

书琴颤抖着身子,往马车内挪了挪。

紫竹感觉到她在害怕,但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别怕,紫竹会保护你的。”

“韩虎,来者看似不善,却又手下留情。是否是故人?如若是,我们在蔡国行动,你们迟早会碰到,不如现在便与他面对,将事情解决。”雪容在马车中缓声道。

韩虎轻叹一声,不情不愿地将马驭停,收起他的那双黑‘色’寒斧。

忽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一棵高大的树枝上,宛若一片树叶,抑或说是一朵雪白的‘花’,缓缓飘落,无声无息,轻盈无比。

银月透过树叶的光柱下,只见那人一身白‘色’衣袍随着他优雅的动作,飘逸的像一片白云,绵绵舒卷。

当那人落到马车前站定时,书琴的眸光便再也离不开他。

眼前之人,白衣胜雪。白袍的款式却极为特别,不似男装,亦非‘女’装,轻柔‘精’致的面料,熨帖于他那娇若芝兰的身躯之上。墨黑的长发高高束起于头顶,两侧额角捋下长长的刘海,将他白皙的脸遮挡住一半。束起的发上,缀有一小朵娇‘艳’盛开的红‘花’。

此人是男是‘女’?

只见此人瓜子脸上,长有两道青青柳叶秀眉,‘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勾魂摄魄,线条柔美的鼻子高而不‘挺’,娇‘艳’浴滴的朱‘唇’似樱‘花’‘花’瓣,轻轻抿动,柔嫩而妩媚。

雪容看清眼前之人,脸上的笑容稍微呆滞了一瞬间,嘴角随后便弯了起来,黑‘色’眸光中‘波’澜未起,肯定地说出那人的名号——“纪‘花’美云!”

书琴听到雪容叫出“纪‘花’美云”的名号,终于将纠缠在那人身上的眸光收回,偏转头,望着雪容,疑‘惑’地问道:“师傅认识这个‘女’人?”

“‘女’人?”雪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琴,他是男人。‘纪‘花’美云’是江湖上给他取的名号,真名叫纪云。”

书琴和紫竹、素兰听他这样一说,都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又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纪云。

但见纪云比一般‘女’人略高的身材,‘胸’部平平。手持一把碧绿‘玉’箫,负手而立。优雅的站姿,似有一丝阳刚之气。

刚才听到宛若仙曲的箫声,应该就是眼前的纪云所为。

站得近了些,一阵微风从纪云的方向吹来,他们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香味,温润甜腻,浓郁**,销骨蚀魂,妩媚妖娆。完全盖过了书琴身上,如兰似荷,淡淡的天然体香。

舒芹见到这人时,脑中闪过四个字:“妖孽美男”。

闻到纪云身上的香味之后,立马感觉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是一种名叫“蚀魂”的香水味。

当她仔细端详此人的面容时,惊骇万分,眼泪都快要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来,“明小雅?”

难怪觉得香味很熟悉,明小雅最钟爱香水的品牌,正是“蚀魂”。

明小雅在古代怎么是个男人呢?在二十一世纪,明明是个非常貌美,且特别自恋的‘女’孩呀,拥有34c,24,36的完美身材。跟舒芹一起长大,同吃、同住、同睡、同洗澡多年。明小雅不可能是变‘性’人啊?这……什么跟什么?

随后又想,也许有些人在前世是个男人,轮回很多次之后,变成‘女’人也不一定。在轮回中变换‘性’别是有可能的。

以前在网络上搜索过前世今生的资料,有人在轮回中,变换‘性’别、身份,甚至还有变为动物、植物的。

舒芹看着纪云,想起明小雅,开怀大笑起来。催眠回去后,一定要告诉明小雅,她在古代是个妖孽美男。

纪云一动不动地立于车前,略显‘激’动的眸光,紧紧盯着戴着斗篷的韩虎。

紫竹无邪的眼神,天真的表情,凑近纪云身前,目不转睛,好奇地打量着他,然后想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书琴见将要紫竹做出失礼的动作,连忙将他拉住,“紫竹,休得无礼。”

紫竹疑‘惑’地看着书琴,问道:“姐姐,他怎么是个男人?明明是个‘女’的嘛!”

书琴瞥了一眼纪云,让紫竹附耳过来,用手遮挡,小声告诉他:“‘女’人的‘胸’部是高的,纪云的‘胸’很平,所以他是男人。”

其实书琴刚才也被纪云‘阴’柔的长相所‘迷’‘惑’,将他认成‘女’人。雪容跟她说纪云是男人后,她仔细观察到纪云除了‘胸’部跟‘女’人有点区别,便跟紫竹这样解释。

紫竹用眼睛瞟了纪云‘胸’前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再望向书琴的‘胸’,还是有些疑‘惑’,“姐姐,你是男的吗?为何你的‘胸’也是平的?”

书琴看到紫竹盯着自己的‘胸’看,连忙用双手抱臂护住,脸‘露’羞涩之‘色’,“我还没长大,自然是平的。”然后眼角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雪容,低下头,红着小脸,小声说道:“等我长大的时候就不是平的了。”

雪容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到书琴的表情,黑‘色’的眸光中,似乎没起任何变化,脸上从容的微笑依然存在,内心却有小小悸动。知道书琴想让他看到长大时的美丽模样,他自己也想看到书琴长大是什么样子,可是……他能吗?

纪云听见他们的对话,原本不太平静的神情,此时更是‘露’出愠怒之‘色’。

他一直在等韩虎先开口,奈何韩虎面对他时,站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纪云走到韩虎面前,仰视着斗篷下那双眼睛,柔声道:“韩虎,别来无恙!多年不见,若非做过亏心之事,为何要用斗篷遮脸,不敢以真面目与我相见?”

他细柔的声线宛若一个妩媚的‘女’子,听的人,顿时感觉全身酥软,被他的声音所魅‘惑’。

他那妩媚的形象,配上这把柔软甜糯的声音,倒还不失违和感。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汉子,有这种声音,绝对会让听的人倒尽胃口。

韩虎缓缓将头上的斗篷取下,‘露’出他那张人畜无害,超级秀丽的美人脸。但见他,细长柔和柳叶眉,狭长丹凤眼似水柔情,娇俏的小鼻子,嫣红薄‘唇’娇‘艳’惹人怜。

尽管如此,相比之下,他的身形还是比纪云高上些许,‘精’致柔美的五官也要比纪云硬朗一些。

书琴看着眼前这两个妖孽般的美男,小声跟雪容说着:“虎姐姐比纪云像男人。”

说完后偏转头去望着雪容时,感觉眼前的师傅,比那两个妖孽美男更像男人了。

雪容轻声笑了一下,并不说话。

纪云定定望着取下斗篷的韩虎,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桃‘花’眼中聚焦起一层水雾,突然张开双臂将韩虎抱住,轻轻啜泣起来。

“虎哥,那件事我并没有怪你。如果不是你杀死他,或许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他的。”纪云抬起一双泪眼望着韩虎,“虎哥,你是为了我,而去杀他的对吗?”

韩虎听到纪云提前往事,有些不耐烦地,却又像在哀求,“别说了,别说了……”泪水从他脸上滑落。

“好,我不说就是,以前那些伤心往事,我们把它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还是我的好虎哥。”

韩虎闭上满是痛楚的眼眸,没有答应他,也不愿意再说话。

舒芹看着纪云将韩虎紧紧拥抱着,他的头靠在韩虎的‘胸’前,晶莹的泪珠随着‘抽’噎而滚落着,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打湿了韩虎‘胸’前的衣服。“嘤嘤”的哭声,怎么看怎么像个‘女’人。

韩虎面无表情,僵硬着身躯,不敢动,像是怕打扰纪云哀怨的哭泣。

这,这,算什么?

两男的。

他们是同志关系?

捡‘肥’皂?

谁攻?谁受?

韩虎是小攻?

纪云是小受?

停……不好意思,想多了!

这是腐‘女’们喜欢yy的,我又不是腐‘女’,想这么多做什么。

舒芹甩了甩头,随后却又夸张地大笑起来。如果跟明小雅说,她的前世是捡‘肥’皂的,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第四十一章 我也不理你

正当纪云伏在韩虎‘胸’前,柔弱似‘女’子,梨‘花’带雨般地在哭泣时。

来了两匹马。

骏马飞奔至近前,他们才看清坐在马背上的是林子成,和他的贴身护卫蓝余。

纪云终于停下哭泣,从怀里取出一张绣‘花’锦帕,将脸上的眼泪擦了擦,平复情绪,整理丝毫未‘乱’的衣服,上前向林子成行礼,“纪云见过大人。”

舒芹看着纪云做着这一切,又想到他的后世明小雅。

明小雅在赴约之前,总是会作一番‘精’心打扮,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务必要做到绝对的完美。其实在她平时生活中,并非要求事事完美,偶尔还会邋里邋遢。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俗称:“外面光”。

不知道这个“妖孽美男”纪云,是不是也跟明小雅一样呢?

“免礼。”林子成刚才看到纪云抱着韩虎,疑‘惑’地问道:“你认识韩虎?”

纪云回头看了看韩虎,回答道。“是的,我和虎哥从小在一起长大。”

林子成了然,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以后的行动,你们会有非常重要的任务。既然你们两人熟识,配合应该会默契很多。”

“今日收到大人的飞鸽传书,本想尽快赶往石府别院。路过此地时,触景生情,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便在此多逗留一些时间。还请大人原谅!”

纪云跟林子成解释着,眼光却含情脉脉地瞟向了一边的韩虎。

韩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来,躲闪着纪云的目光。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书琴看着林子成,忍不住问他道,“喂,你回来做什么?纪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书琴的语气非常无礼,名字都没叫,直接叫林子成“喂”。他听到后看了看她,眉头皱了一下,眸中滑过一丝怒意,随即立刻平复下来,抑制住不去回答她的问话。已经决定要跟书琴拉开距离,便不会在意她的一切举动。

他面向纪云,说道:“与他们一道去石府别院吧!”随后又望着雪容,关切地问道:“雪容兄身体还撑得住吗?”

雪容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真正的诚意,却无奈地微微一笑,“这段快马加鞭的路程,差不多将我的骨头都颠散架了。”又用温柔而溺爱的眼神,低头看了看书琴,继续说道:“不过,我答应了小琴,会帮她报仇,就一定会做到。”

林子成看着他对小琴的千般温柔,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发作,沉声道:“天黑了,快走吧!。”

从他的话里听出,他们这次要去一个姓石的人家里。别院?难道这个姓石的人非富即贵?

林子成一行早就到达石府别院,等了好久,见雪容一行还没到。林子成的心里便有些着急了,虽然想跟书琴拉开距离,却又不受控制地牵挂她的安危。本来可以派蓝余和于田义来接应他们的,最后却又想自己亲自来。真是一个矛盾的人!仅为一个小小的书琴,才变成如此莫名其妙、优柔寡断。

书琴见他跟纪云和雪容说话,却不理睬她一人的问话,怒气顿生,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脚,转身便拉着雪容上马车。一边上马车,一边气忿不平地小声说道:“哼!不理我,以后我也不要再理他了。看谁先绷不住!”

雪容听清了书琴说的话,笑了笑,再回头望向惹她生气的林子成。

林子成虽然没听到书琴说什么,从她的动作来看,大概知道又惹这小妮子生气了。他眉头紧皱,眸光闪烁,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叫她。将手中疆绳握紧,驱马转身飞驰而去。

雪容望着林子成的背影,‘露’出一丝调味的笑容,小声在书琴耳边说了一句:

“我赌他先绷不住!”

书琴诧异地转头向雪容看去,在黑暗的马车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书琴并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除了灭她家族的公子佗,其他的仇恨算什么?根本不会一直记在心上。

一行人都坐上马车,纪云坐在韩虎的身边,将头靠在韩虎的肩上。韩虎没有再戴他那个标志‘性’的斗篷,僵硬着身躯,不敢动,又恢复一张扑克牌脸。

书琴看着马车前的一对妖孽美男,依靠在一起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手环抱,搓起早已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来。虽然听说过,有男人喜欢男人的故事,亲眼见到时,思想传统的她,依然还接受不了。

书琴闻到纪云身上传来的浓烈香水味,鼻子有些痒,忍不住打起了喷嚏,只好又往车内挪了挪。

挪动时碰到雪容的手臂。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听到他轻声一笑,小声问她:“小琴,哪里不舒服,着凉了?”

“没有,只是坐了一天的车,累了,好困哦!”书琴闻到雪容身上的‘药’草味,纪云的香水味被隔离了许多,鼻子感觉舒服多了。

挨着师傅坐着,能感觉到从他微凉的身上传递给她安稳宁静,身体越来越乏,睡意顿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那你睡一下吧,下车我叫你。”雪容轻轻移动一下身子,将她揽到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

“师傅真好!”书琴在睡着之前,还不忘感‘激’地说了一句。甚至忘记了之前师傅批评她贪玩,不是练武的料,让她做个寄生虫之类的不愉快。在黑暗中抓住雪容的手,他的手掌不算厚实,修长的手指骨节突出,比平常凉。她没有力气去深究师傅的手为何那么凉,软软地伏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没过一会儿,马车便行到蔡国的都城外。蔡国此时的都城名祭。

或许是石际星早已打点好一切,本该在天黑时分关闭的城‘门’,竟然还开着,像是特意等着他们进城。马车一通过,厚重的城‘门’便关上了。

夜幕下的街道行人很少,两旁的店铺已经打烊休息。马车在宽阔而安静的街道上拐了好几个弯后,终于驰进一条巷子。

马车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停下。巷子两边都是同样规格的灰白‘色’围墙,很和谐的感觉。

两名身着洁净青‘色’衣装的清秀少年,手提写有一个“石”字的灯笼,站在石府别院‘门’外等候。

将他们迎进院中后,这两名少年将他们的马车和马牵去后院安顿。另外走来两名相貌俊秀的青衣少年给他们带路。

四名少年均是神情清雅,彬彬有礼。可以看出,这是石家主人‘精’挑细选出来,加以培训过的。

院子规模不大。跟书琴原来的家,颜府相比较,这院子、房子太普通了。

夜幕下,看到院中的设置极其朴素,简单却实用,需要用上的东西都有,没有华丽、贵重、繁杂的修饰。想到之前那四位少年,或许会想,这种普通的氛围是主人刻意制造出来‘迷’‘惑’别人眼光的吧。

第四十二章 用我命换你生

两名清雅俊秀的青衣少年,手提灯笼在前面带路。

书琴和雪容并肩走着。院中普通的景象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注意到的是这里的人。

紫竹走在他们身后,东张西望,四处打量,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不知他在黑暗中能看到一些什么新奇事物。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大厅外等候。

他大概三十出头,皮肤幽黑,平凡相貌里略有几分刚毅英气。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显出他‘挺’拔的身姿。细小的眸中溢出‘精’明能干的神采。

青衣少年跟雪容一行人介绍着:“这位就是我家主人,石大人。”

石际星微笑着,神彩奕奕的眸光,在他们身上、脸上扫视着,最后将眸光定在雪容脸上,快步上前,双手抬起,拱手作揖,“这位就是原丘子道长的师弟,雪容师傅吧!久仰大名,在下石际星。”

雪容正想回答他,忽然感觉身体软弱无力,脚步虚浮,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由自主地向着书琴那边倒去。

“师傅,你怎么啦?”书琴扶着雪容惊叫着。

雪容倒过来的身躯让书琴支撑不住了,紫竹在他们身后,连忙跑上前来帮她扶起雪容。

书琴看到雪容全身无力地依靠在紫竹身上,耷拉着头,煞白的脸上布满冷汗,双眸微合,憔悴的不‘成’人样。

素兰上前抓起雪容的手,‘摸’着他微弱的脉搏。她双眉紧皱,脸‘色’冷峻,原本冷静的浅灰‘色’眼瞳里闪烁着几分紧张。

雪容的身体突然轻轻抖动一下,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随后便完全失去意识,晕倒在紫竹的怀里。

“师傅,别吓我,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师傅醒一醒啊!”书琴被雪容的惨状吓得惊惶失措,眼泪不停地滚落。顾不上他刚才吐出的鲜血会将她的手‘弄’污,颤抖着双手上前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嘴。

素兰将她拉开,快速作着手式,告诉她雪容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要让他马上得到治疗。

站在一旁的石际星连忙叫人去准备房间,“快点把雪容师傅送过去吧,我去叫原道长来。”

紫竹将雪容抱起来,随着青衣少年,快步送他去房间。韩虎也跟着跑了过去。

素兰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呆滞的书琴,便赶紧追着紫竹他们而去。

原丘子带着书‘玉’从大厅出来,也跟着跑去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往那边跑。

书琴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却根本挪不开脚步,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盯着粘满雪容鲜血的双手,心痛地无法呼吸。

她太怕师傅死去。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她已经承受过心如刀绞的过程。如今还要她承受失去包容她,纵容她,溺爱她的师傅吗?如果师傅死了,她怎么办?她想要师傅陪着她长大,看到她长大后美丽的样子,哪怕是师傅不教她武功,经常批评她,她都心甘情愿。

书琴望着天上的圆月,祈祷着:“老天啊!千万别带走我的师傅,哪怕你将我的寿命减去十年,不,二十年,不,不……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愿意。”

留在原地,一直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的纪云,听着她的祈祷,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凑到她的面前,紧盯着她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愿意献出生命,换你师傅不死?”

书琴望着靠她很近的脸,那张妖媚的脸,非常坚定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

纪云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原本细柔的声线提高了八度。看着他在夜幕下笑得‘花’枝‘乱’颤的身影,诡异无比。

半响,他终于喘息着停下了宛若永远止不住的大笑。妩媚的双眼定定盯着书琴的眼睛,一脸鄙夷的质疑,讥笑着说:“天底下真有那么天真的人?谁信呢?真傻!”说完后,将眸光从书琴的脸上移开,不等她的回答,转身轻移娉婷的身姿,款步而去。

书琴没有去看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犹自坐在冰凉的地上,望着天空发呆。我傻吗?纪云为何不信?傻就傻吧!他不信没关系,别人不信也没关系。老天,你一定要信我,我在虔诚地祈求你,不要带走师傅。只要师傅不死,让我怎样都行。

林子成刚才去看过雪容回来,老远便看到坐在地上望着天空发呆的书琴,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双眉皱了皱,轻叹一声,向她走了过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她清丽的脸上,挂在脸上的泪珠,泛着晶莹的光,犹为凄美。她双眸无光,神情呆滞,宛若一个被‘抽’走灵魂的布娃娃。

“你别这样,雪容兄还活着,你要相信他一定不会死的。”林子成看着丢魂失魄的书琴,心痛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将她抚慰。

“师傅真的不会死?”

书琴将呆滞的眸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林子成笃定的话语,关怀的目光,似乎让她冷静了些许。

是啊,师傅还没死呢!

“起来吧,地上凉。”林子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扶她,又怕她拒绝。

书琴听了他的话,竟然主动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乖乖地让他扶了起来。在地上坐的时间太长,‘腿’已经麻木了,艰难地走出一小步,却差点跌倒。

“‘腿’麻了?”林子成看了看她的‘腿’,蹲下身来,温柔地帮她‘揉’搓。身份尊贵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如今为她做这样的事,却像是非常自然。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解。

“还没吃晚饭,你一定饿了。我带你去洗手,吃点东西,这样才有体力去照顾你的师傅,不是吗?”

“我可以先去看看师傅吗?”

“我刚才去过了,原道长和素兰在救治他,不能有太多的人在里面。你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忙啊,搞不好还会影响治疗。我问过原道长,雪容兄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今天在路上走的时间太长,速度太快,他的身子一下子接受不了,才会吐血的。”

“哦,那我不去了,我去吃饭。”

书琴跟着林子成走。

真难得,自从见面以来,此时算是最听话的时刻。虽然如此,林子成却开心不起来,他想看到的是生龙活虎的书琴,而不是如今这般像个丢失灵魂的布偶人。

舒芹跟着他们,看到雪容发病吐血晕倒。她的心脏又一次莫名地悸动,像那次在客栈房顶,雪容和书琴一起深情对唱那首《水调歌头》时一样,心好痛!

他死了?这么快?他还没有兑现他和书琴的约定呢!中秋节晚上对书琴说过的,明年、后年、后后年……都要跟书琴一起过中秋节的呀!

不,不会的,素兰和原丘子一定能救活他。

舒芹的双手放在‘胸’口,里面是绞痛的心。她摇着头,忍不住流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流泪,也许是体会了到书琴心如刀绞的痛吧。

第四十三章 灵魂的对视

偌大的饭桌上,摆满了佳肴,却仅有两个人在吃饭。

书琴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戳着碗中的米饭,却不想吃。

林子成双眉微皱,眸光内满是忧‘色’,夹起一块干煸‘鸡’翅放到她碗里,“书琴,你这样可不行,多少吃一点吧。不是说好了吗?吃饱饭才有体力,才能去照顾你师傅啊。”

“嗯……”书琴哽咽着答应一声,大口大口地拨拉着碗里的米饭。眼泪又开始往下滚,滴进了碗里,和进饭菜里。

好不容易吃下小半碗饭,实是咽不下去了,便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一泪眼,望着林子成,“师傅不会死的,对吗?”

林子成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拇指轻轻拭净她颊上的泪,“你不信的话,就去看看吧。”

他们来到雪容的这边时,看到书‘玉’和韩虎在院子里架起小灶烧火,用陶罐熬‘药’。素兰和原丘子刚好忙完。

允许书琴和林子成进去探视。

躺在‘床’上的雪容,一动不动,脸‘色’依旧煞白,嘴‘唇’也是毫无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眸,看不到他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眼睑下方,扫出一道淡淡的‘阴’影。

“师伯,我师傅现在怎么样了?”书琴哽咽着说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涌出来。

“暂时没事,还要继续观察。”原丘子眼睛盯着‘床’上的雪容,‘花’白的双眉微皱。

书琴颤抖着双手,握住雪容苍白冰凉的手,“那他为什么还没醒?”

原丘子拍了拍书琴的肩膀,安慰道:“他的身体很虚弱,需要时间。”

书琴紧盯着雪容死气沉沉的脸,“他什么时间能醒过来?”

“情况不容乐观。也许一天两天醒来,也许一两个月。”原丘子轻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一直不醒,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的运气和造化了?”

书琴如中雷击,顿时呆住了。

林子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跟躺在‘床’上的雪容一样白。他眼含痛楚,轻轻走过去,温柔地将她的小手握紧,“雪容兄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一定会醒过来。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你这个徒弟呢?”

原丘子道:“素兰给他开了些‘药’,韩虎和书‘玉’正在煎。一切等他醒过来再说,如果能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房间里不能留太多的人,你们都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留下来照顾师傅,我要看着他醒过来。”书琴紧紧抓着雪容的手不肯放下,执拗的‘性’子又开始发作。

原丘子看了看她,轻轻摇了摇头,“好吧!你留下这里照顾他。”转头面向林子成道:“小林,刚才商议的事非常急迫,我们这就去大厅。”

林子成依言走出房间,临出‘门’的时,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坐在雪容‘床’边的书琴一眼。此时的他却有一点羡慕躺在‘床’上的雪容。如果书琴能如此温柔地对待他,他也不怕生病。想到这里,又连忙甩了甩头,不对,他不能让书琴这样为他忧心,他只愿她天天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素兰将书‘玉’他们煎好的‘药’,端了进来。她舀了一勺‘药’汁,吹凉了送到雪容‘唇’边,但‘药’一灌进嘴里,立即就从嘴角流出来了。

书琴急了,忍不住又哭起来,摇晃着雪容,“师傅为何不喝‘药’?喝下去才能好啊!你平时也喝‘药’,从来都不怕苦的对不对?师傅,你一定要喝下去,一定要醒过来。你说过的,以后的每年都会陪我过中秋节,难道你忘了吗?师傅!”

素兰又舀了一勺喂给他,还是像刚才一样,‘药’汁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素兰,给我吧,我来喂师傅。”书琴主动要求留下来照顾师傅的,一定要师傅喝下‘药’才行。

素兰点点头,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

书琴接过碗,闻着‘药’汁苦涩的味道,舀起一小勺,温柔地对着毫无知觉的雪容说:“师傅,小琴来给你喂‘药’,只要你喝下这勺‘药’,你怎么批评我,骂我,我都不会生气,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话。”

素兰捏着他的下巴,书琴将‘药’汁缓缓喂进他的嘴里,这次竟然没有再流出来,还看到他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在吞咽着‘药’汁。

她们两人看着这一切,对视一眼,欣喜地笑了。

“师傅真‘棒’!我就知道师傅一定会喝下‘药’的。”

书琴每喂他一勺‘药’,便会说一番话给他听,不一会儿,一碗‘药’便喂完了。

素兰赞许地看着她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端着‘药’碗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书琴依旧留在‘床’边照顾雪容,给他擦汗,盖被子。

舒芹站在一旁看着书琴做着这些事,心中忍不住有些佩服,想不到前世小小年纪,竟然能做这么多事。或许只有对雪容才会如此细心吧,难道书琴对雪容已经产生了超过师徒的感情?

舒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躺‘床’上的雪容,却发现雪容的眼睛在睁动。再去瞧时,又没有了。

舒芹为了一探究竟,移动灵体状态的身体,凑到雪容面前仔细观察他是否真的醒了。

近距离地看着双眼紧闭的雪容,舒芹有些疑‘惑’,“咦?刚才不是幻觉吧!明明看到他的眼睛在动啊!”

再看看一直坐在旁边盯着雪容的书琴,发现书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雪容真有睁开眼睛的话,不可能只有舒芹看得到,书琴也一定看到了。

舒芹歪着头,盯着‘床’上的雪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突然,雪容再次“睁开”眼睛,还眨动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盯着‘床’前的舒芹。

睁开眼睛的不是雪容的*,而是他的灵魂。也就是说昏‘迷’状态的他,灵魂与*分离了。

雪容漆黑如墨的眼眸,宛若深不可测的深渊泛起层层漩涡,似要将舒芹的灵魂吸进去。

两个灵魂足足对视了有十秒。

终于他的眼珠动了一下。

“啊!——”

舒芹惊骇地大叫起来,豁然从‘床’边弹到窗户边站定。自从来到这古代,没有人能看得到她。仅仅跟书琴有过两次‘交’流,一次是在山‘洞’,书琴生病昏‘迷’,灵魂出窃和她说了几句话;还有一次喝醉酒,灵魂出窃跟她学唱了一首歌。还有一次是跟客栈院子里栓着的黑狗有过“‘交’流”。

那么这次呢?雪容真的看到她了吗?看到长得难看的她了吗?她的长相会不会影响他的食‘欲’?

舒芹用手‘摸’着‘胸’口,里面的那颗心扑通‘乱’跳,似要跃出‘胸’膛。

她这一跳,一叫,却把雪容的灵魂吓回他的*内,眼睛真的睁开了。眼睛呆怔着盯着天‘花’板,惊愕而‘迷’茫。

“师傅,你醒啦?”书琴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惊喜地叫了起来。

听到书琴的叫声,雪容终于将视线调到她的脸上,确定自己还活着。眼光在房间里环顾一圈,除了他们两人,再没其他人。

雪容轻轻舒了一口气。刚才看到的那个半透明的物体是鬼吗?好难看!鬼,果真是难看的,难怪会吓死人!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书琴‘激’动地眼泪又快涌出来,这次喜悦的泪水。连忙转身跑出房间,一边叫喊着:“素兰,快来,师傅醒了。”

第四十四章 醉酒的韩虎

翌日清晨,启明星刚现于东方天空。

书‘玉’来到雪容房间,先看了看雪容。然后将书琴拉到一旁,对她说:“看来雪容师叔没什么大碍了,我和师傅有事要办,可能会走很多天。这次不能带上你,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这几年来他们在一起生活,自然知道她是一个小捣蛋,经常需要他去帮忙收拾残局。

“没关系,书‘玉’哥哥。你放心去办事吧!我在这里照顾师傅。”书琴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觉的雪容,转过头来,小声说道:“我不会惹事的。”

书‘玉’看着她娇俏的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恍然失神。昨天坐了一天的马车,晚上又一夜未睡,此时竟然神采奕奕的样子。是因为雪容醒了过来,让她‘精’神百倍,毫无倦意吗?

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事事依赖于他的小‘女’孩。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与惆怅,却又感到欣慰。他知道,书琴永远是他疼爱的妹妹,这样便足够了。

他拍拍她的小脸:“知道就好,我不在,以后就没有人给你收拾残局了,一定要听师叔的话。”

她点点头,答应着。

“好了!我该走了,照顾好雪容师叔,也照顾好你自己。”书‘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眼睛里的神采明亮起来,“师傅还‘交’待,让你和紫竹最好不要上街,因为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我们在身边,你们可能会遇到麻烦。知道吗?”

“嗯!”书琴重重地点着头,却没有去深究这句话的内容。

接下来的几天,书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余的时间便陪伴在雪容‘床’前。与以前那个贪玩的她,迥然不同。素兰和雪容都以为她转变了‘性’子。

林子成每天很忙的样子,天天带着蓝余、于田义、四名武士出去办事。偶尔会来看看雪容,顺便看看书琴,看到她轻减的面容,有些心疼,却又想不出话语来劝慰她。

紫竹开始两天,还陪着书琴在房间看着雪容,后来被石府别院新鲜的事物吸引,便不再来陪书琴了。他跟四名青衣少年相处的很好,追着人家问东问西的,学会很多东西。四名青少年的名字分别叫:石海、石江、石河、石湖。

雪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下‘床’行走,多数时间便躺在‘床’上睡觉。她便坐在旁边傻傻地看着他睡,什么都不做。当他醒来时,睁眼的一刹那,肯定是看到她那双清明水亮的眼睛正在对着他笑。开始两天醒来时,看到她凑得很近的脸,和她专注的眼神会有些不习惯,说了她两次,让她不要守了。她偏不听,只好任由她继续守着。后来便慢慢习惯,睁开眼来看不到她还会觉得奇怪。

这天晚饭后。

素兰见雪容有了一些体力,便安排他泡个‘药’浴,来帮助他身体恢复。

石海和石湖抬来一个大木桶,放在雪容的房间内,又提来热气腾腾的‘药’水,倒入木桶中。

“小琴,你不出去玩一下吗?”雪容笑呤呤地看着依然呆在房间里的书琴。

“我不出去玩,我要照顾师傅。”书琴摇了摇头。

雪容听她如此说,脸上的笑容更甚,捉狭一笑,“师傅要泡澡,小琴也要照顾吗?”

书琴的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侍’候师傅洗澡?这种事她做不了。

“那我还是出去玩吧!”

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出房间。

书琴跑出去后,听到从雪容房间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石海、石湖和师傅都在笑她。

舒芹看着雪容作‘弄’书琴,禁不住出笑了起来。本来她可以留在房间里观看雪容泡澡的,反正没有人能看到她,看了便看了,没人能奈她何。当两名青衣少年将木桶里放满‘药’水,帮雪容脱衣的时候,她看不下去了。捂着脸从房间里跑出来。实在是做不到偷窥别人洗澡这种事,虽然她来这里就是偷窥,但她只偷窥该偷窥的内容,绝对没有去偷窥人家洗澡、上厕所。

近深秋的夜空,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圆月。一轮半月泛着金黄‘色’的光,在幽蓝幽蓝的空中挂着。夜空像一条无比宽大的蓝‘色’毯子,满天的星星像是缀在这毯子上的一颗颗晶莹而闪光的宝石,半月却是最亮的那块。

安静的院子里。

书琴脸上的粉红还没消散。边走边嘟囔着:“臭师傅,坏师傅,竟敢作‘弄’小琴,看我哪天还回去。”

“叭——”一个瓦片或是瓦罐破碎的声音,从假山后面传来。

“谁在那里?”书琴提高声音问道,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回答。

这个时候石府别院的人基本上已经睡了,难道是小偷?

书琴的心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咚——”又是一声,这次的物件没有碎,还听到液体流出的“咕嘟”声。

书琴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向假山后面走去。

月光的照‘射’下,见到有条灰‘色’的人影躺在假山后面的草坪上。灰‘色’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他的周围七倒八歪地放有几个瓦罐,像是装过酒的,有些已经空了。刚才的声响是他用空酒罐砸在石头上‘弄’出来的。

“虎姐姐?是你吗?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啊?”书琴看到这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韩虎。于是走到他的身边来。

韩虎浑身酒气,将他那顶标志‘性’斗篷搁置在旁边。他听到书琴的声音,抬起头来,醉眼朦胧,满脸红‘色’的酒晕,将他原来秀美的脸庞,更添上几分妩媚的光彩。

“书琴啊!来坐……坐这里来,跟我喝两罐。”韩虎的舌头打着结。

书琴用手煽了煽扑鼻而来的酒气,捏着鼻子,“我不喝酒,一喝就醉。”

“会醉?呵呵,这酒……酒不醉人,你看……我就没……没喝醉。”韩虎打着酒嗝,手中提着酒罐,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走了两步。

书琴看他实在是走不稳路,便忍住酒臭,上前扶着他。

“不用扶我,我能走,能走。”韩虎固执地甩开书琴的手,走了两步,却突然身形一晃,重重地摔在草坪上。

“虎姐姐,你没事吧!”书琴上前,推了推烂醉如泥的韩虎。

“呵呵……呵呵……”韩虎仰面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望着蓝幽幽的天空傻笑。“我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

韩虎将蹲在旁边的书琴顺手一拉,她收势不住,跌倒在他酒气弥漫的身上。

“臭死了,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书琴捏着鼻子,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她一直把韩虎当成‘女’人看,有时候觉得他更像是她的闺蜜。即使现在他们的姿势**无限,她也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别走,陪我看星星。”韩虎突然抓紧她的手腕,让她也躺在草坪上,看天上的星星。

他们看着天上不停眨动着眼睛的星星,傻里傻气地用手指一点一点去数它们。

“你数错了,才那么一点吗?……”

“你才数错了,你喝醉了,看不清……”

书琴觉得,今晚的韩虎神情与以往不同,似乎有许多压抑在心头的事,让他无处发泄。

当她偏过头来看他时,发现韩虎的眼角滚下晶莹的泪珠。

舒芹突然记起在山林里碰到纪云的时候,纪云当时说过一句话:“虎哥,那件事我并没有怪你。如果不是你杀死他,或许总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他的。”

韩虎杀过人,这不稀奇,问题的关键是他杀了一个与纪云有关系的人,或许那个被杀的人跟他也是有关系的。

第四十五章 往事不可朔

临近深秋,晚上带有丝丝凉意。

书琴和韩虎躺在草坪上数星星,‘露’珠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书琴感觉地上太凉,忍不住坐了起来,双‘腿’蜷缩,抱于双臂中。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韩虎并不觉得草坪是凉的。

书琴看到他眼角流下的泪水,关切地问道:“虎姐姐,你哭了吗?”

韩虎柔美的脸看起来奇怪极了,挂着一丝凄然的微笑,有一点愤怒,又有一点悲伤,“没有。书琴,没事的话,在这里陪陪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你讲吧,我听着呢!”

韩虎平时戴上斗篷时,总是一付冷冰冰的模样,声音也是‘阴’沉沉的。如今脱下斗篷,便像是脱下了伪装,变成温柔而亲切的一个人,他的声音也不像以前那样‘阴’沉。

他慢慢地开始讲话,像是在对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讲述很‘混’‘乱’,她在他旁边一直没有‘插’话,听了很久才明白。

韩虎和纪云是邻居,他比纪云大两岁,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两家人都在这祭城做点小生意。原本清贫却幸福的两家,相携相扶,关系亲如家人。

韩虎八岁时,祭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到晚上,出去办事而晚归的人,莫名奇妙地失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弄’得整个城里人心惶惶,不敢在晚上出‘门’。

大王下令,未到天黑便关城‘门’,派士兵在城里巡逻,失踪的人口倒是减少了许多。他们两家的父亲,都在那年先后失踪,他们的母亲到处寻人未果。

韩虎的父亲失踪后,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他的母亲思夫心切,得了重病,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孤苦伶仃的他,无人照料。纪云的母亲,便将他带过来和纪云一起生活。

纪云的母亲长得很漂亮,纪云的美貌便是继承于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日子过得极为清苦,只好选择改嫁。

就是这次改嫁,将他们推进了火坑。纪云的后父叫吴理光,办有一个专‘门’培训男宠的机构,四处买来面目清秀的男童,养在家中,加以培训后再卖给高官富贾当男宠。

蔡国有许多有身份的人,家中都会养有几个出‘色’的男宠,供他们和来宾享乐。

当初纪云的后父,吴理光,之所以会娶纪云的母亲,并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貌,而是看上了她带来的两个男孩。韩虎和纪云都是长得眉清目秀,肤‘色’白皙,绝对是上品中的极品。

他们一进入这个家,便失去了自由,被吴理光灌下一种特别的‘药’水,让他们尚未发育的身体停止男‘性’特征的发育,变得更像‘女’人,肤‘色’更为细腻。却拿不动任何重物。然后再和其他男童一起培训,除了培训给他们识字、弹琴、唱曲、作画、下棋等文雅技艺,还会培训他们如何用‘色’相‘侍’候别人。

而纪云的母亲自从嫁入那个家,身体便日益消瘦,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他们试过逃跑,但是还没逃出蔡国,便被抓了回去,被打的死去活来,然后便是更为森严的防范。

每当他们想要逃跑时,吴理光便会将纪云的母亲带来折磨一番。纪云的母亲劝说他们认命,不要再逃了。韩虎和纪云年纪还小,只能从母亲的话。

最为可恨的是,有时候他们还会被吴理光欺辱。仇恨扎根在韩虎的心里日渐滋长,只等适合的时机来报复。

直到他们长成十六、七岁的少年,才有机会走出那个不见天日的培训基地。他们出‘色’的相貌和高超的技艺,让吴理赚了很大一笔钱财。

而纪云的母亲则还呆在那个家里,因为只有依赖吴理的‘药’品,她才能生存下去。

韩虎被卖到一家武官家中当男宠,幸好那个武官并不是一个嗜好男宠的主人,‘花’重金买下他,只是为了撑撑‘门’面。

韩虎非常听话,在完成了主人要求的几次任务之后,请求主人不再给他喝吴理光送来的特殊‘药’水。虽然主人知道‘药’水的用处,却也没有为难他,而停止给他灌‘药’。

韩虎能拿起重物之后,便开始练武。没有师傅教他,全凭他聪明的才智,坚强的毅力,复仇的决心,自己琢磨出一套属于他的武术。仅仅两年时间,便练成了高超的武功。

他用的那双寒斧,小巧而锋利,正是那家主人送的。主人是个正直之人,见他如此刻苦练武,心生怜悯,却也很佩服他的‘精’神。即使知道他练武是为了报仇,也没有阻止过。

他得到那双斧头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吴理光报仇。

当年的培训基地就建在前几天遇见纪云的那片山林中。他不但杀死了吴理光,杀光基地的打手们,还放了吴理光四处‘弄’来准备培养成男宠的的男童们,更将那个基地付之一炬。熊熊烈火烧红了山林的天,印红了他泪流满面的脸。

纪云的母亲虽然被他救了出来,但是吴理光死了,她便没有了赖以生存的‘药’。没过多久,她也死了。临死之前,她说她恨韩虎。

说起来韩虎杀了吴理光,也等于间接‘性’的杀死了纪云的母亲。纪云当时还年轻,并不能理解他的作法,当时还口口声声说一定会要了韩虎的命。

韩虎有口难辨,报完仇后,便离开了蔡国,四处流‘浪’。一方面是为了找寻失踪多年的父亲,另一方面是想杀光天下所有培训男宠的人。

流‘浪’多年的他,杀过很多人,却也受过不少的伤。但他都坚强地活了下来,虽然活得非常痛苦。直到遇到雪容,他才有所改变,不再随意杀人。

雪容超然脱俗,看淡世间万物,不染一丝尘埃,高雅的气质将他吸引,让他宁静下来,不再生活在痛苦的仇恨当中。从此以后他便自愿跟随在雪容的身边。

舒芹听着韩虎讲着故事,什么男宠培训,应该就是像现代的泰国人妖吧,就是男孩长期服用雌‘性’‘激’素,造成内分泌失调,出现‘女’‘性’化体征。只是这古代的雌‘性’‘激’素略有不同,不但能让男孩长不出男‘性’化体征,还能让他们使不上劲,却也不像泰国人妖那样长出丰满的‘胸’部。没想到韩虎以前经历过这么多磨难,难怪他会心理扭曲地去杀人,还有戴上那顶斗篷。心中不免对他产生了一些怜悯之情。

故事讲完后,韩虎那压抑很久的郁闷心情似乎得到了释放,酒也醒了。望向坐在他身边的书琴,‘露’出了笑容,宛若‘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哦!……”书琴只是轻轻地答应一声,点了点头。她知道韩虎只是需要一个倾述的对象,或者是把她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来看;却不知道韩虎因为雪容的关系,已经把她当成可以一个信任的人。

当韩虎看到雪容从原来对所有事物淡定的态度,转变成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人”在生活时,他知道,这是书琴的功劳。自从书琴跟着他们一起生活,雪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他也觉得书琴和书‘玉’,确实给他们的生活带了许多快乐,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纪云还能跟你再续兄弟之情吗?”书琴突然问道,那天看得很清楚,纪云去拥抱韩虎的时候,他的身躯是僵硬的,似乎有些不情愿。

韩虎望着天空,轻叹一口气,缓缓摇头,“不可能了,纪云……已经不是原来的纪云,我也不是原来的韩虎。过去了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他偏过头来微笑着,“现在跟你、书‘玉’、雪容、素兰,在一起开开心心过着简单的日子,非常好,我已经知足了。”

“即使再也找不到你失踪多年的父亲?”书琴疑‘惑’地问道,虽然她也喜欢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但是总觉得缺点什么。

韩虎眸光黯然,“也许他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我要去哪里找?”

书琴没有说话,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眼睑垂了下来。

“不必为此事伤心,我已经放下这些事了。”韩虎只当书琴在为他伤感,安慰她道。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好好享受,不再让往事禁锢。”韩虎举起双手,向着夜空,大声叫道。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第四十六章 差点被吻到

书琴看着韩虎脸上的笑容,呆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韩虎如此美丽的笑脸,即使有笑过,也被他的斗篷给遮挡住。

这笑,如‘春’风化雨,润人心扉。她禁不住被感染了,回以真诚的微笑。

韩虎和书琴在草坪上数星星,讲故事的时候,林子成来探望过雪容,意外地没有看到书琴在房间内,便在石府别院到处寻找她。

终于在假山后面发现她时,却看到她和韩虎对望而笑,心里的醋意顿起。

这个‘女’孩真是不像话,不只是对着雪容甜腻般的亲热,如今又在勾搭韩虎,每次对着他却是横眉竖眼的,像是对待仇敌一般。

“喂!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这里做什么?”林子成又一次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说出酸不拉叽的话来。

书琴听到一声怒吼,转过头来看到是他,豁然站起身来,怒视着他:“喂!我们在这里数星星,不行吗?碍着你何事啦?又在那里发神经!”

雪容病发吐血的那天过后的几天,书琴和林子成还相处的不错,虽然没有过多的‘交’谈,却也不会怒言相向。如今林子成又开始管东管西,无事生非,书琴岂能受他管制。

韩虎看到林子成恼羞成怒的样子,却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比醋还酸。”然后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迈着虚浮歪斜的步子向房间走去。

“虎姐姐,等我!”

书琴抖了抖身上的草屑,向韩虎追去。经过林子成身旁时,突然被他探出一手,抓住她的手臂。

“痛,痛,喂!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啊!”书琴感觉到手臂快要被拧断了,偏转头来,用愤怒的眼神望向正铁青着一张脸的林子成。

什么?神经病?竟然敢这样骂他?

林子成不回应她的话,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这‘女’孩太不顾及自己一个自己的身份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跑到外面跟男子‘私’会,就算不是‘私’会,那也太放肆了,竟敢骂他聪明绝顶,人见人爱的林子成神经病,不能再继续如此放纵她,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扭曲着那张俊脸,双眉紧蹙,双眸中泛着骇人的光,定定盯着书琴的眼睛。

两人对视了几秒,书琴忍不住手臂上越来越重的痛,咧着嘴,吸了一口冷气,“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要还手啦!”

林子成看到她眼眶里聚焦起来的泪水,意识到自己的手太重了,轻轻松开一点,并没有完全放开她的手臂,“你打算怎么还手?打我脸?还是咬我手?”

“哼!除了打脸、咬手,我还有其他招。再不松开的话,要让你试试厉害了啊!”书琴仰着头,用眼白斜视着他。切,太小看她了,她对付坏人的招数还多着呢。

林子成防备着她的手和牙,突然移动身形转了半圈,从她身侧绕到身后,将她的娇小身躯和双手抱紧。

“这下好了,看你怎么还手。”林子成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其实只要他愿意,制服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琴,随便点她的‘穴’道,或是打她哪儿,她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现在不想用武力来对付她,只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顺便揩下油。

书琴又气又急,不停地挣扎着,“‘混’蛋,快松手,我已经警告过你啦!等会儿别后悔啊!”

闻着书琴身上若兰似荷的香味,林子成神情有些松懈,手上的力道放松了又一点。

书琴趁着他呆怔的一瞬间,抬起右脚跟,狠狠地向他的右脚尖踩去,再使尽全身力气将脚跟转了几圈。

“嗷——”林子成的脚尖被踩得生痛,痛苦地嚎叫起来,却不肯松开揽住她的手。就势仰面往草坪上一倒,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然后再在草坪上滚了几圈。

书琴便被林子成给控制住,压在他的身下了。

哎呦!这个姿势……说不出的……ai昧。

书琴的头发已经散开,清丽的脸上被几丝黑发遮挡。

林子成盯着她的脸,他以为在几个月前就消失的脸,害他痛苦相思却无法向谁诉说的脸。

几个月前,在马蹄下救下她之后,看到她的脸,也像这样,被几丝黑发遮挡住,当他拨开发丝,看到她娇俏、清丽的脸时,心脏非常明显在狂跳。

如今这张脸离他那么近,只要他轻轻一低头便可触到。

书琴被他带着在地上滚圈,头昏脑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再对上俯视着她的那双眼睛,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时,终于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已经‘逼’近。

“啊——,快放开我!我要叫人啦!”书琴又羞,又气,又急,使劲挣扎起来。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他牢牢的控制住,她越挣扎,他手上的力量便会越增加几分。

他依旧只是看着她,没有移动过视线,也不让她挣脱。

他的脸离她那样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看到他的脸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她惊恐地闭了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挣扎。

书琴挣扎得没有力气了,喘息着,干脆放弃。

偏过头去,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声音颤抖着说:“别欺负我,求你放开我,我还小,放过我吧!”

听着她略带哭腔的话语,林子成的身子顿了一下。

她刚才说什么?欺负?求他?还小?

她把他看什么人啦?他喜欢她是没错,但是还没想过要强迫跟她做那什么事。

林子成看到她的眼泪,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赶紧将她放开。

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升起一片红云,眼光躲闪着,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去。然后偏过头,不敢看她,伸出手‘欲’拉她起来。

“滚——”一声怒吼。

书琴脱离了他的控制,将他伸过来的手拍开,自己从草坪上爬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林子成不敢再看书琴的眼睛,低着头,快速转身要离开。

走出几步后,又停下,没有转身,压低声音,吞吞吐吐地对她说:“快点回去睡觉吧!刚才的事,是意外……别跟其他人说……我没有要把你怎样,请相信我。”说完便飞速逃离。

这么糗的事,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去。林子成多虑了!

书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活动几下酸痛的四肢,咬牙切齿地说着:“意外?不想把我怎样?哼!谁信啊!下次再这样,我绝对要反击,不能老是吃亏。”

舒芹刚才看到他们闹了这么一出闹剧,吓得胆颤心惊。

扶额轻叹。

没想到林子成总是这样霸道,从来不会问问人家的感受,直接就将人家按倒。

这节奏……唉!不敢往下想了。

看来这位前世必须得小心提防他了。

第四十七章 练武为防身

书琴拖着酸痛的身子向房间走去,路过雪容的房间停了一下,但看到自己披散着头发,和被沾上泥土草屑的衣服,想了想,没有进去。

她咬着嘴‘唇’,在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被师傅看到,林子成差点亲到她的那一幕,自己该如何面对师傅呢?

她也不明白为何怕师傅看到,为何会在意师傅的感受。

书琴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没有装饰‘花’纹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握紧了拳头,气愤地在‘床’上敲打,“‘混’蛋!等我学好了武功,一定让你好看!”

怎能不生气?如果刚才被他亲到的话,美好的初‘吻’就没啦!

当她冷静下来时,又想到师傅根本不愿意教她武功,眼里的光芒开始暗淡。

半响。

突然想到韩虎的故事,又来了‘精’神。韩虎都可以自学练成一个武林高手,她为何不能自学?嗯,就是这样,明天就开始自己练。

雪容一觉醒来时,上午巳时已过。睁开双眼,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天天守在‘床’边的书琴。

真是习惯成自然,习惯了一睁开眼睛就能见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她明媚的笑脸。今天没有见到,竟然有些许失落感。

“吱——”‘门’开了一条小缝。阳光从‘门’缝处洒了进来。

“小琴,你去哪……”雪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未说完的话也消失在嘴边。

进来的人并非书琴。

只见一个俊秀的青衣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两个碗,一碗‘药’,一碗清水。他叫石海,这几天他也在照顾雪容。

“雪容师傅,你醒啦?找书琴吗?我看到她了。”少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抿嘴一笑,继续说道:“她在外面院子里练武呢!”

“练武?”雪容听后,惊诧之‘色’在他脸上一晃而过,笑了起来,“我去看看。”说完便掀开被子,想下‘床’。

“雪容师傅,别急着下‘床’,你的身体刚刚恢复。”石海在一旁说道,将‘药’碗递了过来,“还是先把‘药’喝了吧!温度刚刚好。”

雪容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丝毫未觉苦涩。石海又端上那碗清水给他漱口,他却伸手拦下,说:“不用了,这‘药’不苦。”

石海看着雪容轻松的神情,诧异地看着他。这‘药’是石海煎的,他尝过,苦得滋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雪容一边下‘床’穿鞋,一边说:“好几天没着见阳光了,出去走走,透透气。”

“你的身体还很虚,我扶你吧!”石海体贴地上前去扶雪容。

“没关系,我自己能走。”雪容拒绝着,说完便走出房间。

这几天素兰用最好的‘药’材给他医治,加上书琴、石海他们的‘精’心照料,体力恢复了不少。

秋天的风是凉的,阳光是温暖的,室外的空气是清新的。

几天没有出过房间的‘门’,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强光,雪容伸出手掌挡住晃眼的阳光。

“嘿——哈——”一声声娇喝从院子里传来,听起来像是书琴的声音。她在哪儿练武呢?雪容顺着声音寻去,听着她软软甜甜,没有一丝杀气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来到院子里,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练武场。却见书琴身着一身青衣短装,将头发梳成利落的发髻,手中捏着一柄木剑在砍木桩人。毫无章法地‘乱’挥‘乱’砍,不知是她在挥剑,还是剑在挥她。挥得她满头大汗,小脸胀红。

雪容在一棵树下站定,远远地看着她,脸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

她握着手中的剑,使出蛮力向木桩砍去,却被震得手掌发麻,“当——”的一声,木剑脱手掉落在地。

紫竹坐在地上,看着她砍,“咯咯”不停歇地笑着,见到她的剑掉到地上时,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不准笑”书琴恼羞成怒,跺着脚,训斥着紫竹。

“哈哈——哈哈——”紫竹乐傻了,好不容易停了一下,喘着气,“姐姐……呃,不是,书琴,你也太弱了,剑都握不住,哈哈——不要再练了,陪我玩吧!”

紫竹这几天跟青衣少年们‘混’在一起,学会了不少东西,当他知道书琴比他小很多,不用叫姐姐,而该叫名字时,便改了口。书琴倒是愿意听他叫名字的,毕竟一个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的大块头叫她姐姐,总会感觉到不些别扭。

书琴瞪了他一眼,又去捡地上的木剑。

当她的手刚刚抓起木剑的剑柄时,一只脚突然将木剑踩住。

“谁呀?”书琴气恼地问道。

顺着踩在木剑上的脚往上望去,却又看到昨晚离自己非常近的那张俊脸。

“林子成,我练剑关你何事?你到底想怎样啊?”书琴站起身来,怒视着他。

林子成轻哼一声,“你这也叫练剑?是剑在练你吧!”抓起她的手,翻转过来一看,白皙娇嫩的手掌已经磨起了鲜红的血泡。他故意用手指在血泡上一按,痛得她眼泪都快流下来。

“啊——痛啊!我的手……”书琴吸着气。

“你还知道痛啊?不会练就不要练了,真是笨得伤心。”林子成轻轻握着她的小手,虽然嘴上在贱踏着她,心里却是心疼得要命。

“不关你的事,我就要练,练好了才不会被人欺负。”书琴倔强而气愤地盯着他。

林子成听到“欺负”两字,马上想到昨晚的事,脸上一红,尴尬地松开她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好,好,你继续练,我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紫竹已经知道林子成不是坏人,便没有再去护着书琴,见到林子成脸上突然升起红晕,只是觉得有趣。

雪容站在树下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波’澜不兴的眸子里忽然滑过一丝不意察觉的诧异。谁欺负小琴了?林子成吗?这么说小琴练武不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防狼?先问问她再说,或许有些事是他不知道的。

“小琴!”

“师傅!”书琴看到雪容笑‘吟’‘吟’站在树下,开心地蹦蹦跳跳地奔了过去,“你醒啦!你怎么能出来呢?太阳太大了,哦,不是,外面风凉。”

雪容微微一笑,“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我可以走动一下,出来透透气的。”轻轻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掌翻了过来,瞪大了双眼,故意夸张地说着“哇!好用功啊!这么大的血泡,不痛吗?”

“不痛,为了练好武,这点痛算得了什么?师傅,我一定要练好一身高超的武艺,做一个谁都不敢欺负的‘女琴自豪地仰起头,拍了拍‘胸’膛。

“嗯?你练武不是为了报仇的吗?谁欺负你啦?”雪容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去,漫不经心地问道。

书琴神‘色’稍有紧张,望向林子成离去的方向,吱吱唔唔道:“呃……没人欺负人。当然是为了报仇才练的,但是,练武嘛,肯定是要先学会防身,再说报仇的话。”

“嗯,很好!”雪容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神情,便猜到了书琴所说的防身,其实就是为了防林子成,“我们去找素兰,让她给你抹点‘药’膏。”

“不痛,真的不痛。”

“听话,不敷‘药’会留疤的。‘女’孩子的手怎么能留下难看的疤痕呢?”

第四十八章 不让你学武

雪容带着书琴回到房间,素兰不在。

正在这时,林子成派人送来一个小‘药’瓶,说是专治跌打损伤的。雪容听后,接过‘精’致的‘药’瓶拿在手中把玩,弯起嘴角,笑了。书琴的手上只不过是起了几个血泡而已,用那么金贵的‘药’,确实是太过奢侈。不过,这样也可以看出林子成对书琴非常上心。

雪容盯着‘药’瓶出神,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从容的笑容,书琴却感觉到气氛的压抑。

“师傅,我的手没事,不要用他的‘药’了,万一他给我的‘药’里有毒怎么办?还不把我的手‘弄’残啦!”

雪容抬起眼眸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墨黑的眸光里温柔地卷起云烟。半响,将‘药’瓶打开,小心翼翼地给书琴涂抹‘药’粉,“这不是**。”

“师傅,我……”书琴看着雪容低头专注的样子,又想提让他教自己武功的话。可是想起师傅根本只要她当个寄生虫时,又将话咽了下去。

‘药’涂上后,凉凉的,没那么痛了。

雪容看着她,平静地说,“小琴不必再说,我是不会教你武功的,你也不要再这样瞎练了,继续下去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你不教就算了,我……我另找师傅教。反正你又没教过我什么,以后不再叫你师傅了。”书琴噘着小嘴,低着头。

“随你便。”雪容还是一付平淡从容的样子,躺回了‘床’上,“你不叫师傅,那叫我什么?”

书琴歪着头想了想,眸光一闪,站起身来,“叫……叫你的名字。”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真要叫名字,她还是不敢的。

只见她心虚地快速奔出房间的‘门’,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雪容。

雪容看着她奔出去,双眉微蹙,没有叫她。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合上眼眸。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能长久活动。

吃饭的时候,书琴因为手掌血泡还未完全消散,筷子都握不稳。嘶牙咧嘴地,左右手‘交’替着抓筷子,依然握不牢,却将米饭‘弄’洒在桌子上。

林子成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她,轻叹一口气,绕过桌子,坐到她的身边来,夺过她手中的筷子,端起她的饭碗,要喂她。

“我自己有手。”书琴偏过头去,拒绝他的好意。

林子成看了看她的手,放下碗筷,起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些洁白的绢布和‘药’,坐到她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书琴疑‘惑’地抬起头来,捏着筷子的手抖颤着。

“不想要我给你喂饭,那就得将手包上。”林子成铁青着一张脸,拉过她的手,便给她涂起‘药’来,然后又细心地给她包扎上。

包扎和喂饭,书琴当然选择包扎啦。只好乖乖地让他包。

又过了几日,书琴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的练武场边,看着青衣少年们在练剑。

低头看看被缠上厚厚绢布的手,想着这几天,林子成会不定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专‘门’查看她的手,如果绢布被她取下,便又会重新给她包扎上。还‘交’待下去,不准任何人教她练剑,更不准她碰剑。真不知道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他,怎能挤出时间来管她这些小事。其实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必要包扎。

书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信步走向‘射’箭场。

韩虎正举起拉满的弓,架上一支箭,对准箭靶。“咻——”一声,正中红心。箭靶上已经有好多支箭‘插’在上面,多数都是‘插’在红中位置,仅有两根在红心外围。

“哇!好厉害。虎姐姐真厉害!我也要学‘射琴赞赏地叫着,拍起手来,拍了两下,却没有声音。她低头看着包得像棕子的手,皱起了眉。

韩虎转过身来,看到她的样子,轻声笑了起来,帮她把绢布取下。

林子成‘交’待他的人不准帮书琴,韩虎并不是他的人,自然不会怕。

书琴学着韩虎刚才的样子,架起箭,举起弓,对准箭靶,使劲拉弓……拉到一半,便再也拉不动,勉强‘射’出去的箭,在半空中画了一条无力的弧线,便落在了地上。

取来一支箭,再来一次,同样。

取了n支箭,一次比一次差。韩虎站在一旁看着她笑。

连箭靶都没挨着,还谈什么‘射’箭呢?

书琴气恼地将手中的弓递给韩虎,“虎姐姐,你教我吧。”

韩虎取来一支箭搭在弓上,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将弓拉满,对准箭靶‘射’出去,虽然没有‘射’中红中,却也离红心不远了。

离‘射’箭场不远的一栋木楼上的二楼窗户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衣貌美如仙的男子,他一直注视着韩虎,如今看到书琴和韩虎在一起开心的场面,美丽的眼睛‘蒙’上了晶莹的泪水,娇弱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哇!终于‘射’到靶了,好开心啊!”书琴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

远处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往他们这边看了看,微笑着,向韩虎他们点了点头。

这不是石府别院的主人石际星吗?来到这里将近半月,这才是第二次见他。

“他是什么来路?”书琴取来一支箭,让韩虎握着她的手,继续‘射’箭。虽然他们的身子挨得很近,看似很**的样子。书琴却并没有把他当成危险的存在,只是自然把他当成兄长。

“石际星原本是陈国人,五年前被林子成派到蔡国来的。这几年在蔡国朝庭顺风顺水,当上了不大不小的官。”

“五年前?看那林子成年纪不大呀,最多十八岁。石际星凭什么听从他的调遣?”

“呵呵,这你就不明白了,其实林子成绝顶聪明,人虽年轻,却很老练稳重。不光只有石际星听他的调遣,在陈国、蔡国、郑国、楚国都有他安‘插’的人。”

书琴停下‘射’箭的手,转过头来,仰望着韩虎,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说的是我们认识的林子成?他真的不是那个专找我麻烦的讨厌鬼?”

韩虎抿起薄薄的嘴‘唇’,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狭长的凤眼瞥了她一眼,继续握着她的手,对准箭靶,“只有对上你才会没有了原则,你知道他为什么老是找你麻烦吗?”

“讨厌我呗,要不然还能怎样,他老是找茬整我。”书琴撇了撇小嘴。

“错了。”韩虎瞟了一眼从远处走来的林子成,低下头,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或许他是喜欢你才会这样。”

书琴吃惊地转过头来,韩虎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看身后。然后看着飞速走来的林子成,对她说:“喜欢你的人来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掩嘴轻笑,转身离开。

吃惊的不只是书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舒芹也是很惊诧。看着越走越近的林子成,舒芹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感,也许是前世带来的惊恐吧!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对雪容有莫名的亲近感,而对这个喜欢她的前世书琴的林子成,却有些排斥。也许后面还有更加有意义的故事发生,她现在手表也不看了,专心看“电影”。

第四十九章 暧 昧的姿势

(猫扑中文 ) 林子成面无表情走到书琴的面前,将她手中的弓夺下丢到地上,从怀里取出一条洁白的绢布和一个药瓶来。他随身携带着包扎的东西,方便随时随地给她包扎伤口。

看到他又掏出绢布,书琴不由自地主后退了一小步,似乎在防备他,似乎想逃跑。

“不要再给我包了,已经全好了。你看!”书琴笑嘻嘻地摊开手掌给他看。

她刚才听到韩虎说林子成有多么厉害,一个小小少年,居然在多个国家调遣着许多比他年纪大很多的人,心里便有些佩服他。但是又听韩虎说林子成有可能喜欢上她了,才会老是找她茬,心里却全然没有甜蜜或者心动的感觉,反倒有些难堪。

照理说这林子成的年纪跟书琴差不了多少,身份尊贵,相貌出众,能力非凡,被他看上算得积了八辈子的德啦。不知为何,书琴总是没有理由的排斥和抗拒。

林子成看着她光洁的手掌上,血泡早已消失,只留下浅浅的红色印记,再过不久红色印记也会消失。其实这种伤不包扎好得更快。他之所以要给她包起来,一是不想让她再碰剑,二是想趁机接近她,给他一个随时靠近她的理由而已。

刚才老远便看到她和韩虎贴得很近,韩虎还握着她的手。心里的股醋意又忍不住升腾了起来。

她后退的那一小步,被他看到了,他的眸光明显暗淡了一下,转过头去望着箭靶,冷冷地说道:“你为何一定要学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为了报仇,完全没有必要。”

“练武一定需要理由吗?强身健体算不算最好的理由?”书琴觉得这人又来管闲事,瞥了他一眼,欲转身离去。

看着她走出几步远,林子成的嘴唇动了动,小声说出一句令他自己都感觉意外的话来,“你一定要学的话,我来教你!”

书琴没有听清他的话,转过身来,诧异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亲自教你。”林子成尴尬起来,声音却大了许多,高仰着头。

“哈哈……,好像是在恩赐谁似的。你愿意教,我还不愿意学呢!”书琴讥诮地笑着,对他的好意,不屑一顾,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林子成怒吼一声,气得捡起地上的弓一把折断,还不解气,又去折箭。

突然一阵温润甜腻,浓郁**,销骨蚀魂,妩媚妖娆的香味,随着微风传了过来,抬眼望去,纪云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站在一旁看着他折箭。

早就听闻林子成不近女色,如今看到他老是找书琴的茬,莫非当真很讨厌女人?

纪云想起一年前遇到林子成的情景。

当年买下纪云的是一名文官,最喜欢搞以诗会友、以画传情之类的活动。大摆宴席时,自然少不了会安排家中养着的男宠去陪客。去年秋天,他又在家中摆宴,邀请同朝文武群僚参加,石际星也在邀请之列,刚好林子成也来到蔡国,便与石际星一同参加。

宴席开始没多久,纪云吹着玉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他了,不光只是被他精湛的箫声吸引,更被他的美貌和他身上的香水味吸引。满屋子的一干男人,被他迷惑得如醉如痴,神魂颠倒。

林子成看他的目光跟其他人一样痴迷。并且他从纪云的箫声里听到悲凉、孤寂之感。

宴席结束后,林子成派人将他叫到僻静之处,问他是否想要获得自由之身。在当时男宠的地位非常低下,甚至不如奴仆的地位高,而且根本没有出门的机会。纪云自然想要脱离苦海,便当即向林子成跪下请求带他走。

要想大大方方从别人家里带走一个男宠,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一大笔钱财自然可以解决,但这家主人并不缺钱,所以钱用不上。也不知道林子成用了什么方法,那家主人竟然欣然同意林子成将纪云带走,没花一分一毫。

林子成带他出来之后,便给他安排了住处,允许他到处行动,还请人教他武功。

从此以后,纪云便忠心耿耿地为林子成做事。

林子成丢下手中没有折断的箭,脸色恢复如常,“纪云,我交待你的事,办得如何?”

纪云边走边回答道,“大人吩咐的事,我已去办妥。只等大人下令,便可按计划行事。”他走到林子成身边,没注意地上的短箭,踩在上面,脚下一滑,惊呼一声,像是控制不住惯性,娇弱的身姿晃动着,往林子成那边倒去。

林子成只好伸出双手将他的身子抱住,“小心!”

纪云身上的香味更为浓烈,林子成突然怔住了。

两人视线相接之时,纪云脸上飞起妩媚的红云,水汪汪的桃花眼,眼神似醉非醉,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林子成看着他娇媚的样子,突然产生了错觉,怀里抱着的人是书琴,正在对他眨着眼睛。

两人**的姿势停滞了好几秒。

纪云羞涩着,娇柔的声音轻唤:“大人……”

林子成迷离的眼神,这才恢复清明,尴尬地将纪云扶起站好。豁然松开双手,眼神闪烁,以手遮嘴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吞吞吐吐说:“那就好,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转身快速逃离,行走的步伐不似以前潇洒自然。

纪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线,眼睛里的波光闪动着,自言自语道:“不近女色,竟然喜欢的是男人。”

刚才这一幕完全是他故意试探林子成的,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他看来这的林子成当真不喜欢女子。

舒芹在一旁看着明小雅的前世——纪云和林子成刚才的一幕,听完纪云的话,惊诧地睁大了双眼。随即又否定地摇着头,看到林子成和书琴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怎么看都觉得林子成不可能喜欢男人。马上分辨出纪云说的是假的。

舒芹看着纪云脸上古怪的神情,感觉他陌生而熟悉。陌生是因为他的身份是男人,熟悉是因为他长着一张与明小雅一模一样的脸。此人非男非女,雌雄难辨,柔弱的样子却又令人狠不起来。心里不禁升起疑问:他想做什么?猫扑中文

第五十章 做弩为哪般

接下来的几天里,书琴还是会跟韩虎一起练‘射’箭,虽然还不能‘射’中红心,但已能‘射’到箭靶了,对她来说算是很大的进步。

雪容还在养身体,每天走出房间转一转,又回去躺‘床’,不再去管书琴练箭的事,他认为书琴不会坚持太久的。

自从那天被书琴拒绝后,林子成便尽量避开书琴,也不来找她的麻烦。虽然没有再靠近她,却总在闲下来的时候,站在窗口注视着她和韩虎。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在阳光下绽放,听着她宛若银铃般的笑声。他会被感染,不自觉的嘴角会弯起来。

这天,书琴叉开脚步,抬手使劲拉满弓,集中注意力在箭尖,瞄准箭靶红心,“咻——”箭离弦,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嗵——”扎在红心正中。

“哇!书琴,中了,‘射’中了,太‘棒’了!”韩虎开心地鼓起了掌,比他自己‘射’中还要高兴。这几天陪着书琴练箭,比他自己练还要得累多,看到她一点点的进步,便会感到非常欣慰。

林子成在窗口也看到,开心地忍不住跳了起来。

在一旁打扫房间的青衣少年名叫石河,看到平时沉稳老成的林子成一时失控的样子,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了。

书琴欢呼雀跃地在场地上转圈跑。刚才那一箭使尽了所有的功力,却没有注意到早就红肿起泡的手指被磨出血,鲜血从破口处缓缓流出,滴到了地上。

“书琴,你的手……我看看。”韩虎终于注意到地上的血滴是书琴手上流出的。

书琴将手翻过来,“啊!流血了。”看着手上的鲜血,并没有畏惧的表情,脸上依然在笑,“怎么没感觉到痛呢?”

韩虎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不痛,我看你是乐傻了,走吧,今天就到这儿了。找素兰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子成听到书琴说流血的时候,急得差点从窗口飞下来。看到她好像没事人似的笑着,才又定了神,将跨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想了想,命石河拿来笔墨纸砚。

林子成将纸铺在桌上,云影站在一旁给他磨墨。

林子成专注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时而停下来思索一番。

石河一边磨着墨,一边瞥着纸上渐渐成形的图,疑‘惑’地问道。“大人,你画的东西,似弓非弓,似箭非箭,还加在机关,是弓弩吧!”

“是的,但是跟普通的弩弓有些区别。”林子成画好了图,又在纸上标着每样图型的尺寸。

弩是一种致命的武器,且不需要太多的训练就可以‘操’作,即使是新兵也能够很快地成为用弩高手,而且命中率奇高,足以杀死一个‘花’了一辈子时间来接受战斗训练的装甲骑士。但弓弩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不正当的武器,因为它只需要很少的技巧即可‘操’作。

“这弩弓的尺寸大小较正常的小了许多,那它的力量和‘射’程,岂不是大打折扣?况且这弩弓不适合骑马时用,你那‘精’湛的‘射’箭技术根本用不着这种兵器,何必耗费‘精’力去造这种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呢?”

石河还是不明白林子成要做什么。他见过林子成练箭,骑着飞奔的骏马,依然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箭箭均能‘射’中箭靶红心,或是飞行中的预定目标。

“不是给我自己用的,你别问那么多。”林子成画好图,将图纸上尚未干透的墨水用嘴吹干,细心整齐叠好,然后递给石河,“城西市集上有家姓刘的铁匠铺,打造的兵器最称我心。你把这张图‘交’给他,就说是我要的,多点加钱给他,务必让他在一天之内给我做好,我有急用。”

石河虽然不再开口询问,脸上却是有些疑‘惑’,接过图纸,转身出‘门’而去。

林子成一个人坐在房内,双手托腮,脸上挂起一抹窃喜而又憧憬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语:“你不让我教你‘射’箭,总该接受适合你用的弓弩吧?嘿嘿!到时候你肯定不会使用,自然会向我来请教。”

这‘花’痴的模样,如若是让以前认识他的人看到,绝对会被惊得大跌眼镜。哦,不过,‘春’秋时期还没有发明眼镜吧!

午后,雪容房间里,他又在睡觉。

书琴蹑手蹑脚走了进来,安静地坐在雪容的‘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他,微微出神。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初来蔡国那天,踏进石府别院不久,即吐血时的好了一些,‘唇’‘色’也由白‘色’变为粉‘色’。

细细端详他的脸部轮廓,痴了,不得不惊叹,怎么会有生得如此美的男人。只可惜,毒伤将他变成一付病怏怏的模样。那他中毒之前是不是更美呢?是否比拥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美誉的公孙子都,也就是现在的紫竹更美呢?

“肯定比紫竹更美。”书琴心里在想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地小声说了出来。

正在睡觉的雪容被她说话的声音吵醒。他缓缓睁开眼眸,黑‘色’的眸子望向犹在出神的她,温柔一笑。

“师傅,你醒了?对不起,是我吵醒了你。”书琴终于将出游的神回归原位,小脸一红。老是这样‘花’痴般地看着师傅,不知他有没有发觉,她的小心事。

雪容虽然被她吵醒,却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这几天,书琴忙着练箭,便很少来守着他。他的房里清静了不少,却也像少了一些生机盎然的气息。刚才一睁眼即看到她,心里竟然充满欣喜之感。

在他脸上依旧是从容温柔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问:“小琴刚才在说什么?莫非又认识新朋友了?”

“天天呆在这石府别院,还没出过‘门’呢!哪有机会认识新朋友?”书琴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雪容盯着她的脸,审视一番,岔开话题,“你刚才在说谁比紫竹更美?”

书琴被他的眸光扫视着的脸,感觉到灼热,更加红,小声说着:“我在想,师傅中毒之前肯定是个美男子,比紫竹更美。”低头摆‘弄’着绑上绢布的手指。

雪容听到她说的话,眸中闪烁一下不易察觉的‘波’光,似乎是故意略去,不去回应她那句话。

“你的手怎么回事?”雪容问。

“‘射’箭时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就怪那林子成,偏要将我的手绑成这样。现在害得我木剑不能练,‘射’箭也不能练。”书琴皱着小脸数落着。

“嗯,小林做得好。”雪容和林子成都不希望她学武,在这一点是两人都形成了一种默契。

“师傅……”书琴抬起脸来,望着雪容抗议起来,“你们能不能让我自由一点啊?”

“好啦!这不是自由不自由的问题。”雪容笑道:“听小琴如此一说,似有怨意,怪师傅不让你出去吗?你想出去玩,去即是了,师傅不会阻拦你,不要‘迷’路就好。最好是跟韩虎一起去,他比较熟悉祭城。”

“小琴不敢去,祭城的人太可怕了,欺负生人。前天紫竹偷偷出去玩,还没走到市集,便被许多人追赶,那些人还用东西砸他,他的衣服也被扯破了。”

第五十一章 美人的负担

书琴想起前天紫竹跑来向她诉苦时的惨样,心里还有余悸。

紫竹头上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被‘弄’得歪歪斜斜,上面还‘插’着‘花’;一身紫‘色’的衣袍也被扯得稀烂;白皙的脸上竟然被砸起了一个小红包。

她问紫竹,“你跑得那么快,怎么会被人追上呢?你不会轻功吗?”

紫竹哭丧着一张脸回答道:“我不会轻功,我就会跑。他们人多,我跑不了。”

书琴一板一眼地跟雪容叙述一遍。

“哦?有这种事?”雪容惊疑,想了想,却又笑了起来,“追他的人是‘女’子?砸他的东西是鲜‘花’瓜果?拉他的人是‘女’子的家人?”

书琴瞪大双眼,听着她一个个猜测准确无误地印证了,疑‘惑’地问道:“师傅,你又没看到,怎会如此清楚?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难道也被人追过,砸过?”

雪容笑了笑,“师傅年轻的时候确实来过这里。”稍停,又说:“倒没有遇到过被许多人追赶,却有听闻此地有这种风俗,美男子上街时,会被倾慕者投掷鲜‘花’瓜果以示爱慕之意。像紫竹这般美男子,自然会被追逐争抢啦!”

书琴听完,半响没有说话,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紫竹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真不是‘乱’编的,难怪会被‘弄’得如此……‘惨’。可怜啊!美男子上个街都不自由。”

雪容听着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怎么想的,长得美竟然成了负担。

“师傅,我是‘女’子,应该没事吧?早知如此,我应该早出去玩了。我这就去找韩虎,上市集买点好吃的回来。”书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着便往外面走去。

“呵呵,小琴,你回来。别高兴的太早。这里的人可不是只喜欢追美男子,看到美貌‘女’子,特别是尚未出嫁的小姑娘,也会追的哦!而且……我看你的样子,被追的几率非常大。”雪容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书琴,提醒她。

这下怎么办?男的要追,‘女’的还要追,长得美,连‘门’都不让出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鬼风俗啊?难怪那天书‘玉’走的时候,要她和紫竹不要上街。

书琴简直要抓狂了。

雪容看着正在撅嘴、跺脚的书琴,笑了起来,安慰她道:“小琴,不用着急,师傅自有办法让你即能上街,又不会被人追。”

“什么办法?我可不要像韩虎那样戴斗篷。”书琴不以为然地说道,她现在认为韩虎天天戴个斗篷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砸他。

“呵呵,怎么可能让你戴斗篷?你先到素兰那里找几样东西来,就会知道了。”雪容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告诉她那几样东西的名称。

书琴将信将疑地去了,一会儿便从素兰那儿带回他要的东西。

雪容将四五个瓶瓶罐罐摆好,依次取出一些用清水搅和,‘弄’成黑乎乎的一团,然后准备在书琴脸上涂抹。

书琴看着他‘弄’的这坨怪东西,头往后使劲仰着,“师傅,这是什么呀?不会是**吧!别毁我的容啊!”说完后,又立马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师傅怎么会害她呢?只好又乖乖坐端。

雪容一边用手指挑起涂料,温柔地在她脸上涂抹着,一边柔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很常见的‘药’材,有美容的功效,你尽管放心好了。现在涂上去是将你的容貌改变一点,看起来没有原来漂亮。但是你回来即可洗去,皮肤会变得更漂亮。”

舒芹看着他们在化妆,心想:这古代真有见了美人就追的习俗?

她知道古代十大美男之首的潘安,成语“掷果盈车”便是因为他的美貌而得来。据说少年潘安**顽皮,喜欢坐车到洛阳城外游玩。‘女’人们见着他,手拉手围将起来看他,他说口渴了,‘女’人们争相将水果丢到他的车上。游玩一圈下来,车上便装满了水果。

还有一个叫卫玠的美男,却是被看死的。卫玠从豫章郡到京都时,人们听说他来,都来围观,围得像一堵墙。卫玠本来就非虚弱,身体受不了劳累,被看他的人堵住去路,虚弱的身体形成重病而死。人们说卫玠是被看死的,此即成语“看杀卫玠”的典故。

舒芹自嘲地笑了笑,那像她这种丢到人群中绝对不会引人注意的容貌,便不会那么麻烦,可以随意上街了。不过,她做梦都想拥有被人追得满大街跑的容貌才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雪容便给书琴化妆好了,其实只是将她脸上涂黑了些,不会再引人注目了。

书琴取过铜镜,对着照了又照,看着自己乌黑的脸,疑‘惑’地问道:“就这样可以了?”

“可以了,但是……不要碰水。下雨的话,脸上的涂料也会被洗掉哦。”雪容看着她那张被遮去光华的脸上,双眼依旧明亮灵动。

“今天不会下雨吧!我去找韩虎。”书琴开心地站起了身。

“韩虎不在,我刚才看到他出‘门子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书琴变得黑漆漆的脸时,愣住了,指着她说:“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变成这付模样?真难看!”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书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过头来望着雪容,“可是韩虎出‘门’了,该找谁陪我去呀?师傅能去吗?”

雪容摇摇头,笑着反问她,“你看我这身体能去吗?傻孩子!”望着林子成,“你带小琴出去玩吧,这些天一直把她关在这里,憋坏了。”

林子成听他这么一说,开心的脸上顿时泛起了光。

“师傅,我不要跟他一起出去。”书琴却立马说出反对的话来,“我还是去找紫竹好了,把他也‘弄’成我这样,应该不会被人追的。”

“为什么?难道我还比不上紫竹啊!”林子成脸上的光立马暗了下来,刚才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从云端一下子跌入谷底。

“你有紫竹美吗?你上街的时候,有人追你,拿‘花’砸你吗?”书琴翻着白眼斜视着他。

“当然有啊!好歹我也算是一名美男子。”林子成这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容貌虽然也算是出众,比起紫竹来,不是一个等级。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我上街都是骑马,他们追不上。”

“骑马逛街?”书琴瞪大了眼睛,大声叫了起来:“亏你想得出!走马观‘花’有什么意思?真是的!”

“你……”林子成被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小琴,如果你真要出去,就跟他一起去。紫竹不懂事,我怕你跟他一起出去会‘迷容不想听他们继续吵下去了,“小林,我帮你改变一下容貌,不用骑马,陪她好好逛一逛。”

第五十二章 月血玲珑剑

林子成带着书琴走出石府别院时,他的贴身护卫蓝余也跟了上来。

林子成和书琴在一起,不想有其他人盯着,便放了蓝余的假,不让他跟着。

书琴看起来不太情愿跟林子成一起上街,黑乎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加快脚步走在前面,不搭理他。

林子成紧跟在她的后面也不说话,书琴让他跟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不敢再得寸进尺要她笑脸以对。

难以想像啊,原来只有他去挑剔别的‘女’子,如今在她的面前,却变成了一个老是被打击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集市,书琴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热闹喧嚣的集市,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她喜欢热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最喜欢的是市集上那些可口的小吃。

林子成看着她不顾形象的大口吃着美食,开始还有点看不下去。好歹她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吃起东西来,怎么就完全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恬静和优雅了呢?

不过,当书琴给他递来一串冰糖葫芦时,他却欣然接受,张口就像她一样咬下一棵酸甜的枣子来,牙齿被酸得直打颤。

书琴看着他捂着半边脸,紧皱着一张脸,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黑漆漆的脸在阳光下发亮,夸张地咧开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遮挡住灵动水亮的眸子。

他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心脏不由地加速跳动起来,这是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放下戒备,‘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虽然她现在的脸被颜料涂得乌漆墨黑,在他的眼里却是非常可爱。

这里是祭城西边的市集,离姓刘的那家铁匠铺没多远。他见书琴现在心情不错,便拉起她的小手,在人群中穿梭着,一边快速走,一边神秘地对她说:“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去哪里?要送我什么东西?”书琴好奇地问道。任由他牵着手,这里人太多,牵着她的手才不会被人群挤散。

“到了就知道了,你肯定会喜欢的。”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红得发烫的脸幸好被黑乎乎颜料遮挡住,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这样牵着她的手,感觉真好,真想一直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走下去。

一会儿便来到了刘记铁匠铺。

一个身材彪悍的中年男子,上身打着赤脯,下身仅着单‘裤’,依旧热得汗流浃背。背对着他们,正在叮叮当当地用铁锤敲打着烧得火红的小铁块。那火红的小铁块在他一下一下的锤打中,形状变来变去,越来越象个物件。飞溅起来的火‘花’,闪烁着漂亮的金光,溅得远些却又熄灭了,变成黑‘色’的小颗粒。

书琴还是第一次看人家打铁,被那漂亮的火‘花’吸引住了。

“刘师傅,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林子成虽然跟这位打铁匠是认识的。

刘铁匠听闻有人叫他,转过黝黑的脸来看着林子成,脸上堆满了笑容,回答道:“小林来啦!你要的东西,正在做收尾工作。一会儿就好!你们先到里间坐一坐。”毕竟是个肯出大价钱的老顾主,自然会加倍客气对待。

林子成便带着书琴走进铁匠铺的里间等候。这里间摆放着各种打好的兵器,还有半成品。

书琴好奇地去走近那些兵器,细细地看了起来。她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一把短剑剑鞘,飞奔过去,便伸出手来想去拿。

“不可以动这里的东西,这可是真正的剑,会伤到你的。”林子成将她伸出去的手抓住,拦下了她。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书琴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将布满灰尘的剑鞘拿在了手上,吹掉剑鞘上的灰尘,‘露’出它原来的面貌,‘精’致的‘花’纹,看起来像是雕上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她右手抓住剑柄,左手抓着剑鞘,轻轻一拔,发出“啾啾……”的细小声音如鸟鸣,剑随着她的动作,被轻松她拔了出来。短剑仅尺余长,剑身宽约两个指头,泛着烁烁红光,这把短剑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通体红亮,血红血红的亮。

“哇,哇,哇,好漂亮的剑啊!”书琴盯着手中的剑,惊叹连连。连站在一旁的林子成也是一脸惊奇。

正在这时刘铁匠拿着一张小弩走了进来,看到书琴手中的短剑,也是‘露’出一脸诧异之‘色’,“咦?这把剑你是如何拔开它的呢?放在这里很多年了,一直都没人能拔开过。”

两上人同时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刘铁匠。书琴说:“这把剑,我轻轻一拔就出来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悬乎。”说着便将剑放回剑鞘,又试了两下,都是很轻松就能拔出来。

“我来试试。”林子成接过她手中的已经放回剑鞘的剑,轻轻一拔,纹丝不动,加点力,还是不动,使劲拔,居然还是不动。“奇怪啦,这剑看起来不大,也不重,为何就拔不开呢?”

“呵呵,这把剑啊!十几年前就放在这里了,一直没有人能拔出它。有人想‘花’重金买下它,却因为拔不出来,只好放弃。”刘铁匠解释着,回忆起十几年前事来,“这把剑,是一个道姑寄存在这里的,当时她说将来会有人来取,却没想到一放就是十几年。虽然放在这里那么长时间,我也却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剑身,因为根本没有人能拔开它。我试过用火烧,用锤子砸,都没能将它‘弄’开。后来就一直放在那里不去管了,今天却被这个小姑娘给拔开。剑是有灵‘性’的,或许你就是它的主人,因此只你才能将它拔出来吧。”

书琴听了他的话,与林子成对视着,两人都惊得呆住了。

书琴取过短剑,轻轻拔出剑来,仔细看那剑身,“咦?这剑上还有字,你们快看。”

只见那通体红亮的剑身上,真的刻有几个字,仔细辨认出是四个字:“月血玲珑”。

“原来它叫‘月血玲珑’,确实跟它的形象很配。”书琴举着剑,端详着手中的“月血玲珑”,爱不释手,“我是它的主人?呵呵,好神奇哦!刘师傅,这把剑要多少钱?我买下了。”

“既然你是它的主人,我怎么能收钱呢?当年那个道姑将它放在这里时,给过一大笔钱,权当是寄放的费用吧。”刘铁匠对她说。

“那我真的拿走了?你不后悔?万一那个道姑来跟你要呢?”书琴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那么好的事降临到她的身上。

“拿走吧,我相信这也是那个道姑把它放在这里的原因吧。遇到有缘的人,它才能重见天日。今天,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书琴这才放心地接受了这把,只有她才能拔出的宝剑。

第五十三章 对手太强大

林子成从刘铁匠手上接过弓弩,再看看书琴手中拿着的“月‘色’玲珑”,突然感觉自己的东西太逊了,脸上的神情暗淡了下来。

他们向刘铁匠告辞之后,走在大街上。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

书琴将剑鞘上的灰尘擦得干干净净,开心不已。过了一阵子,发现林子成一直一言不发,神情落寞,便问他,“你怎么啦?”

“我……”林子成停下来,面对书琴,突然将手中捏着的弓弩递到她面前,眼睛看着地下,“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东西,希望你能收下。”

原来还信心满满地想用这把弓弩来讨她的欢心,但是“月血玲珑”出现后,他的信心没有了。

书琴好奇地接过弓弩。刚才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宝剑上,所有没有看清他拿的是什么。如今细细端详着这把‘精’致的小弓弩,却是越看越喜欢,拿在手上摆‘弄’着。

“这个要怎么用?看起来很好玩。”书琴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喜欢?”林子成抬起头来,两眼放光,脸上又燃起了一丝希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我还没说喜欢。”书琴收起脸上的笑容,故意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先告诉我,它是怎样用的吧!比起弓箭哪个更厉害?”

“它叫弓弩,使用起来非常简便,不用‘花’太多的力气便能将箭‘射’出去。在一定的‘射’程内,它比还是很准的。”林子成一边解释,一边观察她的脸‘色’,继续说道:“最关键的是,它不会伤到你的手。”

书琴点着头,“嗯,听起来不错,那就‘操’作给我看看。”

“现在?”林子成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声对她说:“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回去再试吧。”看到书琴对它有兴趣,心里不免又有些高兴了起来。

书琴这次上街,收获不小。意外得到一把宝剑,还收下了林子成的礼物。虽然还不会剑术,有一把宝剑挂在腰间过过干瘾也是好的嘛。

她从小有个梦想,便是当一名‘浪’迹天涯的侠‘女’。当初愿意拜雪容为师傅,除了当时被饿得没得选择,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便是想学得一身武艺,当侠‘女’。如今有了这把宝剑,感觉离那个梦想近了一小步。

舒芹看着书琴手中的宝剑,真心替她高兴,这个前世真不是一般的好运气,像这样的宝剑能遇到有几个?即使再羡慕又如何,那把宝剑只有书琴一人能使,其他人拿到毫无用处。那把宝剑怕是价值不菲呀,如果放到现代来,不知能卖多少钱呢!她禁不住笑了起来,又啐了自己一口,这把剑怎么可能放到现代呢?二千七百年的岁月,早就风蚀得连渣渣都没有了。

当他们回到石府别院,还没来得及去试弓弩的厉害。却见到了一辆马车停在院中,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两人百出‘门’有些时日的原丘子和书‘玉’,还有一人是林子成的师傅——紫云天。

原丘子受了重伤,书‘玉’扶着他。只见他左边衣袖空‘荡’‘荡’地在风中飘忽,他失去了左边臂膀,似乎还受了内伤,整张脸呈紫黑‘色’。

紫云天一身青‘色’道袍,满头银发,胡子留有尺余长,年龄较原丘子长。虽然外面没有受伤痕迹,似乎也受了内伤,脸‘色’呈紫黑‘色’。

四名青衣少年整齐地跪拜在紫云天的面前叫师傅,紫云天慈爱地看着他们,叫他们起身。直到这个时候,林子成才知道石府别院中的石海、石河、石江、石湖竟然都是他的师弟。

“师傅,原道长,你们受伤啦?”林子成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来,扶住紫云天。

“书‘玉’哥哥,师伯怎么啦?”书琴也跑了过来,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三人,只有书‘玉’没有受伤。刚才听到林子叫那个穿紫‘色’道袍的人师傅,便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紫云天看了看他们,虚弱地喘了喘气,“我们进去说话。”

石际星闻讯赶来,给安排他们房间,还叫来素兰为他们诊治。

当素兰在给两名道长治伤的时候,书‘玉’这才向他们讲述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

原丘子那天带着书‘玉’回到陈国宛丘城,他原是想去寻找素兰的同‘门’师兄——青松,十四年前正是他向雪容施的毒。

当年青松向雪容施过毒这后便失去了踪影,这么多年原丘子才寻到他一点点的珠丝马迹。原丘子按照原来的线索,隐密地观察着皇宫。原来青松一直在为公子佗做事,而现在公子佗当上了大王,他也跟着去了皇宫,表面上是一名巫师,背地里却是在炼长生不老的丹‘药’和du‘药’。丹‘药’自然是给公子佗享用;du‘药’嘛,是公子佗控制那些不听话的大臣们的武器。

原丘子在观察皇宫的时候,让书‘玉’守在宫墙外等候。他孤身一人潜进皇宫时意外地碰到紫云天。

紫云天听闻公子佗当上大王,便想到自己的徒弟公孙林与公子佗一直不睦,肯定会遭到追杀,于是赶到宛丘城,四处寻找林子成。两人碰到之后,才知道林子成已经安全地去了蔡国。

原丘子和紫云天在皇宫里将青松劫持,还没说上几句话。巫神赶到,与他们‘交’起手来。他们也不知这位神秘的巫神是什么来路,两人联系才勉强与他打成平手。况且公子佗还有杀手团,威力也是不容小觑。他们且战且退,两人身上都中了巫神的毒,原丘子的一只臂膀被杀手团的首领,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江天治削了去。

战到宫墙外,一直守在墙外的书‘玉’将他们带走。后面的追兵完全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却不知有何原因,没有继续向他们追来。

听完书‘玉’的讲述,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不语。

他们的对手太强大了,原丘子和紫云天两人的武功已练得如火纯青,出神入化,联起手来才能将巫神打成平手。不知这神秘的巫神到底是何等怪物,只怕是在当今天下无人能敌。况且公子佗明里有军队,暗里还一直养着武功一流的杀手团。他们要如何才能杀入皇宫,如何杀死公子佗报仇?如何才能找到青松要到解‘药’?硬碰硬的话,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第五十四章 不要说年龄

偌大的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雪容坐在桌旁,墨黑的眸子里,宛若有无穷无尽的云雾在翻滚。良久,他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击,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缓声道:“要想杀死公子佗,其实并不需要去皇宫便能做到,只要能将他引出皇宫即可。”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雪容的脸上,疑‘惑’地望着他,没有出声,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雪容将眸光徐徐扫过所有人的脸,最后定在林子成的脸上,“还有,最好是将那个神秘的巫神拖住,让他与公子佗分开。至于杀手团,我们再另想办法。就算是碰到杀手团,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

林子成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听雪容兄这样一说,我原来的布局要改变了。不过,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硬碰硬,我们只能用巧劲取胜。”

“师傅,我也去!我一定要亲手杀死公子佗。”书琴突然‘插’上一句。

“你不能去!”三个人的声音同时说出同样的话。

书琴望着刚才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的雪容、林子成、书‘玉’,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我现在有宝剑了,你们看,这可是真正的宝剑,它叫‘月血玲珑’,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拔出它。你们要不要试试?”她举着手中的短剑,向大家展示。

书‘玉’将信将疑地取过宝剑,一拔、二拔、三拔,使出全身力气都没能拔出来。其他人也上来拔,照样拔不出来。然后两个人配,赌起脚尖,像拔河一样地拔,依然拔不出。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宝剑,为拔剑而忙得不亦乐乎时。

书琴洋洋得意地在一旁炫耀着:“我说了,这是我的宝剑,除了我,没人能拔出它。”说完后,取过宝剑,轻轻地一拔,宝剑便发出“啾啾”的鸟鸣声,被她拔了出来。一把血红的闪亮的宝剑啊,大家都没见到过,争相传阅欣赏起来。

看着她炫宝的样子,林子成笑了起来,他是知道这把剑的来历,但是没想到她如此高调,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雪容见到那把宝剑后,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恢复平静,嘴角弯了起来,眼里含笑,“小琴,虽然这把宝剑只有你能拔出它,但是……你会用吗?”

书琴听了他的话,炫耀的神情稍减,眸子里的光也暗淡了些许,却依然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现在不会用,以后一定会,我会学的嘛!我一定要亲手杀死公子佗。”

“哦?什么时候学成呢?时间是不等人的,公子佗更不会等你学成剑术后好去杀他。说不定你还没学到皮‘毛’,他已经找上你了。”雪容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说过会帮你报仇,以后别再提学剑术的事了。”

书琴被他泼了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不得不认真思考问题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一下子没了,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般,嚣张不能。

“雪容兄,别理她,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好吗?”林子成现在对雪容越看越顺眼,忍不住想要跟他接近关系,身子往前倾了倾,认真地望着他。

林子成不得不承认雪容的经验比他多,点子也是恰到好处。虽然他也是绝顶聪明的人,虚心向人请教,也是应该的嘛。这个时候他也不会为雪容和书琴有多亲密的关系,而吃醋了。

雪容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凳子靠背上,脸上依旧挂上从容的笑容,目光却很冷淡地看了看他,“我说过会帮小琴,至于其他人,我不管。”

“噗嗤——”韩虎听到他的话,又笑了,其他人也开始笑了起来。之前几次听到他说过这句话,虽然会感觉有些好笑,却不会当着他的面笑。他们明明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雪容却几次三番重复说只帮书琴,而不帮林子成。大家都觉得这人固执的有点可爱了。难倒他不知道,帮书琴杀死公子佗报仇,也在间接‘性’地帮了林子成吗?因为书琴和林子成的仇人都是公子佗啊!

正在这时,紫云天走了进来。经过素兰的治疗,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许,他的伤本来就没有原丘子的重。

“小林,雪容师傅与我同辈,年龄也要高出你许多。你怎能称他为兄?”紫云天刚才在‘门’外听到林子成称呼雪容为兄,走进来便纠正他。

林子成听了师傅的话,眨巴着眼睛,愣住了。

要说这雪容和原丘子是师兄弟关系,而原丘子和紫云天又是好友,他确实该称呼雪容为长辈。

但是,说到雪容的年龄高出他很多,他还真有点不相信了。林子成十八岁,而雪容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最多二十四岁,为什么师傅说雪容比他大很多呢?他当然不知道雪容中毒后越来越年轻的事,更不知道雪容在中毒之前是多少岁。

“师傅,你到底有多大年纪啦?”书琴也纳闷了,好奇地问道。她虽然知道雪容中毒后越来越年轻,却也不知道师傅原来有多少岁,现在有多少岁。

“我忘记了。”雪容看着全屋子的人好奇地盯着他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无奈地笑了笑,说:“云天兄真会揭我的短,年龄比毒伤更伤我的心啊!真不愿意说出来,就让我越活越年轻吧!哈哈!这样‘挺’好!”

雪容打着哈哈,站起身来,拍了拍紫云天的肩膀,靠近他的耳边,对他悄悄说了一句:“千万别说出我的年龄,不然的话……我也会向他们坦白你的过去。”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施施然,走出了大厅。

紫云天瞪着他的背影,不置可否。

逃避!有蹊跷!

留下不明真相的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而屋子里唯一知道真相的紫云天,刚刚被雪容威胁过,自然不会说了。

舒芹看着这群人,也跟着纳闷起来,要说‘女’人在意年龄的问题,她还是相信的。这古代的男人也会忌讳年龄问题吗?或许雪容在乎的不是年龄,而他的过去,那个不想别人揭‘露’的过去。

第五十五章 不是你师妹

紫云天忽然看到书琴手中的宝剑,惊骇地瞪大一双眼睛,快步走上前,一把夺过来,细细地端详着,抚‘摸’着。

大家都惊疑地看着他的举动,不发一言。尤其是林子成和他的那四个师弟,从来未曾见过师傅这般失措的举动。师傅这是怎么啦?

良久,紫云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擦了擦眼角情不自禁流下来的泪水,清了清嗓子,“让大家见笑了。这把剑是我师妹的旧物,如今见到它,便如同见到了师妹。”

原来如此。

看着紫云天深情注视、抚‘摸’剑鞘的样子,可以感觉得到他与他师妹的关系非同一般。

“师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个师姑,这是怎么回事呀?”林子成疑‘惑’地问道。

“你们的师姑,在十三年前就去世了。其中有些事……你们不知道的好。”紫云天的脸上又开始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哦,那这把剑,为何只有书琴一个人能拔出来呢?”林子成又问。

紫云天一直没有注意书琴,也不知道这把剑只有她能拔出,听林子成这说,转过身来,仔细端详起她来。

只是书琴脸上的涂料还没除去,一张黑乎乎的脸,也没什么好看的。

紫云天看着书琴黑乎的脸,虽然没有师妹当年那么好看,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陌生又熟悉,这双眼睛跟当年的师妹一样水亮,一样有灵气。他宛若回到了年轻时的年代,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师妹。

“师妹……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啊!”紫云天突然动情地想要去拥抱书琴。

书琴看着他的神情好似有些不对劲,后退一步,眼疾手快,一闪就闪到紫竹的背后藏了起来,只‘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来,大叫起来,“别‘乱’认啊!我不是你的师妹,看清楚啦!我不是——”

紫云天怔了一下,清醒过来。他的师妹十三年前就死去了,死在他的怀里,是他亲手埋葬的。这个小姑娘虽然跟师妹小时候长得一样,却不可能是他的师妹。

紫云天神情低落,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这把剑确实是他师妹的。

他将宝剑递还给书琴,依旧是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这把剑机缘巧合地让书琴得到,而且只有她能拔出来,难道师妹传世投胎为眼前这个小姑娘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况且他们是相信这世间有转世轮回一说。自然而然地就把书琴当成了他的师妹了。

书琴却不是这样想的,看着这白发、白须、满脸皱纹的老者,用无比深情地眼神看着自己,背上突然升起一股冷意,浑身不由自主起满了‘鸡’皮疙瘩。剑拿到手后,便逃也似的跑出大厅,去找雪容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弯弯的月亮挂在树稍。

雪容先去看了看原丘子。原丘子失去了一边臂膀,还受了毒伤,经过素兰的治疗后,已没有大碍,已经睡下。

雪容一个人在院子里散起步来,望着天上的月亮和缓缓飘浮的云朵,沉思起来。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峻,虽然他不想理这些繁杂的世事,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书琴,要帮她报仇。

“师傅,我到处找你。”书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雪容转过身来,脸带微笑,温柔地看着她。

对上师傅那平淡从容的笑容,他平静的眸子里,似乎有某种魔力,一下子将她的紧张感,扫除得无影无踪。

“师傅,刚才为什么要走啊?”书琴在他面前站定,仰起头来,望着他,“只不过是问到你的年龄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为什么不能说?”

“不想说而已。小琴找我有何事?”雪容不想说的不只是年龄,更重要的是不想提往事,于是岔开了话题。

书琴吞吞吐吐地说:“师傅,你不知道,刚才那个紫道长,他……他……叫我师妹。”想起刚才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什么?他叫你师妹?”雪容疑‘惑’地问道。

一个是七老八十的老道长,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书琴都可以叫紫道长爷爷啦!怎么可能将她认成师妹?而且这两人以前根本就不认识。

“嗯,他说我手中的这把宝剑是他师妹的旧物,还看着我说‘师妹,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啦?’”书琴说到这里,打了个冷颤,浑身又起满了‘鸡’皮疙瘩,禁不住双手抱臂,搓了起来,“师傅,你说好笑不好笑?”

“哦,原来如此。”雪容听了她的话,明白过来。

雪容知道紫云天有个师妹,还知道他们的故事,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那个师妹,所以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用什么兵器。

“不好笑。”雪容脸上挂着笑容,反问她,“紫道长的师妹为何不转世成为你,况且这把剑原来就是她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拔开,这不是很好的证明吗?你忘了?之前你问我这世上有没有转世轮回,还说在梦里见到一个二千七百年以后的你。”

“嗯,确实有。我记得在梦里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差点把我吓死。她很胖,留着奇怪的头发,穿着奇怪的衣服,那张脸比我现在还丑。不过,第二次不怕了,她唱的歌很好听,说起话来也很可爱。”书琴回忆起她与后世舒芹的两次相见,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笑容,梦中的那个灵魂,真的是将来的自己?

说到二千七百年以后的书琴,雪容记起那天吐血昏‘迷’时看到‘床’边站着的那个透明丑‘女’,胖胖的,奇怪的发型,奇怪的服饰……莫非正是她?……太难看了!

雪容想到这里,皱了皱眉。眼前的书琴长得娇俏可爱,那个“人”长得太丑了,不可能是她的转世吧!可是……那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跟小琴一样的灵动、水亮。

他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半响不说话。

书琴看到师傅的表情不停地变换,以为他身体又累了,关注地问道:“师傅,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没事。我突然记起初来石府别院的晚上,在昏‘迷’中,看到一个人……或者是鬼吧。她当时就站在我的‘床’边,跟你描述的那个后世,样子很像哦。”雪容皱着眉,尽量没有说舒芹长得很丑,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你看到她啦?真的看到啦!哈哈——,你相信我说的话啦!”书琴欢呼起来。

如果说只有自己看到舒芹的灵体,还有些不可信的话,师傅也看到了,这证明舒芹是真的存在,而且就在一旁看着他们。

书琴看着雪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皱起了双眉。想到二千七百年后的自己,那形象……师傅会不会嫌弃?

“师傅,万一……我是说万一,将来的我长得就是那付模样,你会不会嫌弃?会不会不认得我了?”

雪容犹豫了一下,“不会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能认得你。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温柔地看着她,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

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是安慰的话语,她已经非常感动。扑到雪容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舒芹看着他们的表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情有些复杂,忐忑不安。一方面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她的;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形象,在雪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看到了雪容那犹豫的几秒,也看到他闪烁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是在敷衍书琴。

不过,她非常想去相信他说的那句:“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能认得你。”

第五十六章 阳雷绿焰剑

大厅里,紫云天在跟一屋子的晚辈们讲故事。

他搂了搂‘胸’前白‘色’的胡须,眯起双眼,梳理着思绪,缓缓道来。

五十年前,离蔡国祭城不远的金顶山上有座小道观,里面有一个老道士带着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练武,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紫云天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大师兄,另外一个男孩叫黄旭,排第二。‘女’孩是道士的亲生‘女’儿,叫红玲珑,是小师妹。玲珑的母亲在她不足三岁的时候病亡。紫云天和黄旭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们远离尘世,在风景如画的金顶山上,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日子过得清贫却很幸福。老道士待紫云天和黄旭如亲生儿子。

寒来暑往,山上的枫叶被霜风吹红了七八次,他们都长成英俊的大小伙子,小师妹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若天仙。

这般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两个师兄都喜欢上美丽可爱的小师妹。于是,两个小伙子争相讨好小师妹,希望赢得她的芳心。

老道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意将红玲珑许给‘性’格温厚、心地善良的紫云天。而红玲珑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虽然敬重大师兄,但她更喜欢跟聪明机灵的二师兄在一起。

当老道士向他们三人表明态度时,只有紫云天一个人非常开心。但是,老道士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红玲珑只有关起房‘门’生闷气。黄旭见师傅将他心爱的小师妹许给了大师兄,便对师傅和大师兄怀有怨恨。他想偷偷带红玲珑‘私’奔,但舍不下父亲的红玲珑拒绝了他。老道士发现黄旭不听从他的安排,居然想要带红玲珑‘私’奔,气得将他逐出了师‘门’。

过了半年,黄旭再次上山来,老道士和紫云天正在准备婚事。黄旭看到后,发疯似的攻击他们。他原来在山上的时候,武功还没有紫云天的高,才半年时间,不知他从哪里学来‘阴’毒的偏‘门’武功,进步神速,竟然将老道士和紫云天打伤。当他再次请求红玲珑跟他一起走时,红玲珑更不想跟他走了。看到父亲和大师兄被他打伤,怎么可能跟他走?他只好一个人下了山,还带走了老道士的宝剑,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道士受伤严重,没过两年便死去了。红玲珑和紫云天终究是没有成亲,他们两人下山,想寻到黄旭,不只是为了报打死老道士的仇,更重要的是,他们下山后,发现黄旭在做伤天害理的坏事。黄旭跟着一个练邪术的巫师,在练一‘门’‘阴’毒的武功,而练这种武功,需要活人做实验。

巫师和黄旭行迹不定,四处害人。紫云天和红玲珑伙同江湖上的其他侠客,全天下地寻找他们。每次差一点就能找到黄旭的时候,却总是被他们给跑了。原因就是,黄旭对红玲珑的剑有感应,所以才会每次逃脱。

那把“月血玲珑剑”和黄旭手中的那把剑本就是对剑,一雌一雄。雌剑正是红玲珑手中的“月血玲珑”;雄剑名唤“阳雷绿焰”,是一把长剑,剑身通体绿幽幽的,拔出剑鞘时,发出雷鸣声。这对一雌一雄的剑,相隔不远,便会有所感应,正是它们的感应,让黄旭提前警觉,才会让他们逃脱。

十三年前,红玲珑将她的宝剑放在了祭城刘铁匠那儿。黄旭便没有感应到他们追来,被堵在一个山‘洞’里。那个巫师本来想牺牲黄旭,让自己脱身的,却反被‘阴’险狡猾的黄旭摆了一道,巫师先死了。

那一战打得非常惨烈,红玲珑死了,还死了许多江湖侠客,紫云天身受重伤。当时大家以为黄旭也死了,因为他们亲眼见到黄旭从悬崖上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那把“阳雷绿焰”剑被紫云天拿走,但是他虽然拿在手上,却并不能拔出。

但是,紫云天这次去宛丘皇宫找林子成时,与原丘子两人联手对战那个神秘的巫神时,他隐约感觉到,这人非常像早就死了十三年的黄旭。

紫云天简单地讲述完,他和师弟黄旭、师妹红玲珑的故事。故事不长,也没细讲。他讲故事的时候,虽然没有掺杂过多的情绪在里面,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大家听了他讲完故事,这才明白为何他见到书琴手中的宝剑时,‘激’动到失控。

林子成是在十年前跟着他学武的,所以不知道师傅的这段历史。而且他不是一直跟师傅身边学武的,经常是师傅过一段时间去看看他,给他留下一些书籍,指点他一下,然后让他自己练。

紫云天后来收的这四个徒弟,都是孤儿,林子成并没见过。刚才在‘门’口时,看到他们整齐地跪拜着向紫云天行礼,叫师傅时,才知道他们是他的师弟。其实他们是紫天云两个月前安排到石际星这里来的。紫云天并没有向这四个徒弟透‘露’林子成的真正身份。

紫云天从房间里取来那把“阳雷绿焰”宝剑,细细地抚‘摸’剑鞘上的‘花’纹。剑鞘上雕刻着的‘精’致图纹,是一只老虎。这把剑跟“月血玲珑”一样,封存在剑鞘内已有十三年之久。剑在他的手中忽然自动颤抖了起来。

突然紫云天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月血玲珑”已被书琴重启,这“阳雷绿焰”感应到“月血玲珑”就在附近,才会自主地抖动起来。那它是不是也该重见天日了?

他将手中的剑顺手递给身边的石海,让他拔剑。石海拔了几次拔不出。然后又递给后面的石湖、石江、石河,都拔不出。最后才传到林子成手中。

林子成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别人拔不出剑,那他也不可能那么好运就能拔出来吧。

他拿着剑鞘,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拔,“轰轰——”一阵雷鸣响起,剑被他拔了出来。只见那剑通体绿意幽幽,泛着闪亮的绿‘色’之光,宛若一团绿‘色’的火焰。

众人的耳膜被这一阵雷鸣声震动着,被绿‘色’的剑光晃‘花’了眼睛。

林子成的心扑通‘乱’跳不停,惊喜之‘色’抑制不住。他能拔出剑,那就证明这把剑属于他了。

第五十七章 搞笑的剑语

院中的书琴正在和雪容说话,突然感觉到手中的宝剑颤抖着,发出一声声低低的鸟鸣声,然后又听到大厅里响起一阵雷鸣声。

两个人看着她手中宝剑,再看看晴朗的夜空,天上的弯月还在,怎么会有雷鸣声?她手中的剑又是怎么啦?

“一定是紫道长手中的‘阳雷绿焰’剑发出的声音。”雪容突然记起紫云天一直带在身边的剑,虽然从来没有见到他拔出来过,但是他知道那个故事。

“什么?”书琴愣住了,她手中的剑越发抖动的厉害。

“走,去大厅看看,是谁拔出宝剑了。”雪容拉着书琴,往大厅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们走到大厅,便见林子成手持一把通体泛着绿光的长剑,从大厅跑了出来。

书琴还在发愣,手中的宝剑突然出鞘,发出一声响亮的鸟鸣声,向着空中飞去。

林子成手中的宝剑猛烈抖动起来,好似抓执不住,他用两只手死死抓紧剑柄,想要拖住它。那剑竟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雷鸣声,挣脱了他的双手,也向着天上飞去。

一红,一绿,两把剑在半空中飞舞起来,你追我赶。红光里有绿光,绿光里有红光。此光长彼光伏,彼光长此光伏。雷鸣声伴着鸟鸣声,鸟鸣声伴着雷鸣声。像是久未相见的亲人,互相在倾诉,相互在抚慰。

这一对剑,是紫道长的师爷的师父,在昆仑山底的深渊里采到的奇石,经过七七四十九个月才锻造而成。

大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半空中那一幕惊异的景象,一时呆怔。

魔术?

玄幻?

灵异?

高科技?

舒芹也被惊呆了,口中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师傅,好漂亮啊!”书琴不去分辨这惊异现象的真假,只是觉得很好美。

“这剑怎么还不停下来呀?”林子成担心的是刚到手的剑,一直在空中不下来。

那双剑在半空中不停地飞,他们怎么能拿到手呢?

雪容原本平静从容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诧、疑‘惑’,还有担忧,他没有去回应书琴的话,径直走到紫云天身边,问道:“紫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紫云天摇了摇头,依旧盯着天上的那两道红绿光在萦绕盘旋,“先师倒是留下来过一本书,上面记载着这对剑的资料,和练习的方法。可惜上面的字很奇怪,不似普通的字,不知是何文字。因此,至今未能领悟。”

“能否给我看上一眼?”雪容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你能看懂?”紫云天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满脸兴奋的雪容,“罢了,罢了,放在那里也没用,如果你能看懂最好了,就能教他们两个练习双剑啦!”

片刻,紫云天便从房中取来一本小小的羊皮书,看那书老旧的程度,此书定然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石海提来一盏灯笼。

雪容将书翻开,只见上面的字,根本不是寻常所见的字体,也不像甲骨文。仅仅是一个个符号。

大家不去管那还在空中飞舞的双剑,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本书上。

“这是什么字啊?”

“真新鲜,从未见过。”

“根本不是字啊!”

“是谁写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在说着,紫云天摇摇头,这本书,他的师傅也看不懂,因此他也不懂。只告诉过他,这本书上记载的是双剑的资料和练习方法。不知他师爷的师爷,将书写成这种后人看不懂的文字,用意何在。

那两把剑一直不停地在半空中飞,大家的兴趣渐减,陆续散去。只留下书琴、林子成和雪容还在院子里。

他们坐在草坪上,一会儿看看剑,一会儿看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灯笼的灯火灭了。就着月光,雪容看到书上的文字浮动起来,变成红光和绿光。

“真是奇妙!怎么会有这种事?”他自言自语道。

他身边坐着的书琴和林子成,却看不到浮动的红绿‘色’文字。

“什么奇妙的事?”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看不到这上面的字?”雪容双眼紧紧盯着书上的字。

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点点头。

“师傅,上面写什么了?”书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雪容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看了看半空中的剑,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人。双眉紧蹙。这对剑只有书琴和林子成能拔出,而书上的文字,他们却看不到,只有雪容一个人能看到。

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说明了什么?只能解释为,这世间万物都有定数,三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在这个时间点,被双剑和书,牢牢地牵扯到了一起。

“上面的文字,我虽然能看到,但还没能解出来。”雪容就着月光,又继续看着书上的浮动的文字,还有图画,很小声地,口中念念有词:“芝麻开‘门’……恭喜发财……双喜临‘门’……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伉俪情深……”

两人听着他说出一串奇怪又好笑的话,更加疑‘惑’了。

“师傅,书上写的就是这些话?”书琴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这紫道长的师爷的师爷真是有趣。”

林子成听了这些词语,脸上突然红了起来。这不只是有趣,这明明说的是祝福新人的吉祥话呀。这位师祖到底在搞什么?

雪容聚‘精’会神地盯着浮动的文字,神情凝聚,“你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身边的两人吃惊地看着雪容,难以置信,刚才这话是从雪容口中说出来的,难道书上还有这些话?

“哈哈,终于找到了。小林,你对着剑说‘你是笨蛋’;小琴,你说‘你才是笨蛋’”

“师傅,这是什么话呀?哈哈,这不是骂人吗?”书琴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你别管,你们说吧!看看有什么变化。”雪容看着半空中不停飞舞的双剑。

林子成真的对着空中的剑喊道:“你是笨蛋!”

那把“阳雷绿焰”剑突然停止飞舞,从空中“咻——”地回到了他的手中。

“哇!居然真的听懂话了。”林子成惊喜地看着手中的剑。

书琴也见他的剑到手上,不再犹豫,对着半空中的剑喊道:“你才是笨蛋!”

“月‘色’玲珑”剑也从空中“咻——”一声,回到书琴的手上。

折腾了一晚,天‘色’渐亮。雪容手中书上浮动的红绿光文字,随着月光的退隐,渐渐暗淡,消失。

林子成手中的“阳雷绿焰”剑,原本通体绿光,现在多了一丝红光掺杂其中。书琴的“月血玲珑”剑也是,红光中多了一丝绿光。

三人看着这些奇怪的现象,面面相觑。雪容也解释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等月亮再次升起时,他才能继续研究其中的奥秘了。

第五十八章 再试他一下

三人坐在草坪上,看着天‘色’越来越亮,朝阳从东边升起。

雪容面带倦‘色’,打了个呵欠,缓缓站起身来,对他们说:“小琴,小林,我要回去睡觉了,没有什么事,别叫醒我。还有,告诉素兰一声我不吃早饭。”

雪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还没完全恢复的病体,真是经不起折腾。才一个晚上没有睡觉而已,体内的力气却像被消耗怠尽。

“去吧,师傅。”书琴满脸兴奋,看着手中的宝剑。

“雪容兄。”林子成抬起头来,突然记起他和紫云天是一辈,再叫雪容为兄,好像不妥,立马改口:“雪容师傅,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剑?”

书琴听到这话,瞥了他一眼,还没等雪容出声回答,立刻反对起来:“师傅,我不要跟他一起练剑。”

“为何不跟我一起练?你一个人能练成吗?”林子成纳闷了。

“反正不跟你一起练!我练我的,你练你的。”书琴依旧坚持着。

“呵呵,谁说要教你练剑啦?我还没答应要教你呢!小琴。”雪容笑‘吟’‘吟’地说,然后转过眼眸,望向林子成,“小林,今晚有月亮的话,我会继续研究,如果能看懂其中内容,我一定不会隐瞒,全都会教给你的。毕竟,这本书是你们师祖所创,你来练,自然是最合适的。”

“那我呢?你都教他了,我怎么办?”书琴急了,她才是最想学剑术的人呢。

“你嘛!不用练。因为你是我的徒弟,不能学其他‘门’派的武功。”雪容看了看她,微笑着,转身翩然离去。

呆呆望着雪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

“啊——”书琴终于控制不住,将手中的短剑丢在地上,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什么跟什么嘛!既然有这种固执的师傅,一丁点武功都不愿意教她。她一次又一次的点燃希望之火,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浇灭。

“好了,别哭了!你师傅教会我,我可以再教你呀!”林子成看着她流泪就心疼。

“不要你教。”书琴嘟着嘴说。

“那这个呢?还要不要学?”林子成扬了扬手中的弓弩。

书琴一把夺过弓弩,鄙夷道:“这是我的,就这个简单的小东西,我自己练就行了,用不着你教。”

切,还真把她当成武学白痴呀!这么简单的弓弩,怎么可能难得到她。

书琴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弓弩,放好短箭,对准前方的箭靶,扣动板机,“咻——”短箭向箭靶飞去,“通——”正中红心。

“耶!”书琴右手握拳,给自己一个赞。

“不错!”林子成拍起了手掌,“第一次用,就‘射’得那么好,是我小看你了。”

书琴又试了两箭,居然又‘射’中箭靶红心。这弓弩太好用了。

其实她的视力和准头都是很好的,‘射’传统弓箭时,因为力量不够,才会‘射’不到箭靶。如今这弓弩帮她解决了力量的问题,自然‘射’得中红心。

“谢谢你……的弓弩。”书琴转过头来,看着林子成,本来想认真地道个谢,奈何话到嘴边,又转了方向。脸上不由地红了红。

林子成看着她略微羞涩而垂下的眼眸,自然了解她的心意,打着哈哈说,“啊!今天天气真好啊!我肚子饿了,去吃早饭吧!”

第一次得到书琴真心的感谢,他已经开心的语无伦次了。

身着素净白袍的纪云从大‘门’外走来,远远看着他们两人在说笑。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

纪去想起上次林子成抱着他的情景,心里想:林大人不是讨厌‘女’人吗?上次试探他的时候,与他对视,明明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异样的神‘色’,似乎是痴‘迷’。

‘迷’‘惑’男人,纪云有十足的把握。他那比‘女’人还要妩媚的眼神,比‘女’人还要柔美的身姿,比‘女’人还要白皙细嫩的肌肤,再加上软糯甜糍的声音和销骨蚀魂的香水味,无一不是他征服男人的法宝。

书琴看到远远走来的纪云,对着林子成挤了挤眼,示意道:“美云姐姐来了。”

“他是男人!怎能叫姐姐?”林子成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很好笑。

“我知道啊,你有见过长得比他更美、更温柔、更妩媚的‘女’人吗?虽然他是男人,我却觉得他比‘女’人更像‘女’人呢!”书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看着缓缓走来的纪云。

“看到他长得比你更像‘女’人,是不是嫉妒啦?”林子成挨近她耳边,脸上的笑意渐浓。

书琴白了他一眼,“去,去,去,我为何要嫉妒一个男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女’人!”说完后,又觉得不妥,为何要跟他说这么多?好像真的在跟纪云比较什么似的。

“傻丫头,还敢跟我‘纪‘花’美云’比,是‘女’人又如何,至今还没有哪个男人见到我不着‘迷云已经听到她说的话了,妩媚的眼神一挑,伸手轻扶了下头上那朵红‘花’,香水味便散发的更为浓烈,在空气中缓缓飘‘荡’,向着他们这边萦绕过来。敢情他身上的“蚀魂”香水味,就是这朵‘花’发出来的。

纪云轻移娉婷莲步,缓步上前,在林子成面前站定,轻施一礼,柔声道:“大人,纪云有事禀报。”一边说,一边将眼光瞟向书琴,不再往下说了。

林子成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猜测到他看到书琴在一旁,不方便禀告。于是说:“你说吧!书琴不是外人。”

书琴刚才一直看着纪云,没有想到自己存在会影响他们谈话,现在听林子成一说,马上醒悟过来,说:“你们聊吧,我到一边练箭去。”说完便拿着弓怒走到一旁去了。

林子成的眼光紧跟着书琴移去,对纪云说:“说吧!”

纪云低眉顺眼地,禀告:“大人,纪云今早听小丁子来报,说公子佗将到蔡国迎娶新夫人,这位新夫人的名字,在蔡国从来没听到过。昨晚天刚黑,小丁子见二十名黑衣人骑着马,护着一辆马车进入王宫。听小丁子说正是那名新夫人的马车,马车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小丁子听‘侍’候那名‘女’子的‘侍’‘女’们说起,新夫人长得极美,额头上长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林子琴听着他的报告,终于将视线调到纪云的脸上来,“哦?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丽媛。”纪云抬起眼眸,望向他,“小丁子说,她是以蔡国大王义‘女’的身份住在宫里的。”

“难道是她?”林子成双眉微蹙,低头沉思。

“大人知道她是谁?”纪云疑‘惑’地问道。

“不确定。公子佗府中有一个叫媛姬的巫‘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丽媛。”林子成稍微停了一下,暗忖,媛姬额头上也有一颗红痣,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呢?早就听闻媛姬终身不嫁,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呢?

“巫‘女’嫁给大王?不可能吧!”纪云疑‘惑’地说。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就好解释了。她来这里,应该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罢。”林子成的嘴角弯起了一道弧线。

纪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竟然看得有些呆滞。

自从林子成将他从原主人手中解释出来,让他恢复自由之身,还给他安排住所,让人教他武功。他对林子成不仅有感‘激’和敬佩之情,似乎还萌生了爱慕之情。他虽然是个男人,但他从小便被喂了特殊的‘药’水,男‘性’特征没有继续生长,‘女’‘性’特征却越来越明显,就连‘性’格、脾气、动作、习惯都自然地向‘女’‘性’靠拢。

“你怎么啦?”林子成问一直盯着他不动的纪云。

纪云突然左手扶额,微蹙双眉,双眸无力地合上,身形晃动了一下,作出一付娇弱的模样,“哦,我……头晕,大人……”

话还没说完,便向林子成身上倒去。

林子成只好又一次将他抱住,大声叫着:“纪云,纪云,你醒醒!”

书琴听到叫声,回过头来,看到林子成抱着纪云,跑过来问道:“美云姐姐晕了?快点抱他去找素兰。”

纪云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下,一双桃‘花’美眸,朦胧中带着‘迷’离,轻声道:“我没事。早上还没吃饭,可能是饿着了,休息一下就会好,让大人担心了。”

林子成躲闪着他的眼光,脸上升起一层红晕。纪云的身躯比‘女’人还要柔软,紧贴在他的身上,还有那“蚀魂”香水味的萦绕,让他已经不能冷静思考问题。

书琴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紧贴在一起的男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林大人,美云姐姐是不是比‘女’人还美?”

林子成将纪云轻轻扶起来站好,脸上的红云更浓,瞥了一眼书琴,脸‘色’一沉,一言不发,袖子一甩,快步走远。

“哈哈,哈哈,他脸红了。美云姐姐,你看到他脸红没?”

纪云望着林子成远去的背影,转过脸对着书琴,疑‘惑’地问道:“你叫我美云姐姐?”

“你比‘女’人还‘女’人,自然该叫你姐姐。”书琴拉起纪云软若无骨的手,对着他笑。

纪云呆怔了一下,第一次听人叫他姐姐,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他真的很喜欢有人将他当成‘女’人看待,而不是一个男宠。

他跟韩虎不一样,韩虎想恢复男儿身,他不想,他只想当一个被呵护的人。特别是像林子成那样的男人,拥有高贵的身份,坚实的经济条件,强而有力的臂膀,有了他的庇护,便不会被别人欺辱。

舒芹看着明小雅的前世——纪云,鼓起了掌,“啧啧!明小雅,明小雅,你真是厉害呀,男人身份也能将男人‘迷’‘惑’住,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呀。”

舒芹可记得明小雅经常用她无人能及的美貌,在男人面前装一把柔弱,博取男人们的怜香惜‘玉’之心,甘愿为她跑‘腿’做这做那。看来不光美貌可以在转世轮回中流传给后世,就连这喜欢装柔弱的演技也会流传。

第五十九章 我不是孩子

纪云看到书琴对他毫无戒备之心,天真地对他笑,诚心地喊他“美云姐姐”,一时有些呆愣住了。

韩虎回到蔡国后总是躲着他,不再与他单独相处,而书琴却总是能跟韩虎一起有说有笑,不免让他心生妒意。

抛开韩虎的事,他还是愿意跟这个小姑娘做朋友,因为她有时天真,有时却傻得可爱,还将他当成‘女’人看待。

纪云眼里闪过复杂的‘波’光,任由书琴拉着他的手摇摇晃晃。

林子成跟紫云天在原丘子的房里,原丘子的脸‘色’不再呈紫黑‘色’,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林子成跟两位道长说了纪云刚才向他汇报的情况。

“若真是媛姬就好了。”原丘子突然道。

“为何这样说?”紫云天和林子成不解地望着他。

原丘子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她的过去我知道,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先跟雪容商量一下。”

“她的过去?跟雪容师傅有什么关系?”林子成更加疑‘惑’。

原丘子吞吞吐吐着,“这个……等我先跟雪容商量之后,再告诉你们。”说完便走出房间,去找雪容。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雪容躺在‘床’上已经睡沉,原丘子坐在他的‘床’边,用仅剩的右手帮他掖了掖被子。

原丘子盯着雪容苍白瘦削的脸,眼里满含痛楚。以前那个聪明英俊,武功高强,受人拥戴的人到哪里去了?眼前这个拖着一付毒伤病躯,隐姓埋名,四处漂泊,看淡世间万物,不问世事的人,真的是他吗?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家人的消息,他还会不会有一点点‘激’动?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有人,雪容睁开了双眼,看到是原丘子,坐了起来。

“师兄,你吓到我了。”话虽这样讲,雪容平静从容的笑容里,一点都没有受惊吓的痕迹,“找我有何事?”

“你知道媛儿在哪里吗?”原丘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我已经是死去了的人,管不了活人的事。”雪容依旧从容的笑着,‘波’澜不惊。

“她要嫁给公子佗了,你当真一点都不关心她?”原丘子问道。

容轻声答应一声,“她嫁给谁不用我去‘操’心,她的母亲自会为她作主。”

“她现在在蔡国皇宫,看来是要换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出嫁。”原丘子依旧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哦,那又如何?”

“我们想……利用她作……‘诱’饵,引出公子佗。”

“这些事,你们看着办就好,不用来征求我的意见。”

“可是……”

“师兄,昨晚一夜未曾合眼,我累了,让我休息吧。”雪容打断他的话,脸‘露’倦‘色’,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原丘子盯着他半响不动,最后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走出房间。

听到原丘子走出房间的脚步声,雪容又睁开了眼睛,原本平静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波’光,似乎还有一些朦胧雾气。

书琴看到原丘子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出雪容的房间,心生疑‘惑’。

她悄悄溜进雪容的房间时,正好看到他异样的神情。

雪容听到有人进来便转过头去,不想让书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师傅,你怎么啦?”书琴感觉今天的师傅与以往不同,奔到‘床’边,伸出双手抓住他冰凉的手。

雪容冷冷对地回答她:“没事。”

“我不信,转过来让我看看你。”书琴不依不饶,声音哽咽着。

雪容转过头来,看到她晶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滚落。他的眸光,离不开那张宛若梨‘花’带雨般的俏脸。突然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师傅……”书琴被他这样的动作吓到,以前都是她主动去拥抱师傅,今天师傅是怎么啦?隔着衣服,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前,明显听到他的心跳不似以前那么平稳。师傅也有心‘乱’的时候吗?原师伯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刚才看到师傅眼里闪烁的东西,是泪水吗?

“别说话。”雪容将她稍微松开了一些,轻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在抚慰她,更像是在抚慰自己,“小琴,让我抱抱你。”

良久,书琴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稳。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这两句话,林子成也对她说过。两个男人说出同样的话,做出同样的动作,书琴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林子成抱她时,她的身体很僵硬,时刻保持着警剔。在师傅的怀抱里,她会安静地不说话,乖巧地缩在师傅的怀里,一动不动。

时间在流逝,雪容就这样抱着她,不知道抱了多久。她也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身子有些酸麻,于是轻轻动了动。

“师傅,我的身子麻了。”

雪容听到她说话,像是醒悟过来,这才放开双臂,将她扶起来。

望着他恢复平静从容的笑容,书琴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刚才自己紧张过头了吗?刚才师傅‘乱’了的心跳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他从容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像是有些勉强?

雪容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微笑着,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别想多了。”

书琴抓住那只手,将脸凑近了一些,想去看看他的眼睛里到底有什么。

雪容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眉头微蹙,眼神似乎在躲闪她的对视。

这样的动作,师傅从来没有做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书琴伸出手指,轻轻向他微蹙的双眉抚去,“师傅,能跟我说吗?别看我年纪小,我愿意帮你分担,你所有的痛苦。”

雪容看着她眸中闪烁着的泪光,没有动。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滑动。尽管她说出这番动情的话,可是她还是个孩子,能帮他分担什么呢?

“师傅……”书琴的泪水又一次滚落下来。

“我没有什么痛苦需要你来帮我分担,你多心了。”雪容用拇指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珠,“孩子,不要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孩子?师傅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她?难怪师傅一直那么包容、放纵和宠溺她,原来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来对待。

书琴连忙用两只手胡‘乱’擦拭着泪水,倔强地抬起眼眸,对上他的眼睛,气鼓动鼓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要当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雪容呆住了,半响,不解地问道:“小琴,怎么啦?只不过是叫你一声孩子,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第六十章 主动献初吻

“我已经十三岁了,不再是孩子。

“你还没到十三岁,还差几个月才有十三岁呢!”雪容看着她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为何那么着急着想当大人?是不是有了意中人?想出嫁啦?”

“师傅……”书琴听到雪容这样说,羞红了一张小脸。

“嗯,我的小琴会上喜欢谁呢?”雪容看着她羞红的脸,越发可爱,故意想逗逗她,歪着头,佯装在思考,“要不……我猜猜?”

书琴脸上的红云越发浓‘艳’,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是身边的人吗?书‘玉’?韩虎?紫竹?”雪容观察着她的脸‘色’,继续说:“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小林?我看他很在意你呢。”

“不是,不是,不是,师傅不要猜了,你永远猜不到的。”书琴低下了头,脸上的红云逐渐消散。师傅怎么可能知道她心里装的人是谁呢?

书琴垂着头,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掐在‘肉’里,生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哦!那我不猜了,你告诉我好了。”雪容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低着头,轻轻将头偏了一下,不让他碰。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眼里满是痛楚,缓缓道:“不管你喜欢的是谁,你的父母不在,师傅为你做主。”

书琴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喜,有些犹豫,有些胆怯,小声问道:“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不管是谁都可以?”

雪容听到她的问话,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有些失神,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肯定地回答了她。

“如果……如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办?”书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有期盼,有纠结,有退缩,呼吸开始紊‘乱’。

“不会的,我的小琴长得漂亮,又乖巧,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你喜欢的人,肯定也会喜欢你的,除非那人不长眼睛看不到。”雪容满眸都是笑意,夸奖着她。

书琴听到他这些夸奖的句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双眸闪闪发亮,“那你喜欢我吗?师傅!”

“喜欢,我长了眼睛的。”雪容笑了起来。

书琴突然伸出双手,将雪容的脸捧住,飞快地向他的嘴‘唇’‘吻’了去。

雪容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书琴的脸在眼前放大,她柔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她的双手随即离开了他的脸。

师傅的身上有草‘药’的香味,‘唇’上更浓,她没想到他的‘唇’虽然有些凉,却很柔软,软得不敢有贪婪之意,只敢轻轻碰一下便离开。

“喜欢就好。”书琴说了一句,满脸绯红,飞快地转身奔出了房间。

雪容呆住了,半响,伸手抚上被她亲过的嘴‘唇’,“小琴,你还没说,喜欢的人是谁。”

不对,刚才她……亲了他吗?亲的是哪儿?

为何要亲他的嘴‘唇’?难道她不懂,嘴‘唇’只能让最亲近的男人亲?就算是高兴过头,最多只能亲他的脸啊,他可是她的师傅呢。怎么能做出这种不分身份的事情来呢?

雪容扶着额头,无奈地摇着头,“这孩子,越来越放肆了。”

下次告诉她这样做是不可以的。幸好亲的是他,又没有其他人看到。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她的清白便保了。

舒芹一直跟在书琴的身边,所以刚才的一幕全都被她看到了。

说实话,连她都被惊得掩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书琴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一个古代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不是说古代的人都很传统,很保守的吗?虽然她知道书琴很喜欢雪容,但是……主动献‘吻’这种事,呃!这前世的胆子,比后世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过呢,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许会有失控的时候吧。

不知以后会不会碰到雪容的后世,如果恰巧他又是让自己心跳如狂的那个人,会不会也像这个前世一样做出同样的举动?

舒芹有些期待承诺过,要在转世轮回中认出自己的那个人了,脸上有些发烫。

书琴满脸发烫,逃也似地奔出雪容的房间,捂着自己的脸,只顾低着头跑,没有注意前方拐角处有来人。

“通——”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鼻子碰到那人坚硬的‘胸’膛上,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嗯……”那人似乎被撞痛了,吃痛地闷哼一声,“你……找……死啊!”

书琴‘摸’着被撞痛的鼻子,突然感觉鼻子里有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顺着手继续往地上流去……

“哎哟……啊?流血了!是谁呀?走路不看着点!”

书琴捏着鼻子,后退一步,抬起头来。

“你自己走路不看前面,还跑那么快,幸好是撞到我,如果是撞了墙,我看你这小命都不保了。”林子成右手捂在被撞疼的‘胸’口上,皱着双眉,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想自杀,也不用去撞墙吧!”

当他看到书琴鼻里不停流出鲜血来时,愤怒的眼神立马变成了焦急和心疼,从怀里‘摸’出洁白的绢帕,将她的鼻子捂住,嘴巴上去依旧说着恶毒的话:“柔弱成这样,还老是受伤,干脆流血流死你算了!”一边说着,一边带她去找素兰。

书琴斜眼看着他,鼻子被他用绢帕住,只能用嘴巴呼吸,话也说得不连贯了:“你……说话……真难听!要死,你也一定比我……先死。”

“不准说话,再说话,我把你嘴巴一起捂上。”林子成警告她道。

在素兰那儿‘弄’了点‘药’粉,很快就止住了流血。只是那鼻子红肿像个小桃子一样了。

书琴气呼呼地瞪着对面坐着的人。上午亲过雪容后的那股好心情,已经被气得所剩无几。

“这粥的味道好难闻,我不吃!”她嘟着嘴,将面前的碗推了过去。

林子成将碗托在手中,舀起一小勺‘药’粥,用嘴吹了吹,递到书琴嘴边,哄着她,“快点吃,多吃点,这是补血的‘药’膳粥。身子那么弱,碰一下都会流血,怎么练武?”

书琴皱着眉,紧闭着嘴巴,将头一偏,不吃。望向坐在她身旁,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的紫竹,“紫竹,你怎么能跟坏人一起欺负我呢?你忘了,是谁带你出来的?”

紫竹现在已经分辨得出林子成对书琴是真好,自然不会再将他划入坏人之列,况且,林子成有空的时候还会教紫竹认字,关系好着呢。

“书琴,我们哪有欺负你?他这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跑不快,提不动,撞个人都会出血,身子太弱了。要想练武,没有一付好身体怎么能行?还是听他的话,快点吃吧!”

紫竹一口气说出很多话来,不带喘气的。一点都不像一个月前那个智商才三岁的他。自从素兰和原丘子给他施针,疏通了头上的神经后,他的智力一天比一天高,快要恢复他原来的智商了,只是还没有恢复他原来的记忆而已。

紫竹说的道理她懂,自己的身体素质差,练习高强度的武术绝对不行。为了将来能亲手杀死公子佗,无论如何也得加快练习剑术了。

“好吧!我吃就是了。给我,我自己有手,不敢劳烦林大人给我喂饭。”书琴皱着眉,夺过林子成手中的勺子,舀起碗中的粥,小尝一口,发现粥的味道虽然不好闻,却不是苦味,还有点点甜味,疑‘惑’地望向林子成。

“里面加了甘草。”林子成说道,看到她停下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

难怪是甜的。

书琴不再犹豫,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这剑法你会

夜晚,月亮升起。

雪容盘‘腿’坐草坪上,像昨晚一样,有月光照在羊皮书上,红绿‘色’字迹又开始浮动着出现在他的眼前。

雪容的身上裹了一‘床’厚厚的‘毛’毯,是韩虎为他准备的。

林子成手持他的“阳雷绿焰”剑,按照雪容的口令在练习。

书琴被雪容赶到房间睡觉。

她在房间里自然是睡不着觉的,偷偷躲在矮木丛中看着他们,忿忿不平,“真是恨心,说不教还真不教。”

远远望着雪容裹着雪白的‘毛’毯,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么圣洁而飘渺,像是被遗落在人间的仙子,怎么看都是喜欢的。

“师傅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何还是这么小气?”书琴想起白天主动亲‘吻’雪容的情景,捂着发烫的脸,“哦,对了,我还没跟他说,我喜欢的就是他呢。既然已经亲了他,他……应该会明白的吧,嘻嘻。”

夜渐深,‘露’更重。

书琴蹲在那里虽然没有蚊虫叮咬她,却被冷得真打哆嗦,又不想离开。她红肿的鼻子里面很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艰难地忍了几次,已经来不及掩住嘴巴,实在是忍不住了。

“啊嘁——”

声音还真大。

“是谁在那里?”林子成听到声音,向着矮木丛走来。书琴将身子缩成小小一团,还是被他发现了。

林子忆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矮木丛里提了出来,托起她的脸来一看。

“是你?”他看清是书琴,有点意外,松开拎着她的手,“这么晚了,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也想练习,你帮我向师傅求求情好不好?我保证学得很快。”书琴拉着林子成的手,仰起头来望着他。水亮的眼睛里带着泪光,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林子成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第一次被她主动拉着的手,手心有些‘潮’湿,心跳也有些‘乱’了。深吸一口气,抑制住狂‘乱’的心跳,沉声道:“我不敢保证他会教你,你先在一旁看着。”

“只能看啊?”书琴觉得不满意,光看看怎么会呢?

“不想看就算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好好,我看,我不打扰你们。”

雪容看着他们走过来,这两人看起来还真是般配,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可是,为何自己的心里像是缺了点什么,有点不畅快呢?

这段时间以来,任何人都已经看出来小林对她的心意了,她多少也会有感觉到吧。还说不喜欢他,这么晚还守在那里偷偷看着他,肯定是喜欢的。

忽然又想起书琴亲他的事来,等下没人的时候,得好好教育她一下了,怎么能随便亲男人的嘴‘唇’呢?这种亲密的事情,只能对她将来的相公做。

“雪容师傅,可以让她旁观吗?”林子成望着雪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书琴想学武的事,他已经妥协了,奈何雪容不松口,现在也只能慢慢来。

雪容看了看书琴期盼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同意了。

书琴开心地奔到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将‘毛’毯扯开一个角围在自己身上,娇羞地对他一笑,“嘿嘿,太冷了。”

“那你还来?‘床’上暖和不知道老实呆着。”雪容将‘毛’毯往她身上裹紧了些。

“我想看着你们练嘛!”书琴得寸进尺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林子成虽然以前看到过两人亲密的举动,此时看在眼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微皱双眉,轻咳一声,“雪容师傅,我们继续。”

雪容紧盯着书上浮动的文字,念出一串串奇怪而搞笑的剑语:“芝麻开‘门’……恭喜发财……双喜临‘门’……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伉俪情深……”

林子成摆好起式动作,开始练习起来。绿幽幽的剑光包裹着他身形,煞是好看。

这本是对剑练习,现在只是他一个人在练,所以总感觉缺点什么。

书琴专注地看着他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从他的动作,在脑里推断出另外一个人所站位置和动作来。

她闪闪发亮的眼光,打在林子成的身上,像强烈的聚光灯一样,让他专注不起来,招式有些许偏差。

雪容只当他还不是很熟练,正想提醒他。

“你这招不对。左手往上一点,右‘腿’更踢高一点。”书琴突然‘插’言。

林子成和雪容都将眼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惊疑地看着她。

“呃……你们继续,我不说话了。”书琴受不了他们凝视的目光,将头缩了缩,赶紧投降。

“这剑法你会?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对?”林子成试探着问她。雪容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着你做的动作,自然就发现不对了。”书琴尴尬地说,她也不明白为何能看出他的错误,好像这些剑法她原本就是会的,只是好久没碰忘记了,看到他在练时,记忆之‘门’自然被打开了一样。

“哦?有这种事?难道你以前练过?不对,怎么可能呢!呵呵!”雪容脸上的神情变换着,终究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不愿意教又如何,她既然能指出错误,那她肯定有学习这套剑法的能力。现在不是他能阻拦的了的啦。

“来,来,我们一起练。”林子成惊喜快要狂跳起来。

书琴犹豫着,转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雪容。他只是看着她微笑,并没有说可以不可以。

“嗯!我试试!”书琴从‘毛’毯里钻了出来。只要不再反对她,她就一定要练。

两个人听着雪容的口令,开始练习起来。

开始的时候,林子成为了照顾她力量上的欠缺和熟练度,故意将动作放得缓慢了些。但书琴很快就能跟上节奏,力量也跟着大了起来。

一红一绿的剑光,在皓洁的月光下,‘交’替辉映,比刚才一个人舞动时,更为‘艳’丽。

书琴‘激’动地心情,自然不用多说,梦寐以求的事情,竟然在不经意就办到了,怎能不‘激’动?

能与书琴练习对剑,林子成更是开心的快要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幸好他的心理素质极好,在后来的练习招式上并没有出错。

雪容看着他们绚丽多彩的剑‘花’,心情却是无奈多与欣慰。

练了一阵子,启明星又挂在东边的天空之上,月亮渐渐淡了,书上的字也渐渐消失。

“今天就到这儿吧!”雪容将裹在身上的‘毛’毯松开,脸上满是倦‘色’,虚弱的样子像似一阵轻风就能将他吹走。

也是啊,他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前段时间还吐血,差点活不过来。幸好素兰的医术高超,将他医治的恢复许多。虽然白天有休息,可这接连两晚上不睡觉,只怕他的身体又要承担不起了。

“雪容师傅辛苦了!”林子成诚心实意地向他鞠躬。

跟雪容相反,林子成两天两夜未合过一眼,看起来却依然‘精’神十足。平时也是,像个工作狂似的,事情忙到很晚,睡得很少,第二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精’神着呢。

雪容点点头,算是应了他。

“师傅辛苦了!”书琴心疼地看着雪容,端端正正地行礼。这是她拜师半年多以来,师傅第一次“教”她练剑,怎能不感动?

雪容看着她一晚未睡,依旧神采奕奕的脸,微微一笑,“嗯,没想到你会这套剑法,是我小看了你。”

舒芹看着他们,惊疑地想着:哇!这样也可以?这是什么人啊?真的是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一点点武功基础都没有的书琴吗?也没见她吃什么灵丹妙‘药’,没被谁打通过什么任督二脉,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突然开窍,学会剑术的呢?这……这……也太扯了吧!

管它呢,也许这根本不是什么前世,根本不是什么‘春’秋时期,就当是看电影好了。

第六十二章 我要嫁给你

雪容打着呵欠,往房间走去。

关于林子成与她互相喜欢的事,关于那个亲嘴的事,他还得好好跟她讲讲。

两人来到雪容的房间。

“啥事?师傅。”书琴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怕他翻脸又不让她练剑了。

“我看小林对你‘挺’不错的,而且……你应该也喜欢他吧?”雪容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好像抓了她的什么把柄似的。

书琴愣了一下,幸好不是提练剑的事,轻轻舒了一口气,平静地说:“我没有喜欢他,昨天不是说了吗?”

“嗯?昨天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雪容感到有些意外,‘摸’着小巴,若有所思:“不是小林,那是谁?你们两个看起来‘挺’般配的,我还在想要不要跟紫道长商量一下,挑个日子给你们订……。”

书琴听着他的话,小脸已经越来越黑,再也忍不住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的话,大声地朝着他,冲口而出,“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是师傅你。”

这下好了,一下子说出压在心头很久的话,感觉真爽啊!反正迟早要说的,干脆现在就说出来,免得他再‘乱’点鸳鸯谱。

雪容眨巴的眼睛,愣住了,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看着她。

书琴倔强地瞪着他的,似乎有些生气,有些害羞,又有些开心。

书琴说完以后先是暗自开心了一下,然后又沮丧地想到着:看来昨天那个小小的‘吻’,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那可是她的初‘吻’呢。

看着雪容微张着嘴发愣,书琴的心脏加速跳动。

师傅发呆的样子真可爱!既然昨天那个‘吻’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要不要再给他亲一个?

书琴想到做到,突然靠近仍旧愣在那里的雪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嘟着小嘴凑了上去。

闻着她身上传来如兰似荷的香味,雪容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雪容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用仅剩的一丝清醒控制住自己的心神,脸一偏,便成功躲过了她凑上来的小嘴,却还是被她亲到了脸颊。

感觉到她的小嘴在自己脸上蹭过,雪容的心跳不由地‘乱’了一下。

要命,难道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非常‘诱’人吗?

只见她娇俏的小脸上,红的如此‘艳’丽;水亮的眼睛里竟然有秋水在‘荡’漾,什么时候她原本纯净的眼睛里装下的这些东西?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唇’……昨天那一瞬间的柔软触感又浮现在脑子里。

雪容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喉咙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书琴双手捧住他的脸,仰着头,嘟着小嘴继续去寻找他的‘唇’。

雪容握住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了下来。紧皱着双眉,非常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小琴,别闹了。我刚要说你,你知道亲男人的嘴,意味着什么吗?这件事,只能跟最喜欢的人做,知道吗?”

书琴看到他似乎在发火,先了怔了一下,然后觉得非常委屈,晶莹的泪光‘蒙’在双眸里,“我没闹,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的,难道不是吗?”

雪容听她如此一说,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又愣住了。

昨天有说过喜欢她的话吗?好像是有说过。

可是他说的是那个喜欢和她说的喜欢,完全是两码事。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哎……我是说过喜欢你,可是不是你想的那种。”雪容看着她脸上挂满了泪珠,瘪着小嘴,似乎越哭越凶的架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了。

书琴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狠狠地将泪水、鼻涕糊在他的衣服上。

“反正你已经说了喜欢我的,你得负责。我还亲过你了,我会负责的。既然我们都得负责。那我要嫁给你!”书琴一边哭,一边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认真地用她自己的理论,在说着她自己的终身大事。

雪容听着她的那些强词歪理,满头黑线,脸上一向的从容平静,今天算是彻底被她打破了。一层一层的‘波’‘浪’,将他的脸‘色’打得越来越灰暗。

“你还说过要陪我过每年的中秋节,你还说过要等着我长大,你还说过二千七百年以后一定会认出我,你还过不会嫌弃我转世后长得丑,你还说过……反正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你不记得了吗?”书琴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着雪容以前对她的承诺。泪水、鼻涕已经将他的‘胸’前‘弄’得一片温润。

听着她的诉哭,意思已经明白了。以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她都记在心里呢。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也许是二千七百年后的那辈子,她的心都已经许给他了。

雪容的心里翻滚着莫名的涌‘潮’,震惊的看着在自己‘胸’前哭泣着的她,头脑里一片‘混’‘乱’,不知要怎样去安慰她。

“你说过,我喜欢的人如果不喜欢我的话,证明他瞎了眼。师傅的眼睛很好,我也不想师傅成瞎子。既然你都说了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我们就应该在一起。等我满了十三岁,我们就举办婚礼,然后……”书琴想将心里面的话,全都说出来。

雪容听到她说要办婚礼,终于找回了一些清醒,怕她说出更离谱的话来,“等等,等等,小琴,你停一下。别哭了,听我说行吗?”

看着她稚气未脱,美丽娇俏的容颜,想着她一心想要快快长大,好嫁给他。雪容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话语来抚慰她。非常无奈地长叹一声,将她的双手从腰上解开,扶住她的双肩,让他们的身体分开了一些距离。

书琴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盯着他的眼睛,听他说话。

“哎……我是说过那些话。”雪容看着她眼睛里的期盼,有些心虚,“师傅说的喜欢,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我是你师傅,怎么能娶徒弟呢?婚姻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不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能成亲的。”

“师傅,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能成亲的话,是不是很可怜?师傅为什么不能跟徒弟成亲?况且,你并没有教过我什么,那剑法是我自己会的,以后你不教我就是了。我们解除师徒关系,还不行吗?”书琴听着他说这些话,反问道。

面对她的倔强,雪容充满了无力感,一向能说会道的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也许是平时对她太过宠溺和放纵了,才会养成她这样有持无恐,毫无顾忌的态度。

现在不能去责怪她的父母,只能怪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教她该喜欢合适的人。“哎……做你的师傅,我失败了。”雪容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力地放开双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解除师徒关系啦?我可以嫁给你啦?”书琴突然开心起来,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又想去抱他。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能娶你。别过来,别过来。”雪容连连躲闪,惊恐地逃避着她的双手。不能再放任她像以前那样随意拥抱他啦,会出事情的。

“那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告诉我……”书琴追着他跑,看到师傅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可爱哦。虽然知道师傅拒绝了她,却也没有很伤心。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原丘子来找雪容。

雪容竖起食指在‘唇’边,小声对她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书琴点着头答应了,她现在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事。被拒绝好没面子的呢!

舒琴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琴,心想:我的前世真有如此豪放?倒追男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吧?

刚才听到她说出:你得负责?我会负责?我们都得负责?最后还来一句,我要嫁给你!这些话,简直把舒芹也雷得不忍直视,羞愧的想要撞墙了。

其实呢,在古代十三岁的姑娘嫁人,并不是新鲜事,古代人结婚本来就很早,有指腹为婚的,还有童养媳呢。

一个年龄很大的男人娶年龄很小的姑娘,也不是稀奇事,在古代哪个有钱人不是三妻四妾,有的小老婆比有钱人的小老婆还小很多。

在现代也有啊,有些人有钱人不是也养着**、小三的吗?有些人的年龄差距更大,甚至可以算成爷孙辈了。

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倒追男人的人,可能是她的前世呢,怎么能不在意呢?舒芹自认为做不出倒追男人这种事情来,哪怕是再喜欢对方,‘女’人的矜持还是很重要的。

第六十三章 扮鬼与扮狗

风高夜黑的晚上。

雪容抬起头,看了看天,对林子成和书琴说:“今晚你们自己练吧,我回房睡觉。”说完便打着呵欠往房间走去。

白天根本没睡够,被书琴追得到满院子跑。幸好大家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以为是他们在玩躲猫猫呢!

韩虎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满院子跑,乐得哈哈大笑。他还从来没见过雪容如此“狼狈”,被一个小‘女’孩追得四处躲藏。

“师傅不在,我也不要练了。”书琴望着天上出不来的月亮,轻叹一声,“回房睡觉。”

林子成将她拖住,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们两个也可以练的。”幸好天‘色’够暗,看不到他脸上已经升起了红云。

书琴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不练了,睡觉去。”

林子成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她的背影。

韩虎、于田义、蓝余他们三个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兵器往‘门’外走去。韩虎标志‘性’的斗篷都没有戴,那双斧子变成了普通的长剑。

“他们去哪里?鬼鬼祟祟的。”书琴老远看到三人古怪的行装,疑‘惑’着,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那么早怎么可能睡得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们去外面玩玩呗。

三人出了大‘门’后,又出了小巷,然后大街上拐了几个弯,往桥上走去。书琴紧赶慢赶,终于远远看到他们过了一座小桥,之后便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一向没有方向感的她,没有人带着,出‘门’三公里以外绝对找不回去的。

一路上只顾盯着前面的三条人影,忘记观察周围的环境,如今人没跟上,回去的路也不记得了。

想问人吧,这时候路上也没人啊!再继续留在这里,万一有鬼呢?

书琴打了个冷颤,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从背后生起,想哭又不敢哭。在桥头与街口徘徊了好几圈。

纠结呀!

过桥寻去他们吗?可是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往哪儿找去呀?

还是在这里等吧!可是万一他们回来的时候不走这条路呢?

那就寻回去的路吧!黑灯瞎火的,根本辨认不出方向,况且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来过。

这下玩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早知道就不来了。

舒芹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早就看出来这个前世跟她一样是个路痴。看样子那个贪玩的人是‘迷’路了。

舒芹现在是灵体状态不用考虑‘迷’路的问题,只要用意念一想,便能到达她要去的地方,速度超快。

可是她现在帮不到书琴,只能等着看好戏。因为她已经看到书琴的身后,一直有一条尾巴跟着。

“哇——呜——”

一个怪声在背后响起,不知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

书琴听到响声,停在那里,双手紧紧拽着剑柄,不敢回头,刚才这一带根本没有人的呀?是不是鬼啊?

突然,桥头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影飞跃而下。轻轻移动,来到伫立在桥头,紧耸双肩,一动不动,不敢睁眼,屏住呼吸的书琴身后。

书琴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知道身后有东西‘逼’近,紧握手中的短剑,准备拼死一搏。

黑影抬出一只手来,向书琴伸去。即将碰到她的身体时,书琴突然拔出剑,往身后挥去。

黑影本能地缩回那只手,用另一只手中的剑鞘一格,便挡开了她的进攻。

书琴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口中嚷嚷着:“砍死你,砍死你!”

看来她真的被吓坏了,快要哭了呢。

黑影瞅准空档,抓住她的手,开口叫道:“书琴,是我。”

听那声音很熟悉,而且直呼她的名字,应该是熟人。

书琴气喘吁吁,稳住快要瘫倒的身躯,仰起头来看那人的脸。

眉目清朗,儒雅俊美的少年。

“林子成?你怎么来了?”书琴认出了说话的人,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林子成揽住她似乎要软滑下去的腰身,从她瑟瑟发抖的身躯可以感觉到她刚才有多怕,“你跟着韩虎他们做什么?他们有任务。”

“你知道他们有什么任务?”书琴靠在他的怀里,稍微感觉到有些安全,也没有那么怕了。

林子成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他自然知道,而且那个任务就是他分配的,“如果我没跟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跑一晚上?”

书琴刚才被他吓得差点小便**,两条‘腿’还是软的呢。小嘴一瘪,委屈地哭了起来,埋怨着:“都怪你,明明跟在我后面,不知道早点出来帮我,还故意扮鬼吓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那么胆小,居然怕鬼。”林子成一看到她哭,便手足无措。虽然只是‘弄’了个小恶作剧,现在却要连连向她道歉,“要不,你也扮鬼吓我一回?”

“我才没有兴趣扮鬼。”书琴已经不怕了,听到他这样一说,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这时候才发现靠他太近了,有些尴尬,立马站直了身躯,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感觉到她的疏离,有些失落。

书琴迈了一小步,忽然觉得双‘腿’双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看了看旁边的林子成,眼珠一转,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对他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林子成当真以为她走不动,非常听话地在她面前蹲下,心里却在暗喜。

书琴双臂伸到着他脖子前面,怕他突然摔下她,双手紧紧相扣。

林子成尽量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平稳地背上她慢慢走着。幸好天‘色’够黑,不然的话,就能看到他红透如熟虾的脸,和耳机啦。

书琴伏在林子成的背上,感觉到一阵阵温暖的体温从他背上传来。看他清秀的面容,略带一些书生气,没想到有一具强壮的身体,宽厚的背上很舒服。

书琴偏转头去看了看他的脸,那人正目视前方,似乎没有在意背上的人。

哼!扮鬼吓我,别以为我没有兴趣扮鬼吓回你,就没有报复的招数了。

书琴张开嘴对准他的耳朵,犹豫了一下;又对准他的脖子,又停一下;最后才毫不犹豫地将尖利的牙齿咬向他的肩膀,反正那里有很多‘肉’,隔着衣服不会咬出血的。

“啊!——”林子成没有防备她会来这下,痛得差点将她摔下背去。

书琴听着他的惨叫声,满意地松开了小嘴,将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你属狗啊?又咬我!”林子成感觉到肩膀上火飘飘的痛,咬紧牙关忍着。

“咬你一口又没出血,算是便宜你了,谁叫你吓我来着?”书琴不以为然地拍打着他的头,“快点回去,我想睡觉啦!”

林子成这才知道,小姑‘奶’‘奶’原来是个记仇的人,刚才还说没有兴趣扮鬼报复他,现在却在这里扮狗等着他呢!

还好隔着不算太薄的衣服,咬得也不算重,不然的话,真想把她摔下来,或者是掐她屁股上‘肉’来回报她了。

书琴舒服地爬在他的背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

“刚才为何不用你学会的剑法?”林子成想起书琴被他吓到时,慌‘乱’地‘乱’舞手中的剑,那毫无章法的‘乱’砍,将他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她会伤到自己。

“哦,一紧张就给忘了。”书琴打着呵欠,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林子成感觉着背上那人已经睡着,呼吸出的温热气息,轻抚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心里暖暖的。

他慢慢地走着,真希望脚下的路更长些。背上的人一点都不重,不知她吃那多东西都长哪去了。

舒芹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想笑又不敢笑。

林子成的年龄跟书琴相若,没有代沟。相貌出众,堪比韩国明星。身份尊贵,是陈国皇孙。而且还没有娶过亲,纯情美男一枚。脑袋瓜也是非常聪明的。问题的关键是,从种种迹象看出,这林子成对书琴非常上心呢。

这明明很合适的两个人,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对呢?难道是后面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六十四章 美女想自杀

他们回到小巷口时,书琴已经在林子成的背上睡了一觉。

书琴猛然清醒,指着那三人,大声跟林子成说,“前面有贼!”

“嘘!别声张,是韩虎他们。”林子成压低声音告诉她。

果然,那三条人影闪进了石府别院。

“你让他们执行的任务就是去当贼呀?”书琴也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林子成想了一下,笑了笑,“算是吧!”

书琴听他这样一说,伸出手来在他的头上使劲敲了一记,“你怎么能让他们做这等事呢?很差钱吗?”

林子成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摸’着被敲痛的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就别‘乱’说。”

说完转身飞速往石府别院而去,丢下书琴一人在黑漆漆的巷子中。

“切,做坏事的人还有理了。”书琴望着他的背影讥讽地说着,慢慢向大‘门’走去。

黑漆漆的小巷,孤身一人,身后吹来一阵寒风,忽然又害怕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大‘门’冲去。

看来是被林子成扮鬼吓过的后遗症发作。

石府别院一间客房里,原丘子和韩虎、蓝余、林子成、书琴几人在。当然还有舒芹的灵体也在,只是那些人看不到而已。

韩虎将巨大的布袋轻轻放在‘床’上,赶紧打开,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清丽的面容,五官‘精’致,眉心间缀着一粒红‘色’的小痣。可惜她的脸‘色’过余苍白,长长弯弯的睫‘毛’下眸子紧闭,眼角有泪痕。再往下看,骇然发现,她那白皙的脖劲间有一圈渗出血珠的勒痕。

“媛姬?”书琴惊叫出声,连忙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嘴。

舒芹看清眼前的美人,回忆起这是在宛丘城里见过的那个巫‘女’,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媛姬。

当时巫‘女’媛姬轻妙遮面,在一架无顶‘花’轿上,随着乐队宛若天音的音乐,跳着美妙的舞蹈,是的那么美。

如今‘弄’怎么成这副模样啦?

那几人听到书琴的惊呼声,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看来他们都是知道媛姬的身份,今天这事肯定是他们几个策划,将她劫持到这里来的。

“不是叫你们不能伤害她吗?怎么‘弄’成这样?”原丘子眉头紧皱,上前查看媛姬的情况。

“原道长,我们没有伤害她。”蓝余在一旁解释着。

原丘子正想询问详细的情况,于田义带着素兰急急地奔进房间。

素兰看清‘床’上的人,先是一怔,眉头微蹙,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原丘子。

看来素兰也认识媛姬,只是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才会有如此惊疑的神**。

“是媛儿,先救治她,等你忙完了,我再告诉你情况。”原丘子回答道。

房间里不需要太多人,素兰将一群男人赶了出去,仅留下于田义一人在‘门’口侯着,方便叫他拿需要的东西。

舒芹依旧留在房间里,看着素兰在给媛姬施针。她现在对这个媛姬很感兴趣。反正她只是个灵体,如果空气一般,素兰不会发现她。

原丘子一行人来到大厅内。

“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原丘子问韩虎。

韩虎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拿起手中的茶杯,放在嘴边吹了吹,慢慢地喝了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韩虎不理睬他的问话,原丘子又只好将眼光移到知情的蓝余脸上。

“她或许是想上吊自杀吧!”蓝余不确定地说道,然后将他们之前的经历,告诉厅里的人。

他们三人到达皇宫里时,看到宫里的人一片‘混’‘乱’,到处在找大王的义‘女’。他们知道大王的义‘女’,正是他们要找的媛姬。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避开寻找她的那些人,准备返回时,经过一间没有人守的荒凉宫院,其中一个房间窗户上的剪影将他们吓了一跳,看到有一个人影悬挂在梁上,摇摇晃晃。然后听到里面发出“叭”的一声响,走进去一看,梁上挂着一根细细的布绳,已经断了。见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晕死过去。将她翻过来一看,眉心间的有一颗红痣,正是他们要找的人。‘摸’了‘摸’她的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便将她装进布袋,避开皇宫里的人,带了回来。

听完蓝余的讲述,原丘子依旧紧皱着双眉,不再言语,不知在想什么,转身走出大厅,去找雪容。

书琴看着韩虎和蓝余,疑‘惑’地问道:“她为何要自杀?”

她还记得在宛丘城里的市集上,和书‘玉’看到过媛姬,那时的她好美,正在跳着优美的舞蹈呢。虽然是巫‘女’的身份,却像一个‘女’神一样,受到许多人的崇拜。当时韩虎还讥讽地嘲笑过媛姬来着,如果不是被他那双寒斧江湖名声给震住,差点被媛姬的粉丝们围殴。

听到书琴的问话,韩虎依旧一付冷漠的样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蓝余则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

素兰在媛姬身上施了几根针之后,她便醒了过来,茫然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疑‘惑’着自己此时,是生还是死。

素兰微笑着,正用温柔、慈爱、怜惜的目光看着她。

媛姬看着站在‘床’前的素兰,先是被她全身白衣、白发吓得差点又要晕过去。

看到素兰那张脸似乎很温柔,又有些熟悉的感觉,看样子不会伤害她,才稍稍安下心来,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媛姬的声线真的很奇特,磁‘性’而甜腻,听过后全身会有种酥麻的感觉。难怪民间盛传她的声音能勾人魂魄,但凡听过的人,无不‘迷’倒惊魂。

素兰眸中有泪光闪烁,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她想说什么,却因为声带被**破坏,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她只好握了握媛姬的手,安慰一下,转过身去打开房‘门’。

于田义探头进来看了一眼醒来的媛姬,对素兰说:“我去叫原道长来。”

素兰与于田义认识这段时间以来,于田义总会有意无意地接近她。虽然素兰不能说话,但他能从她的眼神里,动作里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总是能做出最恰当的帮助。两人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素兰想念青松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没过一会儿,原丘子和雪容便来到媛姬的房中。

原丘子用疼惜的眼神看着‘床’上的媛姬,用仅有的右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唤着她的小名:“媛儿啊!”

媛姬睁着茫然的眼睛,疑‘惑’地将眸光扫过眼前的三人。

一个头发‘花’白,眸光深邃,慈祥温和的老道士。

一个白衣、白发二十七八岁温婉娴雅的‘女’人。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似乎拖着一身病躯,一袭黑衣映衬着清瘦隽雅的面容,更加苍白,脸上挂着异常淡定从容的微笑,一双墨黑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绪。

她似乎在回忆眼前三人的身份,难以置信的眸光,最后定在雪容的身上。

良久。

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泪眼朦胧,掀开被子,光着脚跳下‘床’,撞撞跌跌地扑向离‘床’前最远的雪容。

雪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从容淡定的微笑一直没有消失,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舒芹看着媛姬‘激’动异常的神情,又看着雪容淡定的神‘色’,不明白这两人什么关系。

媛姬是雪容的老婆吗?舒芹想到这里,又立马摇头否定。之前在宛丘城里听媛姬的粉丝们说,媛姬终身不嫁,怎么可能是雪容的老婆呢?

第六十五章 他们的关系

“我不是在做梦吧?”媛姬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雪容的面前,仰起头来,看着他,任由视线被泪水模糊,任由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轻轻地,怕动作稍微重一点就会将眼前的幻像打碎。

雪容没有动,让她的手在他脸上抚‘摸’。墨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或许他在刻意隐藏着他的情绪,又或许他原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书琴看到原丘子和雪容进了客房,兴冲冲的跑过来。

一推开房‘门’,便看见媛姬满脸泪痕,正在抚‘摸’雪容的脸。

“师傅,原师伯,她醒……来……没……”书琴脸上高兴的表情变成迟疑,然后就呆在那里不动了。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媛姬‘激’动的神情来看,他们肯定有某种亲密的关系吧。

雪容背对着书琴,她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但从师傅僵硬的背影看,他的气息似乎在变化。

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呼吸也不顺畅,往后退了一步,转身便跑远了。

媛姬刚刚从鬼‘门’关醒转,又加上情绪太‘激’动,突然身形一晃,跌倒在地,素兰连忙过来将她扶上‘床’。

雪容听到书琴在喊他,转过头去看她时,却看到她已经跑远了。

“师兄,这里的事情你自己搞定,最好是快点将她‘弄’走。还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叫我来。”雪容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媛姬,对原丘子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原丘子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雪容看到书琴小小的身影,闪到院子里那个假山背后去了,缓了一下脚步,向她走去。

书琴坐在假山后的草坪上,双臂紧紧抱着双‘腿’,仰起头来看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黑夜。

寒冷的秋风吹过,枫树上的最后几片落叶被刮落,只有风声,没有落叶声。

“哎……”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郁闷的心情依旧没有减轻。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郁闷,为何要叹气。

怪自己对师傅的了解太少,以前只知道师傅是来自郑国,没有家。但是他以前肯定是有过家人的,家人还在世吗?如果有,家人去了哪儿呢?这些问题她从来没有问过。那么刚才那个媛姬‘摸’着师傅的脸,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小琴在看什么呢?”雪容轻轻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望着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问她。

书琴瞥了他一眼,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了些,闷闷地回答道:“看星星!”

“哪里有星星?”雪容看了看黑‘洞’‘洞’的天空。

“我说有就有,是你眼神不好,看不见。”书琴又挪开了些。

“坐过来点,你不冷吗?”雪容看到了她的动作,眉头微皱。

如果是以前,书琴早就像鼻涕虫一样粘了过来。今天不一样,刚才的画面对她来说,一个很大的冲击,完全不能接受。

见她没有挪动的迹象,雪容自己挪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臂轻轻抱着她的肩膀。

“我不冷,你离我远一点。”书琴轻轻扭动着身躯,口是心非地说。

“你不冷,我冷。”雪容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书琴不动了,也不想动。虽然看到媛姬抚‘摸’雪容的脸会郁闷,但是现在他不是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么?或许刚才是自己看错了,误会他了呢?要不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万一他不说真相,或是问了他,生气了怎么办?

书琴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嘴皮动了又动,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来。

雪容看她在怀里抬了几次头,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便说:“有什么话就问吧!问题闷在肚子里,又想不通,会憋坏的。”

书琴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问,“师傅,你成过亲没?”

雪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本来想笑的,却没有笑,反问她,“你问这个干吗?”

“我想知道嘛!如果没有的话,我正好嫁给你呀!”书琴心虚地低下头,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像师傅这样的男人,肯定是抢手货,到哪儿都会有许多‘女’人愿意嫁给他。

“我看你又不正常了。”雪容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我哪里不正常?我可是认认真真地在跟你说话。”书琴抬起头,倔强的眼神瞪着他。

雪容嘴角一弯,笑着说:“那你的愿望要落空了。师傅都这把年纪了,自然是成过亲的,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到后面,似乎有些不想说下去,眸子里的光也暗淡了下来。

“看你那么年轻,怎么会是很久以前的事呢?”听到他的回答,书琴心里稍稍失落了一下。

雪容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明显暗淡了些许,心里有些痛。当初把书琴带在身边时,他没有想太多,只想要照顾她而已。却没想到,这个‘女’孩不知不觉间已经能撼动到他的情绪了。

这么多年来,他在所有的人面前隐藏着内心的情绪,只有在书琴面前才会偶尔敞开心扉,没有掩饰他的喜怒哀乐。

雪容轻叹一声,“小琴,你是知道的,我中毒之后表面上看起来越来越年轻。这都十四年了,我到底有多少岁,你可以猜猜。”

书琴当真数起了手指头,却算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岁,试探‘性’问道:“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有那么老吗?”

雪容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回答是或不是,一付就不告诉你的样子。把书琴气得直跺脚。

舒芹听到这里,突然有个想法:合着这雪容像金庸《天龙八部》中的天山童姥一样,还会返老反童?这才是真正的老妖‘精’啊!不对,他这是中毒的后遗症。看他那孱弱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谁愿意为了返童去破坏自己的身体呢?而且还没有解‘药’。

看样子雪容是不会对书琴说出自己的年龄了。

书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哦!我才不想知道你有多少岁呢。我想问的是你,既然成亲了,那你的夫人呢?”

想想也知道啊,原丘子是他的师兄,岁数应该相差不多,看到原丘子那一头白发和半尺长的白须,大概也能看出他有五六十岁啦。师傅最起码也得有个四十几岁了吧。

师傅多少岁,纠结个甚啊!现在就想知道,媛姬和他是什么关系。

雪容看着她拍打自己的头,又笑了。

关于他的年龄、成亲与否,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再瞒着她,因为这小妮子居然在打他的主意,说出要跟他成亲之类的话。还是跟她坦白好了,希望她知道一些事情后,打消继续向他求婚的念头。他是想要她呆在自己身边,但是还没有想过要跟她成亲。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她,毕竟他的身份太特殊。

“我的夫人,在我中毒之后带着孩子一起离开我,另寻高枝啦!”雪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用轻松的话语说出这句话来,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啊?你还有孩子?”书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眼神,立马又笑自己太笨了,人家有了夫人,自然会生孩子。但是听他的口气,怎么那么冷淡呢?谈到自己的夫人孩子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舒芹听到这里,这媛姬与雪容的关系,她的心里倒是有点谱了。就看雪容怎么回答书琴的问话吧!

第六十六章 他们是父女

“呵呵,小琴说的真是好笑,师傅既然成过亲,自然会有孩子啦。

“媛姬?”书琴双眼瞪得更圆,疑‘惑’地问道:“媛姬是你的‘女’儿?”

容点点头,冷冷的,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不会吧,以前在宛丘城里,我见过她,听说她出身皇族,你也是皇族中的人吗?师傅。”书琴还是不相信媛姬是他的孩子。

“你听到那些关于媛姬的故事,只是民间传说而已。我不是皇族中的人。”雪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话不想跟她多说。

“她真是你‘女’儿呀?那你们应该很久没有见面了吧!你为何不去陪她,还呆在这里?”书琴听到媛姬是他的‘女’儿,心里的郁闷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许多。媛姬不是跟她争夺师傅的对象,其他人的暂且不管吧,反正又不在身边。

“是有很久没见过了,不过,我宁愿陪着你在这里聊天,而不想看到她。”雪容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说。

“刚才听蓝余说,他们在皇宫里找她时,正在上吊自杀来着,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她吗?”书琴看着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他还是以前那个包容她,溺爱她的师傅吗?

“她的生与死,与我无关。”雪容淡淡地回答。

舒芹听着他的话,心想:血浓于水,不管怎样,媛姬是他的亲骨‘肉’的话,听到说她要自杀,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吧。这人怎能面对亲生‘女’儿自杀的事无动于衷呢?是不是他亲生的?太冷血了!

舒芹突然又想到自己的父母,她是2岁时被抛弃的,她的亲生父母,对她的生死,也跟雪容对媛姬一样的态度吗?那么冷漠,那么无所谓。

“媛姬不是你亲生的?”书琴问。

看到书琴疑‘惑’的眼神,雪容淡淡一笑,说道:“自然是亲生的。十四年前那场事,她的母亲和她就有参与其中。自从十四年前我死了以后,便没有再见过她们。对于这个亲生‘女’儿没有一丝感情。”

听着他说的话,书琴的眉‘毛’跟着跳一跳,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他说什么十四年前“死了”?那眼前这个人是鬼吗?

“当然,她们不知道我后来被素兰给救活了。呵呵!我现在是以另外的身份在这个世上活着,这样‘挺’好!”雪容说着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有些狡黠,竟然像是恶作剧得惩的良好感觉。

“可是说不通啊!她们既然是你的亲人,为什么要害你呢?”书琴疑‘惑’地问道。

“也许是我对她们不够好吧,哈哈。”雪容打着哈哈,轻描淡写地说着,“虽然是亲人,却也是仇人。但是我现在对她们早已没有了那份亲情,也没有了仇恨。我是一个早就死去的人,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他说着这番话时,脸上的微笑没有消失过。

“亲人是仇人?”书琴小声说着,在心里琢磨着他说的话。

书琴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亲人竟然会害他?

“师傅,你娶过几个妻子,生过几个孩子?”书琴又问。

“这个啊,不说了吧!反正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雪容淡淡地回答,依旧不想多说。

书琴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着:“又不说了!老是这样装神秘!”

她知道师傅不愿意说,自己再怎么‘逼’他也是不行的。

书琴看到雪容对自己的妻子孩子,一点都不在乎,就连自己的生死都看得那么淡,心里不由地对他生出怜惜之情。

或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才会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生死都看淡。那他真是一个孤寂与可怜的人。

师傅对她也是如此冷漠吗?

书琴想到师傅与自己的感情,却有些害怕,怕他对自己也像他的亲人一样冷漠,甚至还不如他的那些亲人。

书琴不敢问他,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师傅,你原来叫什么名字?”书琴岔开了话题。

“我原来的名字已经忘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雪容。”雪容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她。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从来没听过有这种姓。”书琴歪头想着。

雪容淡淡笑了笑,说:“因为我当年死而复生,睁开眼睛之时,看到满世界都是白白的雪‘花’在飘,心里有些感动吧,于是就取了这个名。”

依旧是深藏不‘露’的回答,真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

“谁信啊?真是的,姓名都不能透琴白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想说真话,便没有再追问。只是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痛惜地看着他。

雪容将她眼底的那份疼惜和忐忑全都看到,“我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样‘挺’好。特别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

“我也是,跟师傅在一起的时候,非常非常快乐。为了我们的快乐!师傅,我嫁给你吧,你说过喜欢我的。报了仇之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书琴听到他说跟自己在一起时很快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露’出灿烂笑容。

“又来了,跟你说过,婚姻不能儿戏。”雪容轻轻松开搂着她的手臂,站起身来。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心情也好了许多。

“那你以前的婚姻是不是儿戏?”书琴也站了起来,向他‘逼’近一步。

“我?我只能说,那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婚姻。”雪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随后低头深深地盯着书琴的眼睛,严肃地说:“今天对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对别人讲。这里只有你原师伯和素兰,知道我和媛姬的关系。以后在媛姬面前,我不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长得像她父亲的陌生人。所以,你不能向其他人说起。”

书琴听着他的‘交’待,认真地点着头,又疑‘惑’地问:“媛姬也不能知道吗?”既然不能让她知道,为什么今天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嗯,我说了,我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父亲的人。今天见面是为了将来刺杀公子佗铺路,其中有些事需要媛姬帮忙,你师伯怕她不配合,才让我出现的。”雪容说。

“师傅,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和媛姬的关系呢?其实你可以不跟我讲的。”她的心里却在暗自开心,师傅愿意跟她讲这些,证明她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雪容眉头微蹙,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跟她说这些事。或许是刚才被她撞见媛姬‘摸’着他的脸,她郁闷失落的表情让他有些心痛吧。

即使说了多次不教她武功,她当时生气,过后又会笑嘻嘻地来到他的身边。这次的事情,不同与他说不想教她武功时,她很生气时的情况。他不想让书琴对这件事再产生郁闷的心情,真怕她一生气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讲。”雪容像是想通了一些,却不想表明,心虚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知道,因为师傅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书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空,展开双臂向着雪容扑去。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别过来,别过来!你不要追着我啦!”雪容一边躲闪着她伸过来的双手,一边嚷嚷着。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有红晕生起,从他慌‘乱’的动作来看,也能知道他的心情很不错。书琴更开心了,追着他满院子跑。

舒芹看着那两个在院子里玩躲‘迷’藏的人,心想:雪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

不过,从他对书琴溺爱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书琴的那份感情确实不是假装的,是真心想要她过得开心。

第六十七章 无情和浪漫

夜已沉,黑‘色’笼罩着大地。

石府别院客房里。素兰在给媛姬受伤的脖子上‘药’。

媛姬呆滞着以泪洗脸,原丘子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她。

十四年前,她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端着那杯茶给雪容呈上时,她不知道那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她的母亲却是心肠狠毒的‘女’人,自己不能靠近雪容,竟然指示一个小孩去做那件事。

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喝了她献上的茶后,倒在地上,嘴里喷出黑‘色’的血时,她被吓得直哭,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的母亲为何会要了父亲的命。

后来,她便被母亲带离郑国,到陈国生活,公子佗养着她们。她变成了巫‘女’,她的母亲则成巫神身边的‘侍’‘女’。

为了一个巫神‘侍’‘女’的身份,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竟然害死自己的丈夫,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事实确实如此,她也不知道那个巫神对她的母亲施了什么样的魔障。现在,她的母亲不知又被施了什么法,竟然‘逼’着她嫁给公子佗。所以,她才会想要结束自己悲惨的命运。

刚才看到那个长得跟自己父亲非常像的人,一时间,产生了错觉,竟然以为自己已死,是她的父亲来接她去极乐世界。

原丘子告诉她,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只是一个长得跟她父亲很像的人。她竟然相信了。

首先是年纪不符,父亲死的时候已经三十几岁,刚才见到的人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而已。刚才那人没有她的父亲健康,脸‘色’也比自己的父亲差很多,身材也瘦很多。

她的父亲长得那叫一个帅呀,见过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没有不被他那张脸‘迷’倒的。

原丘子还告诉她,当年害她父亲的人,不只是她的母亲,还有巫神、公子佗、青松。

还有其他一些人,原丘子没有说。

而她,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小棋子。

她恨那些害死她父亲的人,为了不知什么利益,要将她的父亲害死。更恨自己,这么多年来,傻傻地在为那些杀父仇人做事。

自从父亲死后,她便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夜夜会做那个恶梦,梦到自己端茶给父亲,然后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他嘴里的黑血不停地喷啊喷,血水喷很多,能将她淹死。

原丘子叫来林子成,两人告诉她,现在有个计划需要她的参与,能够将那些仇人一锅端除。

她想都没有仔细想,就点头答应了。

她已经到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了,还有什么怕的呢?夜夜梦魇,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怕什么呢?

那些害死她父亲的歹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包括她的母亲。

她的拳头握紧,眼底的柔弱换成坚强,那双被仇恨燃烧起来的眼睛,闪闪发亮。

林子成和原丘子看到她眼神里的变化,知道已经将她的心说动了。叮嘱她,不要再做自杀那些傻事了,要心平气和地等待时机。以后有事时,会让小丁子跟她联系。如果她有什么紧急情况要告知他们,也可以通过小丁子联系。

媛姬本来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现在有了报仇的目标,有了跟她一起铲除仇人的同道。对以后的生活,她自己也有了新的打算。

等他们把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原丘子才吩咐韩虎、蓝余、于田义他们三个趁着夜‘色’,把媛姬送回皇宫。

她在最后要走的时候,还想跟雪容见一面,却被雪容拒绝了。

黎明时分,书琴和雪容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房顶上看日出。

“师傅,为何不再见她一面呢?”书琴望着东方有些白‘色’亮光的天空,将头靠在雪容肩膀上,问那个从上了房顶后,不说一句话的人。

书琴嘴里的“她”,自然是指媛姬。

“嘘!别说话,太阳马上就会出来了。”雪容将食指竖起在嘴‘唇’上,眼睛紧紧盯着那块天空。

书琴知道师傅不想提起媛姬,知趣地闭上嘴巴。

她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距离上次中秋节在那客栈房顶看日出,已经有两月有余。

雪容的身体不好,好久没有陪她一起做这些看起来有些傻气的事。天气也越来越冷,以后不能老是来房顶上坐着看日出啊。

想到师傅的身体,书琴的心又痛了,总觉得师傅随时会离她而去。现在必须珍惜跟师傅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

“小琴,很冷吗?”雪容感觉到身边的人,又往他的身上靠了靠,以为她冷了。干脆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抱了过来,放在自己前面,把毯子裹得更紧了些。用自己不算高的体温,来温暖她。

书琴感‘激’地抬起头来,对着他甜甜一笑。

“跟师傅在一起真的很开心?”雪容看着怀里的人问。

“嗯,很开心。除了师傅,没有谁带我看过日出。我觉得很‘浪’漫哦。”书琴认真地回答。

雪容听了她的话,大笑起来,“就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也值得你开心?还很‘浪’漫,你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看来我得告诉小林去,要多对你使些‘浪’漫的招数,早点让你们两人在一起才好。”

“师傅——”书琴嘟着小嘴,扭了扭身子,“你为什么又提他呀?我说了喜欢的人不是他,是你。”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昨晚是谁背着你,你在谁的背上睡着了?”雪容微笑着逗她。

书琴立马紧张起来,全身僵硬,瞪大双眼,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跟在我身后了?”像是一只出去**被抓住把柄的小猫。

“我没有跟在你们身后,我只是看到你们回来而已。他对你很好,你要认真考虑考虑选他当你的良人。”雪容看到她过余紧张的反应,觉得很好笑,心里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不用考虑。因为他没有你好,师傅才是最好的。”书琴看着他的眼睛说。

雪容躲闪着她‘逼’视而来的眼神,看着渐渐发亮的天边。

明明知道书琴心里有他,他又不敢接受。他想要将她推开给更适合她的林子成,却又想留住些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还能陪她多久。即使陪她做一些看似幼稚的事,只要她开心,他就想陪着她一起做。

“快看,太阳出来了!”雪容提醒着怀里的人,示意她看日出。

书琴转过头去看太阳红红地缓缓爬了起来,天‘色’越来越亮。

舒芹看着这两人看日出,心里想:雪容对书琴,比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好啊!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正的无情,还是假的无情。

跟喜欢的人一起做‘浪’漫的事,确实让人向往。如果没有现实残酷的生活压力,谁都想这样过日子。

他们这是在做梦呢!还是现实一点吧!舒芹自己安慰着。

虽然还没有谈过恋爱,看那现代那么多的人,分分合合,就会知道生活不可能一直在风‘花’雪月的‘浪’漫中进行,面对柴米油盐的残酷生活时,怎么可能去做那些虚无飘渺的事。

第六十八章 站岗与梳发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林子成带领着那些下属,做着详细的布局,在等待刺杀公子佗的最佳时机。

其他人都在忙,书琴和雪容、紫竹却是最轻闲的啦。除了练练武,便没什么事情可做。

雪容将那羊皮书上的文字抄了下来,让林子成和书琴在白天也能练习。

每天清晨,林子成便会去叫书琴起‘床’一起练习,这也是林子成最开心的时刻。

这天,天还没亮,林子成便起‘床’梳洗好后,提着一盏灯笼,来叫书琴起‘床’去练习。

书琴在‘床’上蜷缩着身上,被子将头也盖得严严实实,一双手捂在小腹上,有些急,又有些痛苦地说:“妈呀,怎么还没来呢?”

“笃、笃、笃”三声轻轻的敲‘门’响起,林子成柔声喊着:“书琴,起来吗?”

书琴听到他的敲‘门’声,一轱辘,便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其实她早就醒了,被‘尿’给憋醒的。暗暗后悔不该在睡前醒那么多水。

屋子里没有厕所,她又不喜欢在房间放马桶,去茅厕吧!又有点远。外面黑咕隆咚的,天还没亮呢。所以不敢一个人去,即使茅厕是在不远的院子里,她也不敢。

那天晚上一个人跟在韩虎他们后面被甩掉后,又被林子成那么一吓,胆子吓得更小了。

以前父母还没被杀害前,还在颜府住着的时候,旁边一直有个‘侍’‘女’守侯着,想什么时候起来上厕所都行。后来跟着雪容他们一起旅游时,她跟素兰住在一起,她还可以叫上素兰陪她。住到这石府别院后,素兰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研究她的那些‘药’品,便跟她分开住了。

书琴随便抓了一件外衣,往身上一围,胡‘乱’拖着一双鞋,蜡烛都来不及点亮,便冲到房‘门’前,猛然打了房‘门’。

林子成没想到她开‘门’的速度这么快,敲‘门’的手还举着呢。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披散着头发的她,像是屁股着了火似的,一下子就蹦出了房‘门’。

他往房里看了看,蜡烛都没点,哪有火?什么都没有。

书琴冲出房‘门’,走了几步后,又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停了下来。可是那‘尿’意越来越急,不得不叫林子成跟来壮个胆。

“那个,那个……你,你跟我来一下。”书琴扭捏着,夹紧双‘腿’,红着脸说。

“去哪里?”林子成一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看样子也不是去练武啊,衣服都还没穿好、头发也没梳呢。

“叫你来就来嘛,说那么多!快点!”书琴看他还没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指了指茅厕的方向,发起飙来。

林子成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紧跟在她的身后。脸上不由自主的也红了起来。

有了他在身后跟着壮胆,书琴不再怕了,撒开脚丫子冲了去,来到茅厕‘门’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灯笼,凶巴巴地留下一句话:“就在外面守着!”

林子成翻了翻白眼,当然是在外面了,难道还叫他跟进去不成。

林子成背对着厕所‘门’站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想他堂堂尊贵的皇孙身份,从来都是有许多人围着伺侯的,现在居然在这里为这小妮子守厕所‘门’,若是别人知道的话,他那面子该丢在地上被人踩了。

听着里面哗哗的声响,林子成皱了皱眉。憋成这样,还不起来上厕所,在干什么呢?难道她就是因为怕鬼,才不敢半夜起来上厕所?想起前几天扮鬼吓到了她,心里又有些愧疚。

书琴在里面解决完内急,哎呀妈呀,真舒服!然后又在心里骂自己,胆小鬼!活人还让‘尿’给憋成这样。骂完自己,又骂外面站岗的林子成。臭小子!如果不是他前几天扮鬼吓她,也不至于到了晚上就不敢一个人出房‘门’啊!都怪他!

书琴一边整理着衣‘裤’,一边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着:“把我吓成这样,才咬他不痛不痒的一小口,太便宜他了。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书琴走出来,看着那还背对着她,使劲忍着笑意的林子成,微蹙双眉想着,“可是要怎么收拾呢?不知道他有什么怕的东西,自己又不怕,那就最好了。嗯,是人都会有弱点的嘛。等我去问问天天跟在他身边的蓝余,就会知道了。”

林子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知道她已经出来了,有些尴尬,便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往书琴房间方向走去。

书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看着他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快步绕到他的面前停下,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他,对着他笑眯眯地,‘露’出甜甜的一笑,说了一声:“谢谢你!”然后转身跑开了。

林子成看着她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背影,一下子愣住了。她刚才还在发飙,还以为她会骂他几句的。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对他笑着说谢谢。真不知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情绪怎么会变化的那么快。

林子成的那些属下对他从来都恭恭敬敬的,只有她才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畏惧于他,对他一点都不客气,有时候还会跟他拧着干。

可是,他就是喜欢接近她,照顾她,看她开心地笑,哪怕是怒气冲冲地朝他吼,他的心里也会觉得开心。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放下事业上的重担,放下心头的压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孩子似的放纵一下。

书琴返回房间,才去点亮了蜡烛,整理自己的头发。

林子成知道她怕黑,体贴地为她打来了洗脸水,放在一边,便站在‘门’口,靠在‘门’上,看着她梳洗。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身边,他不用顾及自己的身份,可以肆无忌惮看着她做这些琐事,也会觉得是一件好玩的事。

况且,书琴也不会在意他在身后看她,还需要他在旁边壮胆呢。

“哎呀!怎么搞的?这头发怎么打结成这样了?”书琴小声嘀咕着,烦躁地揪着自己的长发,用梳子在那里梳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不留长发,真是麻烦。尽管她的发式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每天还是要梳理很久。当然,在古代男‘女’都着长发,她也不能例外。她倒是羡慕起那个叫舒芹的后世,那一头不用如何打理的卷卷短发来。

林子成看着她嘟着小嘴,在跟自己的头发叫劲,禁不住哑然而笑。真不知她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头发都梳理不好。

“我来帮你吧!”他走过来,从她的手中夺下梳子,轻轻的,温柔的,帮她梳起了头。拎着她的长发,先从发梢梳起,梳好了,又梳中段,再整个梳理直顺。一点都没有‘弄’疼她的头皮。

书琴闭上眼睛,享受着。她倒是乐得有人帮她梳头,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以前在颜府有‘侍’‘女’为她梳,后来师傅也帮她梳过头,还有紫竹帮她梳过,现在多一个林子成而已。

“你想梳什么样的发式?”林子成看着镜子里闭着眼睛的人,问她。

“你还会梳多种发式?啊!不用麻烦了,‘弄’个最简单的就行。”书琴有点不相信他,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像的到啊,这个人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自己的头发都别人帮着梳的,怎么可能给她梳漂亮的发式呢?

“嗯,好吧!”林子成答应一声,在她的头上,捣鼓一番,然后从袖子里偷偷拿出一根银‘色’的发簪,‘插’在她的头发上。

那根发簪是他在宛丘城,跟她第一次见面时,在马蹄下救下她,她的头发散开,发簪掉到地上,被他捡了去。这么久的时间,他没有将发簪归还给她。想她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还在上面用刻刀刻下了‘花’纹,是一匹小马的造型。他的雕刻技艺确实不错,那匹马刻得栩栩如生。

“好啦!”林子成放下手中的梳子,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睁开眼睛。

书琴举起铜镜,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头顶上‘弄’了个简单的发髻,上面还‘插’了一根银‘色’的发簪固定起来,后面的头发松松地用发带绑着。简约,不失俏皮可爱。嗯!还不错。

舒芹‘摸’了‘摸’自己那一头弯弯曲曲的卷发,叹了一口气,暗暗发誓,一定要再续起一头长发来不可。她的头发只为一个人留起过,可是还没等留很长,人家就结婚了,那半长的头发被她“咔嚓”一声剪掉了。这前世的头发,不停地被那些长得又帅,又温柔的男生梳来梳去。真是羡慕加嫉妒啊!

第六十九章 银色的发簪

书琴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满意地笑着。

问站在身后一直看着她的人:“这发簪是你的吗?怎么像是‘女’人用的呢?”

林子成的脸上红润起来。

这根发簪原本就是书琴的。就是第一次与书琴见面时,在马蹄下救了她,她的发簪掉到了地上,被他捡了去。

只是当时很普通,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后来才被他‘弄’成这样的,难怪她会认不出来。

可是,他不想直接告诉她这件东西的来历,尴尬地回答道:“这个……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上面的‘花’纹还是我新手刻上去的。好看吗?”

“哦,‘挺’好看的。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刻了很久吧?那就借给我用一天,明天就还给你。”书琴突然有种想将这根发簪占为己有的想法。

又想,人家喜欢的人送的东西,肯定非常珍惜,还是不要那么贪心吧。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不用还我了。”林子成急急地说。

“咦?你不是说,这是你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吗?怎能轻易就送人呢?好了,我不会夺人所爱的。”书琴站起身,去洗脸。

林子成红着脸,想说出心里喜欢的人就是她呀!

动了动嘴‘唇’,却又不敢。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洗好脸后,书琴的‘精’神也提了起来,将洗脸帕挂好,正想去端盆子倒水。

林子成已经先她一步,端起盆子走了出去,像是跟她抢着做事一般。

“切,今天是怎么啦?没吃错‘药’吧?”书琴看着他的背影问自己。

虽然之前他也为她做过许多事,她好像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照顾。

但是,他连梳头、倒洗脸水这种小事都要给她,让她有点愕然。

这一点都不像那个高高在上,被人伺侯惯了公孙林。

突然想到韩虎和雪容,说过林子成喜欢自己的话来。书琴的心里却在排斥着这种感觉,她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怎么能再去喜欢另外的人呢?

况且,这林子成有几次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强行抱过她。有一次还差点将她的初‘吻’给夺了去,她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头上这根发簪肯定不是自己送的。管他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送给他的,自己不稀罕了。

“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最好是离他远一点。”书琴心里想着。

等林子成倒完洗脸水回来时,书琴的脸‘色’变得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塞到他的手上。便提着剑,走出房‘门’去了。

林子成看着那莫名其妙,一点征兆都没有就变了脸的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不明白她刚才还高高兴兴地,此时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难道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对,惹到她了?

他刚才只不过是帮她倒了一下洗脸水而已呀,这也做错了么?

这人从起‘床’到现在才多大一会儿,就变了几回脸了,怎么那么难伺侯啊?

林子成不敢开口问,只是惴惴不安地跟在她的后面。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开来。书琴和林子成来到练武场上。

书琴停下脚步,猛然转过身来,想跟他说各自练各自的。

林子成正低着头想心事,没有注意她突然转身,便向前踏出一步。

这下好了,书琴转身的动作还没做完,脚跟还没站稳呢,脚尖就被他踩到了。身形一晃向他撞了去。

林子成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她撞进自己怀里,或许可以算是他撞上了人家。

他本能地抱紧了她的身体,让她不要摔倒。两人摇晃着身体,往书琴身后退了几小步,没有摔倒在地。

书琴使劲将他推开,蹲下身来,‘揉’着自己被踩痛的脚尖。痛苦地皱着一张小脸,冲他嚷着:“喂!长没长眼睛啊?踩到人家的脚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子成连连道歉,蹲下身来,想看看被他踩到的那只脚,踩成啥样了。

“算了,没事了。”书琴没有领他的情,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尖,指着练武场的一边,对他说:“你,去那边练。我在这边。各练各的。”

林子成看了看她的脚,又看着她那张怒气未消的脸,张了张嘴,忍住想要说出的话。

看来,这姑‘奶’‘奶’正在生气呢,应该不只是为了踩她这一脚生那么大的气吧。之前就在生气的,这下又踩到了她,更生气了。

真是的,怎么就老是做不好呢?

林子成一边走,一边懊恼地想拿块砖头来砸自己的头。

“嘿,嘿,哈,哈——”书琴拿着剑,对着人形木桩砍了起来,根本没有用什么剑法,完全是一阵‘乱’挥‘乱’砍。

火气那么大?

林子成提着一颗心,看着她胡‘乱’砍着木桩,生怕她伤到自己,又不敢去劝说。在一旁举着剑,缓缓挥动,假装在练,眼光却在注意着书琴的动作。

舒芹一直在观察着书琴的一举一动,有些纳闷了,相比较,自己的脾气还算是好的啦。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哪能像她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平时还得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去讨好别人呢。长大后到处打工,也是处处小心做事,不敢有她这样的大小姐脾气。这个人,真是她的前世吗?

正在这时,雪容打开房‘门’,打着呵欠,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被书琴的声音吸引住目光。看到他们没有一起对练,而那小妮子哪是练剑,明明是在泄怒气嘛!那愣头青担忧又胆怯的样子,也被他看到了。

雪容笑了笑,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小琴,在练剑呢!”

“师傅,你起来啦?”书琴看到雪容,脸上的怒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停止‘乱’砍的动作,向他跑了过去,“真难得呀,今天师傅起了个早。”

雪容对林子成点了点头,两人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不是一起对练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在‘乱’砍?”雪容看着眼前那张红扑扑的脸,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别说了,以后都不会有对练了。师傅,你教我别的吧,我不想跟他一起练了。”书琴仰着头,让他将自己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

“那可不行,早就说过不会教你练武的。你若是不愿意再继续跟他一起练剑,那正好啊!就不用练了呗。免得哪天被自己剑给伤到了。”雪容笑着收起手帕,捏了捏她的红脸蛋。

“哎——”书琴叹着气,沮丧地低下了头。

林子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往这边走来,希望她能继续跟自己一起练。

“今天不练了,没心情!”书琴将剑‘插’入剑鞘,拉着雪容就走。她还没想好到底是继续跟着那林子成一起练呢,还是干脆放弃练剑。

雪容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林子成失望的眼神,只能歉意地对他笑了笑。

第七十章 怕虫?有洁癖?

早餐时间。

书琴和雪容走进餐厅,两张饭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

书琴的眼睛扫视着两张饭桌,一眼便看见坐在饭桌旁的蓝余,正好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没人坐。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雪容坐一起,而是走到蓝余身边那个空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于大哥、蓝大哥,早啊!吃饭呢!”书琴笑眯眯地扬起手来打招呼。同时暗暗在心里骂自己,废话,在这里不是吃饭,在干什么呢?明知故问。但是为了打听林子成的弱点,装就装吧!

蓝余和旁边坐着的于田义,正在吃着饭,一起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有些异常的行为。

她刚才称呼他们什么?大哥?这可不像她以往的作为呀。虽然一直对他们也还算客气,但从来没有如此亲热地称呼过呀。那一脸的笑容如此甜腻,有点谄媚的感觉。

书琴依旧是满脸灿烂的笑容,看着那两个没有反应,只是呆滞着看着她的人。

“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我不配叫你们一声大哥?我可是一直很敬佩你们的呀。”书琴佯装委屈地皱着一张小脸。

“啊,没有,没有,是我们不配。‘女’公子,呃……书琴,来来,我给你盛饭。”于田义乐呵呵地连忙取一个碗来,帮书琴盛饭。心里那个‘激’动啊,他以前在颜府当差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高高在上的小主人会称呼他大哥呢。现在环境改变了,书琴跟他不再是主仆关系,称呼也变了,以前是直呼他的大名,如今居然叫他大哥,怎能不‘激’动?

蓝余看着书琴脸上古怪的笑容,心里却有点‘毛’‘毛’的。尴尬地配合着笑,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他跟书琴不熟,不了解她的过去,这段时间以来,只知道他的主人林子成对她很上心。可是,这跟他没有多大关系呀?干吗对他这么热情呢?

书琴接过于田义盛好饭的碗,道了声谢,然后就拿着筷子在菜盘子里挑着菜。漫不经心地看着隔壁桌上坐在雪容身边吃饭的林子成。

书琴刚想凑近蓝余,向他打探林子成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还没等她开口,林子成突然脸‘色’苍白,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丢下手中的碗筷,捂着嘴,向餐厅外跑去。

听到那边的动静,蓝余也紧张地丢下碗筷跑了出去。其他人都没有动,看了看那莫名其妙的两人,又开始吃起自己的饭来。

“于大哥,他们怎么啦?”书琴问于田义。

于田义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书琴见他不知道,便端着碗向隔壁桌走来,坐到林子成坐过的位子上,问雪容:“师傅,林子成怎么啦?”

雪容笑了笑,没有说话,眼光一瞟,示意她往林子成丢下的碗里看。

只见那碗里雪白的米饭上,有几根青菜,其中有一根青菜上有一条已经死去的小虫子。

书琴用自己的筷子夹起那根有虫子的青菜,皱着眉问雪容:“青菜里面有条虫子而已,而且是死的,有那么可怕吗?”

雪容嘴角一弯,猜测的语气,“他可能是怕虫子吧,也有可能是有洁癖。你不怕虫?”

“小虫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书琴不以为然地笑着回答雪容的问话,将筷子上夹着的那根,有虫子的青菜放在桌子上。

她没有跟他说,她小的时候经常会捉小虫子当玩具玩呢。

书琴歪着小脑袋,眼珠飞速转动着。小心脏‘激’动地狂跳起来:怕虫子?有洁癖?耶!有了,有了。

这就是林子成害怕的东西啊?简直是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功夫,都不用去向蓝余打听了。

书琴想着等下要去哪里找些虫子、蟑螂什么的,送给那怕虫的林子成。

一时间忘记还在餐厅吃饭呢,开心地大笑起来,差点把吃到嘴里的饭笑喷出来。

于田义听到书琴的笑声,有些担忧起来。他对书琴很了解,她原来可是个刁蛮‘女’公子呢,虽然没有欺负府里的下人,却总是会搞些小恶作剧来作‘弄’他们的。每次想到作‘弄’他们的法子时,就是这样的笑声。不知这次是哪个倒霉蛋要糟到作‘弄’了。

吃完饭后,书琴悄悄拉上紫竹,来到石府别院的蔬菜园子。

书琴盯着园子里,那一棵棵青翠绿嫩的青菜苗,眼睛发亮。

“书琴,你要摘青菜回去吃呀?这些还没长大呢。”紫竹看她那发亮的眼神,担心地说着,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要拉他来这里。这些菜是石海、石湖他们种的,紫竹也有来帮忙浇水、锄草,书琴一次都没来过。

“我这不是要吃它们,你放心。”书琴听出他的担忧,也知道这些菜有他的劳动参与。

“那你是想来给它们浇水?那好,我这就去挑水来。”紫竹很开心,就要转身而去。

他喜欢跟书琴在一起玩,可是她老是呆在雪容身边,将他忽视掉,他却没办法。现在看到书琴终于来找他玩,自然是很高兴的。

“你回来,我不浇水。”书琴一把拉住他,笑眯眯地问:“紫竹,你怕虫子吗?”

“不怕。”紫竹认真的摇头。

“嘻嘻,那我们一起来帮青菜捉虫子好不好?把虫子捉干净了,它们长得更好啊!”书琴窃喜地笑着,并不像是只为捉青菜虫而开心。

不过,紫竹也没有去深究她那狡黠的笑容里有什么,开心地摘来了两张大树叶子,和折了四根小树枝做成“筷子”。将其中一张树叶和“筷子”给了书琴。

书琴和紫竹袖子一挽,将树叶‘弄’成小窝形,放在手上,开始在青菜园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快看,这里有,这里也有。”书琴用“筷子”夹起通体发绿的青菜虫,咧着嘴笑。

只见那绿得发亮的胖胖身躯,半寸来长,被“筷子”夹着,身躯使劲地挣扎着,却只有头和尾能动弹。然后被放进树叶小窝里。

没过一会儿,整个菜园里的青菜就被他们搜索个遍。两张树叶小窝里,才找到大大小小十几条青菜虫子。

看到紫竹准备将包着虫子的树叶拿走,书琴连忙夺过来,说:“这个‘交’给我吧。我要把它们做成礼物送给某人,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嘿嘿!”

“什么?青菜虫做成礼物送人?”紫竹‘弄’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菜虫拿来喂‘鸡’,喂鸟,‘挺’好的,怎么能送人呢?”

“呃……我那个朋友就是有养鸟啊琴敷衍着说,笑嘻嘻地拉着紫竹,“这些虫子还太少了,我们去厨房再找些蟑螂吧。”

紫竹没有多想,只要书琴开心,多跟他一起玩,他也就会觉得很开心。

舒芹从小没有在农村呆过,自己对那东西倒是没有害怕,也没有把寻东西当成玩具玩过。

看着他们在翻青菜叶子找虫子,只是觉得画面很好看。美‘女’俊男做什么事都可以那么美。

她的眼光一直在追随着紫竹的身影。现在的紫竹,脸上已经兑去幼儿的神态,眉宇间隐隐透‘露’出少年的沉静,不过,离男人的成熟还差些距离。

舒芹暗啐自己,果然好‘花’痴!

看到书琴兴奋的样子,她在想,这些虫子啊,蟑螂啊,肯定是送给林子成的。林子成看到虫子就吃不下饭,不知道看到这么多活生生的虫子会有什么反应呢?有点替他担心,却又有点小兴奋,做点小恶作剧而已,又不会‘弄’死人。

第七十一章 虫子送给你

再说那林子成,早餐时看到碗里有青菜虫,跑到外面大吐特吐,后来也不敢吃饭了,还在饿着肚子呢。

书琴和紫竹来到厨房‘门’口,准备进去找些蟑螂。石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里出来。

“咦?石海,大家刚吃过饭,这面条是给谁煮的?”书琴停下来好奇的问。

“这是给林师兄煮的。他早上吃的饭都吐了,不敢再吃米饭,我这才给他煮的面条送去。”石海回答道。

书琴听着他的话,笑容越来越灿烂,“是吗?我看你‘挺’忙的。这样吧,正好我有空,我给他送去?”

石海没有多想,便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她。

紫竹站在书琴身旁,有点纳闷了,正想说他们不是来找蟑螂拿去喂鸟的吗?为什么要去送面条?

书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连忙小声地在紫竹耳边说:“紫竹啊,你先去厨房找蟑螂,我去送了面条,马上回来。”

紫竹点点着,听话地去了厨房。

书琴端着面条一边走,一边想这虫子该怎么放才好。

“放进面条里?放进茶杯?要不放到他头上?……”书琴想着林子成看到虫子后的反应,脸上的笑容绽放成一条‘花’。

“冷静,冷静,还没放呢,别高兴得太早。”书琴自言自语地说着,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还是等他吃完面条吧,咱还是有良心的,嘻嘻。”

书琴走到林子成的房间‘门’口时,看到蓝余站在‘门’口。蓝余看到她端着面条,想接过她手上的托盘时,被她躲过,笑嘻嘻对他笑了笑,“我端进去。”

蓝余便也没有跟她争,让她进去了。

书琴进入林子成的房间,他正坐在书桌前翻阅资料。听到有人走进来,也没抬头,还在认真地看着书呢。

书琴轻轻地放下托盘,将面条碗端到他的面前,动作相当温柔。那温柔的样子,真像是贤妻呀。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闻到书琴身上如兰似荷的香味,才感觉到异样,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她的如‘花’般的笑脸,一时间愣住了。

“我是来给你送面条的,快吃了吧,听说你早上没吃饭。”书琴温柔地对他说,将面条碗往他面前推去。

林子成以为书琴真的在关心他,心里暖暖的,脸上红红的。端过面条,便吃了起来,吃得很香。一方面自然是真饿,别一方面则是这碗面条可是她亲自送来的,他觉得更香。

书琴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自然而然地四处打量着。其实这个房间并没有摆多少昂贵的家具,都是很简单的摆设。她却像对这些东西很感觉兴趣似的,东‘摸’‘摸’,西‘摸’‘摸’。

林子成很尴尬,怕自己脸上的红晕被她发现,便低着头吃面条,没有去看她在做什么。

书琴东‘摸’西‘摸’地,转过身来,便看到林子成差不多吃好,连面汤喝完。

“这么快就吃完啦?我来端走,你慢慢工作。”书琴快速走过来,非常贤惠的样子。

林子成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她,羞羞答签的样子。当她伸手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碗筷是时,他有种想去握住那双小手的冲动。当然,他不敢。

书琴端着托盘和空碗走了出去,头都没有回,只是在出房‘门’时,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蓝余。

蓝余没明白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正在纳闷呢,突然听到房间里林子成变了调的惨叫声,“蓝余,快,快……”

林子成跑出房间,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来,哇哇哇,吐过不停,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蓝余给他拍着背顺气,疑‘惑’着问:“大人,你这是怎么啦?这面条有问题吗?是不是那小丫头动了手脚?我这就去将她抓来。”

蓝余想起刚才书琴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立马想到是她在面条碗里放了东西,皱着眉,眼里冒火,气冲冲地就要去抓她。

林子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起腰来,抬起一苍白的脸,摇了摇头,“面条没问题,别错怪了她。是……是……那简书上有条虫子。”

蓝余这才没有去追书琴,返身进房间,在简书上找到了一条青菜虫子,将它捏着走出房间,然后又去找东西打扫外面的污物。

蓝余知道林子成很怕虫子,从小就怕。小的时候在‘花’园里玩,明明正在欣赏着漂亮的‘花’儿,突然看到‘花’瓣里藏着一条小虫子时,就会吓得哇哇大哭,然后就呕吐。

书琴并没有走远,她拐了个弯,回到林子成房间外面的窗口下蹲着呢。听到林子成在那里吐得天翻地覆,她竟然捂着嘴在那里笑。听到蓝余走出房间,她偷偷伸出小脑袋,往房间里看。

林子成吐完后,脸‘色’还是苍白,很虚脱的样子,缓缓走了进来,往‘床’上一躺。

书琴看到他往‘床’上躺,双手捂住嘴,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果然,不负她望。

林子成突然感觉到手下压着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疑‘惑’着将眼光移到手下的‘床’单上,惊叫起来,“啊!——蓝余——”然后就从‘床’上弹起,太过惊慌,力度方向没有掌握好,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啊——,这里也有……”

林子成来不及跑出房间便在那里吐个不停。

蓝余听到他的惊叫声,丢下手中正在打扫的工具,急忙跑进来,看到茶杯里有好几条活鲜鲜的青菜虫子在爬,连忙收拾了。

林子成已经吐不出东西来了,喘息着,指了指‘床’上。蓝余这才往‘床’上看去,又发现有两条青菜虫。

书琴看到这一幕,悄悄地将头缩下去,开心得快要用头撞墙。然后想到林子成那张俊脸变成灰白‘色’,又有些于心不忍,皱了皱眉,安慰自己:“谁叫他扮鬼吓我,哼!活该。”端起托盘,悄悄地往厨房跑去。

蓝余和林子成已经听到窗台下的动静,都看到了她的背影,这下他们都明白了那些虫子是谁‘弄’的啦。

蓝余愤怒地想跳出窗口去追书琴,又被林子成给拉住了。

第七十二章 蟑螂送给你

林子成对他说:“我没事,不要去动她。

刚才虽然低着头吃面条,但是知道书琴在这房里四处都有‘摸’过,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被她藏着虫子呢。

蓝余在房间里,将并不太多的东西都翻找了好几遍,又找到几条虫子。

林子成开始还畏惧的表情,看着摆在桌上碟子里的青菜虫,多看几眼后,竟然慢慢适应了,蓝余要将青菜虫‘弄’死都被他制止。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绿嫩嫩,‘肉’鲁鲁的小虫子,想着书琴作‘弄’他之后,开心的笑容,他的两边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了起来。

蓝余担忧的看着依旧脸‘色’苍白的他,但看到他脸上居然在笑时,终于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会笑,“大人,你这是怎么啦?不怕这东西了吗?”

“哈哈,真是有趣,我以前怎么就那么笨呢?为什么会怕你这小东西呢?”林子成没有回答蓝余的问话,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条小虫子,盯着小虫子看,自言自语地说。

蓝余欣慰地笑了,主人的“畏虫症”,居然被书琴一下子就给治好了,还得感谢她下得这剂‘药’够猛。

“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蓝余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些异样,这么多年来在他的身边,自然知道他现在脸上的笑容代表着什么,貌似有想到好主意时,就会这样笑。

“啊,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怕虫了。这件事先不要跟谁说,我自有主张。”林子成收拾起脸上诡异的笑容,对蓝余说。

舒芹看着那书芹将林子成整得非常惨时,还替他担心来着。如今看到他似乎没事了,还不怕虫子了,还有那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那么帅,怎么看着却让人心惊胆颤呢?

夜幕降临。

晚饭时分,餐厅里。

书琴的眼光扫视一圈,都没有发现林子成坐在餐厅里,暗自开心着,以为他被虫子恶心的不会来吃饭了。

正当她胃口大开,在那里大快朵颐,不停地挑着菜、扒着饭吃时,身边的位置突然坐下一个人来。

书琴偏转头去,看到却是林子成。他脸上没有表情,看都没看她,一只手从身后一晃,“叭”地一声,在他们两人中间多了一盘菜。

一盘青菜虫,活生生的,在扭动,在爬行。

大家都看到了那盘东西,再看看铁青着一张脸的林子成,和脸‘露’惊慌之‘色’的书琴,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不敢说话,各自屏蔽眼前的一切,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林子成端过饭碗来,自顾自地吃起饭来,没说一句话,也没看她。

书琴皱着眉,定定地看了他半响,筷子上挑着一块‘鸡’翅都掉在桌上,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他已经不怕虫子了?知道那些虫子是她‘弄’去的了?现在故意端着这盘菜虫放在这里,算是警告?还是挑衅?

书琴没有心情吃饭了,胡‘乱’扒拉几口就放下碗来,便走出餐厅。一边走,一边想想:跟我斗,你等着吧!还有好看的在后头呢。

林子成看到书琴丢下饭碗,他也几口就扒拉完碗里的饭菜,走出餐厅。

坐在她身边的雪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没问。

书琴提着灯笼,悄悄在自己房间里拿了个小罐子,再鬼鬼祟祟地向林子成的房间走去。

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注意她,便闪身进入林子成的房间里。关上房‘门’。放下灯笼,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罐子,再打开盖子。

呀!呵呵,是蟑螂。这是紫竹在厨房里帮她抓的。

书琴脸上狡黠的笑容越放越大,口中还在小小声地念叨着:“你不怕青菜虫了是吧?那这个呢?蟑螂还怕不?要不要试试它们给你挠痒痒的感觉啊?”

书琴正准备把蟑螂往他‘床’上呢,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的呼吸声。

她皱着眉,转过身来,却看到林子成脸‘色’非常难看,瞪着一双牛眼,凶巴巴地看着她。

“吧——”心虚的她,手中的罐子掉在了地上。

那些蟑螂一下子从摔坏了的罐子里四散逃窜着。

他怎么就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背后了呢?书琴眼光一瞟,知道了,他刚才躲在屏风后面,难怪进来时没看到有人。

林子成看着地上几十只蟑螂在跑,忍不住惊恐地跳了起来。

“噗嗤——”书琴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顾一切地捂着嘴笑了起来,不敢大声笑,怕引来外面的人。

林子成听到她的笑声,突然停下跳动的脚,向她走了过来,也不管有没有踩到蟑螂。

他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扭曲着脸,冒火的眼神,盯着她还是停不下来的笑脸,也是低压声音,小小声地问她:“你玩够了没?把我耍成这样,你就开心了是吧!好吧,下面该我陪你玩了。”

书琴听到他的话,忍住了笑,再看着他眼中渐渐平息的怒火,已经换成了她看不懂的眼神,胆怯地后退着,问:“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我不怕鬼,我不怕的。”

傻丫头!这不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告诉人家自己怕鬼了吗?

书琴扭过头去,紧闭双眼,不敢看他。

不过,林子成听到她说出这话来时,也知道了她为什么要整他的原因了。轻叹一声,眼里那抹准备作‘弄’她的眼神,渐渐换成愧疚。

看着她紧闭着双眼,胆怯的样子,瑟瑟发抖,楚楚可怜,愧疚感更盛,把刚才她对他作出的那些恶作剧都通通忘掉,忍不住将她拉入怀里,想要安抚她。

书琴紧闭着双眼,没有看到他脸上变换的神情,就已经被他紧紧拥在了怀里。

林子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在她耳边,动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扮鬼吓你了。”

闻着她身上如兰似荷的香味,林子成的心跳越跳越快。

书琴想抬起头来,却被他死死地勒紧。又不能大声叫,怕别人听到嘛,她是来这里搞恶作剧的呢,是她主动跑到人家房里来的,被别人看到她跟他这个样子,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混’啊。

可是就这样被他抱着,好像不对劲,他的‘胸’膛里怎么像是有鼓在敲?是心跳吗?怎么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快。

第七十三章 回报一强吻

(猫扑中文 ) 书琴豁然睁开双眼,对上林子成深情的凝视,她的心跳也不由地乱了一拍。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书琴使劲挣扎,往后退去。

一个挣扎,一个不放。她的身后是一张床,这下好了,两人一起往床上倒了去。

林子成身高比书琴一些,只顾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没注意床的栏杆,他的前额头被床栏磕得“通”地一声响。幸好书琴矮些,没被磕到。

“啊——”林子成吃痛轻呼,额头被撞到,抽出一只手去摸,同时感觉到脸上痒痒的,顺便一摸,抓在手上,妈呀,是一只蟑螂。他那张俊脸露出惊恐的神色,顺手一甩,蟑螂被他甩走了。

书琴听到那一声响和他的痛苦叫声,再看到他抓到蟑螂时的陋态。一时间竟然忘记要挣扎,幸灾乐祸地“咯咯……咯……”笑了起来。

林子成听着那银铃般的笑声,神情一滞。温柔似水的眼神,深情地盯着那娇俏的小脸,如花般的笑容;那如花瓣般的小嘴轻启,温热如花香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此情此景,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突然感觉口渴难耐,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向她的唇靠近。

书琴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和唇,这个时候才知道真正的危险来临,瞪大双眼。急了,又开始使劲挣扎。可是她那没有内力的娇小身躯,哪里挣得脱呢,无论她如何都没用,反而将那张木床弄得一阵乱响。

完了,完了,这下真玩完了。

书琴心里焦急着,却又没办法推开他,现在也顾不上外面有没有听见,最好是外面进来一个人才好,于是想张嘴叫喊。

可是还没等她叫出声来,“唔,唔……”已经被他的唇给堵住了。

林子成这还是第一次亲吻,碰到她柔软的唇时,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迷离的眼神突然瞟到她瞪得圆圆的双眼,心里有些慌。可是已经停不下来,便用手将她的双眼蒙住。

书琴的眼睛被蒙住,唇被他吻住,身体被他按住。看不到,喊不出,动不了。

她之前亲吻过雪容,那是自己主动的,只不过是像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

她没有再挣扎,全身僵硬着。林子成放开顾虑,贪婪地吮吸着她柔软的唇,在她柔嫩的唇上,用自己的唇反复描绘着,还觉得不够,又想用舌尖去撬开她的唇。

“嘎——”书琴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声古怪的声音。

林子成正享受着,沉浸在颤抖的初吻中,却被这一声古怪的声音给打断了。他皱了皱眉,停了下来。他强行压抑着心里的*,豁然松开了她的唇。

“嘎——”书琴的嘴里又冒出两声古怪的声音,因为没有被他的唇堵住,声音更加响亮。

看来是书琴紧张过度,打嗝了。

林子成懊恼地皱着眉,双拳紧握,打在床上,一翻身,将她放开。

书琴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醒过来,头还是晕晕的,呆滞着看着天花板,打着嗝。

林子成喘息着,转过头来看着她,咬着牙哑着嗓音,“快点走,再不走的话,我……不敢保证还会对你做什么。”

书琴听到他说的话,突然清醒过来,从床上弹了起来,飞也似的逃出房间。

幸好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人。书琴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蜡烛都没点。

她仰面倒在床上,摸着胸口,里面是狂跳着的小心脏,又摸摸脸,好烫哦,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去找素兰把下脉?还是不要吧,找师傅也可以的,师傅也懂医术。

可是,今天的事……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师傅的事啦?

书琴想到这里,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怪她,这完全是林子成的错,她是被迫的。

以后要小心点,不能再跟他近距离接触就是啦。

自己喜欢的是师傅,只有师傅,没有别人。书琴安慰着自己。

相比较,那两次亲吻师傅简直算是小儿科。只不过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根本不算亲吻。

书琴心烦意乱地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

林子成还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味着刚才的一吻,眼眸湿润,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虽然没有深入,只是浅浅的一吻,他也觉得那是最美好的。因为那是他最喜欢的女人,那是他的初吻。

如果她不紧张,不打嗝,会不会更好?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她会喜欢自己这样做吗?应不应该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看她那么紧张,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了?明天去跟她坦白,自己喜欢她?万一被拒绝怎么办?

林子成想到这里时,又皱紧了眉头。心里乱乱的。

舒芹一直跟在书琴的身边,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她在为书琴不值,认为这个林子成太过霸道,几次都是强迫性地抱书琴,和亲书琴。

如果她也遇到这样的侵犯会怎么做,咬他的舌头?攻击他的命根子?想到这里,她暗自否定,怎么可能呢?自己这付尊容,哪位不长眼的男人会来侵犯?

虽然舒芹还没有正式恋爱,也没有跟谁接过吻。但她的理想当然是要向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那位献出自己的初吻。

在她看来,书琴一直喜欢雪容,雪容也应该是喜欢书琴的。但是不知为何,雪容一直在顾及着什么,拒绝着书琴,没有接受她。

真是恼火,看了这么久,还是没看透自己的前世爱情因果,这可怎么办?不看了?可是又不甘心啊!书琴最后跟谁在一起呀?

舒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显示时间下午3:02,也就是说,还剩余8分钟

这趟前世之旅就会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林子成还是去叫书琴早起练剑,却意外地看到书琴已经和紫竹在练武场上。

书琴让紫竹教她内功,这可把紫竹难倒了,因为紫竹还没有回忆起以前的事。他自己那一身高超的武功,就像是本能一样,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但是那些练武的方法却忘记的一干二净。

书琴也没有逼他,只是想让紫竹陪在她身边,不让林子成单独跟她呆在一起就好。

经过昨晚的事,两人都很尴尬。猫扑中文

第七十四章 我一定要去

林子成虽然尴尬,却是想跟书琴有进一步接触的念头,想向她表明喜欢她的心意。

书琴则是看到他的身影就躲得远远的,避免不了的时候,就紧紧拉着雪容或是紫竹在身旁,绝对不让自己和林子成单独呆在一块。

还是雪容心细,看到林子成的额头上紫红了一块,指了指,关心地问他:“小林,你这是怎么啦?”

书琴自然知道那块紫红了怎么回事,看来他昨晚被那‘床’的栏杆撞得不轻啊。如若不是昨晚发生强‘吻’的事,她真想兴灾乐祸地取笑他一番。

林子成红着脸,手抚上额头那块紫红,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书琴,回答道:“哦,这个,这个……是昨晚天太黑,我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墙,就变成这样了。”

书琴白了他一眼,心里暗笑着:你就瞎编吧你!

然后又想,这事绝对不能让师傅知道。于是向林子成示以警告的眼‘色’。

雪容顺着林子成的视线自然看到书琴的异样,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一直不说话,那警告‘性’的眼神是要警告小林什么呢?还有林子成盯着她时,眼神分明跟以往不同。莫非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林子成收到了她警告的讯息,嘴角无奈地抿动了一下。其实,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向别人说出强‘吻’她的事来的。

书琴在雪容疑‘惑’的眼神和林子成火辣辣的注视下,心虚起来,假装事不关己,望向别处,不看他们。

切,本来就是嘛,他自己撞到栏杆的,关我何事?没把他撞成白痴已经很好了,活该!

为了不再尴尬下去,书琴拖着雪容走:“师傅,我们还要去那边赏‘花’呢,快走吧。”

还好,时间没有让他们继续尴尬下去。

二天过后,中午时分,潜伏在皇宫里的媛姬,通过小丁子,然后再通过纪云,转来了密信。

信上说,上次她自杀的消息,转到公子佗的耳朵里,于是他不顾巫神的反对,偷偷地带着黑衣杀手和巫师青松,秘密地来祭城看望她。并且,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下榻在城外的一家客栈内,客栈名称:缘荷来。店主人叫慕容连城,真正的身份却是在蔡国有官职的,是一名上大夫。

没有巫神跟着,又只带了不多的黑衣杀手,这可是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呀。

收到这个重要的信息,林子成他们之前准备的布局,正好也做得差不多了。他们叫来所有的人,简单地开了一个会议,便准备出发。

“我也要去,我一定要割下公子佗的头,给我父母当祭品。”书琴紧握手中的短剑,‘激’动地说。

“你不能去。”四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分别是林子成、雪容、紫竹、书‘玉’。

书琴两眼朦胧,透过晶莹的泪水,眸光扫过这四个关心着她的男人。抓着雪容的手,哽咽着问他,“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去?我现在会用弓弩,会用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不,不,我可以帮你们的。”

他们四个看着泪流满脸的她,心疼不已。

雪容伸出手来,轻轻帮她揩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依然不停地流下来。

“小琴,这次的事情,非常危险,不是闹着玩的,你那点武功真的不行,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去刺杀公子佗呢?我会帮你杀死他的。听话,就在这里等我们好吗?”雪容用温柔的话语跟她商量着说。

书琴快速后退几步,突然拔出手中的短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地看着他们,“不好!你们不让我去,我就……我就……”

林子成心痛到发怒,一个箭步窜到她的面前,抓着她握着短剑的手,怒吼着:“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我发过誓,一定要为父母报仇,为我颜府上下三百条人命讨回公道。”书琴依旧不肯让步,强硬的语气,不容商量。

大家都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么过‘激’的行为来‘逼’他们答应。

林子成皱了皱眉,“那就让她跟去吧。雪容师傅,你就负责她的安全,其余的事情,我们来做。”

雪容轻叹一声,点头答应。

书琴看他们都答应了,才收起短剑。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检查自己所要带的东西。

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书‘玉’正坐在那里,擦拭着他的那柄长剑。他盯着手中的长剑,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看似非常认真,心思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目光有些呆滞。这柄剑是从颜府带来的,这么长时间一直带在身边。此时擦拭着这柄剑,心里很是难受,因为他想起了颜府收养的父母。那一晚惨烈的景象又一次呈现在他的面前。

书‘玉’这些日子一直在勤学苦练,武功长进不少,身体也长壮了许多。脸上原本还有些稚嫩的气息也已经兑去,变得坚毅多了,越来越像一名武士。

书琴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她从刚才已经看出书‘玉’有心事了,这会儿看到他一个人在这边,便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书‘玉’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书琴偏转头去看着他,笑嘻嘻问。

“不是害怕。”书‘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她,“书琴,还记得江天治吗?”

“江天治?哦,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他是公子佗杀手团的首领嘛!上次若不是他放过我们,我们早就死了。”书琴一下子就回忆到了,看着书‘玉’‘欲’言又止的神情,又问:“你是害怕这次又会遇到他?他不是说过了么,再次遇到我们的话,不会再帮我们的。”

“我知道,若是再次见到他的话,他不会对我们心慈手软,我们也是一样。只是那个客栈主人……”书‘玉’看到雪容从远处走了过来,话才说了一半,便没有再说。

“客栈主人怎么啦?”书琴没有看到雪容走来,好奇地问。

“哦,没什么。你也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弓弩和剑,记得一定要呆在雪容师叔的身边,不能‘乱’闯。杀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千万要注意安全,不能伤到自己了。看到情况不对,就赶快跑,还记得我教你的‘兔子逃跑功‘玉’抓住书琴的胳膊,认真地叮嘱着。

“知道了,我听你的话,呆在师傅身边,绝对不离开他半步,行了吧!”书琴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却假装不耐烦地笑着说,“书‘玉’哥哥真是啰嗦!”

“书‘玉’、小琴,我们要出发啦!”雪容招呼他们。

天还未黑,他们便往城外赶去。

书琴和雪容、韩虎、纪云、素兰坐在马车内,书‘玉’在前面当车夫。

其余的人,都骑马,分成几批出城。

雪容和书琴坐在马车内的一边,素兰、韩虎和纪云坐在对面。

纪云从在靠近车‘门’位置,低着头,摆‘弄’着手中的‘玉’笛,没有说话,第一次去搞刺杀行动,似乎有些紧张。

素兰坐在雪容的对面,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或许是听到青松跟着公子佗来了,才会这样吧。这次见到青松,她要如何面对他呢?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向雪容施毒?为什么要离开她?还是讨要解‘药’比较重要?

第七十五章 战前小插曲

韩虎那顶标志‘性’的斗篷早就没戴了,他那一双寒斧却是经常别在腰间的。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艳’丽的绿‘色’长袍,样式跟纪云的差不多,衬托出他原本就瘦削的身姿更加柔弱;他的发型也变了,墨黑长发披散在脑后,头顶‘弄’了个小发髻,斜‘插’着一根绿‘色’的‘玉’发簪。

如果说衣服和发型改变后,让他的长相更为柔和。那他脸上化的妆,就让他的脸更加柔美而妩媚了。特别是那描过的眼线,在眼角轻轻往上一挑。那家伙,他的眼神立马变得柔水似情,风情万种,任谁看了都会被深深吸引。

纪云的打扮还是像以前差不多,只是换了一件粉红的长袍,让他看起来又增添了一些妩媚。

韩虎和纪云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绝‘色’美人图。

书琴看清韩虎和纪云的打扮,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问:“虎姐姐,美云姐姐,你们这是做去什么呀?”

韩虎听了书琴的问话,眸光淡淡地瞟了一眼雪容,回答道:“还不是你那个会整人的师傅,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

“咯咯咯,师傅,真是你把他们‘弄’这样的?”书琴还是忍不住笑意,偏转头去问坐在身边的雪容,“很好看,师傅真‘棒’!什么时候也给我化个这样的妆?”

雪容微笑着,帮她把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温柔地问:“小琴,为何想要化这样的妆?”

“好看嘛!我觉得很有‘女’人味,我想看看自己长大会是什么样子。”书琴回答道,眼里亮亮的。她想让师傅也给她化个漂亮的妆,让她看起来成熟一点,那样的话,师傅会不会被她‘迷’倒呢?

韩虎听到她说这句话,再看到她看雪容的眼神,立马来了兴趣,从对面移过来坐到她的身边,轻轻附在她的耳边,催眠般地柔声问道:“书琴,长大了想嫁给谁?”

书琴的双眼里只有雪容,思想正在开着小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嫁给师傅啊!”

“哈哈——哈哈——”韩虎听到她的回答,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促狭地看着雪容眨了眨眼,说:“雪容,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很好,很好,哈哈——”

“别听她‘乱’说,这是不可能的。”雪容苍白的脸‘色’变成粉‘色’,一脸陋态,微笑着,扶着额头,将头偏向窗口,不敢再看韩虎。

虽然书琴在他面前说过很多次要嫁给他的话,他都已经习惯了。可这次是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他还是有些尴尬。

书琴这个时候才知道中了韩虎的道,羞红着小脸,怒瞪韩虎一眼,将滚烫的小脸埋进雪容的怀里,不说话了。

雪容想挪开一些,却做不到了,因为他坐在马车的最里面。可是,他又不想推开书琴,只好不动,任由书琴扑在他怀里。

雪容无奈又羞涩的样子,又引得韩虎一阵阵狂笑。

“哈哈哈哈!我看书琴不是在‘乱’说哦,想不到雪容也会有今天,这样很好。”韩虎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又对书琴说:“书琴,快些长大嫁给他吧。加油!虎哥支持你!”

看到雪容一向平静从容的神情,也会有慌‘乱’的一刻。韩虎心里感觉到很欣慰,自从有了书琴在他们的身边,雪容改变了很多,越来越接近“人”气。原来的雪容,一直活得不像是人,无情无‘欲’,对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淡的。现在的他,会关心书琴,也会关心身边的人了。

“好了,好了,别再‘乱’说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雪容粉红着脸,佯装生气,“现在大敌当前,别说那些了。韩虎,你该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备齐了没?”

韩虎‘摸’了‘摸’腰间的皮带,手腕上的手镯,手指上的戒指,笑着回答:“没问题的。虽然没有斧头顺手,这些东西也足够了。”

韩虎腰间的皮带,其实是一把软长剑,手镯里有毒针,戒指里有信号弹。

“纪云呢?紧张吗?”雪容问一直坐在‘门’边,看着手中的‘玉’笛出神的纪云。他**静了。

“哦,我没事。稍稍有点紧张而已。”纪云听到雪容的问话,终于抬起头来,笑了笑。

“小琴,紧张吗?”雪容低下头,温柔地问怀里的人。

“我才不紧张,有师傅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现在恨不得马上割下公子佗的首级,拿去我父母的坟前祭奠。他欠我们一大家子三百条人命呢。”书琴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着。

雪容听了,脸上从容而平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不说话。

韩虎看着雪容,狐疑地问道:“雪容,我觉得很奇怪。照理说,公子佗与你也是有仇的,以前怎么没想过要报复他?”

“确实有仇,但他不是主谋。你是知道的,我的仇人有哪些人,有些还是亲人呢。只能说之前的我,做人太失败,才会遭到亲人的残杀。事情发生后,我对仇恨已经看淡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们的,这辈子来还吧。我不想找谁的麻烦。”

其实这些韩虎都知道,他也是因为被雪容的这种看淡世间万物所感化,才放下仇恨,开心地生活了这么多年。

“那你现在呢?为何要参加刺杀公子佗的行动?”韩虎又问。

雪容淡淡地一笑,“这是我答应过小琴的,自然要做到。”

韩虎听了无话可说,雪容越来越宠溺书琴,他不是不知道。他还记得雪容为什么会答应书琴这个要求,那还是在陈国边境的那客栈时,书琴要求雪容帮她,雪容没有答应,书琴生气跑到外面去,失踪了半天回来后,雪容就答应了。

书琴听到雪容的回答,却是很开心,打量着一身轻闲的雪容,疑‘惑’地问:“师傅,你的武器呢?”

“在这里,这是素兰给我的。”雪容腰带里‘摸’出几根闪着银光的长长银针,银针尖端有些黑‘色’,看来是涂着毒。

“哦!“就这个呀?怎么没有剑啊?刀啊?斧子啊?或者是弓箭?再不济,也得像他们一样有个笛子、软剑,或是一把铁扇啊?”书琴看着那细细的银针,不解地问道,实在是不明白师傅怎么会用这个当武器。

第七十六章 原来如此呀

“那些东西太重,还是这个好用,轻巧。

“哦!”书琴呆愣着,点点头,对师傅的武功她是深信不疑的,虽然没见过他用过武功。光听在扬名江湖的韩虎说过,他想拜在雪容‘门’下,人家还不愿意收,就凭这一点,她就相信师傅的武功肯定比韩虎还要高出很多倍。

他们这次是去搞刺杀活动,林子成让他们的人,在武器上涂上了毒。毕竟他们的人数太少,还没有公子佗身边的一半人多,最好是能速战速决。

“师傅,你的身体受得了吗?要不,你不要参加了。”书琴担忧地看着雪容苍白的脸‘色’,她不想师傅出事。

“没事,素兰这段时间研究出一种提高体能‘药’丸,只有三粒,我全都带在身上了。有了这三粒‘药’丸,我不会有事的。”雪容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书琴眼前晃了晃。

“素兰想的真周到,辛苦你了。”书琴非常感‘激’地向素兰道谢。

素兰只是淡淡地回以微笑,点了点头。

舒芹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默默地想着。这场战争终于来了。看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报仇的么?同时暗自在心里担心着,这次又会死很多人吧。

虽然知道‘春’秋时期各个诸侯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非常‘混’‘乱’,草菅人命的事时有发生,老百姓的命根本不值钱。但是这次的事情,关系着她的前世生死呢,她怎能不担心?她睁大双眼,心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了起来。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媛姬信中说的那家客栈,远远看到‘门’外挂着“缘何来”三个大字。

雪容和书琴、素兰提前下了马车,和其他骑马的同伴,远远地隐蔽在客栈外的树林里,只等天黑,里面给信号时,才能往里面行动。

韩虎和纪云扮作男宠,应那客栈主人慕容边城的应召先进去探情况。书‘玉’扮作车夫,也随他们进去。这些都是林子成他们已经安排好的。

天‘色’渐渐笼罩下来,客栈外的树林,在夜‘色’中更显幽深与宁静。

林子成一伙在树林中等待着,突然,书‘玉’垂头丧气地窜了进来。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原丘子走上前去问道。

“我进不去,在‘门’口就被挡了下来。”书‘玉’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回答道。

他没有跟原丘子坦白,刚才挡他的人就是江天治。虽然江天治的脸上被黑布遮挡,但是他看着书‘玉’的那双眼睛,和沙哑的声音,被书‘玉’认了出来。

林子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进不去也关系,里面还有我们的人。”

书琴呆在雪容身边,目光紧紧盯着客栈方向的天空,问原丘子:“师伯,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要不,先预测一下这次的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吧!”

雪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琴,你也太‘迷’信了吧。”

“我这不是‘迷’信,记得第一次见到师伯的时候是在宛丘城内的集市上,他经过我身边时,提醒过我一句话‘姑娘,祸事在眼前,小心家人,小心行事。’然后,当晚我的家就被公子佗的杀手团给袭击了。师伯那么厉害,应该可以预测得到,这次行动成败与否。是不是?师伯。”书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原丘子。

雪容脸上的笑意越漾越开,看着原丘子笑个不停,原丘子不回答书琴的话,一脸陋态地走开,往林子成那边去了。

书琴疑‘惑’着,不死心地要向原丘子追去,雪容抓住她说:“哪有事事都预测的准?你以为你师伯真是神仙啊?那次向你提醒是因为,他在宛丘城寻找青松的时候,刚好看到公子佗吩咐杀手团去你家。而你的家他之前去过,所以认识你父亲和你。他还知道你父亲跟公子佗不是一类人,才会好心地提醒你一句的。”

“哦?是这样吗?”书琴还是很疑‘惑’,又问:“不会吧,我当时可是穿着男装的呢,师伯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孩的?而且一眼就认出我了呢?”

“你那改装术太差了,我不是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孩的吗?”雪容撇了撇嘴角,笑着说。

书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师傅确实有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孩,还嫌她重,当时就把她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呢。

她想到这里,一时间,泄了气,郁闷地问:“真有那么差劲啊?我还想以后行走江湖时,扮成男人比较方便,这……”

“嗯,其实你不管怎么变装,你的身材和脸,还有身上的香味,都会出卖你的身份。”雪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等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师傅教你易容术。”

“真的?太好了。”书琴开心地轻轻拍了拍手掌,随即脸上的笑容又立马消失,转头看向客栈上空,眉头微皱,“虎姐姐他们进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发信号?会不会遇到麻烦了啊?”

“等等吧,他们不发信号,还会有另外的人发,小林不只安排他们两人进去。若是过了戌时还不见他们发信号,我们再另做打算。”雪容一脸淡漠地回答她,似乎并不担心韩虎他们的安危。

书琴知道里面不只是有韩虎、纪云,还有雪容的亲生‘女’儿,媛姬呢。但是,看他平静而冷淡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为谁担心。

他们正在低声说话时,林子成走了过来。

他走到书琴和雪容面前站定,微蹙眉头,嘴皮张了张,似乎有许多话要说。眼睛瞟了几眼雪容,却‘欲’言又止。

雪容看到他这个样子,笑了笑,知趣地转过身,想让他单独跟书琴说一会话。

“师傅去哪里?”书琴拉着雪容的手不放,她才不想跟林子成单独呆在一起呢。

雪容想了想,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我去那边方便一下,不要跟过来。放心好了,这里有小林在,不会有危险的。”

书琴只好放开雪容的手,人家去方便,那是不能跟过去的。

书琴又四处张望着,寻找紫竹的身影。虽然雪容走开了,还可以找紫竹嘛,或者找书‘玉’。反正只要不单独跟林子成呆在一起就好。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个‘吻’。

等雪容走开几步后,林子成一直在关注着书琴的神情,看到她又打算找别人,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一把抓住又想逃开的她,焦急地说着:“书琴,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书琴从他压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颤抖,这也是她害怕听到的。可是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让她逃避不了。

第七十七章 幼稚毒气弹

“说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子成接收到了她转来的寒意,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如此无礼,连“屁”字都冒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松手,也没有生气。现在的他不想去纠结这些事,他只是想关心她,叮嘱几句而已。

“书琴啊,等会儿我们攻进去的时候,你一定要呆在雪容师傅的旁边,不要‘乱’走。知道吗?刀剑不长眼,千万别伤到了哪儿,那样的话……”

“停——”书琴懒得再听他絮絮叨叨地啰嗦个不停,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快点去前面看看,韩虎他们为何还没发信号?”

林子成皱了皱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老是要担心她的安危,特别是今晚,心里。

林子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还想多说几句话。紫竹突然跑了过来,压低嗓音,紧张地告诉他们:“不好了,客栈外围多了许多人影,正在往这边走来。”

这里离客栈还有些距离,而且是在没有月亮的黑夜里,林子成和书琴往客栈的方向看去,根本没看到什么人影。即使练过内功的其他人,也都没有看到人影,或是听到任何动静。

“紫竹,你没看错吧?哪有人影?”书琴瞪大双眼,低压声音问道。

“真的有,我的眼睛在晚上的时候,看东西非常清楚。你看,那边大概有二十几个,这边也有三十几个。正在往这边包抄过来。”紫竹焦急的直想跺脚。

哦?什么?夜视眼?舒芹跟在他们身边,立马想到了这三个字时,顿时‘激’动起来。

夜视眼哦,可遇而不可求呢,如果说‘阴’阳眼可以后天开启,这夜视眼就不可能了,完全是天生的。

当然夜视眼跟‘阴’阳眼各有不同,‘阴’阳眼是能看到鬼怪,夜视眼则不能。

夜视眼就像猫眼和猫头鹰的眼睛一样,在晚上的时候看任何东西都特别清晰。

人类长有这样的眼睛,非常少见,可能几亿人中才出现一个吧。没想到紫竹的眼睛就是。难怪那天初进石府别院时,在夜‘色’中,紫竹会四处打望,看得津津有味。

书琴看紫竹说的好像是真的,与林子成对视一眼,问他:“真是这样的话,韩虎和纪云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所以我们等不到他们的信号。”

林子成点点头,沉‘吟’道:“嗯,幸好雪容师傅想到了这点,已经提前作好了准备。”说完便转身往原丘子和紫云天那边走去。

一群人‘交’头接耳地‘交’流几句后,有了主意。

“哦?师傅怎么说的?韩虎和纪云会不会已经遇害了?”书琴追上去问道。

“不会的,应该是把他们当作‘诱’饵吧。我们准备了这个,还有这个。”林子成从一个武士的背包里掏出一些‘鸡’蛋大的球形物体,和一大把口罩。

“这是什么?”书琴手中捏着一颗黑漆漆的小球,想放到鼻子下面嗅。

林子成眼疾手快,立马抢过她手上的小球,“你这样直接闻,马上就会中毒晕倒。这是原道长和素兰新研究出来的毒气弹,有毒的。”

书琴后怕地吐了吐舌头,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他手快,不然的话,现在她已经晕倒了。虽然不会死,但是晕倒的话,肯定会错过刺杀公子佗的机会了。

林子成取过一个口罩来,说:“所以才会给我们每人准备一个浸过解‘药’的口罩。书琴,我给你戴上!”

“我自己会戴。”书琴一把从他手上夺过口罩,白了他一眼,拒绝了他的好意。

林子成看着她,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脸上‘露’出窘迫的笑容。紫竹非常懂事地连忙给他递了一个口罩过来。

他们每人都戴上口罩之后,雪容也找了过来,看到他们的装束,立马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

“师傅,你也快点戴上吧,有毒的哦。”书琴拿着一个口罩,快步向雪容走去。

“我不用戴口罩啦,这些毒‘药’根本毒不倒我的。你忘了?我现在是百毒不侵之身。”雪容笑嘻嘻地回答着。

“那也不行,万一里面有些毒能熏倒你呢?保险起见还是戴上吧!”书琴不容他再拒绝,硬塞给他一个口罩,眼睛紧盯着他。

雪容知道她这是在担心他呢,只好乖乖地戴上口罩。

“紫竹,他们现在到哪儿了?”林子成瞪大双眼望着前方,压低嗓音,小声问队伍里唯一有夜视眼的紫竹。

“不远了,大概还有一百来步。”紫竹眼睛眯了眯,估量了一下,同样小声地说着。

“他们身上的衣服能看清吗?还有他们的功力如何,可以估计一下吗?”林子成又问。

“嗯,能看清,是统一的深蓝‘色’布衣短装。看他们的行动,功力应为一般,像是官家护院。”紫竹又认真看了看,回答道。

“哦?那就不是公子佗的人,应该是那慕容边城安排的人。真是狡猾!”林子成的脸上‘蒙’着口罩,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轻松的语调中猜出,他在笑。

林子成感觉了一下风向,正好风是从身后吹来,放毒气弹的话,迎面走来的人马上就会被放倒。

“师傅,这个怎么用?”书琴紧皱双眉,问身边的雪容。手中也像其他人一样,手中捏着两枚毒气弹。

“很简单,看准来的人,往他们身边丢就是了。”雪容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中的弹丸,丝毫没有被即将到来的危险所影响。

迎面走来的慕容边城的护院们,似乎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早就拔出手中的长剑,摆出队形,准备迎战。

林子成等那些护院们走得更近了些,下了一声令:“甩!”

只见他手一抬,手中的弹丸向其中领头的人丢了过去。

大家听到下令声,手中的弹丸便纷纷向他们招呼了过去。

护院们的队形顿时‘乱’了,各自招架着这突如其来的弹丸。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格挡着。有些弹丸被挡掉,有些被削开,还有些弹丸砸在身上。砸在身上有一点点痛而已。

他们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球形东西,有些疑‘惑’了,怎么不是尖利的暗器?这么没有杀伤力的小儿科东西,真是来刺杀公子佗的人做的吗?小孩子玩过家家呢,糊‘弄’他们的吧?

第七十八章 杀进客栈去

正当那些呆瓜还在左顾右盼之时,地上的毒气弹开始发挥效用了,快速冒出一阵阵白‘色’的烟雾。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白‘色’烟雾便将他们包裹住。有个别反应快的,连忙用袖子、衣襟捂住口鼻,想冲出烟雾阵,才走出几步远,便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哇呜,太厉害了,全都倒下了。”书琴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人影,禁不住惊叹着。

林子成带领众人跑过去,检查看还有没有人没被熏倒的。有些没被熏晕过去的,他便拿着冒着烟的毒气弹,上去放在那人的鼻子下方,“帮忙”熏晕。

书琴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有些同情他们。还没开始打呢,就倒了。她担忧地拉着雪容问:“师傅,他们都死了?”

雪容笑着安慰她说:“没有,他们只是晕倒而已。素兰和师兄研究的毒气弹,虽然有毒,还不至于要他们的命。明天中午时分便会醒来。”

“哦,那就好。”书琴放心了,轻舒一口气。这些人不是她的仇人,只是普通护院而已,在她的心目中就跟颜府的护卫们一样,她并不想他们都死。如果换成是公子佗的黑衣杀手们,她便不会心软。她哪里知道这些人也是公子佗帮凶的人,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威胁的。

林子成看着她,皱了皱眉,终究是没有说话。手一招,全部人都往客栈方向快速移动。

紫竹利用他夜视眼的优势,提前告诉他们前面有哪些障碍物。

还好客栈外围并没有人,紫竹在院墙外找到一棵高大的树,爬了上去,向院里打望。

看了一阵,他又从树上哧溜滑了下来。

大家都记得,虽然紫竹的武功很强,力量也很大,但是他却不会轻功。所以只能爬树了。上天不会把所有的优点赐给一个人吧。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优点和弱点。

“前院里站了大概五十个黑衣杀手,房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也没看到韩虎和纪云。”紫竹把他看到的情况向林子成汇报着。

林子成点点头,表示明白,再看了看大家手中的毒气弹,率先向院里甩了进去。

大家都把手中的毒气弹往院里甩去。

然后他们在院墙外轻轻一跃,便稳稳地站在了院墙上。

书琴最弱,她还没有学会轻功呢,怎么可能跳那么高?她只好求助雪容了,歉意地对着他笑。

之前还豪言壮语地说自己不是来拖后‘腿’,是来帮他们的呢,连个院墙都爬不上去,不是拖后‘腿’是什么呢?

雪容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伸手在她纤细的腰身上一揽,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便将她带上了院墙。

紫竹不会轻功,但是他身长‘腿’长手长,爬起树来却是很快的。他找了一棵靠近院墙的树,爬了上去,然后再站在了院墙上。

舒芹的灵体状态自然是用飞的,她也跟着他们一行人往院内看去。其实她完全可以先进来看情况,可是她看到了又如何?她即使看到了真实情况,又不能告诉书琴他们,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说话。

她只是一个看客,参与不到其中,对发生在面前的一切事情都无能为力。

站在院墙上,只见院里的黑衣杀手们,很淡定看着地上冒烟的毒气弹,不慌也不‘乱’,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布‘蒙’在了脸上。在白‘色’的烟雾中,立马拿起手中的盾牌挡在身前。

书琴惊疑地小声问雪容:“他们怎么没被熏倒?”

“你看他们脸上的布,应该也是可以遮挡毒气的。不过,不用着急,他们‘挺’不了多久的。因为这是素兰下了苦心研究出来的新产品。”雪容轻蔑地笑着。

其实黑衣杀手也有这种遮挡毒气的布,一点都不奇怪,素兰的同‘门’师兄青松就在这里,当然会提前给他们做好防备道具。

还没等烟雾散尽,林子成便指挥着众人,将手中的弓箭向院里的黑衣杀手们‘射’将过去。

“咻——咻——”一阵连续的弓箭声响完后,他们便跳下院墙,向那些杀手扑去。

紫竹冲在最前面,将那柄黑‘色’的龙‘吟’刀,拔出刀鞘,发出一声沉闷的龙‘吟’声,瞬间感觉周围的气息都聚集了起来,“唰——”向那些盾牌横向一扫,“呯呯呯——”几声脆响,七八个杀手的盾牌如同纸片一般被豁开。

紫竹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几个转身,脚下之快,手中刀更快,十几个杀手不是伤就是死。

其他人也同时毫不留情地扑向杀手们。武功强的如蓝余、于田义、紫云天、原丘子、林子成、石际星、素兰等,一对一时,几招就把黑衣人给解决了。武功稍弱的就是书‘玉’、素兰和石海、石江、石河、石湖他们了,两人联手才能将一个杀手打倒。

他们中间,最轻松要算书琴了,雪容把她带下院墙后,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打,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那些已经中了少许毒的杀手们,根本就不够他们的人打,还不如站在远处欣赏着,省点力气好了。

听着兵器碰撞“乒乒乓乓”“铿铿锵锵”的声音,杀手们凄厉的哀嚎声。

闻到飘散在空中的血腥味。

看着那些杀手像砍萝卜、砍白菜似的被砍倒。

书琴还有点于心不忍,缩在雪容怀里不敢看。

雪容扶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在她耳边说:“小琴怕了吗?你忘了他们当时是怎样杀害你的家人?”

书琴听后立马来了‘精’神,竖起双眉,眼中燃烧起熊熊仇恨的怒火,拔出她的短剑便要冲上去砍。

“别冲动,省省力气,等看到公子佗再动手。”雪容连忙拉住她。

正当他们将前院的杀手们都解决的差不多时,后院的杀手和屋子里的杀手,都往这边赶了过来。

又是一轮惨烈的厮杀。

紫竹确实是他们中间最勇猛的,手持那柄黑‘色’的龙‘吟’刀,如愤怒的狂风般卷向杀手们中间,所到之处,尽见断头、断脚、断手、断腰的。有些杀手即使没有被他当时杀死,也没有了战斗力。

书‘玉’和林子成的四个师弟跟在紫竹身后,在那些未死的人身上补刀,将他们杀死就行了。

反正这里的杀手,他们一个都不想放过。

可是,他们的人终究是没有公子佗的人多,再说那些杀手们也不是吃素的,没过一会儿,将他们的人团团围住。

第七十九章 紧张的对峙

正当他们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客栈大厅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住手!”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从人群中传来,“再不停手,我把他们都杀了。”

听到声音,双方都暂时停止了战斗。当然他们都依旧手执兵器,僵立对峙着。准备随时进行攻击。

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说话的男人,大概有四十几岁,长得虎背熊腰,微黑的皮肤,满脸络腮胡,双眼如炬。

纪云被那个说话的男人抓住胳膊,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了纪云白嫩纤细的脖子上。

纪云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络腮胡男铁钳一样的手,非常用力地抓着纪云的胳膊。看来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对他生出怜香惜‘玉’的同情心。

然后是面遮黑布的江天治抓住韩虎,也用他的长剑横在韩虎的脖子上。

韩虎身上的衣袍散开,腰带也被解除,那根腰带本来是一柄软剑。他脸上的神情倒还算镇静,只是有些郁闷地看向雪容这边。似乎在责怪雪容不该把他‘弄’成男宠的样子,搞得他现在兵器也没了,还被动地变成了人质。

气氛凝重而压抑。安静的可怕。

大家看到站在络腮胡男身后的公子佗,公子佗在那个男人身边显得身材单薄许多。一身酱紫的衣服,长相还算英俊,可是从他的双眼中透‘露’出‘阴’狠的气息,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站在公子佗身边的媛姬,苍白着脸,低垂眼帘,紧握双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师傅,那个说话的男人是谁?”书琴倚在雪容身边问。

现在她看到了公子佗,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杀死,但是韩虎、纪云、媛姬还在他们手上,不能冲动。想要马上杀死公子佗是不可能的。

“是这家客栈的主人,慕容连城。”雪容低声回答,迎着韩虎的目光,向他点点头。

“慕容连城?”书琴口中小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书‘玉’。

从侧面看着书‘玉’,只见他的眼神非常复杂,‘胸’部起伏着,脸上的口罩因为不平稳的呼吸,被吹得鼓起,又紧贴在脸上。紧捏着手中的剑柄,另一只手紧握拳头在颤抖。

书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还记得书‘玉’的本名叫慕容子鸿,加上今天出发前书‘玉’有些异样的神情,还有没说完的那句话。

难道眼前的慕容连城就是书‘玉’哥哥的亲生父亲?

书琴担忧地看着书‘玉’。现在这样的情形算什么?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是敌对的状态。

或许慕容连城都还不知道对敌的队伍中,有他的亲生儿子呢。

林子成拉开脸上口罩,‘露’出脸来,非常镇静地向公子佗走去。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公子佗的人多,但他还是有信心将公子佗打败,只是现在他们的人被公子佗劫持,他得想办法先解救下来才行。

“这不是公孙林吗?哦,不对,你现在的身份是朝庭钦犯。想不到你躲到这里来了。”公子佗看着林子成毫不畏惧地向他走来,不由自主地向慕容连城的身后躲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又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看了看他身边的人,眼中的‘阴’狠却更加盛浓,从慕容边城身后走了出来。

公子佗想得很简单,他们人多,能趁机将林了成这个眼中盯、‘肉’中刺在这里除掉,对他以后的大王位置再没有威胁,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啦。

林子成在公子佗面前几步远站定。眸光淡然地向对面那些人看去,最后才锁住公子佗的眼睛。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与他平日里那种儒雅的气质全然不同。

虽然现在公子佗的身份是大王,林子成是逃犯,但是大家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反过来的景象,内心也莫名地被林子成身上的王者气息所震撼。

林子成冷冷的说着:“哼!莫须有的罪名,天下百姓自然不会相信。公子佗,你为了谋权篡位,害死了大王,害死了太子,还害死了那么多的朝庭忠臣。大王位子坐得真的很稳吗?每天晚上有没有做梦?”

“你……你……,来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他拿下,要活的。”公子佗气急败坏地吼着。

夜夜梦魇的景象又重复在他的眼前,他在梦里被他害死的人追杀,还被眼前的林子成追杀。

现在他只想赶快把林子成抓住,好好折磨折磨他之后,才杀死。

两边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立马又要开战了。

林子成知道不能再‘激’公子佗,先让他放下警惕,把韩虎他们换下来再说。

“别急呀,你只想抓住我而已,其他人可以不抓。”林子成高声说着,将手一抬,制止了所有要动手的人。他轻轻一笑,看着公子佗说:“给我个面子,放了他们吧。”

林子成见他还是不相信,便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我跟你走就是,任你怎么处置。这样总可以了吧?”

蓝余看到林子成的举动,急得差点马上就要冲上去,恨不得手刃公子佗而后快。

于田义连忙抓住蓝余的衣角,用眼神向他示意,林子成自有打算,让他不要冲动。蓝余这才收敛住。

公子佗见林子成放下武器,似乎还有连疑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停在那里没有动。

一直没有说话的媛姬站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面前微蹙双眉,用极其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大王,在我们大婚将即的日子,我不想看到死人。放了他们吧,只抓公孙林就行了,好吗?”

公子佗见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话的媛姬,居然低声跟他求情,立马十分开心了。反正只要林子成在他手上,不怕跟随林子成的那些党余如何反抗,他迟早都会一网将他们打尽的,先缓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公子佗脸上‘露’出了笑容,‘色’眯眯地看着媛姬,抓住她的小手,说:“好,我答应你。”

媛姬浑身一震,下意识往雪容这边看了看,垂下眼帘,“大王,先放人吧。”说完便挣脱公子佗的手,后退两步站定。

第八十章 毒针复毒针

“快点把这两个不男不‘女’的人,放了。

站在前面的慕容连城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即使他有何异意,此时的公子佗也不会听的,因为公子佗的心里,只想着身后站的美人终于要属于他啦,正在那里心‘花’怒放呢。

虽然媛姬从小就养在他的府中,可是一直被那巫神保护的很好,他一直想染指于她都没能办到。

自从当上大王后,公子佗的野心越来越膨胀,渐渐地不想再受巫神的控制。这次是趁巫神闭关修炼,才想先霸了媛姬,然后再想办法摆脱巫神。

韩虎听到公子佗说他和纪云是两个不男不‘女’的人,怒气顿生,趁他和纪云被放开的一瞬间,夺过身旁黑衣杀手的剑,便向公子佗刺去。

原来本僵立的两队,又开始打了起来。

林子成一下子反应过来,接过蓝余向他抛来的长剑,也加入战斗。

本来他是想先将韩虎他们换下来,再作打算的,没想到韩虎那么冲动,一句话就把他给‘激’成这样。

不过也好,韩虎和纪云都已经脱险,而且韩虎的武功在此时竟然比平时高出许多。虽然没有将公子佗刺死,也没有刺中要害,却还是将他的手臂刺到了。

慕容连城和江天治,还有其他黑衣杀手们,连忙拼命护着公子佗,退入客栈。

雪容带着书琴,身中捏着银针,不时向靠近他们身边的杀手甩去。每一根针都会‘射’中杀手的要害处。那些杀手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

书琴跟着雪容的脚步移动,转起了圈,看着师傅潇洒的身姿,她忘记了自己手上也有弓弩,还没开张呢。

舒芹也在观战,眼睛一直盯着雪容看,只见他脸上淡定从容的微笑,一刻都没有消失过。动作极其优雅地甩着银针,似乎是随意地一抛,便将扑向他们的人‘射’中。

被‘射’中的人,僵立了一下,然后才直直地倒向大地。

舒芹完全被他‘迷’住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看起来那么孱弱的身体,连普通的刀和剑都嫌重,怎么会有力气去用银针杀人?

但是,那飘逸的身姿,那潇洒的动作,那淡定的笑容,她永远都想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不会再忘记。

击退一拔杀手后,雪容低头看了看怀里正在‘花’痴般地看他的书琴,提醒她:“小琴,公子佗已经退进客栈了,我们现在要杀进去。”

书琴听到他的话,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来,猛拍自己的头,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会犯‘花’痴。

她端起手中的弓弩,瞄准黑衣人,扣动机关,非常好运地被她‘射’中了。不过‘射’中的地方虽然是要害,却有些不好看。因为‘射’中的是人家胯下命根。

书琴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不好意思地看着雪容说:“我不是故意的,手抖了一下而已。”

雪容被她的表情逗乐了,调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能‘射’中就好。”

院子里的大多数黑衣杀手,差不多被林子成一伙给解决了。

林子成趁机带领着众人杀进客栈里面。

公子佗手臂受伤后,退到客栈的房间,青松正在给他医治。

媛姬呆立在一旁,刚才‘混’‘乱’的一刻,她想向雪容这边跑来,却被公子佗死死地拽着手,拉进了客栈。

房间里的人,还不知道她已经背叛公子佗,所以才会将她保护着。

公子佗痛苦地皱着眉,眼光瞟向媛姬,以为她被吓坏了,向她伸出手来,“丽媛别怕,过来这边,我会保护你的。”

媛姬的手腕上戴一个手镯,正是韩虎原来戴在手上的,韩虎被抓的时候故意按下开关‘弄’到地上,刚好又滚到了她的脚下。她知道那手镯里有明堂,便不动声‘色’地捡了起来,戴在手上研究,刚刚才知道里面藏有小小毒针。

她听到公子佗的招呼,打起‘精’神,走了过去。‘摸’出一枚毒针,想伺机‘插’入公子佗的身上。

可惜还没等她接触到公子佗。

慕容连城在窗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战况,和听到林子成他们杀进来的声音,连催促着:“大王,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才好。”

其他人听了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厮杀声,只好同意他的建议。搀扶着公子佗。一行人从客栈的后‘门’向后院里退去,后院里有马厩房,那里有他们的马。

再说雪容看到林子成他们冲了进去后,想了想,没有跟着冲进去,带着几个人往后院而去。

可是他们到达后院时,正好看到公子佗带着媛姬骑上马。

媛姬很是着急,她不想被带走,想留下来跟雪容他们在一起。

回过头看到雪容他们追来,心里很‘激’动。即使原丘子告诉她雪容不是她的父亲,只是一个长得很像她父亲的人,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媛姬不再犹豫,反手将手中的毒针向公子佗的脖子刺去。

公子佗感觉到喉咙有些痛,还没有意识到被毒针刺到,只是已经叫不出声了,身体也僵住了,双眼瞪得老大。

媛姬看到已经得手,假装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公子佗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雪容他们这边,没有觉察到公子佗的异样,只是看到媛姬摔下马来,感觉有些蹊跷。

然后,杀手们看到公子佗也一头栽下马来。

“师傅,快,救她。”书琴看到落马的媛姬,焦急地跟雪容说。

虽然师傅嘴上说不在乎媛姬,但是那是他的‘女’儿,怎么能不救呢?

雪容看到摔在地上的媛姬,眼神一凛,叮嘱着书琴,“好,但你不要跟过来,要在自己人这边,离敌人远一点,照顾好自己。”

书琴点点头答应着,焦急地催促他:“快去呀,快点去。”

雪容脚尖一点,飞身往前。

媛姬在地上滚了几圈,站起身就往雪容他们这边跑。

“大王,你怎么样?”青松和江天治跳下马,扶起公子佗,焦急地问。

杀手们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大王被他最珍爱的‘女’人偷袭了。反应快的杀手举起弓箭就要向她‘射’去。

雪容人还在半空中,飞速将手中的银针,如密集的雨点般向杀手们招呼过去。

可是他的手快,人家的箭也快,已经有箭向媛姬‘射’了过来。

第八十一章 书琴被劫持

“啊!——”媛姬尖叫一声,‘腿’上中了一箭,扑倒在地,痛苦地向雪容这边爬来。

韩虎从窗口飞身而下,落到媛姬身边,挥舞着软剑,将那些‘射’过来的箭挡了下来。

趁着攻击的空档,韩虎抱着媛姬,雪容掩护他们,一起将媛姬救到一边。

正在这时,林子成他们也赶到了,冲过去跟公子佗的人打了起来。

青松给公子佗喂了一颗解毒的‘药’丸,暂时保住他的‘性’命,连毒针都来不及拔,便将公子佗放在他的马背上,准备带走。

书琴看到公子佗要被带走,急了,不顾雪容的叮嘱,一个人便冲向公子佗。举起手中的弓弩‘射’了去。

可惜连‘射’两箭都没有‘射’中目标,眼看青松也翻身上马了,急的她干脆提着短剑便冲了上去。

青松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嘴‘唇’上方的两撇八字胡,随着他鄙夷的轻笑,动了动。使劲一拍马屁股便冲出了‘门’外。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江天治。

书琴冲到一匹马跟前,动作笨拙地想往上爬。

可是她根本不会骑马,而且害怕骑马。

慕容连城骑上旁边的马,看到了书琴,本来想一剑下去将她杀死的,后来却改变了主意,伸手一捞,便将她带上了马,横着放在马背上向‘门’外冲去。

书琴看到离她很远的雪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师傅,救我……”

慕容连城驾着马,飞快地跑了起来。书琴的腹部被搁在马背上,很难受。飞奔中的马,将她颠得头晕目眩。

书‘玉’和林子成在不远处与敌人厮杀,正好杀死一个敌人停歇下来,准备向其他敌人进攻之时,听到书琴呼喊的声音,又看到了她被劫走,两人都各自飞身上马向他们追去。

书‘玉’一边策马追赶,一边焦急地高喊着:“放下她……”

林子成看到书琴被掳走,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前面飞奔的马拼命催促马儿快追。

心里一边狠狠地在骂她:傻丫头、笨丫头,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叫你不要离开雪容师傅的身边吗?为什么老是不听话?三脚猫的功夫还没学到皮‘毛’就行逞能,现在好了,被人挟持了吧!

看到书琴的头随着马跑,无力地耷拉着摇晃,心里又在为她祈祷:丫头,一定要活着,一定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雪容离他们远了些,只看到他们骑马拼命追赶的背影,然后再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书琴的影子,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

雪容对韩虎嘱咐了一声:“你在这里照顾好媛姬,书琴不见了,我要去救她。”说完便飞身骑上一匹马向他们追去。

韩虎看着他骑马飞奔的背影,疑‘惑’地问自己:“他能骑马?”

他记得与雪容在一起的这六年来,从来没看到过雪容骑过马,就连坐马车都不喜欢快速,嫌颠。

媛姬忍着痛,看着韩虎问道:“他为什么不能骑马?”她看雪容武功很高,以为他骑马的技术也很高超。

韩虎听了媛姬的问话,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雪容是因为去救媛姬,才会跟书琴分开的,而书琴正是因为身边没有了雪容的保护,才会被人掳走。说起来,罪魁祸首正是媛姬。

青松带着公子佗跑在最前面,江天治陪伴其左右,然后是慕容连城带着书琴跟在他们后面,再后面就是书‘玉’和林子成,最后才是雪容。

一行人都骑着马,在黑夜里你追我赶地飞奔。

青松看到公子佗满脸冒着虚汗,脸‘色’变乌,嘴‘唇’变黑,已经陷入昏‘迷’中,知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于是对跟在旁边的江天治说:“快点找个地方给大王解毒才行,不然的话,怕是马上不行了。”

江天治指了指前面溪边的一棵大树,“就在那里吧,你快点给大王解毒,我先挡住后面的追兵。”

青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正好有水流湍急的溪流,可以取点清水。

大树过去一点就是一个悬崖,溪流流到悬崖处形成了壮观的瀑布,听声音,瀑布下方应该是个深潭。不过,此时的他们都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的风景了。

青松在大树下停马,然后将公子佗‘弄’下马背,平躺在地上。再去溪边打了点清水来,认真地给他治疗起来。

书琴已经在慕容连城的马背上吐的七荤八素,难受得不行。还好慕容连城现在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不然的话,书琴早就活不成了。

书琴头昏脑胀的回忆,刚才‘迷’‘迷’糊糊地看到后面有两个人追来,前面的那个应该是林子成,后面的书‘玉’。师傅呢?师傅为什么没追来?师傅还没发现她被人劫走了吗?

慕容连城到达大树下,将一把书琴提溜起来,随手一抛,将她抛到青松和公子佗的身前。

“啊!——”书琴吃痛尖叫一声,便没了声音。晕了过去。

江天治皱了皱眉,他认识书琴,几个月前还放跑了她和书‘玉’。当时跟他们说过,以后再见面时绝对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了。但此时看到慕容连城这样对待书琴,他心里却莫名地感觉不爽。

随后林子成和书‘玉’的马也赶到了,看到被摔晕在地书琴,他们心疼不已。提剑愤怒地向江天治和慕容连城扑去。

江天治不愿意跟书‘玉’对打,便虚晃一招向林子成砍去。林子成便跟江天治‘交’战起来。

慕容连城见书‘玉’的武功弱些,催马过来迎战书‘玉’。书‘玉’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过几招便被‘逼’下了马。

正当书‘玉’差点被慕容连城伤到之时,江天治将剑鞘掷了过来,正好打到慕容连城执剑的右手,人也摔下了马来。

慕容连城手中的剑,擦着书‘玉’的头发掠过,书‘玉’的肩膀被剑锋划伤。

幸好江天治掷剑鞘过来,不然的话,现在书‘玉’的头已然被砍了下来。

林子成和慕容连城,都被江天治这一招给‘弄’糊涂了。他们都看出来了,刚才江天治在救书‘玉’。

林子成停下攻击江天治,跳下马,向树下走去,他很担心书琴被伤得怎样了。

慕容连城坐在地上,‘摸’着被打伤的手腕,看着跳下马来的江天治,不解地问:“你……你……怎么帮他们?”

第八十二章 父子非父子

江天治快步上前拎起慕容连城的衣领,然后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布,将脸凑到慕容连城的面前,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满腔愤怒,从他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慕容连城看着他那张狰狞的刀疤脸,似曾相识的面孔,熟悉的嗓音,有些疑‘惑’。

慕容连城呆愣了一会儿,突然眼睛瞪得巨圆,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江天治没等他说话,然后又指着僵呆在一旁的书‘玉’,说:“慕容连城,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绿荷的儿子,绿荷给他取名慕容子鸿。”

慕容连城听着他说的话,更加惊愕地看向书‘玉’。

“你是江……江天治?你说什么?他……他竟然是我的儿子?”慕容连城看着呆在一旁的书‘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舒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怜惜地眸光在书‘玉’脸上停留着。

现在这里最痛苦的是书‘玉’,他的亲生父亲就在面前,却是敌人,刚刚还伤害过他想一辈子守护的书琴,刚刚还差点将他杀死。

当年绿荷是慕容家的‘侍’‘女’,江天治是慕容家的护院,本来两人互相有情,只因绿荷长得太美,被慕容连城给糟蹋了。

当时江天治就想跟慕容连城拼命,却被善良而懦弱的绿荷给拦住了。后来绿荷怀上了书‘玉’,被慕容家的荣姬夫人发现,那个心肠歹毒的夫人下令要将她除掉。

江天治才不得不带上怀有身孕的绿荷,逃到了不咸山上那个原始森林里居住。

在那里住了三四年时间,又被荣姬夫人派来的杀手追杀。

之后的故事,舒芹知道,因为早在书琴父母被杀那晚,在那个山‘洞’里江天治跟书‘玉’讲过。

舒芹觉得书‘玉’太可怜了,有这样的身世,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江天治来到蔡国,再次遇到慕容连城时,下了无数次杀心,都忍了下来。他现在的身份是公子佗的杀手首领,公子佗下令让他杀谁,他才能杀谁,没有吩咐让他杀,他便不能杀。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的脸一直‘蒙’住,不让慕容连城看到。

但是今天看到书‘玉’之后,他那颗早已死去的心,又开始跳动。他不想放过慕容连城了,特别是当他看到慕容连城向书‘玉’下杀手的时候。

当年江天治和绿荷失踪之后,慕容连城知道荣姬夫人派人追杀绿荷他们,却没有想过他们是不是还活着,更没想到绿荷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江天治将手中的剑,猛然向慕容连城‘胸’口刺去,眼中冒着熊熊怒火,咬牙狠狠挤出一句话,“现在才认出我,已经迟了。你根本不配当他的父亲,你去死吧。”

慕容连城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胸’前,伤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已经将他的衣袍湿透。口中也吐出几口鲜血,却还在努力挣扎着,最后一眼看了看书‘玉’。然后沉重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慕容连城倒地的同时。

“咻”一声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轻微响起。

“嗯——”江天治闷哼一声。江天治痛苦地缓缓转身,书琴这才发现在他的背上‘插’着一把匕首。江天治看着背后向他掷来匕首的人——公子佗,正扭曲着一张脸,‘阴’狠的双眸散发着寒光。

青松已经将公子佗救醒,匕首正是公子佗抛过来的。

匕首‘插’正江天治的心脏。

公子佗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特别是刚才,他最珍爱的‘女’人媛姬的背叛,让他再也无法容忍任何人的背叛。看到江天治杀死慕容连城后,他根本没有多作考虑就将手中的匕首,抛向帮他清除过很多障碍,帮他杀过很多人的江天治。

“江天治——”书‘玉’惊呼一声,冲上前去扶住江天治摇摇‘欲’坠的身子。

就在刚才,他的亲生父亲就死在他面前,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却对这个保护过他母亲,养育过他几年,放跑过他和书琴的江天治,有着深似父子的感情。

江天治喘息着,口中冒出鲜血,断断续续地说着:“孩子,别……别哭,我杀了太多的好人,死不足惜……”

“别说了,你不会死的。我带你去找素兰,她一定能救活你的。”书‘玉’跪坐在地上,抱着江天治,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却无能为力。

江天治眼神呆滞,望着空旷的夜空,脸上痛苦的表情消散,颤抖着伸出手来,动情地唤着:“绿……荷,绿荷……来接我了。”

书‘玉’看了看啥都没有的天空,再看江天洁时,他的手突然没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一脸安详地死去。

再说林子成那边,他走近书琴时,却被青松发现。

青松将长剑抵在书琴的脖子上,把她当作盾牌,护在他和公子佗身前,所以林子成没办法靠得更近。

林子成只能大声喊着:“书琴,你怎么样?”

书琴听到林子成的呼喊声,悠悠醒转,定睛看清眼前焦急而担忧的人,虚弱地喘息着,回答道:“我没事,不用管我,快把公子佗杀了。”

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剑和弓弩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

正在这时雪容骑着马赶到,他十几年都没有骑过马了,这段紧急追赶的路途,他不得不忍受住马背的颠簸,浑身被颠得象散了架似的,一心只想救回书琴,却还是没能骑到最快的速度。

他跳下马,靠在马儿身上,喘息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手心里,放到嘴里咽了下去。

瓶里一共只有三颗‘药’丸。

现在的他,感觉很不好,头晕目眩,浑身疼痛,快要压制不住汹涌升起的心血,只好先给自己用上一颗。

雪容定了定神,这才将眼前的形势看了个清楚。

慕容连城的尸体摆在地上;书‘玉’抱着奄奄一息的江天治痛苦啼零;青松和公子佗将书琴当成盾牌与林子成对峙。

青松扶着公子佗,押着书琴,向马的方向走去。

“师傅……”书琴终于看到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刚才看到师傅跳下马,摇晃着身子,虚弱地喘息,还吃了一颗‘药’丸才稳住。她的心很痛。她知道师傅不能骑马,也知道师傅是为了救她,才这么拼命冒险骑马的。

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在最无助的时候想看到雪容;一方面又不想他来,怕他受到伤害。

“小琴,师傅来了。”雪容喘息着,提气向他们追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 都不要救我

青松将长剑横在书琴的脖子上,威胁着林子成,“你,把武器放下,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杀死她。

说完,剑往书琴纤细的脖子上移近了一点。刹那间,书琴白皙的肌肤上被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刀子,流出了殷红的鲜血,嫩黄‘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嗯……”书琴吃痛,紧皱双眉,不由自主地要叫出声,立马又紧咬嘴‘唇’忍住,现在,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很害怕的样子。

她非常后悔,不该离开师傅的身边,更不该离开自己人的队伍去追公子佗。现在成了公子佗的人质,造成如此被动的局面。

她恨自己太没用,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拖累他们,到最后还是成为了累赘。

“你……”林子成看到书琴受伤,又怒,又急,又气,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一百倍,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将手中的武器丢开,跟青松商量着说:“好,好,我放下武器,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公子佗苍白着一张脸,‘阴’狠的眸光在林子成的脸上扫来扫去,他捕捉到了林子成过于紧张的神情,猜测着说:“嗯?没想到从来不近‘女’‘色’的公孙林,会对一个小‘女’孩如此关心,她是你的心上人?哈哈,那我们可得好好利用了。青松,别那么快就杀了她,她现在可是我们的护身符呢。”

“我不是他的心上人,要杀便杀,少在那里啰嗦。公子佗,你欠我颜府的三百条人命,我会让他们向你清算的。”书琴斜着眼睛,怒目瞟向公子佗。

公子佗听到书琴说到“颜府”两字,疑‘惑’地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她,然后又凑到她的身边,附身在她脖劲边深吸一口气,一付享受的样子。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那个犟牛颜柯名的‘女’儿么?嗯……果真是个天然香‘女’呀,可惜没有早点‘弄’到手。难怪小林会对你如此上心,如此天姿国‘色’,谁不想要?”公子佗一边书琴的耳边说着恶心的话,一边做一些猥琐的动作给林子成看,故意想‘激’怒他。

林子成看着公子佗,气得双眼喷火,呼吸粗重,牙齿把嘴‘唇’都咬破。双拳握得“格格”响,恨不能将公子佗用双手掐死。

书琴躲闪着公子佗的动作,决定不再给林子成当拖累。如果这个时候杀不死公子佗,他们便失去了最佳的机会,以后再想杀公子佗,没有那么容易了。

毅然决然地将脖子往剑刃上一送。

但是青松把剑挪开了些,书琴的脖子上只是又划上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并没有致命。

青松见她如此刚烈,干脆将她点了‘穴’,不让她随意动弹。

雪容此时到达近前,看到书琴脖子上的伤口,衣服上的鲜血,和她冒险的举动,心如刀绞,“小琴,不要……”

“师傅,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救我,一定要为我报仇。”书琴流着泪,摇着头说。不愿意看到师傅为了救她,而陷入两难的境地。“小琴,别怕,师傅一定会救你的。”雪容看着她心疼不已。

青松押着书琴,恶狠狠地看着雪容,威胁着:“你,把身上的毒针都抛到溪里去。”刚才他已经看到雪容那高超的毒针技艺,如果不早点让他放下毒针,只怕他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雪容的毒针‘射’中。

雪容怕他真的伤害书琴,只好解下装有毒针的腰带,抛进滚滚溪流。

“你们现在退后五十步,不准过来。”青松看着林子成和雪容,又命令着。

雪容和林子成只好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雪容师傅,现在怎么办?”林子成此时完全失去了主张,紧握双拳,冷汗直冒,撇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雪容,问他。

“小林,你识水‘性’不?”雪容低声问。

“不识,怎么啦?他们不会是……”林子成疑‘惑’地偏转过头来看雪容。

“他们只有一匹马,不可能载上三个人。青松可能会抛下小琴,或许会抛入水中。记住,一会儿我去救小琴,你负责追杀他们。”雪容紧紧盯着青松的动作,小声说着。

“可是……好吧!”林子成艰难地作出决定。虽然心里万般不情愿,但是此时不是争论谁去书琴的时刻。自己不识水‘性’,万一青松把书琴丢到水里去,不光救不了书琴,自己也会被淹死。

再说,雪容的武功比他高,能救下书琴的机率更高。

“雪容师傅,一定要救书琴,一定要她活着。”林子成颤抖的语调近乎哀求。

“你放心,我会救下她的。”雪容拍了拍林子成的肩膀。即使没有林子成的请求,他也会拼尽全力去救书琴。

青松让公子佗先上马,然后自己提溜着书琴,也跳上马背。

林子成从地上捡起他的长剑,转身向自己的马跑去。

“书‘玉’,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追他们。”雪容对着还在那里发愣的书‘玉’怒吼。

书‘玉’抹了抹眼泪,最后看了一眼江天治的样子。收拾起难受的心情,提剑上马。

青松他们骑的马,果然承受不起三个人的重量。青松看了看周围的地形,选择踏过溪流走山路,在经过瀑布的时候,真的将书琴往瀑布悬崖抛去。

刚才他已经看清楚了,追来的这三个男人,都很在乎这个小‘女’孩。特别是眼前的这两个,似乎对这个‘女’孩有特殊的感情。

青松也想到了:杀死这个‘女’孩,还不如将她抛下瀑布的深潭,让那三个男人都去救她。这样他和公子佗才有机会逃走。

看着书琴娇小的身影向悬崖下坠去。

“书琴——”“小琴——”林子成和雪容两人凄厉的喊声同时响起。

他们已经预料到了青松的意图,事情还是不能阻止地发生。

雪容脚尖在地上一点,向悬崖飞去。

舒芹一直在看着他们,心想,书琴这样被抛下悬崖还能活吗?不会就样死了吧?

上次摔下悬崖时运气好,刚好雪容在下面接住了她。这次呢?书琴是先坠下去的,雪容在后,能赶上吗?

不过,刚才书琴那不怕死地举动也把她吓了一跳,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这种镜头,总是被那紧张而揪心的场面而感动。有被救下来的,有死去的,还有与歹徒同归于尽的。

有时候舒芹还会想,如果自己也遇到那种场面会怎么做?

第八十四章 永别了,师傅

看着青松带着公子佗骑马离去的背影,林子成怒吼一声:“你们死定了。

如果书琴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要公子佗和青松为她陪葬。

书‘玉’骑马紧跟在林子成的马后,心里一直在为书琴祈祷:书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又在埋怨自己:都怪我刚才只顾着自己的事,没能保护你。如若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向颜家父母‘交’待?

“嘀嗒……嘀嗒……”三匹骏马一前一后在山道上飞奔。

青松看了看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阴’谋居然会落空。三人中,只有一个人去救书琴。

照现在的形势,他们处于下风。他的武功可以跟书‘玉’打个平手,如果公子佗没受伤还能和林子成对上一阵,可是现在公子佗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与林子成对上几招。

再加上他们是两人共骑一匹马,肯定过不了多久便会被追上的。到时候,处于下风的他们都会被杀死。

青松此时完全没了信心。在这紧急时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大王,后面的人又追上来了,我们一匹马跑不过他们的。您保重!微臣先走了。”青松对公子佗说了一声,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公子佗。

看准前方有一个平缓的坡度,下定决心,从飞奔的马背上跳开,双手紧抱着头,往坡下滚去。

公子佗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此时脑袋还有些‘迷’糊,却也知道身后的青松弃他而去了。

林子成看到青松滚下坡,没有去追,依旧向公子佗追去。他现在不想公子佗那么快死,一定要抓住他,好好地折磨折磨,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至于那个青松,他相信,以后一定能抓到的。

追进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公子佗再也支持不住了,伏在马背上晕了过去。马儿没人驾驭,渐渐放慢了速度。

林子成驱马快速追上来,拦下了马。

书‘玉’随后赶到,看到马背上只有公子佗一人,问林子成:“刚才不是有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滚下山坡逃走了。哼!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林子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将公子佗的双手绑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去追他。”书‘玉’跟林子成说了一句,调转马头,准备要往回跑。

“书‘玉’,别追他了。我们现在要去看看书琴怎么样了,不知雪容师傅有没有救下她。”林子成连忙叫住了书‘玉’。抓到了公子佗,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书‘玉’点头同意。…………………………………………

书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瀑布下方坠去,此时的她被青松点了‘穴’道,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即使幸运地没有被当城摔死,也会掉到深潭里被淹死的。

她最后贪婪地看了一眼,奋不顾身,飞身而来的雪容。

永别了,师傅!

“小琴——”雪容悲恸地叫着她的名字,努力伸手去抓她,却根本够不着,眼睁睁看着书琴坠落入深潭中。

“嗵——”一声,书琴的身体掉进了深潭,潭水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高空坠落入水里的那一瞬间,背部遭到重击,来不及尖叫出声,已经坠入潭水中。

水的巨大压力像只怪手向书琴侵袭过来,将她的身体挤压、撕裂、碾碎,‘胸’腔涨得快要裂开。

她感觉已经憋不住气了,水从她的口、鼻灌进来,两串零‘乱’的水泡从她的口、鼻里冒出。

‘胸’口闷得好痛,耳膜因为潭水的压力,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深潭里的水好冷,冷得刺骨。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看不到一丝光线。

浓重的死亡气息向渐渐她‘逼’近,她很害怕,那种害怕是从灵魂里散发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怕?

想要拼命挣扎,奈何身体已被点‘穴’,根本无法动弹,轻飘飘的。

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师傅怎么还没来?

师傅……我还没有说过爱你的话呢!

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书琴的脑海里只有雪容。

他潇洒俊逸的身姿,他绝代芳华的面容,他从容淡定的笑容,他似水的温柔,他调皮的作‘弄’,他‘欲’拒还迎的羞涩……

一一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有没有坠落到潭底。

舒芹看着书琴坠落入深潭,她也跟着飞了下来。因为是灵体状态,她的速度比雪容还要快。

要不要去确认书琴的生死呢?她在进入深潭时有一瞬间的犹豫。他nnd,前世居然就是这样死的?还没看到前世爱情的真相呢,绝对不会就这样死了。

于是她也进入深潭,去看书琴的情况。

她发觉在水潭里,灵体状态照样能呼吸,视线没有阻碍地可以看清黑暗中的物体,同时也能感觉到水的压力、水的动‘荡’。

当她看着书琴口、鼻里灌入水时,她也会很难受,会感觉到‘胸’闷。莫非是灵魂中的深刻记忆?又看到书琴意识模糊,急得直想去摇醒书琴,叫书琴不能放弃。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她只是一个灵体,触‘摸’不到人的身体。喊破喉咙书琴也听不到她的呼声。

忽然,舒芹感觉到潭水上方剧烈一阵动‘荡’,她看到雪容头朝下,从上面‘插’入潭水中。

雪容睁大双眼,想要寻找书琴的身影。

可是,漆黑一片的水中,哪里去找书琴?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舒芹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大声在他身边喊着:“快,快,雪容,她在这里,在这里呀。”

雪容在潭水中‘摸’索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摸’到,感觉透不过气来,只好又从水中窜出到水面上,深深地吸一口气,再一头扎入潭底。或许是真的听到了舒芹的指引,这次,他终于‘摸’到书琴的手。

此时的书琴已经极度缺氧,陷入昏‘迷’。

雪容抱紧她的腰,拍了拍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担心她支撑不住,连忙把自己的嘴贴在了她的嘴上,一边帮她渡气,一边奋力往潭面上游。

书琴恍惚中有了一点点意识,感觉到有人给她氧气,让她呼吸,还感觉到腰身被人往上带的力量。她知道那是师傅,此时除了他来救她,还会有谁?

第八十五章 你不可以死

两人嘴对嘴,终于冒出潭面,雪容这才放开她的‘唇’,喘息着。

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拼命划水,每一次的划动,都需要使出很大的劲,他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住,但是他不能停,停下来的话,两个人都只能沉入潭底,死在这潭中了。

一寸一寸地挪动,终于,让他划到了岸边。

刚才做的一切,对他的体力来说已经是极限,他再也没有体力抱起她,只能硬‘挺’着,把她拖到岸边后,突然昏了过去。

两人的装截身子还泡在水中,他的一只手还紧抱着书琴的腰。

书琴被拖到岸边,呼吸到空气后,她将气管中的水咳了出来。身体却还是不能动,‘穴’道还没有被解开。意识也还是模糊的。

不远处,瀑布从悬崖上方倾泻而下,响声巨大,好似奔腾咆哮的万匹野马在草原上飞奔而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诗句,正是形容这样的瀑布。

水珠落到石头上便发出啪啪的响声,溅起大大的水‘花’飞珠溅‘玉’的水‘花’使人想起“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诗句。

但是这些美景,舒芹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

舒芹坐在他们身边,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两人,泪流满面。倒不是以为他们死了,伤心流的泪。她知道他们还没有死,‘胸’部在起伏呢。

这次他们两人都昏‘迷’,会不会像上三次一样灵魂出窍?舒芹这样想着。

她是看着书琴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又被雪容救回来一次,倍感欣慰。内心又一次被他震撼到。

她细细地端详着雪容苍白的面容,虽然现在的他紧闭双眸,陷入昏‘迷’,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但,就在刚才,她已经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悬崖时的身影,奋不顾身潜入水底营救书琴的身影,不能不被震撼到。

还有他那平日里从容淡定的表情,在刚才却流‘露’出仓皇失措、惶恐不安、肝肠寸断、心如刀锉的神情。这些都不是假装的。

之前媛姬陷入困境时,他的眼神里稍有不安,面对书琴遇险时,不只是眼神里有表情,脸上也有了。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打动书琴的心呢?舒芹的那颗心也他被深深打动。

跟着他们一起渡过的这段时间以来,看到过这个男人对她的前世,如此包容,如此用心,如此宠溺,如此拼命维护,怎么可能不被感动?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亮。

雪容和书琴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岸边,书琴感觉身体非常冷,意识渐渐恢复,努力偏过头去看趴在身边的雪容。

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穴’道被打开,能动了。或许是时间让‘穴’道自行解开的。但是,她脖子上的伤口在痛,脚踝处也在痛,浑身都痛。

痛的感觉是好的,至少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忆起之前从悬崖上坠落,在潭水中差点被淹死,后怕的全身颤栗。又忆起师傅奋不顾身地跳下悬崖,在潭中给她渡气。她的双眼酸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缓缓抬起手,向雪容的脸上‘摸’去,轻声唤着:“师傅,师傅,你醒醒啊!”

可是雪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依旧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师傅,你不能死……小琴还没死呢,你不可以死。”

书琴忍着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把雪容的身体翻了过来。附下身子,将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口听了听。太好了,有心跳,虽然听起来有些缓慢。

书琴喘息了好一会儿,使出全身力气把雪容拖出水,然后跪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小瓷瓶。

她知道师傅的‘药’就装在里面,是素兰专‘门’给他准备的,在马车上她看到过,之前师傅骑马追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颗。

书琴打开瓷瓶盖子,从里面取了一颗‘药’出来,放在手心上,捏着他的下巴,把‘药’放进他的嘴里。

轻轻拍打他的脸,哽咽着叫:“师傅,师傅,吃了‘药’,快醒醒啊!这里好冷啊,再不醒来会被冻死的。”

可是,他依旧没有反应。

书琴似乎想到了什么,‘药’是放进了他的嘴里,但是他现在是昏‘迷’中,没有吞咽动作,‘药’进不了喉咙,进不了肠道,发挥不了效用啊!

书琴用双手在潭边取来一捧清水,慢慢将水喂到雪容的嘴里。

可是,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药’丸还是在他的嘴里没有被咽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凉,会不会就这样死了?

书琴急得没了办法,只知道去摇晃雪容的身体,大声哭喊:“师傅,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良久。

书琴似乎摇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知道哭。

舒芹看着她这样,也是泪流满面,紧张得不行,现在雪容的样子就跟死人差不多,毫无生气。

“书琴,别哭了,快想办法,让雪容把‘药’吃下去呀!”舒芹在书琴的身边急忙提醒着。

当然,书琴并没能听到她的声音。

书琴坐在地上,稳定情绪想了想,又去潭中取来水,自己含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地,将嘴里的水缓缓灌入雪容嘴里,不让水流出来。

这样反复两次,‘药’丸终于被水冲进了他的喉咙。

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雪容,书琴崩溃了。她以为他再也醒不来了。

“师傅,师傅,‘药’都吃进去了。快醒醒啊!你再不醒来,我也要跟着你去,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跟着去的。”书琴抱着雪容的头,无助地哭喊着。

似乎是听到了书琴撕心裂肺的呼唤,又或许是‘药’丸发挥了效用,雪容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睁开了眼眸。

听着她的呼唤,看着她只会闭着眼睛哭泣,眼泪、鼻涕、口水一塌糊涂的在她脸上‘乱’糊。她那温热的泪水,滴到了他的脸上。

雪容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艰难地小声说了一句:“你好吵哦!哭得很难看,知道吗?”

书琴听到雪容的声音,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揉’了‘揉’哭得红肿得像桃子的眼睛,发现师傅真的醒了。

“师傅,你真的醒了?师傅。”书琴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又开始流了下来,这次分明是喜极而泣。

容虚弱地点点头,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连眨眼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缓慢。

听到身边的人,在那里不停地要死要活地喊他;不要命地猛烈摇晃他孱弱的身体;感觉到了‘唇’上的温热,还带有她口中甘甜的泉水灌入喉咙。

他怎么能不醒来?再不醒来,身边那个人就要跟着他去了。他怎么舍得让她去死?

第八十六章失控的心跳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书琴太过‘激’动,她将自己的脸紧贴在雪容的脸上,泪水、鼻涕糊到人家脸上了。

“咳……咳……好了,小琴,看你都把我脸上都‘弄’脏了,很不舒服。”雪容微微动了动身子,皱着眉,略有不满地说着。

其实他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又能看到心爱的徒儿了,不是吗?之前还以为会失去她的呢。

“不好意思,师傅,都怪我。我帮你‘弄’干净。”书琴停止哭泣,吸吸鼻子,羞涩地微笑着,连忙用衣袖去帮雪容擦拭脸上的东西。

雪容闭着眼睛,无力地说:“轻点,温柔点,‘女’孩子家家的,手脚怎么那么重?”

书琴听了,只好放慢动作,温柔地帮他擦拭。

书琴感觉到今天的雪容很不一样,这才醒来,就在嫌她这,嫌她那的。不过只要他还活着,嫌就嫌吧,她不介意。

书琴伸出双手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放慢手上的动作后,才发现雪容微蹙双眉,轻轻闭上的双眸,睫‘毛’在颤抖,眼角的泪水,怎么擦都还有,再看他的嘴‘唇’也似乎在颤抖着,呼吸似乎也有些不平稳了。

师傅在流泪吗?

师傅怎么会流泪呢?

师傅不是什么事都看得很淡的吗?

书琴在心里问自己,疑‘惑’着,轻轻的伸出食指,去抚‘摸’他深如浓墨的眉,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雪容感觉到了她的温柔,也知道她正在仔细地看他。

他睁开盈满泪水的双眸,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坐起来,轻叹一声,微蹙双眉,深深地看着她,墨黑的瞳仁中印着她的脸。

突然,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将她的脸拉近他的脸。

“师傅,你怎么啦?……”书琴看到他双眸湿润,眼神跟以往不同。

那眼神在林子成的强‘吻’她的时候见到过,她的心跳不由地漏跳了一拍,感觉快被他‘波’涛汹涌眼神,勾去魂魄。

他没有回答,柔软的‘唇’瓣贴在书琴的‘唇’上,眼睛轻轻闭上。

书琴猛的身体紧绷,眼前是他抖动着的睫‘毛’,还有他高高的鼻梁,她感觉鼻息间满是他身上好闻的‘药’草味道和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一丝霸道,一丝温柔,还有一丝侵略‘性’。

那双‘唇’有些清凉,却非常柔软,跟前两次她主动去碰触时的感觉不同。书琴的脑海一片空白,一时间愣住了,没了反应的能力……

雪容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些,书琴这才有了一丝思考的能力。

师傅这是在做什么?现在不是在水中渡气呀?难道师傅在亲‘吻’她?这不是梦吧?

书琴赶忙闭上双眼,即使是梦,也要让梦做得长一点才行。

可是,没有了……

雪容豁然松开双手,松开书琴的‘唇’。

看着书琴红润的小脸,和略显‘迷’茫的眼神。雪容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冲动和不受控制,然后将她压入了自己的怀抱中,抱紧。

书琴的脸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上,可以清晰无比的听到他的心跳,“嘭咚、嘭咚”,非常有力,比她的心跳还要快。

“师傅。”书琴喘息着,声音有些沙哑,不确信地抬起头来,想去看他的脸,看他的眼睛。

似乎知道她要抬头,雪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将她的头固定,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嗯。不要动,不要说话。”雪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更加的磁‘性’了。紧闭双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舒芹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看到了他们差一点就来一个深情的拥‘吻’。这个时候她相信雪容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前世的爱人。

可是雪容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呢?他那是什么表情?从他微蹙的双眉,和闭眼之前闪烁的眸光中,明明看到两个字:懊悔。

他在懊悔什么?

后悔不该放纵自己去‘吻’书琴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爱上书琴?

既然不爱,那他为什么要亲她?

舒芹看着眼前的雪容,摇摇头,心中暗思:你就假吧,心里明明喜欢书琴,却老是在关键时刻就卡壳。

这样下去,她的耐心也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哪来这样的人啊?要爱就爱,不爱就不爱。爽快点好不好?”舒芹怒吼着,想用脚去踹他了。

良久。

雪容轻轻松开双手,让书琴能抬起头来。

“对不起,小琴。刚才师傅失态了,因为……看到你没死,我太高兴了……”雪容平复好情绪,终于开了口,却还是些手足无措之感。

书琴看着他,此时,他的眸中,‘波’涛汹涌已不复存在。

“我没有怪你。”书琴说道。心中一凉,有些疑‘惑’,却又不敢问雪容什么,害怕刚刚那一片刻的温存,被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理由还消失。

书琴沮丧地垂下眼眸,闷闷地问:“师傅,我还是你的徒弟吗?”

“当然是,为什么这样问?”雪容反问道。

“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徒弟了。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你了。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书琴抬头来,勇敢地与他对视,眼中尽显无限的温柔与渴望。

如果说之前的表白有些开玩笑和耍赖的味道,这次却没有,

听了她的表白,雪容平静的眸中又开始泛起层层‘波’涛,他赶紧闭上双眼,内心挣扎着:不可以,不可以!

如蚊子般细小地声音说出:“不喜欢。”

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违心。书琴都没能听清楚。

正在这时。

“书琴……雪容师傅……”

“雪容师叔……书琴……”

林子成和书‘玉’的声音,突然在瀑布上方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雪容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向他们挥了挥手,回答道:“我们在这里!”

林子成和书‘玉’听到声音,看到下方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激’动不已。互相对视,热泪盈眶,狂喜地握住对方的手,欢呼着:“书琴还活着,她还活着,太好了。”

雪容拍了拍仍然沉浸在‘迷’茫中的书琴,“小琴,他们找来了,可以站起来吗?”

“哦,我可以……”书琴努力撑起自己酸痛的身躯,还没站稳,突然感觉右脚踝转来一阵巨痛,她又一屁股坐回地上,痛苦地轻呼:“唉呀,我的脚……”

“怎么啦?让我看看。”雪容皱着眉,掀开她右‘腿’上的‘裤’脚,只见她的右脚踝已经红肿发紫,应该是被慕容连城摔下马时‘弄’伤的。

雪容把她的鞋袜都脱去,专注的盯着扭伤的脚踝,轻轻摆‘弄’几下,轻舒一口气说:“还好,伤得不重,只是扭伤。”

“很痛,很痛……唉呀呀……”书琴故意娇声叫痛,偷偷地去观察雪容的表情。刚才那个‘吻’不是梦,肯定不是梦。虽然师傅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和平静。但是,她敢打赌,师傅最最心疼她了。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师傅总是不能非常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雪容抬起眼眸看了看她,无奈地笑了,一只手捏住她的脚掌,一只握住她的脚踝上方处,柔声说:“小琴,忍着点。”

还没等书琴回答,雪容的双手一错一扭,“卡嚓”一声,只见那错位的脚踝瞬间回归原位。

“啊——痛、痛、痛、痛啊……我的脚被你拧断了。”书琴夸张地叫着痛,眸中的泪水都流了出来,双手紧紧抓住雪容的衣服。

第八十七章 公子佗死了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师傅的错,不该那么用力的。

“小琴,还有哪里痛吗?”雪容上下前后地查看书琴的身体,关心地问着。

书琴听到师傅的关心,心里一暖,却又想再耍耍他,用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指指点点,撒着娇说:“有啊,有啊,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到处都痛啊。”

雪容当真翻开她的衣服,去查看有没有受伤,当他看到她指的地方根本没有伤,雪白的肌肤泛着青‘春’的光芒。这才知道被她耍了,脸上又是一阵绯红。

想要推开她,书琴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抱紧他的腰,娇嗔着说:“很冷啊!”。

雪容只好任由她抱着,书琴脸上‘露’出窃喜的笑容。

雪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瓶,先给她把脖子上的伤口上抹上‘药’膏。伤口早没有流血了,抹上‘药’后也不用包扎。

林子成和书‘玉’找了一条能走的路,骑着马,从上面绕了下来。

还没等马儿完全停稳,林子成便跳下马背,向他们奔了过来。满脸紧张的神‘色’,上下打量依靠在雪容怀里的书琴,非常想去拥抱她,却又不敢,只好站在他们面前问:“书琴,有没有受伤?”

书琴紧紧拽着雪容‘胸’前的衣服,还在那里假装流着泪,撒着娇呢,没空理他。

雪容微微一笑,看着林子成说:“小伤,脚被扭了一下而已,回去敷点‘药’就会好的。脖子上的伤更没什么大碍,涂点‘药’膏就会好,也不会留疤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林子成躲闪着雪容锐利的眸光,脸上红了红,然后又问:“呃……雪容师傅,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现在我和小琴都不能骑马,也不能走着回去,还有我们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雪容‘摸’着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说。

天气本来就有些冷,再加上全身湿透,两人早就冻得快不行了。

林子成听了,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雪容,眼睛却是看着书琴。

雪容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把衣服给书琴披上。

书‘玉’骑着马,牵着绑着公子佗的那匹马,走了过来。他刚才也想快点奔来的,被林子成给抢了先,而且那林子成只顾着来见书琴,连公子佗的马都不管了,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在后面牵马。

“你们在这里等着。刚才下来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座民房,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马车。”书‘玉’看到了书琴没什么大碍,便放心的去了。

雪容看着被反绑着双手,趴在马背上的公子佗,努了努嘴问:“小林,公子佗怎么样了?”

“青松丢下他跑了,他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除干净,现在还在昏‘迷子成瞥了一眼公子佗,眸光中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公子佗?你们抓到他了?”书琴听到公子佗的名字,这才松开雪容的衣服,抬起头,转过脸去看。

林子成看着书琴红肿的双眼,又是一阵心痛。

虽然雪容说她的脚伤是小事,但是看到她全身湿透、头发零‘乱’的惨样,就知道她受了很多苦,差点小命不保,肯定被吓得不轻。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现在我把公子佗‘交’到你手上了,你想要怎样杀他都可以。”林子成咬了咬牙,看着书琴说。他原本想着好好折磨公子佗的,看到书琴后,改了主意。

其实公子佗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睁眼看他们。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威风凛凛的大王了,沦为败寇的人,只能任人宰割,还不如自行了断算了。

公子佗想到这里,便暗地打定了主意。突然一使劲,头朝下,栽下马来。双后反绑,只能趴在地上,浑身还没力气,爬不起来。

可是这点高度根本不能摔死一个人,他的头仅仅被磕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点血而已。

“嘿嘿,公子佗醒了,他想自杀吗?这么点的高度,怎么可能摔死人呢?”书琴看到公子佗狼狈的样子,开心地笑了。拉着雪容,一瘸一拐地走到公子佗面前站定。

“喂,我说公子佗,你看看你,想自杀怎么不在更高的地方往下跳呢?昨晚你们抛我下来的地方就够高的,要不要试一试啊?飞下来的感觉真的很爽哦!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还有,身体进入潭中的感觉也不错,水底下的漩涡很大,在里面你不用动,就可以转圈圈,像跳舞一样。潭里的水很凉快的,骨头里、甚至灵魂都感觉得到的凉快。”书琴红肿着的眼睛里血红一片,却在笑着对公子佗说。

公子佗无力地抬起头来,额头上的血,流到他的脸上。恐怖狰狞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书琴看到后,不由地皱着眉,偏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一眼。

“师傅,我们把他‘弄’回去吧。有什么办法让他尝尽苦头,又不会马上死呢?比如……给他身上放咬人的虫子?蚂蚁?蟑螂?老鼠?还是毒蝎?要不要放毒蛇?好像不行哦,有毒的东西,他会死得很快的。”书琴歪着头,看着雪容的脸,才没有厌恶的表情。

雪容平静地看着她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做。

林子成听着书琴的话,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冷。想到她对自己做过的事,他才不相信书琴只说不干。

公子佗更是,扭曲着一张丑陋的脸,双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淡,面若死灰。

“再不然,我们一边给他医治,一边用毒针刺他,刺他,不对,不是毒针,就是一般的竹签就好。将每一根竹签削得尖尖的,涂上辣椒水,然后再敲入他的手指、脚趾,是不是能让他很痛?”书琴的声音不大,像在跟雪容,更像在跟自己说话。

但是书琴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清晰地传了公子佗的耳朵里,让他不再畏惧死亡,反而是怕自己死得太慢,而受么更多的痛苦。

“不用麻烦了……”公子佗说出一句话,喘着粗气,紧闭着嘴,突然脸上的表情一变,“嗯……”一声闷哼,只见顺着他的嘴角,流出粘稠的鲜血,然后头趴在地上不动了。

林子成连忙走过去,抓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来查看,“死了,咬断了舌头。”

雪容蹲下身,伸出手来‘摸’了‘摸’公子佗的脉搏,“嗯,死了,被……吓死了。”眸光望向书琴,意思是说,看吧,你把他吓死了。

第八十八章帮你换衣服

“不……不会吧,就这样死……了?他还没向我偿还颜府三百多条人命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能行?”书琴眨巴着眼睛,一时接受不了公子佗已死的事实。

就在刚才,她的眼前还浮现出父母的死,颜府护卫、‘侍’‘女’、下人的死,还有外公一家人的死。心里难过的如同刀绞,正想再好好折磨公子佗一番,才能解去心头之恨。

如今公子佗被她那一番话,吓得咬舌自尽,就这么简单地死去,她心里非常不爽。

书琴突然将林子成腰间的剑抓在手上,可是她拔不开这把“阳雷绿焰”剑。

她怒瞪双目,气急败坏、歇斯底里地对林子成吼着:“把剑拔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丢到潭里喂鱼。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怎么可以……”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样子,两人都非常心痛。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让她如此疯狂?

雪容像林子成使个眼‘色’,让他把剑拿了回去。

见书琴还是一付愤懑难平的样子,雪容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别气了,别气了。公子佗已经死了,还不是被你吓死的?你的仇就算报了吧。你的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一会高兴的。”

“哼!”书琴气得直跺脚,却忘了自己的脚还在痛,“唉哟!……便宜他了。”

“看吧,你已经把他吓死了,还要怎样?再‘弄’伤自己的话,得不偿失。”林子成在一旁看着她痛苦地拧着双眉,泪水直流,虚汗直冒的样子,忍不住数落着。

书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怎样不关你的事。倒是你呀,跟公子佗是有血缘关系吧?好不到哪儿去。”

公子佗与林子成本来都是皇族之人,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是,她就这样轻易地就把林子成归为坏人之列,让林子成感到很难受。

皇族里的关系,岂是血缘关系就能解释得清,为了争夺权利,血缘之间互相残杀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

问题的关键在于,争夺权利的人,出发点在哪里。将权利握在手中,要为百姓做事,才是受人拥戴的明君。

显然公子佗没能做到,林子成正往明君的位置上靠。但是书琴却没将这些看在眼里。

“你……”林子成紧捏拳头,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打她两下。当然,打她泄愤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真做。

雪容看到这里,也觉得书琴有些过分了,对她说:“小琴,事情不能这样看。小林这个人很不错的。”

书琴撇了撇嘴角,心里虽然觉得这样伤害林子成不对,却没有要倒歉的意思。

正在这时,书‘玉’左手牵着马,右手牵牛,走了过来。

“咦?书‘玉’哥哥,你怎么牵着头牛来呀?那是牛车吗?”书琴看到牛的身后拖着板车,好奇地问道。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板车上堆着厚厚的稻谷草。

“没有马车,只有牛车啦,这还是跟人家借的。将就着坐回去吧!”书‘玉’解释着,停下牛车,从车上取来两套半旧的棉布衣服,“虽然难看一点,还算干净。”

看那衣服的样子,应是农户夫‘妇’两人的。

“书琴,雪容师傅,快换上吧。不好意思,只找到这些。”书‘玉’将衣服递过来。

“谢谢书‘玉’哥哥。”书琴才不会计较那么多,这个时候能找到干衣服换上,已经非常好了。还是书‘玉’比较细心,知道给他们找来衣服换。

“可是……到哪里换呢?”书琴拎着衣服,红着脸,看了看眼前的三个男人,有些为难。

如果是马车还好,可以在里面换。这牛车上没有遮挡物,不能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脱光衣服换啊。

“咳……咳……”林子成和书‘玉’假装咳嗽,背过身去。

雪容指了指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到那块石头后面换吧,我们不会看的。”

书琴这才一瘸一拐的向石头后面走,才走出几步远,突然感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偏头看去,才知道是雪容抱着她。

“师傅,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的身体……”书琴担忧起来,她知道师傅的身体现在也很虚弱,不能受累,于是很好心地要求自己下来走。

“没事,就几步远。”雪容微笑说,抱着她走到石头后面,才轻轻地放下她。

书琴站稳后,看了看巨石后面的环境,害怕地指了指那片杂草灌木丛,“师傅,那边会不会有野兽?会不会有毒蛇?”

雪容刚转过身去,只好又转过身来,瞥了一眼没有野兽,没有毒蛇的杂草丛。意味深长地着着她,笑了,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小琴的意思是,要为师在这里陪你?还是要我帮你换衣服呢?”

“去去去,谁要你在这里了,快点到过去吧。嗯……不能走远了,就在石头后面等我。”书琴脸上羞红一片。

雪容掩着嘴笑,走到石头前面去了。

书琴伸出头去,看到师傅就站在石头前面,背对着她,这才放心地换起了衣服。

书‘玉’看到公子佗头朝下躺在地上,疑‘惑’地走过去看,问林子成,“林兄,他怎么死了?”

“嗯,他是咬舌自尽的。”林子成回答道,又告诉他说:“被书琴吓死的。”

然后把书琴刚才说过的话,向书‘玉’复述一遍,讲了公子佗听到后的神态,怎样怎样。

书‘玉’听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呀,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这公子佗作恶多端,胆子竟然会如此之小,竟被一个小‘女’子给忽悠死了。”

“她怎么可能只是嘴上说说?她明明,明明……”林子成差点要说出他被书琴整过的事情来,又想到那个强‘吻’,只好咽下,不敢说出实情。毕竟那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林子成吃过书琴送的那碟青菜虫子的亏,自然不会相信书‘玉’的话呢。觉得书琴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小魔‘女’。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要去喜欢她。即使被她误会成坏人,受到她的伤害,也没有因此而减轻半分。有时候,人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呵呵,她呀,还在颜府的时候,经常会搞些恶作剧作‘弄’那些下人。但是从来都是说得难听,并没有真正去伤害过人家的。当然,有时候难免会有点小伤害。”书‘玉’笑着说。

回忆起在颜府无忧无虑的日子,书‘玉’的脸上尽是笑意,那时候的书琴总会惹些小祸,让他背黑锅,收拾残局。作为她的哥哥,他是尽责的。

舒芹看着眼前的书‘玉’,又想起他的真实姓名,慕容子鸿。

就在昨晚,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慕容连城,却也是最后一面。他对那个亲生父亲没有一点感情,反而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江天治,有着深厚的感情。

也难怪呀,亲生父亲又如何?从来没有养育过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曾经还伤害过他的母亲,默许正夫人追杀他们,就这样的父亲,确实没什么好认的。

舒芹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抛弃她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有没有找过她,会不会偶尔想起她呢?

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她还活着吧,不然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没有来找过她?

正在这时,书琴和雪容已经换好衣服,从巨石后面走来。雪容还是横抱着书琴走,不让她的脚沾地。

第八十九章不同的未来

林子成看到雪容抱着她,心里酸溜溜的,紧皱眉头,脸‘色’极难看,却又不能对他们发火,更不能去抢着抱她。

书‘玉’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这几个月来,他见过无数次雪容和书琴互相拥抱,也知道书琴现在的脚受了伤,不能走路。如果雪容不去抱书琴,他也会去抱的。是以哥哥的身份抱。

雪容把书琴轻轻放到牛车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厚厚的新稻谷草垫在车上,软软的,很舒服。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升起来了,照在他们身上很暖和。

书‘玉’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非常普通的粗麻棉布制成,粉‘色’的。虽然式样有些老旧,而且大了许多,穿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再看雪容身上的衣服,也是同样的材质,米白‘色’的,穿在身上却有些短。

之前雪容一直是穿黑‘色’衣服,书琴看顺眼了。第一次看到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而且有些短,‘腿’和手都‘露’出一小截,觉得非常滑稽。

书琴看着他,忍不住要笑,不停地笑。

雪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毫不介意她的取笑,干脆躺在板车,惬意地晒起了太阳。

书琴也学他的样子,躺了下来。

书‘玉’牵着马,又牵着牛,在前面赶牛车。

拉车的是一头老牛,行走的非常缓慢,也非常平稳。

“好舒服啊!师傅,我们把这头牛,和这辆牛车都买下来吧。以后经常可以像这样坐牛车出来游玩就好了。”书琴闭着眼睛,晒着太阳,闻着稳谷草的清香味,满满都是幸福的感觉。

“嗯,很好。”雪容答应着,嘴角尽是笑意。

“要不,我们干脆选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地方,买一栋农舍,买一片田地,过农户生活吧。我还要养羊,养‘鸡’,养鸭,养猪……我还要种很多很多蔬菜,每顿饭菜都不一样。我还要纺纱织布,做漂亮的衣服……”书琴在头脑里描画着美好的生活,越说越兴奋。睁开眼睛,侧过身来,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雪容笑。

“嗯,很好。”雪容又答应着,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心里暖暖的,不忍心拂了她的好心情。

书‘玉’听了他们的对话,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摇着头笑。心里暗思着,雪容师叔老是这样宠溺着书琴,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事?

舒芹看着书琴满脸幸福的笑容,禁不住被感染了,脑袋里也在yy:“男耕‘女’织?幸福的田园生活?跟雪容吗?然后是不是跟他生很多娃娃?”

这样的日子确实非常美。

可是,真的可以吗?

未来的事,谁能保证没有变化?谁又能保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能实现?

“小林,你这是准备直接回陈国吗?”雪容看着骑着马,缓缓跟在牛车后的林子成问道。

林子成把公子佗的尸体放在马背上,用绳子固定好,准备带回陈国去。

公子佗就这样死了,要让陈国的人看到才行。特别是公子佗的跟随者,更要让他们看到,这样才能瓦解他们的心理,让他们死了继续追随公子佗的心。

林子成的眸光,正在书琴的脸上温柔地扫视着,微微失神。

听到雪容的问话,林子成将眼神收了回来,双手相握,真诚地拱手施礼,“是的,现在陈国一片‘混’‘乱’,我必须快些回去平稳局势才行。多谢雪容师傅相助,才能将公子佗这‘乱’臣贼子擒获。”

雪容从容淡定地微笑着,墨黑的眸子,看着林子成一夜之间更加成熟,坚毅的脸,拱手回礼,缓声问道:“下次再见到小林,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大王’?”

“不用,不用,请雪容师傅不要拘礼才好,你我之间不必讲究那些虚伪的形式,还是喊我一声‘小林子成回答道。

林子成的眸光在书琴身上停留了一下,又望向雪容:“不知雪容师傅能否跟我去陈国,再助我一臂之力?”

其实林子成心里想的是书琴能跟他一起回陈国,先问雪容的意愿,是因为知道书琴不会跟雪容离开。

“我向来对政治没有兴趣,还是不要去给你添‘乱’了吧。”雪容淡淡地微笑着回答。

书琴听了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看着雪容的脸,满是幸福的笑容。

她刚才还在描绘幸福的田园生活呢,如果雪容跟头上林子成去了,她的美好图画便没了实施的必要了。她可是只想跟着雪容一起过那农户生活呢。对那勾心斗角的政治,她根本不感兴趣,还很抵触。

林子成听了雪容的话,又看着书琴的表情,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来,心里面是袭来一阵阵酸痛,让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

尽管心里在痛,分别在即,他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这次回陈国肯定会很忙,下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雪容看着林子成的表情,安慰他道:“小林不必伤怀,我不去,也会让韩虎、素兰、我师兄、书‘玉’、紫竹他们去的,他们都可以帮你。但是,等你稳定了国内局势,他们的来去,还请你不要阻拦才好。”

“还没问人家愿不愿意呢!”书琴‘插’话,然后问前面赶车的书‘玉’,“书‘玉’哥哥,你会跟他去吗?”

‘玉’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点点头。能用得到他的地方,他绝对不会退缩。况且书琴有雪容在照顾,他很放心。

见书‘玉’自己答应了,书琴便也无话可说了。

林子成感‘激’地说:“谢谢雪容师傅肯让他们跟我去陈国帮忙。稳定之后,想去想留,都凭他们自己的意愿。”

然后又深深看着书琴,“还有,要感谢书琴不用任何刑罚,就将公子佗吓死。手段之高明,我很是佩服,往后还要多向你学习这唬人之术。”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请书琴跟着他回陈国。

但,他的意思书琴并没听进心里去。

书琴羞涩地笑着,尴尬地说:“这个……就不用学了,不是什么好手段。你……好好回去当你的大王吧,相信你将来会是个称职的大王。”

这段时间以来,书琴看到他善待下属,工作的时候非常专注,就连这次刺杀公子佗的行动,他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没有顾及个人安危,一直都是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

所以,跟随他的那些人才会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这样的人,应该会是一个好大王吧。

她的心里这样想着,只不过是随口说说。

林子成听后,心里却是非常‘激’动,能得到心爱的人的肯定,他怎么能不‘激’动?

想当初,他得到公子佗将要派杀后团,去刺杀书琴一家的消息。他有拼命去营救,最后却还是迟了一步。

虽然她没有责怪过他,他的心里一直有一道过不去的坎,总觉得自己太无能,没能救下她的父母。

再加上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单相思了好几个月后,又与她重逢,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她,呵护她。

第九十章 雪容又昏迷

“书琴什么时候回陈国?”林子成深深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

“很快吧,我们还得去找青松和巫神。师傅身上的毒还没解呢,一定要找到他们要到解‘药’才行。”书琴皱着眉说。先把那田园生活放一边,要让雪容恢复健康的身体才好。

雪容偏转头来,温柔地看着她,淡然的微笑着。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十几年的毒‘性’浸‘淫’在他的体内,早已深入骨髓。即使拿到解‘药’,只怕是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嗯,巫神和青松是得除去,他们一直在为公子佗撑腰,做过很多对不起国家和百姓的事。这次公子佗来,还是瞒着巫神的。听说他正在闭关修炼,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回去会尽快派人找到他的老窝。不过……你一定要自己去找他们吗?”林子成复杂的眼神看着书琴说。

一方面想要快点能见到她,一方面又不想让她身处险境,当然会纠结啦。

“当然,我一定会亲自去的。师傅,你去不?”书琴问。

“我不去。”雪容淡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呀?你不去怎么行啊?”书琴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又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去?”

“不是的。唉……有没有解‘药’都没关系了。”雪容轻叹一声回答,躺在软软的稻草上,双手枕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的白云出神。

“师傅,你在说什么呢?有关系,关系很大。如果没有了解‘药’,你体内的毒怎么清除?你不去,我也会去。反正我一定会给你拿到解‘药琴眯了眯眼,坚定地说着。

“咳……那,书琴,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回陈国吧。”林子成赶忙‘插’上一句,心里想着,如果书琴能跟他一起上路,那就不用天天为她担心,还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了。

“不啦!你先回去吧,先去找到巫神和青松的下落。”书琴回绝着,看了看躺在一旁不再说话的雪容,“我会让师傅一起跟我回陈国的。”

“哦!好……吧!”林子成眸子里刚刚亮起的光芒,又暗淡了些许,皱了皱眉,嘴皮轻轻动着,很小声地说,“我会等你的。”

后面这句话是跟书琴说的,却没有让她听到,更像是在跟自己说。很没力,很没信心的一句话。

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明白,一旦坐上大王的位置,他便不再像现在这般自由,做任何事都得以大局为重,要以国家的利益和陈国百姓的利益作首要考虑。

儿‘女’情长和国家重任,这两者他根本没得选择,他只能选后者。谁叫他出生在皇宫,一生下来就得为陈国百姓付出全部。

如果没出公子佗篡夺王位的事,或许他还可以轻松一些。因为之前他不是第一储君。太子免也被公子佗杀害之后,他才不得不挑起国家重任,早一步登上王位了。

林子成想到这里,眸中尽是无限的眷恋,深深地看着书琴。握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了。

他给不了书琴想要的生活,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真得好累。

“嘀嗒嗒……嘀嗒嗒……”如雷般的马蹄声在道路前方响起,卷起路上的尘土如浓烟滚滚。

“咦?快看,前方来得是不是我们的人?”书琴兴奋地问道,眼睛盯着迎面飞驰而来的马群,一抹显眼的紫‘色’冲在队伍的最前方,“那不是紫竹吗?师傅,快看,是师伯他们哦。”

雪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牛车上,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

正在说话间,紫竹已经脱离队伍冲到了近前。

还没等马停稳,紫竹便跳下马来,‘激’动地奔到牛车前,一把抱住书琴,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书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呀……”紫竹泣不成声地说着,紧紧地抱住书琴。

书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拍打着紫竹的背,柔声安慰着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似的?昨晚你可是最勇猛的武士,你是最‘棒’的。杀死好多黑衣杀手,我都看到了。”

紫竹依旧紧紧抱着书琴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又看不到她了。

杀敌他确实是最厉害的那个,那是听书琴说过那些黑衣人杀害了她的家人,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地要为她报仇。

可是,当他杀死那么多的黑衣杀手,回过头来却见不到她的身影时,他就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似的,没有心事再战下去。

发了疯地到处找她,却只捡到书琴丢失的短剑和弓弩,后来还是韩虎稳定住他的心神,向他保证一定会找到书琴,他才没有冲动地‘乱’跑。

原丘子带领着众人已经来到近前停下。

“看吧,我说过一定会找到她的。”韩虎跳下马来,拍了拍紫竹,笑着说:“你轻一点,别把她给抱坏了。”

书琴看见韩虎的马上,媛姬坐在上面,她‘腿’上的箭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绑上了绷带。

紫竹听了韩虎的话,这才不舍地松开书琴。

书琴微笑着,伸出手来给紫竹擦去脸上、眼角的泪水。

这个漂亮的男人,哭起来都还是要命的可爱,书琴忍不住宠溺地用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自从捡到紫竹后,她一直把他当弟弟看,没有想过其他的。

原丘子、素兰他们都跳下马来,走了过来。

这次他们打了大胜战,大家的身体虽然都很疲惫,‘精’神却都非常亢奋。

衣服都染上了血迹,应该染的是敌人的血迹吧。

有些人的身上挂了彩,都还好,不是重伤。

相比较,公子佗那边,除了逃脱一个青松外,其他人都死了。

“师傅,师傅,你怎么还睡呀?大家都来了。”书琴摇了摇身边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雪容。

素兰走过来,看了看雪容的脸‘色’,似乎看出些异样来。

“师傅,师傅……你怎么啦?”书琴见雪容的脸‘色’和‘唇’‘色’,都是异常的苍白,额头渗出虚汗来。

素兰伸出手来‘摸’着雪容的脉搏,神情专注而严肃。

第九十一章药是他配的

原丘子他们也围了过来,紧张地看着雪容和素兰。

气氛也是越发的凝重,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

“素兰,师傅他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为何叫不醒?”书琴不敢哭,强忍着泪水,小声地问素兰。

素兰紧皱眉头,翻开雪容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仁。她也很紧张,明明不热,鼻尖上却开始渗出汗珠。

书琴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雪容怀里‘摸’出小瓷瓶递给素兰,“师傅说这是你给他配的‘药’,一共有三颗,已经吃了两颗。”

素兰将瓷瓶里仅剩的那颗‘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里,皱着眉,仔细地看,又凑近了闻,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原丘子。

“这不是你给他的‘药’?”原丘子问道,也是疑‘惑’地与素兰对视。

素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打着手式,告诉原丘子,她是有给雪容配过‘药’,但是她配的‘药’不是眼前的‘药’。

‘药’被换过了。

素兰给雪容配的‘药’,‘药’‘性’温和,‘药’效提升的速度慢得多,要两刻钟才起作用。

而现在她手上捏着的‘药’,根本不同,‘药’效发挥的快得多,但是毒‘性’也大的多。

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两人都没有给雪容配过‘药’,那这‘药’的来历只有一个可能。

是雪容自己配的。

素兰用手指搌开‘药’丸,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仔细地闻,分辨里面有哪些材料。

“师伯、素兰,这是怎么回事呀?这‘药’有什么问题吗?”书琴的眼睛紧盯着素兰的动作,心揪得紧紧的。

原丘子看着雪容,轻叹一口气,“这‘药’是他自己配的,确实有迅速提升体力的功效。但是,里面含很大的毒‘性’,他……的身体,可能比之前伤的更重了。”

书琴看着原丘子一张一合的嘴巴,不敢相信地屏住了呼吸,泪水再也忍不住,扑数数地滚落下来,“为什么?师傅的身体不是百毒不侵吗?就连曼佗罗‘花’都没把他怎么样?怎么会又中毒呢?”

原丘子看着雪容苍白的脸,暗想:这小子为了帮书琴完成报仇的心愿,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竟然使用如此凶险的办法。

“是‘药’三分毒,这些‘药’已经不是普通的毒‘性丘子回答道。

“师傅明知道这‘药’对他的身体有伤害,为什么还要用?”书琴不解地问道。

“唉,他是为了帮你才这样的。”原丘子叹了口气。

“可是,帮我也不用这样啊!我……”书琴听到原丘子的解释,快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她才记起,师傅为了救她才用的第一颗‘药’。当时的情形,如果是用素兰的‘药’,只怕是根本救不了书琴了。第二颗‘药’却是她情急‘乱’用,用坏了。

素兰准备给雪容治疗,书琴还想要说话。

“嘘——”原丘子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书琴安静。

大家都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素兰和雪容。

书琴强忍泪水,紧咬下‘唇’,屏住呼吸。

只见素兰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雪容的嘴里。又将装有银针的布卷,铺开,捏起一根银针,开始对雪容施起了针。

虽然紧张的神情还未放松,但从她从容不迫的动作来看,知道她已经找到治疗的方法了。

素兰凝神,手指捏银针又快又准,对着雪容头上、身上的‘穴’位,扎着银针。

过了好一会儿,雪容头上、身上的‘穴’位都被扎上银针,她才轻舒一口气,额头上、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于田义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手帕递了过去,如果不是怕影响她治疗,他早就上来给她擦汗了。

舒芹看着雪容灰白的脸‘色’,禁不住叹息着:唉,雪容长得帅、武功高,之前那么从容淡定,看似最为冷漠无情,身体怎么那么弱呢?像豆腐做的,一碰就碎。

为了书琴,本来孱弱的身体,又搞得要死不活。

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是爱情的话,爱情的力量真有那么伟大吗?

虽然还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不懂得爱情的魔力有多大。

但,就现在的情形来看,雪容和书琴之间的感情,似乎早就超越了师徒之情,已然升华到了难解难分的感情。

她哪知道这种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只是这么片面地理解着而已。

舒芹对他们之间的情,有感动,也有怀疑。

过了一会儿,素兰将雪容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拔去。

“师傅怎么还没醒啊?”书琴问道。

素兰跟原丘子做了个手式。

原丘子明了地点点头,回答书琴的话:“没事,后面的事该我们来了。紫竹,你来,你的内力最强。”

韩虎扶起雪容的身体,紫竹盘‘腿’坐在雪容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背部,给他输入真气。

过了一会儿,雪容便缓缓睁开了双眼,脸‘色’也好看了些。紫竹这才收回了手。

“师傅,你终于醒了?”书琴‘激’动地声音都在颤抖。

雪容点点头,墨黑的眸子在书琴脸上温柔地扫视着,嘴角向上弯起来。

“太好了,师傅没事了。”书琴正欣喜成分想上前去拥抱雪容,却被他一把推开。

突然,“噗——”地一声,从雪容嘴里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

“师傅……”书琴看着雪容吐血,吓得脸‘色’煞白,紧紧拽住他的手,不知所措。

“书琴,他吐血就对了,不要再担心,回去好好调养调养就好了。”韩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真的吗?”书琴双眼含泪,看着雪容问。

雪容靠在紫竹的怀里,微微一笑,无力地点着头。

书琴这才轻舒一口气。

大家也都放心了些,各自散开。

书琴拿出手帕给雪容擦拭嘴角的血迹,愧疚地说:“师傅辛苦了。一切的事都怪我,才把你害成这样。以后我听你的话,不‘乱’跑,不做你不喜欢的事。”

韩虎在一旁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地说:“如果真这样就好了。信了你的话,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雪容不悦地瞟了韩虎一眼,警告‘性’地轻咳一声。

“书琴啊,也就只有你才能让雪容这么牵挂着。其他人这样的话,他根本不会理睬,也不会帮他,更不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你可真要对他好一点了。”韩虎故意忽视雪容的警告,说出他憋在心里的话来。

饶是书琴再迟钝,也能听出韩虎话里有责怪她的意思。她更加愧疚,低垂着头,紧抿着嘴‘唇’,泪水不停地滑落,却依然委屈地辩解着:“我没有对师傅不好……”

“好了,别再哭了。怎么那么多的泪?眼睛肿得像桃子,真难看。你刚才不是说过,不做我不喜欢的事了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你流泪。快点,笑一个。”雪容温柔地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拭去。

书琴听了雪容的话,吸吸鼻子,停止流泪,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样才听话嘛。”雪容拍了拍书琴的手,小声在她耳边说:“其实很久以前,师傅也想过要找巫神、青松、公子佗、还有……那些人报仇,只是没有去做。师傅没有为了你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既能帮你的忙,又能让我也报了仇,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你不必为此而内疚。”

听着雪容牵强的话语,书琴知道他是安慰她才说的,泪水又快要忍不住了。

第九十二章 开始新人生

现在真正到了要分别的时刻了。

林子成站在人群正中,眸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道:“大家听我安排,素兰留下来照顾雪容师傅,书琴受了伤也留下吧,紫竹留下来保护他们。石际星还是在蔡国。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陈国,大家觉得如何?”

他知道书琴不可能丢下雪容一个人跟着他回陈国,所以只能这样安排了。安排武功最高的紫竹保护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我要留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媛姬突然出声。

大家的目光都疑‘惑’地向媛姬看去,不知她留下的理由是什么。

书琴与雪容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笑了。书琴是欣喜的笑,雪容是笑有些无奈。

媛姬的眸光在雪容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垂下眼帘,小声说:“我想留下,可以吗?”

原丘子看了看媛姬,再看了看雪容,立马知道她是为了雪容而想留下的,于是跟林子成说:“就让她留下吧,她现在回陈国不合适。”

也是啊,公子佗悄悄来蔡国就是专‘门’来看媛姬的,现在公子佗死了,媛姬却活生生地回了陈国,公子佗的追随者肯定会牵怒于她,到时候又是一轮刺杀开始。既然她想留下,就让她留下好了。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回陈国,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好吧,媛姬留下来跟雪容师傅一起随后来。”林子成点头同意。

见林子成同意她留下,雪容那边也没有意见,媛姬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弯。媛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绢布递给林子成,说:“这是我画的地图和整理的资料,我想这些东西可能会对你们寻找巫神和青松的藏身之处有帮助。所以这两天悄悄赶制出来。”

林子成接过,欣喜地说:“哦?太好了,有了这些资料和图,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那我们……”后面半句他看着书琴没有说下去,他想说:只要他平息了陈国内‘乱’和找到巫神、青松的下落,他和书琴又能马上见面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况且现在还没有把事情解决完呢,不能高兴过早。

林子成轻咳一声,‘精’神一顿,又问众人:“还有谁不想跟我回陈国的?现在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陈国了。”

所有人都表示没有异议。

于是人群被分成两拨。

互相告别之后,大拨的跟在林子成身后绝尘而去;小拨的是书琴他们缓缓向祭城前行。

素兰和媛姬坐在马车内,石际星在前面赶马车。书琴和雪容依旧躺在牛车上,紫竹牵着牛,缓慢移动。

经过昨夜一夜‘激’战,再加上刚才为雪容治疗,素兰的心力、体力消耗太多,不得不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让她感到最为疲惫的原因,却是看到了十几年未见到过的青松。他变了很多,变得让她差点认不出来。远远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情都怔了那么一下,青松就慌张地逃开了。

媛姬抬眸打量对面而坐,疲惫地闭着双眸的素兰,微微蹙着双眉。

似乎是感受到对面灼热的眼光扫视,素兰睁开双眼,平静地迎向了她。

媛姬胆怯地垂下眼帘,不敢有何举动。

现在的她,跟几个月前在宛丘城跳舞时,全然不同。原来的她看似荣耀非凡,其实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现在看起来落魄而自卑,却是已经有自己的所思所想。

素兰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知道媛姬有话要说,便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

媛姬感受到了素兰的善意,鼓起勇气,抬眸望着她说:“我有个请求,不知能不能请你帮忙?”

素兰轻轻点头,表示愿意帮忙。虽然不能说话,但她那双眼睛里的意思,谁都可以看明白。

“我想把这颗痣去掉可以吗?往后,没有这颗痣,也没有媛姬,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媛姬指着眉心间的那枚红痣说着,双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素兰看了她良久,终于点头答应。用手语告诉她:给她去掉一颗痣很简单,但是要把之前十几年的历史和记忆抹去,医治她的心病,素兰没有办法做到。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媛姬笑着说。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就想以后能开心地与雪容他们一起生活,她什么事都愿意去做,之前虚无的荣耀都可以丢弃。

素兰见她意‘欲’已决,便没有再多说话,从包里拿出工具和‘药’品。给她把那颗痣挖去,再抹上‘药’粉。

去掉红痣就像去掉了标志,媛姬白皙的脸上少了些妩媚与娇柔,眼睛里却多了些‘精’神。

跟在马车后的牛车上,书琴和雪容并排躺在上面。

看着天上疏离的白云朵朵,书琴说:“师傅,以后她就在你的身边了,要好好对待才是。”

雪容也在看白云,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那个“她”是指媛姬,过了半响才淡淡地回答:“顺其自然吧,有些事不是强求得来的。”

书琴偏过头来看着,不知要说什么好,心想:只要他答应顺其自然,就应该不会再拒绝让媛姬靠近吧,这样的话,他们父‘女’俩人总有一天会冰释前嫌,同归于好。

在她看来,媛姬不是坏人,是个很善良的‘女’子,而且非常有才气。在宛丘城时,看到媛姬那惊鸿一舞,她便也被深深吸引,心生好感。

紫竹在前面牵着牛,听到他们说话,回过头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四个字,同时又停下来,互相看着对方对视几秒,然后大笑起来。

“你跟他说吧!小琴。”雪容笑着让书琴说,他相信她不会跟紫竹说出他与媛姬是父‘女’的事。

果然,书琴对雪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过头,故作沉思状,看着紫竹说:“我们在说咱们的紫竹不但长得好看,武功也是最‘棒’的,不知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咱们紫竹呢?你看你这老大不小的啦,也该考虑考虑成亲的事了,不是吗?我们要不要搞个街头选美大赛,选个最美的姑娘来配你?哇!想想那个场面就很好玩啊,满大街的美‘女’任你挑……”

她话还没说完,雪容在一旁早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却又不能说破,心里只是在想:这丫头脑袋里怎么尽装着这些事呢?自己还是个没长‘成’人的小姑娘,却在‘操’心别人的事了。

紫竹听着书琴的话,又看到雪容在笑,脸上升起红晕,羞涩地转过头去了。小声嘀咕着:“我才不要成亲。”

现在的他智商已经达到十二、三岁的程度,已经知道一些男‘女’的事了。

“紫竹啊,你……现在能想起五年以前的事了吗?”雪容不放心地问。

“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这几天偶尔会头疼。”紫竹回答道。

雪容听了,思忖着:想不起来是倒是好事。但为什么会头疼呢?会不会是记忆开启的前兆?还是要让素兰给他看看才好。

“什么?有头疼吗?你头疼怎么没告诉过我?”书琴紧张地问,怪自己太意,太不关心紫竹了,他什么时候头疼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几天疼过几次而已,一下下就过去了,我能忍住。”紫竹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也不行,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许瞒着我了。”书琴瞪着他说。

紫竹感动地连连点头,被她重视的感觉真好。

第九十三章 回石府别院

午饭之前,他们回到了石府别院。

此时的石府别院只剩下一个老仆人看院子,不复往日的热闹,变得冷冷清清的。

‘门’口再没有那四个青衣少年来接待,石际星和紫竹只能自己卸牛车、马车,拴牛、拴马。

一下车,书琴便注意到媛姬眉心间的那颗红痣没有了,抹上了白白的‘药’粉,于是她疑‘惑’地问:“媛姬,你的痣呢?”

“我请素兰帮忙给点掉了。我……还想把名字改了。”媛姬看着书琴和雪容说,“你们能不能帮我想想,改什么名字好?”

书琴和雪容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雪容从容淡定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书琴只好接过话来,“你想给自己改个什么名字?”

