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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赘婿》


第1章我娘子在比武招亲!

第1章我娘子在比武招亲!

对于一个人来说,付出久了,奉献多了,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身体累,心更累。

陈朝就是这样一类人。

上高中时,盼着上大学可以谈恋爱,可上了大学之后,发现高中的学弟学妹已经在谈恋爱了,他还是单身一人,于是,大学单身的四年生活,让陈朝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还是比较适合单身。

只是,可惜了他这么清秀帅气的模样。

他想到了逃离,他要远离这个喧嚣红男绿女的城市,毕业后,他当了一名大学生村官,来到了一个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没有城市的喧嚣,美女的丰臀秀乳,望不见那白皙修长的美腿,陈朝整个人都进入了圣贤模式,对于男女之事竟是想的开了。

他一心只是在忙着事业,带着山村的农民致富。

他很努力,全心全意,从青葱年华,到而立之年,一直扎根于山村。

甚至是连回家相亲都没有时间的他,让无电无有线的山村,终于家家户户通了电,看上了有线电视。

山村有了公路。

如果问陈朝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字:熬!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欣慰,便是看到村民们数着票子,露出那一口大黄牙笑的时候,当然村头的胖丫牙更黄,但她对陈朝笑时,陈朝却高兴不起来。

把村里的经济搞好,或许算是事业有成,爱情也真的来了。

当看到父母寄来的相亲对象的照片时,陈朝觉得自己恋爱了,找到了久违的爱情,那照片上的女子清纯靓丽,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件蓝色紧身牛仔裤,站在一片柳林下,笑起来脸上有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竟是那样触动陈朝的心弦。

父母告诉陈朝,女孩子听了他的事情,看过他的照片非常满意,这便让春心蠢蠢欲动的陈朝,更加归心似箭。

天却不隧人愿。

雨季山村多事故,一场泥失流将陈朝留住,更是夺走了他的性命,为了救人,陈朝被卷入洪流之中

当最后死亡那一刻,陈朝想到了那个还未真正谋面的未来伴侣,他心中一切全无,只有对爱情的向往。

他甚至是想着,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要换一种活法。

他不要再这般付出奉献,这般累了,哪怕不是自私无为,也要多多想着自己,至少也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啊。

或许是救人之事感动了上天,陈朝真的有了再活一世的机会,虽然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但至少真有一次机会,说的更准确些,陈朝穿越了。

他穿越之人的身份,乃是明王朝上将军之子,与他同名同姓。

将军之子,虽不比皇子、王子,但也不差了,上一世吃了那么多苦,这一世难到要享福了,结果陈朝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条件后,他知道,他想多了。

融合了原主的记忆,陈朝突然间发现,这一世比他上一世还要惨,惨不忍睹。

用他上一世的处境来说,完全是可以同情救济这一世的样子。

上将军府不知何故,一夜惨遭灭门,大火焚烧了整个上将军府,他是在父亲临死前被关进了地下的密室中,才是躲过一劫。

在把他关进地下密室离开之时,原主的父亲交给了原主一封婚书,让他前往江左盟林家镇林家。

然而,王都距离林家镇甚远,一路逃亡,原主竟是连累带饿没了性命,这才有了陈朝穿越附身的机会。

陈朝醒来的时候,发现处在一家农户中,只有一个老妇,和一个有些中二的傻小子。

是他们救了陈朝,陈朝恢复后,便是要继续前往林家镇,凭着一纸婚书,一定可以嫁到,不对,是娶到林家小姐为妻,从而继续过上好日子的。

上一世吃了那么多苦,这一世,虽然开局不利,但只要嫁到,又说错了,只要娶到林家大小姐,便可以扭转乾坤了。

陈朝打定注意,这一世,这碗软饭他吃定了。

在要离开的时候,救了他的老妇竟是因病离世,只留下了那个傻小子,陈朝见傻小子可怜,便将傻小子一起带上,二人开始了北上,开始了追逐软饭大业的旅程。

一路上卖艺杂耍,总算没有再度饿死,二人终于到了林家镇。

到了林家镇,陈朝没有急着前往林家提亲,打算摸一摸情况,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然而,刚来到林家镇的第二天,还没开始调查林家的情况呢,便是出事了。

“朝哥,不好了,出事了。”

破庙中,正在想事的陈朝被一声如猛虎咆哮的声音吓了一跳。

躺在草堆,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草枝的陈朝,险些把咬断的草枝咽到嘴里去。

“呸!”

他不高兴的呸了一声,瞪着跑进来的如铁塔一般的大汉。

大汉虎头虎脑,身高九尺,往那一站像是一座小山,但其实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只是面相有些老成而已。

他就是救了陈朝的傻小子,二虎,十九岁,比原主还要大一岁。

叫陈朝朝哥,理由很简单,他认为陈朝比他聪明,应该叫哥。

“大呼小叫什么,没见我在想事吗?”

陈朝鼻孔出气,不满地喝斥着二虎。

二虎有些无辜的表情,道:“朝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是真出事了啊。”

陈朝又瞪了二虎一眼,道:“能出什么事,天塌了不成,还是咱们又没银子了啊,再说了,就是七天没饭吃的日子咱都挺过来了,没银子也是小事。我正在想着如何娶到我娘子的办法呢,你别影响我。”

以前是上将军之子,现在上将军府被灭了,他成了落魄之子,吃饭都是问题,只怕林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啊。

可能会像当年陈家对林家一样冷落的态度啊。

二虎听着这话直咧嘴,不住挠头,道:“朝哥,我说的就是这事,我嫂子在镇子口比武招亲呢。”

“啥?”

一听到这话,陈朝腾的一下子坐了下来,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二虎。

“二虎,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二虎蹲了下来,一脸认真的样子。

“朝哥,我说的是真的,我嫂子在镇口摆了擂台,只要交五十两银子,便可以参与比武招亲,只要赢她,就可以娶她了。”

陈朝眼皮垂了下来,似在沉思,猛然间大叫一声:“不行,林英男是我的,谁都不能娶她,二虎,我们过去。”

事关这一世的软饭大业,陈朝急了,腾的起身,风风火火的便是出了此时容身的破庙,直奔镇口而去。

第2章陈朝,你个大骗子!

第2章陈朝,你个大骗子!

林家镇镇口一处搭起的木台周围,围了百余人之多。

离得还有些距离,都能听到激烈的打斗之声。

在陈朝和二虎挤进人群中时,便是见到一人腾空倒飞而出,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灰尘,哼哼唧唧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这么能打?”

从原主的记忆中,陈朝知道他这个未婚妻很能打,可以说是女中豪杰,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意外。

擂台上,他的未婚妻林英男,身着一身白衣,持剑而立,头发束起,打扮颇具男儿风,可谓是英姿尽显,虽说少了一些女儿气质,但那模样还是看得陈朝极为满意。

而且,从原主的记忆中,陈朝也知道,林英男是出了名的美人,只怕她只要愿意,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望族想要娶她呢,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出嫁的意思。

今日却突然摆擂比武招亲,陈朝有些意外。

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比武招亲都得给它破坏掉。

想到要破坏这场比武招亲,陈朝有些犯难,虽是将门之后,可原主对武功一窃不通啊,这原主就是一个二世祖,吃喝赌最为擅长,尤其是赌,可以说是赢遍王都无敌手,但是说到武功,嘿嘿,抱歉打扰了。

否则直接打败林英男,一切都解决了啊。

林英男持剑望着擂台下方,一副还有人上来挑战的意思吗?

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或许是因为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吧!

“我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上前,手中持剑,一个纵身,便是上得擂台,身形飘逸不凡。

见状,陈朝一惊,若是让这人把林英男打败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啊,不行。

对方交了五十两银子,与林英男见了礼,双方便要动手。

“二虎,上去揍他。”

眼见双方要动手,陈朝便对二虎吩咐,而后又提醒一声:“老办法。”

二虎有些傻,性子直,但那一身功夫让陈朝极为佩服,据老妇人说是以前进山砍柴得一位老人所传。

而且这家伙体壮如牛,十分抗揍,陈朝有时嫌二虎笨,会打他的头,结果每次都是疼的自己呲牙咧嘴,便不再打二虎了,二虎不明原因,陈朝告诉他,我是你哥,怎么舍得一直打你呢。

二虎感动莫名。

二虎对陈朝百分百听话,陈朝一声吩咐,二虎便是跳上擂台,二话不说,照着那青衣男便是一拳打了过去。

有偷袭的原因,但二虎出手速度还是太快,直接一拳将对方砸下了擂台。

而后,冲着林英男咧嘴嘿嘿一笑。

林英男一脸蒙。

围观众人也是如此,特别是被打之人,明显一脸不满,不过看到二虎瞪向他的眼神,青衣男没有发作。

陈朝已是迈步走上擂台,站在林英男身边对着下方之人说道:“诸位,林大小姐武艺高强,诸位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大家虽爱慕林大小姐,但是也犯不上又搭银子,又搭面子的,我看这比武招亲大家就不要参与了,各回各家就是了。”

“小子,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让我们走啊?”

“毛都没长齐呢,竟出来管我们的闲事,找揍吗?”

“大家不必和他废话,先打的他满地找牙再说。”

陈朝的话立时引得台下众人不满。

二虎更是一脸冷厉地看向陈朝,二话不说,一声大喝,直接纵身跃起,如铁球一般的拳头,便是砸向陈朝。

这一幕,令众人大惊,也是拍手称快。

刚刚见识了二虎的强悍,想来陈朝必定完蛋。

林英男也是有些惊讶。

这一拳之威,竟让她有种无法接下的感觉,心中不禁暗赞一声:好强!

哪曾想,就是这样一拳,在快打到陈朝时,却被陈朝抬手一掌抓住,随着他的手腕一转,二虎整个人凌空旋转,竟被陈朝给抛飞出去。

“之前偷袭别人也就罢了,现在竟敢对本公子出手,真是找死!”

陈朝双眸冷厉,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飞刀便是射出,在二虎人未落地之时,飞刀直入二虎胸口,二虎双手捂胸抓着飞刀便是砸落在地,瞬间没了动静。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啊!”

胆小之人,见状大惊,瞬间逃离现场。

“诸位,不想死的就散了吧。‘

偏在这时,陈朝声音又是响起,如同魔音,众人一听皆有退意,即便是会些武功的人,也不敢久留,那傻大个那么强都不是这人对手,自己要是硬刚岂不是找死,而且这人太狠了啊,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顿时间,场间众人作鸟兽散,再无一人。

青衣男跑的最快。

“大家别走啊,别走啊!”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唤着众人回来,却没有人听他的叫唤,反而跑的更快了,笑话,不走等死啊。

“大小姐,这怎么办啊?”老者面对林英男一脸苦涩道,人都跑了,还怎么比武招亲啊。

林英男此时已是反应过来,看着陈朝,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有想起来,可她看出来了,对方是来搅局的。

她极为不满,只是对方武功太高,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阁下,我们素无冤仇,你何故出手?”林英男不满质问。

陈朝嘿然笑道:“很简单,因为你林英男是我的女人,别人不能娶你。”

“阁下,你若是想娶我,参加比武招亲便是,何必用这等手段?”林英男不解。

陈朝有些心虚,我要是会武功能打过你,还说什么啊,关键是我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啊。

“林英男,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陈朝吹了吹拳头,一副高手模样。

林英男面现难色,不过还是说道:“我既然设下这个擂台,便是要嫁给能打败我之人,只要阁下能交出五十两银子的挑战费用,英男自然与你比斗,若阁下赢了,英男自然会遵守诺言。”

林英男上下打量着陈朝,对方虽是高手,自己不是对手,但是对方这一身行头实在是太破了,如果非要给陈朝一个身份定位的话,林英男相信,他一定是丐帮弟子。

丐帮弟子最大的特点,不是武功强,而是穷。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才这样出来搅局吧。

林英男自然没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位高手,也没有想过要嫁人,更不想嫁给面前的陈朝,所以此时只好用规矩来制约陈朝了。

“只要交五十两银子就能和你比斗吗?”陈朝哼了一声。

林英男点头。

陈朝便道:“没有。”

“既然阁下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根据规矩,阁下便不能参与比武招亲。”林英男心中暗喜。

看着林英男,那小模样真是越看越美,而且竟让陈朝有种与他相亲对象有些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有酒窝,只是林英男的浅一些,但两人的眼睛鼻子都很象。

一句话,这妞,陈朝要定了。

“你是在嘲讽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吗?林英男,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不要说我没有五十两银子,就是有,我也不会拿出来给你。”

陈朝白了林英男一眼,表现的强势,虽然是要嫁到娶林英男吃软饭的,但还是要强势一些,否则以后岂不是什么都听林英男的,自己可是男人啊,不要面子的么?

“这么说,阁下就是纯心来搅局的了?”林英男俏脸沉了下来,她只是担心陈朝赢她,让她不好食言破坏规矩,她却不怕陈朝,这里是林家镇,是林家的势力范围,收拾一个陈朝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不错,我就是来搅局的。”

“你。”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痛快诚认,林英男怒了。

“林英男,我这可是在帮你林家啊,你这比武招亲的目的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你这是在骗银子啊,你仗着武功高,便设下擂台比武招亲,你知道别人打不过你,所以那五十两挑战费,都是等于对方白给的,你在用这种方式敛财,我说的对吧?

你不用急着否认,即便你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此事若是传出去,你林家的名声可就毁了啊,我现在制止你,其实是在帮你,至于你们想感激我,那便不必了,我只是真心想帮你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被说中心事,林英男俏脸大变。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即便你心思单纯,只想嫁人,但你认为你今日做的事情符合规矩吗,不要忘了,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陈朝冷哼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林英男脸色越来越是不好,但却想到了婚约一事,还有她那个名声臭名昭著三年前见过的未婚夫陈朝,对方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此时,看着陈朝,她突然间想了起来。

“你是陈朝?”

林英男恍然大悟,难怪对方要破坏她的比武招亲,只是对方是一个二世祖,身若弱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这也是她没有那么快认出陈朝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陈朝此时脸上很脏,看不清楚容貌。

直到已经死去的二虎,因为裤裆痒,偷偷伸手去抓了抓,被林英男注意到,她才是明白过来,对方竟是装死。

自己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高手。

“骗子!”

第3章大义凛然,婚书如雪!

第3章大义凛然,婚书如雪!

假扮高手打死二虎的事,陈朝和二虎一路上卖艺杂耍时没少做,有些地头蛇仗势欺人,想要收保护费,陈朝便和二虎用这招。

二虎先是发威,然后再与陈朝找麻烦,陈朝直接将其打败弄死,然后,一切就都安静了下来。

可以说,这个办法,目前为止屡试不爽。

现在被林英男识破,陈朝也没有觉得尴尬,他是要娶林英男为妻的,早晚都会知道他不会武功,并没有什么。

林英男也没有纠缠这件事情。

镇口来往行人不少,刚刚散了一波见到杀人场面的人,有一些没有见到的人,便又是围了过来,怕她骗银子的事情传出去,影响林家的声誉,林英男带着陈朝和二虎回了林府。

林府的条件,比陈朝想象的要差了很多,一进入林府,陈朝便感觉到一种落败之象。

不应该啊!

陈朝诧异。

江湖有两大势力,一是江右盟,一是江左盟,林家便属于江左盟,掌控着整个林家镇,即便不说财力雄厚无比,但也不至于像眼前看到的这般吧。

到了正厅,厅中的桌椅摆设尽是十分老旧,漆片掉落,斑斑驳驳,陈朝真担心一屁股坐上去,会把那木椅坐碎了。

“林家这么穷,我的软饭大业莫非要泡汤了?”

陈朝突然间有些失落,不过也在安慰自己,许是林家节俭朴素才这般吧。

他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正厅没多久,陈朝见到了林家家主林正。

林正国字脸,一脸正直相。

“小侄陈朝见过林伯伯。”陈朝上前见礼,极为礼貌。

林正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却是有些诧异。

“从王都到林家镇距离虽远,可贤侄怎么如此落魄啊?”林正出声询问。

陈朝听闻林正询问,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声泪俱下的将上将军府被灭,他一路逃亡之事讲了一遍,引得林正一阵惋惜。

“想不到陈兄为人正直忠义,竟是落得这般下场贤侄,你可知是何人灭了上将军府?”

陈朝摇头,表示不知。

林正道:“上将军府被灭,贤侄一路逃亡,经历磨难,但好在总算是来到了我林家镇贤侄放心,以后你便住在林家,待过些时日,我便为你和英男举办婚事。”

“谢”

居然这么容易,陈朝心里一阵激动。

然而,一句谢岳父大人的话,刚说出一个谢字,便被林英男厉声打断。

“爹,我不会嫁给他的。”

林英男一脸决然。

林正道:“你二人可是有婚约在的,怎可不嫁?”

林英男哼道:“爹,你忘了吗,三年前,你带着我去陈家履行婚约,可陈将军是怎么对我们的,他竟是不正面回应,想来便是不想履行这场婚约。”

林正何尝不知当年陈海是怎么想的。

陈朝与林英男的婚约,还是二十多年前订下的,林正因一次偶然救了陈海,陈海因为感激,便是与林正结为异姓兄弟。

而后又定下,后人若为同性便结为兄弟姐妹,若为异性便结为夫妻的约定。

并立有婚书!

可谁能想到,陈海后来发迹,竟是成了上将军,成了极贵人臣。

三年前,林正带着林英男去商议婚约之事,陈海竟是不做任何回应,原主陈朝这个二世祖,也只知玩乐,整日沉溺于赌场之中,对此事根本不上心。

可怜那时林英男对原主陈朝的样貌还真有些心动,而且有婚约在,心理上就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但陈家父子的不靠谱,彻底寒了林英男的心,父女二人最后回了林家镇。

林英男便是扬言,此生即便有婚约在,不能食言嫁给别人,但也绝不嫁给陈朝。

陈朝听到林英男的话,不禁老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

当年原主父亲陈海的态度,他也想了起来,的确如林英男所说。

自己那时恋赌贪玩,别无原因。

可是自己的父亲?

莫非是自己的老子狗眼看人低,位达极贵人臣,便看不起当年的结义兄弟,想要毁婚?

这办的也太不是人事了啊!

陈朝都有些看不过去。

难怪林英男这般激烈的反应,换作自己也会如此啊。

咋整?

如果自己非要用婚书说事,看林正的态度,只怕会逼林英男嫁给自己,可这并非是自己想要的,他吃软饭的大业必定不会那么顺利。

至少林英男会永远瞧不起他。

得想个办法。

低着头,眉头皱了皱,陈朝计上心来。

林正这时开口相劝道:“英男,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陈家落难,你二人又有婚约在,你必须嫁给陈朝。”

“爹,你不介意,可女儿不能不介意,当年陈家风光,便不想娶女儿过门,现在陈家落败,陈朝便来我林家,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女儿心里清楚,总之一句话,女儿不嫁。”

林英男满脸幽怨盯着陈朝,心里自有极深的委屈。

自己当年喜欢的人不想娶自己,现在家里落魄了,才想着娶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

看着林英男这样,陈朝竟有些莫名的心疼,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啊,自己心疼也是应该的。

看那小模样,眼中明显有泪水,只是强忍着没哭出来吧。

陈朝拱手施礼道:“林伯伯,英男说的没错,当年我父亲和我的确是对婚约一事未曾上心,但也是不得不那样做,在那时我父亲已经感觉到陈家有危机要降临,未免连累林家,所以便不能让我与英男成亲。

事实证明,我父亲判断的没错,我上将军府一夜被灭门,除了我,族人无一生存,若是当时我与英男成亲,只怕林家也要被殃及啊。”

陈朝一脸痛惜。

“哼,说的好听,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而已,你怎么想的,谁能知道?你说当年怕连累我林家,那此番又为何前往我林家,又为何要破坏我比武招亲的事情?

分明是想要用婚约来娶我,却又摆出一副大义道貌岸然的姿态。

陈朝,我只知道你是一个二世祖,不学无术,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深的心机,你这样的人,不配娶我林英男。”

似是当年受的冷落委屈得到发泄,林英男心里竟是畅快不少。

林正没有打断女儿,任她发泄,有些话是要说一说的,但是人该嫁还是要嫁的。

他林正一生重义守诺,陈家当年虽不守承诺在先,但绝不是他今朝食言毁诺的理由。

陈朝更没有打断林英男的意思,任她发泄,任她骂。

林英男发泄一番之后,陈朝看着林英男,沉浸一下才是说道:“林大小姐骂的好,骂的字字到位。”

说着,向着林正施礼道:“林家主,晚辈此番前来,正是受家父所托,带着婚书而来。”

“爹,你看。”林英男一副我说的没错的样子吧。

林正倒没有在意,等着陈朝继续说下去。

陈朝继续说道:“家父临终前让我带着婚书前往林家,但并非如林大小姐所说,是为求婚而来。

家父告诉我,此番陈家遭难,绝不能连累林家,能灭上将军府的人势力自然不弱,若是陈家与林家有关联,可能会给林家带来灾祸,所以家父临终前,让我不远千里来此,不是来求婚,而是来毁婚的。

晚辈不远千里,受尽苦难来此,也是一心想要办成此事。

至于林大小姐说我破坏她比武招亲,虽是事实,但目的却不在于我要娶她,而是我不想林家因为这次的比武招亲,毁了多年积攒下的好名声,被人冠以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的名声。

我想,我能想到林家以此敛财,其他人不会想不到。”

说着,陈朝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婚书。

他将婚书打开,展示在林正和林英男面前。

“林家主,林大小姐,这便是当年立的婚书。”

话音将落之际,陈朝双手一错,便将婚书撕碎,毫不留情,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像是早就在心里演遍过千万次一样。

只等此时将其撕毁。

婚书碎片如雪花一样慢慢落地,落在正厅的地面之上。

“贤侄,你这是?”

林正动容。

林英男亦是没有想到,难到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也错怪了自己未来的公公?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林英男不得不如此想。

如果没有错怪他,撕毁婚书可是事实,陈朝刚刚那从容镇定的神态,分明是就想撕毁这份婚书啊,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之意。

“林家主,家父已亡,婚书已毁,从此陈家与林家再无半点瓜葛。”

拱了拱手,陈朝道:“此事已了,晚辈告辞。”

说着,便是从容转身离去。

留下林家父女一脸茫然。

第4章要脸的二虎!

第4章要脸的二虎!

出林府大门时,陈朝已是一脸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的心都在滴血。

完了,一切都完了啊!

本想凭着一纸婚书,开启自己的软饭大业,谁能想到,刚刚因为林英男的抱怨与不屑,自己一激动居然把婚书给撕了啊。

面子是保住了,可自己实现理想最直接的捷径竟然断了。

唉,想想就是心疼啊。

早知道会这么难过心痛,要什么面子啊,拿着婚书逼林英男嫁给自己就好了啊。

眼下虽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可想要再娶林英男却并非易事啊,想想,陈朝就觉得头疼。

“王兄,今日林家若是再不还钱,我可要把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了啊。”

“李兄所言正是我所想,今日林家若是再不还钱,我便将这件事情散布出去,保证让林正抬不起头来。”

不远处,有几人走来,边走边是议论着,声音传到了陈朝的耳中。

听到这议论声,陈朝心一沉,更加失落。

林家竟然还欠外面银子啊,那自己还要不要嫁到,不对,还要不要娶林英男了啊?

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林英男的小模样浮现出来,陈朝的心意变得坚定起来。

这小妞自己娶定了。

在林府前转悠了一会儿,陈朝带着二虎离开了。

······

林府中,望着几位钱庄的管事离开的身影,林正似是一下子身形萎靡了下去。

“爹,怎么办啊?他们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我们到时无法还上银子,他们就要收走我们府邸,还有酒庄和铁坊,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全部还上欠他们的银子啊。”

林英男一脸苦涩,谁能想到掌握林家镇的林家,竟是欠了外面一大笔巨款,连府上下人的佣金都发不起了,若非逼到这个地步,她也不会想着比武招亲敛财这么一个办法啊。

只可惜,最后还让陈朝给破坏了。

她恨陈朝!

林正道:“天要亡我林家啊,谁能想到我们林家会落魄至此,早已是到了变卖家产器物的地步。”

林家出现变故,虽然借了巨款,但有着酒庄,按理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可结果,似是天意弄人,酒庄的生意竟是变得越来越差,收入的银子,已是远远达不到偿还欠款的程度。

而林家总有大笔的支出,早已是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如今更是举步维艰。

刚刚几大钱庄的管事,林正好言相求,又把林英男今日比武招亲得到的银子,给几位管事当了好处,这才是又争取到了一个月时间。

但父女二人清楚,以林家现在的情况,不要说一个月,就是两个月三个月也没有办法偿还上所欠的银子的。

林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而眼下,更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

陈朝这几日没有闲着,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是在镇中打听着林家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些收获。

林家欠人银子的事情,陈朝也是知道了原因。

原来是江左盟和江右盟每年都要向明王朝缴纳大笔的银子,最初时,是江左盟各势力均摊。

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居然改了,变成了以武比斗,输家交银子的规矩。

每年江左盟抽中六家势力,分成两队,三三比斗,输的三家便要承担整个江左盟要交的总银子。

而林家竟是连续被抽中了两年,两年皆输,因此才是有了如今的落魄局面。

据陈朝打听到的事情,今年林家又被抽中,陈朝不禁发笑,这其中若是没有阴谋,打死他都不信。

但此事是江左盟盟主柳白发起,林家只怕明知是阴谋也不敢说什么,唯一的想法,只怕就是想着能赢下武比。

武比的规矩是六大势力嫡系之人出面比斗,林正只有一个女儿林英男,可林英男武功虽高,也没有到天下无敌的地步,已经连续两年输给白虎镇白家主之子。

今年再比,一样会输。

林家的处境,陈朝算是明白了,除了人活着,不比他们陈家好多少。

但也让他看到了娶林英男的希望。

在上一世,赚钱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他都能让那个鸟不拉屎的山村村民变得富裕,到了这个信息技术知识完全无法与上一世相比的世界,他自信想要赚到银子并非难事。

而他,只要能赚到银子,不愁她林英男不会嫁给自己。

他更要做到,让林英男主动与他求婚。

只是细细一想,陈朝觉得有些不对味,这和他要吃软饭的初衷好像背道而驰啊。

原来是想着,林英男赚钱养家,他负责貌如花,现在好像又是他在赚钱了啊。

“嗯,等帮林家度过这个难关,我就安心吃软饭。”陈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二虎,给我点银子。”

陈朝对着正在啃着大饼的二虎说道。

“要银子干啥?”二虎什么事都听陈朝的,唯独在银子方面,有些小个性小脾气。

陈朝也知道,这家伙是饿怕了,所以才把银子看得如此重。

“买些酒去。”

陈朝如实说道。

他打听到,林家最大的进项,便是酒庄,但是近来酒庄生意极差,原因无它,因为白虎镇酿出了比林家酒庄还要烈的白酒,深得酒民的喜爱。

北方人喜烈酒,而这个世界哪怕是白酒,也如陈朝所知的啤酒一样,度数极低而且口感并不好,陈朝是不爱喝这里的酒的。

即便白虎镇酿出的酒烈一些,也是太差了,陈朝便是想着改良一下酒的度数和纯度,他相信,界时一定会大卖。

“不行,朝哥,咱们的银子还留着吃饭呢。”二虎双臂紧紧护在胸前。

陈朝道:“不是还有一些吗,买些酒用不了多少。”

二虎一脸认真道:“可是要攒银子给你娶你媳妇啊,总之,这次银子不能给你,打死也不给。”

二虎索性把庞大的身体背了过去,顽固无比。

看他那熊样,陈朝就是生气,上前去抢,可二虎死死护着,陈朝根本争抢不过。

陈朝大怒冲着他大吼道:“谁跟你说娶媳妇要花银子的,要是花银子,小爷我还来林家干什么,啊?”

“你是来娶林小姐的啊。”

二虎突然闭嘴,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道:“啊,朝哥,你不会想吃软饭吧?”

陈朝瞪了二虎一眼,道:“是又怎么样?”

二虎不解道:“可你是男人啊。”

陈朝不以为然,冷哼道:“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要吃女人的软饭啊,我要是女人我不就找男人了吗?”

好像很有道理啊。

二虎一脸唯唯喏喏道:“可是我我干不出来这事来。”

“为啥?”

“我要脸。”

“”

第5章计划初成!

第5章计划初成!

二虎最后还是把银子拿了出来,虽然依旧不情愿。

当然,对于陈朝的想法更是不理解。

“朝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林小姐向你求婚是吗?”

二虎抬手挠头,完全想不明白,求婚不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吗,哪有让女人向男人求婚的啊?

二虎不知道陈朝能不能做到,有这种想法,二虎就觉得不对。

陈朝自然地点了点头。

二虎道:“朝哥,男人求婚女人俺听过,可是女人求婚男人俺从未听过,其中有什么俺说不明白,但总觉得这样对林小姐不好,俺娘说过,女人是用来疼的,你这样做,我不赞同。”

看着憨憨的二虎,陈朝笑了笑道:“二虎,你说的没错,女人是用来疼的,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更要疼,你娘说的没错,但是二虎,你要知道,疼也是要分时机的。

现在以我的情况,即便我对林英男再好,也会让她认为我有所图谋,甚至是认为我没出息,认为我贱。”

“为什么?”二虎挠头。

陈朝苦笑道:“因为世上最廉价的行为,就是一个男人一无是处时的温柔二虎,你还小,不懂这些“

陈朝下意识的伸手向去摸二虎的头,可结果够着很费力,他放弃了。

“可我懂林英男注定是我的女人,我会疼她的,但不是现在,在疼她之前,我只有先征服她。只有征服她之后,我对她百般好千般疼,她才会认为那是爱,而不是廉价的讨好,甚至是认为是犯贱。

你明白吗?”

陈朝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二虎。

他又何尝没有在疼惜林英男,为了抚平林英男心里对陈家的心结,他可是解释了好多,甚至是当众撕毁了婚书,为的就是让林英男明白,当年的事情只是为了保全林家,消除她心里的心结。

当然,在林英男面前为了保住面子装个逼,也是占了很大的成份。

二虎一个劲挠头,沙沙声清晰无比。

“朝哥,虽然俺还是不明白,但是你说的话多,显然是有道理的。”

二虎一句话,陈朝忍不住笑了出来,二虎这意思和他那一世所说的——‘你字数多,你是对的’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啊。

二虎莫非是那流行语的祖宗。

“朝哥,俺笨,你别笑俺啊。”二虎被陈朝笑的有些尴尬。

陈朝摇了摇头道:“二虎,你不是笨,你是傻。”

“笨和傻不都一样吗?”二虎不解。

陈朝道:“笨是一种学习能力,笨鸟先飞,可以弥补这一缺陷,但傻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有些人自带王者气质,即便在人潮中,也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受人瞩目,但你二虎自带傻的气质,也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是无法改变掩盖的。

笨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傻却能。”

说罢,见二虎一脸茫然,暗自琢磨,陈朝哈哈大笑,抬眼望了前方酒铺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

买酒只是第一步,之后陈朝又去了铁匠铺,画了简易的设计图,让铁匠师傅照着他的意思打造几件铁器。

用了三天时间,一切才是准备完毕,于是一个简易的蒸馏器便是现世了。

陈朝的办法在他那一世来看,并不高明,但在这个知识体系相通,但却完全落后的世界,陈朝所掌握的知识完虐这里的人。

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而且,若非赶时间,凭着陈朝掌握的酿酒技术,完全可以酿出让这个世界的人震憾的白酒来。

上一世他所在的山村,便是有着一家酒厂,纯粮小烧便是主打酒品。

口感纯正,烈如刀,喝一口便想下一口的存在。

蒸馏技术在他那一世不是什么高科技的技术,陈朝做的又只是简单的蒸馏,所以仪器做好,一切相应试验一番便是成功了。

“二虎,尝尝这酒如何?”

破庙中酒香四溢,沁人心脾,只是闻着酒香,便可让嗜酒之人如痴如醉。

二虎喝酒,不恋酒,当他闻到那浓愈的酒香时,都是忍不住直抽动鼻子,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吸。

听到陈朝让他喝下这碗飘着酒香的酒,二虎兴奋无比,举起碗便是一饮而尽。

辣,辣的嘴里如烈焰燃烧,喉咙入刀剑飞掠,胸膛如万马奔腾,可,当这一切消寂之后,整个人的身心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胸膛暖暖的,整个人都是平生一些气力。

二虎不会拽词,只知道这是好酒,用实际行动来告诉陈朝这酒有多好。

“朝哥,再给俺来一碗,没喝够。”伸着舌头直舔嘴唇,回味无穷,盯着那坛已经封盖的酒,眼睛冒光。

陈朝把两坛酒,像二虎护着银子一样死死护住,眼望破庙外,不禁喃喃自语道:“林英男,这酒便是能让你向我求婚的法拉利。”嗅了嗅破庙中的酒香,陈朝得意笑着,他不难想象,这蒸馏提纯过的酒,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热销品。

以此赚银子,简直不要太容易啊——嗖易贼!

······

林家酒庄规模不小,每个月都有数千坛白酒产出,也因为如此,现在林家酿的酒销量不好,因此也是大量滞留,存于酒库之中。

酒庄的工人近日都是无事可做,早早的便可以回家陪着妻儿老小。

酒庄的林管事也是如此,但作为管事,又是林家的远亲,对酒庄生意的惨淡,十分的在意,最近也是没少跑各大酒铺,但是对于林家白酒的销量,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各大酒铺都撤下了林家的白酒,摆上了白虎镇的酒。

林管事尝过白虎镇的酒,确比他们林家的酒口感纯正浓烈一些,除却自身立场,林管事也是不得不诚认,若是喝酒,他还是爱喝白虎镇酿出的酒。

他也想过改良之法,将林家的酒提纯提升口感,可是至今没有做出什么来。

整日都是想着这事,林管事走路都是低头,很少抬头。

“哎呦。”

刚出酒庄没走出多远,就是将一人撞倒。

这人破衣破裤,身体有些削瘦,此时正栽倒在地上,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坛酒,而另一坛已经‘不小心’摔碎了。

这人一脸怒意地看着林管事,林管事有些歉意,想要去扶此人,可却被一股既熟悉又有些不同的味道吸引。

是酒香,但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浓愈纯正的酒香。

作为酒庄的管事,林管事自然懂酒。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洒在地上的酒。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嘛,你看看你,竟是把我给撞倒了,撞倒我倒也罢了,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酿的酒给撞洒了,你知道这酒有多难酿制吗?我费了多少心血吗?

你这一撞,便是将其毁了,你赔我,你赔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朝。

他空出一只手,像是泼妇一样喝斥着林管事,典型的碰瓷式表演。

甚至更是浮夸。

不过,林管事注意力全在那洒在地上的酒水上,根本没有管陈朝的喝斥。

他慢慢蹲下身,将酒坛的碎片捡起,里面还有少些酒,他像是看着珍宝一样,放在鼻子下用力嗅了半天,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整个人眼睛顿时放光。

“好酒,真是好酒啊。”

陈朝陷晦咧嘴一笑,却是坐在地上喝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啊,撞了我,居然不将我扶起,竟是还在自顾饮酒,你这是在喝撞倒我的庆功酒吗?

你认为撞倒我是一件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不错。”林管事不禁脱口而出,意识到口误,马上改口道:“这位小哥莫气,今日林洪将你撞倒,是我不对,我这里给你赔罪”

他将陈朝扶起,拱手道:“小哥,你刚刚说这酒是你酿制的?”

“不是我还是你啊,我告诉你,你撞倒我倒没什么,我也没有受伤,但是,我的酒你必须得赔。”

陈朝像个娘们一样,翻着白眼,瞪着林管事,一副不赔我酒,跟你没完的架式。

林管事连说:“好好好,我赔,我赔。”

“这还差不多。十两银子,拿来吧。”陈朝把手伸到林洪面前。

林洪笑道:“小哥,这酒是不是贵了些啊?”

“你不想赔银子?”陈朝登时瞪眼。

林洪道:“小哥,你看这样可好,刚刚撞碎的一坛,加上你怀中的这一坛,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可好?”

“哼,你当我傻吗,一坛酒十两,两坛酒就是啊,行,成交了,给你。”

陈朝把另外一坛酒推到林洪的怀里,伸出双手放在林洪面前。

林洪笑了笑,将三十两银子点给陈朝。

“你这人真会算账。”陈朝似是夸赞一声,其实他清楚林洪为何会这样给他银子。

他怀中剩下的这坛酒,对于现在林家来说,就是宝,更准确的说,他才是宝。

现在林洪刻意让陈朝误以为占了便宜,就是为了更顺利的买到他的这坛酒。

得了这坛酒,林洪必定会拿给林正品尝,林正也肯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三十两银子对于能接触到掌握此酿酒之法之人,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所以,林洪此时在笑,看着陈朝就要离去,林洪不禁开口道:“小哥留步,今日之事林某多有唐突,冒犯了小哥,敢问小哥家住何处,改日林某必定亲自登门致歉?”

陈朝想了想道:“看你这人面善,告诉你也无妨,我家住算了,我家里人不喜外人打扰,而且我家门你也不敢进,这样吧,你若找我就到镇西的破庙就行了。”

“小哥说笑了,到了破庙若是正巧赶上小哥没在,岂不是空走一遭?”林洪苦笑。

陈朝道:“不会的,我这人信佛,每日必在破庙中拜佛。”

“原来如此。”林洪一副明白了的意思,与陈朝说了声有事处理,便是抱着那坛酒匆忙离去。

陈朝看着林洪如此匆忙离去的身影,他笑了。

他清楚,距离林英男向他求婚又近了一步。

第6章怎么是他?

第6章怎么是他?

距离偿还欠银的日子越近,林正和林英男便越是心急如焚。

赔掉林家,与失信相比,林正更在乎信义二字。

他不想做失信之人。

就像对待陈朝和林英男的婚约一事。

陈海可以无信,他却不会。

书房中,父女二人还在商议着如何解决欠银之事。

“父亲,我们林家酒庄如今酒水大量滞销,虽不比白虎镇的酒好,但低价销售还是可以卖出一些,变现一些银两的,总比放在酒库中好上一些。”

林家的酒价格已经很低,利润很少,再进行降价,已是几乎没有利润,虽说量大,但只怕也赚不到多少银子,对于欠银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供应一下府上的开支也是好的。”林正同意下来。

“父亲,还有我们的铁坊”

“老爷,林洪管事求见,声称有要事相报。”管家林伯进来禀报,打断了林英男的话。

林正道:“让林洪到正厅吧。”

“是,老爷。”管家林伯退了出去。

林正道:“英男,欠银的事情稍后再议,先去见见林洪。”

“也好,洪叔一向没有要事,很少亲自来府上,想来必是有什么要事。”

林英男与林正来到林家正厅,见到了怀中抱着一坛酒的林洪。

“哦,林洪见过家主,见过大小姐。”

见到二人才是反应过来,这才把酒放在桌子上,向林家父女二人见礼。

“英男见过洪叔。”对待林家的老人,林英男一向礼待有加,深得林家人的敬爱。

虽是女儿身,林家人却都清楚,未来林家的继承人,必是这位大小姐。

“林洪,你一向很少来府里,今日前来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啊?”林正不苟言笑地开口问道。

问及何事,林洪便是一脸兴奋,忍不住想笑,却也是没有直接说,反而是卖了一个关子。

他道:“家主,大小姐,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带来。”

“林家多事之秋,已是很少有什么好消息了啊。”林正不禁苦笑。

林英男似有些欺待地看着林洪,等着他说。

林洪却道:“既有好事,自然便要庆贺家主,大小姐,我这里亲自备了一坛酒,我们边喝边聊如何?”

“洪叔,你这”林英男有些不解。

林正叹了口气道:“也好,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不管事情如何,喝些酒,权当我们之间叙旧了。”

林正同意下来,林英男亲自取了酒杯过来。

想到酒坛开封,那酒香溢出之时,林正和林英男的反应,林洪就是忍不住得意,脸上洋溢着笑意。

“洪叔,让我来吧。”

林英男从林洪手中接过酒坛,以晚辈身份给二人倒酒。

酒坛上的封盖,随着林英男纤纤玉指掀开,顷刻间,一股浓愈的酒香便是溢出,直入鼻间,进入心田。

林英男不禁纤纤玉指轻颤,秀眉因为惊讶,都是微微蹙起。

“这酒”

林正亦是动容。

唯有林洪一脸得意。

“家主,大小姐,这酒香如何?”林洪得意,开口询问,却有明知故问之意,父女二人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单是酒香便是这般浓香,不敢想象,此酒入肠,会是如何畅快呀。”林英男忍不住感叹,给林正和林洪倒了酒,最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家主,大小姐,干。”

“好。”

林洪提议,三人一饮而尽。

“好酒!”

