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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诡妻与怪婴》


第一章 意外怀孕

据新闻报道:全国孕产妇在2017年的死亡率为19.9/10万,婴儿死亡率为7.5‰,也就是说,每十万个孕妇有19个因为难产等各种原因死亡,每一千个婴孩中有7个死亡。

这些死亡原因,大部分是医学上可解释的。

但是,有极小一部分婴儿死亡事件,原因离奇,医院对此也是讳莫如深,找一些借口遮掩,淡而化之。

有时,孕检一直显示婴儿正常,但是分娩的时候,医生突然就宣布婴儿死亡了,还有一些孕妇,生产之前,一切正常,但生产之后,就突然精神失常了。这其中不乏有医疗事故,但是有一些是有极其可怕内幕的。

一般的婴儿出生之后都会哭,但有些婴儿却笑,一般婴儿出生时没牙齿,但有些却很反常的长了一口白森森的尖尖小牙。

新闻一:某产房孕妇生产,护士被吓的嚎啕大哭。据后来护士说,是第一次看到生产,被那种气氛吓哭了。

(难道是婴儿太丑,还是孕妇生产时的景象太可怕?护士的心里如此脆弱?坊间迷信传闻,胎儿出生即是鬼魂转世投胎,所以,在人生产的时候,其实是有鬼在旁边的,胎儿一生下来,那个鬼魂立即附了上去,难道是这个护士在某种机缘之下,看到了这个鬼魂?)

新闻二:某个胎儿出生,孕妇难产大出血,后来检查,在该孕妇子宫壁上,都是某种抓痕,发现这个婴儿长了指甲,那种成人一样的硬指甲,据医生推断是孕妇怀孕的时候,钙质食物药品吃的过多,导致婴儿有此异变。

(但真相果真如此?坊间传闻,此种异变婴孩,其实叫做花婴。何为花婴?可能岁数大一点的人,都听说过一个词,“拍花的”,百度上对于这个词的解释:用迷药或者其他的手段来拐骗儿童的人,称其为拍花的。拍花的,除了用迷药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手段?百度也没讲,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很神秘的一种邪术,其实,就是用花婴的手,晒成干之后,用药粉浸泡,用此手摸小孩的天灵盖,就可以迷惑小孩心智。)

种种关于婴儿的可怕传闻,真真假假。

而我,由于一次意外,却卷入了与婴儿有关的恐怖事件之中。

我在一所城市读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叫晓雯,俩人情投意合,又都是学霸,共同语言多,发展迅速,不久就到了如漆似胶的程度,一天不见心里就痒痒。

谁说过一句关于恋爱的话,形容的很是贴切,说是热恋中的人看彼此都像是沙漠中的水源,冰天雪地里的火炉,不时刻黏在一起就难受,必须牵着手才感到踏实。

大三期间,有一次我俩出去旅游,在外面开房,卿卿我我,甜甜蜜蜜,没成想避孕措施出了问题,意外之下,晓雯怀孕了。

我俩一时都慌了,毕竟,俩人还在上学,根本还没有为人父母的准备,不过经过一番冷静思考之后,晓雯的意思是生下来,终归这是一条小生命,也是爱的结晶,我理解晓雯,也支持她的想法。

晓雯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当时,她才十岁,父亲在西北支教,母亲去探望,哪里想到,二人出去走动,遇到了泥石流,不幸双双遇难,晓雯瞬间成了孤儿。

现在,这肚子里的婴儿,对于她来说,不仅是一个小生命,更是一种对亲人的渴望。

反正,我俩是要结婚的,早生晚生都差不多,既然赶上了,那就生下来。

为了顺利迎接这个珍贵的小生命,我找了全市里最好的妇产医生陈凡给晓雯看胎,据说这个陈凡,是有名的妇产科专家,有人送锦“祖传妙手,当世菩萨”,表示感谢。

陈凡原来是一家公立医院的主任医师,后来,自己辞职单干,成立了家小私立医院,自己任院长,虽然收费比公立医院高,但护理好,各方面条件周到。而且,有些公立医院一旦出现产妇有疑难杂症什么的,都得请陈凡去,在他手下,也算是拯救了很多小生命。

市里有钱人生育,一般都会选择陈凡的医院,除了条件好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在陈凡医院里,私下里会与孕妇签订协议,一旦出现由于医院的生产医疗事故,不能保母婴平安,赔偿10万人民币,这也是个极其诱人的条件,而且,这么多年来,在陈凡医院里的产妇,没有一列出现意外的,这也造就了其良好的口碑。

所以,我对这个陈凡医生是十分的信任。

陈凡给晓雯检查过后,说胎儿一切正常,我就等着当爸爸就好了,但是有一点,就是这婴孩有些胎心不稳。

我就问什么叫胎心不稳,对婴儿有什么影响。

陈凡说胎心不稳也是常见症状,不用太担心,不过晓雯腹中胎儿不稳的有些过大,正常胎儿的胎心率正常值是120~160次,而这个胎儿,居然达到了180,有些偏高了,可能是由于胎儿太活泼所导致。

我就问有没有什么方法来降低一下胎心,毕竟,胎儿太活泼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陈凡就说,让晓雯平时多休息,也可以吃一些中药,并推荐了一家怀仁堂的的中药铺子,说那里的中药纯正。

他开了一个中药方子,说吃上一个月,保准见效。

我拿着中药方子就去这个怀仁堂抓药,怀仁堂不大,是在一个街道角落里的小药铺子,三四十平米,里面有一个柜台,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药匣子,一个个的油光锃亮,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有一个老者,六十多岁,戴着一副厚厚的大眼镜,正在闻草药,还有两个年轻女子,穿白大褂,帮忙抓药。

这副搭配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一老二少。

而且令人感到很别扭的是,这两个白大褂女子,她们高矮胖瘦和脸型,都差不多,像一对双胞胎,而且脸色很白,如同被抽干了血液那种白,不知涂了多少粉底。

我心里琢磨着这是老头的俩闺女呢,还是雇佣的双胞胎呢,反正挺奇怪。

我就打了个招呼,把方子往前一递,这个老者拿着药方,推了推眼镜,皱了皱眉,但转瞬便恢复了正常,“小伙子啊,看这字,是陈凡院长让你来的吧。”

“对啊,是陈院长,他说您这的中药纯正,疗效好。”

老者去药匣子里捣腾了一会,拿出了几味药,放在秤盘里称好分量,再分成小份,然后规规矩矩的包在了塑料袋里。

“谢谢老板啊。”交了钱,我就提着药跨门而出。

在药铺斜对面有个晒太阳的老大爷,很是奇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看样子得有七十多岁了,身子蜷缩着蹲在墙角,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间药铺,怀里还抱着一个白色小瓷坛子,跟那种装骨灰的一样,或者应该就是装骨灰的,因为上面有个蓝色的“奠”字。

我走出不远的时候,忽而听到一声叫嚷,“小伙子,你怎么敢买他家的草药啊?”

“大爷,您再跟我说话么?”我扭头问道。

“对啊!”他直勾勾的盯着我道。

我走了过去,纳闷询问:“大爷,他家铺子里的药怎么了?我听说这里的中药很纯正啊。”

只见他不屑的呸了一声,啐了一口痰,鼻子冷冷哼气,“纯个屁!我儿子就是被他家草药害死的!”说着又抚摸了一下那骨灰坛子。

我啊了一声,“大爷,真的假的啊,你怎么确定是吃他家的药死的呢?”

这大爷哽咽了两嗓子,“我儿子感冒了,就琢磨着吃点中药发发汗,上他这抓了点,哪知道中午把草药熬了,给我儿子喝下去,晚上我儿子就浑身发热,四十多度,脑门烫手,都烧迷糊了,立刻叫了救护车,可是到了医院就死了,你说不是他的药害死的是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了些安慰的话,其实心里并不十分认同,毕竟,得病死亡的原因有很多种,机理复杂,也不一定就是这中草药造成的。

反正这大爷对着这药铺子一直骂,神经兮兮的。

我转身便走,这大爷在后面喊了一句,“小伙子,别吃这里的黑心草药!等吃死人就后悔了!你知道药铺子里那两个女娃哇,她们根本不是人,是鬼哇!”

老头这话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大爷,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人,是鬼呢?”

第二章 门外手印

这大爷神抱着骨灰坛子,吸了吸鼻子,神秘兮兮兀自叨念,“我儿子走了以后哇,我就天天来这药铺子门前骂,白天晚上,只要想起儿子,我都起来到这地方骂!咒他们不得好死!”听着老头子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他有些神经质,应该是儿子之死对他造成的刺激太大,以至于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老头压低了声音有鼻子有眼的讲述,“有一天哇,我晚上睡不着,半夜了,就来这药铺子附近溜达,当时一个人没有,黑灯瞎火的,我就看见在药铺子里还有人买药,我就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买药的那些个人哇,我眼熟好几个,都是这一带死了的人哇!我在这街口活了大半辈子,都眼熟,那买药的哇,有我死去很多年的工友,当时就把我吓傻了,再一看那俩抓药的女娃,哪里是女的,就是两具骷髅,俩女鬼哇!小伙子,你快把药退了吧!”

对大爷的这番说词,我是根本不相信,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嘛。分明就是因为儿子之死,对药铺心怀愤懑,想把药店买卖搅黄了,可以理解。

不过他的这番话,还是让我对这个药铺子还是产生了某种疑心,毕竟,那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子确实有些奇怪,脸皮太白了,没有血色,跟白面捏成的假人差不多。

为了安全起见,我拿着这些草药,去了另一家中药铺子,让那里的医生看了看中药的成份,医师说是正品草药,而且药的品相还挺好,这我才放心。

为了方便晓雯养胎,我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回到出租屋后,我就开始点火煎药。

煎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我打开门,顺着楼道左看右看,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是谁没事闲的,正纳闷呢,却发现在门下塞着一张圆形黄色的纸钱,就是给死人烧的那种,而且上面似乎还有字,捡起来一看,上面寥寥草草的写着,“草药有毒”。

八成是那老头搞得恶作剧,他想把那药铺子搅和黄了,偷偷跟着我,然后扔下纸钱跑了,这种骗骗儿童的小把戏,我也没理会,毕竟,我也找别的医生看了,这草药完全没问题。

而且,把草药煎好之后,我还喝了几口,确认一点异常反应也没有,才端给晓雯喝。

晓雯喝完药,我陪着她渐渐睡去。

早上醒来,收拾好书包,我俩刚想去上学,却被防盗门外的景象震惊的目瞪口呆!

绿色的门面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而且,十分的小,像是那种婴儿手,吓得晓雯抱着我哆嗦不止,惊恐之余我立马想到了昨天药铺外面的那个大爷。

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他干的!

扔纸钱就算了,居然还搞这血手印吓唬人,我告诉晓雯别怕,先去上学,我知道是谁,有人要搞事情,而后就气冲冲的去找那老头兴师问罪!

可是在药铺周围找了半天,累的我脚板疼,却也没发现他的影子,妈的,算他走运!

回去之后,我用抹布把血手印全部擦掉,清理干净,心里十分不爽。

我检查了一下,这其实不是真正的血手印,也不是用手掌按上去的,因为大小不完全一样,十分不规整,应该是画上去的,就是某种涂料,还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晚上晓雯问我,说这人找到了吗,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我说没找到这人,不过那孙子敢再找茬吓唬人,我就对他不客气,让晓雯别害怕。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哪里知道,又是十几个血手印!当时我就暴怒了,你二大爷的,还敢来找茬,简直是骑人脖子上拉屎!

送晓雯上学之后,我就去药铺去找那个可恶的老头,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欺负人也要有个度!我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依旧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莫非他也预料到我会来找他,故意躲起来了?

但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今天不找到我就不回去!

经过一番询问,终于打听到了这老头的住址,立马就去了,轮着拳头,三下五除二的将门敲开,本想一番大闹,最后却疑惑而归。

原来那老头病了,躺在床上打点滴呢,他年迈的妻子说老头从昨天晚上就感冒了,根本就没出屋,看来这事应该不是他干的。

莫不是老头花钱找人干的?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目前没证据也不好说。

第三天晚上啊,我也不睡了,就在门里守着,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抓他个现行!直接扭送派出所。

我拿着手机玩吃鸡,心神不宁的连个鸡毛都没吃到!后来又玩王者,本来是最高段位,却玩成了青铜,还被队友骂街。

不过我的心思根本没在游戏上,手头放着根木棍,准备随时出击,可是一晚上却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小手印出现,莫非是这老头看到我找上门去,心虚了,不敢再次找茬,这样识相最好。

就这样,接下来几天都没事了,本以为此事就此平息,却没料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

有一天,晓雯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问我,“沐峰,你用我的口红了吗?”

“没用啊,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你口红干嘛?”

晓雯疑惑道:“怀孕以后,我就没动过口红,可是今天打开化妆盒一看,就剩一点点了,本来是一整根,这可是圣罗兰,好几百一根,我买过的最贵化妆品,一直没舍得用过,怎么就没了?”

“晓雯,是不是你记错了啊,本来就剩那么点了,我真的没动过。”我摊手辩解。

“可是,我记不得我用过啊。”

我笑道,“晓雯,不是有句话叫一孕傻三年么,可能是怀孕了健忘,本来不经意间用了,却记不起来,这种现象有科学依据。”

晓雯一脸懵逼神色,“真是我记错了么,可惜了这么贵的口红了。”

我安慰着,“真是你记错了,改天我再给你买。”

蓦地,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防盗门外的那些血手印,又拿过晓雯的口红闻了闻,登时脑袋“嗡”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那天,我检查了门外血手印,闻着是一种有淡淡香味的涂料,跟晓雯这口红的香味一模一样!

我怔在原地好久,大脑一片空白,晓雯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之后几天,我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结论:是晓雯或者我,晚上梦游,拿着口红在门外画的一个个的小手印。晓雯的口红无故减少,也只能是这个结论。

不过,我何晓雯都没有梦游的习惯啊,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晓雯有没有,我确实不清楚,因为我俩并没有长时间同居,不好判断,但我肯定没有,从小打到,打雷都吵不醒我。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晓雯梦游画的,当然,我不敢把这个悚人的结论告诉她。

红手印事件,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是不是晓雯因为吃了草药之后引起来的某种反应呢,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有些人,对于某些药物过敏或者不适应,身体上可能会出现一些反常的反应。

梦游或者就是晓雯吃草药之后引起来的一种异常反应。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但真相果真如此么,晓雯即使梦游,为何又会在门外画小手印?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

第三章 半夜婴叫

血手印这事不能深究,一旦晓雯知道这种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有一天,我又经过药铺那里,正巧再次碰见上次那抱着骨灰坛的大爷,他似乎还认识我,斜着身子瞥了两眼,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讥讽讪笑,“小伙子,你没吃死哇。”

这叫人说的话么?我强压心中火气,故意挑着眉毛气他道,“大爷,没有啊,这药挺好喝的,喝喝更健康,嘿嘿,我命比您儿子硬。”

他听了一脸的不高兴,气的胡须抖动,竖着眉毛啐了一口吐沫,恨恨恶毒诅咒着,“吃吧,早晚吃死你个小犊子!”

说的我心里很不爽,但和精神病人也没有争论的必要。

扭头刚要走,这个大爷忽而打开了怀里那骨灰坛子,把坛子口对向了我,口中讪讪念叨,“儿子,你看看哇,又有不要命的吃草药了,早晚得下去陪你!”

我刚想回敬一句,冷不丁的窥见那坛子口里,似乎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凝视着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骇得心脏蹦蹦直跳,虽然是大夏天,仍旧一阵恶寒袭来。

再想看的时候,这老头却已经将坛子盖扣上了,搂在怀里,像是爱抚一样摩挲着坛体。

“大爷,这坛子里是您儿子的骨灰?”情急之下,这句话不禁脱口而出。

他瞪着眼睛破口大骂,“不是我儿子的是你儿子的啊!”

我也感到刚才有些用词不当,咽了咽吐沫,不再理会,大踏步的跑开了。

一路上,我琢磨着,老头那坛子里未必是儿子的骨灰,可能是一条蛇或者是别的小动物,因为骨灰不可能有眼睛。

但坛子里那双眼睛的眼神特别恶毒,像是某种有思想的东西,带着极大的怨念那种,如果做一个比喻的话,像是一个男人正撞见老婆出轨,那种怒不可遏,恨意浓浓,能杀死你的眼神!

动物的眼神不会这样,应该只有人能发出来。但那么小的坛子里怎么装的下一双活生生的眼睛呢?即使把人的眼睛挖出来,装里面也不行啊,那样早干瘪了。

可能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这神神叨叨的大爷确实诡异的很,也不知道他那坛子里装的是什么恶毒之物,还是敬而远之,不惹为妙。

转眼间,晓雯已经怀胎七月有余,一切正常。

再也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血手印的事已经渐渐被淡忘,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回来躺在床上,刚熄灯闭眼,还没睡沉,忽而就隐约的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爸爸!

我猛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静谧无比,刚才那声音难道是幻觉?我揉了揉太阳穴,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刚要再次睡去,耳畔却又传来一声:“爸爸”!这声音无比清晰。

当时我就炸毛了,立即打开灯,四下里查看,难道在出租屋里还藏着一个小孩不成?

翻箱倒柜,哪里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确定,刚才那声绝对不是幻觉,一定有人喊爸爸。

莫不是这房间里有婴儿鬼?是鬼魂在叫?

不不不,我从不信这些,一定不是。我认为一切都有科学合理的解释。

坐在床上,我静心的仔细思索了一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晓雯说梦话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之后,从晓雯口中传出的一声“爸爸”印证了我的想法。

真的是晓雯说梦话了,我给她盖了盖被子。

也许,是她在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见到了久违的爸爸,这才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

不过,我总觉得怪怪的,一是,晓雯以前基本没说过梦话,二是这声“爸爸”,含有那种稚嫩的奶味,充其量也就是不超过三岁的孩童,晓雯怎么发出的呢?莫非,人在梦中,发出的声音可以与平时不一样?

我上网查了查,医学目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研究,也许是的,人在梦中,或许根据所梦到场景的不同,真的能够发出不同的声音。

看着睡得香甜的晓雯,又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我忽而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这声音不会是她腹中婴儿发出来的吧。

我将耳朵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仔细倾听,片刻之后,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吓得我半死。

只见晓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支支吾吾道:“沐、沐峰,你在做什么?”

我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尴尬的编造解释,“晓雯,我半夜睡不着,上网看手机,有人说,七八个月的胎儿会发出咕咕的声音才健康,所以忍不住就听了听。”

晓雯阴沉着脸,抚了抚小腹,“有病,你有病,网上的人更有病,哪有发出咕咕声音的印婴儿,胎儿又不是老母鸡!”

我挠着脑袋嘿嘿一笑,“就是,网上的人真有病,我这就换马甲怼他。”

躺下之后,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症结,无论是以前的血手印,还是今天这个喊爸爸的声音,似乎在这些事情的背后,有某种更深层次的缘由。

这还没算完,更离奇的事情接踵而至了,一天晚上,我蓦然惊醒,是因为恍惚间听到了三声“爸爸”,也就是连续的叫了三声,“爸爸”“爸爸”“爸爸”!

开灯一看,可把我吓够呛,只见晓雯的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双手握着拳,紧紧的抱在胸前,而双腿也弯曲着,就像是那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形态差不多。

这究竟是是怎么了,莫非晓雯又做噩梦了?

我想轻轻的抚平她的双腿,可是没想到劲还挺大。

晓雯的嘴唇有些发白,额头上也有些汗珠,有可能是做噩梦了,据说,人在做噩梦的时候,千万别叫醒,否则,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也不敢做什么,只好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守的时间长了,有些发困,我就一会睁眼,一会闭眼的看着晓雯,迷迷瞪瞪之中,忽而听到一阵鼓点般的声音,“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半睡半醒的我一下子滚到了床下,彻底摔醒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晓雯,自己也不清楚,刚才那些声音是我做梦还是真的。

有句俗话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刚才那阵焦急的婴儿声音,是在我梦中出现的,因为先是听到了晓雯口中喊爸爸的声音,然后我脑袋里就有了印象,而后加之有些紧张,做梦就梦见了。

我这样给自己解释,或者在某种程度上,也算上安慰自己。

经过这番惊吓,我是睡意全无,走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两把脸,不经意间照了一下镜子,吓得我“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镜子上,竟然画着一个婴儿!一个咧嘴而笑的婴孩!