“我……我想改名叫雪丽,可以吗?雪……雪容师傅。”媛姬小心翼翼地看着雪容,征求他的意见。第一次听见,从她口中叫出的“雪容师傅”四个字来,显得很是别扭。

书琴呆愣着,张着小嘴,转过头来看雪容。

“你随意,自己觉得好就好。”雪容淡淡地回答。

媛姬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很明显,她想随雪容一个姓。而她原来的闺名叫丽媛,现在只是把那个媛字去掉,延用以前名字中的丽字,再加上雪容现在的姓,就组成雪丽这个名咯。

书琴突然感觉气氛非常冷,小脸上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呱几呱几”拍起了手掌,开心地说:“好啊,好啊!雪丽,这个名字好听。以后大家就这样叫你好了。再也没有媛姬,你就是雪丽。”

看着她的笑容,雪容也被感染到了,嘴角扯动了一下,淡淡一笑。

媛姬,哦,现在叫雪丽了,对书琴报以感‘激’地笑容。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书琴才行。

正在这时书琴的肚子,“咕……”适时地响了很大一声。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嘿嘿,不好意思,我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们还是快点去吃饭吧。”书琴‘摸’着肚子说。

这院‘门’口到餐厅还有些距离。书琴和雪丽她们两人的‘腿’和脚受了伤,不好走路。

雪丽的伤更重些,素兰便扶着她慢慢走。而书琴就只能一瘸一拐地踮着脚尖挪啦。

雪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走路都是飘的,根本没有力气去扶一下书琴,更不可能去抱她了。只好歉意地看着她说:“为师不能抱你,你自己慢点走哦,小琴。”

“没……关……系,我能走,这点伤算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娇气。”书琴咬着牙,硬‘挺’着挪动步子。

雪容听她这样一说,忍不住想笑。他可还记得在瀑布潭边时,有的人身上明明没有多大的伤,却在身上到处指,撒着娇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到处都好痛啊。”

紫竹惦记着书琴不能走,很快就卸好了车、拴好了牛,飞速跑了回来。

“书琴,我抱你吧。”紫竹好心好意地说,伸手过来。

书琴拨开紫竹的手,说:“不用,不用,紫竹,你先把师傅抱……呃,背过去吧!师傅的身体现在还没恢复,很虚的呢。”

紫竹非常听话,真的蹲在雪容面前去背他。雪容也不推辞,让紫竹背上走,还回过头来打趣地对书琴说了一声:“借你的‘快车’一用啊,谢啦!你在后面慢慢走着,别摔倒了啊。”

雪容说的“快车”,自然是指紫竹了。

“嘶……唉哟喂……哼!下次不借啦。”书琴气得想追上去,却又把痛脚给‘弄’痛了。

雪丽看着书琴和雪容的互动,满脸都羡慕之‘色’。

素兰倒是见惯不怪了。

这师徒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师徒,师傅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徒弟也不见得有多尊敬师傅,有时候还会恶搞师傅。

他们的关系更像是玩伴、朋友、家人……偶尔有时候像是情侣。

素兰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只要这两人觉得开心了,大家都会开心。

紫竹把雪容放下,就又跑了回来,想都没想,一把横抱着书琴就走。

“喂,喂,紫竹,谁让你抱我了?那边,快看那边那个美‘女’更需要帮忙。”书琴拍了拍紫竹健壮的‘胸’肌,指着雪丽,让他去帮忙。

“她不是有人帮嘛?你才是真正的美‘女’,我就喜欢抱你。”紫竹脸红红地说。

书琴不经意地瞟到他脸上的红晕,有些诧异,仔细看他的眼神,那家伙,原本纯净的眼神里装着什么呀?看上去有些暖……昧。

“天下第一美男”的容姿,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时,让她不由被他的眼神给电麻了一下,心跳都有些不平稳了。

书琴愣一下,心里暗思:这孩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怎么一下子就成大人了呢?他这样的眼神……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书琴想到这里,立马否定:不可能,不可能,紫竹是最纯净、最无邪的孩子,对她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咳……那什么?”书琴假装咳嗽,赶快转移话题:“快点走吧,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一会儿我要吃三碗……四碗饭,还要吃五个炸‘鸡’翅。”

“你能吃那么多啊?那你也比不过我,我能吃十碗饭,二十个‘鸡竹自信满满地咧着嘴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书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都知道你能吃,你就是那‘桶桶都吃’,‘天下第一能吃’行了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餐厅。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们感觉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

桌子上,摆着两盘简单的素菜,一碗米饭。

那是人家老仆人给自己准备的午饭,根本没有他们的。

“就这点饭怎么够我们吃呀?还有这菜……”书琴只顾盯着桌上的饭菜在那里抱怨,没有看见旁边脸‘露’窘迫之‘色’的石府别院主人石际星。

雪容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好意思,今天怠慢了大家,是我石某人的错。我这就去叫人准备更多的饭菜来,不会饿着大家的。”石际星满脸歉意地解释着,说完便走出餐厅,往厨房去了。

其实这不能怪人家主人没准备饭菜,他们昨晚出去原本就没打算再回来这里的。所以那人守院子的老仆人,根本就没有准备他们的饭菜。谁想到他们又回来了?而且都没吃早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唉呀,我又说错话了。”书琴哭丧着一张小脸,作自我检讨,然后又伸出手掌轻轻打自己的嘴,说:“打你的嘴,让你‘乱’说话。”

大家都看着她自虐的样子笑了。

“我去帮忙吧!”紫竹非常懂得地跑去厨房帮忙,这段时间他在石府别院‘混’得风生水起,什么活都要去帮把手,厨房里更是经常去。因为肚子饿得快的他,在厨房里能找到好吃的。

素兰看了看雪容,从背包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药’丸让雪容服下,然后走出餐厅往厨房方向去了。

虽然她没说话,书琴和雪容都知道她去厨房,给雪容一个人开小灶,做‘药’膳粥去了。

“师傅,素兰这么好的‘女’人,不知谁能有福气娶到她?”书琴碰了碰雪容的手臂,感慨地说着。

“嗯,于田义有这福气。”雪容说。

“啊?于大哥?”书琴惊叫起来,立马又捂住嘴,凑近雪容神秘兮兮地问:“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吗?我看到的。”雪容不以为然地说。

“哦!呵呵,原来师傅也这么八卦,偷偷地注意人家的事。”书琴指着雪容没心没肺地取笑着。

“我这不是八卦,也不是偷看,只胡说我这双眼睛太厉害。”雪容瞥了一眼书琴,自豪地说着。

可能雪容自己都没有注意,他跟别人说话时,脸上总带着从容淡定,似有似无的微笑,只有在跟书琴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才会很丰富。

看着两人没正没形地说笑,坐在一旁的雪丽‘插’不上话,只能羡慕地看着书琴。

第九十四章 不是恐高症

饭后大家都回房休息。

书琴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起‘床’。身上的装束已经换成自己的了。

石府别院里多了几个仆人,正在忙碌着,看来是石际星从自己府上调来的人。

素兰给书琴扭伤的脚踝上敷上草‘药’,已经不痛了,只是还使不上劲,走路时有一点点瘸。

“书琴,起‘床’了?快到这边来看看。”紫竹看到书琴踏出房间,兴高采烈地飞速跑了过来。

“看什么?你没睡觉啊?”书琴疑‘惑’地问道。

“中午睡了一觉,早就醒了。院里没人跟我玩,很是无聊,我在那边做了个好玩的东西,你来看看吧。”紫竹嫌书琴走得慢,干脆一把横抱起她,还故作神秘地说:“你先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哦,我让你睁开的时候才能睁开。”

“呵呵,紫竹到哪儿学的这一套?好吧,我闭上就是了。”书琴闭上了双眼。

过了一会儿,紫竹抱着书琴来到院子里的大树下,轻轻把她放下,扶着她站好,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书琴豁然睁开双眼,只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架秋千。

两条绳索从那棵大树横枝出来的粗干上垂了下来,紫竹‘弄’来些紫藤和不知名的野‘花’缠绕在绳索上。

夕阳斜照,微风吹过,叶儿沙沙细响,阵阵‘花’香飘来。

“好漂亮的秋千啊,你做的?”书琴惊喜地问道。伸手在绳索上拽了拽,感觉还蛮结实。

看着书琴一脸惊喜的神‘色’,紫竹很开心,微笑着点点头,“坐上去试试吧!我在后面帮你推。抓紧哦!”

书琴轻轻坐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两根绳索。紫竹伸手大力推了一下,秋千晃动了起来,继续推,幅度越摆越大。

秋千高高地飞了起来,风儿在书琴的耳边呼呼有声,眼前的景象也跟着秋千的晃动,变换着,有眩晕之感。

舒芹看着他们在大树下,悠闲地‘荡’着秋千,心中不由地感叹着:紫竹也懂得‘浪’漫啊!画面真是温馨。前世的命咋就那么好呢?身边的男人都是美男子,随手一捞,都会捞到一个极品出来。

转世轮回后的她咋就那么倒霉呢?三个字形容:穷,丑,锉!这样的她,哪里还敢奢望有美男来呵护?

书琴突然微蹙双眉,闭上了双眸,叫道:“停下,停下,我害怕。”

紫竹听到她的话,连忙将秋千的绳索稳稳抓住,让秋千停了下来。

“怎么了?”紫竹问道,看到书琴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知为什么,‘荡’得太高有些害怕。”书琴抚着‘胸’口说。

紫竹听她这样一说,却笑了,“怕什么?秋千扎得很牢实,两个我这样的体重坐在上面,绝对不会断。要不,我们试试?我抱着你,你便不用怕了。如若是真的摔下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也是哦,紫竹的武功那么高,肯定不会让她摔到地上的。

听了紫竹的话,书琴稍微安心了些。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玩秋千,突然看到一袭黑衣的雪容从远处走过。

“师傅,快点过来玩秋千。”书琴高声叫喊着,跟雪容打招呼。

雪容在夕阳下刺眼的照‘射’下,眯了眯眼睛,看清他们那边的情形。

他的身体还是有点虚,本来素兰让他卧‘床’休息的,他却不愿意再躺在‘床’上,很想看看那个会惹事的徒儿又在做什么。

“玩秋千?那是小孩喜欢做的游戏!你玩吧,我在这儿看着。”雪容一边说说着,一边缓步向这边走来。

“师傅,我好像还是恐高。”书琴撅着小嘴说。跳下秋千,抓住雪容的胳膊摇着,开始用她的撒娇功了,“你陪我一起坐在上面的话,就不会怕了。”

两次从悬崖摔下去都是师傅救的,有他的陪伴,感觉比紫竹陪着更有安全感。

“是吗?那就陪你玩一下。”雪容现在对她的撒娇功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宠溺地看着她笑,帮她把腮边的头发往耳朵后面拢了拢。

雪容看着杵在一旁,眸光黯然失‘色’的紫竹,说:“你的头疼又犯过没?我跟素兰说过了,你现在就去找她,让她给你看看吧。”

“对呀,紫竹,头疼不是病,疼起来可是要人命呢。快去让素兰看看吧。”书琴催促着。

紫竹失落地看了看有了师傅就将他撇开的书琴,答应一声:恋不舍地向素兰的房间走去。

走了很远还回过头来看他们,那可是他扎了一下午的秋千呢,本来想好好跟书琴一起玩的,如今却不得不拱手让人了。

雪容坐在秋千上试了试,这才伸出双臂揽紧书琴的腰身,缓缓地‘荡’了起来。

秋千的摆弧不大,书琴依在雪容的怀里倍感安心,抬头望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说:“师傅,恐高症能治吗?”

“你确定你得的是恐高症?就你那不要命的爬房顶、爬马背的举动,我怎么看都不相信你得的是恐高症。”雪容轻轻晃悠着秋千,看着她笑。

“爬房顶是因为你在上面,我便不会怕嘛。至于爬马背,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不容我多作考虑,也就顾不上害怕去爬的嘛!”书琴解释着原因。

“哦?那就是说,你在有我陪伴和紧急情况下,便不会害怕高了?”雪容的嘴角弯了起来。

琴认真地点头。

雪容突然恶作剧般的将秋千晃得很高,问:“那,这样呢?”

“不怕!还能更高吗?”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书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和刚才被紫竹推着‘荡’秋千不安的喊停,全然不同。

雪容略微一用力,又让秋千‘荡’得更高了些。

随着秋千的晃动,雪容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得了恐高症,你看晃那么高一点事都没有,记住现在感觉,以后都不会怕高了。”

琴答应着,“记住了。再高一点,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

雪丽听到笑声,拄着一根拐杖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眼前的景象,让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还是三岁时吧,也是这样场景,父亲抱着她坐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她也是这样笑得很开心。

可是,眼前的雪容是谁?为什么会长得跟父亲如此想像?如若真是父亲,为何不认她?还在恨她吗?

雪丽想到这里,眼前多了一些朦胧,鼻尖有些许酸涩感。

夜晚,素兰到雪容房内给他探脉。

雪容问她:“紫竹怎么样了?”

素兰告诉他,紫竹头疼病发作的原因,正是如他所猜,5年之前的记忆快要冲破封印,被重启了。她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暂时给紫竹扎银拖延时间而已。

雪容沉默着,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眸。

素兰见他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房间。

第九十五章 手指轻轻咬

第二天早上。

看到雪容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蹑手蹑脚向那边走去。

雪容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起‘床’的,正在‘床’上安详地睡着呢。

书琴轻轻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禁不住看得入神。看了半响,见他还没有任何反应,胆子大了起来。闭起一只眼睛,伸出白皙的手指,沿着他脸上的轮廓轻轻描绘起来。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开始,缓缓滑过他的眉、眼、鼻、‘唇’、下颌、喉结……

手指并没有真正碰触到他的肌肤。如此反复多次。

见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凑近了些,将手指放在他的脸上,缓缓的,轻轻的抚‘摸’起来。

当她的手指滑到他的嘴‘唇’时,他的嘴突然张开,将她的手指轻轻咬住。双眼同时豁然睁开,墨黑的眸子将她惊惶失措的表情尽情收去。

“师傅,你醒了?”书琴‘抽’回被轻咬了一下的手指,满脸羞红。偷‘摸’人家被抓现形,很是尴尬。

其实雪容早就醒了,从她走进房间时就醒了,躺在那没有动,就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谁知她竟然会偷‘摸’他。

“咳……再不醒,指不定你还会把我怎样了。”雪容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作‘弄’的意味,一副好像很吃亏的样子。缓缓坐起身来,穿衣服。

“我能把你怎样?最多在你鼻子里放根狗尾巴草,或者在你嘴里放只蟑螂。”书琴见他这样说,反倒放开了说,谁作‘弄’得到谁还不一定呢。

“看吧,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尽学这些整人的玩意。到底是谁教你的?我这个当师傅的可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些。”雪容一边责怪地说着,一边穿衣服。

反正天气变冷了,里面都有穿衣服,跟书琴的关系那么亲密,也就没有在她面前避嫌的必要。

书琴看他衣服穿得差不多了,连忙跑去打开衣橱的‘门’,给他挑选合适的靴子。

入冬了,之前的靴子有些薄。石际星非常贴心地给他们每人都添置了一些新的,厚的衣服和靴子。

“整人我是天才呀,还用谁教吗?又没整到过你,更舍不得整你呢。”书琴看了看雪容身上的衣服,挑了同款同‘色’的靴子拿过来,放在‘床’边,又去衣橱里拿披风。雪容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况且她那些整人的小恶作剧,除了无意中把公子佗吓死,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谁,便也无话可说了。微笑着看她为自己张罗着,难得她这么懂事,竟然在为他做这些琐事。

“师傅,那天说的话,还算数不?你说过要教我易容术的。”书琴想将披风给雪容围上,可惜身高不够,踮着脚还不够高。

雪容配合地弯下身子,让她给自己围上披风,系带子的时候,两人的脸距离近了很多。

雪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柔声说:“易容术太难,还是先教你化妆吧,你不是说想化韩虎那样的妆吗?”

“好啊,好啊,现在开始吗?”书琴的脸上泛起光亮来。手上动作没停,给他披风的带子上系了个蝴蝶结。

“你急什么啊?为师刚起‘床’,还没梳洗,没吃早饭呢。”雪容‘摸’了‘摸’披风带子上的蝴蝶结,直起身来,笑着说。

“那就等吃了早饭开始吧,咱们说好了,到时候可不准偷懒又上‘床’睡觉哦。”书琴歪着头欣赏着,无论是何等装束,都能将她的目光紧紧吸引的师傅。

容点点头,当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他竟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了,躲闪着她灼热的眸光,说:“你先出去餐厅等我吧,我马上就过来。”

“嗤……”书琴看着突然羞涩得有些脸红的雪容,觉得很可爱,坚持着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去。”

“唔,那好吧。”雪容坐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将梳子递给她,“你来给我梳头发?”

“这个,那个,我梳不好,如果不怕我把你的头发扯光完,我倒是可以试一试的。”书琴不自信地说,手中捏着梳子,不知从哪儿开始下手。自己的头发向来都梳最简单的,有时候还要师傅帮忙梳呢。

“没关系,为师的头发很多,扯掉几根没事的。”雪容看着铜镜里那个在他头上笔划着梳子却没下手的人,安慰着说。

书琴当真开始拎着他的长发,开始梳了起来。虽然是用最温柔,最轻缓的动作在梳,还是不时地将雪容的头发扯下几根,却看他淡定温和的笑着,一声不吭,以为自己的技术见长,没给他梳痛呢。

两人沉醉现在温馨的气氛中。

就像是两个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夫妻?在她心目中,夫妻就该像她的父母一样。穿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吃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当他出‘门’时,她会站在‘门’口送。他回家的时候,会给她带回她喜爱吃的小点心。

书琴默默地想,双手在雪容的头上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梳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发髻出来。

其实有好几次扯痛了雪容的头皮时,他都极力忍住,表情如常,愣是没有让她觉察出来。

“嗯,还不错,下次还请你帮我梳,怎么样?”雪容对着铜镜照着。

“还梳啊?”书琴哭着一张小脸,尴尬不已。赶紧把从雪容头上扯下来的头发‘揉’成一小团,偷偷地塞到衣袖里,准备带出去丢。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杰作”,不是么。他真的不痛么?

梳洗完毕的两人,神情气爽地同时踏出房间。

雪丽拄着拐杖,远远看到雪容牵着书琴的小手,有说有笑地往餐厅走去,禁不住又在那里伫足观看。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谁都冷淡,只有对书琴最亲热。忆起自己的父亲,也是少有的对谁很温柔过,小时候的她算是得到过最多的了。

现在看着这个长得很像父亲,却又陌生的像别人的男人,不知该怎么靠近他。

还是书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伫足在那里的雪丽,松开雪容的手,连忙上前打呼:“早啊!雪丽,我们去吃早饭吧!”

雪容看了看雪丽,自顾自地走了。

“好!”雪丽看着雪容的背影,有些失落。拄着拐杖缓缓而行,书琴在一旁慢慢陪她。

吃完早饭后,雪容如约回到房间教书琴化妆。

化妆的工具还是上次为韩虎他们化时准备的,很简单的几样东西:眉笔、胭脂、水粉、软‘毛’刷。

还没开始化,书琴提了一个要求:“我要虎姐姐他们那样的妆。”

书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看着雪容的脸在面前晃动,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前父亲有空的时候就会为母亲画眉,她相信母亲是幸福的,亦如现在的她。不知为何,今天老是想起父母幸福的画面,然后不自觉地憧憬着她和师傅的未来。

再简单的东西到了雪容手中,立马变成神奇的东西,几描几画,书琴的脸变得更加妩媚、俏丽。

“好了?我看看。”书琴端着铜镜照来照去,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道:“果真是美人。”

然后又想起纪云的表情,笨拙地做出妩媚的挑眉、眨眼的动作。

雪容看着铜镜里的美人,生涩地做出媚眼含羞,‘波’光流转等挑逗动作,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是在**他嘛。

“等等,我再给你加点东西。”雪容说着,拿起画笔、胭脂在她脸上又是描画、拂‘弄’了几下,满意地笑着说:“好了。”

书琴看着他一脸促狭的笑容,有些疑‘惑’,取过铜镜一看。

妈呀!这是谁呀?

粗重的眉,浓浓的黑眼圈,双颊绯红太过,过宽的红嘴‘唇’……怎么看都是一个丑‘女’嘛!

“师傅……”书琴怒气顿生,脸上的神情更是生动了几分。更丑了几分。

“这样很好,小琴这个样子最美了,哈哈……”雪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过后的日子,书琴有空就钻进雪容的房间缠着他教化妆术,可是雪容再也不给她化那那妩媚的妆了,有时候还会故意作‘弄’她,给她化成大丑‘女’。

还好她很聪明,自己慢慢学会了化妩媚妆,在他面前故意做出挑逗的神情,惹得雪容心脏老是会莫名加速。

幸好她不会化着媚妆跑到外面去,仅仅在雪容面前化着玩一玩。

第九十六章 启程去宛丘

在石府别院休养了半余月,雪容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书琴脚踝的扭伤早就好了,雪丽‘腿’部的箭伤也已结痂。

这天早上,大家都在餐厅吃早饭。书琴看着桌上吃饭的几人,问雪容:“师傅,我们现在可以回陈国了吗?”

书琴在想拿解‘药’的事,素兰也在想。

素兰听到书琴的问话,立马抬眸看着雪容,她早就心急着想去陈国了,不知道林子成他们有没有找到巫神和青松的下落。

雪容的眸光掠过两人的脸,微微一笑,凑近书琴的耳边问:“在这里呆烦了?还是想他们了?”

“师傅,你就不想虎姐姐和师伯么?”书琴反问道,又掰着手指数着说:“我可是很想他们了,还有书‘玉’哥哥、于大哥、蓝大哥、紫道长……”

书琴说了一大堆人,中间就是没有出现林子成的名字。似乎是故意掠过不说。

“还有呢?”雪容问。

“没有了。”书琴肯定地回答。

“小林呢?你不想他吗?”雪容提醒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却有一丝慌‘乱’和不自然。这样问会不会让她听出酸味来?

“不想,他就会给我找麻烦,我才不想他呢。”书琴垂下眼帘,嘟着嘴说。然后又说:“想他们都是其次,最要紧的是想快点给你找到解‘药’啊,师傅。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路上肯定走得很慢,到达宛丘城不知要走多久呢,我想赶在‘春’节前到达陈国。”

“好吧,大家去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就出发。”雪容终于点头同意了。

如果再不同意她的话,光看她那翘起能拴头小猪的嘴巴,日子都没法过了。

大家动作都非常迅速,没过一会儿,都已收拾停当。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物品。

雪容、书琴、素兰、紫竹、雪丽,五人别过石际星后,乘坐马车缓缓向陈国方向进发。

紫竹披着厚厚的披风,在前面赶车。另外四人都坐在宽阔的马车内。

马车是石际星专‘门’为他们订做的。

车身外的用料低调而结实。

为了让雪容的身子骨不被马车的颠簸受到伤害,石际星想了很多办法,在车轮上装了减震的材料。

又为了让他们在长途跋涉中不被冻到,在车身内壁用上柔软保温的棉料。

坐在马车里面的人感觉到既温和又不颠。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驰着。

马车内。

素兰低眉顺眼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她一直都是那么安静。

雪丽坐在素兰旁边,手中捧着一本书在看,眼角的余光却在关注着对面坐着的雪容。

雪容身上裹着厚厚的绒‘毛’披风,慵懒地靠在柔软的车厢上闭目养神。

书琴坐在雪容身旁,掀开窗帘欣赏车外风景,瑟瑟寒风迎面吹来,吹得她小脸通红。

还记得初来蔡国时,是中秋过后,衣服穿得还比较轻便。现在早已进入冬天了,天气变得寒冷了许多,他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臃肿而笨拙。

感受到寒风凛冽,书琴放下窗帘,回过头来看着雪容,兴奋地问:“师傅,是不是要下雪了?”

听到她的问话,雪容缓缓睁开双眸,回答道:“嗯,快了。”

“下雪就好玩了,我要堆雪人,堆很大很大一个雪人。”书琴小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兴奋。

雪容嘴角轻轻一撇,把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又把眼帘合上,忧心忡忡道:“下雪很冷的。下雪的话我们的行程也会被耽搁,我可不想被困在路上。”

雪容暗自后悔不该随了书琴的意愿。这么冷的天气上路,说不定真会碰到下大雪,那就只能被困在路上了。

在没有遇到书琴之前,虽然也是四处旅行,但每到冬天他们都会去租个小房子住上几个月,等天气暖和时才继续旅行。

那时候的旅行没有定目的地,走到哪儿合适就住下了。这次不同,有明确的目的地,只能往宛丘赶了,况且那个心急的人还想在宛丘过‘春’节呢。

“是哦,还是不要下雪的好。”书琴仰着头,双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老天啊,千万不要下雪啊!真要下雪,就迟点下吧,等我们回到宛丘才下好吗?师傅不喜欢你下雪的呢,他怕冷,最怕冷了。”

听着书琴的话,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喜欢雪,却还要跟老天打什么商量。名其曰是为雪容着想,其实还是放不下内心的那份喜欢。

书琴想了想自己的话,说的好像真的很假。羞涩地钻进了雪容的怀里,狡辩着:“我没说错啊,师傅是很怕冷的嘛。”

雪容假装用衣袖‘摸’了一把眼泪,感‘激’地在她耳边说:“小琴那么喜欢雪,还会顾及到为师,为师真是感动得流泪了。”

书琴当真抬起头来他,发现他在假装的时候,嘟着嘴不开心了。她倒不是真的想看雪容流泪,只是不喜欢他误会她没有真正关心他的身体。

素兰的眸光在雪容脸上停留着,失神了。

她是知道的,雪容没中毒之前并不怕冷,中毒后身体虚弱,体温本来就比正常的时候要低一些,自然更怕过寒冷的冬天了。

这十几年来,看起来雪容的面容一年比一年年轻,身子的内里却是一年比一年衰弱,尽管有她拼命在挽救,还是避免不了衰弱下去。

如果这次还拿不到解‘药’,她也保证不了什么时候再也救不回雪容的命了。尤其是上次雪容给自己配的猛‘药’,让他的身体衰败的更加厉害了。

雪丽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感觉却非常陌生的雪容,也在失神。她记得父亲身体强壮,不怕冷,哪怕是下着非常厚的雪,也要去狩猎,能打到老虎、豹子等猛兽回来呢。

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呢?相同的五官,相同的声音,相同的神态。年纪、姓名却不相符。还有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淡然冷漠也与父亲不同。她总觉得眼前的雪容是一个触碰不到内心的人。

这十几天相处中,雪容依旧是淡淡地对待她,让她总是望而却步,羡慕书琴可以引动他的情绪,可以在他怀里撒娇。

舒芹看着各怀心事的几人,感觉很无聊,还不如下场大雪,让她看看这古代的雪景与现代有何不同。

“要是能下场大雪就好啦。”舒芹悠哉游哉地坐在马车顶上说着。反正她现在灵体状态感觉不到寒冷。

在成都生活那么多年来,冬天的时候,偶尔会看到下雪,雪太小,还没扎起就化了,根本堆了雪人,雪球都捏不起。

第九十七章 住店不花钱

第三天傍晚,雪容一行乘坐马车,到达陈国边境。

马车不疾不徐地驰进城内。

“师傅,前面是不是我们以前下榻过的客栈?”书琴伸手撩开车‘门’前的布帘,往外张望着。

雪容原本慵懒地斜靠在车厢上的身子,立马坐了起来,掀开车窗布帘看了看外面,回答道:“是的。我们还是去那家客栈住,那是小林的人开的,我们不用给钱,还能住得很舒服。”

那家客栈里有许多开心的回忆呢。

在这里度过了温馨的中秋节,和师傅在屋顶赏月、喝酒、唱歌。

还在这里碰到林子成一行,林子成中过黑‘色’曼陀罗的毒,摔下过楼梯。

还有紫竹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时,“巨能吃”的样子,把大伙儿都惊到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是哦,一定要住最好的上房,吃最好的招牌菜。一分钱都不给。”书琴欢跃起来,拍了拍紫竹的肩膀:“紫竹,前面那家停下。”

紫竹驾着马车驰进客栈,停稳。

书琴跳下马车,大声咋呼着:“老板在哪里呢?还不快点出来接客?”

店家听闻书琴的声音,立马从客栈内急奔而出。看清眼前几位熟人,赶紧上前施礼,满脸堆笑:“各位客官,在下早就在此等着你们了。”

“真懂事啊,是不是林子成‘交’待过你,我们要来?我们还要住原来那几间上房啊!快点打桶热水上来,先泡个澡才吃饭。把你们最好的招牌菜都准备了啦!我可告诉你哦,我们这次住店不给钱的。”书琴一边噼里啪啦地吩咐着,一边绕过店家往客栈内走去。

熟‘门’熟路,不用店家带路就可以找到以前住过的房间。

店家看着她的背影一愣,一时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书琴说要住上房、吃招牌菜、送热水,都不给钱而心疼那几个银子。只是看不惯她小小年纪直呼林子成的名字,毫无尊敬之意,心生不悦之感。

现在的林子成已经当上大王,怎么能还这样随便喊他的名字呢?虽然只是一个化名。对他来说,林子成就是他崇拜的神,不可随意亵渎。

可是大王经过此处时跟他‘交’待过,让他留着书琴他们以前住过的房间,一定要好吃好喝地伺侯着。特别是眼前这个叫书琴的小姑娘,绝对不可怠慢。

虽然不知这小姑娘与大王是什么关系,但看大王‘交’待他时,脸上严肃的神情,他都不敢有何异议。

雪容似乎捕捉到店家眼中那一丝不悦的神情,却只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前面那个小小人儿,可不是谁都能让她尊敬的。哪怕是他这个师傅,她都不会尊敬太久。

何况是林子成,她可一直都把他当成讨厌的对象呢,又怎么会有尊敬之意?不作‘弄’他已经是宽待他的啦。

书琴泡好澡从房间走到餐厅来时,看到满桌都是好菜,满意地笑了,对店家说:“老板,你这样款待我们,我都不想走了。一直在这里好吃好喝,会不会吃穷你呀?那该怎么办?”

店家听了,立马满脸堆笑说:“无妨,无妨,只要姑娘满意就好,在下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其实心里在思忖着:姑‘奶’‘奶’,可千万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啊!我赚得这些钱,都是要上‘交’国库的呢。虽然开店的本钱是大王出的,赚得钱也是‘交’给大王的,可也不能让你这样给挥霍了啊。

书琴不顾形象地双手抓起一片香喷喷的‘鸡’翅,用牙齿撕扯着,嘴里还没咬完咽下,就夸奖着说:“嗯,还是那个味,还是那么香。店家,你这里的‘鸡’翅太好吃了,其他地方都吃不到这么美的味道。”

“那是,这是在下家传秘制的美味烤‘鸡家听到夸奖自豪地说。

“哦?你原来是厨师啊?”书琴一边吃,一边问。

“是啊,在下原来是一名厨子,承‘蒙’大王看得起,才让在下在此经营这家小店。大王也最喜欢这道美味烤‘鸡’翅了。”店家说。

“什么?那我不吃了。”书琴吃惊地问道,然后蹙着眉,放下手中的‘鸡’翅,厌恶地说:“他喜欢的东西,我都通通不喜欢才对。”

店家看到刚刚还晴天满阳的小脸,立马变得‘阴’云密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不知这何眼前的小姑娘为何会那么排斥大王,连他喜欢吃的东西,明明也喜欢吃,却不愿再吃。

紫竹、素兰、雪丽也不知道原因。有些疑‘惑’,都没说话。

雪容倒是知道一些,看到她似是无意间的举动,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之意。

有些事情,分明是越排斥,表明越在意。那书琴这么排斥林子成,是不是早就在意他了呢?明明后悔过‘吻’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体原因不能陪她太久,想要将她推给喜欢她的人。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些酸呢?

气氛冷却。

店家看了看神‘色’炯异的几个人,连忙说:“客官慢慢吃,在下有事先忙去了。”说完便不等他们回答,急急地退了出去。

倒不是他不愿意在这里好好伺侯他们,就怕一不小心又说出不招那小姑‘奶’‘奶’待见的话来,惹她生气。到时候可不好向大王‘交’待呀。

书琴看到桌上沉默的几人,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把手上的油渍用干净温热的湿帕子揩干净,用筷子挑起另外几道招牌菜。

“这几道菜好吃,大家都尝尝。紫竹,这个好很吃的。”书琴说着,用筷子夹了一颗四喜丸子放到紫竹的碗里。

“唔,唔,很好吃。”紫竹一口吞下整颗丸子,满脸都是笑,口齿不清地回应着。

舒芹站在旁边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只能闻香味,却不能吃到嘴里。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几根狗尾巴草在她心里挠痒痒。

傻瓜才像前世那样,林子成喜欢吃的东西,前世能排斥。她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美味入口。

以前在火锅店打工时,她就喜欢到厨房里转悠,走过去拈点东西放嘴里,走过来又拈点东西偷偷地放嘴里。幸好管理火锅里的子鸿哥看到她这样,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吃。有时候还会买些稀奇的东西让她尝鲜。

谁叫她天生就是一个吃货呢?虽然很穷,总会想方设法‘弄’些喜欢吃的东西慰劳慰劳自己。

以至于,她的身材从来都有些臃肿,一直都是重量级体重,想过无数减‘肥’都没能成功。

啊啊啊!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难受。

舒芹轻飘飘地从窗户穿出,对着老天大吼:“到底什么时候下雪呀?这不是到了冬天了么?还不快点下雪!看他们吃饭有什么好玩的呀?”

第九十八章 又见故人来

或许是老天真的听到舒芹怒吼声,夜里,天空开始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满了整个世界,舒芹欣喜地伸出手去接那一朵朵天赐的‘精’灵们。可惜它们都穿过她透明的双手,落到地上,越积越多,铺成浅浅的一层。

“要是能‘摸’到就好了,唉!如果可以‘摸’到,我要堆一个雪人,雪美人。”舒芹看着纷飞的雪‘花’,臆想着。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书琴便被房顶上沙沙的满雪声给惊醒了。

“雪丽,你听,外面是不是在下雪?”书琴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问躺在身旁的雪丽。

这两天住店,素兰不再跟书琴住同一间房,让雪丽陪她一起睡的。

“是吧,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吧。”雪丽听了一会,无‘精’打采地回答着。整天整天地坐车,身体有些吃不消。

“你睡吧,我去看雪。”书琴动作非常麻利,几下就穿好了衣服,奔出房‘门’。

打开客栈的‘门’,雪‘花’迎面扑来,夹杂刺骨的寒意,书琴不由地浑身一哆嗦。尽管如此,爱雪的她,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来到院子里。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她伸展双手,仰面迎接美丽的雪‘花’,在飘着雪‘花’的院子里转起了圈圈。

“呵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吵醒了犹在睡梦中的雪容,心生猜疑:“什么事那么开心?”侧耳细听,原来书琴在玩雪。

雪容把身体裹在被子里,下‘床’,拖着鞋子,推开对着院子的那扇窗户。

“哦,好冷!”推开窗户的一瞬间,冷风呼啸着刮来,雪容不由自主地喊冷。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却又不想关下窗户。

只见雪中欢乐的人儿,还在雪‘花’中跳着、笑着、叫着,甜美的笑容在雪‘花’飞舞中很是惹人注目,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真是个孩子。”雪容小声说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禁不住被感染,嘴角弯了起来,眼底尽是无限的温柔和宠溺。

“快点下吧,下大点我才好堆雪人啊!堆很大很大的雪人,等师傅起‘床’的时候就可以看雪人了。嗯,还要打雪仗。”书琴一边用手捏着雪球,一边小声说着。

“阿嚏——”

一阵冷风吹来,雪容打了一个喷嚏,正想把窗户关起来。

书琴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兴奋地招呼他:“师傅,快点下来呀。你看,好漂亮的雪。”

“你自己玩吧,我就不陪你了。”雪容笑着回答道。看到书琴连披风都没披上,小脸、小手冻得通红,提醒道:“怎么不穿厚点?小心着凉。”

“没事——”书琴不以为然地回答,又去玩雪。

“嘀嗝嗒……嘀嗝嗒……”一串马蹄声传来。

听声音马是奔向客栈这边而来的。

雪容把刚刚关下的窗户又推开,只见两匹马在客栈‘门’口停下。两个身穿深蓝‘色’棉袍的男人,身披黑‘色’带帽子的披风,脸上用围脖裹得严严实实,仅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两匹骏马中其中有一匹浑身雪白,再仔细一看,哟,那不是于田义那匹叫雪龙的马吗?

雪容正在疑‘惑’,骑在雪龙背上的人把披风帽子一掀,拉下围脖,‘露’出他的脸来。果真是。

“咦?于大哥,你怎么来啦?”书琴满心欢喜,连忙跑上前去打招呼。

于田义满脸疲倦,从马背上跳下,回答她:“我们正想去蔡国接你们,连夜赶路,人疲马乏,到这里来休息一下,没想到你们已经在这里了。”

“什么事那么着急?”书琴好奇地问,上前‘摸’着雪龙的头脸,雪龙亲昵地伸出粉红的舌头来‘舔’她的手。

于田义看了看站在身旁依旧没有‘露’出脸来的人,低压声音对书琴说:“我们抓到巫神了。”

“哦?太好了。”书琴惊喜地大声说,看到于田义的警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压声音欣喜地说:“这下好了,可以帮师傅拿到解‘药’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具体事情我们进去再说。”于田义拍了拍书琴的肩膀。

“好。这位是谁?”书琴好奇地指了指那个遮脸的人问。

于田义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对那遮脸的人意味深长地说:“我先去拴马。你们先聊着。”说完便牵着两匹马去马厩房。

从一开始到现在那人,静静地负手而立,低头着,一声不吭,大大的披风帽檐将他整张脸给遮挡住了。

“谁呀?这么神秘?”书琴小声说着,凑上前去看,忍不住想上前去掀那人的帽子。既然跟于田义在一起,应该是他们的人。

当书琴歪着头,看清帽子下的那双眼睛时,不由地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正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盯着她,似有千般话语想要向她倾诉,却又强行压抑着,很是辛苦。

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呢?

“林子成?”书琴试探着问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不可能吧,这个时候他不在宛丘忙着,来这里做什么呢?新王登基肯定是非常忙的。

那人听到她叫出名字,眼睛一亮。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勒得她透不过气来,好像不抱紧一点的话,她会马上消失。

“喂,喂,你是谁呀?干吗抱……”书琴慌了,大声尖叫,使劲挣扎。可是,话还没说完,嘴巴被他用手捂住,另一只手将她搂得更紧。

“是我。”

声音不知是因为劳累还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显得很沙哑,或许两者都有。听得让人心里不由地一紧,不得不去感受他此时的感受。竟然是那么的孤寂和无助。

书琴愣住了,疑‘惑’着,这是林子成吗?

林子成见她没有挣扎,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把围脖拉下了一些,‘露’出脸来。

才十几天不见,他的脸‘色’变得暗淡而憔悴,原本清雅俊美的脸,轻减了不少。

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书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如果没有,现就告诉你吧。我真的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林子成将她的头按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着,如梦呓般,“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

这……算是表白吗?

书琴内心深处的柔软,竟然在这一刻有些莫名地被刺痛。

她的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前,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能听到那狂‘乱’如鼓点般的心跳声。

她的喉咙里莫名地紧了,想说点什么,最后才迟疑地化成一句:“为什么会……喜欢我?”

倒不是书琴有多自卑,只是觉得像林子成这样优秀的男子,会喜欢上她,有点不可思议。

林子成听到她的问话,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喜欢便喜欢了。”

或许,这是他早就想好的话吧。曾经问过自己多少次,为什么会喜欢她,却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书琴回味着他说的话,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她喜欢雪容明明是有理由的,喜欢他宛若仙人的长相,喜欢他淡定温柔的‘性’格,喜欢他对她的无限包容和宠溺,喜欢他……

好像有太多的理由,已经数不清了。

而林子成却说不需要理由。

雪容依旧站在窗口看着他们,当他看到遮脸人一把抱住书琴,他便猜出那人是林子成。

“有意思。”雪容嘴角一弯,轻笑着,关上了窗户。虽然脸上在笑,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第九十九章 不会再放手

林子成抱着书琴在漫天的雪‘花’飞舞中站了许久。

书琴吸吸鼻子,有些酸。肯定是冷空气钻进鼻子不舒服才会酸的,可是为什么眼睛也酸了呢?为什么眼前有些朦胧了呢?

“抱够了没?该放开我了吧。”书琴不满地说,动了动站麻了的脚。

“抱不够,永远都抱不够。”林子成闭着眼睛说,闻着她身上天然的,淡淡的,如兰似荷的香味,有了一丝真实感。

“再不松开,我喊人了!”书琴咬着牙说,眼角瞟到大‘门’处店家和于田义在说话。

“你喊吧,大声喊,我不怕。”林子成不以为然地说,依旧闭着眼睛,不肯松手。

“于大哥、店家,救我!快来把这个疯子给拉开呀!”书琴大声喊道,开始挣扎起来。

于田义和店家听到她的喊声,掩嘴偷笑,相互对视一眼,转过身走进客栈去了。又不是不想活了,哪敢管林子成正在做的“好事”。

“什么人啊?这是,见死不救。”书琴眼见那两人都走了进去,跺着脚说。

“你……你胆敢骂我疯子?”林子成睁开眼睛,怒目圆瞪。

“骂你疯子怎么啦?死抱着我不放,你还有理了。有经过我同意吗?疯子,疯子,疯子!”书琴使劲地扭动着身躯,连续叫他几声疯子。

“那好吧,反正我是疯子,那就疯下去好了。从现在起,别想离开疯子半步。”林子成干脆耍起赖来,紧抱着她又闭上眼睛,把头埋到她的颈间。

书琴感觉到颈间的热气,急了,又对着那已经关上窗户的楼上房间,喊道:“师傅,师傅,快救我呀!”

林子成听到她在喊雪容,这才皱着眉松开了她。店家和于田义是他的属下,雪容可不是啊,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把雪容当情敌。

雪容已经穿好了衣服,手中拿着书琴的披风,正要走出房间‘门’,突然听到了她的呼救声,他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向楼梯走去。

舒芹在院子里看到林子成抱书琴的那一幕,气愤又纳闷。

气愤的原因是林子成很霸道的强抱书琴,抱就抱了吧,还那么嚣张。

但,看到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听到他说出那句:“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纳闷了。

相比之下,雪容明明喜欢书琴,却在那里畏畏缩缩,黏黏糊糊,不知在顾及啥,总是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看着让人心急。而这个林子成就很干脆,喜欢就喜欢,丝毫没有隐瞒。就这点,舒芹还是很赞赏的。不好的一点,就是有点霸道。

可是,现在的主角是她的前世,她也没办法替人家作主。在爱情方面,她是没有经验的,但她觉得自己没有大心脏,爱情一对一就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的事情,她觉得不能接受。

舒芹摇摇头,想:算了,继续看戏,总会有个结果的。

雅间里,中间放了一大盆燃得红通通的火炭,使室内的温度比室外温暖许多。

店家、于田义、雪容、素兰、紫竹、雪丽,围着火盆坐了一圈。

“放开我,放手啊!”书琴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只见林子成死拽着书琴的手,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被他紧拽着手的书琴满脸通红,不知是冰红的,还是羞红的,抑或是愤怒的。

踏进雅间内,书琴一眼便看到了雪容,欣喜地招呼着:“师傅。”

雪容脸上挂着从容而淡定的笑容,平静地看着两人走进来,对她点点头。

林子成看了一眼雪容,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脸无表情,带着书琴绕过雪容走到另一边。

雪容看着他们从身旁走过,拳头紧握,脸上却依旧没有变化。

“我要跟师傅坐在一起。”书琴嘟着嘴,不满地说。

林子成当作没听到,拉着她的手,向他的座位走去。

店家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个非常柔软,有靠背的凳子。正站在座位旁,半弯腰,伸出双手,满脸堆笑,恭敬地说:“大王这边请。”

“以后都不要叫我大王,称呼我林大人就好。”林子成边走边说。

室内的人都很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雪容眼里的诧异一瞬间消失,从看到林子成在院子里强抱书琴,到刚才踏进雅室紧拉着书琴的手不放,他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林子成拉着书琴走到那个座位面前,按住她的双肩,强行让她坐下。

“我说,不要坐这里,我要去那边坐。”书琴站起身,指着雪容身旁的座位,双目圆瞪,怒视着他。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林子成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皱着眉,又要把书琴按到座位上,霸道地命令着:“坐哪里不是坐?坐下。”

书琴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掌就往他脸上扇去。

林子成一把抓住她高高扬起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暧昧的调笑,大声说:“如果你再要反抗,我不介意抱着你一起坐下。真要这样吗?”

室内的人更加惊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林子成变得如此霸道,竟然在众人面前有失态的举动。

书琴看着雪容,委屈地叫:“师傅……”

雪容对她温和地笑了笑,说:“坐下吧。”

书琴这才坐了下来,扯了扯被林子成紧握着的手,说:“我坐下了,放手。”

“我不会再放手的。”林子成看着她平静地说,单手去解披风带子。

店家早就等在旁边双手恭敬地去接下披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在下去准备早餐,一会儿就好。”说完退下,转身离去。

店家走到雅间外,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还是没能把他已经被搞糊涂的头脑吹清醒。

“林大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那个没礼貌的‘女’孩到底有什么好?”店家摇着头自言自语。

雅间内,于田义告诉雪容他们,因为有了雪丽给的地图和资料,巫神在前天被他们抓到,青松又跑了。

但是,巫神从青松那里得知公子佗的死讯,闭关修炼还没结束就出关,体内的邪魔没能控制住,‘精’神错‘乱’,变得疯疯癫癫。却在见到林子成拿着的那柄“阳雷绿焰”剑时,清醒了一会儿。于是他们想到蔡国找书琴和她的“月血玲珑”剑,看看能不能让巫神清醒久一些,‘逼’他‘交’出解‘药’来。

至于陈国朝庭内的局势,早就被他们给平息了下来,公子佗的余党也被他们给铲除了干净。

这么快就能稳定国内局势,都要归功于日以继夜,疯狂工作的林子成。

他每天带领大家工作,像个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不停地运转,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被挤得所剩无几。

难怪才半个多月而已,他变得如此憔悴。想必是累成这样的。

书琴动了动被林子成紧抓着的手,偏转头看着他,疑‘惑’地问道:“那你也不用亲自到蔡国接我呀,派其他人来不可以吗?‘弄’得那么累。再说,你走了,谁在朝内掌权?”

第一百章 不想当王后

林子成先没有回答书琴的问话,眨巴着眼睛,先是疑‘惑’地眼神审视着她的脸‘色’,随即眼神变得无比温柔,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书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

“呸呸呸!谁在关心你呀?我这是在替陈国百姓着想。

“哦?想不到书琴小小年纪就懂得忧国忧民,想必将来会是一个称职的好王后。”林子成看着她,挑了挑眉,继续玩味地笑着说。

“当王后?我才不喜欢呢!深宫里那么多‘女’人围着一个大王,整天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就像一盘食物,而且全国就那么一盘,**众多的‘女’人争着抢着去吃,一人分一小牙还分不匀,有些人还吃不到呢。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好的?”书琴鄙夷地说。嘎?室内的人都不说话了,气氛突然僵住了。

合着那一个国家的大王,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盘食物啊。不过,以她那对食物感兴趣的‘性’格,这样形容还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哈哈……”两串爽朗的笑声响起。有两个人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是雪容,一个是林子成。

其他人也有在笑,却腼腆地笑着,没有笑出声来。

取笑大王那不是作死么?书琴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书琴疑‘惑’地看着这群人,觉得他们笑得莫名其妙。

“现而今,但凡有权有势或是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是有妻有妾,儿‘女’成群?大王的**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贫民百姓家才是一夫一妻。书琴这是想过穷苦人的生活吗?”林子成笑得前俯后仰。

“是啊,我就想过普通百姓的生活,一夫一妻,相亲相爱,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我觉得很幸福了。因为那一盘菜,只有我一个人能独享。穷点,苦点都不怕。”书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眉‘毛’都在笑。

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望向雪容。

可惜雪容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盯着火盆里烧得红通通的火炭,没有与她的视线相接触。

“那好,我陪你过贫民百姓的生活。”林子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书琴,将她的手又握重了些。

“你?”书琴紧皱着双眉,眸光从雪容的脸上移了回来,看着他,鄙夷道:“你还是当好你的大王吧,**里那么多‘女’人等你呢。我才不需要你陪。”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当大王的?又哪里来的**?告诉你吧,至今我都没有娶过亲。”林子成的嘴角弯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就等着娶你呢。”

书琴见他凑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偏向另一边,但,那句话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其他人也听到了。

“什么?你不当大王,那现在陈国的大王谁在当?”书琴略过他的后半句话问。

“有合适的人选了,反正不是我。我现在也是普通百姓了。”林子成轻松地说着。好像那大王的位置,他根本就不曾坐过,也不曾想去坐。

“你当你的百姓,与我何干?”书琴白了他一眼,反问着,不想给他机会。

“书琴,你知道吗?伯爵没去世之前的某一日,我和他在太子免的府中遇到过。当时太子免知道我未娶,你未嫁,便有意撮合我和你。可惜还没等亲事订下来,你们家便遭到了不幸。”林子成突然说。

提到颜府被公子佗灭‘门’的事,林子成眸中的光稍微暗淡了一些。至今,他还在深深自责,怪自己那天去的太迟,没能救下颜府。

不过,关于太子免撮合林子成和书琴婚事的事情,父亲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她根本不知道。

林子成当时还不认识书琴,所以,也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但是,他从伯爵的口中得知,书琴是个拥有天然体香的‘女’子。

直到那天在宛丘城,从江天治的马蹄下将书琴救下,闻到了她身上奇特的香味时,让他怦然心动。他便猜测到了她的身份,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直接问她住哪儿。

书琴傻乎乎回答,城北外颜府。

听到她的回答,林子成便喜欢上这个长相娇俏,有些呆萌的‘女’孩。

后来颜府被灭‘门’,书琴失踪,林子成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过了几个月后,却又在这家客栈见到她时,才知道一见钟情的影响力是多么可怕,会让他更加想接近她,得到她,所以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书琴听到他提起颜府的事,眼里也闪过一片黯然之‘色’。

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说道:“那又如何,终究我们之间没存在过订亲的事,不是么?所以,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约束。你是你,我是我。”

正在这时,店家走了进来,招呼大家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雪容首先从坐位上起身,走到店家身边,低声说:“我先回房间了,帮我把饭菜端上来吧。”

店家点点头,表示明白。

雪容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书琴被林子成拽着手,往餐厅拖。路上,书琴频频回头看雪容有没有来。

“师傅怎么没来吃饭?”书琴看不到雪容的身影,不放心地问。

“刚才雪容师傅吩咐在下,一会儿把饭菜放到他的房间里去。”店家在他们身后回答道。

“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书琴又问。

“这个,在下不知。”店家回答。

“那你快点去给师傅端饭菜吧,要清淡的汤菜。”书琴吩咐着。

“好的。在下这就去。”店家转身往厨房走去。

雪容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进房间把‘门’关上,在‘门’上靠了靠,才缓缓移到‘床’边,躺了下去,双手抚在‘胸’口上。

一件珍贵的东西送到面前,想去拿,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拥有,不敢下手。终于被别人拿去的时候,心里竟然像是缺了一块,好痛哦。

原来不曾拥有的东西,失去了也会痛。

他是这样想的。

却不知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一块是属于书琴的。

餐厅内。

“你拉着我的手,我怎么吃饭?”书琴动了动被紧拽着的右手问。

“不用你动手,我喂你。”林子成温柔地笑着说,用筷子夹了菜送到书琴的嘴边。

大家吃惊地看着他们,虽然刚才已经看出林子成对书琴情有独钟了,但是,这样做,似乎有些过了。

“我有手,不喜欢要人喂饭。”书琴怒视着他,将头一偏。

林子成没有生气了,起身换到她左边的位置,用右手握住她的左手,自己用左手拿筷子,“这样行了吗?”

书琴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拿着筷子在碗里一顿‘乱’戳泄愤。然后,看到他的筷子往哪里伸,她的筷子便往哪里伸,提前将他的食物抢了去。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他们在这里见面时,第一次吃饭的情景。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面对面的坐着,这次却是手拉手地坐。

桌上的人,除了雪丽不知道这段故事,其他人都在笑。包括书琴和林子成。

林子成左手拿筷子还是非常灵活,有时候比书琴右手还要快。实在抢不过的时候,他就在书琴碗里抢。

“你不是有洁癖的么?我碗里的饭菜都有口水的哦。”书琴坏笑着提醒着说。

“托某人的福,我现在不再怕虫子和蟑螂,更不怕某人的口水。”林子成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

书琴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因为他提到了蟑螂和口水,让她想起那晚他强‘吻’的事来。

林子成的脸顿时也变得红通通的。

两人都默契地埋头吃起了饭,不再抢菜。

其他人看他们抢菜抢得不亦乐乎,正在看好戏呢。才两句话的功夫,就见两人满脸通红地停了下来,埋头吃饭。

唉!没得好戏看了。不过,这两人的脸咋就红得那么‘艳’了呢?

雪容房间里。

他一个人裹着棉被,盘‘腿’坐在矮几边,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拿着筷子却不想动。像一座雕像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有书琴在旁边陪着。有书琴叽叽喳喳的说笑声,有她不顾形象地吧唧着小嘴吃饭声,他才会觉得心情好,才会觉得食物的味道也好。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林子成连大王的位置都可以舍去,一心只奔着书琴而来,那付势在必得的样子,自己是没有的。

虽然他也不稀罕什么大王的位置,也没有想要雄霸天下的野心。但是,这么多年来,他拖着一付病躯,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

终于有了一丝想要拥有一件东西的念头,但是,他还来得及抓住吗?

第一百零一章 舍不得放手

书琴率先吃完饭,将碗一推,摇了摇被林子成握住的左手,问道:“我吃饱了,可以放手了吗?”

“我说过不会再放手,怎么又在问?”林子成也将碗推开,拧着眉说。

店家连忙递上冒着热气的湿‘毛’巾,给他擦嘴、擦手用。

林子成接过‘毛’巾,却先给书琴擦起了油渍渍的嘴和手。

书琴不耐烦地想躲地躲不开,因为林子成根本不容她‘乱’动,她一动,他便凑近一点,手上的动作也会粗鲁一份。

其他人被定住了一般,吃惊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在想:这到底是书琴得罪了林子成被惩罚呢?还是林子成喜欢书琴的方式有点特别?

林子成好不容易给书琴擦拭干净,店家又递上一张干净的热‘毛’巾上来。他却像没看到一样,把刚才给书琴擦拭的‘毛’巾翻了一下,准备给自己擦。

“喂,那是用过的。”书琴忍不住提醒道。

林子成瞥了她一眼,说:“你用过的,我不嫌脏。”

听完他的话,室内的其他人都瞪大双眼看着他,都快要吐了。不禁疑‘惑’着,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有洁癖的林子成吗?

林子成看了看室内已经石化人们,慢条斯理地擦完嘴和手后,把‘毛’巾递给了店家。

书琴拧着眉直摇头,鄙视他。然后想了一下,说:“我现在有一件事不得不去做,而且,你必须放开我的手才行。”

“我陪你去就是了,走吧!”林子成拉着她站起身来。

书琴走到‘门’口,看了看后面,小声而理直气壮地说:“我要上茅厕。你不会连这个都要陪我吧?”

“呃……好吧。你快去快回。”林子成尴尬地脸上一红,想了一下,只好慢慢松开了手。

书琴的嘴角弯了一下,转身就跑。

林子成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里尽是温柔的光芒。

书琴坐茅厕出来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林子成的身影,轻轻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实在是不喜欢被人死缠烂打的粘着,像是甩不开的蚂蟥。

“真是讨厌,竟然有这种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我。”书琴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知是被冷风吹的打冷颤,还是因为想到喜欢她的人是林子成而觉得厌恶。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宛若柳絮、芦‘花’、鹅‘毛’、轻烟一般的雪,流转着,互相追逐着,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山川、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整个世界变成了粉妆‘玉’砌。

书琴来到院子里时,看着地上厚厚的雪,‘激’动起来,感叹着:“哇,真漂亮!现在可以堆雪人了。”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

雪容听到院子里有她的声音,悄悄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向院子里看去。

他面前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热气早已散尽,等着店家来收走。

“笃笃……”林子成站在雪容房间外敲‘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双手捧着火盆的小厮。

“请进。”雪容定了定神,放下窗户,转过脸来才说。

雪容见进来的人是林子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脸上很是淡定从容。

林子成的眸光掠过矮几上几乎没有动过,已经冰凉的饭菜,关切地问:“雪容师傅,饭菜不合胃口吗?。”

雪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招呼小厮撤走矮几上的饭菜,反问道:“小林找我有何事?”

直觉告诉他,林子成绝对不是为了关心他吃得如何才来的。或许是为了书琴。

林子成看着雪容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眉‘毛’挑动了一下,思考着该怎么开口。之前早就打过腹稿的话,如今却不知从哪里开始。

突然从院子里传来书琴的欢笑声,两人的脸都同时转向了窗户。雪容坐着没动,林子成走过去推开窗户,院子里的情景尽现眼前。

“紫竹,快来帮忙。”书琴在院子里已经滚了一个很大的雪球,自己推不动,只好请紫竹过去帮忙。

紫竹的劲很大,刷、刷、刷,几下就滚好了一个巨大的雪球。

看着他们像孩子般的在玩雪,楼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谈话。

“雪容……不是你的真名吧?”林子成试探着说,他的语气是疑问,眼里却是早已知晓内幕的笃定。

“你知道多少?”雪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反问道。

“全部。”林子成眼睛眯了起来,不想绕圈子了,仔细观察着雪容脸上的表情,又缓声道:“包括媛姬……哦,雪丽的事。”

“看来师兄和紫道长已经把我的故事都说给你听了。你这次来,是要带走她?”雪容墨‘色’的眸中一片平静,‘波’澜不惊地说着。

林子成看着雪容很淡定的样子,心中暗暗敬佩。还以为揭‘露’雪容的真实面目时,他会稍微有一点点吃惊,哪怕是呆滞一下也好。却没想到雪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又把主动权抓住,反问他。

当然,雪容口中的“她”,是说书琴,而不是雪丽,他知道林子成能听懂。

“是的。”林子成也不费话了,直接承认好了。

“看这天气,我可能走不了,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才行,能不能去宛丘过‘春’节,还说不定。”雪容先说出自己的打算,眼神紧紧锁住林子成的眼睛,又问:“我不走的话,你能让小琴心甘情愿地跟你走?如果你能做到,我不会阻拦。”

其实雪容心里已经有了要放开书琴,让她跟着林子成去的打算。只是在林子成的面前,他还是要坚持住某些气势,不想让林子成好过。

雪容在羡慕和嫉妒林子成。

林子成的年轻,健康的身体,能放下一切专心去爱书琴的决心,还能为书琴实现美好幸福的梦想。

这些雪容都没有。

所以雪容不能自‘私’地再将书琴留在身边,让她心怀一个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随时都会消失的梦想。这样对她来说,太残忍。

“我会做到的。”林子成嘴角弯了弯,对着雪容抱拳一揖,说:“多谢成全。”说完传身走出房间,顺便把书琴的披风拿走。

听着林子成远走的脚步声,雪容摊开双手烤火,却看着自己的手入神。

那双手白皙而修长,骨节突出,泛着青白‘色’的光,在红通通的炭火辉映中,像是被镀了一圈红光。

还是好冷,手冷,身体冷,心里也在冷。

以后都握不到书琴那双柔软而温暖的小手了吗?好舍……不得!

第一百零二章 一起堆雪人

林子成拿着书琴的披风,来到院子里,看着玩得正欢的两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起来,眼里泛着温柔的‘波’光。

书琴和紫竹已经在院子里堆好雪人的雏形,用两根扫帚当作雪人的手,正在忙着安装呢。

“琴啊,快把披风披上吧,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哦。”林子成边走,边亲昵地叫着书琴。

他分明是故意这样叫的,并且酝酿了好一会儿,叫完后,脸上升腾起‘艳’丽的红晕。

可惜,叫者有心,听者无意。

“你怎么又来了?真是讨厌!我不冷,不劳您费心了。”书琴不耐烦地说着,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继续忙着她的事。

虽然天上在下雪,她和紫竹那么卖力地堆雪人,早就累得浑身出汗了,哪里会觉得冷。

“你看看你,又不是小孩,还是不知道听话。快点回屋里去吧,你这样一冷一热的,很容易着凉的。”林子成啰嗦地数落着,话语里却尽是宠溺。

紫竹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担心地对书琴说:“还是听他的话吧,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不行,我们还没完成这个雪人,怎么能半途而废呢?紫竹,咱们继续。”书琴白了林子成一眼,笑着对紫竹说。

紫竹点点头,又和书琴忙碌起来。

“做好这个雪人就回去吗?”林子成看着两人问。

琴敷衍地回答了一声。

“那我也来。”林子成说着便转身去客栈找道具了。

一会儿,林子成从客栈里走出来,手中多了一根细细弯弯的胡萝卜,和一根粗直的胡萝卜,和两个黑炭头。

“快点拿过来,有了这些东西,我的雪人就好看了。”书琴满心欢喜地跑过去接过林子成手中的东西。

“这是雪人的嘴巴和眼睛,这是鼻子。”书琴嘴里说着,翻看着手上的东西。一点都不嫌炭点是黑的,已经将她的手染成黑‘色’,

“嗯,不错,都用得上。”书琴赞许地对林子成笑了笑,转身跑开了。

林子成看着她蹦蹦跳跳跑过去的背影,有些愕然,没想到她那么快就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真是个孩子!一些小小东西便能收买她的心。

书琴仰着头,皱着眉,看着巨型雪人犯起了愁,“太高了,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到它脸上去呢?”转身望着紫竹问。

紫竹不会轻功,爱莫能助地看着她,摊摊手,摇摇头。

“我来帮你的吧。”林子成说,走了过来。这点高度对他来说,小意思啦。

“好啊,我要亲自给它装上。你蹲下吧,我骑在你脖子上就能够得着啦。”书琴笑眯眯地说。

林子成瞬间石化,敢骑在他脖子上的人还没有过呢。但看站在一旁的紫竹愿意帮忙时,他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立马蹲下了身。

算了,豁出去了,在她面前还讲那些虚伪的东西做什么。

书琴不客气地骑在他的脖子上,命令着:“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笨死了,过去一点啊,够不着,歪了……”

林子成吃力地踮着脚,听从她的指挥。

其实比他自己动手累多了,却还在被她骂。

好不容易才给巨型雪人装上了五官。一个可爱的巨型雪人差不多完工了。

三个站在院子里的人,左歪歪头,右歪歪头,面带微笑欣赏着他们的杰作。他们不知道的是,楼上还有一个人站在窗口偷看,脸上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

“还差点什么?哦,对了,雪人的头上还是光着呢。”书琴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地说着,“得给它带上帽子才行。”

于是,她的眼睛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着,最后将眼睛定到林子成的身上,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怎么啦?”林子成看着步步‘逼’近的书琴,并没有被她诡异的笑容吓退。

“借你的围巾一用。”书琴说。

子成爽快地答应着,取下围巾,准备给书琴围上。

“没说给我用,去给雪人戴了吧。”书琴鄙视着看了他一眼,“真是的,老是不能明白我的意思,笨死了。”

林子成又被骂,却只能尴尬地笑。与之前的霸道简直不能比。

“你不亲自去给它戴啦?”林子成怕惹她不高兴,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不行,骑在你脖子也够不到啊。”书琴说着,看了看被炭头染黑的双手,皱起了眉,直接将沾着雪水和炭黑的脏手,伸到林子成身上蹭干净。

林子成无奈地翻着白眼,忍受着。杵在那里,一付英勇就义地样子。虽然他不介意用她擦过的‘毛’巾,但是,这炭头颜‘色’跟他身上的衣服实在不相配,有损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不是么。

“好了,你去吧。”书琴满意地看着已经干净许多的双手,拍了拍他。

林子成领命而去,脚尖有地上一点,将手中的围巾展开,绕着雪人飞了一圈,成功地给雪人戴上了帽子,最后才潇洒地落到地上来。

刚才那段轻功,他可是使上了十成功力,以为会博得美人一笑。

何曾想啊,美人确实在笑,却不是对着他笑,正‘花’痴般地对着没有思考能力的雪人笑呢。

林子成这招轻功以前可是征服过众多‘女’人,让那些‘女’人着‘迷’得近乎痴狂。而她居然压根就没注意到。

嗷!林子成真想一头撞死在那雪人身上。

“真可爱!要叫师傅出来看看才好。”书琴说完,转过身来,想在院子里叫雪容。

“好了,雪人做完了,该回屋了。”林子成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声音变得冷冷的。走到书琴的身边,抓着她的手,不容她再挣脱。

“回屋就回屋,放开我的手,我自己会走。”书琴觉察到了他的变化,还是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林子成不理她,继续拖着她走。他现在只想去睡觉,把之前的睡眠都补回来。

“去哪里?我要去叫师傅。”书琴又说,她看到雪容的房间‘门’了,大声喊道:“师傅,师傅,我们在院子里堆了好大一个雪人哦,好可爱的。”

雪容一直在关注着他们,自然也听到了他们上楼的声音,和书琴的喊叫声,却没有去打开房‘门’。

林子成铁青着脸,经过雪容房间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往他的房间走去。

第一百零三章 陪我睡一觉

(猫扑中文 ) “你要做什么呀?为什么拉我到这里来?”书琴皱着眉,不解地问。

“到房间里来,自然是睡觉,还能做什么?”林子成反手将房门关上了,“困死了,好久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了,睡醒了还得回宛丘。”

林子成还没等书琴说话,边脱衣服,边继续说:“天气太冷,又在下大雪,雪容师傅说他暂时不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想早点拿到解药的话,午饭后就跟我一起回去宛丘。快点睡吧。”

书琴愣住了,她想早点拿到解药是没错。可是,听他的意思,是让她在这里陪他睡觉?这怎么能行?

拿解药和睡觉完全没有关系的好不!

书琴看着他已经脱去了外衣,慌乱地扭过头去,闭上眼睛,说:“我不困,一点都不困,你睡你的,我到外面去玩。”

“让你到外面玩,是不是又想逃走啊?”林子成几下就脱去了外衣,蹬掉靴子。

钻进了被窝之前,又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拉她在床沿边坐下。

他闭着眼睛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想拉着你的手,让你在这里陪着我,我才能安心睡着。你不知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根本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能不停地给自己安排事做……这样……才……不会……想你……”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呼吸逐渐变平稳,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疯子,真是疯子,想她想得睡不着觉?

书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这个人那么熟悉,却又是陌生的。

虽然从韩虎和雪容的口中听说过他喜欢人是她,刚才他也这样说过,但她不想去接受这份感情,她的心还在隔壁雪容的身上啊。

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很温暖,虽然已经睡着,却依旧紧紧拽住她的手,让她抽不出来,也逃不了。

书琴坐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床上熟睡的林子成。

不知过了多久,书琴的身上越来越冷,特别是那双脚,已经冷木了。

“哼,你倒好,睡那么舒服,让我在这里挨冻。”书琴小声嘟囔着,脱掉靴子,将一双冻得如冰棒的脚伸入被窝。半响,还是觉得很冷,再伸进去一点,挨着他的身体。

可能是瞬间受到冰冷的侵袭,睡沉着的林子成,忍不住皱了皱眉。

“让你睡,让你睡,呵呵。”书琴一脸狡黠的笑容,干脆将双脚搁在他的身上了,惬意地轻声笑了起来。

突然,林子成闭着眼睛,手上一使劲。

“啊!”书琴一声惊叫,还没反应过来,被拉入温暖的被窝,然后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揽住腰身。

书琴不安地挣扎起来,这可是危险人物的床上,怎么能跟他躺在一起呢?

“不要动,再动的话,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林子成威胁着她,如梦呓般地说了一句话。

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一只手臂枕在她的头下,另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双脚也被他的脚紧紧控制住。

又沉沉睡去。

面对面,近距离地细看他的容貌,不得不承认这个人长得真够帅。

虽然没有紫竹那种公认的天下第一健康美;也没有雪容那般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更不是韩虎和纪云那种阴柔妖艳的美。

他的帅,不只体现在精致的五官和欣长潇洒的身材上。

更有内在的优雅、威严、王者之气。

他的优雅,深刻在骨子里;他的威严,渗入灵魂中;自然而然的举手投足之中流露出来的王者风范,让很多人都臣服在他的面前。

书琴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不知看了多久。

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润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想仰头避过,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圈住了头颈,只好干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贴近了他温暖的身体,她清晰地感应得到他身上浓烈的阳刚气息,渐渐感觉身上、双脚都暖和多了。

书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又猛然清醒。努力撑开双眼,不让自己睡觉。

不能睡,不能睡,怎么能就这样睡着了呢?万一他不守信用,把她那啥了,该怎么办?她可不想把清白的身子交给眼前这个人。

虽然之前他说他们差点就订了亲,但是终究是没有成啊。

如果没有灭门,没有遇到雪容,或许眼前这个人会是很好的依靠。

但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变了,他们的人生,没有按照命运的安排轨迹在走。她现在心里装的人是师傅,已经没有林子成的位置了。

想着想着,困倦的睡意一阵阵地袭了上来,书琴渐渐抵挡不住了,缓缓闭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舒芹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不安在房里转圈圈。

“不得了,不得了,大白天的就睡在一起了。这位前世到底是在搞哪样啊?喜欢的人就在隔壁房间,居然能安心地在其他男人怀里睡着?”

舒芹恨不得想上前摇醒书琴。可惜现在的她接触不到书琴。

虽然她也是一个花痴女子,对帅哥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但是,她对待婚姻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不需要男人很有钱,不需要他长很帅,不需要他是富二代,只需要两人的心灵是相通就好。

当然,她自身的条件也不允许选择很多,能找到一个喜欢她的就不错了。

其实现在的状况,她还是能理解书琴的。

雪容有了放弃的念头,偏偏林子成却又那么执着、强势地袭来,让书琴几乎没有了逃避的功能和机会。

唉!

舒芹叹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无力地松开了。

“笃笃……笃……”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书琴睁开了惺忪的双眸,豁然发觉一张男人的脸与自己的脸相贴在一起。

“啊!——”书琴一时记不起身在何处,本能地尖叫起来,用手去推那个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不要动,再睡一会儿吧。”林子成闭着眼睛说,双手用力地紧搂着她,让她挣不脱他的怀抱。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她,才继续装睡的。

听到林子成说话,书琴才记起之前发生的事来。

“还睡?外面有人在敲门了。”书琴压低声音说。

“不用管他,我不开门,他不敢拆门的。”林子成依旧闭着眼睛,不以为然地说。

外面的敲门声已经停止,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也不行,醒都醒了,不能再睡了,不是说要快点回宛丘的吗?”书琴又说。

林子成皱着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松开了双手。

书琴连忙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床上的棉被被她慌乱的动作给带下了床。

林子成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拖没了,身上仅着单薄的**,顿时全身感觉到寒意袭来,忍不住叫着:“嘶……冷啊!”

坐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故意用调笑的语气说:“琴啊,你这样会把我冻着的。我生病了,你不心疼啊?”

说完后,他的脸上升腾起红晕来。

虽然没有发生性质性的事,只是相拥着睡了一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一起睡,心里多少会有些激动吧。

不过,第二次亲昵地叫出“琴啊”这两字时,已经自然顺口多了。

可惜,这次还是被忽视。

“生病的话,活该!”书琴头都没抬,在穿靴子。其实她也是不敢抬头,脸也是红的呢。

跟师傅在一起生活那么久,之中也有过一些亲密的动作。但与一个男人同榻共眠,这还是第一次。怎么能不羞涩?猫扑中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两次流鼻血

林子成穿好衣又穿鞋,速度肯定没有书琴只用穿鞋的快。

眼看着书琴就要打开房‘门’走出去了,他连忙叫着:“琴啊,等我一下。”

舒芹终于听清他叫出那一声“琴啊”,浑身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就连师傅也只是叫她“小琴”,而不像他这样叫的那么……腻人。

“嗯?你叫我什么?”舒芹停下开‘门’的动作,皱着眉,转过身来纠正道:“别叫那么亲热,我们还不是那啥关系。”

林子成回味着书琴说的那句“我们还不是哪啥关系”,听到这话觉得有戏,眉‘毛’一挑,嘴角的笑意泛开了。手上的动作也很快,立马穿好了鞋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迟早会有那啥关系?”林子成不顾舒芹怒目圆瞪的威胁,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又说:“既然这样,我提前练习着叫,不可以吗?要不,再提前一点,我在你面前自称为夫,怎么样?”

看着那近在咫尺,又那么猥琐的笑脸,书琴再也忍不住了,捏着拳头,以瞬间爆发之力向他的鼻子猛击过去。

“嗷!——”林子成吃痛惊叫,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捂到自己的鼻子上。刚才只顾着在那里yy,根本没有提防她会来这招。

“哼!让你叫。”书琴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拉开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子成感觉鼻内一股热流涌出,低头一看,手上、地上有了越来越多的斑斑血迹,只好先给自己止血,没有去追她。

忙‘乱’了一阵,林子成的鼻血终于止住了。

林子成手上端着铜镜在照,‘摸’着又红又肿的鼻子,咬牙愤怒地骂道:“笨‘女’人,竟敢谋杀亲夫!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在我面前讨饶。”

说完之后,立马感觉到不对。

等等,亲夫?这话还是不能说太早了,不过,迟早都是他的‘女’人,提前说说没关系的吧。

想到这里,林子成的脸上又开始‘露’出了yy的傻笑。

隔壁房间。

雪容一直在他的房间内,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上午。

虽然不是有意去听人家的*,但古代的建筑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林子成房间里的声音,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冰雪聪明的他,自然想象得到隔壁房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书琴走到雪容房‘门’外时,脸上的愤怒还未平息,想都没想,便推开了他的房‘门’。

见到雪容的那一刻,书琴突然觉得诸多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向着他奔了过去。

“师傅……”书琴轻唤一声,扑到雪容的怀里,揽住他的腰,却不知该怎样跟他诉说自己的委屈。

雪容微笑着,什么都没问,温柔地给她轻轻揩去脸上的泪水。

这个时候能来找他,在他面前哭,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安慰。由此可知,书琴心里依赖的那个人,一直是他才对。

书琴赖在雪容的怀里许久,委屈地撅着小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林子成对她的所作所为。

“小琴,饿了吗?午饭时间到了,我们下去吃饭吧。”雪容拍了拍书琴的肩,温柔地说道。

“我不想去餐厅,就在这里跟你一起吃好不好?”书琴抬起头,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说。

不想到餐厅的原因之一,自然是不想被林子成拉着手吃饭。

另外的原因是,吃完这顿饭,她便要跟着林子成去宛丘,要离开雪容一段时间。

现在分外珍惜与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雪容的手指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嘴‘唇’轻抿,微笑着点点头。

“我去叫店家准备饭菜端上来。”书琴说着便跑了出去。

阵阵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雪容望着‘门’外发呆,她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

哦,她是自愿跟着林子成去的吗?仅仅是为了给他拿解‘药’?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让她去了。但是,她不会听的。

没过一会儿,书琴端着饭菜上楼来了。在‘门’口碰到正好经过的林子成。

“你这是做什么?”林子成看到她端着饭菜,不解地问。

“不关你的事。快点去吃饭吧,吃完了好动身。”书琴说,脚步没有停。

林子成听她如此一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再说话。眼睛还是忍不住向房间里瞥了一眼,坐在矮几前的雪容也正在看着他微笑。

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无形中,就如两道‘交’替在一起的闪电,“嗞嗞”作响,相互比拼谁的电力更足。

书琴端着饭菜,抬起一脚,“呯”地一声,便把房‘门’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林子成来不及反应,受伤的鼻子又一次遭到重击,鲜血又一次狠狠地流了下来。

一天接连两次流鼻血,还是被同一个‘女’人伤到,他真想冲进去狠揍她一顿。

林子成紧捏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是没敢冲进去。怕她一气之下改变主意,不跟他走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先忍她一忍,等上了路,再跟她讨回流血之债。

“林大人,在下已经准备好饭菜,请下来用餐。”店家说着,从楼梯走了上来。

“嗯,哦……哦!”林子成敷衍地应道。店家看到林子成正捏着自己的鼻子,手上、地上滴了许多鲜血,连忙关切地问道:“林大人,您这是怎么啦?要不要紧啊?”

“别声张!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快把这里收拾干净。”林子成低声吩咐着,捂着鼻子,转身急急地冲下了楼。

店家只好听从命令,将房‘门’外的血迹清扫干净。

房内的两人将外面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四目相视,都抿着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书琴将装满米饭的饭碗和一双筷子,递给坐在对面的雪容,然后才端起了自己的饭碗。

桌上的菜,都是很清淡的汤菜,适合雪容吃的。

“师傅,快点吃吧,天气冷,饭菜冷得很快的。”书琴一边说着,一边给雪容挑着菜,“嗯,该叫店家‘弄’个小火锅就好了,才不会冷的快。等下我去跟他说。”

雪容淡淡地笑了笑,眸中的‘波’光闪烁着,温柔地在她脸上抚过。

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懂事了不少。细节上的东西都会为他考虑到了。

雪容见书琴只顾给他挑菜,自己却没怎么吃。于是将她的手按住,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小琴,你也吃吧,多吃点。”

琴答应着,埋下头去吃饭。突然间,鼻尖一酸,眼泪似乎要滴落下来。

“唉!——”雪容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她的头,却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

第一百零五章 离别愁滋味

雪容和书琴食不知味地吃完了午饭,碗筷也没着急着收。

分别的时间越来越近,书琴的心里宁静不下来。

“师傅,你说这场雪还得下多久啊?”书琴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担忧。

“一般下个五、六天就会停,这次的话,可能会下得更长些吧。”雪容也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伸出手去帮她把耳边的‘乱’发捋了捋,微微一笑,问:“小琴不是很喜欢下的雪吗?雪下得久些,你可以玩得更尽兴些。”

书琴垂下眼眸,有些气闷地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真希望这场雪快点停,我就可以和师傅一起回宛丘了。”

雪容听到她说出“一起回宛丘”几个字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其实我也是喜欢雪的,只是现在身体条件所限,不能在寒冷的环境中呆久了。”雪容嘴角一弯,指了指院子里的雪人,对她说:“以后……我会每天看着那个雪人的。”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说的太含蓄,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

其实他想说:“我会每天看着那个雪人,想你。”

“我会快点回来,在它融化之前。”书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抬起眼眸时,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笃笃……笃……”

正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雪容轻轻握了握书琴的手,朝‘门’外喊了一声。

书琴稳了稳情绪,将眼泪‘逼’了回去。

雪丽缓步走进来,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拍拍书琴的肩膀,柔声说:“书琴准备好了没?林大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你了。”

雪容和书琴有些愕然,有那么多人在,为何是雪丽来叫她。

虽然共同生活在一起了近二十天时间,他们也没有把雪丽当成外人,但是,潜意识里他们依旧没有将她融合到这个团队中来,这时候来叫书琴的人,应该是其他人才对。

或许是看到他们疑‘惑’的表情,雪丽立马解释道:“于护卫和紫竹生病了,林大人说,他和书琴一起去宛丘。”

“他们生什么病?早上还好好的。”书琴松开雪容的手,站起身来。

“于护卫得了伤寒,紫竹头疼病又犯了。素兰已经给他们诊治过,说他们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去宛丘的路途遥远,现在不适宜跟着你们一起去。所以,只有林大人和你……”雪丽看着书琴布满‘阴’云的脸‘色’,没有继续往下说。

意思是说只有林子成和书琴两个人回宛丘?

雪容和书琴对视一眼。

书琴明显不太愿意,皱着眉还在考虑。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话,会不会被他那啥了?

雪容将她的顾虑尽收眼底,淡然地笑了笑,伸出双臂,拥抱着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在她耳边说:“去吧,小林会保护你的。而且我相信他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

他相信林子成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强行拉过书琴的手,还强行抱过她。但是在还没有跟书琴成亲之前,肯定不会强迫书琴跟他那啥的。

雪容很少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主动拥抱书琴。他刚才的举动,书琴和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雪丽看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只好转过身去,先离开了房间。

“师傅,那我走了。”书琴说着,不得不松开环在雪容腰间的双手。

容微笑着点点头,“我就不下去送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书琴一咬牙,转身快速冲出房‘门’。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雪容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眸中尽是黯然之‘色’。

舒芹一直在观察着他们呢,实在看不懂他们。

疑‘惑’地说:“暂时的分别真有那么痛苦么?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似的,那么伤感。”

舒芹长那么大,没有亲人的关心,也没有‘交’过什么朋友,还没有跟谁有过非常深厚的感情。

算起来,她心里最牵挂的人才三个人而已,福利院的院长、明小雅和慕容子鸿。但是,与他们暂时的离别,不会产生很痛苦的伤心感觉呀。

书琴下楼之后,先去看望一下于田义和紫竹。

于田义正捂着厚厚的被子在发汗,身体很乏力,人倒是很清醒。素兰说他这种情况,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健康。

紫竹的头疼病发作频率越来越高。虽然,疼得时间不长,但他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时候会发作。

幸好素兰在他的身边,会适当地帮他扎针,减轻他的痛苦。

书琴问素兰有没有根治头痛病的‘药’,素兰自然只能无能为力地摇摇头,告诉她没有。

紫竹见书琴要离开,伤伤心心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书琴只好帮他擦拭着泪水,温柔地安抚他:“紫竹听话,我去给师傅拿解‘药’,说不定能跟巫神要到根治你头痛病的‘药’啊!你在这里乖乖地等我好吗?”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这是为了安慰紫竹,说的谎言。

紫竹现在能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急,便也能理解她,慢慢松开了手。

林子成看着他们,又抬头看看天‘色’,不得不提醒道:“再不走的话,天要黑了。”

心里却在说: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小镇,我们今晚只能‘露’宿在雪地里,等着被冻死吧。

书琴红着眼眶,三步一回头地去看紫竹他们。

林子成不耐烦地把她抱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一跃,骑了上去。

书琴不会骑马,坐马车的话,速度肯定没有骑马快,所以只好与他共骑一匹马了。

因为于田义不能护卫他们同行,心中满是歉意,于是把他的宝马——雪龙,贡献了出来。

还好是雪龙,如果是其他的马,书琴还不太敢骑呢。

正当他们要离去之时,楼上传来一阵轻缓的古琴声,隐隐约约,断断续续,飘飘渺渺,虚虚幻幻……

调不成曲,拂琴之人似乎是在漫不经心地拂‘弄’着琴弦,更加显现出那拂琴人复杂烦躁的心情难以平复。

书琴的眸光望向雪容那间房,窗户紧闭。琴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林子成皱着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书琴,双手紧揽住她的腰,将手中的缰绳一抖,马儿便扬开四蹄,飞快地奔跑起来。将渺渺古琴声一路远远地抛开。

马蹄踏在雪中,扬起雪沙纷飞,留下一串长长的马蹄印。过一会儿,那些马蹄印便会被天上持续落下的雪‘花’填平,恢复没有被马踏过的平静。

但,那雪下的印记确实存在过,亦如那离别愁绪般地还在书琴和雪容的心里存在着,只待‘春’日来临,冰雪完全融化之时,不得存在。

可……再次相见之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了不同的变化?

第一百零六章 黑心店老板

一路上书琴的情绪都很低落,一声不吭。

林子成也没有说话,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不怕没有机会。

其实找巫神拿解‘药’的事,对林子成来说,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做可不做。他只是想帮书琴完成心愿,顺便帮雪容。

就像雪容当初一直在强调,他帮的是书琴,不是帮林子成的情形一样。

天‘色’微暮。

天寒地冻,天空还在下着大雪。

两人骑着雪龙跑了大半天,人和马都有些累了。幸好赶在天黑之前,他们来到了一座小镇上。

“琴,累了吧?”林子成柔声问怀里的人。

书琴眼睛直视前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嗯。”

“赶往下一个驿站的话,还有很远。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好吗?”林子成又问。

琴答应着。

他们来到客栈‘门’口,林子成跳下马后,把书琴抱下马背。

不管是他亲昵地喊她,还是抱她下马,她都没有反抗,沉默地接受着他对她的温柔。

林子成看着好像失去活力的她,有些难过。此时更希望她能骂他几句,或是打他几下,以此来证明她的心在他这里,而不是留在雪容那边。

走进客栈内。店老板正在柜台后面算帐。

“店家,还有上好的客房吗?我们要两间。”林子成问。

“这位客官,真是抱歉,今天住店的人多,只剩下一间最好的客房还没人住,其他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店家满脸堆笑,看着眼前一男一‘女’,长相俊美,衣衫‘精’致,气质脱俗,决定狠宰他们一笔。

“就一间?”林子成和书琴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店家肯定地回答。

住一间房怎么能行?他们还不是夫妻呢。虽然白天也有过同榻共眠的经历,但是,当时林子成并没有想把书琴怎么样,只是拉着她的手,让她陪在身边就好。如果在一起睡一晚上的话,林子成便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把持住了。

林子成和书琴四目相对,尴尬地调开视线,脸上升起一层红晕。但,两人的心思却是不同的。

虽然林子成有尴尬,侧过去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窃喜的笑容。若是能与书琴的关系更进一层,自然是求之不得啦。

书琴的脸上则是有些怒意,转身就往客栈外走去,说着:“另找一家吧。”

林子成也只好收起笑容,跟在她的身后。

“客官,这镇上所有客栈都已住满了人。不信的话,你们尽管去打听打听。等你们问完回来,这间房肯怕早就被别人抢去了。”店家有持无恐,不急不慢地说。

正在这时,客栈‘门’外来了五个人,边走边说:“咋都住满了呢?今晚不会让我们睡雪地里吧?”

“那还不冻成冰棍了?”

“早知如此,我们刚才该在驿站住的。”

“经过驿站的时候才小下午,我们又急着赶路,那里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啊?”

“这里还有一家客栈,去问问看有没有空房。哪怕有一间房,让我们挤一晚也好啊。”

林子成听了那些人的对话,不再犹豫,拉着书琴的手往客栈里拖,对店家说:“那间上房我们要了。”

店家已经听到外面来人的对话,又看到林子成那着急的样子,笑了笑说:“真要啦?很贵的哦。”

“没关系。”林子成没有考虑钱的问题,他身上带了足够的银两。

如果店家真敢敲诈他们,等过了今晚,以后想要怎样收拾他都会有办法的。

说话间,外面的五人已经走了进来。

林子成看清眼前五人的容貌后,连忙把围脖拉到脸上,假装着说:“真冷啊!”

书琴看了看刚进来的五人,都不认识。

只见那五人身上穿着统一的服装,想起以前林子成身边跟着的那几个士兵的服装,也是这样的。

但看那五人和林子成,互相之间,似乎是不认识的,便也没有怀疑什么了。

“店家,还有房间没?”五人中的一个问道。

店家看他们身上的打扮,知道他们是惹不起,榨不出油水的人。便将他们拉到一边,悄悄说话去了。

那五人中的首领,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将眸光锐过林子成和书琴的脸上。

突然感觉林子成的身影有点熟悉,又仔细看了几眼,想过来确认时。林子成立马做了个手式,那人才装作不认识他们,收回了眸光。

这两人做的动作其他人都没看到,包括书琴。

店家和林子成的属下,商谈好之后,让小厮带着他们去了后院。

林子成看着那黑心店家做着这一切,心里暗骂着:他大爷的,明明还有其他房间,却说只有一间上房了。

不过,让书琴一个人在这不安全的客栈,单独住一间房,他还真有点不放心呢。

店家走过来,笑眯眯地对他们说:“客官,上房在楼上,请。”

店家带着他们上楼。

“不住了,我们连夜赶路好了。”书琴拉了拉林子成的衣角,小声说。

“琴啊,这么冷的天,很危险的,我们不能继续赶路,还是住下吧。雪龙也需要休息的,不是么?”林子成小声说道。

“嗯,也是哦,不能把雪龙给累坏了。”书琴皱了皱眉回答道。

林子成仰头长叹,唉,在她心目中,他就活该累死,还比不过雪龙那畜生。

“客官,到了。”店家打开一间房‘门’。

店家个黑心人,只要有钱赚,不会八卦地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开始要两间房,后来一间房也愿意住之类的话。

刚才林子成掏钱出来付房间订金时,店家明明看到他的钱袋里鼓鼓的,很是丰满啊。

店家将他们带进那间“最好”的上房,林子成吩咐店家送些饭菜到房间来,店家答应着离开了。

他们打量着店家口中最好的上房。

房间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几件次等的装饰品,挂了几幅不知出自谁手的涂鸦作品。

其实就是一间稍微好点的房间而已,根本比不上林子成属下开的那客栈里的上房。价钱却比人家高出五倍。

在自己国家居然出现这种黑店,林子成心里暗自在下着决定,一定要把这家店给封掉。其他黑店也要统一管理,不能再出现这种赚黑心钱的客栈。

没过一会儿,店家便让人送来了他们要的饭菜。

小厮将东西放在桌上,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书琴拿起筷子,挑起菜,正要往嘴里送。

“先别吃,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在食物里下毒。”林子成突然严肃地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在饭菜里检验着。

书琴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嘲讽地问道:“那么怕死啊?”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小心点好啊!”林子成头都不抬,认真将饭菜都验完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忽然看到旁边放了一壶热茶,以些疑‘惑’。有问题!他明明没有吩咐过要茶,店家怎么会送茶来呢?

茶里没有问题的话,说明店家是个心细而善良的人,反之……

于是,林子成又将银针探入茶壶里,‘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银针变黑。

书琴看着那变黑的针,张大了嘴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我们不喝它就是了。饭菜里没毒,放心吃吧。”林子成不想让她担心受怕,故作轻松,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银针收回衣袖。“真的没事吗?万一你没验出来呢?”书琴担忧地说。“没事,你看我都吃了。不怕!”林子成率先挑起了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书琴见他这样一说,也不怕了,毫不客气地吃起饭来。

林子成吃了几口,对她说:“你先吃着,我去方便一下。”

“吃饭的时候说这些,真恶心!”书琴白了他一眼,手和嘴却没有停。

林子成笑了笑,站起身来,顺手把那壶有毒的茶带上,走出房间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夜半鬼叫声

晚饭后。

“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书琴指着房间仅有一张‘床’,红着脸说。

子成爽快地答应着,嘴角弯起一道弧线。

心中暗想:白天都睡一起了,晚上还怕睡不到一起吗?虽然不能发生实质‘性’的事情,能在一个被窝里搂着她睡,已经很幸福了。

“琴啊,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你让我睡地板,这么冷的天气,那还不把我冻死啦?”林子成皱着眉,像是突然发现问题的样子。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书琴微微一笑,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两‘床’厚厚的棉被和一套男装。

“哦,原来你早就准备好啦?”林子成不禁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说。

“当然啦,我还是有良心的,不会让你背光地板。”书琴调皮地眨了几下眼睛。

刚刚林子成出去后,书琴便在‘门’口唤来一名小厮,跟他要了两‘床’被子,和一套男装。这个时候才送上来。

那名小厮走进来后,眸光瞟向矮几上的茶壶。当然,这壶茶已经被林子成换过了。

其实刚才林子成出去,不只是换了一壶茶,还跟他的属下碰了头,跟他们聊了几句。

茶的事,林子成跟书琴说过了。他的属下也在这里的事,他没有跟她说。

“琴啊,这茶的味道不错,过来品品。”林子成坐在矮几旁,手中捏着茶杯,一幅非常享受的样子。

书琴配合地走了过来,端起另外一个杯茶,品茗起来,“嗯,不错,‘挺’香的。”

小厮瞟了他们两眼,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听着小厮远去的脚步声,书琴疑‘惑’地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装死吗?”

“噗嗤……”一声,林子成嘴里的茶水忍不住喷了出来,笑着摆摆手说:“什么都不用装,睡我们的觉就是了。”

“真没事?”书琴凑近了点问。

子成笃定地点着头,看着凑过来的脸,稍微有些失神,又说:“傻丫头,我怎么会让你有事呢?”

书琴将身子移回去,蹙着眉,有些郁闷地说:“我还以为有事发生呢,竟然没戏可看。”

林子成听她这么一说,扶额摇头。敢情这小妮子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还想着看好戏呢。

于是,问她:“琴,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师傅说你能保护我,我想看看如果真有事情发生时,你到底能不能做到。”书琴面无表情地说着,站起身来,“没戏看了,睡觉。”

林子成听着她说出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情敌雪容都相信他的能力,眼前这人还在怀疑他。

唉,算了,不跟她计较。

书琴将刚才小厮送来的棉被抛到地板上,对他说:“你自己铺啊。”说完后,脱下鞋子,爬上‘床’,衣服都没脱,钻进了被窝。

林子成没有说话,自己将棉被铺好,一‘床’垫在地板上,一‘床’用来盖,也没有脱衣服,灭掉蜡烛,睡下。

过了一会儿,‘门’外突然响了“通……通……”两声。

书琴听得很清楚,小声问林子成:“外面什么声音?”

“有声音吗?我怎么没听到?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林子成假装没有听到,回答着。

其实外面发生的事,都是他安排的,只是不想让书琴知道而已。

琴蜷缩着身子应着,脚好冷啊,黑心的客栈老板,最好的上房,居然用一点都不暖和的被子。

“嗯……啊……”外面又转来几声闷哼声。

书琴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坏。

黑暗中,掀开被子跳下‘床’,‘摸’索着抓住林子成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你听,快听啊!外面真的有声音。”

刚才还说想看戏呢,这会儿只不过是听到几个奇怪的声音,就被吓成这付熊样。书琴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不过,她是‘女’生,而且是小‘女’生,害怕是很正常的事。

“没有啊。莫非……你听到的是鬼叫声?这种老宅子,可能会有鬼吧。”林子成假装没听到声音,还说有鬼,故意吓她。

“鬼叫?你……你故意吓我的吧!”书琴害怕地问。

林子成‘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说:“我说的是可能有鬼,又没说是一定有。上‘床’睡你的吧。”

书琴哪里肯依,掀开林子成的被子,将他拉起来,说:“不准睡。”

“不睡觉做什么呀?琴啊,我都累得骨头散架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林子成故意逗她。

心里却在暗喜:马上就不用睡地板了。

果然。

“那个……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我怕鬼。”书琴紧抓着林子成的手不放,又说:“一人盖一‘床’被,不准碰我。”

林子成暗笑,可惜没点蜡烛,看不到她又羞又怕的样子。

“嗯,放心,有我在,鬼不敢进来的。”林子成安慰着说,把被子拖到‘床’上。

两人各盖一‘床’被子睡在一张‘床’上,林子成很老实,真的没有去碰她。书琴睡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偷偷从被窝里‘摸’索着探出一只手,伸进林子成的被窝里,抓住他的衣袖,才感觉安心了些。林子成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心里不由地一喜,暗道:“这可不是我自动碰你,是你自己伸手过来的。”连忙将手一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松开,谁叫你抓我的手了?”书琴小声说。“……”林子成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一阵阵温暖从他的手上传了过来,书琴更觉得安心许多,便也没在坚持要他松开那只手了。

外面再没有奇怪的响声,书琴听着旁边林子成平稳的呼吸声,以为他已经睡着。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盯着漆黑的墙壁,脑袋里想着雪容此时在做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想了多久,打了个呵欠,终于撑不住睡意,‘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林子成悄悄睁开眼睛,轻轻唤了两声,又推了推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将自己的外衣脱去,穿着厚厚的衣服睡觉,很不舒服。

轻轻揭开书琴的被子,紧挨着她睡下,将双脚伸下去时,禁不住惊到了:“嘶……唉哟,睡了那么久,一双脚还是冰凉冰凉的。”

书琴在睡梦中,感觉到脚下的温暖,本能地往他这边蹭了蹭。

林子成抱着她,‘摸’了‘摸’她身上厚厚的棉衣,想着:这样睡很不舒服吧,要不要给她脱去外衣?可是,给她脱衣服的时候,万一突然醒过来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

还是算了吧,即使脱的时候没有醒来,天亮的时候,她也会发现衣服是被他脱去的。那他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接近她了。

想定之后,林子成抱着书琴,进入了美美的梦乡。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不用去管。

梦中,他和书琴一起在‘花’园里赏‘花’,在海边散步,在房顶看日出,在草原上骑马……

真不愿意醒来。

天亮时分。

“啊——**!”一声怒吼在林子成耳边响起。

那家伙,声音真大!堪比河东狮吼。

第一百零八章 暴打裸美男

林子成正在甜美的梦乡里,不愿意醒来呢。

突然,一声狮吼将他拖回了现实。耳朵里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叭——叭——”两声脆响。

林子成白皙的脸上,渐渐现出了十个鲜红的手指印。

林子成为啥会被打呢?原因如下。

早上,小琴同学还没完全醒来,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很不舒服,小屁屁好像被某人的熊爪子袭击。

什么呀?这是。梦里怎么老是被熊和猪追呢?

疑‘惑’地睁开眼睛一看,小林同学的‘唇’正在她的脸上‘乱’蹭。而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一只手正好在捏她的屁股。

然后就发生了前面的那一幕。

“哎哟……真痛!”书琴小声嘀咕着,甩了甩火辣辣的手。顾不上去看林子成被打成啥样,连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咦?衣服怎么脱去了一件?昨晚明明是穿着衣服睡的,根本没脱的呀?莫非是被他脱去的?

书琴想到这里,怒气冲冲地将被子掀开,眼前的一幕,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同样的,舒芹也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那被打懵了的林子成,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倒是有布料,可是也太少了点吧,仅剩一条内‘裤’。

虽然古代的内‘裤’比现代的长很多,大很多,但还是内‘裤’呀,对于她们来说,这几近全‘裸’的男人摆在眼前,冲击力很大,太刺‘激’眼球了。

书琴又气又羞,不知该把眼光往哪放。记起醒来的时候,自己的一双小手好像还放在他的‘胸’前来着。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生了那啥关系了呢?

舒芹倒是没有那么害羞,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夏天的时候,度假旅游区的海边沙滩上到处可见身穿紧身游泳‘裤’的男人,小林同学这个样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过,小林同学的身体长得也太有料了吧,与他斯文的外表很不相符。

他的‘胸’肌、臂膀、腹肌、大‘腿’……太有型了。

舒芹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连忙闭上眼睛。暗自念叨着:打住,打住,我不是‘色’‘女’,绝对不是‘色’‘女’。

林子成突然被这一吼、一打、一冷。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坐起身来,检查自己身上和她的身上,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完了,完了,没想到睡着了以后,还会去脱衣服。脱自己的也就罢了,怎么能去脱她的呢?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呀?那啥……他也没经历过,不知道发生那种事是什么情况啊!

再看看干净的‘床’单,上面没有预想中的落红,应该没事吧。

林子成稳定住心神,红着脸,对她说:“琴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们应该还没有发生……那事。”

书琴看到林子成近乎全‘裸’的身体,她是又气又羞,涨红着脸,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说:“还说没有发生,你看看你自己脱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脱我的衣服?”

林子成见她气成这样,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跟她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脱了衣服,以前睡觉也没有‘裸’睡的习惯‘性’的,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书琴暴怒了,甩开他的手,便对着他挥来一拳,“我看你就是有意的……”

林子成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拳头,书琴见没打到,使出全身力气往回收拳头,却差点把自己拽倒在他身上。

“林子成,我跟你拼啦!”书琴双眼冒火,怒气冲天地吼着。

林子成见她气成这样,知道自己做错了,心怀愧疚之感,只好将内力卸去,松开了握住她拳头的手,让她打。

书琴心里那股火正烧得旺,不管他有没有让着她,只顾着发泄怒火。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得付出代价……”书琴愤怒地叫道,挥出几拳打到他的‘胸’口上。那地方面积大,随便怎样都能打到。

林子成配合着演起戏来,她打一下,他便叫唤一声,“啊……”

书琴开始听他那惨叫声,以为真把他打痛了,还心生怜悯停下来看他,却看到他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便不再手下留情。

“打不死你,谁让你脱我衣服……”书琴左挥拳。

“啊……”小林假装惨叫。

“下流……”书琴右脚飞踢。

“啊……快打死人啦!”小林紧捂下身。

当然她那脚并没踢中他的命根,真踢中了,那还得了啊。

“卑鄙……”书琴双脚齐下。

“啊……饶命啊,‘女林求饶。

“无耻……”‘女’侠手脚并上。

书琴像在打沙袋似的。双手打累了,换双脚,在他身上招呼来招呼去。

林子成护住脸和下身,其他地方任她打。只要能让她解气,打几下又何妨?

况且,她那‘花’拳绣‘腿’,在他身上根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仅仅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些粉红‘色’的印子,过一会儿就会散失的。

等于是书琴卖命地在给他松骨按摩,让他全身都舒畅了。而她却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累得气喘吁吁。

打不动了,书琴还没解气,又伸出食指和拇指在他身上拧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掐到一点皮子的那种痛感比打到‘肉’上痛得多。

林子成这下子没再假装叫痛,而是真的在惨叫了。但是为了让她的怒气全都撒完,他便没有还击,咬牙坚持着。

林子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竟然养成了受虐还觉得舒服的‘毛’病,这不是犯贱么?

客栈里那张老木‘床’,被他们折腾的“嘎嘎”真响,再闪几下,只怕要散架了。

房‘门’外站着五个男人,听着房间里,“乒乓……乒乓”的击打声,还有那一声声夸张又*的喊叫声。面面相觑,然后捂着嘴偷笑起来。

等书琴差不多气消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林子成泪眼汪汪地,跟她分析说:“琴啊,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虽然我脱了衣服,你的衣服还没脱完啊,还有,‘床’单上……是干净的。”

刚才书琴在他身上狠命拧得那几下,真的很痛,泪水都快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书琴喘息着,看着‘床’单上一片洁白,认真思考一下,好像他说的是对的,听说‘女’人第一次那个的时候会落红,那里还会很痛。这些都没有,那就是说,他们昨晚只是抱着睡了一觉,并没有发生那事。

“幸好没发生,发生的话,我……我就把你那东西剪了。”书琴狠狠地说着,眸‘露’凶光瞟向他的下身。

林子成听了,背上生起阵阵凉意,全身一哆嗦,连忙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捂住下身。

第一百零九章 美男的惨样

书琴穿好衣服,跳下‘床’,随意梳理了一下头发,头也不回地奔出房间。

猛然打开房‘门’,妈呀!五个男人站在‘门’外,看到她之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往楼梯走。转身之前明明看到他们的脸上努力憋着笑。

“呯……”一声巨响。书琴把房‘门’关上,返回房间。

林子成正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被她这一举动又吓得心脏突突地跳,怕她又要来拧他的皮。

“外面有五个男人,你知道他们是谁不?”书琴奔回‘床’边,疑‘惑’地问道。

林子成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说:“哦,他们是谁,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见过的吧。”

书琴这才记起‘门’外的五人确实见过,不就是差点跟他们抢房间的那五人吗?当时还觉得他们身上的衣服,跟林子成手下的衣服相似呢。

“那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书琴又问,在她的眼里,似乎还没能确认那些人的身份。

林子成拿起他的‘裤’子往‘腿’上拢。

只见他的‘腿’上、腰上、‘胸’前、后背全都被拧得有红红的印子,宛若桃‘花’朵朵开,煞是‘艳’丽,分外妖娆。

书琴看到林子成正在穿‘裤’子,好像有点不妥,眼睛只好瞟向其他地方,脸上羞红一片。

心里不禁疑问道:他身上的那些红印,真是我的杰作?我啥时候变得那么暴力啦?哼!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不听话,竟敢脱我的衣服。

“应该是正义侠士吧。还记得昨晚那壶有毒的茶吗?还有我们睡觉之前那些奇怪的声音?或许他们把黑心店家和那小厮给解决了。”林子成平淡地说道,正在低头穿‘裤’子,没有去看书琴的窘态。

反正身子已经给她看光光、‘摸’光光了,在她面前穿衣服也没觉得丝毫羞涩。

“店家送给我们的茶里有毒,关他们什么事?为什么要帮我们?”书琴更加疑‘惑’了。

“自然是……他们的茶里也被放了毒。”林子成见她起了疑心,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原来如此。”书琴恍然大悟地点头,转过头来,忍不住了骂道:“你这个大骗子,明明知道外面的声音不是鬼叫,还骗我说是有鬼。原来你想到‘床’上睡,故意这样吓我的。”

被她揭‘露’真相,林子成脸上‘露’出慌张之‘色’,连连解释着:“没有……没有的事。”

书琴提起他还没穿上的衣服和靴子,打开房‘门’,一把丢了出去,然后指着他怒吼着:“滚——出——去——”

林子成只好光着脚,狼狈地“滚”出了房间。刚踏出房‘门’,身后的‘门’又被“呯——”地一声,关上了。

五位便衣兵士,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着头,整齐地说:“林大人早!”

这些士兵是蓝余派来的。

林子成走的时候瞒着所有的人,只带了于田义在身边。以蓝余对林子成的了解,自然知道他去蔡国找书琴了,却又不能对外声张,只能低调地派了这五个兵士前来给他送信,告诉他,关押在府内监牢的巫神情况有变,让他速速赶回宛丘。

其实昨晚那个士兵首领已经认出了林子成,但是林子成跟他做了个手式,不让他过来。后来林子成拿着那壶被店家入了毒的茶,去找的他们。

“快起来,不要搞得这么严肃,不能让里面的人发现。”林子成压低声音说着,接过士兵给他递过来的衣服和鞋子穿上,问:“事情办得如何?”

兵士们站起身来,抬头看清林子成的脸时,神情愕然,一时竟忘了回答问话。

这还是他们的林大人吗?原本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模样到哪儿去哪?现在的他,衣衫、头发一片凌‘乱’,脸上、脖子上还有几道红印……

实在是狼狈之极。

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是何等‘激’烈呀。

林大人头上那顶不近‘女’‘色’,还有“断背”之嫌的帽子可以摘去了。

特别是上次林大人带回那个名号为“纪‘花’美云”的妖孽美男,每天有事无事总在林大人身边转悠,貌似林大人对他还蛮好的。所以才会得到那顶“断背”的帽子。

让这些跟随林子成身边多年的将士们,禁不住顿足捶‘胸’。

现在好了,事实证明他们最最尊敬的林大人是喜欢‘女’人的。

不过,里面那个‘女’人也太彪悍了点吧,把林大人整得这么惨。

林子成看到士兵们惊疑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狼狈,脸上不由地升起一层红晕,假装咳嗽来平息羞涩的表情。

“昨晚,那黑心店家果真带了几个人来到大人的房间前,我们把他们暴揍了一顿,现在还关在后院的柴房里。”士兵首领反应过来,回答道。

“嗯,很好,先把店家放出来吧,等我们走后,把这家店封了,财产充公。”林子成脸上恢复正常神‘色’,吩咐着。

“遵命。”士兵首领回答。

“回宛丘的时候,你们跟在我们后面,保持一定距离,不要让她看到。”林子成指了指房间,有些无奈地说。

他不想让这些电灯泡围在他和书琴的身边,破坏美好的气氛。

“遵命。”士兵们应着,悄悄散开了去。

林子成穿好衣服和鞋子,站了半响,‘门’还没开。他的头发还凌‘乱’地披散着呢,只好去敲房‘门’,“琴啊,算我错了还不行么?让我进去……吧”

那个“吧”字还没说出来,‘门’被打开。林子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俊美的“少年”从房间走了出来。走过他的身旁时,“少年”身上飘来一阵如兰似荷的香味。

这明明是书琴专有的体香,还有,这房间里除了她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林子成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疑‘惑’地问:“书琴?”

“嘻嘻!”书琴‘露’出灿烂的笑容,刚才看到林子成那呆愣住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化妆术进步了很多。

“你怎么又‘弄’成这付模样啊?快进来。”林子成不容她有异意,把她拖回房间,关上‘门’后,把她按在了‘门’上。

“为什么?我喜欢这样。”书琴皱着眉,嘟着小嘴说。被林子成钳制住双臂,没法动弹。

“不行,你这样很难看。因为……”林子成盯着那张红‘艳’‘欲’滴,嘟起来,非常可爱的樱桃小嘴,微微失神,眼睛里泛起了一层层*的‘波’‘浪’,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趁他一瞬间的失神,书琴挣脱他的双手,将他推开。

“谁说的?我觉得我穿男装‘挺’好看的。你看,比前扮的像多了吧?”书琴微笑着,在他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

确实比第一次见她扮少年时强很多。

个子长高不少,原来才到他的‘胸’口位置的高度,现在差不多与他的下巴齐平。

眉‘毛’被她画得更浓、更粗了些,眼睛、鼻子也涂上了颜料。原本柔弱娇俏的脸,变得英气俊美起来。

与她在一起,林子成觉得自己英俊潇洒的地位快要悍卫不住了。皱了皱眉,‘阴’沉着脸说:“不像,一点都不像。”

“哼!像不像都不关你事。快点收拾好,我们出发啦。”书琴白了他一眼,拉开‘门’,跑了出去。

气得林子成咬着牙,一拳击到‘门’上,差点把‘门’给打穿。

看到她这个打扮就会想起初次与她见面的情景,心脏会加速跳动,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情绪,会突然去亲她,刚才就是。

林子成苦恼地抚着‘胸’口,无力地靠在‘门’上,想:为什么她穿‘女’装的时候,他会心跳加速,穿男装也会呢?再这样下去,他这颗心脏会不会疲劳过度,提前衰老啊?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正常,非常“龌蹉”。特别是发生昨晚在睡梦中脱自己的衣服、脱书琴的衣服的事情之后,这种思想负担更加严重了。

“以后不能看她的脸,看她的眼睛,看她的嘴……不能想,不能想。”林子成痛苦地闭着眼睛,自言自语。

其实,此时不只是他的心跳加速,书琴的心跳也‘乱’了,就在刚才他把她按在‘门’上时,莫名地被他眼神里涌动着情绪所影响。还好她醒悟的快,马上推开了他,跑出房间了。

第一百一十章 “龌蹉”的美男

书琴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几次,平息好自己的情绪,从楼梯上缓缓走到楼下的餐厅。

只见偌大的餐厅里,空无一人。

疑惑了。怎么都没什么人啊?店家不是说客栈住满了人的么?难道是她来的太早,其他人都还没起床?

她当然不知道昨晚客栈里发生过哪些事,也不知道客栈里的其他顾客,在天亮之前都被遣散了出去。现在只剩下她和林子成,还有那五个士兵是这里的顾客。

店家见她来了,先是一愣,没认出她来。看到站在暗处的那个士兵给他一个示意的眼神后,立马反应过来,吩咐小厮端来早餐。

书琴看到店家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本来是不想多事的,但这里就她一个人,很是无聊,便上前疑惑地问道:“店家,你的脸和腿是怎么回事?”

“呃……下雪天路太滑,摔的。”店家吱唔着,用衣袖在脸前遮掩。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走路要小心啦。”书琴关心地说。

“谢谢客官关心。”店家道了声谢,赶紧走开了。

书琴看着店家艰难走路的样子,心里却在兴灾乐祸地狂笑:哈哈!活该!谁叫你是黑心店家呢?恶人自有天惩治。

转念又想:不对呀,林子成明明说店家和小厮给顾客下毒,被那五名侠士给收拾了。那就是说店家身上的伤,肯定是被人给打的。

书琴这样想着,四处张望,马上便看到在暗处躲藏着的五人,那五人也在好奇地打量她。与她的视线一接触,马上又转开了去,佯装没有注意她。

书琴看着他们奇怪的动作,然后结合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仔细一想,便知道这五人是林子成的手下了。

“小样,已经露馅了。还真把我当傻子!”书琴瞟几眼那五人,小声嘀咕着。看他们在暗处躲藏,知道是林子成安排的,倒也不想去揭穿他们的身份。爱咋咋滴吧,只要不影响姑奶奶吃饭就行。

那五个士兵却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了,昨晚和今早明明看到的是女孩,此时怎么变成了少年呢?难道说此人本是一名少年,与林大人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哎哟喟!那林大人断背的帽子岂不是还没摘下来?

林子成梳洗好后,来到书琴身边坐下。为了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龌蹉”的事情,尽量不去看她,不停在心里念着清心咒,安静地吃早餐。

偏偏书琴不让他如愿,凑近他,在他耳边悄悄说:“那个黑心店家遭报应啦!他跟我说,走路滑倒,摔得鼻青脸肿。我看啊,明明是被人打的。对不?”

因为她凑过来的动作,身上的香味让他闻得更浓郁了些,再加上她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耳边,撩拨着他的心,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了些。

“哦,是吧!”林子成简短地答应着,不顾形象,埋头快速解决面前的食物,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快点吃饱了,我们好启程。”

“你为什么要骗我?”书琴偏转头,笑嘻嘻看着他,突然问道。

她的脸上在笑,手上却有了动作,已经摸到他的腰上,试了一下,发现那里的皮是紧的,还隔着厚厚的衣服,根本拧不到,干脆把手移到他的耳朵上。

林子成已经感觉到她的手,在他的腰上有动作,吃惊地转过脸来,在耳朵被拧之前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问:“我骗你什么啦?”

“他们是你的人吧?”书琴的眼睛瞟了一下士兵躲藏的位置。

“你已经知道啦?”林子成顺着她的眸光看去,也发现了他们。心里暗暗埋怨:那些家伙故意的吧,那到大的目标,哪里是藏在暗处,明明是故意让她看到的。回去得好好收拾他们。

“那你是承认咯?”书琴又用另一只手来攻击他的耳朵。

林子成赶紧抓住她的双手,低声跟她商量着:“琴啊,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就我们两人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不在要当着那么多人……”

“哪有那么多人?……什么?我欺负你?……”书琴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声音在偌大的餐厅里回荡着。

五名士兵和店家都伸出头来,好奇地观看。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占我便宜。”书琴把声音降低了许多,皱着眉说。

“好、好,你没欺负我。但是,我并没占到你……便宜吧,貌似我吃亏多些,被你看光、摸光了。”林子成可怜兮兮地说。

书琴看着林子成委屈的表情,想起他确实被自己看光、摸光,还被她拧得浑身“桃花朵朵开”,好像被欺负的人真的是他。又看看两人此时暧mei的动作,脸上忽然一阵发烫,赶紧甩开他的手,挪开了些,说:“谁叫你睡觉的时候不老实?哼!”

“对不起!”林子成看着她羞红的脸,自己的脸上也是绯红一片,小心脏又开始怦怦狂乱跳动了。只好赶紧把目光调开,把板凳也挪开,离她更远了些。

书琴吃东西从来不注意形象的,有时候吃得脸上、手上都是油或者饭粒。现在就是。

林子成无意中瞥到她嘴角有一粒饭,自然地伸出手去想帮她揩去,却又突然想到要跟她保持距离,那只手停在半空又缩了回来。

“琴啊,你这里有饭粒。”林子成指了指书琴的嘴角,提醒道。

“嗯?”书琴疑惑地应了一声,眼睛看不到自己脸上的饭粒,满手又是油,按照他所指的位置,干脆伸出粉嫩的舌头去舔那颗饭粒,一下舔不到,两下不行,三下才舔到了。

她做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的,却没想到看着她做这个动作的人,已经受不了啦。

林子成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灵活粉嫩的舌尖,脑袋里“嗡”地一声,思绪失去了控制,禁不住想起与她那次的强吻。柔软香甜的唇,还差一点点就能碰到她的舌头……

他的心跳又开始加速狂跳,眸光里又开始涌起层层波浪,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手上的筷子掉在桌上都不知道,鼻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喂!你傻啦?流鼻备都不知道。”书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皱着眉说。看到他的鼻血滴在碗里和桌上,一下子没了食欲。

“哦,对不起,对不起。”林子成连连道歉,捂着鼻子跑回了房间。

“莫名其妙!”书琴看着他的背影说,推开了碗。却不知害得小林同学又一次失血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好不容易处理好鼻血停止流下。林子成发现自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又会做出强迫她的事情来,口中念叨着:“不能看、不能想、不能碰,平静、平静……”

但是,等会儿,两人共骑一匹马的时候,他该怎么办?总不能没有身体接触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路上救一人

林子成和书琴在客栈吃完早餐后,准备离开。

店家说什么都不敢收他们的住宿费和饭钱,反而把昨晚收的订金全数退还给了他们。

尽管如此,林子成依旧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对那五位士兵做了个暗示的眼神。就他那黑心的行径,岂能让他继续在此祸害其他人?封他的店,财产充公,免不了的啦!

一路上书琴情绪低落,一声不吭。又开始想起雪容来,想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她?吃了多少饭?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忽然感觉腰身上一紧,低头看了看放在她腰上的那双大手。现在才想起自己原来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根本没有得什么恐高症。昨天骑了半天的马,一点眩晕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屁股有些受不了。

林子成却是有些不自在了,经过昨晚脱衣和今早流鼻血的事,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一双手放在书琴的腰上,不知该抱她紧还是松些好。全然没有之前在陈国边境客栈时的那份霸道。

还好书琴没有在意他的动作,也不理他。他在心里不停地念着清心咒,才能让头脑保持清醒。鄙视自己总是在她的面前出糗。

雪龙驼着他们跑得很快。

那五位士兵处理好林子成‘交’待的事情之后,随后追了上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近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宛丘城外。

书琴和林子成看到前方有一个黑衣人,在雪地里朗朗跄跄的走着,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个的‘妇’‘女’。

他们正在疑‘惑’,一个单身‘女’子为何会在大雪中行走之时,她的身体突然摇晃了几下,无力俯身倒在了雪地里。

“停下,去看看她。”书琴让林子成停下马来。虽然她不是什么爱管闲事之人,但是不能见死不救啊。

“好,你别下来。”林子成叮嘱了一声,驭停了马,跳下马去查看那名‘妇’‘女’的情况。在不了解情况之前,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书琴才不会那么听话,自己跳下马来。

林子成小心地将那名‘妇’‘女’翻了个身。

巨大的披风帽子下‘露’出一张的脸来,只见那张脸五官‘精’致,出奇的漂亮,却非常白,煞白煞白的,眉宇之间似有一团黑‘色’萦绕,仔细一看又没有。

看不出她的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怎么样?死了吗?”书琴抖颤着手去‘摸’了‘摸’‘女’人的脸。

“还没死。似乎是生病了。”林子成‘摸’着‘妇’‘女’虚弱的脉搏,不确定地说。

“什么病啊?”书琴问,知道那‘女’人还没死,便不再怕了。

“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林子成皱着眉,摇摇头说。

也难怪呀,人家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知道呢?不像素兰和雪容,一‘摸’脉便能诊断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书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师傅和素兰在的话,应该可以救她的。你家还有多远?”

“嗯?哦,不远,就在前面了。”林子成的思绪还停留在她那叹气的前半句话里,没想到她后半句话却问他家的位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把你的人叫上来吧,把她带到你府上去,看看能不能救活。”书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依旧紧闭着眼,昏‘迷’着的‘女’人。

林子成也不想在此多作停留,于是招呼后面的士兵上来,吩咐道:“你们把她送到我的府上,找个医师好好给她医治。”转过头来,看着书琴问:“琴啊,你现在是要先去颜府,还是先去关押巫神的监牢?”

“颜府?我家呀?不是被公子佗夺去了么?”书琴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早就夺回来了,公子佗没有进去过。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保护的好好的。你们的父母就葬在颜府的后山上。现在书‘玉’就住在颜府。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林子成一说到这些,心里的愧疚感又生了起来。

书琴想起了半年之前颜府发生的一切,看着他沉默了半响。不过,她倒是一次都没有责怪过林子成营救来迟。看来,颜府完完整整的,是被他保护了下来,他还帮她安葬了她的父母。算起来是她的恩人了。

“不急着回颜府。关押巫神的监牢在哪里?我们先去跟他要到解‘药琴深吸一口气,把遮挡在眼前的泪水朦胧‘逼’了回去。当务之急是给师傅拿到解‘药’。颜府的事情先缓一缓吧。

林子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已经平静的脸‘色’,自然知道她现在最牵挂的还是雪容。

“监牢在我的府上,巫神由韩虎他们日夜看守着。”林子成回答着,把书琴扶上了马,自己也坐了上去,“但是,他现在的况态不好,疯得更加厉害了。等会儿,我们看情况再做决定吧,我怕他伤害到你。”

“控制不住了吗?”书琴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没了底。向一个疯子要解‘药’,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嗯,他会幻术,即使是在疯癫状态,也能做到。目前,尚且有我师傅和原道长能压制住他。之前他们两人轮流着发力,现在必须两人同时发力才行,这样下去,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林子成向书琴透‘露’了昨晚五位士兵给他带来的消息。

“啊?幻术啊?”决的办法?书琴愣了一下,又问:“那个幻术,除了原师伯和紫道长能压制,还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对于幻术,她了解的不多,仅在八卦里读到过关于幻术的故事,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呢。但也知道不管是哪种幻术都会有一种克制的办法,所以才会这样问。

“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办法,回去看看情况再说吧。”林子成也说不清楚,只能这样回答着。

“唉,要是师傅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书琴叹了口气,又在想雪容。

她说的确实没错,雪容看过的书,很多,而且杂。医术、巫术、武术……就连易容术都会。虽然每样术都不没能达到顶尖水平,但比一般人要强得太多了。

林子成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不免又是一凉,这才几分钟时间,她接连着提了两次雪容了。

医术和幻术对林子成来说,完全是隔行如隔山了。他出身皇族,又很年轻,平时学习的是治国之策,没有专‘门’去学过其他杂学知识,哪里会懂得?

尽管他已经非常优秀了,但是在书琴面前,他总会不自觉地拿自己去跟雪容作比较,会自卑地以为自己比不上雪容。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巫神是黄旭

为了救那个生病晕倒在雪地里的‘妇’‘女’,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来到大‘门’前时,韩虎迎了上来。

先前到达的士兵告知韩虎,书琴和林子成随后就到,他便跑到大‘门’口来迎接他们了。

雪龙的背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子成,另外一个人一时没能认出来。

韩虎先跟林子成打了招呼,往他们身后寻找书琴的身影,疑‘惑’着问:“书琴呢?”

书琴看到韩虎用陌生的眼神滑过她的脸上,却没能把她认出来,开心极了。突然喊:“虎姐姐,我在这儿呢。”

“书琴?这是书琴吗?怎么‘弄’成男子装扮?差点没能认出来。”韩虎听到她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这不是她,还能是谁。想起半年前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禁莞尔。当时的她也是一身男装。

“嘿嘿,看来师傅教的化妆术我学得非常好啊,把你都骗过了。”书琴得意地笑着,说到雪容,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催促着:“我们快点去关押巫神的监牢看看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说着,向韩虎伸出双手,要他抱下马。

韩虎很自然地把她抱了下来,林子成看着他们这样,倒也没有吃醋,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

“不容乐观啊,原道长和紫道长快要坚持不住了,可惜我们帮不上忙。”韩虎也收起了笑容,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边走边说之时,一阵香风吹来,便见纪云如柳轻摆的身姿,款款向他们走来。

纪云的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在林子成的脸上流连忘返地停留良久,移到书琴脸上时,却变成古怪而复杂,浓浓的忌妒含于其中。

林子成一行着急着赶往监牢,并未注意纪云的眼神。

纪云和林子成施礼后也跟在他们的身后。

韩虎面无表情,眸光随意瞥向纪云时,里面是冷冷的寒光,昔日兄弟之情早已‘荡’然无存。

蓝余此时已得到他们回来的消息,从地下室上来,见林子成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

林子成是悄悄出去的,蓝余多年以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居然给蓝余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信上还‘交’待,要蓝余必须呆在府上,帮他应付朝庭里的那帮人。幸好这两天朝庭里并没有来人。

四人来到林子成府上的监牢‘门’口。还有一灵紧随他们身后。

那一灵自然是舒芹了,之前她都是以看客的状态存在着,到了这里,明显感觉到有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从地下室传来,吸引着她想快点进去。

“难道是巫神的魔力?”舒芹疑‘惑’地想着,又立马摇头。扯淡吧,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魔力?魔术和幻术根本就是两个不种的概念。

但是,那种力量确实让她感受到不容抗拒。

此监牢,建在地下,只有一个进出口,派了五十个武功高强的士兵轮流守在那里。

随着往地下室去的楼梯走,又见几名士兵笔直地站在那儿。楼梯的墙壁上,隔不远就有一盏灯点亮照明。灯火在无风的情况下,摇摆跳动,在墙壁上印出一道道诡异的影子。

脚一踩到楼梯,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寒冷从脚底往身上窜。

“琴,小心脚下。”林子成拉着书琴的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走。

韩虎听他这样亲昵地叫书琴,忍不住回转头来看了他们几眼。

他知道林子成喜欢书琴,也知道书琴喜欢雪容,貌似雪容也喜欢着书琴。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现在到底到了哪种程度。

如今看到书琴似乎没有抗拒林子成的呵护,更加疑‘惑’了。甩甩已经被搞糊涂的头,撇了撇嘴角。算了,关他何事?

蓝余倒是对他们的举动却感到有些欣慰,主子的心事,他最清楚,看到书琴没有排斥主子的呵护,他以为主子对书琴的追求有了新的进展。

纪云却是更加忌妒了,狠狠地盯着书琴的背,如果目光是剑,书琴的身体怕是早被他刺得体无完肤,千疮百孔了。

“嗷……呼……”突然从地下室传来奇怪的吼叫声,像某种野兽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两天,他总是这样怪叫,耳朵都快受不了啦。”韩虎双手捂耳,抱怨着说。

“是巫神在叫吗?”书琴问,听着那恐怖的声音,不免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往林子成身边靠了一下。

“别怕!有我在。”林子成感觉到她的紧张,安慰着说。

“谁怕了?”书琴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跑到韩虎的身后。

五人在狭小的通道上走了一段路,才走到了关押巫神的地方。

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切,把书琴给吓呆了。

室内的顶上画着巨大的八卦图,地上也有,互相对应,刚才将巫神放在中间的位置。

只见那巫神的四肢都被粗铁链锁住,摆成一个大字,吊在半空中。他的两边锁骨被两根银‘色’链子钩穿,原丘子和紫云天一人扯着一根银链子在发功。

之前听到的嚎叫声便是巫神发出的,听声音以为是个长得极其丑陋而恐怖的人。

亲眼所见时,并非如此。

巫神本名黄旭,书琴自然还记得他和紫云天、红玲珑的故事。

书琴屏住呼吸,定睛看清眼前的黄旭。

一身玄黄的袍子破烂不堪,包裹在瘦削欣长的身躯上。头发凌‘乱’披散,双目赤红,脸部扭曲,眉心间有一枚黑‘色’法轮状的印记,脸‘色’苍白,嘴角和衣服上有血迹,还在仰天痛苦凄厉不停地哀嚎着。

按理说黄旭和紫云天是一个年代的人,年龄也应有七、八十岁,样子应该是老态龙钟才对呀。眼前的黄旭,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文弱青年。难道是幻影?要不便是传说中的妖怪。

看到黄旭的惨样,书琴的心里竟有一丝怜悯滑过,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怜悯之情。一想到雪容,还有众多被他害死、害惨的人,那丝怜悯便已‘荡’然无存。

原丘子和紫云天一起发功,才能压制黄旭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内力。饶是如此,站在距离黄旭的七八丈远的书琴,依然能感觉到阵阵‘阴’冷之风,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她不寒而栗。

原丘子和紫云天都已经‘弄’得疲惫不堪,却又不能停止。

或许是黄旭身上的那股魔力泄去,他突然停止了嚎叫,头颅无力地耷拉下来,像是昏‘迷’了过去。

原丘子和紫云天看到他消停下来,也停止了发功,‘摸’‘摸’额头的汗水,喘息一会儿。

随着黄旭的昏‘迷’,那股‘阴’风也消失了。

“‘弄’成这样还怕呀?”书琴疑‘惑’地问道,“把他放下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原丘子与紫云天对视一眼,点点头,让士兵把黄旭从半空中放了下来。

“你是没见过他最疯狂的样子,如果见了,你便不会这样说了。”韩虎双臂环抱,嘴角扯动了一下。

书琴不信邪地往前走了几步,仔细打量着黄旭,说:“是吗?但是,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吧?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师傅还等着他的解‘药’。”

“不要过去,他身上有邪气,还会幻术,你会受伤的。”林子成连忙飞快地奔过去,把她拖了回来。

舒芹听到林子成说出“邪气”两个字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转念一想,她才不怕,反正没人能看到她,也没人能到伤害她,她怕谁呀?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还在现代活得好好的。

当然,那是她不了解巫神的情况才这样想的,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能看到我?

“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你让我过去看看啊。

林子成还想要阻止她时,被紫云天给拉住了,安慰他说:“让她过去试试,或许有新的突破。”

在紫云天眼里,书琴的样子就是红玲珑的翻版,相信黄旭也会这样认为的。

林子成停下脚步,紧盯着这边的情况。

“喂,你还活着吗?”书琴小心翼翼地走到黄旭的面前。

似乎是听到书琴的声音,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昏‘迷’”过去的黄旭缓缓抬起了头,睁开了双眼,原本赤红的双眼刹那间变得黑白分明。满脸都是疑‘惑’和‘迷’茫,惨白干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深情轻唤一声:“玲……珑……是你吗?”

他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恐怖,变得无限温柔。

书琴被他眼睛里的变化,温柔深情唤声惊呆了,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林子成后面看清他们的状况,轻轻走了过到书琴身边提醒道:“他现在把你当成他的师妹,红玲珑。要不要问他解‘药’的事?”

“我长得很像红玲珑?”书琴偏转头看着林子成问,“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状态,还是疯癫状态?”

“呃……现在的状态是可以利用。”林子成想了一下,回答道。他也不清楚黄旭的状态是不是清醒,只能这样说。

“你不是玲珑?什么解‘药’?”黄旭的听力极好,书琴和林子成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书琴略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说:“我就是玲珑。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十四年前在郑国给一个人用过毒?他救过我,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向师兄讨来解‘药’,去给他解毒的。”

她说的这番话,半真半假。

真的那部分不用再细说。

假的自然是她的身份。之前有过紫云天把她认作红玲珑的经历,这次黄旭也把她认错,她只是稍微一愣神,便知道自己肯定长得很像红玲珑。于是抓住机会,利用自己的长相,骗他一骗,想从他嘴里套出解‘药’的事来。

“十四年前?在郑国?哈哈,哈哈……我给太多的人用过毒,已经不记得了。玲珑,救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如果是名人,或许我还能记起给他施过什么毒,会给他解毒。”黄旭的双眼起了变化,黑白分明已经有些昏黄,情绪也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叫雪容。”书琴紧张起来,知道他身上的魔力又快要被唤醒,赶忙说出雪容现在的名字。

“雪容?不记得。哈哈,哈哈……你不是玲珑,你骗我,玲珑早就死了。我的玲珑早就不在了。”黄旭又开始发狂了,眼睛全是赤红一片。声音变得嘶哑而狂躁。身上的‘阴’气又开始阵阵散发。

书琴听他这样一说,这才记起“雪容”这个名字是师傅的化名,师傅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她并不知道。

突然有种无力感。

书琴还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林子成怕她受到伤害,强行把她拖开。

看到书琴强行被带走,黄旭又有一瞬间的清醒,着急地叫着:“玲珑……你们不要伤害她。啊——”

“快把他吊起来。”原丘子见情况不对,立马吩咐。

士兵们早就准备好了,拉扯着铁链又把黄旭吊在半空中。

“为什么要把他吊起来?不是套住了手脚么?还怕他跑了不成?”书琴看着被吊起来的黄旭,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即使在癫狂的状态,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吊起来安全些。你不知道,他的双脚一粘地,便能使出幻术来,很容易就能逃脱的。”林子成解释着说。

原来如此。书琴无话可说了,只能看着吊在半空中的黄旭在发狂。

“看样子又得狂上一阵子了,我们出去准备一下再来,如何?”林子成拍了拍发呆的书琴,拉着她往外走。

“哦,准备什么?”书琴现在的反应有些迟钝,刚才黄旭问她雪容的名字,她答错,心里很不好受。

“自然是该准备的东西。”林子成的神情有些古怪,“有些事情必须让你知道,比如你师傅的真实身份……”

“你竟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书琴瞪大了双眼。突然想到,这些事师傅不想让她知道,不能怪别人。闪亮的眼神瞬间暗淡。

林子成哭笑着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地下室。

舒芹赶紧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在踏出地下室的那一刻,被一层透明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舒芹伸出双手去碰触那层,透明的像塑料薄膜屏障。屏障随着她的动作,‘荡’了几下,却不知是何等材料所制成,穿不透。使劲撞,也不行,反而会被弹回来。这着看来,她出不去了。

灵体状态的她,以前可以穿透墙壁,随意飞行,在水里都不会被淹到,此时怎么会被拦在这里了呢?她还想听林子成跟书琴揭‘露’雪容真实身份的故事呢。

现在被拦在这里算什么?难道是时间到了,该回二十一世纪了吗?

舒芹抬起手表一看,还有剩下四分钟时间,“这是怎么回事?”

“透明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突然,一个嘶哑而‘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舒芹吓了一跳。

透明人?谁是透明人啊?舒芹皱着眉想,疑‘惑’地看着室内的人。

地上的那几人都在那里面面相觑,目光都集中到半空中的黄旭身上。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因为他眼睛对着的方向根本没有任何人。

“你,说你呢!丑丫头,透明人。”黄旭又开口出说话了,赤红的眸光紧盯着舒芹的方向。

“你……你能看到我?”舒芹对上黄旭的眼睛,豁然醒悟,她自己现在的灵体状态不是透明人是什么?

“当然能看到。丑丫头,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黄旭眼里赤红渐渐散去,恢复了本来的黑白分明。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明不再嘶哑。

“你还能听到我说话?”舒芹又惊又喜又怕地问,没有去回答他那句“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的问题。

“自然能听到你说话,你真是又丑又笨。”黄旭回答着说。

“这也太诡异了,别人都看不到我,听不到我说话,你却能。”舒芹做梦般地走过去。

看着黄旭说:“我是又丑又笨,所以没有男人喜欢,所能才会来到这里探寻原因,想看看我在前世是不是做过什么坏事。哦……你说对了,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来自未来的世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幻境中谈话

“你的前世是谁?你的身上为何也有玲珑的影子?”黄旭惊疑地盯着舒芹问。

“啥?”舒芹听到这话,眼睛瞪大了,头脑里不停地转动着,回答说:“我的前世,就是刚才跟你见过面的小‘女’孩呀,她叫书琴。至于……我的身上有红玲珑的影子的事,我先想一想再告诉你。”

舒芹暗忖:这个黄旭真不简单,巫神的称号不是空虚得来。不但能看到她,能与她‘交’流。居然还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红玲珑的身子。

照之前发生的事情来推断,红玲珑是书琴的前世,而舒芹的前世是书琴,那么舒芹的身上有红玲珑的影子的理论,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些是真的吗?

前世的前世,这么鬼扯的事情也会发生?

舒芹半响都没有说话,黄旭的眸光在她身上和脸上审视着。

“刚才那个‘女’孩叫书琴?她的身上有香味,玲珑也有;样子也长得像。可是你……虽然样子丑了点,为什么也有玲珑的影子?”黄旭皱着眉问,一时间不能理清眼前的关系。

但是,他能看出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已经非常厉害了。

“呃……红玲珑是我前世的前世,所以,我的身上有她的影子吧。”舒芹半信半疑地解释着。

一阵大汗。

为何前世和前前世都长得漂亮,自己却那么丑呢?

舒芹和黄旭之间在对话,室内的人只能听到黄旭的声音,却听不到舒芹的声音。

以为黄旭还在疯狂状态中,自言自语。

特别是,听到他说出“又丑又笨的丫头”,“不是这个时空的透明人”,“玲珑的影子”,“前世”这些字眼时,更加肯定地认定——他疯了!

听到舒芹说,红玲珑是她前世的前世,黄旭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双眉间的那枚法轮黑印渐渐散去,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许多,柔声道:“你再过来一点,让我看看你。”

“我很丑,没啥好看的。”舒芹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离他的近了些。

巫神的能力太强,她不敢不过去。

又似乎是在黄旭的身上,有某种莫名的熟悉感,将她吸引着向前走去。

“玲珑,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怕。”黄旭无比温柔地安慰她,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红玲珑。

“那个……我不是玲珑,我叫舒芹,舒服的舒,芹菜的芹。”舒芹尴尬,连忙解释。

黄旭看了她半响,似乎明白她说的话是真的。

突然垂头,轻叹。

也不知他做了一个什么动作,四肢和锁骨的铁链和银链,居然被他挣开。

黄旭的右手一挥,一个巨大的、圆圆的气泡状的东西,出现在舒芹的眼前。

舒芹看着置身在气泡里面的黄旭,模模糊糊,显得有些不真实。

正当她还在发愣之际,黄旭在里面伸出手一拉,把舒芹拉入那个空间里。

黄旭左手一挥,他身上的衣服变得整洁亮丽,头发变得整整齐齐。

他做这些的时候,室内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地像雕像一样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

时间被停止了?

舒芹转过头来看黄旭。

惊呆了!

俊逸的脸上,白皙光滑的皮肤,狭长的眼型,如狐狸般的魅‘惑’。

下面是‘挺’直的鼻梁,朱红的‘唇’。

‘唇’形很好看,嘴角往上扬着,似笑非笑。

“这些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你本来的面貌?”舒芹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变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黄旭。

这个时候才发现,黄旭长得还真不赖。

紫云天年轻的时候肯定没有他长得帅。

莫非,红玲珑也跟舒芹一样,是个外貌协会者?

以貌取人,才会跟黄旭有了感情?

不会吧!

选择男人做老公时,相貌固然重要,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是巫神,这些小法术轻易便能做到。”黄旭轻松地说着,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舒芹又被惊了一下,眼前黄旭的样子和表情,与之前有太大的差别,一时之间真不还没能适应。

黄旭没有理睬她惊愕的表情,随意用手指在空中笔画了几下。

他们面前的景象又变了。

亭台楼阁华丽‘精’致、阳光柔和温暖、鲜‘花’‘浪’漫盛开、树木碧绿葱茏……

亦真亦幻,如梦似醒。

舒芹惊得差点要跳起来了,“这就是幻术?你既然会这些,为什么不能逃脱出去?”

“不能了,我的期限到了……”黄旭凄然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那个奇怪的八卦图,地上也有一个。

“这些,是我的师傅为我准备的。我的师傅,也就是红玲珑的父亲……那个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舒芹呆呆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黄旭和红玲珑之间的恩恩怨怨,之前听紫云天讲起过。

“这次闭关修炼不被打断的话,这些东西根本没能将我困住。”黄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话锋一转:“坏事做多了,终究是该受罚的。”

舒芹听他这样说,想起一句话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莫非,黄旭已经知道后悔了?

“我错了,不该起贪恋之心,以至于被人利用。”黄旭的手在身后随意一拂,地板立马变成一片青翠草地,草地上有一把‘精’致的长藤椅。

他自己先坐了上去,对舒芹说:“坐吧。”

舒芹也不跟他客气,在他身边坐下,“被谁利用?教你巫术的那个巫师?”

“是的。如果当时能很好地处理我和玲珑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份霸占‘性’的执念,便不会被巫师利用了。”黄旭叹了一口气说。

“他为什么要利用你?”舒芹问。

“他是我师傅的仇人,利用我对师傅的仇恨,他教我巫术,用来对付师傅,原意是要我将师傅打死,我没有做到,却也将师傅打成重伤……之后,我没能离开他,他在我身上种了蛊。”黄旭回忆起往事来。

“我身上的蛊,每隔七年便会发作一次,所以,不得不闭关修炼。这次正好是在闭关修炼的紧要关头,元气最弱的时候,才会被他们抓到。”

又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说着:“修炼的时候需要活人鲜血,我杀过很多人,无辜的人……紫云天和玲珑还和很多人都以我为敌……十三年前,玲珑被我间接地害死了……我看着玲珑死,心如刀割,很想跟着她去……到最后都没有勇气去死……之后,我的思想变得更为**,杀过更多的人。杀了那么多的人,我的心里并不开心。我是一个坏人……不敢请求玲珑的原谅……”

舒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没有打断他的话。

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怨怨相报何时了,杀来杀去的,转世又会成为仇人。”

这些话,她是从八点档狗血言情剧中悟来的。

蛊是什么,她不懂。

但,她知道凡事都有起因,处理不当,才会造成不可原谅的结果。

“玲珑……不是。舒芹,未来的世界里解决仇恨的办法是怎样的?我们的缘分还没完,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还会与你相见。”黄旭看着舒芹的眼睛问。

“你这个问题有点深奥,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简单说,未来的世界里跟谁有了矛盾,可以寻求法律的保护,用法律来制裁那个犯罪的人。”满嘴跑火车的舒芹边说,边观察黄旭的表情,见他认真地听自己讲话。

继续说:“心中有了仇恨,要学会原谅别人的过错,转世之后才不会再因仇恨而相见。”

“真的吗?可是,我做过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别人肯定不会原谅我的。”黄旭的眼眸中黯淡无光。

“那你可以多做善事,请求那些受到过伤害的人原谅啊。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不管转多少世,只要你能保持有一颗向被你伤害过的人赎罪的心,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请求别人的原谅,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你的。”舒芹安慰他说。

这些话,都是网络上学来的。

舒芹自己都做不到,现在却要去开导一个古人,不知道能不能凑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汗一个。

管他呢!

反正他是古代人,出了这个幻境,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骗他一骗又有何妨?

“未来的世界里,怎样惩罚一个杀过人的人?”黄旭自然不会完全相信舒芹的话。

“杀人的话,要分情况的。如果是正当防卫,杀死的是坏人,便不会受惩罚。如果是故意杀人,杀死的是无辜的人,就得挨子弹啦!”舒芹撇了撇嘴说。

她又没杀过人,这些事情根本没想过,只是把她知道的,告诉他罢了。

“什么是子弹?比刀、剑更厉害?”黄旭疑‘惑’地看着她,又问。

他是古人,有些词语,听得不是很明白。

“当然啦!比刀、剑快多了。就像这样的……”

舒芹熟练地抬起右手,伸开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紧挨着绷直,无名指和小指弯了起来,做了一个手枪的形状。

“就像这么小的一个小铁匣子,叫做手枪,里面装上子弹,这样一扣机关,里面的子弹,‘射’出去后可以打到一百米外的人,打得可准了。”舒芹夸张地比划着说,完全不去理会黄旭错愕的表情。

舒芹的手枪,对准黄旭的眉心,闭上左眼,瞄准,嘴里发出一声,“呯——”

黄旭被她凌厉的眼神,和动作吓了一跳。

心脏没来由地突然狂跳起来。

手,下意识地去抱了一下头。

“呼——你已经中弹,倒下死了。比飞镖更快,更准,更有杀伤力。”舒芹吹了吹手指,继续满嘴跑火车。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中毒与中蛊

“那么厉害呀?”黄旭抚着‘胸’口,赞叹道。

“嘶……黄旭,我怎么看你越看越像一个人呢?这个动作……”舒芹‘摸’着下巴,蹙着眉,看着黄旭问。

突然想起催眠之前,为了使房间内的光线暗淡下来,更为舒适些,去拉窗帘时,看到对面7楼的偷窥狂拿着望远镜在看她呢,她做过刚才打手枪的动作,那个人也是像黄旭一样,下意识地用手去抱头。

真是的,舒芹只不过是用手比划一下而已,用得着那么害怕吗?

“像谁?”黄旭的眼睛里亮起了光。

“哈哈,哈哈,像一个偷窥狂!”舒芹笑道。

“什么是偷窥……狂啊?”黄旭问道。看她笑得那么邪恶,肯定不是好话。

“呃……,偷窥狂的意思是,为满足自己的某些*,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窥探人家的*。”舒芹耐心地解释道。

“啊?我会是那样的人么?”黄旭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下来,垂下眼眸,“那你是不是很讨厌别人偷窥?”

“我?别人偷窥我做什么?呵呵,被偷窥的人长得必须很美吧。”舒芹自嘲地笑着说。

她觉得像她这样的长相,别人偷窥了也没什么意义。对面7楼的偷窥狂肯定是垂涎明小雅的美‘色’,才会拿着望远镜往她们房间看的。

舒芹和黄旭在幻境中谈话时,书琴和林子成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来一个人,那个在路上被他们救回来的‘妇’‘女’。

黄旭的手一挥,林子成和那名‘妇’‘女’便停在了‘门’口,跟室内的人一样,一动不动。书琴被他拉入幻境中。

书琴现在的打扮有些奇怪,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身的红‘色’衣服,腰间佩着那把“月‘色’玲珑剑”。发型也变了,高高束起于头顶;脸上似乎也化过妆。干净利落、英气‘逼’人,一名侠‘女’形象出现在眼前。

“玲珑?”黄旭看着书琴的样子,眼睛里有了无比温柔的眷恋。

书琴突然被拉进幻境中,看着眼前舒芹和黄旭,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张,呆住了。

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清醒状态居然能见到她的后世,也就是舒芹;还能看到与刚才形象完全不同的黄旭。

黄旭设置在幻境里的亭台楼阁、阳光、鲜‘花’、树木、藤椅……让她仿若是置身于飘渺的梦境之中。

“她不是红玲珑,你忘了?她是书琴。”舒芹拉了拉黄旭的衣角,提醒着说。这一拉,不要紧,却把她吓到了,她居然能在幻境中触‘摸’到人的衣物。

“我可以‘摸’到东西?”舒芹看着自己的手,疑‘惑’地问。

“这是幻境,触‘摸’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黄旭对她说,然后又拍了拍呆滞着的书琴,问:“你这身打扮费了很多心事吧,非常像玲珑,可惜你不是。我知道,玲珑已经死了。”说完,悠悠地叹了口气。

书琴还没能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所以没有去接黄旭的话。

“前世,林子成刚才和你出去,就是为了将你打扮成红玲珑的样子,用来‘迷’‘惑’黄旭的吗?”舒芹拉着书琴的手说。感觉好久没有‘摸’到东西了,好不容易能碰触到东西,即使在幻境中,她也想要多碰几次。

“是啊。”书琴点点头。

“那你白费一番心事了。刚才,黄旭已经知道红玲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前世。”舒芹此时最喜欢的就是多说话,多跟他们‘交’流,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没能跟人‘交’流,快要憋坏了。

书琴皱了皱眉说:“早知如此,我还费心去折腾那么多做甚?”转过头来,看着黄旭问:“我是来要解‘药’的。黄旭,你还记不记得太叔段这个人?”

“救你的人就是太叔段?”黄旭问。

“雪容的真实身份是太叔段?”舒芹问。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问话,后面四个字重叠。

书琴点点头,眼睛里有着莫名的‘迷’茫,似乎也没能接受雪容是太叔段的事实。

刚才林子成跟她讲了雪容的真实身份和故事,对她的冲击很大。刚说完故事,士兵来报,路上救过的那名‘妇’‘女’醒过来了,请求见他们一面。

‘妇’‘女’说她就是太叔段原来的夫人,也就是媛姬(现在叫雪丽)的亲生母亲,大家叫她瑜夫人。当林子成他们一行人去抓黄旭和青松的时候,她跟着青松一起逃脱,后来青松和她走散,不知去向。她便一个人找来这里,有些事情需要跟黄旭‘交’流。

这位瑜夫人,十四年前参与到郑国的政治斗争中,被人利用,让自己的‘女’儿给夫君端上毒茶,将太叔段‘弄’成这付病怏怏的模样。

这段故事的经过,雪容跟书琴讲过。

但是,当林子成告诉书琴,雪容的真实身份时,想起以前看过《太叔段秘史》那本书上的故事,结合雪容讲的故事,她顿时惊呆了。

这个故事,太复杂了。牵扯的人太多。而且,差不多是太叔段的亲人。难怪他死里逃生后会化名成雪容,会将世间万物都看淡。

或许,他不敢接受书琴的感情,和不承认自己对书琴感情。除了身体的原因,也有这些原因。被亲人伤害的千疮百孔后,还会相信谁?只怕连自己都不信了。

此时,书琴和舒芹似乎能理解雪容的心情了。

于是从这时起,书琴便有想立刻杀了瑜夫人的念头。当然,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还记得这个‘女’人也是雪丽的母亲。

“解‘药’?那个‘女’人手上有。”黄旭指了指瑜夫人。

“解‘药’怎么会在她手上呢?”书琴诧异地问。

“在我闭关的时候,她进过我的密室。”黄旭说着,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但不一定能有效,因为……太叔段身上中的不只是毒,还有蛊。

他身上的蛊不是我种上去的,是教我巫术的巫师种上去的。巫师十三年前已死,所以,我解不了他身上的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身上的蛊跟我身上的一样,每过七年便会发作一次,今年是第二个七年,现在差不多又到了发作时间。

我不知道他上次发作时是怎么‘挺’下来的,但这次……肯怕没那么容易‘挺’过去了。”

书琴听完黄旭说的话,不知该怎么办了。她知道,雪容身上的毒拖了太长时间没被解去,身体早已枯竭如朽木,即使有解毒的‘药’,怕也起了不多大的作用了。

况且他身还中过蛊,能解蛊的人已经死去,在这世上便无人能治好雪容了。那他生存的时间怕是无多了。

想到这里,书琴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突然感觉好无助。

“瑜夫人为什么会跟着你?”舒芹疑‘惑’地问黄旭。

“她被我下了蛊,青松也是。我一死,他们也得死。贪念不是好东西。她贪的是权位,青松是她的亲弟弟,是帮凶。对于这种贪念重的人,不管他们害过的人是谁,我便不想让他们好过,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才好。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技俩,便把他们禁锢在我的身边。但,他们伤害不到我的,因为他们知道身上的蛊只有我能解。”黄旭‘阴’邪地笑了笑,此刻说到别人的事,他脸上的那抹邪气便也无意间显现出来。

“‘女’人要权位做什么?”舒芹撇了撇嘴,在她看来,皇权一文不值,生活在王宫里日日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还不如当平头百姓来得自在快活。

“谁知道呢?有那么一些‘女’人喜欢玩‘弄’权术,比如太叔段的母亲。”黄旭耸耸肩。

关于太叔段的母亲武姜的与她两个儿子的故事,书琴和舒芹是知道的。当时书琴还突发奇想,跟雪容说武姜想当‘女’王来着。

真没想到,书琴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跟雪容讨论的话题,居然是他与他的亲人。并且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和事。

至于瑜夫人是不是因为贪权而把雪容害成那样,追究原因也于事无补了。

舒芹和黄旭在说话的时候,书琴没有参与其中,还在想之前黄旭说的那些话。

“没有……解‘药’,师傅怎么办?我……怎么办?”书琴心里一阵阵‘抽’痛,痴痴呆呆地说着话,泪水缓缓流下。

舒芹和黄旭看着她流泪,都有想流泪的冲动。

舒芹自然是因为前世的心灵与她相通,前世痛苦的时候,她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黄旭则是看着长得跟红玲珑一模一样的人流泪,再加上书琴是他心爱的‘女’人的转世,便也会心痛。

“师傅没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书琴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空‘洞’,问眼前的两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中蛊的死法

舒芹和黄旭面面相觑,不知道书琴为什么会有如此沉重的问题问他们。

他们不敢往下想了。

即使是深爱过红玲珑的黄旭,在红玲珑死去后,都没有勇气去自杀。

“呃……我说前世,你不会真的有轻生的念头吧?”舒芹紧张地问。

书琴没有回答,眼神空‘洞’,神情呆滞,一付万念俱灰的模样。

“噗——”一声,黄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幻境中的景象开始模糊,似乎快要消散。

“你怎么啦?”舒芹转过头来看他,关切地问。

“刚才为了结成这个幻境,用了我不少的元气。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黄旭眉心间的法轮印记渐渐浮现,喘息着,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起来。

“……”舒芹和书琴都愣住了。

黄旭打起‘精’神,喘息关对舒芹说:“对了,这个地下室内设有禁锢灵魂的结界,所以你出不去。现在让我帮你一把,不然的话,你的灵魂被锁在这里回不去未来,会很麻烦的。”

“啊?这么严重啊?我回不去的话,那边的*会不会坏?那不等于是死了?”舒芹惊愕而害怕地问。

“差不多吧。也有可能被其他灵魂占用。”黄旭皱了皱眉说。

“那怎么能行呢?我还没过上幸福的生活,最起码……没谈过恋爱。我可不能就这样结束我的生命。”舒芹紧张起来。

黄旭脸‘色’越来越白,眉间的黑印越发的深了,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笔划着,对舒芹说:“不能再多说了,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吧。因为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信息、频率都是一样的。现在,我把你的灵魂放到她的身体里,让她带你出去。”

还没等舒芹反应过来,在幻境消失的前一刻,黄旭双手在她的后背猛拍一掌,把她的灵魂放到了书琴的身体里面。

舒芹进入书琴的身体里,书琴倒是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舒芹却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书琴的内心活动了。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竟然是这样神奇。

黄旭对舒芹深情地说了一句:“舒芹,我会去找你的……”

幻境随着黄旭的话尾音,渐渐消失……

黄旭依然被吊在半空中,铁链和银链也还在他的身上,衣衫依旧是破烂不堪,头发依旧凌‘乱’……

似乎与幻境结成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黄旭的身体渐渐变凉,他死了……

室内的其他人能动了,紫云天、原丘子、蓝余、韩虎和几个士兵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书琴、林子成和瑜夫人,有些茫然。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女’人是谁?”韩虎问。

“我们刚刚才进来,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一动不动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林子成觉得韩虎问得很奇怪。

“有啊,黄旭疯得更厉害了,他盯着没有人的地方,说什么‘透明人’、‘前世’之类的怪话,还叫玲珑、玲珑……你说他是不是疯了?”韩虎回答说。

不过,室内的安静让不了解实情的人,立马看到不对,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黄旭很安静,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

室内的人,只有书琴、舒芹和瑜夫人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们知道黄旭用了幻术。

“他死了?”瑜夫人走到黄旭的面前,仰起头来看着他,问书琴。

“是的。”书琴冷冷地看着她。

然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大家简单叙述一遍。

“死了?那我身上的蛊,谁帮我解?”瑜夫人的脸上现出了绝望的神情,倒退了好几步。

书琴走过去,抓住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身上有解‘药’是吗?”

此时的书琴,愤怒至极。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或许师傅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当然,所有的责任不能全怪在她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人。

“我没有什么解夫人马上否认道。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到了这种地步,还不醒悟。师傅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把他害成那样?”书琴忍不住上前扇了她一耳光。

“你说什么?你师傅是谁?”瑜夫人捂着脸,恐惧地看着她。

“我师傅就是太叔段,你不会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吧?坏‘女’人!”书琴又想扇她了,却被林子成抓住了手。

瑜夫人听见书琴说出太叔段三个字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愕地张大了嘴,脸上现出见到鬼的表情,“他……他……还活着?”

无怪乎瑜夫人会如此震惊,当年她是亲眼见到太叔段死了的,如今听说他还活着,自然会这样了。

随着她坐到地上的动作,一个‘药’瓶从她怀里滚落出来。

“哼!还说没有。这是什么?还有没?”书琴捡起‘药’瓶,又在瑜夫人身上‘摸’出了几个‘药’瓶出来。

瑜夫人呆滞着,任由书琴在她身上翻找东西。

书琴把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翻找了个遍,一共找出七个小瓶子。拿在手中一看,晕了,“都是一模一样的瓶子,没有任何标记,哪一瓶才是师傅的解‘药’啊?快说,哪一瓶是!”

瑜夫人摇摇头,蜷缩着身子,害怕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瓶子是巫神放在密室里的,从来不让其他人接触到,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趁着他闭关修炼,我偷偷打开密室拿出来了。我只是想找找看,有没有能解去我身上蛊毒的解‘药’。所以不知道哪一瓶是你师傅的解‘药’。”

正在这时,又发生一件奇异的事情。

黄旭的身体渐渐模糊,化成粉末,在空中飞舞了一阵,化为空气。

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突然,瑜夫人的眼睛翻白,身形一晃,往后倒去。

“她怎么啦?”书琴疑‘惑’地问林子成。

“或许是蛊发作了。”林子成皱着眉说。

这也太快了吧,黄旭刚死,她的蛊病就发作了。

瑜夫人哀嚎着在地上打起滚来。白皙的脸上忽然长黑‘色’的‘花’纹,双目瞪得巨大,突出眼眶,面目扭曲狰狞,双手如‘鸡’爪状向自己的脸上抓去。

室内的其他人诧异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瑜夫人的脸上便被她自己抓成一道道血印,但,那血……是黑‘色’的。

抓了脸还不够,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抓自己的身体。

一双手的指甲抓得全翻了过来,上面全都是她自己的血和皮‘肉’。

真是恐怖。

“琴,离她远一点。”林子成首先反应过来,一把将书琴护在自己身后,拖离开了去。

“你们救她呀,她是……”书琴说不出来了,因为瑜夫人是她该恨的人。

想起瑜夫人对雪容的所作所为,书琴的心肠也硬了起来:“不用救她了,反正也救不活。走吧!”

室内的人都退了出去。不再去管瑜夫人死成什么样子。

真不明白,同样是中蛊而死,黄旭和瑜夫人的死法却不一样。瑜夫人死得太难看了。应该是不同类的蛊吧。

啧啧!看那瑜夫人的样子,中蛊的滋味肯定很难受。

蛊字,上半部分是虫字,下半部分是血字底,以血养虫,由此可知,蛊术有多残忍,有多狠毒。

走出地下室,书琴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神情有些恍惚,脚步虚浮不稳。

想着师傅的解‘药’虽然拿到,却不知是哪一瓶,有些郁闷,这个问题还是可以解决的,把瓶子‘交’给素兰,肯定能找出装有解‘药’的瓶子。

问题的关键是师傅身上中的蛊,能解的人已经死去,现在又到了第二个蛊病发作的年份,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挺’过去。

真的像黄旭说的那样,师傅会……死?

书琴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各种繁杂,各种纠结,又有各种空虚。

舒芹在她的身体里,自然也感受到了。虽然知道书琴爱着雪容,却没想到有如此强烈。

大家在一起吃过晚饭后,林子成将书琴带到他的房间。

第一百一十七章 能帮个忙吗?

“琴啊,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了半宿,是不是很累?”林子成看着书琴憔悴的脸,心痛不已,“好好休息!”

哈哈-”书琴听话地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像个没有‘精’气神的木偶人。

本来林子成可以领着书琴去其他客房的,但他也不知为何,头脑一热,觉得自己的房间最舒适,应该让书琴住最好的,便把她领了进来。

林子成吩咐‘侍’‘女’打来热水。

纪云也在一旁,前些时日,他便一直在林子成的身边,像个细心的‘侍’‘女’似的伺侯着。

本来是‘侍’‘女’伺侯书琴的,却被林子成给叫了出去,包括纪云也被赶了出去。

临出‘门’之时,纪云暗暗回眸狠狠地用眼光向书琴剜去。当然,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眼神。

林子成亲自给书琴洗脸,洗手,洗脚……

偷偷躲在外面的‘侍’‘女’们,看着他为书琴做着这一切,惊奇之余又有些欣慰。她们的公子大人终于可以揭掉“断背”的标签了。

之前纪云总是把她们的工作抢去,似有独占她们的公子架势。碍于公子和纪云是朋友的关系,她们便也没能把纪云怎么样。

如今见公子带回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冷落了纪云,‘侍’‘女’们都看着纪云暗暗耻笑呢。

纪云看着林子成对他的冷落,对书琴备加呵护,心里那个忌妒啊!对书琴那个恨啊!别提有多深了。听着‘侍’‘女’的嘲笑声,拂袖远去。

书琴身心俱疲,一直在想怎么救雪容,神情呆滞。加之,前两天对林子成已经形成了一些依赖,便让他为自己做着这些琐事。没有抗拒,也没有感动。

舒芹在书琴的身体里,看着林子成为书琴做着这些事时,心里却是暖暖的。

虽然她不能‘操’纵书琴的身体,那只好躲在身体里面继续看着故事发展。

但,现在的视角不同了,她能看到林子成对书琴的浓浓爱意,那些东西都是发自内心的,假装不出来。

林子成给书琴铺好‘床’,自然地帮她脱去外衣,扶她到‘床’上躺下,再给她盖好被子。

做这些事时,他没有想过要占她的便宜,只是想为她做点事。

可惜,书琴依旧像个布偶人一样,没说一句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细看,眼神却没有焦距。

林子成做完了这些事,本来应该离开的。可是,看到书琴的样子,他实在无法放下心来。

于是在‘床’边坐下,看了她半响,她都无动于衷。

“琴啊,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不要这个样子。”林子成拉着书琴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嗓音嘶哑而哽咽。

“嗯?”书琴终于将眸光对准了他,有些茫然的样子,问:“你说什么?”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便想要收回来,却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地皱了皱眉。

“琴……”林子成的眼睛里,已有了一层晶莹的泪‘花’,声音颤抖着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知为何,林子成看着眼前的书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书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你出去吧。”

见她恢复了生气,林子成有些尴尬,脸上一红,轻咳一声,“咳……没说什么,我这就出去。”同样的话,他现在说不出来了。

“等一下。”书琴突然出声,“林子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子成转过身来,惊疑地望着她,捉‘摸’不透她的意思,不知道要他帮什么忙。

但是,她主动要求帮忙,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荣幸啊,脸上的笑意都快抑制不住了,“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什么汤,蹈什么火?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啊,反正睡不着,你能不能连夜带我回师傅身边去?”书琴坐起身来,从‘床’边的衣架上取来衣服。

“啥?外面冰天雪地的,我们又累了一天,你还要……明天行不?”林子成哀求道。

其实他的身体倒还是能受得了,就怕书琴撑不住。

“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韩虎,他肯定会陪我去的。”书琴说着,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快点回到雪容身边。

“别,我陪你去。”林子成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拗不过她了,只好妥协。

“那你快点去备马吧。”书琴仔细地将那个小瓶子收到怀里放好,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问:“你就这样陪我去不太好吧?要不要跟原师伯他们说一声?”

主要是怕陈国离不了他,虽然他说过大王的位置已经有其他人在坐,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据她所知,陈国现在最能掌控国家大权的,除了他,还没有其他人能胜任。

“不用了。”林子成立马回绝道。

其实他知道,如果跟原丘子他们商量的话,肯定不能走了。

之前,他都是安排好了朝**的事,偷偷溜走的,再加上这两天也没发生什么事,便也没有造成影响。

但不保证接下来没有事情发生啊,所以,找他们商量的话,根本不会让他走的。

走出‘门’去的林子成,在‘门’外停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叹一声,向马厩房走去。

林子成的行动自然瞒不了府内的人,特别是蓝余,早就提防着他偷偷溜走,已经站在院子里等待着他了。

蓝余想不明白,以前只对事业感兴趣的林子成,为什么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痴情成没有原则,这可不是好兆头。不知不觉中把书琴划入了红颜祸水之列。

“公子,您的房间在那边。”蓝余冒着被责罚的危险,走上前去,对林子成深施一礼。

“我知道。”林子成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向马厩房走去。

“请问公子这么晚要去哪儿?”蓝余的额头上开始冒汗,鼓起勇气,向林子成的身前拦去。

“去哪儿不用你管。让开!”林子成的眼里闪着冷冷的光,蓝余只好低下头,往一旁退了一步。

“两天内就能回来。这里的事情,还要你帮着处理,所以,你不要跟着我了。”林子成声音放柔和了些。

余答应着,站在那里不动了。

看着林子成远去的身影,蓝余轻叹一声,向书琴所在的房间走去。

“笃……笃笃……”蓝余轻轻敲了敲‘门’。

“这么快就备好马了。”书琴以为是林子成在敲‘门’,连忙奔过去开‘门’。

“咦?蓝大哥?”书琴一脸愕然地看着蓝余。

蓝余对书琴施了一礼,说:“请不要叫我蓝大哥,在下承担不起,叫我蓝余即可。”

“嗯,找我有事吗?”书琴现在不想去计划称呼的问题,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到雪容身边。

“得罪了。”蓝余说了一句,突然上前,伸出手指在书琴耳后的睡‘穴’上点了一下。

书琴还来不及思考他那句“得罪了”是什么意思,双眼便合了起来,身子轻轻一晃,向地上倒去。

蓝余连忙上前将她横抱起来,走进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婆婆要见媳妇

“琴啊!好了没?”林子成牵着马来到院子里,轻声唤着书琴。

半天没听到书琴的声音,却见蓝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林子成的脸‘色’一沉。

“你怎么在这里?你把她怎么啦?”林子成见书琴还没有出来,着急地问道,松开马疆绳,飞快地奔了过来。

“公子,请您责罚在下吧!”蓝余跪在了雪地里。

“什么意思?说清楚!”林子成皱着眉,不耐烦地问,快步向房间走去。

蓝余雪地里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为了您们的安全着想,我点了她的睡‘穴’。”

“什么?”林子成猛然转身,凌厉的眼神紧盯着蓝余的脸,“我有让你这样做了吗?”

蓝余连忙又跪到地上,不敢抬头,没有再犹豫,不卑不亢地说:“公子,朝堂上的局势刚稳定,如若是您总不在,难保又会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朝堂上不是有公子利在么?这些时日,他做的不错啊。”林子成疑‘惑’地问道。

公子利是林子成的堂兄,被林子成推上了大王的侯选位置。

“公子啊,就算是如此,朝内的大臣们并不服他呀,还得您去才能镇得住。”蓝余解释着说。

“这件事不着急,拖个一天两天没事的,公子利应该能想出办法来。”林子成不以为然地说,转身又往书琴的房间走。

“公子,就算是再急的事,也等过了今晚再说吧!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再‘私’自出府了。”蓝余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林子成的‘腿’,不让他走。

林子成神情微变,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沉声道:“说吧,今晚谁要来?”

“瑞夫人见您两天没上朝,今天上午来过一次,我编了个理由把她请了回去。但是,她说今晚还会来,不见到您的人,她便要作主给您……。”蓝余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瑞夫人是公子利的母亲,也林子成母亲的妹妹,因林子成的母亲去世的早,即是姨母又是婶娘的瑞夫人便将林子成带在自己的身边,对他视若己出,跟自己的儿子享受同等的母爱。

因为是皇族家庭出身,瑞夫人也免不了因政治利益,早先给林子成物‘色’过许多家贵族千金。

奈何他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掉。对于她的做法更是非常反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份地位到了这一步,容不得他再继续任‘性’下去。如果公子利不能让朝内的大臣们臣服,他还是不得不去坐大王的位置的。

这样的话,林子成的婚姻大事便不能再推了。

“知道了。等会儿她来了,让她直接回去吧!就说,我已经找到了意中人,婚姻之事不需要她‘操’心。嗯……你可以将书琴的事说给她听。”林子成皱着眉说。

虽然书琴伯爵千金的身份已经恢复,嫁给林子成根本不算是委屈。但是,林子成的心里是虚的。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得到书琴的心,只能先斩后奏,希望以后能让书琴真正接受他。

“公子,我怕瑞夫人不会相信我的话。”蓝余见林子成还是要走,急了,“今晚……您们就别去了。要不,我带领几个人去替您们办?”

“呵!——好吧!”林子成闭着眼,仰起头,长叹一声,终于同意了,“我去把解‘药’给你拿来。”

林子成走进书琴的房间,看着她恬静的睡容,顿了顿,掀开被子,从她的怀里‘摸’出了七个小瓶子,“对不起,不能让你亲自去了。”

帮书琴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时,却远远地看到瑞夫人带着几位‘侍’‘女’走了过来。

林子成赶紧把小瓶子‘交’给蓝余,一挥手,“下去吧!你去叫上韩虎一起去。”

余也已经看到了瑞夫人,把东西收好,退下,去找韩虎。

“儿啊,娘可算是见到你了。”瑞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柔。

一身华服衬托得近四十岁的瑞夫人,雍容华贵,温柔端庄。

不过,那只是表面现象,一会儿就知道这位夫人有多“‘奸’诈”啦。

瑞夫人看到林子成,疾步上前,拉着他的手,满脸笑意,柔声说:“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公事,这才两天没见,又瘦了。来来来,咱娘俩好好说说话。”

瑞夫人将林子成视若自己的亲生儿子,很自然地称他“儿子”,自称“为娘”。

其实她刚进‘门’就听人报告了林子成回府的情况,包括书琴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

“不必了,你就不是要让我成亲么?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并且只会娶她一个。以后,我的婚姻大事,你不用‘操’心了。来人,送夫人回宫。”林子成冷冷地说道。在姨母面前,从来都不会假装客套,向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瑞夫人也没有计较那么多,难得有个姑娘能让儿子喜欢上,终于肯娶老婆了,不是那个“断背”,这就是好兆头啊,至于以后娶几个夫人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嘛。

“能让我看看那位姑娘吗?听说长得非常漂亮。”瑞夫人好奇地向房间里张望,说着便想往房里走。

看来这瑞夫人真是心急了。

“她已经睡下了,明天来看吧。”林子成拦在房‘门’口,警告‘性’地盯着他的母亲。

“是吗?那好吧!明天来就明天来。”瑞夫人嘴上说着,却还是没把林子成的警告放在眼里,想往房里钻。‘侍’‘女’们看到她的动作,都在那里掩嘴偷笑。

“我说……”林子成咬着牙,声音更冷了。

“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为娘看看自己的儿媳‘妇’都不行。”瑞夫人嗔道,“要不?你们今晚‘洞’房好了,今天可是个黄道吉日呀,我早就看好日子啦。”

林子成听她这样一说,狂汗!哪有这么心急的娘?况且,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得到书琴的心呢。

趁着林子成一愣神,瑞夫人一把将他推入房间,反手把房‘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娘啊,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还没……还没准备好呢。”林子成拍打着房‘门’,喊道。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人家书琴还没打算接受他,心里还装着雪容呢。这件事又不能跟瑞夫人明说。

“什么?我没听到。”瑞夫人故意用两食指塞住自己的耳‘洞’,对着房间说:“儿啊,明天我等着喝媳‘妇’茶啊,我会为儿媳‘妇’准备大大的红包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暖脚的美男

“娘啊,不能这么着急吧?书琴还不知道呢。

“没事,没事,我儿子是天下最优秀的男,哪家姑娘不是上赶着想来嫁给你呀。”瑞夫人现在的心情那个舒畅啊,别提有多美了。

“不行啊!我不能这样做啊!”林子成拍打着‘门’,想着如果这事让书琴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背上那个冷汗,不停地冒。

“没事,儿子,第一次害羞一点正常的嘛。早就该用这一招了,怎么现在才想到呢?真是的!儿子,今晚我就住在你这府上不走啦!明早来看你们啊!哈哈哈哈!”瑞夫人以为林子成害羞呢,打着哈哈,笑声一路,带着‘侍’‘女’们走远了。

不过,瑞夫人绝对不敢往儿子房里送他不喜欢的‘女’人的。现在这个是他自己喜欢的,自然不同啦。“啧啧!居然有这么极品的娘?”舒芹在书琴的身体里,虽然没能看到瑞夫人的样子,但是,他们的对话,她都一字未落,都听到了。

舒芹现在被困在书琴的体内,什么都不能做。也没有睡,要等书琴睁开眼睛才能视物,耳朵却是没有受到影响,能听到的。

林子成在房间踱着步子,转了n圈,蜡烛都快燃尽了,最后没有办法,咬着牙,下了决心,向‘床’上爬去。

反正昨晚就抱着睡了一晚了,多抱一晚没事的吧。况且,天气太寒冷,不能让他就这样房里走一晚吧,他可是累了很久,很困的呢。

林子成在蜡烛燃尽之前,把身上的外衣脱了去,钻进了被窝。

林子成双脚伸进去后,一碰触到书琴冰冷的双脚,忍不住心痛地说道:“嘶……哟喂,这双脚怎么还是那么冰啊?我倒成了你的暖脚人了。”

自嘲地笑了笑,连忙把她冰冷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捂热。

现在书琴被点了睡‘穴’,不怕她突然醒过来,林子成的胆子大了起来,帮她把身上的外衣脱去。心里想:反正之前已经帮她脱过一次了,当时也没有非分之想,再多脱一次也没关系的吧。

脱去外衣之后,双手将娇小的身躯紧紧揽在了怀里。

清醒的状态下,抱着她的身体,感觉很不同。

两人身上薄薄的衣料,身体紧贴在一起时,互相的温度能清晰地感受的到。

抱着她柔软无骨似的娇躯,闻着她身上如兰似荷的体香,林子成的心都醉了,他的手忍不住想要‘乱’动。

还好,他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不会趁人之危,强行要她。

林子成怕自己控制不住,还不停是念叨着自创的清心咒:“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别想,什么都没想,想了也白想……”

他这样做,倒是苦了藏在书琴体内的舒芹了。

她虽然不能‘操’纵书琴的身体,但是她能感受到林子成的所作所为呀。

‘床’上除了书琴本身的香味,就是他的男子味了,让她的‘精’力无法集中。

再加上他身上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侵袭过来,原本灵体状态无法感受到温度,自从进入书琴的体内后,居然能感觉到了。

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的她,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躺在一起的感受,非常难受。

她相信书琴也一定会是这样想的吧,要不然,昨天也不会那么恨地暴打林子成了。

第二天,天一亮。

林子成一觉睡醒,趁着书琴还没醒来,赶忙把衣服穿好,梳理好自己的头发,焦急地等待着‘侍’‘女’们来开房。

可是,还没等到‘侍’‘女’来,‘床’上的书琴就已经开始有苏醒的迹象了。

“嗯……”书琴慵懒地轻哼一声,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双眼。

林子成屏住呼吸,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紧张地盯着她的动作。

果然。

“这是哪里?”书琴看清眼前的人,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

“房……房间里。”林子成抖颤着声音,豁然站起了身,准备要逃。

还没等他走出两步远,一个枕头招呼过来,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啊——!你个流氓!又到我房间里来。”书琴气鼓鼓地大吼着。

“呃……这是我的房间。”林子成小声提醒着,却不敢转过身来。

书琴愣了一下,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

高雅‘精’致而简单实用,没有多余繁杂的摆设,确实像是一个年轻男子住的,跟林子成的品味很相符。

“转过身来,我问你,我怎么在你的房间里?”书琴的声音还是很大,怒气冲冲地问。

“昨天晚上在了。”林子成听话地转过身来,哭着一张脸说。心想:这小妮子神经真是大条,昨晚走进房间后,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他的房间,现在才发现。

“哦?”书琴愣住了,随即想起昨晚睡着之前的事情来,站在‘床’上,双手叉腰,双眉倒竖,问:“我现在不是问你这个,你不是说要陪我去师傅那边么?怎么还在这里?对了,是蓝余点了我的‘穴’,是你吩咐他这么做的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啊?蓝余那小子看你太累了,点了你的‘穴’,他自己连夜带着几个人去帮你给雪容师傅送解‘药’去了,再走半日,应该要到了吧。”林子成捡起地上的枕头,向‘床’边移去。

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怕把她给冻坏了。连忙把她的衣服往她身上穿。真是麻烦!给她脱了,又得给她穿。

“哦!”书琴配合地穿起衣服来,毕竟天气太过寒冷,穿厚一点才舒服嘛。

“咦?不对呀!我的衣服是谁帮我脱的?是蓝余?”书琴当然记得自己之前被林子成脱过衣服,然后说要去师傅那边,又穿起来的,解‘药’还是自己亲手放在怀里的呢。蓝余点她‘穴’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不是蓝余,他哪敢?”林子成马上回答道,嘴角一弯,“我的‘女’人,他怎么能碰?自然是我……”看着书琴圆瞪的双眼,不敢说下去了。

“什么你的‘女’人?难道我的衣服是你脱的?”书琴算是听明白了,看到房间里只他和自己两人,又问:“昨晚你又和我睡在一起了?”

“呃……那个,那个,我……”林子成的脸上绯红一片,撒起谎来,“我坐在这里一晚上,没有碰过你。”

第一百二十章 被结婚一把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侍’‘女’打开了。

瑞夫人带着几名端着崭新衣物的‘侍’‘女’出现在房‘门’前,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刚才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真没想到高高在上,谁都不怕的林子成,居然会怕一个看起来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虽然眼前的‘女’孩长得很娇俏可爱,但是还没长大的嘛,比起她之前给林子成物‘色’的那些丰满妩媚的‘女’孩来,差太多了。

“你是谁呀?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进来啦?”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之时,书琴看到房间里突然涌进这到多的陌生人,浑身不自在,小脸涨红。

“哈哈,哈哈!小姑娘长得真是可爱呀,又是那么有趣。儿子,这下子可让为娘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啦!”瑞夫人调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林子成,欢快地说着。

把个林子成羞得满脸绯红,哭笑不得。

“林子成,让她出去。”书琴听着瑞夫人调笑话语,虽然听她叫林子成儿子,知道她是林子成的长辈,却也没有给她面子。

她才不想去降林子成呢!完全是那瑞夫人‘乱’点鸳鸯谱嘛。

“快带着你的人出去吧!没听到她说的话呀?”林子成连忙把瑞夫人往外赶。

“好好,别推我,我自己能走,别把我老腰给闪到啦!”瑞夫人满脸是笑,边嗔边走。

等她走到‘门’口时,双手一把抓住‘门’框,幡然醒悟,说:“不对呀!我来是给新娘子换衣服的,我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侍’‘女’们也停了下来,看着书琴笑。

“这里哪有什么新娘子?给谁换衣服?”林子成纳闷地问道。

“那不就是新娘子吗?赶紧的,快给新娘子、新郎官换喜服。”瑞夫人指了指呆在那里不动的书琴,指挥着‘侍’‘女’们给书琴和林子成两人换喜服。

“什——么?”书琴和林子成异口同声地吼道。

“来人啊,快点伺侯公子、夫人更衣,不能耽误了拜堂的吉时。”瑞夫人不管他们惊愕地表情,招呼着‘侍’‘女’们。

“是。”‘侍’‘女’们整齐地答应着。

两个长得牛高马大的‘侍’‘女’向书琴走来,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便给她换起了衣服来。

“喂,我说,你们干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啦?”书琴又气又急,小小身躯却愣是挣脱不了,被那两个‘侍’‘女’死死按住。

“儿媳‘妇’啊,你跟我儿子昨晚上,都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了。难不成,你还能嫁给别人?你就好好地跟他拜堂成亲吧!我这儿子可是非常优秀的呢,对你又那么好,不会委屈你的。”瑞夫人满脸是笑,在一旁劝解着。眼角向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神。

“昨天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过?林——子——成,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杀了你!”书琴怒不可遏地对着林子成骂道。

“琴啊,别着急啊!我也没有‘逼’着你嫁给我,这都是我娘搞得鬼,对不……!”林子成也被好几个‘侍’‘女’拉扯着换衣服,话还没说完,身上一麻,被其中一个会武功的‘侍’‘女’点了哑‘穴’。身体动弹不得啦!

“谁信啊?我……”书琴也被点了‘穴’,说不出话来。

“什么林子成啊?儿媳‘妇’,这以后可不能这么叫的啦!拜堂成亲后,你得叫他夫君,他叫你夫人。对了,叫什么名字来着?书琴对吧?”瑞夫人在一旁苦口婆心地教导着两个准“夫妻”,又转头对‘侍’‘女’说:“以后你们都管这位夫人叫琴夫人,知道不?”

“是。”‘侍’‘女’整齐地回答道,齐声向书琴唤道:“琴夫人!”

听到这些话,书琴气得真翻白眼。林子成也是一付哭笑不得的样子。

书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被‘侍’‘女’们七手八脚地穿好大红喜服,梳好头,化好妆,戴好凤冠霞帔,盖好大红盖头。

那边的林子成也被穿好衣服,戴好新郎帽,身上还绑了朵大红‘花’。

“啧啧啧!真是男才‘女’貌、才子佳人、英雄美人、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天作之合的一对壁人儿啊!”瑞夫人看着眼前的穿上喜服的两人,满脸笑意,喜上眉梢,嘴都合不拢了。

‘侍’‘女’们看着也是连连拍着手掌,欢呼着:“公子真帅,夫人真美!”

书琴和林子成被点‘穴’了,不能动弹,瑞夫人命人抬来‘花’轿,将他们两人一起塞了进去,抬到大厅去。

书琴被那张大红头巾盖着头,看不到前面的路,仅能看到脚下的一方土地,能听到周围有很多人在说话,貌似有许多的宾客。

瑞夫人的办事效率也太神速了吧,看来是连夜给宾客发去的邀请。又连夜布置的婚堂。

也或许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林子成看到满院子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还有满院子向他祝福的宾客,心情很是复杂,即欢喜,又害怕。

喜的当然是与自己心爱的人拜堂成亲,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怕的却是书琴即使跟他拜了堂,也不会将心‘交’给他,有可能还会更加恨他了。那他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快到大厅时,瑞夫人命令着把他们放了下来,‘侍’‘女’便将他们身上的‘穴’道解开,让他们能走路。怕他们在宾客面前‘乱’说话,哑‘穴’还没给他们解。

见两位新人到场。

“吉时到——”司仪的一声高喊,婚礼开始了。

于是乎,他们两人在众多宾客的祝福声中,鞭炮声中,喜庆的乐器声中,上演了一曲强行拜堂成亲的戏码。

舒芹在书琴的体内,被迫也经历了一次古代成亲拜堂的流程。

想起来真是好笑,古代真有被成亲的事情发生。哪像现代,都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地穿婚纱进教堂宣誓结婚。

因为书琴是被‘侍’‘女’强行按住的,差点没把她的细胳膊给拧伤。与林子成拜完天地,拜完高堂,再去完成第三拜的“夫妻对拜”时,刚好两人的头碰到了一起,头都被撞得晕晕乎乎的。

宾客们看到林子成抚‘摸’自己的额头,又想去呵护书琴的慌‘乱’模样,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整个公子府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欢乐中。

其中不开心的只有两个人,纪云和书琴。

纪云自然是不想看到林子成娶亲,所以在一旁看了几眼之后,黯然神伤地躲到一个没人发现他的地方疗伤去了。

而书琴呢,心里还想着雪容呢,哪有心情跟林子成成亲啊?虽然被点了哑‘穴’,头脑却是非常清醒的。心里那个急,那个恨啊,没地方诉说。眼泪忍不住扑数数地滚落下来。

站在书琴身边的林子成,忽然感到有东西滴落在手背上,温温热热的。低头一看,发现是水滴,再看身旁虽然被抓住胳膊,双肩却在抖动的书琴,知道她正在哭泣呢,惹得他心里一阵阵‘抽’痛。却是很无奈,只能等仪式结束后好好跟她解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房喝醉酒

随着司仪一句拖长的声音:“送——入——‘洞’——房——。

在大家的掌声和祝福声中,婚礼终于结束了。

书琴被“扶”入林子成的房间。林子成则被宾客们拖住,非要跟他们喝完酒才准回房。

书琴被推入新房后……

确实是新房,真是神速啊,这才一个婚礼的时间,林子成的房间里已经焕然一新。换上了新红龙凤喜被,点上红红的双喜蜡烛,桌子上还摆着点心和酒……那酒是新郎和新娘喝‘交’杯酒时用的吧?

书琴的‘穴’道已经被解开,当她被推入新房,脱离控制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头上的大红盖头狠狠地掀了下来。

当她转身想冲出房间时,房‘门’已经被锁上了。

“开‘门’啊!我不要嫁给他,我不喜欢他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书琴哭喊着拍打着‘门’。

当然,房‘门’已经被锁上,外面的人即使听到她的哭喊声,也权当作没听见。

书琴喊了半天,骂了半天,都没人来回应一声。

大概是知道现在的处境,再哭再骂,也是无济于事的,书琴决定省省力气,停止无畏的动作。

“咕……”饥饿的肚子适时地响了一声。

本来昨晚书琴心情不好,吃的饭就不多,加之,从早上到中午,一直被他们强行穿喜服、拜堂,更是早就‘弄’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胃里开始反酸水了。

书琴皱着眉,抚‘摸’着饥饿的肚子,四处打量一番,看到桌上摆着点心,决心先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桌上的东西很甜,却有点干。书琴吃东西本来就不是细嚼慢咽的淑‘女’,吃得急了些,便被点心给噎住了。

“咳咳……咳咳……噎死了……水,水……”书琴透不过气来,猛烈拍打着自己‘胸’口,小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到处找水喝。

nnd,这不是害人么?新房里既然准备着点心,怎么没给她准备水呀?

实在是被卡得难受,看到桌上摆着的那壶酒,书琴便也不去考虑自己是“沾酒醉”的体质,抓起酒壶对着壶嘴便喝了一大口进去。

我滴个娘啊!这酒真难喝,辣得死人!

不过为了保命,书琴还是没有把喝到喉咙的酒吐出来,反而艰难地咽了下去。

“呵……”书琴轻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

书琴被点心噎了一下,才学会了细嚼慢咽。好不容易才将肚子填饱了,除了那壶酒没喝完,桌上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她解决完了。

书琴吧唧着嘴,打着饱嗝,‘摸’了一把脸上的点心碎屑,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这样做林子成的老婆?我去——,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如了他的愿。我心里最喜欢的人可是师傅呢。”

现在要紧的事情是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清白。

书琴知道即使连着两晚上,跟林子成同睡一张‘床’,林子成也没有把她那个,她的身子还是完整的。

但是,今天都已经被他们‘弄’得拜了堂,成了亲了。

林子成可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是跟他拜堂成了亲的‘女’人,他不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在最后关头保持理智吧。

有了正当的理由,难保林子成今晚不再碰她。

这也正是书琴最担心的事。

书琴在新房里四处搜寻着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剪刀、匕首、尖锥之类的工具,准备防身用。

“咦?房子怎么在晃啊?脚怎么是飘的?”书琴疑‘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双眼很无力,嘀咕着说:“好晕哦!”

“小姐呀,你刚才不是喝了酒的吗?肯定是酒劲上来了。”舒芹在书琴的身体里,也已经快晕得不行了,听到书琴的疑‘惑’声,忍不住开口提醒着,“真是的,不会喝就别喝嘛,‘弄’成这样。”

当然书琴听不到她的声音啦,说了也白说。

“找东西,找东西,不能就这样被他那啥了。”书琴甩了甩头,努力稳住身形。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在新房翻箱倒柜找了一番。

可惜,啥工具都没找到。

想来也是啊,新房里怎么可能放利器呢?为了图个吉利,利器是不可能出现在新房里的。书琴要找的那类工具,早就被‘侍’‘女’们给收藏好了。

就在书琴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也想要放弃找寻东西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紧去抓离自己最近的屏风。

屏风被她“扑通”一声推倒。

“哎呦……”书琴的手肘和腰被屏风给搁痛了。

“咦!这是什么呢?呵呵……这不是我的东西吗?”书琴开心地笑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包裹,正放在屏风的后面小凳子上呢,“月血玲珑”短剑和小弓弩就放在包裹里。

那个包裹还是林子成放在那儿的,‘侍’‘女’们大概没注意到,才没有收走的吧。

“嗝——总算是找到有用的东西了,唉哟,头太晕了,先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书琴把短剑紧紧地抓在手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床’上‘摸’去。

“嗵——”趴在被子上,没有力气了。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书琴还起了心眼,记得把短剑藏到了枕头底下,才闭上眼睛。

喜被上有许多的硬硬东西,比如:枣子、‘花’生、桂圆、瓜子。她也没感觉到搁着人,直接沉沉地睡着了去。

书琴倒是睡了过去,舒芹却是没有睡着,只是感觉有些晕。毕竟身体不是她的,她只是能感觉到一些东西,但不是全部。

不知趴在‘床’上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书琴是闭着眼睛的,舒芹便没能看到外面的天‘色’。

突然听到外面‘侍’‘女’说:“公子,您回来了?”

“嗯——”林子成的声音。

“公子小心!”‘侍’‘女’又说。

“我没醉,没……醉。给我开……开‘门’,我还有话要跟琴说呢。”林子成的舌头在打结。

“是。”‘侍’‘女’答应一声,给他打开了‘门’锁,推开‘门’。

“不用你……你扶我,我还能……能走。”林子成醉醺醺,摇晃晃地走进了新房。

第一百二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林子成走进房间后,连忙反手便将房‘门’关上了。

先不说被那焕然一新的新房布置吓到,真正被吓到的却是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像被盗贼洗劫过一样。

当他看到趴在‘床’上酣睡的可人儿,只能无奈地弯起嘴角笑了。

早就想到她不可能乖乖坐在新房里,等他来掀红盖头,喝‘交’杯酒。可也没想到她不但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尽,还把他的房间‘弄’得一团糟。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琴啊,睡着了吗?”林子成小声问道,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稍微清醒了一些,舌头也没打结了。

‘床’上的人没反应,趴着睡觉,只能歪着头。睡得太香,嘴里的口水都把被子给渍湿了。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睡觉的姿势怎么那么难看?琴啊,要睡就好好睡,这样睡很不舒服吧。”林子成推了推书琴。

书琴微微蹙了蹙眉,胡‘乱’挥了一下手,又没动了。

林子成见她睡得那么死,只好动手给她脱去鞋子,给她翻了个身,用被子给她盖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了些。

给她移动身体的时候,林子成从她的呼吸里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不过,此时的他自己都不是很清醒,还以为是自己的酒味呢。

睡在‘床’上的书琴,此时却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被窝里放了很多的枣子、‘花’生、桂圆、瓜子。腰被搁得生痛,闭着眼睛,本能地随手把搁在腰下的东西抓起来,扔了出去。

“啊——”林子成没有防备,眼睛被她随手扔来的东西砸到,“嘶……什么东西啊?”

当他看清楚‘床’上有那么多的干果时,心里忍不住yy起来,这不是“早生贵子”的喻义吗?脸上不由地发烫。

书琴的腰下还有东西,又随手抓了一把起来扔出去。

这次林子成没有被砸到,赶紧掀开被子,把‘床’上的干果全都聚拢在一起,清理干净。

给书琴盖被子的时候,林子成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连一会儿。

或许是喝过酒的原因,忍不住有些异样的想法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缓缓伸出手去,想起拜堂时她在哭泣,滴在他手背上的泪水,手停在半空中,又缓缓向被子移去,给她盖好被子。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对不起!不过,我会等你,无论等多久都行。”林子成坐在‘床’边,看着书琴红润的小脸,痴了。

“笃笃……笃……”

‘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呀?”林子成不耐烦地问道。

“儿子,别傻坐着呀?‘春’xiao一刻值千金,你懂不懂啊?你……你真是急死人啦!你是不是不会呀?要不要我叫你利哥过来教教你?你利哥娶了五个老婆,经验丰富着呢。”瑞夫人如此说着,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原来她在‘门’外偷偷听了许久,里面都没动静,看到窗户上面印着林子成呆坐着不动的身影,急了。

林子成听她这样一说,羞得满脸通红。没想到瑞夫人把他和书琴送到‘洞’房里,还没完,还会不放心地偷偷在外面听。摊上这么一个“热心”的娘,他只能苦笑了。

林子成猛然打开房‘门’,对愣在那里的瑞夫人说:“娘啊!你要是没事的话呢?快点去抱你的孙子,别在这里妨碍我了,好吗?”眼睛里的闪着寒冷的光。

瑞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是啊,我这才一天没见宝贝孙儿,就想得不得了啦,我这就回去。”说完转过身去。

林子成正要关‘门’时,走出几步远的瑞夫人,又转了回来。

“我说,真的不用利哥教你呀?想当初你利哥娶第一个媳‘妇’的时候,啥都不懂呢。”瑞夫人坏笑着说。

林子成的脸‘色’一沉,“利哥娶媳‘妇’的时候才十三岁,自然是不懂得,我都这么大了,还能……”说到这里,立马停住了,羞得满脸通红,没再往下说了。

赶紧把‘门’关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哈哈……哈哈……娘知道了,儿子长大了,自然是懂得。”瑞夫人开心大笑,何尝不知他说‘露’嘴的那半句话的意思?

林子成关上‘门’后,手抚在‘胸’口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口不择言,居然跟姨母讨论这种事。

摇着头,定了定神,转身向‘床’边移去。

现在外面倒是没有人偷听了,可是要怎么睡呢?

昨晚是被锁在这间房里,没办法才跟她一起睡的。现在两人拜过堂了,睡在一起自然是合情合理。只要等到她接受自己之前,控制住自己,不去强迫她做那件事,应该没事的。

林子成下定决心,便没再犹豫,脱去自己身上的外衣,又给书琴也脱去了外衣。

书琴今晚只是醉酒,不是被点‘穴’,意识比昨晚稍微清醒一些。当他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动作有些重,她感觉有些不适,轻哼了一声。

她这一声轻哼像猫儿叫似的,林子成的心里格登一下,疯狂‘乱’跳起来,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又给逗了起来。

特别是想到那种声音,是从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里发出时,林子子又想起以前跟她的那个强‘吻’。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又喝过那么多的酒,他能控制住自己,那他肯定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于是乎……

林子成的‘唇’向那张小嘴伸了过去。

跟上次强‘吻’时的感觉不同,书琴正在做着梦,丝毫不知抗拒,林子成轻易便将舌头探了进去……

舒芹还在书琴的身体里呢,虽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但那种奇怪的触觉和声音,她都能感觉的到。

从来还没被男人‘吻’过的她,此时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淡定不了,也不管能不能‘操’控书琴的身体,猛然伸出手去推林子成。

没想到……居然……被她推开了。

当她愤怒地还想要打林子成一耳光时,却又无法‘操’控书琴的身体了。

真是奇怪!

林子成被她一推,清醒了不少,懊恼地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怪自己没有定力。

书琴动了动身子,闭着眼睛,轻唤一声:“师傅……”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莫非她以为刚才跟她亲‘吻’的是雪容?

舒芹和林子成都这样想。

因为书琴睁开了眼睛,舒芹便也能看见眼前的景象。

林子成呼吸还未平稳,满脸通红,嘴‘唇’红润,正附身注视着书琴。幸好,他双眸中的‘波’‘浪’渐渐退去。

当他听到书琴唤着师傅时,知道她心里一直牵挂的人是雪容,哪里还有心情去‘吻’她。

虽然他没有了想法,书琴却不这样想。这样的姿势,加上刚才睡梦中,那个‘激’情缠绵的深‘吻’,饶是她再笨,也知道刚才亲她的人是谁了。

她的眼神一凛,手向枕头底下伸去,拔出短剑便向林子成刺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洞房很受伤

“啊——”林子成痛苦地叫出声来。

林子成刚才正在发愣,没有防备书琴的动作,距离又近,便被短剑刺到了左‘胸’口。

书琴的力气不大,剑刃被他抓住,便也没能往深里刺进。如果她有力气再往深里刺半分,林子成的生命便会被受到威胁了。

因为,那是心脏的位置。

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滴落到被子上。

林子成的‘胸’口已经受伤,手也受伤。雪白的衣裳、白皙的手,染上了他殷红的鲜血,颜‘色’煞是‘艳’丽,像一朵绽放的红‘花’,却极其恐怖。

“嘶……”林子成痛苦地皱着双眉,看着书琴的脸,里面没有愤怒,有的却是浓浓的哀痛。

书琴的酒终于被吓醒,全身颤抖着,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跳下‘床’,光着脚,向房‘门’跑去。

“琴——别走。”林子成强忍着痛,把剑扔在了地上,也跟着跳下‘床’,向她追去。

“再不走,那是傻瓜。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书琴回答道。

在书琴扑到房‘门’之前,林子成从身后,把她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警告‘性’的说:“你不想死就好好在这里呆着。”

“在这里呆着,你还不把我杀啦?”书琴挣扎着,害怕地问道。

“听话我便不会杀你。”林子成嘴角一弯,居然在笑。

“什么叫听……话?”书琴小声的问,她可不想因为刺了他一剑,便乖乖地听他摆布。

林子成把她摔到‘床’上,换成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呆在‘床’上不要动,不要再想着跑出这间房,便是听话。”

“就这样?你不会对强行对我那个……?”书琴不确信地问道。

林子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赶快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找‘药’。

书琴看着他身上、手上还在流血,虽然知道刚才那一剑对他没有造成生命危险,却也是害怕的很。趁着他去找‘药’的时机,赶快下‘床’把短剑捡了起来。

林子成很快就找来了‘药’品和棉布,放在书琴的面前。面无表情,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伤口,命令道:“快给我上‘药’。”

“你叫太医吧。”书琴转过头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想让我流血而死啊?快点。”林子成把‘药’塞在她的手里。

书琴嘟着嘴,转过身来。

当她看到他那白皙的‘胸’肌上有一个血窟窿,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时,不再顶嘴。打开‘药’瓶,小心地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涂抹着。

林子成看着她温柔地为自己涂‘药’,心里本就没有怪她意思,此时更是像在享受,眼里尽是柔情。

林子成觉得当下是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时刻,而书琴却觉得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于是,书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刚才,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林子成弯了弯嘴角,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躲?”

“你不躲,岂不是傻么?”书琴疑‘惑’地说。

“是啊!我就是傻瓜,才会对你不设防,才为被你伤到。”林子成苦笑着说。

如果是在平时,有武功的人近距离都不可能伤到他,何况是一个力气不大,武功弱得不能再弱的人。

书琴皱了皱眉,没有接他的话,默默地为他上‘药’。伤口虽然流了一些血,倒不算深。

“琴啊,你就那么恨我吗?恨不得杀死我?”林子成痛心地问道。

“谁叫你不经我的允许,便让我跟你拜堂成亲的。恨死你了!”书琴正在给他的手上‘药’,随着说话声,动作也粗鲁起来。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不是我做的,都是我娘一手‘操’办的。这事不能怪在我头上吧。”林子成咧了咧嘴说。

“除非你承认今天这个婚礼不作数,不然的话,我还会找机会杀了你的。”书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今天的事,他也是受害者。但是话要说清楚才行,她可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作数行吗?我不怕死。”林子成突然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她的手。双眼含情脉脉,温柔地看着她。

“你疯了吧!哪有不怕死的人?就算是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我把你杀了,还能活吗?那还不得天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敢出来啦?”书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甩开他的手。

“呵呵,现在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的原因了吧。”林子成笑着说。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刚才她跑了出去,势必会引起外面守卫士兵的注意,林子成被她刺伤的事情便会暴‘露’。刺杀准大王的罪,任谁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公子府。

其实,他是不想让她去送死,才不让她走出房间。也不敢叫太医来,自然是怕这件事抖‘露’出去,书琴便会被抓,这样的话,不死也得打个半死不可啦。

书琴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却并没有一丝感动,依旧嘴硬着说:“不管怎么说,你偷亲我,就是你的不对。如果我不刺你一剑,你是不是还打算要强迫我跟你那个?”

“你是我拜堂成亲的夫人,为夫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况且,之前不是也亲过的么?亲一次是亲,亲两次也是亲,很正常的嘛。为夫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材,人见人爱,顶天立天的男人。你嫁给我,并不吃亏呀。”林子成干脆耍起无赖来了。

“不是说过婚礼不作数的么?又绕回来了。气死我了。”书琴气闷地用手指按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

刚刚止血的伤口,又崩开,流出血来。

“嗷……”林子成吃痛轻呼,真想扇她两耳光了,怒视着她,“你真是一个恨心的‘女’人……好了,婚礼不作数。快点帮我把伤口包扎好吧,我好穿衣服。冷死了。”

此时的他,光着上半身,自然很冷啦。

书琴白了他一眼,既然他承认婚礼不作数,便也没有再计较了,拿起绷带比画了几下,皱着眉,问:“这个要怎么‘弄’?我不会包。”

没办法,林子成只好自己动手,牵着绷带的两头,在自己身上一比,“就这样,绕上几圈,绑紧就好了。”

书琴听了他的指导,双手牵着绷带从他的身前绕到身后,再绕到身前。

这样绕来绕去,免不了有身体的接触,像是她在主动拥抱他一样。

林子成的身体虽然没有动,心情却是爽歪歪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温润的气息吹拂在书琴额前,‘弄’得她那片肌肤上氧氧的。不由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

为啥说是“绿光”呢?因为,林子成看着书琴的样子,非常像一匹饥饿的狼正在盯着它的美味猎物。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念的是你

“喂,收起你的口水。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书琴已经知道林子成的眼睛里,包含着想要吞食她的信息了。

赶紧把他打醒才好,免得等下他的身上又会多出一个血窟窿出来。她完全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林子成听她这样一说,尴尬无比,眼眸中的光收敛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哪有口水?”

“噗嗤……”书琴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伤口包好了,快去穿衣服吧。”

经过刚才那些事,书琴已经原谅了林子成,虽然没有把他当成夫君,至少也算是朋友吧。所以,才会对他亲切了些。

林子成算是明白了,如今这样的程度,他虽然没有完全满足,却也是很无奈。

暂且就这样吧,总不能让她把自己又戳一剑,来增进感情吧。那不是受虐狂做的事情么?

不过,两人相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确实被她虐过很多次啦。

林子成从衣柜里找来衣服穿上,看到书琴身上的衣服被他染上斑斑血迹,便又去找来一件衣服让她换。

书琴看着他手上的衣服,却没有去接,将头一偏,说:“我不换!”

“换了吧,你衣服上有血迹了,很不舒服吧。”林子成又说。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这是他的自然反应。

“不换,不换。我换衣服的时候,你是不是想偷看啊?”书琴没好气地说。

林子成被她这句话,雷得满头黑线。这小妮子居然把他当成‘色’狼一样看待。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子成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睡觉。”书琴倒在‘床’上,眼睛一闭。

忽然又起身把她的短剑抓在手上,警告地看着他说:“不准碰我啊!你再碰一下试试,我绝对会在你身上再捅上一剑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好好,你那么厉害,我哪儿敢去碰你呀?”林子成哭笑不得地说。

反正之前两人都已经在一起睡过两晚上了,书琴也没有坚持说不让他上‘床’。

于是,两人又睡在一张‘床’了。

折腾了半晚上,林子成也老实了,没有再去碰书琴一下。

况且书琴一直抱着她的短剑睡呢,也不显搁着人。

两人相安无事地睡到了天亮。

林子成轻手轻脚地先起‘床’。检查了一下‘胸’口上的伤。

还好,金创‘药’的效果很好,伤口已经没有渗血了,手上的伤更轻,都不用包扎。

书琴早就醒了,假装还在睡觉,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敢敲他的‘门’,说明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谁?有何事?”林子成问道,没有去开‘门’,赶紧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公子,琴夫人,蓝将军回来了。”‘侍’‘女’在‘门’外战战兢兢地说。

“蓝余回来了?那我师傅是不是也来了?”书琴立马睁开了双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书琴?你在里面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不是蓝余的。

书琴听出是紫竹的声音,外衣都穿,就往外冲,大声应道:“我在!紫竹,我师傅来了吗?”

“来了。”紫竹回答道。

“琴啊!把衣服穿好再走。”林子成一把将她拉住。

可是,眼前就只有那套大红喜服在,她原来的衣服都被‘侍’‘女’们收走了。

书琴不管那么多了,胡‘乱’套上那件大红喜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不顾林子成的阻拦,冲出了房‘门’。

林子成也跟在她的身后,走出房间。

‘门’外就只有紫竹和一名‘侍’‘女’在,蓝余从进府时看到府内的布置,便猜到了书琴和林子成已经拜过堂了,哪还有胆子来叫他们起‘床’?早就找了个借口,躲得远远的啦。

而紫竹可不管那么多,他不怕林子成,便要一名‘侍’‘女’带路,直接来叫‘门’了。

紫竹看着眼前穿着大红喜服的书琴,惊愕无比。

虽然在进府的时候,已经看到公子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景象。但还是不敢相信,才几天时间没见,书琴居然成了林子成的夫人。

突然感到很失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紫竹,师傅在哪儿?蓝余有没有给师傅解‘药’?情况怎么样了?”书琴焦急地问,拉着紫竹的手,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紫竹被他们的形象惊到,‘精’神没法集中,书琴的问题便也没有听清楚。张着嘴,呆在那里。

“琴啊,不要着急,一个一个地问。”林子成不动声‘色’地把书琴揽到身边,顺便把她的手从紫竹手上拉了过来。

现在他和书琴的关系不同了,在‘侍’‘女’的面前,书琴的身份是他的夫人。不能让她跟其他男人有亲密的动作才行。无意中,那份霸道又显现了出来。

书琴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别有用心。紧盯着紫竹,又将问题慢慢地说出来,问了一遍。

“哦,还在赶往这里来的路上,解‘药’用了的,但是……”紫竹吞吞吐吐地回答,眼神闪烁。

“怎么啦?”书琴与林子成异口同声地问。

“雪容师傅昏‘迷’的时候在叫你的名字。你去看看吧,应该快到了。”紫竹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书琴的神情明显紧张了起来。快步跟在紫竹的身后。

脑袋里立马闪过几个不好的念头。师傅昏‘迷’了?莫非解‘药’不起作用?还是中的蛊发作了?

他们走出公子府时,便碰到了书‘玉’。

书‘玉’昨天有事,没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今早一早便赶来了。正要向他们道贺,却见三个人神‘色’异常急匆匆地往外走。

“书琴,怎么啦?你们去哪里?”书‘玉’问。

“师傅来了,我们去看看。”书琴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崩溃。

远远的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驶了过来。

书琴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地上的雪太厚,把她的脚深深地陷了进去,没跑几步便摔倒在了雪地里。

身后的三个男人都跑过去拉她,却被她甩开了手,自己爬起来,奋力向马车冲去。

当她看到马车中熟悉的面容,惨白的脸,紧紧闭合着双眼,她再也没能忍住眼里的泪水,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雪容的手,哽咽着轻唤一声:“师傅……”

雪容似乎正在昏‘迷’中,没有一丝反应。

“师傅,你怎么啦?我是小琴,快醒醒啊!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来了,师傅……”书琴小心翼翼地捧起雪容的脸,抱在怀里,声泪俱下。

听到她一那声声悲切的呼喊,宛若天快要塌下来的绝望。大家的心里都很难受。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与他在一起

听到书琴深情的哭喊声,雪容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无力地扬了起来,努力地微笑了一下,轻声说:“小琴,不哭!”

“师傅,你醒啦?”书琴抚‘摸’着雪容的脸,与雪容的深情对望着,两人都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才分别三天时间而已,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咳……书琴,雪容现在需要静养,还是快点给他安排一间房才好。”一个温柔细润的声音响起。

书琴顺声望去,呆住了。

素兰的那一头白发变成了黑发,浅‘色’的瞳仁也变成了墨‘色’。恢复本来面貌的她,比原来更加美了几分。

但是……刚才那个温柔的声音,是她的?

书琴和林子成、书‘玉’都不明就里地望着素兰。

“素兰体内的毒已经解除了,所以现在可以说话了。”于田义在一旁怜爱地看着素兰,解释着说。

“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书琴,别愣着了,赶快给雪容安排住处吧,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素兰赶紧说。

“大家请随我来。”林子成连忙说。要带着大家进公子府。

“不用,颜府离这里不远。”书琴开口说话了,深情地看着雪容说:“师傅,我们回家。我说的是我以前生长过的家。”

雪容微笑着,看着她,轻轻地点点头,“听你的。”

既然雪容都答应了,林子成便也没有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还不能干涉人家的自由,只能依照他们的意思做了。

“请跟我来。”书‘玉’在前面带路,一行人马向不远处的颜府走去。

路上。

于田义跟他们讲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书琴和林子成走后的第二天,雪容他们便动身往宛丘赶了。

当时于田义身上的伤寒病,和紫竹的头痛病,都还没有好呢。

但是看到书琴离开他们后,雪容当天晚上便吐血了,一直在喊书琴的名字。他们便也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带着雪容往宛丘赶。

坐马车本来就比骑马要慢些,走了一天才走到书琴和林子成之前经过的那个小镇上。

当天晚上,他们在小镇上留宿,遇到了青松。

青松给了素兰解‘药’,向她道歉,并跟她说出当年为何参与向雪容施毒的原因。

蓝余带去的解‘药’反而没有派上用场。

青松是瑜夫人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之前一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姐姐,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呢。当瑜夫人像姐姐一样地关心他时,他什么都不顾了,一切都听从了瑜夫人的话。从黄旭手中要来了du‘药’。

黄旭当时与青松认识的过程却是偶然‘性’的。他们在一座山上遇到,黄旭看中他的一手高超医术,便有意与他相识。

当青松跟黄旭要du‘药’时,黄旭便多了一个心眼,同时在他们姐弟身上种了蛊。

而雪容身上的蛊,却是他的哥哥,郑国的大王,郑庄公让当时教黄旭蛊术的巫师给种的。

于是,关于雪容身上中的毒和蛊,来历一清二楚了。

青松把解‘药’给了素兰,素兰吃后,身上的毒清除干净,马上就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嗓子也好了。

但是那些解‘药’对雪容来说,已经毫无价值。因为他的身体衰败的太严重了。

七年前,蛊病发作时,他用自己所学巫术强行把病压了下去。这一次,因为身体衰败的更为严重,已经没有办法压制。

当他感觉自己活着的时间,只能用小时来估算的时候,他便不顾上太多,心心念念地想着书琴,叫着书琴的名字。

黄旭死后,瑜夫人和青松同时发病,瑜夫人死了,青松自然也死了。

素兰看到他的死状,虽然有心痛,却也觉得他死有余辜。因为他害死过的人,太多了。

于田义简单地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书琴听后,更是心疼不已,当着众人的面,就捧着雪容的脸,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大家知道两人的关系,在这个时刻,都非常理解书琴的心情,没有觉得她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反而很同情他们。

素兰和雪丽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去,偷偷落泪。

林子成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书琴和雪容两人才是真心相悦的一对。而他是单方面的喜欢书琴。

虽然书琴对他有一些感情,却没有那么深刻,无法与雪容的相比。

雪容看到书琴的身上穿着大红喜服,猜到她和林子成拜过堂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说:“小琴,你和小林成亲,师傅没能赶上,真是遗憾。”

书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连忙解释道:“师傅,我没有同意嫁给他。我和他的婚姻不作数的。是不是啊?林子成。”

书琴说完,转过头来,警告‘性’盯着林子成。眼睛里的意思非常明了,如果他敢在师傅面前说出他们的婚礼作数的话,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是的。雪容师傅,我和她的婚姻是我娘一手包办的,不能作数。”林子成哭笑着说。

“小琴,既然你们拜过堂了,婚姻即成。为何不承认?小林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对你那么好,你嫁给他并不委屈。”雪容将他们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劝解着书琴。

“师傅,我喜欢的人是你,我要嫁的人也是你。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书琴豁出去了,当着众人的面把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还顾及什么颜面?师傅随时都可能消失,她再不说的话,怕没有机会了。

众人中,除了几个不太了解情况的人,表情有些错愕之外,大多数人都非常理解地看着他们。

“啊……小琴,不要再说了。”雪容长叹一声,皱着眉,闭上眼眸,眼角湿润。

他现在情况如何,心里很清楚,书琴的那份深情,他要不起。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达颜府。

临下车前,雪容让素兰给他扎了几针,坚持要自己走进颜府。

韩虎连忙上前要来扶雪容,却被他拒绝,眸光随意地在雪丽脸上扫过,淡淡地说:“以后,她就由你来照顾了。”

听着雪容话语,韩虎愣了一下,知道他是在‘交’待后事,心里不由地一阵‘抽’痛,眼睛里闪现出泪光,答应着:“好。”

书琴便紧紧牵着雪容的手,扶着他慢慢走。

书琴看着眼前的颜府。白雪覆盖在建筑物上,除此之外,与半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忆起离开这里那晚恐怖血腥的一幕,禁不住热泪盈眶。

离开颜府之前,总是想偷跑出去玩耍,如今却只想与雪容呆在这个熟悉的家里。

府内的仆人和护院,大概有一百人,都是林子成安排来的。虽然没有伯爵在的时候人多,打量府内的事务,这些人足够了。

“这里就是小琴的家?生活的地方这么美,你原来非常幸福呀。”雪容看着眼前的颜府,感叹着说。

颜府发生过的事他都知道,看到书琴如此伤感,便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宽慰她的心。

“呵呵,是的。我原来不知道父母有多爱我,还老是想着要逃离这个家呢。”书琴不好意思笑了笑。

“有家的感觉非常好吧,以后不用再跟着师傅四处漂泊吃苦了。”雪容适时地给她灌输家的重要‘性’。转过头来,对林子成挤了挤眼,“以后,你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林子成看着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却不敢开口说话。

“师傅也不用四处漂泊了,跟我在这个家一起住下来。还有虎姐姐、雪丽、素兰、紫竹,都在这里住下好吗?”书琴马上接过话来。

她何尝不知道师傅的意思,话语间却把林子成给排除在外了。

雪容禁不住又要抚额头疼了,这个徒弟一点都不好糊‘弄’,而且非常固执,这样下去不是好兆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给他做记号

进了颜府,为了方便照顾雪容,书琴把他安排在她的闺房隔壁那间住下。

一躺倒在‘床’上,雪容又晕了过去。

看着晕过去的雪容,书琴心里担心着急,却又没有办法可想。只能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陪着他。

素兰和原丘子都没有办法医治。林子成叫来宫里医术最好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开些保命的‘药’方,尽量拖延时间,让雪容活得久一些。

雪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进颜府的第二天下午了。

书琴一直坐在‘床’边,守了他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

看见他睁开双眼时,连忙对他‘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轻言细语问道:“师傅,醒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我还没吃呢。”

到了这个时候,书琴也算是明白了。

哭有什么用?能给他解是蛊毒吗?能让他的身体恢复健康吗?与其哭丧着一张脸,还不如陪他开开心心地过完这最后的时间。

“嗯,我们一起吃。”雪容答应一声,书琴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坐在‘床’上,在他的背后放上枕头。

书琴吩咐‘侍’‘女’端来饭菜。

两人知道,以后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了,都给对方挑喜欢的菜,就像以前吃饭时一样,书琴不时地说上几句笑话,逗得雪容开怀大笑。

欢乐的气氛洋溢在整间屋子。

吃好饭后,雪容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要求下地走一走,说是想看一看颜府的全貌。

书琴便也随了他的意愿,扶着他在颜府慢慢走着,跟他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雪容脸带微笑,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

温馨的气氛极其好。书琴在想,如果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不再走,那该有多好啊。

一个下午时间,差不多将整个颜府走了个遍,雪容走不动了。

只好回房休息。

雪容取来古琴,坐在软榻上开始弹了起来。

纤长的指尖佛过琴弦,古朴悠远的琴音,幽幽响起。将他们的故事,以及对她的爱恋,对她的牵挂,全都融入到了琴音里。

书琴明白,这是师傅生命中最后一次为她拂琴了。

泪,慢慢润湿了眼眶,悄悄滚落。

从那一刻起,书琴的心房空若大海,爱与忧愁,渺渺如云烟,情愫郁结,只想与他淡淡的离去,如风,如雾,如云,如尘,从此消失。

琴声终有停止的时候,余音未袅。

雪容轻叹一声,抬起手,轻轻地为她揩去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眼眸里也泛起了泪光。

舍不得,一万个舍不得……

雪容怜惜地抚‘摸’着书琴的脸,声音像是从九天之外飘来:“小琴,还记得你以前问我,相不相信轮回转世的事吗?我相信。我相信死亡同时也是新生。我以前常常想,我是不是早该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后来遇到了你。现在……舍不得丢下你。”

“那你就不要丢下我。”书琴痴痴地望着他苍白的脸,“把我带走吧。”

“小琴,你还小,还有大把美好幸福的时光没有度过,我不能自‘私’地带你走……”他轻轻地‘吻’她的额头,温柔地道,“小林才是适合你的男人,你也知道,他非常非常爱你,甚至愿意放弃王位,与你在一起。如此深情,你为何还要拒绝?”

“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书琴轻轻依靠在雪容的怀里,痴痴地看着他,问:“师傅,你爱我吗?”

记得上次在瀑布悬崖下,雪容主动‘吻’过她之后,她有问过他“有没有喜欢过她”的话。当时他有说过,声音太小,她没能听清楚。后来却不敢问了。

雪容深深地凝望着她,久久,轻声道:“小琴,有你陪的日子里,我真的真的好快乐。但是,小琴……”依旧没有说那喜欢两个字。

书琴听到他说出的答案,知道他是爱自己的,身子一颤,将他的身子抱紧,眼睛望着他,一秒也舍不得移开。突然打断他的话说:“我也是。我爱你,雪容。”

半响,空气似乎凝固在这一刻。

虽然早就知道她总是非常主动,有时候还会很冲动。但是,这份爱,这份情,在这一世,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接受。

“小琴,我只有在来生等你了。”雪容不敢说出爱字,却给了在来生等她的承诺。

“好,一言为定!来生不管我长成什么样子,一定要认得我,一定要爱上我!”书琴知道,在这世不能再计较,大不了早点去那个未知的来生寻他。言情后‘花’园,提供‘精’品言情阅读!maupgsbhiu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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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容说出的承诺,对于躲在书琴身体里的舒芹来说,是何等震撼。

看了这么久,应该相信前世的爱人就是雪容吧!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哭呢?脖子上的泪痕胎记难道不是他留下的吗?太自‘私’了,连一句喜欢的话都不肯说出来。

书琴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感觉到他越来越疲惫的心跳。

“小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雪容的声音小了放多。

琴点点头,这个时候他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好了。

“小琴,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雪容的身子越来越冷,无力地靠在榻上。

琴答应着,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把他的脸捧在手上,放在自己的怀里。启‘唇’轻唱:

叔于田,巷无居人。

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

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

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这首歌雪容很熟悉,是赞美太叔段的。此时经由书琴之口,‘吟’唱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雪容的心跳在轻柔的歌声中,越来越慢。书琴低下头看他,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安祥的微笑,静静地沉睡过去。

她知道,雪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带着他的遗憾和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来生等她。

“师傅,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不管你去了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找到你。”言情后‘花’园,提供‘精’品言情阅读!qvbdxlsq6avt1

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滴在了雪容的脖子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雪容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离开,用手‘摸’着自己左边脖子上的泪痕……

那泪痕……形成了粉‘色’胎记。

书琴看不到这些,舒芹能啊!虽然到最后,雪容都没有流过泪,没有在她的脖子上流下泪痕印记。

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在雪容的脖子上做了记号。以后寻找起来,这就是证据吧。

或许是蛊毒原因,雪容的身体也像黄旭死的时候一样,化为了灰烟,消失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雪容的灵魂看着伤心至昏厥的书琴,伸出手去抚‘摸’,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触‘摸’到她了。茫然之间,身形逐渐淡化,渐渐消失……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前世结束

三个月后。

书琴慵懒地斜倚在雪容离去前坐过的那张软榻上,布满茧子的手指在雪容留下的古琴上随意拨‘弄’着。

琴身和琴弦上有丝丝暗红的血迹。

这就是书琴日日弹琴,磨破手指的见证。

琴声悠悠,凄清婉转,孤寂哀怨……

正是雪容离去前弹过的那首。

这首曲子,不知被她弹了多少遍。从生涩到熟练,从熟练到随意一拨还是首曲子。

府内的人每天听到这凄清的琴声,心中不免生起一阵阵惆怅,甚至让人有一种肝肠寸断的错觉。却只能绕道走,不敢有什么异议。

弹曲之人,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没人敢去惹怒她。

这段时间以来,谁都不敢在书琴面前提起雪容的事。

因为,不提雪容的时候,书琴只是发发呆,弹弹琴,画画图。如若是谁不小心提到了他,书琴便会睡不着觉,还会要酒喝,喝完又会发酒疯,提着她的短剑,在府中‘乱’砍一通。

却,没再没流过泪。

三个月了,书琴对雪容的思念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反而更加强烈了。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身体消瘦的不‘成’人形。

大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毫无办法。他们只能尽心尽力地看着她,不让她寻死。

但是,心病,素兰和原丘子没法给她治。林子成派太医来,也是一样。

大家还发现,书琴整个人变了个样,变得非常冷漠,失去了往日的朝气蓬勃。

“书琴,今天天气很好,‘春’暖‘花’开,正是游玩的好时机,要不要出去玩玩?”书‘玉’关切地看着书琴问。

“……”书琴拨‘弄’着琴弦,面无表情,眼眸都没抬一下。

书‘玉’知道,出府游玩,现在已不能勾起书琴的兴致了。只好摇着头,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书琴,宛丘城里又开了一家美食小吃,要不要去尝尝?”韩虎和雪丽满脸笑容,看着书琴问。

“……”书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韩虎和雪丽走出房间,满脸的挫败感,对大家爱莫能助地笑了笑。

因雪容之前有过‘交’待,让韩虎照顾雪丽,韩虎便充当了护‘花’使者,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书琴,我要离开这里了……你能跟我一起走吗?”紫竹皱着眉,期待的眼神望着她问。

紫竹的记忆已经恢复,不再是那个事事依赖于书琴的小孩。

“我哪儿也不去。”书琴懒懒地回答一声,眼睛盯着雪容的画像。

“我会回来看你的。”紫竹又说。

“……”书琴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画像,不再出声。

紫竹知道,书琴心里面的人是雪容,根本没有他的位置。长叹一声,落寞的背影离颜府越来越远。

书琴醉酒后昏睡到午后,林子成从宫里赶来,坐在‘床’边看着她那张清瘦苍白的小脸,心痛不已,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

“师傅……”书琴在梦里呢喃着,缓缓睁开双眼。

待她看清眼前之人时,眼眸中的光瞬间暗淡。

“琴啊……”林子成心痛地抱着她瘦弱的身躯,热泪盈眶。

“以后不要再来了,一国之君,老是往这里跑,成何体统。”书琴冷冷地说道,闭上了眼睛。

“每天的工作我都处理好了才来的,你是我的夫人……”林子成回答道。

难得今天书琴跟他说一句话,若是以往,不管他什么时候来,不管他抱着她多久,不管他为她做什么事,都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你的夫人。你的责任是好好治理这个国家,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书琴打断他的话,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来。

把林子成推开,平静地看着他说,“不要让后gong的‘女’人等太久。你走吧!”

林子成的后gong新娶了好几位夫人,他一次都没去过。瑞夫人知道他心里只有书琴一人,没有办法才来找她,诉说了好几次。

林子成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垂下眼帘。临出房‘门’之时,回过头来痛惜看着她。还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

书琴说的都是事实,他有他的责任要担负,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为了她,儿‘女’情长一辈子吧。

“叫美云姐姐进来吧。”书琴突然开口道。

现在跟书琴最亲近的人就是纪云了,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她想要弹琴,她想要画画,她想要喝酒,她想要发疯……他都没有阻止,完全无条件地满足她。

纪云走进房间,坐在窗前,吹起了‘玉’箫。

箫声依旧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初见纪云时听到过的一样。

只是,他心里爱慕的对象不再是韩虎,而是林子成。

他是男人,可是,有谁规定一个男人不能爱慕另一个男人?

看到林子成不管每天有多忙,都要来看一看书琴。纪云的心里更加忌恨书琴了。

书琴端起酒杯,弯起嘴角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已将纪云脸上那抹冷笑收去,丝毫没有犹豫,手一抬,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是不是要问,这个时候书琴为什么会跟一个忌恨她的人在一起?

因为,纪云有‘药’,一种能让书琴思念雪容而发疯的‘药’;一种让她在梦里能与雪容相见的‘药’。

饮用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已发觉了他在酒里放‘药’的秘密。却没有揭穿他。

喝越多的酒,身体伤害越重,却也越思念雪容了。

“美云姐姐,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书琴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眸,定定地盯着纪云那张妖孽美脸。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现在的她连剑都握不住了,想要自杀的力气都不够。

她那双朦胧的双眸,突然变得漆黑,如一柄利箭倏地‘插’入纪云的心底!

“你……你说什么?”纪云躲闪着她凌厉的眼神,颤抖手,差点把‘玉’箫抖落在地。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了林子成,你就那么恨我?”书琴依旧定定地盯着他。

听着她的问话,纪云的背上升起阵阵凉意。

看她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应该不是很聪明。

自从雪容死后,又变得痴痴呆呆,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

居然会知道他在下毒,还知道是因为林子成而对她下毒?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没有等他回答,收起凌厉的眼神,淡淡笑容浮现在书琴的脸上,柔声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会怪你。这段时间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很开心,非常感谢!我想问,还有多久时间?”

“很快了。”纪云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有欣喜,有震惊,还有挫败……

“呯——”房‘门’被撞开了。

林子成去而复返,脸‘色’铁青,‘阴’沉的眸光‘射’向纪云,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前,伸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这一掌用足了十成功力。可见他有多愤怒。

纪云的身体飞了起来,重重地向墙上撞去,把墙撞出一个大窟窿。

“公子……”纪云痛苦地喊出一声,口吐鲜血,最后深情地看着林子成的背影,头一偏,断了气。

林子成看都没看他一眼,奔到书琴身边,把她抱了起来,“琴,我带你去看太医。”

“不用了……太医救……不了我的。”书琴气若游丝,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会的,一定能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林子成坚定地说着,脚下的步子迈得更急。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书琴的脸依靠在林子成的‘胸’前,看着天上的太阳,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缓缓闭上双眸,眼角的泪珠缓缓滑落。

手,无力地耷拉下去……

“琴……”林子成仰天长啸,心如刀绞,跪倒在地,抱着书琴的身躯,泪如泉涌……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肝肠寸断,由此可见,书琴在他的心目中的有多重要了。

奇异的一幕又发生了。

天空中发出耀眼的彩‘色’光芒,书琴和舒芹的灵魂面对面地在那光芒中转着圈。

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

书琴和舒芹的灵魂合二为一。

正在这时,催眠时的那个神秘男音在耳旁响起。

“现在是时候回来了,听到铃声,向着前方的黑‘洞’倒数十个数,便能回到你原来的身体内。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舒芹知道这趟前世之旅,快要结束了,最后转身看一眼还在痛哭流啼的林子成,向着黑‘洞’走去。

舒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好痛,突然被一股力量从书琴的身体内猛然拉出。

“脖子上的胎记是林子成留下的?”舒芹自言自语地问道。

心情相当复杂,虽然知道“前世”爱的人是雪容,可是爱“前世”的人,也就是林子,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啊!

如果再一次遇到他们,他们会不会认出她来?又要如何取舍呢?

前世的故事写完了,接下来写后世的故事。男主角是谁呢?‘女’主角最终会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有兴趣的跟我一起讨论如何?

第一章 催眠醒来

舒芹的灵魂刚被黑‘洞’吸收进去的霎那间,就像被一股神秘而巨大的力量从背后猛然推了一把,一下子跌回了她自己的身体里。

“嘶……好痛哦!”舒芹豁然睁开眼睛,皱着眉,‘摸’着脖子上泪痕胎记的位置,吃痛地叫道。

非常诧异。

脖子上那块胎记以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为什么刚刚在催眠过程的最后一刻,突然很痛了呢?醒来还是很痛。像一阵阵灼烧过的痛。

音频里的那个男声还在继续。

“欢迎回来。经过这趟前世今生的心灵之旅,你有什么样的体会和领悟?对今后的生活有何打算?希望你能牢牢把握住想要抓住的机会,开启幸福的生活。拜拜!”

“嗷!累死了。”舒芹一把扯下戴在在耳朵上的耳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看了看时间,下午2:50分。

nnd,骗子!累得要死,说什么听这个鬼音频能探知前世今生,身体和心灵在整个催眠过程结束之后,会觉得身心舒畅,犹如获得深度的休息?

这明明比跑10公里还累!以后坚决不能相信这种骗人的鬼音频了。

舒芹的头一偏,便感觉不对劲,枕巾上湿了一大片,“咦?枕头怎么会是湿的呢?”

又‘摸’了一把脸上。

哇哇哇!至于么?湿成这样?难道,刚才在这催眠的二十分钟时间里,自己一直在哭么?连耳边的头发都是湿的。

可是……刚才看到的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前世么?感觉很不真实呢!

舒芹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看着天‘花’板。

“前世是美‘女’?我爱上过一个美得不真实,且是师傅的雪容?一个无任何理由爱上我,且是一国之君的公子林?切——哪有这种事!又不是拍玄幻电影,和看。”舒芹自言自语地说着,费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呵呵,要是真有这么的好事就好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能力无限强的极品美男啊。”

催眠过后,体内的力量感觉被‘抽’空了,浑身乏力,‘腿’也直哆嗦。

先把窗帘打开,让阳光透进房间。

突然适应不了强烈而刺眼的光线,舒芹下意识地用手搭了个凉棚,眯起了眼睛,向对面望去。

哦嗬?那不是对面7楼的偷窥狂么?怎么还在呢?

舒芹眯着眼睛,看清对面阳台上的那个偷窥狂,正斜靠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笔记本电脑,认真地看着屏幕。

似乎是感觉到舒芹的注视,又或许是看电脑看得有些累了,想放松了一下,那个男人抬起头来,随意地将眼光往她这边望了过来。

两栋楼之间隔了五十米远的距离,照理说,即使互相对视,也看不太清的。但是,舒芹却有一种偷窥别人被抓现行的感觉。赶快转过头去,假装没有注意过他。

呼……偷窥的事情,确实不适合她做。

舒芹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在的催眠整个过程中,“偷窥”时,别人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便不会有尴尬的感觉。

而现在不是啦。她看别人,别人也能看到她的。

只是,对面那个偷窥狂的身形,似乎在哪儿见到过,有点熟悉的感觉,仔细想,又想不出来是谁了。

在整个前世之旅的过程中,舒芹认出两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是慕容子鸿,一个是明小雅。

慕容子鸿就是前世认的哥哥,名叫书‘玉’的男孩子。

至于明小雅,太好笑了,居然是那个叫“纪‘花’美云”的妖孽美男,还是个同‘性’恋。更好笑的事情是跟舒芹的前世抢男人。最后还下‘药’杀死了舒芹的前世。

“明小雅有那么歹毒?不可能啊!她现在可是我的好姐妹呢。前世会杀我?应该不是真的吧。”舒芹摇摇头,走进卫生间。

流过泪的脸,不太舒服。

舒芹拧开水龙头,用手掬起自来水冲洗着脸部。冷水的冲洗,使舒芹的头脑清明了些。

“你呀你!相信什么前世?过好这一世吧你!能有一个平凡的男人看上你就不错啦!还想有美男来找你,做梦去吧!”舒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啐道。

舒芹擦拭着脸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来到电脑桌旁坐下。看到qq头像在不停地闪动着,连忙点开一看。

是淡淡墨香两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没有在群里直接问,开了个小窗口问的。

“怎么样啊?有没有进入催眠状态呢?”

刚才那段前世之旅,舒芹还没能消化呢,现在正想跟人分享一下。

舒芹在键盘上快速地打下一串字:“进去了吧,但是,我看到的东西,不能确定是真的呀。太离奇了。”

淡淡墨香:“怎么个离奇法?说给我听听啊!”

舒芹想了想,便简单地说起了她在催眠过程中看到的一切。

半个小时后,舒芹讲完了故事。

淡淡墨香不时地打出:“嗯。啊单的字,表示他在听。

“你说,这样的事情能相信吗?”舒芹问。

“相信啊,怎么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呵呵!因为……我也见过自己的前世。”淡淡墨香回答道,“对了,告诉你一声哦,这件事说给我听就行了,不能再说过别人听了。”

“为什么?说给别人听了会怎样?”舒芹疑‘惑’着问。

“因为,别人不会相信你说的故事,还有……你不是说要找到前世跟你相爱的那个人吗?你跟别人说多了,与前世的缘分可能会有转移。”淡淡墨香沉‘吟’着,说出自己的意见。嘴角的笑意越泛越大。谁说只有她可以满嘴跑火车,他就不能?

舒芹看着屏幕上的字,心道:nnd,之前不告诉我,现在才说。

顿时有一丝恼怒涌上心头,但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嗯?还有这种事啊?那我不跟别人说了。你也不能跟其他人说哦。”舒芹虽然疑‘惑’,却还是愿意听他的建议。为了今后能找到雪容,那就不再跟其他人说呗。

“那是自然,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需要我发誓吗?”淡淡墨香保证着。

“不用了,信者无疑。”舒芹很干脆地快速打出几个字。

倒不是舒芹傻,已经将故事说给他听了,难道还能去把他的记忆清除不成?爱咋咋滴吧。

…………………………………………………………终于写到现世了,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求支持!!

第二章 淡淡墨香

淡淡墨香看着屏幕上的字,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女’子的‘性’情还是如此直率!随即问道:“书琴,我能加你qq吗?”

舒芹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在前世的名字叫颜书琴,此时,他便直接这样称呼起她来了。

“好啊!加吧!”舒芹答应着。

对于加谁为qq好友,她一直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喜欢的好友多聊几句,不喜欢的拉到黑名单就是了。

两人很快就加成了好友。

舒芹顺便把自己原来的qq昵称改成“颜书琴”,她觉得用这个昵称还蛮好听的。比原来那个“输情不怕”的网名好听多了。

“你是成都人?”淡淡墨香问,他正在看舒芹的qq资料,和她空间里的自拍照。

“是啊,你是哪里人啊?”舒芹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资料。故乡那一栏居然填的是云南,所在地却填着成都,‘性’别男,年龄25岁。

“我是云南人,现在正在成都出差呢。”淡淡墨香回答道,突然又说,“既然都在成都,有空见个面不?”

“见面?不用啦!”舒芹马上回答道。加qq好友聊聊天还可以,真要在现实生活中见面,她并不喜欢。网络上太多虚假的东西,她不会天真地信以为真。

“有空再聊!拜拜!”舒芹见那边久久没有回应,打出几个字,也没等那边回答,便下了线。

对面7楼的“偷窥狂”正在用笔记本电脑,翻看着舒芹空间里几张比较清晰的照片,嘴角弯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就是淡淡墨香。

那段音频,是他录制的。

为了找到舒芹,他已经‘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

“这么快就下线啦?唉!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见个面的话,就被吓跑了,真是的!唉!”淡淡墨香看着舒芹已经灰暗的qq头像,皱着眉,好一阵唉声叹气。

欣长而瘦削的身材,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上身着一件白‘色’休闲短袖t恤,下身着一条米‘色’休闲‘裤’。

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白皙修长而灵活的手指按动着无线鼠标,把舒芹的照片复制到自己电脑上保存好。

“丑丫头,终于找到你了。这一次,我会抢到他们前面,让你先爱上我的。”嘴角向左一弯,‘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啧啧!真的长得太丑了,看来得给你好好改造,改造。嗯……眼神还不错,有灵气。”手指轻点屏幕上的照片,宠溺地语气。

“嗯……明天早上得去你家堵‘门’。第一次见面该送些什么呢?鲜‘花’?项链?蛋糕?巧克力?……这倒是个问题呀。”

淡淡墨香微皱双眉,眼睛瞟向对面那栋7楼的窗口,喃喃自语。

舒芹浑身乏力,qq下线,关掉电脑,躺回‘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又把催眠中的情节回忆了一遍。

可惜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就像做梦一样,醒来后,梦中的细节,有些模糊了。

舒芹突然想,万一这就是她的前世,过久了岂不是全都忘记了?那她还怎么去找雪容啊?

赶快趁着现在还没忘记,把这个故事记下来吧!

她不习惯写日记,独爱画画。

画画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画出来的人物,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于是,她在房间里翻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出曾经用过的速写本。把一个个人物都用笔,画了下来。

聚‘精’会神地一直画到夜幕降临,还没能把所有的人物画完。

肚子饿了,煮了一碗稀饭,将着泡咸菜吃完后,又继续画。

越画越‘精’神。

时针指到凌晨两点。

明小雅下班回来了,晃晃悠悠地走进房间。

“舒芹,你怎么还没睡觉啊?”明小雅一屁股坐在舒芹的身边。

一阵浓烈的香水味夹杂着刺鼻的酒味袭了过来。

“你喝酒啦?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跟客人一起喝酒,万一那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趁你喝醉了,把你那个了怎么办?”舒芹皱着眉,数落着。

两人都是孤儿,身边没有都亲人,舒芹自然地把明小雅当成最亲近的人。

“唉,舒芹啊,我也不想喝的。今天那个顾客太他妈的可恶了,我只不过是把灯光调亮了点,他便生气地指责我,不该把灯光调那么亮。还要投诉到老板那里去。你说,投诉到老板那里,我的工资还能拿到吗?后来还是经理出面调解,那个人只是我喝了几杯酒了事。”明小雅‘揉’着太阳‘穴’,哭着脸说。

“那你不能少喝点啊,真是的。臭死了,快点去洗个澡,睡觉吧。”舒芹拖起明小雅往卫生间走。

“嘿嘿,那个人虽然可恶了点,人还是比较大方的,喝一杯酒,就给200块钱。我一共喝了10杯,两千块钱就到手啦。”明小雅脚步虚浮不稳,边走边说。

舒芹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明小雅,你最好清醒一点。那人大方的话,会因为你调灯光而生气?我看你呀,最好是不要上那个班了。”

“那怎么能行?在ktv上班比在火锅店好多啦,工资也比火锅店高。好了,我知道分寸的。”明小雅有些不耐烦地说着,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我看是小费拿得比工资还多吧!”舒芹摇着头,回到桌边坐下,发了一会呆。决定等明小雅洗完澡出来,再好好劝劝她,让她放弃那份工作。

她和明小雅原来和慕容子鸿一起上班时,明小雅还是个单纯乖巧的小姑娘,对钱也不是那么看重。

或许是受环境影响的原故,自从她到ktv上班以后,变了很多。‘花’钱大手大脚的,工资根本不够用。如今敢喝酒,敢收小费,日后说不定会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

舒芹继续拿起笔,认真地画起画来。

明小雅洗完澡后,酒也清醒了些,来到舒芹身边。

“舒芹,好久没看到你画画了,在画什么?”明小雅用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盯着画上的人物,“哇!古人哦,啧啧!真帅。”

舒芹正在画韩虎,听她这样一说,想起故事里,明小雅的前世,纪云和韩虎纠结复杂的兄弟之情,眉‘毛’一挑,“是吗?你觉得他是帅?还是美?”

“嗯?……听你这么一说,那就是美吧!虽然看着是男人,确实太‘阴’柔了些。”明小雅认真地画上的人,略为思考了一下。

第三章 体有异香

“那这个呢?”舒芹把刚画好的纪云那张翻出来,给明小雅看。

“哦?这个,这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明小雅眼睛一眯,迟疑地说道。

舒芹看着她满脸困‘惑’的表情,掩嘴偷笑。

看了半响,明小雅似乎看出了些明堂。

“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这脸……和五官,是照着我的样子画的吧!舒芹,你在搞什么呀?怎么把我画成男人了?”明小雅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娇嗔地跺着脚。

“画画而已,很美吧!”舒芹敷衍着回答。

之前想要告诉明小雅前世的故事,还要想取笑她前世竟然是个男儿身。如今却不敢了。怕自己的缘分会转移呗!

“嘻嘻,那当然啊,我这长相,男‘女’皆宜。”明小雅脸都没红一下,自恋着说,继续翻着画册。

“看把你臭美成那样,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啦!”舒芹哧了一句,白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明小雅微微一笑,翻到画着林子成的那一页时,停了下来,眼睛定在那张脸上,‘露’出少‘女’般的娇羞状,喃喃自语,“好……帅……哦!”

舒芹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浓茶,从厨房走出来。

“哪一个好帅?”舒芹将头伸了过来,好奇地问。

明小雅没有回答,眼睛依旧没有移开,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画册上的脸。

画册上的林子成,握着“阳雷绿焰”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浑身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威武的气势,自有一股王者风范。

“咳……那个,只是一幅画而已,痴‘迷’成这样,至于吗你?”舒芹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突然格登一下。

莫非这小妮子,转世之后,还会对林子成有意思?看来,这前世的记忆真是不能小觑,即使喝过孟婆汤了,潜在的意识里,还残留着最为执念的东西呢。

“画得真好,如果现实中真有这样的男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嫁给她。”明小雅的眼睛里流‘露’出爱慕的神‘色’,突然问道:“舒芹,这张画能送给我不?”

“啊?明小雅,你肯定是喝酒喝多了。中午还在说要嫁入豪‘门’,现在只不过是看了一张画,你就改变主意啦?况且,这只是一张画,又不是真正的人。”舒芹‘摸’着明小雅的额头,疑‘惑’地问道。

明小雅将头一偏,羞涩地笑了,“说的也是,我怎么可能放弃嫁入豪‘门’的念头呢?”说完后把画册‘交’还给了舒芹。

舒芹嘴角轻轻一弯,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茉莉‘花’。

明小雅突然伸出双臂,从身后抱着舒芹‘肥’胖的腰身,‘胸’前的柔软抵在她的背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亲昵的语气,近乎呢喃地说着:“舒芹,我们是一辈子有难同担、有福同享的好姐妹,如果将来我嫁入豪‘门’,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到时候,一定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舒芹一阵狂汗。

如果她是男人肯定觉得好啊,但是,她是‘女’人,不太喜欢与‘女’人有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况且她手上还端着滚烫的茶水呢。

轻轻掰开明小雅缠在腰身上的手,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明小雅,嫁不嫁入豪‘门’,那是你的事,别把我带上。我有手有脚,谁要你养啊?你以为嫁入豪‘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况且你的豪‘门’在哪儿呢?‘门’朝东?还是朝西呀?”

舒芹跟明小雅对话,不会顾及明小雅的颜面,一向是想什么说什么。这也体现了她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很亲密的。

“朝东……朝西?呵呵,不管啦!先说着嘛!”明小雅嘻笑着回答,眼神慵懒而娇嗔。

如果现在舒芹是个男人的话,肯定被她的样子给吸引得,只想上前把她推倒在‘床’上了。

舒芹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自顾自地坐到桌前,准备继续画画。

明小雅耸动着鼻子,好奇地在舒芹身上嗅来嗅去。

“喂,你怎么啦?像条狗似的,嗅什么呢?我中午洗过澡的,不臭吧。”舒芹看着她奇怪的举动,有些无奈地躲避着。

“舒芹,你买了什么牌子的香水呀?真好闻!淡淡的,有点像荷‘花’的香味?不对……像兰‘花’?也不对。”明小雅陶醉般的表情,形容着。

舒芹疑‘惑’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前世书琴身上的一模一样,如兰似荷,清新淡雅。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书琴的灵魂与她的灵魂融为一体之后,身体上的自然香味也跟着融入到她的身体来啦?

舒芹突然感觉到一阵猛烈的震撼,却不能表‘露’出来。

“你知道我从来不用香水的。哪有香水味?我看你喝多了酒,又在说胡话了吧。”舒芹假装不以为然地说着,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嗯?我还没有醉到产生幻觉的状态吧?”明小雅有些疑‘惑’了,‘摸’着自己的额头问。

“我看你就是产生幻觉了。”舒芹头都没抬一下。

“是吗?哦!我的头有点痛,先去睡了。”明小雅信以为真,‘揉’着头部,走到‘床’边,一头倒了下去。

舒芹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前世的故事,坚决不能告诉明小雅了。

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

如果让明小雅知道,在前世的故事里,她曾经爱慕的人即是杀死她的人,会有何感想?

更不能让明小雅知道,舒芹的前世即是明小雅的前世所害。

一是怕她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会产生裂缝,二是怕舒芹那个还没到来的“缘分”会产生转移。

舒芹之前还不太相信前世的故事,现在看到明小雅的反应,和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香味,却有一丝丝疑‘惑’了。

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胎记。

“如果真有前世,那他们也会转世来吗?雪容也有这样的胎记,怎样才能找到他呢?”舒芹托头腮,yy起来。

半响。

“丑‘女’也想有‘春’天?想多了!呵呵……”舒芹自嘲地笑着摇摇头,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

明小雅睡觉去了,舒芹喝了一杯浓茶,‘精’神抖擞,继续画画。

第四章 车祸

天‘色’渐亮。

舒芹打着呵欠,伸展了一下双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放下手中的画笔,看了看手表,嘀咕道:“妈呀,六点啦?睡不成觉了。八点钟上班,好饿哦!先去吃点东西吧。”

舒芹洗了一把冷水脸,换件衣服,简单梳理了一下,及着一双拖鞋,缓步向楼梯走去。

或许是昨天催眠的原因,也或许是熬了一晚没睡的原因,舒芹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云上似的。

早上六点钟多,路上的行人不多。除了初中生和高中生早起上学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人了。

偌大的马路上,更是冷冷清清,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

舒芹用手‘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低着头,来到四岔路口,看到前方亮起了绿灯,缓缓踩在斑马线上,向马路对面的包子店走去。

一辆小车从舒芹的左侧拐弯冲了上来……

“嘎——”刺耳的汽车急刹声响起,车轮在水泥马路上擦出一条青‘色’的痕迹。

“通——”沉闷的声音响起。

舒芹被那辆汽车挂到后,摔出三米远,倒在了地上,连尖叫的声音都没有喊出来,便晕倒了。

汽车上的司机停下车来,摇下车窗。

只见他浑身颤抖,双目通红,脸‘色’煞白,看了看被摔倒在路边的舒芹,一踩油‘门’,逃之夭夭。

一个十七八岁,面目清秀,长得瘦高瘦高,身穿蓝白校服,背着书包的少年,刚好从马路对面与舒芹相向而行,手中捏着一个包子在吃。

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

“喂!撞倒人啦!别跑!”少年边追边喊,将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向车子砸去。

跑得还是蛮快的,快赶超亚洲飞人刘翔了。

可是,人哪有车跑得快呀!

少年追出五十米远,只好停了下来,赶紧去看车牌号。

只见车子的车牌号被一张硬纸片给故意‘蒙’上了。

少年恼怒地骂道:“草!车牌号被遮住了。”

“白‘色’,捷达,男‘性’,四十岁左右,脸上有一道疤痕。”少年冷静地想了一下,暗暗记下车子的颜‘色’和型号,还有司机的外貌特征。

少年转身看倒在地上的舒芹,赶快返了回来,蹲下身来察看。

舒芹的穿着短袖t恤和七分牛仔‘裤’,而受伤的部位,正好是左手肘和左小‘腿’。鲜血正“泊泊”地流着,水泥地上都有她的鲜血了。

其他部位倒是没有明显的伤痕。

少年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哪些伤,不敢去碰她。

“喂,你有没有事啊?醒醒啊!”少年颤抖的声音,显然被吓得不轻。

舒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

少年身上没有手机,只好向其他人求助了。向四处一望,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蓝‘色’宝马车驶了过来,赶快上前,展开双手,拦了下来。

“先生,快救救她,她刚才被一辆汽车给撞倒了。”少年指着倒在地上的舒芹,焦急地说,然后向车上的司机说明了,他刚才看到的事情。

宝马车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四十岁左右,长相非常普通的司机。另一个大概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长得很是帅气,丝毫不比电视上见过的那些韩版‘花’美男逊‘色’,正坐在后座上打电话。

中年司机犹豫了一下,看着后座上的青年人,“陈总,怎么办?”

被唤作陈总的青年人,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对他说:“下去看看吧。”

两人下车后,来到舒芹身边。

陈总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舒芹的伤势。

身上受伤流血的地方,有左小‘腿’和左手肘,其他地方倒是没有看到流血。头部也没有见到受伤,这人却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陈总轻轻拨开遮挡在舒芹脸上的头发,拍了拍,问道:“小姐,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

舒芹此时恢复了一丝意识,手指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看着眼前的青年人,突然有些恍惚,感觉这人像是在哪儿见到过,非常熟悉。

浅蓝‘色’的衬衣,眉目清朗,英‘挺’的剑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沉稳,优雅的气质……

青年人的脸和林子成的脸重叠了起来。

舒芹‘迷’离的眼神看着他,张了张嘴,声音非常轻,疑‘惑’地问道:“林子……成?”

“你说什么?我在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总见她醒了过来又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舒芹‘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看清眼前之人根本不是林子成。

愣了愣。

突然感觉到左‘腿’和手肘处,传来一阵阵撒裂般的疼痛。

“啊……嘶……我的‘腿’,和手,好痛哦!”舒芹皱着眉,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舒芹看到流血的伤口,头又开始晕了。浑身颤栗着,额上冒出了虚汗。

陈总开始看到舒芹的脸时,只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丑,没有任何想法。

但,他与她的眼神一接触时,突然莫名地感觉到心脏猛然一紧。

陈总见她似乎真的很痛,心里又是莫名跟着一痛。

还有,她的声音……很好听。

陈总皱了皱眉,紧抿嘴‘唇’,伸出双手,把她的上半身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身体相接触时,陈总闻到了舒芹身上的香味,清新淡雅,若有似无,好熟悉的味道啊!仿佛能勾起人最深沉,最遥远的回忆。

不由地愣住了。

疑‘惑’地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伸出手,轻轻拨开舒芹脸上的头发,将她脸上、眼角的泪水,和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揩去……

眼神也变得担忧而温柔起来。

舒芹此时又痛又饿又虚,头脑有些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陈总对她做了什么。

宝马司机错愕地看着陈总做出如此举动,嘴巴圆张,可以放进一个‘鸡’蛋,结结巴巴地说:“陈总……我们……你……她……”

要知道,二十六岁的陈总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思想传统而保守,即使在国外留过三年学,也从来不会主动跟任何‘女’人有身体接触的。

如今……这个丑‘女’孩怎么会让一向寒冷如冰窖的陈总变得如此温柔呢?不但把她抱在怀里,还给她擦泪,擦汗?

实在是难以相信!

第五章 送医

“先生,你能不能先报个警?或者打个急救电话?”少年蹲在一旁连连看着腕上的手表,焦急地问道。

“不用打了,她的伤势应该不算重。前面就是医院,我们有车,送她去医院还快些。”宝马司机说道。

“那……谢谢你们了,我得走了,我还得上学呢。”少年道了声谢,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陈总将视线从舒芹脸上移开,看着校服少年问。

“我不认识她呀!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少年回答道,看到前面8路公‘交’车缓缓驶向公‘交’站台,急忙说:“不跟你们说了,我上学快迟到了。”

“等一下!”宝马司机连忙抓住少年的手,把他‘胸’前的校牌翻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字迹念道:“28中,高二8班,郑梓都。”

陈总看郑梓都的神情,似乎不像是说谎,淡淡地说道:“蓝余,让他走吧!”

“草,松手!”郑梓都看到公‘交’车快要启动了,似乎有些恼怒,爆了一句粗口,猛然一挥手,蓝余的手被甩开了,向停靠在站台的公‘交’车跑去。

接连后退几步的蓝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奇怪地看着郑梓都的背影,乐呵呵地对陈总说:“哟嗬!那小子长得‘挺’漂亮的,脾气‘挺’大呀!力气比我的还大。”

也难怪蓝余会有如此感慨。

平日的他,一个人可以打赢十来个壮年汉子,手劲比一般人大得多。

如今却被一个身材单薄,还是学生的郑梓都轻易地甩开。由此可见郑梓都的力气有多大了。

“蓝余,快点打开车‘门’,送她到医院去。”陈总见舒芹已经晕了过去,连忙吩咐着。

现在他没有时间去分析郑梓都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怀里这个‘女’孩的伤势,已经紧紧地牵动着他的心啦。

“真要管她呀?又不是我们撞的。我们还得赶去开会呢!”蓝余虽然在打开车‘门’,却还是小声嘀咕着。

陈总皱了皱眉,冰冷地眸光,瞪向蓝余,没有说话。轻轻抱起了舒芹。

蓝余被他眼中的那抹寒光冻住了,愣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陈总抱着舒芹‘肥’胖的身躯,丝毫不费力地上了车,两人坐到宝马车的后座上。

舒芹毫无意识,身体软软的,根本坐不住。

陈总干脆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蓝余惊诧地看了看他们,关好车‘门’,连忙上车,开车向最近的医院驰去。

舒芹‘腿’部的鲜血还在流,把宝马车内的垫子给染红了。肘部仅是擦伤,流血量少些,还是把陈总的衣服给蹭上了血迹。

“她真的不会有事吗?怎么会昏‘迷’呀?会不会伤到了头啊?”陈总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舒芹,担忧地问蓝余。

“她的头部连擦伤都没有,肯定没多大的事,陈总放心。马上到医院了。”蓝余安慰着说道。

说话间,车已驶进市人民医院。

“陈总,我去叫医生拿担架过来。”蓝余停好车,转过头来对陈总说。

陈总没有理他,自己打开车‘门’,抱着舒芹下车,径直向急诊室冲去。

蓝余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总心急火燎的样子,愣了半天。

禁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尚未升起的太阳,疑‘惑’地嘀咕道:“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呀?陈总这是怎么啦?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啊。”

说完,连忙紧随陈总身影追去。

“医生,医生,快救救她。”陈总大声吼道。

急诊室里有两个护士和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在,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肥’胖的‘女’孩,脚步如飞,冲进了急诊室。

几个人稍微愣了愣,赶快让陈总把舒芹放到一张病‘床’上。

毕竟他们也算是见过很多这种情况啦,不会吃惊到发呆。

在紧急情况下,有些身材矮小的人,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能背起或抱起比他们自己体重重许多倍的病患。

这也证明病患在那人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胖‘女’孩,真是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心目中重要的人吗?

“先生,请先去那边挂号,‘交个长相甜美的护士对陈总礼貌地说道。

“快点给她治疗!钱不会少给你们的。”陈总不耐烦地吼道,双目圆瞪,像要杀人的目光。

没想到长得那么帅的青年人,脾气竟会那么糟。

护士被他吓到了,禁不住后退了两步,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干什么?”

“快点给她治疗!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陈总双拳紧握,吼道。

怕他们再起冲突,眼镜男医生赶快上前,站在护士和陈总中间,“先生,别‘激’动,挂号、‘交’钱,这是医院的规定。”

陈总听他这样一说,差点要跳起来扇他耳光了。

病人在那边痛苦地要死,这些白衣天使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居然只想着‘交’钱的事。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说出两个字:“安静!”

“袁教授,我……”眼镜男医生羞愧地还要解释什么。

老医生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走到病‘床’边给舒芹检查起来。

陈总见这个老医生比较靠谱,便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向那个眼镜医生和护士发火了。

宝马司机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形势,立马说:“我去挂号,‘交’钱。你们先给她治疗着。”

眼镜男医生和护士见有人去‘交’钱了,脸‘色’好看了一点,没再说什么。

“先生,请您到外面等待。”另外一个护士礼貌地把陈总请出了急诊室。

老医生认真地给舒芹检查,吩咐护士配好‘药’,给她输起了液。

陈总站在急诊室‘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眼神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舒芹,拳头拽得紧紧的。

他也不明白,一向遇事冷静的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失态。看到舒芹受伤,他竟然会感觉比自己受伤还紧张。

问题的关键是,以前并不认识她,况且……她的长相太过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丑。

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总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都不知道。

“陈总,您的手机响了。”司机手捏着挂号单和‘交’费单,快速跑了过来。

“哦!”陈总这才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定了定神,眉头舒展,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好!王叔叔,我正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呢,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到。”

“陈林啊,我订的是中午十二点钟回深圳的机票,十一点之前务必谈好工作啊。”王志华在那边不咸不淡地说道,随即试探‘性’又说:“要不?还是请你妈妈过来谈吧。”

“王叔叔,这几天我妈的身体不太舒服,工作上的事都‘交’由我来处理。我马上就到了,你再等我一下。”陈林礼貌地回答道,气势上却一点都没有让步。

“哦,那好吧!代我向你妈妈问候一声。”王志华语气弱了下来,听起来有些沮丧。

陈林挂断了电话,皱着眉头,怒道:“他nnd,前几天不好好谈,今天急个什么劲啊?”

宝马司机看了看陈林发怒的脸‘色’,不敢说话。

关于王志华和陈林的母亲——宁瑞之间的故事,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一些关键事情的。

也知道陈林与这个王志华的关系,有些不对付。如果不是因为王志华是陈林父亲的同学,敬重他是长辈,陈林早就发火了。

第六章 素兰

陈林刚挂断电话,急诊室的‘门’,正好在这时打开了。

刚才与陈总起冲突的护士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登记簿,看着宝马司机,问:“你们是病人家属?病人的名字……”

“我们不是她的家属。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刚才在路上看到她被车撞了,撞她的人跑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嘛!所以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这是挂号单和‘交’费单。我已经‘交’了一万块钱在里面了。”蓝余连忙解释道,把手中的单子递了过去。

护士接过宝马司机手中的单子,疑‘惑’地看了他们两眼。

心中暗思:刚才那个青年人对病患紧张的模样,怎么可能不认识呢?这个世道虽然也有学习“雷锋”的好人,那只是极少数的几个人。眼前的陈林脾气那么坏,怎么看都不是学习雷锋的人。

“哦!是这样啊?病人的伤势不算严重,已经处理好了,马上就会送到病房了。”护士解释道。

其实舒芹伤得并不重,最多‘花’两千块钱的医‘药’费。他们一‘交’就是一万,确实是大手笔呀。

但是,这是人家的事,她只不过是一个护士,管不了那么多事。

“真的不严重吗?那她醒过来了没有?”陈林上前一步,盯着护士的眼睛问。

护士被他身上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强压气势,‘逼’得后退一小步,然后又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有这样的举动,努力回视着:“袁教授是医院的权威教授,他亲自检查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袁教授说,她还没醒的原因是太累了,看起来是昏‘迷’,其实只是睡得比较沉而已。”

“我就说她没事的吧。陈总,既然那个医生都说没事了,那肯定是没事的。”蓝余安慰着陈林。

陈林听后,长舒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整个人也变得温和起来。

“护士小姐,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处理,马上就要走了。里面那个‘女’孩的医‘药’费不够的话,尽管找我就好。这是我的名片。”蓝余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护士。

护士接过散发着优雅香味的名片,匆匆瞄了一眼。

名片上除了名字和号码,再没其他,不像别人的名片上都有一大堆头衔。像是‘私’人名片。

护士心中虽有疑‘惑’,但看人家的态度都已经转变好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拿着单子和名片,转身走向走廊,给舒芹安排病房去了。

“陈总,时间急迫,我们走吧。”蓝余催促着站在那里发呆的陈总,“我们开完会再回来看她。”

“好吧!”陈林透过玻璃,看了看病‘床’上的舒芹,轻叹一声,不得不转身离去。

舒芹在病‘床’上一直躺到中午时分才醒过来。

不知道是被‘尿’意给憋醒的,还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入目之处都是白‘色’的,还有刺鼻的苏打水味道……

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知置身何处。

舒芹动了动身体,左手肘和左小‘腿’上被绷上了纱布,伤口有些疼痛。让她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医院里病‘床’上。

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过马路时,被一辆小车挂倒,一个长得像韩版‘花’美男的青年男子,在她眼前出现过,其他的事都不记得了。

舒芹挣扎着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小‘腿’和手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知道伤得不重,根本没有伤到骨头。

病房里有两张‘床’,另一张是空着的。现在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

舒芹小心地下‘床’,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上了个厕所出来。

“吱——”病房‘门’开了,一个年青的护士走了进来。

“你醒啦?”护士细柔的嗓音,笑‘吟’‘吟’地说着,把手中的‘药’品放在‘床’头柜上。

舒芹看清她的长相时,愣住了。

披肩长发束于脑后,一张鹅蛋湿润的脸上,娥眉清秀,细长的丹凤眼温柔如水,一管笔‘挺’的高鼻,紧抿着的红‘唇’,显现出她坚韧的‘性’格……

“素……兰?”舒芹低声轻呼出口。

护士以为舒芹看到自己‘胸’前的证件牌,温柔地笑了笑,说:“是的,我叫丁素兰。”并未在意她那惊愕地表情。

舒芹看着眼前的丁素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面前这个素兰和古代的那个素兰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又与前世见到的素兰有些不同,前世的素兰因为不能给雪容解毒,心里有巨大的压力,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忧郁的神‘色’,而眼前这个没有心理负担吧,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舒芹心里‘激’动不已,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就连生活在身边的明小雅都不能说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在这世第一次见面的素兰说呢?

幸好现在的素兰是黑头发、黑眼珠,还可以说话,并不像‘春’秋时期时那样有中毒后遗症。

“你叫什么名字?”素兰问。

“舒芹,舒服的舒,芹菜的芹。”舒芹回答道。

“舒服的芹菜?呵呵!睡得还‘挺’香的,给你打针、拔针都没反应。”素兰笑了笑,整理着托盘上的‘药’品。

“打针?拔针?”舒芹疑‘惑’地问。

她的身体倍儿‘棒’,吃麻麻香,小病小痛扛一扛便会好,‘药’都不用吃。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医院,更没打过针了。

看到自己右手手背上的小块白‘色’棉贴,知道那是打过针留下的痕迹。便也释然。

“嗯。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睡觉了?”素兰又问。

舒芹动了动嘴‘唇’,想说才一个晚上没睡觉而已,却又想到昨天下午催眠后浑身乏力,或许正是这个原因,让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垮成这样吧。

因此,她只有撒谎,回答道:“是啊,工作原因,三天两夜没睡够八个小时。”

或许,素兰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具有亲和力的人,也或许对舒芹有种没来由的亲切感。

素兰关心地说道:“那么辛苦呀!以后不能这么拼命工作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呃……我打了两份工,一份是清洁工,一份是小时工,原本时间是错开的,因为其他原因,时间刚好重叠在一起,所以……没睡好。”舒芹低垂着头,小声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一阵狂汗。

她现在为了隐瞒那个别人不可能相信的前世故事,居然在撒谎。

素兰以为舒芹自卑了,抬起手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工作不分贵贱。你还是蛮厉害的,一个人打两份工。只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要好好休息呀。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

素兰详细地‘交’待了‘药’的类别和用法,还有伤口护理的情况,需要忌口的食物,等等。

舒芹一边呆愣着听,一边在想:到底是谁把我送来的?我的身上才带了5元买早餐的钱,这一进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我拿什么钱付呀?

第七章 赔钱

等素兰把话一说完,舒芹便面‘露’难‘色’,问道:“那个……我身上的钱,可能不够,是谁送我来这里的?”

哪里是可能不够,明明是差得天远地远。

“钱够的,还有多。你一点都不记得事情发生的经过?”素兰问道。

“我记得过马路时,被一辆车挂倒了……后来,看到一个男人,他问我:‘你怎么样啊?’然后……我就睡着了,不记得后面的事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撞我的人。”舒芹蹙着眉,慢慢回忆着说。

至于,那个男人长得像前世故事里的林子成的事,舒芹自然不会说给素兰听了。

“哦!是两个男人送你来的。或许就是撞你的人吧。但是听钟晓玲说,送你来的人跟她说,撞你的人开着一辆白‘色’捷达车,把你撞倒后,就跑了。有一个学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把路过的他们拦了下来,最后是他们送你来的。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谎啊,是不是?”素兰又拿起托盘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是什么?”舒芹接过信封,疑‘惑’地问道。

“舒芹,你的伤不重,不用住院的,只要连续来医院输三天的液,和按时吃‘药’就行了。送你来的人已经垫付了一万元的医‘药’费。这是除去医‘药’费的‘药’,一共是7866元,你拿好了。”素兰解释道。

“啊?”舒芹顿时愣住了,拿着信封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他们人呢?”

舒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撞她的人不一定是送她来医院的人?居然还好心地留下一万元钱来给她治疗?

“早就走啦!这些钱,你就安心拿着吧。看他们也不是缺钱的人,就当是他们给你的误工费和营养费。”素兰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轻松回答道。

“哦!”舒芹呆愣着点点头,“他们有没有留下姓名或者地址?这些钱,太多了,还是退给他们比较好。”

“你真是太善良了!”素兰感叹着,“他们好像留下了一张名片。你等一下,我去找钟晓玲问问看。”说着,转身向护士站走去。

舒芹握着装着钱的信封,心中‘激’动不已,忐忑不安。

并不是因为看到钱的数目太多‘激’动不安,而是觉得自己受那么点伤,接受太多的钱,有些过意不去。

况且,听素兰说的话,送她来医院的人,还一定就是撞她的人呢。

不一会儿,素兰带着那名叫钟晓玲的护士进来了。

“不好意思啊!他们留下的那张名片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到处都没找到。”钟晓玲满脸歉意地说。

“那你还记得名片上的内容吗?名字、地址……”舒芹连忙又问。

“名片上就印了一个名字和手机号,没有地址的。名字我还记得,叫蓝余,号码没仔细看,所以没能记住。”钟晓玲回答道。

毕竟姓蓝的人比较少,蓝余这个名字又很好记,钟晓玲看过一遍就记住了。

“蓝余?”舒芹听到这两个字时,又一次震惊了。

“是的。他叫另外那个长得‘挺’帅,脾气却‘挺’差的男人陈总。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钟晓玲回忆着说,“看那个陈总很担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蓝余?陈总?”舒芹小声重复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她自然记得前世的故事里就有这个人,蓝余是林子成身边的保镖,林子成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差不多是林子成的影子。

由此推测,钟小玲口中所说的陈总,就是舒芹见到过的那个身穿浅蓝‘色’衬衣,恍惚间把他认成林子成的男人啦!

“你怎么啦?难道真的不认识他们?或是还要找他们要钱?”钟晓玲问道。

舒芹脑袋里有些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不能告诉她们说,自己在催眠的时候,在前世看到过蓝余和林子成吧,她们肯定不会信的。

“你伤的不重。他们赔你的这些足够了,你就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了吧!”钟晓玲酸溜溜地说道。

想起那个帅男子抱着丑舒芹,一付深情而担忧的样子,还跟她起过冲突。

钟晓玲的心里便有些忌妒了。

“我没有……”舒芹想解释。

“她没有要找他们的麻烦,是想把钱退回去。”舒芹还没说完,素兰便连忙替她说出了答案。

钟晓玲听她们两人这样一说,顿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舒芹,觉得她脑袋是不是秀逗了。

舒芹拿着装着七千多块钱的信封,一瘸一拐地走出医院,脑袋却是一片茫然。

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突然有了体香,然后就被车撞,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林子成,到医院后见到了素兰,还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了。

前世故事里的人物,陆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们的身份、姓名、相貌,有些人在改变,有些人却没有。

其实她不知道,另外还有两个人也是前世遇到过的人。

一个是郑梓都,也就是紫竹。

还有一个是原丘子。

原丘子自然是给舒芹检查伤口的老年医生,袁教授啦。

当时舒芹晕了过去,没能看到他们。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舒芹看着默默地问自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有多少人是因前世的缘分,而在今生又相见的?”

舒芹来到马路边,本来想走着回去的。

可是,‘腿’部受伤,实在是不方便走路。

然后看到公‘交’车驰了过来,人太多了,挤不上去。

想了想还是不挤了吧,手上有几千块钱呢,万一遇到偷盗抢劫的,她一个受伤的弱‘女’子,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

最后只好来到街道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反正手上有钱,打车的钱,出得起。

以前的她,是从来不会那么奢侈地坐出租车的。

她有一辆二手电瓶车。不远的地方,走路去就行了。远一些的地方,可以骑那辆电瓶车。

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成都市,自然也没有机会乘坐长途客车、火车了,飞机更是没有坐过的。…………………………………………

当舒芹刚坐上出租车离开的同时。蓝余和陈林的车驰进了医院的大‘门’。

陈林和舒芹就这样,擦身而过……

直到很久以后,两人再次相见时,陈林还在后悔,为什么要去开那个会?为什么不守在她身边?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次见面之后,每天晚上会做同样一个梦,梦中的他身穿古装,坐在雪地里,怀里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刚刚死去。而他在那里痛哭流啼,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记得小姑娘的名字里有个“琴”字,还记得小姑娘身上有一缕清新淡雅的香味。

虽然不知道舒芹身上为何也有那股独特的香味。但他很清楚,他已经被她身上香味吸引住了。

她到底是谁?与他梦中出现过的‘女’孩有什么关系?

第八章 面馆争执

医院到舒芹的住处,仅有十来分钟的车程,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二十二块钱。”出租车司机看着表说。

舒芹从信封里拿出二十二块零钱递给司机,心疼了一下。

坐公‘交’车只要两元钱啊,二十二块钱,可以坐十一次了。办公‘交’卡坐车更便宜,一次才一元钱呢。

出租车停在小区大‘门’外,舒芹从车上下来,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好饿哦!”舒芹皱着眉,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从昨晚开始只吃了一碗稀饭,早上本来打算买包子吃的,还没买到,就出车祸了。此时早已饿得不行了。

小区旁边有一家专卖卤‘肉’面的小店,招牌的名字就叫“金牌卤‘肉’面”。味道非常好,来这里吃面的人也很多,特别是中午时分,小店内的桌子旁边都坐满了人。

店内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可以坐四个人。

舒芹站在店‘门’口,往里一张望,看到其中有一张桌子空出两个位置,便走过去坐了下来。那还是人家刚刚吃完,凳子上还留着别人的温度呢。

老板热情地向她介绍着招牌品类。

舒芹连忙打断老板喋喋不休的介绍,说:“二两卤‘肉’面,呃……三两吧!不要放辣椒。”

平时吃二两就够了,今天实在是太饿了,多要一两。还记起素兰给她‘交’待过,不要吃燥‘性’食品,辣椒要少吃。

“三‘肉’卤‘肉’,不放海椒——”老板拖着尾音,朝里间猛吼一声。

满屋子里都是顾客,大家对老板这种行为见惯不怪,各自低头吃自己的面。

舒芹对面坐着两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当她看清他们的打扮时,差点没笑喷。

正对面的那个,头上‘弄’得像斑马,一道黑一道白的。旁边那个‘弄’得像火‘鸡’,又红又黄的。他们身上穿着更为夸张,‘花’‘花’绿绿地,像开了染房似的。

手臂上纹着纹身,耳朵上还挂着耳环。

真不知他们为何要打扮成这样?难道打扮成这付模样就是黑社会的么?

虽然舒芹现在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她在心里暗暗说道:哥们,我是来吃面的,不是来参观动物的。

或许是感觉到舒芹在看他们,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用凶狠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舒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目光移到店‘门’外去了。

却见到一个更不想见的人……

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走了进来。

欣长而瘦削的身材,一件白‘色’休闲短袖t恤,一条米‘色’休闲‘裤’。手中捧着一束粉‘色’玫瑰‘花’,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真皮男士包。看到舒芹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便向她这边走来。

“偷——窥——狂?”舒芹小声说出三个字来。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没有问题,进来的人正是7楼对面那个“偷窥狂”。

可是……她说出来的三个字,好巧不巧地被桌子对面的两人听到了。

“草,丑‘女’!你骂谁呢?”坐在舒芹对面的斑马头骂道。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掷到桌子上,浓眉一扬,伸出手指着舒芹说:“长成这样还想要人偷窥?太tmd自恋了吧。”

舒芹被他这一嗓子吼得,脸上顿时绯红,却还是高傲地扬着头,斜着眼鄙视他,声音不高也不低:“你嘴巴放干净点!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窥你啦?再说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不就是一匹斑马么!有什么好偷窥的?动物园里给钱就能看。啊——对了,动物园味道不怎么好,老远就闻到臭味!”

旁边桌上的人听舒芹嘴里一个脏字都没说,却已经把斑马给骂了回去,都乐翻了。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打嘴仗。

“草,丑‘女’嘴巴还‘挺’厉害的,我赏你几耳光,看你还厉害不厉害!”斑马头怒意更盛,手掌高高扬了起来……

旁边桌上吃面的人都不敢站出来帮舒芹,看到那两个打扮怪异的男人,就不像好人。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舒芹,而去得罪恶人的。

舒芹则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了头部,闭上眼睛……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

咦?怎么久久没见有动静呢?

舒芹没有被打到,有些疑‘惑’,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对面7楼的偷窥狂抓住了斑马头的手腕,并未使多大的劲,却让斑马头的脸皮痛苦扭曲得像包子褶。

店内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暗暗称赞这个看起来长得斯斯文文,瘦高瘦高的男子,居然比斑马头厉害多了。

火‘鸡’头想要帮斑马头,却被偷窥狂凶狠的眼神一瞪,给吓住了,站在一旁不敢造次。

舒芹站直了身子,偏转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偷窥狂。

近距离看着他,五官清晰多了。俊逸的脸上,白皙光滑的皮肤,狭长的眼型如狐狸般的魅‘惑’,下面是‘挺’直的鼻梁……

咦?这人怎么也像是在前世的故事里见到的呢?是谁呢?

舒芹心中疑‘惑’着,呆愣着,望向偷窥狂,眼睛都没眨一下。

偷窥狂转过脸来,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有若无的弯了弯。

“啊……哦……嘶……”斑马头手腕很痛,念起了一年级拼音。

“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偷窥狂一把松开斑马头的手,淡淡地说,“趁我没发火之前,快点滚!”

斑马头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凳子也被他碰倒了,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起手来一看。

妈哟喂!

刚才被捏过的手腕已经变形了,手掌耷拉着,似乎已经被‘弄’脱脱臼。痛得他脸‘色’煞白,直冒虚汗。不敢再嚣张了。

火‘鸡’头连忙上前扶起斑马头,准备离开。

“你们吃了面还没给钱呢!”面店老板拦住了他们。

火‘鸡’头从‘裤’兜里‘摸’出二十元钱塞到老板手上,说:“不用找了!”眼神闪烁,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那啷个得行?我们这儿从来不‘乱’收钱的。这是找你的四块钱,拿着!”店老板手里捏着一大把零钱,不由分地找了回去。

火‘鸡’头没办法,接过那四块钱,拉着斑马头快速离开。

一说到钱,舒芹这才想起自己信封里还有七千多块钱呢。低头一看,信封干瘪瘪的,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的钱到哪儿去了呢?怎么不见了呢?”舒芹慌张地急忙又往桌下、凳子下、脚下寻找,依旧是没有见到钱的影子。

偷窥狂见她这个样子,立马想到是什么回事了。脸‘色’一沉,眸里闪过一抹寒光,手中捧着的玫瑰‘花’甩到桌上,转身往店外跑去。

店里的人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第九章 帮忙

火‘鸡’头和斑马头已经跑到马路对面了,偷窥狂飞快地追了上去,从背后一把抓住了火‘鸡’头的衣领,猛喝一声:“等一下!”

“大哥,我们没打到她,就放了我们吧。

“你,把钱拿出来。”偷窥狂冷冷地看着火‘鸡’头。

火‘鸡’头还想抵赖,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钱啊?”

“干!要我搜身吗?”偷窥狂不耐烦地骂道,一巴掌扇在火‘鸡’头的脸上。

火‘鸡’头的一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鼻血冒了出来。被他扇到了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斑马头也没被幸免,把偷窥狂一脚给踢中小腹,跪在了地上。

偷窥狂一脚踩在火‘鸡’头的‘胸’口上,从他‘裤’兜里抓出了一大把百元大钞来,用钱在他脸上扇刮着,边问道:“这是你的钱吗?嗯?敢偷老子‘女’人的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火‘鸡’头和斑马头听到他说出“老子‘女’人的钱”几个字时,惊愕得要命了。

眼前这个男人没有病吧?俊美男人和丑锉丫头。一个是天上的云朵,一个是脚下的泥土呀!怎么不可能有‘交’集的时候呢?

或许是这个男人爱好有些偏执吧,要不然怎么会喜欢那个丑丫头呢?

这两人是附近的小‘混’‘混’,平时就靠搞些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勾当为生。刚才看到舒芹手里有一个大信封,凭着职业敏感的嗅觉,已经闻到了钱的味道,才会生出之前的那场事来。

被偷窥狂这一搅和,差点没得手。

但是,打架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在行。这个男人的身手太厉害了,他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眼下事情败‘露’,只能自认倒霉了。赶紧想办法脱身才好。

“大哥,叔叔,爷爷,饶命啊!算我们有眼无珠。现在钱也还了,你就饶了我们吧。”火‘鸡’头和斑马头,语无伦次地求饶。

“就这些吗?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偷窥狂问道。

他不知道舒芹到底被偷了多少钱,干脆把那两个‘混’‘混’身上的钱都要了去。反正那些钱都不是干净钱,要了便要了呗。

两个‘混’‘混’不敢有任何反抗,赶紧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交’给偷窥狂。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偷窥狂凶狠的眼神瞪着两个说。

“不敢,不敢!”两个‘混’‘混’将头点得像‘鸡’啄米。

“滚!”偷窥狂猛喝一声,看着那两‘混’‘混’连滚带爬地消失,这才满意地拿着钱向面馆走去。

面馆内。

大家看完刚才那一段突发的小‘插’曲,吃面的人继续吃面。

偷窥狂回到面馆,走到舒芹面前,将手中的钱递给她,对她说:“数数看,有没有少?”

“谢谢!不用数了。”舒芹接过偷窥狂手中的钱,疑‘惑’地看着他,并没去数它,全部都装回了信封里。

偷窥狂嘴角一弯,淡淡地笑了笑,拉着舒芹走到刚才那张桌子边走去。

偷窥狂非常自然地牵着舒芹的手,舒芹却感觉非常别扭,将他的手甩开了。

偷窥狂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

面对面坐下后,偷窥狂拿起桌上的玫瑰‘花’递了过来,含情脉脉地说:“送给你的。”

“……”舒芹呆愣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说话。

两碗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面条端了上来。

老板笑嘻嘻地拍了拍偷窥狂的肩膀,夸赞道:“小伙子真厉害!把那两个贼娃子几下就打跑了。”

偷窥狂淡淡地笑了笑。

老板见他不想多聊,便走开了。

舒芹看到桌上都是三两卤‘肉’面的大碗,且都没放辣椒。

看来偷窥狂经常到这家店来吃面,老板已经知道他的习惯了,之前并没有听他叫过面,现在居然给他端了上来。

“你是谁呀?为什么要送‘花’给我?”舒芹终于找回了思绪,开口问道。

经过刚才那一件事情,偷窥已经没有送‘花’的心情了,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看着舒芹,关心地问道:“你的‘腿’上和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给她递过一双干净的筷子。之前就想问了,却又出了火‘鸡’头偷钱一事,现在才问。

语气和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似乎两人已经非常熟识。

“早上被车撞了,这些钱就是撞我的人赔的。”舒芹回答道,接过筷子。

偷窥狂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将头凑了过来,小声对舒芹说:“唉!昨天该提醒你一下的。因为我预测到你今天有血光之灾。本来想早点来找你的,却还是没能赶上。幸好不严重!”

预测?血光之灾?

舒芹抓住了两个关键词,却还是没能将眼前这人认出来。疑‘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他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舒芹在易学八卦群里‘混’了很长时间,经常跟别人‘交’流预测的事情,对这些并不陌生。

“颜书琴是你的真名?好像不是吧?嗯?”偷窥狂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问道。

“你是……淡淡墨香?”舒芹立马想起昨天的事来,颜书琴是她前世的名字,昨天刚换的网名,而当时淡淡墨香就有叫她“书琴”。

“是的,呃……不全是。你看到我,难道没有觉得我很熟悉吗?那个幻境……巫神……”偷窥狂嘴角向左边弯了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舒芹看着他脸上的笑,更加惊愕了,呆愣着,出不了声。

太可怕了!前世故事里的人物,居然又了出现一个。

“玲珑……舒芹?舒服的舒,芹菜的芹!”偷窥狂小声说出两个名字来,眼睛紧盯着她,闪闪发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惊愕的表情,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是黄旭?”舒芹的嗓音低压了些,迟疑地问道。

黄旭微笑着点点头,承认了。

难怪看到他时,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到他,原来是前前世的恋人。

“你是怎么找来的?”舒芹好奇地问道,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黄旭看到舒芹认出他来,长长舒了口气,“呼……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舒芹的好奇心被他逗了起来。

“吃面!”黄旭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用筷子头在舒芹的头上敲了一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会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细细说给你听。”

美男配丑‘女’的组合,太过突兀了吧!

舒芹看到周围几桌人,向他们瞟来异样的目光,只好按耐住好奇的心思,吃起面来。

对于这个前前世的恋人,舒芹说不上有多大的感觉,只是有熟悉的感觉而已。根本不像喜欢雪容那么强烈,甚至还比不上林子成的感觉好。

如今林子成出现过了,黄旭也出现在眼前。

前世见过的人,都会转世到现代来吗?

雪容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他会不会变了模样,让她认不出来呢?

又或者,雪容看到她如今丑丑的样子,还能不能认出她来呢?还会不会遵守他在前世时死去时的诺言呢?

舒芹至今还记得雪容死前,对书琴许下过的承诺:“小琴,我只有在来生等你了。”

第十章 前前世的恋人

舒芹低头吃着面,内心却是‘波’‘潮’翻涌,脸上也是一时惊,一时喜,一时愁,不停地变换在各种表情。

或许是因为面条里没有放辣椒,又或许是突然面临这番复杂的事情,舒芹没有了食‘欲’,原本非常饿的胃,没吃几口就饱了。

黄旭向她表明身份后,胃口却好得很,没过一会儿就吃完自己碗中的面,还觉得没饱。抬起头来,看到舒芹碗里基本上没有怎么动过,就搁下了筷子。问:“吃饱了?还剩那么多呢。”

舒芹摇摇头说:“没胃口。”

“你不吃,我帮你吃完好了。”黄旭说着便将筷子伸进舒芹的碗里,自顾自地将面条全部挑到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舒芹愕然地看着他,“这是我吃……过的,你不嫌脏?”

“不嫌!”黄旭头都没有抬,吃得‘挺’香,“这么美味的面条,怎么能‘浪’费呢?”

舒芹看着他的举动,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此情此景,让舒芹又想起了前世故事里,书琴用过的‘毛’巾,林子成继续用的情节。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不在同一个时空,做出的事情却又是那么的像。

而且,林子成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因为喜欢书琴,才会不嫌弃地用同一张‘毛’巾。

那黄旭呢?难道他已经喜欢上舒芹了?

书琴是美‘女’,还是富家小姐,能得到林子成的喜欢,情有可原。

而现在的舒芹,是个孤儿,长得那么丑,存款单上从来没有超过五位数。凭什么能得到黄旭的喜欢?

舒芹完全没有自信。尴尬地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黄旭很快就解决了面条,坐‘裤’兜里掏出钱夹,把两碗面条的钱都付给了老板。

“我有钱,我自己给。”舒芹不想欠他的人情,坚持要自己付钱。

“这点小钱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走吧!”黄旭推着舒芹往店外走。顺便抓起桌上的玫瑰‘花’。

“可是……”舒芹还是不习惯有人给她付饭钱。况且这只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算起来完全可以说是陌生人。

“别可是了,面条是我吃的,自然是我给啦!你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找到你的吗?带你去一个地方,再跟你细细说清楚。”黄旭对她眨了眨眼睛说道,转身就走。

“去哪儿?”舒芹的‘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走,行动慢了许多,盯着前面欣长的背影问题。

“去……我住的地方。”黄旭转过身来,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捧着鲜‘花’,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我早上去过你家,你家有其他人在。”

姿势随意而潇洒。

阳光灿烂的笑容,如此耀眼。

舒芹看着他,稍微有些恍了神。

…………………………………………………………………………

今天早上7点多,舒芹被车撞后,陈林送她去医院的时候,黄旭就跑到舒芹的家‘门’口来敲‘门’了。

明小雅在屋里睡觉,被他吵醒,穿着睡衣来开‘门’,眼睛微闭,没有看清楚他,不耐烦地问:“谁呀?”

慵懒而沙哑的声音,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迷’‘惑’吧!

可是,黄旭没有!

正常而平静地看着明小雅,礼貌地问道:“请问舒芹在吗?”

“嗯?……”明小雅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听到一把低沉而磁‘性’的男音,好奇地抬起来头来。

当她看清眼前这个身材欣长,身着白衣白‘裤’,名牌加身,长相气质都不俗,手捧一把粉‘色’玫瑰‘花’的男人时。眼睛里的光明显一亮。

哪个正常‘女’人不喜欢看美男啊?

但,当她看清黄旭是对面7楼的偷窥狂时,骂了一声“偷窥狂!”

然后,马上就把房‘门’关上,以为他是来追求她的呢。

黄旭只好在外面喊:“美‘女’,我是来找舒芹的。我是她的网友,名叫淡淡墨香。请问她在吗?”

明小雅将‘门’打开一个小缝,眼珠紧紧盯着黄旭,审视般的看着他,“淡淡墨香?舒芹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以前见过面吗?”

黄旭淡淡地微笑着,从斜挎在肩上的黑‘色’真皮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卡包,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问:“我认识舒芹很久了。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证?以示诚心?”

其实他这样说,确实没说错,他们在前前世就认识,两千多年前呢,自然算是很久了。

明小雅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看。信以为真,有些过意不去了,告诉他:“她不在,上班去了!”

“真的不在吗?那能不能告诉我,她的电话号码?”黄旭不死心地问道。

“可以,181……”明小雅报出舒芹的号码给他。

黄旭在手机上输好号码,马上就拨了过去。

舒芹的手机却在屋里响了起来。她早上出‘门’没有把手机带上。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黄旭小声说:“糟了!”

“什么糟了?”明小雅好奇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黄旭道了声谢,转身下了楼。他是不可能向明小雅说出他和舒芹之间的事情的。

黄旭下楼后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郁闷地坐在小区‘门’口的长凳上。

那个位置可以看到小区进出的每个人,黄旭心急如焚地坐在那里等了一上午都没有见到舒芹走进小区。中午时分才看到她从出租车上下来,进了面馆。

然后才发生了之前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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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家?我不去!对你没什么好奇的。”舒芹白了黄旭一眼,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

虽然他的笑容很好看,身材、气质都非常的好,舒芹看他的时候只是稍微恍了一下神而已,并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黄旭听到她说对他不好奇了,盯着她的背影,神‘色’黯然。

“我已经见到林子成了,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雪容了。”舒芹忽然回过头来,看着黄旭笑着说。

“什么?你已经见到林子成了?什么时候见到的?”黄旭紧张地问。

千算万算又如何?都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黄旭暗自叫苦。

“就在今天早上啊!是他的车撞了我,然后把我送到医院,赔了一万块钱。”舒芹回答道,又有些沮丧地说:“赔了钱就走了,留下联系方式却被护士小姐给‘弄’丢了。”

黄旭听她如此一说,立马又来了‘精’神,眉‘毛’扬了扬,“那就说明你们没有缘分啊。舒芹。”

“跟他没缘分没关系,我想遇到的人是雪容。”舒芹的嘴角弯了起来,“因为……前世我爱上过他。”

黄旭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一下,勉强自己笑了笑,“那又如何?他连爱你都不敢说出口,说明你跟他也是没有缘分的。你前前世爱的人是我。”

关于前世的故事,舒芹已经将全部内容都告诉了他,也让他知道了,自己需要在哪些方面多做努力。

“那又如何?前前世红玲珑爱过你,可也恨过你呀!不是么?”舒芹学着他的语气,讥讽地说着。

舒芹的眸光如剑,刺得黄旭心脏生痛,浑身不自在,无语地垂下头来。

第十一章 抱上七楼

(猫扑中文 ) 她说的没错。

舒芹的前前世——红玲珑,是有喜欢过她的二师兄黄旭。

但是,红玲珑的父亲,也就是黄旭的师傅,棒打鸳鸯,把他们给拆散了。将红玲珑许配给了她的大师兄。

黄旭因不能跟红玲珑在一起,离开他们半年后,学得邪门功夫,将红玲珑的父亲打成重伤,没过多久就死了。

黄旭跟着邪门师傅做了很多坏事,红玲珑找他算帐,后来却被害死。

所以,他们之间的故事就算是在那一世结束了吧。

按照缘分的关系来算,在这一世即使能与黄旭相见,那也不可能与他再有感情纠葛的。

但是,舒芹催眠去前世竟然与黄旭在幻境中相见……这是黄旭一手设计的。

就是想让她看清楚,前世与林子成和雪容之间没有结果,而在今生放弃与他们的缘分。

与黄旭再续前前世的情缘。

可是,事情并非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舒芹进入催眠状态的时间点,不是黄旭能设计的。

而且,舒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是机器,可以任由他操作。

舒芹看完她前世的爱情故事,顺便将前前世的爱情故事也理了个清楚。她发现,真正深爱过的人是雪容。

还有一个非常意外的事情必须说。

在幻境中,黄旭把舒芹的灵魂“打”进书琴的身后,与书琴的灵魂合二为一,并将书琴身上的天然异香也带到了今生。

这个意外,不知算不算是好事。

目前来说,陈林正是因为舒芹身上的香味,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了。正在苦苦寻找她呢。

……………………………………………………………………………………

黄旭抬起头来,坚定的眼神,看着舒芹的背影说:“舒芹,过了两世了,你还狠我么?我已经不再像前世那么坏了,一定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听到他的话,刚刚踩上三级楼梯的舒芹,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小心……”黄旭冲上前去,扶住她的腰。

“放开我。”舒芹轻轻拨开他的手,平静的眼神看着他,自嘲的笑着说:“黄大帅哥,你看看我现在的形象、身份和家庭,哪一点跟你是相配的?你如果闲得没事干,去找个长得漂亮点的女孩骗一骗吧。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灰姑娘的梦早就不再做了。”

虽然黄旭的家庭背景,舒芹一点都不了解,但是看到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出众的气质,一眼便能看出,绝对不是她这个阶层的人。

门当户对,现今这个社会虽然不是非常注重了。但是舒芹还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说她有明小雅那样的容貌,或许还可以想一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当花瓶的资格都没有,人家凭什么会看上你?

原来她已经能将事情看得那么透彻了。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潜力和魅力。

如果在以前,她可以这样说。现在不同了,自从她去了一趟前世,一切都在改变。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思维已经慢慢产生了改变。

以前的她,对美男完全没有抵抗力,看到长得帅的男人,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或是犯犯花痴。

现在不会了,在前世的故事里,哪个男人不是顶级大帅哥?看过了他们,现在的黄旭在她面前便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她的思考能力变强了许多。

“为什么就不能做做梦呢?你想要变得漂亮吗?我可以帮你。”黄旭见她提到形象二字,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笑。

闪亮如星辰的眼眸,带着丝丝诱惑。

“怎么帮?整容吗?我可不想。我又不是大明星。虽然难看点,还是我自己。如果为了变漂亮,而去挨刀子受痛,还不如就这样好了。”舒芹兴趣索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再说了,有的人去整容,整残了,变得更丑,还有人死在手术上了。”

舒芹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有根据的。关于明星整容失败的例子,网络上早就传得铺天盖地。前几年不是就有一个超女,整容时死在手术台上的么?

“不用动刀子,你相信吗?”黄旭微笑着问。

舒芹白了他一眼,哼都不哼一声。转身爬楼梯。

把她当小孩哄骗么?

没门!

黄旭看着她冷漠的表情,疑惑地挠着后脑勺,问:“你不信啊!”

“……”舒芹一声不吭,咧着嘴小心地移动着脚。

这个小区的房子是90年代末修建的,最高7层楼,没有电梯的。

以前舒芹的腿没受伤,还不觉得爬楼梯有多困难。现在不光只是腿受了伤,失了血,饭也没怎么吃,浑身无力呀!

爬楼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楼梯本来有栏杆的,却在左边。舒芹的左手肘也受伤了,想借一下力都不好弄。

“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多了解一下我啊?”黄旭哭着一张俊脸,不死心地说。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啦!喜欢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去吧!”舒芹咬着牙说,一步一挪地往楼上走,额头上开始冒虚汗。

“我就喜欢在这儿玩。”黄旭见她说话了,笑嘻嘻,非常赖皮地回答。

“……”舒芹懒得再理他。

“太慢了,我帮你。”黄旭见舒芹实在是很辛苦,突然一把将她横着抱了起来,手中还拿着那束玫瑰花,丝毫都不费力。

“啊!”舒芹吃痛轻呼一声。右手拿着装着钱的信封,左手肘手受伤,左手下意识地紧紧抓黄旭的衣服,手肘上的伤口因为受力,裂开了。

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舒芹不明白了,体力何时竟然变得如此不济!

“对不起!一会儿就不痛了。”黄旭道着歉,嘴角轻轻一弯,却在笑。

“站着说话不腰痛!伤口在我身上,痛的是我呀。”舒芹皱着眉,怒视着他,狠狠说道,“不嫌我重就抱紧了,不准放我下来。”

能不用自己辛苦地爬楼梯,最好不过的啦。

舒芹的个子才1米6,却有140斤的体重,要他从一楼抱到七楼,不准歇一口气。除非他是大力士才能做到吧。看他那苗条瘦弱的身材,自己的体重都还不足140斤吧,怎么可能做呢?

“那你可要抓紧了,开始起飞咯!”黄旭轻松地说了一句。

黄旭温柔地看着她笑,抱着她像是抱一个小孩似的,蹭、蹭、蹭,箭步如飞,一口气就爬到了7楼,粗气都没喘一下。

舒芹根本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厉害,只觉得眼前一阵纷乱的花花晃动着,头快被晃晕掉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洋洋得意的俊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再爬十个7楼都没问题。要不,我抱着你从7楼下去,再抱上来?”黄旭淘气地笑道。

“放我下来啦!”舒芹抗议。看着他嘴角挂着那丝邪气的微笑,顿时满头黑线。

这么大个人了,调皮应该有个限度吧,不带他这么无聊的,完全像个小孩子似的。

不管他有没有真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抱着她再爬十个7楼都没问题。舒芹觉得自己吃亏了呀!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心里却是有些郁闷的,因为黄旭不雪容啊!

舒芹不知道的是,车祸后,陈林也有抱过她,还给她擦汗、抹泪,当时她晕过去了,不知道而已。猫扑中文

第十二章 你们在谈网恋?

(猫扑中文 ) “抱着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累,钥匙拿来,我帮你开门。”黄旭无比轻松的样子,粗气都没有喘一下。

真是能人啊!抱着一个70公斤的胖女,又不是70斤的瘦女,双手不空呢,居然还大放厥词地说,能拿钥匙开门。

不过,舒芹并不想看他继续表演。

“拜托,你不累,我还累呢。我手肘上的伤口裂开啦!快点放我下来!”舒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这里有专门治伤的灵药,呆会儿就给你涂抹上,一两天就会好的。”黄旭说着,把她轻轻地放了下来。

舒芹的双脚刚踩到地上,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暗了下来,身体无力地靠在了墙上,差点站不稳。

“舒芹,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黄旭担忧地问道,见她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有气无力地喘气。连忙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的胖腰揽住。

“头晕。”舒芹轻声说道,双眼紧闭,不敢再睁开,一睁眼就觉得天旋地转。

“咔嚓……”门开了,明小雅从屋里窜了出来。看她那慌乱的样子,肯定又是急着去上班。正在赶时间。

“你们……”明小雅诧异地眼神看着黄旭抱着舒芹,然后又发现舒芹手肘上和腿上绑着纱布,纱布上已经有鲜血浸了出来,关心地问道:“咦?舒芹,你怎么受伤啦?”

“早上在马路上出了车祸。伤不算重,没事的。”黄旭替舒芹回答道。

“嘿,我问舒芹,又没问你。偷窥狂!别以为穿着白衣白裤就是白马王子!”明小雅讥讽道,白了他一眼。

其实,明小雅猛然看到一个美男对舒芹非常温柔,她似乎有些不适应,心里在忌妒呢。

黄旭听了她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问怀里的舒芹:“你也是这么想的?”

舒芹无力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懒得回答他的问话。

眼眸微抬,看着明小雅说:“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说着,任由黄旭扶着向屋里走去。

“真没事?”明小雅还是不放心,追进了屋。

“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的,放心好啦!”黄旭笑嘻嘻地向明小雅保证。

舒芹的头晕得厉害,虚弱的一时开不了口。

“呃……你们在谈网恋?”明小雅坏笑着问,非常八卦地眼神。

很明显啊!

玫瑰花……两人亲昵的动作……

不得不这样想。

黄旭听她这样一问,眉毛挑了挑,眼里的光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多了!不是那样的关系。快去上你的班吧。”舒芹轻声说道,虚脱的样子。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嘿嘿!”明小雅嘻笑着,冲出房门,顺手把门给带上了,跑下楼梯。

跑下楼梯的明小雅,心里却有一丝失落感。一向都是帅哥围着她转,何时见过舒芹身边有追求者?

而且围在明小雅身边的那些个男人,最多算蚊子和苍蝇。哪里能跟黄旭的相貌和气质相比较?

也不知舒芹是用什么方法,居然钓到如此极品的男人。

那么,昨晚在舒芹身上闻到的香水味,应该是真的,就是黄旭送给舒芹的吧!为何要向她隐瞒事实呢?

现在的明小雅,已经对舒芹有了一些忌妒的情绪。

房间内。

“网恋?挺不错啊。”黄旭满脸都是yy的笑意。

“不错你个头啊!快点扶我进卧室,我快受……不……了……”舒芹的声音越来越弱,白眼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手上捏着装有钱的信封也掉到了地上,钱从开口处滑了出来,撒满一地百元大钞。

黄旭顾不得去捡地上的钱,手中的鲜花也被他甩在了地上。赶快把舒芹抱了起来,放到卧房里的双人床上。

“对不起!”黄旭又在道歉,看着舒芹苍白的脸,“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舒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那个催眠音频的原因。太伤元气了!

黄旭在屋里找来了温开水,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瓶,把瓶里面唯一一颗药丸倒了出来。

单臂扶起舒芹,圈在怀里,药丸放到舒芹的嘴里,缓缓将温开水喂了进去。

这颗药名为“灵仙丹”,是他特意从家里偷来的。

制作这种药丸,黄旭家族中的长辈们,花费了不少心血,耗费了不少材料,才炼出珍贵的三颗。具有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能力,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用的。

平时都像宝物似的,放在家里的密室中保管着的。

黄旭此次将它偷来,却为的就是给舒芹在进入催眠后,元气大伤的情况下,用它来帮舒芹恢复元气。

败家子!太奢侈了。那么好的药品被他就这样给大材小用了。

简直是暴殄天物!

如果这件事被老爷子,也就是黄旭的父亲,黄云龙,知道了的话,定然不会让他好过啦!

但是,黄旭不知道的是,这颗药丸除了能救人,能恢复元气之外。还被另外值入了一种功能。

相当于被下了盅。而且只有他的父亲才能解。

黄旭放下手中的杯子,刚要将舒芹的身体放平。

忽然一阵阵似有若无、清新淡雅的香味飘来,黄旭的鼻子耸动了几下,找到了香味的来源之处。

黄旭的鼻子凑近舒芹的身体,香味更浓郁了些。

顿时陶醉了一般。

“真香!想不到你现在也有香味了,丑丫头!”黄旭甜腻地笑道。稳定了一下心神,“现在该给你治伤了。”

黄旭轻轻地把舒芹手肘上和腿上的纱布揭开,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将瓷瓶里的白色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然后再给她包好。

看着乖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舒芹,黄旭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是可爱的,至少身上不带刺。

黄旭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丑丫头,我得去给你弄点好吃的补一补。”

来到客厅,先把鲜花捡起来,放在卧室里的桌子上摆好。

当他看到桌上摊开的画册时,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哦?这个……这个……不是舒芹在催眠中看到过的人物么?”黄旭惊讶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舒芹,赞许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才能,画得真不错。”

修长的手指缓缓在画册上翻动着……终于翻到了他的那一页。

巫神被几根铁链吊在半空中狼狈的形象,还有在幻境中英俊潇洒的形象,都被舒芹画得栩栩如生。

“哇!哇!哇!……”接连三声哇字念出口来,“太厉害了!”

黄旭真想把那两张画撕下来,转念又想,不能这么做的,如果让舒芹看到画册中单单少了这两页纸,一定会想到是他偷的。

虽然他偷的是他自己的画像,终究是人家舒芹画的嘛,又不是他的。

于是拿出手机,对着画册拍了起来。

“唉……还没画完啊!”黄旭皱着眉,喃喃自语,拍完后才发现画册上只画着人物,故事情节都还没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白的纸上。

随即又想到,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能画出那多的人物,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是在元气大伤之后,熬通宵画出来的。

“丑丫头,辛苦你了!”黄旭含情脉脉地看着睡熟了的舒芹,宠溺地说道。

舒芹苍白着一张脸,现在最需要的是恢复元气,黄旭立马想到该给她做补血的药膳粥。

黄旭走到客厅,看到撒在地上的钱,全都捡了起来,装回信封里,放在桌上。然后在门边的鞋柜上拿了一把门钥匙,关好门。

“要不要配上一把?下次来时,就不用叫人开门了。”黄旭盯着手中的门钥匙,坏坏地笑道。猫扑中文

第十三章 熬粥的人

黄旭给舒芹服用了“灵仙丹”后,眼见着舒芹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皮肤似乎比之前还细嫩了些。

可见这“灵仙丹”之功效是非常显著的。

舒芹一直睡到下午5点时分,才悠悠醒转。

微微动了动身子,一睁开眼睛,就与坐在‘床’边的黄旭四目相对。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种感觉,可想而知了,把舒芹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妈呀……吓死我了!”舒芹轻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问:“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几点了?”

“我一直在这里呀,下午5点刚过。”黄旭笑着回答,“胆子怎么那么小呢?”

“啊?完了,今天没有上班,还没打电话给主管请假呢,会不会被炒鱿鱼啊?”舒芹皱着眉,快速从‘床’上跳下来,在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完全忘记自己之前受过伤,身体非常虚弱。

“炒了更好啊!以后不用上班了,我养你。”黄旭坏坏地笑着说。见她现在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放心了不少。

“谁要你养啊?我有手有脚的,自己能养活。你走吧!”舒芹白了他一眼,下起了逐客令。

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拨通了主管的电话。

黄旭已经习惯她这种带刺的说话方式,也没有生气,微笑着转身走出了卧室。

电话接通。

“主管,你好!今天早上出了车祸,我的手和‘腿’受了伤,所以没能来上班。我可不可以请几天假呀?”舒芹急急地解释着原因。

平时看到主管冷峻的面孔,舒芹不怎么敢跟他说话的。

“出车祸啦?严不严重啊?要请几天假呀?我会安排别人顶替你的工作的。李主管关心地问道,听筒里的声音与平时严肃的表情有些区别。

其实李主管原本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不,不严重,就是一些小伤,没有伤到骨头,医生让我休息三天就好了。”舒芹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虽然素兰‘交’待她要多休息才行,她知道公司人手本来就不够,哪里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啊。

“那就好,你好好休养,伤养好了才来上班……”李主管那边松了一口气,叮嘱了几句后,挂上了电话。

舒芹吐了吐舌头,暗自庆幸李主管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目前这份工作只用工作半天时间,虽然不能挣很多的工资,至少能养活自己呀。看来等伤好了之后,要另外再找份工作做了。

之前是因为慕容子鸿结婚的事,她不想再见到他,她自己放弃了在火锅店的工作。心灰意冷的,得过且过地过日子。

去过一次前世之后,看清了她与慕容子鸿在前世只有兄妹之情。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能再消沉下去了。人家子鸿哥什么错都没有,自己为什么要作茧自缚,意气用事?

况且,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生活还得继续,什么事情都得好好考虑才行。

“舒芹,饿不饿?我煮了粥,快点过来吃点吧。”黄旭在‘门’口探出一个头来。

舒芹疑‘惑’地看着他,皱了皱眉,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意思非常明确了,他为什么还不走?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肚子似乎真的很饿了。

也是啊,从昨晚吃过一碗稀饭到现在,她一共才吃了几口面条,早就该饿了。

舒芹向客厅走去,突然发现‘腿’上和手肘上的伤口,不怎么痛了,还有点凉凉的感觉。走起路来,非常轻松。疑‘惑’地看了看缠着的纱布,发现跟之前绑的有些不一样。

“伤口不痛了吧?我在你的伤口上抹了我们黄家特制的‘药’粉,比医院里的强了不知几倍,明天伤口就会结疤了。”黄旭自豪地说道。

“是不是云南白‘药’?”舒芹问道,她只知道国内治伤的‘药’,云南白‘药’是比较好的。想到黄旭是云南人,所以才会这样问。

“比云南白‘药’强多啦。用我给你的‘药’吧,不用去医院打针,也不用吃医院开的‘药’。保证三天时间,让你完全康复!”黄旭自豪地吹擂起来。

“不用打针、吃‘药’?那敢情好啊。”舒芹开心地说道。

她不喜欢打针吃‘药’,如果用好黄旭的‘药’,效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好,就不用再去医院了,何乐而不为呢。

黄旭指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快点吃饭吧,我也饿了。”

俨然如这家主人一般招呼着。

舒芹在桌旁坐下,疑‘惑’地看着桌上的山‘药’炖排骨和乌‘鸡’汤,问:“我家没有这些东西,是你买来,自己做的?”

黄旭微笑着,点点头承认了。将一碗飘着‘药’草香味的粥端到舒芹地面前:“快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这是专‘门’为你做的。”

舒芹看着碗里黑糊糊的东西,不敢吃,“这东西能吃么?会不会有毒啊?”

“能吃,补血的。”黄旭眼眸里的光瞬间黯淡,沮丧地说道:“看来,你一点都不信任我啊?真要给你下毒,还用等到现在?早在你睡觉的时候就做了。”

“也是哦。我孤家寡人,无钱无貌,没什么好图的,对我下什么毒啊?”舒芹自嘲地笑道,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

黄旭看着她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如果现在跟她解释,他来找她并非单纯是为了想与她再续前世之缘,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不知她会不会相信。

不过,现在的他,还不清楚与他们家族敌对的那一方,也在找到舒芹是出于何等原因。

所以,现在还不能说出来,怕吓坏了她。

如果能劝说她跟自己在一起的话,事情应该还好办一些。

“这粥真是你做的?”舒芹吃着粥,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似笑非笑的人问。

‘药’草粥,原本应该是苦涩的,却被他做成香中带甜的味道,非常好吃。就连一向害怕吃‘药’的她,都觉得这个味道很赞。

“是啊,不信的话,去厨房看啊,锅里还有呢。”黄旭回答道。看到她的碗里已经见底了,“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舒芹现在不方便走路,无言地将碗‘交’给了他。看着他的背影,思绪飘远了……

‘药’草粥,补血的……这样的场景,在前世的故事里也有出现过啊!

当时书琴不小心,鼻子碰到林子成的身上,流了很多鼻血。林子成便给她专‘门’熬了‘药’草粥,‘逼’着她吃。

舒芹虽然没有吃过那种粥,但是她有闻过,味道跟黄旭煮的一样。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

熬粥的人换成黄旭了?

那早上见过的那个姓陈的人,到底是不是林子成的转世呢?

还有,前世的故事里,她只知道太叔段和公孙子都是真有其人,至于林子成……有没有这号人物?她还真不敢确定。

吃完饭要好好去网上查一查资料了。

第十四章 信则真,不信则假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黄旭从厨房里端着‘药’膳粥出来,看着失神发呆的舒芹问。

“催眠里看到的人和事,都是真的吗?”舒芹收回思绪问道。

“你信它,便是真的。若是不信,便是假的。”黄旭微笑着回答。

舒芹看着对面而坐,面带淡淡微笑的黄旭,回味着他刚说的那句:信则真,不信则假。

又有些恍神。吃到嘴里的‘药’膳粥,没有刚才那么美味了。

一个又一个前世故事里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容得了她不信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呢?心情比催眠之前复杂多了,也沉重了许多。

“不要光吃粥,这些菜都可以吃的。”黄旭取来了一个空碗,挑满了菜递给她。

舒芹看着碗里的菜,却没有动。眼前突然有些朦胧,鼻尖有些酸涩。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异‘性’真真切切地关心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当然之前还有慕容子鸿关心过她,那只是兄妹之情,不是像黄旭这样,一上来就帮了她打跑了两个小‘混’‘混’,要回了钱。还说喜欢她呀,请求给他一个机会呀。还送玫瑰‘花’,给她治伤、做饭。

“感动了?”黄旭看着她异样的表情。

舒芹吸了吸气,把眼眶里的泪水强‘逼’回去,摇头道:“没有,怎么可能感动呢?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人了。”

“是么?”黄旭的眉‘毛’挑动了一下。

“当然是!”舒芹心虚地回答道。

“那我要看看你那么底有多无情。”黄旭笑了笑,随即换成坚定的眼神看着对面的舒芹,缓缓伸出一只手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说:“舒芹,我来找你,只有一个要求。做我的‘女’朋友,跟我走。”

舒芹茫然失措地看着他的手,浑身颤抖了一下,犹豫了两秒,却还是缓缓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呵呵,我又丑又笨的,哪里配得上你呀?就呆在这里好了。”

指尖还残留有她手上的温度,心里凉凉的。

“我可以让你变漂亮啊!而且,你一点都不笨。”黄旭安慰着说。

“你家里应该很有钱吧?有没有大房子、车子?”舒芹不想相信他说的话,笑眯眯地反问道。

黄旭愕然地看着她,却还是缓缓点头,说:“我家……有房、有车,算是有钱的吧!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

其实并不是不清楚,只是现在还不明白舒芹想要说什么。如果她是一个拜金‘女’,那自己岂不是看走眼了?虽然自己家里的财富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舒芹绝对不是一个拜金‘女’。

“明小雅喜欢有车、有房、有积蓄的长‘腿’欧巴,我看你的条件很好,非常符合。而且你也看到了,她长得很漂亮。你把她带走吧!”舒芹笑嘻嘻地说。

“我不喜欢她。”黄旭很干脆地回绝了。

舒芹想起昨天中午两人在卫生间洗澡,为了给舒芹拍脖子上的胎记,明小雅没穿衣服就去拿手机,正好被黄旭在对面阳台用望远镜给看到了。

顿时来劲了,威胁着说:“那怎么行?昨天中午,她被你看光光了,你该负起责任来!”

“我又不是想看她,只不过是无意中看到了而已。这就要我负责任啊?没旭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舒芹,你已经知道她在前世是怎样对你的,为什么会为她说话呢?我想提醒你一句,以后还是跟她保持距离比较好。不然的话,你会受到伤害的。”

舒芹略微沉思了一下,坚定地说:“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我相信明小雅,相信我们多年的姐妹感情不会有变化。”

“不信就算了。”黄旭苦笑着摇了摇头,深情款款,疑神紧盯着她的眼睛,“有些事……终究还会重新来过,就看你如何选择了。如果你答应我的请求,我会让你获得幸福的生活,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抱着遗憾而终。”

舒芹差点被他眼底里温柔如水的深情给沦陷,听他如此一说,重新认真,审视般地看了他半响。

照理说,如果在催眠之前,黄旭向她如此表白,她肯定会立马答应。人家的条件那么好,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但是,经过这次催眠之后,为什么对美男的‘诱’‘惑’,抵抗力变得如此强了呢?

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条件非常优秀,对她温柔体贴,却没有心动,他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我选择重新面对。”舒芹坚定而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黄旭眸中的光芒暗淡了下来,身子无力地往后靠在椅子上,却还在说:“你现在不答应没关系,我会等你答应的。”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舒芹不耐烦地说。

正在这时,黄旭的手机响了。

黄旭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脸‘色’微变,紧皱眉头,接通电话后,冷声道:“什么事?不是让你没有非常重要的事,不要打这个电话的吗?”

这个号码是新开的号,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贴身保镖,冷雨。

“少爷,出大事了。老爷发现你偷拿了‘灵仙丹’,已经派人去找你了。估计这会儿快要到了。”冷雨急急地说道。

“不会吧?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在哪儿的。”黄旭轻松地说道。

他是偷偷从云南跑出来的,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时间,他没有对谁说过自己住的地方。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喂!冷雨,说话啊?老爷子派谁来了?”黄旭笑着问。

电话那头突然转来黄云龙暴跳如雷的声音:“小臭崽子,你等着。等你回来,我要是不剥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黄旭赶忙将手机拿远了点,免得把他的耳朵给炸聋了。

黄旭把连忙把手机挂断了,小声嘀咕着:“哼哼!跟我姓还不是姓黄么?”怕父亲再打来,干脆关了机。

舒芹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了个大概,猜测着问:“你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说,跟我们黄氏家族是死对头的颜氏家族,想要得到你,正在找你,你会相信我吗?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但我相信,他们找你肯定不会有好事的。所以,我便先一步找到你,把你带回去,放到身边保护咯!”黄旭终于说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第十五章 我还是不信

舒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的体质很特殊。

“特殊体质?灵魂合二为一?”舒芹惊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些从未听过的词。

“是的。人有三魂七魄,你身上原本只有一魂,但是,因为你有特殊的体质,并没感觉到任何异常。你肯定有些疑‘惑’,去了一趟前世,虽然见到了我,而红玲珑的记忆,你一点都没有吧?因为她的那一魂,现在被封印在一个地方。就在我家。”黄旭平静地说着。

“别说了!什么特殊体质,三魂七魄?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相信的。”舒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不是说信则真,不信则假么?那我不信了好吧!你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舒芹,现在不是你信不信的时候了。如果你答应跟我一起回云南,我会说服老爷子接受你,然后让玲珑的灵魂跟你现在的两魂一起汇合。这样的话,你身上的灵力会强大很多,想要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的。再也不怕颜氏家族的人伤害你啦!”黄旭急忙解释着。

其实他说的事情只对了一半,三魂合一确实能让舒芹的灵力强大很多,却也会让“颜氏‘门’”更加疯狂地想得到她了。

除非有其他的办法能让舒芹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颜氏‘门’”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她。

“哦……”舒芹一手托腮,呆滞的神情,缓缓摇头道:“我还是不信。”

“你……怎么……唉!”黄旭紧皱双眉,沮丧地垂下了头,说不出话来了。

真想一气之下,干脆把她打晕了带回云南算了。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只有在舒芹自愿的状态下,灵魂才能三合一,如果强迫她去,会适得其反,事情失败了的话,舒芹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红玲珑和书琴、舒芹,这三世的灵魂,更有可能泯灭,再也入不了轮回。

拥有前世记忆的黄旭,深爱过红玲珑,不可能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所以他只能尽量劝服舒芹自愿跟他去云南。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说,黄旭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却不是很喜欢学习巫术和蛊术。

但是,因为黄氏家族是云南地区数一数二巫蛊世家,黄旭又是唯一黄氏家主继承人,他不得不学巫蛊术。

在没有习得一身非常厉害的巫蛊术之前,他基本上没有自由,除了读书上学之外,便被关在家中修炼技术。

因为意向不在修炼中,总是想着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去寻找红玲珑的后世——舒芹。

所以,修炼的进步并不大。技术也不好。

本来黄老爷子对舒芹的特殊体质,和红玲珑、书琴、舒芹,三魂合一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还觉得正是这件事让黄旭分了心,总是不认真学习巫蛊之术。

但,碍于黄旭对红玲珑情有独钟的喜爱,便答应他,只要他能找到红玲珑的后世,并能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将她带回云南。老爷子便同意不再‘逼’着黄旭学习巫蛊术,并另选继承人。

在一个十几亿的超级大国中,资料欠缺,仅凭一丝前世的记忆与直觉,去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黄老爷子判定黄旭不可能找到舒芹。才会以退为进地松口答应黄旭的要求的。

这次黄旭来,老爷子只给了他半个月的期限,身边还带着保镖冷雨。

却不曾想到,黄旭早就把冷雨收为己用,半个月的期限一到,便让他独自回了云南。还换了新手机和号码,让冷雨帮他监视老爷子的动向。

老爷子更没想到的是,黄旭这次出‘门’居然偷了一颗珍贵无比的“灵仙丹”,仅仅是为了给舒芹催眠时元气大伤后,恢复元气之用。

当半个月的期限一过,还没见到黄旭回来时,老爷子这才发现联系不上他们了。又在密室中发现仅剩下一颗“灵仙丹”。

老爷子急了,四处寻找他们的踪迹。终于在前几天率先找到了冷雨,然后又派心腹来找黄旭。

刚才冷雨打电话想通知黄旭的,却被老爷子给发现了。

“笃……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呀?明小雅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班吧?”舒芹低声嘟囔着,起身向大‘门’走去。

黄旭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赶忙将舒芹拉住,竖起食指到嘴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嘘——,别去开‘门’。”

“怎么啦?”舒芹皱着眉,疑‘惑’地问,声音也下意识地压低了。

“他们是来找我的。我先去你的房间躲一下好吗?”黄旭苦笑着,指了指房‘门’,向她请求道。

舒芹听着外面继续响着有节奏的响‘门’声,看着黄旭紧张的神情,想起刚才那个电话,立马猜到外面敲‘门’的人是谁了。

“来找你的?那更好啊!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舒芹突然将声音提高,甩开他的手,快步向‘门’走去。

“别……我……”黄旭慌‘乱’地要抓狂了,一把将舒芹的拖住。

却还是迟了一步,‘门’被她打开了……

只见‘门’外站着两名身穿黑‘色’紧身短袖t恤,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壮汉。

那两人双目炯炯有神,正在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舒芹呢。

“你们是……?”舒芹被那两尊雕像般的黑汉子给吓住了。

黄旭眼看再也躲不过去了,只好上前一步,将舒芹挡在了身后。淡漠的眼神扫过两个黑汉子的脸上,缓声道:“你们来得还真快啊?”

两名黑汉子恭敬地向黄旭一哈腰。

“少爷,老爷派我们来接您回家。”其中一名黑汉子说道。语言恭敬,却又不卑不亢。

舒芹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惊愕不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少爷、老爷的称呼?

“我要是不回去呢?”黄旭眼睛一眯,眸光中的寒光一闪,冷冷地问道。

“老爷说,您不回去的也可以,红玲珑的灵魂,他会处理的。”黑汉子回答道,垂下眼眸,不敢看他,“期限是24小时。”

第十六章 bao养?

黄旭仰头长叹一口气,抬起一脚,踢在墙体上,愤然道:“他就会用这个来威胁我。

雪白的墙上印上一个深深的脚印。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愤怒。

舒芹看着墙上的脚印,真怕这堵墙会突然倒塌。看他的脚,却一点事都没有。

他的脚是铁打的么?居然能硬过砖块。

黄旭喘息着,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舒芹。他知道,现在的她不可能自愿跟他回云南的。

“少爷,请随我们回去吧。”另外一个黑汉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意‘欲’抓向黄旭的手臂。

“哼!少费力气了,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是我的对手。”黄旭嘴角一撇,冷然道:“在外面等着,我跟她说几句话就随你们回去。”

两句黑汉子互相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若要硬来,他们两个确实不是黄旭的对手。但是,老‘奸’巨猾的黄老爷子早就有了要挟黄旭的砝码,还怕他不乖乖跟着黑汉子回家么?

黄旭将舒芹拉回了屋,把那两黑汉子关在了‘门’外。

黑汉子们疑‘惑’地看着紧闭的那扇‘门’,四目对视一眼,又如雕像般站直了。

刚才他们看到舒芹那副无法恭维的长相了,实在是想不通,少爷为何会对她另眼相看。

“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不会跟你去云南的,你放心好了。”舒芹坚定地说道,不想跟他继续废话。

“我知道!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是,我还会回到这里来的。”黄旭也是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又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塞到她的手上,嘱咐着:“对面那间房,我已经‘交’了一整年的租金。这是钥匙,房间里面的东西帮我保管好。”

舒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旭又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放到她的手上,“以后,你就不要再那么辛苦地去上那个挣不到多少钱的班了。这里面的钱,你可以随便‘花’。密码是你的qq号。嗯……就算是你帮我保管东西的酬劳。”

啥?卡里的钱随便‘花’?金屋藏娇么?**么?

“等等!黄旭,你这是做什么呀?我还没答应要帮你保管东西啊,你这就给我钥匙又给卡的。我们两人的关系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吧?”舒芹赶紧将钥匙和银行卡还了回去。好像那东西非常烫手一般。

虽然他们两人在前前世是一对恋人,彼此深爱过对方。

但,在今生,他们才刚认识啊!

确切点说,他们认识才半天时间而已。舒芹自然不敢接受人家的钥匙和卡啦!

“我们……是朋友,帮我一点小忙也不行吗?”黄旭哭笑不得地问。

真是想不通,这么轻松的工作,这么高的酬劳,别家姑娘可不会像她这样拒绝他的。

卡里存着有200多万元人民币呢。

舒芹在超市做理货员的工作,每月才一千多元的工资。

200多万元,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很大一笔钱了吧。

当然黄旭家族里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的。

“谁跟你是朋友啊?我们才认识半天时间而已,互相之间并不了解。这么重要的东西让我保管,就不怕我把你的财物都给卷跑了哇?”舒芹白了他一眼,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唉!”黄旭扶额轻叹,突然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舒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嘴‘唇’贴近她的耳边,无所谓地说:“卷跑了更好,一笔小钱而已。”

舒芹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头脑里一片空白,瞪大了双眼,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傻丫头!我会回来的,等我!”黄旭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宠溺地说道。双臂轻轻松开,顺手在她的脸蛋捏了一把,转身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舒芹缓慢地移动着眼珠,望向他已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不知所措。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亲哦。

傻了!懵了!不会动了!

虽然没有喜欢他,却也没有讨厌他呀。

可是……为什么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呢?

黄旭和两名黑汉子离开后,舒芹傻呆呆地站在客厅里,许久……

“呵……”舒芹长舒了一口气,找回了思绪,这才去把‘门’关上,然后收拾饭桌上的碗筷,拿到厨房里洗刷。

机械地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舒芹的脑袋里面还是一片茫然。

当她停歇下来,一只手无意中伸进‘裤’兜里,却发现黄旭的钥匙和银行卡在里面。

终究,他趁着抱住她,亲她额头的时候,还是把东西‘交’给她了。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舒芹觉得身体没有不舒服,伤口也已快速恢复。听了黄旭的建议,决定不去医院输液了,一直呆在家里休养和画画。

前世的故事里,有些重要的情节,已经开始在填充了。

黄旭回到云南后,给舒芹发过三条短信。

分别是:我到了!我想你!等我!

舒芹只回复了第一条短信:嗯!

黄旭发的后面两条短信,舒芹选择无视之。

后来不知怎么的,黄旭没有再发短信,更没有打过电话了。

明小雅依旧是半夜而归,午后出‘门’上班。

如同夜族人。

舒芹会等她下班回来后,两人一起说说话才睡觉。

舒芹跟她说过车祸的事,那笔钱的事。依旧留了下心眼,没有说赔钱的人就是前世故事里的人。

关于前世的故事,舒芹打算对明小雅隐瞒到底。

当然,舒芹也没有将黄旭的事情向明小雅详细透‘露’出来。只告诉她,黄旭是普通朋友,已经走了,然后……没有了。

明小雅不疑有他,舒芹没有跟黄旭在一起,她的心里面反而有些庆幸。

在她还没有嫁入豪‘门’之前,怎么着也不希望舒芹先钓到金龟婿呀。

不然的话,明小雅引以为傲的美貌,岂不成了莫大的讽刺了。

而陈林和蓝余那边。

已经在医院里蹲守了三天了,眼睛把医院的大‘门’都望穿了,却没有等到舒芹来输液。

陈林已听素兰说起舒芹醒来后的事情,真想把那个叫钟晓玲的**打上一顿才解气。

正是钟晓玲把蓝余留下的手机号给‘弄’丢了的,要不然,舒芹应该会联系上他们的。

素兰和钟晓玲以为舒芹还会来医院,所以当时并没有要舒芹留下联系方式。

陈林只知道了舒芹的名字,同时做了两份工作,其他的信息一无所知。

陈林等不到舒芹来医院之后,每次经过舒芹被车撞到的那个十字路口时,总会停下来看一看人群中有没有她的身影。

这样寻找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人,无异与大海捞针,陈林自然是没有再看到过舒芹出现在那个四岔路口了。

第十七章 抢钱?

三天后。

因为黄旭给的金创‘药’确实比普通的‘药’好太多,

舒芹手肘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腿’上的伤口稍微重一点,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路完全没有问题。

舒芹起了个大早,在家里‘弄’了点饭菜解决了早餐,然后决定回超市上班。

临出‘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桌上的信封,记起这是前几天人家赔给她的七千多块钱。

想了想,放那么多的现金在家里容易招贼,还是放到银行里存起来比较安全。

舒芹本来想翻出自己那张,几个月都没有存过钱的银行卡的,奈何不知把卡放到哪儿去了,只好拿着黄旭送给她的那张卡去存钱。

舒芹背上地摊上买的布包,神清气爽,非常自然地哼着小曲走下楼梯……

等等……这小曲的旋律……不是任何一首现代流行音乐里的曲子。而且只有曲,没有词。

舒芹一边自然而娴熟地哼着小曲,一边在想着。

曲调中,有些莫名的凄清婉转,孤寂哀怨……

这曲调……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却又记不起它的名字。

真是困扰啊!在哪里听到过这首曲子呢?

舒芹边想边走边哼曲,走下楼梯,向着冷清干净的街道走去。

此时,街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为什么要哼那首莫名凄清哀怨的曲子,来影响自己的好心情呢?

真是没有烦恼找忧愁!

舒芹来到银行‘门’口。

银行都是朝九晚五定时上下班,此时才早上7点半,大‘门’还没开呢。

舒芹只能选择24小时可以存取的自动柜员机存钱了。

自动柜员机设在银行外面的一个小隔间里。

有一个身穿校服的瘦高个男生正在那里取钱,神情紧张而急躁。提示按密码的时候,输了两次居然都错了。咬着嘴‘唇’,稳定一下心神,想了想,

慢慢输好密码,这次终于输对了。

男生漂亮的脸上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下。

自动柜员机上取钱,连输三次密码都错误的话,卡会被吞进机器里。想要找回卡的话,还得走很多繁杂的程序才行。

他点了一下查询余额。

元。意味着只能取200元出来。

看着屏幕显示的数字,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这点钱根本不够啊!

男生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可是,暂时找不到其他办法。先把卡里能取的200元钱取出来再说吧。

当舒芹一边走向自动柜员机,一边低头在包里翻找银行卡时,那个男生急匆匆地一把抓起刚从取款窗口吐出来的200元钱,就往外面冲去,卡都忘记退。

舒芹躲避不及,和慌不择路的高个子男生来了个亲密接触。

“哗啦……”手中捏着装有钱的信封,信封的口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里面的钱全都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男生连忙道歉,蹲下身来帮舒芹捡钱。

“干什么啊?我自己来。”舒芹怕他偷拿地上的钱,一把将他推开了去。

男生没有防备,被她这使劲一推,屁股坐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看清了舒芹的面貌。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疑‘惑’,而后变成满满的希冀。

“你……你是前几天在四岔路口被车撞过的‘女’生?”郑梓都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激’‘荡’。

“我是有没车撞过,你是……?”舒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长得出奇漂亮的郑梓都,恍了一下神,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你被车撞的当时我正好路过,都看到了。是一辆白‘色’的捷达车撞的你,司机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男人,可是,他开着车子跑了……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郑梓都问道。

舒芹已经将地上的钱,快速地全部都捡了起来,脑袋里在回忆前几天的事。小声嘀咕着:“白‘色’捷达车?刀疤男人?……”

这两个信息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包括眼前的漂亮男生。

舒芹感觉郑梓都的双眼盯着她手中的钱,泛着绿幽幽的光,怀疑他有不良企图,故意跟她套近乎呢。

“撞你的人逃逸之后,还是我帮你拦了一辆蓝‘色’的宝马车,让他们送你去的医院。”郑梓都又说。

期盼的眼神,真希望她能记起一点事情来。接下来,他才好有理由向她借钱啊!

舒芹听他说到后面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打消了怀疑,诚心地道谢:“哦,谢谢你帮了我!你认识那两个送我去医院的男人吗?”

仔细看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长得太漂亮了。

肤‘色’白皙,一张仿若经过‘精’雕细琢般的俊脸,高‘挺’的鼻子,樱‘花’般的‘唇’‘色’,浓密的黑眉,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晶莹清澈、纯净无瑕的大眼睛……

像谁呢?

“不认识。”郑梓都摇摇头,脸儿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能不能跟你借点钱?我有急用……借我两千块,行吗?”

“啊?你……有什么急事?”舒芹立马站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向后退去,用双手紧紧按住信封,防备的姿势。生怕他过来抢钱。

舒芹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完全是出于本能。

这个小隔间里虽然有监控,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郑梓都是个男生,身材又那么高大。真要抢钱的话,舒芹绝对护不住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唉!算了,我还是另外想办法吧。”郑梓都见她那如此夸张地反应,眼眸里的光暗淡了下来。转身疾步向‘门’外走去。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人的动作、表情和他的眼神始终会透‘露’出他的内心‘波’动和情感来。

舒芹仔细观察着郑梓都,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焦急、苦涩和无奈。或许真的遇到了难事了。

“你等等,你还没说有什么急事呢。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借你钱。”舒芹连忙将他唤住。

第十八章 借钱

“真的吗?”郑梓都转过身来,看着舒芹的眼神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舒芹点点头,仔细地观察他脸上神情。

“我爷爷生病了,肚子痛,上吐下泻,昨晚折腾了一晚止。你看,就在外面的三轮车上。”说着话,郑梓都的手指向街道对面,“他不肯去医院,因为……我们没有钱,只有这两百多元,给他看病可能不够。”

街沿边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有一个老人蜷缩着身子,躺在车斗内。

舒芹远远看到那个老人身上穿着的那件破旧的灰‘色’中山装,便觉得有些眼熟。

那不是经常见到在街边翻垃圾桶的老人吗?那辆三轮车正是他平时用来装放废品的车呀。

他居然跟眼前这个学生是爷孙关系?

再仔细打量着站在她面前局促不安,一副学生打扮的郑梓都。

一套蓝‘色’的校服洗得发白,脚上的球鞋也是破旧不堪。饶是如此,依旧没能将他漂亮的姿‘色’给掩盖住。

舒芹看着他手中紧紧捏着的两百元钱,沉默了一会,“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你家父母呢?他们怎么不管你们。”

“我……我没有父母,爷爷也没有子‘女’。爷爷在路边把我捡来养大……爷爷没有工作,还要供我上学。我们靠捡废品维持日常开支。”郑梓都说到这里,眼眶湿润了起来。

想来这爷孙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非常拮据呀!

“唉!”舒芹叹了口气,没想到眼前这长得漂亮如明星的男孩,身世却如此可怜。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

舒芹把信封里的钱‘摸’了出来,数了几张,又停了下来,想了想,干脆又把钱全都装了回去,递到了郑梓都的手里:“拿去给你的爷爷看病吧,如果不够,给我打个电话,我这里还有些钱,可以借给你应急的。”

郑梓都傻眼了,他看着手中的信封,知道里面不可能只有两千元钱。那么一大沓呢。

“我的手机号是……算了,给你写一个吧。”舒芹估计郑梓都身上没有手机,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圆珠笔来。

梓都恢复了正常思维,‘激’动地说:“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舒芹无置可否地弯了弯‘唇’,没有坚持说不让他还钱的话。为了缓和气氛,边写边随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读书?”

“郑梓都,在28中读高二。”郑梓都简短地回答道,时不时看一看街对面三轮车上的老人,心急如焚。

“读高二啊?那你的学习任务应该很重的吧。现在你爷爷生病了,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习?”舒芹抬起头来,关切地问。

“没事的,我一会儿去跟老师请假。”郑梓都回答道,眼睛盯着纸上清秀的笔迹看。

早就听过“字如其人”这句话。

如果说从字迹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形象和‘性’格来。看了舒芹的字,却会发现灵秀的字迹与她的形象很是不符。

舒芹写的字,大小适中,笔画轻重均匀,细看之下,似乎还有灵气。绝对称得上是一手好字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会认为这字是哪位美‘女’写的。

至于从字看‘性’格,郑梓都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分析了。

芹写好了号码和名字,把那页纸撕了下来,递给郑梓都,“先别想还钱的事,好好给你爷爷看病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联系我。我也是孤儿。”

郑梓都愕然地看着舒芹呆了一下,连连道谢,“谢谢,谢谢……”揣好钱,快步向街那边的三轮车跑去。

虽然很好奇舒芹的身份,也很好奇她为什么肯一下子借那么多的钱给他。但是,现在不是聊家常和探谜的时候。他得赶快把爷爷送到医院去。

舒芹看着郑梓都骑着三轮车,载着捡废品的老人,向医院方向飞驰的背影,唏嘘不已。

城里有许多像他这么大年纪的孩子,身边有父母对他们宠爱和呵护,根本不需要为生计担忧。

有些孩子是富二代、官二代,家里宠溺太过,叛逆得很,不是进网吧,就是打架斗殴,喝酒泡妞,挥霍父母的钱,就像是天上掉下来,地上长出来似的。像郑梓都这样,懂得痛惜爷爷,主动承担起照顾老人的责任,确实值得敬佩。

“郑梓都……嘿嘿,长得还真漂亮。”舒芹轻笑一声,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是不是紫竹的传世啊?”

刚才看到的郑梓都,确实长得有点像前世故事里的紫竹。但是又不像黄旭、明小雅、慕容子鸿他们那样跟前世的形象是一模一样的。

因此,舒芹并不确定前世的故事到底该不该相信。

舒芹想不通,便不去折磨自己的脑神经。

舒芹的嘴角向上弯了弯。话说,今天的自己非常帅呀,居然那么大方地将信封里钱全都“捐”了出去。

她知道郑梓都不可能很快就还她钱的,反正那些钱是别人赔给她的,捐出去也没有心疼。

之前用信封里的钱坐出租车‘花’了22元钱,心里小小疼了一下,这次一下子全部都给了别人,却没有心疼,反而觉得舒畅。

舒芹又想,刚才非常豪迈地放出了大话,万一郑梓都还缺钱的话,自己的那张银行卡了,最多还有5千块钱,她拿什么钱再捐给他?

这下好了,不是土豪装什么土豪啊?

想到这里,舒芹懊恼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呃……这不是黄旭卡吗?卡里到底有多少钱?能不能用?

舒芹看着银行卡,犹豫着。

如果钱少就不用他的了,钱多的话,可以少借点出来应应急嘛。大不了以后还上就是啦!

舒芹打定主意,手中捏着黄旭给她的银行卡,走向自动柜员机,正想往柜员机的‘插’口处塞卡,却见机器上面已经有一张卡了。

这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了。

想来这张卡是郑梓都的。

舒芹的眼睛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余额元。

“唉!难怪哟,只剩下这点钱了。”舒芹叹了口气,把郑梓都的卡取了下来,放进了自己包里,准备下次再见到他时还给他。

然后又把黄旭给她的卡‘插’到机器上,输入了自己的qq号码。

黄旭告诉过她,密码是舒芹的qq号。

舒芹输上一次号码便通过了。

点开余额查询,上面的数字……

第十九章 两百万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

舒芹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两万多么?不对!再数数……

使劲‘揉’‘揉’眼睛,眼睛睁得更大,凑近了一些,手指在屏幕轻轻点着。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我滴个亲娘啊!居然有二百多万元?”舒芹吃惊地低呼出声,心跳加速,连忙又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四处张望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注意她。

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那多位数字的舒芹,小心脏疯狂‘乱’跳,不由地‘激’动蹦跳起来。

虽然这些钱,她原本并不打算要。但是,当那么多的钱真正摆在自己面前时,还是忍不住有种想把它据为己有的冲动。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瞬间让她的头脑恢复了一些清明。

“冷静,冷静。这些钱不是你的,是人家黄旭的。不能起贪恋啊!”舒芹抚着‘胸’口提醒自己。

“再说了,黄旭现在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万一这些钱来路不正,自己用了,岂不是会惹祸上身?还有,就算这些钱是干净的,黄旭是离家出走的,家里人肯定还不知道他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送给别人了。如果让他家人发现了的话,会不会责罚他?又或者……”舒芹疑神疑鬼地找着各种借口,不让自己去碰那笔钱。

舒芹想了n种理由,最后决定,暂时不去动那些钱。虽然跟明小雅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现在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这件事却不想让她知道。

明小雅‘花’钱如流水的能力,舒芹很清楚。不管有多少钱在明小雅手上,都能‘花’得一干二净,甚至会超支。

其实明小雅挣的工资和小费,远远超过舒芹的工资。但是,明小雅的钱都用来买奢侈品啦。

所以,日常的开支,舒芹经常会用自己的钱出来供两人一起使用。

又因,两人的感情非常铁,万一明小雅动了心思,向舒芹开口借钱,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呢。

最好的办法是,不能让明小雅知道这些钱的存在。

舒芹想通了之后,把卡从机器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放进包包的最里层。

一改往日随意散漫的动作,小心谨慎、轻手轻脚的样子,真是好笑!

她是一个俗人、凡人、穷人,根本做不是视金钱如粪土,骂金钱是魔鬼。

超市里。

售货员、理货员、收银员……各就各位,一天忙碌的工作开始了。

舒芹的手上拿了一块抹布,望着货架顶层有些‘乱’的货物,准备从最上面开始整理。

主管走了过来,看着舒芹‘腿’上结痂的伤口,关切问道:“舒芹,你怎么啦?‘腿’上的伤,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实在不方便的话,可以再请两天假的。”

“没事了。谢谢主管!”舒芹回过头来,认真地道谢。

这一声谢,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舒芹已经听旁边同事说了,在她请假的三天时间里,因为人手不够,都是主管顶替她的岗位呢。

主管挥了挥手,到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舒芹看着他的背影,尽量平息着内心的‘激’动,恢复正常的表情,认真地整理着货架上的货物。

货架太高,顶层上的货物舒芹根本够不着,必须要用人字梯才能整理到。

舒芹从旁边‘弄’来了一个不是很好‘操’作的人字梯,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

舒芹一边认真干活,一边小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还是早上哼过的那首。

超市里已经有许多赶早市的顾客涌入,穿梭在各个货架、柜台间。

一个男人来到舒芹整理货物的区域,可能他需要的选购的东西,正好摆在这里吧。

他看到舒芹踩着人字梯在整理货物,站在过道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舒芹并没有注意到他,依旧认真地整理着货物,哼着曲。

那个男人看着货架上的火锅底料,伸出修长白晳的手取了下来。听到舒芹哼歌的曲调,开始还不以为然,听清曲调的起伏与节奏时,突然浑身一顿,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舒芹低头向下一望,这才发现梯子旁边站了一个人。

就是这一眼。

两人的视线一对上,舒芹浑身僵住了。

他是谁?

这人……这人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

明明是陌生人,为什么像在哪里见到过?

舒芹的脑袋里闪过n张脸,都没有找到与他重合的。

等等……这是前几天在车祸后,恍惚中见到过的那个人吗?林子成的转世?姓陈的那个?却又有些不像。

舒芹不敢肯定这个人到底谁,顿时惊呆了,停止了哼歌,停止了整理货物的动作,就连呼吸都好像要停止了一样。

正是因为她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一个箱子向她这边倾了过来。她居然还不知道!

“哗啦啦……”

惯‘性’的原因,箱子砸到舒芹的身上后,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双手抱着箱子,连同人字梯一起,仰面向地上倒去。

完了,刚受过伤没几天,又得流血了。

正当舒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以为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之时,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适时伸出了援助的双手。

男人抱着舒芹,舒芹抱着箱子,梯子半倒不倒,僵持着……

五秒。

“哗啦……”

梯子终于倒地。

感觉到被人抱着的舒芹,疑‘惑’着睁开了双眼,对上一双墨黑如深渊的眸子。

黑眸子的主人,皱起眉若远黛的双眉,轻轻开启嘴‘唇’,小声说道:“你好重哦!”

仅仅才四个字,却已将他低沉、磁‘性’、柔和的声音传入舒芹的耳朵里。使她的心脏莫名地一阵‘抽’痛,眼睛里突然有些酸涩,眼前现出一片朦胧。

恍惚间,舒芹突然回忆起前世的书琴与雪容第一次相见的情形。

书琴站在悬崖边喊她的父母,然后头晕目眩向悬崖摔去,雪容正好在悬崖下晒太阳,适时地将她救了下来。

抱着书琴站到地上后,雪容开口说话时,也是这样轻柔动听的声音,说的也是这四个字。

而现在抱着舒芹的这个男人,也是穿着一身黑衣,也有一双墨黑如深渊的眸子,似乎能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舒芹控制不住有流泪的冲动。

黑衣男子见她一动不动,‘花’痴般盯着他的脸看,微张着的嘴角,似乎要流出哈喇子的感觉。

突然感觉一阵恶寒袭来,心生不悦。

他的双手立马松开。

“吧叽……”一声。

第二十章 雪容的转世

抱着箱子的舒芹屁股着地,鞋子也掉了一只。

“哎呦喂……”

痛得她咧嘴轻呼,再看刚才帮她的那人。

谁曾想……

男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光一闪,转过身去,拿着刚才选好的袋装火锅底料,准备离开。

舒芹的样子非常狼狈,赶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摸’着自己被摔痛的屁股,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语无伦次,却是诚心地向黑衣男子道谢:“对不起……呃……谢谢你!”

黑衣男子虽然听到了她的道谢,却是头也没有回一下,已快步走远了。

虽然有些疑‘惑’,之前听到她哼歌的曲调,竟然与自己经常弹奏的那首无名曲调是一模一样的。

刚才抱着她的时候,似乎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如兰似荷,清新淡雅的香味。以为她身上撒了香水而已。

但是,看到她又胖又丑的模样,他已经没有了欣赏歌曲和香味的心情,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因为……此人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胖‘女’人和丑‘女’人。看到不美好的东西,便会吃不下东西,还会做恶梦。

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在舒芹的身上贴上了,丑‘女’、胖‘女’、‘色’‘女’等等不堪的标签。

舒芹望着黑衣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生疑‘惑’。

他到底是谁?

雪容的转世吗?

那他现在的模样,怎么不像前世故事里的雪容呢?更像前几天救过她的那个姓陈的男子。

雪容、林子成、姓陈的男子、还有现在这个黑衣男子。

四个人的面目在舒芹的脑袋里‘混’‘乱’地穿‘插’着,重叠着,变幻着。

‘乱’了,‘乱’了。

现在不管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她想要认识他。

因为她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她的心跳不但加速了,还很痛。

舒芹收起复杂的思绪,咬着嘴‘唇’,看着他快要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快步追了上去。

顾不上去管身后,倒在地上的梯子,‘乱’七八糟的货物,还有同事的招呼了。

“那个……请问你是陈先生吗?”舒芹喘息着,站在黑衣男子身后问。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转过身来,眼睛里滑过一丝疑‘惑’。

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眼前这个又胖又丑的‘女’孩。

“什么陈先生?我不姓陈。”黑衣男子眸中的疑‘惑’早已消失,淡淡地回答道。

舒芹明显感觉到了他眼里的寒冷,和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不由地低下了头,后退了一步。

“陈容,选好了没?我们去结账吧!”