林正忍不住大赞一声。

林英男三指捏着酒杯,盯着杯底,似在回味。

“口感浓烈纯正,入口辛辣,如烈焰焚烧,消退之时,让人身心惬意,胸中暖流徜徉,此酒之品质生平未见,可堪当世佳酿。”

“不错,大小姐果然擅品酒之道。”

林洪赞道,品此酒,他亦是如此感觉。

林正道:“林家镇,乃至是整个江左盟都没有这般佳酿,林洪,你从何得来?”

林洪道:“家主,我刚刚的确是有卖弄之嫌,只是实在难以抑制心中激动之情,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所说的好消息,便是这坛酒,准确的说是这坛酒的酿制之法。”

“你的意思是?”林正动容。

林英男更是明白林洪之意,好看的秀眉又是不禁皱起。

林洪正色道:“家主,大小姐,此酒得来说来也是巧合,今日我从酒庄出来”

林洪将撞倒陈朝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当时为了能顺利买下这坛酒,我有意让那小哥误认为占了些便宜,说来那小哥还在笑我傻呢吧,哈哈哈。”林洪想到陈朝最后像看白痴一样看他的眼神,他就忍不住想笑。

“家主,若是我们能从那小哥那里得到此酒的酿制之法,何愁我们的酒卖不出去啊。”林洪感叹道。

林正点头,自然明白其中的大利。

他道:“可知那小哥姓甚名谁,身在何处?”

林洪一愣,微有尴尬道:“那小哥住处我倒是知晓,只是姓甚名谁,当时因为激动,竟是一时忘问,唉。”

“无妨,知道住处,见到此人后再问不迟。”林正摆了摆手。

林洪道:“此人虽未说家住何处,但却告知我,若要找他,到镇西破庙便可。”

“父亲,林家现在多事之秋,若能得到此酿酒之法,必能解我林家困境,女儿这就去见此人。”林英男行事干练颇具男儿风,此时已是意识到,那人的重要性,容不得耽搁。

林正却是摆手道:“此人掌握此酿酒之法,即便是街边乞丐,也是异于常人,我林家既然有事相求此人,那自然应是由为父前往,方显对其尊敬之意,林洪,你与我一同前往。”

“是,家主。”

事不宜迟,林正和林洪已是起身出发。

正厅中,林英男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尝,越是品尝,越是觉得此酒不凡。

她不禁感叹:“若能从此人手中得到这酿酒之法,哪怕是请他出手帮助林家,我林家也可度过此难关啊。”

林正和林洪也是如此想,二人骑马而去,很快便到镇西破庙。

然而,下马进入破庙,见到那躺在破庙草堆上的人时,林正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怎么是他?”

第7章未来岳母有点精!

第7章未来岳母有点精!

破庙中,陈朝和二虎一人一只烤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按陈朝的意思,今日赚了三十两银子,应该大吃特吃一顿,至少要去一趟酒楼,点些像样的好菜,可二虎死活不同意,即便是同意买烤鸡,也只是允许买一只,然后,剩下的银子都被他抢了过去。

于是,两个人吃着一只烤鸡,吃的索然无味,根本不够吃,二虎更是一个劲的舔着手指上的油和沾着的少的可怜的肉渣,但就是没有再买一只的意思。

人能抠到这个份上,陈朝也是服了。

若非打不过二虎,非要把他按在地上好好磨擦一下。

这也太抠了!

兄弟俩个惨不忍睹的吃相,看得林正和林洪一阵咋舌。

林正更是没有想到,林洪说的人是陈朝,一时还在惊讶中。

“家主,你认得此人?”林洪诧异。

听到林洪询问,林正才是恢复过来,他叹了口气道:“他便是英男的未婚夫陈朝,陈海将军之子。”

“哦,原来是大小姐的未婚夫,那此事更加好办了啊。”林洪不禁欣喜,既是一家人,事情就好办了啊。

“或许吧。”林正不禁苦笑。

听到有人走入破庙,踩动草堆的声音响起,陈朝侧头看了过去。

来得好快。

见是林正和林洪前来,陈朝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二人会这么快过来。

看来林家的情况真是不妙啊。

“陈朝见过林家主。”陈朝起身拱手施礼,只以林家主称呼,不以林伯伯相称。

林正也看出陈朝的态度。

他勉强笑道:“贤侄,何必如此,即便你撕毁了婚书,可我与你父亲也是结义兄弟,你叫我一声林伯伯并无不妥。

而且,即便婚书不在,但当年之事,我与你父亲是有过承诺过的,有婚书也罢,没有婚书也罢,你与英男的婚约,林伯伯是永远承认的,你只要愿意,林伯伯依旧会让你娶英男的。”

“林家主,我说过,陈家已灭,婚书已毁,从此以后,我们陈林两家再无关系,还请林家主明白。

陈家蒙难,我不希望因此连累到林家,若林家主没有其它的事情,只是为婚约一事而来,还请回吧,此地太破,林家主不便久留。”

陈朝一脸决然。

林正一脸为难,想说有其它事情,可此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子上总觉得过不去。

“陈公子,今日我与家主前来,确有要事。”倒是林洪看出林正为难,他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

陈朝看了林正一眼,便把目光落在林洪的身上,似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早知你是林家人,我便不会告诉你我的容身之所。”

林洪苦笑,开口道:“陈公子,不管我是林家人,还是什么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林家有着这般深的渊源,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正所谓熟人好办事,今日我与家主前来,实不相瞒,是为了陈公子所掌握的酿酒之法而来。

林家如今多事之秋,相信有了陈公子的酿酒之法,便可度过此难关,所以,还请陈公子看在过往的情份上,帮一帮林家,林洪在这里先代家主谢过了。”

林洪深施大礼。

陈朝哼了一声,摆手道:“不必如此,我还没说要帮你们呢。”

“陈公子,你当真要不念过往情份,见死不救?”林洪一脸悲愤。

林正脸色难看,有一肚子话要说,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陈朝神色缓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念过往情份,也并非我要见死不救,实在是我也有为难之处,我掌握的酿酒之法,乃是我母亲所传,虽没有定下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但却有非族人不可传的规矩,我若是帮你们,便是坏了族规,是要遭天谴的,当然,能帮林家我即便身死也是无妨,可若让我做对不起族中先祖的事情,我陈朝却做不出来。”

看向林正,陈朝一脸歉意道:“林家主,非我不想帮,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抱歉。”

“这,陈公子”

“林洪,不必再说了。”

林洪一脸不甘,却被林正厉声打断。

“贤侄的苦楚,伯父理解,既如此,伯父便不打扰你了。”

带着林洪要离去,走到破庙门口时,回头打量破庙四周,林正道:“贤侄身居此处,实在看着让人心痛,你虽不想与林家有什么来往,但我不能见你如此受苦,在镇东有一处闲置的宅院,你可以去住,放心,不是我林家的产业,是一位老友留下的。”

说罢,林正便是带着一脸不甘的林洪离去。

“朝哥,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啊?”二虎诧异地看着陈朝。

陈朝道:“我这未来岳父,虽然如我所料来找我了,可是他这情商也太差了啊,我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没有听出来。

此法非族人不能传,可他把英男嫁给我,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传的啊,可他呢,居然一脸惋惜的走了,不行,这事还得琢磨琢磨。”

刚刚陈朝一直在等着林正说,把英男嫁给你,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然后,他趁机提出点条件,事情就成了,可这位未来岳父,不知是傻,还是人太正直,竟是一点往这方面提的意思都没有。

和这种人说话太累。

······

“家主,夫人回来了。”

刚回到林家,下人便是前来禀报。

“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林正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中,林正见到了离去一月有余的夫人,夫妻俩一番关切。

“夫人,这路上可算平安?”

“有林大和子英带人跟着,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这次回到娘家,事情并不顺利。”林夫人脸色有些不好。

林正道:“可是有人欺侮了夫人,为夫去找他。”

“找到能怎么样,夫君还能收拾他们不成?”林夫人苦涩道:“外人却无人欺负我,可自家人却是如此,此番我回娘家借银子,非旦没有借来一两银子,反而备受父亲和大哥他们的奚落,都说我嫁人不淑,才有今日之困境。”

林正一脸为难,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帮夫人报仇,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哥,自己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夫人,我早已与你说过,不要你去娘家借银子,可你”

“夫妻本是一体,你有难,我作妻子怎么可能不帮你,只是此次事情实在是让我寒心好了,不说此事了,我只当没有那个娘家便是。

夫君,听下人说你刚刚出去是去见人了,不知道去见的是什么人啊?”

林夫人边说着,边是给林正倒了杯茶。

林正把陈朝来林家,又撕毁婚书一番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叹气道:“只可惜,朝儿那孩子一心怕连累我们林家,我即便好言相劝也是无用。”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朝儿竟还懂得酿酒之法。”林夫人对此有些意外。

林正道:“是啊,我很是意外,只可惜掌握此法的人是朝儿,我便不好拉笼于他,此事没有可能了。否则,得到此法,林家便可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未必。”林夫人突然间说道。

“夫人是说得到此法也不能帮我林家度过难关?”林正不解。

林夫人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夫君,你认为朝儿真是怕连累我们林家吗?”

“他撕毁婚书,拒不与英男成亲,难到不是这个原因吗?”林正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

林夫人淡淡笑道:“夫君错了,朝儿撕毁婚书并非是怕连累我们林家,若真是不想与我们林家有瓜葛,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来林家镇,婚书在哪里都可撕毁,不必非要带到林家来撕毁。

刚刚夫君说了当日的情况,我想朝儿之所以撕毁婚书,有两个可能,一是英男因当年陈海之事,心有芥蒂,朝儿为了打消英男这个心结,所以不得不将婚书撕毁;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因为面子,这个夫君该懂的。”

“夫人说的有理,英男当时如此逼迫朝儿,朝儿为了面子,撕毁婚书也是正常的反应。”

林夫人道:“不过,朝儿后面又做了一些事情,我想,为了面子撕毁婚书,或许有,但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朝儿想消除英男的芥蒂。”

“夫人这话是何意?”林正想不明白。

林夫人道:“如果只是为了面子,朝儿因为气愤,肯定不会再有娶英男的心思,甚至已是离开了林家镇,可他非旦没走,还留在了这里。

夫君细想,天下间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朝儿掌握酿酒之法也就罢了,可为何却偏偏撞到林洪,而不是别人?

这分明是有意让我们知道的。

夫君也说了,那酒堪称当世佳酿,如此宝贵酿酒之法,依我们的礼制,又岂会只是不传族外之人,而不设传男不传女的规矩?分明是朝儿胡编的。”

“夫人的意思,是朝儿在暗示我,让我们将英男嫁给他成为一家人,他便可拿出此酿酒之法了?”林正一下子明白过来。

林夫人道:“朝儿肯定会帮我们,但他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娶英男,可之前把婚书已经撕毁了,怎么好意思再上门求亲。

男人么,最注重脸面,所以,他便用这样办法让我们向他求亲。”

“夫人一说,为夫终于明白了,朝儿来此就是来与英男履行婚约的,但是因为英男当年心中的芥蒂,所以不得不撕毁婚书,可是人他还想娶,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一些事。”

“夫君能想通便好。”林夫人眼中满是爱意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夫君。

人品正直忠义,无可挑剔,对妻女更是百般疼爱,让人心暖,就是这耿直的脑子。

但是自己之所以当年嫁他,不就是因为他这个不转弯的耿直吗?

林夫人会心笑了笑。

林正道:“朝儿这孩子也是的,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何必这么绕弯子呢现在看,我只能再去一趟了。”

“夫君,你去怕不合适,即便是我也不能去,我们去了,此事就会变成了交易,朝儿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虽让我意外,但这孩子怕是极在意这些细节,所以,我们出面只会适得其反。”

林夫人劝阻道。

“夫人说让何人去合适?”林正询问。

林夫人道:“解玲还需系玲人,小两口的事情,自然是小两口两个人去解决才好,我们作长辈的出面算什么。”

“可夫人,英男她不会去的。”林正有些无奈。

林夫人道:“为了林家,英男会去的。何况,我知道英男并非不喜欢朝儿,若非当年陈海的态度让我们失望,今朝朝儿来此,英男只怕是已经同意了。

现在朝儿消了她的心结,林家又是多事之秋,全盼朝儿出手相助,英男会去的,朝儿也会同意的。

但只怕是为了找回些颜面,朝儿要难为英男一番了啊,此事倒是会让英男受些委屈。”

第8章我娘子要向我求婚!

第8章我娘子要向我求婚!

为了林家,林英男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嫁给陈朝。

从母亲那里,林英男已经知道掌握酿酒之法的人,便是陈朝。

从母亲的话中,她清楚,所谓的不传族外之人,不过是陈朝有意暗示而已,目的为何,再清楚不过。

林夫人一切都没有明说,但林英男知道这人是陈朝后,她就明白了一切,这一切就是陈朝设计的一个局。

“与洪叔相撞,哼,还真是巧啊满嘴的仁义道德,说不是为娶我而来,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了么。”

林英男看着剑架上的长剑,她控制再控制,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把剑拿了下来,然后带着满脸怒气离去。

黄昏时分,破庙外,一阵骏马嘶鸣声响起。

紧接着,便是一声娇喝声传进破庙中。

“陈朝,你给我出来。”

“朝哥,是嫂子。”二虎嘿嘿笑着提醒陈朝。

“不用你告诉我,我知道。”

陈朝摸了摸鼻子,瞪了二虎一眼,慢慢站起身,整理好破旧的衣衫,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走出破庙。

与林英男的争斗开始了。

虽然有些怕林英男揍他,但陈朝清楚,林英男只要来其实就是要嫁给他的征兆,否则不来便是。

不过,是不是林正让林英男来的,陈朝就不清楚了,想来应该不是,自己那未来的岳父没那么聪明。

心里忐忑,担心挨揍,面上陈朝不显露分毫,显得极为平静。

林英男骑在马上,手握三尺青锋,俯视陈朝的脸满是怒容,看得陈朝一阵心颤。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大小姐啊,林大小姐身份尊贵,不知来我这破庙有什么事情啊?”陈朝先声夺人,故意表现的轻松。

“陈朝,你不必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娶我?”林英男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想说不是,可不知为何,从林英男的眼中,他看出了一丝别的东西。

只怕自己说不是,哪怕是为了林家,林英男也会调转马头离开,不会再回来。

种种原因,加上陈朝对林英男容貌的认可,他承认他喜欢上林英男了。

“是。”陈朝一脸郑重地回应。

似是怕这话不够份量,他又补充了一句:“天天想,做梦都想。”

林英男有些意外陈朝的回答,现在陈朝占据优势,她原本认为陈朝会说不是,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陈朝若说不是,她便真离开的准备,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若走了,林家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陈朝的回答,让她心中的怒气,不知为何竟是少了几分,特别是最后说的那句——天天想,做梦都想的话。

令得林英男心里不禁轻松许多。

“那好,你既然想娶我,那我便嫁给你。”林英男极为干脆地道。

“林英男,我说了,陈家已灭,婚书已毁,陈林两家再无关系,我可不想因为我陈家连累了你林家,我撕毁婚书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所以,即便我再想娶你,也是不能。”

陈朝依旧一脸郑重地道。

林英男秀眉微微蹙起,沉思片刻,想通陈朝为何如此。

一方面说想娶自己,是为了表明他对自己的心意,他喜欢自己,所以想娶。

但是现在又因为怕连累林家,所以不能娶,其实并非真担心怕连累林家。

那为什么要这般,林英男清楚,因为陈朝在撕毁婚书时说过,他来就是毁婚的,为的就是不连累林家。

现在他若是同意娶自己,便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让他之前在林家所说的话,都成了虚言,显然他不想这样。

陈朝需要的是一个让他能松口的理由。

也就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想通其中要害之处,林英男轻哼一声道:“陈朝,你若想娶我,尽管娶我便是,不必有此顾虑陈家虽然被灭,但行事之人是暗中所为,想来便是不敢让人知道,既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不敢再继续把事闹大,以免露出破绽。

我林家眼下虽是多事之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动的,何况,你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你认为灭你陈家的人,会为了你大动干戈吗?

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怕你陈家的秘事,你一件也不知道吧?想必灭你陈家的人也会这样想,何况对方还尚不知你还活着。

所以,你说连累林家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林英男一副不屑的姿态看着陈朝,可她越是这样,陈朝心里越是觉得高兴,暗赞林英男聪明。

她越是把自己说的什么都不是,便越证明他的存在越不重要,所以,灭陈家的人就没有必要为了他这么一个人,大动干戈。

因此,便不存在连累林家的可能。

陈朝自然也清楚,他与林家即便再亲近,连累的可能性也是极小,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只能让林家人来说。

林英男能看出这一点,确实聪明,陈朝满心佩服。

自己这位未来娘子不简单啊!

但是

“林英男,即便你说的是对的,我娶你不会连累林家,但是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呢,我是喜欢你,想过要娶你,但那都是以前的想法,准确的说,是我突然又不想娶你了。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现在我依旧喜欢你,但是却不想再娶你。”

“为什么?”林英男秀眉深深蹙着,虽然是在问陈朝原因,心里则是清楚,陈朝这是要和她谈条件。

“又为什么要娶你呢?”

“陈朝,你当真不娶我?”

好看得秀眉蹙起,林英男手中三尺青锋剑柄直指陈朝。

“当真。”陈朝把脖一歪,就不娶你怎么着吧。

林英男气的脸色潮红,若非林家现在需要陈朝,她想调转马头离开了,但现在明显不能。

“嗖!”

林英男一个纵身,跃下马来,黄昏下,一声铮鸣之音响起,便是一道剑光璀璨而出。

林英男手中剑出鞘,直指陈朝脖颈。

“若我非要你娶我呢?”林英男潮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意。

我去,剑尖扎的脖颈有点疼,陈朝有点怕,声音颤抖着道:“林英男,你别乱来啊,你把剑收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你这样可不像谈事情的态度啊。”

“我怎么做,完全取决你。陈朝,我再问你,你可愿娶我?”

手中剑又是向前一抵,好像把肉给扎破了,这妞真狠,陈朝虽然知道林英男不会真杀他,但是疼啊。

这只是二人的一种暗中交锋。

陈朝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愿意。”

林英男手中剑微微后撤,陈朝便又是出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林英男娇声喝问。

陈朝已是一脸决然道:“你得向我求婚,否则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娶你,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退。”

“是吗?”林英男不甘,剑尖再次刺向陈朝脖颈,但任她再如何,陈朝也是没有退,一脸决然地看着她。

良久之后……

“陈朝,你赢了!好,我答应你。”

林英男看出来了,她若不答应陈朝,这家伙真不会娶自己。

“嘿嘿嘿,这就对了嘛,你早说向我求婚,我早就答应娶你了,正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林大小姐想追我,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对了,你比武招亲的擂台还在吗?”陈朝装着不经意拨开指着脖颈上的剑,突然问了一句。

林英男冷哼道:“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吧,若是那擂台在的话,你后天午时就在那擂台上向我求婚就行了那位置好,过往行人多,而且加上一天时间的宣传,到时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围观的,我们也会得到很多人的祝福的。”

陈朝嘿然笑着,眼中一番憧憬,气的林英男真有杀了他的冲动,但为了林家,只好忍了下来。

“陈朝,希望你不要太过分。”林英男狠狠说了一句,便是纵身上马,匆匆离开。

“林大小姐慢走,咱们后天午时见。对了,你别忘了准备求婚用的花。最好是玫瑰花哦!”

也不知林英男有没有听到,她身影消失后,陈朝便是对着破庙中大吼道:“二虎,别闲着了,出去办事,把林英男要向我求婚的事传出去,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快去。”

“哎。”

不得不说,除了在银子方面,二虎还真是听话,陈朝一声吩咐,二虎便是屁颠屁颠的去散布此事去了。

就像他要娶媳妇似的。

第9章娘子,饶命啊!

第9章娘子,饶命啊!

林英男回到林府,便被等在府门前的林正和林夫人堵住。

不待二人说什么,林英男率先开口道:“爹,娘,陈朝同意了。”

“那朝儿有没有”

林夫人想问林英男,陈朝有没有太过难为她,不待她的话问出来,林英男便是说道:“娘,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便是匆匆离去。

“夫人,看来朝儿一定是为难英男了啊。”林正无奈摇了摇头。

林夫人道:“想来也是这样的,不过夫君,不管朝儿与英男如何,我们都不能插手。”

林正道:“这是自然,现在这个时候,英男和朝儿的事,我们越插手反而会越麻烦,我们就看着好了。”

这边忧心匆匆,另一边却是喜笑颜开。

陈朝就快笑的把嘴咧开花了。

上一世三十多岁都没有谈过一个女朋友,这一世,才十八岁,就有未婚妻,还是会向他求婚。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二虎也跟着陈朝一样开心,兄弟两个极力宣传,就差没有在林家镇挨家挨户通知了。

约定的时间,对于陈朝来说是漫长的,但是对于林英男来说,却过的太快,她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镇口,擂台处。

还未到午时,这里已是人潮汇聚,群声鼎沸。

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林英男,竟要向人求婚,这是大事,是极为轰动的大事,只怕是人就想过来看看。

都好奇,是何人能让林英男主动求婚呢,那人有何不凡。

却全然没有在意那个已是站在擂台上,破衣破裤的陈朝。

陈朝脸特意弄的更脏一些,形象邋遢,比之乞丐,显然都是不及。

他背着手站在擂台上,望着林府的方向。

“林英男怎么还不来呢,我这未来的娘子不会食言不来了吧?”

午时马上就要到了,林英男还没有出现,令得陈朝有些心里没底。

林英男要是铁了心不嫁,他也是毫无办法的。

就在他担心之际,远处一阵马蹄奔腾响起,没一会儿,视线中出现一匹火红烈马,马上端坐一人,一身红裙分外惹眼。

正是林英男。

烈马不停,快速驰骋而来,快至人群中时,一身红裙的林英男如飞天的火焰一般,飞离马背,纵身间落在了擂台之上。

“来了。”

林英男今日打扮的美极了,香腮红唇,红裙衬体,陈朝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实际中这么美的人儿,他竟是有些看得呆了。

然后,想到这样的美人,要向他求婚,并会成为他的娘子,和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他就觉得内心之中满是兴奋,甚至是有些莫名的紧张。

“怎么做?”林英男面色有些冷。

“哦,面向我,单膝跪地,然后说一些喜欢我的话。”陈朝教着林英男。

“好。”林英男的痛快,让陈朝都是意外,她不该犹豫一下吗,但是看到林英男眼中的情绪,陈朝就知道,她有多痛快,就有多愤怒。

擂台四周,群声议论,指指点点,污言秽语清晰入耳,陈朝都快要受不了,林英男却依旧只是面色冷淡,全无反应。

“开始吧。”陈朝背着手站在林英男面前,提醒道。

“说什么?”

林英男毫无感情地问道。

“早想到你不知道怎么说了,还是为夫好吧,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照着念就是了。”陈朝从怀中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告白书来。

林英男接过,瞄了几眼,情绪明显有些变化,似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好。”

“那开始吧。”陈朝一脸认真地看着林英男。

众人也不禁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林大小姐如何告白求婚这个乞丐。

“陈朝,你知道吗,只是三年前一见,我便喜欢上了你,不,更准确的说是爱上了你,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份爱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让人猝不及防,但,我知道,它真的来了,完全占据了我的心。

而我们的分别,让我更是那般痛苦,那时我便深深地知道,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我的心里脑海中都是你的样子,我是那么的爱你,甚至是想到你的名字,都会让我的心里有异样的感觉,即便是想到你那英俊的侧脸,都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陈朝,我爱你,我想与你时时刻刻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

或许是我的爱意感动了上天,竟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不管会发生什么,我只要你在我身边,留在我的生命中。

陈朝,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错了,是娶我好吗?我写错了。”

听到最后一句,陈朝赶忙提醒,不过依旧引得围观之人哄声大笑,对着台上的林英男和陈朝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陈朝充耳不闻,林英男也不为所动,只是身子不停颤抖。

“娶我好吗?”林英男毫无感情的重复了一遍。

陈朝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他这个情书菜鸟,想破脑袋写出的情书,林英男竟是给念出了挑战书的情绪来,也是让人佩服,那咬牙切齿的发音,你跟谁俩呢,你想咬死谁不成啊?

“好。”

不过好在林英男没有半路撂挑子,陈朝还是很开心的,对林英男的表现也就不在意了。

一脸得意,嘿嘿笑着,此刻开始,林英男就是他真正的未婚妻,甚至可以说是妻子了,再无改变的可能。

“陈朝,你是否愿意娶林英男为妻,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吗?”

陈朝学作神父状,说着让人莫名奇妙的话。

然后,又恢复正常,一脸认真道:“是的,我愿意。”

看向林英男,陈朝再学神父的样子,道:“林英男,你是否愿意嫁陈朝为妻,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吗?”

林英男低着头,没有回应。

陈朝轻咳一声,提醒道:“林英男,你要回答: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此刻的林英男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陈朝完全不在意,他继续学神父的样子道:“二位可以拥吻了。”

陈朝恢复正常,认真点头,扶起林英男道:“娘子,咱俩亲嘴吧。”

“滚。”

······

一场如同闹剧的求婚结束,迅速轰动整个林家镇,亦有向周边迅速扩散的趋势。

见识了这场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向一个衣着邋遢,看不清容貌的人求婚后,众人大开眼界。

平日喝酒都是有了谈资。

而主角二人,已是回到林府。

“爹,娘,我与我夫君有些事情要谈,你们不要打扰。”

回到林府,林英男便是带着陈朝回了她的闺房。

“娘子,天还早呢,咱们就在房间做羞羞的事情,会被人笑话的。”陈朝一副万万不可的样子,盯着林英男脸蛋的双眼却在冒光。

真是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啊,那小脸蛋,真想上去啃一口啊。

陈朝不禁咽了口口水。

“夫君,你真想和我做羞羞的事情吗?”林英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中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陈朝顿时感到不妙,不能再火上浇油,他马上转移话题道:“娘子,其实呢,白天就该谈正事,比如,咱们林家现在处境艰难,欠了那么多银子,这件事情呢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呢,为夫这里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咱们林家生意一向以酒庄为主,可现在酒的销量不好,唯有提升酒的品质口感才行,说来也巧哈,为夫这里便有一个酿酒之法。

按祖宗所定规矩,不能传族外之人,可你我现在已是夫妻,是为一体,所以这规矩便没用了,为夫打算”

“夫君,我们先不谈这个。”

林英男语气有些怪,温柔中透着狠厉,将陈朝按在了椅子上,然后低着头认真地打量着陈朝。

“夫君,你看我美吗?”

林英男嫣然一笑,如花绽放。

“美。”陈朝下意识回应,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既然我这么美,夫君认为喜欢我的男人有多少呢?”

林英男更加温柔地问。

陈朝不敢不配合,掰着手指头道:“一,二,三,四,五很多,很多。”

“是啊,既然喜欢我的男人这么多,可我偏偏要向你求婚,要做你的娘子,你说这些男人会不会生气呢?”

“会。”

“夫君,自古道人心不古,这些人肯定会因此对夫君你怀恨在心的,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我怎么忍心能让夫君有什么危险呢,所以,娘子我想教夫君一些武功,不知道夫君想不想学呢?”

“不不不不不想。”

肯定没好事,陈朝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似的。

“夫君说什么,娘子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想不想?”

“想。”

“嗯,夫君真乖。”

林英男嘴角笑意更浓,她继续说道:“武之一道,繁杂万千,但却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圣人言:想要揍人,就先要学会挨揍,所以娘子我先教夫君如何挨揍。”

“砰!”

“啊~~~”

话音刚落,林英男便是出手,一只秀拳便是重重砸在了陈朝的左眼上,顿时间,陈朝左眼乌青。

“娘子,这是哪个圣人言的啊?”

“你娘子我。”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啊,娘子饶命啊!”

“娘子,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娘子,不能打脸啊,毁容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娘子,那儿也不能打啊,咱俩生娃还得用呢。”

“娘子,你看,好多小星星啊”

房间中,砰响声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音调婉转,阴阳顿挫,时而如饿狼咆哮,时而如哀鬼惨嚎,时而又有痛哭之声传出,凄厉惨绝。

听得房外之人,都是身体颤栗,不禁冒出冷汗。

“夫人,不会打出事吧?”林正听着房中陈朝的惨叫声,忍不住担心起来。

林夫人也有些担心,但还是说道:“希望英男能下手轻一些吧,不过今日之事,朝儿实在是真的有些过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英男向他求婚,还念了那么一段浑话,英男的名声是完了啊。

只怕这事,很快整个江左盟,甚至更多的地方都会知道的,这次怕英男下手不会轻了啊。”

林正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次英男真是生气了,下手肯定不会轻了,这可比夫人你当年打我都狠啊。”

“夫君,那不一样,当年我用皮鞭打你,那是算了,当年的事不说了。”

第10章又被娘子给打了!

第10章又被娘子给打了!

收拾陈朝之后,林英男的怒火得到发泄,心里舒服了很多,不过依旧有些余气未消。

平日里,一向起的很早的林英男,第二天却起的很晚,但几声敲门声却将她给惊醒了。

“进来吧。”

每日清晨,丫鬟小新都会给林英男送来早饭,林英男已经习惯,直接叫小新进来。

她掀开被子,穿着一件浅白色绸缎的肚兜,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细腻光滑,十分诱人。

只是因为昨夜哭过,脸上有着淡淡的泪痕,林英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门开了。

“啊,出去。”

却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陈朝。

陈朝手里端着一个木制托盘,看到床上的画面,他也是一惊,不禁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手都在抖,连托盘都险些掉到地上。

“嘿嘿,娘子,早啊,快起床穿衣吃早饭了,你昨天就没有吃晚饭,这对身体可不好。”

陈朝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嘿嘿笑着,一脸贱样凑了过去。

林英男心里有气,但此时衣着不整,不敢动手,更是用被子把身子紧紧包裹了起来。

“陈朝,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她再次厉声喝斥。

陈朝依旧充耳不闻。

“娘子,昨天打我一定打累了吧,又没有吃晚饭,肯定饿了,为夫为你做了红枣粥,软糯可口又补身子,你快吃些。”

陈朝脸上笑意不断,只是那双熊猫眼,看着有些让人别扭。

他昨天被林英男打时,叫的极惨,但林英男并没有下重手打他,除了这两个青眼圈,还有腰上被掐青几块,别无其它伤痕。

所以,陈朝一大早上就活蹦乱跳的爬起来,还亲自给林英男做了这碗红枣粥。

闻着味道,的确是很香,林英男此时也真是有些饿了,竟咽了咽口水。

“你做的?”她开口问。

陈朝有些得意道:“是为夫做的。来娘子,先漱漱口。”

像个丫鬟似的,极为体贴细心,把托盘上的一碗淡盐水递给林英男。

林英男有些诧异陈朝的举动,不过还是伸出一只手接过,只是刚刚入口,她好看的秀眉就皱了起来。

“陈朝,你耍我。”一脸不悦。

陈朝就知道林英男会不高兴,他解释道:“娘子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耍你呢,这水里加了些盐,是用来清理口腔和肠胃的,对身体有好处,人休息一夜,嘴里难免会有些不妥,喝盐水就会消除一些。”

“真的?”林英男有些不信。

陈朝道:“你试试便知真假。”

林英男喝下一口,陈朝便是拿过一只痰盂,让林英男吐到里面。

“好像确实有点效果。”林英男相信陈朝没耍她了。

陈朝嘿然笑道:“那是自然,来娘子,把剩下的大口喝下去,清理肠胃,会让娘子的皮肤越来越好的。”

“哼。”林英男白了陈朝一眼,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大口喝了下去。

陈朝又把红枣粥端到了林英男的面前。

“陈朝,你出去,你在我不方便吃。”一只手还好些,两只手都用上,被子就会掉下来,可是要被陈朝看光的。

“娘子,我不能走的,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这样吧,我喂你。”

陈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竟真的用勺子盛起粥,放在嘴边吹了吹,便递到了林英男的小嘴前。

“你”

“娘子快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陈朝还是一脸认真。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张开小嘴,吃下了第一口粥。

软糯顺滑,几乎是入口即化,味道甜而不腻,很香。

没一会儿,林英男便将一碗粥吃下。

然后,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盯着陈朝,像是没有见过陈朝似的。

今日的陈朝,也的确有些不同。

当然,不是指那两个青眼圈。

而是他的衣衫换了,虽然是府上下人的,但胜在干净,陈朝昨夜也是沐浴打理一番,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干净俊逸。

“娘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为夫是不是很帅?把你都给迷住了,还是你看到我这帅气的脸庞,就不想移开目光了?”陈朝一脸贱贱的模样,令得林英男又是有些生气。

特别是他说的那句移不开目光的话,让林英男想到了那封告白书。

本就余气未消,现在陈朝又旧事重提,林英男快忍不住要动手了。

陈朝像是没有看出林英男不高兴一样,他道:“娘子啊,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你昨日与我求婚,好像没有送我花啊。”

“夫君,你想要花吗?”林英男声音变得温柔极了。

“是啊,求婚没有花,便有些不完美。”陈朝认真说道。

“那娘子我送夫君一些花便是。”

“真的?”

“嗯,真的。”

“砰。”

“啊~~~”

哪里能想到,林英男此时已是不顾一切,甩开裹在身子上的被子,便是跳下床,对着陈朝就是一阵暴揍。

这是要把他打开花啊!

“啊,娘子,我错了,我不要花了。”

“娘子,别打了,别打了。”

“娘子,别踢我啊,为夫的腰还没有好呢。”

“娘子,真不能再踢了,你走光了。”

“啊,娘子,你屁股蛋上有块青斑哦。”

林英男虽是穿着亵裤,可是有些短,她把陈朝打翻在地,居高临下踢着陈朝,陈朝顺着裤筒便是不小心的看到了些什么。

于是,他忍不住喊了出来,然后,就被打得更惨了。

比昨天还要狠。

而接下来的几天,陈朝也没有好过多少,虽然挨打越来越轻,但都会被林英男收拾几次。

陈朝也从挨打中找到了些规律,但凡林英男要打他时,都会变得极为温柔,对他以夫君相称。

平时则是不会。

对于林英男收拾自己,陈朝根本没放在心上,全当小两口两个调情,增进感情。

陈朝也发现,林英男已然不在意求婚时受的委屈。

这几日,除了与林英男调调情,惹惹林英男不高兴,被收拾一下,趁机在林英男身上摸两下,占点便宜,陈朝也在忙着一些事情。

他在林家找人打听了很多关于林家的事情,特别是过些时间,江左盟六大势力关于纳贡武比之事,他特意找到林大询问一番。

那是让林家败落的真正原因。

当听林大说起,去年武比时,白虎镇家主白敬亭之子白衡伤过林英男,令林英男在床上休养一个多月才缓过来时,陈朝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阴沉。

不过,很快收敛情绪,没有表现出来。

几天时间,该知道的都已经知晓,陈朝认为准备的已然差不多,他便将林正夫妇还有林洪给请了过来。

而且,事情也的确不能再拖。

林英男已经向他求婚,二人成亲只是时间问题,在所有人看来,二人已是夫妻,那么他就应该拿出酿酒之法。

虽然,他没提,林正、林夫人,乃至是林英男都没有提半个字,但陈朝知道,他们心里非常急,坚持不提出来,只是不想让这场婚约变成交易。

让他和林英男二人感情中,掺杂利益的成分。

但他,必须要主动来做这件事情。

陈朝在林府的住处中,林正、林夫人、林洪三人到来,林英男也跟了过来。

“朝儿,你将我们都叫来,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吗?”林夫人先是开口询问。

第11章赘婿开始做事了!

第11章赘婿开始做事了!

陈朝听到此言,慢慢站起身,给林正和林夫人恭敬施礼。

他一脸郑重道:“小婿来林府已有几日,这几日小婿感激岳父和岳母的照顾,如今我与英男虽还没有真正成亲,但在我看来,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

林家人自然也都是我的亲人。

现林家有难,几日间小婿多有听到,也亲眼见到。

见林家陷入此困境,小婿身为林家人,便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今日将岳父、岳母还有林管事叫来,就是为解决眼下困境。”

“朝儿,你是想拿出”

“朝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林正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林夫人打断。

听到自己这位岳母的突然插话,陈朝不禁想到,林英男的聪慧完全是继承了自己这位岳母的优良基因,与自己这位岳父没有半点关系啊。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婿从林家人的口中得知,林家产业有三,一为酒庄,二为铁坊,三为土地,但其中最重要的产业便是酒庄。

但因近段时间,白虎镇酿出的酒好于林家酒庄,致使林家酒庄白酒销量变得极差,所以,想要解决林家眼下的困境,就是要提升白酒的销量。

那么,要做的,就是提升我们林家白酒的品质和口感。

而对于此,小婿却是有些办法。

岳父岳母,你们看,这便是小婿提升白酒品质和口感所用之物。”

陈朝掀开一块红布,下面正是他制作的简易蒸馏装置。

“这是何物,从未见过啊?”林洪一脸诧异。

陈朝道:“林管事莫急,我演示给你们看之后,再稍加解释,你们就清楚了。”

陈朝取来林家现有的白酒,加入装置中,开始演示起来。

没多久,便是有浓愈的酒香传出。

几人品尝,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陈朝也是悉心解说一番。

“此物这么小,所提升的酒量必定十分有限,只怕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吧,眼下林家没有那么多时间。”林英男提出疑问。

陈朝道:“娘子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将此装置成比例放大便是,你们看,这是我画的此装置制作图,只要按此规格去制作便是,界时提纯的酒量何止千倍万倍。”

四人看着陈朝画的制作图,暗暗惊奇。

林洪开口道:“此图极为精密完整,生平未见,不过林谋也曾见过一些器械制作,只怕想要将此装置制作出来,怕是至少也要半月时间啊。”

“要这么久?”林英男秀眉蹙起。

林洪更是苦笑道:“大小姐,我说要半月时间,还是我们银子充足的情况下,现在以我们林家的情况,怕是没有足够制作此装置的银子啊。”

林正道:“现在距离林家欠三大钱庄欠银的约定时间,已是只有半月有余,即便此物半月能制作出来,可是酒品销售却是来不及了。”

本以为得到陈朝的酿酒之法,便可解林家眼下之危,谁能想到,白白空欢喜一场。

林夫人道:“如今之计,唯有想办法去筹措银子,一面用来制作此装置,一面用来偿还三大钱庄的欠银,待我们的酒品出来,卖出银子,再去偿还所借欠银这样的办法了。”

林正道:“现在林家如此困境,已经没有人愿意帮我们,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夫人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林夫人叹了口气道:“夫君说的是,连娘家人都是如此,何况外人,只是,难到我林家真的到了要门庭败落的地步了吗?”

林英男道:“爹、娘,你们不用为此心急,三大钱庄那边,女儿去想办法与他们协商。”

“你能有什么办法,是去跪下去求他们吗?”林夫人满脸不忍道。

“我”显然林夫人是说中了林英男的心事,虽不至于跪下,但一番哀求是避免不了的。。

“岳父、岳母、林管事、娘子,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对此事都没有任何办法了啊?”陈朝突然有些莫名奇妙地问道。

虽然有些诧异,但却不得不诚认。

林正道:“不怕朝儿笑话,如今已真是没有办法可想。”

“好,非常好。”陈朝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陈朝,你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要叫好,你什么意思?”

林英男不禁气愤,陈朝却是知道,林英男只是生气,但没有打他的意思,否则,夫君两个字早丢过来了。

陈朝道:“娘子不要误会,我说的好,并非是针对你们说的现在你们都没有办法,我的意思是,此事便交由我来处理,你们听我的便是。”

“朝儿,你有办法?”林夫人不禁问道。

陈朝点了点头。

林正道:“朝儿,你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们都听你的吩咐。”

陈朝道:“小婿岂敢吩咐岳父和岳母,不过有些事情,倒的确需要岳父和岳母大人去做,当然,还有林管事。”

“但凭姑爷吩咐。”林洪拱手施礼道。

陈朝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把要做的事情,交给你们。

林洪,你要做的事情,便是将此蒸馏装置制作出来,安放到林家酒庄,记住,一定不能出现纰漏,而且制作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姑爷,可是我们”

林洪犯难。

陈朝摆了摆手道:“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你先着手安排此事便是。”

“是,姑爷。”林洪实在想不出银子从哪来,不过现在见这位姑爷明显不想说,他也不好询问。

陈朝看着林正继续说道:“岳父大人,如今林府的情况,您最清楚,简直破的不能再破,平日住住也就罢了,但不用多久我就会和英男成亲,我算过日子,下月中旬适合嫁娶,所以在我们成亲之前,就辛苦岳父大人把林府好好修缮一翻,购买相应器物。

我陈家虽灭,但我陈朝还在,我虽是入赘林家,但该给英男的一样不会少,而且还要强于他们,我可不想我娘子在这方面受委屈。”

“朝儿,你说的这些岳父都明白,可眼下林家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就林英男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要嫁人,即便婆家给不了什么,他这个作父亲的也要给出大量陪嫁之物,又岂会委屈了女儿,可事实是没有银子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

“银子的事情,岳父大人不必担心,你先把匠人找来做事便是。”

“朝儿,那我呢?”林夫人像是已经不在意银子的事情,她开口问道。

陈朝道:“英男要出嫁,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岳母大人一向持家有方,这方面就需要岳母大人来操心了,这一次,我和英男成亲不管用到何物,岳母大人只要想到,买下来就是,不必考虑其它。”

“好,为娘听朝儿的。”林夫人很是痛快应下。

“陈朝,我爹娘、洪叔都有事做了,我要做什么?”林英男发问。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有去想。”

这也是陈朝没有叫林英男来的原因,此时他一阵犯难,沉吟片刻,他才是说道:“娘子这些时间为林家的事情太过操劳,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这样吧,娘子,你在我们成亲之前,就出去转转。哦,对了,一定要记得多带些银子,咱们林家现在能拿出来的银子,你都拿走好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出去走走了,而且也的确想到一处好去处,只是我要何时出发呢?”林英男一脸认真地询问。

陈朝道:“娘子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便出发。”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四人离去,陈朝将林大叫了过来。

“姑爷,有何吩咐?”