跟那些门外的血手印差不多,我一眼就看了出来,还是用晓雯的那支口红画的,贴着闻了闻,一样的香味,果然没错,我赶紧用抹布摸去,清理干净。

喘了喘气,定了定神,又打开晓雯的梳妆盒,拿出那根圣罗兰口红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确实是用这支画的,因为上次我看,还比现在稍长,如今短了一些。

坐在床上,我头皮发麻,四肢发冷,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梦游,画了这个婴儿,一种是晓雯梦游画的,当然,晓雯画的几率大一些。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就一边玩手机一边守着晓雯,约么两个小时之后,晓雯才渐渐的改变这种姿势,舒展成了正常形态,真是一夜惊魂。

自从晓雯怀孕,在我家似乎就在上演一部真实的恐怖片,但其背后的导演又是谁呢?

甚至说,是人是鬼?

第四章 踮脚走路

恐怖的事情还在继续,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天晚上,我和晓雯吃过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而听到有人敲门,“砰砰砰”,“砰砰砰”,还挺急促的。

这大晚上的是谁?以前从未有人敲门啊,难道是房东?我顺着猫眼一看,吓得陡然后退了两步,竟然是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大爷!

我的脑筋瞬间飞快的转动起来,“他来干什么?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莫非他跟踪过我?”

“砰砰砰”的沉重敲门声再次响起,晓雯对我道:“沐峰,是谁啊,怎么不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深深的呼吸了几次,猛地将门拉开。

这老头一见是我,双目放光,长吁了一口气,“小伙子,总算找到你了!”

“大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是这样,我儿子和我说哇,,不想让你死,让我来找你。”

“您儿子?您儿子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我儿子托梦告诉我的。”

我差点喷他一口老血,额头一片黑线,“大爷,天不早了,您快回去吧,回去晚了您妻子不放心。”

没想到他还挺倔强,神色郑重道:“我儿子说了,你要大祸临头了,他想救你!”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无奈回应,“大爷,你儿子说怎么救我?”

“我儿子说要亲自告诉你!”

“您儿子都去世了,怎么告诉我啊?”

他将骨灰坛向前一递,“你抱着骨灰坛睡一宿觉,我儿子就会托梦给你了!”

老头这话让我又气又笑,感情他这是不是说相声呢,记得以前春晚电视上有个小品,那就是托梦,他不是从那模仿的吧,转而我回道:“大爷,这个真不用,请您在梦里向我转达对你儿子的感谢。”

只见他怒目而视,嘴角颤抖着,一副耸容,蹬鼻子上脸还来劲了,“你个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要不是我儿子说救你,我才不来呢,你的死活管我狗吊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哇!”

这话说的太气人,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我非得抽俩嘴巴不可,“您老该干嘛去干嘛去!我不需要!”

这老头见我态度强硬,毫不妥协,便老泪纵横的对着坛子哭诉:“儿哇,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来帮他,是他自己非要找死!”

我强压心中火气,暗自说真晦气,怎么碰见这么一个怪家伙。

老头一边对着坛子哭哭啼啼,一边对着我说脏话,也不走,我也没办法,懒得和他纠缠,再争吵也是徒然,索性直接“砰”的一声将防盗门重重关上,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回到屋里,晓雯问道:“沐峰,刚才是谁啊?你俩吵啥呢?还要死要活的。”

“一个神经兮兮的老头,是个半疯,净说些没用的,我也不认识,不用管他。”

半夜里,我总觉得不踏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深人静,闭着眼睛,隐隐约约的听到在门外,好像有种轻微的脚步声,似真似幻的,就像是那种踮着脚尖的人在走路,难道老头还没走?

我起身之后,来到防盗门前,顺着猫眼看,却啥也没有,等到躺倒床上,轻微的那种踮着脚尖走路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我拿着木棒子,猛然打开门,赫然发现,在门旁放着老头怀里的那个小骨灰坛子,下面还压了一张字条,“明早五点我来取,用不用你看着办。”

“用你个毛线!”我心里暗自说着,随即关上防盗门。

回到客厅,我来回踱着步子,其实,这骨灰坛子,在某种程度上,比那老头更可怕,因为那天,我看见其中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现在,我也很好奇,忍不住想打开看个究竟。

所以又打开防盗门,蹲在骨灰坛旁边,但伸手好几次,终归是心里发怵,没敢行动。

我虽然没打开坛子盖,但触碰到了坛面,令我十分惊诧的是,这坛子竟然十分的寒冷,似乎是里面装了一块寒冰,真是怪异至极,这里面装的到底是啥玩意?

关上防盗门,回到客厅,但却心烦意乱的睡不着,因为一闭眼,就好像听到那种轻微脚步声,但仔细听又没有。

最终,都半夜两点了,我实在是发困,上下眼皮子打架,就迷迷叨叨的半躺在沙发上眯了一晚上,也没睡沉,因为总觉的门外有个人在踮脚走路。

我定了闹钟,第二天五点的时候,准时到猫眼那里看着,果真见老头步履蹒跚的来了,抱起骨灰坛子面无表情的离去。

我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吃早饭的时候,晓雯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看我,似乎有些话想说,但欲言又止。

我感到有些蹊跷,“晓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晓雯道:“沐峰,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我半夜醒来,看见你在客厅转悠。”

“对,最近我有些感冒,昨天夜里头疼,睡不着,起来转悠了一会。”

“沐峰,你是不是脚后跟上长鸡眼了呀?很疼。”

“没有啊,我脚很好呀,没长鸡眼,很健康,一点也不疼。”

晓雯满面疑惑道:“哦,那就奇怪了,昨天晚上你在客厅转悠的时候,怎么还踮着脚尖啊?我还以为你长鸡眼了脚疼呢。”

听完晓雯这句话,我身子陡然一颤,跟触电一样,差点没吓晕过去,吃饭的筷子都掉了,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冒凉气!

“晓雯,是不是你睡迷糊了,看错了啊?”我小心翼翼道。

“没看错啊,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所以还特意看了看,以为是你脚上长鸡眼了,疼的睡不着觉,加上我也犯困,就没叫你。”

虽然天气暖和,但是我仍旧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水草一般缠得我难以呼吸,难道昨晚,我一直听到的那个踮着脚尖走路的脚步声,其实是我自己?

我双手抱着脑袋,头有些痛,根本找不到这一切该如何解释,甚至连一个合理的推断都找不到切入点。

我向来都习惯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一切问题,从小到大都如此,上学时,老师就教我,一切都有合理的科学解释。

以前那个防盗门上的血手印,可以勉强归结为晓雯梦游画的,还有半夜听见婴儿喊爸爸的声音,也可能是晓雯梦里发出来的,可是这一次我踮着脚尖走路,又该怎么解释?我自己根本没一点察觉。

“沐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晓雯看我面色异样,关心问道。

我故作镇定,免得她担心受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晓雯,我没事,其实啊,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疯老头,把我气的,气得我心神不宁的,睡不着觉,我之所以踮着脚尖走路,是怕大晚上的,踱步子发出声音影响到你休息。”

晓雯满脸歉意之情,“沐峰,我怀孕这些日子,也真是难为你了,忙前忙后,啥事都让你做,是不是太累了。”

我揽着她的肩膀,轻声温语,“没事,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晓雯软软的依偎在我怀里,抚摸着我脸庞,柔声道:“沐峰,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出去吃顿大餐,然后去唱唱歌吧,缓解缓解劳累,你为了我和将要出生的宝宝攒钱,天天出去兼职,都累瘦了。”

我抚着晓雯长长秀发,心中暖意无限,看着窗外升起的朝阳,心中的一切雾霾都似乎烟消云散了,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夫复何求,我觉得为她能战胜一切,“好,咱们出去放松放松。”

第五章 三次借火

我和晓雯晚上吃完自助海鲜大餐,又去KTV唱歌,大声吼麦,当了一回麦霸的感觉,酣畅淋漓,把多日来的心中愤懑阴霾一齐发泄了出去。

一边唱歌一边喝啤酒,在酒精的麻醉下,更显的热血沸腾,发泄的更痛快,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冒热气,真舒坦。

这么多天,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神经一直紧张兮兮的,压抑的特别难受,这回算是彻底的放松了。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我俩才从KTV相拥而出,但还有些意犹未尽。

经过这一番彻底的放松,我的心情也舒展了很多,走在大街上,漫步在橘红色的霓虹灯下,好像有无数蜡烛涌动,浪漫而温馨。

我和晓雯相依相偎,燕语呢喃,有说有笑,似乎重拾起了最初相恋时的美好时光。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条陌生人的短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为了你的性命,打掉胎儿!

我登时就怔住了,这条信息是谁发的?是恶作剧还是什么?

转而又回复了一条:为什么这么说?你是谁?

片刻之后,陌生人的短信再次回复:这个胎儿,很不正常,如果不尽早处理掉,你的性命堪忧。胎儿的性命和你的性命,只能活一个,二者之间,你选择!不用管我是谁,请相信我,我绝无坏意。

我又回复了一条: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陌生人回复:自从有了这个胎儿之后,你在生活中是不是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这个胎儿造成的,现在处理掉这个胎儿,为时未晚。当然,这要看你的选择,如果你执意不听我的劝告,你也不要后悔。

我没有再回信息,暗自琢磨着:这个信息是谁发的呢?而且,还知道我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就是幕后黑手?

如果一切是他导演的,目的又是什么?想让我处理掉晓雯肚子里的婴孩吗?

这时,陌生人又来信息了,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只见信息上写着:你在生活中碰到的种种离奇事件,绝对不是我背后搞的鬼,而且,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但肯定是很可怕的,而且,会越来越可怕,直到你死亡为止。而这一切,都是胎儿引起的。我只是一个建议者,如果你非要舍己保胎,我也不干涉。

看完这条信息,我仔细想想,似乎这人又真的并无恶意。

我把这个手机号的姓名,存成了建议者。

其实,这个建议者所说的事情,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因为我也是很奇怪,自从晓雯怀孕之后,确实一连串的怪异事情接踵而至,我也想到了,会不会在某种程度上,与晓雯怀孕有关,或者说,与晓雯腹中的胎儿有关,但我的想法全是无端揣测,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个陌生人直接点破了。

可是,还有一点疑惑困扰着我,那就是,为啥晓雯这个胎儿不正常呢?

想的头疼,我和晓雯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牌下。

不远处一辆闪着昏黄灯光的老旧公交车晃晃悠悠的驶了过来,“吱”的一声停在了站牌前方,车门缓缓开启,我和晓雯登了上去,还没等我投币,这车就猛地启动了,害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没向后跌倒,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公交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晓雯也差点摔倒,要是摔了胎儿,我非告公交司机不可!随后说道:“司机师傅,开车注意点,别这么猛。”

这个小伙子也没看我,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还是继续猛开。

我和晓雯坐在后排,偶尔聊上一两句。

不过晓雯似乎有些困,不一会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了过去。

此时,我扫了一下车厢里的乘客,感觉到有些不正常,这并不是我多疑。

这辆公交车上,除了我和晓雯之外,一共有三位乘客。

其中一个是个年轻女子,长的很漂亮,但是穿着打扮很另类,怎么说呢,浓妆艳抹,穿着旗袍,头发挽起,特别像那种民国时期大上海的风尘女郎,就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唱“夜上海,夜上海”的那些女郎。

莫非这女子是附近那个剧组的,刚排练完毕,还没来得及卸妆?也有这种可能,不过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她的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就是那个年代的人,难道是因为太入戏了,在车上也情不自禁的模仿着角色?

第二位乘客呢,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满脸皱纹,光看面部,像一只癞蛤蟆,这么形容不是我有意贬低,因为这老婆婆的脸上肉很肥,都褶皱着,一层层的压着,把眼睛都给盖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睁开眼睛。

最奇怪的是,她的手中,提着一个老旧的竹篮子,而里面呢,竟然都是黄色的纸钱,这又不是清明节,大晚上的,提着一篮子纸钱,真是让人想不通。

而第三个乘客,好像更不正常,这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扎了一个蝴蝶结,应该是十一岁,因为我是从她手中捧着的蛋糕判断的。

小女孩双手捧着一个圆形奶油蛋糕,上面插了十一根蜡烛。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蛋糕上的图案。

一般小女孩的生日蛋糕,上面的涂鸦都比较可爱卡通,有小娃娃的,或者小猫咪,或者微笑的头像,都是非常温馨的。小女孩嘛,正处在花一般的年龄,梦一样的岁月,喜欢这些东西。

但是这块蛋糕上面居然用黑色奶油画着一颗骷髅头!而且是非常恐怖的那种。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难道还有小女孩喜欢这东西?

正在我惊异疑惑之时,那个穿旗袍的民国打扮的女人,把脸朝向了我,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借火。”

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不知道她啥时候在嘴里叼上了一根香烟,双目茫然而空洞的盯着我。

我咽了咽吐沫,伸到口袋里,将打火机递给她,但是她却不接着,还把头伸向我,似乎在等我点。

我此时有些惊恐,打了两下火,才打着,把烟给她点上了。

这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而此时我也感到很纳闷,公交车里不是不允许吸烟吗?这个司机怎么不管呢?是看到漂亮女人吸烟就不管吗?

给女人点完烟没半分钟,那个提着纸钱的老太太又走到了我面前,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用一种苍老沙哑的声音道:“借火。”

我把手机递给她,她同样不接,而是拿着纸钱等着让我点!难道想在公交车上烧纸吗?

此时,我的后背都湿透了,我看了看那开车的司机,他根本没反应。

这老婆婆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把肥脸靠近了我,喊了一声,“借火!”

口中一股腐臭的气味,就跟臭豆腐一样,熏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得多少天没刷牙了啊。

我虽然害怕她的样子,内心恐惧无比,但更害怕她的口气,再说一句话,估计我就被熏死了。

我赶忙打着火,给她手中的纸钱点着了,果然,她真的在车厢里烧起纸钱来了,这司机也不管,带着火星的纸灰漫天飞舞,在幽暗的车厢中宛如一片鬼火。

此时,我就想拽起晓雯下车,但是又察觉出了异样,因为这么半天了,公交车根本没停过!司机一直是猛踩油门,风驰电掣的狂奔!

莫非我坐上了一辆鬼公交!

我浑身冰冷,连脑袋都渐渐发晕。

正在害怕的时候,那个端着蛋糕的小女孩又走了过来,稚嫩的说道:“借火。”

刚才那老婆婆已经够可怕的了,但是这个小女孩差点没把我吓死,因为刚才没看清,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双目都是眼白!没有黑眼仁!

我此时有了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忽而想起了老家有一个传闻,说是在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两个肩膀和头上各一把,也叫阳火,这三把火一灭,人就死了,此时,这三个人,是不是就来借我阳火的恶鬼啊?!

怪不得我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喊话的力气都没有,比我和晓雯第一次出去开房,大战八百回合还虚弱,而且,不单单是没力气,更是恶寒不止,像是身处冰柜,可能是三把火中的两把已经被借走了!再给这个小女孩点蜡烛的话,估计我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小女孩看我无动于衷,忽而呲牙咧嘴,尖叫起来,“借火!”

第六章 骨灰坛子

我看着面容憎毒的小女孩,踌躇无措,拿着打火机,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小妹妹,回家让你爸爸妈妈点蜡烛好不好呀。”

“借火!”小女孩再次怒吼,声色俱厉。

“小妹妹,这么大一个蛋糕,你自己吃不了啊,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吧。”

小女孩的牙齿越呲越长,“借火!”

“小妹妹,我的打火机里没气了,点不着啊,不是不借给你。”

小女孩似乎出离奇的愤怒了,直接尖啸着扑了上来,咧着的大嘴似乎可以吞下我的整个脑袋,吓得我直接翻白眼。

我想躲都躲不开,因为身子已经瘫软的像一团棉花,毕竟三把阳火中的两把已经被借走了,还剩一把,完全就是个会喘气的稻草人差不多。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公交车忽而“吱”的一下停了,车门缓缓开启,上来了一个人,居然是那个抱着骨灰坛的大爷!

说来也奇怪,这大爷一上来,那个小女孩竟然乖乖的退回了座位,抱着蛋糕低头不语。

那个抽烟的女人也把烟掐了,烧纸的老婆婆也停顿下来,回到了了原位。

那种感觉,就像是上自习的时候,一群小学生正在教室里聊天嬉闹,突然班主任走了进来,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这大爷四处一打量,看见我了,脸色沉沉道:“真晦气,怎么又碰见你这该死的毛头小子,我等下趟公交车!”

说着转身就要下车,不管这大爷是不是精神病,可此时都是我的救命稻草,他一旦下车,我就玩完了啊,我急忙撑着力气喊道:“大爷,您别走,您千万别走!”

这老头看了我一眼,冷哼道:“看见你我就来气,那天好心好意给你我儿子骨灰,你还把我关门外了,我不想看见你!”说着就一脚迈了下去。

“大爷,您千万别走,都是我不对,以前都是我不对,我给您认错!您千万别走!”

这大爷回头道:“你知道错了?”

“我知道啊,我错了,真错了。”

这大爷冷冷笑着,“知道错了啊,那也晚了,我就是不想和你坐一辆车!”

眼看大爷要走,我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喊道:“大爷,您是我亲爷,千万别走,求求您了!”

这老头一听我叫他亲爷,又走了上来,“小伙子,你真的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

“那我说的话你信不?”

“信信,您说什么我都信。”

随后这老头坐到了旁边的位子,“小伙子,其实啊,我懒得帮你,主要是我儿子,说不想让你死,今天我在这碰见你,也是昨天晚上,我儿子托梦给我,说我今天让我在这站牌等着一辆2路公交车,不来,你就得死,所以我来了。”

“是是是,谢谢大爷救命之恩。”顿了顿我又道:“大爷,那您儿子为啥非得救我呢?”

这大爷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他说想亲自告诉你。”说着把骨灰坛子往我怀里一递,“我儿子说想亲自和你聊聊。”

也奇了怪了,自从这大爷一上车,这公交车到哪个站都停了,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提着纸钱的老婆婆和小女孩,也都在老头上车的下一站下车了,我的体力也渐渐恢复。大爷说明早五点,去我家门口取骨灰坛子。

等到我们楼下的那个站,晓雯也醒了,完全不知道在车上发了生了什么。

看见我抱着一个骨灰坛子下车,纳闷道:“沐峰,你抱着一个骨灰坛子干嘛呀,哪弄来的啊,多晦气。”

“哦,这个骨灰坛子吧,是刚才你睡着了的时候,有位大姐上公交车卖,这大姐挺可怜的,我就买了,就当捐助善款了,准备回家养花。”急促之下,我也根本没啥好借口。

晓雯皱眉道:“扯淡,快扔了,你给大姐钱我不反对,给了就给了,但拿骨灰坛子养花绝对不行!”

“晓雯,这不能扔!”

“为啥不能扔啊?一个骨灰坛子难道还是宝贝啊。”

“晓雯,你别说,还真是宝贝,这个骨灰坛子,刚才在车上我就想给扔了,但是无意之间,我看了看造型,好像还是个明朝成化年间的景德镇瓷器,只是不知道谁给涂抹成骨灰坛子了,改天我去古董店问问,没准能卖个好价钱。”我都为我自己的机智点赞。

晓雯狐疑的看了看这坛子,一脸懵逼神色,但也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中,将骨灰坛子赶紧放到屋里的角落,因为这个坛子很凉,抱着这个坛子,跟抱着冰块一样。

冲了一个澡,晓雯就回屋睡觉了,我准备拿着这骨灰坛子睡沙发,因为一旦睡在床上,我怕骨灰坛子离晓雯太近,引起她做噩梦就不好了。

今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很是诡异,因为似乎那老头,根本没看见那三个“鬼物”,而且好像公交司机也根本没看见,也就是我自己看见了。

老头上来的时候,“鬼物”则立刻安静了,这些鬼物,是怕老头,还是怕老头怀里的骨灰坛子?这一切是不是老头的安排呢,目的就是想让我抱着这个骨灰坛子睡一觉,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老头今天表面上好像是救了我,谁知道一切是不是他在幕后搞鬼?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竟然是今天那位陌生人的信息,他又想告诉我什么?

信息里写到:千万别相信抱着骨灰坛子的老头,他是坏人。

我就把信息回过去了:你到底是谁啊,这样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吗?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胆量的话,咱们就在光天化日下见个面,把啥都摊开了说,别总偷偷摸摸的发信息。

不一会,陌生人回信息:好,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在凤凰咖啡馆见面,最后一排靠窗座位,不见不散。

这真的出乎我意料,这个神秘人竟然要现身了!我心里激动的不得了,他应该知道一切秘密,谜底最终要揭开了!