一个有些细柔声音转入了舒芹的耳朵。突然一道灰‘色’的身影向他们这边跑来。

然后,舒芹看到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身穿灰‘色’针织衫,修长瘦削的身材,脑后扎着一个不高不低的马尾。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

“等等,请问……你真的姓陈吗?”舒芹满脸都是惊喜之‘色’。忘记刚才陈容对她否认过,说他不姓陈;也忘记了他的冷漠表情。

其实她并没有听清楚他的名字,只听到他姓陈而已。如果她听到陈容的名字里有一个容字时,肯定会猜到眼前的人就是雪容的转世了。

容简短地回答了她。

她说的不是废话吗?刚刚明明听到穿灰衣的男生,叫了他的名字嘛。本来不想跟她说话的,现在不得不承认了。

“陈先生,不记得我啦?前几天的早上我被车撞了,是你和一个叫蓝余的人把我送到医院去的,医‘药’费也是你们垫付的呀。”舒芹着急急地解释着,赶快表明她是认识他的。

陈容听着她的解释,眼睛里滑过一丝惊奇,与扎马尾的男生对视一眼,脸上忽然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立马消失,说:“不记得。我没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事。”

舒芹不死心地,指着灰衣男生问:“他就是蓝余?”

扎马尾的男子先了一顿,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舒芹,说:“我不是蓝余,你认错人了。”

只见他长着一张妖孽的脸,细长柔和柳叶眉,狭长丹凤眼似水柔情,娇俏的小鼻子,嫣红薄‘唇’娇‘艳’惹人怜……

咧嘴一笑时,‘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银牙。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比美‘女’还要柔美的美男……

舒芹看清他的长相,震惊了。瞪大了双眼,一副撞见鬼的模样,小声轻呼:“韩虎?”

当舒芹唤出韩虎的名字时,陈容和韩虎的脸上,不由地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

陈容又一次误会了舒芹,以为舒芹垂涎于韩虎的美‘色’。

韩虎张开嘴,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陈容突然狠狠地瞪了舒芹一眼,然后对韩虎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舒芹被他冰冷的眼光吓到了,低下头去,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揉’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她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得罪他了。

舒芹盯着自己的鞋尖,突然想,她只不过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前几天帮过她的那个姓陈的男子,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弄’成一付认错的样子啊?

于是,舒芹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来,自然平静的眼神回望向陈容和韩虎。

陈容见她几秒钟时间内,截然不同的气势,顿时陷入短暂的茫然。

然后在心里给舒芹贴了一个标签:此‘女’病得不轻!

韩虎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容和舒芹两人,眼神无声地在‘交’流,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起来。

禁不住认真打量起舒芹来。

能调动陈容异样情绪的‘女’人,不管她长成什么样子。绝非凡物。

正在这时。

“舒芹。”一个爽朗、洪亮的声音在舒芹身后响起。

舒芹头都不用回,便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瞟了一眼神情淡漠的陈容,转过身去。轻轻舒了一口气。

太他md吓人了,长得帅了不起啊?眼神怎么那么冷?差点把她给冻死了。

本来是想把之前他们垫付的医‘药’费还给他们的,既然他不愿意承认做过那件事,还做出一付嫌弃她的模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个屁呀!

反正听小hu士钟晓玲说,姓陈的是有钱人,不会在乎那点小钱。况且给舒芹垫付医‘药’费剩下的那些钱,她已经捐给郑梓都的爷你。要她现在拿钱出来,她也拿不出来呀。

舒芹此时已经打消了想要认识陈容念头。

第二十一章 陈容

舒芹觉得陈容是个不可靠近的怪物。

“子鸿哥,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呀?”舒芹对着慕容子鸿笑。

对这个曾经爱慕过的男子,舒芹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况且这次催眠进入前世之旅,已经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她和他只能有兄妹之情,心里便也不会再对慕容子鸿有艾怨的感觉了。

慕容子鸿听明小雅说舒芹出了车祸,于是,趁着到超市来采购食材的机会,顺便找舒芹聊一聊,关心她一下。

舒芹与慕容子鸿谈话的时候,已经看到陈容拉着韩虎消失的背影。

她没有再追上去的原因,自然是看到陈容对她的态度,太过冷漠了。

趁着慕容子鸿和舒芹说话的时候。

陈容拉着韩虎,赶快向结账的出口走去,好像身后有猛兽要吃他似的。

“怎么啦?陈容,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风啊。”韩虎‘奸’笑着。边走边好奇地频频回头往舒芹的方向望去。

以韩虎对陈容的了解,陈容是一个对谁都彬彬有礼,让人沐‘春’风的人。

不过,除了他的家人和韩虎,很少人能发现,陈容的内里冷淡自矜。

今天莫名地对一个陌生‘女’孩如此冷漠,实在是出乎韩虎的意料之外。

“是么?我一直是这样啊。”陈容淡淡地回答。

其实陈容自己也不知为何,刚才听到舒芹哼过的曲,然后又与她四目相对之后,就有一种莫名想逃跑的感觉。

“那个‘女’孩子是谁呀?之前把我当成蓝余,然后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们之前在聊什么啊?”韩虎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不知道。没聊什么。”陈容依次回答完韩虎的问题,依旧是冷淡的语气。

韩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道:“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是陈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就会用简短的语句敷衍。

这还算好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一个字都不会回答。

当然,这些真实情感的流‘露’,仅限于在他熟悉的人面前。

“陈容,刚才那个‘女’孩说车祸后,蓝余和你一起把她送到医院的事,不是真的吧?”韩虎拉住急冲冲往超市大‘门’外走的陈容问。

“……”陈容冷淡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走。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陈林和蓝余做的事。呵呵,你们两兄弟长得太像了,经常被认错。”韩虎恍然大悟地说道。

“……”陈容埋着头继续走。

“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陈林什么时候从米国回来的?你都不知道么?”韩虎追上去问道。

“不知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们。”陈容终于又有了一丝要发怒的冲动。从‘裤’兜里掏出汽车遥控器按响。

韩虎尴尬地愣了一下,这才记起陈容已经有7年没有回过陈家了。看着脸‘色’淡然的陈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沉默地坐上了副驾驶位上。

坐上去之后,陈容半天都没有发车,只是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韩虎闭上喜欢八卦的嘴巴,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陈容冷若冰霜的侧脸,若有所思。

“韩虎有烟吗?”陈容睁开眼睛,懒洋洋地偏转头来问。

韩虎默默地从兜里掏出来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递了过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陈容需要的不只是香烟和酒,更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听他倾诉。

以往的陈容就是这样做的。

但是,今天的陈容似乎并不想开口说话。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再将青‘色’的烟雾,缓缓地从他的鼻子和嘴里吐出。

陈容微眯双眼,看着眼前的烟雾缭绕,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

10年前陈容的父亲因病离世,他的母亲宁瑞夫人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不但独自一人将丈夫留下的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之后的几年更将公司扩大了好几倍。钱也赚得越来越多。

7年前,宁瑞夫人准备将一对双胞胎儿子,陈容和陈林,送到米国留学。

陈容却不愿意离开成都,因为他正在跟一个‘女’孩子偷偷谈着恋爱呢。

她叫钟小瑜,跟陈容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相貌美丽大方,‘性’格开朗活泼,成绩优秀,家庭贫寒。

宁瑞发现后,根本不可能同意这两人的恋情继续发展下去,便采取了极端的手段,将陈容和钟小瑜拆开。

同样是胞胎兄弟,陈容喜静,陈林喜动。从小都是非常乖巧又懂事的孩子,同时喜欢同一样东西吵架的机会都非常少。

她就不明白了,喜静的陈容,长大后为何会如此叛逆。

陈容到了美国,没有心思在那里读书,没过几天便跑了回来。

当他回来找钟小瑜时,她已经不在成都了,就连她的家人也不见了。问过所有认识她的同学、邻居、朋友,都说不知道去了哪儿。

宁瑞劝说陈容去米国继续读书,钟小瑜不值得他如此对待,还说钟小瑜只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子。

她给了钟小瑜家里一笔钱,那家人便乐癫癫地接了,消失得远远的了。

陈容正在热恋中,自然不相信他母亲说的话了,反而对母亲心生怨恨之情。

跟宁瑞大吵了一架,说了许多绝情的话,要与她断绝母子关系,与陈家断绝来往,等等。

宁瑞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何时见过儿子跟自己如此跳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为了他好,不领情就算了,居然如此对一个含辛茹苦养育他的母亲,简单被气炸了。

一气之下,便放任陈容去外面锻炼,心想,让他在外面吃半年、一年的苦,总会回来求她的。

谁曾想到。

从此之后的7年中,陈容当真没有再踏进陈家一步,没有用过陈家的一分钱。

哪怕是去建筑工地打零工养活自己,他都执拗地不愿意去求母亲一声。

韩虎跟陈容、陈林是初中同学,从小跟他们兄弟两人的关系处得非常好。

对他们家的情况也非常了解。

在这7年中,韩虎帮过陈容不少忙。

陈容的头脑灵活,又从小生活在商家,对于做生意,他天生有敏锐的判断力。

他带着韩虎,一起打拼了几年,做过许多生意,手上有了一笔钱,各自买了房,买了车。最近,两人还在清河公园旁边,合伙开了一家大型的农家乐。

第二十二章 双胞胎兄弟

陈容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日子过得忙碌、充实,有苦有甜,有滋有味。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容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钟小瑜,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继续她,对母亲宁瑞的怨恨,更是丝毫没有减轻半分。

如果说当年的叛逆,是年少的一时冲动,现在的陈容在尝遍人间疾苦之后,应该兑变得成熟而稳重才对。

可是,显然那时宁瑞做出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不愿意向母亲妥协。

陈林每年会从米国回来探亲一次,找到陈容后,他总会苦口婆心地劝解一番,为母亲和哥哥做说客。

但是效果却并不好。

每次都被陈容毫不留情地给撵了回去。就连陈林给他拿的钱和东西,陈容都拒绝接受。

后来,陈容更加绝情,干脆连陈林都不联系了。

前几天陈林听说母亲身体有恙,便从米国赶回来探望,刚好碰到公司里出现了新的麻烦,他只好暂时不回米国,先替母亲打理着公司的一切事务。

还没有时间去寻找陈容。

韩虎将车窗打开,新鲜空气罐了进来,将车内的烟雾冲散了许多。

“我来开车吧!”韩虎打破了沉默。

陈容点点头同意了,从驾驶位下来,让韩虎坐了上去,自己却打开后车‘门’,坐在了后排座位上,继续吞云吐雾。

看来今天陈容不想去农家乐监督装修工作了。

韩虎从镜子里看了看微眯双眼,满脸烦闷之‘色’的陈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默默地开着车,向陈容买的公寓开去。

把陈容送到公寓楼下时,他们见到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陈林。

韩虎先下车要与陈林来个兄弟间的深情拥抱。

陈林看了看周围太多人异样的目光,连忙躲开。

陈容缓缓从车上走下来,陈林却快步冲上前来,结结实实将哥哥抱了起来。

气得韩虎狠踹了陈林一脚。

陈林毫不介意地受着,笑嘻嘻地看着陈容。

陈容狠狠地瞪了韩虎一眼,警告韩虎不许欺负他的弟弟。

三个男人之间的游戏,由来如此。

其实大家看陈林与陈容抱在一起都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们长得太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虽然穿着不一样,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双胞胎。

而韩虎呢?虽然父母给他取了一个非常霸气的虎字,却长得跟个娘炮似的。

如果陈林跟他抱在一起,陈林会觉得别人会误会他们是基佬。

于是,绕过了韩虎,跟陈容抱在了一起。

陈容轻轻地推开了陈林,皱了皱眉,说:“今天来找我不会是为了那事吧?如果是,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陈林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事”,是指帮母亲当说客的事啦。

微微一笑,说:“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和韩虎。你买的新房,我还没来过呢。难道连我都不能去看看么?”

“不是就好。”陈容淡淡地说着,向电梯走去。

陈林轻轻摇头,跟韩虎挥了挥手,快步追了上去。

韩虎目送两人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去开着车走了。

苦命的娃呀!还得去农家乐监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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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依旧人来人往。刚才的那一幕,很快就被人遗忘。

慕容子鸿帮着舒芹整理货物,商量语气问:“舒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福利院看看?半个月前,我和美芝去过,院长还问起你呢。”

“美芝?”舒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子鸿哥脸上略微羞涩的神情,忽然想起,他的老婆不就叫宁美芝嘛!她该叫嫂子。

真是的,反应迟钝了吧。

舒芹又想起距离上次去福利院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院长在舒芹的心目中,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存在。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真有些想她了。

“呃……院长的身体还好吗?”舒芹羞愧地问道。“我现在就上半天班,每天下午都有空的。今天下午我去看看。只是……明小雅不能去了,她每天下午上班,一直要上到凌晨呢。”

以前明小雅跟舒芹在一起上班,每次回福利院时,都是两人一起去的。现在两人的上班时间刚好错开,不能一起去了。

“嗯,院长身体还好。她还不知道小雅在ktv上班,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会骂她呢。”慕容子鸿皱了皱眉。

、酒吧、浴足场所等工作场所,多多少少有些**背景的。自然不希望小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上班了。

不解地看着舒芹问:“你们当时为什么要离开火锅店?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在大街上碰到小雅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看那男人的样子……我怕小雅吃亏。”

那天看到明小雅跟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手臂上有青龙纹身的男人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真想上前教训她一顿了。

舒芹也是皱了皱眉,想起前几天明小雅喝酒拿小费的事,她也有劝过小雅不去那里上班了。奈何人家觉得那里工资高,小费更好拿,根本不听她的呀。

轻叹一口气。随即笑着安慰他说:“没事的,小雅,你还不了解呀?她绝对不会吃亏的。”

慕容子鸿只能灿灿地一笑。

至于当初离开火锅店的原因,舒芹自然不会明说了。

她不可能对慕容子鸿说,看到你结婚了,万念俱灰,想换个环境疗伤,所以才离开火锅店的。

那样会尴尬死的!

不过,慕容子鸿并不是木头,以前舒芹暗恋他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的。特别是看到舒芹在他结婚的时候,痛苦流泪的样子,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嘛。

上次去看院长时,谈到舒芹的时候,院长当着美芝的面,不好跟慕容子鸿说明舒芹有多喜欢他的话。只能非常隐晦地告诉他,舒芹是因为他才离开火锅店。

饶是如此,敏感的美芝还是觉察到了些什么,在听完慕容子鸿讲起舒芹的身世和他们之间纯洁的兄妹之情时,却非常支持自己的老公去关心舒芹这个妹子了。

美芝见过舒芹的,自然非常自信啦。相貌比舒芹不知强了多少倍,能力也‘挺’强的,是某公司的白领。

根本不怕舒芹会把她的老公抢了去。

第二十三章 出租房

在得到老婆的支持的情况下,慕容子鸿这才敢光明正大地去关心舒芹。

原本以为舒芹不会理他的。就在前几天,他给舒芹通电话时,还明显听到舒芹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但,今天看到她,似乎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了。

慕容子鸿也觉得蛮欣慰的,压在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舒芹现在跟子鸿说话没有尴尬的感觉了,恢复了以往轻松愉快的气氛。

因为两人都在上班,聊了一会儿,慕容子鸿便回店里去了。

舒芹一个人整理货物的时候,回忆起她、明小雅、慕容子鸿相识的往事。

8年前,明小雅和舒芹15岁,读初三。

正因为明小雅的长相太过招摇,被社会上的‘混’‘混’给盯上了。

某个下午的放学路上,当她们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时,两个小流氓上来纠缠。

眼看明小雅快要被那两人拉走,舒芹顾不得自身安危,抡起书包向他们打去。

结果很惨啊,被小流氓给打得头破血流。

正在这时。

还在读大一的慕容子鸿骑车经过,看到了这一幕。

顺手‘操’起两块板砖砸向小流氓,其中一个当场被砸得失去了战斗能力。

又与另外一个扭打在一起。

明小雅捡起板砖,毫不犹豫地向流氓头上拍去,却将慕容子鸿的手给砸得鲜血长流。

幸好舒芹又捡来一块板砖,砸中了小流氓的头……

就这样,流氓被打跑了,他们认识了。舒芹把慕容子鸿装在心里了。

每个少‘女’都痴‘迷’英雄情节,做着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梦。舒芹也不例外。

这一装就是8年,直到前不久,人家结婚了,梦想才真正幻灭了。

舒芹想到这里,‘摸’着脖子上的胎记,嘴角弯了一下。

心道:脖子上长有胎记,预示着情路坎坷,慕容子鸿这道坎算是迈过去了。万一以后还有更难迈过的坎,自己还能不能迈过去?

会不会像前世那么傻,爱上的男人死去后,变得郁郁寡欢,相思成疾。以至于别人杀她,她都没有反抗。

摇摇头,轻叹一声。

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如果有,便去当尼姑好了,绝对不能死。

……………………………………………………………………

中午。

舒芹下班回家走进小区时,突然想起黄旭让她帮他保管东西来着。

于是,转身向对面那栋楼走去。

从包里找到黄旭给她留下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门’时。隔壁住着的太婆好奇地伸出头来看她。

舒芹面无表情,淡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进去,顺手就把‘门’关好。

她有钥匙,又不是来偷东西,怕个鸟啊!

当她看清房间里的摆设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倒退一步。

全新的家具、电器,名牌呀!

“租个房子‘弄’这么多东西,还都是‘花’大价钱买的。这……这,这也太tm的奢华了吧?有钱人不带这么玩儿的。”舒芹瞠目结舌,自言自语,在房间里转悠。

房间里低调而奢华的摆设,可以看出黄旭的品味确实很独特。

“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这些东西呀?难怪要让我来帮他保管。如果把这些东西换成钱,应该可以买一套房了吧。”舒芹撇着嘴角,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被黄旭布置得舒适而温馨。

“nnd,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我奋斗在工作线上五六年了,连个厕所都还买不起。他倒好,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钱来买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又不用。”

舒芹非常愤慨地嘀咕着,在心里已经将黄旭贴上一个标签——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如此想着,却还是好奇地推开其中一扇房间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微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圆。

只见房内摆放着的家具,与她预想中的差距太大了。以为穿越到了古代。

雕‘花’‘床’、木质桌椅、柜子、窗帘……

舒芹虽然认不出这些东西究竟是用紫檀还是红檀、绿檀木所制。

但从这些古老而华丽的东西身上,可以看出……这些全都是古董啊!随便哪一件,都是价值不菲呀!

舒芹小心翼翼地‘摸’着这些古代家具,一阵阵感慨过后,又有些疑‘惑’了,“黄旭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些东西是怎么‘弄’来的?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放在租来的房子里?有那么多钱,怎么不买好房子,而非要到这么个普通又老旧的小区里租房呢?”

想了半天都想不通,便不想了罢。懒得‘浪’费本来就不太发达的脑细胞。

走进去之后,便闻到一股淡淡清香,想必是这些檀木家具散发出来的。

整间屋子里都充溢在清香中,让人感觉倍感舒适。

舒芹在摇摇椅上坐下,舒服地闭上双眼,轻轻摇动椅子,不禁感慨着:“嗯,真舒服!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

或许是环境太过舒适了,舒芹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完全将自己完全放松。

竟然睡着了!

不光只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变瘦了,变美了。穿着一件红‘色’的晚礼服,高贵而优雅的装扮。

在金碧辉煌,高朋满座的宴会大厅,踩踏着红‘色’的地毯,向一个男人走去。

仔细看那个男人……

竟然是黄旭?

一身白‘色’西装将原本英俊的黄旭,衬托得他更加优雅贵气,脸上挂着潇洒俊逸的微笑……

全场的嘉宾们鼓掌,欢呼,祝福着幸福的二人。

可是,还没等见到两人牵手,就被一声深情的呼喊声叫停。

“舒芹——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宴会上的人们都惊愕地望向声音的主人。

舒芹转过身来,却看到两个男人。雪容和林子成并排站在红地毯的那头。

雪容身穿黑‘色’西装,而林子成穿的是浅蓝‘色’西装。

一个温润如‘玉’,淡定从容。一个儒雅‘精’致,霸气侧‘露’。

两人的风姿,丝毫不比黄旭差,都是人间极品啊。

“雪容——”舒芹欣喜地呼喊着,扔下了黄旭向雪容奔去。

还没等她跑到雪容面前,林子成抢先一步挡在了雪容的身前,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深情地说着:“舒芹,刚才是我在叫你。相信我,我才是爱你的那个人。”

第二十四章 白日梦

“不要,我喜欢的是雪容。

却见雪容云淡风轻般地看了她一眼,脸带笑微,走向一个身穿淡黄‘色’礼服的貌美‘女’子。

但看那紫衣‘女’子……

是前世故事里的瑜夫人。

“雪容,别走……不要走……”舒芹悲切哭喊着,软软地哭倒在林子成里的怀里。

雪容被瑜夫人拉着,头都没回一次,自顾走远。

突然又见一个身穿绿‘色’礼服,貌美异常的‘女’子冲上前来,一把将林子成拽了过去,狠狠地将舒芹推倒在地。

居高临下,挑衅般眼神看着舒芹,说:“他是我的。你还想死一次吗?”

绿衣‘女’子居然是明小雅。

林子成双眼含泪看着舒芹,万般不舍,却被明小雅强行拖走。

舒芹浑身无力,坐在地上,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面前突然又出现了美妙绝伦的男子,双目含情,向她伸出双臂,将她坐地上扶了起来,揽在怀里,怜惜的语气:“芹姐,我会照顾你的。”

妈妈咪呀!

这次居然是紫竹啊!天下第一美男啊!

正当舒芹被那男子‘迷’得晕头转向之时,一阵狂风刮过,一大群‘女’子冲了上来。

把个紫竹完全包围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紫竹在一堆‘女’人的包围圈里,只能黯然神伤,远远看着舒芹,不由自主地被拖走。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太过突然和诡异。

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呆若木‘鸡’,看着舒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别怕!”一个男人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至极却无比坚定,在她的耳旁响起,“哪怕所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都离你而去。我都会陪着你,不离不弃。”

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从她身后,紧紧揽住她的腰身。

当她回过头来,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才发现是黄旭。

顿时‘迷’茫了。

黄旭宽阔、温暖而坚实的‘胸’膛,给她带来了安全感。

舒芹终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好梦易醒,梦做到这里,舒芹突然醒了过来。

舒芹豁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顿了一下,这才记起自己现在在人家黄旭的租房里呢。

忆起梦中情景,满脸羞红,无奈地笑了,暗啐自己一句:“真会做白日梦啊!”

她不知道的是,她并不在意的这个“白日梦”,在未来发生的故事里,再次呈现。

或许,它,就是一个预示梦。

舒芹从椅子上翻身下来,走出黄旭的房间,推开另外一间房。

眼前的摆设,又将她惊到。

这里不再是古香古‘色’的家具,完全是现代化的装饰。

整间屋子都梦幻般的紫‘色’,粉‘色’。还有**。

跟刚才那间房不同,这间房太‘女’‘性’化了。明明是一间闺房啊!

难道黄旭已经有‘女’朋友了?

“等等……那是什么?”舒芹的目光被摆在‘床’上的一套红‘色’礼服给吸引住了,走过去抚‘摸’着,喃喃自语:“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刚才在梦里见到过的,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吗?”

难以置信地看着梦中出现过的那件衣服,舒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嘶……好痛。”

这才发现,现在不是在做梦。

舒芹拎着衣服在自己身上笔划了一阵,恋恋不舍,郁闷地放了回去。

因为,她以现在‘肥’胖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这么‘性’感的衣服根本穿不了。

舒芹又将目光移到别外,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里的‘女’子,一头乌发轻挽成髻。

一身红‘色’的衣袍,明显是古代装扮。

肌肤似雪,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长眉入鬓,‘精’致清‘艳’的眉眼满是凌厉的寒光。

一手握剑。

这剑,正是“血月玲珑”。

美‘艳’绝伦,却也肃杀异常。

至柔到刚的两种不同气质,‘混’合在她的身上。却是那么协调,形成一种独特的个‘性’气质。

‘女’王的气势!

她,是红玲珑?

舒芹疑‘惑’地问自己,走了过去。却又看到画像旁边贴着自己的一张照片。

胖胖、呆呆的样子,与红玲珑相比,简直不能以一个渣字来形容了。

为了不要破坏唯美的环境,舒芹把自己的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

衣服、画像、照片……

种种迹象表明,这间房是黄旭给她准备的?

他要做什么?真把她当红玲珑对待,要把她整容成红玲珑?

各种疑‘惑’涌上心头,想不通。

舒芹记起黄旭说过,要她保管这里的东西,最好是住到这里来。

确实,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她真的非常喜欢。包括客厅,还有刚才黄旭那间房,也非常喜欢。

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震撼啊。

要不,干脆搬过来住?

今天才发现,黄旭似乎知道她许多的喜好。莫非是以前在qq上聊天的时候,告诉过他?

好像没有聊过这些吧。

正当舒芹脑袋里有些转不过弯来时。

“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舒芹从包里翻出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却发现是黄旭打来的。

想起刚才梦中的情意,舒芹突然有种不适应的感觉,稳定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才将电话接通。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平静的语气:“你好!”

“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黄旭在那头突然问:“舒芹,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布置的房吗?”

“呃……你说什么?莫名其妙!”舒芹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拒绝人家的好意,现在竟然想搬进来,出尔反尔,算什么啊?

虽然自己是个矛盾综合体,却也不能那么没有骨气吧。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就在人家的房子里,还动过人家的东西。

舒芹像作贼,一样一边说着,一边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当她把房‘门’关好,一转身,发现隔壁那个太婆从她的房子里,又伸出头来,瞪着一双幽深深,昏黄浑浊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她。

其实人家并没有“不怀好意”,只是好奇而已。完全是舒芹疑神疑鬼的错觉罢了。

第二十五章 福利院

心虚的舒芹,快步向楼梯走去。

“你现在在哪里?”黄旭又问。嘴角的笑意快要抑制不住了。

“在上班,啊……不对,在街上。”舒芹撒起谎来,却因有些心虚,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其实刚才探头出来观察舒芹的人,是住在隔壁的王氏老太婆,亦即是房东。

看到舒芹来了以后,便打电话通知黄旭,说看到有一个胖胖的‘女’孩进了他屋子。

貌似就是他口中‘交’待过,要她照顾的‘女’子。

同住一个小区,王老太对舒芹些印象。

一时想不通。

成都那么多美貌‘女’子,长得一表人材,气质非凡的黄旭为何会看上这个又胖又丑的‘女’子呢?

年轻人的世界,太婆懂不了么?

王老太婆看着舒芹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呵呵……”黄旭那边又转来了一阵笑声。

舒芹被他的笑声惹‘毛’了,正想挂电话。

却听到那边突然转来一阵“乒乓乒乓”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

“臭小子,又在偷懒!快点学会了,老子好退休……”

“老爷子,正值壮年就说退休的话,还太早了点吧?我还没玩够呢。”黄旭抗议道。

“老子都快七十了,还不该退休?非得让我养你一辈子啊?天天只知道泡妞。”黄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后又是一阵“乒乓乒乓”的声音。

“我哪有天天泡妞?不要怨枉我好不好!”黄旭无奈地哀嚎着。

碰到这个人前正经,人后顽皮的老爷子,黄旭只有自动认栽的份。

“还说没有。那你说,现在是不是在跟哪个姑娘通电话?还不快点去学习。手机没收!”老爷子故意大声地吼道。

“我这是跟舒芹通电话呢,好不容易才通上,再让我跟她说几句行不?”黄旭又央求道。

“什么舒芹不舒芹的?那么土气的名字……”

舒芹听着手机那边的对话和声音,哭笑不得,嘴角‘抽’了又‘抽’。

不小心将人家的对话“偷”听了去,舒芹觉得有些无奈。

不想继续听下去,果断地挂上了电话。

“黄旭果真是个纨绔子弟呀!”舒芹感慨般地叹了口气。

却又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前一世,黄旭是他孤儿,被红玲珑的父亲收作徒弟。

这一世,却生活在富有的大家族中,还是唯一的家主继承人。

舒芹此时非常羡慕黄旭,而黄旭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只知道‘浪’费时间,‘浪’费金钱,不求上进。

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之前对黄旭的那一丁点好印象,瞬间全部毁灭,好感度又降为了零。

舒芹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时,明小雅已经上班去了。

她便简单收拾了一下,买了一大袋水果提上,一个人往福利院赶去。

一走进院子,便看到年近六十岁的院长,正忙碌的身影。旁边有一群孩子在玩闹嬉戏。

孩子们看到了她,都围了过来,甜甜地叫她:“舒芹姐姐!”

舒芹微笑着答应,‘摸’‘摸’这个的头,拉拉那个的手,又把带来的水果,分发给孩子们吃。

非常亲热,其乐融融。

舒芹每次回到这里来,总会让她想起自己的过去。即有些伤感,又觉得很温馨。

很小的时候,看到有些小朋友被亲生父母认领回家,她总是非常羡慕,总在幻想着,某一天,她的父母也会来把她认领回去。

当有人来领养孩子时,她也有过羡慕。但有人要领养她的时候,她却死都不肯离开。

她怕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就再也回不来,那她的亲生父母便再也找不到她了。

况且,舒芹非常敬佩拥有巨大包容爱心的院长,对她产生了如母亲般的依赖,非常粘人家,舍不得离开她。

院长走到哪儿,舒芹便跟到哪儿。

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生活了16年,长到18岁才离开。

舒芹的父母没来找过她,她连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办过生日庆祝会。

当然,院里的其他孩子,大多数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院长便会把这些不知道生日的孩子集中在一天,为他们庆祝生日。

舒芹还记起,院长告诉她,她来的时候才2岁,会说简单的话。当时警察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会说:shuqing。

因为院长姓舒,以为她也姓舒,便用了这个姓。

至于舒芹名字中的“芹”字,来历更简单了。登记姓名的警察是个‘女’的,她的名字里正好有个芹字,便用上了。

于是,这个土气的名字便诞生了,陪伴舒芹二十几年。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舒芹的父母找到她,要她改正姓名时,她都不愿意改。

这是后话。

院长问舒芹,明小雅为什么没有跟着她一起来。

舒芹老老实实地将明小雅的情况跟院长说了。

院长听过之后,眉头紧皱,让舒芹带话,要明小雅明天到福利院里来一趟。

舒芹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作为明小雅的闺蜜,打小报告的事情她不会做。

但是想到院长那么好的人,又是为了她们好,便也不为明小雅隐瞒了。

看来明小雅要挨批评了。

从小到大,长相乖巧,又会甜言蜜语的明小雅,却是最让院长‘操’心的孩子。

因为明小雅小时候是个惹事‘精’,总是在大人们的面前,做出非常可爱的样子,背后却会抢其他孩子的东西,欺负比她弱小的孩子。

舒芹小时候就经常被明小雅欺负。

不过,舒芹并不是那种被人欺压,还不会反抗的人。

终于在某一天,爆发了。

明小雅趁着身边没有大人们在,把舒芹非常珍爱的水彩笔给抢了去。

舒芹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拼了命地去抢画笔。

明小雅非常可恶呀,居然把水彩笔毁坏,还给丢到水池中央去了。

舒芹见水彩笔被毁了,跟明小雅打了起来。把明小雅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停手,一直打到明小雅投降求饶。

从此之后,明小雅不敢再欺负舒芹了,两人成为好朋友。

舒芹虽然跟她是好朋友,却不会跟她一起去欺负其他孩子。

舒芹一直遵循着自己做人的原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院里有明小雅一个人当老大就行了,舒芹没有想当老大的念头。

第二十六章 斯文男

在福利院吃过晚饭,舒芹才告别院长和孩子们,搭乘公‘交’车回出租房。

当她走到小区‘门’口时,却远远地看到明小雅的身影。

她正从一辆敞篷跑车上下来,手上抱了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

娇媚的笑脸,在路灯下非常耀眼。

“明小雅怎么不上班啊?”舒芹疑‘惑’地想着,正‘欲’上前打招呼。

却见一个文质彬彬,戴着一付无框眼镜,‘唇’上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帮明小雅提着包,另外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看样子又是一个专‘门’为明小雅购物买单的凯子。

对跑车的价钱没有什么概念的舒芹,也知道能开得起跑车,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舒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退到一棵树下站定,利用树的‘阴’影,隐藏住自己的身形。

扶额轻叹!

这种情况,舒芹见多了,不想去打扰他们。

明小雅足够漂亮,不需要舒芹去当陪衬。

如果舒芹巴巴地贴上前去,说她是明小雅的朋友,说不定还会掉了明小雅的价了。

舒芹站在树‘阴’下,正好能看到那个斯文男脸上的表情。

斯文男‘色’‘迷’‘迷’地盯着明小雅,腾出一只手来去揽明小雅的细腰。

明小雅娇笑连连,低声说着什么,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斯文男伸过来的爪子。还将那些袋子全都自己提上。然后跟他道别。

斯文男讪讪地笑了笑,恋恋不舍地看着明小雅,坐回了车上。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明小雅才抱着玩具,提着购物袋,艰难地,以最优雅的姿态,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向小区内走去。

舒芹此时用不着再隐藏自己了,慢慢向小区大‘门’走去。

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斯文男。

斯文男看着明小雅的背影消失在单元楼里,才转过头来。

舒芹却见到斯文男转过头来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唇’上的胡须轻轻抖动,眼眸中闪烁着‘阴’沉沉的光芒。

一踩油‘门’,跑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路上的行人都好奇地转过头来看。

舒芹看清了斯文男的脸时,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出两个字:“青松?”

前世故事里青松的形象,她记得非常清楚,特别是那两道八字须,印象非常深刻。

正是刚才见到的这个斯文男的模样,只是比古代的青松,多了一付眼镜而已。

这个世界已经疯狂了吗?

前世故事里的人物,真的一个又一个地出现了。

在前世的故事里,青松是大反派身边的人,还是素兰初恋和同‘门’,又是参与雪容施毒事件中的人。最后死于巫神的蛊毒。

反派人物出现了。

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灾难发生啊?

舒芹顾不得多想,赶快向家里跑去。

她得向明小雅问清楚,这个斯文男到底是做什么的,跟明小雅是什么关系。

舒芹跑到三楼时,追上了明小雅。

只见她双手提着东西,抱着‘毛’绒玩具,形象狼狈地在爬楼梯,跟刚才优雅的仪态天差地别。

“嘿!明小雅。你怎么没上班?”舒芹假装意外碰到她。

“我请假了。”明小雅咧着嘴,“你来得正好,帮我拿些东西。累死了。”

舒芹伸出手帮明小雅抱着玩具,调侃着问:“满载而归呀!刚才那个开跑车男的,就是你要找的豪‘门’?”

两人边走边说话。

“你看到啦?”明小雅脸‘露’羞涩的笑容,又故作矜持的模样,“我还没答应他。”

“你行啊!没答应人家,就敢收下那么多礼物?到时候你再拒绝他,会不会有麻烦。”舒芹禁不住皱着眉问。

“能有什么麻烦?是他自己硬要给我买的,为什么不能收?”明小雅翻着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经常有男人给明小雅送礼物,到最后都没能把她怎么样。舒芹自然知道她有这种本事。

但是常在水边走,怎能不湿鞋?

舒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话要问她,只能轻叹一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岔开话题,试探着问:“他叫什么名字?”

“钟青松。”明小雅回答道。

听到“青松”这两个字,舒芹心里格登了一下,愕然地看着明小雅,又问:“看样子这个男人,比之前追过你的那些男人强很多啊!他是做什么的?他对你是真心的吗?”

“他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有钱。”明小雅的眼神闪烁着,眉眼都在笑,一付憧憬的模样。

随即又认真地对舒芹说:“舒芹,不要告诉我,真心是无价的。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的是钱,没有钱,谈什么真心?”

舒芹一付不认识此人的表情,看着明小雅,心脏一阵‘抽’痛,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了。

舒芹知道,她和明小雅对婚姻的观念原本就是不同的。

舒芹一直认为,只要是相爱的,对方有没有钱都没有关系。钱嘛,两人勤劳一些,可以挣来。

明小雅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感情不能当饭吃,没有金钱做基础的爱情,持久不了,她不想过穷苦百姓的生活。

她要住豪宅,开豪车,男人有大把金钱供她挥霍。

套用时下最出名拜金‘女’的名言: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

以前两个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明小雅不只一次这样表明过。

舒芹并未把她的话当成真的。

没想到明小雅现在变成如此现实了,势有把心中所想变为真实的感觉。

两人已经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明小雅说话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舒芹,你看看那些有钱人,家里明明有老婆,还不是在外面养着小三、小四?难道他们的心能分成很多份?怎么可能以一颗完整的真心对待每一个‘女’人?”

明小雅郑重其事地继续分析道:“所以呀,我已经看开了。与真心相比,我更相信钱。”

说完这些话,嘴角向上扬了扬,眼睛里闪过一抹‘奸’笑。

舒芹实在是难以相信,明小雅现在居然变成一付顽固不化,深陷钱眼不可自拔的模样。

第二十七章 友谊现裂痕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有老婆?”舒芹头脑里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

“没有。不过,他跟我说过,他有未婚妻。”明小雅肯定地回答道。

“明小雅,你疯了吧!别人有未婚妻,你还去搅合。你这样算第三者‘插’足,这样做是不对的。”舒芹诧异地看着明小雅,义正辞严地批评道。

“第三者怎么啦?越多人抢,越能证明这个男人是好货。钟青松一到我们ktv玩,跟我一起上班的好几个姐妹都上赶着去服务呢。还不是因为他是开着跑车来,而且每次给的小费多啊!”明小雅嘴角的那抹‘奸’笑依旧在,“谁抢赢了,算谁有本事。”

她……疯……了!

舒芹脑袋里缓缓闪过三个字。

愣住了,意识到,明小雅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单纯过,只是在以前没有那么明显。

舒芹至今还记得,大概在一年前,她们两人还在火锅店上班的时候。

有一个男人到火锅店来吃饭,见到当迎宾的明小雅立马走不动道了。

因为垂涎于明小雅的美‘色’,那人经常往火锅店里跑。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带着一大帮人来。

每次来时,总是向明小雅送东西,表白。各种折腾。

明小雅本就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看到那个男人长得一般,怎么可能答应?

直到有一天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一个家装公司的老板,资产超千万,这才勉强答应做普通朋友。

之后,那个男人更是折腾的厉害,送的东西越来越值钱了。

明小雅对待这种男人,自有一套,只是收下礼物,始终没有松口答应做那人的‘女’朋友。

那个男人‘花’费了大把金钱后,清醒过来,没有再来纠缠她,把目标转移向另外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

那个叫柳思清的漂亮‘女’孩,在明小雅面前各种得瑟。

明小雅怒了。

她还没有玩够呢!

在明小雅的字典里,只要是她稍微有点兴趣的,玩剩下的别人才能捡去。

也不知明小雅用了什么法子,把那个男的夺了过来,然后又把他甩了。

做完这一切,明小雅依旧没有任何损失。

却把柳思清气得半死。

舒芹虽然对明小雅这种做法感到非常不耻,却也没有制止。

因为那个男人加上那个柳思清都不是什么好鸟。

以前的明小雅至少会听舒芹的一些意见,没有那么肆无忌惮。还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至少不会‘插’足到别人的感情里去。

如今的明小雅已经变了,似乎更喜欢玩这种与人争抢的游戏。

舒芹说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既然不听劝,何必继续‘浪’费感情。

半响。

舒芹把微张的嘴合上,淡淡地看着明小雅,说道:“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福利院,院长让我带话,叫你明天去一下。”

明小雅把手中的购物袋全都一古脑丢在了‘床’上,又把累坏了的身体,软软地丢在了‘床’上,有气无力,敷衍着说:“明天啊?明天没空啊,我要出去旅游呢。有时间再去吧!”

“啥?跟谁一起去旅游?你不上班啦?”舒芹疑‘惑’地问,开始帮她收拾‘乱’扔在‘床’上的东西。

“就是跟钟青松一起去啊。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先玩了再说。”明小雅的声音透着疲惫,“今天逛了一天的街累死了。”

舒芹急了,忍不住把她扯起来坐好,“钟青松是做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居然要跟他一起去旅游,你疯了吧!你就不怕他骗了你呀?明小雅,你可不能这样就堕落下去了!”

明小雅听到舒芹说出“堕落”两字时,有些恼怒了,反问道:“跟着有钱人一起去旅游,见世面,长见识,算堕落么?如果算,那我也认了。没什么大不了,这个世道素来是笑贫不笑娼的。”

舒芹愣住了。

就算是她说的话有些重,可也是为了明小雅好,不是么?

明小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还没等舒芹开口说话,明小雅倒回‘床’上,继续说:“舒芹,别拿那些老教条来约束我了,我都23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福利院我不想去。每次去,院长都会喋喋不休的数落过没完,烦死她了。”

想不到明小雅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

“你……你……”舒芹被气得满脸涨红,一时语塞。

好心当作驴肝肺!

爱咋咋滴吧!

舒芹深吸一口气,将愤怒的情绪压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明小雅说:“好吧!话呢,我已经带到了,至于你去不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明小雅无力地挥了挥手,睡着了。

舒芹轻叹着摇头,走了出去。

两人的思想观念不同,再加上,她们两人互相之间都有事情隐瞒。

舒芹预感到,明小雅与她之间已经出现了不可修补的裂痕。

以后不再是亲密无间的闺蜜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么多年相依相伴,舒芹不想让这份情谊远去又如何?

各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当他们的梦想和追求的方向不同时。便会分道扬镳。

造成现在这种状态,这并不是谁的错。

回首这么多年来与明小雅相处的时光,舒芹才发现明小雅与她太多不同,太多不合拍。

如果不是因为明小雅没有再欺负舒芹,以及舒芹不喜欢跟她计较的‘性’格,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做这么多年的闺蜜。

这一晚,舒芹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至半夜,才浅浅地进入睡眠状态。

天还未亮,明小雅睡醒了,匆匆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东西,提上旅行箱出去了。

招呼都没跟舒芹打一个。

舒芹醒来时,已经上午九点钟了。还是被手机铃声给闹醒的。

电话是主管打来的。

“喂?舒芹,你怎么没来上班啊?”

听起来主管的声音有些着急。

“对不起!我,我睡过头了。”舒芹连忙解释道。

“你还是快点来吧,总经理已经注意到你了。可能会受到惩罚呢。”主管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挂上了电话。

舒芹赶紧从‘床’上滚下来,换衣服、梳洗……五分钟之内搞定,早餐来不及吃了,向超市跑去。

到达超市时,已经九点半了。

一向看舒芹不顺眼的经理,‘阴’沉着一张可以挤出水来的脸,站在超市的大‘门’口,拿着一个信封递给舒芹,冰冷的声音说:“你不用来上班了。这是你的工资。”

说完便转身走了。

舒芹呆愣着接过信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主管领着一排新进员工路过,看到了这一幕,站在远处,爱莫能助地向她挥了挥手,走了。

第二十八章 失业

舒芹在超市‘门’口,看着主管和经理的背影消失了很久,直到人来人往的顾客,看到她异样的表情,有些诧异之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失业了。

不就是因为长得丑,平时不喜欢奉承人么?就因为迟到一次,被炒了鱿鱼。

她今天真是碰到衰神了。

舒芹是临时员工,没有合同约束,辞退她,根本不需要繁琐的程序。只要把她的工资按天数结清就行了。

舒芹在人群簇拥的超市入口处,呆呆地站着。心里面的那个凉啊!透透的!

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晴朗的天空,咧着嘴笑了,非常豪气地说道:“哈哈,失业有什么好悲伤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舒芹‘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粉红票票,笑‘吟’‘吟’地对自己说:“虽然失业了。咱今天还领了薪水的,好好吃上一顿,才能另谋高就嘛!”

说完,潇洒地转身向超市对面的啃德基走去。大有挥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气势。

看到舒芹这种反应,大家是不是该大跌眼镜?

失业了,本该伤心的吧。她倒好,愣了一会儿之后,反倒做出一付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呢,舒芹这种反应,不是自欺欺人,而是自我安慰呀。

身为孤儿一枚,身边没有亲人的关怀,知心朋友也非常少的情况下,必须学会自我安慰这一招。

想得开,想不开,都是过一天,为何要让自己一直生活在‘阴’霾中?

车到山前自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长到这么大,也就为了慕容子鸿结婚一事,自己折磨自己,过了三个月而已。

现在把心结打开了,日子还得继续,不是么?

虽然,她现在有黄旭给的卡,根本不需要为温饱问题‘操’心。

但是,她并不想动用那笔钱。她想自己挣钱。‘花’自己挣的钱,才不会有罪恶感,才会觉得心安理得。

舒芹如此想着,走进啃德基店里。

这个时间点,在啃德基店里吃东西的人并不多。

舒芹买了一个单人套餐,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坐下。

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翻看着不知是谁落在桌子上的报纸。

报纸是今天的。

舒芹翻到登有招聘工作广告那一版块,认真地翻看,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

看得太过认真,对面坐下一个人,她都没有发现。

那人看到舒芹手中拿着他刚才放在桌上的报纸,开始的时候皱着秀气的眉,后来看清舒芹的长相,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就笑了。

他记得昨天在超市里见过舒芹。

舒芹感觉到了对方的注视,抬起头来看。

一个男人,扎着半长的马尾,妖孽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狭长丹凤眼似水柔情。

对上舒芹的视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银牙。

舒芹看到他,差点把喝到嘴里的可口喷出来。

此人正是昨天见到过的韩虎。

“嗨!好巧哦!在这里碰到你。”韩虎笑‘吟’‘吟’地说道。

“咳咳,是哦,真巧!”舒芹艰难地咽下口中的可乐,轻咳两声,尴尬地回答道。

其实韩虎买的房子就在这附近,能碰到是迟早的事啦。

只是因为他正好在前世的故事里,担任过重要的角‘色’,才会让舒芹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你在找工作?”韩虎问道,指了指报纸。

“是的,刚失业,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舒芹老实地回答道。

韩虎拿过报纸,指出一条招聘广告,“这是清河公园旁新开的一家农家乐,正好需要招聘许多人,你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职位?”

这条广告正是韩虎登的。他和陈容开的农家乐正在装修,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营业了,现在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

舒芹认真地看了看,迟疑地说:“我以前在火锅店工作,农家乐的工作倒是有合适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应聘上呢。”

“能应聘上,一定能。”韩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问:“我记得……你昨天叫过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舒芹微张着嘴,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

这要她怎么说呢?说认识他吗?

不行啊!

不能告诉他,因为她催眠去过前世,而他正好在前世的故事是她认识的人,又正好叫韩虎这个名字吧!

说出来,人家不可能相信啊!

“啊?没有吧!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舒芹装起傻来。

这回轮到韩虎尴尬了,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你最开始叫我蓝余,然后又叫我韩虎。你忘记啦?”

“那你的名字到底是蓝余,还是韩虎呢?”舒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问。

韩虎愣了一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想,这个‘女’孩有些奇怪,既然知道蓝余和他的名字,却又装作不认识,这算什么呀?

“其实,我并不认识蓝余。因为前几天我被车撞了,蓝余和一个姓陈的男人帮过我。

当时的我,晕了过去,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姓陈的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只是在中间清醒的时候,看清了姓陈的男人的模样。蓝余的名字还是护士告诉我的。

昨天,我从人形梯上摔下来,又刚好是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人接住了我。然后,我发现那个姓陈的男子,跟昨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长得很像。

所以,昨天才会发生那样的事。至于……什么韩虎,我真不知道是谁,你肯定听错了。”

舒芹噼里啪啦地将事情经过讲完,这才长长喘了口气。

昨天韩虎当场就否认过他不是蓝余了。何必还在这里纠结呢?

韩虎却被她这段话绕晕了。

还是从她的话语里,将陈林、陈容做过的事,还有为什么知道蓝余的名字的事情,理了个明白。

因为陈林和陈容是双胞胎,长得太像。无怪乎舒芹会将他们认错。

此时,韩虎突然想起陈容昨天那怪异的反应;还有陈林那个有洁癖的男人,居然会帮舒芹,还拿钱给她医治,然后又消失的事情,感觉里面有非常有趣的事。

于是,有种想要作‘弄’一下陈容和陈林两兄弟的冲动。

韩虎故意将陈林和陈容是双胞胎的事隐瞒下来,没有告诉舒芹真相。

第二十九章 去应聘

“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时被车撞了以后,你的状态真的是清醒的么?或许是认错人了呢?”韩虎提出疑问。

舒芹呆了一下,微皱双眉,真有些不确定了,“听你这样一说,好像是哦,莫非不是同一个人?”

“就是说嘛。你当时晕的,认错人是很有可能的嘛。帮了你,又不承认,谁会那么傻呀?想当活雷锋么?”韩虎添油加醋,故意让舒芹把陈林的事情放下。

舒芹双手捧脸,仰着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

韩虎却在那边暗自发笑。真想知道陈容和陈林两兄弟,对眼前这个‘女’孩刮目相看的原因是什么。

其实,韩虎自己何尝不是已经对舒芹感兴趣了呢?只因他身在局中,却以为在局外而已。

“你说的有道理。肯定不是同一个人。”舒芹想了半响,非常认真地点着头。

韩虎满意地笑了,然后又伸出手来,要跟舒芹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就是韩虎。第一次见就到你就觉得非常熟悉。”

舒芹自然知道他叫韩虎啦!前世有缘的人,自然会有熟悉之感。

这些话,她自然不能说出来。

“我叫舒芹。我也觉得跟你非常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舒芹假装欣喜异常,伸出手来跟韩虎的手握在一起。

调皮地加上一句:“你长得真漂亮,我能叫你虎姐姐吗?”

在前世的故事里,书琴就一直是把韩虎叫“虎姐姐”的。

“啊?我是男的!纯爷们!怎么能叫姐姐呢?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叫虎哥吧!”韩虎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韩虎看着舒芹就觉得非常顺眼,虽然她长得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有些丑。但是,莫名的感觉跟她非常熟悉,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你是男的?我怎么觉得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呢?虎姐姐!”舒芹怪笑着,故意不肯改口。

韩虎脸‘色’涨红,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一下舒芹的头,“让你叫虎哥!”

亲昵的动作,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先不说这个。”舒芹‘摸’着被敲痛了的头,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认真地问:“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陈容。”韩虎回答道。

“哦……”舒芹反应慢了一拍,压抑住‘胸’膛里狂烈的心跳,又问:“哪,哪个容字?”

韩虎坐在舒芹的对面,注意到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惊诧之‘色’,然后却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说到反应慢一拍,这只是舒芹的一个小小习惯。

不管是遇到何等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她都会用这慢一拍的习惯,来沉淀一下内心的‘激’动。

然后才会做出她想要做出的反应。

想要做的反应有时候是反的,比如开心的事,她会做哭丧的表情。不开心的事呢,反而会哈哈大笑。

不熟悉她的人,以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呆呆傻傻的人。

其实她并不是傻,只是不想完全向别人表‘露’自己的内心反应。

不知该说这样的舒芹,是傻,还是城府深。

她,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容貌的容字。”韩虎回答道。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写出了一个“容”字。

“陈容……雪容。”舒芹的眼睛紧紧盯着,在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字,她自然想到的是雪容的容字。

再看到眼前的人是韩虎,想到在前世的故事里,韩虎与雪容一直在一起的情景。

自然会想到陈容就是雪容转世。

可是,当她回忆起昨天在超市里,陈容看她时冷漠并厌恶的眼神。原本应该‘激’动的心情,此刻却变得沉重而复杂起来。

虽然两人的容貌都有了巨大的变化。但是,这变化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舒芹自卑呀,她现在的形象,又胖又丑,渣得不能再渣。

人家陈容的容貌变是变了,却还是超级大帅哥一枚呀。

陈容见到她的第一眼,自然不可能喜欢。偏偏昨天的她,还做出一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模样,活该会被陈容更加嫌弃!

当舒芹犹自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之时。

韩虎接了个电话,便要匆忙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给舒芹留下一张名片。

舒芹捏着名片,拿着报纸,认真地对照了一下。

这才发现名片上的地址,与韩虎指给她看的,报纸上那则招聘广告上是一样的。

名字也是一样的。叫“聚缘园”。

韩虎的职位是总经理。

于是,肯定地以为农家乐的老板正是韩虎!

却不知老板还有另外一个,她最想见到,却又不敢见到的人。

陈容。

舒芹现在还在为见到雪容的转世陈容而‘激’动着呢,心里有万般情绪无法跟谁倾诉和分享,非常难受。

想来想去,这件事只能跟黄旭一个人说。

于是,舒芹把手机掏出来,给黄旭打了过去。

铃声才响了三秒,那边就接通了。

“舒芹!我正在寻思着,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你就打来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黄旭欢快地说道,“是不是失业啦?”

“你怎么知道?”舒芹诧异地问,失业的消息一个小时还没到,黄旭远在万里之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忘了?我可是易学大师呢。今天早上摆了一个梅‘花’卦,随便这么一算,自然就知道了。”黄旭大言不惭地吹嘘着。

“呵呵,黄大师,你的技艺还没学‘精’啊。我确实失业了!但是,你肯定没有算到,我马上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吧!”舒芹也被他给逗乐了。

撇开黄旭老是把她当成红玲珑这件事之外,他其实是一个很好‘交’流的对象,两人有很多可以‘交’流的话题,而且不怕被对方耻笑。

如果跟一个不喜欢聊易经玄学、前世今生的朋友,‘交’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但会被取笑是‘迷’信,还会被误会成神经病。

“是吗?那么快就找到工作啦?”黄旭先是疑‘惑’的问,然后又沮丧地哀求着说:“舒芹,你就别去找工作了,好吗?我给你的卡上有钱,先将就着用,我很快就会过来的。”

“黄旭,卡上的钱不是你自己挣的吧?既然是这样,你怎么好意思随意拿出来送人呢?”舒芹脸上的表情冷淡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家有钱。但是,不能像你这样‘乱’‘花’呀。我再说一次,我有手有脚,能自己养活自己。不会‘花’那些钱的。”

无功不受禄。

舒芹觉得没有经过劳动得来的钱,即使来路是清白的,‘花’起来也不会心安理得。

她就是这么傻!

以前明小雅从那些男人手上得到礼物后要与她分享,不管适用不适用,她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于是,明小雅就经常取笑她傻。

但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抹掉呢?

黄旭在那头郁闷极了,却也无话可说。因为,舒芹教训的在理呀。

舒芹听到电话那头不出声,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他的原意,语气欢快起来:“黄旭,我想跟你说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猜我见到谁了?”

“……”黄旭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第三十章 又见陈容

“昨天,我见到雪容和韩虎啦!”舒芹不等黄旭开口,‘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黄旭从她颤抖的语音里,甚至能想象得出她‘激’动不已的样子。

而他的那颗心啊,已变得瓦凉瓦凉的。

专‘门’去找过舒芹,给她留下一笔巨款。在她的心目中,依然没有他的位置吗?

“知道吗?雪容现在的名字是陈容,跟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长得好帅,真的好帅哦!”舒芹‘花’痴般的语调,一个人在那里不停地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黄旭听着舒芹在那夸奖陈容的长相,心里酸酸的。

黄旭原本对自己的长相非常自信。不是他自栩,但看学校里,众多不断追求他的‘女’生便能知道,他也是一枚超级大帅哥。

心里暗忖:原来,舒芹并不是不喜欢美男,而是要看美男是谁。

“黄旭,你说,陈容是雪容的转世,他会不会跟你一样,有前世的记忆?会不会相信我就是书琴的转世?”舒芹说到这里,脸儿红红的,滚烫。

“不可能。这个世上,除了我有前世的记忆,还有你催眠进去看过之外,再没有人有前世的记忆。即使你说出前世的故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黄旭立马斩钉截铁地打断了舒芹天马行空的臆想。

“哦!唉……”舒芹沮丧地叹了口气。

暂时放下陈容的事,兴奋地讲起了韩虎,“还有,还有,韩虎在清河公园新开了一家农家乐,正在装修,需要招聘许多员工,让我直接去上班呢。

黄旭越听越觉得有不好的预感,“舒芹,能不能不去?不想‘花’我给的钱也没关系。咱们另外找个工作好不好?”

情急中用了一个“咱们”的词语,他愣了一下,却是知道,他就是想与舒芹拉近关系。

“你这人真是奇怪,他那儿的工作正好我会呀。我为什么要费儿八劲地去另外找工作啊?”舒芹觉得黄旭有些莫名其妙。

继续说道:“韩虎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跟前世故事里非常像。他刚才还说,看到我就感觉非常熟悉呢。”

黄旭沉默了,舒芹给他打电话,只是需要倾诉,并不是对他产生信任之感,也不是来向他要建议的。

他现在还无法说服她。

半个小时后。

舒芹坐上前往清河公园的公‘交’车。

既然韩虎是老板,而且已经非常肯定地告诉她,一定能应聘上。

所以,啥都不用顾忌,直接杀过去就行了。

清河公园建在三环外,面积比较大,公园内开有很多农家乐,还建有钓鱼场所,是市民们喜爱的休闲场所。

当舒芹来到环境幽静的清河公园,顺着仅容两辆小车并排同行的路,边走边找,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找到了‘门’外挂着“聚缘园”三个大字的农家乐。

舒芹兴冲冲地跑进去院子里,一眼便看到后脑勺上扎着马尾的韩虎,手中拿着图纸,正在跟装修老板商量着什么。

院子里堆放着装修需要用的材料,显得有些‘乱’。

“虎姐姐,我来啦!”舒芹不管不顾地冲着韩虎大呼小叫。

韩虎转过头来,看到是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招呼着:“舒芹,先到那边坐着等一下。我马上过来。”说着,伸手指向院子里的某个干净的角落。

舒芹顺着韩虎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因为她见到了雪容,呃,不对,现在应该叫他陈容。

此时近中午时分,浅粉‘色’的芙蓉‘花’开满枝头。

他就芙蓉‘花’树下。

一身黑衣,慵懒地靠在藤椅上,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微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手中拿着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专注的眼神紧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偶尔轻轻温柔地在键盘上点一下。

稍顷,又伸出白皙的手,端起放在小圆藤桌上的茶杯,凑到‘唇’边,轻轻吹开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

整个人,缓慢连续的动作,使得他的每个姿势都成为了一副美丽的画。透着优雅而尊贵的气息。

阳光从树间穿过,星星点点洒在他的身上、脸上,斑驳陆离。

如梦如幻!

舒芹缓缓移动步伐向他走去,眼前渐渐朦胧,陈容的形象变成了身穿古装的雪容……

一袭黑如夜幕的长衫,乌黑如墨的长发,清瘦隽雅的苍白面容,淡定温和的表情,从容自若。

美若仙人却又显得不甚真实。

想要流泪的感觉还在,怦然心动的感觉还在,心里甚至有些隐隐作痛。

呼吸压抑着,不敢贪婪地大力呼吸,怕惊扰了眼前不真实的美景。

舒芹双手捂在‘胸’口上,颤抖地嚅动着嘴‘唇’,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雪容的名字。

“雪容,还记得在前世对书琴许下过的诺言吗?你说过在这一世与我会与我相的,说过不会嫌弃我丑陋的长相的……我来了,雪容,你能认出我吗?”

如果她能像书琴一样就好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扑到他的怀里,可以任意撒娇,诉说她的相思之情。

但是,她不是,她不是那个娇俏美丽的书琴。

她是又胖又丑的舒芹。

她不敢,也不能这样做。

或许是舒芹的视线过于专注,让原本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的陈容,疑‘惑’地抬首看来。

清冷的眸光从乌黑如墨的眸子中散发出来,透过镜片,直向正处‘迷’茫中的舒芹‘射’来。

因他这一动作,让原本沉浸在恍惚之中的舒芹,瞬间清醒过来。

赶快收拾起不该有的情绪。

虽然陈容就是雪容的转世,现在仔细认真地看来,却分明是两张不同的脸。

雪容的身上一直带着病气,而陈容没有。

神似雪容的陈容,看起来是非常健康的。应该庆幸啊!

可是,舒芹觉得,这样的陈容与雪容相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或许是陈容比雪容身上多了一种淡漠疏离的气势吧!

尤其是现在,舒芹感觉得更为浓烈。

‘激’动过了,心里却更痛更酸。

他不像黄旭那样有前世的记忆,终究是没能认出她来。

舒芹想到这里,沮丧地低垂着头,站在椅子边,轻咬嘴‘唇’,拽着衣角,不知该不该坐下。

第三十一章 上岗

陈容的目光淡淡地在舒芹脸上扫过,继续低头看他的电脑,既没叫她坐,也没叫她走,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舒芹要来的事情,韩虎已经跟陈容说过了。

想起昨天韩虎跟他说过,貌似对这个丑‘女’孩有不一样的感觉之后,他便刻意地让自己表现得跟平常一样。

却还是没有做好。

因为太冷淡了!

正当两人一站一坐,无语尴尬的状态。随着韩虎疑‘惑’的一声,“你们怎么啦?”

被打破了。

陈容和舒芹,同时松了口气,同时望向韩虎,同时说出:“什么怎么啦?”五个字。

没有排演过,居然这般默契?

舒芹与陈容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又将脸撇开了。

陈容的脸上似有似无,带有一丝不屑的神‘色’。

而舒芹则是皱了皱眉,决定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

看到陈容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舒芹心里憋屈呀,倔强的脾气一下冒了上来。

装‘逼’么,谁不会呀?

于是,拉过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大马金刀,毫不扭捏,与刚才懦弱的状态全然不同。

陈容虽然没有用正眼看她,眼角的余光已将她的所作所为都看了去。

浑身僵了一下。突然有种想马上离开的冲动。

却又见韩虎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只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韩虎见到陈容不自然的表情,更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不知为何,看惯了陈容老是一副淡定从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现在就喜欢看他不一样的表情,哪怕是看他发发火也好。

损友就是韩虎这样的。

“舒芹,你可是来我们这里应聘的第一个员工,怎么着也得给你安排一个领导的职位才行。你说说,想当啥官?”韩虎在舒芹的旁边坐下,半真半假地说着。

陈容不置可否地瞟了韩虎一眼,一声不吭。

“啊?这个,那个……”舒芹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对他坦白着:“我,我的学历不高,只是一个高中毕生,也没有当领导的经历呀。最高的职位,就是在火锅店当过领班而已。”

“那有什么。我也是高中生,也没读过大学。”韩虎不以为然地笑了,然后又指了指陈容,“他也没读过大学,还不是照样挣大钱?当老板?英雄不问出处。千万不能看不起自己。”

他们都没读过大学?舒芹有点不敢相信韩虎的话,疑‘惑’地转过头去看陈容,见他手中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片红红绿绿的数据轴和‘波’‘浪’线。

虽然没有炒过股,一看就知道那是股票数据。

股票不是她这种月薪挣一千多两千元的人玩的。看到陈容不但能玩股票,还能挣大钱,瞬间觉得人家的形象高大尚了许多。

“那不一样啊!你们是聪明人,我很笨的。”舒芹还是疑虑重重,没有自信。

“呵呵,哪有你这样贬低自己的应聘者?这样吧,暂时给你安排一个人事主管的位置做着。从今天开始上班吧。因为我还要忙其他的事,不能一直守在这里。有人来应聘的话,你负责接待和安排,怎么样?”韩虎征询的语气问舒芹,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旁边的陈容。

陈容冷着一张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个眼神都欠奉,继续看他的股票。

舒芹愕然地看着韩虎,迟疑地说道:“我没做过这些事,没有经验,不行吧!”

哪有在不了解一个人能力有多大的情况下,就委以重任的呀?这也太草率了吧!

“没有谁一生下都什么事都会做的呀。学着做嘛。我看好你哦!”韩虎拍拍舒芹的肩膀,安慰道。

“那好吧!我试试。”舒芹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内心却还是有些忐忑,“对了,工资呢?给我开多少钱一个月?”

不管怎样,先要把工薪说好嘛,光有头衔没有工资拿,谁也不愿意干的嘛。

“你想要多少钱一个月?”韩虎笑‘吟’‘吟’地问道。

“工资不是你定吗?为什么要问我呀?”舒芹觉得很好笑。

“那就暂定四千,如何?做得好,再加。”韩虎一付好商好量的样子。

“好!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舒芹展颜一笑,然后又开玩笑地说:“虎姐那么好,我得在合同上加上一条,‘不准随意辞退’。以后就算是我做得不好,也能赖在你这儿。”

韩虎爽快地拿出合同来,在上面签上了,笑着回答道:“可以呀。管吃管住,不发工资。”

“哈哈!‘奸’商啊!不发工资,那我就不工作,在这里蹭吃蹭住。”舒芹笑呵呵地说道。只看了看合同上重要的条款,就签上自己的大名。

两人签完后,还慎重其事地握手。

惹得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容,‘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合同签完,工作开始。

韩虎又拿出一叠资料和表格给舒芹,让她先看着。

资料上标明了,需要招聘的工种,人数,以及要求。

还没等舒芹看完,韩虎接了一个电话,便忙着要走,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容,然后才对舒芹说:“我去忙啦!有什么事,可以先跟他商量着。”

自始至终,韩虎都没有跟舒芹说过陈容也是这家农家乐的老板之一。

舒芹以为陈容只是韩虎的朋友,被拉来帮忙的呢。

韩虎走后,舒芹又认真地把资料研究了一番。

此时也没有应聘者上‘门’来,便觉得有些无聊了,看到陈容一直在‘弄’他自己的事情,把她当成空气,完全无视她。

舒芹平时不喜欢随便跟陌生人套近乎,此时更不想和陈容尴尬地呆在一起,便跑去熟悉环境。

陈容一言不发,继续研究他的股票。只似不经意抬眸望了一眼舒芹的背影,有些疑‘惑’。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因为,刚才舒芹坐在他旁边时,有微风从她那边吹来,他有清晰地闻到香味,如兰似荷,不像任何一种人工能提炼出来的香水味。

不带一丝烟火的香味,陌生又熟悉,充满了神秘感。

刚才带着眼镜看她,比昨天看到时清楚多了。发现她的体型虽然很胖,‘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是白白嫩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不知手感如何。

正当陈容思绪飘远,在那里yy时。

第三十二章 有人来应聘

“啪——”一声响,树枝上一朵枯萎的芙蓉‘花’掉落,打在了陈容的头顶上。

发觉想多了的陈容,有些懊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得太猛,竟将茶叶给喝到喉咙里。

呛到了!

咳得满脸通红。原本淡定从容、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

幸好没有被韩虎看到。

舒芹自然不知道陈容已经在注意她了,尤自一个人在还没装修好的房子里转悠。

尽管还没有装修好,却已能分辨得出,厨房、餐厅、茶房、客房、员工宿舍、厕所等等位置。

独立的庭院,古香古‘色’,透着一股优雅、娴静、‘浪’漫的气息。

从资料上看,韩虎他们开的农家乐,准备承接各种婚宴、寿满月宴、谢师宴、升学宴、商务聚会等等业务。

这种农家乐在这清河公园旁开了很多家,已经形成了浓郁的商业气候。

韩虎是从农村里来的,从小吃的就是农家饭。其实开始的时候,他对这个生意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想在更加繁华一些地段开其他的餐饮馆。

偏偏架不住,从小在城里长大的陈容,对农家饭菜那份情有独钟的喜欢,只好勉为其难地跟着陈容在清河公园里开了这家农家乐。

当然,投资时,陈容出大头,韩虎出的是小头。

陈容头脑灵活,用的是智商,他只是提供资金和设计方案。而其他跑‘腿’的活,全都‘交’给韩虎去做了。

经过这么些年来的合作,韩虎已经明白。没有陈容的头脑好用,他只能以娇若美‘女’的柔弱身躯,承担体力活。

当舒芹转了一圈,回到原来坐的位置时,陈容已经不见了。

没有陈容那座冰山坐在一旁,舒芹感觉舒服多了。一个人惬意地坐了一会儿,便见‘门’外有三个十七八岁,打扮朴实的姑娘往院子里张望着。

只见那三个姑娘,拿着报纸与‘门’外挂着的名牌对照好了后,脸‘露’羞涩的红润。你推我,我推你,却都不敢踏进院子里来。

舒芹抿嘴偷笑。

看到她们的样子,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刚出社会工作时,也是这般胆小害羞。

顿时对她们产生了怜爱的好感。

舒芹定了定神,走到‘门’前,对她们热情地微笑,“你们是来应聘的吧!快进来。”

三个姑娘没有社会经验,见到舒芹这般年轻,并不时髦的打扮,也没有怀疑,反而觉得她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于是,手牵着手,跟在舒芹的身后,来到院子里。

“这里坐吧。”舒芹始终保持着亲切的微笑,给三个‘女’孩安排了坐的地方。

‘女’孩们拘谨地坐下,不敢开口说话。

“老板出去了,委托我在这里招工。这是资料,你们先看一看,根据自己的条件,考虑好了,把表格填一填。”

舒芹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舒芹也是雏鸟一只,不敢向‘女’孩们表‘露’刚刚被韩虎定下人事主管的身份。

‘女’孩们看了看招聘资料,低声商量了一下,就开始填起了表格。

检查了她们的证件,舒芹耐心地看着她们填,不时地给予适当的纠正。

不一会儿,姑娘们便与舒芹熟络起来。

舒芹也喜欢跟这三个天真无害、纯朴善良的农村姑娘聊天。

三个姑娘都才十七岁,职高毕业。

个子稍高,身材苗条,长相甜美的‘女’孩,叫方芷‘玉’。

留着短发,皮肤微黑,身体壮实,腼腆地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酒窝的‘女’孩叫杨真真。

还有一个长相跟方芷‘玉’有点相像,个子娇小玲珑,皮肤最为白皙,头脑在三人中最为灵活的‘女’孩时方芷‘玉’的堂妹,叫方妙珂。

虽然招聘广告上要求熟手优先,而她们都没有工作经验,舒芹觉得她们都很朴实,培训几天就能上岗。

于是当即打算把她们留下,并且要求她们从明天开始就要到这边来。

正在这时,陈容提着一个购袋回来了。

老远就听到舒芹与‘女’孩们聊得非常火热,眉‘毛’挑动了一下,依旧是一付淡漠疏离的状态,找了一个远离她们的椅子坐下。

三个‘女’孩本来与舒芹聊得正起劲,突然看到一个长得比明星还要帅的美男子走进来,顿时停了下来,一付崇拜的眼神望着陈容。

但见陈容根本都没有再看她们一眼时,知道人家陈容不是她们可以‘交’流的对象。便又都转过头来跟舒芹聊了起来。

哪个少‘女’不喜欢看美男?不是在电视上的,而是活生生在眼前晃动的美男哦!

舒芹看在眼里,却也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陈容似乎早就习惯异‘性’对他欣赏的目光,不以为然地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受影响。

‘女’孩们跟舒芹聊了一会儿,便想着该回去了。

舒芹热心地叮嘱她们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要带的用品,送她们到‘门’外,与她们告别了。

舒芹瞟了陈容几眼,回到椅子上坐下,翻出‘女’孩们的资料,用一个本子记录下来她们各自的特点,以及适合安排的岗位。

当她正在认真记录时,陈容拎着购物袋走到她这边来,来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舒芹疑‘惑’地抬头看了陈容一眼,见他脸无表情,眼神便不想与他搭话。低头继续做着她的工作。

她知道现在的陈容不是雪容,根本记不得曾经在两千七百年前许下过的诺言。

即使是非常喜欢那个人,总是让她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她根本做不到。

况且,现在的她,长得一付猪的尊容,人家根本没拿正眼看过她一眼,何必去做那无比艰难的事情啊。

想起自己与陈容的距离,舒芹暗自在心里下着决心,一定要减‘肥’,一定要变美,一定要变强,即使得不到他的爱情,也要让他刮目相看。

舒芹身姿笔‘挺’坐在那儿,低头写字。一排排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陈容眯着眼睛,眸光从那些字迹上扫过。虽然不发一言,脸上却也‘露’出些惊讶之‘色’。此‘女’之字,不似此‘女’之容貌般丑陋。

陈容的心里仅仅赞叹了那么一下下,沉默着,打开购物袋,从里面拿出一个方便饭盒轻轻放在舒芹旁边,然后自己拿出另外一个饭盒,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舒芹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感觉到肚子饿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下午1点了。

第三十三章 瓜瓜瓜,把我当青蛙么?

韩虎之前说过,农家乐聘请的员工是包吃包住的。

农家乐的厨房还没装修好,暂时不能用。

临近中午时,陈容出去了一趟,到外面买了饭盒回来。想到舒芹已经是他们聘用的员工,午饭也应由他们负现,便买了两份回来。

陈容不知道舒芹喜欢吃什么菜,自己做主,便给她买了一份跟自己一样的盒饭。

舒芹看着浑身散发着淡漠疏离气息的陈容,想了想,端着饭盒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去吃了。

她记得,在前世的故事里,雪容说过,他不喜欢看到不美好的事物,包括不喜欢看到长相丑陋的人。

因为看到不美好的东西,会影响他的食‘欲’,还会做恶梦。

舒芹自认为,现在的她,便是那不美好的人,怕影响陈容的食‘欲’,自动远离比较好。

陈容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稍微疑‘惑’了一下,以为她不喜欢跟别人面对面吃饭,便也没再多想。

舒芹坐在另外一张桌边,将饭盒打开来一看,全都是非常清淡的菜。

冬瓜炖排骨、苦瓜‘肉’片、黄瓜炒‘鸡’蛋、清炒窝笋丝。

舒芹回头瞟了一眼陈容,不满地小声念叨:“瓜瓜瓜,把我当青蛙么?”

这些菜没放辣椒,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舒芹皱着眉,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这样也好,之前不是说要减‘肥’的么?那就从这顿开始吧!每餐少吃点,胃就会变小。

以前的舒芹吃麻麻香,身体倍儿‘棒’,所以体型一直都比较大,体重一直减不下来。

自从黄旭给她服用了“仙灵丹”之后,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胃口已经没有以前大了。

皮肤却变得越来越白皙、细腻了。

吃过午饭后。

陈容又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从随身携带的眼镜盒里取出一付无框眼镜来,修长的手指捏着无尘布,将镜片擦得透亮,然后才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整个动作缓慢、连贯,从容不迫,使得他本就尊贵优雅的气质,又生生多了一些独特的韵味。

陈容的眼睛有些轻度近视,只有在看书、看电脑、开车的时候才会戴上眼镜,平时不喜欢戴。

午后的时光,透过芙蓉树的叶与‘花’,轻柔地打在身上,微风轻拂,实在是惬意。

舒芹坐在远离陈容的桌边,从包里掏出耳机,开始听起音乐来。

放的是一首缓慢的抒情歌,舒芹闭着眼睛,跟着曲调,轻哼着。

起初,陈容听到她哼歌,会觉得她似乎有些蠢笨,竟然会这样旁若无人地哼歌。

慢慢地,听着她那温柔清澈的嗓音,不由自主,缓缓闭上了双眼。

淡淡柔美的音律,耐人回味。

不知是歌曲的魅力还是她那独特嗓音的魅力,让他猝不及防地深陷其中。

韩虎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奇异的一幕。

舒芹在那惬意地哼着歌,陈容则在另一边闭着眼睛听。双眉舒展,脸上带着莫名的满足感。

韩虎在‘门’口愣了一下,仔细看着舒芹哼的歌,便了然。

看到陈容那副傻样,韩虎更加确定舒芹不是凡人。

轻手轻脚走到陈容的身边,看着闭着双眼的他,忍不住笑了又笑。努力憋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差点憋成内伤。

正在这时,陈容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他自己录的。一首吉他曲,曲调就是与舒芹在超市碰到时,舒芹当时哼的那首。

陈容猛然睁开双眼,被站在面前的韩虎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倒。

韩虎当即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陈容顿时有种被戳破心事的感觉,满脸羞红。

舒芹听到动静,拔下耳机,转过头来,看到韩虎笑得弯下了腰。

陈容被韩虎取笑,慌‘乱’地掏出手机接通,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退。又看到舒芹那边飞来一记“莫名其妙”的眼神,握着手机跟那边的人通话,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反复说了三遍,对方才听懂他的话意。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舒芹不知道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男孩子们之间的事,她也不想去仔细研究。

“虎姐来啦!我招到三个员工了。这是她们的资料,你看看。不过,她们都是才从学校出来,没有工作经验。”舒芹跑过来,把手中的表格递给了韩虎。

韩虎收敛起笑容,正经地看起资料来,“没有工作经验并不怕,关键是要能吃苦耐劳。我们这里可不养懒人啊。”

“放心吧。她们都是从农村来的,朴实善良,绝对不会是娇生惯养的懒人。”舒芹非常肯定地说。

“嗯,很好。”韩虎拍拍舒芹的肩膀,看着忙碌着的装修工人们,“看现在装修的进度,应该在两天时间内能完工。我们争取在一个星期内,招够人数,岗位也要安排好。然后再培训十天左右,就可以开业啦。”

“虎姐,我们要在一个星期内招满人的话,光在这里等着人家上‘门’来应聘,肯定招不够的呀!要不要去人才市场看看?”舒芹提醒道。

韩虎点点头,“嗯,这里继续招着,人才市场也要去的。”

两人正在说着话,‘门’口处又走来四个年青人。

两男两‘女’。

看到他们非主流的打扮,嘴里嚼着口香糖,走路一摇一摆的姿势。

舒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她便恢复正常表情。

其中一个胖胖壮壮的男孩,紧紧牵着一个浓妆‘女’孩的手,走在后面。

浓妆‘女’孩挣扎着不情不愿地走着。

“谁是老板?我们是来应聘的。”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男孩。

只见他瘦高的个子,似一根竹杆,身上穿着一件印有骷髅头的短袖t恤。一头‘乱’发像稻草似的笼罩着脸庞,一双眼睛都被遮挡完了。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付痞痞坏坏的样子。

“他就是老板。”舒芹指了指韩虎,看着非主流男生,不冷不热地微笑着,招呼他们,“应聘到这边来,先看看我们的资料,填一填表格。”

两个男孩子接过资料看了看,开始填起表格来。

其中一个浓妆‘女’孩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嘴角一撇,白眼一翻,一付极度不屑的神情,小声说:“不就是农家乐么?做得跟星级酒店似的,规矩还真多!你们谁要在这里累死累活,挣那点小钱啊?我是不会做的!”

第三十四章 小混混

韩虎和舒芹听到那个浓妆少‘女’的话,互相‘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神。

再看他们这付打扮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安心打工的料。可是他们找上‘门’来,也不好直接叫他们立马滚蛋。

另外一个‘女’孩似乎要理智一些,眼里闪过一丝焦虑之‘色’,把浓妆‘女’孩拉到一边说话:“小敏,这里包吃包住。咱们现在身上不是没钱了么?先养活自己再说呀。等过了这阵子,咱们再另外想办法吧。”

“切,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受苦。”小敏嘴角一‘抽’,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去找乔姐好了。那天你也听到了,乔姐让我们有困难尽管去找她。”

胖男生听到小敏说的话了,丢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满脸的无奈与担忧,“小敏,不要再提乔姐了,她是做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跟着她‘混’,只怕……”

“怕什么怕?”胖男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敏给打断了。小敏继续怒骂着:“我tmd眼睛瞎了。老娘真后悔跟着你这胆小如鼠,没种的男人出来。继续这样下去,把我饿死算了!”

胖男生见她发‘毛’了,尽管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还是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不敢有丝毫不满。

小敏看着胖男生的那付怂样,满眼都是厌恶之‘色’,冷冷地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来:“分手吧!”

手一挥,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另外那个‘女’孩也跟在小敏的身后,跑了出去。

胖男子看着小敏跑出去,赶紧拉了拉瘦竹杆的衣角,焦急地说:“猫哥,小敏她们……”

“让她们去吧!她们愿意跟谁就谁去吧!不作死便不会死。”猫哥安慰着胖男生,“‘肉’丸子,跟着哥,以后另外给你找个马子就是了。”

‘肉’丸子似乎对小敏还不死心,犹豫了一会儿,“猫哥,我,我就喜欢小敏,我还是去看看她吧。”

猫哥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唉!你也走吧!都走!”

就这样,四个人进来,走了三个。

猫哥填好表格,递给舒芹。

舒芹认真地看着上面的资料,差点又要皱眉了,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字呀?‘鸡’抓烂加鬼画符。有些地方根本填得不明不白!

唉!就这样的水平,可能小学都没毕业。

还好,现在的她城府深了一些。虽然对刚才这伙人,和这个外号叫猫哥,大名叫‘毛’杰的男生,都没什么好印象,却也不会当面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嗯,‘毛’杰,你的朋友都不做了,就你一个人,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吗?”舒芹假装好心好意地问道。话外之意便是,他们都不做了,你也别做啊!

还没等‘毛’杰回答,舒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悦耳动听,又说:“这样吧!资料我们收下了,回去等通知好吗?”

舒芹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增强了不少。

“不用回去等了。现在就回答我吧!聘还是不聘?”‘毛’杰的语气非常冲,似有一丝威胁的味道。

韩虎和舒芹自然都不想聘用这种‘混’‘混’。互相对视一眼。韩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

舒芹见他不说话,正想委婉地拒绝‘毛’杰。

“不聘用!”

冷冷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韩虎听到身后转来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上的笑意漾得更开了。

舒芹和‘毛’杰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呆在一旁,一直没出过声,完全被忽略了存在感的陈容。

陈容清冷的眼神,淡淡地扫了过来,不容商量的气势。

“好!你们有种。你们给我等着!过几天就让你知道戏耍老子的下场。”‘毛’杰狠狠地瞪了陈容一眼,虚张声势地抛下狠话。

陈容懒得理他,收回目光,继续看他的电脑。

韩虎笑眯眯盯着‘毛’杰,没有说话。袖子一挽,从院子里堆放废建筑材料的地方,找出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手掌上,缓慢地向‘毛’杰走去。

原来那付弱不禁风、如轻风摆柳、柔美得像个‘女’人的模样,瞬间变了。

单看他手臂上的肌‘肉’和一只黑‘色’的老虎刺青,便能知道,此人柔弱的外表下面,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

特别是他脸上虽然堆着笑,眼眸里的光却是越来越寒冷。

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你还想打人?别太嚣张了!”‘毛’杰惊恐地看着越走越近的韩虎,嘴上依旧强硬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门’口方向退去。

他现在就一个人,一付瘦竹杆的身材,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韩虎。

‘毛’杰权衡了一下利弊,马上做出决定。

眼前之计,走为上策。

反正他们是在这里开店的,跑不了的。以后有机会再找几个兄弟伙来整治他们好了。

不过,就在‘毛’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之际,韩虎已经把他的想法全都猜到了。

“小子,醒目一点,认清楚这家店是谁开的。若是想找人来报复。我看你最好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韩虎的声音不大,却散发出阵阵‘阴’沉之气。

舒芹听到这里,看韩虎时的眼神里,已经有些异样了。但是,此时她不便出声。

韩虎舒芹异样的神情尽收眼底,皱了皱眉,手中的棍子撑在地上,双手放在上面,像撑着一棍高尔夫球棍似的。

优雅的姿势,配上他那柔美的形象,气质瞬间高大尚啦!

刚才那股吓人的气势也收敛了下来。

越是这样,‘毛’杰越发觉得韩虎深不可测。

速度快跑!只听到一阵“达达达”的脚步声,瘦高的身影立马消失在‘门’外。

“自不量力!”韩虎轻松地说了一句,将手中的棍子扔回了建筑废料堆,挽在手臂上的袖子放了下来,将老虎刺青遮挡住。

舒芹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疑‘惑’地看了韩虎,又看陈容,结结巴巴地问:“虎姐,你,你们,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韩虎拍了拍舒芹的肩膀,温柔地笑着安慰她说:“没事,小‘混’‘混’而已。没有吓到你吧!”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手臂上的刺青,还有你刚才说什么让‘毛’杰认清楚这家店是谁开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舒芹语无伦次地说着,指了指陈容,“还有,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是他在作主?”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不互相之间无关联的事,她自己都‘混’‘乱’了。

第三十五章 下班,一起走

韩虎微张着嘴,愣了一下,瞟了一眼陈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刺青啊,十几岁时就有了。

“哦,回答后面的问题。”舒芹继续等,后面那个问题才是重要的。

其实她看到韩虎手臂上的刺青,还有他之前说出的那些话,已经隐约猜到韩虎和陈容年少时,可能‘混’过hei社会。

韩虎见她没有追问他年少时的事迹,稍微松了口气,回答道:“这家店自然是我和陈容一起开的呀!陈容出的钱多,他才是大老板。作主的自然是他啦!你不知道他是这家店的大老板?”

韩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害怕舒芹问起,刺青和年少时的事情。或许是因为那段历史太过灰暗了吧。幸好当时有陈容帮他,还把他带回了正道。不然的话,此刻的韩虎,说不定还在哪个监狱里呆着呢。

“你又没说过,我从哪里知道啊?”舒芹气闷地说道,轻轻跺了一下脚,“早知道不是你一个人开的,我就不来了。”

“你也没问过我啊!”韩虎看着她状似小‘女’孩的动作,觉得很有意思,故意逗她:“怎么啦?他是大老板,跟你在这里工作有什么冲突吗?”

韩虎哪里知道,舒芹现在对陈容怀着复杂的情感。

自卑,想见又怕见,甚至想躲避。

“我,我……”舒芹心里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脸都憋红了,垂下眼睑,敷衍着回答:“没有冲突。”

韩虎看着她似乎受了委屈的表情,皱了皱眉,再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往这边望的陈容,嘴角立马弯了起来,在舒芹耳边小声地问道:“他欺负你了?还是你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都没有。”舒芹连连摆手,紧张地跳开了,反应有些夸张。

舒芹跟陈容总共才见两次面,大的冲突确实没有。问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牵扯到前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舒芹现在是有苦难言,心有不甘。

“那你怎么是一付受了委屈的样子?”韩虎笑‘吟’‘吟’地看着舒芹问道,声音很大,让陈容能听到。

“啊?委屈么?”舒芹幡然醒悟,此时的表现不该是这样啊,赶紧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笑颜如‘花’,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你可是我们聘请的第一位员工,可不能受委屈跑掉了。不然的话,以后我们可就招不到员工了!那我们还怎么开店啊?”韩虎故意冲着陈容大声说。

舒芹看到韩虎这个样子,知道他是看到陈容故意对她冷淡,在帮自己向陈容抗议呢!心里不由地一暖,“虎姐真会说笑,没有我,你们照样可以招到更好的员工的。”

陈容看到他们的互动,皱了皱眉,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啦。

昨天还在舒芹的身上贴满了,‘色’‘女’、丑‘女’、胖‘女’等等不堪的标签。

今天只不过是看到她写的字,和听过她唱的歌,还有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却已经将‘色’‘女’、丑‘女’的标签轻轻揭了去。

陈容想到这里,立马打了个寒颤。

难倒自己一向锐利的眼光出了问题?看人不准了么?为什么会对舒芹有这么多的想法,这绝对不是以往的自己。

韩虎和舒芹两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得火热。陈容被他们单独地甩在一边,只能竖着耳朵听。

后来,韩虎有事去了。

舒芹无所事事,看到陈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边,也不想去跟他套近乎。

拿出本子来,一边无聊地在上面写字画画,一边自然地哼唱着那首没有歌词的曲子。

凄清婉转的曲调,孤寂哀怨的情感,被她独特的嗓音处理得非常到位。

愣是将隔壁坐着的那个,假装清高,面无表情的青年,打动得心扉开启,引起共鸣。心痛的泪水都快要夺眶而出啦。

舒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下午5点钟时,舒芹看了看手表,刚好韩虎从里面出来。

“虎姐,今天看来不会有人来应聘了,我可以下班了吗?”舒芹问道。

“嗯,可以。反正没什么事了。”韩虎答应着,又说:“员工宿舍已经‘弄’好了,明天就搬过来住吧!方芷‘玉’她们明天也会来,你们几个住在这里有伴了。”

舒芹想到自己换工作,又换住处,应该跟明小雅通个气。想了想说:“我还不着急搬宿舍。这里还没开业呢,不算忙吧。过阵子忙起来再搬来好了。”

“也好。你住哪里?回去方便吗?要不要送送你。”韩虎关心地问道。

虽然刚认识舒芹没两天,却已经把她当成妹妹对待了。

“我住在幸福小区。不用送。坐半个小时公‘交’车就到了。‘挺’方便的。”舒芹笑着说,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站起身来。

她平时就不喜欢麻烦别人,并不是跟韩虎客气。

正在这时。

“一起走吧。顺路。”陈容突然出声。开始收拾东西。

韩虎和舒芹都是一付诧异的表情看着他。

舒芹自然是不敢相信,陈容竟然会主动要求跟她一起走。虽然说是顺路的借口。

而韩虎却知道陈容的家住在哪儿,到舒芹住的地方,根本不是顺路。玩味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不过,现在韩虎不想点破陈容的谎言。

陈容面无表情地问:“韩虎,你是要下班呢?还是继续监工?”

“呃……,你们先走吧。我再看看,待会儿走。”韩虎立马知趣地回答道,说完后,狠狠地拍了拍陈容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陈容目视前方,从容淡定地向自己的车走去。

幸福与惊喜来得太突然,让舒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犹犹豫豫,不敢往前走。

陈容坐到车上,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

韩虎见了,伸出手臂,上前搂着舒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他又是猛兽,不会吃人的。”把她带到陈容的车前,替她打开副驾驶室的‘门’。

“我还是坐后面吧。”舒芹赶快自己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韩虎看着陈容耸耸肩,摊摊手。

陈容面无表情地发动了车,开走了。

路上,舒芹紧张却安静地坐在后面,不发一言。

陈容把车上的音响打开,一段优扬动听的吉他曲,清澈的旋律,缓缓在车内流淌……

好熟悉哦!

第三十六章 曲谜

舒芹认真听了一段,立马反应过来,这首曲子,她会哼唱,却不知道是什么歌。

陈容缓慢地开着车,一直从车上方的反光镜里注意着舒芹的反应。

此时,见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眼睛里闪闪发亮,终于开口问道:“这首曲子你怎么会的?”

“啊?”舒芹正在认真地听曲,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呆了一下,敷衍着回答道:“哦!大概、也许在某个地方听到过吧。然后就会了。”

陈容皱了皱眉,他非常肯定,这首曲是他的独创,别人即使会,也只说是类同,绝对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而舒芹哼唱出来的曲调,跟他写出来的,是一样的,而且她哼唱的时候,带着他想要表达的那种孤寂哀怨的情感。

所以,第一次在超市里听到她哼唱出来的时候,他才会被震撼到,才会注意她;第二次,就是刚才在农家乐时,又听到她哼唱了,更有被震撼到心痛的感觉,差点让他失控。

陈容一直在镜子里观察舒芹的表情。听到她敷衍的回答,突然将方向盘一拐,将车停在了路边。

“还没到呢,为什么要停下来?”舒芹疑‘惑’地看了看外面,问道。

陈容没有回答她,转过身来,一双眼睛死死地注视着舒芹的眼睛,似乎在看她是否在说谎。

舒芹茫然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墨‘色’的瞳孔。

那两道眸光如利剑般,直抵舒芹的灵魂深处,顿时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紊‘乱’,手心冒汗。

为什么问她曲子的事情?他要做什么?这样的眼神到底是何用意?

舒芹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

她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陈容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看着她。

喜欢她的话,应该是温柔的吧!

两人都不说话。

气氛怪异而尴尬。

“胡说,这首曲子是我写的,从来没有到处宣扬过,以前也不认识你,你怎么可能在哪里听到过呢?”语调是冰冷的,似乎有些动怒了。

舒芹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幡然醒悟。也相信了陈容的话。

在这个时空,只有自己和陈容会这首曲。

因为,这首曲子本来就是陈容的前世雪容作的。雪容死后,书琴每天都在弹这首曲,整整弹了三个多月。

一百天啊,弹得十指鲜血长流,到后来长成厚厚的茧子,依旧不肯停歇。

那个傻姑娘,爱雪容爱得那么深。雪容死后,她也不想活了。最后还死在纪云那个妖男的手上。

舒芹想到这里,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但是,她不能说出前世的故事来给陈容听。

更不想承认自己的前世,竟然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在这一世,即使再苦再累再难,她也不愿意放弃珍贵的生命。

很快,她就平静下来。

舒芹平静地将视线调到陈容的脸上,直直地回瞪着他。

没有回答陈容为什么会哼唱那首曲的问题。

在确定那首曲子是陈容所创之时,有那么一刻,她天真地以为陈容也有前世的记忆。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黄旭告诉过她,除了黄旭和她,其他人不可能有前世的记忆。也不可能相信她所说的前世故事。

舒芹相信那首曲是陈容创作,却又有些疑‘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写这么……伤感的曲子?”

她知道在这个时空不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书琴。那么什么样的‘女’子,让陈容如此挂念,写出如此孤寂哀怨的曲子来?

舒芹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刺痛,眸光黯淡下来。

陈容一直看着舒芹,已经将她脸上的神‘色’都看了去,却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沉默,沉默。

没有回答舒芹的问话。转过脸去,从车前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根,‘抽’了起来。

他不想告诉舒芹,这首曲,是他在想念他的初恋‘女’孩时,创作出来的。

这么多年了,钟瑜,那个长相清新秀雅的‘女’孩,一直埋在他深深的脑海里,出现在他的梦里。

遍寻无果,思念如‘潮’,触‘摸’不到。他只能以作曲的方式来珍藏那段难忘怀的情感。

烟雾渺渺,陈容的眼前浮现出种种过往。

钟瑜的事,牵扯到陈容的家人。那些事是他在这一世,活到现在,心里最痛的一道伤疤,他不愿意拿出来跟别人说,也不愿意去碰触。

舒芹也不着急,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不听了呗。

现在的她,心情非常矛盾。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很自卑;另一方面,则是还不能完全接受陈容就是雪容的事实。

现在的陈容与雪容有很多地方不同。

舒芹虽然能感受到自己见到他时,会有心动、心痛、心酸、要流泪的感觉,却不能完全将自己的心,‘交’给这个感觉很熟悉,看起来却又是陌生的男子。

太多‘迷’雾在眼前,太多不确定,太多怀疑,太多……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

她已经不是那个对爱情,义无反顾、奋不顾身的‘女’孩了么?

舒芹静静地听着吉他曲,回忆起古代的雪容来。

那个如天降仙子般的男人,深爱着她的前世,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书琴,却是那么吝啬和自‘私’,即使在生命消逝之时都没有将那个爱字说出口。

舒芹现在还分辨不出,爱,到底要不要说出口才能相信是真的。她就是认为雪容应该给书琴说出那个“爱”字来。

车窗没开,香烟在车内一时没能散发不出去。

“咳咳……”舒芹忍受不住轻咳两声。

陈容听到舒芹压抑的咳嗽声,醒悟过来,赶紧把吸到一半的香烟掐灭。打开车窗,将烟雾散尽。

就这样,陈容没能从舒芹嘴里听到,她为什么会哼那首曲子的答案。

舒芹也没有打到到,陈容为什么要写那首曲子的原因。

两人各怀心事。

一曲终了。

陈容重新发动汽车,一路无话,将舒芹送到幸福小区大‘门’口。

舒芹没跟陈容道别,沉默地下了车,低着头向小区大‘门’走去。

第三十七章 天下第一美男弟弟

陈容没有多作停留,也没再多看舒芹一眼,将车调过头,向自己的家驶去。

两个前世相爱过的人,在前世的故事里,有说不完的话。唯美的画面似乎还在眼前显现。

而在这一世,从见面到现在,尽管有眼神和心灵的‘交’流,却没有超过十句话语的‘交’谈。

彼此之间已经有了看不见、‘摸’不到,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隔阂。

真不知命运之神,到底是怎样给他们安排的。

命运的齿轮经过两千年七百年的轮回,是不是已经驶离了它既定的轨道?

舒芹心事重重,向小区内走去,刚走上楼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还是本地坐机。

迟疑地接通了。

“你好!请问你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舒芹吗?我是郑梓都,昨天跟你借钱的那个学生。”郑梓都已经听出舒芹的声音了。

“哦!是你呀。”舒芹想起了郑梓都的模样。高高瘦瘦,俊美异常的高中生。

“舒芹姐,谢谢你。”郑梓都诚心地道着谢,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

听到郑梓都叫出一声“姐”,舒芹立马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

突然想起前世故事里,紫竹与书琴见面时的那一幕,紫竹也是自来熟地称呼书琴姐姐来着。

当他后来慢慢长大时,却爱慕着书琴……

记忆中,前世故事里的紫竹与郑梓都的形象重合。

这么想着,舒芹反应过来,梓都应该就是紫竹的转世啦!

“不用谢。你爷爷的病怎么样啦?”舒芹把思绪扯了回来。

“我爷爷得的是急‘性’肠胃炎,幸好不算严重,送去还算及时。所以,医生说不用开刀动手术,只用输几天的液,病就会好了。”郑梓都解释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钱够吗?”舒芹松了口气,话题又扯到钱上。

“够啊。正想说呢。目前为止医疗费大概用了两千多元钱,我先借着。你一共给了我八千五百八十元钱。还剩下五千多元钱还给你。至于那两千多元钱,只有等我以后挣到钱了,才能把借的钱还给你了。”郑梓都解释道。

八千多元钱?好像不对呀!明明是七千多少来着。是不是他数错了呀?

舒芹糊涂了。

她哪里知道,那多出来的千多块钱,其实是黄旭从那两个小偷身上顺来的。

而她之后又一直没有去清点过数目。那天早上,情况紧急,借给梓都的钱也没有清点,直接连信封‘交’给了他的。

“舒芹姐,你住在哪里?我现在把钱送过来吧。”梓都听不到她的回应,继续问道。

“梓都,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就要听我的话。先不要说还钱的事。你爷爷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不能去挣钱,你又要读书,还得‘花’钱呢。那些剩余的钱,你拿去用吧。”舒芹自然地叫他梓都,心疼起这个弟弟来。

郑梓都那边沉默了,他现在确实非常需要钱。如果把手上的钱还给舒芹的话,家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梓都,吃晚饭了没有?”舒芹关心地问道。

记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又想到郑梓都肯定也没有还吃饭。

就冲着刚刚梓都情真意切地叫她那两声“姐”,她也该表现得像姐姐么。

现在倒还真想与他见见面,真正关心他的生活了。

“还没呢。刚放学,正准备去市场买菜。”梓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正好啊!我还没吃饭呢。刚也想着要去市场买菜的。”舒芹笑嘻嘻地说着,话锋一转,“这样吧,反正我就一个人,懒得做饭了,今天晚上到你家蹭饭去。呵呵。”

不容商量的语气。

当然,说去蹭饭是假,想去梓都家里看看,倒是真的。

舒芹记起前世的故事里,紫竹与家仆在陈国边境生活的情形。既然想到紫竹的转世就是梓都,自然对他生起莫名的好感来。

又想起梓都和他爷爷现在的艰难困境,舒芹做不到置身事外了。

“呃……好啊,只要你不嫌我做的饭难吃就行。”郑梓都开始为难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不再客套,答应下来。

舒芹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本就该好好答谢人家的。现在只不过是要到他家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好为难的?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舒芹不再废话。

“我在‘南海之家’外面的街道边……”梓都说出他的具体位置。

南海之家与幸福小区,才相隔两条小街。

“我们隔这么近啊?那我走路过来吧!先挂了。”舒芹笑道。

五分钟后。

舒芹老远就看到身穿蓝‘色’校服的郑梓都,站在南海之家旁边的一家杂货铺外。

“舒芹姐!”郑梓都也看到了她,腼腆而羞涩地笑。

“哎—”舒芹甜甜地答应着。

前世的故事里,紫竹的真实身份是‘春’秋时期,郑国著名的美男之一,公孙子都。因为出了事故,记忆被封存,智商归为零。

书琴遇到紫竹的时候,他的智商才三岁,所以他叫书琴“姐姐”。

紫竹比书琴的年纪大很多,当时书琴还不愿意当紫竹的姐姐呢。

这一世,郑梓都比舒芹的年龄小,舒芹不用像她的前世那样抗拒姐姐的身份。她完全是自愿想承担姐姐的责任。

“梓都,爷爷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家里?”舒芹见梓都的肩膀上挎着书包。

舒芹想起前世故事里,照顾紫竹的那个家仆老人。于是,非常自然地称呼梓都的爷爷为爷爷。

“在家呢。昨天输了一天的液,好些了。今天上午也输过液的,然后我把他送回家里,下午还去了上学。晚上本来还有自习课的,我跟老师请了假。”梓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这样啊!你现在读高二,正是紧张时期,最好是少请假。”舒芹皱着眉,随后又关心地问道:“告诉姐姐,成绩怎么样?”

郑梓都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回答出两个字:“一般。”

舒芹见他这样回答,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她知道,现在的孩子读书压力‘挺’大的,特别是大城市里孩子,家里条件好的,还要以请家教补习。

像梓都这种家庭,连温饱问题都还没解决好呢,能跟上学习进度,算是不错的了。

毕竟,天才只存在极少数人。实力、努力加财力才会有更好的成绩。

“走吧,我们先去市场。”舒芹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梓都非常听话地跟着舒芹去了市场。

考虑到梓都家里没有冰箱,他们买的食材并不多。

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聊,舒芹注意到梓都脚上的鞋子,还有书包都已经有些破旧了,便暗暗记在心里。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当舒芹来到梓都和他爷爷住的地方,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了一下,心里酸酸的。

他们的“家”,建在楼房之间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第三十八章 温馨小家

进得院来,入目便见堆成小山的废品。

这都是梓都的爷爷从外面辛辛苦苦捡回来的。平日的开支,都是这些废品换来的。

他们住的房子,四周用捡来的砖头、废木板、废塑钢板、废泡沫板围成墙。顶上盖着牛‘毛’毡、阳光板,应该也是从哪儿捡来的吧。

走进里面一看,居然隔成了两间,一间是厨房兼饭厅,另一间是卧室。

电线、水管还是从临近小区住户家里牵来的。

就算是如此艰苦的条件,他们的“家”还是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梓都放下手中的食材,带着舒芹进卧房看望爷爷。

五平方的卧房内,放了两张小‘床’和一个书桌。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书籍。梓都进屋后,把书包放在书桌上了。

梓都的爷爷虚弱无力地躺在一张小‘床’上,见到梓都带着一个‘女’孩进来,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爷爷,‘药’吃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梓都走到爷爷‘床’前,小心地把他扶起,用枕头放在他的背后。

郑家普,也就是郑梓都的爷爷。身体患病,体力不济,轻喘着,却还是微笑着回答道:“‘药’吃过了,也好多了。”

然后,疑‘惑’地打量着舒芹,小声问道:“都娃儿,这位姑娘是谁呀?”都娃儿,是郑家普对梓都的昵称。

“爷爷,这就是舒芹姐,借给我们钱的人。你让我还她的钱,我刚刚跟她说过了,可是……”梓都回答道,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爷爷的身体不好,家里又没钱,其他办法还没想到的情况下,舒芹借给他们的这笔钱,可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他爷爷的病还没完全恢复了,如果把钱还了回去,家里只怕是明天就揭不开锅了。

舒芹打断了梓都的话,安慰着他们:“爷爷,先不要说还钱的事吧。你看啊,你现在生病了,梓都还在上学。需要用钱的地方蛮多的。等以后手头宽裕些,再说还钱的事,好吗?”

郑家普嘴‘唇’抖动,拉着舒芹的手,热泪盈眶,差点就要老泪了,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舒小姐!”

小姐这个词,在古代是对大户人家千金的尊称,现在却变成了贬义词。

“爷爷,梓都已经认我做姐姐了,以后就叫我舒芹吧,或都叫我芹菜,芹娃儿,都可以。千万不要叫我‘舒小姐’,现在这个年代的人,都不喜欢‘小姐’这样的称呼了。”舒芹调皮地说道。

郑梓都和郑家普听她这样一说,都笑了。

郑家普不是老糊涂,自然知道现在的‘女’孩子不喜欢被‘小姐’。不管漂亮与否,一律尊称为“美‘女’”。

答应道:“那好吧,以后就叫你芹娃儿。”这么一来,三人的关系都近了一步,如同家人一般。

舒芹和郑家普亲热地聊着天,梓都一个人转身去做晚饭。

“爷爷,我去帮帮梓都。”舒芹跟郑家普打了声招呼,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梓都瘦高的身影,在小小的厨房里转悠,非常熟练地做着饭。

舒芹的心里又是一阵阵感慨。

英俊如斯,却生活在这小小的窝棚内受苦,天理不公啊!

他在前世,可是一个出身高贵、武功高强的美男。还拥有“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啊。

转世后怎么‘混’成这样啦?实在是想不通。

梓都一转身,即看到舒芹满脸愤慨的表情,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顿时感到莫名其妙,关心地问道:“芹姐,怎么啦?”无意间,梓都把原来称呼“舒芹姐”去掉了姓氏,直接叫她“芹姐”。感觉更亲热了几分。

“没事啊。”舒芹愣了一下,立马换成一张笑脸,立马转移话题,“明天,你还是去上晚自习吧,学业重要。我下班以后,可以过来照顾爷爷。”

“太麻烦你了,爷爷不会答应的。”梓都自己倒是喜欢跟舒芹在一起,觉得舒芹没有看不起他们家穷,来他们家也没有不自在。

“不麻烦,也就几天时间而已,爷爷的病好了,我就不会来了。过阵子我那边的工作会忙,我也要搬到那边去住了。”舒芹解释道。

梓都这才没有再客气,点头答应了。

这段时间,攻课本来就比较紧。爷爷这一生病,他一个大男孩,家里又没有其他人分担,确实觉得负担‘挺’重的。

每天做完作业,都快深夜2点了。第二天还得起早。

还好,梓都年轻,身体也很好,才没被拖跨。

“笃笃……”一连串有节律感的切菜声响起。

舒芹看着梓都正在熟练地切着土豆丝,慢慢地,一堆又细又均匀的土豆丝排在了菜墩上。

于是夸奖起来,“嗯,没想到梓都真会做饭呀!姐姐切的土豆丝,还没有你切那么好呢。”

梓都被夸的脸上一红,“我切菜还可以,炒得不行。”

舒芹看着灯光下的梓都,突然眼前出现了幻觉似的,觉得梓都英俊异常,非常耀眼,比她见过的电视明星还要帅。

猛然想起之前在黄旭租房里做过的“白日梦”来。

梦中的紫竹,不就是眼前的梓都吗?而且梦中的梓都,正是叫她“芹姐”呀。

可惜,梓都最后被一大群‘女’人给围住,并拖走了……

舒芹知道自己又在yy不可能的事了,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是正常人,赶快分神,帮梓都做起饭来。

没过一会儿,晚饭做好了。

灯光下,三个人围坐在小桌子上,吃着简单而温馨晚饭。

舒芹觉得,虽然这里非常清贫,却是那么的有人情味,对于她来说,有一种“家”的感觉。

由于肠胃病正在恢复中,郑家普只能吃容易消化的稀粥。

舒芹吃过黄旭给的“仙灵丹”后,胃口变小了,又加上正在想着该减‘肥’,只吃了一小半碗饭,就觉得已经饱了。

正在长身体的梓都,饭量很大,与前世的紫竹非常像。再加上今天的菜是舒芹炒的,梓都觉得很合他的胃口。

一会儿,他们做的饭和菜,都梓都给被解决光了。

收拾碗筷时,梓都看着光盘、光碗、光锅,有点尴尬。

舒芹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帮着梓都洗刷碗筷时,故意逗他,“梓都可真能吃。一顿饭能吃我两天的量啊!”

梓都的脸涨得通红,只能傻傻地笑。

天生就能吃,这能怪他么?人家吃得多才能长那么高的个子呀

第三十九章 心累

“你吃那么多,咋就长不胖呢?你看看我这喝水都会长胖的体质,再看你那么苗条……真是羡慕忌妒恨!有什么办法让我减掉这一身‘肥’‘肉’就好了。

她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也正是这番话,把梓都的尴尬给抹去了。

“我吃得多,活动量也大呀。吃进去的全都消耗了,所以长不胖。”梓都笑着说。

梓都在学校可厉害了,是运动健将啊。

学校把他当成体育特长培养呢。篮球、长跑、短跑,都‘挺’厉害的。拿过不少奖杯、奖牌。刚才舒芹在他房间里见到过。

“对哦。看来我的活动量还不够,得想法子锻炼才行。”舒芹刚下完决心,又立刻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没有毅力,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减‘肥’。节食、运动锻炼、吃减‘肥’‘药’。

‘肥’没减下来,却把人给折腾的够呛。

“呵呵,为什么要减‘肥’呀?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胖胖的很可爱。”梓都笑道。

愣头青,愣头青!就是不懂‘女’人的心事呀!

舒芹哀伤地嚎了起来,“拜托,我都‘肥’得跟猪似的,还可爱?梓都,你的欣赏水平很差的说。”

双手‘插’腰,怒瞪着他。

梓都被批评,也没有生气,反而安慰她说,“等我放暑假的时候,就有空了。可以陪你锻炼,监督你减‘肥’。”

“那敢情好。有帅哥陪着锻炼,想着就是一件美事啊!我肯定能坚持减下去的。哈哈!”舒芹夸张地大笑起来。

梓都看到她开心了,自己也很开心。

至于被人夸奖长得帅,又不是一回两回,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收拾好家里的一切,舒芹也该回家了。

这里离舒芹家并不远,本来想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的。

梓都不干,坚持要送舒芹回去,一直送到幸福小区的大‘门’外才往回走。

看着梓都瘦高欣长的背影,舒芹想起前世故事里,那个纯真可爱的紫竹来。

从初次与书琴见面时,紫竹的智商,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三岁孩童。

后来渐渐长大,帮助书琴铲除了公子佗。

再后来记忆恢复。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个离颜府越来越远的落寞背影上。

紫竹做过那些事,书琴不知道那是他在喜欢她,舒芹却是看到了的。

忍不住替可怜的紫竹惋惜了一下。

今生的梓都,生活条件那么恶劣,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善良、孝顺的心。

真是难得!

以后要多帮帮梓都和郑爷爷才行。

往事一幕幕,心事一重重。

舒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回房间的。

空无一人的房间内。

舒芹看到桌子上摆着明小雅的照片,这才想起明小雅走了一天,电话都没跟她打一个。

昨天福利院的舒院长,还让舒芹给明小雅带话,要她今天上午回福利院一趟的。

先问问看,她有没有跟舒院长通过话。

舒芹拿出手机,给明小雅打了过去。

结果,拨过去,却只听到那头机器‘女’音,提示已经关机。

“搞什么啊?旅游而已,用得着关机吗?”舒芹有些气愤。

又想到,明小雅肯定也没有把要去福利院的事和舒院长记在心里。

舒芹给舒院长打了过去,简单地将事情跟她说了一下,没有隐瞒明小雅跟钟青松一起去旅游的事实。

舒院长听了以后,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责怪自己没有把明小雅教好。

舒芹一声不吭地听完舒院长的话,最后才安慰舒院长一句:“院长,您不必自责。您一直是个好院长,为我们这些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孩子费尽了心力。至于,我们这些已经走向社会、已经自立的孩子,您也一直在关心着。结果如何,不是您能掌控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很难受啊!舒芹,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不用我‘操’心。以后还是要多劝劝小雅,不能让她走上歧途啊!”舒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呵呵,院长言重了,小雅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舒芹笑嘻嘻地安慰着。

心里却在暗暗说道:明小雅的‘腿’长在她的身上,我哪有能力管着她呀?

舒院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舒芹,等小雅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带来院里一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啥事呀?”舒芹听着电话那头疑重的语气,有些紧张了。

“关于小雅身世的事情……”舒院长‘欲’言又止,“总之,让她亲自来才行啊。”

“哦!”舒芹见院长不愿意透‘露’太多,也不好再盘根问底。

与舒院长通完电话,舒芹才去卫生间洗漱。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晚上十点。

舒芹坐到书桌前,看到那本还没画完的画册。想起前世故事里的人物资料还不清不楚的,事情多了,一直忘记查。

趁着此时还没睡觉,打开电脑,开始查询。

首先查的自然是自己前世,颜书琴的资料。可惜,根本没有记载。

又查前世喜欢过的人,雪容,也即是太叔段的资料。看到许多正史、野史故事,还有许多赞美他的诗歌。却根本没说他中毒的事。

然后查林子成,即陈国公子林的资料。真有记载公子佗被公子林杀死的资料。至于他其他的事,反而没有公子佗记载的多了。

查完林子成的资料后,又查紫竹,也就是公孙子都的资料。他的资料跟雪容差不多,都是有正史和野史的记录。也没有记录他疯了之后的事情。

最后才想查黄旭的资料。跟她自己的一样,没有资料记载。

“怎么会没有资料啊?”

舒芹盯着电脑屏幕,一片‘迷’茫。

身子无力地靠向椅子背。

催眠时看到的前世故事,有的是真实的人,真实的事,有的却无资料可查。

这算什么呢?

正当她想不明白之时,手机响了。

舒芹拿起手机一看,是黄旭打来的。

“舒芹,今天去韩虎那里上班了?累吗?”黄旭关心地问道。

“不累。”舒芹口中说着不累,声音却透着些许疲惫,“黄旭,我今天又见到雪容,呃……陈容了。他和韩虎一起开的店……他是大老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雪容死前弹的那首曲子吗?我今天在他的车里听到了,他说是他自己创作的,可是,我觉得……这首曲子应该不是为了书琴写的,更不可能是为了我写的。他作曲,肯定是为了其他‘女’人……”

舒芹将心中的疑‘惑’向黄旭说了出来。

这才与陈容接触上,不知为何,舒芹已经觉得心累了。

前途一片‘迷’茫啊……

第四十章 午夜梦回

黄旭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劝解道:“丫头,你要是不想面对,明天就不去了呗。

“不想面对?为难自己?”舒芹脑袋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我……现在真的有在为难自己吗?”

“你说呢?”黄旭无奈轻笑。从她无力的话语中,已经能够听到浓浓的累意,可她自己却不知道。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在为难自己呀。虎姐对我很好。明天还是会去上班的。”舒芹不想承认自己懦弱。

“好吧!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陪你一起度过难关。所以,遇到想不通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黄旭感受到了她坚韧的决心。

黄旭知道阻止不了舒芹,只好放弃。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无论你怎样去阻止都没用。

人生的道路本就不是平坦的,经历过坎坷和曲折,才会真正感受到人生百味。

“谢谢你,黄旭。”舒芹衷心地道着谢。此时的她,心事只能跟黄旭说。

黄旭的嘴角轻轻一弯,“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谢字了好吗?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到你那边来。”

“又要离家出走啊?那可不行哦!”舒芹立马不同意了,“你若是为了我,做出这种违背父母意愿的事来,那我岂不成了罪人?”

“放心,不会让你担上罪人的骂名。也不会再用离家出走的招数啦!”黄旭笑了,然后认真地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认真学习。我会安排好这边的一切,再过来找你。”

舒芹顿了一下,疑‘惑’地问:“为什么这样做?我是说,为什么要一定找我?”

“呃……以后你会明白。”黄旭苦涩地回答道。

“你不会把我当成红玲珑了吧?”舒芹又问,想起红玲珑的画像,自卑感顿生,“转世n遍,我早就不是红玲珑了。你这样做,不值得吧?”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本来就是一个人啊。只不过是换了时空,换了身份而已。”黄旭肯定地回答道,“值不值得,用时间来证明如何?”

“莫名其妙!挂了!”舒芹表示听不懂,心情烦躁,挂断了电话。

依旧选择逃避黄旭对她的一片真心。

黄旭握着手机,听着里面转来阵阵挂断的忙音,无奈地长叹一声。

黑暗中。

舒芹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超市失业;遇到韩虎;陈容和韩虎合伙开的农家乐“聚缘院”上岗;与郑梓都相见……

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舒芹见到她的前世——书琴。

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中,书琴见到身穿黑‘色’长袍的雪容缓步行走在‘花’海中的背影,满心欢喜,高呼着“师傅”,向前追去。

雪容转过身来,脸变成了陈容的脸,眼神也不像原来看她时那么柔情似水,变得淡漠疏离。

书琴在三米之外停住了,娇俏美丽的脸庞上,挂满了忧伤的泪水。

陈容淡漠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转身行远。

“师傅,你忘记曾经许下过的诺言了吗?我是你的小琴啊!”书琴伤心‘欲’绝,悲切的呼喊着。

陈容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书琴无力地跌坐在‘花’海中,手中多了一把古琴。纤纤‘玉’指在古琴上拂动,随着琴声,深情轻声哼唱。

陈容听着这首熟悉的曲子,终于有了反应,转过身来,缓步走向书琴,眼神里有了一丝温柔,更多的是疑‘惑’。

“小琴?”陈容不自觉地轻呼出声,灵魂深处的记忆似乎即将打开。

“师傅……我来了,我来找你了。”书琴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陈容的脸庞。

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陈容呆呆地看着书琴娇俏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将她脸上的泪水揩去。

虽然不记得这个‘女’孩,却自然地做出这种动作,陈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师傅,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书琴突然扑到陈容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陈容皱着眉,轻轻拍着书琴的背,安抚着。

一股如兰似荷的香味,从书琴的身上传来……

如此清晰……

舒芹的梦做到这里,突然醒了过来。

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睡意全无。

与此同时,陈容也在做同样的梦。同样从梦中醒了过来。

舒芹打开灯,看了看表,才凌晨2点,苦涩地笑了。

反正睡不着了,坐到桌前,摊开画册,开始画画。

这次画的是,中秋节,雪容和书琴坐在客栈房顶赏月。

唯美的画面,仙子般的容颜,舒芹看痴了。

而从睡梦中醒来的陈容,却在反复回忆梦中的画面,心里沉甸甸的。

师傅?小琴?曲子?诺言?香味?

陈容联想起刚认识的那个胖‘女’孩舒芹,身上同样有着那种的香味,还有她哼唱曲子的情景。

头脑一片‘混’‘乱’。

这一夜,因这两人做了同样的一个梦。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注定了两人以后会有一段情感的纠葛。

第二天早上。

舒芹看着窗外亮来的光线,伸了伸懒腰,将画册合上,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去上班。

当她来到车棚寻找电动车时,却发现几天未骑的电动车,不知何故,前车轮胎一点气都没有了。

看着瘪瘪的车胎,想了想,还是坐公‘交’车上班好了,刚好有顺路的车,不用转车。

路过小区‘门’口是时,舒芹将包里仅剩的5元钱零钞掏了出来,买了两个包子,一个茶叶蛋,一小杯粥。刚好用完。

边走边吃,向站台走去。

远远看到公‘交’车缓缓驶来,舒芹翻找包里的零钱,却发现包里只有一张50元的人民币了。

着急了。

城里的公‘交’车无人售票,上车一次投2元人民币。舒芹自然舍不得‘花’50元坐一趟公‘交’车了。

只好想办法把钱打散。

看看周围有几个准备上车的人,手中都是捏着公‘交’卡,看来也没有零钱了。

眼睛往远点的地方望去,发现公‘交’站牌后面的商店,有人开着‘门’。

一家福利彩票店刚刚开‘门’。

舒芹记起今天正好是星期四,双‘色’球该开奖了。

于是,赶快跑进店里,对老板说:“老板,快,快帮我打一注双‘色’球。”

说完后把50元递了过去。

彩票店老板对她这种想调零钱坐公‘交’,又不好意思不消费的人,早就司空见惯。

随便给她选了一注号码打上,飞快地找好零钱递给了她。

舒芹眼见公‘交’车已经在站牌前停下了,也没有注意票上的号码,抓过钱和彩票,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还好赶上了。

踏上车,投了钱。发现车上的人很多,根本没有坐位,中间的位置有一点点空隙,司机大哥不停地招呼大家,“往里面走,往里面走,中间还空起的。”

随着人流,舒芹只能尽量往车内走。

车子启动,舒芹感觉快要站不稳了,赶紧去抓头顶的吊环。

却被旁边伸出的另一只大手给先抓住了。

第四十一章 公交车上小插曲

舒芹没能抓住东西,随着车子的惯‘性’,向后退去,幸好车上人多,摔倒也有垫背的。

不过,车内的人都没有摔倒。

舒芹本能地胡‘乱’抓到站在身旁的衣服,这才稳住了身形,歉意地抬头望向那人。

与此同时,被抓到衣服的人,一低头。

视线对上,两人同时都笑了。

“芹姐。”梓都‘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梓都。你怎么这个时候才上学呀?迟到了吧!”舒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8点了。高中生要上早自习的,6点50必须到校。

“爷爷生病,为了照顾他,我跟老师请过假的。”梓都解释道,“芹姐,你这是去哪儿啊?”

“上班啊!我在清河公园上班。”舒芹松开抓着梓都衣服的手。

正在这时,公‘交’车来了一个急刹。

舒芹的身子又要站不稳了,刚刚松开的双手,又不得不伸向梓都。

车厢内尖叫不断,司机和站在车前的人都在骂娘了。

“那个骑车的,真的是不要命了哦。”

“想早点去投胎嗦!”

“硬是一点都不遵守‘交’通规则!”

“这种人,撞死活该!”

“……”

这个时候都是赶着去上班的人,心里焦急着呢,大清早的,碰到这种事,自然要唠叨几句了。

舒芹的双手放在了梓都的腰上。梓都长得高,一只手抓住吊环,另一只手还能保护‘性’地扶住了舒芹的腰。

就这样,两人的身体靠得有些近了。

舒芹的鼻尖都碰到梓都‘胸’前的衣服上了。

梓都能闻到舒芹身上那股天然的体香,如兰似荷,淡雅清新,一时忘记周围的一切。

车子又缓缓启动,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可以分析到,应该是横穿马路的电动车了。

幸好没有酿成车祸。

慢慢的,车内的人,心跳都平稳下来,议论也平息下来了。

舒芹也从震惊中醒悟了过来,赶快松开了双手。

却发现她腰间的那只大手还未离开,疑‘惑’地抬起头来,迎向梓都的双眸。

梓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扶在舒芹腰间的手,速度离开。

舒芹看出他的尴尬了,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很好奇地问:“梓都,你好高啊!有1米9吗?”

刚才一比较,舒芹感觉自己在梓都的面前就是一个小矮子。只能到达人家‘胸’部以下的位置。

“没有1米9,才都解释道,脸上的红润依旧没有消退。

正在这时,公‘交’车到了一站,停了下来。

随着人流,他们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舒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站的位置,转过身来看,梓都也被人流推到她的身边。

车上下去了几个人,又上来了更多的人。

车内更挤了。

为了保护身材“娇小”的舒芹,高个子的梓都,伸出一双手来,抓住舒芹身后的栏杆,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前,免除了她被别人挤到的危险。

虽然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舒芹却不敢动了。因为,她一动,就会碰到梓都的身体。

“咳咳……”舒芹尽量使自己不往别的方面想,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个……梓都啊,今天你还是在学校上晚自习吧,我5点钟下班,爷爷就‘交’给我照顾好了。”

“嗯!”梓都答应着,耳根都是红的。

其实,这件事昨晚已经说过了。现在又提,舒芹只是想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要那么尴尬而已。

正在这时,舒芹包内的手机响了。

舒芹从包内拿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皱了皱眉,接通。

“喂?请问你是谁?”舒芹的声音悦耳动听。

“陈容。我看到你了,前面到站,你马上下车。”陈容简单明了地说完,挂断了电话,不容商量的语气。

舒芹愣了一下,转过脸向窗外望去,果真看到了陈容的车。

震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离得近,梓都听到了电话内容,顺着舒芹的视线向窗外望去,见到一个戴着眼镜,耳朵上挂着蓝牙,容颜异常俊雅,气质高贵优雅的男人,开着小车。

陈容也正转过脸来看舒芹,同时也看到了梓都。

梓都明显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在看他的时候,不是很友善。

但看舒芹在望向那个男人的眼神,似有痴‘迷’。梓都眸中的光,暗淡了一下,抿了抿‘唇’,问出了疑‘惑’:“芹姐,你认识他?”

“嗯!他是我的老板。”舒芹转过脸来,不去看陈容,“不用理他。”

虽然不知道陈容为什么会出现,还用命令似的语气给她打电话。舒芹都不想就这么屈服。

想起昨天下午与陈容近距离的对视,舒芹现在还觉得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复杂的情绪,又再升起。

公‘交’车到站了,舒芹没有下车,也没有转脸去看陈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陈容的车也停了下来。

他的车在马路上占了位置,在他后面的车也只能停下来,不停地按着喇叭,骂起人来。

陈容见舒芹没有下车,愤怒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一踩油‘门’,向前开去。

可惜,舒芹根本没有回头,没有接收到他的愤怒。

梓都脸朝窗外,又一直在注意着陈容,便将他的愤怒看到眼里,不由地替舒芹捏了一把汗,担忧地提醒她:“芹姐,你的老板好像很生气呢!”

“没事。他喜欢生气就让他生好了。”舒芹反而笑了起来。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会不会炒你鱿鱼呀?”梓都关心地问道。

哪个员工不是上赶着拍老板的马屁,偏就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想鸟老板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担忧。

如果说这人有多大的能耐,倒也无所谓,走到哪儿都会有老板喜欢。相反的,老板会爱惜人才,拍员工的马屁。

可是……她不像是一个有多大能耐的人啊!

“没关系,他不敢随便炒我鱿鱼的。”舒芹想起昨天与韩虎签的合同,嘴角的笑意漾了开来,“我们签了合同的。即使我不工作,他们也得管我吃住。除非我炒他们的鱿鱼。哈哈!”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等我放暑假的时候,也去那里打工好不好?”梓都被她逗乐了。其实舒芹在合同上加上去那个条件,严格来说不能作数的。便宜让她一个占尽,天底下哪有这种事?但是,人家陈容和韩虎都允许啦!签了字啊!

“打暑假工啊?这个可以考虑。我去跟虎姐商量一下。”舒芹轻松地回答道。

每年有许多高中、大学生都会利用暑假时,勤工俭学,许多单位都会接受并支持。

舒芹相信韩虎一定会答应的。

第四十二章 陈大老板

两人愉快地聊着天,没过一会儿,舒芹便到站了。

梓都松开抓着栏杆的双手,把舒芹放了出来,然后又恋恋不舍地目送着她下了车。

舒芹下车后,对着还在公‘交’车上的梓都回眸一笑,挥了挥手。

却没想到,这副不算美好的画面,永远定格在梓都的心中。

舒芹看着公‘交’车驰远了,才转身向清河公园的小路走去。

还没走几步路,就见陈容的车停路口。

“他……是在等我?”舒芹疑‘惑’地问自己。

想起昨天在陈容的车上,听了那首曲后的事情,还有他那淡漠疏离的眼神,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冷气……还想起刚才他打电话时,命令似的语气,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的举动。

舒芹便不想跟他亲近。

“俺不奉陪!看你怎么拽!”舒芹撇了撇嘴,假装没看到陈容的车,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陈容看着后视镜中的舒芹渐渐走近,竟然未作停留,渐渐走远。

“嘀——嘀——”

身后转来汽车喇叭声。

舒芹知道是陈容按的喇叭。故意装作没听到。靠边走,没有回头。

陈容盯着舒芹高傲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慢慢将车驰到她的身边,打开窗子,对她命令道:“上车!”

舒芹无视之,继续走。

陈容停下车来,气恼地将耳朵上的蓝牙摘下来,摔到车前窗台,飞快地下车,向她追了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路太窄了,他还真打算把车横着路中央拦她了。

陈容拧着眉,抓住舒芹的胳膊。

舒芹转过头来,脸上一片茫然,然后像是突然发现陈容似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扬起手来,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陈大老板!有事吗?”

做得那么明显,陈容怎能不知道她是在假装?

但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怒气消了些,声音也放温柔了些,“上车吧!”

说完便转回身向车走去。

舒芹也懂得见好就收,听话地跟在陈容的身后,打开车后‘门’,准备上去。

“坐前面来吧!”陈容说话了,语气比刚才更温柔了。

舒芹眉‘毛’一挑,嘴角弯了一下,随后立马恢复正常,关上后车‘门’,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上去,偏过头来,又看了陈容几眼。

刚才就发现陈容的脸‘色’好像不太正常,现在近距离才看清,原来他顶着一双黑眼圈啊!

“昨晚干啥去啦?不睡觉。”舒芹心里暗思着。

舒芹昨晚半夜醒来后,也没睡,还画了画的,早上照镜子时,并没看到黑眼圈呢。

她自然不知道黄旭给她服用的那颗“仙灵丹”,效力还在呢。

即使她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依然‘精’力十足,也不会有黑眼圈的。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园小路上。

“刚才我打电话给你,没听到吗?”陈容平静的语气。

“啊?那个电话是你打的?车上人太多,挤得要死,太吵了。还没听清楚就挂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呀。”舒芹一付恍然大悟,又非常无辜的样子。

陈容听她说的像真的,脸上的神情也没有破绽,便没有再计较了,“以后上下班不要去挤公‘交’车了,正好顺路,我开车接送你好了。”

有专车接送,谁还想去挤公‘交’呀?

“哦!”舒芹听话地答应着,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还不忘客气地道谢:“谢谢大老板!”

陈容听到她一直叫他大老板,皱了皱眉,“不要叫我大老板!换个称呼吧!”

舒芹抿嘴一笑,恶作剧般地问道:“那要我叫什么?跟虎姐一样,叫容姐?”

“我长得像‘女’人吗?换一个!”陈容目视前方,嘴角却弯了起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不被舒芹无视,他就觉得心里没有那么气了。

“换什么好呢?直接叫名字?”舒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问。

“不行!”陈容直接拒绝。

舒芹撇了撇嘴,然后把能想到的所有称呼都叫了个遍:“阿容?老陈?陈同志?陈哥?容哥?陈公子?容大少爷?……”

“不行,不行……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叫法?”陈容不停地说no。

眼看已经到“聚缘园”的‘门’口了,两人还没能商量好。

“你这人真是奇怪!一个称呼而已,想了那么多个,没有一个满意的,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舒芹不耐烦地说道。

嘴巴都说干了,脑细胞死伤一大片,还没能满他的意,索‘性’不再想了。

“噗嗤……”一声,陈容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想!”

故意逗她,心情大爽。

“无聊!”舒芹斜视着陈容,突然想到他还从来没叫过她的名字,“从来没听你称呼过我呢!那你先想一个我喜欢听的称呼吧!”

陈容将车停好,转过脸来,看着她微笑,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声唤出:“小芹!”

眼底里的浮现出一抹温柔,语气中满含宠溺,这是他们相见相识之后第一次出现这么和谐的气氛。

顿时,两人之间的隔阂淡了些许。

舒芹第一次听人这样称呼她,又想起前世雪容叫书琴“小琴”,而现在陈容叫她“小芹”,同音啊。

舒芹愣了三秒,口是心非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涩,推开车‘门’走了。

“不喜欢?”陈容僵了一下,脸上随即又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小声说:“呵呵!不喜欢也要这样叫。梦里的那个小琴,是不是你呢?你可是叫我师傅的呢。”

后面这些话,舒芹根本没有听到,陈容在车里跟自己说呢。

昨晚那个梦,陈容一直还记在心里呢。

想起梦里的小琴,弹唱着他创作的那首曲子,深情地呼唤着他“师傅”,看着小琴脸上忧伤的神‘色’,和晶莹的泪水,他的心都快碎了。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舒芹。

想起她哼唱曲子的表情,想起她的眼睛。

不自觉地会将梦里的小琴与她做对比。

今天早上便想早点见到舒芹,所以才会开车到幸福小区‘门’口接舒芹上班。

当他来到幸福小区‘门’口时,正好看到舒芹从彩票店冲出来,跑上了公‘交’车。

他没有舒芹的联系方式,只好问韩虎啦。

当时韩虎正在吃早餐呢!听到陈容在要舒芹的电话号码时,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牛‘奶’给喷出来,却还是被呛得连连咳嗽。

在韩虎的记忆里,陈容的手机里从来不会存“不相干”的人的电话号码。特别是‘女’人的。

即使是工作上的需要,都是留下韩虎的号码,也是由韩虎去联系的。

陈容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淡定从容,却又非常吝啬的家伙。

特别不喜欢跟‘女’人接触。长这么大,除了跟钟瑜谈过一段青涩的恋爱,之后就一直单着。

遇到舒芹后,陈容原来的原则都没有了。

所以,韩虎听到陈容开着车在要舒芹的号码时,才会非常诧异。

第四十三章 拜师?NO

聚缘园。

装修的工人们早就来了,只剩下一点点收尾工作,他们想快点‘弄’完,验收完毕好拿工程尾款。

今天早上陈容跟韩虎要舒芹的手机号时,韩虎顺便告诉陈容,他今天上午会去人才市场,迟点才会到园子里来。

舒芹在园子里到处都没看到韩虎,只好回到陈容身边坐下。

此时,陈容正在用电脑打游戏,眼镜都没有戴。

舒芹坐在一旁,无事可做,非常无聊。便从包里拿出耳机,准备听音乐。

现在的陈容对舒芹也没有昨天那么冷淡了,舒芹坐在他的身边,不会感觉到有太大的压力。

“小芹,帮我打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陈容将手中的笔记本推到舒芹面前,转身走了。

“不要叫我小芹,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怎么还这样叫啊?”舒芹不满地冲着陈容的背影嘟囔着。

陈容听到她的不满,抿嘴一笑,没有回头。

舒芹将视线调到屏幕上,顿时呆住了。

只见屏幕上,一个老翁正在费力地挖金子。

“挖金矿?幼儿游戏呀!这么大个人还玩这种游戏,真是幼稚!”舒芹忍不住笑了。

说归说,她还是开始帮陈容打起了游戏。闯过了两关后,越打越起劲。

陈容回来后,就看到舒芹聚‘精’会神地在玩游戏。便站在她的身后,双手环臂,不出声,看她打。

这款游戏是考验头脑和动手敏捷能力的,关数越玩越难,舒芹开始手忙脚‘乱’了。

陈容看着她的样子,‘唇’角弯了起来,不时出声提醒一下。

饶是如此,游戏没玩一会儿就显示“玩完”。

“真笨!那么快就玩完了。”陈容微笑着说。

舒芹白了他一眼,沮丧地放下电脑,‘交’还给他,嘴上不服输,“我是笨啊。你那么厉害,能打通关吗?”

“通关么,很简单嘛。看我的!打下通关,我再教你。”陈容拉过一把椅子,挨着舒芹坐下。

舒芹开始还不以为然地看着他打,越到后面,心里越是佩服起来。

淡定从容的表情一直在他的脸上,没有变过。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和鼠标适时地快速点击,配合得非常完美。

时间过得很快,真的被他打下通关。

舒芹赞赏地拍起来了手掌,崇拜的眼光看着陈容,语气却是有些不屑,“你肯定天天游戏,练出来的。”

“哪有?我这是第一打呀!怎么样?要我教你不?”陈容洋洋得意地问道。

舒芹看着他眼底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只等着他下面的话语,配合着说:“既然你那么想教,我就学呗。”

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像人家求她学似的。

陈容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靠近舒芹的耳边说了一句,“叫师傅!”

舒芹惊愕地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淡定从容的笑容下,闪过一丝惊惶失措,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了。

原来他是想骗她拜师呀!

这倒也符合前世故事里的情节。

当时雪容不就是骗了书琴拜他为师么?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教她。

现在呢?只不过是一款幼儿游戏而已,就想骗她拜师么?这也太小看她了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舒芹想到这里,决定在这辈子都不要拜陈容为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幼稚!”

说完,将椅子挪开,拿出耳机戴在耳朵上,听起音乐来。不再理睬他。

原本看到舒芹早上假装无视他的行为,陈容会觉得她多少有些幼稚,便想出玩游戏的方法,引‘诱’她叫他师傅的。

结果,人家不上当。

不但被评论“幼稚”,又被无视了。陈容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却又很无奈。本来就不是很喜欢玩游戏,自己玩了一会儿,没有捧场,更觉得没什么意思。

听到舒芹又开始哼歌了,陈容的眸中闪动了一下,想到用另外一个办法,今天一定要让她对他叫出“师傅”两个字才行。

合上电脑,向停在院子里的车走去。

舒芹虽然在听音乐,注意力却一直在陈容的身上。

陈容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箱子。

舒芹的眼睛被那个箱子吸引住了。

“里面装的是吉他吧!”舒芹疑‘惑’地问自己,把耳机从耳朵上取了下来。

果然。

陈容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民谣吉他。

“弹那首曲,好不好?”舒芹兴奋地说。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陈容把吉他从箱子里取出。

她说的那首曲,自然是前世的故事里,雪容作的那首,在今生陈容又自创了一遍。

“哪首?”陈容装起傻来。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并不想弹那首曲。

“就是昨天在你车里听到过的那首啊!”舒芹不死心地说道。

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心情异常‘激’动。

陈容撇了她一眼,将她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润,尽收眼底。

‘激’动个‘毛’啊!那首曲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么美好的心情,这种场景弹啊。况且,那首曲,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不弹。”陈容直接拒绝,“另选一首。”

冰冷的语气,眸光也瞬间变得寒冷起来。

舒芹不满地噘着嘴,“不弹就不弹。我还不听了呢!”

心中暗思:那首曲子,看来真是给某个‘女’孩作的,但绝对不是她。

前世的雪容为书琴而作,今生的陈容却为另外的‘女’孩作曲。

什么跟什么嘛?

醋意顿生。

转过身去,气闷地拿起耳机放在耳朵上。

一付受伤的表情。

陈容听她如此一说,再看她那孩童般的动作,无奈地笑了,语气也变得温柔多了,“除了那首,你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了么?”

舒芹瞟了他一眼,不出声。

陈容坐在那儿,姿势非常优雅,开始调试琴弦。

调试好后,见她还在那边气鼓鼓地嘟着嘴。

眸光微转,想了想,‘唇’角一勾,伸出手,把挂在舒芹耳朵上的耳机给取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听。

耳机里放的是一首前几年流行过的歌曲,金沙的《星月神话》。

这首歌,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旋律、节奏啥的,都不算复杂。

第四十四章 他没能明白

陈容认真地将整首歌听完,才将耳机还给舒芹。

芹轻轻点头,心如擂鼓。紧握着的手心,汗水淋淋。

这首歌,前几年确实很喜欢的。后来被其他歌曲取代,早就不听了。

直到前几天,想起前世故事里的雪容时,她才把这首歌翻出来,重新听,反复听。

这首歌的歌词,最能诠释她现在的心情。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歌词中,表达了舒芹在前世故事里,对雪容的爱慕和期望之情,也有对未来未知的事物,忐忑不安,‘迷’茫失措之感。

真希望陈容能理解这首歌的真正含义。

这,正是舒芹此时想要转递给他的心意。可是……他能听懂她的心声吗?

陈容取来调音夹,夹在琴枕上,开始弹奏。

阳光下,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跳跃、拨‘弄’。

起起落落间,悠扬动听的音符如同一个个小‘精’灵,在空气中舞动。

整个人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中,周身被浅浅淡淡的黄‘色’所包围,仿若超凡脱俗的仙子。

舒芹的眼睛完全被他吸引住,周围的一切被屏蔽了去。眼里、心里只有他。

趁着陈容在专注地弹着吉他,没有注意到她贪婪的眼神,舒芹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他。

俊雅白皙的脸庞,额前的刘海齐至粗浓帅气的剑眉,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将他黑‘色’的眸子遮盖,高‘挺’的鼻下,轻抿着红润的嘴‘唇’……

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陈容就是前世的雪容。

唯一不太和谐,影响美感的就是顶着一双黑眼圈啦。

舒芹仔细地打量着陈容。感觉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些。

怦然心动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到。

与她融合在一起的前世灵魂—书琴,不停地在她心里呐喊着:“师傅!师傅……”

舒芹在那里yy的时候,陈容并没有发觉,只顾着弹奏吉他。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涩。后面越弹越顺溜。

随着曲调,轻声哼唱。

低沉、磁‘性’的声音,哼出这首‘女’人唱的歌,别有一番韵味。

陈容只记得整首歌的曲调和旋律,歌词没能记住。

弹了两遍,感觉差不多了,抬起眼眸,正好对上舒芹正‘花’痴般地注视着他。

表情微愕。

随后释然。

哪个少‘女’能抵挡得住他这般温柔的**?

‘唇’角微弯,眼眸底下狡黠的笑意,渐渐越漾越开。

“我弹,你唱。如何?”陈容眨了眨眼睛,眸子闪闪发亮。

舒芹顿时从痴‘迷’中醒悟过来,尴尬地将眼神收回,小声说:“我唱得不好。”

她不是唱得不好,是不敢唱,怕把陈容吓到啊。

在这个时空,他们才刚认识几天而已,一见钟情的戏码,她不敢对陈容上演。

“没关系,你唱就是了。反正是玩儿。”陈容鼓励着说。随意地拨动琴弦。

舒芹满脸涨红,看着他的手在琴弦上愉快地弹跳着,随着节奏,轻启朱‘唇’唱将起来:“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一弹一唱,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气氛非常温馨。

大部分时间陈容把注意力放在吉他上,偶尔抬起眼眸看她时,也没有去深究她眼里包含着什么东西。

只是赞赏‘性’地对她点头,鼓励她继续唱下去。

一曲终了。

“唱得很好啊!很好听!”陈容微笑着说。

“一般啦!”舒芹自然知道他并没能理解歌词的含义,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想到两人刚认识,自己这付猪之尊容,表白之类的话,更是不能说出来的。

芹有情,容无意。

那份卑微的自尊还是要坚持。即使是对这个前世爱过的人,也不能随意放下。

这就是敏感、疑心重的舒芹。

很快就平复好心情,转移话题,指着他手中的吉他说:“你弹的倒是真好听。我能弹不?我想学。”

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陈容禁不住轻笑出声,身子向前靠近她,“想学呀,叫声师傅!”

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暧mei之情。

舒芹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和魅‘惑’的声音,惊得呆住了,一动不动。

特别是那双有点近视的眼睛,此时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微眯起来,是那么的撩人。

舒芹头脑里一片空白,无意识地重复着说了一句:“师傅?”

她说的是疑问句,在陈容的耳朵里听来却是陈述句。

与昨晚在梦里听到过的声音确实是一模一样,情感不到位。

梦中的小琴,深情呼唤出那声“师傅”,听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小芹,再叫一声!大声点。”陈容急切地伸出手,抓住舒芹的胳膊。

感觉到胳膊上的力量,舒芹瞪大双眼,看着陈容近在咫尺的脸,和他墨如黑夜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被沦陷进去。

却又立马反应过来,幸福来的太过突然,反而值得怀疑。

虽然他看着是她的脸,却分明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莫非是在看那个‘女’人?陈容为之作曲的‘女’人?

想到这里,舒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萎了。

轻轻将陈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推开,垂下眼帘,闷闷不乐地说:“你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叫你师傅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在这个时空,师徒相恋并不是什么令人唾弃的事。

舒芹却不想这样做。

在前世,书琴拜雪容为师,一直苦苦追求师父,结果呢,直到最后都没能和雪容在一起,连他得一个“爱”字都没有听到。

舒芹不想在今生又变成前世那样的结局。

陈容看着她前后不同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向看人比较透彻的他,居然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却也没有多想。就当她是羞涩的反应好了。

“你不是说想学弹吉他么?我教你呀。叫声师傅又不会少块‘肉’,快叫吧!”陈容不死心地引‘诱’着。

第四十五章 小容同学

“小容同学,你那么喜欢让人叫你师傅,到大街上收徒弟去吧!以你现在的容貌,肯定会有许多‘花’痴少‘女’上赶着来拜你为师。

明明是赞赏人家的容貌长得好,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难听。

既没有承认自己喜欢上人家,更加没有要拜师的意愿。

不想让他高出自己一辈,就叫他同学好了。

这样便不再是师徒恋啦。前世那样悲惨的结局,也不会再重复了吧。

陈容愣了一下,皱着眉问:“我对收‘花’痴少‘女’为徒,没有兴趣。不喜欢叫师傅就不叫了呗。怎么能叫我小容同学呀?”

话里意思当然是只想收舒芹为徒。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听者不想配合而已。舒芹隐隐觉得今天的陈容似乎有点奇怪。

“你都能叫我小芹,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小容?我长那么大只,‘小芹’这个名一点都不符合我,叫我‘大芹’还差不多。”舒芹理所当然的样子。

陈容被她的话逗乐了,“呵呵,我的年纪比你大呀,自然可以叫你‘小芹’。以后不能叫我小容。”开始收拾吉他。

既然用教吉他的方法,都不能换来一声“师傅”,陈容只好放弃。另外想办法吧。

“谁说的?也许我的年纪比你大呢?小容同学。”舒芹将他的吉他夺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抱着吉他‘乱’弹一气。

最后那声“小容”,叫得非常响亮。

气得陈容剑眉倒竖,真想打她一顿才好。最后,只是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一下。

“你打我做什么呀?小容同学。”舒芹‘揉’着被弹痛的额头。

心里却在窃喜。

不让她叫,偏要叫!气死他才好。谁叫他原先那么拽的?

“我26岁了,你多大呀?看你样子还未满18岁吧!”陈容上下打量着舒芹。

他还没看舒芹的资料,并不知道她有多少岁。

“那你可看走眼了,我今年27岁。比你大一岁。小容同学。”舒芹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啊?有那么老么……”陈容心里不相信,表情却有些错愕。

“哪有老?不就是大一岁么?小容同学。”舒芹嗔他一句。

一句一个“小容同学”,越叫越顺口。把陈容的脸都给叫绿了。

“噗……”舒芹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陈容看着她‘奸’计得逞似的笑脸,才知道被她给耍了,无奈地摇头笑了,“小鬼头,还想骗我。”

说完便去翻看昨天舒芹填的资料。

“别翻了,上面的资料是假的。身份证上记载的生日也是假的。”舒芹说道。并没有去阻拦他。

她说生日是假的,确实是事实。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天,身份证上面登记的日期是进福利院的日期嘛。

“孤儿?假的?”陈容看着资料,疑‘惑’地抬起头来。眼神里隐隐着着一丝怜悯之‘色’。

“嗯,别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我是在福利院长大,身份证上的日期,正是我进院里的日期。”舒芹眼珠一转,计算了一下,“我进院的时候,已经4岁了。你算一下,23岁加4岁,是不是27岁?小容同学。”

明明只有23岁,硬是被她说成是27岁了。

陈容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自然不知道她说是假话了。只是看她长得如此**,一点都不像27岁的样子。

‘摸’着下巴,认真审视她是否在说谎。

舒芹心虚,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动。

琴箱里发出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第一次弹,还没能找到调调,只能用手指感觉一下而已。

“真难听!不是这么弹的。”陈容皱了皱眉,不再去纠结她的年龄问题,伸手将琴弦按住,“我教你吧。”

说着,把椅子移到舒芹的身边坐下,教她怎样握琴,怎样拨弦。

两人坐得比较近,陈容要教她弹,自然会用手去纠正她的手了。

听着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感觉的到他手上温暖的触动,舒芹的注意力有些集中不了了。

全身紧绷,手心真冒汗。

“左手手指按紧了,右手手指弹的时候,不要碰到旁边的弦。要干净利落,才不会有杂音。”陈容的声音很温柔。

“嗯。这样?这样?”舒芹听着自己弹奏出来单音,却是那么兴奋,“然后呢?”

“叫师傅!我会教得更仔细。”

“休想!……是这样吗?”

“叫师傅啊!有一个长得那么帅的人当你的师父,还不得感‘激’上天么?”

“……不知羞!……是这样吗?”

就这样。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教学,舒芹掌握了一些弹奏吉他的基础知识。

舒芹一句师傅都不肯叫。陈容却还是很开心地教她。

因两人坐得太近,陈容被舒芹身上传来阵阵的体香吸引住了,分出心神来问道:“小芹,你用的是什么香水?真好闻!”

现在两人有关系近了些,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算太唐突吧。

这个问题早在见到她的那天就想问了,又加上昨晚**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在此时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

“嗯?”舒芹没有听清楚他的问话,突然侧过脸来,嘴‘唇’差点碰到陈容的脸。

幸好陈容闪得够快,不然的话,还真的亲上了。

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各自都觉得心跳加速,连忙尴尬地将视线调开。

满脸绯红。气氛暧mei。

“我很穷的,买不起香水。也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舒芹低下头去,拨动琴弦。

“那是为什么?……”陈容看着她粉红‘色’的耳朵,‘精’神恍惚。

“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了,洗都洗不掉。”舒芹回答道。

关于身上香味的来历,她知道是因为催眠后才有的。但是,让她跟陈容解释的话,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人家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话呀。

“哦?真的吗?天然的呀!这可省大钱了。”陈容挑了挑眉,开起玩笑来,“不过,你这个解释,太没说服力了。”

“你不信也是正常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舒芹无奈地笑了。

正在这时,“聚缘园”‘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就是这里么?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哦。”

“是啊!”

“嗯,昨天那个姐姐,人‘挺’好的,很亲切。”

第四十六章 美男啊

“舒芹姐,我们来了。

只见方芷‘玉’、方妙珂、杨真真三人,双手不空,背上还背着大包走了进来。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三男一‘女’,年纪跟方芷‘玉’她们差不多。每个人都帮她们拿着东西。

“来了就好,先把东西放到宿舍去吧。”舒芹将手中的吉他还给了陈容,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舒芹姐,先不着急。他们四个都是我的同学,听说我们找到工作,也想来试试。”方妙珂放下手中的桶,指着身后的同学,介绍着。

农村来的孩子,打扮都比较朴实,脸上的稚气都还未脱呢。

舒芹的眼睛在那四个孩子脸上扫了一遍,觉得都不错。

“嗯,现在正是要人的时候。不怕吃苦的,都来吧!”舒芹也不废话,招呼着孩子们去填资料。

陈容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舒芹在为他们解释各种问题,不发一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宠溺的情感。

当他发现昨晚做过梦里,一个又一个的信息与舒芹有了联系后,已经无法自拔地对舒芹有了不同的想法了。

他自己更是没有发现,昨天和今天的神态,已经有了天壤之别的变化。

陈容倒是无所事事地在那里各种yy。

却没想到,旁边有一个‘花’季少‘女’正在注视着他。

方芷‘玉’看见陈容抱着吉他,温柔的笑脸,优雅的姿势,禁不住看呆了。

惊为天人,怦然心动。

方妙珂率先发现堂姐异样的表现,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提醒道:“看什么呢?

“妙,妙珂,那个人长得好帅哦。”方芷‘玉’的双眼冒着红心。

“帅也不是你的。你看看人家那样的身份、貌相、气质,可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别做梦啦!”方妙珂对堂姐泼起了冷水,将她拉走。

虽然年纪比方芷‘玉’还要小些,却是一个理智的孩子。

舒芹听到她们的对话,非常敏感,不经意地将眸光向方芷‘玉’扫去。

后者还不知道自己在爱慕某人前世就预定好的男人,犹自在那里发痴。

舒芹顺着方芷‘玉’的视线自然看到了陈容。‘唇’角微勾,一抹嘲‘弄’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凛然的视线对准陈容,‘射’了过去。

暗自腹诽:长成一付招蜂引蝶的模样,还不知收敛,真是的!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一说,不能说出来给别人听的。

陈容接收到她那抹寒冷如刀锋般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无辜而询问的眼神,望了过来。

舒芹赶快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看着她瞬间恢复如初的淡然表情,陈容以为自己刚才捕捉到的那抹凛然眼神是错觉。

很快,那四个孩子都填好了表。

舒芹带着他们去宿舍。

方芷‘玉’她们三个是昨天招来的,东西带来,直接就可以住进去。今天才来的四个孩子,都没有带东西,先去看看环境,只好等下午再搬东西来。

舒芹与七个孩子都走了,院子里就剩下陈容一个人坐在那里,拿起舒芹登记的员工资料,看了起来。

他倒不是不放心舒芹做的事,他只是想看看她写的字。

灵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字如其人么?怎么不像呢?

真想看看她瘦下来的样子,是不是跟她的字、她的眼神、她的声音、还有她身上的香味那般吸引所有的人。

要不……帮她减‘肥’?真相不就知道了吗?

陈容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韩虎带着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走了进来。

陈容只顾着在那里yy,院里进来了人都不知道。

“陈容,在傻笑什么呢?”韩虎嗤笑出声。

站在陈容的背后,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中的员工资料。

陈容显现被突然出现的韩虎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般地飞快将资料合上,脸上闪过尴尬的神情,“我,我哪有在傻笑?”

韩虎早就看到陈容刚才翻看的资料是舒芹的,联想起他们见面、认识后的种种不寻常事件,便也了然。

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这些人都是你从人才市场招来的?”陈容看着韩虎身后那群东张西望的一群男男‘女’‘女’,赶快岔开话题。

“嗯,都是熟手。”韩虎回答道。

舒芹安排好方芷‘玉’他们7人的宿舍后,回来了。

“虎姐真厉害,跑了一趟人才市场,招了这么多人回来。还差多少人?”舒芹欣喜地跑过来。

她叫韩虎为“虎姐”,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有听到了。

除了陈容、韩虎和舒芹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韩虎是个男人,现在听到舒芹叫他“姐”,自然会笑了。

但看事主本人都没什么反应,便也没什么意思了。收敛起了笑容。

别看韩虎长得一付无害的样子,某些时候却明明能感觉到他身上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特别是眸中偶尔会闪过的寒光,更是让他们胆颤心惊。

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叫韩虎为“姐”。

“差不了几个啦。等空下来,我们再统计一下人数,查一查还有哪些岗位差人。”

韩虎的心情并未受到影响,温暖和煦地对着舒芹笑,伸出手指帮她把头发上的落叶摘了下来。

芹报以灿烂的笑容,坦然接受韩虎对她的照顾。

众人看着韩虎和舒芹之间的互动,顿时愣住了。暗自猜测着,韩虎和舒芹的关系。

其中包括陈容,脸上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表情。而他并没有去猜测什么,只是觉得舒芹对待韩虎的态度比他的好很多,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韩虎的眸光正好扫了过去,捕捉到了陈容脸上一僵。却开心地咧嘴笑了。

于是,韩虎佯装无比亲热地抱着舒芹的肩,指着站在面前的众人说:“资料他们都已经看过,合同也已签好。现在,我带他们去安排宿舍。然后要打扫一下整个院子。”

韩虎做出这般动作,一来,是向新进来的员工们表明舒芹在这个院子里的地位,让他们不要有欺负舒芹的想法;二来,则是故意做秀给陈容看的。

舒芹傻乎乎地笑。根本就没把韩虎当成男人来看嘛。即使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

陈容与韩虎在一起那么多年,看到韩虎做作的表演,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啦。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第四十七章 买菜

当韩虎亲热地将手放在舒芹的肩膀上,向众人介绍她是“聚缘园”的人事主管时,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唤她的名字了。

舒芹愣了一下,禁不住感叹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好几个熟人。

是原来在火锅店里打工的同事。

舒芹亲切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但人群中,有一道妒忌而怨恨的眸光‘射’向舒芹。

舒芹敏锐地感觉到了,迎着那道视线看过去,

柳思清,长相清秀靓丽,身材高挑苗条,长‘腿’白裙十分抢眼。

可惜,此人长得一付白莲‘花’的模样,跟明小雅是一路货‘色’,拜金严重,忌妒心特强。

但是,与明小雅相比,头脑没有明小雅狡猾,样貌也比明小雅稍逊一筹。

以前舒芹和明小雅在火锅店打工时,她也在。工作‘性’质与明小雅一样,是一名迎宾小姐。

那时候的柳思清和明小雅,穿着合身的旗袍,如同两朵亭亭‘玉’立,散发着芬芳的莲‘花’,站在店外,吸引了无数眼球,给火锅店招徕了不少的生意呀。

但是,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开始时,两人就不停地暗自争斗,柳思清每次都没能占到便宜。后来因为一个男人,两人的争斗升级到明面上来,柳思清更是吃了大亏的。

关于她和明小雅之间之前有讲过(第二卷第二十七章,裂痕),这里不再重复。

虽然舒芹与柳思清并没有冲突,但,因以前舒芹和明小雅关系较好。恨屋及乌,柳思清看舒芹的时候,也是带着一股恨意的。

舒芹并不想与她计较,淡然的眼神,回迎着柳思清的眸光。

柳思清以为自己赢了,高傲地仰起了头。

舒芹和明小雅已经离开火锅店好几个月了,没有回去过,也没有打听那边的消息。

此时,看到柳思清和另外几个同事都在这里。

舒芹预感那边出了事。不然,人群中怎么会有一小半的熟悉面孔呢?其中还有一名厨师呢。

那么,在火锅店当大堂经理的慕容子鸿,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舒芹忐忑不安地暗忖着。

只待有空时,再去找那名与子鸿哥关系还不错的厨师问问情况了。

韩虎给舒芹讲完后,‘欲’带新进员工去安排宿舍。想起一事,转身对舒芹说道:“舒芹,我这里走不开,今天中午的伙食安排,由你来负责好吗?需要去菜市场采购食材。”

“好的。”舒芹答应着。

买菜的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以前也有做过。

韩虎的眸光向陈容扫过去,微微一笑,拉过舒芹,在她耳旁小声说道:“你可以叫上陈容一起去。”声音不大,陈容刚好能听见。

说完便带着众人走了。

韩虎知道,如果他直接吩咐陈容去买菜的话,陈容肯定不会干的。现在就看舒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不能将高高在上、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陈容带去逛菜市场了。

舒芹不知道韩虎的用意,淡淡地看了一眼陈容,撇了撇嘴,并没叫他,向院外走去。

“小芹,等等。你知道去哪里买吗?”陈容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知道啊!清河公园前面不远有个菜市场。”舒芹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你打算就这样走过去?然后又提回来?”陈容皱着眉,看着她问。

发现她真是笨得可以。

“嗯,又不是很远。时间也还早。你看看,我长这么壮,多耗些体力,出一身汗,就当是减‘肥’吧。一举两得。”舒芹笑嘻嘻地回答着,转过脸来疑‘惑’地问道:“你去哪儿?”

陈容见她这样问,根本没有要他帮忙的意思,顿时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啊,去超市买点东西。”

“嗯,你还是开车去吧!超市比菜市场远多了。你的身体那么弱,别累着了。”舒芹说完后,继续向前走去。

下意识地把陈容当成了前世身体瘦弱的雪容。

前世的雪容因中过毒,身体非常瘦弱,一点重的东西都拿不起。已经在舒芹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一世的陈容可没有啊,人家强壮着呢。

听到舒芹说出那番话后,以为她还记着第一次见面时,他说的:“你好重哦!”那句话,此时在讽刺他的身体弱呢。

没有任何‘毛’病,却被点评为身体弱,气得陈容想狠狠踹她几脚。

看着舒芹远去的背影,陈容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转身去开车。

经过舒芹身边时,故意对她挥挥手:“慢慢走啊!”

舒芹不以为意地跟他挥手,看着他的车驶远了。

当她来到菜市场时,却意外地看到陈容的车已经停在菜市场外面。

而他,身子斜靠在车旁,气定神闲的样子,拿着手机玩游戏。

进出菜市场的人们,无不好奇地打量他。

疑‘惑’着,是哪位明星驾到啦?

美男子嘛,谁不喜欢看?

即使是男人,都会用欣赏的目光来看他,更别说是‘女’人了。

如果把眼神比作红线,陈容的身上不知被多少条红线缠绕上了。

难得他还能这样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供人欣赏。

舒芹不喜欢被众人当成稀有之物供人观赏,也不喜欢去衬托稀有之物。

于是,装作不认识陈容,悄悄绕过他,向菜市场入口走去。

陈容早就看到她了,没有叫她的名字,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

舒芹在菜市场挑选着蔬菜,陈容双手环‘胸’,站在她的身后看。

挑好蔬菜,舒芹习惯‘性’地跟摊主讨价还价。

你来我往,讲了好一阵子,摊主才把价钱往下降了一点点。

陈容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对着摊主甜甜一笑,柔声说道:“老板,再便宜点嘛!你看我们都没去那边买,那边的菜比你这边的还要新鲜呢。”

那位比舒芹还要长得壮实的‘女’摊主,被他‘迷’人的笑容给晃得晕晕乎乎,立马降了好些钱下来,还免费送了好些菜。

陈容笑容满面,连连道谢。

舒芹却没好气地站在一旁,看他表演。过后,小声对他说道:“你这张脸那么有用,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

酸溜溜的语气。

听她如此一说,陈容笑不出来了。愣了一下,回味着她的话意,才反应过来,似乎在说他用美男计,出卖‘色’相呢。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好心没好报。”陈容不满地说着,把所有的菜都递给了她。

“又没求着你帮。”舒芹白了他一眼,不买他的帐。

“好了,好了,快点买完,走吧!”陈容无奈投降。

“小容同学,你是来给钱的吧?”舒芹掏了掏钱包,就是不拿钱出来,“你才是老板啊!我虽然是你的员工,工资还没发过呢,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钱出来垫?”

说完,摊出一只手来,伸向陈容。理所当然的样子。

“叫师傅。不然,不给付帐了。”陈容笑嘻嘻地说道。

舒芹才不管那么多,把所有的菜提在手上就跑,对着胖‘女’摊主吼道:“他付钱。”

摊主见舒芹把菜都提跑了,自然不会让陈容跑了。那些菜已经算得很低的价钱,没有赚钱呢!总不能亏本给他呀。

做生意的,最起码的原则还是要有的。即使面对的是超级美男,钱还是要给的。

陈容没办法,只有给钱咯!

第四十八章 减肥建议

临近中午,烈日当空,清河公园的小道上。

舒芹双手提满了各种菜,尽量靠着路边走。

陈容开着车,悠闲地吹着口哨,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旁。

“要走就快点走,别在这里挡着我。”舒芹终于恼了。

“路很宽啊。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陈容嘻笑着故意逗她。

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原来那付淡定从容、正人君子的模样。

如果被韩虎看到的话,肯定会把大‘门’牙笑掉几颗,还得满地打滚不可。

舒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可是,谁叫她之前说过不坐车,说要减‘肥’的?

现在累得浑身是汗,口渴难耐,也只能受着。

陈容一路跟着她,终究有些与心不忍,商量着问:“小芹,看你累成啥样啦!叫声师傅吧。为师载你回去,怎么样?”

“小容同学,走你的吧!这点累算得了什么?还减不了半斤‘肉芹不服输地大声说道。

“嗯,说得不错。为了多减几斤‘肉’,一定得加油!”陈容帮她鼓劲。

舒芹累得不行,懒得说话了。

陈容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道:“说到减‘肥’的方法吧,问我就行了。多运动、少吃‘肉’、还得少食多餐,持之以恒。知道吗?”

舒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不作回应。

这些方法还用他说?早就知道啦!

“说到运动啊,也不是所有的运动都合适的。‘女’生减‘肥’跟男生不一样。千万别减成一付骨头架子,或者是满身肌‘肉’,都不好看。一定要减得玲珑有致,又不失美感……”

“还有啊,饮食方面,也是有讲究的。也不是所有的‘肉’类都不吃。完全不吃‘肉’类的话,身体根本扛不住,营养搭配得当才行……”

“小芹,叫师傅的话,为师会帮你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减‘肥’计划,保准让你在三个月以内,将身上的‘肥’‘肉’都抛掉……”

就这样,平时不太喜欢说话的陈容,一路上,哔哔啵啵地说过不停。

舒芹提着菜低头走。一声不吭地听他说话,倒也不会觉得寂寞。

快到“聚缘园”时,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外,等他们。

“哟喂!我说陈容,你的心肠不是一般地毒啊!让舒芹一个‘女’孩子提着那么多的菜走路,你开着车都不载人家,还在那里不停地说着风凉话呀。”韩虎‘阴’阳怪调地数落着陈容,大踏步地走上前来,帮着舒芹提菜。

“不是我不载她,是她自己说要减‘肥’不上车的。怪不得我!”陈容无奈地笑道。

把车停好,顺手从车上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

舒芹看准他还没喝到嘴里,一把夺过水瓶,对着瓶口就是一阵猛灌。

“你慢点喝啊!别呛到了。”陈容好心地提醒道。

果然。

料事如神的陈大仙,话音未落。

“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看吧,看吧!让你慢点喝,不听师傅的,吃亏了吧!”陈容轻轻地拍打着舒芹的背部,帮她顺气。

“咳……不要说了!说过不会拜你为师的,咳……呛死我了。”舒芹的脸都紫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呛的。

“拜师么?好啊好啊!舒芹,你可走大运了。陈容从来不收徒弟的。你要不想拜,我拜好了。”韩虎在一旁听了,羡慕不已的说道。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舒芹愣了一下,眼前的场景怎么那么熟悉呢?

对了,前世的故事,不就是这样的么?

书琴的父母被公子佗派人杀死,她和书‘玉’逃命的过程中,遇到了雪容。雪容很喜欢书琴,便决定收她为徒,养在身边。

拜师时,书琴犹豫不决中,正是韩虎在一旁推‘波’助澜,让书琴没有多想就拜雪容为师了。

结果,雪容并没有教书琴有用的东西,武功更是没有教过。

徒有师傅之名,而无师傅之实。

这一世,舒芹已经是成年人了,没有被仇人追杀;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不怕没有饭吃会被饿死。

根本没必要依靠陈容的庇护,为什么要拜师?

还有,他们两人是师徒关系的话,陈容的辈份岂不比她高一辈啦?

想到这里,舒芹更不想拜陈容为师了。

“虎姐,你爱拜就拜吧。我才不会拜师呢!”舒芹笑着说完,将手中还剩下半瓶子的矿泉水瓶子塞还给了陈容。

嫌弃的眼神瞟了陈容一眼。

提上几袋菜,走远了。

韩虎看着陈容乍青乍红的脸,乐了,嘲‘弄’着说:“陈容,怎么样?第一次碰到一个把你当成渣渣,不想粘你的‘女’人,不开心了?”

陈容没有理他,盯着前面那具胖乎乎的身子,恼怒地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摔在了地上。

“哈哈!生气啦?真好,真好……舒芹真是厉害,能把陈容拉到地上当凡人啦!还不承认舒芹是特殊的么?”韩虎没心没肺地笑咧了嘴。

“特殊?”陈容疑‘惑’地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对那个又胖又丑,‘性’情古怪的‘女’孩,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这也太不想像他啦。

“不承认么?要不要拿块镜子来照一照?”韩虎推了陈容一把,“你现在这付吃憋的表情,就该承认啦!哈哈……”

陈容知道自己现在很反常。

沉默了。赶快调整好心情,恢复以往淡定从容的模样,不再开口说话。

午饭时。

员工位都围坐在桌旁开吃了。陈容和韩虎还没有来。

“虎姐哪儿去了呢?”舒芹四处张望,小声嘀咕着。

“舒芹姐,陈老板和韩老板在办公室忙着呢。让你把他俩的饭菜端过去。”方芷‘玉’从办公室方向走来,羞羞答答的。双手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去了洗手间。

离餐厅不远的地方就有洗手间,方芷‘玉’却舍近求远,去办公室那边洗手。

这小妮子分明是芳心已动,总想着借机多看陈容几眼呢。

“哦,知道了。你快点坐下吃吧!下午就要开始培训了。”舒芹没有多想。转身向厨房走去。

方妙珂将一个装满米饭的饭碗,重重地塞到方芷‘玉’的手中,瞪了她一眼。

说也不用她多说了,自然是想告诉这个不理智的堂姐,让她少把心思‘花’在老板身上。

方芷‘玉’羞涩一笑,低下头去,吃起饭来。

第四十九章 想饿死我么?

舒芹端着托盘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踏进去,便看到陈容舒服地躺在长长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而韩虎却在办公桌前,埋着头,皱着眉,手上拿着计算器,对着表格在算账。

见此情景,可想而知,谁才是真正管事的人了。

韩虎包揽各种大小事,陈容只用管韩虎一个人就行了。

“虎姐,吃饭了。”舒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招呼着韩虎。

“嗯,马上来!”韩虎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从舒芹进‘门’后,陈容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似乎已经睡着了。

“小容同学,吃不吃啊?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舒芹开始摆碗筷。

韩虎还是第一次听到舒芹称呼陈容“小容同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开怀大笑起来:“不愿意叫师傅,却叫同学?真有你的,舒芹。”

陈容缓缓睁开双眼,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慢慢走过来,在舒芹身旁坐下,说:“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叫我师傅!”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张大的韧劲。

舒芹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那你可得拿出真本领来才行。我等着!”往碗里夹菜。

韩虎在一旁看着他们,贼贼地笑,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有好戏看,何乐而不为?

陈容看到舒芹刚刚放在碗里的是红烧‘肉’,飞快地伸出筷子来,将‘肉’夹走,放到自己嘴里吃了下去。

舒芹知道他是故意的,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跟她斗气呢。忍了。

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在碗里。

陈容眼疾手快,把她碗里的菜又夹了去。

舒芹侧过脸来,虽然没有开口说话,眼神里分明在说:“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减‘肥’的么?红烧‘肉’不能吃。”陈容眨巴着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

“陈容说的对,舒芹不能吃‘肉’类了。”韩虎笑嘻嘻地在一旁帮腔。

舒芹翻翻了白眼,不与他们计较,伸出筷子去夹另一道菜,西红柿妙‘鸡’蛋。

可是,她刚刚把‘鸡’蛋放在碗里,却又被陈容给夹了去。

“这个最好也不要吃,会影响减‘肥’效果。”陈容平静地迎上舒芹质问的眼神。

虽然,舒芹已经开始生气了,想到陈容是在帮她减‘肥’呢,继续忍。

舒芹看着桌上的还有其他两道菜,一盘素炒土豆丝,一盘土豆‘鸡’块。

‘鸡’‘肉’肯定不让吃了,只好将筷子伸向土豆丝。

筷子刚刚接触到盘里的菜,却被陈容的筷子按住了。

舒芹拧着眉,怒视着陈容,“这是素菜,也不能吃么?”

“嗯,不能吃。你知道不?减‘肥’期间吃土豆不好的。不只会长胖,还会长黑。”陈容平静地回答道。煞有其事的样子。

“听谁说的呀?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话呢?”舒芹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可以问问你虎姐啊。他的前‘女’友就经常这样说。是不是啊?韩虎。”陈容转过头来,向韩虎求证。

“嗯,嗯。听过听过。”韩虎连连点头,嘴里塞满了饭,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舒芹将信将疑地把筷子收了回来,看了看桌上,只有一道冬瓜炖排骨汤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碰那盆排骨汤了,免得陈容说那汤是‘肉’类煮过的,吃了会影响减‘肥’效果。

这下好了,只能吃白米饭了。

可是……

舒芹飞快地扒拉几口白米饭后,陈容伸手过来,把她的碗给夺了去。

“不要吃太快。也不要吃太多米饭,会……”

“会影响减‘肥’效果嘛!你这么针对我,不就是想让我叫你一声师傅吗?我偏不!”舒芹气极了,打断陈容的话,怒吼起来。

嘟起来的嘴角上,挂着一粒米饭。

非常滑稽。

陈容见她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佯装无辜地笑着,柔声说道:“小芹,你误会我了。减‘肥’是你自己想要减的,跟拜师没关系。”

说完后,非常自然地伸出手去,想帮舒芹揩去嘴角上的那颗饭粒。

舒芹不明白他的用意,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了一下,皱着眉问:“干什么?”

陈容的眸光暗淡了下来,尴尬地将手收回。

心里却非常不舒服,暗忖:韩虎帮你摘头上的落叶都没有阻挡,为什么我帮你揩饭粒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我还不如韩虎么?

“舒芹,你嘴边的饭粒,是留着晚上吃的么?”韩虎看出陈容的尴尬了。

舒芹伸手在嘴边一抹,当真扫下一颗饭粒,知道她刚才误会陈容了。

不过,她并不想买他的帐。

这顿午饭,她一共才吃了几口白饭,一口菜都没吃上。陈容还不放过她,这明明是虐待她嘛!

突然想起前世的故事里,雪容和书琴在一起时,第一次吃饭的情景。

当时书琴得了伤寒,雪容把她手中的‘鸡’‘腿’夺了去,然后只让她吃素菜稀饭。

这些,舒芹看在眼里,都能理解。因为雪容确实是为了书琴的身体着想嘛。

可是,现在的陈容呢?完全不让她吃东西呀,这是要把她饿死的节奏啊!

气乎乎地坐在那儿,双眼含恨,瞪着陈容。

陈容淡定地看着她问:“想吃东西?”

边说话,边拿过一只空碗,优雅地舀着冬瓜汤。

“废话!不吃东西会饿死人。我这不是在减‘肥’,是自杀。不对,如果我被饿死了,你是杀人凶手。”舒芹怒气未消,说出来的话,也很冲。

“杀人凶手?我有那么坏吗?”陈容笑着问韩虎。

“没有,你只是有些绝情而已,从来没有杀过人。”韩虎老实地回答道。

舒芹听着他们一唱一搭地说话,气得扭过头去。

“喝汤吧!冬瓜汤很好的,清热解毒,利‘尿’。对减‘肥’也是有好处,它含有丙醇二酸,能有效地抑制糖类转化为脂肪,加之冬瓜本身不含脂肪,热量不高,对于防止人体发胖具有重要意义,还可以有助于体形健美。还有,冬瓜‘性’寒味甘,清热生津,僻暑除烦,在夏日服食尤为适宜。”陈容一口气将冬瓜的各种好处说给他们听。

舒芹和韩虎两人,听着陈容说出这番话来,满脸惊诧,微张着嘴,半响都吱不声来了。

第五十章 二师姐的二

韩虎惊诧的原因是,何时见过陈容对‘女’孩有这么耐心过?算上钟瑜,舒芹应是第二个‘女’孩子吧!

钟瑜消失后的这么多年以来,陈容一直单着,没有开心过。

即使有几个比钟瑜长得还要漂亮的‘女’孩倒追他,他都没有动过心。

还跟自己的母亲赌气,不肯回陈家大宅。

如今,韩虎看出来了,虽然舒芹长得不漂亮,陈容却已经对她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却是真实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韩虎倒还觉得非常欣慰。

“陈容,你今天的话很多哦!”韩虎贼贼地笑道,调侃起陈容来。

要知道,以前的陈容原本话就不多,特别是吃饭时,更不会开口说话的。

为了不让别人误会,他总是喜欢一个呆在一边吃,不与别人同桌的。

韩虎跟陈容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所以,吃饭时候,尽量不与他说话。

而今天陈容的表现,太不同于以往了。

不但允许舒芹与他同桌,还不停地说话,就连舒芹碗里的菜,他都不嫌是她用筷子夹过的,直接挑过来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吃了下去。

陈容微微一笑,不作回答。

“就是!简直像唐僧似的,不停地念经。”舒芹不满地说着,眼睛盯着陈容手中的冬瓜汤。

心中暗想: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冬瓜汤的好处,是要给她喝的么?万一是故意戏‘弄’她的呢?

陈容嘴角一‘抽’,突然冒出一句:“我是唐僧,你要是我的徒弟的话,该是谁?二师兄?不对,二师姐么?”

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盛满冬瓜汤的碗,放到了舒芹面前。

“噗嗤……”韩虎忍不住笑了,将喝到嘴里的汤汁给喷了出来。然后给了陈容一拳。

陈容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看着他们的表现,要再不明白陈容话中的意思,舒芹就真该被称为二师姐了。

谁想到只不过说他像唐僧一样话多,就把自己给装了进去呢?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连一句话都不肯忍让,小肚‘鸡’肠!

舒芹豁然站了起来,双手掐腰,附视着陈容,“你是在说我二么?”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陈容笑‘吟’‘吟’地回答道,丝毫没有觉得被她的气势给吓到,柔声哄着:“好了,小芹。别生气了,算是我说错了话,还不行么?坐下吧!”

舒芹见人家都已经道了歉啦,也不好再说什么。再纠着一句话不放,自己岂不也是那‘鸡’肚小肠之人?

嘟着嘴,坐了下来。

“快点喝啊!冬瓜汤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陈容指了指舒芹面前的汤碗。

“是啊!舒芹,快点喝吧!千万不要辜负了陈容这番心意哦!”韩虎笑着对舒芹说道。玩味的眼神瞟向陈容。

陈容淡淡的笑了笑,懒得去理睬他。慢条斯理地吃起饭来。

“嗯!”舒芹认真地点头,对着韩虎报以甜甜一笑。

喝了一口汤咽下,然后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盯着陈容的眼睛问:“嗯?你对我……有什么心意?”

纯净的眼神里,似乎没有掺杂任何龌龊的想法。

其实,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却是这样的……

切,装傻么,谁不会?

今天陈容的表现太奇怪了,莫非……他对我有意思了?

真是这样的话,非得让他说出点什么来不可!

“因为,你是我们‘聚缘园’的第一名员工,所以,对你特别一些。仅此而已!”陈容平静地说道。

太没说话服力了吧!明显在敷衍。

“就因为这个么?没有其他的么?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费心地教我减‘肥’?一个员工而已,胖一点也不会影响你赚钱吧!”舒芹再‘逼’进一步。

岂能就这样放过他?

“小芹,这‘肥’一定要减下来才行。不然的话,咱们设计出来的员工套装,你穿不上的呀!你可要争气!”陈容继续敷衍。

这不是变相嫌她长得太‘肥’了么?

“我……我,穿不上就不穿了!”舒芹气极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么‘毛’病。

陈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穿怎么能行?咱们这是做正经生意的。”

韩虎抿嘴偷笑,满脸憋得通红。

舒芹回味着刚才那些话,终于发现了问题。

“啊!!!陈容,你这个**!”舒芹捏紧了拳头,狠不得将他那张假装淡定的脸,揍上几拳。

“我怎么是**啦?”陈容佯装无辜地说道。

又一次见识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耍起无赖来,不是一般地厉害。

屡屡受挫,舒芹咬着牙,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用筷子使劲地戳着汤碗里的冬瓜块。

还是解不了气!

“舒芹,歇歇吧!不要跟他斗了。你若是拜他为师,什么都好说。真的,他‘挺’会照顾人的。”韩虎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陈容赞赏地对着韩虎一笑。

“切……我绝对不会拜一个道貌岸然、虚情假意、口是心非、自以为是的人为师!”舒芹不屑地扭过头去,口中接连蹦出几个贬低陈容的成语来。

“妙语联珠啊!才‘女’!”陈容对着舒芹竖起了大拇指,揶揄地笑道。

完全没有在意舒芹刚才是如何评价他的。

“懒得跟你说话。”舒芹白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对韩虎说:“虎姐,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事?直说就是啦!不要那么客气。”韩虎看着她严肃的表情,愣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哥,原来在火锅店上班,现在那家店的老板换人了,不再聘用他。我想叫他来这里上班可以吗?他‘挺’能干的。大学毕业,是学金融的,原来的职位是大堂经理。财会、采购都做过,做得很好。人也长得帅!你看……”舒芹极力向韩虎推荐着。

刚才去厨房端饭菜时,舒芹跟原来在火锅店上班的厨师打听了一下那边的情况。慕容子鸿的消息也打听到了。

“是吗?我们这里正好缺这样的人才,快点让他过来呀。给他一个经理的位置坐。这下子,我可以轻松一些了。”韩虎开心极了,又转过头问陈容:“你同意不?”

陈容是大股东,重要职位的任命,需要他的认可。

第五十一章 给点阳光就灿烂

“你不是孤儿么?哪里来的哥哥?”陈容没有急着答应,反倒打听起舒芹极力推荐的人来。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听到舒芹夸奖别的男人时,心里会有些不爽的感觉。

“认的哥哥。呃……”舒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前帮过我,之后跟他在一起上班,他蛮照顾我的。他已经结婚了。”

如果没有加上“他已经结婚了”这句话,或许没什么。加上之后,就显得有些突兀了。让人不得不去猜想她与这个哥哥的关系。

但是,捕捉到舒芹眸中闪过的一丝失落,便亦了然。

陈容抿嘴一笑,将眸光从舒芹的脸上挪开,对韩虎说道:“看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不能错过了。”

“就是说嘛。舒芹,叫你哥哥到这里来上班吧,我们不会亏待他的。”韩虎拍拍舒芹的肩膀,站起身来,“我吃好了,你们慢吃。”说完,往‘门’外走去。

“谢谢虎姐,我现在就给他电话。”舒芹对着韩虎的背影吼。却忘了跟陈大股东道谢。乐滋滋地掏出手机给慕容子鸿拨去。

‘性’急的人啊!

陈容轻轻摇头,端起舒芹面前已经喝空了的汤碗,再帮她盛了一碗。

舒芹兴奋地跟慕容子鸿通电话,眼角余光已将陈容的动作看到。

禁不住感叹,舀个汤而已,用得着那么优雅么?幸好没有翘起兰‘花’指,不然的话,真以为他是个娘炮。再看他舀汤的量,每一勺舀多少,就像是计算好了似的,不多不少,也不会洒出来。

盛好后,还用小瓷勺将碗里的冬瓜拨‘弄’好,摆出一个好看的画面。才真正放下。

他自己碗里的东西也是,先要细心地摆好样子,才开始吃。

吃的时候,也要从最合适美感的地方开始下手,绝对不会‘弄’得‘乱’七八糟,而影响美感。

将食物放到嘴里后,细嚼慢咽,绝对不会发出吧唧声,也不会鼓起腮帮。

由此可见,此人太爱美了,每时每刻都在制造他喜欢的美感。

舒芹跟慕容子鸿讲完这边的情况,慕容子鸿也表示很有兴趣,决定明天会过来看看。

两人谈完正事,又闲聊了几句后才挂上电话。

整个过程,舒芹的脸上都挂着温暖的笑容,娇笑出声。

陈容皱着眉,不时瞟她一眼。

舒芹放好手机后,陈容佯装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小芹,你的朋友多么?他真的只是你的哥哥?”

“我的朋友不多,要好只有几个。子鸿哥,哦,刚才跟我通电话的人叫慕容子鸿。我以前把子鸿哥当成我的偶像啊。曾经暗恋过好几年呢,只可惜,子鸿哥从来都只把我当妹妹。他结婚后,我还伤心了好几个月呢。现在已经放下了。呵呵!”舒芹笑嘻嘻地说道。

非常坦然地谈起慕容子鸿的事情来,也没有瞒着曾经暗恋过他的事实。

其实也没什么丢脸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在前世的故事里,慕容子鸿曾经单恋着书琴八年,这一世,舒芹单恋他八年,等于还回来了。谁都没有欠谁的感情了。

“偶像?暗恋?兄妹?你以前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吧!”陈容笑道。

“嗯,或许是。”舒芹笑着说,耸耸肩,不再继续关于爱情的话题。

看着眼前的汤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鄙夷地说道:“摆得那么好看,还不都是喝到肚子里去了么?多此一举。”

“看到美好的画面,食‘欲’会好些。”陈容平淡地回答道,心里却已泛起了微微‘波’‘浪’。自己怎么会跟舒芹聊起关于爱情的话题来呢?幸好她没有继续聊下去。

舒芹正端着汤碗,不顾形象地喝了一口汤在嘴里。愣住了。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重新喝过。

尴尬不已。

她知道前世的雪容说过一句话,“看到不美好的东西,吃不下饭。”

陈容也这样么?那她真不该在这里跟他一起吃饭啊。

“不要管我。这是我的‘毛’病。你喜欢怎样吃都没关系的。”陈容看到她‘欲’哭无泪的样子,赶忙解释道。

舒芹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汤汁,皱着眉问:“你……有没有洁癖?”

舒芹记得前世的故事里,林子成有洁癖的,后来被书琴作‘弄’了两次,‘阴’差阳错地给治好了。

“洁癖到是没有。”陈容摇头,又自嘲地笑着说:“身上太多‘毛’病,岂不是没法活了?”

想起自己的弟弟,陈林,不就是有这个‘毛’病么?

幸好两兄弟的身上各有一个不同的‘毛’病。老天爷对他们还算是公平的,没有将两个‘毛’病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没有就好。”舒芹吐了吐舌头。

“我没有,但我弟弟有点小洁癖。”陈容笑着说。

“你有弟弟?”舒芹没有认真听,只是顺口一问。

容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往下说陈林的事。

就这样,舒芹还是没有知道陈林和陈容是双胞胎的事,也不知道当时车祸后,陈林救了她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

舒芹拘谨地说道:“我的吃相太难看了,以后还是不要在你跟一起吃饭,免得影响你的食‘欲’。”

陈容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拿着汤勺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摆摆手说:“我说了,你喜欢怎样吃都行,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今天……你已经破了我太多的例,不在乎这一个。”

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从容,眼神却有些闪烁。

“啊?啥意思啊?”舒芹瞪大了双眼。

“呃……或许真的像韩虎说的那样,你是一个特别的人吧。”陈容的嘴角扯开了。

舒芹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心儿都乐开了‘花’。

之前使那么大的劲,想让他说出点什么,都没用。韩虎一走,他便说出来了。

还说她是特别的人。噢耶!

如今……是不是在说,他喜欢上她了呢?跟前世的雪容一样深爱着书琴?那,以后他们会会发展成为情侣?然后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然后结婚呢?然后生娃娃,一起幸福地过完此生?

舒芹傻乎乎地笑着,在那里yy起来。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她和陈容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画面。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了。

“咳……你在笑什么?”陈容尴尬地轻咳一声。

第五十二章 表白受挫

舒芹依旧没有从臆想的梦境中醒来,突然上前抓住陈容的手,深情地说道:“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认出我来的。

近乎呢喃的语调,朦胧而‘迷’离的眼神……

现在的陈容,仅仅认为自己只是不再讨厌舒芹,还没有喜欢上她。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在她‘迷’离的眼前晃了晃,疑‘惑’地问道:“小芹,你在说什么?没事儿吧?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呀?”

瞬间,舒芹清醒了过来,鄙视自己‘操’之过急,没能把持住。

眨眨眼睛,眼神恢复清澈,打起了太极,“哦,呵呵!刚才吃得太饱,突然就做梦了,说起梦话来了。每个人都有奇怪的‘毛’病嘛,不是么?你看看我,就是有这样的‘毛’病。”

一阵狂汗!

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面撒谎,当面撒谎啊!

吃太饱么?总共才喝了两小碗汤而已。

做梦么?眼睛都没有闭一下。

不瞎掰会死呀?

舒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陈容自然知道她在撒谎,却也没有挑破。只是略有一丝疑‘惑’地看着她。

毕竟以前遇到太多‘花’痴‘女’生跟他说过表白的话语,更有甚者,一上来就送拥抱,送亲‘吻’的。

如今看到舒芹这般不是非常直白的表白,没有觉得有多离谱。

美男的魅力呀,谁都没有办法拒绝的,舒芹也不能例外嘛。

她之前一直排斥他,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表现,反而是不正常的了。

“小芹,你刚才说的,前世、雪容、书琴……是什么意思?”陈容还是从舒芹模棱两可的话语中,抓住了的关键词。

“嗯?刚才不是说了么?说的是梦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舒芹继续撒谎,“吃好了没?我收碗啦!”

说完,满脸绯红。还没等陈容回答,便将桌上的筷收拾到托盘里,端上,飞快地逃离。

看着舒芹消失的背影在‘门’外,陈容的心里有着疑‘惑’,但看她不愿意再多说,急于逃避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将她拉回来追问。

“前世么?嘶……她说的这些,和我昨晚做过的梦有关系?”陈容若有所思地问自己,“她到底知道些什么?难道她做的梦,跟我的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这一世都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还前生后世呢!”陈容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前世。

午饭后。

陈容躲在办公室里补瞌睡。

韩虎、舒芹带领着员工们培训。

由于从人才市场招来的员工是熟手,训练时,手把手地教新员工。韩虎和舒芹都不用亲自上前教,倒也省事了不少。

“虎姐。这种速度,看样子,不用等半个月就可以开业了。”舒芹得意扬扬地看着韩虎说道。

这几个熟手原来在火锅店里时,她是领班,他们都是她给培训出来的,自然可以显摆了。

“开业的日期已经定下来的,不会更改。至于,培训的情况,还得大股东陈容来定夺。”韩虎的嘴角弯了起来。

他这是在给舒芹打预防针呢。

韩虎已经看出来了,即使他从人才市场招来的这群员工是熟手,但离陈容的要求,还是有些差距。到时候肯定会被陈容挑出许多‘毛’病来的。培训的时间也不会缩短。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只好收敛起脸上的得意之‘色’,转移话题,“差的几个岗位,怎么办?要不要再跑一趟人才市场?”

“不用着急,时间还长。看看还有没有人来应聘,到时候还差的话,再去人才市场招。”韩虎轻松地回答。

“嗯,那也行。”舒芹点点头。

毕竟去人才市场招的话,还得给人才市场‘交’钱的嘛,自己找来的就不用给钱了,可以省下一笔开支。

至于那个与明小雅有过结的柳思清,因不喜欢看到舒芹当她的上司,此时躲在一旁玩手机偷懒呢。

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上班,舒芹看到她偷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理睬她。

韩虎也没有注意到她。

“对了,舒芹,这里还空着几间宿舍,你不去挑一间住么?”韩虎看到有员工在往宿舍搬东西。

“我和朋友在幸福小区租了一间房,还没到期呢。等过一段时间,她旅游回来,我再搬吧。”舒芹想到失去联络的明小雅,皱了皱眉,“你呢?不会住在这里的吧!”

“我和陈容都买的有房。先看看吧,这里有空的宿舍,也会‘弄’一间出来,供平时休息用。”韩虎想起陈容现在还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觉。

“有钱人真好,买得起房,到处都有房子住。”舒芹感慨道,脸上尽是羡慕之‘色’。

“哪有?现今的趋势不适宜投资房产。我们一人才买一套而已。再多的房,到了晚上还不是只能睡一张‘床’?”韩虎笑道。

“那倒是。”舒芹也觉得有理。

对于房产,舒芹并没有多大的*。况且,现在的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钱,买房子的事,想都不能想。

“让他们继续练着。”韩虎抱着舒芹的肩,带着她往办公室走,“我们走吧,去看看陈容睡醒了没?得跟他汇报一下工作状况,商量一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呃……那什么,你们才是老板,商量重要事情,不需要我参加吧?”舒芹想出一个暂时不与陈容见面的理由。

其实是因为午饭时,她突然对陈容说出那些表白的话语,现在还‘挺’尴尬的。

“倒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你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红?”韩虎盯着舒芹红通通的脸问。

“呵呵,气血好嘛。这里没事的话,我今天可不可提前下班?”舒芹打着哈哈说,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早上陈容跟她说过,要用车子接送她一起上班的事,她还记着呢。

出了下午莫名含糊的表白之事,此时怎么好意思与陈容坦然相处呢?还是快点逃吧!

希望今晚睡一觉之后,他能忘记那件事。

第五十三章 买鞋

“提前下班,是不是有事要办?”韩虎不知道舒芹在想什么。

“是啊,我想早点回去,给我弟弟买双鞋子,然后照顾生病的爷爷。”舒芹突然想起梓都的鞋子很破旧,正好趁今天有空,去给他买一双好了。

“弟弟?爷爷?你不是孤儿么?……”韩虎问道。

之前说有个哥哥,被陈容给怀疑了一下,问清了情况。现在又说有弟弟和爷爷,韩虎便替陈容过问一下好了。

“刚认的。……”舒芹简单地将梓都和他爷爷的情况,跟韩虎说了一遍,“虎姐,情况就是这样,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不?”

韩虎听过之后,了然,不再细问,同意了她提前下班的请求。

正当韩虎同意舒芹下班时,陈容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舒芹见了,脸‘色’一变。为了免除尴尬,谢过韩虎之后,逃之夭夭。

“又没人追你,跑那么快做什么?”韩虎笑道。

陈容望着那道快速消失的背影,不明就里,问道:“她去哪儿?”

“下班啦!”

“还没到下班时间,怎么能早退?”

“她想早点下班,自然是有事呗……”

于是,韩虎把舒芹跟他说过梓都的事,又重新跟陈容说了一遍。

“梓都?”陈容皱着眉,突然想起早上看到在公‘交’车上,与舒芹站在一起的貌美少年。

“陈容,舒芹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爷孙俩,能如此细心地去照顾,可见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听了她的请假原因,我也不好拒绝。况且,今天的事情也就那么多,我就答应她下班了。你不会因为这个而耿耿于怀,而炒她的鱿鱼吧?”韩虎看出陈容的脸‘色’不对。

“什么?”陈容愣了一下,脸‘色’恢复如常,“啊……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以后她要再请假,让她直接到我这里来请。”

不知怎么回事,被舒芹忽视的感觉,有点不爽。

早上不是说好的么?要接送她上下班的。居然还敢提前下班,不跟他打声招呼?

刚才看见他从办公室里出来,舒芹明显是一付见了鬼的模样。他有那么可怕吗?他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美男啊!

舒芹跑出“聚缘园”的大‘门’后,才轻轻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边走边小声嘀咕道:“今天真是丢脸啊!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绝对不能被他一句话就给‘迷’‘惑’得失去原则。再也不要主动表白。幸好,他没有当场生气。不然的话,以后更加没有脸面待在他的身边了。”

半个小时后。

成都著名的运动服装品牌专卖一条街上。

舒芹走在人群簇拥的大街上,东张西望,犹豫着该进哪家商家。

自从独立以后,舒芹的衣服都是用自己的工资,在批发市场的地摊上淘来的。价钱非常便宜。

反正本身的条件就那样,‘花’大价钱买下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显不出高档来。何必‘浪’费呢?

可是,现在是给梓都买鞋呀,总不能也去地摊上买吧。

舒芹知道,梓都的那双大脚,一般的鞋根本穿不上,只能到专卖店才能买到。

心里暗自计算着,包里只有三百多元钱,看看有没有打折的鞋子。

‘花’最少的钱,买最合适的东西。

谁叫自己不是款姐呢?根本买不起新品,只能买打折品送给梓都了。

梓都那孩子那么善良懂事,应该不会嫌弃的。

“帅哥些,美‘女’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特价啦!昨天打五折嘀,今天只要两折啦!机会难得,快点来买哟!……”一家商店的高音喇叭在响。

舒芹转过脸去看了一眼,眼神一亮。

就这家啦!虽然是国产货,名气不小,听说质量还不错。

想着,便往围在‘花’车前的人群中一挤,挑选起鞋来。

“美‘女’,买男式,还是‘女’式?好大的脚?要多大码子的?”一名男售货员熟练地跟舒芹‘交’谈起来。

售货员叫舒芹美‘女’,并不是因为舒芹长得美,而是这个地方,对‘女’孩的一种尊称。

“男式的。我也不知道他的脚有多长啊,大概这么长吧!”舒芹用手比划着,“对了,他17岁,身高有187厘米。”

“17岁就那么高的个子啊?应该还会长哦。鞋子应该穿46码左右……这些鞋子是打折的,不能退换。这样嘛,买一双47码的好了。你看嘛,这双鞋子,原价是卖999元的,现在打两折,只要199元了,很划算的。质量好得很……”售货员拿着鞋子非常专业地介绍鞋子的各种优点。

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口才真好!绝对是为了销售而生的。

“好吧,就要这双,包起来吧。”舒芹打断了售货员的话,把钱包掏了出来,‘摸’出两张红票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飞快地划好单,找到盒子、袋子装上。

正在这时,大街上突然有一大群人往一个方向拥去,不明就里的人们也都好奇地跟着人群走。

刚才围在‘花’车旁的人群,也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那条街上出什么事了?”舒芹接过售货员递过来的袋子,疑‘惑’地看着人群涌过的地方。

“那边啊!在选秀!唱歌比赛选秀。前几天就在打广告了。这会儿,应该是排队报名了吧!”售货员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舒芹了然。

售货员笑着说:“美‘女’,你也可以去耍一下。听说这次来海选的老师,其中一个米亚老师,他很专业的,捧红了好多个新锐歌手,从来不会放过好听的声音。”

“我么?呵呵,还是算了吧!”舒芹的眼神亮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形象,哪有做歌星的资本。眸中的亮光迅速暗淡了下来。

米亚老师,舒芹是知道的。国内著名的歌手,舒芹非常喜欢她的歌,是她的粉丝呢。

米亚出生在成都,早前在华夏首都漂过一阵子,后来在首都出了名,听说曾经还到米国深造过一段时间。

在这个绯闻满天飞的娱乐圈中,‘性’格比较正直的米亚,却因各种绯闻缠身,处在风高‘浪’尖之上,几经沉浮后,依旧深受众多歌‘迷’们的爱戴。

“你的声音很好听啊,不去试一下么?选不上也没关系,就当是人生中多一些经历也不错。”售货员微笑着说,就像是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似的。

舒芹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米七五的身高,不胖不瘦,干练‘精’神的平头,打眼一看不算出彩的脸,却有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

“说的也是。去看看也无妨。”舒芹对售货员笑了笑,向热闹的方向走去。

“祝你好运!”售货员问着她背影吼了一声。

“谢谢!”舒芹回眸一笑。

第五十四章 海选

当舒芹来到海选现场时,整个人懵了。

人山人海,喧哗嘈杂。

华夏国的人多,喜欢凑热闹,在这里完全可以体现出来。

“薇薇,快点啊!赶不上啦!急死人了,真的是。‘肉’丸子,滚到前头来。前面的让一下。”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哒哒哒地在舒芹的身后响起。语速快得如同放鞭炮。

舒芹刚走进大‘门’,就被人撞了一下,差点被撞倒。

一个胖男生适时地扶了一下舒芹,连忙道歉:“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敏,你慢点,把人家给撞到啦!”

舒芹回头一看,愣了一下。

哟!这不是前几天到“聚缘园”应聘的‘女’孩吗?打扮得像个非主流,叫小敏的那个啊。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天见过另外一个‘女’孩,和小敏的男朋友,‘肉’丸子。

刚才扶了一把舒芹的人,正是‘肉’丸子。

“咦?你,你,你不是清河公园农家乐的里那个人么?怎么在这里?”‘肉’丸子看着舒芹,认出了她。

或许是因为舒芹的体型巨大,跟‘肉’丸子是同类,才会印象深刻吧。

“我来看看的。”舒芹不好意思直说她也想参加比赛的话。在他们身后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天与他们同行的‘毛’杰。

幸好‘毛’杰不在,不然的话,那天的结下了梁子,此时要报复在舒芹身上,舒芹真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小敏、薇薇、‘肉’丸子他们三个跟舒芹没有直接的冲突,此时也没有将她视为仇敌。

看样子,他们没有和‘毛’杰‘混’在一起了。

“报名了吗?我们抢到几张表格,给你一张。”薇薇满脸愉快的笑容,爽快地说着,塞了一张表格到舒芹手上。

今天的小敏和薇薇,完全颠覆前几天打扮得‘花’‘花’绿绿,化着浓妆的样子。

小敏素脸朝天,扎了个马尾,穿一套白‘色’休闲运动装,浑身透着清爽的气息。

微微化着淡妆,一身浅粉‘色’公主裙,甜美可爱。

原本两人的胚子都不差,经她们这么一打扮,还原了青‘春’洋溢的少‘女’形象,让人眼前一亮。

就连‘肉’丸子原来那身非主流的行头,如今也是改成了正常行装,整个人也是憨厚可爱起来。

小敏转过头来,看到是舒芹时,眉头皱了皱,然后又笑了起来,“你这付模样一点特‘色’都没有,怎么上台呀?”

“嗯?上台?这不是海选么?上什么台呀?”舒芹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道。

“算了,不跟你解释了。快点填好了表,我们一起‘交’上去吧。”小敏满脸嫌弃的样子。

“是这样的,你选择唱什么类型的歌,就要配什么同等类型的打扮。你……这身打扮,不知道唱什么歌合适了。”薇薇耐心地给舒芹讲解道。

“还有这个讲究?我,我不是专‘门’来参加海选的,只路过看到了,就……”舒芹正在说话,眼光被身旁走过一个‘女’孩给吸引过去。

只见她身着一件清朝格格旗袍,头上戴了格格‘花’帽,脚踩四盆底绣‘花’鞋,手持一方丝帕……

“看看人家这打扮……哈哈,穿越了都。”小敏的脸都乐开了‘花’。

舒芹和薇薇、‘肉’丸子也都忍不住笑了。

前面的格格,看到小敏的笑声,转回身来,双手掐腰,怒视着她。

“呵呵……呵呵,格格吉祥!”小敏调皮地做着电视上里学来的动作。双手‘交’叠放在腰间身侧,微蹲了一下。

“哼!”格格装‘女’孩冷哼一声,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舒芹这边四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又都开怀大笑起来。

再放眼往大厅里看去,有穿着怪兽服装的,有穿仙‘女’装的,有穿睡衣的……

反正,只要能吸引住人们的眼球,便是成功地来参加了一次歌唱比赛海选了吧。

舒芹、薇薇、小敏她们几个的穿着,算是正常人类了。

“这就是海选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啊。看来,我是来当陪衬的,根本没有入选的可能。”舒芹自嘲地笑着说。

“乔姐告诉我们,选不选得上都没关系,主要是来锻炼一下,感受一下比赛气氛。”薇薇安慰她说。

“你们的乔姐说的对呀。人生在世,不多经历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岂不是枉来人世间走一遭?”舒芹挑了挑眉。

殊不知,不久之后,舒芹便真正与这个乔姐见上了面,还为了她,跟陈容生闷气。这是后话。

海选正在进行中。

‘肉’丸子已经将她们三个填好的表格‘交’了上去,一会儿便拿到了号码牌。

舒芹低头看了看自己左‘胸’前贴的号码牌,顿时想要退出。

太不吉利了,太让人生气了,知道吗?

3874,谐音不就是“三八去死”么?

可是,来都来了,不管参加海选的结果如何,去看看偶像米亚老师也是好的嘛。

一个单独的小隔间内,里面坐着三位评选老师。

来参加海选的人太多,必须要四人一小组,一起进去,各唱一小段歌曲。

舒芹和小敏、薇薇,还有一个绿衣少‘女’,一起走进了房间。

舒芹终于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米亚老师。内心不由地一阵紧张。

米亚披着一头长发,温婉而亲切的笑容挂在脸上。

她正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那两个男人都不是太出名,舒芹不认识。

绿衣少‘女’先唱。

一开嗓,啊……!

那个走调啊,走调,从头走到尾。

没有一个音是准确的。

米亚端坐在那儿,忍住没笑。旁边那两位男士却忍不住啊,笑得那个开怀呀。

前俯后仰,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各位老师好,我知道我唱得不好,请老师给出点评好吗?”绿衣少‘女’礼貌而诚恳地说道。

“走调了,姑娘。回去好好练。”米亚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叫她滚蛋。

“除了走调,还有哪里不好?请指导一下。”绿衣少‘女’咬着‘唇’。

“哈哈,哈哈……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没法指导。”坐在米亚左边的年轻男人边笑边说。

米亚扫了那个年轻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却也只能无奈地摇头扶额。

绿衣少‘女’愣愣地看着他们,突然一跺脚,“哼!我会记住你们的。”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室内的人,全都一片讶然。

“有个‘性’!”

第五十五章 初试通过

绿衣少‘女’愤然离去之后,便该编号为3873的小敏唱了。

小敏报上号码后,开始唱。她唱的是一首快歌,配上她流畅利落的舞蹈动作。三位评选老师连连点头,都觉得不错。

直接给了她通过。

小敏开心地对着薇薇和舒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持人叫道。

舒芹定了定神,应声出场。

有了前面两位的铺垫,舒芹并不觉得紧张,张口就开始唱了。

唱得正是米亚早年创作的一首歌曲——《遗忘》

舒芹在米亚面前唱原唱的歌,并没有拍马屁的意思。只不过是看到米亚了,就想起了她的歌。于是就唱了。就那么简单。

米亚的嗓音是略带沙哑、偏中‘性’的声音,唱那首《遗忘》时,苍桑感十足。

舒芹的嗓音,却是柔和细腻的‘女’音,唱出来另有一番风味。像梦呓般,带有丝丝遗憾之感。

从舒芹开口唱的时候,米亚便把双眼闭上,静静地用心灵去听舒芹的歌声。

而米亚旁边的两个男人,却觉得舒芹这是在践踏米亚的作品,藐视原唱。

还没等舒芹唱到**部分,便同时按响了桌上的铃。

正‘欲’开口打发她出去时。

“等等。”一直端坐在座位上的米亚开口了,跟左右两人小声商量着:“我觉得她唱得不错。要不……我们把她留下来,培训一下试试?”

右边那个年老一些的男人,瞟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舒芹,小声说:“可是,她的形象……”

言下之意,不言而明。舒芹长得太丑。

“她可以走势力派的路,不一定所有的歌手,都是形象好的嘛。”米亚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左右两边的男人,对视一眼,只好勉强点头答应。

三人商量好后,米亚便宣布:“3874,通过!”

舒芹听到后,先是惊讶地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了一下,“谢谢米亚老师!”

对着坐在评选台正中的米亚老师,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没有像小敏那样表现的很开心。

那两个男人的嘴角‘抽’了一‘抽’,“下一位。”

薇薇选的是一首甜美少‘女’风的歌曲,配上她那身粉嫩公主装,一致得到三位评委的青睐。

“3875,通过。”

“耶!薇薇真‘棒’!”小敏欢呼雀跃,跳了起来。

“恭喜呀!你们三个回去再继续练着,三天后,我们会通知你们过来复试的。”主持人站在‘门’口嘱咐道。

“谢谢。好的。”

三人走出房间时,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焦急等在外面的‘肉’丸子,快步上前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样?自然是通过啦!”小敏笑着说,“我们都通过啦!哈哈,回去跟乔姐要奖励去。”

小敏的声音很大,大厅内站满了人。

还没比的人听到了,满脸都是羡慕地看着她们;已经比过了,却没通过的,则就有些眼红妒忌了。

舒芹不想继续呆在人声嘈杂的地方,便与他们告别,走出大厅。

经过卖鞋的地方,那名售货员还在‘花’车旁招揽生意,围在那儿的人不多。

“嗨,美‘女’,通过了吧!看样子就知道。”售货员的眼真尖,老远就跟舒芹热情地打着招呼。

“呵呵,是的。还得多谢你的鼓励。”舒芹诚恳地道谢。

“还有复赛,加油!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你。”售货员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阳光映衬着他灿烂的笑容,真令人感动。

“谢谢!我会加油的!”舒芹同样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至于,能不能进赛区前50强,能不能上电视。其实,舒芹的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坐公‘交’车回到幸福小区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了。

舒芹顺道到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提上,径直去了梓都的家。

入得院来,便见郑家普慢吞吞的动作,在收晒在院子里的衣服。

“芹娃儿来啦!”郑家普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满脸慈祥的笑容。

“爷爷,身体好点了吗?怎么起‘床’啦?”舒芹赶紧走到屋里,放下手中的东西,“我来收吧。”

“好得差不多了。没事儿,我这是闲得慌,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怪难受的。起来走动走动,还好些。”郑家普嘴上说着,倒还是将手中的活,‘交’给了舒芹。

“嗯。稍微活动一下也是好的。”舒芹指着隔壁院子,“爷爷,那边院子是做什么的?

只见那边院子里,摆满了盆栽的‘花’‘花’草草,长得葱葱茏茏。

“哦,那边院子原来是人家用来种‘花’草的。嫌这儿地方太小,搬走了。”郑家普解释道。

“不种了么?那些‘花’草看起来长得不错啊,应该有人料理的呀。”舒芹对‘花’草一向是感兴趣的。

“他们走了,留下一些没搬走,也没人料理,怪可惜的。以前我平时没事时,看他们‘弄’过,倒也学会了不少。这些‘花’草是我和梓都‘弄’着玩的。”郑家普说着,推开了两个院子之间的‘门’。

舒芹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饶有兴趣地东看看西‘摸’‘摸’,爱不释手。

“我看这些‘花’草‘弄’得‘挺’好的。爷爷,怎么没有把这些‘花’草拿到菜市场上去卖呀?”舒芹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

“呃……这些是随便‘弄’着玩的,也能卖钱么?怕是没人买吧。”郑家普抚了抚一盆吊兰上的枝叶。

“当然会有人买呀。现在的人住在高楼上,喜欢把植物放在室内养。我看……这盆吊兰,富贵竹,还有这盆文竹‘弄’得‘挺’好看的,把盆子换成新的,应该能卖得好价钱。”舒芹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以前老李头种的‘花’草都是直接送公司,或是送到批发市场。从来没见他拉到菜市场卖过。”郑家普还是不敢相信随便‘弄’着玩的‘花’草能换成钱。

“他是嫌麻烦,不想赚那点小钱,才没有拉到菜市场卖。”舒芹笑道。

目光将院子里的植物环顾一遍,“爷爷,我们可以先把这些拿去试着卖。能赚钱的话,再多‘弄’些品种,这些品种太少了。比如,再‘弄’些芦荟呀,夏天可以驱蚊的驱蚊草,艾草等等。我们可以把价钱定矮一点,先试一下嘛。”

“那就试试吧。”郑家普的心被说动了,“芹娃儿,你脑壳很灵活的嘛。以后可以做生意哦!”

舒芹头上这颗脑袋,可是被某些人贬低过。

“嘿嘿,爷爷,我这笨得出油的脑袋瓜,也算得上是灵活?别人都说我笨得跟猪一样。”舒芹想起中午被陈容戏耍,叫她二师姐来着。

“哪个说你笨的?那么聪明的娃儿。我找他理论一下去。”郑家普故意板着脸。

“呵呵……”舒芹开心地笑,心里暖暖的。有人愿意帮她出头的感觉,真好!

第五十六章 准备做生意

舒芹在郑家做了晚饭,和爷爷一起吃过后,又陪着爷爷聊天。

饭菜都是放在锅里保温的,直接端上来就可以吃。

郑爷爷见到梓都平安归来,便放心地进屋睡觉去了。

“谢谢芹姐。”梓都接过舒芹手中的碗,低着头道谢,忽然感觉眼眶湿润。

“再跟我说谢字,以后都不来了。”舒芹佯装嗔怒地说了一句,坐在桌子对面。面带微笑,双手托腮看着他吃饭。

适时地给他递上汤、勺子、温水、纸巾。

可谓是无微不致。

看着长‘精’瘦的梓都,舒芹总有一种想要保护他、照顾他的*。

怜香惜‘玉’也能用在男孩子身上么?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书琴,感觉对紫竹有所亏欠吧。舒芹才会这样,自然地做出这些反应。

她这样做得太过,反而令已经长成一个大男孩的梓都,感到不自在。

满脸羞红,不停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梓都,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帅?是天下第一美男?”舒芹大大方方地看着梓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噗……”梓都喝到嘴里的水,尽数喷了出来,“咳咳……咳……”

“呵呵……害羞了么?”舒芹的笑声如铃铛般悦耳。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天下第一美男’的人。”梓都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天下第一美男”几个字来。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啊!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很多人会这样说的。”舒芹夸张地用了三个“很多”。

梓都无奈地笑了。眼神闪烁,心道:有你一个人这样说就足够了。

“虽然姐姐长得丑,却是喜欢看美男的。有你这么一个美男弟弟,我真的觉得很开心。”舒芹‘花’痴般地说着,眼神里一片清明,“不行,我得把你介绍给某人认识,呵呵!”

脸上幸福的笑容,瞬间变成‘奸’诈的神‘色’。

“呃……某人是谁?”梓都不安地问道。

两人一起收拾碗筷。

“就是那个……自栩长得很帅的人啊。”舒芹禁不住想起陈容说的那句“有一个长得那么帅的人当你的师父,还不得感‘激’上天么?”

“天底下有那么自恋的人啊?”梓都笑道。

“当然有啊。还有更夸张的呢。话说,澳大利亚有一个男孩子,自认是‘天下第一帅’自称每天被自己帅醒的。”舒芹边说边刷碗。

两人愉快地闲扯着聊天,一会儿便把锅碗瓢盆收拾干净了。

“对了,梓都,你买了一双鞋子,我去拿来给你试一下,看看合适不?”舒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来,试试鞋子。”

受宠若惊!梓都坐在那儿不知所措地搓着手,不敢去接。

“快试试看啊!难道还要我动手帮你脱鞋?”舒芹将手中的鞋子塞到他的怀里。

梓都这才把脚上的旧鞋子脱下来,小心翼翼地试穿新鞋。

“踩下来呀,鞋子不踩到地上,还算鞋子么?”舒芹看着梓都那个样子,心疼死了。

看来是一个很少被别人关爱的孩子呀!

舒芹用手前后摁了摁梓都穿好的鞋子,“嗯……你的脚瘦,穿上有点点松,长短倒还是蛮合适的。”

“‘挺’好的。芹姐,谢……”梓都又要道谢。

“嗯?……”舒芹佯装生气地瞪着他。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梓都赶紧打住。

“今天我去报名参加唱歌比赛海选,通过了。路过商店,顺便给你买的鞋子。打折价,不贵的。”舒芹轻松地说道。

明明是专‘门’去买鞋,顺便报名参加海选的。她故意调过来说,便是不想让梓都有心理负担。

“真的么?芹姐会唱歌?通过海选啦!好厉害哦。”梓都吝啬地夸奖道:“芹姐的字写得好,歌唱得好,菜也炒得好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厉害!”

“嘿,姐长得难看啊,上不了厅堂的。唱歌也只是爱好,不可能当歌手啊!”舒芹倒是有自知知明。

时间也不早了,舒芹该回去了。

“今天很晚了,你的作业还没完成。就别送了吧!”舒芹提上包包,跨出‘门’。

“前面小巷太黑,你没走习惯,会摔跤的。”梓都坚持要送她。

梓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舒芹是为了照顾他和爷爷,才来到这里的。这么晚了,必须安全地把她送回去才好。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不远不近的距离。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在路上移动。

梓都的大长‘腿’本来可以走得很快,却要照顾舒芹的粗短‘腿’,只好慢慢走了。

“梓都,我和爷爷商量着,过两天把隔壁那些‘花’草换上新盆子,然后‘弄’到菜市场去卖,你觉得如何?”舒芹偏转头望着梓都。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相差30厘米,舒芹望了一会儿,就觉得脖子有些累了。又转过头去,不看了。

“好啊,这倒是个好主意。周末我有时间,去买一些新盆子回来换。以前跟李爷爷去过批发盆子的市场,我知道那里卖的盆子比较便宜。”梓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接受了舒芹的提议,“就在离清河公园东‘门’不远有一个批发市场。”

“你还知道批发盆子的市场啊?我还以为要去问别人呢,那可省事了,不用问了。”舒芹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想过要去卖‘花’草的事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细心地去照料?”

“不瞒你说,我是有想过卖‘花’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因此,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过爷爷。”梓都老实地回答道。

“既然现在确定了,我们就好好干吧。反正我就在清河公园上班,离批发市场近。明天我‘抽’空去一趟,把盆子买回来。周六时,你就能去菜市场摆摊卖‘花’草了。就这么说定了。”舒芹兴奋地说道。

“嗯,听你的。”梓都点头答应。

两人正好路过舒芹早上去过彩票店。此时,已经关‘门’了。

“如果我能中一等奖的话,一定让你和爷爷过了好日子。首先买一栋大房子,然后我们拿一笔钱做生意。哈哈哈哈!”舒芹在梓都面前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等中了再说吧!芹姐经常买彩票?”

“没有,我又不是有钱人,哪有闲钱经常买?偶尔买一次啦。”

“……祝你早日中大奖。”

第五十七章 魔鬼训练师

一夜无话。

早上,准备去上班的舒芹,刚踏出小区大‘门’,便意外地看到陈容的车停在马路边。

想躲已躲不过了,陈容戴着眼镜,正好望着这边,已经看到她了。

“没想到小容同学说到做到,真的来接我上班啊?”舒芹无奈地笑了,走过去,准备拉后车‘门’。

想到昨天对陈容说出那番不算正式的表白,陈容不屑一顾,舒芹现在还觉得很尴尬。

“小芹,坐前面来吧!”陈容温柔地说道,伸出手来按下后车‘门’的键,不让她拉开后车‘门’。

然后又按了一下副驾驶的车‘门’键,将车‘门’打开。

舒芹只好坐到前面去,边拴安全带,边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坐前面?后面不是一样的吗?”

“你坐在后面的话,我会觉得不舒服啊。就好像我是你的专职司机似的。”陈容笑着说,平稳地启动汽车。

“原来如此。哈哈……有那么帅的男人给我当司机,那可真得感‘激’上天的恩赐。不过,我知道不能有这样的奢望。”舒芹夸张地大笑起来。把昨天陈容说过的那句话,换了一种形式说了出来。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陈容不与她计较,“吃早餐了没?”

“还没呢!”舒芹老实地回答道,“本来想到包子铺买早餐的,谁想到你会那么早就来等我。你……等很久了?”

问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知道自己在陈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

前面是红灯,陈容将车稳稳地放了下来。

“等了十分钟。若了再等五分钟,你还不出现,我就直接开走了。等太久,我可没有那个耐心。”陈容撇了撇嘴角。

陈容说的确实是实话,以前的他,从来都是‘女’人等他,哪有他等‘女’人的时候?

今天为了等舒芹,在小区‘门’口停了十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啧,啧……不耐烦就走啊!我又没‘逼’着你等。害得我早餐都没吃上。我饿了,到前面的面包店,把我放下来,我得去买点东西填肚子。你可以先走。”舒芹才不会领他的情。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舒芹基本上已经‘摸’到陈容的脾气了。

惹是追得他太紧,他反而会跑得更快。就要像现在这样,不把他当回事,反而能引起他的注意,不是么?

是不是因为在前世时,书琴老是追着雪容跑,到了这一世,该换陈容追着舒芹跑了?

如果真是这样,舒芹绝对不会拒绝的。

嘿嘿,这样下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舒芹禁不住各种yy起来,又是傻笑,又是摇头。

车内飘满了无数个隐形的、美丽的、彩‘色’的‘肥’皂泡。

陈容皱了皱眉,终究是没有发火。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透明的食盒,递到舒芹的手上,“吃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早餐。为了帮你把这身‘肥’‘肉’减掉,这段时间我都要监督你的进食情况。”

说话的同时,眸光在她长满‘肥’膘的身上扫过,一付嫌恶的眼神。

咔嚓!

彩‘色’的‘肥’皂泡,瞬间全数破灭。

“是哦,我是‘肥’‘女’、丑‘女’,根本配不上陈容。刚才想多了。”舒芹一颗虚浮的心,回归到原位。

打开手中的食盒,顿时呆了。

五片干瘪瘪的全麦饼干,半个苹果,一小瓶苏打水。再没其他。

“这就是我的早餐?那么少啊?昨天我就没……吃……饱……”舒芹盯着陈容越来越‘阴’沉的脸,声音也越来越小。

“嫌少?那就再减两片饼干。想减‘肥’,还想着吃饱肚子,减得下来吗?”陈容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伸手过来,将食盒中的饼干拿了两片过去。

红灯灭,绿灯亮。

陈容一只手不好‘操’作,不能将饼干一直放在手上吧。又不想给舒芹吃。

想了想,直接放在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呃……算你狠。”舒芹愤然道。却也没有办法了。

知道他说的在理。为了减掉身上的‘肥’‘肉’,只能听他的了。

可是……快看陈容,完全没有了平日那般优雅尊贵的样子,好狼狈的说!

嚼在嘴里的饼干,太干了,两片啊!

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给哽死。

“水,唔,水……”陈容指着舒芹手上的水,含糊地说道。

舒芹赶紧把刚拧开的水瓶递了过去,“小心开车。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陈容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拿着水瓶猛灌一口。

舒芹看到他出糗,没心没肺地狂笑起来。

愉快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在车内的空气里飘‘荡’着。

缓过气来陈容,蹙着眉,板着一张脸,目视前方。

舒芹犹自‘花’枝‘乱’颤般狂笑不止。

终于等到舒芹停下了笑声。

“很好笑是吗?”陈容问道,然后指了指她手中的食盒,温和地说,“快点把东西吃完。”

舒芹笑也笑过了,知道见好就收,真要惹陈容发火,令他讨厌,她还不想这么做。

赶紧把食盒内的东西都吃完,包括被陈容喝过的苏打水。

喝水的时候,舒芹看着瓶口犹豫了一下,心想: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我去!什么老掉牙的老剧情?不就是同喝一瓶水么?跟真正的接‘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又没有洁癖。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在乎。

“吃完啦?下车跑步吧!适量的运动,对减‘肥’来说,必不可少。”陈容突然停下车来,侧过脸来对着舒芹狡黠一笑。

舒芹看了看外面,已经到清河公园的小道入口处了。

“跑就跑。有什么了不起的。”舒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开始缓慢跑步。

“你在前面跑着,我在后面监督你。千万别想偷懒啊!怎么那么慢?蜗牛吗?跑快点!刚才不是笑得‘挺’欢实的么?这下怎么没力气了呢?”陈容开着车,一脸坏笑,‘阴’阳怪气地冲着舒芹的背影喊道。

“真是小心眼,不就是耻笑了一下他么?就这样整老子。如果不是为了减‘肥’,老子哪里能让你这么欺负?”舒芹小声嘀咕着,却还是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手甩起来,步子再大点!不然没效果啊!要甩掉身上的‘肥’‘肉’,就得听师父的知道不?魔鬼训练半个月,一定让你变瘦。”陈容看着前面那身抖动着的‘肥’‘肉’,满意地笑了。

“知道啦!呃……不对,谁是你徒弟啦?”舒芹喘着粗气。缺氧了,头脑不灵活。

“当然是你呀!小芹,加油跑!”陈容按着喇叭吼道。

“催命啊!”

第五十八章 陈司机

当舒芹跑步到“聚缘园”‘门’口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陈容慢悠悠地驾着车,跟在她身后,不时吼上几句。

正在这时,说好今天来“聚缘园”上班的慕容子鸿骑着电动车一路寻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明就里,上前关心问道:“舒芹,你怎么啦?跑成这样。后面开车的人是谁?”

“子鸿哥,我……没事!”舒芹缓了缓气,瞟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陈容,“他是这里的大老板,叫陈容。还有一个二老板,叫韩虎,等会儿给你介绍。”

然后又向陈容介绍了一下慕容子鸿。

两个男人互相上下打量了一番。

陈容见慕容子鸿的皮肤略黑,相貌端正,成熟稳重,站在舒芹身旁确实有大哥哥的架势。

而慕容子鸿不明白了,看这陈容的长相俊美,气质优雅,不像是个虐待员工的人啊。为何自己开着车,却让舒芹跑步呢?顺路带她一下会死啊?

陈容给慕容子鸿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真想拉着舒芹掉头走人。

幸好后来认识了韩虎,与韩虎一见如故。也看到了韩虎对舒芹是如何耐心和特别照顾,以及对工作认真的态度。才让慕容子鸿下定了决心,继续呆在这里。

反正陈容在不在“聚缘园”都一个样,一钻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或是猫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可以一整天都不出现。

有什么需要,都是单独给舒芹打电话,让她送过去就行了。俨然如他的‘私’人佣人。

“聚缘园”的其他员工,根本接触不到陈容。

慕容子鸿一来,便把韩虎的工作接了过去,还帮着事儿不多的舒芹分担了一部分工作。

整个上午,舒芹忙而不‘乱’地把工作安排妥当,只等下午一有机会,便好‘抽’空去批发市场买装‘花’草的盆子。

这不,下午四点整。舒芹已经看几次表了。

“小芹,你有事?”陈容斜躺在长沙发上,闭着眼睛,却知道她的一切动作。

“有事。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能不能提前下班?”舒芹商量着说。

“啥事?说来听听。”陈容微睁眼眸。

于是,舒芹将她昨天与郑家普、梓都商量好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了陈容。

“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做,正好出去走一走,透透气。”陈容非常好说话的说。

舒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出去走一走?透透气?

这些话从陈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让人难以相信呢?

从昨天到今天,舒芹在他面前,一直在充当着劳力劳动者。帮他拿这,拿那。

而陈容除了端饭碗之外,没再见他拿过其他重物。

就连几本破书,都是舒芹帮他从车上搬到办公室里来的。

陈容喜静,不想跟韩虎和慕容子鸿呆在同一个办公室里。

所以,另外布置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休息室。他从不办公,总是在做他的‘私’事。

完了,就是躺在沙发上睡觉。或是想着法子给舒芹找茬。让她跑‘腿’、做运动、当劳力。

“怎么?我有车,给你拉东西还不好么?”陈容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好笑地问道。

“最好是真的帮我拉东西。”舒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走出办公室。

陈容笑呵呵地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来到批发市场,舒芹东看看,西问问,都没能挑好合适、便宜、样式新颖的盆子。

陈容再一次发挥他美男的作用,跟一个‘女’店主讨价还价一番后,买到了舒芹想要的盆子。还帮舒芹省下好些钱。

舒芹自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心甘情愿地抱着包装好盆子的箱子往车上搬。

陈容空着双手,跟在她的身后,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次一共批发了八十个小的陶瓷‘花’盆。盆子上印有各式‘花’样。价格也不贵,平均2元一个。

装满了一整箱,最起码也有7、8十斤重啊。

“小芹的力气真大呀。这两天吃得少,还能提得动这么重的东西,师父真是佩服得紧。”陈容夸奖道。

舒芹一声不吭,瞪大双眼,等他说下文。

果然。

“要不……你干脆抱着箱子走回去?说不定还能减掉几斤‘肉容笑着说。

舒芹把东西放在车后备箱放好,转过身来,仰视着陈容,“嘶——我就说嘛,小容同学怎么会那么好心跟着来呢?原来早就想好了整人的法子了。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在耍呀?”

“哪有?我这不是帮你砍了价,还想帮你减‘肥’的么?怎么‘弄’得我好像是一个坏人似的。”陈容委屈地说道。

“快开车!陈司机。”舒芹吼完后,先上车。坐在后车位上,双手抱‘胸’,怒气未消。

被他当成猴子似的,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这‘肥’减的有没有效果呢。

“陈司机?”陈容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呵呵,得,又多了一个称呼。叫声师父不行啊?”

舒芹连个眼神都欠奉,闭上了双眼。

十几分钟过后,陈容的车停在了“南海之家”小区附近。

梓都和爷爷住的地方,通进去的路有点窄,汽车开不进去。

舒芹从后备箱中把东西搬了出来,对陈容说:“陈司机,谢谢!再见!”

“既然管我叫陈司机,我可是付出了劳力的。一句谢谢就打发了么?还没给路费呢!”陈容跟在她的身后。

“呃……好像是哦。要多少钱?”舒芹双手抱着东西,头也不回。

“不多。一千块吧!”陈容非常轻松地说道。

舒芹猛然转身,瞪大了双眼,急了,“啥?你,你抢钱啊?”

“小心,别把盆子给碰破了。”陈容答非所问。

舒芹干脆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声音越来越大,“叫个出租车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之前还说是帮我忙呢。这会儿管我要路费了,还要那么多。太不厚道了!”

“我这可不是普通的出租车呀。至于,为什么要一千块钱的路费呢?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别人要是叫我拉一趟,给我一万块,我不一定想拉呢。”陈容如此说着,好像给舒芹占去很大便宜似的。

舒芹双手掐腰,气呼呼地吼:“给个合适的价。还有,以后不用上下班接送我了,我可坐不起你的高价车。”

见她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说钱的事行了么?这不是逗你玩的么?倒还当真了。”陈容哄道。

歉意地拉着舒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一盖,“这样就算给了钱了。你不欠我的路费,行了不?”

舒芹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呆了一下,却还是故意板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第五十九章 多才多艺的司机

“那……以后请你坐我的车,倒贴给你拿钱,行了不?”陈容歪着头。

“噗嗤……”舒芹乐了,“坐你的车,给我拿钱?哪有这么好的事?不过,真能这样,我觉得可行。”

“呵呵。逗你的!”陈容见她开心了,修长的手指,在舒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之前,怎么那么大的脾气?像个小炸弹似的,一点就爆。”

“还不是你惹我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又不是蛮不讲理的泼芹翻着白眼说。

陈容的嘴角撇了一下,心道:我看,‘挺’有当泼‘妇’的潜质。

当然,那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啦。

主动上前把地上的箱了抱起来。

“我来吧,你抱不动的。”舒芹把箱子抢了过来。

从认识到现在,没看到过陈容提过重物,以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舒芹还把陈容当成是前世身体虚弱的雪容呢。

陈容讶然而立,无奈苦笑摇头,小声嘀咕道:“真把自己当成‘大力士’?却把我当成‘无力士’了么?顿顿不让你吃饱饭,还让你干重活,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喂!陈大老板,请我坐车给多少钱一趟?”舒芹回过头来。

“鬼‘精’灵,别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陈容帮她推开院子的大‘门’。

“哪有?别人的便宜送给我,我还不想占呢。就想占你一个人的。”舒芹眨眨眼睛说道。

她说的确实是真话。

人家黄旭送她的那张卡里,不就有两百多万元钱么?她可是一分钱都不想占的哟。

舒芹和陈容说说笑笑,走进郑家院子里时,郑家普正在把废品往三轮车上搬。

“芹娃儿来了!”郑家普把手中的活放下,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爷爷,今天身体怎么样了?”舒芹关心地问道。

“已经没事了,全好了。你看,我现在‘精’神好着呢。”郑家普拍拍自己的‘胸’部,看了看院子里的废品,说:“明天把这些废品全都拉去卖了,好还你钱呢。”

“爷爷,还钱的事,以后再说吧。你的身体刚恢复,别太‘操’劳了。累出病来可不好啊!”舒芹诚心地劝说道。

“知道,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呀?”郑家普指了指箱子。

“新‘花’盆。一会儿我们把‘花’草移到新‘花’盆里吧。明天是周六,梓都说他有空,可以把‘花’草运到菜市场摆着卖。”舒芹走进隔壁院子里,把箱子放了下来。

陈容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着。

“哦。这位先生是谁?”郑家普指了指陈容,小声问舒芹。

“他呀。”舒芹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是我的专职司机。”

“啊?……”郑家普一脸吃惊的模样。

再上下仔细地打量了番陈容,眼见人家的‘精’致的穿着和优雅尊贵的气质,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人家是她的专职司机。

显然舒芹在吹牛呢。

“爷爷不相信我的话?”舒芹笑着问,然后转头喊了一声:“陈司机。”

陈容已经听到舒芹的话了,却没有生气,非常配合,爽快地答应着:“在。老板。有何吩咐?”

“呃……我现在要去帮爷爷移种‘花’草,你先回去吧!”舒芹尴尬了一下,没想到陈容居然会放下老板的身份,会配合她玩。

“那怎么行呢?老板还在这里干活,当下属的怎么能先走?我也来帮忙吧。”陈容双手将衣袖一挽。

郑家普看着他们这一问一答,知道是假的,但笑不语。取来了小铲子、水盆、沙子、小石子等等。

这会儿院子里来了人,找郑家普有事。

“芹娃儿,小区物管找我有事,我去一趟啊。”郑家普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好的。”舒芹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一个身穿保安服装的男人,正在院子里四处张望。

陈容已经开始干活了,拿着铲子在往盆子里‘弄’土。

“小容同学,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又是泥,又是土的,把你那身名贵的衣服‘弄’脏了不好。”舒芹不好意思了。

“衣服‘弄’脏了可以洗嘛。我喜欢做这些事。做一个会料理‘花’草的司机不好么?”陈容不容她再拒绝,拿起盆子跟她一起干起活来。

舒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角,“喜欢就做呗!”

陈容追求完美,不允许一点点的瑕疵存在。

‘弄’出来的‘花’草,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欣赏到它最美的样子。

看到他不怕脏,手法越来越熟练。

一盆又一盆的‘花’草,一会儿便整齐地摆在了他的周围。

舒芹忍不住佩服地小声夸奖道:“想不到你做这个也这么厉害。又快又好。真是的!还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么?”

前世的雪容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琴艺、医术、武术、巫术、易容术……凡是他感兴趣的,都能会。并且比普通人学得快得多。

这一世的陈容,以舒芹对他的了解,已经知道他会弹吉他、作曲、炒股、做生意、设计衣服……

肯定还有许多才艺没有表现出来。

人太聪明了,没办法。

“伤天害理、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坏人姻缘的事,我不会做。”陈容想都没想地说道。

“去。这些事,我也不会去做呢。我是说其他的?”舒芹非常八卦地问道。

陈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想问什么?”

“比如唱歌、演戏,以你的样貌,绝对会成为人人追捧的超级大明星,肯定能赚大钱。”舒芹说道,眼睛微眯,犯起‘花’痴来。

“没兴趣。不喜欢被人围观。赚钱的方法多的是啊。”陈容淡定地笑了笑,问:“小芹,你是不是想当明星?赚大钱?”

“我?哈哈……”舒芹夸张地大笑两声。

豁然停住,板着脸说:“这个笑话不好笑!明明知道人家的长相是这样,智商是那样的,还要开那样的玩笑。太伤人心了。”

陈容点头,嘴角一弯,笑了。这是承认她的说法了!?

舒芹更加自卑了。

郁闷,垂头。

半响,陈容突然冒出一句,“其实你的歌,唱得还不错。”

“那是。我昨天才通过海选初试呢。”舒芹抬起头来,眸光闪烁。

终于有一个优点可以拿出来显摆了。

“嗯?哦!原来,你昨天下午是为了去参加海选,才提前下班的呀?”陈容恍然大悟。

然后又上下打量她一番,蹙着眉说:“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唱功,想继续比下去的话……有点……。”

婉转而含蓄。

“呵呵,你就直说我通不过复试了呗。我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其实通不过也没事的,就当是去锻炼一下嘛。”舒芹轻松地说道。

“你能这么想得开,很好。”陈容赞许地笑。

第六十章 抛弃女儿的女人找来了

陈容哼起了那首自己创作的曲子来。

跟以往的不同,换成欢快版的。

其实,只是在原来的曲调上稍微改动了一下,增加了短而快的节奏感。

舒芹仔细听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说道:“哦?还能这样唱么?很好听呢!以前那样的唱出来,总是让人觉得心里很酸、有流泪的冲动。还是这个版本好,很开心。”

夕阳斜下,温柔的光芒包裹着陈容,舒芹禁不住看痴了。

眼睛湿润,对自己说:“容啊,你可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男子,跟前世的雪容一样。让我不心动都难啊。”

两人边聊、边唱、边干活,没过多久,把能移栽的‘花’草都‘弄’好了。

一共‘弄’了将近50盆‘花’草。盆子还没用完呢。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郑家普被小区物管叫去老半天了,还没有回家来。

舒芹和陈容‘弄’完‘花’草,满手都是泥。

舒芹一边洗手,一边频频往院外张望,有点担心,“物管找爷爷有什么事?怎么还没回来?”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他吗?”陈容问。

放下挽在手臂上的衣袖,整理好。

追求完美的人,凡事都是一丝不苟地对待。

似乎有点强迫症。

舒芹还在犹豫要不要留下来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福利院的舒院长打来的。

“舒芹,小雅旅游回来了没有?”舒院长问道。

“还没呢。她说请了半个月的假,也没说哪天回来。我打过她的手机,关机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呀。”舒芹如实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小雅的妈妈思‘女’心切,想过来看看小雅的住处。你在哪儿?下班了吗?我在‘幸福小区’‘门’口等你好吗?”舒院长又说。

“小雅的妈妈?”舒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吗?关于小雅身世的事。这几天,她妈妈天天都来我这里等消息。唉……既然那么爱小雅,当初为何要丢下她呢?”舒院长发了一句牢‘骚’。

一向耐心有加的舒院长居然发起了牢‘骚’?可见,已经被那人烦得不轻了。

舒芹愣了一下,才说:“哦。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蹙着眉,缓缓挂上手机。思绪飘远。

明小雅的妈妈么?

舒芹突然想起明小雅有一个一直在身边的带锁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里的第一页,就会看到一个‘女’人的照片。

明小雅从来不会轻易给别人看那个日记本,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那个‘女’人的事。

但,舒芹偶然看过一遍后,便从照片中的那个‘女’人相貌上看出来了。

那个‘女’人就是明小雅的妈妈。

跟小雅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舒芹还记得明小雅进福利院时,大概5岁。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却背着一个漂亮的新书包,书包里就放着那个带锁的日记本。

刚进院的那段时间里,明小雅一直哭,哭着找妈妈,也不肯好好吃饭、睡觉,总想着逃出院去。

院长试着联系她的家人,却发现她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抓去坐了牢。她的妈妈失去踪影。一贫如洗的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瞎眼的老‘奶’‘奶’,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根本没有能力养活她。

后来,舒院长实在架不住明小雅天天跟她要妈妈,只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5岁的明小雅,懵懵懂懂,却也知道她的妈妈不要她了。

狠心的‘女’人啊,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抛弃,那么多年不管不顾。

如今,小雅长大了。那个‘女’人还找来做什么?

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小芹,出什么事了?”陈容见她半响都不出声,问道。

“我没事。跟我同住的那个姐妹,叫明小雅。失散十几年的妈妈找来了。”舒芹淡淡地笑着说。

“那不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么?你怎么这个样子啊?”陈容疑‘惑’地问道。

“你不了解情况……走吧,舒院长和小雅的妈妈在小区‘门’口等我呢。”舒芹说道,快步往马路方向走去。

陈容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小短‘腿’翻得再快,也没有人家大长‘腿’快。

“小容同学,我们不同路吧?跟着我做什么?”舒芹偏过脸来问。

“我没跟着你。这里只有这条路。”陈容觉得她问的好笑。

“说的也是。”舒芹羞涩低头笑。

同路多好啊!

突然,看到陈容的车上有一张可疑的纸条,飞奔过去,惊诧地叫道:“哎呀!陈司机,你的车被抄牌啦!”

陈容将车窗上的纸条揭下看了看,苦笑着说:“这么偏僻的小马路,也会有‘交’警来查。真倒霉!”

“呵呵,让你回去,你不回去。一定要跟着我去当‘花’匠。这下好了,‘交’罚款吧。”舒芹幸灾乐祸地笑道。

帮了忙还被取笑?

陈容气得伸出双手,在她得灿烂如‘花’的笑脸上,捏住两坨胖胖的‘肉’‘肉’,“没良心的家伙。今晚的饭钱被罚没了。你得请我吃饭。”

弹‘性’十足,柔软腻滑。

手感真不错!跟想像中的一样。

陈容如此想着,嘴角‘露’出一抹贼笑。

舒芹盯着眼前那张俊美的笑脸,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脸被捏变形了都不知道。

陈容的手指在她脸上捏了好几下,直到发现她全身僵硬,异样的眼神。

尴尬了!

恋恋不舍,松开了手指。

舒芹的脸,被陈容那一阵**,白皙细嫩的肌肤有些泛红。

他,他,他居然捏我的脸?

我怎么没有生气?心跳还这么快?他是不是喜欢我?

舒芹屏住呼吸,憋得她的思想卡住了,眼珠直了。

“咳咳……”陈容轻咳两声,打了断她胡思‘乱’想。

舒芹终于恢复了呼吸,突然涌进肺腔的空气,顿时有些不适应,剧烈咳嗽起来,“呼——!咳!咳!咳!”

陈容温柔地,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气,又好气又好笑,“好端端地,憋什么气呀?”

“还不是怪你么!捏我的脸做什么?还捏那么久!”舒芹喘着气回答。

陈容更加尴尬。

舒芹突然仰起头来,微眯双眼,‘逼’视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啊?

站在平地上的陈容,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眼神闪烁,满脸绯红。

哎呀呀!非要说出来做什么?真是的!

害得他原本‘私’藏的那点小心思,以为做得非常隐密自然了,如今却被赤luo‘裸’地曝了光。

“咳,捏一下脸就算喜欢了么?你想多了。”陈容稳定住心神,淡定地回答道。

舒芹眸光一暗,沮丧地说:“呃……是我想多了。”

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实在不忍心看她那忧伤的表情,陈容嚅嗫道:“小芹,我……我喜欢你。”

舒芹双目圆瞪。惊喜!

“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欢。叫师父吧!师父会更加喜欢你的。”陈容促狭地笑。

“哼哼!我才不是你的晚辈。”舒芹转身即走。

走出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想当我的师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自己选择喜欢学的东西。可以吗?”

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眼神里也是透着一股诡异的光芒。

第六十一章 异样状态的女人

舒芹抖动着双眉,坏坏地笑。

陈容揣揣不安,问:“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的,都可以。”

舒芹突然扑到陈容的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头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教我跳舞,‘交’谊舞。你会吗?会的话,那就教我吧!”

话一说完,放开陈容的手,转身离去,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他的手,好像跟想像中的一样,有些微凉。

窃喜,窃喜!

小容同学,你就等着吧。

前一世追了你那么久,直到死,你都不肯说出那个爱字来。

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

呃……刚才突然去牵他的手,是不是太不自然了?有没有被吓到?

或许……可以更主动点。

抱他一下?

好糗哦!俺是纯洁的孩纸。投怀送抱的事,实在是做不出来。

脸红,脸红。

如果他真的答应教她跳舞,不就可以‘摸’他的手和腰了吗?

舒芹脑袋里尽是‘乱’七加八糟的yy。

“啊!啊!——想多啦!!”

对着天空中最后那抹‘艳’丽的斜阳,猛吼一嗓子。

留在原地的陈容,皱着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人在那里叫什么?

她没疯吧?

不过……她身上的香味,真的很好闻,清新淡雅,如兰似荷。

他,不想抗拒。

不就是教她跳‘交’谊舞么?这有什么难的?

弯‘唇’一笑,钻进车里,悄悄跟上。

舒芹想像着舞步,在路上蹦蹦跳跳,笨拙的样子,如同一只胖企鹅。

幸好这条路比较偏僻,很少有人走。因此,没人看她的笑话。

“小芹,说好今晚请师父吃饭的啊!吃完饭后,我们再好好商量怎么学习跳舞的事情,如何?”陈容慢慢开车。

正沉浸在yy中的舒芹,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把脚扭到。转过头来,惊诧地盯着他。

“怎么啦?”陈容微笑。

“请你吃饭是小事。”舒芹皱眉,心虚,“那个……学跳‘交’谊舞的事,你可不许反悔!”

“自然不会反悔。”陈容笑着说,“上车吧。先陪你去见见明小雅的妈妈。”

看到她吞吞吐吐,满脸通红的样子,真是有趣!

芹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陈容想叫她坐到前面来,张了张嘴,还是算了。

这里离幸福小区很近,开车过去两分钟都要不到。

当他们来到幸福小区时,一眼便看到舒院长和一个40多岁的‘妇’‘女’,并肩站在小‘门’口。

舒院长频频往远处望,似乎有些着急。

明小雅的妈妈倒是一付淡定的神态,不急不躁。全然没有思‘女’心切,想要早点见到‘女’儿的样子。

陈容将车停下。

“我去跟‘门’卫说一声,你把车停在小区里面去吧。免得停在马路上,又被抄牌了。”舒芹说完便下了车。

容点点头,他也不想被抄牌。

罚点款是小事,会被扣分的,‘交’罚款的时候,还要在那里“培训”,真tmd蛋疼。

舒芹下车后,跑到‘门’卫处打了一声招呼,‘门’卫便放了陈容的车进去。

其实,小区‘门’口那张不对外停车的标牌是假的,只要你有熟人住在里面,给‘门’卫拿了停车费,人家不会不讲人情的嘛。

“舒院长,我在这里。”舒芹跑到了过去。

然后对明小雅的妈妈,纪秀梅,礼貌地招呼着:“阿姨好!我是舒芹,跟小雅住在一起。”

纪秀梅的那张脸,仔细看轮廓,其实‘挺’漂亮的,明小雅的美貌应该就是遗传于她的吧。

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和打扮,看起来有些奇怪。

个子高高的,却很瘦,脸‘色’苍白,泛着青‘色’。眼圈发黑,双眼无神。

穿在身上的衣裙,是质量很好的衣料,却是过时了的。穿在身上,像挂着一顶蚊帐。里面空‘荡’‘荡’的。

“你好,小雅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的很想她呀。”纪秀梅原本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强烈的亢奋亮光。

上前紧紧抓住舒芹的手。

舒芹显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木纳纳地望向旁边的舒院长。想从她的眼神里得到一些提示。

“纪‘女’士,放开孩子。你不是说要去看小雅住的地方么,走吧。”舒院长把舒芹的手,从纪秀梅的手中解救出来。

下意识地站在舒芹和纪秀梅中间,把她们两人隔开来。

“哦,对,对。我想看看小雅的照片,想听听舒芹讲一讲她的故事,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恨我?呜……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呜……”纪秀梅说着说着,站在小区‘门’口就开始哭泣起来,全然不顾人来人往,异样侧目的目光。

舒芹被她的眼泪‘迷’‘惑’了,正想上前劝解几句。却被舒院长悄悄扯了扯衣角,使了个眼神,制止了。

“纪‘女’士,这里人多,我们上去说话吧。”舒院长拉着舒芹便往小区里走。

“对,对。上去再说。”纪秀梅赶快把眼泪擦拭干净,提起地上的一个黑‘色’旧包包,小跑着跟了上去。

舒院长趁着纪秀梅在后面,没有注意她们说话,歉意地小声对舒芹说:“舒芹啊,你看她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这个麻烦怕是甩不掉了。她说要在小雅这里住下来。我想,就让她在这里住下来好了。免得天天在福利院里跟我那个磨啊,我都快受不了。福利院里有孩子们,所以……”

看到纪秀梅异样的状态,舒芹的心里已经有些不开心了。现在见院长为难的样子,更加不开心。

既然是来找明小雅的,跟舒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躲开她还不行么?

“没事的。院长,我找的新工作安排的有宿舍,本来就打算要搬走的。”舒芹安慰着说。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我还在想,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回福利院住,让她们娘儿俩折腾去。”舒院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远远看到陈容走了过来。

“院长,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陈容。在清河公园开了一家农家乐,子鸿哥今天也去那里上班了。今天我和老板一起出来办点事。”舒芹跟院长介绍起来。

至于跟老板办什么事,就不必细说了。

现在跟陈容的关系,只能算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其他的,也不便于让院长知道。

“院长,你好。”陈容礼貌地对舒院长打招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照理说,已经是‘奶’‘奶’级‘女’人的舒院长,见多识广,淡定神闲。

但是,看到长相出众、气质非凡的陈容时,还是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可见陈大帅哥的魅力有多强了。

“你好,你好!”舒院长连忙回应,放心地拍着舒芹的手,说道:“这个老板看起来人‘挺’好的。跟子鸿在一起上班也很好啊。”

第六十二章 搬家

舒芹听到舒院长夸奖陈容,心里很是开心。

抿嘴偷笑。

有点带着男友见家长,被家长认可的味道。

不远处,正在四处张望的纪秀梅皱眉,“这房子怎么这么旧、这么烂、这么脏啊?我们家小雅就住在这里么?”

经过垃圾桶旁时,用手捂住口鼻绕道走。

看样子非常不满意呀!

明明已经是一付落魄潦倒的模样了,却还要做出“高洁雅”的姿态。

看着就来气。

舒芹看到纪秀梅做作的样子,突然想起电视剧中的一句话来。

贱人就是矫情!

“是啊,阿姨。我和小雅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了。”舒芹尽量克制着想要发火的怒气。

“哎哟,小雅受苦了哦,当年不该留下她在这里哟,都是我的错……”纪秀梅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又开始嚎上了。

不了解情况的陈容,有些疑‘惑’。

舒芹对陈容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陈容了然微笑,轻轻点头。

“舒芹,陈老板,咱们都别理她。”舒院长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大家都有能听到。

继续道:“舒芹啊,我看今天你就搬到宿舍住吧。我想纪‘女’士应该是一个喜欢清静的人。你跟她住在一起不在方便啊。”

“嗯。我搬到宿舍住,上班更加方便。这里就留给阿姨和小雅住吧。这里的房租费,之前我‘交’了半年的,还剩下两个多月时间呢。”舒芹同意了舒院长的建议。

眼见大家都没有理睬她的意思,纪秀梅自觉地收了声,不再嚎了。

关于纪秀梅的事情,舒芹也没有兴趣去了解。

反正舒芹要搬走了,纪秀梅是明小雅的亲妈,就让她们自己处理吧。

“陈老板,一会儿能不能送我回‘聚缘园’?”舒芹非常客气地跟陈容说话。

有舒院长在身边,她不能随便跟陈容攀关系。

只能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呀。

“可以的。”陈容轻笑点头。

“那就麻烦你在楼下等我一下好吗?我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舒芹又说。

“反正没事。天‘色’不早了,我跟你们一起上去吧,可以帮你拿东西。一次搬完。”陈容说道。

“我看行。人多力量大。舒芹,陈老板人长得帅,心也好!真好!”舒院长毫不吝啬地称赞陈容。

舒芹低头浅笑,“是的,陈老板对员工一直‘挺’好的。”

陈容愕然。

貌似……他在员工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好啊。

听韩虎说,有某些员工都说他是一把“杀人绵绵刀”啊。

为啥会得到这么一个名声呢?

据某个员工说,陈容是一个外表温柔、内心狠毒的老板。

在他的手下做事,不能犯错。

犯错必定严惩。

几个人来到7楼。

纪秀梅将手中的包包随意丢在了地上,四处打量着,撇着嘴角,一付极其不屑的样子,倒还是识相地没有继续说难听话,也没有继续嚎。

当她看到明小雅放在那里的新衣服、高跟鞋、天价包包、化妆品时,眼睛发光了,爱不释手。

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这东西好,好看。是小雅买的吧?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应该挣了不少钱啊。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呵呵。”

舒芹、陈容、舒院长三人,看到纪秀梅的样子,面面相觑,都不出声。

舒芹找到以前搬家用的大编织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舒院长也过来帮忙一起收拾。

无事可做的陈容,则坐在一旁,翻看舒芹还未完成的画册。

他还不知道画册里人物到底是谁,对他来说有何等意义。

他连他的前世雪容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其他人物了。

但,当他看到画里的书琴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起,曾经在梦里已经见过书琴的模样。

真像!

疑‘惑’了。

舒芹知道他在看画册,也没有过来阻止。

画册里的故事,除了她和黄旭,其他人只能当一个神话故事来看,不能理解其中的意义。

房间内的衣物、鞋子、包、玩具,大多数是明小雅的。

舒芹的东西确实不多,除了日常用品,奢侈品一件都没有。

厨房里的用品是舒芹买的,现在也用不上,留给她们娘俩用好了。

两人动作很快,一会儿便收拾完毕。

一共就两个包,一大一小。

陈容去提大包时,被舒芹一把夺过。

“我来提吧。这个包有点重,你提不动的。”舒芹小声说。

陈容皱眉,揶揄地笑,“好吧!你力气大,你厉害。”

懒得跟她争,提上小包先出‘门’,下楼备车去了。

舒院长对纪秀梅说:“纪‘女’士,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等小雅回来。不要到处跑了。”

“谢谢院长。”纪秀梅表情有些不自然,却也知道不能再缠着舒院长了。

舒芹察觉到纪秀梅的神情有些尴尬,却也不想多事,拉着舒院长往楼下走去。

“院长,小雅的妈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看起来有点奇怪。”舒芹问道。

舒院长年纪大,身材胖,走路有些喘。停了一下。连连摇头叹息。

“唉!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情况。听她自己说,当年离开小雅后,嫁到外地去了,老公是香港富商。专‘门’给她买别墅住,请佣人伺候她……”

舒芹皱眉,惊疑。没有‘插’话。

“有那么好的事,怎么不能找小雅呢?一听就知道这些话肯定是假的嘛。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的。我看啊,她的脑子似乎出了‘毛’病。”

舒院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话。神情严肃。

“啊?”舒芹瞪大双眼,显然被吓到了。

“别怕,别怕。她不是真正的神经病。”舒院长连忙解释着。

芹轻舒一口气。

“你看看我,这几天跟纪秀梅呆在一起,自己都搞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了。”舒院长无奈地笑道。

现在终于摆脱纪秀梅那个**烦,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舒芹回头望了望7楼那扇亮灯的窗,禁不住为明小雅担心起来,“真的没事吗?”

“走吧。陈老板等在那里了。”舒院长提醒她。

陈容早已把车开到小区‘门’外等着了。

公‘交’车正好到站,舒院长对舒芹挥挥手,“车来了,我得走了。有空到院里来玩。”

“会的。”舒芹送院长上车。

两人告别后。

舒芹把东西放进陈容的车内放好。

想了想,跟陈容说了一句:“等我一下。”

说完便跑到‘门’卫处,跟‘门’卫说了一些话,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特意提醒,要‘门’卫多注意一下住在7楼的那个纪‘女’士,有什么情况发生,第一时间通知她。

舒芹不知道明小雅到底哪天才能回来。

期间,万一发生事情,纪秀梅又去找舒院长的话不太好啊。

舒院长年纪大了,忙院里的事已经够累的了,哪有‘精’力再去管纪秀梅的事?

所以,舒芹一时心软,就这样做了。

却没想到,真给自己惹了一个**烦。

几天后,这个**烦就找上她了。

第六十三章 与他的同ju生活开始啦

“陈司机,这是往哪里去的路啊?这不是去清河公园的路吧?”舒芹坐在后车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现在没有其他人在,舒芹便恢复了之前的称号,叫陈容“陈司机”。

“老板,不是说好了,你请我吃晚饭的么?饭还没吃呢。你还不饿么?”陈容非常配合,叫她“老板”。

“呃……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真饿了。咱们去吃面吧!一碗面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舒芹‘摸’着口袋里的钱说。

囊中羞涩啊。里面就剩下三百多元现金了。

“我不喜欢在外面的饭馆吃饭。”陈容拒绝着说。

“为什么?你没有洁癖的嘛。”舒芹纳闷了。

“这不是有没有洁癖的问题。是习惯。去我家做饭吃吧。”陈容回答道。

“啊?去你家?”舒芹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语无伦次地说道:“呃……那个,那个,不太好吧?我是说,你家父母会不会不高兴?”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太过突然了。

压根都没有想到,现在就能去他家,跟他的家人见面。

两人只不过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还没能升级到朋友关系的层面上来呢。

半响。

陈容才开口说话,“没事……我一个人住。”

陈容不想跟舒芹谈起家里的事。

也不想跟她讲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

车子已经驶进了公寓楼下的车库。

“一个人住?那你的家人呢?”舒芹又问。

真是没有眼力劲儿,问出这种话来。

“到了,下车吧。把东西带上。这么晚了,我就不送你去宿舍了。”陈容简单地吩咐了一声,提着之前帮舒芹提过的小包下了车。

不去回答舒芹的问题。

舒芹晕乎乎地提着她的大包包,跟着下了车,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不停地变换,再看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陈容。

舒芹终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要把东西带上啊?他的意思是说……我今晚住他家么?而且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噢,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呢?

脸红啊,脸红。

打住,打住!

这,这,这也太快了吧?

虽然想过要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这速度……太快了。

比火箭还快。

心里还没有准备好的说。

羞涩啊,羞涩。

“那个……我,我……”舒芹抬起头来,嚅嗫道。想开口说,自己可以去清河公园。

正在这时,“叮……”一声响。

电梯‘门’开了。

陈容大踏步走了出去。

下午不是很生猛的么?

突然就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说,跟他说,认他做师父,让他教她跳舞,还‘交’谊舞呢。

如今怎么啦?连跟他单独呆在一个房子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既然答应做他的徒弟,现在还想后悔?

晚了!

陈容的嘴角扯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弯来。

在‘门’旁按下密码,打开房‘门’,转身对舒芹微笑着说道:“进去吧。”

眼神里的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好似在说:“不敢进去吗?”

舒芹深吸一口气,心道:哼哼!谁怕谁呀?不就是比想象中的提前了一点么?没什么的。

加油!

捏紧拳头,不停地给自己鼓劲,走了进去。

“哇!你的家好大呀!好舒服的感觉。”舒芹环顾着偌大的客厅,感叹着。

陈容买的是一居四的大房子,近两百多平呢。

一间主卧,一间偏卧,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还有大客厅、餐厅……

一个人住着确实够大了。

整个房子,布置的优雅‘精’致,舒适自然。

“不算大。”陈容笑着说。

比起陈家老宅那栋大别墅来说,自然不算大了。

他不想说而已。

“小容同学,你是有钱人啊!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穷人,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的人,是怎么想的!”舒芹酸溜溜地感叹着,“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

“好好跟着师傅学习,会有大钱赚,会有房子住的。”陈容把关‘门’上,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两双拖鞋出来。

“嘿嘿……我是说过跟你学跳舞,但没想过能用舞蹈去赚钱。”舒芹放下手中的包,正要接住陈容递过来的拖鞋。

陈容却将鞋子收回了柜子,“我可以教你其他的赚钱方法。这是韩虎的拖鞋,太大了。拿你自己的拖鞋出来换吧。”

“……”

正在说赚钱的方法,却转到拖鞋的问题上。

跳脱的真是快。

不想教就算了。

舒芹的目光已经在鞋柜里扫了一遍,问道:“你这里没有‘女’人的拖鞋?”

“没有。你是第一个进我家的‘女容没有隐瞒。

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今晚做了一件让韩虎、让自己都会感觉到出乎意料的事吧?

“这么说,你还是单身?”舒芹的眸光发亮。

“是啊。”陈容的头都没有抬一下。

舒芹却兴奋得快要跳起来,“哇哦!太好了。单身太好了!”

“呃……师父是单身,关你何事?看把你高兴的!”陈容不置可否,淡然一笑。

转过身,提着舒芹的小包往房间走去。

舒芹脸红,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当然高兴了。这样的话,我才有机会嘛!”

窃喜地笑。

换好了鞋,准备站起来。

脚下被大包上的带子给绊住了。

站不稳啊!

身体踉踉跄跄朝前扑了过去。

“哎呀呀呀!……”

舒芹的嘴里本能地惊呼出声。

陈容听到动静后,豁然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给扑了个满怀。

事发突然。太突然了。

陈容身后是一张大沙发。

随着着惯‘性’,陈容被舒芹按倒在沙发上。

当然,这次两人还没有像n个电视剧情中那样来一个意外的、嘴对嘴的亲‘吻’。

但是,他们现在的姿势,离亲‘吻’也差不离了。

舒芹的双手直接按在陈容的‘胸’前……

嘴呢?直接‘吻’上了人家的脸啊。

要不是因为陈容的反应快,转过头去啦。

那啥?

还真被她亲到嘴了喂。

舒芹赶紧从陈容的身上跳开,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完全被吓到了。

本来就二,现在更是二得不能再二了。

呆立在一旁,不知失措。

却还有功夫在想:怎么没有像那些言情剧中说的那样狗血?什么心跳加速啊,什么各种甜蜜的感觉呢?

她不是非常喜欢陈容的么?

陈容这厢,正在审视着舒芹。

一开始还以为是她在耍‘花’招呢。

可是看着那她光着一只脚,局促不安,快要流泪的样子,陈容便知道错怪了她。

看着她呆瓜似的模样,很好笑。

忽然心生一计。

“哎呀,我的腰,腰……”陈容皱着眉,痛苦地叫道。

“你的腰怎么啦?是不是伤到了?”舒芹不知所措地上前问道,心疼得泪水都快要掉出来了,“就知道你的身体不好,刚才被撞了那一下,是不是太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听到她说出他‘身体不好’的词来,陈容的脸都绿了。

第六十四章 师父的“身体不好”?

“师父的身体不好。

“哦芹流汗,满脸歉意。

伸出双手去扶陈容。

都怪自己行事太过‘毛’躁,明明知道陈容的身体很虚弱,竟然用那么大的力气,把他给推倒了。

幸好是推到柔软的沙发上,缓冲了一下。

如果直接推到*的地板上的话,还不把陈容那一把脆弱的骨头给摔散架了啊?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巨变……

“嗵……”一声响。

舒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和陈容的站位和姿势,已经换了个个儿。

舒芹被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瞪大一双茫然的眼睛,顶着天‘花’板,不动了。

良久。

眼珠才缓缓转动,慢慢从天‘花’板移到陈容的脸上。

陈容居高临下,双手环抱,得意洋洋,盯着她,问道:“谁跟你说师父的身体不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师父的身体不好了?难怪你不让我搬重物,就是认定我的身体不好么?”

事情是这样的。

刚才舒芹过去扶陈容的时候,手刚搭上他的手臂,便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直接把舒芹摔在了沙发上。

“咳,咳……”舒芹抚着‘胸’口,愣了半响,眨巴着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你……会武功?”

“你以为呢?”陈容笑道,“我可是有练过散打格斗、跆拳道、太极拳的。那边有间房,是我的练功房。不让你见识一下师父的真功夫,不敢相信是么?再来试一下怎么样?”

舒芹讶然。

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会武功,相信你的身体很好。”

刚才那一摔,差点把她给摔背过气去,已经可以证明了嘛。

她这身140斤的‘肉’,普通人没练过的话,怎么可能随便就能摔得动呢?

况且,刚才陈容摔她的动作那么快,她一点都没能反应过来就给摔了。

现在看他从容自若,连粗气都没喘一下。

由此可知,他确实是有功夫在身的。

身体也是很强健的。

“以后不准再小瞧师父了,知道吗?”陈容拎起地上的包,转身往房间走去。

舒芹盯着那道看似瘦弱实则强壮的背影,伸手在空气抓挠了两把,凄惨无比,喊,“小容同学……”

人家连头都不回一下呀。

狠心的人啊!

都不说去拉一把,依旧躺在沙发上的舒芹。

舒芹只好自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找到拖鞋穿上,提着大包跟着走进房间。

嘴里神叨叨地嘀咕着:“嘿嘿!会武功真好,身体没事真好,单身真好,你一个人住真好。感谢天地,感谢造物主,把你造得那么优秀,呃……不对,应该感谢你的父母把你生得那么帅!缘分真的那么快就来了么?太好了,太好了……”

满脑子被各种yy占满。

“你在说什么?”陈容没有听清她的话。

“没说什么。”舒芹赶紧否认道,环顾一下这间近二十平的房间,一张双人‘床’,问道:“呃……今晚我就在这里睡?”

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问:“你不敢一个人睡一间房?”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敢一个人睡?”舒芹马上反驳道。

“如果说……有鬼呢?”陈容故意这么说着,然后把眼光往窗后和柜子里看。

“切,骗小孩子的把戏,对我没用。”舒芹才不会上当呢。

陈容‘摸’着下巴,“‘女’孩子不都是怕鬼的么?”

“鬼由心生。心虚,才会生鬼。我又没做过坏事,自然不怕鬼了。”舒芹把‘胸’膛拍得当当响。拉着他走出房间:“走吧,不是说饿了么?我给你做饭吃。”

陈容无奈,嘴角扯了扯,暂时收拾起戏耍她的心事。

厨房里。

舒芹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东西,傻眼了。

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其他的都是水果。

这些菜,是陈容在超市里买的,包装还在呢。

“就这么点菜,怎么炒?不够两个人吃啊。”舒芹苦着脸。

“够了。”陈容肯定地说道,自己动手把东西拿出来,取下围裙系在腰间。

舒芹愕然。

看他的架势,是准备自己动手做饭了。

型男秒变煮男,站在厨房里,画面却还是那么美好。

舒芹‘花’痴般地看着陈容,心‘花’怒放,心道:会做饭的男人,太好了。

厨房的灯光明亮如阳光,周围似乎有‘花’儿在开放……

“小芹不是正在减‘肥’的么?晚餐直接省掉,不吃就是了。”陈容突然转过脸来笑。

轰隆隆……舒芹的头顶,像是有一阵狂风暴雨袭击而来。

“呃……不吃饭会饿死的,就吃一点也不行么?”舒芹皱着眉,咽了咽口水,抚‘摸’着肚子。但看陈容坚定的眼神,顿时蔫了,有气无力,“好……吧!”

一天到晚不停地干着体力活,还没怎么吃东西。

真的很饿的说!

这样下去,‘肥’还没减成,身体已经受不了啦吧!会不会被饿死呀?

不过,这次减‘肥’,好像没有以前任何一次难受,身子不乏,头也不晕。

莫非是因为有喜欢的人,在监督她,减‘肥’的毅力变强了?

可是,作为原来的吃货舒芹,根深蒂固的饥饿感还是存在的。

不管是谁在监督,饥饿感一直存在!

“小芹,你先到客厅里看看电视吧。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不太习惯有人看着我做饭。”陈容转过身来,对站在身后发呆的舒芹说道。

“我现在都不能吃东西了,就看着你做还不行么?当我不存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舒芹哀求道。

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的食物。

明明看见的是生‘鸡’蛋,却像是见到已经变成熟的煎蛋,金灿灿、香喷喷……

忍不住咽口水。

记得有句成语说——秀‘色’可餐。

看着美男做饭,大概能将饥饿感抵挡一些去吧!

“呵呵。你想看就看吧。”陈容见到她双眼发绿光,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了。

陈容把黄瓜洗净,切段,放在盘子上摆成漂亮的‘花’样,再在上面淋上橄榄油、盐、醋、糖等作料。

却没有放辣椒粉。

“放点辣椒油啊!好看又好吃!”舒芹忍不住提醒道。

“我不吃辣,没买辣椒油。”陈容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做他的饭。

实在是难以理解。

民间俗语不是这样说的么?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贵州人辣不怕。

辣椒可以除湿,在成都这个‘潮’湿的盆地中,吃点辣椒,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嘛。

“啊?四川人怎能不吃辣呢?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啊?身体是不是有……”舒芹疑‘惑’地问道。

本来想问“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啊?”却因为之前的过肩摔的经历,不敢说出后面的字了。

“我是本地人啊,只是不喜欢吃辣椒而已。”陈容突然转过身来,手上拿着菜刀,向着舒芹步步‘逼’近,“小芹,你刚才想问什么?又在怀疑师父的身体有问题么?”

惊愕!

人家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我没想问什么。我这就出去看电视。”舒芹赶紧逃之夭夭。

真是个怪人,关心他的身体有错么?

一提到他的身体不行,就做出一付要吃人的模样。

可是,她哪里知道啊?

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的身体虚弱,腰不好。

今天晚上,舒芹可是说了他好几次身体不好呢,难怪陈容会不高兴了。

第六十五章 美男出浴,表白

(猫扑中文 ) 晚饭非常简单。

陈容煮了一碗西红柿煎蛋面,就着那盘凉拌黄瓜就开吃了。

食物的香味飘了过来。

舒芹看电视都没法集中精力了,抚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眼睛频频往这边看,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暗忖:他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至少给我留点汤啊?这样下去,我都快饿死了,还减什么肥呀?

陈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故意做出吃得很香的样子。

“小芹,过来呀。”陈容的声音无比诱人。

舒芹听到招唤,顾不上矜持了,快步奔了过去,可怜巴巴的眼神,满脸期盼,“叫我有什么事?”

“吃吧!”陈容说着,给舒芹递了一根牙签,指了指那盆黄瓜。

牙签?让她叉着黄瓜条儿吃?

算了。

舒芹这个时候也不嫌弃黄瓜难吃,捏着牙签一次叉了两根黄瓜条儿,就要往嘴里塞。

“慢着。”陈容用筷子将她的牙签给夹住了,“一次一条,一条吃三十口。慢慢吃,细嚼慢咽。不是叫你吃饱食物,只是让你骗一骗你的胃而已。懂吗?”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眼眶都红了。

心里在滴血。

小小的一条黄瓜,一口都不够啊。还三十口!

谁叫自己喜欢他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能点头。

重重地点头。

不过,听了他的话,慢慢地吃了几根黄瓜条之后,肚子当真不觉得饿了。

吃过简单的晚餐,收拾停当之后,便要说洗澡睡觉的话题了。

陈容看到舒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道:“小芹,不去洗个澡吗?”

“你先吧。电视剧蛮好看的。”舒芹的眼睛都没动一下。

其实,她是紧张了好不好?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共居一室哦,怎能不紧张?

陈容在自己家里,倒不会觉得有任何不自在,拿着睡袍便往浴室去了。

浴室里哗哗地水声并不大,舒芹身子没动,耳朵却竖了起来,听得非常清晰。

于是乎,各种yy的场景便出现了。

他脱了没?身上有没有那颗泪痕胎记?身材应该很好的吧!会不会太瘦?白不白?……

电视里讲的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

十几分钟后。

陈容穿着一件黑色丝质睡袍,头发湿漉漉地便走了出来。

睡袍熨贴在他欣长的身材上,带子松松垮垮地将睡袍系上。

刚沐浴过的脸上,还带着水气,细腻紧致的肌肤连细毛孔都看不到。

似乎刚刮过胡子。

从弧度优美的下巴往下看,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肤跟脸上一样白皙细腻。

还有那付锁骨,真的好性感,却又不失安全感。

如果在锁骨两边的窝窝里,放上两只鸡蛋,会不会滚落下来?

陈容走到沙发前来,舒芹的痴迷眼神,他都已经看在眼里。

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看什么看?快点去洗澡!”

一阵清鲜的沐浴露的香味,扑面而来。

“哦。”舒芹赶紧收回痴迷的眼神,夹着尾巴,逃也似的往房间跑去。

从带来的包里翻找出自己的睡衣,揣揣不安,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陈容拿着遥控器在换台。

言情剧、综艺节目都不是他的菜。直接换到体育频道了。

不经意间回过头来,见她呆立在那儿,问:“小芹,你怎么啦?”

“没事。”舒芹脸红,飞速跑进浴室。

虽然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陈容根本就没有看上她,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呀?她紧张个什么劲啊?

真是的!

下午不是非常生猛地扑上去牵过他的手么?还放出豪言来,要当他的徒弟,让他教她跳舞。

还没开始呢。就怂成这样,太差劲了。

舒芹气恼地将水开到最大、最冷,从头淋到脚,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在浴室里又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全身淋得冰冷,泡得皮肤发白,才停下来。

就算是这样,居然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身体素质的真是太好了。太经整了。

舒芹摸着自己的满身肥肉,又恨又气。

磨磨蹭蹭地走出浴室时,看到那个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么?头发还是湿得呢?也不怕感冒。”舒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电视上正在直播nba篮球比赛。

舒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想从陈容的手中拿到遥控器。

凑近了些,眼睛瞟向他的脸时,豁然发现在他左侧的脖颈上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跟舒芹脖颈上的那块胎记形状是一模一样的。

泪痕印记!

这是前世的书琴在雪容死去之时,伤心欲绝,哭泣时,泪水滴落在他的脖颈上,给他留下的印记呀。

这可是证明前世爱过他的铬印。

陈容平时穿的是衬衣,领子将那块胎记给遮挡了去。

所以,这是舒芹第一次看到他的胎记。

舒芹蹲下身来,激动得呼吸困难,心痛不已,泪水猛然坠落,想止都止不住。

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陈容的胎记。

陈容正在做梦呢,感觉到脖颈上痒痒的。

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便见到舒芹梨花带雨般地在哭泣,顿时呆住了。

舒芹这样的神情,陈容在梦里见过。

见到的不是她,是书琴,那个十二三岁,长相娇俏的萝莉。

可是,在此刻,陈容真的把舒芹看成了她的前世了。

非常自然,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揩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问道:“小琴,你在哭什么?”

“容,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早在两千七百年前就喜欢上你了。现在终于确认是你,能与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舒芹抓住陈容的手,喜极而泣,深情表白。

两千七百年前?又是前世么?

陈容愣了一下,没有将手抽回,坐起身来,问:“那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父?”

“你若是喜欢听,我便叫好了。”舒芹不再抗拒,眼底里尽是迷离之色。

陈容又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开。

“喜欢听。小琴,叫我,叫师父。”陈容循循诱导着,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舒芹耳边呢喃。

“师父,师父……”舒芹深情地轻唤出声,嗓子哽住了。

声声情,字字泪。

这是替前世的书琴喊的。跨越两千七百年的一声师父,喊得她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

“小琴,你是我的小琴。”陈容将舒芹轻轻拥在了怀里,闭上了双眼。

舒芹身上那股清新淡雅的天然体香,钻进了陈容的鼻子,沁入他的心脾。

这,正是梦中的情景,梦中的那个女孩就是这样唤他的,她的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香味。

可是……猫扑中文

第六十六章 再表白

(猫扑中文 ) “哗……球进了!我的天啊!压哨球啊!逆转比场比赛,险胜一分……”电视里突然转来解说员无比亢奋、变了调的声音。

打断了舒芹和陈容,短暂的温馨幻境。

陈容瞬间恢复清醒,皱眉,轻轻松开舒芹,扶她坐到沙发上。

没有马上推开舒芹,动作缓慢而自然,没有尴尬和生硬。

不然的话,早就把舒芹吓跑了。

陈容从茶几上找来一盒纸巾,捏在手上,给舒芹擦拭依旧没能停下来的泪水。

“小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两千七百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也听你提起过。难道你有前世的记忆?”陈容疑惑。

“不是。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前不久,有一个网友给我听了一段关于前世今生的音频,催眠去过前世,看到了前世发生的故事。你今天看的那本还没完成的画册,是我画的,画的正是你和我,还有其他人的前世故事。”舒芹解释道。

全盘托出。

忘记黄旭跟她说过,不能将此事告诉别人。

否则,她和爱人的缘分将会发生转变。

“有那么厉害的音频么?给我听一下。”陈容将信将疑。

“我去把电脑取来。你这里有网络吗?”舒芹问道,向房间走去。

“有网络的。不用那么麻烦。就用我的电脑好了。”陈容将她拉住,带她来到自己的书房。

开机,上网,搜索……

舒芹坐在电脑前,轻车熟路地做着这些事。

陈容则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可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以前那段音频消失不见了。

哪儿哪儿都找不到。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了?我明明在这里找到过的呀!”舒芹敲打着键盘。

陈容摸着下巴,盯着电脑屏幕,缓声问道:“那个网友呢?还有联系吗?”

“对哦。怎么忘记这事了?有联系,我和他还见过面的。”舒芹赶紧上了qq,想看看黄旭有没有在。

黄旭的头像是灰色的。

看来是没有上线了。

“等等,我有他的手机号。”舒芹跑到隔壁房间,找来了手机,给黄旭拨了过去。

“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奇怪了。怎么不接呀?”舒芹嘴里嘟囔着,心里有些着急。

现在好了,音频消失不见,黄旭的qq不上线,手机没人接。

这不就证明了舒芹在说谎了么?

舒芹不死心地又拨了两次黄旭的手机,依然没有人接听。

手在颤抖。

一直站在一旁观察她的陈容,轻轻按住她继续拨号的手,安慰道:“别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真的相信么?我以为这么离奇的事,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舒芹欣喜地笑了。

其实,陈容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只是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再接合舒芹的画册,有一点点相信而已。

他还想求证一些事。

“小芹,你能不能给我念一段话?”陈容微笑着问。

“什么话?”舒芹疑惑地问道。

陈容取来一只签字笔和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了三句话:

“师傅,你忘记曾经许下过的诺言了吗?我是你的小琴啊!”

“师傅……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师傅,你不要我了吗?”

龙飞凤舞的字体,飘逸、洒脱。

舒芹轻声念出那些字,念完后,顿时震惊地呆住了。

这几句话,明明是前几天梦里,书琴对陈容说过的话嘛。现在被他写了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是……?”舒芹捏着那张纸,询问的眼神。

“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孩跟我说过这些话。她的声音、身上的香味和你是一样的。”陈容说道,眼睛微眯,似乎在回忆梦中女孩的神情。

舒芹接过他的话,快速问道:“梦中的场景,是不是在一片美丽的花海中?她在弹古琴?唱了一首你作的曲?”

这下子,该轮到陈容震惊了,抓住舒芹的胳膊,圆睁双眼,“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也做了同样的梦。容……你梦到的是我的前世,我就是那个她……”舒芹扑到陈容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肆无忌惮地哭泣,寻求抚慰。

陈容愣住了,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住,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既没有将她推开,也没有反抱她。

他现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虽然对舒芹有好感,但他还没有完全做好接受舒芹的准备。

因为他,现在是陈容,不是雪容。

他的心里还尘封着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那个叫钟瑜的女孩,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

虽然钟瑜失踪了那么多年,陈容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她呀。

现在遇到舒芹,即使心里对她产生了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离爱情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一段未完,一段又起。

让两个女孩同时存在到他的心里,脚踏两只船,对于他这种凡事追求完美的人来说,绝对不可能做的。

就算是要接受舒芹的感情,也应该将钟瑜的那份完全结束,才能与舒芹在一起。

想到这里,陈容不再犹豫,将舒芹轻轻推开,“小芹……那个,我,我……你跟我来吧。”。

舒芹差不多哭够了,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问陈容,“什么事?”

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到我房间来,给你看一样东西。”陈容转身走出书房。

舒芹跟着陈容来到他的卧室。

陈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相框,那是一张5寸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大概18岁左右,清新靓丽,腼腆地笑着,嘴角还有两个小梨窝,柔弱的样子,惹人怜爱。

“她是……?”舒芹接过陈容递过来的相框。

“她叫钟瑜,是我的高中同学。”陈容简单地说出一句话。

温柔的语气,眷恋的眼神。

舒芹感觉手上的相框烫手,沉甸甸的,心里酸酸的。

她已经知道陈容想要说什么了。

谁会把异性的照片放在床头柜上?自然是最喜欢的人的照片啊!

由此可以证明,照片中的女孩是他心中非常重要的人啊!

但,舒芹看清照片上的人时,惊恐地瞪大双眼。

仔细辨认,惊呼出声:“瑜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她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为了权势,不惜牺牲自己的丈夫、孩子的女人。她在前世害过你。容,她是害过你的人啊!”猫扑中文

第六十七章 僵住了

(猫扑中文 ) 孽缘啊!

前世的故事里,瑜夫人确实害过雪容。想用du药杀死雪容来着。

莫非,在前世有过仇恨的人,注定要重新聚在一起?

看来,前世未修好的缘分,注定要到后世来重新修过。一直到修好为止。

“小芹,别激动,好好说话。”陈容皱了皱眉,非常不悦的语气,冰冷的眸光。

不管是谁,都不可以随便说他的钟瑜不好。

何况舒芹还不认识钟瑜,怎么可以随意评价一个不认识的人呢?

说的都是抵毁钟瑜的话。

他很生气!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我给你讲前世的故事,再看看我画册上的……还没画到那儿。”舒芹急急地解释。

看着陈容越来越冷的眼神,感觉好无力。

前世的故事、画册、梦,这些东西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虚无飘渺,一点都不真实。丝毫没有说服力。

“不用讲了。小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不用再叫我师父。我累了,你回房睡觉去吧。”陈容坐到床上,靠在床头上,闭上了双眼。

舒芹咬着嘴唇,转过身,将快要滴落的泪水逼了回去。

今晚已经流过两次泪了。

不能再流泪,特别是现在,更不能在他的面前流泪。

快步走出陈容的房间。

舒芹把门带上,身子软软地靠在门上,泪水才无声地流了下来。

即使让陈容知道了前世的事又如何?

这一世,他的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她舒芹算哪根葱?

长得又胖又丑,无权无势。要啥没啥!

凭什么要陈容来爱她?

心,好痛哦!

委屈吗?怪谁呢?

怪老天没有让她先遇到陈容?“我在清晨的路上,谁被我遗忘……”

正在这时,舒芹的手机响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格外悦耳。

舒芹稳定了一下情绪,拿起来一看。

是黄旭打来的。

刚才需要他的时候不接,现在打来还有什么用?

舒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对不起!舒芹,我的手机没带在身边,刚才没能接到你的电话。非常抱歉。找我有什么事吗?”黄旭非常歉意地说道。

人家都已经诚心实意地道歉了,也不好再纠着那点事不放吧。

舒芹现在不想跟他生气。

她需要有人听她说话。

“黄旭……我,我跟陈容……”舒芹泣不成声。

“我在听。别着急,慢慢说。”黄旭耐心地安慰道。

听到她那伤心的哭声,他的心里禁不住一阵阵抽痛。

舒芹边说边哭,语无伦次,前后癫倒。但,还是把她和陈容之间,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全都讲给黄旭听。

“我该怎么办?”舒芹没有了主意。

现在能跟她交心的人,只剩下黄旭了。

“舒芹,前世的故事你已经知道了,结果是什么样的,你也知道了。而陈容正是你需要面对人。提醒你一句,你需要面对的人,不光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啊!还记得在你脖子上留下泪痕印记的林子成吗?过不了多久,你会见到他的。怎样选择,怎样做,都得靠你自己。知道吗?”黄旭在电话那头,耐心地帮她分析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命运怎么那么惨啊?”舒芹不敢相信。

“如果你觉得那样太痛苦的话。还有一个最简单,最直接,也最幸福的选择。那就是跟我在一起,你愿意吗?我不会逼着你减肥,不会逼着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黄旭又开始深情表白了。

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

“打住!黄大帅哥,你别开玩笑了好不?你说的太完美了,让我不敢相信呢。”舒芹轻轻扯起了嘴角,“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跟你说完心事,心里面舒服多了。”

人家只需要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就好,不需要黄大纨绔的表白。

“唉!好吧!我就暂时当你的垃圾桶。所有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向我倒过来吧!”黄旭佯装委屈地说道。

心里却还是蛮欣慰的。

至少,现在的舒芹,愿意跟他说心事嘛!

“对了,舒芹,我说过的,前世的故事,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好,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今天,你跟陈容说的那些事,他并没有相信是吧?所以,以后不要再提前世的事了。知道吗?”黄旭又一次叮咛着说。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哪里还敢再跟别人说啊?”舒芹的语气透着挫败感。

两人又聊了几句,相互道安。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又或许是换了个新环境。

舒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宿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早上,舒芹顶着一双红肿的桃子眼起床了。

打开房门一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有她的份。

“小芹,快点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吧。”陈容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地招呼着她。

若无其事的样子。

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

舒芹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往洗手间去了。

既然他不提昨晚的事,她也绝对不会再提了。

如果因为昨晚的事,两人的关系,就那样结束了的话,舒芹还是很不甘心的。

虽然还不知道那个钟瑜和陈容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但是,从眼前的情况可以看出,钟瑜不在陈容的身边已经很久了吧?

真希望陈容能把那段青涩的初恋放下。

但是,要让他马上接受她,却是不可能的。

舒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要陈容不讨厌她,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她还是有机会的嘛。

“加油!舒芹,拿出你的蟑螂勇气。你绝对是打不死的小强。”舒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

为自己加油打气。

“小芹,好了没?上班时间要到了。”陈容在餐厅里喊道。

“来了,来了。老板,现在还没有正式经营业,就不能放宽点政策么?”舒芹快步跑回餐厅,在陈容的对面坐下。

不让她叫师父也好,继续叫老板就是了。

“放宽政策是可以的,要扣工资的。”陈容笑着说。

眸光在她的脸上流连了一会儿。

看到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略显憔悴的脸,却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在那里强颜欢笑。

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但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还是不要扣工资吧。老板,这就是我的早餐?”舒芹看着面前的食物,瞪大了双眼,然后撅起了小嘴。猫扑中文

第六十八章 继续同ju生活

(猫扑中文 ) ps:上架第一章,感谢大家支持。

舒芹的早餐是:一杯蜂蜜水,两片全麦面包,半个苹果。

而摆在陈容面前的餐盘上,却有苹果、牛奶、鸡蛋、肉包子。

显明的对比呀!

难怪舒芹撅起的嘴都可以拴猪了。

早上6点陈容就起床了,在健身房锻炼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到外面买回来这些食物。

“不满意么?”陈容淡定地笑着问。

向着她餐盘,伸手过来。

“没有,没有。我哪敢不满意?非常满意。谢谢老板!”舒芹赶紧护住面前的食物。

真怕他连这点东西都给她抢了去。

那她可真是悲催地要挨饥饿了。

“不用谢。吃吧!先喝蜂蜜水。蜂蜜具有润肠解毒润肺的功效。早上喝一杯温开水兑的蜂蜜水,即可以补充水分,又可以补充营养。”陈容又开始碎碎念了。

“老板,我天天吃这么少,帮你节省了很多粮食哦。”舒芹知道他这是在缓和气氛呢,也就配合着开起了玩笑。

“不错。其他员工也要向你学习才好。”陈容笑道。

两人都尽量在修复僵住了的气氛。

吃完早餐后,舒芹非常自觉地去洗涮碗筷。

陈容淡淡地笑了笑,没有阻止她。

等舒芹洗完碗出来时,陈容端着一杯菊花茶站在客厅等她。

“老板,不上班吗?”舒芹疑惑地问道。

盯着那杯散发热气的茶,禁不住纳闷。大清早地喝什么茶呀?

“要上班啊。迟点去,没事的。”陈容牵起她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

“迟到了,不扣工资的么?”舒芹担心的是薪水问题。

刚才他就说过。迟到了要扣工资的呢。

“我是老板,你的工资,我说了算。”陈容笑道。拈起茶几上的棉花棒。放到杯子里泡涨。

舒芹看着他奇怪的动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眼睛还痛不?菊花茶汁可以消肿。坐过来点。我帮你按摩一下,一会儿就能消下去了。”陈容温柔地说道。

“哦。”舒芹听话地将脸凑了过去。心跳加速。

“闭上眼睛哦。”陈容又说,先用手背试了试棉签上的温度。

舒芹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他温柔的手法,用棉签在自己的眼皮周围涂抹、按压。

非常舒服。舒芹忍不住轻哼出声:“好舒服哦!老板,你对所有的员工都那么好,那么温柔吗?”

陈容的手僵了一下,继续给她按摩。

“没有。你是特殊的员工。”陈容如实回答道。

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韩虎就跟他说。舒芹是特殊的,经过这些天来的接触,和做过那些不同以往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了。

“有多特殊?”舒芹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陈容的眼神晃了晃,缓缓移开,敷衍着说:“一般特殊。眼睛闭上。”

“会不会升级成为非常特殊?最特殊?”舒芹闭上了眼睛。

“那要看你有多努力了。”陈容没有直接打击她。

默许了舒芹对他女追男的模式?答应给她机会了?

舒芹闭着眼睛,各种yy。

“好了!去洗把脸。上班去!”陈容打断了她的思绪。

准备出门时,舒芹把自己的包包提上了。

本来舒芹就认为,她来陈容家只是暂住一晚的。

再说了。昨晚发生不开心的事,陈容没有让她当场离开。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吧。

现在不走,难道还打算赖在人家家里不成?

但是,陈容看到她提着包时。却说:“小芹,上班需要带这些东西去吗?”

“呃……那个,老板,我……不是应该住宿舍的么?”舒芹疑惑地问道。

“就住在这里吧。我好监督你减肥。我怕你一离开我的视线,就会控制不住吃东西。那样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陈容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将她留了下来。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对舒芹有好感,喜欢跟她在一起。

却又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不去接受舒芹的感情,又不想放手。

这种粘粘糊糊的性情。跟前世的雪容非常相似。

又或许,他是在怜悯舒芹。怜悯她是一个孤儿,怜悯她有点呆,怜悯她……

就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照顾着。

“那好吧!是你要我住这里的啊!不是我求你的。”舒芹勉强答应下来,“真是个严格的老板!”

得了便宜又卖乖。

陈容扯起嘴角笑了笑。

舒芹放下包包,又问:“那,我要减到多少斤,你就不用监督我呢?”

言下之意,便是:什么时候搬离他的家。

“这个……等你减到100斤以下再说吧。”陈容给她定了一个标准。

“120斤行不?我有5年时间没有下过120斤了。哪里能减到100斤以下呀?真要减到100斤以下,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舒芹央求道。

“没得商量。”陈容的语气生硬,脸上却带有笑意。

转身往门外走去。

切……,这个决定对舒芹来说,绝对是好事。

她绝对不能减到100斤以下。

就算能,也让它变成不能!

长期留在这里非常好!

能留近距离地跟在他的身边了,还是24小时的近距离。

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舒芹跟在他的身后,欣喜无比,手舞足蹈。

跳起了时下最流行,最时尚的“愉快的小强舞”。

陈容从亮晃晃的电梯门上,反视着看到,他身后有一道发狂舞蹈的胖胖身影,愣了一下。

疑神细看。

胖胖的身躯,笨拙的舞蹈动作,太可爱了!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转过身来,看她继续舞蹈。

听到陈容的笑声,舒芹豁然停住舞蹈动作,眨巴着眼睛,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衣服,恢复常态。

电梯门刚好打开。

舒芹快步走了进去,背对着陈容。

暗骂自己:“二师姐,你就不能矜持一点、淡定一点啊?老在他面前出糗!”

懊恼不已。

电梯门关上了,只有他们两人在里面。

“再跳一个?你刚才跳的是企鹅舞么?哈哈……”陈容爽朗地笑声在电梯里回荡。

舒芹羞红的脸,气白了,转身怒道:“是小强舞!”

“小强舞么?没看出来。我记得,应该是这样,这样的吧?”陈容比划了几个正确的舞蹈动作。

节奏、韵律都掌握得非常好。

幸好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这个平时最安静,最正经的男人,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绝对会大跌眼镜的。

“呃……算你跳对了。俺的舞蹈细胞天生就不强嘛。嘿嘿!”舒芹笑着说,眼睛望向电梯上方的镜头。

安保监控室内,一排排屏幕前,年轻的保安正好看到陈容在电梯里跳舞。

顿时,笑喷了!猫扑中文

第六十九章 两个美男相见

陈容看到舒芹指着电梯上方的摄像头,笑得直不起腰来时,才发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愚蠢而可笑的事。

果真是跟二货一起呆久了,他也变二了。

陈容佯装愠怒,伸出手指在舒芹的头上敲了一记,威胁她说:“很好笑是吗?很好笑是吗?再笑的话,扣你工资!”

舒芹‘揉’着被敲痛了的头,强忍住笑意。

切,又用老板的身份来压人。黑心老板!资本家!法西斯!

当然,这些话,舒芹只能在心里默念,不敢说出口的。

陈容似乎能听得到她的心声,捏着舒芹的胖脸蛋问:“不服么?”

舒芹赶紧换了付谄媚的笑容,竖起大拇指,拍起百年难得一拍的马屁来,“其实老板跳得真得很好!比原创跳得还要好。”

陈容翻了翻白眼,决定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不然的话,跟她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做出更为出糗的事情来。

谁叫她是一个具有张大感染能力的人物呢?

过了一会儿,车便到了清河公园。

今天是周六,他们出‘门’比较晚,路上倒也不算太堵。

陈容照旧将车停在了路口。

舒芹不用陈容提醒,自觉地下了车,开始跑步。

习惯形成自然。以后的每天,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聚缘园”陈容的办公室内。

下午3点钟时。舒芹已将手上的工作做完了,非常无聊,便将视线调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陈容身上。

“又想早退?”陈容闭着眼睛,却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老板,我想……”舒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每天都想提前下班。很对不起人家给的工资啊。

“走吧!在这里反正也是磨时间。我也想走了。”陈容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

长‘腿’一迈,走出办公室。

“你都不问我要去做什么?”舒芹跟在陈容身后。

“我想去看。我们昨天‘弄’的‘花’草卖得怎么样了。”陈容直接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嘿嘿,老板。咱俩真是心有灵犀呀!”舒芹开心极了。

陈容淡淡地笑了笑。

灵犀你个头啊!那是人家生得太聪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事。

韩虎正好从对面走来,听到了舒芹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问道:“你们俩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就是为了培养默契的么?”

“虎姐,你误会了。”舒芹赶紧解释道。

“我的傻妹妹呀,虎哥我可不是笨蛋!”韩虎玩味着笑。

拍了拍舒芹的肩膀。对她眨眨眼,悄悄在她耳边说:“‘女’追男,隔层纱。加油!虎哥支持你!”

羞得舒芹满脸通红,差点晕倒。低着头,不停地去看陈容的反应。

陈容倒是一付淡定的样子,装作没听到韩虎的话。不辩解,不反驳,随便你怎么说。继续走路。

“你们又要去哪?”韩虎问舒芹。

“办点事。正事!”舒芹敷衍着说,紧跟在陈容身后。

“办什么正事?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韩虎才不会相信舒芹的话呢。

韩虎看着他们的背影,‘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头。想着是不是该给陈林打个电话,或是跟着他们出去玩一下,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

可是。他哪有时间啊?陈容不管事,他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不,又有人来找他了。

远处有人招呼着韩虎,“韩经理,陈总订的货到了,麻烦你过来清点一下。”

韩虎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咆哮:“为什么都找我呀?陈容,你回来!”

陈容回眸一笑:“能者多劳嘛!”

明明是事必躬亲!累累更健康!

气得韩虎七窍生烟。

陈容开车载着舒芹径直去了“南海小区”附近。

有了上次‘乱’在马路边停车被抄牌罚款的教训。陈容不敢再大意了,找了一个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付费停车。

舒芹和陈容刚停好车,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满脸兴奋的梓都。踩着那辆三轮车回家来了。

看到舒芹熟悉的背影,梓都赶紧大声招呼:“芹姐!芹姐!”

“梓都?那么巧啊!”舒芹看到梓都也很开心。拉着陈容走上前去。

虽然梓都穿着简单朴素,但他那异常帅气的容貌,还是让陈容禁不住刮目相看。

看到梓都红扑扑的脸上,挂满了汗水,舒芹从包里掏出湿纸巾,踮起脚尖,给他擦起了汗。

她自然地做出这些动作,却让腼腆的梓都,受宠若惊,羞涩不已,忙不迭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赶紧拿过湿纸巾,自己擦汗。

“陈司机,这就是我说的梓都,是我弟弟。长得很帅吧?他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芹自豪地夸道。

当着陈容的面,夸奖梓都长得帅,还给梓都擦汗水,却丝毫不怕陈容吃醋。

不知她本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呢?还是故意做出这付样子来刺‘激’陈容的。

“芹姐说笑的。这位先生才是真得帅!你就是昨天帮忙栽‘花’草的陈先生吧?你好!”梓都礼貌地跟陈容打招呼。

那天在公‘交’车上见过陈容一面。

梓都已经认出他了。知道陈容就是舒芹的老板。

但,梓都心里还有一个疑‘惑’,近距离看着陈容,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不要那么客气。我是舒老板的专职司机。叫我陈司机好了。舒老板说的对,梓都长得确实很帅!”陈容淡定地笑着说。

之前看到舒芹那样亲热地帮梓都擦汗,心情确实稍微有些不开心,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陈容是一个藏得住心事的人。一直都是。

舒芹左看看,右看看。

乐翻了!

两个男人在前世的故事里,都是拥有过“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轮回转世后,这是第一次相见,居然站在马路边互相吹捧对方的长相。

这是在比谁的度量大么?

舒芹夸张地在那里大笑,两个美男可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呀?

面面相觑,无奈摇头。

两人都知道,她有时候就是这样。呆加傻等于二。

梓都见陈容那么和蔼,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上次芹姐被车撞了,就是你和别外一个男送她到医院的呀!好像也姓陈。”

“你认错人了。送她去医院的人不是我。”陈容如实回答道。

一旁的舒芹也连连点头,“不是他。我确认过了。”

梓都看着陈容,抓了抓后脑勺。

事情过去那么久,当时也没认真注意过救舒芹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或许真是他认错人了。

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梓都,今天去卖‘花’草了么?”舒芹看着空三轮车问。

“全都卖完了。很好卖的呀!一个就能卖20多元呢。看看,这是今天卖的钱。”梓都兴奋地从兜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钱来。

“不错啊!就在菜市场‘门’口卖完了的?”舒芹不确信地问道。

“当然不是,上午在菜市场‘门’口卖了一会儿,就有城管上来吆喝不准摆在那里卖,我只好在路上跟他们打游击,边走边卖了。”梓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真是的!城管周末都不休息的么?管那么紧,还让不让小商贩们活呀?”舒芹禁不住想骂人了。

“其实也没事。菜市场‘门’口人是多,并不是很好卖,那些大妈们还不停地压价、挑刺。后来,我推着车,一路走到财大附近时,一下子就卖了好几个出去。都是大学生买的,也不讲价。还说卖得很便宜,建议我到学校‘门’口去卖。果然,到了那儿,一会儿就卖完了。”梓都兴奋地说道。

梓都说得很是轻巧,其中的艰辛,舒芹已经感觉到了。

那么大的太阳,骑着三轮车,一整天在外面跑。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呀!

“梓都,吃过午饭了么?”舒芹关心地问道。

梓都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吃。生意太好,忘记吃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做生意就不用吃饭的么?你还在长身体呢!唉……快点回家吃饭吧,爷爷该着急了。”舒芹心疼地责备着梓都。

梓都听话地随着舒芹往家走。

三人还未走到家‘门’口,老远就听到院子里有大声响,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q

第七十章 老板是好人

“把这些拆了放到那边去,还有这个也拆了。

“电线是从哪家牵来的?赶紧掐了。还有水管子,也要掐了。”

“抓紧时间哈!后天上头的领导就要来检查。”

“来来来,那边院子种‘花’草的棚子也要拆了。”

一个‘挺’着个将军肚的中年男子,中气十足,指手划脚,指挥着院子里的十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

郑家普和梓都的居家用品,都被工人们从窝棚里搬到院子一角,‘乱’七八糟地堆放着。

昨天在郑家院子里见到过的小区保安,蹲在地上,跟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郑家普,劝解着:“郑大爷,昨天我们小区物管方就跟你做过工作了的,喊你搬的嘛!怎么还不搬呢?按规定来讲,你‘弄’的这个房子属于违章搭建,是违规、违法的,是没有拆迁费的。但是,物管方考虑到你这里的情况特殊,承诺要拿五百块钱的拆迁费给你。这些是社区的领导,来监督我们的工作。不好意思哈!”

一边客气地说着话,一边给郑家普递来一根烟。

郑家普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亲手搭建起来,住了好些年的“家”。

神‘色’黯然而沮丧。

昨天下午小区物管找到他,是有跟他说过,让他搬走的话。

前几年,偶尔也会说同样的话,说过之后便不了了之,没有像这次这样,来那么多人,直接就来拆房子呀!

他和梓都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突然没有了栖身之所,这可怎么办呀?让他们睡大街么?梓都还能上学么?

郑家普没有了主意。只恨自己太没用,没能赚到钱。买不起房子。

梓都和陈容、舒芹走进院子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梓都突然冲上前去阻拦那些人拆房,抢夺他们手上的工具。

猛喝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在做什么?怎么能拆我们的房子呢?快停下!不然,老子对你们不客气啦!”

梓都的个子高,力气又大,那些人一对一的话,都不是他的对手。

工人们被突然冲上前来的美少年吓了一跳。

刚才指挥工人们干活的中年男子,跳起脚来。吼道:“我们是城市建筑管理局的。大人做事,小孩子‘插’什么手?还不快把东西还给他们?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丫的,我管你是什么局的,赶快给老子停下。不能拆。”梓都耍起横来。

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眼看冲突即将生起。

郑家普从地上站了起来,唤住了梓都,将他拉到一边,跟他讲了事情的状况。

陈容和舒芹在他们旁边,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甚感同情。

互相对视一眼,陈容对舒芹微笑着轻轻点头。

得到陈容的认可,舒芹便有了主意。

舒芹拉着郑家普的手。轻言细语地安慰着说:“爷爷,梓都,你们住的房子确实属于违章搭建。再说这里住着也不安全,拆就拆了吧。你们别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们会种‘花’草,应该也懂种树吧?我们园里正好需要一名管理‘花’草树木的园艺师,还需要一名男保洁工。管理‘花’草并不需要太专业的技术就可以胜任。如果爷爷愿意的话,就去我们那里工作吧!包吃包住。老板人很好的。”

然后又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陈容问道:“老板,说句话吧!给爷爷开多少钱一个月?”

“两个工作一起做的话,一个月给三千六。你觉得如何?”陈容看着舒芹问。

“太少了吧?最起码也得给四千啊!”舒芹不满地说道。

眼睛紧紧盯着陈容,不容商量的眼神。

陈容疑‘惑’了。当时给她定工资的时候,都没见她去努力争取过。现在看她那副‘逼’人的架势。他不能不答应啊!

“四千的话……那就加种蔬菜吧!梓都有空的时候可以帮忙种吗?”陈容如此说道,顺便把梓都带上。

梓都也能名正言顺地住进“聚缘园”的宿舍了。

“种蔬菜?在哪里种?”舒芹纳闷了。

“就在咱‘聚缘园’的后园里,有一片空地,我在那里种了一些蔬菜。不施化‘肥’的蔬菜,是有机的哦!”陈容笑着说。

“太好了!像qq农场一样种是不?我也要参与。”舒芹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立马又记起正事,转过头来问:“对了,爷爷、梓都,你们觉得怎么样?”

舒芹开心了,却还是知道要问事主本人的意见。

郑家普和梓都呆愣着四目对视,梓都先反应过来,非常感‘激’地对舒芹和陈容说:“太好了,谢谢芹姐,谢谢陈老板。”

“不要叫我陈老板,叫我容哥好了。”陈容淡然一笑。

“好,谢谢容哥。”梓都‘激’动不已。

郑家普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啊!

不光帮他们解决了吃住的问题,每个月还有工资可拿。

除去梓都上学的‘花’费,应该还有剩余,比之前的境况强许多呀。

二话不说,当即表示愿意去上班。

说话间,那些拆迁工人已经把原来的郑家拆得差不多了。

一下子堆了很多废品在院子里,再加上郑家以前用过的日常用具,现在又不能带到“聚缘园”宿舍去的东西。郑家普打算把这些废品都拿去卖了,还能换些钱回来。

舒芹和陈容见他这样节俭,倒也能理解。

小区物管说话算数,给了郑家普五百元钱的拆迁安置费。

舒芹昨天刚买的新‘花’盆,还剩下30来个,梓都舍不得卖掉,便建议把能种的‘花’草都种在‘花’盆里,一起带到“聚缘园”去,摆在茶房、客房,倒也是不错的。

陈容和舒芹欣然同意。

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天‘色’渐暗。

陈容和舒芹,把梓都和爷爷要带的东西,全装在了陈容的车上。梓都也把‘花’盆和大件东西装在三轮车上。

一前一后,向着“聚缘园”而去。

当他们来到大‘门’外时,正好碰到韩虎下班。

“呃?你们怎么又回来啦?”韩虎看着去而复返的陈容和舒芹问道。

舒芹简单地将事情真相,如此这般,跟韩虎说了清楚。还问他同不同意。

人都带进‘门’了,人家陈大股东也同意了,还问他同不同意?

多此一举!

“哦。很好!那我们‘聚缘园’的员工,都招齐了。只等开业咯!”韩虎一点意见都没有。

开业之后,生意走上正轨了,他也能轻松下来,做其他事嘛。

这阵子一直都泡在这“聚缘园”里,都没有时间泡妞了。

安顿好梓都爷孙俩后,舒芹和陈容又回到了陈容的家。

依然跟昨天一样,是陈容做的饭。

舒芹吃着陈容给她准备的减‘肥’餐。柔情蜜意的眼神,望着对面那个优雅吃饭的男人。

看的时间太久,目光太过灼热。

陈容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回望着,淡定从容地笑。

“老板,谢谢你啊!帮爷爷和梓都解决了那么大的困难。”舒芹诚心实意地道谢,细嚼慢咽地吃着苹果。

“小芹,不用那么客气。我们需要人手,他们正好合适,算不上是帮很大的忙嘛。”陈容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老板,啥都不说了!你真是个好人!”舒芹由衷地说道。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陈容,不置可否地笑。

其实他想说:只有你这么傻的人,总是把我当成好人。q

第七十一章 有心事,睡不着

“小芹,今天一整天,你都叫我老板,老板。

“那,在家叫你什么呢?”舒芹有些为难,挠着头思索起来。

明明昨晚陈容说过不让她叫师父的,现在又不让她叫老板了,那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呀?

“你自己想。”陈容端起了汤碗,优雅地用小勺舀着汤喝。

“叫老师好么?陈老师!”舒芹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古代叫师父,现代叫老师,换汤不换‘药’嘛!

陈容淡然一笑,“随你。”

“老师,你就那么喜欢玩角‘色’变换游戏?在外面是老板,在家里当老师?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可以玩的呀!比如医生跟护士,空姐跟乘客。哈哈!”舒芹戏谑着笑。

“咕咚……”陈容表情愕然,艰难地稳定住心神,咽下口中的汤汁,没有让它喷出来。

看着她促狭的笑脸,陈容的脑袋里突然现出岛国那啥片中的情景。

“咳,咳……那个啥?”陈容终于被汤汁给呛住了,满脸通红,“小芹,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天真、单纯、有些傻呆的‘女’孩子,居然还知道那啥“角‘色’变换游戏”?

唉!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啊?

这只不过是陈容单方面的想法。

人家舒芹都已经23岁了,早就成年了,只不过样子长得有些幼稚,行为也有些犯二。

可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现而今。网络上的娱乐八卦、路边散发的杂志上、‘肥’皂泡沫剧中,铺天盖地都是这些内容,想让她不知道都难。

虽然从来没有谈过真正的恋爱。还没做过那事。但是,该懂得的事情。她还是懂的嘛!

“真要我叫名字?要不,我也给你取一个可爱一点昵称?容容……”舒芹抖动着双眉,邪恶地笑道。补上一刀。

“不准这么叫!”陈容耳根都红了,手中的汤匙捏不住,直接掉到桌上了。

舒芹看着陈容羞红了的脸,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

他到底是不是男生?这么一句话就把他给逗成那样了?莫非……他还没跟那个钟瑜真正谈过恋爱?也没发生过任何关系?

想到放在陈容‘床’头柜上那个相框,舒芹的好心情忽然像被泼了一瓢冰冷的水,降低了热度。

心里闷闷的。不再开口说话。

陈容深呼吸几次,才能平息自己错愕羞涩的心情。

吃完晚饭后,两人已经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尴尬了,各顾各的。

舒芹看到陈容又在看体育频道,懒得陪他一起看,直接回卧室把自己包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该挂的挂好,该摆的摆好。

只有那台旧电脑没有地方安置,舒芹寻思着是不是该哪去处理了。

做完一切。觉得无聊,便拿出尚未完成的画册,画起来。

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好好画呢。幸好每张纸上都写有一句话,让她能记住前世故事中见过的画面。

一直画到深夜时分,感觉有些渴了,舒芹才放下手中的笔,伸着懒腰,扭着僵硬的脖子,走出卧室,到厨房找水喝。

来到客厅,却发现电视早已换成了其他节目。无聊的购物广告。

陈容躺在长沙发上。身体舒展,双眼合上。已经睡着了。

“睡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舒芹感叹着,想了想。转身回到卧室找了一条‘毛’毯来,轻轻给他盖上。

她再也不愿意进陈容的房间了,因为那里放着钟瑜的照片,她不想见到。

舒芹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看着睡梦中的陈容出神。那张绝美的容貌已经改变。

前世的故事里,雪容和瑜夫人确实是先在一起,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后来瑜夫人害“死”了雪容,跟着巫神黄旭在一起。

没想到雪容死而复生,遇到了正在逃命的书琴。跟这个年龄相差三十多岁的‘女’孩有了一段情感纠葛。

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书琴热烈的表白,将她推向合适她、深爱她的林子成。

最后,书琴却在雪容死后的三个多月,思念成痴,被爱慕林子成的纪云,那个妖孽男放毒害死。

在前世,书琴那么爱雪容。雪容也是爱过她的。

舒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虽然雪容没有亲口承认过。

那这一世呢?雪容的转世,陈容现在是真的爱着钟瑜的么?那她怎么办?

如果陈容和钟瑜还没有分手,她介入到中间,算不算破坏别人的感情?成为了令人不耻的第三者?

还有,真像黄旭说的那样,不久之后会遇到林子成的转世么?

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将陈容放下,去喜欢那个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的男人?

寂静的夜晚,思绪尤其容易纷杂。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搅得舒芹不得安宁,睡不着觉。

舒芹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容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眸,看到窗外一片黑暗,问道:“小芹,几点了?”

刚睡醒的声音,沙哑而‘性’感。

舒芹抬起手腕看了看,柔声道:“12点半。”

“怎么还不睡觉?”陈容坐起身来,‘摸’着身上的‘毛’毯,愣了一下。

他记得自己家里是没有这样的毯子的。这么说,毯子是舒芹的,也是她给他盖上的。

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猛然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出现,陈容的心里确实暖了那么一会儿。

“睡不着!呼……”舒芹如实回答道。

“有什么疑‘惑’,讲来给我听听?”陈容微笑着说。

“嗯……”舒芹非常想把刚才想到的那些问题讲给陈容听,可是,话到嘴边,只能咽下,“算了,讲给你听,你也不会懂的。我还是去‘骚’扰一下黄旭好了。”

说完笑着起身往卧室走去。

陈容看着她的背影,愣住了,问道:“黄旭是谁呀?那个云南的网友吗?”

“是啊!纨绔富二代,长得不比你差。”舒芹回眸一笑。

“呯……”的一声。‘门’关上了。

将陈容那道有些艾怨的眼神阻隔在外。

居然不愿意跟在她身边的人‘交’流心事?却愿意去相信仅见过一面的网友么?

失落啊!

陈容叹了口气,关掉电脑,移步回房睡觉。带上了舒芹的‘毛’毯,毯子上有她的味道,很好闻。

舒芹回到房间,并没有真的打电话去‘骚’扰黄旭。

关上灯,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在黑暗中睁大了一双眼睛,想看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越想越‘乱’。

辗转反侧,熬到下半夜才浅睡了一觉。q

第七十二章 想变漂亮就得继续减肥

ps:这个月准备每天两更。

一天早上,上班途中。

陈容开车,舒芹坐在副驾驶室,翻看着刚买来的城市报。

财经、体育啥的都不感兴趣,直接翻到娱乐八卦版块。

“著名歌手米亚患癌,现已住进xx医院”的新闻,赫然出现在报纸头条上。

舒芹惊疑,问:“陈容,这个新闻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前几天海选的时候,我看到米亚老师还好好的嘛!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陈容听闻,淡定地说:“应该是有生病了,但肯定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严重的。”

“嗯,肯定是记者们听风就是雨,夸张事实罢了。”舒芹放下报纸,悠悠叹息:“初选通过这么多天了,他们说过要通知我的,至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选通过时,确实说过三天后通知她,这都后了几个三天了,还没联系她,怕是没希望咯!

“呵呵,小芹着急了?很想歌手么?”陈容瞟了她一眼,笑着问。

“不是。他们说话不算数。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舒芹淡然一笑,回答道。

当歌手的梦,舒芹确实没有做过。

但是,她去参加海选通过了,那些人说过要联系的,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明摆着是把她给忘记了嘛。

不带这么戏耍人的呀!

郁闷只有那么一会儿时间,舒芹便没有再继续纠结,也没有放在心上,轻易就搁置下了。

午后的“聚缘园”,员工们停下练习。各自找地儿休息片刻。

慕容子鸿手中拿着一大包糕点,给舒芹送去。

舒芹在陈容的办公室内,抱着吉他练习简单的和弦。

“叮咚。叮咚”的声音,时断时续。

陈容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时出声指正。

慕容子鸿推‘门’进来,跟陈容招了声呼,把东西放下,在舒芹身旁坐下:“舒芹,我到超市给美芝买了糕点,分了一些给你。快来尝尝。”

舒芹放下吉他,接过糕点。欣喜,“谢谢子鸿哥!好大一包哦。给嫂子买就行了,还分给我呀?”

嘴巴在说客气话,动作却丝毫不含糊,抓起一块糕点,飞快往嘴里塞去。

陈容在一旁看了,脸一沉。

慕容子鸿无视陈容,关切地看着舒芹,宠溺的语气:“慢点吃,别噎着啦!你看你。都瘦了很多啦。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吧?”

舒芹手中又拿了一块糕点正想往嘴里送,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放下。

站起身来。上下前后左右,仔细端详自己的身材,嘴里的糕点还未咽下就嚷嚷道:“真的么?瘦了很多?我怎么没感觉到呢?衣服也没见大呀!”

“真的。你的脸都瘦了许多,还黑了。”慕容子鸿心疼地看着她说。

陈容直翻白眼,心道:啥眼神啊?那么白嫩的皮肤,哪有黑呀?

“太好了,太好了!”舒芹欣喜地原地转了一圈,有些惊喜过望,得意忘形。“嘻嘻,不知道瘦了几斤呀?”

陈容终于忍不住泼了一瓢冷水过来。“咳,咳。最多才瘦了五斤而已,离目标还差得远呢。糕点、冰淇淋、巧克力,禁止食入!”

舒芹瞬间被打击得萎了下去。

恋恋不舍地看着美味糕点,狠下心来塞给慕容子鸿,“子鸿哥,这些糕点还是拿回去给嫂子吃吧,我正在减‘肥’呢。”

“舒芹,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千万跟着‘潮’流学减’孩子减成排骨架子有什么好的?把身体折腾垮了,得不偿失。”慕容子鸿拿出哥哥的身份,板着脸数落着说。

前几天都在忙工作,偶尔与舒芹对上面,却是见到她在跑步、干体力活、压‘腿’。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才明白过来,舒芹是在陈容的监督下减‘肥’呢。

“拜托,我这喝水都能长‘肉’的体质,怎么减都不可能减成排骨架子的。”舒芹站身转着圈,梦呓般地说着:“如果我能把这身‘肥’‘肉’甩掉,穿上漂亮的裙子,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会不会高些?还有,我想要……”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眸光下意识地望向陈容。

没说完的话是:想要让陈容喜欢她,接受她!

只不过,这些话不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说出来而已。

人家是‘女’孩子,必须矜持!

继续转圈,“所以呀,以后都不能吃这些长‘肥’‘肉’的食物了。”

陈容已经将她眸光中的意思收到,却轻轻合上眼眸,不予理会。

虽然,慕容子鸿的反应慢了半拍,但又不是傻子,还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舒芹的心思啦。

“哦!哈哈,真是欣慰呀!咱们的舒芹也知道注重仪表,喜欢打扮了。很好,很好!”慕容子鸿笑嘻嘻地说道。

被他这么一取笑,舒芹的脸都羞红了。

“‘女’为悦己者容,没有错的嘛!好了,你不吃的话,那我只好我把这些糕点全拿回去给美芝吃好咯。这段时间,她老说饿,吃得比以往多,长胖了不少呢。”慕容子鸿无奈的口气说着。

一说到自己的老婆,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嫂子本来就很瘦啊!就应该多吃点,长胖点才好看。”舒芹笑着说。

原本慕容子鸿对舒芹的感情,就只是兄妹之情,舒芹已经理清了,自然不会再吃宁美芝的醋啦。

陈容听着他们说话,闭上眼睛,安静地呆在一旁,不再‘插’话。

慕容子鸿见了,借口有事,走了出去。

末了,回头望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听着里面又转来一阵阵生涩的吉他声。嘴角含笑,却又叹息摇头。

慕容子鸿看出来了,舒芹很喜欢陈容。陈容对她也有好感。

但是,两人如若要升级为男‘女’朋友关系。距离还差很大一截呢。

“嘀嘀嘀”舒芹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短信了。

舒芹拿起手机一看,兴奋不已,“哟嗬!通知我去复试的短信哦!陈容快看。”

陈容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夺过手机一看,问道:“今天下午3点复试么?现在都已经2点多,你不用准备准备么?”

这时间,掐得也太紧了吧!

或许是发短信的人舒芹给漏掉了。最后关头发现错误,补发来的。

“嗯?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坐公‘交’车二十分钟就能到。看来,我又要提前下班了。老板,可否批准?”舒芹快速收拾着包包。

“我送去你吧。”陈容站起身,对着舒芹上下打量了一番,快步往‘门’外走去,对她说:“去之前那儿,我先带你去别的地方。保证你能赶上复试。”

“去哪儿?”舒芹开心地跟上。有专车坐自然好。

陈容故作神秘,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十分钟后。陈容开车将舒芹带到一间‘女’装时尚专卖店‘门’前。

“陈容,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呀?等会儿赶不上复试啦!”舒芹不肯下车。

既然是停在‘女’装店前,傻瓜都知道。陈容带她来,自然是买‘女’装了,难道还买男装啊?

看店前一串英文招片,还有店内的装潢就知道,东西肯定忒贵,不是她能消费得起的。

“下车吧。时间还早,用不了十分钟的。给你换一身好看的战袍。”陈容先下车。

舒芹稳坐不动。

即使不去参加那个复试都无所谓了。‘花’大价钱买高档服装,她可不干。

一是,囊中羞涩;二是。觉得没必要。

“怎么还不下车?抓紧时间!”陈容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往店里拖。

“那个。嘿嘿!我……”舒芹不好意思地嚅嗫着。

陈容不理她,对飞速跑上前来。满脸堆着谄媚笑容的两名‘女’店员说:“选几套适合她穿的裙装和高跟鞋拿过来,动作要快。”

“是,陈老板。”两人看了看舒芹的身材,手足无措,额头冒汗。却还是领命而去。

店里的衣服,似乎都不适合舒芹穿。

这可怎么办?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们的终极老板,她们要是做不好的话,饭碗不保呀!

舒芹四处张望着,没有去细究她们口中的称呼。

陈容站在那儿等了大概一分钟,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对那两名‘女’孩说:“算了算了,你们去给她挑一双鞋子来,36码,白‘色’。”

说完后,亲自动手挑选,手指跟着锐利的眸光在一排排衣架上滑过。

最后才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牵着舒芹来到试衣间‘门’口,将她推了进去,“快点进去换上。”

刚好‘女’店员拿到了鞋子,送了过来。

舒芹犹豫着,在试衣间内把衣服换上后走了出来。

局促不安。

这是一件式样新颖的连衣短裙。

有一点泡泡袖,刚好能将她粗壮的胳膊遮一下。

腰间的收势往上提了三寸,腹部位置便不会太明显。

裙摆大,刚好过膝。

大小刚好合适,穿在她的身上,能将‘肥’胖的身材稍微遮掩一下。

嫩黄的颜‘色’,衬托得她的肌肤更为嫩白红润。

“好合身哦!很漂亮!陈老板的眼光真是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这位美‘女’穿多少号。”两名‘女’售货员赞叹道。

陈容平静地看着舒芹,示意她坐下,然后蹲下身来,帮她把高跟鞋换上。q

第七十三章 昔日女同桌

ps:今天第二更送上。

陈大老板居然给她换鞋?

两名‘女’店员,目瞪口呆,犹如见到一件最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是她们第一次看到老板带‘女’生进店里来。而且,他还亲手挑选衣服,亲自帮她换鞋。

这种特殊待遇,从未见过呀!

你看,帅气凌人的陈大老板,在这个时候多么细心,多么温柔,多么体贴。

笑容是多么‘迷’人。店员们快被电晕了。

整个过程,不只是店员在晕。舒芹也是在晕晕乎乎中度过的。

“嗯,刚好。可以站起来了。”陈容牵着舒芹的手,示意她站起来看看。

舒芹第一次穿十厘米高的鞋子,猛然站起身来,不太适应,感觉看到的地面,好像远了许多。

顿时,不会走路了。

“别怕!慢慢走两步。”陈容温柔地鼓励着,没有放手。

舒芹试着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居然没有摔跤。

“发型不对。”陈容看着舒芹那头‘乱’糟糟,非常土气的短发,蹙着眉。

眸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其中一件衣服的饰品上。

快步走过去,将那件蓝‘色’蝴蝶状的饰品取下,摆‘弄’了几下,把舒芹额头的头发,拨起一部分夹起来。

另外又找到一条蓝‘色’的水晶项链给她戴在‘胸’前。

一个明媚、可爱的小胖妞形象出现了。

舒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这样美。

店员们鼓起了掌。

“勉强能见人。走吧小芹,时间差不多了。”陈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潇洒俊逸的身姿,轻轻一转,往店外走去。

舒芹欣赏着镜子里的小胖妞,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陈老板。再见!再见!”两名店员站到‘门’口两侧,满脸谄媚的笑容。

陈容脸上原有笑意的瞬间退去,淡淡的眸光在她们脸上一扫。

两人赶紧弯下了腰。低下头,不敢与老板直视。大气都不敢出。

“小芹,走啦!不是要去复试的吗?”陈容转头招呼犹自在那里‘花’痴照镜的舒芹。

“啊?对,对,还有正事要做。我得走了。”舒芹猛然记起要参加唱歌比赛复试的事情。

赶紧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是她进来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

小心翼翼,迈着有些笨拙而滑稽的脚步,追上陈容,神情紧张,“陈容。咱们就这样走了?还没给钱啊!”

自己美翻了的舒芹,此时还记得买衣服要给钱,不算太傻吧!

陈容笑了。打开车‘门’,让她先上,“这是我的店,给什么钱啊?”

舒芹惊讶地看着他淡定的表情,又回头看着端端正正,站在店‘门’口恭送他们的店员,这才相信了他的话。

“你是男人,为什么开一间‘女’装店啊?”舒芹疑‘惑’地问道。

陈容开着车。扶了一下眼镜,转过脸来,对她淡淡一笑。“谁规定男人不能开‘女’装店的?”

“呃……我是说,你是男人,应该开男装店比较好吧!”舒芹知道自己词不达意。

“我有开男装店啊,刚才那间店的隔壁就是,比‘女’装的那间更大一些。”陈容依旧是淡淡地语气。

舒芹目瞪口呆,无话可说了。

眼前这个男人,太优秀了,还有许多事情,她还没了解清楚呢。

“那个啥?这条裙子的成本价是多少?”舒芹抚‘摸’着身上的裙子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陈容有些疑‘惑’。

“我给你钱啊。不能让你亏本不是么?”舒芹不好意思地说。

她可是一个不喜欢随便占别人便宜的‘女’人。

陈容笑。安慰道:“这是给你减‘肥’成功的奖励。不用给钱的。”

“啊?这样啊?”转眼之间,舒芹的思想开始活络起来。“那……我继续减‘肥’,还有更多的奖励没?”

为了能穿上漂亮的衣裙。让他‘露’出惊‘艳’的表情,再苦再累都值得。

前提是漂亮衣服不用给的钱哦!

嘻嘻,这是奖励,是奖励,付出辛苦劳动得到的奖励,不算占他的便宜吧!

舒芹暗自窃喜。

原本一直坚守的那条“无功不受禄”的原则,被她堂而皇之地扭曲了。在陈容这里变了味道。

“当然有。努力减吧!会有更多的衣服送给你的。”陈容淡淡地笑。

噢耶!

舒芹双手握拳,做了个胖小强无比兴奋的动作。

陈容被她兴奋的心情所感染,笑容在脸上越放越大。

习惯‘性’的伸手过来,捏着舒芹的脸蛋,宠溺地说道:“看把你给高兴的。”

“嘻嘻。”舒芹开心的笑,没有去躲僻那只手。

不知什么时候,陈容看到舒芹‘露’出天真灿烂的笑脸时,总会忍不住要去捏她的脸蛋了。

陈容带舒芹进店换了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十分钟刚好用去。

当他们来到唱歌复试比赛现场时,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了。

陈容拉着舒芹的手,往大厅内走去。

他之所以要牵着舒芹的手,是怕她摔跤。

“嘿!陈容,好久不见!这么巧呀?在这里碰到你。”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

舒芹和陈容停下脚步,与来人相对而立。

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穿着时尚,妆容‘精’致,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地对着陈容笑。

此‘女’长得一付好身材,高挑的个子,凹凸有致,妖‘艳’丽人。非常‘性’感。

嗓音略显沙哑,俗称烟酒嗓。长发微卷。又为她增添了几分的‘性’感。

总之,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为了‘性’感而生的。

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透‘露’着‘诱’人的‘女’人味道。

真是一个世间难得一寻的‘性’感尤物!

舒芹看着乔凝‘露’,满脸羡慕之‘色’。

心想:如此‘性’感的‘女’人。正常男人都想跟她上‘床’吧?

眼睛不由地转向陈容,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陈容淡定从容的微笑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开口说话,轻轻点头,长‘腿’一迈,打算走人。

“陈容,这么着急去哪儿呀?这位是……”‘性’感‘女’人微动身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妩媚无限的眸光,从陈容和舒芹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舒芹的脸上。

眼神略带鄙夷之‘色’。

‘女’人暗忖:想不到陈容的欣赏水平越变越低了。这等姿‘色’也能入得了他的眼?

舒芹不喜欢那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虽然她没有紧紧盯着你,但她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敌意。

“乔凝容浓眉微皱,清冷的声音唤出‘女’人的名字,淡然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乔凝‘露’不死心,拦在他们面前,“别急呀。来复试的吧?还没到时间呢。我们再聊聊?”

说话间。捊了捊长发,眼角眉尾都是撩人的风情。

舒芹暗叹,此‘女’真是‘骚’入骨髓呀!不对。绝对比白骨‘精’还要厉害!

陈容眉头蹙得更深,只想拉着舒芹赶快走。

“乔姐,在跟谁说话呀?再等会儿该我们上场了。”小敏爽快的声音从身后转来。

舒芹闻声转过头,见到了熟人。

薇薇、小敏、‘肉’丸子三人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咦?这是舒芹吗?今天变漂亮了哦。”小敏认出了舒芹,夸奖道。

薇薇和‘肉’丸子也是一脸的惊‘艳’表情。

“呃……还好啦!”舒芹羞涩地低下了头。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陈容难得看到她‘露’出这等娇羞的模样。顿时,看她眼神里带着丝丝宠溺。

站在一旁的乔凝‘露’,一直在关注着陈容,将他此刻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只看到陈容对钟瑜‘露’出过这等表情。绝对想不到,此时居然会对相貌平平的胖‘女’孩子‘露’出同样的表情。

乔凝‘露’的心好酸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小敏,你们认识?那就互相介绍一下吧。你好!我叫乔凝‘露’。跟陈容是同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念书,曾经还是同桌。”乔凝‘露’强压住内心升腾起的忌妒之感,‘露’出灿烂的笑脸,向舒芹伸出手来。

原来是同学关系呀,还是同桌。

但看陈容不理睬她的样子,关系似乎不是很好啊。

舒芹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来,要跟乔凝‘露’握手。

却被站一旁的陈容一把按住,看都不看乔凝‘露’一眼,说道:“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带着舒芹走远。不去管身后乔凝‘露’怨恨的目光,那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想将他们的背影‘射’个千疮百孔。

由此,乔凝‘露’的脸扭曲得变得狰狞起来。

看着令人心生恐惧。

“乔姐,乔姐,我们走啦!”小敏拍了拍乔凝‘露’的手臂。

乔凝‘露’瞬间醒过神来,恢复正常表情,问小敏:“刚才那个胖‘女’子是陈容的什么人?”

小敏、薇薇、‘肉’丸子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理。

他们不知道陈容是谁呀!

“刚才那个男人叫陈容,是我以前的同学。我想知道那个叫舒芹的‘女’孩是什么来路,跟他是什么关系。”乔凝‘露’微笑着说。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呀。”小敏摇头。

‘肉’丸子和薇薇一起摇头。

同时有些疑‘惑’,乔凝‘露’和陈容只不过是同学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人家的事呢?

但是,这些话,他们没敢问出口。q

第七十四章 复试被淘汰

乔凝‘露’满都是失望之‘色’,看着陈容和舒芹的背影出神。

“对了,前段时间我们去清河公园玩时,他们的农家乐还在装修,正在招聘员工来着。舒芹应该是那里的员工吧!那天,她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地摊货。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换了一身高档又漂亮的衣服。”小敏如实说出她知道的事情。

薇薇和‘肉’丸子也都认同,不停点着头。

“哦?清河公园?农家乐?员工?”乔凝‘露’抓住关键词,脑袋里闪过n多猜测。

“乔姐,你如果真想知道他们的关系。我去问问舒芹?”小敏硬着头皮上前请缨。

“不用。这事儿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走吧!好好唱,一定直接晋级才行哦!”乔凝‘露’迅速恢复大姐姐的样子,为小敏和薇薇加油。

“乔姐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的。”小敏信心百倍地说道。

今天的小敏,马尾高扎,穿着一身皮装短裙,‘腿’蹬一双高跟长靴。酷劲十足。

薇薇依然是走温馨可爱的公主路线,披着长发,穿着粉嫩的纱裙。

大厅内。

这次复试比上次海选时少了许多人。

舒芹和小敏、薇薇被分到一组,同时走进小隔间。

隔间外设有视频,允许亲友团在那里观看里面的状况。

陈容双手抱臂站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的舒芹。

乔凝‘露’属于小敏和薇薇的亲友团,自然也能进来。

此时便以观看战况为由,走到了陈容身边,向他靠了过去。

“开始了吗?”乔凝‘露’开口说话了,旁击侧敲问道:“陈容看中的人,实力应该不错的吧?”

陈容眼神欠奉。沉默不语,鸟都难得鸟她一下。

乔凝‘露’自讨没趣,只好不再开口说话了。

这次的复试。与前次的海选不同。

海选时,都是清唱的。

而这次。需要参赛选手先报上想要演唱的曲目,项目组再去配好伴奏曲,然后才开始演唱。

评选老师会根据选手们的成绩,会给出晋级、等待、淘汰三个不同的评价。

首先上台演唱的是小敏。

一首摇滚歌曲《飞速》,配上她酷劲十足的皮装和*的舞蹈动作。获得了三位评选老师的掌声,直接给了她一张晋级票。

舒芹和薇薇都替她高兴,同时各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晋级名额只有那么几个,给了小敏一张。意味着她们的机会也少了一个啦。

小敏非常开心地拿着那张晋级票,对薇薇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飞奔出隔间,与乔凝‘露’、‘肉’丸子拥抱在一起,庆贺晋级成功。

然后是薇薇上场。

薇薇的心理素质似乎比小敏弱些,特别是看到小敏已经晋组成功,她的心里更是着急了。

所以,演唱的时候,发挥失常,唱错了两句歌词。这对于一个准备充分的选手来说,确实是一件郁闷的事。

三位评委没做任何商量。同时举起待定的牌子。

“薇薇,待定还有机会的。不要气馁!”舒芹安慰道。

“嗯,谢谢你。你也要加油哦!”薇薇很快就接受了事实。反过来鼓励舒芹。

“78号,舒芹。”主持人在一旁报上舒芹的号。

舒芹缓步上场。

为啥缓步啊?

没办法呀!第一次穿十厘米的高跟鞋,不得不缓步。

舒芹上次海选时,唱的是米亚的歌,而且还得到了原唱的支持,才获得了复试的机会。

这次,米亚生病住院,没有来。

因此,米亚的位置被一个新出道不久。非常年轻,名气却‘挺’旺的‘女’歌手顶替了。

舒芹原本就没做任何准备。临时想起那首金沙的《星月神话》,便报了上去。

相比前一次的没负担。这次的舒芹明显拘束了许多。手心都在冒汗。

因为外面有陈容在观看啊!

伴奏响起,舒芹闭上眼睛,稳定住紧张的情绪。回想起前几天在“聚缘园”的院子里,在陈容面前唱过这首歌的情景。

和着节奏,开始唱了起来。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埋在沉默的梦里。”

4分钟的歌,很快就唱完了。

音‘色’优美、节奏正确、吐词清晰、情感丰满……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挑剔。

在场的人,都被她优美动听的歌声,带入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境界。

特别是隔间外的陈容,猛然回想起那天舒芹在“聚缘园”与他在一起。他弹,她唱这首歌的情景。

又想起那个晚上做过的梦,想起了梦中的书琴,还想起了前几天舒芹跟他表白的话语。

竟然听出了歌词中忧伤和彷徨,也能理解她唱这首歌的心情了。

可是,陈容依然不敢接受舒芹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或是在恐惧什么。

“她唱得‘挺’好!应该能晋级的。”乔凝‘露’在一旁衷心地赞许道。

陈容自然知道舒芹唱歌是没有问题的,今天的形象也不算差。就看评委的专业程度如何,能不能公正地给出评价了。

三位评委‘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了半天,终于有了结果。

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三人同时举出“淘汰”的牌子。

这么说,舒芹想要当歌手的步伐,只能到此为止了?

“怎么会这样?她唱得那么好,为什么要淘汰呀!这些评委是不是有‘毛’病啊?”‘肉’丸子忿然道,为舒芹打抱不平。

“就是啊!舒芹唱得‘挺’好的嘛。”小敏和薇薇也觉得很是惊诧。

乔凝‘露’的脸上先是‘露’出快意的笑容,但看到陈容铁青着一张脸时,立马换成惋惜的表情,“唉,碰到这种不专业的评委,白瞎了那么好的歌声。可惜呀!”

隔间内的舒芹,此时反倒是一脸的平静,今天能来参加复试,完全是因为米亚给的机会。

现在米亚不在,其他人肯定觉得她这个长得跟“猪”一样的‘肥’妞,没啥市场价值,干脆将她淘汰掉算了。

其他人……特别是这个顶替米亚位置的新出道歌手,听说与米亚相处的不太和睦呢!怎么可能让米亚看中的人晋级呢?

舒芹坦然接受事实,平静地走出隔间。

但是见到陈容的一刹那,突然觉得有千般委屈涌上心头。

她刚才在隔间里唱歌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她的心意。

乔凝‘露’风情万种地微笑着,摇曳生姿走了过来,亲热地拉着舒芹的手,安慰她:“舒芹,你今天唱得真的很好。这么好听的歌声,他们不懂得欣赏。”

“不能这么说吧。我没有学过专业的音乐知识,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长得又那么丑。被淘汰是应该的。”舒芹想‘抽’回自己的手。

“哪里,哪里。你真谦虚!这样吧,若是不嫌弃,今天我诚意地邀请你到我们的‘千零一夜’音乐酒吧当歌手,怎么样?”乔凝‘露’紧紧抓着她的手,挽住她的胳膊,像是非常亲热的朋友一般。

“是啊,是啊!舒芹,乔姐的音乐酒吧环境很好。我们想去唱,她还不让呢。”小敏和薇薇赶忙附和地说道。

“没让你们上台,是因为你们的功力还不够。是不是啊?薇薇?”乔凝‘露’笑‘吟’‘吟’地伸手‘摸’了‘摸’薇薇的脸蛋。

如此温柔的话语,这般亲热的动作,多么像一个爱护她们的大姐姐呀!

可是,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陈容却蹙了眉头,走过来对舒芹说:“小芹,咱们走吧。”

芹答应着,歉意地对乔凝‘露’她们笑了笑。

“别着急呀。舒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可是真心实意地邀请你来当歌手的哦。你好好考虑一下嘛!”乔凝‘露’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机会难得,抓住舒芹便能跟陈容多呆一会儿,多看他几眼。

“这,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不是当歌手的料。”舒芹使了点劲,把自己的手从乔凝‘露’的手中解救出来。

“那也没关系,咱们都喜欢音乐,有共同话题。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嘛!你跟小敏、薇薇、‘肉’丸子也是熟悉的。有空到我那里坐坐吗?”乔凝‘露’紧追不舍,眼光瞟向面无表情的陈容。

“好的,有时间我会去的。”舒芹敷衍着说。

背上升起一阵阵寒意,没见过那么难缠的人。看她的样子,不应该对舒芹这么平凡的人感兴趣吧?乔凝‘露’这是怎么啦?

“听说陈容开的农家乐就要开业了,是什么时候啊?我一定叫上亲朋好友去捧场!”乔凝‘露’跟在舒芹的身旁,又要去挽她的胳膊了。

“下个月的8号开业。”舒芹飞快地说出日期,快步向陈容身边走去。

陈容站在不远处,已经有些想冒火的冲动了,面无表情地瞪着乔凝‘露’。

“那好,看你们‘挺’忙的,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8号我一定会带上小敏、薇薇和‘肉’丸子去的。后会有期,拜拜!”问到了确切时间,乔凝‘露’止住了脚步。

陈容早就收回目光,转身大踏步走远。

“好的。拜拜!”舒芹礼貌地回了一句,扬了扬手。

有生意为什么不做?还怕她不给钱咋的?

舒芹敏感地感觉到乔凝‘露’喜欢过陈容。看到乔凝‘露’的眼神就知道了啊。q

第七十五章 忌妒

一个曾经的爱慕者,应该不会对陈容使坏吧?

“使坏?”舒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个词,用在乔凝‘露’的身上却又是那么符合。

因为乔凝‘露’长着一付妖‘精’样,看到她,就会想起封神榜里的苏妲己。

眼看就要追上陈容了,舒芹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扭,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啊!嘶……”舒芹痛苦地叫出了声,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脚踝。

陈容听到动静,回头一看,飞奔回来。

原来,舒芹脚上的高跟鞋,跟儿太细,突然别进一个损坏过的窨井盖缝儿中。

“我看看。”陈容帮舒芹脱下鞋子,轻轻地捏了捏那只扭到了的右脚踝。

“痛、痛、痛……”舒芹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陈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应该只是肌‘肉’扭伤,没有伤到骨头。可以站起来吗?”

“嗯。应该可以。”舒芹抓住陈容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伤势,只是扭了一下而已,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伤到骨头的话,脚踝早就变形了。

“高跟鞋不能再穿了。都怪我,明明知道你不会穿高跟鞋,还让你穿。”陈容非常自责。

“没事的,只是扭伤而已,贴上膏‘药’,过两天就会好的。”受了伤的舒芹反过来安慰他。

忍着痛,踮着脚尖试探着走了两步。

她现在的样子非常狼狈。右脚踝痛,使不上劲。左脚穿着高跟鞋,想要单脚跳也不行。

“走不了。”舒芹苦着一张脸,没有办法了。

干脆把左脚的高跟鞋也脱下来,拎着鞋子。光着脚跳。

“噗嗤……”看到她那付逞强的模样,陈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打算就这样单脚跳着走一百多米?”

陈容的车就在一百多米以外。这里又不能停车,只能自己走过去。还有几步阶梯要走。

“我能行的。”舒芹倔强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腰身一紧,身子一轻。

等舒芹醒悟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陈容稳稳地抱在怀里了。

大白天的,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舒芹羞得满脸通红,紧张得不行。小声嚷嚷道:“喂,陈容,你干什么呀?这里那么多人。放我下来呀,我可以自己走。”

“你现在受了伤,抱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陈容淡淡一笑。

“我,我太重了,你抱着不嫌累么?”舒芹嘴上说着,双手却已紧紧攀上陈容的脖子。

“确实蛮重的。不过。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还能抱得起你。”陈容轻笑出声。

看到广场上的人将目光调到他们这边,舒芹窘迫得干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小芹,复试没通过,伤心了是吗?”陈容突然问道。

舒芹抬起脸来,对上他那担忧的眼神,愣了一会儿才缓声回答道:“没有。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伤心。”

陈容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舒芹近距离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蛋,顿时呆住了。

又犯‘花’痴了吧?

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伤员抱一下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赶紧打住!

“裙子,裙子。”舒芹提醒道。又将头埋了下去,声音闷闷的。

“放心。没‘走’光。安静点。快到了。”陈容快步向车走去。

乔凝‘露’一直站在不远处没动,正在注视着他们呢。

看到舒芹摔倒。看到陈容对舒芹温柔细心,也看到了陈容将舒芹抱在怀里。

“陈容……”乔凝‘露’双拳紧握,银牙咬‘唇’,呼吸紊‘乱’。

心里面的那个羡慕嫉妒恨,立马从她眼神里表‘露’得完完全全。

“乔姐,你怎么啦?”小敏拉了拉乔凝‘露’的衣角。

“无情冷血狠毒的男人。我那么喜欢他,他都不多看我一眼。那个胖‘女’孩有什么好的?嗯?小敏你说,是我漂亮,还是那个胖舒芹漂亮?”乔凝‘露’艾怨的说着,眼睛里啜起了泪‘花’。

“当然是乔姐漂亮啦。”小敏如实说道,随即又疑‘惑’地问道:“乔姐,你不是已经有王哥了吗?怎么还会喜欢那个男人?”

乔凝‘露’听到小敏的问话,眼睛里‘蒙’上一层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无比幽怨地说:“小敏啊,你不觉得王一阳与陈容相比差很多吗?”

原来王一阳、陈容、乔凝‘露’、钟瑜是同班同学。

故事很简单。

乔凝‘露’、钟瑜都喜欢陈容。

王一阳喜欢乔凝‘露’。

陈容喜欢钟瑜。

王一阳和陈容曾经是要好的朋友。

乔凝‘露’为了得到陈容的喜欢,使了许多手段,甚至是一些卑鄙的手段。

但,直到最后,都未能得逞。

即使钟瑜消失不见,她也未能取代钟瑜的位置。

王一阳则一直守护在乔凝‘露’的身边,这么多年的守护,乔凝‘露’差不多默认了和王一阳的感情。

可是,现在陈容的出现了,她的心里还是会扬起久久未有过的‘波’涛。

特别是看到陈容那么温柔地对待一个长相比她和钟瑜不知差了多少倍的舒芹,她心里不平衡啊!

