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鬼公子 - xp1024.com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txtnovel.com--- 书香门第【wwl】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亲爱的鬼公子》作者:桃花三月夭【完结】


一张据说能招桃花的人皮面具,一只在世界上存在了千年的鬼物,一个看似平凡的宁静古镇……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身份扑朔迷离的千年鬼物,竟然就是我的桃花运;而这个古镇里,更是鬼影玄机重重……
在这个随时都会降临死亡的古镇里,我该怎么办?
是该逃离?还是该留下来?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那一树的山花烂漫时,我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笑着的样子

标签: 民俗鬼怪 恋爱

第一章 人皮面

你见过人皮面具吗?而且据说还是用从真人脸上剥下来的面皮做成的。

——我见过,是的,就是现在。我无法形容此时我的复杂心情。

现在我面前站着的是个卖古玩的老板,我不小心打烂了他一个陶器,他就硬逼着我高价买一张据他说是从一个唐代男人的脸上剥下来的面皮,还骗我说此男人生前桃花运不断,只要我天天把这男人皮带在身上,以后我桃花滚滚来,一辈子不愁男人。要是不买的话,他就打电话报警。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倒霉的事情?这跟我的家庭有关。

我叫杨采薇,由于名字太土,我几乎不主动和别人提起我叫什么名字。我妈死的早,我从小到大都是跟着我爸,他在古玩街开个古玩店,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我,吃饭生病什么的都是我自己来,好不容易长到23岁,却要面临毕业找工作的烦恼。想起前几天我还在学校想着该找什么样的工作?简历还没发出去,我老爸就打电话来说他要下乡收货,要我回去帮他看店。

看店清闲的很,还可以有时间去物色别的工作,我没有犹豫,立即买火车票回家了。

我爸店里卖的都是些近几百年内古物,大到几百年的花轿藻井,小到不起眼的夜壶烟斗。店里的货物,有些是在古玩街上举办的展销会上买的,但大多数是我爸从偏远的乡村收购过来的。我爸说,越是偏远的地方,值钱的古董就越多,乡村里的人不懂行情,很多东西就都当废品卖掉,他一说就没完,说谁谁在乡下用几百块钱就收购了个价值几十万的香炉,当然,这种好运气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遇的到的。

我爸这次下乡收购古物,临走的时候叮嘱我说这几天古玩街上会举行展销会,要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是真品的话就买回来。

今天就是展销会,也是我倒霉的开始。

整条古玩街都被摆地摊卖古物的给占满了,但是都是些几千以内的便宜东西,太贵了也没人敢摆出来。

我听了我爸的话,早起到展销会上闲逛,真品倒是多的很,只都是些不值钱的花板和杂家画的祖宗画,没什么比较有值得收藏的东西。正想回家,看见街头转角处看见一个穿着件道袍来吸引顾客眼球的古玩老板,光头肥脸,窝在角落里,说不出的猥琐。但是看着有些眼熟。

不过,这个打扮奇怪的人就是逼我买人皮的古玩老板,

刚刚我确实是被他这身行头吸引了,走过去拿起他摊子上的一个陶瓶,问他什么价?

他也不含糊,一口价说六万,说是唐朝的唐三彩,少了不卖!

六万?展销会上竟然还会摆六万这么贵的东西?还是头一次听。我正想拿起来看个究竟,这时候卖主大概是心虚了,不想让我在这里揭穿他毁了他生意,赶紧的探身过来想抢走,我没看清当然是不肯还给他,把瓶子往后一藏,只是这一动,手没扣住瓶子,瓶子往后一抛,“哐啷!”一声,在三米之外落地,瓶子一碰地,——碎了!

我有些慌了,不管是真品还是假品,打坏了就不好说清楚了。我带着商量的语气对着老板说要不这样,我赔他一千块钱,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我家也是在这里开古玩店的,在古玩展销会摆出来的东西,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价的。

那老板见我气势弱,立即盛气凌人起来,说这瓷瓶可是唐代的,一千块钱杀了他好了,说着还抓住我的手腕,想要喊人!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我家也是在这一带开店的,弄坏了声明以后生意也甭做了!于是对老板说叫不要喊了,有话好说,但是这瓶子绝对不会有六万,要不让我拿这唐三彩的陶瓷碎片放水里验证一下?

老板见我说了这话,嘿嘿笑了一下,说遇见内行人了,但是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打烂了他东西就走吧,我总要买他点什么东西。

说罢从一个雕工很好的古代饰品盒里拿出一张面具,对我说:

“这张人皮面具,来头大啊!这可是是唐朝一个大官家公子的面皮,这个公子生前的桃花运旺的很,死后有高人在这面皮上做了法,具有招桃花的功效,只要天天把这面皮带在身上,就一定能找到好男人……。”

古玩老板喋喋不休的说着,骗功了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我花钱买他的这张人皮面具,大概是想让我买这张卖不出去的人皮面具。

我看着这白花花的皮,这真是从真人的皮上剥下来的?心里极度的不适,也不知道是恶心还是害怕。反正我不想跟老板磨蹭下去了,直接问他多少钱可以拿走?

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说看我们同行的份上,九千成交!

买张这样的破东西要九千?这分明就是敲诈!

我气不过,转身就走,老板赶紧的把我拉住,说价钱好说,加上刚才碎了的那个瓷瓶子,最少九千,不然他真的就要叫人报警了,说我欺负他这种摆摊的可怜人!

周围已经有一些人感觉到我们这里在吵架,都围了过来,我不想把事闹大,忍着火气丢了一张欠票叫他来我家店里拿钱。

这时,古玩老板反倒是细心,低着头,满下巴的肥肉溢出来,像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手里的面皮小心翼翼的叠好,还真的拿出了一个桃花形状的小扁盒子,把人皮放在里面,然后用一根黑褐色的绳子串上,对我说开始这几天要天天的挂在脖子里才有效,记住千万不要丢了,丢了的话,什么桃花运都没了。

我懒的理他了,直接把装着人皮的桃花形盒子戴在脖子里,看着围过来的人,急急忙忙起身走开,那个老板又半真半假的对我喊:

“美女!我的真实身份是个道士,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家离你家不远,古玩街八十一号!!”

古玩街八十一号?这是我们古玩街最大的那家古玩店的地址!那家的店主叫金大顺,他的这家店的价值超过周围这些古玩店的总和。难道那个卖人皮面具的就是金大顺?

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经常去他家套近乎,我跟过去见过金大顺几次,不过后来他一直忙于在外面收购,店里都是他老婆在打理,我又在外面读书,这么算起来的话,我们已经有将近十年没见了。我细细的想起刚才给我人皮的古玩老板,还真的和十年前我见过的金大顺有些相像,只是当时他没那么胖,怪不得看着眼熟。

只是没有想到他放着这么大的一个店让他老婆看,自己竟然会在展销会上摆地摊?真的不可思议。

回到店里,点了檀香、泡了杯茶坐了大半天,一直不见得有人进来询问东西。我闲的发慌,想起了金大顺刚才坑我买下的这张人皮面具,忍不住的拿出来看。

我小时候听我爸讲,金大顺店里的东西分三种,一种是摆在店里卖的,供顾客挑选,这种是稍微便宜的,另外一种是藏起来的,价格比较昂贵,只有大款高官的人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但是还有一种更加极端东西,可遇不可求。

我爸说有次金大顺喝醉了酒,透露过说他老家有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一条活着的金龙!这种金龙长得就像是画里画的一样,四条腿一身金鳞片,但是是活的,金大顺还对我爸说啊,以前的皇家人想要当帝王的话,就一定要先得到金龙。

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但凡是金大顺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不会有假货。

这盒子里装着的人皮面具是金大顺给我的,我兴奋里起来,指不定这面具还真的就是从唐朝某个大官家的公子脸上剥下来的。

全身有点发冷,觉得店里的光线有些暗,把店门全部打开了,并开了所有的灯。

我用指甲捏着人皮面具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在桌上摊开,整张面皮就像是我们平常用的面膜,但是并没有面膜上的眼窝唇洞,保存的完好精致,就连眼皮下根根纤长的睫毛,也都还保持着向上微翘的形状,若是这人皮的主人还活着,那一定是个帅哥,但是他已经是死人了,眼皮塌拉着下垂,成为一个诡异的倒月状,而面皮的肤色在白色的灯光照耀下,白的跟我周围的墙壁没什么区别。

我忍住我剧烈的心跳,很好奇这千年前的人皮是什么样的手感,当好奇心战胜我的害怕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把颤抖着手指慢慢的伸向面皮。

我以为,这面皮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一定是干滑无比的。但是当滑腻的触感从我的指尖传过来时,我有些愣住了!这面皮有些柔软嫩弹,我又摸了一把我脸上的皮,惊讶的发现,这千年前的人皮,竟然和我现在还贴在我脸上的皮触感是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麻麻的,害怕,想收回手,但是面皮滑嫩,好摸的很,让我舍不得将手从面皮上移下来。

——忽然,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顿时把我的魂都吓飞了,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是我爸打过来的。

“喂,采薇,你外婆打电话来说你外公过世了,叫我们回去操办后事!你赶紧的把店门关了,带几万块钱先去你外婆家,我这里出了点交通事故,处理好了我就过来!”