这一切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终于要真相大白了,我差点手舞足蹈,这些日子,怪异的事情差点没把我折磨死。

这天晚上,我对着那骨灰坛子看来看去,终究没有抱着睡,因为我总觉得,里面的那双眼睛,十分恶毒,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绝非善类,一旦着了道,就坏了。

还有,这个坛子十分冰凉,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又心里痒痒,想打开,但一想到那双怨愤异常的眼睛,就没敢。

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我在门口等候,老头果真准时来取骨灰坛子了,我打开门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大爷,您来啦。”

老头这回乐呵呵的,没有板着脸,“小伙子,见到我儿子啦。”

我笑着点点头,“看到啦。”

“看到就好啊,我儿子都和你说什么啦?”

老头问的我一怔,不过以我的思辨能力,哪能被这点小把戏难住呢,“大爷,你儿子嘱咐我,说呀您年纪大了,少操点心,不让我告诉您。”

老头点了点头,“还是我儿子孝顺啊。”随后又抚摸着骨灰坛子哀声叹气道:“我的好儿子啊,你咋这么早就去了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那个药铺子里的人都该死。”

上午八点,我就早早的到了凤凰咖啡馆,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等待着那个神秘人的到来,心里那别提多激动了,这么多天的紧张压抑,最终要有一个结果了,一切都将要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了。

第七章 两个媳妇

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那个医生陈凡!怎么会是他?

我心里一阵惊诧,难道他知道这里面事情的前因后果。

陈凡坐到了我对面,要了两杯果汁,但喝了半天,却未提一个字。

最后我实在憋不住了,就开门见山问道:“陈院长,你约我到这里来,你发那些信息,你知道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陈凡点了点头,“沐峰,我知道导致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

“是什么?”

“是你女朋友晓雯腹中的胎儿。”

我十分惶惑不解:“这个胎儿为何是源头呢,有什么证据?”

陈凡沉默了片刻,蓦地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口吻问道:“沐峰先生,我想问你个私事,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在去年农历七月十五同过房?也就是说,你回忆一下,胎儿是不是大概那个日子怀上的。”

我拿起手机查了查,因为开房的时候,我都是用携程软件订房,这个便宜。

这一查不要紧,算了算,果真是农历七月十五,随后一个月,我和晓雯都没开房。

是那时怀上的。

陈凡若有所思,眉头紧皱,低头不语,搓着双手,沉默了好一会。

“陈医生,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他一边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讲述起了曾经的往事,据他说,他的母亲,他的姥姥,太姥姥,年轻的时候都是接生婆,到他这里已经第四代了,接生婆在古达也叫稳婆。

陈凡经常会听姥姥讲述一些关于接生的陈年旧事。

据他姥姥讲,有时接生的时候,有的婴儿不正常,比如绝大多数都哭,婴儿必须得哭,有的不哭,就在屁股上打了几下,有时还把宝宝倒过来浑身上下都拍打,万不得已还要掐一把,必须把婴孩弄哭,当然,这不是虐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但是有极个别的婴孩不仅不哭,反而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咧着小嘴会咯咯咯的怪笑,任你打他,掐他,也都不会哭,这种反常的婴孩叫笑婴,笑婴是怎么产生的呢?据他母亲等上面三代人总结,大概是孕妇在怀孕期间,被什么东西附体过,也就是说,在怀孕的时候,可能碰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这些东西缠上过,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除了这种笑婴,还有的婴孩是身体上某些部位不正常,比如,双头怪婴,三臂婴儿,还有长獠牙等,则大概是在农历七月十五鬼节或者几个恶日那几天同房怀孕导致的,当然,同房的时辰,还有讲究。

当然,出现这些情况都是极少数,他母亲姥姥和太姥姥三代,也没见过几例,而且,在旧社会,发生的概率还大,都没多少,新社会了,这种情况就更加少见了,几乎根本没有,比中五百万彩票的概率还小,我这是在他在行医生涯中的第二例。

我急忙追问:“那还有一例呢?那例是谁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黯然神伤的说是他的妻子。

我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妻子?”

陈凡说他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信她姥姥这些话,认为是封建糟粕,迷信思想,嗤之以鼻,但同时呢,医生自己的好奇心又特别重,非得验证一下,要用实践来打破这种传言,结果他就选择了七月十五特殊的时辰与妻子同房,却没想到果真中招了,妻子生出来一个长着獠牙的怪婴,最后他不得不忍痛将孩子埋了。

而且医生表示,这些不正常婴孩,必须杀死,不然,父亲遭殃,她姥姥就曾经亲眼目睹一个刚满月的长獠牙婴孩,将他父亲都啃噬死了,场面极其血腥。

听完他的讲述,我有些不寒而栗,“陈院长,你的意思是说,晓雯是七月十五怀孕的,也就是个怪婴,对吧。”

陈凡点了点头,据陈凡讲,怀胎是怪婴,就会因怪婴而引发很多怪事,当时,老婆怀孕之后,家里总是出现很多怪事,差点把两口子弄的神经失常了。

我若有所思,难道这一系列的怪事,都是由晓雯肚子里的婴儿引起的?我又问道:“那不是说怪婴生出来会吃父亲吗,你怎么没事呢?”

陈凡说,在孩子出生前几天,他们家就请了好几位道法高深的道士,这才将婴孩给镇住了,要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如果晓雯的婴孩一出生,我恐怕就性命休矣。

陈凡说,他本来不想干预我的事情,但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想法,觉得还是通知我一声好,但至于我怎么选择,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不会干预。

听陈凡说完,我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原来一切真的是晓雯腹中的婴儿导致的。

转而我又问道:“陈医生,那你在信息里说,不能相信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老头,为什么呢?”

陈凡说这个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杀人犯,关进监狱二十多年,出来以后神经就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儿子死后,受了打击,经常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放曾经放火烧那个药铺子,被警察抓了一个现行,现在还是取保候审状态呢,所以肯定不能相信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原来是这样。

陈凡之后表示,至于生不生这个胎儿,是我和晓雯的分内之事,他不会强行建议,而只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只要婴儿出生,我必死无疑,让我掂量着办,如果选择现在引产,那么还有救。

我又问陈凡,在公交车上见过鬼,差点被鬼杀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婴儿,在他老婆怀孕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见过鬼。

陈凡揉了揉脑袋,说他见过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我们谈论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这陈凡才离去,最后,我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陈凡说没有,至少他不知道。

对于陈凡这说辞我是半信半疑,比如,为何七月十五就会怀鬼胎?

为什么这个胎儿就能引起这么多恐怖事情?

也许,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七月十五会怀鬼胎,而鬼胎呢,又能引起一系列离奇事件,至于为何会引起,则不明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这事情也真闹心,尤其是说有我无胎,有胎无我,越想越烦,喝酒专门治闹心,俗话说,想不明白的时候,就无需再想,出了咖啡馆,我去附近超市买了一瓶伏特加白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登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却看见晓雯坐在最后一排,我纳闷道:“晓雯,你干嘛去着?”

晓雯对我道:“今天一天你都没在家,我自己在家呆着也没事,就逛了一会街。”

我坐在晓雯身边,偶尔疗伤一两句。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相思风雨中》这首歌,登时我就纳闷了,这首歌是我专门为晓雯设置的铃声,而此时,晓雯坐在我身边,是谁打来的呢?

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晓雯的号码!

是不是某种诈骗的新方式呢?我好奇的接通一听,那边竟然是晓雯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急促和嗔怒,“沐峰,你跑哪去了啊,一整天都不见你!快回来!”

的确,我与陈凡见面的时候,把电话关机了。

听到电话里这熟悉的叫嚷,我心脏差点骤停,又转头看了看靠在我肩膀上打盹的晓雯,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一百个问号。

究竟谁是晓雯,或者说,究竟哪个才是真的晓雯?

我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的晓雯说道,“晓雯,你一直在家吗?”

“废话,我挺着个大肚子,你说能去哪啊,楼里还停电了,这黑灯瞎火的,我害怕!”

第八章 公交惊魂

正在这时,身边的这个晓雯忽而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沐峰,你跟谁打电话呢?小点声,吵到我了,我有点困。”

我急忙挂了电话,口不择言的胡乱编造着,“啊,是一个朋友。”顿了顿我又道:“晓雯,你的手机呢?”

晓雯回道:“我的手机啊,忘在家里了,逛街没带。”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仍旧是《相思风雨中》,我偷偷的将声音调到最低,然后压在耳根处接听,那头传来晓雯暴躁的喝声,“沐峰,你个混蛋,你到底去哪了?!还挂我电话,你是不是找死啊!快点回来!”

这声音,是晓雯确定无疑,而且,说话方式,也像晓雯,晓雯平时很温和,就像一只小猫咪,但暴脾气一上来,立马变成大老虎,也够我喝一壶的。

但是我身边这个,音容相貌,与晓雯也是丝毫不差。

到底哪个是真晓雯,我汗流浃背,战战兢兢,脑袋发懵,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旁的晓雯见我一脑门的汗水,用手给我擦了擦,“怎么啦,沐峰,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感觉好热啊,这公交车里太闷了!简直透不过气,我去前面车窗处吹吹风。”找了一个借口,我就走到公交车中间,然后给儿时的发小楚江拨通了一个电话,向他请教解决办法。

说起这个发小楚江,那可是个人物。

楚江,是他爸故意给他起的名字,楚江王是十殿阎罗之一,楚江他爸希望他长命百岁,小鬼不敢捉拿,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好像确实给他带来了某种好运,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楚江坐着村里的一辆老旧面包车去镇子上赶集,结果半路上,出了车祸,车上人全死了,只剩下他一个,而且毫发无伤。

原来他家里是卖纸人纸马的,也就是给死人烧的那些东西,做的是死人买卖,据说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离奇事件,对于种种灵异事件,也照猫画虎学了一些处理办法。

上大学之后,我寒暑假都打工,回家乡的时候少了,也就没怎么联系,听人说,楚江在经历一次大劫后,还拜了一位很厉害的老师,学了一些方数,甚至能离魂去阴间,但不知真假。

此时,情急之下,我也没别人可以求教,只能向他求助。

拨通电话之后,我长话短说,用这辈子最精炼的语言,描述了这件事情,“楚江,现在我面前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女朋友,怎么分辨真假!”

那头楚江回道:“沐峰哥,你没逗我吧。”

“逗你个大头,有办法就快点说吧,要不然,我就要完蛋了!”

楚江沉默了两秒,忽而道:“沐峰哥,你不用分辨。”

“啊,楚江,这话怎么讲?”

“因为你碰上了双胞胎姐妹花呗!”

“你小子认真点,不是姐妹花,我怕其中一个是鬼啊!”

“那更好啊,是人鬼姐妹花,峰哥,你走桃花运了啊。”

“噗!”我差点喷血,要是这小子在我跟前,我非得一脚飞踹,“楚江,说真的呢!”

此时,我感觉到了后面座椅上的晓雯站了起来,慢慢的向我走来。

而且,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直觉告诉我,她不是晓雯!因为那个公交车司机,好像不是人!反光镜里,他根本没脸!一片黑乎乎的。

也就是说,这车根本就是死人开的车!要把我引向死亡。

只听电话里的楚江道:“沐峰哥,你周围没人吗?”

“没人,只有鬼!”

楚江啧啧道:“沐峰哥,现在我告诉你办法,你站在原地不动,闭上眼睛,然后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随后,口中大声的喊‘啊’,记得,千万不要停!”

这也叫办法?!我心中一百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情急之下,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希望楚江这招管用。

我闭上了双目,而后双手紧紧的捂住两耳,最后张开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大声的喊“啊”!

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只觉得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楚,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位大爷惊诧而愤怒的站在我面前,周围还有一圈人在围观我,侧目而视,就像看耍猴一样,议论纷纷。

我左右看了一下,此时,正在站牌处等车,根本没在什么公交车上,周围也有很多等车的人。

这个大爷解释说,见我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还拼命大喊,以为是我喝多了耍酒疯呢,直接上来就一巴掌。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后怕,刚才,要不是楚江,我恐怕就被那辆鬼公交给带走了。

转而我急忙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楚江,你的方法真好用,居然这么简单就能驱鬼?”

楚江咳咳道:“沐峰哥,你的酒终于醒了啊。”

我纳闷道:“楚江,你这话什么意思,刚才我真的见鬼了啊。”

“沐峰哥啊,哪有那么多鬼让你见啊,你以为你是捉鬼的钟馗啊,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一会哭,一会笑,这分明就是你醉酒时的表现啊,小时候,初中高中,咱哥俩在一起喝过多少次酒,每次只要你喝醉,就是这样,说话哭哭笑笑,然后还唱歌,唱《相思风雨中》。”

“楚江,那你让我站在原地不要动,闭着眼睛,捂住耳朵,然后大声喊‘啊’是为什么?”

楚江解释道:“大晚上的,天黑,而且你身边也没朋友,我是怕你喝醉了,胡乱走,一不小心掉河里淹死,所以才让你原地不动。让你大声喊‘啊’,是能让车提前躲避,怕车不小心撞到你,而且能引起路人的注意,没准就有人报警啥的,或者警车也能看见,能帮你醒酒。”

操,原来是这样啊!听完楚江的解释,我豁然开朗,但同时又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难道真是我喝醉了产生的幻象?刚才真的就是虚惊一场?

回到家里,我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把自从晓雯怀孕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大致的说了说,问他有啥看法,就算今天晚上,是我醉酒下产生的幻觉,那么以前的事情,究竟应该怎么解释。

楚江听完,也表示确实有些蹊跷,这些事情,未必都是常理所能解释,他马上动身,来找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问楚江,“听说最近几年你跟一个高人学了本领,竟然可以去阴间,是真是假啊。”

楚江回道:“确实可以去阴间。”

“哎呀,你小子长本事了,竟然可以去阴间,那来了之后,跟我讲讲阴间上啥样子的。”

楚江回道:“我确实可以去阴间,但只能去一次,而且是有来无回。”

楚江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幽默。

楚江道:“沐峰哥啊,我要是真能去阴间,那早就成亿万富翁了,不用说别的好处,就说现在警察命案有多少没破的,我直接去公安局,说能去阴间查案,那得发多少财啊。再说,要是真能去阴间,我第一个就查查杀害雪儿的凶手,然后亲自将他碎尸万段!!”

说到雪儿这里,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思绪陷入了一阵极度痛苦的回忆漩涡,雪儿,是楚江高中时的女朋友,不过被人残忍杀害了,至今毫无线索,其实,我知道凶手是谁,但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报警,也不能告诉楚江。换句话说,只能让真相尘封。

我又和楚江天南地北的侃了一会,然后说等到他来了,再为他接风洗尘。

楚江说让我放心,只要他一到,管他什么鬼怪,都得靠边站。

第九章 死亡首饰

周末了,晓雯说自怀孕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出去逛街,十分憋得慌,想和和同宿舍的闺蜜去逛商场,说上次那圣罗兰的口红也用完了,想去再买一个便宜点的,以用作不时之需,毕竟,女人时不时的要画些淡妆。

我直接塞给晓雯一千块钱,“晓雯,上次我说给你买口红,一直没空呢,拿去买吧。”

晓雯弩着小嘴,娇柔笑道:“我的小峰峰,啥时候这么大方啦,以前我要是买稍贵的化妆品,都心疼的嘬牙花子,这次出手跟土豪一样,爱死你啦。”

我挺了挺胸脯,“那是,我沐峰的老婆用,就得用最好的。”

晓雯娇媚的白了我一眼,双目柔情满满,“瞧你那傻样,这五百块钱呀,你让我买我也不买,咱俩多攒些钱吧,宝宝出生会花销很大的。”

我嘿嘿一笑,弯腰抱拳:“谢谢精打细算通情达理的老婆大人。”

晓雯用粉拳锤了我一通,“你个坏沐峰,大坏蛋,是不是早就就知道我不会买,才这么假大方。”

“等我赚大钱了,一定送老婆两朵花,有钱花,随便花。”

晓雯笑的柳眉弯弯,无比可人,“好啦,好啦,别闹啦,我跟你也不是看上你的钱了,要是我真是那样的人,早就对班上的富二代陈建廷投怀送抱了,以前你追我的时候,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着我,可是我依然选择了你呀。”

晓雯搂着我脖子,来了个吻别,就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晓雯出去逛了一整天,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没回来,我就打了个电话,晓雯说很久没出来逛了,姐妹们很开心,多玩会,让我放心吧,人挺多的,再逛一会就回去,还说姐妹们都给她买了些小玩物,为了即将出生的小娃娃庆祝。

等到晚上九点,晓雯才回家,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我急忙接了过来,放在屋里。

晓雯舔着嘴唇一笑,“我的好老公沐峰,我把你的钱全都花啦,我算不算一个败家女人呀!”

“花就花吧,不给媳妇花给谁花啊。有句话说的好,‘钱是王八蛋,没有咱再赚’。”

“哈哈,老公你最可爱了!”晓雯斜坐在沙发上,“沐峰,我今天可不是败家子,我虽然把钱全花光了,可是却赚了一笔钱。”

说着,晓雯打开了一个土黄色的布包,“哗啦”一声倒在茶几上,“你看,这是我今天用八百块钱买的金首饰。”

我随便看了一眼,有一只金镯子,一双金耳坠,一只金戒指,一条金项链,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发出黄灿灿的光芒,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别逗了,八百块钱买的,这些少说也得值八千,我的傻老婆啊,你是不是被这些地摊假货骗了啊。都说一孕傻三年,我以为是夸大其词呢,没想到是真傻啊。”

晓雯哼了一声,弩着小嘴,拿起那金镯子试戴在手腕上,“才不是呢,我买的时候,到金店里验看过,是真的,不信你明天也可以拿到金店里验看。”

听了她这话,我仍然有些不信,毕竟,这些金饰品,颠颠重量,加起来少说也得有400克,就算最低230一克,也得八千多块钱,花八百块钱就能买到,不是卖货的人是个缺心眼二百五,就是假货。

当然,我也不能深说,更不能埋怨晓雯,就算她花八百买了假货,开心就行呗,有孕在身,最重要的是心情好。

我装作一脸兴奋的样子,假意奉承着,“哎呦,媳妇今天可算是赚大发了。”

晓雯白了我一眼,把玩着这些金饰品,悻悻道:“看你这语气,就知道你不信,好啦好啦,信不信随你,反正是真的。”

我拿起金项链看了看,心中忽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饰品不是哪个抢劫的歹徒为了销赃转手,情急之下随便甩卖的吧,转而问道:“晓雯,这些金饰品你是在哪买的啊?这么便宜,一定不是正规的金店吧。”

晓雯回道:“当时啊,我和姐妹们逛完街,正等公交车,就看见在站牌附近围着一圈人,我们过去一看,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坐在路边,摆着这些金首饰,说八百块钱拿走。围观的人虽然都很好奇,但没人敢买,认为老婆婆是骗人的,而那个老婆婆呢,一口咬定说是真的,至于为啥卖这么低,是有原因的。”

我好奇道:“晓雯,那你为啥敢买,你就不怕是假的啊?再说,你知道这些金饰品,是不是偷来的呢?要是买了这些销赃的货物,那八百块钱打水漂了倒是小事,到时候警察找上门来,可就坏啦。”

晓雯接着叙述了现场的情景:当时谁都不相信这个老婆婆的东西是真的,包括晓雯自己,也不信,可是过了一会,就从远处来了几个警察,来劝这个老婆婆,原来啊,这个老婆婆的女儿和女婿,长期出门在外,从来不回家看望,老婆婆生病了也不回来,老婆婆心灰意冷,就准备把这些女儿曾经的饰品卖了,但有一个要求,就是买饰品的人,得逢年过节去看看她,聊聊天,也算认个干女儿,聊慰对女儿的思念之情。

原来是这样,我又追问,“晓雯,那当时围观那么多人,这么大一个便宜,怎么没人占呢?难道他们都是傻子?”

晓雯耸了耸肩,“老婆婆当然不是逢人就卖,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条件,说这些首饰,要卖给有缘人,也就是相貌像她女儿的人,而我正好有八分相似,这个婆婆啊,当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什么也不放,泪眼汪汪的乞求,就差给我跪下了,我看着婆婆可怜,也就买下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又有些不解,“晓雯,既然这个婆婆要找有缘人,干脆把这些首饰白送得了,还要八百块钱做什么呀?”