“乔姐,虽然王哥没有那个陈容长得帅,但我觉得王哥人‘挺’好的,对你也非常好。”小敏实话实说。

乔凝‘露’何尝不知王一阳对她的好,也想跟王一阳继续走下去,眼珠闪了闪,抿嘴微笑,认同小敏的说法:“你说的对。咱们走吧!”

带着三个少年一起走了。

走出很远,还忍不住回过头来看陈容。眼神隐藏着熊熊怒火。

陈容抱着舒芹坐上了车。根本没有往她这边看过一眼。

乔凝‘露’暗自愤然道:“哼!陈容,我那么喜欢你,你都不曾多看我一眼。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你们痛快。”

拳头握得太紧,手心被长长的指甲刺出了血都不知道。

当年陈容喜欢钟瑜。乔凝‘露’也只是恨钟瑜而已。如今,却是已经将陈容和舒芹都恨上了。

锦城公寓地下车库。

“小芹,你别动,我来抱你。”陈容将车停好,吩咐道。

“现在不是很痛了,我可以自己走的。”舒芹找出自己的平跟鞋换上。

刚才路过‘药’店时,陈容去买了一些跌倒损伤的‘药’。喷剂、膏‘药’、抹‘药’,都买得有。

并且已经在车上给舒芹用上了。

“那好吧。你小心点啊!慢点走。”陈容扶着舒芹慢慢走进电梯。

看着舒芹红肿的脚踝,自责地说着:“很痛吧!以后再也不让你穿高跟鞋了。”

“已经说过不痛啦!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又不是娇生养的千金小姐。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怪我自己不看路。”舒芹不以为然地说道。

看到他温柔的眼神,听到他那么关心自己,舒芹的心里暖暖的。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裙子,“以后多练习一下就会穿了。穿高跟鞋配裙子才好看啊。”

陈容点点头,轻叹一声,无奈地笑着说:“真不知高跟鞋是谁给发明的。害得你们‘女’人为了漂亮,不顾自己脚上痛苦也要去穿。”

“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喜欢看,‘女’人才会穿的?”舒芹说出这句话之后。停住了。

以前的舒芹像个汉子似的,不喜欢穿裙装、不喜欢穿高跟鞋,从来都是大踏步走路。

如今想学着穿高跟鞋。扮淑‘女’,就是因为陈容喜欢看吗?

果然,那句“‘女’为悦己者容”是非常正确的。

“小芹,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陈容转过脸去。

舒芹听了他说的话,心里沉了沉,低下了头。

目前来看,陈容还是没有将舒芹当成真正的‘女’朋友来看,对她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到家后,陈容让舒芹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将所有的家务事都一手抱揽。除了去卫生间之外,基本上不让她活动。

“只不过是扭伤了脚而已。又不残废。”搞得舒芹‘挺’不自在的。

睡觉之前,黄旭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聊着聊着,舒芹便将脚被扭伤的事告诉了黄旭。

黄旭很紧张,强烈要求舒芹跟她视频,说是想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舒芹讶然,愣了一下,为难地告诉他,自己的电脑还没装,也没有视频工具。

没想到在一旁听到他们对话的陈容,大方地说:“书房里的电脑可以视频,你随便用。”

陈容听到黄旭那么关心舒芹,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便存了一点小心事,想看看这个黄旭长什么样,对舒芹的关心是真是假。

于是,他们打开视频后,陈容假装去书房拿书看,在书房里晃了几圈。看到了屏幕上的黄旭。

看过舒芹的伤势之后,黄旭放下心来,看着舒芹消瘦了一点点的脸,赞赏道:“舒芹,你瘦啦!很好,比以前漂亮一些啦。”

“呵呵,多谢夸奖。这得感谢陈容帮忙,才让我减掉了一点点芹看着陈容说。

陈容撇了撇嘴角,拿着书走了出去。

之前听舒芹说黄旭长得不比他差,他还有点不信呢。

必竟能长成陈容这样的男人,在这世上确实不多嘛!

如今在视频中见到了黄旭,也看出黄旭对舒芹的关心是真。

陈容的心情便有些复杂了。q

第七十六章 占便宜

舒芹与黄旭视频完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陪着陈容看电视。

陈容居然将电视调到一个,他平时根本不感兴趣的娱乐频道在看。

由此看出,他心情不佳。很在意舒芹与其他男人接触。

陈容扫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舒芹,又将眼睛调到电视上,佯装不经意地说道:“小芹,看得出来黄旭很喜欢你呀。”

舒芹浑身一凛,背上升起一股股不自然的寒意。

转过脸来认真审视陈容的表情。想知道他突然问出这句话有何用意。

后者淡定从容,不像是在吃醋的表情。

舒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赶快用不太灵光的脑袋,努力思索该如何解释。

“呃,那个啥?其实吧,他和我之间的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有些事情不太好说。”舒芹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确实,她之前跟陈容说,她的前世是书琴,陈容是前世的雪容。故事还没讲出来呢,陈容便没让她继续往下说了。

如果舒芹告诉陈容,黄旭是她前前世的恋人,这一世来找她之类的话。陈容肯定不会信的。

懒得再解释。

更怕陈容误会。

可是,她越是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说话,陈容越发怀疑了呀!

“小芹,你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陈容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视。

“你也看到了,他是高富帅,我是矮穷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况且,他那种纨绔富二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舒芹找来各种理由。势必将黄旭与自己的关系撇清。

陈容的嘴角往上微微一翘,又问:“他家在云南。你们只不过是见了一面。你是怎么知道他家有钱的?”

刨根问底不符合他的个‘性’,如今却破例为舒芹这样做了。

“他在幸福小区租了一间房。房间里的摆设‘挺’高档的,全是古董。起码值好几百万啊。”舒芹解释道。

陈容挑了挑眉,转过脸来,正视舒芹,声音提高了些许,“你去过他的出租房?”

说出这句话之后,陈容暗骂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既然黄旭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直接买房子。却要租房子,还在里面放价值不菲的东西。很可疑!

或许,舒芹根本不认识什么高档商品和古董。

又或许,那些东西根本不是黄旭的。

总之,他对这个黄旭很不放心。觉得黄旭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千里迢迢跑来成都跟舒芹见面,目的不纯。

陈容思虑得多。神经比较大条的舒芹却不以为然。

舒芹如实回答道:“嗯,我去过一次,黄旭在回云南之前,曾经拜托我帮他保管,还要求我住到那里去。他还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两百多万块钱。”

“两百多万块钱?你亲眼见到的?”陈容眼睛瞪圆了,更加疑‘惑’而担忧了。

这种惊诧的表情,很好在陈容的脸上见到过。

“是啊。当时我也被吓了一跳。我数了好几遍呢。后来跟黄旭求证过了。他那些钱是干净的,让我放心的用。当然,我一分钱都没有动过他的。”舒芹见陈容的神‘色’有变,赶紧解释。

然后,觉得这些事没必要隐瞒陈容。简单地将她与黄旭之间的事情,跟陈容说了一遍。

当初知道黄旭给她的卡里有两百多万,舒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明小雅都没有告诉。

如今却对陈容没有丝毫隐瞒。

自然是对陈容非常信任了。

“哦。看来真是高富帅呀!你怎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跟着去云南呢?”陈容笑着问。

虽然确定了黄旭确实是有钱人。却还是不明白他对舒芹那么好原因是什么。

“嗯?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去呀?还是一个纨绔子弟。万一哪天被他害了都不知道找谁哭诉了。”舒芹笑着说。

“你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可图谋的。黄旭为什么要害你?”陈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没再往下问。

心里对黄旭的疑问却是更深了。

“说的也是。无财无貌,他图我什么呢?嘿嘿!”舒芹傻笑着。挠后脑勺。

陈容将注意力调整到电视上,不再开口说话。

幸好陈容不再继续聊黄旭的话题了。不然舒芹会尴尬死的。

舒芹对黄旭的信任,是因为前世的故事,只能跟黄旭聊。

而对陈容的信任,则是因为爱过陈容的前世——雪容。

两种不同的信任,互不冲突。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舒芹对陈容的依赖胜过黄旭一些。

但,总有一天,她会发现,陈容早已不是前世的雪容,心意也会有所转变。

第二天早上,陈容家,餐桌上。

“小芹,今天我们不去上班了。”陈容吃着早餐,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嗯?为什么?”舒芹疑‘惑’地问道。

“你的脚还没好。”陈容看了看她贴着膏‘药’的脚踝。

“好了,已经不痛了。你看。嘶……”舒芹想逞强一把,将脚踩在地上,却还是忍不住痛得呲牙咧嘴。

陈容赶紧走过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责备道:“坐好,别‘乱’动!等会儿带你去看看医生。”

“不用,不用。”舒芹连连摆手。

陈容蹲下身来,‘揉’着舒芹的脚踝,见她痛得紧咬牙关,却还强忍着不吭一声,非常自责:“昨天就该去看医生的,都怪我太大意。虽然没有伤到骨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呢。”

听到陈容真情流‘露’的话语,舒芹感动的一塌糊涂。即使已经痛得呲牙咧嘴,还在那儿逞强:“我自己的脚,我自己知道,肯定没有伤到筋。不用看医生了,休息一天就会好的。”

陈容手上一用劲,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若是因为耽误时间,把脚给废了,有你后悔的一天。”

他这是心急了,才会不择言辞,说出这番话来。

就连那句“你这孩子”,包含有多少宠溺在里面,他自己都不知道。

舒芹反应迟钝,现在没能感受到这些,只顾忍痛皱眉说道:“不去上班的话,要扣工资呢!看医生还得‘花’钱啊。”

“唉!你尽在想些什么呀?”陈容看着她摇头叹气,“算工伤。不扣你的工资行了吧!医‘药’费也给你报销。”

“那敢情好。”舒芹开心地笑了,得寸进尺地问道:“老板,有营养补贴没?”

陈笑翻翻白眼,笑道:“小芹,你手中现在有两百多万,算是小富婆了吧!还在乎那点小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那笔钱是人家黄旭的,我怎么能随便动用呢?”舒芹仰着头,‘挺’直脊背,特有骨气的模样。

陈容看着她那付小倔样儿,忍不住伸出手指,捏着她脸上的‘肥’‘肉’问道:“那你用我的钱,占我的便宜,怎么就那么理直气壮?”

看着那张凑过来的俊美笑脸,舒芹吞了吞口水,稳定心神,“你,你是我的老板啊!黑心老板的钱,自然可以用,便宜更是要占的。”

“我怎么就成了黑心老板啦?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陈容皱着眉问,又在她脸上加了一只手。

两只手捏着她柔嫩的脸蛋,捏出各种囧样,似乎非常享受。

这个时候,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还真不好说了。

舒芹一动不动,脸蛋被陈容捏了好一阵子,终究是忍不住了。将他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

不怒反笑,问道:“嘿嘿,我24小时都在你的视线内,等于是24小时都在上班。你只发白天的工资给我,晚上的工资并没有算给我。你说,算不算黑心老板?”

得了便宜还卖乖,胡搅蛮缠!

陈容却点点头,配合她,非常肯定地说:“嗯,这么算是对的!小芹,你真是一块做生意的好料!”

说完转身往洗手间走去,嘴角含笑。

这回轮到舒芹惊诧了,瞪大双眼,看着陈容的背影问道:“陈容,你的脑子没被‘门’挤过吧?也没喝酒吧?”

“自然没有。我现在非常清醒!”陈容回眸一笑。

“……”舒芹无语了。

陈容知道,舒芹即使在很穷的时候,都不愿意接受黄旭的财物,说明她不愿意欠黄旭的人情。

而对他却不一样啊,舒芹愿意留在他家里住,并接受了他赠送的裙子、鞋子,还故意想着法子占他的“便宜”,根本不怕欠他的人情。

这样一比较,证明舒芹喜欢的人是他嘛。

不自觉地就将黄旭和自己拿来作比较,陈容也被吓了一跳。

陈容洗了一把冷水脸,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暗下决定,“看来,是时候把钟瑜放下了。”

心里很痛,眼圈都红了。

回想起与钟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是那么美好。

初恋是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感情。

那份朦胧,那份青涩,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放在心里那么多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突然就这么放下,好舍不得……

由此可知。

这一世的陈容对待感情上的事,确实跟前世的雪容一样磨叽。(未完待续)

..

第七十七章 看中医

前一世的雪容被瑜夫人伤得遍体鳞伤,差点失去生命,才完全放弃原来的身份,放弃亲人。

直到遇到书琴,并爱上她之后,却又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放弃与她在一起。

这一世,陈容还没感觉到被钟瑜真正伤害过,所以,他还不懂得醒悟。

吃过早餐,收拾好后,陈容给韩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舒芹和他都不去上班了。

陈容的车刚驰出公寓的地下车库。

“陈容,我的脚问题不大。咱们就在附近的小医院看一看算了吧。我不想去大医院。”舒芹皱着眉说。

“为什么?钱的问题已经不需要你担心啦!”陈容安慰道。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喜欢西医院里的味道。能不能找中医看?”舒芹提出要求。

陈容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方向盘一拐,将车往一条小公路驰去。

一会儿便来到一家不算大的中医馆‘门’口。

“袁氏中医馆”几个烫金大字的牌匾,高高悬挂在医馆大‘门’上方。

看样子像是家族式的‘私’人中医馆。

这种规模的中医馆,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医术‘精’湛的也有不少。

有的是祖传医术,父传子,子传孙,已经开了上百年。

这一家,虽然开在偏僻的小街道,名声却是‘挺’响的。慕名来看诊的人很多。

但,这位医生是个脾气乖张的人。

一周时间只对外看两天诊。时间是周三和周六。

因此,每到这两天,医馆‘门’外便排了很长的队。

今日正好是周三。应该排长队的呀!

但,不知何故,馆内外都是冷冷清清的。一个病患都没见着。

陈容将车停好。先下了车,这才看到医馆的‘门’上挂了一个“暂停看诊”的牌子。‘门’却没关。

“小芹,你在车上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陈容跟车上的舒芹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陈容满脸笑容走了回来。

“下车吧。还好袁医生没有走,不然的话,咱们白跑这一趟了。”陈容扶着舒芹慢慢走进医馆。

一踏进中医馆,浓浓的‘药’草香味扑鼻而来。

久违的味道,太熟悉了!

‘药’草的香味,跟前世故事中雪容身上的味道很像啊!

舒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感觉得到雪容就在她的身边。

再次打开眼帘,寻找‘药’香的来源。‘药’草的香味是从‘药’屉里散放出来的。

这家医馆跟其他的中‘药’房似乎有些不同。装修的更为古香古‘色’。

室内的摆设。也都是仿古代的。

一个庞大的根雕上还摆着一个围棋盘,旁边还有紫砂制的茶具。

年代已久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挂‘毛’笔的架子、‘毛’笔、砚台……

这一切,让舒芹仿若置身于古代。

“小芹,小心点,我们在这里坐一下。”陈容扶着她坐在长凳上。

刚坐下。

一个纤秀的身影从柜台后面闪了出来,细柔动听的声音响起,“袁医生马上就来。”

好熟悉的声音。!

舒芹睁大眼睛一看,惊喜地叫出声,“素兰?”

可不是么?

鹅蛋脸、娥眉、丹凤眼、高鼻、薄‘唇’……

正是上次舒芹被车撞后。陈林将她送到市人民医院,在那里见到过的丁素兰啊。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时间,在这里又见到了她。

虽然今天她没有穿护士服。但是舒芹还是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因为在前世的故事里,对素兰的印象非常深刻嘛!

“你是?……”丁素兰看着舒芹,有些疑‘惑’。

丁素兰只在医院见过舒芹一面,早就记不清她是谁了。

“我是舒芹啊!上次我们在市人民医院见过面的。”舒芹连忙跟她讲起那次的事情。

听完,素兰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她,数落道:“哦,我记起来了。舒服的芹菜!你呀你,你那天走了。后来怎么没有回医院输液呀?你不知道吧!陈先生在医院里等了你整整三天啊!都怪我们没有留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害得陈先生在那里等了你三天。”

“啊?陈先生?就是送我去医院的陈先生吗?”舒芹有些‘激’动。不顾脚伤,站起身来。

“是啊。他说他叫陈林。”素兰蹙着眉。歪着头仔细地打量起陈容来,眨巴着眼睛说:“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两人长得‘挺’像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刚才看到他就觉得在哪儿见到过,原来是跟陈林长一样啊。”

舒芹瞪大双眼看着陈容,问:“陈容,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容倒没有觉得有多惊讶,平静地对已经目瞪口呆的舒芹说:“陈林是我的弟弟,蓝余是他的司机。”

素兰之前并不认识陈容,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挺’疑‘惑’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提过蓝余的名字啊,陈容是从哪里知道的?

“陈林,陈容,林子成,雪容。”舒芹微眯双眼,反复念着这四个名字,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容。你,你早就知道送我去医院的人,是你的弟弟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舒芹有些生气地问。

“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做什么?”陈容淡淡地笑了笑。

“可是,他在医院等了我三天啊!对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是不是找我要回那笔钱?一万块钱哦!”舒芹又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但肯定不是为了钱的事。”陈容依旧淡定地回答道。眉头微皱。

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林在医院等过舒芹三天么?

现在才知道陈林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他原因?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从内间走了出来。

三人关于陈林的话题,就此搁置。

当舒芹看到那个头发‘花’白、眼神深邃的袁医生时,顿时又愣住了。

这个人明明是前世故事里的原丘子啊!雪容的师兄啊!

不过,这位老医生的名字肯定不会叫原丘子吧!“原丘子”这样的名,很像古代道士的名字。现代人肯定不会取这个的名字。

舒芹的眼睛,向他坐的办公桌上扫去,“袁秋泽”三个字,豁然出现在名片座上。

原丘子——袁秋泽。字音差不多啊!

刚才看到室内的装修和摆设,以为馆主应该是一个身穿长袍,留有长须,戴着老‘花’眼镜,七八十岁的老者。

没想到袁秋泽居然没有想像中的老,大概五十岁的样子,没留胡子,留着平头,穿的还是白大褂。

其实,舒芹和袁秋泽也是见过面的。

出车祸的那次,陈林抱着舒芹冲进医院的急诊室,正是袁秋泽,袁教授给她诊治的。

只是当时的舒芹正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而已。

根本不带任何学生的挂名袁教授,袁秋泽在医院有职位,一周去上两天班。周一和周四。

舒芹出车祸的那天,正好碰到他在医院上班了。

“袁医生好!”陈容扶着舒芹向办公桌这边移来。

“陈容,你好久没来了啊?本来呢,今天我要去乡下有事,不准备看诊的。车坏了,修好了再去。我说的那事,你到底有没有考虑呀?”袁秋泽一出现就责问起陈容来。

“袁医生,谢谢你能看起我。我已经考虑过了,学医,我确实没什么兴趣。”陈容淡淡地笑。

“可惜了。你真的是块学中医的好料子。要不是因为我只有一个‘女’儿,学我们家的医术脑袋不够灵光,我还不想把这身医术传给你呢。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然的话,今天她的脚,我不看了。”袁秋泽撇了一眼舒芹,然后又看着陈容,眼神里尽是威胁的味道。

舒芹从他们的对话中,终于听明白一些内容。

袁秋泽和陈容老早就认识了。

袁秋泽看中陈容资质优良,想要传医术给陈容。

而陈容却是一付兴趣缺缺的样子,所以一直没答应袁秋泽。

前世的他们是师兄弟关系,这一世却要成为师徒关系了么?

“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呀?不看就不看了呗!反正我的脚问题不大。陈容咱们走。”舒芹不想自己成为袁秋泽用来要挟陈容的筹码。

“嘿!这个‘女’孩脾气不小啊?陈容,她是你的什么人?”袁秋泽重新认真审视起舒芹来。

舒芹是他的什么人呢?

陈容想着袁秋泽问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顿时愣住了。

上下级关系不该如此亲密,男‘女’朋友关系还差一点。

到底算什么呀?

“他是我的老板。”舒芹不想陈容为难,赶紧‘插’上一句。

袁秋泽一付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陈容,但笑不语。

陈容既没否认,也没承认,随便他怎么看。

指着站在一旁抿嘴微笑的丁素兰,转移话题说:“袁医生,你这里不是已经找到一个徒弟了吗?还差我一个?”

丁素兰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陈容那么厉害,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来跟袁秋泽学医术的。

“呃……这还不是因为你不答应跟我学,我才找的她嘛!”袁秋泽翻了翻白眼,“素兰在医院里还有工作的,不能专心跟着我学。”q

第七十八章 扎银针

“那,让素兰把医院的工作辞掉,专心跟你学中医,不就行了?”陈容有些疑‘惑’地看着袁秋泽。

袁秋泽冷哼两声,反问道:“哼哼!你怎么就不能把那些生意丢下跟着我学呢?”

“我不一样嘛。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又没有任何基础,学起来很困难的。”陈容找到借口推辞。

“没兴趣、没基础、岁数大。这些都你作为推辞的借口。”袁秋泽拍了拍陈容的肩膀,“算了。你不想,我也不能强迫你不是?以后若是有兴趣想学啦了,随时欢迎你来。”

陈容只是回以淡淡地笑。

舒芹扯了扯陈容的衣角,小声问道:“陈容,人家袁医生喜欢你,愿意教你医术,你怎么能这么拽?”

陈容看着她,咧嘴一笑,不作回答。

袁秋泽正在给舒芹检查脚伤,听到她的话,微笑着说:“他有拽的资本。”

“没看出来。嘶……”舒芹咧着嘴说。

袁秋泽的手,正好捏到了舒芹脚踝上的痛处。

“过目不忘,处事不惊,反应敏捷,手法‘精’准,还有,会武术。这些是学我这‘门’针灸技术,所必须具备的条件。所以,他是我见到过为数不多的好苗子。”袁秋泽夸奖道。

“是这样的么?”舒芹转过头来问陈容。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分明已经相信袁秋泽说的话了。

悄悄对陈容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赏。

陈容迎着舒芹崇拜的眼神,淡然一笑,“他骗你的,不要相信。”

舒芹愕然,但一想到前世故事里的雪容时。便也释然。

因为雪容自己就是一个医术非常厉害的人啊,曾经给自己配‘药’,才会在关键时刻服用之后。救了书琴一命。

现在看来,陈容似乎还不会医术。确实比前世少学了一些东西。

“袁医生,学中医要会武术的么?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武术是用来强身健体、防身或是伤人、杀人的。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舒芹疑‘惑’地问袁秋泽。

“别家的医术我管不着,但我家的医术需要会武术才能学。”袁秋泽解释道。

“袁医生你也会武术?素兰也会么?”舒芹看着素兰问。

素兰没有明说,只是抿嘴一笑。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跟素兰说了几句话,就发现她会武功。不然我怎么知道她是袁医生新选的徒弟?”陈容小声跟舒芹说出实情。

说来了是啦,会武功的人。气息与普通人不一样吧。武功厉害的人,只要一个照面,便能互相察觉到有没有武功,武功的功力有多少。

“原来如此。”舒芹总算是明白了。

舒芹禁不住讶然信服。崇拜的眸光在袁秋泽、丁素兰、陈容三人身上打转。

哇!眼前的三个人跟前世一样,都是会武功的呀!想不到在今生也能见到这些真正会武功的人,而且就在她的身边。

经过袁秋泽的一番仔细检查,舒芹的脚踝伤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一些。伤到了脚筋。

治疗时,袁秋泽将他们让到了内堂。

想不到内堂的布置更为‘精’致典雅。

名家字画、‘精’品陶瓷、‘玉’器翡翠、明清家具……

入目之处,尽是古董。

幸好舒芹催眠去过古代,又有在黄旭房间里见过一些古董。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才不会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那样眼‘花’缭‘乱’。

却也知晓袁家定然非常富有。

“这些东西值不少钱啊?袁医生肯定从患者身上刮了许多油水呀!”舒芹如此想着。

“小姑娘,坐下,开始扎针了。”袁秋泽突然打断了舒芹的思绪。手中拿着泛着寒光的银针晃了晃。

“那个啥?袁医生,你不会真用这么长的针来扎我吧?可不可以不扎?换个方式如何?只要不扎针,让我做什么都成。”舒芹看着他手上的银针,已经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往陈容的身后躲去。

“小芹,你这是怕痛么?”陈容抿嘴一笑,小声问。

舒芹的眼睛紧盯着袁秋泽手中的银针,眼神中透‘露’出无比恐惧,羞愧点头。

“是你自己说要看中医的呀。乖。要相信袁医生的技术。不痛的。”陈容耐心地哄道。

“嘿嘿!现在怕也没用了。一定会让你尝尝扎针的痛苦味道。”袁秋泽像个老顽童似地故意吓唬她。

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地对素兰说:“之前教过你的都记住了吧?你来给她扎。”

然后。手把手地教素兰动手给舒芹做针灸。

“啊?你这是要拿我当实验品么?”舒芹害怕地把脚缩了回去。

“没事的。就跟蚂蚁咬一口一样。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那点痛?”陈容温柔地拍拍她手。

“人家以前从来没扎过嘛!哪里知道痛不痛!”舒芹转过头去。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扎在脚上的针。

陈容抿嘴偷笑,在一旁轻轻握住舒芹的手,安抚她。

舒芹似乎又见到前世故事里,原丘子、素兰、雪容三人的身影。

前世故事里的人物,当真一个又一个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出场的秩序有变,身份有变,职业有变,有的人容貌有变。

但是,他们确实是活生生的人,能够与她‘交’流,她也能真正碰触到他们。

这种感觉真好!

这些让舒芹‘激’动不已,泪水不知不觉从眼眶中滑落。

滚烫的泪水,滴落到素兰施针的手背上。素兰抬起头来一看,吓了一跳。

“舒芹,扎痛了吗?对不起,对不起。”素兰赶紧道歉。

这可是素兰第一次动手在别人身上扎针啊,就把人家给扎哭了。

“不痛,不痛。我这是。眼睛进沙子了。”舒芹吸吸鼻子,弯起嘴角笑。

用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

陈容看过舒芹的画册,似乎知道她现在在感慨那些有的没的。

默默地给她递了纸巾过去。

素兰和袁秋泽刚认识舒芹。自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人家不愿意说原因,也不便多问。

经过袁秋泽和素兰的细心医疗。舒芹的脚很快就能在地上行走,也不痛了。

立竿见影。果真是神效。

告别袁秋泽和丁素兰。

舒芹不用陈容扶,自己很轻松地从中医馆走出来。

陈容和舒芹坐在车上。

“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去上班吧!”舒芹建议道。

“不去了。我已经跟韩虎打了招呼的。有韩虎和慕容子鸿在,没什么好担心的。”陈容淡然一笑。

“我还没有跟虎姐请假呀!”舒芹拿起了手机,准备拨号。

舒芹住在陈容家里的事情,他们两人都没有跟其他人说过。韩虎也还没有来过陈容家里,所以。也没有发现这件事。

“呃……你的脚受伤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说过了。”陈容脸‘色’一红,似乎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啥?你没有跟他说我住在你家的事情吧?”舒芹又问,好像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说了。韩虎什么都没问。”陈容目视前方,淡定回答。

舒芹更觉得有必要跟韩虎请假,不能让韩虎误会她和陈容有那啥关系。

“啊?就算他没问什么,那啥……你也不能不跟我商量一声,就跟他说了呀!”舒芹有些慌了。

“你住在我家里的事情是事实,我们又没有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怕他知道?再说了。他有我家的密码,随时都可能进去,迟早会知道你在我家住啊。”陈容淡定地分析道。

舒芹知道他说的对。但是心里却是非常不爽。

“农家乐的生意还没开始走上正规呢,你就打算做甩手掌柜?虎姐也没意见么?”舒芹有些气闷地瞪着他问。

“我本来就没怎么管啊!韩虎和慕容子鸿办事,我放心的很。”陈容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笑。

他确实没怎么管事,一切事务都有韩虎在打点,他在与不在,都没什么关系的。

这段时间,他能天天坚持去“聚缘园”上班,全都是因为舒芹在那里的原故。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喜欢跟舒芹呆在一起吧。居然会一会儿见不到她。心里觉得像缺少什么东西似的。

这种感觉在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就连钟瑜谈恋爱的时候。也不似现在这般强烈。

可是,他还是没能将舒芹当成‘女’朋友来看待。

正在这时,陈容的手机响了。

陈容拿出手机一看,是他开的‘女’装店里的店长打来的。

昨天陈容突然带着舒芹去了店里,店长却不在。今天一上班便听到店员说起昨天的事情,这会儿打电话来作检讨、赔罪呢。

陈容微皱眉头,却是非常耐心地听着那边的解释,很少开口说话。

他越是这样,店长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啰啰嗦嗦、絮絮叨叨,好不容易讲完了。

陈容最后才吩咐一句话:“过半小时,我会来店里一趟。”

既没有说原谅店长的话,也没有说他要去店里的目的是什么。

腹黑老板的威慑力真是不容小觑。电话那头的店长已经汗流浃背了。冷汗啊!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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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麻烦的人,麻烦的事

舒芹坐在一旁,自然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内容。

“小芹,我要去办点事,我先送回家吧。”陈容启动车子往家的方向驰去。

舒芹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事不关己,她可不喜欢去看陈容训人。

当然陈容并不是真的去训人。他当老板以来,从来没有张牙舞爪训斥过他的员工。

那些员工却依然怕他,怕得不得了。

只因陈家大少身上自有一股天生的威慑力!

陈容把舒芹送到“锦城公寓”楼下,又调头离开。

陈容刚刚离去没多久,舒芹踏进家‘门’时,手机就响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啊?”舒芹以为是陈容打来的。

“请问是舒芹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舒芹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敢确定是谁,“我是,谁问你是谁?找我有何事?”

“我是幸福小区的保安。你快点过来吧,7楼住着的纪秀梅‘女’士出了点事。电话里请不清楚。幸好上次你留了个手机号给我,不然的话,今天这事还找不到人解决了。”保安的语速很快。

“哦,我马上过来。”舒芹挂断电话。

舒芹前几天见到明小雅的极品亲妈——纪秀梅时,就已经预感到有事要发生,果真她不出所料,这才几天过去时间,麻烦事就找上了她。

当时,舒芹也是心软了那么一下,心想:明小雅不在,又不想让纪秀梅继续去打扰舒院长,所以才给幸福小区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让他多注意一下纪秀梅,有事发生时,第一时间跟她联系。

十分钟后。舒芹来到了熟悉的幸福小区‘门’口。

纪秀梅身上穿着明小雅的衣服,满脸憔悴。头发蓬‘乱’,坐在保安室里的凳子上等着她。

非常意外的是,小区外面的“金牌卤‘肉’”面的老板,此时也站在她旁边,非常无奈地看着纪秀梅。

保安看到舒芹来了,也只能对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阿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舒芹看着眼前的状况,大概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是这样的。这位纪‘女’士在金老板的店里吃了几天的面,一天三餐,餐餐赊账。今天人家金老板不肯再赊给她了,她还在人家店里耍泼。所以,我们只好给你打电话了。保安在一旁解释道。

保安说的话,纪秀梅不爱听了,轰地一声站了起来,还把脚边的小板凳踢了一脚。

舒芹眉头一皱。

“我跟他说了,等我‘女’儿小雅回来,一定会给他钱的。他不信。非要我把前面的账给结了才肯给我吃面。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家的面味道不好,那么难吃,还不肯给我吃。等我‘女’儿回来。再也不去照顾他家生意了。”纪秀梅很大声抱怨着,说话依旧有些颠三倒四的。

“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架不住你这样餐餐赊账吧!赊账还是小事。你说你啊?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总不能餐餐在我家吃面的时候,还在那里糊说八道,影响其他客人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家的生意都没以前好了,都是因为你‘乱’说话。”金老板指着纪秀梅数落着。

以前逢人即笑的金老板,现在已经被纪秀梅给‘逼’得忍不可忍了。

“我‘乱’说什么啦?嗯?你家的面确实难吃嘛!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醋放多了就是没放辣椒。没有一次合我的胃口的。那么难吃的东西。还好意思打着‘金牌’的名声。”纪秀梅呲牙咧嘴地就要往人家面前扑了。

“你不喜欢吃就别去吃呀!我又没有硬拉着你去是吧?唉!我也懒得再跟你这种人打‘交’道了。快点把赊的账给结了吧!”金老板气急了,却又不能拿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样。

舒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说话。总算是把事情了解完全。

肯定是纪秀梅手中的钱已经‘花’光了,又不能饿着肚子。便去金老板的面馆赊了账。赊了一回又赊二回。餐餐赊。

再好吃的东西也架不住天天吃吧!自然会吃腻味了。

于是,纪秀梅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胡言‘乱’语一番,把面店的顾客都给说没了,惹得好脾‘性’的金老板生气了。

“舒芹,阿姨跟你借点钱,等小雅回来,我让她还给你。”纪秀梅现在只能跟舒芹开口借钱了。

“嗯。借多少?”舒芹话一出口立马后悔了。

暗忖:这次借给纪秀梅的钱,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两千块。一千也行。”纪秀梅张口即来。

舒芹的兜里最多不过五百元钱,怎么可能借给她一千、两千?

“我没有那么多钱借给你。这样吧,我把你在金老板店里赊的账结了。再给你买点食材回去,以后你自己做饭吃,爱怎么‘弄’就怎么芹心里计算了一下,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事。

如果让纪秀梅把钱捏在手中,不出一天时间,肯定‘花’光光。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明小雅也是一个‘花’钱能手,从来都是有一分钱,却要‘花’两分的人。

舒芹跟明小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将她们这种人的品‘性’‘摸’了个透。

“那,那也行。”纪秀梅犹豫了一下,勉强答应了舒芹的要求。

舒芹掏出两百多块钱给金老板,付清了纪秀梅在人家店里赊的账。

“谢谢!我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儿,能这么待她,算得上是好心人。”金老板拿到钱之后,不忘跟舒芹道谢。

然后又对纪秀梅说:“以后你再也别去我家吃面了。算我求你了!”

“哼!我肯定不会去的!就算是求我去,我也不会去的。”纪秀梅翻着白眼说。

舒芹、保安、金老板看着这么一个极品婆娘,只能摇头叹气。

处理完吃面赊账的事。

舒芹和纪秀梅来到菜市场购买食材。

纪秀梅捏着鼻子,有脸嫌弃的样子,直说:“臭死了,臭死了!”

本来就不想让她来的,偏要死乞白赖地跟着来,这会儿又在那里嫌东嫌西的。

舒芹没有理她,自顾自地采购食材。

也没去问她喜欢吃什么,会不会做饭之类的话。直接买了一些简单易做的速食食品。

比如已经做成形的饺子、抄手、汤圆、‘混’饨之类的东西。只要会烧水,就能煮熟悉了吃。

依照明小雅的生活方式,可以想像得到,纪秀梅肯定不会做饭,只会煮简单的速食。

“舒芹,买点水果嘛!我都好久没有吃过水果了。”纪秀梅看着水果摊上的荔枝,口水‘欲’滴。

“今天我只带了五百块钱,现在已经‘花’光了。等小雅回来给你买吧!”舒芹提着食材往前走了。也没指望纪秀梅过来帮忙提东西。

哼!十几块钱一斤的荔枝,舒芹自己都没买过。怎么可能买给这么极品的‘女’人吃?

倒不是舒芹小气,而是觉得纪秀梅这人不值得她像长辈似的去尊敬。

现在管她吃,完全是看在明小雅多年姐妹的情份上,才这样做的。

纪秀梅在舒芹身后,碎碎念了好一阵子,丝毫没有打动她。便也只好停住了嘴巴。

回到七楼以前住过的房间。

舒芹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女’人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打扫过一次。

卫生间里泡着一大盆子衣服也没有洗。难怪纪秀梅的身上是明小雅的衣服哦。肯定是因为她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完了,没得换了。

幸好她没有用过厨房,不然的话,肯定会堆满没有洗的饭碗吧!

舒芹一声不响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了看,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准备要走。

“舒芹,阿姨不会用那个煤气灶,能不能煮好了给我吃?”纪秀梅堵在了房‘门’口。

这纪秀梅的脸怎么厚成那样啊?几十岁的人了,连个饭都不会煮、衣服也不会洗!哼!还想让我伺侯她?

虽然我舒芹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却不会对一个极品如纪秀梅这样的人也心软啊!

舒芹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纪秀梅。就这么看着她,不发一言。

纪秀梅终于被她看得发‘毛’了,“好了,好了。阿姨不会用煤气灶,跟你学做饭。这样怎么行了吧?”

芹答应一声,走进了厨房。

如此这般,教了纪秀梅几遍用灶的方法。

纪秀梅并不是非常笨,多教几遍,便会‘操’作了。

舒芹又跟她好好‘交’待了一番,在厨房里用煤气时,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

纪秀梅还算认真地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吃过饭后,舒芹没有马上走,监督纪秀梅把锅碗洗干净、打扫房间。

然后又教她如何使用半自动洗衣机。

纪秀梅吃饱了以后,话也多了起来。一边干活,一边跟舒芹吹起牛来。

“我呀,以前根本不用自己做饭、洗衣。住的是大别墅,家里二十几个佣人,随便供我使唤。我每天就跟那些三八婆一起打打麻将、逛逛街、看看戏……日子过得潇洒得很。”纪秀梅眉飞‘色’舞,唾沫‘乱’飞。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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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舒芹根本就不相信纪秀梅那些夸张事实的故事。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搞成这付模样!”舒芹揄揶着着笑。

“还不是因为吴理光那个老不死的,又找了一个小的,把老娘给一脚蹬了。老娘要是能回到深圳去,一定会找到那个臭不要脸的婆娘算账。”纪秀梅咬牙切齿地骂道。

舒芹听到纪秀梅嘴里蹦出“吴理光”三个字时,突然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可不是么?前世故事里,就有这么一个人物啊!

在蔡国,“男宠”专业培训基地里的老板,名字就叫吴理光。

纪云、韩虎就是被吴理光看中了,将他们囚禁在培训基地里,喂了抑制雄‘性’生长的‘药’物,训练他们成为了非常优秀的“男宠”。

当时,纪云的母亲还嫁给了吴理光来着。

后来,吴理光被韩虎给杀了,他的培训基地也被韩虎付之一炬。

“我是小三,她还是小五呢!臭不要脸的!吴理光也不是个好东西,老牛吃嫩草。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找二十岁不到的‘女’人……”纪秀梅在那里喋喋不休、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舒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纪秀梅,听着她恶毒叫骂的话语,舒芹又了一些新的感悟。

“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吴理光和纪秀梅身上,又一次体现了这句话是多么的经典。

前世的故事里,吴理光看上纪秀梅的美貌,娶回去当小。却对她并不好,老是折磨她。还给她喂慢‘性’du‘药’,使之成瘾,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纪秀梅。在前世是纪云的母亲。在这一世,又成了纪云的转世——明小雅的母亲。

从前世的母子关系,变为今生的母‘女’关系。

这一世。纪秀梅又一次认识了这个名叫吴理光的男人,并成为他的小妾。

或许。纪秀梅在吴理光那里,确实是有过过几年好日子。

但是,肯定没有纪秀梅说的那么好,那么夸张。

而且,‘色’鬼永远都是‘色’鬼,吴理光六、七十岁了,依然改不了‘色’鬼的本‘性’。自然,年老‘色’衰的纪秀梅。只有被更年轻美貌的‘女’子给顶替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当年纪秀梅安安心心跟明小雅的父亲过日子,明小雅的父亲也不会犯事,也不会去坐牢。

他们的家也不会破,明小雅也不会被送到孤儿院了。

又或者,纪秀梅当年自知悔改,没有将明小雅抛弃,重新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纪秀梅得到如今这般惨淡凄凉的下场,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不值得同情。

纪秀梅干活‘挺’慢的,舒芹不想帮忙。只是在一旁出声指导她该怎么做。

就这样,舒芹在纪秀梅那儿呆了大半天时间。

从来不干活的纪秀梅,做完一切家务活后。累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舒芹正要离开这里,回陈容家去。

灰暗的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打了几个响雷,下起了大暴雨。

看着倾盆而下的暴雨,舒芹返回屋中。

早上,她和陈容一起的出‘门’,天气好得很,没有带雨伞。

明小雅这里也没有伞,只好等雨小一点才能回去了。

纪秀梅躺在‘床’上。本来已经睡着了的,突然翻了一个身。不安分地哼出声来,“哼哼哼。痛痛痛。”

舒芹走过去看她,发现她全身颤抖,满脸惨白,冒着虚汗,表情状似非常痛苦。

“阿姨,醒醒啊!你怎么啦?”舒芹伸手推了推纪秀梅的身体。

纪秀梅非常瘦,就像是只剩下一身硌人的骨头一般。

舒芹不敢用力推,怕力量使大一点,把纪秀梅给推散了架。

“我不舒服,很痛,全身都痛……”纪秀梅缓缓睁开布满鲜美血丝的双眼,虚弱地喘气。

舒芹把手搭在她的额头上,紧张惊呼:“好烫哦!发烧了。”

纪秀梅这病发得快而猛,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幸好有舒芹在她身边,不然的话,纪秀梅生病根本没人知道,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舒芹没有伺侯病人的经历,被她这个样子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

外面惊雷阵阵,打得舒芹心惊‘肉’跳。

“冷静,冷静。”舒芹赶紧让自己保持镇定状态。

家里没‘药’,又不知道纪秀梅到底生了什么病。

“没办法了。阿姨,我送你去医院吧!”舒芹想了一会儿,只好扶起纪秀梅往医院赶。

“哼哼哼,痛死我了。”纪秀梅点头答应着。似乎病得浑身无力,下楼的时候差点摔倒。

舒芹没有办法,忍住刚医治好,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脚伤,背着身材高大的纪秀梅下楼。

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天上的雨,依旧下得很大。舒芹和纪秀梅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一些。

‘门’口的保安,老远看到舒芹背着纪秀梅下楼来,起了好心,在小区‘门’口帮舒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要送医院,我不要去医院。”纪秀梅挣扎着,死活不肯上出租车。

“为什么?不去医院的话,你会死的呀!”舒芹吓唬她道。

“死就死吧!反正我不去大医院。”纪秀梅非常固执。

舒芹以为纪秀梅跟她一样,不喜欢大医院里的苏打水味道。

舒芹想了想,对她说:“那就去小诊所吧。我认识一家医术不错的中医馆。”

秀梅这才上了车。

坐在车上还不停地哼哼。

于是,舒芹把她带到了袁秋泽的中医馆。

中医馆的‘门’外还是挂着“暂停看诊”的牌子。

袁秋泽的车已经修好了,刚离开成都,去了乡下。

医馆内就只剩下素兰一个人。

由此纪秀梅坚持不肯去其他地方医治,还没有取得医生资格证的素兰,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素兰以前在医院是个护士。多少懂点医术。一边给袁秋泽打电话,一边给纪秀梅治疗。

其实,纪秀梅的病根本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严重。就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外加有点发烧而已。

要说这个纪秀梅还真是太会折腾人了。

又是呕吐。又是头痛,一会儿烧退了,一会儿又开始烧起来。

病就病了吧,还不像个小孩似的,一直不肯好好配合治疗。

这么一折腾,时间一晃就到了深夜。

纪秀梅这个时候终于消停了下来,身体也像是好了些,安静地睡去。

舒芹和素兰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围着纪秀梅打转了。

“对不起啊!素兰,给你添麻烦了。”舒芹满脸歉意地对素兰说。

“没事。舒芹,你不用跟我那么客气的。”素兰安慰道,然后又看着舒芹说:“不知怎么回事,跟你在一起时,我觉得跟你认识好久的感觉。”

舒芹自然知道,因为前世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起生活过,曾经有过“家人”般的感情。笑着对素兰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我们前世就认识了。”

“哈哈!或许吧!可是。谁能记得前世的事呢?”素兰只当舒芹在开玩笑。

听出素兰不相信有前世,舒芹只能低头腼腆地笑。

前世的故事,她也不能跟素兰说了。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找点东西来吃。咱俩的肚子都饿了。”素兰拍拍舒芹的肩。

舒芹看着素兰的背影,心里虽有千般复杂的情绪,却也不能对其倾诉的感觉,很是郁闷。

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唯一能倾诉的对象,黄旭。

她想跟黄旭聊聊天啊!

突然,一道闪电劈在不远处的建筑物上,惊雷“轰隆隆”地响起。

舒芹看着窗外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想起了陈容。

豁然惊觉,自己没有回陈容家。一整天也没有联系过陈容。

赶紧拿出手机来。想通知陈容告诉他自己现在的状况。

却发现手机没电了。

舒芹愣住了,心想:陈容回家时。没有看到她,会不会担心呢?

又想。即使她不联系陈容,陈容也应该打电话联系过她吧?

恨不得现在飞到陈容面前,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想她,担心她。

素兰拿着食品回来时,便看到舒芹眉头紧锁,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在房里打转转。

“舒芹,你怎么啦?”素兰问道。给舒芹递了一块蛋糕过来。

“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怕陈容联系不到我,会担心。”舒芹没有细想,冲口而出。

“这大晚上的,外面还在打雷、刮大风、下暴雨。大家都窝在家里睡觉。陈容找你做什么呀?”素兰有些疑‘惑’。

舒芹听她这么一说,懊恼地猛掐自己的大‘腿’。陈容和她在一起住的事情,素兰不知道嘛。

但是,舒芹不便细说。她还不想告诉素兰,她就住在陈容家里。

“这里有没有充电器?或是,你的手机里有没有陈容的号?”舒芹又问道。

舒芹没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没能记住陈容的号码。

“充电器我倒是带了一个,跟你的配不上啊。我的是移动的,你的是电信。我今天才跟陈容见第一次面,没有他的手机号。很着急吗?要不要我跟袁医生打个电话,问问看他那里有没有陈容的电话?”素兰越发觉得奇怪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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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雨中情

果真是心慌则‘乱’!

舒芹突然醒悟过来,恢复了平静,放下手机,“不用打了。

素兰笑问道:“你的行迹都必须向老板报备?”

舒芹无奈地笑了笑,低头不语。

她和陈容的关系,说远了不算,说近了也不算。所以还是暂时不便跟素兰解释。

舒芹不说,素兰却是很聪明的人啊。

联想到之前陈容对待舒芹的种种ai昧现象,非常狗血地猜测,陈容和舒芹是情侣关系。

下半夜,纪秀梅非常安静地在睡觉。

舒芹和素兰也眯了一会儿。

天亮时分,纪秀梅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天上还在下着大雨。

舒芹身上的钱不够给医疗费,在素兰那儿赊了账。然后打了个的士,将纪秀梅送回“幸福小区”。

临别之时,舒芹非常决绝地对纪秀梅说:“纪‘女’士,除了还我钱,不要再联系我了。明小雅回来以后,叫她立马把钱还给我!”

没有称呼她为阿姨,直接叫“纪‘女’士”。

纪秀梅随意地摆了摆手,鄙夷的眼神,鄙夷的语气,“你那几百块钱算得了什么?我们小雅那么能干,买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在那里呢,还会差那几个钱吗?放心好了,肯定会有钱还给你的。”

完全把之前舒芹对她的照顾,忘得一干二净。

“最好是如你所说。”舒芹撇了撇嘴角。

舒芹根本没有指望纪秀梅能对她感‘激’不尽。

寻思着,以后纪秀梅和明小雅不要再来麻烦她就不错了。

现在对纪秀梅说出这些话,意思非常明确。

不想跟她们娘儿俩再有任何瓜葛。

看着纪秀梅进了小区,舒芹才放心往“锦城公寓”赶去。

没过一会儿,出租车到达了目的地。舒芹把身上仅剩的二十几元钱。全都付给了出租车司机。还差人家两元没给呢。司机没有跟她计较。

因为没有带雨伞,舒芹从出租车上下来,只能顶着细密的雨幕。低着头往公寓方向快步跑去。

突然,舒芹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被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挡住了去路。

“啊!”舒芹惊叫出声,出于本能,伸出双手使劲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那人被她猛然推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这个时候,舒芹才看清那人是竟然是陈容。

陈容浑身被雨淋得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欣长完美的身形显‘露’出来。

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滴落。顺着憔悴的脸颊,流到衣服上。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有一丝‘波’光在闪动。

‘唇’‘色’呈灰白‘色’,微微抖动。

脸上‘露’出担忧过后、失而复得的欣喜笑容。

那张绝美的俊颜,在此刻,跟前世的雪容不差分毫。

舒芹呆愣着,看了好一会儿。鼻尖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

两人就这样站在雨中,默默地互相对望着。

直到陈容轻声咳嗽了一声,舒芹才有所反应。

“陈容?你怎么在这里?浑身怎么‘弄’得这么湿?为什么不打伞?你这是在等我吗?”舒芹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陈容微笑着。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话,轻轻点头,深情注视着她。伸出冰凉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

瞬间,舒芹的眼睛酸涩,不知被雨水还是泪水‘迷’糊了。

湿冷的空气包裹着他们的身躯。

雨点从天空中飞洒而下,打在两人的头上、脸上。

舒芹却觉得此刻非常幸福。

因为,有他在这里等着她。

“先回去再说!别‘弄’感冒了。”舒芹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赶紧拉着他往公寓里面跑。

舒芹感觉到陈容的手很凉。

陈容反过来紧紧拽住她的手,一言不发。

回到家里。

陈容先去取来干‘毛’巾给舒芹擦拭头发。

“我自己‘弄’。你快点去洗个热水澡。身上的衣服怎么‘弄’得那么脏?”舒芹赶紧催促道。

看着陈容走进浴室,舒芹才稍微平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刚才在陈容深情的注视下。差一点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想要冲上去拥抱他了。

不过。那样的情绪只在她脑海中闪现了那么一下,立马就被她压制下来。

因为。她一直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也还记得陈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钟瑜的照片。

现在,陈容如此对待她,她非常感动。

感动之余,应该时刻保持清醒。不敢把自己的感情,毫无保留地献给一个心里面还有其他‘女’人的陈容。

但是,他为什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呢?在楼下等她,为什么不打伞?全身都湿透了。

还有,他刚才眼睛里的东西是什么?是雨水还是泪光?泪光……他也会流泪?

饭桌上冰冷的饭菜,是昨晚的吧!看似没有动过。

难道他昨晚上,饭都没有吃?一直在担心她,等她?

这些,如果是真的。那她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了?

各种酸、甜、苦、辣的味道掺杂着,充斥在舒芹的‘胸’腔中。没有排泄的出口。

种种疑‘惑’萦绕在舒芹的心头。无法开口向陈容询问。

陈容进去洗澡差不多有三十分钟。

舒芹在厨房里熬了稀粥。

还没见陈容出来。

舒芹有些担忧,怕他晕倒在浴室。

顾不得羞涩,去拍‘门’,扯着喉咙大叫道:“陈容,洗好了吗?怎么还没出来?”

拍了好一阵子,陈容才打开了‘门’。

脸‘色’红得不太正常,脚步有些虚浮。

舒芹心疼的要命。赶紧上前扶住他,关切地询问道:“陈容,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的。感冒了。有点发烧。吃点‘药’就没事了。”陈容握着舒芹的手,安慰道。

淡淡的笑容。嗓音沙哑。

说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自己去找‘药’吃。

“不行,你得去医院。我去给你拿衣服换。”舒芹不放心,转身往陈容的房间跑。

陈容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握得她有点疼。

“真的没事。只是喉咙有点充血,暂时说不出话来。”陈容笑着说。

喉咙火辣辣的痛。还要跟她解释那么多。

感觉得到舒芹对他真切的关心,心底里很是温暖。

“坐下,‘药’在哪儿?快告诉我。”舒芹命令道,把陈容按在沙发上。

陈容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药’箱。

舒芹不再多问,赶紧把‘药’箱拿来,让陈容自己找‘药’。

又端来了温开水,取来了‘毛’毯。

看着他把‘药’喝下,扶他躺在了沙发上,并给他盖上‘毛’毯。

陈容躺在沙发上,温柔地看着她。问:“昨晚,你去了哪儿?”

舒芹刚要回答,陈容咳了起来。

吓得舒芹以为他会像前世的雪容一样。会咳出血来,赶紧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等陈容缓和的差不多了,舒芹才将自己昨天所有的经历,慢慢复述给他听。

陈容躺在沙发上,淡淡地笑,认真的听,自己的事却没有说给她听。

昨天,陈容与舒芹分开后,去了服装店。

查看了一下账务、报表。顺便把设计好的时装图纸给了店长。并没有批评店长和员工。

抓紧时间做完这些事,就是想早点回家。

回来的时候。还给舒芹带了几套新衣服。

当他回到家时,却没有看到舒芹的身影。大白天的。他也没有担心太多。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做好了晚饭,陈容还没见到舒芹回家来。

开始担忧起来了。

陈容给舒芹打电话过去,却发现已经关了机。

陈容给韩虎打电话询问舒芹的消息,却被韩虎取笑了一番。

韩虎取笑他胆小,死要面子。既然喜欢舒芹,就要抓紧向她表白。

还好心提醒他。再不表白,舒芹会被其他男人抢了去。

陈容自然不会听他胡说八道。匆匆收线。

外面还在刮风下雨。

陈容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端着饭碗,看着桌上的饭菜,不想动筷子。

转过头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怒吼,暴雨倾盆。

陈容的心情,突然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特殊的天气,便会想起特殊的事情来。

陈容和陈林的父亲,离世前的那个晚上,也像现在这般,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下葬的时候,天空也是暴雨如注。

还有。

陈容还想起了钟瑜,想起了与她在一起的那个夜晚。

那晚,亦如现在这般,天气恶劣非常。

钟瑜的胆子比较小,听到惊雷声,吓得哇哇大哭。

陈容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安慰着。

18、19岁的青‘春’期少年和少‘女’,拥抱在一起的后果,可想而知了。

顺其自然地发生了那件事。

两人偷食了禁果。

可是,第二天,陈容和陈林就被他们的母亲宁瑞夫人送去了米国。

两个月后,费尽千辛万苦跑逃脱回国的陈容,再也找不到他心爱的钟瑜了。

原因是宁瑞夫人不想让陈容和钟瑜‘交’往,给了钟瑜一家一笔巨款,令他们搬离了成都。

同样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陈容跟母亲大吵一架,离家出走。

陈容回忆着那些伤心往事,放下手中的饭碗,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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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就从了她吧

(猫扑中文 ) ps:起点《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请到起点网订阅正版。

陈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非常相见到舒芹。

现在能想到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幸福小区。

于是,陈容开着车去了一趟幸福小区。

问过小区保安,知道纪秀梅生病的事情,还知道舒芹送纪秀梅去了医院。

但是,保安也不知道舒芹送纪秀梅去了哪家医院啊。陈容没办法,便将附近的医院都跑了个遍。

自然是没有找到人啦。因为舒芹根本没有带纪秀梅去医院嘛!

大晚上的,天上打雷闪电、下着暴雨,陈容没有带雨伞,就这么一家又一家医院跑。疯了一般去寻找舒芹。就像是失去了一件最为珍贵的东西,只想立马寻回。

非常迫切的心情,让他没有发现自己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天公不作美也就罢了,偏偏慌乱的陈容,还把车给开进了一条被雨水灌满的下穿隧道,熄火了。

幸好他反应够快,在水淹到车身之前,打开车门,逃了出来,没有被淹死在里面。

折腾了一晚上,身体搞得疲惫不堪。

天亮时分,陈容走回到锦城公寓楼下,正好看到舒芹从出租车上下来。

于是有了之前发生的一幕。

此刻,吃过感冒药的陈容,躺在沙发上,看着陪伴在侧的舒芹,内心已经恢复平静。

但是,昨晚的那些经历,他不想说给她听。

舒芹见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打算问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静静地深情对望着。空气中弥漫着ai昧的味道。

“咳,咳。咳。”陈容的咳嗽声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舒芹清醒过来,眼神恢复清明,问道:“要不要回房休息?我去给虎姐打个电话,跟他说明情况,今天你就不去上班了好吗?”

“嗯。”陈容轻轻点头,却没有移动身体。

他不想回房,只想呆在这张沙发上。

回房的话会看到钟瑜的照片。面对钟瑜,他会有愧疚感。

舒芹拿着手机回房充电去了。

正在这时,陈容家的大门开了。

韩虎一走进门,边换鞋。边嚷嚷,“这雨下的真是大呀!从昨天到现在都未曾停过。陈容,舒芹回来了吗?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怎么回事?”

“她回来了。”陈容只回答他想回答的问题,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陈容的手机落在车上了。而他的车,现在还在那条灌了水的隧道里。韩虎怎么可能打得通呢?

在一起那么多年,陈容一开口,韩虎便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关切地询问道:“陈容,你的声音哑了。怎么啦?生病了?”

“嗯。韩虎,麻烦你帮我做件事。我的车坏了,还在西里路的下穿隧道里。你去帮我找个拖车弄到修理厂,修一下。”陈容说话的时候,嗓子很痛,声音很小。

“刚才经过西里路时。听说下穿隧道灌了水,有警察守在那里不让过呢。你的车怎么会坏在下穿隧道里啦?”韩虎疑惑地问道。

“经过那里时,车被水淹了。”陈容轻描淡写地说道。闭上了眼睛。

至于事情的具体真相,他就不想多说了。

韩虎看着陈容病怏怏的脸色,拳头紧握,忧色忡忡。

舒芹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了,“虎姐?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给你电话呢。陈容感冒了,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听到舒芹的声音,陈容睁开了眼睛,温柔如水的眼神望着她,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

韩虎自然明白他眼神里面的含意。

这么多年来,舒芹是第二个走进陈容心里的女子吧!

真想不到相貌平凡的舒芹,真能让陈容露出真正的笑容,从内心发出来的笑,而不是那种透着凉意的招牌笑容。

“他去不去上班都没关系的。今天,我也不去上班了。”韩虎笑着说。

待会儿,他还得帮陈容拖车去修理厂修车。

“啊?你们两个老板都不去上班,园子发生什么事找谁呀?”舒芹嚷道。

人家老板都不着急,她这个员工着什么急呀?多管闲事!

“有慕容子鸿在那里盯着呢,不会有事的。”韩虎轻松地耸耸肩。看来,他非常信任慕容子鸿的能力。而后,下意识地去看舒芹的脚,见她走路的姿势很正常,一点都不跛。

疑惑地问道:“昨天陈容说你的脚受伤了,不能来上班。现在看你走路的样子,一点事都没有啊?”

“已经治好了。”舒芹微微一笑。跺了跺脚,证明脚伤已经完全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天可以去上班?”韩虎的话是对舒芹说的,眼睛却望着陈容。

“可以呀!我怕子鸿哥一个人忙不过来。”舒芹肯定地回答道。

“舒芹今天不能去上班。我病了,她得在家。咳,咳……”陈容故意大声咳起嗽来。

像个撒娇的孩子似的。

韩虎讶然而笑。

舒芹赶紧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喂他喝了两口,皱着眉说:“知道了。今天不去就是了。先说好,不能扣我的工资。”

“不会扣你工资的。只要你做得好,给你发双倍工资如何?”韩虎在一旁打趣着说。

“真的?我一定会做好这里的工作。”听到说有钱赚,舒芹的双眼亮了起来,两边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边上来了。

看到舒芹高兴地留了下来,陈容悄悄对韩虎竖起了大拇指。

“虎姐,还没吃早餐吧!我熬了粥。”舒芹想起这一大早上,早餐还没来及吃呢。

“好啊,好啊。今天的天气太恶劣了,街边卖早餐的店铺都没开门呢。”韩虎跟着舒芹向厨房里走去。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厨房里。

韩虎压低声音,鬼鬼祟祟,悄悄问舒芹:“你昨晚去哪里了?陈容打电话到我那里问你的消息。他昨晚是不是去找你了?”

舒芹不明就里。眨巴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过我,他没说。今天早上在楼下碰到他的。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

然后把昨天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又简单地说了一遍给韩虎听。

“怎么啦?”舒芹不明白韩虎的脸上,为什么露出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

“唉!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会再在打雷的下雨天跑出去呢。没想到,昨晚又跑出去了。”韩虎欲言又止。

陈容以前所有的事情,韩虎都知道。

在钟瑜失去踪影后的那三年,每到打雷下雨的夜晚,陈容便会发疯般地跑到外面去找人。

伞也不打。漫无目的地乱跑,哭喊着钟瑜的名字。

没有被雷劈死,真是万幸!

每次跑出去之后,淋得浑身湿透,回来就会生一场大病。

过后的几年,渐渐地,跑出去的次数减少了。

近两年,他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也没有再在下雨天跑出去过。

但是,下雨天。不管雨有多大。陈容依旧不喜欢带雨伞。韩虎为他准备了n把伞,他都从来不带。

没想到昨天那样的天气,在联系不到舒芹的情况下,陈容的神经又被刺激到了。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韩虎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事情告诉舒芹,陈容不说,他能说吗?

“虎姐。你想说什么?”舒芹从韩虎模棱两可的话语中,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事儿,唉!还是等陈容亲自跟你说吧。总之。以后打雷下雨的时候,你不要离开他就是了。”韩虎的眼神闪烁。

舒芹点头答应下来。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再问。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想把我饿死啊?”沙哑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不知什么时候,陈容已站在他们的背后。

舒芹和韩虎转过身来,看到陈容笑吟吟地站在那儿。

“嘿,看你现在那么精神,一点都不像快要饿死的样子好吧!”韩虎的拳头,重重地捶在陈容的胸口上。

非常欣慰,看陈容现在的样子,虽然身体似乎有些疲惫,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的。这次不会像以前那样,淋雨后会得大病了吧。

“虎姐,他在生病,你怎么能打他呀!”

“喂!我现在是病人啊!”

舒芹和陈容的抗议声同时响起。

顿时,三个人都愣住了,在那里面面相觑。

然后又都同时笑了起来。虽然都是笑的同一个人。可是,各自的笑,不同意义。

韩虎笑得自然是在舒芹,笑她对陈容太过庇护。促狭的笑。

陈容笑得也是舒芹,看到她那么心疼自己,心里暖暖的。欣喜的笑。

舒芹笑得是自己,不经意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完全暴露给那两人了。羞涩而尴尬的笑。

“吃饭,吃饭。”舒芹端着碗,飞快逃离那两人的视线。

韩虎拍了拍陈容的肩膀,戏谑着笑,“你看她对你那么好,就从了她吧?”

陈容的眸光暗了暗,淡淡地笑,没答应,也没拒绝。

韩虎在陈容的家里吃过早餐之后,立马离开,去办理正事去了。

气氛那么好,要给那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嘛。

舒芹收拾好家里的一切,见陈容还躺在沙发上,便过来催促道:“陈容,去房间里睡呀!沙发这么小,不小心滚下来咋办?”猫扑中文

第八十三章 心悦君兮,君知

(猫扑中文 ) “这么大的沙发,怎么可能滚下去?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乱动的。”陈容的眼睛半合半闭。

因为感冒药里有催眠的作用,现在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还想跟舒芹玩一玩。不想进房间里睡。

放着柔软舒适的大床不睡,而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暂时不想看到钟瑜的照片;二是因为知道舒芹非常在意钟瑜,自从那天看到钟瑜的照片之后,舒芹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现在自然不可能进他的房间。

“那我可要进房间睡觉去了。昨晚,我可是一晚上都没合过眼呢。”舒芹打着呵欠。

刚想转身回房间去,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陈某人拉住了。

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陈容,问:“怎么啦?还有什么事?”

“不是说好了陪我的吗?你可要对得起发给你的双倍工资哟!”陈容的手,猛然一用力,将她拉回到了沙发上。

舒芹站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躺在了陈容的身旁。

“啊。”陈容的胸口被舒芹的头撞到,轻轻呻ying了一声。

并不像是痛苦的声音,倒有点像是在享受。

舒芹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吓愣住了。

她的姿势不太优雅,耳朵正好贴在陈容的胸前,听得到里面那颗心脏,非常有力地怦怦乱跳。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吗?”舒芹慌乱无比,赶紧道歉,坐了起来,伸出手去给陈容揉胸口。

慌乱之下竟然做出这般举动。而且,根本没有想过,这么ai昧的动作。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陈容原本还有些低烧,现在被她这么一揉,身体的温度上升得更加厉害。

嘴角的笑意,漾得越来越开。眼神里透露出奸计得逞的快意。

见他半响都没有出声,舒芹抬眸望去。

陈容脸上那抹促狭的笑容立马消失,换成一脸痛苦状。微蹙双眉,咧嘴轻吟。

但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秒,被舒芹捕捉到了他故作痛苦状,前一秒的笑容。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一件多么令人非常尴尬的事。

舒芹又羞又怒。立即收回了手。

他心里面的人是钟瑜!你这样的动作算什么?投怀送抱外加揉胸勾ying么?

又想,不对呀!若不是刚才他突然拉她那么一下,她怎么会跌到他的身上?她又怎么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

二师姐,你真二!被人作弄都不知道!

舒芹紧握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陈容暴打一顿。

但是,看到陈容的脸色憔悴,他还在发着烧呢。

心又软了。

算了,不要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了。等他病好后,再看她如何回报给他。

陈容趁着生病的机会。耍耍赖,撒撒娇,拉拉舒芹的手,想跟她有进一步的发展。

虽然ai昧有加。关系似乎近了许多。但是,因为两人都非常在意钟瑜,而且做不到坦诚相待,感情想要更进一步。其实并不是太好办。

因为,舒芹在陈容还没有将钟瑜完全放下之前,不想当那令人唾弃的“小三”。

钟瑜。始终在这一世,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

“呃,那个啥?陈容,我是说过要陪你,但不是陪你睡觉。”舒芹的小脸通红,挣扎着站了起来。

可是,陈容紧紧拽着她的手,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不让她离开。

那么大的劲。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生病吧?

“小芹,你误会了。我没有叫你陪我睡觉啊。”陈容闭上眼睛,知道她生气了,却还是想逗她,“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不能睡。不然的话,扣你工资。”

切,又来这招!动不动就扣工资!当个老板了不起呀!哼!资本家!法西斯!

舒芹禁不住翻着白眼,暗自腹绯着。

“不准骂老板!”闭着眼睛的陈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神人啊!人家心里面的话都能听得到么?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人了?快点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呢。”舒芹没好气地说道,坐在沙发边上。

“睡不着。小芹,唱首催眠曲给我听好吗?”陈容缓声说道,慵懒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魅惑之感。

而舒芹顿时被他的话雷得满头黑线。

得寸进尺么?

怒吼一声:“老板,我还没生养过孩子,不会唱催眠曲。”

陈容被舒芹那一声惊天雷般的吼声,吓得差点滚下沙发。

松开她的手,双手捂在胸前,惊恐的眼神,“小芹,你不能不能小声点?我现在是病人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舒芹翻了翻白眼。

心道:病人?多大点病啊?病人有那么大的劲吗?病人能这么折腾人的吗?你不会跟那纪秀梅学的吧?专门折腾我来了!

舒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鼓着一双牛眼,脖子一梗,吼:“我天生就是大嗓门,你让我怎么小声?”

陈容尴尬了一下,知道自己惹到她了,眼睛一转。

咳,咳,咳……

佯装猛烈咳嗽,咳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舒芹本来不想理他的,见他咳个没完没了的,却又心疼起来了。

赶紧给他拍背顺气,端水来给他喝,找润喉糖给他含。

陈容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

见舒芹已经不生气了,又想出其他招数提出新的要求。

随手从茶几取过一本书来,递给舒芹,柔声道:“小芹,你的声音很好听,可不可以帮我念念诗歌?这样的话,我很快就会睡着了。”

说话的同时,不忘眨巴着迷人的眼睛。期盼的眼神,不容拒绝。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陈容已经将舒芹的脾性摸得很清楚了。

硬的不行,软的肯定能行。

舒芹又被陈容的眼神给迷惑了,柔声道:“好吧,我给你念。”

可是,当她拿起书来一看,差点晕倒。

“你让我念这个?”舒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陈容,一脸惊诧的表情。

又翻看了一下手中厚厚的书,发现已经有些破旧,看来是因为陈容经常翻阅的原故。

“不会念吗?”陈容笑嘻嘻地问,再加一句。“这么看着我干啥?我知道自己长得帅。”

顿时,舒芹又被他雷得满头黑线。

今天的陈容与平时的表现反差太大,舒芹很不适应。

面对陈容促狭的笑眼,舒芹翻了翻白眼,深呼吸几下,才能正常说话:“你喜欢读《诗经》。”

舒芹知道《诗经》是叫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里面有许多经典的诗歌。美颂太子段的诗歌也在其中。

“嗯,喜欢。怎么啦?你不喜欢吗?”陈容问道。

好像他喜欢的东西,舒芹定然会喜欢似的。

“我只能说。你喜欢的东西有点奇特。我比较喜欢现代诗歌。”舒芹一点面子都不给地说道。

“可是,我这里没有现代诗歌的书。小芹,你就将就着念一念古代的吧。”陈容微微一笑,怕她跑。悄悄地伸手过来,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舒芹只当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这个时候才发现,陈容有时候真像个孩子。

特别是生病之后。更像了。

“闭上眼睛,我念了哦。”舒芹将声音放柔和了许多。

陈容听话地将眼睛轻轻闭上,睫毛微微颤抖着。

舒芹开始到赞美太叔段的那首《叔于田》。清了清嗓子,调整情绪,念完;又继续念《宛丘》、《子衿》……

陈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舒芹最后翻到了一首她比较熟悉诗歌《越人歌》,轻声吟诵: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舒芹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反复念了好几遍……

舒芹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诗词里,念着念着,想着自己与陈容之间纠葛而看不到前景的感情,眼角浸润着泪水,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了。

“噗嗤……”

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响起。

是陈容发出来的。

他们两人都知道这首诗词的意义,不用再多作解释了。

舒芹被他取笑,恼羞成怒,咬着唇,抬起眼眸,死瞪着他。

“为什么要反复念?怕我听不见还是咋的?傻瓜!”陈容轻轻拍了下舒芹的头,宠溺的语气,温柔的眼神。

他的意思是……他知道她的心事?

舒芹瞬间石化,满脸通红,呆愣着不敢动了。

也是哦,住进来的第一天,她就已经跟他表白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

“小芹,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不然的话,怎么会让你住进我家来呢?只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没能放下……”陈容停顿下来,指着自己的心脏的,“所以,委屈你了,小芹。”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钟瑜的名字,舒芹依然能听懂陈容想要表达的意思。

难得陈容今天肯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给她听,舒芹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隐忍和努力没有白费。

虽然与陈容没有升级为男女朋友关系,可现在看来,机会大大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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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动心了吧?

(猫扑中文 ) 舒芹喜极而泣,吸吸鼻子,坚定的眼神看着陈容,“我可以等,等你完全放下她的那一天。”

陈容看着她脸上晶莹的泪水,心里酸酸的,顺手从茶几上取来纸巾,轻轻给她擦去泪水,试探着问:“如果,我一直都不能放下怎么办?你还要继续等吗?”

舒芹夺过他手中的纸巾,狠狠地将眼泪和鼻涕擦去,斩钉截铁,大声说:“不等。我的生命是宝贵的。不会去永远等一个不能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

不等么?

陈容扯起嘴角笑了,问:“那你对我的喜欢算什么?”

“仅仅是喜欢,算不上真正的爱情。”舒芹非常清楚地回答道。

陈容点点头,他现在对舒芹也还没有爱,就连一对一的喜欢都还没有做到,又怎么能去强求她呢?

“小芹,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陈容好奇地问道。

每个人心中的爱情观都不同,他现在想听听舒芹是怎么理解的。

虽然他已跟钟瑜谈过恋爱,甚至跟她发生了关系。

但是,他那个时候还太年轻,并不能真正理解爱情的含义是什么。钟瑜就消失不见了。

这么多年来,他离家出走,不愿意接受其他女人。就是在坚守着一个信念,钟瑜和他是相爱的。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再继续坚持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钟瑜会不会回来?钟瑜有没有爱上别人?两人若有再次相逢的机会,当初那份简直而纯粹的爱情还在不在?

他无法确定!

“我觉得吧,爱情必须是互相的,也必须是唯一的。”舒芹仰着头,微眯双眼,认真地思考着。

“嗯。你继续说。”陈容知道她还没说完。

“假设曾经有过一段爱,后来结束了,可以另找。但。不能同时与两个或多个人一起谈恋爱。特别是婚姻内。当然婚姻外也是不可以的。时下网络中流行的种马文、hou宫文。呃,你知道什么是种马文、hou宫文不?就是说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很多个女人,或是一个女人可以同时爱上很多男人的。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不赞同的。这与我心目中的完美爱情,相差甚远。我的爱,要一对一。”舒芹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陈容抿嘴微笑着,看了她半响,缓声说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那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告诉我。”舒芹追问道。

“我?我。呵呵,还蛮欣赏种马文中那样的爱情啊!哈哈哈哈”陈容大笑起来。

陈容是故意的。

“鄙视你!”舒芹冷着一张脸,赏了他一记白眼,豁然起身,大踏步回房。

“小芹,我跟你开玩笑的。”陈容赶紧追了上去。

“陈种马,不要靠近我。”舒芹怒目圆瞪。

“呯——”的一声。

房门关上了。

大地都在颤抖。

“什么?陈种马?怎么那么难听?”陈容站在舒芹的房门外,哭笑不得,轻轻拍门。哄道:“小芹,我跟你开玩笑的嘛!”

舒芹猛然打开房门,阴沉着脸,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陈容。

陈容半举在空中的手。还未放下来,被她的目光给冻住了。

“我不喜欢拿爱情来开玩笑。”舒芹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完又准备关门。

陈容赶紧用手撑在门上,不让她关门。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舒芹淡然转过身去,不想理睬他。

“咳。咳,咳咳,,”陈容假装猛烈地咳嗽。

这次失算了!舒芹还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

陈容咳了一阵,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好收住。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既然是倒歉,就得有诚意。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消气?”

“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呀?各人有志。你做你的种马,我坚守我的唯一。互不相干。”舒芹不情不愿意地被他拖着走,剧烈挣扎,想抽回自己的手。

陈容突然一转身,将她紧紧抱住。

舒芹顿时愣住了。

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屏住呼吸,静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脸,瞬间通红。跟煮熟的小龙虾一样红。

这可是陈容第一次主动拥抱她啊!

不是意外,没有喝酒,此时也没有发烧。非常清醒的状态下,陈容居然会做出这般举动?

“小芹,不要着急着把我一脚踢开好不好?”陈容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舒芹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心痛。

“我,我,”舒芹嚅嗫着,心也跟着痛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他推开。

“小芹,我可以成为你的唯一吗?如果可以,我会努力让你成为我的唯一。”陈容捧着她的脸,深情的眼眸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算是他对她的承诺,还是表白?

舒芹一时没能分辨清楚。

总之,是好事吧!

激动不已,连连点头。

陈容的眸光在她脸上留连,手指抚上了她的唇。

非常柔软!

这个节奏,这个情景,这个动作,接下来,会不会像电视剧中那样,男主角亲吻女主角呢?

舒芹的双眼瞬间瞪得巨大,紧张得不行。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咔嚓——”一声响,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门开了。

陈容背着门,听到身后的动静,知道是韩虎进来了。

皱了皱眉,轻咬嘴唇,内心狠狠地叹息一声。只能非常无奈地将舒芹松开。

刚才多么好的气氛啊!

特别是看到舒芹圆瞪着的双眼,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非常动人。红润的嘴唇也非常诱人啊!

不过,陈容却在暗自庆幸韩虎进来的时间太恰当了。

不然。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了去亲吻舒芹呢。那样的话,他给不了舒芹所说的一对一的爱情,岂不害了她?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

韩虎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只看到了陈容的背影,并没能看到他在拥抱舒芹。

“陈容啊,你那车这次弄的有点惨,不只是进了水,还被刮掉了许多漆,车前的保险杠也给碰坏了。得花大价钱修理。”韩虎边换鞋,边说话。

舒芹被陈容拥抱过后。一直处在白痴状态,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呢。

呆怔着站在那里,眼神空洞。

“知道了。花太多钱去修,还不如换一辆新的好了。”陈容无所谓地说道。

轻轻拍了拍舒芹的手,示意她坐下。

可是舒芹一动不动,神游天外了。

陈容一着急,干脆把她按在沙发上坐好。

“得了吧你!钱再多,也不能像你那么大手笔地花呀。我看你的钱来得太容易,一点都不知道珍惜。”韩虎讽刺道。

当韩虎走到沙发这边来时。看到舒芹满脸通红,眼神呆滞,表情僵硬,有些疑惑。

“她怎么这副模样?”韩虎非常小声的说话。悄悄问陈容。像是怕惊吓到舒芹。

“呃,她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突然就呆了。”陈容敷衍着说,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不能跟韩虎说,因为舒芹被他抱了一下,所以才变成这付呆样啊。

韩虎抬起手来。在舒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奇怪,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没有眨动,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陈容在一旁见了,低头抿嘴偷笑。

“灵魂出窍了?还是撞鬼了?”韩虎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

“噗嗤,大概、也许、可能是灵魂出窍了吧!没事的,一会儿就好。”陈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要不要叫个大师来帮她收收魂?她这个样子挺吓人的呀!”韩虎推了推舒芹,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有些着急了。

陈容从容淡定地撇了韩虎一眼,移到舒芹面前。

伸出白皙的双手,直接捏住她的两坨胖脸肉肉,猛喝一声:“小芹!该醒啦!我饿了,做饭去!不然的话,扣光你的工资!”

扣——工——资!

陈容的方法非常有效。

舒芹听到“扣工资”这三个字,立马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清明。定定地盯着陈容,然后转动眼珠,看到一脸担忧的韩虎。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舒芹满脸通红,十分尴尬,拨开陈容的手,逃也似地奔向了厨房。

韩虎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将眸光对准陈容,秀气的眉眼微挑,玩味的语气,“你经常拿扣工资的事来吓唬她?”

腹黑老板!

一肚子的“坏”水。“坏”死了!

韩虎认定陈容已经对舒芹动了心,才会去“吓唬”她的嘛。

要不然,以他对陈容的了解,凡是陈容不感兴趣的女生,连讨厌的心事都懒得去动。

如今,陈容不但让舒芹住进了他的家里,还那么关心她。恨不得24小时都要她呆在自己的身边。

从这些反常的行为可以看出,陈容分明是喜欢上舒芹了嘛。

“嘿嘿!谁叫她那么贪财?那么在乎她的工资呢?活该被吓唬!”陈容笑道。

笑完之后,陈容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不能说舒芹是个贪财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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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窈窕淑女,君子求不求?

第二天早上,大雨过后的天空清澈蔚蓝,阳光特别明媚。

拥有一个好心情,病也好得非常快。陈容今天能上班了。可是,他的车还没有修好,只能坐韩虎的车了。

一大早,韩虎便将车开了过来停在锦城公寓楼下,等陈容和舒芹。等了没多长时间,便见他们两人一起从公寓内走了出来。

舒芹身上穿的衣服,是陈容送给她的一套裙装。清新鲜嫩休闲款,淡黄‘色’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窄檐帽,脚上穿着白‘色’平底休闲鞋。鲜黄果‘色’小包提在手上。

整个人显得清纯娇嫩,而又不失妩媚。虽然有点小胖,在明媚的晨光中蹦哒跑动着,却又不失童真。还是很可爱!

这一切,都是拜陈容所赐。是他为舒芹设计的服装,搭配好所有的配饰。

韩虎暗忖:陈容这么细心地为舒芹做着这些事,怎么能说出不喜欢她的话来?真是不懂这个故作深沉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韩虎放下车窗,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认真地上下打量着舒芹,吹起了口哨。

“虎姐早!”舒芹略微羞涩地笑,还不太习惯别人用这么赞赏‘性’的目光看她。

“美‘女’,请到我的旁边来坐,可以吗?”韩虎挑动着眉头,眉目含情。

舒芹笑着点头,正准备去拉副驾驶位的车‘门’。

一身黑衣的陈容,在她身后,款步而行,原本淡定从容的笑容,似乎加深了许多。不再淡定了。

“不可以!”陈容大踏步走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打开后车‘门’,温柔却略带命令的语气:“小芹。坐后面。”

舒芹只好非常听话地坐到了后面,陈容也跟着坐在后面。

韩虎对着镜子中的两人。微微一笑,启动车子,缓声问道:“你们两个在‘交’往?”

“没有!”“没有!”

舒芹和陈容异口同声,大声地回答道。

陈容是非常淡定地回答。舒芹却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呵呵,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说没有?”韩虎挑了挑眉。

陈容依旧是淡淡一笑,不作回答。这件事,昨天他已经跟韩虎解释过了。现在想听听舒芹怎么回答。

“虎姐。你别‘乱’说好不好?虽然我住在陈容家,但是我们不是在‘交’往。因为陈容要帮我减‘肥’,所以暂时住在他家的。等我减到100斤以下,我就会搬出去住的。”舒芹也把减‘肥’的事情,拿来当作住在陈容家里的理由。

陈容听了舒芹的话,微微皱眉。

虽然他们之前对于舒芹住在他家的事情,达成了“共识”。如今听她这么直接说出来,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

韩虎耸耸肩,不置可否笑着说:“呵呵,你们两个说得一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舒芹瞟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陈容,垂下眼帘,暗自无力叹气。

她倒是想和陈容‘交’往。就连‘女’孩的矜持都已抛去,跟人家表白过了。可是,人家心里有初恋‘女’人忘不掉,无法接受她的感情,这让她怎么办?不能直接把人家的心给剖开,把里面那个‘女’人挖出来吧?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陈容啊,昨晚陈林跟我打过电话了。”韩虎又开口说话了。

容仅仅淡定地哦了一声。

陈林经常跟韩虎通电话,偶尔才他这个哥哥打一次。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陈林?虎姐。你说的是陈容的弟弟吗?”舒芹在一旁问道,立马有了‘精’神。

“是啊。你知道啦?”韩虎暗暗一笑。

舒芹和韩虎相识之时。将她和陈林的事说给韩虎听过。韩虎当初有意隐瞒,没有把陈林和陈容是双胞胎兄弟的事情告诉舒芹。后来有机会说。却又搞忘了。昨晚陈林跟他打电话,跟他打听舒芹,才又记起来的。

“我也是刚知道陈林就是陈容的弟弟呀。我还欠他一万块钱呢!等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他。”舒芹回答道。

韩虎看了看镜子中的陈容,嘴角挂起一抹坏笑,缓声说:“舒芹啊,你要还给他钱,他肯定不会接的。”

“为什么呀?我不是被他的车给撞伤的,他不该给我付医‘药’费的呀。为什么不要我还钱?”舒芹疑‘惑’着问。

陈容皱了皱眉,竖起了耳朵。

“陈林是有钱人,不会在乎那区区一万块钱的。昨晚他还在跟我打听你的事呢。”韩虎故意卖着关子。

“打听我的事?他还记得我?”舒芹瞪大了双眼。

“是这样的。他昨晚喝了酒,不对,米国的那个时候是白天。他喝了酒,说话的时候有些颠三倒四的。我也没怎么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真的提到你的名字了,他还特别叮嘱我,让我去打听你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韩虎回答道。

“哦,他喝酒跟我还他钱的事,没有冲突吧?你是怎么跟他说的?”舒芹纳闷了。

陈容却在一旁,暗暗握拳了。

大白天喝酒?

以陈容对自己弟弟的了解,陈林不可能在大白天喝闷酒的,除非遇到难以解决的心事。借酒浇愁。

可是,陈林要打听舒芹的消息?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为何会在大白天喝酒呢?我也不知道原因!呵呵,与你的事有没有联系呢?我也不清楚!我跟他说,我刚好认识一个叫舒芹的‘女’孩,刚好模样长得差不多,刚好听她说过被人救过,又刚好在一起上班。”韩虎用了四个刚好,笑了笑,继续说:“但是,我没有跟他说,你刚好跟他的哥哥住在一起。”

说完后。还回过头来,对着陈容和舒芹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

韩虎说的前四个“刚好”。确实是巧合。但最后一个“刚好”,并不是巧合。

舒芹突然愣住了。猜测着,陈林是不是前世故事里的林子成?

这么想着,又回忆起那次被车撞过之后,恍惚之间看到了陈林,把他给看成了林子成的事。

但是,后来又遇见了陈容,当时还把陈容认成了陈林来着。

有些错‘乱’了。

“陈林跟你长得很像吗?”舒芹转过头来问坐在身旁的陈容。

陈容的双眉拧得更紧了,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何止是长得像。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双胞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跟照镜子似的。以前,我还老是把他们两个认错呢。”韩虎轻笑出声。

“啊?天啊!竟然有这种事?陈容,你和陈林居然是双胞胎?”舒芹惊讶地叫道。

这也太巧了吧!前世故事中的书琴,深爱过的人是雪容,转世为陈容。深爱书琴的人是林子成,却转世为陈林。

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爱她的人。

今生居然投胎到一个母体,成为了双胞胎?

韩虎被她那夸张的反应,给逗乐了,“双胞胎有什么稀奇的?现在还有三胞胎、四胞胎、多胞胎呢。舒芹。你真是少见多怪。”

舒芹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太正常,暗暗吐了吐舌头。

当然,前世的故事不能跟韩虎说。

舒芹想到。或许是因为前世的书琴、雪容、林子成,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有太多的遗憾,才会让他们在这一世相遇。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你跟他说完我的事,他是什么反应?”舒芹转移了话题。

韩虎耸耸肩,看着镜子中的陈容,说:“陈林说处理好美国那边的事,很快就会回来了。大概一周之内就能赶回来。”

陈容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为什么那么着急呀?”舒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当然是想立刻、马上飞回来。确认,你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啊!傻丫头!”韩虎一语道明。

舒芹慌了一下。紧张地看了看拧着眉的陈容,反驳道:“什么他要找的‘女’人?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他有啥事似的。”

现在只想赶紧跟陈林撇开关系。免得让陈容误会。

她可不想她和陈容之间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ai昧感情,就这么被陈林给破坏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一听到我说起你的事,原本满嘴醉话的人,立马就清醒了,嚷嚷着要马上赶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对你很有心啊?”唯恐天下不‘乱’的韩虎,乐呵呵地笑。

等着看好戏。

“我不认识他。懒得跟你解释。”舒芹翻了翻白眼。

陈容望着窗外的风景,发起呆来。

从小,身为双胞胎陈容和陈林,‘性’格却不同。

陈容喜静,只要给他一本书,一个玩具,就可以在那里安静地呆上一整天。

陈林喜动,一天到晚就喜欢到处蹦哒,喜欢新鲜事物。却有一个‘毛’病,轻微洁癖症。

两兄弟很少为喜欢同样一件玩具,而吵架;也很少为某件持有不同意见的事,而争论不休。

偶尔有之,陈容总是以哥哥的身份,谦让于陈林。

但是,有一件事,是曾经陈林谦让过陈容的。

钟瑜的事。

初中时,两兄弟同时喜欢钟瑜,怎么办?

陈容不顾兄长的身份,坚持要钟瑜呀!

反正不是非伊人不娶,陈林便爽快地让了呗!

可是现在遇到两人同时喜欢舒芹了,怎么办?q

ps:男主角陈林终于要闪亮登场了,撒‘花’撒‘花’!二货舒芹碰到霸道陈林会有什么样的狗血剧情出现呢?请允许作者坏笑一下。

嘿嘿!前面是‘女’追男,后面自然是男追‘女’!

第八十七章 路遇小狗

陈容和舒芹天天呆在一起,已经对舒芹有感情了。

为了她,现在都已经打算把钟瑜放下了。昨晚还把钟瑜的照片从‘床’头柜上撤走,压到了箱底。

而陈林呢?虽然远在米国,只见过舒芹一面,却还对她念念不忘,寝食难安。

一听到舒芹的消息,就要赶回来确认。

难道陈林对舒芹是一见钟情?

这事,该怎么办?

舒芹是一个人啊!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是一件玩具!

怎么能谦让给别人?哪怕是同胞血脉的亲兄弟也不能谦让吧?

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来作‘弄’他们?让他们两人不同的两次,却同时喜欢同一个人?

上次是弟弟退出,这次该换成哥哥退出吗?

陈容紧捏拳头,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沉思着。将坐在他身旁的舒芹给忽略了。

舒芹看着紧拧着眉头的陈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以为陈容对她有什么不满了呢。

很想伸手过去握一握他的手。犹豫着,缓缓将手伸过去,即将碰到他的手时,却又悄悄缩了回来。

车内的三人都不再说话。很快就到了“聚缘园”‘门’口。

舒芹和陈容暂时把陈林的事情,抛之脑后。

跟往常一样,做完手头不多的工作后,弹弹吉他,做做减‘肥’运动,伺‘弄’‘花’草,种种有机蔬菜,等等。过着惬意而充实的生活。

今天是周六,咱们的“天下第一美男”梓都弟弟不用上学。

此刻正站在陈容的办公室‘门’外,举手敲‘门’。

梓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舒芹了。听说她的脚受伤,很是担心呢。

陈容去开的‘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梓都。什么都没问,把他让了进来。

舒芹正坐在桌前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画着画。

梓都走过去。先是看了看舒芹的脚,关心地问道:“芹姐。听说你的脚受伤了?”

“哦,是梓都。”舒芹听到他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笑了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对他说:“我的脚伤已经好了。”

梓都看着她明媚如‘花’的笑脸,晃了晃神。

今天的舒芹,穿着打扮跟往常不一样。裙子、帽子、鞋子、‘精’美的配饰。将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果然是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即使是素脸朝天的舒芹,也能让人眼前一亮了。

“对了,梓都,你和爷爷在这里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舒芹拉着梓都坐下。

“这里‘挺’好的,比我们以前的家还要好。”梓都如实说道。

陈容给梓都爷孙俩单独安排了一间大些的房住。

吃得问题也不需要他们担心,跟“聚缘园”里的员工一样待遇。

郑家普的工作简单,不算辛苦。爷孙俩都非常满意。

“那就好。”舒芹点点头。转过头来对陈容笑:“陈容,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可以带着梓都出去一趟吗?”

“去哪儿?”陈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买‘花芹答道。

梓都漂亮的大眼睛一亮,却又怕陈容反对他不专心在这里做事。要将他爷孙俩赶出去。神情有些紧张。

舒芹拍了拍梓都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跟陈容解释道:“陈容。是这样的,我寻思着梓都上次卖的那些‘花’草能赚钱,为何不继续做下去呢?”

“嗯。可以继续做的。前提是必须把这里的工作完成好。”陈容缓声说道。

“是!老板,绝对没问题。”舒芹拍着‘胸’脯保证。

陈容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身,对舒芹调皮地眨了眨眼,“我跟你们一起去买‘花’盆吧。我会讲价!”

“扑哧。”一声,舒芹笑了起来,坏坏地看着陈容和梓都。说:“对对对,你会用美男计嘛!今天若是再加上‘天下第一美男’梓都。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到最低的价格?或者让那个‘女’店主免费送些‘花’盆给我们呢?”

梓都没听明白。疑‘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

陈容拍拍梓都的肩,非常同情的样子。非常委屈的语气,“她打算把我们两个超级美男卖给‘女’店主,换那些免费‘花’盆!”

“哈哈,正解!”舒芹大笑起来。

梓都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可是看着舒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他那张俊脸,竟已瞬间通红。

三人来到清河公园旁的‘花’盆批发市场。

舒芹径直往之前去过那家店走去。

看来,不管在哪儿,美男都是占有绝对优势的。

当那位‘女’店主认出陈容大美男后,那个热情劲儿呀,别提了。然后,又有梓都小鲜‘肉’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魂儿都快给勾没影了。

当然,舒芹并没有把陈容和梓都卖给‘女’店主,却也是非常容易就批发到了最便宜的‘花’盆。

这次有梓都在,舒芹根本就没有机会当搬运工。箱子早就被梓都抱在手上了。

陈容的车还没修好。他们来的时候,是踩着梓都的三轮车来的。

舒芹自告奋勇地充当起车夫,把两位美男安排在后面的车斗内坐着。一路得瑟着猛踩三轮车。

两个超级大美男,外加一个鲜嫩小胖美妞,高高兴兴地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怎么看都觉得很怪异吧?

但是,他们都是非常随‘性’的人,根本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怎么看。

第一次踩三轮车,方法不太正确,车子被她踩是七拐八弯的。

梓都生怕她把车子给踩翻了,紧张得不行。

陈容却是非常淡定地坐在车斗内,闭上眼睛,享受美好的阳光浴。

“汪汪,汪汪。”一阵稚嫩的小狗叫声。

舒芹刚把车子踩顺溜,车轮前突然窜过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吓得她赶紧踩刹车。

只见一只黄‘色’的、‘毛’绒绒的小狗拦在了车前。似乎也被吓到了,呆立不动,浑身瑟瑟发抖。圆溜溜的眼睛。又黑又亮,可怜兮兮地瞪着舒芹。

“哇!好漂亮的小狗。”舒芹惊喜地叫嚷起来。跳下车,‘摸’了‘摸’小‘毛’狗。

小‘毛’狗不躲不闪,任由她抚‘摸’。舒芹正准备去抱它。

“芹姐,不要抱它。万一它咬伤你怎么办?”梓都连忙出声阻止。

“不会的。你看它那么可爱,怎么会咬我呢?”舒芹轻轻抱起小狗,安抚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宠溺。

小狗是通人‘性’的,知道谁对它好。闪动着机灵的大眼睛,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呵呵,好痒,呵呵。”舒芹乐了,手上沾满了狗口水。

陈容跳下车来,‘摸’了‘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这是一只杂‘交’狗。小芹,这狗不知是谁的,我们不能要。”

“你怎么知道我想带它走?”舒芹瞪大了双眼。随后做贼心虚般地四处张望着。

幸好这里此刻没有外人。不然的话,还真会误会她是一个偷狗贼了。

陈容扯起嘴角,笑了。“看你喜欢这只狗的样子就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说完,从她手上抱过小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路边。

梓都在前面踩车,舒芹和陈容坐在车斗内。

“可是,我真的很想养它,很想!”舒芹的眼睛离不开小狗,很远了还在看。

“小芹,别看了。明天我给你买一只更加可爱的,血统纯正的贵宾犬。”陈容安慰道。

“不要。我不喜欢贵宾犬,‘毛’太卷,‘性’子太活泼。叫声很难听。”舒芹不领情地说,幽怨的眼神瞪着陈容。

陈容伸出去‘揉’着她那一头卷卷的短发。问:“你不喜欢卷‘毛’,为什么把自己的头发烫卷了?你不喜欢‘性’子太活泼的。为什么自己那么活泼呢?”

什么跟什么呀?拿她和狗比!

短发、卷‘毛’是她心里的痛,虽然已经结疤,伤痕还在。这茬不提也罢。但是,她的‘性’子算是活泼的么?舒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子。或许,在生‘性’喜静的陈容眼中是吧。

“陈——容——”舒芹声音提高了八度,怒视着陈容,一掌拍开他的手,“我就是不喜欢贵宾犬,不喜欢卷‘毛’,不喜欢短发,不喜欢活泼,不喜欢了……”

无限循环,如同魔音。

这就是她撒娇的方式么?她怎么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嘟着小嘴,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呢?

陈容扯起嘴角笑,山水温柔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呵呵,芹姐,累不累?渴不渴?”梓都听不下去了,出声阻止,给她递来一瓶矿泉水。

让她喝水,就不会再重复魔音了吧!

“咳,渴!”舒芹喉咙正好很干,接过。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望着他们。可怜兮兮的眼神。

突然,小狗呜咽着叫,狂奔过来,追着他们的车跑。

喝了一大口水,舒芹嗓子不干了,嘴巴依旧不肯停歇,“好可怜哦!是不是因为它原来的主人嫌弃它是杂‘交’狗,将它丢弃的?你看它那么瘦,肚子那么瘪,肯定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今晚可能会下雨呢,它可能没有地方住吧?会不会淋雨呀?淋了雨会生病的呢。没有人帮它,会不会死啊?”

软软的声音,煽情的语句。比魔音更有杀伤力呀!

听得陈容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q

ps:中间‘插’几章其他的,先不说霸道男主陈林的事,请耐心等待。要吐槽的,请到评论专区来!文刀烁烁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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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给狗取名,叫小黄如何?

梓都抬头看天。

夕阳无限好。哪有要下雨的样子?

终于忍不住了,将车停了下来,“芹姐,既然你那么喜欢它,就把它带回家养好了。”

“可以吗?我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陈容。”舒芹惊喜地问道,瞪大了双眼。

如今她自己都是寄人篱下,要想把小狗带回家养,自然要经过房主的同意啦!

陈容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只好依了她,“小芹,或许真像你说的那样,它是一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狗,那我们就收养了它吧!”

有了这些理由,他们算是在做一件好事了,而不是“偷”狗。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舒芹狡黠一笑,跳下车,抱起了小狗,温柔地将它圈在怀里,抚‘摸’着。母爱泛滥的样子。

“我小时候养过几天小狗,是一只活泼的贵宾犬。只养了几天,就没有养了。”陈容轻轻抚‘摸’着黄‘毛’小狗的脑袋。

“嗯?那,后来为什么不养了呢?”舒芹疑‘惑’。

陈容长着一付慈眉善目的样子,应该是非常喜欢小动物的嘛!

“因为,陈林有洁癖,对狗‘毛’过敏。我们家里不让养小动物。”陈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陈林有洁癖,不喜欢在家里养小动物是真的。对狗‘毛’过敏却是假的。

小时候,陈林并不讨厌狗。好像是从高中时,才开始讨厌狗的。

“哦。现在陈林没有跟你在一起生活,我们可以随便养小动物。”舒芹笑着说。抱着小狗,转身上了三轮车。

三轮车继续走。

陈容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的光。

以前养过几天的那只贵宾犬,是他和钟瑜一起买的。当时的钟瑜。亦如现在的舒芹,抱着小狗,非常温柔。善良可爱的样子。

陈林以对狗‘毛’过敏的理由,不让他在家里养那只贵宾犬。他只好把狗送给钟瑜养了。可是,没过几天,那只狗却被钟瑜的家人给卖了。

卖了个好价钱。卖给了乔凝‘露’。

陈容至今还记得乔凝‘露’抱着那只狗,在钟瑜的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乔凝‘露’故意讥笑钟瑜家里穷,连男朋友送的东西都拿去卖,讽刺钟瑜是个势利的‘女’孩,根本不配得到陈容的爱情。

这些话,除了乔凝‘露’如此说过钟瑜之外。宁瑞夫人也这样说过。

陈容至今亦还记得母亲当着他的面,骂钟瑜,骂她的家人。

钟瑜只会低着头,垂泪。陈容夹在母亲和钟瑜的中间,非常难受。

要是说钟瑜的家人是势利眼,陈容还是相信的。但是,他的钟瑜那么善良,绝对不是势利眼。至今,他还是这么认为的。

这厢,舒芹抱着小狗‘摸’啊‘摸’啊。爱不释手,突然抬起头来问:“陈容,梓都。你们说。我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要顺口的,要有特‘色’的,不能跟别的狗名相同。如果知道它的生辰就好了,还可以根据八字,取一个三才五行八格都非常相符的好名字。嘿嘿!”

两美男讶然。

这个也能‘迷’信一把?二货舒芹很喜欢搞些虚无飘渺、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

“你自己取吧!”那两人兴趣缺缺,抬头望着天空笑。

因为,不管他们给她的小狗取什么名字,到最后肯定都是不通过的。

“虎虎?不行!石头?no,太硬!威威?呵呵。搞笑!卡奴?努卡斯?外文名,太洋气!”舒芹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一边否定着。

听着舒芹一个人在那儿神神叨叨。自说自话,两位超级美男满头黑线。

舒芹给狗狗想了n个名字,全部都推翻掉后,终于决定了,“哎呀呀!它的‘毛’‘色’黄黄的,那就叫它小黄好了。小黄,小黄,小黄,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黄狗呜呜了两声,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另外两位美男做出一付大跌眼镜的模样,摇头轻叹。

想了半天,还是不免俗套取了这么一个毫无特‘色’的狗名。累不累呀?

黑幕刚降临,韩虎载着陈容和舒芹回锦城公寓。

呃,外加一条名叫“小黄”的杂‘交’狗。

有了舒服而安逸新家,小黄不用再流‘浪’了。此时,小黄正蜷缩在陈容新买的狗篮子里睡大觉呢。

眼看韩虎的车就要到达锦城公寓楼下了。

舒芹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明小雅的号码。

“舒芹,你在哪里呀?家里怎么住进一个疯‘女’人?快点来,我受不了啦!”明小雅原本清脆的嗓音,此时提高了16度之多。

从她的声音和语调中可以听得出来,现在非常惊恐!

高分贝的声调实在刺耳,舒芹皱着眉,不得不将手机挪开了一点,等那边嚎完了,才敢凑到耳边。

“明小雅,那个‘女’人是你亲妈。”舒芹淡定地回答道。

“啥?我亲妈老早就死了,哪来的妈呀?这个疯‘女’人把我的新衣服、包包、鞋子、化妆品全都给‘弄’得‘乱’七八糟,现在那里发疯,还骂人,摔东西。我受不了啦!你快点过来把她‘弄小雅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听筒里转来。

舒芹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手机挂断。对着陈容苦笑。

摊上这么一对母‘女’,舒芹甭想过清闲日子了。

陈容轻轻握了握舒芹的手,跟韩虎说:“韩虎,我们跟小芹去一趟幸福小区。”

纪秀梅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容已经见识过了。他不放心舒芹一个人去。

“没问题。”韩虎调转车头。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幸福小区‘门’口。老远就看到明小雅,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她了。

当明小雅看到舒芹从韩虎的车上下来时,十分惊诧,眼睛都直了。才十几天未见,舒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点。

瘦了,漂亮了,时尚了。怎么看,都不是原来那个又胖又丑又渣的舒芹啊!

令明小雅更为震惊的是,舒芹的身边居然还有两名超级美男作陪。

其中一名长身‘玉’立,容颜俊美无可挑剔,气质高雅;另一名也是极其美丽的,只是稍嫌‘阴’柔了些。

“舒芹,你,还是你么?这怎么可能?他,他们是谁呀?”明小雅的舌头不使唤,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舒芹淡定地看着她,不多做解释,拉着她往楼上走,“小雅,上楼去看看你妈。”

明小雅的眸光定格在陈容身上,神情有些紧张,拖着舒芹说:“舒芹,舒芹,暂时不要上去好吗?”

因为没有估计到陈容和韩虎会来,眼看她和她妈的计划与现实差距太大,明小雅不得不阻止。

“为什么不上去,你不是说你妈疯了么?”舒芹不容她再挣扎,死拽着她的手,往楼上拖。

明小雅的手劲没有舒芹的大,只能被拖着走。边走边哽咽着说:“呜,呜,我没有妈,我妈早就死了,那个疯‘女’人怎么会是我妈呢?”

舒芹瞥了她一眼,立马发现了问题,明小雅非常不对劲。不管明小雅现在哭得有多可怜,多悲切,都有故意装柔弱的嫌疑。

鳖脚的演技!

陈容和韩虎紧随其后。

韩虎见到明小雅时,瞬间便被她那张万人‘迷’的脸蛋给‘迷’住了。

哪怕此时的明小雅神‘色’看起来是那么的慌张,泪水涟涟‘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泪水在她的脸上滑落,更添了几分柔弱娇怯呀!

韩虎身上本来不算多的保护‘欲’瞬间爆棚。只想帮明小雅解决所有的困难,只想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甘愿为了她,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词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此刻,却都是为韩虎量身定作之词。

前世的故事里,纪云,也就是明小雅的前世,曾经‘迷’恋过韩虎的前世。到了这一世,换成韩虎来‘迷’恋明小雅。

命运似乎就是这么安排的。似乎非常公正。上辈子欠的情,这辈子要还。这辈子没还的,下辈子还会重新来过。

四个人快步爬楼梯。

还未走到三楼,就听到纪秀梅杀猪般的嚎叫声,从房间内转来。楼下的住户纷纷打开自家的房‘门’,惊疑地往楼上望。大家只是“观望”,用耳朵“望”,并没有奔上楼来。

“听吧,听吧!疯‘女’人。我跟她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嚎上了,还砸东西。我不认识她呀!舒芹,我们要不要报警啊?”明小雅哭泣诉说着,紧紧抓住舒芹的手。

舒芹三步并作两步,拉着明小雅,快速上楼,“明小雅,她不是你亲妈难道是我的新妈?她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你没看到吗?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才算数?”

明小雅脚上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走不快。嘴上依旧在辩解道:“可是,我妈早就死了。”

韩虎看到明小雅狼狈不堪,被舒芹拖着走。非常怜惜!非常担心!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伸出双臂,做着美人即将跌进怀抱的动作。

陈容依旧是淡定从容,不慌不忙,跟在后面走。

当他们冲进明小雅的房间时,坐在地上纪秀梅,突然不嚎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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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极品母女

看着进屋来的几人,纪秀梅愕然张嘴,随即在根本没有流过泪的脸上,假装着抹了抹。

舒芹隐约发现她的眼神里,居然有笑意!

房间里确实‘乱’,但是,并不似明小雅所说的那样,是被发疯的纪秀梅给砸‘乱’的。因为,明小雅的名贵包包、新衣服、高跟鞋,都好好地排放在柜子里呢。

不合格的演员,鳖脚的演技,烂透顶的剧情!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舒芹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呢?相处多年,舒芹自然知道明小雅现在打的是什么算盘。

舒芹豁然转身,将高出她许多的明小雅按在墙上,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地吼道:“明小雅!你她妈的,你妈还没死!你就在那里诅咒她死!你是不是人啊?虽然你妈是个不靠谱的‘女’人,可至少她回到你的身边了。她是生了你的人。如果没有她,怎么会有你?现在这么急着赶她走,是不是因为她没能给你钱?还伸手向你要钱?嗯?你把我叫来做什么?是想让我来养你和养你的妈吗?”

此刻的舒芹愤怒至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将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

以前舒芹和明小雅住在一起,房租是舒芹出,伙食也是舒芹提供。舒芹都念在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不与她计较。

自从上次明小雅说她烦,不需要她管;还说舒院长烦,老是唠叨个不停。舒芹便对明小雅已经失望了。

“我,我小雅很少见到舒芹发如此大的怒火。顿时,被吓得愣住了。

当着陈容和韩虎的面,明小雅的龌龊心思被舒芹给揭开了。羞愤难当。尴尬不已。

确实,明小雅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明小雅原本是跟着钟青松去旅游的,后来却发现钟青松根本不是有钱人。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钟青松开的那辆跑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家老板的。

她跟着钟青松一出成都市境内,手机被他拿走了,名曰:不想看到其他男人联系她,他会吃醋。所以,舒芹联系不到明小雅。

又有偶然的机会,明小雅偷听到钟青松跟某人通电话,居然要把她卖了!吓得她抛下所有值钱的东西,只身逃了回来。一路上。可谓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呀!

真后悔!当初就该听从舒芹的劝告,不该跟着钟青松去外地的。

明小雅一回来,母‘女’一见面,开始还抱头痛苦来着。后来却又互相指责。‘女’儿指责母亲不负责任,抛弃‘女’儿。母亲指责‘女’儿不孝,不认亲娘。

闹完之后,又都呆住了,面临着非常严峻的问题。因为旷工,明小雅原来在ktv的工作也没有了。两个‘花’钱如流水的‘女’人,此刻身无分文。吃完了前几天舒芹给纪秀梅买的速食食品后。大眼瞪小眼,不知该怎么办了。

纪秀梅和明小雅两母‘女’,倒还是心有灵犀呀。同时想起了舒芹。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只有舒芹这个冤大头才肯帮她们。

一提起舒芹,纪秀梅便来劲了,跟明小雅说,舒芹现在跟着一个长得非常帅气的大老板啦!早住到大老板家里去啦!人家开着什么什么样的车啦!每天给舒芹拿多少零‘花’钱啦!云云。

总之,纪秀梅发挥了她夸张的联想与说词,劝说明小雅要跟紧了舒芹,攀上高枝好乘凉。说得明小雅真的动了心事。

明小雅将信将疑地听完了纪秀梅的话,先是给慕容子鸿打了个电话。确认了舒芹现在确实在清河公园“聚缘园”里当啥主管,跟那里的两位老板关系非常好。

于是。明小雅给舒芹打了电话。于是,之前的那一幕发生了。只是没有按照明小雅和纪秀梅的计划。发生了。

“明小雅,你妈的事情该你自己解决,关我一个外人何事?你不是跟着有钱人钟青松去旅游、长见识、见世面去了吗?怎么不见他跟你在一起呢?你不是说要当他的情人吗?他没有包养你吗?没有给你钱吗?把你给甩了?嗯?现在知道后悔了?”舒芹抓着明小雅的胳膊,‘逼’问着。完全没有顾及明小雅的脸面。

当场就将明小雅与钟青松的事情摆了出来,呈现在陈容和韩虎面前。与明小雅撕破了脸,将两人的姐妹情感,推向破裂的边缘。

虽然是咄咄‘逼’人的语气,声音里却居然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恨铁不成钢啊!

以前,不管明小雅与哪个男人‘交’往,多少会听从舒芹的话,至少不会彻夜不归。自从与钟青松认识之后,几句话就被人家给骗跑了,一消失就是半个月呀。

舒芹觉得自己辜负了舒院长的嘱托,没能尽到当姐姐的责任。更是因为明小雅与她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无法修补,感到非常心痛。

一直以来,舒芹将明小雅当作知己、姐妹、亲人。如今,她不知该与明小雅保持什么样的关系。

明小雅咬着嘴‘唇’,泪水不停从脸上滑落,“舒芹,我,对不起!”

现在的明小雅脸‘色’非常难看,‘阴’晴不定,羞愧难当。虽然还有一些装柔弱的成分在,大部分的情绪是羞愧了。

“舒芹别‘激’动,放开小雅,有话慢慢说,好好商量嘛!”不明真相的韩虎心疼明小雅,怕舒芹伤害于她,赶紧走上前来想拉开舒芹,为明小雅解围。

陈容却是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舒芹闹,什么都不做。无论舒芹‘露’出高兴、生气、呆傻、狡黠、任‘性’、愤怒的表情,陈容都觉得是一件件很好玩的事。他只需要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出手帮她一把即可。其余的,让她自己去感受。

舒芹松开了抓在明小雅胳膊上的手。明小雅的身子立马软了下来,差点跌倒在地。韩虎适时地扶住了她,眼神里满满都是怜惜之情。

舒芹何尝看不出韩虎的意图?警告‘性’地提示道:“虎姐,这个‘女’人不是你能惹的。你别管她。咱们现在就走,不用管她们。”

“舒芹,小雅不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么?怎么能做得这么绝情呢?”韩虎不肯就此放过接触明小雅的机会。

舒芹赶紧把韩虎拉到一边,非常严肃的盯着他,“虎姐,正因为她跟我一起长大,我才会对她这么了解。我总不能一直照顾她吧?况且,我在她面前,根本没落得个‘好’字。如今做得这般绝情,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你如果真得相信我,就听我的。走吧!”

说完,转过身,准备马上就走。

这样的情况,是纪秀梅和明小雅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纪秀梅和明小雅之前计划的是,舒芹一个人来。然后利用舒芹善良、呆傻的个‘性’,对她施以苦‘肉’计。再然后让舒芹继续负责她们两人的生活。或者,顺带着介绍某位有钱的大老板,包养她们。那她们就不用再‘操’心一日三餐的事啦!

纪秀梅眼见舒芹要走,急了,拦在她的面前,“舒芹,别走啊。我和小雅两顿没吃饭了。给我们留下点钱,要不,买点吃的东西给我们也行。”

可怜兮兮的样子么?no,略带威胁。甚至连纪秀梅嘴角边的那抹强硬,舒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呵呵,纪‘女’士说得真是好笑。我跟你说过的吧?让你还钱的时候,才能打我的电话。小雅那么能干,怎么会没钱给你买饭吃呢?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去卖了,可以吃好几顿大餐啊!我可没有小雅那么能干。千万别指望我啊!我不是你的‘女’儿。没有欠过你的钱,也没有欠过你‘女’儿的钱。反倒是你‘女’儿以前总是占我的便宜,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这间房是谁出钱租的?以前在这里吃饭有没有掏过一份钱?”舒芹揄揶着说道。

说完这番话之后,舒芹愣住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说出那么尖酸刻薄的话来。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今天的舒芹似乎非常偏执,已经颠覆以往塑造的任何一种形象。不再是原来那个呆傻、隐忍、温和的姑娘。明小雅震惊地看着舒芹的变化,半响,眼神里渐渐凝聚起了复杂的情绪。

“不管怎样,你不能见死不救吧!留点钱给我们。至少要一千块。我才能放你走。”纪秀梅双手‘插’腰,咄咄‘逼’人。

没见到向人借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吧?这回可算是见识到了!

舒芹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把捏紧了拳头往纪秀梅脸上招呼上去了。

“妈,别这样。我们另外想办法就是了。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一定能养活你的。一定会把之前欠她的钱,全都还给她的。”明小雅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一付坚强的模样。

舒芹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她,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嗯。你最好是说话算数。”

“自然算数。”明小雅双眼圆瞪着她。

“对了,前几天你妈生病,我带她去看病来着。当时身上没带够钱,到现在还欠人家的医‘药’费呢。你要记得去还哦!”舒芹又说。q

ps:这两章写的是‘女’配与‘女’主之间吵架的事,狗血吧?请到评论哦!

《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

第九十章 决裂

“会的,我欠你的钱全都会还给你的。

舒芹僵硬着身子,面无表情,很不情愿的样子。

明小雅非常亲热地抱住舒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舒芹,今天你倒是做得‘挺’绝的呀?我明小雅也是有骨气的人。你能做到的,我也绝对能做到,还能比你做的更好。呵呵!以你的样貌竟然能攀上这么大的高枝,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咱们俩等着瞧吧,我能攀上比他更大的枝!又或者,我把你的枝给抢过来?”

明小雅说到最后的时候,妩媚的眼眸扫过陈容的脸,然后对着舒芹笑,笑容里的嘲‘弄’表‘露’无遗。

明小雅说这些话时非常小声,只有舒芹一个人能听到。

舒芹突然想起,前世的纪云就是一个非常善妒的人。今世的明小雅,骨子里也有这种成分。

明小雅看到别人有的好东西,而自己没有,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不管对她有没有用。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抢夺到手。有用的就用,没用的就毁掉。

因此,小时候会抢舒芹心爱的水彩笔丢到水池中,长大后抢别人的男友甩掉。

如今,明小雅是在忌妒她么?打算去勾引陈容了么?

舒芹推开明小雅,愤怒地瞪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无法言语。

陈容注意到舒芹的双拳紧握,微微颤抖,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小芹,别生气了。咱们走。”

芹答应一声,跟着陈容走了出去。

纪秀梅还想上前去拦着舒芹。被明小雅瞪了一眼,不敢去拦了。

韩虎见舒芹和陈容头也不回地走了。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拿出钱包,‘摸’出几张粉红票子,递给纪秀梅,“阿姨,这些钱你们先拿去应应急。”

纪秀梅连忙接过钱。眼睛如饿狼见到猎物一般,泛发着幽幽绿光,紧盯着韩虎钱包里的钱,吧叽着嘴,还不忘道谢,顺便夸奖道:“谢谢,这个娃儿生得可真俊啦!请问你贵姓?”

‘女’生才用“俊”字来形容的对吧?马屁拍到狗‘腿’上了,纪‘女’士!

韩虎脸上一红,没有当场生气,谁叫他喜欢人家的‘女’儿呢?

“我叫韩虎。舒芹是我的朋友。”韩虎回答道。

“好。好,舒芹的朋友也是小雅的朋友。有空常来啊!”纪秀梅笑呵呵地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韩虎的钱包看。

韩虎见她的眼睛老是盯着他手中的钱包,没多想。干脆把钱包里剩下的现金一并掏给了纪秀梅。

纪秀梅接过钱,非常开心,嘴都合不拢来了,“呵呵,谢谢啊!常来啊!”

明小雅走过来,一把夺过纪秀梅手中的钱塞回给韩虎,冷声道:“我们不需要你的怜悯,把钱拿回去!”

纪秀梅连忙从韩虎手中把钱拿了回来,飞快地转身跑进房里锁上了‘门’。还在里面骂骂咧咧道:“你不要我要!你这个不孝‘女’,想把老娘饿死吗?都怪你没本事!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还比不过长得比你差多了的舒芹。你要是有本事。也给我钓一个有钱的凯子,养着我呀!哦。对了,那个钟青松就是有钱的,哈哈,被人家给甩了,没用的臭丫头,跟你老娘一样没用,呜呜,只有被甩的命,呜呜,没用的‘女’人。”

纪秀梅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乱’吼‘乱’骂,还哭了起来。

遇到这么极品的亲娘,气得明小雅直想吐血。强忍着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这回是真伤心,不是装的。

韩虎见不得明小雅流泪,出声劝解道:“小雅,今天舒芹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哈,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没关系,等会儿,我去问问问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舒芹跟我说过,你是她的姐妹,她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的。”

“不关你的事,你走吧!”明小雅转过脸去,一挥手,像在赶苍蝇一般。

或许是因为“韩美人”长得太过‘阴’柔了些不是明小雅喜欢的类型。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对韩虎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个,小雅,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韩虎在书桌上放下了他的名片,才转身离去。

老小区里的路灯依旧不怎么明亮。昏黄的灯光穿过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舒芹和陈容在幸福小区楼下,站在车旁等着韩虎。

想起明小雅和纪秀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舒芹咬着嘴‘唇’,努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小芹,想哭就哭出来吧!你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陈容握着舒芹的手说。

“我不想哭!我为什么要哭啊?”舒芹倔强地抬起了头,眨巴着眼睛。

陈容‘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出声,“好,好,不想哭,不想哭。我的小芹是最坚强的。”

不知不觉从嘴里说出“我的小芹”几个字,陈容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宠溺眼前这个‘女’孩吧。

手放下时,却发现她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越来越多。

憋了这么久的泪水,此刻被陈容一句温柔的话语给‘激’了出来。

舒芹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抹去,“我就不哭,就不哭。为了那种只会利用我,把我当保姆使唤的友谊,有什么值得哭的?跟她绝‘交’,不后悔!”

“好好!咱们不哭,不后悔。”陈容温柔地笑,顺着她的话意说。

这孩子心太软,太善良了!

陈容拿出纸巾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此刻,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却又觉得两人的感情还没有好那种地步。

舒芹一会儿就不哭了。闷闷地问道:“陈容,我把最亲密的朋友骂得那么惨,一脚踢开,不再管她。我是不是一个冷面无情、心肠歹毒的人?要不,我去跟她和好,再帮她一把?”

刚刚才说过那么狠心的话,这才两分钟不到就心软了。

陈容的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不用你去。韩虎已经陷进去了。以后,他们的事你都不用管了。”

“你看出虎姐喜欢明小雅了?今天是我带你们来的。如果明小雅以后对虎姐不好,我算不算罪人?”舒芹瞪大了双眼问道。

舒芹在想,韩虎会喜欢上明小雅,应该是前世造成的原因。

前世的明小雅,纪云,喜欢过韩虎,被韩虎拒绝。这一世换成韩虎喜欢明小雅。韩虎是来还感情的。

即使舒芹知道韩虎和明小雅不会有好结果,想去阻止也是无能为力呀。谁能抗争得过命运的安排?

“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没有错。相反的,韩虎应该会感‘激’你的。韩虎以前也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看一个‘女’人的眼神那么温柔。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感情了。”陈容笑道。

舒芹翻了翻白眼,“虎姐肯定不知道现在这段付出真心的感情,也会是过眼云烟。将来,他的伴侣绝对比明小雅优秀,而且比明小雅更漂亮。”

她记得,前世的故事里,韩虎最后是和媛姬在一起的。这一世,媛姬还没有出现呢。

“你怎么知道?”陈容奇怪地看着她。

舒芹‘摸’了‘摸’鼻子,“我说我会算命,你相信吗?”

陈容摇头笑答:“不信!”

“不信拉倒。”舒芹撇撇嘴角,“别人都说我是乌鸦嘴,一说一个准呢!你居然不信?”

陈容浅笑不语。

舒芹叹了口气,高仰着头望向曾经住过的七楼,情绪有些落寞。

“陈容,其实我之前‘挺’羡慕小雅的,因为她的妈妈回来找她了,她有妈,而我没有。我敢肯定,我的父母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他们来找我,我一定会认他们。不管他们当年因为什么原因抛弃我,我都不会在乎的。”舒芹缓慢的说着。头越来越低。

哦!她在想念自己的父母啊!

“唉……”陈容轻叹一声,抚‘摸’着她的头发。眸光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然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站在母亲的角度看问题。当时,母亲确实是为了他好,才会将他和钟瑜拆散。

如果舒芹知道他离家出走的原因,会不会说他是“不孝子”?如今,他为了舒芹放下钟瑜,回去向母亲承认错误。撕裂过的母子亲情是否还能修复?

种种疑虑在心头涌现,揪得陈容的心里有些难受。

陈容想起了母亲、钟瑜,又突然想起刚才从舒芹和明小雅口中听到的熟悉名字。

“对了,小芹,你是怎么认识钟青松的?”陈容突然问道。

“我不认识他呀,我只是远远地见过他一面而已。明小雅认识他,就是跟他一起去外地旅游。”舒芹依旧低着头。

“哦。明小雅知道他在哪儿吗?”陈容问得有些急迫。眸中生起希冀的光芒,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舒芹身子一僵。豁然抬眸,盯着陈容发着亮光的眼睛,有些许失神。

从来没见过陈容眼睛里出现过这般‘激’动的亮光啊!真美!却不是为了她!q

ps:难受,我也觉得难受。这两章有些虐了,没事的,下几章就会有欢脱的文字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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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关系呀关系

对哦,钟青松和钟瑜都姓钟。

“这事儿,你得去问明小雅。陈容,你认识钟青松对吧?他和钟瑜有关系的对吧?”舒芹问道。

陈容眸中的光芒依旧明亮,点头,“钟青松是钟瑜的弟弟。”

果真是!

舒芹扯起半边‘唇’角,自嘲地笑。

虽然不知道陈容和钟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钟瑜为什么离开他。但是,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始终是没有把钟瑜放下过的。

看来,她想要得到陈容的真心,与他来一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幸福生活。很不容易呀!

前面的路,到底还有多长?到底有多少困难要解决?到底还要使多少力气才能到达?‘迷’茫啊!

此时的舒芹,刚刚经过与明小雅的友谊决裂痛楚,心是累的。一想到自己与陈容的事,前途‘迷’茫,心更累了。

舒芹有气无力看着陈容笑,“以我对小雅的了解,她现在应该和钟青松分手了。钟青松的下落,可能找不到了。如果不信,你上楼去问问看?或许,能找到钟青松,钟瑜也就能找得到了。”

陈容看着舒芹凄然的笑脸,愣住了。她脸上的笑到底是有多勉强呀?

这么难看!比哭还难看!

陈容这时才知道,他无意中说出的那些话,已经把舒芹伤到了。动了动嘴‘唇’,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最终放弃。

难道去跟她说,他原本是打算要把钟瑜忘记的。但是。现在突然得知有可能找得到钟瑜的消息,他的心,又死灰复燃了?

这么说的话。那他之前承诺过要当舒芹的唯一。算什么?自己还下过决心。要她等他把钟瑜放下,接受她。又算什么?

气氛尴尬而压抑。两人都在互相揣摩着对方的心事。

远远的。陈容看到韩虎下楼走来。

“小芹,韩虎来了,我们回家吧。”陈容拉着舒芹的手,温柔地说道。

转移话题是逃避尴尬的最好方法。

“我们回家”这四个字听起来多么的温馨啊!听得舒芹心里百感‘交’集。对于一个从来不知自己的家在何方的人来说,这几个字有多重要别人无法想像。

陈容的家,真的能成为她的家么?真想拥有一个有他的家。可是,只能想!

芹深吸一口气,轻轻‘抽’回自己的手。

陈容看着她的手从自己手中溜走。心里有些难受。但是,韩虎来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芹,回家后我有话跟你说。”

芹同样低声回答,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韩虎着开车。陈容和舒芹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沉默太久。韩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询问:“舒芹,小雅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舒芹面无表情地回答,“虎姐,不要向我打听明小雅的事情。因为。我只会说她的坏话。而你,肯定不喜欢听。”

尖酸刻薄。一语双关。既是说给韩虎听的,也是说给陈容听的。

还记得她说瑜夫人伤害雪容的故事时。陈容很生气,不让她说下去的情景。

陈容皱眉。似乎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些酸涩的味道。

韩虎转过头来看了舒芹一眼,问:“舒芹,为什么你只会说小雅的坏话?”

“因为我不希望她跟你在一起,她不配。”舒芹非常直白地说道。

要不是因为正在开车,松不开手。韩虎真想用手指,狠狠地弹一下舒芹的脑‘门’。

韩虎扯起嘴角笑了,转脸看着陈容戏谑着问:“陈容,舒芹受到刺‘激’了么?我敢肯定。她受刺‘激’了!”

韩虎认为舒芹的反应之所以如此反常,肯定是拜陈容所赐。因为。陈容现在的脸‘色’也是不正常的。

“开好你的车。”陈容喝斥着,伸手过去悄悄握住舒芹的手。

舒芹感觉得到陈容微凉的手温。轻轻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握着了。直到下车时陈空才将她的手放开。

回到陈容的家里。两人都沉默不语,却都感觉得到,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诉说。只是,谁都不愿意开口说出令对方难受的话语来。

夜深了。

陈容和舒芹还在健身房里锻炼,没有像以往那样各自回房睡觉。

陈容在跑步机上狂奔。舒芹在一张瑜伽毯上打坐。

她在等。等他开口说话。不然,今晚又将是一个失眠之夜了。

终于,陈容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疲惫不堪。喘着粗气倒在地板上不想动了。

舒芹给他甩了一张干‘毛’巾过去。

“小芹,对不起!”陈容把‘毛’巾放在脸上。

没想到等了一晚上,他不解释,而是在道歉?

舒芹心里酸涩难耐,淡笑,“你没有做错。不用道歉。”

“那你还相信我之前说过的话吗?”陈容坐起来,拉着舒芹的手。

做她的唯一那句话么?在听说钟青松出现了,有可能钟瑜也会出现的情况下,那句话还有效么?

舒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挣扎。真的很难受。继续笑,比哭还难看的笑。半响,才缓声回答:“我相信。”

其实,她少说了一个字,她原本想说:“我想相信。”可是,她的愿意能现实吗?

“谢谢!”

“不客气!”

这一晚,舒芹又失眠了。

“聚缘园”开业之前一日,归心似箭的陈林从米国赶了回来。有洁癖的陈林先回家沐浴、更衣。

母亲宁瑞夫人见爱子突然回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赶紧追上去问:“你回来多久?所为何事?”

陈林回答说:“回来找一个人。”

“啥人?”母亲疑问。

“‘女’人!”儿子脸红。

宁瑞夫人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喜极而泣。

话说,以前的陈林从来不近‘女’‘色’呀。从外人口中听到,陈林似乎有“断袖”之嫌来着。作为母亲。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可是,给陈林安排了几次相亲,都没能成功。后来。陈林干脆不赴约。又见他身边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宁瑞夫人只好勉强相信了。

今天陈林的表现。非常不一样。回来居然是为了‘女’人?

还有,那张俊脸红的哟!啧啧啧!^-^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这次,宁瑞夫人吸取因反对陈容与钟瑜‘交’往,陈容离家‘门’出走的教训。不管陈林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都不能再反对了。只要能娶回家,给她生大胖孙子就行了。

陈林顾不上倒时差补觉,马不停蹄赶往“聚缘园”去见那个魂牵梦绕的‘女’子。

司机兼保镖的蓝余,被他遣退。

或许是太过心急如焚。没有注重细节。跟韩虎通了个电话,问清“聚缘园”的地址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甚至都没问此时舒芹在不在园子里。

当陈林骑着他的蓝‘色’摩托车,一路轰鸣,飞飙至“聚缘园”时。舒芹正坐在陈容的车里,往“锦城公寓”驰去。

就这样,两人又在路上来了一次擦肩而过。不过,这次不会让陈林痛苦太久,他会很快找到心心念念的舒芹。

这厢。陈容带着舒芹提前回去是想带她一起去买新手机。

因为陈容的手机,在上次下暴雨的那个晚上落在车内连同车子被水泡过。虽然拿去修理过了,但效果没有之前好。便想着重新买一台。

他自己买就买呗,为啥带上舒芹?自然是看到她的手机太过破旧,想着“顺便”也给她买一个呗。

他买给她的手机,居然和他的同牌同款,只是颜‘色’不同。他的是黑‘色’,她的是黄‘色’。

舒芹一看价钱,贵得令人咋舌呀!她要领两三个月的工资,才能买这么一台手机呢。赶紧摇头摆手阻止,“不要。不要。这么贵的手机我买不起。”

“哪里贵啦?我买,送给你的。”陈容不容她拒绝。直接刷卡付款。

“这样不好,我不能老是拿你的东西。”舒芹有些生气了。冲出手机店。虽然她很穷,自尊心一直存在的好不!

住进他家,那是因为他要监督她减‘肥’;穿他送的衣服,是减‘肥’成功的奖励。

可是这买手机算什么呢?他们还没有正式‘交’往呢。无名无分的,怎能老是接受人家的物品?

矫情,矫情,矫情!矫情的人儿,自然会如此矫情的想!暂且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矫情一把又如何?

陈容看着舒芹的背影,笑了。追上去,揽住她的肩膀,“小芹,如果我说这是一对情侣手机,那咱们的关系……这部手机你可以……”

陈容的脸‘色’瞬间通红。虽然吞吞吐吐,但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舒芹应该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舒芹诧异,侧过脸来,认真审视。眸光中闪烁着深深疑虑。幸福来得太过容易,她不敢相信啊!

陈容抬头望天,不敢与她那双清澈澄亮的眼睛对视。

舒芹看了他半响,有些许失望,垂下眼眸,只说出两个字,“不急。”

陈容讪讪,只好将手机揣回兜里。只能等他完全把钟瑜放下,才有勇气面对舒芹那双锐利的眼睛了。q

ps:这一章霸道男主陈林出现了一会会儿,下一章他和舒芹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相见?敬请期待!

请到给我留言,文刀烁烁在此等候。

第九十二章 紧紧拥抱

“聚缘园”门口。陈林停下摩托车,摘下头盔飞速往院内奔。

一路上,“聚缘园”里的员工见到陈林,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

陈容大老板刚和舒芹离开园子的吧?怎么又回来啦?

咦?不对呀!陈大老板居然不认识回自己办公室的路,还要问人家呢!

明明是陈容,可是,他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气势,好像与平日的淡定从容有些不同。

被问路的员工看着陈林的背影,挠着自个的后脑勺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怎么会知道陈林和陈容本是一对双胞胎,长相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两人的性格不同,穿着打扮不同,气质也不同。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自然分辨不出谁是谁啦!

“陈林,我在这里。我跟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呀?”韩虎远远走来。

“刚才骑车,没听到手机响。”陈林回答道,大踏步朝他走过去。

两人来了一个深情的兄弟拥抱。

“你哥和舒芹刚刚下班一起回家了。明天开业,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没弄完,你等我一会儿。”韩虎笑眯眯,揽住陈林的肩往办公室走。

陈林皱眉,没听明白,却又好像听出些什么了。他哥和舒芹是啥关系?两人为什么要一起下班,一起回家呢?

“舒芹在你们这儿当得啥职位?还没到点就下班了?”陈林心有疑虑,从旁侧敲。

“人事主管、茶房部主管、陈容的专职秘书。”韩虎回答道。

“职位还挺多的啊,忙得过来吗?”陈林的疑虑再深。

“呵呵,反正就是这么些职位而已啦!挂名的,工作量挺少的。”韩虎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其实呢。舒芹的职位等于是闲职。跟着啥事都不做的陈容大老板,人事主管、茶房部主管也好,专职秘书也罢。工作能减则减。

这里有韩虎、慕容子鸿这些能干的人才在,陈容和舒芹来上班尽是玩了。跑跑步。减减肥。种种花草种种菜,弹弹吉他写写字,逗逗小狗遛遛弯。日子过得非常之惬意。

“专职秘书?我哥啥时允许有女人在他身边打转了?”陈林又问。

以陈林对陈容的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韩虎耸耸肩,摊手,“就从认识舒芹之后开始的呀!现在舒芹就住在你哥家里呢!”

“啊?”陈林瞪大了双眼,急问:“他们住在一起啦?他们在交往么?”

虽然还没确认他们现在说的舒芹,是不是他救过的舒芹。但是。当陈林听到舒芹跟陈容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感到非常不安。

“他们没有交往。我作证!”韩虎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把舒芹住在陈容家里的理由,详细的跟陈林说了一遍。

多么牵强的理由!任谁听了,都会怀疑的吧!陈林自然也在怀疑了。

但是,听到韩虎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时,暗自庆幸自己还有机会。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舒芹是不是他救过的女孩。

于是。陈林向韩虎挥挥手,骑上摩托车,如骑上火箭一般。向“锦城公寓”飞飙过去。

唯恐天下不乱之损友——韩虎,看着陈林的背影,满脸、满眼、满嘴都是笑,花枝乱颤般地笑。

只等看陈家两兄弟为一个女孩如何大打出手。这等好看的场景,千年难遇呀!

当陈林骑着摩托车疯一般地飙到“锦城公寓”时,陈容和舒芹还没有回家呢。

陈林知道陈容家门上的密码。此密码是钟瑜的生日,陈容告诉过他的。

陈林直接输入密码,开锁入门。

咦?怎么没人在呢?

可是,时间还没过三秒钟。

“汪……汪……”

“啊!——”

门内转来稚嫩的狗叫声。和男高音的尖叫声。男人的高音飙得真高啊,可以与维塔斯的海豚音媲美啦!

小黄绝对是只真诚的护家狗。不用舒芹主人教,就对这个新入侵的“小偷”穷追不舍。并想要将之驱逐出门。

向来不怕面对凶狠的敌人,却怕毛绒小动物的陈林,叫天不应,下地无门,欲哭无泪。

“滚开!别过来!再过来我会打你的!”陈林战战兢兢指着小黄吼,绕着桌子跑。

“汪……汪……”小黄呲着*,目露凶光,毫不畏惧地冲上前去。

陈林在陈容的家里被忠犬小黄袭击、纠缠,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冲出门来,气喘吁吁,望天哀嚎:“哥啊!你明知道我对狗毛过敏,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狗啊?”

正在此时,电梯门开了。舒芹双手提着购物袋从电梯里出来。老远就看到陈容的家门外,有一个男子满脸汗水双手撑在膝上,气喘吁吁。

舒芹定睛一看,这不是陈容吗?心里又闪过一丝疑惑,陈容不是去超市买东西吗?怎么比她还先到家呢?

本来呢,舒芹跟陈容买完手机后,又去大超市里买了些菜,顺便还给小黄买了些狗粮回来。

两人刚走到楼下,陈容突然想起家里的牙膏和纸巾快用完了,便让舒芹先回家。自己去离公寓不远的超市买东西。

“陈容,怎么不进去呀?你不是说要买东西的吗?东西呢?”舒芹看着门口那个在喘粗气的男人问道。

陈林的眼睛,从舒芹出电梯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黑白分明的眼睛,柔美动听的声音,明明是那个人的。可是她的身材、她的脸,怎么跟那个人不一样呢?比那个人瘦很多,也漂亮很多。到底是不是她哟?

陈林一时间拿不准眼前的舒芹,到底是不是他之前救过的舒芹。

突然,陈林闻到舒芹身上的香味,如兰似荷。清新淡雅,无一丝人间烟火之气的香味。

这样的香味,一样。一样啊!闻过一次便深深印刻在了陈林的脑海里。

“陈容,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呀?怎么这么看着我?”舒芹诧异了。感觉得到面前陈容似乎有些奇怪。目光似乎太过灼热,与以往不同啊。

陈林目不转睛,死死盯着舒芹的眼睛,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将她圈住。

在这一刻,陈林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那股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的y望操纵着他的身体。

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这般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舒芹被陈林狠狠地揉进怀抱,听着他那怦怦心跳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虽然陈容之前有主动拥抱过她,但,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热烈,紧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陈林抱着舒芹,明明是非常开心的,可不知为何,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久久没听到抱着她的人说话,舒芹还感觉到颈间一烫,挣扎着身躯。疑惑着问:“陈容,你怎么啦?”

“不要动!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陈林央求道。

陈林的声音因为正在哽咽嗓音有些沙哑。听得舒芹心里一阵阵抽痛。身子不挣扎了,任由他紧紧抱着。

又过了五分钟。

舒芹皱着眉,觉得更加奇怪了,“陈容,到底发生什么事啦?还没抱够吗?可以放开我了吧!”

“舒芹,琴啊。”陈林深情的呼唤着,在她的颈间呢喃着,“记住,我不是陈容。我是陈林,陈林。想你念你的陈林。”

呢喃着的语调听得不太真切。

舒芹没能听清楚,却也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了。嘴唇轻微颤抖着问:“你,你说什么?”

抱着她的人,身上明显有一股清冽的松香味,与陈容身上的淡淡烟草味不一样。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怎么是蓝色的?刚才和陈容在一起时,明明穿的是黑色的嘛。

他的发型也和陈容的不一样啊。头发是往上梳的,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陈容的刘海服帖地盖在额前的。

还有,还有,陈容一直叫她小芹,而刚才抱她的人叫她全名啊。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分辨出抱着她的男人是谁的话,舒芹干脆拿块豆腐拍死自己算了。

抱着舒芹的陈林还在那儿抽泣,以至于身躯都有些发抖。这是有多想念着她呀?舒芹绝对想像不到的深刻。

“喂!你是陈林对吧?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抱着我呀!会引起误会的。”舒芹终于大叫出声,紧张起来。

“你知道我?”陈林依旧没有松开她。

“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松开我好不?你,你搂着我不放,这是耍流氓知道不?”舒芹有些无可奈何。

这个陈林跟前世的林子成性格一样啊!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呢,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万一被陈容看到了怎么办?

“拥抱一下而已,又没做其他的事。不算耍流氓。”陈林狡辩道。

在西方国家,朋友见面时,不光只握手和拥抱,还会有贴面吻呢。

“我说是就是。松开!再不松开我喊人啦!”舒芹不耐烦了。

“你叫吧!我不怕别人看到。”陈林耍起赖来。(未完待续)

ps:终于来了。这样的场景比前世林子成与书琴相见时更为轰动吧!

《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在起点中文网等候读者们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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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聚缘园”里的员工见到陈林,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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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对呀!陈大老板居然不认识回自己办公室的路,还要问人家呢!

明明是陈容,可是,他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气势,好像与平日的淡定从容有些不同。

被问路的员工看着陈林的背影,挠着自个的后脑勺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怎么会知道陈林和陈容本是一对双胞胎,长相本就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两人的性格不同,穿着打扮不同,气质也不同。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自然分辨不出谁是谁啦!

“陈林,我在这里。我跟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呀?”韩虎远远走来。

“刚才骑车,没听到手机响。”陈林回答道,大踏步朝他走过去。

两人来了一个深情的兄弟拥抱。

“你哥和舒芹刚刚下班一起回家了。明天开业,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没弄完,你等我一会儿。”韩虎笑眯眯,揽住陈林的肩往办公室走。

陈林皱眉,没听明白,却又好像听出些什么了。他哥和舒芹是啥关系?两人为什么要一起下班,一起回家呢?

“舒芹在你们这儿当得啥职位?还没到点就下班了?”陈林心有疑虑,从旁侧敲。

“人事主管、茶房部主管、陈容的专职秘书。”韩虎回答道。

“职位还挺多的啊,忙得过来吗?”陈林的疑虑再深。

“呵呵,反正就是这么些职位而已啦!挂名的,工作量挺少的。”韩虎挑了挑眉,嘴角含笑。

其实呢。舒芹的职位等于是闲职。跟着啥事都不做的陈容大老板,人事主管、茶房部主管也好,专职秘书也罢。工作能减则减。

这里有韩虎、慕容子鸿这些能干的人才在,陈容和舒芹来上班尽是玩了。跑跑步。减减肥。种种花草种种菜,弹弹吉他写写字,逗逗小狗遛遛弯。日子过得非常之惬意。

“专职秘书?我哥啥时允许有女人在他身边打转了?”陈林又问。

以陈林对陈容的了解。现在的情况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韩虎耸耸肩,摊手,“就从认识舒芹之后开始的呀!现在舒芹就住在你哥家里呢!”

“啊?”陈林瞪大了双眼,急问:“他们住在一起啦?他们在交往么?”

虽然还没确认他们现在说的舒芹,是不是他救过的舒芹。但是。当陈林听到舒芹跟陈容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感到非常不安。

“他们没有交往。我作证!”韩虎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把舒芹住在陈容家里的理由,详细的跟陈林说了一遍。

多么牵强的理由!任谁听了,都会怀疑的吧!陈林自然也在怀疑了。

但是,听到韩虎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时,暗自庆幸自己还有机会。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舒芹是不是他救过的女孩。

于是。陈林向韩虎挥挥手,骑上摩托车,如骑上火箭一般。向“锦城公寓”飞飙过去。

唯恐天下不乱之损友——韩虎,看着陈林的背影,满脸、满眼、满嘴都是笑,花枝乱颤般地笑。

只等看陈家两兄弟为一个女孩如何大打出手。这等好看的场景,千年难遇呀!

当陈林骑着摩托车疯一般地飙到“锦城公寓”时,陈容和舒芹还没有回家呢。

陈林知道陈容家门上的密码。此密码是钟瑜的生日,陈容告诉过他的。

陈林直接输入密码,开锁入门。

咦?怎么没人在呢?

可是,时间还没过三秒钟。

“汪……汪……”

“啊!——”

门内转来稚嫩的狗叫声。和男高音的尖叫声。男人的高音飙得真高啊,可以与维塔斯的海豚音媲美啦!

小黄绝对是只真诚的护家狗。不用舒芹主人教,就对这个新入侵的“小偷”穷追不舍。并想要将之驱逐出门。

向来不怕面对凶狠的敌人,却怕毛绒小动物的陈林,叫天不应,下地无门,欲哭无泪。

“滚开!别过来!再过来我会打你的!”陈林战战兢兢指着小黄吼,绕着桌子跑。

“汪……汪……”小黄呲着*,目露凶光,毫不畏惧地冲上前去。

陈林在陈容的家里被忠犬小黄袭击、纠缠,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冲出门来,气喘吁吁,望天哀嚎:“哥啊!你明知道我对狗毛过敏,为什么要在家里养狗啊?”

正在此时,电梯门开了。舒芹双手提着购物袋从电梯里出来。老远就看到陈容的家门外,有一个男子满脸汗水双手撑在膝上,气喘吁吁。

舒芹定睛一看,这不是陈容吗?心里又闪过一丝疑惑,陈容不是去超市买东西吗?怎么比她还先到家呢?

本来呢,舒芹跟陈容买完手机后,又去大超市里买了些菜,顺便还给小黄买了些狗粮回来。

两人刚走到楼下,陈容突然想起家里的牙膏和纸巾快用完了,便让舒芹先回家。自己去离公寓不远的超市买东西。

“陈容,怎么不进去呀?你不是说要买东西的吗?东西呢?”舒芹看着门口那个在喘粗气的男人问道。

陈林的眼睛,从舒芹出电梯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黑白分明的眼睛,柔美动听的声音,明明是那个人的。可是她的身材、她的脸,怎么跟那个人不一样呢?比那个人瘦很多,也漂亮很多。到底是不是她哟?

陈林一时间拿不准眼前的舒芹,到底是不是他之前救过的舒芹。

突然,陈林闻到舒芹身上的香味,如兰似荷。清新淡雅,无一丝人间烟火之气的香味。

这样的香味,一样。一样啊!闻过一次便深深印刻在了陈林的脑海里。

“陈容,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呀?怎么这么看着我?”舒芹诧异了。感觉得到面前陈容似乎有些奇怪。目光似乎太过灼热,与以往不同啊。

陈林目不转睛,死死盯着舒芹的眼睛,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将她圈住。

在这一刻,陈林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那股不知从什么地方涌来的y望操纵着他的身体。

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这般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舒芹被陈林狠狠地揉进怀抱,听着他那怦怦心跳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虽然陈容之前有主动拥抱过她,但,从来没有现在这般热烈,紧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陈林抱着舒芹,明明是非常开心的,可不知为何,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久久没听到抱着她的人说话,舒芹还感觉到颈间一烫,挣扎着身躯。疑惑着问:“陈容,你怎么啦?”

“不要动!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陈林央求道。

陈林的声音因为正在哽咽嗓音有些沙哑。听得舒芹心里一阵阵抽痛。身子不挣扎了,任由他紧紧抱着。

又过了五分钟。

舒芹皱着眉,觉得更加奇怪了,“陈容,到底发生什么事啦?还没抱够吗?可以放开我了吧!”

“舒芹,琴啊。”陈林深情的呼唤着,在她的颈间呢喃着,“记住,我不是陈容。我是陈林,陈林。想你念你的陈林。”

呢喃着的语调听得不太真切。

舒芹没能听清楚,却也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了。嘴唇轻微颤抖着问:“你,你说什么?”

抱着她的人,身上明显有一股清冽的松香味,与陈容身上的淡淡烟草味不一样。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怎么是蓝色的?刚才和陈容在一起时,明明穿的是黑色的嘛。

他的发型也和陈容的不一样啊。头发是往上梳的,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陈容的刘海服帖地盖在额前的。

还有,还有,陈容一直叫她小芹,而刚才抱她的人叫她全名啊。

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能分辨出抱着她的男人是谁的话,舒芹干脆拿块豆腐拍死自己算了。

抱着舒芹的陈林还在那儿抽泣,以至于身躯都有些发抖。这是有多想念着她呀?舒芹绝对想像不到的深刻。

“喂!你是陈林对吧?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抱着我呀!会引起误会的。”舒芹终于大叫出声,紧张起来。

“你知道我?”陈林依旧没有松开她。

“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松开我好不?你,你搂着我不放,这是耍流氓知道不?”舒芹有些无可奈何。

这个陈林跟前世的林子成性格一样啊!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呢,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万一被陈容看到了怎么办?

“拥抱一下而已,又没做其他的事。不算耍流氓。”陈林狡辩道。

在西方国家,朋友见面时,不光只握手和拥抱,还会有贴面吻呢。

“我说是就是。松开!再不松开我喊人啦!”舒芹不耐烦了。

“你叫吧!我不怕别人看到。”陈林耍起赖来。(未完待续)

ps:终于来了。这样的场景比前世林子成与书琴相见时更为轰动吧!

《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在起点中文网等候读者们的评论。

第九十三章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

“一万块,一万块,松开我,我马上还给你一万块。”舒芹冲出而出,急得跺脚。

陈林诧异,注意力分散,问:“什么一万块?”

“就是上次你送我去医院时,帮我垫付的一万块呀!我还给你就是了。”舒芹回答道。

“哦,那个啊。你的伤好了没?”陈林缓缓松开圈住她的双手,去检查她的手肘和小腿。

“早就好了,你,你?”舒芹看着满脸泪水的陈林。顿时愣住了。也慌了。

难怪刚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发烫,原来是他在流泪呀!

面对一个流泪的男子,每个女人都会心痛的不?虽然不知道别的女人会不会,但,舒芹现在就是觉得心痛。

舒芹掏出纸巾递过去让他擦泪,调侃道:“陈林,你怎么啦?哭什么呀?像个女孩似的流泪很难看的说。”

陈林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眼眶红红,脸色红红,“你才是女孩。我这是喜极而泣。见到你太高兴了才会流泪的,知道吗?”

“见到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跟你很熟吗?”舒芹的眼睛往天上望,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注视。

其实她对陈林非常熟悉了好吧!前世故事里的男主角呢,怎么会不熟悉呢?只不过,那些故事不能告诉他而已。

“很熟悉,很熟悉。因为,你老是出现在我的梦里。”陈林如实说道。

“嗯?什么意思?”舒芹有些疑惑。

“舒芹,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抱你去医院后,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一睡觉就做梦,做的是同一个梦。梦见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我身着古装,抱着一个同样身着古装的小女孩哭得非常伤心。因为那个女孩死了。我叫她‘琴啊,琴啊。’”陈林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深情地喊着“琴啊。”这两个字时的神情悲切。透露出无限哀痛之情。

舒芹在催眠的过程中见过这个情景,知道这是书琴刚死时。林子成抱着她哭的那一段故事。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情景会出现在陈林的梦里。而且是反复地出现了。

“我能感觉得到,我非常爱那个女孩。爱到骨髓中、生命里的那种爱。梦中抱着的女孩身上有香味,和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是我在这辈子要找的人。我要和你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好吗?”陈林抓住舒芹的手深情表白。

舒芹赶紧抽回手,躲避着他那似乎要将她吞噬掉的眼神,“呃。陈林啊,那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的。我跟你不熟啊!”

这节奏,这速度,太快了吧!比火箭还快呀!这才是他俩的第二次见面呀!就这样跟她如此表白,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是不是因为在米国读过书,接受西方教育的缘故,才会这么开放?俺是保守含蓄的东方人,接受不了一见钟情,二见上床的西方思想。

窘迫。汗颜。

舒芹赶紧输入房门密码,开门,走进去。

小黄谄媚地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她。

“当真。当真。我跟你熟就行了。”陈林急了,跟在舒芹身后,踏进门。

两秒钟!

“啊——把你的狗拿开,不要让它靠近我。”陈林尖叫着,跳上沙发。

小黄见到自己的舒芹主人在,主人没有下命令便没有马上去攻击陈林。却是一直非常警惕地怒瞪着陈林,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准备随时扑上前去。

舒芹抱起小黄,温柔地对它说:“小黄啊。你那么可爱,某人为什么会怕你呢?难道他是坏人?他的人品很差吗?”

“呜呜……”小黄眼珠转了转。回应着。

怕狗的人就是坏人么?什么逻辑呀?这是!

“乱说!我的人品好得很,只是对狗毛过敏。”陈林不顾形象。在沙发上跳脚。

舒芹见他着实可怜,拿来一个专门给小黄买的玩具,逗着小黄离他远远的。陈林才敢从沙发上下来。

“陈林,你不只是对狗毛过敏吧!毛毛虫、蟑螂、老鼠怕不怕呢?”舒芹笑着问。

舒芹一想起前世故事里,书琴整治林子成的戏码就好笑。

或许,在这一世,舒芹也可以用同样的招数,来帮陈林把怕虫子的毛病给治好了呢?

舒芹如此想着,越想越有趣。

“你怎么知道我怕那些东西?是我哥告诉你的吗?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呀!”陈林的嘴角弯了起来,眼睛也是弯的。

陈林和陈容长得很像。但是,他们两人的笑容,却不怎么像。如果说陈容笑得如沐春风,那陈林则是笑得阳光灿烂了。

面对美男的笑脸诱惑,舒芹晃了一下神,缓声道:“不算了解!我跟你一点都不熟。”

陈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着说:“没事,以后我们会非常熟悉的。”

舒芹翻了翻白眼,任由他说去。

“从今天开始,我也要住在这里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能不熟悉吗?”陈林眨巴着一双撩人的眼睛。

“为什么?你没地方住吗?”舒芹惊疑着问道。心里有些不爽。

如果陈林也住进陈容家里来的话,她和陈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感情”,说不定就会被陈林给破坏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住进来。

可是,现在的她身份低微,不能阻止人家不是?

陈林和陈容是亲兄弟呀!她算哪根葱?

当初说好的,体重减到100斤就得打包袱走人呢。

“我有地方住啊。但是,我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我现在就想住这儿了。”陈林笑得很是狡黠。

舒芹瞪着一双牛眼,无可奈何。

陈林准备挑房。在家里到处乱窜着,打开陈容的房间、舒芹的房间、书房、健身房。

陈容的房与舒芹的房紧挨着,书房与舒芹的房,门对门。书房的隔壁是健身房。

舒芹赶紧去关自己住的那间房。脖子一梗,眉头一挑,冷声道:“这间房是我的。你不能住。”

“是吗?一点都不像女生住的房间。”陈林的目光环顾了一遍整个房间。

“……”舒芹无言以对。

确实不像。一般。女孩子房间里应该有各种温馨的装点吧?比如,各类布偶玩具、化妆品。卡哇伊的装饰品。

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摆在外面。依旧是陈容原来布置的样子。

舒芹不喜欢奢侈而无用的东西,也不喜欢用化妆品。所以许多女生喜欢的东西,她都没有买过。

还有,舒芹觉得在陈容家里住不长久,她的许多东西都还放在包里,整包搁置在衣柜里。

陈林走进去四处打量着,耸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又嗅。沉吟道:“嗯,这间房里全都是你的味道。”

“嫌臭就不要挑这间,跟你哥一起睡嘛!”舒芹赶紧提议道。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睡。”陈林笑了,凑近舒芹的身旁,附下头,唇靠近在她耳旁低语:“我想说,你的味道是香的。真的很好闻!世间所有的香水味,都没有这般好闻的。我喜欢!”

陈林比陈容直接多了,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的。

低沉的嗓音,近乎呢喃。宛如魔语一般,透着浓浓的魅惑之感。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舒芹的颈间。顿时,惹得她鸡皮疙瘩爬满身。

舒芹的脸红了,心跳也乱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过身子,斜眼瞪他,“陈林,你离我远一点行不?”

“行啊,看吧,我没碰你。够远了吧?”陈林嗤笑出声,双手抱臂。继续向她的脸靠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张已经红透如苹果的脸,“怎么啦?怕我吗?你的脸红了哦。我觉得。你对我有感觉。我说过,我们会很熟很熟的,迟早你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陈林还在向舒芹逼近。舒芹的腰弯得不能再弯了。

虽然陈林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但是那样的姿势太过昧了。

看着这张与陈容一模一样的俊美笑脸,舒芹却在抓狂,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谁稀罕跟你熟啊?迟早都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起开!”舒芹双手护在胸前。

陈林微笑着,手放在舒芹的腰上,“舒芹,你的腰很软啊!累不累?”

“神经病!”舒芹伸出双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陈林后退了几步,干脆倒在她的床上。被骂她了也不生气,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整个房间都是她的香味,他的心都醉了。

此刻,舒芹终于明白前世的书琴为什么跟林子成老是不对盘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眼前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我行我素,非常之霸蛮的男人。

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书琴和舒芹,都是不畏强权、不服输的女子。

“喂,这是我的床。别在上面躺着。”舒芹伸手去拽陈林的手。

“躺一下,就一下。”陈林耍赖,不肯起来。

舒芹撇了撇嘴,双手抱臂,看他表演。

陈林拿枕头盖在脸上,装睡。

十分钟后,舒芹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陈林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嘀咕道:“唉呀!真是小气。”

“就是小气了。”舒芹梗着脖子说。

她的床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睡过的呢,陈容都没有在她的床上坐过的好不!(未完待续)

ps:陈林表白了,突兀吗?一见钟情的事,又一次出现,大家认为可能吗?

《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我在起点中文网写书,请支持正版,不要再看盗版啦!啊啊啊!

“一万块,一万块,松开我,我马上还给你一万块。”舒芹冲出而出,急得跺脚。

陈林诧异,注意力分散,问:“什么一万块?”

“就是上次你送我去医院时,帮我垫付的一万块呀!我还给你就是了。”舒芹回答道。

“哦,那个啊。你的伤好了没?”陈林缓缓松开圈住她的双手,去检查她的手肘和小腿。

“早就好了,你,你?”舒芹看着满脸泪水的陈林。顿时愣住了。也慌了。

难怪刚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发烫,原来是他在流泪呀!

面对一个流泪的男子,每个女人都会心痛的不?虽然不知道别的女人会不会,但,舒芹现在就是觉得心痛。

舒芹掏出纸巾递过去让他擦泪,调侃道:“陈林,你怎么啦?哭什么呀?像个女孩似的流泪很难看的说。”

陈林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眼眶红红,脸色红红,“你才是女孩。我这是喜极而泣。见到你太高兴了才会流泪的,知道吗?”

“见到我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跟你很熟吗?”舒芹的眼睛往天上望,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注视。

其实她对陈林非常熟悉了好吧!前世故事里的男主角呢,怎么会不熟悉呢?只不过,那些故事不能告诉他而已。

“很熟悉,很熟悉。因为,你老是出现在我的梦里。”陈林如实说道。

“嗯?什么意思?”舒芹有些疑惑。

“舒芹,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抱你去医院后,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一睡觉就做梦,做的是同一个梦。梦见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我身着古装,抱着一个同样身着古装的小女孩哭得非常伤心。因为那个女孩死了。我叫她‘琴啊,琴啊。’”陈林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深情地喊着“琴啊。”这两个字时的神情悲切。透露出无限哀痛之情。

舒芹在催眠的过程中见过这个情景,知道这是书琴刚死时。林子成抱着她哭的那一段故事。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情景会出现在陈林的梦里。而且是反复地出现了。

“我能感觉得到,我非常爱那个女孩。爱到骨髓中、生命里的那种爱。梦中抱着的女孩身上有香味,和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是我在这辈子要找的人。我要和你在一起,做我的女朋友好吗?”陈林抓住舒芹的手深情表白。

舒芹赶紧抽回手,躲避着他那似乎要将她吞噬掉的眼神,“呃。陈林啊,那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的。我跟你不熟啊!”

这节奏,这速度,太快了吧!比火箭还快呀!这才是他俩的第二次见面呀!就这样跟她如此表白,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是不是因为在米国读过书,接受西方教育的缘故,才会这么开放?俺是保守含蓄的东方人,接受不了一见钟情,二见上床的西方思想。

窘迫。汗颜。

舒芹赶紧输入房门密码,开门,走进去。

小黄谄媚地摇着尾巴跑过来迎接她。

“当真。当真。我跟你熟就行了。”陈林急了,跟在舒芹身后,踏进门。

两秒钟!

“啊——把你的狗拿开,不要让它靠近我。”陈林尖叫着,跳上沙发。

小黄见到自己的舒芹主人在,主人没有下命令便没有马上去攻击陈林。却是一直非常警惕地怒瞪着陈林,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准备随时扑上前去。

舒芹抱起小黄,温柔地对它说:“小黄啊。你那么可爱,某人为什么会怕你呢?难道他是坏人?他的人品很差吗?”

“呜呜……”小黄眼珠转了转。回应着。

怕狗的人就是坏人么?什么逻辑呀?这是!

“乱说!我的人品好得很,只是对狗毛过敏。”陈林不顾形象。在沙发上跳脚。

舒芹见他着实可怜,拿来一个专门给小黄买的玩具,逗着小黄离他远远的。陈林才敢从沙发上下来。

“陈林,你不只是对狗毛过敏吧!毛毛虫、蟑螂、老鼠怕不怕呢?”舒芹笑着问。

舒芹一想起前世故事里,书琴整治林子成的戏码就好笑。

或许,在这一世,舒芹也可以用同样的招数,来帮陈林把怕虫子的毛病给治好了呢?

舒芹如此想着,越想越有趣。

“你怎么知道我怕那些东西?是我哥告诉你的吗?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呀!”陈林的嘴角弯了起来,眼睛也是弯的。

陈林和陈容长得很像。但是,他们两人的笑容,却不怎么像。如果说陈容笑得如沐春风,那陈林则是笑得阳光灿烂了。

面对美男的笑脸诱惑,舒芹晃了一下神,缓声道:“不算了解!我跟你一点都不熟。”

陈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着说:“没事,以后我们会非常熟悉的。”

舒芹翻了翻白眼,任由他说去。

“从今天开始,我也要住在这里了。同在一个屋檐下,能不熟悉吗?”陈林眨巴着一双撩人的眼睛。

“为什么?你没地方住吗?”舒芹惊疑着问道。心里有些不爽。

如果陈林也住进陈容家里来的话,她和陈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感情”,说不定就会被陈林给破坏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住进来。

可是,现在的她身份低微,不能阻止人家不是?

陈林和陈容是亲兄弟呀!她算哪根葱?

当初说好的,体重减到100斤就得打包袱走人呢。

“我有地方住啊。但是,我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我现在就想住这儿了。”陈林笑得很是狡黠。

舒芹瞪着一双牛眼,无可奈何。

陈林准备挑房。在家里到处乱窜着,打开陈容的房间、舒芹的房间、书房、健身房。

陈容的房与舒芹的房紧挨着,书房与舒芹的房,门对门。书房的隔壁是健身房。

舒芹赶紧去关自己住的那间房。脖子一梗,眉头一挑,冷声道:“这间房是我的。你不能住。”

“是吗?一点都不像女生住的房间。”陈林的目光环顾了一遍整个房间。

“……”舒芹无言以对。

确实不像。一般。女孩子房间里应该有各种温馨的装点吧?比如,各类布偶玩具、化妆品。卡哇伊的装饰品。

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摆在外面。依旧是陈容原来布置的样子。

舒芹不喜欢奢侈而无用的东西,也不喜欢用化妆品。所以许多女生喜欢的东西,她都没有买过。

还有,舒芹觉得在陈容家里住不长久,她的许多东西都还放在包里,整包搁置在衣柜里。

陈林走进去四处打量着,耸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又嗅。沉吟道:“嗯,这间房里全都是你的味道。”

“嫌臭就不要挑这间,跟你哥一起睡嘛!”舒芹赶紧提议道。

“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睡。”陈林笑了,凑近舒芹的身旁,附下头,唇靠近在她耳旁低语:“我想说,你的味道是香的。真的很好闻!世间所有的香水味,都没有这般好闻的。我喜欢!”

陈林比陈容直接多了,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的。

低沉的嗓音,近乎呢喃。宛如魔语一般,透着浓浓的魅惑之感。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舒芹的颈间。顿时,惹得她鸡皮疙瘩爬满身。

舒芹的脸红了,心跳也乱了。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过身子,斜眼瞪他,“陈林,你离我远一点行不?”

“行啊,看吧,我没碰你。够远了吧?”陈林嗤笑出声,双手抱臂。继续向她的脸靠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张已经红透如苹果的脸,“怎么啦?怕我吗?你的脸红了哦。我觉得。你对我有感觉。我说过,我们会很熟很熟的,迟早你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陈林还在向舒芹逼近。舒芹的腰弯得不能再弯了。

虽然陈林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但是那样的姿势太过昧了。

看着这张与陈容一模一样的俊美笑脸,舒芹却在抓狂,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谁稀罕跟你熟啊?迟早都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起开!”舒芹双手护在胸前。

陈林微笑着,手放在舒芹的腰上,“舒芹,你的腰很软啊!累不累?”

“神经病!”舒芹伸出双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陈林后退了几步,干脆倒在她的床上。被骂她了也不生气,脸上尽是开心的笑容。整个房间都是她的香味,他的心都醉了。

此刻,舒芹终于明白前世的书琴为什么跟林子成老是不对盘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眼前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我行我素,非常之霸蛮的男人。

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书琴和舒芹,都是不畏强权、不服输的女子。

“喂,这是我的床。别在上面躺着。”舒芹伸手去拽陈林的手。

“躺一下,就一下。”陈林耍赖,不肯起来。

舒芹撇了撇嘴,双手抱臂,看他表演。

陈林拿枕头盖在脸上,装睡。

十分钟后,舒芹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陈林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嘀咕道:“唉呀!真是小气。”

“就是小气了。”舒芹梗着脖子说。

她的床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睡过的呢,陈容都没有在她的床上坐过的好不!(未完待续)

ps:陈林表白了,突兀吗?一见钟情的事,又一次出现,大家认为可能吗?

《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我在起点中文网写书,请支持正版,不要再看盗版啦!啊啊啊!

第九十四章 接受,不接受

陈林在几个房间转了几圈,最后确定,“我就住在书房吧!然后,把你的房‘门’打开,让里面的香气飘到书房里来。

咧嘴而笑,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眼睛弯弯的。阳光般灿烂。

“神经病,病得不轻!”舒芹嗔道,白了他一眼,狠狠地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哟嗬,脾气不小啊!”陈林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呵呵,有意思。”

房里的舒芹郁闷极了,虽然觉得陈林有些霸道,却对他恨不起来呀。

当初催眠回前世,不就是为了寻找给她留下印记的那个人么?舒芹‘摸’着脖子上的胎记,这可是小林同学在前世给她留下的呢。

想起前世故事里,林子成那么深情的对待书琴,很是可怜啊!怎么可能恨他的转世陈林呢?

等舒芹一走开,陈林悄悄地把她的房‘门’、窗户打开,书房的‘门’也打开来。名曰,渡“仙气”。

当他看到舒芹‘床’上的被褥时,兴奋地又倒在她的‘床’上打了几个滚,还把她的枕头“偷”走。因为枕头上面有她的香味。

陈林“偷”枕头的顽皮样,简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跟他平日里浑身散发着凛然气势,截然不同。跟他陈总经理的身份,一点都不符合。

客厅内。

舒芹和小黄互相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此时的舒芹展现了她纯真活泼可爱的一面,笑声像银铃般地优美动听。

陈林依旧有些害怕小黄,站在远处看着她们玩。嘴角啜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陈林,你要在这里住下的话,就得跟我们家小黄和睦相处啊。过来。跟小黄玩玩。”舒芹招呼他过来。

陈林心想,也对!既然要在这里住下去就不能怕小黄。现在是给他机会表现呢!得抓住!

“你看小黄多可爱呀!圆圆的眼睛,黄黄的‘毛’。听得懂人话。会自己去卫生间拉便便。非常黏人,每天我和陈容回家来时。它都会跑过来撒娇卖萌呢。陈容很喜欢它的哦!”舒芹嘴里不停说着,抓了一把狗粮放在手上,小黄伸出粉嫩的舌头,在她的手心里‘舔’着吃起来。

陈林皱眉,看到她提起陈容时脸上带着的微笑,心中暗暗不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谁叫他那次错过了与舒芹在一起的机会呢?

犹豫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抓起一把狗粮,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摊开手掌向小黄嘴边伸去。

小黄抬起头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审视了一番,发现陈林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埋头在他的手心里吃起食来。

陈林感觉自己的手心,被热乎乎的狗舌头‘舔’得很痒,还粘上了狗口水。突然。他的胃里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来。立马丢下手中的狗粮,飞速往卫生间冲去。

舒芹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听到卫生间里转来陈林的呕吐声。这才反应过来。某人有洁癖的呀!

“呵呵,小样!就这么点出息!呵呵,呵呵。”舒芹捶打着沙发,乐翻了。

小黄被她摔到地板上,瞪着一双茫然的狗眼,看着她在哈哈大笑。

主人,摔痛我了啦!求安慰!求喂食!饭,饭,咋就不给俺吃饭了呢?俺的饭。饭……

正在这时,‘门’开了。

陈容提着东西进‘门’。疑‘惑’着问:“小芹,你一个人在笑什么呢?”

舒芹只顾着笑。根本答不出话来,指了指卫生间。

陈林惨白着脸,摇摇晃晃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太难受了!刚才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光了。

陈容看到陈林时,闪过一丝愕然,“陈林?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今天下午到的。哥啊,你是我亲哥对不对?明明知道我对狗‘毛’过敏,为什么要养狗啊?”陈林虚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离小黄远远的。

陈容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解释道:“不是我要养的。小黄是只流‘浪’狗,小芹喜欢它、可怜它,就带回来养咯。”

小黄见到陈容主人,欢天喜地的飞奔过来,撒娇卖萌求抱。

陈容将它抱起,轻轻抚‘摸’着,溺爱的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那也不能因为她喜欢,就让她把狗带回家里来养吧?”陈林有些艾怨的眼神望着小黄。居然有些吃狗儿的醋。

“已经养了总不能又丢出去呀!是不是啊?小黄?”陈容笑着说。

小黄瞬间支愣起一双灵活的耳朵,异常警惕地瞪着陈林。

舒芹同样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在旁边‘插’上一句,“陈林,你要是不喜欢小黄,那就不要住进来嘛!再说了,书房的‘床’那么小,你肯定睡不习惯的。”

“我会跟小黄友好相处的。书房里的‘床’确实小了点。要不,你跟我换?”陈林嘴角上扬。

“我认‘床’得很,住了这些天刚适应过来。才不会跟你换呢。”舒芹不乐意了。

陈林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着说:“就知道是这样。不换,不换!”缓缓向小黄靠近,伸手在它头上‘摸’了‘摸’。

小黄放下警惕,狗‘腿’似的在他手上蹭了蹭。

“哎呀呀,小黄,你是雄的,不能见了美男就往上蹭啊,过来,过来。”舒芹赶紧阻止小黄与陈林进一步的亲热。

陈林听到她无意间说的“美男”两个字,暗自开心。虽然大家都说他们陈家兄弟美得无与伦比,但能得到舒芹的认同,意义却与别人那儿得到的不同。异常珍贵!

陈容疑‘惑’地看着陈林问:“你要住我这里?”

陈家大宅有那么多宽敞舒适的房间,又有那么多的佣人伺候着,不回去住么?却要住到他这里来,着实有些不对劲。

“不可以吗?舒芹都可以住你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我也要住进来。咱俩还是亲兄弟呢!”陈林翻了翻白眼,“我让蓝余把东西给我送过来。一会儿就到。妈也同意了。”

“啊?先斩后奏啊你!妈为什么会同意你住我这儿的?”陈容惊诧了。

陈林看着舒芹‘阴’侧侧地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呵呵,因为某些人,因为某些事,妈就同意了。”

“哼!”舒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冷哼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门’。

“喂,现在还没到睡觉时间,关‘门’做什么?再聊聊嘛!”陈林在外面拍‘门’。

陈容终于知道陈林想要住进他家里来的原因了,肯定是看到舒芹住在这里,才会放弃陈家大宅不住,而来这里睡书房的。

看来,陈林确实是喜欢舒芹的。心里禁不住有些酸涩之感。

晚饭时。舒芹跟平时一样,做好饭菜,端上桌。舒芹和陈容先入坐。以往,他们两人都面对面地坐,今天也不例外。

陈林等陈容和舒芹坐定之后,兴奋地坐到舒芹左边。挨得‘挺’近的。

陈容看着陈林反常的举动,脸上又是掠过一丝愕然。从前的陈林,除了他的亲妈,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女’人亲近了。哪怕是并排坐,也要离得一米远才行。

这个‘毛’病不知是从初中时,还是高中时开始养成的。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陈容当年没有仔细想过。现在想来,好像是从钟瑜和陈容‘交’往不久之后开始的。

还有,陈林讨厌狗,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这么想来,陈林讨厌‘女’人接近他,讨厌狗,都和钟瑜有关了。

可是,现在呢?陈林试着接触狗,试着接近除了他妈之外的‘女’人。就因为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人,是舒芹吗?

陈容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暗暗捏紧了。

陈林坐在舒芹的身旁,舒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对陈容是喜欢,对陈林不讨厌。仅此而已。

桌上的菜,都是陈容喜欢吃的。没有辣椒,没有‘花’椒,佐料放得少之又少。极其清淡。

陈林瞪大双眼,看着桌上毫无食‘欲’的菜品,顿时想要暴走。

陈容看着他那难看的脸‘色’,微笑着问:“怎么啦?”

陈容自然知道,虽然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口味却截然不同的。陈林的口味比较重,喜欢吃麻辣的。怎么辣、怎么麻,怎么好吃。这一点,倒是跟舒芹的口味接近了。

但是,自从舒芹跟着陈容一起生活,便在他的监督下,只能吃清淡无味的食物。不然,舒芹的那身‘肥’‘肉’怎能减得如此之快呢?

“哥啊,我都好久吃到像样的川菜了。到你这里来,就让我跟着你吃这个?我要吃火锅、麻辣烫、冒菜、串串。”陈林皱着眉,无比哀伤地哭诉着。

陈容看着他微笑,不作回答。他现在倒是希望陈林因为吃不习惯这种清淡的饭菜,干脆搬离他家好了。免得陈林来阻碍他和舒芹的感情培养。

但是,现在的陈林饿得不得了,吃了一口菜之后眉头舒展,不再嫌弃这些清淡的食物,开始吃了起来。动作还‘挺’快的!

一点都不像陈容那样,动作优雅,慢条斯理,要把饭和菜摆‘弄’得非常好看,才开始吃。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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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学做贤夫良父

“不喜欢就别吃啊?”舒芹学着陈容的动作,挑起凉拌黄瓜条,细嚼慢咽。

“谁说我不喜欢吃啦?菜里面放了香料吧?好吃,好吃!比想象中的好吃。好像比家里吴阿姨烧得还要好吃。比蓝余烧得更是不知好了不知多少倍了。”陈林夸赞着,吧唧着嘴巴,不停地往嘴里塞饭菜。

吴阿姨在陈家大宅做了十几年的保姆。厨艺非常好!水平堪比五星级酒店里的厨师。

但是,陈林说的那句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却也是真心赞赏啊。

这段时间舒芹的厨艺在陈容指导下长进不少。又非常用心地找来一些新式菜谱,认真研究了一番,做出来的菜,自有一股独特的味道。

陈容看到陈林吃得那么欢实,皱了皱眉,看着舒芹问:“小芹,今天的菜,真的放了香料?”

“没放什么香料啊!味‘精’都没放。”舒芹如实回答道。

陈林顿了一下,抬起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赞赏道:“没放佐料也能做得这么好,太厉害了!嗯,真的好吃!以后我能天天吃你做的饭吗?”

“我有工作的。不是煮饭阿姨。”舒芹一口回绝。

“换个工作如何?我给你开高工资!”陈林咽下嘴里的饭,弯着‘唇’笑。

“月薪多少?”舒芹眼睛一亮。

陈林想了想,问:“你要多少?”

舒芹歪着头认真想,半响才说:“嗯,五千。”

她以为喊出五千的高价,陈林肯定不会聘用她了,还在那儿暗自后悔。

“好吧!每月一万!”陈林爽快地答应了。

舒芹赏他一记白眼,“我说五千。你说一万。当我是傻瓜呀?”

“我愿意给一万。真的!”陈林瞪大了双眼。

“少来了。我是二,但还没二到姥姥家!”舒芹翻了翻白眼,不想理睬他。

“这么着吧。就按你说的一月五千算。你不是欠我一万块钱吗?那就给我煮两个月的饭,抵消那一万块钱如何?”陈林又说。

“这个可以有。”舒芹顿时笑了。眉‘毛’上下抖动。

陈林也笑了,配合她的表情,眉‘毛’上下抖动。

被当成隐形人的陈容,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一问一答,互相对笑,却完全‘插’不上话来。

这顿饭,陈容吃得郁闷之极。

舒芹放下手中的筷子,对陈容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七成饱,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刻意减‘肥’胃口小了许多。开始减‘肥’的时候还需要陈容监督,现在已经形成习惯,根本不需要他提醒了。

陈林抬起埋在碗里的头,疑‘惑’着问:“怎么吃这么少啊?难怪瘦得不‘成’人样了。哥啊,你是不是在虐待她呀?上次,我抱她的时候,有那么大的腰,手臂有那么粗。”

陈林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比划着舒芹的腰围和手臂的粗细。

陈容的脸‘色’‘阴’沉起来。心情很不爽。一是被陈林误会虐待舒芹;二是因为陈林抱过舒芹,他有些在意的。

舒芹又羞又怒,咬牙切齿地说:“陈林。你什么时候抱过我啦?不要‘乱’讲好不好?陈容待我好得很,从来没有虐待过我。我这是在减‘肥’,减‘肥’你懂么?特意吃这么少的。”

“咳,就是你被车撞的那次啊。是我抱你去的医院,你当时晕了记不起来。”陈林轻咳一声,脸红了,上下打量她一番,换了一种说法,继续说道:“其实。你胖点就胖点,只要身体健康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去减‘肥’呀?减成排骨架子有什么好看的?万一把身体减出‘毛’病来可就不好啦!以后不要再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从这些话语里。可以知道咱们的陈林同学有多好了吧!一点都不在乎舒芹长得胖,而是最关心的是她的身体健康。

“我的身体好得很。我喜欢减‘肥’,你管不着!”舒芹瞪了陈林一眼。

陈林讪讪地笑,眸光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胸’前,慢悠悠地说:“不过,减成这样就‘挺’好了,该瘦的地方瘦了,不该瘦的地方一点都没瘦。”

舒芹顺着他的视线,脸红得像透熟悉的红苹果,赶紧将双臂抬至‘胸’前护住,喝斥道:“你往哪儿看呢?‘色’狼!”

陈林欣然接受那两个字,眼神更为*,反问道:“穿得这么保守,我看到你什么啦?”

“我吃好了。”陈容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铁青着一张脸,淡淡地点了点头,离席而去。

“哼!”舒芹冷哼一声,对陈林使了一记刀眼,也跟着陈容离席而去。

陈林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那两个别扭的人离开。

光盘行动开始。

陈林把桌上剩下的菜,全部都填进了自己的肚子。还带‘舔’盘的。

饿鬼投胎?没吃过饭啊?

如果,现在宁瑞夫人看到他吃饭的样子,肯定会伤心不已的。高贵优雅的涵养和气质,都跑到哪儿去啦?

当陈林从饭桌上离席时,只能捧着肚子走路了。

舒芹看着他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陈林,你吃那么多,消化得了吗?快点来活动活动,消消食,把碗刷了。”

陈林吃得太多,脑袋反应有些慢了,答应着:“好!”

但,说完那个“好”字便立马后悔了。

他长这么大,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是佣人成群伺侯的公子哥儿生活,什么时候刷过碗呀?

即使在米国留学,也有蓝余在他的身边帮他打理一切,还请了好几个佣人伺侯着的。

见陈林呆立着不动。舒芹觉得有些奇怪了,催促道:“去呀?不是答应了要刷碗的么?”

陈容在逗小黄玩,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出声解释道:“陈林从来不进厨房,不会刷碗。”

舒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陈林。像看稀奇生物似的,“你,你。连碗都不会刷呀?你和陈容到底是不是亲兄弟呀?陈容会做饭,会炒菜。会……”

舒芹还想多夸奖陈容几句的,却被陈林给打断了。

非常豪迈地说道:“别说了。我怎么不会刷碗呢?当然会了。不就是刷个碗么?哪能难得到我呀!我这就去刷给你看。”

说着,便抱着脏碗、脏盆往厨房里走去。

陈林不愿意在舒芹表现得无能,特别不想让她拿陈容跟他作比较,把他比得不如陈容他可不干啊。

舒芹有些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厨房。却见陈林对着满水池的碗和盆,呆愣着,不知如何下手。

舒芹摇头叹气。走了过去:“唉,看来你真的不会刷碗。学着点啊!”

陈林只好闪开立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她的洗碗动作。

嘴角含笑。

半响。突然冒出一句来:“舒芹,俗话说的贤妻良母就是你这个样子吗?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男人的胃。那你,是不是想先抓住我的胃,再来抓住我的心?”

舒芹脸红,洗碗的手抖了一下,转过脸来,眼神犀利。“别做梦了!我想抓住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那是谁?我哥,陈容吗?拉倒吧!我哥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就你长得这付模样。我哥根本看不上你的。”陈林撇着嘴角,上下扫视她。

舒芹沉默了,想起陈容说过的那句话来:“看到不美好的事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确实,她一开始就是一个又胖又丑的丫头,即使现在减去一些‘肥’‘肉’,想要达到陈容的标准还不知有多远。况且,还有一个漂亮的钟瑜作为参照物。她这辈子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抓住陈容的心了。

舒芹想到这些,黯然神伤。恼羞成怒,将碗塞到陈林手中。“愣着做什么?刚才不是逞能说会刷碗的吗?看了这么久学会了吧!你来洗!”

陈林赶紧‘露’出一个非常讨喜的笑脸。眼睛弯弯,嘴角弯弯,牙齿‘露’出八颗,戏谑着说:“好,好,我要学着做贤夫良父。你教我,我愿意!”

干嘛呀?表白么?宣誓么?

“……”舒芹愤然抬头望着天‘花’板吐气。无语问苍天啊!

自从那天学会洗碗之后,陈林喜欢进厨房了,喜欢刷碗了。只要他有空,总是钻进厨房,学着做菜,抢着把碗刷得干干净净。

陈家大宅里的吴阿姨,看着他非常积极地学做菜,抢着刷碗,以为他嫌弃她做得不够好,要辞退她呢。担心不已。

而宁瑞夫人见到陈林的巨大改变,立马猜到是受到了刺‘激’。肯定某个‘女’人对他的刺‘激’。乐得合不拢嘴呢。

这是后话。

刷完碗,将家里收拾一番后。陈容和舒芹跟往常一样,要带着小黄出去遛弯了。

陈林屁颠颠跟在他们身后。名曰:消食。

舒芹牵着小黄在前面跑。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超级美男,欢天喜地的跟在她们身后追。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温馨而快乐!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当然,是被两位超级美男给吸引过去的。跟舒芹和小黄无关啦!

不远处,一辆加长版豪华轿车在公路边缓缓停下。车内,三双眼睛也被眼前的美好画面给吸引过来。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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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婆婆偷看媳妇

蓝余从陈家大宅给陈林带来了行礼,宁瑞夫人也跟着过来,同时带上了陈容以前的保镖——任浩。

宁瑞夫人容颜美丽,气质高贵优雅,保养得极好,五十出头却似刚过三十。看来,她的两个儿子俊美容颜,都是得益于她的优良基因啊。

此刻,宁瑞夫人身着优雅得体的职业正装坐在车内,锐利的眸光在舒芹身上扫来扫去。

这次前来,原因有二。一是,想看看陈容过得如何。二是,听陈林在电话里说起,陈容的家里住进一个‘女’孩,不是钟瑜,是一个叫舒芹的‘女’孩,也是他这次回来时说过要找的‘女’孩。

于是,感动心加好奇心,宁瑞夫人迫不及待想来见一见舒芹。顺便打听一下舒芹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住进她大儿子的家里。

宁瑞夫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陈容了。以前都是偷偷在远处看一看,从来没有被陈容发现过。

可是,当她看到她的两个儿子似乎都很在意这个相貌普通、身材微胖的‘女’孩时,震惊了!疑‘惑’更深了!

舒芹牵着小黄跑得太快,脚下踏空,跌了一跤。陈容和陈林飞快地跑至她的身边,检查伤势,问长问短,关怀备至。

“这是咋回事呢?”宁瑞皱着眉问司机蓝余。

蓝余‘揉’了‘揉’眼睛,仔细辩认了一番,确定舒芹是上次陈林救过的‘女’孩。回答道:“这个‘女’孩子,我认识。名叫舒芹,是个孤儿。有天早上被车撞伤,还是陈总送她去的医院。”

关于陈林救过舒芹的事,蓝余以前跟宁瑞提起过。

但是,她不知道陈林给舒芹付了一万元的医‘药’费。在医院等了舒芹三天的事情啊。

“舒芹?哦。这事儿听林儿说起过。但是,真的是这个‘女’孩吗?看起来很普通啊!”宁瑞夫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双眼微眯。眸中聚起锐利的光芒,认真审视着远处的舒芹。

“呃。在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天然香味,陈总在米国时,一直忘不了那种味道,夜夜失眠。后来在韩虎那里听到她的消息,就赶了回来……”蓝余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夜夜失眠?香味?”宁瑞惊诧皱眉。

沉默良久,又问:“那她怎么跟容儿认识的?为什么跟他住一起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儿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嘿嘿,宁瑞夫人着急了,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蓝余惭愧地低下了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前段时间,蓝余跟着陈林去了米国,哪里知道这边的事情啊?

“任浩,这件事由你负责,去查清楚后向我报告。”宁瑞摇上车窗,转过头来对另一个一直未出声的男人下了一道命令。

“是!”保镖任浩恭敬地点头答应。

宁瑞闭上双眼,努力将内心的好奇心强行压制住。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才看到的舒芹,模样确实太过普通。容儿和林儿怎么都喜欢上这么一个普通的姑娘了呢?

但是。看着舒芹灿烂的笑脸在夜灯下闪闪发光,确实是个憨厚可爱、纯真善良的姑娘,应该没有太多的坏心眼吧。

现在就看她的两个儿子。到底是哪一个更喜欢舒芹了。

如果可以,不管是哪个儿子喜欢舒芹。她都愿意成全舒芹,让舒芹嫁到陈家去。

毕竟,之前出过陈容和钟瑜那档子事,陈容离家出走不回陈家,不认她这个母亲。而她又不敢‘逼’着陈容回家去。陈容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啥事都好商量的样子,其实是内里最为固执,认定了的事情九十九头牛都别想拉他回来。

后来又听说陈林是个“断袖”。根本不让‘女’人近身。

宁瑞夫人眼看着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好多年了,都没有找‘女’朋友。陈家长孙更是见不到影子呢。心里那个急呀!

如今,终于见到了一个儿子们喜欢的姑娘怎么能放过呢?她可是早就扮着抱孙儿了呢!

“任浩。你好好观察那个姑娘。嗯,还有保护容儿。为了方便行事,你就在这附近租个房子住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宁瑞夫人吩咐道。

“好的,夫人。”任浩点头,下车,飞速离去,瘦小的身形很快隐于夜‘色’之中。

任浩在陈家做了三十几年的保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下属。已经五十岁出头,却还像只有三十几岁。面容瘦削,身材极为瘦弱,看起来病怏怏的。其实他是一个身怀绝技,武艺也比蓝余更胜一筹。跟踪与反跟踪的技巧使得很好。特别是一手“飞镖术”使得出神入化,无人敢与之相比试。

宁瑞夫人让他来保护陈容是有原因的,陈容喜欢自由,最讨厌有人跟随着他了,所以任浩可以利用自己的身形和跟踪的技巧,可以远远地跟踪他、保护他。

“对了,蓝余,林儿说容儿和韩虎一起在清河公园开的农家乐,是明天开业吗?”宁瑞夫人转脸看着蓝余问。

眼镜后的眸光并不算锐利,却让蓝余感到压力山大。

“陈总是这样说的。”蓝余又擦汗。现在只想找一堵墙一头撞上去。

蓝余到陈家当保镖没有任浩的时间长,他的雇主陈林一向万般挑剔、难以伺侯,但是,蓝余对陈林是绝对忠心的。刚才宁瑞夫人问出好几个问题,他没能回答出确定的答案,他感到非常羞愧呀!

宁瑞夫人收回目光,不去看他,掏出手机给陈家大宅的石总管打了个电话。

吩咐石总管联系那些平日与陈家‘交’好的亲朋好友们,让他们明天务必都要赶去“聚缘园”捧场。

给石总管打完电话后,又转脸对蓝余说:“你现在去把林儿悄悄叫过来,我要问他一些事情。”

蓝余飞速下车,在一棵大树‘阴’影下给陈林打电话。

陈林接到电话往他这边望来,看了看舒芹和陈容正在和小黄玩得开心。说了一声:“蓝余给我带行礼过来了,我去拿。”

陈容转过头来,看着陈林的背影有些疑‘惑’。蓝余给陈林带行礼过来。不直接送到陈容家里,送到这儿来做什么?

但因他的眼睛有些近视。看不到远处停在公路边的豪华轿车。

舒芹看到了豪华轿车,却并不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正是陈容的母亲。

陈林看到坐在车里的宁瑞夫人,一pi股坐到她的身旁,笑‘吟’‘吟’地看着她,调侃道:“妈,你还真是心急呀。”

“臭小子,就知道跟妈贫嘴,如果你们哥俩其中一个乖乖结婚生子。我也不至于这么心急不是?跟妈说实话,你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孩子么?”宁瑞夫人握着陈林的手,眼睛紧盯远处的舒芹问道。

“真心的,绝对是真心的。”陈林‘挺’直了身姿,然后又笑眯眯,略带羞涩地说:“妈呀,我看您这么着急想抱孙子,我又是个听话孝顺的儿子,这回我就加快速度,过几天就把她带回家结婚怎么样?”

宁瑞夫人听了。乐得呵呵直笑,却又忍不住满怀憧憬看着儿子说:“好啊好啊!只要你能把她带回来,我啥都不说了。立刻、马上给你们办结婚宴!”

“谢谢妈!”陈林脸红,将头轻轻靠在宁瑞夫人肩上撒娇,“说话必须算数哦!”

儿子长大了,又经常在国处,很少跟她这般亲密呀!宁瑞夫人轻轻‘摸’着陈林的脸,柔声问道:“林儿啊,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容儿和你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呀?”

陈林皱眉,跟母亲解释道:“妈。舒芹在我哥的农家乐工作,他们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了解。他不会喜欢舒芹的。”

“这倒是,你哥选人先看长相。这点确实和你不一样啊。林儿,不管这个姑娘的身份背景如何,我还是蛮看好她的,你得加油哦!”宁瑞夫人是过来人,眼神何其敏锐,多看几眼便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理清了。

“妈,这才远远看一看而已,您觉得舒芹哪里好了?”陈林希望母亲不是在敷衍他。

宁瑞夫人愣了一下,当真敷衍道:“妈会看相。”

陈林自然不信,摇头。

“妈是‘女’人第六感特强!行了吧?”宁瑞夫人没辙了。

陈林还是摇头。

“哪你跟妈说说,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孩?”宁瑞夫人反问道。

“没有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其他‘女’孩从来没能给我这种喜欢的感觉。”陈林的脸更红了。

“好吧!你喜欢就好。不过,你得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陈氏’将来会由你来接管。”宁瑞夫人还是忍不住给儿子打了一剂预防针。

“我知道。妈,可以不可以让哥回来帮我分担一些?”陈林提出要求。

宁瑞夫人的眸光温柔地扫在远处的陈容身上,“不是妈不让他回来,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来,这么多年还在为那件事跟妈怄气呢。”

那件事,说的就是钟瑜和陈容谈恋爱,被宁瑞夫人‘棒’打鸳鸯的事。

“那我们找个机会,让他回去跟您道歉,您会原谅他的吧?”陈林问道。

“妈早就原谅他了,是他没有原谅妈呀!”宁瑞夫人解释道,转过话头:“这样吧,这周六是妈的生日。你把舒芹、你哥还有韩虎叫上到家里来如何?”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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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衣装

今天是“聚缘园”开业的日子。

一大早,韩虎、慕容子鸿便在园子里带领着员工们忙前忙后,忙得脚不沾地。而园子的大股东——陈容,似乎并不着急,依旧在自己家里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装。

“陈容,好了没呀?虎姐打电话来催好几次啦!”舒芹急吼吼地嚷道,推开了陈容的房‘门’。

“还早呢,不着急!”陈容转过脸来,淡定从容地对她笑,一边系着一条金‘色’的领带。

陈容习惯于穿黑‘色’衣服,今天也不例外。除了领带、皮带是金‘色’之外。一身的黑。神秘的黑。

即使是随处可见,极其普通的黑‘色’穿在陈容身上,顿时被他身上的优雅气质给衬托的高贵无比。

俗话说,人靠衣装。而他呢?明明是衣靠人装嘛!

舒芹的眼睛瞪得溜圆,冒着闪闪红星。小心脏如同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在胡冲‘乱’撞。

陈容今天的这身装束,是故意与舒芹的着装相呼应的。

今天的舒芹,穿得很正式。她的这一整套的服装,都是由陈容设计和搭配好的。服装设计的很好,绝对的高大上。

贴身穿得是一条略微紧身的过膝短裙,黑‘色’的。圆形领口处和裙摆处,镶了一圈金‘色’的小边。外面套上一件黄‘色’小西装。脚上是一双黑‘色’镶了小金边的高跟鞋。手上拿着一个金‘色’小手包。

昨晚陈容把这套衣裙递给她的时候,她还不接受呢,不能老是无原无故拿人家的东西不是?

陈容解释道:“拿着,这是工作服!”

舒芹这才接下的。

可是,舒芹那一头‘乱’糟糟的短卷发和一张完全没有任何化妆品的脸,与这么高大上的衣服、鞋子、包包。太不配衬了吧?

陈容整理好自己的一切,看着舒芹的形象,皱了皱眉。缓声招呼着:“小芹,过来。让我看看。”

芹乖乖地走了过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陈容的房间。

第一次是刚住进来的那天晚上,看到过他‘床’头柜上摆着钟瑜的照片。当时跟陈容聊起钟瑜,产生了一些不愉快。后来,舒芹再也没有进来过了。

舒芹下意识地将眸光向‘床’头柜扫去,发现上面只有一本厚厚的旧书,正是之前舒芹念过的《诗经》。翻开着的那一页,是那首《越人歌》。

怎么回事?陈容养成睡觉之前念诗经的习惯了么?钟瑜的照片‘弄’哪儿去了?莫非,他真的把钟瑜放下了?所以才会把钟瑜的照片收起来了?

舒芹脑袋里闪过各种可能。最后下了结论:不管怎样。看不到她的照片。很好!太好了!

陈容没有注意舒芹的眸光往哪儿扫,皱着眉,捋捋舒芹的头发,“小芹,你这头发只能去美发店‘弄’了。”

“进什么美发店哦?‘浪’费钱,还很麻烦!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虎姐催好几次了呢。”舒芹心情大好,嘴上拒绝着。

随意甩了甩满头‘乱’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往客厅走去。

舒芹最怕‘弄’头发了。凭生第一次进美发店,就是‘弄’得这头短卷发。当时。被理发师揪着头发,又扯又烫,泪水直流。头皮痛了好几天。因此发誓再也不进理发店了。

“小芹,时间还早。‘弄’一下头发而已,最多二十分钟就好了。”陈容不死心地劝说着,拎起西装外套跟在舒芹身后。

“那就在家里随便‘弄’‘弄’吧!”舒芹回眸一笑,“其实,我最怕别人‘弄’我的头发,怕痛!”

看着她那张明媚的笑脸,陈容不再坚持让她去美发店受苦了,“那好吧!我给你‘弄’。不痛的。”

下一秒……

“啊!”舒芹一踏进客厅。夸张地惊叫起来。

舒芹看到陈林头发凌‘乱’,‘裸’着上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蓝‘色’平角短‘裤’。

那个睡眠惺忪的美男,被她的那声尖叫声。吓了一大跳,呆滞着愣在那儿,茫然失措。看样子是刚从房间出来,想去卫生间吧?

陈家大宅的每个房间都配有卫生间,陈林可以不穿衣服就去卫生间。

可是这里陈容家呀!书房后面没有卫生间。

于是,还未睡清醒的陈林,只穿了一条短‘裤’就走出了房‘门’。

“陈林——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呀?”舒芹怒吼道,满脸通红,转过身去。

陈林瞬间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双手捂‘胸’,灰溜溜地逃回书房穿衣服去了。

关上房‘门’,陈林还是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喃喃自语:“那么大声!吓死我了!心脏突突跳!”

回想起舒芹的问话,上下打量一番自己的形象,郁闷极了。人家从未穿得这么少出现在‘女’人面前过呀!

转而。脸红,耳朵红,全身红。

捂着脸扑倒在‘床’上,头埋进带有舒芹香味的枕头里,娇羞状,小声嘀咕道:“被你看光光了,吃亏的是我吧!人家以后要你负责啦!要你负责!嘻嘻!”

话说,昨晚抱着这个有舒芹香味的枕头,陈林睡得很是安逸,一夜美梦。这真是他的“美梦枕头”啊!

如果刚才舒芹再仔细看一看陈林的上半身,会发现在他的左‘胸’上,有一块小小的、粉红‘色’的胎记。菱形的。剑口形状。

前世的书琴,在她和林子成的‘洞’房‘花’烛夜,曾经拿起“月血玲珑剑”在林子成的左‘胸’上刺了一剑。于是乎,这个印记经久未消。穿越两千七百年,印在了陈林的身上。

这厢,陈容正在给舒芹‘弄’发型。

几根简单的发夹,在他的那双巧手上,立马起到了最好的作用。舒芹的满头‘乱’发,变得服服帖帖。利落、干练,而又不失妩媚。

舒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和陈容的身影,终于瞧出了些端倪。他们两人身上的服装,明明是情侣装嘛!

可是,自己身上的‘肥’‘肉’还没能完全甩掉,有些小胖呢。站在他的身旁,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和谐。

舒芹转过脸来,抬头注视着陈容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似水,柔声道:“陈容,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帅?”

不要那么帅,两人的形象就般配了嘛!

“噗嗤,不能!”陈容被她的话给逗乐了,捏着她的脸蛋,“小芹可以变得更加漂亮啊。”

她变漂亮了,两人的形象也可以般配了呀!

“嘿嘿,说的也是。我会继续努力减‘肥芹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小‘女’人状。

陈容看着她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宠溺之‘色’。

陈林穿了一套蓝‘色’休闲装,‘精’神抖擞,朝气蓬勃,阳光灿烂,走出房间。

可是,陈林的眼睛往陈容和舒芹两人一扫,他们身上的衣服看着不顺眼呀,太不顺眼了!穿的跟情侣似的。不是情侣,扮什么情侣呀!

于是,陈林挤到他们中间,一边对着镜子捋头发,一边泼起了冷水,“咳,咳,再减还是那付模样,又不会变成王昭君的。一个人美与不美,不是以她的形象来判断的。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错!还心灵美呢!哪个男人不喜欢看长得漂亮的‘女’人?千万别说你不喜欢看美‘女’,我不会相信的!”舒芹立马反驳道。

陈林心虚地哼哼两声,无言以对。确实呀,他也喜欢看美‘女’的嘛。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对那些美‘女’动过心而已。

舒芹扭转身去,招呼着:“陈容,咱们该出发了。”

“好!”陈容的嘴角啜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喂,等等我呀!我也要去!”陈林追了上来。

“陈林,你不用去上班吗?跟着我们去做什么呀?”舒芹和陈容踏进电梯。

“哪有一回来就上班的?休息几天再说吧。再说了,今天是我哥陈容和我哥们韩虎,农家乐开张的好日子,怎么能少得了我的庆贺呢?我会送上一份大大的贺礼的!”陈林调笑着说。往陈容和舒芹中间挤呀挤!

“喂,那边那么宽,为啥非要站到这里来呀?真是的!”舒芹撇着嘴抗议道。人家不想跟陈容离得太远嘛!

陈林无辜状,非常亲热揽着陈容的肩,斜着眼睛瞟着她,“我和哥是双胞胎,自然要跟他挨着站啊!你往那边站一点嘛!”

舒芹翻了翻白眼,动了动嘴皮,腹诽着:双胞胎了不起呀?这么大了还离不开你哥,赖皮小子!像块牛皮糖似的,只会黏着你哥!

陈容隔着陈林看着舒芹脸上丰富的表情,暗自发笑。

三个人来到地下车库。

陈林发挥大长‘腿’的优势,飞快奔向副驾驶室坐定。如此一来,舒芹只能坐后排座位上了。

“陈林,跟你商量个事。你能坐后面去不?我坐后面会晕车。”舒芹扑闪着黑黑亮亮的眼睛,生涩地卖起萌来。

陈林对她‘露’出灿烂的笑脸,牙齿白森森的,“我坐后面也会晕的呢。再说了,我和我哥可是双胞胎,必须坐一排。你就坐后面吧,又不远,很快就到了。你就忍耐一下嘛!放心,如果你晕了,下车的时候我保证会扶着你的!”

又拿双胞胎说事。真是讨厌!

“……”舒芹握紧拳头,直想把陈林的那张俊脸狠狠地痛扁一番。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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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容妆

陈容没有直接揭‘露’舒芹坐在后面根本不会晕车的真相。

“……”舒芹气鼓鼓地无奈妥协,只能坐到后面座位上了。

于是,一路上陈林都觉得自己的背后,被某人用刺穿他身体的眼神,盯得死死的。

而他却感觉到被某人关注的滋味,爽啊!痛快啊!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车子一会儿就来到“聚缘园”‘门’口。

只见‘门’外摆满了‘花’篮,如长龙,一直延伸至公路上。大‘门’上扎了彩‘色’气球、彩带、彩灯,园内也是。满园都是喜庆祥和的气氛。

方芷‘玉’和柳思清两人的个子高挑,样貌出众,被选作迎宾小姐。此刻,两人身穿改良过的新式旗袍,披上授带,站在‘门’外迎接宾客呢。

当她们看到舒芹从陈容的车上下来时,脸‘色’都有些难看。方芷‘玉’是羡慕加忌妒,柳思清是恨。

两人的样貌都比舒芹漂亮许多呀,陈大老板怎么就不多看她们几眼呢?连话都很少跟她们说啊。

当长得跟陈容一模一样帅气的陈林从车上下来时,两人的目光顿时放金光,如同正在觅食的蜜蜂见到某朵‘诱’人的鲜‘花’狠狠地盯了上去。

超级大美男哦,跟陈容大老板同样的优雅、高贵。

只不过陈林比陈容更为冷默,冰冷的眸光向她们这边扫过之后,似乎能将人冰冻住。两人猜测,此人应该就是昨天园子里其他员工口中说过的那个人了。

可是……

“哎呦!”一声惊呼。

舒芹还不太适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刚下就一‘腿’踩偏,一个趔趄。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陈林飞快闪到舒芹面前,笑容灿烂,趁机抓住舒芹的手。“舒芹,真的晕了么?我来扶你。”

两迎宾小姐四目对望无声‘交’流着。暗自咬牙。

冰山男人居然瞬间就‘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居然还是对着丑‘女’舒芹?

怎么回事呀?怎么回事呀?老天没长眼啊!陈家兄弟为什么都喜欢那个丑‘女’呀?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还好,我没晕。只是有点不适应这么高的鞋子。你不用扶我。”舒芹不买陈林的帐,‘抽’回自己的手,追上陈容。

柳思清的眼睛都快要滴血了。

得瑟,让你得瑟!连个妆都不会化的土包子!等会儿冰山美男看到我时,还会理你才怪呢。

方芷‘玉’则是神情黯然地盯着陈容。她还是比较喜欢陈容那样的,温文尔雅,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暖男多好啊!现在不就流行着大爱暖男吗?

唉哟。他走过来了,他现在在看我吗?真的在看我吗?是不是因为柳姐帮我把妆化得好看多了,陈大老板才会多看了我几眼?果真听了柳姐的话,是对的!以后一定要跟着柳姐好好学化妆。

方芷‘玉’羞羞答答地低着头。脑袋里各种yy。

陈容在方芷‘玉’和柳思清的面前站定,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迎宾台上敲了敲,清冷的声音,“叫韩虎过来。”

啊?

“是,是,是。叫我吗?”方芷‘玉’惊喜万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陈容皱了皱眉,冷声重复着:“叫韩虎!”

“我。我这就去叫。”方芷‘玉’羞涩着回应一声,进园找韩虎去了。

陈容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紧了。

舒芹站在一旁疑‘惑’地问道:“陈容,你要叫虎姐过来打个电话就可以啦?为何要麻烦人家跑一趟?”

“嗤——”陈林嗤笑出声,“对呀,那个‘女’孩真笨!手上明明有对讲机却不知道用。”

舒芹恍然大悟,她自己也是很笨的呢。刚才只记得说打电话,却不知道提醒方芷‘玉’用手中的对讲机。

柳思清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赶快拿起对讲机。呼叫韩虎,呼叫方芷‘玉’。呼完之后。妩媚的眼眸对着陈林猛放电。

陈林根本不在意柳思清的目光,他的眼睛里只有舒芹一个人存在。

很快。韩虎便飞奔过来。方芷‘玉’紧随其后。

韩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抱怨道:“陈容,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里面已经有客人先到了。绝对是你想像不到的客人……”

人家韩虎天不亮就来园子,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团团转呢。

“先别说那些。韩虎,她们的妆是谁化的?既然不会化妆,干脆不要化好了。化得像鬼一样,站在‘门’口丢人现眼。还有,这种俗气的耳环、这种过分夸张的头饰,怎么能配这身衣服?赶快取下来!以前培训的时候是怎么教她们的?‘乱’弹琴!”陈容霹雳扒拉一顿吼。

犀利的眼神在柳思清和方芷‘玉’的脸上扫过一遍,难得再看她们一眼。吼完后拂袖走远。

柳思清和方芷‘玉’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可是陈大老板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说那么多话,却是当着她们的面发火。居然只是为了她们两人的妆容和配饰?

这可是柳思清一直引以为傲,沾沾自喜的绝佳手艺呀!居然会被嫌弃?没天理呀!太没天理了!

今天是怎么啦?不是说开张之日为黄道吉日么?怎么会这么多没天理的事情让她们两个倒霉催的给遇到了呀?

韩虎皱着眉,在柳思清和方芷‘玉’脸上、头上扫视一遍,骂道:“谁让你们化成这样啦?这里不是夜总会知道不?化什么烟熏妆啊?赶快‘弄’回原型。尽给我添‘乱’!一会儿不盯着就出‘乱’子。”

方芷‘玉’眼眶红红的,撞墙的心思都有了。柳思清圆瞪双眼,脸‘色’乍青乍红。赶紧回园子洗妆去了。

“舒芹,陈林,你们在这儿先顶着,等她们回来换你们吧?”韩虎抚额。

“没问题!”舒芹和陈林四目相对,顿时四眉抖动,笑了。

陈林揽住韩虎的肩,一本正经地问道:“韩老板,你刚才是发彪了吗?很厉害呀!”

“虎姐,你和陈容也太夸张了吧?一个妆而已,‘弄’得人家像是犯了天大的法似的!”舒芹揶揄着说。

韩虎泪奔。貌似陈大老板的火发得更大呀!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只知道拿软柿子捏。

“她们是迎宾小姐,就是园子的‘门’面,直接影响到咱们园子的档次呀。”韩虎哭笑不得,回答道:“你看看,她们平时不化妆的样子,多么清纯、靓丽。根本不需要化妆的嘛!画蛇添足。”

“清纯靓丽”这四个字音刚落。就有这么一个人,正向“聚缘园”这边走来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林的脸,再也离不开。

“小雅,你真的来啦?”韩虎笑容满面,欣喜万分地迎了上去,赶紧又跟纪秀梅问候:“阿姨好!”

明小雅身穿一身白‘色’长裙,化着‘精’致的淡妆,款款行来。恰似一朵纯洁无瑕,徐徐开放的白莲‘花’。

身旁还有一朵残败的白莲‘花’。亦是明小雅的母亲——纪秀梅‘女’士。

纪秀梅挽着明小雅的手,乐呵呵地对韩虎表功,“小雅是说不想来,我硬拉她来的。宴会开始了吗?我肚子饿了。”

既然有功劳,就得有奖励。纪秀梅丝毫不会去掩饰自己的想法。

“快了,快了。阿姨,小雅,先进去坐着,我去拿东西来给你们先填点。”韩虎对待纪秀梅,毕恭毕敬。对待明小雅,也是关怀备至,小心翼翼。

明小雅却完全不去理睬韩虎,拂‘花’穿柳,径直走向舒芹和陈林。

舒芹淡定从容,嘴角扯起一抹浅笑。从明小雅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明小雅是冲着陈林来的。

赤luo‘裸’的爱恋眼神啊!跟着明小雅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舒芹怎么会看不出来?再加上,前世故事里,纪云就是一直爱慕着林子成的。这一世,看来又是如此,明小雅会对陈林一见钟情的吧!

不过,明小雅会认出他是陈林,而不是陈容吗?毕竟陈家双胞胎长得如此相像。一般,见第一次面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的吧!

舒芹就没能分辨出来。所以,舒芹和陈林第二次见面时,被陈林紧紧抱住,还以为抱着她的人是陈容呢。

“舒芹,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啊。”明小雅亲热地拉着舒芹的手。

姐妹情深的样子。冰释前嫌的举动,做得非常完美。好似前几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嗯。还好。”舒芹皮笑‘肉’不笑,不动声‘色’,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想与明小雅再像往常那么亲热,毕竟她们俩人是闹过架的。明小雅扬言要抢了她的陈容去呢!

陈二少在这里,明小雅岂能轻易放过舒芹,紧紧捏住她的手,亲热无比地揽住她的腰。眸光流转,含情脉脉,望向陈林,轻启朱‘唇’,无比柔软的声音问道:“这位先生,不是上次见过的陈老板吧?舒芹,怎么不介绍一下?”

舒芹心里“格登”一下。想不到明小雅那么厉害,居然一眼就能将陈家双胞胎给辨认得清清楚楚。妖孽呀!难道是火眼金睛?太厉害了!佩服,佩服!q

ps:《前世爱上你》‘女’频现代言情

第九十九章 特殊的人

“他叫陈林,陈容的弟弟。

后者皱着眉,左手轻轻放在鼻子下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明小雅今天又在身上喷洒了她最最钟爱的香水——蚀魂。尽管它的味道,非常温润滑腻,浓郁香萦。给本就美‘艳’无比的明小雅,更是增添了许多妩媚妖娆。闻过之后,似有销骨蚀魂、非常舒畅之感。

但是,陈林不喜欢这种香味。非常反感这种人工提炼的香味。还是觉得舒芹身上天然的味道好闻的多啊!

“陈林先生,你好,我叫明小雅,跟舒芹一起长大的闺蜜。”明小雅笑容满面,纤纤‘玉’手向陈林伸去。

陈林不动,想就此忽略过去。但见舒芹正望着他,眼神里尽是莫名其妙的笑。

陈林蹙着眉,微微点头,轻轻握着明小雅的指尖。两秒,放开。转过脸去,看都难得多看她一眼。

明小雅笑容未消,缩回的手放在身后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她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出师不利。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啊!以前遇到过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是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的?哪会像陈林这般,似乎在做一件非常厌恶的事情。对她如此不屑!

莫非,这个陈林不是正常男人?又或是,他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不管是哪种,太对明小雅的胃口了。她就喜欢这种冷冰冰的男人,没有用‘色’mi‘迷’的眼神看她。她喜欢!

韩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有些郁闷。他对明小雅那么好,在她身上‘花’了好些钱了,都没能换得她对他展颜一笑。没想到她会对冰山男人,陈林。那么感兴趣。

舒芹将他们三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垂下眼眸。

暗忖道:你们几个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谁又讨厌谁,关我屁事啊?我只喜欢陈容。也只要陈容喜欢我,一对一的喜欢。如此而已。万事大吉!

“小雅,咱们先进去吧。”纪秀梅等得不耐烦了。

“好。舒芹,等会儿有空,我来找你哦!”明小雅对舒芹说话,眉目含情向陈林眨眼。

陈林皱眉垂眸装无视。舒芹皮笑‘肉’不笑。

明小雅跟着韩虎和纪秀梅进了园子。

舒芹看着他们走远,这才轻轻推了陈林一把,玩味的笑。“喂,刚才美‘女’跟你握手,你怎么那个样子?太没礼貌了吧!”

陈林拿着一张湿纸巾,在没有任何污迹的手上,翻来覆去地擦拭着。

有洁癖的男人,伤不起呀!

“我从来不跟‘女’人握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理都懒得理她。”陈林无所谓地撇撇嘴角,狠狠地用力擦拭着刚才握过明小雅的手。

舒芹皱眉,心想:不对呀!他不但抱过她,也牵过她的手啊!怎么会……?

于是紧盯着陈林的眼睛。质问:“你说我不是‘女’人?”

“啊?你说什么?”陈林不明所以,抬起头来,被她凌利的眼神瞪得背脊上一凉。

“你明明握过我的手。还抱过我。难道不是么?”舒芹脸‘色’涨得通红,气愤之极。

说她长得丑就算了,居然还敢否定她不是‘女’人。太气人了!人家又不是变‘性’人,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原装的。怎么可能不是‘女’人呢?

陈林这才反应过来,窘迫,倒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那个意思。这么说吧。从十五岁开始,除了我妈,我从来没有跟其他‘女’人有过任何身体接触。包括握手。你,算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

凑近她的身旁。摆出一个灿烂如阳光的笑脸。

“什么特殊的人?”舒芹愣住了。想起陈容也有跟她说过,她对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这会儿陈林也这么说了。到底她是什么妖怪啊?哪儿特殊啦?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特殊了。应该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不会反感与你有身体上的碰触吧。”陈林的手被他换了三张湿纸巾使劲搓,搓得有些红。

他的脸没有用湿纸巾搓过,也红。

当一个绝顶美男在你面前羞涩脸红,动情表白时,请问谁能淡定?况且舒芹还是一个对美男没有什么免疫力的‘花’痴少‘女’呢。

舒芹盯着陈林的俊脸看了半响,在意识到自己看得时间有点久时,赶紧错开眼神,轻咳两声,“咳,咳,那个啥?方芷‘玉’她们来了,我先进去啦!”

以远远走来的方芷‘玉’和林思清为借口。逃之夭夭。

“呃?舒芹怎么不等我?”陈林郁闷地喊道。刚刚明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情绪的‘波’动了,为什么不再久一点?

舒芹头也不回地跑。

可是,小短‘腿’,又穿着高跟鞋,哪能跟人家大长‘腿’比呀?没走出几步远,便被陈林给追上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你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去。”舒芹目视前方,低声说道,飞快地移动着步伐。

陈林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旁,浅声低语:“我就喜欢跟在你身边。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况且,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做?我的工作可多了。”舒芹加快速度。

“我暂时没事做。可以帮你。”陈林丝毫不费力地追上。

舒芹脚下突然一扭,陈林适时地扶住。

“该死!”舒芹骂了一句,甩开他的手。

“你这人太没礼貌了,帮了你怎么还骂人呢?”陈林怒道。

“没骂你。骂鞋呢!”舒芹跺脚。讨厌自己太没用,连一双高跟鞋都没能hold住。很丢脸的说。

“不会穿高跟鞋就别穿了呗。何苦为难自己?”陈林皱眉。

舒芹‘挺’直脊背,努力稳定自己的身形,“你们这些高个子,怎么能懂得矮个子的心?”

尽管她已经穿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跟一米八三的陈林站在一起,还是有十三厘米的身高差呀。仰视,只能仰视!

天生的矮子!爹娘都不在身边。要怪也没人怪呀!23岁了,成年了。想要再长高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用高跟鞋来撑呀。

“噗嗤……原来如此。”陈林了然,谅解地笑了。声音柔和了许多,“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脚过不去吧?累不累呀?”

抓过舒芹的手不放,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

“不累!”舒芹挣扎。

陈林目视前方,一本正经,手上用劲不让她挣脱。从牙缝里吐出一句强硬的话语:“暂时当你的拐杖。不想摔跤的话,就继续动。再动的话,我会考虑抱着你走。”

“你敢?”舒芹仰头怒视。

“怎么不敢?要不要试一下?”陈林的声音很是淡定。

威胁?他居然在威胁她?

舒芹恼怒不已,却又不敢当着满园子的宾客大声咒骂。因为,园子里有许多人正在往他们这边看呢。

舒芹咬着‘唇’,偏转头,愤然怒视着陈林。

陈林无视之。面无表情,带着她向前走去,却低声问:“现在去哪儿?”

“办公室。”舒芹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来。

恨啊!眼睛瞪出血来,人家都没有任何反应。

前方走来几名“聚缘园”的员工,看到舒芹挽着陈林的臂膀。又把陈林认成陈容。非常礼貌,跟他们打招呼,“陈经理好,舒主管好。”

满脸满眼都是莫名其妙的笑。猥琐的笑。

陈林眼神凛然,微微点头。

舒芹面部僵硬,尴尬地笑。手指暗自用劲,狠狠地掐“拐杖”。可惜,昨天刚把指甲剪掉。不然的话,可以掐他几个血窟窿了吧?

如果不是陈林,员工们怎么会那样看她?那样笑呢?败坏她的名声。怪他!一切都是他的错!

“办公室怎么走?”陈林忍着痛,脸不改‘色’。

“左拐,右拐,再左拐,右拐。”舒芹紧绷着脸。手指在“拐杖”上揪起一块‘肉’‘肉’。旋转,再旋转。

陈林咬‘唇’,拍拍她的手,轻言细语地说:“能不能好好对待‘拐杖’?像你这么用,会坏的。”

“不好意思,手劲有点大。”舒芹笑容可掬。继续揪‘肉’,继旋转。

“没事。用坏了,你负责修好就行了。嘿嘿!”陈林弯‘唇’一笑,整齐牙齿,白森森。

“俺不是修理工。哼哼!”舒芹弯‘唇’一笑,闭紧牙关。

人家的牙齿白而整齐,可以‘露’。自己的牙齿黄且歪实在没法拿出来显摆。干脆抿紧了嘴笑。笑不‘露’齿,彰显淑‘女’风范。

正在这时。

陈容从会客厅里出来,面‘色’不太好看。此时,见到舒芹和陈林并肩而行,手挽着手的背影。脸‘色’更加难看了数倍。

张了张嘴,放弃叫他们。握紧双拳,节骨泛白。

陈容心里有怨啊!舒芹不是说过喜欢他的吗?说过要等他的吗?为什么现在跟陈林打得火热呢?

呃?好像不对呀!舒芹的身体怎么那么僵硬?走路的姿势太不自然了。还有,陈林在哼哼什么呢?不正常呀!

不急,先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才能下结论啊!

陈容不远不近,不疾不徐,悄悄跟在陈林和舒芹身后。

要说这种跟踪别人、偷听人家说话的事情,陈容还从未干过呢。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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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陈容以前是不屑得干跟踪和偷听的事情!如今仅仅是想知道舒芹的心意是否有变,便做了。

“哎哎哎!行啦!行啦!舒芹,你的指甲都快翻过来了吧?不痛吗?”陈林终于忍受不了手臂上转来一阵又一阵的痛,叫了起来。

“呵呵,你先放。”舒芹面带微笑。

“好。咱俩同时放!一、二、三,放!”陈林飞快喊完三字,放开了自己的手。

舒芹依旧没放手。华丽丽地,狠命地,使出吃‘奶’的劲儿地,在陈林的手臂上旋转了一把。

“嗷!嗷嗷!你,你,你怎么不讲诚信?”陈林哭着脸,‘揉’着快被掐破皮的臂膀,非常委屈地看着舒芹。

红了喂,紫了喂。很痛的喂。

“我说的是,你先放,我再放。并没答应过你会同时放,怎么不讲诚信了?”舒芹狡辩着,淡然一笑。

抬起手,嘟嘴,吹着发烫的手指。得意洋洋的样子,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在灿烂的阳光下晃动着,仔细检查着指甲有没有坏。

“你有种!”陈林泪奔。

“你没种?”舒芹鄙视。翩然离去。稳稳的。

十厘米的高跟鞋又如何?再加十厘米,咱现在也要hold住!

还怪腔怪调唱起了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啦啊,唉嗨唉嗨唉嗨哟啊……”

心情那个美呀!小曲唱得,秧歌也能扭得。

陈林看着前方那道得瑟不停的背影。咬牙,咬牙,再咬牙。吼——“老子有种!”

顿时,园子里。众人的目光往这边望。嘛情况啊?

陈林脸黑!捂脸狂奔。

“噗嗤,呵呵,哈哈……”陈容的笑声越来越大。爽朗的笑声。震惊树上之小鸟,纷纷离巢。

园子里。众人的目光再次往这边望。又有嘛情况啊?

“大家随意,随意。”陈容面带微笑,向众人挥手致意。

阳光冲破层层雾霾啊!郁闷的心情,随之飘散。

刚才在大‘门’外,韩虎本来是想跟陈容说正事来着。当时陈容没听。

进得园来,才知道前来祝贺的宾客,有许多是熟识的人。都是宁瑞夫人特别招呼来的。

老熟了。陈家的亲朋好友,几十年的‘交’情。能不熟吗?

只不过。陈容离家出走这些年没有跟他们接触罢了。

这些个老熟人啊,特别是那些三姑六婆,一上来就拉着他嘘寒问暖,搞得他非常尴尬。

问他:“有没有对象啊?”

“没有。”

“没有啊?太好了!”

瞬间。三姑六婆,将陈容给团团围住。把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的、的‘女’儿们推过来,让他们当场相亲。

环‘肥’燕瘦,任君挑选。推过来,拉过去。场面之热闹。之‘混’‘乱’。真不知她们这是来庆贺他新店开业,还是来搞相亲聚会的。

陈容使完浑身解数,终于全身而退。应付完那些老熟人后。一向淡定从容的陈容,走出会客厅时,脸‘色’有些难看。然后,又碰到舒芹和陈林手挽手,难‘色’更难看。

幸好,情况并非他看到的那样,舒芹和陈林似乎并不在同一频道上,心意还在他这儿呢。

心情大好啊!

陈容吸取之前被包围相亲的教训,保持一贯低调作风。剪完彩后,找了个借口。躲进办公室,再也不敢‘露’面了。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三姑六婆们的热情太过高涨,他无力应付了。

陈林也只是在外面走了一圈之后,赶紧跑回来陪他哥。没想到他有“断袖”之名,还是没能抵挡住三姑六婆们的热情,不停地推美‘女’给他。真是受不了!

要怪也只能怪陈家双胞胎太过出‘色’。有才有貌,有财有势,哪家姑娘能抗拒?

午时,宴会开始。

韩虎代替陈容上台发表开业感言。‘精’神抖擞,慷慨‘激’昂,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未了,大家鼓掌!开席!

席间,宾客们推杯换盏,热热闹闹,喜气洋洋。

三姑六婆们还在找陈容和陈林呢。

陈家兄弟躲在陈容的办公室里根本不敢出‘门’,而办公室外面没有挂牌子,三姑六婆们自然找不到他们了。

韩虎作为“聚缘园”的二老板,忙着一桌又一桌跟客人们敬酒。喝到吐啊!

让韩虎一个人去应付那么大一堆人。真正的大老板陈容却和陈林呆在办公室享清闲,午饭还是叫舒芹给他们送到办公室去的。太没良心了,太不讲兄弟情义了。

“你们两个至于吗?‘弄’得跟,跟,跟什么似的。”舒芹揶揄着笑。

差点口不择言,说出“缩头乌龟”四个字来。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啊?早知道今天那些三姑六婆会来,我就不来凑热闹了。”陈林无奈摇头。

“我可记得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跟着来的。”舒芹撇着嘴笑。

“是是是!”陈林看着舒芹,笑得莫名其妙,叹息道:“唉,长得帅真是麻烦!看来,我得早点解决单身问题,免得她们总是惦记着。”

显摆自己太受欢迎不是?

舒芹不屑,赏了他一记白眼。

陈容瞟了他一眼,疑‘惑’着问:“三姑六婆是谁请来的?我根本没有发过帖子。”

“呃,昨天蓝余给我送东西来的时候,我看到咱妈在车上。”陈林心虚垂眸。

陈容眸中的光,瞬间‘阴’沉下来。

兄弟俩都不说话,气氛尴尬。

舒芹不明就里,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回忆刚才的对话。好像听到陈林提了一句他俩的妈后,气温骤降。疑‘惑’,问:“你们怎么啦?”

“没事。吃你的饭。”陈容面对她时,眸中的光温柔了许多。

陈容不想在她面前提起家里的事。

舒芹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我也吃好了。饭菜没有舒芹做的好吃,不想吃了。”陈林推开碗,碗里还剩下一大半。

舒芹不领情,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挑食不是好习惯哦!没读过《悯农》那首古诗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快点,把饭都给我吃干净了,不准剩饭!”

义正严辞,慷慨‘激’昂。

陈林惊诧,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着舒芹,恨得牙痒痒,拳着捏起火来!

人家陈二少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还轮得到她来指点?嘛人啊,不要命了不是?

但是,舒大二货此时根本不管那么多,反正就是看不惯陈林的所作所为啦!就是要找他的麻烦啦!

陈容看着陈林笑,笑得双肩抖动,笑得嘴里的饭粒都快喷将而出。

陈林瞪着舒芹,舒芹瞪着他,比谁的眼睛大么!

最后,大眼睛的陈林放弃舒大二货比较,皱着眉,气鼓鼓,却也只能乖乖吃饭。

看着陈林吃完最后一粒米饭,舒芹才放过了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出办公室,去工作。

陈林叫住她,“舒芹,等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还有事要忙。”舒芹收住脚步,转过脸来,不耐烦地看着他。

“下个周六有空吗?跟我去一个地方。”陈林问的是舒芹,眼睛却停留在陈容的脸上。

“下个周六?有什么事?去哪里?”舒芹和陈容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六目互望,各自神情炯异。

陈容握筷的手指捏紧,脸‘色’复杂。

“我家。我妈邀请你去的。”陈林回答,眼睛紧盯着陈容问:“哥,你不会连咱妈的生日都忘记了吧?”

“啊?这么快呀?这个,那个芹疑‘惑’了。愣住了。语塞了。

陈林的妈,也就是陈容的妈过生日居然会邀请她去?照理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见家长的地步吧!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舒芹只能转脸去看陈容的反应。

陈容皱眉,必竟是母子连心,他大概能猜出宁瑞夫人心中的意图。没有回答陈林的问话,对舒芹微微一笑,柔声道:“去吧!”

缓了缓,又说:“我们一起去。”

舒芹懵懵懂懂点头答应下来,走出办公室却在暗暗担忧:第一次去人家家里,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去?该准备什么礼物送给陈容的妈呢?唉呀!见家长啊!没经验啊!真是头痛!

陈林愕然震惊。这可是陈容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要求要回家呢。怎能不震撼?等会儿得给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陈容盯着陈林,“你跟妈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陈林装傻。

“你知道我说的是小芹。”陈容脸上平静无‘波’,眸底却已墨若无底的黑‘洞’,‘洞’底翻起汹涌暗流。

“我跟妈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陈林弯起一边嘴角,毫不示弱,回视陈容。

顿时,两兄弟的目光相接比拼电力,火光四溅,似乎听得到“哔哔”的火‘花’声。

陈容率先放弃,收回目光。虽然,他知道舒芹喜欢的人是他。但,他却不敢理直气壮地跟弟弟说,“我也喜欢她,她喜欢的人是我,你想要娶她的话,必须先过我这一关。”q

ps:有了陈林的加入,这几章比较欢脱,写的时候俺一直在笑。《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首发。

第一百零一章 因爱生恨的女人

因为陈容的心里面还有一个钟瑜。

“陈林,你了解小芹多少?她是一个孤儿,没有像样的文凭,这些你都知道吗?样貌普通与你不能相配就不怕别人取笑吗?”陈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盯着陈林。

这番话说得符合情理,就看陈林如何应对了。

陈林坚定的眼神回望着陈容,沉声道:“身份背景,学历样貌,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喜欢她。”

虽然陈容知道陈林的个‘性’比较张狂,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对这件事张狂到了无法劝说的地步。

但是,陈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嘴角扯起一抹浅淡揄揶的微笑,继续说:“你觉得她会喜欢上你?这两天你应该可以看出她的心意吧?她跟我说过,在这一生只求得到一份一对一的真爱。别看她平时一付大大咧咧,纯真呆萌的模样,其实是一个异常执着的孩子。还有,你是将来要接手‘陈氏集团’的人,怎么能娶一个与你的条件相差那么大的‘女’子?如此草率就作了这么大的决定,妈也能同意?”

陈容说出这番话的意思有两层。一是说舒芹不会喜欢陈林,劝他知难而退;二是提醒陈林身上有重要的担子要担。

陈林先是微愕,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同样微笑着说:“哥啊,别忘了,你也是妈的儿子,‘陈氏’可以由你去接手。反正你不喜欢舒芹对吧?也给不了她一份‘一对一’的真爱是不?现在的我非常庆幸啊,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居然是为了等她出现。她的‘唯一’我来当。我一定能让她喜欢上我的。”

说到最后,陈林揽住陈容的肩膀,笑‘吟’‘吟’地说:“哥。你会支持我和舒芹的吧!不,只要你不阻拦我们就好。”

“‘陈氏’我是不会去接手的,那个位置还是适合你坐。我想过现在这种悠哉的日子。至于小芹和你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即不支持也不阻拦。你。加油!”陈容勉强啜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把陈林的手从肩上拿下。

“如此甚好!”陈林意味深长地笑了,走出办公室去找舒芹。

‘门’,轻轻合上。

陈容闭上双眼,将心中复杂的情绪沉淀梳理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眸时,已经恢复淡定从容。

舒芹今天有点忙。她现在兼任茶房部主管,上班以后。直接去了茶房部。带领着茶房部的员工们忙碌开来。

茶房部主管的位子,舒芹不会坐太久。陈容早就跟她讲过的。他们选定好另外一个合适的人选,方妙珂,正在有意培养她。

舒芹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方妙珂比她可聪明多啦,一点即透。年纪虽小,‘性’子却十分沉稳柔和。舒芹很快就能松手了。

此时,舒芹觉得站得太久,很累。看着脚上的高跟鞋,拧眉,低头捶打着小‘腿’。嘟囔着:“真不知道那些天天穿十厘米以上高跟鞋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累死人了。”

舒芹找到一张椅子坐下来,刚想偷一会儿懒。

说到高跟鞋,这不。眼前马上就出现了一双。‘精’致时尚。舒芹的眸光顺着高跟鞋,徐徐往上望。

哇哦!好一个时尚,妖媚,‘性’感的‘女’人啊!

“舒芹,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嗓音略显沙哑。

此世间难得一见的‘性’感尤物,正是乔凝‘露’。

乔凝‘露’脸带微笑,居高临下看着舒芹。虽然在笑,眸中的鄙夷、愤恨之‘色’,却是那么明显。她还记得上次唱歌比赛复试之后。舒芹的脚踝扭伤,陈容抱着舒芹。温柔地对待舒芹。那时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情,她yy过n遍‘女’主角是自己呀!却让长得比她丑许多倍的舒芹给“抢”了去。愤恨啊愤恨!

“你好。”舒芹站起身来。笑脸相迎。真心诚意的。她本不‘欲’与乔凝‘露’为敌,便对乔凝‘露’没有怀着太大的戒备之心。

“我说过要带朋友过来给陈容捧场的。能安排几间安静点的茶房吗?”乔凝‘露’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优雅地一侧身。哎呦!后面居然站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有男有‘女’,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顾形象,搂腰搭背。一个个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好像有许久没有睡过觉似的。有些人打一个呵欠,鼻涕眼泪跟着流。

舒芹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的脸‘色’不太正常,青白‘色’的。

一两个人或许没什么,可以理解为身体不适。这可是二、三十人啊,都是这种脸‘色’。似乎,哪儿不对劲?

但是,这是农家乐。开‘门’做生意的,来者都是客。况且,今天是“聚缘园”开业之日,人家是冲着陈容的面子,来捧场的。

舒芹不能有任何不满,或者是怀疑。至少面子上不能有。

“没问题。请跟我来。”舒芹热情礼貌地招呼着。

给这些人安排好茶房。又吩咐员工们好生招待着。

一旁的方妙珂,将眼前的事情看在眼里,略有担心。不动声‘色’,悄悄拉着舒芹到没人之处说话。

这是一间摆有许多电脑屏幕的房间,只有农家乐里的核心人物才能进去。整个农家乐四处都安装着监控,安装得非常隐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

监控的作用是防小人。不管是园内的人,还是来园里消费的客人。做过任何违纪违法的事,都能监控到。

在农家乐安装监控是慕容子鸿的建议。目的不是为了窥探客人的*。

舒芹和方妙珂两人盯着电脑屏幕上,茶房里的监控认真地看着。

茶房里的人都围坐在一起打牌、聊天、‘抽’烟。

“舒芹姐,我觉得这些人看起来不正常啊。”方妙珂低声说道。

舒芹蹙眉,“我也觉得不正常。但是,乔凝‘露’是陈容的同学,她带来的人我不好多说什么。这样吧,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陈容,这事儿得跟他商量着办。”

“好的。舒芹姐快去快回!”方妙珂答应着,留在那儿继续看监控。

“嗯,有事儿联系我。”舒芹转身出房,去办公室找陈容。

舒芹快步行走,经过一个比较安静的拐角处时,听到那边转来了异样的声响。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悄悄伸出头去观察声音转来的方向,却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乔凝‘露’正无力地靠在陈容的怀里,面朝舒芹这边。陈容是背对着舒芹的,因此不知道舒芹正在看他们。

舒芹头脑一片空白,呆愣着站在那儿。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

乔凝‘露’俏脸通红,双眸透着无尽的妖媚之‘色’。她已经看到了舒芹,眼神转为嘲‘弄’。

突然舒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在她即将发出惊叫声时,被人捂住了嘴,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带着她退后一步,闪身回到拐角处

“嘘!”陈林竖起食指,示意舒芹噤声,‘逼’着她背靠墙,屏住了呼吸,继续偷听乔凝和陈容的对话。

舒芹顾不上被陈林捂住了嘴,也没有在意他的身躯正紧贴着自己的身躯,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陈容那边。

“陈容,我的头好痛哦!刚才只喝了一杯酒而已。”乔凝‘露’娇嗔的声音。

“乔凝‘露’,别演了!我知道你没有喝醉。”陈容推开靠在他怀里的娇躯。

“嗯~我真的头痛。”乔凝‘露’又往陈容怀里倒去。

陈容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倒过来,“站好!手机在哪儿?我给王一阳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

“陈容,你依旧是那么的冷血。呵呵,呵呵,居然会喜欢那种货‘色’,你的品味倒是越来越掉档次了!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乔凝‘露’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话语,嘴角挂着凄美的笑容,摇晃着步伐,倒退着。脸上在笑,眸中却是悲伤绝望,而又‘阴’狠之‘色’。

陈容皱了皱眉,转身就走。经过舒芹藏身之处时,意外地看到舒芹惊呆的模样,和陈林戏谑的笑容。

“小芹,你怎么在这里?”陈容不去理会陈林,手指在舒芹眼前晃动。

“哦,我怎么在这里呢?”舒芹愣愣地反问道。

“舒芹,我看到你之前往这边走得很匆忙,真的没事么?”陈林在一旁提醒道。

“之前,之前。哦,对了。”舒芹转动眼珠,恢复正常。

现在不是追究陈容和乔凝‘露’之间搂搂抱抱的时候,工作应该排在第一位。

舒芹赶快把之前准备要向陈容汇报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陈容听完,眼眸中的光芒瞬间凌利起来,对陈林和舒芹‘交’待一句:“小芹,陈林,你们两个快去茶房部盯着。看着那些人,不要让他们‘乱’跑。陈林保护好小芹,我马上就到!”

说完后,转身向刚刚离开视线的乔凝‘露’追去。

这个时候,陈容才明白乔凝‘露’刚才所说的那句,“你会后悔的”是怎么一回事了。乔凝‘露’要给他惹大祸啦!

虽然只是猜测,陈容依然坚定地认为乔凝‘露’,一直是一个非常麻烦人物。因爱生恨的麻烦人物。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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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咎由自取

乔凝‘露’以前在陈容和钟瑜中间设下过许多障碍,做过许多下三滥的事。

当她上次看到陈容对她不理不睬,极其冷漠,却温柔地对待舒芹,抱着舒芹时,她的灵魂已经扭曲了。

陈容追上乔凝‘露’,一声不吭,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很快就翻找到了王一阳的号码打过去,冷声道:“王一阳,你的‘女’人在我这里闹事,马上派车过来,把那些给我惹事的人拉走。”

“陈容?你,你说啥?”王一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很多年了,陈容没有跟王一阳联系过。这次是怎么啦?

“清河公园‘聚缘园’。三十人。快点派车过来把人拉走。五分钟之内必须到。我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不然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陈容的声音非常清冷。

说完后,把手机塞回给满面震惊的乔凝‘露’。

乔凝‘露’表情错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她刚打过举报电话,警察还没来呢。

陈容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两分钟后,王一阳来了。一共带来了四辆中型面包车。

王一阳皮肤黝黑,膀大腰圆,留着平头。不怒的时候,样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现在的王一阳,非常愤怒!因为愤怒,眸中闪耀着‘艳’丽的光芒,生生将那张普通的脸,撑得帅气‘逼’人。一上来,拎起瘫坐在地上的乔凝‘露’。狠狠甩了一巴掌。

乔凝‘露’跌回地上,被打过的左脸顿时高高隆起。被打得那么惨,却连细微的哭声都不敢哼出来。

王一阳看着乔凝‘露’流泪的样子。既心疼,又恨。还要上前打她。却被陈容拉住。

陈容的眸光淡然扫过乔凝‘露’,对王一阳说:“好了。要打回去打,不要在这里引起别人的注意。时间急迫,快点把里面的人‘弄’走。还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好!”王一阳点头答应,将骇人的气势隐藏回去。指挥车上带来的那几人,跟着陈容进了园子。

茶房部。

舒芹和方妙珂满脸都是惊恐之‘色’,陈林在她们身旁陪伴着。

以前只听过别人描述过的瘾君子。现在竟然出现自己的面前。太恐怖了!

舒芹看到陈容来了,赶快迎上去,浑身都在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陈容,有人真的在吸……”

“别怕!我会让那些人很快消失。”陈容握住舒芹的手,安慰道。眼神里带着坚定而沉稳的力量。

芹稍微安心了些。

陈林看着舒芹,很是郁闷啊!刚才他可是嘴皮都说破了,舒芹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这会儿陈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她给稳住了。看来。他和陈容之间的差距还很大呀!

很快。王一阳就将茶房内的那些瘾君子们全都‘弄’上了面包车拉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陈容和陈林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放心了。

王一阳带着那些人前脚刚走,警察随后就到。冲进园子翻找一番,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举报电话根本打不通,举报人也联系不上。只能离开!

“聚缘园”恢复平静。茶房部发生的一切,只有几个服务员知道。其他宾客们都没有受到的影响,照旧开心地吃、喝、聊、玩。

话说,宁瑞夫人给陈容安排的保镖任浩,还有陈林的保镖蓝余,两人此时就‘混’在宾客们中间呢。刚才的事情。他们早就发现了,正当任浩要去跟陈容提醒时。舒芹先他一步去了。任浩和蓝余见事情很快被解决,也就没有现身。依旧躲在暗处保护陈容和陈林。

“聚缘园”开业第一天就有警察来查,确实是一件令人糟心的事。

陈容的办公室内。

陈容、陈林、韩虎、慕容子鸿、舒芹、方妙珂,六人分坐在两张沙发上。

神情严肃。气氛压抑。

舒芹和方妙珂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显然,两人还没能从之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今天的事幸好是舒芹发现的早,报告的及时。不然的话,今天不是开业的日子,反而得关‘门’大吉了。”陈林偏转头对坐在身旁的舒芹温柔微笑。

舒芹没有理会陈林,愣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陈容出神。

陈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睛没有焦距盯着窗外。

慕容子鸿见舒芹和方妙珂还是一脸的紧张样儿,过来拍拍舒芹的肩膀,看着她和方妙珂说:“舒芹,妙珂,你们两个别再板着脸啦!事情已经过去了,放轻松点。嗯?”

舒芹和方妙珂木纳纳地点着头。

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了,慕容子鸿站起身来,说了一声:“总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先出去看着外面。”

外面还有许多宾客在呢。领导们都不在,怕出事嘛!

“嗯。你在外面盯着也好,有事叫我们。”韩虎‘揉’着眉心。脸儿红红的,中午被灌了很多酒,至今尚未清醒,“啊!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不能再有不好的事发生了。”

陈林和陈容被他的话给逗乐了。陈林轻笑出声:“再发生不好的事,就把你的嘴撕烂,不给补!”

韩虎惊恐地看着陈林,立马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我也出去了。今天是开业第一天,不能再出事了。”方妙珂招呼一声。跟在慕容子鸿身后走出办公室。真是一个机灵的姑娘啊!

慕容子鸿和方妙珂走后,室内的四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

都是非常熟悉的人,醉酒尚未清醒的韩虎,首先放松警惕,开起玩笑来,“陈容啊!这事儿,还得怪你。若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乔凝‘露’怎么会一直惦记着?跟着王一阳这么多年了还没把你放下。呵呵,你呀,就是一个害人不浅的妖孽!”

韩虎的脸儿红红的,笑得宛若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你小子就知道取笑我吧!今天没让你看到王一阳身边跟着的那个人。唉呀!真是可惜了!人家可是一直惦记着韩美人啊,还跟我问起你来着。”陈容揄揶着笑,捶了身旁的韩虎一拳。

韩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恼羞成怒掐着陈容的脖子摇晃,吼道:“不要在老子面前提起那个畜生!不然,老子杀了你。”

从来没见韩虎如此‘激’动,舒芹愣住了。

“咳,咳,你小子胆子长‘肥’了啊?竟敢杀救命恩人。想当初老子拼了命地救的是谁啊?”陈容抓着韩虎的手,喘息着说话,脸上却是挂着调侃的笑意。

“我说陈容啊!你真是坏,太坏了!不让你提那事,你还提。”韩虎哀嚎着,扑倒在陈容身上,两人在沙发上扭打起来。

陈林见陈容要吃亏了,飞速跳过去,把韩虎从陈容身上拽了起来,同样是戏谑着说:“韩美人,你不提我哥的伤心事,他也不会提你的伤心事不是么?要我说呀,就一个字。该!”

“嗨嗨嗨!你们两个今天是不是都忘了曾经的光辉历史啦?要不要我给舒芹一件一件讲讲清楚?”韩虎眼睛扫到在一旁干着急的舒芹,心生一意。

“光辉历史?”陈家兄弟听闻,有些疑‘惑’。

“就是当年咱们读书时候的事呀!”韩虎促狭地眨着眼睛。

“你敢!”陈家兄弟怒吼,齐心协力,准备把韩虎按在沙发上大卸八块。

韩虎见势不妙,叫嚷道:“啊!你们两兄弟就知道欺负我。二对一,不公平。”

然后非常灵巧地躲开他俩的攻击,拉起傻坐在沙发上的舒芹,“不行!舒芹,你得站在我这边,二对二,帮我打还他们!”

舒芹双手抱头,挣扎着不肯动手,“虎姐,饶了我吧!我是‘女’的,哪能打得赢你们男的呀?你们都是有武功的人,一个拳头就能把我给打飞了。”

三个男人顿时愣了,然后又同时爆发,“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人家又不是真的打架,只不过是闹着玩的,调节调节气氛而已。

“舒芹,我们保证不会打到你的。不用你动手,当我的盾牌就行。我肯定能赢他们两个。”韩虎促狭着眨眼。

芹愣愣地答应下来。

于是乎,韩虎把舒芹牵制在身前,拳头向陈家兄弟身上频频招呼过去。

陈家兄弟自然不会动舒芹一根毫‘毛’了。连连被攻。

舒芹抱着头,闭着眼,只听到拳头在头顶挥动的声音,和三个男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韩虎,你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啊?”陈林揶揄着笑。

“舒芹是我妹,我们是一起的。”韩虎丝毫不在乎他的讽刺。

陈家兄弟对视一眼。忽然,陈容一把将舒芹拉到自己身边,陈林趁机把韩虎按在沙发上。

陈家兄弟重新掌握有利战机,一人按头,一人按脚。把韩虎胖揍了一顿。揍得韩虎嗷嗷直叫。杀猪般地叫。与韩虎同一战壕的战友舒芹,听得直掉泪,替他“痛”。

如此打闹一番之后,舒芹的心情放轻松了不少。

办公室内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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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有钱就能幸福么?

“对了,陈林、韩虎,王一阳的电话号码你们都不知道吧?”陈容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

还在拉扯着的韩虎和陈林,停下手上的动作,瞬间瞪大了双眼齐刷刷地盯着陈容。

“呃,刚才我在乔凝‘露’的手机看到他的号码,给他打了过去。”陈容神情有些尴尬。

“说号码!”陈林和韩虎直接吼了过去。谁还在乎他和乔凝‘露’之间那点屁事呀!

陈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一遍的号码,立马被他报了出来。

韩虎和陈林连忙把号码存进了自己的手机里。只等有空的时候再找曾经的哥们聚一聚了。

其实呢,刚才韩虎与陈容挑起战争的话头,对韩虎来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中学时代,韩虎、陈容、陈林、王一阳都是同班同学,关系特铁的哥们。

曾经,他们四人模仿香港神话音乐组合d。组成了一个乐队,唤作:miracle乐队。疯糜全校啊!不对,其他学校也跑来看他们表演。

陈家设有一间专‘门’供他们练习的音乐房,放学之后,他们经常在一起练习。

不过,学校的妹纸们更愿意把他们四人说成是‘花’样美男f4。因为,个个都帅,个个都美嘛!

这都不是重点。

王一阳的身份特殊,王家非常有钱。突然暴发的那种。因为,王父是黑道出身。虽然后来洗白了不少,但是,王家的底子还是有点黑的。

王父身边有一个得力助手,绰号:邪龙。是个同‘性’恋,又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物。偶然的机会。邪龙在王家见到过王一阳的这几个铁哥们几面。

于是乎,邪龙垂涎于韩虎的美‘色’,对貌美如‘花’的韩虎恋恋不忘。后又得知韩虎的家境普通。不似陈家兄弟那般家境优渥。

陈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不是一般人能攀比的。王家都不能。

邪龙寻得某个机会。把韩虎单独骗到某个偏僻的地方。正当他按住韩虎,差点把这个美少年给摧残之时。陈容犹如天降之神,出现在他们面前。拼尽全力,把韩虎给救了出来。还顺便刺伤了邪龙的一只眼睛,让其变成了一条货真价实的“独眼龙”。

事情真相之后,王家根本不敢追究陈容的责任。那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但是,韩虎因为此事很是害怕,心理产生了‘阴’影。在自己家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不敢去学校上学。

兄弟有难,自然要帮了。陈家兄弟把韩虎带到自己家里来,每天上学、放学,都让韩虎和他们兄弟两人在一起。得到陈家兄弟的真心呵护和帮助,韩虎渐渐恢复以往的活力。

曾经的好兄弟,王一阳,表面上和他们三人渐行渐远。却并未背叛过他们,而是一直在背后,暗暗守护着他们。如果不是他打电话通知陈容,陈容怎么会知道韩虎被邪龙带走的事?陈容又怎么会顺利地找到韩虎。并将他救下?

只是,王一阳的身份特殊,有些事。不能明着做。有些人,不能接触的太过紧密。关系太好,反而会伤害到他们。

有人可能要问,王一阳怎么会和乔凝‘露’在一起呢?其实乔凝‘露’的身份也是特殊的,乔家和王家是世‘交’。底子都是黑的。‘门’当户对。王一阳和乔凝‘露’才是真正的绝配。

有了王一阳的一心一意的对待,乔凝‘露’早该知足了吧!可是乔凝‘露’的心里,却一直把陈容放在那里,挥之不去,忘之不了。王一阳即使知道这些事。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王一阳一点都不恨陈容。兄弟手足之情,与‘女’人无关。况且。人家陈容对乔凝‘露’一点意思都没有,全都是乔凝‘露’一个人在那儿yy人家呢。

“韩虎,下周六去我家吧,我把王一阳也叫上。”陈林存好王一阳的号码,整理衣服,喘着粗气。

刚才与陈容合力将韩虎按在沙发上,好一顿胖揍,费了不少力气,气息有些不均匀。

虎用手指梳理着被陈家兄弟‘弄’‘乱’的长发。继而,神情一愕,“呃?你不是住在陈容那儿吗?去你家?哪个家呀?”

“陈家老宅。我妈过生日,让我把你叫上。”陈林回答道。

“宁阿姨过生日呀?好啊,一定去!”韩虎乐呵呵地答应,然后,满脸都是笑,猥琐的笑,问:“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哪些社会名流,套套近乎,抱抱大‘腿’?或是,能见到哪位美‘女’明星,帮咱拉拉广告?有没有前段时间刚走好的那个‘段‘玉’‘玉’’?”

陈林斜瞟韩虎一眼,“收起你的口水!你想多了!这次不搞那些排场,只叫了我们这几个晚辈,到家里吃一顿饭而已。”

顿时,韩虎失望了,脸垮了。

“韩虎,你以前不喜欢凑热闹的,怎么现在也开始庸俗起来了?”陈容不解地问道。

“陈大公子,你天生就是名‘门’望族中的贵流公子,即使现在没有依附陈家集团,依旧是那么高贵。哪能理解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心情?我不努力往上爬,怎能过上上流社会的好生活?”韩虎自嘲着笑。

“有钱人,上流社会。未必就是幸福的人生。”陈容淡然一笑。

舒芹附和着点头,“对对,幸福不能用金钱的多寡来衡量。”

喜欢的人,说的什么话都是对的。

坐在舒芹身旁的韩虎,照着她的头部拍去,笑道:“你点个屁头呀?你连上流社会的‘门’儿都还‘摸’到,还敢嫌弃人家有钱人不幸福?”

舒芹的头发被‘弄’‘乱’,茫然抬头,“我没有嫌弃有钱人不幸福啊!我只是想说,有钱的人不一定都是幸福的。有许多东西是用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嘛!幸福不幸福都是人的心态在作怪!”

“酸,真酸,酸掉牙啦!妹子,你知道吗?等你真正成为有钱、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些话。”韩虎笑着说,又挥起一掌朝舒芹的头上拍去。

陈林看着舒芹的头被韩虎拍来拍去,早就心怀不满了,飞速跑过来把韩虎的爪子挡下,怒吼,“韩虎,你怎么能老是打她的头啊?本来就不聪明,再这么打下去,就更傻了!刚才我们哥俩还没把你揍够吗?”

什么叫本来就不聪明,还会更傻?

不过这个时候舒芹顾及着自己的头发,根本没有仔细听陈林的那句话呢。

陈林挤到舒芹和韩虎中间,抚‘摸’着舒芹的头问,心疼极了,柔声问:“舒芹,痛不痛?起苞了没?我帮你打他啊!”

韩虎戏谑着说:“啧啧啧,陈林,看把你给心疼的。舒芹是我妹子,我哪儿舍得真打她呀!逗她玩儿的,不行啊?”隔着陈林,又去‘揉’舒芹的头发。

“喂喂喂,别碰,别碰我的发型,发型‘乱’啦!”舒芹嚷嚷着,很不乐意那两个老是来‘弄’她头发的人,“陈容好不容易给我‘弄’好的,都被你们给‘弄’成这样了。”

人家生气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嘟嘴,怒瞪着陈林和韩虎。像只发怒的卷‘毛’雄狮,准备伺机扑上来狂咬。

陈林无辜泪奔。韩虎幸灾乐祸。

“小芹过来,我帮你‘弄’好就是了。”陈容看着那个生气发怒的人,笑了。

舒芹欣喜万分,欢乐无比地跑到陈容旁边坐下,乖巧温顺,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绵羊。

瞬间从发怒的雄狮变成可爱小绵羊,转变得可真快呀!

陈林和韩虎面面相觑。

舒芹和陈容无视之。人家舒芹不过是对待的人不同,态度也就不同罢了。

陈容温柔慈爱地抚‘摸’着“小绵羊”的卷‘毛’说:“小芹,明天还是去趟理发店吧!帮你把这头卷‘毛’拉直了可好?”

“不要,我怕痛。”小绵羊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多么温馨美好的画面啊!某些人的心里,却是非常不爽。

陈林甩‘门’走人。韩虎嬉笑紧追。

“喂,陈林,走那么快去哪儿?等等我呀!咱俩一起走。”韩虎大声呼唤着前方的人。

“上洗手间。”陈林大步流星,走得却不是去往卫生间的路。

“我也去。”韩虎狡黠一笑,紧跟而上,拉住陈林,“呃?陈林,你不认识路么?那边才是洗手间啊。走那边!”

“老子喜欢走这边,你管不着!”陈林用了非常大的力,甩开韩虎的手。

韩虎的手被陈林甩到旁边的墙上,生刷刷地擦脱一块皮。

韩虎自然知道陈林的心情为啥不爽,不与他计较,“嘿!陈林,生气啦?有本事就去抢啊!”

“你懂个屁!别跟着老子。老子现在有事去办!”陈林铁青着一张脸怒骂道。

陈林掏出手机,拨打蓝余的电话,让蓝余开车过来接他。

蓝余本来就是园子里,接到电话后,很快就把车子开了过来。

韩虎不置可否地笑。陈林这小子不如陈容深沉,根本就没有将情绪隐瞒住啊。这会儿,肯定是为了舒芹在陈容的吃醋哦!

看着陈林远去的身影,韩虎嬉笑着挥手,“那好,办正事要紧啊!慢走了您呐!舒芹妹子我帮你看着啊!”

陈家兄弟开战了,很好看,太好看了!千年等一回呀!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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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陈容的办公室内。

陈容还在给舒芹‘弄’头发。两人靠得比较近,陈容的身上飘来一股撩人的香水味道。‘女’人用的。

舒芹下意识地皱眉,捂鼻。

“怎么啦?‘弄’痛了吗?”陈容低头瞥见皱脸的人儿,有些纳闷了。

“不是。陈容,你没闻到自己身上香水味?”舒芹捂鼻,声音闷闷的。

陈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皱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确实有。”

陈容看到舒芹满脸嫌恶的样子,笑了。干脆把外套脱下放到一边,以后都不打算再穿这件衣服了。

舒芹突然想起之前在拐角处,撞见乔凝‘露’倒在陈容怀里的那一幕。心想:陈容身上的香水味,肯定是乔凝‘露’留下的。

犹豫了一下,问道:“陈容,你和乔凝‘露’是同学对吧?她喜欢你,为什么又要害你?”

陈容的手停顿了一下,淡笑道:“她心理变态!”

让平素云淡风轻的陈容对乔凝‘露’作出如此“高”的评价,可以看出此人确实是有侵犯到他的底恨了。

二货舒芹讶然,还在那儿替乔凝‘露’扼腕叹息道:“乔凝‘露’长得那么漂亮,那么‘性’感。怎么会心理变态呢?真是可惜了那付好容貌哇!”

“谁规定长得漂亮的人,心理一定不会变态?”陈容笑着反问。

舒芹点头,却又为乔凝‘露’辩解,“她对你是心理变态,对别人不是这样的,真的!还记得小敏、薇薇和‘肉’丸子吗?她对那几个孩子是真的好,不但给他们提供食宿、买衣服,还教他们唱歌呢。”

陈容嘴角的笑意有些莫名其妙。轻轻抚‘摸’着舒芹的头发,柔声道:“小芹,你不了解她。没有利用价值。她不会胡‘乱’投资的。”

“什么意思?”舒芹惊疑地瞪大了双眼。

“乔凝‘露’家里养了许多那种孩子,最后沦为她的赚钱机器。”陈容简单明了的说了一句。

“不会吧?可是。那天……”舒芹还是一脸的不信。

“别可是了,信我的话就对了。以后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知道吗?”陈容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提起乔凝‘露’。

舒芹抿嘴,弯‘唇’,崇拜的眼神仰视他,“嗯,我信你。我只相信你说的话。”

“真乖!”陈容笑了,笑得异常开心,眼眸中闪闪发亮的光芒,浓而密的睫‘毛’根本遮挡不住。

舒芹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陈容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看,眼睛都不会眨了。只因陈容经常笑得太过淡定从容,像这般真正动情的时刻少之又少。

陈容帮她整理好最后一根发夹,手指捏住她的脸蛋,扯动着,笑着嗔她:“小芹,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心里会有负担呢!”

“啊?为什么?那我不能看你了么?”舒芹窘迫。不能继续看他。损失巨大呀!不干,不干!

陈容微笑,满目温情。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因为,对着你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不敢说谎。”

因为,舒芹太相信他说的话了。太听话的孩子,不能骗!

舒芹深受感动,抖动着嘴‘唇’,半天才吐出一句:“陈容,你真好!真好!”

这个时候应该扑到他的怀里。流点泪珠儿才对吧?

陈容愿意以坦诚之心对待她,是何等荣幸之事。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激’动?

可是。尽量心‘潮’澎湃,呼吸不稳。眼睛里为何没有泪珠?难道感动的力度还不够么?

舒芹觉得自己对待陈容的感情,有些冷漠了,或许应该说是更理智了。这样下去,不知道是好是坏呀!

话说明小雅进了“聚缘园”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陈林了,此时到处闲逛着,想寻找陈林的身影呢,终于被她找到陈容办公室这儿来了。

陈容办公室的‘门’半开半掩着,明小雅从‘门’缝中看到陈容在给舒芹整理头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概了解舒芹是喜欢陈容的。

明小雅是来找陈林的,听了半天,他们都没有提到陈林,就觉得没啥意思,正准备离开。韩虎回来了。

“小雅,你是来找我的吗?”韩虎欣喜不已,快步迎了上来。

明小雅笑颜如‘花’,打起了太极,“呵呵,是。也不全是。”

“哦?不是来找我的呀?”韩虎脸上有些失望了。

“我说的是,是!”明小雅娇嗔道,摇晃着娇若芝兰的身躯。裙摆微散,香气随之萦绕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韩虎看着这朵娇弱柔美,白‘色’的“莲‘花’”,眼睛离不开了,也不能眨了。

唉呀呀!“白莲‘花’”柔媚了韩虎的灵魂啦!

“舒芹在吗?我想找她玩。”明小雅大声问道,装作没有见到过舒芹的样子。

“在呀,在办公室呢。请进!”韩虎回过神来,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侧身,让明小雅先进去。

跟平常一样。舒芹在画画,陈容在弹吉他。本来两人就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怕别人突然推‘门’进来。

看到明小雅翩然而至,舒芹并不觉得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明小雅迟早会到这里来一样。

“舒芹,很悠闲呀!”明小雅笑颜如‘花’,亲热地凑到舒芹面前来。

看着明小雅异常亲热的样子,舒芹心里禁不住生起一阵阵恶寒。前不久,这个‘女’人还在她面前说过要跟她抢陈容的话呢!如今做出这般无害而亲热的举动,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们出去聊?”舒芹轻轻皱眉,合上画册,询问的语气。

舒芹以为明小雅会跟她聊一些陈林的话题呢。至少到现在,她可以肯定明小雅对陈林的兴趣比陈容大多了。

“不,不。我们就在这里聊好吗?正好两位老板都在。”明小雅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最‘迷’人的微笑,“我想来你们这里工作,可以吗?”

真是礼貌啊!真是客气呀!真是妩媚呀!

“好啊好啊,热烈欢迎小雅加入到咱们的大家庭里来。”韩虎兴高采烈地答应着,对舒芹猛使眼‘色’,“我们这儿还缺……对了,舒芹,我们这儿还缺什么职位?给小雅安排一个。”

舒芹收到韩虎的提示,佯装没有看到,皮笑‘肉’不笑地说:“韩经理,咱们这里不缺……”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陈容给打断。

“还缺一名经理秘书。韩经理的专职秘书,我看小雅‘挺’合适的。”陈容看着韩虎,玩味地笑。

韩虎暗暗对陈容竖起大拇指。

舒芹皱眉。农家乐都已经开业了,意味着生意起上正轨了。她是这儿的人事主管,自然知道园里工作岗位已经饱和,根本不缺人啊!

现在就连舒芹这个人事主管、兼任陈总经理秘书,平时的工作量都不算很多。又哪里会缺什么韩经理秘书呢?

陈容这么安排,无非是想帮韩虎把明小雅追到手。

“那好。明天我就来上班。”明小雅笑‘吟’‘吟’。

明小雅愿意屈尊到来这里上班,无非是想跟眼前这三人‘交’好,才有机会接近陈林啊。陈林那张冷脸,明小雅直接贴上去不太好,“曲线缠陈林”的招术,应该有效吧!

而韩虎只不过是明小雅的一个垫脚石而已,迟早是要甩掉的。明小雅本就没打算在这里长久干下去,得罪韩虎,她丝毫都不会在乎的。

舒芹扶额垂眸,心道:韩虎要在明小雅的手上栽跟头,她想拦着都不能。算了,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明知道结果不好,却也无力扭转。

韩虎带明小雅回自己办公室熟悉业务去了。陈容轻轻拍了一下,‘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等着脑袋上长蘑菇的舒芹,戏谑着说:“小芹,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有度量了啊!”

“不是我容不下明小雅,实在是因为她真的是一个会祸害虎姐的人啊!”舒芹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

“是你太敏感了吧?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陈容不置可否地笑了。

舒芹非常严肃地看着陈容的眼睛,幽幽地问道:“陈容,明小雅长得非常漂亮对吧?所有的男人才会觉得她很‘迷’人对吧?也会认为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无害的对吧?你刚才不是教过我,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么?”

都是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舒芹觉得陈容也不会例外。她有点担心明小雅会对陈容使*计。

陈容眉头一挑,似乎闻到了某种酸味,伸出修长的手指捏着舒芹的脸蛋:“小芹,明小雅确实长得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绝对不会被她‘迷’住的。”

“呵呵,不会被‘迷’住就好!”舒芹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陈容看得晃了神,手指忍不住拂了拂她笑得弯弯的眉。暗道:傻瓜,我是被你‘迷’住了心神啊!哪里还会看得到其他‘女’人的魅力?

下午下班时。舒芹看着‘春’风满脸的韩虎,开车送明小雅和纪秀梅回幸福小区,她还对他们使劲挥手道别。至少现在看来韩虎是开心的,她不能总是大煞风景去阻拦人家钻死胡同呀!

陈容开着车,不时瞟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舒芹。只见她时而低头浅笑,时而眉头紧锁沉思,她的脑袋里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奇怪想法?实在是令人费解!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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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跟踪

“陈容,后面有人退踪我们。

舒芹脸上的神情转变的太快,陈容还没能适应了,愣了两秒才问:“什么样的车?”

“小车。”舒芹回答道。

“牌子。”陈容又问。

“呃,”车牌盲舒芹根本分不清楚那辆车是什么牌子的,只能尽量详细地描述她所看到的情况:“黑‘色’的小车,车牌号是****,在我们左边,啊,不对是,是右边后面有一二三……第六辆车的后面。开车的人是个中年男人,很瘦,个子不高。”

陈容听了她的描述,趁着红灯暂时停下,将头伸出窗外,很快在车流中找到了任浩驾驶的那辆捷达车,回过头来对她笑,“知道了。那是陈家的保镖,应该是我妈安排来的。”

“啊?保镖?”舒芹瞪大双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虽然知道陈林身边就有蓝余保镖,而陈容和陈林本就是兄弟,也应该会有保镖的嘛,但是舒芹跟陈容一起生活这段时间以来,从未在他身边看见过保镖,也就没有去想过这些问题。

“嗯。”陈容点头,嘴角挂起莫名的笑意。

“你妈为什么要派保镖过来,是不是为了监视你呀?”舒芹频频转过头去看那辆黑‘色’小车。

“或许是吧!”陈容轻松耸耸肩,笑。

“你妈对你那样,你还笑得出来?”舒芹紧张地看着那辆黑车渐渐跟了上来,很快就要与陈容的车并排行驶。

陈容左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右手来握着舒芹的手安慰她,“小芹。放松点。任浩没有恶意的。”

芹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转移到紧握住她左手的那只手上。

舒芹觉得现在的陈容似乎有些异样。虽然之前他们也有牵手、拥抱过,但是。开车的时候,陈容从来都是非常小心的。不可能做出这般举动。

陈容扫了一眼身旁神情有些错愕的舒芹,右手一僵,却没有马上放开。

任浩一直跟着陈容的车到了锦城公寓地下车库。

陈容今天非常体贴,停下车后,还给舒芹松安全带。侧过身去给她松安全带时,从外面看,就是像是‘吻’了她一下。

二货舒芹有瞬间的‘迷’茫。

陈容故意在保镖任浩面前做出与舒芹这般亲热动作,好让那个保镖回去禀报他妈。舒芹是他的‘女’朋友,而不是陈林的。

下车之后,陈容依旧牵着舒芹的手往电梯里走。经过任浩车前时,还故意对着他笑了笑。

任浩坐在车上,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走远,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意。陈容即是任浩的雇主,也是他的徒弟。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容的武功已经在任浩之上了。

两人进了电梯之后,舒芹想‘抽’回自己的手了。陈容却还是不愿意放。

虽然之前是做戏给任浩看,现在却是真的很喜欢牵着那只手的感觉。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会有更真实的存在感。抑或是说拥有感。

舒芹有些疑‘惑’地侧过脸来看他,“你今天是怎么啦?”

“小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后面有人跟踪的?而且从早上就发现了。”陈容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

任浩的跟踪术那么厉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发现得了的。而舒芹早上在车上不是一直跟陈林在斗气么?居然还能发现任浩的车在跟踪他们?确实令陈容有些刮目相看了。

“呵呵,你们家的保镖用了望远镜,我对望远镜特别敏感。”舒芹笑道。

原来如此。

陈容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又问:“小芹,你的视力是几点几?”

“1.0。以前上学的时候测过。”舒芹如实回答道。

陈容讶然,摇头否定。“不对,你的视力绝对不止1.0啊。哪天带你去医院重新测一下。”

以陈容所知。能在那么远的距离,非常清晰地看到车牌上的字,绝对不是1.0的视力能做到的。

其实呢,这段时间以来,舒芹的视力比以前好了许多,长进的速度缓慢,她自己没有查觉到而已。这完全要归功与黄旭给她服用过的“仙灵丹”啊!如果不是那颗‘药’丸,她的皮肤不会变得如此白皙细腻,‘精’力不会变得如此旺盛,视力也不会变得如此好。

“唉呀,先不要管我的视力啦!陈容,你们家是不是非常有钱啊?巨有钱的那种!所以是坏人们的打劫呀、绑架的对象?所以才需要聘请保镖保护?”舒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有羡慕也有担忧。

在她的眼中,陈容现在成了唐僧那样的存在,随时可能被觊觎他那身长生不老‘肉’的妖魔鬼怪吃掉。巨富比平民百姓更没有安全感啊!悲哀,悲哀!

“陈家确实有钱,而我小时候也确实被绑架过。”陈容轻描淡写地说着。

“真的呀?小时候,有多小?”舒芹的双眼瞪的更大了,满眼都是恐惧之‘色’。

“5岁时。差点被撕票,幸好任浩及时赶到,把我救了下来。”陈容依旧是轻描淡写地说着。

21年前,陈容和陈林才5岁,刚上学前班。一天,两个小调皮鬼刚从学校出来,一路上追逐玩耍,好不开心,小陈林突然‘尿’急,逃脱保姆的视线,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撒‘尿’‘尿’。还没等他‘尿’远,忽然,旁边的树丛中跳出一个‘蒙’面大汉,把小陈林的嘴巴捂住,问他是不是陈家的少爷。

小陈容跳出来大喊大叫抓坏人,‘蒙’面大汉掏出怀中的照片对着陈家兄弟看了又看,不敢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陈家少年,又怕陈容的喊声惊动旁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把小陈林放下,直接把小陈容给绑走了。

这也只能说那个‘蒙’面大汉是个大笨蛋,刚从牢里放出来,没有打听清楚陈家本就有双胞胎儿子,就来绑架人家了。

小陈林被吓坏了,只知道在那儿大声哭泣,等保姆跑过来时,小陈容早就不知所踪了。

其实笨的绑匪并不可怕,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绑匪。恰好笨绑匪的同伙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任浩接到任务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小陈容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当任浩与那个狠绑匪对持时,绑匪手中的刀子就架在小陈容的脖子上。任浩给小陈容使了个眼‘色’,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把手中的飞镖直接‘插’入绑匪的额中。

小陈容得救后便对武术产生了浓厚兴趣,经常缠着任浩教他武术。

舒芹听完陈容简单地说完那个故事,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紧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全都是汗,小声地问:“好恐怖哦!你当时怕不怕?”

“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后来再没有发生过。”陈容安慰道,轻轻拥抱了一下她,“所以,后来我才会勤练武功,自己可以做防卫了。”

“练武不是为了强身健体么?”舒芹情绪稍微平稳了些。

“呵呵,你知道我很懒的。对于我来说,练武真是为了防卫。”陈容笑道。

“你那不是懒,是悟‘性’太好,不用勤学苦练也能比别人更‘棒’!”舒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陈容挑挑眉头,‘唇’角向上一弯,算是接受她的赞赏。能被喜欢的人赞赏,确实是件‘挺’美好的事不是么?

晚上,陈容家。

舒芹和陈容吃过晚饭,带小黄遛过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林回来了,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白天在“聚缘园”的时候,陈林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走了。舒芹和陈容都没放在心上,以为他回陈家老宅去了。舒芹连他的晚饭都没有准备。

“饿死我了。”陈林把东西放到书房内,跑到厨房寻找食物,未果,又跑回客厅,眼巴巴地看着舒芹问:“舒芹,我的晚饭呢?”

舒芹愕然,“你去哪里了?这么晚还没吃饭吗?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吃,所以,就没做你的那份。”

陈林委屈,泪眼汪汪,坐到她的身边,往她肩上蹭,“舒芹,说好给我做两个月饭的,这么快就忘了么?”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狗,撕娇呢!

舒芹连连躲闪,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喂喂喂,你别这样!我马上去给你做饭。”见不得一个大男生可怜兮兮的模样。说完,飞也似的逃向厨房。

陈容皱眉。除了他俩的妈,他还从来没见过陈林对哪个‘女’人这般亲热,这么依赖。陈林才跟舒芹认识几天呀?就有这般举动,看来,陈林真的很喜欢舒芹啊!

危险!太危险了!

“舒芹,我要吃烤‘鸡’翅、卤排骨有吗?”陈林屁颠颠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哪儿‘弄’‘鸡’翅和排骨?没有,没有。吃面不?只有面了,吃不吃都只有这个!”舒芹回答道。

陈林泪奔。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面条。但是,从舒芹瞪着他的眼神已然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就做面条吧!”陈林萎了,小声嘟囔着:“早知道就该加上一个可以‘随意点菜’的条件。”

“你说什么?”舒芹没听清后面的那句话。q

ps:‘女’主的异能慢慢要显现出来啦!缓慢,但是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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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揉碎阳光般的笑容

陈林小心翼翼地看着舒芹问:“舒芹,我在想,以后给你多加些工资。

低三下四、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以呀!只要我会做的,你可以随便点。前提是……”舒芹停顿了一下,狡黠一笑,“你得自己准备食材。”

“啊?这,这个,那个,我从来没逛过菜市呀!”陈林为难,哭丧着脸。

陈林有洁癖呀,菜市场复杂而窒息的味道,他哪能受得了?

“那就算了。我也不要你加工资了,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吧!没得‘随意点菜’的机会了。”舒芹耸肩,摊手,非常无奈而惋惜的样子。

“不不不,我去买食材就是了。按之前说好的,给你加工资,我可以‘随意点菜’。”陈林立马答应下来。

食材的事情很好解决嘛!每天让蓝余跑跑‘腿’就是了,又不需要他亲自去买。

“加多少工资?”舒芹双眉抖动,眸光熠熠生辉。

“你想要加多少?”陈林的双眉抖动得更加好看。

舒芹挠腮思索,问:“三千?”

陈林想说六千的,想起之前给她加过一倍的钱,她还不干的事。立马压制住冲动。

“成‘交’!”陈林爽快答应。

“ok!明天才能‘随意点菜’哦,今天只能将就吃面条咯!”舒芹说道。

“没事!你快点做吧!”陈林催促道。

只要她答应他的要求,明天就有好吃的了。此时肚子太饿,哪怕是拿一堆青草来给他吃,都没有关系的啦!

其实,陈林根本没有意思到,他之前万般挑剔的‘毛’病。已经被舒芹给治愈了。

舒芹在厨房里忙活开来。陈林就呆在厨房,看着她忙活。只要他安静地呆着,舒芹也没去管他。

一刻钟后。一碗香喷喷的煎蛋面,端到了餐桌上。

陈林抓起筷子。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般,把一大碗面条全都填到肚子里。幸好舒芹煮的面够多,刚好够饱。

陈林吧唧着嘴,‘摸’着肚子,抬起头来,对着站在他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舒芹,说:“芹芹。想不到你做的面条也很好吃。知道吗?我以前不喜欢吃面条的。”

“是吗?你的‘毛’病真不少啊!”舒芹撇着嘴说。

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厨艺进步许多,能得到别人的赞赏,自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这点虚荣心还是有的嘛!

“有你帮我改正就好了。”陈林笑。脸儿笑得真是灿烂,眼睛弯弯,嘴‘唇’弯弯,银牙洁白。

“你是小孩子么?还需要我来帮你改‘毛’病!”舒芹端着碗往厨房出去。走出几步,回眸一笑,看着陈林笑:“帅哥,你的牙齿上夹着一片韭菜叶子!”

嘎!

牙齿上有韭菜叶?有损帅哥形象呀!还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那还得了?

陈林如一阵狂风冲向洗手池,对着镜子咧嘴呲牙。左照右照。牙齿白白的,比珍珠还白。哪有菜叶?

然后回忆赶快刚才吃过的面条,里面根本就没有放韭菜呀!果然是心慌则‘乱’。居然被舒芹的一句话给耍得团团转。陈林懊恼不已。

“夏天的夏,下雨的下,夏天总是下雨天多……”舒芹在厨房里洗刷锅碗,哼歌唱曲,笑哉乐哉。

欢快的节奏,优美动听的歌声‘荡’漾进了某个人的心房。

陈林又如一阵温暖和煦的‘春’风,悄悄刮回厨房。双手抱臂,身子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趣。默默看着她刷碗的背影。满目柔情。似把灿烂的阳光‘揉’碎了,藏在他的心里。装得满满的,透过眸光散发了出来。

舒芹一转身便看到陈林散发着灿烂阳光的笑脸。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柔情,她从未见到过。

温柔如陈容,也从来没有用这般‘揉’碎阳光般的眼神看过她。

霸道如陈林,却这么看她了。心跳加快了,有没有?呼吸紊‘乱’了,有没有?

舒芹不想承认的,却没有办法。脸儿微红,双手捂着‘胸’口,嗔怒:“陈林,萎不出声地站在那儿装鬼,想吓死我呀?”

这般小‘女’人的动作,似在撒娇一般。

陈林愕然,瞪着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她红若桃‘花’的小脸。半响,随后笑得得意忘形起来。

“你没病吧?骂你还那么高兴?”舒芹不明白了。

陈林笑着道歉:“我没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想不到你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小。”

舒芹撇嘴。她的胆子哪里小了?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自己不至于太尴尬罢了。

“芹芹,跟我来。”陈林拉着舒芹的手。

陈林的手是温暖的,不似陈容的手,有些凉。

舒芹不习惯跟陈林牵手,特别是经过客厅里,陈容坐在那儿呢,误会他俩的关系可不好啊!

“别拉着我。我跟你不熟。叫我的全名!”舒芹甩手,怒了。

“芹芹,我跟你熟就行了。芹芹……”陈林不停地重复着。叫出“芹芹”二字时,脸上是笑着的。‘露’出八颗炫白的牙。亮晃了舒芹的双眼。

舒芹脚步一滞。

长得好看就行了,不要笑得这么甜好么?这分明是在‘诱’‘惑’舒芹这种,很少与美男打‘交’道的纯情少‘女’呀!

还叫甜腻腻地叫她“芹芹”。唉哟!‘鸡’皮疙瘩又爬上身了。

舒芹身子抖了抖,搓起双臂,猛翻白眼,“说了不要叫我‘芹芹’。”

被陈林当成隐形人的陈容,暗暗皱眉、咬牙、捏拳。醋坛子打翻,洒满一地而不自知。

“我哥叫你‘小芹’,我为什么不能叫你‘芹芹’?好了,不就是一个称呼么,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陈林不停地笑。

舒芹看着陈林的笑脸,晃了一下神。这样的话语,这样的场景,前世故事里也有发生过呀!只不过,林子成叫书琴“琴啊”,当时还被书琴一拳打到鼻子,让林子成血洒满地。此时,舒芹也想效防前世书琴的举动,朝着陈林的那张俊脸,赏他一拳试试。

“芹芹,芹芹,愣着做什么呀?跟我到书房里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陈林故意叫得更为腻人,眸光望向陈容。

“送什么礼物呀?我不需要。”舒芹甩头不看他,向沙发那边走去。

“你跟我来看一下嘛!绝对是你需要的。”陈林紧跟其后。

舒芹不为所动,白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

“唉呀!就是一些小礼物,今天下午我跑了很多地方专‘门’去为你买的呢。真的是你需要的东西。”陈林顺势挨着她坐下,委屈的模样。

陈容愕然。以他对陈林的了解,除了他俩的妈,陈林从来没有给其他‘女’人买过东西。

这才跟舒芹认识几天呀?就买礼物送给舒芹,还是“专‘门’”买的?看着陈林追求舒芹的架势,似乎锚足劲儿了。

而他呢?还要等到完全放下钟瑜,才能接受舒芹的一片痴心吗?陈容犹豫不决。

“无功不受禄,我从来不会白要别人的东西。”舒芹身子挪了挪。忍受不了陈林在一旁越挨越近的举动。口却是稍微松了点。

“无功不受禄”,这一直是她做人的原则呀!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东西不能‘乱’拿,食物不能‘乱’吃。不管是什么礼物,要接受,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么?

陈林想了想,问:“这样啊?嗯,我请你帮忙,算是给你的酬劳可以不?”

“帮什么忙?我已经答应过给你做饭的事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的?你可不能得寸进尺哦!”舒芹警惕眼神死瞪着看着他。话虽然说的很绝,却比刚才松动了些。

陈林低头一笑,暗喜:有商量的余地,很好!

“你来书房,我们慢慢商量好吗?”陈林又要去拉舒芹的手。

舒芹躲闪着向陈容那边移去,“不去。有话就在这里说清楚。”

总觉得和陈林单独呆在一起不安全,很不安全。陈林跟陈容不一样啊。

陈容非常安静,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能给她带来安稳的感觉。

而陈林不行,随时得提防他突然上来抓她的手,或是突然在她肩上蹭几下。好像跟他很熟似的。太过亲密的举动,让她非常不适应。

“真的确定要我在这里说?”陈林认真的眼神,得到舒芹的首肯,“帮我画一幅画。”

舒芹诧异,“画什么?为什么要我画?”

“画我前段时间,总是梦到过的画面。因为,只有你能画。”陈林眼眶有些湿润。

“你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绘画爱好者,不是画家,哪能画出你想要的效果啊?”舒芹自嘲着笑。

陈容惊愕地看着陈林,因为他知道陈林的画功比舒芹更好,完全可以自己画的。现在陈林要求舒芹画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陈林摇头,嘴‘唇’抖动,深情款款地说:“舒芹,我今天看过你的画册。梦里的那个‘女’孩,就是你画册上的人。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画我梦中的人?你到过我的梦里么?”

舒芹垂下眼帘,不敢直接面对他眸光中透‘露’出的一片深情。太重了,怕自己承受不起!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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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此女名花有主,闲人勿近!”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过你的梦里?我画的不是梦境中的人物。

神情淡然的太过便是故作镇定。装的!

陈容偏转头来,仔细审视着舒芹。终于发现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嘴‘唇’紧抿,小手微抖。

陈容记得舒芹说跟他过,那本画册画得是催眠中见过到的前世故事。她为什么要对陈林撒谎?难道画册中的故事,真的是她的前世?与陈林做过的梦又有什么关联呢?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那个‘女’孩气息渐无,我抱着她,喊她的名字,‘琴啊,琴啊,’哀痛而绝望。我能感觉得到,我很爱她……”陈林缓声呢喃着。

舒芹眸中的光芒禁不住闪烁了几下。

陈容听不下去了,打断陈林的话,“你们好吵哦!有话去书房里聊,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看电视好吗?”

舒芹惊愕,呆愣着不知所措。想不到陈容这个时候会嫌他们吵,要她和陈林单独呆在一起。

“算了,我睡觉去了,你们随意。”陈容拂袖而去。

陈林欣喜,期盼的眼神看着舒芹。

刚才陈林做出这些举动,说出这般深情的话,有一半是故意的,故意做给陈容看的。向陈容宣战。舒芹,他势在必得!看到陈容离去,他自然是非常开心的啦!

舒芹看着陈容孤傲的背影。心,沉了又沉。

这种情景在前世故事出现过很多次,雪容就是这样把书琴推向林子成的。

陈容也要这样做么?

“芹芹,你不愿意画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我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画出我梦中见到过的那个‘女’孩?画册上的故事,又是怎么回事?里面有没有我?”陈林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舒芹抿嘴,沉思。

陈容视如敝屣的前世故事。陈林却视若珍宝。这一点,陈容完全输给了陈林。

懊恼!陈容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前世的故事?钟瑜真的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为了她,你连我都不愿意相信吗?你脖子上的印记,真的是我的前世,书琴给你留下的。

可是,看着面前的陈林。舒芹又觉得愧对人家了。她脖子上的印记,还是陈林的前世,林子成给她留下的呢。

怎么办?

前世的人,一个是爱她的。一个是她爱的。真的在这一世,都让她碰到了。长相一模一样,‘性’格截然不同。她该如何选择?

陈林见舒芹半天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芹芹,说话呀?告诉我。”

舒芹轻叹一声,问:“陈林,你真的相信有前世吗?”

陈林愣了一下,点头,又摇头。眼神‘迷’茫。

相信每个人都会是这样吧。不确定的事情,没有人敢一口肯定相信。陈林此时便是如此。

舒芹弯‘唇’一笑,“那本画册说得就是我的前世故事。如果。你完全相信有前世,我才能告诉你,你前世的故事。”

说完,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林呆了两秒后,瞬间做出反应,追上去抓住舒芹的手,“等等!芹芹,我相信,真的相信!请你告诉我。你的前世故事里是不是有我?我想知道。”

心情是如此急切,双手不自觉地在抖动着。

舒芹仰视着他。半响,扯起半边‘唇’角笑。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陈林,我突然又不想说了。”

笑得有些悲哀。前世,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难道要告诉陈林,在前世的故事里,他是如何爱她,而她至死都没有接受他的爱吗?那他会不会恨她?

“你耍赖?不行,必须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陈林受不了她的出尔反而,手上的劲儿使得有点大。

“不要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总是这样霸道!”舒芹皱眉,想挣脱被他抓着手腕。怒火顿起,脸儿涨红。

陈林不理睬她的怒意,‘逼’近一步,双眼紧盯着她,“告诉我前世的故事!不然,今晚谁都别想睡觉了。”

‘激’怒一个力量比自己大很多倍的人,那是找死的节奏。舒芹躲闪着连连后退,语气软了下来,“陈林,你容我想想好吗?这件事,我还得跟一个人商量一下。不然的话,会造成不好的后果。说不定会影响你我今后的人生轨迹。”

“有那么严重吗?那你现在就跟那个人商量吧!我陪你去。”陈林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

舒芹赶忙拖住他,“陈林,这大晚上的还往外跑什么呀?找他不用去外面的啊。他是我的一个网友,名叫黄旭。我打个电话联系他。”

陈林怕她反悔,拉着她的手一直不肯放,“那好,快点打吧!”

舒芹愤然咬牙,手在人家手上,挣脱不开,又没人帮她,只能跟黄旭通电话。

手机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看来黄旭早就等着她了。

“舒芹,好久没联系了。上qq吧,我想看看你。还有,我这边整理了一些很漂亮的图片,想让你看看。”黄旭的声音,透‘露’出兴奋的情绪。

“黄大帅哥,我们才几天没通电话而已,哪有好久没联系呀?”舒芹笑道。

“没听过那句话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你都已经分别快一个月了,隔了多少秋了?你算算。”黄旭开起玩笑来。

隔得太近,陈林完全可以听到黄旭调侃的话语。在一旁咬牙,咬牙!

“哪有那么夸张?那句话是说情侣的,我和你又不是情侣关系。”舒芹猛翻白眼。

听到这句话,陈林的牙关松开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点上旭催促道。

结束通话。

舒芹拖着陈林进了书房,打开电脑。

陈林醋意很浓,皱眉,酸溜溜地问道:“芹芹,你跟这个网友很熟吗?”

“算熟吧!见过一面。他,现在算是我的蓝颜知已,我所有的事,他都知道。包括未来还没发生的事。”舒芹如实回答道。

蓝颜知己呢!

陈林的心更酸了,“未来的事他也知道?太夸张了吧!”

“没听说过,在这个世上有会预测未来的人吗?黄旭就是啊!”舒芹鄙视陈林。

“很厉害吗?能不能百分之百预测正确?”陈林鄙夷的眼神。

话说,教武术陈林的师傅是个道士,对于这易经也是有相当研究的,人家那么厉害也只能算到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正确率。必竟未来的事情会有各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没有人能百分之百说准。

“不能。百分之百的正确率,神仙都做不到,何况是人?”舒芹开始输入qq号码,偏转头问:“能松手不?我没办法单手打字。”

陈林不得不松开她的手。

“切,我以为是什么呢!就是一神棍嘛!”陈林轻蔑撇嘴。

舒芹怒目圆瞪,神情严肃,“这话不能‘乱’说哦!他在前世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巫神。小心他诅咒你!诅咒你这一生不能和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阴’森森的眼神,‘阴’沉沉的语气。

陈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闭上嘴巴。他最喜欢的‘女’人不就是舒芹吗?不能跟她在一起,他还能活下去么?

太毒了!

虽然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却也不敢再说黄旭的任何坏话了。看舒芹的架势,分明在护卫她的蓝颜知已。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稍安勿躁,小不忍则‘乱’大谋。慢慢来,慢慢来。

陈林深呼吸几次,渐渐平稳住即将发怒的心情。

黄旭和舒芹接通视频。

黄旭自然见到了,坐在舒芹旁边的陈林。

上次舒芹和黄旭视频时,陈容只是找借口在周围晃动,悄悄地观察黄旭。而陈林不像他哥那般行事。非常直接,大马金刀的姿势,坐在舒芹旁边。凛然的眼神,直‘逼’镜头那边的黄旭。好像在说:她是我的,是我的!你想怎么样?

黄旭淡然一笑,无视陈林似要吃人的气势。微眯双眼,大胆而毫无顾及,仔细地端详着舒芹的脸,缓声道:“舒芹,这段时间变漂亮了许多哦。”

“是么?瘦了些而已,哪有变漂亮啊?”舒芹‘摸’着自己的脸,不置可否地笑。在黄旭面前并不会有任何羞涩之感。

“不信的话,问问你旁边的那位先生。”黄旭扯起半边‘唇’角,眸光对上陈林的眼睛。

陈林一言不发,长臂一伸,揽住舒芹的肩膀,以此弱智举动来向黄旭示威,“此‘女’名‘花’有主,闲人勿近!”

有时候就是这样,强势的那方不一定会成为赢家。

此刻的陈林便有这种感觉,虽然在舒芹身旁人是他,还做出一付咄咄‘逼’人的架势,却丝毫没能威胁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黄旭,反而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把你的爪子拿开!不然,切下来做成卤凤爪子如何?”舒芹清冷的声音响起,斜着眼睛望着身旁的陈二少。

陈林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一凉,侧过脸来,看到手腕上架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只好悻悻然松开搭在舒芹肩上的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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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黄的,滚开!

“你真狠!”陈二少暗暗咬牙!

第一回合,黄旭完胜。

舒芹说她对草原情有独钟,很想去看看广阔的草原,在那儿试一试骑马骋驰的感觉。

“好,等我们有空了,我一定带你去看草原。”黄旭在那边发出了邀请。

“开什么玩笑啊?我哪有钱去旅游哦。”舒芹无奈推辞道。

听了半天,陈林觉得他们的聊天内容很是无聊,拉拉舒芹的衣角,催促道:“芹芹,快点跟他商量正事啊?到底能不能把前世的故事告诉我?”

这孩子真是个急‘性’子!

舒芹和黄旭都停了下来。黄旭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舒芹面无表情转过脸来,用冻死人的眸光盯着陈林看,半响,“你出去!不然的话,我们不会聊正事了。”

陈林还想要坚持守在她身旁,却被她清冷的眼神盯得发‘毛’,不得不走出书房。

嗷!郁闷死了!不就是一个蓝颜知已么?看把你给得瑟的,早晚让你们没得聊!

拔网线去!关电闸去!

陈林的脑袋里刚冒出这么一个整人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行动呢。

“不准拔网线,不准关电闸!安静在那儿呆着,一会儿再给你回话。”舒芹从书房‘门’口处伸出头来,冷冰冰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陈林瞠目结舌。

“噗嗤……”舒芹得意地笑了。却还是老实地指了指房间里说:“不是我知道,是黄旭知道,他跟我说的。”

缩回脑袋。关上房‘门’,继续跟蓝颜知己聊心事去了。留下陈林一个人在客厅里抓狂。

“黄大师。几日不见,你的预测术长进不少了啊。怎么做到的?”舒芹非常兴奋。

“你忘了我的老本行?陈林那点小把戏,自然能知道了。更正一下,这不是预测术,是‘读心术’。”黄旭得瑟起来

刚才他可是动用了许多‘精’力,才通过视频“听”到了陈林的心声。

听人的心声,是他这段时间修炼的攻课。近距离还好,‘精’力耗费的比较少。相隔太远的话。‘精’力耗费大不说,还必须通过介媒,才能听得到人家的心声。

“好厉害的赶脚哦!能不能教我?”舒芹笑眯了眼。谄媚的笑。

“读心术”哦!别人不说话,就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很神奇呀!

黄旭眉头一挑,答应下来,“可以。等我修炼好了再教你。”

“先说正事吧。陈林想知道前世的故事,我能告诉他吗?”舒芹问道。

黄旭略一沉‘吟’,“他知道的话,你讲给他听就是了。”

“不会改变我的人生轨迹么?不会影响我的桃‘花’正缘么?”舒芹很不放心。

黄旭笑了。笑得诡异。狐狸般狭长眼型,与嘴角上扬的弧度一个样。

“你的正缘么?只有一个,但是……”黄旭卖起了关子。

舒芹手心冒汗。催促道:“但是什么?快点说啊!我的正缘是不是陈容?”

看着她猴急的样子,黄旭低头一笑,故作高深莫测之样,“天机不可泄漏。我现在还不能说。时间将会证明一切。”

“切,什么呀?又是这句话。黄大师,那个前世故事是不是你故意编来骗我的?”舒芹翻白眼,气得要爆粗口了。

黄旭收起笑容,沉‘吟’道:“舒芹,故事是不是编的。你自己去判断。我只能告诉你,今生的结局。绝对不是你现在心中所想的样子。”

舒芹讶然,愣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泪痕胎记是假的么?”

“你说呢?”黄旭把问题抛回给舒芹,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凝视着她,“舒芹,陈林和陈容都在你的身边,有了显明的比较。你能肯定,现在心里喜欢的人,真的还是陈容么?”

“当然,当然。他对我那么好,我自然是喜欢他的。”舒芹将头点得像‘鸡’啄米。

“那你是怎么看待陈林的呢?”黄旭追问。

“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舒芹毫不犹豫地回答。

黄旭点点头,笑得莫名其妙,“过不了多久,你会改变心意的。”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随便改变心意。”舒芹坚定无比。

黄旭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只是这么一说,信不信由你啦!”

“不信,不信。坚决不信!”舒芹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陈容那么好,舒芹怎么会失得放弃喜欢他呢?

黄旭等她的情绪平稳下来,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黄旭认真而严肃地说道,继续缓声说:“舒芹,请你记住一条,有任何解不了的疑‘惑’,马上联系我好吗?随时欢迎你来‘骚’扰我。”

说到“‘骚’扰”两字时,眉头挑动几下。恢复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样。

“噗嗤……”舒芹被他逗笑了,“知道了。我会每天晚上半夜打电话‘骚’扰你的。”

“一言为定。即使不打电话,也要给我发短信哦。不然的话,我会进到你的梦里去,扮鬼吓你!”黄旭在那边张牙舞爪。

舒芹撇撇嘴角,不置可否。

“舒芹,提醒你一句。我看你的印堂红润光亮,气‘色’也非常好,近段时间,你要发大财了。”黄旭眼睛笑眯了起来。

“这话我爱听。”舒芹淡然一笑,转而,目‘露’‘精’光,“能发多大的财?”

听黄大师说自己能发大财了,舒芹哪里能真正做到淡定?

黄旭沉‘吟’了一下,“对于目前的你来说,算是很大的财吧。将来的话,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了啦!”

“听你的意思,我将来会成为巨富?”舒芹不相信的眼神。

“嗯。时来运转,你的财运来临了。但是,伴随着财运的到来,感情运却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波’折哦!”黄旭善意的提醒道。

舒芹皱眉,“那我不要那些钱了,感情会不会平稳些?”

“钱,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若是想让你的感情走捷径,直接来投奔我吧!高效而平稳。”黄旭展开双臂,做出迎接她的准备。

舒芹举起“手枪”直指屏幕中的黄旭,嘴角啜起一抹微笑,“成功的道路上,真有平坦的道路么?”

她始终是不信他的。

“……”黄旭无言以对。

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总算结束视频。

客厅内,陈林已经在沙发上,无聊地翻了无数个滚滚。嘴里直哼哼!

小黄被陈林吸引过来,和他一起玩“滚滚游戏”。

“喂,姓黄的,滚开!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陈林怒骂。凶神恶煞的样子。

指桑骂槐呀!小黄非常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抖抖被滚‘乱’的‘毛’‘毛’,扭着屁股找陈容玩去了。

“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是啥狗啊?怎么跟它的主人一个德‘性’?真是欠揍!”陈林气愤,捶打沙发。

舒芹闪身出书房时,正好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如一阵旋风刮到陈林的面前,居高临下,“你说谁呢?小黄怎么你啦?我又怎么你啦?竟然想揍我?”

陈林愣了一下,赶快从沙发上爬起来,满脸堆笑,搓着双手,“没有,没有。芹芹,你听错了,我哪敢揍你呀!哄你开心还来不及呢!你现在的地位,没有其他人能替代。”

舒芹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陈林的个子比她高出很多,站得太近了整个人便会被宠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很危险呀,很危险!

“什么意思?”舒芹双手抱臂,斜视着他。

“你看啊,我现在只吃你做的饭,别人做的饭,我都不喜欢吃了。那你是不是等于把我的命脉给拿捏住了?我是不是得非常尊重你?是不是得哄你开心了,你才给我做饭吃?”陈林绕口令似的说了一大堆。

意思非常明确。舒芹是他认为很重要的人,他不敢得罪。

“哼!”舒芹轻哼一声不去管他。

陈林见她又要转身走人,急了,“对了,正事,正事。你跟黄大神棍,啊,不,黄旭,有没有商量好,我的前世故事,能不能告诉我了啊?”

“他说可以告诉你。我去取画册。”舒芹进房取画册了。

陈林进书房等她。

为啥进书房,而不在客厅呢?自然是不想让陈容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了。

舒芹取来画册,画册只画到一半,而且还没有上‘色’。一页一页翻开,给陈林介绍上面的人物,以及每个画面的故事。

陈林认真地听着,当他听到“林子成马蹄下救书琴”这段故事时,笑了,“这段故事,怎么和我跟你认识的过程有点像呢?”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仔细一想,愣住了。确实有点像,就连跟陈容相见的过程都有点像。

雪容接住了从悬崖上跌下的书琴。陈容接住了从人形梯上摔下的舒芹。

“真是不可思议呀!”舒芹感叹道。但想到前世故事悲惨的结局后,立马摇头。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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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在乎,但不我绝对不会放弃

舒芹给陈林讲完前世的故事,暗自思忖:这一世,绝对不能像前世书琴那样懦弱,雪容死后,自己也放弃了生命。

虽然书琴不是直接自杀,是被纪云用慢‘性’毒yao毒死的,却也是因为她自己原本就不想活了,纪云才能有机会接近她,将她杀死。

画册上有画面的故事全都讲完了,还剩下没有画完的,舒芹一并讲给陈林听了。但,仅限于林子成的故事,其他人的故事,一语带过。

陈林听完书琴死去的那一段,想起自己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过情景。顿时‘激’动不已,紧抓着舒芹的手,泪水涟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舒芹给他递纸巾,笑着安慰他,“陈林,不要入戏太深了。这只是一个故事,如神话般的故事。到底是不是你我的前世还难以确定。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

“芹芹,不管这个故事是不是我们的前世,我想,既然让我们知道了,肯定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陈林抬起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像只红眼的兔子。

舒芹心头一紧,问:“什么意义?”

“我猜,它要告诉我们的是,想要摆脱像前世那般悲惨、遗憾的结局,就得改变自己的心态,把既定的结局往幸福圆满的方向发展。”陈林分析道。

其实,他说的正是舒芹心中所想的。

趁着舒芹一愣神,陈林长手一伸,将她紧紧地圈入自己的怀里,嗓音沙哑,“未来我们一定要幸福,不能再像前世故事里那样抱憾终生。芹芹。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你了。跟故事里的林子成喜欢书琴一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尽管你长得不似前世那般漂亮。没有前世那样的高贵出身背景,我还是喜欢你,无可救‘药’地喜欢你。”

多么狗血式的表白呀!很像琼瑶剧中的对白呢。

舒芹听得全身冒冷汗,挣扎着,“陈林,你冷静点。撇开前世故事不算。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陈容啊,是你的亲哥哥。”

“我知道,我都知道。”陈林不肯松手。

“你不在乎我喜欢陈容?”舒芹疑‘惑’着问。手上也没停住。使劲推呀推。奈何陈二少的双臂太有劲了,根本推不动。

“在乎。但我绝对不会放弃你,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陈林回答道。手指拂过她的后颈,抚‘摸’着那块粉红‘色’的胎记,“你看,这是我给你铬下的印记,你逃不掉的。”

温热的触感,‘激’动而深情的表白。

舒芹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脖子,不耐烦了,嚷嚷道:“呃。呃,放开我。你哥脖子上的印记,还是我给他留下的呢!那要怎么算?”

陈林愣了。舒芹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跳出三米之外。

“陈林,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聊聊,心平气和地聊。若想要我继续在这个家里住下去,继续给你做饭吃。我们要约法三章。”舒芹喘着粗气。

nnd,陈林抱得太紧,差点没被他勒死。

“嗯,你说。”陈林点头。

“约法三章。第一条,你不许再碰我,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舒芹竖起食指。郑重其事,说出目前最重要的一条。

正在想第二条时。陈林接话了。

“为了公平起见,陈容也不能碰你。也要和你保持一定距离。”

话锋一转,“不然的话,我可不会遵守这条约定。我会直接把你带走,不让你再住在这儿了。”

邪邪的笑,威胁的口‘吻’。让他一个人吃亏的事情,陈林可不会干啊。

舒芹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点头答应,“好。”

“约法三章。第二条,以后你们两个不准无原无故送东西给我。”舒芹又说。

“为什么?哪个‘女’孩不喜欢有人送她礼物呀?你这个人真是朵奇葩。”陈林觉得莫名其妙。

舒芹白了他一眼,“之前已经讲过原因的,‘无功不受禄’。我要坚持这个原则,绝对不当一条无用的米虫。”

矜持、矫情、故作姿态!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陈林点头,弯‘唇’一笑,竖起大拇指,“有骨气,在下佩服!”

“第三条,我跟你讲过的前世故事,不能跟其他人说。若是在今生,遇到前世故事里某些不喜欢的人,不能用前世的眼光看人家。”舒芹特别认真地强调着。

“跟别人讲了会怎样?”陈林皱眉。

“会被前世故事限制,从而影响你的判断能力,失去今生真正的姻缘。你可懂?”舒芹神情严肃。

陈林愣了一下,权衡一下利弊,点头答应。

舒芹说的第三条,是临时想到的。她现在更怕自己也深陷于前世故事中无法自拨,失去真正的姻缘。

两人定好的约法三章中前条,都是舒芹用来约束他们兄弟两人的。

陈林虽然知道舒芹只想用那些条约来约束他,如却也懒得跟她计较,只要他能与陈容公平竞争,他有自信让舒芹的心往他这边偏。

“第四条……”舒芹挠着腮,冥思苦想着。

陈林笑了,伸手去‘揉’她的卷卷头,“说好的约法三章,哪来的第四条?”

舒芹歪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好像是哦!我怎么忘了呢?”

“停!”舒芹立马变了脸,从头上把陈林的手拎开,像拎一块脏抹布似的,“拿开你的手。”

“这就生效了么?我哥还不知道呢,必须三方都同意才算生效吧!”陈林耍起赖来。

舒芹转身出‘门’,“我这就去跟他说。”

刚打推‘门’,便愣在那儿了。因为,陈容正好站在‘门’口。虽然脸上依旧淡定从容,但,他的眸光却是异常冰冷。放在身后的双手却已握成拳,指节泛白。

房‘门’本就没有完全闭合。陈林故意做成这样的。

舒芹给陈林讲的故事,陈容听到了一些,陈林紧紧拥抱舒芹的画面,他也有看到。

迎着陈容那双墨如黑‘洞’似的眼眸,舒芹的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心里惴惴不安,小心翼翼轻唤一声,“陈容,我……”

陈容眼眸中渐渐泛起温柔的‘波’光,微微一笑,“我同意!小芹,安心睡觉去吧!很晚了。”

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捏一捏她的脸蛋。

但,他想到了刚才的约法三章。手,停在半空中,两秒,又缩了回去。

陈容这个时候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与舒芹的亲近,已经形成了习惯,形成了自然。突然被限制,竟然有点难以接受。

舒芹看着他未完成的动作心里也不好受。

现在搞得他们三个好像已经形成了三角恋关系。三人都很尴尬。

但是,既然三人都已经同意了约法三章,便不能反悔呀!

眼看着舒芹即将踏出房‘门’。陈林赶紧将她唤住,手中提着购物袋,“芹芹,今天你给我讲了前世的故事。辛苦了!为表感谢,我要把这些东西送给你可以吗?买都买回来了,不能退回去的呀!”

舒芹为难了,与陈容四目对视。

虽然都没有说话,舒芹的眼神中分明是带着询问的意思。

陈容微笑点头,转身离去。

陈林看着他俩的互动,皱眉。从什么时候开始,舒芹凡事都要经过陈容的同意,才能去实施的?看来,他的步伐还得加大些才行。

“是什么东西呢?太过贵重、奢侈的东西,我不会要的哦!”舒芹认真的表情。

“放心,不是贵重物品。”陈林笑了。暗自庆幸,因为衣服已经干活过,标价签已经被他摘掉了。

舒芹非常勉强地接过袋子。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反倒是陈林见她收下东西后,连声说谢谢。感谢她讲那么‘精’彩动听的故事给他听。感谢她收下东西,免去了退货的麻烦。

当舒芹把东西拿回自己房间,打开一看,傻眼了。陈林给她买的东西都是品牌呀!运动装、休闲装、职业装、晚礼服、睡衣……连内衣都给她买了。鞋子也搭配着服装系列,买好了。尺寸刚好。

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舒芹从铺满整个‘床’上的衣服颜‘色’上看去,心,顿时被这整片蓝‘色’给‘弄’醉了。

蓝蓝的一片啊!天蓝蓝、海蓝蓝、亮闪的蓝……

正当她在那儿傻眼的时候,陈林敲‘门’来了。

舒芹皱眉,拉开‘门’,问:“还有什么事?”

陈林手中托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芹芹,我忘了把搭配晚礼服的项链和头饰给你了。”

舒芹接过盒子,打开来一看,又呆了,轻声感叹道:“好美哦!”

头饰是一件镶了蓝钻的皇冠,‘花’式不大,华贵优雅。项链上镶了许多的蓝钻。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璀璨的蓝光。

陈林从舒芹脸上的表情看出,知道她非常喜欢这些东西。只要她喜欢,他一下午饿着肚子跑断了‘腿’都觉得很值。

但是,舒芹变脸了。比那些比喻天气变化太快,而用小孩变脸来形容更为夸张。

舒芹板着一张脸,怒瞪着陈林,凶巴巴地责问道:“陈林,你居然骗我?这些东西明明是又贵又奢侈的东西。我不要!全都给我拿回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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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钻石玻璃珠

“不贵,真的!你看这条项链做得很好看吧?这个珠珠跟真的钻石一样是吧?其实呀,它连水晶都不如,就是一颗玻璃珠。

舒芹将信将疑,指着‘床’上那些衣服问,“那些呢?也不贵吗?我看过了,全都是品牌呢。”

“不贵,不贵。就是一些冒牌货、打折品、处理品。”陈林的眼珠转动的飞快,“我的眼光还不错吧?虽然是过了时的东西,质量还是很好的。”

舒芹还是不高兴,数落着:“就算不贵,也不能一次‘性’买这么多回来呀!我哪能穿得了那么多?你用钱一点计划都没有,真的很‘浪’费。”

“一次‘性’买得多,打折更多呀!‘挺’划算的。你猜他们给我打多少折?三……两折呀!人家老板说了,这些东西是失本卖给我的呢。”陈林瞎掰着。

反正嘴巴长他身上,随便他怎么编,只要能把舒芹糊‘弄’过去就行。

“哼哼!”舒芹无话可说了。瞥见‘床’上的蓝‘色’长裙,拎在手上,“你看看,这条长裙是晚礼服吧!是不是参加宴会才穿的?我一介平民,哪有机会穿这个呀?真‘浪’费!”

“怎么会没机会呢?周六不是要去我家,给我妈庆祝生日吗?就穿这个。”陈林一边说着,一边找出配礼服的鞋子、项链、皇冠,在舒芹身上比划着,满意地笑了,“真漂亮!”

舒芹手一挥,将衣服甩到‘床’上。瞪着他,“陈林,你这么做。是故意的吧?”

如果这个时候还猜不出他的意图,舒芹真是笨得跟猪没啥区别了。

肯定是因为陈容送衣服给舒芹。两人穿得跟qing侣似的,陈林吃醋了。所以才会一次‘性’给她买回这么多的衣服回来。

“什么故意的?”陈林装傻。

“你送我的衣服,全都是蓝‘色’系列。你平时就只喜欢穿蓝‘色’。而且,我敢肯定,你自己也有这些同品牌同款的衣服。”舒芹的手指指向那一堆衣服,“是不是想跟我穿qing侣装?出‘门’显摆,告诉所有的人,我们是qing侣关系?”

说到后面。舒芹越来越‘激’动,发怒了,抱起那些衣服往陈林身上甩去。

陈林接住,讪笑,“呵呵,被你发现了?你和我哥不是qing侣吧?”干脆挑明,“是的,我就是吃醋了,就是不想看到你们穿得跟qing侣似的。所以,我也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舒芹给打断了。

“哪有跟陈容穿qing侣装了?哪有?哪有?哪有?”舒芹恼羞成怒,却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反驳。

事实确实如此,陈容送给她的衣服都是他自己设计的。当她穿上那些衣服时。两人的衣服或者配饰,总有一些互相呼应的。确实跟qing侣装差不多。为此,韩虎还取笑他们好几回。园子里的员工们,也都认为他们是一对儿了。

韩虎跟陈容说,要买他身上同样的衣服穿,却被陈容给拒绝,理由是:“独此一件。”

陈林自然也会看出陈容的意图,所以,才使出同样的招数。做得比陈容更加明显。连睡衣、内衣‘裤’都是qing侣装。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们也不是qing侣。就只是同款同‘色’的衣服而已。只要我们不承认是qing侣,别人也不会‘乱’说的。你是一个那么有个‘性’的人。难道会还怕别人的流言蜚语?”陈林使出了‘激’将法。

舒芹歪头想了想,白了他一眼,脖子一梗,回答:“当然不怕!”

“既然不怕,那就穿呗!今晚就换这套睡衣?”陈林挑眉,眼睛闪闪发亮,笑得很是灿烂。

舒芹看了一眼那套睡衣,脸红。

不要想多了。还好,绝对不是‘露’很多‘肉’在外面的那种。

手一挥,“唉呀!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了。我穿就是了。”

“这些衣服也要穿哦!还有,去我家的时候,一定要穿这条裙子,还有这些玻璃珠珠也要戴上。”陈林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不可能的!就算是玻璃珠珠,我也不要戴。还有,这种裙子哪是我能穿的?布料这么少,稍微动一动就曝光了,你还是拿回去送给别人吧!”舒芹丝毫不作让步。

陈林哭丧着一张俊脸,蠕动着嘴‘唇’还想要说话。

“嘶,陈林,你若是再‘逼’着我穿那条裙子,这些东西我也不收了,你爱拿去送谁就谁。”舒芹不由分说,直接把陈林往‘门’外推,“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么?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我该洗澡去了!”

陈林无可奈何,只能捧着那件晚礼服和“玻璃珠珠”灰溜溜地回书房去了。

可怜啊,几千万一套的钻石首饰居然送不出去。贬低成了“玻璃珠珠”却还是被人家嫌弃了。唉!

回到书房,或许是做贼心虚,陈林被某个站在窗前的身影吓得倒退了一步。

只见身着一袭黑‘色’睡袍的陈容,双手抱臂,转过身来,神闲气定对着他微笑。

陈林把手中的东西随意搁置在桌上,稳定住情绪,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是睡觉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言外之意,你是来这里看我笑话的吧?笑吧,笑吧!笑完之后,我还是会继续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追求她,你就等着祝福我们吧!

陈容的眸光淡淡地掠过那堆价值不菲的首饰和那件晚礼服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嘲‘弄’之‘色’,问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陈林,我问你,妈为什么会派任浩来跟踪我。”

“任浩跟踪你?我不知道啊。”陈林一脸的惊诧。

陈容见他似乎不是装的,又问:“这段时间公司里有没有变化?或是遇到棘手的事情?”

陈容知道不能全怪陈林,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任浩在跟踪他呢,还是舒芹发现后告诉他的。

“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有回过公司呢。”陈林面‘露’惭愧之‘色’。

“嗯,明天回公司去看看。不要只顾着谈情说爱,把正经事给耽误了。”陈容语重心长地说道,拍了拍陈林的肩膀。

“哥,那你什么时候回公司?妈当年到底‘交’给你什么任务,非要你漂泊在外这么多年不能回家?”陈林神‘色’凝重起来。

陈容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然,随即淡定地微笑着说:“你想多了。你让我回公司的话,是想让我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么?还是你比较适合做‘陈氏’的接班人,我不想去挑那个重担子。”

别人家的孩子为了争夺权利,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只有这陈家兄弟似乎都不想争这个令人‘艳’羡的位子。

陈林无奈地轻叹一声,慢慢走到陈容面前,轻轻拥抱住这个双胞胎哥哥。

每次见面陈林都会主动去拥抱一下陈容,这次因为舒芹的出现,这个见面拥抱已经推迟很久了。

“哥,很辛苦吧?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告诉我好吗?”陈林的下巴抵在陈容肩膀上。

陈容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背,笑道:“什么事都没有,你让我告诉你什么?你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好了,我真的要回房睡觉了。”

说完后,陈林轻轻推开怀里的陈林,回自己房间去了。

陈林拉开窗帘,让清冷的晚风拂过他的脸颊。望着闪烁着夜灯的繁华街景,多年来解不开的谜底,似乎跟眼前的繁复街道一样,越来越理不清头绪了。

父亲的死因,母亲安排娘家人在公司里越来越重要的位子,哥哥的离家出走。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串连起来看时,却又发现有着必然的关系。这些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们,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

当舒芹伸着懒腰,走出房‘门’时。陈林也正好‘揉’着眼睛走出房‘门’。两人都往对方的身上看。

果真是同款同‘色’的睡衣!

陈林开心而得意地笑。舒芹矛盾而尴尬地羞红了脸。

陈容看到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却是淡定而从容。心情似乎丝毫没被影响到。他玩剩下的小孩子把戏,已经不屑得陪他弟玩了。

“小芹,陈林,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洗漱好了,过来吃早餐。”陈容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好!”舒芹见陈容不在乎这些,心情大好,回报灿烂一笑。

舒芹转身向洗漱间走去,陈林也跟着去。舒芹挤牙膏,陈林也挤牙膏。舒芹瞥了他一眼,不理他,拿杯子接水。陈林笑,也拿杯子接水。

这会儿舒芹不想理他都不行了,抗议道:“喂,挤什么呀?让你先来!”

“这么宽的地方,一起刷嘛!”陈林乐呵呵地往她身边一站。

舒芹的身影瞬间被笼罩在陈林高大的‘阴’影中,压力顿起。

“保持距离!”舒芹往后退了一大步。提高警惕,双手环‘胸’,做着一付戒备的姿势。

“芹芹,我没碰到你吧,你在紧张什么?像躲瘟疫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我长得太难看,令你讨厌了?”陈林受伤的表情,委屈极了。一双美目红润,似乎已泛起晶莹泪光。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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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玩我?我也要玩你

舒芹见不得陈林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一软,“不是,不是。

陈林立马开心地笑了,天真无邪的眼神,灿烂如阳光般的笑脸,“不讨厌我就好。芹芹,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快回答,快回答!”

顺杆子往上爬呀!

舒芹仰头望天,又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昨晚刚定好的约法三章,此人睡了一觉就忘光光了么?

虽然,陈林现在没有来抓她的手,也没有拥抱她,却在那儿非常显明地用言语挑逗她、撩拨她呀。是不是该重新制定条约?加上一条不准跟她说话的条约?

陈容在客厅里忍不住开口了,“陈林,别玩了。快点洗漱好吃早餐,我和小芹还要上班呢!”

舒芹怔然了一会儿,幡然醒悟,怒瞪陈林,低吼,“你在玩我?啊!呸,耍我?啊呸呸!”

不管是玩,还是耍,都是不好听的字眼。她又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具,真是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舒芹,满脸胀红。

“没玩,没耍,只能算逗!”陈林调侃着笑,躲避着她要杀死人的眸光。

“逗?逗也不行!”舒芹发‘毛’了,瞪着一双发红的牛眼,竖起了坚硬的牛角,撅起尾巴,蹬着蹄子就要冲上去了。

陈林跺脚,抱怨着往客厅跑,“唉呀!哥,你就不能当作没听到吗?非要挑明了,不好玩了,不好玩了。”

他居然承认了?居然承认了!啊啊啊!这个会卖萌、装傻的坏男人!竟然敢玩我?真是看错他了!

舒芹捏拳,闭眼。咬‘唇’,深呼吸,将熊熊燃烧的怒火强行压下。放在肚子里藏好。

不行,得给他使前世的绝招了。一会儿去菜园子里去逮青菜虫。再去厨房里逮蟑螂。逮很多,满满一大缸子。不信就治不了你!

舒芹洗漱好后,果真跑去厨房里找蟑螂。可惜呀,陈容家的厨房太干净了,蟑螂蛋蛋都没见到一个。

吃完早餐,陈容和舒芹去“聚缘园”上班。

陈林先回“陈氏集团”转了一圈,公司上下所有事务都由宁瑞夫人的娘家人在打理着,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井然有序。

陈林知道,公司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理得清。养‘精’蓄锐的同时,还得等待时机。为了不过早地打草惊蛇,干脆做出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晃了一圈就离开了公司。

又因心里一直在挂念着舒芹,便以刚从国外回来需要休息几天,中午饭需要舒芹负责等等理由。直奔“聚缘园”与心爱的姑娘培养感情来了。

这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谈情说爱的行为,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实在不值得效仿。

这厮总以为二货很容易追到手,却不知一根筋的二货其实是最难搞的。

看到陈林又出现在“聚缘园”,舒芹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工作,工作又工作,根本不让自己空闲下来。

陈林安静地呆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工作,也觉得很有趣。

不过,这厮有才有财又有貌,烂桃‘花’成打成打地往他身上砸。

这不,某烂桃‘花’砸来啦!陈二少接招吧!

今天是明小雅作为韩经理专职秘书到“聚缘园”上班的第一天。韩虎异常开心,从前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总会指手划脚地训斥一番。今天却是轻言细语地耐心跟员工们讲解。害得员工们很不习惯,以为二老板脑子里的哪根神经搭错了。

但是。事必躬亲的韩虎这会儿必须得出‘门’办事了。

本来作为韩经理秘书的明小雅,也应该一起去的。明小雅却借口要先熟悉园内事务。外面的太阳光太毒辣,会晒伤她娇嫩的皮肤,等等各种理由,不肯跟着韩虎出‘门’。

眼看韩虎似乎有些不开心了。明小雅摇晃着娇若芝兰的身躯撒撒娇,又用极其妩媚的柔言细语哄了他几句,韩虎立马就答应让她留在“聚缘园”了。

韩虎开心地出了‘门’。狐狸jing明小雅以各种理由要求闺蜜舒芹帮忙,不停地往陈容办公室跑。

“舒芹,这个表格该怎么填?”

“舒芹,这个文件怎么‘弄’?”

“舒芹,……”

‘鸡’‘毛’蒜皮的事,也要来找舒芹。后来干脆坐在那儿不挪窝了。

舒芹耐着‘性’子,不咸不淡,一一为她解答。

其实呢,以舒芹和明小雅现在的状况,她根本不想理睬明小雅的,可是没办法呀,人家陈大老板发话了,新进员工必须好好扶持。

明小雅来找舒芹问工作上的事情,明面上是堂堂正正。其实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借着与舒芹‘交’好的机会,特意接近陈林的呗!

为啥?

因为陈林跟在舒芹身旁寸步不离,明小雅自然黏着舒芹不放了。气得陈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

不管陈林如何冷漠,明小雅依旧毫不在乎,一个劲儿地往他跟前凑。

明小雅的“忌妒功”一旦发作起来,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丢掉矜持,放下自尊,厚着脸皮,向着陈林前进,前进,再前进!

陈林被明小雅那明里暗里抛来的无数棵“秋‘波’”,砸得满脸菜‘色’,直至麻木不仁。

陈容嫌办公室里人多,太吵,干脆跑出去巡视其他生意去了。

陈容前脚刚走,舒芹借口上洗手间,后脚也离开了办公室。人家‘女’生上卫生间,陈林不能跟着去了。

舒芹从厕所出来后,绕过办公室,一闪身,跑去菜园子捉青菜虫。

舒芹一踏进菜园子,便见到几日未曾对面的梓都。

梓都正要去给蔬菜浇水。身着背心运动装的少年,双手提着装满水的桶,轻松无比,踏着轻快的步伐走来。

舒芹禁不住在想,梓都亦如前世的“天下第一美男”紫竹,身怀高强的武功么?

梓都绝美的容颜,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宛若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亮瞎了舒芹的双眼。

“梓都,你太帅了,帅得好不真实哦!”舒芹捧心状,感叹道。

梓都似乎已经习惯舒芹神情呆滞,双眼冒星星般地看他,依旧笑得从容而灿烂,“芹姐,你是来摘菜的吗?”

“不是。我是来摘青菜虫的。”舒芹回答道。

舒芹虽然看梓都会有呆滞的神情,但也不是失去思考的能力。不似看陈容、陈林那般,有时会被‘迷’‘惑’得头脑一片空白。

“青菜虫有什么用?拿去喂‘鸡’,还是喂鸟?”梓都疑‘惑’了。

“嘿嘿,拿去整人的。”舒芹‘奸’诈地笑着,双肩在抖动。

多么熟悉的场景啊!请允许历史再次重演。

前世的故事里也是这样的。书琴骗着紫竹跟她一起捉青菜虫,拿去整林子成来着。只不过,那时候的紫竹,智商不高,像几岁小孩。

现在的梓都,可是很聪明的。舒芹也不打算糊‘弄’他,干脆讲明事实。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要帮陈林医治洁癖的事情,跟梓都讲了一遍。

梓都讶然,却又有些担忧,“这样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亲眼见过别人就这样医好了的。再说了,即使治不好他的病,咱们也把青菜虫子给消灭了啊!一举两得。快点来帮我捉虫吧!”舒芹言之凿凿地说,笑得无比‘奸’诈。

梓都无语了,配合她逮起虫子来。

两人边找虫子,边聊天。一会儿就捉到好几十条青菜虫,装在一个透明的食盒中。

舒芹盯着青菜虫子们在透明食盒里挣扎蠕动,嘴里啧啧出声:“真有活力!‘肉’嫩嫩,翠绿绿的,真漂亮!”

梓都满头黑线。他可不觉得青菜虫子漂亮。

“梓都,你知道吗?粉彩蝶就是这种虫子变得。”舒芹自顾自地说着话。两根手指捏起一条虫子对着阳光照,看到它的身体呈半透明状,泛着绿幽幽的光。

梓都顿时觉得舒芹是不是心理变态了。

还有,舒芹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极其邪恶呀。看得梓都心里一阵阵发‘毛’。

暗忖:这个陈林到底是哪儿得罪芹姐了?竟然要用这种恶毒的方法整治他。唉哟哟,看来这顿青虫餐是必不可少的啦!真是可怜啊!

舒芹久久得不到梓都回应的声音,转过脸来才看到梓都正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呢,赶紧安慰道:“梓都别怕哈,你那么乖。姐姐再怎么坏,也不会坏到你的头上来的。”

“我知道。”梓都腼腆地笑。

舒芹对他的好,别人都能感受得到,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梓都隐隐有些担心,舒芹对他的好,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有些话,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摘完虫子,梓都要给蔬菜浇水了。

“我来,我来。”舒芹放下青菜虫,抢着去浇水。

“还是我来吧,菜地‘弄’湿了,你的鞋子会沾上泥巴。”梓都非常体贴地说。

舒芹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新鞋子,干脆把鞋子脱了下来,光着脚丫子就要往地里踩。

“芹姐,小心,地里有玻璃渣子。”梓都提醒道,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地把桶里的水往菜地里浇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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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妖孽,快滚开!

“不会吧?”舒芹疑‘惑’着,不敢往里面踩了。

“有啊,我挖地的时候看到的。”梓都回答道,动作飞快,说话间已经把桶里水浇完了。

水都浇没了,没得玩了。舒芹只好穿上鞋子和梓都往回走。

其实,舒芹想要照顾梓都,梓都何尝不想照顾她?人家长得高大,浑身有劲,怎么可能让她这个小个子抢着干活?

两人往回走。

舒芹猛然想起,“梓都,今天是周四吧?怎么不上学呢?”

“这几天高考。我们学校设了考点,需要清场。高二和高一的学生都放了假。”梓都回答道。

“对哦,高考就是这几天嘛!”舒芹恍然大悟。

离开学校好多年了,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太在意。而现在梓都是她的弟弟了,自然要多关心关心弟弟的学习情况了。

“梓都,学习上有困难吗?明年这个时候,你也要上考场了哦,打算考什么样的学校?”舒芹漫不经心地问道。

尽量不让他感觉到压力,现在的孩子上学比她上班还累。

梓都脸红,羞涩地笑,“芹姐,别问了,我的成绩很一般。能不能考上大学,很难说的。”

“梓都,还没到高考的时候就气馁啦?我知道你有努力在学,只是没有好的学习条件。这样吧!你需要的资料,我负责帮你买回来,再去找人帮你补习补习。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呢,相信姐,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舒芹鼓励着说,拍了拍梓都的胳膊。

原本是想拍一下梓都肩膀,奈何梓都长得太高。舒芹惦量了一下,感觉有些吃力,改拍胳膊了。

“芹姐。补习需要‘花’很多钱的。我们都没有。”梓都指了指自己和舒芹。

“补习‘花’钱的事,不用你考虑。我会去找不要钱的补习老师,你就放心好了。”舒芹笑着说。

舒芹目前能找到的人,也就只有三个:慕容子鸿、陈容、陈林。韩虎和她自己就不做考虑了,水平忒有限,无法辅导人家。

慕容子鸿很忙,陈容出‘门’了,陈林很闲。如此以来,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到陈林头上了。

这厢,陈容和韩虎出‘门’办事去了。舒芹逮青菜虫子去了。陈容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陈林,和借口来找舒芹而不肯挪窝的明小雅。

“陈总,听说你刚从米国回来?”明小雅没话找话说,微动身形向陈林那边走去。

笑容妩媚,声音悦耳,身姿婀娜,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啊!

但是,如此之美人,在陈林的眼里。却似毒蝎鬼魅,僻之不及。

林用鼻子回答,皱眉。飞快从沙发上移到办公桌后面。双‘腿’翘到桌子上,晃‘荡’着。一付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模样。

陈林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明小雅有靠近他的机会。

明小雅坐在沙发上,见陈二少不想搭理她,有些尴尬。拿着一本根本看不懂的财经书翻看。

陈林拿起舒芹的画册,专注地看着,回味起里面的故事来。

两人都沉默着。

明小雅暗暗着急。就这么干呆着,什么都不做。等于是‘浪’费单独与陈林呆在一起的机会。

打定主意之后,明小雅轻移莲步。轻飘飘地来到办公桌前。对,就是轻飘飘的。如同勾魂‘女’鬼般。

陈林知道明小雅走了过来,以不变应万变,‘阴’沉着一张冰脸,想吓退那只‘女’鬼。

何曾想呀,人家‘女’鬼本身‘阴’气就重,岂会怕他这点凉气?

明小雅附下身躯,双肘撑在办公桌上,托着粉腮,扑闪着一双美目,柔声问:“陈总,米国有哪些地方好玩?给我讲讲呗!”

陈林只需微微把眸光瞥过来,便可以将她‘胸’前的‘春’guang瞄了去。

如此显明而蹩脚的ying‘诱’方式,对于其他男人来说,屡试不爽。

可是,陈林这厮稳如磐石,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从画册中离开过,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去米国读书,不是去玩的。不知道哪儿好玩。”

明小雅眸光微闪,暗道:哎呦,真有意思!这么好的男人,若是能拿下就好了,以后不怕他会出轨呀。

当然,明小雅喜欢陈林,有好几个原因。

首先,陈林的身份背景摆在那儿。她从韩虎那儿了解到,陈家可是巨富呢。

再有,陈林的长相也是如此出众,气质是如此优雅。正好符合她心目中的长‘腿’欧巴形象。

抛开前面两条原因。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明小雅见到陈林后,心跳莫名加速。种种迹象表明。她对陈林,一见钟情。

明小雅以前从来都只相信有钱才是硬道。见到陈林之后,观念有所改变了。拥有金钱的同时,也会有爱情的存在,太‘棒’了!一定要把陈家二少攻下才好。

现在的明小雅,完全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幻想中。自认为,以她的美貌,不管是哪个男人,只要她肯,稍微动点心思,都会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陈总在米国念得是什么专业呀?”明小雅换了一个姿势,坐到桌子上,轻撩裙摆,‘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陈林不作回答。双眉紧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了n遍:妖孽,没看到本少不待见你呀?快滚开!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舒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陈林早就发飙了。

明小雅见他闭上眼睛了,娇声浅笑道:“陈总,您是不是累了呀?我来给您按摩按摩好吗?”

说话间,明小雅以‘臀’部为轴心,长‘腿’华丽丽地一甩,转了一大圈,柔弱软香的娇躯顺势从桌上直接翻了过去,又很“不小心”地跌倒在陈林的身上,趴在了陈林的怀里。

动作之快,令闭上双眼的陈林猝不及防。

“唉哟!我的脚扭到了。”明小雅娇声轻呼,佯装柔弱。

妹呀!你刚才使劲的地方是‘臀’部,你的脚怎么会有事呢?

不过,此时不用去计较这些细节,反正就疼了,疼到人家怀里了,快哄哄人家吧!

陈林这下子不得不睁开眼睛,双手向怀里的人猛推而去。却没料到,推得不是地方。

人家明小雅是身怀‘胸’器的,天然c杯!触感异常好啊!柔软,真的非常柔软!

没有谈过恋爱的稚鸟陈林,顿时呆住了,头脑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舒芹端着装青菜虫的食盒回来了。梓都背上书包,被她拉着来的。

梓都走在前面,一推开‘门’,看到室内的情景,顿时如石头一般僵着不动了。

“嗯嗯,陈总,有人进来了。”明小雅嘤咛一声,满脸绯红,娇躯向陈林贴紧,头埋进陈林的脖颈间。

陈林眸中的瞳孔瞬间放大,呼吸停滞,心跳漏了一拍,身体更是僵硬得如同石雕。

舒芹站在梓都的身后,还没看到里面发生的事,疑‘惑’着问:“梓都,怎么啦?挡在那儿干什么?进去呀!”

梓都立马反应过来,一转身,挡住舒芹,还把她往外推,吞吞吐吐说:“芹姐,咱们等会儿再来。”

“嗯?为什么?”舒芹看到梓都莫名的尴尬脸红,顿生惊疑,预感里面有某种她不可见的事情发生。非常灵巧,一闪身进了办公室。

哦哟!陈林和明小雅这是在干嘛呢?这姿势,真是ai昧呀!这感情发展的太过神速了吧?

舒芹努力憋着笑意,不躲不闪,瞪大了双眼,观看着眼前的动人一幕。

依她对明小雅和陈林的了解,非常明显,这是明小雅在用她的“柔弱术”gou引陈林呢!

上辈子做过的事,这辈子又在故伎重演。不对,从刚才的状态来看,似乎比上辈子更加厉害。明小雅直接扑倒在陈林的怀里了呀。

看到舒芹异样的表情,陈林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顾不得怜香惜‘玉’,猛然将明小雅狠狠一推。

“呼——”明小雅的娇躯在空中完美地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呯——”被狠狠地撞到办公桌上。最后,“咕咚——吧唧——”翻滚了一圈后落到地上,四脚朝天,仰面躺在了地上。

姿势狼狈之极。

陈林对明小雅的这一推,一撞,一摔,使她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千算万算,她都没能算到陈林居然会对一个美貌‘女’子动粗吧?

可是,陈家二少不是一般人啊,除了亲妈和舒芹,视其他‘女’子为恶心之物。

陈林的脸‘色’惨白,满脸嫌恶的表情,指着明小雅,怒吼,“不要靠近我,滚出去!”

明小雅躺在地上根本动不了,pi股瓣儿疼得不知成了几瓣。

陈林不停用手掸着身上的衣服,刚刚碰过的东西,似乎是令人恶心的粪便。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还跑到旁边的洗手间里干呕起来。

舒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也不说去扶明小雅一把。

梓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扶起了明小雅,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明小雅忍着疼痛机械地回答道。

舒芹嘴角啜起一抹笑意,声音悠长,善意地问道:“真的,没事吗?”

明小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眼神呆滞,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僵硬着身子往‘门’外走去。q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在喜欢谁

刚才扶都不去扶一下,现在这句问侯算什么?比扇一耳光更令明小雅难堪啊!

明小雅经过舒芹身旁时,脚步停顿下来,缓缓将眸光聚焦到她的脸上,凝神,狠狠惋了几眼,小声问道:“看到我这付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舒芹毫不在意明小雅对她的敌意,不置可否地微笑着,拖长了语调回答道:“没有很开心,只是一般开心而已。

本来就是嘛,只要不去抢她的陈容,明小雅爱跟别人怎么胡搞,与她何干?

明小雅刚才被陈林狠狠一推,虽然没有受伤却也是颜面尽失。特别是在她之前下过挑战书的舒芹面前,实在是太丢人了!对她来说,比死更难受。因此,明小雅心里对舒芹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层。

“哼!我们的事情,不会那么快就完了的。咱们走着瞧!”明小雅跺了一下脚,不等舒芹再回请,‘挺’直了脊背,直接走出办公室。

舒芹看着明小雅的背影,‘唇’角微勾,“呵呵,没关系,邪不压正,咱不怕你。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辈子不可能再出现被你杀害的场景了。”

即使是这样,舒芹依旧没有想过要反攻,只是在做着防守的姿态,不知她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呢?还是真傻!

梓都站在一旁,虽然没有听清两人说话的内容,却她们从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她们的关系并不好。

经过刚才所看到的画面,梓都自动脑补了一下舒芹和明小雅之间的关系。

非常狗血的五角恋呀。韩虎喜欢明小雅,明小雅喜欢陈林,陈林喜欢舒芹,舒芹喜欢陈容。因为明小雅喜欢的陈林喜欢舒芹,所以。明小雅讨厌舒芹。

看起来这么‘混’‘乱’的场景,其实没有一对是互相喜欢的。悲哀呀悲哀!

舒芹笑意盈盈,缓步向陈林走去。

陈林犹自在那儿不停地呕呀呕。却什么东西都没能吐出来。

“呵呵,陈林。你这是怎么啦?抱一下而已,这么快就怀孕了么?干呕个什么劲啊?”舒芹戏谑着问。

“怀孕?”陈林呕得脸‘色’惨白,思维有些集中不了。

“就是啊,只有怀孕恶心的人才会不停地吐啊吐,哈哈……”舒芹实在是忍不住了,仰天狂笑起来。笑得她泪水都流了出来。

这种时候,不该有这种反应吧?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有幸灾乐祸。也有苦涩酸楚。

舒芹一个人在那儿仰天大笑,没心没肺的大笑,笑得肝都疼了。

梓都怕她笑背过气去,轻轻扯了几下她的衣角,都未能让她停止笑声。

“呵呵,梓都,我觉得,青菜虫子可能用上不了。太好笑了,太好笑了!”舒芹指着陈林,抹着眼泪。依旧肆无忌惮地狂笑不止。

真是欠‘抽’啊!

陈林看着她边笑、边喘、边说的模样,心里一阵阵‘抽’搐。顾不上干呕了,脸‘色’由白变青。怒吼道:“舒——芹——”

吼声太大,把室内的三人都吼愣住了。其中包括陈林自己。

平时都是甜腻腻地叫她“芹芹”,此刻吼得是舒芹的全名,看来这厮已愤怒至极。

“你吼谁呢?这么大声把我耳朵都炸聋了,你赔得起吗?”舒芹停止了大笑,反吼道。

舒芹双目圆瞪,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暴怒的样子,似乎要将陈林按倒胖揍一顿。

陈林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反而冷静下来,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陈林与舒芹较量了几个回合。知道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以暴对暴只会两败俱伤,他怎么可能伤害舒芹呢?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的。芹芹。刚才你去哪儿了?你不在,我被那只妖‘精’给缠上了。”陈林皱着一张俊脸,委屈极了。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认错,以及装弱,绝对能博得某二货的同情。

陈林口中的妖‘精’,自然是指明小雅。他知道明小雅是纪云的转世,也知道舒芹的前世书琴是被纪云所杀。

看着陈林委屈无奈的表情,舒芹当真心软了一些,猛翻白眼,“什么妖‘精’?人家是美人。”

“前世的故事里,她就是那个变态……”陈林急忙开口辩解。

“停——,陈林,我说过几遍了?不要被那个故事限制,不要被它所影响。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舒芹扯着喉咙吼起来。

林乖乖地答应道。

不明事情真相的梓都,呆愣着站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知所云。疑‘惑’着问道:“芹姐,你们怎么啦?”

舒芹紧绷着的脸,瞬间松驰,眸中温柔些许,“我们没事。”

没事才怪呢,从来没见过她暴怒过的样子,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了。

梓都隐隐觉得,舒芹很在乎陈林抱过明小雅的事情。根本没有她表面上表现的那般没心没肺。暗忖道:那么,之前分析的五角恋关系到底正不正确呀?舒芹和陈林互相喜欢?那陈容呢?那我呢?不对,没我什么事。‘乱’了,‘乱’了。

“芹芹,刚才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陈林嚅嗫着,脸‘色’胀红,羞愧不已。

舒芹了然,点点头,淡然一笑,“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

“真的么?你没有怪我抱过那个妖‘精’?”陈林惊喜。

“没有,没有。再说一次,小雅不是妖‘精’,人家是长得极美的美人。”舒芹的眸中滑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听到陈林称呼明小雅为妖‘精’时,舒芹竟然会觉得很惬意。

陈林看她似乎真的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说真的,刚才陈林就那样抱着明小雅,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正好又被舒芹给看到了。当时,陈林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截肢算了。

虽然,是明小雅主动投怀送抱的,让舒芹看到了,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嘛!

陈林最怕舒芹生气,从此以后把他定上一个‘色’狼的符号,不再理睬他了。却没想到舒芹的‘胸’襟如此宽广,居然一点都没有责怪于他。

不过,陈林的身上还粘有明小雅的香水味,闻着实在难受,得赶快换下来才好。

陈林给蓝余打了个电话,24小时待命的保镖蓝余,2分钟时间不到就给他送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舒芹看着这个洁癖症有些严重的男人,心里禁不住不停地翻白眼。做作!鄙视!

等陈林换好衣服,消停下来后。

舒芹把梓都拉到前面来,对陈林说:“陈林,我们现在该说正事了。这是梓都,我弟弟,之前跟你说起过的,还认得他吗?你们两个以前见过面的哟。”

陈林上下打量一番眼前的美少年,眼睛里滑过一丝惊喜,微笑着,友好地把手伸了过去,准确无误地报出梓都的身份,“28中,高二8班,郑梓都。你好!我是陈林。”

陈林记得梓都,舒芹出车祸的那次正是梓都在她身边。蓝余和他驾车经过时,梓都把他们的车拦下,向他们求救来着。算起来,陈林能幸运的先与陈容之前认识舒芹,完全是因为当初梓都拦下他的车啊。

“你好。”梓都握住陈林的手,感慨道:“你跟容哥长得真像。难怪我见到容哥的时候,把他错认成你了。”

“那是,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嘛,自然长得像了,以后就叫我林哥吧。”陈林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林哥。”梓都笑得更灿烂。

“陈林,我弟弟很帅吧?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哦!你看这个头,这脸蛋,这身材,如果去当模特,绝对能成为顶尖级国际超级名模!”舒芹拍拍梓都的臂膀,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梓都脸红,低头,腼腆地笑,“林哥,别听芹姐‘乱’说。”

这倒不是第一次听舒芹夸奖他的容貌。之前舒芹就夸过他很多次,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

但是,梓都是个有自知知明的孩子,心里一直不能坦然接受这个称号。人家陈家兄弟,还有韩虎,也都是长得极美的男子。“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梓都不敢独占。

陈林听到舒芹这么直白地在他面前夸奖梓都的容貌,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酸溜溜地问:“芹芹,在你的眼中,难道只有梓都弟弟长得最帅吗?那我呢?”

舒芹高仰着头,斜视着他,“你嘛!一般帅啦!”

“你说谎。我和我哥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你却只说他长得帅,而说我长得一般。偏心!芹芹,我真的很伤心啦!”陈林委屈地说道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撅起了嘴,眼眶当真泛起了红,眼睛里聚集起来的晶莹泪水,似乎再眨动一下就会夺眶而出。

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他到底是不是26岁的男人啊?

梓都看傻了眼,在他的印象中,陈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救舒芹时,陈林是一个非常成熟而冷静的男人,此时怎么变成这付模样了?q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补习

梓都看到陈林满目含情地盯着舒芹的眼神,了然。

陈林在卖萌,卖给舒芹看的。幼稚!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幼稚!

不过,陈林的这招对于某二货却是非常适用的。

舒芹看着陈林泛红的眼睛,忘了他会玩卖萌、装傻的把戏,又一次心软,眼珠转了几圈,非常勉强地说道:“那个啥?唉呀!我说你跟陈容一样帅,行了吧?”

陈林破涕为笑,“芹芹不偏心就好。”‘露’出的八颗白牙,亮得晃眼。

“好了。现在有正经事要你帮忙。梓都现在读高二,成绩不是很理想,我想请你帮他补习,你看行还是不行?”舒芹一本正经地跟陈林商量道。

“行啊。但是,帮他补习有什么奖励?”陈林弯‘唇’笑,心情极好。却还是知道谈条件的。这一招,自然是跟舒芹学的啦。

梓都有些紧张,如果陈林要求得太过分的话,他宁愿不找陈林帮他补习了。

舒芹‘摸’着下巴,蹙着眉,“你想要什么奖励?我很穷的,没钱买东西给你哦。”

“用钱买得到的东西我不稀罕。”陈林狡黠轻笑。

“那你要什么?”舒芹放松下来。现在最缺的是钱,只要不提钱,其他事都好商量。

“我要你送我几盆‘花’草可以不?”陈林问道。

梓都在一旁赶紧搭话,“可以,可以,我种了很多,林哥喜欢的话,多拿几盆去。”

陈林摇摇手指,然后指向舒芹,缓声说道:“我要她亲手栽种的。”

“不就是栽几盆‘花’草么?没问题。你要几盆?”舒芹爽快答应下来。

“要几盆呢?我想想啊。”陈林手指抚‘摸’着好看的眉‘毛’。认真地想,“这样吧!每补一次,就要一盆好了。但是……”

舒芹翻着白眼。“但是什么?一次‘性’说完。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要指定的‘花’草和‘花’盆,还要亲眼看着你种。”陈林笑了。笑得很‘奸’诈。

舒芹真想将他脸上的‘奸’笑,一巴掌扇到九霄云外去,“啰嗦!都答应你了。快点帮梓都补课。”

“没问题。梓都,咱们现在就开始,我先看看你的考试卷,才好对症下林马上进入了工作状。

接下来的时间,办公室里只听得到陈林在给梓都讲解课题的声音。明小雅也非常“识趣”地没有再进来打扰他们。

舒芹抿‘唇’一笑,悄悄把那只装有青菜虫子的食盒藏了起来。此时的她。暂时还下不了恨心去整治陈林。善良的人啊!