我爸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关了店门,赶紧收拾东西去外婆家!


第二章 燕支古镇

外婆只生了我妈一个女儿,我妈命短,在生下我不久就病死了,外婆一直认为是我爸家的人对我妈不好,所以我妈才会病死,为了这件事情,外婆十几年都与我家断绝往来。这次是她自我记事起来打的第一个电话,打这个电话,也是因为外公死了,她一个人不好处理外公的后事。

外婆家是在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小镇子,很偏僻,偏僻的几乎没人知道,镇子的名字倒是好听,叫燕支镇。

燕支是古时候胭脂的叫法,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说过,燕支镇在唐朝期间,镇子上的人都是靠制作胭脂为生,做的好,每年都会拿到朝廷去上贡,深得后宫那些娘娘的喜欢,最后名扬天下了,镇子就改名为燕支镇。

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燕支镇上的镇民,在一夜间停止了对胭脂的生产,和别的村镇一样,过起了种田砍柴的生活。成也胭脂,败也胭脂,从此,这个胭脂名镇就在历史的长河里消失了。

对于燕支镇为什么忽然没落的原因,镇子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人就更加不知道了,也没人愿意花时间去探究这种没有利益的事情。

燕支镇离我家有三个小时的车距,不算很远。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去过,是我爸告诉了我要转哪几辆车,到时候和司机说在燕支镇的路口下车就行,他和我外婆说好了,我外婆会在燕支镇的路口接我的。

这也算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去外婆家,为了体现我已经长大成人,知道要尊老爱幼,于是大包小包的捡了一堆的东西过去,这架势,跟街上背着大袋子捡垃圾的苦逼犀利哥有的一拼。

一路上,不断的转车坐车,车子越走越颠簸,周围的高楼大厦也逐渐的被一片片绿油油的山林代替。

我看了看手表,都下午三点半了,在路上熬了也有三个小时,怎么还没到燕支镇?于是转头问我坐在旁边的一个过年六旬的老奶奶:

“奶奶您好,我问一下,这车子会不会经过燕支镇啊?”

老奶奶长的慈眉目善的,一听我说到燕支镇的时候,眉眼扬了起来,对我说:

“小姑娘你要去燕支镇?”

我二十多的年龄还被叫做小姑娘,心里自然是高兴,笑着说是。

“那你就好咯!我听说最近有人在你们燕支镇拍戏,好像要什么群众演员,一百块钱一天,你可以去当群众演员,以后还能上电视呢!要不是我家离燕支镇远的话,我就去了,一大把年纪也能上个电视乐呵乐呵!”

这时车里的人就闹腾了起来,说燕支镇好像拍的是古装戏,有将军皇帝,还有贵妃娘娘,平常在电视里看见的都有,那些人吃饭啊,都在镇民家里吃,山上的兔子野鸭,水里的大虾王八,每顿都吃,有钱的很……。

他们说的来劲,一车子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在说,乡情味很重。而这时候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司机好心的对我喊了一声燕支镇路口到了。

我应了一声,和车里的人道了个别,收拾东西下车。

路边,果真有一七旬左右的老人在路边站着,她见着了我,试探性的走向我:

“小薇!你是小薇吗?!我是外婆啊!”

我心里一喜,赶紧的向老人跑过去,说我就是小薇,杨采薇。

确定老人是我外婆的时候,才发现外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之前我心中的外婆,是和拍那个留守老人的广告——徐秀林一样,孤独而又寂寞。可是现在当外婆站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比徐秀林还要老,脸上纵横交叉条条深沟,眼皮塌拉着,把眼睛盖成了三角形,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一种料子极差的碎花布做成的。

外婆看着我,激动的说话都有点说不出口。我扶着我外婆往镇子里走,和她解释说我爸在外面有点事情一下子脱不了身,等事情处理好了就会过来,先要我来帮忙。

我外婆点点头,说我外公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下葬和办丧酒。

转过一个树林子,燕支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小镇的地势比较好,后面是一片大山,前方是一条在缓缓流动的小溪,溪边还有很多镇民的菜园子,菜园子的中间,才是一大片老式的房屋。所有的房屋都是白墙黑瓦,屋檐朝着天空飞扬,偶尔还会有几只机灵的麻雀冷不丁的叫几声,从高高的檐角上向着地上滑下去。

外婆说,整个镇子还保存着以前的特色,没有一栋是用水泥钢筋做成的房子,全部是占地一亩三分地的老房,夏天可舒爽了,连风扇都可以不用。

那我笑着说要是身的这么舒服的话,我就不回家帮我爸看店了,就在这里住下来。

外婆很高兴,说只要我不嫌弃这里偏僻就行,说着带我走到一栋老式黑瓦白墙的房子前面,推开门,对我说到家了。

屋里阴暗的很,和外婆说的一样,真的是凉飕飕的。外婆家里有电灯,但是却没有电视之类可以娱乐的东西,连可以给手机充电的插座也没有。

我见这条件,顿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外婆是怎么熬过来的,还好在这里只是几天的时间,不然的话,我真的是要奔溃。

晚上本是要去灵堂守夜的,但外婆不忍让我熬着,便要我早点睡,明天下葬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半,要我早点起来赶上外公上山入葬就好。

早上五点半入藏?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的入藏,但是每个地方的风俗都是不一样,这也能理解。

我一人在这么老的房子里睡,半夜还有老鼠,楼板上“嘭嘭嘭……”的响个不停,就像是有人在楼板上使劲的敲打一般,渗人的很。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四点,刚眯一会,天微亮,外婆便在门外喊我起床。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外婆在屋里忙着拿贡品之类的东西,似乎时间很紧,往我怀里塞了白帽白褂子,拉着我就往屋外走。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镇民们也都还没起来,但是灵堂里的喇叭声却是热闹,混着几个哭丧妇干嚎的惨烈的声音,把我的意识惊醒了些。

外公的棺材从灵堂里抬出来,外婆叫我哭,我便学着几个哭丧妇的哭声哭的惨烈,外婆之前交代过,哭的越惨烈,就越能体现外公是个好人,下辈子啊,就能投胎个好人家。这几个哭丧妇当然是请过来的,她们见我哭的悲烈,以为我是来真的,怕哭的不好不给钱,也便用袖子捂住脸,加大声音的嚎了起来。

外公是要葬在镇子后的后凉山,离镇子大约有一里左右的路程。到了上山路口,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据说死者入山,是要先给山神上香的。外婆叫我端着贡品,她来点香烛,可是还没等外婆把贡品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大声一喊:

“哎呀,小薇,我这老糊涂,忘记拿香烛了!”

忘记拿香烛?这可是对死者神灵不敬,我赶紧的和外婆说要不我先回去拿过来?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外婆点了下头,叫我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我一路的往回跑,挂在胸口装有面皮的桃花形盒子左摇右摆,有些重,晃的眼烦,便想伸手将吊着这盒子的绳子从我的脖子里取下来,但是在这时,一阵男人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姑娘,你拿我东西了。”

这男人的声音温雅柔和,很好听,但是还没听够,他的话音就落下了,我忍不住转身想看是谁?