林大身型与二虎有些像,只是矮了一些,当然,也聪明一些。

办事很是得力。

陈朝道:“你去将商氏、王氏、李氏三大钱庄的管事请来,明日到我林府一叙。”

“不知用何理由?”林大询问。

陈朝道:“就说还他们欠银。”

“是。”

林大应是离开,陈朝不禁淡淡一笑,还欠银,哪里有银子还,明日只怕这三大钱庄的管事不但不会收到欠银,还会拿出一大笔银子来啊。

······

“夫人,你真要按朝儿说的意思去做啊?”林正有些不解,更是担心,若是夫人按陈朝说的去做,怕是要出大事啊。

最后可能欠的银子没有还上呢,还要再欠出一些去。

林夫人道:“夫君误会了,我只是为了让朝儿心安而已,朝儿现在一心为林家谋划事情,我们即便帮不上忙,也不能让他心里不痛快不是,我只是表面上应着,不会真的去做。”

“爹,我和娘是一个意思,都是表面应下而已,并不会真照陈朝的意思去做。不过,明天还真要假意离开,然后偷偷回来,我很想看看陈朝到底在做什么?”

林英男秀眉深深蹙着。

这时,林大从陈朝的房中出来,路上遇到林正他们。

“林大,朝儿叫你何事?”林正问道。

林大施礼道:“回家主,姑爷叫我将三大钱庄的管事明日午时请到府上来。”

“请他们来做什么?”林正有些心慌,现在不怕仇家上门,最怕的却是三大钱庄的管事。

把他们叫来,人家提起欠银的事怎么办?

林大道:“姑爷说要还他们欠银。”

“这不是在胡闹吗,林家现在哪里有银子啊。”林正气的胸膛起伏。

林夫人上前劝慰道:“夫君莫动气,朝儿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难到还能让三大钱庄不要我们的欠银,还是能让三大钱庄白送我们银子?”林正满是无奈,这个姑爷啊,莫不是又要犯浑了。

让三大钱庄免去欠银根本不可能,又何况让他们送银子,简直难如登天。

单不说三大钱庄的规矩如何,即便是那三大钱庄管事,便是一个个抠的要命的主,让他们拿出一两银子,都是会心疼数月的存在。

“夫君的意思如何?”大事上,林夫人一向听林正做主,她最多提醒出出主意,从不真正干预他这位丈夫做事。

林正道:“还能有如何,眼下朝儿手握酿酒之法,即便那套装置图给了我们,可后续还有很多需要仰仗朝儿出手的地方,我若现在阻拦他做此事,你认为妥当吗?”

“确实不妥。”林夫人道。

林正道:“就按他的意思去做吧,唉。”

“爹,你也不要太担心,如果陈朝真的在犯浑,给林家惹大麻烦,女儿会收拾他的。”

林英男此时也是满心疑虑,不知陈朝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和她母亲想法有些一样,认为陈朝肯定有什么他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是想请三大钱庄通融一些还欠银的时日。

可能他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至于,其它的,林英男不敢想,也没有往那方面想的意思。

因为,根本不可能。

第12章朝爷想要要银子!

第12章朝爷想要要银子!

次日午时,三大钱庄管事来到林府,陈朝亲自到府门前相迎。

“姑爷,这三位便是商管事、王管事、李管事。”

“三位,这位便是我们林府的姑爷陈朝。”

林大开口介绍着,否则陈朝还真是认不出来他们,介绍之后双方相继见礼。

商管事体型有些壮,不过透着一股文气,与陈朝想着的商人模样有些不同。

倒是王管事和李管事模样符合了商人模样,二人都是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

二人中,李管事最瘦,一张泛黄的脸上,似是也只有一张皮在了。

王管事和李管事皆是单独而来,只有商管事身后跟着一位白面小厮,模样很是清秀。

小鼻子小嘴儿,一双大眼睛十分明亮。

像是女儿家一般。

“哦,这位是商某的远房侄儿,初到此地闲着无事,我便带他来转转,陈公子不会介意吧?”商管事见陈朝不住打量他身后的小厮,不由开口解释道。

陈朝淡淡笑道:“自然不会介意,三位请。”又是看了那小厮一眼,才是在前引路。

那小厮错开陈朝目光,似是有些怯懦。

将三人引到正厅,相继落座。

“将三位管事午时请来,想必三位还没有用午饭吧?”陈朝开口询问。

“陈公子,陈家欠我们的银子已有很长时日,今日说要还欠银,我等心急,哪里顾得上吃午饭。若是陈公子体谅我们三位,将欠银还了,我们也能快些回去吃午饭啊。”

李管事一副可怜卖惨之相。

难不成你李管事这么瘦,就是这样饿出来的!

“是啊,陈公子,你说今日还欠银,不知可是真的?”王管事也是跟着催问。

只有商管事还算沉得住气,没有言语。

陈朝道:“还欠银之事先不急,三位既然没有吃午饭,那自然不能饿着,林大,上菜。”

“陈公子,我们可不是来吃饭的,你这是”李管事有些不悦。

陈朝摆了摆手道:“来者是客,客随主变,三位稍安勿躁。”

林大出去没一会儿,便有一名丫鬟进来,手中的木制托盘上放着一道菜,被她端了进来。

“陈公子,你请我们来,怕不是为了还欠银,只是请我们吃饭吧,居然还有王某最爱吃的清蒸鱼,你这可是下了心思了啊。”

第一道菜便是清蒸鱼,也是王管事最爱吃的,王管事有些意外。

只是陈朝想说,你想多了,我怎么知道你爱吃什么。

“陈公子,王某一向喜吃鱼,闻着这鱼香便是有些口齿生津,便先不客气了。”

听说林家要还银子,三位管事还真是没有吃午饭就来了,时间自然是有,但是三人想着,先把欠银收回来,这样午饭也能吃得香啊,但此时还真是饿了。

王管事尝了一口鱼,不住点头,大有夸赞之意。

商管事和李管事不免有些期待起来,陈朝能给王管事准备他爱吃的清蒸鱼,自然是要讨好,那他们二人爱吃的菜肴,想必也是有准备吧。

二人没有动,在等着,等着那份意外惊喜。

连商管事身后的小厮都有这样的想法,有些意外地看着陈朝。

见二人如此反应,陈朝就知道他们误会了,笑了笑开口道:“二位,林家现在情况如何,你们也是清楚,不怕你们二位笑话,今日午饭只备了这一条鱼。

二位请,免得都被王管事吃掉了。”

就一条鱼?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场之人都是愣住,王管事手中筷子也是一滞,不过很快脸上浮现喜意,王氏钱庄一直与林家都有往来,想来陈朝这么做,是高待于是他啊,他心里喜滋滋的。

“商兄,李兄,快吃吧,虽然这是陈公子为我准备的,但我怎么可能一人独自享用呢,来,二位请与我一起吃鱼,不得不说,这鱼真的很可口。”

王管事一副大方模样。

只是他话音落下,商管事和李管事面色不好时,陈朝声音突然响起。

“王管事,怕是你误会了,这鱼是我亲手做的不假,但却并不知是王管事喜欢吃的,也非讨好王管事,否则岂会没有商管事和李管事的份,而且我若是早知道王管事爱吃鱼,我还真不会做鱼了。”

陈朝一脸认真地道,丝毫不给王管事面子。

这番话,听得在正厅偏堂偷听的林正和林夫人心脏狂跳。

这是逼人家要银子啊,而且是绝对没有再通融的余地,刚刚王管事的误会,林正和林夫人还以为陈朝也是在讨好,可没有想到,现在一切都是幻想啊。

要坏事。

但林正眼下却不好出现,只怕出去更加尴尬。

陈朝似是没有看到王管事猪肝一样的脸色,也自然没有在意商管事和李管事是何反应和心情了,二人是因为他这样说,心里平衡些,还是像王管事一样气愤,他全然没有在意。

“嘻嘻。”

倒是商管事身后的小厮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朝看了这小厮一眼,对方自知失礼,强行忍住,却将脸蛋憋的通红,像是红透的苹果,竟有一种娇艳欲滴之意。

陈朝见之,不禁咧嘴隐晦笑了笑。

“三位,今日做这条鱼,只是为了更好下酒而已,全无它意。”

示意林大一下,林大便是拿上来一坛酒,给三人分了酒杯。

“陈公子,这酒菜我看就都免了吧,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商管事忍不住开口。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也好,这样,我们边吃边喝边谈。”

说着,他将酒坛封盖打开。

顿时间,一股浸人的酒香便是溢出。

三位管事皆是神情动容。

那小厮更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好香的酒呀!”

陈朝没管他们的反应,给三人倒了酒。

“三位请。”

三位管事嗅到这酒香,也没有再急着催陈朝,都是拿起酒杯放在鼻端下,似是一脸享受的嗅着,而后慢慢饮下。

“入口辛辣,入肠百转,好酒!”商管事感叹,似意犹未尽。

王管事和李管事也皆是如此,脸上皆是享受之意,早看不出之前的不悦。

“陈公子,这酒何处得来?”商管事极为认真地询问。

王管事和李管事也是如此,三人虽是钱庄管事,但是商人的头脑,让他们立即意识到这酒的商机。

三个人都是紧紧地盯着陈朝,深怕陈朝说不知道。

陈朝见三人反应,心中更加有底气。

他道:“三位认为这酒如何?”

“这酒比这鱼更好。”王管事开口,商管事和李管事点头附和。

陈朝道:“这酒,实不相瞒,乃是我林家所酿。”

“林家酿出来的?”三人有些不信。

陈朝道:“三位可在别处喝过这样的酒?”

三人摇头。

陈朝道:“此酒正是林家所酿,今日邀三位管事前来,也正是为了此酒。”

“陈公子想说什么?”

商管事催问道。

陈朝道:“此酒称之为当世佳酿,我想三位不会有意见吧,那么这酒意味着什么,三位也是清楚,其能带来多大利益,不用我说,三位也能想到。

只是眼下林家虽有此酿酒之法,然而却是新创出来,想大量酿制,便是需要大笔的银子,所以,我想请三位管事出些银子。”

“陈公子是想和我们再借一些银子?”李管事眯着小眼睛问,满是皮的脸有些不悦。

陈朝道:“不是借,而是要。”

第13章小厮是商氏之女!

第13章小厮是商氏之女!

“不是借,而是要!”

此话一出口,便让人不满。

“陈公子,你这话便让人听不懂了啊?”

王管事哼道:“林家欠我们的银子还没有还上,现在不想着还银子,反倒还想要银子,你当我们三大钱庄是做慈善的?”

陈朝道:“王管事不必动怒,这酒如何你们清楚,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大,你们也能算出来,我并非白要你们的银子,而是将其算作你们的股份,难到三位认为这不是好事吗?”

商管事道:“既然陈公子想要我们再拿银子入股,你说吧,想要多少,如果合适未偿不可?”

陈朝道:“此番我全权代表我岳父与三位商谈,也从我岳父那里知道府上欠三大钱庄欠银多少林家欠商氏钱庄十万两白银,欠王氏钱庄和李氏钱庄各十五万两。

三位管事若要入股,我算了一下,十八万两可给三大钱庄一股,其中可用欠银抵扣,不够的再行补上就是。”

“陈公子,你不觉得有些痴人说梦吗?”李管事眼神中透出一股阴翳之色。

“我看陈公子你是穷疯了吧,竟想出这样的骗钱手段来,你这酒的确不错,但是一下子要我们拿出这么多银子,却只占一股,即便能收回成本,赚到银子,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吗?”王管事也有些怒了。

商管事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盯着陈朝。

正厅中,三位管事被陈朝的话给惊到,正厅偏堂的林正和林夫人也是如此,甚至更加惊讶。

就连偷偷回来,正巧听到这话的林英男都不禁俏脸大变,满是震惊。

“三位,你们认为这酒卖多少一坛最为合适?”陈朝盯着三人一脸严肃。

王管事和李管事正在生气,没心情理陈朝。

商管事还算沉得住气,他沉浸一下道:“市面上的酒,好一些的也能卖到二三两一坛,此酒的品质口感俱是上佳,卖十两一坛怕是都会供不应求。”

陈朝道:“商管事说的在理,我们不要卖十两一坛,只要卖二两一坛便可,一万坛便是两万两,十万坛便是二十万两,若是一百万坛呢,便是二百万两”

“利润几何?”商管事不禁问道。

陈朝道:“九成。”

“当真?”

商管事大惊,连王管事和李管事也是投来目光。

商管事身后的小厮都不由得用充满惊讶的目光看着陈朝。

“此酒如此品质,却卖的如此低廉,可以让很多人能够购买,必定大卖,利润又如此之高,的确是有着极大利益,可是陈公子,你可想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想让此酒被众人所知,这一过程会很慢。

最重要的是,我们三位即便同意你说的,可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短时间内我们可以做主,可时间久了,我们根本无法向上面交待。

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商管事一脸真诚道。

陈朝道:“如果两个月便能收回成本,三位还做不了主吗?”

三人都没有开口,想来在盘算,当然更是认为不可能。

“商姑娘,你认为呢?”

陈朝突然将目光看向商管事身后的小厮。

他早看出,这小厮是女儿身了。

而且商管事对小厮的态度,隐隐透着一些恭敬,联想到商氏一族掌舵人只有一女的情况,陈朝心里已是有所猜测。

不过也未敢用商小姐称呼,怕是猜错,只以商姑娘相称,还留有余地。

“想不到居然被陈公子给看了出来。”

小厮展颜一笑,似并不在意。

她道:“不愧是能让堂堂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确实有些本事。”

陈朝笑了笑,你那两个耳洞除非是近视眼,否则只要留心还是能看出来的。

商管事道:“陈公子,这位是我们商氏钱庄掌舵人的独女,商浅雪。小姐前几日来此,听闻陈公子之名,我又得陈公子相邀,所以小姐便是跟来瞧瞧,还请陈公子勿怪。”

陈朝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商浅雪看着陈朝道:“你这酒闻着就是很香,只是即便大规模酿制也无需这么多银子的投入,你一开口,便是要我们三家拿出五十四万两,这数目的确是有些庞大,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做这样的主。

何况,不管是什么商品,都需要被人慢慢所熟知,先不说多久能产生利润,即便想要短时间收回成本都是很难,陈公子当真可以做到两个月内收回这么高的成本?

而且,陈公子可是说了,我们每家只是占一股而已。

我们三家想要收回投入,至少需要卖出一百八十万两白银,陈公子又将定价定的这般低,九十万坛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卖的。”

不愧是商家之女,商浅雪说起商道之事,条理清晰,陈朝很是佩服。

担心也不无道理。

至于投入为何这么大,当然是不想还以前欠下的银子了。

陈朝看着商浅雪,一脸认真道:“若我判断不差,商小姐来我林府是为我而来吧,我娘子向我求婚的事情,想必令商小姐十分好奇,想要看一看林家大小姐求婚的人是谁吧?”

商浅雪没有隐瞒,诚认下来。

商浅雪道:“林家大小姐是江左盟出了名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人倾慕于她,想要娶她,可她却求婚于别的男子,这可比男子向她求婚来的轰动。对于此事的好奇,怕不只是我,我想会有非常多的人,多到难以想象。

现在外面各处都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可谓是人尽皆知。”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与英男的成亲之日定在下月中旬,这段时间足够让大家传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了。如商大小姐所说,想必到时除了我林家邀请的人,前来看热闹的人也会不在少数吧?”

商浅雪不禁笑道:“世人多爱看热闹,好奇心也重,只怕林家镇怕是挤不下啊。”

陈朝道:“婚宴不可无酒,若是喜酒是今日几位喝的酒,几位认为会如何?更准确一些说,若是前来看热闹的人,我也赏一杯喜酒呢?”

“若是如此,此酒必定火爆,迅速传遍整个江左盟,乃至是更多的地方。”商管事不禁忍不住开口道,这时他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王管事和李管事眼睛莫名一亮。

商浅雪更是如此,对于些其中的巨大商机,她比三位管事更加清楚,来的震撼。

“若如此,两个月收回成本投入不难,甚至是还可以赚到一些利润。”

说着,商浅雪饶有兴致地看着陈朝,陈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这商浅雪还真是好看,和自家娘子竟是不相上下。

“陈公子,看来这一切早在你的算计之中啊,莫非林大小姐向你求婚,是你们事先商议好的,为的就是更好的宣传此酒?”

她已是有些确认,不过又是问道:“林大小姐向你求婚,这件事情对宣传此酒虽然极好,可却对林大小姐的名声有些影响,想必林大小姐心里一定是非常委屈吧?

我听人说,林家人一向重视声誉,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动林大小姐的呢?”

陈朝道:“商大小姐误会我娘子了,此事我娘子并不知情,是我逼她的。林家欠三大钱庄的银子,已是无力偿还,而我又恰巧掌握这酿酒之法,偏又被我娘子得知,最巧的是,我们二人又有婚约,本是该成亲的,但是林家这种情况必须要解决,所以想着宣传此酒,我便逼我家娘子向我求婚,当然原因并没有与她说。”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不与她说,这样却是坏了她的名声,她虽受制于你,不得不同意,可心里委屈,以林大小姐的脾气,只怕你近来的日子不好过吧?”商浅雪盯着陈朝的眼圈看,还有淡淡乌青,此时商浅雪算是明白了,应该是林英男打的。

陈朝道:“说来不怕几位笑话,还真是如此,我娘子每日都要打我一番,不过呢,说到日子不好过却是错了,我每天过的可是极为开心,而且在林府的这几日,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几天。”

“陈公子,这话何意?”商浅雪不解,莫非这人犯贱不成,天天挨打,还能高兴起来?

第14章我家娘子亲我了!

第14章我家娘子亲我了!

陈朝道:“因为我娘子委屈渐渐少了,所以我便开心。我事先不与我娘子商量,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样她才会生我的气,才会恨我。

否则,为了林家,我娘子肯定会同意求婚于我,可她心里却是会有极大的委屈没地方发泄。

她不可能因为是为林家付出,便对林家人发火,而我呢,我娘子也会因为出于我在帮林家的情份上,不会对我做什么,而这些就都要她一个人来扛了。

我二人虽还未成亲,但我已把她看成是我的娘子,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我便要爱护她,所以能让她每日暴打一顿,让她发泄心中委屈,我自然是高兴的,何况,我娘子还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而且此事说起来,我是有愧于我娘子的,若非我实在没有办法,又怎会让我娘子的名声受辱,所以,她打我是我自找的。”

这话说的窝囊无比,甚至是贱,王管事和李管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鄙视陈朝。

商管事眼角抽动,似有惊意动容。

商浅雪不知想到什么,眼圈竟有些泛红,怕是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陈公子如此爱护林大小姐,她真是好福气啊。”

陈朝淡然一笑,并不将这当回事,男人疼媳妇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商浅雪道:“听陈公子一番话,不管是于公于私,今日之事,我商氏钱庄都答应了,但出于商业利益,还请陈公子必须在两月内收回成本。”

陈朝点头,看向王管事和李管事。

“既然陈公子将一切都盘算好了,商大小姐也答应了,我们自然也没有理由推脱,此事我们也同意。”

两家也答应下来。

“几位,我还有一事要说。”陈朝突然说道。

商浅雪道:“还有何事?”

陈朝道:“我下月中旬便要与英男成亲,可林家这情况,实在有些寒酸,我不想委屈了我那未来的娘子。”

商浅雪道:“你想修缮林府?”

陈朝点头道:“此事于公于私都是有利,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我林家处境艰难,自然无人愿意来往,可若是”

“陈公子的意思是,将林府好好修缮一番,让外人认为以前的事情都是谣传,林家还是以前富足的林家是吗?”

“正是此意。”

“需要多少银两?”

陈朝道:“每家两万,此银是借的,年利一成。”

“好,两万两我商氏钱庄还是可以出的,至于年利便不必了,到时本银偿还便是。只是我有一事不解,陈公子为何不将此银也算到股份上,我们也自然会答应的,为什么要借?”

商浅雪一脸好奇道。

陈朝道:“因为这笔银子是我用来娶我家娘子的,不应掺有任何利益成分,所以,只能借。”

商浅雪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动容。

有她带头,王管事和李管事这么精明的人自然是同意,都是不收年利。

三人应了下来,陈朝这时,已是拿出昨日连夜准备的契约。

当看到契约上的内容,与今日协定的完全一样时,商浅雪和三位管事都是满脸震憾。

特别是最后的三家每家两万两的借据,更是写明一年之期,只偿还本银。

“你早知我们会答应?”商浅雪已经见识了陈朝的谋划能力,可能将一切谋划的这么精细,还是让她极为震憾的。

陈朝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是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怕耽误大家的时间,所以就提前准备了出来,几位签字画押便可。”

签字画押,商氏则由商管事来签的契约。

从中也看出商浅雪的情商之高,不至于让商管事显得那么无用。

一切事情都已是完成,三家答应,明日让人去钱庄取银票便可,便是起身告辞,陈朝给三位管事各送了两坛酒,表示谢意。

“陈公子还有事吗?”商浅雪被陈朝暗示,她走在最后与陈朝问道。

陈朝道:“商小姐,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商浅雪道:“此事怕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只等我上套吧?”

陈朝道:“此事绝不在陈某算计之中,完全是见到商小姐才是想到的。”

“既然如此,你说吧,什么事情?”商浅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朝。

陈朝道:“男人不能没有小银库,可之前那些银子都是明面上的,我实在无法私下挪用,所以,我想以个人名义向商小姐借一万两银子用用,此事权当陈某欠商小姐一个人情。”

闻言,商浅雪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很是满足。

“你对所有漂亮的女人都这般好吗?”

她虽然调笑,却自然看得出来,陈朝意不在借银子,而是在感谢她。之前若不是她,陈朝想完成这么大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现在借银子欠她一个人情,其实只是在表达一种谢意。

而能让陈朝这样的人,说出欠人一个人人情的话,那人可谓是得到了极大的好处。

“是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这般,我还真是不清楚,因为我至今只见过两个漂亮的女人。”

“哼,油嘴滑舌,喏,给你,记着要还哦。”

似被陈朝的话撩到,商浅雪脸蛋升起一片红云,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便是匆匆离去了。

看着商浅雪离去的身影,那扭动的腰肢,陈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转身回了正厅。

商浅雪坐过的木椅上的座垫上,果然有一滩血迹。

陈朝将那座垫收了起来,回了住处。

正厅偏堂中,林正和林夫人正在安抚着已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林英男。

“好了英男,不要哭了,能有朝儿这样疼你的男人,是你的福气啊。”

林夫人不这样说还好,林英男又是大哭了起来,她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想到这几日她对陈朝做的事情和态度,她现在便是满心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趴在母样的肩头又是哭了一会儿,林英男擦了泪水,便是前往了陈朝那里,此刻她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

林英男连门都没有敲,便是进了陈朝的房间,这可把正在研究那座垫上血迹的陈朝给吓了一跳,急忙将座垫放在了屁股底下。

“娘,娘子,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去游玩去了吗?”陈朝有些心虚。

“夫君,我不回来,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呢?”林英男一脸温柔,是真的温柔,可陈朝害怕她温柔,更害怕她叫夫君啊。

“娘子,我只是,我只是好奇,看看看而已”

“还疼吗?”林英男已是蹲在陈朝面前,轻抚着陈朝的脸,一脸温柔,更有疼惜。

“娘,娘,娘子,我今天没惹你生气啊,别动手啊夫君我新学了一道菜,你还没吃饭吧,为夫这就给你做去。”

刚起身,就被林英男拉住,陈朝吓得脸都白了,林英男今天太温柔了,这怕是要往死里打自己的节奏啊。

“娘子,我今天没犯错啊,饶了我吧。我”

陈朝哭丧着脸,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林英男的小嘴已是将他的嘴给堵住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陈朝身体猛地僵住,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

良久,二人分开。

“娘子,你你你,你居然亲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朝真有些不敢相信,至于舔嘴唇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是我夫君,我亲你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没,为夫还以为你刚刚要打我呢哎,娘子,商量个事呗,你能再亲我一口吗?”陈朝舔着嘴唇,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更有满心的期待。

这是陈朝的初吻。

刚刚亲的很舒服很惬意,就是还没亲过瘾。

“不亲。”林英男一脸红云,都是红到了耳根处。

“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刚才太突然,为夫忘伸舌头了。”陈朝伸着食指,一脸哀求道。

“陈朝~”

“啥事,娘子?”

“砰!”

“啊嗷~~~”

女人心海底针,不是叫夫君才打吗,怎么叫陈朝还揍啊,这以后岂不是没有规律可循了吗?

老天,我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啊!

第15章陈朝的小本本!

第15章陈朝的小本本!

按照约定,第二日陈朝便是吩咐林大去三大钱庄去取银子。

另外,也让二虎替他办了一件事情。

将一个座垫和一份食盒给商浅雪送了过去。

商浅雪恢复女儿身,身着浅绿色长裙,整个人清新素雅。

见到她时,二虎都是愣了一下。

二虎平日眼中可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能被商浅雪惊艳到,可见其有多美了。

商浅雪不识得二虎,微微颔首问道:“你是林家人?”

二虎憨憨地点了点头,道:“朝哥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

两样东西?

不知是什么?

商浅雪有些诧异,便见二虎将座垫和一个食盒拿到她的身前。

“陈公子要送的是这两样东西?”商浅雪更是不解。

二虎道:“朝哥说,这个座垫是商姑娘昨日坐过的,这食盒里面的当归粥可以缓解姑娘一些痛楚。”

商浅雪愣住,还是有些不明白。

“陈公子还说什么了?”虽然还有些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但不知为何,商浅雪莫名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味,她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

“朝哥还说你会明白的。好了,商姑娘,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该走了,给你。”

二虎一点不墨迹,把座垫和食盒塞到商浅雪手中,便是转身离开。

商浅雪茫然接过座垫食盒。

“我坐过的座垫能有什么不妥之处吗?陈朝是什么意思呢?”

打开食盒看了看,一份香气很浓的当归粥,竟还附有制作方法。

没发现什么不妥。

拿着座垫两面看了看,商浅雪秀眉蹙的更深起来,完全拧在一起。

不禁啐骂出声:“流氓。”

俏脸瞬间绯红。

······

“流氓?”

陈朝看着回来禀报,一脸茫然的二虎,淡淡说道:“商小姐当真这么说的?”

“是啊,商姑娘真是这样说的。”二虎挠着头,满是不解道:“朝哥,她为什么要骂那句流氓呢?”

陈朝轻咳一声,有些心虚道:“她为什么骂流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对人家商姑娘做什么无礼的事情了?”

“我我就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别的没做什么啊。”二虎一脸冤屈的表现。(符合二虎身份的称呼,其实俺比较合适,但是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就用我了,大家知道二虎有点傻有点憨就是了,说话自称俺,但文中就不用俺了。)

“还想做什么,二弟啊,人家商小姐乃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你看人家那么多眼,人家不生气才怪呢,朝哥告诉你啊,以后见到美女尽量少看人家知道吗?”

陈朝苦口婆心的教导着二虎,二虎一脸受用明白的表情。

“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以后见到美女尽量不看”

大有重要事情说三遍的意思。

······

银子到位,整个林家都是忙了起来。

修缮府邸,购买器物,按着陈朝的意思,更是给林府的人都量身订做了一件新衣裳。

整个林家眼下已是一片欣欣向荣。

这让林正和夫人晚上睡觉都会笑醒,这个姑爷一来,整个林家都好了起来啊。

“夫君,有什么心事吗?”林夫人躺在林正的怀中,那胸膛宽厚,让她倍感温暖。

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无非就是不管自己的男人是做什么的,成就或大或小,地位或高或低,可回到家里,在自己身边,就只是一个疼惜爱护自己的丈夫。

只是她不解,如今林家都在恢复中,为何自己的夫君,偏偏有些心情不佳呢?

林正道:“现在林家正在恢复,为夫自然是该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过些时间的六大势力武比,就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按照每年约定的时间,六大势力武比开始的时间,这一次便在陈朝与林英男成亲的半个月之后开始。

这即将到来的武比,林正清楚,甚至是林家任何人都清楚,必败无疑。

而败了,就意味着将要拿出大笔的银子。

而且,已经得到江左盟总盟的消息,今年朝廷边境战乱,军饷消耗极大,朝廷将江湖两大势力的纳贡银子总额已是提到了五百万两。

江右盟一直是各势力均摊,可江左盟不同。

今年若是输了,林家至少要拿出一百六十多万两的白银。

连续三年为什么总是能抽到林家,林正虽不知道真正原因,但这其中的阴谋味道,已是十分明显。

只是势不如人,无法与总盟抗衡,只能忍气吞声。

林家如今虽尚在恢复中,可却需要一些时间,如今尚未恢复,就要再次拿出一笔巨资,对于林家无异于釜底抽薪。

林正提及此事,林夫人也不由叹了口气。

“是啊,若没有这个武比的规矩,我林家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纵有再多不甘,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英男能赢,可白敬亭之子白衡,乃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江左盟中年轻一代,鲜有能比上他的,而且此人出手狠厉毫不留情。

夫君不提此事还好,提及此事,倒是让我有些担心,去年白衡便有废掉英男之意,只是你出手阻止,才只是令得英男受了些伤,可今年怕白衡不会轻易放过英男了,他这是要断我林家血脉,毁我林家啊。”

林正道:“白衡此子阴狠狡诈,今年的武比,怎么也是要败,为夫打算让英男直接认输,免得再被白衡所伤。”

“这样也好。只是夫君,此事我们夫妻想到也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与英男和朝儿提及,免得他们新婚,却要给他们二人添堵。”

林夫人提醒道,林正答应下来。

殊不知,二人虽然没有与林英男和陈朝提及此事,但陈朝已是在着手此事了。

即将与林英男成亲,陈朝自然高兴的不行,可想到之后的武比之事,陈朝就是有些不甘。

特别是,若是输了就要拿出大笔巨银,让他一阵肉疼。

他是来林家吃软饭的,可若是林家过的不好,他的软饭也会吃不好,唯今之计只能是帮林家把这些难关度过,他这个赘婿才能安心吃软饭。

每日养养花,养养鱼,和娘子白天四处游玩,夜晚恩爱一番。

这便是这一世陈朝的理想生活。

除此之外,让陈朝最在意此事的原因,还是因为知道了白衡去年伤过林英男的事情。

去年伤了林英男,那今年呢?

从林大的口中,关于武比的细节,陈朝知道了很多,更加知道那白衡就是要废掉林英男。

今年决不能让自家娘子置身险地。

“白衡!”

房中,陈朝在自制的小本本上写下白衡两个字,而后圈了起来,本想画个x,可觉得为时尚早,便忍住了。

“你伤我娘子,早晚画个x给你。”

他的桌子上有一张江左盟的地图,林家的事情无需他来办,陈朝这几日便是一直研究着这张地图。

今年武比之地位于江左盟总部的柳林城。

而前往柳林城,林家和林家同盟的两大势力,便要经过愁云谷,虽非必经之地,却是最近的路线。

愁云谷两面大山,中间道路十分狭窄,而且中途有一道深壑,极宽,江湖上没有高手能飞跃而过。

不过在一处相对较窄之处,架有一座吊桥,也是唯一的通行之地。

在深壑附近,有一座大山将峡谷一分为二,分出左右两条道路,右侧有吊桥。

陈朝整日都在盯着这处地方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其间也是出府很多次,有些神秘,没有人知道陈朝在忙活什么,不过倒也没有人过多在意。

不知不觉中,陈朝和林英男成亲的时日便是到了。

第16章来自林夫人娘家人的羞辱!

第16章来自林夫人娘家人的羞辱!

正常情况下,今年的武比,林家这一方必败无疑,此事已然是成了陈朝的一块心病。

而能让陈朝眼下忘记这一心病的,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想到成亲之后,便能和自己的娘子,嘿嘿,陈朝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刚微微放亮,整个林府便是都忙活了起来,林府张灯结彩,下人一脸喜气,各司其职,忙中有序。

经过修缮的林府,看上去更加庄严气派,府中亭台楼阁,假山小桥流水,虽天气早已是转冷,但流水还未结冰,听着那流水潺潺之音,滴答清脆,竟让人心情满是愉悦。

唯一让陈朝有点小失望的,就是今天一直没有见到林英男,当然,根据礼仪不到拜堂之时是见不到新娘的,可他有些心急啊。

“唉,再忍忍吧,到时不但能见到,还能摸,还能娘子,为夫这些时日可每天都有锻炼呢。”

天大亮,前来贺喜之人,已是陆续到来。

午时左右,前来祝贺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而且都是一些叫得上名号的江湖中人。

他们是受邀而来。

陈朝不居常礼,而且今日除了终身大事,更有宣传新酒的目的,陈朝在府门前亲自迎接。

对前来之人一一欢迎,对其贺礼,一一表示谢意。

三大钱庄管事也是前来,都是备了厚礼。

商浅雪也来了。

一身浅绿色长裙的商浅雪,虽是显得素雅,但却是楚楚动人,最是引人注目。

她一出现,便吸引了大批异性的瞩目,当然,接受了陈朝教导的二虎,愣是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流氓那个称呼,让他实在不喜。

“鄙人新婚,能得商大小姐前来参加,真是鄙人的荣幸啊。”陈朝竟是出门相迎,礼节完全高于其他人。

“流氓。”

到得商浅雪近前,竟是听到商浅雪轻声说了这两个字,陈朝愣了愣,有些尴尬,随即却是淡然一笑,道:“商大小姐请。”

商浅雪轻声哼了一声,拿出一件礼物来。

“喏,给你。”

“这是什么?”

礼物用一方白色的手帕包着,看不出是什么来。

商浅雪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朝打开手帕,是两只玉镯。

两只玉镯打造的极为精致,一看就是上品,价值不婓。

而且两只象征龙凤,正好是一男一女,自己与娘子一人一只。

只是拿起看了一会儿,陈朝发现不对劲,这两只玉镯一模一样,如何分龙凤?

他不禁问了出来。

商浅雪犹豫了一下道:“这两只玉镯名为双凤镯,不是龙凤镯,都是给女孩子戴的。”

“既然都是给女孩子戴的,商大小姐送我一只便可,怎可都送给我?”

关键是我就一个女人啊,另外一只送给谁啊?

陈朝诧异。

商浅雪道:“很多人只知道我是商氏独女,但其实,我原来还有一个姐姐,只是因为多年前因病离世,才有了我这商氏独女的身份。

这对双凤镯是我母亲为我和姐姐请人打造的,你今日与林小姐成亲,便想着送给你们。

本是想要送一只的,可这本是一对,单只送出实在不好,便都送给你们了,至于另外一只,你自己看着办吧,当然,你也可以都送给林小姐,让她都戴着。”

如商浅雪之言,这礼物太贵重了,而且有着特殊意义,陈朝再脸皮厚,再怎么样,这礼物也不能收。

他有意退给商浅雪。

商浅雪道:“你收着吧,这对双凤镯对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你要是还给我,我可就要摔碎了。”

“这是为何?母亲相赠之物,岂能如此对待?”陈朝极为不解,商浅雪不该是这么无情的人啊,虽然只是见了两面。

商浅雪道:“因为我母亲当年送我们姐妹这对双凤镯时说过好了陈公子,我的事情便不与你多言,你收下便是,若是觉得贵重,便好好保管便是。”

“既然如此,我定会好生保管,不会让其有任何损坏。”

话题竟被商浅雪带的有些沉重,实在不符今日的喜气,陈朝岔开话题道:“商大小姐,那当归粥可是有用?”

“你”

陈朝突然提及此事,商浅雪有些不悦,更有害羞,这人怎么这样?

上一次明白自己竟是在林家座垫上留下那样的血迹,又被陈朝所知,她已是羞的不行,本以为过了这些时日陈朝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更是当面与她提起,令商浅雪无地自容。

“管用。”商浅雪白了陈朝一眼。

陈朝松了口气,道:“管用就好,管用就好,按时日算,又快到日子了,那当归粥最好是提前五天服用效果最好,你可要记得啊,对了,现在天气转凉,多喝热水,切莫着凉啊。”

“流氓!不理你了。”

商浅雪大大的白了陈朝一眼,气哼哼地转身进了林府。

陈朝也不介意,嘿嘿一笑,看商浅雪那噘着小嘴的样子,还真是觉得可爱。

不得不说,美女就是美女,生气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前来祝贺的人已有数百,还好林府够大,不显得挤。

而这只是府内的情况,府外,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乌泱乌泱一大群人。

看到这样的场面,陈朝便是一阵欣喜,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脸上带着笑,继续迎接一些前来的客人,然而,偏偏在人高兴的时候,总会有一些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发生。

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外面都传林家已经败落,看到这府邸的门面,倒也有些不象,只是这门匾怎么用红布盖了起来,莫非是为了表面门面,最后没有银子换更好一些的门匾,只好用红布盖上了?

如此说来,这林府岂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这是他大爷的谁家的狗在叫啊?

陈朝气得险些暴走,目光转向说话之人。

是一位青年男子,有些模样,不过此人鹰钩鼻,显得有些阴翳。

这人是谁?

陈朝还真不认得,他身旁站着一位少女,与他有些相象。

“哥哥,林家都穷的向我们借银子呢,能把外面弄成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没银子再弄好一些的门匾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女语气中透着深深的不屑与轻蔑。

陈朝胸膛起伏,他真怒了。

这对狗男女是谁啊,竟敢在他大婚之日如此嘲讽他,真是活腻了啊。

“哟,姑母,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那鹰钩鼻男子突然看向陈朝身后。

林夫人走来,看向那对狗男女。

“东杰,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姑母,林家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如此嘲讽我们?”

这鹰钩鼻男子正是林夫人的娘家子侄,名为丘东杰,那少女名叫丘东月。

丘东杰似觉得此话好笑,不禁嗤笑道:“姑母说的是,我不该说实话的,林家即便再穷,也是要面子的,我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一时失言,姑母勿怪。”

“是啊,姑母,我们兄妹一时失言,你别怪我们,我们今日是真心来祝贺的,不过呢,府中我们就不进了,我们兄妹怕看到里面太破败的景象,再忍不住说出实话出来,惹得姑母不悦。

姑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的亲人,英男也是我的表姐,这是我们为她准备的贺礼。”

丘东月吩咐一声,便是有一名中年仆人走出,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送到了林夫人面前。

陈朝盯着那只木盒,看着丘家兄妹的反应,不知为何竟是出奇的愤怒,他们兄妹若是没什么阴谋,他陈字倒着写。

果然

“姑母,你不打开看看吗?”鹰钩鼻的丘东杰咧嘴淡淡的笑着,是那么阴沉与不屑。

“哥哥,还是不要让姑母打开看了,免得我们的礼物太贵重,姑母一时再激动晕过去,今天是大喜日子,真是如此,我们兄妹可是好心办坏事了呢。”丘东月捂嘴轻笑道。

“东杰,东月,你们姑母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我们可是亲人啊?”林夫人一脸痛惜道。

娘家人不帮忙也就算了,可竟还如此奚落于她,这让她岂能不心痛。

这件事情,若非没有长辈允许,只凭丘东杰和丘东月是没有这样的胆子的。

为什么要这样?

早知这般,便不邀请他们来了。

“亲人,我们真是亲人吗?若姑母把我们丘家当亲人,那今日穿喜服的人便该是我丘东杰,而不是人人传言的那个乞丐,猥琐男。”

丘东杰一脸恨意,冷哼喝道:“你宁可把英男嫁给一个乞丐猥琐男,也不将她嫁给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我们当亲人吗?”

他说啥?

乞丐?

猥琐男?