舒芹远远坐在一旁画画,不时偷偷将眸光扫到陈林和梓都那边去。

陈林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像前世故事里的林子成,沉稳、成熟、一丝不苟。

一直保持着端正而笔‘挺’的坐姿。

从舒芹这个角度看,陈林拥有一张极具观赏‘性’的完美侧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清澈的眼睛,浓黑的剑眉,薄薄的嘴‘唇’……线条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的手指原本就白皙修长。握笔的姿势也格外漂亮。

舒芹禁不住看呆了。

或许是舒芹的目光太过专注,让陈林感觉到了,回过头来恰好将舒芹痴‘迷’的眼神捕捉了去。

四目相对。视线禁不住又纠缠了几秒钟。

陈林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地笑容。对她抛来一个媚眼。

舒芹恍然醒悟,小脸瞬间通红。转过脸去,佯装认真画画。

偷看人家,做贼心虚啊!

陈林终于看到她在他面前‘露’出娇羞小‘女’人的一面,忍不住低头浅笑。

美少年梓都,从两人的神态中似乎看到了些**因子在空气中跃动。

心往下一沉。凉凉的,酸酸的。

梓都知道舒芹对他很好,但,仅限于姐姐对弟弟那样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和陈家兄弟相比。差距有多大。眼下,他只能将喜欢舒芹的那份心思。珍藏在内心深处。

“今天就到这里吧!林哥辛苦了,谢谢!”梓都礼貌地道谢。收拾起书本。

陈林瞟了一眼舒芹,笑道:“要谢就谢她吧,如果不是她答应用亲手栽种的‘花’草,作为‘交’换的条件,我可没有这份耐心给你讲题。”

梓都和舒芹相视一笑,自然知道陈林是在开玩笑的,却还是非常诚恳地说:“那我是得感谢芹姐了。”

舒芹乐呵呵地走过来,嗔怪地说道:“跟姐姐说什么谢字啊?你要能考上理想的大学,毕业之后找到合适的工作,赚到高工资,跟爷爷过上好日子。姐姐就开心了。”

“再给他娶个温柔善良漂亮的媳‘妇’,生个白胖小子,生活才能算是幸福美满吧?”陈林在一旁打趣地说道。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已掀起汹涌的醋海‘浪’‘波’。

舒芹没有看陈林,只瞧着梓都笑得很灿烂,“如果可以,我倒是愿意帮他完成这些心愿。”

梓都听了,瞬间羞红了脸。一抬眸,绯红的脸顿时变白。只因陈林盯着梓都的眸光,如同一把把利箭,‘射’得梓都心惊胆颤。

陈林的气场太强,梓都背上书包,准备逃之夭夭,“芹姐,林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林赶上前去,一把将他拉住,笑着低声说道:“别急着走。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留出时间来帮你补习的。这样,我才能拿到芹芹亲手栽种的‘花’草。她种的‘花’草,我全都要。我一个人。”

最后面那模棱两可的半句话,陈林说的比较小声舒芹听不到。

现在的陈林醋意之大,无人能及呀,凡是雄‘性’动物都不想让他们靠近舒芹,哪怕是一只蚊子从舒芹身旁飞过,他都要去分辨一下是公是母,是公的立马拍死,是母的飞久一点也拍死。

梓都回眸与陈林对视一眼,脸‘色’更白,紧紧拽着书包带子的手指微微抖颤。倒不是完全是被陈林强势气压给的吓,似乎还有一些悲愤掺杂其中。微微点头,回答道:“好。”

陈林的手一松开,梓都飞也似的奔出‘门’外。

看着梓都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一直在关注两人的舒芹愣了一下,略有疑‘惑’,‘逼’视陈林,“梓都跑那么快做什么?脸‘色’不对劲。你跟他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他啦?”

陈林无辜状,指天发誓,“天地良心。他是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说不定将来会成为我孩子的舅舅,巴结他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欺负他?”

“什么你孩子的舅舅?”舒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嗯,将来我们组建成一个幸福家庭,生下孩子之后,他不就是孩子的舅舅了么?”陈林指指自己,又指指舒芹。笑得那个甜呀!

他和她,组成“我们”,一个家庭,孩子的舅舅。这么直白的话,舒芹若是还没能听懂,干脆撞墙自尽算了。

舒芹幡然醒悟,邪恶地笑道:“谁跟你说我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小叔子呢!”

“哼哼!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难道没看出来我比我哥更喜欢你?”陈林冷哼两声。

“哼哼!难道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哥,比喜欢你更多?”舒芹同样冷哼两声,反问道。

陈林听到这话,却并未生气,反而很开心,眸光熠熠生辉,“芹芹,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我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舒芹讶然,回想刚才说过的话,貌似真在无意之间承认自己喜欢陈林。

“不准否认。我真的听到了。”陈林趁着舒芹失神之机,喜不自禁,神神叨叨,“唉呀!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要做点什么才好。芹芹,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舒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她和陈容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去看过电影呢,怎么能跟陈林一起去呢?

“那我们去逛街?逛公园?吃饭?”陈林依旧不死心。

陈林提出的要求,全都是男‘女’朋友做的事情呀,舒芹自然不可答应。

“刚吃过饭,吃多了会影响减‘肥’效果。不逛街,没什么要买的。不逛公园,这里就是清河公园。”舒芹一口气回绝陈林的所有要求,“陈林,我还要上班!你若是无聊就自己去吧!”

陈林又做委屈状,“芹芹,不要那么绝情好么?给个机会嘛!”

舒芹板着脸,无视之。

卖萌次数多了,舒芹很快就会免疫力了。

陈林见他的萌脸没人欣赏了,‘唇’角一弯,笑了,换成正常的样子,“芹芹,你的工作早就做完了,现在没啥事。该兑现之前的承诺了吧?我们现在就去挑选‘花’盆,然后栽种‘花’草。”

“现在?那么快就兑现呀?”舒芹皱眉。

陈林点头,严肃而认真,“快一点才好。不然,我怕又一次错过你。”

一语双关。原本是他先认识舒芹的,‘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让陈容给捡了去。

跟前世故事里一样,林子成和书琴差点订成婚约,又先与书琴见过一面,却与她失之‘交’臂。后来,书琴被雪容所救,并在一起日久生情,林子成想‘插’进去都已不能。造成了那一世的终生遗憾。

这一世,陈容和舒芹的感情,还没有升华到那种非彼此不嫁不娶的地步,陈林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大。

陈林非常笃定地坚信,自己比陈容更懂得珍惜舒芹。q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抱紧我

舒芹努力思索着,要用最恰当的理由拒绝跟陈林一起出‘门’。

“午饭时间到了,先吃饭吧。”舒芹看了看表,暂时用了缓兵之计。

陈林知道她在动歪脑筋,强调着说:“嗯,那我们就吃完后再出‘门’,说话要算数哦。”

舒芹暗自吐气,到厨房端来了饭菜。一踏进办公室,便见到了令她倍感惊奇的一幕。

陈林居然把她藏在‘抽’屉里的青菜虫食盒找到了,现在正拿在手中把玩。

“芹芹,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陈林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轻轻扬了扬。

“呃,啊?嗯!”舒芹无法辩解,只能承认了。脸上‘露’出尴尬、疑‘惑’、沮丧的表情。

“谢谢!”陈林微笑着道谢,用手指捏起一条青菜虫子,在舒芹面前晃了晃,“把它们做成标本,长久保存如何?”

舒芹无语了。

强烈的挫败感啊!人家陈林现在根本不怕青菜虫子,辛苦找来的这一大盒子没啥用啊!

吃饭时,陈林把青菜虫子食盒摆在桌上,吃一口饭,看一眼虫子,又看一眼舒芹。不时还会用筷子头去戳一戳无辜的青菜虫子,戏谑着说:“看你长得这幅笨模样,真是傻得可爱!”

指桑骂槐!气得舒芹头上直冒青烟。

其实,陈林刚开始看到满盒子蠕动的青菜虫子时,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胃里更是不停翻腾。

但是,一想到这盒青菜虫子是舒芹‘弄’来的,又想到她那付‘奸’计得逞后大笑的模样,陈林立马定下心神来,盯着青菜虫子一动不动。看了足足三分钟。渐渐将反胃的感觉平息下来。就这样,陈林从此之后都不会再怕青菜虫子啦!

吃完饭后,舒芹稳坐在那儿不动了。用商量的语气对陈林说:“陈林,陈容和虎姐都出去办事了。我也走了的话,不太好啊,园里总得有人守着吧!我们还是等他们回来了再出‘门’?”

陈林紧盯着舒芹看了半响,“芹芹,你是怕我哥回来的时候,见不到你而担心吗?这个好办,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说话间,陈林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容的电话。舒芹想要阻拦都来不及了。暗暗咬牙切齿在一旁骂陈林太霸道。

“哥,什么时候回来?哦,这里没啥事。我想带芹芹出去买点东西,她非要跟你请过假才肯去。”陈林的语速非常快。

舒芹伸长了脖子想听陈容怎么说。

陈林根本不给她偷听的机会,很快便挂断了电话,对舒芹说:“我哥说,一会儿回来,已经同意你跟一起出‘门’。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舒芹还是犹豫不决。她可以对陈容不设防,对陈林却不能。虽然他们之前定有约法三章,可以稍微约束陈林的行为。却很难保证陈林不会使出其他招数啊。

陈林可比陈容主动的多。舒芹怕自己抵挡不了他的攻势。

见她还在那里犹豫,陈林似乎知道她的内心想法,‘激’出一句:“芹芹。你答应要亲手栽种‘花’草给我的,现在是想反悔吗?不敢跟我出去,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舒芹经不起他‘激’,头一仰,下巴一抬,“谁说我怕你了?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等我收拾一东西嘛!”磨磨蹭蹭地收拾着桌上不多的‘私’人用品。

“我来帮你。”陈林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把东西全部收进她的包里,帮催促道。“走吧,走吧。再不去天都要黑了。”

这下子,舒芹没有任何理由再推辞了。只能乖乖跟着陈林出‘门’。脸‘色’却是极其难看,好像人家陈林欠了她十万块钱没还似的。

陈林皱着眉一边走,一边给蓝余打电话,“蓝余,现在在哪儿?马上到‘聚缘园’来接我。”

其实,蓝余就在附近。当他们走出“聚缘园”大‘门’外时,蓝余已经驾着车等在那儿了。瞅见他们出来,赶紧去开车‘门’。

这是舒芹第一次正式与蓝余相见。

舒芹却似非常熟悉蓝余似的,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蓝大哥好!这么热的天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蓝余看着她甜甜的笑脸,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回答:“您好,您好!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

陈林看到舒芹如此热情对待蓝余,却觉得她做得有些过了。眉头皱得更紧,脸‘色’‘阴’沉。

两人坐到后车座位上。舒芹还伸着头,去跟司机蓝余唠嗑。

蓝余的话本就不多,然后又见陈林一脸‘阴’沉的样子,更是不敢搭话了。

剃头挑子一头热。蓝余不说话,舒芹也只好收起笑容,沉默下来。

陈林小声威胁道:“芹芹,以后不能随便对谁都笑,知道吗?”

陈林心有不甘啊,买那么多东西送给她,换不来她的笑,却换得她一顿臭骂。而蓝余只不过是他的司机,做得是份内工作,却换得她如此热情对待,叫他怎么心酸?

“我喜欢对谁笑是我的事。要你多管闲事?小肚‘鸡’肠的男人!”舒芹大声回了陈林一句,横了他一眼,眸光调到窗外,不想搭理他了。

小肚‘鸡’肠?

蓝余冒冷汗。以前不觉得陈林是个小气的男人,只是觉得他对待‘女’人异常冷漠而已,如今这是怎么啦?不仅喜欢上舒芹这个不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已经喜欢到了独霸的地步了么?就连人家对其他男人笑一笑都不能?

气氛相当诡异。

蓝余从反光镜中看到陈林黑着一张脸,怒瞪着舒芹,却不敢反驳她的吃屎样。

蓝余清了清嗓子,问道,“陈总,去哪里?”

陈林瞪着舒芹,冰冷地回了一句:“锦城公寓。”

“不是说去买‘花’盆吗?回家做什么呀?‘花’盆批发市场就在清河公园附近。”舒芹疑‘惑’了,指着前面的岔路,“这条路过去不远就是啦。”

陈林冷着脸,不发一言。

蓝余也不敢说话,直接驾车往锦城公寓而去。

舒芹翻了翻白眼,“不去正好。我可以早点回去陪小黄玩,免得它在家太寂寞。”

陈林听了,气得又是一阵内伤,暗自咽血。她居然宁愿陪狗,都不愿意陪他呀!早晚要把那只姓黄的狗给毒死才好。

过了一会儿,蓝余驾着车子来到锦城公寓车库。

“蓝余,今天的任务已完成,你可以下班了。”陈林对蓝余‘交’待了一句。

先下车,却不往电梯方向走。径直朝他的摩托车走去,不忘回头对舒芹说了一句:“跟我来。”

舒芹愣愣地跟过去,不明所以然,“不上楼吗?去哪儿?”

“去买‘花’盆。清河公园旁边的批发市场买不到我要的。”陈林冷冷地回了她一句,把头盔塞到她手上。自己取出备用头盔戴上。

舒芹瞪大眼睛,紧盯着他,惊讶地问道:“批发市场都买不到么?你要的是什么‘花’盆啊?”

谁都知道,批发市场的货品是最为齐全的呀!

陈林见她半天都戴不好头盔,动手帮她系好,“我说过的,买得到的东西我不稀罕,我要自己做的。”

舒芹讶然,满脸的不信任,“你会做‘花’盆?”

“会不会做,等一下就知道了。”陈林长‘腿’一甩,潇洒的骑到摩托车上,命令道:“上车!”

舒芹讨厌被人命令,皱眉,撅嘴,不肯上车,“开车去不好么?为什么要骑摩托车?摩托车不安全!我不要骑摩托车。”

陈林见她不高兴了,只好软声细语地哄道:“芹芹,我要去的地方,开车去不方便。我骑车技术非常好,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上来吧!”

人家说得合情合理,还用恳求的眸光看着她。

舒芹不能再说什么不是了,只好艰难地爬上摩托车后座。手短、‘腿’短、人又胖,真是麻烦啊。

陈林原本想扶她一把的,想起约法三章里的第一条,顿时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坐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咯?”陈林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舒芹点点头,扭捏着,轻轻拽住陈林身后的衣服,身子尽量往后退不敢往前坐。

坐汽车可以隔远一点,不会有身体的接触。骑摩托车不能啊,必须搂紧前面的人,才不会被甩下的车呀!

陈林猛然一发车,舒芹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起来,“你慢一点不行吗?差点摔下去了。”

“芹芹,抱紧我,不然真的不安全了。现在是特殊情况,必须特殊对待。约法三章现在可以稍微放一放吗?”陈林没有回头,努力憋着笑,双肩抖动着。

舒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心一横,双眼一闭,双手往前一伸,紧紧环住陈林的腰。

心中默念:我抱得是大树杆子,木头桩子。没事的,没事的!

舒芹尽量把两人身体接触的事情淡化,陈林可不是啊!照理说,后背的神经不算敏感吧,他却觉得整个后背酥酥麻麻的,腰间也是。满满的幸福感,从心底里溢了出来,挂在嘴角,变成了痴痴的笑。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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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几分钱而已,对于辛苦码字的写手来说,却是很大的鼓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情未了

半个小时后。

陈林骑着摩托车,载着舒芹,在成都城的大街小巷里,七拐八绕,胡‘乱’穿行着。

“陈林,你到底要去哪儿呀?怎么还没到?”舒芹抬头看了看路标。

“快到了。”陈林敷衍着回答。

舒芹不耐烦了,“这条路,明明可以从之前走过的路直接穿过来,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圈子呀?你是故意的吧?”

陈林汗颜,自己那点小心事被揭穿了,却还要假装无辜,“那边在修路啊,所以才绕路走的。”

“那,这边呢?这边可没有修路啊!”舒芹指向刚走过的小街道。

“这条路是新修的,我刚从国外回来,不熟悉嘛!”陈林狡辩着说。

舒芹无语了,手指在加劲,狠狠地在他腰间揪了一把,“我看你就是一路痴,快点说目的地,我来给你指路。”

舒芹在成都生活也有小二十年了,可不是白待的。虽然没有把城里所有的小街道走完,大街道还是很熟悉的。

陈林忍着腰间的痛,脸上带笑,脚下一踩刹住了车,说声:“到了。”

舒芹抬头一看。狂晕!

从锦城公寓到这里,走路只要二十分钟,骑摩托车最多五分钟就到了。陈林却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啊。真不是一般的路痴呀!

舒芹非常之气愤。艰难地从车后座爬了下来,怒瞪着陈林,使劲拽头盔,“下次去哪儿,先跟我说一声。路痴!”

头盔没能摘下来,反倒把自己的脖子拽得生痛。

“知道了。下次一定先跟你说。”陈林哭笑不得。伸手过来,在头盔上轻轻按了一下,提醒道:“这里还没打开。取不下来的。”

舒芹把头盔塞到他的手中,白了他一眼。“哼!你在嘲笑我不会用高科技吧?”

“没有。是这个头盔设计的太复杂。”陈林一本正经地回答,努力忍住笑意。

“嘶,陈林,我发现你这人有很大的问题呀!”舒芹眯着双眼,仰着头凑近陈林。

闪闪发亮的光芒从幽黑的眸子‘射’出,直达陈林的灵魂,令他顿感不安。

“什么,什么问题?”陈林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算了。说出来没意思。以后还是少在我面前搞这些‘花’样,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就好。”舒芹收起眸光,转身而去。

舒芹知道陈林故意换摩托车,故意绕道的意思了。无非是要与她亲密接触罢了。

陈林望舒芹的背影发愣,他发现舒芹的头脑看似简单,后知后觉,甚至有些二,有时候却还是很敏锐的。这样的舒芹,不管有多少缺点,在他的眼中就是非常可爱的‘女’孩。他无可救‘药’地喜欢!

两人来到一个可以制作diy陶器的店。

陈林简单明了跟老板讲明来意。

老板按照陈林的要求。列出一张价目表递给他,“先生,您要的材料比较稀有且珍贵。所以价格也比较昂贵,没有问题吗?”

舒芹扫了一眼价目单,禁不住啧舌。

普通的陶器,制作一个也就二、三十块钱。陈林在这方面似乎是个行家,要的材料比较特殊,算下来要好几千块啊!

“价钱不是问题,尽快把材料给我‘弄’来就好。”陈林淡淡地回答。

“我们这提供的是diy制作。你要的这种材料比较珍贵,而且难以烧制,做坏了的话。我们不赔的。”老板又提醒了一句。

陈林更加淡然了,“没关系。做坏了算我的。”

“喂,陈林。有钱也不能像你这样糟蹋吧?一个‘花’盆而已,‘花’那么多钱,太不值当了吧。”舒芹把陈林拉到一边,小声责备。

“钱嘛,就是用来‘花’的。用没了再去挣啊。”陈林不置可否地笑。

气得舒芹撅着小嘴,斜着眼睛,鄙视他,“败家子!”

“好了。就三千多块钱而已,又不是‘花’你的钱,你心疼什么呀?”陈林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动不已,真想把她的脸蛋好好‘揉’捏一番。

舒芹无语沉默。

陈林和老板谈好相关事宜之后,刷卡付款。

陈家二少的身上从来不带现金的,只带着卡,各种消费都是用的卡。因为他有洁癖,经过太多人手的纸币上有太多的细菌,他根本无法忍受。平时需要用纸币的时候,全都是蓝余给的。

老板领他们进了‘操’作间。然后把陈林要的那些珍贵材料,小心翼翼地摆在他们面前。原本还想要好心叮嘱几句的,却被陈林凌厉的眼神给冻住了,张了张嘴,退了出去。

偌大的‘操’作间只剩下了陈林和舒芹两个人。

陈林熟练地‘操’作着拉坯机。舒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不敢上前碰,只能好奇地看着他‘弄’。

“芹芹,你也来试试。”陈林知道她感兴趣,诚意邀请道。

“我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弄’坏?”舒芹的眼睛里闪起了亮光。

“有我在,不会‘弄’坏的。”陈林站起身来,让舒芹坐到他的位置上。

舒芹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扶着泥团,却找不到技巧,使的力不均匀,眼看着就要坏掉了。

“唉呀,我不行,你快点来。”舒芹想要放弃。

陈林趁机伸出一双大手,轻轻扶住舒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别怕,稍微用一点力。对,就是这样。用力要均匀。”

两人的手上糊满了泥浆。

看着手中旋转成形的泥胚,舒芹眼眸中泛起了愉悦的‘波’光。

陈林即兴哼起了一首英文歌,“oh,mylovemydarling,i’v……”

优美动听的旋律,如泣如诉。诉说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经陈林磁‘性’而无可挑剔的嗓音哼唱出来,令舒芹一听着‘迷’。牵动着舒芹的万缕愁肠,思绪随着缓慢跃动的音符逐渐飘远。眼角渐湿。

舒芹想起,这是以前看过的外国电影《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

其中有一段非常煽情的戏,‘女’主角正是坐在一间陶艺间,回忆男主角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潸然泪下……

看到这段戏时,自认为心肠比较硬的舒芹,也跟着剧中的‘女’主角一起流泪。

一曲终了。

陈林盯着一直低头垂眸的舒芹,问:“芹芹,听过一首歌吗?”

“听过。”舒芹回答道,不敢抬头。

舒芹现在知道为什么怕跟陈林单独呆在一起了。不光是陈林的霸道让她害怕,更怕得是自己对他动心啊!

陈林霸道的另一面,是极致的温柔,她怕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难道真得像黄旭说的那样,自己会越来越喜欢陈林,而放弃陈容吗?

不要啊!

陈容那么好,前世就那么喜欢他,怎么会转变心意呢?

舒芹始终认为自己最喜欢的人是陈容。如果她喜欢上其他男人,算什么?朝三暮四?水‘性’扬‘花’?这种事,太让她纠结了。暗自下恨心,对自己说: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能喜欢陈林!还得想办法让陈林不要喜欢自己才好。

陈林附下身,对上舒芹的眼睛,眸中泛着温柔动情的‘波’光,柔声道:“芹芹,知道这首歌的中文意思吗?我念给你听?”

陈二少见缝‘插’针地表白呀!

舒芹怕自己抑制不住狂的心跳,不敢听陈林继续用魅‘惑’的声音念歌词,冷声道:“你不用念的,我知道它的中文意思。”

面无表情,抬眸与他对视,眸中一片清明,提醒道:“‘花’盆好了。”

冷冰冰的神态,瞬间将陈林的满腔热情给降了温。

陈林并不知道舒芹的内心,刚才几秒钟的时间内,经过那么多的挣扎。愣了一下,眸中光芒逐渐变暗,扶着舒芹小手的那双大手慢慢放开。

看到陈林脸上显现出无奈而失望的神‘色’,舒芹的心莫名一紧。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陈林,宁阿姨明天过生日,我去的话,要送什么礼物才好?”

舒芹口中的宁阿姨就是宁瑞夫人,陈林的妈妈。

这件事迫在眉睫。之前就有想过,也问过陈容的意见,陈容什么都没说,只是莫名其妙地笑。

“只要你人去了就行,不用送礼物的。”陈林弯‘唇’一笑,恢复活力。

“那哪行啊?空手去的话太没礼貌了吧?”舒芹不干了,想了想又问:“宁阿姨平时喜欢做些什么消遣活动?”

“看书、听音乐、弹钢琴、赏‘花’,还有……嗯,大概就这些。如果你坚持要送她礼物的话,就送一个‘花’盆给她吧!她肯定会喜欢的。正好我们今天多做了一个。”陈林指着一旁还是泥胚的‘花’盆说。

他们一共做了两个‘花’盆。

其实陈林刚才那句“还有”后面的词是故意隐瞒下来的,宁瑞夫人还有一个特殊的爱好——研究易学。也就是这几年时间才‘迷’上的。

陈林为此感到很恼火,觉得他妈研究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已经走火入魔,神经不正常了。却不知,舒芹和宁瑞夫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可是,做‘花’盆的钱都是你出的呀!”舒芹觉得自己一分钱都没出,过意不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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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什么是幸福

“是你做的嘛!心意到了就行。

舒芹小声嘀咕道:“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是大事呀。我这是不想欠你的情。”

‘花’那么多钱‘弄’的‘花’盆,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根本送不起的嘛!

陈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实呢,舒芹真不用考虑送礼物的事情。宁瑞夫人要陈林带舒芹回陈家老宅,只想近距离接触她,并让她跟陈林订下婚约。

因为,舒芹是陈二少破天荒喜欢上的第一个‘女’孩子。那天陈二少对母亲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于是,宁瑞夫人啥都不想了,只是催促着陈林赶紧把舒芹带回家里去。因为她心急呀!早点抱上陈家长孙,比什么都重要啊!不管舒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只要是陈林喜欢的,她就愿意成全他们。

免得每次与那些三姑六婆凑到一起时,老是在她面前得瑟,自己家的孙‘女’长得有多漂亮啊,孙儿又有多聪明啊!她却只能在一旁羡慕妒忌恨。

这厢,舒芹紧拧双眉,还在考虑,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宁瑞夫人才好。

陈林已经在给‘花’盆雕刻‘花’纹了。

舒芹看着陈林低着头,神情专注,在‘花’盆上一刀一刀,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泥坯上渐渐成形。

窗外的阳光洒在陈林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瞬间有种佛光普照的错觉。额前垂下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微风中轻轻飞扬。

原来,陈林也可以跟陈容一样的美。舒芹禁不住又看呆了。

每次看到陈林认真做事的时候。舒芹总是会想起前世故事中的林子成。

还记得,林子成第一次与书琴见面时,得知书琴的真实身份。把书琴的银簪捡了去,贴身珍藏在自己身上。想念书琴的时候。在那根原本普通的银簪雕刻,最终雕成了一匹‘精’美的小马。

看来这一世,陈林对雕刻也是极感兴趣的。

当陈林把‘花’盆的边边雕好时,舒芹不声不响,静静呆在一旁,整整看了有他一个小时了。

陈林回过头来看她时,她的眼神还是呆滞着的。呆到自然萌啊!傻得真可爱!

陈林将脸凑到舒芹面前,眨巴着眼睛。看了她半响,问:“芹芹,你这是被我给帅呆了么?”

舒芹这才恍然醒悟,脸红,嗔道:“不知羞!脸皮比铜墙还要厚。”

“在你面前我不能害羞啊!不然,怎么追求你?”陈林嘴角上扬,双眼微眯。

“陈林,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舒芹又羞又怒。

陈林状似无辜,委屈无比,“我已经很正经啦!倒是你。为何要逃僻我?我哪里不好了?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正。”

舒芹搓着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别说了。‘肉’麻死了!”

“‘肉’麻吗?我怎么不觉得?芹芹,我知道你喜欢我哥。但是,我哥不喜欢你呀!与其选择无期限的等待,还不如接受我对你的一片真情。”陈林的眼睛里聚起浓浓的深情。

舒芹紧捏拳头,深呼吸,转过脸去,“无法跟你沟通。不跟你聊了。”

陈林黯然神伤,低下头去,轻叹一声。“好了,你不愿意聊这些。那我们暂时不聊。”

言下之意。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舒芹沉默不语。

陈林拿来一支‘毛’笔,递给舒芹。“我们还是快点给‘花’盆画上图案吧!你的画功比较好,你来负责绘画。”

舒芹愣住了,伸手指向架子上一排排的成品陶器,疑‘惑’着问:“你看架子那些diy的杯子,只要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照片就行了,我们为什么要用画的呀?万一画坏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复制别人的想法?那样多没意思呀!画吧,画坏了不会怪你的。来,来,我帮你调林根本没有去看那些陶器,笑嘻嘻地开始调‘色’。

陈林享受的是与舒芹一起制作陶器时,甜蜜而温馨的过程,其他的并不在乎。

“你还,真是,真是麻烦!”舒芹皱眉。

责备的语句,表达的不是责备之意,倒有点像是娇嗔。

陈林自然明了,窃喜微笑。

“画什么?”舒芹拿着‘毛’笔,盯着‘花’盆出神,没了主意。

陈林舌尖轻‘舔’薄‘唇’,无比清晰地说出两个字:“幸福!”

“什么?”舒芹明明听清了那两个字,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芹芹,把我的幸福画上去。”陈林‘唇’角弯得很好看,眼眸中的光亮闪闪的,似乎把窗外的阳光全都吸了进去。

舒芹晃了一下神,垂下眼眸,不去看他的眼睛,“每个人的幸福标准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你要的幸福是什么?”

“芹芹,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陈林的眼眸中,温柔无比,“知道吗?芹芹,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想在这一生陪你一起……”

舒芹越听越觉得滑稽,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呵呵,打住!陈林,你这是在宣誓吗?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你愿意吗?’,然后,‘交’换戒指?”

陈林仔细回味着刚才说过的话,羞红了脸。

可不是么?他刚刚说的这段话,其中一段句子,确实是出现在无数个婚礼上的经典台词呀!怎么在此时,这么自然地就在舒芹面前,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呢?可恨的是,她居然如此不屑一顾,丝毫没有感动的意思,还‘露’出揄揶的笑容?

瞬间,陈林觉得的心里有万棱子弹想要狂‘射’而出,却没能找到出口。恼羞夹加呀!

“淡定,淡定!”陈林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将心中那份愤懑压制下去。

“怎么?生气啦?我就是一个这么坏的人,最好不要喜欢我。”舒芹弯起半边‘唇’角,邪恶地笑着。故意做出一幅令他讨厌的样子。

陈林将脸凑近她,瞪大双眼,紧盯着她的双眼,嗓音暗哑,“喜欢你是我的事。不管你有多坏,我也要喜欢你。你早就是我陈林预定了的。”

霸气侧漏!

舒芹看着眼前这张与陈容一模一样的脸,呼吸停滞。又有瞬间失神。从陈林的瞳孔中,看得到自己‘迷’茫呆傻的模样。

陈林的脸渐渐放得更大。

舒芹暗暗皱眉,躲闪着陈林灼热的眼神,赶紧将脸偏向一边,缓声嘟囔一句:“你有病吧?”

声音很小,却还是让陈林给听得清清楚楚。

陈林笑了,无奈而心酸的笑。

移到舒芹的正面,‘逼’视着她,无比魅‘惑’的声音,“对!我就是有病,病得很重。而你,就是我的‘药’。愿意为我治疗吗?没有你,我怕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话间,陈林的手,悄悄攀上舒芹的后颈。

舒芹感觉到了,挥起一掌拍开陈林的手,豁然离座,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冷声道:“距离,距离。保持距离!一米远!不然,今晚你没饭吃了。”

同时举起手中粘有颜料的‘毛’笔,在陈林的眼前晃了晃。

陈林倒退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咬牙切齿,懊恼不已!

丫的,刚才‘摸’着她的手一起做‘花’盆时,怎么就不记得提这事?紧要关头猛然横切一刀。大煞风景啊!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对一个‘女’人说过这么多的情话?真的是疯了。疯子!疯得无可救‘药’!

陈林不停暗暗唾弃着自己,拳头狠狠地捶在桌子上。扬起了一层沸沸扬扬的灰尘。

舒芹‘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内心却已感觉无比煎熬。后悔跟着陈林出‘门’,与陈林单独呆在一起,果真如预料中的一样,太危险了。

这厮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不停向舒芹明示暗示,他喜欢她啦!想要追求她啦!想要跟她在一起啦!非常需要她呀!等等。

魅‘惑’而‘肉’麻的话,像一颗颗石头,投进平静无‘波’的湖面,‘荡’漾起一层层涟漪。

舒芹心里的涟漪已经悄然‘荡’漾起来了。

这些‘肉’麻的话从陈林嘴里说出来,非常自然。似乎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一般。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番话来,舒芹早就立马掉头就走人了。

正因为他是陈林,他是林子成的转世,是爱过舒芹前世的人,是在她脖颈上留下过泪痕胎记的人。偏偏又长了一张跟陈容一模一样的脸。

舒芹才会如此忍耐而包容他。

过了一会儿,陈林不再发疯。应舒芹的要求,与她保持一米远的距离。瞪着一双眼睛,艾怨无比地望着舒芹的侧脸。慢慢的,艾怨的眼神渐渐变得灼热。

舒芹拿着‘毛’笔,盯着手中的‘花’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在发呆。

从这个角度看舒芹。会发现,她的眉‘毛’是青浓的远山眉,不怎么温柔;睫‘毛’纤长浓密,微微上翘着;鼻子不算太高,却‘挺’直,弧度优美;嘴‘唇’稍显厚了些,很‘性’感;圆润的下巴,‘肉’嘟嘟的,很可爱;耳朵的轮廓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耳垂圆润饱满,若是戴上耳环肯定特美。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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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亲一下,还一掌

照理说,舒芹的长相,根本不是陈林喜欢的类型,却莫名其妙被她吸引。

此时,舒芹低头沉思,恬静乖巧的模样。惹得陈林的心里,似有一根狗尾巴草在不停地挠来挠去。

舒芹感受得到陈林灼热的目光,半边脸似乎被烤得发烫,却还要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动不动端坐在那儿。

“陈林,宁阿姨喜欢什么花?我想在这上面画一幅她喜欢的花,应该不错吧?”舒芹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林愣了一下,才收回眸光,“我妈喜欢芙蓉花。”

舒芹点点头,提起一支最细的描笔开始描绘芙蓉花的轮廓。

陈林一言不发,给她调色,不时给她递上合适的画笔。

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应该说是陈林配合的好,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舒芹需要哪只笔,哪种颜色。

画到一半时,舒芹说话了:“陈林,不用管我了。那边还有一个没画呢。我知道你会画,你自己画吧!我怕时间不够。”

“今天完不成,明天又来嘛!”陈林悄悄拿出手机,给舒芹拍照。

舒芹不想再跟着陈林单独呆在一起,赶紧推辞道:“不行!明天没空。”

“那就等有空的时候再来。”陈林调整不同角度,连拍几张。

舒芹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继续拍,“我要上班,哪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啊?少罗嗦,快点画吧!今天就完成它。而且,以后就算是要栽花,也不要再来这里亲手做花盆,太麻烦了。买个花盆种就是啦!”

“嗯,那我们合拍几张照吧。拍好了。我就答应你。”陈林笑道。

舒芹皱眉。她和陈容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合过影呢,想都没有想过。怎么可能先跟陈林合影呢?

“答不答应嘛?”陈林催促道。

“不答应又如何?”舒芹反问道,心里不太舒服。

“还能怎样?跟你磨呗!我会用前所未有的耐心来对待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感动的。”陈林弯唇一笑。

舒芹横了他一眼,无语了。他有耐心,她不能老陪他磨呀!权衡一下利弊,只好商量着说:“那就拍一张吧。以后再也不要到这里来做花盆了。”

陈林见她松了口,爽快答应:“好!今天就拍一张。”言下之意,这张合影只能算今天的。以后还有。还会用其他办法让她答应他的要求。

陈林经常会说这样的话,舒芹也没在意。只想着今天能摆脱他,以后不再给他机会就行了。

于是,陈林移到舒芹身旁,举起手机,对准镜头,左摆右摆,总是选不好满意的姿势。

“芹芹,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可以靠近一点吗?不然。拍不到我了。”陈林对着镜头傻笑着。

舒芹只想快点结束,主动靠近了一些,“可以了吗?”

陈林深呼吸,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禁不住窃喜,“嗯。可以了!”却久久没有按下键来。

“喂,你快点行不行啊?”舒芹不耐烦了。

“芹芹,你能不能笑一下呀?板着一张扑克牌脸。拍下来很难看的。”陈林给舒芹捊了捊耳边的头发,“来,笑一个。”

舒芹僵硬着脸。咧了咧嘴。

陈林突然一转脸,嘴唇凑到舒芹的脸上,按下快门。

舒芹惊诧着瞪大了双眼,恼怒着转过头,正要对他兴师问罪。

陈林却突然将自己的脸凑到舒芹的唇上,又了按下快门。

于是乎,陈林拍下两张他们互相亲脸的照片。

舒芹怒了,狠狠地推了陈林一把,责问:“你干什么啊?”

“拍照啊!”陈林装无辜。

“谁允许你这样拍了?赶快给我删了。”舒芹暴怒,伸手去抢手机。

陈林将手机高高举起,舒芹跳起来还是够不到。

“为什么要删啊?我看挺好的。就用这个当花盆的图样吧!”陈林乐呵呵,护住手机,不停躲闪。

“你敢!赶快给我删了。”舒芹紧张得不行。

如果这样的照片给陈容看到了,肯定会误会的。那她哪还有机会跟陈容在一起呀?

“不删!”陈林高举着手机,赶快把照片保存好。

舒芹急了,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拽住陈林的胳膊,拼了命地去抢手机。

吭哧吭哧,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将人家的手拉下半分,却把自己累得够呛。

不够高,可以攻下盘嘛。舒芹狠狠踩了陈林一脚,然后趁他低下身时,又去抢手机。

陈林乐得享受与她亲近,默默忍受着被她狠狠踩踏的脚尖儿痛,“嘶,芹芹,不要这么暴力好么?”

“谁叫你犯贱?非要我用暴力来对付?”舒芹骂道。

“好吧!我犯贱,我就是犯贱!尽管用你的暴力对待我,我心甘情愿地受着。”陈林干脆做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舒芹咬牙切齿,举起双手,恨不得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抓挠出几条好看看的红道道。

陈林突然灵光一闪,身形一转,搂住扑到他怀里的舒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舒芹只感觉到眼前一暗,便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体味,耳朵听到陈林胸腔里密集如雷鼓的心跳声。

顿时懵了,傻了,呆了。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陈林还没忘记拍照,又举起手中的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一张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芹芹,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哦。约法三章里没有约束你不可以碰我对吧?”陈林笑嘻嘻地问道。

趁着舒芹还在愣神之际,陈林暗爽,将头埋到她的脖颈间,小声说:“芹芹,你今天很热情啊!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你。好香,好香!”

面对陈林的轻挑举止,舒芹欲哭无泪,彻底暴怒。举起双拳,捶打着陈林坚实的胸口,骂道:“你,你混蛋!”

她这几记粉拳对于身体强健的陈二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跟挠痒痒差不多啊!

陈林闷哼几声,心情更加舒畅,脸皮更厚了,“混蛋就混蛋!再多打几下!使劲儿打!”

舒芹见拳手不管用,抱着陈林的胳膊。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毫不犹豫,张嘴就咬了下去。

这个时候若是再心慈手软,就只能让他欺负了去呀!先让他见了血再说。

“嘶,芹芹,轻点轻点,这是人肉,不好吃的。”陈林吃痛轻呼。

陈林越是痛苦,舒芹越是高兴。咬肌锁紧,又加了把劲。

“芹芹,松口松口,出血啦!”陈林央求。痛得脸部扭曲,却还是舍不得打她。

“唔银,一瓦刀#晚了,唔然。咬&一。”舒芹没有松口,含混不清地说话。翻译下来,便是:“不行。你把照片删了,不然,咬死你。”

陈林没听懂,“你说什么?松开好好说。”

舒芹还是不松口,指了指他的手机,又说了一遍:“一瓦刀#晚了,我%然。”(你把照片删了,我才松。)

其实吧,舒芹平日里是很和善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主动跟谁起冲突,更不要说跟谁打架了。今天如此强悍,确实是被陈林惹炸毛了。

陈林见她指手机,这才明白她的话意了,“让我把照片删了是吧?”

舒芹点头,同时眸中闪起更为凌厉的光,像是在威胁他,他若不删,她也绝不松口。

“不行。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合影,何其珍贵,不能删!”陈林干脆心一横,眼一闭,一付英勇就义的模样,“你咬吧,使劲咬。撕下一块肉来,我都认了。”

舒芹见他还不肯就范,继续加劲。很快,陈林的胳膊被她咬出血来。带着腥味的鲜血,有点甜,有点咸。

舒芹的牙肌都咬酸了,嘴里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混着殷红的血水,浸湿浅蓝色的布料。

陈林紧绷着肌肉,一言不发,默默忍受。

贴在他身上的舒芹,明显感到他胸腔在大力的起伏,却发现他还在忍受着。甚至还有余力,轻轻抚摸着舒芹头发,说:“芹芹,累了吗?休息一下再来?”

受虐狂!贱皮子!

舒芹觉得这样下去,太没意思了,豁然松开了嘴,捧着酸痛的脸颊揉了起来。

陈林乐了,发出邀请,“味道怎么样?再来一口如何?”

舒芹抬起头来,怒瞪着他,狠不得用利如刀锋的眼神刺死他。

陈林看着她嘴唇上残留有一抹鲜红的血迹,煞是好看,甚是诱人。

正在这时,舒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红唇。这个动作对于陈林来说,简直是魅惑致极。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伸手过去,捏着舒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陈林的唇刚碰到舒芹柔软的唇,还没能好好感受。舒芹出于本能,抬起右手,朝着陈林的脸直接扇了上去。

“叭——”响亮而清脆。

狠且准!

这一巴掌,舒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把陈林给打傻了。

被她咬破胳膊都无所谓。打人不能打脸啊!

陈二少的脸何其尊贵,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过的。第一个打他脸的人,居然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陈林能不傻吗?

眼看着陈林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个粉红的手指印。舒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掉头走人。(未完待续……)

ps:**升级。文刀烁烁,起点首发。这周,咱们亲爱的编安排了两个推给我,粉开心的。

照理说,舒芹的长相,根本不是陈林喜欢的类型,却莫名其妙被她吸引。

此时,舒芹低头沉思,恬静乖巧的模样。惹得陈林的心里,似有一根狗尾巴草在不停地挠来挠去。

舒芹感受得到陈林灼热的目光,半边脸似乎被烤得发烫,却还要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动不动端坐在那儿。

“陈林,宁阿姨喜欢什么花?我想在这上面画一幅她喜欢的花,应该不错吧?”舒芹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林愣了一下,才收回眸光,“我妈喜欢芙蓉花。”

舒芹点点头,提起一支最细的描笔开始描绘芙蓉花的轮廓。

陈林一言不发,给她调色,不时给她递上合适的画笔。

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应该说是陈林配合的好,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舒芹需要哪只笔,哪种颜色。

画到一半时,舒芹说话了:“陈林,不用管我了。那边还有一个没画呢。我知道你会画,你自己画吧!我怕时间不够。”

“今天完不成,明天又来嘛!”陈林悄悄拿出手机,给舒芹拍照。

舒芹不想再跟着陈林单独呆在一起,赶紧推辞道:“不行!明天没空。”

“那就等有空的时候再来。”陈林调整不同角度,连拍几张。

舒芹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继续拍,“我要上班,哪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啊?少罗嗦,快点画吧!今天就完成它。而且,以后就算是要栽花,也不要再来这里亲手做花盆,太麻烦了。买个花盆种就是啦!”

“嗯,那我们合拍几张照吧。拍好了。我就答应你。”陈林笑道。

舒芹皱眉。她和陈容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有合过影呢,想都没有想过。怎么可能先跟陈林合影呢?

“答不答应嘛?”陈林催促道。

“不答应又如何?”舒芹反问道,心里不太舒服。

“还能怎样?跟你磨呗!我会用前所未有的耐心来对待你。总有一天,你会被感动的。”陈林弯唇一笑。

舒芹横了他一眼,无语了。他有耐心,她不能老陪他磨呀!权衡一下利弊,只好商量着说:“那就拍一张吧。以后再也不要到这里来做花盆了。”

陈林见她松了口,爽快答应:“好!今天就拍一张。”言下之意,这张合影只能算今天的。以后还有。还会用其他办法让她答应他的要求。

陈林经常会说这样的话,舒芹也没在意。只想着今天能摆脱他,以后不再给他机会就行了。

于是,陈林移到舒芹身旁,举起手机,对准镜头,左摆右摆,总是选不好满意的姿势。

“芹芹,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可以靠近一点吗?不然。拍不到我了。”陈林对着镜头傻笑着。

舒芹只想快点结束,主动靠近了一些,“可以了吗?”

陈林深呼吸,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体香。禁不住窃喜,“嗯。可以了!”却久久没有按下键来。

“喂,你快点行不行啊?”舒芹不耐烦了。

“芹芹,你能不能笑一下呀?板着一张扑克牌脸。拍下来很难看的。”陈林给舒芹捊了捊耳边的头发,“来,笑一个。”

舒芹僵硬着脸。咧了咧嘴。

陈林突然一转脸,嘴唇凑到舒芹的脸上,按下快门。

舒芹惊诧着瞪大了双眼,恼怒着转过头,正要对他兴师问罪。

陈林却突然将自己的脸凑到舒芹的唇上,又了按下快门。

于是乎,陈林拍下两张他们互相亲脸的照片。

舒芹怒了,狠狠地推了陈林一把,责问:“你干什么啊?”

“拍照啊!”陈林装无辜。

“谁允许你这样拍了?赶快给我删了。”舒芹暴怒,伸手去抢手机。

陈林将手机高高举起,舒芹跳起来还是够不到。

“为什么要删啊?我看挺好的。就用这个当花盆的图样吧!”陈林乐呵呵,护住手机,不停躲闪。

“你敢!赶快给我删了。”舒芹紧张得不行。

如果这样的照片给陈容看到了,肯定会误会的。那她哪还有机会跟陈容在一起呀?

“不删!”陈林高举着手机,赶快把照片保存好。

舒芹急了,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拽住陈林的胳膊,拼了命地去抢手机。

吭哧吭哧,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能将人家的手拉下半分,却把自己累得够呛。

不够高,可以攻下盘嘛。舒芹狠狠踩了陈林一脚,然后趁他低下身时,又去抢手机。

陈林乐得享受与她亲近,默默忍受着被她狠狠踩踏的脚尖儿痛,“嘶,芹芹,不要这么暴力好么?”

“谁叫你犯贱?非要我用暴力来对付?”舒芹骂道。

“好吧!我犯贱,我就是犯贱!尽管用你的暴力对待我,我心甘情愿地受着。”陈林干脆做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舒芹咬牙切齿,举起双手,恨不得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抓挠出几条好看看的红道道。

陈林突然灵光一闪,身形一转,搂住扑到他怀里的舒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舒芹只感觉到眼前一暗,便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体味,耳朵听到陈林胸腔里密集如雷鼓的心跳声。

顿时懵了,傻了,呆了。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陈林还没忘记拍照,又举起手中的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一张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照片。

“芹芹,这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哦。约法三章里没有约束你不可以碰我对吧?”陈林笑嘻嘻地问道。

趁着舒芹还在愣神之际,陈林暗爽,将头埋到她的脖颈间,小声说:“芹芹,你今天很热情啊!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你。好香,好香!”

面对陈林的轻挑举止,舒芹欲哭无泪,彻底暴怒。举起双拳,捶打着陈林坚实的胸口,骂道:“你,你混蛋!”

她这几记粉拳对于身体强健的陈二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跟挠痒痒差不多啊!

陈林闷哼几声,心情更加舒畅,脸皮更厚了,“混蛋就混蛋!再多打几下!使劲儿打!”

舒芹见拳手不管用,抱着陈林的胳膊。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毫不犹豫,张嘴就咬了下去。

这个时候若是再心慈手软,就只能让他欺负了去呀!先让他见了血再说。

“嘶,芹芹,轻点轻点,这是人肉,不好吃的。”陈林吃痛轻呼。

陈林越是痛苦,舒芹越是高兴。咬肌锁紧,又加了把劲。

“芹芹,松口松口,出血啦!”陈林央求。痛得脸部扭曲,却还是舍不得打她。

“唔银,一瓦刀#晚了,唔然。咬&一。”舒芹没有松口,含混不清地说话。翻译下来,便是:“不行。你把照片删了,不然,咬死你。”

陈林没听懂,“你说什么?松开好好说。”

舒芹还是不松口,指了指他的手机,又说了一遍:“一瓦刀#晚了,我%然。”(你把照片删了,我才松。)

其实吧,舒芹平日里是很和善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主动跟谁起冲突,更不要说跟谁打架了。今天如此强悍,确实是被陈林惹炸毛了。

陈林见她指手机,这才明白她的话意了,“让我把照片删了是吧?”

舒芹点头,同时眸中闪起更为凌厉的光,像是在威胁他,他若不删,她也绝不松口。

“不行。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合影,何其珍贵,不能删!”陈林干脆心一横,眼一闭,一付英勇就义的模样,“你咬吧,使劲咬。撕下一块肉来,我都认了。”

舒芹见他还不肯就范,继续加劲。很快,陈林的胳膊被她咬出血来。带着腥味的鲜血,有点甜,有点咸。

舒芹的牙肌都咬酸了,嘴里的口水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混着殷红的血水,浸湿浅蓝色的布料。

陈林紧绷着肌肉,一言不发,默默忍受。

贴在他身上的舒芹,明显感到他胸腔在大力的起伏,却发现他还在忍受着。甚至还有余力,轻轻抚摸着舒芹头发,说:“芹芹,累了吗?休息一下再来?”

受虐狂!贱皮子!

舒芹觉得这样下去,太没意思了,豁然松开了嘴,捧着酸痛的脸颊揉了起来。

陈林乐了,发出邀请,“味道怎么样?再来一口如何?”

舒芹抬起头来,怒瞪着他,狠不得用利如刀锋的眼神刺死他。

陈林看着她嘴唇上残留有一抹鲜红的血迹,煞是好看,甚是诱人。

正在这时,舒芹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红唇。这个动作对于陈林来说,简直是魅惑致极。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伸手过去,捏着舒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陈林的唇刚碰到舒芹柔软的唇,还没能好好感受。舒芹出于本能,抬起右手,朝着陈林的脸直接扇了上去。

“叭——”响亮而清脆。

狠且准!

这一巴掌,舒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把陈林给打傻了。

被她咬破胳膊都无所谓。打人不能打脸啊!

陈二少的脸何其尊贵,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过的。第一个打他脸的人,居然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陈林能不傻吗?

眼看着陈林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个粉红的手指印。舒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掉头走人。(未完待续……)

ps:**升级。文刀烁烁,起点首发。这周,咱们亲爱的编安排了两个推给我,粉开心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预言

谁让他拍那样的照片了?谁让他抱了?谁让他亲了?陈林那算是耍流氓!活该被舒芹甩耳光!

问题是,舒芹甩完耳光转身就跑了。

眼看着舒芹就要跑出‘门’去了,陈林赶紧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芹芹,你回来!”

刚才那一耳光打得实在是太重,陈林心里很不是滋味。

舒芹没有回头,使劲儿甩手,牙缝里挤出冷冷的三个字:“放开我!”

“不放!”陈林的倔脾气也冒了起来。

舒芹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也没回头。气场瞬间冷冽起来。

陈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觉察到舒芹身上徒然升腾起来的冷气。

舒芹这一异样表现令陈林心中的那点气立马消失,软了下来,“芹芹,不要生气好吗?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我立马改。”

舒芹依旧一声不吭,小脸憋得通红。

“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马上放你走。”陈林脸皮厚,耍起赖来。

舒芹转过脸来,双眼泛红,冲他吼道,“你幼稚、轻浮、霸道,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我能不生气吗?陈林,我讨厌你!”

看着她瞪大了的眼眶中聚集起来的晶莹泪光,陈林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把舒芹给‘弄’哭,他以为,像舒芹这种神经比较大条的‘女’生,不会那么脆弱的。

趁着陈林一愣神,手上的劲儿一松,舒芹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陈林没有再追上去。呆愣着看她跑远,直到消失。

“幼稚、轻浮、霸道。我讨厌你!……”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里重复。

这些词汇,以前从来不会贴在他的身上。如今却被舒芹给贴上了。

想了半天,陈林终于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为什么会被舒芹嫌弃了。

心太急!

舒芹喜欢陈容,大概是因为陈容温柔、稳重,懂得尊重她吧!

陈林如此想着。他知道,舒芹心里面其实并不是很排斥他。不然,舒芹根本不会给他做饭;也不会接收他送给她的东西;更不会偷看他时‘露’出‘迷’离的眼神。

既然认识到错误,就得改正。就得改变战略计划,不能再这么心急。必须学习陈容的方式,配合舒芹步调。慢慢培养感情才好。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巨难啊!不管了,等会儿回去好好跟她道歉吧!

陈林‘摸’着胳膊上被舒芹咬出血的伤口,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返回桌边,拿起舒芹尚未画完的‘花’盆,继续画了起来。这可是舒芹送给他妈的礼物,今天若是不完成,明日便拿不出东西送给他妈呀。

舒芹跑到大街上,抹干脸上的泪水,满腔的愤怒慢慢平息。席卷而来的屈辱感和愧疚感。又将她的心紧紧揪住。屈辱是因为陈林对她霸道的侵犯。相反,便是愧对陈容。

舒芹觉得自己太傻,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不但被陈林亲到了脸。被他抱过,还差点失去了宝贵的初‘吻’。

她是一个思想传统而保守的‘女’子,不允许自己的身体被不喜欢的人碰。像亲‘吻’这等事,只能跟互相喜欢的人做。

她现在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陈容,不是陈林。

想着想着,越想越不得劲儿。

陈家兄弟的事情,让她觉得太过纠结。喉咙似有一团棉‘花’哽在那儿,咽不下,吐不出。非常难受。

舒芹在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走着。却还是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个人。

“想不通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讲……”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在舒芹的耳边响起。

舒芹身形一滞,转身四处寻找那道声音的来源。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根本没有一个人在关注她。

轻叹一声,自己想事,想得着了魔。

当她的手指,触到兜里的手机时,突然想起这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是谁的了。

黄旭。

对。除了这个蓝颜知己,还有谁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呢?

舒芹不再犹豫,拿起手机拨通黄旭的电话。

铃声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似乎早就知道她要在这个时候打过去,早已等候在那儿一般。

“舒芹。”黄旭轻唤一声。

舒芹捏着手机,听着那一把磁‘性’的嗓音,却出不了声。千般委屈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向黄旭倾诉。

“说话呀。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黄旭的嘴角弯起了欣慰笑容。

就在刚才,黄旭的‘胸’口,突然觉得一阵莫名闷痛,原来是舒芹那边有事发生啊。

上次与舒芹见面时,黄旭给她吃了一颗恢复元气的“仙灵丹”,便建立了一种类似于契约般的感应。她这边发生的事情,她的心情,他那边都能感应得到。

“黄旭,我是一个坏‘女’人对吗?”舒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

“当然不是。你很好,要相信自己。”黄旭坚定地告诉她。

“那我是不是很笨?”舒芹一直这么觉得。

“你不笨。”黄旭又坚定回答道。

虽然她偶尔会犯二,却并不是笨,全都是因为她的三魂还有一魂尚未归位。如果原本属于红玲珑的那一魂与舒芹还有前世的书琴,三魂归一之后,她便不会再犯二了。

“可是,我总觉得,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做人也很失败呀!”舒芹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没有,没有。舒芹,你到底怎么了?慢慢说,不要着急。”舒芹的这种状态,黄旭很不放心。

舒芹沉默了一会儿,便将她和陈林以及陈容之间的事情,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全都告诉了黄旭。

黄旭耐心地听完,梳理了一下郁闷的心情,充当起她的心理疏导师来。

“傻丫头,你再好好想想,你是真的讨厌陈林而喜欢陈容吗?看完前世的故事,难道一点感悟都没有么?”黄旭的语气很是宠溺。

其实,黄旭现在心里在滴血呀!就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前世,他必须让心爱的‘女’人重新经历一遍前世尚未完成的爱情之旅。

“什么意思?”舒芹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还记得你在看前世的故事时,对雪容和林子成的反应吗?撇开两人的容貌不计。雪容的优柔寡断,林子成的刚毅决断,哪一个人的‘性’子更适合你?”黄旭耐心地分析道。

舒芹认真想了想才缓声回答:“我喜欢‘性’格直爽的。可是,陈林太霸道,我没办法接受。”

二选一,答案能有一个。

“那陈容呢?”黄旭把问题绕了回来。

舒芹垂头丧气,眸子里的光暗了又暗,“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看吧!一说到这里,你又走不出来了。没事的,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更加明白,他们两个人中,到底哪一个更喜欢你,你又更喜欢哪一个。”黄旭无奈地笑。

舒芹轻叹一声,悠悠然说:“黄大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说的是陈林。”

“嘿嘿,知道就好。还记得前世故事里,书琴和林子成结婚的事吧?这一世,你和陈林又会重新来一遍。”黄旭说出更为惊爆的事来。

舒芹震惊,转而鄙夷道:“不可能!你又不是专业的预测师,我才不要相信你的话。”

“不信就算了。还是那句话,想不通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每晚必须跟我道晚安。”黄旭提醒道。

“知道了,挂了。”舒芹准备挂电话。

黄旭赶紧又提醒道:“等等,舒芹,你是不是买过彩票?买过的话,记得去兑奖,有巨大的惊喜等着你。”

舒芹正要开口说话。

突然听到黄旭那边转来一声大喝:“臭小子,一有空就知道泡妞,不知道认真练习。学术不‘精’,将来成不了大器的,你懂不懂啊?”

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舒芹听到过一次。看来黄老爷子又在教训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了。

“冤枉啊,我哪有在泡妞?我这不是在认真学习了吗?”黄旭委屈无比。

“乒、乓、乒、乓”一阵阵击打声,那边的声音很是嘈杂。肯定是黄老爷子在打黄旭。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响,想象着一老一少满屋子追逃的场景,舒芹禁不住笑了起来。

“老子现在就告诉你,不能凭着你那点低微的预知能力,就不负责任地给别人透‘露’天机,会遭天谴的知道吗?”黄老爷子训斥着儿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哦。不管我说与不说,舒芹迟早都会有钱的,很有钱。”黄旭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还在贫嘴。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黄老爷子又开始追着儿子打。

黄旭边气喘吁吁地跑,边跟电话那头的舒芹说:“舒芹,挂了啊!记得联系我。”

说完后,黄旭那边匆匆挂断了电话。

舒芹看着手机愣了好半天,嘴角一直挂着温馨的笑意,之前郁闷的心情,轻松了些许。倒也没有去细想黄旭说的那句“舒芹迟早都会有钱的,很有钱。”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在意那句“买的彩票要去兑奖,有巨大惊喜等着你。”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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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美少年的身世

远处驶来一辆公‘交’车,舒芹往公‘交’车方向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这里到锦城公寓不算远,不过四五站的路程。舒芹决定走路回去,并不是为了省钱,只是想一个人走一走,静一静,梳理一下烦杂的心情。

舒芹满怀心事,低着头,漫步在大街上。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身后有人叫她,她都没有就听到。

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肩膀。转过头来,一看。是梓都。

美少年的笑容,看起来很舒服。犹如清晨那道朝阳一般,温暖而不炙热。

舒芹微拧起的眉头,在见到梓都的那一刻,完全舒展开来。

美少年推着三轮车在卖‘花’草呢。车上的‘花’草,卖得所剩无几了。

“芹姐,你怎么在这儿呀?在想什么呢?”梓都问道。

舒芹的眸光闪烁,寻思着恰当的措辞,“我啊!我跟陈林一起出来的。他,有事去办。我就随便走走咯!”

舒芹不想把她和陈林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说给梓都听。

“哦,那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上车吧,我送你。”梓都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舒芹赶紧从包里掏出湿纸巾给梓都擦汗,“本来想继续走一走的,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你,那我就坐免费车回去好了。”

热得发烫的脸,被湿纸巾上的清凉瞬间吸走,梓都觉得很舒服。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享受着舒芹对他的关心。

梓都知道,即便和舒芹是姐弟关系,擦汗这种亲密的动作。只怕是不多了。陈林的醋劲儿,他见识过,可以淹死全城人的节奏。太可怕了!趁着醋坛子陈林不在。偷偷享受一次吧!

迎着夕阳,梓都踩着三轮车。载着舒芹,往幸福小区方向驶去。

路上的车匆匆,行人也匆匆。有一些路人,是一家子一起有说有笑地走着的。

舒芹抬头望着天上绚丽的晚霞,心情又好了许多。心想:除了爱情,她在这个世上还有许多的事情,可以去做。还有许多的人,可以去珍惜。何必要将自己禁锢在那个爱情的怪圈中。自怨自艾呢?

“芹姐,有没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在前面蹬三轮车的梓都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没想过。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还去找他们做什么?”舒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无奈而苦涩的笑意。

“那你小时候,为什么不接受别人的领养?”梓都又问。

“因为,舍不得院长妈妈呗!”舒芹回答道,转而有些疑‘惑’,“梓都,你今天为何会问我这些问题?”

“子鸿哥跟我说起过你们小时候的事。你不肯接受领养,是不是在等亲生父母回来找你?”梓都看着路上行走着的一家三口,满是羡慕的眼神。

“呵呵。那都是过去n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不想了。况且,没有他们的养育。我照样长成大人了,现在自己能养活自己。”舒芹满不在乎、口是心非地说着,扭头去看幸福一家三口的背影。

梓都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如果有可能,亲生父母回来找你,你还会认他们吗?”

“会吧!”舒芹回答得很快。

“可是,他们当年抛弃过你呀?你不恨他们么?”梓都又问。

“不恨!不管当初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我都不会恨他们。我猜想,或许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能我抛弃的吧!总之,我不会恨他们的。他们生下了我。这就是父母对我最大的恩赐。”舒芹的语速很快。

这些话,装在她的心里。似乎已经对自己说过n遍。

梓都不出声了,看着天边那道残阳,踩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舒芹看着前面那个略微弯曲的背影,有些诧异,拍了拍他,“梓都,你怎么啦?”

一直以来,梓都在舒芹的面前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很少看到他沉浸在这等郁闷的状态中。

梓都紧拧着双眉,眸光黯淡。停下车,转过头来看着舒芹说:“昨天,有一个男人找到我,说我是他的儿子。”

舒芹震惊,瞪大了双眼。然后是惊喜非凡,跳起来,狠狠地捶打一下梓都的肩膀,“这么好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不把我当姐姐了是吧!”

“是好事么?我怎么不觉得呢?”梓都愁眉苦脸的说,声音里透着一些苦涩的味道。

“怎么不是好事?怎么不是好事?”舒芹笑嘻嘻的,又捶了他两下。

梓都转过脸去,一声不吭。

舒芹看着梓都异常的反应,这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跳下车,转到车前,与梓都面对面,关切询问:“梓都,到底怎么啦?”

“那个男人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梓都埋下头,又不吭声了。

“然后呢?”舒芹着急。

“他告诉我,生下我的‘女’人已经死了。他找我,是因为他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梓都缓声陈述着事情的经过,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与他本人无关。

昨天下午放学时,米副校长,(也就是梓都说的那个男人,可能是梓都的亲生父亲)找到梓都。跟梓都讲了一个过去十八年的故事。

24岁的米伦,调到郊外的一所高中学校当音乐老师。林茜是这所学校的高三学生。

英俊潇洒的音乐老师一到学校来,就成为众多‘女’生们的偶像。

五音不全的林茜,原来根本不喜欢上音乐课,却因为米伦的到来,拼了命的练习唱歌。经常来找米老师询问音乐方面的知识。

一来二去,米老师对这个林学生有了好感。两人的感情,日渐升温。又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学生高中毕业后。两人瞒着林家父母,偷偷建立起真正的恋爱关系。顺其自然地发生了关系。

准备上大学的林茜怀孕了。米伦要娶她。林茜的父母‘激’烈反对,未能成功。还命令两人断绝关系。

林家世代为官,林家父母嫌米伦家庭普通,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家的宝贝‘女’儿。林父以米伦的事业前途和生命做为筹码,威胁林茜,将她许配给了‘门’当户对的官家子弟。

随后,林茜跟米伦提出分手,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打掉了。然后,失去联系。

又然后,林父犯了事,入了监狱。林茜还是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一年,米伦听到消息,林茜死了。死因不详。

其他的所有事情,米伦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林茜生下过一个孩子,是他米伦的骨‘肉’。

后来,米伦因工作调动到成都来,职位也升高了。还娶了妻,生了孩子。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差不多快要把林茜忍记了的时候,梓都进他所在学校念书。从第一眼开始,米伦便对这个有七分长得像他,比他年轻时更为英俊的少年,有着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对梓都一直蛮关注的,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却一直不知道,梓都就是他的孩子。

半年前,米伦的‘女’儿,米俪得了白血病。米伦为了给‘女’儿治病,找来所有的亲人配过型,却都没有一个能配得上。

就在前几天,米伦突然从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那里得知,林茜当年生过一个儿子,被遗弃了,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米伦立马就想到了梓都。于是,偷偷取了梓都的头发拿去做了亲子鉴定。

事实证明,梓都是他的亲生儿子。

米伦把这个故事告知梓都的同时,又跟梓都提出一个请求,请求他去给同父异母的妹妹做血型配对。

梓都顿时觉得,米伦与他作父子相认的目的不纯。

因此,梓都对这个从来没有养育过他,甚至不知道他存在的亲生父亲,产生了抵触情绪。最后也没有答应米伦的请求。

回到家里后,梓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郑家普都不知道。就在刚才,梓都看到路上走着的幸福一家三口,想起他自己的身世。心底里的那抹柔软被触动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他原本就对舒芹不设防,便绕着弯儿问了舒芹那些奇怪的问题。

在得到舒芹不一样的回答后。梓都才将心结打开,向舒芹讲述完他亲生父母的故事。

舒芹听完梓都的讲述,温柔的看着他,拉起他的手,轻轻拍一拍,一字一句的劝解道:“梓都,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做那个血型配对。撇开所有的事情不计,米俪是一个人,她现在得了重病,有可能失去宝贵的生命啊!而你,只需要捐献一些可以再生的血液,就有可能让她重新活过来。能做成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梓都的心里早已松动,却不吭声。

“这件事,你还没有跟爷爷说,是不是怕爷爷伤心?或是怕爷爷担心你?”舒芹问道。

可想而知,郑家普一个人拉扯着梓都生活,经历了许多艰辛,非常不容易呀!

如果梓都与米伦父子相认,郑家普就会失去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了。q

ps:非常感谢在评论区做调查的铁杆们,因为有了你们的支持,我才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虎姐,看好你的女人啊

因此,梓都考虑到两点:一是不愿意轻易接受米伦这个亲生父亲,二是不愿意伤郑家普的心。

见梓都老实点头。舒芹安慰他道:“这事儿,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如果爷爷不是善良的人,怎么会把你捡来养大?他知道的话,肯定会让你去做血型配对的。”

梓都抬起头来,俊美的容颜‘露’出会心的微笑,心底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舒芹讲的那些话,梓都听进去了,心中的那些顾虑全部抛开。

“芹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回去我就跟爷爷说这件事。”梓都反握住舒芹的手,衷心地笑。

“你是我弟,谢什么呀?真是的!”舒芹嗔笑道,转而又认真地对梓都说:“对了,梓都你什么时候去给米俪做血型配对?明天去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去。”

救人的事情,刻不容缓。

梓都双眉微蹙,“你就不要去了吧!我怕林哥不让你陪我去。”

“怕他做什么?我跟他不熟的。”舒芹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一句话就把陈林和她的关系给撇得干干净净。

舒芹已经想好了,不管是陈容还是陈林,现在先要把他们两人晾着。顺其自然发展,不再去纠结,谁好,谁不好。

“那好。明天我去叫你。”梓都爽快地答应着。

五分钟后。

梓都踩着三轮车,载着舒芹在幸福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对坐在车斗里哼小曲的舒芹说:“芹姐,到了。”

舒芹抬头看了看,回答道:“我现在没住这儿,住在陈容家里呢。你不知道么?”

梓都默了默。“你没跟我说过。”一付受伤的委屈小样儿。

他可把舒芹当成亲姐对待,掏心窝子的话都跟她说了。她倒好,住的地方换过了都不通知他一声。

虽然是弟弟。也可以吃点醋的么!

“啊?哈哈,哈哈。好像是没说过。”舒芹打着哈哈敷衍着,跳下车,“既然来了,我正好去把我的那辆二手电动车推出来修好,还可以骑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

说完,跟小区保安打了声招呼,往车棚方向走去。

舒芹在想,电动车修好后就送给梓都好了。赶公‘交’车上学肯定没有电动车方便。

过了一会儿,舒芹推着瘪了轮胎的电动车走了出来。正好碰到韩虎开着车送明小雅回小区。

韩虎、明小雅和梓都,在小区‘门’口已经聊了几句话。

韩虎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笑着跟舒芹打招呼:“嗨,舒芹!听说你今天跟陈林出去了,怎么不见他呀?”

“他有事要办,我先回来了。”舒芹敷衍着说。

“是么?舒芹啊,陈林怎么样?你们两人相处的如何?对你好不好?”韩虎凑到舒芹跟前,非常八卦地问道。满脸都是玩味的笑容。

明小雅听说陈林和舒芹一起出去过,他俩之间似乎还有ai昧。自然想起陈林对她的冷淡和粗鲁。心里泛起了酸意。一双美目瞪着舒芹,双手暗暗攥紧,妩媚的眼眸中隐藏着莫名的恨意。

舒芹没有去关注明小雅的反应。淡然一笑,“虎姐,你这人就是太八卦了!如果你是‘女’人,绝对是个长舌‘妇’。”

“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就成了长舌‘妇’啦?”韩虎不干了,伸过手来,拍了舒芹一脑瓜子,顺手将她本就‘乱’糟糟的卷发‘揉’‘乱’成‘鸡’窝状。

舒芹顶着‘鸡’窝头,揪着韩虎的马尾说:“之前,你就打听我和陈容的关系。现在又在打听陈林跟我如何相处,到底是何居心?告诉你吧!别高兴的太早。事情绝对不会如你所想。”

虽然舒芹有时候确实有些犯二,但在某些时候却又是非常敏锐的。

“咦?奇怪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韩虎疑‘惑’了,一掌拍开舒芹揪在他马尾上的手。

“哼!你不就是想看他们两兄弟打起来吗?你放心好了,他们两个绝对不会为了我而打架的。”舒芹撇了撇嘴角,斜视着他。

被说中心事的韩虎,震惊讶然,神情尴尬,讪笑着说:“呃,呵呵。不打架就没意思了,你得加把劲啊!要让他们打起来才好玩。”

“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坏心眼!”舒芹啐了韩虎一句。

“……”韩虎没词了。

舒芹正想去整理自己头顶上的“‘鸡’窝”。非常贴心梓都弟弟伸手过来支援,帮她整理好。

韩虎和舒芹以这种看似总是不对盘,互相打闹,互相‘阴’损的方式相处着。其实,他们两人的关系好着呢。

梓都帮舒芹整理头发,舒芹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神‘性’兮兮的笑容,“虎姐,我会看相,可以预测将来会发生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你说说看。”韩虎不置可否地笑。

韩虎压根儿就不相信舒芹会相术,梓都也不相信。

“虎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到了一个最为恰当的词。”舒芹‘摸’着没有长胡须的下巴,做出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故意卖起关子来。

“啥词?”韩虎配合她演戏。

“乐极生悲。意思呢,是这样的……”舒芹看了明小雅一眼,把韩虎拉到一边,悄悄在他耳边说:“看好你的小雅,她喜欢陈林。今天我和梓都亲眼看见小雅对陈林投怀送抱啦!”

顿时,韩虎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虽然韩虎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发作不是?

“结果怎样?陈林不会喜欢小雅的吧?他是‘断袖’!”韩虎勉强着自己笑。

“陈林一掌就她推到地上了,这是我走进办公室时看到的场景。但是,陈林是不是‘断袖’,你和他那么多年的兄弟还不清楚吗?”舒芹推掇了韩虎一把,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黑陈林,黑明小雅,故意挑拨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舒芹这么做,无非是想叫韩虎早点清醒不要被明小雅继续耍着了。

看着韩虎沉默不语,舒芹拍拍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哈哈,哈哈。虎姐,你说,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呀?你若是继续执‘迷’不悟,痛苦的还在后头呢!”

韩虎微敛双眉,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舒芹,不发一言。

“虎姐,没关系的。妹妹我还要送你一句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后面还有更合适的美‘女’在等着你,你最终会幸福的,相信我!”舒芹又拍拍他的臂膀,安慰道。

舒芹这几句看似开玩笑的话,不久之后,当真显现了它的功效成为了现实。

后来,韩虎骂她是乌鸦嘴,最后又敬她为神婆。一说一个准。

这四个美‘女’俊男站在小区‘门’口聊天,进进出出的人们都往这儿看。

“虎姐,咱们别站在这儿聊了,阻碍‘交’通。我这要去修车,就不陪你们了。拜拜!”舒芹跟正在愣神的韩虎挥了挥手。

明小雅也跟韩虎道别,笑意盈盈,“韩经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妈在楼上窗口看着呢,我先上楼了。”

韩虎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好!”

看着明小雅的背影发了一会呆后,转身钻进车里,驾车离去。

韩虎原本想跟着明小雅上楼,与她和纪秀梅培养一下感情的。听舒芹说了那些话之后,心情有些不爽。再说了,明小雅也没有邀请他上楼,他不能老是厚着脸皮往上贴不是?直接回家去了。

舒芹远远看着韩虎的表现,欣慰的浅笑浮现在脸上。她现在就是看不惯明小雅,所以才会出此损招。还有一点,她不想看到韩虎受到明小雅的伤害。

当然,明小雅知道舒芹做了这些之后,回报了更重的一击。这是后话。

等韩虎和明小雅都走了之后。

舒芹招呼梓都,“梓都,我的电动车坏成这样推着太吃力了。你过来帮把手,把车放到三轮车上拉到前面那个修车铺好么?”

“好咧!”梓都答应一声。双手提溜着电动车,不用别人帮忙,轻轻一抬,就把电动车放到三轮车上了。

“梓都真‘棒’!力气真大!”舒芹夸奖道。

“呵呵,我吃的饭也多啊!”美少年腼腆地笑。

舒芹伸出两根‘色’‘色’的食指,在美少年的胳膊上戳了又戳不停赞叹:“吃得多还不长‘肥’‘肉’,太‘棒’了!全都是肌‘肉’,全都是肌‘肉’。真硬,一点脂肪都没有么?”

梓都僵住了,脸红了。

舒芹没有发现梓都异样,玩‘性’大发,又在美少年的腰间戳了戳,“这里呢?这里呢?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人家美少年腰腹部是最为敏感的地带,哪经得起她这么戳啊?

梓都感觉到腰间痒痒的,忍不住哼了两声,呼吸都不稳了。

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戳,梓都早就一大耳刮子赏过去了。正因为是舒芹,梓都知道她此时正在犯二,才任由她玩‘弄’,才没有计较的。

舒芹拽住梓都的衣角,想将它掀起来一探究竟之时。q

ps:二货‘女’主就是一大逗比。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买彩票

梓都赶紧抓住她的手,制止道:“芹姐,别闹了,这里是大街上呢。

舒芹抬起头来,才发现梓都异样的表情,赶紧把手指收了回来。轻咳一声,道歉:“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姐玩过火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梓都看着她调皮的样子,无法发火。羞红着脸,眸光闪了闪,却说:“没关系!”转身上了三轮车。

舒芹看着自己的手指,真想狠扇自己两耳光。暗啐自己:又犯二了吧?又犯二了吧?‘色’‘女’,手指该砍下来啦!

两人来到修车铺。

经过修车师傅认真检查,电动车的内外胎都坏了,刹车也不太灵。

修车师傅说:“只能换新的了,全都要换得话,得多‘花’点时间。如果不急的话,明天来取吧!”

舒芹权衡一下,明天要陪着梓都去医院,不顺路啊,专‘门’跑一趟‘挺’麻烦的。

“师傅,现在就帮我换吧,明天我没时间过来。”舒芹着急着说。

“好吧!可能要等半个多小时。”师傅回答。

“没事。我在这里等着。”舒芹转过头来看着梓都,“梓都,这儿还要等时间呢。你先回去吧!天都黑了!”

“反正没事,我再陪你一会儿!”梓都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修车铺隔壁是一家彩票店。彩票店外面挂了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印有一排的大字“恭贺本店喜中一注特等奖”。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醒目!

或许,人们都想来中过奖的店里沾点喜气吧。此时,彩票店里有好些人在买彩票呢。挤满了整间屋子。

舒芹突然想起黄旭让她买彩票的事儿来。

修车师傅正在忙碌着。还得等半个多小时,舒芹拉着梓都钻进彩票店。

“梓都。走,咱俩买彩票去。某位大师说过,近段时间我的鸿运到了。会发横财呢。”舒芹笑得贼兮兮的。

“哪位大师说的?”梓都问道。

“黄大师,你不认识他。他预测的‘挺’准的哦!”舒芹打开大包。‘摸’出钱包来。

“呵呵,黄师傅的话你也信啊?”梓都揄揶着笑问道。真想喊她一声二大姐!

本地人尊称学术为半吊子的人为“黄师傅”,不言而喻,“黄师傅”的话不能听信嘛!难怪梓都听到她说黄大师时,会有如此反应了。

舒芹头都没抬,继续翻找零钱,“信啊。他给我预测过几件事都准了。”

梓都不置可否地笑。

“叭……”一声响。

舒芹翻包时,突然掉出一张银行卡在地上。

梓都弯身捡起。眼睛扫过上面的号码时,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这卡,这号码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舒芹接过卡一看,笑了,将卡塞回到梓都手上,“呵呵!这张卡本来就是你的呀。还记得吗?爷爷生病的那天,你在自动柜员机上取过钱,把这张卡‘插’在那儿忘取,被我捡了去。搁我这儿好久了。我都忘记还给你。”

“难怪到处都找不到卡。我还在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挂失呢。”梓都把卡装到口袋里。

“卡里的钱,我一分都没动啊!”舒芹强调了一句。

“芹姐说笑了,卡里本就只剩下几十块钱了。我才没着急去挂失的。”梓都羞涩着笑。

卡里确实只剩下45元钱了,舒芹当时看到了的。

一说到那天的事,梓都想起向舒芹借钱的事情来,“对了,芹姐,这段时间我和爷爷存了些钱,你那天借给我们的钱,现在可以还给你了。爷爷总说借钱不还,心里不踏实。我们现在手上真的富余的钱了。该还的钱还是要还的,不要再推辞好么?”

“嘿嘿。其实那笔钱是陈林的,我以每天做饭给他吃为代价。达成了协议,已经把钱还上了。”舒芹笑着说。

“啊?八千多块呢,那你得做多久的饭啊?”梓都心疼极了,“不行,我还是把钱直接还给林哥好了。免得你那么辛苦!”

“不辛苦,真的!我现在住在陈容家里,陈林也住在那里。所以呢,即使我把钱还给了他,我还是要做饭给他吃的呀,我和陈容也要吃饭的嘛!”舒芹低头翻找零钱。她还有一句话没说,陈林那人嘴叼得很,现在只吃舒芹做的饭。

梓都听她如此一说,眸中的光又黯淡了。他也想吃她做的饭呀!只是找不到恰当的理由而已。

“那我还是要把钱还给你,爷爷说了好几次了。”梓都又说。

“好了,还给我吧。你们就是没把我当亲人看待,总跟我见外。”舒芹嗔道。

“……”梓都无言以对。想说:人家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梓都和舒芹又不是亲姐弟,怎么能不还钱呢?

但,看着一脸纯真善良的舒芹,梓都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下肚里了。

舒芹终于找到两块钱的纸币,打开一看,里面滑出一张彩票来,“咦?这里面怎么夹了张彩票啊?是什么时候买的我都忘记了。”

梓都又弯下腰去,捡起来一看日期,回答道:“快一个月了。”

“嗯。帮我看看中奖没?我去买注彩票。”舒芹手中捏着两块钱去买彩票。

彩票店老板旁边围了一大圈的人,舒芹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舒芹在这方面没啥研究,懒得费脑筋去想号码。趁着别人还在选号,舒芹递给老板两块钱,“老板,随便帮我机选一注。”

老板正要接钱。

“等一下。我先来的,应该给我先打。”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年男子,硬挤到舒芹前面去了。

舒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大步,差一点就踩到站在她后面人的脚了。只能愕然盯着那个头发‘花’白男人的背影,不发一言。

尊老爱幼,舒芹从小在课本里学过的。此时,就当是尊重老年人吧!没有上去与他理辩。

等那个啰嗦又蛮横的老男人,打完手中密密麻麻的彩票,已经过去三分钟时间了。

梓都在人群外面喊:“芹姐,打好了没?快点出来呀!”

“快了,快了。”舒芹答应道。

老板很快就给舒芹打出一张彩票。

舒芹拿着彩票挤了出去。刚才站的位置又被其他人给占了去。

看到有些人一次‘性’就打了成百上千元的彩票,舒芹禁不住摇头,暗暗叹息:“希望这些人不要入魔了。需知,贫富寿夭都是由天定的,血汗钱不能拿来这么糟贱啊!”

“芹姐!”梓都突然窜了过来,拉住舒芹的手往店外走去,手上的劲儿有点大。

“轻点,轻点。梓都,不要走那么快嘛!”舒芹嚷嚷道。

梓都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泛着莫名其妙的红‘色’,笑意快要憋不住了。

舒芹扯了扯他的手,好奇地问,“啥事呀?这么开心?”

“等一下就告诉你。”梓都神秘地笑,一直牵着她的手,往偏僻的地方走。

黑漆漆的地方,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

“梓都,这里太黑了,我看不到路了。”舒芹有些害怕。

梓都四处张望了一下,放慢脚步,说:“别怕,我看得到路,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就是了。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才能把好消息告诉你呀!”

“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是不是说,你有夜视眼?”舒芹惊喜地问道。

梓都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舒芹熠熠生辉的眼睛,足足看了一分钟。

黑暗中,舒芹根本看不清梓都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说话呀!是不是?”舒芹问道。

“芹姐,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夜视眼的?”梓都反问道。

听他如此回答,便是承认了有夜视眼的事实。

关于夜视眼的事情,梓都只跟爷爷郑家普提过。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呀!

舒芹知道梓都有夜视眼,完全是因为前世故事里的紫竹,也是一个具有夜视眼的人。

所以,梓都刚才走进这片黑暗中,行动自如的样子,提醒了她。

“呃,我猜的。”舒芹不能将前世的故事告诉梓都,只能胡扯了。

梓都笑了,“芹姐,你猜的真准!”

舒芹汗颜。

“对了,正事要紧!”梓都突然想起拉舒芹来到这里的真正用意。

“什么正事?刚才那个消息不是正事吗?”舒芹疑‘惑’着问。

“不是。”梓都一本正经地对舒芹说:“芹姐,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不要‘激’动啊!千万要沉住气。不能晕倒,不能尖叫!”

舒芹认真地点头,“说吧!我尖叫的话,你就打晕我。晕倒的话,你就扶着我。”

横竖都是要美少年扶啊!这个‘色’‘女’!

梓都知道她在说笑,便也没有在意。手中捏着的彩票,非常慎重地放在她手中,小声却非常肯定的地说:“这张彩票,就是中了特等奖的那张。”

芹随着惯‘性’哦了一声。

梓都有些疑‘惑’,“芹姐,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舒芹如此平静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吧!

“听到了。这张彩票就是中了特等奖的那张嘛!”舒芹还是不以为意的回答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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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中大奖,兴奋过度

“你中了五百万啊!芹姐,五百万!”梓都兴奋地低声叫嚷道,抓着舒芹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

本就有些二的舒芹脑袋被梓都摇晃得更晕了。

“特等奖跟五百万有什么关系?”舒芹愣了一下,突然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五百万?我?”

梓都见她还是一付不相信的样子,急了,“真的,真的!不信啊?我在彩票店墙上看了n遍啊,千真万确,你现在就可以拿手机出来查一下。”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半信半疑地‘摸’出手机查询起来。就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舒芹将眼睛瞪到最大,认真仔细地对着彩票上的号码。

期号对上,六个红号全对,蓝号也对……噢卖糕滴!是真的!

半响,舒芹拿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了,脸上‘露’出傻笑,缓声道:“‘奶’‘奶’个熊,真的中奖了!啊!哈哈!真的……”

梓都赶紧把她的嘴巴捂上。这个二货,现在才相信他说的话。真是佩服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次的惊喜太过巨大,舒芹的反应已经迟钝了好几步啊!

“芹姐,说好了不能尖叫的。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中大奖了吗?”梓都捂紧舒芹的嘴巴,压低声音提醒道。

梓都刚才在彩票店里,看到中了特等奖的彩票就在他手上时,他也非常‘激’动,当时就差点叫出声来。但是,看到满屋子的人,他不敢声张。

这种事,越低调越好啊!况且,中奖的人不是他,是那个二货舒芹呢。所以。赶紧把舒芹带到这个地方来,跟她说出这件事来。

嘴巴不能喊,舒芹为了表达她兴奋的心情。只能用双脚在地上不停蹦踏着。

梓都看着她欣喜若狂的反应,顿时真正放下心来。这才像她嘛!这才是她本该有的反应嘛!太过冷静的表现根本就是舒芹了。

十分钟后。舒芹终于不再踏脚了。累了呗!急促的呼吸、急剧起伏的‘胸’部、闪闪的泪光,兴奋的劲儿还没过。

“芹姐,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我放了,你不能大声叫哦。”梓都无奈地笑,‘交’待了一句。

舒芹轻轻点头答应,梓都这才放开了他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梓都,我想我兴奋的快要晕倒了!快扶着我!”舒芹闭上眼睛,身子软软的靠在梓都身上。

梓都轻轻将舒芹揽在怀里。低头看着那张兴奋得似乎真的晕过去了的小脸,嘴角啜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梓都,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没出息?”舒芹有气无力地问道。

“呵呵,没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我中了这么大的奖,也会乐晕的。”梓都笑着说。

“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梓都,我是有钱人了喂。呵呵,呵呵,今晚肯定睡不着觉了。”舒芹抱着梓都傻笑。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知道他也在笑。有人分享她的快乐,真是一件更快乐的事情。

二十多天前。舒芹去清河公园上班的第二天。早上去坐公‘交’车。因为没有零钱,她只好用手中的五十块钱,在这家彩票店买了一张彩票。找回了四十八块钱。

当时,她急着上车,随手就把彩票和钱塞在钱包里了。后来,她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万万没想到这张彩票居然中了奖,还是特等奖。对于舒芹这样的穷人来说,这个惊喜确实够大的。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这段时间舒芹没怎么用钱,这张彩票便一直放在钱包里没有拿出来过。不然,这张中奖的彩票早就被她给丢弃了。

“低调。低调。芹姐,这事儿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的。有财不能外‘露’啊!”梓都提醒道。

“知道了。梓都。你想得真周到。”舒芹的头还是晕乎乎的。

梓都‘摸’着她的额头,感觉稍微有些发烫。兴奋过度的表现。

“梓都。我可以买大房子啦,可以买漂亮的衣服啦,可以去旅游啦……”舒芹小声地念叨着。

梓都不停答应着:“嗯,可以,可以。”

“这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别人送的。”舒芹强调着。

“是的。都是你自己的。”梓都抱着她,符合着回答。

“对了,听说发了横财要捐一些钱给别人。不然,一个人会压不住财,财会败得快!我要捐钱给养了我十六年的福利院。”舒芹突然神神叨叨,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梓都愣一下,依旧顺着她,“好好!那你把奖领回来后,捐一些出去给别人。”

虽然觉得她有些‘迷’信,出发点是好的嘛!

“嗯,我要把钱捐给需要的人,不能留下姓名。嘻嘻,学习雷锋好榜样!然后,留一些钱拿去做生意,当老板。”舒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啦。

被惊喜冲头脑的二货,这会儿更二了!

“你想要怎么着都行。”梓都陪着她一起二。

“梓都,我做生意的话,你来当我的助理好不?我们一起把生意做大,赚好多好多钱。”舒芹的手指在夜空中笔划着。

没有喝酒的人,此时却像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梓都眸光闪闪发亮,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笑了,答应着:“好啊,只要你愿意聘请我。芹姐,你想做什么生意?”

舒芹咬着手指,沉思了一会儿,羞涩一笑,“想做的生意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确定不了。”

“那就暂时不要想。”梓都把手臂收紧了些。趁着她正在犯二,多抱一下这具软软的身躯,清醒的时候不可能有机会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

梓都见舒芹已经能正常站立了,提醒道:“芹姐,电动车差不多修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嗯。回去吧!”舒芹答应道,头脑里还是晕乎乎的一片。

梓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提醒道:“芹姐,什么时候去兑奖啊?最好是尽快去兑了,过期无效啊。”

“明天?啊,不行,明天要陪你去医院给米俪配血型。后天吧!”舒芹回答道。

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米俪的事情,难能可贵呀!

“后天是星期天呢,兑奖中心周末上班吗?”梓都突然反应过来。

舒芹愣了愣,“好像不上班,那只能星期一去了。”

“那你可要把彩票保管好哦。二十四小时不能离身。”梓都笑道。

“对对,不能离身。”舒芹答应道,赶快去拿彩票,想着该藏在哪儿才好。

可是,张开双手,空空如也。舒芹豁然停住脚步,愣愣地问:“彩票呢?”

梓都转过身来,看她的手中确实没有彩票,“快找找啊,刚才我把它放在你手上,你还用手机兑过奖的呀!对了,你手机呢?”

“手机?手机无所谓了,可以再买个新的。彩票啊!彩票!”舒芹赶紧翻着自己身上的衣兜,‘裤’兜,包包。

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舒芹彻底懵了,急得直哭:“怎么没有了啊?哪儿去了呀?”

梓都看着她的傻样,气得差点要暴她的头了。赶快返回刚才站过的地方,寻找着。

地上没有,方圆一百米内都没有。

梓都是夜视眼啊!彩票那么大张,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难道被大风刮跑了?不对呀,刚才根本就没有吹过风,连微风都没有吹过。

彩票啊彩票,你到底去了哪儿?别到手的大奖就这么给‘弄’没啦呀!钱还没拿到手呢!那可是五百万啊!

舒芹深一脚,浅一脚,跟在梓都身后,心急如焚,全身直冒汗,嘴里嘟囔着:“我看我根本就没有发横财的命,到了手上的钱,都给‘弄’没了。”

此时,她送给韩虎的那个成语,正好可以送回给她自己了。——乐极生悲!

“芹姐,别着急,我们再找找看。”梓都又回到最初把彩票‘交’到舒芹手上的地方,仔细寻找着。

这里有一棵枝叶茂盛的小树。

梓都树下找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那张彩票。抬起头来时,被树枝挂到,便下意识地往树上看了一眼。

突然,树上的枝叶随风晃动了一下,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叶子中间摇曳着。

梓都奔过去,伸手把树枝拉了下来,将白‘色’纸片捏在手上,仔细看了一下兴奋地招呼舒芹:“啊哈,芹姐,在这里,在这里,终于把它给找到了。”

舒芹欣喜异常,飞奔过去,“真的?快给我看看!”

话还没说完,“通——”沉重的声响过之后,“啊——”一声痛呼。

这个地方太黑,舒芹跑得太急,被脚下的一根朽木给绊了一下。狠狠地栽了个“狗啃泥”。

舒芹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嘴‘唇’、下巴火辣辣的痛。乐极生悲的大戏,又一次上演。

梓都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抚额轻叹。赶紧跑过来将她扶起,关切地询问:“芹姐,摔痛了吧?”

“嘶……没事,没事。彩票给我吧。”舒芹忍痛回答道。

梓都正‘欲’将手上拿着的特等奖彩票还给舒芹,却见她的表情有些异样。

舒芹抬起右手来,‘摸’着被摔痛了的鼻子,感觉一股热流从鼻腔中涌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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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受伤

“还说没事,都流鼻血啦!”梓都看到两道鲜红的血流从她鼻子里流出,心疼极了。

“死不了,死不了。”舒芹不以为然笑道。胡‘乱’‘摸’了一把流出来的鼻血,就要去抢她的心肝彩票。

梓都赶紧捏着彩票收回手,提醒道:“芹姐,你手上有血,会把彩票‘弄’坏的。放心,我会帮你拿好彩票,还是快点把鼻血止住吧。”

“哦芹打开包翻找纸巾。

只能用没有沾上鼻血的左手翻包。半天都翻不出来。这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嘛!

“我来吧。”梓都帮她翻,拿出三个纸包装问她:“是哪一包?什么颜‘色’的?”

梓都的那双夜视眼真是厉害,这么黑的地方,还能分得清颜‘色’。舒芹包里分别放了湿纸巾,干纸巾,卫生巾。

“粉红‘色芹回答道。

干纸巾和卫生巾都是粉红‘色’包装,湿纸巾是蓝‘色’包装。

梓都把其中一个粉红‘色’包装打开,‘抽’出一个卫生巾的小包装撒开,展开来一看,疑‘惑’了,“芹姐,这种纸巾长得有点奇怪呀,好像有点厚,有点窄,还有翅膀。”

舒芹接过来一‘摸’,知道是卫生巾,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往鼻子上一捂。反正有吸血的功效,捂下面是捂,捂上面也是捂,暂且用着吧。

“芹姐,我把彩票放在你的钱包里了。”梓都怕她把血迹蹭在彩票上,干脆把彩票给她放好。

舒芹无法出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鼻子里好像没有流血了,舒芹把沾有血迹的卫生巾拿开来。

“好了没?还要吗?”梓都又撕开一个卫生巾的包装。

舒芹摆摆手,“不要这个了,打开另外那个粉‘色’包装。”

吸了吸鼻子,鼻血又流了出来。

梓都取出真正的纸巾递给舒芹。

舒芹捏了两团纸球塞到鼻孔里。又用湿纸巾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梓都还在那儿拿着卫生巾和纸巾对比,满脸疑‘惑’,又把卫生巾的包装翻过来看,小声念道:“月月舒,加倍的舒适安心……”

眼力太好,黑暗中依旧能将字迹看得清清楚楚。

舒芹一把抢过卫生巾塞回包里,适时的恶作剧一把,瓮声瓮气的说:“这是‘女’人用品。梓都要用吗?”

欺负人家是男人带大的,家里没有出现过‘女’人用品么!

梓都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了。顿时羞红了脸。幸好此处比较黑暗。舒芹看不到他脸上尴尬至极的红晕。

“我,我用不着!芹姐,我去帮你找手机哈!”梓都赶快转移了话题。

舒芹调侃道:“呵呵,梓都,你又害羞了吧?这孩子,就是太纯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梓都回了一句,弯着腰,在附近寻找舒芹的手机。

“我比你大5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还没满18岁呢!”舒芹继续调侃,站在原地不敢‘乱’走。

梓都翻着白眼。

二大姐,思想纯洁与否是用年龄来的衡量吗?不懂装懂。

过了一会儿,梓都悠悠出声问道:“芹姐。你谈过恋爱了吗?”

舒芹愣了,挠着头思索一会儿,羞涩着回答:“暗恋算不?”

“不算!”梓都暗笑。

“那就没有谈过。长得太丑,没人喜欢我。”舒芹老实回答道。

梓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舒芹,一言未发。

黑暗中。舒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梓都怎么啦?”舒芹疑‘惑’着问。

“芹姐,你一点都不丑,真的!有很多男生喜欢你,你不知道么?”梓都认真而严肃地问道。

舒芹愣了一下,没心没肺地笑,“哈哈,哈哈,只有你才会这么安慰我。也对,你是我弟弟呀,自然不会嫌弃姐姐长得难看了。这才是我的亲弟弟嘛!”

梓都眸光黯然失‘色’,脸上的笑容,随着她说出的左一个弟弟,右一个弟弟,渐渐消失。

正在这时,舒芹的手机响了,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泛着亮光。

梓都跑过去捡起来递给舒芹。是陈林打来的。

舒芹一看到这个名字,脑袋里立马浮现出下午在陶器‘操’作间里,陈林强行与她拍亲脸照,拥抱她,亲‘吻’她的镜头。皱眉。毫不犹豫把电话挂断。

很快,陈林又打了过来,舒芹看了一眼果断挂掉,盯着手机狠狠骂道,“‘混’蛋!如果你敢打三次过来,我就立马关机。”

梓都在一旁关注着她的反应,虽然疑‘惑’,却没敢出声询问,怕问出不想听到的内幕。

或许是知道舒芹要关机,陈林那边果真不敢再打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容打了过来。舒芹看到了陈容的号码,立马接通。她可以不接陈林的电话,却不能不接陈容的呀!至今,她一直以为她是喜欢陈容的。

“小芹,你现在在哪儿?要我过来接你吗?”陈容的语气有些急。

舒芹从中听得出来,陈容在担心她的安危。

话说,陈林回到陈容家里时,天还没黑,没有看到舒芹在家,很是担心,却又因为下午发生过强‘吻’的事情不敢向陈容询问。

陈容问陈林,舒芹去了哪儿,陈林敷衍着说她有事去办,没跟他在一块儿。

天全黑下来了,陈容把晚饭端上桌了,发现舒芹还没回家来呢。

面对陈容那双幽怨责备的眼睛,陈林坐不住了。人是陈林带出‘门’的,现在不见人回来,责任得由他负呀!于是,陈林只好硬着头皮给舒芹打电话。

可是那个傲娇的人儿,根本不理解陈林现如今焦灼的心情,居然不接他的电话,还把他的电话给挂断。

陈容意识到他们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却也没有直接问陈林,自己打电话给舒芹。

“呵呵,是陈容啊,我很好,真的没事儿。我和梓都在一起呢,一会儿就回来了。最多十分钟到家。”舒芹暗暗吐舌。

“那好。我们等你回家吃饭。”陈容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得意笑容。

气得坐在他对面的陈林直想吐血。

这段时间,兄弟两人为了舒芹明争暗斗。陈林付出加倍的努力,舒芹的心还是向着陈容,陈林怎能不气?

这厢,舒芹和梓都回到修车铺时,师傅早就把电动车修理完好,等着他们来取呢。

当舒芹脸上挂着彩出现在那儿时,修车师傅被吓了一跳,关切地询问道:“受伤了,这一片的流动人口多,不太安全哦,遇到坏人了么?”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摔的!”舒芹傻呵呵地笑。这会儿根本不在意脸上的伤,中奖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呢。

师傅多看了她几眼,收钱的时候还故意少收了几块钱。估计是见这姑娘傻得太可爱了。

舒芹骑上电动车就要往锦城公寓赶。

“芹姐,前面有个‘药’店应该可以处理伤口。”梓都拉住她,指着前方。很想说:你这个样子会吓到别人的。

“没事的,没流血了。”舒芹不以为然地说道,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团取了下来,“还是快点回去吧,我答应陈容十分钟能回去的呢。”

梓都无语了,但还是不放心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护送着。

两人到了锦城公寓楼下,远远见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大‘门’口焦急地往路口张望。

“是林哥吧?”梓都的眼力过人。

舒芹停下车,对梓都说:“梓都,这辆车你拖回去用吧!以后上学放学不要去挤公‘交’车了。”

然后,双眉抖动,压低声音戏,谑着加上一句,“你姐我现在可是有钱人啊!等我考上驾照,马上就去买辆豪车开,专‘门’接送你上下学。”

梓都看着她磕破了的嘴‘唇’,擦伤红肿的下巴,却‘露’得意洋洋的笑脸,非常滑稽,禁不住乐了,“嗯,嗯,我等着。对了,芹姐,中奖的事不要四处张扬,要低调再低调。”

“知道啦!”舒芹立马又恢复正常,‘交’待着:“明天早点骑车过来接我,我陪你去医院给米俪做血型配对。”

梓都答应着:“好!……”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站在远处的陈林,如同一阵飓风一般卷了过来。

“林哥,你也在这里呀?”梓都上前跟陈林打招呼。

陈林冲他点点头,注意力转移到舒芹脸上。

舒芹鼻子里的纸团早已取下,鼻子上方有些红肿,鼻翼旁边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加上‘唇’角和下巴上的伤。

陈林看了心疼不已,焦急而自责,拽住舒芹的手,问:“芹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啊?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离开我。”

暗忖:此人保守成这样,不会是亲了她一下,就跑去自虐成这个样子了吧?那我的罪过可大了。

舒芹立马一掌推开陈林,冷冷地回道:“陈林,约法三章忘了么?一米远!我受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不关你的事!”

陈林很想上去拽舒芹回的手,却被她冰冷的眸光镇住,站在那儿不动了。以前都是他用这种眼神冰冻别人,何时换成别人冰冻他啦!

没天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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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信有前世?

梓都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心里又酸又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陈林尴尬不已,挠着后脑勺,不知该如何讨好这个别扭又傲娇的‘女’孩。

“哼!”舒芹冷哼一声。转过脸来对梓都时,换成了灿烂的笑脸:“梓都,记得明天早点来接我哟?”

舒芹,你肯定学过川剧变脸!

陈林看着舒芹一会儿冰,一会儿火,不同对待他和梓都的态度。郁闷极了!

梓都微笑点头,示意她快点上楼。陈二少正在用戳死他的眼神瞪着他呢,很难受的说。

舒芹快步往电梯口走去。陈林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身后,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梓都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摇头叹息,骑上三轮车往清河公园赶。

电梯里只有陈林和舒芹两个人。陈林往舒芹身边挪了又挪,舒芹瞪他,他无视。

舒芹皱眉问道:“你到底想怎样啊?”

陈林愧疚的眼神望着她,‘摸’了‘摸’鼻子,主动承认错误,“芹芹,今天下午的事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那样做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

舒芹扫了一眼陈林小媳‘妇’的模样,心软了,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问道:“你的伤口怎么处理的?有没有去打针?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不能保证你不会被感染狂犬病哦!”

说话的同时,指了指陈林胳膊。那里有舒芹咬过的伤口。虽然人咬人和狗咬人不同,舒芹觉得还是得慎重对待,不想害了陈林。

陈林回家后已经把染上血迹的衣服换过了。

话题转移的太快,以至于陈林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半响才知道舒芹在问他的伤口呢,立马心‘花’怒放,笑问:“芹芹,你这是在关心我么?不生我的气啦?”

“唉!回答我的问题!”舒芹无语了。

“嘿嘿。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又没得狂犬病。我身体抵抗力那么强,不会被感染的。”陈林笑嘻嘻地凑到舒芹身旁。

陈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往她身旁凑。非常喜欢闻她身上那股如兰似荷的香味。就像是吸烟上瘾的人。陈林对舒芹身上的味道已经上瘾了。

“约法三章!一米远!”舒芹喝斥道。

陈林装无辜,装可怜。舒芹无视之。

陈林捶‘胸’顿足哀嚎。舒芹照样无视之。

舒芹一踏进家‘门’,稳坐在沙发上的陈容站了起来,什么都没问,赶快去取来‘药’箱帮她清理伤口。

“陈容,不用麻烦了,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菜快凉了。”舒芹往餐桌边移。

其实舒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觉得吃饭比清理伤口更重要。

“先清理伤口,不然会发炎,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陈容拉住她,耐心劝解道。

舒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没事。本来就难看,留下疤痕反倒可以添点‘花’儿了。我饿了,先吃饭!”

“乖,坐下来敷‘药’。一会儿就好。”陈容温柔而宠溺的语气,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温柔似水。

对上陈容的眼睛。舒芹顿时化成了一滩泥,不再作任何反抗,乖乖坐下任他摆‘弄’。

“小芹,其实你一点都不丑。你应该自信点。学会打扮。以后不要再说自己丑、难看这些话了。”陈容捏着棉签,轻轻给舒芹涂‘药’。

“嗯。我听你的。”舒芹看着陈容的俊脸在眼前晃动,心里总是抑制不住想要靠他更近一点。

陈容和舒芹在那里浓情密意,你侬我侬。清理伤口、敷‘药’,温馨和谐聊天。把陈二少那个醋坛子晾在一旁,暗暗酝酿更浓更酸的老陈醋。

饭桌上。

舒芹吃得依旧是陈容给她准备的减‘肥’餐。因为太饿。吃饭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眼瞅着就快吃完了,胃里还像一点东西都没装进去呢。

陈林心疼她,夹了好几块排骨和牛‘肉’放在她的碗中,“多吃点,多吃点。”

舒芹愕然,抬起头来,“陈林,我正在减‘肥’呢,你这样做不是害我的么?”

“你今天受伤了,应该多补充点营养。”陈林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舒芹脖子一梗,“我这儿营养过剩,不需要再补充。”

陈容笑了,对舒芹眨眨眼,“陈林说的对,今天是特殊情况,你可以多吃点。”

舒芹看着陈容,立马换了张笑脸,得寸进尺要求道,“那我能吃冰淇淋不?”

“家里没有冰淇淋,你要吃什么口味的?我这就去给你买。”陈林放下手中的碗。

“巧克力口味的,我的最爱。”吃货舒芹没出息地对着陈林笑。

哎呦,美人笑了,机会来了!

陈林似一阵狂风往‘门’口跑去,“好。我马上下去给你买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飙到电梯口了。

陈容想要阻拦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笑眯眯地对舒芹说:“小芹,为了保持减‘肥’效果。吃一块冰淇淋多做1000个仰卧起坐如何?”

“1000个?”舒芹震惊,瞪大双眼。

“不然,长跑二十公里也可以的。”陈容依旧笑眯眯的。

“二十公里?那样会要了我的老命呢。”舒芹垂头丧气,瞬间萎了,悠悠然道:“我还是不吃冰淇淋了。”

“嗯。真乖!”陈容笑眯眯地夸奖着,顺手在她头发了抚‘摸’了一把。

舒芹顿了一下,吞下碗中的最后一块牛‘肉’,抬起头来,“陈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你呀,活泼可爱,天真善良,就算小孩一样。”陈容飞快地答出话来,根本没有多想。

果然!

舒芹心里一沉,立马知道陈容总是那么包容她、宠溺她的原因了。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了前世的书琴来疼啊!!

前世的书琴才12岁,是个小‘女’孩,可以那样对待。她舒芹不是呀!

舒芹快要抓狂了。一本正经,脸‘色’无比严肃,“陈容,好好看着我,我今年23岁,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啊。”

陈容微愕,眸光一闪,“小芹,你上次说的是27岁哟。”

舒芹一时语塞。回想起不久前好像是有说过这话。

陈容见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安慰道:“小芹,不管你是23岁,还是27岁,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那个单纯的孩子……”

舒芹没等他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咆哮:“陈容,再说一次我不是孩子,你能不能把我当成正常‘女’人看待?”

吼完,不等陈容回答飞速跑回房间,伤心流泪去了。

舒芹不能不伤心啊!这是历史在重演。前世的书琴和雪容也有过这么一段戏。想不明白了,前世的他们,年龄差距在那儿,雪容把书琴当成小孩子疼,情有可原。

而今生呢?他们之间才相差三岁而已。为什么还要把她当成小孩子?难道前世留下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轮回转世时喝了孟婆汤都不能忘记,到了今生还不能扭转么?

舒芹恨不得现在去把陈容的脑袋取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好好洗刷一番。

陈容不知道前世具体有哪些故事,更不知道舒芹为什么会为了一句“小孩子”就生那么大的气。此刻只能看着紧闭着的那道房‘门’,不知所措。

陈林飞速从超市提回一大袋超级大桶装巧克力味的冰淇淋回来时,看到陈容正在敲舒芹的房‘门’。

两兄弟从母胎就在一块儿,陈林一眼便看出陈容的神情不对,指着‘门’,低压嗓音问,“她又怎么啦?”

陈容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陈林复述了一遍。

陈林知道前世的故事,自然知道舒芹在气什么了。一把揽住陈容的肩膀,解释说:“难怪她会生气。前世的你就是把前世的她当成小孩子看待,到死都没有说出爱过她的话。”

陈容转过脸来,对着长有同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陈林,抬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惊诧着问:“陈林,你,你真相信有前世呀?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陈林拨开陈容的手,弯起半边嘴角,闷笑点头,“嗯。你最好是不要信,继续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吧。这样,我才有机会追到她。”

陈容赏了他一记白眼,恼羞成怒,却无法发作,好心提醒道:“我说你呀,不要追得太紧了,她会被你吓到的。”

陈林撇着嘴角不置可否地笑,“放心吧。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她追到手的。”

举起手来敲‘门’,声音里透‘露’出各种甜腻的媚‘惑’:“芹芹,巧克力味的冰淇淋买来了,出来吃吧!”

陈容冷眼旁观,认定了陈林肯定敲不开‘门’,等着看他吃闭‘门’羹呢。

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陈容所料。陈林才敲了一下‘门’,舒芹就打开了房‘门’。

人家在房里早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舒芹在陈容诧异的目光中,接过陈林手中的大桶冰淇淋。当着两兄弟的面,抓起勺子,大口大口地把冰淇淋往嘴里送。

有吃的还堵不上她的嘴。

只听她边吃边说:“有好东西吃不吃是傻瓜,更对不起我这‘舒大吃货’的名声。先吃了再说,吃完跑二十公里我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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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跟哥谈恋爱吧

话说刚才舒芹冲进房里,以为自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肯定会大哭一场的。

可是,她酝酿了好久情绪,眼睛里根本没有泪水,只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正好借陈林买来的冰淋淇给她冷却一下。

舒芹捏着勺子,狠狠地挖着桶里的冰淇淋,用力过猛,“咔嚓”一声, 勺子的把儿给弄断了。

陈林飞速跑到厨房里给她取来一把不锈钢的勺子,叮嘱道:“慢点吃,这冰箱里还有。”

“谢谢!”舒芹道了谢,接过勺子吃了起来。 好像得罪她的人是那桶冰淇淋,对准它猛挖、猛戳。

眼瞅着一大桶冰淇淋在她手中,一勺接一勺,越变越少,很快就见底了。

陈家两兄弟看着都“舒大吃货”的吃相,目瞪口呆,胆颤心惊。

毫无形象可言啊!

吃得嘴唇周围糊上一圈黑色的巧克力浆。受过伤的嘴角,伤口处裂开了,渗出殷红的鲜血来。此时的样子,如同电影中的吸血鬼一般。配上她怒目圆瞪,僵尸般的面孔。

极其恐怖!

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练习成的淑女吃法,在这一刻完全被瓦解。

“小芹!”“芹芹!”陈家兄弟异口同声喊了她的名字,两人同时把手伸向纸巾盒。

舒芹抬眸,看了一眼两人僵持住的傻样,自己把纸巾盒拿了过来,取出纸巾胡乱擦拭了几下,面无表情,转身往健身房走去。

陈家兄弟这才回过神来,争先恐后追了过去。

舒芹豁然转身,凌利的眼神扫将过来,冷声道:“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还有。我没有生你们两个的气!”

陈家兄弟只好把脚步停下。

舒芹招呼等在门边的狗儿,立马换了张迷人的笑脸,柔声细语:“小黄,快点过来,我带你跑20公里。”

川剧变脸大师的徒弟,又一次展示了她高超的变脸技术。

狗儿小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跑了进去。

按照以往的习惯,吃完饭后本该带小黄到楼下溜一溜的,但是舒芹今天不想下楼了。

陈家兄弟汗颜。

此时,作为超级美男的他们。居然还不如一条狗的魅力大?

可恨可气呀!

于是乎,舒芹带着小黄在跑步机上跑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小黄早就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喘气,打死也不跑了。

舒芹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喘气如牛,依旧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永不停歇地在跑步机上跑着。

不把身体累垮誓不罢休,吃饱了撑得!

客厅里,陈家兄弟心不在焉地在看电视。

“哥。你不去看看她么?会不会出事啊?”陈林推了一把陈容,眼睛瞟向健身房的方向。

“能出什么事?她这是自己给自己置气呢!”陈容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话虽如此,耳朵却竖起来在听那边的动静,心也早就飞到那边去啦!

“那也不能拼了命的整自个吧?”陈林坐不住了。

“那你去看看吧!”陈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把这项困难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弟弟。

“嗯!”陈林站起身来。

不就是忍受几句冷言冷语,外加几个凌利的白眼吗?他能挺得住的!

陈林特意回房换了一身运动装,走进健身房。

舒芹瞟了他一眼,继续跑。现在没空跟他说话。也不想说话。

陈林也不出声,开始锻炼。

半个小时后,陈林已经把健身房里的其他器材全都玩了个遍。舒芹还在跑步机上跑着。

陈林陪着她锻炼。看着她跑得满脸通红。脸蛋上的肉肉上下抖动,很想笑,却又不敢笑。主动跟舒芹搭话,“芹芹,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跑?”

“滚一边去。不用你在这儿提醒我。”舒芹没好气地吼道。

突然出声,步伐都乱了,差点从跑步机上摔下来。

陈林郁闷了,自从下午发生强吻未遂事件之后,舒芹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喜欢她有错吗?已经低声下气,处处讨好她了,她还这么不给面子,太没人性了吧?

陈家二少的身份何其尊贵呀,什么时候用这种低姿态对待过一个人啦?

真是伤自尊!

不过,自尊这种东西,伤啊伤啊,渐渐变成了习惯,在遇到舒芹的这段时间以来,自尊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啦。

反而越发激起了陈林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精神。

陈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舒芹征服,拿下之后,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这种被打击、被践踏的滋味。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陈林根本舍不得舒芹受伤害。

“芹芹,不行啊!你这样胡来会出事的。注意呼吸节奏,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用鼻子吸气嘴呼气,才能防止口干胸闷……”陈林在一旁指导着,给她加油鼓劲。

舒芹先是自动屏蔽他的声音,后来,头有些晕,耳朵里只能听得到陈林的声音了。

有人在一旁陪着说话,感觉跑一个人跑步也没有那么枯燥了。

陈林停下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来,温柔地说:“芹芹,停下来喝口水吧!不然,汗水流多了,会脱水的。”

“跑完,了,再,喝。”舒芹呼吸不稳,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

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却还在那儿吭哧吭哧不停地坚持着跑。

陈林伸出手去按停了机器,硬把她拖下来,端着水杯,凑到她嘴边,霸道地说:“必须喝水!”

舒芹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口干舌燥,胸口闷得不行。

活命要紧,捧着他的手。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水。还想多喝点时,陈林却又把杯子拿开了。

舒芹正欲发火,陈二少却理直气壮地说,“一次性不能喝太多。”

“你管得真多!”舒芹嗔道,一掌推开陈林。

陈林见她的气焰似乎熄了一些,问道:“还要跑吗?”

“当然要跑,二十公里还没跑完呢。”舒芹又踏上跑步机,把速度调慢了一些。

看着守在旁边的陈林。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浮现出一抹嘲弄之色,“陈林,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这样怎么啦?”陈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

多好的紧身背心啊,体贴地绷在身上,刚好把他完美强健的身躯显露无遗。运动短裤也是紧身的,紧实的翘臀,笔直的大长腿。

运动过后的肌肤上,还留有晶亮的汗珠。透露出十的野性。与平时穿着正装时完全不一样。

正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啊!

舒芹却在那儿斜眼看他,嘴里飙出两个字——“猥琐!”

陈林面露愠色,“你。你说谁猥琐?”

“说你旁边那个木桩人呢!”舒芹笑道。

陈林先是一阵羞恼,在触到舒芹那两道玩味的目光后,立马又找回了自信。接连摆了几个性感的pos,最后定格在“思考者”的造型上。鼓起他的肱二头肌,魅惑嗓音暗哑着问道:“芹芹,哥哥我帅呆了吧?考虑一下跟健美帅哥交往如何?”

se诱的损招都想出来了。陈二少。你保持二十六年的节操呢?好好看看,还在不在?

不过,貌似这招se诱,对某花痴加二货还有一点点用的。

“滚滚滚!”舒芹看着那张魅惑的脸,吐咽了一下口水,接连吼了三个滚字。

人家现在花痴加二货的毛病虽然没有完全治好,但因天天看美男,抵抗力变强了不少,不至于马上就被沦陷。

又过了一个小时,设置好的二十公里跑完,跑步机上终于停了下来。

舒芹气喘吁吁,颤抖着双腿,从跑步机上走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累了吧?”陈林看着她笑。

舒芹有气无力,点点头,抬起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水杯。

陈林赶紧过去把水杯端了过来。

舒芹伸手去接,却被陈林拿开了,宠溺地说:“我喂你。”

舒芹斜了他一眼,随了他。

喂一次是喂,喂两次又何妨?

“芹芹,来擦擦汗吧。”陈林又拿着毛巾过来给她擦汗。

此时的陈林,做出一副非常狗腿的模样,让舒芹感觉很不舒服。

“我自己来。”舒芹一把夺过毛巾,自己擦汗。擦了一把之后,把毛巾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皱眉,问道:“是你用过的毛巾吗?”

“是的。不是……”陈林的脸色有些尴尬。

“你用过的还给我用?”舒芹怒了,把毛巾砸到陈林的脸上。

“我的毛巾怎么啦?很干净的嘛!还没用过的新毛巾。”陈林很受伤。

他这个有洁癖症的人,还没有嫌弃她,愿意与她共用一条毛巾,她居然不知好歹嫌弃起他来了?

想当年高中时期,他还是学校篮球队长时,那些个脑残女粉们,排起长队,争着抢着要买他擦过汗的毛巾呢。

韩虎为此还跑去批发几大包的毛巾回来。陈林每擦一次汗,韩虎就给他换一条,然后拿去买给女粉们。狠狠赚了一大笔的钱呢。

舒芹听到陈林说是新毛巾,也就没有再计较了,夺过毛巾狠狠地擦起汗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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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刚才舒芹冲进房里,以为自己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肯定会大哭一场的。

可是,她酝酿了好久情绪,眼睛里根本没有泪水,只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正好借陈林买来的冰淋淇给她冷却一下。

舒芹捏着勺子,狠狠地挖着桶里的冰淇淋,用力过猛,“咔嚓”一声, 勺子的把儿给弄断了。

陈林飞速跑到厨房里给她取来一把不锈钢的勺子,叮嘱道:“慢点吃,这冰箱里还有。”

“谢谢!”舒芹道了谢,接过勺子吃了起来。 好像得罪她的人是那桶冰淇淋,对准它猛挖、猛戳。

眼瞅着一大桶冰淇淋在她手中,一勺接一勺,越变越少,很快就见底了。

陈家两兄弟看着都“舒大吃货”的吃相,目瞪口呆,胆颤心惊。

毫无形象可言啊!

吃得嘴唇周围糊上一圈黑色的巧克力浆。受过伤的嘴角,伤口处裂开了,渗出殷红的鲜血来。此时的样子,如同电影中的吸血鬼一般。配上她怒目圆瞪,僵尸般的面孔。

极其恐怖!

前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练习成的淑女吃法,在这一刻完全被瓦解。

“小芹!”“芹芹!”陈家兄弟异口同声喊了她的名字,两人同时把手伸向纸巾盒。

舒芹抬眸,看了一眼两人僵持住的傻样,自己把纸巾盒拿了过来,取出纸巾胡乱擦拭了几下,面无表情,转身往健身房走去。

陈家兄弟这才回过神来,争先恐后追了过去。

舒芹豁然转身,凌利的眼神扫将过来,冷声道:“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还有。我没有生你们两个的气!”

陈家兄弟只好把脚步停下。

舒芹招呼等在门边的狗儿,立马换了张迷人的笑脸,柔声细语:“小黄,快点过来,我带你跑20公里。”

川剧变脸大师的徒弟,又一次展示了她高超的变脸技术。

狗儿小黄摇着尾巴,屁颠屁颠跟着跑了进去。

按照以往的习惯,吃完饭后本该带小黄到楼下溜一溜的,但是舒芹今天不想下楼了。

陈家兄弟汗颜。

此时,作为超级美男的他们。居然还不如一条狗的魅力大?

可恨可气呀!

于是乎,舒芹带着小黄在跑步机上跑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小黄早就累得趴在地上吐舌喘气,打死也不跑了。

舒芹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喘气如牛,依旧像上足了发条的机器,永不停歇地在跑步机上跑着。

不把身体累垮誓不罢休,吃饱了撑得!

客厅里,陈家兄弟心不在焉地在看电视。

“哥。你不去看看她么?会不会出事啊?”陈林推了一把陈容,眼睛瞟向健身房的方向。

“能出什么事?她这是自己给自己置气呢!”陈容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话虽如此,耳朵却竖起来在听那边的动静,心也早就飞到那边去啦!

“那也不能拼了命的整自个吧?”陈林坐不住了。

“那你去看看吧!”陈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把这项困难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弟弟。

“嗯!”陈林站起身来。

不就是忍受几句冷言冷语,外加几个凌利的白眼吗?他能挺得住的!

陈林特意回房换了一身运动装,走进健身房。

舒芹瞟了他一眼,继续跑。现在没空跟他说话。也不想说话。

陈林也不出声,开始锻炼。

半个小时后,陈林已经把健身房里的其他器材全都玩了个遍。舒芹还在跑步机上跑着。

陈林陪着她锻炼。看着她跑得满脸通红。脸蛋上的肉肉上下抖动,很想笑,却又不敢笑。主动跟舒芹搭话,“芹芹,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跑?”

“滚一边去。不用你在这儿提醒我。”舒芹没好气地吼道。

突然出声,步伐都乱了,差点从跑步机上摔下来。

陈林郁闷了,自从下午发生强吻未遂事件之后,舒芹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喜欢她有错吗?已经低声下气,处处讨好她了,她还这么不给面子,太没人性了吧?

陈家二少的身份何其尊贵呀,什么时候用这种低姿态对待过一个人啦?

真是伤自尊!

不过,自尊这种东西,伤啊伤啊,渐渐变成了习惯,在遇到舒芹的这段时间以来,自尊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啦。

反而越发激起了陈林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精神。

陈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舒芹征服,拿下之后,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这种被打击、被践踏的滋味。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陈林根本舍不得舒芹受伤害。

“芹芹,不行啊!你这样胡来会出事的。注意呼吸节奏,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用鼻子吸气嘴呼气,才能防止口干胸闷……”陈林在一旁指导着,给她加油鼓劲。

舒芹先是自动屏蔽他的声音,后来,头有些晕,耳朵里只能听得到陈林的声音了。

有人在一旁陪着说话,感觉跑一个人跑步也没有那么枯燥了。

陈林停下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来,温柔地说:“芹芹,停下来喝口水吧!不然,汗水流多了,会脱水的。”

“跑完,了,再,喝。”舒芹呼吸不稳,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

双腿已经开始发软了,却还在那儿吭哧吭哧不停地坚持着跑。

陈林伸出手去按停了机器,硬把她拖下来,端着水杯,凑到她嘴边,霸道地说:“必须喝水!”

舒芹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口干舌燥,胸口闷得不行。

活命要紧,捧着他的手。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水。还想多喝点时,陈林却又把杯子拿开了。

舒芹正欲发火,陈二少却理直气壮地说,“一次性不能喝太多。”

“你管得真多!”舒芹嗔道,一掌推开陈林。

陈林见她的气焰似乎熄了一些,问道:“还要跑吗?”

“当然要跑,二十公里还没跑完呢。”舒芹又踏上跑步机,把速度调慢了一些。

看着守在旁边的陈林。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浮现出一抹嘲弄之色,“陈林,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这样怎么啦?”陈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

多好的紧身背心啊,体贴地绷在身上,刚好把他完美强健的身躯显露无遗。运动短裤也是紧身的,紧实的翘臀,笔直的大长腿。

运动过后的肌肤上,还留有晶亮的汗珠。透露出十的野性。与平时穿着正装时完全不一样。

正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啊!

舒芹却在那儿斜眼看他,嘴里飙出两个字——“猥琐!”

陈林面露愠色,“你。你说谁猥琐?”

“说你旁边那个木桩人呢!”舒芹笑道。

陈林先是一阵羞恼,在触到舒芹那两道玩味的目光后,立马又找回了自信。接连摆了几个性感的pos,最后定格在“思考者”的造型上。鼓起他的肱二头肌,魅惑嗓音暗哑着问道:“芹芹,哥哥我帅呆了吧?考虑一下跟健美帅哥交往如何?”

se诱的损招都想出来了。陈二少。你保持二十六年的节操呢?好好看看,还在不在?

不过,貌似这招se诱,对某花痴加二货还有一点点用的。

“滚滚滚!”舒芹看着那张魅惑的脸,吐咽了一下口水,接连吼了三个滚字。

人家现在花痴加二货的毛病虽然没有完全治好,但因天天看美男,抵抗力变强了不少,不至于马上就被沦陷。

又过了一个小时,设置好的二十公里跑完,跑步机上终于停了下来。

舒芹气喘吁吁,颤抖着双腿,从跑步机上走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累了吧?”陈林看着她笑。

舒芹有气无力,点点头,抬起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水杯。

陈林赶紧过去把水杯端了过来。

舒芹伸手去接,却被陈林拿开了,宠溺地说:“我喂你。”

舒芹斜了他一眼,随了他。

喂一次是喂,喂两次又何妨?

“芹芹,来擦擦汗吧。”陈林又拿着毛巾过来给她擦汗。

此时的陈林,做出一副非常狗腿的模样,让舒芹感觉很不舒服。

“我自己来。”舒芹一把夺过毛巾,自己擦汗。擦了一把之后,把毛巾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皱眉,问道:“是你用过的毛巾吗?”

“是的。不是……”陈林的脸色有些尴尬。

“你用过的还给我用?”舒芹怒了,把毛巾砸到陈林的脸上。

“我的毛巾怎么啦?很干净的嘛!还没用过的新毛巾。”陈林很受伤。

他这个有洁癖症的人,还没有嫌弃她,愿意与她共用一条毛巾,她居然不知好歹嫌弃起他来了?

想当年高中时期,他还是学校篮球队长时,那些个脑残女粉们,排起长队,争着抢着要买他擦过汗的毛巾呢。

韩虎为此还跑去批发几大包的毛巾回来。陈林每擦一次汗,韩虎就给他换一条,然后拿去买给女粉们。狠狠赚了一大笔的钱呢。

舒芹听到陈林说是新毛巾,也就没有再计较了,夺过毛巾狠狠地擦起汗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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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能让我孩子的妈怀孕

舒芹的脖子上,胳膊上,甚至连腿上的汗水也用那条毛巾擦。

擦完之后不忘调侃一句:“啊哈,这下好了,你这个有洁癖症的人,不敢再用这条毛巾了吧?”

满脸都邪恶搞怪的笑容。就想恶心他!

陈林看到舒芹终于对他露出笑脸,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了。拿过毛巾,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眼睛微眯,同样是一付邪恶搞怪的笑容,“怎么不敢呢?我不会嫌你用过的毛巾脏。”

然后把毛巾搭在自己脸上,深吸一口气,惬意地说:“香,真香!如兰似荷的香味!永远都闻不够!”

陈林的这般作为,反倒令舒芹心里升起一阵阵恶寒。到底是谁在恶心谁呀?

舒芹猛地一把将毛巾从他脸上拿下,鄙夷斜眼看他,“咦!陈林,恶不恶心啊你?”

陈林一本正经,举手回答:“不恶心!我没怀孕。”

“噗嗤……”舒芹忍不住笑了起来,嘲讽道:“你能怀孕吗?你能生孩子吗?”

“我,我能让我孩子的妈怀孕。”陈林红着脸说。

陈林闷骚起来不是一般的厉害,语出惊人,不把人雷死誓不罢休的节奏!

趁着舒芹愣神时,陈林凑到她耳旁,低声而媚惑的声音,“芹芹,愿意当我孩子的妈不?”

舒芹豁然转过脸来,瞪大呆滞的双眼,紧盯着陈林看了好一会儿。迷茫而灼热的眼神,把陈林的厚脸皮都给瞅得更红了。

舒芹突然拿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抽打陈林,每抽一下,嘴里就骂一句:“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她刚才只不过是反应又迟钝了几秒钟而已,这便是舒大二货经常会犯的“反应迟缓症”。没办法呀。谁叫她的三魂差了一魂呢?

“嗷嗷嗷!”陈林被毛巾抽打着在地上打起滚来,连连“嚎叫”。声音无比魂!

受虐狂此时身心都觉得无比畅快。

正在这时,陈容寂寞的身影悄悄出现在健身房门口。看着舒芹和陈林两人在那里打闹逗趣。黯然神伤,自觉离开。他知道。此刻能安慰舒芹的人是陈林,而不是他。

陈容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之前准备送给舒芹的手机看了半响,最后把它放入抽屉的最里层。

倒在床上,眼睛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一扫。原来放有钟瑜照片的位置,此刻是那本《诗经》。

缓缓闭上眼睛,舒芹念诗时缓缓的,温柔的。动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傻孩子呀!我岂能不知你的心意?可是,现在你的心,还会如之前那般对待我吗?

这厢,陈林和舒芹打闹嬉戏得累瘫在地板上。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傻乐。两人乐得的内容却不同。

陈林乐得是舒芹不生气了,愿意跟他在一起玩了。

“陈林,我现在有钱了。呵呵!要买房了。”舒芹乐得是彩票中大奖的事。

陈林听得莫名其妙。侧过身来,用手支撑起头,认真地看着舒芹。“芹芹,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有钱啦!要买房啦!要买车啦!要做生意当老板啦!”舒芹四肢在地板上划动着。

陈林眼睛一眯,长手一伸,按住她划动着的手臂,问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哥给你的么?”

舒芹停下划动的四肢,斜了他一眼,愤然道:“你觉得可能吗?我长得一付傍大款的模样吗?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思想。”

“那你从哪儿来那么多钱买房、买车、做生意呀?”陈林纳闷了。

舒芹也侧过身来,支撑起自己的头,对上陈林的眼睛。双眉抖动,“彩票中大奖了!”

陈林愣了一会儿。问:“多大?”

“五百万!”舒芹笑颜如花。各种得瑟。

陈林松了一口气,在她卷发上呼噜了一把。“就那么一点钱,还把你乐成这样。我以为是一亿呢!”

舒芹愕然,抗议,“五百万还不算多么?可以买房、买车、开公司啦!”

“是是是,很普通的房,很普通的车,确实可以买的。”陈林躺倒在地板上,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开个小店也是可以的。”

舒芹被陈林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想当初她每个月的工资,只够提供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存款单上最多上过一次五位数。买房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啊!

现在终于有一大笔钱了,原本遥不可及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这么开心的事情,愿意拿出来跟陈林分享。可见,舒芹已经把他划入最信任的人一列了。

何曾想,陈林对那五百万元根本不屑一顾。

“陈林!你,你这人太狂妄,太眼高于顶了。”舒芹鼓着腮帮子,侧过脸去,不想看他了。

陈林捏着舒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温柔地注视着她,深情地说:“芹芹,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想办法赚钱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但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还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质量。”

舒芹皱眉,一掌拍开他的手,望天,悠然道:“依附别人生活的人是寄生虫,你觉得我有当一条寄生虫资本么?要养寄生虫,还是找明小雅吧。”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只要你愿意,就有这个资本。芹芹,嫁给我吧!”陈林直接开口说道。

“噗——”

舒芹一不小心就喷了陈林一脸的唾沫星子。

陈林抹了一把脸,皱眉,非常委屈地说道:“朝人家脸上吐口水很不礼貌的行为。”

舒芹狂笑,趴在在地板上,双手不停捶打着坚硬的地板,“从来没见过这种求婚方式。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她完全没有在意陈林正在做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方式。我照着再求一次,你会答应我吗?”陈林双手捧着她的脸,正视着她。

舒芹犹自在没心没肺地笑着。脸上红润一片。

“芹芹,听我说。前世的故事里。我们不是成过亲的么?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陈林把她的脸拉近了些,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霸道之气。

舒芹渐渐停住笑声,轻轻挣脱他的手,“不要再开玩笑了,难道你以为那个前世故事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想相信它了。”

“你……”陈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舒芹手指在陈林的俊脸上,一下一下地戳,小嘴不停吧啦吧啦地说着:“你什么你?你还是那个林子成么?我还是那个书琴么?说过不能受那个故事的影响。不能被它禁锢住自己的思想,到底要我重复几次啊?”

突然,舒芹眼前一花。

陈林一翻身,气呼呼地将舒芹按倒在地板上。双眼冒火,俯视着她,暗哑的嗓音,胁迫的语气,“芹芹,不管你还相不相信那个故事,反正我信了。所以。你只能跟我结婚。”

舒芹盯着眼前这张俊脸,感觉得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随着陈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顿时,心乱跳了好几拍。瞪大双眼。小嘴微张,一动不动。

陈林趁着她愣神之际,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唇慢慢凑了上去。

颤抖着的两片唇,刚刚碰到她唇上的柔软。

下方的舒芹立马做出了反应。

每次遇到危险,舒芹的身体便会出于本能,自动做出保护性的动作。

此刻也是。

只见她抬起一条腿,曲膝,往上狠狠蹬了一脚。膝盖刚好顶在陈林的档上。又准又狠又重!

陈林仰头,眼珠外凸。

“嗷!”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彻整栋楼。

被顶到命根的陈林。痛苦不已,双手捂档。在地板上打起滚来。脸色极其难看,额角上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不知道下面的蛋蛋有没有被撞破。

舒芹被他痛苦难堪的样子吓坏了。战战兢兢,却还在一旁要死不死地用语言刺激他,“喂,有没有那么痛啊?”

陈林豁然坐起身来,强忍着档下的疼痛,呼哧呼哧喘粗气,怒瞪着她,“不痛?你来试试试啊!

“呵呵,我没蛋没办法试。”舒芹见他能说话,以为没事了。

下一秒,陈林又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叫声更为凄利。

“不会就那样废了吧?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啊?”舒芹伸手过去摇了摇躺在地上的人。

陈林铁青着脸,吼道:“我废了,你就好嫁给别人了是不?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只能嫁给我陈林一个人!”

说罢,作势又要向她扑去。

“你神经病!”舒芹跳起身来,赶紧往门外逃,慌不择路。此时不逃是傻瓜!

其实呢,陈林并没有真要把她强行那什么。做出那样的动作,完全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想要吓吓她而已的。

“通——”

舒芹撞上一堵肉墙,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

倒退的这几步,刚好给陈林争取到了时间。

陈林从身后伸手过来,把舒芹紧紧搂在了怀里。戏谑着在她耳旁说:“这下好了,看你还往哪里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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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的脖子上,胳膊上,甚至连腿上的汗水也用那条毛巾擦。

擦完之后不忘调侃一句:“啊哈,这下好了,你这个有洁癖症的人,不敢再用这条毛巾了吧?”

满脸都邪恶搞怪的笑容。就想恶心他!

陈林看到舒芹终于对他露出笑脸,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了。拿过毛巾,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眼睛微眯,同样是一付邪恶搞怪的笑容,“怎么不敢呢?我不会嫌你用过的毛巾脏。”

然后把毛巾搭在自己脸上,深吸一口气,惬意地说:“香,真香!如兰似荷的香味!永远都闻不够!”

陈林的这般作为,反倒令舒芹心里升起一阵阵恶寒。到底是谁在恶心谁呀?

舒芹猛地一把将毛巾从他脸上拿下,鄙夷斜眼看他,“咦!陈林,恶不恶心啊你?”

陈林一本正经,举手回答:“不恶心!我没怀孕。”

“噗嗤……”舒芹忍不住笑了起来,嘲讽道:“你能怀孕吗?你能生孩子吗?”

“我,我能让我孩子的妈怀孕。”陈林红着脸说。

陈林闷骚起来不是一般的厉害,语出惊人,不把人雷死誓不罢休的节奏!

趁着舒芹愣神时,陈林凑到她耳旁,低声而媚惑的声音,“芹芹,愿意当我孩子的妈不?”

舒芹豁然转过脸来,瞪大呆滞的双眼,紧盯着陈林看了好一会儿。迷茫而灼热的眼神,把陈林的厚脸皮都给瞅得更红了。

舒芹突然拿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抽打陈林,每抽一下,嘴里就骂一句:“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她刚才只不过是反应又迟钝了几秒钟而已,这便是舒大二货经常会犯的“反应迟缓症”。没办法呀。谁叫她的三魂差了一魂呢?

“嗷嗷嗷!”陈林被毛巾抽打着在地上打起滚来,连连“嚎叫”。声音无比魂!

受虐狂此时身心都觉得无比畅快。

正在这时,陈容寂寞的身影悄悄出现在健身房门口。看着舒芹和陈林两人在那里打闹逗趣。黯然神伤,自觉离开。他知道。此刻能安慰舒芹的人是陈林,而不是他。

陈容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之前准备送给舒芹的手机看了半响,最后把它放入抽屉的最里层。

倒在床上,眼睛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一扫。原来放有钟瑜照片的位置,此刻是那本《诗经》。

缓缓闭上眼睛,舒芹念诗时缓缓的,温柔的。动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傻孩子呀!我岂能不知你的心意?可是,现在你的心,还会如之前那般对待我吗?

这厢,陈林和舒芹打闹嬉戏得累瘫在地板上。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傻乐。两人乐得的内容却不同。

陈林乐得是舒芹不生气了,愿意跟他在一起玩了。

“陈林,我现在有钱了。呵呵!要买房了。”舒芹乐得是彩票中大奖的事。

陈林听得莫名其妙。侧过身来,用手支撑起头,认真地看着舒芹。“芹芹,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有钱啦!要买房啦!要买车啦!要做生意当老板啦!”舒芹四肢在地板上划动着。

陈林眼睛一眯,长手一伸,按住她划动着的手臂,问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哥给你的么?”

舒芹停下划动的四肢,斜了他一眼,愤然道:“你觉得可能吗?我长得一付傍大款的模样吗?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思想。”

“那你从哪儿来那么多钱买房、买车、做生意呀?”陈林纳闷了。

舒芹也侧过身来,支撑起自己的头,对上陈林的眼睛。双眉抖动,“彩票中大奖了!”

陈林愣了一会儿。问:“多大?”

“五百万!”舒芹笑颜如花。各种得瑟。

陈林松了一口气,在她卷发上呼噜了一把。“就那么一点钱,还把你乐成这样。我以为是一亿呢!”

舒芹愕然,抗议,“五百万还不算多么?可以买房、买车、开公司啦!”

“是是是,很普通的房,很普通的车,确实可以买的。”陈林躺倒在地板上,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开个小店也是可以的。”

舒芹被陈林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想当初她每个月的工资,只够提供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存款单上最多上过一次五位数。买房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啊!

现在终于有一大笔钱了,原本遥不可及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这么开心的事情,愿意拿出来跟陈林分享。可见,舒芹已经把他划入最信任的人一列了。

何曾想,陈林对那五百万元根本不屑一顾。

“陈林!你,你这人太狂妄,太眼高于顶了。”舒芹鼓着腮帮子,侧过脸去,不想看他了。

陈林捏着舒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温柔地注视着她,深情地说:“芹芹,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想办法赚钱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但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还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质量。”

舒芹皱眉,一掌拍开他的手,望天,悠然道:“依附别人生活的人是寄生虫,你觉得我有当一条寄生虫资本么?要养寄生虫,还是找明小雅吧。”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只要你愿意,就有这个资本。芹芹,嫁给我吧!”陈林直接开口说道。

“噗——”

舒芹一不小心就喷了陈林一脸的唾沫星子。

陈林抹了一把脸,皱眉,非常委屈地说道:“朝人家脸上吐口水很不礼貌的行为。”

舒芹狂笑,趴在在地板上,双手不停捶打着坚硬的地板,“从来没见过这种求婚方式。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她完全没有在意陈林正在做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方式。我照着再求一次,你会答应我吗?”陈林双手捧着她的脸,正视着她。

舒芹犹自在没心没肺地笑着。脸上红润一片。

“芹芹,听我说。前世的故事里。我们不是成过亲的么?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陈林把她的脸拉近了些,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霸道之气。

舒芹渐渐停住笑声,轻轻挣脱他的手,“不要再开玩笑了,难道你以为那个前世故事是真的?我现在都不想相信它了。”

“你……”陈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舒芹手指在陈林的俊脸上,一下一下地戳,小嘴不停吧啦吧啦地说着:“你什么你?你还是那个林子成么?我还是那个书琴么?说过不能受那个故事的影响。不能被它禁锢住自己的思想,到底要我重复几次啊?”

突然,舒芹眼前一花。

陈林一翻身,气呼呼地将舒芹按倒在地板上。双眼冒火,俯视着她,暗哑的嗓音,胁迫的语气,“芹芹,不管你还相不相信那个故事,反正我信了。所以。你只能跟我结婚。”

舒芹盯着眼前这张俊脸,感觉得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随着陈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顿时,心乱跳了好几拍。瞪大双眼。小嘴微张,一动不动。

陈林趁着她愣神之际,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唇慢慢凑了上去。

颤抖着的两片唇,刚刚碰到她唇上的柔软。

下方的舒芹立马做出了反应。

每次遇到危险,舒芹的身体便会出于本能,自动做出保护性的动作。

此刻也是。

只见她抬起一条腿,曲膝,往上狠狠蹬了一脚。膝盖刚好顶在陈林的档上。又准又狠又重!

陈林仰头,眼珠外凸。

“嗷!”一声凄惨的嚎叫声响彻整栋楼。

被顶到命根的陈林。痛苦不已,双手捂档。在地板上打起滚来。脸色极其难看,额角上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不知道下面的蛋蛋有没有被撞破。

舒芹被他痛苦难堪的样子吓坏了。战战兢兢,却还在一旁要死不死地用语言刺激他,“喂,有没有那么痛啊?”

陈林豁然坐起身来,强忍着档下的疼痛,呼哧呼哧喘粗气,怒瞪着她,“不痛?你来试试试啊!

“呵呵,我没蛋没办法试。”舒芹见他能说话,以为没事了。

下一秒,陈林又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叫声更为凄利。

“不会就那样废了吧?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啊?”舒芹伸手过去摇了摇躺在地上的人。

陈林铁青着脸,吼道:“我废了,你就好嫁给别人了是不?告诉你,想都别想。你只能嫁给我陈林一个人!”

说罢,作势又要向她扑去。

“你神经病!”舒芹跳起身来,赶紧往门外逃,慌不择路。此时不逃是傻瓜!

其实呢,陈林并没有真要把她强行那什么。做出那样的动作,完全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想要吓吓她而已的。

“通——”

舒芹撞上一堵肉墙,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

倒退的这几步,刚好给陈林争取到了时间。

陈林从身后伸手过来,把舒芹紧紧搂在了怀里。戏谑着在她耳旁说:“这下好了,看你还往哪里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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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要搬家?

舒芹抬头望着站在‘门’口的陈容,身子僵硬,不知所措。

“你们这么晚还不睡觉,在做这里什么?”陈容‘揉’着被撞痛的‘胸’口,皱眉。

舒芹看到陈容的头发凌‘乱’,睡袍不整,似乎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立马想到,陈容肯定是被陈林刚才那超大、超响亮的哀嚎声给吵醒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陈林把舒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大手一把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胸’口上,挑衅的眼神望着陈容,“我们正在做好玩的游戏。哥,你若是嫌我们吵,我们马上搬离你家,继续玩我们的。”

陈容愕然,愣愣地问道:“搬家?”

舒芹搬离他家?陈容的心揪紧了,还真没想过舒芹要搬离他家。

这段时间以来,天天跟她一起上班,回家,二十四小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平淡却温馨充实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他觉得继续这样过下去‘挺’好的。

“对呀,芹芹说了,她要买新房子,难道她还没把中大奖的事情告诉你?”陈林脸上现出欣喜而挑衅的表情。

“小芹……”陈容望着舒芹的眸光又暗了暗。

“呃~那个,二十多天前买了一张彩票,今天才知道中了5百万的大奖。”舒芹感觉得到陈容受伤的心情,赶紧解释道:“但是,我没说过要搬……”

话还没说完,舒芹的头又被陈林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陈林故意戏谑着说:“行了,芹芹,我们继续玩游戏。”

舒芹的头被陈林用手死死按住,呼吸都困难,根本说不了话。急得双手双脚‘乱’捶‘乱’蹬。

这一次舒芹不敢再用那招“顶档功”,怕真的把陈林的蛋给顶破,让他断子绝孙可不好啊。

于是。陈林的胳膊和脚被她狠狠地虐待着。

不过,这些对于陈林来说根本不算伤害。倒让他觉得很是舒畅啊!

陈容见不得陈林这么对待舒芹,与陈林动起手来,“我看你们不是在做游戏,你到底把她怎么啦?”

陈林一面要与陈容对打,一边还要护住舒芹,而怀里那个不听话的舒芹,还不断给他制造麻烦。实在是力不从心。

加之,陈容的武功本就比陈林要略胜一筹。陈林渐渐招架不住了。

很快,陈容便趁机伸手过来,抓住舒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一带,将她解救出陈林的怀抱。

刚才这一幕若是被韩虎见到了,不知要开心成什么样子。兄弟俩为了争‘女’人终于动手打架了不是?

舒芹躲在陈容身后,气喘吁吁,指着陈林,气急败坏地吼:“陈林,你今天几次违反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以后我都不会做饭给你吃了。还有,我会把欠你的钱,全都还给你的。”

“芹芹。吃饭的事情暂且不说。钱,我也不要你还。你就承认对我动了心,打算跟我一起搬离这里吧!”陈林好整以暇,整理了一下被拉扯‘乱’的衣服。

其实,紧身运动装根本一点都不‘乱’。他只是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以此来遮掩他不抵陈容武功高强的羞愧之‘色’。

陈容错愕着转过脸来看舒芹。

“陈容,别听他胡说,我不搬走,我还没减到100斤以下呢。我也没有对谁动过心。刚才明明是他耍流氓。欺负我来着。”舒芹急吼吼地解释道。

陈容听了,嘴角含笑。看着陈林眨眼睛。

虽然没有开口说话,意思却已非常明了。“怎么样?你说几句话就能骗得了我吗?”

陈林羞愤难当,却还是低声下气的说:“芹芹,没听咱‘毛’大爷说过吗?‘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的都是耍流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是以结婚为目的的,绝对不是耍流氓。”

这个时候还记得引用人家‘毛’大爷的话,前世不愧是搞过政治的。

“我不认识什么‘毛’大爷,也没听过这句话。反正吧,没经过我的同意,碰触到我的身体,就算是耍流氓!”舒芹躲在陈容的身后跳脚。

“芹芹,你偏心眼。刚才我哥拉你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你的身体了?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了?”陈林急红了眼。喜欢的‘女’人,怎么老是要躲着自己?

舒芹脖子一梗,眼一瞪,“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陈容那是在帮我,我不会怪他的。”

“陈容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结婚,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看我?”陈林伤心之极,眼圈泛红。

这会儿直呼陈容的大名,不再叫他哥,可见陈林有多伤心了吧!

舒芹与陈容对望了一眼,顿时萎了。是啊,陈容最多说过喜欢她,却是把她当成小孩子那般宠爱,根本没有想要和她正常处对象啊!死缠着人家不放做甚啊?

“好了,都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婚姻岂是儿戏?容得了你们这般胡闹?快点洗洗睡吧!”陈容板着脸训斥着。

难得见陈容这般震怒的样子,两个已经成了年的“小孩子”,瞬间被训得服服帖帖。

互相对方一眼,各自回房去取睡衣,准备洗澡。

两人同时走出房‘门’时,都看着对方手中的qing侣睡衣。

小林子嘴角一翘,戏谑着笑:“咱俩一起洗?来个鸳鸯浴如何?”

“神经病,做梦去吧!”舒芹怒瞪他一眼,满脸通红,向浴室飞奔而去。

抢个先咯!

“喂,喂,喂,一起洗嘛!”陈林猛吼道,原地踏步,踩出声响。

戏耍舒芹,现而今是陈林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呀!

陈容看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半个小时后,舒芹洗好澡,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一踏出‘门’,被倒吸一口凉气,倒退两步后差点跌坐在地。

只见某人把身上的背心脱去,站在浴室‘门’口摆着‘性’感‘迷’人的pos。坏坏的笑堆在‘唇’边,魅‘惑’的双眼闪着一簇簇强劲的电光,声音酥软,“看哥的肌‘肉’,锻炼的好不好?线型优美否??”

舒芹抬起一脚,对着陈林的pi股踢去,“大晚上的‘抽’什么风啊?少在那儿显摆你的‘肉’了。”

陈林轻移身形,闪过舒芹踢来的那一脚,窘迫非常,问:“我的身材不好看么?你是第一个看过我穿得那么少的‘女’人呢,多少给点意见啊!”

“告诉你吧,我不喜欢肌‘肉’男。让开,别堵在‘门’口了。我这要去睡觉呢,看过你这个样子,今晚会做恶梦了。”舒芹冷声道,身子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我这副身材去当模特都绰绰有余,怎么在你这儿就如此不堪啦?”陈林崩溃了。

“啧啧啧!臭美吧你就!”舒芹嗔了他一句。

话虽如此说,脸儿却已红润,眸光不得不扫过陈林的‘胸’口时,被他左‘胸’上的一抹粉红‘色’印记给吸引了过去。定住在那儿了。

陈林注意到她的目光了,低头看着左‘胸’上的粉红胎记,柔声道:“看吧,还记得吗?这就是前世的你,在‘洞’房‘花’烛夜里用‘月血玲珑剑’在我‘胸’口上刺下一剑后留下的印记。”

舒芹愣愣地盯着那个凌形的粉红印记,莫名其妙地问道:“痛吗?”

“现在不痛。”陈林回答道,‘摸’了‘摸’胎记。

“不痛你还说什么呀?”舒芹吼道。

前世的事情,她不想再提了。但是,当她看到陈林‘胸’口上的印记时,却又不得不去回忆。总觉得自己愧对于他。

“痛过两次,真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看见你的时候。这里很痛,真的很痛!”陈林说了两个“真的”,生怕她不相信似的。

舒芹垂下眼帘,沉默不语,绕过他,准备回房睡觉。她相信陈林说的是事实,却又怕自己选择错误,只好暂且回避这个问题。

“等一下,芹芹。”陈林在她身后轻声唤道。

舒芹停下脚步,以为他又要说一些表白之类的话语。无可奈何地无语望天。

“芹芹,把头发吹干才睡,不然,明天头会疼的。”陈林柔声说道,转身进了浴室。

其实,陈林刚才触到舒芹眼眸中的愧疚之情时,戏耍她的兴致瞬间消失了。他要的不是她的惭愧和怜悯。像他这种有些自恋,又骄傲的男人,需要心爱的‘女’人崇拜他,屈服他。那样才能算是真正的拥有她的心。

舒芹听了陈林的劝告,把头发吹干了才进房睡觉。睡觉之前,还记得打电话给黄旭,告诉他中奖的事情。

电话响过一声,那边立马接通。

黄旭那边似乎永远都在等待着她主动打电话过去。

“黄大师,你的预言成真了。我中大奖了哦!五百万。”舒芹兴奋地嚷道。

“舒芹,这是早就注定,你应该得到的,不是我的预言成真。你中奖的彩票不是今天买的吧?”黄旭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舒芹脱口而出,立马又猛拍自己的头,“呵呵,我忘了你能掐会算。确实不是今天买的彩票,是二十多天前买的啦!”

“舒芹,快点去开视频,我看一下你的样貌是不是变了。”黄旭在那边催促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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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把裸男打包丢出去

“现在?”舒芹有些为难,“电脑在书房里,陈林在那里住着呢。”

“他现在不在吧?是不是去洗澡了?”黄旭提醒道。刚才接通电话之时,他动用了一些灵力来感受她这边气场,自然知道她这边所有情形,还知道她脸上挂了彩。

舒芹走出房门,听到浴室里有水响,回答道:“是啊。”

“那就快去打开。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黄旭在那边央求道。

“……”舒芹无语,顿了几秒还要去他安慰,“就擦伤一点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就一眼,一眼好吗?不然我无法安心睡觉啊。”黄旭苦苦哀求道。

舒芹没办法了,只好飞快闪进书房,打开电脑,上qq,开视频。

黄旭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看到已经处理过的伤口比想像中的好很多,放下心来,半响又才开口说话,“舒芹啊,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仔细照过镜子?观察一下,你的五官真的变了不少啊。”

“呃,我每天都有照镜子,知道变得比以前漂亮了些。对了,容貌上的改变,可以证明运势也在改变对吧?”舒芹终于反应过来,欣喜地问道。

“嗯。说的没错。”黄旭让她将脸凑近镜头,让他看得更为清晰了些,指着她的脸继续说:“你的脸瘦下来之后,眼睛变大了些,鼻子更高更挺了,肤色也更白嫩了。”

“有么?有么?”舒芹乐滋滋地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

惊喜过后却又有些郁闷,悠悠然说:“这肥减得太快了不好,100斤以下我就得搬去宿舍住了。”

人家还想赖在陈容身边多住一些时间不行么?

黄旭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何尝不知她心中的所思所想?却还是明确地告诉她说:“嗯,看得出来。最近有好事即将发生。不用等减到100斤以下,你就得搬走了。而且,你要搬去的地方。比陈容家里更为高档,陈容也会搬过去的。接下来日子过得更为充实、热闹。让你感觉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会过上那么好的日子。”

“呵呵,中了五百万大奖,我可以自己买房了,自然可以过上好日子啦!”舒芹不置可否地笑。

“跟你那五百万没有关系。而且根本不是五百万就能达到的好生活,是上流社会的生活。”黄旭认真而缓慢地说道。

“是么?”舒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现在的生活比之前好了许多倍,没想到还有更好的生活在后面等着她。

“嗯。”黄旭肯定地点头,双手交叉。怔怔地望着屏幕前的人,心里在暗暗担忧:希望过上上流社会生活的你,不要迷失了自我。

“黄旭,你是我的贵人啊!自从听了那个《催眠去前世》的音频之后,我的生活就像开了外挂似的,已经好得无法让我想像了。”舒芹捧着发烫的脸宠,兴奋不已。

话说,现在有钱在手,有美男陪伴在侧,日子过得真是舒心惬意。美滋美味呀!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挨肚子饿。

“舒芹,淡定,低调。小心使得万年船。”黄旭怕她得意忘形。赶忙提醒道。

“知道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啰嗦?”舒芹嗔道。

“陈林快过来了,可以关视频了。记住,每天晚上必须跟我道晚安!”黄旭不得不又啰嗦了一句。

“……”舒芹沉默无语关视频,关机,趁着陈林还没她堵在房门口之前跳了出去。

陈林看着舒芹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愣了愣。

中了大奖的舒芹,回到房里,拿出那张彩票看了又看,一晚上兴奋得根本睡不觉。

为了防止彩票被损坏。舒芹把彩票用塑料袋抱了一层又层。

本来想放在贴身衣物的口袋里的。最贴身的就是内衣了。她试了几次,彩票被她弄得太鼓太硬。放在哪一边都觉得不舒服。看起也不和谐,一边高一边矮。

只好放弃这个愚蠢而弱智的想法。最后还是把彩票放在了包里。

夏天天亮得总是比较早。才5点多钟,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一整晚未睡的舒芹,闲来无事,把陈容的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把所有的脏衣服床单都洗了,还给陈家兄弟准备好了美味可口的早饭。

她觉得不做点事让她分神平静下来,心底里的兴奋会爆炸的。那样的话,钱还没拿到手,人就疯了!

陈林晚上喝多了水,还未睡清醒就被尿给憋得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往卫生间跑。

舒芹端着烤好的面包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虽然之前就知道陈林有裸睡的习惯,并且看过他只穿一条大裤衩的样子,此时还是不能淡定。

惊叫道:“陈林,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大清早的就搞裸奔!”

陈林浑身一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叫他的人是舒芹后,反倒觉得无所谓了,打着呵欠,伸着懒腰,继续往卫生间走,还不忘回头调侃一句:“我哪有裸奔?这不是穿得有吗?”

是是是,穿得确实有。可是,不觉得太少了点么?身材好就不要老拿出来显摆了!

刚睡醒的声音,略带沙哑,磁性且性感。乱糟糟的头发,慵懒的眼神,可爱极了。

早就把客厅里的那个纯情少女给萌翻了好不!就怕自己再多看几眼会流鼻血,那样的话,很失礼的说。

“你那也叫穿了衣服?嗷!”羞红了脸儿的舒芹,真想把陈林用床单裹起来丢出门去。

某二货女人,想到做到,当真回房去拿了一床单等在卫生间门口。

听到门一响,眼睛一闭,赶紧把床单递了过去,命令道:“快裹上!不能穿这么少在别人面前晃荡知道不?”

陈林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接过床单。过一会儿,开口说:“好了。”

舒芹一睁眼,就见两大块光裸着的胸肌在自己眼前抖动。赶紧又要闭眼,却被陈林捧着脸,用手指撑开眼皮。

“陈林,你有毛病啊?”舒芹恼羞成怒,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瞟。

心虚呀!面对这种美不胜收的男人,不管她承不承认,心跳确实在加速了啊!

某美男凑脸过来,露出魅惑的笑容,“你心里没有鬼,怎么会怕看到我的身体?”

“怕你个大头鬼呀!快点去穿好衣服。没见过你这么爱显摆自己身体的男人!”舒芹吼道,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放弃给他裹床单的想法了。

“多看几次习惯就好了。”陈林抱着床单,嘴角挂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跟着她来到餐厅。

“我没有欣赏祼男的嗜好,习惯不了。”舒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你不去房间穿衣服么?跟着我做什么呀?”

陈林一p股坐下,回答道:“我饿了,还是先吃完早餐再说。”

“陈容还没起床呢。况且,昨晚已经说过的。你违反约法三章里的第一条。以后我做的饭,不会给你吃的啦!”舒芹插着腰,偏着头说。

为啥偏着头?不想正眼瞅某位喜欢在她面前露肉的男人呗!

陈林根本不受她的威胁,抓起桌上的面包、牛奶、煎鸡蛋、苹果,往嘴里一阵狂塞。

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不忘说出“舒大吃货”的名言:“有好东西不吃是傻瓜!”

舒芹不得不转过脸来,怒瞪着他,拳头都快捏起了火,却无言以对。猛拍他的头,“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吃东西呀?脏死了!”

“啊?我脏?”陈林愕然,抬起头来满脸茫然。

有洁癖的人,居然被人骂脏死了?

“你刷牙了没?洗脸了没?”舒芹问道。

陈林这才回忆起自己起床只是去撒了泡尿,好像真的没有刷牙洗脸呢,老实回答道:“没!”

突然,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涌了上来。

但是,看到舒芹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时,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不去吐么?”舒芹疑惑着问。

“我洗过手的,不算脏!反正已经吃进肚子里了,死不了的吧?”陈林轻松一笑,继续大口大口吃东西。

舒芹绝倒!

又想,青菜虫子都无法让他呕吐了,蟑螂不知还有没有用哦?或许该去弄点更加恐怖恶心的东西来整治他一番。是不是该去咨询一下黄旭,看他有什么办法能让陈林害怕?

舒芹边慢条斯理地吃东西,边想着整治陈林的方法。而那个被某二货“算计”的半裸美男,正在那儿双手不停地扫着餐桌上的食物。

当陈容起床时,陈林已经把陈容的那份早餐也吃进肚子里了。吧唧着嘴,摸着肚子,谄媚地看着舒芹说:“芹芹做的东西就是好吃!我还没吃饱呢!再来点!”

“你都吃平时的两倍啦?还没吃饱?”舒芹瞪大了双眼。

“昨晚陪你一起玩游戏,消耗太多能量了嘛!得好好补充补充。”陈林调皮地挑眉。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的事儿,舒芹只能赏了他一记白眼。没办法,又进厨房去准备做早餐。陈容还没吃呢。

陈林紧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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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舒芹有些为难,“电脑在书房里,陈林在那里住着呢。”

“他现在不在吧?是不是去洗澡了?”黄旭提醒道。刚才接通电话之时,他动用了一些灵力来感受她这边气场,自然知道她这边所有情形,还知道她脸上挂了彩。

舒芹走出房门,听到浴室里有水响,回答道:“是啊。”

“那就快去打开。我就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黄旭在那边央求道。

“……”舒芹无语,顿了几秒还要去他安慰,“就擦伤一点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就一眼,一眼好吗?不然我无法安心睡觉啊。”黄旭苦苦哀求道。

舒芹没办法了,只好飞快闪进书房,打开电脑,上qq,开视频。

黄旭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看到已经处理过的伤口比想像中的好很多,放下心来,半响又才开口说话,“舒芹啊,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仔细照过镜子?观察一下,你的五官真的变了不少啊。”

“呃,我每天都有照镜子,知道变得比以前漂亮了些。对了,容貌上的改变,可以证明运势也在改变对吧?”舒芹终于反应过来,欣喜地问道。

“嗯。说的没错。”黄旭让她将脸凑近镜头,让他看得更为清晰了些,指着她的脸继续说:“你的脸瘦下来之后,眼睛变大了些,鼻子更高更挺了,肤色也更白嫩了。”

“有么?有么?”舒芹乐滋滋地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

惊喜过后却又有些郁闷,悠悠然说:“这肥减得太快了不好,100斤以下我就得搬去宿舍住了。”

人家还想赖在陈容身边多住一些时间不行么?

黄旭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何尝不知她心中的所思所想?却还是明确地告诉她说:“嗯,看得出来。最近有好事即将发生。不用等减到100斤以下,你就得搬走了。而且,你要搬去的地方。比陈容家里更为高档,陈容也会搬过去的。接下来日子过得更为充实、热闹。让你感觉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会过上那么好的日子。”

“呵呵,中了五百万大奖,我可以自己买房了,自然可以过上好日子啦!”舒芹不置可否地笑。

“跟你那五百万没有关系。而且根本不是五百万就能达到的好生活,是上流社会的生活。”黄旭认真而缓慢地说道。

“是么?”舒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现在的生活比之前好了许多倍,没想到还有更好的生活在后面等着她。

“嗯。”黄旭肯定地点头,双手交叉。怔怔地望着屏幕前的人,心里在暗暗担忧:希望过上上流社会生活的你,不要迷失了自我。

“黄旭,你是我的贵人啊!自从听了那个《催眠去前世》的音频之后,我的生活就像开了外挂似的,已经好得无法让我想像了。”舒芹捧着发烫的脸宠,兴奋不已。

话说,现在有钱在手,有美男陪伴在侧,日子过得真是舒心惬意。美滋美味呀!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挨肚子饿。

“舒芹,淡定,低调。小心使得万年船。”黄旭怕她得意忘形。赶忙提醒道。

“知道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啰嗦?”舒芹嗔道。

“陈林快过来了,可以关视频了。记住,每天晚上必须跟我道晚安!”黄旭不得不又啰嗦了一句。

“……”舒芹沉默无语关视频,关机,趁着陈林还没她堵在房门口之前跳了出去。

陈林看着舒芹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愣了愣。

中了大奖的舒芹,回到房里,拿出那张彩票看了又看,一晚上兴奋得根本睡不觉。

为了防止彩票被损坏。舒芹把彩票用塑料袋抱了一层又层。

本来想放在贴身衣物的口袋里的。最贴身的就是内衣了。她试了几次,彩票被她弄得太鼓太硬。放在哪一边都觉得不舒服。看起也不和谐,一边高一边矮。

只好放弃这个愚蠢而弱智的想法。最后还是把彩票放在了包里。

夏天天亮得总是比较早。才5点多钟,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一整晚未睡的舒芹,闲来无事,把陈容的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把所有的脏衣服床单都洗了,还给陈家兄弟准备好了美味可口的早饭。

她觉得不做点事让她分神平静下来,心底里的兴奋会爆炸的。那样的话,钱还没拿到手,人就疯了!

陈林晚上喝多了水,还未睡清醒就被尿给憋得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往卫生间跑。

舒芹端着烤好的面包刚好从厨房走出来。

虽然之前就知道陈林有裸睡的习惯,并且看过他只穿一条大裤衩的样子,此时还是不能淡定。

惊叫道:“陈林,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大清早的就搞裸奔!”

陈林浑身一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叫他的人是舒芹后,反倒觉得无所谓了,打着呵欠,伸着懒腰,继续往卫生间走,还不忘回头调侃一句:“我哪有裸奔?这不是穿得有吗?”

是是是,穿得确实有。可是,不觉得太少了点么?身材好就不要老拿出来显摆了!

刚睡醒的声音,略带沙哑,磁性且性感。乱糟糟的头发,慵懒的眼神,可爱极了。

早就把客厅里的那个纯情少女给萌翻了好不!就怕自己再多看几眼会流鼻血,那样的话,很失礼的说。

“你那也叫穿了衣服?嗷!”羞红了脸儿的舒芹,真想把陈林用床单裹起来丢出门去。

某二货女人,想到做到,当真回房去拿了一床单等在卫生间门口。

听到门一响,眼睛一闭,赶紧把床单递了过去,命令道:“快裹上!不能穿这么少在别人面前晃荡知道不?”

陈林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接过床单。过一会儿,开口说:“好了。”

舒芹一睁眼,就见两大块光裸着的胸肌在自己眼前抖动。赶紧又要闭眼,却被陈林捧着脸,用手指撑开眼皮。

“陈林,你有毛病啊?”舒芹恼羞成怒,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瞟。

心虚呀!面对这种美不胜收的男人,不管她承不承认,心跳确实在加速了啊!

某美男凑脸过来,露出魅惑的笑容,“你心里没有鬼,怎么会怕看到我的身体?”

“怕你个大头鬼呀!快点去穿好衣服。没见过你这么爱显摆自己身体的男人!”舒芹吼道,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放弃给他裹床单的想法了。

“多看几次习惯就好了。”陈林抱着床单,嘴角挂着一丝促狭的笑意,跟着她来到餐厅。

“我没有欣赏祼男的嗜好,习惯不了。”舒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你不去房间穿衣服么?跟着我做什么呀?”

陈林一p股坐下,回答道:“我饿了,还是先吃完早餐再说。”

“陈容还没起床呢。况且,昨晚已经说过的。你违反约法三章里的第一条。以后我做的饭,不会给你吃的啦!”舒芹插着腰,偏着头说。

为啥偏着头?不想正眼瞅某位喜欢在她面前露肉的男人呗!

陈林根本不受她的威胁,抓起桌上的面包、牛奶、煎鸡蛋、苹果,往嘴里一阵狂塞。

有吃的还堵不住他的嘴,不忘说出“舒大吃货”的名言:“有好东西不吃是傻瓜!”

舒芹不得不转过脸来,怒瞪着他,拳头都快捏起了火,却无言以对。猛拍他的头,“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吃东西呀?脏死了!”

“啊?我脏?”陈林愕然,抬起头来满脸茫然。

有洁癖的人,居然被人骂脏死了?

“你刷牙了没?洗脸了没?”舒芹问道。

陈林这才回忆起自己起床只是去撒了泡尿,好像真的没有刷牙洗脸呢,老实回答道:“没!”

突然,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涌了上来。

但是,看到舒芹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时,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不去吐么?”舒芹疑惑着问。

“我洗过手的,不算脏!反正已经吃进肚子里了,死不了的吧?”陈林轻松一笑,继续大口大口吃东西。

舒芹绝倒!

又想,青菜虫子都无法让他呕吐了,蟑螂不知还有没有用哦?或许该去弄点更加恐怖恶心的东西来整治他一番。是不是该去咨询一下黄旭,看他有什么办法能让陈林害怕?

舒芹边慢条斯理地吃东西,边想着整治陈林的方法。而那个被某二货“算计”的半裸美男,正在那儿双手不停地扫着餐桌上的食物。

当陈容起床时,陈林已经把陈容的那份早餐也吃进肚子里了。吧唧着嘴,摸着肚子,谄媚地看着舒芹说:“芹芹做的东西就是好吃!我还没吃饱呢!再来点!”

“你都吃平时的两倍啦?还没吃饱?”舒芹瞪大了双眼。

“昨晚陪你一起玩游戏,消耗太多能量了嘛!得好好补充补充。”陈林调皮地挑眉。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的事儿,舒芹只能赏了他一记白眼。没办法,又进厨房去准备做早餐。陈容还没吃呢。

陈林紧跟在她身后走进厨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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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人亲一下脸

舒芹一回头,又见到那具几近全裸的身体,根本无法淡定,怒道:“陈林,你跟着来厨房做什么呀?还不去穿衣服?”

“芹芹,我还没吃饱。我不跟着来,怕你不给我做。”陈林死皮赖脸,可怜兮兮的说。

死小孩又在那儿撒娇卖萌!

舒芹不得不耐心地哄道:“陈林乖,你先回房穿衣服,我会给你做的。”

心道:你若是再不出去,我真怕思想集中不了,做出的东西没办法吃了。却根本没去细想,刚才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宠溺。

陈林弯腰贴上前去,指了指自己的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亲一个我才去。”

得寸进尺了不是?

舒芹瞟了一眼厨房外,娇羞地笑着说:“那,那你把眼睛闭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睁开眼睛哦!”

“嗯。好!”陈林心里一阵狂喜,乖乖闭上了双眼,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心爱的女孩来亲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

陈林真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一个柔软的嘴唇轻轻碰触了一下。瞬间,俊脸通红,如煮熟的龙虾般红,红润扩散到了全身。

“好了。”舒芹浅笑出声。

陈林睁开双眼,距离眼前不足两公分,杵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上的眼睛里泛出阵阵冰冷的凉意。

陈林豁然惊觉,往后跳了一大步。

“哥,怎么是你呀?”陈林指着陈容问道。全身的红,瞬间变白。一分钟时间不到,经历了火与冰的体验。

难怪刚才舒芹如兰似荷的体香,感觉没那么浓烈了,原来是换了个人呀!

“怎么啦?换我亲你的脸,你还不乐意么?咱俩小时候亲对方的脸。还亲的少么?”陈容戏谑着笑。

你亲跟她亲,意义能一样么?相差很多的好不!

陈林气得抓狂吐血,窘迫无比地跳脚。

舒芹在一旁辛苦地努力憋着笑。

“刚才看你的样子蛮享受的嘛!我还没有嫌弃你没洗脸呢。不过,我也还没洗脸,没刷牙。”陈容又适时地初上一刀。

陈林面若死灰,眼睛瞪得溜圆,露出惊骇的恐怖。

“哈哈,哈哈……”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陈林转过身去,看到始作俑者舒芹在一旁捂着肚子狂笑呢。

“你们这么戏耍我是绝对不对的,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陈林阴沉着脸,突然凑到舒芹面前去,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逃出厨房而去。

速度之快,舒芹和陈容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舒芹的笑声嘎然而止,在空气中还未完全消失呢。

陈林居然当着陈容的面,亲了舒芹一口?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陈容表情僵硬。眸光微动。但看到舒芹微张着嘴,似被雷劈过而石化了的模样, 心里又酸且痛。

“陈容,他亲我的脸啦!他亲了我!”舒芹欲哭无泪。惊惶失措。

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亲,是何等尴尬而羞愧的事情啊?居然非常狗血地被她给遇到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自愿的呀!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陈容!”舒芹连声问陈容。艾怨而羞愤,急得在原地不停跳脚。

“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把你的脸皮刮下来不成?”陈容无奈摇头苦笑。往客厅走去。

舒芹绝望了,只感觉眼前一大片黑暗向自己袭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出乎了她的预料。

陈容经过舒芹身旁时,突然弯腰,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的是陈林没亲过的那一边脸。与陈林的霸道不同,陈容是很温柔的亲了她的脸。

舒芹僵在那儿傻住了。

其实陈容亲她的脸,并不是没有反应的能力。或许,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抗拒过陈容。所以,陈容很容易就亲到了她的脸。

“小芹,亲一下脸而已。又不是末日来临。西方国家还有吻脸礼呢。”陈容笑得很是灿烂。

看着舒芹一脸便秘的样子,陈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在她两边脸上各捏了一把,“其实我洗过脸,刷过牙的。小芹不会嫌弃我的对不?”

说完后,嘴角含笑,翩然走远。

舒芹瞬间感觉心里面的有万头草泥呼啸,咆哮:“我不是西方人!没有让别人亲脸的习惯。”

为了让陈家兄弟正视约法三章里的第一条,舒芹罢工了,不做早餐给陈家兄弟吃了。

让亲过“舒大吃货”脸的陈家美男兄弟喝西风去!

舒芹提包出门时,对正在互相指责的陈家兄弟说了一句:“陈容,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我和梓都要去医院。”

说完便出门而去。

“等等,小芹,你和梓都去医院做什么?谁生病了?”陈容追了上来。

陈林没敢追出门,没穿衣服不好意思的嘛!隔壁还住着其他人呢。

舒芹只好把梓都是米伦的亲生儿子,米俪得白血病的事,跟陈容简单叙述了一遍。

说来也巧,米伦居然是陈容原来的音乐老师。当年陈容、陈林、韩虎、王一阳在学校组乐队的时候,米伦尽心尽力的帮助过他们。

“小芹,你等我一下,我也陪你们去。”陈容交待一句后,回屋换衣服去了。

陈林早就把衣服穿好,梳洗妥当,跑出来,“我也去!”

于是乎,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来到医院后,他们见到了梓都的亲生父亲米伦,也见到了梓都同父异母的妹妹米俪,还见到了米俪的生母杨芸。

当脸色憔悴的杨芸见到梓都时,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泪流满面。求梓都为自己的女儿做配型,甚至用下跪的方式来求他。

弄得梓都心里很难受,赶紧扶住杨芸,劝慰道:“阿姨,您别这样,我愿意给米俪做配型,就是不知能不能配得上。”

“不管怎样,你来了就多一份希望啊!谢谢,谢谢。”杨芸连连道谢。

然后对住在无菌室里的米俪喊:“米俪,快过来看看,这就是你的哥哥,快叫哥哥。”

米俪七岁多,长得很是可爱。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跟梓都的那双眼睛,非常像。看到这双明亮的眼睛,便会觉得这个世界最亮的明珠都无法与之媲美。

只因重病缠身,脸色太过苍白,毫无血色。

米俪在见到梓都的那一刹那,明亮的眼珠儿熠熠生辉。从她脸上的笑容和眼眸中闪亮的光芒,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惊讶,也很开心。她对这个哥哥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

梓都看着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心情也很激动。颤抖着的大手,展开,放在无菌室的玻璃上,想与妹妹苍白瘦弱的小手相握。

米俪也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玻璃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米俪的眼神渐渐变了,收回了放在玻璃上的手,用异常冷漠的眼神看着梓都,冷声道:“妈妈,我没有哥哥,我不要他当我的哥哥,我不要他的血,就让我一个人去死吧!”

众人听罢,瞬间石化。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 怎么能说出这般令人寒心的话呀?

今天的米俪,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米伦想不到梓都这么快就答应给米俪做配型,心里确实挺高兴的。现在见女儿不领情,很是生气。

正因为激动和生气,米伦没有仔细去想米俪为什么会说出这般寒心的话。

于是,忍不住起训斥女儿来:“米俪,你太不懂事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梓都就是你的哥哥。他愿意救你,怎能不知感激?”

米俪在无菌室里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哥哥,不要他来救我。”

米俪这一哭,把医生护士吸引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去安抚她的情绪,不让她继续哭。

因为,只要米俪一大哭,就会引起剧烈咳嗽。咳嗽的时候,会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搞不好还会呛到气管里去,给本来孱弱的病体,带来更大的麻烦,说不定就此而失去生命。

可是,平时乖巧听话的米俪,今天不愿意配合医生,果真咳嗽呕吐起来。

看到女儿受着病痛的折磨,杨芸更是心疼的不行,自己却只能在外面着急地流泪。朝米伦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做父亲的人啊?她才多大点的人,正在生病呢!你不能这样跟她说话。你还是走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眼见米家人弄得哭哭嘀嘀,鸡飞狗跳。场面一团混乱。

不被老婆女儿待见的米伦,此刻觉得自己很是窝囊,非常惭愧地看着陈容他们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陈容报以谅解的微笑,拉着米伦往外走:“米老师,我们到外面说话吧。”

梓都站在一旁用陌生而复杂的眼神看着米家三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芹拍拍梓都,小声问他,“梓都,你没有改变主意吧?”

“没有。”梓都肯定地回答,眼睛没有离开过米俪的脸。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啊?”舒芹疑惑着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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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一回头,又见到那具几近全裸的身体,根本无法淡定,怒道:“陈林,你跟着来厨房做什么呀?还不去穿衣服?”

“芹芹,我还没吃饱。我不跟着来,怕你不给我做。”陈林死皮赖脸,可怜兮兮的说。

死小孩又在那儿撒娇卖萌!

舒芹不得不耐心地哄道:“陈林乖,你先回房穿衣服,我会给你做的。”

心道:你若是再不出去,我真怕思想集中不了,做出的东西没办法吃了。却根本没去细想,刚才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宠溺。

陈林弯腰贴上前去,指了指自己的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亲一个我才去。”

得寸进尺了不是?

舒芹瞟了一眼厨房外,娇羞地笑着说:“那,那你把眼睛闭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睁开眼睛哦!”

“嗯。好!”陈林心里一阵狂喜,乖乖闭上了双眼,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心爱的女孩来亲他的脸。

过了一会儿。

陈林真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一个柔软的嘴唇轻轻碰触了一下。瞬间,俊脸通红,如煮熟的龙虾般红,红润扩散到了全身。

“好了。”舒芹浅笑出声。

陈林睁开双眼,距离眼前不足两公分,杵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张脸上的眼睛里泛出阵阵冰冷的凉意。

陈林豁然惊觉,往后跳了一大步。

“哥,怎么是你呀?”陈林指着陈容问道。全身的红,瞬间变白。一分钟时间不到,经历了火与冰的体验。

难怪刚才舒芹如兰似荷的体香,感觉没那么浓烈了,原来是换了个人呀!

“怎么啦?换我亲你的脸,你还不乐意么?咱俩小时候亲对方的脸。还亲的少么?”陈容戏谑着笑。

你亲跟她亲,意义能一样么?相差很多的好不!

陈林气得抓狂吐血,窘迫无比地跳脚。

舒芹在一旁辛苦地努力憋着笑。

“刚才看你的样子蛮享受的嘛!我还没有嫌弃你没洗脸呢。不过,我也还没洗脸,没刷牙。”陈容又适时地初上一刀。

陈林面若死灰,眼睛瞪得溜圆,露出惊骇的恐怖。

“哈哈,哈哈……”一串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陈林转过身去,看到始作俑者舒芹在一旁捂着肚子狂笑呢。

“你们这么戏耍我是绝对不对的,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陈林阴沉着脸,突然凑到舒芹面前去,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逃出厨房而去。

速度之快,舒芹和陈容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舒芹的笑声嘎然而止,在空气中还未完全消失呢。

陈林居然当着陈容的面,亲了舒芹一口?太霸道了,太霸道了!

陈容表情僵硬。眸光微动。但看到舒芹微张着嘴,似被雷劈过而石化了的模样, 心里又酸且痛。

“陈容,他亲我的脸啦!他亲了我!”舒芹欲哭无泪。惊惶失措。

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被另外一个男人亲,是何等尴尬而羞愧的事情啊?居然非常狗血地被她给遇到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自愿的呀!现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陈容!”舒芹连声问陈容。艾怨而羞愤,急得在原地不停跳脚。

“亲都亲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把你的脸皮刮下来不成?”陈容无奈摇头苦笑。往客厅走去。

舒芹绝望了,只感觉眼前一大片黑暗向自己袭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出乎了她的预料。

陈容经过舒芹身旁时,突然弯腰,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的是陈林没亲过的那一边脸。与陈林的霸道不同,陈容是很温柔的亲了她的脸。

舒芹僵在那儿傻住了。

其实陈容亲她的脸,并不是没有反应的能力。或许,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抗拒过陈容。所以,陈容很容易就亲到了她的脸。

“小芹,亲一下脸而已。又不是末日来临。西方国家还有吻脸礼呢。”陈容笑得很是灿烂。

看着舒芹一脸便秘的样子,陈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在她两边脸上各捏了一把,“其实我洗过脸,刷过牙的。小芹不会嫌弃我的对不?”

说完后,嘴角含笑,翩然走远。

舒芹瞬间感觉心里面的有万头草泥呼啸,咆哮:“我不是西方人!没有让别人亲脸的习惯。”

为了让陈家兄弟正视约法三章里的第一条,舒芹罢工了,不做早餐给陈家兄弟吃了。

让亲过“舒大吃货”脸的陈家美男兄弟喝西风去!

舒芹提包出门时,对正在互相指责的陈家兄弟说了一句:“陈容,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我和梓都要去医院。”

说完便出门而去。

“等等,小芹,你和梓都去医院做什么?谁生病了?”陈容追了上来。

陈林没敢追出门,没穿衣服不好意思的嘛!隔壁还住着其他人呢。

舒芹只好把梓都是米伦的亲生儿子,米俪得白血病的事,跟陈容简单叙述了一遍。

说来也巧,米伦居然是陈容原来的音乐老师。当年陈容、陈林、韩虎、王一阳在学校组乐队的时候,米伦尽心尽力的帮助过他们。

“小芹,你等我一下,我也陪你们去。”陈容交待一句后,回屋换衣服去了。

陈林早就把衣服穿好,梳洗妥当,跑出来,“我也去!”

于是乎,原本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来到医院后,他们见到了梓都的亲生父亲米伦,也见到了梓都同父异母的妹妹米俪,还见到了米俪的生母杨芸。

当脸色憔悴的杨芸见到梓都时,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泪流满面。求梓都为自己的女儿做配型,甚至用下跪的方式来求他。

弄得梓都心里很难受,赶紧扶住杨芸,劝慰道:“阿姨,您别这样,我愿意给米俪做配型,就是不知能不能配得上。”

“不管怎样,你来了就多一份希望啊!谢谢,谢谢。”杨芸连连道谢。

然后对住在无菌室里的米俪喊:“米俪,快过来看看,这就是你的哥哥,快叫哥哥。”

米俪七岁多,长得很是可爱。圆溜溜的大眼睛,黑白分明,跟梓都的那双眼睛,非常像。看到这双明亮的眼睛,便会觉得这个世界最亮的明珠都无法与之媲美。

只因重病缠身,脸色太过苍白,毫无血色。

米俪在见到梓都的那一刹那,明亮的眼珠儿熠熠生辉。从她脸上的笑容和眼眸中闪亮的光芒,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惊讶,也很开心。她对这个哥哥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

梓都看着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心情也很激动。颤抖着的大手,展开,放在无菌室的玻璃上,想与妹妹苍白瘦弱的小手相握。

米俪也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玻璃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米俪的眼神渐渐变了,收回了放在玻璃上的手,用异常冷漠的眼神看着梓都,冷声道:“妈妈,我没有哥哥,我不要他当我的哥哥,我不要他的血,就让我一个人去死吧!”

众人听罢,瞬间石化。

这是谁家的小孩呀? 怎么能说出这般令人寒心的话呀?

今天的米俪,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米伦想不到梓都这么快就答应给米俪做配型,心里确实挺高兴的。现在见女儿不领情,很是生气。

正因为激动和生气,米伦没有仔细去想米俪为什么会说出这般寒心的话。

于是,忍不住起训斥女儿来:“米俪,你太不懂事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梓都就是你的哥哥。他愿意救你,怎能不知感激?”

米俪在无菌室里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哥哥,不要他来救我。”

米俪这一哭,把医生护士吸引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去安抚她的情绪,不让她继续哭。

因为,只要米俪一大哭,就会引起剧烈咳嗽。咳嗽的时候,会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搞不好还会呛到气管里去,给本来孱弱的病体,带来更大的麻烦,说不定就此而失去生命。

可是,平时乖巧听话的米俪,今天不愿意配合医生,果真咳嗽呕吐起来。

看到女儿受着病痛的折磨,杨芸更是心疼的不行,自己却只能在外面着急地流泪。朝米伦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做父亲的人啊?她才多大点的人,正在生病呢!你不能这样跟她说话。你还是走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眼见米家人弄得哭哭嘀嘀,鸡飞狗跳。场面一团混乱。

不被老婆女儿待见的米伦,此刻觉得自己很是窝囊,非常惭愧地看着陈容他们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陈容报以谅解的微笑,拉着米伦往外走:“米老师,我们到外面说话吧。”

梓都站在一旁用陌生而复杂的眼神看着米家三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芹拍拍梓都,小声问他,“梓都,你没有改变主意吧?”

“没有。”梓都肯定地回答,眼睛没有离开过米俪的脸。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啊?”舒芹疑惑着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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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米家人

“这个妹妹很有意思,我一定要救她。

经过彩票一事,梓都现在真有点相信黄旭有预知能力了。

舒芹看着梓都坚定的眼神,歪了歪头,笑了,表示理解,“确实很有意思!我看,不用问黄大师了,配型肯定能成功!你和米俪的兄妹缘分一定能延续下去的。”

“芹姐说的话我信!”梓都重重点头。

舒芹和梓都两人相视而笑。

“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没良心!”陈林在背后嗤了他俩一句。然后走上前来,将他们两人隔开,非常亲热地揽住了舒芹肩膀。

不管是什么时候,陈林总是把舒芹当成他的‘女’人,非常霸道地不允许其他男人离她太近。即使是陈容和梓都、韩虎这些非常熟悉的人,都是不允许的。因为他们都是男人,对他来说都是危险人物,都得把他们驱逐开来,离舒芹远点才好。

舒芹拍开陈林搭在肩上的手,愤怒:“我们没良心?你懂什么呀?”

“林哥,你误会芹姐了。我们在商量怎样才能救米俪的事情。”梓都为舒芹打抱不平。

“两个小孩能商量得出结果么?走吧。米老师和我哥往外面走了。”陈林笑道。把舒芹和梓都拉上,跟着走出医院。

一行人在医院附近寻了一间安静的茶馆,要了一间偏僻的雅室。

刚坐下还没说上几句话。米伦的手机响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米伦对陈容他们‘交’待一声,边接电话,边往外走。

没过一会儿,一个头戴超大遮阳帽,超大墨镜,打扮前卫时髦的‘女’人跟着米伦走了进来。‘女’人身旁还跟着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

当那个‘女’人把墨镜摘下时。舒芹立马认出她是谁了,惊呼:“米亚老师!”

可不是么?跟米伦一起走进来的‘女’人正是本土著名实力派歌星——米亚。舒芹的偶像。

米亚此番低调的打扮,就是怕狗仔拍到她吧!当明星看似风光无限,却没有自由空间,当巨星更是。

舒芹想起不久前,在报纸上看到米亚患癌的新闻,却不敢开口询问。

“米亚是我的妹妹,这是梓都,这两个是我的学生……”米伦把大家的身份全都介绍了一番。

米亚身边相貌平凡的男子,是她的助理。叫李宇。

难怪在这里能见到米亚,原来是米伦的妹妹呀。而且仔细观察,米亚和米伦的五官长得确实很相像。都是浓眉大眼、高鼻梁。

米家的人都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梓都和米俪也遗传了米伦的眼睛呢。

米亚的脸‘色’不太好,很憔悴。百忙之中‘抽’出一丁儿时间来探望患病的侄‘女’。

米亚的眸光,在自家哥哥和第一次见面的侄子梓都脸上流连,从梓都的脸上寻找到他的生母林茜的影子,喃喃自语道:“真像,真像!”

其实。梓都比米伦长得更帅,更为俊美。除了遗传到米伦身上的优点之外,其他地方便是遗传了林茜的优点啊。

当年米伦和林茜的事情,米亚知道的最多。因为。林茜和米亚是同学。

不过,现在不是回忆和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人命关于,正事要紧!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商讨怎样营救米俪的事情。

最后确定。暂时不让梓都出现在米俪面前。瞒着米俪让梓都给她做配型。

谈完正事,米伦带着梓都回了医院,另外几人留在茶馆等消息。

舒芹终于有机会关心偶像的身体状况了。婉转而含蓄地问道:“米亚老师,前不久听说您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重感冒,已经好了。报纸上说我患癌的新闻是假的。”米亚随意地回答道。

听到这儿,舒芹与陈容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舒芹还对陈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

因为,当时舒芹和陈容讨论过米亚生病的事情,陈容说过,米亚可能生了病,并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严重。果真如他所料啊!

事情的真相是,米亚当时患了重感冒,发高烧,以至于失声,无法上节目。然后,又趁着病休到医院看了患白血病的米俪,被狗仔们拍到她进出医院的照片。于是,狗仔们将事实扭曲,说成是米亚患了癌。

这厢,醋坛子陈林看到舒芹和陈容相望而笑,心情不爽,握了握舒芹的手,‘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讨好般地问:“芹芹,要不要吃冰淇淋?我去帮你买。”

“不吃!好不容易见到心目中的偶像,我还要跟米亚老师说话呢。”舒大吃货丝毫不给陈二少面子。

米亚抬眸正视舒芹,大眼睛里的亮光闪了又闪。

舒芹昨晚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过,下巴和嘴角还有着非常明显的印记呢。

但是,舒芹这付放在人群中间马上就会被忘记的普通相貌,还是被米亚给记起来了。

半响,米亚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助理,问:“李宇,认识她不?认识她不?那个会唱我歌的‘女’孩呀!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呀!”

“认识。她比之前见到时漂亮多了。”李宇回答米亚的问话。

舒芹愕然。她和米亚确实在海选的时候见过一面,时间不过十分钟而已。完全没想到米亚还记得她。

可是李宇怎么会认得她呢?

舒芹看着李宇谦和的笑容,总觉得在哪儿见到过。

正当她还在愣神之际,李宇对她笑了,“舒芹,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吗?”

李宇一出声,舒芹恍然大悟,立马认出他独特的嗓音和语调,大笑,指着他问:“哦,你是卖鞋哥吧?你现在不卖鞋了么?转行给米亚老师当助理啦?”

世界真是小呀,成都更小,有缘份的人总是能聚到一起来。

如果海选那天舒芹不去李宇卖鞋的地方给梓都买鞋,就不会听到海选的消息,就不会去参加海选,就不会见到米亚……

但是,命运之神就是那么顽皮,把这些原本不熟悉的人,适时地凑到了一块儿,让他们相识了,又重聚了。

“是的。卖鞋是大学课余时的兼职。大学毕业了嘛,只能重新找工作啦!我也是米亚老师的粉丝,很荣幸能当上她的助理。”李宇回答道,脸上一带着谦和的微笑。

李宇毕业于省传媒学院播音主持系,口才极好,语速快且清晰,原本平凡的相貌随着他敏锐的思维,不俗的谈吐,硬是变得帅气‘逼’人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使没有一付非常好看的皮囊,却因有其独特的韵味,照样能吸引众多人的目光。此刻的李宇便是如此。米亚这种比较有个‘性’的实力派歌手都愿意与之合作,可见此人的能力绝对不能小觑的。

“那你现在的工作,和你在大学所学的专业不对口吧?”舒芹笑问道。

“专业不对口不要紧,兴奋更重要,工作一样能干得好嘛!”李宇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因为两人都喜欢米亚的歌,舒芹隔着米亚与李宇握手,开心地攀谈起来。

米亚和陈容也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一起愉快聊起天来。

气氛欢乐而和谐!

‘插’不上话的陈林郁闷极了。在这里,陈二少被他们无视,成了隐形人,成了一件摆在一旁不会说话的物品。谁叫他的醋劲那么大呢?

不过呢,某人让陈二少不开心,后果很严重啊!

“舒芹,你的声线很干净,音‘色’也很独特。我正在准备打造一张新专辑,想请你过来帮我和音可以吗?”米亚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舒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啊好啊!我,我,我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陈林终于‘插’上话了。

其余四人,八道疑‘惑’而锐利的眸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陈林身上。

“因为你有很多工作要忙,没有时间去。”陈林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只盯着舒芹一个人说话。

舒芹皱眉,转过脸去,询问的眼神望向陈容。

陈容无需她开口,了然,微微一笑,柔声道:“小芹,‘聚缘园’的工作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天天去的。”

噢耶!陈容给舒芹开了绿灯。

“谢谢!”舒芹对着陈容甜甜一笑,又将眸光对准陈林,眸中的温度瞬间降下,揄揶着问:“请问陈林先生,我不是你的员工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虽然你不算是我的员工,但是之前我们达成过协议。你答应给我做饭的呀!难道想反悔么?”陈林不依不饶。

“那个,那个协议能作数的吗?”舒芹嚅嗫着说,眼珠一转,将手摊开抬起伸向陈林,“那你现在能拿出证据来吗?”

陈林愕然。现在才知道舒芹不是一个笨到家的孩子。口头协议,又没有录音,到哪里去拿证据出来呀?

陈林抓住舒芹伸过来的手,开始强词夺理,耍赖,“天地为证,你知我知。总之,你不能不承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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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不——知!”舒芹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芹芹,你要去也可以,除非把我带上!”陈林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手却紧紧抓住舒芹的手,一刻都不肯放。

米亚和李宇不明就理,茫然地看着陈林在耍宝。

“你也要去和声?”舒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可以做其他的嘛!当你的助理可好?”陈林调皮地笑了,一付赖皮小孩的模样,“芹芹,反正我就赖上你了,别想把我甩掉!”

众人绝倒!

气得舒芹无语问苍天!啊啊啊!真想赏他一记耳光,将他打醒了。却还是耐心地哄道:“陈林,我只是一个唱和声的,不需要助理。况且,你还要回公司上班啊!哪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呢?”

难得舒芹没有对他大眼瞪小眼,陈林低头玩着舒芹的手指,羞涩着轻声说:“没关系的。公司的事情不需要我亲力亲为,我会安排妥当,让其他人去处理好的。你就让我待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生活,哪怕是帮你开车,提东西,我都非常乐意的。”

米亚和李宇看着他们两人腻歪的互动,脸‘色’略显尴尬,疑‘惑’的眼神望向陈容。

陈容用手遮脸,装成“陈二货不是我亲弟、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面对陈二少旁若无人的腻歪,舒芹更是‘欲’哭无泪,‘鸡’皮疙瘩掉满地。

“可是,我不乐意呢!我一向过着清贫的日子,没有被人伺侯的习惯。”舒芹坐直了身子,声音提高了些许,“还有,我不想被别人误会咱俩有什么关系。更不想被你妈骂我是狐狸jing,把你‘迷’‘惑’得连班都不去上了。”

陈林‘唇’角上弯。笑得极其得瑟,“芹芹,你放心,我妈已经同意我们俩的事情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做我们自己的就好。”

陈林说话的同时将眸光瞟向陈容。言下之意,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要离她远点哦!

陈容和舒芹惊愕无比,下巴都合不上了。

米亚和李宇反倒平静下来。心道:人家是有婚约关系的,难怪会有那般腻歪的举动呢。

“未婚妻?不。不是吧?我跟你什么时候订过婚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陈林,你,你这样‘乱’说话是绝对不行的。”舒芹急得语无伦次。

见过脸皮厚的,绝壁没见过陈林这般比铜墙更厚的脸皮吧!

“昨天晚上我跟你求过婚的啊!订婚还不简单吗?补上就行了。先给你戴上订婚戒指,表示你是名‘花’有主的‘女林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

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两枚qing侣戒指,晶蓝的钻石,闪闪发亮。瞬间亮瞎了众人的眼。

趁着舒芹还没回过神来,陈林拿出其中一枚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一套。

然后又拿着另外一枚戒指,抓着舒芹的手,让她把戒指往自己的中指上套。

这对戒指是上次给舒芹买首饰的时候一起买的。陈林一直揣在身上,等待机会亲手给她戴上呢。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陈林把两人戴上戒指的手放在一起,欣赏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芹芹,咱俩现在把订婚戒指戴在手上了,过几天补办订婚宴好不好?”

“订什么婚啊?干脆直接办结婚吧!明天咱俩就去扯结婚证。后天就办结婚酒!岂不是更省事?”舒芹说着气话,拽着手上的戒指,使劲儿往下拔拉着。

陈林惊喜异常,一把将舒芹抱在怀里,“芹芹,真那样的话,再好不过了。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

又在那儿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腻死人了。把旁边的人当成摆设了么?

米亚和李宇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又有些不准定,尴尬地那儿如坐针毡。

陈容脸上淡定从容,拳头暗暗捏紧了,骨节泛白。

“喂,喂,陈林,你傻了吧?我说的是反话,你没听出来么?”舒芹急得真想哭。

偏偏那枚戒指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套上去就取不下来了。

聪明如陈林,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意思来呢?却还在那儿装无辜,“没听出来!我觉得你说的太好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我妈,把这事儿跟她说明,她肯定会支持我们的。”

陈容听不下去了,铁青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雅室。

“陈容,救我!”舒芹大叫!挣扎着。

陈容听到她的声音,脚下一滞,又大踏步走远了。

“芹芹,我很喜欢你,嫁给我绝对不会委屈你的。”陈林紧紧地抱着舒芹,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乱’叫。

米亚和李宇继续呆在这里只会更加尴尬,也站起身来跟着陈容往外走。

陈林唤住米亚,一本正经地说:“米亚老师,芹芹给你唱和声的事情,我答应了,以后跟你联系。”

米亚轻轻点头,回眸搞怪一笑,“好的,你们继续!”

“谢谢米亚老师,请把‘门’带上。谢谢!”陈林回以灿烂的笑容。

李宇和米亚这才嬉笑着逃出雅室。

雅室里没有其他人在了,舒芹也不再挣扎,陈林才敢轻轻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

舒芹像座雕像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陈林以为舒芹会凶狠地骂他,打他。

面对舒芹幽怨而‘阴’森的眸光,陈林知道她在生气,却不知怎样帮她发泄,很是无奈。

“芹芹,你说话呀!你骂我、打我呀!不要把气憋在心里,会憋坏的。”陈林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的模样。

舒芹依旧一动不动,端坐在那儿瞅着陈林的脸。渐渐的,眸光中的冰冷化开,晶莹的泪水盈满眼眶。

陈林不怕舒芹对他大声吵闹,也不怕她拳打脚踢,怕得是她不出声,最怕的是她的眼泪。

此时看到她眼眶里盈盈‘欲’滴的泪水,心疼得不行,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芹芹,不要哭,不要哭好吗?看到你哭,我的心好痛哦。”

然后,陈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滴落。

舒芹僵硬着身子,不肯妥协,冷声道:“陈林,我没有哭,放开我!”

陈林低头一看,舒芹果真没有流泪。她的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啊!到了眼眶里的泪水,都被她给‘逼’了回去。

舒芹没哭,陈林倒把自己给‘弄’得泪流满面。这到底算什么呀?

陈林心酸且尴尬不已。

舒芹抬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死小孩!动不动就流泪,比‘女’人还软弱。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当上总经理的?员工能服从你的安排吗?”

嘴里骂着踏贱陈林的话语,却还是赶紧去取纸巾给他擦拭泪水。

陈林怕舒芹流泪,舒芹何尝不怕陈林流泪。都是因为心疼对方,才会怕!

“我在公司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样子。我流泪,我软弱还不全都是因为你吗?”陈林深情地看着她问。

舒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再说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只是一味地要跟陈容争。敢说不是?”

陈林愕然,眸光呆滞。

舒芹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他这么急于向她表白,‘逼’着她与自己订婚,确实有陈容的因素在里面。

但是,更为重要的原因,他确实很喜欢她的嘛!

“陈林,你太霸道了,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去做,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舒芹又对陈林吼。

陈林听到舒芹中气十足的吼声,缩了缩脑袋,立马回过神来,眼底里滑过一丝狡黠,“呃,我以后不这样了。我绝对会尊重你,所有的事情都找你商量可以吗?”

大事小事,芝麻点的事,都来找她商量。只要她不嫌他烦就行。

舒芹不知道她又被陈林下了套,回答道:“嗯,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实施。”

“好!遵命!”陈林开心地笑了。

刚才还在流泪的大男人,这会儿却又在笑。情绪总是被眼前这个二货‘女’人调动,真是丢脸得很啊!

绝对不能让公司的员工知道,不然,威严何在?

“芹芹,我想喝茶,请问可以喝不?”陈林立马按照之前的承诺提出了问题。

舒芹觉得他莫名其妙,却还是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过了一会儿,“芹芹,我想去上厕所,请问可以去不?”陈林又说。

舒芹绝倒,柔弱扶墙,“你又不是小孩子,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私’事就不要跟我商量了。”

陈林暗自偷笑,“那么,什么样的事与你商量呢?”

舒芹丢了一记白眼在他脸上,“与我有关的事。”

“好,我记下了。”陈二货非常听话。

“快点把戒指给我取下来。”舒芹气急败坏地拨拉着手指上的戒指,刚才一直在暗自使劲拨来着,手指已经被‘弄’得红肿起来。

“不要硬拨,手指会受伤的。”陈林赶紧阻止她的鲁莽行径。

“那要怎么办?赶快想办法把它取下来。我不想戴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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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绑架去陈家

“现在不要去碰它,等你的手消了肿的时候,再用润肤‘露’抹在上面,很容易就能取下来了。

舒芹没办法了,只能把自己的手藏好,尽量不要拿出来显摆。

正在这时,梓都和米伦回来了。

梓都给米俪配型的结果要等几天才能拿到,现在只等。

陈容和米亚、李宇在大厅里坐着等他们。

‘交’流一番之后,陈容不等舒芹和陈林,一个人开车先回“聚缘园”了。米亚和李宇也回公司,忙他们的新专辑去了。

梓都不知道陈林给舒芹戴订婚戒指一事,推开雅室‘门’时,正好看到舒芹把手藏进‘裤’兜里。

这么热的天,哪里需要把手放在兜里半天都不拿出来呀?

虽然疑‘惑’,却又不好细问。

“梓都回来了,怎么样啊?配型成功了没?”舒芹跳了起来。

米伦闪身进‘门’,替梓都回答道:“还得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二货舒芹上下打量着梓都。现在才想起关心他。

梓都看着她对自己的真心实意,笑了,“我很好。芹姐,不用担心,就‘抽’了点点血而已。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陈林‘揉’着舒芹的短卷发,酸溜溜地说:“这么紧张你的弟弟呀?现在只是做配型,就跟普通的常规体检差不多。体检通过之后,才给他打动员剂,那个时候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舒芹赏他一记白眼,“就你懂得多行了吧!”

陈林讪笑。这些是常识,是你不知道而已。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的。

“米老师,我现在可以去看看米俪吗?我想跟她聊聊天。”舒芹转过头看着米伦急切地问。

舒芹觉得米俪心里有未能打开的心结,所以。米俪看到梓都的时候,才会作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她刚睡着。下次来看她吧!”米伦一脸倦容,似乎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米老师,米俪很喜欢画画对吧?”舒芹又问。

舒芹在米俪的病房里看到有水彩笔,画纸,还有许多张画得灿烂多彩的儿童画。画得还不错。

“是啊,米俪喜欢唱歌,喜欢画画,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也很调皮。”米伦谈起心爱的‘女’儿时,脸上自然流‘露’出慈祥温和的笑意。

笑容里有自豪。也有无奈。这才像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笑容吧。

米伦将歉意的眸光定格梓都脸上,轻叹一声,“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她有时候很难对付的。难为梓都了。”

梓都面无表情地看着米伦慈爱的笑脸,眼眸中滑过一丝‘迷’茫。对于这个亲生父亲,梓都现在还未能完全接受。

舒芹观察到梓都的异样神态,轻轻拍拍他的手安抚了一下。转过脸来对米伦说:“米老师,不是那样的。米俪很聪明。也很敏感,心智年龄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我想,她的心里肯定有些话不愿意告诉大人们才会有那样的反应。跟小孩子打‘交’道我最在行了,我也喜欢画画。肯定能让她说出心里面的顾虑,并且与梓都的关系好起来。”

米伦愕然。舒芹与梓都的关系似乎很亲密,他已经看到了。而且,梓都在她面前比在他这个亲生父亲面前顺从和乖巧的多。于是。重新认真审视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来。

陈林看到舒芹拍梓都手的小动作,醋意顿起,不着痕迹地把她揽到自己身边来。然后对米伦说:“米老师,我们明天再来看米俪。”

米伦又一次愕然。陈林是他的学生,不喜欢亲近‘女’生的‘性’格,米伦是很清楚的。如今见陈林这么亲热地揽着舒芹的肩膀,顿时让他有大跌眼镜之感。

“米校长,我也要回去了。体检通过了再通知我。”梓都的语气生硬而没有温度。

“哦,好伦缓声艰难地答应着,眼眸中的神‘色’很复杂,有愧疚、哀伤、无奈,还有一抹欣喜。

舒芹皱眉,正视梓都,温柔地对他笑,柔声道:“梓都啊,你留下来陪米老师说说话吧。”

她已经看出米伦有许多话想要跟梓都说,梓都却在那儿倔着,不肯给父亲机会。

梓都一向听从舒芹的话,但是,这件事情他已经作出最大的努力了,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别扭着呢。

看出梓都犹豫不决,米伦马上出声开解道:“没关系的。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我马上要回医院了。”

梓都暗暗松了口气,与舒芹对视时弯了弯‘唇’角。意思是说: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是别人很忙,没空跟我说话。

如此,舒芹也只能无奈微笑了。

与米伦在茶馆外道了别。陈林这才发现陈容的车和人都不见了。

“容哥刚才让我带话给你们,他有事,先去忙了。”梓都解释道。

陈林只好打电话把他的专用司机蓝余叫来接他们,送他们去“聚缘园”。

车子到达“聚缘园”‘门’口时,梓都下了车,陈林紧拽着舒芹的手不让她下去。

“陈林,你做什么呀?我要去上班呢!”舒芹问道。

“我哥说了,这里的工作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不用天天来上班。现在呢,你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跟我走吧。”陈林眼眸中的狡黠显‘露’无遗。

“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去米亚老师那儿讨论当和声的事?人家说不急的,过几天再说吧!”舒芹想甩开陈林的手。

陈林低头浅笑,回答道:“不是那件事。”

舒芹斜眼看着陈林把自己戴有戒指的那只手,放在他的两只大手中紧紧包裹住。心里升一阵阵涟漪,却打死不承认。

真怀疑此人有恋手癖!从他给她戴上戒指那一刻,便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么热的天,不怕她的手会出汗么?

陈林的手温度太高,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散发着太阳的热度,能将她坚石般的心烤融化。

“那是什么事啊?”舒芹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陈林不回答她的问话,对司机蓝余下了命令:“蓝余,开车吧!”

舒芹慌了,手护‘胸’,一脸惊恐地看着陈林,“到底去哪儿?不说清楚我不会跟你走的!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能绑架我吧?”

“芹芹,你的意思是说,月黑风高的晚上可以绑架你么?”陈林强词夺理地问道。

舒芹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立马脸红,却只能怒瞪着陈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陈林被她夸张的二货表情,和自己机敏对应的话语给逗乐了

蓝余听着陈总开心爽朗的笑声,禁不住也乐了,笑得双肩抖动,婉转地夸奖道:“舒小姐‘挺’有幽默感的。”

“幽默感?”陈林看着舒芹气鼓鼓的样子更加肆无忌惮地笑开了,“算是吧!哈哈。”

舒芹怒目回瞪,陈林心情极好,无视她的怒意。

“蓝大哥,不要叫我舒小姐,太生疏了。就叫我舒芹吧。我想问问,我们这会儿到底是去哪儿啊?”舒芹非常客气地跟蓝余说话。

蓝余刚想回答她的问话,陈林在一旁轻咳一声阻止了。

舒芹赏了陈林一记凶狠毒辣的白眼,问:“不能说么?”

陈林欣喜笑纳,在她耳旁说起了悄悄话:“芹芹,我现在带你回家。”

“回家”这个词多么ai昧呀,曾经陈容也这么对她说过,当时,她的心里还闪过一丝暖意来着。但是,陈林说出同样的词时,舒芹并没有去仔细研究,只是平淡地答应了一声:“哦。”

宁瑞夫人过生日邀请了舒芹,她之前答应过陈林会去的。

“对了,陈林,我没有带礼物呀,时间还早,我现在去买吧!”舒芹想起重要的事情。

“不用了,你做的‘花’盆我带上了,就在后面的盒子里。”陈林指了指车后面的包装‘精’美的盒子。

舒芹脸‘露’窘迫,“那个‘花’盆我没画完呀,半成品能送人么?”

“我替你画好了。不放心的话你检查一下。”陈林长手一伸,取来盒子打开。

舒芹取出放在盒子里的‘花’盆,翻来覆去,仔细观赏,禁不住赞叹连连:“‘色’彩搭配的太好了,渐变的层次感很和谐,真漂亮!烧制好的成品比我画的时候好看多了。”

陈林听着她的夸奖,嘴角上扬起得意的弧度。

就画画来说,陈林的水平比陈容更胜一筹。临摹别人的画风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舒芹看了半天才又察觉出不妥来,“不对呀,我记得我只画了一朵芙蓉‘花’吧!这是两朵,到底哪一朵是我画的呀?”

陈林接过一看,自己也分辨不出来了,随便指了一下说,“就是这朵吧。”

能做到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地步,陈林确实是非常用心的去画了。

礼物有了,舒芹放心了些许。突然又想起一事,陈容没有一起去呢!

舒芹掏出手机,没有看陈林,只顾低头拨号,“打个电话给陈容,我们说好的一起去的。问问看他现在在哪儿。”

陈林皱眉,对她这种凡事都记着给陈容报备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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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豪门啊!大游泳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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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

“陈容,你在哪儿呢?陈林带我去你们家,正在去的路上呢,你现在能赶过来一起去吗?”跟陈容说话,舒芹脸上自然地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陈容惊诧,没想到陈林心急难耐成这样,不等他,也不等吃午饭就把舒芹给带走了,缓了缓才说:“小芹啊,你跟着陈林先去吧,我这边有些事情还没忙完。”

“哦,那你早点过来哦!”舒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声音里隐隐有些失望的味道。

她希望带她去陈家的人是陈容啊。

“嗯。好,我尽量早点过来。大概午饭过后吧!”陈容听出她的失望了,赶紧安抚道。

挂上电话之后,舒芹心神恍惚,神情也落寞了许多,与她平时活泼开朗的形象很是不符。

陈林见她闷闷不乐,便使出浑身解数,想出各种笑话逗她开心。她却毫不领情,板着一张脸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发呆。

蓝‘色’的轿车沿着公路径直往郊外驶去。

此时正值初夏,沿路绿野广阔,各‘色’野‘花’烂漫。蜜蜂、蝴蝶在‘花’间忙忙碌碌。

舒芹不顾车外炎热的气流。摇下车窗,欣赏着沿路的美景。

郊外的空气似乎比城区的空气干净许多,清风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扑面而来。渐渐抚平了她焦躁烦闷的心情。

舒芹在看窗外的风景,旁边的陈林在看她。

不用陈林开口询问。就能从她脸上陶醉的表情中看出,她很喜欢郊外的风景。

车子开子大概半个小时,便在一处有院墙围绕的民宅前停下。

院墙外围栽种了许多芙蓉‘花’树,此时‘花’儿开得正‘艳’,或红,或粉,从繁茂的枝叶中透出来,在微风中摇曳着。似在与来客打招呼,煞是可爱。

‘门’口没有设置特殊的标志,除了贴在墙上的‘门’牌号,就只剩下刻有“陈宅”二字的小小铜牌。

‘门’外没人,却似知晓是陈家的车回来了,大‘门’应‘门’而开。

开‘门’见绿,这是舒芹进到陈家的第一印象。院内栽种最多的还是芙蓉‘花’,由此可见宁瑞夫人对芙蓉‘花’有多么的钟情。

蓝余驾车往院内驶去,一直开至主楼前停下。

陈家大宅造型别致,造型宏伟而不失‘精’致。能看出岁月痕迹的大型别墅,独具中西合璧的特‘色’。是当年陈父‘精’心设计而成。

从进院开始,舒芹就觉得有些目不暇接了。

亭台楼榭。假山小筑,奇‘花’异草,喷泉流水,这些都是陈家的‘私’有财产,不是公园里供人观赏景物。

令舒芹更为震撼的是,院子一侧居然还修建有一个大大的池子。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微风吹过,泛起屋屋叠叠的细细‘波’流,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亮瞎了舒芹的眼啊!

在这个环境幽静优美庭院中,建有这么大一个漂亮的池子。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怎么能让她不心动呢?好想‘摸’一‘摸’池里的水呀!太清澈。太美了!

二货舒芹想到做到,一打开车‘门’,趁着陈林去转身提车上的东西,兴奋地往池子方向跑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欢快地在光洁的石板路面上响起。

陈林无奈微笑,吩咐蓝余把东西提进去,赶紧跑到舒芹身旁提醒道:“芹芹小心点,不要栽下去了,池子有2米5深呢。”

舒芹在池边弯下腰,捧起清亮的水往池中洒去,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感叹道:“水好清哦,还有点凉。”

“池里的水是‘抽’来的地下泉水,冬暖夏凉。”陈林揽住她的腰身,防止她再往前伸而掉到池中。

“我不会掉下去的,不要抓着我。”舒芹抗议拨开他的手,瞪大双眼,“泉水呀,可以喝的泉水么?”

“是啊。天然泉水。”陈林点头。

舒芹双手捧起池中的水就要往嘴里送。

“呵呵,屋里有更干净的水喝多,游泳池里的水喝了会拉肚子的。”陈林笑道,赶紧阻止了她喝游泳池水的愚蠢行为。

“是游泳池呀?”舒芹幡然醒悟,顿时觉得自己二得太过了些。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陈林反问道。

这么漂亮的池子,这么清澈干净的泉水,舒芹真没想到竟然会是游泳池,嚅嗫道:“我以为,我以为是鱼塘。”

陈林看着她笑,眼神里尽是宠溺,没有耻笑她无知。‘揉’了‘揉’她的头发,问:“会游泳吗?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舒芹的眼眸中先是闪过兴奋的光芒,但低头看着自己微胖的身材,腹部上有一圈“游泳圈”般的赘‘肉’时,眸光立马暗淡下来,低头泄气,“算了吧,等我减‘肥’成功再说。”

陈林见她在他面前还在乎自己的形象,脑中闪过一丝猥琐的念头,微笑着继续劝她:“游泳减‘肥’的效果比跑步好多啦!不想试试么?”

“不试。”舒芹不为所动。保守的人啊!一想到自己穿上面料那么少的游泳装,很没安全感的说。

陈林只好放弃,拉着她的手往主楼方向走,“外面的太阳太大了,我们回屋去吧!”

舒芹频频回头看着那一池子清水,嘴里喃喃自语:“好奢侈哦!用泉水洗澡。”

少见多怪的孩子又一次出洋相了。这样一个游泳池对于陈家来说根本不算是奢侈好不!只不过是当初建房时。陈父看到院子里有泉水涌出,恰好利用上了而已。

陈林带着舒芹来到主楼前,准备去见宁瑞夫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大厅外恭候着他们。

“小林。这位就是舒芹,舒小姐吧?”石总管上前打招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舒芹四处张望,正在走神,直到听石总管叫了她的名字,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石总管的脸上。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

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皮肤幽黑,平凡相貌里略有几分刚毅英气。‘挺’拔的身姿,穿一套深蓝‘色’休闲装。细小的眸中溢出‘精’明能干的神采。

这个人不就是前世故事里的石际星么?在蔡国的时候。正是这个人安排得当,林子成的复仇计划才得以实施并成功啊!

想不到到了这一世,他又出现了,而且又一次成为陈林的属下。不过,眼前这个石际星比前世故事里的石际星年纪大了许多啊。

“芹芹,叫石叔。”陈林提醒道,牵着舒芹的手轻轻摇了摇。

舒芹有些纳闷了,看那石际星的模样,似乎是陈家的管家,陈林为何尊称他为叔呢?

或许是因为轮回转世。某些人和事也有了变化吧。她自己不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么?富家小姐变成贫穷孤儿呢!

“石叔。”舒芹对着石际星甜甜一笑,还煞有其事地弯腰鞠躬,“叫我名字就好。不要叫舒小姐,听不习惯啊。”

“好的,下次我会注意的。”石际星回以衷心一笑,保持一付恭敬谦卑的模样。

这个时候总算觉得陈林带回来的‘女’孩确实不错。纯真质朴,礼貌大方。虽然有些小胖,嘴‘唇’和下巴处有些伤痕,却还算娇俏可爱。特别是她那甜美的笑容和柔美的嗓音,轻易就能感染到别人,给别人带来愉悦欢快的好心情。

难怪陈林会如此宠爱舒芹。牵着她的手一直不曾放开过呢。

突然,两道异常耀眼的蓝‘色’光芒闪过石际星眼前。让他不得不瞪大了双眼去仔细观看。暗忖:两人相握的手上。戴着的是qing侣戒指吧?

石际星顿时觉得很是欣慰呀!差点热泪盈眶,老泪了。因为之前听闻不近‘女’‘色’的陈林有“龙阳”之好。觉得蛮可惜的。如今陈林却以这付模样带着舒芹回家来,那个谣言不攻自破。看来夫人想要抱孙子的愿望可以早点现实了。

跟石际星打过招呼之后,陈林脚步不停,带着舒芹往里走,问:“石叔,我妈在家吗?”

“夫人早上出‘门’办事去了,估计快要回来了吧。要我打电话给她吗?”石际星在陈林身后亦步亦趋。

“哦,不用了。”陈林扫视一遍屋内,疑‘惑’着问:“石叔,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冷清?佣人呢?”

陈家请了好些佣人,此时一个都没有见到,陈林自然会觉得奇怪了。

石际星看了看正在好奇地四处张望的舒芹,才回答陈林的问话,“除了做饭的吴阿姨,还有几个老佣人,其余的放了两天假。”

陈林了然,肯定是因为宁瑞夫人想到他们家佣人太多,怕第一次到大豪‘门’来的舒芹会有拘束感,所以才放了佣人们的假吧。

如此,还不如‘弄’一个就住几个人的小房子见面啊!真是猜不透宁瑞夫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石叔,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们。”陈林对跟在身后的石际星笑了笑,“我带芹芹去厨房跟吴阿姨打个招呼。”

石际星停下脚步,望着陈林的背影出神。

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万般挑剔的陈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和爱笑了?居然还进厨房?看来爱情的力量超级大,把陈林身上的怪习惯都给改掉啦!q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会画画的歌唱家不是好厨师

陈家大宅的大厅真大,放眼望去,好几百平米呢。

所谓的好风水,其实就是令人住着舒服的良好居住环境。而陈家大宅所在位置,拥有极为清澈的水质、清新的空气、充足的阳光,确实是一个世间难寻、风水极好的好地方。

舒芹抬头盯着挂在挑高天‘花’板上的数十盏豪华水晶吊灯看了半响。总觉得这些水晶灯挂得有些奇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萦绕在大厅上空。

自然,陈家大宅所有的布局,都是经过陈父的好友——齐强,齐大风水师指点布置的。

现在的舒芹灵力还不够强,因此只能看出一点点气势,等她灵力足够强大的时候,便能看清这种布局的‘精’妙之处了。

陈林紧紧牵着舒芹的手,她还是会走神而时不时地踩到陈林的脚,问道:“芹芹,走路不看路,看什么呢?”

舒芹觉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够用,不停啧舌,赞美道:“陈林,你家好大,好豪华,好漂亮哦,完全超乎我的想像了。”

见她一付被这豪华场景震撼到的傻样,陈林的心情禁不住愉悦起来,嘴角上扬,趁机问道:“芹芹,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舒芹满脸都是欣赏而羡慕的笑容,老实点头。

这个时候若是说不喜欢,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呀!

“芹芹,嫁给我就可以住进这里来了,那就快些嫁给我吧!”陈林在她耳边低语。

“切,嫁给你?”舒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我宁愿住在‘聚缘园’的宿舍里。”

陈林装傻,“为什么?嫁给我还住宿舍不太好吧!宿舍能比得上家里住着舒服?”

“陈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是说,我不会嫁给你呀!”舒芹怒视着他。

“那可不行。上午说过的话必须算数。”陈林笑得很是灿烂,抓着她的手,把戴有戒指的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句话是绝壁不能算数的。嫁入豪‘门’根本不是我这种人能想的。”舒芹甩开陈林的手。

陈林眉头紧拧,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长得一付少‘奶’‘奶’的模样;因为我的身份背景太过卑微,无法与豪‘门’相匹配;因为没有那么好的命无法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还因为……”舒芹接连说出几个理由来,却又刹住了车。

因为,陈林的脸越来越绿了。

陈林‘揉’着额角爆起的青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还因为什么?一次‘性’说完。”

声音不大,语调不高,却似有千斤重的压力。

“因为我听过一句话,‘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不想在豪‘门’里过那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只想与最心爱的那个人一生相守,过着平民百姓的简单生活。”舒芹不惧他似要吃人的眼神,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盘托出。

“嫁给我一样可以过平民百姓的生活。”陈林竭力按耐住想要暴怒的心情。欺身靠近,与她的脸只有一尺远。

“哼哼!我可不想头一天嫁入豪‘门’,第二天就被扫地出‘门’啊!”舒芹全然不畏惧他的威胁。圆瞪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陈林紧盯着她看了好久,突然抱住眼前这个折磨得令他快要疯狂的‘女’孩,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我只听到最后一句,现在就答应你,只要你肯嫁给我,绝对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永远都不会。”

虽然这是偏僻的走廊拐角处,没有其他人路过。被他这么紧紧拥抱着总不是个事啊!

“喂喂,松开!陈林。你松开。前面说的那些都是重点,你怎么能不听啊?聋子啊!听不到我说话呀?你疯了。神经病!”舒芹急得直跺脚,弯着手指在陈林的身上狠狠揪了好几把。

陈林忍痛闷哼,暗哑着嗓音,“芹芹,你说,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得让你爱上我?告诉我!”

“陈林,你冷静点,我和你不相配。能做朋友就行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事好吗?”舒芹的劲儿没陈林大,根本推不开他,只能好言相劝。

做朋友怎么够?你只能做我陈林的‘女’人。陈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大嗓‘门’给打断。

“小林回来啦!饿了么?吴阿姨给你做了香卤‘鸡’翅。马上端来!”

人未现,声先传。此人正是在陈家厨房掌勺了近二十年的吴阿姨,吴大厨师。听到她那道抑扬顿挫的声音,陈林便会感觉到胃里空空如也。饿了!

陈林不得不松开了舒芹,随便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舒芹脸‘色’绯红,赶紧整理衣衫。

长得白白胖胖的吴阿姨身着全套厨师服,手上端着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香卤‘鸡’翅,从厨房里闪身而出。

舒芹看着眼前的吴阿姨,顿时觉得陪感亲切。

这身材比她最胖的时候更为壮硕飙悍;这嗓‘门’,浑厚有力,比她最大的吼声更为响亮。

舒芹暗想:如果给吴阿姨换上一套华美的服装,听她唱一曲美声,绝对能征服全世界喜爱听美声的人啊。

“谢谢吴阿姨,我来端吧!”陈林接过吴阿姨手中的盘子。

吴阿姨瞪着不大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舒芹,有些迟疑地问道:“小林,这位就是舒小姐?”

“是的。可爱吧?”陈林脸上洋溢着说不尽的得意之笑。

可爱?

吴阿姨满头黑线!

暗自腹诽:看不出哪儿可爱了。满头土气的短卷发,嘴角和下巴处还留有明显的伤痕,像被猫抓过似的。跟帅气凌人的陈林站在一起差距很大呀。

“吴阿姨好!请不要叫我小姐,叫我舒芹就好。”舒芹无视吴阿姨眼中的质疑,把甜蜜的笑容送上。

吴阿姨瞬间被舒芹温暖如初阳般的笑容和平易近人的‘性’格给打动,回以同样温暖的笑容,说:“好好好。厨房里有刚出烤箱的甜点,你肯定会喜欢的,我去给你拿来。你们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壮硕的身躯丝毫没有影响她轻盈快速的动作。

陈林赶忙想唤住她,“吴阿姨,芹芹她……”

刚开口就被舒芹拉住了。

陈林想说舒芹正在减‘肥’不能吃甜食。

舒芹小声对他说道:“没事,吃下去之后多做运动,把热量消耗掉就是啦!不要扫了吴阿姨的兴。”

厨师嘛!自然是用出‘色’的厨艺来表达好感。舒芹能理解吴阿姨的这份心意。

陈林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舒芹半响,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忍住没有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他发现,舒芹对待其他人都非常亲睦和善,却对他一个人横眉冷对外加恶语相向,偶尔还会拳脚相加。

吴阿姨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端着盘子,上面有一个造型可爱的甜点。

仔细看,甜点像是刚刚修饰过的。用橙黄的果酱在上面画了一个满头卷发的‘女’孩,笑得真可爱,眼睛弯弯的,嘴角咧得很开。

从画面上来看,可以想像得到做食物的人心情当时有多愉悦。

“哦嗬!这是我,这是我。真像!”舒芹欢呼雀跃,满心欢喜地双手去接,“谢谢吴阿姨!”

陈林长手一伸,一把抢了过去,无视舒芹的抗议,然后对吴阿姨说:“这个我要了。吴阿姨,再做一个我的头像给她。巧克力放多点。”

吴阿姨诧异了两秒,点头答应道:“好,我马上去做。”

转身走出好几步还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两人几眼。

无怪乎吴阿姨会诧异呀。陈林和陈容从小都不喜欢吃甜食的,而今天陈林却跟舒芹抢着吃甜点,太奇怪了,陈林什么时候换的口味?

“陈林,你那儿不是有一盘香卤‘鸡’翅么?为什么要抢我的头像吃呀?给我,我的头像自己要吃。”舒芹站起来去抢。

陈林将盘子高举过头顶,乐呵呵地笑,“香卤‘鸡’翅等会儿再吃。你的头像我一个人负责吃,我的头像也只能让你一个人吃。知道吗?”

舒芹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吴阿姨已经把甜点端了过来,招呼道:“舒芹这儿还有呢,比他手上的更好吃。”

舒芹只好乖乖坐下。顿时被眼前的甜点逗乐了。

哟嗬!吴阿姨把陈林的头像用巧克力酱画得惟妙惟肖。阳光般的笑脸,呈现在甜点上,要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虽然是简笔画,还是非常考究功力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吴阿姨用的画笔是果酱袋呀,更加考功力了。

“吴阿姨,你真厉害!这会儿功夫就画好了,画得好像哦!”舒芹赞赏连连,双手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当然啦!吴阿姨可是我的美术启‘蒙’老师呢。”陈林自豪地说道。

舒芹讶然。想不到这个长得像厨师,正在做厨师,嗓音堪比美声歌唱家的吴阿姨居然会画画。陈家的佣人都是有着艺术细胞的人才吗?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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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理阴影

在陈家做了近二十年厨师的吴阿姨,听了那两人的赞扬,竟然脸‘露’羞涩之笑,对舒芹说:“小容和小林的画才是真的好,小时候拿过很多奖。

“哦?是么?陈林,你去米国留学就是学的是美术么?”舒芹转过脸来问。

“不是。我去米国学的是经济管理。画画只是小时候的兴趣爱好,业余的。”陈林飞快地转移了话题,“芹芹,吃甜点吧!吃完以后我带你去后院的音乐房子玩。”

关于画画的事情,陈林不想回忆起。因为,那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段心理‘阴’影。

事情发生在陈林读初中的时候,与陈容、钟瑜有关。

钟瑜不光面容长得清秀可爱,成绩也是非常得好,在全年级排名总能名列前五之内。字也写得好,画也画得好。总之,是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女’孩,是学校的校‘花’呀!被校里校外众多男孩争相追捧。所以,当时的陈林和陈容不免俗套的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两兄弟都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了,怎么办?

当时,陈林是学生会主席,顾及的事情比较多。陈容却是所有官职都不愿意担,安静做他的美男子。

于是,身有官职不方便起不良带头作用的陈林只能靠边站了。

陈容向钟瑜递上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钟瑜自然不会放过家庭优渥且这么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陈容,于是就被陈容给“俘获”了芳心。

两人偷偷‘摸’‘摸’地早恋了,爱好美术的钟瑜还给陈容画了一幅肖像画。

就是从那幅肖像画中,陈林察觉出了某些端倪,从看出了他的影子。

陈林和陈容长得一模一样,气质都是那么高贵优雅。区别在于动作神态略有不同。陈容云淡风轻、温文尔雅。陈林雷厉风行。勇敢果断。

单从一幅画来看,无法做出明显的判断。后来,钟瑜借着与陈容‘交’往的便利。非常隐晦地向陈林表白过一次。

陈林对这个表面样貌清纯,内里却在朝三暮四、水‘性’扬‘花’的‘女’孩。顿生嫌恶之感。不再和陈容去学校的画室作画了,因为那里有钟瑜在。

再后来,钟瑜故意把陈林认作是陈容,牵他的手、拥抱他好几次。

陈林狠狠地将钟瑜推开,见了她就躲得远远的。所以,后来陈林才会定有不准‘女’生靠近他身边一米远的“规定”。

但是,这些事情陈林都把它装在自己的心里,没有跟陈容说。也没跟其他人说过,哪怕是被别人误会有“龙阳”之好都无所谓。

陈林认为,只要陈容开心就好了,钟瑜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和别人的误会,他都可以忍受。却没想到,经过时间的推移,形势变化最终没有偏向陈容。钟瑜被陈母宁瑞夫人赶走了。

而陈林的那个“规定”已经变成了习惯,很多年都没能纠正,也不想纠正,直到舒芹出现在他面前。不但。喜欢让她呆在自己身边,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愿意与她分开了。

舒芹手中拿着画有陈林头像仔细端详着,不知该从哪儿下口。听闻陈林说出“音乐房子”四个字。立马有了新目标,放下手中的甜点,兴奋地说:“现在就去呀!”

“你把这个吃完了再去。”陈林指了指舒芹手中的甜点,侧过脸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吴阿姨也在一旁帮腔,“里面放了很多巧克力,很好吃的。对了,小林,夫人说今天的宴会就放在音乐房子举办。”

“哦。反正来的人不多,放在那里‘挺’好的。”陈林点头。示意舒芹吃甜点。

舒芹还在那儿犹豫。

陈林那边拿着叉子在甜点是笔划着,“我要开吃啦!先吃会骂人的嘴巴。再吃会瞪人的眼睛,然后吃可爱会哼哼的鼻子,最后吃‘鸡’窝卷卷‘毛’,怎么样?”

陈林说出这番厌恶的话时,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容。惹得吴阿姨直乐。舒芹满脸通红,满头黑线。

画有舒芹头像的甜点,果真如陈林所说的次序,慢慢被他吞进肚里。

甜点真的好甜哦,甜腻了他的心,橙汁果酱却又带有一点点酸味。酸酸甜甜不正是初恋的味道吗?

吴阿姨见舒芹还没有动,以为有她在旁边,舒芹会有拘束感,便借口厨房里炖有‘鸡’汤需要照看,把满是暧mei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吃呀!芹芹,还要我喂你么?”陈林把自己手中的叉子伸了过来。

舒芹慌了,立马将他的叉子搁开,拒绝他的“好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不忘夸赞吴阿姨的手艺高超。

甜点里面确实放了好多巧克力,味道确实很好吃。

可是,吃下这么多的超高热量的食物,舒芹的运动量必须增加多少啊?长跑二十公里可能不够吧?

陈林单手撑腮,饶有兴趣地看着舒芹吃甜点,见她嘴角、下巴留有巧克力酱和蛋糕残渣,连忙拿起餐巾细心地给她擦拭。非常自然地做着一些动作,绝对是一个温柔体贴好男人的模范代表啊!

舒芹却不敢淡定接受他的细心照顾,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餐巾,自己擦拭。同时,脑子里闪过前世故事中的一些片段。林子成也是这么温柔而细心地对待过书琴的。

可是,她舒芹不行啊!

特别是如今见到陈家大宅这等高级上档次的建筑,舒芹更不敢有过多的非分之想了,怕自己最后会被抛弃呗。

一入豪‘门’深似海!豪‘门’,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可以享受的。

舒芹觉得自己这一世各方面都太渣,配不上陈林这么好的男生,不停地给自己灌输着这样一句话,提醒自己不该沦陷进去:“前世的故事不能信,人家是超级豪‘门’富二代,你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永远不要想嫁进这么大的豪‘门’里来。即使是喜欢的陈容,也得重新考虑以后不要继续等他了。陈家兄弟,你舒芹配不上。”

当初想追陈容的那份自信,早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吃完甜点,两人又开始抢那盘香卤‘鸡’翅。

只能怪吴阿姨的厨艺太好,让舒大吃货根本停不嘴来,“哎呀,辣得真够味,好吃,真好吃!”

陈林没有让着舒芹,自然怕她吃多了会惩罚自己多做运动,于是,只管抓着‘鸡’翅往自己嘴里塞。

当两人把‘鸡’翅刚解决完,吴阿姨又从厨房端上可口的午餐来了。

对,是午餐。此刻,正午十二点刚到。

若是在减‘肥’之前,舒大吃货绝对能把这些东西都给吃进去,现在不行啊,胃被饿小了。

舒芹吃了甜点,又吃了‘鸡’翅,胃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啦。‘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面对这些可口的午餐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非常无奈地看着陈林笑,“陈林,你吃吧。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嗯林答应,手和嘴不停地忙碌着。心情好,胃口也就超级好。还不忘提出要求,“那你一会儿要陪我游泳哦。消食。”

“好,我看着你游。”舒芹靠在椅子上,微眯双眼,犯起懒来。

吴阿姨看着陈林这付饿鬼投胎式的吃相,禁不住惊讶万分。

陈林对食物的挑剔,吴阿姨是见识过的,但凡是他不喜欢吃的食物,根本不会去动。但是,她现在见到陈林把桌上的所有菜品全都吃了个遍。什么时候不再挑食的?今天的陈林转变太多,根本不是原来的陈林了啊!

“不行,你必须陪我一起游泳,你得多做运动消化一下才好。”陈林坚持着,说话间已经吃饱,把饭碗搁下。

“别!我可以做其他运动消食,没必要去游泳池里丢人现眼。”舒芹豁然起身,帮着吴阿姨收拾碗筷。

吴阿姨哪能让她帮忙啊,连连说:“我来,我来,这是我的工作,你坐着就好。”

“吴阿姨,让我来吧!消食。”舒芹不容吴阿姨拒绝,动作极快。

陈林二话不说,把剩下的碗筷端在手上,快步进入了厨房。

吴阿姨看着这两个争先恐后干活的人讶然而立,半响才回过神来,惊叫着追进厨房:“小林,你不能进厨房。”

人家陈林此时正在涮碗呢,回头淡然一笑,问道:“吴阿姨,我为什么不能进厨房?”

吴阿姨从来没有见过陈林洗碗啊,此时惊讶的样子,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对呀?为什么?他在陈容家里一天进厨房好多次啊!”舒芹疑‘惑’地望着目瞪口呆的吴阿姨问。

“呃,小林小时候进厨房里进到蟑螂被吓晕过,所以,厨房成了他的禁地。”吴阿姨回答着舒芹的问话。

舒芹听了,哈哈大笑,抬起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手,在陈林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问道:“真有这事?我以为你只是怕蟑螂,没想到会怕得晕倒。那么一个小小东西踩扁它就是啦!居然会怕!哈哈。”

陈林整洁的衣服上,被舒芹印上一个粘有洗洁‘精’泡沫的水渍,却不恼不怒,淡定从容地回一了句:“我觉得踩死的蟑螂更恐怖,所以不敢踩。”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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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泳衣

至今想起那些踩死的蟑螂,黑色的液体和脑浆模糊一团,陈林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转过脸来对舒芹笑道:“不过,我现在不光能进厨房了,也不再怕蟑螂,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而且,我现在觉得洗碗也是一件蛮开心的事。”

“呵呵,吴阿姨听见没?以后把洗碗的工作让他做就好了。”舒芹转过脸来,笑着对吴阿姨说。

吴阿姨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指着陈林背上的手印说:“小林,衣服弄脏了,你怎么没生气?”

这要是以前啊,陈林早就气得跳脚,跑去洗澡、换衣服去了。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而现在,陈林却像没事人一说淡然一笑,说:“没事,反正一会儿要去游泳,换下来就好。”

吴阿姨这回彻底服了,相信他的洁癖症被舒芹给完全治愈了。

“谢谢你啊,舒芹,真的非常感谢。”吴阿姨亲热地拉着舒芹的手,热泪盈眶。

舒芹被弄得满头黑线,尴尬不已,“呃,这个,那个,吴阿姨,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

想说,人家原本是想恶整陈林的,没想到会做成一件好事。

陈林拉着舒芹步出厨房时,舒芹还在那儿郁闷,小声嘀咕道说:“陈林,我好像还没有用书琴那种‘强招’来对付过你,怎么就把你的洁癖给治好了呢?”

感情这熊孩子还没玩够呢!

陈林附身过来,在舒芹的耳边轻声低语:“芹芹若是想学书琴,今晚可以到我房间里来放蟑螂啊!我绝对不会像林子成那样在最后关头放过书琴,肯定会亲了你的,狠狠地亲。”

两人回想起林子成把书琴按倒在床上亲吻的那一幕,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你。你流氓!”舒芹嗔道,羞得满脸通红。

“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以结婚为目的想跟你在一起,不算而流氓。”陈林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小心脏在胸腔内狂乱扑腾。

“你敢亲我,我就敢把你的蛋蛋打碎!”舒芹斜睨着他。

想起自己的蛋蛋。被她的膝盖攻击的剧烈痛感,陈林的小心脏立马摆到正常位置,暂时不敢有非分之想。

正在这时,蓝余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大盒子,走了进来,脸色微红,“陈总,您要的东西买到了。”

“辛苦了。”陈林客气了一句。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然后在蓝余耳边吩咐了一声:“游泳池边,帮我布置一下,”

“好!陈总。”蓝余毕恭毕敬地答应道。

陈林拉着舒芹跑上二楼,“芹芹,跟我来。”

“去哪儿?你让蓝余布置什么?”舒芹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陈林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蓝余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擦了一把汗水,不知是冷汗还是被太阳晒出的热汗。

陈林把舒芹拉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不动声色悄悄转动了几圈,按上锁芯。

舒芹环顾眼前这个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布满柔柔的浅蓝色调。温馨而异常舒适的房间,全身的肌肉差点就要放松下来。

但,她敏感地呼吸到空气里全都是陈林的味道,神情骤然紧张,问:“喂,陈林,带我来你的房间做什么呀?”

不会是刚刚提起要在他房间里放蟑螂的事情,大白天就把她带到这里来夺取她的初吻吧?

“芹芹,去把这个换上。”陈林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把手中的大盒子塞到她手上,指了指房内豪华步入式衣帽间。加上一句:“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

舒芹打开手中的盒子,只见里面放了好几件漂亮的女式泳装。都是深蓝色的。

拎起面上的一件来看。还好,不是比基尼。不过,再继续往下翻看,居然一件比一件布料少啊。

这些个性感的泳装,舒芹绝壁不会穿的。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蓝余尴尬脸红所为何事了。让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些东西,怎么会不尴尬?

“芹芹,选好了没?快进去里面换啊!””陈林催促道,手上拿着刚从衣柜里找出来的泳裤。

“我不换。”舒芹感觉到危险,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脚步悄悄往门边移。

陈林没拦着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虽然人家陈二少的笑脸很好看,现在在舒芹眼中却阴侧侧的笑,觉得在他脸上看到“色狼”两字。

舒芹飞奔到房门前抓着门上锁把,试了又试,居然打不开,又气又急,捶打着坚实的门板,怒吼:“陈林,把门打开呀!”

“换好了自然会打开。”陈林慵懒地回答道,开始慢慢解开自己衬衣上的扣子。

对,就是缓慢的动作,一颗一颗的解开。若是其他女人在这儿,绝对早就被他个昧而性感的动作迷得神魂颠倒,鼻血直流了。

舒芹看到他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分明是“狞笑”。看到他解扣的缓慢的动作,分明是饿狼即将扑食的前奏。赶紧闭上双眼,浑身瑟瑟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央求道:“不要脱了,不要脱了。”

陈林愕然,浅笑道:“我没有脱啊。你看,我穿得好好的。”

舒芹睁开双眼一看。人家陈林规规矩矩站在那儿,根本没有脱衣服,刚才只不过是把袖子上和领间的扣子解开了而已。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出现幻觉了吧?

陈林见她的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既有惊慌失措,也有尴尬羞愧,还有失望遗憾。

陈林笑了,戏谑着问:“芹芹,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别扭着的舒芹无言以对,尴尬不已。

“快点进去换吧!我在外面换。”陈林转过身去,当真开始脱衣服了,不忘调侃她道:“如果有兴趣,我不会介意你在那儿看着我换衣服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舒芹愤然道。

见陈林真的已经脱下了上衣,舒芹不敢再多作犹豫,拿起刚才看到最为保守的那件泳衣,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卫生间。

对,是卫生间。穷人啊!换个衣服习惯性地往卫生间里跑。

舒芹进到卫生间后,又被眼前装修豪华的环境给震撼了。

这个近四十坪的空间里,摆放着超级大的浴缸,带按摩的。还有蒸气室,洗完澡再蒸一蒸,想想都觉得非常惬意呀!水晶吊灯、洗手台、坐便器、花洒沐浴等等,都是最为先进的设备呀!

这些价格不菲,高大上的东西,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而且,整个卫生间里根本闻不到有丝毫的异味。

二货舒芹艳羡的目光在卫生间里流连,禁不住感叹道:“nnd,太奢侈了!茅厕而已,弄得跟豪华餐厅似的。”

说完之后,又立马反应过来,呸了自己几口,“啥餐厅不餐厅的?我又不是狗,不是吃屎的。”

陈林换好泳裤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舒芹出来,只好去拍卫生间的门,柔声问:“芹芹,换好了吗?”

“马上就好。”舒芹在里面回答道。

其实舒芹也早就换好了泳衣,只是不敢出来而已。这件最为保守的泳装,穿在她身上其实挺好看的。腰间的赘肉非常巧妙地被一串斜着从肩膀到腰间的白色荷叶边遮挡,成功地把视线从腰间转移到荷叶上。

因此,她丰腴圆润的身材,白皙水嫩的肌肤,被这件泳装衬托得恰似一朵雍容华贵,散发着迷人芬芳的蓝牡丹。看着都令人心醉了。

但她的脸上的神态和这付性感的身材一点都不搭。窘啊窘!让她这样出去见人,好害羞的说!

又过了一会儿,陈林又来拍门了,舒芹拉扯着身上的泳装,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一条超大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才缓缓打开了门。

“芹芹,裹那么严实不热吗?”陈林看着她裹着浴巾的样子非常好笑。

“不热。”舒芹倔强地回答道,却不敢抬头。

此时的陈林,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泳裤呀!挺拔的身姿,修长的身躯,健美的肌肉,笔直的长腿,比穿运动装时更为惹人注目。看了会流鼻血的有木有?

“不热才怪!”陈林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最为温柔的笑容。

美眸微敛,充满希望而惊喜的眼神,如一把羽毛扇,温柔地扫过她那双没被浴巾遮挡住的美腿。浑圆而白皙,肉肉的看不到骨头,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透露着无穷的活力。弹性肯定极好!

舒芹紧紧拽着浴巾,顾而言它,“陈林,有没有游泳圈啊?我不会游泳,2米多深的水,沉下去的话我肯定起不来,会被淹死的。”

“没事,有我在呢,绝对不会让你淹死的。”陈林揽住她的肩膀往房外走。

“不行,我要游泳圈,不然,我不去了。”舒芹坚持己见,停下脚步。

陈林没办法了,只好答应道:“下楼去我让蓝余给你找。”

舒芹这才移动了身形,却要与陈林保持距离:“别碰我,离我远点。”

他离得越近,让她越觉得没有安全感的说。

陈林不敢得寸进尺,只好由着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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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想起那些踩死的蟑螂,黑色的液体和脑浆模糊一团,陈林还是会觉得不舒服。转过脸来对舒芹笑道:“不过,我现在不光能进厨房了,也不再怕蟑螂,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而且,我现在觉得洗碗也是一件蛮开心的事。”

“呵呵,吴阿姨听见没?以后把洗碗的工作让他做就好了。”舒芹转过脸来,笑着对吴阿姨说。

吴阿姨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中醒过神来,指着陈林背上的手印说:“小林,衣服弄脏了,你怎么没生气?”

这要是以前啊,陈林早就气得跳脚,跑去洗澡、换衣服去了。一分钟都不能耽搁。

而现在,陈林却像没事人一说淡然一笑,说:“没事,反正一会儿要去游泳,换下来就好。”

吴阿姨这回彻底服了,相信他的洁癖症被舒芹给完全治愈了。

“谢谢你啊,舒芹,真的非常感谢。”吴阿姨亲热地拉着舒芹的手,热泪盈眶。

舒芹被弄得满头黑线,尴尬不已,“呃,这个,那个,吴阿姨,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

想说,人家原本是想恶整陈林的,没想到会做成一件好事。

陈林拉着舒芹步出厨房时,舒芹还在那儿郁闷,小声嘀咕道说:“陈林,我好像还没有用书琴那种‘强招’来对付过你,怎么就把你的洁癖给治好了呢?”

感情这熊孩子还没玩够呢!

陈林附身过来,在舒芹的耳边轻声低语:“芹芹若是想学书琴,今晚可以到我房间里来放蟑螂啊!我绝对不会像林子成那样在最后关头放过书琴,肯定会亲了你的,狠狠地亲。”

两人回想起林子成把书琴按倒在床上亲吻的那一幕,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你。你流氓!”舒芹嗔道,羞得满脸通红。

“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以结婚为目的想跟你在一起,不算而流氓。”陈林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小心脏在胸腔内狂乱扑腾。

“你敢亲我,我就敢把你的蛋蛋打碎!”舒芹斜睨着他。

想起自己的蛋蛋。被她的膝盖攻击的剧烈痛感,陈林的小心脏立马摆到正常位置,暂时不敢有非分之想。

正在这时,蓝余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大盒子,走了进来,脸色微红,“陈总,您要的东西买到了。”

“辛苦了。”陈林客气了一句。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立马合上。然后在蓝余耳边吩咐了一声:“游泳池边,帮我布置一下,”

“好!陈总。”蓝余毕恭毕敬地答应道。

陈林拉着舒芹跑上二楼,“芹芹,跟我来。”

“去哪儿?你让蓝余布置什么?”舒芹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陈林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蓝余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擦了一把汗水,不知是冷汗还是被太阳晒出的热汗。

陈林把舒芹拉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不动声色悄悄转动了几圈,按上锁芯。

舒芹环顾眼前这个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布满柔柔的浅蓝色调。温馨而异常舒适的房间,全身的肌肉差点就要放松下来。

但,她敏感地呼吸到空气里全都是陈林的味道,神情骤然紧张,问:“喂,陈林,带我来你的房间做什么呀?”

不会是刚刚提起要在他房间里放蟑螂的事情,大白天就把她带到这里来夺取她的初吻吧?

“芹芹,去把这个换上。”陈林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把手中的大盒子塞到她手上,指了指房内豪华步入式衣帽间。加上一句:“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

舒芹打开手中的盒子,只见里面放了好几件漂亮的女式泳装。都是深蓝色的。

拎起面上的一件来看。还好,不是比基尼。不过,再继续往下翻看,居然一件比一件布料少啊。

这些个性感的泳装,舒芹绝壁不会穿的。此时才反应过来,刚刚蓝余尴尬脸红所为何事了。让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些东西,怎么会不尴尬?

“芹芹,选好了没?快进去里面换啊!””陈林催促道,手上拿着刚从衣柜里找出来的泳裤。

“我不换。”舒芹感觉到危险,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脚步悄悄往门边移。

陈林没拦着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虽然人家陈二少的笑脸很好看,现在在舒芹眼中却阴侧侧的笑,觉得在他脸上看到“色狼”两字。

舒芹飞奔到房门前抓着门上锁把,试了又试,居然打不开,又气又急,捶打着坚实的门板,怒吼:“陈林,把门打开呀!”

“换好了自然会打开。”陈林慵懒地回答道,开始慢慢解开自己衬衣上的扣子。

对,就是缓慢的动作,一颗一颗的解开。若是其他女人在这儿,绝对早就被他个昧而性感的动作迷得神魂颠倒,鼻血直流了。

舒芹看到他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分明是“狞笑”。看到他解扣的缓慢的动作,分明是饿狼即将扑食的前奏。赶紧闭上双眼,浑身瑟瑟发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央求道:“不要脱了,不要脱了。”

陈林愕然,浅笑道:“我没有脱啊。你看,我穿得好好的。”

舒芹睁开双眼一看。人家陈林规规矩矩站在那儿,根本没有脱衣服,刚才只不过是把袖子上和领间的扣子解开了而已。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出现幻觉了吧?

陈林见她的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既有惊慌失措,也有尴尬羞愧,还有失望遗憾。

陈林笑了,戏谑着问:“芹芹,你刚才在想些什么?”

别扭着的舒芹无言以对,尴尬不已。

“快点进去换吧!我在外面换。”陈林转过身去,当真开始脱衣服了,不忘调侃她道:“如果有兴趣,我不会介意你在那儿看着我换衣服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舒芹愤然道。

见陈林真的已经脱下了上衣,舒芹不敢再多作犹豫,拿起刚才看到最为保守的那件泳衣,慌不择路地跑进了卫生间。

对,是卫生间。穷人啊!换个衣服习惯性地往卫生间里跑。

舒芹进到卫生间后,又被眼前装修豪华的环境给震撼了。

这个近四十坪的空间里,摆放着超级大的浴缸,带按摩的。还有蒸气室,洗完澡再蒸一蒸,想想都觉得非常惬意呀!水晶吊灯、洗手台、坐便器、花洒沐浴等等,都是最为先进的设备呀!

这些价格不菲,高大上的东西,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而且,整个卫生间里根本闻不到有丝毫的异味。

二货舒芹艳羡的目光在卫生间里流连,禁不住感叹道:“nnd,太奢侈了!茅厕而已,弄得跟豪华餐厅似的。”

说完之后,又立马反应过来,呸了自己几口,“啥餐厅不餐厅的?我又不是狗,不是吃屎的。”

陈林换好泳裤之后,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舒芹出来,只好去拍卫生间的门,柔声问:“芹芹,换好了吗?”

“马上就好。”舒芹在里面回答道。

其实舒芹也早就换好了泳衣,只是不敢出来而已。这件最为保守的泳装,穿在她身上其实挺好看的。腰间的赘肉非常巧妙地被一串斜着从肩膀到腰间的白色荷叶边遮挡,成功地把视线从腰间转移到荷叶上。

因此,她丰腴圆润的身材,白皙水嫩的肌肤,被这件泳装衬托得恰似一朵雍容华贵,散发着迷人芬芳的蓝牡丹。看着都令人心醉了。

但她的脸上的神态和这付性感的身材一点都不搭。窘啊窘!让她这样出去见人,好害羞的说!

又过了一会儿,陈林又来拍门了,舒芹拉扯着身上的泳装,最后在浴室里找到一条超大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才缓缓打开了门。

“芹芹,裹那么严实不热吗?”陈林看着她裹着浴巾的样子非常好笑。

“不热。”舒芹倔强地回答道,却不敢抬头。

此时的陈林,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泳裤呀!挺拔的身姿,修长的身躯,健美的肌肉,笔直的长腿,比穿运动装时更为惹人注目。看了会流鼻血的有木有?

“不热才怪!”陈林白皙俊美的脸上挂着最为温柔的笑容。

美眸微敛,充满希望而惊喜的眼神,如一把羽毛扇,温柔地扫过她那双没被浴巾遮挡住的美腿。浑圆而白皙,肉肉的看不到骨头,因为长期锻炼的原因,透露着无穷的活力。弹性肯定极好!

舒芹紧紧拽着浴巾,顾而言它,“陈林,有没有游泳圈啊?我不会游泳,2米多深的水,沉下去的话我肯定起不来,会被淹死的。”

“没事,有我在呢,绝对不会让你淹死的。”陈林揽住她的肩膀往房外走。

“不行,我要游泳圈,不然,我不去了。”舒芹坚持己见,停下脚步。

陈林没办法了,只好答应道:“下楼去我让蓝余给你找。”

舒芹这才移动了身形,却要与陈林保持距离:“别碰我,离我远点。”

他离得越近,让她越觉得没有安全感的说。

陈林不敢得寸进尺,只好由着她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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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游泳

陈林和舒芹来到游泳池旁。

蓝余早已把太阳伞、躺椅、防晒油、饮料准备的妥妥当当。又听从陈林的命令,去给舒芹找游泳圈。

陈林一边拉伸手臂,做着下水前的热身运动,一边对还裹着大浴巾,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舒芹说:“芹芹,下水前要做好热身运动,可以防止肌肉抽筋和拉伤。过来,照着我的动作做。”

“哦。”舒芹不能再有其他借口,只好把身上的浴巾缓缓松开。

丰腴圆润的身躯非常匀称,发育的极好,而深蓝色带有白色荷叶边的泳装,发挥了最大的效用。跟平时穿着正装的样子,完全是不一样的形象。

裸露在外的肌肤雪白无瑕,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亮丽的光泽,白嫩细滑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青。 真想咬上一口!

陈林看着她渐渐展露出来的身材,正在做着的热身运动停滞了一下。眸中的光芒渐渐变得热la,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是这样吗?陈林。”舒芹学着陈林的动作,开始动起来。

“啊?!”陈林听到舒芹叫他的名字,猛然发现自己的思考能力有些失控了,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深呼吸,控制好情绪。

暗忖: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把旁边那只比他还要紧张的“小白兔”吓跑啊。

“抬起双臂抖动,对,就是这样。压腿,扭腰,扩胸……”陈林边做运动,边耐心地指导舒芹做着各种热身运动。

舒芹此时非常听话,让她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

虽然陈林早就预料到舒芹的身材肯定很吸引人,但。那具丰腴圆润的身躯,活生生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做着各种运动时。那种震撼的画面感,他的视觉神经还是免不了被刺激的异常兴奋,内心不由地躁动起来,转而反应到了身体上。

陈林意识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为了免除身体上的异常反应吓到人家,引起尴尬,“扑通”一声,跳入游泳池中。

舒芹前一秒还在认真地跟着陈林做运动。后一秒就听到某物掉入水中的响声,转过头来一看。只见刚才还很平静的池水,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陈林已经潜入水底,面向池底,一串纷乱的水泡从他的鼻腔中冒了出来。

陈林下去好久了,一动不动,也没有浮上来。

“喂,陈林。你没事吧?快点上来呀!陈林,你别吓我呀!”舒芹趴在池边,焦急地呼唤着。

舒芹不会游泳自然不敢贸然下水,又不知道陈林游泳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下去那么久还没起来确实有点担心的说。

陈林听到她惊慌的呼喊声,身子动了动,快速从池底游了上来。飞跃出水面的一刹那,带起巨大的浪花。

舒芹见他没事。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陈林吐出嘴里的水,双手随意摸了一把脸。顺便拨弄着被打湿了的头发,溅起许多晶晶发亮的水珠。

“芹芹,我没事。”陈林柔声安慰道,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吓死我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跳下去,这么久都不动,也不上来,我以为你淹死在下面了呢!”舒芹嗔道。

“怎么可能呢?从小学到初中毕业,我在学校各项游泳比赛中拿到的不是冠军就是亚军,高中时期和在国外留学期间每次都是冠军。”陈林非常自豪地说。

舒芹坐在池边,腿丫子泡在清澈凉爽的池水中非常舒服,“啊?那你在小学到初中毕业为什么不能拿到所有的冠军呢?”

“呵呵,因为除了我能拿冠军之外,还有陈容能拿呀。”陈林不置可否地笑,反正冠亚军都是他俩的囊中之物,谁拿都无所谓。

高中时期,陈容对所有的比赛都不感兴趣,所以陈容不参加,冠军全都由陈林一个人拿完了。

“小林同学,快点表演一个给我看看。”舒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冲陈林喊,非常霸气地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这句话多么像某海洋馆的美女训兽师要求海狮做表演呀!

陈林对她眨眨眼,回一玩味的笑容,展开修长强健的双臂以最为优美的姿势,换着各种花样,各种折腾起来。

蛙泳、仰泳、蝶泳、爬泳、潜泳,甚至连狗刨泳、女子花样泳都拿出来表演,两条笔直的长腿在水面上做着各种花样着实好看。

舒芹不能分辨什么样的动作才算标准,只懂得欣赏他的动作确实非常好看、好玩、好笑,乐得呵呵直笑。

陈林突然潜入水底,正当舒芹的目光去寻找他的身影时,陈林突然从她面前水里冒出头来,吓得舒芹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愤怒地用双手捧起池中的水向陈林浇去。浇得他满头满脸都是的水。

陈林任由她把水洒到自己的脸上,不躲不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舒芹对上陈林的双眼时,感觉得到陈林那双眼睛里萌动着的东西,想要把她吞食掉,瞬间察觉到心跳加速。浇水的动作不由自住地停了下来。

“游你的去,看着我做什么呀?”舒芹抬起池中的脚,欲往太阳伞下走。

陈林趁机抓住她的一只手,说:“芹芹,下来玩嘛!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舒芹躲闪着他灼热的眸光,敷衍着说:“不了,我是旱鸭子,没有游泳圈不敢下水……”

话还没说完,陈林手上猛然一使劲,舒芹整个身子往池中倒去,恰好躺在了某美男强健有力的怀抱中。

舒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浸泡在清凉的池水中,皮肤突然受到了刺激;还是因为被几近全裸的陈林就这样抱着很不自然。全身起满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芹芹,身体要放松。僵成这样怎么学游泳啊?”陈林看着怀里僵硬如木头的人笑道。

说话的同时把圈在她腿上的手臂松开了些,想让把她的身体调整成正常姿势,好教她游泳。

“我要游泳圈啊!”舒芹大叫一声,挣扎着想往池边扑去。

毫无章法的乱蹬乱划乱拍打,在他们周围溅起了许多欢乐的水花。

“蓝余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找不到游泳圈了。芹芹,知道吗?没有游泳圈更好,学得更快。你只需要信任我,听我的口令就好。”陈林柔声劝说道。

陈林将圈在舒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带着她往水池中央游去。

越往池中央,水越深,舒芹越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即使知道陈林的游泳技术非常高超,她还是无法信任这个男人。

“陈林,放开我,我不要学游泳啦!”舒芹依旧不肯妥协,大喊大叫道。

“现在放开你?呵呵,你不怕淹死在这里我就放啦!”陈林故意逗她。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舒芹惊恐地大叫着,四肢拼命扑腾着。

陈林将她的惊叫声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妙的音乐,只管揽紧了她的腰不放。

等她自己折腾累了,自己喝了几口池水之后,陈林才用无比艾怨眼神看着她,无比哀伤的语气质问她:“最好的救生员就在你身边,还要叫谁来救你呀?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

舒芹折腾不动了,气喘吁吁,吸吸鼻子,回答道:“你,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陈林听了,顿时满头黑线。人家规规矩矩地,手一直只是放在她腰间而已,并没有往她敏感地方乱伸,怎么就是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啦?知道她保守,却没想到竟然保守到不能碰触的地步么?太迂腐了吧?

陈林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说:“那好,我不碰你,我松手了哦!”

说完,陈林便松开揽在舒芹腰间的手。

“啊!啊!”舒芹惊叫,扑腾了两下,身子不停向水里沉。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往陈林身上扑了。即使要死,也得拉着他一起死不是么?

温香软玉在怀的陈林忍不住窃喜,低头看着怀里的某位固执又古板女孩,悠悠然问道:“请问现在是谁主动抱着谁呢?又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此刻的他双手摊开,没有碰她哦!明明是某人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攀在某美男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呢。

“混蛋!奸臣!趁人之危不是好人!”舒芹两条雪白的手臂死死地缠在陈林脖子上,嘴里倔强地骂着,心里却不停地打着鼓,这下要死了,要死了。

陈林闭上双眼,惬意地享受着心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良好感觉,嘴角溢出的笑意,“芹芹,继续骂。”

这就是传说中的贱人,喜欢被人骂,喜欢被人打!

“你,你是卑鄙无耻xia流的小人,快点把我送回岸边去呀!”舒芹当真继续骂了起来。

“呵呵,还能换些更凶狠毒辣的词不?”陈林笑得很是开心呀。

被骂了,却还在笑,陈林是不是傻啦?然也,但听他如此说来:“我觉得吧,打是亲,骂是爱,你骂得我越狠,打得我越重,便是爱得我越深。继续骂,打我也行。”(未完待续……)

ps:文刀烁烁,这周上无线红书榜了,第二次上。希望以后有更好的推。码字码字!

陈林和舒芹来到游泳池旁。

蓝余早已把太阳伞、躺椅、防晒油、饮料准备的妥妥当当。又听从陈林的命令,去给舒芹找游泳圈。

陈林一边拉伸手臂,做着下水前的热身运动,一边对还裹着大浴巾,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舒芹说:“芹芹,下水前要做好热身运动,可以防止肌肉抽筋和拉伤。过来,照着我的动作做。”

“哦。”舒芹不能再有其他借口,只好把身上的浴巾缓缓松开。

丰腴圆润的身躯非常匀称,发育的极好,而深蓝色带有白色荷叶边的泳装,发挥了最大的效用。跟平时穿着正装的样子,完全是不一样的形象。

裸露在外的肌肤雪白无瑕,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亮丽的光泽,白嫩细滑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青。 真想咬上一口!

陈林看着她渐渐展露出来的身材,正在做着的热身运动停滞了一下。眸中的光芒渐渐变得热la,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是这样吗?陈林。”舒芹学着陈林的动作,开始动起来。

“啊?!”陈林听到舒芹叫他的名字,猛然发现自己的思考能力有些失控了,赶紧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深呼吸,控制好情绪。

暗忖: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把旁边那只比他还要紧张的“小白兔”吓跑啊。

“抬起双臂抖动,对,就是这样。压腿,扭腰,扩胸……”陈林边做运动,边耐心地指导舒芹做着各种热身运动。

舒芹此时非常听话,让她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

虽然陈林早就预料到舒芹的身材肯定很吸引人,但。那具丰腴圆润的身躯,活生生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做着各种运动时。那种震撼的画面感,他的视觉神经还是免不了被刺激的异常兴奋,内心不由地躁动起来,转而反应到了身体上。

陈林意识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为了免除身体上的异常反应吓到人家,引起尴尬,“扑通”一声,跳入游泳池中。

舒芹前一秒还在认真地跟着陈林做运动。后一秒就听到某物掉入水中的响声,转过头来一看。只见刚才还很平静的池水,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陈林已经潜入水底,面向池底,一串纷乱的水泡从他的鼻腔中冒了出来。

陈林下去好久了,一动不动,也没有浮上来。

“喂,陈林。你没事吧?快点上来呀!陈林,你别吓我呀!”舒芹趴在池边,焦急地呼唤着。

舒芹不会游泳自然不敢贸然下水,又不知道陈林游泳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下去那么久还没起来确实有点担心的说。

陈林听到她惊慌的呼喊声,身子动了动,快速从池底游了上来。飞跃出水面的一刹那,带起巨大的浪花。

舒芹见他没事。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陈林吐出嘴里的水,双手随意摸了一把脸。顺便拨弄着被打湿了的头发,溅起许多晶晶发亮的水珠。

“芹芹,我没事。”陈林柔声安慰道,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吓死我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跳下去,这么久都不动,也不上来,我以为你淹死在下面了呢!”舒芹嗔道。

“怎么可能呢?从小学到初中毕业,我在学校各项游泳比赛中拿到的不是冠军就是亚军,高中时期和在国外留学期间每次都是冠军。”陈林非常自豪地说。

舒芹坐在池边,腿丫子泡在清澈凉爽的池水中非常舒服,“啊?那你在小学到初中毕业为什么不能拿到所有的冠军呢?”

“呵呵,因为除了我能拿冠军之外,还有陈容能拿呀。”陈林不置可否地笑,反正冠亚军都是他俩的囊中之物,谁拿都无所谓。

高中时期,陈容对所有的比赛都不感兴趣,所以陈容不参加,冠军全都由陈林一个人拿完了。

“小林同学,快点表演一个给我看看。”舒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冲陈林喊,非常霸气地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这句话多么像某海洋馆的美女训兽师要求海狮做表演呀!

陈林对她眨眨眼,回一玩味的笑容,展开修长强健的双臂以最为优美的姿势,换着各种花样,各种折腾起来。

蛙泳、仰泳、蝶泳、爬泳、潜泳,甚至连狗刨泳、女子花样泳都拿出来表演,两条笔直的长腿在水面上做着各种花样着实好看。

舒芹不能分辨什么样的动作才算标准,只懂得欣赏他的动作确实非常好看、好玩、好笑,乐得呵呵直笑。

陈林突然潜入水底,正当舒芹的目光去寻找他的身影时,陈林突然从她面前水里冒出头来,吓得舒芹花容失色,惊叫连连,愤怒地用双手捧起池中的水向陈林浇去。浇得他满头满脸都是的水。

陈林任由她把水洒到自己的脸上,不躲不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舒芹对上陈林的双眼时,感觉得到陈林那双眼睛里萌动着的东西,想要把她吞食掉,瞬间察觉到心跳加速。浇水的动作不由自住地停了下来。

“游你的去,看着我做什么呀?”舒芹抬起池中的脚,欲往太阳伞下走。

陈林趁机抓住她的一只手,说:“芹芹,下来玩嘛!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舒芹躲闪着他灼热的眸光,敷衍着说:“不了,我是旱鸭子,没有游泳圈不敢下水……”

话还没说完,陈林手上猛然一使劲,舒芹整个身子往池中倒去,恰好躺在了某美男强健有力的怀抱中。

舒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浸泡在清凉的池水中,皮肤突然受到了刺激;还是因为被几近全裸的陈林就这样抱着很不自然。全身起满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芹芹,身体要放松。僵成这样怎么学游泳啊?”陈林看着怀里僵硬如木头的人笑道。

说话的同时把圈在她腿上的手臂松开了些,想让把她的身体调整成正常姿势,好教她游泳。

“我要游泳圈啊!”舒芹大叫一声,挣扎着想往池边扑去。

毫无章法的乱蹬乱划乱拍打,在他们周围溅起了许多欢乐的水花。

“蓝余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找不到游泳圈了。芹芹,知道吗?没有游泳圈更好,学得更快。你只需要信任我,听我的口令就好。”陈林柔声劝说道。

陈林将圈在舒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带着她往水池中央游去。

越往池中央,水越深,舒芹越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即使知道陈林的游泳技术非常高超,她还是无法信任这个男人。

“陈林,放开我,我不要学游泳啦!”舒芹依旧不肯妥协,大喊大叫道。

“现在放开你?呵呵,你不怕淹死在这里我就放啦!”陈林故意逗她。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舒芹惊恐地大叫着,四肢拼命扑腾着。

陈林将她的惊叫声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妙的音乐,只管揽紧了她的腰不放。

等她自己折腾累了,自己喝了几口池水之后,陈林才用无比艾怨眼神看着她,无比哀伤的语气质问她:“最好的救生员就在你身边,还要叫谁来救你呀?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

舒芹折腾不动了,气喘吁吁,吸吸鼻子,回答道:“你,你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陈林听了,顿时满头黑线。人家规规矩矩地,手一直只是放在她腰间而已,并没有往她敏感地方乱伸,怎么就是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啦?知道她保守,却没想到竟然保守到不能碰触的地步么?太迂腐了吧?

陈林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说:“那好,我不碰你,我松手了哦!”

说完,陈林便松开揽在舒芹腰间的手。

“啊!啊!”舒芹惊叫,扑腾了两下,身子不停向水里沉。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往陈林身上扑了。即使要死,也得拉着他一起死不是么?

温香软玉在怀的陈林忍不住窃喜,低头看着怀里的某位固执又古板女孩,悠悠然问道:“请问现在是谁主动抱着谁呢?又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此刻的他双手摊开,没有碰她哦!明明是某人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攀在某美男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呢。

“混蛋!奸臣!趁人之危不是好人!”舒芹两条雪白的手臂死死地缠在陈林脖子上,嘴里倔强地骂着,心里却不停地打着鼓,这下要死了,要死了。

陈林闭上双眼,惬意地享受着心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良好感觉,嘴角溢出的笑意,“芹芹,继续骂。”

这就是传说中的贱人,喜欢被人骂,喜欢被人打!

“你,你是卑鄙无耻xia流的小人,快点把我送回岸边去呀!”舒芹当真继续骂了起来。

“呵呵,还能换些更凶狠毒辣的词不?”陈林笑得很是开心呀。

被骂了,却还在笑,陈林是不是傻啦?然也,但听他如此说来:“我觉得吧,打是亲,骂是爱,你骂得我越狠,打得我越重,便是爱得我越深。继续骂,打我也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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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打是亲,骂是爱

“……”舒芹顿时满头黑线,本来就不太会骂人的她,此时更没词了。

舒芹的手指甲不由自主地,狠狠地,直接地,抠进陈林背部的肉肉里。

“芹芹,你的手,轻点轻点。”陈林吃痛轻呼,咧着嘴,却还是不愿意送她回岸边。

“哼哼!刚刚是谁说让我打他来着?”舒芹加重了指甲上的劲儿。

女人打架从来都是用指甲最为方便的。

“我叫你打,不是抓呀,我的背被你抓出血来啦!”陈林无奈泪奔。

“不想让你的血流光,就快点送我回岸边去呀!”舒芹愤怒地摇晃着陈林的脖子。

可是,现在两人是在水中呢。两人身躯的重量要陈林一个人承担,而双手又不能碰她,现在又被她死命[万][书][吧]地往水里按,两人的身子只能往水里沉了。

陈林的头被按时水里,舒芹的身子也失去平衡,只能死命地抱紧陈林,呛了几口水进鼻腔里了。

陈林一把将舒芹从水里举了起来,然后自己才冒出头来,看着怀里那个被水呛得很难受,却还要怒容满面死瞪着他的人儿,笑问道:“芹芹,我知道你亲我、爱我。要打到陆地上打嘛,在水里我怕你受不了啊!”

结合起刚才陈林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的话语,现在陈林简直要把舒芹给气晕过去了。

“陈林,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舒芹气愤之极,只会反复说着“恨死你了”几个字。

突然一道柔美的女中音在旁边响起,“林儿。玩够了没?玩够了该上来了。”

“还没呢,再玩一会儿。”陈林无意识地随口答道。转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游泳池边忽然多了几道身影呢?

豁然转过脸去看。

哎呀呀!宁瑞夫人正笑意盈盈,环抱双臂站在池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游泳池中纠缠着的两人。

就她一个人都还无所谓,在她旁边还有任浩、蓝余、陈容三人呢。蓝余手中还抱着一个硕大的游泳圈呢。

任浩和蓝余的职业操守很强。即使见到不该见到的画面,依旧可以当作视而不见;听到不该听到的话语,依旧可以当作没听到过。都无所谓啦!

但是,陈容的眼睛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凌厉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他这个双胞胎兄弟即刻杀死呀。

舒芹听到声音睁大双眸。只看得到在水池旁伫立着的陈容一个人,惊喜地唤道:“陈容!你来啦?”

但是,陈容没有回答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池中的两人,清冷的眼眸中似乎染上一抹哀痛之情。

舒芹的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抽痛。陈容是不是在误会她喜欢陈林,对她很失望?

再看看自己和陈林此刻紧密相贴的躯体,突然觉得有种偷腥被抓到时的尴尬。虽然,她和陈林并不是真正的有那啥,这般姿态被陈容看到。终究是非常不好啊!

舒芹豁然松开攀在陈林脖子上的双手,还狠狠推了陈林一把。没有了附着物,她的身体迅速沉入池底。

池边的几人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宁瑞夫人跳着脚提醒道:“林儿,愣着做什么?快下去救她呀!”

陈林也慌了。一头扎下池底,把舒芹捞出水面。

饶是陈林动作够快,舒芹还是喝了两口池水进肚里,鼻子里也呛进不少水。呛得她眼泪直流。

陈容夺过蓝余手中的游泳圈,向池中丢去。

陈林这回不敢再玩了,带着舒芹往池边游去。

“放开我。我不要你救,有游泳圈就够了。咳,咳。”舒芹一边咳嗽,一边在陈林的怀里挣扎着。

“你给我闭嘴!”陈林铁青着一张脸喝斥道。

刚才舒芹和陈容的眼神交流,陈林都看到了。又气又怒,又很沮丧。如此努力地做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才能让舒芹笑一笑,却始终未能将她的心留下。而陈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轻易把舒芹抢了去。叫他如何能不愤怒?

同样愤怒的舒芹,双目圆瞪,怒视着陈林,不挣扎,也不敢说话了。

“闭上眼睛!”陈林命令道,还非常小声地在她耳旁,威胁着说:“不然,我现在就在这儿吻了你。”

舒芹相信陈林敢这么做,在水里她即使想撞碎他的蛋蛋,也是力不从心的。只好愤然而无奈地把眼睛闭上了。

当舒芹再次睁开眼睛时,见到陈容蹲在池边,温柔地笑着,关切的眼神望着她,向她伸手过来,柔声道:“小芹,上来吧!”

舒芹欣喜万分,将自己的手交给陈容。看到他温柔似水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舒芹相信陈容没有再生她的气了。

“小芹,这是你第一次下泳池吧?”陈容温柔地帮她拨弄着搭在额前的乱发。

“是啊,我不会游泳,又没有游泳圈,所以变成这样了。”舒芹羞涩低头笑。

陈容和舒芹在那儿“你侬我侬”地说着话,陈林皱着眉,阴沉着脸,看着宁瑞夫人问道:“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宁瑞夫人挑了挑眉,玩味地笑着说,指了指舒芹说:“我和蓝余、任浩在她大喊救命的时候来了。容儿刚来。”

陈林惊愕。那么早就在旁观啦?都不吱一声。肯定是宁瑞夫人不让那两个听话的保镖出声的。

而陈容确实是刚来,宁瑞夫人见不能继续旁观了才不得不出声的。

舒芹刚才一直看着陈容傻乐,听到宁瑞夫人的声音,这才转过脸来看到其他的人。宁瑞夫人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呢!

也是哦!刚才舒芹在游泳池里还和陈林纠缠着,这一上岸怎么就紧拉着陈容的手不放了呢?

陈林从旁边顺手取来大浴巾披在舒芹身上,又“顺手”把她的手从陈容手中抢了过来。舒芹的好身材,只能让他一个人欣赏,其他人都不能再继续觊觎了。舒芹的手,也是一样,不想让其他人触摸。

宁瑞夫人惊讶无比,她的这两个儿子何其优秀,怎么就和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女孩,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宁瑞夫人在打量舒芹的同时,舒芹也瞪大双眼,盯着宁瑞夫人看。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宁瑞夫人的脸,与前世故事里逼着林子成和书琴成亲的瑞夫人的脸重合。

同样的端庄温柔,雍容华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古代和现代的装扮不同而已。

想起前世故事里瑞夫人命令侍女们把书琴和林子成的哑穴点了,逼着书琴与林子成拜堂成亲的那一幕,何其“奸诈”呀!

舒芹神使鬼差地学着着古代宫廷女子向娘娘问安的姿势,对着宁瑞夫人福了福身,战战兢兢地说:“瑞夫人好!瑞夫人吉祥!”

顿时,池边站着的几个人都石化了。

陈林看着舒芹怪异的举动,和怪异的称呼,抚额轻叹,哭笑不得,“什么瑞夫人吉祥?芹芹,你之前不是叫我妈宁阿姨的吗?继续叫阿姨就好啦!”

宁瑞夫人先是愕然,然后却乐了,一扫眼眸中怪异的神情,换成慈爱而惊喜的模样,喜滋滋地拉着舒芹的手,连声说:“嗯,好好好。近距离看确实长得好啊,是个有福气的面相。若是加以调教把气质提升起来,肯定比名门名媛更为出色。”

池边的另外几个,继续石化,包括舒芹在内。

这两个女人都有毛病吧?行为举止怎么都那么怪异?

宁瑞夫人更为夸张,翻看着舒芹手掌上的纹路,一个劲儿地直点头、直乐,“手相也是极好啊,骨相也不错。”

“啊?”舒芹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宁瑞夫人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陈容。

陈容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陈林抚额抓狂,哀嚎道:“妈,您就别在那儿神叨叨的啦!真把自己当成算命大师?够了,不要给芹芹看相了,受不了你。”

“你懂什么呀?看相自然很重要的。这次呀,是你运气好,把这么好的女孩带回家来。来来来,舒芹,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相。”宁瑞夫人不管陈林艾怨的眼神,抓着舒芹在那儿仔细端详起来。

陈容无比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亲妈,没想到这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几年不见,居然会做出这般奇怪的事来。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宁瑞夫人近两年因为着急着给儿子找媳妇,在研究易学中的相学呢!特意从专业人事手中要来的神秘书籍,从中学到了好些看相的技巧。

之前给陈林介绍的相亲对象,都是经过宁瑞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全是有福气之相的女子呢。

但是,宁瑞夫人看着眼前的舒芹,认为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家室或许都比舒芹现在要好,但是就福气而言,都没有舒芹的好。

说到这相学呀,宁瑞夫人主要是从这些方面来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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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豪门媳妇之相

舒芹的皮肤白而嫩,且红润。

声音柔美。不管是谁听到都觉得悦耳动听,心情愉悦。可以聚得广大人缘啊!

双眼大小适中,清澈、黑白分明,且有神。眼通肝,黑白分明以此证明人脾性率直、单纯,不是一个千肠百绕的人。

鼻翼饱满,鼻头有肉,很好,此为聚财之相。

耳垂厚且大,此为晚年有幸福生活享受的象征。

下巴丰满圆润,预示着晚年比较幸福。且在她那肉嘟嘟的下巴左边长有一粒色泽亮丽的小黑痣。这也是说明她不动产、田产较多。因此适合投资和接受祖上的遗产。

要说,舒芹这面相中的五官,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鼻子了。虽然挺而直,但不算很高啊!

可能大家都会说高鼻[万][書][吧]才有福气吧!然也,鼻太高,且高过男人的鼻子的女人会夺夫权。意思是说,在家里家外,女人说了算,男人没有地位了。

所以呢,宁瑞夫人反而认为舒芹的鼻子长得很好,正合了她的意。陈家这么大的产业家业,都是宁瑞夫人和陈林的父亲用尽毕生精力打拼出来的,自然不喜欢有哪个女人来争夺啦!

面相说完,又说手相了。

宁瑞夫人捏着舒芹的手看了又看,自然看出了些门道。手相和骨相要配合起来看了。

手掌手背都是肉啊,摸起来厚实而温暖,表面看不到明显的青筋、血管。这些都是有福气的标志。最为难得的是,舒芹的手摸起来是软中带硬。以此证明,舒芹绝对不是一个好吃懒做,贪图享乐的女人。

骨相上看呢,舒芹的身材均匀,脊背挺直。站姿稳若泰山。这些也与之前看的手相符合了,此人,定然是个有骨气之人。

在舒芹的手掌中宁瑞夫人还找到了钱财纹、理财纹。做为巨富商家,宁瑞夫人自然蛮关注这些的,能帮助夫家聚财、理财确实非常重要。

宁瑞夫人还关注一件事,自然是关于舒芹子嗣的问题。

面相上看,舒芹的人中,也即子女宫位置,深、长、宽,没有任何杂纹和痣。由此证明舒芹可以享儿女的福。

骨相上看。舒芹盆骨够宽,好生育呀。且臀部翘挺,结实有弹性。绝对是个能生很多娃的大屁屁。

宁瑞夫人捏着舒芹手掌时,也有对照手掌上的子女线看过,看出舒芹的子女缘份极好。

综合以上三点来看,舒芹嫁到陈家来的话,可以给宁瑞夫人生好多可爱健康的孙儿孙女呀!抱两个,背一个,旁边再跟着两个。呵呵。想想心都醉了!

不过,宁瑞夫人看到舒芹的爱情线时,疑虑了一下。这孩子的爱情线顺倒是顺,也直。就是在上面多了好几条杂乱纹。这么看,便是舒芹爱情的道路上有坎坷呗!

再仔细看舒芹的嘴唇有些厚,嘴角两边微微上扬,两片朱唇似桃花般。似笑非笑的样子,对于异性来说,充满了诱惑力呀。无论到哪儿都会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吧。

加之,舒芹最最吸引男人注意的就是那股天然体香了,如兰似荷,清新淡雅。陈林不就是被她身上的香味给吸引进神魂颠倒,久久无法正常睡觉么?如此看来,这天然体香也是招惹桃花的一大因素啊!

这厢,陈林抢过舒芹的手不让他妈再碰了。

如此以来,舒芹的手被这娘儿仨抢着摸过来摸过去。

陈林揉捏着舒芹的手,突然发现不对劲了,惊叫道:“芹芹,戒指呢?戴在你手上的戒指呢?”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都集中在舒芹空无一物的手上。

宁瑞夫人和任浩不明真相,蓝余和陈容都见过那枚泛着耀眼蓝光,价值不菲的钻戒呀!

“我记得换衣服前还在手上啊,是不是丢在屋子里了?”舒芹挠着后脑勺,努力回忆起来。

“芹芹,再好好想想,确定是在屋子里不见了的?”陈林紧皱眉头,急得脸儿通红。

“丢了就丢了呗!之前还想着怎么拨下来,这下好了,省事了。”舒芹不置可否地笑道。见陈林依旧哭丧着一张脸,像是失去极其重要的宝贝似的,只好出声劝解道:“唉呀,地摊上买的玻璃球,反正值不了几个钱的。明天我去买个更好的水晶戒指还给你好了。”

二货呀二货!人家的是极品钻石,哪里是水晶能比得上的?

陈林有苦难言,不敢明说,心急火燎地跑回屋找戒指去了。蓝余也跟了上去。

陈容望着陈林快要抓狂而急驰而去的背影,摇头叹气。

宁瑞夫人又过来抓着舒芹的手,认真地看了又看,连声赞叹是有福气的好手相。

舒芹瞬间明白宁瑞夫人的意图了,惊喜地问道:“阿姨,您也喜欢研究易经呀?”

当两个女人有共同语言时,其他所有的人都无法阻止她们继续聊天了。

陈容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回屋去了。任浩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是啊。难道舒芹也有研究过?”宁瑞夫人也是惊喜地反问道。

“嗯,嗯。之前无聊的时候研究过一些,挺有意思的。”舒芹腼腆地笑着说。

话说,那段无聊的时间,正是暗恋慕容子鸿失败后,颓废的时候啊。舒芹每天没事就往研究易经的群里凑,八字、紫微斗数、梅花易数、六爻、相术都有接触过。

也正是这样,她才会遇到“神棍”黄旭;也正是这样,她才会听了黄旭的蛊惑,听了《催眠去前世》的音频;也正是这样,她后来才会遇到陈林、陈容,以及站在这陈家大宅里来。

如此说来,把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情串连起来看,倒像是命运早已给她安排好了的。

宁瑞夫人拉着舒芹,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坐了下来,两个女人越聊越投机。

半个小时候后,两个女人关于易经方面的话题还未能停下来。当然,多是宁瑞夫人在讲解,舒芹一副乖孩子模样,崇拜而陶醉地聆听。

“阿姨,你说我这手相、面相、骨相都好,可是我是孤儿呀,早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可想而知了。”舒芹提醒道。

“等等,我先看看你的大拇指和额头。”宁瑞夫人捏着舒芹的大拇指,仔细看,发现有一道细小的伤痕,又伸手把舒芹额头上的头发拨开,认真的看了又看。立马得出结论,问:“舒芹啊,你这拇指上和额头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不记得了,好像从记事起就有了吧。怎么了?阿姨。”舒芹疑惑着问。

宁瑞夫人抚摸着舒芹有伤疤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两个地方是父母宫位置,有伤疤的话,代表父母缘薄,早年得不到父母的照顾,生活环境不好。按道理说,你这手相很好,还有这额头生得宽阔饱满,家庭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可惜有了这两道疤痕,把福气降低了不少啊。”

舒芹听她如此一说,眼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些许。她的父母缘份确实薄,不然,怎么会在2岁时就离开他们呢?

“唉呀,没关系的,舒芹,阿姨这儿有专门修复疤痕的药膏,不管是多久的疤痕,多搽几次都能消除。一会儿我让石总管去给你拿来。”宁瑞夫人安慰道。

“那么,父母缘份能随着这道疤痕的消失而有所增加吗?阿姨。”舒芹问道。美貌问题,对于她来说其实无所谓的,能见到父母才是关键呀。

“这个,我觉得吧!”宁瑞夫人眼珠一转,“应该可以的,所以,你以后不用担心没有长辈疼爱。”

“谢谢阿姨。”舒芹开心的笑了,不管如何,此时的宁瑞夫人对她是真的关心啊。

或许是看相有些魔怔了,宁瑞夫人盯着舒芹满口不太整齐的牙齿研究起来,缓声道:“舒芹啊,你这牙齿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呀,不整齐,有缝隙,也是父母缘薄的象征,应该去上牙套把它弄整齐了。”

“哦,哦。”舒芹乖巧听话地猛点头,非常崇拜地看着宁瑞夫人,佩服人家比她懂得多。过了一会儿,又皱着眉头问道:“箍牙痛不痛啊?”

“箍牙当然痛啦!比烫头发痛多了。”陈容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舒芹转过头来,只见某美男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只穿了一条黑色泳裤,端着茶饮和果汁向她款款走来。

刚才舒芹和宁瑞夫人在聊《相术》的时候,陈容调制好茶饮和果汁,又去换了泳装才出来。

花痴二货舒芹目不转睛地看着浑身下上只穿了一条泳裤的陈容,双眼冒红心星,“好帅,好帅!”

当然,夸赞陈容的话语,舒芹没敢直接说出口来,人家的妈还在旁边呢。明目张胆,色mi迷地盯着陈容看已经是极限了。

陈容的身材修长,线条柔和而优美,不似陈林的那般强壮,浑身没有鼓起来的块状肌肉。加之,他脸上总是带着淡定从容的表情。因此,让舒芹觉得陈容没有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从而,这便成了喜欢呆在他身边的原因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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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来客

陈容突然被她的手捅到敏感的腰眼处,不轻不重,顿时身子一僵,感觉到全身又酥又麻,惊诧地转过头来。

舒芹的手指带电么?不知道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人家现在只穿了一条泳裤呀!况且,男人的腰眼能随便动的么?她这样碰触等于是在侵犯人家。

某二货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眼睛看着那边咬耳朵的娘儿俩,又在人家敏感的腰眼处捅了几下。弄得陈容的身体像是被在过电似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越来越不自在了。

舒芹疑惑着,压低声音问道:“说话呀?陈容,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陈容满头黑线,深吸一口气,往游泳池走去,淡淡地回了一句,“自然是你的事咯。”

“陈容,等等我啊。”舒芹怕了,紧跟在陈容身后小声问道:“你妈不会是在给陈林出馊主意,想要陷害我吧?”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陈容面前说他亲娘和亲弟弟的(万)(书)(吧)()坏话,岂不是找打?

陈容左边眉头微一挑,反问道:“小芹,在你的心里面他们是坏人?”

舒芹眯起双眼,抬头望着当空烈阳,无奈长叹一声,暗道:我本不想把他们想得那么坏,因为前世的瑞夫人曾经算计过书琴,强迫书琴和林子成拜堂成亲,不得不提防啊。

陈容看着忧伤她的样子,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他们陷害你的话,我会救你的。”

舒芹将眸光从天空收回,眼前一片黑暗,半响才恢复正常,凝视着陈容问:“他们是你的亲人,我还能相信你不?”

言下之意,她只是一个外人。陈容怎么可能帮外人呢?

“小芹,你?”陈容脸现惊愕表情,怀疑自己听觉出错。微眯起轻度近视的双眸,墨黑幽深的眸光专注地凝视着舒芹。

他不敢相信原来那个思想单纯,乖巧听话的舒芹,现在竟然把他也划入怀疑对象之列。虽然宁瑞夫人和陈林是他的亲人,但,舒芹在他的心目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啊。不管如何,他都不愿意看到他们相处的不和谐,或是受到任何伤害。

“呵呵。逗你玩的。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会相信你,永远相信你,陈容。还有,目前来看,我觉得你妈妈和你弟弟都不会陷害我的。”舒芹对他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陈容看着这张甜美的笑脸,恨不得好好在上面揉捏一番。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呀!

舒芹拉着他有些微凉的手说:“不管他们了,教我游泳好吗?”

“你不怕水吗?刚才看你在水里扑腾的样子,应该是从来没有下过游泳池的吧?”陈容微眯起来的眸光。在舒芹缓缓取下大浴巾的性感身材上瞄了几眼。

之前舒芹上岸后,陈容还没来得及欣赏到她的好身材,便被醋坛子陈林用大浴巾裹了起来。

“确实是第一次游泳。听陈林说,你的游泳技术非常好。有你在。我还不怕什么?”舒芹笑道,手一扬把大浴巾准确无误地甩到躺椅上。

陈容将眸光从她身上收回,望向陈林那边,“陈林的游泳技术更好。有他在你身边为什么还怕成那样?”

“他……”舒芹想了想,扬扬眉头,笑道:“他和你不一样。”

陈容听了。抿嘴闷笑。暗道:色得不一样吧!明骚和闷骚的区别而已。

二货舒芹似乎更喜欢跟闷骚型的陈容呆在一起。

不远处的陈林,眼睁睁地看着舒芹和陈容下了游泳池,一双浓眉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但是亲娘刚才苦口婆心教导他的那番话,他不得不听呀。

宁瑞夫人告诉陈林,像舒芹这种慢热型、思想保守、一根筋的女人,他要想追到手的话,必须配合她的步调,慢慢与她周旋。如果强来的,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他的。

陈林慢慢走向游泳池,心里默默念叨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小不忍则乱大谋。必须冷静,必须淡定!

陈容不像陈林那般心急,去把游泳圈给舒芹取了过来,给她套上,牵着她的手,慢慢在池中游,先让她熟悉水中的环境,然后才跟她讲解游泳的基本知识。

舒芹素来相信陈容的话,很快就掌握了游泳的基本要领。

陈容认真地指导着舒芹。陈林一个人郁闷地在池里拼命扑腾,想引起舒芹的注意。宁瑞夫人则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看着池里的孩子们玩。

正在这时,院子里驶来三辆小车。从车上下来七位俊男美女。

韩虎带着明小雅,王一阳带着乔凝露,宁美芝带着慕容子鸿。另外,从宁美芝的车上还下来一个长相清秀,气质极为优雅的女孩。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小朋友们光临寒舍。”宁瑞夫人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

这些人都是宁瑞夫人请来的。原本是怕舒芹来到陈家会感到拘谨,若是跟年轻的朋友混在一起玩,应该会放得开些。却没想到舒芹也喜欢研究易经,能与她无障碍地交流,并打得火热。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请来了,不可能再将他们轰出去不是?

“宁阿姨,您这儿要算是寒舍的话,没人敢说自己住的是房子啦,只能算窝棚。”韩虎笑嘻嘻地走上前来,轻轻拥抱了一下宁瑞夫人,“祝阿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越活越年轻。”

“哟哟哟,闺女呀,多年不见长得更加水灵了,这张嘴巴像抹了蜜似的,还是那么甜。”宁瑞夫人宠溺地捏了一把韩美人的脸。

还记得陈容第一次带韩虎到陈家时,宁瑞夫人便把长得娇美无比的韩虎认成了女孩子,便唤他“闺女”。后来改不了口,一直叫他“闺女”。就跟舒芹叫韩虎“虎姐”是一样的。

当然,也就只有宁瑞夫人和舒芹敢这么叫韩虎,他还不生气。如果是别人这么叫,他早就翻脸了。

宁瑞夫人将眸光对准韩虎身旁的明小雅,客气地点点头,惊喜地问道:“闺女,这位美女是你现在的女朋友?欢迎,欢迎。”

韩虎之前换了n个女朋友,宁瑞夫人略有耳闻。

其实宁瑞夫人只邀请了韩虎,并没有邀请明小雅。明小雅听韩虎说要到陈林的家里来,便想尽办法让韩虎带着来了。

明小雅听到宁瑞夫人的问话,赶紧走上前来澄清道:“不是的。阿姨,我叫明小雅,叫我小雅就好。我是韩经理的秘书,和舒芹是一起在福利长大的好朋友。”

说完后,还佯装亲热地对着游泳池里的舒芹挥手打招呼。

以明小雅敏锐的嗅觉,此时已经知道舒芹取得宁瑞夫人的欢心了。她自然也要以单身的姿态,又与舒芹非同寻常的关系,让宁瑞夫人对她另眼相看了。

同时对舒芹各种羡慕忌妒恨。舒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哄得长辈们开心,她明小雅以前从来不屑得如此做,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也算是一种能力呀,至少能得到陈家长辈的认可,就是成功的一大步啊。

韩虎听着明小雅的话,心寒了。不过,面子上并未透露出任何不快。

舒芹早就看到他们了,向他们挥着手,兴奋地大声叫道:“虎姐,子鸿哥,嫂子,你们来啦!快点下来游泳,好凉快哦!”

“舒芹也在呀?我们马上就来!”慕容子鸿回了一句。

“姑姑。”宁美芝笑盈盈地牵着慕容子鸿走上前来与宁瑞夫人打招呼。

宁瑞夫人又与慕容子鸿夫妇寒喧了几句。

宁美芝是宁瑞夫人堂哥的女儿,现在在“陈氏集团”担任策划部主管一职。

慕容子鸿第一次到陈家来,也是第一次知道宁美芝居然和陈容、陈林是亲戚关系。禁不住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小,身旁的人都是有着各种关系的人啊。

慕容子鸿和宁美芝结婚之时,陈林在米国,陈容离家出走,没有见过面,自然不知道了。宁美芝也是刚才才知道她的老公在堂表兄手上打工。

与慕容子鸿夫妇同车而来的妙龄女子是宁美芝的妹妹,宁玉芝。也在“陈氏集团”上班,也是一名白领。

最后便是王一阳和乔凝露过来跟宁瑞夫人说话了。

王一阳是陈林叫来的,而乔凝露却是自己厚着脸皮跟着王一阳来的。

“聚缘园”开张那天,乔凝露给陈容搞了那么一出事儿,幸亏没有酿成大祸,不然现在她根本不敢进到陈家大院里来。

王一阳愿意带着乔凝露一起来,自然是想让她到这里来向陈容道歉。

“一阳,走,去跟我的萌妹纸打个招呼。”韩虎亲热地揽着王一阳向游泳池走去。

韩虎说的萌妹纸自然是指舒芹了,此时正在陈家兄弟的保护下学游泳呢。

当年的花样美男f4终于在今天团聚了。

王一阳长得黑黑壮壮的,不喜欢笑,话也不多,像块沉闷的石头一般。

乔凝露安安静静,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王一阳的身后,一言不发,时不时将眸光扫到陈容脸上,不似前两次见到时那么肆无忌惮地盯着陈容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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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失算啊!

“一阳兄,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舒芹煞有其事地抱拳一揖,“请问少侠,跟大理段氏有何关系?会六脉神剑之术否?”

f4见到舒芹这般怪模怪样的举动,顿时愣了三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平素不爱笑的王一阳也在笑。

二货舒芹不明所以,挠着卷卷头,傻傻地问:“你们笑什么呀?”

“舒芹,你是不是在想,这位少侠是段正淳的私生子?会一阳指?”韩虎乐呵呵地问道。

“对呀,对呀,虎姐好聪明哦!”舒芹二傻乎乎承认了。

韩虎对着她的脑瓜瓢轻轻扇去,“我看你呀,看《天龙八部》入魔了吧?”

f4又是一阵快乐的哄笑,乔凝露都被感染了,忧郁的情绪消散些,也在一旁低头抿嘴轻笑。

原来,王一阳这个名字,小的时候被f4的其他三个成员取笑过好几回。如今被舒芹这般怪异的举动一下子将当年的回忆唤起,自然开心了。

于是乎,舒芹很快就融入了f4的队伍当中,与这群人有说有笑。

王一阳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这个舒芹看似二傻的可以,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活宝,难怪能得到f4其他成员的宠爱。

宁瑞夫人跟所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回屋准备晚上宴会的事情去了。

园子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年轻人,确实热闹了不少。而他们都是有备而来,全都带了泳装的。

明小雅最为夸张,穿的是布料最少的性感比基尼呀的高挑身材,波涛汹涌而至的c罩杯胸器,盈盈一握的纤腰。浑圆小翘臀,顿时秒杀了其他几个身着保守泳装的女孩。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不管这些男人们的思想有多么纯洁。身体总要比思想快了那么几秒,全都忍不住都把眸光齐刷刷地对准了明小雅。

其实。最能与明小雅拼身材的,只能有乔凝露了。人家乔凝露的胸器比明小雅的更大,是d呀!但是今天乔凝露很低调,根本不屑得与她拼这些,穿了一件黑色连体泳装,包裹得严严实实。

最先收回眸光的是陈容和陈林,陈容是近视眼,看不太清楚。索性不再看了。陈林心理有阴影,自从那天被明小雅投怀送抱之后,便对这道美丽而性感的身躯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

然后是王一阳和慕容子鸿。慕容子鸿身边有宁美芝,不敢多看。王一阳身边有更加性感的乔凝露,对明小雅的身材兴趣不大。

最后,只剩下差点流鼻血的韩虎了。韩虎屁颠颠地跟在明小雅身边献殷勤,“小雅,我教你游泳吧!”

“不用,我会游泳。”明小雅回答道,热身运动都不做。直接一个漂亮的纵跳,如一条美人鱼似的跳进水池中。

明小雅为了早点嫁入豪门,特意花钱进培训学校学习了一些有必要的技艺。比如跳舞、弹钢琴、化妆、插花、游泳等等。虽然所有的技艺都不出色。却也比略性皮毛的普通人好多了。

快看,那条美人鱼正挥动着修长的四肢,以最优美的动作,在水里畅游着,多么的动人啊!

可是,很快,明小雅就吃了没做热身运动的亏。手脚开始抽筋!

“啊!救命啊!救我……”明小雅夸张地大叫起来,在水里拼命扑腾,身子渐渐支撑不住往水里沉去。

离明小雅最近的人就是陈林。陈林听到她的呼救声,却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越游越远。

“陈容,快过去帮她一把。”舒芹不能见死不救。

陈容瞥了一眼正在水中挣扎的明小雅。笑得云淡风轻,“用不着我去,再等等吧。”

人命关天啊!陈家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能这么淡定呢?没听到明小雅的喉咙都快要喊破了么?

其实,大家别怪陈家兄弟冷血无情,全因明小雅的演技太过蹩脚,实在是骗不过陈家兄弟锐利的眼睛。

明小雅只需再往池边稍微努力一把便可以抓到池沿,根本不会真的被淹死。

“小雅,我来救你!”一声高呼过后,又是“扑通”一声。

韩虎化身救美英雄飞身跳入池中,在明小雅身旁溅起了高大的水花。

原本只是做出一付垂死挣扎的模样,并未喝过洗澡水的明小雅,此时被水波带动,反而沉进水中,嘴鼻被呛进了两口洗澡水。

韩虎费力地把明小雅从水中捞了起来,往岸边游,边紧张地大喊:“小雅,小雅,没事儿吧?”

方法不得当,直接用胳膊圈在明小雅的脖子上,勒得明小雅喊不出声,透不过气,直翻白眼。

哎呀呀!韩虎,你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呢?不但让人家多喝了几口洗澡水,还差点把人家给勒死啦!

其实呢,这也不能全怪韩虎呀,韩虎的水性本就不是很好,自己能顾得了不被淹死的水平而已。现在能拖着明小雅在水里游,他这已算是拼尽全力啦!

被拖上岸后的明小雅,样子极为狼狈。头发毫无美感地被水打湿了,像一团乱糟糟的海澡紧贴在头上、脸上。却不敢用手去拨弄。因为,她的双手捂在胸前,没办法动啊!

——比基尼后面的带子断了。

若不是她拼着被勒死的危险都不顾,而紧紧用双手守住胸前的那两片小布料,此时,她那c罩杯的胸器,肯定早就暴露在韩虎的眼皮低下了。

宁美芝见了明小雅的狼狈样,赶紧把之前舒芹用过的大浴巾拿来,给她披在身上,然后带她进屋换衣服去了。

明小雅懊恼不已,她计划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接近、you惑陈林啊。完全没有预料到陈林居然会对她这副天下少见的性感身躯视而不见,根本不上她的当。

“陈林,你是怎么啦?怎么能见死不救啊?”舒芹不解地看着陈林质问道。

“不是没死吗?”陈林不置可否的翻了翻白眼。

“死了再去救还有屁用啊?”舒芹真想踹他几脚,把他的脑袋踹清醒点。

“我哥不是也没去么?你怎么没骂他?”陈林把矛头转移到陈容头上。

陈容淡定地笑着说:“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让给韩虎的,我们去救不合适呀。你看后面的情况就知道了,对不对?”

舒芹认真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管是陈林还是陈容过去,明小雅的比基尼带子肯定会适时地“断”掉的,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来一个投怀送抱、永不撒手的戏码。

为了攀上陈林这棵大树,明小雅可谓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啊!佩服,佩服!

小朋友们又在游泳池里扑腾了一阵,陈林见舒芹的嘴唇有点偏乌,身子有点哆嗦,提醒道:“芹芹,在水里泡久了不好,你看你冻成这样了,我们上岸吧!”

“我还要学游泳。”舒芹倔强着说。

“今天不学了,我带你去音乐房子玩。”陈林又抛出之前吃甜点时的提议来。

舒芹皱眉,看着似笑非笑的陈容,考虑了一会儿,转头跟陈林说:“嗯,我还是决定要先学好游泳。”

没见过这么轴的人吧?这么不听话!真想扒下她的底裤,狠狠扇几巴掌才解气。

陈林暗暗咬牙,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陈容,向他求助了。

陈容收到陈林的求助信号,得瑟般地微微一笑,柔声说:“小芹,陈林说的对,学游泳不是一天就能学得会的。今天就学到这儿吧!”

陈容发话,舒芹立马同意上岸,爽快地答应道:“好!”

这就是相同的样貌,不同的人格魅力呀!陈容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陈林又在一旁暗暗咬牙,牙釉质都被他磨掉了一层又一层。

正当舒芹要从游泳池里爬起来时,陈林又说:“等一下,我去屋里拿浴巾来。”

因为舒芹之前用过的浴巾被明小雅拿去用了,醋坛子陈林不想让舒芹的好身材被其他男人看到,此时只能回屋里另外取来。

只见陈林如一阵飓风般卷进屋里,很快就拿来一条大浴巾,披在舒芹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舒芹觉得披上浴巾之后,自在了不少。

陈容见到陈林这般细心的举动,忍不住夸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三人跟其他几位后来的亲戚朋友们打了声招呼,上岸回屋换衣去了。

舒芹的衣服原本在陈林房间的,此时也只能走进陈林的房间去换。但,她这次长了个心眼,先一步进了门,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陈林被她关在了房门外。

陈林不急不躁地站在门外等,因为他非常笃定地相信舒芹过不了五分钟就会开门。

舒芹在里面到处都找不到原来穿的那套衣服,只好打开房门,看着陈林问:“陈林,我的衣服呢?”

“在里面啊,那边挂着的那件。”陈林没有挪动身形,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蓝色晚礼服。

舒芹转过头来一看,正是老是给她准备好的晚礼服呀。皱眉,咬牙切齿,“我要穿原来的衣服。这件衣服布料太少,我不能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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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分辨谁是谁

陈林手指轻轻抚摸着浓浓的眉毛,嗤笑出声,眼角一挑,“布料少?能比你身上穿的泳装还少吗?只不过是露了点肩膀和背而已,布料不算少啦!”

“那也不能穿,裙子太长会踩到的。”舒芹摇头,想像自己不小心踩到裙摆,然后裙子被退至胸部以下,然后摔倒,然后就悲剧了。

陈林从她脸上生动的表情,似乎猜测到她心中的顾虑,安慰道:“放心,我会在你身旁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摔倒的。啊~忘了告诉你,你原来穿的衣服拿去洗了。所以,现在只能穿这件最合适的衣服。”

最合适的?分明是他故意给舒芹设下的圈套。

舒芹彻底无语了。一万头草泥马从头顶呼啸而过!恨不得在陈林得意的脸上狠狠地铲上几耳光。却也没有其他办法,现在只能穿陈林准备的衣服了。

五分钟后舒芹终于把房门重新打开,陈林眼睛里的光顿时亮了数倍,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了欣赏的笑意。

舒芹皱着眉,不自在地把裙子尽量往上提,想把光裸着的肩膀遮得更严实一点。

可是,那条齐腋平抹无肩带的裙子,根本无法再往上提了,就连里面的胸衣都是无肩带的。如此以来,她柔嫩白皙的脖子和香肩完全展现出来。

陈林灼热的眸光在她线条优美的脖子、圆润的香肩上流连,真想用自己的唇,在上面狠狠地种上几棵艳丽的“草莓”。

“看什么看?”舒芹感受得到他热la的眸光,脸上被迫升腾起一层红晕。

陈林脸色微红,毫不吝惜地赞叹道:“真漂亮!比想像的还要漂亮!”

说完之后,闪身进房关门换衣服去了。

“确实不错!小芹。那套首饰怎么不戴上?”陈容清朗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舒芹转过头来,只见眼前身着正装的陈容,依旧是平时惯常穿的一身黑。只是里面穿得是一件白衬衣。

黑白配,最简单的搭配却能将陈容优雅高贵的气质展露无遗。硬生生地比平时更为帅气了几份。如同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陈容稳步缓行至舒芹面前时,她脸上的花痴表情还未消退,禁不住低头浅笑出声,柔声重复道:“小芹,首饰为何没有戴上?”

“啊~对,首饰。”舒芹二傻傻地复念一遍,幡然醒悟问道:“什么首饰?”

“陈林送给你的那套啊!与这件礼服是最佳搭配呀。”陈容提醒道。

舒芹挠着卷卷发,羞涩低头。“太贵重,太奢华,我配不上。”

“不是你配不上,而是你还没能习惯。其实,那些东西做出来本就是给人穿戴的,贵不贵重,奢不奢华,全看你如何对待它。”陈容劝解道。

说话间,陈林已经换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我哥说的对,芹芹。把首饰戴上吧。”陈林手上捧着一个首饰盒。

舒芹转过头来,看到陈林身上的装扮时,先是跟刚才看到陈容一样的恍了神。然后马上皱起了眉。

因为,陈林身上的着装跟陈容的一模一样。

舒芹第一次见到这对双胞胎穿着同款同色的衣服,就连发型都梳成一样,她一时有些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陈林捧着盒子,陈容取出头饰、项链、耳环给舒芹戴上。

“你们今天为什么要这样穿?”舒芹看着眼前晃动的两人,半响才出声。

“芹芹,你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陈林反问道,顺手把盒子递给了陈容。

“哦,对。今天是你们的妈妈过生日呢。”舒芹不好意思地笑了。

想必小时候两人一直都是穿同样的衣服,长大后才有了各自的喜好。穿不同的颜色。

舒芹正在苦恼要怎样才能分辨两人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谁拉住。

“嗯。这个也得戴上。跟首饰是全套搭配的。”陈林手上捏着之前在游泳池里找到的那枚蓝色钻戒,轻轻套在了舒芹的中指上。

“陈容,你怎么也给我戴这个啊?我不要戴这个!”舒芹低声惊呼,却没有强烈反抗。

陈林僵了一下,举起自己手上的戒指,在舒芹眼前晃了一下,提醒道:“芹芹,你认错人了。”

舒芹疑惑着转过头去看另外那个美男,陈容正在那儿抚额轻叹,同时举起双手,“我才是陈容,没戴戒指。”

“哦。”舒芹被眼前这两位帅得掉渣的美男搞昏了头,禁不住责怪道:“你们这样穿,太难辨认了。”戒指的事情都搞忘了追究。

陈林一付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叹气,“就你一个人会把我们认错,别人都不会。”

“你们弄成这样,人家能一眼认出你们谁是谁?”舒芹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左右看看,难以置信的样子。

陈容在一旁低头闷笑。

“那我们一起到外面走一圈,试试看别人能不能一眼就分辨得出?”陈林建议道。

陈林和陈容都不想让自己成为对方的影子,故意穿着同样的衣服,装扮成一模一样,让舒芹分辨谁是谁。这是一个游戏,也是一个考验,考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谁更重要。

“还是不要了,免得丢人。”舒芹没有自信地尴尬摇头。

其实,此刻,就算是他俩的妈在这里也会分辨不清的。

“这么快就放弃啦?”陈容眸光黯淡了些许。

“对呀,你那百折不挠的精神哪儿去了?”陈林也在那儿附和着加上一句。

舒芹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说:“我一定会分辨出你们两人来的。”

“就凭这颗戒指么?”陈林举起戒指晃了一下,撇撇嘴角,“等会儿我把戒指给哥戴上,你就分辨不出来了。”

“不是。”舒芹狡黠一笑,指着自己的脖子,“陈容这里有胎记。我还不算太笨吧?”

陈家兄弟又是无奈轻叹摇头。

“这种分辨方法早就过时了。想当年我们两人就曾经用过这招,老师和同学被我们搞得晕头转向。”陈林笑道。

想起当年淘气的往事,陈容也笑。

就连他们的父母也被骗过,更别说老师了。

小时候兄弟俩为了逃上各自不喜欢的课,陈林便在自己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同样的胎记,而陈容便把胎记用颜料涂掉。成功地骗过了老师和同学。

舒芹纳闷了,瞪大双眼,“那要怎么办啊?”

“你再好好看看,我们两个有哪些地方不同?”陈容和陈林转换了几下位置,然后并排站在舒芹面前。

舒芹蹙着眉看了半响,始终分辨不出,使出有效的一招,闭上眼睛,摊开双手,“你们两个把手交给我,我肯定能分辨得出来。”

陈家兄弟对望一眼,依她所言,分别把手放在她的手上。

其实,若是在兄弟俩人穿着同样衣服的情况下,又因都可以互相模仿对方的神态举止,别人用看的方法确实难以分辨得出来。

但是,他们两人身体的体质不同,陈容的体温天生比较低,而陈林的体温却略高些。通过测手温的方法确实可以分辨。

就算是两人的体温用特殊方法达到同等温度,舒芹相信自己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因为两人握她的手时,感觉不同。

正如现在这样。舒芹明显感觉得到,陈容的手掌略薄,安静温柔轻轻地与她的左手相握;而陈林的手厚实些,握着她的右手时,不由自主地略带霸道的侵略性。

如此以来,两人的身份舒芹便能准确无误地分辨清楚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兄弟两人满意的笑容。

舒芹是第一个用这种办法分辨出他们俩人的人。办法虽然笨了点,却行之有效。

“芹芹,如果,你不能牵着我们的手,也不能看,还能用其他办法分辨我们吗?”陈林把游戏的难度又增加一些。

舒芹歪着着,略一思索,立马回答道:“当然能。”

“说来听听。”在一旁不太相信她的,陈容也淡定不了啦,黑色眼眸中的光闪亮了许多。

舒芹扭捏着,羞涩低头笑,吞吞吐吐小声说:“用鼻子闻,可以不?”

陈家兄弟对望一眼,难以置信地露出更为惊诧的表情,同声道:“继续说。”

他们都不相信舒芹,因为他们没有舒芹的天然体香,哪能用鼻子闻得出来?

舒芹满脸通红,扭捏着说:“嗯,陈容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即使没有抽烟,也会闻得到。而陈林身上的味道,也是淡淡的,有点像松香。”

呃,这些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有些困难的。其实,还不都是因为这两人都拥抱过她,所以才会得出这些结论来?

陈家兄弟听她如此一说,像两只小狗似的,当真伸长了鼻子,好奇地去闻对方身上的味道。

但是,他们都没有闻出个所以然来。同时转过脸来,瞪大了双眼问,“你没骗我们吧?”

舒芹翻了翻白眼,“要不要试试?”

被他们这一怀疑,舒芹也来劲儿了,非要用闻的方式分辨一番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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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快看啊,我好美呀!

于是,陈林取来一块黑布‘蒙’上舒芹的双眼,不让她碰触到他们两人的手和身体,只能靠闻的方式分辨。

陈林和陈容分别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当然,自然是又一次被她准确无误地分辨清了。

“好,这也算是一种方法吧。除了看、‘摸’手和闻的方式,还能不能用其他方法分辨出来?”陈容又一次增加了难度。他就不信难不到她了,今天玩得真够尽兴的。

陈林有些不忍心再为难她了,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舒芹‘揉’着眉心,仔细想了一会儿,又有了主意,回答道:“有!这一次,要你们配合下,只用眼睛对着看我一分钟,我肯定能分辨得出来谁是谁。还有,你们可以模仿对方哦。”

即使陈家兄弟的声音可以模仿跟对方一样。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管他们怎样模仿,在舒芹的眼中都是不一样的。

于是乎,陈容模仿陈林‘阴’沉着一张脸,与舒芹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时,陈容眼眸中的那抹挥之不去的温柔和退让出卖了他。

换陈林与她对视时,陈林淡定从容的笑脸,依旧无法将他眼眸中的那份强烈霸道yu望给淡化掉。

舒芹没有说出能分辨他们的原因,又一次正确叫出两人的名字。

陈家兄弟的惊诧感更为强烈了。

“小芹,我们再来一次好吗?你即不能看我们的眼睛,也不能‘摸’手,更不能闻味道。还能分辨出我们来吗?”陈容提出一个几乎不可能达到的高难度问题。

舒芹的双眉紧拧,苦恼地用双手在太阳‘穴’上‘揉’了起来。

陈林心疼她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不出更高级的办法来,正想叫她放弃算了。

“啊~我答应陈容的要求。再来。再来。”舒芹眉头舒展开来,跃跃‘欲’试,“我闭上眼睛。你们照样可以模仿对方,可以说话。也可以不出声。总之,随便你们怎么做,看我能不能分辨出来。”

于是乎,陈家兄弟有了主意,两人都不出声,从不同方向向她走来。

他们知道对方称呼舒芹的名字不同,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即使模仿得再像,也会略有不同。所以干脆都不出声了。

这一次舒芹调动了能用的听力、以及心灵感应来分辨他们的不同。

陈容的脚步声。轻缓,柔韧有度。陈林的脚步声,力度和节奏度稍强些。

当然,这些小细节,如果不是因为平时清楚地去了解他们,不可能分辨得出来的。或许正是因为怕自己会认错,舒芹平时便下意识地练习过听他们的脚步声。

舒芹偶尔还会去感觉他们的呼吸和心跳节拍,陈容的呼吸和心跳比较平和,显少听到沉重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声。而陈林的情绪变化,在舒芹面前时起伏比较大。她便能听得出他平时急促呼吸、心跳时的不同。

为了分辨出陈家兄弟的不同,舒芹的神经此时跟警犬一样敏锐了。

自然,这般高难度的考验。还是让她给分辨清谁是谁了。

听了舒芹的解释,陈家兄弟这才真正相信舒芹没有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影子。然后嘻嘻哈哈地调整回自己喜欢的发型,和各自的正常状态。两人立马有了明显的区别。

当舒芹看着这两个戏耍她的人恢复正常面貌时,不由地哭笑不得,给了两人一人一掌,“好啊,你们故意耍我的是吧?是吧?”

陈家兄弟乐得呵呵直笑。

“芹芹,你太厉害了,没有学过中医。却分别用了望闻问切的方法,把我们两人分辨得如此清楚。”陈林对着舒芹竖起了大拇指。

陈容也是一脸赞赏。温柔地看着她。

话说,当年钟瑜跟陈容谈恋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经常会将他和陈林认错呢。为此,陈林才会订下一条不准‘女’人靠近他身边一米的规矩。陈容的心里当时也有些不是滋味。

而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用这么高强度的辨识力来分辨他们的不同,陈容自然也是佩服的紧呀。

正当他们三个玩得开心时,那些游泳的朋友们都回来了,各自换好服装,一起跟着他们去参观“音乐房子”。

这里又得说一说明小雅此刻的着装了。

卷曲的披肩长发,‘精’致的妆容让她本就妩媚动人的脸蛋,更加美上了几分。一袭深紫‘色’的真丝削肩式深v长裙,勾勒出‘性’感玲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也被衬托得美轮美奂。脚上的那双系带羊皮高跟鞋,使她原本高挑的身材更为修长。

天生丽质加上人工‘精’心雕琢,真是一件美‘艳’不可方物的宝贝!

明小雅的这身行头,是她今天上午缠着韩虎去给她买的。

整整八万块呀!这对于爱钱财胜过爱美人的韩虎来说,可谓是大出血了呀!此刻,韩虎的心里还在滴血呢。

当然,现在的舒芹,美貌是比不过明小雅的。但是,身上的行头却比明小雅的不知贵了多少倍了。

问题的关键区别在于,人家舒芹还根本不想穿戴这么贵重的服饰,是陈家兄弟硬给她穿上、戴上的。

当明小雅看到舒芹身上的衣服和首饰时,两只瞪出眼眶了,恨不得立刻将舒芹身上的东西全都拔拉下来据为己有。

另外一位美‘女’,乔凝‘露’见了舒芹身上的物品,仅仅是微微一愕,然后便淡定下来,不再忌妒了。

临近傍晚,微风轻拂,一群身着时尚晚礼服的俊男美‘女’,惬意地漫步在院子里的走廊和林荫小路上。

队伍中唯一不甚惬意的就是土包子舒芹了。她踩着恨天高,脚上本就有些难受,又因怕踩到过长的裙摆,行动显得更为拘谨。走起路来实在毫无美感可言。

明小雅见了,心里忍不住嗤笑道:土就是土,身上穿戴上再漂亮、再时尚、再珍贵的衣物还是土得掉渣渣。于是乎,心理稍微平衡许多,‘精’神立马抖擞起来,非常自信地昂首‘挺’‘胸’,轻松自如地迈着猫步。

哎呀呀!这院子里的‘花’儿开得真是繁茂啊,都是为了陪衬我明小雅无人能及的美貌而绽放的。我美啊,我好美啊,我美死了,注意看我美啊!希望这条去往音乐房子的小路再长一点才好!真像是明星在走红地毯一般,而我,就是其中最耀眼的那个。

“小雅,小心哦,这里有台阶。”韩虎非常狗‘腿’地提醒着,想去牵明小雅的手。

“谢谢韩经理!”明小雅礼貌而优雅地将手轻轻放在韩虎的臂弯处,妩媚的眼神望向走在斜后方的陈林。

真想叫陈林好好看看自己,比他旁边那个土包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呀。

奈何陈林的眼睛根本没有往她这边看啊!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在舒芹身旁。

“烦死了!非要我穿这个,没办法走路了。”舒芹小声抱怨着说,无比幽怨的眼神斜视着罪魁祸首陈二少。

陈林无奈苦笑,奉献出自己的臂膀,低声道:“我不介意再当你的拐杖。”

“不用了。你还是去照顾后面的美‘女’吧。”舒芹指了指走在队伍后面的宁‘玉’芝,然后把手伸向陈容的臂弯。

陈容偏转头来看了看搭在臂弯上的小手,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起来。但迎上陈林愤恨的眼神,又看到落在队伍后面形单只影的宁‘玉’芝时,轻轻拍了拍舒芹的手,柔声道:“小芹,你知道陈林从来不让‘女’孩子靠近他的,不要难为他了,还是我去照顾‘玉’芝好了。”

“请问陈大老板,难道我是男生?我在他身边怎么没见他怎样呢?”舒芹抓住了关键词语,瞪大了双眼,佯装动怒地问道。

陈容一时语塞,暗自后悔自己口不择言伤害了她,脸‘露’尴尬之‘色’。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舒芹心里早就有答案,此时只不过是旧话重提罢了。

“呃,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问题。”陈林赶紧出来打圆场。

“噗嗤,我没事,你快去吧!”舒芹放开陈容,对他促狭一笑,示意他过去照顾宁‘玉’芝。然后斜眼看着陈林训斥道:“就你的‘毛’病多!”

“是是是。”陈林连连点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态度极好。

舒芹依旧不依不饶地接连问道:“天底下有一半的人是‘女’人,你继续这样下去能过上正常日子么?生活中的一切事务都不需要‘女’人为你打理么?工作上不需要‘女’秘书么?业务上不需要接触‘女’‘性’客户么?你这分明是心理有‘毛’病!得改正!”

陈林虚心听从舒大姑‘奶’‘奶’的教诲,孙子似的连连点头,“我正在努力改正,你看我这段时间已经改变很多了,不挑食,不怕虫子了,以后也肯定不再怕接触‘女’人的。这些,全都是你的功劳啊!不然,我现在还是一身的‘毛’病呢。”

人家都已经低声下气的了,不好再继续紧揪着人家的缺点不放吧?

“哼哼!这还差不多。”舒芹轻哼两声,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在陈林的臂膀上。

陈林低头看着主动攀在他臂弯处的小手,狂喜。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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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凤求凰

陈林禁不住暗自佩服起老妈来。听了老妈的劝导,顺从舒大二货的意思行事,果真能继续呆在她的身边啊,没见她现在有多么耐心而温柔吗?真好!真好!

而其余的人,除了陈容和韩虎之外,全都是一付大跌眼镜,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舒芹训斥陈林,陈林还在那儿傻乐。

以他们对陈林的了解,这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

陈林怎么会允许女人离他那么近?非但没有生气,居然还在那儿毕恭毕敬地听从某二货的训导?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而明小雅见到陈林在舒芹面前低眉顺眼的样子,刚刚调整好的美好心情呀,此刻又从云端一下子跌入到了十八层地狱。瓦凉瓦凉滴!

嘤嘤嘤……之前费儿八劲地学习过的“嫁入豪门必备课程”算个狗屁呀?还不如装二货来得实在。

于是乎,明小雅妖娆的猫步也没精神慢慢迈了,大踏步往前冲去,只恨这条路太长。

“小雅,慢点走啊!”狗腿韩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好晒哦,走快点才好,免得把我晒黑了。”明小雅甩开韩虎一个人大踏步走远。

韩虎不解地抬头望天。夕阳早已西下,月亮尚未升起,哪儿晒啦?哪儿晒啦?

“呃~?不对。”舒芹豁然停住脚步,把手从陈林的臂弯处拿开,置疑的眼神紧盯着他,连连摇头,“不对呀。陈林,你怎么会这么听话呢?这不像你呀!你原来多霸道啊,现在怎么会这么乖呢?莫非。你心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或是想做对不起我的事?”

陈林狂翻白眼,差点就地绝倒。暗自咬牙,心里在哀嚎:我这辈子做了一件最对不起自己的事。就是喜欢你,以及想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便是继续喜欢你,而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呀!呀!呀!

看着陈林一脸便秘的样子,舒芹反而大笑起来,捶了他一拳,“呵呵,逗你玩的。”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放在他的臂弯处,继续走。

陈林偏转脸看着这个状似二货的“魔女”。狂冒冷汗。谁若再说她二?!我跟他急!!

宁瑞夫人的生日宴会原本打算在大厅里举行的,现而今考虑到来得宾客并不多,而且全都是年轻人,便转移到这间气氛轻松的“音乐房子”里来了。

其实也没有过多的修饰,就是把原来一直维护得很好的乐器搬了出来,再增添了一些适合宴会氛围的鲜花、蜡烛、气球、彩带等等,怎么高贵时尚、浪漫青春怎么弄。

大伙儿一踏进屋来,除了舒芹和陈林,其他人首先奔向的是餐桌,因为那儿放满了各种食物。而他们之前游泳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此时正好饿呢,得赶紧补充能量才行。

舒芹要减肥。暂时屏蔽美食诱惑,看到摆在那儿的乐器,眼睛里顿时泛起了亮光,“哇哦!陈林,这就是你们家的‘音乐房子’啊?太赞了!可以举办小型音乐会呀。”

屋内摆放的差不多都是西洋乐器,钢琴、大小提琴、电子琴、手风琴、萨克斯、贝斯、吉他、电吉他、架子鼓等等。

只有两件东方乐器被摆放在角落里,一架古琴和一架古筝。

舒芹对古琴情有独钟,拽着陈林径直往那边走去,兴奋地问道:“陈林。你会弹古琴吗?”

“会一点。”陈林羞涩地回答道。

这架通体黑亮,隐约泛着幽幽绿光的古琴。原本是陈父最为喜爱的一件乐器,弹奏得最好的人却是陈容。

古琴装有七根弦。每根弦上有三组音,七根弦粗细不同,各弦同音阶的音位就不固定在同一个徽位上。具有音色美、音域广的特点。弹奏起来时,手指就必须不断变换弦相音位,两音相隔距离远的还要跳动。然后有效地将不同弦、不同音位上的各种音,密切的串联起来。且要保持古琴讲究的独特音余未了的“韵味”。

“弹一曲,弹一曲嘛!”舒芹看着陈林说,眼神里满是崇拜之情。

陈林顿时自信满满地坐了下来。但,当他坐下来之后,却不知该弹些什么了,沉默了好一会儿。

“弹啊,你最拿手的是哪一曲?”舒芹微笑着问。手指轻轻滑过琴弦,悠扬委婉的音质,优美动人。

陈林惯常练习的是弹钢琴,古琴多是听陈父弹奏,自己显少认真练习过。

但因舒芹显少如此强烈主动要求陈林去做某件事,他必须做得尽善尽美。且这首曲,他以前经常听父亲给母亲弹奏,也是他比较拿得出手的古琴曲目了。

“嗯。你听好了。”陈林轻轻点头,没有说出自己想要弹奏的曲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住略微紧张的神情。

舒芹看着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正想取笑他一番时,陈林再次睁开了双眸,眼神变得熠熠生辉,双手轻轻拂上琴弦,开始弹奏起来。

行云流水般的音律在十指跳动间悠扬飘散,时而旖旎绵邈,时而清新明快,时而热情奔放,又时而深挚缠绵,美妙的琴声里蕴含着弹琴之人浓浓的感情。

陈林不时抬眸,凝视着面对而坐的舒芹,眼角眉梢荡漾起浓浓的撩拨之意,令舒芹禁不住脸红耳赤起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内心深外似有一根久未被拨动的弦,被陈林扯动了。

今天,陈林超常发挥弹奏的这一曲,正是司马相如当年向才女卓文君传达爱慕之情的惊世之作——《凤求凰》。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首诗词的意思就不用细诉了,无非就是喜欢一个女人,以琴曲诗词代表爱慕之情,然后与之私奔,最后成就了良好姻缘。弄得如此风雅,确实是古代文人骚客们所喜爱的表达方式。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不断如缕。

陈林脸色红润,深情地凝视着同样脸色微红的舒芹,问道:“芹芹,好听吗?”

还未等舒芹作出回答,旁边有一大煞风景之人拍起了巴掌,“叭叭叭”。

“很好,这曲《凤求凰》弹得不错。”陈容淡定从容地微笑着,走了过来。

舒芹豁然回眸,盯着陈林问:“陈林,你刚才弹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嗯,怎么啦?”陈林纳闷了,她的眼神不善啊。

舒芹耸动着鼻子,不屑地撇撇了嘴角,斜睨着陈林,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轻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清的话来,“难怪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骚味!”

顿时,陈林脸上的红润变得更深,紫了,气的。他气的不是她说了那句损人的话,反正她也骂过更难听的话,这根本不算什么。

而是她此刻的态度,令他生气呀!为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她明明有心动却总是要否定、拒绝他呢?真的很想扒开她的心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舒芹此时去惹陈二少生气,绝对是做了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只见陈林长手一伸,捏住了舒芹的下巴,眼眸中透露出非常危险的信号。

如果舒芹再敢说出一个字来,陈林肯定会用自己的嘴去堵住她那张言不由衷的嘴。

舒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怒瞪着陈林,忍不住皱紧了双眉,却也知道此时不宜开口骂人。

“陈林,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那边那么多人看着呢,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陈容及时赶到,将舒芹的下巴从陈林的手中解救出来。

舒芹和陈林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才陈林给舒芹弹奏《凤求凰》时的情景,陈容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啊。当他看到舒芹恍神脸红时,心里不太舒服,他还是做不到完全放手。

此时,陈容看着陈林乍红乍紫的表情,便知道刚才舒芹肯定说过某句话刺伤了陈林,陈容的心情甚感愉悦。轻轻拍了拍陈林的肩膀,“你弹的很好,比以往弹得好多了。”

陈林正在堵着气,骄傲地撇过脸去。

“小芹,你是不是没听懂这首琴曲所要表达的意思?”陈容低头浅笑,“我给你念一遍诗词听听如何?”

“不用了,根本不是听没听懂的事儿。”舒芹拒绝了陈容的“好意”,也跟陈林一样,骄傲地撇过脸去。

陈容看着这两个别扭的人儿,耐心劝解道:“那是什么事?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弄成这样?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总像两个小孩似的,一遇到沟通不好的事情就翻脸,对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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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

第一百四十六章 梅子酒

听了陈容的话,舒芹立马觉得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人家陈林只不过是应了她的要求,弹了一曲《凤求凰》,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却被自己这般无情地挑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般刻薄了?

“呃,那个陈林,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哈。你弹得很好,真的!”舒芹嚅嗫着,小声说出道歉的话语。

陈林想起老妈说过的话,立马软了下来,也在那儿像个小媳妇似的,主动承认错误,“芹芹,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应该先问问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才弹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舒芹连声说道,自己的错自己要勇于承担嘛。

“我错在先。”陈林也在那儿抢着认错,嘴角略带笑意。

舒芹抬起头来对上陈林的笑脸,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陈容看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连连摇头叹息。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不该过来参上这一脚的,唉!

不远处的那群人还在吃东西。

明小雅端着一杯茉香绿茶优雅地细细品茗着,却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状况。

当她看到陈林和舒芹对望凝视时,心里狠狠地抽痛;然后又看到他们两人闹别扭时,心里又暗自爽快;此时见他们和好如初,相对而笑时,心里面又在痛了。忽然想起一句歌词来,心,痛得无法呼吸……

或许,明小雅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现在完全掌握在舒芹的手中。果真是敌快我痛,敌痛我快。

当然。这只是明小雅一厢情愿的想法,舒芹根本没有把她当回事呢。照旧在那儿想开心便开心,想生气便生气。

“芹芹。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东西过来吃。”陈林一与舒芹和好,立马狗腿地讨好起她来了。

“好。谢谢!”舒芹礼貌而客气地答应道。

“对了。芹芹,你喜欢喝什么饮料?”陈林走出几步后,又倒了回来。他怕拿错了舒芹会生气,不敢自作主张。

“我不挑食的,随便拿吧,谢谢!”舒芹客气地回答道。

陈林皱眉,太过客气的舒芹还不如跟他闹脾气时可爱。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走去取食物。

舒芹拉着陈容问:“陈容,你也会弹古琴吧,能不能弹一曲?就那首,那首。”双眉抖动,眸里放光。

陈容佯装不知,问她,“哪首?”

舒芹说的“那首”,自然是前世故事里,雪容临死前为书琴作的那首曲。原本就是一首古琴曲。比吉他弹奏出的曲调会更有韵味些。

“唉呀!就是那首啊,当当当……”舒芹轻声哼唱了起来。

“今天这种场合不适合弹奏那首曲,我还是弹另外一首给你听吧。”陈容在古琴桌前坐下。轻轻抬起了双手抚在古琴上。

自从和舒芹在一起,陈容好久都没有再弹过那首曲,也没有听过了。此时,他也不想弹。因为,那首曲是他在想念钟瑜时所作,每次听和弹时,满脑子里都是在回忆钟瑜。

舒芹见陈容不愿意弹,也便没有强迫他了。

陈容弹奏的是另外一首,是在认识舒芹之后。那次在郑家栽种花草时即兴所作的欢快版。明明还是同样的曲子,节奏凑了些。再加进去一些敲击的音,立马换成欢快版的。风格也变了。

舒芹看着这双白皙修长,骨肉均匀,颇具艺术气质的手,心里暖暖的。听入了迷,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了起来,仿佛看到自己在温暖的阳光下和鲜花丛中,欢愉舞蹈,追逐蜜蜂蝴蝶的样子。

陈林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便见陈容脸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意,肆意挥洒地弹奏着古琴,和带着一脸天真无邪笑意的舒芹对望。

这就是区别呀,同样是弹曲,同样是以琴传意。陈林想要做得尽善尽美,却反而弄巧成拙。

陈容弹完之后,舒芹开心地与他击掌,衷心赞赏道:“陈容,你弹的真好听!”

“确实是一首欢乐的曲子。哥,这首曲是你的新作吗?”陈林问道,顺手给舒芹递过去一杯饮料,然后又给陈容递上同样的饮料。

陈容接过饮料,笑而不语。这首曲,算起来不是新作,只能算是改编旧曲而已。

“谢谢!”舒芹又跟陈林道了声谢,正好感觉口渴,端着饮料毫无淑女形象般的豪饮起来。

陈林皱眉,感觉很不爽。一杯饮料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舒芹跟他客气地说了三次“谢谢”了。

陈容浅尝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看着陈林问:“这个不是普通饮料吧?加了什么?”

“好像是梅子汁。”陈林不确定地回答道。

刚才,陈林只顾着关注这边的情况,随便拿了一瓶“饮料”,没有注意看上面的标签,倒上三杯就端了过来。其实,瓶子上也没有非常明显的标示,因为,这是厨师吴阿姨亲自配制的。宁瑞夫人平日里最喜欢喝的酒。

“梅子汁么?”陈容疑惑着又轻抿了一口,肯定地说道:“明明是梅子酒啊!小芹……”赶紧想去阻止正在豪饮的二货,却只见她已经把杯里的酒喝光光了。

舒芹瞪大了双眼,疑惑地说:“骗我的吧?这个饮料没有酒的味道啊。”

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舒芹都不喜欢喝。啤酒有股潲水味,难闻;白酒太辣,刺喉。而刚刚那杯梅子酒,颜色黄澄亮丽,喝到嘴里,酸甜可口,没有难闻的酒味,感觉味道非常好。

陈容紧张地看着她,无语了。

舒芹伸出舌尖在朱唇了轻舔了一下,吧唧着嘴巴,看着陈容说:“好好喝哦,酸酸甜甜的,肯定不是酒。我要再来一杯。”

说完转身往那边倒酒去了。

“看起来没事呀!应该没事的吧?这酒的度数不高,或许她的酒量很大,喝了以后不会醉呀。”陈林非常不确定地安慰着满脸担心的陈容。

“那可难说。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喝过是什么样子?”陈容撇了一眼陈林,不放心,向那边端着杯子豪饮的舒芹走去。陈林紧随其后。

虽然说这种梅子酒的度数不高,喝多了也是不行的,后劲大着呢。

陈家兄弟小时候偷偷喝过吴阿姨酿制的梅子酒,喝得当时就跟喝饮料一样,喝完后,兄弟两人打起了醉拳。

舒芹喝完第二杯,还想倒第三杯的时候,陈容赶忙把杯子夺下,不让她再喝了,劝道:“小芹,这酒喝多了会醉的。”

舒芹见陈容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乖巧地听从劝告,“哦,那我不喝这个了,喝白开水可以吧?”

人家的口还渴着呢,还是白开水好,最能解渴。习惯于当贫民,享受不来上流社会以饮料当水喝的生活。

“芹芹,这里没有白开水,我到前院给你取。”陈林立马上前来献殷勤。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认识路的。”舒芹拎着裙子就要往外走。

陈林争着抢着要表现,“芹芹,你穿高跟鞋不方便啊,我去,我去。”

正在这时,“咚咚咚——呛”一阵架子鼓点响起。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到坐在架子鼓前的王一阳身上。

身穿一袭优雅得体的晚礼服,雍容华贵的宁瑞夫人缓步走来。

韩虎抱着一把吉他,在舞台中央高喊:“陈容、陈林,上来,现在该我们‘miracle组合’合体表演了。大家说,我们为寿星宁阿姨献上一曲《真的爱你》,祝福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青春永驻,天天开心,好不好啊?”

“哗哗哗”全场鼓起了掌,宴会即将开始,热闹的气氛瞬间被调动起来。

舒芹也在那儿欢呼雀跃,推了陈林一把,“陈林,快上去呀!”

“我先去给你拿水。”陈林还没忘记自己之前想要做的事。

忘恩负义,见色忘友,说的就是他!

“唉呀,我不渴了。你快上去跟他们一起表演吧!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哦。”舒芹双眉抖动,眼眸中熠熠生辉。

“好!”陈林无法抗拒她甜美的笑脸和期盼眼神。

作为d乐队的粉丝,舒芹自然知道这首《真的爱你》是黄家驹写给他母亲的,是一首温暖人心的歌,其中的真情实感不用多作表述。而此时,韩虎建议用这首歌来献给宁瑞夫人,也是非常恰当的。

各就位。多年前的场景再次重现。

吉他手陈容兼主唱,主音吉他手韩虎,贝斯手陈林,鼓手王一阳。乔凝露客串了一把键盘手。

哇哇哇!这样的组合,这么绝美的容颜,再加上他们殷实的家庭背景,难怪那些女粉丝们更愿意叫他们“花样美男”f4呀!

当熟悉的旋律响起,陈容看着母亲开口唱:“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着温暖永远在背后……”

宁瑞夫人脸上带着温暖欣慰的笑容,眼角渐湿。对站在身旁的舒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点都没有变。”

舒芹轻轻拍了拍宁瑞夫人手,笑道:“不,阿姨,他们变了,变得更成熟,更爱你了。”(未完待续)

ps:接下来的剧情有些好玩了,因为二货喝了酒之后,更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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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特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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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寒冷的冬天,有了朋友的关怀,心里暖了,手脚也暖了,码字更快了!

吼吼!加油!

“说的对。”宁瑞夫人反手紧紧握住舒芹柔软的手,神情有些激动,以至于嘴唇有些抖动了,眸中泪光闪闪,说:“谢谢你,舒芹。”

舒芹愕然,疑惑着笑问:“阿姨,为什么谢我呀?唱歌的是他们。”

“如果不是你,陈容今天不会回家来,他们也不会聚齐为我唱歌呀。所以,应该谢你!”宁瑞夫人温柔而慈祥地笑着,顺手捏了捏舒芹脸蛋。

这娘儿仨,把舒芹的手和脸当成他们家的私有物品么?随时想摸就摸,想捏就捏了。

不过,舒芹这个时候并没有抗拒和在意宁瑞夫人的动作,因为她很疑惑,瞪大了双眼,问道:“陈容多久没有回家啦?”

“7年了。”宁瑞夫人回答道,转而将温柔的眸光调向舞台上,继续说:“这里也有7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天真的很开心!”

舒芹皱眉,她不知道陈容7年没有回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原因,这个时候不方便细问宁瑞夫人。看来,只能等有空的时候再找陈容问问。

台上的花样美男们声情并茂地唱完《真的爱你》,趁兴又唱了其他几首d的歌,如《灰色轨迹》、《海阔天空》、《情人》等等,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歌呀!

舒芹跟着他们一起唱,太兴奋,手掌都拍红了。

接下来,便是唱生日歌、吹蜡烛、切蛋糕、吃东西、喝香槟、送礼物的时间。热闹而不失温馨的气氛一直保持着。

宁瑞夫人看着小朋友们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并未有过多的激动,只是礼貌地道谢。但凡是金钱能买得到的东西,她确实不太需要。

特别是像明小雅送的什么“蚀魂”牌香水呀。宁瑞夫根本就用不着。

明小雅却是为了给“未来婆婆”留下好印象,忍痛割爱。将自己最钟爱的香水献了上来呀!哪曾想,人家宁瑞夫收下她的“心头之爱”后便转手送给佣人了。

当舒芹把自己和陈林一起亲手制作的花盆贡献上来时,宁瑞夫人的眼睛明显比之前亮了些许。这才是投其所好,花了一番心思送上来的礼物嘛!