可是,忽然间,我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双纤白修长的手从我后颈脖子处伸了过来,拿住挂在我胸前的桃花盒子,往后顺到我后背处,几根手指尖微触着我的背,有些痒。

他在干嘛?——我猜,他不可能在拿我的人皮面具吧?!

虽然我不知道这面具是不是真的会招桃花,可是好歹也是我花了九千块钱买回来的啊!我想喊人,可是话卡在喉咙里根本就无法吐出来!

我感觉男人就站在离我后背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一阵大风从后面刮过来,肩后一片犹如丝绸般柔滑的长发飘入了我的视线,发丝散开,缠在我的脸上,随着风往我身前刮,身旁飘逸出了几段象牙白的布料,在风的鼓动下,和从树上刮下来的淡青色的嫩叶子缠绕在一起翻卷。

这头发,散在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触觉,而且,这象牙白的布料,倒是像极了古人所穿衣服的宽袖裙摆!

我心里有些恐慌了起来,是不是穿越了?但愿我是看多了古装穿越雷剧,才会有这种想法!我努力的想扭头看看我身后站着的是谁?可是我无论怎样使劲,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尊雕塑,根本无法动弹。

那双纤白的手,将我的桃花形盒子放置到了胸前,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能动了!猛的往后一转,当我看见我身后的男人的时候,瞬间,眼睛睁大到了最极限!


第三章 我们有缘

我、我的,身后竟然就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青丝半挽,素衣飞扬的古装男人!我心里顿时一紧,不由自主的往着旁边的一棵大榕树的树干上退过去!

如果换成是你,在某一天你猛的一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长发飘然,宽袖长袍的男人,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

没错,我的想法也是和你一样。

“鬼”字就像是一道闪电,直接劈进了我的脑海里,我想尖叫,可是喉咙就像是被塞子塞住了一般,靠在大榕树的树干上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愣了半天,忽然想起外婆说镇子里有拍戏的剧组,我的心情瞬间才稍微的平静下来了些,捂着胸口,对着这个男人道:

“你是不是这里拍戏的?怎么,怎么还穿着戏服出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遇见鬼了呢!”

风吹过来,撩起了男人的长发飘扬,黑色的发缠在他自己的脸上,衬托的他的面皮洁白无暇,就像是我爸店里那种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身材也好,背挺肩宽,身上衣服穿的虽然很素雅,但是不难看出料子很好,而且里里外外的衣服穿的也精致,腰上别着的玉坠,是翡翠的,雕工精致,玉器光亮如水,不像假货。

恐怕来这里拍戏的真是很有钱的剧组,我估计眼前的男人因该是男一号,而且还是大有来头的明星,不然的话会有哪个导演细节到连腰上别的玉都要买真的给他戴上。

我想知道男人是哪个明星?要是真的是像林志颖,钟汉良这类的,我得赶紧的要个签名。

风停了下来,站在我身前的男人的长发顺其自然的垂在了肩侧。他的眼睛直视着我,眼神清静,就像是潭深山里折射阳光的水,微凉但不冷,静而明媚。

男人紧紧的盯着我看,此时,我竟然有些紧张了!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遇见自己喜欢的人那般紧张了!眼睛不敢细看他的脸,别过头去看他身后的景色,心里却依稀的惦记着男人的脸,很好看,很想再侧眼再细细的看一看,只是我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花痴的样,便忍着没有去看他,有点尴尬的用指甲挠着背后的榕树树干。

“谢谢你。帮我找回了东西。”

男人再一次的开口说话,可是一开口却又是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我忍不住了,疑惑的转过眼看着他,有些犹豫的说:

“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这时男人忽然笑了起来,扬起起一道漂亮的唇线,但却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出口

我愣愣的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是不可否认,他笑的样子还真的是好看!

“小薇、小薇,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远处传来了外婆焦急的喊声!我慌忙的应了一声,才想起来要回家拿香烛,赶紧的跟眼前这个男人告别,向着家的方向飞快的跑。

“姑娘,我们有缘,你的恩情,改日定会报答!”

我哪里能听到男人在喊什么,没时间和他说话了,赶紧回家拿香烛才是正事!


第四章 玉玺

等我拿着香烛赶到山脚下时,那些抗棺材的汉子还把棺材抗在肩上,累的腰的像熟虾,催着我快一点,再不来的话就把棺材放在这里不管了!

外婆从我的手中接过香烛,看着我的脸色有些不好,问我刚才怎么一个人在路上自言自语愣着干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在路上胡闹。

我在自言自语?

——我跟外婆说我刚刚才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演员,我以为他要拿我的东西,所以我才停了下来,我还怕外婆不信,把胸前的桃花形盒子拿在手里:

“就是这个,我以为刚才那个演员是想拿我的东西,里面装的是我昨天买的一张张人皮面具!”

说着,我顺手将盒子打开,只是这一打开,我顿时就傻眼了,盒子里空空如也,面皮不见了!

外婆虔诚的拜山神,并没有听我说话,插好了香烛,从地上起来了,我们送葬的队伍才顺着山路上去。

路上外婆气也消了些,见我拿着桃花盒子发愣,问我是不是掉东西了?

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麻烦外婆了,赶紧的摇了摇头,说不是。外婆大概也觉的刚才对我说话的语气重了些,跟我解释说镇子里的风俗是这样,要是死了人,一定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埋葬,不然的话,地府里引路的小鬼看不见外公,外公就会找不到去地府的路。

是习俗,总是奇怪的,我也没有去过多的追问。忙完外公的葬礼,已经是上午十点之后,手机还有一点电,接到我爸电话,我爸说他已经在燕支镇里了。

镇子里死了人都是要办丧酒的,一整天的时间,请镇子里的人喝酒吃饭,不过这些都是镇子里的人在包办的,倒时候付钱就行。

镇子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晚上回家的时候,外婆送我爸和我到路口,颤巍巍的递给了我一袋子的鸡蛋,对我说这是自家的鸡生的,早上起来用开水冲着吃,比较营养。

看着外婆在车外单薄的身影,我内心有些难受,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对外婆说我会经常来看她。

我不知道,在我们中国,还有多少像是外婆这样的留守老人,双鬓斑白,每到夜晚,他们孤单的身影就会被黑夜吞灭。或许,她们也怕那夜晚四处乱窜的老鼠,她们也怕孤孤单单的死亡,但是这种孤独,她们却一直不肯对我们说,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做了一件丢脸的事情不敢告诉他们一样。

所以,如果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就算是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家里的亲人永远是我们心里最平静的港湾。

想着这里,我甚至觉的我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老爸都变的和蔼起来。

回到家里,我对我爸说我过几天去我外婆家陪一阵外婆,店他自己看着。

我爸一听我说完,那是想当的高兴,不要脸的对我说我一回家,害的他相好的都不敢来了,要是我想去,现在再送我回去都成!

我白了我爸一眼,问他还爱不爱我了?说着取笑他那相好的是隔壁按摩店的女人吧!

我爸一脸的诚恳,誓言旦旦的说现在这个不是,绝对是个好女人,之前下乡路上认识的,一个丧夫的寡妇。说着想起什么似得,从屋里拿了个包裹给我,对我说:

“对了采薇,这是你外公死前托人给你带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先打开来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外公寄来的东西?我奇怪的从我爸手中接过来,这东西不大,却用黑色的布包裹的很仔细,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拆开这包裹。

之前外公也会托人带些东西过来,但是都是些自家的橘子还有面条之类的东西,怕我们不够吃,一寄过来就是寄一大堆,但这次的分量很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包裹的最后一层黑布被我揭开,一道刺眼的光迅速射进我的眼睛里,眼睛一疼,我赶紧的用手捂住眼睛,再小心翼翼的看向包裹里的东西。

——一个莹白透亮的玉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玉器的表面光亮如镜,玉玺上雕着的是一条腾云飞起的神龙,这神龙雕工无比精细,打磨的光亮,把头顶的灯光折射的四散开来,就像钻石一样,真是无比的稀奇!