从丘东杰话中,陈朝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刚刚居然骂自己是猥琐男,虽然说的有点对,但是这话却不是你能说的。

陈朝怒了。

“二虎。”

陈朝厉声大叫一声,二虎便是冲了过来,不用陈朝说什么,二虎已是向丘东杰逼去。

如铁塔一般的身形完全将丘东杰笼罩,红日无光,那强悍的气势,登时间将丘东杰吓的脸色大变。

煞白儿,煞白儿的。

“你你你…干什么?”

第17章朝爷的手段很风骚!

第17章朝爷的手段很风骚!

干什么?

二虎牛眼一瞪,凶神恶煞。

丘东杰小脸更白。

说实话,有时二虎上了虎劲,陈朝都害怕。

更别说这些与二虎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二虎伸出一双硕大的大爪子,便将丘东杰像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丘东杰两条腿悬空,不断蹬着,如走太空步。

“丘红瑶,这就是你们林家现在做事的风格吗,正所谓富则贵,穷则莽,你们林家因为穷,已经到了完全不守礼节,如此粗俗的地步了吗?

我们只是说了实话,你们听不惯就要动手打人吗?”

见自己哥哥身处险境,丘东月一脸愤怒,对着林夫人冷声喝斥着。

原来岳母叫丘红瑶,这名字还真好听啊。

陈朝看向林夫人,见其此时已是一脸悲愤,陈朝便对丘东杰和丘东月恨之入骨。

这对狗男女,如此不将自己岳母放在眼里,自己要是对此无动于衷,此事传到自家娘子那里,只怕短时间别想上自家娘子的床了。

在自己这个青春热血的阶段,可是要憋坏的啊。

“你们”林夫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被气坏了。

“好一个富则贵,穷则莽,朝爷我今天就告诉你,即便是富也一样莽,面对你们这些势力小人,莽是对付你们最好的手段。”

陈朝冷视丘东月一眼,从林夫人手中拿过那只木盒。

“就让朝爷我看看你们送了什么东西,能让我岳母大人激动的晕过去。”

他打开木盒,脸色变得更加冷厉。

木盒中,只有一两银子。

羞辱!

愤怒!

不可言表。

陈朝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贵重的礼物,啊?”陈朝从木盒中拿出一两银子,举在胸前,满是愤怒地质问。

“是你们丘家太穷,拿出一两银子已是认为到了极限,还是在嘲笑我岳母没有见过世面啊?”

陈朝冷眸猛瞪:“一两银子你们也敢拿来羞辱我岳母,你们真是狗胆包天。”

“砰!”

话音落时,陈朝已是将那一两银子,还有木盒掷了出去,向着丘东杰的头砸去。

“砰!”

先丢的银子,正正砸在丘东杰的头上,木盒却是有些丢偏,只是二虎会来事,提着丘东杰去接,于是丘东杰的头便将木盒接住。

巧的是,正正撞在了木盒的边角上,顿时间,头皮破开,鲜血直流,疼的丘东杰啊啊惨叫,满脸是血。

“你敢打我哥哥,你”

“我不但敢打你哥哥,我还敢打你。”

“啪。”

陈朝冲上去,照着丘东月阴翳的小脸就是重重一巴掌,顷刻间五指印显现出来,丘东月嘴角溢出血来。

她血红着眼睛,全身颤抖着死死盯着陈朝,不过在陈朝举起手掌后,她明显有些怕,不禁后退数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真把你们当回事了啊,我林家即便再怎么落迫,也是你丘家比不上的,我岳母若不是念及亲情,就凭你们连登我林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富则贵,穷则莽,这话送给你们丘家最为合适,你们丘家是有些小钱,但在我林家面前,你们只有跪舔的份,今天朝爷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林家到底是富还是富?”

陈朝声声喝斥,令得丘家兄妹竟是半分不敢言语,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敢说,他们怕了,真怕陈朝一怒之下对他们再下狠手。

“林大,轻功如何?”陈朝突然问道。

林大回道:“尚可。”

陈朝点了下头,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交到林大手里,吩咐道:“将这些银票从高空洒下去,今日我林家要散喜财。”

“是,姑爷。”

林大稍稍犹豫一下,不过还是照做,他清楚,这是陈朝在为林家找回脸面。

他腾空而起,一跃两丈多高,同时间,银票尽洒,如满天飘落的雪花,随风四散。

这一幕,引得众围观之人大惊,更是激动兴奋。

二虎放下丘东杰,抬头望着漫天飘落银票,痛心疾首。

落在陈朝身上的目光满是怒气。

一双拳头不断握紧又是松开……

“哇,我居然抢到了十两的银票啊。”

“我靠,我的是一百两的。”

“我的也是啊。”

“陈姑爷大气,林家阔气,大家快抢啊!”

这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久久传着。

“林家真是阔气啊,这一波散喜财,至少也得有数万两吧。”

其实只有一万两,但是没办法具体统计,众人都在大叫,你一百两,我一百两,就显得数额很大了,这也是陈朝想要的效果。

他在打造林家镇。

用现代的话说,他要把林家镇,打造成一个网红镇。

只有这样保持一个话题的热度,林家才能尽快恢复过来,新酒才能销量更好,说白了,不管是求婚,还是今日的散财,都是一波标准的炒作,对新酒的营销。

丘东杰和丘东月此时脸色更加不好。

只是一个散喜财便是散了数万两银子,他丘家绝对做不到,林家不是穷到向丘家借银子吗,怎么一下子这么富有了?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岳母前些时日向你们借银子,今天我们却为何又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是吗?”陈朝走到二人面前问道。

二人没有说话,但明显都想知道答案。

林夫人也诧异看着陈朝,不知道陈朝要怎么说。

陈朝轻哼一声道:“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不瞒你们说,我林家一直没有落败,那只是外面的谣传而已,而我岳母向你们借银子,只是想看看你们对她态度如何,说白了就是在考验你们。

你们如果把我岳母当亲人,就自然会帮,而作为回报,界时你们丘家能得到的好处将是你们绝对无法想象的,只可惜,你们非旦不帮,反而落井下石。

你们错过了一个让丘家腾飞的机会。

我岳母有意带着娘家族人变得更加富足,可你们让她失望了。

今日若不是念在你们与我岳母有着一丝血缘的情份上,你们两个休想走出这林家镇。”

“姑母,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啊,念在我们年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们吧。”

丘东杰和丘东月难怪能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这真是一对势力小人啊,此时竟然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爬到林夫人面前认错。

“你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是林家人,更是你们的姑母,林家发展正盛,本想让娘家族人也跟着沾光,可我最担心的就是人心不古,我一片好意被人利用,所以才是想着考验你们一番,结果,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东杰、东月,你们走吧,你们让我太心寒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们,还有,告诉你们的父亲,还有你们的爷爷,从此以后我丘红瑶与丘家再无任何往来,你们是富是穷,也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林夫人一脸悲愤。

一番话引人共鸣,令得众人对丘东杰和丘东月更是恨之入骨,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这样的亲戚有什么用,难时不帮,富时跪舔,真是让人气愤啊。”

“就是,要是我,非让人把他们腿给打断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林夫人,陈朝不禁咧嘴轻笑,自己这岳母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懂得配合自己。

对这岳母是从心里佩服啊。

“姑母,不要啊,我们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们有着丘家血脉的份上,原谅我们吧,侄儿(女)给您磕头了。”

丘家兄妹真是能屈能伸,真的给林夫人磕起头来,这一幕,让林夫人竟有些不忍。

“岳母大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丘家人,是您的娘家人,如今他们送贺礼,到了拿一两银子都认为是极为贵重的地步,想来丘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的。”

陈朝的话让林夫人一愣,不过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陈朝说道:“林大,去把我们林府昨天吃剩下的饭菜给他们拿来,让他们带回去。”

“是,姑爷。”林大极为痛快地应声,没一会儿回来,有些尴尬道:“姑爷,下人说按你的吩咐,今日不许有昨日的任何剩菜,全都倒了,现在泔水厨房倒是有几桶。”

“泔水也行,总比饿肚子好吧,丘家可以对不起我们林家,但我们林家不能对不起他们,大家都是亲戚,该帮忙还是要帮忙的,去叫人抬来。”

“好嘞。”

林大办事利索,没一会儿,带着几名下人,便是抬来了三桶散发着酸臭味的泔水。

“装到他们的马车上去。”

陈朝吩咐,然后不待丘家兄妹说什么,他又道:“二虎,把他们两个塞到车厢里去。”

二虎虽然不满陈朝败家,满心怒气,但不敢对陈朝发火,便将火气都转到了丘家兄妹身上。

这可苦了丘家兄妹。

车厢内已经放了三桶泔水,里面非常挤,二虎却不管许多,硬是把丘家兄妹往缝隙里强塞。

疼的兄妹俩直叫。

闻着那车厢内的酸臭味,丘东杰和丘东月更是被熏哭了,一个劲作呕。

但此时,却是敢怒不敢言。

陈朝看着兄妹两个的反应,冷哼一声,走到马车前,从车夫手中夺过鞭子,便是重重一马鞭抽了下去。

马匹痛苦,一阵嘶鸣,便是奋力冲出,速度极快。

这一下可是苦了车厢内的丘东杰和丘东月,道路剧烈颠簸,泔水不断洒出,洒了二人一身,臭不可闻。

可马跑的太快,二人也不敢跳车,进退维谷,生不如死。

车厢内,哭声阵阵,叫苦连天。

“朝儿,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林夫人有些不忍。

陈朝道:“岳母放心,只是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而已,不会出大事的,像他们这样的势力小人,今天若不重重教训他们,一旦他们认为有机会,就一定会报复我们。

所以,教训一次,就要让他们记住,一想到招惹我们林家,就会想到今日的遭遇,这样他们才会心有顾忌。”

“有道理。”林夫人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朝儿,时辰快到了,准备一下,该与英男拜堂了。”

“嗯。”陈朝重重点头,便向府内快步走去,心中忍不住呐喊:“娘子,我来了。”

第18章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第18章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林府的气派,让前来祝贺之人都是极为意外。

传言林府落败,难到不是真的?

一些有心人,在见到林府这番气派景象之后,不禁有些暗暗后悔贺礼备的轻了些,竟是想着事后再找什么理由补上一份大礼。

以免少了林家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朋友。

而看到林府内的景象后,作为林家连续三年武比盟友的徐家家主和刘家家主已是满心感叹。

两年武比失败,徐家和刘家一样,都拿出大笔巨银,各家早已是落败,到了变卖田产和一些产业的地步,今年若是再输,府邸都要抵押出去了。

林家和他们一样,可林家为何没有传言中的落败不堪,反而是比昔日更好,这是怎么回事?

徐记山和刘景千都是想不明白。

但,眼下也不好询问。

鼓乐声中,新人出场。

陈朝一身红色大喜袍,胸戴大红花,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今天若有最高兴的人,非陈朝莫属。

上一世三十来岁,女朋友都没有谈过,这一世才十八岁,已是成家娶亲,还是林英男这样出了名的美人,对于陈朝来说,若是再有点银子,生活平静一些,已是足矣。

牵着大红缎子,蒙着红盖头的林英男走在陈朝的右边,夫妻两个步入正厅喜堂。

二位新人站好,一声高喝响起。

“一拜天地!”

二位新人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位新人跪拜于正厅喜堂正位就座的林正和林夫人丘红瑶。

“夫妻对拜。”

这一拜完成,陈朝与林英男便是真正夫妻。

陈朝内心狂跳不止,激动万分。

透着有些透明的红盖头,陈朝看到了林英男那红艳艳的小嘴儿,挺翘的琼鼻,还有那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甚至有种把持不住,要掀开红盖头,紧紧拥吻林英男的冲动。

好在,他忍住了。

二人拜了下去,成为真正夫妻,众人鼓掌叫好,热闹喜庆。

众人中,商浅雪却显得极为安静,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朝,时不时的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却不知她在想什么。

“送入洞房。”

林英男被贴身侍女小新带入新房,作为新郎的陈朝真想现在就入洞房,可也知道,他作为新郎还要招待客人,而且,他还有要事要做。

“娘子莫急,待为夫忙完就去伺候你。”

婚宴开始,可让客人奇怪的是,菜已经上来,可是酒迟迟未上,这不合礼仪。

婚宴岂能无喜酒。

有好酒之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家莫急,喜酒这就来。”陈朝示意一下,林子英便命人上酒。

当那数百坛用红绸子包裹的酒坛打开时,整个林府内都是被酒香包裹,浓香浸人。

北地人好酒,作为北地的江湖人更是如此。

一个个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此酒虽未入口,但却可说是好酒!”

众人将碗中倒入新酒,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入口辛辣,喉咙如火焰掠过,如吞下一块烧红的碳,胸膛都是变得滚烫。

片刻间,辣意稍减,此酒香气却在口中存留不减,唇齿留香。

“好酒,真是好酒啊!我要喝他十八碗!”

这样的喝彩称赞声,不时传来。

“诸位,此酒名为男儿郎,是为鄙人的婚宴特酿的喜酒,诸位可是满意?”

陈朝举着酒碗适时开口。

“哈哈哈,满意,满意,自然满意,我王某活了几十年,可是头一次喝这样的美酒啊,此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王氏钱庄王管事竟是附和起了陈朝,陈朝有些意外,不过很是满意。

当然,虽是有演戏之意,但新酒确好,也是引得众人声声附和。

“诸位今日前来参加鄙人婚宴,陈朝这里感激不尽,来,我敬大家三碗,先干下第一碗。”

陈朝举起酒碗,先干为敬,却辣的直咧嘴。

众人也是相继干掉碗中酒。

陈朝再举第二碗,却没有开口,众人望着他有些诧异,不知他是何意。

只见陈朝抬头望天,沉浸一会儿才是大声道:“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

“好。”

话音刚落,便有人叫好。

“陈姑爷竟还会吟诗,真叫我等好生期待啊,快快吟来,叫我等欣赏一番,也好助酒。”

陈朝环视众人一眼,开口道:“啊~~~人生得意福尽享,美人在怀酒入肠,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

音调抑扬顿挫,带动众人情绪。(具体如何朗诵这首诗,参考宋晓峰,啊~~~)

“好诗,好诗,好诗!”

有人忍不住称赞道:“陈姑爷真是吟得一首好诗啊!”

其实诗一般,主要是气氛到位。

“好一个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这最后两句诗堪称点睛之笔啊!”

“陈姑爷,这只怕也是你的心声吧,哈哈哈。”

的确,能娶林英男这样的美人,是每个男人梦想的事情,能喝到这样的美酒,也是每个人心有所期待的。

人是美人,酒是美酒。

两件事,一朝同有,说是陈朝的心声却是对的。

陈朝不答,只是举杯干掉第二碗酒。

众人也是干下。

商浅雪更是被陈朝刚刚那诗给惊艳到了。

最后那句娶妻当娶林家女,深深触动商浅雪的内心,别人不明白这句诗意味着什么,她却能感受到,这里面有陈朝对林英男深深的爱。

视林英男为他的一切。

否则,为何娶妻要娶林家女,林家女是谁,便是林英男,是陈朝心中爱着、为之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儿。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有几个男人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商浅雪只见过陈朝一人。

为了林英男,陈朝不惜委屈自己,这样的举动,在别的男人看来是没用,但在商浅雪看来,却是真正的男儿,是大英雄。



“陈朝,有朝一日,那林字可否换一下商字呢。”

她轻声喃喃,一口饮下碗中烈酒,不知是呛的,还是如何,眼中竟有泪水泛出。

“陈公子,前面两碗酒都有题词,这第三碗可不能没有啊。”

“不错,否则可就是有些虎头蛇尾了啊,哈哈哈。”

众人善意起哄,哈哈哈大笑。

陈朝也是不禁一笑,举着第三碗酒道:“既然大家都想着我说点什么,那我就说点。诸位前来为我贺喜,自当菜肴管饱,酒水管够,但男儿郎其酒甚烈,大家当适当饮之,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好: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将酒饮下。

“哈哈哈,陈姑爷,这是哪位古人说的啊?”

一番话引得众人大笑,婚宴气氛更加热烈。

商浅雪竟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站在人前的陈朝潇洒肆意,她竟不禁有些看得痴了。

另一面,陈朝则是吩咐林大和林子英带着府上一干下人来到府外,将新酒分给在府外围观之人。

“诸位,我家姑爷给各位分喜酒了,还请各位赏光。分酒。”

林大大喝一声,林家下人开始给在场之人分着喜酒。

“好香的酒啊。”

有人忍不住惊叹。

“诸位,干。”林大代陈朝举起酒碗,与众人喝下喜酒。

“诸位,今日喜酒管够,大家能喝多少喝多少,不过,我家姑爷说了: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引得众人大笑。

外面围观之人,不似林府中的那般在乎礼仪,有人喝了喜酒,竟是忍不住问道:“敢问,这酒是何地所产?如何购买?”

闻言,林大和林子英面露喜色。

林大道:“此酒名为男儿郎,乃是我林家酒庄所酿,大家若想购买,界时前往我林家酒庄便可。

不过,还是刚刚那句话: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那本小爷要是贪杯了呢?”

突然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令得林大和林子英眉头都是皱起,二人看了过去。

“白冲,你来干什么?”

林大认得此人,正是白虎镇家主白敬亭二子白冲,也是白衡的胞弟。

“白冲,我们林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林子英冷声喝斥。

“不欢迎我,那可由不得你。”

白冲冷喝一声,带人强行入府。

林大和林子英上前阻拦。

这时,府中一道声音传出。

“让他进来。”

第19章来自小乌龟的深情一吻!

第19章来自小乌龟的深情一吻!

前来林府祝贺的人中,有不少人认出了白冲。

这位可是远近闻名的恶少,武功平平,却是霸道嚣张,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身后更是跟着一帮狗腿子。

虽然武功都不怎么样,但有白虎镇白家这面大旗,令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这恶少怎么来了?”

“可能是为林小姐而来吧,早闻这家伙放过狠话,说要得到林小姐,今日林小姐成亲,他来倒是说的过去,不过只怕这婚宴要出事了啊。”

有人小声议论着,深怕被这位恶少听到,被毒打一顿。

“哪位是林府的赘婿,给小爷出来?”

白冲带人进得林府,便是大声叫唤,分明已经看到一身喜袍的陈朝,不过却鼻孔朝天,丝毫未将陈朝放在眼里。

陈朝冷眉一皱,这货看来是找麻烦的了。

听到白冲的叫喊声,林正和林夫人皆是不悦,林正便要走出正厅。

“岳父大人稍安,这事交给小婿处理便是,你和岳母坐着休息就好。”

陈朝劝住林正,白冲指名叫着赘婿,显然就是为他而来,他若是怯弱,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林家的脸,最重要的是给自己娘子丢脸啊。

“我就是林家赘婿,你又是哪个?”

从大家的议论声中,陈朝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人,便是白虎镇白家家主二子白冲,不过你看到我都装着没有看到,我知道你又为什么要表示知道。

“原来你就是林家赘婿啊,嗯,长得不错,这皮肤确实挺白的,难怪能被不男不女的林英男看上。”

白冲不屑冷哼着,咧嘴嘲讽般笑着。

“小子,你听好了,小爷我乃是白虎镇白家家主白敬亭二子白冲,大家都叫我白二爷。”

白冲一脸嚣张。

身后狗腿子跟着附和起哄,一阵拍马。

“等等,那个什么白二是吧,朝爷我想知道,你介绍你自己,和你奶有什么关系啊?”陈朝紧紧盯着白冲,一脸茫然。

啥意思?

众人都不解。

白冲也是如此。

不过,片刻他明悟过来。

“小子,我说的我乃是,不是我奶是”

“是啊,我就是在问你,你奶是叫白冲,和你介绍你自己有关系吗?”

陈朝胡搅蛮缠,装傻充愣,把白冲气的厉害,一脸铁青。

惹得众人一阵憋笑。

商浅雪抬手掩嘴轻笑,看着陈朝眼中满是无奈,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浮现。

“你小子,你有种,小爷我不与你逞口舌之争,小爷我今天是来祝贺的,来人,把贺礼给他。”

白冲自知说不过陈朝,也不废话,吩咐手下将一个瓷坛拿给陈朝。

陈朝诧异,将瓷坛接过,看到里面之物,陈朝的脸顿时间变得极为阴沉。

“你白二找死!”

陈朝厉声冷喝。

这瓷坛中赫然是装着一只龟,说好听点是龟,难听点就是王八。

这白冲是何意,陈朝又岂会想不明白。

他这是在骂自己是王八啊。

而另一层含义,无非是说林英男会背着他偷男人,羞辱他是小,但敢如此羞辱自己的娘子,他忍不了。

之前,白冲说林英男不男不女,陈朝就强忍着没有发做,现在竟又是如此,他不怒才怪。

白冲像是没有听到陈朝的话,自顾笑着,道:“这只王八你林家新姑爷可是喜欢?为了你和林英男的亲事,小爷我可是想破了头啊,这才想到要送这么一个吉祥物给你们。

这可是小爷我的宝贝啊,要不是你们成亲,小爷还真舍不得呢。

在这里小爷我真心祝你和林英男早生贵子,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一声,孩子生出来,可千万要滴血认亲啊,否则,可能不是你的种啊,哈哈哈。”

白冲放肆大笑,手下狗腿子亦是跟从,笑的前仰后合。

“在人家成亲之日,送人家王八,这分明是侮辱这对新人啊。”

“是啊,白家人一向霸道,可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讲道德啊,太过分了。”

白冲的行径已是引人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冲,即便是你父亲,也不敢如此过分,你这是欺我林家无人吗?”林正怒了,猛地离座而起。

如此侮辱他的女儿和姑爷,他就是再忌惮白家,这口气也不会轻易忍了。

“怎么,林家主听不下去了,想要收拾我吗?想的话就来吧,小爷我站在这,你有胆子就动我试试。”

白冲丝毫不惧林正,言语充满挑衅。

“岳父,这事交给小婿来办。”陈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岂会让林正动手。

他登时大喝一声:“二虎,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制住他。”

“好嘞。”

白冲羞辱陈朝,二虎早就忍不住了,敢骂自己朝哥,找死。

听得陈朝吩咐,二虎便是动手。

见二虎铁塔般的身形冲来,白冲吓了一跳,这傻大个有点吓人啊,马上退到手下身后。

手下人立刻护住白冲,然而面对怒气冲冲的二虎,白冲手下这群乌合之众根本阻拦不住,被二虎如提小鸡一般举起,重重砸在地上,啊啊惨叫,已是再无一战之力。

二虎的猛,让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林正都有些惊讶,这小子这战斗力竟在自己之上啊。

“小子,你敢骂我朝哥,给我过来。”

二虎冷声大喝,令得白冲不禁吓了一哆嗦。

“傻大个,你别过来啊,我爹可是白敬亭,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白冲不断后退,可身体已经顶到了墙上,退无可退,脸色吓得有些泛白。

“我哥是陈朝。”

二虎话有些短,但意思众人听得明白,那就是说你有你爹撑腰,我有我哥撑腰。

众人不禁看向陈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降服这么一个傻大个的。

二虎那虎样,分明是极难降服啊。

“二虎,把他带过来。”陈朝冷哼一声。

“哎。”

二虎逼到白冲身前,便将白冲提了过来。

“小子,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可别乱来啊,否则我爹不会放过”

“啪!”

最后一个你字没有出口,陈朝已是一巴掌重重轮了上去,顿时间,白冲嘴角流血,脸上指印晴晰可见。

这一巴掌打的陈朝自己手掌都疼。

“少他妈拿你爹吓唬我,惹急了朝爷我,连你爹一起揍。别人怕你白家,朝爷我可不怕。”

陈朝真是怒了,在他成亲之日,这家伙送王八侮辱他和他的娘子林英男,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把嘴张开。”

陈朝从瓷坛中拿出那只小王八,便冷喝着白冲。

白冲不知陈朝要干什么,但就是不张嘴。

陈朝眼睛一瞪,大声喝道:“不张嘴是吧,行。”

“啪啪啪!”

不知道扇了白冲多少个耳光,陈朝自己都快疼哭了,而此时的白冲两边脸已是深深肿起,泛着深深的血痕,青紫一片。

疼的白冲,更是呲牙咧嘴,流出眼泪,但就是不张嘴。

这一幕,看得众人一陈咋舌,陈家姑爷真狠啊。

商浅雪秀眉微蹙,显然没有想到陈朝这么狠,看到白冲此时的惨相,有些不敢直视。

林正和林夫人却是一阵解气,暗赞陈朝打得好。

“还挺有刚啊,是吧?二虎,把他的嘴给我弄开。”

二虎手劲大,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白冲的脸,如钳子一般钳住,不费什么力气,便将白冲的嘴捏开。

白冲害怕,哇哇哇乱叫,也听不清是在说什么,应该是不要不要之类的话。

“你不是说这小王八是你的宝贝吗,你不是不舍得吗,那好,我就让他和你来个吻别,嗯,最好是来个舌吻比较好。”

陈朝拿着小王八,把小王八的**伸进了白冲的嘴里。

“啊嗷~~~”

没一会儿,哇哇乱叫的白冲,便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舌头被小王八给咬住了。

王八咬人的特点就是不松口,此时陈朝已经放开了小王八,可小家伙就是死死咬着白冲的舌头,吊在白冲的嘴巴前。

没一会儿,白冲嘴里便是一片鲜红,鲜血滴滴答答流出。

白冲嘶声惨叫。

双手被二虎抓着,只能摇头晃脑,想把小王八甩掉,可越甩越是疼的厉害。

那种钻心的痛,令得白冲直翻白眼。

自古有咬舌自尽一说,可见舌头的痛感十分敏感,小王八虽不大,可一口咬在上面,绝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陈朝都不由得一阵咧嘴。

众人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这一幕,刚刚已经见识到了陈朝的狠,现在才是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啊。

白冲的痛苦,众人虽没有经历,但是已是不住咽口水,不难想象,此时的白冲有多痛苦。

“二虎,放开他吧。”

二虎刚一放开白冲,白冲便伸手抓住小王八,想要扯开,可是太他么疼了,这可咋办?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白冲也是豁出去了,竟是不管许多,用牙齿将小王八的脖子生生咬断。

登时间,红的绿的黄的液体飞溅而出,喷了白冲满嘴。

“快喝些酒漱漱口。”陈朝心善,倒了碗酒给白冲。

白冲此时已经有些发蒙,没管那么多,接过一碗酒就是大口喝了下去。

“啊嗷~~~”

紧接着便是比之前十倍痛苦的惨叫声响起。

嘴里有伤口,喝白酒有多痛苦,白冲此时淋漓尽致演绎出来。

那种撕心裂肺,捶胸顿足,低着头,张着大嘴,伸着舌头,不断吸气,啊啊惨叫的样子比影帝演的还要厉害千百倍。

只可惜,没表演一会儿,白眼翻的完全不见黑色的眼珠,人向后一仰,竟是晕了过去。

“少爷!”

见白冲晕过去,恢复行动力的手下人,大叫着冲了上来。

此时这些手下人虽怒,却不敢与陈朝发作,架着白冲,手下人相互扶着便是极为狼狈的离开林府。

出得林府,一伙人吸引了外面之人的注意。

“哟,快看,那不是白二公子吗?”

“好像受伤了啊,看,都吐血了。”

“受什么伤,我看八成是喝酒喝的。”

这话得到一些人的赞同,有人更是不禁起哄,冲着被架走的白冲大叫道:“白二公子,你喝成这样,难到陈姑爷没有提醒你: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吗?”

众人大笑声中,白冲一行人消失视线之中。

而这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一时间流传整个林家镇和更多的地方,成了许多人喝酒时必说之语。

更是成了妇人家嘱咐出门在外的丈夫少喝酒的经典语录。

还有那句娶妻当娶林家女,喝酒当饮男儿郎,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八方。

提到这两句,人们便不得不提及男儿郎酒。

男儿郎酒销量短短数日,销量火爆。

第20章指点娘子练武!

第20章指点娘子练武!

入夜时分,陈朝送走了林府的客人,便是回了新房。

此时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他此时内心的激动。

古代入洞房,远远胜于现代的入洞房,原因嘛,自然是古代没有成亲前,是没有任何逾越规矩的行为,但是现代,说实话已经用的差不多,没有什么期待感了,最多是满足一下当晚的需要。

如果没有需要,甚至是可以不发生点什么的。

不像陈朝现在所处的这一世,那是积攒了满满的期待感。

陈朝兴奋的推开房门,便是看到了此时坐在床上一身红裙头遮红盖头的林英男。

林英男似有些紧张,两只小玉手放在双腿上,不断揉捏着自己的手指。

丫鬟小新站在一旁。

“娘子,我来了。”

陈朝兴奋的直磋双手,简直像个淫贼一样。

他嘿然笑着,到了林英男身前,弯下身,抬手慢慢掀开红盖头。

他的动作很慢,先是露出林英男的红艳艳的小嘴儿,然后是那小巧挺翘的琼鼻,还有那一片红绯的脸蛋,再然后是那水汪汪扑闪闪的大眼睛。

太美了!

只可惜陈朝文化太浅,无法想到合适的诗来赞美自己的娘子。

既然言语无力,那就只好用行动表示了,陈朝盯着那小嘴儿,咽了咽口水,便要作势扑上去。

今夜便是见证自己是龙还是虫的时刻了。

不想却被林英男给阻止了,林英男伸出玉手拦在陈朝身前。

“怎么了娘子?”陈朝一愣。

林英男抬头看着陈朝道:“陈夫君,我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你今夜能不碰我吗?”

“不行。”陈朝断然拒绝,别的事都可以听你的,这事坚决不行。

“可是,可是我紧张,我听人家说,第一次会很痛的。”林英男脸红如水,声音柔的陈朝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样子像极了小女孩儿,怎么那么美,那么可爱呢,不行,为夫忍不住了。

“娘子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陈朝哄着林英男,半推半就就要把林英男推倒。

“不,夫君,你还是不能碰我。”

“为什么?”

林英男语气突然变得坚决起来,陈朝一脸诧异。

林英男道:“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是六大势力武比的日子,我不能让自己有任何事情分心。”

“可是这和武比没有关系啊。”陈朝快哭了。

林英男道:“有的,我以前听过表嫂说过,圆房之后,不但男人累,女人也会身子发软发酥的,我不想在武比前有任何影响我的事情发生夫君,你若是真心爱我,就答应先不碰我好吗?”

“你为夫自然是真心爱你了,可是你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好了好了依你。”

林英男如此哀求,陈朝无奈叹气,他也看出来了,林英男说的固然有武比一些原因,但其实还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有些放不开紧张而已。

咋办?

慢慢来呗!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除了疼她,就是看他能不能忍住这方面的欲望。

不管你们信不信,陈朝是忍住了。

“那亲一下总行吧,不能入个洞房,为夫什么也没干吧。”陈朝一脸苦涩。

林英男轻声嗯了声。

陈朝便亲了林英男一口,想亲久一会儿,可惜被推开了。

“夫君,天色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不让我碰你也就罢了,还不让我上床?”陈朝愕然。

“我怕你不老实。”

“我又打不过你。”

“那不一样夫君,好吗?”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

陈朝深深叹气,最后只好离开了新房,回了自己的住处。

说实话,要不是清楚情况,陈朝都怀疑林英男背着他偷人了,要不就是把他当备胎了,只是言语哄骗他。

还好,这一世,那样的女人很少,绿茶婊,这一世很少的。

他知道林英男是真的紧张,是真的因为武比的事情才这样的。

······

男儿郎酒的火爆销量,不管是三大钱庄的管事,还是商浅雪都未曾想到的。

早料到会很好销售,但是没有想到,会火爆到这种地步。

短短五六天时间,已是销售预订出十万余坛。

这还是有意控制销量,怕生产跟不上。

男儿郎酒目前只有少量拿出来零售,更多的则是接受批量购买,最少千坛起步。

若是降低起订量,数量会更翻出许多倍。

为了此事,陈朝特意在林家举办了庆功宴,将商浅雪和三大钱庄管事请来。

这是笼络人心,提高团队凝聚力的手段。

陈朝当村官时,村中一旦有什么好项目实施完成,有了进项,他便要将负责人聚在一起。

然后,酒桌之上,怀念过去,畅想未来,小之以情,大之以理,让众人更好的团结在一块做事。

这对他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林府的下人更是都发了赏银。

如今的林家,只是短短近一个月时间,便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初连下人的例银都发不出,到现在赏银都是十两起步。

这让林正和林夫人都是不由惊叹,对他们这位在别人看来入赘的姑爷,满意极了。

林英男对陈朝自然也是更加感激。

“夫君,你心情不好吗?”

庆功宴之后,送走商浅雪几人,陈朝便是在府门前坐了下来,脸色有些黯然。

见他这番模样,林英男在他身旁坐下,询问出来。

说实话,陈朝心情的确有点不好,更准确的说是失落。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身边,竟然只能看,不让碰,心情能好才怪。

“让娘子担心了,为夫心情很好。”陈朝口不对心的回道。

林英男自然不信,她道:“夫君,你高不高兴,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有什么事情与我说来便是,或许娘子我能帮到你呢。”

你肯定能帮,可你不肯啊。你宁可整日握着那柄剑,也不肯握着为夫的手啊!

陈朝眼神有些幽怨的想道。

“娘子想多了,为夫并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这几天上火而已,你看我脸上都长痘痘了。”

看着林英男那漂亮的小脸蛋,因为午时喝过酒,此时红扑扑的,陈朝偷偷咽了几下口水,最后却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虽说爱林英男不强迫她是一个原因,有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用强,没用的,打不过的。

用强,哼,根本不存在好不好?

别看自家娘子与自己好言相商,可自己要是用强,她能给自己打出米田共来。

“夫君是为了过几天六大势力武比的事情担心吗?”

林英男明显误会了陈朝的意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此事非武力不能解决,夫君也不必因此事太过担心,过几天的武比,我会尽全力的,不管如何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嘴上这般说,林英男心里根本没有底气,白衡的武功高出她很多,不是过去的一年时间就能追赶上的,她在进步,白衡也在精进。

而且今年的武比遇上白衡,林英男清楚,必定十分凶险。

虽说陈朝伤了白冲,白家眼下没有来找麻烦,但只怕白家的怒火都会放在武比之时一起发泄出来吧,而白衡本就有得不到她,也要毁掉她的意思,今年不杀她,她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林英男表面上装着不担心此事,心里却是时时记挂着,只有她知道,她心里有多沉重,有多大的压力。

眼下林家虽然恢复了一些,但若是此次输了,一切都将回归从前,甚至是还要不堪。

林家已经经历过破败,她并不怕。

但,现在林家的一切都是身边的男人给的,她不想让这个男人如今创造的一切,因为她的原因化为泡影,那样,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女人,当他的娘子。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要为之努力。

她也不想林家毁在她的手上。

听着林英男的话,陈朝叹了口气,牵过林英男的小手,握在手里不断揉捏,那纤细的小手因为近日天天练剑,竟有些起了茧子,陈朝有些心疼。

不过这般摸着还是那样有感觉。

陈朝感觉小腹有些发热。

“娘子,以你现在的武功能打过白衡吗?”

看着林英男,陈朝一脸认真地询问。

林英男轻轻摇头。

陈朝道:“你的武功路数,这两年交手,白衡必定都已经掌握,所以,想靠现在的武功赢他太难。”

“夫君的意思是,出奇招?”林英男心有所悟。

陈朝重重点头,极为认真道:“娘子说的不错。”

“可该如何出奇招呢?”林英男没有头绪。

陈朝嘿然一笑道:“娘子,你可愿信为夫的话?”

林英男轻轻点头。

陈朝道:“为夫虽然体质原因不能练武,但从小跟在家父身旁耳濡目染,并非什么都不懂,我这里便可指点娘子一二。”

“真的?”

林英男真的相信陈朝,有些惊喜,陈朝在新酒一事上的运筹帷幄,已是让林英男对陈朝另眼相看,此时陈朝说有办法指点她,她自然相信。

“自然是真的。娘子,过几日便是武比的日子了,我们抓紧时间吧,来,为夫现在就指点你一番。”

“好。”

陈朝拉着林英男起身,二人来到林府后院,这里有一处练武场。

“夫君,我要怎么做?”林英男有些急切。

陈朝道:“你先练一遍,为夫看看。”

林英男点头应下,提剑舞动,那曼妙的身形,灵动的步法,猎猎铮鸣的剑音,让陈朝一阵咋舌,眼皮狂跳。

自己这娘子还真是厉害啊!

而自己什么都不会,一点武功不懂的人,怎么指点她?

“夫君,怎么样?”

林英男练完一套剑法停下叫着陈朝,陈朝轻咳一声,装模做样,走到林英男身前道:“娘子剑法不错,不过对付白衡不适合,为夫这里有套白虎剑法教你。”

“白虎剑法?”林英男显然没听过这剑法。

“嗯,不错,白虎剑法是由胡大师所创。”

“胡大师?哪位胡大师?”林英男秀眉微蹙。

“胡大师,名扁,字乱造,据说此人白虎剑法造诣极高,我也是听我父亲提起过。

好了娘子,先不说这些了,我们抓紧时间吧,来,跟我学。”

陈朝以指为剑,右手伸出,斜指向天,右脚为支撑,左脚平抬而起,有些像是马踏飞燕之姿。

“夫君,这就是你说的白虎剑法?”林英男一脸诧异。

陈朝收式轻咳道:“不错,不过你也知道,为夫不适合练武,所以姿势自然是不标准的。”

林英男信了陈朝的话。

陈朝道:“来娘子,你照着我刚才的起式做。”

林英男犹豫了一下,便是照做。

“嗯,还是娘子聪明,一学就会,不过有些不妥之处,来,为夫帮你指正一下。”

陈朝握着林英男的手腕,将其手腕向上提了提,然后似是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伸手扶向林英男的腰,向前拍了拍,再度点头。

心里窃喜道:“娘子的腰真细真软啊。”

陈朝开口道:“娘子,左腿可以放下来了。”

林英男照做,陈朝退后一步,从林英男侧面看去,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身材真好啊!

他开始指点,一脸认真,然后似是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林英男的翘臀。

真弹!

林英男身子不禁微颤。

“不好意思啊,娘子,不小心碰到的。”陈朝连忙认错,手却没有拿开的意思。

林英男声音无比温柔地道:“夫君,感觉如何呢?”

“很弹,很翘啊!”

“那后面你指点我时,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不小心碰到呢?”

“会啊。呃,娘子,我的意思是,我会好好指点你的。”

这回急忙把手收了回来,最后还不忘捏了一下。

他知道,林英男已经识破他的这点小伎俩了。

哪里有什么指点,不过是要占占便宜而已。

果然

“陈朝,你再敢骗我,以后不理你了。”

林英男可能是累到了,脸蛋比之前还红,看着陈朝的眼神甚至有些闪烁,喝斥陈朝一声,她就匆匆离开了。

林英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丫鬟小新也在。

林英男在房中找了半天,却似没有什么发现,她不禁问道:“小新,我的亵裤呢?”

“小姐,我都拿去洗了啊。”

“帮我拿一条回来。”

“小姐,你不是早上刚换过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换新的啊?”丫鬟小新一脸诧异。

林英男似有些不悦道:“叫你去,你去便是了,哪有这么多问题。”

“哦,小新这就去拿。”

小新匆匆离开房间,没一会儿,便是跑了回来,脸色却有些不好。

“怎么了?”林英男问道。

“小姐,少了一条。”

小新有些不解,莫非是风大吹跑了,可不能啊。

莫非有人给偷走了,可林府都有家丁护卫,不可能有小偷进来啊。

小新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丢了一条亵裤,小姐又为什么明明早上刚换过的亵裤,这才过午时没多久,她便又要换一条?

是自己最近胸大,脑子变笨了吗?

好烦哦!

第21章偷看自家娘子洗澡!

第21章偷看自家娘子洗澡!

林英男每天依旧只是练武。

陈朝则是每天神神秘秘捣鼓一些东西,也想着以此来打发一些过剩的精力。

只可惜,一旦稍有闲下来,他就心有些烦躁。

特别是夜里。

脸上的痘痘又多了好几颗,不行,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陈朝知道林英男每天练武之后,夜晚时分都会沐浴一番。

她沐浴的地方,是一座悬空的阁楼。

天气转凉,窗子是关着的,为了排出热气,窗子上方留着一个排气圆口,有五寸左右直径。

巧的是,在旁边还有一颗已经叶子泛黄的树。

那树很高,爬起来有些费力,陈朝好一番努力才是爬到可以透过排气口看到房内景像的高度。

林英男人已经浸泡在浴盆之中,除了散在浴盆外的那长长乌黑的秀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陈朝有些失望。

而且,这偷看自家娘子洗澡的事情,只怕全天下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做了吧。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啊。

现在天气转凉,夜里更是冷风袭人,陈朝期间忍不住被冻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在阁楼内听不到,他也用手捂着,声音并不大。

“娘子啊,求求你站起来呗。”

陈朝心里不住的祈祷着。

“小姐,还要加热水吗?”