“舒芹,这个花盆是你亲手制作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芙蓉花?”宁瑞夫人惊讶地问道。。

舒芹扭捏着,低下了头,“是,是陈林告诉我的。我们一起完成的。阿姨喜欢就好。”

明小雅看到宁瑞夫人对自己送上的礼物时,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而舒芹送上的礼物显然没有她送的贵重啊!可是,为何宁瑞夫人的态度却有非常显明的差别呢?顿时心生忌妒,暗暗咬牙。

“喜欢,当然喜欢了!”宁瑞夫人在舒芹脸上、额头上各亲了一口,爱不释手地捧着花盆仔细端详着,赞不绝口,“哎呀呀,真漂亮!真可爱!手感真好,大小适中。我那盆最喜欢的兰草花盆坏了。正好可以用这个花盆换上,肯定非常好!”

明小雅在一旁听了个明白,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寻思着,以后要效仿舒芹的方法,多打听宁瑞夫人的喜好,再送她喜欢的礼物。

接下来便是陈家兄弟献礼的时刻到了。

陈容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碗亲手煮的“长寿面”。

“哦?陈容,你煮的是‘长寿面’吧?”舒芹惊喜地问道。

“嗯,多亏你的提醒。”陈容笑道,对她眨了眨眼睛。

吃着这碗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宁瑞夫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突然觉得儿子确实是长大了,比之前更贴心了。

其实。陈容之前准备了一件礼物的,也是金钱能买得到的东西。却多花了一份心思,是一个可以按摩颈椎的枕头。

后来吃蛋糕的时候,听舒芹说了一句,“吃蛋糕是外国人的习惯,咱们华夏国的传统是吃长寿面。”

“嗯。这个你也知道啊?”宁瑞夫人笑着点头,神情似有落寞。长寿面,自从陈父去世之后,没人给她煮过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舒芹回答道。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哪天,也没吃过长寿面。

陈容在一旁将这些话听了去,消失了一会儿之后,亲自煮了长寿面端了上来呈给母亲。

最后该小儿子陈林献礼了。

陈林在眼前这一道道期待的目光中,羞涩着低下头去,莫名其妙地闷笑两声,突然紧紧握住舒芹戴着戒指的手,举了起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说:“我送给妈的礼物就是舒芹。”

大家被他们两人手指上的蓝色钻戒亮瞎了眼,一时之间都在那儿目瞪口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舒芹偏转脸来,脸色红晕,怒目圆瞪,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质问道:“陈林,你啥意思?”差点就要说出:我是人,不是东西!怎么可能当作礼物送人呢?

“是啊,啥意思?啥意思?”不明真相的人们都在等待着陈林公布答案。

只有陈容知道,陈林又在犯心急的毛病了,环抱双臂,只等着看陈林如何收拾残局。

宁瑞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还没等陈林开口说话,立马把舒芹的手从陈林手上拉了过来,笑着对大家说:“还是陈林最懂得妈妈的心啊。之前呢,我跟陈林说过,遗憾这辈子没有生过女儿,很想要一个贴心的小棉袄来陪伴妈妈。这不,他就把舒芹给送来,真的很好!舒芹这个干女儿,我真的很喜欢。”

说完后,还紧紧抱住舒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催促道:“快叫干妈!干妈立马封个大红包给你。”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僵在那儿,石化了。

“干女儿?”陈林和陈容两人疑惑着对望一眼。

陈林的表情各种窘,非常不愿意听从老妈这样的安排。未婚妻怎么就变成了干妹妹?什么跟什么嘛?不要这样的安排呀!

而陈容则在那儿低头闷笑,同时佩服老妈太狡猾。姜还是老的辣呀!

舒芹二货愣在那儿,只听到宁瑞夫人魅惑诱导着要她叫“干妈”,于是,此时有些反应迟钝的她,又因喝过梅子酒,后劲上来了,傻乎乎地叫道:“干妈!”

“哎~!”宁瑞夫人答应得真是甜呀,招手唤来站在一旁的石总管,“石总管,快把红包拿过来。我要给可亲可爱的干女儿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陈容见了,抚额,禁不住感叹道:这只老狐狸,红包早就准备好了呀!

陈林差点绝倒。

舒芹捏着宁瑞夫人塞到手上的大红包,晕晕乎乎地在其他几位小朋友艳慕的眼神中,莫名其妙地成了宁瑞夫人的干女儿,陈容陈林的干妹妹。

其中明小雅的心里各种复杂,既羡慕加忌妒舒芹认了一门好干亲,麻雀飞上枝头当上了凤凰;又有些庆幸,刚才看到舒芹手指上的钻戒,和陈林手上的一对呀!分明是陈林要向大家伙儿表明他对舒芹的心意嘛!幸好陈林还没来得及说舒芹是他的未婚妻,就被宁瑞夫人抢先认了干女儿。看来,想要嫁入陈家豪门,以后得改变策略了。至少要虚情假意讨好舒芹才行啊!

慕容子鸿由衷地替舒芹高兴,上前祝贺道:“舒芹,恭喜你,认得这到好的干妈和哥哥们。”

“嘿嘿,嗯!子鸿哥,你看大红包!”舒芹很没出息地傻笑着,打开红包,看到里面的红票票,脸色更为艳丽,眼神有些迷离。

“芹儿,既然认了干妈,从今天起就在这儿住下来陪干妈好不好?我的贴心小棉袄!”宁瑞夫人又在那儿循循诱导起来。

舒芹傻笑着,连连点头,“嗯,好好,住下来,住下来。”

“咳,小芹,你还没叫哥哥呢!”陈容轻咳一声,提醒道。

“嗯?叫哥哥有什么好处?”舒芹有些迷茫。

陈容惊愕了一下,一把拽过旁边紧绷着身子的陈林,并肩站在舒芹面前,也像他老妈一样循循诱导着,“叫哥哥,我们也会送红包给你的哟!只是,现在没有,明天补上哈!”

其他小朋友也在一旁帮腔,要舒芹叫。

陈林扭捏着,脸色极为难看。宁瑞夫人见了,揪了下他的耳朵,在他耳旁低语两句。陈林立马眉开眼笑了。

“叫啊!叫啊!”大家的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

被吵昏了头的舒芹以为这只是一个梦,配合着大家,对着陈容叫道:“哥哥。”

“哎~!”陈容答应了一声,指着陈林说:“小芹,这儿还有一个呢!”

舒芹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美男,傻笑着问:“这是几个哥哥呀?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听她如此胡乱说话,陈容知道她醉了,不过,还是配合着说:“小芹,就两个哥哥,分清楚啦!叫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舒芹举起手乱指,微眯着眼睛,迷茫地左看看右看看,小声嘟囔着:“嘿嘿,怎么都长一个样?”

可不是一个样的么?人家是双胞胎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拍全家福

陈容和陈林看着微熏状态的舒芹有些担忧。之前不是能分清他们谁是谁的么?这会儿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了呢?梅子酒的后劲真是太大了,以后绝壁不能让她再碰酒了。

干妈叫了,哥也叫了。宁瑞夫人又有了新的主意,“对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又认了干女儿,这可是咱老陈家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呀!咱们该拍全家福作留念!石总管,快把相机拿上来。”

陈容又一次讶然。暗道:老狐狸连相机都准备好了,果真是早就有预谋的。

于是乎,舒芹被他们拉着拍全家福。

宁瑞夫人紧拽着舒芹的手站中间,另外两个儿子一边一个站旁边。

拍了两张后,陈林突然发现不对劲,不干了,说:“刚才那张表情没做好,重新来一张。”

其实并不是表情没做好,而是刚才舒芹旁边的位置被陈容给抢了去。于是乎,陈林跑到舒芹身旁站好,让陈容到他俩的妈那边去。

作为双胞胎的哥哥,陈容何尝不知陈林那点的小心思,却还是爽快的让了他,来到母亲身边站好。

然后,摆好姿势,“茄子——”多拍了好几张全家福。

接下来,便是跳舞时间了。室内灯光调暗了些许。

随着舒缓的舞曲响起,宁瑞夫人接受大儿子陈容的邀请,率先跳了起来。

其他人也各自邀请自己的舞伴跳舞。

舒芹的舞蹈细胞天生比较弱,此时又因酒劲上来,头是晕的,脚步有些虚浮,便到一旁坐下来休息。

陈林走过来邀请她跳舞时,舒芹抬起头来。瞪着迷离的双眼看了看他,摆了摆手,拒绝道:“我不会跳舞。”

“芹芹。不会跳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呀!”陈林柔声说。弯下腰,非常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舒芹继续摇头拒绝,扫了一圈,发现宁玉芝落了单,手指向那边,推了他一把,“二哥,你去跟玉芝跳吧!你看人家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地。作为主人家,应该懂得什么是礼貌吧!还不快点过去请人家跳?”

“可是,你也落了单啊!”陈林不想去。

“我没关系的。我的头有点晕,正好休息一下。你快去!”舒芹佯装生气,不容他再商量。

好吧,好吧!现在是人家的二哥了,干妹妹的话必须听啊!况且,之前在舒芹面前承诺过的,要试着接触其他女人过上正常生活。

陈林第一次试着去接触其他女人了。幸好玉芝是从小认识的,并不会太过尴尬。

舞池中。陈容和宁瑞夫人边跳边聊着。

“容儿,搬回来住好吗?”宁瑞夫人看着陈容慈祥地笑。

“妈,您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用问我的意见吗?”陈容报以云淡风轻地笑。

虽然没有直接说要搬回来住,却也表明会搬回来的。因为,宁瑞夫人知道陈容现在的软肋在哪儿。

宁瑞夫人无奈轻叹,一付索然无趣的模样,“唉,你这孩子就是太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好玩,不好玩。”

陈容低头闷笑。别看他妈平时在公司摆着一副女强人模样。其实内心一直住着一个调皮的小女孩,根本就是一朵奇葩。

“容儿啊。你倒是醒事的早。你弟这会儿怎么就变笨了呢?”宁瑞夫人有些担忧的说道。

两人的眼光都瞟向舞池那边,与宁玉芝一起跳舞的陈林。

宁瑞夫人说陈容醒事的早。自然是指陈容已经把钟瑜的事情放下,愿意回家来住的意思。

陈容脸色微变,沉吟了一会儿,反问道:“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会变低,不是么?”

“他那算是谈恋爱?貌似舒芹并不喜欢他,对吧?不然为何不愿意要他的戒指呢?”宁瑞夫人紧紧盯着陈容的眼睛。

娘儿俩说的是陈林的事,实则是宁瑞夫人在旁敲侧击问陈容,试探他的态度,是不是也喜欢舒芹。然后才能做出稳扎稳打的决定,让哪一个儿子去俘虏舒芹的芳心。

宁瑞夫人现在非常看好舒芹,只因舒芹长的一副天下难得一见的福气相。若是能把她娶到陈家来,将来陈家的财产定然能守得住,还会有更多的财富随之而来呢。相当于一个聚宝盆啊!

“妈,小芹是个好女孩,我确实喜欢她。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给不了她最好的。”陈容羞愧地说道,温柔的眸光与坐在一旁发痴的舒芹纠缠了两秒。他知道自己瞒不过聪明的老妈,只能将自己的态度向她表明。

宁瑞夫人深深地注视着大儿子,半响才出声说:“容儿啊,你这几年确实过得太辛苦了,自信心都被磨没了。”

陈容无奈苦笑,他的自信心并没有被残酷的生活磨没了,只是在舒芹一个人面前没有十足的自信而已。

“不过也好,不会像林儿那样冲动。”宁瑞夫人安慰着说。

“妈,不说这个了。反正您已经把她留在陈家了,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吧。”陈容敷衍着说。

陈容不想再继续深入地聊下去,也不敢追问老妈到底是想帮他,还是陈林。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老妈似乎偏向于陈林多一些的。

“如果我不把她留下来,你会回家来吗?况且,这么好面相、好福气的女孩,你们两个若是不抓紧给我追到手,只怕是过不了多久,她就要被其他男人给追跑了。”宁瑞夫人嗔了儿子一句。

知道老妈又在发神经,陈容翻了翻白眼不再搭话。

正好这个时候舞曲结束。

宁瑞夫人招呼小朋友们:“这儿就交给你们年轻人,我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太婆就不陪你们玩了。大家不用客气,吃好、玩好啊!”

说完之后,优雅退场,带着石总管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第二首舞曲开始响起,大家可以交换舞伴了。

王一阳拍了拍乔凝露的手,示意她去跟陈容跳舞。乔凝露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径直向陈容那边走去。

陈容看了一眼王一阳,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乔凝露的邀请,和她跳了起来。

这厢,明小雅来到陈林面前,轻轻提裙,邀请道:“陈总,能否跳一曲?”

陈林皱眉,眸光扫向坐在一旁的舒芹,只见她正在那儿百无聊赖地吃水果,很想过去陪她呢。

“陈总!”明小雅又轻唤一声,抬起的眼眸中泛起了莹莹泪光。她是女生呢!若是这个时候还被陈林拒绝,她真的很难堪的呀!

舒芹似乎看到了这儿的情形,对陈林扬了扬手,示意他继续跳舞不用管她。陈林只好僵硬着与明小雅跳了起来。

有了之前和宁玉芝跳舞的经历,此时的陈林似乎真的不再怕和除了舒芹和他老妈以外的女人接触了。

“陈总的舞跳得真好!”明小雅赞赏道,同时很想听听陈林对她的舞技做出评价。

奈何陈林根本没有去听她说话,眸光一直盯着舒芹所在的方向。

明小雅的舞姿确实挺美的,不愧是上过“专业交谊舞培训”课程,尽管陈林心不在焉,明小雅依旧能保持着最美好的状态,跳出最优雅的舞姿。

落单的王一阳坐在舒芹身旁,陪她聊天、喝红酒。不知舒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平素不太喜欢说话的王一阳也被逗乐了,笑得双肩抖动。

果真是个最能感染人,最能带给别人美好心情的人物啊,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让别人放下警惕,与她同乐。

也不知道舒芹到底是喝了几杯梅子酒,此时又在喝红酒,是不是早就醉了?

明小雅顺着陈林的视线,自然知道他在看舒芹了,心里暗暗着急,却又暂时没有任何办法将他的心留下,只能咬牙忍耐。

这厢,乔凝露终于能和陈容说上话了,赶紧抓住机会诚恳道歉,“陈容,那天的事是我做错了,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

陈容面无表情,眼神欠奉,不做任何回应,沉默地跳着舞。

“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在乎。总之,以后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请你相信我。”乔凝露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个暗恋过好多年,现在依旧在暗恋着的男人。

陈容依旧沉默。至于乔凝露说的那些话,他确实并不在意,给她道歉的机会,完全是看在王一阳的面子上。

乔凝露见陈容不作回应,轻咬唇角,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

舞曲结束时,陈容淡淡地说了一句:“跟王一阳好好过下去。”说完后,不再多做停留,径直走向舒芹那边。

陈林那边却被明小雅给缠上了,“陈总,再跳一曲好吗?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跳得这么好的舞伴,您跳的真的好好哦!”

明小雅的坚韧不屈和死缠烂打功全力向陈林使去。

陈林很不情愿地又和明小雅跳了一曲。

“小芹,为什么不跳舞?”陈容来到舒芹身旁,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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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当初的愿望

“我不会跳啊。”舒芹手指揉在太阳穴上,此时觉得头有点疼了。

“小芹,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陈容的声音极其温柔,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带着她滑入舞池中。

舒芹低着头,脚步有凌乱,问道:“什么话?”

“看来你今天真的喝醉了,以前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陈容轻笑两声,在她耳边低语。

“我没喝酒,哪有醉?”舒芹倔强地仰起头,两坨粉红印在白皙的脸庞上,迷离的眼眸望着陈容,笑道:“你是陈容,你是大哥,对吧?呵呵。你看我说话一点都不打结,喝醉酒的人说话绝对没有这么利索。”

说话确实没结巴,可是,话比平时更多啦!也更可爱了。

陈容微眯双眼,低头看着怀里脸红得更为娇俏的人儿,有些恍神,又问:“你忘了?我还有一个身份。”

{万↑书↓吧}。;“还有一个身份?”舒芹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认真地想着,脚步也停了下来。

其实,刚才他们根本不是在跳舞,完全只是被陈容轻拥着在走路而已。陈容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你忘了?师傅啊!教你跳交谊舞的师傅。”

“师傅?”舒芹疑惑着重复,甩了甩头,终于想了起来。

当初与陈容刚认识不久,他要她叫师傅,然后她说:要她叫师傅是可以的,但是要陈容教她跳交谊舞。

可是,后来舒芹住进陈容家里,看到钟瑜的照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陈容生气了,这件事就此搁置,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过了。

舒芹还想起当初要求他教她交谊舞,只不过是想摸一摸他的腰有多大而已。那个愿望早就在住进陈容家里的那天实现了。

其实。作为舞蹈白痴的她,根本没有仔细想过,跳交谊舞时,女生摸不到男生的腰。

“你还记得那件事啊?”舒芹垂下沉重的头,低头看着脚下。

灯光似乎更暗更柔和了些。

“当然,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陈容把舒芹的头摆正,轻轻拥住她继续跳舞,柔声道:“小芹,专心点,抬起头来。看着我!”

“可是,不看着脚下,会踩到你的脚哦。”舒芹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学过跳舞的人都知道,越看脚下就越不会跳了。此时的舒芹便是如此,越在意不能去踩陈容的脚,却反而踩了上去,还连着踩了好几脚。

陈容不得不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像犯了错的孩子。只会低垂着头连声说对不起的二货,微笑无语。

“看来,我天生没有舞蹈细胞,不适合学这个。”舒芹沮丧地说道。

陈容实在不忍心责备她。重新调整好姿势,耐心地说:“小芹,你不是没有舞蹈细胞,其实你的音乐感挺强的对吧?唱歌的时候节奏感抓得很准。跳舞跟唱歌差不多。主要是找准节拍。说简单点,跳舞就是跟着节拍走路而已。所以,你要放松点。不要看脚下,抬头看着我就好,注意力集中在音乐节拍上,再慢慢跟着我走,就跟平时走路一样。”

舒芹听了陈容的话果真放松许多,慢慢跟着陈容跳起舞来。虽然说不上姿势优美,至少比刚才好了许多,少踩脚了呀!

“对,就是这样,再来,转一圈,跟上,嗯,不错……”陈容耐心地教着,慢慢增加了些难度。

舒芹被陈容带着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转得更为晕乎,感觉却很好,很美,不太真实的美。

陈林原本就不想与明小雅一起跳舞的,此时看到舒芹和他哥在跳,更是没有心思继续跳下去了,接连跳错了好几步,在明小雅娇嫩的脚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明小雅紧咬着唇。痛,却不敢叫出来;委屈,却不敢说出来;泪,只能忍回去。

舞曲接近尾声时,陈林便毫无绅士风度地甩开明小雅,直奔舒芹那边而去。

“哥,下支舞我来教芹芹跳吧!”陈林觉得陈容比舒芹更好说话。

陈容低头看了看怀里晕乎乎的人儿,答应道:“好!这会儿小芹的酒劲上来了,你要照顾好她哦,我去给她弄点醒酒茶来。”

说着,便把舒芹交给了陈林,转身往屋外走去。

“我没醉,不要喝那什么醒酒茶呀?”舒芹抬起头来看着陈林问。

这会儿,舒芹的反应有些迟钝,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以为扶着她的陈林是陈容呢。

陈林低头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脸颊通红,丰满的红唇微启,禁不住心都醉了。混杂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吹拂到他的脸上,令他更加无法认真思考问题,敷衍着回答道:“嗯,你没醉,醒酒茶是给我喝的。”

舞曲再次响起,陈林轻拥着舒芹翩翩起舞,也像陈容那样耐心地讲解着舞步,带着她慢慢跟上舞曲。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舒芹原本比较弱的舞蹈细胞被激发在强大起来,此时竟然跳得像模像样了。

陈林盯着舒芹娇嫩红润的唇瓣,忍不住赞叹道:“芹芹,你真美!”

舒芹迷离的眼神豁然恢复清澈,认清眼前的人是陈林,脚下的步伐顿时凌乱,踩了陈林两脚说:“陈林,你的眼神有问题!美女在那边呢!”扬扬下巴,眸光望向正在和王一阳一起跳舞的明小雅。

这会儿,舒芹把认干亲的事儿给忘记了,没有叫陈林二哥,而是恢复叫他的大名。

今晚的明小雅的装扮确实美,舞也跳得极为优雅,绝对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啊!

陈林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立马又转了回来,对上舒芹促狭的笑脸,紧拧眉头。

“刚才你们两人一起跳得好好哦!”舒芹的眼神又开始迷离起来,微眯着眼睛笑,又踩了陈林两脚,“历史记载,明小雅看中的猎物无一逃脱,陈林,你就等着被她擒获,然后生吞活剥了吧!哈哈。”

好吧,陈林的脚都快被她踩肿啦!今晚跟她跳舞的人活该倒霉!

陈林轻拥着舒芹,咬牙切齿,“不可能的!”

暗道:你怎么就不担心一下自己会被我生吞活剥,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呢?

舒芹头痛欲裂,无力地耷拉在陈林的胸前,喃喃自语道:“命中注定的缘分,谁都挣脱不了,谁都挣脱不了啊,你、我、陈容、明小雅、还有虎姐,还有好多相关的人,统统都在命运的安排中……”

梅子酒的后劲真是大,舒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和行动了,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脚下的步子越发凌乱。

“芹芹,我不管别人的命运是如何安排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陈林将揽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些许,呢喃道:“这一生与你一起就好。”

舒芹摇头,无力地扯起半边唇角笑,“呵呵,陈林,你比我更傻,更傻呀!命运岂是你能掌握的?你在前世被我伤得还不够深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不值得,不值得呀!……

陈林察觉到舒芹此时有些异样,抬起她的脸来,只见她笑得极其无力又心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好像很快就要滑落下来。

顿时,呆愣着不动了。

舒芹此时的状态,像极了前世故事里,雪容死后,书琴整日喝酒后胡言乱语时的样子。

陈林心痛不已,抱紧了她,连声说:“芹芹,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一曲终了,舒芹不愿继续再跳了,推开陈林,“不跳了,头好痛哦。我要去找陈容,该回家了。”

“回家?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呀,今晚就在这里住。”陈林紧跟着舒芹,见她脚步虚浮,怕她摔倒,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舒芹停下来,揉着额角,瞪着迷离的双眼,疑惑着问:“为什么要住这里呀?”

陈林无语抚额,这才跳了几曲舞而已,就把之前认干亲和答应在这儿住下来的事儿给忘记了?

舒芹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来,拖着陈林跑出门,“不行,我还要回去给小黄喂食呢,这个时候还不回家,小黄肯定饿了。我要快点回去!”

又是小黄!醉成这样还记得那条狗。狗比人的地位还高吗?

“芹芹,不用担心,小黄已经在来这儿的路上了,我们的行礼也都搬过来了。”陈林赶紧拉住她,解释道。

“啊?你们搬来啦?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舒芹跺着脚嗔道。

陈林一时语塞,确实是他们不够厚道,没有知会她一声就搬家了。全都是他们老妈的安排,生怕这个儿媳妇会马上跑掉似的,根本不给她机会考虑,直接吩咐石总管去陈容家里把东西搬到陈家大宅来了。

“芹芹,你答应过我妈要在这儿住下来的,忘记了么?”陈林提醒道。

一阵凉爽的晚风吹来,吹得舒芹稍微清醒了些,努力回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点头道:“好像是有说过。可是,那是真的么?不是在做梦么?”

“是真的,不是做梦。”陈林牵着她的手,扶她来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下。

ps:码字码到深夜,书里的人醉了,我也快晕了。

第一百五十章 抱的是妹妹

ps:感谢“炎炎一夏”打赏100币,我会加油的!

光线从陈林背后照过来,为他打上了一圈朦胧的光环,脸上的神情也被模糊了。

“明明是在做梦!”舒芹努起小嘴,倔强地非要辨出个真儿来。

陈林微微一低头,闷笑一声,宠溺地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身子软软地靠在栏杆上,轻舒一口气,微仰着头,醉眼迷离,斜睨着陈林,嘴角上扬。嘟囔着:“陈林,这样看着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像你了,不像你了……”声音越来越小。

不甚明亮的灯光下,舒芹那张粉红娇嫩的脸庞,迷离而妩媚的眼神,缓缓张合着的丰满红唇,对于血气方刚的陈林来说都是极致的诱惑啊!

还好,陈林并不是一个趁人之危占人小便宜的男子。即使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怕舒芹突然醒来,那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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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努力压抑着体内的冲动,问道:“像谁?”

舒芹没有回应,渐渐合上了双眸,嘴角上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竟然睡着了。陈林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想到她这样的姿势睡着不太舒服,便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轻揽住柔软她的腰身。动作极为温柔,生怕会惊醒那个睡美人。

如兰似荷的天然体香混和着淡淡酒香,随着微风缓缓飘进陈林的鼻腔,令他感叹,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便是美人入怀,并守护着她。

其实,陈林同学很容易满足的。

陈容端着一杯刚调配好的解酒茶走了过来,看到两人极为i昧的背影,脚步顿了顿。问道:“陈林,小芹怎么啦?”

“她睡着了。”陈林轻声答道,转过脸来,“哥,不要吵醒她了,就让她这样睡一会儿吧。”

陈容看着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智商变低了的弟弟,微笑无语。

正在这时,音乐房子里的客人们都走了出来,跟陈家兄弟道别。准备各自回家。

人多,说话的声音嘈杂了许多,睡梦中的舒芹把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身子不安地动了动。

“哥,这里太吵,我带芹芹回屋里睡。”陈林跟陈容说了一句,不忍心叫醒舒芹,直接将她横着抱在了怀里。突然,“叭——”一声响。舒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陈容弯腰捡了起来,是宁瑞夫人给舒芹的红包,不由地笑了。转而对陈林说:“我帮她保管一下红包,你带她回前院去吧。”

陈林点点头。抱着舒芹稳步向前院走去。

舒芹没减肥时有140斤重,现在至少也有120斤重,陈林抱着她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明小雅见陈林这么抱着舒芹,瞪出血来了。

恨啊!陈林对舒芹那么细心温柔体贴。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啊。

韩虎则揽着陈容的肩膀,边走,边小声问:“喂。舒芹妹子被陈林拿下了?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这个不搅混汤不痛快的八卦公、长舌夫!

“我说韩虎啊,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的钱袋吧!今天花了多少钱?”陈容的眸光淡淡地扫到前面正与宁美芝姐妹聊得火热的明小雅身上。

陈容那么聪明,岂是韩虎能戏弄的?

韩虎立马忘了损陈容的事,哭丧着那张美人脸,捧着绞痛的心脏,泪水涟涟往肚子里流,将头枕在陈容的肩上痛哭,“陈容,还是你最了解我,今天花了我好几万血汗钱啊。你说,再这样下去我哪能养得起?……

陈容低头闷笑两声,斜睨着韩虎比苦瓜还苦的美人脸,轻轻挑眉,戏谑着说:“还记得当初小芹给你的忠告不?是你自己不听劝,怨得了谁?”

关于韩虎追明小雅的事情,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舒芹便给他打过预防针的,韩虎被明小雅的美貌给迷惑,自己不愿意相信舒芹的话而已。如今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韩虎眼角抽搐了几下,迟疑地问道:“陈容,你说舒芹是不是真有预知能力呀?”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预知能力。总之,别看她平时一付二呆呆的样子,其实只要你注意观察,她眼睛里很强大的灵气。”陈容认真地说了自己的观点。

韩虎默了默,叹了口气,然后无比愤恨地捶了陈容几拳,“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我的血汗钱啊!”

“早说又能怎样?你还不是一头扎进那张情网里了么?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反正钱花了可以再去赚。”陈容淡然一笑,揶揄着说。

韩虎无语望天,心里默默狠狠流泪。

如果不是舒芹接连几次提醒,此时的韩虎肯定还不知道醒悟呢。

经过这件事之后,韩虎对明小雅的热情骤减,成为第一个主动抛弃明小雅的男人。之后在工作上“公事公办”,往死里使唤明小雅干活,逼得明小雅当场辞职。

明小雅到陈家来的目的虽然没有达到,却也借此机会与宁美芝姐妹交好,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后来,她从宁玉芝那儿得知陈氏集团正在招聘员工,便不顾一切地扑向陈氏集团上班去了。

因为,那儿有陈林在。

但因明小雅的学历不高,应聘不上陈氏集团白领职位。居然愿意放低身段,以清洁工的身份进了陈氏集团上班。

单从这一点来看,明小雅对陈林用情至深,无人能及呀。

明小雅自然知道,要想有接触陈林总经理的机会,必须加倍努力才行。

于是,明小雅报了好几个充电培训班,什么英语、财会、营销、公关、管理等等,凡是她觉得有用的项目,毫不犹豫地去报名参加。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认真学习,简直做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效果如何暂且不说。

明小雅的想法是积极向上的,想有机会能应聘上陈氏集团的白领职位,然后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陈林总经理秘书的位置,再然后跟陈总经理来一段办公室恋情,最后当上总经理夫人,大大方方住进陈家大宅,享受挥金如土的少奶奶生活……

以上说的是后话。

这厢,陈林抱着舒芹往前院走,穿过花园、走廊,走得稳而慢。不时低头看一看怀里的她。

舒芹躺在陈林怀里安心地睡着,动都没有动一下。他就这样抱着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陈林在想,她就这样安心地睡在他的怀里,这算是信任他了么?平日里也能像现在这般温顺就好了,如果能永远这么抱着她就好了。

边走边想着,在走廊上碰到路过的吴阿姨。

“小林,舒芹怎么啦?你怎么这样抱着……”吴阿姨一脸担心地上前询问道。

吴阿姨天生是个大嗓门,又响又亮,中气十足。

“嘘!”陈林赶紧示意吴阿姨噤声,怕她把怀里的睡美人给惊醒了嘛。

吴阿姨吐了吐舌头,看着陈林小心翼翼又温柔体贴的模样,禁不住笑了。不近女色的陈家二少终于开窍了,有了想要照顾的女人了。

陈林抱着舒芹径直往他的房间走,却被赶过来的宁瑞夫人制止,“呃~小林,你把她抱哪儿去?这儿呢!”

宁瑞夫人指着打开了门的一间房。

“啊?”陈林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母亲,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这里才是我给干女儿准备的房间,你是她的干哥哥,知道吗?”宁瑞夫人压低声音说道。

好吧!虽然舒芹的手上还戴着陈林给的定情戒指,但,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兄妹,不是情侣!更不是他的未婚妻!

陈林无可奈何,在母亲严肃而意味不明的目光下,抱着舒芹走进宁瑞夫人刚刚派人布置好的房里。

这层楼原本是陈家兄弟住的,两人的房间一东一西,相隔较远,宁瑞夫人给舒芹安排的房间却在他们两人房间的中间位置。

宁瑞夫人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快,在不足三个小时的时间内,这间原本没有过多摆设的空房间,被她装扮得如同贵族小姐的闺房,堆砌了n多现代女孩子喜爱的用品。

从小到大,陈家兄弟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陈林禁不住怀疑,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孩子呀?

由此可见,宁瑞夫人对舒芹确实是非常重视的。

陈林轻轻把舒芹放在床上,帮她脱去鞋子,盖上薄被,空调开至最为舒适的温度。

宁瑞夫人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浅笑低语问道:“林儿啊,今天妈做的这些安排,你是不是不满意呀?”

陈林摇头,眼神清澈,“没有不满意。幸好有您这样的安排,不会让她离我太远。”

到了这个时候,陈林很清楚,如果不是宁瑞夫人用了缓兵之计,舒芹早在他公布她是他的未婚妻的当时就翻脸直接走人了。

“知道就好。接下来的日子,你还得听我的安排,不能追得太紧了知道吗?”宁瑞夫人认真地叮嘱道,看到陈林听话地点头,又看着睡在床上的舒芹说:“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资格当陈家的儿媳妇,我得去找人来好好调教一番。”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上一代的事

“调教?”陈林惊愕,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亲妈,像是看着一个吃人魔鬼。

“怎么啦?她现在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带出去不怕丢了咱老陈家的脸么?调教是必须的。”宁瑞夫人不肯做让步。

说完,拉着陈林步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妈,妈,我求您了,不要改变她。即使她不懂那些东西也没关系,我不会带她去那些场合。我也不想让她受那些苦,遭那些罪。”陈林不死心地哀求道。

每次不得不参加那些无聊的聚会或是活动时,陈林自己都觉得很难受,怎么忍心让舒芹去呢?更不愿意让舒芹变得跟那些名门名媛一样,整日只会购物、打扮、聊八卦。也不需要舒芹变成跟他母亲那样成为事业上的女强人。

陈林觉得,舒芹保持现在的样子挺好的,傻呆犯二最为可爱!

“那可由不得你!”宁瑞夫人依旧是强硬的态度,“况且,你是知道的,舒芹更喜欢容儿,你若真想抓住她的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得到的。趁着她住进咱们家里来了,这段时间让她学习。缓冲时期,你就好好表现吧!”

陈林沉默低头,拳头紧握。

“特别交待你一句,作为男人,爱情固然重要,事业更不能拉下。从下周开始你必须去公司上班。”宁瑞夫人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税利的眼神从镜片后面射出。

此时,她是以双重身份对陈林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她不但是陈林的母亲,也是“陈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啊。

“知道了。那我哥呢?也要去吗?”陈林问道。

陈林觉得陈容答应搬回陈家大宅来住,不光只是因为舒芹留在陈家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

“容儿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谨记妈此刻说的话,你们两个都是爸妈生的儿子,都在为守护陈家的家业而努力。”宁瑞夫人盯着陈林的眼睛。拍拍他的手。

“您说的‘陈家’包括米国的陈家么?”陈林弯唇一笑。

宁瑞夫人眼镜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问道:“咦?林儿。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妈,您不用再隐瞒我了。我不是同性恋,与陈利只有兄弟之情,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允许他们误传我有‘龙阳’之癖,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不想去解释那么多。”陈林解释道。

陈利,算起来是陈林的堂弟。

事情还得回溯到陈家祖父那一代。

陈祖父意气风发、潇洒风流之时,与一个情投意和的歌女私订终生。生下一个儿子,名唤陈拓宏。

家里另外给他娶了一门门当户对的正妻,而正妻不允许他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来。并要求他与那个歌女断绝一切来往。

陈祖父只好给了歌女一大笔钱财,歌女带着儿子远渡重洋,到米国定居。

陈拓宏长大后,在陈祖父临终之前带着母亲从国外回来,意欲认祖归宗。当时陈祖父的正妻还没死,便一口回绝了陈拓宏母子的要求,并揪着陈拓宏生母歌女的身份,百般侮辱。

陈祖父死后。陈拓宏母子自然只能再回米国生活了。但,从此之后,陈拓宏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在米国打拼许多年后。终于有了与陈家抗衡的资本。给陈家的事业制造了n多的麻烦。

一来二去,厮拼多年,陈父和陈拓宏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不知怎么搞得,竟然和好了。不但经常礼尚往来,事业上也是各种联合,各种扶持。

这种结局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吧!

直至陈父得怪病死后,陈拓宏还以陈家大伯的面貌,“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地对待陈家遗孀遗孤。

但是,宁瑞夫人不是一个只会打扮、购物、聊八卦的富家太太。在奋力撑起陈家家业的同时,还在暗中调查丈夫的死因。

不过。就连顶级专家都无法检验出来的怪病,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她调查清楚是谁害得陈父?没有证据嘛!

于是。宁瑞夫人查了整整四年,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只是怀疑事情与陈拓宏有关。且在这四年时间里,陈氏集团的生意看似越做越大,其实处处受着“海外陈氏”的牵制,在这危机四伏、内外交患的状态中,宁瑞夫人被搞得身心俱疲。

六年前,应陈拓宏的“邀请”,宁瑞夫人只能“狠心”地把两个儿子送去了米国。

过了两个多月,陈容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后,因儿女情长与母亲亦真亦假地演了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为了方便暗中收集和调查事情的真相,陈容多年不归家。

陈林一直被留在米国当质子,与陈拓宏的小儿子,陈利那个基佬,“感情”日渐升温,继续迷惑陈拓宏那只老狐狸的眼睛。

又为了不让陈拓宏有所怀疑,陈容和母亲的所有计划并没有告诉过陈林。

因此,陈林每年只回来几天时间,又被母亲送走。

这次陈林回来的比较突然,根本没有通知宁瑞夫人就跑了回来。

不过,宁瑞夫人觉得时机也差不多成熟,是时候收网了。陈林回来她也便没有着急着催他走。

“林儿啊,不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不会怪我们的吧?”宁瑞夫人反问道。

“开始的时候不明白,确实有些不舒服,后来想通了,知道您是怕我演得不像,所以才不让我知道的对吗?”陈林回答道。

“嗯。过几天还得让你去一趟米国。去之前,我们会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的。”宁瑞夫人上前轻轻拥抱陈林,“接下来的战争会很激烈,我们娘仨能不能为你爸爸报仇,能不能夺回失去的一切,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陈林愣住了,听母亲话里的意思,事情的真相,以及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危险系数比他想像的要高得多啊。

“妈,那我是不是该把芹芹送出去?”陈林一想到陈家即将要面对的危险,首先想到的是把舒芹推离危险之外,这便是为了爱她而推开她的表现。

宁瑞夫人锐利的眼神审视着陈林,半响,笑问道:“你不是喜欢她么?为何要把她送走?怕她也遇到危险?”

陈林连连点头。

“她不会有危险的,我看过她的面相和手相,她的运气极好,说不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宁瑞夫人微笑着说。

什么跟什么嘛?一下子扯到面相、手相上去了。能不能不要再相信那种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东西呀?

听着这些不靠谱的话语,陈林绝倒,“妈,您可不能为了陈家的事业而害了芹芹,她不是陈家的亲闺女,不能让她陪着我们经历那些苦难。”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分寸。”宁瑞夫人不置可否地笑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去给我可爱的干女儿拿消除疤痕的药来,给她把脸上的疤痕去除掉,肯定会更加漂亮,嘿嘿!”

陈林看着母亲急匆匆走远的身影,眼眸中现出些许悲哀神情。他在猜测,舒芹被牵扯进陈家的战争来,或许是偶然的,但肯定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知任浩调查舒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

被蒙在鼓里的舒芹,此时突然醒来在床上翻个滚儿,差点摔到床下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瞪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分辨不清是梦是幻。

但因之前喝过好几杯梅子酒和红酒,此时膀胱被充盈得像要爆炸了。

“嘶,厕所在哪儿?厕所,厕所……快要忍不住了。”舒芹嘀咕着从床上爬起来,就着壁灯暗淡而柔和的光线,终于看到有一扇门,光着脚丫冲过去打开来。

舒芹看到陈林站在门口,不知是要进去,还是一直站在那儿,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少了高跟鞋的高度,舒芹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长长的裙摆,身子不受控制地朝陈林扑去。

“小心!”陈林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是陈容还是陈林?”舒芹抬起头来,迷离而茫然的眼神,“哎呀,不管是谁了,我尿急,要上厕所,快带我去厕所。”扭捏着双腿,急得不行。

陈林幡然醒悟,顿时被她着急找厕所的样子给逗乐了,赶紧带她回房,打开卫生间的门告诉她,“芹芹,每个房间都有卫生间的。”

二货舒芹此时还在醉酒状态,眯着眼睛看了看这间近三十坪的豪华卫生间,却不肯进去,直往后退,急吼吼地说:“不是吧,这不是餐厅吗?怎么能在餐厅随地大小便呢?快带我去厕所,厕所。”

陈林讶然,赶紧把她拉回来,指着坐便式抽水马桶说:“这儿真是厕所,看清楚了,这是马桶。”

“不是板凳么?马桶怎么没有洞?”舒芹醉得不轻,疑惑着问。

盖子没有打开自然看不到洞了。

陈林无语了,只好亲自为舒大二货服务,走过去把盖子给她打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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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梦呓

“看清楚了没?用完后按这里冲水。”陈林按下冲水键。

听着哗哗的水声,原本就着急想尿尿的二货,此时更是快要忍不住了。欣喜无比,向着马桶飞奔过去,直接就开始撩裙子,准备拉小内内了。

陈林赶紧逃了出去,顺手帮她关上了门。回身看着这扇门,尴尬得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正在这时,陈容送客回来,路过舒芹房间外时,见房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进来。然后看到陈林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昏暗浅黄的光线模糊了他的五官和脸上的神情。

陈容打开大灯,打量了一下房间全新的摆设,嘴角含笑,问道:“陈林,这是妈给小芹准备的房间么?”

“嗯。”陈林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小芹呢?”陈容见床上没有人,疑惑着问。

“在里面,上厕所。”陈林指了指卫生间。

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像是某物重重地撞到了啥东西。

陈家兄弟脸现担忧色,却又不敢贸然冲进去看。陈容问道:“她怎么啦?酒还没醒,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没事吧?”陈林迟疑地说。他不敢肯定里面真的没事,低声说了一句,“不管了!”然后不顾一切,不怕死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陈容愕然,舒芹知道门外有陈林在,怎么没有反锁卫生间的门呢?而陈林刚才的脸色怎么会那么红呢?

不过,陈容已经没有时间仔细分析这些事情了,因为卫生间里传来的声响很不对劲。

卫生间里的某二货此刻正斜靠在浴室的墙上,被开启了冷水模式的莲蓬头淋得浑身湿透。

身上的晚礼服薄若蝉翼。被水一湿,紧贴在丰腴性感的身体上,玲珑凸现。胸衣和小内内的轮廓显现无遗。

穿着游泳装和穿着湿透的晚礼服完全是两码事。后者这种半隐半现的状态,对人的视觉冲击更为强烈。

陈家兄弟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顿时有种头晕目眩,鼻血欲流的感觉。

饶是陈容这般沉得住气的男子,此时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内那股狂野的yu望被突然唤醒。“啊,嘶——”舒芹二货摸着被撞疼了的额角,轻声呼痛,微眯着茫然的双眼,抬起手来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嘟囔道:“下雨了。好大的雨哦!”

陈家兄弟顿在那儿,不敢贸然上前。

“痛痛痛!”不知是醉酒的原因,还是头被撞得太重,舒芹此刻已然站立不住,抱着被撞疼了的肩膀,身子缓缓下滑。裙摆随着她下滑的动作,渐渐将一双雪白浑圆的大腿呈现在两个欲火被点燃的男人面前,无意中摆出一个美感十足,非常撩人的姿势。

“小芹!”“芹芹!”两声担忧的呼唤同时响起。

陈家兄弟对望一眼,互相可见对方眼神中的*以及尴尬。

但是。此刻不是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倒在地上的某二货连声呼痛的声音,令两人的心都揪紧了。

深呼吸。调整好心跳。冲过去,配合默契,关水,扯下旁边的大浴巾,包裹住二货惹人心醉的身躯,扶着她站了起来。

话说,刚才舒芹尿完之后,找不到出去的门了,看到浴室门是虚掩着的。便上前去推,却又因醉酒状态控制不好力度。直接撞了过去,不小心碰到了淋浴开关。便造成了这付狼狈而尴尬的情形。

“小芹,你还好吗?”陈容柔声问道。

舒芹抬起晕晕乎乎的头来,看清眼前的人是陈容,傻乎乎地笑,“呵呵,不好,刚才淋雨了,还摔了一跤。”

淋雨?二货,你以为在做梦呢?

陈林连声叹气,心疼地抚摸着舒芹被撞得青肿渗出鲜血的额头,“唉!哥,你重新去给她弄一杯醒酒茶来吧。再这样下去,她这本来就二的脑袋说不定就废成白痴了。”

“嗯。”陈容答应一声,走出房间。在门口碰到宁瑞夫人,见她手上拿着消除疤痕的药,说了一句话:“妈,您拿这东西来,真是太有用了。”

“当然有用咯,没用拿来做啥?”宁瑞夫人不置可否地回道。

当她一踏进房时,见到某二货狼狈的样子,才知道陈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见舒芹湿透的全身被浴巾包裹成棕子,正在那儿连声打着喷嚏,责怪道:“哎呀,你们把她包成这样做什么呀?会感冒的!”

“……”陈林尴尬无语,他也不想把舒芹包成这样,可是,如果不包起来的话,他的鼻血肯定早就流满地了啦!

“林儿,你先出去一下。”宁瑞夫人给舒芹找来了睡衣。赶紧把陈林赶出房去,看到舒芹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连连摇头,母爱泛滥起来,连忙带着舒芹去泡热水澡,换干净睡衣。

舒芹沐浴好后,宁瑞夫人又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陈林环抱双臂,倚靠在门上,脸带浅浅的笑意,柔和的眸光轻轻包裹在他深爱着的两个女人身上。

“林儿,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么?站在那儿看什么呢?”宁瑞夫人转过脸来笑问道。

陈林尴尬着摸了摸鼻子,没有转身离去,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指着舒芹脸上受伤的位置说:“妈,您还说芹芹的运气极好。你看看她,这旧伤未好新伤又添,算是哪门子的好运气呀?”

“你懂什么?”宁瑞夫人脸色一沉,嘴唇张了又张,头一歪,来了一句,“算了,懒得跟你解释。”

继续给舒芹吹着头发。

宁瑞夫人看了舒芹面相,察觉出一些端倪,本该属于舒芹的“好运气”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破坏过,并压制住。

而又不知从哪儿来的另外一股神秘力量,正在帮助舒芹,重新把她的好运气唤醒并修复,在与破坏的力量相抗衡。只是,帮助舒芹的力量来得太过突然且猛烈。

因此,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之时,她的身体避免不了被伤到。

“我是不懂您说的那些玄幻东西,我只想要她以后不要再受伤就好。”陈林撇了撇嘴角,自顾自地细心而温柔地在舒芹脸上涂抹着药膏。

宁瑞夫人轻轻咬唇,收起吹风机,沉吟道:“林儿,紫道长约你什么时候见面?”

紫道长是教陈林练武术的师傅,住在紫云山上的紫云道观里,每半年会下山一次,偶尔会到陈家大宅来做客。

“师傅上次说过今年端午节前会下山,具体哪天我也不知道啊。”陈林无奈地笑着回答道。

紫道长脾气有些古怪,不喜欢用现代化的用品,像手机、电脑等东西,即使陈林买去孝敬他,他也从来不用。

宁瑞夫人看着醉酒未醒的舒芹,幽幽叹气,自言自语:“紫道长来了就好啊,应该能帮她吧!”

“帮她什么?”陈林疑惑着问,觉得他妈越来越莫名其妙。

宁瑞夫人狡黠一笑,“帮她驱鬼呀!”

陈林满头黑线,猛翻白眼,只当他妈又在说疯话。

宁瑞夫人看相的知识,全都是紫云天道长应她的要求传授给她的。所以,她相信紫道长肯定有能力查清舒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在扼制着舒芹的“好运气”,又是谁在帮助她唤醒和恢复“好运气”?

娘儿俩在那儿争着伺弄那个喝了几杯果子酒,就醉得头脑不太清醒的二货。

只听二货突然出声说:“鬼?哪儿有鬼?抓来我看看啊。呵呵,你们真会骗人,这里根本没有鬼!告诉你们啊,鬼呢,只有在人心虚之时,半夜时分去他的梦里敲开他的心门,进去之后呢,控制他的心神。如果这个时候心神打不败心鬼的话,就会有危险啊!会疯的!”

陈林和宁瑞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看着二货在那儿自言自语。

愣了好一会儿。

“芹芹,你怎么啦?”陈林轻声柔声问道,心都快要提到嗓子心眼里来了。

“嗯~?这个梦怎么还没醒呢?”舒芹拍了拍自己的头。

啊?这二货在说梦话呢!突然说出这般莫名其妙的话来,吓死人了!幸好是在说梦话。

陈林和宁瑞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芹儿,快醒醒,你不是在做梦啊!好好看清楚,这是我们家呀!”宁瑞夫人疼惜地轻轻拍着舒芹的脸。

“哦?我们家?”舒芹疑惑地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被宁瑞夫人装扮成的“梦幻公主房”,抚摸着柔软的被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呀,看看我是谁?他是谁?”宁瑞夫人一把拉过陈林。

舒芹抬手摸了摸宁瑞夫人的脸,唤道:“干妈!”然后又摸了摸陈林的脸,顺便在陈二少的耳朵上用力揪了一把,“二哥!”

“唉呀,痛啊!芹芹,你为什么要揪我的耳朵呀?”陈林皱眉。

“呵呵,就是想看看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做梦啊。”舒芹乐呵呵地回答,又拍了拍陈林的俊脸道:“听到你叫痛,我相信不是做梦了。”

ps:70多万字了,1万多点击了。虽然很渣,无法与成绩好的同学相比,但是看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进步,我还是挺高兴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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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陈林绝倒,抗议道:“那你该揪自己的肉啊?揪我的算什么?”

宁瑞夫人揪着他的另外一只耳朵,笑嘻嘻地说:“揪你的肉她不痛嘛!又没少块肉,这点痛都受不了么?”

“妈,我才是您的亲儿子!”陈林揉着被揪痛了的双耳,抓狂哀嚎。

舒芹和宁瑞夫人不理他,相对而笑。

“干妈,这么漂亮的房间真的是给我住的么?真像是在做梦。”舒芹的酒意似乎比刚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喜欢吗?”宁瑞夫人捏了捏她有些发烫的脸蛋。

“喜欢!谢谢干妈!”舒芹连连点头,眯着眼睛笑。

其实,如若是在清醒状态,舒芹看到这间房里的装饰,肯定会各种吐槽的,太奢侈呀,太卡哇伊呀,太梦幻呀……穷人嘛!装不了逼,矫情一下是可以的么!

宁瑞夫人一见舒芹笑得这么可爱,忍不住一把将舒芹抱在怀里疼,“哎哟哟!喜欢就好,就怕你会不喜欢呢。”

陈林看到她们这么甜腻地抱在一起,展开双臂,把两个人都抱住,“一起,一起,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去去去,没你什么事。”宁瑞夫人连忙把亲儿子给推开。

又一次被亲妈抛弃的陈林,只能幽怨地拖长了声音抗议,“妈!~我也是你的孩子,不要抛弃我!”

“哈哈,哈哈……”两个女人发出快乐的笑声。

陈容端来了醒酒茶,小黄紧跟在他的脚边屁颠颠地跑着。在走廊上就听到他们的说话声。问:“抛弃谁呀?这么开心?”

“呜呜,哥。她们把我给抛弃了。”陈林佯装伤心无比,将头靠在陈容肩膀上。

“去去去,我手上端着茶呢!”陈容一把推开陈林的头。

陈林又一次哀嚎。“你也不要我,呜呜……你们都不把我当亲人了。”

陈容和旁边那两个女人一起乐。

“呜,汪!”小黄一见到舒芹便兴奋地叫,撒着欢儿跳到她的身上来。

“呵呵,小黄,我的小黄。”舒芹搂着小黄。亲昵地唤着。

淡淡的酒气喷到小黄鼻子里。小黄打了喷嚏,嫌弃地扭过脸去,挣扎着跳开。冲着她汪汪直叫。

“怎么啦?小黄。今天怎么不黏我啦?”舒芹不解地问道。

陈容笑道:“呵呵,小黄不喜欢酒味,嫌弃你呢!小芹,快点把消除酒味的茶喝了吧。”

怕她不喝,故意换了种说法。

舒芹呵了口气,闻了闻,确实闻到有酒味。乖乖地接过醒酒茶一口气喝光。刚放下杯子,就想去抱小黄,“来来来,这下子总该好了吧?”

小黄依旧嫌弃她,绕着陈家兄弟跑,就不让她抓到。

“咦?你这小黄。不乖了哈!搬到陈家大宅不跟我亲了么?真是狼心狗肺呀!”舒芹跺着脚骂道。

小黄似乎知道她在骂它呢!冲着她抗议。“汪汪”直叫。翻译成人语便是:“谁叫你喝酒?臭臭!”

娘儿仨看着这一人一狗的互动,被逗得直乐呵。

舒芹瞅准机会。一把抓住小黄好一翻揉捏,“呃呃~你还敢嫌我臭?看我怎么整治你?拨光你的毛毛,让你没得衣服穿。”

小黄幽怨无比的眼神望着陈容,“呜呜,她要脱我的衣服,你都不管管?”

“不关我的事。”陈容撇过脸去。

“呜呜呜……”小黄只能耷拉下耳朵,忍受舒二货女主的揉捏。

宁瑞夫人看着小黄此番表现,惊奇地问道:“这只狗通人性呀!”

“呵呵,对呀!它很聪明的,会做好多表情。”一向不和狗做朋友的陈林也在一旁称赞了。

“是小芹调教得好。”陈容戏谑着加上一句。

也是,舒芹对待小黄的热情和耐心比对待陈林可高得多啊!一有空就跟它“聊天”、做“游戏”。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做一年级数学题,还会上街买东西了。

宁瑞夫人讶然,想不到舒芹与动物也能“沟通”良好。

如此和乐融洽的氛围,舒芹和小黄很快便融入陈家,成为了陈家的新成员。

又玩乐一会儿。宁瑞夫人招呼两个儿子,“容儿,林儿,已经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把舒芹按回床上躺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芹儿,你也要早点睡哦。”

舒芹乖乖点头,缩进被窝,娇羞得像个小女孩。

陈容带着小黄先出去。陈林也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中,恋恋不舍地收回眸光,走了出去。

宁瑞夫人关了大灯,轻轻关上房门。

走在回房的路上,宁瑞夫人的脸上还挂着愉悦的微笑。为何会如此温柔而细心地对待刚相处不到一天的舒芹呢?她自己也想不出来原因。

舒芹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猛然坐了起来,“我的包呢?手机呢?”

包里有中了奖的彩票,睡觉之前必须跟黄旭通电话。她都没忘记呢!

陈林刚把房门关上,舒芹便来敲门。

“怎么啦?芹芹,一个人睡觉害怕,要我陪?”陈林坏笑道,脑袋里闪过邪恶的念头。

舒芹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包!手机!”伫在门口不动。

陈林转身回房给她拿了来,疑惑着问:“这么晚了还要打电话给谁呀?”

“黄……啊~不告诉你!”舒芹把说了一半的话收了回去,拎着包,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陈林在她背后呲牙咧嘴,狠狠道:“每天晚上都跟那个蓝颜知己聊!哪来那么多话说?”

舒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跟黄旭通电话的事,陈林早就知道了。

这厢,舒芹躺在床上跟黄旭煲起了电话粥,夸赞道:“黄大师。你预测能力越来越强了哦。今天的事,像在做梦一般……”

舒芹慢慢地把今天发生过的事情,详细的跟黄旭叙述了一遍。

其中喝醉酒的某些片段记得不太清楚。便没能说出来。特别是她在卫生间里被撞伤的事情,舒芹根本无法说清楚。

黄旭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暗暗使出灵力窥探她这边的情形,自然看到了她额角和肩膀上、膝盖上新添的伤口。

“舒芹,你又受伤啦?”黄旭问道。

“呃?你又知道啦?太厉害了你。我确实受了点小伤。不严重的。额头上被撞了个小乌包,呵呵!”舒芹轻描淡写地说道。

黄旭沉默良久,就在舒芹想要挂电话时终于开口道:“舒芹。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有帮助,却又无可避免地伤害了你的事,你知道后会恨我吗?”

“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舒芹打了个呵欠,揉着酸涩的眼睛,昏昏欲睡。

昨晚因为彩票的事情,一整晚兴奋的无法睡觉,今天又是折腾了一整天。晚上还喝过酒,这会儿终于抵挡不住困意了。

“没什么。”黄旭又决定暂时不告诉她真相,迅速转移了话题,“舒芹,我弹琴唱歌给你听,要听吗?”

之前听她兴高采烈地说陈容、陈林如何弹琴、唱歌给她听。黄旭的心里酸酸的。手也痒痒了。陈家兄弟有的才艺,他必须有。陈家兄弟没有的能力,他也必须有。

“嗯,好。”舒芹翻了个身,调整到最佳姿势舒服地躺好。

听着黄旭娴熟地弹着吉他,用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唱许巍的《星空》。

“……你曾这样轻声告诉我,

无论相距有多遥远,

只要我轻声呼唤你,

你会放下一切到我身边,

我的姑娘,

我的姑娘。

我不知对你再说些什么,

也不在乎它的真假,

只是将你轻轻拥在我怀里,

仰望着蓝色星空;

只是将你轻轻拥在我怀里,

倾听着风的声音;

只是将轻轻拥在我怀里,

我的姑娘,我的姑娘……”

在黄旭深情地唱着一句又一句“将你轻轻拥在我怀里,我的姑娘”的歌声中,舒芹缓缓闭上双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睡着了。

一天之中有三位超级美男为她弹曲、唱歌,以前有过比现在更好的日子吗?自然是做梦都在乐啦!

黄旭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听起来非常舒服,尤其是在这种夜深人静时听,令人的心情更为放松。光听着他的声音,便想把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暂时放下,完全信任于他。

等黄旭弹唱完一首歌时,舒芹早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与梦中的白马王子相会去了。

黄旭拿起手机,轻唤一声,“舒芹,听到了吗?”

那边久久沉默着,只听得到话筒里面传来她浅浅的、平稳的呼吸声,偶尔还有梦呓般的轻笑声。

“睡着了么?”黄旭嘴角扬起了微笑,拿着手机,仰望着窗外高高悬挂在天空的明月,静静地听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舒芹这边不挂电话,黄旭也舍不得挂断,哪怕是听着她的呼吸声,都觉得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于是,黄旭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在那边弹吉他、唱歌、听她睡觉时的呼吸声。

或许,爱情真的能让人的智商变低。原本不会玩浪漫的一个男人,为了舒芹,居然傻乎乎地做到这些,黄旭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黄大败家子

第二天早上,舒芹一睁开眼睛便见到满屋的粉色,嘀咕了一句:“美梦还没醒!”

这二货以为自己还在美梦中尚未清醒呢!

于是,闭上眼睛继续睡。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外面有人走路和说话的声音,再次睁开眼睛,入目之处依然是粉色,公主系的粉色,奢华的粉色,高贵优雅的粉色。

穿越了么?借尸还魂了?这次没被谁催眠啊!怎么会这样呢?

舒芹迟疑着伸出食指放进嘴里狠狠一咬,“啊~!痛!”

剧烈的疼痛感从手指上传来,令她彻底清醒过来,豁然坐起身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揉着发痛的手指,茫然失措!

摸着额头上受过伤的地方,努力回忆昨晚发生过的事,可是,喝酒后的许多事情她都记不起来了。

“这儿是陈家大宅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舒芹满脑子的浆糊,想从床上爬起来,碰到了枕边的手机。

这才发现手机没有电了,赶紧跳下床去找到电源充上。忽然,又想起昨晚跟黄旭通过电话,手机一直没有挂断呢,连连懊悔道:“完了完了,这个月的话费肯定超支了。”

舒芹赶紧去查话费还剩下多少,竟然发现比原来多了好多话费。瞪大双眼,认真数了数话费上的位数,震惊尖叫:“五位数?五位数的话,是多少钱?个、十、百、千、万?”

疑惑着嘀咕道:“谁给我充那么多的话费呀?到底是谁呀?1万钱块的话费绝对不是小数目啊!是谁给充错了么?”

翻看短信记录,想看看是谁给她充的话费。可是,记录倒是翻到了,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查询不到手机持有人的地址在哪儿。

陈林早上的第n次“路过”,终于听到舒芹房里有声音传出,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打开了门,露出最为灿烂迷人的笑容,“芹芹。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舒芹转过头来,愣了一下,回答道:“唔,挺好的,梦里一直听到有人在唱歌、弹吉他……”

呃~!唱歌、弹吉他?那不是睡觉之前黄旭做的事情吗?这么说,自己一整晚没挂电话。他那边也没挂?手机里的话费用完后。是他充上的?

暴怒:“这么多的话费会不会过期?我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有钱不带这么玩儿的!浪费最为可耻!”

舒芹理清思路后,也没去管旁边还有陈林在,立马拨通黄旭的电话。

铃声响过一声。黄旭那边就接通了,舒芹大声质问道:“黄旭,你为什么在我手机上充了那么多的话费呀?一万块,让我打到何年何月去?”

“呵呵,这么快就被你发现啦?”黄旭笑道,一晚未睡,精神依然抖擞。“舒芹,这下子你不用担心话费不够,可着劲儿打给我吧!欢迎随时来骚扰我哦!”

“啊啊啊!”舒芹抓狂,怒吼道:“有钱不能这么用啊,败家子!跟你无话可说。”

“败家子”三个字自动被黄旭屏蔽掉,低声笑道:“怎么会无话可说呢?咱们每天晚上都有说不完的话呢。你昨晚说梦话了哦!你说……”故意卖了个关子。

“啊?我说什么梦话啦?”舒芹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做过什么梦。说过什么梦话。

话题成功地被黄旭给带偏移了位置。

陈林竖起耳朵在一旁认真地听。脸色渐渐变青,眉头拧得如同麻花。

“你说:‘好听。再唱一首’。”黄旭瞎掰着,“说了好多次,所以,我就应了你的要求,唱了一整晚的歌,咳咳,你听,我的声音都有点哑了。”故意将嗓音弄得有些沙哑。

舒芹微皱双眉,挠着后脑勺,再怎么努力想,只知道一整晚确实有听到吉他声和歌声,至于有没有说梦话,确实记不起来了。

黄旭久久没听到她的回应,问道:“舒芹,还在听吗?”

“既然知道我睡着了,为什么不挂电话?害得我的话费用完,刚充满的电也用完,今天早上闹铃都没响。”舒芹抱怨道。

“那我给你买个新手机吧,你那个山寨手机太旧了,杂音大、费电,还不带视频功能,早就该淘汰了。不过,要我亲手送给你的手机才行,不然咱俩通不了话的。”黄旭又说。

陈林听得到黄旭的声音,拎起桌上一个粉色手机在舒芹眼前晃了晃。是宁瑞夫人给舒芹准备的新手机。

说实在的,这个粉色系的公主手机上镶满了水钻,太亮了,不符合舒芹的品味,她绝对不会用那种招摇惹眼的手机的。难道等着上街被人抢啊?

舒芹愣了一下,拨开陈林的手,继续训斥黄家败家子,“黄旭,我用什么手机不用你来挑剔。知道你有钱,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败家呀?你现在用的每一分钱都是父母给的,怎么好意思这么浪费?”

她只顾着训斥人家败家,没有在意黄旭说的那后半句“要我亲手送给你的手机才行,不然咱俩通不了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我现在会赚钱啦!花自己赚的钱心安理得。这个月赚的钱买了一栋房,剩下的那些钱,打算买辆好车,然后给自己放假,出去旅游,顺便去成都看看你。”黄旭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赚钱、买房、买车、旅游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似的。

舒芹只抓到最后一句关键话语,问道:“败家子,你要来成都?”

“是啊,欢迎我吗?”黄旭笑道,又一次自动屏蔽“败家子”的称号。

陈林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呢,此刻再也不能淡定了,一把夺过舒芹的手机,大吼道:“不欢迎!88!”

然后,果断挂断电话。

“……”舒芹看着陈林无语了。人家打电话关他屁事呀?

陈林无比艾怨的眼神看着舒芹说:“芹芹,既然你不喜欢和那个败家子聊天,以后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好不好?”

舒芹翻了翻白眼,暗道:说到败家,说到奢侈,你跟黄败家有一拼啊!

不过,现在不想去计较陈林的事,被黄败家气得心情有些不爽,随口答应了陈林的要求,“嗯,不打了!”

正当陈林开心展颜时,舒芹又说:“不打不行啊,不打给他的话,他半夜会跑到我梦里来搅和,我就睡不成舒服觉啦!反正是败家子给充的话费,我要二十四小时跟所有认识的人煲电话粥,肯定能在过期之前用完的。”

一粒饭都不准剩的人,怎么会允许浪费那么多的话费呢?

不过,这么折腾自己,到底是被金钱给驾驭了,这种人便是俗称的——守财奴。

啊啊啊!陈林顿时绝望了。

“呃~,对了,刚才和黄旭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给我挂了?”舒芹抱怨着说,刚刚在跟黄旭说话,一直都没有注意陈林的脸色,继续说:“他来的话,肯定又是偷跑出来的,这样可不行啊。”

舒芹想起上次黄旭来找她,在她家里被黄家派来的两个保镖带走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无视陈林幽怨深深的眼神,舒芹立马又把黄旭的手机拨通。

“舒芹,刚才是陈林在你身旁吧?是他挂断的电话吧?哈哈,那个醋坛子的醋劲可真大呀!”黄旭在那边得瑟着大笑。

陈林听到后,紧捏拳头,额角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舒芹看了一眼陈林憋成内伤而愤怒得脸,赶紧唤停黄旭,“好了,别笑了!”

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继续说:“黄旭,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偷跑出来,家人会担心的。还有,我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跑特意这么远来看我。”

“放心!我这次绝对不是偷跑出来的。老爷子见我这几天的表现不错,学习进度也比以前快了许多,特别优待允许我休息几天。我说过是顺便来看你的,顺便啊!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是特意来看你。所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黄旭把她的顾虑全都打消。

人家都说是顺便了,还纠结什么呀?更无法阻止和左右人家的思想不是?

舒芹讪讪地笑了,回道:“哦,那就好!”默了默,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

黄旭沉吟一会儿,“具体哪天还未定!忘了告诉你,我买的房子小在成都哦,车子也要到了成都再买。”

“啊?你打算到成都长住?”舒芹终于开窍了,有一点点惊喜地问道。朋友都在同一个地方好走动啊!

“有何不可?”黄旭反问道。

“呵呵,没什么不可以的。”舒芹笑了。

她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人家有钱,爱在哪儿买就在哪儿买房,爱住哪儿就住哪儿,与她何干?

但是,旁边那个陈醋坛子早就一副戒备的模样,紧握拳头,恨不得立马顺着无形的电话信号,伸手过去把黄旭抓过来狠扁一顿了。

“舒芹,我在幸福小区七楼租的房子,拜托过你帮我看管的,你去过几次?”黄旭又问。

“呃~就一次。”舒芹惭愧抚额,赶忙又说:“不好意思啊,每天工作太忙没顾得上去。今天正好有事要去那边我会去看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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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谁是大小姐

其实,舒芹有好几次经过幸福小区,却都记不起应该上楼去看一看。

枉费人家黄旭对她的一片真情呀,其中的一间房,还是黄旭专门给她布置的呢。

因为舒芹当时根本没有把人家黄旭放在心上,所以连他拜托她的看管房子的事情也给忘得一干二净。

这段时间舒芹每晚都会与黄旭通电话,相谈甚欢,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蓝颜知己了,关系自然不同了,去看一看是应该的嘛!

舒芹和黄旭结束通话,转脸过来看着陈林问:“二哥,这么早来我房间,有什么事吗?”

“二哥?你还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陈林揶揄着问。

“记得一些,我只是喝醉了酒,并不是完全失忆。”舒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也是!”陈林耸耸肩,指了指她已经消了肿的额角问,“那你还记得头上的伤是怎么来得么?”

舒芹摸了摸额角和肩膀、膝盖,皱眉想了一会儿,迷茫摇头,答:“不记得了。”

陈林一言不发,低头闷笑。

舒芹狐疑着问:“怎么啦?看你得瑟的样子!难道是你报复我,打的我?”

“天地良心,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陈林冤屈极了,一本正经指天发誓。

舒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角,此时才仔细打量起自己睡了一晚的房间来。

清醒状态看着这间房的摆设,果真与醉酒状态不同,眼睛里隐隐透露出愤慨的神色。如果能骂人的话,此刻真想骂上两句,“nnd,奢侈应有度,浪费太可耻!”

在穷人舒芹的心目中。那些用不上,只能看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且价格特贵、怕摔碎、怕丢失、怕被盗的东西。全都是奢侈品,而这间房间里就摆着好几样这种物品。

“我来是给你涂药的。”陈林抬起手中的药品说,指了指卫生间的房,“芹芹,先去里面洗漱好,我再给你涂上消除疤痕的药。”

舒芹走进卫生间时。看着浴室的方向。下意识的摸了摸被撞伤了的额角,猛然回想起昨晚在这里受伤后,陈家兄弟冲进来时的反应。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却还是知道自己昨晚失态了。脸上不由地一阵通红。

梳洗好后步出卫生间,陈林已经帮她把今天需要穿戴的衣服找了出来。又是一套与他身上的衣服配套的——qing侣装。

“二哥,你做得这么明显,就不怕找不到真正的女朋友么?”舒芹接过衣服,揶揄着笑。

叫他哥,又把两人穿qing侣装的行为算作是假扮。等于是把他们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呀。

“不怕!”陈林满脸窘色,微拧双眉,“芹芹,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亲妹妹吧?”

如果真弄成这样,以后还能升级成夫妻么?绝对不行了!老妈这一招真是弄巧成拙了。

“有何不可?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妹妹?”舒芹回眸一笑,捧着衣服进入卫生间。

呃~穷人啊。一时还是改不了换衣服就往卫生间跑的习惯。幸好陈家的卫生间弄得跟餐厅一样干净。

“当然喜欢你。可是,我不可能让你当我的妹妹呀?你可是我的老婆啊!啊!”在外面的陈林被气得捶胸顿足。内伤复发,扑倒在舒芹的床上。

如兰似荷的香味从舒芹睡过的被子转进陈林的鼻子,一时竟忘记伤心,狠狠地将脸埋在被子里深呼吸。

难怪昨晚睡得不安稳,尽做恶梦去了,原来是少了她的味道啊!得,今晚一定得把她用过的被子、枕头偷换一下才好。

舒芹换好衣服出来时,便见到陈林赖在她的床上不肯起来了。瞟了他两眼,懒得去管他,自顾自的拿起消疤药膏涂抹起来。

宁瑞夫人给舒芹弄来的这张豪华公主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类著名品牌的护肤品、化妆品。若是让爱美如命的明小雅见到这些东西,不知会开心成什么样子了。而舒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去动过。

这些东西,她不会用,也用不着。

涂抹好药膏,舒芹见陈林还没有爬起来的迹象,只好走过去推了推已经睡着了的人,柔声道:“二哥,可以起来了吗?我要叠被子了。”

陈林蠕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装睡。

“起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下手了啊!”舒芹咬牙切齿地威胁着说,双拳捏得啪啪作响。

陈林立马清醒,抬起脸来,看着站在床前一脸冷然的舒芹,微挑双眉,翻了个身,展开双臂,戏谑着笑,悲壮地说道:“来吧!”

他不会介意一大清早与她一起在床上做早操的。

看到陈林这副心甘情愿受虐的模样,舒芹反倒收回了手,鄙视的眼神瞪了他两眼,哼哼两声,懒得去叠被子,转身步出房门。

刚踏出房门便被站在房门两侧的两个佣人给吓了一大跳,抚着被惊吓到小心脏,“哦嗬!吓我一跳。你,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

“大小姐早!”训练有素的两个年轻女佣毕恭毕敬地向她弯腰问安。

“啊?什,什么大小姐啊?谁是大小姐呀?”舒芹倒退了好几步,显然被弄得莫名其妙,环顾四周,除了她之外并无他人啊。

再说了,之前也没听说陈容有姐姐或都妹妹呀,哪里来的大小姐?

陈林从后面上来,亲昵地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边走边说:“芹芹,昨晚认我妈为干妈的事还记得吧?她们叫的是你呀!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全由她们两人负责。像叠被、打扫、洗衣这些琐事都不用你亲自动手了。”

“啊?!”舒芹震惊得微张着嘴,合不拢来,“这个,那个,不行的吧?”

所谓的上流社会生活都是这样的么?一个人的生活起居还得由两个佣人专门打理?岂不是衣来伸出饭来张口?这种奢靡的生活,她这个平民百姓万万享受不来的呀。

“怎么啦?不习惯么?”陈林笑问道,捏着她的下巴,帮她轻轻合上,顺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在这里住下去,慢慢就会习惯的。”

舒芹点点头,又摇摇头,挥手拍开他停留在她脸上的手,瞪大双眼,“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只是拜认干亲而已,不会真在这儿长住的呀!”

“为什么不能?昨晚你答应过我妈,要在这儿长住下去的。”陈林带着她走下楼。

一路上又碰到好些佣人,礼貌地跟他们问安。

舒芹满脸涨红着,连连还礼,实在习惯不了这种走几步就有人向她鞠躬的生活,就跟电视里见过的宫廷礼俗相差无几。

太不自在了,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和细胞都不自在。

“二哥,我真的有说过那样的话么?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呀?”舒芹懊恼地猛拍自己的头,“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暗忖:肯定是因为喝了那些酒,她的思维和行为不受控制,才会答应在这儿长住下去的。

陈林用手护住她的头,宠溺地笑道:“别再拍了,再拍会变成白痴的。”

本来就不聪明,再拍真的会变成呆子的。

“本来就是白痴!”舒芹跺脚着脚,幽怨的眼神瞪着陈林,嗔怪道:“昨晚为什么不阻止我喝酒?我的酒量浅得很,一杯倒的。”

陈林汗颜,貌似昨晚第一杯果子酒正是他递上去的,只好承认错误,好言相劝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喝酒了。凡是碰到喝酒的事,我一个人上,你在一旁扶我一把就行。”

此人正在想像着他们婚礼时,众多宾客敬酒的场景,脸上露出一副憧憬的笑容。

“能喝就喝啊,不能喝就别喝了呗,为什么要人扶?”舒芹一点面子都不给。

“虽然我也不喜欢喝酒,可是,有些场合少不了要喝酒的,作为商人应酬的时候更是少不了要喝酒的。”陈林无可奈何地笑道。

这些话舒芹自然明白,瞥了他一眼,问道:“不可以找人代替么?以你的身份,找这人代替喝酒应该不难吧?”

“嗯,确实不难找。但是……”陈林还想说,结婚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别人代替喝呢?话还没说出口,却因舒芹看到新奇事物,打断了他的话。

“这么大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呀?”舒芹的声调提高了八度,指着挂在墙上一个巨大的相框,震惊地瞪了双眼。

这正是昨晚认干亲后照的全家福呀!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以这种形式,挂在这么醒目的位置上。

仔细看,原本舒芹下巴上有的伤痕,已经被修好了,看不出任何印记。

“今天早上挂上去的呀!不然那些佣人怎么会认得你?”陈林笑道。

为了这个全家福,他可是半夜三更就爬了起来,把石际星也叫醒来,吩咐他让人赶快把照片弄好挂上去的。

因为,这张相片是他站在舒芹旁边,而陈容站在舒芹旁边的那张却被他默默地删掉了。

“对哦,难怪她们都认得我,还叫我大小姐。”舒芹挠着卷毛头,恍然醒悟。(未完待续)

ps:媳妇变成了干妹妹,关系近了,还是远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饭都不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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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紧皱双眉要求道:“二哥,能不能让他们不要叫我大小姐啊?我觉得,他们这样叫我浑身不舒服。这种称呼只有在封建社会才有,现在还这样叫,也太那个了。”

“一个称呼而已,你这是一开始不习惯,慢慢习惯就好了。”陈林安慰着说,拒绝了她的要求。即使他愿意让那些佣人们不叫她大小姐,宁瑞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说话间,两人来到餐厅。

只见宁瑞夫人和陈容正坐在偌大的长型餐桌旁,拿着刀叉,优雅地吃着西式早餐。旁边站了好几个佣人伺侯着。

“干妈早!大哥早!”舒芹赶忙上前打招呼,小心翼翼地在桌旁坐下。见到那么多的佣人站在那儿,举动明显比昨天拘束了许多。

“小芹早!”陈容柔声回道,扬起眉毛,眸光微闪。从未见过她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果真不太适合豪门生活,这样下去会不会把她的活力给消磨没了?“早!放松点,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不要客气哈。”宁瑞夫人温柔地笑道,接过佣人递来的餐巾优雅地擦拭着唇角。

“好!”舒芹嘴里答应着,实际行动却还是放不开。眼睛盯着面前餐盘上的食物发呆,捏着刀叉的双手微微发抖。

有钱人的早餐都弄得这么丰盛啊?量虽不多,种类多呀!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红的、绿的、白的、黄的、彩色的,看起来确实挺好看的,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陈林在舒芹身旁坐下,放弃使用刀叉,直接用手抓起盘中的蛋糕往嘴里塞。两腮鼓起咀嚼着,根本没有平日里的优雅贵公子形象。

站在两旁的佣人们惊诧地看着陈林,不明所以。

陈林偏转头。对正在惊讶看他的舒芹灿烂一笑,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扯啊!想怎么扯都行,不要拘束。”

正准备离开餐桌的宁瑞夫人微皱双眉,严厉地喝斥道:“林儿,不要带坏妹妹。耐心教她怎样使用工具。”

舒芹回头看了一眼宁瑞夫人。不知怎么搞的,手中捏着的刀子顿时很“不小心”滑落到餐桌边沿,弹了一下。又掉到地板上了,“当”地一声脆响。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舒芹连声道歉,泪眼婆娑,不知所措,弯下腰去拾地上的刀子。

宁瑞夫人脸上微愕。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把舒芹给吓到了。

真没想到舒芹竟然会这么怯生,昨天的开朗、活泼、无所谓惧,都到哪儿去了?

也终于知道陈林做出那般反常的举动是想让舒芹放松下来。

旁边的女佣们努力憋着笑意,窘得舒芹满脸通红。站在离舒芹最近的一个佣人,赶忙给她取来干净的刀子。

陈林握住舒芹微微发抖的手,温柔地笑道:“芹芹。你不用学那些了。干脆我来喂你好了!”

“二哥,我有手。不用喂。”舒芹羞愧难当,不敢抬头。心里暗道: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吃个饭都不会。

“那我们用筷子吃?”陈林又说,想吩咐佣人去取筷子过来给舒芹吃西餐。

“林儿!”宁瑞夫人打断陈林的话,无奈,摒退了站在旁边的佣人们,并轻声警告陈林,示意陈容教舒芹学习用餐工具,然后优雅地离席而去。

经过一天的相处,宁瑞夫人看出来了,虽然陈林对待舒芹细心有加,却宠溺太过,方法总是不得当。相较之下,淡定从容的陈容稳重靠谱得多。

此刻只剩下陈家兄弟和舒芹在这儿,舒芹放松了些许,照着陈容的动作,右手拿刀,左手拿叉,慢慢习惯着吃起了西式早餐。

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食物的味道都没能品出来。

大概吃到一半时,舒芹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抬头看着陈容问:“大哥,我今天吃了这么多东西会不会胖啊?”

陈容愣住了,早餐是吴阿姨安排的,他把这茬给忘记了。

此刻的舒芹肚子已经吃饱,看着盘中剩下这么多的食物,吃也不是,不吃又觉得浪费。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陈林非常体贴,把她手中的餐盘端了过去,安慰道:“没事的芹芹,反正我还没吃饱,帮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可是,那是我吃过的。”舒芹想把餐盘夺回来。自己吃过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再去吃呀?

“没关系的!”陈林满不在乎地吃了起来,没有丝毫勉强的样子,倒像是在做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蛮享受的样子。

陈林愿意帮舒芹解决难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舒芹为了多吃几口东西,之后去搞大量运动,如此这般的折磨她的身体,他心疼啊!

而陈容和舒芹知道陈林之前有洁癖,一次又一次地抢着吃舒芹吃过的食物,一点都不嫌弃脏,实在是太奇怪了。

舒芹搓着双臂上起满着的鸡皮疙瘩,一点面子都不给地点明来说:“二哥,你什么时候变成潲水桶啦?”

陈林听闻,抬起一张已经变绿了的脸。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怎能叫他不怒?

“呃~!那你继续把这些解决了吧。”陈林把餐盘推回到舒芹面前。

“你吃过的,上面已经粘有你的口水了,还让我怎么吃?”舒芹满脸都是嫌弃之色。

陈林的脸色更深,紫了。

得~,吃也不对,碰过之后不吃也不对了。反正都是他的不对!

陈容淡笑不语,一付看好戏的模样,想看看陈林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

不管如何,舒芹的出现,已经把陈林的忍耐力增强了不是一点巴点啊,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记录。

“算了,还是我吃吧!”陈林放弃与舒芹计较,直接把餐盘端了过来,在舒芹和陈容讶然的目光中,很快就把剩下的食物一扫而光。

陈容彻底无语。

舒芹满脸窘色。

陈林若无其事。

吃好了早餐,刚要离桌,陈容突然记起一事,“对了,小芹,昨晚承诺过要给你的红包,现在给你吧!”

“红包?”舒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两个大红包递了过来,没有去接。

“对呀!你不记得昨晚认干亲时给红包的事了么?这个是你干妈给的,这个是你大哥我给的。”陈容把两个沉甸甸的大红包放到舒芹手中。

“好像是有收过红包。”舒芹乐呵呵地摸着红包,昨晚的一些片段闪现在脑海中,转过头来看着陈林问:“二哥,你呢?红包还没给我吧?”

刚刚人家帮她吃完剩下的早餐,那么大的忙,一声谢谢都没有,这会儿还伸手过来要红包。他到底是哪世欠了她的呀?

“哪能少了你的红包啊?”陈林笑道,从兜里掏出一小红包来,非常豪气地说:“这就给,拿着,随便用!……

“呃?不对吧!二哥,你好小气哟!干妈和大哥给我封这么大的红包,你怎么才给这么小一个呀?”舒芹捏着瘪瘪的小红包,斜睨着陈林问道。

得了巨大的好,还嫌少?

前一世把她捧在手心里,这一世也是,凭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呢?

还是那句话。他到底是哪世欠了她的什么呀?

“哈哈,小芹,还嫌少啊?你二哥包的红包比我的大多了。这可是他很多年的积蓄呀!”陈容大笑道。

“很多年的积蓄才这么点……”舒芹疑惑着打开小红包拿出一张卡来,后面半句话说不出口了,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陈林。

迎着舒芹一双震惊的眼睛,陈林羞涩着摸了摸鼻子,问道:“怎么啦?还不够吗?那我只能继续努力去赚了。”

果真是浓缩的才是精华!

这张卡里的数字,对于舒芹来说绝对是不可能接受的。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拿钱封红包给我呢?”舒芹呆愣着摇头,然后把卡还给陈林,“这张卡我不能要!”

陈林见她不肯收下自己的东西,神情很是尴尬。

“小芹,你就不要为难陈林了,他有很多年没有碰过钱了,买东西都是用得卡。”陈容在一旁解释道。

“为什么?”舒芹惊诧。

“洁癖!怕钱上的细菌会弄脏了他的手。”陈容简单回答道。

舒芹满头黑线,无语了。

陈容把陈林手上的卡放到舒芹手上,替陈林说好话,“所以呀,你就收下这张卡吧,用多少钱你自己把握着用就行了。”

“哦!”舒芹终于答应接受陈林给的卡了。

陈容和陈林自然相信生活一向节俭的舒芹绝对不会乱花一分钱的。

舒芹惦量着陈容给的红包,再看着陈林给的卡,小声嘀咕道:“大哥红包里有多少钱,我便用二哥这张卡刷多少钱,这样才公平嘛!”

陈容淡定从容,温柔微笑;陈林却略微有些失落,他真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奉献给她,而她却非得分清个一二三四来。

看到舒芹把红包和卡收了起来,陈容笑着问道:“小芹,你不清点一下里面有多少钱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来自古代的保镖

“不啦!当着人家的面清点红包里的钱,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舒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却又小声加上一句:“我回房再数。”

陈家兄弟笑了,对视一眼,眼神中有些失望。

想起昨晚舒芹喝醉酒后,拿到干妈给的红包,双眼冒金光,当场就开始数钱的小财迷样就觉得很是可爱。这才睡了一个晚上,清醒状态变得不爱财了,也不那么可爱了。

舒芹看到他们两人异样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一张灿若盛开的鲜花的笑脸伸到陈容面前,双眉上下抖动,双眼冒金光,“大哥,以为透露一下红票子的数字不?说数字没关系的吧?没关系的吧?啊?”

终于随了的陈家兄弟愿,让他们看到小财迷的样子了。

“噗嗤……”陈家兄弟忍不住开心笑起来了。

被他们取笑,舒芹羞涩着低下了头。

“让我现在说数字和你回房数,有什么区别?”陈容顺手宠溺地捏了捏面前这张羞红了的脸。

陈林立马全神戒备,将舒芹拉到自己身边来。顿时,陈家兄弟被这朵奇特的“奇葩花”雷得满头黑线,无语对望。

“你还……真是实在!”陈林不知用什么话来形容她了,转而想起一事,问道:“芹芹,你没有开通网银吧?没在网络上买过东西吧?”

“网银倒是有的,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工资发得是现金,每个月基本上都用光光了。卡里没存下多少钱呢!”舒芹解释道。

人家是跟不上时代的穷人一枚,只能到地摊上买便宜货呀!再说了。网络上的东西,见得到图片,摸不到实物。有些不放心买呢。

“你不是中了5百万么?很快就有钱了。有空我教你在网上买东西。”陈容安慰她,边走边说:“网上买东西有讲究的……”

他们三人边走边说,走出餐厅来到大厅里。

宁瑞夫人和石总管正好从外面进来,身旁跟着一个面目清秀、身形清瘦而挺拔的年轻人。舒芹定睛仔细一看。眼前这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模样有些熟悉。只是他的打扮有些奇怪,身穿青色道袍,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简单的髻。脸上的神情有些木纳。

陈林眸光一亮。走上前去,亲热地与年轻人打招呼,“石海师弟,你怎么来了?师傅让你带信来的?”

舒芹恍然大悟,难怪有些熟悉呢,原来是前世故事中的石家四兄弟之一呀。除了石海,还有石湖、石江。石河。不知在这一世,有没有另外三人。

“是的,师兄。师傅和我一起下山来的,在路上遇到一个老朋友,需要耽搁两天,所以让我先来了。”石海解释道。从斜挎在肩上的布袋里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陈林。

“咦?怎么还有一封啊?”宁瑞夫人疑惑着问。只见她手中也拿着一封类似的书信,只是已经被开启过了。

“师傅他老人家分开来写的。让我见到信主本人才能给。”石海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顿时,宁瑞夫人神情有些尴尬。

内心住着一个小女孩的女强人,偶尔也会“帮”儿子拆的信嘛!这种事竟然会被那个牛鼻子老道给发现了?惭愧呀惭愧!

紫道长给宁瑞夫人的信里提到,石海是他的俗家弟子,武功了得,建议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言下之意,自然是推荐石海来陈家当保镖了。

宁瑞夫人看完信后,立马做出决定,让石海给年龄与他相若的舒芹当保镖。

紫道长回回来都是雪中送炭啊!令宁瑞夫人倍加感动,不知该如何报答人家的恩情了。

陈林走到一旁拆开紫道长给他的信,认真读了一遍。

舒芹眼力极好,远远地扫了一眼,注意到那封信里的字体是繁体字,竖式书写,从右到左的念读形式。暗道:真古代!这个紫道长是不是从两千年前穿越过来的古代人啊?

陈林看信时,看着舒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林儿,你师傅写了什么呀?”宁瑞夫人按耐不住好奇心,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没什么。师傅来了你就知道了。”陈林神秘一笑,没等宁瑞夫人信装入信封。

“臭小子,还跟妈装神秘。”宁瑞夫人嗔了陈林一句,走了回来,拉着舒芹的手,指了指石海,柔声道:“舒芹,这个孩子是干妈给你安排的保镖,以后不管去哪儿,他都会保护你周全的。”

“啊?!保镖?我?”舒芹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诧地快要跳起来。

她只不过是一介平民,身份地位卑微,无钱无权无貌,何须保镖保护?

还没等舒芹说出抗议的话来,醋坛子陈林已经在那儿抗议了,“不行,妈,你另外给舒芹安排一个保镖吧!”

众人的眸光齐刷刷地望向陈林,不知他为何有异议,石海是他的师弟,他不是应该最信任的么?

陈容感觉得到陈林望向石海时的眸光中隐隐含有敌意,低头闷笑一声,开口问道:“那你说安排谁吧?”

他敢笃定,除了陈林自己,陈林不会愿意让其他任何男人做舒芹的保镖。

“呃~我……”陈林嚅嗫道,寻思着该安排谁最合适才好。

石海虽然是他的师弟,既然是师傅推荐的,武功肯定也是非常出色的,只是他那张脸也长得太出色了点吧?让这么一个帅师弟天天跟着舒芹会不会出事呀?很不放心的说。

还没等陈林说完,宁瑞夫人打断了他的话,“你?胡闹!你还有好多正事要去做呢!怎么可能做保镖?这件事不是你能作主的,我看石海这孩子挺好的,就定他了!”

宁瑞夫人大手一挥,一捶定音。不容陈林再有任何反抗,也不容事主本人舒芹有任何异议。

在宁瑞夫人的强大气场之下,舒芹只能沮丧地低下了头,默默接受了这件事。

陈林知道无法改变母亲的决定,只能暂时转移方向,“今天不能让石海跟着芹芹,他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好好拾掇一番才行啊。对了,师弟,你会开车吗?”

从明天开始,陈林就要去公司上班了,以后要想寸步不离地跟着舒芹,是一件很不现实的事。但是,至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舒芹离开他的视线呀,能多呆在她身边一分一秒,他都觉得很幸福。

“我不会开车,山上没有练车的场地呀。但是,我会骑马!”石海非常老实,无比认真地回答道。

骑马?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呀?莫非这个石海也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大城市里怎么可能允许有马匹在公路上狂奔?况且,城市里没有青草供马吃呀?

众人惊诧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石海的脸上,令他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脑袋,怯怯地小声道:“呃,我知道大城市不能骑马。听师傅说,开车不难学的。”

知道不能骑马还说出来?你是傻呢?还是太天真?

“不会开车很好啊!可以慢慢学嘛!”陈林的脸是禁不住乐开了花。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地聚焦在陈林脸上,不知他为何而乐。

陈林尴尬了一下,稳定情绪,亲热地拍着石海的肩膀,语味深长地说道:“呃~我是想说,当保镖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呀,你从小在山上长大,很多现代化的工具没怎么接触过,也不会用吧?所以呢,下山来要融入这个信息发达的社会,必须学习的东西还挺多的,比如电脑、手机等等都要学会用啊!”

陈林倒是希望石海学得越慢越好,如此,便可以让舒芹呆在他身边多些时间嘛!

“我学东西挺快的,不用太长时间就能学会。”石海认真地说道。人家本来挺聪明的,只不过刚从山上下来,一时半会儿还没适应而已。

陈林皱眉。

暗道:这个帅师弟真是不开窍呀!要他怎么说,石海才肯听他这个师兄的话呢?

“石海,这几天暂时不用跟着舒芹了,先去学开车吧!”宁瑞夫人说道。

舒芹举起一只手,像个小学生似的报告,“干妈,我也要学开车。”

之前就想过要买车的,正好石海也要学开车,能与熟悉的人一起学习,进步会快些吧!

“舒芹,有保镖开车,你不用学开车的。况且,接下来你还要学其他的科目,没时间学开车了。”宁瑞夫人柔声道,宠溺地揉了揉舒芹的头发。

陈林和陈容对视一眼。陈容无奈苦笑,陈林满脸戒备,把舒芹的手从他妈手中夺了过来。

“要我学什么呀?”舒芹疑惑着问。

陈林立马拉着舒芹往楼上跑,边跑边说:“妈,芹芹以后有时间再学那些东西啊,今天她还有其他的事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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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给小黄安排了保姆

“臭小子,跑那么快干嘛?怕我把舒芹累坏了不成?我有分寸的!”宁瑞夫人在那儿跺脚。

“哼哼,怕的就是您太有分寸。”陈林小声嘀咕道,脚步迈得更快。

陈林知道宁瑞夫人要把舒芹训练成名门名媛,要她学习“宫廷礼仪”呀!那可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说不定会把舒芹单纯、直率的性格给改变了。

那样的话,舒芹还是原来的舒芹么?还有原来那样可爱么?想想就可怕。

“二哥,干妈让我学什么?你又在紧张什么?”舒芹被陈林拖着跑,气喘吁吁。

陈林脚下一滞,豁然转身。

收不住脚的舒芹直接撞进陈林的怀里,鼻子被撞得又酸又痛,泪水涌上眼眶。

“芹芹,今天咱们不要去管那些事,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吗?”。陈林扶住舒芹的肩膀,。

舒芹摸着被撞痛了鼻子,抬头看着他满脸的担忧之色,呆愣愣地点头,转而,又问:“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说说看,你今天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吧!”陈林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温柔地帮她揉鼻子。两个女佣从舒芹的房间出来。突然,看到陈林对舒芹这般亲昵的动作,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赶紧又退了回去,关上房门。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陈家虽然没有这么教导过她们,人家还是有非常良好的素质,能做到些的。

舒芹眼角瞥见女佣们的尴尬举动,顿时满脸通红。

陈林自然不知舒芹羞涩脸红所为何事,只当她对他心动而脸红呢!

“跟以前一样啊!先给小黄喂食,然后上班!”舒芹回答道,不着痕迹地把陈林的手拿开,包括紧拽着她手腕上的大手。

同时暗自皱眉。习惯成自然真的非常可怕,陈林总是不自觉地来拉她的手,或是摸她的脸,她居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了,居然还慢慢地适应了。长此下去,她是不是真的会接受他?

“喂狗,上班?”陈林听到她的回答,差点绝倒。

抚额,多么珍贵的时间不拿来好好玩,居然还记得喂狗?还要去上班?

“不然呢?这是以前每天要做的事呀!”舒芹翻着白眼反问道。“芹芹。小黄不用你亲自去喂的,我已经专门安排人在管理了。你看那边……”陈林指着走廊的另一头,“它来了。”

舒芹转过身去便见到一个佣人牵着被拴上狗绳链的小黄走了过来。

小黄小小的身躯奋力挣扎着,嘴里呜咽着朝她这边飞奔而来,奈何身上被套着绳索,根本无法跑快。

虐待她的小黄?

舒芹不由地双眉倒竖,凛然的眼睛看着陈林责问道:“这就是你安排好的事?在家里给小黄套上绳子做什么呀?快点给我把它松开。”

说完,飞奔过去,不待那个愣住了的佣人去解开狗绳。自己动手解开小黄身上的链子,狠狠地甩开。

小黄在陈容家里时,一直都是放养着的,只有上街时才会拴狗绳。

陈林完全没有料到舒芹会为了小黄跟他生那么大的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那个佣人比较机灵,赶紧在一旁帮陈林说好话,“大小姐,是这样的。二少爷怕小黄咬到人,所以才让我把它套上绳子的。”

舒芹安抚着小黄,认真想了想。自己只顾着护小黄,而确实对这件事欠缺其他方面的考虑,陈家的人那么多,确实该套上绳子。

况且,就算是小黄不会咬人,不会乱拉便便。

可是,万一它一时兴起,玩游戏时把陈家的高档家具和摆设给碰倒了,或是磨牙磨爪子时,把那些豪华东西给咬坏或抓坏了呢?

她拿什么赔呀?根本赔不起的。

舒芹无可奈何,垂头丧气地看着楚楚可怜的小黄,小声道:“那,还是给它套上吧。”

自己主动把狗绳捡了回来。

陈林不忍心看她一付忧伤的眼神,阻止了她的动作,“小黄那么听话,不用给它套绳子的。”

“套上吧!等我回来再放它。”舒芹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林指着站在旁边的女佣,柔声安慰舒芹说:“芹芹,你放心,她有兽医资格证,以前在宠物医院上过班,对伺养狗和猫都非常拿手,不用担心小黄的健康和饮食问题。有她照顾着,也不用担心小黄在家里无聊啊!”

迎着舒芹质疑的目光,女佣温和地笑了,亲昵地与小黄互动。

从女佣的动作来看,确实比舒芹专业多了。而县,舒芹看出来了,小黄也挺喜欢这个“狗保姆”。

“你叫什么名字?”舒芹顿时对这个女佣生出好感来。

“回大小姐的话,我叫许小婷。”女佣恭敬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你好,小婷,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叫我舒芹好吗?”。舒芹亲热地握了握她的手。

许小婷疑惑地望着旁边的陈林,这可是陈二少吩咐的,她可不敢随便更改称呼呀!

陈林眸光闪动,微微点头,说了一句,“听她的吧!”

如此以来,许小婷算是舒芹在这里新交的第一个同龄朋友,舒芹放心地把小黄交给她照看。

看着许小婷带着小黄远去的背影,舒芹满脸惭愧之色,嚅嗫着说道:“二哥,干脆把小黄关到我的房间里就好了,安排专人看管的话,太浪费人力了。”

吃陈家的,住陈家的,带来的宠物还需要专人伺侯,这般超高标准的待遇,对于舒芹来说,真的太过奢侈,不敢接受啊。

“关到你房间里?人和狗怎么能住同一间屋子?”陈林被雷倒无语了,安慰道:“没事的,我家房子多,佣人多,匀一两个人出来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也不行啊。要不。把我身边的那两个佣人撤走吧,我不需要,也不习惯要人伺侯。”舒芹又说。

陈林揉着眉心,静静地看着她,默了默,道:“好吧,撤一个,留一个,让许小婷有空的时候过来帮忙。”

“……”舒芹无语,想说自己根本不需要人的。但看陈林不容再商量的样子。选择沉默。

“对了,芹芹,我们再去买条狗回来养吧,给小黄做伴。你觉得怎么样?”陈林提议道。

小黄是舒芹和陈容带回家的,一直跟陈容和舒芹比较亲,“后来者”陈林总是被小黄给鄙视,只能想其他招了。

最好是给小黄弄个“女朋友”回来,让它们去谈恋爱吧!

“好啊!呃~,还是去捡被人遗弃。没人养的狗吧。或是去‘动物爱心家园’带回来领养也行。”舒芹说道,

觉得这条建议不错。既可以给小黄带伴回来,又算献爱心,还不用给钱。一举三得呀。

“嗯,等哪天有空,我们一起去‘动物爱心家园’看看。”陈林点头答应下来。

小黄的事情圆满解决,舒芹该忙着去上班了。转过头来对陈林说:“大哥还没走吧?不少字我还要和他一起去上班呢!……

说完,快速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包包。

陈林看着她的背影,暗自磨牙。“今天的班,不会让你去上的。”

舒芹回房取包,便见专门伺侯她的两名女佣脸露兴奋之色,笑成了一花,凑上前来恭敬地喊:“大小姐!请问您今天要用哪个包?我去取来。”

舒芹倒退了一步,愣了好几秒才回答道:“呃~以前用过的包,蓝色的。我自己去取就好了。谢谢!”

女佣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生起焦虑而忧伤的情绪。

大小姐不需要她们呢!她们以后不能伺候这个可爱的,身上有迷人香味的大小姐了么?

“请问,你们看到我包了没?”舒芹指了指床头柜。她的包包不在原来的地方,被女佣给收了起来。

“在衣帽里。”其中一个女佣立马有上精神。

还没等舒芹走过去,已经飞快地跑到衣帽间里给她取了来。依旧是满脸兴奋的表情,双手捧着包递了上来。

“谢谢!”舒芹接过包,愣愣地往房门方向走去。

“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女佣回答道。赶紧上前去帮她打开房门,恭敬地站在门侧。

“……”舒芹满头黑色,无语了。

不用道谢就算了!开个门而已,她有的手,完全可以自己开门啊!陈家佣人的服务也太过周到了吧?不少字

僵硬着身子,愣愣地走出房间。

然后,又倒了回来,看着两名女佣,认真地说:“记住!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叫我舒芹就好。嗯?”

两个女佣脸上的笑容又僵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她们跟许小婷一样,她们也是今早上被石总管叫来开会,特别指着照片上的舒芹,吩咐过她们,要叫她大小姐的呀!当时陈家二少就在旁边呢!

舒芹看着她们愣住了的表情,自然知道没有陈林或是宁瑞夫人的允许,她们是不会改变称呼的。

无奈轻叹一声,走出房间。

现在赶时间去上班,这件事只能等晚上回来再跟宁瑞夫人好好商量了。

宁瑞夫人和陈容给她的大红包里的票也没有时间去数。

ps:下周又能上推荐榜了。加油码字。

有些朋友看到俺这本书的成绩不好,劝俺放弃,然后重新开始。可俺只回答他一句话:哪怕是扑到十八层下水道,俺也会把故事写完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给小黄安排了保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无辜的美少年

舒芹来到院子里,眼神四处张望着,寻找陈容的车。

陈林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车前,微眯着。

“大哥呢?看到他的车了没?”舒芹问道。

“早就走了。”陈林的双眉扬了起来。

“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呢?”舒芹皱起了双眉。

“芹芹,我哥说了,你今天不用去‘聚缘园’上班。”陈林展开满脸惬意的笑容,边说边给舒芹打开车门,问道:“这样吧,我现在带你去米亚老师的工作室?”

“今天就去么?要不要先给米亚老师打个电话?”舒芹坐在后车位上,看着坐在她身旁的陈林问。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习惯成自然地要与陈林商量事情了。

陈林让蓝余先开车,回答道:“你说的对,先问问她那边的情况再说。”

舒芹在包里翻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找到手机,最后才拍自己的头,“啊!手机在充电,忘带了。”

“我这儿有米亚老师的号码,我打吧!”陈林掏出手机,翻找米亚的号码,

昨天,米亚说她们那儿正在准备做新专辑,具体情况还没得及跟舒芹谈,就被陈林突然拿出的那枚订婚戒指把谈话给打断。此刻就这么贸然扑过去,怕影响人家的工作。

电话是米亚老师的助理李宇接的,他婉转地告诉陈林,米亚正在和编曲老师开会,讨论专辑中几首关于创新曲目的问题,今天没空和他们谈关于和声的事情,就不要过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米亚老师和舒芹交流后,又有了新的灵感,回去看了之前准备的曲目。便觉得创新的力度不够,风格还停留在几年前的水平,就这样做出来的效果肯定不会太好。一大早就把编曲老师叫来开会,两人正在做着激烈的讨论,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

陈林和李宇通话的内容,舒芹全都听到了,了然,淡定轻松地笑了笑。“我就知道走音乐道路不会一帆风顺的。也好。今天有时间,去医院看看米俪吧!”

“嗯,去看米俪之前。我们是不是该给她个礼物什么的带上?”陈林问道。

想说,找个合理的理由,顺便和她逛逛街呀,看个电影呀!好像挺浪漫的。

舒芹白了他一眼,“昨天去看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买礼物呢?”

“呃,昨天忘了。今天补上。”陈林尴尬了一下,赶快圆上。

“不用了,米俪住的是无菌病房,东西不能随便吃,普通玩具不能拿进去的。我看她对画画挺感兴趣的,我们给她画画吧!她应该会喜欢的。”舒芹摸了摸包里的画册。

陈林的计划落空。倒也不是很失望。又问:“看过米俪之后,我们去哪儿?”

寻思着。米俪的身体很虚弱,大多数时间需要休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等在医院,剩下的时间还是可以去哪儿浪漫浪漫的嘛!

“嗯,看过米俪之后,再去黄旭的出租房看看。”舒芹早就有了打算。

“黄旭那儿?”陈林眼看计划又要了,皱眉。身子豁然坐直,神情紧张起来。

暗道:早上才打过电话,这么快就来成都了么?

“嗯,他在幸福小区租了一套房,一直空着呢。之前拜托我去帮他看管的,我给忘记了。正好离米俪住院的地方不完,顺便去看看吧!”舒芹解释道。

危机感顿减。

陈林轻舒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黄旭来抢舒芹,比在身边的陈容更为可怕。

可是,陈林刚刚放下警惕,又有另外的威胁来临了。

蓝余驾着车子很快来到了市区,停在了医院门口。

还未来得及下车,陈林远远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

虽然已是仲夏,早上的阳光并不算太耀眼,可是美少年的形象太耀眼了。虽然只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穿在美少年的身上却似高大上的名牌服装,360度无死角的完美。

陈林暗自腹腓:走个路而已,非得像超级模特那样走么?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就不怕那些目光会把他的衣服剥光了?

“嘿,梓都!”舒芹的眼尖,老早就瞧见了梓都,雀跃着跳下车,甩动着粗短的肥胳膊肥腿飞奔向美少年。

醋坛子陈林虽然知道舒芹和梓都只是姐弟关系,却还是忍不住被自己肚子里冒出来的气,憋得满脸暗红,小声嘀咕道:“看到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芹姐!”梓都看到飞奔过来的人儿,满脸是笑,但见她身后有两道凌厉得骇死人的眸光刺将过来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与舒芹保持一个正常安全的距离,向陈林打招呼,“林哥也来了!”

陈林看了他的举动,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微笑点头,“嗯,陪她来的。”

“梓都,你也是去看米俪的?就不怕她像昨天那样赶你走?”舒芹可不管陈林怎么用眼神威胁梓都,只管往美少年跟前凑。

梓都不着痕迹地移到陈林身旁,回答道:“我远远看一眼就走,不会让她发现的。”

虽然,梓都希望舒芹离他近一点,可是陈林身上阴沉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不得不离舒芹远一点。

三人并肩往医院里走。

“这样吧,我先去打头阵,跟米俪聊一聊,探探她的态度,然后再叫你过来好吗?”舒芹隔着陈林探出头来与梓都说话,“相信姐,一定会说服她的。”

“嗯,我相信你。”梓都羞涩着一张俊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着纸来,递给舒芹,“芹姐,米俪喜欢画画,这是我昨晚画的,你帮我转交给米俪吧!”

舒芹疑惑着扫了一眼梓都羞红了的脸,打开那张纸来一看,乐了,连连点头,委婉地说道:“呵呵,意思表达清楚就行了。”

美少年的画功,唉呀呀!实在是不敢恭维!简约得不能再简约了,根本就是火柴人嘛!几根棍子撑起来的人样子,7岁的米俪都比他画得好啊!

这么简约的画,让画功了得的陈林见了,笑道:“确实是只能表达意思。”

顿时感觉心理平衡了许多!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画成这样还敢拿出来显摆,大牙都快笑掉了。

梓都画的是一个少年带着妹妹看书、做游戏、跳舞的场景。昨晚伏在桌上,连画了好几张都没画满意呢。最后只能以这种无法拿出来示人的画功,把意思简单明了地表达出来。

见到梓都窘迫得涨红了脸,陈林还在那儿取笑人家,舒芹狠狠地揪了一把犹自在那儿笑过不停的陈林,非常严肃地命令道:“不许再笑!”

陈林努力憋着笑意,满脸都得瑟的神色。舒芹突然说出一句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的话,微挑眉头,压低声音说:“不管怎样,你都比不上梓都的美貌!”

啊啊啊!这句话对于陈林来说,绝对是最有用的。谁叫陈林那么在乎那付皮囊呢?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活该!

前世的林子成相貌比不过雪容,比不过紫竹。好不容易在这一世能与陈容长成一模一样,扳回了一点自信,却还是因为美貌败在梓都手上,这也太狗血了吧?为什么就不能把他陈林的美貌再提升一个档次,成为这个世界上的“天下无敌”?让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呢?

于是乎,陈林幽怨而凌厉的眼神又一次刺向无辜的梓都。真是让美少年躺着也中枪啊。

其实呢,舒芹就是想气一气陈林的,关于长相问题,她早就没有那么计较了。对于她来说,梓都、陈容、陈林还有黄旭,这四个人的相貌都是一样的,都是超级无敌大美男!气质各不相同,美得各有千秋!

进了医院,梓都在一个角落里远远的躲着,舒芹和陈林来到米俪的病房外,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趴在床上画画呢。杨芸身穿无菌服在一旁陪伴着,满脸都是慈爱温柔的笑容。

舒芹的眼力超级好,远远地看到米俪正在画一个人,虽然也是简约路线的,却能看出她画的是一张全家福,画里有她,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一个空缺的位置没有画。

“俪俪,这儿为什么空了个位置出来呀?你想在这里画上谁呢?”杨芸柔声问道。

人小鬼大的米俪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然后埋头继续认真画画。

舒芹瞥了一眼旁边的陈林,非常笃定的眼神,说道:“我敢打赌,她要画的是梓都。”

“嗯。”陈林认同地点头。

两人正看得出神。

杨芸不经意地抬起头来,发现站在玻璃房外的舒芹和陈林,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阿姨好!”

“师母好!”

米俪转回头来看着他们,认出是昨天来看过她的人,跳下床来,隔着玻璃,对着他们友好地笑着。大眼睛的米俪笑起来非常可爱。

然后,又往他们身后望去,或许是没有看到希望见到的人,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这些小细节都被舒芹看在了眼里,自然知道米俪想要见到的人是梓都了。(未完待续)

ps:这两天卡文,一天才写一章,痛苦。

第一百六十章 平分生命

令舒芹无法理解的是,米俪这么小的孩子为何要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呢?是米俪太聪明,还是因为生病的人比较敏感?或许两者都有吧。

“米俪,姐姐也喜欢画画,让我陪你一起画画好不好?”舒芹开始主动与米俪交谈起来。

“真的吗?太好了!”米俪惊喜跳了起来,指着妈妈和护士说:“她们都不会画,我一个人画得好无聊。”

杨芸和护士无可奈何地笑,人家没有画画的天赋,难道能硬逼着人家现学不成?

“姐姐,你画得好不好?”米俪又问。

“看来你的要求还蛮高的。”舒芹笑道,从包里掏出画了半本的画册来,一页一页地翻开来展示给米俪看。

米俪的眼睛一下子被画里的人物和故事给吸引住了,虽然有许多地方看得不是很懂,至少看出舒芹画得确实非常好,虽然都是没有上色的铅笔画,画功比她高出好多倍啦!

舒芹就这么展示一下,瞬间与米俪拉近了距离。

“姐姐,教我画你这样的好吗?”米俪看着舒芹,眼神里尽是崇拜之色。

“好啊!”舒芹答应道。

从画册中撕下一张空白的纸张,随便拿了一支中性笔在上面开始画了起来,边画边柔声说:“但是呢,姐姐画册里的那种太复杂,你现在学起来有些吃力,我们从最简单的学起好吗?看好了……”

舒芹在福利院里时,就是凭着这手高超的画技,与院里的小朋友交流得畅通无阻。

其中有些小朋友心理有阴影,不愿意跟别人交流,她都能用画画的方式。让小朋友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然后帮助他们解决问题。

米俪看着舒芹画的时候,舒芹会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慢慢地让她更为放松,把心结打开。

陈林的画功是毋庸置疑,比舒芹的画功更好。此刻却被她这种看似有些奇怪的画法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参与到她们中间。聊一些看似幼稚无比的话题。

聊着聊着。舒芹给米俪讲了个感人的故事。

主人公是一对不幸的兄妹,父母早逝,兄妹俩相依为命。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灾难又一次降临在这两个不幸的孩子身上。妹妹染上了重病,需要输血。但医院的血太昂贵了,尽管医院给他们免去了手术费用,男孩还是没有钱支付任何费用。恰巧男孩的血型与妹妹的相同,经过深思熟虑。在他以为输血会死亡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血液输给了自己的妹妹。在他输完血后,医生告诉他,输血不会死亡。而且,还能活到100岁,他又决定分给妹妹50岁。他们各活50岁。

这个《平分生命》的故事,小学课本上就有。米俪没有读过而已,所以,对她来说这个故事很新鲜、很感人。

故事讲完,米俪大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看着舒芹问道:“姐姐,哥哥愿意抽自己的血来救我,是不是也是因为爱我呢?那他怕不怕我把他的生命分去一半?”

“当然是因为爱你而来救你,不怕你分他的生命。”舒芹柔声安慰她道,“况且,梓都哥哥的身体很强壮,抽一点血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米俪轻咬着唇,低头沉默不语,眼神有些异样,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气氛突然沉闷起来。

“米俪,为什么不愿意让哥哥来救你呢?”舒芹问道,心里有些着急。

“我怕哥哥会被我传染上治不好的病。”米俪抬起的眼眸中泛起了泪光。

“你的病不是传染病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舒芹有些不解地问道。

“会传染。小燕子和她的姐姐就是……”米俪眼眶中聚焦起了更多晶莹的泪珠。

小燕子和她姐姐?她姐姐叫紫薇么?

舒芹和陈林对视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杨芸在一旁接过话来解释道:“是这样的,之前对面病房有个小朋友叫小燕子,得的也是白血病,原本是让她的姐姐给她做配型的,结果很不幸,姐姐也被检查出有同样的病。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没能继续治疗。回家后不到三个月,两姐妹就……”

说到这里,杨芸抚摸着米俪消瘦的小脸,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原来,米俪的心结在这里呀!

“会不会是因为小燕子的家长有白血病?”陈林问道。

白血病虽然不是遗传病,但具有遗传易感性。也就是说有过白血病家史的人孩子患有白血病的几率要高一些。

所以,陈林才会这样有这样的怀疑。

“嗯,听说她们的爸爸就是白血病去世的,祖辈中也有人得这种病的。”杨芸点头回答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说起来就是一句话,真正经历过后才会懂得生命的珍贵。

“米俪,你和小燕子她们不一样,梓都的身体非常健康,比一般人的身体还要健康呢,不可能会被传染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陈林安慰道。

米俪询问的眼神看着舒芹和妈妈。两人都认真而肯定地点头。

压在米俪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放轻松了些。

舒芹默了默,把梓都画的火柴人拿出来展示给米俪看,“米俪,这儿还有一幅画,你看看画的好不好?”

米俪抬起眼眸,眼神豁然变得愉悦起来,指着画上的火柴人儿,“呵呵,哈哈……把我画得好丑哦!”

“咦?我还没说这上面画得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舒芹故意逗她。

“是我呀,肯定是我,这是哥哥画的。你看,这是大眼睛哥哥和大眼睛妹妹。不是我们还能是谁?”米俪的小手指着自己的大眼睛,着急着解释道。

“不是吧?我也没有说这画就是你哥哥画的呀?说不定是其他人画的呢?”舒芹继续否定米俪的说法,逗她,还把陈林拉了过来,“比如,是这位哥哥画的呀!”

陈林满脸鄙夷之色,绝壁不肯承认那些火柴人是他画的。

“不用骗我了,我已经看到哥哥的影子了,喏,就在那边。”米俪抬起手来,指着梓都隐藏的方向。

舒芹转过头望过去。

果真在梓都对面的玻璃上能看到梓都欣长的身影。

不由地笑了。米俪真是一个机灵可爱的孩子。

由此可见米俪的大眼睛并不只是摆设,观察能力也是非常强的。

梓都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看到米俪在看自己的画时开心大笑的样子,然后又见舒芹对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知道米俪不再抗拒见到他了,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米俪笑眯眯地看着梓都问:“哥哥,你也愿意平分一半的生命给我对不对?”

鬼精灵,舒芹说的话都不相信,一定要亲口向梓都求证不可。

梓都刚才并未听到舒芹讲的故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舒芹一眼,得到舒芹的示意后,配合着点头说:“是啊!”

米俪得到满意的答案,开心地把之前在床上尚未完成的全家福拿了过来,边看梓都边画,一会儿便画好了一张四口之家的全家福。

顿时,梓都和杨芸禁不住讶然。

舒芹却还在一旁忙碌着,边画边说:“米俪,你那张画里还差了一个人没有画进去哟!”

“还差谁呀?”米俪望着舒芹手中的画,问道:“这位老爷爷是谁呀?我见过吗?”

“嗯,你没过。这位爷爷是养大梓都哥哥的人啊!如果不是他,梓都哥哥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呢!你想见到他吗?”舒芹解释道,把画好的郑家普头像展示给米俪看。

米俪的大眼睛瞪大更大了,在里面欢呼雀跃道:“噢,好耶!养大哥哥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我也有爷爷咯!我也有爷爷咯!”

舒芹、陈林、梓都惊诧地看着米俪,不明就里。

“是这样的,住在米俪隔壁病房的小朋友有个慈祥的爷爷陪护,她可是羡慕得很呢!”杨芸赶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

“我还有哥哥,阳阳没有哥哥。嘻嘻!”米俪又加上一句,得瑟得不行,看着梓都问:“哥哥,爷爷在哪儿?什么时候带爷爷来看我?”

“爷爷在上班呢,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带他来看你。”梓都答应道。

“明天好不好?”米俪瞪大了双眼,等不及要向隔壁小朋友炫耀了。

看到米俪恢复天真活泼的小孩子模样,大家也开心了。又聊了一会儿,身体虚弱的米俪需要休息了。

舒芹一行便离开了医院,准备去离这儿不远的“幸福小区”。

陈林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到中午吃饭的点了,提醒道:“芹芹,饿了没?午饭时间到了哦。”

“知道了。”舒芹回答道,根本不去看陈林的脸色,非常开心地拉上梓都,“梓都,跟我们一起去黄旭那儿吧!刚好经过菜市场,买上食材去黄旭家里做午饭吃。”

好久没有吃到舒芹做的饭了,梓都自然开心了,一时忘记身边有一个醋坛子陈林,只顾着与舒芹一起并肩走着,疑惑着问:“哪个黄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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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俊男美女买菜记

“就是那个会算命的黄大师呀!”舒芹笑吟吟地说道,随即又有些担忧皱眉,“他在幸福小区租了一套房,让我帮他照看来着。好久没人住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丢东西。全屋子里的家具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哦!”

“黄大师真是个怪人,租个房子放古董。”梓都不由地笑道。

“呵呵,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怪。”舒芹与美少年相视而笑。

虽然公路两旁都栽着绿荫荫的榕树遮挡着强烈的阳光,但是正值夏天的中午,袭人的热气还是从四周不断涌来。陈林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前面两个相谈甚欢的两人,暗自咬牙,轻咳一声,打断他们聊天,“芹芹,快上车呀!”

蓝余驾着车,一直在他们身后慢慢跟着呢。

“幸福小区离这儿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前面就是菜市场了,走一走吧!”舒芹不置可否地说道,转过脸来看着陈林,“对了,二哥,你今天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去选食材。”

说完,不等陈林回话,又与梓都边走边商量着等会儿需要购买的食材。

临近中午逛菜市场的人并不多。

两位超级美男偕同一位小胖美女,一走进菜市场,如同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让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菜摊主们立马打起了精神,吆喝着:“帅哥、美女,这边看,这边选。”

迎着那一道道似要剥光他衣服的目光,陈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梓都倒是没有任何不适,反正他早已经习惯别人对他行注目礼了。没办法呀,长得太帅的人就是这样。

以前舒芹经常来菜市场买菜,知道哪家的东西好。价值公道,便带着他们径直往那家摊位上走去,热络地打着招呼:“老板,好久不见,生意好啊?”

蔬菜摊主摸着后脑勺,上下打量着一身高档时装的舒芹,似乎认不出减了肥又变漂亮了的她。

舒芹见人家认不出她来了。便用甜甜的声音说:“老板再多送两根葱嘛!”

此话一出口。老板立马认出她来了,因为舒芹每次来他这儿买菜都会要求多送两根葱,多的也不要。就两根。况且,虽然舒芹的相貌和打扮变了,声音却并未改变,这种悦耳动听的声音很少听到。印象自然深刻。

“妹儿,变漂亮了好多哦!这段时间咋没见到你来买菜了呢?”摊主亲切地与舒芹交谈起来。

“搬家了。离这儿有点远,所以没来买菜了。今天是路过这儿,专门来照顾你生意的。”舒芹开起了玩笑,然后开始挑选蔬菜。

醋坛子陈林见不得舒芹见谁都能搭上话。心里有些不爽,便走到她身旁,阴沉沉地问道:“在这儿能买到鱼翅、松茸、鹅肝么?”

舒芹闻言。偏转头来,斜睨着他。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意,“二哥,你的要求还蛮高的呀,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啊!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那么高级的菜品,这儿也买不到那么高级的原材料。你还是去不远处的锦龙饭店吃吧!”

陈林见她似乎生气了,自己肚子里的气瞬间消失,却又拉不下脸来去说好话,翻着白眼说:“我就是问问,又没说一定要吃。”

“切~!”舒芹懒得理他,继续跟梓都讨论买食材的事。但是,这会儿梓都不敢跟她走得太近了,因为在陈林如芒刺一般的视线下,他根本无法思考问题,只能识趣地退到陈林身后去。

“梓都,我们炒个豆角好不好?”舒芹在蔬菜摊上挑选四季豆,久久没有听到梓都回话,疑惑着一回头便见陈林杵在那儿。

“豆角很好吃,就炒豆角吧!”陈林笑眯眯地说道。

“嗯。来来来,二哥,你来选豆角。”舒芹也笑眯眯地看着陈林。

把他拉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拿起一根有小洞的豆角扳开,便见里面有一条白嫩嫩的小虫子蜷缩在豆角里睡觉觉,突然被打断了美梦,猛然拼命蠕动着肉嘟嘟的身躯爬将起来。

陈林瞪大了双眼,僵立在那儿,背部顿生寒意。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怕虫子了,可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啊。让他就这么近距离地用手去碰触那些小虫子,胃里面还是会有翻腾的感觉。

“像这样有小洞洞的豆角千万不要选哦!你看,里面有虫子呢。”舒芹笑得可甜了,故意把小虫子放在他手心里。

看着这张笑颜如花的脸,陈林差点绝倒,心里垂死哀嚎。

人家这是第一次逛菜市场啊!炎热的天气忍了,令人窒息的气味忍了,被人剥光衣服的目光也忍了,却让他与虫子有这般亲密接触,还让不让他活了啊?

“二哥,豆角交给你了,动作快点哦,还要赶回去做饭呢。”舒芹大声催促道,手也不停住,在旁边挑选需要购买的其他蔬菜。

陈林紧皱双眉,用两根手指拈起一根豆角,眸光像扫描仪似的扫描每一根豆角,聚精会神慢慢挑选着。

梓都悄悄来到舒芹旁边,帮忙挑选蔬菜,低声问道:“芹姐,你为什么叫林哥二哥或?”

之前听她这么叫了几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一直不敢问。

“昨天认他妈为干妈,他成了我的二哥,陈容成了我的大哥。昨晚搬到陈家大宅住了。”舒芹轻描淡写地说道。

梓都手上一滞,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缓声道:“干妈?搬家?”

“嗯。其实我昨晚喝了点酒,脑袋不太听使唤,稀里糊涂就认了干妈,然后又稀里糊涂住了进去。”舒芹无可奈何地笑着说。

“哦!”梓都无语了。

可想而知,她的生活越过越好,跟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心里五味杂陈,既为她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感到悲哀。

陈林在蔬菜摊主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下,扳断了第n根豆角,拧着一双浓眉,对着一大堆断损的豆角叹气,“唉,挑个豆角怎么就这么难呢?”

摊主无语望天,不想再看一眼这个长相帅气,挑菜却是异常白痴的男人,冷声问:“帅哥,选好了没哦?”

如果不是老主顾舒芹带来的人,摊主早就发火了。把人家好好的豆角弄成一小截一小截的,还让人家怎么卖呀?本钱都卖不出来了。

“还没选完啊!”陈林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认真地挑选着。

舒芹转过头来才发现这厮闯了祸,赶紧过来阻止陈林继续扳豆角,“二哥,够了够了。”

陈林以为任务完成,顿时松了口气。唉呀妈呀!挑选蔬菜的事果真不是男人做的事,比赚钱难多了。

舒芹见摊主一脸的不高兴,把陈林刚才扳断了的豆角拢了拢,说:“老板,这些断了的豆角也一起称了吧。”

摊主听她如此一说,暗道:终于不是亏本买卖了,喜笑颜开主动说:“那我给你打个折吧!”

“芹姐,这么多我们吃得了吗?”梓都问道。

“没事,中午吃不完可以拿回家去晚上炒嘛!”舒芹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他们正在说话,摊主已经把蔬菜称好,飞速算好了帐,“一共十二块七毛,就收十二块钱好了,再多送几根葱。”说着,抓了一大把葱塞进袋子里。

陈林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来,递到摊主面前准备刷卡付钱。

舒芹、梓都、摊主,以及旁边卖菜和买菜的人,都把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只带卡不带钱的男人身上。

“收十二块钱,谢谢!”摊主重复了一句,没有去接陈林的卡。

舒芹赶紧按下陈林握着卡的手,从自己包里拿出两张十元人民币递给摊主。并把摊主多放在袋子里的葱拿了出来了,只要了两根葱。

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们,此时望着陈林的眸光有些异样了,以为他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呢!在一旁窃窃私语。

旁边还有些女人们羡慕加妒忌的眸光,在掏钱的舒芹身上扫视。

暗道:此女真是厉害呀,一个人养了两个超级大美男啊!肯定是富得冒油的富婆,真肥呀,可宰!可宰!

无辜的梓都直接屏蔽掉那些质疑的声音和异样的目光,默默站立在一旁,低头浅笑,一言不发。

陈林反应过来后,羞红着一张俊脸,讪讪地收回了卡,真想扇自己几巴掌。

暗骂自己:脑袋秀逗了吧?没常识呀!你以为这儿是大超市么?让人家买小菜的随身带着ps机营业?

其实呢,这是陈林以前养成的习惯,因为有洁癖,嫌人民币被太多的人摸过,上面粘有太多的细菌,所以,身上从来只带卡,不带人民币的。

幸好舒芹知道他有这个毛病,并未用异样和鄙视的眼神来看他。悄悄地从包里挑了一张比较新的百元票塞到陈林手上,压低声音说:“二哥,摸摸看,这张纸币是新的,怕不怕上面有细菌?”

陈林紧紧拽着那张百元钞,顿时百感交集,安慰舒芹也在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即使有再多的细菌也不怕,大不了回家洗手,死不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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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吱吱——行了吧?

“噗嗤……”舒芹忍不住笑了,双眉抖动,“二哥,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接下来都由你来付款怎么样?”

陈林也将双眉抖动,“好!这钱算我借你的,我会付利息给你的,借一百还两百。”

“哈哈,那我岂不成了放高利贷的啦?二哥,你可真大方。”舒芹乐不开支地大笑起来。

“我乐意!”陈林眉头一扬,抛了一记“你懂得”的眼神在舒芹脸上。

“咳,买肉去。”舒芹脸色刹时微红,轻咳一声,转身往肉铺方向走去,

于是乎,接下来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又买了一些食材,全都是陈林付的款。

从那些菜摊主手中接过粘有泥土味、血汗味的钞票,陈林第一次感觉到来这种平民菜市场购物,居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过去的二十几年怎么就没发现呢?

三人走出菜市场。

梓都和陈林手中提满了菜,舒芹两手空空,却还在那儿抱怨,“唉!如果是大哥跟着来买菜,肯定会节省许多钱的。”

“这么多菜一共才一百多块而已,还不够便宜么?很便宜,很便宜了呀!我哥来还能怎么省钱啊?”陈林愕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抱怨。

想说,自己以前购物,从来没花过这么少的钱呢。

舒芹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副“你根本不懂我”的表情。

陈林百思不得其解,追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舒芹撇过脸去,不屑理他。

“呵呵,芹姐这是在说我们没有用美男计帮她讲价呢。上次跟容哥一起去买花盆时,容哥和我跟那个店主多说了几句话。人家就少收了一些的。”梓都自然知道舒芹的话意,在一旁解释道。

“对呀,你们今天一点都没有用上这副好模样啊!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5毛钱都不会帮我省。”舒芹愤然道,一副吃了大亏似的样子。

陈林狂冒汗。

此生只在两个人面前撒过娇,卖过萌,一个是他妈。另一个就是舒芹了。让他为5毛钱去跟那些摊主撒娇卖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是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

“芹姐,今天你没提过让我们讲价的事,我还以为不需要呢。下次我会帮你讲价的。”梓都笑道。

同时暗自在想。真没想到舒芹身揣500百万巨奖的彩票,还会在乎那区区5毛钱。

“嗯,有钱途。长得好看还得用在实处嘛!不然的话,便只能当摆设了。”舒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梓都的胳膊。

啊?!这是夸他么?让他出卖色相的事。真的会继续么?还是卖给别人。

梓都听了这话,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顿时脸红。

听到舒芹夸奖梓都,旁边的陈林不高兴了,鄙夷道:“为了省那点小钱而出卖色相的男人,算有哪门子钱途?会赚大钱。花钱大方,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梓都还是一名学生,更是一名穷人。听了陈林洗刷他的话,脸露尴尬之色。一时语塞。

“二哥,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呢?尖酸刻薄四个字会写吧?”舒芹斜睨着陈林反驳道,冷哼两声,“哼哼!你若是有真本事,也应该向大哥那样既会赚大钱,又会省小钱!”

陈林无语。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他错,她对。

为了不去惹她生气,还是暂时不要去跟她计较了吧。

说话间,几人来到幸福小区。

舒芹跟门卫熟识,让蓝余把车停到小区里面,同时招呼他一起上楼吃饭。

蓝余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连声拒绝说:“大小姐,不用管我,我随便在哪儿都可以吃的。”

唉,又叫大小姐!!

舒芹不耐烦地拧着双眉,看着陈林说:“二哥,麻烦你现在就跟蓝大哥说,让他以后不能再叫我大小姐。还有,这么大的太阳,总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车里吧?他不是你的贴身保镖么?必须跟上楼去。”

舒芹知道拧不过固执的蓝余,只能让管得了他的陈林去下命令。

陈林笑了。却还是接受她的“命令”。

到最后,蓝余不得不乖乖地接受了舒芹间接对他下的“命令”,同意跟着舒芹他们上楼。

蓝余和梓都是见过面的,就是那次舒芹被车撞倒,梓都拦陈林的车的那次啊。

此刻,他们两人正在相互对望,然后指对对方,一副“哦!原来是你呀!”的表情。

正当他们在那儿说话的时候,明小雅提着个包,戴着一顶高大尚的宽沿太阳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出现在小区门口,看样子是从外面回来。

一身米白色的精致长裙,配上那顶太阳帽,真像是从时尚杂志上走来出的模特!美得眩目呀!

不过,这个时候在这儿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因为此刻应该是她在“聚缘园”上班的时间啊。

明小雅看到舒芹四人时,眼睛忽然一亮,自然是看到朝思暮想的陈林,才会双眼冒心星啦!却还是要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优雅地移动莲步,缓步行到他们面前来,扑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欣喜地问道:“陈总,舒芹,你们来这儿是找我的么?”

受宠若惊的娇羞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不能怪人家明小雅多心啊,在这幸福小区除了她,应该没有其他人的关系跟舒芹和陈林更深了吧!

陈林冷着一张脸,眼神欠奉,沉默不语。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找你的。”舒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明小雅被陈林冷落,被舒芹“客气”地疏远,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舒芹招呼其他三人往另外一栋单元楼走去,“咱们走这边。”

想趁机攀上大枝的明小雅,怎么可能放过近在眼前的机会?

紧跟两步,追上前去,亲热地揽着舒芹的肩膀,满眉满目含有万种风情,望着陈林柔声问道:“舒芹,陈总,你们来找谁呀?”

“不找谁,就是到黄旭的出租房里看一看,顺便做顿午饭吃。”舒芹如实回答道。

忽然想起一事,豁然停下脚步,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偏转脸来看着明小雅问道:“明小雅,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舒芹预感明小雅此时出现在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

莫不是韩虎已经把明小雅给甩了?哎呀呀!虎姐终于醒悟了,可喜可贺呀!

“呃,上了啊。”明小雅尴尬地笑着敷衍,“呵呵,工作做完了,韩总让我回来休息。”

暗自咬牙,脸上挂着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哦!看来你已经在‘聚缘园’吃过午饭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刚刚买菜过来,准备上楼做饭呢,先走了啊!”舒芹拨开明小雅放在肩膀上的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小雅不能再缠着人家了不是?

不过,人家明小雅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得了?

只见明小雅厚着脸皮紧跟舒芹的脚步,边走边亲热地说:“舒芹,等会儿来我这边来玩啊!”

舒芹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并未答应她。

“陈总,我就住在这边这栋7楼上,舒芹以前就住在这儿的,过来玩啊!一定要过来玩啊!”明小雅把矛头对准陈林热情地发出邀请,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陈林皱了皱眉,低着头,紧跟在舒芹身后,一言不发。

舒芹回过头来,看着陈林轻笑两声,眼神中尽莫名其妙的意味。

陈林抬起头来正好看舒芹玩味的眼神,脸色变黑了,咬牙瞪她。

“二哥,美女在邀请你呢,好歹吱两声啊!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吧?”舒芹捅了捅陈林,促狭一笑,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陈林翻了翻白眼,无语且无奈,配合着:“吱吱——!行了吧?”

“真有你的!”舒芹无奈却满意地笑了。

“唉!”陈林无奈叹气,眉毛拧得更紧,“芹芹,你明明知道原因,还要故意让我难堪是不?”

关于明小雅前世及今世的意图,没有人比陈林和舒芹更清楚的了。

“呵呵,这事儿,就看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了……”舒芹笑道,说半句留半句。

接下来的半句,自然是说:如若反过来接受人家的真情实意,怎么会觉得难堪呢?

然后不待陈林回答,转过头来对依旧站在那儿的明小雅大声喊:“明小雅,今天发工资了没?上次借我的5百块钱什么时候还啊!”

嗓门真大,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了吧?

明小雅听到舒芹又跟她提起还钱的事,脸上顿生尴尬之色。

这是今天碰到舒芹第二次做出这付吃屎的表情了。她自然不知道舒芹早已不是原来的舒芹,而是拥有两个灵魂的人了。

调皮、机灵的鬼马女公子——书琴的灵魂与舒芹的灵魂在催眠时合二为一了呀!

舒芹也不待明小雅回话,乐呵呵地转身与陈林他们消失在楼道。

今天确实是发工资的日子,明小雅也确实领到了三百块钱的工资,她才上了两三天班而已,什么事都没干好,能拿到三百块钱已经很不错了。

只不过,明小雅拿到的三百块钱已经被她花得只剩十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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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尘不染的出租房

今天明小雅去“聚缘园”上班,韩虎对她的态度明显出现了温度骤降的趋势,可着劲儿让她做重活、杂活。

令她很是郁闷啊!

顿时,明小雅便不想再继续呆在“聚缘园”了。

她本就是以虚情假意对待韩虎的,此刻更好以此理由离开这儿,离开韩虎了。

韩虎在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时候,还是很讲仁义道德地发了三百元工资给明小雅,然后便让她自己选择是去是留。

明小雅被气得连午饭都没有吃,揣着韩虎给她的那三百元钱,跺了一脚,转身就走。

刚走出“聚缘园”的门,便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得眯了眼。

这对爱美如命的明小雅来说,绝对是不行的,叹了口气,悠悠然道:“唉!让我这么一个大美人,顶着烈日在路上走不是个事啊?会把我这白嫩的皮肤晒黑的,会晒出斑来的。”

于是乎,明小雅招了个出租车,去了一趟购物街,花了二百多块钱买了那顶高大尚的宽沿太阳帽戴上,然后花了几十块钱用在打的上,兜里便只剩下十块钱了。

哪里还有钱还给舒芹啊?

此时听到舒芹跟她提起还500元钱的事儿,只能尴尬地杵在那儿,不再往前追了。

这厢,蓝余和美少年聊得火热,拍了拍梓都的肩膀,问道:“梓都,你这身体长得挺结实得呀!力气挺大的,学过武吗?”

上次蓝余与梓都拉扯了一下,梓都超级大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舒芹记得梓都却是他英俊异常的外表。

这便是习武之人和花痴二缺的区别。

“没学过。我是练体育的,胃口比较大,吃得比较多。所以,力气大吧!”梓都回答道。

“你这身力量一般人真的比不了,不练武真可惜呀!”蓝余惋惜无比的说。

舒芹从后面快走几步,冒出一句:“蓝大哥,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教他武功啊!”

“呃,我倒是想教,不知梓都愿不愿意学呀!”蓝余绝对是一个惜才之人。

梓都欣喜异常。连声说:“愿意呀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学武不仅可以健身,还可以防身,学好了还可以像你一样当保镖啊!”

说话的同时。看了舒芹一眼,心道:若是能给舒芹当保镖就好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了。

“梓都。你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保镖?”舒芹讶然,转而说起了预言。“那可不行啊,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啊!将来会是一个国际化的顶级巨星呢!有很多很多粉丝追着你。包括我!”

陈林不动声色地瞥了状若花痴的舒芹一眼,根本不住她说的“预言”。

“呃~!”梓都自然也不相信她的预言,脸色微红。腼腆地回答道:“芹姐,别开玩笑了。我现在真的想学武,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学得好。”

“梓都。你这么好的材料若是学不好,那我只能自戳了这双眼睛算了!”蓝余给梓都打气鼓劲。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蓝余,你有空的时候就辅导梓都练武吧。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顿饭,就算是拜师宴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林不想他们继续说,干脆敲好了板。

“如此甚好!!”蓝余和梓都都有这种感觉。

只有舒芹不置可否地摇头,不过,并未再提出任何反对的话来,不管如何,梓都能多学会一样技能,对他来说自然是好的嘛!

说话章,他们来到了七楼。

舒芹从包里掏出钥匙,隔壁家的门拉开一条缝,王氏老太婆将头伸了出来,瞪着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认真而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四人。

“您好,婆婆,吃饭了吗?”舒芹不像上次见到太婆时那般冷漠,主动打了声招呼。

“吃过了!”王氏太婆回答道,声音沙哑得似一架破风箱,听起来令人心生恶寒。

不待舒芹再与她交流,王氏太婆把门关上了。回屋打电话,她得给黄大帅哥好好汇报一下刚才亲眼所见的情形。

王氏太婆戴上老花眼镜,抖手抖脚地翻着电话薄,嘴里絮絮叨叨个不停,“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啊?那个胖妞咋就变漂亮了呢?啊呸!变漂亮了也不好啊!身边多了三个男人。像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怎么配得上黄大帅哥呢?嗯,嗯,我得给他另外介绍一个更好的……”

但是,王氏太婆根本打不通黄旭的手机,距离上次通话后一个多月了,不知黄大帅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一直没有打通过。

舒芹一行进了黄旭的出租屋。

一个多月没有住人的屋子呀!以为一推开门便会有大群灰尘扑面而来,地上、家具上肯定会有厚厚的灰尘。

可是,舒芹看着眼前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场面,微愕,根本与上次来时一样干净啊!

禁不住疑惑。难道有人来打扫过?

“芹姐,这儿都是现代化的家具呀,哪有古董?”梓都四处张望着,人家还记得舒芹说过的话呢。

“在这里呢!”舒芹疑惑着,推开黄旭住过的房门,里面的檀木古董家具仍然散发着好闻的清香味,表面上也是一点灰尘都未沾染过。

“哇!果真是古董呢!”梓都禁不住赞叹道。

梓都和蓝余对那些古董充满了兴趣,忍不住上前东摸摸西摸摸,认真研究起来。

陈林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指着另一间房问:“芹芹,这间房里也放着古董?”

“没有放。”舒芹还在疑惑着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来打扫过呢?

思绪纷杂间,推开黄旭为她准备的“闺房”。

看着眼前的一切,舒芹禁不住讶然。这间房里的东西依然保持着她一个月以前进来动过的样子,就连放在床上的那条红裙子和她从墙上取下的照片,还是那么随意地放着。位置没有挪动过分毫。

以此证明,这间房里确实除了她再其他人来过了。

可是,既然没有人来打扫过,房子里为何能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呢?

成都市区里的灰尘有多大,舒芹是很清楚的,若是两不打扫,家具上绝对能作沙画的节奏。

纠结呀纠结!

陈林见到舒芹的照片出现在那儿。还见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古代侠女图。

陈林拿着照片和侠女图。与舒芹对比起来,疑惑着正想开口问她原因,却见舒芹紧拧双眉。满脸疑虑,步出房间,隐隐还听她在小声嘀咕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没有灰尘呢?”

“芹芹,你在说什么?”陈林紧跟在她身后。

“啊~!我在说这里怎么会没有灰尘。”舒芹回答道。

没有灰尘有什么好纠结的?陈林满头黑线。

舒芹眉头紧拧。站在客厅里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认真感受了一下整个房子里的气场,隐隐觉得与其他地方感受到的略有不同,具体是什么样的气场,她也说不出来。

梓都和蓝余在黄旭的房间里研究了一番古董。却猜不出具体年代,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我说是明代的。你偏不信,听我说嘛!像这种风格只有在明代才会出现……”梓都言之凿凿地解释道。

“哪有那么远哦。肯定是清代的,你看它好新嘛!”蓝余撇着嘴角说。

“哪儿哦?……”

“……”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

这哪儿是师傅和徒弟相处的模式呀?简直跟兄弟伙一样了。

“梓都,他现在可是你的师傅呢!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么?”舒芹笑道。

梓都尴尬,脸色瞬间变红。

蓝余连忙解释道:“我们不是师徒关系呀!你看啊,你叫陈总二哥,梓都是你的弟弟,你们三个是平辈。如果我当了梓都的师父,岂不是比你们高了一辈?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我只是教他武功的……大师兄,嘿嘿!”

蓝余的逻辑思维原来是这样的。

好吧!你赢了!

舒芹无语了,想起重要的事情来,“你们在这儿看看电视吧,我去做饭了。”说完,闪身进了厨房。

三个男人都争着要去帮舒芹打下手。蓝余和梓都被陈林凌厉的眼神给冻僵了,不敢跟着去。

蓝余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直接调到鉴宝频道,认真观看起来。

梓都无所事事,晃到黄旭的房间来玩,看到桌上摆了一个紫色的水晶球,晶莹剔透,神秘的气息萦绕在它的表面,仿若一个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它的秘密。

梓都愣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抚摸,瞬间,水晶珠给了他一种特殊的触感,冰凉,很舒服的冰爽之感。细细体会,有细微如电流般的振动,令人精神振奋。

梓都很自然地躺在旁边那张古董摇椅上,双手捧着拳头大小的紫水晶,仔细打量起来。渐渐,渐渐合上双眼,竟然睡着了。

天然水晶是有灵力的,它经过几亿年的天地精华灵气的滋养,包含宇宙意识,散发着宇宙能量,像梓都这般握在手中,可以穿越时空,见到发生过或未发生的画面。(未完待续)

ps:遇到这样奇葩的朋友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好心想要给我的书投上一张好评票,手一抖投成了差评,想拉回来,却又投成了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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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真是服了那个奇葩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预示梦再现

舒芹和陈林在厨房里忙活着。

原本陈林是来给舒芹打下手的,可是,事与愿违,他完全就是在捣乱,择个菜都不会。

那堆被他弄得七长八短的豆角,此刻又被他放在水池中好一顿揉捏,弄得豆角好不凄惨啊!

“芹芹,kànkàn啊!怎么样?洗得还算干净吧?”陈林笑吟吟地邀功来了。

舒芹瞪大双眼,看着那一团绿色的东西飘浮在水中,愣了好几秒,非常勉强地笑了笑,回答道:“呃~!太干净了。”

“第一次洗菜,肯定要洗干净点才行啊。”

陈林得到舒芹的肯定,信心百倍,自告奋勇要亲自上灶炒豆角。

舒芹zhidào今天陈林神经有些不正常,跟这堆豆角杠上了,便放任他去胡闹算了。

其他的菜绝壁不能让他碰才行,不然,今天他们中午不用吃饭了。

“豆角要怎么炒啊?”陈林无比认真地看着舒芹问道。

“先用沸水焯断生,然后沥干。再开大火,锅里放油,把豆角放里面爆炒,放佐料……”舒芹简单地把炒豆角的步骤说了一下。

最后特别强调了一句:“总之,豆角必须炒熟透了,不然吃了会中毒的。”

“我zhidào!豆角含有皂角和植物凝集素,这两种物质对胃肠黏膜有较强的刺激作用,并对细胞有破坏和溶血作用,严重的还会出现出血性炎症。但是,皂角和植物凝集素不耐热,经过充分加热之后,便被破坏。所以,豆角必须炒熟了才能吃。”陈二少哔哔啵啵说了一大堆从书本上了解到的知识。

舒芹看着他的嘴唇翻动的极快,只听懂了最前一句和最后一句,中间的那一长段听不太懂,自动省略。

愣了几秒。点头道:“嗯!”

陈二少笑了笑,按照她说的步骤,干了起来。

沸水焯豆角做得还bucuo然后就是在锅里放油,一不小心,在沸腾起来的油锅里滴上几点水。

顿时,滚烫的油珠四溅而开。

陈林怕舒芹被溅起的油珠烫到,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终于转移到安全地带,眼睁睁地看着水份在油里完全爆没了。平息了,才敢走近。

可是,原本一尘不染的厨房被那些四溅开来的油珠弄得面目全非。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陈林连忙满脸歉意地说。

舒芹见他一脸的愧疚之色,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忍了。

陈二少开始炒豆角了。

炒就炒吧,拿着勺子夸张地挥舞着,在锅里翻腾着,把锅里半生不熟的豆角一会儿抛出一条来。弄得整个厨房到处都有豆角,密密麻麻的。

舒芹躲避着豆角炮弹的袭击,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再说梓都那边。他也像舒芹上次来这里躺在摇椅上时一样,做了一个梦,清晰感特强的梦。

梦见在一座高楼顶端的天台之边上,舒芹身穿带有亮片的白色长裙。泪流满面,神情木然,立于萧瑟寒风之中。如果风再大一点。她便会被刮下楼去了。

“芹姐,不要动,我过来救你。”梓都大声喊道,气喘吁吁证明他刚刚是跑步上楼的。

可是,舒芹啜泣着,有气无力地摇头,不让他过去。

突然,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人飞速窜了过去,伸出双手狠狠地把舒芹推下了楼……

“芹姐!——”梓都悲恸着大喊一声,豁然睁开了双眼。

然后,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环境,却又感到非常迷茫。

不知今夕是何夕。

梦里的场景太逼真,寒风吹在身上、脸上的凉意,以及眼睁睁看着舒芹坠下楼时的心痛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切。

可惜的是,他虽然看到推舒芹的女人身穿绿色长裙,却只看到她的背影,没有看到她的真正面貌,不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舒芹在厨房里听到梓都的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手上的菜刀都来不及放下,连忙跑了过来,问道:“梓都,叫我啥子事?”

“哦!没事。”梓都见她毫发无伤地站在那儿,心神恢复平静,却也不敢把梦里见到的事情跟她说出来。

舒芹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没有追问,柔声说道:“那你到厨房来帮我忙吧!二哥在那儿越帮越忙,再这样xiàqu我们今天的午饭要变成晚饭了。”

“好!”梓都答应着,把手中的紫色水晶放回到桌上的架子上。

舒芹转身往厨房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道:“必须让那个中看不中用,光会照本宣科说一大堆名词的家伙,赶紧滚出厨房去。”

梓都跟在舒芹身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疑惑着问:“芹姐,你说什么?”

“等一会儿你就zhidào了。”舒芹咬牙。

来到厨房。

梓都被眼前混乱的场景吓了一大跳,看着舒芹和陈林满脸惊诧的神色,问:“芹姐,这,这是怎么啦?”

“自然是二哥的杰作啊!二哥,你还是去休息吧,有梓都帮我就行了,大家都饿着呢。一会儿,你来洗碗如何?”舒芹“和颜悦色”地劝说道。

“啊?嗯?哦!”陈二少的声调从高到低变换,脸上的神情从怒到惊,再到沮丧,像川剧变脸一样变换着。

不得不乖乖“自动”缴枪投械,垂下高傲的头,说:“我这就chuqu洗碗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人家给了台阶下,那就赶紧着下吧!难道还要等着被那个看似平静的女人爆怒了来狂殴他啊?

看着梓都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地帮着舒芹打扫厨房,洗菜、择菜,陈林只能悻悻然退出厨房。

“梓都,刚才你是怎么啦?为什么突然那样叫我?”舒芹漫不经心地问道。

梓都手上的动作一滞,缓了缓,嚅嗫着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从楼顶被人推了xiàqu一着急就叫出了声……”

舒芹转过身来愣愣地与梓都凝视了半响。从梓都的眼神里看出他确实在担心她。

“哦!没事,梦是反的。”舒芹不以为然地安慰着说。

陈林来到客厅,蓝余还在那儿看电视“鉴宝”呢,一拍大腿,大声嚷道:“唉!真没眼光,这个肯定是赝品,刚才那个才是真的嘛!”

陈林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腹腓道: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又不是你家的东西,瞧你激动的傻瓜样儿!

不想陪着蓝余一块儿傻,陈林也晃悠着来到黄旭的古董房间,也跟梓都一样,捧着紫色水晶球,顺势躺在了摇椅上,摇着摇着,看着看着,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无一例外,也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条河,一个身穿淡黄色裙子的女人和舒芹在河边说着什么,两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然后发生了争执,再然后拉扯在一起,扭成一团,舒芹拉着那个女人努力往岸边退,而那个女人却故意推着她往河边走。

眼看着舒芹快要被那个女人推下河了,陈林奋不顾身地往那边赶去,却还是迟了一步。

只见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同时跌入水流湍急的河中……

“芹芹!——”陈林心疼不已,juéàng地大喊一声。

然后,睁开双眼,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全身冒出冷汗。紫色水晶球脱手而出,落到地板上,滚到墙边去了。他也懒得去拾回。

舒芹听到陈林的呼唤声,放下菜刀才从厨房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二哥,你又在那儿惊爪爪地叫唤啥子呀?”

刚才梓都也是那样叫了她一声,菜刀都没放就跑了过来,此时陈林叫她,反应没那么大了。

可是,陈林和梓都不一样啊,一见到舒芹便飞快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语无伦次地说:“芹芹,我刚才在这里睡了一下下,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梦见你和一个女人吵架,然后一起落水了,很深、很急的河水呀!你不会游泳,肯定会被淹死的,太可怕了……”

舒芹的身子被陈林紧紧揉进怀里,肋骨都快要被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给勒断了,呼吸无法通畅,憋红着脸,努力挣扎着,咳了两声,提醒道:“咳咳,二哥,清醒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哪有女人和我吵架?我这还没被淹死,先被你勒死了。”

陈林听到她痛苦的控诉,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赶紧松开了她,深深凝视她的双眸中,隐隐含有不安的神情,“芹芹,答应我,不要到河边去。”

“呃~!二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些?”舒芹觉得陈林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也许是吧。可是,刚刚那个梦给我的真实感太强烈了。那个推你下河的女人,我没能看清她的面貌,但是看到她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陈林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痛苦呢喃着:“芹芹,我真的很怕失去你,很怕,太怕了。”

舒芹能感受得到陈林的担忧,身子一僵,心跳漏跳了一拍,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让她此刻说出“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些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现在根本不爱他呀,这些承诺不能随便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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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谁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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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突然想起上次来黄旭的出租房时,也是躺在那张摇椅上做过的梦,梦中的场景至今还能记起。

当时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一下子就进入了一个无比真实的场景里,看到了黄旭、雪容、林子成、紫竹……

而刚才梓都也是躺在这张摇椅上做过梦吧!陈林也是……

如此想来,舒芹心里禁不住生起阵阵疑虑。

是不是每个躺在那张摇椅上的人都会做梦呢?做过的梦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正在这时,梓都把做好的饭菜摆上了餐桌,过来叫他们去吃饭,刚走到门口便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赶紧刹住了脚步,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虽然,梓都zhidào陈林喜欢舒芹,却没有亲眼见过他们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啊!

此刻忽然看到自己喜欢的芹姐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梓都的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眼神里充满了失落感,沉默着转身而去。

于此同时,面对房门的陈林已经看到梓都落寞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得瑟的笑意。

“二哥,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舒芹突然开口说话。

她的手机早上起来放在陈家充电,出门时忘了带上。

“借手机?打给谁?”陈林边问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来。

“黄旭呀!我想问他一些事情。你刚才做过的梦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我想问问明白。”舒芹接过手机回忆黄旭的号码,拨了过去。

“特殊的……含义?你是说预示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么?”陈林神情一变,眉头紧拧。

舒芹瞟了他一眼,微拧着眉点头。

不知为何,打过无数,每次都能打通的电话,此时竟然打不通了。

只听到里面反复传来机器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咦?怎么会打不通呢?今天早上还能打通的呀!”舒芹疑惑了。

“暂时打不通,有可能在收不到讯号的地方,等有空的时候再打给他吧,一定能打通的。饭好了,我们去吃饭吧!”陈林不想相信舒芹的话,刚才做的梦会是预示梦,那拉着她往餐厅走去。

餐厅内。

梓都坐在餐桌旁,早已恢复正常神态,看到他们两人走来,乐呵呵地说:“今天的饭菜很丰盛哦!咱们开动吧!”

四个人都饿了。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大快朵颐,边聊边吃,很是热闹。

或许是没有陈容在身边,又或许是吃自己做的川味菜味道太好,舒芹一时忘记要减肥的事情,大口吃饭,大口咽菜,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一旁的陈林好心提醒她。“芹芹,再吃xiàqu你又要跑二十公里才能消化过多的能量了。”

虽然,陈林看到她无所顾及大口吃饭。自己的胃口也会好许多,却又zhidào她吃多了会惩罚自己多做运动,他只能阻止她继续吃。

“是哦!不能多吃。”舒芹只好停下手中的筷子。

吧唧着嘴,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吃饭。“你们吃吧,必须吃完,不能浪费的。梓都。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嗯嗯,保证完成任务。”梓都回答道。

陈林和蓝余也丝毫没有示弱。

三个男人的三双筷子飞快地在饭桌上穿梭,盘中的菜渐渐减少。

舒芹笑眯眯地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得那么欢实,也算是一种享受。

吃好了饭,陈林不用舒芹招呼,自己主动把洗涮锅碗瓢盆的活给揽了下来,梓都和蓝余想要帮忙都不让。

舒芹摸着有些吃撑的腹部,移到阳台上,享受自然风。

仲夏正午的太阳光果真够强烈且毒辣,她只能微眯起双眼才能看清远处的风景。

从这个地方看对面7楼自己曾经住的房间,想像当初黄旭每天拿着望远镜窥视自己的情形,舒芹的心里有些愤怒。

可又想起现在黄旭与她无话不谈,真心实意地关心着她时,心里却又一丝甜蜜的味道。

忽然,对面的风景有了变化,正好看到明小雅身穿一件豹纹性感睡衣出现在窗口,手搭凉棚,往这边张望呢!

舒芹的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zhidào,明小雅穿成这样肯定是想让陈林看到她吧。

于是,舒芹跑到厨房,拍了拍正在与一堆脏碗、脏盆子艰苦奋战的陈林,促狭着笑,说:“二哥,快看,对面有美女哟!”

陈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从窗口往对面七楼望去。

明小雅正在做瑜伽运动,压腿,展臂,扩胸。把她那副绝美的好身材展观出来。

动作真是撩人啊!

修长白皙的两条细腿,做成了一个大大的劈叉。

曾经练过的舞蹈功底还在,这种动作对于她来说,似乎不算太费力。

穿着睡衣做大劈叉,只有明小雅喜欢这么做啊!

舒芹真想大声提醒一声:姑娘,你的肉色底裤露出来了啦!

“呵呵,二哥,怎么样啊?美不美看大腿,我没的骗你吧?”舒芹捅了捅陈林的背,调侃着问。

明小雅早已看到他们在厨房,又看到陈林正往她那边望去时,连连向他们挥手,笑容异常灿烂。

陈林看清她说的美女是明小雅之后,立马就收回了视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嗯,确实是美女。”

舒芹也向对面窗口的明小雅挥了挥手,做出回应。

过了几秒,陈林突然说:“但是,与我无关!芹芹,以后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好吗?”

就在刚才,陈林回忆起梦中那个身穿淡黄色衣裙女子的背影,有些怀疑是明小雅的。

“啊?!你说什么?”舒芹正在欣赏明小雅性感优雅的瑜伽动作。没听清陈林的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陈林转过脸来,幽怨的眼神紧盯着她。

女人看女人做什么?还走神!!

舒芹笑了笑,不太认真地答应道:“我跟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闺蜜关系了,以后应该不会经常见面的。倒是你呀,小心为妙,她喜欢你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依照现在的情形,明小雅和舒芹不算是敌人。非敌非友,不远不近,如果能长期这样保持xiàqu就好了。

正在这时。陈林的手机响了。

“芹芹,帮我接一下。”陈林的双手湿透,不方便去拿手机。

在舒芹面前,陈林没想过要对她设防,

或许是看到明小雅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舒芹预感陈林的电话是明小雅打来的。

“让我听你的电话?这样不好吧!二哥,万一是你喜欢的女人打来的呢?我可不能接呢,会产生误会的。”舒芹摇头拒绝对着说。

陈林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我喜欢的女人除了你,没其他人。没有你不能接的电话。接吧!”

电话无人接听,还在那儿锲而不舍地响着。

舒芹无奈,只好把手伸进陈林的裤兜里,去摸手机。

摸手机的那只小手。不小心在陈林的腿上蹭了几下,痒痒的。

陈林的那张俊脸瞬间通红,继续埋头洗碗,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激动。

认识她这么久以来。显少有主动碰触他身体的时候,小小激动一下下。

舒芹拿着手机留意了一下名字,发现是英文名。心里暗想:明小雅啥时取了个英文名的?我咋不zhidào呢?

接通。

乐呵呵地拖长了声调:“喂~!明小雅?”

旁边的陈林竖起了一双耳朵,脸色由红变白。

明小雅?怎么可能呢?虽然明小雅向他要过联系方式,他可从来没给过呀!

“hoareyou?……”一道柔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似男非女,雌雄难辨。

听起来像是非常激动,却又急得非常斯文。

语速不快,却又肯不停歇。

舒芹握着手机听了一阵子,只听懂了第一句,后面那些话根本听不明白了,自然zhidào这个电话绝非明小雅打来的,明小雅的英文口语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

“呃~!”舒芹嘴唇动了又动,不zhidào怎么去回答,上学时学过的英文老早就还给老师了。

陈林好奇地转过头来,见她脸色窘迫,拿着手机却一言不发,问道:“是谁呀?”

“还是你接吧,说鸟语的,我听不懂。”舒芹回答道,把手机贴到陈林耳朵边。

陈林看了看她,双眉微拧,“hello!~”

“林?刚才谁接的电话呀?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好难听啊,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你怎么会允许有女人在你身边呢?……”听筒里继续飙着舒芹听不懂的鸟语。

陈林看着舒芹近在咫尺的脸,眉头越拧越紧,打断那边喋喋不休的话,用英文回了一句,“她是我老婆!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以后不准你说她的坏话。”

舒芹听不懂其他的话,但这句“sheismyife.”却是听懂了的,禁不住瞪大了双眼,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伸向他腰间的肉肉,准备揪住后再来一个360度大旋转。

陈林本能地用粘满了泡沫的大手紧紧握住了舒芹的小手,见她的反应如此大,zhidào她听懂了那句话,紧拧起来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女人是老虎

话筒那边似乎听到了一个太过突然的消息,停顿了几秒后,声调都变了,又开始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林,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不跟我说一声就跑回国去,就是为了结婚吗?……”

有疑惑,有不甘,有质问……就是没有祝福。

陈林把耳朵挪离听筒,对舒芹笑了笑说:“不用管他,挂了吧!”

舒芹听见“鸟儿”犹自继续在那边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果断挂断电话,怒视着陈林,问道:“二哥,你刚才跟那个鸟人说了些什么?”

“鸟人?”陈林chàyi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仰天哈哈dàxiào起来,“确实是个鸟人,这个形容挺到位的。”

却在回避她的问话。

“我问你,那个鸟人是谁?你跟他说了些什么?还有,他是不是说了我的什么坏话?”舒芹踮起脚尖,伸手shàngqu揪着他的耳朵逼问道。

真是难以理解,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何会说她的坏话呢?什么时候她这么招人嫌啦?

陈林尽量把腰弯了下来,免得耳朵被扯痛了,飞速回答道:“那个鸟人是我堂兄陈利,我跟他说你是我老婆,他确实说了你的坏话。回答完毕!”

“嘶,你堂兄?我以为是个女人呢,说话那么温柔。”舒芹疑惑着,手指松开了陈林的耳朵。

关于陈林说的那句“她是我老婆”的话,一时之间搞忘了去追究。

“不用理他!他就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男人。”陈林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见舒芹还在疑惑,便加上一句,“他是一个gay。”

“哦!”舒芹愣愣地点头,过了几秒又问:“他喜欢你?”

陈林耸耸肩,摊手,满脸无可奈何的笑容。说:“是吧!谁让我长这么帅,魅力无敌到男的女的都被我迷倒呢?”

见过脸皮厚的,绝壁没见过陈林这么厚的吧!n层铜墙那么厚,炮弹都打不穿的节奏!

“切~!”舒芹无语翻白眼。

正在这时,陈林的手机又响了。

舒芹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很熟悉呀!哟,这下子真的是明小雅打来的,绝对没错!

舒芹双眉抖动,看着陈林嘴角扬起了夸张而促狭的笑意。

“是谁呀?”陈林看着她这么笑,瞬间有了心惊胆颤的感觉。

舒芹指了指对面七楼的方向。接通电话,向对面七楼的明小雅挥了挥手。

明小雅这会儿又换了一身衣服,一条超短迷你裙,将她高挑性感的身材显露出来。

“舒芹,吃过饭了吧?你和陈总过来玩嘛!我这儿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哦。”明小雅讨好而诱惑的语气。

看来今天明小雅又是铆足了劲儿想与陈林近距离接触,居然想到要用美食来诱惑舒芹。

明小非常清楚,想要接近陈林,必须通过舒芹才能得到那样的机会。

舒芹微挑着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陈林。意味深长地笑。

还没等舒芹开口拒绝,明小雅连忙又说:“要不,我把糕点带上过去对面也行,马上就来啊。等我!”

说完之后,立马挂断了电话,身影消失在对面窗口。

“嘿嘿,二哥。她说她要过来。还给我带来了以前喜欢吃的糕点。”舒芹笑嘻嘻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她呀?”陈林紧拧着眉,幽怨的眼神。

“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呀!”舒芹回答道。把手机塞回到陈林的裤兜里。

非常自然地做着这些动作,好像两人真的只是兄妹关系一般。

陈林快速把碗洗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兜里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话记录。

现在不管明小雅从哪儿得知他的手机号,先把她的号码拉黑了再说。

然后,拉着舒芹急匆匆地往外走,边走边说:“芹芹,趁着那个妖精还没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走得太急,舒芹脚下一个趔趄,撞上陈林的背,笑道:“二哥,你慢点!走这么急干吗呀?难道还怕了她不成?”

“我,我不是怕她,是不想见到她。”陈林脚步不停,招呼蓝余和梓都一起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一下,我去把咱们制造的垃圾提走才行啊!”舒芹返回厨房去捣鼓垃圾去了。

不zhidào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不把垃圾带走的话,这儿原本一尘不染的环境会发臭、发霉的。

“芹芹,动作快点,一会儿跑不了啦!”陈林催促道,紧拉着舒芹的手往门口冲去。

“嘿嘿,还说不怕,你kànkàn你现在汗水都冒出来了。”舒芹指着陈林脑门上的汗水笑道。

梓都和蓝余看到陈林脸色铁青,舒芹乐得直不起腰来,不明就里。跟在他们身后走出黄旭的出租房,快步向楼下走去。

“芹姐,发生什么事啦?”梓都被陈林的紧张神色吓到了。

“呵呵!有猛虎追来了呗!某人最怕那只猛虎了。”舒芹阴阳怪调地说道。

猛虎?

好吧!把明小雅比喻成猛虎也不算离谱。

不是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么: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那首歌的歌名就叫“女人是老虎”。

而明小雅对陈林展开的猛烈进攻,不就是如同一只猛虎一般么?猛扑上来绝对不会松口。

梓都和蓝余还是没能明白,却也不再细问,跟着他们跑就是了。

陈林紧皱着眉,瞥了舒芹一眼,一声不吭,拉着她的手只管快步往楼下跑。

隔壁王氏太婆听到舒芹他们出门的声音,打开自家的门,伸出头来张望着,似乎是想观察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果真不负她望啊!正好看到舒芹的手与那个长得很帅的男人紧紧相握呢!

“不得了,不得了!我得赶紧联系黄大帅哥,把这些事告诉他才好。”王氏太婆返回屋里,拿起手机,却又只能叹气:“唉!电话怎么就打不通了呢?看来只能发短信给他了。”

可是,王太婆的手机只能用拼音功能发短信,要zhidào,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学汉字不是从拼音开始学的,这会儿要发短信只能从头开始学了。

王太婆戴上老花镜,搬出新华字典,颤抖着手提起了n年前摸过的笔……

这厢,陈林拉着舒芹的手,两级楼梯并作一级往楼下冲去。

舒芹的一只手被陈林紧紧拽着,另一只手提着装着垃圾的袋子,脚下差点踩空,喊道:“二哥,你慢点啊!我手上提着垃圾袋呢!”

“给我!”陈林接过垃圾袋,脚步迈得更大,跑得更快了。

舒芹揶揄着笑,挣扎着往回拖,“二哥,她不会来追我的,我干吗要跑那么快呀?你一个人跑吧!”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在一起,寸步不离!”陈林头也不回地说。

手上的劲儿加大了些,怕她会挣脱了一般。

“为什么?”舒芹顺口一问。

“明天我要回公司上班了,而你以后也会很忙,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啊。”陈林小声回答道。

“你上你的班,我上我的班,很正常啊!”舒芹不置可否地说。

陈林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哼两声,“哼哼!你以后上不成那个班了。”

“为什么?”舒芹第二次问为什么,这回认真了些,眼睛瞪圆了,“大哥和虎姐不会炒我鱿鱼的,我们签过合同。”

“你忘了早上说过的话么?你干妈,也就是我妈给你安排了许多课程,要你去学习呢!”陈林边说边快步下楼。

“啊?为什么?”舒芹第三次问为什么,眼睛瞪得更大了,音量加大了许多,“我是说,为什么要去学习,让我学些什么内容?”

“社交礼仪、诗琴书画、家政管理……”陈林说了一大堆,然后紧拧着双眉,担忧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出重点,“为的是把你培养成为一名合格的名媛。”

“名媛?为什么?”舒芹第四次问,她完全听不懂陈林的话。

她只不过是宁瑞夫人一时兴起认的干女儿,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名媛呢?

陈林zhidào宁瑞夫人培养舒芹的目的,却不敢在此时明说,轻咳一声道:“为了让你更出色啊!”

“真的啊?呵呵!听起来挺好玩的嘛!”舒芹倒不像陈林那么排斥宁瑞夫人的安排。

让她学习那些东西,目的是让她更加优秀,更加完美,那有什么不好的?

“好玩?”陈林脚下一滞,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各种吐槽,“一点都不好玩!枯燥无味!无聊透顶!”

说话间,他们下得楼来。

可是,他们走得那么急,那么快,刚走下楼梯,还是被“猛虎”——明小雅把他们给堵住了。

明小雅满脸惊喜地看着陈林问道:“咦?陈总、舒芹,你们这是要去我那儿玩啊?太好了,快跟我来!”

又是没得他们回答,明小雅扭着纤细的腰肢,摆着性感的臀部,移着一双修长的腿,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这姿势,这动作,风情万种啊!就连手中托着的糕点盒子是美的了。(未完待续……)

ps: 感冒了,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码字无力。

第一百六十七章 美人啊,慢点跑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见到此时的明小雅,一双眼睛绝对会被吸引到她的身上粘住的。

自控能力稍微差点的男人说不定鼻血当场洒满地了。

那三个正常男人自然也免不了多看了几眼明小雅的迷人背影,却也zhidào适可而止,只是心跳加速了几拍而已。

以前的明小雅从来都是扮清高的淑女,只会被男人们哄着、捧着的。

可是,自从遇到陈林之后,她发现扮高冷艳不起作用,便改变了路线,可妖可艳,可甜可二,可谓是使出前所未有的媚惑之力来吸引陈二少的注意了。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还把落花好一番摧残,连渣渣都不给剩下。

舒芹一副“就zhidào会这样”的眼神看着陈林傻笑,一言不发,把问题抛给他去解决。

此刻,懒得看到明小雅,更懒得与她说话的陈林不得不开口说话了,轻咳一声道:“咳,芹芹,我们现在就去福利院吧!你刚才不是说过好久没有去了么?去之前呢,我们应该买些东西带上对吧?所以,抓紧时间!”

话是说出来了,却是对舒芹说的。

同时也把明小雅的热情邀请给无情地拒绝了。

陈林说完那番话,拉着舒芹快步往停车区走去,无视明小雅沮丧而挫败的眼神。

蓝余作为保镖兼司机自然无话可说,只能跟着他们走。

“二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福利院了?”舒芹看着陈林满脸露出开心的笑容,调皮地将头一歪,“不过,我确实好久没去那儿,正想去kànkàn呢!你这回真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是吧?二哥好不好?”陈林问道,温柔而宠溺的眼神看着舒芹笑。给她打开后车门,让她先jinqu坐好。

舒芹翻了翻白眼,然后看到傻站在一旁的梓都,微笑着问:“梓都,一起去福利院吧?”

梓都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在副驾驶上坐好。

这个位置安全些,不怕陈林会吃醋,又能与舒芹呆在一起。很想去舒芹小时候成长的地方看一看,了解她更多。

舒芹眼睛瞟向窗外。正好看到明小雅飞奔过来的身影,示意陈林往后看,笑嘻嘻回答道:“二哥快看后面,你的魅力无限大,天下无人能及呀!美女追上来了呢!”

“陈总、舒芹,我也要去呀!等等我。”明小雅高声大喊道。

为了追到陈林,脸面早就丢光光了,这会儿也不怕再丢一次。

舒芹看着明小雅脚踩十公分以上的恨天高,去还跑得那么起劲。真想提醒一句:美人啊,你慢点跑啊!注意点形象啊!胸前的波涛太过汹涌了啦!

陈林回头一看,脸色一变,赶紧关好车门。对蓝余下了命令,“蓝余,开车!”

蓝余与陈林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了解陈林的脾气。看一眼就zhidào陈林非常不待见明小雅!一踩油门,娴熟的车技,很快就将明小雅给抛得老远。

像这般狂甩追车猛女的事情。蓝余早就干过n回了。

舒芹从车后镜中看到不顾形象紧追几步还未能赶上的明小雅,脚下一扭,差点摔倒,只好停下来,气愤而懊恼地在原地跺脚。

此刻,舒芹见明小雅为了追陈林变得这般痴情,而被陈林直接无情无视,还有真有点替她感到悲哀,悠悠地叹了口气,问:“二哥,真的不带她一起去呀?她说她要去福利院的呢!”

陈林紧绷着一张俊脸,目视前方,凉凉的语调,“不要再说多余的废话!”

好吧!你赢了!

舒芹翻着白眼,耸耸肩,撇撇嘴角。

路过舒芹以前工作过的大超市,陈林命蓝余把车停下。四人走进超市,准备大采购一番。既然要去福利院,怎么好意思打空手呢?肯定是要带东西去的么!

正午过后,超市里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多数是退休没事干的老大爷、老太太们,原因自然是超市里开着空调呢,家里没装空调或是装有空调舍不得用电的人,会到这里来享受免费空调。三五成群聊聊天,买点东西,几个小时就这么混过去了。

熟悉的场景,熟悉人,让舒芹仿佛回到了一个多月以前。

那时候还没听黄旭给她的催眠音乐,每天会来这里上半天班,理理货物混日子,一个月就领一千来块钱。过着简单、无聊、颓废的日子。

舒芹正在那儿忆苦思甜,好几个以前的同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没有注意到她。

“小鱼儿!玲子!”舒芹叫道,一伸手抓住两个。

那几个女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一时之间还是没能认出她是谁来。

“咦?你们怎么不认识我啦?”舒芹捶了两人一拳。

那两个女孩后退两步,还是一脸的茫然。这女的是谁呀?不认识她还这般自来熟地打来打去!不过,这个女的身后站着的三个男人中的其中两个长得倒是蛮帅的,比明星还帅呀!

“上班时间聚在一起聊什么天?快点把工作做好!”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从舒芹身后传来。

几个女孩听到,立马作鸟兽散,各自回到岗位上忙开了。

舒芹转身过来,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说话的是人是那位好心肠的主管啊!

但是,李主管首先看到两位惹人注目的两位超级大美男,陈林和梓都,然后才看到那个对着他笑,跟他打招呼,唤他“李主管!李术管!”的小胖美妞。

咦?这女孩是谁呢?看起来有点眼熟,声音也挺熟的。

“李主管,是我呀!舒芹。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一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么?”舒芹在那儿蹦哒了起来。

别看这个主管冷着一张面,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啊!当初舒芹车祸受了伤,还是人家给顶了几天班呢。当然,主管对其他员工也是一样的,虽然面冷,却都细心是照顾。

“哦?舒芹?你是那个舒芹?”李主管挥动着双手在空中笔划了一下,以此来形容舒芹原来硕大的身材。

“是啊,是啊!”舒芹把头点得像鸡啄米,终于有人认得她了。

之前被舒芹捶了两下的女孩子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李主管上下反复打量着舒芹,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面瘫表情不复存在,迟疑地问道:“这一个月没kànjiàn你,是不是去了一趟韩国呀?整得漂亮好多了哦!这两个帅哥是你从韩国带回来的人工美男?”

陈林的脸开始黑了起来,梓都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嘿嘿!李主管,一个月不见你的幽默感倒是长进不少。我只是减了肥,浑身上下的零件都没换过,是原装的呢。这两个美男也是原装的本地人。”舒芹笑道。

见李主管还是一脸的不相信,舒芹说:“让他们说几句本地话给你听听?”

“芹芹,快点抓紧时间采购东西吧!”陈林冷声道。

陈醋坛子快要受不了啦!舒芹缝人就要聊上几句的习惯,让他看着很是不爽!逛菜市场的时候如此,逛超市也如此。哪有那么多的熟人?还是男的。哪有那么多的话题聊?还有说有笑。

舒芹见陈二少的脸拉得很长,zhidào他生气了,便与李主管匆匆结束谈话,赶紧去采购要带去给孩子们的物品。

刚才认不出舒芹来的那些女同事们,得到李主管的确认,此刻看舒芹的眼光都有些不同了,惊诧有之,羡慕有之,忌妒有之……

特别是曾经炒了舒芹鱿鱼的那个经理听到消息后,悄悄跟踪在大肆采购货物的舒芹几人身后,看着那个身穿高档名牌服装的漂亮小胖美妞,禁不住狂揉自己的眼睛,差点把三角眼里的眼珠子都给揉没了。

暗道:这就是当初那个又笨又丑的舒芹?怎么可能呢?原先长得那么丑,又不会说话,我才把她给炒掉的。才一个月不见而已,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钱呢?肯定是我在做梦!

大肆采购、挑选东西的四个人,其中三个男生两眼一抹黑,不zhidào买些什么才好。

舒芹自然最了解福利院的孩子们最需要哪些东西了,带着他们仨买了好些吃的、用的、玩的东西。只管疯狂地把看中的东西往购物车里放。

“芹芹,后面那个猥琐男人看起来是超市里的人,跟在我们后面好久了。”陈林拉了拉舒芹,眸光扫向远处那个不停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男人。

“我看到了,他是这家的超市经理,仗着与超市老板有亲戚关系,才坐上经理位置的。小人一个!不用理他!”舒芹拿起一盒水彩笔漫不经心地看了看。

继续说:“二哥,你刚才说他是猥琐男,说得真好!我yàoshi这家超市的老板啊,绝对不会让他当经理的,刚才那个李主管比他更有资格当经理。”

陈林笑了笑。舒芹无意之中说出的那句话,被他给暗暗记住了。

舒芹下次再来这里时,当真看到李主管变成了李经理,而那个猥琐男不知被扔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

这是后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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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穷善富恶

四人走出超市的时候,手中都提满了大包小包的物品。

当然,结账的时候刷的是陈林的卡。

这次舒芹没有拦着陈林付款。

献爱心的事情多多益善嘛!资本家的“热血”就该多洒点在这些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们的身上,多温暖孩子们的心身。

舒芹脸上堆满了开心的笑容,手上提着包还能脚下生风,蹦哒得飞快。

陈林和梓都想要帮她分担一些重量都不让。

东西把陈林的后车箱里塞得满满当当。

舒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讲的全都是她小时候的故事。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车内的三个男人也被她感染得非常开心。

当舒芹一行的车来到福利院外面时,却意外地见到一道美丽而性感的身影刚好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明小雅!?”舒芹瞪大了双眼,惊诧地叫道。

禁不住佩服起明小雅的毅力来,从来没见过她做一件事情如此执着,能坚持这么久过呀!而且是被甩了那么多冷眼的情况下,还能继续坚持!

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舒芹转过脸来看着陈林,促狭地笑着说:“二哥,这下子怎么办?还要躲着她跑吗?”

“唉!”陈林一张俊脸皱得像苦瓜,无奈叹气,然后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脖子一梗,答:“二哥怎么可能怕了她?咱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呗!”

说完,下了车,提上东西往院里走去。

明小雅看到舒芹他们提着东西下车,也感到很是意外。

算时间,舒芹他们早就应该到了嘛!她是在幸福小区耽搁了好一阵子才来的呢。

原因是这样的,明小雅没能搭上陈林的车,又为了能快点赶到福利院去。便想着去打出租车吧!可是身上拢共才十块钱,哪儿够呀?

只好去找她妈纪秀梅要。

纪秀梅在韩虎那儿搜刮到几千块钱,这阵子天天泡在小区里的茶馆内,与那些成天无所事事以打牌赚钱为生的赌棍们打麻将呢。

明小雅在乌烟瘴气的茶馆里找到纪秀梅。

纪秀梅紧拧着双眉,瞪圆了赤红的双目,嘴里叨着根烟,摸了一个二筒摔在桌上,大喊一声:“碰!——”

无视来找她的明小雅。

“妈,能给我点钱不?”明小雅走到纪秀梅身边,把手一摊。

“给什么钱啊?”纪秀梅手上动作不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打出租车的钱。”明小雅理所当然地继续摊着手。

纪秀梅豁然站起身来,赤红的双目抡起,怒瞪着明小雅,吐掉嘴里的烟,伸出一根细瘦枯黄,骨节突显的食指,戳着明小雅的额头,骂道:“臭丫头,自己没本事赚钱。来跟老娘要钱花,没有!”

今天的手气一直不顺,输得心烦意乱的,这会儿明小雅跟她来要钱。怎么可能给呢?

明小雅轻咬嘴唇,真想一跺脚走人。

可是,这会儿能找谁要到钱呢?只能跟这个不靠谱的亲娘要啊!

于是,不管纪秀梅怎么骂她。依旧杵在那儿,大有要不到钱不走人的味道。

与纪秀梅一起打牌的另外三人都是男的,今天纪秀梅身上的钱基本上都被他们三人圈走了。

眼见着长得如此漂亮而性感的明小雅要不到钱。楚楚可怜的样子,顿生恻隐之心,互相使了个眼色,给纪秀梅放了一把扒子,让她这一把赢了他们三家。

数着钞票的纪秀梅一开心,扔给了明小雅一张红票子,骂骂咧咧,“拿去吧!没本事的丫头,自己赚不到钱来孝敬老娘,只会跟老娘要钱花,生做什么?还不如把你卖了换钱算了。”

“呵呵,纪大姐,你女儿卖多少钱啊?给个价,卖给我好了,我不是单身呢!”坐在纪秀梅对面的那个瘦小个子一脸猥琐地笑,shi迷迷地盯着明小雅看。

其他两人也在哄笑。

把明小雅给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快步跑出茶馆。

这厢,眼看着陈林和舒芹他们提着东西走进福利院,明小雅快步上前,特意与舒芹搭话,“舒芹,好巧啊!你们也刚到,来来,我帮你拿吧!看起来提重的。”

你特么的,这根本不是巧合,如果不是陈林说过要到福利院来,你特么的会跟着来么?养了你十几年的地方被你嫌弃,小半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还好意思说!

“是啊!真巧!这点东西我能拿得动,不劳你驾了。”舒芹敷衍着回答道,扫了一眼她手中提着的糕点,chàyi地问道:“咦?明小雅,你手上的糕点不是给我买的吗?怎么提到这儿来了?”

这盒糕点确实是明小雅之前说要送过给舒芹的。

就这么被舒芹给揭露出来,不是摆明了要打明小雅的脸么?

明小雅神情略微有些尴尬,眼珠一转,恢复正常,“舒芹,你现在是陈家的干女儿,身份地位与以前大有不同,肯定不再稀罕这些糕点的。但是,就这种你看不上眼的糕点对于我这种平民百姓来说,还是很稀罕的东西呢。所以,我就想着好久没来院里看孩子们,带过来跟他们一起吃了。”

瞧瞧,瞧瞧!人家明小雅多会说话。

既道出羡慕敬佩舒芹的话来,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彰显了她的风格多么高尚,心地多么善良。

绵中带刺呀!

就差给自己立上一个“穷善”牌坊,顺便给舒芹立上一个“富恶”牌坊。

眼见着舒院长胖胖的身影从屋内闪出,舒芹自动忽略明小雅言语中带刺儿的话,决定暂时与明小雅和谐相处,免得让舒院长操心。

舒芹面带微笑,淡定从容地说:“难得你还记得好久没来了,既然来了咱们多陪孩子们玩玩吧!”

陈林听到舒芹说的话,忍不住回头来看了她一眼,有些幽怨。

他可不想明小雅跟他们一路啊!各走各的不好么?

“嗯嗯!”明小雅见目的已经达到,不再说任何不和谐的话语了。

“舒院长!孩子们呢?”舒芹亲热地与舒院长打招呼。

舒院长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惊喜地叫道:“舒芹?小雅?好久没看到你们了。孩子们都在活动室呢!一会儿再去看他们,先把这些东西放下来吧!”

把东西放妥当了,舒芹一行来到活动室,孩子们一见到他们,连忙扑了上来,围在舒芹身旁,亲热、甜腻腻地叫着:“舒芹姐姐抱抱,舒芹姐姐抱抱……”

看着舒芹坐在地板上与孩子们一起玩闹,陈林和梓都的脸上露出欣赏而羡慕的笑容。

这样看着舒芹,与平时见到的舒芹完全不同,非常耐心,非常温柔,非常的有母爱。

从这副画面来看,舒芹将来生很多孩子也能很好的照顾好啊!

而明小雅面前一个孩子都没有,谁叫她以前来的时候都不让那些“脏”孩子靠过来,以免把她身上高档的衣服弄脏、弄皱了呢?

“舒芹姐姐,六一儿童节怎么没来呀?”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正太趴在舒芹耳朵问。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舒芹都会来院里陪着孩子们一起过,还会给他们带礼物的。唯独今年,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六一那天究竟干了些什么,舒芹这会儿已经记不起来了,惭愧地笑了,歉意地说:“姐姐那天工作太忙,没能来,所以呢,今天姐姐带了很多很多礼物送给你们,给你们补上。”

“舒芹姐姐,你身上好香哦!抹了香水么?”又有一个小萝莉揽着舒芹脖子在问。

“没呢,姐姐从来不用香水的,香水太贵,姐姐买不起香水。”舒芹笑着回答道。

“舒芹姐姐长得好漂亮哦!等我长大了,一定娶来你!”那个七八岁,叫小祥子的正太拉着舒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舒芹被他的话给逗乐了,“哈哈,小祥子,等你长大了,姐姐也老了,你还会来娶我吗?”

“姐姐不会老的,一定要等着我哦!”小祥子依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姐姐不老,等着你长大了来娶我。但是,你从现在开始必须好好学习,将来才有能力养活我,zhidào吗?”舒芹笑着回答道。

“嗯嗯。姐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小祥子又问。

陈林看到这儿,脸色灰暗,眼眸中凝结起了一层冰霜。他有多想亲她还亲不到呢,小屁孩子们也要跟他争舒芹,真是欠扁啊!

还没等到舒芹答应,小祥子就嘟着小嘴唇亲了上来,糊了舒芹一脸的口水。

旁边有一个名叫豆豆的男孩把小祥子推开,报告道:“舒芹姐姐,他不乖,他说亲一下的,可是,他亲了好多下。”

神情无比认真而严肃,好似小祥子犯了一件非常严重的错误。

“呵呵,对,他说话不算数,把下次、下下次亲我的机会扣掉。”舒芹笑着摸了摸小豆豆的头。

“姐姐,我也想亲一下你的脸。就一下!”小豆豆竖起了一根食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露出希冀的光芒。

“好!”舒芹依旧是一脸亲切的微笑答应着把脸凑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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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差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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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不可以亲姐姐,因为他的嘴巴是烂的。

豆豆是个生下来不久就被父母给遗弃的孩子,就因他是个兔唇。

虽然来到福利院后做过几次手术,嘴唇上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疤痕。

外貌有缺陷的孩子,内心也比较敏感。这会儿敢对舒芹提出亲她脸的要求,其实是鼓起非常大的勇气才敢说出口的。

豆豆最怕别人提起他的兔唇,自卑地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想走。

“豆豆别走,姐姐让你亲脸,亲两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舒芹把豆豆拉了回来,然后用严厉的责备眼神看着小祥子问:“小祥子,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咱们豆豆的嘴巴怎么啦?姐姐以前是怎么说的?”

“呃,我错了,豆豆的嘴巴补好了,不是烂的。对不起,对不起!”小祥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道歉。

本来小祥子并没有鄙视豆豆的意思,一时心急,嘴巴管不住就吐噜了出来。

豆豆揉着衣角,低着头说:“没关系!”

“嗯,这还差不多。”舒芹见他们和好如初,便放过了调皮小祥子。

豆豆亲到舒芹的脸,心满意足地和小祥子一边玩去了。

舒芹与孩子们热闹了一番,才向舒院长和孩子们介绍陈林和梓都两位大帅哥,“孩子们,今天姐姐带来的东西全都是这位陈先生买来的哦!该跟他说什么?”

“谢谢,哥哥!”孩子们齐声喊。

“谢谢,叔叔!”其中夹杂着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啥?

陈林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居然有孩子叫他叔叔?

虽然大多数孩子叫的是哥哥。但是,其中真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叫他叔叔来着。

“还有这位天下第一帅的哥哥,也是出了力的哟!该说什么?”舒芹笑吟吟地指着旁边的阳光美少年。

“谢谢,哥哥!”整齐的感谢声,没有叫叔叔的。

孩子们见梓都稚气未脱,一脸和善的笑容,非常亲切的样子,便大胆地走上前来与他一起玩乐。

玩得兴起,有几个熊孩子直接把他按倒在地,好一番揉捏。

果真是天下第一帅。魅力无限大,连小孩子都非常喜欢美少年梓都。

而那个被调皮孩子称作叔叔的超级大帅哥陈林,魅力就没有梓都的大了,只有几个小萝莉壮着胆子来到他面前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然后便怯生生地走开了。

原因自然是陈林的冷气场太盛,孩子们不敢靠过来。

这也不能怪人家陈林啊,他一向是这样,在陌生人面前更是这样了。他的温暖和强烈的热度只对舒芹散发,其他人一概只能授受他的冷气。

舒芹与孩子们玩乐一顿。孩子们领了他们带来的礼物,周围才稍微安静了些。

“芹芹,我真有那么老么?刚才有些孩子在叫我叔叔。”陈林紧拧着双眉,摸着自己英俊的脸庞问舒芹。

非常郁闷的样子。

舒芹愕然。

都过了这么久了还在计较这事儿啊?

转而笑着拍拍陈林的手。安慰道:“二哥,孩子们叫叔叔是因为想要尊重你嘛!”

“……”陈林猛翻白眼。

尊重个毛线啊?!

他可不想高出舒芹一个辈份呀!

问题非常严重呢,好不好?!

叔字辈和姐字辈的能相配么?!

听到陈林和舒芹的对话,明小雅终于有了说话和表现的机会。非常狗腿地上来说:“陈总这么年轻怎么能算老呢?我去修理一下那几个熊孩子,让他们改口叫你哥哥。”

说完,挽起袖子。长腿甩动,大踏步向那几个刚才叫陈林“叔叔”的调皮孩子走去。

颇有大姐大的风范!

只听明小雅边走边对那些战战兢兢、满脸惊恐的孩子们说:“告诉你们啊!我不当老大好多年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大是怎么当的!”

那些熊孩子们被“明老大”吓得哇哇大叫,抱着头四处逃窜。

成年人哪能真去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顿时,舒芹和陈林被雷得呆若木鸡。

“二哥,明小雅当年可是院子里的大姐大呢,她这是要帮你出头去呀!”舒芹戏谑着说,促狭地看着陈林笑。

“……”陈林继续猛翻白眼,外加狂擦冷汗。

很快,刚才亲了舒芹满脸口水的小祥子被明小雅给逮着了。

“臭小子,竟敢跟老娘比赛跑?”明小雅揪着小祥子的耳朵,边走边骂骂咧咧地往舒芹和陈林面前走来。

忘了说,明小雅的爆发力挺强,上学时在学校举办的运动会上拿过短跑比赛的第一名。

舒芹看着小祥子吃痛掉泪的惨样,赶紧跑过去,横了明小雅一眼,拍开她的手,心疼地帮着小祥子揉耳朵。

“舒芹,别惯着他,我让他来跟陈总道歉的。”明小雅说着又要来揪小祥子的耳朵。

小祥子赶紧躲到舒芹背后,把耳朵紧紧捂住,不敢露出头来,嘴里却在叫嚷着:“我就叫他叔叔怎么啦?又没叫你,又没叫你!”

明小雅不顾旁边有陈林在,气得脸部扭曲,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小祥子,破口大吗道:“咦?小臭崽子长脾气了啊!竟然敢当面跟老娘叫板了,老娘今天非得把你逮住,让你尝尝老娘的巴掌炒肉的味道好还是不好。不把你的pi股拍烂了,老娘把名字倒过来写!”

得,一口一个老娘,原本清脆柔亮的嗓音变得尖锐刺耳。从这副插着腰,指着人骂的街妇形象,完全可以看出她绝对是纪秀梅亲生的。

别怪明小雅这会儿变成这副模样,在福利院成长的过程中,她一直就是这样的。走出福利院后,立马会换成一朵白莲花的模样,柔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得倒。

陈林看着明小雅这副凶神恶煞的泼妇形象,紧拧着一双浓眉,恶心得快要吐了。

“明小雅,倒过来写的话,不就成了,呀,小明!”小祥子在舒芹背后做着鬼脸。

“你,你,臭小子!气死老娘了!”明小雅气急败坏地向小祥子扑去。

“明小雅,不要再闹了,注意形象!”舒芹赶紧提醒明小雅,示意她去看陈林。

明小雅看到陈林的反应,这才zhidào自己此刻有多不理智。

唉唉唉!回到熟悉的环境,放松了警惕呀!赶紧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去检查自己的妆容。

正在这时,舒院长终于也空闲了下来过来与舒芹说话。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的谈话环境,舒院长把舒芹和陈林带到办公室里来。

舒院长见过陈容一面,此刻自然把长相与陈容一模一样的陈林认作是见到陈容,满脸都是和蔼可亲的笑容,“谢谢陈大老板,给孩子们买来这么多东西。”

“不用谢!孩子们喜欢就好,我以后会常来的。”陈林回答道。

“好!欢迎你常来。舒芹在你那儿上班还挺好的吧?没出什么错吧?”舒院长又问。她与舒芹情同母女,自然会关心舒芹的工作状况了。

陈林微愕,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不去计较舒院长认错人的事情,答道:“挺好的,舒芹聪明又能干,工作非常出色,一个人做了好几个人的工作,依然游刃有余。”

聪明又能干?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或许是讽刺。但是,陈二少却是衷心地夸赞舒芹的。这个时候才发现舒芹也有很多优点的。

爱女心切的舒院长听到陈大老板对舒芹的肯定,自然非常高兴了,连连点头,说:“对对,别看她有时候会犯傻,其实她很聪明的。交给她做的事情,一般都能完成的很好。”

哎呀呀!这么矛盾的话,是夸她呢?不是贬她?

陈林瞟了一眼旁边那个会犯二的聪明人,笑了。

暗道:知女莫若母,舒院长说的真是大实话呀!

舒芹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浅笑,拉着舒院长解释道:“院长,这位陈先生不是上次见过的陈容先生,他叫陈林,和陈容是一对双胞胎xiongdi他不是我的老板,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

“哦!双胞胎呀!”舒院长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了陈林好半响,感叹道:“真是一模一样啊,长得都很帅,都很优秀。”

真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

舒芹瞟了一眼,旁边正在低头抿嘴嘴笑的陈林,翻了翻白眼。

舒院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背对陈林,挤眉弄眼地给舒芹使眼色,说:“对了,天气太热了,很容易中暑的。舒芹去给陈林泡杯解暑茶来吧!”

舒芹zhidào院长有话要跟她单独聊,便配合着走出办公室泡茶去了。

一会儿,舒院长找了个借口让陈林继续呆在办公室,自己跑到饮水间与舒芹聊起了贴心话。

“舒芹啊,上次看到的那个陈容好像挺喜欢你的,你也应该喜欢他的吧?那么,这个陈林也喜欢你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已经成年,谈恋爱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干涉,也不会反对,可问题的关键是一定要一心一意才好啊!女孩子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分手次数多了,名誉会受损的。”舒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小时候

舒芹知道只有真正关心她的人,才会说出这番严厉的话来,略显羞涩地笑了笑,解释道:“院长,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样,我没有跟谁谈恋爱,陈是‘陈氏集团’的接班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我哪能配得上啊?”

“那可不是你这样说的。”舒院长对舒芹这种贬低自己的行为很是不认同,紧握着舒芹的手安慰道:“舒芹,你也很优秀。心地善良、开朗可爱、精明能干,现在又变得那么漂亮,肯定会得到许多优秀男生的青睐。陈家兄弟会喜欢上你,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舒芹却非常意外而震惊地看着舒院长,瞪大了双眼。

虽然舒院长与她情同母女,却也从未这般夸赞过她的呀!那些词语用在她身上,好像不怎么贴切。她真不敢坦然受之。

“舒芹,怎么又变成这副样子呢?”舒院长抬起手在舒芹一副惊傻模样的眼前晃动着。

这就是所谓有的“犯二的聪明人”么!

舒芹的眼睛眨动几下,恢复正常,笑道:“呵呵,院长妈妈,你说的我那么好,不会是哄我的吧?”

“怎么会呢?我说的是大实话。”舒院长回答道。

“院长,我这儿还有一件事没跟你坦白。昨晚宁瑞夫人,也就是陈容和陈林的妈妈过生日,我也去了。喝了点酒,糊里糊涂认了宁瑞夫人为干奶,所以,陈容和陈林现在是我的干哥哥。”舒芹羞愧地说着,头越来越低,不敢去看舒院长的眼睛。怕院长说她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孩子。

舒院长并未责备舒芹,而是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神情有些激动,问:“‘陈氏集团’?宁瑞夫人?就是这几年,年年都有捐钱给咱院里的‘陈氏集团’么?”

舒芹愣了愣,微微点头,不敢确定地说:“大概。也许是吧!”

“陈氏集团”或许还有其他的“陈氏集团”。但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宁瑞夫人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呀!

顿时,舒院长手中装有茶水的杯子偏了偏。泼了好些茶水出来,激动的差点把给杯子摔到地上了。

好不容易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放下茶杯,双手紧紧拉着舒芹的手。眼眶中泛着喜极而泣的泪光,“舒芹啊!你遇到的是好人啊!宁瑞夫人是好人。她的两个儿子自然也是好人。长得帅,能力强!这么好的男孩子,打着灯笼也未必找得到呀!”

舒芹满头黑线。

这算是什么话呀?难道让她一女嫁二夫么?

但见舒院长满脸都是诚恳的笑意,舒芹上前轻轻拥抱院长。将下巴抵在院长肩膀上,动情地说:“院长妈妈也是好人!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堆里捡东西吃。也不可能长这么大了。”

“嗯嗯!都好,都好!”舒院长见舒芹知道感恩。心里无比欣慰,说出一句几十年说过几千、几万遍的话来,“好心人都会有好报的!”

至于要舒芹选择陈家兄弟中的哪一个成为未来夫婿的话题,舒院长不再提起,她相信舒芹自己会有正确的判断。这种事,皇上不急,太监再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呀。

“舒院长,请过来一下。”

正在这时,院里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请舒院长去处理院内事务。

舒院长拍了拍舒芹的手,“你先回办公室陪陈林,我去去就来。”

“好!您去忙吧!”舒芹答应一声。

默默地看着舒院长胖胖的背影远去,发现院长妈妈的头发几乎全白,步伐也不似以前那么快了。

感慨道:岁月不饶人啊,院长妈妈老了许多。

掰着手指算了算。

院长快到退休的年龄了,能不老吗?

希望院长妈妈的身体一直是健康的,幸福安度晚年。

舒芹端着泡好的茶水,边走边如此想着。

走进院长办公室时,陈林拿着手机,正对着办公桌上玻璃下面压着的几张黄老照片,换着角度拍摄着,满脸都是温暖开心的笑容。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舒芹问道。

陈林笑嘻嘻地把手机递了过来,指着屏幕说:“诺,这几张照片上有你小时候的样子,很可爱哦!我全都拍了下来。”

本来玻璃下压着的照片全都是合影照,被陈林截了图,只拍下舒芹一个人的来。

很可爱?舒芹满头黑线。

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滑动着,皱眉问道:“二哥,你不觉得我小时候看起来很胖、很丑、很傻吗?”

要知道,舒芹小时候的身材也跟陈林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样,绝对是同龄孩子中的重量级。

吃嘛嘛香,吸收能力特好,怎么可能不胖?

“哪有丑?你不觉得自己胖乎乎的,肉嘟嘟的,胖得刚刚好,傻得很可爱么?”陈林的脸也凑了过来,紧挨着她的脸。

胖得刚刚好?!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陈林的眼光是乎很不正常啊!

舒芹对他慢慢凑过来的举动没有反应,指着屏幕上的小舒芹说:“胖就是胖,丑就是丑,傻就是傻!哪有可爱?”

唇角微弯,继续道:“还记得上小学一年级时,同桌的那个男生见我又胖又丑,不愿意跟我一起坐,老欺负我来着,为此,我还跟他打了一架。”

把话题带跑。

当然,小时候的舒芹不是个挑事的孩子,从来不会主动跟谁打架。如果不是被那个小正太欺负得连板凳都没得坐,文具、书本被丢在地上踩踏,她绝对不会反击的。

“那你打赢了么?”陈林笑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舒芹挑挑眉,笑嘻嘻地反问道。

“肯定是赢了。”陈林双眉上下抖动。

以他对舒芹的了解,觉得她肯定不会打输的。他与她过招那么多次,她就没输过不是?

舒芹回想起小时候那个体型比她小一倍的正太,与她这个“大力士”扭成一团,最后正太被她压在身下翻白眼的场景,至今还觉得很好笑。

“真有你的!小时候就是打架高手了。”陈林暗自咬牙,酸溜溜地说道。

如果可以,他真想小时候就认识她,与她同桌更好。

至于会不会喜欢舒芹,或与她打架?不太好说。

“哪儿啊?我从来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好不!”舒芹翻着白眼。

陈林不置可否地笑。

舒芹指着桌上的合影照中的明小雅给陈林看,“二哥,你来看看明小雅小时候的样子,这才叫可爱呢!”

小时候的明小雅也是一个美人,照片中最为醒目的便是她了,因为,每次拍照的时候,她总要站在最前面、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与其他小朋友傻乐呵的表情不同,明小雅扮出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黛玉”式美人样。单手托腮,故作忧伤,郁郁寡欢,我见犹怜啊!真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从哪里学来的这套把戏。

而舒芹每次照像时,都被挤到一个角落里站着。但,她好像并未有任何不快,胖乎乎的脸上依旧笑得很是灿烂。

“我就看到你了,其他的人,我—没—看—到!”陈林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睛盯着手机上的小舒芹看,根本不看舒芹指着的“黛玉”式美人一眼。

舒芹无语,翻了翻白眼。

陈林对她的这般宠溺与专情,舒芹自然知道。虽然她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感动,但是要她现在接受陈林的感情,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突然,陈林翻到舒芹和他在陶艺制作间里的亲脸照,连忙举到舒芹面前给她欣赏,“多么有爱的画面?芹芹,你看咱俩是不是挺有夫妻相的?”

夫妻相?哪儿像了?哪儿像了?眼睛、鼻子、脸型、嘴巴……有一点点像吗?

舒芹的脸顿时被雷给劈得焦黑,还在冒着青烟,磨牙,冷声道:“二哥,你能正常点不?”

“我正常着呢!”陈林非常笃定地回答道,“真的!咱俩挺像的,你看这小眼神,这嘟起来的嘴巴……”

“唉!”舒芹叹气,大手一挥,放弃与他争辩,“算了,你爱咋说就咋说吧!我无所谓了!”

“上次做的花盆时,我真有把这两张照片印在那个花盆上了,就放在我的卧室里。”陈林又说。

舒芹翻了翻白眼,偏过头去不理睬他。

陈林见舒芹不理他,又加了一句更为劲爆的,“芹芹,我想把这张照片放大了,挂在咱家的那张全家福旁边。你觉得怎么样?”

舒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答道:“嗯,挺好的!”

陈林见她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也没有再继续逗她的兴趣了,悻悻然收起了手机。

突然,舒芹在院长办公桌上发现一串号码,赶紧找来笔和纸工整地抄写下来。

“芹芹,这是什么号码?你抄着有什么用啊?”陈林凑了过来,好奇地问。

“这是银行帐号,抄下来自然有用啦!”舒芹神秘一笑。

这个福利院的专用帐号,所有捐款都会存在这个贴里的。

舒芹准备明天领到500万大奖后,先给这个帐号里划一笔钱过来。(未完待续)

ps:天气越来越冷,打字的时候,手冻得僵僵的。好怀念夏天呀呀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白兔奶糖

舒院长办事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舒芹和陈林在院长办公室里,面对面地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多数时间是陈林在听舒芹回忆小时候读书时的“趣事”。

舒芹小时候吃得多,长得胖,力气也大。班上的所有脏活、累活、杂活都是交给她去做的。

她倒是蛮有兴趣说的很起劲儿,陈林听得很是心疼,真想穿越回到舒芹的小时候保护她,不让她做那么多事情。

聊着聊着,聊到那个和她打过架的同桌男生和明小雅的事情。

“读小学的时候明小雅不跟我同班,我们班有些男生想要喜欢她,便要通过我来帮他们牵线搭桥。跟我同桌的那个男生也很喜欢明小雅,他家是开小超市的,每天偷拿家里的大白兔奶糖到学校来送给明小雅吃。明小雅饭都不想吃,光吃大白兔去了。晚上睡觉时还把大白兔藏在被窝里偷偷吃,最后吃得她长蛀牙。牙齿疼起来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吃糖了。”舒芹看着桌子压在玻璃底下的明小雅小时候的照片,学着她的动作,单手托腮,蹙着眉,故作自我犹怜之态。

做着这个动作,倒真有点像牙疼的样子。

看着明小雅那么从单手托腮的照片,舒芹在想:莫非明小雅每次照像时都在牙疼?

陈林对明小雅的事情不感兴趣,把话题转移到舒芹身上,“那你呢?吃糖长蛀牙了没?”

“嘿嘿!我没有啊,吃得不多嘛!同桌吝啬得很,每天只是顺便拿两颗大白兔给我当作跑腿的酬劳。”舒芹展开眉头笑道,托腮的手放了下来。装柔弱是明小雅的专利。不适合她舒芹。

小时候的明小雅有好东西吃不会与别人分享的,大白兔吃得长蛀牙,都没有分给舒芹或是院里的其他小朋友吃呢。

舒芹那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那是同桌给明小雅的东西,虽然有羡慕却也不忌妒。况且,她每天有两颗大白兔吃呢,已经很满足了。

舒芹抓过放在旁边的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继续说:“明小雅长蛀牙后,不吃大白兔了,同桌男生每天还是习惯性地送两颗大白兔给我吃呢!这么看来。同桌不是那么抠门了。”

陈林眉头微皱,酸溜溜地问道:“一直送么?”伸手从舒芹打开的包里掏出一包湿纸巾。

“嗯,后来,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又碰巧分到一个班上。他还是习惯性地每天送两颗大白兔给我。”舒芹头也没抬,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嘴角溢起一丝甜笑。

陈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提出疑问:“真的只是顺便和习惯性地送糖给你么?”

“不然呢?”舒芹头也没抬,反问道。

“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么?”陈林伸手过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捏着湿纸巾在她脸上擦拭,动作有些粗鲁。

突然的凉意和痛感令舒芹有些反感,怒瞪着陈林。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脸上粘有口水,我帮你擦一擦。”陈林回答道。

“哪有口水?”舒芹将脸一偏。挣扎了一下。

“别动!刚才那些臭小子亲了你的脸,粘了口水在上面,得好好擦干净了。”陈林换了一张湿纸巾,细心地在舒芹脸上擦拭着,动作依然有些粗鲁。

“……”被湿纸巾擦红了脸的舒芹满头黑线,翻了翻白眼,一挥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拍开。

“依我看啊,你那个同桌喜欢的人是你,顺便送糖给那个妖精,或是故意让妖精吃多了长蛀牙的。不然,为什么不让你多吃点,也长蛀牙呢?”陈林微眯双眼,咬牙切齿地说着。

醋坛子这会儿又在给自己灌醋水呢。新醋加陈醋,不把自己酸死也快要把别人给酸倒了。

说起来,陈林一直没有叫过明小雅的大名,而是习惯性地叫她“妖精”。

不过,舒芹能听懂他说的话就行了。

“二哥,我觉得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人家同桌男孩那时候才多大呀?送东西给谁真有想那么多么?还故意?”舒芹鄙视着陈林。

心里嘀咕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哼!我是男生,自然知道一个男生送东西给女生意味着什么啦!”陈林冷哼两声。

“哦?二哥,你小时候经常送东西给女生呀?”舒芹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没有!不过,我小时候倒是经常收到女生送的东西。”陈林得意洋洋地笑道。

转而,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审问道:“送你大白兔的那个家伙给你写过情书没?”

舒芹仰头无语望天,半响才唉声叹气地说:“二哥,拿你的膝盖头想想也能知道啦!我长成这副能与猪比美的模样,同桌那棵校草会给我写情书么?人家又不是眼瞎加脑残!”

校草?看来她的同桌长得还不错啊!

“没有就好!”陈林放松了些,又问:“那你有没有收到过其他男生的情书?是什么时候?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咄咄逼人的气势!

“没有!一次都没有收到过!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舒芹快要崩溃了。

既为自己曾经的23年来从来没收到过情书而沮丧和悲哀,也为陈林这种为了过去n久的事情吃着莫须有的飞醋而感到莫名奇妙。

“满意,非常满意!芹芹,我给你写情书好不好?”陈林双手伸过去,捧着舒芹的脸,无比认真地问道。

“别!~受不起!”舒芹把陈林的双手从脸上拉下,促狭地对着他笑,“你还是给妖精写吧,她在那里等着你呀!”

她在那里等着你呀!是用唱的。

陈林的嘴角不屑地往下撇了撇,“让我给她她情书,那是不可能的。”

舒芹笑了笑,继续埋头画画。

陈林将头伸过去,看到舒芹在那张纸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

齐岳?看起来像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呀!再看她画着的那个头像,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却还是可以看出她画的绝对是一个男生啊!一个十一二岁的貌美少年。

还没等舒芹画完收笔,陈林便一把夺了过来,问道:“这人是谁?”

“刚才说的那个同桌男生啊!”舒芹淡定地回答道。

“没事画他干吗?”陈林吃起干醋来的劲儿真是大,将那张纸来揉成了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送两颗糖而已,非得记一辈子么?

“没干吗,就是随便画画而已。”舒芹翻了翻白眼。

这么小的事情也要管,真是服了他!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许多孩子在叫嚷着什么。

不对劲!两人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正好梓都急匆匆地找了过来,神情有些紧张,老远就在边跑边叫嚷着:“芹姐,林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舒芹看着梓都紧张的脸色,背脊生起了寒意。

“孩子们吃了咱们带来的东西,有好几个孩子出现中毒状态,说肚子疼,上吐下泄。”梓都快速而简单地回答道。

舒芹一时之间有些发懵,脸色变得惨白,“中毒?怎么可能呢?咱们带来的东西是超市里买的,应该是安全的吧!”

这里等于是她的娘家呢!如果真的是他们带来的东西出了问题,使孩子们受到伤害,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芹芹,别着急,我们过去看看情况再说。”陈林安慰道。

梓都带他们来到院里的医室,看到有七八个孩子捂着肚子在闹疼,调皮鬼小祥子也在其中。

院里的张医生正在给孩子们治疗,舒院长和其他两个工作人员在旁边照料着。

“院长,中毒的孩子都在这儿吗?其他孩子有没有事?他们到底吃了哪些东西中的毒?严不严重?要送大医院吗?”舒芹走过去,着急得连声问道。

“都在这儿呢,其他孩子都没事。这几个孩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张医生检查过了,不算严重,不用送医院的。”舒院长安抚道。

听了舒院长的话,舒芹和陈林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陈林问道。

张医生指着旁边残缺了的半块糕点,“就是这个!里面发霉了。”

陈林和舒芹有些疑惑,这个东西眼生的很,他们好像没有买糕点啊!

“这个糕点不是我们买来的吧?”陈林拿起那半块糕点看了又看。

“我这儿有购物小票呢!先看一下。”舒芹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票,上下看了好几遍,笃定地回答道:“嗯,绝对没有买过。”

那么这些糕点从哪里来的呢?而且,只有这几个孩子出现这种情况,其他孩子都没事。

舒芹正在疑惑着,豆豆跑了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提醒道:“舒芹姐姐,我看到小祥子他们吃了小雅姐姐给的东西,然后肚子就疼了。”

明小雅给的糕点?

对!就是明小雅准备送给舒芹吃的那盒糕点啊!进院子来时还看到她手上的提着呢。

“真的呀?豆豆,你没吃吧?”舒芹蹲下来,温柔地微笑着,揉了揉豆豆的头发。(未完待续)

ps:冷冷冷。

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秘小男孩

“没,小雅姐姐没给我吃。”豆豆老实回答道,回过头来指着陈林说:“小雅姐姐要小祥子他们几个喊这个哥哥叫‘哥哥’,然后小祥子他们答应了,然后小雅姐姐就给他们吃糕点。”

陈林紧拧眉头,没想到事情的经过居然是这样的。

真不知道明小雅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了那点小事,在背后搞了这么一出,害得孩子们上吐下泄,受那么大的罪。

而陈林觉得自己成了罪恶的源头,很对不起孩子们的说。

“哦,是这样啊!那你知道小雅姐姐现在在哪儿吗?”舒芹柔声问豆豆。

“我看到她进了女厕所,然后,就不知道了。”豆豆摇头回答道。说话很有条理性,一直在用然后这个词。

舒芹走出医务室,飞速往厕所方向跑去。

陈林和梓都跟在她后面,当然,到了厕所外面他们两个只能守在那儿不能再跟进去了。

舒芹走进厕所没看到明小雅的身影,一隔一隔推开门找,大声叫道:“明小雅!明小雅!你在哪儿?”

“嗯,唉哟哟!舒芹,我在这里呢……”明小雅有气无力地在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答应着。

伴着她柔弱无力的声音,还有其他异样的声音响起。

好像……正在拉稀。

“你怎么啦?”舒芹捂着口鼻,憋着气问。

“拉肚子了,嗯!~”明小雅回答道,又听到一声如雷般响的某种声音。

“你也吃了糕点?”舒芹问道。

“嗯嗯,那盒糕点是我妈买的,我没看日期……”明小雅在里面解释道。听声音像是要虚脱了。

明小雅没吃中午饭,就吃了几块发霉的糕点,吃下去之后,也跟那些孩子们一样,又吐又泄的,这会儿差不多被折磨的脱水又脱力了。

舒芹皱眉,怨愤地说道:“真有你的。居然拿过了保质期。还发了霉的东西给孩子们吃!”

“唉!我自己也吃了呀!”明小雅还觉得自己很怨,敲了敲门问道:“舒芹带纸了没?我的纸用完了。”

“给!”舒芹没办法,只能从包里拿出纸来给明小雅递进去。

当明小雅收拾好走出隔间来时。因蹲得太久,腿麻头昏,差点摔倒在地。

舒芹眼明手快,连忙扶住她。

明小雅有气无力地靠在舒芹身上。抬起一张惨白的脸,耷拉着无力的眼皮。一双无神的眼珠缓缓晃动了几下,终于想起自己犯下的过错,问道:“对了,孩子们怎么样了?”

想起孩子们的惨样。舒芹真想扇她几耳光,反问道:“这会儿才想起孩子们?”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那盒糕点过了期。怎么可能吃呢?”明小雅急急地解释道。

看到明小雅被折磨得惨白着一张脸,满脸冒着虚汗。站都站不稳的柔弱样子不是假装的,舒芹便也没有再继续责备她,扶着她往往走,“孩子们的问题不大,你也去张医生那儿看看吧,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比孩子们严重多了。”

“嗯嗯,我幸好没有把糕点送给你吃,如果陈总吃到后生了病……唉呀!我不要活了。”明小雅掩着脸作势哭泣。

舒芹望天唉气,“唉!好好担心你自个的身体吧!”

陈林和梓都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到她们走了出来。

“芹姐,她怎么啦?”梓都上前帮着舒芹扶明小雅,一起往医室走去。

“她也吃了发霉的糕点,拉肚子呢!”舒芹简单地说道。

陈林翻了翻白眼,暗道:活该!

明小雅又羞又愧,看到陈林一副不屑的样子,眼神都不给她一个,顿时委屈得直掉泪。

“喂喂,我们又没骂你,你还哭上了。这次算你幸运,孩子们的问题不大,如果真的发生重大事故,我看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送监狱了。”舒芹忍不住毒舌道。

“嘤嘤嘤,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太大意……”明小雅边抹眼泪,边去观察走在前面的陈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人家现在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主动承认了错误,你总该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心,看我一眼了吧?

可是,陈林还是眼神欠奉的样子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根本没有回头的迹象。

舒芹和梓都扶着明小雅到医室,简单地把事情跟院长她们一说。

善良的舒院长便也没有过多地责备明小雅,让张医生赶快给她医治。

安顿好孩子们,舒芹他们准备离开福利院。

明小雅不顾脱水虚弱的身体,硬撑着想要跟舒芹他们一起走。最后被院长好一通喝斥,只好留下来继续治疗,必须挂完水才能离开了。

舒院长送舒芹他们出门,边走边聊天。

来到院子里的一个拐角,舒芹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一动不动蹲在角落里,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一个地方,不知在看什么。

莫名地被这个小小的身影吸引,走了过去,蹲在他的旁边,盯着他盯着的地方看。

原来,这里有一个蚂蚁窝,这会儿,蚂蚁们正排着长队在搬家呢。

“看蚂蚁搬家好玩吧?姐姐小的时候也经常到这里来看蚂蚁搬家。”舒芹笑眯眯地与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孩子套起了近乎。

那个孩子对她的出现无动于衷,对她问话罔若未闻。

“蚂蚁搬家,今晚会下雨呢!”舒芹又没话找话说。

孩子好似一尊雕像一般,只是盯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融入到那些蚂蚁的世界里面去了。

“怎么不说话呢?”舒芹有些疑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以此动作来引起他的注意。

“叭!——”孩子抬手一拍,拍开舒芹的手,然后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好似在责怪她不该打扰他与蚂蚁交流。

当他转过脸来时,舒芹禁不住呆了一下。

孩子身材瘦小,脸庞也瘦小,眉目清秀,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引人注目,墨黑色的眸子如星儿一般闪烁着,似乎会说话。

“嘿嘿!脾气不小啊。”舒芹乐了。

原本想顺手摸一下孩子细软的头发,手伸出一半又退了回来。

因为他正用一双戒备的眼神盯着她呢。

看到他那双透着凉意的眼睛,舒芹的满腔热情瞬间被降了温。

这种感觉真有点熟悉,是谁给她的呢?舒芹禁不住疑惑了,这个孩子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仔细打量着小男孩的外貌,除了一双灵动会说话的眼睛,其他五官也长得极好看,长大肯定是个美男子。只是,看起来太瘦了,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此刻最为吸引舒芹注意的是小男孩的气场,冷冷的,面无表情,城府极深。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身上呢?比米俪的眼神更为复杂,令舒芹看不透彻。

这个小孩不简单啊!

小男孩越是反常的状态,越是令舒芹觉得他很特别,想去了解他更多,或说是想帮助他。

便与他相互对视着,足足有一分多钟,一动不动,谁都不肯退让。

“芹芹,咱们该走啦!”陈林柔声唤道。打断了他们“无聊”的眼神交流。

舒芹和小男孩同时回过头来瞪着陈林,似乎在责怪他不该出声打断他们之前的交流。

陈林笑道:“怎么啦?准备在这里对视多久时间?我陪你们!”说着,走过来蹲下来与他们一起对望。

小男孩的眸光在陈林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原本异常清冷平静的眸光里有了明显的波动,泛起了丝丝柔亮的光芒,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也有了细微的变化,轻轻微张,像是要喊出声来,或是说什么话。

陈林笑了笑,伸手在那个小男孩头上揉了揉,小男孩一动不动居然没有反抗,任由陈林的大手弄乱了他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激动之情,小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这是激动么?”舒芹问自己。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正当舒芹想要再仔细探究小男孩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时,小男孩的目光已从陈林的脸上收了回来,转过头去继续观察蚂蚁搬家,不再理睬他们了。

“走吧!我们打扰人家了。”舒芹站起身来。走到院长面前,低声问道:“舒院长,这个孩子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舒院长默了默,看到那个孩子专心地在看蚂蚁。带着舒芹他们走远了些才解释道:“来了有十多天了。这孩子有点奇怪,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来之前在医院检查过,有天先性的心脏病。耳朵和声带都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开口说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天先性的心脏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父母给抛弃了吧。舒芹如此想着。

来到福利院里的有些孩子,确实是因为身体有疾病而被父母遗弃的。

“为什么不说话?是自闭症么?”陈林问舒院长。

刚才看到舒芹与那个孩子交流,孩子根本不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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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情殇断发

肯定不是自闭症,他刚才虽然没有跟我说话,但有眼神交流啊。”舒芹非常笃定地分析道。

自闭症很严重的那种孩子,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会跟外人交流,哪怕是眼神的交流都不会有。

“确实不是自闭症,他除了不说话,不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其他倒还是正常的,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很安静的。”舒院长解释道。

“哦!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事被送来的呢?”舒芹又问。

“没有名字。市民在火车站发现的他,警察送过来的。”舒院长回答。

火车站?警察?

这不正跟舒芹小时候一样吗?也是在火车站被发现,然后被送到这里来的。只是,她来的时候还太小,才2岁,语言能力太有限。

刚才这个孩子听力和语言能力都没问题,智力也没有问题的话,应该是可以说出自己的家庭信息和名字呀!难道是他自己故意不想说?

走出老远,舒芹还回过头去看那个蹲在角落里看蚂蚁搬家,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男孩。

瘦小的身影,孤独且寂寞!

从福利院出来时,临近傍晚。

迎着西下的夕阳,坐在车里,舒芹将头靠在车窗上,郁郁寡欢。心里一直在牵挂着那个看蚂蚁搬家的小男孩。

陈林让蓝余把梓都送回“聚缘园”,然后和舒芹回陈家大宅。

可是,到了“聚缘园”门口了,舒芹执意要跟着梓都下车,到园子里转一圈。看看园子里的人才能安心,更想去和陈容会合。

一路上碰到园子里的员工们,热络地跟他们聊上几句,然后老远看到郑家普神情有些着急,手中捏着一个大信封,走上前来,“芹娃儿。可算是看到你了。等你一天了。”

“爷爷,找我有啥事呀?”舒芹赶紧迎了上去。

“还上次借你的钱呀。老早就说要还给你了,一直拖着挺过意不去的。今天又发了工资。我和梓都现在手上也有剩余的钱了。”郑家普把手上的袋子一把塞到舒芹手上,不容她再拒绝。

还钱的事说过很多回,舒芹之前看他们手上没有多余的钱,每次都说以后有了再说。梓都和爷爷种花草拿去卖。赚了一些钱,加上现在的工资。早就够还她的钱了。

“好,我收下。”舒芹笑嘻嘻把装有钱的信封收进包里。

这笔钱舒芹暂时不打算动,准备另起一个账户把它存起来。寻思着,明年梓都上大学的时候。可能会用得到。

“你不清点一下么?”郑家普问。

“不用点了,我还不相信爷爷吗?”舒芹不置可否的笑。拉着郑家普布满老茧的手问:“爷爷,这儿的工作累不累?”

郑家普挺了挺胸膛。脸上的每条皱纹都在乐,中气十足地答:“不累不累。吃的、住的都挺好的。你看我来这儿以后长胖了好几斤呢!”

舒芹看他的气色确实比刚认识的时候强了许多,欣慰地笑,又说:“爷爷,我和梓都今天去医院看米俪,她知道是您把梓都养大的,很高兴有您这么一个爷爷,很想见到您呢!等下周有空,让梓都带您去医院看看她好吗?”

郑家普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神情有些激动,搓着布满老茧的双手,连声说:“好好,去看看,去看看。”

舒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转过头来看着站在旁边的梓都,问道:“对了,差不多该放暑假了吧?梓都。”

“嗯,还要上一周的课,下下周考试,考完放假。”梓都回答道。

“这样啊?那你这几天得抓紧时间好好复习咯。下周末让二哥陪你一起复习攻课,抓抓题。他可是考试高手呢!是吧?二哥。”舒芹看着陈林笑,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

陈林摸摸鼻子,答应下来,“没问题。不敢说让他考上年级前十名,肯定能进前五十名的。”

梓都瞬间瞪大了双眼,年级前五十名?这个成绩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呀!他最好的成绩不过年级前一百五十名而已。

舒芹看出梓都震惊和难以置信,对他眨了眨眼睛,指着陈林笑道:“哈哈!二哥,你这算是承诺吗?达不到怎么办啊?”

“达不到的话,你想要把我怎么办都行。”陈林无所谓惧地笑。

说说笑笑与郑家祖孙告别,去找陈容。

经过韩虎的办公室,门正打开着,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那儿跟方妙珂商量着什么,舒芹疑惑着问陈林:“咦?二哥,那个男的是谁呀?看着眼熟!”

“园子里的人我哪儿认得全啊?”陈林笑道。

舒芹多看了几眼那个男人的背影,似乎认出他是谁了,戏谑着说:“嘿嘿!如果你连他都认不出来,自毁双目好了!”

陈林满头黑线,“刚才你自己不上也没认出来么?是谁呀?”

舒芹神秘一笑,兴奋地飞速跑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肩膀,“嗨,虎姐?!果真是你呀!怎么把头发理了呢?是不是学女人那样,为失恋而剪发?”

难怪明小雅今天那么早就回去了,原来是被韩虎给炒了鱿鱼呀!看来韩虎已经对明小雅完全失去了兴趣,醒悟过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什么为失恋而剪发?没有那回事!”韩虎打死不承认,转过脸来,故意呲牙咧嘴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来,“叫虎哥!不然,不给你发工资啦!”

韩虎这一回头,把后面跟上来的陈林给吓了一跳。习惯韩虎扎马尾的样子,这冷不丁的换了个造型,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

“你不给我发工资,我就上劳动局告你去,我这儿有咱们签的合同为证呢!”舒芹笑嘻嘻地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韩虎的寸板头,软软的,一点都不觉得扎手。

“得,算我怕了你好吧,现在就给你发工资。”韩虎躲过舒芹再次伸过来的手,转过脸来对方妙珂说:“把舒芹的工资袋拿给她吧。”

方妙珂在旁边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互动,从包里拿出早就给舒芹准备好的工资袋。真羡慕舒芹能与两位老板相处的跟兄妹那么好。

舒芹正要去接工资袋,韩虎长手一伸,一把将工资袋拎在手上,晃了晃,戏谑着说:“陈家大小姐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工资的对吧?这些钱就当是给我们的打赏,请我们喝茶好了。”

“怎么不在乎?这可是我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呢!我姓舒,不是陈家大小姐。”舒芹跳起脚,把工资袋从韩虎的手中抢了回来。

掏出里面的红票子,拢在手中开始清点,满脸都是笑,双眼冒金光,小财迷样儿出现了。

这是工资不是红包,当面清点工资不怕别人会说她不礼貌啥的。

陈林看着她数钱的可爱样儿,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宠溺。

“陈林,你看看你家舒芹的财迷样儿,以后不能只用卡,要用真正的钱才能打动她的心知道不?”韩虎揽住陈林笑道,给他充当起传授经验的前辈来。

“你一失恋的人还来教我这些?”陈林翻了翻白眼。

“乱说,我没恋,没恋啊!哪有失?”韩虎抓狂。

陈林幸灾乐祸地笑,一双大手在韩虎的寸板上摸了几把,“寸板头理得不错啊!帅得差点认不出来了。”

韩虎停下抓狂的动作,摸着自己的寸板头,对着玻璃照又照,“我以前不帅么?那些女朋友都说我长得帅的呀!”

舒芹在一旁听到韩虎的话,停下数钱的动作,翻了翻白眼,“长头发的时候是美,现在变成男人才是帅!你们说是不是啊?”

陈林和方妙珂认同舒芹的话,微笑点头。

“嗷!!”韩虎仰天长啸,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叫现在变成男人?哥我从来都是男人,生下来就是!留长头发叫有个性,个性!你懂不?”

“嗯哼,确实挺有个性的!中间加一字,个—女—性!”舒芹耸耸肩,撇撇嘴,扬扬眉。继续数钱。

“陈林,我可以打她不?我想打她!”韩虎嘴里问道,动作却毫不迟疑,手已经抡到舒芹的头上来了。

舒芹拿着钱在数,一动不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都舍不得打,怎么可能让你打呢?”旁边的陈林已经帮她把韩虎的手给挡了下来。

“我还偏要打了,她是我先认识的妹妹。教训妹妹是当哥的责任。”韩虎叫嚷道。

“谁说是你先认识的?明明是我先吧?”陈林丝毫不肯退让。

“是你先看到的,但是她那时候不认识你呀!所以是我先认识的。”韩虎看到陈林着急,闹腾的更加起劲了。

于是乎,一个要打,一个不准打。两个男人如弱智幼儿一般,在那儿扭成一团,撕扯着打闹起来。

方妙珂见了,惊诧不已,这两个男人怎么啦?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啊!

舒芹在一旁数钱,数了好几次都被他们给打断了,抱怨着说:“都怪你们!害得我老是走神,刚数几张又给我打乱,我这已经数第八遍了,还没数通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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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暗潮汹涌

“嘿嘿,是你自己太笨,几十张票票而已,数那么多遍还数不清楚。”韩虎不嫌死得快,对着舒芹嬉笑,吐噜出这么一句鄙视她的话来。

“切~!”舒芹对他翻了翻白眼。

“再说她笨,我让你开不了口!”陈林威胁道,立马用上真实功力把韩虎给控制得老老实实,真得不让他出声了。

这一世的韩虎,不管是体力,还是武功都无法与陈林的相比呀!差得太远了。平日的打闹嬉戏,陈林都是让着他的。

安静了!

舒芹淡淡地瞥了一眼四肢被陈林控制得无法动弹,连嘴巴都无法出声的韩虎,捻动手指,慢悠悠地认真数起了钞票。

没有了干扰的声音,二货终于把四十多张钞票一次性数了个清楚,惊喜地转过头来问:“虎姐,怎么多给了3百呀?”

“这是奖金,你和我还有慕容经理的多一些,各300,员工们也各有100。”方妙珂解释道。

“哦哦!肯定是陈大老板安排的,虎姐那么吝啬,怎么可能给我们发奖金呢?”舒芹笑问道。

陈林把满脸憋得通红的韩虎放开,也在那儿损上一句:“韩虎确实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呢!”

“咳咳……”韩虎咳了两声,喘了几口气,才能正常说话,“天地良心,这次发奖金是我说的呀!真的!不信?你问妙珂。”

方妙珂微笑点头。舒芹和陈林顿时对韩虎刮目相看了。

“陈林,真有你的!总这么宠着舒芹,早晚给宠坏咯!”韩虎喘着粗气,调侃陈林来。

“宠她我乐意!宠坏了我养着,你能怎么着吧?”陈林骄傲地一仰头。

韩虎无语撇嘴翻白眼。倒在沙发上装死。

舒芹对陈林说的这些话已经没有过多的反应,自动忽略,该干嘛干嘛。

方妙珂羡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三人,对着舒芹直笑。

舒芹把工资袋放进包里,一回头,正好看到方妙珂莫名其妙的笑脸。

被方妙珂这么看着笑,背脊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舒芹捏着她的脸蛋问道:“妙珂。你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聚缘园”里的员工中,舒芹跟方妙珂、方芷玉、杨真真三人的关系好些,其中灵机的方妙珂最得舒芹欣赏。两人的关系也最为亲密。

方妙珂回想起初见舒芹时的胖丑穷锉样,感慨道:“舒芹姐,如果不是因为天天看到你那么辛苦减肥,然后变得越来越漂亮。真以为你整容了呢!”

舒芹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面前的三人。惊问道:“变化真的很大么?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之前李主管他们那样说,我还有些不相信呢!”

三人同时点着头,认真而肯定,异口同声。“变化真的巨大!”

赞美的话语自然不会嫌难听了,舒芹的脸上乐开了花。

“我觉得,你将来会成为一个传奇人物。世界闻名。”方妙珂认真地说道。

“哈哈!哪有那么厉害呀?妙珂,你真是太抬举我了。”舒芹谦虚地说道。大笑起来。

正在那儿喜不自禁,突然想起帮她变美的最大功臣陈容,转过头来问韩虎:“虎姐,大哥呢?怎么没看到他呀?”

“你今天不来上班,他提前下班回家了呀!”韩虎回答道。

“哦!天色不早了。”舒芹听说陈容已经回去了,立马站起身来,看着陈林说:“二哥,我们也该回去了。”

陈林暗自腹腓:刚才一点都不着急,这会儿听说陈容回家了,你才着急的吧?

正在这时,陈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陈容打来的。

稳了一天没有给舒芹打过电话,回到家里还见不到她的人影,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打给陈林了。

“哥啊!我们现在‘聚缘园’马上就回来了。”陈林瞟了一眼竖起耳朵旁听的舒芹。

他们回到陈家大宅时,黑色的夜幕刚刚拉了下来,院子里的路灯点亮了。

舒芹还是不太适应这个豪华得像皇宫般的宅院,眼睛四处张望着。

夜幕下的陈家大宅院,透着一股莫名的神秘感,与白天的气场有很大的不同。

陈林牵着她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提醒道:“芹芹,走路要看前面。”

“知道了。”舒芹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平视前方。

“二少爷,大小姐回来了!夫人和大少爷在餐厅等着你们一起用餐。”一个女佣走上前来,低眉顺眼,轻言细语地说话。伸手过来意欲替舒芹接过包,这个女佣正是早上陈林安排给舒芹的人。

舒芹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把包递过去。只顾在那儿抚额叹气,小声嘀咕道:“唉!又叫大小姐,能不能不这样叫啊?”

看到女佣一直尴尬地伸着双手,陈林微微点头,以眼神示意她不用去管舒芹,让她退了下去。

“习惯了就好。”陈林在她耳旁低语。

“我肯怕是永远都习惯不了这个称呼。”舒芹无奈苦笑。

稀里糊涂认得干女儿而已,何必搞得那么真啊?

陈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带着舒芹穿过明光烁亮的大厅,来到灯光柔亮的餐厅。

陈容和宁瑞夫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轻松地聊天等着他们。

旁边不再像早上那样站着两排佣人伺候了,舒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许,先道歉,“干妈,大哥,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快过来坐吧。”宁瑞夫人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笑眯眯地柔声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

真希望陈林快点把舒芹拿下,了解一桩心事。

“还好!”陈林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尽管与他想象中的那些浪漫之事相差很远,但至少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是他在陪着她。并且,从那些认识舒芹的人身上,了解到她的许多过去,发现她确实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让他更想珍惜她。

宁瑞看到陈林的神情,便猜到了结果,微不可见地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脸来问舒芹,“芹儿啊,从明天开始,干妈安排人过来给你上课好吗?”

“好!”舒芹顺从而乖巧地答应着,然后,又很没自信地问道:“可是,万一我学得不好怎么办?”

“学不好没关系的。”宁瑞夫人安慰道。

心里暗道:学不好是不可能的,我请来的老师经验非常丰富,哪怕你是一块榆木疙瘩都能教出好成绩来的。

没有佣人在旁边伺候,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了,陈林非常体贴,不动声色地给舒芹递过来一张净手毛巾。

陈容淡淡一笑,把准备好的减肥餐放到舒芹面前。

一天时间里没怎么见到舒芹,现在终于看到她坐在他的面前了,安心了不少,温柔如水的眸光在她脸上流连。

陈林见了,顿生醋意,下意识地把椅子往身旁的舒芹靠了靠。

舒芹没有去注意那两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谢谢!谢谢!”连连道谢,对两位哥哥的贴心照顾,满怀感激之情。

宁瑞夫人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都喜欢舒芹,却又能做到和谐相处,感到很是欣慰。

晚餐是川菜,舒芹拿着筷子吃饭,比吃西餐时用刀叉舒服多了。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完晚饭。

晚饭过后,舒芹和陈家兄弟自然还是按照以前的生活习惯,要带着小黄去遛弯的。

以前只能去公路边遛弯,现在就在陈家大宅院里遛,足够大的面积,他们可以尽情奔跑。

舒芹、“狗保姆”许小婷,还有陈家兄弟,带着小黄在院子里玩了好一阵子。

小黄的小短腿跑累了,吐着舌头直喘气。

四个人来到健身房附近,见房里有灯光透出,还听到有打斗的声音。

舒芹让许小婷带着小黄先回去。

走进健身房一看,原来是石海和任浩、蓝余在里面互相切磋练习武艺。

“哇!这里好大呀!”舒芹四下一望,禁不住赞叹道。

这里的健身房比陈容家的健身房大很多倍,里面摆放着的各种练习用的武器,与其说是健身房,倒不如说是练武场。

周围摆放着各种类别的古代、现代兵器,有木棍、钢管、长刀、短刀、剑、红缨长枪、飞镖、弓箭等等。有些长像古怪的武器舒芹根本叫不上名来。

此时石海和蓝余在练习肉搏对抗,嘴里发出“嘿嘿哈哈”的声音,而身材看似瘦弱的任浩则在一旁悠闲地抓着一把一元硬币往三十米外的一个小罐子里投,一投一个准。

听到舒芹的声音,练习中的三个保镖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来。

“师兄!”石海看到陈林,眼睛一亮,连忙跑过来打招呼,看到舒芹和陈容在那儿,恭敬地叫道:“大少爷、大小姐!”

舒芹满头黑线,把目光从奇怪兵器身上收回,转过头来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林,“二哥,跟你这位师弟说一声,我不喜欢听到‘大小姐’三个字,若是他以后要当我的保镖,必须叫我的名字。”

陈林闻言轻笑,拍了拍石海的肩膀,“听到没?以后叫她名字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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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的天啊,手都冻木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射中靶心

石海木纳纳地点头。

暗道:这个大小姐不会是个难缠的主吧?

“师弟,你这身打扮精神多了啊!”陈林上下打量了一番。

此刻的石海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头发也理成时尚潮流的短发。与早上看到的石海那身青色长袍,长发挽成髻的古代打扮全然不同。

“嘿嘿!石海,这样才是现代人嘛。早上看到你时,我以为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小道士呢!”舒芹也在一旁打趣着说。

石海摸着自己的一头短发尴尬脸红,又说:“师兄,我已经学会开车了。明天可以上班了吧?”

“那么快?才一天就会了?”陈林惊诧地问道。

“嗯,半天就会了。开车太简单了,比骑马还简单,更好控制。”石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车是死的,没有思想,让它前进、后退、左右拐弯,只要人正确操作就行了。而马是活生生的动物,有脾气呢!偶尔不听使也属正常。

陈林和舒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海。

顿时,连旁边的陈容禁不住也对石海刮目相看。

想当初,他这么聪明的人学开车,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做到熟练操作呢。

不过,某些人或许天生对某些技能拥有特别好的天赋,学起来比其他容易的多。

曾经有一则新闻上报道过这样的故事,一个从未开过车的偷车贼,盗得一辆好车,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着开车,竟然把车开到几百公里之外的地方。平安无事,没出任何事故。相比之下,那些花很多钱去驾校学车的人简直是弱爆了。

“石海呀,虽然你学会开车,驾照还没拿到啊,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才能拿啊。所以,上班的事情还得缓一缓。这样吧!为了检验你的开车技术是否过关。以及其他方面的知识是否掌握。明天你和蓝余调换一下,当我的保镖。”陈林说道,转而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手机、电脑会用了吗?”

“手机没问题,电脑还不行呢!那个东西不像开车那么好学。”石海老实地回答道。

回想起用键盘打字,只能笨拙地用“二指禅”时。有些羞愧了。

同时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蓝余和任浩,想知道那两个前辈是否也跟他一样笨。

只见两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蓝余微微尴尬一笑。他是属于被逼着学过电脑的现代化保镖,电脑课程学得很次的那种。

而且,蓝余还被迫修过烹饪课程。所以,他是一个身兼数职的保镖。

陈林的助理、保姆、保镖等等……

任浩则是淡定从容地微笑。

并不是所有的保镖都会要求学电脑。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学那些东西作甚?只要保护好陈容的安全就行了。

“那你得努力好好学,等过了关,我会让你上岗的。在此之前。你就呆在我身边好了。”陈林拍拍石海,得意地笑着。

如此安排。陈林刚才考虑过的。蓝余长相普通,年级也不小了,呆在舒芹身边不怕他们会生出什么情愫来。而石海的话,年经和舒芹差不多大,长得虽然没有陈林帅,却也怕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能控制自己,要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好好“驯化”一番,才能放心让他去给舒芹当保镖。

“你们继续练吧,不用管我们。”陈容对蓝余和石海说着往任浩那边走去。

任浩与陈容对视一眼,微一点头,淡淡一笑。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似主仆,似师徒,似朋友。互相之间不用尊称,直唤其名。

陈容从罐子里抓起一把硬币,一枚接着一枚,向远在三十米之处的罐子里投,却因视力不佳,看不太清小罐子的位置,缕投不中。

“陈容,你的眼睛不行,怎么不好好继续治疗?”任浩状似漫不经心问道,捏起一枚硬币准确无误地投进了罐子。

陈容无奈苦笑,答道:“治过,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我看你现在的视力,似乎比两年前更差了。”任浩又说。

这几年果真是任浩在暗中保护着他?陈容偏转头来,微眯起双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接话。

陈容的眼睛7年前还是好好的,从米国逃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视力突然变差,经过中医袁秋泽的治疗后,虽然恢复了许多,却还是比没出意外之前差了许多。

开车和看电脑、看书的时候,需要戴上眼镜才能看得很清楚。

任浩怜惜地看着陈容不再说话。

关于那场“意外”,任浩也有参与过的。

陈容向远在三十米之处的小罐子走去,脚步平均移动,似像在丈量着罐子与投掷之间的距离。返回来后,干脆把一双眼睛闭上,再抓起一把硬币在手,一枚接一枚的硬币向罐子里投去,竟然有一大半投进了罐子中。

视力变差之后,陈容便经常闭上眼睛训练自己的“盲射”能力。

这厢,蓝余和石海继续他们的肉搏对抗练习。

舒芹看不懂他们的招数,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注意力被墙上挂着一把弓弩吸引了过去。忽然,想起前世故事里林子成送给书琴的那把弓弩。偏转头来,与同时偏过头来看她的陈林会心一笑。

“芹芹,你也想玩玩弓弩?”陈林挑了挑眉,他自然也想到前世故事里的事了。

“我可以玩吗?”舒芹的眸子闪亮了起来。

这间屋子里的有些兵器她还没见到过呢,弓弩倒是认识的,第一次接触,自然想摸一摸,实践一下。

“当然可以!来,我教你射。”陈林从墙上取下弓弩。又拿来几支配套的小短箭。

舒芹认真地看着陈林的动作,听着他简单讲解了着使用方法。

陈林站好姿势,瞄准箭靶,射出一箭,“咻——”定在靶上。

“中了,中了!二哥射中了。”舒芹兴奋地拍起了掌。

陈林汗颜。只不过射中8环边上,根本不算厉害呀!不过。对于菜鸟舒芹来说。能射中五环内就觉得不错了。

“芹芹,你来试试。”陈林把手中的弩递了过去。

舒芹接过弩,自己拿了根小箭搭了上去。学着陈林刚才的样子站好,对准箭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哥。是这样吗?”

“嗯,腿再开一点。手与眼睛相平,不能抖。差不多了!”陈林站在她身后,帮她纠正好姿势。

“不行,这样站着不舒服。”舒芹抗议道。调整到自己感觉合适的姿势,扣下扳机。

“咻——”箭飞了出去。

十环?居然正好射中靶心。比陈林刚才那一箭射得还要准呢。

“哈哈哈,中了。中了!”舒芹喜不自禁,欢呼雀跃。

一回头看到陈林有些尴尬的俊脸。连忙谦虚而低调地说:“碰巧射中,运气好而已。”

陈林翻了翻白眼,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的,自然不会相信她第一次玩就能射得比他还好。

于是,夺过舒芹手中的弩,搭上短箭,摆好架势,瞄准箭靶射了过去。

这一箭比第一箭的成绩要好些,射中9环。

“又中了,又中了!厉害!”舒芹这会儿丝毫不吝啬,赞赏而崇拜的眼神看着陈林夸赞道。

“……”陈林无语,以他以前的成绩来说,现在这样的成绩算是差的啦!

“我再来试试。”舒芹乐呵呵地接过弩,搭箭,射出,比之前的动作干净利落许多。

竟然又一次正中靶心。

“不会吧?芹芹,你以前是不是练过?”陈林瞪大了双眼。

心情那个复杂呀!既有对她的欣赏,又有对自己表现不佳有些羞愧。

被比下去的感觉很不好。

之前还说要教她呢,现在人家比他射得好,还用得着他教吗?

“没练过呀,第一次摸这个呢,可能是运气好吧!”舒芹还是非常低调地说着。

运气好?

陈林将信将疑地把箭递了过去,让舒芹继续射。

居然箭箭中靶心,姿势摆得越来越不认真,随意射都能射中靶心。

一次、两次算运气好,射了好几箭,且都能射中靶心的话,该怎么解释?

陈林愕然,微张着嘴,机械的动作给舒芹递着短箭,脑袋有发懵。

眸光转向墙上的弓箭,有了新的想法。

“芹芹,别射了。咱们这次换弓箭玩吧!”陈林放下弓弩,走过去把弓箭取了来,“能拉得动这把弓吗?”

陈林这次直接把弓和箭全都交到舒芹手上。

“嗯,我试试。”舒芹接过弓,拿在手中惦量了一下,试着拉了拉。

还好,比想象中的容易拉得多,以她的“大力士”之力,完全可以把弓拉满了。

前世的书琴当时只有十二、三岁,且没有练过武,想要拉满弓却是不容易的。

这一世,舒芹的力量从小就比一般同龄小朋友的大,现在也是,根本不需要用太多的力气就能拉满了弓。

陈林默默地递上箭支,没跟她讲解用法,也给她不作示范了,就怕万一射出来的成绩不好,会让她更看不起他。

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人家舒芹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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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订阅正版的朋友,么么哒!

么么哒,这个词的意思是,幸福快乐!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任飞刀的女弟子

只见,舒芹站稳脚步,搭箭,拉弦,抬臂,瞄准,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箭尾的羽毛在颤动着,同时颤动的还有陈林那颗一直提起来的心。

又中了!十环!红心呀!

什么嘛?这可是弓箭,不是弓弩,射法不一样的,一次都没射过箭的人,居然能射中红心呀!

陈林默不作声,继续给舒芹递箭支。

舒芹接过箭支,连射几支,箭箭都中红心,其中一箭还把前面一箭的箭尾给射到了。

“厉害,太厉害了!芹芹,你可真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呀!”陈林彻底被征服了,一扫之前郁闷的情绪,猛地一把抱住舒芹,激动无比地笑道。

“咳咳……二哥,你要把我勒死啊?”舒芹被陈林狠命地揉进怀里,气都喘不过来了。

“呵呵呵,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陈林松开舒芹,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如果用枪打的话,肯定也是神枪手啊!”

舒芹的头都被陈林给晃晕了,扶额,白了他一眼,“神枪手?二哥,开什么玩笑啊?只不过是射中了几箭而已,跟神枪手有什么关系哦?再说了,我又不是当警察或是当兵的,哪有机会摸什么枪啊?”

“你想学打枪吗?以后有机会让你摸一摸枪?”陈林双眉上下抖动,似乎比他自己取得好成绩还要兴奋。

其实吧,舒芹平时没事时,就喜欢投投垃圾,手上有不用的纸团啊,果皮啊。蔬菜叶子啊,都成了她的练习工具,随心所欲地投,所以,她那精准的手法是经过很多实践无意中练出来的。

至于这个弓箭和弩,她没学过,没练过。为什么也能射得那么准呢?这可是得益与她现在的超级好视力。才能做到啊。

自从黄旭给她吃了那颗“仙灵丹”,她的视力慢慢变好,距离很远的地方。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相当于望远镜了。刚才那个距离有五十米外的靶心,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像看到一个大大的盆子。又非常自然地运用平时投掷垃圾实践出来的技能,射中靶心。一点都不算意外呀。

“以后再说吧!”舒芹敷衍着对陈林说。随意地搭箭、拉弦,跟玩儿似的,又射中了靶心。

“大小姐,这边来玩投硬币如何?”任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舒芹和陈林的背后。指了指陈容正在投硬币的方向。

刚才舒芹射弩,射箭,任浩都看在眼里了。忍不住对这个新来的“大小姐”产生了兴趣。

原来任浩应宁瑞夫人的要求调查过舒芹,从孤儿院到现在的所有资料他都非常清楚。工资多少。与谁关系好,跟谁有过仇等等,就连她的小学成绩单、得过哪些奖,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却没发现舒芹是个“神枪手”。不然,怎么没有箭类比赛的奖状呢?投掷铅球倒是有拿过奖的,大力士的作用从小就发挥得挺好。

“任大叔,不要叫我大小姐,我会生气的。”舒芹笑道,眉毛不由地扬了起来。

看似酷酷的,不喜欢理人的任浩主动跟她说话,确实令她感到意外。

“好,以后不叫就是了。”任浩的唇角微弯,转身往陈容那边走去。

这会儿,任浩看到舒芹刚才露过的一手高超箭术,有心想要把曾经传授给陈容的绝技——任飞刀,也传授给舒芹。

舒芹和陈林跟在任浩身后,看到陈容站在那儿闭着双眼投硬币,这会儿正好投中了一枚。

“哇!大哥好厉害!”舒芹兴奋拍掌。

陈容睁开双眼,微微一笑,走到三十米外的小罐子旁边一看,无奈摇头。这个成绩,与他视力完好的时候相比差太远了。以前五十米的距离,他能做到绝对不失手。

“舒芹,你来试试。”任浩抓了一把硬币递给舒芹。

“我?”舒芹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地看着任浩,再看看那个小罐子的开口直径不过十厘米。

这么远的距离,她能投进去么?

不过,看到任浩淡定的眼神和陈林鼓励的笑容,舒芹决定试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捏着硬币在手中惦量了一下,定了定神,将力凝聚在手上,往三十米外的小罐子投了去。

“咻——”似有一条银色的弧线在空中划过。

“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硬币在罐子口的边缘上弹了一下,掉落到地上了。

“呵呵,我不行,投不进。”舒芹自嘲地笑。

“小芹,别气馁。第一次投能碰到罐子口,已经算是不错的啦。主要是你的力度用得不对,所以投不进去。没关系,再来再来。”陈容站在旁边鼓励她。

然后,捏着硬币,耐心讲解,手把手地教她怎样用力投,转动的方向是什么样的。

舒芹认真地听着,再投去一枚,弧线有点软,但比刚才好些。竟然投进罐子里去了。

“进了!”陈林激动地跳起来欢呼一声。

欢呼声把旁边那两个正在肉搏的人给吸引了过来。作为会武功的人,都懂得。投飞刀技巧性太高,不是每个人都能投的准呀!一要有资质,二要有明师点拨,三要勤练习。

舒芹又照着刚才的方法投了几枚,虽然力度不够大,弧度不够平直漂亮,却基本上都能投进罐子了。

“嗯,不错,多练习会更好的。”任浩赞赏地说了一句,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等你学会了这个,我再教你投移动的罐子。”

说完之后,唇角微弯,扬长而去。

陈林和陈容愣了一下,对视一眼,欣喜地笑了。

陈林握着着舒芹的手,问道:“芹芹,任浩要教你要‘任飞刀’,开不开心?”

“什么……‘任飞刀’?”舒芹懵了。

看着他们满脸都是赞赏而羡慕的神色,不明觉历。

“就是任浩的绝技呀,他的飞镖、飞刀、飞针使得出神入化,除了我哥学过之外,其他再没人能学到了。”陈林激动地说道。

于是乎,舒芹稀里糊涂成了闻名江湖“任飞刀”的女徒弟。

“哦!”舒芹依旧一副呆愣愣的样子,梦幻般的问:“那二哥,你怎么不学呢?”

“我?呵呵,资质不行,我不是学这个的料。”陈林此时也再不怕贬低自己,也不怕舒芹看不起他。既然是任浩看中的女徒弟,他比不过人家也属正常啊!

石海在一旁看到舒芹投硬币的手法那么准,还能得到明师的点拨,心里顿时有点焦急,郁闷地说:“舒芹,你这么厉害,以后都不用请保镖的啦!那我岂不是要失业了?”

“哪有厉害?”舒芹满头黑线,神情窘迫。想说:我本就不需要保镖,是干妈非得把你安排给我当保镖的呀!

陈林拍拍石海的肩膀安慰道:“她除了会投飞刀,其他的都不会呢。所以,放心吧!你这个保镖绝对不会失业的。好好学习其他技能,争取早日上岗。”

石海这才放下心来,转忧为喜,答道:“我会努力学电脑的。”

练习的差不多了。几人从练武房出来,有说有笑,走在回前院的路上。

漆黑的夜幕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一方天际,沉闷的雷鸣声随之响起,如大炮轰炸在耳边。

天上果真如舒芹在福利院跟那个看蚂蚁搬家的神秘小男孩说的一样,下起了大雨。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人的肌肤上,有点痛。

突如其来的暴雨令舒芹隐隐有些担忧,借着闪电的亮光,偏转头去凝视着微蹙眉头、神情木然的陈容。

她还记得上次暴雨过后,陈容狼狈的样子,也还记得韩虎跟她说过,陈容会在雷雨天气跑到外面,特别交待要她陪在他的身边的事。

看到雨下得越来越密,蓝余、石海和陈林往前方跑去。

陈容却似并未感觉到雨在下,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芹芹,雨下大了,快跑啊?”陈林跑出几步又倒了回来,正好看到舒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陈容的手,心里不由地一下子紧揪起来。

“你先走!”舒芹回答道,默默地紧握陈容的手,柔声问道:“陈容,你没事吧?”

这会儿忘记称呼大哥,而叫陈容的名字了。

陈容低头看着紧握着他的那只柔软小手,温暖的触感在他的心里涌动起了一阵阵暖流,眉头舒展,温柔微笑着说:“我没事。”

“嗯。快点跑过去吧,雨下大了。”舒芹拉着陈容跑了起来。

跑到屋里时,三人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了许多。

陈林看到舒芹的头发被雨水淋湿,好几缕不听话的头发遮到了她的眼睛,便伸手过来帮她整理。

旁边的陈容也看到了,同时伸出手来。

于是,两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互相对望的眼神中似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陈林的手停滞了一下,不再犹豫伸过去给舒芹整理起来。

而陈容只能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

舒芹一直在低着头弄她裤子上和鞋子上的水,没有察觉到陈家兄弟两人之间微妙互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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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过年的这段时间里,订阅和打赏会有所增加。

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七章 偷香被

cass

舒芹去看小黄的新家。陈容、陈林各自回房洗澡。

陈林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他没有把舒芹被子和枕头“偷”过来呀。

怎么办?如果今晚还是没有她的香味相伴,又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呀!

陈林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

最后打定主意:趁着现在舒芹没还没回来,赶快悄悄潜进她的房间,去把她的枕头“偷”来吧。

于是,陈林鬼鬼祟祟来到舒芹的房门外,女佣正好拿着东西从房里走出来。

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身体差点就要来个亲密接触,还没看清对方是谁,都被吓得倒退一大步。

陈林自然是心虚。女佣猛一抬头,完全被陈二少一副紧张见鬼的神情给吓到了。

“二,二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女佣也紧张起来,连声道歉,话都说不利索了。

“咳咳……”陈林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没事。忙你的去吧。”

等女佣走远了,陈林才敢潜入舒芹的房间。

可是,当陈林刚把舒芹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一把搂在怀里准备潜回自己房里时,听到有人往舒芹房间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心里格登一下。

完了!是谁来了?不会是舒芹吧?被抓现行了怎么办?急死了,这会儿能躲到哪儿去呀?

舒芹进门打开大灯,看到陈林抱着她的被子和枕头,神情尴尬地站在房间里,疑惑着问:“咦?二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干吗抱着被子和枕头啊?”

“啊?哈哈哈……”陈林打起了哈哈。眼珠一转说:“芹芹,是这样的,咱们家的被子和枕头都是睡一晚就要换洗的。”

“才睡过一晚就洗呀?”舒芹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而后皱眉。

心里暗道:难怪需要专门的女佣伺候哦,每天洗被子、衣服等等,确实挺麻烦的。

只道是豪门家的本就是如此奢侈,自然不知是陈林在骗她呢。

“是啊是啊!我现在就去帮你把被子换成干净的。”陈林把抱在手中的被子放到旁边。跑去打开柜子翻找出干净的被子和枕头。

“谢谢二哥。我自己来就是了。”舒芹赶快上前接过被子和枕头,手脚非常麻利,在床上铺好。

陈林见她没有怀疑。偷偷抱起放在旁边的被子和枕头,准备潜逃回自己房中。

“二哥,谢谢啊!”舒芹转过头来又一次道谢。

陈林脚下一滞,转回头来。满脸疑惑,“谢我什么?”

“谢你把小黄的信息布置的非常好啊!刚才我去小黄的住处看过了。还听许了。是你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他们布置的。”舒芹由衷地笑道。

从她脸上满意的笑容和话感谢的话语,可以看出她对陈林的感激之情。

陈林满头黑线。他给小黄这么布置,还不全是因为想讨她的欢心么?不过,既然她在表达谢意。那他是不是可以相应地要求她回报点什么呢?作为“奸商”,怎么可能只投资而无索求回报呢?

“芹芹,其实吧!这被子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换洗的。全是因为我……我太喜欢你身上的香味了。自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对你身上的香味产生了依赖。以至于现在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必须闻着有你留下香味的枕头或被子,才能安然入睡,不然,会失眠。昨晚就是因为换了环境忘记拿你以前的枕头过来,所以一整晚都没办法睡着。”陈林脸色尴尬,微微泛红,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舒芹,吞吞吐吐地坦白了一切。

真希望舒芹不要因为此事而骂他是“变tai”,然后疏远他。

舒芹无语,愣了好几秒,才悠悠然醒悟过来一般,说:“难怪之前我发现睡觉的枕头老是不同,原来是你换的哟!”

“嗯,我,我……”陈林的头越来越低,不敢与她对视。

舒芹豪迈地一挥手,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没事。只要二哥不嫌弃我用过的东西脏,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心里却在暗忖:陈林得的是什么样的奇怪失眠症?居然要闻着她的枕头才能入睡呀?

“芹芹,你不生气?不骂我?”陈林欣喜无比,眼眸中的光芒亮了好几倍,激动地走回舒芹的面前。

舒芹仰起头来,温和微笑,问:“二哥,我在你的印象中是一个喜欢生气,喜欢骂人的人么?”

陈林猛点头,然后又猛摇头,见她疑惑地看着他,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在其他人面前不会生气,不骂人,就老是生我的气,老骂我了。”

这辈子,生他的气最多,敢当面指着他骂,也就只有舒芹一个人了。

舒芹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与陈林相处的一点一滴,顿感羞愧。

虽然,陈林有时候会因醋意或是因心急,而做出令她生气的举动,但舒芹知道,那正是因为陈林太喜欢她,太在乎她,才会这样做的。

“那我向你道歉,咱们兄弟以后要和睦相处,我不再与你生气,也不再骂你了行吗?”舒芹认真地说道。

陈林愕然。此时舒芹这副很好说话的温顺样,令他感到心动,同时也感到有些不适应。

深情地凝视着舒芹,脑海里不停地yy起来。

真好!小刺猥的毛柔顺下来的样子真可爱呀!如果能继续这般和谐地生活下去,时间久了,她是不是肯接受我对她的爱意,然后嫁给我呢?

那我以后再也不用每晚只是抱着她睡过的枕头,闻着枕头上极淡的香味睡觉了,而是可以直接抱着她这个永远散发着清新淡雅,如兰似荷的天然“香炉”睡觉了。

唉呀呀!想起来真是美呀!

舒芹见陈林红着一张俊脸,久久不动,只会对着她傻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催促着:“二哥,傻乐呵什么呢?快回房洗澡去呀?我也该好好洗洗睡了。”

陈林顿时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着被子枕头回房去了。

舒芹在这间被宁瑞夫人布置得如同公主规格的房里逛了一圈。

虽然在这里住过一晚上,却因昨晚喝醉酒,还没来得及细细参观呢。

舒芹来到衣帽间,眸光从整整齐齐挂在柜子里的衣服、裙子,摆在那儿的鞋子、名贵包包上缓缓滑过。

突然想起电影《小时代》里,顾里的奢华衣帽间。

仿若置身于梦中。

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许久。

心想:这儿不是她的家,只能远观,不能近触。

不过,现在不管如何,也得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才行。一身的臭汗,还被雨淋湿了。

舒芹有些怯弱地走到挂睡衣的柜子前,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真丝睡衣,不知该选哪一件才好。

粉色?蓝色?

这些睡衣都是陈林和宁瑞夫人为她准备的。

陈林给她准备的自然是蓝色啦!而粉色的,则是宁瑞夫人准备的。

其中有些睡衣……太过暴露、性感。舒芹看着都会脸红,根本不敢穿的。

最后选了一套卡哇伊的,保守的浅蓝色睡衣。

舒芹去那豪华、干净如餐厅的浴室洗澡。

本来想在那个体型硕大,带按摩功能的浴缸里舒服地泡上一泡的。却不知该怎样操作,只好放弃。

还是用淋浴吧,连头发一起洗了。

当舒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又见到陈林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陈林刚才回房沐浴过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蓝色的丝质睡衣,手上抱着一把不合场景的吉他。

“二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么?”舒芹淡淡地,似有些无奈地笑问道。

对于陈林的出现,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刚才他的欲言又止,深深凝望,她都有看在眼里,便预料他不可能等到明天才会来找她的。

“芹芹,我给你弹吉他、唱歌听好不好?不要在睡觉前打电话给黄旭好不好?”陈林几近央求地看着她。

“……”舒芹无语,满头黑线,眉头紧皱,擦拭头发的动作加重了些。

之前承诺过不生气,不骂人,和睦相处的那些话,她现在想收回。

大晚上的,一个个都不睡觉,给她弹什么吉他呀?每晚都听吉他、听歌,她的耳朵还能不能休息啦?

但,看到陈林那张近若委屈的脸,舒芹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情绪,笑容可掬,柔声说:“二哥,今晚上,我只想好好睡觉,不想听任何人弹吉他了。至于黄旭那边……”

看到陈林神情一凛,只好停顿了一下,却还是狠心地继续说:“我必须打电话给他。跟他道声晚安,然后就挂断。你回去睡觉可以吗?”

说着,动手去推人了。

陈林见人家在赶人了,也不好再赖在这儿不是?

“好好好,我回房睡觉。”陈林边走边说,刚要踏出房门,一转身,狡黠一笑,“不过,我也要你每晚跟道安可以吗?”

“二哥~!”舒芹抚额,但看他一脸的祈求模样,只好咬咬牙,敷衍着说了一句:“晚安!”(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起点首发,订阅正版,谢谢!

cass

舒芹去看小黄的新家。陈容、陈林各自回房洗澡。

陈林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他没有把舒芹被子和枕头“偷”过来呀。

怎么办?如果今晚还是没有她的香味相伴,又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呀!

陈林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

最后打定主意:趁着现在舒芹没还没回来,赶快悄悄潜进她的房间,去把她的枕头“偷”来吧。

于是,陈林鬼鬼祟祟来到舒芹的房门外,女佣正好拿着东西从房里走出来。

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身体差点就要来个亲密接触,还没看清对方是谁,都被吓得倒退一大步。

陈林自然是心虚。女佣猛一抬头,完全被陈二少一副紧张见鬼的神情给吓到了。

“二,二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女佣也紧张起来,连声道歉,话都说不利索了。

“咳咳……”陈林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没事。忙你的去吧。”

等女佣走远了,陈林才敢潜入舒芹的房间。

可是,当陈林刚把舒芹床上的被子和枕头一把搂在怀里准备潜回自己房里时,听到有人往舒芹房间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心里格登一下。

完了!是谁来了?不会是舒芹吧?被抓现行了怎么办?急死了,这会儿能躲到哪儿去呀?

舒芹进门打开大灯,看到陈林抱着她的被子和枕头,神情尴尬地站在房间里,疑惑着问:“咦?二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干吗抱着被子和枕头啊?”

“啊?哈哈哈……”陈林打起了哈哈。眼珠一转说:“芹芹,是这样的,咱们家的被子和枕头都是睡一晚就要换洗的。”

“才睡过一晚就洗呀?”舒芹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而后皱眉。

心里暗道:难怪需要专门的女佣伺候哦,每天洗被子、衣服等等,确实挺麻烦的。

只道是豪门家的本就是如此奢侈,自然不知是陈林在骗她呢。

“是啊是啊!我现在就去帮你把被子换成干净的。”陈林把抱在手中的被子放到旁边。跑去打开柜子翻找出干净的被子和枕头。

“谢谢二哥。我自己来就是了。”舒芹赶快上前接过被子和枕头,手脚非常麻利,在床上铺好。

陈林见她没有怀疑。偷偷抱起放在旁边的被子和枕头,准备潜逃回自己房中。

“二哥,谢谢啊!”舒芹转过头来又一次道谢。

陈林脚下一滞,转回头来。满脸疑惑,“谢我什么?”

“谢你把小黄的信息布置的非常好啊!刚才我去小黄的住处看过了。还听许了。是你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他们布置的。”舒芹由衷地笑道。

从她脸上满意的笑容和话感谢的话语,可以看出她对陈林的感激之情。

陈林满头黑线。他给小黄这么布置,还不全是因为想讨她的欢心么?不过,既然她在表达谢意。那他是不是可以相应地要求她回报点什么呢?作为“奸商”,怎么可能只投资而无索求回报呢?

“芹芹,其实吧!这被子也不是每天都需要换洗的。全是因为我……我太喜欢你身上的香味了。自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对你身上的香味产生了依赖。以至于现在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必须闻着有你留下香味的枕头或被子,才能安然入睡,不然,会失眠。昨晚就是因为换了环境忘记拿你以前的枕头过来,所以一整晚都没办法睡着。”陈林脸色尴尬,微微泛红,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舒芹,吞吞吐吐地坦白了一切。

真希望舒芹不要因为此事而骂他是“变tai”,然后疏远他。

舒芹无语,愣了好几秒,才悠悠然醒悟过来一般,说:“难怪之前我发现睡觉的枕头老是不同,原来是你换的哟!”

“嗯,我,我……”陈林的头越来越低,不敢与她对视。

舒芹豪迈地一挥手,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没事。只要二哥不嫌弃我用过的东西脏,尽管拿去用就是了。”

心里却在暗忖:陈林得的是什么样的奇怪失眠症?居然要闻着她的枕头才能入睡呀?

“芹芹,你不生气?不骂我?”陈林欣喜无比,眼眸中的光芒亮了好几倍,激动地走回舒芹的面前。

舒芹仰起头来,温和微笑,问:“二哥,我在你的印象中是一个喜欢生气,喜欢骂人的人么?”

陈林猛点头,然后又猛摇头,见她疑惑地看着他,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在其他人面前不会生气,不骂人,就老是生我的气,老骂我了。”

这辈子,生他的气最多,敢当面指着他骂,也就只有舒芹一个人了。

舒芹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与陈林相处的一点一滴,顿感羞愧。

虽然,陈林有时候会因醋意或是因心急,而做出令她生气的举动,但舒芹知道,那正是因为陈林太喜欢她,太在乎她,才会这样做的。

“那我向你道歉,咱们兄弟以后要和睦相处,我不再与你生气,也不再骂你了行吗?”舒芹认真地说道。

陈林愕然。此时舒芹这副很好说话的温顺样,令他感到心动,同时也感到有些不适应。

深情地凝视着舒芹,脑海里不停地yy起来。

真好!小刺猥的毛柔顺下来的样子真可爱呀!如果能继续这般和谐地生活下去,时间久了,她是不是肯接受我对她的爱意,然后嫁给我呢?

那我以后再也不用每晚只是抱着她睡过的枕头,闻着枕头上极淡的香味睡觉了,而是可以直接抱着她这个永远散发着清新淡雅,如兰似荷的天然“香炉”睡觉了。

唉呀呀!想起来真是美呀!

舒芹见陈林红着一张俊脸,久久不动,只会对着她傻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催促着:“二哥,傻乐呵什么呢?快回房洗澡去呀?我也该好好洗洗睡了。”

陈林顿时清醒过来,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抱着被子枕头回房去了。

舒芹在这间被宁瑞夫人布置得如同公主规格的房里逛了一圈。

虽然在这里住过一晚上,却因昨晚喝醉酒,还没来得及细细参观呢。

舒芹来到衣帽间,眸光从整整齐齐挂在柜子里的衣服、裙子,摆在那儿的鞋子、名贵包包上缓缓滑过。

突然想起电影《小时代》里,顾里的奢华衣帽间。

仿若置身于梦中。

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许久。

心想:这儿不是她的家,只能远观,不能近触。

不过,现在不管如何,也得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才行。一身的臭汗,还被雨淋湿了。

舒芹有些怯弱地走到挂睡衣的柜子前,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真丝睡衣,不知该选哪一件才好。

粉色?蓝色?

这些睡衣都是陈林和宁瑞夫人为她准备的。

陈林给她准备的自然是蓝色啦!而粉色的,则是宁瑞夫人准备的。

其中有些睡衣……太过暴露、性感。舒芹看着都会脸红,根本不敢穿的。

最后选了一套卡哇伊的,保守的浅蓝色睡衣。

舒芹去那豪华、干净如餐厅的浴室洗澡。

本来想在那个体型硕大,带按摩功能的浴缸里舒服地泡上一泡的。却不知该怎样操作,只好放弃。

还是用淋浴吧,连头发一起洗了。

当舒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又见到陈林欣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陈林刚才回房沐浴过了,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蓝色的丝质睡衣,手上抱着一把不合场景的吉他。

“二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么?”舒芹淡淡地,似有些无奈地笑问道。

对于陈林的出现,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刚才他的欲言又止,深深凝望,她都有看在眼里,便预料他不可能等到明天才会来找她的。

“芹芹,我给你弹吉他、唱歌听好不好?不要在睡觉前打电话给黄旭好不好?”陈林几近央求地看着她。

“……”舒芹无语,满头黑线,眉头紧皱,擦拭头发的动作加重了些。

之前承诺过不生气,不骂人,和睦相处的那些话,她现在想收回。

大晚上的,一个个都不睡觉,给她弹什么吉他呀?每晚都听吉他、听歌,她的耳朵还能不能休息啦?

但,看到陈林那张近若委屈的脸,舒芹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恢复正常情绪,笑容可掬,柔声说:“二哥,今晚上,我只想好好睡觉,不想听任何人弹吉他了。至于黄旭那边……”

看到陈林神情一凛,只好停顿了一下,却还是狠心地继续说:“我必须打电话给他。跟他道声晚安,然后就挂断。你回去睡觉可以吗?”

说着,动手去推人了。

陈林见人家在赶人了,也不好再赖在这儿不是?

“好好好,我回房睡觉。”陈林边走边说,刚要踏出房门,一转身,狡黠一笑,“不过,我也要你每晚跟道安可以吗?”

“二哥~!”舒芹抚额,但看他一脸的祈求模样,只好咬咬牙,敷衍着说了一句:“晚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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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亲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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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扑过来抱住舒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芹芹晚安!”

还没等舒芹回过神来,陈林松开双手,顺便在她脸上轻轻“偷吻”了一个。

舒芹的身子僵住了。

但,看到陈林心满意足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乐颠颠地回房的背影。她只能努力按捺住想要发火的冲动。

罢了罢了,又不是没被他抱过、亲过,随他去吧!

舒芹转身进房,关上房门,首先想到的是去看包里的红包到底有多少红票票。

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少啊!

一笔一笔来算一下,看看总共进账多少钱^-^。

舒芹掰着手指开始算>

一睁眼,发现黄旭给她充了一万元电话费,以后的话费不用愁了。

然后就是陈容和宁瑞夫人的红包,还有陈林的卡里的钱。

再然后就是郑家普还给她的钱,八千多块。

最后还有一笔钱最少,却是最重要的——她的工资,四千多块。

除了陈容和宁瑞夫人给的红包不知道具体的数目,其他的那几笔钱都可以算清楚。

嗯,现在就来看看陈容和宁瑞夫人红包里到底给她封了多少张红票子,嘻嘻!

舒芹从包里拿出那两个大红包来,摸着两大叠红艳艳的票子。

顿时,眼睛里的光芒变得亮晶晶的。

“一、二、三……九十九。还有一个,一、二、三……八十八。”舒芹兴奋地数着红票子。

数票子的感觉良好,真有在做美梦的感觉。

九十九张红票子的红包是宁瑞夫人给的,八十八的自然是陈容给的了。

“那,二哥也要给八十八张红票子的话。拢共是多少钱了?……”舒芹掰着手指算起来。

竟然有些糊涂了,只好去取来纸和笔,认真算起了小学加法。

“四万多?啊不,还有黄旭的一万,五万多啊?发达了,发达了!”

舒芹把红票子全都一张一张地铺在床上,效仿网络上的某位炫富女。摆了个妖娆的动作。用空空如也的手,“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炫富的“照片。”

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多的红票子。兴奋之情无法言表,干脆在铺满床的红票子上打了个滚儿。

“呵呵,明天再去把彩票兑成钱……哎哟哟!真的成富婆了。对了,彩票。我的彩票……”舒芹像个疯婆子似的自言自语,赶快翻找放在包里的彩票。

正在这时。窗外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

停电了!

舒芹茫然地抬起头来,窗外漆黑一片,屋内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停电了?”

闪电过后,便是巨大的雷鸣声轰隆隆响起。震得人的耳朵发麻。心脏突突加速跳。

雷鸣声太大,舒芹不由自主地把拿在手中的包丢开,双手捂住耳朵。顾不得去理睬铺满整个床的红票子,直接钻进被窝里。身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阿弥托佛,善哉善哉!菩萨保佑!……”舒芹嘴里不停地念叨。

可是,舒芹平时没事时从来不烧香,不拜拜,且会搞忘念叨。各路神仙在这个时候会不会照顾她呢?

她的胆子一向挺大,根本不怕鬼的。或许是因为还不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才会做出这般本能的动作。

正当她在被窝里念神时,猛然想起了陈容。

不知他遇到这样的境况,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做出反常举动而跑到外面去呢?

还是去看看吧,跑出去的话,会出事的呢!

舒芹顾不得多想了,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摸索着往房门方向走去。

“笃笃笃……”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舒芹听音辨别方向,终于摸到门把手,打了开房门。

漆黑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从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出,站在那儿的是一个男人。

“谁?……”

舒芹刚说出一个字,突然被那个男人拉入怀抱中。

他的一只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紧紧的,似要把她揉到自己的怀里与他融为一体。

舒芹挣扎着,倒吸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钻入鼻腔。

这样的怀抱,有些陌生。但她不再挣扎,不想动,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依赖这个怀抱。

“陈容?是你么?”舒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陈容答应一声,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和后颈,痒痒的。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舒芹却已听出他内心含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压抑、有挣扎、有苦恼……还有甜蜜。

同时,舒芹心里在想:陈容是近视眼,他的房间到这儿还是有些距离的,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陈容的视力确实不好,记忆力很好啊。

还有一件事舒芹不知道。陈容曾经在治疗眼伤的过程中,每天用布遮挡眼睛的时候,专门训练过自己在黑暗中不让别人照顾,生活完全能自理。

刚才闪电打雷时,陈容躺在床上看睡前的《诗经》,想像舒芹用柔柔糯糯的声音在给他念那首《越人歌》。突然的雷声和停电,把他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穿鞋,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摸索着路线,快速而准确地摸到这边来的。

陈容的呼吸紊乱,双手和身体在微微颤抖。

“叭——”东西掉落的声音以舒芹身后响起。

“什么东西掉了?”舒芹问道,想推开陈容。

“眼镜。不用管它。不要动,不要推开我……”陈容吸气,将双臂收得更紧。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双手缓缓的,生涩的,攀上陈容的背,轻轻抚拍几下,问:“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陈容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啦?”舒芹着急了,想要推开他好好问问。

“我怕……”陈容回答道,哽咽着嗓音无法再继续往下讲。

舒芹愣住了。

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陈容一直是淡定从容的一个人,他也有怕的时候么?他在怕什么?为什么雷雨后会出现反常的举动?

陈容吸了吸气,颤抖着的声音在舒芹的耳旁响起,“我怕,怕这场大雨过后你会消失,会离开我……”

舒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大雨过后会消失?会离开他呀?

突然又想起白天在黄旭出租屋里时,陈林做梦后醒来也是这样抱着她,说过一句话,“好怕失去你。”

陈家兄弟这是怎么啦?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呢?她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真有那么重要么?

难道说,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怕失去么?

舒芹的呼吸一滞,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柔声安慰道:“我在这儿呢,没有离开你,雨停了,我还是在这里,不会离开,不会消失。放心!”

手,轻轻的,温柔的一下一下在陈容的背上轻抚。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

感受到舒芹的抚慰,陈容渐渐踏实了许多,呢喃着轻唤一声,“小芹……”

“我在。”舒芹回答。

“小芹……”陈容又唤了一声,搂着她的手放松了一些。

这样的拥抱正好,不紧不松,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在。”舒芹的唇角微微勾起。

陈容低头面对黑暗中闪闪发亮的那双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

舒芹纳闷,抬头,只能看到黑暗中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闪动,问:“又怎么啦?”

“没事,就是想叫你,想听听你的声音。”陈容微笑,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脸上开始发烫。

之前是因为闪电雷鸣让他有了那些反常举动,现在平静下来了,却还是不想松开她。

趁着停电的时刻,在这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好好抱一抱她,多一秒钟都好啊!

如此想着,一双大手缓缓移动起来,搂在腰间的手往下移了两寸,扣在后脑勺上的手往下滑到背部轻轻抚摸,将头埋至她的颈间,嘴唇轻轻碰触了几下,尝试着张嘴吮吸起来……

陌生而带侵略性的举动令舒芹感到不适应,紧张得不行。

他在干什么?干什么呀?不会是要在这儿亲我吧?不对,他分明是在亲我……的脖子。

舒芹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老大,身子僵硬无比,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身,想动又动不了。

陈容见她没有任何反抗,只当她是默许了他的举动。本能而自然地想要继续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了。

可是,事与愿违。

陈林的房门打开了,手中拿着的应该是手机,发出不太明亮的光照着走廊上的路,走了过来。

舒芹转过头来,看到陈林的身影,轻轻推了一下陈容,提醒道:“大哥,二哥过来了。”

“唉!~”陈容无奈叹气,不得不把舒芹松开。

舒芹后退一步,光脚踩在了陈容刚刚掉落的眼镜上,咧嘴呼痛,“哎呦!嘶!~”

“芹芹,是你吗?怎么啦?”陈林听到舒芹呼痛的声音,飞速冲了过来。

“是我。没事,刚才踩到东西了。”舒芹蹲下去把眼镜给陈容捡了起来。(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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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扑过来抱住舒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芹芹晚安!”

还没等舒芹回过神来,陈林松开双手,顺便在她脸上轻轻“偷吻”了一个。

舒芹的身子僵住了。

但,看到陈林心满意足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乐颠颠地回房的背影。她只能努力按捺住想要发火的冲动。

罢了罢了,又不是没被他抱过、亲过,随他去吧!

舒芹转身进房,关上房门,首先想到的是去看包里的红包到底有多少红票票。

今天的收获真是不少啊!

一笔一笔来算一下,看看总共进账多少钱^-^。

舒芹掰着手指开始算>

一睁眼,发现黄旭给她充了一万元电话费,以后的话费不用愁了。

然后就是陈容和宁瑞夫人的红包,还有陈林的卡里的钱。

再然后就是郑家普还给她的钱,八千多块。

最后还有一笔钱最少,却是最重要的——她的工资,四千多块。

除了陈容和宁瑞夫人给的红包不知道具体的数目,其他的那几笔钱都可以算清楚。

嗯,现在就来看看陈容和宁瑞夫人红包里到底给她封了多少张红票子,嘻嘻!

舒芹从包里拿出那两个大红包来,摸着两大叠红艳艳的票子。

顿时,眼睛里的光芒变得亮晶晶的。

“一、二、三……九十九。还有一个,一、二、三……八十八。”舒芹兴奋地数着红票子。

数票子的感觉良好,真有在做美梦的感觉。

九十九张红票子的红包是宁瑞夫人给的,八十八的自然是陈容给的了。

“那,二哥也要给八十八张红票子的话。拢共是多少钱了?……”舒芹掰着手指算起来。

竟然有些糊涂了,只好去取来纸和笔,认真算起了小学加法。

“四万多?啊不,还有黄旭的一万,五万多啊?发达了,发达了!”

舒芹把红票子全都一张一张地铺在床上,效仿网络上的某位炫富女。摆了个妖娆的动作。用空空如也的手,“咔嚓”一声,“拍”了一张炫富的“照片。”

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多的红票子。兴奋之情无法言表,干脆在铺满床的红票子上打了个滚儿。

“呵呵,明天再去把彩票兑成钱……哎哟哟!真的成富婆了。对了,彩票。我的彩票……”舒芹像个疯婆子似的自言自语,赶快翻找放在包里的彩票。

正在这时。窗外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

停电了!

舒芹茫然地抬起头来,窗外漆黑一片,屋内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停电了?”

闪电过后,便是巨大的雷鸣声轰隆隆响起。震得人的耳朵发麻。心脏突突加速跳。

雷鸣声太大,舒芹不由自主地把拿在手中的包丢开,双手捂住耳朵。顾不得去理睬铺满整个床的红票子,直接钻进被窝里。身子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阿弥托佛,善哉善哉!菩萨保佑!……”舒芹嘴里不停地念叨。

可是,舒芹平时没事时从来不烧香,不拜拜,且会搞忘念叨。各路神仙在这个时候会不会照顾她呢?

她的胆子一向挺大,根本不怕鬼的。或许是因为还不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才会做出这般本能的动作。

正当她在被窝里念神时,猛然想起了陈容。

不知他遇到这样的境况,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做出反常举动而跑到外面去呢?

还是去看看吧,跑出去的话,会出事的呢!

舒芹顾不得多想了,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摸索着往房门方向走去。

“笃笃笃……”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舒芹听音辨别方向,终于摸到门把手,打了开房门。

漆黑的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从他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出,站在那儿的是一个男人。

“谁?……”

舒芹刚说出一个字,突然被那个男人拉入怀抱中。

他的一只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紧紧的,似要把她揉到自己的怀里与他融为一体。

舒芹挣扎着,倒吸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钻入鼻腔。

这样的怀抱,有些陌生。但她不再挣扎,不想动,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依赖这个怀抱。

“陈容?是你么?”舒芹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陈容答应一声,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和后颈,痒痒的。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舒芹却已听出他内心含有各种复杂的情绪,有压抑、有挣扎、有苦恼……还有甜蜜。

同时,舒芹心里在想:陈容是近视眼,他的房间到这儿还是有些距离的,他是怎么摸过来的?

陈容的视力确实不好,记忆力很好啊。

还有一件事舒芹不知道。陈容曾经在治疗眼伤的过程中,每天用布遮挡眼睛的时候,专门训练过自己在黑暗中不让别人照顾,生活完全能自理。

刚才闪电打雷时,陈容躺在床上看睡前的《诗经》,想像舒芹用柔柔糯糯的声音在给他念那首《越人歌》。突然的雷声和停电,把他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穿鞋,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摸索着路线,快速而准确地摸到这边来的。

陈容的呼吸紊乱,双手和身体在微微颤抖。

“叭——”东西掉落的声音以舒芹身后响起。

“什么东西掉了?”舒芹问道,想推开陈容。

“眼镜。不用管它。不要动,不要推开我……”陈容吸气,将双臂收得更紧。

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双手缓缓的,生涩的,攀上陈容的背,轻轻抚拍几下,问:“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陈容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啦?”舒芹着急了,想要推开他好好问问。

“我怕……”陈容回答道,哽咽着嗓音无法再继续往下讲。

舒芹愣住了。

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陈容一直是淡定从容的一个人,他也有怕的时候么?他在怕什么?为什么雷雨后会出现反常的举动?

陈容吸了吸气,颤抖着的声音在舒芹的耳旁响起,“我怕,怕这场大雨过后你会消失,会离开我……”

舒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大雨过后会消失?会离开他呀?

突然又想起白天在黄旭出租屋里时,陈林做梦后醒来也是这样抱着她,说过一句话,“好怕失去你。”

陈家兄弟这是怎么啦?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说呢?她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真有那么重要么?

难道说,他们太在乎她了,才会怕失去么?

舒芹的呼吸一滞,心也跟着刺痛了一下,柔声安慰道:“我在这儿呢,没有离开你,雨停了,我还是在这里,不会离开,不会消失。放心!”

手,轻轻的,温柔的一下一下在陈容的背上轻抚。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

感受到舒芹的抚慰,陈容渐渐踏实了许多,呢喃着轻唤一声,“小芹……”

“我在。”舒芹回答。

“小芹……”陈容又唤了一声,搂着她的手放松了一些。

这样的拥抱正好,不紧不松,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在。”舒芹的唇角微微勾起。

陈容低头面对黑暗中闪闪发亮的那双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

舒芹纳闷,抬头,只能看到黑暗中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闪动,问:“又怎么啦?”

“没事,就是想叫你,想听听你的声音。”陈容微笑,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脸上开始发烫。

之前是因为闪电雷鸣让他有了那些反常举动,现在平静下来了,却还是不想松开她。

趁着停电的时刻,在这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好好抱一抱她,多一秒钟都好啊!

如此想着,一双大手缓缓移动起来,搂在腰间的手往下移了两寸,扣在后脑勺上的手往下滑到背部轻轻抚摸,将头埋至她的颈间,嘴唇轻轻碰触了几下,尝试着张嘴吮吸起来……

陌生而带侵略性的举动令舒芹感到不适应,紧张得不行。

他在干什么?干什么呀?不会是要在这儿亲我吧?不对,他分明是在亲我……的脖子。

舒芹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老大,身子僵硬无比,鸡皮疙瘩瞬间爬满身,想动又动不了。

陈容见她没有任何反抗,只当她是默许了他的举动。本能而自然地想要继续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了。

可是,事与愿违。

陈林的房门打开了,手中拿着的应该是手机,发出不太明亮的光照着走廊上的路,走了过来。

舒芹转过头来,看到陈林的身影,轻轻推了一下陈容,提醒道:“大哥,二哥过来了。”

“唉!~”陈容无奈叹气,不得不把舒芹松开。

舒芹后退一步,光脚踩在了陈容刚刚掉落的眼镜上,咧嘴呼痛,“哎呦!嘶!~”

“芹芹,是你吗?怎么啦?”陈林听到舒芹呼痛的声音,飞速冲了过来。

“是我。没事,刚才踩到东西了。”舒芹蹲下去把眼镜给陈容捡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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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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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眼镜比较结实,舒芹又是光着脚的,并没有把眼镜一脚踩坏。可是,眼镜还是把她的脚搁得生痛。

“踩到什么东西啦?受伤了吗?”陈林着急地问道。

舒芹把眼镜放到陈容手上,回答道:“没事啊!”

陈林来到近前,看到站在那儿的陈容,自然感到非常意外。用手机微弱的光往陈容脸上照。问道:“哥,你怎么在这儿?”

或许是有些心虚,陈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难道跟他说:我喜欢舒芹,害怕失去她,不想把她让给你?

舒芹不等陈容开口回答,赶紧把陈林的注意力转移,抢先问道:“二哥,为什么会停电啊?要停多久啊?”

陈林把手机的光对准舒芹的脚照去,检查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一边解释着,一边用手捏着舒芹的脚检查着,“刚才那道雷打得太大,不知道把哪儿的线路给击断了。咱们家可以用小发电机发电,一会儿就有电了。”

“哦!说了我的脚没事。”舒芹有些无奈,把脚从陈林的手上收回。

“芹芹,下次停电的时候呆在床上,不要下地乱跑,知道吗?”陈林站起身来,特别叮咛着。

正在说话间。陈家的发电机启动,有电送来灯光也随之而亮。

黑暗不在。

他们一下子适应不了明亮的光线的刺激,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舒芹一低头,这时候才发陈容也是光着一双脚,没有穿鞋就跑过来的。

陈林自然也看到了陈容的那双光脚丫子,又看着舒芹的那双光脚丫。

皱起了眉头,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现在不想再去问陈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了。陈林抬眸紧盯着陈容的眼睛。冷声道:“电来了。哥,你可以回房了。”

清冷的声音中竟有威胁之意,分明是在驱逐陈容嘛!

或许是受雷雨天气影响。陈容今天的反常举动还在继续着。纹丝不动,抬起一双墨黑的眼眸,淡定从容地与陈林对视着。

与平时的谦让和忍耐不同,不受陈林的威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两人的脸上的情绪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目光在空中交接在一起。激烈碰撞、攻击。谁也没有退让,无形之中仿佛有两道火花在闪烁着。“滋滋”作响。

周围的空气自动升温。

正当陈家兄弟像两尊木雕似的相互对望,比拼眼力和气场之时。

“啊!~我的彩票,我的钱。”舒芹猛然想起停电前做的事情,不想去管他们无聊的“斗鸡眼”游戏。转身飞速跑回屋里。

彩票?钱?什么呀?这时候不是应该关注我们么?

陈家兄弟顿时都没有了比拼下去的动力。停止对视,各自收回眸光。眼睛瞪得酸涩发痛的说!

紧跟在舒芹身后,走进房里。

只见红票子铺满了整张床。地板上也有。

陈林惊诧,问:“芹芹。你在干什么呀?”

舒芹瞟了他一眼,不理他,也不去管那些红票子。

倒拎着包,把包里的东西一古脑全都倒了出来,终于看到那张被她用塑料纸,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包得像木乃伊似的彩票。

欣喜地把“木乃伊彩票”捧在手上亲了一口,松了口气,“我的彩票还在,还在。”

然后倒在铺满了红票子的床上打了个滚儿,以此来表达她愉悦的心情。

陈家兄弟看着这滑稽可笑的场景,那个滑稽可爱的人儿,做出这般滑稽幼稚的动作,禁不住乐了。

再来想像她在把这些红票子一张一张铺满床的搞笑模样。

两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笑?没见过苦逼穷人发财时都是这样的么?”舒芹怒道,羞红了脸。

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铺在床上的红票子。

陈家兄弟努力憋着笑意,争先恐后上前帮忙捡钱。

“小芹,这么多的现金放在包里不重么?明天拿去银行存一些吧!”陈容边捡票子边说话。

“嗯,明天还要去彩票兑奖中心把奖兑回来,然后再去银行存钱。”舒芹飞快地把红票子齐拢在手中,乐道:“以前总是在梦里梦见捡钱,一张又一张,走几步路就能捡到好多好多的钱,当然从来没有实现过,今天终于过了一把捡钱的瘾啊!感觉真好。”

见舒芹如此一说,陈家兄弟终于理解她所说的,拿到手上的钞票是钱,存在卡的钞票只是数字的意义了。

数钱就该像她那样,拿在手中一张一张的数,而不是看着一串数字数钱。

**丝女的乐趣,他们以前没听过,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钞票收拾完了,舒芹拿着拖鞋进浴室洗脚。

陈家兄弟都想多呆一会儿,各自己找些“有趣”的东西在看,谁都不说要离开的话。

舒芹穿着拖鞋从浴室洗完了脚出来,看到那两人还杵在她的房间,有些纳闷了,问道:“呃?!~我说大哥、二哥,你们今晚都不回房睡觉的么?你们不想睡,我还想睡了呢!”

这么晚还呆在人家姑娘家的闺房,算什么事呀?真是的!

陈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打起了哈哈,“哈哈,这就回去睡觉。”

互相推搡着走出舒芹的房间。顺便给她带上房门。

刚踏出房门,陈林便把陈容的一只手臂反拧在背后,把陈容按在墙上,气势汹汹地问道:“哥,你怎么能那样做?刚才停电的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

陈容的身子和脸紧贴在墙上,很不舒服。

略一使劲,巧妙地将陈林的双手挣脱。反手握住了陈林的手腕。

一转身。背靠在墙上,面对面地与陈林对视,不怒反笑。淡定从容地缓声问道:“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自动把陈林的后半句问话给忽略了。

因为他不敢向陈林坦白,刚才他有多么想对舒芹图谋不轨。舒芹身上的天然香味,以及温暖滑腻的肌肤。抱在怀里的柔软触感……已经深深印刻在了脑中,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哥。你不喜欢她就不要碰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若是敢欺骗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陈林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欺骗么?

陈容手上的劲儿稍微松了些。眼眸中的光芒黯了黯。

他从来没有想要欺骗舒芹,但是,有一女人的名字一直深刻在他的心里。

现在想起她的名字。他的心里还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钟瑜!

这个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再想起的名字。一直横在他和舒芹的中间,无法让他与舒芹更贴近一些。

又想起刚才停电时,在黑暗自己对舒芹做的那一切,完全是出于本能,非常自然地就那样做了。

那可是他这段时间一来,一直强行压抑在心里的yu望啊!

怎么办?他要怎么做才好?

“陈林,我知道你喜欢小芹,但不能阻止我也喜欢她对吧?”陈容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小芹心里面对你和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有没有告诉过你?”

陈林的眸光闪烁了一下。

陈容逼视着陈林,明显感觉到陈林的气势稍微弱了一些。

因此,陈容猜测到舒芹肯定有向陈林说过,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继续道:“让她自己选择怎么样?”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像是在高调宣战,他陈容现在不再退缩了,也要跟陈林来竞争舒芹。

且,肯定会赢得舒芹的爱。

陈林默了默,知道让舒芹自己选择的结果肯定是选择陈容,那样的话,没他什么事了,只有当小叔子的份了。

让他每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自己的哥哥成双入对的生活,还不如让他死了算啦!

自然不可能答应陈容的提议,愤然吐出四个刺伤人心的字来。

——“你真卑鄙!”

骂的同时一拳向陈容的脸上挥了过去。

陈容将脸微微一偏,陈林的拳头还是击中了他的下巴。

殷红的鲜血,从陈容被拳头打破裂的嘴角处流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袭了上来,陈容依旧脸不改色,淡定从容的微笑着,凝视着他的弟弟。

其实,论武功,陈林原本不是陈容的对手,陈容刚才完全可以躲开陈林的攻击。

但是,他没有躲,也没有反击。

他只是不想对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动手而已。

与陈林争舒芹,不是看谁的拳头硬就能争得到手的。他自己至今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俘虏到舒芹的芳心,而他知道,陈林比他更差些,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

“呵呵,你骂得对。”陈容笑道,欣然接受陈林对他的评价。

既有嘲讽陈林的自不量力,也有在自嘲自己胜之不武。

“你……”陈林被陈容脸上嘲弄的笑容给气得差点吐血。

一只手紧揪住陈容的衣领,另一拳击打在舒芹的房门上。

“呯——”一声巨响。

幸好房门做得足够坚实,陈林的那一拳没有把门给击穿了,却也把房内的舒芹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无法选择

舒芹听到自家房门的巨响声,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生什么事情啦?不是地震啊!屋子里的东西都没动呢!”

赶忙从屋里跑出来察看。

一打开房门,便看到陈林面红脖子粗的地瞪着陈容,陈容破损的嘴角处流着血,却还在淡定从容地看着陈林笑。

舒芹惊呆了。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打人的人在生气,被打的人很开心?

“你们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非要用打架的方式解决?”舒芹冲了过去,双手使劲推开陈林,把陈容从他的手下解救出来。

陈林的身子无力地倒退好几步,身后的栏杆阻挡了他后退的脚步。双手抓住身后栏杆,才能使他不至于当场瘫软在地。

击打过门的那只手在不停颤抖,手背钻心的痛。

心好痛哦!痛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太特么的憋闷了!

陈林双目赤红,怒瞪着陈容那张挂着淡淡微笑的脸。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拼命喘息,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呼吸到氧气。

原本以为只要陈容不站出来扰事,他便可以让舒芹慢慢接受他的感情,幸福美好地过完后半生。

可是,现而今的情况很不对劲!陈容不守承诺,不再退缩,要跳出来生事儿了么?

舒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帮陈容擦拭嘴角的血迹,痛惜的眼神看着陈容问:“痛不痛?”

“不痛。”陈容摇头答道,握住舒芹伸过来的小手,不让她去碰他嘴角上的血迹,“我回房去处理好了。”

“等一下。我这儿有干净的毛巾。”舒芹如一阵龙卷风似的跑回房间,拿毛巾去了。

看到这些,陈林的眼睛里黯淡无光,心里传来一阵阵的痛,这样才能使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非常痛苦地活着。

陈容靠在墙上,与对面靠在栏杆上的陈林相互凝视着。破损了的嘴角微微上扬。扯起一道若有似无的得意笑容。

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

陈林僵硬着身子,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趁着舒芹出来给陈容擦拭血迹之前。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之前,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心啊,真特么的痛!

明明是他打了陈容,受伤的也是陈容。可是陈容屁事没有,他的心里却痛得要死。

看着陈林僵硬的背影远去。陈容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缓缓移动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舒芹找到毛巾从房里跑出来时,只看到陈家兄弟两人一东一西。各自回房的背影。

捏着毛巾的手轻轻垂下。

虽然她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陈家兄弟掐架的过程,但她心里知道,肯定与自己有关。

让两个亲亲的双胞胎兄弟互掐。这样的境况,她真的不想见到啊!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祸水般的女人。这样的存在令她痛恨自己做人太过失败。

轻咬嘴唇。努力动用自己不太多的脑细胞,却还是想不出办法,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不再这样继续互掐下去才好。

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件事。

睡觉之前依然记得给黄旭打电话,道晚安。

拨通电话,响了一声,黄旭那边就接通了。

舒芹的心情不好,又不知道该怎样用言语来向黄旭诉说,久久不出声。

“舒芹,你怎么啦?”黄旭的唇角弯了起来,“是不是在想陈家兄弟的事?”

“黄大师,你真是厉害呀!又知道了。”舒芹悠悠叹气。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说说你是怎样想的吧。”黄旭抬起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摆在面前的古琴琴弦。

琴弦颤动着,发出悠扬悦耳的声音。

舒芹听着悠悠琴声从听筒里传来,微微皱眉,现在与陈家兄弟的感情纠葛让她很是伤脑筋,哪有心情欣赏音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陈林死缠烂打向她表白,细心体贴地为她做着一切,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感动呢?

舒芹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便是停电时陈容亲过的地方。

若是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她自然是想选择陈容的。可是,这样的话,势必会伤害到陈林啊!那她还能心安理得地与陈容在一起吗?

“黄大师,说说你是怎么看的吧?”舒芹把问题反丢给黄旭,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做你自己就好,顺其自然。”黄旭回答道。

舒芹伸手把柔和的壁灯关掉,身子滑入舒适的被窝中,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得倒是轻巧啊!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舒芹,还记得你一个月前的样子么?”黄旭漫不经心地问道。

舒芹愣住了,回想起自己没有被催眠前的样子,没有遇到过黄旭、陈家兄弟前的生活。

才过月余时间而已,初心已改变了么?

当初的她,催眠去前世,只想要找到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的那个人。现在知道那个人就是陈林啊!可是,她在前世给陈林和陈容都留下地印记呢,那要怎么算?

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舒芹,今天给你弹古琴曲,有想要听的曲目吗?”黄旭问道。

昨晚听舒芹说起陈林弹了《凤求凰》给她听,陈容弹的是自创曲子。

而他黄旭怎么可能落后于陈家兄弟?必须用他那高超的琴技,为舒芹弹一曲,给她留下好印象才行。

黄旭的醋劲也挺大的,与陈林不相上下,只不过,他比陈林能沉得住气。

“不要弹琴给我听了。今天陈林还在为这事儿跟我提要求呢。”舒芹摸了摸被陈林亲过的脸颊,眉头微蹙。

“你答应他了?”黄旭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甚至没有问陈林提的是什么要求。

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我能不答应他么?不答应的话,他就要赖在我房里弹一整晚的吉他啦!”舒芹猛翻白眼。

“呵呵,陈林确实挺喜欢你的哈!”黄旭暗自咬牙。

手指在琴弦上狠狠一勾,差点就把琴弦给勾断了。

琴弦荡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舒芹的耳朵受到折磨,连忙把手机挪远离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质疑道:“黄大师。你到底会不会弹啊?那么难听!”

“要听吗?听听就知道我会不会弹了。”黄旭伸手按停荡动着的琴弦。

“不想听。晚安!”舒芹打了个呵欠。准备睡觉了。

正要想挂断电话。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黄旭。我去过你的出租房看了看,没丢任何东西。你今天去了哪儿?我用陈林的手机打你的手机打不通,提示你不在服务区。”

黄旭略一迟疑,解释道:“我的手机专为你开通。除了你一个人的手机能打通以外。其他人的手机都打不通啊。”

“嗯?!~为什么会这样啊?”舒芹又打了一个呵欠。

“这事儿,以后见了面再跟你解释。你用陈林的手机打我电话有什么事么?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呢?”陈林将话题转移。

“手机在家里充电。忘了拿。”

而后,舒芹将白天在出租房里发生的一切跟黄旭详细说了一遍,着重讲了梓都和陈林做到过的梦。

“黄大师,他们两人做的梦有什么特别意义是吧?”舒芹问道。

黄旭的眉头微皱。知道陈林和梓都做的是预示梦,默了默,问道:“你怕吗?”

“怕什么?怕他们做的梦会变成现实么?”舒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眼皮开始打架。

“嗯。”黄旭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跟她说话。“你,还有他们两个在我那个房间里做过的梦,将会变成现实……是预示梦。”

“预示梦?呵呵,我做的那个梦里最后跟你在一起了呢,你觉得可能么?别开玩笑了,我不会信的。”舒芹不置可否地说着。

“那可由不得你,想不信也不行的。”黄旭愉悦地将唇角弯了起来。

舒芹听着黄旭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眼皮越来越重,缓缓闭上。

等不到舒芹的回答,黄旭轻声安慰着说道:“舒芹,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尽量让你少受伤害。”

他只敢说让她少受伤害,却不敢打包票让她完全不受伤害呀!

正因为对手的实力太过强大,强大到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黄旭现在只想赶快恢复前世巫神的能力,看看能不能打败那个不知名、不知背景、不知身在何处的神秘对手。

久久听不到舒芹的回应,黄旭嘴角啜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放低了声音问道:“舒芹,你现在是不是想睡觉了?”

舒芹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松,下意识地轻轻点头。

没有力气去细想自己点头的动作,远在千里之外的黄旭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黄旭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知道她快要睡着了,用催眠般的语调柔声说:“那你睡吧,安静的睡吧,不要想那些烦恼的事,好好享受现在的宁静……”

于是乎,舒芹今晚又忘记关手机就睡着了。

黄旭把手机放在古琴旁,双手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古琴琴弦上拂过。

一道柔和优美的琴音响起,通过手机传送,缓缓传入到舒芹的耳朵。

让她甜美的睡梦中多了一道优美的古琴声,睡得更为舒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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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半夜跑进妹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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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

没有听到手机闹铃响的舒芹从美梦中突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杵在距离与自己的脸不到一尺的地方。

吓得她心脏狂跳,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大叫起来。

俊脸的主人见到她这般反应,不由地乐了,捂嘴偷笑。大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二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舒芹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捂在胸前。

陈林揉了揉布满血丝,有些酸涩的眼睛,回答道:“凌晨两点进来的。”

“两点?你昨晚又没睡觉么?”舒芹看了看窗外,伸手按下床头墙壁上的灯光按钮。

陈林站起身来挪开身后的板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清晨凉爽的新鲜空气吹进屋里来。

天空中渐渐泛起了白,雨早就停了。

看天色,今天应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睡了的。睡到半夜,突然做了个恶梦,睡不着,就到你这儿来了。”陈林如实回答道,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身子。

舒芹满头黑线。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昨天晚上她明明关好了房门的,陈林是怎么进来的呢?

幸好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并未有做任何冒犯她的举动,甚至都没有打扰她睡觉。

而她自己也太大意了点,床前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警惕性什么时候变低了呀?还是说,已经习惯了陈林呆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二哥,你是不是有我房间的钥匙?”舒芹掀开被子下床来。

陈林转过身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微笑,满目的柔情似清晨的阳光,想要照进她的心里来。

扬起两边的嘴角,微笑着答道:“没有。我不用钥匙开门的。”

“那你?……”舒芹走到房门处检查门上的锁是否被他用工具撬过,却发现门锁丝毫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我,就用了一根回形针而已。”陈林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回形针开锁?这不就是电视里看到的专业盗贼都会的技术吗?

舒芹豁然转身。紧盯着陈林的眼睛问道:“二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小毛贼技术?一根回形针就把这么复杂的锁给撬开了。”

“小毛贼技术?天啊!芹芹,这话若是被祖师爷听到,肯定会气得吐血。”陈林捂胸仰天作痛苦状。然后倒在舒芹刚刚睡过的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暗笑。

陈林的内心深处在暗自夸赞自己的祖师爷,感谢他毫无保留地将撬锁技巧传授给了徒子徒孙们。

学会这门技艺之后。第一次感觉确实很好用。

不然,怎么能半夜溜进舒芹的房间。听到她说梦话呢?

话说,创建紫云山道教的祖师爷小时候家里穷,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小毛贼,行走于江湖中时。遇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道人,改邪归正做了老道人的徒弟,当上了道士。

后来。创建了紫云山道教,收了徒弟。传授技艺时。顺便把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撬锁技巧也传授给了徒弟们。

尔后,一代传一代,陈林也从紫云天的手中学到了这门“小毛贼”技巧。

舒芹自然没有想到陈林的祖师爷居然是小毛贼出身,走到床前,将陈林的头从被子里揪了起来,问道:“关你祖师爷什么事啊?你自己做贼还赖上别人了么?”

“……我没偷过东西呀!撬锁的技术真的是祖师爷所创,然后传给徒弟,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陈林举起双手,无比委屈,无比认真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舒芹不想再去纠结那个撬锁技术的问题,问道:“那你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就是想看着你,没有其他的想法。”陈林继续举着双手,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你,真的!芹芹,你知道吗?昨天在黄旭出租房做过的梦,晚上又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所以,我才会半夜跑到你的房里来的,真的只想看着你,不然无法安心睡觉啊。”

心里暗道:即使看着她也没能了安心睡觉。一双眼睛瞪着溜圆,根本就没有合上过。

陈林说到后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乎聚起了一层水雾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舒芹自然非常清楚,陈林有没有碰过她。

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呢,自己又没有昏迷过,不可能不知道他碰过她。

舒芹听了他这番动情的话语,想起黄旭跟她说过的“预示梦”,若是梦里的事情变成真实,陈林或许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心痛死吧。

想到这儿,舒芹轻轻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眸光变得柔和了些,冷哼两声,交待道:“哼哼!不管怎样,大半夜的不经允许撬人家姑娘家房门是不对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做了知道吗?”

陈林羞愧无比地将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知道了。”

舒芹不再理睬他,向洗漱间走去。

陈林抬起头来望着舒芹的背影,想起昨晚听到她说过的梦话,嘴角弯了起来,窃喜道:“嘿嘿,为了听你在梦中唤我的名字,我还会再来的。”

昨晚陈林悄悄摸进舒芹的房间时,听到她枕边放着的手机传来一阵阵古琴曲的声音,知道是黄旭在给舒芹弹琴呢,毫不犹豫地挂断。

乐声一停,舒芹翻了个身。吓得陈林以为她醒了,怕被她发现,赶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她在呢喃着什么,悄悄抬起头来看,黑暗中看不到她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的。

又等了半响,听到她平稳轻缓的呼吸声才知道刚才没有醒呢。

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把壁灯打开。

就着昏暗柔和的灯光,看着她安然入睡的乖巧模样,心底里的那块柔软地方满满都是幸福。

“#¥%,”舒芹又开始说梦话了。

陈林凑到近前,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舒芹的眉头微皱,说了半句清晰的话语,“陈林,不要难过,#¥¥”

陈林听到舒芹在梦中叫出他的名字,而且,听那话意,好像在安慰他呢。

顿时觉得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豁然开朗,充满了阳光,心花开始怒放,眼前更是一片丽日晴空。

看着那个依旧在睡梦中的人儿,仿若天使一般可爱。

舒芹从洗漱间出来,看到陈林还赖在她的床上,边往衣帽间走,边问:“二哥,你今天不是要上班的么?怎么还在这儿呀?”

“时间还早。”陈林翻了个身,舒服地展开身体,继续睡。

现在7点未到,确实算早。

舒芹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看到陈林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没有去管他。

正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宁瑞夫人给她的“消疤灵”药膏时,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轻轻的敲门声。

舒芹以为是女佣王小芳来上班了。

回头看了看躺在她床上的陈林,犹豫了一下,走到床前去叫陈林,“二哥,快醒醒,有人来了。”

虽然她和陈林啥事都没干,一清二白的。可是不管怎样,大清早的让人家看到陈林躺在她一个姑娘家的床上,解释不清楚的嘛!

“来了就来了呗!让我再躺一会儿。”陈林没有睁开眼睛,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头蒙上。

气得舒芹去抢被子,只想立马把他包在被子里从窗口丢出去。

敲门声停了。

因为房门被打。

门一打开,舒芹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进房来的人不是女佣,而是穿戴整齐,神采亦亦的陈容。今天的陈容身着打扮和精神面貌与以往不同。

同时,陈容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自然是因为看到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身上的睡衣只属于陈林。

就这样,空气瞬间凝固,两人都不会动了。

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动静,陈林终于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呀?”

顺着舒芹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僵着一张脸的陈容。陈容的嘴角处有一块淤青,正是他陈林昨天晚上的杰作。

陈容郁闷极了。

今天原本是想一大早的过来把舒芹叫醒,带她出去好好玩玩的,居然让他看到陈林穿着睡衣躺在她的床上。

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的眼前?

舒芹不是说喜欢的人是他么?为什么会让陈林在她的床上呢?昨天晚上他们两人是不是就已经……

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陈林看到陈容的脸色变黑,心中不由地暗爽,还记得昨晚陈容在他面前淡定从容的微笑,此时看到这般情景,怕是再也笑不出来吧?

于是乎,陈林得瑟的笑意从嘴角处渐渐扬起,眼睛也弯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快要笑出来了。

这会儿,最郁闷的人要算舒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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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

没有听到手机闹铃响的舒芹从美梦中突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杵在距离与自己的脸不到一尺的地方。

吓得她心脏狂跳,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大叫起来。

俊脸的主人见到她这般反应,不由地乐了,捂嘴偷笑。大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二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舒芹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双手捂在胸前。

陈林揉了揉布满血丝,有些酸涩的眼睛,回答道:“凌晨两点进来的。”

“两点?你昨晚又没睡觉么?”舒芹看了看窗外,伸手按下床头墙壁上的灯光按钮。

陈林站起身来挪开身后的板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清晨凉爽的新鲜空气吹进屋里来。

天空中渐渐泛起了白,雨早就停了。

看天色,今天应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睡了的。睡到半夜,突然做了个恶梦,睡不着,就到你这儿来了。”陈林如实回答道,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身子。

舒芹满头黑线。

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昨天晚上她明明关好了房门的,陈林是怎么进来的呢?

幸好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睡觉,并未有做任何冒犯她的举动,甚至都没有打扰她睡觉。

而她自己也太大意了点,床前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警惕性什么时候变低了呀?还是说,已经习惯了陈林呆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二哥,你是不是有我房间的钥匙?”舒芹掀开被子下床来。

陈林转过身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微笑,满目的柔情似清晨的阳光,想要照进她的心里来。

扬起两边的嘴角,微笑着答道:“没有。我不用钥匙开门的。”

“那你?……”舒芹走到房门处检查门上的锁是否被他用工具撬过,却发现门锁丝毫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我,就用了一根回形针而已。”陈林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回形针开锁?这不就是电视里看到的专业盗贼都会的技术吗?

舒芹豁然转身。紧盯着陈林的眼睛问道:“二哥。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小毛贼技术?一根回形针就把这么复杂的锁给撬开了。”

“小毛贼技术?天啊!芹芹,这话若是被祖师爷听到,肯定会气得吐血。”陈林捂胸仰天作痛苦状。然后倒在舒芹刚刚睡过的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暗笑。

陈林的内心深处在暗自夸赞自己的祖师爷,感谢他毫无保留地将撬锁技巧传授给了徒子徒孙们。

学会这门技艺之后。第一次感觉确实很好用。

不然,怎么能半夜溜进舒芹的房间。听到她说梦话呢?

话说,创建紫云山道教的祖师爷小时候家里穷,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小毛贼,行走于江湖中时。遇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道人,改邪归正做了老道人的徒弟,当上了道士。

后来。创建了紫云山道教,收了徒弟。传授技艺时。顺便把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撬锁技巧也传授给了徒弟们。

尔后,一代传一代,陈林也从紫云天的手中学到了这门“小毛贼”技巧。

舒芹自然没有想到陈林的祖师爷居然是小毛贼出身,走到床前,将陈林的头从被子里揪了起来,问道:“关你祖师爷什么事啊?你自己做贼还赖上别人了么?”

“……我没偷过东西呀!撬锁的技术真的是祖师爷所创,然后传给徒弟,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陈林举起双手,无比委屈,无比认真地表明自己的清白。

舒芹不想再去纠结那个撬锁技术的问题,问道:“那你半夜跑到我的房间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就是想看着你,没有其他的想法。”陈林继续举着双手,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你,真的!芹芹,你知道吗?昨天在黄旭出租房做过的梦,晚上又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所以,我才会半夜跑到你的房里来的,真的只想看着你,不然无法安心睡觉啊。”

心里暗道:即使看着她也没能了安心睡觉。一双眼睛瞪着溜圆,根本就没有合上过。

陈林说到后面,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乎聚起了一层水雾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舒芹自然非常清楚,陈林有没有碰过她。

两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呢,自己又没有昏迷过,不可能不知道他碰过她。

舒芹听了他这番动情的话语,想起黄旭跟她说过的“预示梦”,若是梦里的事情变成真实,陈林或许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心痛死吧。

想到这儿,舒芹轻轻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眸光变得柔和了些,冷哼两声,交待道:“哼哼!不管怎样,大半夜的不经允许撬人家姑娘家房门是不对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做了知道吗?”

陈林羞愧无比地将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知道了。”

舒芹不再理睬他,向洗漱间走去。

陈林抬起头来望着舒芹的背影,想起昨晚听到她说过的梦话,嘴角弯了起来,窃喜道:“嘿嘿,为了听你在梦中唤我的名字,我还会再来的。”

昨晚陈林悄悄摸进舒芹的房间时,听到她枕边放着的手机传来一阵阵古琴曲的声音,知道是黄旭在给舒芹弹琴呢,毫不犹豫地挂断。

乐声一停,舒芹翻了个身。吓得陈林以为她醒了,怕被她发现,赶紧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她在呢喃着什么,悄悄抬起头来看,黑暗中看不到她到底是醒了,还是睡着的。

又等了半响,听到她平稳轻缓的呼吸声才知道刚才没有醒呢。

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把壁灯打开。

就着昏暗柔和的灯光,看着她安然入睡的乖巧模样,心底里的那块柔软地方满满都是幸福。

“#¥%,”舒芹又开始说梦话了。

陈林凑到近前,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舒芹的眉头微皱,说了半句清晰的话语,“陈林,不要难过,#¥¥”

陈林听到舒芹在梦中叫出他的名字,而且,听那话意,好像在安慰他呢。

顿时觉得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豁然开朗,充满了阳光,心花开始怒放,眼前更是一片丽日晴空。

看着那个依旧在睡梦中的人儿,仿若天使一般可爱。

舒芹从洗漱间出来,看到陈林还赖在她的床上,边往衣帽间走,边问:“二哥,你今天不是要上班的么?怎么还在这儿呀?”

“时间还早。”陈林翻了个身,舒服地展开身体,继续睡。

现在7点未到,确实算早。

舒芹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看到陈林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没有去管他。

正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宁瑞夫人给她的“消疤灵”药膏时,听到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轻轻的敲门声。

舒芹以为是女佣王小芳来上班了。

回头看了看躺在她床上的陈林,犹豫了一下,走到床前去叫陈林,“二哥,快醒醒,有人来了。”

虽然她和陈林啥事都没干,一清二白的。可是不管怎样,大清早的让人家看到陈林躺在她一个姑娘家的床上,解释不清楚的嘛!

“来了就来了呗!让我再躺一会儿。”陈林没有睁开眼睛,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头蒙上。

气得舒芹去抢被子,只想立马把他包在被子里从窗口丢出去。

敲门声停了。

因为房门被打。

门一打开,舒芹手上的动作僵住了。

因为,进房来的人不是女佣,而是穿戴整齐,神采亦亦的陈容。今天的陈容身着打扮和精神面貌与以往不同。

同时,陈容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自然是因为看到她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身上的睡衣只属于陈林。

就这样,空气瞬间凝固,两人都不会动了。

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动静,陈林终于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拉开,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呀?”

顺着舒芹的视线望去,看到同样僵着一张脸的陈容。陈容的嘴角处有一块淤青,正是他陈林昨天晚上的杰作。

陈容郁闷极了。

今天原本是想一大早的过来把舒芹叫醒,带她出去好好玩玩的,居然让他看到陈林穿着睡衣躺在她的床上。

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的眼前?

舒芹不是说喜欢的人是他么?为什么会让陈林在她的床上呢?昨天晚上他们两人是不是就已经……

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陈林看到陈容的脸色变黑,心中不由地暗爽,还记得昨晚陈容在他面前淡定从容的微笑,此时看到这般情景,怕是再也笑不出来吧?

于是乎,陈林得瑟的笑意从嘴角处渐渐扬起,眼睛也弯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快要笑出来了。

这会儿,最郁闷的人要算舒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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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带着妹妹私奔

舒芹看到陈容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心里纵然有千般委屈却都无法开口解释。。:。

证据摆在眼前,让她怎么去跟陈容解释?

罢了罢了!爱咋咋滴吧!

懒得去解释!解释便是掩饰,越解释,表明越有鬼。

舒芹略一迟疑,神情恢复正常,跟陈容打招呼,“呃!~那个,大哥早!”

淡定从容地走回梳妆台前坐下。

反正她是清白的,就让陈容自己去分辨吧。

如果陈容不信任她,纵使她把心剖出来给他看,他还是不会相信的,不是么?何必搞得那么委屈?

陈容看到舒芹一脸的淡定,不像是假装的,反倒有些愕然。

又看陈林满脸的得瑟笑容,便猜测到昨晚上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发生过想象中的事情,稍微把心里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放了放,脸‘色’恢复正常,回答舒芹的话,“小芹早!”

“大哥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舒芹对着镜子抹着‘药’膏。

“今天你不是要去彩票兑奖中心么?我陪你去。”陈容走到梳妆台前来,从舒芹手上夺过小瓶子。

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用棉签粘着‘药’膏温柔地帮她涂抹。

从某个角度看他们两人的动作,很像是陈容要与舒芹接‘吻’的样子。

ai昧的气氛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

舒芹温顺地微仰着头,抬起眼眸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温柔微笑着的俊脸。用自己的眸光直抵那双黑如墨、深如无渊之潭的眸中,想去探究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她知道陈容沉得住气,却没想到他能做到亲眼看到陈林躺在她的‘床’上。居然没有生气。这种‘胸’襟与肚量确实不是一般男人所拥有的。

如若是现在把他和陈林互换一个位置,让陈林看到他躺在舒芹的‘床’上,陈林肯定早就冲过来打他了吧?

陈容见舒芹只会用清澈的眸光痴痴地看着他的双眼,不说一句话。

呆呆的模样跟初见她时一样的萌,一样的单纯,一样的可爱。

“怎么啦,小芹。不想让我陪你去么?”陈容轻笑一声问道。

舒芹眸光微动。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回答道:“想!”

“我们涂好‘药’就走。”陈容的双眼微眯起来,想要将她的笑容看得更清楚。

“好啊!”舒芹痴痴地看着陈容的眼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转而又问:“不吃早餐吗?干妈昨天说过的,今天会安排老师给我上课呢。怎么办?”

陈容扬起眉头,眸光闪动。提议道:“那,咱们逃课吧!”

“逃课?不太好吧!”舒芹皱眉犹豫。

虽然读书时也有逃过课。那都是因为拗不过明小雅的要求,偶尔逃过几次而已。

现在长大懂事了,哪还能干出这种事呀?

“没事,你学习的事情又不急于一时。我去给你请假好了。就一天时间,我妈应该会通融的。”陈容安慰道。

说实话,昨天听说陈林和舒芹整天都呆在一起。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会早早下班回家的。

又因昨晚发生停电一事。他确定自己是非常喜欢舒芹的,觉得就那样把舒芹推给陈林,心里非常不舍得呢。

于是,今天才会这么早来找舒芹,并要与她一起“‘私’奔”。

“能请到假就好。”舒芹眉头舒展开来,狡黠一笑,“请不到假的话,就听你的,今天逃课吧!”

陈容的嘴角开心地咧了开来,却牵动到被打伤了的地方,不由地把笑容收敛了些,微皱起了双眉。

“还痛吗?擦过‘药’了没?”舒芹关心地问道,抬起手来轻轻碰了碰他下巴处的淤青。

“没事,擦过‘药’的。”陈容柔声回答道。

眸中的温柔‘波’光像要将眼前的某人溺死不可,某人更是心甘情愿地掉了进去。

两人甜蜜温馨的互动,羡煞了在旁的某个大醋坛子。

被当作空气无视的陈林在‘床’上躺不下去了,爬起来,冲到两人面前,双拳紧握,布满血丝的双目似乎在喷着怒火。

陈容依旧淡定地微笑着,一手托着舒芹的下巴,一手捏着棉签给舒芹仔细涂抹‘药’膏,根本不去理睬他。

舒芹清冷的眸光斜睨着陈林,一言不发。

就这样,空气又一次凝固。

但是,这一次的战况明显转变,胜者自然是那个淡定从容微笑着的陈容。

正在这时,又有一人走了进来,这回真是‘女’佣王小芳。

瞧见僵持着的三人,一时分辨不出到底出了啥事,不知该进来还是退出去才好。

陈林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王小芳,转过身去,‘阴’沉着一张骇死人的脸,僵硬着步伐走出房间。

王小芳向他问安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必站在那儿自讨没趣呢?

赶快离开这个令人憋闷的地方吧!越快越好!

陈林回到自己的房间,远远地望着摆在窗前的那个印有他和舒芹亲脸照片的‘花’盆,愣了几秒,‘胸’前的刺痛又在继续,赶紧将眸光移开。

暗自咬牙。

走进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他压根都不会相信陈容能忘记初恋钟瑜而喜欢上舒芹的。

那么,舒芹想要的一对一的感情,陈容肯定给不了。

如此分析着,陈林心里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现在,他应该派人去调查钟瑜的下落,把钟瑜找回来,看陈容还能守在舒芹身边多久。

这厢,陈容给舒芹抹好了‘药’,吩咐王小芳给舒芹取来鞋子、包等物,准备带着舒芹出‘门’了。

细心体贴的陈容知道舒芹不喜欢穿高跟鞋,吩咐王小芳取来了一双平跟鞋给舒芹。

舒芹边穿鞋,边检查包里应该带上的东西。对站在一旁的王小芳说:“小芳,帮我取一个大袋子来好吗?”

双手在空中笔划了一下。

很大的袋子呀?

王小芳不知道她要大袋子做什么,却还是很快就取了一个巨大的编织袋来。

“嘿嘿,这个袋子应该装得下了。”舒芹看着手中的大袋子,开心地边走边说。

陈容感到意外,问道:“小芹,你拿这么大的袋子准备装什么?”

“装钱啊!”舒芹压低声音说。闪亮的眼珠一转。又问:“还有,我是不是应该戴个墨镜,或是面具。乔装改扮一下呢?中了大奖不能声张的么,最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才好,不是么?”

“噗嗤——”陈容被她的表情逗乐了,恶作剧心起。配合点头说:“嗯,确实应该化一下妆。”

于是乎。陈容回自己的房里,从小时候的玩具中给舒芹找来了一个大墨镜戴上,还找来一个猪头面具、一顶绿‘色’长假发给她。

这些东西都是他小时候过万圣节时玩的。

八戒呀?二师兄呢!配她这二师姐还真是相称啊。

“呃~这个面具也太那个了吧?”舒芹拿着猪头面具在脸上试戴了一下,满脸窘迫之‘色’。

“粉嘟嘟的‘挺’可爱的嘛!”陈容笑道。

舒芹无可奈何。翻了翻白眼。

陈容开着车,载着舒芹“‘私’奔”去也。

车驶出陈家大宅的大‘门’才敢给宁瑞夫人打电话请假。

宁瑞夫人刚睡醒还没起‘床’来,就听到这么一个坏消息。气得她差点把手中握着的手机摔出去。

边穿鞋,边气愤地嘟囔着:“两个臭小子都不听话。气死我了!容儿居然还给我来个先斩后奏?反了他了。”

她怎么能不气呢?之前跟陈容聊过的,知道他不会去追求舒芹的,所以才会让陈林去接近舒芹。

可是,这才过了两天时间而已,陈容便出尔反尔,变卦了。

这下子让陈林怎么办啊?如若让他知道舒芹和陈容一起出‘门’了的话,心情会好吗?还会乖乖地去上班吗?

唉!这个舒芹果真不是一般人物,桃‘花’太旺真不是好事。

宁瑞夫人梳洗好来到餐厅时,只看到身穿一身正装的陈林,一个人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优雅淡定的神情,似乎还不知道舒芹跟着陈容“‘私’奔”的事儿。

“妈,早!”陈林若无其事地跟宁瑞夫人问安。

“早!容儿和芹儿怎么不见来吃早餐?”宁瑞夫人明知故问地试探着陈林的口气。

“哦,他们带上早餐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把今天给芹芹安排的课程取消了吧!免得老师白跑一趟。”陈林依旧是一付淡定自若的神情。

取消课程的事儿,宁瑞夫人早就吩咐石总管去做了。

宁瑞夫人愕然,暗道:他居然知道舒芹跟着陈容出‘门’了?还能这么淡定?

正在思考之时,陈林已经吃好了,站起身来,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说:“妈,我上班去了。”

“好!”宁瑞夫人回以温和的笑容。

与陈林四目相对之时,锐利的眼神从镜片后透出,想再仔细观察一番陈林是否在假装深沉。

自然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望着陈林迈着稳健而轻快走远,宁瑞夫人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

陈林这么淡定,着实令宁瑞夫人刮目相看。

什么时候,我家林儿的‘胸’襟也变得这么广阔了?

不错,‘挺’好的。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如此,不能整天只知道与‘女’人腻歪在一起,连工作都不做了呀。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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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肇事跑车

这厢,陈容就这么带着舒芹出门,心里竟然有些许紧张之感。

之前舒芹住在陈容家里时,每天早上也是这样载着她去上班,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自从与宁瑞夫人和陈林谈过话,向他们表明了他对舒芹的态度,他本不该再对舒芹心存幻想了不是么?

因此,现在陈容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

他的心性与前一世一样,还是那么犹豫不决。想去做,又怕做得不够好。不去做,却又舍不得。

一路上,舒芹显得异常兴奋,端着陈容给她准备的食盒吃着减肥早餐。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景物,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大哥,快看,那个人骑的车子好漂亮哦……前面那辆车的车牌很牛啊,5个8……”

有东西吃还不能堵住她的嘴。

舒芹不管陈容回不回答她的话,只管兴奋地把她看到那些并不新鲜的事物向他诉说着。

陈容脸上挂着温暖和煦的笑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柔体贴地提醒她:“小芹,好好吃你的早餐,不要呛到了。”

今天是周一,他们出门比较早,与上班高峰期错了开来,一路上畅通无阻。

一会儿,车子便驶到了市区。

陈容戴着眼镜,平稳地驾驶着车子,看到前面的红灯亮起,稳稳地踩下了刹车。

“呯——”

一声巨响。

陈容的车身剧烈摇晃起来。

车尾被后面冲上来的车给狠狠吻了一下。

车内的舒芹手上正端着食盒,捏着一块苹果在吃呢,这下子随着惯性,手上的一小块苹果直接塞到喉咙里去了。

“咳……咳……”舒芹气管被堵上了,不停剧烈咳嗽。小脸憋得通红,泪水滚落。

陈容见了,顾不得去管车子被撞的事儿。伸手过来,一掌重重拍在舒芹的后颈上,把堵在她喉咙里的那小块苹果给拍了出来。

“怎么样了?”陈容关切地问道,满脸满目都是担忧之色。

堵在喉咙里的苹果拍了出来,舒芹的呼吸通畅。拍着被憋坏了的胸口。大口呼吸空气,脸色渐渐恢复正常,擦着泪水说:“没事了。去看看车子撞坏了没?”

说着。抓住门把,准备跟着陈容下车看车况。

陈容见她没事,放下心来,同时阻止她。“嗯,小芹。你别下车,就呆在车上不要动。”

舒芹见他一脸的严肃,只好乖乖听话,呆在座位上不动了。

陈容在后车镜上看了一眼。才开门下车去检查车况。

作为陈家的大公子,偶尔也会遇到一些躲在暗处的仇家。此时,他便是为了舒芹的安全考虑。不让她跟着下车来。

可是,陈容打开车门。刚把脚放到地上。

“轰——”

后面肇事车辆是一辆花哨的跑车,往后猛退,而后又一踩油门,方向盘往反车道上一拐,不管前方亮着的红灯,直接闯了过去。

快若闪电。

逃之夭夭。

眼看着跑车逃走,一直跟在陈容车后几个车位的任浩也把方向盘往反车道上一拐,驾着他那辆黑色捷达车跟着追了上去。

其他不关事的车主见到肇事跑车飞逃,后面跟着追上去的捷达车距离越拉越远,只能唏嘘一番罢了,没有谁的车能超越跑车的速度啊。

虽然那辆跑车跑得够快,但对于拥有超视力的舒芹来说,要看清车牌号和车内坐着的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舒芹凝神看着那辆花哨跑车的车牌号,暗暗记下。

特么的居然是外省车牌。

再仔细看了看车内坐着的那个鼻梁上架着一付无框眼镜,嘴唇上有两撇八字须,斯斯文文的男人。

舒芹不由地惊愕得豁然瞪大了双眼。

青松?

钟青松?

分明是钟瑜的弟弟——钟青松!

就一个月之前,舒芹远远的看到过他。那时候钟青松也是开着这辆跑车,送明小雅回幸福小区。

此时,钟青松旁边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子,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舒芹她们这边。

看清女孩的长相时,舒芹又是一阵惊愕。

竟然也是认识的?

薇薇!

舒芹初到“聚缘园”上班时,薇薇、小敏、肉丸、毛杰四个人来应聘。后来,舒芹参加唱歌比赛时又遇到过薇薇两次。因此对薇薇的相貌算是熟悉的。

暗忖:薇薇怎么会和钟青松在一起呢?刚才薇薇的表情看起来怎么那么紧张而惊恐呢?莫不是被钟青松给绑架了?

车速太快,近视眼的陈容虽然戴着眼镜,却也没能看清楚这些。

但看舒芹一副见鬼的异样神情,便猜测到她肯定认识肇事车的驾驶员。

“小芹,刚才那人是谁?”

“是,是……”舒芹缓缓将眸光从远处的跑车身上移回到陈容脸上,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如果告诉他车是钟青松撞的,他会不会去找钟瑜?找到钟瑜以后,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与她在一起?

陈容眉头微拧,凝视着舒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钟青松,我已经把他的车牌号给记下来了。”舒芹决定不再在瞒着他。

不管如何,钟瑜的事情迟早都会面对,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去找到钟瑜。

如果钟瑜和他还是相爱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趁着现在并不是非他不嫁之时放手。

然后,祝福他们幸福吧!

陈容听到答案之后,眼眸中果真闪过一丝激动之色。

舒芹双手交叉紧握,垂下眼眸,将失望的眼神隐藏了起来。

正在这时,前面的红灯熄了,绿灯亮了起来。后面有车在狂按喇叭提醒他们别挡着路。

陈容默了默。走到车子后面检查车况。

还好,撞得并不是很严重。

只不过是把尾部的保险杆撞脱落了,车身也只是凹进去了一些而已。

陈容回到车上,继续启动车子,发现没有任何问题,继续往目的地行驶。

开车的同时,寻思着通过舒芹记下的车牌号。肯定能查到钟青松的信息。然后再通过他去找钟瑜,肯定能找到的。这样的话,当年相恋的两个人又能在一起了……

他一定要问问钟瑜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当初是不是被人胁迫才离开成都的?失踪那么久。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陈容越想越激动,以至于把坐在旁边的舒芹给完全忽略了。

也没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有多憋闷。

舒芹静静地注视着陈容的侧脸。

与平时的淡定从容、温柔和煦截然不同。微蹙着的眉头,漂浮着的眼神,紧抿着的唇线。表明了此时他的内心有多么焦躁。

舒芹在想:陈容到底还是非常在乎钟瑜的。

而她呢?

昨晚停电时黑暗中的那个拥抱,陈容在她脖子上的亲吻。还有今天带她“私奔”……

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自己心里不该心存侥幸,不该对他再有任何非分之想,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或许是舒芹的视线太过专注。令陈容感到有些不舒芹,终于偏转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舒芹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面无表情。缓缓将视线移开。

虽然舒芹沉默不语,陈容还是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又一次伤到了她的心。

就在刚才。她眸中闪过的一丝哀痛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陈容的心里一痛,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地紧了紧,嚅嗫着说:“小芹,我……”

脑子飞速运转,努力组织着恰当的语言,想要抚慰她一番,却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舒芹不想让他为难,转过脸来时眼眸中已恢复平静,微微一笑,指着前方打断他的话,说:“大哥,兑奖中心就在前面对吗?到了那儿把我放下,你去忙你的吧。”

“我没有其他事要忙啊!……”陈容正想说点什么时,手机响了。

是任浩打来的。

任浩说他追不上那辆跑车,把跑车的车牌号告诉了陈容,又加上一句,“驾驶员可能是钟青松。”

关于车牌号、驾驶员的情况在任浩向他汇报之前已经了解,与舒芹所说相差无几。

人家开的是跑车,任浩追不上也是情有可愿。

“你看着办就好。”陈容只说了一句话,挂断电话。轻舒一口气。

陈容相信,不用他开口吩咐,任浩就会去帮他查钟青松的下落的。

车子停在兑奖中心的楼下。

他们出来的太早,这个时候人家还没有上班呢。

舒芹看了一眼陈容,想打开门下车。

却被陈容先她一步按下关门键,不让她打开车门。

“大哥?”舒芹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陈容。

“说好今天陪你来兑奖的,还没兑呢。”陈容解释道,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

“我带了身份证,自己能行的。”舒芹平静而略有些倔强的眼神。

“好不容易才从我妈那儿请到的假,不能浪费了不是?今天就让大哥陪在你身边一天好吗?”陈容近乎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舒芹愣了一下,即尔点点头,回以灿烂的笑容,“好!”

既然陈容向她摆明了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的意思,那她现在就安心的享受哥哥的照顾和疼爱好了!(未完待续)

ps:2015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加油码字!

第一百八十四章 忆往事

陈容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对舒芹说:“我们今天出来的太早,兑奖中心还得等两个小时才上班。就在车上等着吧!”

说着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想摆出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放松自己的身体。

陈容总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怎样舒服怎么来,就是这么一个率性之人。

工作时雷厉风行,不会讲太多情面。唯有在面临感情之事时,却总是无法做到果断。

舒芹的眼睛往车窗外看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提议道:“嗯!记得前边不远处有家修车美容中心,好像可以修车。现在可以把车子开过修理一下呀!”

陈容偏转头看了她一眼,取下眼镜。

没有采纳她的意见,将坐椅往后调整到最佳舒适状态躺好,闭上眼睛,揉着眉心。

这会儿,陈容根本不想去管车子的事情。

“小芹,我可以抽根烟吗?”陈容坐起身来,伸手从车前的抽屉里面摸出一包香烟来。

舒芹微愕。

她知道陈容平常没有抽烟的习惯。

距离上次见到他抽烟已有一个多月了吧。也就是她去“聚缘园”上班的第一天,下班后,陈容送她回幸福小区,在车内听着他写给钟瑜曲子时抽过烟。

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抽烟了呢?

看来今天因为钟青松撞车一事,对陈容的心理冲击蛮大的。自然不是车被撞坏的事,而是初恋钟瑜的事。

舒芹沉默着,眸光越来越暗。

“还是不抽了,你闻不得烟味。”不等舒芹回答。陈客把香烟放回原处,又在抽屉里翻找出一张光盘插入车上的cd机里。

吉他声随之传出。

悠悠琴声,丝丝情动。

如泣如诉,愁怨感伤。

居然是那首曲?

舒芹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支脸,看着陈容沉默不语。

现在,她只想当一个听众。听陈容讲他自己的故事。

“小芹。上次你不是问我这首曲子是写给谁的么,我还没有告诉你吧?”陈容斜倚在坐椅上,偏转脸来看着舒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嗯!”舒芹脸上挂着微笑。

“是写给钟瑜的。”陈容微微叹了口气,在几乎放平的坐椅上躺好。

舒芹扬扬眉,嘴角啜起一抹苦笑。

果真是给她写的!

同时,将他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气也听了去。问道:“大哥,叹什么气呀?你给钟瑜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心情难道不是甜蜜的么?”

“甜蜜?呵呵,或许有吧!你还听出一些什么来了?”陈容瞥了一眼舒芹,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车顶。

舒芹认真地细听那首非常熟悉的曲子。想了想说:“嗯,有牵挂,有不舍。还有幽怨,有遗憾。”

“还有寂寞。”陈容又幽幽叹气道。

舒芹错愕。

寂寞么?

你可知道?在前世故事中。雪容给书琴写的正是同一首曲子呢!

你居然说其中有寂寞?难道雪容对书琴爱不是真正的爱么?爱着书琴的雪容也是寂寞的么?

各种疑问涌上心头,却因舒芹知道陈容根本就不相信前世的事情,这些话自然也懒得说出来了。

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讲。

“钟瑜是我的同学……”陈容顿了一下,偏转脸来看着舒芹微微一笑,“也是陈林的。上学时我和陈林一直同班。”笑容中似有一抹微不可见的苦涩。

舒芹又一次愕然,眼眸中闪过疑惑,却依旧保持沉默。

钟瑜和陈容的恋爱故事,其中怎么还有陈林的事呢?之前陈林怎么没有跟她说起过?

她知道不用问任何问题,陈容会把所有的事情讲给她听的。

于是,陈容把他和陈林、钟瑜之间的故事的舒芹简单叙述了一遍。

其中包括陈林为何有奇怪的洁癖,不让女生靠近的原因,以及讨厌狗的原因。

舒芹完全没有想到陈林身上坏毛病的形成原因,居然还跟钟瑜有关。

不过,现在这些问题已经被她给解决了,不用再去纠结。

“大哥,你离家七年的原因……”舒芹试探着问道。

这个问题在宁瑞夫人生日那天就想过要找机会问一问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此时,吉他曲适时地停止了。

飘荡在车内的音符渐渐消逝,沉寂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

窗外的晨光也随之变淡,没刚才那么明亮。

“离家的原因……”陈容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墨黑的眸中闪过凌厉之光,仿若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全是因为钟瑜。”

“那是?……”舒芹放下支撑在车窗上的手,神情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

于是,陈容又将父亲和伯父的事情简单向舒芹说了一遍。

舒芹听完后,还是不太明白,又问:“大哥,你父亲和伯父的事情,与钟瑜的事情,还有与你回国后不直接回家的事情,好像没有多大的关联吧的?”

“有关联。”陈容肯定地回答道,顿了顿,在舒芹疑惑的眼神中继续说:“我的眼睛其实不是真的近视,而是因为眼睛曾经受过伤,视觉神经受到过伤害才变成这样的。”

“啊?!”舒芹震惊。

今天陈容给她讲的这些故事,一个比一个恐怖,怎么能不震惊?

“等一下。”陈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坐起身来,眯着眼睛在车内到处看。

他这是在找水喝呢。

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故事,嘴巴早就干了,喉咙开始冒烟。

善解人意的舒芹顺手从旁边取过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陈容对着瓶口喝了好几口水,才润好了喉咙,开始慢慢讲叙七年前的故事。

七年前。陈容从米国往回逃跑时的经过很不顺利。

身后一直有人跟踪、追杀。

他知道那是陈拓宏安排的人。

陈容凭着聪明的头脑,只身一人艰难而惊险地躲过了陈拓宏手下许多次的追杀,辗转着从新加坡、日本、香港,然后到了深圳。

路上只跟任浩联系过一次,命令任浩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并命令任浩去深圳接应他。

陈容坐上从香港出发到深圳的大巴,发现他身后那条一路上被甩过许多次的“尾巴”突然消失不见。

以为进了华夏国境内。陈拓宏的人便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弃继续追杀他了。

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些许。

哪曾想,那场“意外”就发生在深圳。

而被陈拓宏派来追杀陈容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容的老熟人。

太熟了。熟得只差叫那人一声岳父了。

因为那个人正是钟瑜的父亲——钟友胜!

那天,身无分文的陈容走在深圳街头偶遇钟友胜。

正当陈容以为一踏上国土就遇到了“亲人”而倍感欣喜,并对这个“亲人”放下戒备之时,却被钟友胜朝着脸上撒了一把石灰。降低了他的战斗力。

然后,钟友胜又在他头上拍了一板砖。将他拍晕,想让他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算如此,事情还没完。

再然后,钟友胜掏出一把尖刀准备送陈容上西天。

对此。陈容全然不知。

因为他的眼睛被石灰灼烧而伤,根本无法睁开,加上头部受伤。满头满脸都是血。倒在地上已无抵抗之力。

就在陈容快要失去意识之时。忽然听到钟瑜的声音。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呢!