我慢慢的伸出手,将这个有个小碗这么大的玉玺托在手中,翻过来一看,玉玺底下,刻着: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五章 纸烧了

我爸洗完澡,一手拿个吹风机在吹头发,一手拿个黑色的雕像,一出浴室就对我嚷:

“采薇,你什么时候在卫生间放了个神像啊,都和你说了,这种神像不要往家里放,要是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影响生意!”

我爸会这么紧张,这还要说一段对他来说是痛彻心扉的往事,那是在几年前的时候,他花了大价钱下乡收了个用木头雕的鎏金双臂哪吒像回来,因为不懂,就摆家里头摆财神爷的位置上了,结果生意亏了几年,后来还是金大顺来我家收货时,叫我爸把这双臂哪吒给换下来,说这双臂哪吒是野地里的邪鬼,摆个邪鬼在财神爷的位置上,不出人命就算是大福了。

除了这件事情,我爸就怕神像了,就算是那种有些年头了的正派神像他也不收,怕还会遭到之前的那种事情。

我一心盯着我手中的玉玺看,没功夫理我爸,他那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想对我吼,但是我伸手把手里的玉玺亮给他看时,他的眼睛立即亮了,几步跨到我的面前来,把还连着线的吹风机和他手里的黑色神像,全都放在桌上,从我手里把玉玺给夺了过去,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问我这玉玺是不是外公留给我的?

我从我爸兴奋的眼神里知道了这块玉玺的价值,点了下头。

我爸高兴的一拍大腿:“早听说过你外公有一块唐太宗用过的玉玺,宝贝似得藏着。真没想到,你外公把他心肝都给你了啊!——对了,那送这东西的那个人说啊,你外公要你把包裹里的东西带在身上。”

“外公要我带在身上?”

话说着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低头一看,桌上的黑布竟然着火了!吹风机被我爸放在了黑布上,黑布里夹着一张写了字的薄印纸,印纸正好就在吹风机的口子边,淡黄色的火焰窜动,在桌上燃烧了起来。

这因该是外公写的,我慌了,赶紧的去拿,可是纸巾烧的只剩下一张黑乎乎的焦灰了,而我爸一点都不介意这纸张被烧了,还是一个劲的挤在灯光下看着玉玺,说我们这下发财了!

我白了一眼我爸,从他手中把玉玺抢了过来,回房睡觉,而我爸就在门外不断的敲门,要我再把玉玺拿给他看看。

我把玉玺好好的藏在了衣柜里,想着这玉玺肯定能值这么多钱,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这也能把早上丢的那块面具的钱给补回来了,现在的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呢,连演员也会做出这种偷窃的事情,不过思绪回到这个玉玺身上,外公是怎么有这个玉玺的呢?

将近十二点,我爸忽然在客厅大声的喊我:

“采薇,你有没有拿桌上的神像啊?拿了的话赶紧的拿出来,这东西来路不明,最好是不要沾惹!”

我侧身睡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懒的睁开,大声的回了声没有,说着转身躺正。——但是,在我躺正的这个瞬间,窗帘外刮进来了一阵大风,脸上忽然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一块大冰块悬在我的面前一样,脸皮都冰凉了。


第六章 恩人来了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外面的月光撒了进来,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个东西和我的脸差不多的大。

揉了揉眼睛,借着屋外的月光,当我看清这黑乎乎的东西长什么样之后,我大脑顿时失去思维,全身冰冷。——这东西就是一张百岁老太婆的脸,黑乎乎的,额头凸大光滑,面皮褶皱塌拉着,一层层的垂在我的脸上!

这东西就悬在与我的脸相距不到十厘米,不动一丝一毫,圆圆的眼珠子闪着绿光,就像猫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张黑乎乎的人脸瞬间从我的口中窜进了我的身体!

…………

我只觉得全身忽然变的无比的沉重,想起床,可是力气好像是被吸干净了,眼皮也睁不开了,很困,特别的困……。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眼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护士才会端着的药盘子,而这里的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我在医院?我的意识无比的清晰,我想下床,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就像是钢铁做的,根本就无法有一丝一毫的动弹,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怎么了!

一声门响出现在我的耳边,接着就传来我爸的声音。

“金大师,你可好不容易的回来了,你帮我看看,我家采薇是怎么了,自从三个月前那个雕像不见了之后,采薇就变成这个模样了,转院都转了好多家了,可是大夫根本就查不出有什么毛病。金大师,你帮我看看吧,我家采薇活不活,就靠你了!”

我爸的声音接近了我,我赶紧的将眼睛闭上,想先听他们在讲什么。

“这应该是有人想要害你们,才会把邪神像放在你家卫生间,救采薇的办法倒是有,不过你……。”

这是金大顺的声音,就是他把人皮面具卖给我的,因为他比较胖,连声音听起来都比较浑厚。

“你要什么都好说,只要把采薇救了,我把整个店都搬给你都不是问题!”

“好,那我就试试看!”金大顺说完,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凉风立即涌过来。覆盖在我肚皮上的衣服卷到胸口,紧接着,好像是金大顺用一只毛笔在我的肚皮上弯弯曲曲的画着些什么图案,画完肚皮移到背上,又大腿,最后是脸,当毛笔尖滑到我鼻子边的时候,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在我的鼻腔里传散开来,恶心的想吐。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总算是画好了!一股点燃贡香的香味在我身边弥漫了会,一只手在我的额头上狠狠的一拍,脑子顿时昏沉了起来,恍恍惚惚的,什么思想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的意识好像清醒了过来了,但是却发现周围的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是在做梦。我正疑惑这是哪里,这时,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过来:

“公子、公子,您等的恩人来了呢!”


第七章 保你一世安危

我疑惑的转身,只见我身后十米左右的地方,白茫茫的雾气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三个人的影子,其中有两个人是小孩子,另一个身材高大,因该是个男人。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这时候,反倒是那两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从雾气里跑了过来。离我近了,我才看清了这两个小孩子的模样。

这俩小孩一男一女,三四岁的样子,藕臂粉脸,他们的穿着打扮可真怪,男孩子头上顶着一小蓬头发,小女孩则扎着两个小麻花辫,腮帮子上抹了两块红红的膏脂,身上都穿着件红红的小肚兜,就像是画里的金童玉女一般。

“恩人姐姐,恩人姐姐!我家公子有请!”

两个小孩子跑到了我的身前,装模作样的给我弯下腰,双手握着,给我行了个古代人才会行的拱手礼,说着也不等我应声,嘻嘻哈哈的抱着我的腿,向着前方的那个男人走过去。

我就像是个木偶一样,由着两个小孩子的把我拉近那个男人。随着我向前走的脚步,周围的白雾也渐渐的散去,浮现出了古代的桌椅、珠帘、灯笼。布局淡雅,花架上的兰花阵阵幽香。

我四顾着周围,问两个小孩子这是在哪里?我怎么来这里了?

小孩子依旧是嘻嘻哈哈的笑着,说这里是他们公子墓中,我是因为有人在我身上布了阵,我的魂魄才会来到这里!现在啊,就像是个梦一样!

我在做梦?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的确没有任何的疼痛,听到小孩子说这里是墓中的时候,我也不害怕不恐慌。

那个男人坐在面前的白色珠帘里,两个小孩子放开了我的脚,撩开珠帘,向着珠帘里的男人跑过去,珠帘扬起,我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他是那天那个在榕树下偷我面皮的那个男演员!只不过他今天换了身衣服,依旧是古装,衣襟淡碧,白衣素雅,长发用一弯月牙形的冠子束于头顶,发尾垂顺微散至耳旁,整张脸因为没有了长发的遮掩,脸侧如削,眉目秀丽。

两个小孩子偎在那个男人身边,把语气娇嗲:“公子,我把恩人姐姐给您带过来了!”

男人面前放着的是一把古琴,他正在调弄着古琴上的弦,抬起头,对我淡笑了声:

“好久不见姑娘了,还以为就真的无缘再见呢,姑娘近来可消瘦了不少,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吗?”