晓雯回道:“这个老婆婆之所以象征性的收些钱,只是想让这个有缘人觉得不欠她的,如果白给,对方心里也难以接受。”

我思忖了一会,拿着这些首饰左看右看,总觉的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晓雯说话的时候,有些闪烁其词。

我走到卫生间,关上门,偷偷的给她的闺蜜程菲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这些首饰的事情,程菲是晓雯宿舍最好的姐妹,今天也和晓雯一起逛街了。

其实,我并不是怀疑晓雯说谎才打的,也不是想验证这些首饰的真假,我是怕晓雯中了某种圈套啊,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太多了,骗子花招太多,骗局也是防不胜防,要晓雯买的真是销赃获,我俩得赶快报警,免得受牵连。

但是程菲说完这首饰的来历,我心里凉了半截。

原来,这首饰确实是一个老婆婆卖的,她们跟着晓雯去金店验看了,也是真的,但是老婆婆之所以卖这些饰品,并不是因为女儿女婿出远门不回来,而是,女儿出车祸被撞死了。

老婆婆很是悲伤,思女心切,想找一个长的像她女儿的人,逢年过节聊聊天,来排解心中那种强烈的对女儿思念之情。

原来这些金饰品,是一个死人的。

不过晓雯换了一种说法,应该不是想故意欺骗我,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毕竟,说买来了死人的东西,说不定我反感,俩人还得吵架。

我从卫生间出来,只见晓雯靠在沙发上,瞪着杏眼,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非常不悦。

“老婆,你这是咋啦?”我问道。

第十章 女人头像

晓雯把手机“啪”的往茶几上一放,“刚才程菲给我打电话了,说你问她那些首饰的来历。”

我嘿嘿尬笑,额头黑线无数,心里暗道,这个程菲可真是个最佳损友啊,我这前脚刚问完,后脚紧接着就告诉晓雯了。

“老婆,我真不是怀疑你说假话了,而是担心你被骗了啊,现在社会上,那骗子实在太多了,你说万一中了套路,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晓雯一脸不悦,粉颊微白,蹙着柳眉哼了一声,“是啊,这些首饰,是那老婆婆死去女儿的,你想说什么吧!”

我走到沙发旁,挨着晓雯并肩而坐,刚想揽她小腰套近乎,却不料她挪了挪身子,与我拉开了一尺距离,“别和我套近乎,你有什么话,赶快说。”

“晓雯啊,这些首饰,就算再好,可却是死人的啊,多不吉利,咱们别要了,明天就退回去吧。”

晓雯立刻叱喝,“沐峰,你以为我是看着这些首饰值钱才买吗,主要是那老婆婆太可怜了,当时那架势,我要是不答应,她没准就敢一头撞在站牌上,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抿了抿嘴,“那咱不要这首饰了,把首饰退回去,然后也逢年过节陪老婆婆聊聊天,这也行啊。”

“沐峰,你说,咱们这孩子没多久就要出生了,那时需要一大笔钱啊,你去哪弄?”

“我现在不是一有空就兼职打工么,钱我可以挣啊。”

“沐峰,我知道你天天起早贪黑,一有时间就去做家教,做兼职,风雨无阻,特别辛苦,可是,这首饰,就算是死人的,也未必就不吉利吧,咱们都是大学生,怎么能信这个呢,再说,这首饰,也是我正当得来的呀。”

俩人聊的不欢,晓雯进屋去睡觉了,我在客厅里,打量着的这些金饰品,心里惴惴不安。

因为我总有种感觉,这一切的发生,似乎不是偶然,最初的血手印,到后来洗手间镜子上婴儿,还有半夜的婴儿爸爸,我踮着脚尖走路,直到现在这个老婆婆。但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我真是一筹莫展。

这些饰品的做工十分精致,可以看出来,这老婆婆的女儿生前也是个爱美之人,可是手镯上一些细小的雕刻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些极小的字,站起身来,放在灯光下,仔细一看,写的应该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随后我又拿了戒指,发现上面也有字,写的是“生死与共”。

我又拿项链看了看,上面居然也有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而一对耳环之上,左右则各刻着一句诗,“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

我靠在沙发上思忖很久,有了一种想法,看来,这些饰品应该不是女子自己买的,她应该还有一个恋人,这些饰品,也是两人对爱情盟誓的信物,两人约定同生共死。

我忽而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两人约定同生共死,那么女孩死了,那男孩死了吗?

或者说是男孩死了,女孩又殉情了?

我急忙上网查了查相关新闻,果真,网上有好事者,前段时间还真爆过料,确实,在同一路口,只相隔了七天,便殒命了,先是男孩死了,后来女孩也被车撞死了!这俩人是情侣。

而且还配有照片,死去女孩的手指上,赫然戴着一个戒指,大致从外观看,正是晓雯拿回来这枚!

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说是女孩故意在男孩逝去的地点殉情?抑或是男孩的鬼魂,控制了车辆杀死了女孩?比较科学的解释是第一种。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些首饰也都是不详之物,明天赶快劝晓雯退回去或者卖掉。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晓雯一声悚然的尖叫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光着屁股疾冲了出去。

一看茶几上,顿时也心中大骇,不知谁素描了一个女人头像。

而且,把耳环,项链等都摆放在了这个头像相应的位置。

晓雯问这个是我搞的恶作剧吗?

我为了晓雯不害怕,就说是我闲着没事,瞎画的,晓雯气的给了我一顿迷你泡泡拳。

不过我还是强烈要求晓雯把这些首饰还回去,因为我骗她说晚上做梦了,梦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女人来找我,要首饰,晓雯不还的话,我估计就得被这女人把命索去。

晓雯也不是不通情达理,所以就把这些首饰一股脑的给了我,告诉我了这老太太的小区住址,我当时包着首饰就出来了,直接做出租车就赶往那老太太的小区。

哪里知道,行驶到半路的时候,那个司机忽而咯咯咯的怪笑,我就问他笑啥,他也不回答,就是一个劲的怪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我坐在后排,通过前面的反光镜一看,可把我吓了一跳,他的脸笑的很怪异,好像被某种力量控制着发笑,不是发自内心的。

而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司机还开始唱上了,“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卧槽,这不是晓雯昨天带回来的首饰上刻的字吗?怎么现在这司机唱上了!

我心里一惊,坏了,这八成就是我怀里这些首饰造成的!莫非这些首饰把亡魂招来了!附在了这司机的身上?这可咋办。

我大叫着让这个司机停车,可是对方根本视而不见一样,还是猛踩油门,连方向盘也不打,直直的在马路上冲撞着,照这个样子冲下去,我早晚和他一起同归于尽啊。

这可咋办,车的速度很快,我也不能跳车。

我急忙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楚江听完情况,马上说让我先把那包首饰给扔下去!

我立即打开车窗,将首饰扔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首饰扔下去之后,出租车司机立即恢复了正常,立即将车停了下来,回头惊恐的看了看我,说了一句,“刚才我怎么睡着了。”

我赶紧下车,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江解释说,坊间老百姓都有传闻,说死人的老物件最好烧掉别用,用了不好,但具体怎么不好,普通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出于对死的忌讳。

其实,死人的遗物,有种学名叫做“死人赠”,又叫“阴礼”,顾名思义,大概也就是死人的品赠或者阴间礼物。

有些情侣,之所以为对方殉情,并无完全是本意,而是受了这些阴礼的影响,睹物思人,越陷越深,脑瓜一热,就选择了殉情死亡。

死去之人的执念越深,则这些“死人赠”的力量就越大。

我听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江还说,有些阴婆,也就是可以去阴间请魂的人,她们在去阴间的时候,可能就会佩戴一些死人生前的物件,这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阴性,否则,基本下不了阴间。

当然,万物皆有两面,“死人赠”也有好有坏,未必都是坏事,这得看死去之人的意愿,比如,母亲快去世了,把金银细软传给儿女,一般都没事,因为是善念,有些还有保驾护航的作用。

我暗自惊奇,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说道。

楚江还说,最可怕的死人赠就是古代被砍头的囚犯的囚衣,有时有些大牢里的犯人,莫名其妙的自杀了,可能就是被穿上了被砍头枪毙之人的囚衣,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一点痕迹不留。

我暗自咋舌,看来楚江这小子本事长了不少啊,知道这么多啊。

我便问楚江这些死亡首饰怎么处理,直接扔了行吗?

楚江直接道:“不行!”

第十一章 我成了杀人嫌疑犯

我说为啥不行啊,刚才从出租车上扔下去不是管用么?

楚江说,那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方法,扔了只是治标,不是治本之法,从刚才出租车的情况来看,这“死人赠”的执念太重,我已经染上了这些死人赠的气息,最好能够送回去,物归原主。

否则,只是扔了的话,这些“死人赠”的煞气会一直跟随着我,除非我死了,直到找到下一个宿主。

这么可怕啊,听完楚江的解释,我马上又回头捡起了那些首饰,急匆匆的朝着那老太太的小区跑去。

这一路,我也不敢坐车了,怕再出现什么离奇事件,直接一路沿着手机导航,在绿化带里跑,免得横生灾祸。

足足的跑了小半天,才到这老太太的小区,我向着门卫打听了一下,门卫说确实有这么个老太太,但他不知道住在几楼几层,但是这老太太,天天穿着一身红色运动衣,一般晚上八点,会在对面的人民公园里活动活动身体,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找到了。

我也没办法了,这小区很大,楼挺多的,我也不可能一家家的敲门找,此时只有等待晚上老太太出现。

我给晓雯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在家里等我,不要着急,我得等到晚上才能回去,晓雯说让我注意安全。

我就抱着这些首饰,在小区对面的人民公园的一个躺椅上坐着,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在离我不远处,有俩下象棋的老头,兴高采烈的下着,一会跳马一会飞象,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我看了看,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看啊,这俩老头,走的不对,比如,大家都知道,马只能走“日”字,而象走“田”,这俩老头瞎几把走,居然就把马走田字,拱卒也一下可以拱两步,真有意思,俩人都不会下啊。

都把老将吃了,还接着玩,有病啊,而旁边有经过的人,似乎没人看见这俩老头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而这俩老头,一听见我笑,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我,而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竟双双的朝我走了过来,我正纳闷呢,他们为啥朝我走啊,难道就因为我笑了两声吗?

这俩老头就一直围着我转圈,这是嘛意思,看我长得帅?

可是我突然一低头,这才发现了不同之处,这俩老头的脚,都没挨着地,是稍微离地飘着的,我还纳闷呢,莫非这俩老头身怀绝世武功,会什么“凌波微步”之类的,又看我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想收我为徒?

可是我怔了片刻之后,终于明白了,这俩老头莫不是鬼吧!当即吓得大呼一声,抱着首饰就在公园里狂奔,俩老头就在后面追,可是你想想,我哪能跑过他们,正在这个当口,慌不择路之下,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登时将对方撞的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我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老头,老头仰面摔倒,怀里的骨灰坛子也飞了!

此时,我身后的那两个恶鬼老头也快追上我了,情急之下,我忽而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老头的骨灰坛子旁边,而后拿了起来,将坛盖揭开,将坛子口猛地对准了追我的那俩恶鬼老头!

说来也奇怪,这俩老头也不知道看见坛子里面有什么了,吓得往回猛跑,瞬间又消失了,我急忙又将坛子盖盖上。

此时,这摔倒的老头呻吟着坐了起来,口中喃喃道:“我儿的骨灰坛子呐!”

我赶忙将骨灰坛子还了回去,又将老头搀扶了起来,这老头本想发怒,但一看是我,也没生气,“啊呀,小伙子,是你啊,差点把我这老腰给撞断了。”

“对不起啊,大爷,我刚刚在练习百米赛跑,没留神。”

老头道:“是啊,小伙子,你跑的真快,我看新闻,那个什么牙买加的博尔特,跑的快,你这速度,超他没问题啊,你可以参加奥运会拿金牌啊。”

我心里暗想,可不是么,我刚才被鬼追啊,能不快么。

老头抱着骨灰坛子,忽而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儿子又饿了,我得找食物给他吃。”随后便走了。

送走了老头,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看来些死亡首饰得尽快交给这个老太太,否则,我这条小命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夜幕很快降临了,我焦急的四下里看着,寻找这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老太太,果真,在八点半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这么一个老太太,浑身上下穿了一身红色的运动衣服,包括鞋,都是红色运动鞋,我如同见到了救星,赶快抱着这包首饰跑了过去,口中还大喊着:“大婶,你等我一下!”

此时,这个红衣老太正在锻炼,但是锻炼的样子有些奇怪,她在练习倒着走路,其实,倒着走路,也是目前一种流行的锻炼方法,据说,能治疗腰椎病之类的。

我飞快的朝着这老太奔了过去,但是,这老太似乎走的也挺快的,即使倒着走路,我也追不上,我跑的越快,她倒着走的越快,这真是奇了怪了。不仅仅是奇怪,而且细思极恐,有些吓人,你想啊,一个老太,倒着走的这样快,难道是鬼么?

但是我此时,必须把这些死亡首饰还回去,不管她是人是鬼了。

就这样,我在人民公园里追追逐逐的,一直到晚上十点,这老太进了小区,我直接也追了进去,我追到一层楼道里,看见这老太把门关上了,我跑到门前,使劲的敲门,足足敲了有五分钟,可就是没人开。

难道老太是个聋子?

左邻右舍的都被我敲出来了,让我小点声,再这么大声敲门,就要报警告我扰民了。

最后,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事吗?”

房间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灯,我也看不到什么,“老婆婆,你好,这是您那天给我女朋友的首饰,她还回来了,那八百块钱,我也不要了。”

这老婆婆很是愤怒的吼了了一句,“我不要!”

随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纯粹是有病啊。

她不要怎么办,我也不能留着啊,这东西害人!

转而我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说这老太太不要这些首饰啊。

楚江说,看来情况不妙,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我可以先挖一个洞,把首饰埋了,然后在首饰上尿一泡尿。

我说尿尿管啥用啊?

楚江忽而道:“哎呀,沐峰哥,我忘了,你不是处男了,童子尿才管用,不过也尿吧,总比不尿强。我这两天就到你那里了,等我到了再做下一步处理,记着,在我到之前,千万别再碰这些首饰!”

我按照楚江的方法,在人民公园一处草坪下面挖了一个小坑,将布包放在里面,然后尿尿,又用土埋好了。

急匆匆的坐车赶回家里,晓雯问我还回去了么,我说已经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咚咚咚”的敲门,说是小区物业,我穿着内裤刚打开门,迎头就被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给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还咔咔一下给我戴上了手铐,“沐峰,我们有证据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

我脑袋上瞬间闪现出八百个问号,我谋杀谁了啊?

晓雯听到响声,也冲了出来,被这个阵势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男朋友不是杀人犯,他胆子很小,哪里敢杀人呀。”

第十二章 殉情女友

但民警并未过多解释,便把我押上了警车。

我仍旧一脸懵逼,在车上连连追问我到底杀谁了?

到了派出所里,民警将我带到审讯室,才点明,问我昨天是不是去见了一个老太,随后将相片放在了我面前。

我一看,点了点头,这就是昨天我还首饰的那个老太。

随后民警说,这个老太今天被发现在自家被吊死了,而且通过小区的视频监控发现,我先是在人民公园里追老太,后来又尾随着老太进楼了,是最后一个接触老太的人,所以有重大作案嫌疑。

当时我就目瞪口呆了,这老太昨天上吊死了?

而且,民警还当场把那些首饰放到了面前,询问我为什么埋在了人民花园之中。

我就把晓雯收到老太的首饰,然后我觉得不详等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当然,我没提什么见鬼的事情,毕竟,这些提了也是白提,没准民警还以为精神病呢,民警听完我的叙述,未置可否。

准备先拘留我二十四小时。

其实拘留我二十四小时,我倒不怕,因为老太不是我杀的,查明真相之后还得放了我。

我担心的是,老太太死了,而这包首饰无法物归原主了,那么是不是厄运会永远缠上我,直到逼死我?

不过三四个小时之后,警察就放我走了,我走出派出所一看,是楚江来了,而且手里提着那包首饰。

我就问道:“楚江,你和派出所说什么了,他们怎么将我放了?而且,连首饰也给你了?”

楚江道:“我和他们说老太是自杀,而且我给他们看了证据,所以你的嫌疑被排除了。”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楚江道:“就这么简单。”见我一脸懵逼,他又解释道:“峰哥,其实,以前我和这派出所打过一回交道,帮助他们破获了一起杀人案,所以熟悉了,熟人好办事嘛,这个你懂的。”

“楚江,真有你一套啊,不过那包首饰怎么处理?”

楚江道:“峰哥,这个首饰我看过了,不是那么简单,刚才在派出所,我也请人查过了,查到死亡的那对情侣,男孩是个公交车司机,女孩是个幼儿园老师,先是男孩先出车祸死了,后来,那女的又被这辆公交车给撞死了,我也看了女人出事那天的监控录像,那辆的公交车,就像失去了控制,是追着女人撞,也就是说,不是女人殉情自杀,而是开公交的蓄意谋杀,或者说,是那天开公交的司机,被死了的那个男孩控制,撞死了女孩。”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啊,那么这个男孩为啥一定非要杀死那个女孩呢?就算是情侣,也未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吧,难道真是说死了都要爱,必须死也得一起死?”

楚江道:“峰哥,你说的有道理,那个男孩为啥非要杀死女孩,这个还有待调查,也许是因为太爱了,非要这个女孩陪自己一起死,也许是别的原因。”

我又问道:“楚江,那男孩的鬼魂,为啥可以留在阳间呢?我听说不是人死了,鬼魂立马就会被鬼差抓走吗?”

楚江道:“这个也得调查,普通人死后,人死如灯灭,鬼魂立马就被收走了,绝对不可能遗留在阳间,这赵小刚的鬼魂为何能一直滞留阳间,也是个迷。”

“楚江,那这包死亡首饰怎么处理?老太也上吊自杀了,我该怎么办?赵小刚的鬼魂会不会非要杀死我?”

楚江拍着胸脯道:“峰哥,这不是有我呢吗,现在我来了,你就甭担心了,咱们马上就处理这事,先去找那天开公交的大伯。”

楚江已经从派出所查到了信息:这个大伯叫黄景,现年五十六岁,已经开了二十年公交车,为人稳重老实,开车技术也非常了得,那天开车的时候,监控显示,好像是突然喝醉了酒一样,转着方向盘就撞向了那个女子。

那女子的幼儿园,就在那个路口附近,女子下班一出来,这老伯就像是发疯了,开车就猛猛撞了过去,同时受伤的还有几个行人,女子命丧当场。

这个老伯因为那天腿撞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修养,警察也询问过,老伯的回答出人意料,他开到那路口的时候,突然之间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双眼,眼前一片黑漆漆的,然后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自己就晕过去了。

来到医院里,我和楚江就径直找到了老头的病房,当时,老头正躺着听收音机呢。

楚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开门见山就来了一句,“老伯,您现在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做噩梦?”

老伯惊呼了一声“啊”,“对,我天天晚上啊,就梦到车开到那个路口,然后就把人撞了,我这是心里有愧啊。”

楚江道:“您不是心里有愧,您是心里有鬼!”

老头目瞪口呆,“我心里没鬼啊,我那天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眼睛就被人捂住了一样,才撞的人。”

楚江道:“赵小刚在出事的前几天,丢失了一尊小金佛,而那尊金佛,现在就在您手上!”

赵小刚就是那个男孩,也就是死亡情侣的男方。

老头一怔,“没有啊,你含血喷人,赵小刚是在半路上丢的,报警了,现在也没找到。”

楚江呵呵一笑,“老伯,您要是不说,我就走了啊,您就等着,被这噩梦折磨死吧。您若是说实话,我就能帮您止住这噩梦,而且我也不会说这金佛是在您这里。”

就在我俩要出病房的时候,这老头忽而服软了,“你们等一下。”转而老伯很不情愿的说:“其实这金佛啊,真的不是我偷的,是我捡到的。”

据这老伯回忆,那天,他和赵小刚一起出去吃饭,找小刚喝醉了,回来的时候,掏手机,金佛就掉了,当时啊,老伯没敢捡,而是一脚给踢到了附近的草丛中,这赵小刚呢,走了不一会,发现金佛丢了,就和这老伯一起回去找金佛,但是没找到,也报警了,老伯也让警察搜身了,但没有发现什么。

过了两天,这老伯才悄悄的将草丛中的金佛再次捡了起来,据为己有。老伯思来想去,又良心发现,本来想偷偷的将这个金佛还给赵小刚,但哪里知道,赵小刚突然出车祸死了,这下还也还不了,也不敢告诉警察,更不敢卖,丢弃了还心疼,就偷偷藏在了自家小车的座子下面。

随后楚江带着我收缴了金佛,并告诉老伯,以后噩梦会自动消失了。

我就问楚江,怎么就知道金佛在老伯这里。

楚江说简单,因为一个心思纯正,一身正气的人,是不会轻易被这赵小刚的鬼魂迷住心智的,这老伯一定是心中有鬼,导致心思不宁,才让赵小刚的鬼魂有机可乘。

但是警察审问呢,则不能这么询问,更不会说鬼魂附体之事,也没证据,所以查不到金佛下落。

原来是这样,我对楚江数了数大拇指。

我说那咱们收缴了金佛,老伯的噩梦就会消失又是什么原理?