在旁侍候的丫鬟小新开口询问,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小新,不舒服吗?”浴盆中,撩动着水花的林英男注意到小新的表情,问了一下。

小新轻轻点头:“小姐,我想,我想”

听到小新的话,林英男脸上泛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去吧,我这里先不需要侍候。”

“嗯,谢谢小姐,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新应了一声,便是跑出了阁楼。

这一幕,陈朝也是有看到,不过并未在意,他还在等着他娘子从浴盆中起身的那一瞬间呢。

“嗯,什么声音?”

树下,竟是响起悉悉熟熟的声音,陈朝好奇,一只手拉着树叉,探头向下看去。

竟是小新这丫头在树下小解。

月光下,一片雪白,陈朝不禁愕然,似被惊到,眼睛都忘记眨了。

“咔嚓!”

哪曾想,身体太倾斜,那树叉居然断了,陈朝瞬间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好没有砸到小新,落在了小新的身前。

“呀!”

突然间面前出现自家姑爷,小新虽知不是坏人,可还是吓了一跳。

还好,此时已经整理好衣裙,否则,只怕会更加惊骇。

“姑爷,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小新满脸惊慌,巨物从天而降,在这夜幕里,一个小姑娘不害怕才怪。

陈朝疼的一阵呲牙咧嘴,慢慢爬起来,看着小新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我”小新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陈朝似极为生气地哼了一声道:“你什么你,身为林府的丫鬟,竟是在随地小解,成何体统。”

“我只是今日水喝的多了,一时没忍住,来不及去茅厕而已。”

小新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看陈朝,不过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把头抬起来,看着陈朝,道:“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会是在偷看小姐洗澡吧?”

“才没有,你别胡说啊小新,你不想今天在此处小解的事情传出去吧?”陈朝有些心虚道。

小新小鸡啄米般点头。

陈朝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那我们俩个权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如何?”

“嗯。”小新同意。

两人达成交易,就要各自离开,突然间一道光亮笼罩而来。

竟是林英男推开窗子,站在窗前向外看来。

陈朝一惊,急忙躲到树后。

“小新,怎么回事啊?”阁楼上传来林英男的询问声。

“哦,没什么,有一只发情的公狗在这,我已经把他打走了。”

发情的公狗,这丫头骂人真狠啊,而且报复心居然这么强。

好在此时的陈朝,完全没有与她理论的心思,一双眼睛已是瞪的极大,盯着那站在窗前的林英男。

“娘子,你不穿衣服站在窗前,不怕着凉吗?”陈朝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林英男似是在寻找那只发情公狗,竟是探出身,好一会儿才是收回,又站在窗前一会儿,才把窗子关上。

陈朝鼻子泛热,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回想着刚刚一幕,陈朝竟然完全无法控制鼻血流出,他急忙跑回了房间。

“小新,姑爷走了吗?”

小新回到阁楼中,便听林英男询问。

小新愣了一下,有些惊讶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姑爷啊?”

林英男边穿着月白的亵衣亵裤,边是看着小新,小新知道瞒不住,但却有些诧异。

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都知道了啊?”

林英男点头道:“他没有摔坏吧?”

“没有,姑爷的皮厚的很呢。”

突然间,竟是闭嘴不说话了,被林英男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小新才是说道:“小姐,你既然知道姑爷在偷看你洗澡,你刚刚居然还不穿衣服站在窗前,你你是故意给姑爷看的?”

“他是我夫君,我给他看看怎么了?”

“哦。”

小新无语,好像真没什么不妥啊,可是你既然又想给姑爷看,为什么不与他同房呢,这话小新没敢问。

林英男突然道:“小新,你可知错?”

“小姐,小新只是一时尿急,没忍住,下次不会了。”小新连忙认错。

林英男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刚刚骂姑爷什么了?”

“我”

小新想起来,她刚刚可是骂陈朝是发情的公狗了啊。

“小新,你记住,陈朝是我夫君,不管他如何,我怎么对他,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不能对他不敬。

这一次我便饶过你,但若有下一次,我不会客气的,你知道吗?”林英男生气板起脸,小新还是非常害怕的。

“小新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说姑爷了。”

小新低着头,极好的认错态度。

林英男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小新道:“小新,你身为我的贴身丫鬟,我嫁人之时,你也便是成了通房的丫鬟,我因一些事情,现在不能与夫君同房,但是你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新一愣,却是答道:“小新明白。”

“既然明白,那就去做吧。”

“小姐,你说什么?”小新愣住,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今夜就去吧。”林英男一脸认真地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夫君若是问你,你便说是我叫你去的就是了。”

“小新明白了。”

好一番折腾,陈朝才是止住鼻血,不过回想到之前的林英男站在窗前的画面,陈朝又是火气上涌。

于是,他从床上的枕头下,拿出一条月白色的亵裤

运动一番之后,陈朝觉得舒服了很多。

天色也不早了,便要准备休息。

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呀?”

莫非是自家娘子也耐不住寂寞,来找自己来了?

陈朝有些期待。

“姑爷,我是小新。”

第22章啥是圣贤模式?

第22章啥是圣贤模式?

“小新!”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陈朝诧异,大声问道。

小新没有回应,直接推门而进。

平日陈朝还真没有反插门闩的习惯。

房中烛火未媳,温黄的房中,小新穿着一身雪白长裙,莲步轻移,脸蛋红扑扑的,别有一番韵味。

她直接朝着陈朝的床边走来。

“小新,你来我房间做什么?”陈朝再问。

小新走到床边,才是回道:“姑爷,我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成亲,我便是通房丫鬟,小姐让我来服侍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来陪我睡觉的?”陈朝极为直白的问了出来。

小新一脸羞红,却是轻轻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快坐到床上来。”陈朝忍不住兴奋起来。

小新长的也是极为好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而且,胸脯饱满,可是比自己的娘子丰满多了。

简直可以用童颜(和谐)巨来形容了。

小新害羞,倒也是在床上坐下,她轻声道:“小姐说”

“不好。”

听到小新再次提到林英男,陈朝一下子有些忐忑起来,刚刚只顾着兴奋,疏忽了小新说的话了。

她刚刚可是说了,是娘子让她来的啊,这是不是在试探考验自己呢?

陈朝心里没底,即便再想和小新这小娘皮做点什么,此时想到考验他的可能性,便是热切全无。

“小新啊,明天你还要侍候你家小姐呢,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陈朝突然间一脸淡然地道。

看着小新的眼神,已是全无任何兴奋的光芒。

小新诧异,刚刚还一副要扑倒自己的样子,怎么现在变了,竟让自己离开?

“姑爷,你不喜欢小新吗?”小新有些失落的样子,楚楚可怜。

“小新这么好看,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喜欢和喜欢不一样,我只是把你当妹妹看而已。”

陈朝口不对心的说道。

“可是小新不想当你的妹妹啊,按规矩,小新与姑爷通房是很正常的啊,姑爷,你若是不要我,小新会被人笑话的。”

小新说着话,抬起手,竟是在慢慢褪着她的衣裙,露出雪白如玉的双肩。

胸前沟壑微漏。

好诱人!

陈朝强忍住冲动,他伸手拦住小新。

“小新啊,不是我不喜欢你,也不是非要把你当妹妹,只是今晚真的不行,姑爷我刚刚已经进入圣贤模式了,我不能和你圆房的,你明白吗?”

陈朝苦口婆心地道。

小新不明白什么是圣贤模式,茫然地看着陈朝,她道:“姑爷,你的圣贤模式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失呢,小新可以等的?”

“至少一夜时间才能消失,今夜不用你陪我了,你回去吧。”

见陈朝如此,小新即便再想和陈朝通房,也只好离开。

但,最后竟是趁着陈朝不注意,在陈朝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姑爷,你若是想要小新,可以随时告诉我的,小新很听话的哦。”

按规矩,小新若与陈朝通房,身份便可由丫鬟变成妾室。

小新平日没有什么表现,那是主子没有发话,现在林英男有这方面的意思,小新自然要抓住机会,只是陈朝不同意,她也不好勉强。

但是男人么,给足了诱惑,他会就范的。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还不行,看姑爷那眼神,好像不用三次吧。

亲了陈朝一口,小新隐晦一笑,扭着细腰翘臀离开了。

看得这一幕,想到小新在树下……

陈朝一阵心跳。

他又拿出了那条亵裤

······

“小新,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要给自己的夫君通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林英男见到小新的时候有些诧异。

“姑爷说不要我陪他。”

听到小新的话,林英男不禁有些欣慰,莫非自己的夫君心里只有自己,除了自己不想碰别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若真是这样,她竟有些心痛。

“你是通房丫鬟,姑爷不要你陪,你便回来吗?”林英男板着脸,似在训斥小新。

小新道:“不是小新想要回来,是姑爷说他进入了什么圣贤模式,所以便不要小新陪,小新这才回来的。”

圣贤模式?

难不成是什么古怪的病,连女人都不想要?

莫名的,林英男竟有些担心起陈朝来。

她匆匆穿好衣服,嘱咐小新去休息之后,便赶去了陈朝的住处。

担心陈朝身体有事,林英男直接推门而进,然后,整个人便是愣住了。

床上,陈朝正在运动,被进来的林英男抓个现形,特别是看到他手中之物,怎么越来越是觉得熟悉呢。

那不是自己丢失的

“陈朝”

惊愕之中,林英男恢复过来,便是一声娇喝。

“娘子,不要啊,你听我解释啊,这是我在我门口捡的,真的”

“啊,娘子,为夫身上有伤还没有好呢,就饶了我吧。”

“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为夫真的错了,明天就洗干净,给你送回去,饶了我吧”

······

“小姐,你问出来什么是圣贤模式了吗?”

次日,小新见到林英男,问了出来。

林英男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昨夜,只是吓唬陈朝,根本没有打他,虽然陈朝叫的欢,但只是为了让她消气而已。

而且,最后在自己这位夫君的一味相求下,林英男还亲自帮了他一次。

那时明白了什么是圣贤模式。

一大早上,陈朝就一脸高兴,跑到了林英男的房间。

小新看到陈朝,媚眼含羞,隐有勾引陈朝之意。

陈朝权当没看见,这小浪蹄子,本性暴露了吧。

哼,等我征服我娘子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朝坏坏地想着。

“夫君,你这么早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林英男诧异。

陈朝道:“为夫让人准备了副手套,给娘子练剑时戴。”

“为什么要戴手套啊?”

林英男满是不解。

陈朝道:“你天天练剑手心都起茧子了,手不光滑的。”

“练武之人手上起茧子很是正常啊。”小新在一旁插话道。

“你懂什么?”陈朝瞪了小新一眼,便对林英男道:“娘子戴着吧,你不戴手套练剑,为夫疼啊。”

“你心疼我?”林英男一脸幸福地问道。

“嗯。”陈朝重重点头。

“那好吧,娘子就听夫君的。”

林英男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见她答应下来,陈朝也是一脸高兴。

心想着,还要再弄一些护手霜之类的东西,这样娘子的小手才会越来越光滑的,自己的幸福才有保证啊。

嗯,还不能让娘子吃辣。

“姑爷,徐家主和刘家主来了,家主让你去见见他们。”

林大在外面禀报,他所说的徐家主和刘家主,正是徐记山和刘景千,也是此次武比,林家的盟友。

他们来为何事,不用想陈朝都知道,一定是为了武比的事情。

想到武比,陈朝不禁淡然一笑,一切成竹在胸。

“娘子,今天咱不练剑了,陪为夫一起见见徐刘两位家主。”

第23章都坐下,基本操作而已!

第23章都坐下,基本操作而已!

林府正厅中,陈朝带着林英男前来,见到了徐刘二位家主。

二人身后站着三人,两男一女。

上次成亲时,陈朝便见过二人,不过当时客人太多,也只是敬了碗酒,寒暄几句而已,并未过多交流。

“朝儿,英男,快见过徐家主和刘家主。”

林正开口。

陈朝和林英男执晚辈礼,给二人施礼问好。

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点头应下。

陈朝道:“不知岳父大人叫小婿前来有何事情吩咐?”

林正道:“倒无事情吩咐于你,只是家族的事情,你还是需要多听听的,也对家族的事情有所了解。”

陈朝明白过来,这是有意要栽培自己啊,心里对林正有些感激。

林英男也很高兴父亲对自己夫君的心意。

陈朝和林英男已是站在林正身后。

徐记山道:“林兄,再有几日便是六大势力武比了,今年若是再输,我和刘兄可都承受不住了。”

刘景千附和道:“是啊,今年的武比已是到了我徐刘两家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能再输,所以我二人才是忍不住前来叨扰林兄,不知林兄对此有何高见?”

林正道:“徐兄、刘兄有所不知,今年的武比我也是一筹莫展,眼下虽说林家情势比往年强了很多,但也经不起此次一败。

何况,二位都能看得出来,那白衡分明是想杀了小女,去年一剑险些便要了小女的性命,若非我出手阻止,小女今日怕也无法站在这厅中。

今年若是参加武比,小女性命堪忧。”

“林兄此言何意?”徐记山忍不住问道。

林正道:“我的意思很明确,今年的武比,我林家直接认输,哪怕让林家再一蹶不振,也不会让小女再有任何危险。”

“林兄,你这么做置我两家于何地啊,英男侄女乃是我们胜出的最大的希望,你若让她直接认输,我们两家还有何希望?”

刘景千有些不悦。

林正道:“难到依刘兄的意思,是要让小女冒险吗?”

他也有些不满了,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林正一向脾气大的很。

“林兄息怒,刘兄并无恶意。”

徐记山打着圆场:“林兄,我们三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经不起此番再败,可却的确是全无胜算,此番来就是想与林兄商议出一个万全之法,若能赢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输也要有应对之策,总不能任我们各自的家族就此败亡下去吧?”

林正道:“徐兄此话说的在理,只是如今已经别无它法,我们只能直接认输,然后想办法筹措银两。”

“父亲,我们虽然没有什么胜算,但直接认输女儿心有不甘。”

林英男突然站出来,一脸决然地道:“不管此次有多危险,我都不能退怯,否则,我便对不起林家,更对不起我夫君。”

“英男,这不是逞勇气的时候,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林正劝慰道。

“娘子,岳父说的不错,你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陈朝也是跟着劝道。

自家娘子的责任感太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会让她承受很多压力的。

“父亲,你若不让女儿参加这次武比,即便我保住了性命,可女儿也会心有遗憾的。”林英男依旧不肯放弃。

“英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是在难为父亲啊,你难到要父亲眼睁睁看着你去身赴险境?”林正满是无奈,内心极为痛苦。

徐记山和刘景千自然是希望林英男出战,但是他们也知道,胜算渺茫,林英男必会有大危机,有性命之忧。

二人此时也是险入两难之地。

出于利益,必须要林英男出战,可出于道义,他们也并不想林英男犯险。

真是让人头疼啊。

“娘子,你当真要出战?”陈朝突然间朗声问道。

众人惊愕,目光皆是看向陈朝。

林英男认真回应:“是。”

“好,既然娘子坚持要出战,若是我们再阻拦,的确不好,为夫同意了。”

“朝儿!”

在林正看来陈朝简直在添乱,自己劝都劝不住,你居然还鼓励她。

他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啊。

要是别人他还好动怒,可是在林英男和自己这个女婿面前,就是再有火气也得忍着,不忍心对他二人发火。

“谢谢你夫君!只是此次危机重重,英男可能”

林英男想说她可能回不来,却被陈朝打断。

陈朝道:“为人夫者,当尽心护佑娘子,娘子若不愿出战,为夫自当为娘子考虑不战之后的事情。可娘子一心要出战,为夫自当为娘子谋划出战事宜。

总之一句话,不管娘子做何选择,为夫都支持你,定为你铺平前路。”

“夫君,你”林英男心有感动。

因为她看得出来,陈朝是真心说这番话的。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但有陈朝这句话,她就觉得心暖。

“徐家主、刘家主,我娘子既然坚持出战,我林家自然全力支持她,我现在想问问二位,你们可愿意全力以赴面对此次武比?”

陈朝紧紧盯着徐记山和刘景千。

徐刘二人道:“自是如此。”

徐记山更是说道:“若非心意已决,我又岂会带着章儿和君音前来。实不相瞒,我儿徐章为了应对此次武比,日日备战,可竟因一时练武不慎,受了些伤,战力大减,已经是无法参战。

不过,儿子不能战,我便让小女君音代他兄长出战。”

“如此看来,徐家主真是下定决心了啊,不过,晚辈想问一下,徐小姐的武功比其兄长如何?”

陈朝眉头稍稍皱了皱,心里有些没底,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可若是在徐家这里出了问题,那一切就麻烦了。

他竟少有的有些忐忑。

徐记山还未开口,徐章便是说道:“小妹君音的武功与我并未差多少。”

听到这话,陈朝心定了一下,嘴角再次露出轻松的笑意。

“陈公子,你如此相问,不知是何意?”徐记山开口。

陈朝道:“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我只有了解了我们这边的战力情况,方才好做安排。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听到陈朝的吩咐声,众人诧异,不过没有打断陈朝,没一会儿,下人取来笔墨纸砚。

陈朝将纸铺在一张木桌上,示意众人过来。

众人一脸诧异围了上来。

陈朝相问:“每年是哪方先派人出场?”

徐章道:“是白家一方。”

“今年呢?”陈朝再问。

徐章道:“这个没有规矩规定,不过一般胜者优先,怕还是白家一方。”

“好,我们今年就让白家一方先派人。”

陈朝淡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下白衡二字,继而出言相问:“若白家先派白衡出战,我方当何人应对?”

“自然是林姑娘出战。”刘景千开口。

对应白衡名字下面,写下林英男。

而后陈朝又在纸上写下白家一方的盟友出战之人的名字:韩为。

再度相问。

有人应:“当由徐君音出战。”

去年应对韩为的是徐章,今年受伤,只能让其妹妹徐君音出战了。

陈朝再写下白家一方盟友出战的名字:马道。

那便只剩下刘景千的儿子——刘平了。

陈朝在马道对应的名字下,写下刘平二字。

“诸位,我娘子对战白衡结果如何,无需多说,只需告诉我是胜还是败?”

陈朝扫视着众人。

“败。”

说出这个败字,众人明显心有不甘。

陈朝在林英男的名字旁写下小一些的败字。

“徐君音对韩为呢?”

“败。”

于是,徐君音名字旁多了一个同样大小的败字。

“刘平对马道呢?”

“败。”

刘平名字旁又是一个败字出现。

看着那一个个名字,那一个个己方名字旁出现的败字,众人面色都是不禁黯然。

“看来是我等太激进了,如此明显的局势竟还要固执的坚持,也罢,也罢,我们今年直接认输便是。”

徐记山和刘景千不禁叹气,的确,局势这般明朗,还怎么比,认输吧,另想应对之策吧。

“输?”

众人一副必输之势,陈朝则是满脸诧异,语气更是如此。

“诸位从哪里看到我们会输的?”

“陈公子,这不是必输的局面还是什么,此时便不必再拿我二人寻开心了,之前是我们有些固执了。”刘景千还以为陈朝在取笑之前他们坚持要参加武比的事情呢。

陈朝道:“刘家主此言差矣,我并非拿你们寻开心,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看。”

陈朝手握笔杆,如剑一般,指着白衡的名字。

“六人中,白衡最强,年轻一代中,除了他,无人能胜我娘子,这是事实,所以,也让你们让思维固化,见到白衡,便认为应派最强之人出战,便是我娘子,但是,若是把思维变化一下呢?”

陈朝饶有深意的打量着众人。

“怎么变?”徐章问道。

陈朝道:“我娘子眼下只是不是白衡的对手,但想赢韩为、马道却是很容易。那便让我娘子对战韩为。”

于是韩为的名字对应上方,陈朝写下了林英男的名字。

徐章忍不住道:“此局必赢。”

陈朝得意一笑,在林英男名字旁写下一个胜字。

而后,在马道名字上方写下徐君音三个字。

“我能打败马道。”

徐君音这次主动开口,声音如水,柔软清脆,真甜。

这是给陈朝印象很内敛的一个女孩儿,她之前一直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但现在不但说话,而且竟是在看着陈朝,她的眼中竟隐隐有光芒涌现。

众人也皆是如此。

陈朝在徐君音名字旁写下那个胜字时,众人黯然的脸上,如黑夜中生出了光芒,一个个脸上露出笑意。

“这”

一干人等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置信的样子,大有为陈朝喝彩之势。

而陈朝则是一脸风轻云淡,一副不必如此,基本操作而已。

不必刷礼物,扣波六六六就行了。

第24章娘子要给我纳妾!

第24章娘子要给我纳妾!

根据武比的规则,三场胜两场,便是胜利。

眼下的局势,经陈朝一番变化,已经是变得极为明朗。

其实,这并非陈朝聪明,只是他是现代人,有着这一世的人所无法理解的思维。

何况,还有史为鉴。

孙膑指点田忌赛马,大家都有听过吧。

上中下三等马,最初田忌将军,便是以上对上,以中对中,以下对下,但每次都输。

直到孙膑大师让他以下对上,以上对中,以中对下,田忌将军才是赢得胜利。

这是一个经典,陈朝自然知晓。

而当他知道六大势力武比之时的情况,便是向林大打听了出战之人的战力情况,于是便有了今日如闲庭信步一般的指点。

在陈朝看来,白衡,韩为,马道,便是对手的上中下三等马。

而自家娘子,徐君音,刘平是己方的上中下三等马。

以孙膑大师的办法,便是下对上,上对中,中对下,如此方能保证两场胜利。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己方的上对中、中对下,真能赢的情况下。

自家娘子肯定没有问题。

所以,当得知徐章受伤,其妹徐君音要出战时,陈朝才会有些紧张。

从林大的口中,陈朝知道徐章能赢马道。

现在徐君音既然也能赢马道,那么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

这事,想通了其实很简单。

那陈朝这些时日一直神神秘秘又在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衡,你去年在我娘子腹部捅了一剑,让她险些丧命,今年我要是不弄死你,就让我陈朝无后。”

“诸位,你们可是想明白了?”陈朝看着众人盯着那张纸上的名字排列看个不停,不禁问道。

“妙妙妙,真是妙啊!”

想通其中关键,才知道其中奥妙,徐记山忍不住连连称妙。

刘景千亦是一脸震憾,张了张嘴,像有话要说,结果最后只说了一个好字。

这个难倒了他们两年问题,想不到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刘平道:“陈公子,依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对白衡呗?”

陈朝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

刘平面色一变,道:“可我打不过他啊,白衡那么狠,我岂不是,岂不是?”

说的好像你能打过另外两个似的。

陈朝白了刘平一眼。

“我们已经有必胜两场的把握,锁定了胜局,你为什么要与白衡打呢,直接认输不好吗?”陈朝愣愣地看着刘平,感情这家伙不但菜,脑子还不好使啊。

“嘿嘿,这倒是啊,是我一根筋了,让大家见笑了。”刘平倒是憨厚,嘿嘿笑着,不禁抬手挠头。

若非他身材只比自己壮点,陈朝真以为对方是二虎呢。

“夫君,你怎么想到的?”林英男忍不住问道,她满心惊奇。

此事一经点破,极容易想明白,可是在没有点破其中关键时,却是极难之事。

陈朝道:“日思夜想呗。”

“你知道我一定会出战?”林英男问。

陈朝道:“不管娘子出不出战,我都要为娘子你谋划好一切,你若出战,为夫保你胜,绝不让娘子有任何危险;你若不愿出战,为夫便想办法填平林家将要出现的大窟窿。

娘子,你知道吗,为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笑,看你笑脸上那两个小酒窝。”

太肉麻了,这么多人呢。

众人有些受不了了,只有林英男满心感动,眼中有晶莹的泪花浮现,只是忍着没有流出来。

“既然如此,武比之日我们再见。林兄,陈公子,告辞。”

这两人太肉麻了,不宜多看,先走吧。

“徐家主,刘家主,事情还没有完呢,怎么能走。”陈朝叫住他们。

徐记山道:“还有何事?”

陈朝道:“我听林大说,每年武比,柳林城中都会开一个下注的盘口,只是因为实力悬殊,并没有人押我们这一方赢,导致去年已经无人下注。”

“陈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自己下注,押我们自己赢?”徐记山这会儿聪明了起来,似是被陈朝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不错,众人都认为我们会输,所以,一旦有人押我们赢,就会有无数人想押白家一方赢,哪怕他们最后分得的银子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利益是会让人眼红的。

而我们今年偏偏能赢,所以,我们到时便能得到数倍于我们下注的银两,何乐而不为呢。”陈朝淡淡地笑道。

“陈公子大智慧啊!”

刘景千感叹,最后看了自己的儿子刘平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押多少合适,若是我们突然押的银两过多,怕会引起人的怀疑啊?”徐记山问道。

“想多押徐家主也拿不出来吧。”

陈朝道:“我们三家各押五万两。”

徐记山像是没听到阵朝的话,他道:“若是引人怀疑怎么办?”

陈朝道:“徐刘两家如今已经如此破败,最后孤注一掷,不会有人怀疑的。”

“陈公子的意思是林家不参与,可你刚刚不是说各押五万两吗?”徐记山不解,快被陈朝给绕蒙了。

陈朝道:“不错,我林家是不参与啊,那要押的五万两就由你们徐刘两家以你们的名义,替我们押了,到时所得银子给我们林家便是。”

“你不出银子?”刘景千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陈朝紧紧盯着刘景千道:“刘家主,难到我刚刚为你们谋划的事情,不值你们一家为我们林家出两万五千两吗?”

“可是”

“刘兄,陈公子说的不错,这银子我们出的值,好,我徐记山同意。”徐记山应下。

刘景千也不是极力反对,只是有些心疼,听徐记山应下,他也同意下来。

两家人准备告辞。

陈朝又是说道:“你们可以离开,徐小姐就留在这里吧,免得再练武受伤。”

“好,一切听陈公子安排。”徐记山倒是痛快。

“陈公子,我家平儿是否可以?”刘景千有些犹豫。

陈朝道:“刘公子受不受伤倒无所谓,不过想留就留吧,我林家也不差几个人的饭菜。”

“好,多谢陈公子。”

刘景千尴尬一笑,便让刘平也留了下来。

徐章更是主动出言,要留下来。

陈朝今日的表现,竟让他们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从内心佩服,被其折服。

“章儿、君音,好好与陈公子相处,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虚心求教,明白吗?”徐记山嘱咐着一对儿女。

刘景千也嘱咐刘平一番,这二人才是匆匆离开,肯定是忙着借银子去了。

“朝儿,你今日的表现,实在是让岳父太过意外了。”

人都离开了,林正将陈朝叫了书房,一脸赞赏地称赞着陈朝。

陈朝在林正这位岳父大人面前,一副乖宝宝的表现,开口道:“都是受岳父大人的影响。”

林正知道这是拍马屁,可自己女婿的这记马屁拍的自己还真舒服。

“不过朝儿,你让徐刘二位家主,替我们出银子,怕是有些不妥吧?会不会让他二人心有不满啊?”林正尽量放缓语气,表现的与陈朝商量此事,而不是在责怪他。

陈朝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这个联盟的长远考虑,今日的事情是我谋划的,他们白白坐收利益,若长此下去,他们就会把这些看成是自然的事情,好像就该是我们林家必须做的,有什么事情便要想着我们,我们不出力,他们便会不高兴,只有让他们也付出一些成本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联盟,什么才是团体。”

林正听懂了陈朝的意思。

······

林夫人的房中,林英男趴在母亲的肩头哇哇大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一样。

可只有她知道,她不是因为委屈才哭的,而是因为感动。

她又被陈朝给感动到了。

之前若非人多,她当场就要哭了,好不容易忍到现在,来到母亲这里,泪水便如决堤的江河一般,滔滔不绝。

“娘,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啊,女儿不值得他这样的。呜呜呜”

“英男,你值得的,只是天意弄人而已,谁能想到,在你身上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去年的剑伤,竟是让你的身子出了问题啊。”林夫人一脸凄然。

去年武比,白衡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林英男的性命,但是却让林英男的身子出了问题。

近日不断练武备战,林英男便是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于是出府找医师查看,方是得知,她因为剑伤,已然导致她无法怀有身孕。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对于林英男而言,无异于杀了她一般痛苦。

可是更加让她觉得对不起陈朝。

虽然她无欺骗之意,是嫁给陈朝之后才发现的,可若让陈朝知道,他会怎么想,若是让他误会了,他会不会伤心?

林英男不怕陈朝因此骂她,责怪她,甚至就是打她,她也愿意,她只怕陈朝什么也不做,只把她当成一个骗子,那样她会心碎的。

这件事情,近来一直压在她的心里,除了父母知道,再无人知晓,小新都不知道,陈朝她更不敢告诉。

这也是她宁可给陈朝看她的身子,用手帮着陈朝,也不肯让陈朝碰她的原因,她怕陈朝碰了她,时间久了,她却一直没有身孕,这一切会败露出来。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与陈朝分开。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在意她的夫君。

若非如此,她早已是让陈朝碰她,明明夫君碰她的身子,她会有感觉,全身酥麻,心里想着想要,但却只能装着生气不悦跑开,那种心理与生理上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清楚,那有多煎熬。

生理上还好一些,不管如何,能忍受,可心理呢,陈朝如此爱她,如此对她,她却不能让陈家有后,她还是一个合格的娘子吗?

她心痛!

所以,陈朝越是对她好,她便是在感动之余,就越觉得愧疚。

林英男哭的梨花带雨的。

“英男,你要想开些,医师说或许还有调理的可能呢,我们会好的。”林夫人出言安慰着,其实她也知道,或许可能,那只是医师的安慰之言吧。

“娘,不会了,不会好的,呜呜呜。”

“英男,娘问你,你爱朝儿吗?”

“爱,很爱,很爱,女儿已经不能没有他了,呜呜呜,女儿爱夫君的,呜呜呜。”

“英男,娘知道你的心思,你无法为陈家留后,所以才这般痛苦,可这也不是你的过错,一切只怪白家人太狠。

女儿啊,你若是真爱朝儿,不想离开他,想让他有后,娘倒是有一个主意。”

“娘,你有什么主意啊?”

“为朝儿纳妾,只是这样就委屈你了啊。”抱着自己的女儿,林夫人一脸疼惜。

一面是自己已然当成儿子的女婿,一面又是自己宠爱的女儿,真叫林夫人为难啊。

“娘,不委屈的,如果不能让夫君有后,女儿才会觉得不踏实呢。娘,谢谢你,女儿知道怎么做了。”

林英男像是重获新生一般,用力抹掉眼泪,竟是破涕为笑。

近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第25章不简单的午餐!

第25章不简单的午餐!

陈朝一番排兵布阵,林家近来有些凝重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只是林英男依旧没有放松,每日还是那般全力以赴的练剑。

陈朝已经为她们指点了一切,现在就等着她们去实施。

虽然对付韩为,林英男有必胜的把握,但她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徐君音不知是被林英男带动,还是自身便这般想的,与林英男一样,每天都是在练武。

只是看到徐君音所用的兵器时,陈朝有些无语。

这性格内向腼腆的小姑娘居然用的是两柄菜刀。

她用的菜刀样式,比正常的菜刀要长一点,窄一点,可怎么看都像是切菜的菜刀啊。

两柄菜刀作为武器,与徐君音的有些娇小的体型实在不相称,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陈朝也不好多插手。

为了给两女补充每日消耗的能量,陈朝便是在自家的铁坊打造了一个平底锅,这在他那一世,可是吃鸡的神器。

在这一世,就只能用来煎肉了。

牛排,这东西既好吃,又能补充大量的能量,陈朝将其作为首选。

陈朝的房中,除了林英男和徐君音在之外,商浅雪也在,声称有事找陈朝。

这会儿到了吃饭时间,陈朝便将商浅雪留了下来。

三女围坐在木桌旁,静静等着陈朝。

徐君音一向少言寡语,只是低着头,极为安静。

林英男和商浅雪不时地聊上几句,不过也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

“林小姐,陈公子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弄什么东西啊?”

陈朝一脸神秘的离开,商浅雪忍不住问道。

林英男道:“他最近一向如此,不过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也没有问过他。”

商浅雪盯着门口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

等了没有多久,门被推开。

便见陈朝端着一个木制托盘,里面放有瓷碟,上面有着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不过此时整个房间中都有着一股肉香弥漫。

走近一些,能看到里面竟有小型的刀叉。

“来,三位大美女吃饭了。”

陈朝嘿然笑着,将托盘放在木桌上,先给林英男端了份牛排。

那瓷碟中黑乎乎的自然就是牛排。

然后又给商浅雪,之后便是徐君音。

再给三人分了刀叉。

“夫君,这是什么?”

看着有些焦黄的肉饼,林英男三女都是一脸诧异,不过闻着好香啊。

陈朝把一份牛排放在自己的面前,才是回道:“这叫牛排,就是将牛肉切片,然后在煎制的过程中,加上一些佐料。

牛排不但美味可口,而且可以补充消耗的能量,娘子和君音每天练武,对体力消耗极大,自然是要好好补充一下的。”

林英男心里又是有些感动,自己这个夫君,怎么做什么事情,都是想着自己呢。

徐君音则是微微抬头,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陈朝,当陈朝把头稍稍偏向她时,她又将头低下。

“这刀叉便是吃这牛排的工具吗?”商浅雪问道。

陈朝道:“来,我教你们,右手刀,左手叉,这样”

陈朝亲自示范着,动作极为熟练,前世上大学时,还是吃过几次西餐的。

当然,西餐更深的东西他便不知道了,这右手刀左手叉,简单的还是懂一些的。

而且,在这个世界,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因为没有参考。

他弄的新东西,一切以他为标准。

陈朝切下一块牛排,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脸享受的咀嚼着。

三女聪明,看一眼便是学会,各自切下一块的牛排放进小嘴里,味道真的太香了。

林英男和商浅雪眼睛雪亮的看着陈朝。

徐君音低头不时偷看。

“哦,忘了点事情。”

突然,陈朝一拍脑门,便是跑到他房中的柜子前。

从里面取出几块白色的方形丝绸,陈朝走了回来。

“来娘子,这东西油大,容易把衣裙弄脏,这是为夫特意裁剪的丝绸巾,来,给你围上。”

陈朝按着西餐的标准,给林英男围上。

林英男会心一笑,开口道:“夫君,你给浅雪也围上吧。”

“这,不妥吧?”陈朝一惊,给自家娘子围这个没什么,给商浅雪实在是不好吧,如果娘子不在场,那没什么,可你在的话,我怎么能那么做呢。

“夫君,浅雪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朋友了,你该如此的,莫非你不将她当朋友?”

这一句反问,令陈朝不好推脱,便给商浅雪围上方形丝巾,当然,虽是从后面做此事,但陈朝刻意保持了些距离,不敢有丝毫的身体接触。

做完这一切,陈朝又是叫了一声,一惊一咋的,他又走开。

没一会儿回来,手中已是多了一个酒坛。

手中还有四个瓷制的杯子。

分好杯子,陈朝给三女倒酒。

“怎么会有果香?”商浅雪第一个发现不同。

陈朝道:“这是我与英男成亲之日,有人送了我们一些从南方带回来的苹果,我便将其制成果酒了,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三女尝试果酒。

又甜又酸,带着浓浓的果香,还有酒的微辣,总之非常好喝。

“太好喝了。”林英男一口饮下。

商浅雪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

徐君音低着头,一个劲的舔着嘴唇,一脸回味。

没想到,只是一次简单的午餐,便是吃出这样的满足感和新奇感,三女都是极为意外。

特别是林英男和商浅雪。

二女的反应,也让陈朝内心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

“夫君,我下午还要与君音练武,你与浅雪便商议事情吧,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

吃过饭,林英男便是带着徐君音离开,还特意告诉陈朝不会前来打扰。

二人离开。

陈朝将一切收拾停当后,给商浅雪倒了杯茶,在其对面坐下,陈朝道:“浅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林英男既然对商浅雪以名字相称,陈朝也不好再以商大小姐相称,何况,他上一世便是对女孩子叫名字,是极为正常之事,现在叫起浅雪来,并没有觉得不妥。

反倒是叫商小姐,让他有种不适应。

商浅雪直入正题道:“现在天气转凉,各家各户马上就要准备过冬的木炭,但是木炭在房中烟气太重,在去年已经有几十人因此丧命,我想请教你一下是否有什么办法解决?”

商浅雪认真地打量着陈朝,在商浅雪的眼中,陈朝足智多谋,或许会有办法,当然,她也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人力有限,陈朝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懂的。

果然,她问完这个问题,陈朝便是沉默了下去。

看来,陈朝也无计可想啊。

商浅雪不想陈朝尴尬,便要开口说无妨,却被陈朝给打断。

只听陈朝淡淡说出四个字:“此事何难。”

第26章陈朝有点小郁闷!

第26章陈朝有点小郁闷!

此事何难!

此言一出,令商浅雪愣住。

他有解决的办法了。

她泛着一丝光芒的目光,紧紧盯着陈朝。

陈朝道:“此事不难,难就难在我要怎么与你说呢,算了,我还是给你画出来吧。”

陈朝取来纸笔,略沉吟片刻,便在纸上画出了上一世农村用的火炉图形来。

还有那一根圆滚滚的排烟筒。

上面都有相应的制作尺寸。

之后,陈朝给商浅雪一番认真讲解。

不得不说,商浅雪真是冰雪聪明,陈朝担心他有些说不明白,对方很难听懂,但是没有想到,他只是说了一遍,对方已经全懂了,而且还能说出她自己的一切理解。

陈朝对商浅雪不禁另眼相看。

陈朝将图纸交给了商浅雪,见她似有话要说,陈朝道:“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今天午后无事,我便都给你解决了?”

商浅雪还在看着陈朝,把陈朝看得有些不自然,半晌她才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再给你画一样东西。”陈朝又在纸上画了一个平底锅的制作图,交给了商浅雪。

“这东西我叫它平底锅,虽然样式与我们家用的不同,但是非常实用,今天我们吃的牛排,就是用此物煎的。

现在有了火炉,便可以将平底锅放在火炉上,可以煎牛肉,也可以是羊肉,当然也可以煎鸡蛋一些食物。”

陈朝一脸认真地讲解着。

商浅雪便是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等着他说完,才发现,商浅雪好像有些走神,怕是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啊。

“浅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是不是喝了果酒有些头晕啊?”陈朝抬手在商浅雪眼前晃了晃。

对方反应过来,自知失态,她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的,陈朝,你说的这两样东西,我都没有见过,一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陈朝点头应下,并未多说,此时少说话,才能彰现出更大的气场来。

“那你将这两样东西,就这么交给我了,你就没有什么什么条件吗?”

商浅雪满是不解。

“条件,什么条件?”陈朝也是诧异。

“先不说那平底锅如何,就是这个火炉便可以带来极大的利益,你就这样给了我,你不想从中获取些什么?”商浅雪认真地问。

“哦,你说是我们分其中的利益啊?”

陈朝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对于商浅雪,虽然交流不是很多,但是他对商浅雪有种特殊的感觉。

总想与其亲近。

所以,当商浅雪有事求他时,他自然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想帮她而已。

“是。”商浅雪认真应道。

陈朝道:“你能解决问题就好,无需任何利益给我。”

“你不后悔,这里面的利益可是十分巨大?”商浅雪再问。

陈朝道:“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都说了,是帮你解决问题,别的我没有想过,此事我们不谈,你要是有事就继续问,没有事看你这脸蛋红的,怕是酒劲上来了,我这里你也不方便休息,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商浅雪竟是少有的耍了小女孩儿的脾气,小嘴儿突然嘟了起来。

“好好好,你问。”陈朝看出来了,商浅雪分明不胜酒力,此时有些醉意了。

“陈朝,你刚刚做的牛排很好吃,你若是开这样一家牛排店,肯定会很火的。”

不愧是商家之女,竟又让她捕捉到了商机。

陈朝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总不能让我堂堂的林家姑爷去当厨子吧?”

“你可以教徒弟啊。”商浅雪道。

陈朝道:“我可没有那个耐心。”

商浅雪道:“那你教我,我学会了,我再教别人,我负责开这样一家牛排店,利益我们一九分,我一你九。”

陈朝看着商浅雪道:“你真想学?”

“嗯。”商浅雪重重点头。

陈朝道:“既然你想学,我便教你,不过开不开牛排店,你自己拿主意便是,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但能创造多少利润,我不管,我也不要分成。”

这东西能赚几个银子,陈朝若是想赚银子,有很多办法。

现在有林家这个基础,何愁赚不到银子,只是眼下,他没想赚银子的事,他只想着如何完善他的计划,弄死那个伤他娘子的白衡呢。

“嗯,听你的。”商浅雪没有坚持,她又问道:“那个果酒也是一个商机啊。”

陈朝闻言,不禁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对果酒也感兴趣啊,好,我把制作方法给你写下来,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看懂的。”

陈朝说着便做,没有任何犹豫。

他在认真写,一脸红韵的商浅雪便在一旁认真看他。

似是喝过酒的原因,看着陈朝的脸,商浅雪的眼神竟有些迷离。

没多久,陈朝将果酒制作方法写好,写的很详细。

“收好喽。”

塞到了商浅雪的小手中,对方一惊,回过神来,脸蛋更红了。

“还有什么事?”陈朝淡淡笑着问。

今天商浅雪简直是化身成事婆了啊。

商浅雪道:“我现在就要学煎牛排,可以吗?”