男人说话随和温润,又友好,就像是在和熟人拉家常一般。

我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男人肯定不简单,但脑海里闪现不出过多的思想,就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一般,脑子里有根线用力的扯了下我,我脑袋便麻木向下点。

这时几个小孩子又嬉闹了起来,踮起脚尖附在男人的耳边,咕哝了几句,大概是在跟男人讲我的事情。

男人听完,眉色无忧,抬眼对我说:

“姑娘的事情不难办,但若不及时搭救,很快便有性命之忧。姑娘帮我找回面皮,对我有恩,姑娘若是还想活命,定要与我结为侍神,我才能救你,并能保你一世安危。”


第八章 醒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侍神?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脑袋又不由自主的点头。

两个小孩子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男人也很高兴,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前,对我行了个礼:

“三日之内的子时,姑娘一定要来这燕支镇的后凉山,山上的白虎石下,有我的墓地,我在坟前等你。”

男人的话完,周围的白雾在我的眼前弥漫了开来,把男人和周围的东西都给遮住了,又是什么都看不见。

脑袋上是一疼,我全身一颤,猛地把眼睛睁开了!

屋外的阳光刺在我的眼睛里,有些疼,我爸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一脸的紧张:

“采薇、采薇,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点?!”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全身没有刚才那般沉重了,但是还是感觉很累,连端杯水都感觉全身无力。金大顺也在站在我的旁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有只毛笔搁在碗里。碗里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很臭,我捂住口鼻问金大顺这是什么?

“这是存了三个月的女人x血,具有招阴的效果,你是被邪神缠上了,我没什么道行,招不到正神,只能给你招个厉害些的善鬼,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梦见什么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梦中的场景。

“有,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他叫我与他结成侍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那个男人,他说你卖我的那张面皮就是他的。”

我爸不懂我在说什么,转头看向了金大顺,金大顺的表情就像梦里的男人那般,很高兴,甚至是有些激动:

“他要与你结为侍神?与鬼神结成侍神,就会通灵,那你以后就是神婆了!这样不仅可以救自己,还可以救别的那些得了癔症的人。这种机缘,可不是谁都有的,真没想到我卖给你的这张面具竟然能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好处,早知道我就多收一点钱!”

我白了一眼满脸遗憾的金大顺,这么有钱的老板竟然还会想着要这点钱,不过再大的老板,钱也是一点点的攒起来的。

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变成神婆!神婆这种身份,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陌生,我家对面的那个卖服装的老板娘,她也是个神婆,不过倒没见她驱过什么鬼邪,她家供神,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常见她干的事情就是初一十五的早上都会盛一碗斋饭供神。

目前,也只有金大顺对这个了解一些,而且听他的语气;与鬼结成侍神倒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情,最重要的是,可以帮我把我体内的邪神给逼出来,能让我像健康人一般,愉快的去玩耍。

我把梦里那个男人对我说的话都对金大顺说了,金大顺便要我今天晚上就去燕支镇,今夜十五,子时阴气最重,用来缔结鬼缘,是最好不过的。

我爸为了我的病可以快点好,下午就开车带我去燕支镇,金大顺家里来了个大客户,没有和我们一起,但是在我和我爸去燕支镇时,金大顺特别的交代了我,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就算是我住在燕支镇的外婆,也不能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九章 与鬼结缘 (一)

在路上堵了两个小时的车,到燕支镇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因为太晚也没有去外婆家,我爸把车开到进后梁山的路口,问我等会一个人上山的时候怕不怕,要是怕的话,他就送我一程。

我摇头,说不用。

这是这金大顺早就交代过了的,与鬼结缘,不能有生人看见,不然,漏了天机,就算是有缘也会变成无缘。

夜幕后的后凉山在漫天的星光下显得无比的阴冷孤寂,今天是十五,圆圆的月亮挂在后凉山顶上那最高处的树枝上,也不知道是我看花了眼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竟然在某个忽然的瞬间,看见圆月旁,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枝繁叶茂的树枝上飞过,穿过圆圆的月亮,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心里顿时一惊,赶紧的摇头再往月亮那边看过去,但是这次却什么东西也没有见着了!我心有余悸按住胸口,猜想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我的脑海里又能清晰的浮现出那个那影子的模样,像是个女人,而且从体型上来看,这女人身子骨比较纤弱,头发厚长。

“采薇,你怎么了?”

我爸见我一副心神未定的样子,递给了我一瓶矿泉水,关心的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就刚看山上一野猫子,我还为是什么呢,吓我一跳。

“山上的野东西多,实在是不行的话我就陪你上去,等到了白虎石下的坟堆,我就回来。”

我爸还是不放心,但我还是果断的拒绝了我爸的要求。与鬼结缘,这种不知凶吉的事情,我宁愿一个人去做。

整个晚上,我都盯着手腕上的手表看,当时针指到十一点整,我瞬间推门下车,对我爸说了一句我走了的话后,便打着手电筒向着后凉山上跑。要问我此时心里有什么样的感慨,我只会告诉你我现在脑海里汹涌的是那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白虎石就在后凉山的背面,是一块形状很像老虎的石灰岩,这块石头早在我随着我外公下葬的时候从那里经过,但是因为灌木丛生,石下的树又长的茂密,所以没看到过下边有什么坟墓,不过既然梦里的那个男人说他的坟墓在白虎石下,那应该没错。

上山大概有半里,回头已经看不见我爸那辆开的半旧的本田车了,我心慌起来,望着周围一片漆黑的树,树里还有猫头鹰和其他杂鸟,咕咕咕的在叫,显得整个后凉山更加的阴野,吓的我脚有些发软。

“恩人姐姐!你在这里啊?!我家公子怕你迷路,要我们来接你了!”

这话音很耳熟,从我前方传过来的,我抬头看,是梦中的那两个小孩子!我的心放下来了些,就算我知道他们也是鬼,但一生二熟,总比那些不明来路的鬼要来的好。

两个小孩还是嘻嘻哈哈的笑着,像梦中一般,抱着我的腿向前走,说他们公子已经在家门口等我很久了,什么都布置好了呢!

转过一个山口,眼前忽然出现一条宽广的路,路得两边,闪耀着一片红色的亮光,几个小孩子丢了我,嬉笑着向前方的路跑过去。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眼前的一片大红光芒,这些光芒,是一个个挂在路旁树叶间的大红色灯笼里散发出来的,灯笼的数量难以记数,闪闪的光,像是无数只发着红色光芒的萤火虫在林子里飞舞,风吹起来,条条红色的缎带在树与树之间飘飞,而路的尽头,梦里的那个男人穿也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袍,手里提着一盏古朴的灯笼,向着我飘移过来……。


第十章 与鬼结缘 (二)

现在不是在做梦,但是却和做梦的感觉是一样的,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发生在我面前的真实。

男人走到我的面前,笑的明媚的犹如那三月的阳光,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对我说:

“我已经在此等候姑娘多时了。——来,这边请。”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跟在男人的身旁,一步一步的,和男人慢慢的向前走。路的尽头,灰蒙蒙的,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心里胆怯,每向前探出一个脚步,我都要下好大的决心。而男人似乎也不急,一路上都是满眼的笑意,见我害怕,便转过头来对我笑,说大可以放心,只是与他缔结,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男人宽袖绸带在风的吹动下翩飞,红艳显眼,而且周围的布置竟然和古代结婚时是一样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里冒起来,我顿时紧张了,生硬的转过头看向男人,有句话憋在喉咙里头,难以启齿,但是不得不说。

“缔结、与你缔结,是、是不是结婚的意思。”

男人转过头来,眼里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了笑意,伸手抓住我的右手,飞快的往他的胸口按过去!