不过,陈容还没能多听一听心爱姑娘的声音。便昏了过去。

任浩赶来接应陈容时,看到钟瑜跪在钟友胜面前苦苦哀求,不让她的父亲再伤害陈容。

而钟友胜告诉钟瑜,他必须杀死陈容才能拿到“圣主”许诺的五十万元钱,并且,如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要了钟家一家四口的命。

钟瑜一听是“圣主”的安排,顿时瘫软在地,不敢再拦着钟友胜了。

对陈家忠心不二,又与陈容有着亦师亦友情感的任浩,看到奄奄一息的陈容倒在地上,心疼不已。不管伤害陈容的人是谁,以其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直接向钟友胜投了两把他的“任飞刀”,将钟友胜的两只眼睛当场戳瞎。

钟瑜此时只顾着呼天喊地的边哭边喊“爸爸”,并指责任浩不该伤害她的父亲。说他父亲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才对陈容下的狠手。

气得任浩当场就想将钟氏父女给灭了,却被突然醒转来的陈容给拦了下来。

任浩仅仅只把钟瑜打晕。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来历不明、武功高強的黑衣蒙面人赶了过来。

任浩只好放过钟氏父女,带着失去意识的陈容飞速离开,躲了起来。

两蒙面人一上来就将钟友胜杀死,抛尸……

动作娴熟,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是职业杀手的手法。

然后,两黑衣蒙面人将晕过去的钟瑜掳走……

任浩不知来人底细,不敢贸然现身,又因陈容伤势严重,急着找人救治他。便懒得去管钟氏父女的死活了。

一天后,经过救治的陈容闯过鬼门关,一醒来便向任浩打听钟氏父女的事情。

任浩如实将他看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陈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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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习俗:回娘家、吃开年饭、祭财神、食日昼

第一百八十五章 谁是害死陈父的人

陈容的第一反应认定是一直反对他和钟瑜交往的宁瑞夫人就是那个“圣主”,肯定是宁瑞夫人使了某种恶劣手段,逼迫钟友胜对他产生杀意,才会发生钟友胜对他撒石灰、拍砖头、意欲杀死他的事情。

为什么会怀疑他的亲生母亲呢?

因为陈容早就觉察到宁瑞夫人的不正常之处。

发现“陈氏集团”的重要职位换成了宁瑞夫人的娘家人。而那两个黑衣杀手,陈容自然认为也是宁瑞夫人请来的了。

所以,年少叛逆的陈容对他的亲妈产生了怀疑之感,怨恨之意。

以致于重伤如此,也不想让宁瑞夫人知晓。

之前有提过,陈容的眼睛因这场“意外”,而差点永远失去光明。后来虽然非常幸运地遇到了袁丘泽,并得到了最为恰当的医治才没有导致失明,而他的视力却还是下降了许多。

陈容一能下床行走就亲自去找宁瑞夫人当面对质。

宁瑞夫人承认给过钟瑜一笔钱,并要求他们一家搬离成都,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她安排的。

陈容一开始并不相信宁瑞夫人的话。

他不想,也不愿意相信钟瑜是个贪财的女子。

宁端夫人只好拿出当时给钱给钟瑜的录音,以及钟瑜亲自签收后写的保证书。

即使把这些证据摆在陈容的面前,他还是不信宁瑞夫人说的话。

继续质问宁瑞夫人,“圣主”是不是她,又问钟瑜被她藏到哪儿去了。

宁瑞夫人一听到陈容提起“圣主”二字,眼睛豁然瞪大。

告诉陈容,“圣主”是一个神秘的人物。是陈拓宏背后的支持者。还怀疑陈容父亲的死,与陈拓宏和“圣主”有莫大的关系,只是苦于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无法直接与陈拓宏撕脸。又因公司的生意与陈拓宏有太多的牵扯,她不得不暂时屈服在陈拓宏善意的“照顾”之下。

陈容沉默了很久,接合在米国时的发现,思前想后。相信了宁瑞夫人的话。

并与宁端夫人达成共识。为了查清陈父的死因,夺回陈家应有的权利,又为了避开陈拓宏在“陈家大宅”安插的耳目。陈容做出与宁瑞夫人断绝母子关系、离家出走的假象。

他们当时都没有想到,陈容这一离家竟然会有七年之久。

但是,不管如何,这么多年以来。陈容始终无法相信纯洁、善良的钟瑜会是那个神秘“圣主”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

舒芹听完陈容说的故事,震惊着愣了好一会儿。问:“大哥,那你现在回到陈家大宅,可有找到对应之策?就不怕那些人再来谋害你么?”

七年时间都没有回家,突然回去总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

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舒芹被留在了“陈家大宅”,陈容也跟着留了下来。这么牵强的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啊!

“怕呀!但是。不能因为害怕,而采取永远躲避的办法对吧?”陈容淡淡地笑了。

虽然嘴里在说“怕”字。眼睛里并未有任何害怕的神情。

“说的也是。躲避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舒芹认同地点了点头,眉头扬了起来,脸上闪过狡黠一笑,“我猜……你肯定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回陈家的对吧?”

“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的。至少有七成吧!”陈容淡定从容地笑了笑,转过脸去,缓缓闭上眼睛。

才七成么?

舒芹有些担忧。

“那大哥,你和二哥同是双胞胎,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对付他呢?”舒芹又问。

“他?呵呵,他不比我轻松。”陈容嘴角微弯,带着一抹浅浅的苦涩。给舒芹讲了陈林在美国的经历。

陈拓宏的儿子叫陈利,是个基佬。

陈林在米国的时候,经常跟陈利在一起。上学不用去学校,请专人到家里来教。

因此,陈林相当于是被陈拓宏软禁,被陈利给监视了。

“哦?就是那个说鸟语的陈利吧?哈哈,那个鸟人昨天给二哥打电话来着。”舒芹大笑道。

回想起陈利软绵绵,雌雄难辨的声音,舒芹好像闻到了一股脂粉的味道。

禁不住暗道:陈利那个像太监一般的人,能翻出什么样的花儿来?

当然,这只是她现在对陈利的印象,当她真正与陈利相见时,立马把之前的思法翻了个面。

陈容眉头微蹙,没有笑,问:“陈利说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听不懂鸟语。”舒芹见陈容的神情严肃,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拾起来。

陈容微眯双眼,偏转头来,莫名地答应了一声,“哦!”

“怎么啦?”舒芹将他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紧张之色捕捉到。

“我在想,陈利很快就会到这儿来了。”陈容回答道,又道:“这样也好,省得我和陈林再往米国跑一趟。”

他和宁瑞夫人商量过了,过段时间,宁瑞夫人要他和陈林一起去米国找陈拓宏算帐呢。

如果陈利不经陈拓宏的允许跑到华夏国来,他们可以把陈利留下来。这样的话,陈拓宏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到华夏国来的。

战场摆到华夏国来,对于陈容他们来说,自然比较有利。

“大哥,你刚才说‘陈家大宅’也有陈拓宏安插的人,是哪些人?他们是害死你父亲的人么?”舒芹问道。

陈容点点头,眼神中闪过痛苦之色,咬咬牙,回答道:“我知道的有两个,一个曾经是我父亲的贴身保镖,叫江天治。另一个,你见过的,是厨师吴阿姨。”

贴身保镖和负责饮食的人,最好对主人下手不是么?

陈容说话的同时,将平放的坐椅调整好。

给舒芹讲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故事。时间刚刚好。他们来这儿是去兑奖的呢,该去办正事了。

兑奖中心的大门正在徐徐开启。

反应慢半拍的舒芹,思绪还在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禁不住惊呼道:“江,江天治?吴阿姨?”

江天治在前世故事中出现过,就是那个刀疤脸,公子佗杀手集团的头头啊!

舒芹还记得。就是江天治带着一群杀手冲进伯爵府里。把书琴的父母和仆人、护卫杀死了。

那个江天治在前世故事中,算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在一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舒芹暂时自然无从知晓。

但是。说到那个外貌像美声歌唱家,会画画的厨师吴阿姨,也是陈拓宏安插在“陈家大宅”,并害过陈父?实在令舒芹感到太意外了。

要知道。舒芹对吴阿姨的印象极好的,之前一直把吴阿姨当成和蔼可亲的长辈来看待。

陈容讲了这个故事后。就把吴阿姨的形象给打回了原型。

不得不想起陈容说过的那句话:“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是的,她总是以貌取人,反应又不够灵敏,要想分辨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确实还需要多多磨练才行啊。

“吴阿姨怎么啦?她会画画,看起来还会唱歌。做的饭也极好吃呢!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舒芹问道。

语气中明显带有浓浓的遗憾与惋惜之情。

陈容瞥了一眼舒芹,淡淡地说:“我查过了。吴阿姨的真实身份不是画家。不是歌唱家,也不是厨师,而是药剂师。”

“药剂师?这个,那个,怎么可能呢?……”舒芹愣愣地看着陈容,满眼都是问号,又一次震惊的不知该怎样继续往下说了。

想象吴阿姨胖乎乎的身材在一间摆满瓶瓶罐罐的屋子里,手上拿各种红红绿绿的药瓶,摆弄着各种检验药剂的仪器……

陈容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连忙打断她的yy,说:“不是你想的那种药剂师。她原本出生在中医世家,对中药材有很深的研究,曾经还去过米国。”

中药药剂师?

如此想来,吴阿姨对饮食也是有研究,难怪做出来的炖品都非常的滋补,有浓浓的“药”味。

“呃,既然知道吴阿姨和江天治是参与其中的凶手,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呆在陈家,不把他们送进监牢去呢?”舒芹越发疑惑了。

“送监牢?呵呵。”陈容呵呵两声不说话了。

想说:有些事情,并不是把罪犯送进监牢就能解决的了。至少,发生在他们陈家的事情就不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解决。

见陈容不认同的样子,舒芹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对么?”

“对呀!但不全对。虽然知道他们参与在其中,却没有证据,没办法送他们去监牢啊。”陈容悠悠叹气回答道。

舒芹半天才“哦!”了一声,又问:“在陈家没看到过江天治,他去哪儿了?”

陈容微皱眉头,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脑海重现,心里有些难受,“江天治……已经被解决了。”

就在陈父下葬的那天,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任浩和蓝余把江天治带到陈容面前,陈容亲眼看着他们解决了江天治。

那是陈容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的面前被杀死。

现在想起江天治脸上被任浩斜着挥过一刀,胸口上被蓝余扎上一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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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通常不会外出拜年,因赤口,所以希望避免容易与人发生口角争执。

中国大陆的一些农村和城市,有大年初一至初三不动刀或剪刀的习俗。

么么哒!希望大家都幸福。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绿毛猪头妖精

狂风暴雨中,江天治的脸上,胸口血流如注,倒在陈容面前渐渐失去生命体征……

陈容至今还未忘记,回想起来时还会感到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江天治死了?

舒芹愣住了。

她知道,在前世故事里,江天治有过一次起死回生的事儿。

前世的江天治一开始是个侠士,帮助书玉母子逃命,后来被慕容城大老婆派的杀手差一点杀死,又被公子佗所救。后因被公子佗施以毒药,只能依赖于公子佗而活,成为公子佗的利剑,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最后还是被公子佗杀死的。

只不过,这一世与前世不同,江天治怎么会成为陈拓宏的棋子?又为什么会受陈拓宏的摆布去害陈容的父亲呢?

还有,这一世,江天治和慕容子鸿又什么样的关系呢?

江天治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掉了吧?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舒芹脑袋里盘旋,让她想不透,理还乱。

“不会的!大哥,江天治不可能那么快就死了,他肯定还活着。”舒芹非常笃定地看着陈容说。

陈容转过脸来,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舒芹答道。

直觉?

陈容绝倒!

虽然听说女人的直觉很灵敏,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准的吧!再说了,江天治分明就死在他的面前,还有谁比他更清楚的呢?

“那么吴阿姨呢?为什么还留着她?”舒芹又问。

“吴阿姨跟江天治不一样,她的事情有点复杂,总之,她并不是坏人就是啦!”陈容简单地回答道。

“不是坏人的意思是……?”舒芹更加疑惑。

同时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直觉终究是没有出错的。

吴阿姨不是坏人,真好!

“以后再跟你慢慢细说。”陈容抬起手来,指了指兑奖中心已经开启的大门,示意她看,“小芹,兑奖中心开门了,我们进去兑奖吧。”

“哦。对。对。我们是来兑奖的呢。”

舒芹无瑕去管江天治和吴阿姨的事情了,赶紧打开包,检查兑奖需要带的彩票、身份证。还有装扮用的头套、墨镜、面具等等道具,赶紧戴上。

陈容看着那个活宝忙碌不停,但笑不语。

“大哥,你也要跟着我进去的话。是不是也该化一下妆啊?”舒芹摆弄着脸上的八戒面具,对着车上的后视镜照。

“不用!我现在这样挺好的。”陈容双手抱臂。看着舒芹在“猪头”上戴墨镜,忍不住发笑。

戴上八戒面具就够二了,再在猪头上弄个大墨镜戴上,可想而知。二成了什么形象。

“不行,你这个样子太帅了。弄丑一点才好。”舒芹笑嘻嘻地把八戒面具从自己脸上取下,准备给陈容戴上。

陈容赶紧将脸偏了过去。拒绝戴猪头面具,笑道:“不要给我戴这个!”

“那就戴大墨镜吧!这样总可以了吧?”舒芹知道陈容不肯跟自己一样扮丑。

在舒芹的一再强烈要求之下。陈容只好勉为其难地戴上了大墨镜。

两人一下车,路上的行人便往这边看了过来。

陈容倒还好,戴上大墨镜又帅又酷,像是某位大明星大驾光临至此。

可他身旁的某二货很是另类呀!

一头绿色长直假发,外加猪头面具,手上拿着一个大袋子……这不没到万圣节呢!打扮成这副鬼样子,想搞哪样啊?

啧啧啧!真想化身为悟空,手持金箍棒,大喊一声:“呔!猪头绿毛妖精哪里逃?!”

“小芹,他们都在看你。”陈容压低声音在舒芹耳边提醒道。

“嘿嘿!打扮成这样,谁会知道我是哪个呀?”舒芹调皮的笑道,对那一道道看把戏的眼神置若未见,只管拉着陈容往兑奖中心疾步走去。

陈容掩嘴偷笑,牵着某“猪头绿毛妖精”刚走出没多远,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小芹,你有没有复印身份证啊?”

“呃?!需要身份证复印件吗?”舒芹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要的。”陈容肯定地回答道,“前几天,我看过兑奖流程,上面有这一项。”

“哦,我没有带复印件呢。”舒芹的目光往街道两旁看去,正好看到等对面有一家复印店开着门,“那我们现在去复印一下?”

陈容看了看她的打扮,再看了看人车流如织的街道和人群簇拥的人行道,从她的手上拿过身份证,吩咐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去。”

真怕舒芹现在的鬼样子会把路上的行人和公路上的司机吓到,出了车祸可不好了呀!

陈容去复印身份证,舒芹无所事事等待着。

离这儿不远处有一个专卖奢侈品的大商场,舒芹以前跟着明小雅来过一次。

大商场里面的东西贼贵,一个包包都要好几万元呢。舒芹看了一眼就吓得掉头就跑,明小雅却乐此不疲地要多看看,过过眼瘾也好。

正在想着,突然,舒芹看到一道美丽的身影从停靠在公路旁的公交车上下来,又缓步向她这边走来,微风吹过,熟悉的“噬魂”香水味钻入她的鼻腔。

“刚想到明小雅,明小雅就出现了么?”舒芹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面的人。

只见明小雅头上戴了一个巨大的遮阳帽,鼻梁上架着一个大墨镜,身上挎了一个巨大的袋子。

袋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看起来挺沉的,挂在明小雅单薄的肩膀上,使她的身躯往一边偏去,步履不再优雅。

舒芹还记得明小雅昨天在福利院吃了发霉的糕点,上吐下泄。这会儿身体完全恢复了么?

“明……”舒芹很想问一问明小雅的身体状况,又有些奇怪,明小雅很久以前就不再搭公交车了,今天怎么会这么省钱了呢?

但,舒芹只喊出一个字,立马闭上嘴巴。

她是来兑奖的,兑奖的!这会儿不该让别人看到她才对呀!

明小雅好像听到舒芹的声音,又顺着路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异类打扮的舒芹一眼。

当然,明小雅根本认不出绿毛猪头下的舒芹来,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去。看样子,正是往那家奢侈品商场走呢。

身体似乎还有点虚弱,身挎着的包又太沉,走路有些打晃儿。

踩着高跟鞋的明小雅一不小心,一脚踩在窨井盖上,高中鞋的细后跟被卡在了那儿,身子往前扑去……

大袋子掉在地上,人也如同大袋子一样摔在地上,软手软脚,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看到这儿,舒芹忍不住就要往明小雅身边跑去帮忙了。

但只迈出两步,又把脚给收了回来。因为,旁边已经有人在帮明小雅,她不用过去了。

陈容复印好身份证回来,看到舒芹站在那儿发呆,问:“小芹,怎么啦?”

“没什么。看到明小雅了。”舒芹转过身来,不再去看明小雅,拉着陈容往兑奖中心走去。

陈容回头,透过墨镜看了一眼远处的明小雅,看得不甚真切。

但是,陈容这一回头,正好被明小雅给看到了。

因为陈容的身形长得跟陈林一模一样,高挑挺拔。现在,戴着大墨镜,又冷又酷,明小雅便把陈容给认错为陈林。看到他身旁的那个“绿毛猪脸”矮子,自然猜到是舒芹了。

“陈林和舒芹弄成这副鬼模样在搞什么呢?”明小雅边想边把巨大的袋子搭在肩膀上。

虽然好奇,但,这会儿,她并不想跟着舒芹她们去。因为,她现在必须低调,也不想让熟悉她的人认出来呢。

明小雅身上没有钱,暂时又找不到工作。

纪秀梅从韩虎那儿刮到的钱也赌得精光,便想着变卖了明小雅的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奢侈品。

好歹能换些钱来,渡过难关不是?

于是,受不了纪秀梅唠叨的明小雅狠下心来,一大早就把那些奢侈品用巨大的袋子装好,挤上了公交车。

不是她想省钱,而是已经没钱可省了,早饭还没吃的说。兜里只剩下两块钱,刚好只够坐一趟公交车。

她得快点走,家中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老母等着她把东西换成钱拿回去用呢。

打扮怪异的舒芹和陈容走进兑奖中心,立刻成功地引了工作人员的目光。

兑奖中心的工作人员见多识广,对他们这般怪异的打扮,并未过多有过的打量,也不为难他们,检查舒芹的证件、彩票,然后让她签字……走完所有该走的流程。

并告诉她,单注中500万大奖,要扣除其中的个人所得税20%,所以,舒芹拿到手中的钱也就只有400万元。

这一点,舒芹之前听别人说起过,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但是,当工作人员拿出一个小信封来递给舒芹,告诉她,密码在信封里。

舒芹顿时傻眼了,没有去接工作人员递来的那个信封。

暗道:所有该走的流程都已经走过了。钱呢?钱在哪儿呀?人家手里还提着大袋子准备装钱呢!

其实,人家早就考虑到了,那到多的钱怎么可能取现金拿给她,都存在卡里呢!

“不好意思!那个钱……”舒芹不得不提出疑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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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抢劫

陈容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银行卡,长手一伸,把舒芹揽到自己的身边,乐呵呵地在她耳边低语,“小芹,钱在卡里。”

舒芹抬起头来,看到陈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弯着,不停抖动。

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一想到自己拎着个大编织袋来装钱,差点当众出丑,羞得满脸通红。

还好有八戒面具帮她遮挡一下下。

饶是如此,两只耳朵已经变得红透。

陈容看着她的窘样,乐得哈哈大笑,之前的帅酷劲儿全都给笑没了。

两人拿着卡,走出兑奖中心大门,往之前停车的地方走去。

陈容一路上笑个不停,气得舒芹取下脸上的八戒面具往他脸上套,嗔道:“大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呀?害得我拿这么大的袋子来,差点出大丑了。”

“嘿嘿!早点跟你说了还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形象吗?”陈容笑道,用手一挡,躲开舒芹的面具攻击。

“可爱?!”舒芹满头黑线。

哪有可爱?

明明是可笑!

转而,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笑眯眯地说:“大哥,既然你都说我戴上这个面具可爱,你也戴上试一试?还有头套,大袋子,让我也欣赏一下你的可爱形象嘛!”

说着,把绿毛头套扯下,加上大袋子一起交给陈容。

陈容才不会上她的当,“嘿嘿”两声,长腿迈动,快步往停车方向走去,大声道:“我就算了吧。八戒面具还是比较适合你!”

“喂!你这是在骂我长得像八戒?是不是?!”舒芹不干了,快步挥动小粗短腿赶了上去。

“没有。”陈容嬉笑着逃开,打死不会承认的。

“肯定有!”

两人不顾路人的侧目,一前一后,嬉戏打闹着。

正在这时,明小雅满脸哀痛的表情,从奢侈品商场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来。原本挎在肩膀上的大袋子已经空了。

那些花天价买回来的包包啊。首饰啊……有些说明书、标签还保存得挺好。拿去卖给收旧货的商家,人家只给她原价不到一折的钱啊!

真是肉痛!心也痛!

手上捏着不到两万元的钱钱,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

现在得好好计划着花才行。不然,过不了两周时间,手上这点钱又该花没了,那她和纪秀梅母女俩只能睡大街。喝西风去了。

自从认识陈林以后,明小雅有了向陈林总经理前进的目标。往后的日子里都不打算再去傍其他大款。

能力和形象都必须再提升档次,才能与陈林总经理相配嘛!

明小雅开始合计着用手上的钱,去念个培训班,充充电。领到本本就可以去“陈氏集团”应聘白领职位,就可以跟陈林总经理一起上班啦!

如此想着,明小雅脸上的哀痛随之消失。精神抖擞起来,往前迈动的步伐也比之前和力多了。

“先给宁家姐妹打个电话先。看看‘陈氏集团’现在缺什么职位,先去干着,挣工资养活自己,啊不,还得养家里的老娘……”明小雅嘀咕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宁美芝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美芝姐呀,你好你好!我是小雅,是这样的……”明小雅叽叽呱呱对着宁美芝讲了一大堆话,表明了她想去“陈氏集团”应聘的意思。

这事儿,明小雅之前就跟宁美芝讲过,宁美芝也有特意帮她留意过。只不过,“陈氏集团”现在不缺白领职位,缺的是清洁工。

宁美芝客气而无奈地问明小雅怎么办。没想到明小雅为了能进“陈氏集团”,居然连清洁工的职位都答应做。

两人约好时间,明小雅下午就去“陈氏集团”报到。

突然,一个身材瘦高的年青人从明小雅身后冲了上来,把明小雅镶满了水钻的新手机抢到手,又去抢那个装有一万多元钱的小皮包。

明小雅紧紧抓着小皮包的带子,瘦高个一使劲儿,把带子给扯断了。

然后飞速逃离……

明小雅愣了一下,顾不得脚上穿着一双恨天高,只管扯着喉咙大声喊道:“喂,站住!抢劫呀!抢手机呀!抢包啦!前面的人拦一下……”

舒芹和陈容正要上车,听到明小雅的呼叫声,看到一个瘦高个儿手上拿着手机往兜里塞,正朝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明小雅已经落后瘦高个儿五十来米远了,如果没人帮她的话,钱包和手机肯定是追不回来了。

且,这时候明小雅身体虚弱,穿着恨天高根本跑不快,脚下一扭,正好在之前摔倒过的窨井盖上,又一次非常不幸地摔倒了。

唉!半天时间不到,摔倒两次,还在同一个地方,真够倒霉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搞抢劫?!看我的。”

舒芹怒了,此时根本来不及没去细想,冲着那个抢劫的少年飞奔过去,头上的长长绿毛在风中飞扬。

这就是穿平跟鞋的好处,随时随地都可以跑得飞快。

陈容关上车门,也紧跟在舒芹身后。

瘦高个眼看就要拐进一个小巷子,逃之夭夭了。

舒芹加速跑上前去,伸手拦在瘦高个的前面,厉声喝斥道:“站住!哪里跑?把东西还给她!”

瘦高个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还是个绿毛。顿时被舒芹的形象吓得愣了两秒。

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十厘米长的小刀来,握在右手上晃动着,声音里明显带着紧张恐惧的颤音:“让,让开!没抢你的,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嘿嘿!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舒芹看到陈容赶了过来,异常淡定。

瘦高个自然听到身后转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急了,手上的刀子向舒芹晃了过来,“让开,让开!”

这么一打照面,舒芹便看到那个瘦高个那张藏在长发上的脸,惊呼道:“毛杰?!”

可不是么?

毛杰身上的衣服还是一个月前的那件印有骷髅头的短袖t恤,只是太脏了,骷髅头的图标上染上各种污迹,快要分辨不清t恤的底色是什么颜色了。

还有,他的头发长得太长,且很乱很脏。

原本瘦削如竹杆的身材,比一个月前更瘦更弱。能与牙签相比较。

以此证明,这一个月时间里,毛杰肯定是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过着流浪如狗的生活呢。

毛杰听到舒芹叫出他的名字,心里一惊,手上捏着的刀子略一停顿,惊恐的眼神回望着舒芹,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戴着绿长毛头套的小胖美妞啊。

趁着毛杰愣神之际,舒芹抬起一脚想将毛杰手中的刀子踢飞。

可惜,她的功力和武技都太逊了,位置方向都不到位,踢偏了。

毛杰被她攻击的动作惹怒了,抓紧刀子便往舒芹来不及收回的腿上扎去……

“叭——”

毛杰的右手腕一麻,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接连“叭叭”两声,紧抓在左手上的钱包掉在地上,连裤兜里的手机也被掏出来丢在地上。

毛杰回头去看攻击他的人,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形一晃。手上一紧,眼前一花,人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刺眼的阳光让他无法睁开双眼,背部和头部被摔得生痛生痛的。

标准的过肩摔呀!

陈容已经移到舒芹的面前站定。

“大哥好厉害哦!”舒芹从陈容身后伸出脑袋,竖起了双拇指,满脸都是崇拜之色。

陈容转过身去,淡定地笑了笑,赶忙检查她的双腿有没有受伤。

见她浑身上下都没有少零件,也没有任何血迹,放下心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胖脸蛋,宠溺地训斥道:“下次不准这样贸然行事,知道吗?”

想想就后怕,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把毛杰手中的刀子拍落,舒芹的腿肯定会被刀子划伤。

“知道了。下次换你冲在前面。嘿嘿!”舒芹丝毫不觉害怕,还跟陈容开起了玩笑。

两人无视躺在地上的毛杰,腻歪着在说话。

毛杰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陈容的对手,寻思着全身而退的办法。

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差点就“到手”的手机和皮包,和掉在地上的刀子,很是不甘心呀!

悄悄伸出手去抓皮包……

可是,看到陈容似乎就要转身,毛杰只能放弃自己的计划,所有的东西都不能要了。

顺手在地上抓起一把黄色沙子,迅速从地上爬起,将手中的沙子往陈容和舒芹这边一扬,赶紧逃离现场。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陈容和舒芹又太过轻敌,毛杰将沙子准确地往他们脸上洒去。

陈容戴着墨镜倒也不怕毛杰洒沙子,想到二货舒芹没戴眼镜,一转身,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黄沙尽数洒在陈容的背上,“沙沙沙”的声音响起。

沙子落尽,舒芹再去看毛杰时,发现他已经飞速窜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去了。

只听得到一阵“吧啦吧啦”的脚步声,越跑越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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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抢回来

一想到毛杰刚实施过抢劫,还对他们洒沙子,舒芹气愤至极,真想追上去把毛杰给拖回来痛扁一顿,然后送派出所。

却被陈容一把抓住,安慰道:“小芹,算了,让他去吧!东西拿回来就行了。”

“就这么放了他?”舒芹有些气闷地跺脚,从地上拾起毛杰落在地上的那把小刀,嘀咕道:“虎姐说过,见他一次打一次的。”

陈容斜睨着她,抖动着身上的衣服,想把粘在衣服上的沙子抖落,笑道:“你觉得韩虎在这儿会多管闲事么?”

“自然会呀!虎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舒芹笃定地回答道。

伸出手掌“狠狠地”在陈容背上拍打着,帮忙把黄沙拍落,有点泄愤的意味。

幸好只是黄沙,而不是硫酸。不然,他们这会儿就不可能轻松地站在这儿聊天说笑了。

陈容惬意地享受舒芹的“照顾”,嘴角微勾,笑道:“韩虎那么好的一个人?!”

反问的语气,肯定的鄙视。

韩虎根本不是一个“那么好”的人。

舒芹立马幡然醒悟。

是哦!韩虎被明小雅戏耍一番,痛失金钱十几万之后,现在根本不想见到明小雅。

再说了,相较之下,韩虎讨厌毛杰比讨厌明小雅轻了许多。

如果被韩虎看到明小雅的东西被毛杰抢了去,说不定还会鼓掌叫好,怎么可能去帮她追回来?

陈容又说:“韩虎一向爱憎分明,讨厌的人和事不会轻易改变态度。”

舒芹撇了撇嘴角,很想问一问:你跟虎姐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呢?即使钟瑜的家人伤害过你。钟瑜拿了宁瑞夫人的钱也是事实,你都不会因此而生钟瑜的气,还是一往情深地喜欢她吗?

不过,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能说出口的。

正在这时,明小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赶紧从地上拾起自己的东西。

手机屏幕被摔坏了。幸好还能用。

钱包从小皮包里滑出。红票子也散落在地上。

“东西都在这儿吧?”舒芹问道。

明小雅检查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都在,都在。”

“那就好。”舒芹松了口气。与陈容相视而笑。

明小雅凑到他们面前来,握住陈容的手,连声道谢,“舒芹、陈总。谢谢你们,谢谢陈总帮忙!”

这会儿。陈容还戴着大墨镜,明小雅还把他认成了陈林呢。

虽然明小雅是在跟舒芹和陈容两人说话,眼睛却根本就没有往舒芹那边看。

“举手之劳,不用谢!”陈容淡淡地说道。同时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要谢,要谢。”明小雅脑袋有些不灵光地说着,发现陈容的下巴处有一团淤青。惊讶而心疼地问:“哎呀!陈总,你怎么受伤啦?”

说话的同时抬起手来。想去抚摸陈容的下巴。

旁边的舒芹看到明小雅紧紧抓住人家陈容的手不放,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经大脑细想,伸出手来,“叭——”一巴掌打了过去,将明小雅的手从陈容手上拍开。

不管明小雅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有什么样的目的,舒芹不想让她碰陈容一下。明小雅曾经说过要跟她抢陈容的话,当时她可是非常生气的呢。

虽然,舒芹知道陈容不属于她,但也不允许明小雅碰触到陈容的一根毫毛。

如果是陈林在这儿的话,舒芹反而会很放心。因为陈林知道保护自己,自动会与明小雅拉开安全距离。

明小雅见舒芹突然做出这般反常的举动,很是惊讶。

陈容同样惊讶。

“你干什么?”舒芹气呼呼地问道。

明小雅惊讶了一下,恢复笑容,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想感谢陈总而已。”

“切~要感谢也不用紧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吧?”舒芹猛翻白眼。

明小雅目光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戴着墨镜的陈容,露出最为迷人的笑容,眼神中渲染了太多不加掩饰的爱慕之情。

没有出声去接舒芹的话。

总不能当面将心里的想法告诉舒芹,说:我就是喜欢陈林,喜欢得几乎失去理智,一看到他就想扑上去亲两口。就这么简单的理由而已。

陈容瞥了一眼旁边撅着小嘴可以拴一头猪的舒芹。不由地想笑,嘴角微弯,把墨镜从脸上取下,毫无感情意味地迎接明小雅炙热的目光。

认错人了呢!

明小雅认出站在面前的人是陈容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眸中的热情也随之散去,神情尴尬,立马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

低下头来,摆弄着被扯坏了带子的皮包。

舒芹记起之前看到明小雅身上挎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装着她的真皮包。

见明小雅恢复正常,问道:“明小雅,你刚才挎在身上的大袋子呢?被人抢了么?”

“没被抢。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小雅眼神飘忽不定,敷衍着说。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舒芹狡黠一笑,叫停了她,“等一下!明小雅,你有钱怎么不先还我呀?刚才,我看到你钱包里放了一大叠的红票子呢。”

陈容满脸疑惑望着舒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中分明在说:“你有几百万元在手,还会在乎那几百块钱?”

舒芹白眼一翻,嘴角一撇,好像在说:“那是她应该还我的钱。为什么不在乎?俺舒芹向来勤俭节约,哪怕是一毛一分,我都会非常珍惜。”

陈容低头闷笑。

“啊?!呵呵!你看我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记了。马上就还,马上就还。”明小雅皮满脸尴尬,笑肉不笑地从钱包里摸出五张红票子。

满脸都是肉痛的表情,将票子递给舒芹。

舒芹捏着红票子的另一端,轻轻一扯,竟然扯不动。清冷的目光望向明小雅,又使了一把劲儿,才把红票子从明小雅的手中夺了过来。

看到明小雅不情不愿,这般爱惜钱财的模样,舒芹顿感欣慰。衷心希望明小雅知道金钱来之不易,以后不要再乱花钱了。

“嘿嘿!俺又有钱钱了的。”舒芹乐呵呵地数着手中的五张红票子。

失去五百元钱的明小雅,突然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脸色苍白,软弱无力地往旁边的大树上靠去。

而后,娇躯软绵绵地滑向了地面。

站在一旁的陈容伸手过去扶了一把,舒芹也顾不得再去数那几张票子了,赶紧过来扶起明小雅。

“喂,我没有欺负你呀!这些钱是你早该还给我的吧?我没有逼你吧?”舒芹以为她装死,赶紧解释道。

明小雅虚弱无力地喘着气,“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没吃早饭,头有点晕了。”

“你可真行啊!昨天吃了发霉糕点,上吐下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吧?今天又不吃早饭,为了保持身材这么拼命?”舒芹不停地责备道。

语气不善,嘴巴也毒了点,但明小雅还是能分辨出舒芹这是在关心她的身体。

靠在舒芹的肩膀上,就像以前关系还未破裂时一样,略带娇嗔的意味,回答道:“我也不想弄成这样啊!这不是没办法嘛!”

舒芹抬手把明小雅的头从肩膀上推开,讥讽道:“什么叫没办法?我还不了解你么?照镜子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多n倍。”

明小雅满脸委屈,莹莹泪光在美目中微微闪动,“这次真不是为了保持身材而不吃饭,家里没东西吃了……”

舒芹没有相信明小雅的话,继续鄙视而嘲讽地看着她。

“小芹,带她到公路对面的早餐店吃饭。我在车上等你。”陈容抬手指了一下公路对面的早餐铺,顺手把舒芹头上的绿色长发头套取下。

让她顶着一头绿毛去人家店铺里吃饭,还不被人家当成神经病赶出来吗?

舒芹扶着明小雅穿过公路,来到早餐店。给她要了一份味道清淡的瘦肉粥。

“再一笼小笼包子!”明小雅大口吃着粥,叫了一份包子。

“不保持身材啦?几餐没吃了?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舒芹惊讶地问道。

“两餐没吃了,能吃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胖一点没关系。”明小雅含糊地回答道,丝毫不再顾及淑女形象地吃得满嘴滴油。

舒芹皱眉,递了一张餐巾纸过去,“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深深疑惑。

暗忖:明小雅受什么刺激啦?居然不再保持引以为傲的身材?

明小雅把一大碗瘦肉粥和一笼包子全都吃进肚子,打了个饱嗝,脸上稍微有了些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

付了款,两人并肩走出早餐店。

舒芹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儿?我让大哥送你。”

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明小雅手中的皮包,想说:她身上带着那么多的钱,再去挤公交车的话,很不安全。

“顺路的话,送我去‘陈氏集团’吧!我要去应聘,美芝姐说她们那儿缺清洁工。”明小雅也不客气了。

“清洁工?”舒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明小雅。

言下之意,你能吃得了那份苦么?清洁工的工资也不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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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二哥好帅

今天的明小雅给舒芹制造了好几次意外。

“别这样看着我。院长说的对,以后,你就是我的楷模,我要向你学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你看齐呢!”明小雅做了一个立正敬礼的姿势,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学我?!”舒芹扬了扬眉,不可思议地盯着明小雅,“为什么学我呀?”

很想说,她什么时候竟然成了明小雅的楷模了呢?

不知舒院长昨天给明小雅说了些什么话,竟然能将明小雅的思想观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嗯!以后,我一定会做到,不怕累!不乱花一分钱!认真做好每一份工作!”明小雅精神抖擞,无比认真,铿锵有力地说着,眼睛里燃起了熠熠生辉的光。

就像申请入党申请通过后,宣誓时那么神圣的表情。

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变得特别好,金光闪闪,让人无法直视。

舒芹满头黑线,闭了闭眼,略嫌鄙视的眼神斜睨着明小雅,“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这是向某位党员学习吗?!”

学她舒芹?鬼才相信明小雅说的这番话!

明小雅不以为然,继续兴奋地攀着舒芹的肩膀说:“我还要去上培训班,学英语,学财会,学电脑……”

舒芹点头,有些嘲讽地鼓励道:“如此甚好!希望你能把这种状态长期保持下去,多学点适用的东西。”

“嗯!加油!”明小雅双手握拳做了个萌萌哒的动作,转而想起舒芹和陈容之前怪异的打扮,问道:“舒芹,你和陈大老板打扮成那样干啥去了?”

明小雅突然移问题。还是舒芹不想回答的事,禁不住尴尬着愣了一下,“呃,那个,哈哈哈哈,我们参加化妆舞会去了,很没意思的说。一会儿就出来了。快走吧!大哥等很久了。”

敷衍一下吧!管她信不信!

大白天的搞什么化妆舞会?明小雅心生疑惑。

说话间。两人来到陈容的车前。

陈容见明小雅与舒芹亲热地交谈,又跟着舒芹一起来到车前,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

舒芹说要送明小雅去“陈氏集团”,陈容也只是偏转头来,深深地凝视了舒芹一眼。

一会儿,车子来到“陈氏集团”问口停下。

明小雅了下车。礼貌地道了声谢,精神抖擞地往“陈氏集团”走去。

舒芹坐在车内。摇下车窗,看着明小雅脊背挺直,昂首挺胸走路的背影,禁不住想笑。

同时在替陈林“担忧”。今晚回去一直要跟他说:“二哥,妖精来啦!接招吧!”

抬起头来望着这幢高耸屹立在市中心最为繁华地带的庞大建筑物,问坐在旁边的陈容:“大哥。这就是你们家的公司?你们家开得起这么大的公司,太有钱了吧?”

暗道:陈家这么有钱。富豪中的富豪啊!陈家兄弟又是如此优秀,这辈子她都无法高攀得上啊!

白痴如她,没办法。

之前不是看到人家陈家住宅就能想象得到陈家的财力有多雄厚了么?

陈容淡定地笑了笑,“小芹,忘记了么?你现在也是咱们陈家的人。不要再说‘你们家’这三个字。”

舒芹收回目光,将头收回车内,转过脸来看着陈容,尴尬羞涩讪笑,“嘿嘿!我,我也不知怎么会那么幸运,宁瑞夫人……啊不,干妈居然会收我做干女儿。”

“干女儿?!”陈容无声重复着她的话,低头暗笑。

认舒芹为干女儿只是他妈留下她的第一步,过不了多久,舒芹就会变成陈家的媳妇,确切点说,是陈林的老婆,不是他陈容的。

“小芹,要不要进去看一看?”陈容微笑着问道。

“进去?看什么?”舒芹反问道。

她没有想过要去这里上班,不像明小雅那样看到这幢高楼大厦会显得异常兴奋。

“看陈林啊!他今天应该会来上班。”陈容回答道。

“算了吧,还是不要去打扰二哥工作了。大哥,咱们先去银行确认一下兑奖的钱钱到帐没,然后……我还想去一趟福利院。如何?”舒芹摇起了车窗。

突然想起福利院里的那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父母抛弃的小男孩。现在很想去看看他,了解他的病情。

正在这时,舒芹的手机响了。

舒芹拿起手机一看,笑了,“这人真是不经念,你看,二哥打电话来了。”

陈容的眸光直直地透过眼镜,透过车窗,看着前方。

远远看到身穿一身正装,英俊潇洒,帅气凌人的陈林把手机放在耳边,脸色阴沉,稳步往这边走来。

保镖石海和蓝余亦步亦趋跟在陈林身后。

陈林从蓝余那儿得知陈容带着舒芹来到公司门口的消息,立马乘专用电梯,从楼上赶了下来。

在这之前,陈林刚从宁瑞夫人那儿得知,陈容的车,早上被钟青松的车追尾,任浩已查到钟青松常住地址的事情。

听到陈容的车被追尾的那一刻,陈林的心揪得紧紧的,担心舒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却忘了去担心自己的亲哥陈容,人家也坐在同一辆车内呢。

“二哥,啥事?”舒芹低头摆弄着包里的东西,没有抬头,因此也没有看到往这边走来的陈林。

陈林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急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虽然听蓝余说过陈容的车被撞的并不严重,舒芹和陈容都没有受伤,他还是要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受伤?没有啊!那个……毛杰手上的刀子根本没有碰到我身体,就被大哥给拍到地上。大哥还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二货舒芹根本不知道陈林在担心车被撞的事,而把之前“英勇拦抢劫犯”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什么毛杰?刀子?”陈林听得满头雾水,脚步迈得更快了。

“没什么,我和大哥还有事要去办呢,回去再跟你细说。认真工作哦!”舒芹挂上了电话,示意陈容开车。

陈容一动不动地盯着车前向他们走来的陈林。

“大哥,开车……呀!二哥?!”舒芹终于顺着陈容的目光看到了陈林,豁然瞪大了双眼。

从来没有看到陈林穿得这么正式,欣长挺拔的身材穿着这套非常合体的黑色西装,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真帅!”

跟在陈林身后,同样是一袭黑色西装的蓝余和石海与之相比较,气质什么的差太远,反而衬得他更为帅气。简直帅得无法无天。

耀眼的阳光洒在陈林身上,加之他那健步如飞的姿势,多么的帅气凌人,使人望之惊心眩目。

舒芹小嘴微张,眼里冒粉色心星,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花痴。

不过,这么热的天,穿一套黑西装不热得慌么?

“笃笃……”

陈林抬手轻扣舒芹这边的车窗,示意她打开车门。

舒芹回转脸来看了一眼陈容,只是摇下车窗,抬头望着陈林灿烂一笑,关心地说道:“二哥!穿这么厚挺热的哈?”

陈林不理睬她的关切眼神,微低身子,锐利的目光在车内扫过一遍,与陈容对视了几秒,最后才定在她脸上,脸色依旧阴沉,深深地凝视着她,命令道:“下车!”

不容商量的语气。

霸气侧漏!

舒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清冷的目光与陈林对视,互不相让。

虽然陈林换了一身正装确实帅过旁边的陈容,气场也变得强势许多,成为一个让许多单身女人上赶着想要嫁给他的男人。

但,并不能因为这样,舒芹就会听从他的命令啊!

虽然她也是单身女生,却还是节操满满的好不!

“下车?不啦!我和大哥还有事要去办呢!没空去你那儿玩。”舒芹淡淡地说道。

“下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陈林眉头紧蹙。

从早上看到陈容和舒芹在一起腻歪时,他的心里已经有些不爽了。后来听到陈容的车被撞,心里更加不爽。加之刚才又听舒芹说起什么刀子、过肩摔之类的事,他再也无法忍下去,只想把舒芹放在自己身边,好好保护着。

陈林为舒芹着想,舒芹却并不领情,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胁,偏转头来对陈容说:“大哥,咱们走。”

陈容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陈林,有些无奈,按下开门键,柔声道:“小芹,下车吧!”

“不……”舒芹脖子一梗。

还没等舒芹说出后面的话,突然感觉眼前一花,陈林已经把车门拉开,安全带一按,抓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出车外,抱在自己怀里。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舒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圈在怀里了。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陈林居然做出这般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来,可见他此刻有多恼怒。

成为“陈氏集团”员工们的焦点,舒芹的小脸瞬间煞白。

怒目圆瞪,仰视着陈林,低声抗议道:“喂!陈林,你要干什么呀?”

忘记叫他二哥,而直呼其名。

说到底,舒芹根本无法适应陈林的“霸道”,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加难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保镖很忙

陈林紧紧搂着舒芹的画面被“陈氏集团”的员工们看了去。

刹时间,“咔嚓咔嚓……”女员工们的心,如玻璃一般碎了一地。

男员工们暗暗松了口气,以后每日不用再听女员工们编织美梦的故事了。

陈容将脸偏到一边去,虚望着窗外的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哼哼!还记得我的名字,很好,以后不用再叫二哥,就叫名字。站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受伤。”陈林松开舒芹,紧握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转了一圈,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番,确认她确实没有受伤。

既然陈林不喜欢听她叫二哥,偏要这样叫。舒芹咬牙切齿,接连叫了三声,“二哥!二哥!二哥!”

“听到了!”陈林确认舒芹没有受伤,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阴沉,捏了捏她的小手,柔声问道:“芹芹,刚才你说什么刀子,过肩摔,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啊!就是……”舒芹想要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陈林紧紧抓住不放。

看到陈林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信号,舒芹不再挣扎,让他握着自己的手,乖乖把之前碰到明小雅被毛杰抢劫一事,向陈林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陈林听到舒芹说起毛杰手上有刀子,她还要死不死地冲上前去用脚踢,还没踢中的时候,心里不由地一阵抽痛。

然后又听舒芹说明小雅到“陈氏集团”来应聘清洁工的职位,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而难看。

“二哥,我看明小雅跟以往不同,现在变得非常积极哦。”舒芹轻轻摇了摇陈林的手,促狭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问道:“关于前世……哈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不会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而不让她进公司的对吧?”

当明小雅说出愿意做清洁工,不再乱花钱,还要去上培训班时,舒芹不由被她积极向上的精神给打动了。此刻,想到陈林一直对明小雅不感冒。便顺便提了这么一嘴。帮明小雅一把。

陈林紧抿着唇,愣愣地看着舒芹不发一言。

确实,陈林真的不想让明小雅进他家的公司上班。哪怕是清洁工的职位,他都不想让明小雅来做。

但是,现在舒芹这么近乎请求地跟他说话,他倒不好直接把明小雅拒之门外了。

“二哥。问你话呢!”舒芹抬手在陈林眼前晃动。

“不会。”陈林略有些不情不愿地答道,转身对身后的蓝余吩咐道:“蓝余。还是由你来当芹芹的保镖,保护芹芹。嗯!务必做到寸步不离,不能跟丢了!”

“是!”蓝余站直了身子,神情有些羞愧。

原本昨晚就安排好了。让蓝余暂时与石海的岗位互换,保护舒芹的。

哪曾想,舒芹一大清早就被陈容给带走了。蓝余没能赶上他们,只好继续跟在陈林身旁。

刚才碰巧出来看到陈容的车停在了公司门口。赶紧将消息汇报给了陈林。

蓝余跟在陈林身边很多年,非常清楚地知道陈林对眼前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喜爱。

“大小……”蓝余差点又要叫舒芹大小姐,但看她紧拧着眉头,脸色很难看,赶紧改口,“舒芹,请到这边来。”

不远处停着一辆深蓝色的新车,那是陈林给舒芹准备的车。

“蓝大哥,等一下。”舒芹不想让蓝余为难,仰头直视着陈林,紧拧着眉头,瞪圆了双眼,冷冷地逼视着他,咬牙问:“二哥,你真让蓝大哥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嗯!必须的。”陈林点头。

“我要上厕所呢?”舒芹继续逼视着陈林。

“……”陈林满头黑线,默了默,“他会在厕所外面等着你。”

“那他要上厕所呢?也让我等在厕所外面?”舒芹又问。

“……”陈林顿时被雷得无话可说,冷峻的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关于这些问题,舒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有想过,一直想不通男性保镖要如何才能做到寸步不离地保护小姐或是太太,保镖就不用睡觉、上厕所的么?

趁着陈林一愣神,舒芹甩开他的手,无情地瞥了他一眼,撩了撩短卷发,潇洒地转身钻进陈容的车。

哼哼!小样儿,咱又不是你的专属用品,凭什么要听你的摆布?

“大哥,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先去银行走一趟好吗?”舒芹边说边系安全带。

陈容憋着难以忍住的笑意,双肩抖动,回答:“好!”

陈林眼睁睁地看着陈容驾车带着舒芹远去的背影,只能吩咐蓝余开车跟上,有异常情况随时报告于他。

往回走的时候,暗自思忖,是不是该给舒芹安排一个武艺高强的女保镖呢?

这样的话,舒芹所提的那些问题便可以解决了。

路过银行时,陈容把车停下,舒芹拿着装有银行卡的那个信封来到自动柜员机面前,查询卡里的金额。

为啥不直接去人工柜台查呢?

舒芹是个低调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卡里有几百万元的巨款啊!

陈容守在自动柜员机外面没有跟进去。

当舒芹看到卡里确实有四百万元的金额时,心情稍稍激动了一下下,赶快把昨天在院长办公室里抄下的银行帐号找了出来。

“转多少过去呢?”舒芹有些犹豫,想了想,转了十万过去。

倒不是她吝啬,考虑到一次性转上百万资金过去,可能会引起社会媒体的注意,那她想默默捐钱的举动岂不是被暴露了么?那她中奖的事情,也会被大家知道。

她只想做个安静的款姐。

看到屏幕上转款成功的消息,心里还有些许歉意,安慰自己道:“慢慢来,不着急。细水才能做到长流。”

转完款,把卡取了出来,连同打印凭条放在包里收好,走出门来。

“好了吗?没问题吧?”陈容问道。

“没问题。但是我们还得跑一趟其他银行。”舒芹边走边说。

她的包里装有几万元的现金,总不能一直放在身上吧。还是存在银行里比较放心。

于是乎,舒芹和陈容又上车,跑下一个银行存钱去。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不远的蓝余纳闷了,这个舒芹到底有多少钱啊?一趟一趟地跑银行干啥呢?

如实将他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陈林。

陈林知道舒芹跑银行的内幕,什么都没说,让蓝余继续跟在舒芹他们后面就是。

舒芹的视力过人,早就发现蓝余的车跟在他们身后。被监视的感觉令她心里有些不爽快,却也无可奈何,问陈容:“大哥,生长在有钱人家,是不是连自由都没有了?”

陈容表情怪异,略嫌尴尬地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实事求是地顺着她的心意回答,她以后还敢嫁进陈家来吗?可是,又说不出违心的话来敷衍她。

再说了,对于陈林给她安排保镖的事儿,陈容并不反对。有个保镖在舒芹身边保护着,总比没有的强啊。

舒芹看出陈容为难,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干妈的二哥给我安排保镖是为了我好,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陈容听到她说出这番善解人意的话来,却感到有些苦涩。

不免有些担忧,现在才刚刚开始,舒芹就觉得有不自在,以后要怎样才能习惯陈家的生活?

车子此时正好来到一个路口,红灯,停下。

路旁的大树下,有个满头银发、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提着一个篮子停在那儿休息。

舒芹定睛一看,老妇人提着篮子里放着各种手工制作的小玩具,有些是木头雕刻的。

看老妇的样子,那些手工玩具应该是拿来卖的。

顿时来了兴趣。

不知为何,舒芹看到那些木雕玩具,又想起蹲在墙角处看蚂蚁的小男孩来。一动不动的样子如同老妇人卖的那些木雕。

暗忖:买一个木雕玩具送给那个孩子如何?

抬起头来看了看前面,红灯换成黄灯,马上快要亮起绿灯了。

“大哥,我要在这儿下车买个东西,你到前面路口等我一下。”舒芹边说边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速度非常快,陈容根本来不及阻止。

与陈容并列的车是一辆出租车,开得比较野,还未等前方的绿灯亮起就发动车子往前冲,差一点撞到旁边突然下车的舒芹。

“靠!不要命了嗦!”出租车司机骂了一句。

舒芹这一突然举动,把陈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大路口处肯定设有监控,舒芹下车时肯定会被拍到。

要知道,车子在路口等红绿灯时,车上人员下车是违章的。

被扣分、缴罚款都是小事,怕得就是她被旁边冲上来的车辆给撞到……

后果不堪设想啊!

落后陈容两个车位的蓝余也看到舒芹这一吓死人不偿命的举动,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又将这件事儿汇报给了陈林。

正在签文件的陈林听到之后,也被吓得不轻,写过n遍的名字都给写歪了,问蓝余:“她下车去干什么啦?”

“好像是去买东西……”蓝余一边开车,一边说话,还要一边兼顾观察舒芹的动向。真的很忙的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猪

舒芹跑到老妇身边,在篮子里挑了一个牵线木偶玩具,问价格,“婆婆,这个玩具多少钱?”

“20块钱一个。

舒芹牵着木偶玩具把玩了一下,色彩鲜艳,雕刻得栩栩如生。做工还bucuo才二十块钱一个,值了。

抬头看到老妇身着朴素,又看当空的烈日,老妇满头大汗样子,心生怜悯。

相较那些日进千元的职业乞丐,老妇这把年纪还在沿街卖货,自强不息的精神立马感动了舒芹。

又挑了一个体积小巧一点的,木雕小猪。

从包里掏出两张十元纸币塞到老妇手里,说了一句“买两个。”

说完,拿上玩具,转身朝前面路边狂奔而去,陈容的车停在那儿等着呢!

“那个小的十块钱。一共三十块,找你十块。”老妇还在低头翻钱,一抬头,看到舒芹远去的身影,紧追几步高声喊道:“姑娘,还没找你钱啊!”

舒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老妇,说了一句:“不用找了,婆婆。”

拿着两个可爱的小木雕,脚步迈得更快。

好喜欢那个小猪猪,憨憨的样子,很可爱的说。

舒芹喜滋滋地坐进车内,陈容忍不住伸手过来,捏着她的胖脸蛋,狠狠地数落道:“小芹啊!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吓我了行不行?知不zhidào刚才多有危险?”

“呃?!”舒芹茫然地看着陈容,不明所以然。

“公路中间怎么能突然下车?不懂得遵守交通规则么?!”陈容双手揉捏着舒芹的脸蛋,咬牙切齿地说。

二货舒芹这个时候才回想起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实不对,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脸蛋被陈容的双手捏着,嘴唇合不拢,话都说不利索。

掰开陈容的手。做了好一会儿活腮运动才能继续说话,“对不起!我看到这些玩具,一下子就把交通规则的事儿给搞忘记了,真不是故意的!”

陈容看着她二缺缺的样子,只能无奈叹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短卷发,说:“好了,系好安全带,走啦!”

舒芹系好安全带,车子继续行进中。

蓝余也将车停在离陈容不远的地方。将舒芹买玩具的事情,一五一直地向陈林汇报过去。

陈林立马命令蓝余:“你去把老妇手中的玩具全都买下来。”

“全都买下?”蓝余惊愕,眼睁睁看着陈容的车子驰远了,跟陈林说:“呃!他们已经出发啦!”

想说,如果不快点跟shàngqu的话,一会儿肯定会把人给跟丢的。

“让你买就买!买完后直接去福利院找他们就是。”陈林不容蓝余再多说话。

可怜的蓝余只能听从陈林的命令,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去买玩具。

因赶时间,蓝余问了一下价钱。大概点了一下玩具的数目,直接甩了十张红票子给老妇问:“全都买下,够不够?”

“够!还有多,该找……我算一下哈!”老妇正在掰着手指算钱。

“不用找了。篮子一起卖给我好了。”蓝余说了一句,转身走人,直接把人家的篮子一并提走。

老妇手中捏着一叠红票子,愣愣地看着蓝余离去的背影。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今天是怎么啦?尽遇到不用找钱的有钱人了么?这世道啊!有些人讲价讲死人,有些人又太大方。”老妇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把钱用手绢包好放进贴身口袋里。

蓝余把东西放进车后座。去追陈容的车。

可是,哪儿还看得到他们的踪影啊?

只能将信将疑地往福利院驰去,希望如陈林所说,陈容和舒芹去了福利院。

陈容握着方向盆直视前方,突然开口,“小芹,你以后不能学开车。”

“为什么?”舒芹问。

“真怕你开车的时候会走神,把刹车当成油门踩的话,会出事的。”

“……”舒芹窘迫,说实话,她自己还真不太有自信开车的时候能做到聚精会神,却还是嚅嗫着说:“可是,我跟梓都说好了,兑奖后会买车,接送他上下学呢。”

“车子不用你兑奖的钱买,你二哥已经买了。接着梓都上下学嘛!”陈容顿了一下,“可以让蓝余代劳。总之,我们不想让你学开车,太危险了。”

“哦!那就……不学了呗!”舒芹点头答应。

今天的她确实太过鲁莽,先是在车内吃苹果被卡到,然后是赤手空拳与手持尖刀的毛杰对抗,刚才在公路中间突然下车……

危险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应该庆幸是她的运气比较好,又有陈容在她身边,全都化险为夷。不然,说不定早就死翘翘了。

想到这儿,舒芹羞愧地低下了头,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小玩具。

陈容瞥了一眼舒芹手中的木偶玩具,略嫌鄙视地问道:“小芹,你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玩具?”

“送人的。送给福利院的一个孩子。”舒芹抬起头来解释道,脸色微红。

牵线木偶玩具确实是送人,但那个可爱的小猪猪她想留着自己玩啊。

陈容也看到她手中的小猪猪了,眸光亮了亮,伸手过来一把夺了去,边开车,边拿在手中把玩着,笑着说:“这个猪猪很可爱,送给我吧!”

还没得舒芹答应就把猪猪放车前的抽屉里了。

顿时,舒芹被陈容的举动雷得满头黑线。

刚才是谁在鄙视她这么大了还玩幼稚玩具的?!

这会儿还来跟她抢玩具!啊啊啊!俺可爱的小猪猪!

算了,下次遇到老妇时再买一个就是啦!

说话间,陈容的车子驶进福利院。

陈容的车前脚刚到,蓝余的车也紧跟其后,赶到了。

蓝余看到陈容和舒芹的身影,禁不住笑了,暗道陈总料事如神,舒芹想去哪儿,他完全能猜到。

今天是周一,许多孩子上学去了。因此,院子里显得有些冷清。

舒芹手中捏着那个牵线木偶玩具,下车,站在院子里放眼望去,果真又看到那个神秘小男孩蹲在墙角处。

“又在看蚂蚁搬家么?”舒芹问自己,向小男孩走去。

昨晚下过大暴雨,地上的泥土还有些湿润。

小男孩手中拿着一块的面包在吃,边吃边把面包渣洒到地上。

他这是故意吸引蚂蚁们过来吃东西么?舒芹暗笑,她小时候也这么干过。

舒芹在小男孩身旁蹲下,默不作声,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们抬着面包屑爬回洞。

小男孩还是像昨天一样,即使zhidào身旁多了一个人,也没有转过脸来看她一眼。

两人就这样饶有兴趣地看着蚂蚁们忙碌,直到陈容走了过来,清朗的声音响起,“小芹,在那儿看什么呢?”

“看蚂蚁!”舒芹压低声音回答道,微笑着回过头来。

“蚂蚁有什么好看的?”陈容笑道。

“嘘!别打扰我们。”舒芹表情严肃,煞有其事地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陈容无语,站在一旁看着那一大一小二缺货蹲在那儿。

又过了一会儿,舒芹的腿都蹲麻了,那个小男孩还是如木雕一般,蹲在那儿一动不动。

二货舒芹忍不住移动了一直位置,动了动腿,缓解了一下腿麻的感觉,继续陪着小男孩看蚂蚁。

一直到小男孩把手中的面包吃完并洒完,拍拍小手,站起身来,满意地弯了弯唇。

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的唇比普通人的颜色略微浅些,呈淡粉色。

舒芹依旧蹲着,趁机把手中的牵线木偶玩具递到他的面前,说:“送给你!”

玩具果真是吸引孩子转移注意力的好东西,一直没有看过他们一眼的小男孩,终于把眸光移到她的脸上来。

原本清冷无波的眼光,此时像是暖和了一些。

“送给你!”舒芹又说了一次,脸上露出最为亲切的笑容。

说真的,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孩子,心里莫名有些忐忑,很怕他会拒绝收下这个礼物。

小男孩缓缓伸出那只瘦弱的小手过来,接住了木偶玩具,沾有面包屑的淡粉唇,又微不可见地向上弯了弯。

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波动,没有怯弱,也没有激动。

舒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抬起手来,轻轻地帮他把嘴角上的面包屑扫落,然后才将双手撑在膝上想站起来。

尽管她起身的动作够缓慢,可因蹲得太久,腿还是麻得无法移动,还差点控制不住往一边偏去。

“小心!”陈容适时地伸手过来扶住了她。

“没事,腿有点点麻了。”舒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小男孩这个时候才高仰着头,把眸光移到陈容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了许多,眼神中现出异常明亮的光芒,明显与刚才表现的不同。

陈容微眯双眼,与小男孩相对凝视着……

仔细打量着小男孩的五官,特别是这双眼睛,陈容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心跳也随之莫名地乱了几拍。

不要误会,陈容绝对没有恋童癖。

“小芹,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陈容问道,眸光没有离开小男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离开的离

舒芹半弯下腰,揉着蹲麻了的双小腿,简单地回答道:“不zhidào叫什么名字,刚来不久。

陈容蹲下来,体贴地帮她捏小腿,“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平时怎么叫他?”

“他不说话呀!所以只能叫他的编号。”舒芹回答道。

陈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v领短袖t恤,脖子是露在外面的。而他半蹲着的姿势,左边脖子上的粉红胎记正好让站在一旁的小男孩看到。

小男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容脖子上的粉红色胎记看。

“我叫离离,离开的离。”

小男孩突然开口说话了。

清澈稚嫩的童音如同天籁。

舒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个叫离离的男孩,扑过去抓住他瘦弱的肩膀,惊喜异常地问道:“离离?!你会说话呀?你会说话呀?”

“当然会说话,不想说而已。”离离鄙视的眼神滑过舒芹的脸,对着同样满脸惊异的陈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略显惨白的小脸上,大大的眼睛微眯,长又密的睫毛微微扇动,淡粉红的嘴唇咧了开来,嘴角边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哎呀呀!离离,你居然会笑?长得漂亮就算了,还笑得这么倾国倾城,这是要迷死谁呀?”舒芹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离离的脸上轻轻揉捏着。

“什么是倾国倾城?”离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抬手将她的手搁开。

“呃~”舒芹抚额,跟小孩子说什么四字成语呀?解释道:“就是很好看,很好看的意思。”

离离不理她,继续转过脸来对着陈容笑。很好看,很好看的笑。

陈容看到离离的笑脸,忽然有点犯晕。

这么甜的笑容,这么可爱的小酒窝!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他是谁呀?

“离离。你姓什么?几岁了?家在哪儿?父母的名字zhidào吗?”陈容有些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语无伦次地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舒芹显少见到淡定从容的陈容有如此表现。

纳闷了,陈容怎么会比她还要激动呢?

离离听了脸上的小酒窝瞬间消失,清冷的眸光在舒芹和陈容之间徘徊了几次,最后定在陈容脸上,淡淡地说:“让这个姐姐先走开,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不受离离待见的舒芹满脸讶异之色,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哟!人小鬼大,装神秘呢!好好好。我走开,这就走开。”

正好看到舒院长往这边走来,舒芹跑上前去打招呼,“院长……”

等舒芹走远了,离离凑到陈容面前来,定定地看着陈容的眼睛,并将瘦弱的小手伸了过来,摸着陈容脖子上的粉红印记。

像是在鉴定陈容脖子上的胎记真假一般,反复摸了好几次。收回小手。淡粉色的嘴唇往上弯了弯,“是真的!”

陈容平时不太喜欢与随生人有太过亲热的举动,也很少与小孩子接触。但是,离离伸手过来摸他的脖子时。并没有太过抗拒。因为,不知为何,离离让他有种莫名熟悉之感。

他还发现,离离的手像他的手一样。有些凉。

“当然是真的,”陈容笑道,伸出双臂将离离抱了起来。柔声问道:“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家在哪儿,父母姓名,几岁了吗?”

这样抱着离离,陈容微微皱眉,他发现这孩子真的太瘦了。心里不由地抽痛了一下,双臂圈得更紧了些。

离离也把瘦弱的双臂圈在陈容的脖子上,小嘴凑到陈容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叔叔,我告诉你我家在哪儿,但是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怕坏人zhidào我跑到这里来了,会把我抓走。”

陈容疑惑着转地脸来盯着离离瘦小的脸庞看。

家住地址保密?坏人?

好奇离离为什么非要这么慎重其事地加上这一条件。莫非这个孩子身上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他的年纪那么小,身体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啊!

半响,微微一笑,认真点头答应道:“好!相信叔叔,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钟意离抬起小手,伸出小小的大拇指和小指,说:“我们来拉钩!盖印!”

陈容愣了一下,单手抱着离离,伸出手指来与他拉钩、并盖上印。

两人拉完钩、盖完印,还没完。

离离抬起手背放到陈容的嘴边,要求道:“亲一下!”

陈容忍不住乐了,应了他的要求亲了他的手背一下。

亲完后,看着离离满意笑起来的酒窝,心里又有些恍神。

这些动作都这么熟悉呢?巧合么?

“我今年6岁了,家在海边,妈妈叫钟婉清。妈妈说爸爸出远门了,所以,我从来没有kànjiàn过爸爸,不zhidào爸爸长什么样子。还有,我叫钟意离。”

离离软软的声音在陈容耳旁响起。

跟妈妈姓钟?没爸爸?钟婉清?6岁?……

陈容突然有种灵光乍现的感觉,这些信息似乎在提示着什么。

但,灵光只出现了那么一下子,思路被打断。

“叭——”一声响。

钟意离手中拿着的木偶玩具掉到地上。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圈在陈容脖子上的双手无力地松开,头软软地耷拉在陈容的肩膀上,浑身似乎没有一丝力气。

看到钟离突然变成这副模样,陈容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把他横着抱在怀里,双眼紧紧盯着那张惨白的小脸,大声唤道:“离离,你怎么啦?说话!”

“头……晕……”钟意离淡粉色的唇微微开启,虚弱无力,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头一偏,晕厥过去。

额头上、脸上布满了虚汗。

“离离!离离!”陈容内心焦灼,大声呼唤着钟意离的小名。

心里不停在祈祷:孩子,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远处的舒芹正在跟舒院长说钟意离会说话的事儿,自然看到这边发生的异样,赶紧跑了过来。

“他怎么啦?”舒芹问道。

“犯病了。院长,这儿有医生吗?有他的急救药吗?”陈容双眉紧蹙,声音颤抖。

这是钟意离来到福利院后第一次犯病。舒院长也有点手足无措,愣了一下,指着医务室的方向,“有医生,也有孩子的急救药,医务室在那边。”

陈容抱着钟意离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往医务室奔去。

舒芹跑得比陈容更快,率先往医务室冲去,粗短腿高速运转,呼呼生风,却因昨晚暴雨过后的地面太过湿润,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稳住身形,回头提醒后面的陈容:“小心,路滑!”

陈容抱着钟意离只好用平稳安全的速度前行。

舒芹冲进医务室,急吼吼地大声叫道:“张医生!张医生快出来呀!”

一名中年护士听到动静,从里间闪身出来,“舒芹?张医生不在,你有什么事?”

“王姐,那个离离犯病了,他的药呢?他的药呢?”舒芹急得满头大汗。

“别着急慢慢说,哪个离离犯病了?犯的是什么病?”王护士问道。

“患有心脏病的孩子,没开口说过话的那个孩子。”舒芹急急地解释道,奔向放有许多药瓶的柜子,问:“院长说张医生准备有那个孩子的药,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快点找找啊!”

“我来找。”王护士把碍事的舒芹推到一旁,很快就找到了标有“编号141523”的药瓶。

福利院的孩子们病情,张医生是非常清楚的,孩子们平常需要服用的药,他都有在药瓶上都标有孩子们的名字。

虽然对钟意离的病情也非常清楚,但因之前不zhidào他的名字,只能在药瓶上标了他的编号。

陈容抱着钟意离过来,看着王护士手中的药瓶,有些质疑地问道:“确定是这个药吗?”

如果服错了药,那可是直接要人的命啊!

“小王再确认一下,不要拿错了。”舒院长也赶了过来,喘着粗气。

王护士再次看了看药瓶,肯定地回答:“确定,确定!”拧开瓶盖取也药片放进钟意离的嘴里。

“水来了!”舒芹接了一杯温热水端过来。

“服这个药不用水的。含服。”王护士解释道。

“哦!”舒芹看着钟意离脸色依旧惨白,不由地紧捏着一把汗。

只见素来淡定从容的陈容,此时双眉紧蹙,嘴唇紧抿,屏住呼吸,一双目光锁住钟意离的脸无法移动。

四个大人,八只眼睛紧盯着钟意离,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一分钟时间,钟意离惨白的脸色依旧,舒芹忍耐不住紧张而焦灼的心情,开始在屋子里走动,嘴里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还不醒过来?张医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王姐,快给张医生打个电话吧!”

经舒芹这么一提醒,王护士赶紧掏出手机给张医生打电话。

“不行!与其在这儿等,还不如直接送孩子去医院。”陈容等不xiàqu了,边说边抱起钟意离往外走去。

舒芹赶紧跟了shàngqu“我也去。时间保贵,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空理你

舒院长和王护士也跟着往外急奔。

院长一把将王护士拦住,吩咐道:“小王,你留下!医务室不能离人。”

王护士只好刹住脚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把孩子抱稳了,尽量不要抖动。”

“蓝余,快开车!送孩子去医院。”陈容对正站在车旁给陈林打电话的蓝余吼道。

这会儿陈容心神不宁,不想去开自己的车。

蓝余挂断电话,转身上车。舒芹赶上前来给陈容拉开车门。

等舒院长坐上了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蓝余就将车子启动了。

陈容抱着钟意离坐到后车位上,舒芹也坐到他的旁边,拉着钟意离的小手,问陈容,也问自己,“怎么还没醒?怎么还没醒?”

陈容一双浓眉拧成了结,双眼紧紧盯钟意离惨白的小脸出神。

坐在副驾驶室的舒院长回过头来安慰道:“舒芹,不要着急,我们正在往医院赶呢。”

蓝余知道此刻情况紧急,不管前面是红灯还是绿灯,只管开着车子往前飞驰。

之前蓝余没有跟陈林细说就挂断了电话,陈林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变成什么样子了,很是担心,便打了过来。

蓝余哪有时间接听他的电话呀!只顾着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开车的事情上。

不停地闯红灯、超车,一心想着快点把钟意离送到医院去。

手机固执地响个不停,恬躁的铃声把车内本就紧绷着神经的人们吵得心情很是不爽。

“特么滴!”舒芹忍不住低咒了一句,探身过去把蓝余的手机抓在手里,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

接通。

吼道:“脑子毛病啊?人家现在正忙着呢,没空理你!不接你的电话还一遍又一遍地打来。烦不烦啊?”

果断挂断,关机!将手机向车窗前摔去。

蓝余听着舒芹凶悍的话语,飙悍的举动,狂冒冷汗。

那可是陈总打来的,陈总打来的呀!

陈总发火的话,她舒芹没事,他蓝余提当不起的。

不过。这会儿确实没空去顾及陈林的心情了。

方向盘在蓝余的手中如若活物一般转动的飞快。

驾着车又闯过一道红灯。突然发现前面公路上排起了长龙,疑惑着问:“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都堵在这儿了呢?”

舒芹凝神往前望去,远处的天空中升起了滚滚浓烟。

警车、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呼啸着……

“蓝大哥。快点另外走条道吧。前面不知道是发生车祸,还是火灾,反正是过不去了。”舒芹赶紧提醒着。

后面又有源源不断的车子驶来,真怕被堵在中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这样的话,正在犯病的钟意离只能被耽误在这儿了。

“好!”蓝余没有犹豫。方向盘一拐,将车驶入旁边的一条小道上。

正在这时,钟意离轻咳了一声,睫毛微微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陈容一直关注着怀里的钟意离,见他终于醒来,悬在心里的石头稍微放松了些。按捺住异常欣喜而激动不已的心情,柔声问道:“离离。你醒啦?太好了!哪儿不舒服?”

钟意离的视线焦距在陈容的脸上,努力挤出甜甜的笑容,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我没事。”

病成这样还在安慰他人。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令人想要流泪。

“离离,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舒芹眨巴着眼睛,忍住快要流出的泪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紧紧握住钟意离微凉的小手不放。

突然,一直加速的车子停了下来。

有很多小车也跟蓝余一样慌不择路地往这条小道上拐,心存侥幸地想从小路上通过。

可是,前面正在施工,这条路也被堵住了。

现在怎么办?

只能往后退呀!

却发现这条小路连退路都给堵上了。

“嘀——嘀——”

汽车鸣叫声此起彼伏。

不太宽阔的公路上像停车场一样。

此情此景,真是要把人给憋疯了。

舒芹放眼远眺,焦急地狂咒前面堵路的车辆,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突然眼前一亮,指着前方问道:“大哥,前面是不是袁医生的中医馆?”

陈容将眸光从钟意离脸上移开,盯着前方愣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但是,今天是周一,他应该在医院上班啊。”

袁秋泽在医院是教授,一周只有两天时间休息,周三和周六。也就是说,周三和周六他的中医馆才开门营业。

“没有,我看到袁医生了,中医馆的门确实关着,但是,他在里面呢!素兰也在。袁医生专治疑难杂症,肯定能看好离离的病吧?咱们下车。”舒芹差点喜极而泣。

这儿到中医馆的直线距离最起码也有500米远,舒芹真的能看清中医馆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里面有哪些人在也能看得清楚么?

当然舒芹并不是透视眼,中医馆的门上装有玻璃,她是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有人。

舒院长眯着眼睛望了望,根本没看到任何中医馆,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舒芹,问:“舒芹,你说的中医馆在哪儿?”

“就在前面。”舒芹率先下了车。

蓝余和陈容知道舒芹的视力过人,不疑有他。

陈容抱着钟意离下了车,舒芹在前面给他们护驾,往袁秋泽的中医馆方向,快而稳地狂奔。舒院长胖乎乎的身材,加上年纪大了,根本没办法跑太快,只能在后面慢慢跑。

蓝余则守在车上,等前面的车子移动了,他才能动。趁着这个空闲,马上掏出手机给陈林汇报刚才发生的一切情况。

舒芹和陈容气喘吁吁,一路飞奔冲到中医馆门前。

舒芹顾不得什么讲究什么礼仪,直接将两扇大门猛然推开。

“啪——”一声巨响。

正坐在办公桌前,左拿着一件檀木小雕物把玩,右手拿着一封书信在看的袁秋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声惊得抬起头来。

而素兰站在柜台后面,手上正提着一把小药秤在称中药,被巨响声给吓得不由地一抖,秤都没能拿稳,咣当一声掉落到柜台上。

“袁医生,素兰,快快快……”舒芹喘着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容,舒芹?你们怎么来啦?”素兰放下手中的秤,从柜台后面绕出来,看到陈容怀里抱着虚弱惨白,奄奄一息的钟意离,疑惑着问:“这孩子怎么?……”

“他病了,刚刚晕了过去,才醒过来的,快给他看看,快救救他呀!”舒芹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说。

袁秋泽没有被他们脸上的紧张神情给吓到,让陈容把钟意离放到病床上,伸手过去将手指搭在钟意离的手腕上把脉。

舒芹太紧张钟意离的病况,也跟着凑上前去想要帮忙。

素兰赶紧把碍事的舒芹拉到一旁站好,淡定地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不要着急,师傅会给他看的。”

“嗯嗯。”舒芹紧咬嘴唇,期盼的眼神紧紧盯着袁秋泽,罗嗦着说:“一定要救他呀,这孩子特别乖,特别聪明。”

袁秋泽边给钟意离检查病况,边快速问道:“什么病?几岁?父母呢?”

“心脏病,6岁,他……”陈容心疼地闭了闭眼,继续说:“他的父母不在身边。我们从福利院过来的。”

陈容知道钟意离有妈妈,不是孤儿,只因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钟意离正用一双严肃而审视的眼神盯着陈容呢!

因之前陈容跟钟意离拉过钩、盖过印,有过保守秘密的约定,所以,陈容不能将他知道的一切告之袁秋泽。

怜惜的眼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瘦弱身躯,微微叹息,这么小的孩子就要背负如此沉重的事情,真是太难为他了。

“袁医生,离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严重不?他犯病后,我们给他含了急救药。”舒芹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袁秋泽瞥了她一眼,收回搭在钟意离手腕上的手,淡定地回答道:“现在看来还好,暂时稳定下来了。像他这种先天性心脏病,要尽快做手术才行啊。”

“手术?不行啊!他才刚会说话……啊,不是,他之前不说话的,他之前会说话……啊!呸呸呸!我到底在说什么呀?”二货舒芹双手抓着一头短卷发,懊恼无比。

躺在病床上的钟意离精神好了些许,看到那个二货抓狂的模样,禁不住扬起嘴角微笑。

陈容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看着钟意离问袁秋泽,“袁医生,你的意思是……换心脏?”

袁秋泽点头,叹了口气,有些沉重的说,“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命。”

“袁,袁医生,这事儿,不用到大医院里经过详细检查才能确定的么?”舒芹有些质疑地看着袁秋泽问道。

袁秋泽听了舒芹的质疑,脸色一沉,明显有些不悦。

正在这时,舒院长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气喘吁吁,步履蹒跚地小跑着过来,接过话来,“已经在大医院里检查过了,正如袁医生所说,必须做换心手术。”

舒芹和陈容互相对视一眼,又全都将眸光对准那个躺在病床上淡定微笑似事不关己的孩子身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怪

舒芹和陈容互相对视一眼,又全都将眸光对准那个躺在病床上淡定微笑似事不关己的孩子身上。

换心手术可不是小手术啊!

离离这么瘦弱的身体能承受得了那么大的手术么?

况且还得有合适的心脏换给他才行啊!这得等待多长的时间?

在这期间,他还得经历多少次像刚才那样难受的晕厥?

万一在某一次的晕厥中醒不过来怎么办?

想想就害怕!

真的不敢再仔细想了。

陈容轻轻抚摸着钟意离的头发,满眼都是温柔而怜爱之色。

“离离……”舒芹来到床边,弯下腰来,在钟意离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努力忍都忍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掉落。

滴落在钟意离的脸上。

“对不起!”舒芹歉意地说着,赶紧去旁边取纸巾来帮他擦拭。

还没等她把纸巾取来,钟意离已抬起手来,帮她将挂在脸上的泪水轻轻揩去。

舒芹知道钟意离不喜欢主动亲近陌生人,现在被他这一突然举动感动到又要落泪。

边用纸巾将眼角的泪水吸走,边羞涩微笑嗔道:“离离,都怪你,害得姐姐的泪水快要收不住了。”

帮你擦了泪水,还怪上我了?钟意离鄙视地翻了翻白眼。

陈容抬眸看着这个平时非常坚强,再苦再累,从不轻易在人前落泪的女子……

对了,陈容突然想起舒芹在他面前流过一次泪,就是她住进他家的那天晚上,说到前世的故事,她喜欢他。他不能接受她的时候,她也像这般流下过晶莹的泪水,第二天眼皮肿得像熟透的桃子。

想到这儿,陈容心里有一丝苦中透着甜的滋味,温柔地看着她,手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忍不住就不要忍。哭出来吧!”

“不行!我是大人了,怎么能老是哭呢?对吧?离离。”舒芹握着钟意离的手问。

钟意离嘴角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来,眸光缓缓在陈容和舒芹之间移动。

此情此景。多么像温馨甜美的一家三口。

正这时,进来一胖一瘦,两名风尘仆仆,精神矍铄的老者。

“袁邪医!别来无恙!”两名老者异口同声地唤袁秋泽。

“嘿!齐歪道!紫歪道!”袁秋泽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绕出,快步迎了上去。亲热地与两位老者握手拥抱,“你们两个怎么这会儿才到?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你们在哪儿下车,我好去接你们嘛!”

“我不是给你寄了一封书信么?又不是不熟悉你这儿,哪敢劳你大驾亲自去接我们?再说了。我们突然到访,害得你这个大教授不能正常去医院虐待众多病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其中一名身穿紫色道袍。一头银发梳成古式发髻,留有长长花白胡须的老者惺惺作态。紧紧抱着袁秋泽,双手在他背后猛拍。

“紫歪道,少在这儿损我了。我那是救死扶伤的正经工作,怎么可能是虐待病人?”袁秋泽用同样的力道在紫歪道身上一阵狂拍。

“还说不是虐待病人,拿几寸长的银针扎你自己身体一下试试痛不痛?”紫歪道手上没停。

“我没事往自己身上扎针干啥?咋还记恨当年失手扎你的那一针呢?小心眼!”袁秋泽也没停手。

“你还好意思说啊?你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失手,差点没把我弄成瘫子,叫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紫歪道欲哭无泪。

“又没真成瘫子。再说了,你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成了瘫子我会全权负责的,大不了养你下半辈子嘛!”袁秋泽乐呵呵地说。

“谁稀罕你养?大都市的空气质量这么差,吃的东西全都是一些不健康的食物,想把我早点弄死是吧?”紫歪道泄愤似地猛捶袁秋泽的后背。

两人恶作剧般地“啪啪啪”地狂拍着对方的背,似乎在劲量谁的拍功了得一般,拍得对方的背部“空空”作响。

嘴巴里说着恶毒的话语,眼眶里却已蓄起了热泪。

基情四射呀!

拍得紫歪道身上的尘土飞扬了起来,呛得站在一旁的那个胖老者猛咳嗽。

“你敢取笑我是孤家寡人?齐歪道,袁邪医骂你呢!”紫歪道将话题转移到那个沉默不语,满头黑线,猛咳嗽的齐歪道身上。

齐歪道停下咳嗽,抬手挥了挥面前的尘雾,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说道:“去去去,你们两个爱怎么搞怎么搞,不要拉上我。”

“来来来,咱们兄弟三多久没聚啦?算一算也有小二十年了吧?”袁秋泽自然也不会冷落了客人。

齐歪道不得不与他们聊了起来,“我们三个确实有二十年没聚在一起过,但我跟你们各自有见过几次面的。”

“可不是么?邪医,我们两个也有十年不见,你老了许多呀!脸上皱纹长得可以夹死苍蝇啦!”紫歪道狠狠地拍了拍袁秋泽的老脸。

袁秋泽抬起手揪下紫歪道垂至胸前的长白胡须,反驳道:“还说我呢,你我同龄,我的头发有你白没?”

两人又开始在那儿比起谁比谁年轻来。

“唉呀呀!你们两个好久没见,继续聊着吧!”齐歪道不屑与两名皱纹长得多,头发胡子变白的“幼稚老头”玩了。

这仨个老者是怎么啦?

什么歪道呀?邪医呀?

当真是歪门邪道凑成对了么?不对,是铁三角!

陈容转过脸去看,微眯双眼,认出袁秋泽唤的那两位歪道。

紫歪道即紫云天,紫云山道观的陈林的师傅。

齐歪道即齐强,非常厉害的风水师,与陈容的父亲是好友,“陈家大宅”的风水就是经由他的指点布置而成。

虽然也被袁秋泽和紫云天唤为歪道。但他并没有像紫云天一样穿道袍,梳发髻,留长须。

平头,胖乎乎的大脸庞,红光满面,略胖的身材。

打扮得非常朴素,上身着一件半旧的深蓝色中山装。下着一条黄军装。脚踩一双黄胶鞋,身上斜挎着一个黄色布袋,背在身后的手上还提着一根长烟杆。外加装有老烟叶的烟袋。

浓浓的乡土味扑面而来。

陈容站起身来,欣喜地唤道:“齐伯伯!紫道长!”

听到呼唤声,齐强撇开那两个不正经的老东西,往陈容这边走了过来。同样认出陈容,“这是陈容吧?”

陈容点头微笑。

齐强的眸光往陈容身后的舒芹和钟意离看去。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是你的爱人和娃儿?”

爱人和娃儿。

多么好听的词呀!

可惜不是真的。

“不是的,齐伯伯,我还没结婚呢。”陈容略显尴尬地笑着。给齐强介绍舒芹,“这是舒芹,我妈刚认的干女儿。是我的妹妹”

舒芹站起身来。礼貌地对齐强微笑,点头。随着陈容一样唤齐强为伯伯,“齐伯伯好!”

“你好!嗯,不错,不错,很有福气的面相。”齐强用职业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舒芹,赞赏性地猛点头,摸着下巴作沉思状,转脸对陈容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妈为什么要认她为干女儿的原因了。她想把这个干女儿收为儿媳妇。”

舒芹的脸色瞬间变红。

“……”陈容满头黑线,他自然知道他的亲妈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就算事实如齐强所说。但是,当着舒芹的面,最好不要明说了嘛!让人家多尴尬呀!

“哈哈哈哈,有意思!”齐强看出他们两人的尴尬,没有继续往深里讨论这个问题,打着哈哈,指着躺在病床上的钟意离,转移话题,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孩子……”陈容看着依然虚弱无力,脸色惨白的钟意离,心里不由地揪紧了一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福利院里的孩子。叫离离,今年6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之前犯病晕厥,本想送去医院的,路上堵车,刚好袁医生在,便送到这儿来了。”

齐强正想凝神细看躺在病床上的钟意离,陈容马上把齐强的注意力转移开,给他介绍起站在一旁的舒院长,“这位是福利院的舒院长。”

慈祥和蔼的舒院长,微笑点头,“你好!齐师傅。”

舒院长不能像陈容和舒芹那样称呼齐强“齐伯伯”,也不能像袁秋泽和紫云天那样称呼他为“齐歪道”。

齐师傅算是最为恰当的称呼。

“舒院长好!”齐强也礼貌地回应着。

凝神盯着舒院长的脸多看了那么几秒,瞧得人家舒院长背上出汗,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舒院长最近睡眠不好吧?身体容易疲乏,双腿膝盖酸软,虚汗一阵一阵的冒,心情有时会莫名烦闷得想发火。”齐强猜测性地说出舒院长的症状。

舒院长连连点头,这才知道刚才齐强紧盯着她瞅,并非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是帮她瞧病而已。

素兰在药柜后面称药,听到齐强聊起关于医学上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趣,忍不住插上一句,问道:“齐师傅,您说舒院长的这些症状,是更年期综合症吧?”

“你是?……”齐强转过脸来,双眼微眯,仔细审视着素兰。

陈容在一旁介绍道:“丁素兰。袁教授新收的徒弟。”

齐强了然,微微点头,回答素兰的问话道:“嗯,刚才我说的这些症状确实与妇女更年期综合症的症状相差不多,但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早就过了更年期的。况且,刚才还有两个病症我没有讲……”

讲到这儿,齐强故意停顿了一下,确认般地转过脸来问舒院长,“容易饥饿,还老想喝水。舒院长,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呢?”(未完待续)

ps:过年回来前面的剧情都给忘记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上有牛在飞

“袁老邪的……”齐强疑惑着说,眉头一挑,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盯着素兰的脸看,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徒弟?”两字来。

“袁教授说了,素兰是他的关门弟子。”陈容解释道。原本他有机会成为袁秋泽的徒弟,他却主动放弃了。

“哦?关门弟子?可是……嗯?!”齐强手指轻抚下巴,作审视沉思状。

素兰抿着薄薄的嘴唇微笑着,微微颔首。

齐强认真仔细感觉了一下素兰的气场,从她的身上、呼吸看出了某些端倪。

了然,知道袁秋泽为啥一直不肯收徒,现在却破例收徒弟,还是个女徒弟的原因了。

原来她有高强的武功在身啊!

再仔细看了看素兰的面相。

暗道:这块学医的材料确实不错,将来必定能成大器!

接着回答素兰刚才的问话道:“嗯,刚才我说的这些症状确实与妇女更年期综合症的症状相差不多,但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早就过了更年期的。况且,刚才还有两个病症我没有讲……”

讲到这儿,齐强故意停顿了一下,确认般地转过脸来问舒院长,“容易饥饿,还老想喝水。舒院长,我说的这些对不对呢?”

“对对对!齐师傅说的对极了。”舒院长又是连连点头,“有时候还会头晕。”

满脸满眼都是敬佩之色,佩服齐强高深莫测,博学多才。末了,暗自为自己的病隐隐担忧起来。

齐强高深莫测的微眯着双眼,点点头。缓声道:“因此,你这个并不是妇妇更年期综合症,而是早期糖尿病。”

“糖,糖尿病?我怎么,怎么患上糖尿病的呢?”舒院长显然被吓到了,眨巴着眼睛,语不成句。

不敢相信齐强说的话。

要知道。人家舒院长的身体素质好得很。没生过什么大病小病,连感冒发烧都很少有。突然被告知患上了糖尿病,她的心里自然会感到慌乱了。

“糖尿病是常见病。很多老年人会得,又不是治不好的绝症,一下子不会死的。怕什么?”齐强不置可否,轻描淡写地说。

顿时。听到此话的人们满头黑线。

死老头!病没生在他身上,他当然一点都不会在乎的啦!

舒芹走过来握着舒院长的手。对齐强说:“齐伯伯也懂医术么?既然已经瞧出院长的病症来,赶紧开药方子,帮院长把病医治好啊!”

语气有些焦急,稍嫌无礼。

院长与舒芹情同母女。得知母亲身体有病,舒芹哪能沉得住气,顾不得太多的礼貌。干脆而直接地把话给提了出来。

“易医本一家,虽然我略懂一些医术。但这并不是我的专长。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风水师。况且,这是在袁邪医的地盘上,他才是医术界内的权威,开药方、抓药的事情找他才对嘛!”齐强谦虚地笑着说。

切,真正让他做正事时,反倒低调起来了。

“哟哟哟!齐歪道这会儿怎么假装起谦虚来啦?”袁秋泽笑道,和紫云天手挽手地走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不嫌虚啦?”齐强脖子一梗,下巴一抬,翻着白眼反驳道。

他这一幼稚的动作,惹得另外两幼稚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看吧,天上有牛在飞。”紫云天指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说道。

同时与袁秋泽四眸相对,频频交换异样的眼神。

一副“他们不了解你齐歪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知道你齐歪道最喜欢装逼,有事没事就喜欢卖弄学识么?”的表情。

“是啊,好大一群牛!”袁秋泽配合着笑。

齐强被他们两人挤眉弄眼的一番嘲弄,恼羞成怒道:“跟你们没法做朋友!”

旁边的看客不明就里,只觉得他们都是一群感情极好,性情古怪,幽默风趣的怪老头。

确实,袁秋泽、紫云天、齐强,年轻是三个非常要好的基友。

在易学、医术的领略中各领。

袁秋泽的医术最好,紫云天的武功、面相最强,齐强的风水术最棒。

二十年时间没有聚在一起过了,显得格外亲热。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了。

这会儿,终于聊得差不多了,停了下来。

袁秋泽继续去给钟意离开药方。然后又给舒院长把脉,诊断病情。忙乎他的事情去了。

紫云天过来与陈容、舒芹他们寒喧一阵。

当陈容向紫云天介绍舒芹时。紫云天看着一脸微笑的舒芹,眼睛明显比之前亮了数倍,对着上下打量了舒芹好一阵子。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嘴角微不可见地在弯了起来。

紫云天的一身古代道士打扮与前世故事中的紫云天一模一样,舒芹自然认得。

突然想起前世故事中的紫云天看到长相和他师妹红玲珑一样的书琴,动情地热泪盈眶、颤抖着嘴唇,哽咽着轻唤“师妹……”,并想上前拥抱书琴的情景。

暗道:老盯着我看什么呀?他,他不会也有一个师妹长得和我一样吧?真那样的话中,太狗血了,快赶上8点档狗血剧了。

不过,事情并未象舒芹心中所想那样发展下去。

或许是缘份所致,人家紫云天在这一世根本就没有师妹,也不像黄旭那样有前世的记忆,怎么可能上前认舒芹作师妹呢?

“嗯,很好,很好。”紫云天微笑点头,莫名其妙地说着。

转而,面向陈容脸色凝重的地说:“今晚,我会和他们两个去你们陈家老宅,解决以前没能解决的一些风水问题。前两天我让石海带信给你妈,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

“嗯。知道!石海现在跟陈林在一起。”陈容点头回答道。

两人的对话令站在一旁的舒芹顿感兴趣盎然,眸光闪亮,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风水?好厉害的感觉。”

崇尚科学的陈容对风水八卦之术并不感兴趣,见舒芹如此强烈的表现,自然有些不能理解,被雷得满头黑线,只能翻着白眼淡然一笑。

紫云天的眸光转向舒芹,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显现出一抹惊喜,脸上挂起了莫名其妙的笑意。

要知道,现在相信易学的年青人太少了,更何况舒芹还是一个女生呢。

真难得。

齐强见紫云天这副贼兮兮的笑容,拉着他往后花园走去。

边走边捅了捅紫云天的腰,戏谑着说:“宁瑞夫人得了你的真传吧?面相的技术长进不少,被她发现这么好的面相,想出认干女儿的招术来把这个孩子给留在陈家……”

余下的话不用再多说。两人已然明了宁瑞夫人的心思,自然是想把舒芹与自己的儿子配成对呗。只是眼下还不知道宁瑞夫人想把舒芹配给她的哪一个儿子。

“嘿嘿!”紫云天得瑟低头闷笑。

齐强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斜睨着紫云天又问:“喂,紫歪道,你猜一下陈林和陈容谁比较适合?”

紫云天双眸一瞪,肯定回答道:“那还用问,自然是陈林啦!”

陈林是他的爱徒,怎么可能不向着他呢?

“哼哼!”齐强冷哼两声,眉头一挑,白眼一翻,嘴角往下一撇,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这个女孩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顿了顿,回过头去看了看不远处正与陈容说话的舒芹,继续说:“要我说啊!你那宝贝徒弟未必能驾驭得了这个女子。”

见齐强竟敢如此鄙夷陈林,紫云天心里很是不爽,眸光如剑刺向齐强,问:“嘿?!我说齐歪道,你到底啥意思?面相上看陈林与舒芹挺相配的。”

紫云天的面相水平如何,齐强这个老基友自然最清楚不过啦!淡然一笑,故意刺激他道:“我没有质疑你的面相技术,只是想说,我这儿有一个比你的爱徒陈林更为合适的人,肯定能将这个……舒芹是吧?拿下!”

“谁?”紫云天双眸微敛。

“我家侄子,齐岳。”齐强自豪地将下巴一仰,“你昨天不是给他面过相么?你说他的面相乃为极富之相。就财富而言,现在是不是比你那个徒弟更强?再说了,我侄子各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懂得与女人相处的方法。”

齐强一说起自己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侄子,脸上泛起了光,得意之色毫不隐瞒。

“哈哈哈哈,我当你在说谁呢!你家侄子齐岳确实不错,目前来说确实比陈林更有钱。但是呢,再过十年时间,齐岳和陈林之间相比的话呢,财富会有一定的差距。因为,陈林比齐岳的潜力大多啦!正如你所说,齐岳擅长与女人相处之道,但是,在未来的十年中,他会把心思放在让众多女人和谐相处的事情上,而无睱管理事业。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多言了吧?什么样的结果?嗯?你自己倒是分析一下!”紫云天阴阳怪调地笑着说。

齐强顿时语塞,尴尬脸红。

关于侄子齐岳花心的事情,齐强何尝不清楚?但他也是个特爱护犊子的人,自然不愿听别人说出齐岳丁点儿的不好之处,就算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基友也不行。(未完待续)

ps:过完年来存稿也吃得差不多了,又得赶稿子,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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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爸爸?

袁秋泽的眸光在那两位老友神情迵异的脸上流转,暗道:他们这是无聊的慌,没事找事么?想当媒人就当呗,扯些其他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你们两个……呵呵。

然后又指着他们俩说:“你的徒弟,你的侄子。”

轻蔑地轻哼两声,摇晃着手指头,“哼哼!没戏!你们就不要再在那儿瞎‘操’心了!两歪道不明就里,四只眸子齐刷刷地紧盯着袁秋泽看。

“难道没有看出陈容和舒芹很……很亲热?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气氛多好,肯定是互相喜欢的。还有,你看他们和那个小孩子在一起的样子,是不是很美好的画面?所以呀,我看他们两个才是最为相配的一对儿。”袁秋泽拍了两人各一记巴掌。

听袁秋泽如此一说,愣在那儿的两人才重新回想起之前进‘门’时所见到的一幕。

确实如袁秋泽所说,陈容和舒芹、钟意离三人在一起时的画面多么的温馨,多么的和谐,就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嘛。

那三位怪老头只顾着为各自喜爱的晚辈争强好胜,想把他们与舒芹配成一对儿。却根本不为当事人舒芹考虑一下。

最起码也得问问人家姑娘自己的意愿吧?

“舒姑娘,这几位后生都非常优秀,长得帅,又多金。有没有喜欢他们其中的一个呀?”

装模作样也要问一问的对吧?

可是他们没有,没有啊!

“你们两个……呵呵,就是喜欢多管闲事。”袁秋泽拍拍两个已经愣住了的人。

两歪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袁秋泽,“说我们多管闲事。那你又为何管别人的闲事呢?”

“我管谁的闲事啦?才不像你们一样闲得慌,没事找事做。”袁秋泽猛翻白眼。

“是么,那你是怎么会认识陈容的?”齐强质疑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他来我这儿看病认识的,不可以吗?”袁秋泽不以为然地回答。

紫云天和齐强对视一眼,笑了。

“这不是重点,其实我们是想问你为啥管陈容的闲事?”紫云天又问。

袁秋泽表情微愕。

认真想了想。

好像是哦!他为何也会像那两歪道一样闲得无聊,去关心起人家陈容和舒芹的婚事来呢?

顿时,脸上显出一片尴尬之‘色’。

“呃~那个什么,啊!你们应该饿了吧?午饭时间到了,我是来喊你们去吃午饭的。走走走!咱们吃饭去!”袁秋泽敷衍着转移了话题。乐呵呵地推着两老基友去吃饭。

齐强抚‘摸’着胖胖的肚皮,眉开眼笑,“经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还真感觉到饿了。弟妹做了啥好吃的?有没有卤猪蹄?”

“有,肯定有。知道你好这口,今早上特意去菜市场买来新鲜带筋猪蹄,卤了好几只呢,包管你吃够。”袁秋泽拍着齐强的肩膀说。

“那感情好。走走走,吃卤猪蹄去。弟妹做的卤猪蹄最霸道了。”齐强口水都快要被馋出来了。迫不及待地往前赶。

一旁的紫云天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斜视着齐强的‘肥’肚皮,撇了撇嘴。“哼!还嫌自己身上的‘肉’不够多么?卤猪蹄不要吃啦!小心‘肥’得走不动道。”

“就‘肥’就‘肥’啦!要你管?!有本事你也吃呀!”齐强白眼一翻,脖子一梗。

东道主袁秋泽见紫云天的脸‘色’渐黑,揽着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紫歪道。我们知道你不吃腥荤,早就给你准备好最新鲜的素菜。全都是自家种的绿‘色’蔬菜哦,还有你最爱吃的豆腐脑。是我家老婆子亲手做的。”

同样得到特别礼遇的紫云天这才满意地展颜笑开了,“嘿嘿!弟妹做的豆腐脑最好吃。”

“豆腐脑有什么好吃的?卤猪蹄最好吃!”凡事不甘落后的齐强横‘插’一句。

“……”紫云天默了。翻着白眼,懒得理他。

三人往餐厅走去。

袁秋泽看着两老头的背影,心里还在想着之前的话题。

暗自嘀咕着:“就兴你们可以为侄子、徒弟‘操’心,我也可以为……为准徒弟‘操’心的嘛!”

谁他的准徒弟?

自然是陈容啦!

然,这只是袁秋泽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陈容根本就没有学医的念头,不管他再怎么对陈容威‘逼’利‘诱’,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此时,袁秋泽一直想收为徒的陈容将钟意离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准备离开中医馆。

素兰将包好的中草‘药’用绳子绑好,递到舒芹手上提着。

钟意离知道一会儿会跟陈容分别,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忧虑之‘色’,轻轻唤道:“叔叔!我,我想……”

卡住了。

想要说出心中的愿望,又怕会被陈容会拒绝他。

“嗯?!怎么啦?”陈容柔声问道。

钟意离轻咬着淡粉‘色’的嘴‘唇’,还是不敢说出口。

“离离,是不是饿了呀?咱们这就去吃午饭。”舒芹轻轻捏着钟意离柔嫩的小脸蛋,宠溺的笑。

“不是,我不饿。”钟意离快速回答道,拨开舒芹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紧盯着陈容的脸。

殷切祈盼的眼神令人见了不由地一阵阵心痛。

“离离,想说什么?叔叔在听。”陈容温柔微笑,心疼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惨白的小脸。

钟意离鼓起勇气,轻启嘴‘唇’,小心翼翼地说:“叔叔,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不要送我回福利院好吗?领养我好吗?我想叫你爸爸。”

爸……爸爸?

熟悉的词语,陌生的感觉。

陈容脸上如招牌式的淡定从容微笑瞬间消失,满脸惊诧,嘴巴张成了“o”型。

要知道,陈容是一个单身男人,人家还没结过婚呢,就这样叫他为爸爸。确实太过突然了,根本无法适应这个称号嘛。

旁边的另外三位‘女’人听了钟意离的这些话,惊诧得嘴巴微张,瞪大了双眼,面面相觑。

陈容和钟意离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认识不过四个小时。钟意离就这么喜欢他,信任他,依赖他?竟然到了要他领养的地步?

“孩子啊,院长‘奶’‘奶’知道你喜欢叔叔,但是这个领养呢……”舒院长为难着开口说话了。

想说。陈容是单身男人不符合领养他的条件,况且,领养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还得走正常程序不是?

“爸爸,爸爸,爸爸……”钟意离打断舒院长的话,接连叫了几声陈容爸爸,‘抽’泣着叫嚷着:“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除了你,我不要被其他人领养。答应我好吗?答应我!爸爸。”

声声情。字字泪。

令人听之,无比动容。

钟意离双手紧紧揽住陈容的脖子,睫‘毛’微颤,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滚烫的泪水“吧嗒——”一声滴到陈容的心里,灼热了他的心。

莫名奇异的感动从内心深处升起,如同本就漾起微‘波’的湖面,被掀起层层巨‘浪’。

“好……”陈容答应道。

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钟意离提出的无理要求。就是想答应他,无条件的答应他。

眼眶泛红,眸中闪起湿润的泪光。喉咙似被某物硬生生地卡住了一般,无法继续开口往下说。

此时无声似有声。

以动作来表白他的心情更为恰当。

不由自主收紧了双手,紧紧抱着钟意离。颤抖着的双‘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亲‘吻’着……

钟意离的双眼笑眯了,‘唇’角往上扬了起来,‘唇’角边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开心起来可以在地上欢呼跳跃。

但是,那张小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真的很美。似乎在向人们诉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舒芹、舒院长、丁素兰三人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鼻尖酸酸的,感动从内心深处涌出,化为泪水悄然溢出眼眶。

煽情的一幕就这样展现在她们面前,怎么能不被感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从感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事儿还得理智去对待嘛!

哪能跟孩子过家家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舒院长开口说话了,商量的语气,“那个陈容,领养孩子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哈。现在,还是把离离送回院里吧。”

钟意离一听,张嘴就哭,大声叫嚷道:“不要,不要!离离不要跟爸爸分开,离离要去爸爸家里住。”

孩子这么一哭,可把大人们给吓坏了。

离离有心脏病啊,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大喜大悲的情绪对他来说都不合适,那可是危险的存在。

刚刚有过犯病晕厥的经历,再来一次的话,说不定会致命呢。

看着他那张惨白的小脸,以及比普通人淡些的‘唇’‘色’,大人们的心都揪得紧紧的。

“离离乖,别哭,别哭呀。”

“离离,你不能哭的呀!放轻松,放轻松。”

“好好好,对!泪水收住,咱不‘激’动啊!”

“好了,好了,让你跟陈叔叔在一起……”

四个大人赶紧出声安抚着哭泣的钟意离。

但是钟意离的眼泪如放开闸‘门’的水,势不可挡,根本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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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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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感谢默默、华洛、六月神风的打赏。

么么哒!

“离离,别哭呀!不哭的话,姐姐去跟院长奶奶商量一下,不送你回福利院,现在就让你跟着陈叔……啊,你的爸爸回家好吗?”舒芹柔声哄道。

听她如此一说,钟意离很是乖巧,吸吸鼻子,立马收住了哭声,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祈盼的眼神望向舒院长。

舒芹转过脸来对舒院长挤眉弄眼,猛使眼神,说:“院长,要不,就让离离先住进陈家吧?您放心,这些药我知道怎么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先哄好孩子不要让他再哭下去才好。至于领养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这……”舒院长虽然知道舒芹的用处,却还是为难着不敢立马答应,但看钟意离张大了嘴巴又要大哭的样子,只好妥协,点头道:“好吧,好吧!”

“离离,听到没?院长同意了,同意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回家了。家里还有另外一个长得跟爸爸一模一样的叔叔,还有一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奶奶,想不想马上见到他们?”舒芹欣喜地看着钟意离笑道。

钟意离破啼为笑,眸光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当然,大人们都没能捕捉得到他那丝异样的眼神。

“叔叔是昨天见过的叔叔吗?奶奶跟院长奶奶一样好吗?”钟意离问道。

“嗯,是的!”舒芹连连点头,转而,突然想到一件事,恍然大悟。猛拍自己的额头,大声道:“啊!对了,你该叫我姑姑才对,而不是姐姐。”

“哈哈,说的对,辈分不能乱。”舒院长大笑道。

轻轻扯了扯舒芹的衣角。

同时,双眉微挑。意有所指的眸光在陈容和舒芹之间流转。

羞得舒芹满脸通红。

就这样。孤儿钟意离一下子有了爸爸、叔叔、姑姑、奶奶。

陈容抬起手来,细心温柔地给钟意离擦干脸上的泪水,笑着唤道:“儿子。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非常自然地叫钟意离“儿子”,说出回家的话来,好像钟意离真得是他的儿子一样。

“爸爸!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钟意离开心笑了。

对准陈容的嘴巴。“啵——”亲了一口。

口水沾在了陈容性感的唇上。

陈容愕然,又一次呆愣住了。

说真的。他还是不能适应与这个孩子太过亲热的举动。

想说:小子,虽然允许你叫我一声爸,也答应让你住进我家。可是,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啊。还没那么熟吧?刚认了爸就亲上了,你是人来疯么?

不过……很好!我喜欢。

作为回礼,陈容也对准钟意离的小嘴“啵——”了一口。

“呵呵呵呵!”钟意离呵呵直乐。

“啵——”

“姑姑的吻不能少!”

又一声响亮的亲吻声响起。

躲避不及的钟意离脸上被舒芹凑上前来强行印上一记吻。

“唉呀!不要亲我。”钟意离皱眉抗议。满脸的嫌弃,抬起手来擦拭被她亲过的地方。

舒芹才不管他那套。嘟起嘴巴又在他脸上吻了几下,“哈哈哈哈,臭小子,让你嫌弃,让你嫌弃。”

碰到这么二的姑姑,钟意离很是无奈,无语了,也不懒得再反抗了。

大家哄堂大笑。

“儿子,饿了吧?咱们这就回家好吗?”陈容柔声问道。

“好!”

陈容抱着钟离往大门方向走去。

舒芹提着包好的中草药和舒院长紧随其后,素兰叮嘱他们饮食应该注意的事项。

一行人有说有笑刚走到中医馆的大门口,突然,两道高大的黑影从门外飞速扑到他们面前来。

动作之快,差点撞到抱着钟意离的陈容。

为了保护怀里的钟意离,陈容只能连连后退,脚后跟差点踩到紧随其后的舒芹。

“谁这么没素质?没看到有人要出去么!冲那么快干嘛?……”舒芹嘴里抱怨着说,从后面一把扶住陈容的腰。

一抬头,看清那两个差点撞到陈容的人时,禁不住瞪大了双眼,惊呼一声,“二哥?!”

“叔叔!”钟意离叫道。

可不是么,来人正是满头大汗的陈林和蓝余。

陈林双拳紧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舒芹脸上,根本没有听到钟意离的叫唤。

“孩子没事吧?”蓝余望着陈容怀里的钟意离问道。

“没事。”陈容满脸笑容回答道。

当他抬眸直视阴沉着一张脸的陈林时,禁不住一愣,只见陈林那双因愤怒而似要冒出火光来的眼睛紧盯着舒芹,感到莫名其妙。

转而,陈容想到之前在车里时陈林被某二货骂过,了然,淡淡一笑,问:“陈林,你怎么来了?”

“对呀,对呀!二哥,你来这儿做什么呢?莫非是来接我们的?”舒芹同问道。

这会儿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一脸的阴沉,好像别人欠他几千万的样子。我没欠他的吧?啊?!没欠他的呀!

陈林不出声,只管将一双似要吃人的眸光死死盯在舒芹脸上。

站在舒芹旁边的舒院长见陈林阴沉而漆黑着一张脸,与昨日所见那付温和的模样截然不同。但看他直盯着舒芹看时,自然知道他是为舒芹而来,禁不住替舒芹捏了一把冷汗。轻轻扯了扯舒芹的衣服,担忧的语气,低声问道:“舒芹,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呀?看他的样子……”

没说完的半句话是“像是马上杀了你而后快呢。”

舒芹明明看到陈林双眼充满愤怒,却毫不惧怕。眉头一挑,微微一笑,安慰舒院长,“没事的。我没得罪他。”

陈林眸光一闪,低沉的声音道:“都没事!很好。”

说话间,长手一伸,抓住舒芹的手腕。将她从陈容身后拖了过来。随手把她手中提着的中草药包塞给旁边的蓝余。

然后看着陈容说:“哥,你和蓝余送舒院长和这个孩子回福利院吧。我先带芹芹走了。”

说完,不再多说废话。没等陈容答应,也没等一脸诧异加担忧的舒院长说话,直接转身,只管拉着舒芹的手。箭步如飞往门外走去。

陈容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渐黯淡。

心。往下沉了又沉,羡慕陈林够果断,可以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带着舒芹离开。

而他。却不敢这样做,也做不到。

正在这时,紫云天、齐强、袁秋泽从后院过来。

齐强眼尖。老远看到陈林拉着舒芹飞奔而去的背影,拍了拍紫云天的肩膀说:“咦?!紫歪道。那不是你的爱徒陈林么?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啦?太不把你这个师傅当回事了,直接无视你这个师傅。”

紫云天凝神一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欣喜地说道:“没事没事,让他们去吧!今晚去陈家老宅能看到他的。你们瞧瞧,陈林和舒芹在一起,在一起……”

双眉得瑟地上下抖动,开心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听他如此一说,另两名基友撇开脸去,沉默。

懒得理他。

“喂喂!二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舒芹一路小跑着,被陈林拖着走。

“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我不要去你们公司上班。”

“你不用工作,只需要在我身边陪着就行。”

“……有毛病!”舒芹小声低咒一句。

陈林回过头来,一记凌利的眸光,向她刺来,使她的小心脏狂甩一阵。

脚步迈得更大,一声不吭,往不远处的摩托车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走那么快干什么?”手腕被握痛了的舒芹大声抗议道。

他的大长腿可以迈得飞快,舒芹的粗短腿没办法跟上,一路小跑都不行。

踉跄着直接撞到陈林的背上。

舒芹揉着被撞痛了的鼻子,很是气闷,提高声调,“陈林,你这是干什么?我为什么要陪着你去公司上班啊?”

“因为我喜欢你,有你陪在我身边才能安心工作。”陈林回答道。

什么话呀?有她陪着真能安心工作么?

疯了,疯了!陈林铁定是疯了!

要不就是二院的墙倒了,他从里面逃脱出来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更不喜欢陪在你身边!”舒芹怪叫着嚷道。

声音之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其中不少花痴少女看着陈林帅气凌人的模样,双眼冒红心,早就沉沦的一踏糊涂。

暗骂舒芹笨得无可救药。

这么帅、这么有钱、这么霸气的男人都不喜欢,到底喜欢哪种男人啊?

你不要,我要!

放下那个汉子,让我来!

陈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阴沉着一张俊脸,似要吃人的双眼恨恨地盯着舒芹的眼睛。

“想打人么?”舒芹的小脸扭曲着。特么滴,他的手是铁打的么?铬得手腕太痛了,痛死了!

陈林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你说的对,我现在手痒得很,就是想打人。”

“可是,为什么打我?我今天没有得罪你吧?”舒芹郁闷的很。

“除了你之外,再没其他人敢得罪我。”陈林压低声音道。

“那你打吧!快点打!打完了放我走,我还有事要去忙呢。”舒芹脖子一梗,小脸往上一仰,将自己的脸送到陈林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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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眸光锐利直视着陈林,咬牙切齿地加上一句,“脑子有毛病的人打人不算犯法对吧?”

“你……”陈林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人家那么关心她,竟然敢骂他陈二少脑子有毛病?是不是活腻歪了?!

非得把这个老是骂他、贱踏他的二货痛扁一顿才好。

他就不明白了,人家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呢,她怎么可以弃之如敝屐?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很窝囊。

他没能在她身边保护她,生怕她有一丁点闪失,因此才会让蓝余当他的眼睛,跟在她的身后,把看到她的一切事情说给他听。

之前舒芹在电话里骂了他,陈林可都记在心里呢。

当他听到她骂他的那些话时,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但他从电话中隐约听到救护车、警车、消防车的声音时,首先想到的是他们这边是不是出事了?舒芹有没有受伤啊?伤得重不重啊?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吧!

可是,还没等他提出疑问,舒芹就把电话给挂断,并关了机。蓝余的手机还被她那“很不小心”地猛力一摔,当场就给摔坏了。

陈林再怎么打蓝余的手机都打不通,把他给气的七窍生烟。

没办法,赶快拨通舒芹的手机吧。

手机倒是打通了,居然不接?!

“为啥不接?为啥不接?快点接呀,求你了芹芹!”陈林急得冒汗。手机被他捏得发烫。

可是,不管他怎样乞求,手机一直没人接。

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

然后想到陈容和舒芹在一起,立马又换拨陈容的手机。

“骚瑞,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连串的机器女声显示陈容的手机呈关机状态。

原来,陈容早上替舒芹向宁瑞夫人请过假之后。为了不让宁瑞夫人再反过来打给他。当时便把手机给关机了。

而他与任浩通的电话,用的是另外一个手机,只有他们两人互相通话的专用手机。

这个手机号。陈林和宁瑞夫人都不知道。

不了解他们这边的情况,陈林哪能沉下心来工作?

心里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他能用手机定位系统。很快将蓝余的位置找到。

想了想,将工作上的事情简单吩咐给了今天刚升职为总经理助理的宁玉芝后。不再犹豫,抓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乘专用电梯到楼下,骑上那辆深蓝色的重型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往这边飞奔而来。

一路上猛加速,可恨的是交通堵塞,想要快点都不能。

于是。逆行也好,走人行道也罢。反正是想尽一切办法只管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来,恨不能在身上长上两只翅膀能像鸟儿一样直接在空中自由飞翔。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个身穿一身名牌西装的男人,骑着他那辆非常拉风的摩托车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只能尖叫着,咒骂着往道路两旁闪去。

当心急火燎的陈林找到被困在公路上的蓝余,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情况,知道舒芹没事,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摩托车停在路边和蓝余一起往中医馆跑来。

这不,才有前面发生的事儿。

“你什么你?要打就打呀!少废话,速度!我还有事情要去忙呢,没空陪你疯。”舒芹挑衅道。

气得陈林的一张俊脸黑如锅底,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焰。

“很着急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陈林怒吼一声。

吓得舒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吞了口唾沫,使劲甩动着自己的手腕,想把手从陈林的手中解脱出来。

奈何陈林紧拽着她的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越握越紧,捏得她的手腕似要碎断掉一般。

“我脑子有毛病?对!我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陈林低沉着声音朝舒芹怒吼道。

虽然以前也被她骂过,但是现在与以前不同,因为他越来越在乎她了,恨不能将她24小时寸步不离拴在自己身边才好。

好想咆哮着问她一声:丫头,我那么爱你,一心一意的想去你好,生怕你受一点点伤害。而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但是,当他看到她那只被他捏红肿了的手腕,因吃痛而扭曲着一张倔强的小脸,眼眶中蓄起了越来越多的晶莹泪水时,他又在那儿深深自责。

该死,不是说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么?而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竟然把她弄痛了。

豁然将手上的劲儿卸了去。

舒芹揉着被捏痛了的手腕,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怒视着他。

如果眸光可以杀人的话,陈林早已被她杀死n次了。

两人就这样静默对立着,谁都不开口说话。

空气中涌动着诡异的气息。

突然,陈林抬起一只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向舒芹的脸上伸去。

而舒芹此刻若一只惊弓这鸟,很是怕他,本能地移动身形,接连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护脸,防备的姿势赶紧跳开。

但,霸道的陈林怎么可能让她逃走,长手一伸,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使她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却还是有分寸,没有再把她弄痛。

“陈林!你做什么呀?放开我!”舒芹挣扎着怒吼。

“不放!”陈林比她的声音更大。

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大路旁,无所顾忌地抱着她,只有霸气侧漏的陈林敢这么做吧?

哟嗬!美男终于抱得美女入怀咯!

旁边的看客们放缓了脚步。艳慕的目光频频往拥抱在一起的俊男美女这边瞧了过来。

舒芹的耳朵紧贴在陈林厚实的胸膛上,听得到里面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如打鼓一般,有节奏感的,沉稳的,“呯呯呯”地跳动着。

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钻进了她的鼻腔,使她的心跳也不由地乱了几拍。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对方逐渐升起的体温都能感觉得到。

呃,这个,那个……真是羞死人了!

舒芹闭上双眼。将红透了的脸埋在陈林的怀里,不敢去看路人的表情。

陈容一行刚好从旁边经过。

蓝余欣慰地抿嘴偷笑。主子好厉害,终于就将心爱的女人征服了。

舒院长的神情有些复杂。即希望舒芹能够嫁给陈林这么优秀的男子,又害怕陈林太过霸道舒芹以后的日子会难过。

总之。她希望舒芹过得幸福。

天下所有母亲的都会这样想吧。

陈容见舒芹将羞红的脸埋进了陈林的怀里,黯然神伤。

抱着她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呀。

今天。原本他想带着舒芹“私奔”来着,时间不过半日,他便败下阵来了。

心里面的个中滋味,不知该如何分辨。酸甜苦辣咸么?何止是五味杂陈?

可恨,可悲呀!

钟意离见了,抬起手来遮挡眼睛。却将指缝打开来偷窥,嘴角泛起贼兮兮的笑意。

正当舒芹满脸绯红。脑袋有些短路加缺氧,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陈林低沉吵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芹芹,你这个小魔女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魔法?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身影总是在我的脑海中出现,忘之不了,挥之不去。”

浓浓的酸楚味道萦绕在他的心头。

或许是情到深处自然浓吧!

此时的陈林眼眶泛红,鼻尖发酸,非常自然地说着这些煽情的话语。

而那二货舒芹听了之后有些犯晕。

喂!二哥,现在是新时代,已经不流行琼瑶式的言情剧啦!

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台词?

“呃!~我不是魔术师,不会施魔法。如果我真会魔法的话,立刻、马上施一个让你忘记我的魔法。求你放开我好吗?”舒芹不解风情地说道。

“不行,不能放开你。我不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哪怕你把我的双手砍了,我也会一辈子咬着你、跟着你、守着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掉我,无论海枯石烂,还是天崩地裂,我都会永远守护在你的身边,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人是陈空,但我不会放弃,因为,对我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芹芹,我真的很喜欢你。”陈林深情地说出一长串话,像是在向舒芹宣誓一般。

包含真情实意的柔情话语,每一个字重重抨击着舒芹脆弱的心灵。

顿时,她平静了下来,任凭他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哪怕天荒地老,苍海桑田,海枯石烂。

此情此景,若是配上琼瑶剧中的那首经典之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独白一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定然美极了!

然而,幸福时光才过了几十秒钟,舒芹豁然睁开了双眸。

如若就这么接受陈林对她的爱,似乎太过容易了些吧?

但听咱舒二货不合时宜地轻咳一声道:“咳,二哥,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厚的衣服不热么?你看你,别人穿短袖,你还穿西装。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路边舞蹈

陈林愕然后狂晕,背上升起一股又一股的寒意。

呃呃呃!妹呀!此时此刻,哥再热都能忍受得了。

不是该感动的踮起脚尖来与他亲吻么?不是该说点风花雪月、感动人心的情话么?

再不然,流几滴激动的泪水也好啊!

说什么衣服,说什么汗水哟!

真是大煞风景!

默了默。陈林松开抱着舒芹的双手,道:“好吧!确实挺热的,我现在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唇角微勾,魅惑的眸光紧盯着站在面前,低他两个头的舒芹。

开始脱衣服,连同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一起取下,然后慢慢地将浅蓝色衬衣最上端的纽扣解开……

还没完,第二颗解开,第三颗解开,健康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因为站得近,舒芹连他那漂亮性感的锁骨都能看见。

不知怎的,舒芹竟不敢抬眸与陈林对视,慌张地将眸光往一旁撇去。

当陈林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摸上第四颗纽扣时,舒芹无法再淡定下去了。

四下张望着,赶紧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道:“行了,你想在这大马路边脱光衣服搞裸奔么?”

话说,旁边有那么多双垂涎于他的女人,正瞪大着一双双se迷迷的眼睛往他身上看呢!

陈林低头闷笑两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耳畔戏谑着低语,“好,听你的。咱不在这儿裸奔,回家关上门再裸给你看。这么健美的身材。只能让你一个人欣赏。”

好吧!陈林这人脑子当直出了毛病,不但喜欢裸身体,说出来的话也是裸的。

顿时,舒芹感觉自己的头被一道强过十万伏的闪电劈到,雷得是外焦里嫩的。

暂且不说他对自己身材过分自信的狂傲,就他那不怕被周围那群母狼的目光吞食,还故意在她面前作出那副魅惑的动作。舒芹只想将他押回二院关起来。

脸色瞬间黑化。咬牙切齿道:“二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一直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陈林认真无比地回答道。随后特别加上一句,“绝对没有喜欢男人的嗜好。”

人家说东,他说西。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上,根本没办法交流。

“二哥。我想说……我不认识你。”

语落,豁然转身便想逃之夭夭。

但还没跨出两步远。陈林的长手一伸,紧拽着舒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拉,霸道地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

“……”舒芹翻了一记白眼给他。挣扎着要推开他。

“听话!不准跑!”陈林命令道。

突然,路过的人群中有几个年轻人打着尖历的口哨,嬉笑着起哄。“在一起,在下起!亲一个。亲一个!”

瞬间,拉扯着的两个人闹了个大红脸。

“谢谢啊!哥几个!”陈林厚颜无耻地冲着那几人道谢。

窘得舒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起脚来狠狠地朝陈林的脚尖踩去。

哪知陈林早就察觉到她想要攻击他,将脚移开,轻松地躲过。

却并未将抱着她的双手松开。

舒芹见一脚不中,再来一脚,陈林又轻松地躲开了去。

不信邪的舒芹再踩,再踩,再踩……人家再躲,再躲,再躲……

如此,两人像在跳踢踏舞一样在马路边上给大家表演起来,引得众多路人一阵哄笑。

舒芹只好停下。

“再来?”陈林挑眉微笑鼓励道。

“你,你去死!”舒芹跺脚嗔道。

如此哗众取宠令舒芹感到很是尴尬,而他却似乎挺享受的。

幸好他们不是明星,不然的话,明天的头版非他们莫属了。

“咕噜——”

陈林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

不管爱情多么的神圣与美好,免不了需要吃喝拉撒睡。

他饿了,饿极了!

只好轻轻松开双臂,把舒芹放开。

“芹芹,午饭时间到了,你也饿了吧?我们吃饭去。”陈林绯红着的一张俊脸有些尴尬。

舒芹摸了摸发烫羞红的脸,没好气地回答道:“我不饿!”

语落,只听到“咕噜——”一声响。

两人的眸光同时集中到了声音的发源地——舒芹的腹部。

刚才这一声响,比之前陈林的还要响亮啊。

“噗嗤——”陈林忍不住乐了,眉头微挑,“你的肚子不会说谎。”

舒芹发烫的脸更为窘迫,红透了。

都怪肚子太不争气,这个时候叫,还叫那么大声。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如何,咱们都不能虐待自己的胃呀,不是么?走吧,吃饭去!”陈林笑道。

不由分说,强而有力的双手直接伸了过来,一把将舒芹腾空抱起,放在摩托车后座上坐好,并给她戴好了头盔。

“那好吧,我们去哪儿吃?”舒芹问道,不再矫情。

陈林说的对,民以食为天嘛!

吃饭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去哪儿吃?这一带你比我熟悉的多呀!”陈林非常绅士地问道。

“嗯~”舒芹思索一下,“咱们去吃面好不?幸福小区外面有一家‘金牌卤肉面’味道很好。好久没能吃到了。”

现在只想快点吃到东西,吃面最合适。

“好,依你的。”

陈林长腿一甩,潇洒地骑上摩托车,准备发动车子。

“二哥,你的头盔呢?”舒芹问道。

“走得急,只带了一个头盔。”

“你在前面,还是你戴吧。”舒芹边说边去解头盔。

“不用!”

“会晒黑的。”

“嗯,确实是。不过,我现在嫌自己的太白。想晒一黑。男人晒点更有男人味嘛!现在好多女生不喜欢小白脸啊!你也是吧?”

“……”舒芹满头黑线。

好吧!你赢了。

陈林坐在摩托车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的人来抱他的腰,转过头来,嘲讽的口吻说:“怎么?还记着之前定的‘约法三章’么?”

“记得又如何?你都不知道遵守。”舒芹没好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

默了默,还是将一双手环在了陈林精壮的腰上,紧紧攥住了他的衣服。

陈林微眯双眼,偏头看着那个羞红着小脸,却矫情地不敢与他对视的人儿。不由地一阵心潮澎湃。

就是喜欢看她这副无可奈何的小样。

“你不是没再提醒了么?!”陈林不置可否地笑道。

得~

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得瑟!小心人家一气之下一脚将他掀翻在地。

“快走啦!你不饿么?”舒芹催促道。

说话的同时曲起两根手指在陈林的腰间狠狠揪了一把。

近似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使得陈林惬意地闷哼一声。心情爽快无比。

转过头去,一踩油门,摩托车如离箭之弦往前飞速飙去。

深蓝色的摩托车。霸气地轰鸣着,如游龙一般在大马路上一闪而过。

引得路人一片尖叫。

一路驰骋。

清凉的风迎面吹来,将他的头发吹的肆意飞扬,。极速给他们带来刺激的快感。无以言表。

这一刻,陈林觉得。带着心爱的女人可以去往任何一个美丽的地方。

幸福就是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陈林驾车来到了幸福小区附近。

“二哥,就在这里停!”舒芹提醒道。

“呲——”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金牌卤肉面馆”门前。

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点儿。面馆里有很多人在吃面。

一眼望去,小店挤得是满满当当,没空位了。

门前突然停下一辆豪华摩托车。面馆老板闻声往外瞅来,看那骑在车上。长相比著名电视明星还要帅上几分的男人,禁不住眼睛一亮。

要知道,人家陈家兄弟的长相、气质极为出色,男女老少无不都为之倾倒。

美男把摩托车后座上坐着那个女孩抱下车来,并帮她脱下头盔。

舒芹对着老板盈盈一笑,“老板,还有空位吗?”

老板往里一瞅,正好有人吃好起身,连声回答道:“有有有!”

舒芹拉着陈林往店里走,边走边对老板说:“帮我煮两碗面。要大碗的,速度要快,谢谢!”

“好好!马上来。”老板答应道,看着舒芹总觉得非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来了。

回到厨房招呼伙计煮面条,还在频频回头望舒芹。

陈林从来没有在这种马路边的苍蝇小馆吃过东西,跟在舒芹身后步入店内。

浓眉微皱,四下张望着,总感觉浑身不太舒服,压低声音在舒芹耳畔问道:“芹芹,咱们换一家干净点的地方吃饭好吗?”

“这里挺干净的,味道也好。你看看这儿座位爆满,再不坐下来咱们还得饿肚子。”舒芹翻了翻白眼,拉着他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陈林满头黑线,僵硬着身子在凳子上坐着。

干净么?

桌子上的残羹剩汤还没撤走,看着很是难受。

店员太忙,没注意这边发生的情况。

老板看到陈林一脸阴沉的样子,赶紧过来把桌上的碗端走,顺手用用过的抹布将桌上的油渍、汤渍扫去。

有洁癖的陈林看着老板手中的那张分辨不出原有颜色的脏抹布,股在凳子上动了又动,如坐针毡,偏转头来说:“芹芹,咱们还是走吧,换个更好的地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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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谁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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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超过二百章咯!加油。

陈林眉头微皱,偏转头来看着纹丝不动的舒芹说:“芹芹,咱们还是走吧,换个更好的地儿吃?”

“要走你走,我懒得动了。我就在这儿吃。”舒芹态度坚决,依旧一动不动。

“芹芹!~”陈二少哀求轻唤。

拖长了的尾音让舒芹听了之后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说实话,陈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环境这么糟糕的地方吃过东西。

附近桌上坐着几个民工,体力工作之后极饿,浑身沾满了油渍、尘土,灰头土脸,漆黑的双手顾不得洗,抓着筷子就开吃。说话的声音极大,吸食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

舒芹自然知道陈林有洁癖,表示理解,柔声劝说道:“二哥,人家都已经把面条放锅里煮好,马上就能端上来了。你能不能将就一下,就在这儿吃?尝尝人家的面条,肯定比我做得好吃多啦。”

见陈林一脸不信任的样子,豁然加上一句,“二哥,这里的面条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好吧,人家都愿意以变为小狗为代价请求他留下来,陈林也不好再要求她换地方了。

仔细想想,她这么说,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撒娇方式呢?

屏蔽掉其他所有不舒服画面,陈林双眼微眯,宛若只看到面前的可人儿。且就是一只萌萌哒的小宠。

“可爱的小狗,叫一声来听听。”陈林逗弄道。

“啥?!”舒芹讶然。

“你不是说骗我的人是小狗么?我敢打赌,这家面馆的面条味道肯定不好。至少,我不喜欢。所以,你便是那只可爱的小狗啦!呵呵!”陈林戏谑着笑道。

“还没吃呢,怎么知道不喜欢?”舒芹猛翻白眼。

“你可能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面条。不管是什么面条。我都不吃的。”

“是么?我记得你喜欢吃面条的呀!上次我煮的面条你不是吃光了么?还嫌不够。”

“嗯。因为是你做的。”

舒芹听得有些纳闷。

从来不吃面条的他,居然因为那碗面条是她做的,所以把它吃完了?

当真是他喜欢她。而到了一种分辨不出味道好与不好的地步了?

这也太狗血了吧?!

陈林见她的脸上现出异样表情,解释道:“芹芹,你煮的面,香味独特。很好吃,所以……我很喜欢。”

话音落到“我很喜欢”四个字时。小林同学的脸色适时地微微泛红,露出一抹娇羞之色。

舒芹被他这句包含有两层意思的话话,雷有些犯晕。

二哥,你这是在说我的煮的面条香呢?还是说我身上有独特的香味?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喜欢我这个人的原因。才会喜欢我煮的面?

绕了绕了。

总之,他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

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见缝插针地向她表达爱意呗!

前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莫非还没爱够?这辈子还要不留余力地来爱她?他到底哪一世欠了她的。非要这么折腾他?

照理说,舒芹遇到陈林这么好的男人,早该热情地扑上去了。但是,她对陈林除了有感动之情外,怎么没有那份想像中的激动和深入骨髓的爱意呢?

“二哥,我……”舒芹略感愧疚,垂下眼眸,嚅嗫着开口。

陈林似乎知道舒芹说出的话,肯定是他不想听到的,立马阻止,“嘘!芹芹,面来了,有话回去慢慢说。”

正在这时,面馆老板亲自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刚好听到陈林叫舒芹“芹芹”。

再仔细打量一番清眼前的女孩时,讶异的声音道:“芹芹,你就是舒芹?”

“是啊!”舒芹回答道。

伸手在筷子筒中抽了两双包着保护膜的消毒筷,其中一双递给了陈林。

老板又多看了舒芹两眼,有些质疑,笑道:“真的是你呀?!好像比以前漂亮好多哦,一下子认不出来了。今天有人来我店里找你来着……”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旁边有两道寒冷而凌利的光向他刺来。吓得他把脑袋一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啊?!”舒芹感有些意外,问道:“老板,谁找我呀?男的女的?”

老板看了看陈林,吞了吞口水,小声回答道:“男的。长得挺帅的一个男人……”

挺帅的男人?

竖起耳朵的陈林,看着摆在面前冒着热气的面条,越看越不顺眼。

不爽,很不爽!

阴沉着的那张脸仿佛可以挤出水来。

紧攥手中的筷子在面条碗里猛烈翻腾着,汤汤水水撒到了桌面上。

舒芹自然察觉到身旁那个陈醋坛子的异样,但此时不想去理睬他,对着面馆老板盈盈一笑,继续问道:“老板,那个男人真是找我的么?他是怎么说的?”

“他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舒芹的女孩,我说不认识,他说你以前住在幸福小区,经常到我店里吃面,肯定认识你。然后还把手中拿着的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了照片上的人就想起是你来。”老板絮絮叨叨地说道。

“哦!那他有没有说他的名字?”舒芹问道。

“没说。但是,你好像不经常来我店里吃面吧?反正是好久都没来过了。记得上次见你是给纪女士付欠帐,上上次见你时,是那个长得很帅很帅的小伙子一起吃面。那个小伙子给你送玫瑰花,帮你打跑二流子,还帮你把被二流子偷走的钱拿了回来……”面馆老板眉飞色舞地说着,依旧如往常一样,永远是一副絮絮叨叨的腔调。

坐在一旁听故事的陈林脸色阴沉得极其骇人,一双如利剑般的眸光径直朝舒芹的脸刺去。

很帅很帅的小伙子送舒芹玫瑰花?帮她打架?帮她把钱追回来?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怎么都不跟他说呢?

舒芹见老板一开口就刹不住车,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满脸佩服地说道:“嗯嗯,是的。老板,您的记性可真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

转而,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提醒道:“老板,那边有人在叫你去结账。”

面馆老板这才收住话头,转身收钱去了。

舒芹埋头吃面,眼角的余光往坐在旁边的陈林脸上扫去,只见某人正瞪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她,酸溜溜

地问:“芹芹,你认识好多帅哥么?是不是有很多男人在追求你?”

舒芹头上的布满了黑线。

无奈叹息道:“二哥,我去哪里认识很多帅哥?真的有很多男人追求我的话,至今还会是单身么?老妹我长相太过磕碜,单身二十三年无人问济呀!俺连初恋经历都没有。”

“是么?”陈林指了指面馆老板,满脸的质疑,问道:“难道他刚才说的那些不是真的么?那个送玫瑰花给你的小子是谁?”

舒芹有些尴尬,回答道:“呃!~老板说的确实真的,送玫瑰花的人是黄旭。”

陈林一言不发,双眼死死瞪着舒芹的脸看。

害得舒芹心里不由地一阵莫名紧张,莫名理亏,好像做了一件对不起陈林的事一般。

“芹芹,黄神棍为什么要送玫瑰花给你?你不是说只见过他一面的么?第一次见面他就送玫瑰花给你啦?”陈林低沉着声音问道。

手中紧拽着的筷子嘎嘎作响,几乎要被他折断了。

舒芹有些心虚,眸光闪烁,将头埋下吃面,含含糊糊回答道:“我跟黄旭真的只见过一面,至于他为什么要送花给我……我也不知道原因。你也知道他是个富二代,曾经还送了一张银行卡给我,里面有二百万元呢。可能,他就是喜欢送钱给别人的花花公子。或许,他只是喜欢送花给女生,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吧!”

好吧,舒芹说的“可能”、“或许”,一下子把黄旭与她的关系给撇得一清二楚。

黄大帅哥如若听到她这番抵毁的言语,肯定会气得当场吐血而死了吧!

两人这么一问一答,好像是陈林在对她严刑逼供一般。

“真的?!”陈林眉头微扬。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舒芹佯装生气了,将话题转移,“二哥,就是那天早上啊,我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倒,还是你救了我呢。”

“嗯!”

“感谢上苍那天早上让我遇到了车祸,然后才能遇见你。幸好是遇到你了,不然,我们至今都不会认识吧?是不是?是不是吗?”

“……”陈林无语,埋头吃面。

心里暗道:二货,你就不能做作得更隐蔽一点么?转移话题不带这么明显的。黄旭那个臭小子送花给你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不过,就现在的情形看来,舒芹似乎开始懂得在意他的感受了,这可是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努力,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一定能捕获到她的芳心的。

舒芹见陈林的神情还是不对劲,为了使他不再紧揪着黄旭送花的事情问,没话找话说:“二哥,这家的卤肉味道不错吧?你看这是赠送的卤蛋,好大一颗呢!味道香极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再也不来

舒芹的筷子上夹着一个卤好的鹌鹑蛋,眼睛笑眯了起来,看着墙上贴的广告语,欢快的声音念道:“老人吃卤蛋长寿,小孩吃卤蛋聪明,男人吃卤蛋精神,女人吃卤蛋漂亮。说的真好!二哥,快点吃呀。”

不停嘴地说着话,极力想转移陈林的注意力,想让他开心起来,效果却并不见好。

因为,她说的那些冷笑话太冷了,根本使人无法展颜一笑,就连配合着假装笑一笑都不想。

一排排的乌鸦从陈林的头顶飞过,脸色更加沉郁。

卤蛋也好,面条也罢,虽然味道确实不差,却根本没有胃口吃下去。

正在这时,面馆老板结账回来了。

“舒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老板说道。

舒芹不明就里,抬眸,凝望着老板。

“是这样的。今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张你的照片。那张照片呢,他说是那个送玫瑰花给你的那个帅小伙子给他的,还说他是那个帅小伙子的属下,专门到这儿来找你的。”

老板一口气将一长段绕口令般的话说完,舒芹听得发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呆愣着看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挂在嘴边的面条掉到碗里,溅起了几滴面汤水。

眼珠转动了几下,仔细回味着老板刚才说的话,最后在脑袋里化为一句简单的话:黄旭让他的手下来找她!

“就是……”老板刚要重新解释一遍。

眼看着旁边那个吃干蜡的陈林脸色变得黑如锅底,舒芹赶紧打断老板的话,笑着说:“哦哦!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语落,埋头大口吃面。边吃边不忘催促陈林,“二哥,快点吃,你下午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叭——”一声响。

“我吃饱了。”陈林将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上。

碗里的面条几乎没有动过。

豁然起身,阴沉着脸,对站立在一旁的面馆老板问:“找她的男人有没有跟你说,他一定要找到她的原因?”

“没说。”老板摇头回答。

转而。疑惑着对那犹自在埋头食不无味地吃着面条的舒芹说:“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挺着急的。舒芹,难道你欠他们的钱啦?”

“没,我没有过欠谁的钱啊。”舒芹低头回答道。

心里暗自腹绯道:老板啊。你不但话多,还比较八卦。做你的生意就好,管别人的事情干嘛呢?

虽然没有与陈林的眼睛对视,但她感觉得到他那双炙热而散发着狂野气息的眼眸。正好似紧锁猎般地盯着她看。

莫名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慌乱。额头上、背脊上冒出一层冷汗。

陈林收回眸光,转脸看着老板,继续问道:“老板,那个男人现在去了哪儿?”

老板回答道:“这个真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舒芹现在在哪儿。他在我这儿问不到准确信息,只能另外找人问啦!对了,他应该会去找住在幸福小区里的纪女士问吧!我跟他说。纪女士跟舒芹比较熟。”

“纪女士是谁?”陈林转过脸来问舒芹。

“明小雅的妈妈。”舒芹暗暗皱眉。

对于陈林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方式,舒芹的心里感到有些不爽快。

人家真的很怨屈的说。比窦娥还要怨,她跟黄旭见过一面而已,平常也只是通通电话,偶尔视频一下,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老板,结账。”陈林从钱包里掏出钱来付给老板。

自从那次和舒芹逛过菜市场以后,陈林便学会在钱包里放纸币了。

老板把钱找给陈林,笑意盈盈,客气地说:“下次再来。”

陈林撇了一眼没怎么吃的面碗,不吭声。

这儿有舒芹和黄旭的回忆,以后肯定不会再来吃的啦!

不等舒芹把碗里的面条吃完,一把拉起她的手,长腿一迈,箭步如飞,往店门外跑去。

“二哥,你做什么呀?我的面条还没吃完呢!”舒芹拖着不肯走。

频频回头,看着碗中剩下的那半个卤蛋流口水。

话说人家现在胃里还是空的,半饱都不能算啊,还很饿的说。

“别看了,等会儿我会买更好的东西给你吃!咱们马上去找纪女士,让她不要把你的下落告诉黄神棍的手下,我不想让黄神棍找到你。因为,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以后,我绝对不许有别的男人靠近你。而你,绝对不许再给我去招惹其他男人了,听到没?”陈林霸道地说道。

什么不许别的男人靠近?

又什么不许她去招惹其他男人?

喂喂喂!她有么?!有么?!

“……”舒芹彻底无语了。

说老实话,陈林紧揪着黄旭的事情不放,此时的舒芹已不再心虚,而是有恼怒之感。

除了陈林这朵奇葩没有其他女性朋友之外,谁还没有一两个要好的异性朋友?

承然,她和黄旭的关系确实很好,相当于无话不谈的“闺蜜”。

但是,这有什么错呢?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吧?关系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

“二哥,现在还不知道黄旭让人找我的原因是什么,你就这样做,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太过分了!”舒芹愤然道,清冷的眸光直视陈林。

“一点都不过分。因为你是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其他人的事我才懒得管。”陈林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嘴角勾起一抹强势的笑意。

奥卖嘎!

他的女人?

还什么保护她是他的职责?

“什么,什么你的女人?说话要有根据,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舒芹纳闷不已,双眸瞪得巨大,猛甩陈林紧握着的手腕。

“从我们相见的那一刻起就是了。”陈林将舒芹的小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又道:“不对,应该从前世开始算起,你注定是我陈林的女人了。”

抬起另一只手捏着舒芹的鼻子,宠溺地笑着说:“别想逃开我的视线。”

这,什么跟什么呀?

有你这样算的么?

舒芹扶额。

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好了好了,芹芹,不要生气了。你知道的,你是我陈林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也是唯一一个。你只要记住,我只会对你好,不可能会害你就对了。”陈林哄道。

正在这时,陈林远远看到幸福小区大门口走出两个熟人来。

“芹芹,你看那两个人是妖精母女吧?咱们正好要去找老妖精,现在不用上楼去找她了。”陈林指着那两个人笑道。

看清那两个女人的面容,舒芹满头黑线。

那两个女人正是明小雅和纪秀梅。

陈林一直叫明小雅妖精,舒芹让他改都改不了,而纪秀梅自然被他唤作老妖精了。

明小雅一只手撑着一把花伞遮挡烈日,另一只手扶着纪秀梅。

神情焦灼,站在路边正准备招手打出租车。

纪秀梅的双手捂着腹部,满头大汗,脸露痛苦状,嘴里直哼哼。

舒芹愕然。

之前,明小雅不是去陈氏集团应聘清洁工了么?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纪秀梅生病了?

舒芹不等陈林说话,拉着他飞快地跑了过去,大声问道:“明小雅,你妈妈怎么啦?”

明小雅闻声转过脸来,看到十指相扣,飞奔而来的两人时,眼神中的焦灼瞬间消失,讶异道:“舒芹?陈总?!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舒芹正在想回答。

“路过。她怎么啦?”陈林抢先开口,指着纪秀梅问道。

如若不是有事要问纪秀梅,陈林才懒得问呢。

纪秀梅脸色蜡黄,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湿透,痛苦地皱着眉,嘴里还发出“哼哼…哎哟!”的声音。

明小雅见陈林主动关心起她妈来,受宠若惊,娇羞着垂眸,答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请她吃过饭。可能是吃太多了吧。胃痛!”

妹呀,这会儿不是该关心你娘的身体么?做这副勾魂的模样给谁看呢?

纪秀梅双手插腰,忽然一改刚才奄奄一息的病态,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咆哮着,“臭丫头胡说!老娘哪里吃多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孝女,早上不给老娘吃东西,饿得老娘胃病复发,才会痛成这样的么?”

饿的?撑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谁请你吃的饭啊?会不会有毒啊?”舒芹问道。

参照前一天发生在福利院的中毒事件,舒芹才会如此一问。

纪秀梅将脸一转,拒绝回答。同时偷偷将一双手按在挎在身上的包包上。

“我也不知道是谁请她吃的饭,我妈装神秘不愿意告诉我。东西没毒,她打包带回来一些,我也吃了一点点,我都没有事啊。”明小雅回答道。

话音未落。突然,“噗……噗……噗!~”

接连几声奇怪而像是撕布的声音突然响起。

异常响亮,盖过了明小雅的说话声。

在场的几人立马神情各异。

纪秀梅脸露惬意笑容,挺直了腰板,抚摸着肚子,乐呵呵地说了一句:“咦?!通了通了,肚子不痛了。真舒服!”

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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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极品老妖

刚才那个奇怪很像撕布的声音,正是从纪秀梅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好像,貌似,仿若,是氢气、甲烷、二氧化碳、氮气和氧气的混合气体。

俗称——屁。

顿时,恍然有一群群乌鸦从他们头顶上方飞过。

有洁癖的陈林反应最快,抬手捂鼻,眉头紧皱,满脸嫌恶。

舒芹和明小雅倒没有陈林做得那么明显,却也是一脸尴尬的表情。

虽然他们都知道纪秀梅是个极品女人,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折腾人。

或许,纪秀梅真的是……吃多了,撑得慌,才会做出这么极品的事来吧。

尴尬,尴尬,真是尴尬!

大家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陈林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淡然的目光看着纪秀梅问道:“老妖……呃,纪女士,请问今天有陌生人找过你没有?”

如若不是因为有事情要问纪秀梅,陈林不可能这么客气地对她说话。

然而,纪秀梅还是被陈林眼眸中的寒冷给冰冻了一下下。

愣愣地问道:“你是陈容,还是陈林?”

陈家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纪秀梅自然傻傻分不清楚。

“回答问题!”陈林说出冰冷的四个字。

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小子,就你这态度,哼哼,我还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纪秀梅斜了陈林一眼。活了一大把年纪,显然不想听从这个毛头小子的命令。

陈林眼神一凛,有想掐死这个老妖精的冲动。

“妈,他是陈林,陈氏集团的陈总。有人找过你就说啊!还有。你在这儿没认识几个人,到底是谁请你到中餐馆吃的饭?”明小雅赶紧开口说道。

“没,没人找过我。”纪秀梅闪烁其辞,神色慌张,同时,双手下意识地按着挎在身侧的包包上。

明小雅一见她妈这个样子就来气,似乎知道她妈没干什么好事。

一把将纪秀梅的包给夺了过来。打开一看。惊骇着瞪大了双眼,“妈呀,这些钱。你从哪里得来的?”

只见那打开的包里放着一匝红通通的百元票子,估摸着有五千块钱的样子。

“钱还能从哪里得来?自然是我自己存的好吧!”纪秀梅回答道,赶紧把包给抢了过来,双手死死抱紧。不再让明小雅抢去。

“你自己的?哼!~怎么可能?你自己有那么多钱还会饿肚子么?”明小雅全然不信的样子,反问道。

“那是因为。那是……”纪秀梅一双眼珠飞快转动着,想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搪塞过去。

但看明小雅满脸的质疑和傲慢,纪秀梅突然转换语气,利声骂道:“臭丫头。你管呢?反正这钱现在是我的啦。好了,我要去打牌了,你们慢慢聊!”

语落。抱紧了包包,准备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站住!”陈林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却透露出莫名的威严。

不容人反抗的语气,令在场听到的人浑身一震。

纪秀梅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眨巴着眼睛问道:“还,还有啥事?”

为了使自己不至于立马掉下链子来,站直了身板,故意紧绷着一张脸,高高仰起,用她的鼻孔看人。做出一付心安理得的模样。

如此可知,纪秀梅越是做成这副模样,越是表明她心里有鬼,分明是做贼心虚嘛!

“老妖……纪女士,刚才我问过的话,你还没有认真回答我。”陈林眸光如两把利剑一般,直直逼视着纪秀梅的双眼,继续缓声道:“听好了。今天上午有没有一个男人拿着舒芹的照片找过你?你跟他说了些什么?这些钱是不是他给你的?还有,今天的中午饭也是他请你吃的吧?”

大家见陈林每提出一个问题,纪秀梅眼眸中的气焰便跟着降低了一些。

纪秀梅抵不住陈林浑身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给招了出来,“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说,舒芹在‘聚缘园’上班,跟你们陈家兄弟关系很好,跟很多男生关系很好……然后,那个男人自己愿意把这些钱给我,还请我吃了饭。”

末了,还没等他们再多发问,飞快地说一句,“好了,事情说完了。有人叫我打牌,三缺一呢,先走了。拜拜!”

语落,身形移去,如兔子一般,飞快地奔出众人的视线。

众人讶然。

纪秀梅跑得如此之快,哪里像生病的样子?又哪像上了年纪的人?

陈林与舒芹对视一眼。

心有灵犀,暗道:纪秀梅的反应太奇怪了。

仔细回味纪秀梅刚才所说的话,“舒芹跟陈家兄弟关系很好,跟很多男生关系很好?”

莫非,她跟黄旭派来的人说了舒芹的坏话?

想到这里,陈林阴沉的气息从眸中喷发而出,还想要去将纪秀梅追回来再仔细审问个清楚,却被舒芹一把给拉住了。

“二哥,让她去吧!随便她怎么说,我没关系的。”

“我不允许别人说你的一句坏话,一句都不行!”陈林霸气地说道。

“人正不怕影子斜,她说了什么不去听就是了。何必为她说了那些不可信的话,而气坏自己的身子?”舒芹淡然一笑。

见舒芹丝毫不在乎,陈林只好作罢。

一旁的明小雅满脸诚恳且愧疚地向舒芹道歉,“对不起呀,舒芹,我妈她就是那样的人,嘴巴老是管不住要乱说,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呀。”

“没事,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妈,不会与她计较的。”舒芹无奈摇头。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说纪秀梅很是极品,不光是嘴巴管不住乱说、乱吃。还无节操地喜欢贪些小便宜,总想着刮别人的钱。

明小雅窘迫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

又在陈林面前丢了丑。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希望自己不是从纪秀梅肚子里生出来的,更希望纪秀梅把她抛弃之后再也不要找回来。

“明小雅,你妈那么喜欢打牌,钱放在她身上很快就会用光的。以后你的钱要自己保管好。不然。又会没钱吃饭了。你自己也要管好自己,不要大手大脚地乱花钱了。用不着的东西不要买了,知道吗?”舒芹若一个姐姐般好心地叮咛道。

不知是真的改变了心性。还是因为想要在陈林面前表现好。明小雅异常乖顺地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对,我会这么做的。”

“对了,你上午去‘陈氏集团’应聘。情况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舒芹问道。

舒芹如此关心明小雅的生活,确实是自然而自然的。

发自内心的关心。

在她看来。虽然她和明小雅之间因为某些事闹过不愉快,还差点成为情敌。

但是,明小雅在那之前与她一直是闺蜜关系,她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

再说。现在的明小雅看起来是变好了,她自然不会再紧揪着过去了的事情不放,把明小雅当敌人看待的。

即使无法修复成以前那么好的关系。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却总比多竖立一个敌人强些吧。

况且,舒芹本就是一个神经比较大条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与人为敌。

明小雅的眸光偷偷往陈林身上瞄去,羞涩着回答道:“今天上午忘了带证件,美芝姐让我下午再去。”

马上就能进入陈氏上班,能天天见到英俊非凡的陈总,想想就美的。

“哦,有嫂子帮忙,工作的事情肯定没问题的。”舒芹欣然一笑说道。

宁美芝是慕容子鸿的老婆,明小雅喜欢称呼宁美芝为姐姐,舒芹却更愿意称她为嫂子。

两个女孩在说着话,陈林将脸撇开,眸光虚望着远处,有些不耐烦地紧皱着双眉。隐隐有些担忧,黄旭派他的属下来找舒芹到底所为何事?

想到这儿,赶快掏出手机来联系韩虎,想问问他,那个男人有没有找到“聚缘园”去。

手刚摸上手机,手机正好聒躁地响了起来。

一看,正好是韩虎打来的。

陈林似乎知道韩虎此时打电话过来所为何事,紧拧着眉头,复杂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往身旁舒芹脸上看去。

一只手握着手机接听,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舒芹的手。

“怎么啦?谁打来的?”舒芹不明就里,疑惑着问。

“韩虎!”陈林回答道。

明小雅一听是韩虎打来的电话,有些尴尬,只想立马闪人。

匆匆跟舒芹说了一句:“舒芹,我回家取证件和资料,然后去‘陈氏’,那我先走了哦。有空再聊,拜拜!”

“嗯,你去吧!”舒芹跟明小雅挥手。

这厢,陈林与韩虎接通了电话。

“哈喽,小林林~你现在在哪儿呢?奴家想你了啦!”韩虎捏着嗓子,尾声拖长上扬,柔媚而玩味的声音从听筒那边转来。

陈林听之,瞬间,身上的毫毛不由地全体起立。

低沉的声音提醒道:“给我把舌头我捋直了,好好说话。不然,让你的舌头与立马搬出你的嘴巴。”

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此刻的陈林心急如焚,哪有心情跟韩虎玩笑逗趣。(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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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一起去公司

“咳,我说陈林,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你这种冰山男人?”韩虎不怕死地嘀咕道。

虽然明小雅是他主动抛弃的,但他一开始确实对她付出过真情的嘛。知道明小雅喜欢的人是陈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受。

“说正事!”陈林的音调提高了些许。

手中的手机快要被他捏碎,如若韩虎此刻在他面前,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拳头挥上去。

电话那头的韩虎似乎听出陈林的怒火,只好赶快回答:“好好好!说正事。舒芹跟你在一起,还是跟陈容在一起呀?刚刚有个陌生男人来找她哦,看样子挺着急的。嘿嘿,依我看啊,那个男人或许会是你们的竞争者哦?!真想不到俺那妹子的桃花竟然会这么旺……”

陈林不去回答他的所有问题,打断他的话,只问:“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哈哈哈哈!告诉他假的信息啦。我跟他说,舒芹到外省出差去了,要去两个月时间。那小子听后不太相信,他居然有舒芹的手机号码,打了老半天,幸好是打通了没人接,不然该露馅了。最后,他让我把舒芹出差的地址写给他,他表示要立马飞过去找她。”韩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一说。

“是么?他真信了?”陈林挑眉,眼眸中闪过一抹侥幸的喜悦。

“那当然,我的演技你放心好了,再加上还有慕容子鸿和方妙珂帮忙配戏,那个傻小子应该是真信了。急匆匆地订机票去了呢。就让他去省外找吧!哈哈哈哈……”韩虎得瑟着大笑。

陈林赞道:“做得不错!”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凭咱们哥几个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来把俺的舒芹妹纸给抢了去?所以,你要拿出你最大的本事来,尽快把俺那人见人爱的舒芹妹纸追到手哦。”韩虎提醒道。

陈林听到这儿,不自觉的眸光发亮,对着身旁的舒芹放起了电,回道:“嗯,我知道怎么做。”

舒芹听不到电话那头韩虎说了些什么话。但看陈林灼热发亮的眸光对她猛放电。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好话。

“小林林,再提醒你一句呀。现在舒芹的魅力值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你知道吗?她才刚离开‘聚缘园’没两天,园子里的员工们士气大落,碰到我就问:‘舒芹姐什么时候回来呀?舒秘书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舒主管还会回来跟我们一起工作吧?等等等等’听得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啦!平时也没见她有多重要嘛,就是有空时跟员工们聊聊天而已。居然能让这么多的人记挂着。所以呀,你若是想抓住她。最好是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韩虎罗罗嗦嗦,如三八婆似地说了一大堆。

“知道知道!谢啦,兄弟!有机会一起吃个饭。我会安排你喜欢的那个新秀歌手段玉玉给你认识的。”陈林的心情好了些许,话也多了起来。

“算了吧!我现在要修身养性。早就对段玉玉提不起兴趣来了。”韩虎拒绝道。

“修身养性?哈哈哈哈,花花大少也有修身养性的时候?你,不会是那里。嗯?!~出毛病了吧?”陈林意有所指地取笑起韩虎来。

“滚!~”韩虎暴怒。

“没练过。你会?做给我看看?”

语落,不待韩虎再回话。陈林满脸舒心的微笑,挂断了电话。

“二哥,虎姐跟你说了什么话,这么开心?”舒芹问道。

看到陈林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没说什么。咱们现在去上班!”陈林回答道,心情极好,嘴角往上扬着。

亲热地轻轻揽住舒芹柔软的腰身。

“不要得寸进尺,拿开你的手。”舒芹清冷的眸光斜视着陈林。

同时将陈林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抬起,放在微张着的嘴边,呲起了闪着寒光的牙齿,准备着他只要不听她的话,立马就会学小黄汪汪张嘴去咬陈林白皙细嫩的手背。

接收到警告的陈林,为了不使自己的手背上留下难看的犬齿印,只好讪笑着把自己的大手从她柔软的腰上挪开。

暗自安慰着自己:慢慢来,不着急。她现在不反对他牵她的手了,也算是有很大的进步嘛。

“二哥,我要回家,不去公司上班。因为,我去了也是白去,什么工作都不会做呀。”舒芹又说。

心里还在牵挂着钟意离和陈容,只想着早点回到陈家老宅与他们在一起,照顾好钟意离。

陈林柔声说:“芹芹,今天你就先跟着我去上班,你什么工作都不用做,就当是陪我上班,还会发工资给你。几个小时而已,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后,下午下班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嘛?”

若是以前,听说陪他上班也有工资拿,舒芹定然会好好考虑考虑的。但,今非昔比,她现在也算是身揣百万元的小富婆了,不差钱。

又一想到陈林可能挖下陷井让她跳,她坚决不再考虑陪他上班的事。

“不要。”舒芹坚决的语气。

“要!”陈林更坚决。

并且,边说边把头盔强行往舒芹的脑袋上套去。

“我现在就要回家。”舒芹将头一偏,躲过他的手。

陈林皱眉,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那好,我不去上班了,陪你一起回家。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将她寸步不离的拴在自己身边了。

“你……!”舒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瞪大一双杏眼,怒视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陈林的鼻子上,训斥道:“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翘班,怎么对得起干妈?怎么对得起公司里那些为你们陈氏拼命工作的员工?怎么对得起领到的巨额薪水?”

陈林对面这个激动跳脚的可人儿,顿感压力山大,尴尬脸红,“呃,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说说而已,会去上班的,会去上班的。”

将她伸到鼻尖上的手指握住,眉头微皱,深邃的眸光紧盯着她的脸,继续说:“芹芹,为了不让黄神棍的人找到你,我要你寸步不离的与我在一起。我已经想好了,无论做什么都要把你带在我的身边。所以,我要在我的办公室里给你设教室,当我上班的时候也会把你带到公司去。你上课,我上班,咱们还是能时刻在一起。怎么样?”

“什么?!”舒芹满脸错愕表情,暴怒,双拳紧攥。

如若可以,她只想把陈林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揪下来,用刀子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她只不过是他的干妹妹而已,并非他的专用物品,凭什么要受到他这般如禁脔般的对待?

“嘿嘿,就这样决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我妈说说这事儿。”

还没等舒芹提出反抗的话语,陈林掏出手机拨通了宁瑞夫人的电话,简单的将事情向她表明之后,说:“妈,我这么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会理解我的对吗?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让石总管把您给芹芹聘请的老师名单发给我。接下来的事情一切由我来安排,不用您操心啦,您就安心地享受生活吧。”

“臭小子,你,你还能做得更离谱一点不?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在办公室里设什么教室?我跟你说……”

宁瑞夫人正准备臭骂陈林一顿,可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把手机给挂断了。

气得电话那头的宁瑞夫人不顾形象,对着手机一阵狂吼,“臭小子,有本事今晚不要回来!”

将手机摔出去后,抓起桌上那杯刚泡好的茶,一口闷下。

接电话之前的悠闲之情荡然无存。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两个儿子都是不省心的主,一个清早八晨的把人给带跑了,一个居然连工作都顾不得做,居然要在公司设教室。正事不做尽做些无用功,要想抓住舒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唉哟哟!我的心呀,好痛!”宁瑞夫人捂着胸口连声呼痛,对旁边一起喝茶的紫云天说。

现在紫云天正坐在宁瑞夫人的对面,跟她一起喝茶呢。

不远处的陈容和钟意离不知在说什么悄悄话,而曾经帮助陈父指点修建过陈家老宅的齐强,带着第一次来陈家老宅的袁秋泽到处参观去了。

“夫人不必为这事儿担忧,陈林和舒芹的姻缘是前世就注定好了的,他们两人一定有机会在一起。”袁秋泽安慰道。

“是么?!真那样的话太好了,随便他去折腾好了。”宁瑞夫人的心情豁然开朗。

当然,这些话陈林听不到了。

陈林挂掉宁瑞夫人的电话后,马上拨通宁玉芝的电话,吩咐她尽快把舒芹教室的事情安排一下,最多只给半个小时时间,他回到公司就要见到成果。

新任总经理秘书,也是第一任陈总女秘书的宁玉芝欣然答应。

陈林转过脸来对满脸怒容的舒芹说:“现在行了,妈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咱们走吧!上班去咯!上车。”

边说边把舒芹抱上了摩托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答应在一起

ps:非常感谢胭脂红打赏桃花扇、香囊。

我会加油码字,绝不断更。

希望更多的朋友来评阅正版vp章节。

谢谢!

么么哒!

“我不去。”舒芹抬起脚来往下爬。

“你确定?”陈林微眯双眸,玩味地笑问道。

“当然确定!”舒芹笃定的眼神。

“那好。我现在就跟人事部说一声,不准聘任妖精去公司上班。”陈林扯着半边唇角,邪恶地笑着,掏出手机佯装要打电话。

“……”舒芹脑门上一排黑线狂甩。

但她还是不肯妥协。

心道:明小雅不去陈氏上班没关系,可以去其他公司嘛!

陈林见舒芹微拧着眉头还在犹豫,继续缓声道:“如若你答应与我在一起,跟着我去公司上班。以后梓都可以随时到我那儿补课,不收一分钱,也不用以其他条件作为交换。我能让他的成绩比现在好许多倍,且,明年保证他能考上华夏国最好的大学。”

其中的“在一起”三个字说的很是隐晦,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不仔细听的话,很容易听漏掉的。

舒芹此时正气愤难当,心绪不宁,便把“在一起”那三个字给听漏了,只将第一层表面意思听了去。

气鼓鼓,却又非常无奈地瞪圆了一双杏眼,怒视着陈林。

不得不说陈林确实挺腹黑的,准确地抓住了舒芹的软胁,然后施以威逼加利诱,不信她不屈服!

不过,舒芹没有那么容易被他给说服。人家还在犹豫着呢。

“还有,放暑假的时候,我可以安排梓都到我的公司打暑假工,工资绝对非常优厚。那梓都上大学的钱也就能凑到,不用他们爷孙俩再担忧了不是?”陈林无比奸诈,又抛出一条更为吸引人心的诱饵。

舒芹沉默着,仔细想了又想。权衡再三。

如若真如陈林所说。梓都来他这儿来免费补课、打暑假工。既能让梓都的成绩变好,考上理想的大学,又能集下一笔上大学的学费。

而她只不过是把教室从陈家老宅换到陈氏集团公司办公室而已。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嘛!

想到这儿,舒芹貌似极不情愿地将脚收回,在摩托车上坐好,勉为其难地说道:“好了好了。跟你去上班就是啦!”

“芹芹,你这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吧!那不行。快点说一句‘是我自愿跟你在一起的’给我听听?”陈林的一双浓眉上下抖动。笑得极其猥琐,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舒芹怒目圆瞪,恨不能狠踹他几脚。

暗骂道:特么滴,陈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让你不得不放我离开你的身边。

但现在还是忍忍。顺从他一下吧,咬牙低声道:“是我自愿的!”

陈林见舒芹柔顺听话地接受了他的安排。心情不由地舒爽了许多,着重着加了一句:“很好,这样才对嘛!记住啦,以后必须跟我在一起哟!”

“罗嗦!上班要迟到啦!到底走不走啊?”舒芹翻着白眼催促道。

“放心,不会迟到的。”陈林狡黠一笑,轻哼着小曲,长腿一甩,骑上摩托车,如闪电般地往公司飞飙而去。

拉风的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路飞驰。为了不使自己会被摔下车去,舒芹只能将双手紧紧扣在陈林健壮的腰身上。

不一会儿,陈林载着舒芹来到陈氏集团的楼下。

此时正是快要上班前的时间,吃过午饭的陈氏员工们边走边聊,三三两两往办公楼走去。

“喂,听说没?传闻中说,咱们的陈总不喜欢女人靠近他呢,必须距离他三米之外。”

“听说过呀。在他身边工作的人都是用得男员工,而且,每次看到他,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叫蓝余的助理。”

“你才见过他几次呀?根本不了解咱们陈总好吧。你还不知道么?咱们的陈总今天变了,身边的助理换成一个叫石海的帅小伙,还把策划部那个新来的女秘宁玉芝调到他身边当秘书去啦。”

“是么?那就是说,咱们的陈总转性了,不再排斥女人啦?”

“可不是么!今天上午在公司门口,我亲眼看见陈总抱着一个女孩呢!”

“不排斥女员工的话,嘿嘿……”

“你想死呀?还是快点去照照镜子吧,竟敢打陈总的主意。”

“想一想都不行么?……”

仔细一听,员工们聊的话题正是他们的总经理陈林,还有上午在公司门口他抱着的小胖美女舒芹。

正当她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时。

“轰——”摩托车的轰鸣声从她们背后转来。

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员工们的所有目光都被摩托车霸气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正好看到他们英俊非凡的陈总,骑着彪悍的摩托车急驰而来。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请看这里。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帅气的男人?请看这里。

什么样的男人最能征服女人的心?请看这里。

随着一声高调而刺耳的刹车声,摩托车稳稳地在楼前停了下来。两个字来形容——霸气!

陈林长腿一甩,潇洒地稳稳落地,转身将舒芹头上的头盔取下,并抱她下车。

当员工们看清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小胖美女时,一片讶然。

这不正是陈总上午在公司门口抱着的女孩么?她不是公司的员工吧?怎么带到公司来了呢?

看着陈总对舒芹倍加呵护的样子,众女刚刚粘合起来的玻璃心,又如同被一把巨大的铁锤重重一击,“咔嚓咔嚓——”

碎了一地。

唉唉唉!想说趁着陈总的女朋友不在公司,或许有机会接近陈总。或许能得到这个多金又帅气的男子青睐,或许能嫁入陈家也不一定呢,又或许……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n个或许在看到陈林牵着舒芹的手,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的背影时,嘎然而止。

幻想瞬间破灭,想哭都没地方可去。听说等待去厕所哭晕的人已经排到大街上了。

陈林与舒芹的小手十指相扣。往电梯方向走。

一路上,陈氏的员工们恭敬地向陈林问好。

陈林板着一张扑克牌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那些员工的问侯不做任何回应。全然呈无视状,只管带着舒芹往前走去。

员工们似乎都非常了解陈林的性格,对他这种冷酷无情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他没事。却可苦了他身旁的舒芹啊!

太多的视线往他们身上扫来,令舒芹如被芒刺针扎。浑身感到不自在。

而此时临近上班时间,大家都是往楼上上班去的,不可能绕道避开他们不是么!

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陈林的脚步往前走。

来到电梯前,这儿也是一大群人呀。

虽然公司配有两辆运载人的大电梯。却因太多人要上楼,只能排队等候下一班电梯。

舒芹低着头,往队伍后面走去。

她不是陈氏集团公司的员工。却要厚着脸皮与这些辛勤工作的人们站在一起等电梯,感觉蛮羞愧的。

“芹芹。走这边!”陈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手一拉,轻轻一带,将舒芹揽在怀里,往旁边的电梯走去。

舒芹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和陈林进入一架无其他人搭乘的电梯内。

陈林抬手在电梯门键上按了一下。

舒芹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赶紧想去把电梯按停,“二哥等一下,他们还没上来呢!”

陈林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不用等。这架电梯只能去顶楼,他们都不去顶楼上班。”

“哦。”舒芹懵懂地应了一声。

电梯门还未完全闭合。

旁边电梯外的员工们正在对他们的陈总行注目礼,当他们看到陈林英俊的脸上,露出来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时,顿感内心和煦而温暖。

好英俊的男人!

好迷ren的笑脸!

好舒服的感觉!

完美!太完美了!

“咣当当——”

幸福地晕倒了一大片。

他们以前从未见到过这个冰山总经理露出过笑脸呢!这回终于见到了。

虽然知道陈总之所以会露出如此迷人的笑容,全是拜他身旁的那个小胖美女所赐。

但,这都并不妨碍他们欣赏到美男笑容之后,美好而亢奋的心情。

电梯内。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一起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会使人产生某些异样的情绪。

静谧的气氛中,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有些昧气息的因子,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跳跃。

陈林感觉机会来了,轻移脚步,悄悄地往舒芹身旁挪了又挪,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而舒芹却紧绷着神经,防备式地尽量将身子往角落里塞,想离陈林远一点,更远一点。

陈林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紧张躁动的情绪压抑着,不敢看她的脸,仰头望着电梯上方跳跃着的数学,打破沉默的气氛,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至少打了五十个电话给你,而你一次都没有接。”

“啊?!你什么时候打过我的手机了?我没听到手机响啊。”舒芹愕然,埋头去包里翻找自己的手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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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么么哒!

“我不去。”舒芹抬起脚来往下爬。

“你确定?”陈林微眯双眸,玩味地笑问道。

“当然确定!”舒芹笃定的眼神。

“那好。我现在就跟人事部说一声,不准聘任妖精去公司上班。”陈林扯着半边唇角,邪恶地笑着,掏出手机佯装要打电话。

“……”舒芹脑门上一排黑线狂甩。

但她还是不肯妥协。

心道:明小雅不去陈氏上班没关系,可以去其他公司嘛!

陈林见舒芹微拧着眉头还在犹豫,继续缓声道:“如若你答应与我在一起,跟着我去公司上班。以后梓都可以随时到我那儿补课,不收一分钱,也不用以其他条件作为交换。我能让他的成绩比现在好许多倍,且,明年保证他能考上华夏国最好的大学。”

其中的“在一起”三个字说的很是隐晦,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不仔细听的话,很容易听漏掉的。

舒芹此时正气愤难当,心绪不宁,便把“在一起”那三个字给听漏了,只将第一层表面意思听了去。

气鼓鼓,却又非常无奈地瞪圆了一双杏眼,怒视着陈林。

不得不说陈林确实挺腹黑的,准确地抓住了舒芹的软胁,然后施以威逼加利诱,不信她不屈服!

不过,舒芹没有那么容易被他给说服。人家还在犹豫着呢。

“还有,放暑假的时候,我可以安排梓都到我的公司打暑假工,工资绝对非常优厚。那梓都上大学的钱也就能凑到,不用他们爷孙俩再担忧了不是?”陈林无比奸诈,又抛出一条更为吸引人心的诱饵。

舒芹沉默着,仔细想了又想。权衡再三。

如若真如陈林所说。梓都来他这儿来免费补课、打暑假工。既能让梓都的成绩变好,考上理想的大学,又能集下一笔上大学的学费。

而她只不过是把教室从陈家老宅换到陈氏集团公司办公室而已。怎么算都是划算的嘛!

想到这儿,舒芹貌似极不情愿地将脚收回,在摩托车上坐好,勉为其难地说道:“好了好了。跟你去上班就是啦!”

“芹芹,你这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吧!那不行。快点说一句‘是我自愿跟你在一起的’给我听听?”陈林的一双浓眉上下抖动。笑得极其猥琐,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舒芹怒目圆瞪,恨不能狠踹他几脚。

暗骂道:特么滴,陈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让你不得不放我离开你的身边。

但现在还是忍忍。顺从他一下吧,咬牙低声道:“是我自愿的!”

陈林见舒芹柔顺听话地接受了他的安排。心情不由地舒爽了许多,着重着加了一句:“很好,这样才对嘛!记住啦,以后必须跟我在一起哟!”

“罗嗦!上班要迟到啦!到底走不走啊?”舒芹翻着白眼催促道。

“放心,不会迟到的。”陈林狡黠一笑,轻哼着小曲,长腿一甩,骑上摩托车,如闪电般地往公司飞飙而去。

拉风的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路飞驰。为了不使自己会被摔下车去,舒芹只能将双手紧紧扣在陈林健壮的腰身上。

不一会儿,陈林载着舒芹来到陈氏集团的楼下。

此时正是快要上班前的时间,吃过午饭的陈氏员工们边走边聊,三三两两往办公楼走去。

“喂,听说没?传闻中说,咱们的陈总不喜欢女人靠近他呢,必须距离他三米之外。”

“听说过呀。在他身边工作的人都是用得男员工,而且,每次看到他,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叫蓝余的助理。”

“你才见过他几次呀?根本不了解咱们陈总好吧。你还不知道么?咱们的陈总今天变了,身边的助理换成一个叫石海的帅小伙,还把策划部那个新来的女秘宁玉芝调到他身边当秘书去啦。”

“是么?那就是说,咱们的陈总转性了,不再排斥女人啦?”

“可不是么!今天上午在公司门口,我亲眼看见陈总抱着一个女孩呢!”

“不排斥女员工的话,嘿嘿……”

“你想死呀?还是快点去照照镜子吧,竟敢打陈总的主意。”

“想一想都不行么?……”

仔细一听,员工们聊的话题正是他们的总经理陈林,还有上午在公司门口他抱着的小胖美女舒芹。

正当她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时。

“轰——”摩托车的轰鸣声从她们背后转来。

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员工们的所有目光都被摩托车霸气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正好看到他们英俊非凡的陈总,骑着彪悍的摩托车急驰而来。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请看这里。

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帅气的男人?请看这里。

什么样的男人最能征服女人的心?请看这里。

随着一声高调而刺耳的刹车声,摩托车稳稳地在楼前停了下来。两个字来形容——霸气!

陈林长腿一甩,潇洒地稳稳落地,转身将舒芹头上的头盔取下,并抱她下车。

当员工们看清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小胖美女时,一片讶然。

这不正是陈总上午在公司门口抱着的女孩么?她不是公司的员工吧?怎么带到公司来了呢?

看着陈总对舒芹倍加呵护的样子,众女刚刚粘合起来的玻璃心,又如同被一把巨大的铁锤重重一击,“咔嚓咔嚓——”

碎了一地。

唉唉唉!想说趁着陈总的女朋友不在公司,或许有机会接近陈总。或许能得到这个多金又帅气的男子青睐,或许能嫁入陈家也不一定呢,又或许……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n个或许在看到陈林牵着舒芹的手,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的背影时,嘎然而止。

幻想瞬间破灭,想哭都没地方可去。听说等待去厕所哭晕的人已经排到大街上了。

陈林与舒芹的小手十指相扣。往电梯方向走。

一路上,陈氏的员工们恭敬地向陈林问好。

陈林板着一张扑克牌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对那些员工的问侯不做任何回应。全然呈无视状,只管带着舒芹往前走去。

员工们似乎都非常了解陈林的性格,对他这种冷酷无情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他没事。却可苦了他身旁的舒芹啊!

太多的视线往他们身上扫来,令舒芹如被芒刺针扎。浑身感到不自在。

而此时临近上班时间,大家都是往楼上上班去的,不可能绕道避开他们不是么!

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陈林的脚步往前走。

来到电梯前,这儿也是一大群人呀。

虽然公司配有两辆运载人的大电梯。却因太多人要上楼,只能排队等候下一班电梯。

舒芹低着头,往队伍后面走去。

她不是陈氏集团公司的员工。却要厚着脸皮与这些辛勤工作的人们站在一起等电梯,感觉蛮羞愧的。

“芹芹。走这边!”陈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手一拉,轻轻一带,将舒芹揽在怀里,往旁边的电梯走去。

舒芹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和陈林进入一架无其他人搭乘的电梯内。

陈林抬手在电梯门键上按了一下。

舒芹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赶紧想去把电梯按停,“二哥等一下,他们还没上来呢!”

陈林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不用等。这架电梯只能去顶楼,他们都不去顶楼上班。”

“哦。”舒芹懵懂地应了一声。

电梯门还未完全闭合。

旁边电梯外的员工们正在对他们的陈总行注目礼,当他们看到陈林英俊的脸上,露出来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时,顿感内心和煦而温暖。

好英俊的男人!

好迷ren的笑脸!

好舒服的感觉!

完美!太完美了!

“咣当当——”

幸福地晕倒了一大片。

他们以前从未见到过这个冰山总经理露出过笑脸呢!这回终于见到了。

虽然知道陈总之所以会露出如此迷人的笑容,全是拜他身旁的那个小胖美女所赐。

但,这都并不妨碍他们欣赏到美男笑容之后,美好而亢奋的心情。

电梯内。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一起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会使人产生某些异样的情绪。

静谧的气氛中,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有些昧气息的因子,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跳跃。

陈林感觉机会来了,轻移脚步,悄悄地往舒芹身旁挪了又挪,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

而舒芹却紧绷着神经,防备式地尽量将身子往角落里塞,想离陈林远一点,更远一点。

陈林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紧张躁动的情绪压抑着,不敢看她的脸,仰头望着电梯上方跳跃着的数学,打破沉默的气氛,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至少打了五十个电话给你,而你一次都没有接。”

“啊?!你什么时候打过我的手机了?我没听到手机响啊。”舒芹愕然,埋头去包里翻找自己的手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强吻的代价

陈林转过脸来,幽怨的眼神盯着舒芹,轻咬唇角,眸中聚起一层水雾。

楚楚可怜的样子幸好没被员工们见到。

不然,威严何在?

“打了一上午都没接。就算再忙,接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芹芹,你就这样讨厌我么?都不想接我的电话了。”陈林期期艾艾地问道。

舒芹抬眸,对装萌的陈二少翻了一记白眼,把包打开来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呈给他看,“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事儿。手机没带,落家里啦!”

“哦!”陈林哦了一声,心情轻松了不少,微不可见的笑意浮现眼眸中,嘴里却恶狠狠地训斥道:“幸好是没带,如若是带了而故意不接,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芹知道他是说笑的,小脸一仰,张口就来,不怕死地顶了他一句。

“多大点事呀!还想着收拾我。哼!怎么收拾?打我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就打你,就打你。”陈林戏谑着说道。

当真高高扬起了手掌,眼看就要落在舒芹的脸了,却突然转变了方向,那只大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舒芹的p股上。

“叭——”

哇哦!弹性好极了!

真想再打一下……啊不,摸一下。

邪恶的念头在陈林脑子里闪现了那么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手,不受控制地又往舒芹的臀部伸去……

陈林的手向舒芹的臀部伸去,很想再去捏上一把,好好感受一下人家极其美好的弹性。

可是,陈林只顾着在那儿yy,却不知刚才那状似打情骂俏的昧挑逗动作。已经把舒芹给惹恼怒了。

只见舒芹身形一晃,猛然一个回旋腿,正好踢中陈林即将再次拍过来的手腕上。

还没完。

“吧——”一声脆响,陈林的俊脸上中了一大耳刮子。

舒芹的这一脚踢,一甩掌的动作太过突然,陈林毫无防备,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

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地浮现出来。

舒芹懵了。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想要辩解些什么。嘴唇蠕动着:“我……”却不知说什么。

陈林也懵了。想不到自己又一次被她扇耳光。

记得上次她扇他的耳光是在陶艺制作间。他强吻她,差点就要亲到她的时候。

唉!郁闷啊!

陈林这辈子只被人扇过两次耳光,还都是舒芹扇的。

想想自己真是怨啊!明明是她让他打的。没真打她,却反过来被她狠狠地打了,还是人家英俊非凡的脸上!

这一次他并没有亲她的嘴呀!只不过是打了一下p股而已,就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太怨了!

陈林委屈到不行。半真半假地捂着被自己打痛了的半边脸,眼眸中凝聚起一层盈盈泪光。瘪着嘴问道:“芹芹,你打我?你会武功?”

“我不会武功啊。呃!~”舒芹略一迟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谁叫你耍流n,打我p股来着?我这是本能反应。你。你活该被打。”

“耍流n?!”陈林无辜至极,反问道:“我刚才打你一下那就算耍流n?!”

话说人家并没有怎么样她吧?并没有吧?并没有吧?!

心里想想也能算么?

如果算的话,也只能算耍流n未邃!

“当然算啊!女人的胸部、臀部、还有腿部。都不可以随便乱碰的。”舒芹肯定地回答道。

“是么?那你刚才说的这些地方都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吧?”陈林眉头上挑。

“嗯!即使不小心碰过的人,也会被我打。就跟刚才你那样。”舒芹点头回答道。

“真有本能反应?!”陈林摸着下巴。还是有些不信。

“嗯!虽然我没学过武功,但是你知道的哦,我真的有本能反应,打得很痛的哦!”舒芹虚张声势地抬起手来,在空中挥了挥。

妹呀,这么无力地挥手,看起来怎么那么弱呢?

你这是在扇蚊子,还是打苍蝇?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的本能反应到底有多厉害。”吃了一记耳光的陈林不信邪了,作势欲往舒芹身上扑去。

“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还会打你的!真的会打你的!”舒芹双手抱头,嘴里嚷嚷着。

因为她知道,刚才那一巴掌能打到陈林的脸,侥幸多过于实力。

现而今,她不可能再有反抗的机会啦!

此刻的情形,她若是将眼前的猛兽给惹恼了。不正等于是羊入虎口么?

不划算!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该答应跟他来上班的。

可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

就算有,现在也没有时间买,也没时间吃啦!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根本无法再往后躲藏。

陈林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挑衅地笑道:“来呀!打我呀?你的本能反应呢?”

“二哥,你没病吧?居然喜欢讨打。”舒芹窘迫着小脸红透透,身子剧烈挣扎着,想要推开环抱着她的陈林。

虽然她在女人中算是大力士,可是与身材高大健壮的陈林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根本不是人家陈二少的对手,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叮——”一声清脆的铃音响起。

电梯刚好到达了最顶层。

闭合着的门儿应声缓缓打开。

陈林背对着逐渐打开电梯门,双臂紧锁,没有要松开她意思。

“二哥,到了,咱们不玩了好吗?该出去了。”舒芹挣扎着。粗喘着,提醒道。

“知道!等下再出去。我还没说结束游戏。继续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能反应啊?”陈林的嗓音低沉而吵哑。

说话的同时,微喘着粗气,狠狠将舒芹摁在电梯墙壁上。

舒芹的背砸在电梯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背部与铁壁剧烈的撞击,痛得舒芹的一张小脸紧皱成一团。

陈林低头看着怀里可人儿的那张红透了的娇美小脸。闻着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一阵阵天然体香。猛吞口水,眼眸中瞬间升腾起了饥渴的y望

不作丝毫考虑,直接将自己的唇。对准她那两片诱人的朱唇压上去。

舒芹瞪着那双缭绕着怒气的双眸,眼见面前的那张脸骤然放大,某位饥渴的饿兽已将灼热的双唇猛烈地吻了上来。

来不及反应,只能快速将脸一偏。怒斥道:“喂,陈林。你……!”

后面那半句质问,被陈林再次压上来的唇给吞噬。

一接触到两片柔软美好的唇,特别是她那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朱唇,似乎在向他作出邀请。他的脑袋里哪里还能思考?

只有一个念头,亲她,吻她。要她。

慌乱而粗暴地擒住她柔软的唇瓣,啃噬、撕咬、吮吸……

舒芹头脑一片空白。眼眸中的瞳孔一圈圈地放大。

刹那间,只觉得自己近乎有窒息的感觉,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着。

眼看着舒二货就要被陈林给吃了去。

背靠着的铁壁冰凉传至舒芹身上,使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突然,舒芹身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一把将身材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陈林推开。

然后,直接一记无影脚朝陈林的身上踹去。

下一秒。

只听到陈林一声闷哼。

然后,便见他弯着腰,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大演兔子跳。

舒芹想不到自己的脚法奇准,居然随意抬脚一踹,居然会踹到人家那个地方去,还让人家那么受伤。

虽然她没有蛋,体会不了蛋疼的滋味,但看人家陈林痛得是满脸胀紫,牙关紧咬,青筋爆凸的样子。

唉呀呀!肯定是疼得死去活来了啦!

不过,谁叫他玩就玩,真亲她呢?还是强吻!

活该!

那个双手捂着疼痛的蛋蛋,不停蹦跶的男人心里感到无比悲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被她又是扇耳光,又是踹蛋蛋的呢?

“芹芹,你真狠!游戏而已,你,还真踹,我……”陈林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张嘴粗喘着。

虽然假戏变成了真做,他还是占理的吧?占理的吧?啊?!

至少面子上要站在有理的一方才行。

舒芹愧疚而怜悯地看着陈林,嚅嗫着说:“呃,二哥,那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会踢中你那里,很痛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落下病根,变成………”

想说:万一落下病根,变成太监怎么办?将来无法繁衍后代,也无法享受生活了。

“闭嘴!”陈林打断了她的话,强忍着裆下的巨痛,站直了身板,扶着墙壁,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过来!”

舒芹果断闭紧了双唇用双手捂住。

但是并未听从他后面让她过去的要求,定定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陈林身上的疼痛似乎过去了,但是心中的怒气还未退去,偏转脸来,腥红的双眸中血气翻腾,眸光如剑怒瞪着她,再次命令道:“我让你过来!”

舒芹满脸惊恐,连连摇头,脚步悄悄往已然敞开着的电梯门退去。

心里想着,只要逃出这个密闭的空间,便可以与他拉开安全距离。

有很多人的地方,他不会像刚才那样做的,便不用再害怕他啦。

可是,她还没得及迈出一步……(未完待续)

陈林转过脸来,幽怨的眼神盯着舒芹,轻咬唇角,眸中聚起一层水雾。

楚楚可怜的样子幸好没被员工们见到。

不然,威严何在?

“打了一上午都没接。就算再忙,接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吧?芹芹,你就这样讨厌我么?都不想接我的电话了。”陈林期期艾艾地问道。

舒芹抬眸,对装萌的陈二少翻了一记白眼,把包打开来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呈给他看,“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事儿。手机没带,落家里啦!”

“哦!”陈林哦了一声,心情轻松了不少,微不可见的笑意浮现眼眸中,嘴里却恶狠狠地训斥道:“幸好是没带,如若是带了而故意不接,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芹知道他是说笑的,小脸一仰,张口就来,不怕死地顶了他一句。

“多大点事呀!还想着收拾我。哼!怎么收拾?打我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就打你,就打你。”陈林戏谑着说道。

当真高高扬起了手掌,眼看就要落在舒芹的脸了,却突然转变了方向,那只大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了舒芹的p股上。

“叭——”

哇哦!弹性好极了!

真想再打一下……啊不,摸一下。

邪恶的念头在陈林脑子里闪现了那么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手,不受控制地又往舒芹的臀部伸去……

陈林的手向舒芹的臀部伸去,很想再去捏上一把,好好感受一下人家极其美好的弹性。

可是,陈林只顾着在那儿yy,却不知刚才那状似打情骂俏的昧挑逗动作。已经把舒芹给惹恼怒了。

只见舒芹身形一晃,猛然一个回旋腿,正好踢中陈林即将再次拍过来的手腕上。

还没完。

“吧——”一声脆响,陈林的俊脸上中了一大耳刮子。

舒芹的这一脚踢,一甩掌的动作太过突然,陈林毫无防备,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

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地浮现出来。

舒芹懵了。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想要辩解些什么。嘴唇蠕动着:“我……”却不知说什么。

陈林也懵了。想不到自己又一次被她扇耳光。

记得上次她扇他的耳光是在陶艺制作间。他强吻她,差点就要亲到她的时候。

唉!郁闷啊!

陈林这辈子只被人扇过两次耳光,还都是舒芹扇的。

想想自己真是怨啊!明明是她让他打的。没真打她,却反过来被她狠狠地打了,还是人家英俊非凡的脸上!

这一次他并没有亲她的嘴呀!只不过是打了一下p股而已,就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太怨了!

陈林委屈到不行。半真半假地捂着被自己打痛了的半边脸,眼眸中凝聚起一层盈盈泪光。瘪着嘴问道:“芹芹,你打我?你会武功?”

“我不会武功啊。呃!~”舒芹略一迟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谁叫你耍流n,打我p股来着?我这是本能反应。你。你活该被打。”

“耍流n?!”陈林无辜至极,反问道:“我刚才打你一下那就算耍流n?!”

话说人家并没有怎么样她吧?并没有吧?并没有吧?!

心里想想也能算么?

如果算的话,也只能算耍流n未邃!

“当然算啊!女人的胸部、臀部、还有腿部。都不可以随便乱碰的。”舒芹肯定地回答道。

“是么?那你刚才说的这些地方都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吧?”陈林眉头上挑。

“嗯!即使不小心碰过的人,也会被我打。就跟刚才你那样。”舒芹点头回答道。

“真有本能反应?!”陈林摸着下巴。还是有些不信。

“嗯!虽然我没学过武功,但是你知道的哦,我真的有本能反应,打得很痛的哦!”舒芹虚张声势地抬起手来,在空中挥了挥。

妹呀,这么无力地挥手,看起来怎么那么弱呢?

你这是在扇蚊子,还是打苍蝇?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的本能反应到底有多厉害。”吃了一记耳光的陈林不信邪了,作势欲往舒芹身上扑去。

“啊啊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还会打你的!真的会打你的!”舒芹双手抱头,嘴里嚷嚷着。

因为她知道,刚才那一巴掌能打到陈林的脸,侥幸多过于实力。

现而今,她不可能再有反抗的机会啦!

此刻的情形,她若是将眼前的猛兽给惹恼了。不正等于是羊入虎口么?

不划算!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该答应跟他来上班的。

可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

就算有,现在也没有时间买,也没时间吃啦!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根本无法再往后躲藏。

陈林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抱住,挑衅地笑道:“来呀!打我呀?你的本能反应呢?”

“二哥,你没病吧?居然喜欢讨打。”舒芹窘迫着小脸红透透,身子剧烈挣扎着,想要推开环抱着她的陈林。

虽然她在女人中算是大力士,可是与身材高大健壮的陈林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根本不是人家陈二少的对手,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叮——”一声清脆的铃音响起。

电梯刚好到达了最顶层。

闭合着的门儿应声缓缓打开。

陈林背对着逐渐打开电梯门,双臂紧锁,没有要松开她意思。

“二哥,到了,咱们不玩了好吗?该出去了。”舒芹挣扎着。粗喘着,提醒道。

“知道!等下再出去。我还没说结束游戏。继续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能反应啊?”陈林的嗓音低沉而吵哑。

说话的同时,微喘着粗气,狠狠将舒芹摁在电梯墙壁上。

舒芹的背砸在电梯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背部与铁壁剧烈的撞击,痛得舒芹的一张小脸紧皱成一团。

陈林低头看着怀里可人儿的那张红透了的娇美小脸。闻着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一阵阵天然体香。猛吞口水,眼眸中瞬间升腾起了饥渴的y望

不作丝毫考虑,直接将自己的唇。对准她那两片诱人的朱唇压上去。

舒芹瞪着那双缭绕着怒气的双眸,眼见面前的那张脸骤然放大,某位饥渴的饿兽已将灼热的双唇猛烈地吻了上来。

来不及反应,只能快速将脸一偏。怒斥道:“喂,陈林。你……!”

后面那半句质问,被陈林再次压上来的唇给吞噬。

一接触到两片柔软美好的唇,特别是她那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朱唇,似乎在向他作出邀请。他的脑袋里哪里还能思考?

只有一个念头,亲她,吻她。要她。

慌乱而粗暴地擒住她柔软的唇瓣,啃噬、撕咬、吮吸……

舒芹头脑一片空白。眼眸中的瞳孔一圈圈地放大。

刹那间,只觉得自己近乎有窒息的感觉,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着。

眼看着舒二货就要被陈林给吃了去。

背靠着的铁壁冰凉传至舒芹身上,使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突然,舒芹身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一把将身材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陈林推开。

然后,直接一记无影脚朝陈林的身上踹去。

下一秒。

只听到陈林一声闷哼。

然后,便见他弯着腰,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大演兔子跳。

舒芹想不到自己的脚法奇准,居然随意抬脚一踹,居然会踹到人家那个地方去,还让人家那么受伤。

虽然她没有蛋,体会不了蛋疼的滋味,但看人家陈林痛得是满脸胀紫,牙关紧咬,青筋爆凸的样子。

唉呀呀!肯定是疼得死去活来了啦!

不过,谁叫他玩就玩,真亲她呢?还是强吻!

活该!

那个双手捂着疼痛的蛋蛋,不停蹦跶的男人心里感到无比悲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被她又是扇耳光,又是踹蛋蛋的呢?

“芹芹,你真狠!游戏而已,你,还真踹,我……”陈林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张嘴粗喘着。

虽然假戏变成了真做,他还是占理的吧?占理的吧?啊?!

至少面子上要站在有理的一方才行。

舒芹愧疚而怜悯地看着陈林,嚅嗫着说:“呃,二哥,那个,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会踢中你那里,很痛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万一落下病根,变成………”

想说:万一落下病根,变成太监怎么办?将来无法繁衍后代,也无法享受生活了。

“闭嘴!”陈林打断了她的话,强忍着裆下的巨痛,站直了身板,扶着墙壁,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过来!”

舒芹果断闭紧了双唇用双手捂住。

但是并未听从他后面让她过去的要求,定定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陈林身上的疼痛似乎过去了,但是心中的怒气还未退去,偏转脸来,腥红的双眸中血气翻腾,眸光如剑怒瞪着她,再次命令道:“我让你过来!”

舒芹满脸惊恐,连连摇头,脚步悄悄往已然敞开着的电梯门退去。

心里想着,只要逃出这个密闭的空间,便可以与他拉开安全距离。

有很多人的地方,他不会像刚才那样做的,便不用再害怕他啦。

可是,她还没得及迈出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美女灯泡

只见陈林眼明手快,长手一伸,一把将舒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顺手按下关闭电梯门的键。

眼瞅着两扇电梯门缓缓合上,又往一楼下降着,舒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些绝望的感觉生起,在他怀里挣扎着,欲哭无泪地问道:“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呀?不是已经领教过我本能反应的厉害了么?还要怎样?我不想玩游戏了啦!”

“游戏结束。傻瓜,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做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懂么?”陈林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道,猩红的双眸泛起了一层层汹涌的波涛,低头看着怀里的娇美如花的可人儿,恨不能狠狠地咬她一口。

“不懂!你先跟我说一说呗。”舒二货眨巴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一副很纯真很纯真的模样。

其实,她多少是懂一点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闲暇时看过n多的言情电视剧,n多的言情。这种场景,这种画面,怎么会不知道陈林想要做什么呢?

他,他肯定是要亲吻她了。这可不行!

装吧,继续装!最好是赶紧想出办法让他打消念头不要强来。

舒芹的全身神经紧绷,双拳偷偷紧攥着,准备随时出击。

无论如何今天绝对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初吻夺了去呀!

人家心里还不是很喜欢他的说。

看那舒二货一脸单纯的模样,陈林双眸中的猩红渐渐退去,变得清亮了些许,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柔声道:“不懂。很好!你什么都不用问,我来教你好了。”

话虽如此说,其实陈二少也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长这么大还从未跟女人接过吻呢。

吻技如何,还有待考察。

不过,没关系的吧。这些事儿都是无师自通的,就跟刚生下来的孩子会吃奶一样。天生就会的吧?

如此想着。陈林一只手轻轻揽着舒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不敢再像之前那么着急,按捺住激动狂乱的心跳。缓缓将脸往舒芹脸上盖去。

虽然他的动作足够轻缓,轻缓得不会令那个比他还要紧张的人儿立马做出反抗的举动。

“等一下!二哥,你到底要教我什么呀?教室不在这儿,老师也在不这儿。你不是把教室设在楼上的吗?”舒二货认真无比的眼神。问道。

“……”陈林顿住了,满头黑线。

瞬间被这个该死的二货女人打败。不太多的耐心又快要被她消磨殆尽。

“芹芹,说了让你什么都不要问的呀!”陈林深吸一口气,用最为温柔的语气对舒芹说:“来,听话。把你的眼睛闭上。”

舒芹不愿意配合,又问:“闭上眼睛做什么?还有,你要说就说呀。抱着我做什么?”

“嘘!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慢慢说给你听!”陈林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道。

虽然陈二少没有恋爱经历。不得不说陈二少的颜值够高,声音也极为好听,蛊惑人心的能力确实挺强。

舒芹仰头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眸,里面散发出灼热的光亮,仿若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一般。

胸腔内里的那个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着,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不由地猛吞一口唾沫。

差点就要听从他的命令,配合他,将自己的双眼闭上了。

但她仅剩着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豁然瞪大了双眼,迷离的神色迅速从眸中退去。

当她看到电梯上方的数字跳动到“1”时,嘴角不由地往上一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叮——”一声响。

时间到。

电梯门应声缓缓而开。

陈二少又失去一次亲吻她的机会。

“呵呵,俺不想学。”舒芹尴尬地笑着,想推开满脸挫败、暗自吐血的陈林。

“不行!必须学,继续。”陈林低沉沙哑的声音道。

未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一只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反过来准确将关门键按下。

人家不甘心啊!

几次亲她都只是碰到她的嘴唇而已,根本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呢。

今天付出过一个耳光,一脚踹蛋的代价,无论如何都要讨回点什么吧?

电梯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

旁边电梯外正在等待的员工们眸光往这边刷来,从门缝往里看去,只看到陈林伟岸而挺拔的背影。

“陈总?!”明小雅惊喜的声音在电梯外响起。

对,是叫陈林的人正是带着证件来应聘的明小雅。

明小雅回去不光带来了证件,还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短袖衬衫,牛仔裤,帆布鞋。

马尾高扎。

清爽,无任何颜料涂抹,却依旧天生丽质的美人脸。

好一个青春无敌的美人儿啊!

刚刚在电梯外,才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有男同胞跟她搭讪、递名片,要她的各种联系方式呢。

由此可见明美女的魅力值有多高。

当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美女呀!无论身到何处,旺旺的桃花必然会迎面扑来。

明小雅见陈林搭乘的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入电梯。

速度之快,让旁边等电梯的那些员工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能目瞪口呆看着明小雅飞奔进入电梯。

先不说陈林乘坐的电梯只能通到顶楼,他专用的办公室,所以,员工们不能去搭乘。

即使那辆电梯可以通往其他楼屋,他们也宁愿挤一挤,等下一班电梯,也不敢与那个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的陈总同乘一辆电梯的。

因为,他们还不想那么快死。

据可靠传闻,陈总最不喜欢女人靠近他。

在公司里,即使是正常工作,女人也必须距离他一米之外。

一旦某女“不小心”离他近了那么一点点,他便会发飙,凶狠地赏给她一个“滚”字。

而这个“滚”字的意义,想必大家都非常明白,便是失去在陈氏继续工作的机会啦。

虽然明美女是新来的,不了解陈总的性子,不知者不怪。

但是,她也不能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与陈总同乘一辆电梯的呀。

之前有好几个长得漂亮的女生不信邪,想方设法靠近陈总而“滚”了呢。

至今,除了陈总带来的那个能让他展颜一笑的小胖美女之外,还没见哪个女人能在陈总身边一米之内生存得了。

现在他们只能默默地对明小雅说一句:姑娘你真勇敢!希望你不会死得太早。

缓缓关闭门儿的电梯内。

“陈总,真的是你呀!一起走啊,我去25楼,您去……”

只见明小雅后面想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双眸中的惊喜随之消失。

因为,她看到舒芹从陈林的怀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电梯里面只有陈林一个人啊!没想到舒芹也在。

“滚出去!”

一声低沉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怒吼。

陈林的手按在打开电梯门键上,电梯门又缓缓打开来。

“陈总,我……”明小雅不知所措,双眸中泛起了莹莹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其实,她从踏进电梯前就已经有了迎接暴风雨的心理准备。

她来,就是为了接近陈林。既然见到了他,自然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了。况且,现在的她,形象做了很大的改变,是按照舒芹的风格来装扮的。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陈林的牙缝中挤出几个无情字来。

偏转脸来,血气翻腾的双眸怒视着明小雅。

那视线太具杀伤力,仿若要将她的灵魂射穿一般。

逼人心颤的强大气势袭卷而来,令明小雅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无法动弹。

人家陈林现在的心情很不爽,极其不爽。

想与心爱的姑娘接个吻,怎么就那么难呢?一次又一次都没能得逞。

眼看着时机和气氛都差不多了,明小雅这个不怕爆头的大灯泡突然冲了进来。让他又一次失去机会,无法对舒芹下手。

此刻真有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二哥,不要这个样子好吗?”舒芹喝斥道。

蹦哒到明小雅的身边,感激不尽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就在这儿,不要出去。”

陈林的冷漠无情和舒芹的热情似火,令明小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仔细回想刚才所看到画面,接合现在怪异的氛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貌似,好像,打扰到人家陈总的好事了呢。

哎呀!真是罪该万死呀!

“咳!”明小雅轻咳一声,神色间闪过一片慌乱,紧攥着双手,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沁出了丝血水,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脸带盈盈笑意问:“舒芹也在呀?你也到陈氏上班来了?”

“我来这里不是上班,只不过,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来。”舒芹边说边拍开陈林按在键上的手。然后按下上升键,继续跟明小雅说话,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证件带齐了吗?嫂子在几楼?”

至于她来公司的真正原因,她不想向明小雅说起。

旁边电梯外等待电梯的员工们看到这边的电梯门开了,然后又关了。(未完待续)

只见陈林眼明手快,长手一伸,一把将舒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顺手按下关闭电梯门的键。

眼瞅着两扇电梯门缓缓合上,又往一楼下降着,舒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些绝望的感觉生起,在他怀里挣扎着,欲哭无泪地问道:“二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呀?不是已经领教过我本能反应的厉害了么?还要怎样?我不想玩游戏了啦!”

“游戏结束。傻瓜,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做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懂么?”陈林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道,猩红的双眸泛起了一层层汹涌的波涛,低头看着怀里的娇美如花的可人儿,恨不能狠狠地咬她一口。

“不懂!你先跟我说一说呗。”舒二货眨巴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一副很纯真很纯真的模样。

其实,她多少是懂一点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闲暇时看过n多的言情电视剧,n多的言情。这种场景,这种画面,怎么会不知道陈林想要做什么呢?

他,他肯定是要亲吻她了。这可不行!

装吧,继续装!最好是赶紧想出办法让他打消念头不要强来。

舒芹的全身神经紧绷,双拳偷偷紧攥着,准备随时出击。

无论如何今天绝对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初吻夺了去呀!

人家心里还不是很喜欢他的说。

看那舒二货一脸单纯的模样,陈林双眸中的猩红渐渐退去,变得清亮了些许,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柔声道:“不懂。很好!你什么都不用问,我来教你好了。”

话虽如此说,其实陈二少也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长这么大还从未跟女人接过吻呢。

吻技如何,还有待考察。

不过,没关系的吧。这些事儿都是无师自通的,就跟刚生下来的孩子会吃奶一样。天生就会的吧?

如此想着。陈林一只手轻轻揽着舒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不敢再像之前那么着急,按捺住激动狂乱的心跳。缓缓将脸往舒芹脸上盖去。

虽然他的动作足够轻缓,轻缓得不会令那个比他还要紧张的人儿立马做出反抗的举动。

“等一下!二哥,你到底要教我什么呀?教室不在这儿,老师也在不这儿。你不是把教室设在楼上的吗?”舒二货认真无比的眼神。问道。

“……”陈林顿住了,满头黑线。

瞬间被这个该死的二货女人打败。不太多的耐心又快要被她消磨殆尽。

“芹芹,说了让你什么都不要问的呀!”陈林深吸一口气,用最为温柔的语气对舒芹说:“来,听话。把你的眼睛闭上。”

舒芹不愿意配合,又问:“闭上眼睛做什么?还有,你要说就说呀。抱着我做什么?”

“嘘!你先把眼睛闭上,我慢慢说给你听!”陈林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道。

虽然陈二少没有恋爱经历。不得不说陈二少的颜值够高,声音也极为好听,蛊惑人心的能力确实挺强。

舒芹仰头望着他那双漆黑的眸,里面散发出灼热的光亮,仿若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一般。

胸腔内里的那个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着,似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不由地猛吞一口唾沫。

差点就要听从他的命令,配合他,将自己的双眼闭上了。

但她仅剩着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豁然瞪大了双眼,迷离的神色迅速从眸中退去。

当她看到电梯上方的数字跳动到“1”时,嘴角不由地往上一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叮——”一声响。

时间到。

电梯门应声缓缓而开。

陈二少又失去一次亲吻她的机会。

“呵呵,俺不想学。”舒芹尴尬地笑着,想推开满脸挫败、暗自吐血的陈林。

“不行!必须学,继续。”陈林低沉沙哑的声音道。

未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一只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反过来准确将关门键按下。

人家不甘心啊!

几次亲她都只是碰到她的嘴唇而已,根本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呢。

今天付出过一个耳光,一脚踹蛋的代价,无论如何都要讨回点什么吧?

电梯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合上。

旁边电梯外正在等待的员工们眸光往这边刷来,从门缝往里看去,只看到陈林伟岸而挺拔的背影。

“陈总?!”明小雅惊喜的声音在电梯外响起。

对,是叫陈林的人正是带着证件来应聘的明小雅。

明小雅回去不光带来了证件,还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短袖衬衫,牛仔裤,帆布鞋。

马尾高扎。

清爽,无任何颜料涂抹,却依旧天生丽质的美人脸。

好一个青春无敌的美人儿啊!

刚刚在电梯外,才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有男同胞跟她搭讪、递名片,要她的各种联系方式呢。

由此可见明美女的魅力值有多高。

当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美女呀!无论身到何处,旺旺的桃花必然会迎面扑来。

明小雅见陈林搭乘的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赶紧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入电梯。

速度之快,让旁边等电梯的那些员工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能目瞪口呆看着明小雅飞奔进入电梯。

先不说陈林乘坐的电梯只能通到顶楼,他专用的办公室,所以,员工们不能去搭乘。

即使那辆电梯可以通往其他楼屋,他们也宁愿挤一挤,等下一班电梯,也不敢与那个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的陈总同乘一辆电梯的。

因为,他们还不想那么快死。

据可靠传闻,陈总最不喜欢女人靠近他。

在公司里,即使是正常工作,女人也必须距离他一米之外。

一旦某女“不小心”离他近了那么一点点,他便会发飙,凶狠地赏给她一个“滚”字。

而这个“滚”字的意义,想必大家都非常明白,便是失去在陈氏继续工作的机会啦。

虽然明美女是新来的,不了解陈总的性子,不知者不怪。

但是,她也不能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与陈总同乘一辆电梯的呀。

之前有好几个长得漂亮的女生不信邪,想方设法靠近陈总而“滚”了呢。

至今,除了陈总带来的那个能让他展颜一笑的小胖美女之外,还没见哪个女人能在陈总身边一米之内生存得了。

现在他们只能默默地对明小雅说一句:姑娘你真勇敢!希望你不会死得太早。

缓缓关闭门儿的电梯内。

“陈总,真的是你呀!一起走啊,我去25楼,您去……”

只见明小雅后面想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双眸中的惊喜随之消失。

因为,她看到舒芹从陈林的怀里钻了出来。

她以为电梯里面只有陈林一个人啊!没想到舒芹也在。

“滚出去!”

一声低沉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怒吼。

陈林的手按在打开电梯门键上,电梯门又缓缓打开来。

“陈总,我……”明小雅不知所措,双眸中泛起了莹莹泪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其实,她从踏进电梯前就已经有了迎接暴风雨的心理准备。

她来,就是为了接近陈林。既然见到了他,自然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了。况且,现在的她,形象做了很大的改变,是按照舒芹的风格来装扮的。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陈林的牙缝中挤出几个无情字来。

偏转脸来,血气翻腾的双眸怒视着明小雅。

那视线太具杀伤力,仿若要将她的灵魂射穿一般。

逼人心颤的强大气势袭卷而来,令明小雅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无法动弹。

人家陈林现在的心情很不爽,极其不爽。

想与心爱的姑娘接个吻,怎么就那么难呢?一次又一次都没能得逞。

眼看着时机和气氛都差不多了,明小雅这个不怕爆头的大灯泡突然冲了进来。让他又一次失去机会,无法对舒芹下手。

此刻真有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二哥,不要这个样子好吗?”舒芹喝斥道。

蹦哒到明小雅的身边,感激不尽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就在这儿,不要出去。”

陈林的冷漠无情和舒芹的热情似火,令明小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仔细回想刚才所看到画面,接合现在怪异的氛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貌似,好像,打扰到人家陈总的好事了呢。

哎呀!真是罪该万死呀!

“咳!”明小雅轻咳一声,神色间闪过一片慌乱,紧攥着双手,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沁出了丝血水,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脸带盈盈笑意问:“舒芹也在呀?你也到陈氏上班来了?”

“我来这里不是上班,只不过,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来。”舒芹边说边拍开陈林按在键上的手。然后按下上升键,继续跟明小雅说话,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证件带齐了吗?嫂子在几楼?”

至于她来公司的真正原因,她不想向明小雅说起。

旁边电梯外等待电梯的员工们看到这边的电梯门开了,然后又关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办公室

员工们疑惑的眼神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刚好把电梯内的情形看了去。

一片讶然。

电梯内的三人神情太过迥异了。

陈总摆着一张比平常更为冰冷的臭脸,而舒芹满脸欣喜,明小雅则是尴尬无比。

他们这是……肿么啦?电梯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员工们面面相觑,各种猜测,各种yy。

于是乎,之后的几天,关于陈总与两个女人在电梯里的故事,被员工们编成了各种版本的狗血剧,在公司里传播。

电话、qq、**也都被有效地利用了起来。

经常看到员工们上班时、下班时、走路时、坐车时都在说他们的故事。

有鼻子有眼,说得像真的一样,比珍珠还真!

这些八卦员工们是人才呀,不去做编剧真是太浪费他们脑洞大开的想象力了。

再说那三个人在电梯里真正发生过的故事吧。

“证件带齐了,美芝姐在25楼。”明小雅怯生生地回答舒芹的问话,下意识地往舒芹身后躲去。

陈林那样对人家,人家现在患上“电梯恐惧症”了。

以后打死也不跟陈林单独乘一辆电梯。

舒芹同样患上了“电梯恐惧症”。所以,之前才会把明小雅拉着不让离开,要明小雅一起和他们乘电梯。为的就是多一个人在这儿,陈二少才不会再对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哦,这辆电梯中间不停呢,只能通到顶楼。不过不要紧,应该有楼梯可以下25楼的。”舒芹说道。然后转过脸来问陈林,“是不是啊?二哥?”

陈林郁闷之极,双手环臂,阴沉着一张俊脸,一声不吭。

“二哥,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呀?”舒芹的嘴角扬起了笑意,又问了一句。

陈林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将脸撇开。对她的问话依旧不予理睬。

人家生气了,很气很气!气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切!~不理我算了!”舒芹同样翻了一记白眼。

“舒芹,没事儿。一会儿我可以再乘这辆电梯下一楼,改乘另外一辆去25楼就是啦!”明小雅极为善解人意地说道。

正在这时,电梯到达顶楼。

“不用那么麻烦。我陪你走楼梯去25楼,诺~你看。那儿不是楼梯间吗?走!”舒芹步出电梯就看到了楼梯间,拉着明小雅往楼梯间走去。

她现在只想离陈林远远的。越远越好。

眼见着舒芹快要逃离自己的视线,陈林赶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要去哪儿?给我回来!”

“我陪她去一下,马上回来。”舒芹想甩开陈林的手。

奈何陈林的手劲比她大。根本甩不开。

“笃笃笃……”

正在这时,一串听起来极为优雅的高跟鞋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来。

随后便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叫道:“陈总,您来了。”顿了一下。又惊喜欢的声音道:“舒芹,明小雅。你们也来啦?”

舒芹和明小雅询声回头望。

宁玉芝身穿一袭白色优雅得体的正装。面带柔美的笑容,向他们这边走来。之所以认识舒芹和明小雅,并能叫出她们的名字来,是因为宁瑞夫人过生日时,她也在场。

还没等舒芹和明小雅回答宁玉芝的问话,陈林指着明小雅吩咐道:“宁秘书,你陪她去25楼。”

“好的。”宁玉芝恭敬地答应道。

宁秘书?

明小雅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忌妒之色,脸露欣喜惹牡丹一般的灿烂笑容,熟络地唤道:“玉芝姐!”

“这边走吧!”宁玉芝抬手示意,在前面带路。

两人往楼梯间走去。

明小雅亲热地挽住宁玉芝的胳膊,轻声问道:“玉芝姐,你什么时候调到这里来的呀?”

“今天早上才调过来的。”宁玉芝回答道。

“哦,这里环境挺好的哈,在这儿工作的人真幸福……”

“你马上也能在这里工作了呀!”

两人边走边低声聊着。

明小雅还能分神偷偷回过头来,恋恋不舍的眸光,紧紧缠绕着陈林高大挺拔的背影。

当她的眸光转移到陈林身旁的舒芹身上时,变得狰狞恶狠,心里面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舒芹,你等着,总有一天陈林身旁的位置会是我的。”

然而,陈林早就头也不回地抓着舒芹走远。

对,是抓着她的胳膊,毫不客气地紧紧抓着,并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拖着她走。

舒芹知道陈林正在气头上,并不想去跟他计较。

来到一个新的环境,首先自然是好奇怪地四处张望。

“哇!”舒芹禁不住感叹道。

发现整个楼层装修得金碧辉煌,极其奢华。

顿时,惊愕得嘴巴张成“0”型。

明亮的落地窗,黑亮的天然大理石地板,豪华水晶吊灯,柔软的地毯,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是,这儿的假山瀑布,以及名贵花草,珍稀树木也摆在办公室里,看起来就有些离谱了吧?

这里怎么可能是严谨的办公室?

也不怕那些花草树木会因缺少阳光的照耀、雨水的滋润而枯死、萎死?

还有,那么多的健身器材也搬到办公室来做什么呢?上班的时候,他能边做健身运动,边看文件么?

由此可见,陈林的性格确实够古怪的。

再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楼层很是安静,能走路的活物真不多,加上她和陈林一共才三个人。

另外一个人便是正向他们走来的石海。

“石海,在这儿工作还习惯吗?饿不饿?中午过了饭没?”舒芹欣喜异常,高声跟石海打招呼,关心起人家的工作和生活来。

话说,她害怕整个楼层只有她和陈林在这儿,那她随时都被“陈饿狼”给吃掉的可能。此时终于见到有其他人在,心里自然开心了。

不过,她现在开心的样子表现得有点过头了。

整张脸笑得若一朵美丽的牡丹花一般灿烂。

让旁边的陈醋坛子又在那儿自饮一大缸陈醋,醋气不停翻涌。

石海对她这种过分的热情显然有些消受不起,因为陈林正瞪着一双似要吃人的眼睛看着他呢。

不由地,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躲僻着陈林的眸光,回答舒芹的问话:“习惯习惯。中午吃过饭了,不饿。谢谢大小姐的关心。”

“石海呀,说了很多次不准叫我大小姐的。叫我舒芹。”舒芹柔声细语地说道。

“啊?嗯,哦!”石海不敢再接话了,想赶紧结束与她的交谈。

舒芹自然不会这么快放过他,又问:“对了,你现在主要是负责做些什么工作呢?”

“我正在学电脑,还没开始真正工作呢!”石海抬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

只见陈林的眸光一凛,示意他赶快消失。

但是,舒芹怎么可能让石海消失呢,非常亲切地盈盈一笑,谦虚地说道:“哦。我也是到这儿来学习的,我们一起学电脑好吗?若是碰到困难的问题,还要向你请教哦。”

“我才刚开始学……”石海窘迫着低头猛搓双手。

“那没关系,你不会我会的知识,我可以教你嘛!”舒芹又道。

现在就想着,抓住他不停说话、说话,最想的是能找个借口离开陈林。

“呃,那个……”善良淳朴的石海从未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姑娘,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而被舒芹故意无视的陈林,见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插不上话来,心里早已暴躁愤怒了。

直接打断了石海的话,道:“石海,你没事做吗?我和芹芹还没吃午饭,帮我们到外面买点东西回来吃。”

“好,我马上去!”石海得令,有了离开此地的理由,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面前。

生怕慢走一步,便会被某位如菟丝草一样难缠的二货给拦下。

其实难缠二货并不可怕,怕得是二货旁边那个占有欲极强的“黑面罗刹”。

陈林若剑一般锋利的眸光,已将他全身上下戳了无数个窟窿,现在还觉得浑身上下挺难受的。

要知道,他可是陈林的小师弟呀,居然会被师兄这般对待,真是挺郁闷的。

现在好像明白陈林为何要把他和蓝余位置调换的原因了。绝对不单只是因为他现在的各项能力还没达标,不够资格当舒芹的保镖。更因为陈林对舒芹的占有欲太强,还不信任任何一个呆在舒芹身边的男人。

不禁无奈摇头哭笑,暗道:“我招谁惹谁了?你们玩你们的,扯上我干吗?我对那个女人又没什么兴趣。”

想到这里,便思虑着,以后不能跟舒芹说太多话,要与她保持一个正常距离才行。

这厢,陈林带着舒芹往里面走去。

没有其他人在,舒芹全身神经紧绷了起来,没话找话说:“二哥,这层楼都是你一个人的办公室么?好大呀!”

“嗯!”陈林答道,依旧阴沉着一张脸。

“为什么……”舒芹又开口想问什么。

话还说出口,陈林立马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为什么!”

“陈林!”舒芹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清冷的眸光直视着他。

每当直呼其名,便是她即将发飙之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幸福的味道

“一个星期?!”陈林的声音不由地又提高了些许,眉头扬起,眼睛瞪得溜圆。

但,这次他不用舒芹提醒,立刻把声音降低,将脸上的五官恢复到正确位置,温柔地说道:“两个小时!”

舒芹和宁玉芝的脑门上“刷刷刷”甩下三条黑线。

这个恶魔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难伺侯。

一个星期的工作量让她两个小时来完成?真把人家当超级机器使么?

“陈总,三天行吗?”宁玉芝轻咬唇角,怯生生地询问道。

预估的时间被减少了一半多,不知道完成之后的质量如何,能否过关还有待考量。

陈林眸光一凛,嘴里甩出两字,“五个小时!”

宁玉芝握紧了手中的图纸。

眉头紧拧,鼻尖处渗出了汗水,眼眸低垂,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芹察觉到宁玉芝很是为难的表情,又一次清嗓,“咳!”

对陈林提出警告。

但,这次陈林无视她的警告,大手一挥,“最多明天早上必须给我布置好一切。不然,给我滚蛋!”

宁玉芝紧咬嘴唇,眸中闪现出委屈的莹莹泪光。

人家今天这是第一天担任他的秘书呀!不对,确切点说,才半天时间就被他毫不留情地说出“滚蛋”两字,确实够委屈的。

看着陈林肆意嚣张的怒容,真想大声反甩他几句:秘书的职责是很好地完成总经理办公室里的工作,而不是去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你要泡马子,自己泡就是了,那么没品的把马子弄到办公室里来泡。还要麻烦别人帮忙做这做那。要求又那么高,达不到你的要求就让人家滚蛋。这算什么?算什么?啊啊啊?

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说,绝壁不敢说出口来的。

陈林可是掌握着宁家人命脉的人啊!

“有问题吗?”陈林盯着宁玉芝的头顶问道。

宁玉芝抬眸,与陈林对视了一秒,小声答道:“没问题!”

“大声点!有没有问题?我不要听到大概、也许、可能这些不确定的词语。”陈林又说。

站在一旁的舒芹猛翻白眼。

特么滴。陈林你这么做,分明是故意在刁难人家宁玉芝嘛!

宁玉芝抬起头来,挺胸收腹。站得笔挺。一脸坚决,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没问题!陈总交给我的任务,一定能做到!”

“很好,明天早上看效果。”陈林满意地点头。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不用我解释‘效果’的意思了吧?”

“不用!”宁玉芝倔强的眼神回瞪着陈林。

陈林嘴角一抽。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诧异之色。

宁玉芝率先收回眼神,温顺地垂下眼眸,恭敬地说:“陈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忙了。”

陈林鼻子都没有哼一下,挥手让她退下。

宁玉芝双拳紧攥,转身疾步往前走去。

转身的一刹那。眼眶里骤然聚起一层委屈愤然的泪雾。

脚下的高跟鞋重重地敲击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高而有力的“笃笃”声。

“宁秘书!”

陈林扬声唤道。

宁玉芝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转过身来。

面对陈林时,脸上挂着得体的盈笑,问:“陈总,请吩咐!”

陈林指了指她的鞋子,微拧双眉,淡淡地说:“你的鞋子噪音太大,我怕吵。”

宁玉芝和舒芹愕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林像看到一个奇怪的生物一般。

嫌人家的鞋子有噪音?这也太苛刻了点吧!有你这么奇葩的人么?还让不让人穿高跟鞋啦?

宁玉芝的反应够快,瞬间恢复正常表情,歉意地躬了躬身子,说道:“对不起!我马上去换。”

语落,直接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光脚踩在地上。

再次转身离去,脚步轻盈,飘然远去。

陈林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眉头一扬,嘴角一抽。

暗道:宁玉芝比想像中的厉害。宁家人并不全都是草包。

正当他在愣神之际,一旁的舒芹突然抬起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陈林轻松闪过,压低声音问道:“芹芹,你怎么又踢我呀?”

“不准躲!踢得就是你这个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的人。”舒芹同样压低声音道,又踢一脚。

陈林一把抓住她踢过来的脚,满脸都是纳闷之色,疑惑着问:“我哪有说话不算数?”

“放开我的脚!”舒芹的一只脚在他手上,快要站不住了,身形摇摇晃晃。

陈林放开她的腿,同时扶住她的腰身。

舒芹一把推开他,怒瞪着他,大声训斥道:“说好不准乱发脾气的,你看看刚才对人家宁秘书的态度……我都看不下去了。”

声音够大,清晰地传入已经走远了的宁玉芝耳中,心中不由地一暖。

姑娘,你的胆子真大,敢这么训斥那个恶魔样的男人,真心佩服!

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

看似不可一世的陈林在遇到二货般的女人舒芹时,只能交枪投械,任凭她鱼肉了。

“好好好!刚才都算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我不躲,想踢哪儿都行。”陈林眼一闭,脖子一梗,干脆立在那儿让她踹。

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舒芹抬起脚来笔划着,嘀咕道:“踹哪儿好呢?”

而这一幕,正好被手中提着两个食物袋快要进门来的石海给看到。

石海开始是惊讶,而后便是满脸尴尬,立在门口,不知是该进来。还是不进。

还好舒芹发现了石海,赶快收住已经抬起来了的脚,佯装正在活动筋骨,做了几个高抬腿运动。

不管如何,人家陈林是陈氏的老总,在下属面前必须给他留面子的嘛!

石海憋住笑意,想着。等一会儿再来吧。免得大家尴尬。

正要转身离去,刚迈出两步远。

“石海,买饭回来啦?快进来呀!”舒芹假装才发现石海的样子。热情地招呼道。

陈林闻声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

既然已经被发现,不能再躲了。

石海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舒芹和石海一起动手,把石海刚买回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摆好。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面前,饥肠辘辘的舒芹双眸中发出惊艳的亮光。耸动着鼻子,禁不住低呼一声:“好香哦!”

弄好一切,石海自动闪离此处,将空间交给二人。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免得惹祸上身。

“这些都不好吃。”陈林看着摆在桌上的饭菜,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色泽鲜亮。香味扑鼻,这么好的饭菜还挑什么呢?非得让五星级大酒店里的大厨师给你做饭。才算好吃么?”舒芹瞪了他一眼,拿了双筷子递过去。

陈林接过筷子,露出谄媚的笑脸,讨好地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这些菜肯定没有你做的好吃。芹芹,如果能餐餐吃到你做的饭菜就好了。”

“餐餐吃是不可能的啦,偶尔可以有。从明天开始,我不是要在这里上烹饪课么?有厨房、有食材,可以做饭可你吃的呀!一直到结束课业为止。”舒芹边大口吞咽着饭菜,边说话。

人家现在极饿,哪还管什么淑女形象,只管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况且,她本就没有淑女气质,让她装也装不出来。

陈林看着她这副吃啥都香的样子,似乎觉得眼前的饭菜没有想像中的难吃了,吃了几口,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芹芹,我决定把教烹饪课的老师辞退掉,取消这一课程。”

“为什么?”舒芹讶然。

“我怕别人教你烹饪之后做出来的菜品味道会变,那样的话,我就吃不到那种有‘幸福’味道的菜了。”陈林一脸认真的模样回道。

幸福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啊?她做得菜很普通,真有那么厉害让他感觉到幸福?

舒芹愣住了。

当她接触到他那双包含着浓浓深情爱意的灼热双眸时,双颊不由地一阵发烫。

赶快将绯红了的脸埋下去,快速往嘴里刨着饭粒。

“芹芹!”陈林深情地轻唤道。

“嗯,你觉得行就行吧!我没意见。”舒芹点头答应道,怕他还会说出一些让她难以承受的话来,赶快给他夹菜,催促道:“二哥快趁热吃菜,很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好上班工作。”

陈林顿时语噎,想要说出来的话被硬生生地给堵住了,很是忧伤啊。

两人默默地吃完午饭。

舒芹手脚麻利,飞快地将吃过的残羹剩菜收进垃圾袋里。

陈林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特意温柔地跟舒芹交待一句,“芹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讲,我让他们去给你准备。千万不要离开这层楼哦。”

言下之意不用表明,让她必须在他的视线内活动。

“知道了。我现在去丢垃圾,不会乱跑的。”舒芹抬头一笑,乖顺地回答道。

陈林不让她有机会离开,道:“放那儿。这些事情都不用你去做,等下自然会有人来把垃圾收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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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裸奔,悲惨!

“一个星期?!”陈林的声音不由地又提高了些许,眉头扬起,眼睛瞪得溜圆。

但,这次他不用舒芹提醒,立刻把声音降低,将脸上的五官恢复到正确位置,温柔地说道:“两个小时!”

舒芹和宁玉芝的脑门上“刷刷刷”甩下三条黑线。

这个恶魔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难伺侯。

一个星期的工作量让她两个小时来完成?真把人家当超级机器使么?

“陈总,三天行吗?”宁玉芝轻咬唇角,怯生生地询问道。

预估的时间被减少了一半多,不知道完成之后的质量如何,能否过关还有待考量。

陈林眸光一凛,嘴里甩出两字,“五个小时!”

宁玉芝握紧了手中的图纸。

眉头紧拧,鼻尖处渗出了汗水,眼眸低垂,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芹察觉到宁玉芝很是为难的表情,又一次清嗓,“咳!”

对陈林提出警告。

但,这次陈林无视她的警告,大手一挥,“最多明天早上必须给我布置好一切。不然,给我滚蛋!”

宁玉芝紧咬嘴唇,眸中闪现出委屈的莹莹泪光。

人家今天这是第一天担任他的秘书呀!不对,确切点说,才半天时间就被他毫不留情地说出“滚蛋”两字,确实够委屈的。

看着陈林肆意嚣张的怒容,真想大声反甩他几句:秘书的职责是很好地完成总经理办公室里的工作,而不是去做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你要泡马子,自己泡就是了,那么没品的把马子弄到办公室里来泡。还要麻烦别人帮忙做这做那。要求又那么高,达不到你的要求就让人家滚蛋。这算什么?算什么?啊啊啊?

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跟自己说说,绝壁不敢说出口来的。

陈林可是掌握着宁家人命脉的人啊!

“有问题吗?”陈林盯着宁玉芝的头顶问道。

宁玉芝抬眸,与陈林对视了一秒,小声答道:“没问题!”

“大声点!有没有问题?我不要听到大概、也许、可能这些不确定的词语。”陈林又说。

站在一旁的舒芹猛翻白眼。

特么滴。陈林你这么做,分明是故意在刁难人家宁玉芝嘛!

宁玉芝抬起头来,挺胸收腹。站得笔挺。一脸坚决,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没问题!陈总交给我的任务,一定能做到!”

“很好,明天早上看效果。”陈林满意地点头。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不用我解释‘效果’的意思了吧?”

“不用!”宁玉芝倔强的眼神回瞪着陈林。

陈林嘴角一抽。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诧异之色。

宁玉芝率先收回眼神,温顺地垂下眼眸,恭敬地说:“陈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去忙了。”

陈林鼻子都没有哼一下,挥手让她退下。

宁玉芝双拳紧攥,转身疾步往前走去。

转身的一刹那。眼眶里骤然聚起一层委屈愤然的泪雾。

脚下的高跟鞋重重地敲击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高而有力的“笃笃”声。

“宁秘书!”

陈林扬声唤道。

宁玉芝停下脚步。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转过身来。

面对陈林时,脸上挂着得体的盈笑,问:“陈总,请吩咐!”

陈林指了指她的鞋子,微拧双眉,淡淡地说:“你的鞋子噪音太大,我怕吵。”

宁玉芝和舒芹愕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林像看到一个奇怪的生物一般。

嫌人家的鞋子有噪音?这也太苛刻了点吧!有你这么奇葩的人么?还让不让人穿高跟鞋啦?

宁玉芝的反应够快,瞬间恢复正常表情,歉意地躬了躬身子,说道:“对不起!我马上去换。”

语落,直接把高跟鞋脱了下来,光脚踩在地上。

再次转身离去,脚步轻盈,飘然远去。

陈林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眉头一扬,嘴角一抽。

暗道:宁玉芝比想像中的厉害。宁家人并不全都是草包。

正当他在愣神之际,一旁的舒芹突然抬起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陈林轻松闪过,压低声音问道:“芹芹,你怎么又踢我呀?”

“不准躲!踢得就是你这个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的人。”舒芹同样压低声音道,又踢一脚。

陈林一把抓住她踢过来的脚,满脸都是纳闷之色,疑惑着问:“我哪有说话不算数?”

“放开我的脚!”舒芹的一只脚在他手上,快要站不住了,身形摇摇晃晃。

陈林放开她的腿,同时扶住她的腰身。

舒芹一把推开他,怒瞪着他,大声训斥道:“说好不准乱发脾气的,你看看刚才对人家宁秘书的态度……我都看不下去了。”

声音够大,清晰地传入已经走远了的宁玉芝耳中,心中不由地一暖。

姑娘,你的胆子真大,敢这么训斥那个恶魔样的男人,真心佩服!

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如此。

看似不可一世的陈林在遇到二货般的女人舒芹时,只能交枪投械,任凭她鱼肉了。

“好好好!刚才都算是我的错。你责罚我吧,我不躲,想踢哪儿都行。”陈林眼一闭,脖子一梗,干脆立在那儿让她踹。

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舒芹抬起脚来笔划着,嘀咕道:“踹哪儿好呢?”

而这一幕,正好被手中提着两个食物袋快要进门来的石海给看到。

石海开始是惊讶,而后便是满脸尴尬,立在门口,不知是该进来。还是不进。

还好舒芹发现了石海,赶快收住已经抬起来了的脚,佯装正在活动筋骨,做了几个高抬腿运动。

不管如何,人家陈林是陈氏的老总,在下属面前必须给他留面子的嘛!

石海憋住笑意,想着。等一会儿再来吧。免得大家尴尬。

正要转身离去,刚迈出两步远。

“石海,买饭回来啦?快进来呀!”舒芹假装才发现石海的样子。热情地招呼道。

陈林闻声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

既然已经被发现,不能再躲了。

石海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舒芹和石海一起动手,把石海刚买回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摆好。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得当。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面前,饥肠辘辘的舒芹双眸中发出惊艳的亮光。耸动着鼻子,禁不住低呼一声:“好香哦!”

弄好一切,石海自动闪离此处,将空间交给二人。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免得惹祸上身。

“这些都不好吃。”陈林看着摆在桌上的饭菜,一脸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色泽鲜亮。香味扑鼻,这么好的饭菜还挑什么呢?非得让五星级大酒店里的大厨师给你做饭。才算好吃么?”舒芹瞪了他一眼,拿了双筷子递过去。

陈林接过筷子,露出谄媚的笑脸,讨好地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这些菜肯定没有你做的好吃。芹芹,如果能餐餐吃到你做的饭菜就好了。”

“餐餐吃是不可能的啦,偶尔可以有。从明天开始,我不是要在这里上烹饪课么?有厨房、有食材,可以做饭可你吃的呀!一直到结束课业为止。”舒芹边大口吞咽着饭菜,边说话。

人家现在极饿,哪还管什么淑女形象,只管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况且,她本就没有淑女气质,让她装也装不出来。

陈林看着她这副吃啥都香的样子,似乎觉得眼前的饭菜没有想像中的难吃了,吃了几口,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芹芹,我决定把教烹饪课的老师辞退掉,取消这一课程。”

“为什么?”舒芹讶然。

“我怕别人教你烹饪之后做出来的菜品味道会变,那样的话,我就吃不到那种有‘幸福’味道的菜了。”陈林一脸认真的模样回道。

幸福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啊?她做得菜很普通,真有那么厉害让他感觉到幸福?

舒芹愣住了。

当她接触到他那双包含着浓浓深情爱意的灼热双眸时,双颊不由地一阵发烫。

赶快将绯红了的脸埋下去,快速往嘴里刨着饭粒。

“芹芹!”陈林深情地轻唤道。

“嗯,你觉得行就行吧!我没意见。”舒芹点头答应道,怕他还会说出一些让她难以承受的话来,赶快给他夹菜,催促道:“二哥快趁热吃菜,很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好上班工作。”

陈林顿时语噎,想要说出来的话被硬生生地给堵住了,很是忧伤啊。

两人默默地吃完午饭。

舒芹手脚麻利,飞快地将吃过的残羹剩菜收进垃圾袋里。

陈林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特意温柔地跟舒芹交待一句,“芹芹,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讲,我让他们去给你准备。千万不要离开这层楼哦。”

言下之意不用表明,让她必须在他的视线内活动。

“知道了。我现在去丢垃圾,不会乱跑的。”舒芹抬头一笑,乖顺地回答道。

陈林不让她有机会离开,道:“放那儿。这些事情都不用你去做,等下自然会有人来把垃圾收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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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裸奔,悲惨!

第二百零一十一章 牛叉、霸道、很厉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要麻烦别人了,我去丢!”舒芹坚持着说。

话还没说完便提着垃圾袋往门外走去。

“放下放下,不要去。”陈林赶紧从抽屉里取出纸和笔,道:“你不是喜欢画画么?我这儿有笔和纸。闲得无聊可以画一画,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陶冶艺术情操。”

“……不行,我现在必须出去一下。”舒芹继续坚持着说,脸上现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

陈林终于看出舒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怎么啦?”

“呃,人家要上洗手间,必须去。”舒芹窘迫着红了脸儿,低声说完便转身逃离。

真是的!他陈林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拉屎放屁么?

同时,办公室内的陈林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舒芹上了洗手间出来,并未立即回到陈林的办公室,在楼层里溜达着。

路过石海健身房时,停下脚步。

落地窗前,石海面朝窗外席地而坐,身侧两旁,各放着半米多高的书籍。

舒芹轻手轻脚来到他的身后,发现他像打坐一般盘着双腿,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而那些放在他身旁的书籍全都是关于电脑知识的。

见石海聚精会神地正在学习,舒芹没有出声打扰他。

也学着他的样子,在不远处的窗前盘腿坐下。

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在高处俯瞰着这座城市的感觉,果真与平时在地面看到的不同。好像明白陈林为何喜欢把办公室设在最高顶层的原由了。

只不过是把场景变换了一下而已。

这不正是杜甫诗中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写照么。

这种站得高,看得远的感觉,身上自然会生起一股王者的魄力。

石海翻阅书本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又见他将一本书从右侧移到左侧,以此表示他又看完了一本书。

听到偶尔停顿的翻书声,舒芹便会偏转脸来看他。

又见他将一本书翻完,终于忍不住问道:“石海,你看书的速度快得跟扫描仪差不多,到底有没有将书中的内容记住啊?”

“原来电脑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学,这些书本有太多重复的内容。我只需要将书本中的主要内容提取。记在脑子里就行了。”石海回答道。

“可是,你只用看书就行了么?你的手都没怎么动电脑哦。”舒芹笑道。

“呃,是呢。先把书中的内容记在脑子里,然后再慢慢实践。”石海脸色有些窘迫。

人家现在还是“二指禅”,手指没有脑子灵活。

“光看不练怎么行呢?学电脑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嘛!必须勤加练习才能学成的。我来教你!”舒芹将手撑在地板上,挪动pe股。来到石海身旁。

顺手抄起石海身旁的一本书来一翻,顿时傻眼了。

“这些书是谁给你买的?你都能看得懂么?”舒芹难以置信的眼神。

石海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回答道:“全都是师兄派人送过来的。能看懂。”

“这么多书,你师兄故意整你的吧!呵呵。”舒芹笑道,又换了一本书翻了翻。

“怎么会呢?师兄待我挺好的。”石海立马反驳道。

陈林送这么多的书来给石海,让他学习。并有交待。让他必须把所有的知识完全掌握、运用。

一方面是想要提高他的计算机能力,另一方面确实如舒芹所说,是在故意刁难他呢。

舒芹嘴角不由地一抽。

虽然她接触电脑、用电脑的时间比石海早了很多年。可是。石海刚才看的这些书,她都看不懂呢。

因为。人家的书很专业的说,平面设计什么的都算是最简单的啦,人家看的是更高级的设计和编程,有的还是全英文版。

回想起初见石海那副貌似古代穿越而来的古朴形象,再看看人家此刻捧着这些走在世界前沿的高科技书本,还一副轻松阅读、游刃有余掌握的样子。

顿时有种想要挖出自己的眼珠拿去喂狗的冲动。

嗨!刚刚就不该夸下海口,说要教石海怎样练习提高电脑技术。

丢人现眼,出糗了,出糗了!

“好吧!你在这儿继续慢慢学习哈,我就不打扰你了。去看看二哥在干啥。”舒芹放下看不懂的书本,找了个借口赶快逃离。

可能是盘腿坐的太久,腿是麻木的。突然站起来控制不好力度,身子直接往石海这边倒来。

石海坐在地上,抬手一扶,将她扶得稳稳的。

“谢谢!”舒芹低声道谢,转身往门外走去。

石海没有回头,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就在她转身之前的一刹那,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黑影一闪而过。

而这些,石海不用回头都察觉已经到了。那道黑影肯定陈林的。

幸好他和舒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刚才那一扶,他都没有直接碰触过舒芹的身体,手中拿着的书本帮了他一忙。

不然,以陈林那么强的占有欲,此刻石海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呢?

夏日午后,灼热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宛若水银般倾洒而入,打在办公桌前一丝不苟埋头工作的陈林身上。

离他不远处的沙发上,舒芹端着画夹,拿着画笔,一会儿抬头瞄一眼陈林,一边在画纸上画着什么。

聚集会神的样子,好像正在画一幅超级大作一般。

她这是应了陈二少的强烈要求,正在给他本人画素描呢!

“芹芹画好了吗?”陈林问道。

这句话,一下午不知问了多少遍了。

“还没呢,你别动!不要说话,脸上表情放松。不要笑。等下画得不像可不要怪我哦!”舒芹嘴角啜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陈林听了,嘴角抽了两抽。

人家现在很累呀。

几个小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怎么动过呢!

比打一场拳击还要累的说。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该拿张照片摆在她面前,让她照着画就行了。

不准模特说话的二货画师憋了一下午,此时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二哥,你们紫云山派的弟子都很牛叉。”

“嗯?!牛叉是什么意思?”陈林一脸茫然。

“牛叉就是很厉害。石海看得那些关于计算机的教材。我都看不懂。听说都是你给他买的?”舒芹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陈林微皱眉头。

心中的醋意又在那儿翻腾起来。

舒芹前面夸赞紫云山派弟子厉害。后面却提到石海,好像蛮崇拜的样子。

他喜欢的女人只能崇拜他,怎么可以崇拜其他男人呢?

他们之间不会有那啥吧?

看来。还得再多多观察、考验石海才行。

于是乎,舒芹一时无心说出来的两句话,把石海给坑苦了。

“对了,怎么一下午都没有看到宁秘书带人来布置教室呢?”舒芹突然又问。

陈林眉头一挑。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敷衍着说:“应该还没有把材料找齐吧。”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人家宁秘书早就把材料、人员找齐了。就等着陈林下班离开公司才能动工。

为啥?

因为陈林说过“他怕吵”,而装修什么的,噪音必不可少啊。所以,只能等他离开了才能来布置教室。

时间又过了好一会儿。

终于。舒芹将手中的画笔落下,拿起刚画好的、新鲜出炉的美作,道:“大功告成!”

“快给我看看!”陈林欣喜地说道。

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拿起画来,瞪大双眼一看。

平地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芹芹,你这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对不对?”陈林扬起画来质问道。

“哪有?人家可是灰常认真地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且,把二哥你画得灰常灰常地像,灰常灰常地帅呢!”舒芹脸上最为纯洁笑容,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清澈透明的眼睛。

陈林完全被她打败。

其实呢,舒芹的画倒是画得挺不错的。

只是那张画上画得根本就不是陈林,而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的老虎。

那只老虎被她画得是栩栩如生,精、神、气都表现得非常到位,颇具王者风范。

这段时间经常拿着画笔作画,绘画的技术又精进了一些。

“芹芹,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么凶残的畜生?”陈林有些郁闷,真想把这张画一把撕毁。

“呃,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在我的心目中,你就跟森林之王老虎一样霸道。”舒芹解释道。

“霸道?!”陈林更郁闷了,俊脸皱了起来,画纸也在他手中皱了起来。

舒芹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说的‘霸道’一词你不懂啊?”

眼见陈林还是一脸郁闷的样子,舒芹又说:“唉呀!我们这儿说的‘霸道’并不是贬义词,比如说某样东西很好吃,会说‘这个味道霸道的很哦!’。是不是?所以,我说你跟森林之王老虎一样霸道,其实是在夸奖你很厉害,能力很强。”

原来如此!

陈林听了她的解释,脸上这才露出欣喜的微笑。却想着在她面前要矜持一点才好,便强忍着开心得意的笑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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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钟青松的车

“芹芹,时候不早了,咱们下班回家吧!”陈林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舒芹看了看表,疑惑,“还早啊!四点钟不到就下班了么?”

“今天的工作处理完了,可以下班回家了。”陈林从沙发上拽起舒芹便往外走。

他们再不走,有的人快要急哭啦!

人家宁秘书带领着装修工人,早就焦急地等在公司楼下,等了很长时间。

终于看到陈林、石海、舒芹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连忙几个碎步赶上前来打招呼,“陈总下班啦?慢走!”

陈林面无表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管拉着舒芹往前走。

“宁秘书明天见!”舒芹热情地回应道,眸光往宁玉芝的脚上扫去,发现她果真换了一双鞋子。

一双平跟的旅游鞋穿在她的脚上,配着一身白裙正装,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宁玉芝没有因为陈林态度冷淡而生气,脸上保持着盈盈笑意,回应舒芹,“明天见!”

末了,招呼工人们带上家伙往楼上冲。

“宁秘书!”

一把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虽然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但却是宁玉芝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宁玉芝暗暗拧紧了眉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时,脸上恢复优雅得体的盈笑,道:“陈总,有何吩咐?”

陈林淡淡地说道:“我办公室里的东西尽量不要动。”

“尽量”二字,他相信宁玉芝一定会听明白的。

什么尽量不要动,其实就是不准动啦!

宁玉芝听了之后,秀眉微拧,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快。

不让挪动办公室内的东西。那他们怎么能展开装修工作?时间还那么紧,要求那么高!

简直是个恶魔!

但,宁玉芝的脸上瞬间恢复正常,好似并未有任何异议,继续盈笑着答应道:“知道了。”

陈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正准备带着舒芹转身离去。

舒芹看不下去了,低声对陈林说了一句。“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蛮不讲理?”

甩开陈林的手,来到宁玉芝面前站定,脸上带着歉意。“宁秘书,不好意思哈,因为我,让你这么辛苦。别听他的。该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出了事,我担着!”

虽然装修的事情确实是因为舒芹而引起的。但是,陈林要整宁家人并不是因为舒芹,宁玉芝自然能分清是非。对她的这种仗义行为倒是有点欣赏,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我一定能完成陈总交给我的任务,绝对不会让陈总失望的。”

“那,那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明天见!”舒芹的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

宁玉芝微一点头。转身进入电梯,从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看到陈林拉着舒芹一起离去的背影,禁不住哑然失笑,有些感慨暗叹,之前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看到他们这一对便明白了,全然是真实写照。

这厢。

石海保镖兼司机,今天第一次试驾,高超娴熟的技术,令坐在后排的舒芹目瞪口呆。

方向盘如若活物一般在石海手中灵活转动着,挂铛、提速、转弯、超车……简直跟驾车十余年的老司机一样了。

“哇!石海,你太牛了!任谁都不会相信你这是第一天开车。”舒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石海默不作声。

因为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陈林微拧着眉头,眸中带着寒光正盯着他的后脑勺呢。

于是乎,石海便只能低调,再低调,不敢再玩车技,跟在前面那辆车的身后,慢慢开。

不过,此刻舒芹的注意力不在石海的车技上了,凝神望着前方很远的某辆外形特别骚包的跑车。

突然激动地抓紧了坐在身旁的陈林的手,指着前面惊呼道:“二哥,钟青松的车!”

陈林听闻,将视线调远。

当然,他的视力有限,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确定吗?”陈林问。

“嗯,颜色太明显了,确定是他的车没错。开得很快。”舒芹肯定地回答道,又凝神看了一会儿,“我还看到任浩的车跟在他后面。”

陈林手搭凉棚,还是看不到。

不过,他对舒芹的视力不再置疑,对石海吩咐道:“快开,追上他们。”

石海顿时满头黑线,冒了一身冷汗。

人家的视力也是普通的好吧?根本不知道钟青松和任浩的车长啥样,怎么追?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多问,只管一脚将油门踩死。

车子“嗖——”的一声,快若闪电般,直往前方超速而去。

车子猛然提速,舒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不得不赶紧抓住旁边的扶手才能稳住,却还记得紧盯着钟青松的那辆跑车,提醒石海道:“石海,钟青松的车是一辆颜色难看的跑车,他们转弯了,前面路口左转。”

前方路口已亮起了黄灯,石海毫不犹豫地将方向盘往左一打。

妈呀!车尾甩的弧度真大,直接来了个大漂移。

后车轮胎与水泥路面相互摩擦,冒出两条青烟,发出刺耳的声音。

舒芹的小心脏也跟着车子猛然一甩,差点尖叫出声。

脸色变得煞白,双手紧攥着扶手不敢松开,手心、背上已然冒出一层密集的冷汗。

陈林关切的眼神望了过来,“芹芹,没事吧?”

“还好!”舒芹微微一笑回答道。

她可不像一般女孩那么胆小,也没有那么娇气。

之前坐陈林的摩托车时,他开得速度也是极快,她都没有吭一声不是么?

陈林还是提醒石海道:“石海,安全第一,不要逞能。”

“好!”石海答应着。

车速依旧未减丝毫,在车流中飞快穿梭着。

舒芹眼见公路两旁其他车辆被石海彪悍的车技给吓得是胆颤心惊,紧急僻让,顿时满头黑线道:“呃!~石海,超速被逮到会罚款的。”

“罚款是小事,必须保证安全。”陈林不置可否地说道。

舒芹撇了撇嘴角,小声嘀咕道:“罚款不是钱么?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你说什么?”陈林没听清楚。

舒芹转脸盯着前方道:“钟青松的车在前面停下了。”

这儿是娱乐场所一条街,钟青松的车在一间酒吧前停下。

任浩为了不让钟青松察觉他在跟踪,所以离得比较远。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才停下,并跟陈容通话,向他报告钟青松的行踪。

钟青松从跑车上下来,搂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边走边亲吻女子粉嫩的脸,进入一间名叫“千零一夜”音乐酒吧。

任浩挂断电话,悄悄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舒芹一行也正好赶到酒吧外。

下午时分来酒吧的人并不多,大厅内稀稀散散的几个人在低声交淡、品酒。

一位身穿白色长裙,打扮清雅素净的年轻女子在台上弹钢琴。随着她那十指在黑白琴键上如蝴蝶般飞跃舞蹈,一连串悦耳优美的音符在空中荡漾着、飘浮着。

如若没有那些面若僵尸,身材魁梧,身穿全黑西装,躲在暗处或坐、或站、或走的保镖。这里确实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去处。

钟青松揽着女子纤细的腰身,径直往楼上的vp包间走去。

从进入酒吧开始,他的身后便跟着两名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另外还有一名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光头中年男子,脚步紧随,跟在他的旁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吧台前,任浩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边饮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在等陈容从陈家老宅赶过来。

同时也在等陈林他们,他早就发现石海驾着的那辆车了。

一进大厅,陈林便上走前去与任浩打招呼,“任浩,这么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巧么?分明与他一样是跟踪钟青松而来的好吧?

任浩懒得拆穿他的话。

且,他脸上一向不会有过多的表情,此刻也一样。

只不过,当他的眸光扫到站在陈林身旁的舒芹脸上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却低声训斥道:“你怎么也进来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任大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舒芹有些纳闷了。

其实刚才陈林也不想让她跟进来的,她坚持要跟着来,陈林也拿她没办法。

任浩拉着他们来到偏僻的角落,继续道:“这里的情况还不清楚,你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功,万一出啥事,只会拖累我们知道么?”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有人民警察保护我们。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舒芹不以为然地回道,笑嬉嬉地继续道:“再说了,就算是打架什么的,你们三个人的武功都那么厉害,一个人可以当好几个人使,三四十个人打你们都不一定打得赢对吧?”

“这可不是小孩子玩游戏,也不小混混打群架,刀子、子弹不长眼的。你还是到外面车上呆着吧。石海,送她出去。”任浩不容舒芹再多说话,要让石海送她出去。

但同是保镖身份的石海坐在那儿没有动,他只听从师兄和廖主陈林的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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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小插曲

“子弹?”舒芹眨巴着一双惊诧的眼睛,低声问道:“任大叔,钟青松身上带着枪?”

“他带没带还不清楚,但是他的保镖有带。”任浩道,眸光往附近的黑衣人身上扫去。

舒芹的视力较好,自然也发现那些黑衣人的腰间明显鼓起一块。

不知那里面别着的是吓唬小孩的玩具,还是真家伙。

陈林眉头微挑,露出一丝不解之色,“钟青松现在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搞得如此隆重的场面?”

“这个我还没能查清楚。今天跟了他一天,除了查到他的住处,其余的还没能查到。”任浩脸带歉意地回答道。

“咱们报警吧!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哦。”舒芹双眉上下抖动,眸光闪闪发亮。

呃!~

顿时,旁边那三个男人头上的黑线狂甩而下。

要怪只怪这个二货思想太单纯,还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黑暗一面。

小白花一朵!

报警有用的话,他们还坐在这儿做什么?

况且,他们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把钟青松抓起来送牢房,而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姐姐的下落。

舒芹眼见三人对她翻白眼,讪笑着说:“呵呵,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又信誓旦旦道:“任大叔,我不去外面。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惹事,绝对不会给你们当累赘的!万一你们打起来,我长着腿会跑的嘛。告诉你哦,我跑得很快的。真的!”

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哀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任浩。

逆徒!这么不听师傅的话。

二货徒弟把任飞刀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又不忍太过责备于她。只好默认了。

陈林看着平素冷淡的任浩,此刻脸上竟然会流露出这么有趣的表情来,禁不乐了,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任浩,我和石海会保护她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知道任浩想赶舒芹出去。完全是护徒心切的表现。并不会为此而吃任浩的醋。

等了没到两分钟时间,陈容和蓝余从陈家老宅赶了过来。

任浩将他知道的事情向陈容详细叙述了一遍。

“现在怎么办?看样子钟青松现在的身份背景与七年全然不同啊。虽然今天跟了他一天,却一直没能找到抓他的机会。”任浩有些郁闷地说道。

话说今天从早上钟青松的车撞了陈容的车尾。之后,任浩便一直跟踪着钟青松来着,却因钟青松除了开车出门时,只带一个女人跟在身边。其余时间身边都是有很多保镖跟着的。

陈容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

他知道七年前钟瑜和她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都离开这座城市。钟瑜的父亲钟友胜,貌似与一个叫“圣主”的人有关系。而“圣主”又与陈拓宏有关系。

钟友胜不知是听了“圣主”命令,还是陈拓宏的安排。曾经差点把陈容给弄死。最后,钟友胜却被“圣主”的人给杀死,尸体丢到海里喂鱼了。钟瑜被“圣主”的人掳走。

之后。钟家的人再没在陈容的视线里出现过,寻找很多年也没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样。

正在这时,酒吧的玄关处光线一暗。

有三个人走进酒吧来。

两女一男。

其中一女人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长卷发绕腰,身着黑色吊带超短裙,露一双ng感长腿,扭动纤细腰肢,如风柳枝般摇曳着走。

一手持土豪金的钱包,另一手紧拽着她身旁身材娇小玲珑女子的手腕。

由于小个子女人一直低着头走路,舒芹没能清她的长相。

但从她有些凌乱步伐可以看出,她并不想跟那个高个子女人走。

而在她们身后走的着男人,身着打扮与酒吧里的保镖如出一辙,看样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三人径直朝二楼vp包间走去。

踏上楼梯的一瞬间,小个子女人抬起头来,脸从长发下露了出来。

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上被化上不符合年龄的浓妆,秀眸中透露出惊恐之色。

“薇薇?”舒芹低呼出声。

早上在钟青松的车里见过薇薇一次,此时她又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舒芹想像不出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又将有什么样的事要她去面对,竟让她如此恐惧。

“芹芹,你认识那个女孩?”陈林问道。

“认识。”舒芹点头。

正在愣神之际,玄关处突然有一个瘦高个子冲了进来,冲着正在上楼梯的三人嘶吼一声:“薇薇!”

薇薇听到呼喊声,豁然回转头来,满脸惊诧,“毛杰?你怎么来啦?”

毛杰?

舒芹和陈容四眸相对,愣了两秒,又都往那个瘦高个身上瞄去。

可不是么?瘦高个正是上午在马路边抢劫过明小雅钱包和手机的毛杰,身上还是穿着一身脏得看不清底色的衣服。

此时出现在这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毛杰冲到楼梯前,“扑通”一声,一双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毛杰,快起来!”薇薇瞬间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欲要冲下楼梯却被旁边的男子拦住,凄凄然地哽咽道:“没用的,不要管我,你走吧,快走!”

毛杰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高个子女人,眼眸中泛起盈盈泪光,苦苦哀求道:“汪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薇薇好不好?我马上就去把那十万块钱筹齐给你们,真的,我马上就去。”

“呵呵呵呵……”女人捂着涂着血红唇彩的小嘴,笑得是花枝乱颤,缓步走下楼梯,在离毛杰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

娇媚的声音柔声道:“我说毛杰呀,你怎么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呢?还款的期限已过,利息也是要增加的哦!再说了……呕——!”

突然,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捂着自己的鼻子,转身退上楼梯,离毛杰远远的。

“臭死了!身上是什么味道啊?看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不要说十万块钱,肯定连十块钱都没有。薇薇呀!看来,没人救得了你了。走吧!”

语落,狠狠地推了薇薇一把。

薇薇牙一咬,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转身往楼上走。

“不要去,不要去。放开她,我会筹到钱的,放过她放过她……”毛杰语无伦次地大喊道,冲上前去抱住了汪姓女人的一条腿。

这一抱,差点把汪姓女整了个狗啃泥。

汪姓女慌乱中本能地抓住楼梯拦杆才没被弄倒,站稳后,反手就给毛杰来了一大耳刮子,紧接着蹬了他一脚,怒吼道:“没钱还跟我谈什么呢?还不赶快给我滚?!”

毛杰直接被她踢翻,“咕噜咕噜……”滚下楼梯来。

而薇薇被黑衣男子推搡着上了二楼,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看到这儿,舒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眸光往其他看热闹的人脸上扫过,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即不操心的样子。

在台上弹钢琴的女子像个机器人似的,仿若根本没有听到这边发生过事。手指依旧在琴键上翻飞着,优美动听的音符依旧在空中飘荡。

舒芹感叹道:这个世界太黑暗,果真已经没有爱了!

她这个浑身充满正能量的“正义女神”此刻是否该站出身来,大喊一声:“站住!把人留下,钱我来出!”??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大叠钞票,“叭”地一声放在桌上,给完钱,领人走。

潇洒豪迈的样子,深深印刻在众人的脑海中。

很多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嘛!

可是,她真要这样做的话,好像有点怂,有点二。

不过,能帮上别人的忙,犯一回二又何妨呢?不是说助人为乐么?十万块钱对于现在的舒芹来说并不算是天文数字,完全可以出得起。

舒芹还在恍神之中,玄关处又有两条人影飞快地扑了进来。非常年轻的一男一女,大概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男的是个胖子,冲到楼梯前,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毛杰搂在怀里,问道:“猫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说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的,你怎么一个人来啦?薇薇呢?”女的问道。

毛杰抬起被磕流血的头,饱含热泪的眸往二楼望去,嘴唇抖动哽咽着,“薇薇被他们带到楼上去了。”

双拳紧握,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悔恨的泪水肆意横流,“都怪我,都怪我贪赌,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沉迷于打鱼机的,薇薇!薇薇……”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就叫你跟我们在一起投奔乔姐,你偏不听,非要自己一个人赚大钱。这下好了吧?害得薇薇去帮你顶钱。”年轻女孩的语速极快,哒哒哒,如机关枪一般。

这两个年轻男女,自然是原先和毛杰、薇薇在一起的肉丸子和小敏。

“快起来吧!我们给乔姐打过电话了,她说马上就到,一定会救下薇薇的。”肉丸子安慰着,把毛杰扶了起来。

毛杰猛然推开肉丸子,怒吼道:“狗屁乔姐,她怎么可能会来救薇薇?她明明和汪丽倩是一伙的。只有你们才会相信她的屁话。”(未完待续)

“子弹?”舒芹眨巴着一双惊诧的眼睛,低声问道:“任大叔,钟青松身上带着枪?”

“他带没带还不清楚,但是他的保镖有带。”任浩道,眸光往附近的黑衣人身上扫去。

舒芹的视力较好,自然也发现那些黑衣人的腰间明显鼓起一块。

不知那里面别着的是吓唬小孩的玩具,还是真家伙。

陈林眉头微挑,露出一丝不解之色,“钟青松现在是什么身份啊?居然搞得如此隆重的场面?”

“这个我还没能查清楚。今天跟了他一天,除了查到他的住处,其余的还没能查到。”任浩脸带歉意地回答道。

“咱们报警吧!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哦。”舒芹双眉上下抖动,眸光闪闪发亮。

呃!~

顿时,旁边那三个男人头上的黑线狂甩而下。

要怪只怪这个二货思想太单纯,还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黑暗一面。

小白花一朵!

报警有用的话,他们还坐在这儿做什么?

况且,他们来的目的并不是要把钟青松抓起来送牢房,而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姐姐的下落。

舒芹眼见三人对她翻白眼,讪笑着说:“呵呵,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又信誓旦旦道:“任大叔,我不去外面。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惹事,绝对不会给你们当累赘的!万一你们打起来,我长着腿会跑的嘛。告诉你哦,我跑得很快的。真的!”

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哀求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任浩。

逆徒!这么不听师傅的话。

二货徒弟把任飞刀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又不忍太过责备于她。只好默认了。

陈林看着平素冷淡的任浩,此刻脸上竟然会流露出这么有趣的表情来,禁不乐了,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任浩,我和石海会保护她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他知道任浩想赶舒芹出去。完全是护徒心切的表现。并不会为此而吃任浩的醋。

等了没到两分钟时间,陈容和蓝余从陈家老宅赶了过来。

任浩将他知道的事情向陈容详细叙述了一遍。

“现在怎么办?看样子钟青松现在的身份背景与七年全然不同啊。虽然今天跟了他一天,却一直没能找到抓他的机会。”任浩有些郁闷地说道。

话说今天从早上钟青松的车撞了陈容的车尾。之后,任浩便一直跟踪着钟青松来着,却因钟青松除了开车出门时,只带一个女人跟在身边。其余时间身边都是有很多保镖跟着的。

陈容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

他知道七年前钟瑜和她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都离开这座城市。钟瑜的父亲钟友胜,貌似与一个叫“圣主”的人有关系。而“圣主”又与陈拓宏有关系。

钟友胜不知是听了“圣主”命令,还是陈拓宏的安排。曾经差点把陈容给弄死。最后,钟友胜却被“圣主”的人给杀死,尸体丢到海里喂鱼了。钟瑜被“圣主”的人掳走。

之后。钟家的人再没在陈容的视线里出现过,寻找很多年也没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一样。

正在这时,酒吧的玄关处光线一暗。

有三个人走进酒吧来。

两女一男。

其中一女人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长卷发绕腰,身着黑色吊带超短裙,露一双ng感长腿,扭动纤细腰肢,如风柳枝般摇曳着走。

一手持土豪金的钱包,另一手紧拽着她身旁身材娇小玲珑女子的手腕。

由于小个子女人一直低着头走路,舒芹没能清她的长相。

但从她有些凌乱步伐可以看出,她并不想跟那个高个子女人走。

而在她们身后走的着男人,身着打扮与酒吧里的保镖如出一辙,看样子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三人径直朝二楼vp包间走去。

踏上楼梯的一瞬间,小个子女人抬起头来,脸从长发下露了出来。

一张原本清秀的小脸上被化上不符合年龄的浓妆,秀眸中透露出惊恐之色。

“薇薇?”舒芹低呼出声。

早上在钟青松的车里见过薇薇一次,此时她又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

舒芹想像不出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又将有什么样的事要她去面对,竟让她如此恐惧。

“芹芹,你认识那个女孩?”陈林问道。

“认识。”舒芹点头。

正在愣神之际,玄关处突然有一个瘦高个子冲了进来,冲着正在上楼梯的三人嘶吼一声:“薇薇!”

薇薇听到呼喊声,豁然回转头来,满脸惊诧,“毛杰?你怎么来啦?”

毛杰?

舒芹和陈容四眸相对,愣了两秒,又都往那个瘦高个身上瞄去。

可不是么?瘦高个正是上午在马路边抢劫过明小雅钱包和手机的毛杰,身上还是穿着一身脏得看不清底色的衣服。

此时出现在这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毛杰冲到楼梯前,“扑通”一声,一双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毛杰,快起来!”薇薇瞬间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滑落,欲要冲下楼梯却被旁边的男子拦住,凄凄然地哽咽道:“没用的,不要管我,你走吧,快走!”

毛杰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高个子女人,眼眸中泛起盈盈泪光,苦苦哀求道:“汪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薇薇好不好?我马上就去把那十万块钱筹齐给你们,真的,我马上就去。”

“呵呵呵呵……”女人捂着涂着血红唇彩的小嘴,笑得是花枝乱颤,缓步走下楼梯,在离毛杰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

娇媚的声音柔声道:“我说毛杰呀,你怎么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呢?还款的期限已过,利息也是要增加的哦!再说了……呕——!”

突然,女人一脸嫌恶的表情,捂着自己的鼻子,转身退上楼梯,离毛杰远远的。

“臭死了!身上是什么味道啊?看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不要说十万块钱,肯定连十块钱都没有。薇薇呀!看来,没人救得了你了。走吧!”

语落,狠狠地推了薇薇一把。

薇薇牙一咬,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转身往楼上走。

“不要去,不要去。放开她,我会筹到钱的,放过她放过她……”毛杰语无伦次地大喊道,冲上前去抱住了汪姓女人的一条腿。

这一抱,差点把汪姓女整了个狗啃泥。

汪姓女慌乱中本能地抓住楼梯拦杆才没被弄倒,站稳后,反手就给毛杰来了一大耳刮子,紧接着蹬了他一脚,怒吼道:“没钱还跟我谈什么呢?还不赶快给我滚?!”

毛杰直接被她踢翻,“咕噜咕噜……”滚下楼梯来。

而薇薇被黑衣男子推搡着上了二楼,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看到这儿,舒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眸光往其他看热闹的人脸上扫过,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即不操心的样子。

在台上弹钢琴的女子像个机器人似的,仿若根本没有听到这边发生过事。手指依旧在琴键上翻飞着,优美动听的音符依旧在空中飘荡。

舒芹感叹道:这个世界太黑暗,果真已经没有爱了!

她这个浑身充满正能量的“正义女神”此刻是否该站出身来,大喊一声:“站住!把人留下,钱我来出!”??

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大叠钞票,“叭”地一声放在桌上,给完钱,领人走。

潇洒豪迈的样子,深深印刻在众人的脑海中。

很多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嘛!

可是,她真要这样做的话,好像有点怂,有点二。

不过,能帮上别人的忙,犯一回二又何妨呢?不是说助人为乐么?十万块钱对于现在的舒芹来说并不算是天文数字,完全可以出得起。

舒芹还在恍神之中,玄关处又有两条人影飞快地扑了进来。非常年轻的一男一女,大概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男的是个胖子,冲到楼梯前,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毛杰搂在怀里,问道:“猫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说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的,你怎么一个人来啦?薇薇呢?”女的问道。

毛杰抬起被磕流血的头,饱含热泪的眸往二楼望去,嘴唇抖动哽咽着,“薇薇被他们带到楼上去了。”

双拳紧握,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悔恨的泪水肆意横流,“都怪我,都怪我贪赌,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沉迷于打鱼机的,薇薇!薇薇……”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就叫你跟我们在一起投奔乔姐,你偏不听,非要自己一个人赚大钱。这下好了吧?害得薇薇去帮你顶钱。”年轻女孩的语速极快,哒哒哒,如机关枪一般。

这两个年轻男女,自然是原先和毛杰、薇薇在一起的肉丸子和小敏。

“快起来吧!我们给乔姐打过电话了,她说马上就到,一定会救下薇薇的。”肉丸子安慰着,把毛杰扶了起来。

毛杰猛然推开肉丸子,怒吼道:“狗屁乔姐,她怎么可能会来救薇薇?她明明和汪丽倩是一伙的。只有你们才会相信她的屁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走?不走?

肉丸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真的不是。她们以前确实是在一起,但……乔姐!”

欣喜的眸光望向从玄关处走来的一大群人。

为首的人正是乔凝露。

舒芹听到这儿,发现毛杰他们的事情比想像中复杂得多。

以毛杰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到薇薇的处境心生怜悯之情。

可是,她和陈容他们来这里的正事还没有解决,怎么能多管闲事呢?

询问的眼神望向其他四个男人,压低声音问道:“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看戏的对不对?你们还要不要去找钟青松?他就在二楼的那个包厢。”

舒芹说话的同时抬眸往二楼方向望去,示意他们去看二楼正中间的包厢。

钟青松正好站在玻璃窗前,手中握有一杯红酒,面带色的微笑,边饮酒边欣赏美女弹钢琴。

“他在这儿又不会马上离开。我们先看戏。”陈容弯唇笑道,示意她稍安勿躁。

乔凝露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原本躲在暗处的酒吧黑衣保镖们瞬间现身,朝乔凝露一行围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人就是之前在钟青松耳旁说话的光头中年男子。

两方的人员加起来大约六十七人,使这个大约二百来平米的大厅,瞬间被他们占去了好大的空间。

双方对立,仿似即将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

那些坐在大厅内聊天、品酒、看戏的顾客眼见气氛不对,赶紧偷偷溜走。

就连那个一直闭着双眸弹钢琴,两耳不理身外事,沉浸在音乐海洋中的钢琴美女也溜了。

眼见无关人员走得差不多。而陈容他们这桌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真的不走么?”舒芹又问,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情。

人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真如任浩所说那样,刀子、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害怕也属正常嘛!

“怕啦?”陈林笑问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舒芹不想在陈林面前认怂,脖子一梗道:“不怕。你们不离开。我也不离开。”

陈林微微一笑,眸光又调往大厅内看戏去了。

只见乔凝露无视那些围将过来的黑衣保镖们,大踏步地楼梯走去。

光头男人伸手一拦。精明的脸上现出盈盈笑意,问道:“乔小姐,这间酒吧昨天转给我们,所有的事宜都已结清。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来喝酒消费的吗?欢迎光临!”

话音未落,“叭叭——”两声脆响。

乔凝露一抬手。飞快地扇动两下,赏给光头左右边脸上各一记耳光,怒喝道:“好狗不挡道,叫你的主人出来说话。”

大姐大的气势瞬间爆棚。不愧是出身于黑涉会家庭的人啊。

“你这个疯女人真的是欠收拾,老子今天就好生收拾你看看。”被乔凝露骂为是狗的光头男人气愤致极,狰狞着一张脸。将右手高高举起,照着她的脸扇去。

但。他还没能挨到乔凝露面前去,早有其他人将光头拦下。

乔凝露的人一动,酒吧这边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各自把随身携带的家伙亮了出来。

好家伙!居然都是手枪。

黑洞洞的枪管齐刷刷地指着对方的人。

但,都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大家都很清楚,手上的东西可比刀子厉害多了,在头上打个洞洞的话,立马会去向阎王那儿报到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使在场的人们血液开始沸腾。

唯有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舒小白花,被吓得差点就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不由自主地往陈容身旁移去,心里想着,万一他们打起来,陈容肯定能保护她。

她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把坐在她身旁另一侧的陈林给惹得醋意翻腾。长手一伸,一把将她的腰身搂住,揽到自己这边来。

用力过猛,拉人的同时把櫈子也一起带了过来。

既而,板櫈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叭——”的巨响。

刹那间,那些对峙着的人们将眸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陈容一桌人原本坐在偏僻角落,并未引起众人注意的,此时被他们发现,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走吧!机会已经错过。

不走吧!子弹不长眼的说。

舒小白花站起身来,讪笑着说:“呵呵呵,大哥大姐们,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啊!”

语落,朝身旁的几个男人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人家那几人根本没理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乔凝露看到陈容他们也在这儿,感到很是意外,脸上现出一抹惊喜之色。但显然此时不是与他们打招呼、叙旧的时候。

她是来救人的不是么?况且,此时对方的人正用黑洞洞的枪筒指着她们呢!

见此,乔凝露脸露担忧之色,焦急地说道:“陈容,这里的事与你们没关系,还不快走?!”

陈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然道:“我们来这里喝酒,并不想管你们的事。”

好吧!算她自作多情了!

乔凝露在下属们面前被陈容无情无视顿感颜面扫地,尴尬无比。

无奈又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事情而来。我告诉你吧,这个名叫钟青松的人并不是钟瑜的弟弟。我和王一阳问过他了,他不是这儿出生的人,也没有叫钟瑜的姐姐。”

舒芹愕然,与陈容四眸相对。

难道楼上这个钟青松不是他们要找的钟青松?

不可能吧?

正在他们疑惑之际,二楼楼梯口闪现出钟青松的身影。手中端着刚刚那杯没喝完的红酒,缓步从楼上走下来。

边走边说:“乔小姐来啦?来就来嘛,搞那么大的阵势干啥呢?咱们都是生意往来的老熟人了,有话好好商量,手上的家伙都是真的呢,万一走火可是要人命的。把家伙收起来,收起来。”

酒吧保镖听了,率先把手中的家伙收起。

乔凝露一挥手,属下们也把东西收起。

钟青松白净的脸,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唇上留有标志性的八字须,优雅的微笑尽显斯文的气质。

如若不是知道他前世做个很多坏事,舒芹肯定会相信此人不是坏人。

但是,仔细观察他的那双眼睛,会发现里面含有一股阴森的邪气。

“钟青松,废话少说,把薇薇放了,毛杰欠你多少钱我给你拿!”乔凝露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就这么着急着说要替他还。他们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钟青松来到乔凝露面前站定,缓缓摇动手中的酒杯。

一双阴沉的眼睛透露出赤的迷恋之光,在乔凝露妩媚柔嫩的脸上流连往返。

乔凝露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转脸怒视着毛杰,问道:“该死的!毛杰,你到底欠他多少钱?”

“十,十万……不是,按,按照他们的算法,错过了还款期限,现,现在是一百万。”毛杰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声音越来越小。

“一百万?!”乔凝露双目圆瞪,愣住了。

转而,恍然大悟,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低咒一句“靠!”

转过脸来对上钟青松那双阴沉的眸,拎着他的衣领,嘶吼道:“钟青松,你他妈的故意给老娘设下这么多套,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个酒吧都打给了你,还想要什么?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有谁撑腰,把老娘逼急了,照样把你弄死。”

“哎哟哟!我好怕怕哦!”钟青松佯装害怕地将手捂在胸口,瞬间又换在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近在咫尺的乔凝露吹了一口气,道:“乔小姐果真够辣,我喜欢!其实我要得并不多,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只——要——你!”

缓声说出“我只要你!”四个字时,语调极尽昧。眼神极其放肆,似要将乔凝露一口吞食。

乔凝露秀眉拧紧,一把将钟青松的衣领松开,顺手把他推开,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嫌恶,弯唇一笑,不屑地说道:“只怕你要不起。”

“要不要得起咱们走着瞧。”钟青松微笑道,低声问道:“你不是与王先生分手了吗?怎么不考虑一下其他人呢?比如我。”

乔凝露突然变得煞白,眸光闪过一丝凌利,“我和他有没有分手不关你的事。还有,就算是天下的男人死光光,我都不可能考虑你的。”

“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嘛!乔小姐,我真的是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得不行了。”钟青松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乔凝露高耸的胸部看。

“少废话!给你十万块,快把薇薇给我放了。”乔凝露没有耐心与他在这里多磨蹭。

“n,乔小姐,你误会了,不是十万,是一百万。其实,一百万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而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做这种没有赚头的买卖呢?”钟青松举起手中的酒杯,透过玻璃看着那腥红如血般的液体,眸光中现出亢奋之色,(未完待续)

肉丸子急忙解释道:“不是的,真的不是。她们以前确实是在一起,但……乔姐!”

欣喜的眸光望向从玄关处走来的一大群人。

为首的人正是乔凝露。

舒芹听到这儿,发现毛杰他们的事情比想像中复杂得多。

以毛杰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只是看到薇薇的处境心生怜悯之情。

可是,她和陈容他们来这里的正事还没有解决,怎么能多管闲事呢?

询问的眼神望向其他四个男人,压低声音问道:“我们今天来这里不是看戏的对不对?你们还要不要去找钟青松?他就在二楼的那个包厢。”

舒芹说话的同时抬眸往二楼方向望去,示意他们去看二楼正中间的包厢。

钟青松正好站在玻璃窗前,手中握有一杯红酒,面带色的微笑,边饮酒边欣赏美女弹钢琴。

“他在这儿又不会马上离开。我们先看戏。”陈容弯唇笑道,示意她稍安勿躁。

乔凝露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原本躲在暗处的酒吧黑衣保镖们瞬间现身,朝乔凝露一行围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人就是之前在钟青松耳旁说话的光头中年男子。

两方的人员加起来大约六十七人,使这个大约二百来平米的大厅,瞬间被他们占去了好大的空间。

双方对立,仿似即将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

那些坐在大厅内聊天、品酒、看戏的顾客眼见气氛不对,赶紧偷偷溜走。

就连那个一直闭着双眸弹钢琴,两耳不理身外事,沉浸在音乐海洋中的钢琴美女也溜了。

眼见无关人员走得差不多。而陈容他们这桌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真的不走么?”舒芹又问,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情。

人家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真如任浩所说那样,刀子、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害怕也属正常嘛!

“怕啦?”陈林笑问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舒芹不想在陈林面前认怂,脖子一梗道:“不怕。你们不离开。我也不离开。”

陈林微微一笑,眸光又调往大厅内看戏去了。

只见乔凝露无视那些围将过来的黑衣保镖们,大踏步地楼梯走去。

光头男人伸手一拦。精明的脸上现出盈盈笑意,问道:“乔小姐,这间酒吧昨天转给我们,所有的事宜都已结清。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是来喝酒消费的吗?欢迎光临!”

话音未落,“叭叭——”两声脆响。

乔凝露一抬手。飞快地扇动两下,赏给光头左右边脸上各一记耳光,怒喝道:“好狗不挡道,叫你的主人出来说话。”

大姐大的气势瞬间爆棚。不愧是出身于黑涉会家庭的人啊。

“你这个疯女人真的是欠收拾,老子今天就好生收拾你看看。”被乔凝露骂为是狗的光头男人气愤致极,狰狞着一张脸。将右手高高举起,照着她的脸扇去。

但。他还没能挨到乔凝露面前去,早有其他人将光头拦下。

乔凝露的人一动,酒吧这边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

各自把随身携带的家伙亮了出来。

好家伙!居然都是手枪。

黑洞洞的枪管齐刷刷地指着对方的人。

但,都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

大家都很清楚,手上的东西可比刀子厉害多了,在头上打个洞洞的话,立马会去向阎王那儿报到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使在场的人们血液开始沸腾。

唯有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舒小白花,被吓得差点就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不由自主地往陈容身旁移去,心里想着,万一他们打起来,陈容肯定能保护她。

她做出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把坐在她身旁另一侧的陈林给惹得醋意翻腾。长手一伸,一把将她的腰身搂住,揽到自己这边来。

用力过猛,拉人的同时把櫈子也一起带了过来。

既而,板櫈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叭——”的巨响。

刹那间,那些对峙着的人们将眸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陈容一桌人原本坐在偏僻角落,并未引起众人注意的,此时被他们发现,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走吧!机会已经错过。

不走吧!子弹不长眼的说。

舒小白花站起身来,讪笑着说:“呵呵呵,大哥大姐们,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啊!”

语落,朝身旁的几个男人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人家那几人根本没理她,继续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乔凝露看到陈容他们也在这儿,感到很是意外,脸上现出一抹惊喜之色。但显然此时不是与他们打招呼、叙旧的时候。

她是来救人的不是么?况且,此时对方的人正用黑洞洞的枪筒指着她们呢!

见此,乔凝露脸露担忧之色,焦急地说道:“陈容,这里的事与你们没关系,还不快走?!”

陈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然道:“我们来这里喝酒,并不想管你们的事。”

好吧!算她自作多情了!

乔凝露在下属们面前被陈容无情无视顿感颜面扫地,尴尬无比。

无奈又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事情而来。我告诉你吧,这个名叫钟青松的人并不是钟瑜的弟弟。我和王一阳问过他了,他不是这儿出生的人,也没有叫钟瑜的姐姐。”

舒芹愕然,与陈容四眸相对。

难道楼上这个钟青松不是他们要找的钟青松?

不可能吧?

正在他们疑惑之际,二楼楼梯口闪现出钟青松的身影。手中端着刚刚那杯没喝完的红酒,缓步从楼上走下来。

边走边说:“乔小姐来啦?来就来嘛,搞那么大的阵势干啥呢?咱们都是生意往来的老熟人了,有话好好商量,手上的家伙都是真的呢,万一走火可是要人命的。把家伙收起来,收起来。”

酒吧保镖听了,率先把手中的家伙收起。

乔凝露一挥手,属下们也把东西收起。

钟青松白净的脸,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唇上留有标志性的八字须,优雅的微笑尽显斯文的气质。

如若不是知道他前世做个很多坏事,舒芹肯定会相信此人不是坏人。

但是,仔细观察他的那双眼睛,会发现里面含有一股阴森的邪气。

“钟青松,废话少说,把薇薇放了,毛杰欠你多少钱我给你拿!”乔凝露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就这么着急着说要替他还。他们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钟青松来到乔凝露面前站定,缓缓摇动手中的酒杯。

一双阴沉的眼睛透露出赤的迷恋之光,在乔凝露妩媚柔嫩的脸上流连往返。

乔凝露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转脸怒视着毛杰,问道:“该死的!毛杰,你到底欠他多少钱?”

“十,十万……不是,按,按照他们的算法,错过了还款期限,现,现在是一百万。”毛杰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声音越来越小。

“一百万?!”乔凝露双目圆瞪,愣住了。

转而,恍然大悟,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低咒一句“靠!”

转过脸来对上钟青松那双阴沉的眸,拎着他的衣领,嘶吼道:“钟青松,你他妈的故意给老娘设下这么多套,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个酒吧都打给了你,还想要什么?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有谁撑腰,把老娘逼急了,照样把你弄死。”

“哎哟哟!我好怕怕哦!”钟青松佯装害怕地将手捂在胸口,瞬间又换在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近在咫尺的乔凝露吹了一口气,道:“乔小姐果真够辣,我喜欢!其实我要得并不多,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只——要——你!”

缓声说出“我只要你!”四个字时,语调极尽昧。眼神极其放肆,似要将乔凝露一口吞食。

乔凝露秀眉拧紧,一把将钟青松的衣领松开,顺手把他推开,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嫌恶,弯唇一笑,不屑地说道:“只怕你要不起。”

“要不要得起咱们走着瞧。”钟青松微笑道,低声问道:“你不是与王先生分手了吗?怎么不考虑一下其他人呢?比如我。”

乔凝露突然变得煞白,眸光闪过一丝凌利,“我和他有没有分手不关你的事。还有,就算是天下的男人死光光,我都不可能考虑你的。”

“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嘛!乔小姐,我真的是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得不行了。”钟青松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乔凝露高耸的胸部看。

“少废话!给你十万块,快把薇薇给我放了。”乔凝露没有耐心与他在这里多磨蹭。

“n,乔小姐,你误会了,不是十万,是一百万。其实,一百万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而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做这种没有赚头的买卖呢?”钟青松举起手中的酒杯,透过玻璃看着那腥红如血般的液体,眸光中现出亢奋之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彪悍女

“什么意思?”乔凝露不解地看着钟青松。

钟青松低头闷笑两声,抬眸紧盯乔凝露涂着血红色的ng感双唇,缓声道:“乔小姐,只要你能赏个脸,把这杯酒喝下去,我立马把人给放了。”

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酒杯端到乔凝露的面前来。

乔凝露听了,手一伸,接过酒杯,头一仰,一口闷下。

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好!豪爽!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钟青松双手击掌称赞。

乔凝露手一甩,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吼道:“放人!”

钟青松看着碎了一地的酒杯,唇角微勾,对身旁的光头男人点头示意。

光头男领命快速奔往二楼而去。

一会儿便见光头男领着薇薇下楼来。

汪丽倩一脸颓败之色,怯弱着跟在他们身后。

乔凝露看到汪丽倩的身影后,满脸透露出鄙夷和愤怒之色,怒喝道:“jn人!你给我出来!”

汪丽倩低着头,畏畏缩缩躲在光头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眼瞅着乔凝露火冒三丈,将汪丽倩一把从光头身后揪出来,然后揪住汪丽倩的头发,抬手就是“叭叭叭……”猛扇好几记耳光。

边打还边愤怒地骂道:“我让你在我背后使坏,我让你去给王一阳告黑状,我让你碰我身边的人,jn人!我跟王一阳弄成这样,你高兴啦?高兴啦?啊?!!哼,想不到就你长得这副jn人模样,王一阳居然会相信你说的屁话!打死你。打死你……”

汪丽倩的脸被打得乍青乍紫,口鼻流血。

脑袋里面更是一阵嗡嗡作响。

看着自己的人被打,作为老板的钟青松却未出声制止,脸上尽现饶有兴趣的欣赏笑容。

汪丽倩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了啦,“扑通”一声跪在乔凝露面前,“通通通”的磕起了响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乔凝露打累了。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微喘粗气,转过脸来对钟青松说道:“钟老板,这个jn人用不得。最好是把她辞退掉。”

“好!听你的。我让她立刻消失。”钟青松回道,转脸对光头男人点了一头。

于是乎。汪丽倩被两个酒吧保镖,一左一右拽着胳膊拖出门外。

老远还能听到汪丽倩嘶吼、叫嚷着,“钟老板,钟老板。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过河拆桥,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呀!……”

钟青松听了。笑得很是诡异,“呵呵。贪心的女人,不让她去死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千零一夜”音乐酒吧原来是乔凝露在经营,汪丽倩一直在这里唱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觊觎起乔老板的男朋友王一阳来了。

当然王一阳根本就没有理睬过她。

钟青松来到这儿之后,给了汪丽倩一笔钱,又略施手段,便将“千零一夜”酒吧弄到自己手上。

汪丽倩不单只在事业上坑了乔凝露一把,还在王一阳那儿说了许多乔凝露的坏话,并拿出乔凝露与其他男人在一起鬼混的照片给他看。

王一阳一气之下,竟然相信了汪丽倩的话。主动向乔凝露提出分手。

高傲的乔凝露立马答应了王一阳的分手要求。

分手没到一个星期,乔凝露发现自己早已爱上这个一直在她身边守护二十几年的男人,却悔之晚也。

这厢。

“乔姐……”薇薇感激不已,满脸泪痕,扑进乔凝露的怀里。

“傻丫头,出了事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还把不把我这个当姐姐的放在眼里啦?”乔凝露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善良温柔慈爱大姐姐的形象,与刚才暴打汪丽倩的彪悍凶残模样全然不同。

“对不起,乔姐。毛杰不相信你能帮他,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说。”薇薇轻咬唇角,羞愧低头。

被提到名字的毛杰,迎着乔凝露射过来的凌利眸光,脑袋一缩,脚步往肉丸子身后移去。

怯弱的样子,哪像是一个男人?

恨不能将他一把捏死算了。

救人的事儿,就在乔凝露喝下一杯酒之后轻松解决,还把汪jn人赶走,貌似应该欢呼一声:“噢耶!”然后走人。

但是,钟青松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放乔凝露离开呢?他为了“请”乔凝露到这儿来,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呢。

“乔小姐。”钟青松打断乔凝露和薇薇的交谈。

脸上带着儒雅无害的微笑。

“又有啥子事?”乔凝露秀眉紧拧,冷淡回应。

“事情圆满结局,看你的心情挺不错的。正好了吃晚餐的点儿了,我想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可以吗?”钟青松彬彬有礼,热情邀请道。

前几次邀请她吃饭,她都说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不想跟他一起吃饭。

乔凝露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哼!看到你这张脸,我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鬼才想跟你吃饭哦。”

语落,抬脚就想走人。

“乔小姐,等一下。”钟青松拦下她,往旁边的陈容一行望去,问:“这几位也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呢?初来乍到,我就喜欢结交新朋友。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咱们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不是么?”

看他的样子和问话,好像真的不认识陈容和陈林。

乔凝露翻了翻白眼,鄙夷地斜视着钟青松,撇了撇嘴角。

人家陈氏集团可不是一般人能高攀得上的。如若不是因为你取了个“钟青松”的名字,陈氏兄弟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乔小姐!”钟青松凑近乔凝露的身边又唤了一声,低声道:“介绍朋友认识一下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哟!听说乔小姐在城北经营着一家浴足中心,哪天我们来谈谈合伙的事情?”

听到这句状似胁迫的话,领教过钟青松卑劣手段的乔凝露暗暗咬牙,只能不情不愿地给钟青松分别介绍起来,“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总经理,陈林。这位是陈总的双胞胎哥哥,陈容。”

“哦,原来这就是陈氏集团的两位公子,久仰久仰!幸会幸会!”钟青松拱手为礼,脸带虚假奉承的微笑,眸光从他们脸上缓缓掠过,轻轻点头。

仿若真是第一次见到陈家兄弟。

陈容眉头一挑,轻哼一笑。

暗道:特么滴钟青松,装得还真像啊!跟七年前的那个嘴上无毛的愣青头完全不一样了。

好吧!既然你要装,我也不着急拆穿你,总会有办法让你记起以前的事儿来的。

“钟老板,今天早上我们见过面的。”陈容提醒道,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

“是么?今天早上,今天早上……”钟青松手指抚摸着紧拧着眉头,佯装在回忆早上的事情,“嘶!~今天早上我们在哪儿见过面呢?”

哼!撞了陈容的车,然后驾车逃逸,现在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舒芹突然插言道:“呵呵,钟老板,你的跑车很拉风,但你的开车技术却不是很好啊。今天早上,你差点把我害死了知道吗?”

凌利的眸光直视过来,仿若能将钟青松的灵魂看透。

钟青松愣了一下,眼见陈林和陈容对舒芹似乎很在意,一时猜不透她的身份,诧异询问的眼神望向乔凝露,“这位小姐是……?”

乔凝露微拧眉头垂眸,低声道:“是他们的干妹妹,舒芹。”

她不想面对舒芹。

因为,她自认为陈容对相貌远不如她的舒芹呵护有加,而对她却不屑一顾。

心中含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哦!原来是陈总的妹妹呀!”钟青松很会说话,直接把那个“干”字去掉,一脸茫然,问:“舒小姐,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害你的话从何说起?”

舒芹还没回答,站在她身旁的陈林紧张得不行,眸光一凛,握紧她的手问:“芹芹,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吃苹果,差点被卡死。幸好大哥救了我。”舒芹羞愧地说道。

“该死的!怎么没跟我说起过?”陈林的火爆脾气又上来。

黑着一张俊脸,眸中冒着怒火,望向罪魁祸首钟青松,冷声道:“你的车也我让来撞一下,撞的时候你必须像她一样拿着苹果吃,也尝一尝苹果卡在喉咙里是什么滋味。”

顿时,舒芹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虽说钟青松撞了车后驾车逃逸的行为确实不对,但她在行驶的车内吃东西被卡到,自己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嘛。

但,一想到陈林这么做,像是故意在找钟青松的茬。

或许能找出钟青松的破绽,问出钟瑜的下落也不一定啊。

便随他去乱搞了。

“呃,陈总,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今天早上我在路上确实追过一辆车尾,但当时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吧,修车的钱全都由我来出。或者让我买一辆新车来赔都行。就请陈总多多包涵,原谅我的过错。”钟青松立马连声认错。(未完待续)

“什么意思?”乔凝露不解地看着钟青松。

钟青松低头闷笑两声,抬眸紧盯乔凝露涂着血红色的ng感双唇,缓声道:“乔小姐,只要你能赏个脸,把这杯酒喝下去,我立马把人给放了。”

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酒杯端到乔凝露的面前来。

乔凝露听了,手一伸,接过酒杯,头一仰,一口闷下。

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好!豪爽!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钟青松双手击掌称赞。

乔凝露手一甩,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吼道:“放人!”

钟青松看着碎了一地的酒杯,唇角微勾,对身旁的光头男人点头示意。

光头男领命快速奔往二楼而去。

一会儿便见光头男领着薇薇下楼来。

汪丽倩一脸颓败之色,怯弱着跟在他们身后。

乔凝露看到汪丽倩的身影后,满脸透露出鄙夷和愤怒之色,怒喝道:“jn人!你给我出来!”

汪丽倩低着头,畏畏缩缩躲在光头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眼瞅着乔凝露火冒三丈,将汪丽倩一把从光头身后揪出来,然后揪住汪丽倩的头发,抬手就是“叭叭叭……”猛扇好几记耳光。

边打还边愤怒地骂道:“我让你在我背后使坏,我让你去给王一阳告黑状,我让你碰我身边的人,jn人!我跟王一阳弄成这样,你高兴啦?高兴啦?啊?!!哼,想不到就你长得这副jn人模样,王一阳居然会相信你说的屁话!打死你。打死你……”

汪丽倩的脸被打得乍青乍紫,口鼻流血。

脑袋里面更是一阵嗡嗡作响。

看着自己的人被打,作为老板的钟青松却未出声制止,脸上尽现饶有兴趣的欣赏笑容。

汪丽倩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了啦,“扑通”一声跪在乔凝露面前,“通通通”的磕起了响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乔凝露打累了。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微喘粗气,转过脸来对钟青松说道:“钟老板,这个jn人用不得。最好是把她辞退掉。”

“好!听你的。我让她立刻消失。”钟青松回道,转脸对光头男人点了一头。

于是乎。汪丽倩被两个酒吧保镖,一左一右拽着胳膊拖出门外。

老远还能听到汪丽倩嘶吼、叫嚷着,“钟老板,钟老板。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过河拆桥,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呀!……”

钟青松听了。笑得很是诡异,“呵呵。贪心的女人,不让她去死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千零一夜”音乐酒吧原来是乔凝露在经营,汪丽倩一直在这里唱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觊觎起乔老板的男朋友王一阳来了。

当然王一阳根本就没有理睬过她。

钟青松来到这儿之后,给了汪丽倩一笔钱,又略施手段,便将“千零一夜”酒吧弄到自己手上。

汪丽倩不单只在事业上坑了乔凝露一把,还在王一阳那儿说了许多乔凝露的坏话,并拿出乔凝露与其他男人在一起鬼混的照片给他看。

王一阳一气之下,竟然相信了汪丽倩的话。主动向乔凝露提出分手。

高傲的乔凝露立马答应了王一阳的分手要求。

分手没到一个星期,乔凝露发现自己早已爱上这个一直在她身边守护二十几年的男人,却悔之晚也。

这厢。

“乔姐……”薇薇感激不已,满脸泪痕,扑进乔凝露的怀里。

“傻丫头,出了事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还把不把我这个当姐姐的放在眼里啦?”乔凝露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善良温柔慈爱大姐姐的形象,与刚才暴打汪丽倩的彪悍凶残模样全然不同。

“对不起,乔姐。毛杰不相信你能帮他,所以,我才没有跟你说。”薇薇轻咬唇角,羞愧低头。

被提到名字的毛杰,迎着乔凝露射过来的凌利眸光,脑袋一缩,脚步往肉丸子身后移去。

怯弱的样子,哪像是一个男人?

恨不能将他一把捏死算了。

救人的事儿,就在乔凝露喝下一杯酒之后轻松解决,还把汪jn人赶走,貌似应该欢呼一声:“噢耶!”然后走人。

但是,钟青松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放乔凝露离开呢?他为了“请”乔凝露到这儿来,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呢。

“乔小姐。”钟青松打断乔凝露和薇薇的交谈。

脸上带着儒雅无害的微笑。

“又有啥子事?”乔凝露秀眉紧拧,冷淡回应。

“事情圆满结局,看你的心情挺不错的。正好了吃晚餐的点儿了,我想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可以吗?”钟青松彬彬有礼,热情邀请道。

前几次邀请她吃饭,她都说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不想跟他一起吃饭。

乔凝露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哼!看到你这张脸,我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鬼才想跟你吃饭哦。”

语落,抬脚就想走人。

“乔小姐,等一下。”钟青松拦下她,往旁边的陈容一行望去,问:“这几位也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呢?初来乍到,我就喜欢结交新朋友。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咱们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不是么?”

看他的样子和问话,好像真的不认识陈容和陈林。

乔凝露翻了翻白眼,鄙夷地斜视着钟青松,撇了撇嘴角。

人家陈氏集团可不是一般人能高攀得上的。如若不是因为你取了个“钟青松”的名字,陈氏兄弟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乔小姐!”钟青松凑近乔凝露的身边又唤了一声,低声道:“介绍朋友认识一下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哟!听说乔小姐在城北经营着一家浴足中心,哪天我们来谈谈合伙的事情?”

听到这句状似胁迫的话,领教过钟青松卑劣手段的乔凝露暗暗咬牙,只能不情不愿地给钟青松分别介绍起来,“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总经理,陈林。这位是陈总的双胞胎哥哥,陈容。”

“哦,原来这就是陈氏集团的两位公子,久仰久仰!幸会幸会!”钟青松拱手为礼,脸带虚假奉承的微笑,眸光从他们脸上缓缓掠过,轻轻点头。

仿若真是第一次见到陈家兄弟。

陈容眉头一挑,轻哼一笑。

暗道:特么滴钟青松,装得还真像啊!跟七年前的那个嘴上无毛的愣青头完全不一样了。

好吧!既然你要装,我也不着急拆穿你,总会有办法让你记起以前的事儿来的。

“钟老板,今天早上我们见过面的。”陈容提醒道,脸上带着从容淡定的微笑。

“是么?今天早上,今天早上……”钟青松手指抚摸着紧拧着眉头,佯装在回忆早上的事情,“嘶!~今天早上我们在哪儿见过面呢?”

哼!撞了陈容的车,然后驾车逃逸,现在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舒芹突然插言道:“呵呵,钟老板,你的跑车很拉风,但你的开车技术却不是很好啊。今天早上,你差点把我害死了知道吗?”

凌利的眸光直视过来,仿若能将钟青松的灵魂看透。

钟青松愣了一下,眼见陈林和陈容对舒芹似乎很在意,一时猜不透她的身份,诧异询问的眼神望向乔凝露,“这位小姐是……?”

乔凝露微拧眉头垂眸,低声道:“是他们的干妹妹,舒芹。”

她不想面对舒芹。

因为,她自认为陈容对相貌远不如她的舒芹呵护有加,而对她却不屑一顾。

心中含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哦!原来是陈总的妹妹呀!”钟青松很会说话,直接把那个“干”字去掉,一脸茫然,问:“舒小姐,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害你的话从何说起?”

舒芹还没回答,站在她身旁的陈林紧张得不行,眸光一凛,握紧她的手问:“芹芹,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吃苹果,差点被卡死。幸好大哥救了我。”舒芹羞愧地说道。

“该死的!怎么没跟我说起过?”陈林的火爆脾气又上来。

黑着一张俊脸,眸中冒着怒火,望向罪魁祸首钟青松,冷声道:“你的车也我让来撞一下,撞的时候你必须像她一样拿着苹果吃,也尝一尝苹果卡在喉咙里是什么滋味。”

顿时,舒芹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虽说钟青松撞了车后驾车逃逸的行为确实不对,但她在行驶的车内吃东西被卡到,自己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嘛。

但,一想到陈林这么做,像是故意在找钟青松的茬。

或许能找出钟青松的破绽,问出钟瑜的下落也不一定啊。

便随他去乱搞了。

“呃,陈总,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今天早上我在路上确实追过一辆车尾,但当时我有急事要去办,所以……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吧,修车的钱全都由我来出。或者让我买一辆新车来赔都行。就请陈总多多包涵,原谅我的过错。”钟青松立马连声认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试探

生性霸道的陈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逼近一步,寒冷的眸光紧盯着钟青松,咬牙切齿道:“我说,我要撞你的车!”

钟青松身旁的光头见陈林咄咄逼人的样子,生怕主子吃亏,便偷偷朝旁边的保镖使了眼色。

保镖正要把枪掏出来,却被钟青松瞪了一眼,只好悄悄把枪收起。

“陈总,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么?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开车,你开车来撞我就是了。没事,真的!只要能让你解气,怎么做都行。”钟青松一脸的谦卑恭敬。

好吧!不管陈林怎么攻击挑衅,人家钟青松都作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弄得好像全都是陈林的错,再弄下去的话肯怕会下不来台了。

“二哥,算了吧!”舒芹拉了拉陈林的衣角,转脸对钟青松说:“钟老板,别的我们就不说了,修车的钱必须由你来出。”

“没问题没问题!舒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的过错,谢谢谢谢!”钟青松谦卑地连连低头做小。

“她不计较,我计较!”陈林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不依不饶。

当他听到舒芹说差点被苹果卡死时,只想一拳打爆钟青松的头。

舒芹眼见陈林快要控制不住情绪,赶忙拉住他,柔声道:“二哥,我说行了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这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陈林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转过脸来,柔声问道:“二哥真想帮你把他狠揍一顿。真的不追究啦?”

舒芹无语扶额,微笑点头,身形微动转到他面前。嘴皮微动,小声提醒道:“差不多得了,正事要紧。”

两人的距离有点近,姿势有点昧,一股清新淡雅的天然体香扑鼻而来。

陈林深吸一口气,香味已然把他熏得找不到北,勉强答应道:“好吧!那就算了吧。”

逃过一劫的钟青松摸了摸鼻子。“陈总真是性情中人。做事风格太有男人气概了,佩服佩服!若是能结交你们这样的朋友,那真是我的荣幸啊!”

舒芹和陈林、陈容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看出来了。钟青松似乎对他们蛮感兴趣的,不然,不会在他们面前装孙子。

照常理来讲,应该说是陈容他们显赫的身份背景吸引钟青松注意。但,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说不定早上的撞车事件是钟青松故意而为之?

然后让任浩跟踪他。将他们一步一步地引到这儿来?

他们一时也吃不准问题出在哪儿,反正现在可以与钟青松面对面的交流,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这样吧!各位朋友,到我这里来便是看得起我钟某人。大家有缘成为朋友,钟某人真是高兴啊!今天我做东,大家去隔壁的‘锦鱼庄’吃火锅如何?”钟青松热情地说道。

乔凝露显然对钟青松不太感冒。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推辞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转过脸来,略带期盼的眼神看着陈容道:“陈容,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可以吗?”

陈容微拧眉头,无情地拒绝,“我们之间没有单独说话的必要。”

很简单,他讨厌她,连敷衍她一下都懒得做。

又一次颜面雪地的乔凝露心灰意冷,眸光黯淡,垂下眼帘,意俗转身离去。

钟青松伸手一拦,厚着脸皮道:“露露,别着急走嘛!你喜欢找人聊天,我正好有空,随时可以陪你聊呀!”

“切!谁要跟你聊?滚一边去!”乔凝露没好气地怒骂道,抬脚就走。

“露露……”钟青松还想要说什么。

“姓钟的!”乔凝露猛然回转身来,眸中寒光四射,“警告你,不准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语落,带着她的下属们快速飘然离去。

虽然乔凝露不待见他,钟青松的美好心情依旧丝毫不受影响,朝着她的背影猛挥手,热情洋溢地高声喊道:“乔小姐,慢走啊!下次再来玩!啊,不对,今晚能来吧?”

任凭钟青松再怎么热情呼喊,乔凝露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头都懒得再回一下。

“有意思,够味!”钟青松镜片后的眼眸微眯,紧盯着她妖娆的背影,摸着唇上的八字须,露出惬意的笑容。

乔凝露走了,陈容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便应了钟青松的要求,与他一起去了隔壁的火锅店用餐。

蜀都人口味较重,最爱麻辣味。

冒菜、冷热串串、麻辣烫、火锅等等,都必须是很麻很辣才够味。而“涮火锅”蜀都人尤其喜欢,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火锅。就着啤酒、饮料,吃得是汗如雨下,泪涕直流,越吃越嗨。

钟青松和陈容他们一行围坐在火锅桌旁,边涮边聊。

陈容口味较轻,对锅里的麻辣食物不太感兴趣,因此很少动筷子。将眸光对准与他面对而坐的钟青松,细细观察着。

钟青松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陈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照常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后,钟青松便开始与陈容、陈林称兄道弟,话题也多了起来。

“钟老板是南方人吧?能吃得下这么麻辣的火锅?”陈容问道。

想要从旁侧敲,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是的,我确实是生长于南方,但是我母亲是蜀都人,在家做菜都是按照她原来的生活习惯来,所以我能吃得了麻辣,也最喜欢这个麻辣味。”钟青松回答道。

回答得真好,滴水不漏!

原本听到钟青松偶尔会飙出一句地道蜀道口音的话语来,陈容还想问他以前是不是在蜀都生活过啊?怎么会说这里的方言啊?

现在也不好再问出口了。

“陈大哥,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不喜欢吃辣椒?”钟青松抬眸看了一眼陈容问。

说话的同时夹了一颗烫好了的“撒尿牛肉丸”放在自己碗里。

“我一向不喜欢吃辣。”陈容回答道,眼睛盯着钟青松手上的动作。

因为刚出锅的牛肉丸太烫,钟青松并不着急马上吃,而是用筷子先插进牛肉丸里,把里面的汁水放出来,就这样插着丸子放到嘴边吹一吹,然后才放进嘴里咀嚼。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陈容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钟瑜家庭情况不好,很少有机会到外面吃火锅。

陈容与她交往以后,周末时,经常会带她,还有她弟弟钟青松,一起到火锅店海吃一顿。

那个时间的钟青松还小,第一次吃这种“撒尿牛肉丸”没有经验,娇嫩的嘴皮和舌头,被丸子里面的汤汁给烫到了。

陈容便手把手地教他,先用筷子插进丸子里把汤汁放出来,吹一吹,然后才吃。

那个时候的钟青松憨厚单纯可爱,跟现在这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容的思绪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手中的筷子一直未动。

“大哥,吃菜呀!在想什么呢?”坐在他身旁的舒芹问道。

陈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碗里已经被舒芹放了许多烫好的菜。堆得满满的,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各种瓜类。且,都是从白味锅里捞出来的。

“在想以前的事儿。”陈容微微一笑,回道:“钟瑜也喜欢吃火锅,每到周末有空时,我们会去吃火锅,带上她弟弟一起去。巧的是,她弟弟竟然跟钟老板同名,也叫钟青松。”

说话的同时,笑眯眯地望向钟青松,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呵呵,同名同姓,真的好巧哦!是不是啊?钟老板?”舒芹配合着陈容问钟青松。

钟青松听到这儿,抬眸与陈容对视,笑得是毫无破绽,“呵呵!我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站在大街上喊一声,有好几个答应的。”

转而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容说道:“对了,陈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钟瑜,到底是谁呀?之前乔小姐和王先生也有问过我几次,问我有没有一个叫钟瑜的姐姐,以前是不是在蜀都住过。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在南方出生长大的,父母就生下我这么一个孩子,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当时还不相信呢!”

装!

再装!

装得真特么滴像!

“钟瑜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全家突然搬离蜀都,一直没有再回来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都没能找到,就好像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唉……”陈容眸光黯然,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钟青松眸光微微一缩,嘴角微不可见地勾动一下,转而,配合陈容此时黯然神伤的心境,也叹了口气,问道:“想不到陈大哥是一个这么痴情的人,当真找了七年还没有放弃么?”

说话的同时将陈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从未放弃过。因为,她还欠我一个解释。”陈容端起杯子,头一仰,又是一饮而尽。

喝完后,“叭——”一声响,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眼圈泛红,眼眸中尽是痛不欲生的苦楚,盯着对面的钟青松,嗓音沙哑问道:“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生性霸道的陈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逼近一步,寒冷的眸光紧盯着钟青松,咬牙切齿道:“我说,我要撞你的车!”

钟青松身旁的光头见陈林咄咄逼人的样子,生怕主子吃亏,便偷偷朝旁边的保镖使了眼色。

保镖正要把枪掏出来,却被钟青松瞪了一眼,只好悄悄把枪收起。

“陈总,你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么?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外面开车,你开车来撞我就是了。没事,真的!只要能让你解气,怎么做都行。”钟青松一脸的谦卑恭敬。

好吧!不管陈林怎么攻击挑衅,人家钟青松都作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弄得好像全都是陈林的错,再弄下去的话肯怕会下不来台了。

“二哥,算了吧!”舒芹拉了拉陈林的衣角,转脸对钟青松说:“钟老板,别的我们就不说了,修车的钱必须由你来出。”

“没问题没问题!舒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的过错,谢谢谢谢!”钟青松谦卑地连连低头做小。

“她不计较,我计较!”陈林依旧阴沉着一张脸,不依不饶。

当他听到舒芹说差点被苹果卡死时,只想一拳打爆钟青松的头。

舒芹眼见陈林快要控制不住情绪,赶忙拉住他,柔声道:“二哥,我说行了啦!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这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陈林听到她的声音立马软了下来,转过脸来,柔声问道:“二哥真想帮你把他狠揍一顿。真的不追究啦?”

舒芹无语扶额,微笑点头,身形微动转到他面前。嘴皮微动,小声提醒道:“差不多得了,正事要紧。”

两人的距离有点近,姿势有点昧,一股清新淡雅的天然体香扑鼻而来。

陈林深吸一口气,香味已然把他熏得找不到北,勉强答应道:“好吧!那就算了吧。”

逃过一劫的钟青松摸了摸鼻子。“陈总真是性情中人。做事风格太有男人气概了,佩服佩服!若是能结交你们这样的朋友,那真是我的荣幸啊!”

舒芹和陈林、陈容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看出来了。钟青松似乎对他们蛮感兴趣的,不然,不会在他们面前装孙子。

照常理来讲,应该说是陈容他们显赫的身份背景吸引钟青松注意。但,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说不定早上的撞车事件是钟青松故意而为之?

然后让任浩跟踪他。将他们一步一步地引到这儿来?

他们一时也吃不准问题出在哪儿,反正现在可以与钟青松面对面的交流,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这样吧!各位朋友,到我这里来便是看得起我钟某人。大家有缘成为朋友,钟某人真是高兴啊!今天我做东,大家去隔壁的‘锦鱼庄’吃火锅如何?”钟青松热情地说道。

乔凝露显然对钟青松不太感冒。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推辞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转过脸来,略带期盼的眼神看着陈容道:“陈容,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可以吗?”

陈容微拧眉头,无情地拒绝,“我们之间没有单独说话的必要。”

很简单,他讨厌她,连敷衍她一下都懒得做。

又一次颜面雪地的乔凝露心灰意冷,眸光黯淡,垂下眼帘,意俗转身离去。

钟青松伸手一拦,厚着脸皮道:“露露,别着急走嘛!你喜欢找人聊天,我正好有空,随时可以陪你聊呀!”

“切!谁要跟你聊?滚一边去!”乔凝露没好气地怒骂道,抬脚就走。

“露露……”钟青松还想要说什么。

“姓钟的!”乔凝露猛然回转身来,眸中寒光四射,“警告你,不准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语落,带着她的下属们快速飘然离去。

虽然乔凝露不待见他,钟青松的美好心情依旧丝毫不受影响,朝着她的背影猛挥手,热情洋溢地高声喊道:“乔小姐,慢走啊!下次再来玩!啊,不对,今晚能来吧?”

任凭钟青松再怎么热情呼喊,乔凝露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头都懒得再回一下。

“有意思,够味!”钟青松镜片后的眼眸微眯,紧盯着她妖娆的背影,摸着唇上的八字须,露出惬意的笑容。

乔凝露走了,陈容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未达到,便应了钟青松的要求,与他一起去了隔壁的火锅店用餐。

蜀都人口味较重,最爱麻辣味。

冒菜、冷热串串、麻辣烫、火锅等等,都必须是很麻很辣才够味。而“涮火锅”蜀都人尤其喜欢,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火锅。就着啤酒、饮料,吃得是汗如雨下,泪涕直流,越吃越嗨。

钟青松和陈容他们一行围坐在火锅桌旁,边涮边聊。

陈容口味较轻,对锅里的麻辣食物不太感兴趣,因此很少动筷子。将眸光对准与他面对而坐的钟青松,细细观察着。

钟青松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陈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照常该喝就喝,该吃就吃!

推杯换盏几个回合后,钟青松便开始与陈容、陈林称兄道弟,话题也多了起来。

“钟老板是南方人吧?能吃得下这么麻辣的火锅?”陈容问道。

想要从旁侧敲,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是的,我确实是生长于南方,但是我母亲是蜀都人,在家做菜都是按照她原来的生活习惯来,所以我能吃得了麻辣,也最喜欢这个麻辣味。”钟青松回答道。

回答得真好,滴水不漏!

原本听到钟青松偶尔会飙出一句地道蜀道口音的话语来,陈容还想问他以前是不是在蜀都生活过啊?怎么会说这里的方言啊?

现在也不好再问出口了。

“陈大哥,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不喜欢吃辣椒?”钟青松抬眸看了一眼陈容问。

说话的同时夹了一颗烫好了的“撒尿牛肉丸”放在自己碗里。

“我一向不喜欢吃辣。”陈容回答道,眼睛盯着钟青松手上的动作。

因为刚出锅的牛肉丸太烫,钟青松并不着急马上吃,而是用筷子先插进牛肉丸里,把里面的汁水放出来,就这样插着丸子放到嘴边吹一吹,然后才放进嘴里咀嚼。

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陈容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钟瑜家庭情况不好,很少有机会到外面吃火锅。

陈容与她交往以后,周末时,经常会带她,还有她弟弟钟青松,一起到火锅店海吃一顿。

那个时间的钟青松还小,第一次吃这种“撒尿牛肉丸”没有经验,娇嫩的嘴皮和舌头,被丸子里面的汤汁给烫到了。

陈容便手把手地教他,先用筷子插进丸子里把汤汁放出来,吹一吹,然后才吃。

那个时候的钟青松憨厚单纯可爱,跟现在这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容的思绪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手中的筷子一直未动。

“大哥,吃菜呀!在想什么呢?”坐在他身旁的舒芹问道。

陈容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碗里已经被舒芹放了许多烫好的菜。堆得满满的,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各种瓜类。且,都是从白味锅里捞出来的。

“在想以前的事儿。”陈容微微一笑,回道:“钟瑜也喜欢吃火锅,每到周末有空时,我们会去吃火锅,带上她弟弟一起去。巧的是,她弟弟竟然跟钟老板同名,也叫钟青松。”

说话的同时,笑眯眯地望向钟青松,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呵呵,同名同姓,真的好巧哦!是不是啊?钟老板?”舒芹配合着陈容问钟青松。

钟青松听到这儿,抬眸与陈容对视,笑得是毫无破绽,“呵呵!我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站在大街上喊一声,有好几个答应的。”

转而又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容说道:“对了,陈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个钟瑜,到底是谁呀?之前乔小姐和王先生也有问过我几次,问我有没有一个叫钟瑜的姐姐,以前是不是在蜀都住过。我跟他们说了,我是在南方出生长大的,父母就生下我这么一个孩子,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当时还不相信呢!”

装!

再装!

装得真特么滴像!

“钟瑜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全家突然搬离蜀都,一直没有再回来过。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都没能找到,就好像在这世界消失了一般。唉……”陈容眸光黯然,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钟青松眸光微微一缩,嘴角微不可见地勾动一下,转而,配合陈容此时黯然神伤的心境,也叹了口气,问道:“想不到陈大哥是一个这么痴情的人,当真找了七年还没有放弃么?”

说话的同时将陈容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从未放弃过。因为,她还欠我一个解释。”陈容端起杯子,头一仰,又是一饮而尽。

喝完后,“叭——”一声响,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眼圈泛红,眼眸中尽是痛不欲生的苦楚,盯着对面的钟青松,嗓音沙哑问道:“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到底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异常反应

看到陈容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样,钟青松禁不住恍了一下神,但只有一秒,还没等陈容看出端倪就恢复正常神态,又将陈容的杯子添满了酒,然后端起酒杯,劝慰道:“呵呵,陈大哥,不要再为一个找不到的女人伤心下去,划不来的。与其在这里痛苦伤怀,还不如另找一个呢!来来来,咱们告别痛苦的昨天,迎接幸福的明天,干一杯!”

陈容沉默,举起杯子与钟青杯“当”碰了一下,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坐在陈容身旁的舒芹微眯双眼,将他脸上的痛苦酸楚尽收眼底。竟有些分辨不清他此时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倾诉真实情感。

不管他是假戏真作,还是真戏假作。

他痛,她也跟着痛。

必竟是前世爱过的人,说过不能再爱,说过不会再爱,又如何?

还是会痛!

痛入骨髓,痛入血液,痛彻心扉……

正当舒芹望着陈容的脸,眼神迷离,思绪飘远,在那儿愣神之际,坐在她身旁右侧的陈林伸手过来,在桌子低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一整个晚上,她的眼里只有陈容,而没有关注过他,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

舒芹偏转脸来,询问加警告的眼神,“二哥,有啥事?”

手在桌下挣扎着,想从他的手中挣脱。

陈林岂能让她挣脱了去,紧紧握着,无视她的警告,脸上带着万般柔情的微笑。柔声问道:“芹芹,吃饱了吗?”

“没!”舒芹冷淡回道。

“哦!”陈林哦了一声,筷子伸到锅里。

动作极快,一会儿功夫就将舒芹碗里挑满了她喜欢吃的菜,“吃吧!吃饱了咱们好回家。怎么不动呢?”

舒芹瞪了他一眼。

想问:人家的手还在你手里呢,让我怎么拿筷子吃?

忽然,前世故事中的一幕戏闪现在脑海。

摇了摇他紧握着的右手。无奈叹气道:“二哥。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学林子成呢?”

“我就是我,没有在学谁。如果你非要说是学,那我学自己的前世有什么错?”陈林反问道。

舒芹无语。脑门上的黑线刷刷刷狂甩。

又摇了摇手,示意他松开。道:“二哥,别闹了。我们真的要快点吃完回家去,家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谁来啦?”陈林夹起碗在的菜。伸到她的嘴边喂她吃。

舒芹偏转脸去,用左手抓着筷子吃菜。

虽然慢了点。总比让他喂着吃强些。

见她不回答,陈容望着陈容问:“家里来的客人是哪些人啊?”

陈容转过脸来回答道:“紫道长和齐伯父。”

此刻才注意到,桌子下,陈林紧握着舒芹的右手。使她无法去拿筷子。

情不自禁地拧紧了眉,眸中的光芒黯然失色。

钟青松看了一晚上,自然发现陈氏兄弟与舒芹的关系有点怪异。

分明是他喜欢她。她又喜欢另外一个他。

而另外那个他,虽然嘴里在说着初恋女友的事儿。却还是会对身边的她有些在意。

钟青松禁不住对这个长相不算特别漂亮,还时不时会犯二的舒芹产生了兴趣。

发现她不施粉黛的脸,越看越耐看。宛若山涧幽谷盛开的百花,淡雅清新,隐隐透着一股子不容凡夫俗子亵渎的仙灵之气。

当有人惹她生气时,还带着几分小彪悍。眼神中的凌利,似乎能将对方的灵魂看透,自带一股震撼人心的神奇力量。

但,舒芹的彪悍与乔凝露的彪悍不同。

乔凝露是天生的ng感尤物,带有世间的俗气,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就想把她抱上ng。

因此,她彪悍得粗俗。大声骂人时,沙哑的嗓音极为好听,很像是一只春天夜里发出喵喵叫声的母猫,令人为之兴奋,身体上的兴奋。

一想到乔凝露那张若狐媚儿的脸,36d丰满胸部,纤细水蛇腰,翘臀,长腿……钟青松阴沉的眼眸中滑过一丝亢奋,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嘴角微微上扬。

他相信,就在今晚,再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乔凝露一定会回到“千零一夜”音乐酒吧找他的。

因为,之前乔凝露为了救薇薇,喝下的那杯红酒中被他下了药,且,只有他才有解药。

钟青松看着舒芹在yy乔凝露。

舒芹一抬眸,正好与钟青松的视线相对。

面对舒芹那双清澈的眸光,不知为何,钟青松突然感到莫名心慌,手中的筷子掉落到桌上。

这会儿大家都已差不多酒足饭饱,钟青松结帐,告别之后,各回各家。

因为在钟青松那儿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陈容的心里有些郁闷,又因回忆起钟瑜的那些事儿,心里有些难受,再因看到陈林对舒芹呵护有加,心里有些复杂。

总之,陈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酒喝得毫无章法,似乎是有点醉意了。

此时头昏脑胀,脚步虚浮。

“大哥,今晚怎么喝那么多的酒?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舒芹跟在他身旁,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陈容回答道,偏转头来,微眯着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嘴角扯起一丝无力的微笑,“你大哥我酒量还行,喝这么点酒不会醉的。”

通常喝醉了的人,总会说自己没喝醉。没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喝醉了。

“可是,大哥,你的脸好红哦!走路打晃晃。你看看你的脚步,没办法走直线了哦。”舒芹取笑道。

“是么?”陈容不信邪,走了几步,果真没办法走直线,腿下一软,还差点绊倒。

“小心!”

一声惊呼。

陈林和舒芹冲上前去,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我,我没醉,没醉!”陈容挥着手,将他们两个推开。

话音刚落,突然朝前走了几步,弯腰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大吐特吐起来。

陈林和舒芹无语对望,无奈摇头。

“二哥,你照看着大哥。我去那边买瓶矿泉水来。”舒芹说着便往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

买水回来,一辆红色小车飞快从她身旁驰过,“呲——”一声停在“千零一夜”酒吧门前。

车子还没停稳,车门猛然被推开,一条白色身影从车上跳下。

速度极其之快。

那人脚下突然一个趔趄,直直地朝路过车旁的舒芹扑去,与舒芹来了个热情满怀大拥抱。

舒芹感觉扑在怀里的人胸前异常柔软,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

惊吓之余,暗自庆幸道:幸好抱着的人是个女人!如若是个男人,她可不敢保证怀里这个人的蛋蛋会不会被她t爆。

因为,她身上自带有保护身体的本能。

凡是想要攻击她,或是对她有企图的男生,一靠近她,她身上的本能便会有反应,给他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反攻。

“喂,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舒芹问道。

怀里的女人站起身来,一抬头,长发下的脸呈现在明亮的灯光下。

舒芹定睛一看,惊呼道:“乔凝露?!”

瞪圆了一双杏眼,嘴巴张成了“”型。

妈妈咪呀!

乔凝露的身材原本就极为火爆,加之其现在异常暴露的穿着……诱惑之极呀。

近乎透明的纯白色v领裙,里面居然穿了一件黑色胸衣。

黑色与白色,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冲突,使人的目光不得不紧盯着白色中的黑色看,那可是她傲人的胸器呀。

深深的沟壑,呼之欲出的柔软……

如若是男人,多看几眼便会流鼻血的吧?

舒芹正在愣神之际,乔凝露很没礼貌地一把推开她,使她连着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

乔凝露脸色绯红,瞪着一双空洞无神、没有焦距的眼睛,直视前方。

舒芹立马感到乔凝露很不对劲,问道:“乔凝露,你没事吧?”

乔凝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面无表情朝前走去。她的动作很是僵硬,速度却并不慢。

“怎么不理我呀?”舒芹有些纲闷。

但,对着乔凝露的背影又是一阵讶然。

只见她穿着一条短至大腿根的裙子,也就是现而今称之为“齐p裙”,包裹着她浑圆丰臀,极为ng感。再仔细一看,唉呀!里面的内内居然也是黑色的!且,是极为ng感的t字裤。

这么一个ng感尤物,是不是亮瞎了各位看官的眼?

就连舒芹的眼睛都快被亮瞎了,小脸瞬间通红。

女人看女人居然也会脸红,这到底是怎么啦?她可不是喜欢搞百合的女人啊。

正在这时,钟青松从“千零一夜”酒吧闪身出来,一看到乔凝露的身影,一脸色相地微笑着,展开双臂,大声喊道:“哈哈哈哈,露露!欢迎你,快过来!”

乔凝露一改下午时对他的冷淡态度,非常听话,径直扑到钟青松的怀里,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将一双雪白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便亲了上去。

当乔凝露那红如火焰的双唇贴上钟青松的薄唇时,钟青松眉头一挑,阴沉的眸光瞬间变得亢奋起来。(未完待续)

看到陈容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样,钟青松禁不住恍了一下神,但只有一秒,还没等陈容看出端倪就恢复正常神态,又将陈容的杯子添满了酒,然后端起酒杯,劝慰道:“呵呵,陈大哥,不要再为一个找不到的女人伤心下去,划不来的。与其在这里痛苦伤怀,还不如另找一个呢!来来来,咱们告别痛苦的昨天,迎接幸福的明天,干一杯!”

陈容沉默,举起杯子与钟青杯“当”碰了一下,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坐在陈容身旁的舒芹微眯双眼,将他脸上的痛苦酸楚尽收眼底。竟有些分辨不清他此时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倾诉真实情感。

不管他是假戏真作,还是真戏假作。

他痛,她也跟着痛。

必竟是前世爱过的人,说过不能再爱,说过不会再爱,又如何?

还是会痛!

痛入骨髓,痛入血液,痛彻心扉……

正当舒芹望着陈容的脸,眼神迷离,思绪飘远,在那儿愣神之际,坐在她身旁右侧的陈林伸手过来,在桌子低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一整个晚上,她的眼里只有陈容,而没有关注过他,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

舒芹偏转脸来,询问加警告的眼神,“二哥,有啥事?”

手在桌下挣扎着,想从他的手中挣脱。

陈林岂能让她挣脱了去,紧紧握着,无视她的警告,脸上带着万般柔情的微笑。柔声问道:“芹芹,吃饱了吗?”

“没!”舒芹冷淡回道。

“哦!”陈林哦了一声,筷子伸到锅里。

动作极快,一会儿功夫就将舒芹碗里挑满了她喜欢吃的菜,“吃吧!吃饱了咱们好回家。怎么不动呢?”

舒芹瞪了他一眼。

想问:人家的手还在你手里呢,让我怎么拿筷子吃?

忽然,前世故事中的一幕戏闪现在脑海。

摇了摇他紧握着的右手。无奈叹气道:“二哥。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在学林子成呢?”

“我就是我,没有在学谁。如果你非要说是学,那我学自己的前世有什么错?”陈林反问道。

舒芹无语。脑门上的黑线刷刷刷狂甩。

又摇了摇手,示意他松开。道:“二哥,别闹了。我们真的要快点吃完回家去,家里还有客人呢。”

“客人?谁来啦?”陈林夹起碗在的菜。伸到她的嘴边喂她吃。

舒芹偏转脸去,用左手抓着筷子吃菜。

虽然慢了点。总比让他喂着吃强些。

见她不回答,陈容望着陈容问:“家里来的客人是哪些人啊?”

陈容转过脸来回答道:“紫道长和齐伯父。”

此刻才注意到,桌子下,陈林紧握着舒芹的右手。使她无法去拿筷子。

情不自禁地拧紧了眉,眸中的光芒黯然失色。

钟青松看了一晚上,自然发现陈氏兄弟与舒芹的关系有点怪异。

分明是他喜欢她。她又喜欢另外一个他。

而另外那个他,虽然嘴里在说着初恋女友的事儿。却还是会对身边的她有些在意。

钟青松禁不住对这个长相不算特别漂亮,还时不时会犯二的舒芹产生了兴趣。

发现她不施粉黛的脸,越看越耐看。宛若山涧幽谷盛开的百花,淡雅清新,隐隐透着一股子不容凡夫俗子亵渎的仙灵之气。

当有人惹她生气时,还带着几分小彪悍。眼神中的凌利,似乎能将对方的灵魂看透,自带一股震撼人心的神奇力量。

但,舒芹的彪悍与乔凝露的彪悍不同。

乔凝露是天生的ng感尤物,带有世间的俗气,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就想把她抱上ng。

因此,她彪悍得粗俗。大声骂人时,沙哑的嗓音极为好听,很像是一只春天夜里发出喵喵叫声的母猫,令人为之兴奋,身体上的兴奋。

一想到乔凝露那张若狐媚儿的脸,36d丰满胸部,纤细水蛇腰,翘臀,长腿……钟青松阴沉的眼眸中滑过一丝亢奋,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嘴角微微上扬。

他相信,就在今晚,再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乔凝露一定会回到“千零一夜”音乐酒吧找他的。

因为,之前乔凝露为了救薇薇,喝下的那杯红酒中被他下了药,且,只有他才有解药。

钟青松看着舒芹在yy乔凝露。

舒芹一抬眸,正好与钟青松的视线相对。

面对舒芹那双清澈的眸光,不知为何,钟青松突然感到莫名心慌,手中的筷子掉落到桌上。

这会儿大家都已差不多酒足饭饱,钟青松结帐,告别之后,各回各家。

因为在钟青松那儿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陈容的心里有些郁闷,又因回忆起钟瑜的那些事儿,心里有些难受,再因看到陈林对舒芹呵护有加,心里有些复杂。

总之,陈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酒喝得毫无章法,似乎是有点醉意了。

此时头昏脑胀,脚步虚浮。

“大哥,今晚怎么喝那么多的酒?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舒芹跟在他身旁,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陈容回答道,偏转头来,微眯着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嘴角扯起一丝无力的微笑,“你大哥我酒量还行,喝这么点酒不会醉的。”

通常喝醉了的人,总会说自己没喝醉。没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喝醉了。

“可是,大哥,你的脸好红哦!走路打晃晃。你看看你的脚步,没办法走直线了哦。”舒芹取笑道。

“是么?”陈容不信邪,走了几步,果真没办法走直线,腿下一软,还差点绊倒。

“小心!”

一声惊呼。

陈林和舒芹冲上前去,一左一右将他扶住。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我,我没醉,没醉!”陈容挥着手,将他们两个推开。

话音刚落,突然朝前走了几步,弯腰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大吐特吐起来。

陈林和舒芹无语对望,无奈摇头。

“二哥,你照看着大哥。我去那边买瓶矿泉水来。”舒芹说着便往不远处的小卖部走去。

买水回来,一辆红色小车飞快从她身旁驰过,“呲——”一声停在“千零一夜”酒吧门前。

车子还没停稳,车门猛然被推开,一条白色身影从车上跳下。

速度极其之快。

那人脚下突然一个趔趄,直直地朝路过车旁的舒芹扑去,与舒芹来了个热情满怀大拥抱。

舒芹感觉扑在怀里的人胸前异常柔软,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

惊吓之余,暗自庆幸道:幸好抱着的人是个女人!如若是个男人,她可不敢保证怀里这个人的蛋蛋会不会被她t爆。

因为,她身上自带有保护身体的本能。

凡是想要攻击她,或是对她有企图的男生,一靠近她,她身上的本能便会有反应,给他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反攻。

“喂,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舒芹问道。

怀里的女人站起身来,一抬头,长发下的脸呈现在明亮的灯光下。

舒芹定睛一看,惊呼道:“乔凝露?!”

瞪圆了一双杏眼,嘴巴张成了“”型。

妈妈咪呀!

乔凝露的身材原本就极为火爆,加之其现在异常暴露的穿着……诱惑之极呀。

近乎透明的纯白色v领裙,里面居然穿了一件黑色胸衣。

黑色与白色,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冲突,使人的目光不得不紧盯着白色中的黑色看,那可是她傲人的胸器呀。

深深的沟壑,呼之欲出的柔软……

如若是男人,多看几眼便会流鼻血的吧?

舒芹正在愣神之际,乔凝露很没礼貌地一把推开她,使她连着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

乔凝露脸色绯红,瞪着一双空洞无神、没有焦距的眼睛,直视前方。

舒芹立马感到乔凝露很不对劲,问道:“乔凝露,你没事吧?”

乔凝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面无表情朝前走去。她的动作很是僵硬,速度却并不慢。

“怎么不理我呀?”舒芹有些纲闷。

但,对着乔凝露的背影又是一阵讶然。

只见她穿着一条短至大腿根的裙子,也就是现而今称之为“齐p裙”,包裹着她浑圆丰臀,极为ng感。再仔细一看,唉呀!里面的内内居然也是黑色的!且,是极为ng感的t字裤。

这么一个ng感尤物,是不是亮瞎了各位看官的眼?

就连舒芹的眼睛都快被亮瞎了,小脸瞬间通红。

女人看女人居然也会脸红,这到底是怎么啦?她可不是喜欢搞百合的女人啊。

正在这时,钟青松从“千零一夜”酒吧闪身出来,一看到乔凝露的身影,一脸色相地微笑着,展开双臂,大声喊道:“哈哈哈哈,露露!欢迎你,快过来!”

乔凝露一改下午时对他的冷淡态度,非常听话,径直扑到钟青松的怀里,一句话都不说,然后将一双雪白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唇便亲了上去。

当乔凝露那红如火焰的双唇贴上钟青松的薄唇时,钟青松眉头一挑,阴沉的眸光瞬间变得亢奋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萌小宠

钟青松的一双大手朝乔凝露的那盈盈细腰上一握,再往自己身上一带,使得两人的身体亲密紧贴,更加深了那个缠绵的法式长吻。

两个节操掉满地的人,在人来人往的“千零一夜”门口忘情激吻,舒芹看得是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了,立刻转身快步逃离。

一路上默念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真不知他们为何会这样做,不管怎么说,公众场合总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吧?

因为,除了舒芹看到之外,还有很多人看到了哇。

还有些无聊的男人看到乔凝露的那身极其ng感的穿着打扮,忍不住掏出手机来对着他们拍照,录视频。

虽然自己没能亲自去感受那具极为诱ren的身材,经常把照片拿出来看一看也能回味良久的嘛!

舒芹跑回到绿化带旁时,陈容已然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虚脱无力地挂靠在陈林的身上,嚷嚷着自己没醉。

有洁癖的陈林被他口中喷洒出的来酒气,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如若陈容不是他亲哥,他早就把他抛在地上不管了。

“大哥,水,给你漱口用的。”舒芹拧开矿泉水瓶递给陈容。

陈容睁开双眼,接过水瓶到一旁漱口去了。

陈林眯着眼睛,眸光望向“千零一夜”门口,问:“芹芹,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那儿距离这儿有点远,陈林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问舒芹。

“乔凝露啊!”舒芹的脸色略显尴尬。

“乔凝露?!她跟钟青松抱在一起啃……?咳。咳!”陈林差点被口水呛到。

“嗯。”舒芹点头,微拧眉头,说出心中的疑惑,“乔凝露的眼神有点奇怪,跟中邪了一样,眼球不会转动。”

“嘿嘿,中邪就会跟别人亲吻?有那么奇怪的中邪法?”陈林乐得眼睛笑眯了。嘴角笑弯了。

舒芹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没跟你开玩笑,我喊她,问她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没看到她刚才的反应和下午看到时反差很大吗?我怀疑,是不是钟青松对她施了什么法,让她变得不像她了。”

陈林摸了摸鼻子,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憋着笑意小声说道:“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挺想去跟钟青松学习一下。让你也中一个那样的邪给我看看,那咱们,咱们就……”

捂嘴偷笑,各种yy。

“陈——林——!”舒芹杏眼圆瞪。眸中寒光四射,怒视着陈林,声调突然提高。

愤怒的样子。俨然一只将浑身肉刺全都竖起来了的“刺猬”。

陈林听到她叫他的大名,条件反射般站直了身子。

害怕被那只刺猬扎到。立马收起一脸色色的笑容,恢复异常正经的表情,答:“在!”

标准的军姿!

这么英挺的身姿,若是穿上一身军装,肯定特威风。

舒芹双眸微眯,咬牙问:“你想死吗?”

“报告长官,俺暂时不想死!俺还想再活一百年。”陈林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舒芹猛翻白眼,怒喝一声,“站好!正经点。”

陈林欲哭无泪,人家现在很正经很正经了好吧!

却还是配合她,立下,挺胸,收腹,目视前方。

见他如此反应,舒芹突然心生恶作剧,眉头一挑,憋着笑意,“那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林见她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以为这个玩笑可以继续开下去,问道:“请问长官,活罪是啥?”

“活罪嘛?……”舒芹托腮略一思索,“简单,罚站反省!面壁思过,哦,这儿没壁,面树吧,面树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

“是!长官。”陈林极为配合。

向她敬礼,转身,面向大树,又把胸膛挺了挺,站得笔溜。

陈林这么乖巧听话,真是可爱之极呀!

舒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起来。

蓝余正好在这时把车子开了过来,石海和任浩紧随其后。

舒芹扶着陈容上了蓝余开的那辆车,两人一起坐在后车位上。

正在罚站的陈林听到声音,着急了,转过头来,喊道:“长官,那我呢?我呢?”

舒芹眉头一挑,回道:“继续面树罚站反省!”

眼见舒芹即将把车门关上,陈林顾不得那不多了,转过身来,宛如一只灵巧凶猛的老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挤进车内,吩咐蓝余开车。

原本是两个人坐的后排座位,此时坐上三个人。

陈林故意挪动了几下,又往舒芹身边挤了挤。

舒芹被挤在中间无法动弹,转过脸来对陈林说:“反省完了吗?我还没让你结束罚站呢。”

“长官不在,我一个人在那儿罚站没人监视了呀。”陈林瞬间化为萌小宠,脑袋在舒芹肩膀上蹭了蹭,手在她的胳膊上抓挠几下,小声说:“长官,回去加倍罚好不好?今晚让我站一整晚都行,长官要监视着我哦!”

前排开车的蓝余被陈林说出来的话,还有表情、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妈妈咪呀!

凶猛的老虎化为萌小宠?

这个反差也忒大了点吧?!

手上一滑,方向盘都快要握不住了,车子突然扭向绿化带,差点就撞到护栏上去了。

陈林抬起头来,眸中寒光四射,喝斥道:“蓝余,好好开你的车!”

感受到背后骤然而起的一阵阵寒冷威胁气息,蓝余欲哭无泪。

想说:如若不是因为陈总您太过异常的动作和话语,我怎么会把车子开偏呢?

末了,陈林又化为萌小宠把头放在舒芹的肩膀上,蹭啊蹭。

舒芹拍开他的手,支起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顶开,“不嫌挤呀?到前面有地方坐不坐,后面还空着两辆车呢!”

“挤挤更暖和。”陈林谄媚地笑道。

舒芹翻了一记白眼,“你没病吧?这么热的天还需要更暖和么?”

话还没说完,左边肩膀又有一个脑袋靠了过来。

转过脸来一看,是陈容的脑袋。

“大哥,大哥。”舒芹轻唤两声,问:“你怎么啦?”

陈容紧闭双眼,没有回答。微微蠕动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环在她的腰上。

虽然说陈容现在是醉酒状态,可以不去追究他的行为,但是,这姿势……太昧了点吧?

舒芹的身子僵住了,问:“大哥,你睡着了么?”

陈容没回答,睡得很是安详。

陈林满腔的醋意立刻翻腾起来,一把将陈容的手从舒芹的腰上挪开,对她说:“芹芹,我跟你换位置,免得他的头这样压着你的肩膀,会累着的。”

“累倒是不累。可是,挤成这样怎么换?”舒芹被他们这两大个子挤在中间,根本动弹不得,“算了吧,懒得换位置,再坚持一下到家了。”

偏转头来看着睡着了的陈容,没有像对待陈林那样把他的头搬开,而是任由他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林见了,轻哼一声,打了个呵欠,“嗯,芹芹,你不累我累了,我睡一下哈。”

然后也将头放在她另外一边肩膀上。

要不要这么假啊?看到陈容那样,他也必须那样才算公平么?

舒芹无语了。却也没有再把陈林的头推开。

这下好了,原本两个人坐的后排位上挤着坐上三个人,挤得中间的舒芹动弹不得,两个大男人还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害得她喘气都困难了。

真是欲哭无泪,有苦难言啊!

唉,算了吧!

谁叫人家是他们的妹妹呢?平时两位哥哥对她照顾有加,现在也该她去照顾一下他们了吧。

陈家老宅。

三老怪到陈家老宅来是为了解决风水问题的,白天看过之后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好解决,必须要等到晚上子时才能做出更为详细判断,然后才能作出正确的应对措施。

晚饭过后,三老怪在客厅下象棋。

紫云天与袁秋泽对弈,齐强在一旁观战。

紫云天刚拎起一只炮准备打袁秋泽的象,还未落下,旁边的齐强轻咳一声。

紫云天意会,当即放下手中的炮,换走其他棋子。

袁释泽偏转脸来看着齐强道:“齐歪道,俗说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齐强白眼一翻,“我什么时候说话啦?咳嗽一声都不能么?”

“你那是咳嗽么?分明老是在提醒他嘛!真咳嗽的话,一会儿我给你开付药吃好吧?保证药到病除。”袁秋泽笑道。

紫云天不乐意了,“袁邪医,你也别说他老提醒我一个了。之前他不也提醒过你么?”

正说着,袁秋泽一声:“将军!”

紫云天低头一看,已无回天之力,败了!