那一脸绯红,期待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陈朝无奈摇了摇头,答应下来。

二人来到陈朝特意搭建的厨房中。

准备好一切后,陈朝开始教着商浅雪。

对方一向聪明,可不知为何,在学煎牛排时,竟是变得有些笨。

“不是这样的,要这样慢慢来。”陈朝在一旁指点着。

结果不指点还好,一块牛排便被商浅雪给翻出了锅,掉到了地上。

陈朝无奈一笑,又取来一块新的牛排。

“陈朝,我是不是很笨啊?”商浅雪抿着小嘴儿。

陈朝道:“都有不擅长的事情,慢慢来就好,来我教你。”

陈朝绕到商浅雪身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把手教她。

“陈朝,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商浅雪还记得陈朝刚刚可是说,他没有耐心教人的啊,怎么对自己偏偏这么有耐心呢?

陈朝注意力全在教商浅雪煎牛排上,听她问,想也不想地便是回道:“因为你是商浅雪啊。”

的确,若是换了别人,刚刚那一顿笨操作,陈朝早就急了。

朝爷不是没脾气,只是分对谁而已。

听到陈朝无意中说出的话,商浅雪身子莫名轻颤几分,整个人如过电一般,此时完全愣住,过了一会儿,她将头慢慢侧了过去。

陈朝在看着牛排,她侧头看着陈朝。

陈朝一边握着商浅雪的手腕,一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可说了半天,发现对方竟全然没有动静,他这才看向商浅雪。

他微微侧头看向对方,不禁的鼻尖触碰一物,竟有些温热。

竟是碰到了商浅雪的鼻尖。

二人鼻息相闻,一股难言的情素滋生,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都没有退开之意。

没一会儿,竟是都闭上眼睛,双唇凑近。

“刺啦!”

突然间,一声牛排烧焦的声音响起,将二人吓了一跳,不禁回过神来,二人分开。

“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商浅雪脸红如水,说话声音都有些慌乱。

陈朝也没有留她,此时他的心也有些乱,当然更有些气。

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煎牛排了。

“陈朝,我还没有去过柳林城,记得到时带上我。”

走到厨房门口,商浅雪停下,转身说了这么一句,没等陈朝答应,她就红着脸跑掉了。

林府练武场。

“小姐,姑爷和那位商小姐去了厨房,您就不好奇他们在什么?我替您去看看吧。”

小新似有些气愤地道,想到陈朝近日总是以圣贤模式拒绝她,小新就是满心不高兴。

陪自家小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陪别的女人,她有些受不了。

气的胸脯直颤悠。

林英男道:“小新,你是在吃醋吗?”

“小新只是丫鬟,哪有权力吃醋。”小新口不对心的道。

林英男淡淡一笑道:“你可不是普通的丫鬟,你可是要与姑爷通房的丫鬟,说的准确些,你可算是姑爷的女人,现在姑爷与浅雪走的近,你不吃醋才怪。”

“小姐,就算我在吃醋,可也是在为你考虑啊,你就不担心”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商小姐那么优秀,若她能与姑爷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小新,你若是喜欢姑爷,就好生照顾他,他若对你动心,自然不会再拒绝你。

你现在总是这般显得小气,姑爷若是知道,不但不会喜欢你,还会讨厌你。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还有,姑爷没有主动出现之前,不要去打扰他。”

林英男少有的一脸严肃道。

小新虽有不甘心,但还是应是。

第27章不正经的朝爷!

第27章不正经的朝爷!

林徐刘,三家地界相连,到了出发之日,清晨,便在林府前汇合。

此次前往柳林城,众人的心情与往年大不相同。

不似往年那么紧张,甚至还有丝兴奋和期待。

都想看到最终赢下武比的场景。

不远处,一道身影出现众人视线中,慢慢接近。

不是别人,正是商浅雪。

陈朝早早的就派人去通知她了。

商浅雪一到,人便齐了,准备出发。

林夫人在府外相送。

这时陈朝就有点尴尬了,不会骑马啊。

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不单不会骑,怕是想上去都费劲啊。

这脸啊,都丢尽了。

饶是这一世陈朝脸皮厚,他更是自认为是活了两世,算二皮脸,可此时这么多人看着他,都等着他上马出发,他还是不禁老脸一红。

“夫君,你昨日腿受过伤,怕是不敢吃力吧,子英,扶姑爷上马。”

林英男化解陈朝尴尬。

然而,陈朝给点阳光就灿烂,他顺着林英男的话道:“娘子,你也知道为夫的腿受了伤,根本使不出力,不如让为夫和”

“也好,夫君与浅雪便共骑一匹马吧,夫君也好保护一下浅雪。”

不想,陈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英男打断,而林英男说的话,让陈朝完全不敢相信。

众人也都是一愣。

商浅雪更是如此。

“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她满是不解。

“娘子,这不妥啊。”陈朝犹豫起来。

“朝儿,商姑娘只是商家之女,一人骑马实在危险,你与她同骑一匹马,也好照应她一下,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世俗的礼节。

我想商小姐也不会介意吧?”

林夫人一边劝着陈朝,一边有意征询商浅雪的意思。

“我林夫人说的是,浅雪不会介意的。”

商浅雪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虽然众人都看着她,她有些脸红,但不知为何,心里根本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这事虽然有些让人错愕,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朝便与商浅雪同骑一匹马,他坐在商浅雪身后,一开始还保持一些距离。

出发后,走了一段路,陈朝也放松了,自家娘子好像根本不关心他这边的事情,只是走在最前头。

陈朝双臂环住了商浅雪的腰,没办法,这段路快要接近那深壑处,路不是很平,陈朝怕掉下去,那样的话才更尴尬了。

把身体贴在商浅雪的身上,陈朝才发现,原来骑马也挺舒服的,脸往商浅雪的香肩上贴,陈朝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他和商浅雪共骑一匹马,他紧紧抱着商浅雪,手放在商浅雪的小腹上,一阵温热,舒服极了。

而商浅雪似有些特殊的癖好,握着他的手,竟是把他的手指放进了她的小嘴里吸吮。

“啊呀!”

正梦到关键之处,手指上突然传来一股剧痛,陈朝猛地惊醒。

居然不是梦,竟是真的,商浅雪真的把他的手指放到了她的小嘴里,不过不是吸吮,而是咬。

流血了!

太疼了!

“商浅雪,你干什么,你咬我干嘛?”陈朝疼的呲牙咧嘴。

商浅雪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抓着他流血的手指,便是在一处按了下去,好像是一块丝帛,陈朝在身后没有看到。

“很疼吗?”

商浅雪把那丝帛收好,侧头问了陈朝一声。

陈朝冷哼道:“不疼咬你试试,都掉了一块肉了。”

话音落下,陈朝便感觉手指一阵温热,这不是梦,是真的,商浅雪这回真的在吸吮他的手指,有一点疼,不过整个人的心都是麻麻酥酥的。

“还疼吗?”商浅雪又轻声问道。

“还有一点。”陈朝嘿嘿笑着。

商浅雪不言,又是吸吮一会儿,手指已经不再流血了,痛意也减弱了很多。

“小雪雪,你刚刚为什么要咬我手指啊?”陈朝紧紧抱着商浅雪问道。

经过刚刚这一阵吸吮手指,陈朝发现,他心里对商浅雪的感觉又亲近了很多,直接这般亲昵的叫了起来。

商浅雪没有抗拒之意,她调皮一笑道:“秘密,不告诉你。”

在陈朝还有询问之时,商浅雪道:“陈朝,你有没有发现,你娘子,还有你岳父岳母有些不正常啊?”

“什么意思?”陈朝诧异,没看出来啊。

商浅雪道:“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在有意撮合我们两个呢前几天,林英男吃过午饭后便说要练武,最后竟还特意说了一声,不会打扰我们,今天你不会骑马,她不与你同骑,偏偏要你和我一起,你岳母更是帮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的。

而且你看,现在他们一直走在前头,连头都不回,你不认为他们就是不想打扰我们两个吗,给我们两个亲近的机会吗?”

这丫头心真细啊!

她这么一说,陈朝一想还真是啊。

然后,不禁的嘴巴便是大张起来。

“怎么了?”

感受到陈朝的不妥,商浅雪不禁问道。

陈朝道:“他们不会是看中了你的财富,想让我用美色来勾引你吧?小雪雪,你听过美人计吗,不对,是美男计吗?”

“你是挺英俊的,不过美男就算了。”

商浅雪咯咯笑着,腰肢轻颤,弄的陈朝一阵心猿意马。

她心里却在想着:“我商浅雪根本不在乎男人的相貌,只要不吓人就好。”

“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美男气质所吸引了呢。”陈朝似有些失望,唉,是自己自恋了啊。

商浅浅又是一阵咯咯笑着。

从林家镇到柳林城,需要近一天的时间,快到午时时分,一行人来到了愁云谷的深壑前。

吊桥上不能骑马,众人牵马而行。

过了吊桥复又上马。

“岳父、娘子,你们先走,我这里有点事。”

陈朝与林正和林英男说道。

“好,朝儿,尽快追上我们。”

林正看了一眼和商浅雪同骑一匹马的陈朝,眼神稍稍有些黯然,犹豫了一下便是同意下来。

倒是林英男痛快,她道:“保证安全就好,晚间我们在柳林城的柳林酒楼汇合。”

说罢,便是打马前行。

徐记山和刘景千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想着,陈家姑爷怕是要和这位商小姐去办事去吧。

只是这是林家的家事,林家人都不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管。

看了陈朝和商浅雪一眼,便是跟上了打马走出一段距离的林正和林英男父女。

“陈朝,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分开啊?”商浅雪诧异。

陈朝抱着她的双臂又是一紧,嘿嘿坏笑道:“你说呢,小雪雪,这荒山野岭四下无人之地,你说我要是对你做点什么,你是不是喊破吼咙都不会有人救你呢?”

“我为什么要喊呢?”

陈朝放肆笑着,听到商浅雪眨着长长的睫毛说出这句话时,陈朝的声戛然而止。

一下子竟是有些尴尬起来。

惹得商浅雪咯咯直笑。

“陈朝,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正事要做的。”商浅雪开口问道。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们去愁谷的左边峡谷。”

与商浅雪打马而行,没多久,绕过中间的山,来到愁云谷的左边峡谷。

“有人。”

远远的,看到峡谷中有人影晃动,商浅雪有些紧张起来。

陈朝则是嘿嘿一笑,调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商浅雪有些紧张道:“那两人蹲在峡谷中,一看就不是好人,像是劫匪,陈朝我们快离开吧。”

陈朝道:“小雪雪,你以为我带你来,会让你离开吗,他们是我的人,今天朝爷我就要劫色,你跑不掉了。”

“我为什么要跑呢?”商浅雪不知为何,听到陈朝说那蹲在峡谷中的人是他的人,她心里便是放松了下来,至于陈朝说什么劫色的恐吓之言,商浅雪完全没当回事。

陈朝不笑了。

二人打马过去,距离近了,商浅雪才是看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二虎和林大。

此时二虎正蹲在地上,拿着一块长条石头,在画圈圈。

林大则是一脸发呆。

听到马蹄声,二人才是抬头看来,紧接着起身。

“姑爷,你来了。”林大上前牵马。

“朝哥。”二虎憨憨笑道。

陈朝从马上跳下,险些没有摔倒,好在都知道他底细,也没人笑他。

“小雪雪,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嘱咐商浅雪一声,陈朝带着林大的二虎上山。

爬到山顶,陈朝四下打量此地地形,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在山谷两侧埋上炸药,保你大罗神仙进来,也是插翅难逃。

白衡,朝爷为了对付你,可是费了不小的精力啊,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朝咧嘴坏笑。

没错,愁云谷左侧峡谷,便是陈朝为白衡准备的葬身之地。

至于白衡,他一定会来的!

第28章朝爷是流氓!

第28章朝爷是流氓!

这一世的世界和上一世的世界,文化背景一样,但是却少了很多东西。

比如炸药。

虽然配制炸药的材料都有,但是却没有配制之法。

陈朝之所以会配制炸药,还是得益于,他在山村当村官时,村里便有一处小型的鞭炮作坊。

他配制的炸药威力固然不如tnt那般威力强大,但保证一定的量,炸平这两边峡谷的山头完全不是问题。

这也是他近段时间神神秘秘做的事情。

界时引信一点,炸药炸开,巨石天女散花般飞起砸落,任江湖一流高手,也难逃一死。

带着二虎和林大,陈朝将需要埋置炸药的位置标好,告诉二人怎么操作。

当然,这事以林大为主,陈朝真担心,二虎一时犯傻弄错了,再把自己给炸着。

交待完这一切,陈朝离开时嘱咐二虎,他不在时,一切听林大的,二虎应下。

二人便留守在此地,等着与陈朝约定的时间,提前将炸药埋好。

与商浅雪打马快速赶路,于夜幕时分,来到了柳林城最大的酒楼。

柳林城是江左盟的总盟,也是江左盟地界最大的城。

即便是到了夜幕时分,也是行人不断,十分的热闹。

而且,不得不佩服柳白这人一点,他将柳林城的治安治理的极好。

马上就要举行六大势力武比,柳林城变得更加热闹,各大酒楼都是生意火爆非常。

林英男好不容易订了一间包厢,可是陈朝却偏偏要坐在大厅。

说什么人多吃饭热闹。

只有他知道,他另有目的。

现在的林家,隐隐已是以陈朝为首,除非有些事情不坚持,否则,林正还是尊重陈朝的。

林英男自然也是如此。

至于徐刘两家,现在以林家为首,陈朝这般提议,他们也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一行人便在大厅中用餐。

“客官,你们点些什么?”店伙计上前热情地问道。

陈朝道:“把本店最好的菜上一些,还有,来几坛男儿郎,你们这有吗?”

“客官说笑了,男儿郎酒那般火爆,本店自然有了,不过本店善意的提醒您一句: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听到这句广告语,陈朝愣了一下,不禁会心一笑。

林正和林英男亦是如此。

商浅雪看着陈朝,眼中流露出钦佩之意。

没多久,菜上来,酒也上来,众人用餐,有说有笑。

“白公子请。”

这时店伙计招呼客人的声音响起。

听到白公子三个字,陈朝投去目光。

酒楼门口,一名身着雪白长衣的男子持剑而立,样貌不凡,鼻梁高挺,眼睛细长,如剑锋一般,透着一股无法描述的犀利。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一种傲然之意,无形中在浮现着。

“这人是谁?”陈朝不认得此人。

“他就是白衡。”徐章开口说道。

“他就是白衡!”陈朝冷眉一皱。

看向林英男,发现林英男脸色有些不好,看着白衡的目光明显充盈着恨意。

“大家吃饭,不要看了。”林正唤了众人一声,众人回过身来。

刚刚被陈朝他们相看,白衡似是有所察觉,目光瞥向陈朝他们那边。

偏在这时,喝了一口酒的陈朝,声音极大的响起。

“徐家主、刘家主,我成亲那日你们还记得吗,那白二来找事,竟送我一只小王八,当时可是把我给气坏了,你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收拾白家二小子啊,我让小王八咬破了白家二小子的舌头,然后又给他灌了口酒,当时啊,你们都看到了,那白家二小子疼的啊,在那里哭爹喊娘的,简直是毫无人样啊。

现在一想到,白家二小子的熊样,我就忍不住想笑啊,哈哈哈。”

似真是极为好笑一般,陈朝放声大笑,引得周围人一阵注目。

白衡更是冷着脸走了过来。

那白家二小子在说谁,他自然清楚,正是在说他的弟弟,而很不巧,让他给听到了。

“岳父大人,你们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呢,是那白家二小子来了吗?”陈朝似极为不解,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他的身后呢?

“你就是陈朝?”

陈朝不得不回头,便是见到一脸杀气的白衡在看着他。

“没错,朝爷我就是陈朝,你是谁?”陈朝装着不知。

白衡道:“白虎镇白家家主白敬亭长子白衡。”

“哦,原来是白家大小子啊,你好啊。”陈朝随意拱了拱手。

“你刚刚在骂我弟弟白冲?”白衡冷声质问道。

二人这边的对峙,引来众人的目光,一个个停下用餐,全部看了过来,有些极为好事的,更是从远处围了过来。

白衡如此冷声质问,令林正和林英男也有些担心。

“是啊,我就是在骂白冲啊,当然,我还想骂你来着,不过,还没有骂到你呢,你就出现了,看你在这与我说话,怕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吧,那行,让伙计搬张椅子,你在这里听一会儿,我就快骂到你了。

到时你给点评一下,看我骂的如何。”

陈朝嘿然笑着,丝毫不将白衡放在眼里,他那一脸的杀气,在陈朝面前好似不存在一般。

陈朝一脸轻松,风轻云淡,谈笑自然。

“陈朝,你不过是林家一个小小赘婿而已,你如此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你当真不怕死吗?”白衡已有长剑出鞘之意。

“怕死,不瞒你说,朝爷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有种你弄死我试试啊。”陈朝冷哼一声,对白衡的威胁完全不在意。

周围的人都是一阵紧张。

“白家大小子,我也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柳林城,是柳盟主的地盘,他最忌讳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敢在这里动手,柳盟主会亲手捏碎你的蛋子,弄死你,你最好控制一下你自己。

你别这样看我,我就仗着现在身在柳林城,所以我才不怕你,怎么着,是不是很生气啊,有本事你打我啊,来啊,来啊,来啊!”

陈朝仰着脖,不断挑衅白衡。

白衡明显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如陈朝所说,柳林城有规矩,到了这里,不管有什么仇怨,都不准动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白虎镇白家虽然与柳白有些勾搭关系,但是一向重名声的柳白,为了他的名声,白衡若敢动手,他肯定不会放过白衡,这一点白衡清楚。

“我本以为堂堂林家镇的林大小姐,即便不嫁出去,找一个赘婿也会不差,没想到竟是如你这般下贱,真是让人意外。”白衡似不善骂人,嘴皮子与陈朝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白家大小子,你还真说对了,朝爷我就贱了,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陈朝白着白衡。

“一个男人如此不要尊严,白衡生平未见,入赘也就罢了,能将此事如此大方的说出来,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陈朝,你入赘林家,是不是已经做好孩子都要随林家姓的准备啊?”

白衡冷视陈朝。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对,朝爷我的确没想着我的儿子随我姓陈,不过也不想让他姓林,如果我与我娘子有儿子了,我就让他姓白,叫白衡。

若有第二个儿子,就叫白冲。

要是有第三个儿子,就叫白敬亭。

怎么样,朝爷我取名字的功夫不赖吧?”

陈朝自顾得意的,深有为自己取名实力骄傲之意。

大儿子白衡!

二儿子白冲!

三儿子白敬亭!

众人满是惊愕,这白家父子的辈分在陈朝嘴里完全乱了啊。

有人忍不住想笑。

“你找死!”

白衡怒了,到了极限,铿的一声,长剑出鞘。

然而,刚要指向陈朝,他的剑便被震开。

林正出手了。

“白衡,你当我林家无人吗?”林正实力远在白衡之上,刚刚只是仓促出手,便是将其剑刃震开,可见其战力很强。

陈朝第一次见林正出手,有些震憾,不愧是林家镇的掌舵人,这一身功夫,的确是不弱啊。

他愣了愣神,恢复过来,便是说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白衡不是在欺我林家无人,而是没将柳盟主放在眼里,否则,他又怎么敢动手呢。”

“姓陈的,你!”

白衡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公子,不必与他逞口舌之利。”手下人劝着白衡。

白衡收剑,看了林正一眼,便是看向陈朝道:“小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先让你多活几日。”

最后看了林英男一眼,白衡带人离开。

一番风波,引得众人都是没了心情,只有陈朝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喝着酒,最后好像是喝多了。

他出言道:“岳父大人,你说上天是不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啊,咱们林家已经落败的不行了,可现在呢,竟有恢复之势,你说我们林家是不是要崛起啊?”

“夫君,你喝多了。”林英男有些无奈。

陈朝把手一摆道:“不,为夫没有喝多,为夫清醒着呢,你们难到不这样认为吗?

你们没有发现,此地的名字都大有含义吗?

柳林城,柳林城。

为什么要叫柳林城,就是上天要提醒着世人,柳林城不仅属于柳家的,还应属于我们林家的。

终有一日,柳林城是我们的,我们的,们的,的!”

陈朝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他的话,把己方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

如果说刚刚惹了白衡,只是惹了一只苍蝇,那现在惹了柳白,那便是惹了一只苍鹰。

这是要闯大祸的啊!

而,临近之人,将他的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酒楼中,消息传递最快,陈朝这番言论竟是不径而走。

带着陈朝回到客栈,林英男和商浅雪将陈朝扶到房中,林英男道:“浅雪,我这里与父亲还有些事情商议,陈大酒鬼就麻烦你照顾了。”

商浅雪愣了一下,不过她轻轻点了点头。

林英男离开,关上房门。

“别装了,人都走了。”商浅雪冲着呼呼大睡的陈朝叫了一声。

果然,她声音落下,陈朝便是起身,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为什么?”商浅雪问:“得罪柳白可不是好解决的事啊。”

陈朝却是咧嘴得意一笑,目光变得极为深邃。

不过却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装醉的?”

商浅雪冷哼道:“人家刚刚扶你时,你居然捏人家的屁股,不是装醉才怪,流氓!”脸蛋红扑扑的。

“如你这般说,我娘子怕也知道我是装醉了啊。”陈朝似有所想道。

“为什么?”商浅雪诧异,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也捏英男的屁股了吧陈朝,你流氓,不理你了。”

第29章夫君,请喝茶!

第29章夫君,请喝茶!

商浅雪给陈朝倒了杯茶,在陈朝的身旁坐了下来。

之前喝了点酒,胸膛内发热,陈朝确有些口渴了。

他一口将茶喝掉,向商浅雪问道:“小雪雪,你认为柳白此人如何?”

商浅雪又为陈朝将茶满上,她沉吟一下道:“我虽不是江湖之人,但是素闻柳盟主为人正直公义,他为人在江湖中名声极好。

江湖人都称他柳君子。

陈朝,你的意思是说,柳盟主不会因为你刚刚酒后之言和你计较吗?”

如果柳白真是如此品性,陈朝刚刚是装着喝醉说出那番话,柳白怕真是不会计较啊。

想及此,商浅雪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解,陈朝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朝则是摇了摇头,满是不以为然,他道:“小雪雪,你错了,柳白可不是什么君子,当然他也不是小人,这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小人还可恨。

他表面正直公义,不过是演出来给江湖上的人看的。”

“你怎么知道?”商浅雪不解。

陈朝道:“我虽未接触过柳白,但是从过往的事情,便能看出一二来。

连续三年都是我林家抽中武比的签,你认为天下事真有这么巧吗,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阴谋谁会相信,而这抽签之地便在柳林城。

如果说与柳白没有关系,鬼才会信。

他若真是君子,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近来,我一直在想着此事,林徐刘三家地界相连,偏偏我们三家一直是武比的对象,你说这是为什么?”

听陈朝问,商浅雪轻轻摇头。

陈朝轻哼一声道:“因为他们要争夺我们三家之地。之所以不能硬来,是因为柳白定的规矩在那里,江左盟势力之间,不可无缘无故随意打杀,柳白这个伪君子一向重名声,自然不会破坏他自己的规矩,所以,便有这样慢慢蚕食的办法。

一来,让三家均摊纳贡之银,此事符合更多人的利益,毕竟,能不交给朝廷纳贡之银,没有人会不同意的,积于这个利益的前题下,便有了六大势力武比。

哪怕我们三家连续被抽中,会引人怀疑,但事不关己,没有人会说什么。

等我们三家破败了,便是他们占有我们地盘时候。

此事可能是柳白提议,也可能是白家提议,韩、马两家只是帮凶。

但,我看了一下江左盟的地图,柳白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三家离柳林城有些距离。

而离白虎山庄则是很近,所以,到时白家最好接手我们三家的地盘。

柳白之所以帮忙一定是白家给了他什么巨大的好处。”

“但这些和你今日说柳林城有林家一半有什么关系?”商浅雪不解。

陈朝脸上泛出一丝冷意道:“他们一直在打我们主意,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打他们的主意,哪怕不占有他们的地盘,也不能让他们好过,让他们得接受点教训才行啊。

我娘子的伤可不能白受。”

商浅雪看着陈朝,没有出声,等着陈朝继续说。

陈朝继续说道:“成亲之日,我收拾了白冲,白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次武比,我娘子便是白家最想要对付的人,而今天我得罪了白衡,白衡肯定也想对付我。

以白衡的阴狠,只怕此行的林家人都会成为他的目标,当然,甚至是徐刘两家。”

“为什么还有徐刘两家的事?”商浅雪满是疑惑。

陈朝道:“因为白家想占有我们三家之地,这是事实,而现在虽然我得罪了白衡,他会对付林家,但是你不要忘了,此次的武比,我们可是会赢的。

若是我们输了,白衡可能只对付林家,可若是我们赢了,徐刘两家便会少交今年的纳贡之银,这样一来,白家的计划可就被破坏了,我怀疑他们会兵行险招,利用此次机会一举灭掉我们三家。”

陈朝还有一点没有与商浅雪说,那就是此次徐刘两家下注押己方会赢,一旦最后赢了武比,必将会更深的激怒白家。

不但要少交一百多万两的银子,最后还赢了一些,徐刘两家可谓是再度有了喘息之机。

白家谋划了这么久,绝对不会放任徐刘两家缓过来的。

这也是陈朝为什么让两家下注的原因。

除了赚银子,便是为了让两家也激怒白家。

让白家人下定决心劫杀他们。

此举腹黑了一些,但陈朝知道不这样做,林家将会一直受困于眼下的局面。

他必须为林家考虑,只有林家好了,他才能安稳的当个赘婿。

每天养养花,喂喂鱼,陪陪娘子,如此逍遥自在。

“可柳白不会同意的。”商浅雪道。

陈朝道:“正常情况下,柳白为了他的名声,他肯定不会同意,哪怕暗地里这样做也不行,因为事情总有败露的可能,但是我今天说的那番醉话,却是会刺激到柳白。

他既然是伪君子就不会任由我这般说,而不管不问。

他会恨上我,恨上林家。

明面上,这个伪君子自然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对付我,但是,我想白家一定会以此为由,说服柳白让他们出手。

而柳白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默许就行了。”

商浅雪莫名的眼睛一亮道:“你是在为他们向林徐刘三家出手创造机会和理由?”

陈朝道:“不错,只有柳白默许了,白家才会下定决心对付我们,而只有刺激到了柳白,他才会同意白家的做法。”

商浅雪道:“可若是白家真动手了,我们怎么应付?”

陈朝冷笑一声道:“我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不出手。

我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在柳林城和附近柳白不会让他们动手的,而为了不惊动其它的势力,以免事情败露,只有一处地方动手最为合适,那里山谷交错,来往行人极少。”

“你是说愁云谷?”商浅雪道。

陈朝点头:“不错,就是愁云谷。小雪雪,你可了解愁云谷的地形,如果你是白衡,或者是白敬亭,你会怎么做?”

商浅雪道:“此地虽是第一次走过,不过,两面峡谷我都去了,右面有吊桥,是活路,左面是深壑如果我是白家人,想要将林徐刘三家斩尽杀绝的话,就会想办法,把人逼到左侧的峡谷中进行围杀。”

“想不到你这妮子这么狠啊。”

陈朝调笑商浅雪一句,便是说道:“不错,他们肯定会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能不让任何一人逃走,事情也就不会败露,否则,柳白是不会轻饶他们的。

而在左侧的峡谷中,我可是为他们准备了惊喜的,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商浅雪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若是最后没有如你所想的这样去做呢?”

陈朝淡淡一笑道:“如果没有那自是最好啊,大家和气生财,何必打打杀杀呢。

不过,小雪雪,你是不是把白家人和柳白想的太好了啊,他们要是像你说的不会劫杀我们,也就不会有这三年来布下的阴谋了。

如今白冲被我收拾,只怕现在是不死不活,白衡又被我骂了一顿。

之后的武比,他们不但会输,而且白衡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以他的狠,他不想着除掉我们才怪。”

的确,界时刘平对上白衡,那可是要直接认输的。

白衡岂会不怒?

最重要的是,白衡想要对付的林英男,根本不与他比试,他只怕会更怒吧。

这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白衡若是能忍住不对陈朝他们动手,陈朝敢叫白衡爸爸。

商浅雪满脸惊容的看着陈朝,陈朝所说的一切,此时想来,竟如同真正发生过一般,每一步都是谋划到位。

对人心的掌握,对事情的推断,可谓是算无遗策。

陈朝心机之深,简直像是魔鬼一般。

与这样的人为舞,只怕会被算计的连骨头都不剩吧。

可他为什么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呢?

“陈朝,你与我说了这些,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吗?”

商浅雪认真问道。

陈朝同样一脸认真道:“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是商浅雪。”

“陈朝,有些事是说不准的。”商浅雪轻叹道。

陈朝淡淡笑道:“是啊,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正所谓人心叵测嘛,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你就没有机会泄密了啊。”

“你为什么不杀人灭口呢?”

“因为我会把你的小嘴儿给堵上,让你说不了话。”

“你怎么堵呢?”

商浅雪眨着长长的睫毛,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陈朝起身,走到她的身前,然后低着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喝过酒的陈朝,这会儿看着商浅雪,不由小腹发热,嘴唇发干,他舔了舔嘴唇,道:“用这个。”

指了指嘴巴。

“那你岂不是也说不了话了吗?”

“那我们就互相堵住对方的口,都不说话好不好?”

“嗯。”

商浅雪轻轻点头,脸蛋微仰,陈朝低头,慢慢凑近。

吱呀一声,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了,惊得二人马上分开。

“娘娘娘子,你你你怎么来了?”

陈朝此时慌的厉害,双腿发软。

这偷情被发现了,可是麻烦大了啊。

“夫君,我怕你喝多头痛,所以给你备了些解酒茶。”林英男似是一脸平静地道,好像没有看出陈朝和商浅雪的不妥。

陈朝强保持平静道:“让娘子费心了,为夫还真是头疼的厉害,快把解酒茶给为夫喝点。”

林英男愣了一下,缓了片刻,走到房中的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给陈朝。

“夫君,请喝茶。”

陈朝一脸懵逼。

娘子,你这闯进来的理由,为夫真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啊!

第30章白衡的水字书法!

第30章白衡的水字书法!

其实,林英男是真心撮合陈朝和商浅雪的。

否则,也不会找理由给二人创造亲近的机会。

在她知道,她无法怀有身孕后,最先想到给陈朝育有子嗣的人,便是小新。

但是,似乎陈朝对小新并不怎么喜欢,小新数次夜晚去找陈朝同房,都被陈朝给拒绝了。

这倒是林英男误会了。

不说小新性情如何,就是那小模样,那一对高耸的峰峦,也让陈朝把持不住啊。

他没碰小新,只不过是认为林英男在考验他,一时有色心没色胆而已。

而对于商浅雪,陈朝多少看出来一些,林英男并非考验,否则岳母也不会在一旁帮腔了。

虽然想不明白她们是什么目的,但陈朝并不抗拒这种事情。

他对商浅雪有着极深的亲近之意。

他喜欢商浅雪这样睿智的女子。

这一点,林英男也看了出来,所以,才把撮合的对象放在了商浅雪的身上。

如此一来,倒也让林英男明白一点,陈家虽然被灭了,但陈朝终究是上将军之子,出身显贵,像小新这样的丫鬟不入陈朝的眼,也是正常的。

商浅雪则不同,堂堂的商氏之女,不要说给陈朝当夫人,即便是嫁给王公贵族也是可以的。

有商浅雪这样的女子,为陈朝生儿育女,林英男觉得最为合适。

她似是想通了一切,心理也做好了陈朝和商浅雪发生一切的准备,就是今日白天让二人骑马,最后甚至是二人单独消失,她都没有太过介意。

可,当今天晚上,陈朝喝过酒,独自与商浅雪在房中,她假意离开,在门口听着二人交谈,到最后听到陈朝和商浅雪你浓我浓的暧昧之语时,她突然间发现,她的心很痛。

她竟有些生气、吃起醋来。

她极为担心,她若是不阻止,陈朝和商浅雪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她竟是完全接受不了。

她是清白之身,未曾让任何男人染指,哪怕是小手指都没有让任何男人碰过。

她的夫君,虽说受了些污染,可在那方面还是第一次的,她竟有些小气的想着,夫君的第一次,一定要是她的。

只有这样,她认为她与陈朝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爱情完满,日后回忆也是幸福的滋味。

她不想让人破坏了这一切。

······

柳林城最大的青楼,白衡是第二次来,但是对于他的印象,老鸨却是极为的记忆深刻。

就是这位白家大公子,去年武比之后,在她的青楼里竟是活活虐杀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死相极惨,全身无数条血色的鞭痕,皮肤皮开肉绽。

她是被白衡活活抽打致死的。

事后白衡给了一笔银子,可在青楼里弄死姑娘的人,还是极少的。

老鸨记住了白衡。

见到他,老鸨神情有些不自然,上前迎着道:“哟,白大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浓脂艳抹的老鸨,白衡只是瞄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他更不废话,直接说道:“找一个姑娘来。”

“白大公子,你今年想怎么玩呢?说了不怕您生气,姑娘听到您的名字都有些怕呢,去年小红被您活活虐杀,现在还让不少姑娘时常做噩梦呢。”

老鸨真心不想接待这位白衡大公子。

“开一间上房,找一个姑娘,本公子不想说第二遍。”

白衡脸色阴翳,透着一股深深的狠厉之气,不过同时间,也是拿出一沓银票。

只是看了一眼,便知有数千两,老鸨眼睛顿时一亮。

白大公子就这一点好,出手就是阔气。

“白大公子稍候,我这就为您安排姑娘去。”

深知拒绝不了,老鸨也变得热情起来,心里在想着,平日哪个姑娘最让她讨厌来着。

“来人,带白大公子去二楼贵宾房。”

白衡来到青楼二楼的贵宾房,里面装饰极为的华贵,而且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情调。

在这里,即便是上了年岁的老头,也会微微一硬表示对这里的肯定。

白衡目光只是略微一扫,便全然不在意,他在房中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没等多久,敲门声便是响起,随着房门推开,一名样貌秀美皮肤白皙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过白大公子。”秀美的女子与白衡微微见礼。

白衡盯着女子看了几眼,女子淡妆,但容貌不俗,身上更是少了几分青楼女子的艳俗之气。

“把衣服脱了。”

白衡对女子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叫其脱掉衣裙,女子一惊,老鸨不是这样说的啊,她说楼上这位白大公子不好女色的,只是想找人聊聊天玩玩游戏的啊。

而她也并非是卖身之妓,只是才来不久的一个侍候人的丫鬟。

“不脱?”白衡见女子没有反应,面色更加冷凛。

“公子,小女子并不卖身。”女子有些害怕地道。

白衡冷哼道:“你卖身与否,与本公子无关,本公子只叫你脱衣服。”

“我”女子不肯。

白衡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剑锋一般落在女子的身上,他走向女子。

女子害怕想要后退,却被白衡轻易制住,将她拉到木桌前,不费多少力气,已是将她的衣裙全部褪去。

她被按在了桌子上,白衡用力极大,女子胸前受到挤压极为痛苦,忍不住痛哼出声。

这时房门再度被人敲响,竟是老鸨前来送上一壶好茶。

“白大公子慢用,我不打扰了。”

对白衡按着赤条条的女子这一幕,老鸨尤如未见一般,放下一壶热茶便是匆匆离去。

对女子的求救更是置之不理,犹如未闻。

“公子,小女子只是在这里侍候人,不卖身的,求公子放过我。”

老鸨并不出手搭救,女子已是吓得哭了起来。

“不用怕,本公子不会碰你的。”白衡极为冷淡地道。

他的手,除了死死按着女子的脖子,并未碰女子身子任何部位,即便是目光,也只是盯着那一壶正在冒着热气的茶,并未盯着女子看。

若是换作陈朝,早已是望眼欲川,大流鼻血了。

“公子,既然不会碰我,何故这般对我?”女子带着哭腔道。

白衡没有回答,他伸手提起那壶热茶,目光才是落在女子的身体上。

皮肤晶莹如玉,竟是这般的细腻。

白衡嘴角泛出一丝冷淡的笑。

然后,壶中的热茶便是倒出,细细的水流带着热气,滴落在女子的背上。

“啊!”

女子的背瞬间通红,女子嘶声惨叫。

身子不住颤抖,想要挣扎开,可白衡将她制住,她根本躲不开。

茶壶中的水不断流出,落在女子的背上,白衡似在写字一般。

女子的背上出现道道被烫红的线条。

白衡似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似极为满意一般。

女子似叫的累了,叫声弱了下来。

白衡亦是放下茶壶。

女子松了口气。

偏在这时,白衡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被烫红的背。

虽然很轻,但是女子依旧痛的全身颤抖不停,额头上香汗肆意的冒着。

她痛的眼睛都快要凸出来,脸色惨白。

“啊!”

然而,比这更痛苦的折磨出现。

白衡竟是伸出一根手指,沿着那背上被烫红的线条,用力的划动着,于是女子背上的一层层皮肤开始被划开,露出一条条殷红的血肉,惨不忍睹。

他手指划动着,嘴里说着阴狠的话。

“林英男,你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但可惜,我终究无法如愿,不过没什么,我毁掉你便是。

至于陈朝,你这个贱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手指在女子的背上用力按下,猛的一顿,那一层堆积的皮肤便是汇聚到一处。

他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一层皮肤扯掉,在手里揉捏,目光便死死盯着女子的背。

他嘴角露出一丝似发泄过后的满足的笑。

那女子的背上,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字——死!

第31章比朝爷还贱的刘平!

第31章比朝爷还贱的刘平!

六大势力武比之地,设在柳林城的最繁华热闹的广场。

在这里,设有一处临时擂台。

还未到比武之时,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热闹场面比前两年还要壮观。

去年白衡有杀林英男之意,最后被林正阻止,此事已经引得众人惊奇,今年更是不难想到,白衡一定还会对林英男下杀手。

而且,昨日陈朝骂白衡的事情,已经几乎传遍了柳林城。

以白衡在外的狠厉名声,若是不报复回来,众人才会觉得奇怪。

“那个叫陈朝的人没有长脑子吗,他骂白衡,岂不是给林大小姐惹了麻烦。”

“说的没错,我看此人就是没长脑子,否则又怎么肯当赘婿呢。”

“可惜了林大小姐这朵鲜花了,不但插在了牛粪上,而且今日更是要香消玉殒了啊。”

武比还没有开始,众人已经预料到了林英男的悲惨下场。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着。

有关于武比的,也有关于此次武比,开了盘口有人下注的事情。

“听说了吗,有人居然押了十五万两林家一方赢啊?”

“等你告诉我们黄花菜都凉了,本人不但听说了,还押了一百两白家一方赢呢。”

“不知押林家一方赢的人是怎么想的啊,莫非是银子多的没地方用了?”

“我听负责盘口的人说,下注的好像是徐家和刘家,他们不会是想着做最后一搏吧?近两年徐刘林三家因为交纳贡之银,三家已经都快破败的不行了,只是近来林家好像缓了过来,但是徐刘两家却是没有,我看他们多半是想着最后赌一下了。

赌赢了还有喘息之机,赌输了,也不会更差到哪里去了。”

这番言论引得听到之人纷纷赞同。

另一面热闹了起来,围观之人将目光皆是望向一处。

是柳白来了。

作为此次武比的负责人,他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武比就要开始。

众人期待起来。

见到柳白这位江湖上有名的柳君子,众人拱手见礼,对其极为的钦佩。

柳白也是享受众人这种敬服的目光。

他不摆任何架子,但依旧气势十足,身姿从容。

他走到擂台之上,高声宣布武比开始。

六大武比势力入场。

林徐刘三家自左而入,白韩马三家自右而入。

两方呈对峙之势。

“林家主,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白敬亭气度从容,望着林正行江湖礼,正常开口。

林正拱手道:“白家主近来可好?”

白敬亭道:“托柳盟主的福,白家一向很好。”

这马屁拍的让陈朝一阵不爽,便是开口道:“白家主这是在白天说胡话吗,白老二被我所伤,就算不死,现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你这当爹的肯定会心疼,又岂能说自己过的好,莫非那白老二不是你亲生的。

难到我成亲那日他送我小王八,是另有所指?