顿时,尖叫从我的喉咙里冲了出来!我尖叫的不是男人拿我的手非礼他,而是我覆盖在男人胸口上的手,手心里没有任何的触感,我手惊吓的一握,拳头陷在了男人的身体里,手里握住的也是一团冰冷的空气。

“我是鬼,连身体都没有呢,怎么能与姑娘成亲?这次与姑娘结缔,是因为姑娘你让我看到了希望,我的躯体,在千年就被众多鬼怪吞噬了个干净,这次与姑娘结缔,一是希望能报答姑娘给我送来面皮的恩情,二是有求与姑娘,希望姑娘能帮我找回我的身躯。”

“找回身躯?该怎么找回?”我颤抖着声音问男人,我怕他会在与我结缔完之后会逼我做一些坏事,他是鬼啊,今后我怎么斗的过他?

“姑娘不用担心,今后我自然会教你,现在已经是子时,我们开始结缔仪式吧,错过了时间,可又要等到明日了!而你体内的那只鬼物,也要等到明日才能出来。”

男人说着的时候,大红色的衣袖往前一挥,就像是演电视一般,一块青色的墓碑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前。

墓碑有些年头了,碑上的字都看不清,不过在刻着名字的地方,我还清了男人的名字,姓唐,字永乐,名安歌。

“你叫唐安歌?”我问男人。

这时候,两个小孩子从后面飞了过来,秀家宝似的,争先恐后的替男人回答:

“对!恩人姐姐,我家公子是叫唐安歌啊,生前是太傅家的三公子!”

“我们公子啊,生前可招姑娘们喜欢了,像你这个年纪喜欢我家公子的姑娘啊,一抓一大把呢!”

…………

两个小孩子还在嘁嘁喳喳的说,东南西北,大鬼小怪,什么都说,唐安歌脾气倒好,并不会为了结缔的事情而打断金枝玉叶说话,大概是见我脸上的俱色还没有散去,对我说抱歉,金枝和玉叶已经好久没见过生人了,话就多了一些。

我警惕的心情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对着唐安歌笑了一下,说没事,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就夭亡了,还真是可怜。

金枝和玉叶听见了我说话,嘻嘻哈哈的凑到我的身边来:

“恩人姐姐,我们不是鬼魂,我们是公子折的纸人!公子会折纸人,只要灵力够了,我们就可以变成人的样子!”


第十一章 与鬼结缘 (三)

折的纸人我见过,外公死的时候,外婆也找人折了两个金童玉女给外公,说是纸人可以守护死者的魂魄,不让别的邪物侵扰。

但凡是陪葬的纸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画在纸人身上的涂料都很艳丽,红衣绿裤,双颊红艳。

我伸手摸了摸玉叶脸颊,细腻滑嫩,抽手一看,手指上果真沾了一层红颜色的东西,看来他们真的是纸人。

唐安歌竟然能把毫无生机的纸人变成活泼乱跳的真人,这种事情,若是在平时遇见,我一定会吓的尖叫,但是现在我不但不怕,还觉的唐安歌技压群芳,厉害的很。

唐安歌抬头忘了眼天上的月亮,又望向我:“现在时子正好,姑娘,我们现在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对唐安歌的畏惧也没刚才那般厉害,开口问唐安歌我该做什么?

唐安歌对着身后的金枝玉叶意示了一下,金枝和玉叶就像是变戏法般,他们手里立即多了两个盘子,两个盘子里分别放着一把反射着灯笼红光的刀子,还有一个玉质的小碗。唐安歌拿起金枝盘子里的刀子,递给我:

“姑娘,你拿着这把刀子在你的眉心里划一刀,让血流下来,滴在我的墓碑上。要记住一定要让血浸满我碑上的名字。”

拿着刀子在我的眉心划一刀?首先不说这种方法诡异,就光是下狠心往自己的肉里割一刀,恐怕我真的没有这个勇气。我犹犹豫豫的接过唐安歌给我递的刀子,拿在手里有些颤抖,对自己下不了这个毒手。而唐安歌也拿起玉叶手里的小碗,低下头,放在他的眉间,白色的雾气在他的眉头聚起,一点点的飘落进他手中的小碗里。虽然他是低着头,但是我还是看的见他的眉峰聚起,像是很痛苦,而金枝和玉叶就站在唐安歌的脚下,满眼的担心和不安。

看着唐安歌这般,我忽然觉的是我矫情了,望了几眼自己手中的刀子,下了狠心,握着刀子,在墓碑前俯下头,刀尖戳进我额头的皮里面,往下一划,一大股的热血顺着我鼻尖流下,一缕缕的滑落到我面前的墓碑上面,血滴打湿墓碑,就像是往一块燃烧的正旺的炭火上泼了冰冷的水,发出一阵“刺啦!”的声响!

我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我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任由着我的血把墓碑上唐安歌的名字浸湿,直至看不清。

“姑娘,抬起头来。”唐安歌在叫着我。我额头的血还是汹涌的往外冒,我用一手抚抚摸住我额头上的伤口,抬头看向唐安歌。

可是就在我扬眼看他的那一瞬间,他一大团黑的头发向着我的脖子伸了过来,一圈圈的在我的脖子里缠绕,我感觉不到唐安歌头发缠在我脖子里的触感,但是我的喉结确实是越来越紧,无力呼吸。

而唐安歌此时像是一个脱了面具的恶鬼,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液体,迅速的向着我移过来,伸手捏住了我的脸,迫使我的嘴巴张开,将他手里那碗黑色的液体瞬间灌进了我的喉咙。

腐臭的味道弥漫在了我口腔里,我想吐,可是根本就吐不出。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顺畅的往下流,一声尖叫,从我的体内响开了,紧接着,一个黑色雕像般的东西,从我大张的口中冲出来,一股更加强烈的腐臭味,连带着肚子涌出来的酸水,一股脑的都翻进了口腔!我忍不住了,情急之下,想扶着唐安歌呕吐,但是却忘了我不能触摸到他的身体,往他身上一靠,整个身体都往地上倒了下去,而唐安歌的头发还缠在我的脖子里,他的身体被我一扯,瞬间,就像是我自己的魂魄一般,他的整个身体,都倾倒进了我的身体里!


第十二章 附身

这是上身了?不过因为身体里的邪神被唐安歌冲了出去,现在整个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我刚想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还没等我用力准备,我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是唐安歌!

——我能感觉唐安歌就在我的身体里,他在控制我的身体!而此时我的潜意识还告诉我唐安歌似乎对我的身体有些不满意,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双手在我自己的手臂和小腹上试摸手感,正当要摸上胸口时,我立即慌了,一急,无意识的控制了左手,抓住了探向胸口的右手,脱口而出:

“唐安歌!我妈死的早,我爸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我们男女有别啊,你还是去占用别人的身体吧!”

我能说话?也还能控制我的手脚?——紧张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了些,怕这句话得罪了唐安歌,赶紧的改口: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性别不一样,你今后附在我的身上,恐怕,恐怕会给你带来不方便。”

我的话音刚落,右手的力量软了下去,身体里一道白气向身前推出,唐安歌站在了我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起伏的波澜,握着拳对我欠身:

“刚才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刚才附身在姑娘的身上,竟一时间以为是我自己的身躯,所以才会对姑娘做出这种事情,还请姑娘见谅,对了,姑娘身上的肉并不是很结实,恐怕身体也不是很好,姑娘以后可要加强体质了。”

唐安歌这种表情,极其的自然,这倒让我错以为是我计较过多了,尴尬的点了点头,说没事。

金枝和玉叶看我囧成这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对我说:

“恩人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家公子没有身躯,不能见太阳,今后若是姐姐想请我们公子帮忙了,我们公子才会附身在姐姐的身体里,这样姐姐就可以通灵了。”

“对啊对啊!以后恩人姐姐需要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才会附在姐姐的身上,其他的时候,公子都会附身在姐姐供奉的神像里,姐姐供奉的我家公子的神像要放在阴暗的地方,每天都要上贡香火水果,每月初一十五,还要为公子上贡鸡鸭鱼肉。——对了,姐姐,你给我们家公子准备了神像吗?我家公子要附身在神像上,姐姐只要向着神像拜上三拜,缔结仪式才能算完成。”

要神像?白天金大顺也没叫我提供神像啊?我对金枝玉叶说我不知道要带神像过来,要不等明天我再拿过来?