楚江说这个更好解释了,这金佛已经在老伯心里成负担了,丢也不是,卖也不是,像一块烫手山芋,做噩梦,与赵小刚的鬼魂没多大关系,主要是他自己心虚所致,现在咱们将金佛收缴,他心里这块疙瘩就放下了,自然,也就是没什么压力,睡得香了。

我恍然大悟。又问楚江接下来该做什么,楚江说接下来,就要去查,这个赵小刚,为何执念这样重,阴魂不散,非要杀死女友不可。

我说,那是不是赵小刚,太爱女友了,非要女友下去陪自己。

楚江说,本来他也有过这个怀疑,但是经过刚才与老伯的一番谈话之后,发现可能不是这样,老伯说,赵小刚出事的那天,很是愤怒,有些魂不守舍,但也没问。

这赵小刚本来很爱自己的女友,但不知道由于何种原因,开始恨了,不是因爱杀人,而是因恨杀人,现在,咱们就要把这赵小刚恨的原因找出来。

“会不会是赵小刚的女友移情别恋,甚至给赵小刚带了绿帽子?”我说道。

第13章 恐怖女孩

楚江表示,十有八九是这样,赵小刚已经借黄敬老伯的手把他的对象给撞死了,可是现在还执念甚重,阴魂不散,应该还是有一些心愿未了,八成就是想把那个奸夫给收拾了。

但是,这赵小刚也未必知道奸夫是谁,他的阴魂在世间游荡,大概就是想查出奸夫,然后致其余死地。

我就问道:“楚江,那咱们是不是非要查出这个奸夫是谁,然后让赵小刚杀死,这样才能平息了他的怨愤,从而解救我。”

楚江回道:“峰哥,其实赵小刚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个奸夫,如果咱们能尽快找到那个奸夫,赵小刚了了心愿,也就会魂归九阴,如果找不到,那也杀红眼了,可能谁拿首饰就会报复谁,这就是你拿了首饰,而屡屡见鬼的原因。”

我就问道:“那楚江,咱们找到奸夫,让赵小刚的鬼魂杀死,那咱俩也算是为虎作伥吧,即使警察查不出来,这事咱们也不能办啊。”

楚江反问道:“峰哥,那你是愿意用那奸夫的命换你的命,还是甘愿被赵小刚的鬼魂杀死?”

我回道:“楚江,我是不愿意死,可是用别人的命来换我的命,也不太好吧,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的,我不愿意用别人的命来抵我的命。”

楚江听后哈哈一笑,揽着我肩膀道:“峰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啊,想我楚江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我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还真能任凭这赵小刚的鬼魂在人间作祟啊。”

“楚江,可是,咱们哪里有办法查出那个奸夫啊。”

楚江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四处扫视着过往的人群,道:“在哪呢?”

楚江神秘的一笑,“就是你啊,峰哥!”

我刚忙道:“你别瞎说,哪里是我,我连那女的面都没见过!”

楚江道:“峰哥,我的意思是,让你假装那女孩的对象,然后,用你引出赵小刚的鬼魂,我在趁机灭了他!”

“我怎么引呢?”

楚江道:“这个我早就想好了!”

随后,楚江带着我来到了一家搞图文处理的门市,然后,对着我咔咔咔的拍了不同姿势的好几张照片,让那个搞图文处理的老板弄了约么一个小时,随后拿出了一叠照片,“峰哥,搞定!”

我拿过这叠照片一看,差点吐血!

上面是我和一个女孩的拥抱照,接吻等各种亲密照片!

楚江解释,这是从公安局得到的那个女孩的微博等社交软件上的照片,现在,就把她和我PS一起,造成是情侣的假象,而后,他会通过秘法,让这个赵小刚的鬼魂看见。从而,把他引来消灭!

“楚江,这个方法可靠吗?有把握么?别逗我啊。”

“峰哥,你就放心吧,我能逗你玩吗?”

随后,楚江就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买了一些白公鸡血,还有白蜡烛,然后,在每张照片上滴了一滴公鸡血,然后走到一个郊区烂尾楼处的十字路口,说傍晚十二点的时候,就开始灭鬼!

我给晓雯打了一个电话,说晚点回去,先睡觉吧,我和楚江在处理一些事情。

现在是晚上八点,我和楚江就买了一些火腿面包等吃的,两瓶啤酒,在烂尾楼里找块干净地方就坐着边吃边聊。

我就聊起了自从晓雯怀孕之后,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包括陈凡医生说,可能是晓雯怀的鬼胎,一切都是晓雯肚子里的婴孩引起来的,这到底是咋回事,究竟是不是婴孩的问题。

楚江就说,他现在不能判断,因为还没见到晓雯,也没有了解婴儿的情况,所以不敢下定论,等处理掉这赵小刚的鬼魂,就去看看晓雯,让我不要担心。

午夜十一点的时候,楚江就拿着这一叠照片,点上白蜡,然后在烂尾楼处的十字路口给悉数焚烧了。

而后,就让我在焚烧照片处等着,他先躲起来,等着赵小刚的鬼魂一来,他就趁势而起,消灭之。

说完这些,楚江就钻入了烂尾楼之中,消失不见了。

此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这地方人迹罕至,连路灯也没有,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说实话,我是有点害怕的,尽管知道楚江就在附近,可是也免不了心里有些发慌。

四周静悄悄的,四下里观望着。

这时啊,就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传出来一阵“哒”“哒”“哒”的敲击声音,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么晚了,谁还会来这个地方?是人是鬼?

不一会儿,这个敲击之人出现了,是一个弯腰老婆婆,她手持一个缺口的破碗,拿着一双筷子,在“啪”“啪”的敲击着。

莫非这老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这老太走的极其慢,似乎还一瘸一拐的,来到我这里,突然开口道:“有吃的么?”

要是早知道这种情况,还不如刚才剩一根火腿肠呢,现在身上不仅没吃的,还没钱。

转而道:“老婆婆,我现在身上真没吃的啊,抱歉啊。”

这老太摇了摇头,转而又敲击着碗,向着黑暗之中走去,我目送她消失,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好不是鬼。

这老太走了以后,我就继续等,过了约么半刻钟,在浓重的黑暗之中,竟然传来了一首歌!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这大晚上的,谁有唱起了这个老歌啊,不一会,黑暗之中又有一个人慢慢的走了出来,我差点没吓死!

居然是个穿旗袍的女人,而且我见过,这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朝我借火的民国女人!

此时我才猛然想到,刚才那个敲击着破碗的老太,就是那天在公交车上,烧纸钱朝我借火的老太!

她们可都是鬼啊!

我想喊楚江,那个赵小刚的鬼魂没来,却把这几个鬼给引来了,但是楚江告诉过我,千万不能喊他,一旦喊他,那个赵小刚的鬼魂有所察觉,那么今天晚上就前功尽弃了,赵小刚的鬼魂跑了之后,再想追捕,那么无异于难上加难,大海捞针了,而且,赵小刚的鬼魂知道有人戏弄他,也一定会加倍报复,更加凶残。

所以,我即使见到了这个旗袍女人,也没敢喊楚江,刚才那个要饭的老太,这回似乎并未对我造成什么威胁,那么这个旗袍女人,是不是也没啥恶意?

她边走边唱夜上海,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忽而问道:“你看见我的高跟鞋了么?”

刚才我太紧张,此时,我才注意到她原来是光着脚走路!

我诺诺道:“没有,我没看见啊。”

她叹了一口气,转而又唱着夜上海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回总算对我没啥恶意。

这旗袍女和老太都已经来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那个拿蛋糕的小女孩了呢?

果真,过了没有五分钟,从黑暗中传来了另一个稚嫩的声音,“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二个小孩梳小辫儿。

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吃饼干。

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写大字。”

真的是她!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这小女孩正说道:“你拍五,我拍五。”然后她突然问我道:“叔叔,你知道这句接下来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小妹妹,我不知道。”

她撅着嘴道:“叔叔,你知道!”

“小妹妹,我真不知道啊。”

这小姑娘还不依不饶的,一个劲的说,“叔叔,你知道!快说!”

我此时已经是冷汗涔涔,刚才那个老婆婆和旗袍女都没有为难我,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为难起来了?

没办法,我瞎编了一句,“两个小孩吃白薯。”

小姑娘摇着头,两只马尾辫来回摆动,“不对,妈妈教的我不是这句,叔叔,你快说!”

我又琢磨了一下,“两个小孩骑老虎。”

小姑娘摇着头,依旧说不对,让我接着说,这可咋办啊,她怎么还僵上了呢,正在我满头大汗的时候,忽而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妹妹,是不是两个小孩敲大鼓?”

这回小女孩笑了,说了声谢谢叔叔,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与我岁数差不多的男生,转而感激道:“谢谢你啊,大哥。”

这人冷笑道:“不用谢,我是赵小刚,陈兰兰的男朋友。”

第14章 柜子的秘密

我瞬间一阵头皮发麻,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就是赵小刚!确切的说,应该是赵小刚的魂魄。

我急忙四处张望,想看看楚江去哪了,怎么还不出来,这赵小刚的魂魄已经来了啊!赶快出来灭了啊。

赵小刚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冷冷一笑,“你不用等你的那个在暗处的等着灭我的朋友了。”

我心里纳闷,难道楚江的计划这赵小刚已经知道了吗?

赵小刚道:“你的那位朋友,来不了了,因为我已经把他收拾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支支吾吾道:“你把我朋友杀了?!”

赵小刚阴鸷笑道,“我没杀他,就他那副熊样,不值得我杀,我只是让他先睡一会。”

我心里暗自叹道:楚江啊楚江,你这小子也太不靠谱了,没收拾鬼呢,先被鬼收拾了!把我自己晒在这里,我可怎么办?

此时,我哪里能力杀赵小刚这个鬼魂?难道今晚就要命丧于此?

这赵小刚并没有立即显出什么凶恶的本相,而是盯着我问道:“你是陈兰兰的那个相好的?”

我急忙摇头,“赵哥,我不是,绝对不是。”

“那刚才烧的照片,都是你和陈兰兰俩人连搂带抱的,你怎么解释?”

“赵哥,你听我我说,那些照片啊,是PS的,你生前也一定知道PS吧,这些照片都是PS的。”

“你没事PS照片做什么?”

“赵哥,这不是想把你引出来,然后趁机再灭了你嘛。”我脱口而出,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坏了,这下坏了,惊恐之下把不该说的说了。

赵小刚哼了一声,“灭了我,你们想的美,就凭你那位饭桶朋友啊,痴人说梦!”

我急忙奉承附和,“是是是,这就是我们一时鬼迷心窍了,希望赵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此时,先保命再说吧,要什么尊严。

赵小刚被我说的笑了,“你小子嘴还挺甜,要不,做我的鬼小弟吧。”说着,伸出了手,眼看就要抓我。

此时,我双腿早就吓软了,动弹不得,急忙求道:“赵哥,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就放过我一码好不好。”现在我算体会到了,面对死亡,谁都害怕啊。

赵小刚笑道:“你怕死?”

“怕死,我很怕死。”

他拍了拍我肩膀,“小兄弟,我也可以不杀你,不过,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行行行,赵哥尽管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小刚道:“帮我查出陈兰兰那个真的奸夫是谁,我非得撕碎了他不可!”

我接连点头道:“好好好,赵哥,我一定帮你查出来,说实话,我也特讨厌这个孙子,抢别人女朋友的最可恶了!”

赵小刚哈哈笑道:“你小子真会拍马屁,我喜欢,记着,只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查到之后,午夜十二点,还到这个路口告诉我,只需喊我三声,我便会来,如果你查不到或者不来,我就杀了你。”

随后,赵小刚用那冰凉的手指狠狠的在我手臂上一按,疼的有如针扎,顿时出现一个小红点。

他恶狠狠道:“记着,你别想着跑,这是记号,纵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是是是,赵哥,我不敢跑的,您这么大本领,我知道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赵小刚就想走,我突然奇想的问了一句,“赵哥,我听说,人死之后,魂魄不是立即就被阴差捉拿走了吗,你怎么能……”

他猛地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请教赵哥是如何做到行走阳间的,我万一死了,也不想下地狱啊。”

赵小刚哈哈一笑,“因为,有人帮我。等到你真的死了,我收你做小弟,咱们一起笑傲人间。记着,你那酒囊饭袋的朋友楚江,下次如果你再敢和他合作,打灭我的注意,我就把你们的心都挖出来!”

赵小刚向前走去,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夜幕的黑暗之中,我瞬间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今天可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命丧在此啊,都怪楚江那小子,没有这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装什么大尾巴鹰。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能全怪楚江,毕竟,他也是为了我,才出了这个计策。

正在这个时候,楚江捂着后脑勺从烂尾楼中走了出来,见我坐在地上,问道:“峰哥,赵小刚的鬼魂来过了吗?”

我劈头盖脸的问道:“楚江,你小子去哪里啊?赵小刚来过了,我差点玩完!”

楚江道:“我正在烂尾楼里藏着,不知道哪孙子直接给我后脑勺来了一板砖,直接给我拍晕了。”

“楚江,那是不是赵小刚的鬼魂啊,这赵小刚,刚才说把你收拾了。”

楚江道:“那绝对是一个人,不会赵小刚的鬼魂。”

我就把赵小刚所说的,一股脑的全部向楚江复述了一遍。

楚江低着头,沉默了半天,突然说道:“峰哥,我知道了,这赵小刚的鬼魂,一定不是单独在世间游走,应该还有个人帮助他。”

我回道:“楚江,有没有别人帮他先别讨论呢,这个赵小刚,让我十天之内,找到那个陈兰兰相好的,否则,就杀了我,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楚江道:“赵小刚这鬼魂,就是唬你呢,要是没有别人帮助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问题是现在有个人帮他,所以这事有些棘手了。”

“楚江,那咱们现在到底该做什么?去找陈兰兰那个相好的吗?”

楚江摇了摇头,“不,咱们不能被赵小刚的鬼魂牵着鼻子走,咱们以静制动,不管他呢,先去看看你的女朋友晓雯吧,看看那个胎儿的事情,至于这个赵小刚,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灭了他!”

现在,确实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先看看晓雯的事情吧。

第二天回到家中,我向晓雯简单的做了一些介绍。

而后楚江也听了听晓雯腹中胎儿的声音,又号了号脉,说暂时也没啥异常的。

我又把我踮脚走路,口红画手印等一系列事情,详详细细的都和楚江说了一遍,楚江听后,就先是详详细细的检查起我所租住这个房子,说有一些问题,可能并不是出在我和晓雯身上,而有可能是这个房间造成的。

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小柜子,上着一把大铜锁。

楚江问我这里面是什么,我说是房东的,没给我钥匙。据房东说,里面放的是一些老旧杂物。

楚江轻轻的敲了敲,又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随后用取出一个小木棍敲了敲,又听了听,说这个柜子可能有问题。

我就问这个柜子有啥问题?

楚江说现在还不敢确定,不过,明天就能知道了,转而就让我接了一碗清水,然后在清水里放了一个生鸡蛋,放在了这口柜子之上,告诉我说,如果第二天早上,这生鸡蛋的壳碎了,那么这柜子里面的东西一定有问题。

傍晚,我请楚江在楼下小吃店,吃了碗牛肉面,他就走了,说第二天再来。

晚上的时候,我和晓雯躺在床上,晓雯就对我说,“沐峰,我觉得你这位发小有问题。”

我纳闷道:“晓雯,他有啥问题?”

晓雯道:“今天,他给我号脉的时候,我腹中的胎儿总踢我,似乎很不愿意与这个人接触一样。”

“晓雯,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啊,一个腹中胎儿,能知道什么,估计是你太紧张了。”

“但愿如此吧。”

第15章 骨灰坛子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一看,这碗水中的鸡蛋壳果真碎了,急忙给楚江打电话,他赶过来一看,立马断定柜子里有问题!

我立刻也给房东打电话,让他过来,准备当面让他打开柜子!

房东过了一小时,才姗姗赶到,我径直就问这黑柜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房东一口咬定是破杂物,我说打开看看。

房东说这柜子太老了,钥匙丢了。

我说钥匙丢了,我花钱找开锁的开。

房东很不高兴,随后就要将柜子搬走。

楚江告诉我,一定要打开,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和这里发生的离奇事件有关。

我坚决不让房东走,最后,争执不下,房东说他的东西,我又什么权利非要看,我说这里面的东西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影响,今天必须看!

最后,我拦着他不让走,房东就报警了。

警察来了,听我们双方一说,同意了房东抱走柜子,说他有权力不打开。

这可怎么办?

楚江一个劲的拽我的衣服,意思是让我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箱子留下,可是我又啥办法呢?连警察都说房东有权力抱走了,我也是干瞪眼啊。

最后,楚江站了出来,“警察同志,这个柜子里,你若不打开,可能会牵扯到人的性命,房东说是杂物,我说是死人的骨灰!”

房东急忙道:“不是,就是杂物。”

最后楚江不知道给谁拨了一个电话,然后让派出所民警接听,民警一听,说了几声“是是是。”好像是他们的上司,转而就让房东打开柜子。

房东也懵了,说刚才还同意抱走呢,现在怎么又说让打开?

警察说甭废话,说打开就打开,不打开就找开锁了的了!

房东最后实在没办法,极不情愿的拿出钥匙打了开来。

这一打开不要紧,里面确实是个骨灰盒,而且,在骨灰盒上还盖着一个女孩穿的红文胸!

当时警察也懵了,我也很茫然,这是几个意思?

在楚江的授意下,警察就问房东这骨灰是咋回事,红文胸又是什么意思?

房东就解释说,这骨灰是他儿子的,这文胸啊,是个女孩的,想给他儿子配阴婚。

这时,晓雯突然说道:“这文胸不是我丢的吗?”

原来,几个月前,晓雯丢了一个文胸,但是,觉得不值钱,也就没在意,也没和我说!

警察当即追问,为何偷租客的文胸放这里面!这侵害了租客的权益!

楚江对我挤了挤眼,小声道:“看见了没有,你们遇到的怪事,有一部分,就是由于这个引起来的,这骨灰盒,被人施了某种秘法,里面阴灵不散,扰乱人的心智,从而导致了一些怪异现象的发生。比如,往门上涂口红的啥的,就可能是因为阴灵造成了某种干扰。”

原来如此啊!

我特别气愤,当着警察的面,要房东给了说法!

房东无奈表示,那还能给什么说法啊,大不了将这个抱走,再赔给晓雯和我一些钱,顶多也就这样了啊。

我看了看楚江,问他是啥意思,楚江将文胸拿了出来,说骨灰盒就让房东抱走吧,咱们也别太过了。

房东最后赔了五百块钱,了事。

楚江将文胸在个十字路走烧了,说这样一来,我和晓雯,至少在这这间屋子里,就不会遇到什么怪事了。

事后我就问楚江,说怎么在盛水的碗里放一个鸡蛋,就知道这柜子有问题,这是啥原理?

楚江说,知道的越多越没好处,如果我真想学,以后教我,现在告诉我,也没有丝毫益处。

那么接下来做什么,是不是该对付赵小刚了,毕竟,他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说十天之后,就要我的命。

楚江表示,对付这赵小刚不急,先把我身边别的怪异事件给处理了!

随后楚江问我:“峰哥,你是不是说过,还有一个抱骨灰坛子的老头,以前找过你的麻烦?”

我点头说是,但这个老头,这段时间,不来了,也未必是个坏人,既然他不来招惹我,我也没必要去找他啊,楚江说不行,一定得找这个老头。

我就问为啥啊,既然这个老头不来找我了,对我没威胁,还非得找他做什么。

楚江说,现在我身上,还隐约的缠着几股阴邪之气,如果不能除掉,对我很有影响,那老头没准就是其中之一,退一步说,老头本身即使正常,但那个骨灰坛子也肯定是阴邪的东西!如果不能除掉,我身上的这几股阴邪之气会慢慢的蚕食我的阳气!