哦,对了,他说那小王八是他的宝贝,现在想想,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小王八了,因为他爹是老王八,所以他才喜欢小王八的。

老王八,哦,不,白家主,我说的可对?”

“贱人,你找死!”白衡听陈朝如此羞辱他父亲,他怒了,挺身迈出一步,被白敬亭阻止。

白敬亭脸色丝毫不变,气度依旧从容,脸上甚至是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他眼神不带任何情绪,极为平静看着陈朝道:“陈公子少年心性,快人快语,不错,不错。”

这一番骂,如拳头打在棉花上,让陈朝有些失望,这老王八果然不简单啊,自己这么骂他,他居然都不生气,厉害,真是厉害!

此时,他不禁有些担心,白敬亭这样沉稳的个性,会不会半路截杀他们了。

陈朝眉头不禁微蹙。

“陈朝,你所犯的错,不但你要付出代价,你娘子也要为你承担。”白衡眼中涌现浓愈的杀意。

陈朝道:“你不必威胁朝爷我,朝爷我要是怕你,我就不骂你了,你要是有本事,你打到我娘子再说。”

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白衡。

“我会在擂台上让她受尽折磨屈辱而死,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我便在擂台上削光你娘子的衣裙,我看你怕不怕。”

陈朝不理白衡,但白衡却依旧冷声出言道。

这一刻,他的目光如恶狼一般,凶狠的可怕。

“你敢!”陈朝不禁牙齿一咬,恨的厉害。

虽然知道林英男不会和白衡打,但是想到白衡的阴狠无耻,陈朝就恨的厉害。

而定下与白衡对战的刘平,则是不禁觉得全身凉飕飕的,他甚至是想着,若自己不认输,到时被白衡给弄的光溜溜的样子,不禁的,竟觉得裆下凉风熠熠。

“哈哈哈,白兄这个提议好,我喜欢,一直仰慕林大小姐的美貌,可却很少见到,此番若能见到林大小姐全身不着寸缕的样子,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韩为一脸兴奋附和着白衡,马道似是想到了什么画面,这家伙更是舔了下流到嘴角的口水。

而听到白衡这番话的人,全然忘了什么江湖道义,一个个都是满脸期待起来。

没办法,林英男太美,在这江左盟地界,她是公认的第一美人。

若能如白衡所说,在擂台上削光她的衣裙,对于前来观战的众男性牲口而言,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

陈朝真火了,这一次他怒火攻心。

“娘子,君音,到时给我杀了那两个家伙!”他咬牙切齿地道。

双方之间已是火药味十足。

而擂台比试,便是点燃引信的时刻,随着柳白一声高喝,武比开始。

如陈朝事先谋划的一般,白家一方先派人出场,白衡持剑,脚步沉稳地走上擂台。

目光则在一直盯着陈朝,还有林英男。

昨日种种侮骂与屈辱,将在今日这小小的擂台,全部找回来。

林英男,我白衡要将你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世人面前,让你受尽屈辱而死!

“第一场白家出战之人白衡。”负责主持之人报出白衡名字。

然后,看向林徐刘三家这边。

白衡更是忍不住挑衅道:“林英男,出场吧,别让大家久等了,今年不比往年,今年大家都想看你美妙的身子呢。”

林英男终究是女子,被白衡如此侮辱,脸色黯然,紧咬嘴唇。

陈朝这宠妻狂魔,哪里见得自家娘子受委屈,当下便是回骂道:“白家大小子,你是傻逼吗?谁说你出场,我娘家子就要和你打了,你还想削光我娘子的衣裳,你当你是谁啊?

我娘子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看看她脚后跟,都是你白家积了八辈子德了,你还敢有其它妄想,做你的鬼梦去吧。

刘平,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上。”

听陈朝一声大喊,刘平挺了挺胸膛,稳住有些颤抖握剑的手,慢慢走到擂台上。

“不是林英男对白衡?”

这一幕,众人完全没有想到,往年不是这样啊。

今年

白敬亭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情绪变化,不过很快平静下来。

白衡则是愣住了片刻。

一切似乎是自己预想错了。

不过,此时他还未曾想到,因为第一场对战的变化,他们已经输了武比。

“好,很好。”

白衡缓过来,目光冰冷地看着对面的刘平。

一脸阴狠道:“你敢与我对战,你很有勇气。”

“呸!”

哪想到,刘平竟是不屑地呸了他一口,然后哼道:“白衡,你真当你在年轻一代中是无敌的存在吗?那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实话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刘平可不怕你。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两年一直输给马道,而今年要对战你?”

他眼神紧紧盯着白衡。

第32章爱叫呀呀呀的徐君音!

第32章爱叫呀呀呀的徐君音!

刘平此时气势十足,眼中满是高深莫测,令得白衡深深不解,更有猜测。

莫非刘平一直都是故意输的,只为今年这一战,这背后难到有什么阴谋,白衡虽然阴狠,但并不狂妄,面对此时的刘平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面上不显露分毫,他道:“为什么?”

刘平紧紧盯着白衡,问道:“你真想知道?”

见白衡确有知道之意,刘平突然嘴脸一变道:“因为我打不过他啊,哈哈哈。”

说着,深怕白衡出手一般,立即说道:“这一场我认输。”紧接着就是跳下擂台。

“你”

这时,白衡还有众人才明白,刘平这是在戏耍白衡,白衡气的脸色铁青,一脸杀意的盯着刘平。

刘平站在擂台下嘿嘿得意笑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吗,因为我根本不和你打,你打不到我,哈哈哈。”

白衡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世上居然能有和陈朝比贱的人,他真是完全没有想到。

“刘平,你会后悔的!”白衡强忍下怒火。

这时负责主持的人已是宣布道:“第一场比试,白衡胜!”

己方这边赢了,可不管是白敬亭还是白衡脸上都没有任何喜色。

白敬亭面色沉稳,心里却全然不是如此平静。

“此次武比输矣。”

“父亲此言何意?”白衡怒气未消,并未多想,不禁问道,不过随即,他便是想明白白敬亭的话了。

“父亲,该怎么办?”他问道。

白敬亭道:“静观其变。”

白衡道:“父亲,韩为和马道肯定输,而且刚刚二人也曾羞辱林英男,只怕林英男不会放过他们,要不要让他们直接认输?”

毕竟是自家盟友,韩为和马道还有利用之处,白衡不想二人受伤。

更不想让林英男一方有报复的机会。

白敬亭道:“不,不但要让他们比,还要让他们尽全力去赢下来。”

“可他们根本赢不了。”白衡道。

白敬亭道:“此次武比,我们输是必然的,但要看怎么输了,若是就这么认输,我们岂不是亏的太大了现在只有让韩为和马道全力去拼,他二人才会受到重创,当然被杀掉最好,这样方可激起韩奎和马鲲的怒火。”

“父亲,为什么要激起他二人的怒火,韩为和马道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日后对我们有大用的?”白衡不解。

白敬亭道:“此番武比胜出,林徐刘三家必有喘息之机,衡儿,我们费尽心力谋划了三年,眼见便可事成,现在却要功亏一篑,你甘心吗?

若不想以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如今只有一个办法——灭掉林徐刘三家。”

“父亲的意思孩儿明白了,你是想让韩奎和马鲲下定决心与我们对付林徐刘三家?”白衡明白过来。

白敬亭道:“不错,韩马两家虽与我们是盟友,有共同利益存在,但灭林徐刘三家是大事,一旦做的不当就会有大麻烦,他们不会同意的,现在想让他们答应,唯有让韩为和马道做出牺牲了。”

“柳白未必会同意。”

白衡明白,韩马两家同意,也只是其中一点,最关键的还是看柳白的意思。

这家伙一向重名声,他自己定的规矩他不会破坏,怕不会同意。

白敬亭道:“他会同意的,你不要忘了,昨夜陈家姑爷说了什么,以柳白狭窄的心胸,他不会无动于衷,只要我们擅加利用,必然能说动他。

好了衡儿,韩为和马道就交给你去说了,为父还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

他在闭目之前,目光不禁看了陈朝一眼。

已是濒临败亡的林家,必败之局的武比,为何此人入赘林家之后,便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此事是否是他所为?

“此子留不得!”

闭目的白敬亭嘴里轻轻喃喃出声。

“白兄,我们该怎么办?”见白衡过来,韩为和马道有些彷徨道。

第一场刘平对白衡,完全改变了一切。

白衡道:“还能怎么办,继续比试,你们不会认为我们会输吧?”

韩为道:“难到还有赢的可能?”

马道亦是附和。

白衡道:“林英男去年被我重伤,你们认为对她的武功会不会有影响,她肯定身上留下了暗疾,若想胜她,全力攻击她的腹部便可,那里定然是她最为顾及之处。

而徐家今年由徐君音出战,马兄只需全力应对,便有极大胜出的机会。

别忘了,三场胜二便是赢了。

你们只要再赢一场,我们就赢了。

当然,若是他们能先派人出场,我们便是稳操胜券。”

韩为若有所想道:“白兄的意思,若是他们先派人出战,那么,便由我对战徐君音?”

白衡道:“不错,不过此事未必行的通,他们既然已经定了此计,便不会让我们再有应对之法,而现在就看二位的了韩兄、马兄,我白衡一向敬佩你二人,与你二人更是相交莫逆,此次我们三家利益系于你二人一身,切记要全力以赴,不可当成儿戏。”

“白兄放心,我二人定全力一战,绝不会轻易放弃。”

被白衡这种人当成朋友,是很多人的心愿,此时白衡如此真诚待他二人,韩为、马道大受感动。

若不是此时武比在即,二人甚至都想提议和白衡结拜为异姓兄弟了。

如白衡所料,胜局已经锁定,陈朝岂能让这一切化为泡影。

以赢家先派人出战为由,继续让白家一方派人。

韩为出场。

林英男在其后,走上擂台。

“第二场,韩为对战林英男。开始。”

随着负责主持之人的一声高喝,第二场武比开始。

“你刚刚说,想要看我的身子?”林英男脸色黯然,却透着一股杀气道。

她声音不大,只有韩为可闻。

韩为闻言露出一丝淫笑道:“怎么,林大小姐想现在脱给我看吗?”

“三招之后,若你的眼睛还在,我便成全你!”

话音落时,林英男已是出剑。

剑出如风,银芒闪动。

林英男身影飘忽,一跃而起,那飘逸灵动的身姿,令得见到之人无不惊叹。

只有韩为眉头紧蹙,大感不妙,林英男还是那么强啊!

他不敢怠慢,全力出手。

然而,他的剑,被林英男的长剑一震,便是震开,在他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注视下。

林英男手中的长剑剑刃在他的眼中瞳孔中迅速放大。

“嗤!”

“啊!我的眼睛!”

只是一招,一剑,林英男便是刺瞎韩为双目。

鲜血汩汩而流,韩为痛苦地捂着眼睛,瘫倒在地,嘶声惨叫。

“为儿。”朝奎见自己的儿子双目被刺瞎,一时不忍,便要冲上擂台。

便在这时,一道黑影飞离擂台而出,正是林英男一脚将韩为踢飞出去。

韩奎将其接住。

“为儿,为儿,你怎么样,你不要吓父亲啊?”

“爹,替我报仇。”虚弱充满愤恨的声音落下,韩为便是痛的晕了过去。

“好,为父会为你报仇的。”韩奎深深看了擂台上的林英男一眼,便是抱着韩为离开。

马道有些慌了,韩为的下场,让他极害怕。

“白兄,我”

白衡道:“你若想像刘平一样,被世人嘲笑,你只管认输,你若想让你马家今年多交一百多万的贡银,你也可以认输你若不想让你父亲高看你一眼,你也可以认输马兄,机会就在眼前,你若赢了,白韩马三家都会感激你,你在马家的地位也会更加高人一等,在江左盟人的眼中,你也一样会成为他们崇敬的人,你不是想做英雄吗,现在为什么要退缩?”

“我白兄说的是,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懂了。”马道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被白衡说动,答应下来。

“嗯,马兄,你赢下武比之时,我在柳林城最大的酒楼为你庆功。”白衡一脸郑重地道。

于是,像被洗了脑的马道走上擂台,对上了手持两把菜刀的徐君音。

这一场才是关键之战,任何一方的输赢都决定着整个武比的胜败。

陈朝脸上平静,可内心也有些担心起来。

徐君音不比她的娘子,陈朝得到徐君音的保证,一定会赢,但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不过,当徐君音舞动手中的两把菜刀时,陈朝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丫头武功不如林英男,性格更是内敛,平日给人一种娴静之气,可此时竟是生猛异常。

一面舞动菜刀攻击马道,打得对方竟无还手之力,一面呀呀呀的大叫着,声音清脆悦耳,生猛中更是透出一股可爱劲来。

“娘子,你最近一直与君音练武,她一直这样叫吗?”轻松下来,陈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询问。

林英男看着擂台上的徐君音道:“她一直都是如此,她说她不呀呀呀叫,就使不出武功来。”

陈朝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林英男,他说道:“娘子,你武功已经这么高了,若是像君音一样叫,会不会武功更高?”

林英男道:“没有试过。”

陈朝道:“那你可以试试啊。”

林英男道:“呀呀呀的叫像唱戏一样,我可叫不出口。”

陈朝道:“那你就叫嘤嘤嘤么,这个不像唱戏。”

“嘤嘤…滚。”

第33章娘子的暗示!

第33章娘子的暗示!

徐君音呀呀呀大叫,叫得本就不是她对手的马道心烦意乱,完全无法抗住她生猛的攻击。

丫头不像林英男对韩为那般狠,只是将马道的衣衫划了无数的口子,露出里面一道道流血的伤痕,皮开肉绽。

将其用刀背拍的鼻青脸肿,然后重重一脚踢在马道的胸口上,将其踢飞下擂台。

到了这时,她呀呀呀的叫声才是停住。

不得不说,徐君音近几天一直与林英男练武,其间得到林英男的指点,武功进益极大,已经超过了她哥哥徐章。

只是徐音君这个呀呀叫的毛病,在陈朝看来得改,否则,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让她出手暗杀人,她这呀呀一叫,身份肯定暴露了啊。

“要是有棒棒糖给她含着就好了。”

陈朝不禁如此想道。

打赢马道,徐君音明显松了口气,一脸愉悦地跳下擂台,直奔林英男而来。

“林姐姐,我赢了呀。”

她一脸兴奋,林英男会心笑着,夸了她一声:“君音妹妹真厉害。”像是在哄小女孩儿一样。

她看向陈朝,小粉拳头在陈朝面前一举道:“我没给你拖后腿哦。”很是骄傲的样子。

陈朝亦是会心一笑。

他站起身,朝着白敬亭那边大声道:“白家主,多谢你们一方的承让了啊,今年的贡银就让你们破费了啊。”

此言一出,因儿子被重伤正怒火在心的韩奎和马鲲便是更加愤怒。

韩奎看着陈朝冷声道:“不要得意的太早。”

马鲲怒道:“咱们走着瞧。”

白敬亭这时站了起来,看着陈朝,平静地道:“今年林徐刘三家能赢,想必皆是陈公子之功吧,白某佩服,既然规矩在先,输了就是输了,我们无话可说。

柳盟主,武比已经结束,我们三家没有任何异议,告辞。”

说着,便是离开。

韩奎和马鲲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跟着白敬亭离去。

事情的结果,出乎柳白的预料,他完全没有想到。

不过,任何一方胜败,都与他没有关系,该得的利益,他一样不少,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本盟主在此恭喜三位了。”

之后宣布林徐刘三家为此次武比的胜者,今年的贡银由白韩马三家来交。

事情完全落下帷幕,不管是林家,还是徐家刘家都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的笑意。

徐记山和刘景千带着徐章、徐君音、刘平来到陈朝身前,大行江湖礼感谢陈朝。

“两位家主不必如此,我们是盟友,自当协力前行,互相照应。”陈朝一脸真诚地道。

徐记山和刘景千也不再多言,声称要去盘口将赢的银子取回来。

据他二人说,他们下注之后,盘口大涨,他们离开时,盘口的比例已是一比五。

也就是说,他们押十五万两银子,在那时已是可以得到七十五万两。

三家每家可以分到二十五万两。

这是大胜,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今年不用往外送,而要流进自家的库房,徐记山和刘景千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满面红光。

徐家和刘家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了,只要日后不作死,就能慢慢缓过来。

与陈朝道别,两家人离去。

“夫君,这件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啊,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了。”

林英男亲昵地挽着陈朝的胳膊,胸脯轻轻蹭着。

这让陈朝有些意外,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自家娘子居然主动勾引自己了?

不过,既然娘子有意与自己亲近,陈朝也不会拒绝的。

他恨不得吃了自己这位娘子呢。

“娘子,既然这次为夫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啊?”

话音落下,便感觉到脸上一热,自家娘子居然亲了自己一口。

不过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陈朝有些失望。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商浅雪面色有几分黯然。

“娘子,你好没诚意啊。”

“夫君,你错怪娘子了呢,这不算奖励哦。”

“还有别的奖励?”陈朝一愣。

“嗯。”林英男脸蛋竟然红彤彤的了。

这副娇羞的模样,陈朝就是智商再减弱一半,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虽不是暗示,但肯定知道林英男在说奖励时,是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说,她想让陈朝和她做些,能让她想到就脸红的事情。

“娘子,我们为爱鼓掌吧。”陈朝一脸期待地道。

“什么?”林英男没听懂。

陈朝道:“娘子,咱们圆房吧。”

“嗯。”

本以为林英男会拒绝,可没有想到,她居然答答应了。

虽然一脸娇羞,但却没有犹豫。

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否则绝不可能。

陈朝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还真疼。

不是梦,竟然是真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也怪不得陈朝如此。

林英男一直拒绝的,今天这么痛快同意下来,陈朝有些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和自己的娘子做点羞羞的事情,居然能让自己激动到认为是在做梦这个份上,陈朝想,天下间只怕自己是第一人吧。

一行人回了客栈,收拾一番,准备离开。

不过陈朝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夫君,你还坐在那里做什么啊,我们要回去了?”林英男看着坐在房中喝茶的陈朝,满是不解。

商浅雪从外面进来,她道:“我已经好了,我们出发吧。”

陈朝放下茶碗道:“再等等。”

等什么?

两女诧异。

陈朝道:“我们连输了两年,今年好不容易赢了一场,作为盟主,柳白肯定会设宴款待为我们庆贺一下啊。”

“夫君,你说柳白会请我们喝酒?”林英男诧异,柳白会这么好心为他们庆贺,根本不可能。

这三年的武比,柳白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林英男自然也有所猜测。

这次林徐刘三家赢了,柳白不来找麻烦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为他们庆功。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

商浅雪若有所想道:“庆功是假,目的是想留住我们吧。”

听到商浅雪的话,陈朝不禁会心一笑,不禁打了一个响指道:“聪明。”

对于陈朝和商浅雪说的话,林英男没有听懂,昨夜她是后来才到房外偷听的,前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也不怪她不明白陈朝何意。

就在她疑惑间,林正来了。

“朝儿、英男,柳盟主刚刚派人过来,要我们稍后去他府上赴宴。”

林正话落,林英男和商浅雪便是一脸震憾地看着陈朝。

即便昨夜陈朝和商浅雪细说了此番事情,刚刚也有所想到,但是商浅雪自知,若非陈朝提出来,她绝对想不到,对陈朝的算计,商浅雪从心里敬畏。

智近为妖啊!

林英男更是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的夫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34章白衡去也!

第34章白衡去也!

在柳白派人请陈朝他们赴宴之前。

“盟主,白家主求见。”

盟主府下人来报,柳白不明白这个时候白敬亭来见他做什么,不过还是同意见他。

全身都罩在黑袍下的白敬亭出现在柳白面前,缓缓脱下黑袍上的帽子,他道:“见过柳盟主。”

“白家主,此番来此何意?若是为交贡银之事,我劝白家主还是不要开口,本盟主帮不到你。”

柳白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打量着白敬亭,断然开口道。

白敬亭道:“柳盟主误会了,此番失败全是我们失策,怨不得人,交贡银权当买个教训,白某并无异议。”

“既然不是贡银之事,那又是为了何事?”柳白极为诧异。

白敬亭道:“柳盟主对外面谣传之言可曾听闻?”

柳白不禁笑道:“你是说林家姑爷说我柳林城日后是林家的传言?”

白敬亭道:“不错,正是此事。”

“此话不过是林家姑爷酒后之言,年轻人嘛,酒后说些胡话,大可不必在意。”

柳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深知其为人的白敬亭却是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在他刚刚提起这传言时,柳白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恨意。

现在这般无所谓,一脸宽厚,演给别人看还可以,在白敬亭看来,演给他完全是多余的。

大家谁不了解谁,何必当婊子还立牌坊呢。

但心里再怎么不屑柳白这副嘴脸,面上也不能表露分毫。

白敬亭道:“柳盟主宽厚待人,盟下佩服,但是柳盟主又可曾想过,若此言不是酒后之言呢?两年的武比失败,林家必有所怀疑,心中自是对盟主你大有不满,只是迫于时势不敢提出来罢了。

而近来的林家,非旦没有因为交纳大量贡银败落下去,反而已是在如火如荼的发展起来,以这等态势,无需多久,林家必会远超昔日。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们再隐忍,也难保心里没有狂傲之意,柳盟主宽厚当那是酒后之言,可在盟下看来,那番言论分明是酒后吐真言。

林家当真有觊觎柳林城之心。

盟主,此事不得不防,防微杜渐才是正途啊!”

白敬亭一番话,说的刚刚一脸淡定的柳白,此时不禁冷眉微蹙。

他声音也无刚刚的平静之意,有些加重道:“依白家主之意打算怎么做?”

白敬亭道:“盟下愿为柳盟主解决这个潜在的麻烦。”

“你想灭了林家?”柳白眼神泛出冷意。

白敬亭感觉到柳白的不满,他立即道:“正是此意,也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麻烦。”

柳白冷声质问道:“本盟主定下的规矩你可清楚,江左盟各势力不可无缘无故发生争斗,你去灭林家,置本盟主于何地啊?”

“只要做的隐秘,自是无人知晓。”

白敬亭紧紧盯着柳白道:“柳盟主,现在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决不可错过,否则,一旦让他们回去,想不闹出动静灭他们就难了。

柳盟主,盟下在这里保证,若此事有半分泄露,盟下愿全力承担,决不让柳盟主名声有损。”

说着,走上前去,将一沓银票放在红檀木桌上。

瞄了银票一眼,看出大概数目,柳白不动声色道:“柳林城是本盟主治下,这里不准有任何事情发生,附近之地亦是如此。”

“柳盟主放心,盟下知道怎么做。”白敬亭明白,柳白这是同意了。

但是,不让他在柳林城和附近动手。

“白家主,本盟主还有事情处理,你若无事便退下吧。”柳白又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瞄了一眼放在红檀木桌上的银票。

白敬亭知道柳白爱名更爱财,为了蚕食林徐刘三家,定下武比交贡银的规矩,这两年他可是没少给柳白送银子。

白敬亭道:“盟下这里还有一事,想请柳盟主相助。”

“何事?”柳白诧异开口。

白敬亭道:“据属下回禀,林家有今日离开迹象,盟下想要灭掉林家,还需调配人手,所以想请柳盟主相助拖住他们一些时间。”

“多久?”柳白问。

白敬亭道:“只要过了今夜便可。”

“你既然想好了一切,想必知道本盟主该用什么理由留他们吧?”柳白饶有深意地道。

白敬亭道:“此番林家武比大胜,柳盟主以为他们庆功设宴为名,便可留住他们,不过为了不引人怀疑,徐刘两家也要请来。”

柳白轻轻点头道:“白家主想的倒是周全,好,本盟主帮你,不过,这既是庆功宴,酒菜便不可随意,一定要显示足够的诚意,只是”

“柳盟主相助,盟下已是感激不尽,自不会让柳盟主破费,这是一万两银票,请柳盟主务必收下。”

白敬亭双手奉上一沓银票。

“白家主如此诚心,本盟主便不多推辞。”柳白将银票放在红檀木桌上,似是不在意一般。

“如此多谢柳盟主,盟下告辞。”

白敬亭离开。

府外一辆遮蔽严实的马车停在后门处,罩好全身的白敬亭上了马车。

“父亲,如何?”白衡等在车里,见到白敬亭,便是开口相问。

白敬亭道:“他同意了。”

白衡道:“是同意我们灭林家,还是灭三家都同意了?”

白敬亭道:“我只与他说灭林家。”

白衡道:“父亲不与柳白明说,若是事后他追究起来,我们当如何应对?”

白敬亭道:“真到了那时,就由不得他了。柳白爱名,我们把林徐刘三家都灭了,他就是再怒,也不敢再向我们发难。

柳白是聪明人,此事闹大对他没有好处,我们再服软,送上一些好处便是。”

白衡明白过来,得意冷笑。

“韩奎和马鲲如何?”白敬亭问。

白衡道:“他二人已是同意。”

“很好。”

白敬亭道:“衡儿,切记不可出现纰漏,一定要全部斩杀,明白吗?”

白衡稍有一丝犹豫,才道:“孩儿明白。”

白敬亭道:“为父知道你想得到林英男,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但眼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天下间女人有的是,此女不能留,还有那个赘婿,一定要杀了!”

“是。”

马车一路前行,来到一处偏僻处,有人早已是牵马等在这里。

白衡下车上马,对着车内的白敬亭道:“父亲,孩儿去了。”

手中马鞭一甩,俊马奔腾而出,身姿潇洒从容,衣衫随风作响,好一个江湖儿郎。

当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白衡一去兮不复还!

白敬亭望着白衡身影消失,便对车夫道:“回白虎镇。”

另一处,柳白在盟主府前,亲自迎接着今年武比胜利的林徐刘三家人,一脸的笑意。

这让林正和徐记山、刘景千都有些受宠若惊。

在府门外一番客套,一行人进了盟主府。

第35章柳白是老狗!

第35章柳白是老狗!

白敬亭给了柳白一万两的设宴费,柳白没有全用,不过这一顿酒菜准备的十分丰盛。

柳白也有在林徐刘三家人面前,装一回好人的意思。

虽说林家要被灭了,但徐刘两家还在,今天他为三家设宴的事情传出去,对于他来说,对名声提升可是会有不小的帮助。

“三位,本盟主今日在府中设宴,为你们庆功,还望三位尽兴,切莫有任何拘礼之处。三位,请。大家请。”

酒桌上,柳白将酒满上,对林正、徐记山、刘景千三人招呼道,同时也不忘前来的陈朝他们这些小辈之人。

林正三人有些诧异,柳白如此热情客气,为他们庆功,莫非是他们误会了柳白,武比之事连年落在他们三家的身上,与柳白无关?

出手不打笑脸人,柳白如此客气,先不说误会于否,这个面子怎么也要给的,众人回敬柳白。

对柳白感谢有加。

柳白道:“眼下江左盟最好的酒便是出自林家酒庄,本盟主这也是借花献佛了,还望诸位不要介意。”

林正道:“柳盟主言重了,你能为我们设庆功宴,已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岂敢有其它要求。”

徐记山提酒道:“江左盟自柳盟主接手以来日益平和,少了许多争斗,这一切都是柳盟主治理有方,盟下在这里敬柳盟主一杯。”

柳白闻言内心欢愉,这话他爱听。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柳白却摆摆手道:“徐家主此言过了,若非诸位盟下配合,本盟主再如何治理,也无江左盟这太平盛世啊。”

太平盛世?

听到这般形容,陈朝不禁撇嘴,你柳白这脸皮真是厚啊,江左盟的确是大规模的厮杀少了,可小规模的还有很多,而一些没有摆在明面上的更是不知凡几。

其中只怕就是你柳白暗中受意的也不在少数吧。

你还太平盛世!

“柳盟主此言差矣,正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江左盟盟下再配合,没有柳盟主的英明领导也是难以有这样的盛世,来,我们大家为柳盟主的英明领导干杯。”

这话是陈朝说的,虽说心里不耻柳白,但既然柳白爱听,那就夸夸他吧。

看对方强自憋笑的样,陈朝就知道柳白有多爱听这话了。

这人放到他那一世,就是一个爱慕名利的大贪官。

阿谀奉承在这种人面前,绝对百试不爽。

柳白与众人痛饮。

陈朝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缓缓站起身,令得众人诧异。

“陈公子,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坐下说,今日无盟主与盟下,只有朋友。”柳白一脸真诚地道。

“朝儿。”林正也示意陈朝坐下。

陈朝不肯,举着酒杯,看着柳白,二话没说,便是将杯中酒喝掉。

更加让众人诧异。

柳白道:“陈公子,你这是为何?”

陈朝轻轻摇头,一脸愧疚道:“柳盟主宽厚仁义,自是不会在意一些事情,今日见到柳盟主,更是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江湖都传柳盟主是君子,以前还有些不信,今日陈某真心敬服。

想必柳盟主已经听到外面的传言了吧,昨日我一时酒后失言,竟说出对柳盟主如此不敬的话,实在是该死。

在这里,陈某给柳盟主赔罪了,柳盟主若有不满之处,尽管责罚于我,陈某绝无怨言。”

原来陈朝是为昨日之事给柳白赔罪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但商浅雪却是满是诧异,这绝对不是陈朝的行事作风。

若是没有什么目的,他会给柳白赔罪,绝不可能。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朝。

林英男比商浅雪更了解陈朝,自己的夫君绝对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更不要说,还是赔钱的事情。

见陈朝一脸情真意切,满是自责,说着,竟又是倒了一杯酒仰脖喝下,柳白便是说道:“陈公子说的传言,本盟主确有听到,不过这有何妨,本盟主根本不曾在意。

先不说此传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年轻人酒后失言,不过是性情使然,何人在年轻醉酒后没有放过狂言,本盟主若因此事便责罚于你,本盟主又何来在这江湖上盛传已久的柳君子之名?

陈公子大可不必因此事挂怀。”

“柳盟主高风亮节,当真是我江湖之人的楷模,陈某敬你。”

陈朝这次敬了柳白一杯,柳白很给面子喝下此酒。

一连就是三杯酒下肚,又是那么情真意切的道歉与吹捧,柳白这会儿甚至是有些后悔让白敬亭灭林家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看着陈朝,这陈家姑爷人不错啊。

柳白表现的热情平易近人,全然没有任何架子,众人又是对其极力吹捧,这一顿酒在柳白看来,比他当盟主之日喝的都要开心。

众人觥筹交措,好不尽兴。

陈朝更是大喝大吃,虽然吃相不雅,让柳白有些无语,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把他捧得太高了。

否则,传出去可是会叫人说自己虚情假意的。

陈朝脸色通红,眼神有些迷离,夹菜的手都是有些在抖,他好像喝多了。

说话时,甚至是用筷子指着柳白。

“柳老哥,不瞒你说,外面有好些人说你是伪君子,以前我还真信了,但是今日我一看,那些话全是扯淡,你要是伪君子,我昨天说的那番话,你早就生气了,对不对?”陈朝舌头有些僵硬,但说的话还是能听清楚的。

众人看看陈朝,看看柳白,竟有些担心起来。

其间林正几次想打断陈朝的话都没能成功。

徐记山欲言又止。

柳白脸色有些尴尬,却装着不介意,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道:“陈公子说的是,此事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陈朝连连摆手,道:“不,不能不提,柳盟主,你这般宽厚仁义、高风亮节,可外面有人说你是伪君子,我可不高兴,今天从这里离开后,我就告诉这些人他们错了。

柳老哥是真正的君子,我要告诉那些人,我不但说柳林城以后是我林家的,柳老哥没有生气,就是我骂柳老哥是虚伪的老狗,他都没有在意,还和我把酒言欢。

如此这般,看他们谁还敢说柳老哥你是伪君子。

来,柳老狗哦,不,柳老哥,我敬你,干杯。”

柳白脸色通红,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尴尬之色,已是有些难以掩饰。

不过,不得不佩服柳白的忍耐性,他竟然没有发脾气,甚至还真的陪陈朝喝了这杯酒。

“柳盟主,朝儿不擅酒力,言语有不当之处,还请柳盟主见谅。”林正马上给柳白赔礼道。

柳白露出一丝笑道:“林家主言重了,陈公子性情率真,本盟主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他呢。”

“就是,岳父大人,柳老哥怎么会怪我呢,何况我这是在维护他,即便我真骂他,他也不会介意的,柳君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陈朝在椅子上似是已经快坐不住了,被林英男和商浅雪一左一右扶着,这才没有掉下去。

他红着脸冲着柳白嘿嘿笑着。

“柳老哥,你笑起来好难看啊,还真有点像狗。”

这句话说完,陈朝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了。

“柳盟主,今日我们多有叨扰了,现在已是入夜,我们便先行告辞,来日再来感谢柳盟主今日设宴之盛情。”

林正自知不能再久留,否则只怕柳白会控制不住要杀人啊。

柳白看了看天色,便没有再留他们的意思。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跟着林正离开。

柳白亲自相送。

“柳盟主留步。我等告辞。”到府门前,林正拦下柳白。

柳白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被二女扶着的陈朝,柳白道:“林家主,你这姑爷酒品不怎么样啊。”

说罢,转身而去。

听到柳白这句话,林正无奈摇了摇头。

徐记山和刘景千对视一眼,亦是如此。

徐记山更是说道:“陈姑爷今天的确是过了啊。”

一人行人回到客栈,徐记山便声称有事将刘景千叫去。

林英男和商浅雪扶着陈朝回到客栈的房间,便是将其丢在床上,二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娇喝道:“陈朝,你别装了,快起来。”

无疑,陈朝这一次竟然又捏了她二人的屁股,有着上一次的经验,陈朝这次醉酒明显又是装的啊。

然而,任二女叫他,陈朝都没有反应,依旧呼呼大睡着。

二女再三确认一番,才是相信,陈朝这次是真喝多了。

林英男看了陈朝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夫君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连喝多了都想占点便宜,唉。”

更在这时,突听商浅雪骂了一声流氓。

林英男朝躺在床上的陈朝看去,只见其双手五指不停的伸开握紧,像在捏着什么东西,林英男瞬间脸色绯红,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流氓。

······

徐记山的客房中。

刘景千诧异徐记山叫他何事,询问出来。

徐记山道:“刘兄啊,你我相识十余载,我便不绕弯子,有话就与你直说了。”

刘景千更加诧异,徐记山面色沉重,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有些担心。

徐记山道:“今日陈朝如此辱骂柳盟主,柳盟主虽然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不难看出,他已经生气了。”

“徐兄这话是何意?”刘景千不解。

徐记山道:“陈朝得罪柳盟主,此事麻烦不小,若一旦柳盟主追究下来,我们也会跟着有麻烦,所以我的意思是,眼下武比已经结束,我们就不要与林家走这么近了,以免让柳盟主误会。

刘兄,目前的徐家和刘家可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刘景千明白了徐记山的意思。

他仔细想了想,同意下来。

徐记山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我们不想让柳盟主误会,那我们此次回程便不与林家同行了。”

刘景千道:“徐兄怎么打算的?”

徐记山道:“我们下半夜就出发,界时林正若是相问,我们声称家中有人传信说有急事解释便可。”

刘景千道:“好,我叫平儿准备一下,我们下半夜便返程。”

第36章天使与魔鬼!

第36章天使与魔鬼!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朝头还有些痛。

刚刚睁开眼睛,自家娘子的面庞映入眼中。

朦朦胧胧的,越来越是清晰,好美。

她脸上有着深切的关心。

“夫君,你醒了,头痛吗?”

声音更是极为的温柔。

“娘子,你一直守在这里?”陈朝诧异,现在天色刚微微亮,自家娘子就坐在床边,想来是一夜未睡,在守着自己了,想及此,心中十分感动。

伸手抓过了林英男的小手,轻轻抚摸。

“怕夫君有事,就只好一直守着了,不过还好,夫君没有什么事,我也趴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林英男淡淡地道。

陈朝会心一笑,示意林英男扶他起来。

“娘子,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出发,你去叫人通知徐家主和刘家主他们一声。”

陈朝吩咐道。

林英男听陈朝说到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她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了娘子?”陈朝诧异。

林英男道:“夫君还不知道呢,徐家主和刘家主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他们叫客栈的伙计留话给我们,说家中有急事,便先离开了。

按行程算,应是快到了愁云谷了。”

“果然是提前走了啊。”

陈朝没有任何惊讶,只是感叹。

听到陈朝这般感叹,林英男想起昨夜要问陈朝的话,她道:“夫君,你好像对他们两家提早离开,并不意外啊?还有,你昨天为什么要骂柳白呢?

你前夜与浅雪说的事情,昨夜浅雪已经都告诉我了。”

的确,既然事情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要再冒着激怒柳白的危险,去骂他呢?

陈朝不禁笑道:“柳白害我们林家这么惨,我喝酒之后心里憋屈,骂他几句怎么了,有毛病吗?”

“没有。”

林英男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知道夫君不是这样的人,你肯定有什么目的。”

自家娘子居然这么了解自己,陈朝也是有些无奈,见林英男一脸求知欲望,陈朝叹了口气,只好实话实说道:“娘子说的没错,为夫这么做,的确是有些私心的。

徐刘两家与我们结盟,为夫不知道这层关系是否牢固,所以昨夜才有意借着醉意骂柳白一番试探他们。

若是徐记山和刘景千真是一心想与我林家绑在一起,自然不会做出今日之举,若是他们不想,那自然为了避免柳白的怒火,要与我们划清界限了。

当然,为夫这么做还有更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将埋伏在愁云谷的白家人引到左谷之地去。”

听陈朝解释,林英男明白过来,她道:“可这是不是有些不道义了啊?”

“道义?”

陈朝不禁轻哼一声:“娘子,背离盟友算道义吗?是他们不义在先按为夫的计划,我们三家是要一起返程,一起将白家人引入左谷之地的,可他们却偏偏要提早离开,我有什么办法?

不过娘子放心,我安排人在那里接应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而且,即便如娘子说这件事情不道义,甚至是极为阴险,我也不在乎。”

陈朝认真地看着林英男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我只知道去年白衡险些害你性命,为夫便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他死。

至于,怎么做,事情是否是道义之举,我全然不在乎。

哪怕因此受尽天下人唾骂,我也不会有任何后悔之意。

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事情,为夫什么都可以做。”

林英男愣愣地看着陈朝,她完全没有想到陈朝会说出这番话,这话充满了狠厉,可对于她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情意。

“娘子,你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可怕,像魔鬼是不是?”陈朝认真地问。

林英男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朝道:“娘子,你认为天使与魔鬼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林英男轻声道:“天使为善,魔鬼为恶,这就是它们的区别。”

“不。”

陈朝道:“天使与魔鬼的区别并非如此,这只是相对而言,何为天使,何为魔鬼?在为夫看来,天使就是为了全世界可以负了你,而魔鬼却可以为了你负了全世界。

那时的天使对于你便是为恶,只是对大多数人而言为善。

魔鬼那时对于你是善,对于天下人是为恶。

只是大多数人选择做了天使,为了更多的人,放弃了那一人。

而为夫我却要做一个一生一世守护你的魔鬼,即便负了天下人,与整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要分的如此清楚,我要做你的天使,做天下人的魔鬼!”

林英男被撩到,眼中满是深情,内心感动无比。

“啪!”