金枝玉叶哑言了,看向唐安歌。

我也看向唐安歌,我心里在预谋着一个坏心眼,只要唐安歌答应我能让我明天拿过来的话,我立即回家,请人做法,让唐安歌找不到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帮唐安歌帮找什么躯体,当神婆?我今后可不想一辈子都和鬼怪打交道。

“不行。姑娘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唐安歌竟然能探知到我的心里想的东西,又像刚才一般,幻成一股烟气,侵入我的身体里,随后,控制我的意识,对我说

“姑娘,你我已缔结,这是互利的事情,还望姑娘能记得我们之间承诺,若是过河拆桥,谁都没有好下场。既然姑娘要回去取神像,那我也陪着姑娘一起去,今后的事情,姑娘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担心,我会给姑娘安排好。”


第十三章 跟我回家 (票满1000加更)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骑虎难下,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唐安歌是好是坏,我不知道,恐怕就连金大顺也不知道。

金枝和玉叶见唐安歌附在了我的身上,又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一把扑在我的膝盖上,大声的喊:

“公子,你是要和恩人姐姐离开燕支镇吗?公子,你不能离开燕支镇!你不能去……!”声音惨烈悲伤,就像是唐安歌要去阴曹地府,会命丧黄泉一般。可是金枝和玉叶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

唐安歌控制住我的眼神,瞅着金枝玉叶,我的嘴巴动起来,但吐出来的却是唐安歌的声音:

“你们先回去,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呢,在家等我回来。”

金枝玉叶相互看了看,恳求的对我说在离开燕支镇的地盘上,千万不能去晒太阳,不然他们家公子就会灰飞烟灭。

我点了下头,当然这是唐安歌这么控制我点头的,说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下山的路上走。

一路上,我连手电筒都没有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爸的车子旁边,一路畅通。当然,这都是唐安歌的功劳。

我爸见我回来了,激动的赶紧的下车,拉住我的手,在我的身上从上往下的拍了一遍,问我有没有好一点?

我对我爸露出了一个极度勉强的笑,说已经好了,金大顺还着的是好人,让我遇见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善鬼,一下子就把我体内的邪鬼给赶跑了,这个邪鬼就是他之前在卫生间里的那个黑神像,那东西,还真的不是什么好货。

天色黑,我爸也看不清我脸上的表情,只听的我的语气是高兴的,要我快点上车,而我只要想到唐安歌附在我的身体里,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这倒也不是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是眼睛里进了粒沙子,要是以后唐安歌一直不从我身体里出来的话,万一我哪天说话说出了句男人的声音,那不还把人吓死!

“只要姑娘给我弄好了神像,我便会离开姑娘的身子,但是我在姑娘身体里的这段时间,姑娘不能晒太阳,不然,我就会灰飞烟灭,我想姑娘也是善良守信之人,定会守诺将我好好供着,不会失信于我。”

唐安歌真的有能读取我心思的本事!我刚一想完,他便又利用我的意识与我说话了,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总会有两性不能接触到的想法,这以后的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

车子开会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爸刚下车去开家门,而在车灯的照耀下,我看见我家门口直直的站着一个穿着打扮比半洋半土的中年女人,头发大红,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腿上套着黑丝,但是脚下却也是套着一双黑色的单薄布鞋,这种女人,在乡下的那种暴发户的家里经常能看见。不过那女人脸白的很,一见着我爸憨憨的笑。

“昌盛,你回来啦!”

杨昌盛是我爸的名字,那女人叫我爸叫昌盛,显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浅了。

我爸看了看车里的我,语气有些尴尬,向着那个女人迎了上去,问那个女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女人就像是个傻子一般,呵呵的盯着我爸笑。我想该不是我爸实在是太寂寞难耐了,和一个傻子女人好上了吧!

我正想着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想让一个傻女人当我后妈!那该怎么办?我爸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在他身上发生的,他的审美观,我真的是不敢苟同。

“姑娘,你就没有觉的你父亲比以前消瘦了很多吗?”唐安歌问我。


第十四章 夜半女人

唐安歌这么一说,我赶紧的将头探出车窗看向我爸,我爸听见车窗向下滑动的声音,回过头来看我,满脸尴尬,指着女人对我介绍说,这个就是他上次在下乡路上遇见的那个女人,叫刘秀清。

而我爸在转头看我时,昏黄的路灯洒在我爸的脸上,颧骨分外突出,还真的是比以前瘦了很多!之前一直把我爸归到怎么看怎么猥琐的那一类人去,所以从没认真的看过他,但是现在这么看起来,还发现我爸不仅瘦了,还苍老了很多。

我推门下车,看着站在我爸面前站着的刘秀清,刘秀清看着我,有些紧张,手指不断的捏着她的衣服,转头看向我爸:

“昌、昌盛,采薇回来了啊,就回来了啊?!长的可真像你,可,可真好看。”

我爸看了一眼我,对刘秀清说:

“是啊。采薇几个月前就回来了,后来大病了场。现在好不容易才好起来了。对了,这几个月也没见着你,你儿子怎么样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的起色,怎么治都没用。”

………………

我就看着我爸和刘秀清在我家们口闲聊。我家门的锁已经用了好多年,很木,现在只有我爸才能打得开。我等久了,想插几句让我爸先开门的话,但是他们聊的话题都是叫外人不知道怎么接上。我坐在车里快有半个小时了,刘秀清才和我爸挥了挥手,要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而我爸看着女人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过身来开门,一边开还一边对我说,这女人呐,真的是很惨,她大半年前她老公坐公交车回家,公交车翻进了路旁的沟子里,爆炸了,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到。这个女人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那孩子他见过,长的虎头虎脑,面相也好,长到后啊,又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是那孩子又好像得了什么肝病,难治。女人为了方便治疗她儿子的病,女人就把家里搬到市里来,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出租房里……。

我目前可没心思听我爸介绍女人,在回来的路上喝多了水,现在已经憋了一肚子的尿了,要是还不去卫生间的话,那活人就要让尿憋死的这种悲剧,还真的会在我的身上应验。

灯还没打开,我便急急忙忙的换了鞋向着二楼的卫生间跑上去,上楼梯的途中,打翻了我爸随意放在楼梯上的古玩!我爸就在楼下骂我说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喜欢这么冒冒失失的,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他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怎么就生了我这么一个不中看更不中用的女儿。

我用力的一关卫生间的门,大声的冲着楼下我爸喊着要不是给他和他那老相好的多一些机会,他女儿准能扭腰摆胯、风华绝代的去卫生间!对于我爸,只能比他更不要脸。

我刚把裤子的拉链给拉开,正想脱下来坐在马桶上,忽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唐安歌在我的身体里,他会不会看的见我也看的见的东西?!我不敢相信的往我的下身看下去,顿时,心跳加速,赶紧的把裤子的拉链拉上,脸上忽冷忽热,什么都不敢想,只恨不得找个地缝,让我深深的钻进去。


第十五章 尴尬事情

我尴尬的捂脸扶墙,面部扭曲,我想,如果不是唐安歌,我今生今世都不会为该如何上厕所这种事情而烦恼崩溃,我想要发疯!可是肚子实在是涨的很,忍不住了,憋着满肚子的火,语气平静谦和的对着唐安歌说:

“唐公子,就算你已经是鬼了,那也是男人,而我是女人,自古男女有别,这句话我想唐公子你是知道的。还麻烦唐公子在我上厕所或者是做一些私密的事情时,能离开一下我的身体。”

我话完。——一片平静。

我以为唐安歌想耍赖,火气立即冲上来,刚想破口埋怨,在这时,我的意识里传来了唐安歌的话:

“姑娘,请恕我也无能为力,我生前受了诅咒,被困在了燕支镇,如今能和姑娘来这么远的地方,也是因为附身在姑娘的体内,姑娘有玉玺护身,暂时帮我护住了元神,若是我从姑娘的体内出来的话,就会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有玉玺护身?我想起来了,是我外公寄过来的那个玉玺,可是我这个玉玺并没有放在身上啊,怎么会护身?