听楚江这么一解释,我才算明白,转而就带着楚江去那药铺附近寻找老头,还挺巧,下午去的,老头还抱着骨灰坛子在那里盯着药铺子看,口中喃喃不清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估计还是骂呢!

楚江从远处看了看这个老头,随后对我讲道:“峰哥,你上次说买草药这个老头就开了坛子盖对着你,你等会再进去买点草药,咱们演一出戏!”

我就按楚江的吩咐做了,然后进了药铺子,刚要买药的时候,那个卖药的老头,忽而把我拉到一旁,说刚才跟在我旁边的那个小伙子不是人!

我就纳闷了,难道他说楚江不是人?

我就问道:“老板,你有啥证据没有?”

药铺老板道:“我卖药五十年了,你身边那个小伙子,本来按气色判断,已经是病入膏肓,根本就是应该在病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的人,但居然还能这么活分,估计不是人,一定有问题。”

“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吧,难道你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这位朋友,可是我发小,我很熟悉的,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伙子,算我没说,不过我可提醒你了,你这位朋友肯定不正常,到时候,等你发现异常的时候,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了看楚江,没有啥气色不对啊,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呼吸也均匀,地上也有影子,挺正常的一个大人啊。药铺老板会不会看错了呢?

最终,我买了二两金银花,走出了药铺,按照楚江的计策,故意经过抱着骨灰盒老头的面前,这老头一看是我,惊讶道:“小伙子,你怎么还买这个药铺的草药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会吃死人的吗?”

这时楚江从我后面走了上来,对着老头说:“大爷,您说这话有根据吗?上次的药就是我吃的,您看看我,几个月过去了,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现在身体啥毛病没有!”

这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楚江,冷冷道:“你吃药着,那你也离死不远了!”

楚江道:“老伯,那不见得吧,您儿子死了,我未必会死啊,那是您儿子命不好!我呀,吃再多的草药也死不了!您哪,就甭操心了!”

这几句话把老头彻底触怒了,老头猛地打开了骨灰坛子盖,然后用坛子口对着楚江!

楚江往里面一看,蓦地,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蹦蹦蹦”的磕头,跟小鸡啄米一样,我当时就晕了,这是什么节目?

楚江不是说收拾这骨灰坛子吗?怎么反而被这骨灰坛子给收拾了?

太不靠谱了吧,上次说收拾赵小刚,结果挨了搬砖,那还说得过去,现在呢,没人给板砖,自己却先跪下了。

我对楚江的本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老头看着跪地磕头的楚江,则咯咯咯的怪笑,“让你侮辱我的儿子!怕了吧!”

第16章 吃纸老太

楚江磕头如捣蒜,我都看不下去了,难道老头的骨灰坛子里装的是皇上的骨灰啊,就算是皇上的骨灰,也没必要这么磕头啊。我就去拉楚江,想让他别磕了,可是楚江仍旧一个劲的磕头,我拉都拉不起来。

这个老头抱着坛子不停的咯咯咯的怪笑。

楚江就好像被这骨灰坛子控制了一样,现在“蹦蹦蹦”的脑门都磕出血来了,要是再这么磕下去,还不得磕死啊!

我大声喊楚江,可是他充耳不闻,我拽他也不管事。

这可怎么办?

看来问题都出在那口骨灰坛子上!

我当即说道:“老伯,你把那骨灰坛子给盖上!”

这老伯看楚江磕头正在兴头上,说什么也不盖!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直抢过盖子给盖上了!

老头怒视着我:“你这个臭小子管什么闲事!他磕死才好呢,谁让他侮辱我的儿子!”

现在,盖子盖上了,可是楚江仍然一个劲的磕头,似乎是被这口骨灰坛子给控制了!

台阶上一片血迹!

完了完了!再这么继续磕下去会出人命!

我让这老头拿着骨灰坛子快走,这老头说什么也不走。

最后无奈之下,我直接抢过老头的骨灰坛子,跑开了,可是我仍惊恐的发现,我往东跑,楚江向着东边磕头,我往西走,楚江向着西磕头,这样磕下去,脑袋不得磕爆了啊!

看来,楚江是完全被这个口骨灰坛子给蛊惑了!唯一制止他磕头的办法,就是毁掉这口骨灰坛子!

想到此处,为了救楚江性命,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爱咋咋地吧,直接双手持着骨灰坛子,猛地砸在了马路上!把坛子摔了!

只听“啪”的一声爆响,坛子碎片飞的到处都是,似乎还有一些冰块四溅,然后隐约间看到一股赤黑交加的气体急速飞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没发现那双恶毒的眼睛。

毁了这骨灰坛子之后,楚江才停了下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楚江可能是刚才磕头磕的身体太虚了,“噗通”一声,瘫倒在台阶上,不过总算性命无虞。

我毁了骨灰坛子,虽然救了楚江,可是那老头不干了,抓着我的脖领子,非得跟我拼命!还一边打我。

我也没还手,毕竟,这件事情,尽管是为了救楚江,可是仍然是我理亏。

这老头打了我半天,最后打累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捡拾着骨灰坛子的碎片,口中呼喊着:“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我说了声,“大爷,是在对不起了,我刚才也是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要是不毁了这骨灰坛子,我的那位朋友,磕头得一直磕死。至于这毁骨灰坛子的赔偿呢,我会尽所能!”

老头怒道:“赔个屁!你能赔我一个儿子吗!”

最后,老头倒也没太纠缠,这是讲骨灰坛子的碎片全部捡起来之后抱着走了。

此时,那个药铺老板又走了出来,神神秘秘的对我道:“小伙子,你受骗了啊!”

我纳闷不解道:“老板,我受什么骗了呢?”

药铺老板道:“你被你那磕头的朋友骗了啊!”

我有些吃惊道:“老板,你说详细点,怎么被骗了!”

药铺老板道:“这是他的计策,他故意让你打破这个骨灰坛子,他磕头也是装的!目的就是让你亲自打破这个骨灰坛子!”

我皱着眉问道:“老板,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么?我总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怀疑我的朋友吧,刚才,在药铺里面,你说我的这位朋友不是人,现在,又说他是故意磕头骗我打破这骨灰坛子,那您说他的用意何在?有什么目的?”

药铺老板道:“他有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才他在磕头的时候,我在药铺里看着,他的面容并不是被控制了之类的僵硬,而是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说明他实际上心里是在偷偷的笑啊,小伙子,你上当了!”

听药铺老板这么一说,我此时也是狐疑不定,难道楚江真的是在骗我,可他骗我的目的何在?

这时,摊在台阶上的楚江醒了过来,摸了摸脑门上的血迹,一脸茫然的样子,“峰哥,我这时怎么了啊,脑门上怎么都是血?”

我也没瞒他,就把刚才他对着骨灰坛子磕头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楚江摸着脑门,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

我就问道:“楚江,刚才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江道:“是啊,峰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就记得,恍恍惚惚的看到骨灰坛子里有一双眼睛,然后啥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就觉得脑门很疼,一摸全是血,听你讲完之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问道:“楚江,那你为何会一直磕头呢,你难道被骨灰坛子里的那双眼睛给蛊惑了?”

楚江摇头道:“这个我真不清楚,也许是的,也许是别的原因,不过现在没事了,既然骨灰坛子已经损毁,那么这个老头的事情也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你说的那三个鬼魂的事情了,一个民国旗袍女子,一个小女孩,一个老太婆,咱们把这三个鬼魂再给处理掉!这样,你身边的阴魂就少了,最后,咱们再对付那个棘手的赵小刚!”

楚江说完之后,去市场上买来了几样东西,一个生日蛋糕,一盒香烟,还有一叠纸钱。

我看了看,这个生日蛋糕上,足足插了一百根细细的蜡烛!那盒香烟,居然是什么“哈德门”,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牌子的香烟,查了查,“哈德门”居然是民国时期的一款香烟,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弄来的。

我就问楚江,这插了一百根蜡烛的蛋糕是怎么个意思?

楚江说,这块蛋糕,不是送给小女孩一个人的,而是送给她一家的,只要小女孩收了这蛋糕,那么,她就会随着她家人而去了,不会再缠着我。

我又问这“哈德门”香烟是咋回事?

楚江解释道,这个香烟是他给那个民国旗袍女人准备的,这女人只要抽了,那么立即会魂飞魄散,不会再为害人间。

还有纸钱,是给那老婆婆准备的,只要老婆婆烧了,那么会把自己的魂魄烧死。

其实这些鬼魂,根本不应该留在阳间,现在必须把这些鬼魂给送回去。

楚江又和我来到了那天烂尾楼的十字路口,他烧了一些黄纸,然后和我说,今天只要把这三样东西交出去,我就彻底摆脱这三个阴灵的困扰了,然后就去烂尾楼里面躲了起来。说有他在旁边保驾护航,让我不要害怕。

我说要是三人不收呢?楚江坚定的说,这三个鬼魂一定会收下的。

我一个人在十字路走就这样守着,约么半夜一点,果真,从黑暗之中,传出来了敲碗声,我知道一定是那个鬼老太,果真,是她。

只见这老太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又沉沉的问道:“有吃的吗?”

我也没说话,就把那些纸钱放到了她碗里,没想到这老太,看到这些纸钱,双眼放光,就像饥饿的乞丐看见了馒头,直接拿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而且那叫一个香!就像吃手撕羊肉一样,看得我既害怕有觉得恶心。

“真好吃,真好吃!”老太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看着这老太的吃相,我恶心的差点吐了。真没想到这老太会把纸钱直接吃了下去,我还以为会烧了呢。

第17章 进了鬼窝

老太走了之后,该第那个旗袍女人出场了吧,的确,是那个旗袍女人,她从黑暗之中,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穿着一双高跟鞋,“踏踏踏踏”,一步两步,像魔鬼般的步伐。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她问:“有烟吗?”

我拿出楚江给我准备的那盒哈德门,递给了她,她夹起一根,放在嘴里,点了起来,吐着烟圈,仍就一扭一扭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看来,今天处理的都很顺利。这两个阴魂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就剩下那个小女孩了,希望也别出什么乱子。

约么等了一个小时,才从黑暗之中传来了一阵嬉闹声,我听这声音,好像是两个小孩!莫非这个小女孩,此时又带来一个小孩?

果不其然,在黑暗中,蹦蹦跳跳的出来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是那个小女孩,可是另一个,是个小男孩,我根本没见过。

我心里纳闷,这回咋出来了两个鬼呢?

小女孩走到我身边道:“叔叔,有蛋糕吗?”

我就把那插着一百根蜡烛的蛋糕给了她,小女孩捧着蛋糕,与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入了黑暗之中。

我暗自庆幸,今天的怎么处理的这么顺利,没有一个鬼为难我的。

然而,我想错了,正在我高兴的时候,忽而那小女孩和又从黑暗之中冲了回来,这是几个意思?

小女孩拉着我的手,说道:“叔叔,我妈妈叫你一起去吃蛋糕呢。”

“小妹妹,我不去了啊,你们吃吧,我不爱吃蛋糕。”

“去吧,我妈妈叫你去呢!”

“我真不去!”

这小女孩劲还挺大,拉着我就往烂尾楼里走。她的手就像一把冰冷的钳子,根本挣脱不了。

我根本不能反抗,这可咋办啊,也顾不得什么了,我直接大喊楚江,可是楚江这小子不知道去哪了,毫无动静,他说藏在烂尾楼里,有啥风吹草动的就出来帮忙,这回不会有是被谁用板砖给敲晕了吧。

小女孩拉着我,就使劲的往烂尾楼里面走,我脚不动都不行,那就是跟拉木头一样拽着我在地上滑行。

这是要把我拖拽到哪里去啊,她说她妈妈叫我,那是不是要把我带到鬼窝去啊,一想到这里,我浑身上下都直打哆嗦,这要是到了鬼窝,那我还能有好?还不得让一群恶鬼给吃了啊!

但是我丝毫办法也没有,只能被动的被拖行。

楚江这小子,真是不靠谱,每每的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托着托着,我就看到刚才那个小男孩也拖着一个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这一看之下,把我吓了一大跳,不是别人,正是楚江!

小男孩鬼竟然拖着的是楚江,不过楚江好像是晕了过去,我的老天,楚江这小子,太不行了,还让我抓鬼呢,自己先被鬼抓了,我真不应该那么相信他的能力,还有骨灰坛子,要不是我毁了骨灰坛子,他早就磕头磕死了,哎,怎么会着了他的道,就知道这小子,小时候就爱吹牛逼,现在估计还是一个德行,没啥真本事,就爱吹牛,这回好了,我和楚江都被鬼拽到鬼窝来了。

俩人一起,也算是有伴,死了到阴曹地府也有个作伴的。

这俩小鬼就拽着我和楚江,慢慢的往烂尾楼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我忽而发现啊,好像里面还挺热闹。

仔细侧耳听来,像是有许多人在说话,可我睁大了眼睛,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子,就觉得在一片烂尾楼之中,有许多的黑影儿,还有白影子,红影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难道都是孤魂野鬼啊,那这可好嘛,这回可真算是到鬼窝里了,楚江这小子算是把我给害死了啊。不过他自己也完蛋了。

这烂尾楼中好像还有做买卖的,卖糖葫芦的,卖棉花糖的,卖馄饨的,难道鬼魂也做买卖吗?

但是我瞬间又有了另一个想法,会不会是这些鬼魂生前就是卖这些东西的,然后死了以后,也保持生前的状态,也就是这副卖东西的样子,或许是这样,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看见这小女鬼和小男鬼拖着我和楚江,这些卖货的也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就好像司空见惯一样。莫非这些小鬼经常往这里拖人吗?

这到底是要把我们拖到哪里去啊,只觉得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这就好像一条美食街,卖啥东西的都有,炸油条的,卖豆腐脑的,但好像都是卖的那种比较老的小吃,没有肯德基自助餐这种。

我被拖到一个炸油条摊子旁边的时候,我就冲着那老板大呼我要吃油条,可是这老板好像是视而不见,真不知道是咋回事。

那我也大声呼喊,到哪个摊子旁边,我都扯着嗓子呼喊,我要喝豆浆!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棉花糖,可是没有一个卖货的搭理我。

也许他们都是鬼,根本听不到我的叫喊。

这时啊,我就碰见了一个卖鸟笼子的老大爷,我竟然认识这大爷,这大爷就是在我和晓雯租住的小区下面卖鸟笼子的,不过很长时间没见了,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咋了。

我就喊道:“张大爷,我要买鸟笼子!”

没想到这一嗓子居然管用了,这大爷看了我一眼,回话道:“小伙子,你要买鸟笼子啊!”

我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回道:“对啊,大爷,我要买鸟笼子!我要买!”

这老大爷就对这个小女孩说,“阿君啊,他要买我的鸟笼子,你把他放下来。”

这小女孩原来叫阿君?

只见小女孩回道:“爷爷,我不能放他下来,我妈妈叫他一起去吃蛋糕呢。”

这老头道:“那买完鸟笼子再去也不迟啊,你看看,我这鸟笼子都积压这么多了,可算有一个买鸟笼子的了,你不让他买,我卖给谁去啊,你还让不让我活?”

小女孩道:“可是爷爷,我妈妈等着他吃蛋糕呢呀?去晚了,我妈妈会打我屁股。”

这老头道:“要是我鸟笼子卖不出去,我就快饿死了,我饿死找谁去啊,快点把他放下来,我要卖鸟笼子!”

这小女孩最后没办法,就把我放了下来,此时我浑身上下才算有点力气,就在老头的摊子前假装挑鸟笼子,其实内心紧张的很,这小女孩就在一旁监视着我,看来我跑也跑不掉,关键还有楚江呢啊,我就算跑了,能把楚江这小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哎,这可咋办啊?

正在这个时候,我就瞧见那大爷给我使用眼色,似乎想告诉我什么,但是碍于这小女孩在旁边,也不能直接说。

我就装模作样的靠近了一些,这大爷悄悄的说:“小伙子,你咋到这个地方来了啊?这地方不是人来的地方啊。”

我回道:“大爷,我知道啊,我这不是被他们强行拖来了么,我也不想来啊。”

这大爷道:“小伙子,你要是跟这小女孩回去,那就死定了。”

“大爷,那我怎么才能逃出去呢,我不想死啊!”

这大爷悄悄道:“小伙子,你瞧见那裁缝铺子没有,你去那裁缝铺子,做两身衣服,然后穿着衣服,就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大爷,你看看,这小女孩看的我这么紧,我怎么去裁缝铺子啊。”

这老头想了片刻道:“我有办法,咱们俩假装争吵,你把我衣服撕了,然后我让你去裁缝那里做衣服赔我!”

嘿,这老头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脑袋却挺灵光的,就这么办!

第18章 我变身大判官

我就按这个老伯的话演了一出假戏。

拿着一个鸟笼子,故意往地上一摔,随后与这老头争执起来,最后,“咔嚓”一下,将老伯的衣服拽了一个大口子,老伯当时就不干了,说让我赔他衣服,最后,看我俩打的激烈,旁边铺子的炸油条的,卖馄饨的,都来拉架。

最后,老头说鸟笼子的事可以不再追究,但衣服一定要赔,理所当然的,我就去不远处的那家裁缝铺子里做衣服。

这裁缝铺子大门紧紧关着,我“砰砰砰”的敲了好几下,里面好像没人啊,这可咋办,正在我踌躇的时候,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你做衣服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传了出来。

“对,我做衣服。”

“可是我母亲出去了,得等我母亲回来再做。”

我哪里还能等她母亲回来,当即道:“让我先进去,随便做一身就行。”

随后,我一推门,就进去了。

这铺子不大,也就十平方左右,里面有很多花花绿绿的布,还有几身做了一半的衣服。

这个女孩也就十七八岁,长的眉清目秀的,我坐在里面的一个小木凳上,喘了几口气。

这女孩看了我几眼,还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毕恭毕敬的放到了面前,施礼道:“李公子,请喝茶。”

我不解道:“我不姓李啊,再说,咱们见过面吗?”

这女孩惊讶道:“李公子忘了吗,一年前,你来过这个铺子做衣服。”

我疑惑不解道:“我真的来做过衣服吗?”

“来过啊,不过一年前,来过之后,衣服做好了就一直没来取。”

我更加疑惑不解了,“是吗?”

转而,这女孩找了一会,把一件衣服拿了出来,居然还有一个帽子。

我试着穿了一下,还挺合身,带上帽子,也挺合适,这屋子里有一面镜子,我照着一看,嘿,挺好。

看着这身衣服,我忽而想起了像某些人物形象,嘿,好像像个判官!对,我记得电视剧里的判官穿着打扮,就和我现在差不多。

等等,什么,判官?我脑袋一震,难道我是判官?

接下来这女孩的一句话,让我彻底的震惊了。

“李公子,这里还有你的一支笔!”

我拿过一看,是一只金色的毛笔,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判官吗?

据女孩说,我一年前来到这里,说做一套判官服,然后还把笔放在了这里,说拿衣服的时候,连笔一起拿走,可是居然一去不返,这走就是一年!

我去,我居然是判官!

这女孩随后还说,“李公子,其实我等着你,还希望你能为我伸冤呢?”

“伸冤?伸什么冤?”

女孩哭哭啼啼道:“我两年前,走夜路,被人杀了,到现在,还没抓到那个凶手,你要为我做主啊。”

“哦,那个凶手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还请李判官为我查一查。”

我点了点头道:“好,我一定查,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孩说了名字,家庭地址。

这时,我就想,既然我是一个判官了,那我还用继续怕这里的鬼么?还怕那个小女孩么?

也许是该他们怕我了吧!

想到此处,我就穿着这身判官服,持着判官笔,从裁缝铺子里走了出来,小吃街上的众鬼一看,吓得齐刷刷的下跪,直磕头,“李判官!”

那个抓着我的小女孩,吓得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嘿,这感觉,倍爽!

连鬼都这么怕我了。

我走到那小女孩面前,拍了拍她脑门,她睁眼一看,吓得连连求饶,“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是李判官来,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小女子计较。”

我笑着回道:“那是,本来呢,我想治你罪,但是本判官,胸襟广阔,不追究了!”

转而我对这跪在地上的众鬼说道:“大家起来吧,起来吧!”