“还是我来吧!看你跟他这么下,真替你着急!输老多盘,太丢咱们道家人的脸了。”齐强拽着紫云天的肩膀。

紫云天输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好让他上。

袁秋泽见换成齐强上来与他下,不干了,“等等。我才不要跟齐歪一起下棋。那样的话,只有我输的份了。”

“嗨,我说袁邪医,我跟你还没开始呢,你就认怂啦?”齐强一p股坐下来,开始摆棋,故意用言语刺激他。(未完待续)

钟青松的一双大手朝乔凝露的那盈盈细腰上一握,再往自己身上一带,使得两人的身体亲密紧贴,更加深了那个缠绵的法式长吻。

两个节操掉满地的人,在人来人往的“千零一夜”门口忘情激吻,舒芹看得是面红耳赤,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了,立刻转身快步逃离。

一路上默念道: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真不知他们为何会这样做,不管怎么说,公众场合总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吧?

因为,除了舒芹看到之外,还有很多人看到了哇。

还有些无聊的男人看到乔凝露的那身极其ng感的穿着打扮,忍不住掏出手机来对着他们拍照,录视频。

虽然自己没能亲自去感受那具极为诱ren的身材,经常把照片拿出来看一看也能回味良久的嘛!

舒芹跑回到绿化带旁时,陈容已然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虚脱无力地挂靠在陈林的身上,嚷嚷着自己没醉。

有洁癖的陈林被他口中喷洒出的来酒气,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如若陈容不是他亲哥,他早就把他抛在地上不管了。

“大哥,水,给你漱口用的。”舒芹拧开矿泉水瓶递给陈容。

陈容睁开双眼,接过水瓶到一旁漱口去了。

陈林眯着眼睛,眸光望向“千零一夜”门口,问:“芹芹,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那儿距离这儿有点远,陈林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会问舒芹。

“乔凝露啊!”舒芹的脸色略显尴尬。

“乔凝露?!她跟钟青松抱在一起啃……?咳。咳!”陈林差点被口水呛到。

“嗯。”舒芹点头,微拧眉头,说出心中的疑惑,“乔凝露的眼神有点奇怪,跟中邪了一样,眼球不会转动。”

“嘿嘿,中邪就会跟别人亲吻?有那么奇怪的中邪法?”陈林乐得眼睛笑眯了。嘴角笑弯了。

舒芹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没跟你开玩笑,我喊她,问她话。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没看到她刚才的反应和下午看到时反差很大吗?我怀疑,是不是钟青松对她施了什么法,让她变得不像她了。”

陈林摸了摸鼻子,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憋着笑意小声说道:“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倒挺想去跟钟青松学习一下。让你也中一个那样的邪给我看看,那咱们,咱们就……”

捂嘴偷笑,各种yy。

“陈——林——!”舒芹杏眼圆瞪。眸中寒光四射,怒视着陈林,声调突然提高。

愤怒的样子。俨然一只将浑身肉刺全都竖起来了的“刺猬”。

陈林听到她叫他的大名,条件反射般站直了身子。

害怕被那只刺猬扎到。立马收起一脸色色的笑容,恢复异常正经的表情,答:“在!”

标准的军姿!

这么英挺的身姿,若是穿上一身军装,肯定特威风。

舒芹双眸微眯,咬牙问:“你想死吗?”

“报告长官,俺暂时不想死!俺还想再活一百年。”陈林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舒芹猛翻白眼,怒喝一声,“站好!正经点。”

陈林欲哭无泪,人家现在很正经很正经了好吧!

却还是配合她,立下,挺胸,收腹,目视前方。

见他如此反应,舒芹突然心生恶作剧,眉头一挑,憋着笑意,“那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林见她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以为这个玩笑可以继续开下去,问道:“请问长官,活罪是啥?”

“活罪嘛?……”舒芹托腮略一思索,“简单,罚站反省!面壁思过,哦,这儿没壁,面树吧,面树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

“是!长官。”陈林极为配合。

向她敬礼,转身,面向大树,又把胸膛挺了挺,站得笔溜。

陈林这么乖巧听话,真是可爱之极呀!

舒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起来。

蓝余正好在这时把车子开了过来,石海和任浩紧随其后。

舒芹扶着陈容上了蓝余开的那辆车,两人一起坐在后车位上。

正在罚站的陈林听到声音,着急了,转过头来,喊道:“长官,那我呢?我呢?”

舒芹眉头一挑,回道:“继续面树罚站反省!”

眼见舒芹即将把车门关上,陈林顾不得那不多了,转过身来,宛如一只灵巧凶猛的老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挤进车内,吩咐蓝余开车。

原本是两个人坐的后排座位,此时坐上三个人。

陈林故意挪动了几下,又往舒芹身边挤了挤。

舒芹被挤在中间无法动弹,转过脸来对陈林说:“反省完了吗?我还没让你结束罚站呢。”

“长官不在,我一个人在那儿罚站没人监视了呀。”陈林瞬间化为萌小宠,脑袋在舒芹肩膀上蹭了蹭,手在她的胳膊上抓挠几下,小声说:“长官,回去加倍罚好不好?今晚让我站一整晚都行,长官要监视着我哦!”

前排开车的蓝余被陈林说出来的话,还有表情、动作,给吓了一大跳。

妈妈咪呀!

凶猛的老虎化为萌小宠?

这个反差也忒大了点吧?!

手上一滑,方向盘都快要握不住了,车子突然扭向绿化带,差点就撞到护栏上去了。

陈林抬起头来,眸中寒光四射,喝斥道:“蓝余,好好开你的车!”

感受到背后骤然而起的一阵阵寒冷威胁气息,蓝余欲哭无泪。

想说:如若不是因为陈总您太过异常的动作和话语,我怎么会把车子开偏呢?

末了,陈林又化为萌小宠把头放在舒芹的肩膀上,蹭啊蹭。

舒芹拍开他的手,支起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顶开,“不嫌挤呀?到前面有地方坐不坐,后面还空着两辆车呢!”

“挤挤更暖和。”陈林谄媚地笑道。

舒芹翻了一记白眼,“你没病吧?这么热的天还需要更暖和么?”

话还没说完,左边肩膀又有一个脑袋靠了过来。

转过脸来一看,是陈容的脑袋。

“大哥,大哥。”舒芹轻唤两声,问:“你怎么啦?”

陈容紧闭双眼,没有回答。微微蠕动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环在她的腰上。

虽然说陈容现在是醉酒状态,可以不去追究他的行为,但是,这姿势……太昧了点吧?

舒芹的身子僵住了,问:“大哥,你睡着了么?”

陈容没回答,睡得很是安详。

陈林满腔的醋意立刻翻腾起来,一把将陈容的手从舒芹的腰上挪开,对她说:“芹芹,我跟你换位置,免得他的头这样压着你的肩膀,会累着的。”

“累倒是不累。可是,挤成这样怎么换?”舒芹被他们这两大个子挤在中间,根本动弹不得,“算了吧,懒得换位置,再坚持一下到家了。”

偏转头来看着睡着了的陈容,没有像对待陈林那样把他的头搬开,而是任由他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林见了,轻哼一声,打了个呵欠,“嗯,芹芹,你不累我累了,我睡一下哈。”

然后也将头放在她另外一边肩膀上。

要不要这么假啊?看到陈容那样,他也必须那样才算公平么?

舒芹无语了。却也没有再把陈林的头推开。

这下好了,原本两个人坐的后排位上挤着坐上三个人,挤得中间的舒芹动弹不得,两个大男人还把头放在她肩膀上,害得她喘气都困难了。

真是欲哭无泪,有苦难言啊!

唉,算了吧!

谁叫人家是他们的妹妹呢?平时两位哥哥对她照顾有加,现在也该她去照顾一下他们了吧。

陈家老宅。

三老怪到陈家老宅来是为了解决风水问题的,白天看过之后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好解决,必须要等到晚上子时才能做出更为详细判断,然后才能作出正确的应对措施。

晚饭过后,三老怪在客厅下象棋。

紫云天与袁秋泽对弈,齐强在一旁观战。

紫云天刚拎起一只炮准备打袁秋泽的象,还未落下,旁边的齐强轻咳一声。

紫云天意会,当即放下手中的炮,换走其他棋子。

袁释泽偏转脸来看着齐强道:“齐歪道,俗说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齐强白眼一翻,“我什么时候说话啦?咳嗽一声都不能么?”

“你那是咳嗽么?分明老是在提醒他嘛!真咳嗽的话,一会儿我给你开付药吃好吧?保证药到病除。”袁秋泽笑道。

紫云天不乐意了,“袁邪医,你也别说他老提醒我一个了。之前他不也提醒过你么?”

正说着,袁秋泽一声:“将军!”

紫云天低头一看,已无回天之力,败了!

“还是我来吧!看你跟他这么下,真替你着急!输老多盘,太丢咱们道家人的脸了。”齐强拽着紫云天的肩膀。

紫云天输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好让他上。

袁秋泽见换成齐强上来与他下,不干了,“等等。我才不要跟齐歪一起下棋。那样的话,只有我输的份了。”

“嗨,我说袁邪医,我跟你还没开始呢,你就认怂啦?”齐强一p股坐下来,开始摆棋,故意用言语刺激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赌注

年轻时,袁、紫、齐三个人就经常在一起下棋。其中,齐强的棋艺本就比另外两人高出一筹。

后来齐强为了躲僻陈拓宏的追杀,在深山老林藏了十几年,棋艺比之前又精进了许多。

因此,现在另两人自然更不是他的对手啦。

“这样吧!我吃点亏好了。你们两个人合起来下我一个,这样总行了吧?”齐强看到象棋非得下几盘心里才会舒服,因此才会提出如此建议。

紫云天和袁秋泽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意了齐强的提议。

如若是他们两个合起来打他一个都还打不赢,那他们真是怂得无法见老祖宗了。

脸面丢光了呗!

袁秋泽边摆棋,边说:“齐歪道,十几年不见,你的棋艺怎么会突然长进这么多呢?是不是得到神仙的指点,或是捡到什么秘籍啦?”

“嘿嘿,没有神仙指点,也没捡到秘籍。在农村里呆的这十几年,没其他爱好,打发时间就下棋。自己跟自己下。”齐强回道。

紫云天戏谑道:“自己跟自己下?呵呵,那你可真是无聊得浑身都长毛毛了。”

“可不是么!若是让我再碰到那个给老子下黑手的龟儿子,绝对不会轻饶他。非得把他抓起来虐一顿,然后把他关到鸟不生蛋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齐强愤愤然道。

一提到过去的十几年来极其苦逼的躲藏生活,齐强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恨得牙釉质都快磨没了。

“呵呵,你连对方的相貌都没看到过。叫啥子名字,到底是哪个都搞不清楚,能有啥子办法整到人家呢?”紫云天取笑道。

话说齐强当年差点被陈拓宏派来追杀他的人弄死,当时连那个要弄死他的人长啥样儿都没能看清,确实是有点悲哀的。

“谁说我不知道的?虽然我没跟他打过照面,但,他的设局手法和他身上特殊的味道。我都非常清楚。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我肯定能臭出那股腐朽腥臭的骚味来,肯定有办法抓到他。”齐强坚定的说道。

当然,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行。远远不如陈拓宏派来杀他的人。

“臭出他的骚味道?呵呵,齐歪道,你的鼻子很灵啊,可真是一只天赋异禀的……猎狗。”紫云天继续损他。

“你。你……”齐强被他说的这话给气得是火冒三丈,立马要跳起来打人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臭老道都别说了。紫歪道,你也少说两句。”袁秋泽打断他们的对话,赶紧阻拦齐强,显然对他们两个现在所交流的话题没有多大的兴趣。道:“下棋、下棋!齐歪道,先说好,我们两个下你一下。赌注是啥子?”

齐强横了紫云天一眼,坐下来。沉吟了一下,道:“赌注……你们定好了。”

就象棋而言,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其他两位基佬。

“老规矩,赢方在输方脸上画王八。”紫云天说道。

“行行行,快点下吧。你们先走起。”齐强爽快地答应道。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待着给他们脸上画满王八。特别是要在紫云天脸上画上最为难看的王八。

“等等,我觉得吧,画王八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赌其他的吧。”袁秋泽挠腮思索着。

“那你说说看,赌什么有意思。”紫云天问道。

“咱们几个不是都有各自喜欢的后生么?就以他们和舒芹的婚事为赌注。如何?”袁秋泽提议道。

齐强和紫云天愕然对望。

虽然他们都非常看好舒芹极为有福气的面相,都想把各自喜欢的后生与她配对。

但是,舒芹将来到底跟谁结婚,岂是他们几个人能掌控得了的?

紫云天首先不干了,“这样不行,就算是我们两个把齐歪道打输,他带着齐岳出局。可还剩下陈家兄弟两个人啊,要怎么分?”

齐强眼睛一瞪,大笑道:“哈哈哈哈,紫歪道,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满哦。告诉你,就算是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对付我一个人,我也肯定不会输!”

袁秋泽对紫云天挤眉弄眼道:“紫歪道,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分胜算,这都不懂么?先把外人打跑再说,然后我们两个再分别来比出胜负。反正我们两个怎么比都没关系,舒芹不会嫁到外面去的嘛!”

袁秋泽之所以要这么提议,自然是怀有私心的,他觉得,先把齐强摆平,他再和紫云天比的话,他肯定会胜利的嘛。

“切!~”紫云天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自然知道袁秋泽心怀鬼胎。虽然他的棋艺比不过其他两人,但他的预测能力比他们强啊,早就算出陈林比齐岳,甚至比陈容,与舒芹更有缘分。

因此,紫云天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好吧!咱们现在认认真真地来赌一次,下三盘,二胜为赢。”

“好!”“好!”另外两人应和。

于是乎,舒芹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这三个老怪物作为赌注,给搬到了棋盘上。

正在这时,院子里驶进三辆小车。

正是赌注的主角们陈家兄弟和舒芹回来了。

“二哥,到家啦!下车。”舒芹推开陈林。

“知道了,别推我嘛。”陈林嘟囔着,不情不愿地下车去。

醉酒的陈容睡得很香,舒芹摇了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林绕到另外一边拉开车门,粗鲁地把陈容一把拽起,拍着他的脸道:“哥,醒一醒。站好,到家啦!”

陈容紧闭双眼,身子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喂,我说到家了,别再装死啦!”陈林很不耐烦地说道,正要把陈容一把推开。

舒芹赶紧阻止陈林道:“二哥,大哥喝醉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你先把他弄到房里去吧!背他。”

陈林皱眉,抓着陈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撇撇嘴角,“真行啊!不就是没问出那个女人的消息么?也没见喝多少酒啊,居然变成这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抱怨归抱怨,陈林还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陈容背在背上,往屋里走去。

舒芹紧随其后。

“林儿!”

刚走没几步,听到宁瑞夫人的呼唤声。

之前宁瑞夫人带着钟意离在院子里散步。

“容儿怎么啦?”宁瑞夫人见他们这样,略感惊奇,轻轻抚摸着陈容的脸。

话音未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紧拧了眉头。

“爸爸。”钟意离清脆稚嫩的嗓音响起。

但,陈容一动不动地趴在陈林的背上,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爸爸?!”陈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睁大了双眼瞪着钟意离,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存在,“你,你不是那个……你会说话?叫他爸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叔叔,我不是哑巴,我会说话,之前不愿意说而已。我喜欢爸爸,就叫他爸爸啦。”钟意离乖巧地回答道,然后对他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嘴角边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陈容惊愕,紧拧了双眉,复杂的眼神看着钟意离脸上的两个酒窝发愣。

“二哥,先送大哥回房吧,离离的事儿呆会儿再跟你细说。”舒芹提议道,将陈林涣散的思绪拉回。

宁瑞夫人心疼地看着陈容,责备道:“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

“喝得不算多,伤心过度而已。”陈林抛下一句话,不愿多说,背着陈容大踏步走远。

“干妈,我们先上去了。”舒芹对宁瑞夫人点点头,正欲追上前去。

宁瑞夫人疑惑,抓住舒芹问道:“芹儿,容儿为了什么事情伤心过度啦?”

“呃,其实没有二哥说的那么严重啦!就是,就是,我们今晚跟钟青松一起吃的饭,那个钟青松太狡猾了,不承认是钟瑜的弟弟,然后,所以,大哥就……我们劝不住他。”舒芹吞吞吐吐,备感歉意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没事儿的。”宁瑞夫人了然,拍拍舒芹肩膀。转身往厨房走去,唤道:“小吴,小吴,泡杯醒酒茶送到容儿房间去。”

舒芹紧追上前,“干妈,不要麻烦吴阿姨了,我去泡醒酒茶吧!”

语落,不等宁瑞夫人回话,直往厨房奔去。

宁瑞夫人望着舒芹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背影,愣了好一回儿,既而摇头叹息,“唉!这些孩子啊。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还是听紫道长的,少操心他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又与钟意离一起玩儿去了。

才一小半天的接触,宁瑞夫人便喜欢上了这个乖巧机灵安静的孩子。

莫名其妙地觉得钟意离跟小时候的陈容很像,就连吴阿姨和石总管都是这么说的。

这厢,陈林把陈容背进卧室里的浴室间。

然后把陈林放在浴缸里,衣服都不给他脱,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对着他的头部冲去。

贼兮兮地笑着,“哼哼,让我看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陈容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条件反射一般,跳将起来,对着陈林的脸就是一拳,怒骂道:“陈林,你想死啊?”(未完待续)

年轻时,袁、紫、齐三个人就经常在一起下棋。其中,齐强的棋艺本就比另外两人高出一筹。

后来齐强为了躲僻陈拓宏的追杀,在深山老林藏了十几年,棋艺比之前又精进了许多。

因此,现在另两人自然更不是他的对手啦。

“这样吧!我吃点亏好了。你们两个人合起来下我一个,这样总行了吧?”齐强看到象棋非得下几盘心里才会舒服,因此才会提出如此建议。

紫云天和袁秋泽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意了齐强的提议。

如若是他们两个合起来打他一个都还打不赢,那他们真是怂得无法见老祖宗了。

脸面丢光了呗!

袁秋泽边摆棋,边说:“齐歪道,十几年不见,你的棋艺怎么会突然长进这么多呢?是不是得到神仙的指点,或是捡到什么秘籍啦?”

“嘿嘿,没有神仙指点,也没捡到秘籍。在农村里呆的这十几年,没其他爱好,打发时间就下棋。自己跟自己下。”齐强回道。

紫云天戏谑道:“自己跟自己下?呵呵,那你可真是无聊得浑身都长毛毛了。”

“可不是么!若是让我再碰到那个给老子下黑手的龟儿子,绝对不会轻饶他。非得把他抓起来虐一顿,然后把他关到鸟不生蛋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齐强愤愤然道。

一提到过去的十几年来极其苦逼的躲藏生活,齐强气得不行,咬牙切齿,恨得牙釉质都快磨没了。

“呵呵,你连对方的相貌都没看到过。叫啥子名字,到底是哪个都搞不清楚,能有啥子办法整到人家呢?”紫云天取笑道。

话说齐强当年差点被陈拓宏派来追杀他的人弄死,当时连那个要弄死他的人长啥样儿都没能看清,确实是有点悲哀的。

“谁说我不知道的?虽然我没跟他打过照面,但,他的设局手法和他身上特殊的味道。我都非常清楚。只要是他经过的地方。我肯定能臭出那股腐朽腥臭的骚味来,肯定有办法抓到他。”齐强坚定的说道。

当然,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行。远远不如陈拓宏派来杀他的人。

“臭出他的骚味道?呵呵,齐歪道,你的鼻子很灵啊,可真是一只天赋异禀的……猎狗。”紫云天继续损他。

“你。你……”齐强被他说的这话给气得是火冒三丈,立马要跳起来打人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臭老道都别说了。紫歪道,你也少说两句。”袁秋泽打断他们的对话,赶紧阻拦齐强,显然对他们两个现在所交流的话题没有多大的兴趣。道:“下棋、下棋!齐歪道,先说好,我们两个下你一下。赌注是啥子?”

齐强横了紫云天一眼,坐下来。沉吟了一下,道:“赌注……你们定好了。”

就象棋而言,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其他两位基佬。

“老规矩,赢方在输方脸上画王八。”紫云天说道。

“行行行,快点下吧。你们先走起。”齐强爽快地答应道。

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待着给他们脸上画满王八。特别是要在紫云天脸上画上最为难看的王八。

“等等,我觉得吧,画王八没什么意思。咱们还是赌其他的吧。”袁秋泽挠腮思索着。

“那你说说看,赌什么有意思。”紫云天问道。

“咱们几个不是都有各自喜欢的后生么?就以他们和舒芹的婚事为赌注。如何?”袁秋泽提议道。

齐强和紫云天愕然对望。

虽然他们都非常看好舒芹极为有福气的面相,都想把各自喜欢的后生与她配对。

但是,舒芹将来到底跟谁结婚,岂是他们几个人能掌控得了的?

紫云天首先不干了,“这样不行,就算是我们两个把齐歪道打输,他带着齐岳出局。可还剩下陈家兄弟两个人啊,要怎么分?”

齐强眼睛一瞪,大笑道:“哈哈哈哈,紫歪道,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满哦。告诉你,就算是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对付我一个人,我也肯定不会输!”

袁秋泽对紫云天挤眉弄眼道:“紫歪道,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分胜算,这都不懂么?先把外人打跑再说,然后我们两个再分别来比出胜负。反正我们两个怎么比都没关系,舒芹不会嫁到外面去的嘛!”

袁秋泽之所以要这么提议,自然是怀有私心的,他觉得,先把齐强摆平,他再和紫云天比的话,他肯定会胜利的嘛。

“切!~”紫云天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自然知道袁秋泽心怀鬼胎。虽然他的棋艺比不过其他两人,但他的预测能力比他们强啊,早就算出陈林比齐岳,甚至比陈容,与舒芹更有缘分。

因此,紫云天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好吧!咱们现在认认真真地来赌一次,下三盘,二胜为赢。”

“好!”“好!”另外两人应和。

于是乎,舒芹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这三个老怪物作为赌注,给搬到了棋盘上。

正在这时,院子里驶进三辆小车。

正是赌注的主角们陈家兄弟和舒芹回来了。

“二哥,到家啦!下车。”舒芹推开陈林。

“知道了,别推我嘛。”陈林嘟囔着,不情不愿地下车去。

醉酒的陈容睡得很香,舒芹摇了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林绕到另外一边拉开车门,粗鲁地把陈容一把拽起,拍着他的脸道:“哥,醒一醒。站好,到家啦!”

陈容紧闭双眼,身子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喂,我说到家了,别再装死啦!”陈林很不耐烦地说道,正要把陈容一把推开。

舒芹赶紧阻止陈林道:“二哥,大哥喝醉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你先把他弄到房里去吧!背他。”

陈林皱眉,抓着陈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撇撇嘴角,“真行啊!不就是没问出那个女人的消息么?也没见喝多少酒啊,居然变成这付要死不活的样子。”

抱怨归抱怨,陈林还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陈容背在背上,往屋里走去。

舒芹紧随其后。

“林儿!”

刚走没几步,听到宁瑞夫人的呼唤声。

之前宁瑞夫人带着钟意离在院子里散步。

“容儿怎么啦?”宁瑞夫人见他们这样,略感惊奇,轻轻抚摸着陈容的脸。

话音未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紧拧了眉头。

“爸爸。”钟意离清脆稚嫩的嗓音响起。

但,陈容一动不动地趴在陈林的背上,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爸爸?!”陈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睁大了双眼瞪着钟意离,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存在,“你,你不是那个……你会说话?叫他爸爸?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叔叔,我不是哑巴,我会说话,之前不愿意说而已。我喜欢爸爸,就叫他爸爸啦。”钟意离乖巧地回答道,然后对他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嘴角边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陈容惊愕,紧拧了双眉,复杂的眼神看着钟意离脸上的两个酒窝发愣。

“二哥,先送大哥回房吧,离离的事儿呆会儿再跟你细说。”舒芹提议道,将陈林涣散的思绪拉回。

宁瑞夫人心疼地看着陈容,责备道:“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

“喝得不算多,伤心过度而已。”陈林抛下一句话,不愿多说,背着陈容大踏步走远。

“干妈,我们先上去了。”舒芹对宁瑞夫人点点头,正欲追上前去。

宁瑞夫人疑惑,抓住舒芹问道:“芹儿,容儿为了什么事情伤心过度啦?”

“呃,其实没有二哥说的那么严重啦!就是,就是,我们今晚跟钟青松一起吃的饭,那个钟青松太狡猾了,不承认是钟瑜的弟弟,然后,所以,大哥就……我们劝不住他。”舒芹吞吞吐吐,备感歉意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没事儿的。”宁瑞夫人了然,拍拍舒芹肩膀。转身往厨房走去,唤道:“小吴,小吴,泡杯醒酒茶送到容儿房间去。”

舒芹紧追上前,“干妈,不要麻烦吴阿姨了,我去泡醒酒茶吧!”

语落,不等宁瑞夫人回话,直往厨房奔去。

宁瑞夫人望着舒芹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背影,愣了好一回儿,既而摇头叹息,“唉!这些孩子啊。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还是听紫道长的,少操心他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又与钟意离一起玩儿去了。

才一小半天的接触,宁瑞夫人便喜欢上了这个乖巧机灵安静的孩子。

莫名其妙地觉得钟意离跟小时候的陈容很像,就连吴阿姨和石总管都是这么说的。

这厢,陈林把陈容背进卧室里的浴室间。

然后把陈林放在浴缸里,衣服都不给他脱,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对着他的头部冲去。

贼兮兮地笑着,“哼哼,让我看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陈容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血红的双眼,条件反射一般,跳将起来,对着陈林的脸就是一拳,怒骂道:“陈林,你想死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发泄

陈林早有防备,将头一偏,轻松躲过陈容挥来的拳头,反手还了他一拳,戏谑着笑道:“不是我想死,是你自己想死。【无弹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你知道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陈容嘶吼着,咆哮着。

猛扑上来,一双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掐在陈林的脖子上。

陈林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

当然,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儿,挥起一拳砸在陈容的脸上,摆脱陈容的控制,用同样大的声音吼道:“我确实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能让你这么错下去。”

陈容踉跄着后退几步,抬起的脸上已然有了一团乌青,飞身扑过来,抬起一脚就朝陈林踢去,嘶吼道:“我有什么错?我没错!没错。”

“真的没错么?既然你这么爱那个姓钟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去招惹芹芹?为什么?”陈林躲过他的攻击,痛苦地吼叫道,一把将陈容摁在墙上,挥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砸下去。

“呵呵呵呵……”陈容的脸被他这一重重的拳头打破,流出殷红的鲜血。

却满脸都是嘲讽的笑意,看着陈林说:“说到底,你还是在计较小芹的事。是,你说的对,我现在喜欢的人确实是小芹,怎么啦?有本事来抢啊!哈哈哈哈!”

“啊啊啊!!”陈林被他那些嚣张的话语刺激得发起了疯,对着陈容疯狂地把拳头挥舞过去。

又狠又猛!

当然。陈容怎么可能乖乖挨打呢?

于是乎,更为猛烈的反击过去。

“嗵嗵嗵”

“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拳头击打在肉上的声音,两人粗喘的声音,身上转来的阵痛感,使得那个喝醉了酒的人变得亢奋无比。

陈容需要发泄。

确切点说,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发泄。

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发泄一番。

浴室里的设备被那两个失去理智的人给弄坏,水从破裂的水龙头、水管里流出,流了一地。

各自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却都没有停下手来的意思。

一直到舒芹端着醒酒茶走进来,两人还在浴室里对练着。

舒芹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两人在满地、满屋都是水的浴室里。你扑过来,我扑过去,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拳。打得是不可开交。难解难分。

他们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喝醉了酒。分明是得了精神狂躁症,疯了!

“你们两个住手,住手!”舒芹高声叫停。

正在打架的两人确实停了下来。转脸过来,四只泛着腥红的眼眸,凶猛若狂兽的眸光射将过来,瞪着她,异口同声地怒斥道:“闭嘴!一边呆着去!”

语落,继续上演着更为精彩的武打片。

舒芹眼见那两个疯子不受控制,果断默了。

好吧!

既然你们都那么厉害,那么想打,那就继续打去呗!

俺在一边凉快着,就当是看真实的武打片好了。

这声音、这画面!嘿嘿,效果真不错,赞一个!

舒芹采取了袖手旁观的姿态,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在那儿打架。

渐渐地,武力值本就比陈容低一些的陈林,被陈容按倒在地上狠狠地打。

舒芹从来没有见过陈容打过架,他现在这副凶狠残暴的样子,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在舒芹心目中树立起的温文尔雅,弱不禁风的形象。

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陈容骑在陈林的身上,一拳猛似一拳,狠狠地砸打在他的脸上。

陈林双臂紧紧护住了头部。

饶是如此,没过多会儿,陈林的脸就被打得惨不忍睹,血肉模糊,血水溅在墙上、地上,甚是吓人。

看到这儿,舒芹急了,再也无法淡然地继续旁观下去。

放下手中的茶杯,冲进到处是水的浴室里,赶快去阻止陈容的暴力行为。

紧拽着陈容的胳膊,大声喊:“陈容,住手!再打下去,会把人给打死的。”

陈容此时还没发泄够,好似根本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双眸泛着腥红的光,一把将她紧拽着的双手甩开,又开始挥舞着拳头向陈林头上砸去。

“陈容!——”舒芹嘶吼一声,声音喊破。

抬起一脚就朝陈容身上猛然蹬去。

对付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绝对不能心软,即使他是自己喜欢的人,那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无辜”的人啊,不是么?

况且,那个被陈容伤害着的“无辜”的人是他亲亲的双胞胎弟弟,是她的干二哥。

舒芹向来对弱的一方怀有同情心,此刻便是为了救出陈林,才会对陈容下脚的嘛!

这一脚,舒芹下了十足的力,直接将陈容的身子踢飞起来,撞到墙壁上去了。

顿时,舒芹愣住了。

她根本预料不到自己这一脚下去会把人给踢飞呀!

陈容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墙壁上,一道艳红的血水从磕破的地方流出。身子顺着墙壁往下滑,最后躺在满上积水的地板上,不动了。

不会就这样被她一脚踢飞后,撞死了吧?

舒芹恍然醒悟,急忙飞奔过去察看陈容的情况。

轻轻拍了拍陈容的脸,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对着他大声嚷嚷道:“陈容,你怎么样啊?别吓我呀?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语调都变了!

陈容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眼前这个满脸都是担忧之色的人儿,却笑了,嘴里嘣出一个字,“爽!”

残破着嘴角,红肿着眼皮,额头上还在流着殷红的血。

头发、全身都被水给打湿,衣服、裤子被撕破。

宛若流浪汉一般狼狈。

他居然在笑?笑得是那么开心。

经过这么一番疯狂的发泄,陈容的酒醒了,心情却更为复杂而难受起来。

舒芹竟然对他挥脚?心,好痛啊!

“没事就起来吧,地上都是水。”舒芹见他没事,松了口气,返回来察看陈林的伤势。

陈林已经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依靠墙壁而坐。

他的伤势更为严重,脸上全都是血,样子极为恐怖。怕吓到她,便用流着鲜血的双手遮挡着,将头埋在双膝间。

更多的原因是羞愧。

他打不过陈容,一直以来都打不过他。在与陈容争抢舒芹的这件事上,他也一直是输家呀!

但,没关系,人家舒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现在不管两人谁对谁错,只会对弱势的一方深表同情。

“二哥,让我看看。”舒芹柔声道,在陈林面前蹲了下来。

不容陈林抗拒,轻轻托起他的脸。

眉头紧拧,很是忧伤的眼神盯着他那已经变了形的五官。

半响,嘴里嘟囔出这么一句,“一张俊美的脸伤成这样,啧啧啧!会不会破相啊?”

要知道,陈林可是一个特爱臭美的男人呢!

如若没有了这副好看的皮囊,一定会伤心死的吧?

陈林忍不住笑了,一把将这个奇葩又可爱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在她颈间呢喃着:“破相的话,就没人要了。芹芹,你会要我的对不对?”

不管浑身被水和血水包裹,样子是何等狼狈。现在的他,只想得到她的抚慰。

只想紧紧拥抱着她,再也不要松开。

“对不起,我不是捡破烂的。”舒芹毫不留情地回绝道,挣扎着,“二哥,先松开我。”

陈林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松手,“那不行,不管破没破相,这辈子都赖定你了。所以,你娶了我吧!”

“我是女人,是你的妹妹。” 舒芹猛翻白眼。

“又不是亲妹妹。女人也可以娶男人的,我可以入赘到你家里去呀。芹芹,娶了我吧!娶我!娶我……”陈林撒起娇来。

她家不是他家吗?

不管谁娶谁,他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行了。

陈林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与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容相对视。

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他陈林可以主动再主动追求舒芹,而陈容不能,这就是他的优势。

舒芹只当陈林的脑子被打坏了,正在说疯话呢,又因担心他的伤势,哄道:“好好好,娶你,娶你。现在去把你的脸弄好吧,我可不想整天对着一张破脸过日子。”

“说话算数哦。我这就去把脸弄好,比以前更帅!”

“嗯,好!”

一个二货女人和一个神经失常的男人在那儿腻歪。

旁边那个被他们遗忘了的人,很是忧伤,默默流泪。

陈林站起身来,抓着舒芹的双肩,按捺住迫不及待激动无比的心情,眸光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认真无比地问道:“等我把脸上的伤养好,你娶我,我们马上举办婚礼好不好?”

“嗯嗯!”舒芹继续敷衍着他,“快点去把脸弄好吧,留下疤痕的话很难看的。那样的话我可是不会要你的哦。”

随着她答应的声音落下,背后依墙而立的陈容,双拳紧攥,眸中的光芒沉了又沉。

虽然知道舒芹答应陈林的要求,里面有敷衍和开玩笑的味道。

但,他还是不愿意亲耳听到的嘛!

奸计得逞的陈林欣喜异常,高声叫道:“噢耶!芹芹答应我的求婚咯,答应咯!”(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娶我

陈林一把将舒芹紧紧拥进怀里,狠狠地在她脸上、额头上亲吻着。【最新章节阅读】

动作过猛,牵扯到被打痛了的地方,皱着一张残破了的脸,连声喊痛。

“答应求婚?!我答应你,求婚?”舒芹脑子一下子变为空白,瞳孔不受控制地一圈圈放大。

顾不得去擦拭陈林在她额头上留下带有血迹的唇印。

刚才她只不过是配合他一下,哄一下他而已,怎么就算是答应他的求婚了呢?

婚姻大事就这样被他们三言两语的玩笑话给订了下来?这也太狗血了吧?

这可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可是,刚才她确实说过答应要娶了他的话,现在马上反悔好像不行了呢。

怎么办?怎么办?

“呃,二哥,刚才,那些话……”舒芹嚅嗫着。

“停!——”陈林打断了她的话,刚刚激动高亢上了云宵的心情骤然下跌,悬在半空中,就差一点要跌入低谷了。

猛烈摇晃几下呆怔着的舒芹,紧锁着她的双眸,“芹芹,看着我的眼睛。刚才说好的答应过我的话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所以,你不能反悔,必须娶我。哥可以帮我们做证!是不是呀,哥?”

舒芹转脸抬眸望向陈容,对他挤眉弄眼,希望他不要配合陈林。

陈容的脸上如平常一样挂着淡定从容微笑,沉默了好几秒。大声回答道:“对!我做证。亲眼看见,并亲耳听到小芹说过‘小芹要娶陈林,陈林入赘小芹家’。大哥祝福你们!”

语落,大踏步迈出浴室,想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人。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痛哦,根本无法做到一脸淡然,留在这儿看他们两个亲亲我我。

本想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却因刚才腿部受了点小伤,迈得不是那么自然。

脚步有些踉跄往外奔去。

舒芹望着陈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茫然失措。

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

“芹芹,现在没话说了吧?咱们结婚吧!哥都祝福我们俩个了哦。”陈林心花怒放。

“呃,这个,那个。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呀!刚才说的话不能当真。”舒芹欲哭无泪。

“不准出尔反尔!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向大家宣布。”陈林开心之极。

高兴起来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一把将舒芹横着抱了起来,往外奔去。

舒芹的双手不得不紧紧攀附在陈林的脖子上,嘴里却在抗议着。“就算是我说过答应要娶你的话,那不用这么着急着去告诉他们吧?放我下来,你身上有伤呢!”

公主抱的姿势很是唯美。

“没事!放心好了,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陈林不以为然地说道,双眸泛着晶莹而闪亮的光,“芹芹……”

“可是我身上的衣服被染上了血,很难洗的。还有,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我不要那么难看的人抱着我。”舒芹一脸嫌弃的样子,撇开已然红润的脸去。

陈林愕然,怒瞪着怀里的她。

已经抱在怀里了,还想用这么无力的话来刺激他放手么?没门!

默了默,霸气侧漏地说道:“衣服脏了不用洗,扔掉,买新的。我的脸嘛,现在难看你也得忍受一下下啦。”

陈林就这么紧紧拥抱着她,仿若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多么和谐,多么温馨,多么有爱的画面啊!

但这一切落在陈容的眼里,是多么的刺眼。

本该属于他的幸福,就这样拱手让给了陈林。

此时此刻,周杰伦唱的那首《算什么男人》中的几句歌词最能表达他的心情。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地看着她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就别硬撑。期待你挽回,你却拱手让人。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还爱着她却不敢叫她再等,没差你再继续认份,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是的,那个更好的男人就是陈林。

陈容对待舒芹的感情,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样,一次又一次地把心爱的她推给了陈林。

不是他不想爱,而是他给不她想要的幸福。

陈容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那个更好的男人,陈林此时抱着舒芹往楼下走去,一路高歌,唱着那首《咱们结婚吧》,“……哦 ve咱们结婚吧,好想和你拥有一个家,这一生最美的梦啊,有你陪伴我同闯天涯。哦 ve咱们结婚吧,我会用一生去爱你的,我愿把一切都放下,给你幸福的家……”

客厅内,三老怪还在下着象棋。

因为关系着各自喜欢后生的婚姻大事,他们思考的时间比较长,下得非常慢。

但也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还差一点就要分出胜负来啦。

双方各赢了一盘,现在下的是第三局,关键就在这一局了。

宁瑞夫人、钟意离,以及陈家的几个保镖们都在。

正在这时,楼梯上转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陈林,别唱了。放我下来呀!你的手,你的脸还在流着血呢!”

“没事没事,我说了没事。”

“我说,你不要再发疯了啊,我可是要生气了哦。”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也不用生气。”

浑身湿透,一身血污,满脸血肉模糊的陈林,抱着同样全身湿透的舒芹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兴高采烈地大声高喊道:“大家听着,芹芹答应娶我啦!我要和芹芹结婚啦!”

众人回转头来,将各自的眼睛瞪得溜圆,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只当他现在疯了,在说疯话呢。

一时间,空气凝固,客厅里的人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陈林见众人没给出任何反应,又大声宣布道:“我说我和芹芹要结婚啦!”

齐强最先反应过来,拱手道贺,“哦!哈哈哈哈,恭喜恭喜呀!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语落,转过脸来招呼另外两人继续下棋,“现在该你们走了。”

紫云天和袁秋泽四眸相对。

紫云天得瑟欣慰低头闷笑。

袁秋泽垂头丧气,丢下手中的棋子,对齐强说道:“还下个甚啊?没听到么?人家都要结婚啦!”

齐强笑道:“听到了,他们两个马上结婚,一会儿生孩子嘛!让他们玩去呗。”

钟意离一脸天真的笑容,问道:“叔叔,姑姑,你们在玩‘魔王抢婚’的游戏吗?”

舒芹禁不住乐了,埋头闷笑两声,回答道:“不对,姑姑和叔叔在玩‘乞丐抢亲’的游戏。”

“芹芹?!我们哪有在玩游戏?明明是……”陈林生气了。

“二哥,你演得真像。”舒芹打断他的话,满脸都是促狭的笑容。

陈林绝倒,转脸认真地对宁瑞夫人说道:“妈,我们没有在玩游戏呀,我说的都是真的。”

“干妈,二哥入戏太深了。”舒芹说道。

宁瑞夫人白了陈林一眼。

不知道她这个二货儿子又在玩什么游戏,联想起之前他做下的那些无厘头事迹,无奈扶额,道:“林儿啊,别玩了,搞成这副鬼样子成何体统?现在马上立刻去把脸上的颜料弄干净,换身干次衣服出来拜见各位长辈。”

有谁见过浑身衣服湿透且被撕破,满脸血污抱着个人箭步如飞,兴高采烈嚷嚷着要结婚的?

这会儿,大家都不知道陈林和陈容打架的事,只当他和舒芹在玩什么游戏,弄成那副鬼样子呢。

陈林见他们都不相信,急得不行,大声嚷道:“妈,我说芹芹答应跟我结婚啦?你们怎么都不相信呢?”

“嘿嘿,二哥,放我下来吧。我就不陪你玩了,浑身湿透,很不舒服呢,我得回房换衣服去了。”舒芹乐不可支地笑道。

从陈林怀里跳下来,对着宁瑞夫人略有歉意地躬了躬身,说:“干妈,我和二哥回房换衣服,梳洗一下,马上下来。”

“快去快去!”宁瑞夫人不耐烦地连连挥手。

舒芹得令,拉着陈林就往二楼跑去。

陈林边走边回头对客厅里的人嚷第三次:“我说我和芹芹要结婚啦!”

众人不理他,眼皮都没再抬一下。

陈林郁闷极了!

人家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向他们宣布这件事,他们咋就都不把他说的事儿当回事呢?

“我说我和……”陈林还没放弃。

“二哥,别说了。大家都不会相信的。”舒芹低声打断了陈林的话。

“……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陈林有流泪的冲动。

舒芹把陈林拉回二楼,推他入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二哥,自己快点换好衣服,我马上过来帮你涂药。”

说完,自己也回房换衣服去了。

换好之后,让女佣把药箱找来,准备去给陈林敷药。

走出房门,犹豫了一下,脚步移向陈容的房间。

轻敲几声,里面没人答应。

一推开房门,房间内没有亮灯,也没有任何声音,真安静!就连刚才浴室里被损坏过水龙头、水管子都没有再喷水了。应该是叫人来修理过吧。

但她知道陈容肯定在里面。

环顾整个房间,发现窗前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还有一个红色的亮点。(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哥祝福你们

“叭——”一声响。【最新章节阅读】

舒芹抬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把灯按亮。

突如其来的明亮使一直处于黑暗之中的陈容不能适应,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睛,但姿势依旧没有变动。

他已经换好衣服,一件黑色丝质睡袍。

修长的腿,一条伸直,一条弓曲,背靠在冰冷的墙壁坐在地板上,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

他猛吸几口,吐出缭绕烟雾。氤氲的浓烟将他整个人团团笼罩。显现的有那么几分沧桑和凄凉。

乌黑的刘海凌乱地耷拉在额前,面色平静,抬眸与舒芹对视时,眸中不带任何感情。

没人知道他刚才在想些什么,现在又在想些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舒芹深吸一口气,缓步向他走了过来,心虚地问道,“大哥,你的伤怎么还没有处理?”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即使她再怎么努力做,她都替代不了钟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现在,她只想以妹妹的身份来关心他,照顾他。

如若连这样的方式都不行,那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是的,如若连妹妹都做不了,真的再也不想与他相见。

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何必苦苦纠缠?

“我没事。陈林现在怎么样了?”陈容嗓子刚刚被香烟熏染过,隐约有些沙哑。

舒芹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出声。

蹲下shen来,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药物、棉签、纱布,轻巧而快速地帮他涂抹好,贴好纱布、创可贴。

她得快点帮他弄好,然后再去给陈林弄,免得在这儿呆久了,陈林又要发疯的。

陈容一动不动,双眸轻轻合上,任由她做完这一切。

在这整个过程中。两人的眼神没有一次相触过。他们都知道。两人之间本就有着隔阂关系,现而今距离越来越远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再说,就让彼此的心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好了。

舒芹在陈容房间呆了不到五分钟。帮他把伤口处理完毕。道了一声:“大哥晚安!”

不等他回答。转身快速走出房去。

陈容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手中的烟燃到指端,使他感觉到灼热的刺痛。才将它按灭。

轻启嘴唇,无声在说了句:“小芹,晚安!”

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更果断,还有更善良。

之前,陈容虽然知道舒芹不同与其他女子,也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他。

但,现在她不再把他当成那个想要等待下去的人了吧?

这样也好,很好!

此刻,他还是想对她和陈林说出那句话,“大哥祝福你们!”

在舒芹进入陈容房间的这五分钟的时间里,陈林一直是掐着秒钟度过的。等待的时间异常漫长。

陈林以为舒芹换好衣服之后会直接到他的房间来的,却还是算错了。

他明白,在她的心目中,陈容始终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更加努力的。前世的你选择了他被伤得那么重,应该有很深的感悟吧?今生,你一定会选择我的,一定会的。”

陈林不停安慰着自己,催眠着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正在这时,陈林听到一串轻巧的脚步声,正是舒芹向他房间走来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陈林赶快回到g上躺好。

舒芹推门进来时,便见陈林躺在床/上,佯装痛苦,皱着脸,嘴里正在哼唧着“痛痛痛。”

禁不住想笑。

玩味地笑问道:“刚才是谁在说:‘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

“刚才不痛,现在很痛嘛!”陈林继续装。

舒芹来到床边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正在演戏的人。

“芹芹,快点帮我敷药啦,不然真会破相的呢。那样的话,你就不喜欢我了。”陈林一双大眼睛里聚起盈盈泪水,接连眨动几下似要流下来了一般。

陈林撒娇的功力是越来越强,装萌卖傻是信手拈来呀。

“噗嗤——”舒芹终于忍不笑了,问道:“陈林,你还能再装一点吗?”。

“我没装,真的很痛呀,嘶……”陈林呲牙咧嘴道。

“哼哼!痛死活该,谁叫你们没事打架来着?”舒芹冷哼着说。

说话的同时打开药箱,取出药物,用药板沾上酒精,重重地按在陈林的伤口上。

“啊!——”突如其来如灼烧般的刺痛,让陈林大叫出声。

当然,有夸张的成分。

“嗯,很好听!再叫大声点。”舒芹笑得很是天真无邪。

手上又是重重一按。

“嗷呜——”陈林叫得更为**,泪水挤出眼眶的同时,微喘粗气,轻哼道:“芹芹,温柔点,外面的人会听到的,还以为,还以为咱们在做啥呢。”

顿时,舒芹的脑门上一排点点点字甩过。

斜视着他,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囔着:“别人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以为我在强上你么?那种事哪有女的强上男的?切,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会有那个心事么?”

声音太小,陈林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重要词语还是被他听了去。

眉头一挑,问道:“芹芹,你刚才说什么?”

舒芹恍然醒悟,愣了两秒,脸色瞬间通红,赶忙摇头否认,“没,什么都没说。”

“真的?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强上,强上……”陈林坐起身来,眉头上挑,凑近了她的脸。

变形的眼皮使得他的笑是那么的诡异加滑稽。

突然扑鼻而来的男人气息令舒芹恍了一神,眸光往下滑,却更为尴尬。

因为,陈林的衬衣最上面几颗扣子是呈解开状态的,那若隐若现的胸肌勾的人心痒难耐。

吞了口口水,稳定住心神,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讪笑道:“没有,呵呵,我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你听错了。”

陈林见她的脸色泛起了微红,心潮澎湃立马起来,“我明明……”

“哎呀!我什么都没说。现在得快点处理好这些伤,你还得去拜见你的师傅紫道长呢!” 舒芹打断了他的话,手上动作加快。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陈林不肯就此放弃。

“嗯,你说。我听着呢。”舒芹敷衍着说,飞快地涂抹着药粉。

陈林捉住她的手,满目柔情深深紧锁着她的眼睛。

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极尽温柔的语气,“芹芹,接下来的话呢,我希望你仔细、认真的听好。因为,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好吗?我的亲亲宝贝。”

“亲亲宝贝?!”

舒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林这个样子对她说话,叫她觉得忽然有一阵冷风吹过,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

“呃,那个,二哥啊……”

舒芹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了,不想听下去,可刚开口就被陈林直接打断。

“听说我。”陈林眸中泛起了晶莹之光,沙哑着的嗓音是那么的蛊惑人心,“亲亲宝贝,别叫我二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未婚夫妻,就叫我的名字,或,林。”

“呃……”舒芹对着这双深情的眼眸,脑子忽然有点短路,嘴唇蠕动几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林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芹芹,不管以前我有没有说过,现在我还是要对你说,我喜欢你。自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入我的脑海里,重复回荡。芹芹,我爱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爱你。跟前世故事中的林子成深爱书琴一样,没有任何理由的爱。”

“……”舒芹眼神空洞沉默着,呆怔着。

突然想起前世故事中,林子成跪坐在雪地里抱着刚刚去世的书琴悲痛欲绝,仰天长啸的场景。

林子成深爱书琴的故事她全都知道,曾经还因为书琴最后没有选择跟林子成在一起而感到遗憾过。

但,历史重演,她也身处局中时,这才发现,爱情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陈林对她的爱,她都有感受到了,可是,除了心动和感激之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总之,她无法全身心地去接受并回报他的爱,至少现在还不能。

“芹芹,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陈林觉察到她的不对劲。

“咳!”舒芹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眨巴着早已酸涩的双眼,柔声回答道:“听到了,说完了吗?”

“嗯,你说。”陈林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舒芹尽量将语气放平和,缓声道:“陈林啊!你和我认识不到两个月时间,我觉得对你还不够了解,而你对我了解又有多少?还有,我不懂你所说的爱是什么,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我还年轻不想那么早结婚,懂吗?”

这已经算是最为委婉的话语了吧?

怕他伤心,没有直接说出狠心的话语来拒绝他。(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兄妹

“芹芹,那么你和我哥……”陈林的嗓子儿一下子被卡住了一般。【无弹窗】

刚才舒芹先去了陈容那边,虽然他嘴里没有说出来,心里却是耿耿于怀。

舒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把他当成亲哥哥看待。”

话以至此,陈林自然也听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了。

“知道了,芹芹。”陈林舒展眉头,轻轻松开紧紧拥抱着她的双臂,颤抖着的双唇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我爱你,永远爱!还是那句话,我会等你,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沙哑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浅浅的哽咽。

听他这么说话,不知为何,舒芹的心里忽然感到异常沉重,酸涩着的双眼中,晶莹的泪水似要马上溢将出来一般。

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抬起头来对他盈盈一笑,岔开话题,“二哥,快点把伤口处理好,下楼去吧!好久没见到你的师傅,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陈林轻轻点头,一双灼热的眸光温柔地在她脸上轻抚着。

舒芹无视他的眸光,很快就把陈林脸上的伤口处理好,调侃道:“包好了!希望不会留下疤痕。”

陈林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舒芹收拾好药物,提上药箱,往房门外走去。

“芹芹。”陈林轻唤一声。

舒芹脚步微滞,并未回头,也未出声回应。微拧着双眉,双拳紧攥。很想立刻逃出这间房去。

但她没有。

忽然感觉腰身一紧,从身后被陈林紧紧环入温暖的怀抱之中。

舒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冷声道:“二哥,我们……”

“不要说话,求你不要说话,就让我这样抱一抱好吗?一下下就好。”陈林打断了她的话。

出了这道门,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之前的兄妹关系,而不是什么未婚夫妻关系了。他现在只想跟她就这样温存一下下而已。

几近哀求的话语,使得舒芹心里一阵阵揪痛。差点一心软就要答应他、接受他的爱了。

但她知道。若是答应了,那可就是一生一世的事啊!

不能这么草率,不光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他负责吧。

还好。陈林遵守诺言很快就把她松开。大踏步往房外走去。

走出几步后。猛然停下脚步。

双手插在裤兜里,回转身来,脸上挂着干净而灿烂的笑容。“芹芹,虽然我们暂时不说结婚的事儿,你还是可以陪我一起去见长辈的吧?”

舒芹显然还没能从刚才那段纠结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看着陈林的笑脸,一时之间反应不过了,呆愣着:“啊?!”

陈林对她这副呆到自然萌的样子很是喜欢。

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笑道:“啊什么啊呀?之前不是要跟我说那个孩子为何会叫我哥‘爸爸’的事么?告诉我呀!”

顺手将舒芹手中的药箱夺下,递给旁边的女佣。带着她一起往客厅走去。

“嗯。离离和大哥……”舒芹边走边将钟意离和陈容的事情简单向陈林叙述了一遍。

陈林边听边点头,眉头微微拧起。他总觉得那个孩子长得像谁,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客厅内。

三老怪的第三局棋还没有下完。

齐强眉头紧拧,捏着手中的棋子已经足足思考了二十多分钟,却一直没有落子。

“喂,我说齐歪道,到底走不走啊?这么老半天都不动,难道还要下到天亮才能结束么?咱们今晚还有正事要办呢。”紫云天不耐烦地催促道。

齐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深陷在思考之中。

这盘局,早已接近尾声,紫云天和袁秋泽一方暂时处于优势。因此,他得想出一招致胜的办法,不然,他只能认输了。

正在这时,陈林和舒芹从二楼下来。

宁瑞夫人见陈林鼻青脸肿的脸上包着纱布,讶然,担忧地奔上前来,“咦?林儿,你,你……真的受伤啦?”

“小伤。没事的。”陈林淡淡地回答道。

其他人听闻,全都转过脸来看他们。

“快让妈看看。”宁瑞夫人走上前来,心疼地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的?伤口有没有经过好生处理呀?”

问话的同时,将一双锐利的眸光往站在他身旁的舒芹脸上扫去。寻思着,是不是刚才他们一起玩什么“乞丐抢亲”的游戏时,舒芹把陈林给弄成这样的。如若真是这样,她可得重新考虑让不让陈林跟舒芹在一起的问题了。

因为,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是陈林非常喜欢舒芹,他是处于劣势的,舒芹若要弄他几下,他也不会反抗的吧。

即使她也很喜欢舒芹,也想把她留在陈家做儿媳妇。可是,此刻看到儿子受伤,作为他的亲妈,肯定是会心疼自己的亲骨肉的嘛。

疼爱自己的孩子,是当母亲的天性吧。

舒芹在宁瑞夫人锐利的审视目光中,莫名心慌,羞愧地埋下了头。

虽然陈林受伤不是她直接造成的,但,也有间接关系。

况且,宁瑞夫人的另外一个儿子也受着伤呢。

知母莫若子。在短短两秒钟的时间内,敏感的陈林已经感觉到他妈对舒芹的敌意,赶紧安慰他妈道:“妈,之前我跟大哥玩对练来着,是我们两个互相不小心弄伤的。就这点小伤而已,芹芹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你就放心好了。”

宁瑞夫人听后,将信将疑地收回审视的目光,问:“那容儿怎么样了?”

“受了点小伤,放心好了,他的伤比我的更轻些。芹芹已经帮他包扎过的。”陈林回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宁瑞夫人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舒芹的肩膀,柔声道:“芹儿做的很好,谢谢你啦!”

“干妈,千万别这样说。这些事儿都是我这个当妹妹的应该做的。”舒芹回答道,羞愧低头。

宁瑞夫人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疑心太重了。

仔细想想也知道,以她对舒芹面相的了解,舒芹生性善良,怎么可能主动做出伤害她儿子的事来呢?除非她的儿子们伤害过舒芹,舒芹才会做出反击的举动。

宁瑞夫人歉意地看了看舒芹,对陈林道:“好了,你们玩吧。离离我现在带离离上楼睡觉去了。”

转过头来对众人招呼一声道:“紫道长、齐道长、袁医生,你们随意。有什么需要的话,吩咐石总管就行了。”

说完,抱着钟意离往二楼走去。

“奶奶,我想去看爸爸可以吗?”钟意离奶嫩的声音响起。

“好,奶奶现在就带离离去看爸爸。”宁瑞夫人极为耐心地回答道。

是的,她也牵挂着陈容的伤势,现在立刻马上得去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陈林转过脸来对紫云天鞠躬,恭敬地唤道:“徒儿见过师傅。”

紫云天微笑点头。

陈林又向齐强问侯道:“齐伯伯好!”

齐强正在苦苦思索着最后这招必胜之棋,哪儿有空理会他呀,敷衍着扬了扬手,表示他听到了。

陈林也没去介意,当他望着袁秋泽的时候,不知该如何称呼人家了,略一迟疑,询问的眼神望向舒芹。

袁秋泽和陈林之前见过一面,就是舒芹出车祸的那次,在医院里,陈林把她放在急诊室的床上,正是袁秋泽来给舒芹作的检查、医治的。

但是那个时候袁秋泽和陈林还不认识,袁秋泽当时也没去注意陈林的长相,不然,以他和陈容的交情,自然会看出陈家兄弟长得是一模一样。

所以,他们两人现在算是正式第一次见面并认识吧。

舒芹连忙介绍道:“这位是袁秋泽教授,今天中午我们带离离去的就是他的中医馆。他和紫道长、齐伯伯一起来的。”

“袁教授好!”陈林了然,恭敬地向袁秋泽打招呼。

袁秋泽认真打量着站在面前的陈林,眸中饱含一片赞赏之光,道:“你好。我跟陈容认识好几年了,与你却是第一次见面啊!两兄弟都是人中之龙。嗯,不错不错,难怪紫歪道这么喜欢你这个徒弟呢。”

陈林脸色未变,对于这些赞赏的话语似乎并未走心。

生长在豪门世家,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生活的,赞赏的话语不知听过多少遍,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紫云天似乎不太满意陈林现在的表现,挥了挥手,道:“叫什么袁教授,太生疏了。袁邪医、齐歪道与我年轻时是铁三角的关系,你和舒芹以后就叫他袁伯伯好了。”

陈林和舒芹连忙改口,叫袁秋泽“袁伯伯”。

紫云天微微点头,看着陈林问道:“我让石海带给你的书信都有看吧?可有按照上面的要求来做?”

说话的同时将眸光转移到舒芹的脸上,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陈林听了,脸色瞬间通红,也将眸光对准了舒芹,嚅嗫着说道:“谢师傅惦记,徒儿正在努力,一定会抓住机会的。”

舒芹迎着这对师徒二人莫名其妙的眸光,一片茫然,根本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询问的眼神向陈林望去……(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四章 红鸾星动

陈林接收到舒芹的询问信号,却没有直接回应,佯装轻咳一声,像个小媳妇似的羞涩着低头偷笑。【无弹窗】

惹得舒芹嘴角抽搐几下,猛翻白眼。

一旁的袁秋泽似乎瞧出一些端倪来,调侃道:“嗨,我说紫歪道,你居然还来这么一手啊?早就提前给你这宝贝徒儿打过招呼啦?”

紫云天摸着胸前白花花的胡子,叹了口气道:“唉,你不懂啊。陈林的红鸾星不会轻易动,所以呢,这种少之又少的机会必须得抓住,我才会给他提醒一下的。不然……不说了。看陈林现在的表现就知道,他确实很珍惜这次的机会。呵呵呵呵!”

“红鸾星动?”舒芹眉头一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好歹也在易学群里混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啦。

联系起刚才紫云天和陈林莫名其妙的笑容和眸光,舒芹的脸色突然涨红,羞涩低头。

“好吧,算你厉害!不过,缘分这种东西,确实是很难说,错过了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陈林,加油!”袁秋泽笑道,饱含深意的眸光在舒芹和陈林之间徘徊。

“谢谢袁伯伯。”陈林诚心道谢。

其实呢,紫云天在写给陈林的那封书信中有告诉过他,今年的某某时候,他的“红鸾星”会动。

“红鸾星动”,是一些古代术士根据天象,按命理推算而来。是星象学上的一种卦象。

简单的意思就是说,陈林快要结婚啦。

而陈林按照紫云天给出的时间来看,正好是他与舒芹相遇并喜欢上她的时间相吻合,于是,便确定她是他这辈子的结婚对象。

但是,陈林命运中的红鸾星并不多,像这种正缘的更是很少,因此,紫云天有特意交待他,让他要抓紧机会。把这个喜欢的人一举拿下。

正在这时。

“将军!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齐强喜形于色地高声大笑道。

紫云天和袁秋泽转过头去一看。果真是齐强的棋子获胜。

“嘿嘿,齐歪道,你现在赢了又如何?人家都快结婚了。”紫云天得瑟地讥讽道,一把将那盘棋子全都打乱。

齐强的嘴角上扬。眸中滑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举起手中刚刚吃掉对方的那枚棋子。双眉抖动,大笑道:“哈哈,这不是还没结婚么?还有机会。有机会!”

“哼!懒得与你再纠缠。”紫云天冷哼一声,转而,一脸严肃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该去做正事了吧?”

“好咧!干活去咯!”齐强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中。边走边咧着嘴笑。

其实,刚才他那盘棋胜得一点都不光彩。

为啥?

因为,他这盘棋原本该输的,当他苦苦思索都找不到取胜的办法时,便趁着紫云天、袁秋泽在与陈林说话分神之际,偷梁换柱,把用过的棋子又拿来用,然后直接将了他们的军。

就是这么被他无耻地获了胜。

舒芹的婚姻大事无意间被他们搬到棋桌上来赌了那么一把,正好应证了以后她所要走的人生之路。

要知道,齐强突然用了那颗用过的棋子,分明是故意的,但却又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因为,齐强和黄旭在前世、今生,也是有着不浅的渊源。

齐强在前世时,也跟今世一样是个风水师,且,在前世得到过黄旭的帮助。

在今生又非常巧合地与黄旭相识。

十几年前,也就是在齐强被陈拓宏派人追杀而落难的时候,齐强得到过黄旭的帮忙。而,那时候的黄旭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黄旭解救齐强的故事在此不作细表。

总之,如若不是黄旭给他解围,说不定齐强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那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遇见过。

等他们再次相见时,黄旭已由当年的英俊少年成长为玉树临风的青年男子。

但,齐强依旧一眼认出了黄旭, 并与黄旭结为忘年之交。

之后,黄旭与舒芹之间的事儿,还得到过齐强的很多帮助。

这些事儿用一句话来概括便是:人生如棋局,人如棋子。

缘分,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这厢,紫云天和齐强各自摆弄着手中的道具。

桃木剑、罗盘、铜铃、符咒……

舒芹从未亲眼见过这类东西,很是好奇,拉了拉陈林的衣角,低声问道:“二哥,他们现在要去干什么呀?”

“看风水。”陈林回答道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显然对这类事情不感趣,打算回房睡觉去了。

“哇哦!我也要跟着去看。”舒芹的双眸瞬间亮了数倍。

她向来对神秘的东西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要不然,怎么会在网上加入易学群,怎么会与黄旭相遇,又怎么会去探索前世之谜,而去听那个催眠音乐呢?

陈林愕然,打了一半的呵欠没能继续,微张着嘴巴,看着舒芹呈无语状。

“你不去呀?那我去咯哦。”舒芹嫣然一笑,蹦蹦跳跳跟在紫云天一行人的身后。

陈林无奈摇头叹气,抬脚跟了上去。

夜色如打翻的砚盘,黑得极其诡异。

今晚的月亮害羞地躲了起来,一直没有露过脸。就连陪伴它的星星也都躲了起来,不见任何踪迹。

闷热的夏夜没有一丝凉风,令人心生烦躁之感。

陈家老宅的院子里。

齐强手中端着罗盘,一脸严肃,边看罗盘边走,走得是奇怪的步伐。

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紫云天手持一柄古老的桃木剑,神情同样严肃。紧跟在齐强身后。

外行看热闹,同行看门道。

舒芹和陈林一干年青人等,不懂道术,看着齐强奇怪而滑稽的步伐只会感觉好笑。

但,紫云天、袁秋泽自然知道齐强走每一步都是含有深意的。

“怎么样啊?查到没有?”紫云天问道。

齐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眉头紧锁,眸光紧盯着手中的罗盘。

只见其中央的指针不停乱晃,便将罗盘端给紫云天看, “你看看,白天到这儿时,没有出现这种现象,奇怪吧?”

紫云天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早就跟你说过了的。”

齐强点头,鼻子耸动,双眼微眯,眸光紧紧锁住院子中的某处。

半响,紫云天见他一直没动,又问:“到底看到什么啦?又把你那狗鼻子伸长了做甚呢?”

“嘘!”齐强示意他不要说话,并让其他人都不要跟着他。

只身一人往黑暗中的一棵大树飞速奔去。

陈家老宅院子里的树,有许多是名贵品种,有好些是早先修建房屋时就栽上的。且,栽种的时候都有经过齐强的指点。

三十多年的时间,有好些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齐强在那棵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大树底下站定,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阴阳磁场。

他直觉这儿的气场怪异,站在这儿老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是郁闷。

正当他快睁开眼睛时,突然感觉到脚底下松软的泥土里冒出一股凉气。

这种凉气对于常年与风水打交道的齐强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那股凉气像极了阴气。

就愣了那么一下下,齐强发现那股子阴气上窜的速度极快,在这一瞬间,根本来不及跳开或是用自身所带的阳气来护住身体。全身已然被那股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的阴气包裹了起来。

齐强的全身一下子变得冰凉,心跳都变得比刚才缓慢许多。

想动一下,却觉得全身无力,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根本动弹不了。

想喊一声,却觉得嗓子被某卡住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且,发现呼吸似乎也不太顺畅,快要窒息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很难受。

舒芹的视力过人,特别是现在这种气氛诡异的时候,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眼皮未眨,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齐强。

别人的眼睛看不到那股阴气,她居然能看到。

若薄雾状的阴气瞬间从地下窜出,包裹在齐强的身上时,她都看到了。

“不好!齐伯伯不能动了。他的身上有东西,像一层气体一样的东西。”舒芹低呼出声。正欲抬脚跑上前去帮忙,却被紫云天伸手一拦。

“慢着,你不能过去。”紫云天低声道。

他虽然看不到了股阴气,但也察觉到齐强的异常,飞身过去,想将他拉回来。

当他接触到齐强的手时,也感受到一股寒凉之气以极快的速度缭绕到他的胳膊之上。半边身子一下子变得寒冷无比。

再去看齐强,发现他眼神空洞,脸色木然,连嘴皮都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紫云天不敢迟疑,在齐强的背上猛拍一掌。

齐强的眼球转动了一下,大口喘气。虽然全身还是呈僵硬状态,但已能缓慢移动。

齐强在紫云天的帮助下,回到众人的包围圈中。

袁秋泽赶紧一手搭在齐强的手腕上,察看他的身体状况。

同样,他也像紫云天一样,感受到了那股寒凉之气,禁不住眉头紧皱,询问齐强道:“齐歪道,能说话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阴气入体

“冷,冷……”齐强的牙齿打架一般地颤抖着,浑身如晒糠一般发抖。

袁秋泽与紫云天四眸相对,异口同声道:“阴气入体?!”

当然,他们都不敢确定是不是阴气入体,因为齐强现在的状态,跟阴气入体的状态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阴气入体时,病人的印堂中间会凝聚起一团乌黑色。并能根据颜色的浓淡,来判断阴气入体的轻重。

一般人如若被严重的阴邪之气侵入身体,神智不受身主本人的控制,会发疯的。

而齐强的印堂中间并未有任何异常颜色,神智也是非常清醒的。

齐强的眸光中闪烁着惊恐之色,因为牙齿还在打架,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着:“有,有异常,我,我闻到味儿了,腥味、臭味、骚味、怪味……”

怪味?

众人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只有舒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跟齐强说的是同一种,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紫云天疑惑着问道:“齐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闻到怪味了,陈拓宏……”齐强话还没说完,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紫云天的怀里。

“齐伯伯,齐伯伯!”陈林和舒芹惊呼出声。

袁秋泽拍了拍齐强的脸,赶紧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没有多大的问题,暗自松了口气。

却没有好的主意,看着紫云天问道:“紫歪道,现在怎么办?”

若是纯粹生病之类的事儿。袁秋泽定当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但齐强现在的状态并非完全是生病啊!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呢。

“先把他弄回去再说。”紫云天道,眉头紧拧,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命令石海把齐强背上,往屋里奔去。

石海背着齐强时,同样感觉到从齐强身上转来一阵阵寒冷之意。

所有人都往屋里奔去。舒芹神使鬼差般回过头来再看了一眼齐强刚才所站的位置。发现那棵参天大树在夜色中轻轻摇动身姿。

不由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仔细看。

只见那棵树的主干轻轻抖了抖,巨大的树冠跟着摇了摇。然后便听到树叶在沙沙响,细碎的声音似是人在低声嗤笑。

此情此景,太诡异了!

今晚无风,树怎么会动呢?

其他树都没有动。为何单独那棵在动呢?

还有,那种声音听起来让人心里感觉一阵发毛……

舒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揉了揉眼睛,再看。

妈妈咪呀!

那棵树不单只在摇晃身姿,居然还在冒烟啊。一层淡淡的烟雾弥漫在那棵树的周围,且。烟雾的颜色越来越浓。

当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呈现在眼前,舒芹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敢眨。

看了好一会儿。舒芹疑惑地问道:“发生火灾啦?”

耸动鼻子,立马否认。

不。不对!那不是真正有人气的炊烟。

但凡看过电视剧《西游记》的人都知道,每次有妖精出现时,便会有一阵诡异阴森的青烟冒出,而此刻,舒芹看到的烟雾跟电视剧中的一样。

“妖气?!”

舒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一圈圈放大,脑海里突然崩出这么两个字来。

诡异、恐怖、阴森,最后总结为“灵异”!

想到这儿,舒芹禁不住打了寒颤。

感觉背上升腾起一股冷嗖嗖的寒意,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毫毛全体竖立,满头的卷卷毛都似要崩直了一般。

陈林走出几步远,发现舒芹没有跟上来,回头见她愣在那儿不动,返回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芹芹,你怎么啦?走啊!这里不安全。”

蓝余见陈林往回走去,他也停下脚步没有走,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二,二哥,快,快看!”舒芹的全身在发抖,双腿在发软,牙齿在打颤。

双眼瞪得老大,抬起手来,指着那棵冒烟的树叫陈林去看。

陈林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发现她的手抖,脸上一片惊恐之色,便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啦?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那棵树在冒烟,快看啊,真的在冒烟,你没看到吗?它还在动,像跳舞一样……”舒芹语无伦次地说道。

“冒烟?跳舞?芹芹,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陈林脸上一片茫然。

舒芹讶然,她能看到,为啥陈林看不到呢?

为了确认自己看到一切是真实的,转过脸来问蓝余,“蓝大哥,你可有看到那棵树有异常?”

蓝余看了看,摇头,“没看出来。”

“芹芹,你是不是看错了?眼花啦?”陈林笑道。

“二哥,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舒芹着急跺脚。

陈林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你说的也太玄乎了,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和蓝余都没有看到。好了,走啦,他们都走远了。”

“真有,真……咦?!”舒芹着急忙慌向陈林解释自己亲眼所见时,却发现那棵树周围的烟雾忽然散去,秒散。

而那棵树也恢复常态,不再动了。

舒芹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情形还是如平常见到时一样,根本没有什么烟雾缭绕,也没有树在跳舞。

纳闷了。

难道刚才所见都是假的?她的眼睛看花啦?

舒芹眼神呆滞,困惑不解。

“芹芹,你这是在害怕么?”陈林柔声问道,只当舒芹被刚才齐强的样子吓到了,拥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不怕,不怕,二哥在这儿陪着呢。”

舒芹依旧呆愣着一动不动,陈林说的话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芹芹!”陈林的声音提高了些许,担忧的眼神看着她问:“你怎么啦?”

舒芹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微微一笑,“哦,我没事。”

“没事就好,咱们快点回去吧。”陈林松了口气。

舒芹跟着陈林往屋里走,回头看了看那棵树,暗自嘀咕道:“见鬼了么?还是出现幻觉?”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凉风从身后吹来,舒芹莫名地感觉到刚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同时,她还闻到一种怪味,腐朽烂臭的腥味,令人作呕的味道。

但,风过之后那种味道立马消失不见。

舒芹轻轻扯了扯陈林的衣角,“二哥,刚刚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啊?很恶心的味道。”

“怪味?哪里?”陈林问道。

说话间,埋下头来,已将鼻子伸到她的头发、颈间惬意地闻了起来,玩味地笑道:“没有怪味啊,挺香的。”

害得舒芹连连躲闪,嘴里直嚷道:“不是说我身上有怪味啦?我好像闻到刚才齐伯伯说的那种味道了。真的,我说的是都真的!二哥,相信我。”

又来了,又来了!

陈林扶额,拧紧了眉头,看着她的脸一声不吭。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相信她一个人的胡言乱语?

舒芹见他还是一脸的不信,眸光黯然,选择沉默,转身欲走。

“芹芹,看着我的眼睛。”陈林满脸严谨之色,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

“看什么啊?”既然他一直不信她说的话,舒芹也懒得再跟他继续交流下去,简直是对牛弹琴嘛!便换了一副调侃的笑脸,道:“你的眼睛里有沙子么?还是说有眼屎?”

不等陈林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的双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陈林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好吧!人家根本把他的好心没当回事呢。

舒芹正在寻思着,是否该把她的发现说给齐强听。因为,这么大一群人中,只有她和齐强闻到了那股味道。

陈宅客房内。

齐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还未醒转过来。

为了帮他把冰冷的身子捂热,石主管赶紧去抱来几床厚厚的棉被盖在他的身上。

紫云天和袁秋泽商量了一下,正在各自准备着抢救齐强的工具。

袁秋泽把他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来,而紫云天则是在画着驱鬼符。

其他一干人等帮不上忙,又不能影响紫云天和袁秋泽做正事,只能站在房门外等侯。

舒芹见大家伙儿的面色一片凝重,也不敢开口说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房内转来齐强中气中的叫骂声。

“妈蛋,你俩要把我热死呀?给我盖那么多的被子,还用针扎我,这是什么?驱鬼符?紫歪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还有你袁邪医把我的手都扎肿了。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老子没事!”

听到齐强正常的声音,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

“齐歪道,你真没事啦?唉哟哟!刚才那副鬼样子真把我们给吓得……”

这是紫云天欣喜的声音。

“你才是一副鬼样子呢!刚才我只不过是小睡了那么一下下,你们就把老子弄成这样,是不是想把老子全脑袋扎满针、贴满符才觉得好看啊?你们俩绝对化是想让我出糗才快活。嘶——唉哟,扎到老子啥穴位了,真特么滴痛!”

齐强气急败坏的声音……(未完待续)

“冷,冷……”齐强的牙齿打架一般地颤抖着,浑身如晒糠一般发抖。

袁秋泽与紫云天四眸相对,异口同声道:“阴气入体?!”

当然,他们都不敢确定是不是阴气入体,因为齐强现在的状态,跟阴气入体的状态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阴气入体时,病人的印堂中间会凝聚起一团乌黑色。并能根据颜色的浓淡,来判断阴气入体的轻重。

一般人如若被严重的阴邪之气侵入身体,神智不受身主本人的控制,会发疯的。

而齐强的印堂中间并未有任何异常颜色,神智也是非常清醒的。

齐强的眸光中闪烁着惊恐之色,因为牙齿还在打架,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着:“有,有异常,我,我闻到味儿了,腥味、臭味、骚味、怪味……”

怪味?

众人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只有舒芹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跟齐强说的是同一种,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紫云天疑惑着问道:“齐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我闻到怪味了,陈拓宏……”齐强话还没说完,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紫云天的怀里。

“齐伯伯,齐伯伯!”陈林和舒芹惊呼出声。

袁秋泽拍了拍齐强的脸,赶紧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没有多大的问题,暗自松了口气。

却没有好的主意,看着紫云天问道:“紫歪道,现在怎么办?”

若是纯粹生病之类的事儿。袁秋泽定当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但齐强现在的状态并非完全是生病啊!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存在呢。

“先把他弄回去再说。”紫云天道,眉头紧拧,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命令石海把齐强背上,往屋里奔去。

石海背着齐强时,同样感觉到从齐强身上转来一阵阵寒冷之意。

所有人都往屋里奔去。舒芹神使鬼差般回过头来再看了一眼齐强刚才所站的位置。发现那棵参天大树在夜色中轻轻摇动身姿。

不由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仔细看。

只见那棵树的主干轻轻抖了抖,巨大的树冠跟着摇了摇。然后便听到树叶在沙沙响,细碎的声音似是人在低声嗤笑。

此情此景,太诡异了!

今晚无风,树怎么会动呢?

其他树都没有动。为何单独那棵在动呢?

还有,那种声音听起来让人心里感觉一阵发毛……

舒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揉了揉眼睛,再看。

妈妈咪呀!

那棵树不单只在摇晃身姿,居然还在冒烟啊。一层淡淡的烟雾弥漫在那棵树的周围,且。烟雾的颜色越来越浓。

当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呈现在眼前,舒芹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敢眨。

看了好一会儿。舒芹疑惑地问道:“发生火灾啦?”

耸动鼻子,立马否认。

不。不对!那不是真正有人气的炊烟。

但凡看过电视剧《西游记》的人都知道,每次有妖精出现时,便会有一阵诡异阴森的青烟冒出,而此刻,舒芹看到的烟雾跟电视剧中的一样。

“妖气?!”

舒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一圈圈放大,脑海里突然崩出这么两个字来。

诡异、恐怖、阴森,最后总结为“灵异”!

想到这儿,舒芹禁不住打了寒颤。

感觉背上升腾起一股冷嗖嗖的寒意,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毫毛全体竖立,满头的卷卷毛都似要崩直了一般。

陈林走出几步远,发现舒芹没有跟上来,回头见她愣在那儿不动,返回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芹芹,你怎么啦?走啊!这里不安全。”

蓝余见陈林往回走去,他也停下脚步没有走,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二,二哥,快,快看!”舒芹的全身在发抖,双腿在发软,牙齿在打颤。

双眼瞪得老大,抬起手来,指着那棵冒烟的树叫陈林去看。

陈林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却发现她的手抖,脸上一片惊恐之色,便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啦?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那棵树在冒烟,快看啊,真的在冒烟,你没看到吗?它还在动,像跳舞一样……”舒芹语无伦次地说道。

“冒烟?跳舞?芹芹,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陈林脸上一片茫然。

舒芹讶然,她能看到,为啥陈林看不到呢?

为了确认自己看到一切是真实的,转过脸来问蓝余,“蓝大哥,你可有看到那棵树有异常?”

蓝余看了看,摇头,“没看出来。”

“芹芹,你是不是看错了?眼花啦?”陈林笑道。

“二哥,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舒芹着急跺脚。

陈林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你说的也太玄乎了,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而且,我和蓝余都没有看到。好了,走啦,他们都走远了。”

“真有,真……咦?!”舒芹着急忙慌向陈林解释自己亲眼所见时,却发现那棵树周围的烟雾忽然散去,秒散。

而那棵树也恢复常态,不再动了。

舒芹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情形还是如平常见到时一样,根本没有什么烟雾缭绕,也没有树在跳舞。

纳闷了。

难道刚才所见都是假的?她的眼睛看花啦?

舒芹眼神呆滞,困惑不解。

“芹芹,你这是在害怕么?”陈林柔声问道,只当舒芹被刚才齐强的样子吓到了,拥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不怕,不怕,二哥在这儿陪着呢。”

舒芹依旧呆愣着一动不动,陈林说的话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芹芹!”陈林的声音提高了些许,担忧的眼神看着她问:“你怎么啦?”

舒芹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微微一笑,“哦,我没事。”

“没事就好,咱们快点回去吧。”陈林松了口气。

舒芹跟着陈林往屋里走,回头看了看那棵树,暗自嘀咕道:“见鬼了么?还是出现幻觉?”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凉风从身后吹来,舒芹莫名地感觉到刚刚放松的神经又一次紧绷起来。

同时,她还闻到一种怪味,腐朽烂臭的腥味,令人作呕的味道。

但,风过之后那种味道立马消失不见。

舒芹轻轻扯了扯陈林的衣角,“二哥,刚刚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啊?很恶心的味道。”

“怪味?哪里?”陈林问道。

说话间,埋下头来,已将鼻子伸到她的头发、颈间惬意地闻了起来,玩味地笑道:“没有怪味啊,挺香的。”

害得舒芹连连躲闪,嘴里直嚷道:“不是说我身上有怪味啦?我好像闻到刚才齐伯伯说的那种味道了。真的,我说的是都真的!二哥,相信我。”

又来了,又来了!

陈林扶额,拧紧了眉头,看着她的脸一声不吭。

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相信她一个人的胡言乱语?

舒芹见他还是一脸的不信,眸光黯然,选择沉默,转身欲走。

“芹芹,看着我的眼睛。”陈林满脸严谨之色,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

“看什么啊?”既然他一直不信她说的话,舒芹也懒得再跟他继续交流下去,简直是对牛弹琴嘛!便换了一副调侃的笑脸,道:“你的眼睛里有沙子么?还是说有眼屎?”

不等陈林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的双手,转身往屋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陈林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好吧!人家根本把他的好心没当回事呢。

舒芹正在寻思着,是否该把她的发现说给齐强听。因为,这么大一群人中,只有她和齐强闻到了那股味道。

陈宅客房内。

齐强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还未醒转过来。

为了帮他把冰冷的身子捂热,石主管赶紧去抱来几床厚厚的棉被盖在他的身上。

紫云天和袁秋泽商量了一下,正在各自准备着抢救齐强的工具。

袁秋泽把他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来,而紫云天则是在画着驱鬼符。

其他一干人等帮不上忙,又不能影响紫云天和袁秋泽做正事,只能站在房门外等侯。

舒芹见大家伙儿的面色一片凝重,也不敢开口说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房内转来齐强中气中的叫骂声。

“妈蛋,你俩要把我热死呀?给我盖那么多的被子,还用针扎我,这是什么?驱鬼符?紫歪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还有你袁邪医把我的手都扎肿了。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老子没事!”

听到齐强正常的声音,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气。

“齐歪道,你真没事啦?唉哟哟!刚才那副鬼样子真把我们给吓得……”

这是紫云天欣喜的声音。

“你才是一副鬼样子呢!刚才我只不过是小睡了那么一下下,你们就把老子弄成这样,是不是想把老子全脑袋扎满针、贴满符才觉得好看啊?你们俩绝对化是想让我出糗才快活。嘶——唉哟,扎到老子啥穴位了,真特么滴痛!”

齐强气急败坏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讲故事

袁秋泽忽然把房门打开来,大家伙儿的目光齐刷刷集中过来。

“哼哼……嘿嘿……”袁秋泽满脸通红,双肩耸动,将头埋得很低,嘴里发出一连串古怪的声音。

见此情形,大家伙儿很是纳闷,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啥。

但,舒芹已然看出来了,袁秋泽正憋着难忍的笑意呢,好奇地问:“袁伯伯,你这是在笑啥呢?”

袁秋泽笑得无法开口说话,抬手往身后指了指。

大家往房内望去,只见齐强的脸色不似刚才那么惨白,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床上,正用扎满银针的双手去掀盖在身上的被子,脑袋上还插着几根银针,额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长长的黄色符纸随着齐强说话时吹出来的气,在他的脸上,飘啊飘,荡啊荡。

样子确实挺滑稽的。

见他这样,大家伙儿都笑了,却又不敢大笑出声。

人家齐大道长正在受着两位老基损友的迫害呢,他们哪敢大张旗鼓地去呐喊助威呢?那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话说,之前紫云天和袁秋泽在房内捣鼓齐强时,一人捏着针,一人拿着符,都不知从何下手。

“你先来。”紫云天说。

“还是你先来吧。”袁秋泽推辞道。

“好吧!一起来。”

“一起来就一起来。”

后来,两人被逼无奈,硬着头皮上,把齐强给弄成那样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道术和医术对齐强没啥帮助。齐强是自己恢复过来的。

那么,齐强为何会忽然晕倒,忽然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呢?

这个问题还是让齐强自己来解释好了。

“十几年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拓宏派人追杀我,我为了逃命,慌不择路逃到深山老林里去了。然后还是被那帮人给找了。打了起来,啊,起码得有六、七十个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齐歪道,少在那儿吹牛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一对七十么?那你早就死了几百遍了吧?”紫云天讥讽道。打断了人家吹大牛。

他自然知道齐强的武功能力值的高度,最多也就能一对三十而已。

齐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汉不提当年勇,十几年前俺的武功比现在强好多倍的好吧?”

紫云天低头闷笑,大家都在笑。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再说破。

“好了,你当年确实很厉害。继续讲故事,然后呢?”袁秋泽催促道。

齐强微眯双眼。思绪飘远。

他在那座深山老林与陈拓宏的人交手,幸好那些人都不算太厉害。浴血奋战之后,他把那些打倒了一大半,但,他不敢恋战,赶紧往山林深处逃去。本来已经摆脱那群人的追踪,却忽然出现另外一伙身穿黑色长袍、黑布遮脸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人不多,才七个人。

这七个人显然与陈拓宏派来的人不同。

不单只是穿着打扮不同,身上的气味也不同。那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腐朽烂臭的腥味,不是正常活人身上所拥有的味道。

齐强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灵敏的多,所以,这七个仿若没有活人气息的黑袍人,毫无声响地出现在他周围时,他早已察觉到了。

但因他的速度根本没有这群人的快,才会被围困在中央的。

这群人的战斗力比陈拓宏的人更强,才七个人而已,齐强使出浑身解数居然都打不过他们。

那些人的武功与齐强不在一个档次上,齐强比他们高出许多倍,单只是以武功取胜的话,齐强肯定能打败他们的。

问题就出在那些人身上,那些人好似不是真正的活人一般,打倒了又站起来,被打断了四肢一声都不会哼一下。

一掌接一掌打在齐强身上的掌风,带着一股极为寒冷的气息,寒冷中夹杂着腐朽烂臭的味道。

又冷又臭的掌风扇来,不被冻死也会被臭气熏死的吧。

渐渐的,齐强被那个七黑衣人轮番扇来的掌风给扇晕了。

到最后,齐强被打倒在地上,全身冰冻成冰棍状,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正在这时,黑夜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白影,一位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加入战斗之中,帮助齐强把那七个黑衣人打死。

对!是打死。

齐强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人,却被那个俊美少年轻易就给全都解决了。

说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吧?

因为那个少年的武功当时比齐强的还弱,只是人家很聪明,瞧出那些人黑衣人身上的罩门在脑后。就用手中的小弓箭射中那些人的罩门,那些人身子一软直接倒地,然后化为一滩脓水,消失了。

这么奇异的一幕出现在见多识广的齐强眼前,他还是被吓得愣住了。

暗道:这个少年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人。

敌人就那样被少年给解决了,可是齐强的身子已经被冻成冰棍了呀,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怎么办?只能等死了么?

少年看了看他的状况,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飞奔跑远,一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齐强全身冰凉,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很是郁闷。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中会遇到这么一个劫数,能不能渡过,就得看有没有贵人帮他了。

眼见着那个从天而降的贵人,也就是那个少年救了他,却又跑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扑灭了,怎么可能不郁闷?

就在齐强奄奄一息,眼睁睁地看着天边亮起了鱼胆白,天上的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他却快要去向阎王爷报到之时。

少年又折返而回,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老头。

齐强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少年与老头对话。

“老头,他还活着吧?”少年问道。

老头摸了摸齐强的脉搏,答:“嗯。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确定要救他吗?”

听了这话,齐强心里那个急呀,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在商量救不救的问题?

唉呀,我说老兄快点救吧,浑身冰冷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当然,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唠叨一下而已。

少年眉头紧拧,略为思考了一下,铿锵有力的声音,“救吧!”

“嘿嘿,小子,与他们产生了交集,往后的日子可就苦了哦!”老头调侃道。

“我不怕。”少年毫不犹豫地答道。

“即使将来只能娶那个丑女过日子也不怕?”老头戏谑着笑。

“不怕不怕!老头别再磨叽了,再不救这个胖子,他都死翘翘了啦!”少年不耐烦的催促道。

“哪能那么快就死了?看我的。”老公自信满满地说道。

听到这儿,齐强已经支撑不往完全昏迷过去。

一直到太阳高悬与头顶正中时,齐强才悠悠醒转。

睁开眼睛发现少年和老头都不见了。自己还是躺在昨晚倒下的地方,身上的寒冷之气完全消失,身体恢复如常。不对,应该说精力比昨晚被打倒之前还要充沛。

一股澎湃汹涌的力量在t内涌动着,令他倍感困惑。

如若不是看到身旁的大石头上留有几个字和一个简单的图,齐强还真以为昨晚发生过的事儿只是一场梦而已。

那几个字的意思是让齐强躲到一个叫“虚空山”的地方去,并让他躲到某某时候才能离开。图上有标明“虚空山”的位置。

正是那一老一少救了齐强一命,并给他安排了去处。

于是乎,齐强毫不犹豫地听从了恩人的安排,去了那个鸟不生蛋的“虚空山”。一呆就是十几年时间,直到前不久才离开。

故事讲完,齐强长吁了一口气,心怀感激之情,道:“如若不是他们救我,并让我藏在那座山上,我早就不在人世,成为一捧黄土。那你们现在也见不到我了。”

众人连连点头。

“齐伯伯,救你的人有没有留下姓名?”舒芹问道。

“没有。我以为到虚空山应该能见到他们,却没有见到,向当地人打听他们的姓名,都说不认识那样的人。”齐强回答道。

“那你刚才在院子里变成那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和你十几年遇到的那件事真的联系?是同一伙人所为?”紫云天问道。

禁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这里可是陈家老宅,陈家人都住在这儿呢,发生这种事情确实得小心提防。

齐强轻松跳下床,微微点头,缓声道:“刚才在院子里,我首先是闻到了那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的腐朽烂臭的味道,所以才会站在那棵树下去的。忽然被地下窜出的寒冷之气包裹住,跟十几年被那七个黑衣人的掌风攻击时是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在十几年前遇到恩人,经过他们的救治,t内好像存有抗体一般。虽然外表看似抵抗不住寒冷,却也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半个时辰自然会醒转过来。而,你们两个老家伙竟然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哼!”

齐强对着紫云天和袁秋泽各甩去一记白眼,冷哼一声。

人家生气了!

很生气!(未完待续)

袁秋泽忽然把房门打开来,大家伙儿的目光齐刷刷集中过来。

“哼哼……嘿嘿……”袁秋泽满脸通红,双肩耸动,将头埋得很低,嘴里发出一连串古怪的声音。

见此情形,大家伙儿很是纳闷,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啥。

但,舒芹已然看出来了,袁秋泽正憋着难忍的笑意呢,好奇地问:“袁伯伯,你这是在笑啥呢?”

袁秋泽笑得无法开口说话,抬手往身后指了指。

大家往房内望去,只见齐强的脸色不似刚才那么惨白,已经恢复正常。坐在床上,正用扎满银针的双手去掀盖在身上的被子,脑袋上还插着几根银针,额头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

长长的黄色符纸随着齐强说话时吹出来的气,在他的脸上,飘啊飘,荡啊荡。

样子确实挺滑稽的。

见他这样,大家伙儿都笑了,却又不敢大笑出声。

人家齐大道长正在受着两位老基损友的迫害呢,他们哪敢大张旗鼓地去呐喊助威呢?那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话说,之前紫云天和袁秋泽在房内捣鼓齐强时,一人捏着针,一人拿着符,都不知从何下手。

“你先来。”紫云天说。

“还是你先来吧。”袁秋泽推辞道。

“好吧!一起来。”

“一起来就一起来。”

后来,两人被逼无奈,硬着头皮上,把齐强给弄成那样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道术和医术对齐强没啥帮助。齐强是自己恢复过来的。

那么,齐强为何会忽然晕倒,忽然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呢?

这个问题还是让齐强自己来解释好了。

“十几年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拓宏派人追杀我,我为了逃命,慌不择路逃到深山老林里去了。然后还是被那帮人给找了。打了起来,啊,起码得有六、七十个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齐歪道,少在那儿吹牛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一对七十么?那你早就死了几百遍了吧?”紫云天讥讽道。打断了人家吹大牛。

他自然知道齐强的武功能力值的高度,最多也就能一对三十而已。

齐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汉不提当年勇,十几年前俺的武功比现在强好多倍的好吧?”

紫云天低头闷笑,大家都在笑。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再说破。

“好了,你当年确实很厉害。继续讲故事,然后呢?”袁秋泽催促道。

齐强微眯双眼。思绪飘远。

他在那座深山老林与陈拓宏的人交手,幸好那些人都不算太厉害。浴血奋战之后,他把那些打倒了一大半,但,他不敢恋战,赶紧往山林深处逃去。本来已经摆脱那群人的追踪,却忽然出现另外一伙身穿黑色长袍、黑布遮脸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人不多,才七个人。

这七个人显然与陈拓宏派来的人不同。

不单只是穿着打扮不同,身上的气味也不同。那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腐朽烂臭的腥味,不是正常活人身上所拥有的味道。

齐强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灵敏的多,所以,这七个仿若没有活人气息的黑袍人,毫无声响地出现在他周围时,他早已察觉到了。

但因他的速度根本没有这群人的快,才会被围困在中央的。

这群人的战斗力比陈拓宏的人更强,才七个人而已,齐强使出浑身解数居然都打不过他们。

那些人的武功与齐强不在一个档次上,齐强比他们高出许多倍,单只是以武功取胜的话,齐强肯定能打败他们的。

问题就出在那些人身上,那些人好似不是真正的活人一般,打倒了又站起来,被打断了四肢一声都不会哼一下。

一掌接一掌打在齐强身上的掌风,带着一股极为寒冷的气息,寒冷中夹杂着腐朽烂臭的味道。

又冷又臭的掌风扇来,不被冻死也会被臭气熏死的吧。

渐渐的,齐强被那个七黑衣人轮番扇来的掌风给扇晕了。

到最后,齐强被打倒在地上,全身冰冻成冰棍状,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正在这时,黑夜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白影,一位十二、三岁的俊美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言不发加入战斗之中,帮助齐强把那七个黑衣人打死。

对!是打死。

齐强怎么打都打不死的人,却被那个俊美少年轻易就给全都解决了。

说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吧?

因为那个少年的武功当时比齐强的还弱,只是人家很聪明,瞧出那些人黑衣人身上的罩门在脑后。就用手中的小弓箭射中那些人的罩门,那些人身子一软直接倒地,然后化为一滩脓水,消失了。

这么奇异的一幕出现在见多识广的齐强眼前,他还是被吓得愣住了。

暗道:这个少年不简单,绝对不是普通人。

敌人就那样被少年给解决了,可是齐强的身子已经被冻成冰棍了呀,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怎么办?只能等死了么?

少年看了看他的状况,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飞奔跑远,一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齐强全身冰凉,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很是郁闷。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中会遇到这么一个劫数,能不能渡过,就得看有没有贵人帮他了。

眼见着那个从天而降的贵人,也就是那个少年救了他,却又跑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扑灭了,怎么可能不郁闷?

就在齐强奄奄一息,眼睁睁地看着天边亮起了鱼胆白,天上的太阳还没来得及升起,他却快要去向阎王爷报到之时。

少年又折返而回,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老头。

齐强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少年与老头对话。

“老头,他还活着吧?”少年问道。

老头摸了摸齐强的脉搏,答:“嗯。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确定要救他吗?”

听了这话,齐强心里那个急呀,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在商量救不救的问题?

唉呀,我说老兄快点救吧,浑身冰冷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当然,这些话他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唠叨一下而已。

少年眉头紧拧,略为思考了一下,铿锵有力的声音,“救吧!”

“嘿嘿,小子,与他们产生了交集,往后的日子可就苦了哦!”老头调侃道。

“我不怕。”少年毫不犹豫地答道。

“即使将来只能娶那个丑女过日子也不怕?”老头戏谑着笑。

“不怕不怕!老头别再磨叽了,再不救这个胖子,他都死翘翘了啦!”少年不耐烦的催促道。

“哪能那么快就死了?看我的。”老公自信满满地说道。

听到这儿,齐强已经支撑不往完全昏迷过去。

一直到太阳高悬与头顶正中时,齐强才悠悠醒转。

睁开眼睛发现少年和老头都不见了。自己还是躺在昨晚倒下的地方,身上的寒冷之气完全消失,身体恢复如常。不对,应该说精力比昨晚被打倒之前还要充沛。

一股澎湃汹涌的力量在t内涌动着,令他倍感困惑。

如若不是看到身旁的大石头上留有几个字和一个简单的图,齐强还真以为昨晚发生过的事儿只是一场梦而已。

那几个字的意思是让齐强躲到一个叫“虚空山”的地方去,并让他躲到某某时候才能离开。图上有标明“虚空山”的位置。

正是那一老一少救了齐强一命,并给他安排了去处。

于是乎,齐强毫不犹豫地听从了恩人的安排,去了那个鸟不生蛋的“虚空山”。一呆就是十几年时间,直到前不久才离开。

故事讲完,齐强长吁了一口气,心怀感激之情,道:“如若不是他们救我,并让我藏在那座山上,我早就不在人世,成为一捧黄土。那你们现在也见不到我了。”

众人连连点头。

“齐伯伯,救你的人有没有留下姓名?”舒芹问道。

“没有。我以为到虚空山应该能见到他们,却没有见到,向当地人打听他们的姓名,都说不认识那样的人。”齐强回答道。

“那你刚才在院子里变成那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和你十几年遇到的那件事真的联系?是同一伙人所为?”紫云天问道。

禁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这里可是陈家老宅,陈家人都住在这儿呢,发生这种事情确实得小心提防。

齐强轻松跳下床,微微点头,缓声道:“刚才在院子里,我首先是闻到了那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的腐朽烂臭的味道,所以才会站在那棵树下去的。忽然被地下窜出的寒冷之气包裹住,跟十几年被那七个黑衣人的掌风攻击时是一样的感觉。但是,我在十几年前遇到恩人,经过他们的救治,t内好像存有抗体一般。虽然外表看似抵抗不住寒冷,却也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半个时辰自然会醒转过来。而,你们两个老家伙竟然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哼!”

齐强对着紫云天和袁秋泽各甩去一记白眼,冷哼一声。

人家生气了!

很生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奇怪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对你的么!好了,就算是我们的错,不该戏弄于你。”紫云天歉意地说道。

转而神情严肃,问:“齐歪道,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遇到的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为什么要将你致于死地?是不是与陈拓宏有关系呢?”

齐强眸子一沉,分析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有关系的。我这辈子得罪过的人,除了他有那么强的势力派杀手追杀我之外,再没其他人了。再说了,陈拓宏一开始派来的人武功虽然高强,却没能把我弄死,他自然只有另想办法,派其他的人来啦。”

袁秋泽摸了摸鼻子,插言道:“依我看啦,后面来的那些差点要了你的命神秘黑衣人,肯定就不是陈拓宏的人,而是陈拓宏找了别人帮忙。”

“嗯,肯定是这样。”袁秋泽认同点头。

齐强低头不语,眼睛虚望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舒芹轻轻扯了扯陈林的衣角,拉他到一旁,低声问道:“二哥,陈拓宏的靠山是‘圣主’,袭击齐伯伯的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圣主’的人呢?”

陈林瞳孔猛然一缩,神情严肃中带有一丝惊讶,同样压低声问道:“芹芹,你从哪儿知道陈拓宏和‘圣主’的事?”

“大哥跟我说的。”舒芹回答道。

陈林眉头紧拧,眼神复杂紧盯着舒芹的脸,欲言又止。

“怎么啦?”舒芹问道。

“那些事情……”陈林微一停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帮她捋顺,柔声道:“你不知道为好。”

换句话来讲。关于陈拓宏和他们家里的过往,陈林不想让舒芹知道的太多。

免得她担心嘛!

却不曾想,陈容已经把这些事情讲给她听了。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呀!”舒芹拍开他的手,声音提高了一点。

“嘘!~”陈林示意她不要声张,微微一笑,“到此为止。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知道吗?继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挺好的。”

语落。转过脸去,不再与她交流下去。

舒芹无力地撇了撇嘴角。

她倒是想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可是这些事已经让她知道了。陈家的人现在等于是她的亲人哦!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齐歪道,那些事情暂且放一边不要去管。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那棵树怎么办?对陈家的风水有什么样的影响,你不会不清楚吧?”紫云天提出最为担忧的事情来。

“那棵树是三十几年前栽的,一直没有出现过异常吗?”齐强反问道。

问话的同时将眸光对准石总管脸上。

这群人中。只有石际星呆在陈家老宅的时间最长,如若是有异常。他不可能不知道。

石总管迷茫摇头,“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夫人,两位少爷。还有家里的佣人经常会从那儿路过,从来没有发现异常。”

“那今天晚上怎么会……?”齐强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齐歪道。我们还得再去那儿查查看,或许就你一个人身上的磁场不对。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碰上不好的事情啊。哈哈哈哈。”紫云天大笑道,紧张之余还不忘损齐强。

大家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紫云天见齐强脸上已有怒气,却并不在乎,突发奇想道:“因为你的运势低迷,到了那儿才会被阴气缠身,而别人运势高旺,到那儿不会被阴气所伤。你们大家说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紫云天的这个说法得到袁秋泽和其他一干人的认同。

齐强撇了撇嘴角,翻了一记白眼,道:“你不倒霉,那你去试试啊!”

“试就试,谁怕谁呀!”紫云天不以为然地接下挑战。

于是乎,一大群人又都往院子里走去。

径直来到之前大家所站的位置停下。

齐强看着手中的罗盘,发现中央的指针虽然有轻微晃动,却并未如之前那样不停乱转。

又耸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也没再闻到那股腐朽烂臭的味道。

很是纳闷。

“你们先别过来,我先过去试试。”紫云天率先往大树底下走去。

“师傅小心!”石海提醒道。

紫云天点头,停下脚步,煞有其事地先运了运气,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才慢慢抬脚往树下走去。

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令人觉得有些滑稽。

“噗嗤……”齐强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将紫云天给拉了回来,嘲讽着说:“我说紫歪道,你胆子变小了哦,到底敢不敢去呀?要不,还是我去吧!”

“哼!一边呆着,我去!”被他这到一刺激,紫云天不再畏畏缩缩,大踏步往树下走去。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紫云天的动作。

只见紫云天在那棵树底转了两圈。

没事!

然后又抱着树干摇了摇。

还是没事!

再然后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朝树干踢了两脚,道:“哈哈,你们看看,我没事,什么鬼寒冷之气,什么恶臭味,根本没有嘛!分明是齐歪道你一个人太倒霉。”

紫云天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齐强眨巴着眼睛,挠着后脑勺,很是郁闷。

虽然他承认自己确实倒霉,但,那是过去了的十几年时间里,现在的他不应该算倒霉的人呀!话说,他有推算过,现在他该重新走红运的呀。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紫云天招呼着大家道:“袁邪医,你也过来试试,看看有没有感觉到异常。还有你们一起来。”

袁秋泽走过去,没事。

一个又一个的人走过去站定,都没事。

齐强傻眼了。

好吧!就算他齐强一个人倒霉倒透顶好了。

别人在那儿走来走去都没事,就他一个人走到那儿去就出事了。确实是他倒霉。

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罗盘,恍然大悟,一脸轻松,也往树底下走去。

果然,他这次站在这儿也没事。

真的没事哦!

“咦?这是怎么啦?”紫云天看着一脸轻松的齐强,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齐强高仰着头,感叹道:“唉,之前发生那样的事儿,不关本人的事。而是现在这儿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你看看,罗盘的指针是否正常就明白了。”

紫云天接过齐强递过来的罗盘,看了看,确实发现没有异常,嘟囔着:“奇了怪了。”

舒芹也是满脸的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依照现在情形看来,之前她在这儿看到大树跳舞、妖气升腾,还有闻到那股奇怪的恶臭味,都不是真的?

正如陈林所说,她产生幻觉了?

正当她在恍神之际。

“不对不对!等一下,让我看看之前的记录。”紫云天突然想到一事,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本子来。

本子上面记载着他之前几次在陈家老宅查看的情形。

石海手中拿着电筒,打开开关,照亮了本子上的字迹。

紫云天紧拧着眉头,道:“不对劲啊!齐歪道。以前我在陈家老宅查过几次,并不是每次都能察觉得到异常。我在想,是不是时间的问题?因为,我察觉到异常的那两次都是在晚上子时。现在已经到丑时了。我在想,是不是每晚子时这儿都会发生异常,而其他时间都是正常的呢?要不然,大家现在怎么没事?平时宅子里的人也都没发现有异常出现呢?”

齐强接过他手中的本子,点头沉吟道:“这个,你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再继续做详细的观察,验证你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袁秋泽也将头伸了过来,看了看本子上的记载,又抬起头来看着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缓声道:“也许没有紫歪道所说的那么简单,注意到了没有?今晚没有月亮。”

经袁秋泽这么一提醒,紫云天的眼睛又在本子上扫了两遍,回忆起自己看到罗盘里有异常的两次,确实都是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子时,且都是在夏天,临近端午节的前几天。

而这次,紫云天选择端午节前约齐强到这里来,并非特意。却让他们意外知道这里的风水被和陈拓宏相关的人动过。

如若他们的分析正确,那他们要想把陈家老宅的风水问题解决好,还得等到没有月亮、星星出现的晚上才能动手。

既然如此,那他们现在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即使他们知道风水问题出在哪儿,解决的办法还没有想好啊。

之前,就连风水术比较厉害的齐强都被大树底下突然窜出的那股寒冷之气伤到,其他人更加束手无策。

这可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

舒芹心里有点着急,暗自嘀咕道:“原来看风水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大家的脸色一片凝重。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得把问题找出来,然后解决掉。”紫云天说道,眼眸显现出担忧之色。问题一天没有解决,他也一天不能安心睡觉。

这儿存在的问题,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一般,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引发出更为严重的不良事情出来。

齐强点头,摸着下巴低头沉思。(未完待续)

“我们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对你的么!好了,就算是我们的错,不该戏弄于你。”紫云天歉意地说道。

转而神情严肃,问:“齐歪道,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遇到的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为什么要将你致于死地?是不是与陈拓宏有关系呢?”

齐强眸子一沉,分析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有关系的。我这辈子得罪过的人,除了他有那么强的势力派杀手追杀我之外,再没其他人了。再说了,陈拓宏一开始派来的人武功虽然高强,却没能把我弄死,他自然只有另想办法,派其他的人来啦。”

袁秋泽摸了摸鼻子,插言道:“依我看啦,后面来的那些差点要了你的命神秘黑衣人,肯定就不是陈拓宏的人,而是陈拓宏找了别人帮忙。”

“嗯,肯定是这样。”袁秋泽认同点头。

齐强低头不语,眼睛虚望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舒芹轻轻扯了扯陈林的衣角,拉他到一旁,低声问道:“二哥,陈拓宏的靠山是‘圣主’,袭击齐伯伯的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圣主’的人呢?”

陈林瞳孔猛然一缩,神情严肃中带有一丝惊讶,同样压低声问道:“芹芹,你从哪儿知道陈拓宏和‘圣主’的事?”

“大哥跟我说的。”舒芹回答道。

陈林眉头紧拧,眼神复杂紧盯着舒芹的脸,欲言又止。

“怎么啦?”舒芹问道。

“那些事情……”陈林微一停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帮她捋顺,柔声道:“你不知道为好。”

换句话来讲。关于陈拓宏和他们家里的过往,陈林不想让舒芹知道的太多。

免得她担心嘛!

却不曾想,陈容已经把这些事情讲给她听了。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呀!”舒芹拍开他的手,声音提高了一点。

“嘘!~”陈林示意她不要声张,微微一笑,“到此为止。以后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知道吗?继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挺好的。”

语落。转过脸去,不再与她交流下去。

舒芹无力地撇了撇嘴角。

她倒是想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可是这些事已经让她知道了。陈家的人现在等于是她的亲人哦!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齐歪道,那些事情暂且放一边不要去管。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那棵树怎么办?对陈家的风水有什么样的影响,你不会不清楚吧?”紫云天提出最为担忧的事情来。

“那棵树是三十几年前栽的,一直没有出现过异常吗?”齐强反问道。

问话的同时将眸光对准石总管脸上。

这群人中。只有石际星呆在陈家老宅的时间最长,如若是有异常。他不可能不知道。

石总管迷茫摇头,“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夫人,两位少爷。还有家里的佣人经常会从那儿路过,从来没有发现异常。”

“那今天晚上怎么会……?”齐强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齐歪道。我们还得再去那儿查查看,或许就你一个人身上的磁场不对。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碰上不好的事情啊。哈哈哈哈。”紫云天大笑道,紧张之余还不忘损齐强。

大家满头黑线狂甩而下。

紫云天见齐强脸上已有怒气,却并不在乎,突发奇想道:“因为你的运势低迷,到了那儿才会被阴气缠身,而别人运势高旺,到那儿不会被阴气所伤。你们大家说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紫云天的这个说法得到袁秋泽和其他一干人的认同。

齐强撇了撇嘴角,翻了一记白眼,道:“你不倒霉,那你去试试啊!”

“试就试,谁怕谁呀!”紫云天不以为然地接下挑战。

于是乎,一大群人又都往院子里走去。

径直来到之前大家所站的位置停下。

齐强看着手中的罗盘,发现中央的指针虽然有轻微晃动,却并未如之前那样不停乱转。

又耸动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也没再闻到那股腐朽烂臭的味道。

很是纳闷。

“你们先别过来,我先过去试试。”紫云天率先往大树底下走去。

“师傅小心!”石海提醒道。

紫云天点头,停下脚步,煞有其事地先运了运气,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才慢慢抬脚往树下走去。

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令人觉得有些滑稽。

“噗嗤……”齐强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将紫云天给拉了回来,嘲讽着说:“我说紫歪道,你胆子变小了哦,到底敢不敢去呀?要不,还是我去吧!”

“哼!一边呆着,我去!”被他这到一刺激,紫云天不再畏畏缩缩,大踏步往树下走去。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紫云天的动作。

只见紫云天在那棵树底转了两圈。

没事!

然后又抱着树干摇了摇。

还是没事!

再然后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朝树干踢了两脚,道:“哈哈,你们看看,我没事,什么鬼寒冷之气,什么恶臭味,根本没有嘛!分明是齐歪道你一个人太倒霉。”

紫云天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齐强眨巴着眼睛,挠着后脑勺,很是郁闷。

虽然他承认自己确实倒霉,但,那是过去了的十几年时间里,现在的他不应该算倒霉的人呀!话说,他有推算过,现在他该重新走红运的呀。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肯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紫云天招呼着大家道:“袁邪医,你也过来试试,看看有没有感觉到异常。还有你们一起来。”

袁秋泽走过去,没事。

一个又一个的人走过去站定,都没事。

齐强傻眼了。

好吧!就算他齐强一个人倒霉倒透顶好了。

别人在那儿走来走去都没事,就他一个人走到那儿去就出事了。确实是他倒霉。

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罗盘,恍然大悟,一脸轻松,也往树底下走去。

果然,他这次站在这儿也没事。

真的没事哦!

“咦?这是怎么啦?”紫云天看着一脸轻松的齐强,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齐强高仰着头,感叹道:“唉,之前发生那样的事儿,不关本人的事。而是现在这儿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你看看,罗盘的指针是否正常就明白了。”

紫云天接过齐强递过来的罗盘,看了看,确实发现没有异常,嘟囔着:“奇了怪了。”

舒芹也是满脸的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依照现在情形看来,之前她在这儿看到大树跳舞、妖气升腾,还有闻到那股奇怪的恶臭味,都不是真的?

正如陈林所说,她产生幻觉了?

正当她在恍神之际。

“不对不对!等一下,让我看看之前的记录。”紫云天突然想到一事,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本子来。

本子上面记载着他之前几次在陈家老宅查看的情形。

石海手中拿着电筒,打开开关,照亮了本子上的字迹。

紫云天紧拧着眉头,道:“不对劲啊!齐歪道。以前我在陈家老宅查过几次,并不是每次都能察觉得到异常。我在想,是不是时间的问题?因为,我察觉到异常的那两次都是在晚上子时。现在已经到丑时了。我在想,是不是每晚子时这儿都会发生异常,而其他时间都是正常的呢?要不然,大家现在怎么没事?平时宅子里的人也都没发现有异常出现呢?”

齐强接过他手中的本子,点头沉吟道:“这个,你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这样的话,我们还得再继续做详细的观察,验证你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袁秋泽也将头伸了过来,看了看本子上的记载,又抬起头来看着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空,缓声道:“也许没有紫歪道所说的那么简单,注意到了没有?今晚没有月亮。”

经袁秋泽这么一提醒,紫云天的眼睛又在本子上扫了两遍,回忆起自己看到罗盘里有异常的两次,确实都是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子时,且都是在夏天,临近端午节的前几天。

而这次,紫云天选择端午节前约齐强到这里来,并非特意。却让他们意外知道这里的风水被和陈拓宏相关的人动过。

如若他们的分析正确,那他们要想把陈家老宅的风水问题解决好,还得等到没有月亮、星星出现的晚上才能动手。

既然如此,那他们现在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即使他们知道风水问题出在哪儿,解决的办法还没有想好啊。

之前,就连风水术比较厉害的齐强都被大树底下突然窜出的那股寒冷之气伤到,其他人更加束手无策。

这可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难题。

舒芹心里有点着急,暗自嘀咕道:“原来看风水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大家的脸色一片凝重。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得把问题找出来,然后解决掉。”紫云天说道,眼眸显现出担忧之色。问题一天没有解决,他也一天不能安心睡觉。

这儿存在的问题,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一般,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引发出更为严重的不良事情出来。

齐强点头,摸着下巴低头沉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风水杀人

过了一会儿,齐强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眸中闪现出比紫云天更为担忧的神色,“对了,那棵树是栽在宅子的震位上。震位,对家中的长子有影响哦。树下突然上升的寒凉之气,会影响宅中长子的阳气,比如眼睛、心脏之类会出现病态,还有体温也应比正常人的低一点。那么陈容……”

齐强没再继续往下讲。

忽然想起袁秋泽跟他说起过陈容的身体状况,并非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健康。而袁秋泽却根本查不出其中的病因来。

刚才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自然是指陈容的眼睛受损和偏低体温正是因为这棵树在作怪。

他是风水师,所以知道风水能杀人。

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都不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而压抑。

舒芹暗自思忖:原来陈容的眼睛受损,体温比一般人略低都是因为这棵树啊。既然是这样,让他们把这棵树挖掉不就可以了吗?

想到这儿,便开口问道:“齐伯伯,那我们现在就把这棵树移走可以吗?”

齐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紧拧,肯定地回答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舒芹不解地问道。

齐强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把握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好。如若是现在去动这棵树,说不定陈容的眼睛马上会瞎掉,也可能会有其他病症出现。而我,也会受到影响,不死也得瘫痪掉。”

“啊?!”舒芹一声惊呼,双眼豁然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强道:“只是把这棵树移走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大哥他的眼睛……”

齐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仰望着大树不再理睬她。

齐强风水术那么高超,竟然没有办法解决?!

舒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软。脚下往后退去。

陈林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柔声安慰道:“芹芹不要着急,齐伯伯会想出最好的办法来解决好一切的。”

“可是大哥的眼睛……”舒芹的双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但见大家神情一片凝重。不得不收住嘴。

轻咬唇角,低下头去。

必竟大家都不愿意看到陈容的眼睛和身体继续坏下去。

她在担心陈容,其他人也一样在担心。

“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晚上我们再来看看。”齐强语气中透露出疲倦。边说边收拾东西。

大家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舒芹忍不住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棵伫立在夜色中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大树。

陈林知道她在担忧着陈容。对她说:“芹芹,不要看了。什么都别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舒芹低头不语。

让她什么都别想,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道灵光闪现在脑海,她想到了一个非常牛b的人物,而且那个人肯定可以帮得到忙。

那可是一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啊!

怎么能不利用起来呢?

舒芹的双眉舒展。一双眼睛瞬间如探照灯一般亮了起来,抬起头。满脸散发出神采奕奕的光采,对陈林道:“二哥,我先回房了。”

语落,不待陈林反应过来,如一阵龙卷风般飞速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陈林望着飞身跑远的舒芹,脸露讶异之色,嘀咕道:“她这是怎么啦?”

对她这种前一秒还是阴云密布,后一秒就晴空万里的表现很是不解。

正在纳闷,紫云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提醒道:“陈林啊,你跟舒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吧?师傅提醒你哦,一定要看紧点,不要让其他男生有机可趁把她给抢走了。”

陈林顺从点头。

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陈林得到紫云天的支持和指点,难怪会那样对待舒芹,根本不准其他男人靠近她哦。

舒芹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二楼,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赶紧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手机,黄旭,黄旭,希望他现在还没有睡觉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过,现在最想做的是事情就给黄旭打电话。

当她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屏幕上闪过好多未接电话,起码有七八十条啊。

其中的一多半是陈林打的,另一小半是陌生号码。

仔细一看,陌生号码居然全是同一个号。

“是谁打那么多次电话给我?”舒芹倍感疑惑。

但,她现在顾不得去理睬这个陌生电话,赶紧先给黄旭打电话询问一下陈家老宅风水的事情才对。

依旧如往常一样,她这边一拨通,那边就秒接。

“黄旭?!”舒芹唤道,气息因刚刚跑过步而略嫌不稳。

“我是。”黄旭低沉而平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你还没睡呀?”舒芹轻舒一口气,不自觉的脸上有了微笑。

不知为何,一听到黄旭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心情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着急了。

黄旭微微一顿,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她现在需要他,依赖他,不管多晚都会给他打来电话。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以此证明他是她最为信赖的男人啊。

舒芹的眸光滑过墙上的挂钟,调侃道:“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哦,你都不睡觉,一直在等我的电话么?”

“你说呢?”黄旭反问,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舒芹,现在的生活过得很精彩吧?”

“生活过得很精彩?”话题转移的太快,舒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想一下今天,哦,不对现在应该算是昨天了。昨天发生过的事儿,确实很精彩。

从清早一睁开眼睛,发现陈林在她的房间;陈容和她一起出门,钟青松追尾酿成车祸;听陈容讲了他以前的故事;兑奖前后遇到明小雅,帮明小雅抢回被劫去的钱;送明小雅去陈氏又与陈林相见;去福利院遇到钟意离心脏病发作;送钟意离去医院,遇到紫云天和齐强;陈林追过来把她强行带到身边……一直到现在。

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确实蛮精彩的。

“不是么?这么晚还没睡觉,很忙是吧?”黄旭笑道。

“确实挺忙的。”舒芹回道,转而想起自己打电话的本意,道:“唉呀,那些事都不要去管它了,我现在想问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关于陈家老宅的风水问题。”

“嗯,你说。”

“陈家院子的东边在三十年前种了一棵树……”

正在这时,“笃笃笃……”

房门外转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舒芹停顿了一下,“等一下再跟你说,有人敲门,我去看一下。”

“别去!肯定是陈林敲的门,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林的醋劲有多大。他对所有靠近你的男人都有敌意,现在恨不得把你拴在他的裤腰带上,二十四小时与他在一起不分开。你若是把房门打开放他进来,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哦。”黄旭调侃的语气提醒道。

“……”舒芹满头黑线,没有听取他的建议,边往房门处走,边回道:“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和二哥说好了以后要保持兄妹关系的状态,好好相处下去的呢。”

“你要坚持这么说,那我只能‘呵呵’了。”黄旭无可奈何地笑了。

舒芹的手搭在门把上,刚一拧开锁。

“嘭——”的一声响。

“嗷——”舒芹大叫一声。

同时手中的手机应声而掉落在地。

“嘶——”舒芹捂着被撞得巨痛的额头连声呼痛,根本顾不得去捡正在通话的手机。

站在门外的确实是陈林。

就因为他太过担心她,心里莫名地着急,还没等她把门完全打开就猛然推了一把。

然后就造成这种结果。

舒芹现在痛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着转,怒瞪着陈林无法言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站在门后面。”陈林连声道歉。

看到她的额头渐渐红肿,心疼不已,比伤在他身上还要紧张,还要痛。

“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拿药箱过来。”

“二哥,不用那么麻烦,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一会儿就没事了。”舒芹摆了摆手,捡起地上的手机。

山寨机真经摔,摔得那么重,居然还没摔坏,且保持着通话状态。

继续跟黄旭通话,“喂,你还在吗?”

“在!刚才撞得不轻吧?”黄旭问道,眉头紧拧。

从电话转来的声音中已然将这边的情形了解的差不多。

“还好啦。那个……”舒芹的脸上坚强地扯起一抹微笑,抬眸对上陈林那双瞪得巨大且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缓声道:“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但,还没等舒芹再往下说,陈林长手一伸,将她手中的手机一把夺了过去,并掐断了电话。

神情严肃命令她说:“芹芹,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你不好好睡觉却跟黄大神棍煲什么电话粥啊?快点洗洗睡觉啦,立刻马上!”(未完待续)

过了一会儿,齐强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眸中闪现出比紫云天更为担忧的神色,“对了,那棵树是栽在宅子的震位上。震位,对家中的长子有影响哦。树下突然上升的寒凉之气,会影响宅中长子的阳气,比如眼睛、心脏之类会出现病态,还有体温也应比正常人的低一点。那么陈容……”

齐强没再继续往下讲。

忽然想起袁秋泽跟他说起过陈容的身体状况,并非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健康。而袁秋泽却根本查不出其中的病因来。

刚才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自然是指陈容的眼睛受损和偏低体温正是因为这棵树在作怪。

他是风水师,所以知道风水能杀人。

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都不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而压抑。

舒芹暗自思忖:原来陈容的眼睛受损,体温比一般人略低都是因为这棵树啊。既然是这样,让他们把这棵树挖掉不就可以了吗?

想到这儿,便开口问道:“齐伯伯,那我们现在就把这棵树移走可以吗?”

齐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紧拧,肯定地回答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舒芹不解地问道。

齐强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把握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好。如若是现在去动这棵树,说不定陈容的眼睛马上会瞎掉,也可能会有其他病症出现。而我,也会受到影响,不死也得瘫痪掉。”

“啊?!”舒芹一声惊呼,双眼豁然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强道:“只是把这棵树移走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大哥他的眼睛……”

齐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仰望着大树不再理睬她。

齐强风水术那么高超,竟然没有办法解决?!

舒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软。脚下往后退去。

陈林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柔声安慰道:“芹芹不要着急,齐伯伯会想出最好的办法来解决好一切的。”

“可是大哥的眼睛……”舒芹的双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但见大家神情一片凝重。不得不收住嘴。

轻咬唇角,低下头去。

必竟大家都不愿意看到陈容的眼睛和身体继续坏下去。

她在担心陈容,其他人也一样在担心。

“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晚上我们再来看看。”齐强语气中透露出疲倦。边说边收拾东西。

大家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舒芹忍不住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棵伫立在夜色中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大树。

陈林知道她在担忧着陈容。对她说:“芹芹,不要看了。什么都别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舒芹低头不语。

让她什么都别想,那是不可能的。

突然。一道灵光闪现在脑海,她想到了一个非常牛b的人物,而且那个人肯定可以帮得到忙。

那可是一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啊!

怎么能不利用起来呢?

舒芹的双眉舒展。一双眼睛瞬间如探照灯一般亮了起来,抬起头。满脸散发出神采奕奕的光采,对陈林道:“二哥,我先回房了。”

语落,不待陈林反应过来,如一阵龙卷风般飞速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陈林望着飞身跑远的舒芹,脸露讶异之色,嘀咕道:“她这是怎么啦?”

对她这种前一秒还是阴云密布,后一秒就晴空万里的表现很是不解。

正在纳闷,紫云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提醒道:“陈林啊,你跟舒芹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吧?师傅提醒你哦,一定要看紧点,不要让其他男生有机可趁把她给抢走了。”

陈林顺从点头。

果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陈林得到紫云天的支持和指点,难怪会那样对待舒芹,根本不准其他男人靠近她哦。

舒芹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二楼,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赶紧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手机,黄旭,黄旭,希望他现在还没有睡觉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咨询……”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过,现在最想做的是事情就给黄旭打电话。

当她找到手机,打开一看,屏幕上闪过好多未接电话,起码有七八十条啊。

其中的一多半是陈林打的,另一小半是陌生号码。

仔细一看,陌生号码居然全是同一个号。

“是谁打那么多次电话给我?”舒芹倍感疑惑。

但,她现在顾不得去理睬这个陌生电话,赶紧先给黄旭打电话询问一下陈家老宅风水的事情才对。

依旧如往常一样,她这边一拨通,那边就秒接。

“黄旭?!”舒芹唤道,气息因刚刚跑过步而略嫌不稳。

“我是。”黄旭低沉而平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你还没睡呀?”舒芹轻舒一口气,不自觉的脸上有了微笑。

不知为何,一听到黄旭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心情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着急了。

黄旭微微一顿,道:“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她现在需要他,依赖他,不管多晚都会给他打来电话。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以此证明他是她最为信赖的男人啊。

舒芹的眸光滑过墙上的挂钟,调侃道:“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哦,你都不睡觉,一直在等我的电话么?”

“你说呢?”黄旭反问,嘿嘿一笑,转移话题,“舒芹,现在的生活过得很精彩吧?”

“生活过得很精彩?”话题转移的太快,舒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想一下今天,哦,不对现在应该算是昨天了。昨天发生过的事儿,确实很精彩。

从清早一睁开眼睛,发现陈林在她的房间;陈容和她一起出门,钟青松追尾酿成车祸;听陈容讲了他以前的故事;兑奖前后遇到明小雅,帮明小雅抢回被劫去的钱;送明小雅去陈氏又与陈林相见;去福利院遇到钟意离心脏病发作;送钟意离去医院,遇到紫云天和齐强;陈林追过来把她强行带到身边……一直到现在。

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确实蛮精彩的。

“不是么?这么晚还没睡觉,很忙是吧?”黄旭笑道。

“确实挺忙的。”舒芹回道,转而想起自己打电话的本意,道:“唉呀,那些事都不要去管它了,我现在想问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关于陈家老宅的风水问题。”

“嗯,你说。”

“陈家院子的东边在三十年前种了一棵树……”

正在这时,“笃笃笃……”

房门外转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舒芹停顿了一下,“等一下再跟你说,有人敲门,我去看一下。”

“别去!肯定是陈林敲的门,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林的醋劲有多大。他对所有靠近你的男人都有敌意,现在恨不得把你拴在他的裤腰带上,二十四小时与他在一起不分开。你若是把房门打开放他进来,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哦。”黄旭调侃的语气提醒道。

“……”舒芹满头黑线,没有听取他的建议,边往房门处走,边回道:“没有那么夸张啦。我和二哥说好了以后要保持兄妹关系的状态,好好相处下去的呢。”

“你要坚持这么说,那我只能‘呵呵’了。”黄旭无可奈何地笑了。

舒芹的手搭在门把上,刚一拧开锁。

“嘭——”的一声响。

“嗷——”舒芹大叫一声。

同时手中的手机应声而掉落在地。

“嘶——”舒芹捂着被撞得巨痛的额头连声呼痛,根本顾不得去捡正在通话的手机。

站在门外的确实是陈林。

就因为他太过担心她,心里莫名地着急,还没等她把门完全打开就猛然推了一把。

然后就造成这种结果。

舒芹现在痛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打着转,怒瞪着陈林无法言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站在门后面。”陈林连声道歉。

看到她的额头渐渐红肿,心疼不已,比伤在他身上还要紧张,还要痛。

“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拿药箱过来。”

“二哥,不用那么麻烦,轻轻碰了一下而已,一会儿就没事了。”舒芹摆了摆手,捡起地上的手机。

山寨机真经摔,摔得那么重,居然还没摔坏,且保持着通话状态。

继续跟黄旭通话,“喂,你还在吗?”

“在!刚才撞得不轻吧?”黄旭问道,眉头紧拧。

从电话转来的声音中已然将这边的情形了解的差不多。

“还好啦。那个……”舒芹的脸上坚强地扯起一抹微笑,抬眸对上陈林那双瞪得巨大且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缓声道:“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但,还没等舒芹再往下说,陈林长手一伸,将她手中的手机一把夺了过去,并掐断了电话。

神情严肃命令她说:“芹芹,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你不好好睡觉却跟黄大神棍煲什么电话粥啊?快点洗洗睡觉啦,立刻马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受不了

舒芹看着陈林呈无语状态,心中感慨道:黄旭呀,你的话怎么能说的那么准呢?

陈林手中握着舒芹的手机,将她推回房间,却并未马上离开。

舒芹爬上ng,盖好被子,看着伫立在她床前的陈林,脸上露出最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二哥,我要睡觉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陈林站在那儿不动。

“二哥,你还得早起上班呢,快点回房睡觉去呀?”舒芹催促道,佯装着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眼,道:“我睡了!”

一心想着快点把陈林哄骗出去。

却未曾想到有洁癖的陈林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是出了一身汗不洗干净就躺上ng。

只见陈林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横着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舒芹欲哭无泪。

陈林把她轻轻放下,柔声道:“芹芹,今天折腾了一天,你出了一身的汗,必须洗一洗才能睡。”

舒芹郁闷得快要给他跪下了,立马投降,“好好好,我洗,我洗。”

“这才乖嘛!”陈林欣慰地笑了,说话的同时将浴缸里的温水打开。

然后又转身去更衣室帮她把需要穿的睡衣和小内内一并取了来。

看着陈林做着这些事,舒芹无语狂晕,一言不发,双拳紧攥,极力忍耐着想要爆发的怒气。

浴缸的水放好了,陈林试了试水温,“嗯。温度刚刚好。”

舒芹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指向浴室门,没有开口说话,眼神在告诉他说:“你可以出去了!”

陈林脸上瞬间涨红。

他确实该出去了。

难不成他还要亲自帮忙啊?

轻轻将浴室门带上,自己也要回房去洗澡。

临走前“顺手”将舒芹的手机带走。

决定先暂时帮她把手机“保管”好,明天白天再还给她。

绝壁不能让她在这么晚的时间,还跟某些觊觎她的男人煲电话粥。

即使她想煲电话粥。也只能跟他陈林一个人煲。

舒芹洗完澡出来。意外地发现陈林已经离开她的房间,连同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不用多想,自然知道是陈林顺手牵羊拿走的。

于是乎。舒芹心里面的那个怒气呀,只听见蹭蹭蹭地往上冒。

“陈林真的是太霸道了,芝麻绿豆点的事情都要管。真的是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但。她刚踏出房门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又返回房间。

为啥?

因为她身上穿着的这件睡衣有点小小问题。

怎么说呢?呃。有点小性感的说。

丝质、吊带、半透明的睡裙……

当然,比起乔凝露和明小雅的衣服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啦。

可是,对于思想素来比较保守的舒芹来说。这样的状态……呃,无法见人。

舒芹回到更衣到室,重新取了一件两件套的睡衣穿上。

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只露出一小截胳膊和小腿的女人。娇俏可爱,不带一点媚惑的模样。舒芹这才感觉安心了些。

不再犹豫。打开房门,往陈林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陈林的房门外,走廊上的灯突然全都灭了。

处于黑暗之中的舒芹停下脚步,心生疑惑,抬起头来看着熄灭的灯,小声嘀咕道:“停电了?”

正在疑惑之际,灯又亮了。

原来没有停电哦!舒芹松了口,刚一抬脚灯又灭了。

人这种生物天生怕黑的吧?

尤其是只身一人处于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环境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恐惧之感。

舒芹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凉嗖嗖的,默默安慰自己:“这是在家里,不怕不怕!”

刚到不安的情绪自我催眠平息下来,头顶的那一排灯突然一闪一灭地闪耀着。

按理说,这种情形舒芹应该会更加恐惧的。

但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拍拍胸口取笑自己道:“应该是电路出问了题,有什么好怕的?真是!”

只能等天亮的时候让人来维修一下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快点把手机拿回来。

就着走廊上一闪一灭的灯光,疾步来到陈林的房门外。抬手轻敲房门,发现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心想着或许是陈林忘了锁门,不疑有他,直接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二哥,睡了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非常寂静,没有听到陈林的回应。

舒芹伸手在墙上一摸便摸到了开关。

“咔嚓——”一声。

灯,居然没有应声而亮。

“咦?房间里的电灯也坏了么?”舒芹疑惑着小声问自己,又按了两下,发现灯光还是没有亮起来。

走廊上的灯坏了,房间里的灯也坏了?

怎么会那么巧?

舒芹又出声问道:“二哥,在不在呀?”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不在这儿,哪儿去了呢?”舒芹嘀咕道。

还是不死心,便往房间内摸去,想去打开壁灯。

舒芹现在的视力比以往强很多倍,既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依然能看得到东西。

况且,现在走廊上一闪一灭的灯光从房门处照射进来,让她看得到一些影像的。

可是……现在这间房里的摆设,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总觉得房间内的摆设好像与记忆里的位置不同。

“进错房间了?不可能吧?”

舒芹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缓缓移动脚步往里走去,想打开壁灯看看再说。遇到障碍物时,她会绕过,眼看就要摸到墙上的开关了。

忽然。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响起,眼前完全一片黑暗。

舒芹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心跳骤然加速,额头上、背上开始冒冷汗。

气氛阴森而诡异,令人觉得恐慌。

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还没来得及稳定就心路,好像听到一阵细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索西索——”。听起来有点古怪。

不由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竖立耳朵细听。

“呼哈呼哈——”声音越来越大。恐怖之极。

虽然舒芹相信鬼神之说,但她现在顾不得去分辨是鬼还是人,出于本能,抬起一脚便朝身后踢去。

“嗵——”一声闷响。

正中目标!

但是她的脚却收不回来了。脚踝被某物抓了个正着。

就着窗外一丁点儿的光亮,舒芹回头一望。一个巨型黑影伫立在她的身后。而她的脚就是被那巨型黑影控制着。

舒芹奋力将自己的脚往回缩,同时挥起两只拳头往缠住她脚的某物击打过去。

打是打到了,但好像打到的不是实物,像打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软棉棉的。

舒芹猛然一把抓住那件东西扯开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大声嚷道:“二哥,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噗嗤——”某人憋不住笑出声来。猛然放开她的脚,扶住站不住脚跟的她。调侃道:“芹芹,你的胆子不小啊!这么晚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找我打架的么?”

“打什么架呀?我才不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好吧。”舒芹没好气地回答道,知道是陈林在逗她玩,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又问:“二哥,停电了么?走廊上的灯和你房间里的灯都不亮了。”

“不知道啊,我刚从浴室冲凉出来,灯就灭了。可能是电路出问题了吧。”陈林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哦!”舒芹哦了一声,不去计较那些事了,问:“二哥,我的手机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呀?”

“你的手机不是在你房间里么?我没拿呀。”陈林耍赖,转身便往床边走去。

“房间里没有啊,二哥,快点把手机还给我吧,我还有正事要跟黄旭商量呢。”舒芹央求道。

伸出手去拉陈林的胳膊却没能拉到,脚下被某物给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啊——”舒芹惊呼,双手本能地在空中抓了几下,把旁边的物件给碰倒了。

正当她快要与坚硬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之时,陈林向她伸出援手,将她拦腰抱住,并扶起来站好。

柔软的身躯,散发着天然的体香,对于血气方刚的陈林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呀。

真想抱着这具身躯,一起做点什么才好……

这个想法在陈林的脑子里一闪现,立马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行,绝对不能那样做!”

摇了摇头,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深呼一口气,强行按捺住体内开始乱窜的冲动,豁然松开她的腰。

黑暗之中舒芹并不知道陈林在想些什么,继续央求道:“二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黄旭商量,把手机还给我吧。”

不用多说,她已经认定是陈林把她的手机给藏起来了。

“你和黄大神棍有什么正事好商量的?说来听听。”陈林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怒气。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她的手机就在他手中,但也算是间接暴露了。

黑暗中,两人的距离相隔太近,她身上那股如兰似荷般的天然体香,总是飘到他的鼻腔内,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如百爪在挠一般,痒痒的。

不由地,呼吸变得是粗重起来。(未完待续)

舒芹看着陈林呈无语状态,心中感慨道:黄旭呀,你的话怎么能说的那么准呢?

陈林手中握着舒芹的手机,将她推回房间,却并未马上离开。

舒芹爬上ng,盖好被子,看着伫立在她床前的陈林,脸上露出最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二哥,我要睡觉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陈林站在那儿不动。

“二哥,你还得早起上班呢,快点回房睡觉去呀?”舒芹催促道,佯装着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眼,道:“我睡了!”

一心想着快点把陈林哄骗出去。

却未曾想到有洁癖的陈林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是出了一身汗不洗干净就躺上ng。

只见陈林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横着抱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舒芹欲哭无泪。

陈林把她轻轻放下,柔声道:“芹芹,今天折腾了一天,你出了一身的汗,必须洗一洗才能睡。”

舒芹郁闷得快要给他跪下了,立马投降,“好好好,我洗,我洗。”

“这才乖嘛!”陈林欣慰地笑了,说话的同时将浴缸里的温水打开。

然后又转身去更衣室帮她把需要穿的睡衣和小内内一并取了来。

看着陈林做着这些事,舒芹无语狂晕,一言不发,双拳紧攥,极力忍耐着想要爆发的怒气。

浴缸的水放好了,陈林试了试水温,“嗯。温度刚刚好。”

舒芹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指向浴室门,没有开口说话,眼神在告诉他说:“你可以出去了!”

陈林脸上瞬间涨红。

他确实该出去了。

难不成他还要亲自帮忙啊?

轻轻将浴室门带上,自己也要回房去洗澡。

临走前“顺手”将舒芹的手机带走。

决定先暂时帮她把手机“保管”好,明天白天再还给她。

绝壁不能让她在这么晚的时间,还跟某些觊觎她的男人煲电话粥。

即使她想煲电话粥。也只能跟他陈林一个人煲。

舒芹洗完澡出来。意外地发现陈林已经离开她的房间,连同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不用多想,自然知道是陈林顺手牵羊拿走的。

于是乎。舒芹心里面的那个怒气呀,只听见蹭蹭蹭地往上冒。

“陈林真的是太霸道了,芝麻绿豆点的事情都要管。真的是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但。她刚踏出房门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又返回房间。

为啥?

因为她身上穿着的这件睡衣有点小小问题。

怎么说呢?呃。有点小性感的说。

丝质、吊带、半透明的睡裙……

当然,比起乔凝露和明小雅的衣服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啦。

可是,对于思想素来比较保守的舒芹来说。这样的状态……呃,无法见人。

舒芹回到更衣到室,重新取了一件两件套的睡衣穿上。

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只露出一小截胳膊和小腿的女人。娇俏可爱,不带一点媚惑的模样。舒芹这才感觉安心了些。

不再犹豫。打开房门,往陈林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陈林的房门外,走廊上的灯突然全都灭了。

处于黑暗之中的舒芹停下脚步,心生疑惑,抬起头来看着熄灭的灯,小声嘀咕道:“停电了?”

正在疑惑之际,灯又亮了。

原来没有停电哦!舒芹松了口,刚一抬脚灯又灭了。

人这种生物天生怕黑的吧?

尤其是只身一人处于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环境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恐惧之感。

舒芹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凉嗖嗖的,默默安慰自己:“这是在家里,不怕不怕!”

刚到不安的情绪自我催眠平息下来,头顶的那一排灯突然一闪一灭地闪耀着。

按理说,这种情形舒芹应该会更加恐惧的。

但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拍拍胸口取笑自己道:“应该是电路出问了题,有什么好怕的?真是!”

只能等天亮的时候让人来维修一下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快点把手机拿回来。

就着走廊上一闪一灭的灯光,疾步来到陈林的房门外。抬手轻敲房门,发现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心想着或许是陈林忘了锁门,不疑有他,直接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二哥,睡了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非常寂静,没有听到陈林的回应。

舒芹伸手在墙上一摸便摸到了开关。

“咔嚓——”一声。

灯,居然没有应声而亮。

“咦?房间里的电灯也坏了么?”舒芹疑惑着小声问自己,又按了两下,发现灯光还是没有亮起来。

走廊上的灯坏了,房间里的灯也坏了?

怎么会那么巧?

舒芹又出声问道:“二哥,在不在呀?”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不在这儿,哪儿去了呢?”舒芹嘀咕道。

还是不死心,便往房间内摸去,想去打开壁灯。

舒芹现在的视力比以往强很多倍,既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依然能看得到东西。

况且,现在走廊上一闪一灭的灯光从房门处照射进来,让她看得到一些影像的。

可是……现在这间房里的摆设,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总觉得房间内的摆设好像与记忆里的位置不同。

“进错房间了?不可能吧?”

舒芹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缓缓移动脚步往里走去,想打开壁灯看看再说。遇到障碍物时,她会绕过,眼看就要摸到墙上的开关了。

忽然。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响起,眼前完全一片黑暗。

舒芹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心跳骤然加速,额头上、背上开始冒冷汗。

气氛阴森而诡异,令人觉得恐慌。

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还没来得及稳定就心路,好像听到一阵细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西索西索——”。听起来有点古怪。

不由地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竖立耳朵细听。

“呼哈呼哈——”声音越来越大。恐怖之极。

虽然舒芹相信鬼神之说,但她现在顾不得去分辨是鬼还是人,出于本能,抬起一脚便朝身后踢去。

“嗵——”一声闷响。

正中目标!

但是她的脚却收不回来了。脚踝被某物抓了个正着。

就着窗外一丁点儿的光亮,舒芹回头一望。一个巨型黑影伫立在她的身后。而她的脚就是被那巨型黑影控制着。

舒芹奋力将自己的脚往回缩,同时挥起两只拳头往缠住她脚的某物击打过去。

打是打到了,但好像打到的不是实物,像打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软棉棉的。

舒芹猛然一把抓住那件东西扯开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大声嚷道:“二哥,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噗嗤——”某人憋不住笑出声来。猛然放开她的脚,扶住站不住脚跟的她。调侃道:“芹芹,你的胆子不小啊!这么晚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找我打架的么?”

“打什么架呀?我才不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好吧。”舒芹没好气地回答道,知道是陈林在逗她玩,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又问:“二哥,停电了么?走廊上的灯和你房间里的灯都不亮了。”

“不知道啊,我刚从浴室冲凉出来,灯就灭了。可能是电路出问题了吧。”陈林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哦!”舒芹哦了一声,不去计较那些事了,问:“二哥,我的手机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呀?”

“你的手机不是在你房间里么?我没拿呀。”陈林耍赖,转身便往床边走去。

“房间里没有啊,二哥,快点把手机还给我吧,我还有正事要跟黄旭商量呢。”舒芹央求道。

伸出手去拉陈林的胳膊却没能拉到,脚下被某物给绊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啊——”舒芹惊呼,双手本能地在空中抓了几下,把旁边的物件给碰倒了。

正当她快要与坚硬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之时,陈林向她伸出援手,将她拦腰抱住,并扶起来站好。

柔软的身躯,散发着天然的体香,对于血气方刚的陈林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呀。

真想抱着这具身躯,一起做点什么才好……

这个想法在陈林的脑子里一闪现,立马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不行,绝对不能那样做!”

摇了摇头,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深呼一口气,强行按捺住体内开始乱窜的冲动,豁然松开她的腰。

黑暗之中舒芹并不知道陈林在想些什么,继续央求道:“二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黄旭商量,把手机还给我吧。”

不用多说,她已经认定是陈林把她的手机给藏起来了。

“你和黄大神棍有什么正事好商量的?说来听听。”陈林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怒气。

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她的手机就在他手中,但也算是间接暴露了。

黑暗中,两人的距离相隔太近,她身上那股如兰似荷般的天然体香,总是飘到他的鼻腔内,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如百爪在挠一般,痒痒的。

不由地,呼吸变得是粗重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咬她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男人温热带着强烈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舒芹终于察觉到站在对面的陈林有些异常,赶紧往后退去。

却只见陈林长手一伸,将她拥紧入怀,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说啊,你和黄大神棍要说什么正事?”

“不关你的事,快把手机还给我。”舒芹愤怒中带着一丝慌乱,伸出双手往陈林身上推去。

却未曾想到……

呃,某人上半身竟然未着寸褛。

而她的一双手,正好抚上人家发达的胸肌之上。

双手在陈林的胸前推了两下,顿感不妥,想要收回双手却又不能。因为她的腰身被他搂得太紧,根本推不开。

肌肤上转来的灼热温度,还有男人身上刚刚沐浴过后扑鼻而来的清新气息,令这朵白小花倍感不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就那样呆愣着,一动也敢不动了。

而她的手在他身上推了那么几下,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挣扎了那么几下……

陈林明显感觉到小腹一热,荷尔蒙正在快速膨胀着,漆黑的双眸中两点火苗瞬间被点燃,气息也突然变得更加紊乱起来。

沙哑的嗓音在颤抖,问她,也在问自己,“芹芹,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舒芹欲哭无泪。

“一直在折磨我。一直在……”陈林低吼道,努力想要压抑住身体里汹涌升起的那股冲动,却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扶在她柔软腰间上的那双大手豁然收紧,把她狠狠地摁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舒服一点。

不对,即使搂紧了她,还是觉得不够。还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要怎样才能算满足……

“二哥,我看你又在犯病了。精分!”舒芹没好气的低咒一句,想要推开他。

“既然你都把我当成神经病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看我怎么疯吧!!”陈林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为了防止舒芹又在关键时刻使用那招“顶蛋功”,陈林抱着她转了一圈,直接将她扑倒在ng上。将她的双腿紧紧按住。

变化太快,舒芹的“防护本能”在这一刻竟然失去效力。

等舒芹反应过来之时。陈林灼热的双唇已经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上、颈间,粗暴而疯狂,毫无章法,吸吮啃咬着……

“嘶……”舒芹倒吸一口凉气。颈间传来一阵酥麻般的疼痛,令她不得不轻哼出声。

痛得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是,她越是挣扎。只会越是令他为之疯狂。

舒芹那几声带着娇媚的轻喘声,让那个已经化身为猛兽的陈林听在耳中。像是听到激励人心的冲锋号子一般,更为亢奋、激动。

全身的血液早已沸腾起来,体温极速飙升。

“二哥,你在做什么呀?”被弄痛的舒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陈林的耳边响起。

陈林没有停下来回答她的问话,心里却有那么一瞬间在问自己:他在做什么?到底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

总之,他如若不这样做会很痛苦的。

不对,是太痛苦了!

好像快要挂掉了一般的难受

舒芹的锁骨被陈林狠狠地咬了一下,大叫道:“啊!好痛——”

一双尖锐的手指甲,狠狠地在陈林未着寸褛的肌肤上抓了一把,使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带血的印痕。

陈林听到她喊痛,理智被拉回了一点点,豁然抬起头来,粗喘着,沙哑的嗓音,关切地询问道:“哪里痛?”

“你咬到我的脖子啦!我喘不了气啦!”舒芹怒吼道,用尽全身力气想将陈林从自已身上掀开。

却因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他身体的压制。

现在的她,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么?

不行,她必须要将自己的身体离他更远一些,更远一些……

“对不起!”陈林满怀歉疚地道着歉。

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想到会把舒芹弄痛。

双肘撑在床上,让自己身体的重量没有全部压在她身上,却也没有让她有挣脱的可能。

“放开我!”舒芹带着哭腔的怒吼声,双手扶在陈林肩膀上,想使劲推开他。

陈林抓紧她的双手,按捺住全身早已被点燃的熊熊欲火,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着,“芹芹,你知道的,我爱你!接下来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你,相信我不会再弄痛你。我爱你,想要你……”

我爱你,想要你……

轰!

一道惊雷直接劈向舒芹的脑袋。

舒芹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全身变得僵硬无法挣扎。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渗入到浓密的黑发中。

陈林的双唇正好缓缓落在她的眼睛上,湿润的触感和咸涩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了些什么。

“芹芹,我……”

“二哥,不要让我讨厌你好吗?放开我!”清冷的声音从舒芹的唇齿间嘣出。

声音不大,却散发着极其威严的气息。

“不要让我讨厌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如魔咒一般在陈林的脑子里打转,不得不抬起头来。

夜色中,四眸相对。

一双灼热,一双寒冷!

两人都不说话,只听得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林双眸中的灼热渐渐冷却。

“二哥。放开我。”舒芹又叫了一声。

陈林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懊恼无比,捏紧拳头重重地击打在床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一翻身放开了她。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形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可不是么,前世故事中林子成强吻书琴时,亦如他刚才一样。到了最后一刻林子放过书琴没有继续吻下去。

林子成当时的心情。陈林现在终于完全能够理解。

爱她,便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流泪!

陈林先下床来。摸索着走到一旁去。

“啪——”的一声脆响,电源的开关被按下,下一秒房间里被一片明亮所笼罩。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一直处在黑暗之中的两人,不受控制的眯起了双眼。

明亮的灯光下。舒芹发现陈林的房间内确实改变了模样,桌子、椅子、衣架被他挪动了位置。难怪刚才她会被椅子给绑倒了。

两人脸上未来得及消散的红润清晰可见。

以及,舒芹脸上的泪痕、脖子上的两枚青紫色吻痕清晰可见。

还有陈林胸前带血的十道长抓痕,双眸中的那抹挫败感也清晰可见。

犹如一只严重受伤的老虎,鲜血淋漓。元气大伤。

是的,走廊上的灯和他房间里的灯,还有虚掩着的房门。房间里都是他做的手脚。为的就是创造出一个恐怖可怕的氛围,吓吓她。逗逗她而已。

可是事与愿违,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不单只在这间房里随意走动,还敢抬脚攻击他。

比起前世的书琴来,舒芹的胆子大了很多啊。

至于,后来陈林失去理智,做出那些不受控制的行为,他并未觉得尴尬和丢脸。

拥抱她,亲吻她,正是他爱她的表现,他认为这些事情就该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发生吧。

怎么能算是可耻的行为呢?

但他却没有想到舒芹对他的爱抚一直那么抵触,即使她现在把陈容当成了哥哥,也不肯给他爱她的机会。

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你,不可亲你?!”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不敢问了。

他怕!

怕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不可以亲我。”

如若是现在就判了他的死刑,那他以后更加没有机会了。

舒芹下得床来,抚摸着被陈林咬出血印来的脖子,

陈林看着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正欲抬手去帮她擦拭。

舒芹条件反射一般将头一偏,躲过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自己将泪水擦拭干净。

陈林的心猛然一缩,好痛哦!

她居然这么排斥他的爱抚,躲着他,连碰都不让他碰了么?

舒芹抬眸对上陈林那双满是痛楚和哀伤的眼眸,顿时,心里生起那么一丝丝的怜惜之情。

“芹芹,我刚才,那个……”陈林嘴唇蠕动着,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他刚才的行为。

“二哥,不要再说了。我知道,全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真的有事情要跟黄旭商量,快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舒芹冷静地说道。

她何尝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知道他爱她,能理解且不追究他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表示她能适应他、接受他的爱呀。

陈林转过身去,从抽屉里把她的手机取了来,塞到她的手上,忧郁的眼神望着她,酸溜溜地说道:“不要打太晚,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谢谢!”不待陈林继续说话,舒芹道了声谢,飞快转身往外逃离而去。

舒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身上天然的香味还留在空气中。

“呯——”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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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快把手机还给我。”舒芹愤怒中带着一丝慌乱,伸出双手往陈林身上推去。

却未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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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一双手,正好抚上人家发达的胸肌之上。

双手在陈林的胸前推了两下,顿感不妥,想要收回双手却又不能。因为她的腰身被他搂得太紧,根本推不开。

肌肤上转来的灼热温度,还有男人身上刚刚沐浴过后扑鼻而来的清新气息,令这朵白小花倍感不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就那样呆愣着,一动也敢不动了。

而她的手在他身上推了那么几下,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下挣扎了那么几下……

陈林明显感觉到小腹一热,荷尔蒙正在快速膨胀着,漆黑的双眸中两点火苗瞬间被点燃,气息也突然变得更加紊乱起来。

沙哑的嗓音在颤抖,问她,也在问自己,“芹芹,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舒芹欲哭无泪。

“一直在折磨我。一直在……”陈林低吼道,努力想要压抑住身体里汹涌升起的那股冲动,却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扶在她柔软腰间上的那双大手豁然收紧,把她狠狠地摁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舒服一点。

不对,即使搂紧了她,还是觉得不够。还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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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看你又在犯病了。精分!”舒芹没好气的低咒一句,想要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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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是,她越是挣扎。只会越是令他为之疯狂。

舒芹那几声带着娇媚的轻喘声,让那个已经化身为猛兽的陈林听在耳中。像是听到激励人心的冲锋号子一般,更为亢奋、激动。

全身的血液早已沸腾起来,体温极速飙升。

“二哥,你在做什么呀?”被弄痛的舒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陈林的耳边响起。

陈林没有停下来回答她的问话,心里却有那么一瞬间在问自己:他在做什么?到底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

总之,他如若不这样做会很痛苦的。

不对,是太痛苦了!

好像快要挂掉了一般的难受

舒芹的锁骨被陈林狠狠地咬了一下,大叫道:“啊!好痛——”

一双尖锐的手指甲,狠狠地在陈林未着寸褛的肌肤上抓了一把,使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带血的印痕。

陈林听到她喊痛,理智被拉回了一点点,豁然抬起头来,粗喘着,沙哑的嗓音,关切地询问道:“哪里痛?”

“你咬到我的脖子啦!我喘不了气啦!”舒芹怒吼道,用尽全身力气想将陈林从自已身上掀开。

却因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他身体的压制。

现在的她,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了么?

不行,她必须要将自己的身体离他更远一些,更远一些……

“对不起!”陈林满怀歉疚地道着歉。

他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想到会把舒芹弄痛。

双肘撑在床上,让自己身体的重量没有全部压在她身上,却也没有让她有挣脱的可能。

“放开我!”舒芹带着哭腔的怒吼声,双手扶在陈林肩膀上,想使劲推开他。

陈林抓紧她的双手,按捺住全身早已被点燃的熊熊欲火,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地说着,“芹芹,你知道的,我爱你!接下来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对待你,相信我不会再弄痛你。我爱你,想要你……”

我爱你,想要你……

轰!

一道惊雷直接劈向舒芹的脑袋。

舒芹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全身变得僵硬无法挣扎。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渗入到浓密的黑发中。

陈林的双唇正好缓缓落在她的眼睛上,湿润的触感和咸涩的味道,让他感觉到了些什么。

“芹芹,我……”

“二哥,不要让我讨厌你好吗?放开我!”清冷的声音从舒芹的唇齿间嘣出。

声音不大,却散发着极其威严的气息。

“不要让我讨厌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如魔咒一般在陈林的脑子里打转,不得不抬起头来。

夜色中,四眸相对。

一双灼热,一双寒冷!

两人都不说话,只听得到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狂乱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林双眸中的灼热渐渐冷却。

“二哥。放开我。”舒芹又叫了一声。

陈林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懊恼无比,捏紧拳头重重地击打在床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一翻身放开了她。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形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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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成当时的心情。陈林现在终于完全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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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先下床来。摸索着走到一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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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光下。舒芹发现陈林的房间内确实改变了模样,桌子、椅子、衣架被他挪动了位置。难怪刚才她会被椅子给绑倒了。

两人脸上未来得及消散的红润清晰可见。

以及,舒芹脸上的泪痕、脖子上的两枚青紫色吻痕清晰可见。

还有陈林胸前带血的十道长抓痕,双眸中的那抹挫败感也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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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与愿违,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不单只在这间房里随意走动,还敢抬脚攻击他。

比起前世的书琴来,舒芹的胆子大了很多啊。

至于,后来陈林失去理智,做出那些不受控制的行为,他并未觉得尴尬和丢脸。

拥抱她,亲吻她,正是他爱她的表现,他认为这些事情就该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发生吧。

怎么能算是可耻的行为呢?

但他却没有想到舒芹对他的爱抚一直那么抵触,即使她现在把陈容当成了哥哥,也不肯给他爱她的机会。

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我不可以爱你,不可亲你?!”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不敢问了。

他怕!

怕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不可以亲我。”

如若是现在就判了他的死刑,那他以后更加没有机会了。

舒芹下得床来,抚摸着被陈林咬出血印来的脖子,

陈林看着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正欲抬手去帮她擦拭。

舒芹条件反射一般将头一偏,躲过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自己将泪水擦拭干净。

陈林的心猛然一缩,好痛哦!

她居然这么排斥他的爱抚,躲着他,连碰都不让他碰了么?

舒芹抬眸对上陈林那双满是痛楚和哀伤的眼眸,顿时,心里生起那么一丝丝的怜惜之情。

“芹芹,我刚才,那个……”陈林嘴唇蠕动着,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他刚才的行为。

“二哥,不要再说了。我知道,全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真的有事情要跟黄旭商量,快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舒芹冷静地说道。

她何尝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知道他爱她,能理解且不追究他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表示她能适应他、接受他的爱呀。

陈林转过身去,从抽屉里把她的手机取了来,塞到她的手上,忧郁的眼神望着她,酸溜溜地说道:“不要打太晚,早点休息。”

“嗯,我知道,谢谢!”不待陈林继续说话,舒芹道了声谢,飞快转身往外逃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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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欠情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房内恢复宁静,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似乎也在那一刻静止。

没有了呼吸,没有心跳,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一般无力地倒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发呆。

陈林在想,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不再抗拒他对她的爱。

先别想接受的事儿,不要抗拒就好啊!

舒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赶紧打开手机,发现之前的未接电话号全部都被陈林给删除,就连短信都一并被他清空。

“陈林这人也太霸道吧?什么事情都要管,真是的!太不会尊重人了。”舒芹愤然道。

愤怒的情绪闪现了那么一下,很快又被她平息下来。

因为,她想起刚刚看到陈林双眸中的那抹挫败感,还有他脸上的那抹颓然神色。

唉,他确实挺可怜的说。

“罢了罢了,这次就放过他。”舒芹很是豪迈地一挥手,转而阴侧侧地弯起一边唇角,眸中闪现出一道冰冷的寒光,道:“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不然……哼哼!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深呼吸好几次,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平息下来。

拨通黄旭的电话。

那边自然又是秒接。

“舒芹,刚才陈林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电话一接通,黄旭关切担忧的话语就飙了过来。

“呃!~那个,嗯!~”舒芹抚摸着脖子上被陈林咬过的牙齿印,脸色有些尴尬。略作思考,“哈哈,当然没有把我怎么样啦。能把我怎么样呢?嘿嘿!”

黄旭的直觉何其敏锐,自然知道她在说谎,却也没有当场点破,而是意味深长地叮嘱一句:“舒芹啊,你要对陈林好一点哦。因为这是你欠他的。必须要还完才行。”

黄旭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

他的心痛得要死,在滴血呀!

如果可以,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舒芹在陈林的身边呆着了。

可是。他的时机还没到,现在还不能去陈林身边抢舒芹。

由于前世的原因,这一世舒芹与陈林之间的缘分还没完呢,他若是不计后果的硬抢。那是绝对不行的。

因果轮回在他看来确实存在,td想不信都不行啊!

听到黄旭突然说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舒芹纳了个闷,问:“你说什么哦?我欠陈林什么了?”

黄旭长叹一口气,缓声道:“欠情!前世的你欠下他的那笔感情债,你不会忘记了吧?”

前世故事中。林子成对书琴一见钟情,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两人有过婚约。还拜过堂,到她离开人世之时。他跪坐在雪地里悲痛欲绝的一幕,舒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要这样算的话,舒芹确实欠了陈林的情,这辈子必须得还。

“那个……”舒芹的眉头微微拧起,无可奈何地答道:“我没忘记。那要我怎样做才算还他的情?爱上他吗?”

“……”黄旭那边久久地沉默着。

从他的角度出发,他肯定不想让舒芹去和陈林配成为一对儿走完那段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他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不是么?

且,是根本就不能逆天而行!

那样做,他这个人,准确点说,他的灵魂会永远消失在这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一直不见回话,舒芹以为电话被挂断了,挪开来一看通话状态,分明是接通着的,问:“黄旭,你怎么不说话呀?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说,我要怎样做才算还完陈林的感情债呀?必须要跟他结婚、生子,一起白头到老才算完么?”

“……”黄旭紧拧眉头,斟酌着回答道:“一直到他感觉满意的时候。”

“他觉得满意的时候?!”舒芹扶额,有气无力,喋喋不休,语无伦次,极其痛苦地说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满意?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做得有多过份,他恨不得24小时把我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你告诉我,这么霸道的男人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才能还完感情债恢复自由之身啊?万一他一直都不满意,那我岂不是生生世世都必须跟他在一起?”

耐心地听完舒芹的唠叨,黄旭无可奈何地笑了,调侃的语气反问道:“怎么啦?有陈林那么优秀的男人死心踏地的爱着你,你还不觉得满足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你在一起?”

舒芹愣住了。

是啊!

陈林家庭条件那么好,长得那么帅,能力那么强,又对她忠心不二。

可以说,现阶段再也找不出来一个对她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而她呢?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人家,她还在这儿挑剔什么呢?

早该接受人家的爱,早该跟人家结婚,早该幸福地和人家过日子去呀!

可是,她为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舒芹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很是郁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没有!欠下的东西,必须还,直到还完为止。”黄旭肯定地回道,又问:“怎么?难道你还在喜欢着陈容?”

“陈容……”舒芹一想到陈容坐在窗前抽烟极为孤独落寞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抽痛了几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只能把他当成哥哥了。”

“嗯,很好!”黄旭的声调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愉悦。

对于黄旭来说,舒芹这么快就跳过陈容这道坎,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这可是很好很好的事啊。

“……”舒芹无语。

黄旭听到那边没出声。不再逼迫她,转移话题问:“舒芹,你刚才说陈家老宅院子里的东边有棵什么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说起陈林的事儿,连正事都给忘记了,舒芹赶紧收拾好情绪,回答道:“对哦。我找你的正事还没说呢。是这样的……”

接下来。舒芹将今天晚上在陈家老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跟黄旭说了个清清楚楚。

黄旭极有耐心地听完她的叙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黄大师,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是吧?”舒芹非常狗腿地问道。又连忙极为谄媚地拍起了马屁,“你前世可是巫神哦。大神的级别呢!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你呢?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听到喜欢的女人对自己的肯定、夸奖和崇拜,黄旭有些飘飘然了,但他还是理智地回答道:“话是那样说啦。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风水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的,我得到现场亲眼看过后才有把握啊。”

“嗯嗯。我知道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能不能到陈家老宅来帮忙看看呢?”舒芹着急地问道。

“什么时候有空……”黄旭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下道:“这个还得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你还是快点过来吧!明天来行不行?不对,今天,今天能不能过来?”舒芹急切地问道。

望着挂钟上的时间,时钟已指向凌晨三点。

“今天肯定不能来呀。舒芹,你不要着急嘛!我那天说过这几天会过来,那就肯定会过来的。”黄旭回答道。

“给个准信呗,什么时候能来?我好跟齐伯伯他们说一说你的情况。”舒芹问道。

在这之前,她对于黄旭来不来成都的事儿并不上心,可自从得知陈家院子里的那棵树有问题之后,恨不得黄旭能马上飞过来,帮她把风水问题给解决掉。

“明天?还是后天?”黄旭故意卖了个关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总得容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能来呀!”

“好好好,那你快点来哦!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舒芹松了口气。

黄旭眉头一挑,嘴角禁不住往上扬了起来。

她要来接他?

好事啊!

这么看来,他现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呈稳步上升的状态。

略一停顿,问道:“对了,舒芹,我让冷雨去找你,算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与你见面的。”

“冷雨是谁呀?”舒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

昨天中午在面馆吃面时,面馆老板跟她说黄旭派人来找她的事情,被她给忘得一干二净。

“冷雨是我的人,他没有联系过你么?”黄旭问道。

“你的人啊!”舒芹恍然大悟般,连声道:“有有,他有打过电话给我的,只是当时我的手机没放在身上,所以没接到。后来,呃~!陈林把未接电话全都删除了。”

扶额!

黄旭同扶额。

他安排冷雨过来寻舒芹,确实是他故意而为之。

暗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你派冷雨来找我有什么事?告诉我他的号码,我去联系他吧。”舒芹说道。

黄旭淡然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算了,不用去联系他,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他知道舒芹现在在陈林身边,依照陈林的个性,肯定会阻止冷雨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的《前世爱上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房内恢复宁静,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似乎也在那一刻静止。

没有了呼吸,没有心跳,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一般无力地倒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发呆。

陈林在想,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不再抗拒他对她的爱。

先别想接受的事儿,不要抗拒就好啊!

舒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赶紧打开手机,发现之前的未接电话号全部都被陈林给删除,就连短信都一并被他清空。

“陈林这人也太霸道吧?什么事情都要管,真是的!太不会尊重人了。”舒芹愤然道。

愤怒的情绪闪现了那么一下,很快又被她平息下来。

因为,她想起刚刚看到陈林双眸中的那抹挫败感,还有他脸上的那抹颓然神色。

唉,他确实挺可怜的说。

“罢了罢了,这次就放过他。”舒芹很是豪迈地一挥手,转而阴侧侧地弯起一边唇角,眸中闪现出一道冰冷的寒光,道:“希望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不然……哼哼!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深呼吸好几次,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平息下来。

拨通黄旭的电话。

那边自然又是秒接。

“舒芹,刚才陈林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电话一接通,黄旭关切担忧的话语就飙了过来。

“呃!~那个,嗯!~”舒芹抚摸着脖子上被陈林咬过的牙齿印,脸色有些尴尬。略作思考,“哈哈,当然没有把我怎么样啦。能把我怎么样呢?嘿嘿!”

黄旭的直觉何其敏锐,自然知道她在说谎,却也没有当场点破,而是意味深长地叮嘱一句:“舒芹啊,你要对陈林好一点哦。因为这是你欠他的。必须要还完才行。”

黄旭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

他的心痛得要死,在滴血呀!

如果可以,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舒芹在陈林的身边呆着了。

可是。他的时机还没到,现在还不能去陈林身边抢舒芹。

由于前世的原因,这一世舒芹与陈林之间的缘分还没完呢,他若是不计后果的硬抢。那是绝对不行的。

因果轮回在他看来确实存在,td想不信都不行啊!

听到黄旭突然说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舒芹纳了个闷,问:“你说什么哦?我欠陈林什么了?”

黄旭长叹一口气,缓声道:“欠情!前世的你欠下他的那笔感情债,你不会忘记了吧?”

前世故事中。林子成对书琴一见钟情,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两人有过婚约。还拜过堂,到她离开人世之时。他跪坐在雪地里悲痛欲绝的一幕,舒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要这样算的话,舒芹确实欠了陈林的情,这辈子必须得还。

“那个……”舒芹的眉头微微拧起,无可奈何地答道:“我没忘记。那要我怎样做才算还他的情?爱上他吗?”

“……”黄旭那边久久地沉默着。

从他的角度出发,他肯定不想让舒芹去和陈林配成为一对儿走完那段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但他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不是么?

且,是根本就不能逆天而行!

那样做,他这个人,准确点说,他的灵魂会永远消失在这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一直不见回话,舒芹以为电话被挂断了,挪开来一看通话状态,分明是接通着的,问:“黄旭,你怎么不说话呀?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说,我要怎样做才算还完陈林的感情债呀?必须要跟他结婚、生子,一起白头到老才算完么?”

“……”黄旭紧拧眉头,斟酌着回答道:“一直到他感觉满意的时候。”

“他觉得满意的时候?!”舒芹扶额,有气无力,喋喋不休,语无伦次,极其痛苦地说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满意?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做得有多过份,他恨不得24小时把我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你告诉我,这么霸道的男人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才能还完感情债恢复自由之身啊?万一他一直都不满意,那我岂不是生生世世都必须跟他在一起?”

耐心地听完舒芹的唠叨,黄旭无可奈何地笑了,调侃的语气反问道:“怎么啦?有陈林那么优秀的男人死心踏地的爱着你,你还不觉得满足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跟你在一起?”

舒芹愣住了。

是啊!

陈林家庭条件那么好,长得那么帅,能力那么强,又对她忠心不二。

可以说,现阶段再也找不出来一个对她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而她呢?哪儿哪儿都配不上人家,她还在这儿挑剔什么呢?

早该接受人家的爱,早该跟人家结婚,早该幸福地和人家过日子去呀!

可是,她为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舒芹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很是郁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没有!欠下的东西,必须还,直到还完为止。”黄旭肯定地回道,又问:“怎么?难道你还在喜欢着陈容?”

“陈容……”舒芹一想到陈容坐在窗前抽烟极为孤独落寞的样子,心里不由地抽痛了几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只能把他当成哥哥了。”

“嗯,很好!”黄旭的声调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愉悦。

对于黄旭来说,舒芹这么快就跳过陈容这道坎,与他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这可是很好很好的事啊。

“……”舒芹无语。

黄旭听到那边没出声。不再逼迫她,转移话题问:“舒芹,你刚才说陈家老宅院子里的东边有棵什么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说起陈林的事儿,连正事都给忘记了,舒芹赶紧收拾好情绪,回答道:“对哦。我找你的正事还没说呢。是这样的……”

接下来。舒芹将今天晚上在陈家老宅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跟黄旭说了个清清楚楚。

黄旭极有耐心地听完她的叙述,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黄大师,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是吧?”舒芹非常狗腿地问道。又连忙极为谄媚地拍起了马屁,“你前世可是巫神哦。大神的级别呢!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到你呢?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听到喜欢的女人对自己的肯定、夸奖和崇拜,黄旭有些飘飘然了,但他还是理智地回答道:“话是那样说啦。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风水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在电话里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的,我得到现场亲眼看过后才有把握啊。”

“嗯嗯。我知道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能不能到陈家老宅来帮忙看看呢?”舒芹着急地问道。

“什么时候有空……”黄旭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停顿了一下道:“这个还得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你还是快点过来吧!明天来行不行?不对,今天,今天能不能过来?”舒芹急切地问道。

望着挂钟上的时间,时钟已指向凌晨三点。

“今天肯定不能来呀。舒芹,你不要着急嘛!我那天说过这几天会过来,那就肯定会过来的。”黄旭回答道。

“给个准信呗,什么时候能来?我好跟齐伯伯他们说一说你的情况。”舒芹问道。

在这之前,她对于黄旭来不来成都的事儿并不上心,可自从得知陈家院子里的那棵树有问题之后,恨不得黄旭能马上飞过来,帮她把风水问题给解决掉。

“明天?还是后天?”黄旭故意卖了个关子,无可奈何地说道:“总得容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能来呀!”

“好好好,那你快点来哦!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舒芹松了口气。

黄旭眉头一挑,嘴角禁不住往上扬了起来。

她要来接他?

好事啊!

这么看来,他现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呈稳步上升的状态。

略一停顿,问道:“对了,舒芹,我让冷雨去找你,算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与你见面的。”

“冷雨是谁呀?”舒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

昨天中午在面馆吃面时,面馆老板跟她说黄旭派人来找她的事情,被她给忘得一干二净。

“冷雨是我的人,他没有联系过你么?”黄旭问道。

“你的人啊!”舒芹恍然大悟般,连声道:“有有,他有打过电话给我的,只是当时我的手机没放在身上,所以没接到。后来,呃~!陈林把未接电话全都删除了。”

扶额!

黄旭同扶额。

他安排冷雨过来寻舒芹,确实是他故意而为之。

暗道: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你派冷雨来找我有什么事?告诉我他的号码,我去联系他吧。”舒芹说道。

黄旭淡然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算了,不用去联系他,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他知道舒芹现在在陈林身边,依照陈林的个性,肯定会阻止冷雨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的《前世爱上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早上好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两人聊到这儿,差不多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舒芹,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哦。别挂电话,我弹琴唱歌给你听,可以催眠安神,让你很快就进入深睡眠状态。”黄旭柔声说道。

舒芹在ng上躺好,一听到黄旭说让她睡觉的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强撑起精神调侃着问道:“黄旭,你每天晚上老要给我唱催眠曲不累吗?”

“只要你喜欢听,我不怕累的。”黄旭轻松一笑回答道。

语落,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美妙动人的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着,通过听筒传入舒芹的耳朵。

“‘一个人的时光’?”舒芹唇角微勾,惬意地打了个呵欠,沉重的双眸缓缓合上。

“你听过石进的《夜的钢琴曲》?”黄旭问道。

“嗯,经常听。你弹得真……不……错!”

随着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轻微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舒芹调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舒芹一睁开眼睛,一张男人的脸豁然印入她的眼帘。

脸上还有明显伤痕,额头上贴着纱布的陈林,就躺在距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床边边上,睡得很是香甜。

睡着了的陈林,没有平常随时可见的攻击性,宛若婴儿一般纯真可爱。

舒芹现在对这张脸已不再感到恐惧。即使他就这般出现在她的床上,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因为她知道陈林不用钥匙就可以打开她的房门,又因陈林对黄旭一直保持着敌对防范状态,肯定不放心她和黄旭一整晚煲电话粥。

于是乎,昨晚陈林趁着她睡着以后又偷偷溜了进来。

恬躁的闹铃声一直响个不停,陈林皱了皱眉,从甜美的梦乡中醒转过来。一睁眼便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平静无波的眼眸。

四眸相对。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任由闹钟恬躁地响个不停。

一直等到闹铃响完。

终于。陈林对着舒芹露出柔情万千的笑容,“早上好!芹芹。”

刚醒过来的嗓音,慵懒中带点沙哑,浓浓的蛊惑之感。

意想不到她明明发现他睡在她的ng上。她竟然没有发火,也没有将他一脚踢下床去。

陈林还有一件事是没有想到的。舒芹之所以没有一脚踢他下床是因为黄旭跟她交待过,要她对陈林好一点才能把欠陈林的感情债还完。

且,陈容虽然和她同床共眠,躺在离她足有一米远的地方。却并未碰过她一下。

还有,陈林裸睡的习惯改变了,现在。他的身上是穿着规整的睡衣的。

“早!”舒芹回应道,脸上露出温柔微笑。

舒芹和善的态度令陈林倍感意外。顿时觉得幸福离自己是那么的近了,身子往床中央移动着,得寸进尺地要求道:“芹芹,昨晚睡得太晚,再睡一会儿好吗?”

好想抱着她再睡一会儿。

舒芹无力地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平静地回了一句:“该起床了。”

“嗯!”陈林答应着。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对话,在他看来却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他们这个样子,多么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呀!

想到这儿,陈林的脸上不由的一片通红,羞涩的眸光扫到舒芹脖子上青紫色的吻痕,问:“还痛吗?”

正欲伸手过去抚摸一下。

“不痛!”舒芹的脸上瞬间泛起了一层红润,已快速溜下ng去,进入卫生间开始洗漱。

看着她慌乱逃走的背影,陈林的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弯,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卫生间的门没关。

舒芹头发凌乱,手持牙刷满嘴白色泡沫,对着镜子刷牙。

就这么平常的一幕,在陈林的眼中却是那么美好。

双臂环抱,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满目柔情注视着镜子里的那个她。

舒芹淡定地在某人的注视下刷完牙,取过毛巾擦拭嘴角的泡沫,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光迎上他那双温柔含笑的眸光,问:“二哥,我就在你的身边,为什么还要二十四小时监视我?”

“监视?!”陈林讶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光黯淡。

他只不过是想要她在他的视线底下活动,没想到这对她来说居然变成了“监视”。

“不是么?”舒芹反问道,不容他多想,来到他的面前,仰头逼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陈林一时语噎,一双浓眉紧拧着,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就在舒芹以为等不到他合适的回答,正欲转身离去之时。

陈林突然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急急地解释道:“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会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我……芹芹,我爱你!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舒芹的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早已凌乱的心跳声。突然一股浓浓的酸涩之感涌上心头、直冲脑门。

已经在他身边了,怎么还会没有安全感?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唉!

忽然想起黄旭昨晚对她的那番叮咛。

如若这就是她的前世欠了他的,那么在这一世还给他好了。

暗自下了决定:从今往后,必须完全断了对陈容的一切念想,好好来爱陈林吧!

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呢?好痛好痛!

舒芹眨巴着早已蓄起盈盈泪光的眼睛,吸了吸酸疼的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嗯!我知道,能理解。放心好了,我现在是不会离开你的……”

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陈林豁然松开她,扶着她双肩,满是不可思议地瞪大自己那双明亮的眸子,欣喜异常。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问道:“真的吗?”

“真的!”舒芹微笑肯定地回答道。

“芹芹。你不会是在玩我吧?”陈林还是不放心,命令的语气,“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舒芹坚定的眼神回望着她。

“那你现在就嫁给我吧!”陈林的双眸中闪耀着期待的光芒。

“这个……”舒芹咬唇。略一迟疑,理智地回答道:“还得从长计义,必竟我们两人都还年轻,说结婚的事情还有点早。我们先从男女朋友做起好吗?”

尽管她没有立马答应他结婚的要求。陈林还是非常开心。

兴奋的一把将舒芹抱起,在房间里转圈。高声大笑道:“哇哦!今天是个好日子,快掐我一下,让我相信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哈哈哈哈!”

“不要转了,我的头晕了啦!”舒芹紧闭双眼。双臂紧紧缠绕在陈林的脖子上。

“笃笃笃……”

正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一串有节奏的敲门声。

两人愣住了。

莫非是女佣王小芳上班来了?

但仔细一想,肯定不是王小芳。陈家的佣人不会这么没礼貌的不停地敲门。

不管是谁在敲门,舒芹都觉得此刻的状况不能让别人看到。

神情中一片慌乱。压低声道:“二哥,快点放我下来。”

“怕什么呀?你现在算是我的女朋友对不对?抱抱你有什么不可以的?”陈林不以为然地嚷嚷道。

“嘘!”吓得舒芹赶紧让他噤声。

“怎么啦?”陈林很是不解。

舒芹脸色绯红,垂下眼帘,不敢与他的眼眼对视,嚅嗫着解释道:“那个,陈林啊,我们能不能缓一缓,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公布给大家?我怕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在大家面前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

承然,舒芹是听信了黄旭说的话,想着要还他在前世欠下的情,这才硬着头皮想着与他交往的。

她自己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呢!

陈林那双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的脸,不发一言。

虽然不知道她一夜之间对他的态度产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的原因是什么,但她现在的要求好像不对劲。

答应过不离开他,却又不答应他的求婚,连他们在交往的事情都不能向大家公布,这样做真的有点过分了。

门外敲门的人久久没有等到房内人的回应,便没再继续敲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房内僵持着的两人听到敲门人离开的脚步声。

“二哥!可以吗?”舒芹怯怯地轻唤道,又问。

心里直打鼓,如若他不答应怎么办?

如若他总是不满意怎么办?

天啊!

为什么要给她安排这么狗血的感情路?就不能让她的感情走得舒畅一点么?

陈林涣散的思绪被拉回,轻轻地将她稳稳放在地上,轻轻拥她入怀,柔声道:“芹芹,我们交往的事儿只是暂时保密对不对?那就依你的吧,我能等。”

顿时,舒芹提在半空中的那颗心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宝贝……”陈林欲言又止,脸上泛起了红润,眸光闪闪发亮。

舒芹听到陈林柔情蜜意地叫她那声“宝贝”,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起,但还是配合着答应道:“嗯。”

让她回应着叫他宝贝,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一般了,那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嗯?”陈林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的《前世爱上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小少爷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舒芹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是那个啊!”陈林咬唇,脸色更红,双眸紧盯着她那诱ren的红唇。

“哪个?”舒芹还是不明白,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他。

陈林低头在她的耳旁低声道:“我可不可以亲一下你?宝贝。”

呀呀呀!陈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去去去!”羞得满脸通红的舒芹,接连砸出三个“去”字在陈林脸上,轻轻推开他,一跺脚,嗔道:“快点回房洗脸、刷牙、换衣服,我可不喜欢呆在一个邋遢的男人身边。”

“是!”陈林立正敬礼。他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只能配合她的步调慢慢来。

转身迈向大门,滚回自己的房里梳洗换衣服去了。

可是,陈林一拉开房门便见王小芳站在房门外,恭敬地向他问好。

虽然他和舒芹的事情迟早会曝光,但就这样在他还没向大伙儿公布的情况下。他一大清早从舒芹房里出来,被王小芳给看到了,多少有点尴尬的呀。

不由地脸色瞬间通红,但还记得要很好地处理此事。

陈林清冷的眸光匆匆扫过低着头的王小芳,双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道:“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不对?”

“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会说!”王小芳非常懂事地回答道。

想要在陈家继续做下去。必须懂得这些规矩。

陈林满意地点点头,飘然而去。

舒芹洗漱好后来到更衣室,望着挂在衣柜里的那一排排崭新的衣服,犯了难。

她脖子上有两枚清晰可见的吻痕,不能让大家看到的啊!

必须得选一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挡一下才好。

舒芹在衣柜里翻找着,对比来对比去,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那么一件合适的。

当她拎着那件觉得合适的裙子来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比划时,满脸愁容,又犯了难。

这颜色也太粉嫩了点吧?!

粉红粉红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宁瑞夫人给舒芹准备的。

因为,宁瑞夫人的品味特殊,就喜欢把舒芹打扮得像一朵娇美鲜嫩的小花朵儿。

“粉就粉吧!就它了。”舒芹不再犹豫。

打定主意之后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将裙子换上。

之所以选择这条粉红色的裙子。舒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因为这条无袖、宽下摆、过膝短裙是高领的,镶有蕾/丝花边的高领。刚好可以将她脖子上的吻痕给遮挡住。

舒芹对着穿衣镜转了一圈,刚刚过膝的百叶裙在她转动的动作中,三层下摆飞扬起来,宛若一朵绽放开来的牡丹花。高贵典雅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妩媚柔美。

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她,拥有一种特别迷人的韵味。

又找来一双平底鞋穿上,满意地走出更衣室。

陈容房间内。

早就醒来的陈容未经洗漱。又坐在落地窗前,“啪——”火苗高窜。点燃了一根烟。

狠狠吧吮吸几口,然后从口中吐出层层烟雾。

氤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弥漫、包裹。

显得有几分沧桑,几分疲惫,几分颓然,几分不真实。

陈容吞吐着烟雾,虚望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什么都没有想!

身后偌大的ng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微微蠕动了几下之后,一双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被子下露出。

望着烟雾中的陈容,亦真亦幻,一时竟然分辨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在梦中。

“爸爸!?”

一声奶嫩的轻唤声响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氛围。

陈容顿了一下,涣散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爸爸!”

奶嫩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陈容转过头来,双眸微眯,望向ng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嘴角微微上挑,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问:“离离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已将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要尿尿。”钟意离掀开被子,缓慢爬起身来。

原来小家伙是被尿给憋醒了哦。

“忍一下下,不可以尿在ng上的哦!”陈容快步走过去,抱着钟意离往卫生间走去,极有耐心地叮咛着,“我抱你到卫生间里尿尿。”

昨晚宁瑞夫人带着钟意离到陈容这儿来探望过后,钟意离便执意要留下来与陈容一起睡觉,而陈容竟然答应了他的要求。

宁瑞夫人一开始不同意,她已经给钟意离安排了房间和专门伺侯他的保姆。

到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们两人,只好作罢。

大清早,宁瑞夫人便吩咐保姆给钟意离送来了新衣服。路过舒芹房门外时,正好碰到从房内走出来的舒芹。

“大小姐早上好!”保姆停下脚步,恭敬礼貌地问安。

舒芹愣了一下,回应道:“早上好!”

对于“大小姐”这个称呼,她至今还是不太适应。

眸光扫过保姆手中的衣服,柔声问道:“这是离离的衣服吗?他在哪间房?我正好想去看看他,衣服给我吧,我去送。”

保姆将衣服放到她手上,回答道:“小小少爷在大少爷房间里。”

保姆口中的“小小少爷”自然是指钟意离了。

“哦!”舒芹嘴里答应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暗忖:离离怎么在陈容房里呢?昨晚跟陈容一起睡的?陈容真心要领养离离?

可是,直觉告诉她离离的到来,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具体哪儿有问题,她一时之间还没能发现。

等会儿一定得问一问陈容的真实想法。

保姆见她久久呆愣着不出声,轻唤道:“大小姐?!”

“没事,你去忘你的。”舒芹拉回涣散的思绪,摸了摸手上的衣服,稍稍犹豫了一下,往陈容房间走去。

舒芹犹豫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想与陈容保持距离。不想让自己原本就喜欢过他的那颗心再有任何迷茫;二是,不想让刚刚下定决心想要去爱的陈林,在看到她和陈容走得太近的情况下。又去吃那莫须有的满天飞醋。

以后,她只想把陈容当成自己的哥哥就好。

舒芹边走边想着见到陈容以后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合适,当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站在陈容的房门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部肌肉,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笃笃笃……”三声响过。

“门没锁。”陈容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舒芹轻轻推开房门,正好看到陈容抱着钟意离从卫生间出来。

陈容见推门进来的人是舒芹,感到有些意外。

四眸相对。

她怔怔地望着他。

他痴痴地望着她。

千言万语包含在其中却不能一一向对方倾诉。

愣了两秒!

“大哥早!”舒芹的脸上挂着最为自然柔和的微笑。

陈容看着她身穿一条宛若牡丹花粉嫩的短裙,配上这张灿若牡丹花一般的笑脸。禁不住恍了一下神,但他很快就恢复往常从容淡定的表情,回应道:“早!”

不亲不近。不疏不离,距离刚刚好!

舒芹望着陈容怀里的钟意离。欢快的声音道:“离离早上好啊!这是奶奶给你买的新衣服,姑姑给你送来哦!快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姑姑早上好!”钟意离淡淡一笑,点点头,转过脸来,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祈盼的眼神望着陈容。

“要我帮你穿?”陈容眉头一挑问道。

“嗯!”钟意离点头,继续扑闪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仰望着他问:“可以吗?爸爸!”

其实钟意离自己会穿,就因为喜欢每时每刻粘着陈容,才会如此对着陈容撒娇,要求陈容帮他穿衣服。

可是陈容没有给小孩子穿衣服的经历,怕自己做得不好,脸露为难之色。

舒芹见钟意离如此这般对着陈容撒娇,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她虽然跟钟意离接触和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他的心智比同龄孩子高出许多。像穿衣服这种小事,肯定是会做的。

舒芹笑得极为和善,柔声道:“离离,姑姑帮你穿好不好?你看爸爸还穿着睡衣,也该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吃了早餐还要上班呢,你不能一直缠着爸爸的哟。”

“不,我就要爸爸帮我穿。”钟意离将脸撇向一边,不作丝毫考虑,直接拒绝了舒芹的一番好意。

臭小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芹的双手在钟意离略显惨白的小脸蛋上好一阵揉捏,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威胁道:“离离,我们昨天可是说好了的哟,你若是不听话,咱们马上把你送回到福利院去。”

“……”陈容满头黑线狂甩而下,呈无语状地看着舒芹作戏。

对她这种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态度很是不解。

但是钟意离似乎还蛮怕她那一套,立马乖乖就范,让她帮忙换衣服了。

“这才是乖孩子嘛!”舒芹夸奖道,说话的同时,奖励了一记热吻在钟意离柔嫩的脸上。

钟意离满脸嫌弃,小手在脸上使劲搓,抗议道:“不要亲我。口水弄到我脸上,脏死了。”(我的《前世爱上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前世爱上你》更多支持!“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舒芹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是那个啊!”陈林咬唇,脸色更红,双眸紧盯着她那诱ren的红唇。

“哪个?”舒芹还是不明白,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他。

陈林低头在她的耳旁低声道:“我可不可以亲一下你?宝贝。”

呀呀呀!陈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去去去!”羞得满脸通红的舒芹,接连砸出三个“去”字在陈林脸上,轻轻推开他,一跺脚,嗔道:“快点回房洗脸、刷牙、换衣服,我可不喜欢呆在一个邋遢的男人身边。”

“是!”陈林立正敬礼。他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只能配合她的步调慢慢来。

转身迈向大门,滚回自己的房里梳洗换衣服去了。

可是,陈林一拉开房门便见王小芳站在房门外,恭敬地向他问好。

虽然他和舒芹的事情迟早会曝光,但就这样在他还没向大伙儿公布的情况下。他一大清早从舒芹房里出来,被王小芳给看到了,多少有点尴尬的呀。

不由地脸色瞬间通红,但还记得要很好地处理此事。

陈林清冷的眸光匆匆扫过低着头的王小芳,双手背在身后,轻咳一声道:“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不对?”

“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不会说!”王小芳非常懂事地回答道。

想要在陈家继续做下去。必须懂得这些规矩。

陈林满意地点点头,飘然而去。

舒芹洗漱好后来到更衣室,望着挂在衣柜里的那一排排崭新的衣服,犯了难。

她脖子上有两枚清晰可见的吻痕,不能让大家看到的啊!

必须得选一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挡一下才好。

舒芹在衣柜里翻找着,对比来对比去,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那么一件合适的。

当她拎着那件觉得合适的裙子来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比划时,满脸愁容,又犯了难。

这颜色也太粉嫩了点吧?!

粉红粉红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宁瑞夫人给舒芹准备的。

因为,宁瑞夫人的品味特殊,就喜欢把舒芹打扮得像一朵娇美鲜嫩的小花朵儿。

“粉就粉吧!就它了。”舒芹不再犹豫。

打定主意之后动作非常迅速,很快将裙子换上。

之所以选择这条粉红色的裙子。舒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因为这条无袖、宽下摆、过膝短裙是高领的,镶有蕾/丝花边的高领。刚好可以将她脖子上的吻痕给遮挡住。

舒芹对着穿衣镜转了一圈,刚刚过膝的百叶裙在她转动的动作中,三层下摆飞扬起来,宛若一朵绽放开来的牡丹花。高贵典雅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妩媚柔美。

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她,拥有一种特别迷人的韵味。

又找来一双平底鞋穿上,满意地走出更衣室。

陈容房间内。

早就醒来的陈容未经洗漱。又坐在落地窗前,“啪——”火苗高窜。点燃了一根烟。

狠狠吧吮吸几口,然后从口中吐出层层烟雾。

氤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弥漫、包裹。

显得有几分沧桑,几分疲惫,几分颓然,几分不真实。

陈容吞吐着烟雾,虚望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什么都没有想!

身后偌大的ng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微微蠕动了几下之后,一双清澈透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被子下露出。

望着烟雾中的陈容,亦真亦幻,一时竟然分辨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在梦中。

“爸爸!?”

一声奶嫩的轻唤声响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氛围。

陈容顿了一下,涣散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爸爸!”

奶嫩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陈容转过头来,双眸微眯,望向ng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嘴角微微上挑,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问:“离离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已将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要尿尿。”钟意离掀开被子,缓慢爬起身来。

原来小家伙是被尿给憋醒了哦。

“忍一下下,不可以尿在ng上的哦!”陈容快步走过去,抱着钟意离往卫生间走去,极有耐心地叮咛着,“我抱你到卫生间里尿尿。”

昨晚宁瑞夫人带着钟意离到陈容这儿来探望过后,钟意离便执意要留下来与陈容一起睡觉,而陈容竟然答应了他的要求。

宁瑞夫人一开始不同意,她已经给钟意离安排了房间和专门伺侯他的保姆。

到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们两人,只好作罢。

大清早,宁瑞夫人便吩咐保姆给钟意离送来了新衣服。路过舒芹房门外时,正好碰到从房内走出来的舒芹。

“大小姐早上好!”保姆停下脚步,恭敬礼貌地问安。

舒芹愣了一下,回应道:“早上好!”

对于“大小姐”这个称呼,她至今还是不太适应。

眸光扫过保姆手中的衣服,柔声问道:“这是离离的衣服吗?他在哪间房?我正好想去看看他,衣服给我吧,我去送。”

保姆将衣服放到她手上,回答道:“小小少爷在大少爷房间里。”

保姆口中的“小小少爷”自然是指钟意离了。

“哦!”舒芹嘴里答应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暗忖:离离怎么在陈容房里呢?昨晚跟陈容一起睡的?陈容真心要领养离离?

可是,直觉告诉她离离的到来,似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具体哪儿有问题,她一时之间还没能发现。

等会儿一定得问一问陈容的真实想法。

保姆见她久久呆愣着不出声,轻唤道:“大小姐?!”

“没事,你去忘你的。”舒芹拉回涣散的思绪,摸了摸手上的衣服,稍稍犹豫了一下,往陈容房间走去。

舒芹犹豫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想与陈容保持距离。不想让自己原本就喜欢过他的那颗心再有任何迷茫;二是,不想让刚刚下定决心想要去爱的陈林,在看到她和陈容走得太近的情况下。又去吃那莫须有的满天飞醋。

以后,她只想把陈容当成自己的哥哥就好。

舒芹边走边想着见到陈容以后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合适,当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站在陈容的房门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部肌肉,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笃笃笃……”三声响过。

“门没锁。”陈容低沉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舒芹轻轻推开房门,正好看到陈容抱着钟意离从卫生间出来。

陈容见推门进来的人是舒芹,感到有些意外。

四眸相对。

她怔怔地望着他。

他痴痴地望着她。

千言万语包含在其中却不能一一向对方倾诉。

愣了两秒!

“大哥早!”舒芹的脸上挂着最为自然柔和的微笑。

陈容看着她身穿一条宛若牡丹花粉嫩的短裙,配上这张灿若牡丹花一般的笑脸。禁不住恍了一下神,但他很快就恢复往常从容淡定的表情,回应道:“早!”

不亲不近。不疏不离,距离刚刚好!

舒芹望着陈容怀里的钟意离。欢快的声音道:“离离早上好啊!这是奶奶给你买的新衣服,姑姑给你送来哦!快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姑姑早上好!”钟意离淡淡一笑,点点头,转过脸来,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祈盼的眼神望着陈容。

“要我帮你穿?”陈容眉头一挑问道。

“嗯!”钟意离点头,继续扑闪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仰望着他问:“可以吗?爸爸!”

其实钟意离自己会穿,就因为喜欢每时每刻粘着陈容,才会如此对着陈容撒娇,要求陈容帮他穿衣服。

可是陈容没有给小孩子穿衣服的经历,怕自己做得不好,脸露为难之色。

舒芹见钟意离如此这般对着陈容撒娇,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她虽然跟钟意离接触和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他的心智比同龄孩子高出许多。像穿衣服这种小事,肯定是会做的。

舒芹笑得极为和善,柔声道:“离离,姑姑帮你穿好不好?你看爸爸还穿着睡衣,也该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吃了早餐还要上班呢,你不能一直缠着爸爸的哟。”

“不,我就要爸爸帮我穿。”钟意离将脸撇向一边,不作丝毫考虑,直接拒绝了舒芹的一番好意。

臭小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舒芹的双手在钟意离略显惨白的小脸蛋上好一阵揉捏,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威胁道:“离离,我们昨天可是说好了的哟,你若是不听话,咱们马上把你送回到福利院去。”

“……”陈容满头黑线狂甩而下,呈无语状地看着舒芹作戏。

对她这种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态度很是不解。

但是钟意离似乎还蛮怕她那一套,立马乖乖就范,让她帮忙换衣服了。

“这才是乖孩子嘛!”舒芹夸奖道,说话的同时,奖励了一记热吻在钟意离柔嫩的脸上。

钟意离满脸嫌弃,小手在脸上使劲搓,抗议道:“不要亲我。口水弄到我脸上,脏死了。”(我的《前世爱上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再纠结

“哟!臭小子,竟然敢嫌我脏?我已经刷过牙、洗过脸了,你还没洗脸,我都没嫌你脏呢!你自己说说谁脏?”舒芹真想直接给他脑门上来一个暴利。

钟意离横了她一眼,将脸偏到一边不说话了。

舒芹在他的小p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命令道:“站好!穿衣服。”

钟意不情不愿地让她摆弄着。

舒芹的动作极为熟练,显然她原来在福利院的时候没少做这些事情。

陈容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就这样看着舒芹与孩子斗嘴,蛮温馨、蛮和谐、蛮享受的感觉。

“大哥,离离的事情怎么办?你真的打算领养他呀?”舒芹边给钟意离穿衣,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舒芹选择钟意离在场的时候向陈容问这件事情,自然是想让钟意离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虽然还不知道钟意离接近陈容,黏着陈容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舒芹直觉这个孩子很不简单,绝对没有现在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单纯。

陈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回答道:“我的条件不够,暂时不能领养他。先把他的病治好吧,昨天袁伯伯跟他一个专治心脏病的朋友通过话了,让我们带着离离去他那儿一趟。”

“哦!那真的要去的话,先要跟舒院长说一下哦,离离现在还是福利院的人呢。”舒芹提醒道。

“嗯,我知道。”陈容回答道。

钟意离轻咬唇角,眸中闪现着盈盈泪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容,又看了看舒芹。

舒芹微挑唇角。对着钟意离露出一脸无害的微笑,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钟意离摇头否认。

陈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舒芹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陈容确实有领养钟意离的想法,但他知道钟意离还有一个叫钟婉晴的母亲活在这个世上,领养的想法只能暂时搁浅。

又想着是不是在帮钟意离医病的同时,要把钟意离的妈妈找到才好。

于是,也就是昨天下午。陈容根据钟意离提供给他的线索。已经派人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姑姑,新衣服很漂亮是不是?”钟意离微微一笑,穿着新衣服缓缓转了一圈。看着舒芹问。

由于钟意离的身体比较虚弱,转圈的动作必须放缓,如若是转快一点,头就会晕。

平时也不能做快速跑动的动作。不然,心脏也会受不了。也会晕倒。

总之,同龄小朋友可以做的运动和游戏,他有很多都不能做。

他只能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舒芹微笑着连连点头,眼眶里却已悄悄盈满热泪。

衣服是最小码的。但因孩子的身材长得太过瘦小,以至于穿在身上的衣服像挂着纹帐一般,里面还嫌得有些空荡。

陈容换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时。舒芹已经帮钟意离梳洗完毕,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转悠着。顺便把他随意摆放在落地窗前的烟灰缸归置在合适的地方。

看着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可想而知陈容的心事有多么重。

之前舒芹与他在锦城公寓一起生活时,他都没有抽过烟,而现在却……

唉!

罢了,罢了,不该她管的事情还是少管。

关心太多又会越界了!

舒芹的眸光从烟灰缸往床头柜移去……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去做的,前两次进到陈容的房间来,并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床头柜。

舒芹对陈容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极其感兴趣,究其原因是在锦城公寓住的时候,第一次进他房间在他的床头柜上看到钟瑜的相片,第二次进去看到的是那本《诗经》。

从而知道陈容对待她的感情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而现在,她在他的床头柜上没有看到钟瑜的相册。

那本《诗经》还在,另外还有一个木头小玩偶也摆在那儿。是只小猪,正是舒芹在路边买的,他抢去的那个小玩偶。

看到这两件东西摆在陈容的床头柜上,想像着他在临睡前和醒来后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些东西……

舒芹的心脏狠狠地一抽,呼吸也似有些不太顺畅了。

心好痛哦!痛得无法呼吸。

质疑着抬眸望向陈容时,正好看到他将凝视着她的眼神飞快移走,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地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于是都作出回避对方的态度,却又将对方放在自己的心里面,想推开、想忘记都不行。

这样的事情太复杂了,太纠结了,太令人心酸了!

舒芹不想去把这些事情理清楚,也不想再去面对那么纠结的感情。

陈容同样!

于是乎,两人都是这么想的,那就继续逃避吧!

舒芹收回涣散的思绪,温柔地对着钟意离笑,“离离,我们先出去玩玩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爸爸在一起!”钟意离毫不犹豫地拒绝着。

“爸爸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先出去玩会儿,然后再回来和爸爸会合,一起下楼吃早餐。”舒芹耐心地哄劝着。

见钟意离还是连连摇头,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我先带你去看小黄。小黄是一条小狗狗,可乖、可好玩了,你肯定会喜欢它的。”

“……”对舒芹这种毫无技术的哄骗方式,钟意离满头黑线,很是无语。

“去,还是不去?”舒芹脸色一变,略带威胁的眼神盯着他。

钟意离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两句抗议的话,却又怕舒芹要他送回福利院,只好乖乖跟着她走。

舒芹一拉开房门。发现门外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她不得不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小步。

不用猜,这个高大的身影非陈林莫属。

陈林梳洗好之后,便到舒芹的房间来找她,发现她不在,问过佣人才知道她进了陈容的房间。

这会儿他已经在陈容的房门外站了好些时候了。

舒芹对上陈林那双愤怒中略带忧郁情绪的眼睛,满头黑线。呈无语状。

陈林真的是24小时内的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她呀。必须时刻让她呆在他的身边才会有安全感么?

她到陈容房里来也没做什么吧?

切!~

什么跟什么嘛!人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怎么搞得她好像在与陈容偷情被陈林给当场抓到似的。

于是乎,舒姑娘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陈林。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陈林在舒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很快将眸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蹲下sen来,柔和的眸光看着钟意离柔声问道:“离离。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嗯。”钟意离淡淡地点点头。

人家只想黏着陈容爸爸,其他人都可以无视的。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叔叔讲。叔叔会尽量满足你的。”陈林抬手在钟意离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真是一个好叔叔的形象啊!

但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明白,他在看着钟意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无非是爱屋及乌,舒芹喜欢这个小孩子,他为了让她安心地呆在他的身边。拉拢这个孩子呗。

“嗯。”钟意离又是淡然点头。

“等叔叔有空的时候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陈林抛出一个众多孩子难以抗拒的诱饵来。

钟意离平静地看着他回答道:“不想去。”

“旋转木马、蹦蹦床、碰碰车……这些都很好玩的。”

钟意离摇头。

“那我带你去kf吃炸鸡、薯条、可乐?”陈林又道。

“油炸食品不喜欢吃。”钟意离继续拒绝道。

“冰淇淋呢?”陈林还不死心。

“不喜欢!”钟意离淡然以对。

“……”陈林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双眸瞪得溜圆,满脸的疑惑和挫败感。

暗道:这孩子到底怎么啦?怎么什么都不喜欢呢?

站在一旁的舒芹扶额。无奈轻叹,“二哥好了啦。不要再说了。你忘了?离离的身体不适合进行你刚才说的那些游戏,油炸食品、冰淇淋等等有刺激性的东西他也不能碰的。”

陈林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哦,对哦!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同时暗自松了口气。

舒芹白了他一眼,问道:“二哥,我和离离现在要去看小黄,要不要一起去?”

陈林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话,便见陈容从房内走出来。

两兄弟看着对方脸上的累累伤痕,异口同声问道:“伤得重不重?”

“不重!”

“没事儿!”

“对不起!”

这几句话两人像是经过n次训练一般,同时说出口来。

双胞胎的同步节奏真的是相当的惊人啊!

舒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取笑道:“现在知道关心对方了?那昨晚为什么要打架呢?”

为什么打架呢?

原因当然不能向她坦白的。

顿时,两人尴尬无比。

陈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绕过他们往走廊走去。

他现在要去厨房,习惯性地要去给舒芹安排营养减肥餐啊!

“爸爸!”钟意离唤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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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臭小子,竟然敢嫌我脏?我已经刷过牙、洗过脸了,你还没洗脸,我都没嫌你脏呢!你自己说说谁脏?”舒芹真想直接给他脑门上来一个暴利。

钟意离横了她一眼,将脸偏到一边不说话了。

舒芹在他的小p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命令道:“站好!穿衣服。”

钟意不情不愿地让她摆弄着。

舒芹的动作极为熟练,显然她原来在福利院的时候没少做这些事情。

陈容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就这样看着舒芹与孩子斗嘴,蛮温馨、蛮和谐、蛮享受的感觉。

“大哥,离离的事情怎么办?你真的打算领养他呀?”舒芹边给钟意离穿衣,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舒芹选择钟意离在场的时候向陈容问这件事情,自然是想让钟意离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虽然还不知道钟意离接近陈容,黏着陈容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舒芹直觉这个孩子很不简单,绝对没有现在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单纯。

陈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回答道:“我的条件不够,暂时不能领养他。先把他的病治好吧,昨天袁伯伯跟他一个专治心脏病的朋友通过话了,让我们带着离离去他那儿一趟。”

“哦!那真的要去的话,先要跟舒院长说一下哦,离离现在还是福利院的人呢。”舒芹提醒道。

“嗯,我知道。”陈容回答道。

钟意离轻咬唇角,眸中闪现着盈盈泪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陈容,又看了看舒芹。

舒芹微挑唇角。对着钟意离露出一脸无害的微笑,问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钟意离摇头否认。

陈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舒芹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陈容确实有领养钟意离的想法,但他知道钟意离还有一个叫钟婉晴的母亲活在这个世上,领养的想法只能暂时搁浅。

又想着是不是在帮钟意离医病的同时,要把钟意离的妈妈找到才好。

于是,也就是昨天下午。陈容根据钟意离提供给他的线索。已经派人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姑姑,新衣服很漂亮是不是?”钟意离微微一笑,穿着新衣服缓缓转了一圈。看着舒芹问。

由于钟意离的身体比较虚弱,转圈的动作必须放缓,如若是转快一点,头就会晕。

平时也不能做快速跑动的动作。不然,心脏也会受不了。也会晕倒。

总之,同龄小朋友可以做的运动和游戏,他有很多都不能做。

他只能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舒芹微笑着连连点头,眼眶里却已悄悄盈满热泪。

衣服是最小码的。但因孩子的身材长得太过瘦小,以至于穿在身上的衣服像挂着纹帐一般,里面还嫌得有些空荡。

陈容换好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时。舒芹已经帮钟意离梳洗完毕,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转悠着。顺便把他随意摆放在落地窗前的烟灰缸归置在合适的地方。

看着烟灰缸里满是烟灰和烟头,可想而知陈容的心事有多么重。

之前舒芹与他在锦城公寓一起生活时,他都没有抽过烟,而现在却……

唉!

罢了,罢了,不该她管的事情还是少管。

关心太多又会越界了!

舒芹的眸光从烟灰缸往床头柜移去……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去做的,前两次进到陈容的房间来,并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床头柜。

舒芹对陈容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极其感兴趣,究其原因是在锦城公寓住的时候,第一次进他房间在他的床头柜上看到钟瑜的相片,第二次进去看到的是那本《诗经》。

从而知道陈容对待她的感情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而现在,她在他的床头柜上没有看到钟瑜的相册。

那本《诗经》还在,另外还有一个木头小玩偶也摆在那儿。是只小猪,正是舒芹在路边买的,他抢去的那个小玩偶。

看到这两件东西摆在陈容的床头柜上,想像着他在临睡前和醒来后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些东西……

舒芹的心脏狠狠地一抽,呼吸也似有些不太顺畅了。

心好痛哦!痛得无法呼吸。

质疑着抬眸望向陈容时,正好看到他将凝视着她的眼神飞快移走,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地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于是都作出回避对方的态度,却又将对方放在自己的心里面,想推开、想忘记都不行。

这样的事情太复杂了,太纠结了,太令人心酸了!

舒芹不想去把这些事情理清楚,也不想再去面对那么纠结的感情。

陈容同样!

于是乎,两人都是这么想的,那就继续逃避吧!

舒芹收回涣散的思绪,温柔地对着钟意离笑,“离离,我们先出去玩玩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爸爸在一起!”钟意离毫不犹豫地拒绝着。

“爸爸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先出去玩会儿,然后再回来和爸爸会合,一起下楼吃早餐。”舒芹耐心地哄劝着。

见钟意离还是连连摇头,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我先带你去看小黄。小黄是一条小狗狗,可乖、可好玩了,你肯定会喜欢它的。”

“……”对舒芹这种毫无技术的哄骗方式,钟意离满头黑线,很是无语。

“去,还是不去?”舒芹脸色一变,略带威胁的眼神盯着他。

钟意离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说两句抗议的话,却又怕舒芹要他送回福利院,只好乖乖跟着她走。

舒芹一拉开房门。发现门外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她不得不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一小步。

不用猜,这个高大的身影非陈林莫属。

陈林梳洗好之后,便到舒芹的房间来找她,发现她不在,问过佣人才知道她进了陈容的房间。

这会儿他已经在陈容的房门外站了好些时候了。

舒芹对上陈林那双愤怒中略带忧郁情绪的眼睛,满头黑线。呈无语状。

陈林真的是24小时内的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她呀。必须时刻让她呆在他的身边才会有安全感么?

她到陈容房里来也没做什么吧?

切!~

什么跟什么嘛!人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怎么搞得她好像在与陈容偷情被陈林给当场抓到似的。

于是乎,舒姑娘毫不畏惧的回瞪着陈林。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陈林在舒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很快将眸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蹲下sen来,柔和的眸光看着钟意离柔声问道:“离离。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嗯。”钟意离淡淡地点点头。

人家只想黏着陈容爸爸,其他人都可以无视的。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叔叔讲。叔叔会尽量满足你的。”陈林抬手在钟意离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真是一个好叔叔的形象啊!

但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明白,他在看着钟意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无非是爱屋及乌,舒芹喜欢这个小孩子,他为了让她安心地呆在他的身边。拉拢这个孩子呗。

“嗯。”钟意离又是淡然点头。

“等叔叔有空的时候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陈林抛出一个众多孩子难以抗拒的诱饵来。

钟意离平静地看着他回答道:“不想去。”

“旋转木马、蹦蹦床、碰碰车……这些都很好玩的。”

钟意离摇头。

“那我带你去kf吃炸鸡、薯条、可乐?”陈林又道。

“油炸食品不喜欢吃。”钟意离继续拒绝道。

“冰淇淋呢?”陈林还不死心。

“不喜欢!”钟意离淡然以对。

“……”陈林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双眸瞪得溜圆,满脸的疑惑和挫败感。

暗道:这孩子到底怎么啦?怎么什么都不喜欢呢?

站在一旁的舒芹扶额。无奈轻叹,“二哥好了啦。不要再说了。你忘了?离离的身体不适合进行你刚才说的那些游戏,油炸食品、冰淇淋等等有刺激性的东西他也不能碰的。”

陈林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哦,对哦!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同时暗自松了口气。

舒芹白了他一眼,问道:“二哥,我和离离现在要去看小黄,要不要一起去?”

陈林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话,便见陈容从房内走出来。

两兄弟看着对方脸上的累累伤痕,异口同声问道:“伤得重不重?”

“不重!”

“没事儿!”

“对不起!”

这几句话两人像是经过n次训练一般,同时说出口来。

双胞胎的同步节奏真的是相当的惊人啊!

舒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取笑道:“现在知道关心对方了?那昨晚为什么要打架呢?”

为什么打架呢?

原因当然不能向她坦白的。

顿时,两人尴尬无比。

陈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绕过他们往走廊走去。

他现在要去厨房,习惯性地要去给舒芹安排营养减肥餐啊!

“爸爸!”钟意离唤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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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做早餐

“爸爸!”钟意离正欲追上前去。

陈容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他说道:“离离,先跟姑姑去看看小黄玩一下好吗?爸爸还有事情要去忙。”

“哦!”钟意离乖巧点头答应,恋恋不舍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陈容走远。

舒芹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心里暗忖:这孩子跟个甩不掉的蚂蟥一样紧紧粘着陈容,有点古怪哦!

她是这么想的,身旁的陈林也一样这么想。他总觉得钟意离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那对小酒窝看起来很碍眼。

陈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舒芹收回眸光,转过脸来看着陈林笑眯眯地说:“二哥,你要不要去看小黄?哦,我忘了,其实二哥不喜欢小黄的对吧?”

语落,不待陈林回话,握着钟意离的小手,绕过陈林扬长而去。

陈林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摇头苦笑。

好吧,他来这儿分明是个错误!大清早的来遭人白眼。

不过,这点打击对于陈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脸皮才不会那么薄呢。相反,只会越挫越勇。

厨房内。

陈容正在忙碌着,准备亲手给舒芹做减肥餐。

陈林前后脚地跟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其中的暗潮涌动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

陈容拿什么食材,陈林也同样拿什么食材。

吴阿姨从外面进来,一眼便见陈家两位少爷一起出现在厨房,略感意外。

陈容的出现倒还好解释,因为他经常会到厨房里来给舒芹准备减肥餐。

而陈林有洁癖。又不会做饭。他来这儿做什么呢?

这不,陈容那边已经有条不紊地快速忙碌起来。这边,陈林把食材放在菜板上用刀子切得是乱七八糟,然后一塌糊涂地把东西放入锅里,好一顿乱翻……

可想而知,陈容做出来的早餐堪比艺术品,色香味俱全。

而陈林做出的……呃。实在是不敢恭维。

要什么没什么。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呢?

陈容气定神闲地端着早餐走出厨房而去。

陈林一脸愁容地看着盘中一团黑乎乎的奇特物体。用筷子挑起一点来,缓慢放入嘴里,舌头轻轻搅动着……

三秒!

“呸呸呸——”

陈林满脸痛苦。嘴里的东西尽数吐出。

这种东西绝对化不能吃,吃了会死人的!

一旁的吴阿姨看着他的样子直发笑。

陈林果断将盘子里的东西倒入垃圾桶,转回头来向吴阿姨求救,谄媚的笑着柔声唤道:“吴阿姨……”

吴阿姨看着这两兄弟长大的。自然明白陈林的意思了。也知道陈林来厨房的真正原因了。

五分钟后,陈林也是一脸的“气定神闲”。手上端着吴阿姨手把手教他做出来的营养减肥餐来到餐厅。

其实他心里很底气,因为不知道舒芹吃不吃得习惯他做的早餐。

而正在此时,舒芹和钟意离从二楼上下来。

“芹芹,这是你的营养减肥早餐!”陈林献宝似的将盘子端到舒芹面前来。

舒芹看着陈林端在手上的早餐倍感意外。往餐桌方向一望,自然看到自己平常所坐的位置已经摆着有一盘早餐了。

不用细想自然知道那是陈容为她准备的。

但她现在要与陈容拉开距离,更要让陈林对她有安全感。因此。在这些方面也是必须注意的。

眉头一挑,笑意盈盈地接过陈林递过来的盘子。惊喜地问道:“你做的?”

“嗯,是吴阿姨教我做的。”陈林略显尴尬老实承认,以极其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道:“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做早餐,做出来的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哦!”舒芹微微一顿,看着盘中不算很好看的食物,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二哥,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特意去为我做这些的。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陈林宠溺的揉了揉舒芹的头发。

说话的同时,将意味显明的眸光往陈容那边扫去。

看吧,看吧,她从今往后不会再吃你给她准备的早餐了。她的身材以后都由我来负责管理,绝对不会让她再继续瘦下去的。

陈容见舒芹接下陈林的早餐,眸光瞬间黯然,默默地将为舒芹准备那道早餐往自己面前挪。

钟意离来到陈容旁边,双眸紧盯着餐盘上的食物,愉悦的声音道:“爸爸,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好漂亮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陈容正好有了台阶下,一把将钟意离抱在怀里,满脸温和的笑容道:“嗯,这是给你准备的,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虽然这是给舒芹准备的减肥餐,却也是有着丰富营养的,钟意离吃这些清淡的食物也算合适。

“慢点吃!”陈林温柔地看着大口吞咽美食的钟意离,“好吃吗?”

“唔!爸爸,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太棒了!”钟意离脸上露出异常满足幸福的笑容。

见钟意离这么给他面子,陈容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正在这时,精神饱满的宁瑞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餐厅。

“妈,早上好!”陈家兄弟的声音。

“干妈,早上好!”舒芹的声音。

“奶奶,早上好!”钟意离的声音。

寂寞太久的宁瑞夫人此刻听着这些晚辈们的问安声,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挂着极为慈爱的笑容,连声回应道:“早早早!”

经过陈林身边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林儿。今早上去哪儿了?我到你房间没找到人。”

“今早上我……?”陈林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探询的眸光往舒芹脸上看去。

舒芹迎着着他的眸光,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我上健身房锻炼去了。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陈林在宁瑞夫人面前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接到宁家人的慰问电话了。想问问你公司里的情况。”宁瑞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脸的欣赏眸光看着陈林问道。

哼!什么慰问电话,分明是投诉电话呀!

没想到陈林才去公司上了一天的班,便将她原来在公司不好摆弄的人。都给管理的服服帖帖;把那些不好处理的事情,办理得妥妥当当。

陈林眸中的瞳孔猛然一缩,半边嘴角微微一弯。

但,面向宁瑞夫人时脸色一片淡然之色。道:“妈,您放心好啦!公司的事情一切正常。宁家人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

是的,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只不过,这个照顾是打着引号的。

“哦!那就好!你辛苦了。”宁瑞夫人温柔地抱了抱陈林,转过脸来看着舒芹问道:“芹儿。你早上也去健身房了?”

“啊?!”舒芹显然没有想到宁瑞夫人会问自己,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

忽然想起早上陈林还在她房中之时,门外有人敲门来着。

现在想来那个敲门的人应该就是宁瑞夫人了!

想到这儿。舒芹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眸光中现出一片惊慌之色。心虚地赶紧埋下头去,双手交织在一起,手心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宁瑞夫人的提问。

一旁的陈林见状,赶紧抢过话来替她回答:“对呀对呀,我和芹芹一起到健身房锻炼去了。”

“嗯?”宁瑞夫人满脸的怀疑之色,显然不太相信陈林的说法,不过,她早已打定主意不去干涉他们的事情,即使知道陈林在说谎话,也不会去戳穿他的。

缓缓点头,“哦!”了一声。

他们正在说着话,三老怪梳洗好后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来到餐厅。

宁瑞夫人赶紧过去热情地招呼客人们去了。

这件事情也就算这样翻了过去。

而舒芹却在暗自皱眉。

她知道,若是想继续瞒着大家偷偷摸摸的与陈林拍拖,必须用很多谎话来掩盖。

不停说谎话……呃,这种感觉很不好!

陈林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悄悄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舒芹偏转脸来与他相对而笑。

这些小动作落在陈容的眼里,心里又生起一阵酸涩之感。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钟意离这儿,喂钟意离吃东西。

这厢,齐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闻到餐桌上那些美食散发出来的香味时,连声赞道:“嗯,不错不错!陈家的伙食总是最棒的。”

迫不及待地在舒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昨晚回房之后,三老怪就陈家老宅院子里的那棵树的事儿作了一番详细的研究和商量。一直折腾到天亮,却都没商量出个什么对策出来。

真是着急又忧伤啊!

这不,都还没来得及睡下,佣人便来叫他们叫早餐了。

因为考虑到客人们的需要,今天的早餐不再是西式餐饮,而全都是中式早餐。

小笼包子、蒸饺、稀饭、油条、豆浆……

紫云天的面前摆着的是全素食,吃得津津有味。

齐强的面前却全都是有肉的,小笼包子一口一个,吃得是嘴角两边往下滴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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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钟意离正欲追上前去。

陈容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他说道:“离离,先跟姑姑去看看小黄玩一下好吗?爸爸还有事情要去忙。”

“哦!”钟意离乖巧点头答应,恋恋不舍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陈容走远。

舒芹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心里暗忖:这孩子跟个甩不掉的蚂蟥一样紧紧粘着陈容,有点古怪哦!

她是这么想的,身旁的陈林也一样这么想。他总觉得钟意离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那对小酒窝看起来很碍眼。

陈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舒芹收回眸光,转过脸来看着陈林笑眯眯地说:“二哥,你要不要去看小黄?哦,我忘了,其实二哥不喜欢小黄的对吧?”

语落,不待陈林回话,握着钟意离的小手,绕过陈林扬长而去。

陈林望着他们的背影,无奈摇头苦笑。

好吧,他来这儿分明是个错误!大清早的来遭人白眼。

不过,这点打击对于陈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脸皮才不会那么薄呢。相反,只会越挫越勇。

厨房内。

陈容正在忙碌着,准备亲手给舒芹做减肥餐。

陈林前后脚地跟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其中的暗潮涌动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清楚。

陈容拿什么食材,陈林也同样拿什么食材。

吴阿姨从外面进来,一眼便见陈家两位少爷一起出现在厨房,略感意外。

陈容的出现倒还好解释,因为他经常会到厨房里来给舒芹准备减肥餐。

而陈林有洁癖。又不会做饭。他来这儿做什么呢?

这不,陈容那边已经有条不紊地快速忙碌起来。这边,陈林把食材放在菜板上用刀子切得是乱七八糟,然后一塌糊涂地把东西放入锅里,好一顿乱翻……

可想而知,陈容做出来的早餐堪比艺术品,色香味俱全。

而陈林做出的……呃。实在是不敢恭维。

要什么没什么。吃下去会不会拉肚子呢?

陈容气定神闲地端着早餐走出厨房而去。

陈林一脸愁容地看着盘中一团黑乎乎的奇特物体。用筷子挑起一点来,缓慢放入嘴里,舌头轻轻搅动着……

三秒!

“呸呸呸——”

陈林满脸痛苦。嘴里的东西尽数吐出。

这种东西绝对化不能吃,吃了会死人的!

一旁的吴阿姨看着他的样子直发笑。

陈林果断将盘子里的东西倒入垃圾桶,转回头来向吴阿姨求救,谄媚的笑着柔声唤道:“吴阿姨……”

吴阿姨看着这两兄弟长大的。自然明白陈林的意思了。也知道陈林来厨房的真正原因了。

五分钟后,陈林也是一脸的“气定神闲”。手上端着吴阿姨手把手教他做出来的营养减肥餐来到餐厅。

其实他心里很底气,因为不知道舒芹吃不吃得习惯他做的早餐。

而正在此时,舒芹和钟意离从二楼上下来。

“芹芹,这是你的营养减肥早餐!”陈林献宝似的将盘子端到舒芹面前来。

舒芹看着陈林端在手上的早餐倍感意外。往餐桌方向一望,自然看到自己平常所坐的位置已经摆着有一盘早餐了。

不用细想自然知道那是陈容为她准备的。

但她现在要与陈容拉开距离,更要让陈林对她有安全感。因此。在这些方面也是必须注意的。

眉头一挑,笑意盈盈地接过陈林递过来的盘子。惊喜地问道:“你做的?”

“嗯,是吴阿姨教我做的。”陈林略显尴尬老实承认,以极其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道:“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做早餐,做出来的味道可能不会太好。”

“哦!”舒芹微微一顿,看着盘中不算很好看的食物,脸上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二哥,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特意去为我做这些的。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陈林宠溺的揉了揉舒芹的头发。

说话的同时,将意味显明的眸光往陈容那边扫去。

看吧,看吧,她从今往后不会再吃你给她准备的早餐了。她的身材以后都由我来负责管理,绝对不会让她再继续瘦下去的。

陈容见舒芹接下陈林的早餐,眸光瞬间黯然,默默地将为舒芹准备那道早餐往自己面前挪。

钟意离来到陈容旁边,双眸紧盯着餐盘上的食物,愉悦的声音道:“爸爸,这是你亲手做的吗?好漂亮哦!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陈容正好有了台阶下,一把将钟意离抱在怀里,满脸温和的笑容道:“嗯,这是给你准备的,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虽然这是给舒芹准备的减肥餐,却也是有着丰富营养的,钟意离吃这些清淡的食物也算合适。

“慢点吃!”陈林温柔地看着大口吞咽美食的钟意离,“好吃吗?”

“唔!爸爸,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太棒了!”钟意离脸上露出异常满足幸福的笑容。

见钟意离这么给他面子,陈容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正在这时,精神饱满的宁瑞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餐厅。

“妈,早上好!”陈家兄弟的声音。

“干妈,早上好!”舒芹的声音。

“奶奶,早上好!”钟意离的声音。

寂寞太久的宁瑞夫人此刻听着这些晚辈们的问安声,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挂着极为慈爱的笑容,连声回应道:“早早早!”

经过陈林身边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林儿。今早上去哪儿了?我到你房间没找到人。”

“今早上我……?”陈林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探询的眸光往舒芹脸上看去。

舒芹迎着着他的眸光,觉得莫名其妙。

“呵呵,我上健身房锻炼去了。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呢?”陈林在宁瑞夫人面前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接到宁家人的慰问电话了。想问问你公司里的情况。”宁瑞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脸的欣赏眸光看着陈林问道。

哼!什么慰问电话,分明是投诉电话呀!

没想到陈林才去公司上了一天的班,便将她原来在公司不好摆弄的人。都给管理的服服帖帖;把那些不好处理的事情,办理得妥妥当当。

陈林眸中的瞳孔猛然一缩,半边嘴角微微一弯。

但,面向宁瑞夫人时脸色一片淡然之色。道:“妈,您放心好啦!公司的事情一切正常。宁家人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

是的,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只不过,这个照顾是打着引号的。

“哦!那就好!你辛苦了。”宁瑞夫人温柔地抱了抱陈林,转过脸来看着舒芹问道:“芹儿。你早上也去健身房了?”

“啊?!”舒芹显然没有想到宁瑞夫人会问自己,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

忽然想起早上陈林还在她房中之时,门外有人敲门来着。

现在想来那个敲门的人应该就是宁瑞夫人了!

想到这儿。舒芹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眸光中现出一片惊慌之色。心虚地赶紧埋下头去,双手交织在一起,手心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宁瑞夫人的提问。

一旁的陈林见状,赶紧抢过话来替她回答:“对呀对呀,我和芹芹一起到健身房锻炼去了。”

“嗯?”宁瑞夫人满脸的怀疑之色,显然不太相信陈林的说法,不过,她早已打定主意不去干涉他们的事情,即使知道陈林在说谎话,也不会去戳穿他的。

缓缓点头,“哦!”了一声。

他们正在说着话,三老怪梳洗好后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来到餐厅。

宁瑞夫人赶紧过去热情地招呼客人们去了。

这件事情也就算这样翻了过去。

而舒芹却在暗自皱眉。

她知道,若是想继续瞒着大家偷偷摸摸的与陈林拍拖,必须用很多谎话来掩盖。

不停说谎话……呃,这种感觉很不好!

陈林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悄悄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舒芹偏转脸来与他相对而笑。

这些小动作落在陈容的眼里,心里又生起一阵酸涩之感。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钟意离这儿,喂钟意离吃东西。

这厢,齐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闻到餐桌上那些美食散发出来的香味时,连声赞道:“嗯,不错不错!陈家的伙食总是最棒的。”

迫不及待地在舒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昨晚回房之后,三老怪就陈家老宅院子里的那棵树的事儿作了一番详细的研究和商量。一直折腾到天亮,却都没商量出个什么对策出来。

真是着急又忧伤啊!

这不,都还没来得及睡下,佣人便来叫他们叫早餐了。

因为考虑到客人们的需要,今天的早餐不再是西式餐饮,而全都是中式早餐。

小笼包子、蒸饺、稀饭、油条、豆浆……

紫云天的面前摆着的是全素食,吃得津津有味。

齐强的面前却全都是有肉的,小笼包子一口一个,吃得是嘴角两边往下滴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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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贵人

舒芹正好坐在齐强的旁边,看到他嘴角流油的形象着实不太雅观,顺手给他递上一张干净的餐巾。

然后,小声试探着说道:“齐伯伯,我有一个朋友也懂风水术哦。”

“唔,他很厉害吗?”齐强接过餐巾擦了擦嘴,一脸的严肃神情,极其认真地看着舒芹问道。

见齐强一脸认真而严肃的表情,舒芹略感意外,顿了一下,保守地回答道:“呃,那个,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哦,因为我没亲眼见识过他的本事。”

“请他来!”齐强笑眯眯地说出这么三个字来。

“呃……”舒芹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齐强,问道:“齐伯伯,你,你连他的情况都不问一问,怎么能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呀?”

说老实话,她自己都不是非常相信黄旭的能力,而齐强似乎已经认定黄旭有高超的能力,能帮陈家解决风水问题。

“不用问为什么,你请他来就是了。”齐强依旧满脸笑容的回答道,停顿了一下,加上两字,“尽快!”

舒芹心生诧异却也没再问,很是勉强地说:“那,好吧!我尽量让他早点赶过来。”

紫云天正好坐在他们对面,他们刚才的所有对话他都有听到,问:“齐歪道,你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需要高手帮忙?”

言下之意便是:这儿的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不了解底细的人不能随便弄到陈家来。

齐强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能力退化,横了紫云天一眼,撇了撇嘴角。

然后,指着舒芹对紫云天说:“紫歪道。你不是懂面相、懂预测么?好好看看她的面相和气色,能不能算得上是陈家的贵人?那她请来的人还会差吗?”

唉呀,妈呀!瞧他这话说的!

东西可以乱吃,屁可以乱话,话不可以乱讲!

“噗——”舒芹听到齐强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喝到嘴里的豆浆直接喷了出去。

幸好她将头偏了一下,豆浆没有喷到桌子上。而是喷到地上的。

饶是如此。舒芹的气管还是被豆浆呛到,猛咳不停,“咳咳咳……”

“你没事吧?”坐在舒芹身旁的陈林关切地询问道。轻轻拍打她背部。

“咳……我没事。”舒芹连连摆手,尴尬脸红。

杏眼圆瞪,看着一脸镇定的齐强问想:她只不过是一介孤女,何德何能?何时何地成了陈家的贵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齐老怪是怎么知道的?

只见袁秋泽和宁瑞夫人认同般地对齐强刚才所言表示认同,连连点头。

而紫云天竟然无话可说。悻悻然埋头吃饭。

餐桌上的三个年轻人,舒芹、陈容、陈林一脸茫然,不知这些老家伙们在想些什么。

不过,一想到宁瑞夫人是朵奇葩。而另外三个老头都是怪人。

奇葩和怪人做事、说话都是随心所欲,极其怪异的,年轻人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

吃过早餐。

陈容要去“聚缘园”上班。钟意离执意要跟着他的陈容爸爸在一起,怎么劝都不肯妥协。

最后。陈容没办法只好带着钟意离、任浩还有保姆一起去了“聚缘园”。

而陈林则带着舒芹去“陈氏集团”上班,因为舒芹的教室就设在陈林的办公室里,自然是要在一起的嘛。

宁瑞夫人一早上就觉得陈林和舒芹透着古怪,不放心他们,便偷偷跟在他们后面也去了“陈氏集团”。

三老怪依旧呆在陈家老宅,吃吃喝喝,聊天斗嘴。

今天的天气真好,蓝蓝的天上有几朵白云缓缓飘荡,明媚的晨光洒在各种物体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公路上,一辆蓝色的车子在车流中飞快穿梭着。

驾驶位上的石海目视前方,双手紧攥方向盘熟练地开着车子。

后车位上陈林和舒芹并排而坐。

陈林打开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地浏览着最新的财经新闻。

舒芹单手支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路旁风景,小脑瓜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林看完新闻,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问,柔声问道:“芹芹,你刚才跟齐伯伯说要请什么人来我家?”

“嗯。”舒芹有气无力的用鼻子答应了一声。

关于请黄旭来陈家老宅解决风水问题的事情,她心里原本就没有底。而早上看到三老怪和宁瑞夫人他们似乎对她寄予厚望,顿感压力倍增。

万一黄旭来了,没能解决好陈家老宅的风水问题可怎么办啊?

“你是不是要叫黄大神棍来我家帮忙?”陈林眉头紧拧又问道。

手上的劲儿加大了许多,把舒芹的小手捏得生痛。

“嗯。”舒芹点头,偏转脸来,清冷的眸光与他对视着,反问道:“怎么啦?”

“黄大神棍对你好像蛮上心的哈。”陈醋坛子嘴角拉起一抹笑意,是酸溜溜的苦笑。

又开始在怀疑一些有的没的!

舒芹无力地翻了一记白眼。

现在她人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正握着她的手呢,难道还是没有安全感?

“二哥,我脸上没有长花对吧?我不是万人迷对吧?怎么可能让天下所有的男生都来喜欢我呢?你看看我这副如猪的容貌,之前我可是被太多男生嫌弃过的。”舒芹很是自嘲地笑道。

“那些男生有眼无珠。虽然你有一点点小胖,但是一点都不丑,在我眼中是最可爱的。有许多优点他们都没有发现。”陈林很是自傲地说道。

“……”

陈林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掰着手指开始数舒芹各种优点:“咱们的芹芹温柔善良、美丽大方、聪明伶俐、活泼开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善解人意、内心坚强……”

“……”舒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数完十个手指还没说完,脸色瞬间微红,赶紧娇嗔着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再说了,就你一个人有眼有珠,别人都没发现我有这么多的优点。”

虽然知道他故意将那么多的赞美词语贴在她的身上是为了讨好她,但她还是喜欢听。

必竟是人都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的嘛!

舒芹羞涩脸红的样子在陈林的眼中就是那么的可耐。

陈林将手中的笔记本放置一旁,长手一伸将舒芹轻拥入怀,顺势在她粉嫩白皙的脸上轻啄了一口,柔情万千的眸光紧锁她的双眼,动情地问道:“芹芹,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舒芹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

私下里没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抱一抱都没什么的,可现在必竟前面还有司机石海在呢,陈林就这么毫无顾及地对她做出这般亲密举动,让她感觉很是尴尬。

但,陈林向来是我行我素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意这些呢?别说是在自己车里,就算是在众我围观的大马路边,只要他想做什么,就没人能拦得住。

当然,人家石海虽然是新手上任,职业操守却是满满的,对后面发生的事儿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舒芹盯着陈林,嘴巴做出唇形问道:“这里有人,你想做什么?”

“没关系!石海是我的人,知道我们的事儿。”陈林极为阴险的笑着说,且是发出声音的说话。

言下之意,他们亲热他们的,石海会替他们保守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顿时,舒芹风中凌乱了。

就算是石海不说出去,他对她这样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也不太好的吧?前面、后面、两侧,都是有车子在走,车子里有人,人在无聊的时候会把目光放到他们这边来……

总之,舒芹心里总觉得不好!

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四处张望着。

突然,她感觉后面的车流中某辆车子有些异常,转过脸去仔细观察却又没有了。

刚才好像看到有人拿着望远镜正对着他们这辆车来着,难道是她的眼睛看错了?

当然,她根本想像不到宁瑞夫人会偷偷跟在他们后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芹芹……”陈林柔声轻唤道,“在看什么呢?”

舒芹将注意力重新调回到陈林脸上,“没看什么。”

“芹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再把早上说过的话重新跟我说一遍好吗?”陈林要求道。

“嗯!我承诺过的事情自然算数。”舒芹没好气地回答道,着重加上一句,“除非你不要我了。”

顿时,陈林的双眸一片波光潋滟,“芹芹,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唉呀!人家感动的泪流满面了哎!”

双手收紧,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得更紧了些。

舒芹猛翻白眼,撇了撇嘴角,在他手上缠有纱布的伤口上轻轻按了一下,阴森森地说道:“陈林,不做死会死啊?”

陈林闷哼一声,满是痛楚和幽怨的声音道:“会!”

“……”舒芹满头黑线狂甩而下,呈无语状瞪着他。

车子很快到了陈氏集团公司楼下,石海将车停稳。

陈林正欲推门下车,舒芹一把拉住他,“二哥,等一下!”

“怎么了?”陈林疑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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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臭美

舒芹往车窗外看了又看。

此时正是临近上班的点儿,众多公司员工往电梯处走去。

“早知道是这样,早上出门时该给你准备一顶帽子的,现在这副形象……唉!”舒芹忧心忡忡地看着陈林的脸说道。

舒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出现在员工们的面前,可现如今他的脸上青紫一片,外加额头贴有难看的纱布……

形象大跌呀!

形象大跌会造成他的心情不好;他若是心情不好的话,会发大火的!

发大火的结果——

可想而知,那些为陈氏集团公司的繁荣昌盛,而辛勤劳动的员工们便会沦为陈林的出气筒。

轻则扣工资,重则炒鱿鱼!

舒芹曾经当过员工,所以她很清楚,折磨员工们绝对化是那些大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儿。

而陈林的脾气本就不太好,动不动就冲着人家喊:“滚!!滚蛋!”

于是,舒芹想像着陈氏集团公司的员工们站成一排排,一个个被陈林训斥成为灰头土脸的样子;然后一个个泪流满面排成长队,抱着包装好的箱子往公司门外走去……

唉哟喂!

凄凉、落寞、灰色的画面啊,不敢再往下想了。

舒芹抬手将陈林额头上的纱布整理了一下,又将他原本往上梳的头发全都拨拉下来,黑色浓密的发丝略微遮住他的眼睛,也刚好把白色的纱布遮挡住。

但这些都丝毫不会影响陈林的美男形象,更无形中有了一股子凌乱的帅气。

陈林喜欢露出他那光洁饱满的额头,经过舒芹这么一弄。很是不习惯。

“芹芹别弄了,没关系的,你不嫌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看呢!”陈林毫不在意地说道,双眉上下抖动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再说了,我长那么帅。哪里需要那些外在的修饰啊?嗯?!”

他想说的是。他长这么帅,脱gng光更加好看不是么?她应该非常清楚的。

顿时,舒芹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一双讶异的眼睛,缓声道:“二哥,你变了!”

陈林对着车上的镜子里照又照,不解。转过脸来,有些紧张地问:“哪里变了?”

“变得不那么美了!”舒芹认真无比地说道。

“你嫌弃我?”陈林受伤了。

“不是。因为你不再臭了。所以不美了。”

“……”

不臭了?所以不美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等等,反过来将这句话的意思再来理顺也说……

合起来不就是那个两字——“臭美”吗?

顿时,反应过来的陈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幽怨的眼神瞪着她问:“芹芹。我以前是个爱臭美的人吗?”

“嗯哼!~”舒芹的尾音愉悦上扬,肯定地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林很是不服气地连声抗议着。却只说出这么两句毫无底气的话来。

“可能可能,绝对化的可能!”舒芹的脑袋如鸡啄米一般快速上下点动着。

说罢,乐呵呵笑着,推开车门跳下车去。

“喂,话还没说完呢,不要着急着走啊!”陈林推开另一边车门下来,对着已经往电梯方向狂奔而去的舒芹嚷道:“我那么帅!怎么可能是个臭美的人呢?”

舒芹回转身来,耸耸肩,吐吐舌头,很是调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玩味地大声喊道:“嘿嘿!对呀对呀!二哥你确实是帅得天下无敌,无人能及!二哥!你——好——帅——哟!”

最后一声是她故意大声吼出来的。

这下好了,原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员工们,停足伫立,齐刷刷地将眸光聚集了过来。

自然,陈林那张原本俊美的脸上的团团青紫、白色纱布也被员工们给瞧见了。

顿时,陈林在风中凌乱了!

舒芹趁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往电梯间疾步而去。

并在陈林赶到之前,闪身进入陈林的专用电梯,扯起半边唇角,阴侧侧地对着他笑,抬手按在关门键上,关上了电梯门。

戏耍陈林的感觉粉不错的说!

正如某网络中所说,小虐怡情嘛!

然而,陈林怎么可能让她戏耍完之后就逃之夭夭呢?

自然是奋起直追!

就在那两扇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上之际,陈林硬是将受过伤的双手插进缝隙中,使劲把门给拨拉开来。

陈林进得电梯来,亦如刚刚舒芹那般弯起半边唇角,阴侧侧地对着她笑,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哼!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没门!”

这下子该轮到舒芹风中凌乱了。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舒芹打着哈哈,给自己壮胆。

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瞬间浑身紧绷起来。

因为,她想起昨天在这个电梯里,陈林对她做出的那些事儿,心跳不由地加速,脸色不由地渐渐变红。

如若是陈林现在提出要求,要抱她一下,亲吻一下,她还能拒绝吗?

她都已经答应要当他的女朋友了,抱一抱,亲一亲,那是非常正常的好吧!

怎么办?怎么办?

但,显然陈林现在并没有想这些,低头看着手背上渗出鲜血的纱布,“唉哟,不好,刚才拉电梯门,把手背上的伤口给弄裂了。”

“让我看看。”舒芹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责备道:“刚才谁叫你要用手去弄电梯门的?幸好我包里准备着有新纱布和药膏,马上给你重新换上。”

“嗯嗯,有女票就是好啊!这些小事儿都会给男票考虑到。女票。我好爱你哟!”陈林的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呃!~

女票?男票?

舒芹被陈林说出来的话,给雷得是外焦里嫩。

好吧!就算是他们确实存在着那种关系,那也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嘴边说啊!

从包里拿出药和纱布准备给陈林包扎。

“不要包纱布,就用创可贴吧。”陈林道,迎着舒芹鄙视的眸光解释道:“这不是臭不臭美的事儿,工作时不方便嘛!”

舒芹想了一下,也对!

手上弄得像个大棕子似的。握笔都不太方便。

幸好伤口并不大。多贴两个创口贴就行了。

舒芹很快就给陈林把伤口弄好。

陈林抬起手来,看着极为规整地贴在手背上的创可贴,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好能将那个不是花儿的创可贴看着看着就能长出美丽的花儿来似的。

舒芹怕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又会化身为狼突然扑上来,那她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二哥啊!你说,宁秘书有没有把教室弄好啊?”

“哼!”陈林脸色一沉。眸中瞳孔渐渐紧缩,浑身散发着戾气,阴沉地说道:“最好是给我弄好,不然的话……”

陈林没有继续下往讲。

舒芹偏转脸来。清冷的眸光射了过去,“不然,你想干什么?真要叫人家卷铺盖滚蛋吗?二哥啊!不是我说你的记性不好。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么?”

眼看着舒芹变了脸。陈林赶紧收敛起浑身的戾气,眸光柔情似水。低下头来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芹芹说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面呢!”

当然,记得是一回事,照不照做便是另外一码事了。

因为,陈林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给出建议什么的,自己心中自有主张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舒芹不了解事件事情的内幕,给出的建议是绝对不能采纳的。

舒芹偏转头来,看了看这个半弯着腰靠在她肩膀上化身为萌小宠的男人,温柔地笑了,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嗯,记得就好!”

显少见舒芹如此温柔地对待他,顿时,陈林觉得幸福感满满的填充在了他的心间,通过眼眸溢出眼眶。

说话间,“叮——”一声脆响。

电梯已升到顶楼。

“二哥,站直了。”舒芹提醒道。

陈林一扫刚才在电梯里的那副萌萌哒的模样,腰板挺直,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去。

宁玉芝看着电梯门徐徐打开,陈林和舒芹一起从电梯走出,赶紧小跑着过来。

抬头一看,发现陈林英俊的脸上有几团青紫,还贴着有纱布,稍稍愣了愣神。

但她知道这些事情她不该过问,便恢复正常表情,恭敬地向他们问安,“陈总,舒小姐,早上好!教室都已装修好,设施设备都安排妥当,老师们已在教室等侯。”

陈林淡淡点头,脚步和眸光都没有停留一下,牵着舒芹的手往前走去。

宁玉芝作为陈林的贴身秘书,只能紧随其后。

舒芹听到宁玉芝称呼她为“舒小姐”顿感意外,昨天宁玉芝还直呼她的名字来着,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跟她生分起来了呢?

她哪儿知道人家宁玉芝的直觉何其敏锐,从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已然知道舒芹在陈总心目中的地位……(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首发,从不断更的,每天中午11点——12点准时发布。欢迎正版订阅。

舒芹往车窗外看了又看。

此时正是临近上班的点儿,众多公司员工往电梯处走去。

“早知道是这样,早上出门时该给你准备一顶帽子的,现在这副形象……唉!”舒芹忧心忡忡地看着陈林的脸说道。

舒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出现在员工们的面前,可现如今他的脸上青紫一片,外加额头贴有难看的纱布……

形象大跌呀!

形象大跌会造成他的心情不好;他若是心情不好的话,会发大火的!

发大火的结果——

可想而知,那些为陈氏集团公司的繁荣昌盛,而辛勤劳动的员工们便会沦为陈林的出气筒。

轻则扣工资,重则炒鱿鱼!

舒芹曾经当过员工,所以她很清楚,折磨员工们绝对化是那些大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儿。

而陈林的脾气本就不太好,动不动就冲着人家喊:“滚!!滚蛋!”

于是,舒芹想像着陈氏集团公司的员工们站成一排排,一个个被陈林训斥成为灰头土脸的样子;然后一个个泪流满面排成长队,抱着包装好的箱子往公司门外走去……

唉哟喂!

凄凉、落寞、灰色的画面啊,不敢再往下想了。

舒芹抬手将陈林额头上的纱布整理了一下,又将他原本往上梳的头发全都拨拉下来,黑色浓密的发丝略微遮住他的眼睛,也刚好把白色的纱布遮挡住。

但这些都丝毫不会影响陈林的美男形象,更无形中有了一股子凌乱的帅气。

陈林喜欢露出他那光洁饱满的额头,经过舒芹这么一弄。很是不习惯。

“芹芹别弄了,没关系的,你不嫌弃就行了,管别人怎么看呢!”陈林毫不在意地说道,双眉上下抖动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再说了,我长那么帅。哪里需要那些外在的修饰啊?嗯?!”

他想说的是。他长这么帅,脱gng光更加好看不是么?她应该非常清楚的。

顿时,舒芹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一双讶异的眼睛,缓声道:“二哥,你变了!”

陈林对着车上的镜子里照又照,不解。转过脸来,有些紧张地问:“哪里变了?”

“变得不那么美了!”舒芹认真无比地说道。

“你嫌弃我?”陈林受伤了。

“不是。因为你不再臭了。所以不美了。”

“……”

不臭了?所以不美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等等,反过来将这句话的意思再来理顺也说……

合起来不就是那个两字——“臭美”吗?

顿时,反应过来的陈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幽怨的眼神瞪着她问:“芹芹。我以前是个爱臭美的人吗?”

“嗯哼!~”舒芹的尾音愉悦上扬,肯定地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陈林很是不服气地连声抗议着。却只说出这么两句毫无底气的话来。

“可能可能,绝对化的可能!”舒芹的脑袋如鸡啄米一般快速上下点动着。

说罢,乐呵呵笑着,推开车门跳下车去。

“喂,话还没说完呢,不要着急着走啊!”陈林推开另一边车门下来,对着已经往电梯方向狂奔而去的舒芹嚷道:“我那么帅!怎么可能是个臭美的人呢?”

舒芹回转身来,耸耸肩,吐吐舌头,很是调皮地对他做了个鬼脸,玩味地大声喊道:“嘿嘿!对呀对呀!二哥你确实是帅得天下无敌,无人能及!二哥!你——好——帅——哟!”

最后一声是她故意大声吼出来的。

这下好了,原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员工们,停足伫立,齐刷刷地将眸光聚集了过来。

自然,陈林那张原本俊美的脸上的团团青紫、白色纱布也被员工们给瞧见了。

顿时,陈林在风中凌乱了!

舒芹趁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往电梯间疾步而去。

并在陈林赶到之前,闪身进入陈林的专用电梯,扯起半边唇角,阴侧侧地对着他笑,抬手按在关门键上,关上了电梯门。

戏耍陈林的感觉粉不错的说!

正如某网络中所说,小虐怡情嘛!

然而,陈林怎么可能让她戏耍完之后就逃之夭夭呢?

自然是奋起直追!

就在那两扇电梯门即将完全闭合上之际,陈林硬是将受过伤的双手插进缝隙中,使劲把门给拨拉开来。

陈林进得电梯来,亦如刚刚舒芹那般弯起半边唇角,阴侧侧地对着她笑,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哼!想这么轻易就甩掉我?没门!”

这下子该轮到舒芹风中凌乱了。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舒芹打着哈哈,给自己壮胆。

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瞬间浑身紧绷起来。

因为,她想起昨天在这个电梯里,陈林对她做出的那些事儿,心跳不由地加速,脸色不由地渐渐变红。

如若是陈林现在提出要求,要抱她一下,亲吻一下,她还能拒绝吗?

她都已经答应要当他的女朋友了,抱一抱,亲一亲,那是非常正常的好吧!

怎么办?怎么办?

但,显然陈林现在并没有想这些,低头看着手背上渗出鲜血的纱布,“唉哟,不好,刚才拉电梯门,把手背上的伤口给弄裂了。”

“让我看看。”舒芹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责备道:“刚才谁叫你要用手去弄电梯门的?幸好我包里准备着有新纱布和药膏,马上给你重新换上。”

“嗯嗯,有女票就是好啊!这些小事儿都会给男票考虑到。女票。我好爱你哟!”陈林的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呃!~

女票?男票?

舒芹被陈林说出来的话,给雷得是外焦里嫩。

好吧!就算是他们确实存在着那种关系,那也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嘴边说啊!

从包里拿出药和纱布准备给陈林包扎。

“不要包纱布,就用创可贴吧。”陈林道,迎着舒芹鄙视的眸光解释道:“这不是臭不臭美的事儿,工作时不方便嘛!”

舒芹想了一下,也对!

手上弄得像个大棕子似的。握笔都不太方便。

幸好伤口并不大。多贴两个创口贴就行了。

舒芹很快就给陈林把伤口弄好。

陈林抬起手来,看着极为规整地贴在手背上的创可贴,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好能将那个不是花儿的创可贴看着看着就能长出美丽的花儿来似的。

舒芹怕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又会化身为狼突然扑上来,那她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二哥啊!你说,宁秘书有没有把教室弄好啊?”

“哼!”陈林脸色一沉。眸中瞳孔渐渐紧缩,浑身散发着戾气,阴沉地说道:“最好是给我弄好,不然的话……”

陈林没有继续下往讲。

舒芹偏转脸来。清冷的眸光射了过去,“不然,你想干什么?真要叫人家卷铺盖滚蛋吗?二哥啊!不是我说你的记性不好。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么?”

眼看着舒芹变了脸。陈林赶紧收敛起浑身的戾气,眸光柔情似水。低下头来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芹芹说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面呢!”

当然,记得是一回事,照不照做便是另外一码事了。

因为,陈林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给出建议什么的,自己心中自有主张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舒芹不了解事件事情的内幕,给出的建议是绝对不能采纳的。

舒芹偏转头来,看了看这个半弯着腰靠在她肩膀上化身为萌小宠的男人,温柔地笑了,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嗯,记得就好!”

显少见舒芹如此温柔地对待他,顿时,陈林觉得幸福感满满的填充在了他的心间,通过眼眸溢出眼眶。

说话间,“叮——”一声脆响。

电梯已升到顶楼。

“二哥,站直了。”舒芹提醒道。

陈林一扫刚才在电梯里的那副萌萌哒的模样,腰板挺直,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去。

宁玉芝看着电梯门徐徐打开,陈林和舒芹一起从电梯走出,赶紧小跑着过来。

抬头一看,发现陈林英俊的脸上有几团青紫,还贴着有纱布,稍稍愣了愣神。

但她知道这些事情她不该过问,便恢复正常表情,恭敬地向他们问安,“陈总,舒小姐,早上好!教室都已装修好,设施设备都安排妥当,老师们已在教室等侯。”

陈林淡淡点头,脚步和眸光都没有停留一下,牵着舒芹的手往前走去。

宁玉芝作为陈林的贴身秘书,只能紧随其后。

舒芹听到宁玉芝称呼她为“舒小姐”顿感意外,昨天宁玉芝还直呼她的名字来着,才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跟她生分起来了呢?

她哪儿知道人家宁玉芝的直觉何其敏锐,从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已然知道舒芹在陈总心目中的地位……(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首发,从不断更的,每天中午11点——12点准时发布。欢迎正版订阅。

第二百三十八章 放假

宁玉芝暗忖:舒芹根本不是陈总的什么干妹妹,而是他的恋人,也就是未婚妻!

照目前发展的情形来看,陈林不久就会替代宁瑞夫人的总裁位置,再过不久舒芹就会和陈林结婚,那样的话舒芹便是陈氏集团的老板娘哦!

如此,宁玉芝哪里还敢直呼舒芹的大名啊?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再喊了。

因为心中有疑惑,舒芹偏转脸来注视着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宁玉芝。

细心的发现宁玉芝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化了精致的淡妆。

但因昨晚一直在公司亲自监守教室装修工程进度,所以,此刻宁玉芝的脸色惨白,双眼布满了血红,嘴角也似起了些水泡。

关切柔声问道:“宁秘书吃过早餐了吗?”

“啊?!”宁玉芝的注意力一直在陈林身上,显然没有听清舒芹的问话。

“吃早餐了没?”舒芹重复道。

宁玉芝正想说已经吃过了,可是正在这时,她的肚子很不配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顿时,只能尴尬摇头苦笑,“还没!”

人家还是昨天中午用过餐的,昨晚那么忙,一直忙到半个小时前才结束,哪有心思和时间吃早餐啊?

“那你现在去吃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早餐怎么能行?还有,你昨晚一整晚都在公司是吧?没有睡觉是不是?”舒芹关心地问道。

宁玉芝挺直了脊背,倔强的眼神扫了一眼陈林,答:“我没关系的!”

这可是她刚升上来当总经理秘书的第二天,作为宁家重点栽培的对象,受点委屈没关系的。绝对不能在陈林面前就这么认怂。

舒芹见她看了一眼陈林,立马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了,扯了扯陈林的手轻唤一声,“二哥!”

陈林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自然知道舒芹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豁然停下脚步,寒冷的眸光在宁玉芝的脸上扫过,清凉的声音响起。“宁秘书。陈氏集团对员工向来是很有人情味的对吧?工薪、待遇、福利都比其他公司要好许多的是不?你现在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

尼玛!

人家不吃不喝,累死累活加了一通夜的班,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你这个恶魔领导吩咐的事情做完。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这不,又被你给训上了。

宁玉芝的双拳紧攥,抿紧嘴唇。低头不语。

因为她知道现在陈林看她极不顺眼,不管她说什么话都是错误的。

“宁秘书。请回答!本公司不请哑巴员工。”陈林又道。

轰隆隆!

一道闷雷照着宁玉芝脑门直劈而下。

把宁玉芝彻底给劈懵了!

圆瞪着的一双美目中,满满都委屈之色,莹莹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却紧咬着唇角不想让那卑微怯懦的泪水在陈林面前流下。

人家就是不想死得太快。为了避开那道枪口才选择不说话的。

现在倒好,他居然骂她是哑巴?

真是横着是死,竖着也是死。

让她是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躲都躲不过呀!

就连躺在地上都会中枪啊!啊啊啊!

不带这么玩的!

宁玉芝委屈的样子,让曾经当过员工的舒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深感怜悯。

杏眼圆瞪,盯着陈林,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唤道:“二哥!!”

陈林转过脸来,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柔情蜜意地对着她笑,“啥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啥事?”舒芹这会儿只顾着帮宁玉芝打抱不平,不管有没有人在,直接冲着他嚷嚷道:“人家宁秘书是女生在公司加班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呢!你,你非但没有感谢人家,还说出这么难听、这么刻薄的话来!你你,太过分了!昨天、刚才跟你交待过的话全都忘记了么?”

因为太过生气,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

陈林看着她小脸胀红、结结巴巴、生气跺脚的样子,要有多可耐就有多可耐,继续逗她,问:“哦?!那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说话?”

“当然是把声音放低点、温柔点、客气点才对呀!”舒芹耐着性子说道。

“嗯嗯!芹芹说的对极了。”陈林非常受教地连连点头,转过脸来对宁玉芝柔和地笑道:“宁秘书,昨晚加班辛苦啦!今天就放你一天的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语落,又转过脸来看着舒芹问:“这样可以吗?”

舒芹满意地笑了,白了他一眼,嗔道:“哼哼,这还差不多。”

“可是,芹芹啊,宁秘书走了的话,我这儿就没有秘书了该怎么办?”陈林征询似的问道。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微拧着眉头正想说:要不我暂时替她做一天秘书如何?

但她看到石海从电梯出来时,立马舒展眉头,指着石海笑道:“不想担心,这不,石海石助理不是来了吗?他肯定能行的对不对?”

好吧!你都已经把人给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不好么?

陈林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然而,一旁的宁玉芝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突然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因为平时见惯了陈林板着那张冷峻无情的脸,而刚才他换了一副柔和的笑脸对她说话,比训她、骂她还要恐怖。

什么叫笑里藏刀,她现在算是真正见识过了。

总之,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太难伺侯了,一般人根本受了不的,幸好她是二般人,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

“宁秘书,宁秘书。”舒芹轻唤着已经傻掉了的宁玉芝。

宁玉芝仿若没有听舒芹的呼唤声,依旧愣在那儿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她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不知是该听了陈林的话回去休息呢,还是继续呆在这里让他鸡蛋里挑骨头。

陈林见到宁玉芝这种反应,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宁秘书,二哥叫你下班呢!”舒芹轻轻拍了拍宁玉芝的手。

宁玉芝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露出微笑回答道:“嗯,我这就走。谢谢舒小姐!”

正欲转身离去,又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回转身来,郑重其事地跟陈林道谢,“谢谢陈总!”

真怕一个不留神,又得罪了这个恶魔太子爷。

其实她一个人倒什么,得罪了陈林大不了离开公司另谋出处即可。

问题是她的举动,还维系着身后一大家子的命运啊!

宁家的人有很多在陈氏集团里上班呢。

看着宁玉芝离去的背影,舒芹轻叹一口气,收回眸光,幽怨的眼神盯着陈林道:“二哥,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是么?”陈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脸上露出非常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其实我长得很和善的对不对?她为什么会怕我呢?为什么呢?嘤嘤嘤,我好伤心哦!”

说着,还把双手握成拳在眼睛上揉巴几下!就差流下两滴泪水来,那就更加逼真了。

陈林不想把宁家人的事情说给舒芹听了。因为,说给她听,她并不能帮上他任何忙,多说无益,还不如让她过着轻闲少操心的日子呢。

但是,陈林这做作的动作落在舒芹的眼睛里,真的太假了。

装!

幼稚!

假得不能再假了!

你这样做作,你妈知道不?

舒芹横了陈林一眼,蹬蹬蹬,大踏步往前走去。

“芹芹——”陈林在后面紧追,拖长了声音叫唤道。

舒芹不理睬,怒气冲冲直接拐进陈林办公室的隔壁那间房,也就是为她准备的教室。

脚刚踏进去。

门的两边站着各两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大小姐早!”

吓得舒芹赶快刹住脚步,还不由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艾玛呀!

这里不是陈家老宅对不对?怎么还会有人叫她大小姐呢?

舒芹稳住脚步,疑惑的眼神从这一男三女的四人身上扫过。

暂且说是一男三女吧,因为那三个女人其中一个的性别还有待仔细分辨。

从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宁瑞夫人专门给她请来的老师。

“老师们早上好!”舒芹赶紧回应道,将身体弯成九十度对着四位老师鞠躬。

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老师们尊师敬教的表现,却不知害得那四位老师也将身体弯成九十度要对她回礼。

顿时,她以为自己的眼前出现幻觉,弯着的腰直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啦?老师们为啥也要弯腰呢?他们的腰出问题啦?不会都出问题吧?这也太巧合了!

百思不得其解!

舒芹愣在那儿想问题,没有直起身来,另外四人也不敢起来。

于是乎,陈林出现在教室门口时,看到这五人一动不动地呈弯腰九十度的动作,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舒芹听到陈林的质疑声连忙直起身来,四个老师也立马直起了身,齐声对着陈林问安:“陈总早上好!”

陈林微微点头表示他听到了,并未作出什么鞠躬的动作,连开口回应一声都嫌多余。

“芹芹,你们刚才弯着腰在做什么运动?”陈林的注意力转移到舒芹的脸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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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芝暗忖:舒芹根本不是陈总的什么干妹妹,而是他的恋人,也就是未婚妻!

照目前发展的情形来看,陈林不久就会替代宁瑞夫人的总裁位置,再过不久舒芹就会和陈林结婚,那样的话舒芹便是陈氏集团的老板娘哦!

如此,宁玉芝哪里还敢直呼舒芹的大名啊?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再喊了。

因为心中有疑惑,舒芹偏转脸来注视着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宁玉芝。

细心的发现宁玉芝虽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化了精致的淡妆。

但因昨晚一直在公司亲自监守教室装修工程进度,所以,此刻宁玉芝的脸色惨白,双眼布满了血红,嘴角也似起了些水泡。

关切柔声问道:“宁秘书吃过早餐了吗?”

“啊?!”宁玉芝的注意力一直在陈林身上,显然没有听清舒芹的问话。

“吃早餐了没?”舒芹重复道。

宁玉芝正想说已经吃过了,可是正在这时,她的肚子很不配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

顿时,只能尴尬摇头苦笑,“还没!”

人家还是昨天中午用过餐的,昨晚那么忙,一直忙到半个小时前才结束,哪有心思和时间吃早餐啊?

“那你现在去吃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吃早餐怎么能行?还有,你昨晚一整晚都在公司是吧?没有睡觉是不是?”舒芹关心地问道。

宁玉芝挺直了脊背,倔强的眼神扫了一眼陈林,答:“我没关系的!”

这可是她刚升上来当总经理秘书的第二天,作为宁家重点栽培的对象,受点委屈没关系的。绝对不能在陈林面前就这么认怂。

舒芹见她看了一眼陈林,立马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儿了,扯了扯陈林的手轻唤一声,“二哥!”

陈林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自然知道舒芹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豁然停下脚步,寒冷的眸光在宁玉芝的脸上扫过,清凉的声音响起。“宁秘书。陈氏集团对员工向来是很有人情味的对吧?工薪、待遇、福利都比其他公司要好许多的是不?你现在做出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呢?”

尼玛!

人家不吃不喝,累死累活加了一通夜的班,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你这个恶魔领导吩咐的事情做完。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这不,又被你给训上了。

宁玉芝的双拳紧攥,抿紧嘴唇。低头不语。

因为她知道现在陈林看她极不顺眼,不管她说什么话都是错误的。

“宁秘书。请回答!本公司不请哑巴员工。”陈林又道。

轰隆隆!

一道闷雷照着宁玉芝脑门直劈而下。

把宁玉芝彻底给劈懵了!

圆瞪着的一双美目中,满满都委屈之色,莹莹泪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却紧咬着唇角不想让那卑微怯懦的泪水在陈林面前流下。

人家就是不想死得太快。为了避开那道枪口才选择不说话的。

现在倒好,他居然骂她是哑巴?

真是横着是死,竖着也是死。

让她是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躲都躲不过呀!

就连躺在地上都会中枪啊!啊啊啊!

不带这么玩的!

宁玉芝委屈的样子,让曾经当过员工的舒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深感怜悯。

杏眼圆瞪,盯着陈林,低沉而清冷的声音唤道:“二哥!!”

陈林转过脸来,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柔情蜜意地对着她笑,“啥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啥事?”舒芹这会儿只顾着帮宁玉芝打抱不平,不管有没有人在,直接冲着他嚷嚷道:“人家宁秘书是女生在公司加班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呢!你,你非但没有感谢人家,还说出这么难听、这么刻薄的话来!你你,太过分了!昨天、刚才跟你交待过的话全都忘记了么?”

因为太过生气,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

陈林看着她小脸胀红、结结巴巴、生气跺脚的样子,要有多可耐就有多可耐,继续逗她,问:“哦?!那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说话?”

“当然是把声音放低点、温柔点、客气点才对呀!”舒芹耐着性子说道。

“嗯嗯!芹芹说的对极了。”陈林非常受教地连连点头,转过脸来对宁玉芝柔和地笑道:“宁秘书,昨晚加班辛苦啦!今天就放你一天的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语落,又转过脸来看着舒芹问:“这样可以吗?”

舒芹满意地笑了,白了他一眼,嗔道:“哼哼,这还差不多。”

“可是,芹芹啊,宁秘书走了的话,我这儿就没有秘书了该怎么办?”陈林征询似的问道。

舒芹听他如此一说,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微拧着眉头正想说:要不我暂时替她做一天秘书如何?

但她看到石海从电梯出来时,立马舒展眉头,指着石海笑道:“不想担心,这不,石海石助理不是来了吗?他肯定能行的对不对?”

好吧!你都已经把人给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不好么?

陈林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然而,一旁的宁玉芝看着这戏剧性的变化,突然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因为平时见惯了陈林板着那张冷峻无情的脸,而刚才他换了一副柔和的笑脸对她说话,比训她、骂她还要恐怖。

什么叫笑里藏刀,她现在算是真正见识过了。

总之,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太难伺侯了,一般人根本受了不的,幸好她是二般人,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多。

“宁秘书,宁秘书。”舒芹轻唤着已经傻掉了的宁玉芝。

宁玉芝仿若没有听舒芹的呼唤声,依旧愣在那儿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她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不知是该听了陈林的话回去休息呢,还是继续呆在这里让他鸡蛋里挑骨头。

陈林见到宁玉芝这种反应,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宁秘书,二哥叫你下班呢!”舒芹轻轻拍了拍宁玉芝的手。

宁玉芝终于缓过神来,脸上露出微笑回答道:“嗯,我这就走。谢谢舒小姐!”

正欲转身离去,又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回转身来,郑重其事地跟陈林道谢,“谢谢陈总!”

真怕一个不留神,又得罪了这个恶魔太子爷。

其实她一个人倒什么,得罪了陈林大不了离开公司另谋出处即可。

问题是她的举动,还维系着身后一大家子的命运啊!

宁家的人有很多在陈氏集团里上班呢。

看着宁玉芝离去的背影,舒芹轻叹一口气,收回眸光,幽怨的眼神盯着陈林道:“二哥,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是么?”陈林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脸上露出非常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其实我长得很和善的对不对?她为什么会怕我呢?为什么呢?嘤嘤嘤,我好伤心哦!”

说着,还把双手握成拳在眼睛上揉巴几下!就差流下两滴泪水来,那就更加逼真了。

陈林不想把宁家人的事情说给舒芹听了。因为,说给她听,她并不能帮上他任何忙,多说无益,还不如让她过着轻闲少操心的日子呢。

但是,陈林这做作的动作落在舒芹的眼睛里,真的太假了。

装!

幼稚!

假得不能再假了!

你这样做作,你妈知道不?

舒芹横了陈林一眼,蹬蹬蹬,大踏步往前走去。

“芹芹——”陈林在后面紧追,拖长了声音叫唤道。

舒芹不理睬,怒气冲冲直接拐进陈林办公室的隔壁那间房,也就是为她准备的教室。

脚刚踏进去。

门的两边站着各两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大小姐早!”

吓得舒芹赶快刹住脚步,还不由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艾玛呀!

这里不是陈家老宅对不对?怎么还会有人叫她大小姐呢?

舒芹稳住脚步,疑惑的眼神从这一男三女的四人身上扫过。

暂且说是一男三女吧,因为那三个女人其中一个的性别还有待仔细分辨。

从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应该就是宁瑞夫人专门给她请来的老师。

“老师们早上好!”舒芹赶紧回应道,将身体弯成九十度对着四位老师鞠躬。

她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老师们尊师敬教的表现,却不知害得那四位老师也将身体弯成九十度要对她回礼。

顿时,她以为自己的眼前出现幻觉,弯着的腰直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啦?老师们为啥也要弯腰呢?他们的腰出问题啦?不会都出问题吧?这也太巧合了!

百思不得其解!

舒芹愣在那儿想问题,没有直起身来,另外四人也不敢起来。

于是乎,陈林出现在教室门口时,看到这五人一动不动地呈弯腰九十度的动作,疑惑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舒芹听到陈林的质疑声连忙直起身来,四个老师也立马直起了身,齐声对着陈林问安:“陈总早上好!”

陈林微微点头表示他听到了,并未作出什么鞠躬的动作,连开口回应一声都嫌多余。

“芹芹,你们刚才弯着腰在做什么运动?”陈林的注意力转移到舒芹的脸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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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乖学生

陈林只当舒芹又在犯二,和那些老师们在玩什么古怪的游戏呢!

“跟老师们问安啊!”舒芹道。

陈林扶额,终于明白刚才出现那奇怪的一幕是因为什么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以后不用这么做。你这样做的话……看看刚才……”

言下之意便是,你这样做的话,人家会承受不起,害得人家也得这样做。

舒芹惊异的眸光往四位老师脸上扫去,发现他们的脸上全都现出尴尬之色。

纳了个闷,赶紧把陈林推到一旁,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为什么?难道说尊师敬教不对么?”

陈林低声在她耳旁低语道:“你做得对!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点不同。”

“什么意思?”舒芹还是不解,满脑子的疑惑。

“你的身份和地位与以前不同了啊!”陈林说道。

“哪有不同?”

她既不是公主,又不是王后。能有什么身份和地位值得人家如此对待?

陈林摸了摸鼻子,换了一种方式道:“你是他们的学生,但同时也是他们的金主。金主你懂么?”

舒芹先是懵懵懂懂地摇摇头,尔后立马又点点头。

好吧!

舒小白花算是终于明白了,在这个拼钱的社会,钱能够显现出一个人的地位和身份的高度。

简单来说,有钱便能当大爷!

由此看来陈氏集团非常非常有钱,陈家人在蜀都的身份地位也确实蛮高的。就连她这个新加入陈家的义女,地位也一下子就提升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啊!

麻雀飞上枝头上凤凰的滋味……唉!其实并不怎么好受。

瞧瞧这些老师全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哪有以前在学校上学时的那些凶悍老师可爱?

她在想。在教学过程中她若是做错了什么,这四个老师肯定不敢骂她,不敢训她,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的吧!

幸好她并不是一个刁蛮公主,不然,这些老师根本教不了她的。

想是这么想的,说好的那些课程还是得进行下去。

接下来。老师们开始向舒芹和陈林介绍自己。

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男老师。自然是负责教舒芹烹饪的。

本来呢,陈林不想让舒芹的手艺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从而再也做不出他喜欢的那种“幸福味道”的饭菜来。下令不安排这门课程的。

但在宁瑞夫人那儿不通过,舒芹也想在厨艺方面更为精进,最后陈林拗不过她们只好作罢。

一个身穿优雅套装的女老师,负责教社交礼仪、造型和化妆的。

另一个气质极好身穿舞蹈服的女老师。自然是负责舞蹈课程。

还有一个一时让舒芹分辨不出性别的人,其实是个男人。一眼望去有点像娘炮!

也是穿着一身正经的舞蹈服。他也是和刚才那名舞蹈服女老师一样是教舒芹舞蹈的。

介绍完毕,几位老师拿出早已拟定好的课程表,准备给舒芹授课。

陈林看了看课程表,只字未言。直接拎着课程表一把撕掉。

正当舒芹和那四位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陈林要干什么。

只听陈林清冷的声音说道:“三个小时一堂课,上午一堂。下午一堂。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今天的第一堂课,社交礼仪!第二堂。舞蹈。明天第一堂烹饪,第二堂,舞蹈。以此类推。明白?”

“明白!”四人整齐地回答声。

陈林面无表情,微一点头,回自己办公室工作去了。

舒芹则留在教室里开始上课。

办公室与教室仅隔一层玻璃,陈林随时都能看到她在教室里干了些什么。

那位优雅套装女老师来给舒芹上课。

老师先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在舒芹的课桌上,一页一页地开始讲解。

舒芹一开始还能端正坐姿,认认真真地看着课本学,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整节课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的老师还在给她读书……

可能是离开学校太多年,舒芹早已不习惯学校生活了吧?她的pi股开始受不了啦!不安分地微微挪动了几下。

陈林不时抬起头来往这边看,当他看到舒芹微微扭动着pi股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其实舒芹的表现早已超过他的预想,如若是他,只怕是像她那样坐二十分钟就会受不了,早就甩掉课本一走了之啦。

这样授课太乏味不说,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宁瑞夫人之所以会请来这么极品的老师,全都是因为同圈子里的人介绍而来的。

那些从小生活在富人家庭的孩子可能需要这种唐僧式的方式教导,可并不适合舒芹啊。

陈林早就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所以一开始才会极力反抗不想让舒芹遭受到这种非人折磨。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女老师说了一句,“大小姐,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

终于结束了她的第一堂授课。

舒芹甩了甩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大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正想向老师鞠躬表示感谢。

但一想到早上走进教室时的那些事儿,立马收住身形,疲惫的脸上挂起极为甜美的微笑,道:“谢谢老师!”

“不用谢!不用谢!”老师一脸的僵硬笑容,似乎非常不适应舒芹这么对待她。

这么好教的学生第一次见啊。

回想起以前所教过的公主、少爷们,哪一个不是甩书、拍桌子、摔板凳?更有甚者还会打老师。

唉!如若不是因为他们的父母能给出天价学费,谁愿意来教他们?

而对比起来,这次到陈家来给舒芹授课赚得最多,也是最轻松的一次。

因为舒芹绝对算得上是最听话,最乖巧,最没有公主病的学生!

正在收拾教具的老师感慨万千。

未曾想舒芹突然给她端来一杯热茶,恭敬地递上道:“老师请喝茶!”

“叭——”一声响。

吓得老师一不小心把拿在手中的教具给掉在地上了。

刚刚老师心里还在庆幸着:陈家的大小姐是个最乖巧、最听话、最善良的学生。

怎么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呢?

老师瞪大了一双满含恐怖的眼睛,根本不敢伸手去接舒芹手上的茶杯。

为啥?

怕下药呗!

这位老师曾经在某个富人家里给公主上课,吃了那位公主递上来的东西之后……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从此之后,老师再也不敢吃学生给她准备的东西了。

舒芹见老师呆愣着不动,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满脸都是极其无害的笑容,又重复说道:“老师,请喝茶!”

“我不渴!谢谢,谢谢!”老师连声道谢,拾起掉在地上的教具。

“嗖——”的一声,仿若一道闪电一般,飞速离开教室。

舒芹挠着后脑勺,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老师消失的背影,小声嘟囔道:“三个小时没有停过嘴,嘴唇都已干起壳了,居然说不渴?”

愣了半响,摇摇头,耸耸肩,轻松一笑,“呵呵,算了,你不渴,我正渴着呢!”

端起茶杯自己惬意地品茗了起来。

消失在拐角处的老师悄悄伸出头来看到这一幕,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舒芹根本就没有要作弄她的心思。不然,怎么会自己喝了那杯茶呢?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舒芹无所事事,寻思着反正厨房是现成的,也快临近中午了,利用时间给陈林做午餐吧。他不是说最喜欢吃她做的饭菜么?

可是这儿没有准备食材,想要做饭必须得有食材才行啊!去哪儿弄来呢?不知这附近有没有菜市场。

陈林见她紧拧着眉头在厨房里转悠。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她这边,柔声问道:“芹芹怎么啦?”

“二哥,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饭菜么,中午我们可以在这里做。只是没有食材。”舒芹摊开双手道。

“这个好办,我们现在出去买回来就是了。”陈林兴奋之极,拉着她就往外走。

舒芹赶紧拖住他,望着只有石海一个人埋头工作的办公室,道:“二哥,你还在上班啊,我一个人去吧。”

“工作一下子是做不完的。我现在就想陪你去买菜。”陈林不由分说拉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太好吧?你看石海一个人好忙哦!”舒芹犹豫着说。

只见石海昨天还是二指禅在键盘上打字,今天明显已经提升了许多,嗯……已经是四指禅了!

人处在压力之下,潜力果然是无限大的!

“让他先忙着。大不了等会儿咱们多做点儿饭,叫他一起吃。”陈林很是大方地说道。

舒芹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让人家替他辛苦工作,请人家吃顿饭还不该呀?

“快点走,咱们还能在外面多逛一会儿。”陈林催促道。

舒芹无语斜视。

陈林边走边告诉她说:“芹芹,你知道吗?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做着日常中最简单的事情,过着平淡安稳的幸福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梦想。而你,就是为了实现我那个梦想而生的。”

这就是他的梦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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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只当舒芹又在犯二,和那些老师们在玩什么古怪的游戏呢!

“跟老师们问安啊!”舒芹道。

陈林扶额,终于明白刚才出现那奇怪的一幕是因为什么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以后不用这么做。你这样做的话……看看刚才……”

言下之意便是,你这样做的话,人家会承受不起,害得人家也得这样做。

舒芹惊异的眸光往四位老师脸上扫去,发现他们的脸上全都现出尴尬之色。

纳了个闷,赶紧把陈林推到一旁,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为什么?难道说尊师敬教不对么?”

陈林低声在她耳旁低语道:“你做得对!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点不同。”

“什么意思?”舒芹还是不解,满脑子的疑惑。

“你的身份和地位与以前不同了啊!”陈林说道。

“哪有不同?”

她既不是公主,又不是王后。能有什么身份和地位值得人家如此对待?

陈林摸了摸鼻子,换了一种方式道:“你是他们的学生,但同时也是他们的金主。金主你懂么?”

舒芹先是懵懵懂懂地摇摇头,尔后立马又点点头。

好吧!

舒小白花算是终于明白了,在这个拼钱的社会,钱能够显现出一个人的地位和身份的高度。

简单来说,有钱便能当大爷!

由此看来陈氏集团非常非常有钱,陈家人在蜀都的身份地位也确实蛮高的。就连她这个新加入陈家的义女,地位也一下子就提升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啊!

麻雀飞上枝头上凤凰的滋味……唉!其实并不怎么好受。

瞧瞧这些老师全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哪有以前在学校上学时的那些凶悍老师可爱?

她在想。在教学过程中她若是做错了什么,这四个老师肯定不敢骂她,不敢训她,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的吧!

幸好她并不是一个刁蛮公主,不然,这些老师根本教不了她的。

想是这么想的,说好的那些课程还是得进行下去。

接下来。老师们开始向舒芹和陈林介绍自己。

那个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男老师。自然是负责教舒芹烹饪的。

本来呢,陈林不想让舒芹的手艺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从而再也做不出他喜欢的那种“幸福味道”的饭菜来。下令不安排这门课程的。

但在宁瑞夫人那儿不通过,舒芹也想在厨艺方面更为精进,最后陈林拗不过她们只好作罢。

一个身穿优雅套装的女老师,负责教社交礼仪、造型和化妆的。

另一个气质极好身穿舞蹈服的女老师。自然是负责舞蹈课程。

还有一个一时让舒芹分辨不出性别的人,其实是个男人。一眼望去有点像娘炮!

也是穿着一身正经的舞蹈服。他也是和刚才那名舞蹈服女老师一样是教舒芹舞蹈的。

介绍完毕,几位老师拿出早已拟定好的课程表,准备给舒芹授课。

陈林看了看课程表,只字未言。直接拎着课程表一把撕掉。

正当舒芹和那四位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陈林要干什么。

只听陈林清冷的声音说道:“三个小时一堂课,上午一堂。下午一堂。中午休息两个小时。今天的第一堂课,社交礼仪!第二堂。舞蹈。明天第一堂烹饪,第二堂,舞蹈。以此类推。明白?”

“明白!”四人整齐地回答声。

陈林面无表情,微一点头,回自己办公室工作去了。

舒芹则留在教室里开始上课。

办公室与教室仅隔一层玻璃,陈林随时都能看到她在教室里干了些什么。

那位优雅套装女老师来给舒芹上课。

老师先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放在舒芹的课桌上,一页一页地开始讲解。

舒芹一开始还能端正坐姿,认认真真地看着课本学,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整节课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的老师还在给她读书……

可能是离开学校太多年,舒芹早已不习惯学校生活了吧?她的pi股开始受不了啦!不安分地微微挪动了几下。

陈林不时抬起头来往这边看,当他看到舒芹微微扭动着pi股时,嘴角不受控制地弯了起来。其实舒芹的表现早已超过他的预想,如若是他,只怕是像她那样坐二十分钟就会受不了,早就甩掉课本一走了之啦。

这样授课太乏味不说,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宁瑞夫人之所以会请来这么极品的老师,全都是因为同圈子里的人介绍而来的。

那些从小生活在富人家庭的孩子可能需要这种唐僧式的方式教导,可并不适合舒芹啊。

陈林早就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所以一开始才会极力反抗不想让舒芹遭受到这种非人折磨。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女老师说了一句,“大小姐,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

终于结束了她的第一堂授课。

舒芹甩了甩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大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站起身来正想向老师鞠躬表示感谢。

但一想到早上走进教室时的那些事儿,立马收住身形,疲惫的脸上挂起极为甜美的微笑,道:“谢谢老师!”

“不用谢!不用谢!”老师一脸的僵硬笑容,似乎非常不适应舒芹这么对待她。

这么好教的学生第一次见啊。

回想起以前所教过的公主、少爷们,哪一个不是甩书、拍桌子、摔板凳?更有甚者还会打老师。

唉!如若不是因为他们的父母能给出天价学费,谁愿意来教他们?

而对比起来,这次到陈家来给舒芹授课赚得最多,也是最轻松的一次。

因为舒芹绝对算得上是最听话,最乖巧,最没有公主病的学生!

正在收拾教具的老师感慨万千。

未曾想舒芹突然给她端来一杯热茶,恭敬地递上道:“老师请喝茶!”

“叭——”一声响。

吓得老师一不小心把拿在手中的教具给掉在地上了。

刚刚老师心里还在庆幸着:陈家的大小姐是个最乖巧、最听话、最善良的学生。

怎么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呢?

老师瞪大了一双满含恐怖的眼睛,根本不敢伸手去接舒芹手上的茶杯。

为啥?

怕下药呗!

这位老师曾经在某个富人家里给公主上课,吃了那位公主递上来的东西之后……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从此之后,老师再也不敢吃学生给她准备的东西了。

舒芹见老师呆愣着不动,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满脸都是极其无害的笑容,又重复说道:“老师,请喝茶!”

“我不渴!谢谢,谢谢!”老师连声道谢,拾起掉在地上的教具。

“嗖——”的一声,仿若一道闪电一般,飞速离开教室。

舒芹挠着后脑勺,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老师消失的背影,小声嘟囔道:“三个小时没有停过嘴,嘴唇都已干起壳了,居然说不渴?”

愣了半响,摇摇头,耸耸肩,轻松一笑,“呵呵,算了,你不渴,我正渴着呢!”

端起茶杯自己惬意地品茗了起来。

消失在拐角处的老师悄悄伸出头来看到这一幕,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舒芹根本就没有要作弄她的心思。不然,怎么会自己喝了那杯茶呢?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舒芹无所事事,寻思着反正厨房是现成的,也快临近中午了,利用时间给陈林做午餐吧。他不是说最喜欢吃她做的饭菜么?

可是这儿没有准备食材,想要做饭必须得有食材才行啊!去哪儿弄来呢?不知这附近有没有菜市场。

陈林见她紧拧着眉头在厨房里转悠。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她这边,柔声问道:“芹芹怎么啦?”

“二哥,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饭菜么,中午我们可以在这里做。只是没有食材。”舒芹摊开双手道。

“这个好办,我们现在出去买回来就是了。”陈林兴奋之极,拉着她就往外走。

舒芹赶紧拖住他,望着只有石海一个人埋头工作的办公室,道:“二哥,你还在上班啊,我一个人去吧。”

“工作一下子是做不完的。我现在就想陪你去买菜。”陈林不由分说拉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太好吧?你看石海一个人好忙哦!”舒芹犹豫着说。

只见石海昨天还是二指禅在键盘上打字,今天明显已经提升了许多,嗯……已经是四指禅了!

人处在压力之下,潜力果然是无限大的!

“让他先忙着。大不了等会儿咱们多做点儿饭,叫他一起吃。”陈林很是大方地说道。

舒芹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让人家替他辛苦工作,请人家吃顿饭还不该呀?

“快点走,咱们还能在外面多逛一会儿。”陈林催促道。

舒芹无语斜视。

陈林边走边告诉她说:“芹芹,你知道吗?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做着日常中最简单的事情,过着平淡安稳的幸福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梦想。而你,就是为了实现我那个梦想而生的。”

这就是他的梦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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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简单的幸福

“……”舒芹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心里暗自在说:哥啊!你的梦想确实够简单的。如若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那我以后会呆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过平淡安稳的生活,尽量让你么到你想要得到的幸福,让你满足了。然后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不会再相见,更不会再纠缠在一起了,好吗?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当面向陈林说出来,太伤人了!

舒芹复杂的思绪正在飞快运转着,突然,豁然回转身,四处张望、搜索。

一切正常!

她刚才怎么感觉到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陈林见她停下脚步往身后看,问道:“怎么啦?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舒芹摇头否认。

不知为何,今天舒芹老是觉得他们的身后有人跟着。

可是,每当她一有察觉回转身去看,却又什么都没能发现。

莫非是她的神经敏感过度,直觉出现错误了?

两人刚走进电梯往楼下而去,从那座假山喷泉后面突然闪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细一看,居然是咱们可爱的宁瑞夫人哦!

只见宁瑞夫人身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一大大的遮阳帽,手持一个高倍望远镜,脚步轻快,飞身闪进了陈林的办公室。

舒芹的直觉没有出任何问题。

今天宁瑞夫人一直在跟在陈林和舒芹的身后,早已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会儿她来到这里自然是趁着他们不在,向石海求证一件事的。

陈林和舒芹是不是在谈恋爱?!

当石海听到宁瑞夫人问出这句话来时,瞬间雕堡了。

他还不想死啊!

因为他今天早上才答应过陈林,不将陈林和舒芹私底下谈恋爱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的。若是他现在将这件事说给宁瑞夫人知道了。那他的皮肯定会被陈林给活扒了的。

但是,他又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搪塞宁瑞夫人,于是,他只能微张着嘴巴,呈雕像状。

“石海,你傻啦?怎么不说话?”宁瑞夫人伸手在石海眼前晃动了两下。

石海生性善良且憨厚,答:“夫人。对不起。这个事情我不能跟您说。”

宁瑞夫人看着他的表情,听他如此一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再逼迫他必须说得清清楚楚。

“嗯!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有,刚才你没有看到过我,知道为什么吗?”

石海怔怔地看着宁瑞夫人脸上那抹诡异的微笑,缓缓点着头。

这种感觉很不好。太不好了!

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现在成了两方的卧底呀!若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事。那他……

他只不过是新上任的保镖而已,这些事儿关他什么事儿?为什么要让他这么难做?啊啊啊!

“很好!你继续工作,我先走了。”宁瑞夫人拍了拍石海的肩膀,打了响指。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优雅而华丽地转身而去。

嘿嘿!既然孩子们私底下已经玩在一起了,她也不用再操心了吧?只需要坐等他们宣布“我们要结婚了!”的好消息。

在这期间。她得回家好好享受一下宁静的退休生活去也!若是觉得无聊,还可以考虑到外地旅游一下什么的。

宁瑞夫人为了陈氏集团忙了大半辈子。确实该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这厢,陈林和舒芹来到公司楼下。

陈林想了想,道:“芹芹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二哥,我们只是在附近菜市场买点东西,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骑摩托车吧?”舒芹扶额。

“附近没有菜市场,咱们去超市买。再说了,这么毒辣的太阳光,紫外线太强了,把你娇嫩的皮肤晒坏了可不好。”陈林宠溺地在她脸上抚摸了一把。

舒芹赶紧慌张躲避,低声提醒道:“二哥,这里是公司,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女票。退一步讲,你是我的妹妹我就算是抱着你,别人也不会乱想的。”陈林毫不在意地说道。

“……”舒芹瞪着他,竟无言以对。

陈林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不是汽车,而是他那辆长相极为拉风的摩托车给骑了过来。

他会开汽车,而且开得非常好。

但他更喜欢骑摩托车,尤其喜欢载着舒芹在公路上飞驰的感觉。

身穿一身名牌西装的陈林骑在摩托车上,对舒芹说:“上来吧!”

“二哥,这个……”舒芹看着高大的摩托车,再指着自己身上的短过膝盖的裙子,脸露尴尬之色。

其实她并不是在意自己形象,而是……这样坐摩托车裙子会飞起来的也,会曝光的也!

她这么保守,自然不想把自己的大腿以及小内内的颜色露出给别人看的啦!

陈林轻松一笑,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了。”

好吧!你说可以就可以!

舒芹现在也不再计较这些小事儿,一心想着让他感觉到幸福就好,满意就好。只要不是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大事,其他小事就依了他吧!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附近的一个大超市里选购食材。

这个大超市与舒芹之前打过工的超市是一个老板,也就是连锁店。

因此,舒芹进到这里来有一种熟门熟路的感觉,带着陈林在各个货架前穿梭。

陈林推着空购物车,盯着前面那个蹦哒着走路的粉色身影,满满的幸福感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想要的幸福本来就是极其简单的那种。

只要是能跟舒芹在一起,做着这些看似极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的小事,他却已经感觉到非常幸福了。

正在此时。超市里非常应景地播放着一首王力宏唱的歌《柴米油盐酱醋茶》。

……

柴米油盐酱醋茶

一点一滴都是幸福在发芽

月儿弯弯爱的傻

有了你什么都不差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对有些人来说

能遇见一个对的人

一起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

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给你快乐无论白天黑夜

握紧双手就算刮风下雨

我就是要你

要你待在我身边

保护你直到永远

……

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中真好!

舒芹经过摆放糖果的区域时,突然,货架上的一袋糖果掉到地上,她毫不犹豫地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糖果袋,只见上面印有“大白兔”三个字和一只可爱的大白兔,嘴角轻轻弯了起来,故意扬起一抹奶嫩的声音念道:“大白兔奶糖哦!甜甜哒!”

说完后。自己在那儿“嘿嘿!”直乐。

这一搞怪的声音传到那个站在大白兔货架旁边的某男耳中。禁不住偏转脸来认真看了她一眼。

大白兔奶糖对于舒芹来说,是有着很深很甜蜜的记忆。

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只要是上学的时间。她的同桌,即就是那棵校草,名叫齐岳的男同桌,每天都会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给她。

陈林见她站在那儿。手中的拿着一袋大白兔傻笑,问:“芹芹。喜欢吃就多买点呗!要多少?”

说罢,已经在货架上取了好几袋放在购物车里。

“别别别,别拿了!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奶糖当饭吃不成?”舒芹笑道。把他放入购物车里的大白兔奶糖又拿了出来。

“那有什么呀?!一般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而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甜食,对不对?”陈林阻止她的动作。宠溺地看着她笑。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她有这个喜好,舒芹愣了一下。微笑点头,“那也不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呀!吃多了这个东西会长蛀牙的,你还记得明小雅的满嘴蛀牙是怎么长起来的不?可都是拜这些大白兔奶糖所赐呢。”

这个故事陈林听舒芹讲过。

齐岳喜欢明小雅,从自家的小超市里偷出一大袋一大袋的大白兔奶糖送给明小雅吃。然后,明小雅抱着奶糖当饭吃,躲在被窝里还吃,最后导致满嘴的牙齿里长的全是蛀牙,痛得哭爹喊娘发誓再也不吃糖了。

他还知道齐岳是舒芹的同桌,舒芹还跟那小子打过架,而后来他们成了好朋友,齐岳每天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给舒芹吃,一直送到初中毕业,齐岳离开蜀都才结束。

陈林全都知道。

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陈林还吃齐岳的醋来着。但现如今舒芹已经答应成为他的女票了,这件事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买几袋回去吃吧!我会监督你,不会让你吃过量的。”陈林说。

见他这么坚持,舒芹含笑无言,嗔怪的眼神瞪着他看。

最后,陈林留下一袋奶糖在购物车内,和舒芹边聊边走,往蔬菜区走去。

“芹芹,你知道吗?喜欢吃甜食的人一般性子也比较温和,平易近人,有较强的亲和力,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是大家的开心果。但是呢,喜欢甜食的人又比较优柔寡断,遇事没有个准主意,一会儿觉得这样好,一会儿又觉得那样好,人云亦云,踌躇不决。”(未完待续)

ps:《前世家上你》文刀烁烁,起点女频,请求正版订阅。欢迎到书评区来留言,与我交流。

“……”舒芹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心里暗自在说:哥啊!你的梦想确实够简单的。如若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那我以后会呆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过平淡安稳的生活,尽量让你么到你想要得到的幸福,让你满足了。然后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不会再相见,更不会再纠缠在一起了,好吗?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当面向陈林说出来,太伤人了!

舒芹复杂的思绪正在飞快运转着,突然,豁然回转身,四处张望、搜索。

一切正常!

她刚才怎么感觉到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陈林见她停下脚步往身后看,问道:“怎么啦?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舒芹摇头否认。

不知为何,今天舒芹老是觉得他们的身后有人跟着。

可是,每当她一有察觉回转身去看,却又什么都没能发现。

莫非是她的神经敏感过度,直觉出现错误了?

两人刚走进电梯往楼下而去,从那座假山喷泉后面突然闪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仔细一看,居然是咱们可爱的宁瑞夫人哦!

只见宁瑞夫人身着一身黑色运动装,头戴一大大的遮阳帽,手持一个高倍望远镜,脚步轻快,飞身闪进了陈林的办公室。

舒芹的直觉没有出任何问题。

今天宁瑞夫人一直在跟在陈林和舒芹的身后,早已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会儿她来到这里自然是趁着他们不在,向石海求证一件事的。

陈林和舒芹是不是在谈恋爱?!

当石海听到宁瑞夫人问出这句话来时,瞬间雕堡了。

他还不想死啊!

因为他今天早上才答应过陈林,不将陈林和舒芹私底下谈恋爱的事情说给任何人听的。若是他现在将这件事说给宁瑞夫人知道了。那他的皮肯定会被陈林给活扒了的。

但是,他又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搪塞宁瑞夫人,于是,他只能微张着嘴巴,呈雕像状。

“石海,你傻啦?怎么不说话?”宁瑞夫人伸手在石海眼前晃动了两下。

石海生性善良且憨厚,答:“夫人。对不起。这个事情我不能跟您说。”

宁瑞夫人看着他的表情,听他如此一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再逼迫他必须说得清清楚楚。

“嗯!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有,刚才你没有看到过我,知道为什么吗?”

石海怔怔地看着宁瑞夫人脸上那抹诡异的微笑,缓缓点着头。

这种感觉很不好。太不好了!

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现在成了两方的卧底呀!若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事。那他……

他只不过是新上任的保镖而已,这些事儿关他什么事儿?为什么要让他这么难做?啊啊啊!

“很好!你继续工作,我先走了。”宁瑞夫人拍了拍石海的肩膀,打了响指。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优雅而华丽地转身而去。

嘿嘿!既然孩子们私底下已经玩在一起了,她也不用再操心了吧?只需要坐等他们宣布“我们要结婚了!”的好消息。

在这期间。她得回家好好享受一下宁静的退休生活去也!若是觉得无聊,还可以考虑到外地旅游一下什么的。

宁瑞夫人为了陈氏集团忙了大半辈子。确实该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好享受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这厢,陈林和舒芹来到公司楼下。

陈林想了想,道:“芹芹等一下,我去把车开过来。”

“二哥,我们只是在附近菜市场买点东西,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骑摩托车吧?”舒芹扶额。

“附近没有菜市场,咱们去超市买。再说了,这么毒辣的太阳光,紫外线太强了,把你娇嫩的皮肤晒坏了可不好。”陈林宠溺地在她脸上抚摸了一把。

舒芹赶紧慌张躲避,低声提醒道:“二哥,这里是公司,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女票。退一步讲,你是我的妹妹我就算是抱着你,别人也不会乱想的。”陈林毫不在意地说道。

“……”舒芹瞪着他,竟无言以对。

陈林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不是汽车,而是他那辆长相极为拉风的摩托车给骑了过来。

他会开汽车,而且开得非常好。

但他更喜欢骑摩托车,尤其喜欢载着舒芹在公路上飞驰的感觉。

身穿一身名牌西装的陈林骑在摩托车上,对舒芹说:“上来吧!”

“二哥,这个……”舒芹看着高大的摩托车,再指着自己身上的短过膝盖的裙子,脸露尴尬之色。

其实她并不是在意自己形象,而是……这样坐摩托车裙子会飞起来的也,会曝光的也!

她这么保守,自然不想把自己的大腿以及小内内的颜色露出给别人看的啦!

陈林轻松一笑,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这样就可以了。”

好吧!你说可以就可以!

舒芹现在也不再计较这些小事儿,一心想着让他感觉到幸福就好,满意就好。只要不是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大事,其他小事就依了他吧!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附近的一个大超市里选购食材。

这个大超市与舒芹之前打过工的超市是一个老板,也就是连锁店。

因此,舒芹进到这里来有一种熟门熟路的感觉,带着陈林在各个货架前穿梭。

陈林推着空购物车,盯着前面那个蹦哒着走路的粉色身影,满满的幸福感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他想要的幸福本来就是极其简单的那种。

只要是能跟舒芹在一起,做着这些看似极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的小事,他却已经感觉到非常幸福了。

正在此时。超市里非常应景地播放着一首王力宏唱的歌《柴米油盐酱醋茶》。

……

柴米油盐酱醋茶

一点一滴都是幸福在发芽

月儿弯弯爱的傻

有了你什么都不差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对有些人来说

能遇见一个对的人

一起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生活

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给你快乐无论白天黑夜

握紧双手就算刮风下雨

我就是要你

要你待在我身边

保护你直到永远

……

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中真好!

舒芹经过摆放糖果的区域时,突然,货架上的一袋糖果掉到地上,她毫不犹豫地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糖果袋,只见上面印有“大白兔”三个字和一只可爱的大白兔,嘴角轻轻弯了起来,故意扬起一抹奶嫩的声音念道:“大白兔奶糖哦!甜甜哒!”

说完后。自己在那儿“嘿嘿!”直乐。

这一搞怪的声音传到那个站在大白兔货架旁边的某男耳中。禁不住偏转脸来认真看了她一眼。

大白兔奶糖对于舒芹来说,是有着很深很甜蜜的记忆。

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只要是上学的时间。她的同桌,即就是那棵校草,名叫齐岳的男同桌,每天都会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给她。

陈林见她站在那儿。手中的拿着一袋大白兔傻笑,问:“芹芹。喜欢吃就多买点呗!要多少?”

说罢,已经在货架上取了好几袋放在购物车里。

“别别别,别拿了!二哥。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奶糖当饭吃不成?”舒芹笑道。把他放入购物车里的大白兔奶糖又拿了出来。

“那有什么呀?!一般女孩子都喜欢吃甜食,而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甜食,对不对?”陈林阻止她的动作。宠溺地看着她笑。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她有这个喜好,舒芹愣了一下。微笑点头,“那也不要一次性买这么多呀!吃多了这个东西会长蛀牙的,你还记得明小雅的满嘴蛀牙是怎么长起来的不?可都是拜这些大白兔奶糖所赐呢。”

这个故事陈林听舒芹讲过。

齐岳喜欢明小雅,从自家的小超市里偷出一大袋一大袋的大白兔奶糖送给明小雅吃。然后,明小雅抱着奶糖当饭吃,躲在被窝里还吃,最后导致满嘴的牙齿里长的全是蛀牙,痛得哭爹喊娘发誓再也不吃糖了。

他还知道齐岳是舒芹的同桌,舒芹还跟那小子打过架,而后来他们成了好朋友,齐岳每天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给舒芹吃,一直送到初中毕业,齐岳离开蜀都才结束。

陈林全都知道。

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陈林还吃齐岳的醋来着。但现如今舒芹已经答应成为他的女票了,这件事也就没那么在乎了。

“买几袋回去吃吧!我会监督你,不会让你吃过量的。”陈林说。

见他这么坚持,舒芹含笑无言,嗔怪的眼神瞪着他看。

最后,陈林留下一袋奶糖在购物车内,和舒芹边聊边走,往蔬菜区走去。

“芹芹,你知道吗?喜欢吃甜食的人一般性子也比较温和,平易近人,有较强的亲和力,能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是大家的开心果。但是呢,喜欢甜食的人又比较优柔寡断,遇事没有个准主意,一会儿觉得这样好,一会儿又觉得那样好,人云亦云,踌躇不决。”(未完待续)

ps:《前世家上你》文刀烁烁,起点女频,请求正版订阅。欢迎到书评区来留言,与我交流。

第二百四十一章 齐岳

舒芹眨巴着眼睛,虽然不太认同他所说的喜欢甜食的人“无主见”的缺点,却也配合着哈哈大笑道:“哈哈,二哥说的对极了,这分明是在说我嘛!”

“那你以后可不能听别人的话,只能听我的话哦!相信我,只有我才不会害你。”

“那可不一定哦,万一哪天你害了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人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而那个一直站在大白兔奶糖货架旁的某男,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神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不敢确定地缓声念出两个字来,“芹芹?”

刚才那个女孩说了一个人名字叫明,明,明什么来着?

那她是不是……是不是……舒芹?

正当此男抬脚迈出一步,想追上舒芹确认她的身份时。

“齐岳!~站在那儿做什么呢?”

一温柔的女声响起。

齐岳?!大白兔奶糖小子?!

只见此人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剑眉下的一对细长桃花眼,柔情似水,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是的,这个站在货架旁边的美男子就是齐岳,也就是舒芹读小学和初中是的同桌同学,每天送她两颗大白兔奶糖的那个小子。

刚才齐岳站在这儿,看到摆在货架上的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儿。

却没想到故事中的人物竟然这到巧合地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他刚才看到舒芹与印象中的那个女孩相比,相差太大,她的身材不应该这么瘦,脸蛋不应该这么漂亮,……所以,他一下子不敢确定舒芹是不是与他九年的同桌,是不是他每天送两颗奶糖的女孩啦!

不过。她的笑容应该是这般甜美吧?声音也应该是这般悦耳动听的吧?

“玉芝。要不要这个?”齐岳转回头去,对着唤他名字的来人,脸上露出柔情万千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向齐岳走来的那个身穿一身休闲装的女人是宁玉芝。

宁玉芝也是齐岳的同学,确切点说是大学同学,更确切点说是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

两人都是今年才从国外回来的。

宁玉芝顺理成章地进了陈氏集团任职。

齐岳准备从他父亲齐壮手中接过“重担”,但。显然齐壮还年轻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所以还没有决定让齐岳马上坐上总裁的位置。

“你有病啊?人家好不容易放这么一天假。不在家里休息而跑来陪你,你竟然请我吃这个?”宁玉芝嗔道,连连打着呵欠。

“那你想吃什么?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齐岳笑道,非常大方地摊开双手在空中转了一圈。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把全超市的东西全都搬回家去。反正这个超市是你家开的不拿白不拿!”宁玉芝打趣着笑道。

“……多少留一点吧!拿光了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呀?”齐岳脸露难色。

“小气鬼!”

“……”

倒不是齐岳小气。而是回国之后齐壮为了磨练他,让他从基层员工做起,并且。他的钱袋子也被老父亲管制住了,所有的银行卡以及信用卡都被齐壮冻结。而他现在只能花他自己挣来的钱。

这不。从国外回来小半年过去了,他从最基层的员工做起已经升到经理位置来了。职位提升了,自然也有到各大城市出差的机会了。

因为,全华夏国的大小城市都有他们家开的连锁店呢!

“呵呵,逗你玩的呢!这些吃的东西我才不要。走,咱们上楼去,我要拿你们这儿最贵的衣服和鞋子。不对,是不能发出响声的高跟鞋,你们这儿有吗?”宁玉芝的双眼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本来呢,陈林听了舒芹的话,给宁玉芝放了一天的假,她从公司回到家里倒在ng上就睡着了,这不,人家还没睡醒呢,齐岳一个电话打来,说他到蜀都出差,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她这个老同学了,请她出来聚一聚的。

刚刚宁玉芝上洗手间去了,刚好与陈林、舒芹错过了碰面的机会。

楼上是卖衣服、鞋子的区域。

两人并肩站在楼梯式电梯上,继续聊着。

“不能发出响声的高跟鞋?这个……高跟鞋发出响声很正常的嘛!”齐岳的眉头紧拧起来,有些许窘迫之色。

各大商场里的货物他心中有数,不出声的高跟鞋确实不好找。

“怎么?这么大的商场连一双不能出声的高跟鞋都没有卖的呀?”宁玉芝眉头一挑,瞪大了双眼,有些鄙视的意味。

“高跟鞋发出响声更能体现出女人味嘛!为什么一定要买那种鞋子?”齐岳好奇地反问道。

宁玉芝翻着白眼,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我们那个恶魔太子爷脾气太古怪,听不得高跟鞋发出来的响声……你说,我穿一身职业套装配平底鞋是不是太合适了?所以,我想买一双不出声的高跟鞋。”

与此同时,那个与舒芹同在这个商场里购物、被宁玉芝称之为“恶魔太子爷”的陈林,突然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唉哟哟!你们家的恶魔太子爷确实太难伺侯了!哪来那么刻薄的人啊?坚决不伺侯他了行不?”齐岳深表同情地看着宁玉芝说。

害得“恶魔太子爷”陈林又打一个喷嚏。

舒芹见陈林连打几个喷嚏,关切地问道:“二哥,你感冒了?”

陈林见舒芹他越来越关心他,心里面的幸福感禁不住又满满地溢了出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眸中闪耀着满满的幸福之光。

“没有!”陈林笑着摇头,道:“我这么壮的身体怎么可以有感冒呢?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少得罪点人才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所以呀,以后对公司的员工们要好一点哦!”舒芹柔声道。

陈林连连点头,“嗯,芹芹说的对!”

可是,当舒芹转过脸去时,陈林眼眸中的光黯然,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口气。

他也不愿意得罪谁、折磨谁,可是公司里的事情他必须要去管理。管理那些刁民好好工作的时候,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

这厢,齐岳和宁玉芝在商场四楼,给宁玉芝选购无声高跟鞋。

当宁玉芝跟售货员提出要求,要选购一双无声高跟鞋的时候,这位新来还不熟悉业务的售货员傻眼了。

连着给宁玉芝拿了几双鞋都不合她的意。

“算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慢慢选吧!”宁玉芝不让售货员帮她的忙了。

自己开始在货架上挑选起来。

“玉芝,要不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到我们这儿来上班怎么样?”齐岳弯着那双桃花眼,露出雪白的八颗牙,极为蛊惑的声音道。

宁玉芝的眸光滑过一双双漂亮的高跟鞋,头都没回一下,道:“不行!我才刚升上总经理秘书的位置,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怂就辞职不干了呢?”

齐岳看着这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强硬气势的女人,桃花眼中闪现出柔情似水的光来。

心里暗道:好吧!姑娘你真是条汉子!了不起!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还真别说,这么倔强的脾气太对我齐岳的胃口啦!

从今天起,我要对你发出猛烈的进攻,来追求你!

想到这儿,齐岳拧紧了眉头,好似忽然又起些什么来。宁玉芝这种好强的性格,好像跟某个女生有点像哦。

对!

就是那个刚才想起过的名叫舒芹的女生,她也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女生,是个女汉子!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齐岳想起舒芹当初被他欺负,最后奋起反抗,把他按在地上,直接骑在他的身上,举起拳头打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一阵抽痛,捏着拳头在眼前晃了晃。

“齐岳,看看这双鞋子如何?”宁玉芝穿着一双新高跟鞋问道。

一抬眸,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的一双拳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感到很是疑惑,“你在想什么?”

“啊!?”齐岳回过神来,敷衍着说:“呵呵,没想什么。你问这双鞋子啊?挺不错的!”

宁玉芝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几步,拧紧了眉头。

这双高跟鞋发出来的响声,确实比普通的高跟鞋要小一些。

但还是没能达到无声的效果,绝对不能穿到公司去的。因为,恶魔太子爷不允许她走路时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还是不行吗?”齐岳问道,问话的同时从货架上找来另一双高跟鞋,“来,试试这双。”

宁玉芝接过齐岳手上的鞋子,换上,走了几步,摇头,“不行,还是有响声。”

“这点响声都不能有啊?”齐岳真正犯了难。

放眼整个商场里的货架上,除了她脚上这双高跟鞋之外,再找不出响声比这更小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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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眨巴着眼睛,虽然不太认同他所说的喜欢甜食的人“无主见”的缺点,却也配合着哈哈大笑道:“哈哈,二哥说的对极了,这分明是在说我嘛!”

“那你以后可不能听别人的话,只能听我的话哦!相信我,只有我才不会害你。”

“那可不一定哦,万一哪天你害了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人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而那个一直站在大白兔奶糖货架旁的某男,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神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不敢确定地缓声念出两个字来,“芹芹?”

刚才那个女孩说了一个人名字叫明,明,明什么来着?

那她是不是……是不是……舒芹?

正当此男抬脚迈出一步,想追上舒芹确认她的身份时。

“齐岳!~站在那儿做什么呢?”

一温柔的女声响起。

齐岳?!大白兔奶糖小子?!

只见此人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剑眉下的一对细长桃花眼,柔情似水,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是的,这个站在货架旁边的美男子就是齐岳,也就是舒芹读小学和初中是的同桌同学,每天送她两颗大白兔奶糖的那个小子。

刚才齐岳站在这儿,看到摆在货架上的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儿。

却没想到故事中的人物竟然这到巧合地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他刚才看到舒芹与印象中的那个女孩相比,相差太大,她的身材不应该这么瘦,脸蛋不应该这么漂亮,……所以,他一下子不敢确定舒芹是不是与他九年的同桌,是不是他每天送两颗奶糖的女孩啦!

不过。她的笑容应该是这般甜美吧?声音也应该是这般悦耳动听的吧?

“玉芝。要不要这个?”齐岳转回头去,对着唤他名字的来人,脸上露出柔情万千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向齐岳走来的那个身穿一身休闲装的女人是宁玉芝。

宁玉芝也是齐岳的同学,确切点说是大学同学,更确切点说是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

两人都是今年才从国外回来的。

宁玉芝顺理成章地进了陈氏集团任职。

齐岳准备从他父亲齐壮手中接过“重担”,但。显然齐壮还年轻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所以还没有决定让齐岳马上坐上总裁的位置。

“你有病啊?人家好不容易放这么一天假。不在家里休息而跑来陪你,你竟然请我吃这个?”宁玉芝嗔道,连连打着呵欠。

“那你想吃什么?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齐岳笑道,非常大方地摊开双手在空中转了一圈。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把全超市的东西全都搬回家去。反正这个超市是你家开的不拿白不拿!”宁玉芝打趣着笑道。

“……多少留一点吧!拿光了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呀?”齐岳脸露难色。

“小气鬼!”

“……”

倒不是齐岳小气。而是回国之后齐壮为了磨练他,让他从基层员工做起,并且。他的钱袋子也被老父亲管制住了,所有的银行卡以及信用卡都被齐壮冻结。而他现在只能花他自己挣来的钱。

这不。从国外回来小半年过去了,他从最基层的员工做起已经升到经理位置来了。职位提升了,自然也有到各大城市出差的机会了。

因为,全华夏国的大小城市都有他们家开的连锁店呢!

“呵呵,逗你玩的呢!这些吃的东西我才不要。走,咱们上楼去,我要拿你们这儿最贵的衣服和鞋子。不对,是不能发出响声的高跟鞋,你们这儿有吗?”宁玉芝的双眼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本来呢,陈林听了舒芹的话,给宁玉芝放了一天的假,她从公司回到家里倒在ng上就睡着了,这不,人家还没睡醒呢,齐岳一个电话打来,说他到蜀都出差,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她这个老同学了,请她出来聚一聚的。

刚刚宁玉芝上洗手间去了,刚好与陈林、舒芹错过了碰面的机会。

楼上是卖衣服、鞋子的区域。

两人并肩站在楼梯式电梯上,继续聊着。

“不能发出响声的高跟鞋?这个……高跟鞋发出响声很正常的嘛!”齐岳的眉头紧拧起来,有些许窘迫之色。

各大商场里的货物他心中有数,不出声的高跟鞋确实不好找。

“怎么?这么大的商场连一双不能出声的高跟鞋都没有卖的呀?”宁玉芝眉头一挑,瞪大了双眼,有些鄙视的意味。

“高跟鞋发出响声更能体现出女人味嘛!为什么一定要买那种鞋子?”齐岳好奇地反问道。

宁玉芝翻着白眼,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解释道:“还不是因为我们那个恶魔太子爷脾气太古怪,听不得高跟鞋发出来的响声……你说,我穿一身职业套装配平底鞋是不是太合适了?所以,我想买一双不出声的高跟鞋。”

与此同时,那个与舒芹同在这个商场里购物、被宁玉芝称之为“恶魔太子爷”的陈林,突然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唉哟哟!你们家的恶魔太子爷确实太难伺侯了!哪来那么刻薄的人啊?坚决不伺侯他了行不?”齐岳深表同情地看着宁玉芝说。

害得“恶魔太子爷”陈林又打一个喷嚏。

舒芹见陈林连打几个喷嚏,关切地问道:“二哥,你感冒了?”

陈林见舒芹他越来越关心他,心里面的幸福感禁不住又满满地溢了出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眸中闪耀着满满的幸福之光。

“没有!”陈林笑着摇头,道:“我这么壮的身体怎么可以有感冒呢?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少得罪点人才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所以呀,以后对公司的员工们要好一点哦!”舒芹柔声道。

陈林连连点头,“嗯,芹芹说的对!”

可是,当舒芹转过脸去时,陈林眼眸中的光黯然,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口气。

他也不愿意得罪谁、折磨谁,可是公司里的事情他必须要去管理。管理那些刁民好好工作的时候,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

这厢,齐岳和宁玉芝在商场四楼,给宁玉芝选购无声高跟鞋。

当宁玉芝跟售货员提出要求,要选购一双无声高跟鞋的时候,这位新来还不熟悉业务的售货员傻眼了。

连着给宁玉芝拿了几双鞋都不合她的意。

“算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慢慢选吧!”宁玉芝不让售货员帮她的忙了。

自己开始在货架上挑选起来。

“玉芝,要不你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到我们这儿来上班怎么样?”齐岳弯着那双桃花眼,露出雪白的八颗牙,极为蛊惑的声音道。

宁玉芝的眸光滑过一双双漂亮的高跟鞋,头都没回一下,道:“不行!我才刚升上总经理秘书的位置,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怂就辞职不干了呢?”

齐岳看着这个外表柔弱,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强硬气势的女人,桃花眼中闪现出柔情似水的光来。

心里暗道:好吧!姑娘你真是条汉子!了不起!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还真别说,这么倔强的脾气太对我齐岳的胃口啦!

从今天起,我要对你发出猛烈的进攻,来追求你!

想到这儿,齐岳拧紧了眉头,好似忽然又起些什么来。宁玉芝这种好强的性格,好像跟某个女生有点像哦。

对!

就是那个刚才想起过的名叫舒芹的女生,她也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女生,是个女汉子!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齐岳想起舒芹当初被他欺负,最后奋起反抗,把他按在地上,直接骑在他的身上,举起拳头打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一阵抽痛,捏着拳头在眼前晃了晃。

“齐岳,看看这双鞋子如何?”宁玉芝穿着一双新高跟鞋问道。

一抬眸,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的一双拳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感到很是疑惑,“你在想什么?”

“啊!?”齐岳回过神来,敷衍着说:“呵呵,没想什么。你问这双鞋子啊?挺不错的!”

宁玉芝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几步,拧紧了眉头。

这双高跟鞋发出来的响声,确实比普通的高跟鞋要小一些。

但还是没能达到无声的效果,绝对不能穿到公司去的。因为,恶魔太子爷不允许她走路时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还是不行吗?”齐岳问道,问话的同时从货架上找来另一双高跟鞋,“来,试试这双。”

宁玉芝接过齐岳手上的鞋子,换上,走了几步,摇头,“不行,还是有响声。”

“这点响声都不能有啊?”齐岳真正犯了难。

放眼整个商场里的货架上,除了她脚上这双高跟鞋之外,再找不出响声比这更小的了。(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女频首发,请求正版订阅。好看的话,请打赏哦!谢谢!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要追求你

可是,只见宁玉芝点头,肯定的语气道:“一点声音都不能有。”

“……”齐岳无语了。

“算了!我还是去可以订做鞋子的店里看看,能不能订做一双无声高跟鞋吧。”宁玉芝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把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换下。

订做鞋子?

齐岳脑袋里灵光一闪,紧拧着的眉头豁然舒展,眸中精光一闪。

抬起手来,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道:“有啦!咱们不用去订做鞋子,那样太麻烦了。玉芝,你就把这双鞋子买下来,拿到修鞋店里让店主加工一下就行了。”

“嗯!~行哦!”宁玉芝赞同道,转而,异样的眼神盯着他问道:“咦?!刚才不是说好了拿的么?”

特别把那个“拿”字咬得非常清楚。

言下之意,拿就不用自己掏钱了呗!

齐岳听了宁玉芝说出这话,一脸的窘迫之色,狠狠一咬牙,道:“是拿!绝对不让你来掏钱。”

其实呢,他说的“拿”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虽然说这家超市是他家万千连锁店的其中一间连锁店,但他现在还没有权利直接把商场里的东西占为己有啊,从这儿拿东西出去他得掏钱。

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经理,工资也就万八千元一月而已,这双鞋子打完折后还是挺贵的,算了一下,买下这双鞋子得花去他大半月的工资呀!

宁玉芝见齐岳做出这副便秘的表情,乐得是花枝乱颤,指着他大笑道:“齐大公子,现在懂得钱的金贵了吗?看把你给心痛的。哈哈哈哈……”

要知道。齐岳以前在他们这群留学生中可是花钱最大方的土豪公子呀!

天天请留学生们吃饭、喝酒、玩乐。

什么叫挥金如土,什么叫花天酒地,什么叫醉生梦死,全都可以齐大公子身上体现出来。

可是,这一回国,所有的银行卡被他老爹给冻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齐岳为此还差点跟他老爹打架来着。

幸好他大伯。也就是齐强、齐大风水师、齐歪道正好从深山老林中出来。来到他家将他劝降。

然后答应他父亲的要求,从基层员工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主管位置来。

通过这几个月以来的学习和锻炼。他的思想在改变,同时也在快速成长。这对于齐家来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因为,齐岳是齐家的独子。这么宠大的一个企业,迟早只能由他一个人来继承。而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玉芝。别再笑了,我都没脸见人了。”齐岳哭着一张脸道。

两人并肩往收银台走去。

“好了好了,不笑了!”宁玉芝轻喘着,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转过脸来,认真的神情看着齐岳道:“齐岳,比起以前。你现在变得成熟稳重多了。”

“是么?那你要不要该考虑一下,当我的女票呢?”齐岳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

宁玉芝斜视着他。戏谑着说道:“少来了,你这个花花公子还会缺女票?”

齐岳低着头,摸了摸鼻子,无比哀伤的神情,“回国后全都分了,真的!现在一个都没有联系了。倒是你,不是我的女票,却一直这么关心我、鼓励我!我觉得还是你最好……”

“打住!”宁玉芝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微眯着双眼,凑到齐岳近前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追求我咯?”

齐岳脸色微红,吞了口口水,身子往后一缩,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道:“我,我不可以追求你么?”

宁玉芝先是愣愣地盯着看了他好久,尔后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

“嘿嘿……呵呵……”渐渐地,那抹笑容越放越大,捂着嘴巴都没办法忍住,大笑出声,“哈哈……”

齐岳见宁玉芝笑得是脸色通红,双肩抖动,泪花花都从眼眶里飙了出来。

很是纳闷,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我要追求你’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好笑么?”

宁玉芝笑得全身无力,将手搭在齐岳的肩膀上才能让自己站稳了脚步。

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好笑,太好笑了!你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对吧?咱们可以成为朋友,可以成为哥们,但是……”

微微一顿,抬起手背在笑得流出泪的眼睛上一抹,继续道:“成为男女朋友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结婚的,知道么?”

“为什么不可能?!”齐岳很是郁闷,紧盯着宁玉芝的脸问道。

人家好不容易动了真心,还没开始呢,就被泼下这么一瓢冷水,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的说。

其实呢,宁玉芝早就对齐大公子有意思了,只不过那时候齐大公子太花心,身边的女人太多,三天两头就换一个。她自然不敢将自己那颗真心向他付出了。

除了以上那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宁玉芝作为宁家人重点栽培的人,婚姻也是与家族事业的兴旺挂钩,不能随心所欲想找谁就找谁。而是由家主安排联姻对象。

这种婚姻就跟古代的政治联姻差不多的形式,不管你爱不爱对方,都必须以家族事业为重,牺牲个人的幸福去与一个不认识的,不了解的人结婚、过日子。

如今面对齐岳的表白,宁玉芝根本不敢作过多的念想,只想快刀斩乱麻一般,将那棵刚刚萌芽出来的种子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有气无力地轻喘了几下,鼓起勇气抬起一双清冷的眸与齐岳相对视,平静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我不可能爱上你的,就这么简单。”

如此冷淡!如此决绝!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齐岳蠕动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怎么开口了。

正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呵呵……二哥,到了到了,慢一点,前面有人呢!不好意思,前面的人借过一下……”

齐岳听到这串笑声后,觉得非常熟悉了,猛然间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而宁玉芝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拧紧了眉头,暗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未来老板娘的声音呢?

逛个商场而已,不会这么巧的吧?

两人同时转过身去,面对从后面而来的那两人。

不用猜,笑声正是舒芹发出来的。

她正如一个顽皮可爱的小孩一般,缩成一团坐在购物车内,陈林推着购物车跑得飞快。

“陈总,舒小姐!”宁玉芝脸上挂着得体的盈笑。

其实宁玉芝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化为一阵无形的风儿,从这儿立马消失。

必竟人家舒芹好不容易才给她从陈林那儿弄了这么一天的假,她没有乖乖听话好好回家休息,却跑来这里与美男约会、逛商场,很对不起人家一片好心嘛!

还有,她最不想看到的是陈林!

“咦?!宁秘书,好巧哦!休息好了吗?”舒芹双手一撑,轻巧地从购物车里一跃而出。

宁玉芝神情略嫌尴尬,答道:“多谢舒小姐关心,我已经休息好了。”

陈林的眸光先在齐岳脸上停留了片刻,因为齐岳正瞪大了一双眼睛紧盯着舒芹看呢。

齐岳没想到这么快又与舒芹相见了,听宁玉芝唤她为“舒小姐”,再结合之前听到陈林唤她为“芹芹”,自然知道她的名字就是“舒芹”。

可是,这个舒芹,真的是他的同桌舒芹吗?真的是他每天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的舒芹吗?

当齐岳发现站在舒芹身旁的陈林,带有强烈敌意的眼神瞪着他看时,骇了一跳,赶紧收回眸光。

心里暗忖:看宁玉芝对这个浑身散发着王者气势的男人这么恭敬,可想而知这个被称呼为“陈总”的男人就是她们公司的恶魔太子爷了。

可是,舒芹怎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呢?还亲密地称呼他为二哥?他清楚地记得舒芹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呀。

陈林此刻已将眸光移到宁玉芝的脸上,极为客气地问道:“既然宁秘书已经休息好了,下午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吗?”

“可以的,下午一定准时回公司上班。”宁玉芝赶紧答道。

她知道,如若不是舒芹在这儿,陈林绝对不会这般客气的与她说话。

“二哥,不是说好了放宁秘书一天的假吗?怎么能出尔反而呢?”舒芹不满地问道。

她刚刚看到宁玉芝与那个美男依靠在一起,以为他们是情侣呢,自然是想帮宁玉芝一把,让她多一点时间陪陪男票啦。

陈林转过脸来看着舒芹,柔声道:“石海是新手,工作上的事情有很地方还不熟悉。没有宁秘书的话,我们的工作进度会慢许多倍。刚刚宁秘书不是说了么?她已经休息好了,自然是要回去上班的嘛!”

舒芹对着陈林这番于情于理似乎都很正确的说辞,无语反对。

“好了,我们快点去结账,回去做饭咯!”陈林拉着她往收银台走去。

就在他们四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

憋了老半天的齐岳突然出声唤道:“舒芹!等一下。”(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女频首发,98万字,连载中。请求正版订阅。

可是,只见宁玉芝点头,肯定的语气道:“一点声音都不能有。”

“……”齐岳无语了。

“算了!我还是去可以订做鞋子的店里看看,能不能订做一双无声高跟鞋吧。”宁玉芝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把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换下。

订做鞋子?

齐岳脑袋里灵光一闪,紧拧着的眉头豁然舒展,眸中精光一闪。

抬起手来,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道:“有啦!咱们不用去订做鞋子,那样太麻烦了。玉芝,你就把这双鞋子买下来,拿到修鞋店里让店主加工一下就行了。”

“嗯!~行哦!”宁玉芝赞同道,转而,异样的眼神盯着他问道:“咦?!刚才不是说好了拿的么?”

特别把那个“拿”字咬得非常清楚。

言下之意,拿就不用自己掏钱了呗!

齐岳听了宁玉芝说出这话,一脸的窘迫之色,狠狠一咬牙,道:“是拿!绝对不让你来掏钱。”

其实呢,他说的“拿”是要付出代价的。

因为,虽然说这家超市是他家万千连锁店的其中一间连锁店,但他现在还没有权利直接把商场里的东西占为己有啊,从这儿拿东西出去他得掏钱。

而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经理,工资也就万八千元一月而已,这双鞋子打完折后还是挺贵的,算了一下,买下这双鞋子得花去他大半月的工资呀!

宁玉芝见齐岳做出这副便秘的表情,乐得是花枝乱颤,指着他大笑道:“齐大公子,现在懂得钱的金贵了吗?看把你给心痛的。哈哈哈哈……”

要知道。齐岳以前在他们这群留学生中可是花钱最大方的土豪公子呀!

天天请留学生们吃饭、喝酒、玩乐。

什么叫挥金如土,什么叫花天酒地,什么叫醉生梦死,全都可以齐大公子身上体现出来。

可是,这一回国,所有的银行卡被他老爹给冻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齐岳为此还差点跟他老爹打架来着。

幸好他大伯。也就是齐强、齐大风水师、齐歪道正好从深山老林中出来。来到他家将他劝降。

然后答应他父亲的要求,从基层员工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主管位置来。

通过这几个月以来的学习和锻炼。他的思想在改变,同时也在快速成长。这对于齐家来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啊!因为,齐岳是齐家的独子。这么宠大的一个企业,迟早只能由他一个人来继承。而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

“玉芝。别再笑了,我都没脸见人了。”齐岳哭着一张脸道。

两人并肩往收银台走去。

“好了好了,不笑了!”宁玉芝轻喘着,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转过脸来,认真的神情看着齐岳道:“齐岳,比起以前。你现在变得成熟稳重多了。”

“是么?那你要不要该考虑一下,当我的女票呢?”齐岳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

宁玉芝斜视着他。戏谑着说道:“少来了,你这个花花公子还会缺女票?”

齐岳低着头,摸了摸鼻子,无比哀伤的神情,“回国后全都分了,真的!现在一个都没有联系了。倒是你,不是我的女票,却一直这么关心我、鼓励我!我觉得还是你最好……”

“打住!”宁玉芝立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微眯着双眼,凑到齐岳近前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追求我咯?”

齐岳脸色微红,吞了口口水,身子往后一缩,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道:“我,我不可以追求你么?”

宁玉芝先是愣愣地盯着看了他好久,尔后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

“嘿嘿……呵呵……”渐渐地,那抹笑容越放越大,捂着嘴巴都没办法忍住,大笑出声,“哈哈……”

齐岳见宁玉芝笑得是脸色通红,双肩抖动,泪花花都从眼眶里飙了出来。

很是纳闷,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啦?‘我要追求你’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好笑么?”

宁玉芝笑得全身无力,将手搭在齐岳的肩膀上才能让自己站稳了脚步。

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好笑,太好笑了!你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对吧?咱们可以成为朋友,可以成为哥们,但是……”

微微一顿,抬起手背在笑得流出泪的眼睛上一抹,继续道:“成为男女朋友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结婚的,知道么?”

“为什么不可能?!”齐岳很是郁闷,紧盯着宁玉芝的脸问道。

人家好不容易动了真心,还没开始呢,就被泼下这么一瓢冷水,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的说。

其实呢,宁玉芝早就对齐大公子有意思了,只不过那时候齐大公子太花心,身边的女人太多,三天两头就换一个。她自然不敢将自己那颗真心向他付出了。

除了以上那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宁玉芝作为宁家人重点栽培的人,婚姻也是与家族事业的兴旺挂钩,不能随心所欲想找谁就找谁。而是由家主安排联姻对象。

这种婚姻就跟古代的政治联姻差不多的形式,不管你爱不爱对方,都必须以家族事业为重,牺牲个人的幸福去与一个不认识的,不了解的人结婚、过日子。

如今面对齐岳的表白,宁玉芝根本不敢作过多的念想,只想快刀斩乱麻一般,将那棵刚刚萌芽出来的种子连根拔起以绝后患。

有气无力地轻喘了几下,鼓起勇气抬起一双清冷的眸与齐岳相对视,平静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我不可能爱上你的,就这么简单。”

如此冷淡!如此决绝!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齐岳蠕动着嘴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怎么开口了。

正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串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呵呵……二哥,到了到了,慢一点,前面有人呢!不好意思,前面的人借过一下……”

齐岳听到这串笑声后,觉得非常熟悉了,猛然间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而宁玉芝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拧紧了眉头,暗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未来老板娘的声音呢?

逛个商场而已,不会这么巧的吧?

两人同时转过身去,面对从后面而来的那两人。

不用猜,笑声正是舒芹发出来的。

她正如一个顽皮可爱的小孩一般,缩成一团坐在购物车内,陈林推着购物车跑得飞快。

“陈总,舒小姐!”宁玉芝脸上挂着得体的盈笑。

其实宁玉芝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化为一阵无形的风儿,从这儿立马消失。

必竟人家舒芹好不容易才给她从陈林那儿弄了这么一天的假,她没有乖乖听话好好回家休息,却跑来这里与美男约会、逛商场,很对不起人家一片好心嘛!

还有,她最不想看到的是陈林!

“咦?!宁秘书,好巧哦!休息好了吗?”舒芹双手一撑,轻巧地从购物车里一跃而出。

宁玉芝神情略嫌尴尬,答道:“多谢舒小姐关心,我已经休息好了。”

陈林的眸光先在齐岳脸上停留了片刻,因为齐岳正瞪大了一双眼睛紧盯着舒芹看呢。

齐岳没想到这么快又与舒芹相见了,听宁玉芝唤她为“舒小姐”,再结合之前听到陈林唤她为“芹芹”,自然知道她的名字就是“舒芹”。

可是,这个舒芹,真的是他的同桌舒芹吗?真的是他每天送两颗大白兔奶糖的舒芹吗?

当齐岳发现站在舒芹身旁的陈林,带有强烈敌意的眼神瞪着他看时,骇了一跳,赶紧收回眸光。

心里暗忖:看宁玉芝对这个浑身散发着王者气势的男人这么恭敬,可想而知这个被称呼为“陈总”的男人就是她们公司的恶魔太子爷了。

可是,舒芹怎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呢?还亲密地称呼他为二哥?他清楚地记得舒芹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呀。

陈林此刻已将眸光移到宁玉芝的脸上,极为客气地问道:“既然宁秘书已经休息好了,下午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吗?”

“可以的,下午一定准时回公司上班。”宁玉芝赶紧答道。

她知道,如若不是舒芹在这儿,陈林绝对不会这般客气的与她说话。

“二哥,不是说好了放宁秘书一天的假吗?怎么能出尔反而呢?”舒芹不满地问道。

她刚刚看到宁玉芝与那个美男依靠在一起,以为他们是情侣呢,自然是想帮宁玉芝一把,让她多一点时间陪陪男票啦。

陈林转过脸来看着舒芹,柔声道:“石海是新手,工作上的事情有很地方还不熟悉。没有宁秘书的话,我们的工作进度会慢许多倍。刚刚宁秘书不是说了么?她已经休息好了,自然是要回去上班的嘛!”

舒芹对着陈林这番于情于理似乎都很正确的说辞,无语反对。

“好了,我们快点去结账,回去做饭咯!”陈林拉着她往收银台走去。

就在他们四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

憋了老半天的齐岳突然出声唤道:“舒芹!等一下。”(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起点女频首发,98万字,连载中。请求正版订阅。

第二百四十三章 奶糖小子

听到齐岳的这声呼唤,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齐岳无视陈林像要吃人的眼神,紧盯着舒芹又问道:“你是舒芹吗?”

宁玉芝扶额。

这个齐岳呀,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然后就想着去搭讪。

亏她刚刚还说他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呢。这句话现在绝壁得收回!再也不能放到他身上了。

“我是舒芹,你是……?”舒芹微拧眉头。

认真凝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熟悉感的美男子。

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信息,来与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的人相对照,分辨他到底是谁。

齐岳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抬手指了指购物车里的那袋大白兔奶糖,吞吞吐吐问道:“那个,大白兔奶糖,你还喜欢吃吗?”

“大白兔奶糖?!”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恍然大悟指着齐岳,非常肯定的语气道:“哈哈……你是齐岳!”

齐岳的一双桃花眼中豁然亮起了激动的光芒,以至于激动的脸色也微微泛红。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呢?”

舒芹拿起购物车里的大白兔奶糖在他眼前晃了晃,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就算一下子没能认出你来,也会记得那些年你每天送给我两颗大白兔的事啊!”

齐岳挠着后脑勺,宛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羞涩低头微笑。

顿时,站在他身旁的宁玉芝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幻觉。

说实在的,她与齐岳相识也有好些年了,见过他各种种样的模样。或柔情万千,或玩世不恭,或逢场作戏……就是没有见过他这般羞羞答答的腼腆模样。

介是肿么啦?难道说他和舒芹不单只是认识,还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不会吧?这么狗血?!

宁玉芝瞪大了双眼正在各种yy着,忽然发现站在舒芹身旁的陈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一股阴沉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全身,那双如鹰般的黑眸中有缕缕寒光射出。如一支支利箭般射向齐岳。

不好。要出事!

“咳!~齐岳、舒小姐这里太吵,不是说话的地儿。今天大家都挺忙的哈,改天有空时找个安静点的、合适的地儿再聊如何?”宁玉芝扯起最为自然灿烂的笑容说道。

语落。不待他们反应过来,赶紧拖着齐岳往另一个收银台走去。

远离陈林他们这边。

“呃?!玉芝,你别走那么快嘛!我还有话要问她呢。”齐岳哀求道。

宁玉芝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低语道:“齐大公子。你刚才差点死了知道吗?”

齐岳恍然大悟,浑身一凛。问:“你是说你们的恶魔太子爷和舒芹……?”

孺子可教也!

宁玉芝连连点头。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齐岳不死心地问道。

心里暗自嘀咕着:刚才明明听到舒芹叫他二哥的,既然是兄妹,怎么会……?

“他们啊!表面上是兄妹关系,其实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舒芹是刚拜入陈家的干女儿。而且。我跟你说哦,舒芹是我们的恶魔太子爷迄今为止唯一喜欢的女人。”宁玉芝解释道。

齐岳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宁玉芝。

于是乎,宁玉芝只好将舒芹在宁瑞夫人的生日宴会上。如何被宁瑞夫人设计弄到陈家当了干女儿,之后住进陈家老宅。以及陈林之前从来不近女色的故事,一一给齐岳道来。

两人此时已经坐在一家咖啡馆里的靠窗位置,边喝咖啡边讲故事。

齐岳听完故事之后,呵呵的傻笑着,“呵呵,呵呵!”

这么奇葩的一群人,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

当他听说舒芹现在差不多成了陈林的未婚妻时,心里怎么会有点空落落的感觉呢?

莫名其妙!

唉!

特么滴的,除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怎么还会有点酸酸的、涩涩的味道呢?

莫名其妙!

宁玉芝看到齐岳只会对着窗外傻笑,手上端着咖啡杯子半天都没有动。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喂!齐大公子,你怎么啦?咖啡冷了。”

“啊?!”齐岳涣散的思维从九宵云外被拉了回来。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品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吧唧着嘴巴道:“味道怎么是这样?好难喝哦!”

宁玉芝猛翻白眼,“你那杯咖啡里面被你加多了糖!”

这厢,舒芹和陈林提着买好的食材回到公司。

舒芹的腰间系着一条蓝色新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做一顿“简单”的午饭。

复杂的做不来,只能用简单来形容了。

陈林的腰间系着一条与舒芹同款同色的围裙,在一旁“偷师学艺”。

两人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的模样,很是和谐,多么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呀。

这么和谐美好的画面,落在远处那座假山喷泉后的宁瑞夫人眼中,令她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一点点的心酸。

为啥?

因为她生的儿子,养了二十多,还从来没有给她做过一次饭呢!

这个一有老婆就忘了娘的家伙!

不过为了早日抱到陈家长孙,宁瑞夫人倒也没有酸太久。

陈林袖子高挽,正在请洗蔬菜,漫不经心地问道:“芹芹,刚才在超市里见到的那个小子就是你以前的同桌对吧?”

“嗯!”舒芹手上动作一顿,回答道:“他叫齐岳。”

回转身来,脸上挂着极为八卦的笑容,问:“二哥,宁秘书和齐岳在交往哦!”

“唔。是吗?”陈林兴趣缺缺,淡淡地回应道。

别人交往与否与他何干?

只要不来影响他和舒芹的感情就好!

都说情窦初开的感情最难以忘却!怕就怕那个坚持送了九年奶糖给舒芹的小子,心里还惦记着她呀!

舒芹见他一副毫无兴致的样子,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挺相配的吗?”

“嗯,确实挺相配的。”陈林敷衍着说。

舒芹的右手中拿着一根绿油油的黄瓜,左手拿着一颗红彤彤的西红柿,互相拼在一起。兴奋大笑道:“是吧?!哈哈。男材女貌,天作之合呀!”

语落,拿着刚刚洗干净的黄瓜“咔嚓”一声。咬下一大截。

嘴里“咯嗞咯嗞”地咬着,还能惬意地哼着小曲。

陈林脑门上的黑线狂甩而下。

想问:人家在一起与你何干?看把你给兴奋成那样。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吧!

对了,今天看到那个齐岳与舒芹相认的时候,明明看到他像只恶狼似的。眼里发出绿幽幽的光,必须得提醒舒芹离他远一点。

可是。若是用怀疑的语气问她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她会不会生气呀?

想到这儿,陈林凑到舒芹跟前,霸道地在她脸上狠狠吻了一下。

舒芹浑身一僵。停下愉悦的哼曲声,偏转脸来,防备式的后退一步。举起手中明晃晃的菜刀,“干吗?这里是公司。不要这样好不好?”

“又没人看到,怕什么?”陈林戏谑着说。

舒芹转过头往隔壁石海坐的位置看去,居然空无一人。

这会儿是中午下班吃饭时间,虽然舒芹说过让石海跟他们一起吃饭的,可是,有陈林在呢,石海哪敢真留下来吃她做的饭啊?

果断溜了。

“不管有没有人,在公司里都不能这样做知道不?不然……我会随身带着这把菜刀防狼,防你这只se狼。”舒芹晃着菜刀说。

“好好好!侠女很厉害呀!我不碰你了,不碰你。”陈林赶紧投降道,转而又说:“芹芹,你自我保护意识这么强,不会是只防着我吧?其他人也有防吗?”

“当然!”舒芹点头,看他似乎还有话要说,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在那儿拐弯抹角的。”

“齐岳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你们以前没有那啥吧?”陈林酸溜溜地问道。

“什么?什么?什么?”舒芹瞪大了一双杏眼。

眼眸中怒火喷涌。

接连三个“什么”从高到低的问句直接砸向了陈林。

“好吧!没有那什么最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哈哈……芹芹,什么时候能吃饭?我肚子饿了。”陈林知道自己错了,立马转移话题。

不过,虽然在舒芹这儿知道她对齐岳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想法,却不能保证齐岳那小子不对她有念想啊。

有时间不得不说男人的直觉也是超级强的。

这厢,宁玉芝和齐岳就在那个咖啡厅里用过午餐。

此时,宁玉芝正在赶往公司的路途中。

而齐岳一个人还坐在那个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地搅动着面前早已冷却的咖啡。

思绪飞回到十年前,也即是他和舒芹读初中的时候。

或许,他一开始送给舒芹两颗大白兔奶糖,仅仅是因为她帮他转交礼物给明小雅,而给的酬劳,久而久之,他发现并不是那样。

他居然喜欢看她慢条斯理剥糖壳的动作,喜欢看她将糖放到嘴里慢慢含化,然后,她的脸上会露出甜美如牡丹花美丽的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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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岳的这声呼唤,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齐岳无视陈林像要吃人的眼神,紧盯着舒芹又问道:“你是舒芹吗?”

宁玉芝扶额。

这个齐岳呀,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然后就想着去搭讪。

亏她刚刚还说他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呢。这句话现在绝壁得收回!再也不能放到他身上了。

“我是舒芹,你是……?”舒芹微拧眉头。

认真凝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熟悉感的美男子。

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信息,来与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的人相对照,分辨他到底是谁。

齐岳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抬手指了指购物车里的那袋大白兔奶糖,吞吞吐吐问道:“那个,大白兔奶糖,你还喜欢吃吗?”

“大白兔奶糖?!”舒芹豁然瞪大了双眼,恍然大悟指着齐岳,非常肯定的语气道:“哈哈……你是齐岳!”

齐岳的一双桃花眼中豁然亮起了激动的光芒,以至于激动的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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