房门外,突然间有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

商浅雪眼神凝固,身子微擅。

当林英男打开房门时,她才反应过来。

看着林英男,商浅雪有些尴尬,不自然道:“我有些饿了,便去要了一碗粥,不想经过这里时不小心掉了,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

······

“白衡公子,我们的人都埋伏好了,就等着林徐刘三家自投罗网呢。”韩奎目光泛着浓浓的杀意道。

愁云谷右谷之地,白衡亲自带着韩奎和马鲲堵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林徐刘三家利用吊桥离开。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毁掉吊桥,但是却怕留下什么破绽。

还有就是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他们调集人手到此处,完全没有太多的时间,加之吊桥安置的异常坚固,吊桥更是由成人手腕粗的铁索连接,有数十根之多。

想要短时间全部斩断,不是易事。

而且弄出动静,容易引人察觉。

最重要的是,此处深壑虽宽,正常无法过去,但是会些轻功的人,便可以踏铁索而过。

所以,只要剩下一根铁索没有斩断,都会让林徐刘三家人有逃离的可能。

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右谷之地完全堵住,将林徐刘三家人赶进左谷之地,那里是死地,一旦他们被赶入其中,便是成了待宰的羔羊,绝无逃脱的可能。

白衡亲自带着韩为和马鲲堵在这里,可见此处对他们灭林徐刘三家的重要性。

另外两面,则由白家的心腹高手带人埋伏,一旦林徐刘三家人出现,他们便会成合围之势,将三家赶入唯一的缺口——左谷之地。

表面一片平静的愁云谷,俨然杀机弥漫。

天放亮,从高处看去,便可见远处一队人正在接近着。

正是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带着族人回程。

此次武比胜利,又是赢了数十万两银子,徐记山和刘景千满面红光。

二人的脸就像这初升的红日一样,光彩照人。

不过,骑马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人却有些脸色不好。

徐章如此。

徐君音更是。

刘平也有些不高兴。

无疑,三人对于他们的父亲要与林家分开,提早回程,都是有些不满。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不义之举。

虽然徐记山和刘景千对他们说了其中的利害,但是三人还是不能全然理解。

在难时林家帮了他们,可现在麻烦刚刚解决,他们就抛弃了林家,三位年轻人都是觉得太不道义。

但父命难为,也只好跟着回程了。

“徐章兄,日后见到陈朝,你想好如何解释了吗?”刘平开口问道,面泛苦涩。

徐章道:“已无脸面再见,又何须解释,能躲便躲喽。”

刘平不禁一笑道:“只怕我们可以说躲便躲了,不见就是,但是有些人怕是不这样想啊,心里不知道有多煎熬呢。”

“刘平,你不许胡说。”徐君音有些急了,喝斥着刘平。

听到徐君音的娇喝,徐章和刘平对视一眼,不禁苦笑。

徐章更是如此。

他如何看不出,短短几日时间接触,自家妹子已经喜欢上陈朝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

一行人来到谷口,徐记山和刘景千突然喝令众人停下。

“父亲为何停下?”徐章打马上前问道。

徐记山道:“有杀气。”

刘景千更是在马上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他这一喊,顿时让一行人紧张起来。

声音在谷中回荡,余音未消,便已是有人声回应。

“不愧是老江湖,徐刘二位家主果然警觉。”

似带着嘲讽的声音从右谷之地中传出,稍顷便见白衡带着韩奎和马鲲及三家高手出现。

“白衡!”

徐章见白衡不禁一惊。

“白衡,你们想做什么?”刘平更是出言喝问,虽然有些怕。

白衡冷淡一笑道:“送你们归西。”

话音落下,便是动手。

极为的干脆。

虽然没有见到林家人出现,让白衡最初有些意外,但是眼下徐刘两家已经来了,便不可能因为林家没有出现,便放他们离去。

先灭了再说。

而且白衡更有他自己的打算,若是行动够快,或许在林家赶到之前,便可将徐刘两家灭了,然后再重新埋伏继续灭林家。

即便不如他所想,白衡此次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更何况,韩奎和马鲲都想报伤子之仇。

白衡身影持剑飘出,直奔徐记山而去。

剑锋凌利,狠辣异常。

白衡出手之际,徐记山赫然发现,他们的身后两侧亦是有数十人杀出,将他们已然围住。

这是…死局!

第37章进入左谷之地!死局!

第37章进入左谷之地!死局!

这是死局!

唯今之计只有拼了!

见白衡纵身杀来,徐记山大喝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顿时间,愁云谷右谷之地,刀剑铮鸣之音,如潮般响起。

白衡一方,不但有白衡亲自坐镇,更有韩奎和马鲲这样的高手相助,徐记山和刘景千越打越惊。

他们这次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只是带了八九人出来。

对方却有数十人,战力之强,远非他们能及。

想要冲入右谷之地根本不可能,对方守的死死的。

退路也被对方封上。

眼下局面,进退两难。

左谷之地倒无人守着,可清楚这里地形的人都清楚,那是绝路。

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左谷之地,对方只要堵住一面,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处境即便极为危险,徐记山和刘景千也没有下令进入左谷之地的意思。

在全力拼杀着。

白衡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战力强悍。

饶是徐记山这样的实力对上白衡,竟是被其压制,渐渐落入下风。

白衡的强,让徐记山极为心惊。

不过,眼下想要活下来,破开死局,便是要冲破右谷之地的封锁。

徐记山不退分毫,刘景千对上马鲲更是全力拼杀。

双方厮杀没有多久,徐记山和刘景千二人已是负伤。

但依旧没有进入左谷之地之意。

其实,陈朝虽然骂柳白是为了试探一下徐记山和刘景千,但是对于二人如此快的就表明态度,他是没有想到的。

二人带着族人提早离开,此时在右谷之地血战厮杀,一直不肯进入左谷之地,完全是打乱了陈朝的计划。

如果徐刘二家与他同时返程,那么在遇到白衡的截杀时,陈朝就会做作样子,然后带着他们进入左谷之地。

那里有二虎接应,他们可以轻易逃掉,而追入左谷之地的白衡他们就会葬身在漫天巨石之下。

而眼下,徐记山和刘景千不肯进入左谷之地,绝对是陈朝不想看到的。

“徐记山,你们逃不掉的。”

白衡声音极为冰冷。

他已是将徐记山完全压制,将其伤到之后,更是气势愈足。

刘景千被马鲲和几名马家高手围攻,受伤更重,嘴角溢着鲜血,衣衫之上满是刀剑破开的痕迹。

而徐君音近日武功虽然精近很多,有超过徐章之势,但面对数人的围攻,她完全不敌。

其间更是为了救徐章,背后挨了一掌战力大减,被一名白家高手紧接着一刀横着划开小腹,瞬间重伤。

战力全无。

徐章将其背起,刘平带人相护,一行人被逼的连连后退,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左谷之地的边缘。

重伤的徐记山和刘景千已是如此。

眼见徐记山他们被逼到左谷边缘,白衡一方的攻势稍缓。

数十人在白衡的引领下,将左谷之地外围严密封住。

“徐家主、刘家主,不必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今日之局,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白衡冷声开口。

韩奎看着徐记山冷声道:“徐记山、刘景千,我儿被林英男刺瞎双眼,这个仇必然要报,只可惜他们未曾出现,那眼下就只好先拿你们为我儿出气了。”

马鲲道:“徐记山,你女儿伤我儿,今天我便亲自斩杀了她,以解我心头之恨。”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刘平有些慌了。

脸上沾满血的刘景千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徐记山面色黯然,加上受伤缘故,脸色已是极为惨白。

他冷冷看着白衡一方人,自知今日全无生路。

“白衡,今日我们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徐家的人听着,和他们拼了,能杀一个是一个!”

他声音冷厉,已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刘景千道:“刘家的人也听着,全力拼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便是赚了。我看哪个不怕死,上来便是。韩奎,马鲲,你们谁先来?”

徐刘一方视死如归,顿时间,让白衡一方有些气势稍减。

面对这种已经不将死亡当回事的人,没有人愿意上去与其拼杀。

对方已是陷入死局,现在逞勇气上去,若是能赢还好,若是被杀太不值了。

白衡一方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愿意打头阵。

白衡更是如此。

从徐记山的眼中,他看出决然之意,他若出手,只怕对方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章儿,护好你妹妹,我们进谷。”

徐记山大声吩咐一声,已是不做逃离打算,让徐章背好徐君音,他们一行人便向左谷之地中退去。

他记得左谷之地中有一处狭窄之地,可以依托那里的地形,多坚持一些时间,也可以杀更多的人。

白衡眼见着徐记山、刘景千他们进入左谷之地,没有任何阻拦,都在想着,如何尽快解决他们。

“韩家主、马家主,现在该如何是好?”白衡问。

韩奎和马鲲有些为难。

韩奎道:“徐刘两家已是必死之局,他们极为清楚,现在若是冒然出手,他们死命相拼,我们的确会损失很惨重的。”

白衡道:“如此说来,那我们就不管他们了?”已是不悦。

被白衡不满质问,韩奎不知如何回应。

马鲲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白衡催问,时间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暴露。

马鲲道:“他们已经进入左谷之地,我们不如用火攻,活活烧死他们。”

“此法可行。”韩奎第一时间便是赞同。

他们是夜里赶来,自然带有火把,这附近也有树林,人手又够,很快便能捡到不少干柴,用火攻的确是不错的法子。

白衡同意下来,便是吩咐人去做。

他带人依旧守在这里。

进入左谷之地,虽然白衡没有带人追来,但徐记山和刘景千清楚,这不意味着已经逃离,反而,进入左谷之地,便意味着已是自断活路。

如今只求多杀几个人了。

徐记山不断咳血,他受伤极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

倒是刘景千皮外伤多,却无内伤。

“徐兄,现在怎么办?”交待刘家人守住那狭窄之地后,刘景千与徐记山询问道。

徐记山道:“我已经被白衡重伤,眼下战力全无,刘兄不必管我,若有逃离的可能,逃命便是。”

闻言,刘景千苦笑道:“逃,此地外有白衡,内有深壑,如何逃?”

徐记山道:“既然逃不掉,那就多杀几人陪葬吧。”

“谁?”

突然间,刘景千冷喝一声。

不由得他不惊,这动静是从左谷之地内发出的,不是外面,定然不是白衡他们追来了。

可这里荒芜人烟,怎么会有人?

众人诧异,看向发出动静之处,稍顷便见一人走出。

第38章白衡陨落!

第38章白衡陨落!

“林大!”

正是陈朝安排在这里的林大。

徐记山和刘景千他们显然认得林大,众人都是一脸诧异。

林大走来,没有任何废话,直入主题道:“跟我来。”

众人也没有犹豫,跟着林大而去。

没一会儿,来到深壑前。

林大捡起一块石头,向深壑对面丢去,对面便是有了动静。

一个身形壮阔的人影出现,只见他挥动着一端绑着石块的绳子,没几下,便是将绳子丢了过来。

林大捡起绳子极为熟练的缠绑在一块巨石上。

另外一端将绳子拉紧,一根绳桥便是架在了深壑之上。

“徐家主、刘家主,快过去。”

众人深知此时不是犹豫之时,便是踏绳而行,好在都会些轻功,众人去到了对面,见到了那壮阔身形之人。

“你是林府的二虎?”刘平开口道。

此人正是二虎,他开口纠正道:“不是林府的二虎,是朝哥的二虎。”

说罢,便不再多言,踏绳而去,来到左谷之地中。

“他这是?”

徐记山和刘景千他们满是不解,他们不走,还过去做什么,送死吗?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二虎来到左谷之地中,便是取出匕首将绳子割断。

已然没了退路。

“父亲,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章极为不解。

徐记山摇头,又是咳出一口血,他却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道:“陈朝此子心计太深,没想到他竟然能算计到如此程度。

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只怕此次白衡他们这些人是有来无回啊。”

“就凭林大和二虎两个?”刘平插嘴道。

徐记山没有回应刘平,不禁感叹道:“想不到我们徐刘两家竟是他小小赘婿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是可悲啊,咳咳咳。”又是咳出几口血来。

“父亲,你说陈朝在算计我们?”徐章大惊。

徐君音趴在徐章背上,虽然重伤,但还没有昏迷,她听清了父亲所说,脸上竟似浮现更多痛苦。

徐记山道:“不,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走的,否则断然不会是现在这般局面。”

这话说完,徐记山已是倒了下去,口中鲜血大量流着。

“父亲,孩儿这就带你回家,你一定要挺住啊。”徐章一脸痛苦。

“不,章儿,为父的伤太重,已然无力回天,你不必为为父伤心。”

徐记山示意徐章附耳过去,徐章便将妹妹徐君音交给徐家人照看。

“章儿,你听着,此事与陈朝无关,是我们错了,你不要恨他。”

“孩儿明白。”

“还有,白韩马三家敢对我们下杀手,必定是柳白授意,所以不要找柳白告发此事。”

“孩儿听父亲的。”

“章儿,陈朝此子智计无双,实在可怕,千万不要与他为敌,即便不能为友,哪怕就是低上一等,也要依附于他明白吗?”

徐章应下。

徐记山声音虚弱道:“我能看出来,君音喜欢陈朝,若是可以,你便撮合她二人在一起,这对我们徐家是有莫大好处的。”

“父亲放心,孩儿一切按您说的做。”

“章儿,徐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千万记住,要与陈朝为友,要依附于他,咳咳咳。”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孩儿带你回家。”

“不,不能回家,要去林家,只有这样,我们徐家才能与林家真正绑在一起,陈朝才不会不管我们徐家。”

“为什么?”

“眼下林家没有出现,到时完全可以表明态度,他们与此事无关,甚至是不知,但我们去了林家,那一切林家就没有办法解释,即便我们什么也不说,柳白也不会相信的。”

“孩儿明白了。”

“父亲快看,白衡他们的人进来了。”

刘平大叫。

远远的,果然便是见到白衡他们一方的人进入了左谷之地中。

“人呢?”

左谷之地空空如也,白衡冷声大喝,他愤怒到了极点,白白忙活了一场。

火攻!

哼,人都没有,烧空气吗?

“见鬼了不成,十几人就这么消失了?”他怒喝。

“大公子,他们会不会是自知没有活路,跳下深壑自杀了?”一名属下人猜测。

“啪!”

属下人话音刚落,便遭到白衡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的其嘴角溢血,几颗牙齿掉落。

“不长脑子的东西,这个时候你认为他们会自杀?”

他走到深壑前,望向对面,陡然间目光一滞,对面的深壑崖边,竟是悬着一根绳子。

他们用绳子逃了?

“不好,快撤!”

白衡突然间意识到不妙,既然有人能在这里出手相救,此地很有可能会有埋伏。

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白衡也不敢逗留。

然而,他叫声刚落,便是一声巨大的轰鸣之音响起。

震耳欲聋。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轰!”

“轰!”

“轰!”

巨响声扑天盖地般响起,四面八方皆有,整个左谷之地地动山摇,漫天巨石碎石横飞,天女散花一般砸落下来。

更如疾风骤雨。

“啊啊啊啊!”

顿时间,惨叫声接连传来。

两侧的山头,眨眼间变成万千石雨从天而降。

众人避无可避。

巨大的轰鸣声,更是让人内心震颤,战意骤减,已是陷入完全慌乱。

白衡也慌了。

他不断用剑劈开砸落巨石,但仍旧被伤到几分。

他此时全然不管任何人,拼命向谷外跑去。

韩奎和马鲲亦是如此。

然而,巨石砸落的太多,避不开,即便刀剑格当,可那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力量奇大,全然无法全部挡住。

没多久,韩奎和马鲲便被巨石砸伤,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二人被巨石生生砸成肉泥,葬身左谷之地。

其他人武功不及二人,更是没有坚持多久,全部被生生砸死,死相惨烈,不忍直视。

白衡一路狂奔,手中剑疾舞,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总算还活着。

就快要跑到谷口,他内心涌上一片喜意,终于要逃出这片恐怖的区域了。

然而,就在他认为迈出这最后一步,便是逃离生天之时,轰隆一声,脚下的大地突然间炸开。

白衡直接受到冲击,整个人如一片叶子般,瞬间被掀飞出去。

身体更是肢离破碎,血肉横飞,溅起漫天血雾。

年轻一代第一人——白衡陨落!

在对岸看着这一切的徐刘两家人,全部被深深震憾。

看着那飞上半空,被炸成肉渣的白衡,一个个不禁身体颤栗不停。

徐记山更似是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声道:“陈朝此子,智近为妖啊!噗!”

一口鲜血喷出,徐记山双目大睁,已然全无气息。

第39章不简单的童谣!

第39章不简单的童谣!

天大亮,陈朝他们一行人才是选择返程。

愁云谷那边现在的情况,陈朝并不清楚,不过陈朝还是选择绕路,虽然距离和时间上要长一些,但为了稳妥起见必须如此。

林正和林英男自然没有反对。

而且,林英男期间已经与林正说了陈朝的谋划,林正听闻之后,满是震憾。

但也有些担心,若是失败,他们也会有不小的麻烦的。

“夫君,你与浅雪一起。”

出发之时,陈朝正准备上林英男的马,却被林英男给拦住了,示意陈朝还是和商浅雪骑一匹马。

“娘子,你不会后悔了吧?”

陈朝心里有些没底,自家娘子昨天武比之后,可是答应与自己圆房的,现在却不肯与自己同骑一匹马,怕是要反悔啊。

林英男明显愣了一下,才是明白陈朝在说什么,她嫣然一笑道:“夫君放心,娘子并没有反悔,只是浅雪似乎心情不好,你不哄哄她吗?”

“娘子,你真的没有反悔?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陈朝再三确认,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自家娘子同意圆房,若是最后自家娘子反悔,他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啊。

“回府之后就可以。”

林英男脸上浮现红云,诱人极了

听到她的回答,陈朝兴奋的嘿嘿直笑,他此时有些后悔提出绕路的主意了。

“好了夫君,快去哄哄浅雪吧。”林英男再次催促。

陈朝道:“娘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总让他亲近商浅雪,这件事情,他很是不解,此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英男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陈朝倒是没有察觉。

林英男看着陈朝认真地道:“夫君,你相信我会害你吗?”

“娘子自然不会害我。”

陈朝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林英男会心一笑道:“既然夫君相信我不会害你,那夫君就不要问为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哄浅雪开心,别的事情都不要问好吗?”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

若不是林英男这么年轻,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妥,陈朝大有一种她在安排后事,为自己择妻续弦之意呢。

陈朝上了商浅雪的马,从后面抱住了商浅雪,一行人出发。

刚刚出得柳林城,迎面一匹高头大马奔驰而来,骑马之人正是林子英。

“子英,回来了。”陈朝率先开口,林子英离开,正是他安排了一件事情给他。

林正和林英男,就连商浅雪都好奇,陈朝安排林子英去做什么事情,但陈朝没说。

“姑爷,都安排好了。”林子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陈朝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敬服之意。

“好,辛苦了。”

陈朝得意一笑,一拍马身,爽朗道:“回家。”

商浅雪有机会问陈朝,林子英去做什么,但见陈朝没有说的意思,她忍住没问。

这时,陈朝却是突然开口道:“小雪雪,谢谢你的粥哦。”

早上那碗粥,陈朝知道,商浅雪是给他的,但是不知为何却掉在了地上。

“谢我做什么,又不是给你的。”商浅雪轻哼一声。

陈朝讨了一个没趣,尴尬笑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朝,你愿意做我的魔鬼吗?”

商浅雪声音轻柔响起。

想到陈朝早上对林英男说的那番话,商浅雪便是内心触动,这也是她动容之下,粥碗掉到地上的原因。

马队行驶,声音很杂,陈朝又不老实,虽然抱着商浅雪,但目光却不住地看着走在前面的林英男,此时商浅雪问他的这句话,他竟是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了一声。

“没什么。”商浅雪似有些失望地回了一声,便不再说一句话。

陈朝突然间发现,商浅雪好像比之前更不开心了。

唉,女人真难哄啊!

······

白虎镇白家。

白敬亭坐在正厅主位,看似正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等着一个消息。

一个可以让白家的地盘扩张数倍的好消息。

他有两子。

白衡和白冲。

二子白冲是他最宠爱的。

而大子白衡是他最倚重,做事最让他放心的一个。

假以时日,白敬亭想,白衡将会是下一个他,而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由白衡坐镇覆灭林徐刘三家,绝对不会出现意外,大事可成。

“还没有人回来吗?”

然而,时间已至午时,白衡那边仍旧没有消息传回,饶是以白敬亭的沉稳,也有些急切,便向他身旁的师爷秦海询问。

师爷秦海中等身材,有些偏胖,像个商人。

眼睛不大,透着一股精明。

听白敬亭问,秦海道:“家主莫急,属下早已是派人去探听情况,很快就有消息传回了。”

这位师爷办事,白敬亭还是放心的。

秦海足智多谋,利用武比慢慢蚕食林徐刘三家的计谋,便是这位师爷策划的。

此次,若非他一时大意,也不会失败。

但,责任不在白家坐镇的秦海。

果然,秦海话落没有多久,府中便是有了动静。

一名负责探听情况的白家人回来了。

只是,此人一脸慌张,像是见了鬼一样。

还没有到正厅,便是大喊道:“家主,师爷,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做甚,有事慢慢说。”秦海喝斥。

“大公子死了。”

属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惨,满是痛苦。

他手里捧着一块玉佩,递到白敬亭面前。

“这是大公子去年生辰,家主送他的。”秦海一下子便是认出此物,脸色瞬间黯淡无光。

看着属下人手中的玉佩,白敬亭眼角抽动,此物他自然认得,是他特命手艺极好的匠人打造的,一共有两件。

一件给了大子白衡,一件给了二子白冲。

这件正是给白衡的,上面刻着一个衡子。

“怎么回事?”白敬亭没有接玉佩,他强行忍住激动的情绪开口喝问道。

属下人虽然惊慌,但还是将他亲眼所见的一切详细说来。

愁云谷左谷之地,乱石林立,深坑无数,里面更是碎尸满地。

凝固的鲜血纵横。

俨然战场厮杀后的局面,见之令人心潮悸动。

属下人根本没有找到白衡的尸体,只是在一块残破不堪的碎尸上发现了这件玉佩。

他已是料到,这残破不堪的碎尸便是白衡的尸体。

属下人一番描述,白敬亭已然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他最倚重的大子——白衡死了!

而且死的竟是这般离奇。

他让白衡带去的人皆是如此,而且无一活口,怎么会这样?

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俱是被巨石砸死,残肢断臂。

此事,如何解释?

外面一阵吵杂声传来,像是一群孩童在乱叫。

秦海深知白敬亭心烦,便亲自去将这些人赶走。

只是,很快他便是折返回来,脸色愈加难看。

“那群孩子在叫什么?”

孩童叫唤的内容,虽然听不大真切,但还是引得白敬亭的注意,因为他分明听到了四个字:白家大儿。

秦海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有些犹豫,沉吟一番才道:“家主,那群孩童在唱着一首童谣。”

“童谣,什么童谣?”白敬亭催问,他莫名的感觉到,这首童谣不会简单了。

第40章师爷秦海的局!

第40章师爷秦海的局!

秦海道:“童谣唱的是:做恶多端天灾现,白家大儿要完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辰一到阎王笑。

家主,莫非大公子的死,真是”

秦海不好再说,静静地看着白敬亭。

“做恶多端天灾现,天灾现,难到我儿真是死于天灾?”

白敬亭有些不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属下人说了,尸体俱是被巨石砸烂,没有任何其它的伤痕,而且左谷之地的两侧大山,山尖都平了,左谷之地更是有着许多大坑,并不似人力用工具挖成的。

而外面这首孩童传唱的童谣,更是一记强大的佐证。

“这些孩童怎么会唱这样的童谣?”白敬亭问。

秦海道:“属下问了这些孩童,他们说早晨出去玩耍,在我白虎镇的镇口看到一块奇石立在路中间,奇石上便有这首歌谣。”

听罢,不受控制的,白敬亭身体一颤。

若是天灾,他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啊。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让白敬亭觉得内心极为憋闷。

他额角上青筋浮现,已是到了愤怒的极限。

更在这时,又是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

“家主,不好了,二公子死了。”

“轰!”

白敬亭只觉得他的天塌了。

大子死了,二子竟也死了。

几乎同一时间,痛失两子,饶是他这般心性,也是无法承受。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身形摇晃。

秦海扶着他坐下,稍顷,便是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正厅中碎木横飞。

竟是白敬亭一掌重重轰碎身旁的红檀木桌。

“不管衡儿是死于天灾,还是什么原因,林徐刘三家必脱不了干系,冲儿之死,林家更是罪魁祸首,本家主要灭了他们,为我衡儿冲儿报仇。

秦海,调集人手,我要血洗林徐刘三家。”

白敬亭真的怒了,此时他全然不管柳白定的什么狗屁规矩。

秦海在一旁劝阻,白敬亭却根本不听,他现在只想报仇,灭了林徐刘三家,更想灭了林家。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

一名属下匆匆来报,手上抓着一只鸽子。

秦海上前接过,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竹筒中的信。

他拿给白敬亭。

白敬亭打开,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神情黯淡,眼中浮现深深的不满之意。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不知是何要紧之事?”

白虎镇距离柳林城一天左右的行程,即便有事派人来就是,何须飞鸽传书,但,正是因为如此,便证明着事情的紧要性。

于是,秦海出言询问。

白敬亭没有回应,将信交给秦海,秦海接过一看,脸色也是有些不妙。

“此事到此为止,再敢冒进,定然不饶!”

只是短短一句话,已是可以看出柳白已经知晓愁云谷发生之事,也可以想到,他有多愤怒。

“家主,此事我们的确不能冒进,否则,现在柳盟主正在气头上,我们只怕没有灭了林徐刘三家,柳盟主已经是派人灭了我们啊。”

秦海不禁相劝白敬亭。

柳白的怒火,即便是他白家也无法承受的。

灭林徐刘三家之事失败,柳白大怒是正常的,因为这意味着,此事可能泄露,一向爱名的柳白不怒才怪。

没有直接收拾白家已是不错了。

白敬亭怒气似也稍减几分,他清醒过来。

“师爷说的没错,此事的确不能再冒进,否则我白家也会有大麻烦,但这口气,本家主绝不能忍,衡儿、冲儿不能白死,一定要有人给他们兄弟陪葬!”

白敬亭一脸杀意地道。

秦海道:“家主说的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之死,罪魁祸首便是林家,徐刘两家次之,刚刚属下一直在想着如何报仇之事,现在已然有了主意。”

秦海小眼睛再次浮现精光。

“师爷请讲。”白敬亭说道。

秦海道:“以如今之势来看,林徐刘三家,徐刘两家不足为虑,我们最大的对手只是林家,林家一灭,徐刘两家必然不堪一击。

以我白家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动武灭了林家。

但,柳盟主的规矩摆在那里,我们并不能逾越规矩,否则,我白家会更惨。

谁先挑事,谁死,这个规矩我们不能破。

所以,就只好让林家来破了。”

“让林家主动挑衅我白家,你认为他们会吗,他们敢吗?”白敬亭不解。

秦海道:“逼到一定程度,他们会的。”

白敬亭没有插话,等着秦海继续说。

秦海道:“我记得林正曾经立过一个规矩,林家镇不设青楼和赌场,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确是没有用这两方面进行盈利。

而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师爷的意思是在林家镇建青楼和赌场?”白敬亭有所猜测。

秦海道:“青楼投入太大,眼下大可不必,但赌场却是投入极小,只要一间房屋,一个会赌的人坐镇便可。”

白敬亭道:“师爷是想用这样的办法逼林正,让他对我们的赌场动手,然后我白家借机发难灭掉他?”

“正是此意。”秦海阴冷一笑。

白敬亭道:“但若是林正看出我们的意图,他不肯动手呢?”

秦海笑了,眼中的精光愈发的亮。

他道:“只要把事情闹大,不由得他不动手,即便他不动手,林家也一样完蛋。

我们在林家镇设立赌场,不但要赢林家镇之人的银子,还要赢的一些人家破人亡,一旦死人,我不信他林正会无动于衷。

即便,他看出我们的意图,为了林家着想不肯动手,但是家主细想,柳盟主是最重规矩之人,林正当初又是当着众多势力,当着柳盟主的面立的这个规矩,现在林家镇有赌场便也罢了,却还弄出许多人命,只要我们给柳盟主一些好处,让他施压林正必须解散赌场,你说界时林正会是什么处境?

他会进退维谷。

进,他敢动赌场,有我白家收拾他。

退,他不动赌场,有柳盟主收拾他。

总之,这一次,林家将再无还手翻身的可能。”

闻听秦海整个谋划,白敬亭脸浮现一丝红光。

他仿佛已经看到林正因此而愁眉不展,被夹在进退两难境地之中的苦楚。

而师爷秦海更是轻抚下郃寸许长的胡须,轻声喃喃道:“陈朝,你这个赘婿能破我武比之局,的确让我意外,但这一次,本师爷看你如何破我赌场之局?”

笑的愈发阴险得意。

第41章朝爷会医术?

第41章朝爷会医术?

“阿嚏!”

陈朝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背后算计我?”

或许是近来算计的事情太多,只是一个喷嚏,就让他联想到,是有人在算计他。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

想了想,现在会算计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要么是白敬亭,要么就是柳白。

柳白的可能性不大,这家伙最多是骂自己居多。

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白敬亭。

为什么一个喷嚏,就让陈朝想到这么多,因为他清楚,白家与林家已经结仇,不管这一次白衡是胜是败,白家都不会放过林家。

白敬亭肯定会对林家再度出手。

这也是陈朝在想着的问题。

而至于白家门前唱那首童谣的事情,正是陈朝安排林子英连夜去做的。

在白虎镇人行往来最多之地放了一块奇石,上书:做恶多端天灾现,白家大儿要完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辰一到阎王笑。

这样的安排,陈朝并非是要让白敬亭相信,白衡之死与林家无关,甚至是真是天灾,只是为了给他弄出来的炸药做一个掩饰。

给世人一个心理暗示而已。

这东西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是极为新奇的东西,陈朝不想让炸药太早的问世。

“眼下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是林家之势依旧不如白家,主动权依旧掌握在白家的手里,林家只能被动防守,不行朝爷我想安心吃好软饭,就必须要让林家强大起来,必须有足够自保的实力。

否则,计谋再多,自身实力不济,也一样会置身于险地。”

商浅雪不知为何,也不理他,盯着林英男的背影看了许久,只能干着急,陈朝便是琢磨起事情来。

培养高手是来不及了,想要大批招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林家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威望。

而且半路招来的人,未必忠诚,这是最关键的。

背判的事情,只怕会很多。

“难不成要培养一批家丁?”

陈朝不禁想着,招募一些青壮年,以家丁之名命名,然后按军队的标准进行培养。

虽然个体战力不行,但只要训练得当,整体的战力定然不会弱了。

一对一不是江湖中人的对手,那么十对一呢,百对一呢。

只要有钱,招青壮家丁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弱到强培养,忠诚度定然强于那些自恃本事的江湖之人。

“咦,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到是受原主的影响?”

陈朝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想到要以家丁之名训练军队,最后只好归到原主的身上。

的确,原主乃是明王朝第一战将上将军陈海之子,虽然十几岁便开始吃喝赌,但陈海也曾多次带着原主去军队中观摩,加之上将军府入目全是军人护卫,耳濡目染,原主这位二世子对于军队的了解,强过了很多人。

从陈海那里,原主也知道许多练兵之道,当然知道归知道,做不做又是一回事了。

现在原主所知的事情,陈朝便打算拿来用用。

加上,他上一世的积累,对军队的一些网上了解,大学期间受过的军训,教官一些基础讲解,陈朝想,想训练出一支有纪律讲规矩,能打仗的家丁队伍不会太难。(朝廷不许江湖人养私兵,虽然一样的性质,但是很多事情,只要换换名字就是允许的,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他那一世的那么娇气。

心里大概有了些初步的想法,陈朝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他整个人又轻松了许多。

不过,也因为想到原主的事情,陈朝心里又是浮现一丝疑惑,为什么堂堂的上将军府会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

对方是什么人?

上将军府被灭,何等惊天动地,为何却是很少有关于此事的传闻?

这其中的种种都让陈朝不解。

但好在,他只是穿越而来,除了原主的记忆,未曾与陈家人有过任何接触,心里倒也没有生出多少强烈报仇的欲望。

即便真有这个想法,现在也无能为力啊。

陈朝摇了摇头不想此事,紧紧抱着商浅雪,把头放在商浅雪的肩上,便是闭目养神起来。

归程的路上,在沿途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午时过后,一行人回到了林府。

回到林府,陈朝便是见到了二虎和林大。

没等陈朝询问,林大便是上前牵马,眼中满是欣喜。

“姑爷,成了,没有任何人逃脱。”

林大笑着道。

“辛苦了。”陈朝拍了拍林大的肩膀,又对二虎道:“二虎,你也辛苦了。”

二虎憨憨一笑,也没多言。

进入府中,林夫人已是得下人禀报,出来相迎。

与林正一番关切,便对陈朝和林英男关切起来。

陈朝道:“让岳母大人担心了。”

林夫人道:“你们回来就好。对了,朝儿,徐刘两家人在这里呢,还有君音那丫头受伤了,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

听到徐刘两家人来了林府,陈朝稍稍有些激动,听到徐君音重伤,性命难保,陈朝险些没有跳起来。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人在哪儿?”陈朝焦急询问。

林夫人道:“后院的客房。”

陈朝不再犹豫,便是一路跑去,林英男也是紧随其后。

后院客房中,徐章和刘平都在,还有林府的两名丫鬟。

床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徐君音静静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一名上了些年纪的老医师,正在为其检查伤势情况。

陈朝和林英男进来,也没敢出言打扰,便是一旁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医师停下,缓缓起身,无奈摇头道:“伤势太重,你们为她准备后世吧。”

“老先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只要你能救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求你了。”徐章声泪俱下。

他和这个妹妹感情极好,此时见妹妹这般,他心痛欲裂。

“徐公子,不是老朽不肯救人,实在是徐小姐伤口太深大长,已经无法愈合,现在最多只是延长她多活几天,想要救治实在是难如登天,请恕老朽无能。

告辞,告辞!”

老医师一脸痛苦,显然,看着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上无能为力,作为医师,他也是心痛的。

徐章放弃了。

他走到床前,极为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偏在这时,竟有人将他推开。

徐章一惊,发现是进来的陈朝,他不知陈朝这是何意,便见陈朝将徐君音的衣裙解开,露出小腹。

那里包裹着纱布,有鲜血浸出。

陈朝不禁身体一颤。

他此时内心极为痛苦,他甚至是有些后悔在赴宴那日骂柳白了,如果不骂柳白,徐刘两家就不会提早离开,就会与他们同行,而与他同行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真的做错了吗?”

陈朝眼中有泪水浮现。

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这样没了吗?

他不能接受。

陈朝从徐章身上取出匕首,要划开那包裹伤口的纱布。

“陈朝,你做什么?”

徐章拦下陈朝。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陈朝愤怒大喝,眼睛有些血红。

“你”徐章不干。

“徐公子,我夫君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他要你们出去。”

林英男脸色阴沉,喝斥徐章。

而且,不给他们多言的机会,便是上前要赶人。

徐章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出去。

那位老医师和两名丫鬟被留了下来。

林英男怀中抱剑,亲自守在房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陈姑爷,你这是做什么,徐小姐的伤口好不容易包住,止住血,现在你这样,可是会让她伤口裂开的。”

老医师满是担心,在一旁提醒道。

陈朝没有理他,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

他很小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是将包裹伤口的纱布割开取下。

然后,便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视线之中。

像是人的嘴,只是太大了。

鲜血汩汩而流。

整条伤口横贯整个小腹,而且很深,只怕再深一些,徐君音整个人都要被拦腰砍成两截了。

这伤非常重。

只是上了些药,这般包扎,伤口能愈合才怪。

而且,此时伤口处已是有些地方出现化脓的迹象。

“老先生,这伤口化脓的情况,你可能处理?”陈朝出口询问,虽然怒,但没有牵扯到这位老医师。

老医师道:“这不难,难的是伤口无法合在一起,便不能愈合,解决了化脓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让徐小姐的伤口合在一处才行。

只是这伤口实在太大,老朽从医数十年,也未曾见过这般重的伤口,实在是能力不济啊。”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却问道:“有针钱吗?”

“有。”老医师虽然诧异,但还是回应一声。

陈朝示意老医师取来针线之时,又吩咐一名丫鬟去取一坛酒来。

一切准备好,陈朝一边让老医师处理徐君音伤口上的化脓情况,他一边穿针引线,点燃白酒,给针消毒。

一切做好,老医师也处理了化脓的情况。

陈朝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深深吸了口气,便是开始了缝合工作。

这件事情,陈朝从来没有做过。

他紧张极了,手都在抖。

而且,他最担心的是,他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一旦缝合的不好,会让徐君音死的更快,只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伤口不能贴合一起,即便用灵丹妙药,也不会愈合。

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管自己的缝合技术有多差,至少能让伤口贴合在一起,然后由老医师用药,或许还能救回徐君音一命。

他绝不能任徐君音就这么死去,他会自责,良心会不安。

他并没有想过,要利用徐刘两家引白衡进入左谷之地,只是一切超出了他的算计而已。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骂柳白,从而让徐刘两家提前离开。

第42章不能没有陈朝的林府!

第42章不能没有陈朝的林府!

陈朝的手法有些笨拙,但在一旁看着的老医师,还有两名丫鬟都是一脸的惊讶。

虽然她们有些怕,但是看到自家姑爷竟让徐君音那么重的伤口贴合在一起,丫鬟们都是极为的震憾。

老医师更是如此,只有他清楚,这样的救人手段意味着什么。

看着那被线聚合在一起的伤口,没有再裂开的情况,老医师不禁暗自点头。

陈朝感觉他的呼吸,因为紧张都是有些困难。

他额头上汗水肆意,还好有老医师帮他擦拭了很多次。

终于,伤口缝合完成,打了一个结后,陈朝才是停了下来。

“老先生,我尽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救她。”

陈朝像是虚脱一般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近半个时辰,比过一个世纪还要让他煎熬。

他的内心,更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陈姑爷放心,你已经把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交给老朽了,如果不出意外,老朽向你保证,徐小姐性命无忧,至于何时能恢复,老朽就无从预判了。”

老医师的脸上沉重之色少了许多,剩下的只是给伤口敷药,防止化脓感染,然后就是给伤者开一些补充气血,调理身体的药,这对于老医师而言不是难事。

陈朝轻轻点了点头,费力爬起来,在床边的木椅上便是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徐君音那惨白无血色的小脸。

房中除了他和躺在床上的徐君音再无一人,桌子上摆着饭菜,陈朝一口未动,他根本没有心思吃。

他静静地守着徐君音,寸步不离。

一连就是三天三夜。

还好徐君音的伤口,老医师每天都会过来检查,并没有恶化,陈朝才是松了口气。

但,林家人慌了。

特别是林英男。

夫君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更是没有休息。

她进去送饭时,见到陈朝竟然瘦了一圈,眼睛发青,脸色都有些白,她担心坏了。

她相劝无果,林正和林夫人也是相劝,但依旧没有用。

林英男甚至是最后相求二虎,他与陈朝关系最好,可二虎回答的很直接。

“我不敢,我怕他揍我。”

终于,过了四天,徐君音清醒过来。

听到她轻微的呻吟声,四天几乎没有睡的陈朝,猛地惊醒过来。

“君音,你醒了。”

他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满脸激动。

“陈朝,我这是在哪儿?”徐君音声音弱的如蚊蝇一般。

“你在林府。”陈朝回道。

“我昏迷了多久?”徐君音问。

“五天。”

从来到林府之前,便一直昏迷,加上陈朝守的四天,徐君音的确是昏迷了五天。

“你一直在守着我吗?”徐君音看出了陈朝与前几天的不同,人瘦了,眼圈发黑,脸色也是十分不好,没什么血色。

陈朝不答,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

“不是很痛,有些麻痒。”

徐君音偏着头,紧紧地盯着陈朝。

“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我叫老先生过来。”

陈朝起身要离开。

“陈朝,你不要走,我有话问你。”

徐君音出声留他,陈好只好回来。

“好,你问。”

“你真的把我徐家当棋子吗?”

徐君音微弱的声音中,透着痛苦之意。

陈朝最怕她问这个。

他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将徐刘两家任何一家当棋子,我诚认,我担心徐刘两家有私心,与林家的结盟不可靠,所以有意试探一下,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徐刘两家,更没有想过要害你们。

君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徐家,不但害你父亲惨死,还害得你重伤,但请你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想”

“陈朝,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从始至终都相信你,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听到你这样说,我很开心,真的。”

徐君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道:“陈朝,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我真怕这一切是你有意而为,现在好了,我知道,这只是你的无心之过,我不怪你。”

陈朝只能点头应着,不知该说什么。

任他平日花言巧语,此刻,也是没有任何好的说辞回应。

“好了,现在我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了,你去休息吧。”

徐君音关切地道:“帮我叫我哥哥一下,我要见他。”

陈朝应了声,便是离开房间。

房外,林英男、徐章他们都在。

就连林正和林夫人此时都是赶了过来。

他们每天都会过来在这里待上一些时间。

陈朝的消极,让林府中的人都是有些不安。

“朝儿,你没事吧?”

赶来的林夫人,正见陈朝出来,看他削瘦的样子,泛黑的眼圈,林夫人直抹眼泪。

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好女婿,那就是亲儿子。

陈朝在房中的这几日,林夫人和林英男不知道在一起抹过几次眼泪了。

“岳父、岳母放心,我没事。”

看向徐章,陈朝道:“君音醒了,要见你。”

说罢,目光刚落在自家娘子的身上,陈朝身体一软,便是瘫倒在了地上,昏昏欲死。

这一下,把在场的林正、林夫人、林英男吓了半死,都是慌的手足无措了。

直到这一刻,林英男才清楚,她这个平日没正形,总想着占她便宜的夫君,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对林府更是如此。

她从来没有见过,林府下人会如此在乎林府的哪个主人。

这几日陈朝的消极情绪,令得整个林府的下人都是情绪不好,一脸的心事。

一些下人更是私下聚在一起,商议着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家姑爷开心起来。

陈朝的突然昏迷,在林府中很快被一群下人知晓,一个个都是唉声叹气,做事频频出错。

好在老医师给陈朝检查一番,声称并无大碍,只是没有休息好,没有吃什么东西,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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