众鬼这才站了起来,不过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时有个鬼问道:“李判官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回道:“我不是被一个鬼抓来了么。”

“谁敢抓李大判官!我们打死他!”众鬼群情激奋,扬言要打死这个抓我的鬼,这个小鬼女孩当时一个白眼,又吓晕过去了。

我这个乐啊,哈哈哈哈,简直差点把我笑晕了。

正在这个当口,街上的众鬼哗啦散开一条通道,有一个女人带着一帮随从走了过来,远远的都能听到叫骂声,“谁敢欺负我的女儿!”

这女人看来在鬼中的势力不小,带着十多个相貌凶恶的恶鬼。

看到在街道上晕倒的那个小女孩,大声道:“这是谁欺负我的女儿了!”

我说道:“大姐,是我啊,你女儿要让我和你一起去吃蛋糕。”

这女鬼一怔,转而也吓的跪倒在地,一个劲的朝我磕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有眼无珠,没想到让我女儿抓的人是您啊,希望您别计较。”

我当时笑的腿肚子都差点抽筋了,“好好好,我李大判官,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的,你放心吧,快带着你女儿回去吧。”

这时,有鬼喊冤道:“李大判官,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女的,经常欺负我们这帮鬼。”

“是啊,她经常带领这家丁,我们谁也不敢惹,还请李大判官为我们做主啊。”

我紧紧盯着这个女鬼,厉声呵斥道:“你是经常欺负这里的鬼吗?”

这女人不敢搭话,一个劲的磕头。

我喝道:“今天,我就不计较了,但以后,你若再敢带着你的一帮家丁前来撒野,那么别怪我不客气,打的你魂飞破散!”

这女鬼吓得哆哆嗦嗦,魂不附体,颤颤抖抖说道:“大判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众鬼的欢呼声中,这个女人抱着女儿灰溜溜的跑了。

转而,我就背着昏迷的楚江,从这些烂尾楼小吃街里向外走去,百鬼在后面相送,“李大判官有空再来啊。”

“欢迎李大判官再来!”

“李大判官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一阵欢呼高过一声,我甚至都有些不想走了,在这里当个判官的感觉也不错嘛!

但不走不行啊,我毕竟是人,而且还有晓雯在家里等着我呢。

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烂尾楼外面,我也累的够呛,楚江这小子还真沉,死沉死沉的!

我擦了擦汗,仰面睡起觉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耳边有人叫我,“峰哥,峰哥,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楚江。

此时,我再一打量我自己,身上的那套帅气的判官服不见了,但手中的金色毛笔还在。

楚江道:“峰哥,刚才那几个鬼都对付了吧。我给你的香烟蛋糕纸钱都送出去了吧。”

我说道:“楚江啊楚江,差点没送出去,你又干嘛去了?”

楚江摸了摸后脑勺道:“峰哥,不瞒你说,刚才我正在烂尾楼里藏着呢,不知道谁又给我后脑勺一板砖,又把我拍晕了。”

我是非常气愤的说道:“楚江,你行不行啊,哪次都被板砖拍晕,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不相信你了!”

楚江嘿嘿一笑,“那我也没料到啊,这谁总拿板砖拍我啊。”顿了顿,他看着我手中的金色毛笔道:“峰哥,你这个金色毛笔哪来的啊?”

我胡乱说道,“这是我从商店买的,晓雯说用,我带在了身上,还没来及给她呢。”

楚江拿过去看了看,说道:“峰哥,你这毛笔不错啊,好像是个古物,给我得了,我给你卖个好价钱!”

我一把抢了过来,“这毛笔跟你小子没关系!”

我俩从烂尾楼里走了出来,我回忆着刚才百鬼送行的壮观景象,心里美滋滋,转而又琢磨着,我有了这只判官笔,以后就不用怕鬼了吧。

第19章 大战赵小刚

不过,我怎么用这支判官笔呢?这是个问题,我虽然大概在冥界是判官的身份,可是,对于如何用这个毛笔是一无所知。

楚江说,现在我身边的鬼基本已经收拾完了,就剩下那个赵小刚了,不过离赵小刚说的日子还有八天,这个赵小刚是个厉害的角色,楚江说他得去远处找一个人来帮忙,然后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楚江说请的这个人是他茅山的师兄。

我说打电话不行啊。

楚江说,这个肯定不行,而且他师兄也没带手机,必须自己亲自诚心去请,要不肯定请不回来的,我就说楚江你快点啊,就还有八天时间,你回不来的话,咱俩可能就说拜拜了。

楚江说让我放心,就算万一请不回来,他也不会丢下我自己不管的。

楚江出发去请他师兄了,我则没啥事,拿着毛笔琢磨着怎么使用,其实,我晚上又去那烂尾楼着,但是,这回啥也没发现,也没看见那条百鬼街。要是能看见百鬼,我也可以咨询一下这个判官笔怎么用。

这个金色闪闪的判官笔我要是真能用了,那就牛逼大发了。究竟该怎么用这支判官笔呢?

一天,我坐公交车,正好经过陈凡医院,惊讶的瞥见,在正门口的台阶下方,摆着一副红漆大棺材,有一个妇女,坐在棺材旁侧,手里舞动着两把菜刀,连哭带嚎的。

还有俩警察站在附近,也是连说带劝。

围观看热闹的人很多,我急忙在附近站点下了车,跑了过去,一打听,据说是此妇女的婴儿死了,和陈凡医院签订了20万的医疗赔偿,医院说是孕妇自身人为事故,不是院方责任,双方就此僵持着。

我进了医院,直接来到陈凡的办公室,一来二去,我与这陈凡已经非常熟络了,口头称呼也从陈院长转变成了凡哥。

见我来了,他热情迎接:“沐峰,快坐。”

我也没寒暄,单刀直入,“凡哥,门口那棺材,放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啊,你们怎么不选择息事宁人呢?”

陈凡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医院外那哭闹不止的妇人,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

“沐峰兄弟,你不了解情况,的确,息事宁人是个办法,医院也不是吝啬这二十万,即使不是医院的医疗事故,但为了不打扰医院营业,也未尝不可。”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不瞒你说,连警方都劝医院,给点钱算了,对于医院来说,这孕妇一家也算是弱势群体,孕妇来自农村,生活条件本就很不好,就算是本着人道主义扶贫原则,给了二十万,又算什么呢?”

我也摊手道:“是啊,就算是当做捐款了,也没什么啊。”

“不!一分也不给!”陈凡斩钉截铁道,“这孕妇心太狠,是婴儿出生后,她亲手掐死的。”

我啊了一声,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孩子是从娘胎里掉下来的肉啊,怎么可能亲手掐死呢?

陈凡道:“期初我也不太信,但经过警方和医院的调查,基本认定,这婴儿是孕妇戴手套亲手掐死的。”

据陈凡说,在孕妇家里,已经有三个女儿了,他们家非常想要一个男孩,那家老公以前也说,再不生男孩,就离婚。

我问道:“那警方既然基本确认孕妇杀婴了,为何不拘捕呢?”

陈凡解释:这个原因复杂,这家本来就穷的揭不开锅了,现在再拘捕这个产妇,更是雪上加霜,把一家人往死里逼,万一再因为此事闹出几条人命,那社会影响就大了。

我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暗自咬牙愤愤,真是人心难测,为了钱,竟然杀女骗钱这个主意也能想出来!

陈凡的态度很是坚定:医院可以把这二十万捐了善款,可是,说什么也不能给这个杀人犯!

这个当口,有一名警察又进来了,一脸愁容,“陈院长,你看,我们也是俩辅警,上支下派,叫我们解决好这个事情,现在,肯定不能拘捕这个妇女,医院给个三五万也不算什么,把事了结了,大家都舒坦,您就行行好,就当体谅体谅我的难处行不行?”

陈凡神色凛然,表态绝对一分不给,不给这个妇人!

正在这个时候啊,突然医院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还有人发出惊呼。

我走出去一看,居然从棺材里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婴儿活了,这个大红棺材的盖也没盖严。

当时就把这个坐在地上的产妇吓傻了。

有人把棺材盖掀开,将孩子抱起,这个产妇吓得面如土色,一直跪在地上磕头,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额头都磕出血迹来了。

看来,真是她杀的啊。

最后,经过一番折腾,产妇抱着婴儿灰溜溜的走了,这一出闹剧也就此收场了。

围观的人无不唏嘘,感叹人心薄凉,这母亲连个畜生都不如。

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十天,可是这楚江还没回来,我打电话,也打不通,真不知道楚江这小子干啥去了,还说不丢下我。

可是只剩我一个人也得继续面对这个可怕的赵小刚的鬼魂啊。

如今除非我学会怎么使用这判官笔,否则,今天晚上我是必死无疑啊。可是,谁能教我使用这支判官笔呢?

眼看就天黑了,我不得不去烂尾楼那里,跑也根本跑不了,此时,楚江突然来电话了,说他有急事,会不来,让我准备一只白公鸡,拿着去见赵小刚。

危急时刻,就杀死白鸡,把血涂在自己身上,这样,兴许能救我一命,成与不成,就看我的造化了。

此时也没啥办法,我就去市场买了一只大白鸡,然后提上就去了烂尾楼那里。

心里忐忑不安,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随着一阵阴风的吹过,这个赵小刚终于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赵小刚此时,脸色十分阴沉,“沐峰,你找到我女朋友那个奸夫了么?”

我摇摇头说:“没找到。”

赵小刚一阵冷笑,“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给你的十天期限已经过了。”

我说道:“赵小刚,你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你女朋友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了,她和你又没结婚,有喜欢别人的自由啊,你何必抱着如此的执念呢?”

赵小刚冷冷道:“这些你不懂,你不明白我有多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去死!反正,那个奸夫必须死!现在,我先杀了你,再去杀那个奸夫!”

我将楚江让我买的那只大白公鸡提了出来,对赵小刚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小刚道:“一只白鸡,有驱邪的作用,但那是对于普通的鬼魂,对于我赵小刚,狗屁事不管,你拿一只鸡就以为我杀不了你了?”

我提着白公鸡道:“赵小刚,你误会了,我拿白公鸡,不是为了杀你。”

赵小刚道:“那你拿一只白公鸡做什么?”

“我想咱们俩一起吃鸡。”

赵小刚一怔,随即大怒道:“去你大爷的,谁和你吃鸡,还敢戏弄我,你受死吧!”

随即就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涌动着阴风阵阵!

我当时拿个小刀就把鸡脖子切开了,对着赵小刚就是一甩!

血液喷溅出去老远,喷在了赵小刚身上,随即冒出了一阵白烟,可是,对于这赵小刚来说,也就是挠痒痒,根本不管用,倒是然他更愤怒了!

伸着两只大手就向我抓了过来。

阴风阵阵,吹的我头皮发麻!

我此时还能有啥办法,只能跑了,向烂尾楼里跑,心里祈祷着,那些鬼快出现吧,赵小刚在后猛追不舍!

“沐峰,今天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第20章 挟持女鬼

一边往烂尾楼里跑,我一边祈祷,快出现吧,我的老铁鬼们,以前我怕鬼,但是现在,倒想让鬼快点出来。

可是越想来什么越不来,这些鬼到底去哪了啊?

我使劲的在烂尾楼之中跑,仓促之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这时,赵小刚就冲了上来!

他露出一抹阴森的冷笑,“沐峰,这回看你往哪里跑!”然后伸出大手就向我抓了过来!

这时我是跑无可跑,避无可避,忽而想到了我身上的毛笔,直接拿了出来,迎着赵小刚的手掌点了过去!

这一点,赵小刚像触电了一般,手掌急忙缩了回去,看着我那支金色的毛笔,厉声喝道:“这支毛笔哪里来的!”

我一看赵小刚好像怕这支毛笔了,心思一转,哈哈笑道:“找小刚,其实我沐峰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冥界的判官!你若是不想死,就赶紧给我跪下求饶!”

赵小刚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你是冥界的判官?”

我拿着毛笔道:“如假包换,难道这支判官笔还不能证明吗?”

赵小刚皱了皱眉头,似乎有所忌惮,这时,忽而有人在烂尾楼的暗处喊道:“赵小刚,他不是判官,那支笔是他捡的,杀了他,把笔抢过来!”

我四下里一看,四周黑漆漆的,不知道是谁,不过听声音似乎非常熟悉,我忽然一个激灵,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楚江的啊,转而我大声喊道:“楚江,是你吗?”

但是黑暗中无人应答。

这时,我忽而又想起了药铺老板的话,说楚江不正常,等我察觉出来的时候,就晚了!

这黑暗中,给赵小刚提醒的人是不是楚江呢?

我又想起上次也是和赵小刚在这里,楚江说被人拍了板砖,难道那是故意演给我把戏?

这楚江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过现在不是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赵小刚又上来了,显然,刚才那声音给他壮胆了,只见他冷冷道:“沐峰,你这支判官笔是捡的,你根本不是冥界的判官!”

我吓唬他道:“赵小刚,我劝你迷途知返,要是自己作死,小心我让你魂飞魄散!”

赵小刚道:“那好,我就看看咱们是谁让谁魂飞魄散!”

说着,这赵小刚再次扑了上来,我也没啥办法,直接拿着毛笔点了过去,可是这赵小刚的速度非常之快,我的毛笔根本点不到他!

反而被他在背上拍了一掌,把我疼的,差点没晕倒。

我战战兢兢的拿着毛笔,这赵小刚冷笑道:“今天,就让我送你这假判官上西天!”

我没办法,只好拿着毛笔继续逃跑,正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忽而眼前一亮,因为,我又看见那条百鬼街了!

犹如我看见了希望一般,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终于在赵小刚前面,闯入了百鬼街!

这赵小刚也冲了进来!

我对着众鬼大呼,“大家好,帮我挡住这个赵小刚,我是李判官!”

百鬼一看是我,都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赵小刚身上,而后,一窝蜂似的冲向了赵小刚,赵小刚确实很厉害,杀倒了好几十个小鬼,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赵小刚被淹没了鬼潮之中!

不一会,赵小刚被群殴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几个人高马大的小鬼将其架到了我面前,“李判官,这个鬼该出入处置!”

我扇了扇赵小刚嘴巴子,他醒了过来,看见我,又想打,可奈何被鬼抓的是牢牢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赵小刚大喊,“各位鬼兄鬼弟,他是假冒的判官啊,他不是判官!那支判官笔,是他捡的!”

众鬼有些面面相觑,对我道:“李判官,这支笔是你的吧!”

“当然是啊,这是我的笔。”

这时,那赵小刚忽而道:“你们别信他,你们想想,堂堂一个判官,可能连我都打不过吗?还需要你们帮着擒拿?”

众鬼听了这话也是有些迟疑,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我一看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们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我转而道:“我这几天病了,所以身子很虚弱。”

众鬼议论纷纷,“判官也会生病吗?”

这时赵小刚又怂恿这些百鬼,“你们别相信他的鬼话,他根本就是假冒的判官!”

众鬼的疑惑更大了,有个老鬼问道:“你到底是真的判官还是假冒的?”

“真的啊,我是真判官。”我回道。

“那李判官,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有鬼问道。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只知道我叫李判官,却不知道这李判官的名字啊,急死我了。

“李判官,你不会病的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吧!”有鬼问道。

我此时已经是冷汗淋漓,因为,我发现,这些鬼们已经是极度怀疑了,甚至,那几个架着赵小刚的鬼又把他给松开了。

赵小刚走到我面前,恶狠狠道:“沐峰,你倒是装的挺像,你再继续装啊。”

这可咋办是好?这可是在鬼窝,一旦他们发现我不是李判官,不得撕了我啊!

众鬼群情激奋,赵小刚道:“大家不要被这小子蒙骗了,他根本不是判官,和我一起把他给擒住!”

众鬼也是被激怒了,似乎是非常的憎恨我耍了他们,都冲我靠了过来。

我一看这架势,那还是赶紧跑吧!

可是众鬼都把我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了,我往哪里跑啊,就在这绝望的时候,我忽而发现了身后的那家裁缝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推门跑了进去,然后将门紧紧的关上。

此时,那个女孩正在换衣服,见我进来,吓得尖叫一声,躲在了花布后面,支支吾吾道:“李判官,你来做什么?”

我惊慌道:“姑娘,你别慌,我被这里的鬼袭击了,他们不相信我是李判官。”

这姑娘惊诧道:“李判官,你就是李判官啊,他们怎么还怀疑了?”

我挠了挠头道:“姑娘,不瞒你说,我把怎么使用这判官笔给忘了。”

这姑娘也是大吃一惊,“李判官,你连判官笔怎么使用都忘了吗?”

“是啊,岁数大了,特别健忘,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把怎么使用这判官笔给忘记了。”

这姑娘眼神中也是充满了疑惑,此时,众鬼们在外敲门,“小静,他根本不是什么李判官,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明显是假的,你开门,我们要杀了这么冒牌货!”

小静道:“李判官,你真的连自己名字都忘了吗?”

“是啊,人一岁数大,就健忘,我最近又生病了,脑子烧的有些糊涂,自己名字也忘了。”

小静尖叫了一声,“你根本不是李判官!就算再健忘,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名字!你是假的!”说着,她就披着一件衣服想要冲过去开门。

这时,我也没啥别的办法了,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着过来,而后,用毛笔抵住了她雪白的脖颈。

“对不起,小静姑娘,我不是要伤害你,可是你现在若是开门,我非得被这些恶鬼杀死不可!”

小静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你不是李判官!”

此时我也不知道该咋解释,具体是不是李判官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就这样,我在裁缝店里,挟持着小静,与门外的的众鬼僵持着。

其实,若不是判官笔,我可能降服不住小静,但是,这判官笔挨住她的身子,她似乎就没劲儿了,所以,我才能挟持她。

门外的百鬼在叫嚣,啪啪啪的敲着门,不一会,“砰”的一声,门被破开了,而为首的正是那个恶鬼赵小刚!

第21章 神秘黑衣人

眼见这赵小刚当时就要扑上来,凶神恶煞一般,可是被众鬼给拽住了,百鬼说道:“别上去,这小静可是裁缝大婶的女儿,万一受伤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赵小刚似乎和这里的鬼魂不熟,纳闷道:“裁缝大婶是谁?”

有的鬼说道:“赵小刚,你别胡来!裁缝大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物!你若伤害了她女儿,恐怕也休想活着出去!”

赵小刚虽然想杀我,但是也不得不得考虑众鬼的话,而且,主要是被众鬼给拉住了,他恶狠狠地看向我,“沐峰,今天你是死路一条!你要是放了这个姑娘,我没准还留你一个全尸!”

我笑道:“赵小刚,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给我留个全尸,呸!今天我就是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投降的!”

我就和这帮鬼们僵持着,众鬼虽然咬牙切齿,但是碍于我手里挟持着小静,也不敢轻举妄动,看来,他们口中的那个裁缝大娘,也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不然,不会如此忌惮。

这时,忽而有人说道:“你们让开一条路,让我来收拾他!”

众鬼们像潮水一般散做两旁,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蒙面人,这人很奇怪,穿着一身黑衣,还戴着一个黑面罩,只是眼睛那里露了两条细缝,看不清面目,这到底是谁?不过,从刚才的声音判断,特别像楚江,对,特别像。

当然,这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声调很沉。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甚至连赵小刚都让开了一条路。

这黑衣人缓缓对众鬼道:“由我来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假判官,一切后果由我自己负责!”

我纳闷着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楚江吗?”

这人回道:“不是。”

“可我听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像。”

这人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走上前来。

我吼道,“你别再上前了,你若再上前,小心我杀了她!”

这人哈哈一笑,“你杀吧,你杀了她我再杀了你!”

百鬼似乎对这个黑衣人也比较忌惮,没敢上前阻拦。

这可如何是好,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忽而门口有个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们让开,他是李判官!”

我也很奇怪,说这个话的是谁?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居然是以前那个拿着蛋糕的小女孩!

是她,真的是她!以前她屡次差点置我于死地,难道这次要救我吗?

众鬼连忙阻止这小女鬼,“他不是李判官,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小女鬼依旧坚持说道:“他是李判官,他不记得自己名字也是李判官!”说着就要往里闯。

这个黑衣蒙面人命令道:“赵小刚,别让她进来!”

这赵小刚立刻将小女鬼给擒住了,小女孩挣扎着,“他是李判官!你们别被蛊惑了!”

这黑衣蒙面人此时就要强上,只听得外面有一人喝道:“休伤我女儿!”

众鬼哗啦啦的又让开一条路,有鬼喊道:“裁缝大娘回来啦!”

不一会,我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横眉立目的,十分愤怒,往这边走来,走到门口,指着我道:“你放开我女儿!”

我回道:“大娘,我不是不放你女儿,只要你让这些鬼放我走,我就放了您女儿,绝不伤害您女儿一个手指头!”

这裁缝大娘可能是爱女心切,直接对这众鬼说道:“你们让开一条路,放他走!”

这时,黑衣人道:“裁缝大娘,别信他的鬼话,他不是李判官!”

裁缝大娘眼睛一瞪,“我管他是不是,只要不伤了我女儿就行!”

黑衣人命令赵小刚道:“你把裁缝大娘挡住!我马上杀了这小子!”

可是赵小刚,在裁缝大娘面前就像一个菜鸟,一招就被打飞了,看的我目瞪口呆,看来裁缝大娘确实有实力!

这黑衣人也是忌惮三分,不敢乱来。

裁缝大娘吼道:“你们都给我让开,要是我女儿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陪葬!”

众鬼不敢不听,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路,我挟持着女鬼小静,慢慢的向外走,“你们别过来啊!”

此时我的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走了半天,终于到了百鬼街的出口了,这裁缝大娘道:“小子,现在已经到了百鬼街门口,众鬼追不出来了。”

我说道:“裁缝大娘,我绝地不是有意劫持您的女人,今天实在是抱歉,不过在我走出百鬼街之前,你先替我杀一个鬼好不好,就是赵小刚,他能出了百鬼街,一旦他出来,还会杀了我!”

可是找了找赵小刚,已经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我这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此时我出了百鬼街,没准还得遭到那个黑衣人和赵小刚的袭击,那样,我就死定了。

转而我对裁缝大娘道:“大娘,这个赵小刚跑了,我若出了百鬼街,必然会惨遭他的毒手,我想先在百鬼街中躲一阵,确认没有人伤害我之后,我再出去行吗?”

这大娘道:“小子,你在百鬼街中躲不躲我不管,但是你马上放我了女人!”

“大娘,我就在你的裁缝铺子里先呆着,你保证不伤害我的话,我现在就放了您女儿!”

“好,你放了我女儿,我保证百鬼街中没有人会伤害你!”

我放了小静,又跟着裁缝大娘到了她的裁缝铺子中。

裁缝大娘倒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并未为难我,唯独小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似乎是在怪我挟持她。

我也向她道歉,“小静姑娘,我刚才也是没办法,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见谅。”

这小静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似乎不原谅我。

可是我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得像个办法,躲过这赵小刚的追杀,怎么办才好呢。

我就向小静问道:“小静,你知道我这支判官笔怎么用吗?”

小静冷冷道:“你是假冒的李判官,我不会告诉你的!”

“小静,我真的是李判官,请你相信我。”

“我不信。”

我从裁缝铺子出来了,在百鬼街中散步,此时,也没有鬼敢惹我,估计是裁缝大娘和他们说了,会确保我的安全,谁也别伤害我。

但是这众鬼的眼神很恶毒怨愤,似乎是要吃了我这冒牌货。

如果不能使用这判官笔,我怎么能打败赵小刚呢?

正在踌躇的时候,忽而又看见了那个小女孩,这时我就问道:“小姑娘,别人都不相信我是李判官,你怎么一口咬定我是李判官呢?”

这小女孩说道:“我只是觉得叔叔是个好人,其实到底是不是李判官我也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我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这小女孩知道什么玄机呢。

不过这判官笔到底怎么用呢?要是不能悟出这支判官笔的玄机,我怎么走出这百鬼街。

这时,我又看到了那个蒙面黑衣人,瞬间露出了警觉,这黑衣人此时也没有对我攻击,而是走到我身边,对我道:“沐峰,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警觉道:“什么交易?”

黑衣人道:“沐峰,只要你把这支判官笔给我,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杀死赵小刚。”

我皱了皱眉头,“你为何非要我的判官笔不成?”

黑衣人道:“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你的判官笔,这支判官笔在你手里,丝毫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可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想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你听说过吧,我想跟你说的是,这支判官笔,在你身上,那就是一个不详之物,只要你留着,就有杀身之祸!”

第22章 桃花运

我看着这个黑衣人,心生种种疑惑,他到底是谁?看来,他对我这支判官笔有着极大的兴趣,是志在必得,如果我不给他,恐怕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弄到。

我琢磨了片刻,盯着他道:“你能不能把面罩摘下去,我先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冷清而笑,“不用,我这张脸,你还是不看为好。”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么怕以真面目示人的呢?”我激将道。

他仍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我这张脸很难看,恐怕任何人看到都会吓到,你看了一定会后悔的,所以,还是不看为妙。”

其实,我心里有些怀疑他的身份是不是楚江,尽管,我非常不希望他是。

既然他说什么也不给看,我也没办法。

琢磨了一下,我问道:“你这么希望要我这支判官笔,你拿去了有什么用?”

他哼道:“这支判官笔,在我这里有用,在你那里就是催命符,只要你将判官笔给我,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对会没事,我可以发誓,决不食言。”

我狐疑道:“你让我再想想。”

黑衣人道:“你有时间思考,不过,你不会在这百鬼街呆一辈子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的答案,不交出判官笔,你走不出这百鬼街,就算你走出去,我不杀你,还是有人会因为这支判官笔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转而,这黑衣人又走入了百鬼街的人流之中。

我拿着这支判官笔,左思右想,其实,我目前留着这支判官笔,也确实没啥大用,但是,我又担心,这黑衣人是好是坏,如果他拿了判官笔,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那么我岂不是助纣为虐?真是发愁,可是照目前的样子来看,我不交出这判官笔,恐怕是走不出这百鬼街,这可如何是好?

在百鬼街中一连游荡了三天,我仍旧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此时,恐怕晓雯在家中已经等得着急了。这可咋办啊。

第四天的时候,我决定,要不我找黑衣人交易吧,本来,这支判官笔就不属于我,我又何苦为了一支判官笔,而苦苦把自己作茧自缚呢,我也不想做什么冥界的判官,我就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想到此处,我就在百鬼街中,呼喊了几声,那个黑衣人果然现身了,我拿出了判官笔,我可以感觉出来,这黑衣人很是兴奋。

他说道:“沐峰,你终于想好了!”

我道:“把这支判官笔给你可以,但你说过,要确保我的安全,那个赵小刚会不会再伤害我。”

黑衣人郑重道:“沐峰,你可以绝对放心,只要你把这支判官笔给我,我可以发誓,你绝对安全,赵小刚,我现在就将他叫来!”

随后,这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果真,赵小刚在百鬼之中现身了,“主人,你有什么事情?”赵小刚问道。

哪里知道,这黑衣人不容他分说,直接一掌击打在了赵小刚面门上,后者瞬间化作一股黑烟,消散于无形了,“沐峰,你看,我已经将赵小刚杀了,这样,你没有后顾之忧了吧,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你也应该将判官笔交给我了吧。”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算了,交就交吧,我就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管他这个黑衣人拿去做什么呢,我不管了。

就在我将判官笔递给他的时候,忽而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不能交给他!”

这声爆喝震得我一激灵,潜意识之下,立即将判官笔给收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裁缝大娘。

这黑衣人明显很愤怒,沉沉道:“裁缝大娘,你这是何意?我要判官笔,没碍着你的事吧?”

裁缝大娘呵呵一笑,“当然碍着我的事了?”

黑衣人震发怒道:“大娘,你此话何意?”

裁缝大娘道:“因为,我也想要那支判官笔。”

黑衣人勃然大怒,攥了攥双拳,在拳锋之上冒出两股黑雾,明显是力量外显,连我都感到一股压力。周围的百鬼也吓得退避三舍,似乎非常怕这个黑衣人的力量。

而裁缝大娘,却依旧笑容面满,似乎毫不惧怕这黑衣人,嘤嘤笑道:“呦呦呦,怎么着,还想跟老娘比划两下子咋地?”

这黑衣人尽管怒火冲天,但似乎知道自己实力不及对方,也不敢发作,转而强压怒火道:“大娘,我要这支笔,有用,而你要有什么用呢?”

裁缝大娘摊着手反问道:“你要有用,焉知我要没用呢?”

简直把黑衣人气的要死,“大娘,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要这支判官笔是真的有用,还是故意找茬!”

裁缝大娘道:“呦呦呦,我就是故意找茬,你管的着吗?”

黑衣人听了这句话,咆哮了一声,似乎是气的失去了理智,直接跃起,双拳涌动一股黑褐之气,就像是两团燃烧的熊熊烈焰,直接击向裁缝大娘!

我都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威压,吓的一激灵。

哪里知道,这裁缝大娘却一点不慌不忙,从身上刷的一下子,取出了一把漆黑的裁缝剪刀,到随手动,如游龙一般,速度极快,“咔咔咔”几剪刀下去,黑布乱飞,瞬间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的是七零八落,跟雪片一样,一瞬间的功夫,裤子已经没有了,下身就剩下一个裤头!差点走光!

黑衣人羞愧难当,“你给我等着!我会报仇的!”随后掉头狂奔,落魄的逃出了百鬼街。

看热闹的百鬼哈哈大笑,裁缝大娘拿着裁缝剪刀喝喊道:“你最好不要再来百鬼街,否则,下次再敢踏入一步,小心你的命根子!我可是说到做到。”

看着逃之夭夭的黑衣人,我也着实松了一口气,鞠躬谢道,“谢谢大娘出手相助。”

这裁缝大娘打量了我两眼道:“沐峰,我也不是没事闲的做好事,今天帮你,是因为我家小静的原因。”

这倒令我十分惊讶不解,“裁缝大娘,此话怎讲啊?是因为您女儿小静的原因?”

裁缝大娘拉着我的手,悄声道:“沐峰,你走桃花运了,我家姑娘,看上你了,所以呢,我要招你做上门女婿。”

我听了这话简直要吐血,前几天刚挟持人家当人质,几天过后,居然看上我了?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吧。

“大娘,你这是逗我玩呢吧。”我满面疑惑道。

裁缝大娘严肃道:“我逗你玩做什么,我家姑娘,确实看上你了。”

“大娘,你这个玩笑有些太大了啊,前几天,我还挟持令爱做人质,她对我还满满怨愤,恨不得杀了我一样,怎么今天,就突然看上我了?您一定是逗我玩呢。”

裁缝大娘摊了摊手,“这个我怎么清楚,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嘛,我家姑娘的心思我也不懂啊,但是,我家姑娘既然说看上你来,我这个当娘的,就得做点事情,那就是,招你做上门女婿!”

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脑袋上一圈黑线,“大娘,就算你家姑娘看上我了,可是我有妻子了啊,总不能让我娶两个吧。”

裁缝大娘嘻嘻一笑,“这个简单,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正常。”

我又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没想到这大娘的思想这么开放!要是全天下丈母年都这么开放......我咳咳道:“大娘,就算您不介意,您女儿也会肯定介意的啊,对吧。所以呢,还请你收回成命。”

第23章 娶个媳妇不容易

我以为,搬出裁缝大娘的女儿,她肯定会考虑,毕竟,当妈的都会考虑女儿感受,但是令我大跌眼镜的是,没想到这裁缝大娘又婉儿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沐峰,你放心,我女儿也不介意,刚才她和我说过了,不介意。”

我晕啊,这娘俩,思想真不是一般的开明啊,要是全天下的丈母娘和女儿,都这样的话,咳咳咳,我差点想入非非,“大娘,就算您娘俩都不介意,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妥。”

裁缝大娘皱了皱柳眉道:“怎么着,难道我家的小静论才貌还配不上你这个臭小子吗?”

我赶紧进解释道:“不不不,小静姑娘,配我是绰绰有余,我怕我配不上小静姑娘。”

裁缝大娘有些急了,“你小子到底什么个意思,答应不答应?!给个痛快!”

我陪着笑脸回道:“大娘,不是我不想答应,可是你不知道,我家里的那位妻子,是个母老虎呀,要是她知道我娶了别人,非掐死我不可。”

裁缝大娘冷笑了两声,轻描淡写道:“这个好办,我把你那位母老虎给杀了,这样,你就没有啥可担心的了!”

我一听这话,心肝直颤,感情这裁缝大娘也不是个善茬,二话不说就杀杀杀啊,赶忙道:“大娘,你别急,万事好商量嘛。”

这裁缝大娘脾气有些火爆,明显嫌我啰嗦了,直接抓起我的手腕子,“沐峰,你别磨磨唧唧了,我告诉你,我家小静,那可是万人追,想娶的人多着呢,我可都没答应,赶上你小子走狗屎运了,还推三阻四,你要是再敢说半个‘不’字!小心你也像刚才那黑衣人一样,被我剪去命根子!”

转而,这大娘不容我分说,直接向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回了裁缝铺子!

我此时是骑虎难下啊,若敢说不娶,恐怕不仅我的命根子没了,就连晓雯也有性命危险,这可怎么办?

此时,裁缝大娘的闺女静儿并没在裁缝铺子里,我就问道:“大娘,静儿去哪了呀?”

裁缝大娘花枝招展的嘤嘤一笑,“我家静儿,比较害羞,去她姥姥家里啦,你准备准备,过两天,我把新郎服给你做好,然后你直接迎娶就行啦,你小子就是好福气!”

哎呦,看着架势,我这是非得跟静儿这大美女结婚不可啊,算了,结婚就结婚吧,虽然我是一百个不情愿,但俗话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就勉为其难的结婚一次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又释怀了一些。

裁缝大娘还真是个爽快人,直接将结婚的请帖都发了出去,百鬼街上几乎是人手一张,看来,还准备大操大办。

我走在百鬼街上,众鬼都向我抱拳祝贺,“祝贺李公子抱得美人归啊,娶了这裁缝大娘的千金啊,以后在这百鬼街上,那就是横着走!我们还都得仰仗着公子庇护啊。”

我笑着回道:“没问题,没问题,咱们大家都是朋友嘛。”

这帮鬼还挺会溜须拍马的,不过这种感觉超级爽!

现在走在大街上,都对我点头哈腰的,我忽而想起了以前那些公子哥,提着鸟笼子,后面跟着一帮家丁,看见谁不顺眼就揍一顿,看见哪家姑娘漂亮,吃个豆腐,调戏一下,哈哈哈,现在才知道,这种感觉那真是太爽了。

不过我当然不会调戏别的姑娘的,因为小静,就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这众鬼,说着甜言蜜语,捧得我晕乎乎轻飘飘的。

正在我沉浸在这种快乐的氛围之中的时候,突然有人指着我后背道:“你无耻!”

我当时就怒了,哎呦呵,现在,本公子就快是裁缝大娘的乘龙快婿了,在百鬼街上,还有谁敢如此对我说话!还有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鬼!

不过听这声音,十分的耳熟,稚嫩无比,我纳闷的一回头,居然是那个小女孩!

没错,就是那个小女孩,她为啥要说我无耻呢?

我低头问道:“小妹妹,你刚才说我无耻是啥意思呀?”

这小妹妹两道小眉竖起,很是愤怒的样子,“你就是无耻!你娶两个媳妇就是无耻!我知道你已经有了一个妻子,现在还要娶小静姐姐就是无耻!”

我摸着她头道:“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这小姑娘还挺执拗,“我知道!你就是想娶两个小姐姐,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就是无耻!”

我额头一片黑线,这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啊,转而道:“我娶俩媳妇怎么就无耻了呢?”

这小姑娘道:“我娘说的,说娶两个女孩的人都是无耻之徒!我爸就这样,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我娘就把他杀了!”

我去,这小姑娘也太成熟了啊,话说这家长也真敢啥都教。

我转而道:“小姑娘,我和你爸爸不同,你爸爸啊,那是他自己自愿的和两个女人,而我呢,其实是被迫的,我要不是娶,那我就得死啊。”

小姑娘道:“就算死,也不能娶两个姐姐!你无耻!”

我也不打算继续和她辩解了,爱说啥说啥吧,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哎,又何必让谁都理解呢。抱着俩妞子以为我很愿意似的,我也是被逼的啊!

这小姑娘气不过,忽而抱住了我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而后跑掉了,痛得我哎呦了半天。

一瘸一拐的回到裁缝铺子里,这大娘正在剪裁衣服,见我这个样子,脾气登时就来了!“沐峰,你的腿怎么了!谁干的!他不要命了吧,敢咬我裁缝大娘的女婿!”

我摆了摆手道:“大娘,算了吧,一个不知趣的小鬼,别和她一般见识。”

裁缝大娘哼道:“好吧,这次就听你一回,要是我在场,当时就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这小姑娘的狠狠一口,也把我从这种享乐的状态中给咬的清醒了一些,的确,我不应该辜负晓雯啊,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娶小静又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裁缝大娘,我肯定不是对手,来硬的绝逼不行,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可是该怎么智取呢?

走在百鬼街上,众鬼依旧点头哈腰的向我祝贺,不过,我微笑回敬的同时,心里也很不安。

此时,那个小女孩又出现了,这回,居然拿着一把匕首,在人群之中恶狠狠的瞪着我,这是要干啥?想杀了我吗?

我瞬间警觉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出手,居然用这把匕首直接捅向我的裤裆!

我去,这可是命根子!

还好我早就警觉了起来,向旁边的猛地一闪,才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吓的我出了一身白毛汗,这要是被扎上了,我下半辈子算是彻底玩完了啊!

这小女孩也是欺人太甚吧!

我从身上掏出判官笔,朝着她胳膊就点了过去,“啪”的一声,她的匕首落地,被我捡了起来。

我质问道:“小姑娘,你这也太狠了吧,知道你刚才那一匕首下去,对叔叔意味着什么嘛?”

她挺着胸脯道:“我娘说了,捅下去,你就没法娶两个姐姐了!”

我差点喷了两口血,这小姑娘的母亲,看来是对那些用情不专的男人是恨之入骨啊,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女儿捅我。

的确,有句话叫爱屋及乌,也有一句话叫恨屋及乌,看来,这小姑娘的母亲,已经执着到如此程度了。

我没有为难这个小女孩,将她放走了!

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领情,还恶狠狠的朝我吼道:“你等着,无耻的混蛋,我会让你不能娶两个姐姐的!”

哎呦,我去,我就算娶了俩媳妇,也是我自己的事儿吧,咱俩又不是情敌,至于非得要我的命么。

大家进来看一看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本书要上架啦。

情节越来越精彩。

比如,沐峰和小静结婚了吗?

晓雯肚子里的婴儿到底生出来会是什么样?

楚江和黑衣人是不是同一人呢?

沐峰到底是不是李判官?沐峰的身世之谜?

小静为何非要嫁给他呢?

等等一系列的谜底,在下面就即将揭开,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倾城诡妻与怪婴》大家进来看一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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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洞房花烛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天,裁缝大娘的新郎官服装和帽子已经给我做好了,还让我试穿了一下,说挺合身的。

而且明天就陪我去迎娶小静!我这心里如一团乱麻,这可咋办呢。在百鬼街上,我有些六神无主的游荡着,忽而,有个鬼跑了过来,对我悄声道:“大人,那天那个黑衣人,下载藏在我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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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来了!

小静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李公子,你忘了吗?是你说的要娶我呀?”这话说的我晕头转向的,我说过娶小静?

“小静,我什么时候说的呀?”小静道:“李公子,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就是前几天,你偷偷的私下里和我见了个面,然后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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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楚江的诡异师兄!

看见这个人之后,我退了几步,脑袋里极度思索着,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此时,听到声音的晓雯也从卧室走了出来,问我道:“大晚上的,谁还在敲门呀?”我做了一个

“嘘”的手势,示意晓雯别出声。晓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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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凶暴露!

不过,这万天成没有对我和晓雯展开攻击,我打开了灯,他眼中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万天成问道:“沐峰,你给我拍照片做什么?”我支支吾吾道:“这个我看着好奇,想拍一张。”万天成道:“我这张脸,是十几年前在一场大火中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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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晓雯和小静

正在这个当口,忽而我看见一个人走入了客厅!不是别人,正是裁缝大娘!

看来她是因为俩小鬼被杀找上门来了!我急忙呼喊道:“岳母大人,小婿在此,救命啊!”裁缝大娘指着我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说救命!我就是来杀你来的!”此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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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29章 真凶被逮捕

我心里暗道:这下算是完蛋了!但是,就在万天成将要行凶的时候,从窗子以及门口,闯进了很多警察!

而且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荷枪实弹,把万天成团团围住!原来,这是警方布下的一个圈套!

就是为了引万天成出来!这回他是插翅难逃了!万天成困兽犹斗,不过最终寡不敌众,被警方当场击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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