“姑娘,你耳垂上带着两颗玉珠子,便是玉玺龙雕上的眼睛。此玉玺是镇国之宝,又是皇室之物,正气无疆,只有心善之人才能靠近它,我虽说是鬼,但却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所以才能在玉玺的庇佑下,躲过邪咒的倾杀。”

我伸手摸了摸我耳朵上的两颗耳珠子,迷糊中想起来这是我爸在我昏迷时给我戴上的,说是为了辟邪,但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连我肚子里的邪鬼都无法驱赶走。

“这么说的话,在我没有给你准备好神像、送你回燕支镇的话,你就只能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

“嗯。所以姑娘要是觉着不方便,只要早点为我准备雕像便好。”

该死的现在去哪里找人为唐安歌雕刻塑像?就算是现在找到了,恐怕最快的速度也是要一两天才能好,可问题是我现在就想方便啊!上了贼船,根本就下不来!

…………

出卫生间时,我感觉我脸烫的能把鸡蛋煎熟,我爸在楼下大厅收拾,见我浑身僵硬的跟机器似得卫生间走出来,上下打量着我,问我脸这么红?

我感觉我就像是做了世界上最丢脸的事情一般,把脸别过去不让我爸看见,对他说没事!

我爸在我身后意义很深的叹了口气:“采薇啊,你也二十多了,该找个男朋友了,有些事情,要两个人在一起才痛快!”

我顿时僵化,脸立即就绿了,不想硬着一张脸跟我爸争下去了,加快脚步回房。

上床的睡觉,我连衣服都不敢脱,怕半夜的时候自己的手在身上乱摸,眼睛乱瞅。

“采薇,明天秀清会过来吃中饭,倒时候你可不要有什么坏脸色,老爸的后半生可全部在你手里了。”我爸在门外喊。

我胡乱的应了一声,想起刚才唐安歌在车里跟我说的话,心里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安。


第十六章 黑色大雨伞

上午十点的闹铃,一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透过深蓝色的窗帘射到了我的床边,因为一直在介意唐安歌在我的身体里,没睡好,下床时,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我像先前一般,习惯性的走到窗户边上准备把窗帘拉开,但就在我的手快摸到帘子,忽然,僵在了半空中,然后,不受控制的慢慢抽了回来。

“姑娘,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不能见太阳,还请姑娘的记性好些。”

是男人的声音,语气稍带着些微怒,借着我的嘴说出来的。我才想起唐安歌昨天对我说了不能见阳光。但是此时我一点也没有因为差点让唐安歌湮灭而感到愧疚自责,甚至相反,我心里在偷乐唐安歌的把柄被我抓住了。人类天生的自信与尊严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起码,我不用担心唐安歌会把我昨天这么憋屈丢脸的事情告诉别人,他要是敢说的话,我就站在阳光下晒死他!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真好!

“采薇,起床了没,快下来,帮我把这玉米给洗了,等会弄锅玉米排骨汤,再蒸只鸡,给秀清和她儿子补补,她们娘俩舍不得花钱,几个月没见,都瘦成皮包骨头了。”

我爸在楼下的厨房叫我,我简单的洗漱,完后下楼进厨房,戏谑的对我爸说我也大病初愈,怎么没见他弄母鸡骨头汤给我喝?还真的是有了女人,不要亲闺女了!

我爸正在奋力的在案板上斩着排骨,说等他把女人先搞定,再来补偿我!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我说:

“对了,采薇,金大顺不是说你可以做神婆吗?这做神婆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保佑我们家财源广进吗?那卖衣服的老板娘也是神婆,她家可生意好的不得了。”

我白了一眼我爸,把昨晚的事情化简的给他说了一遍,说还缺一个雕像,只要雕像弄成了,就算是真正的神婆了,到底会不会保佑家里发财,我也不知道。

我爸还是相信我变成神婆之后会保佑家里发财,兴冲冲的丢了手里的刀,手在围裙上狠狠的抹了两把,拿出手机,对我说:

“雕像的事情好说,我认识一个专做瓷器赝品的老王,瓷器可不可以?可以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他,要他这几天送个过来,你等会和他说说要怎么做。”

唐安歌控制我的头点了下头,然后把所有做雕像的要求都告诉了我,我爸打通老王的电话,我把电话拿过来,告诉老往做雕像的要求:

“嗯,对,一个古装男人的样子,头发是黑色的,脸白,抱古琴也行……。最后要快点啊,拜托你了,我真的等着急用,价钱好说啊——!”

我一说完价钱好说,我爸立即就把我手里的电话给抢了去,拿到嘴边喂喂的喂了几声,见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有些很铁不成钢的对我说:

“你这死孩子,我的钱就败在你身上了,到时候嫁人,可别怪我闭着眼睛喊礼金,要个二三十万的,你可不要怪我……!”

话说着的时候,门外响起来一阵很有规律的敲门的声音,我爸话还噎在喉咙里没有说完,黑着一张脸,一听见敲门的声音,跟京剧变脸似的,立马换上了一副笑的很好人的模样,跑去开门。

我家门前是条并不是很有很多车子经过的宽阔马路,门一开,外面巨大的太阳光直接照在我家家门口,我家门口刘秀清正端端正正的站着,穿着的还是今早凌晨的那件衣服,手里抱着一个穿着冬天棉袄看不见脸的小孩子,但是让我奇怪的是:

——她的手里,还撑着一把纯黑色的大雨伞。


第十七章 木偶娃娃

我又忘了眼屋外的大太阳,以为是我眼花,擦了眼睛又往着门口的刘秀清看过去,只见刘秀清确实是撑着一把大黑伞,这把伞大的出奇,她有把伞往背后稍微的靠了靠,整个人都掩在大黑伞的阴影里头去了。

“秀清!来来来,快进来!”我爸就像是迎接来买他古玩的当官有钱人一般,满脸哈巴狗的表情,把刘秀清从屋外扶进来,又转头冲我喊着要我去泡茶,但立马反应过来女人大部分是不爱喝茶的,便又要我开瓶红酒过来给刘秀清解渴!还说女人啊,就是要喝点红酒,对身体好,滋补养颜。

面对我爸这样的土鳖老板,我实在是无言以对,刻意的拿了瓶他专门用来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价位的拉菲,用开瓶器将塞子一扳,倒在醒酒罐里,端到了刘秀清面前,再拿了两个杯子,她和我爸,一人一个!完后,我还一脸孝顺乖巧的模样,对我爸说饭我来做,他们只要享受这美好人生就好。

做饭这种活,我只能夸我自己的手艺吃不死人,厨房与大厅隔的近,我可以隐隐约约的听的到我爸和刘秀清的对话。开始刘秀清不好意思说话,但是在我爸这张无耻的后脸皮的攻击下,总算是开了口,但是一开口就是问我的事情:

“昌盛,采薇的病是怎么好了的啊?”

我爸也没有想到刘秀清一开口便问这句话,也觉的说是通过结鬼缘而好起来的话,总有些说不过去,就说是医院来了位海外回来的医生,医术可厉害了,一动刀子,什么病都没了。

刘秀清脸上出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瞪着我爸,而这事她怀里的小孩子哭了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就犹如铁片摩擦玻璃的声音,一个劲的喊着:

“妈妈!我好痛!妈妈!我好痛!……”

刘秀清顿时慌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捂住了小孩的嘴巴!我爸被刘秀清吓到了,怕她捂坏孩子,拉住她的手叫她快点放开,会被憋死的!可是刘秀清力气大的很,怎么也不肯松开,双眼惊惧的看着我爸,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极度可怕的东西一般!

而就在此时,唐安歌控制我的脚步向着大厅跑过去,用意识告诉我随便的找个塑像给他,只要是没供过神的,什么都可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被唐安歌的语气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说的什么我完全不清楚,但是好像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可现在我哪里知道我家会有什么塑像啊!自从我爸被那双臂哪吒给害苦了之后,我家从来就不放雕塑!店里倒是有几个,可店里离家里又远啊!

没办法,我在大厅里随处的乱转,没有发现适合的我又跑到楼上的卧室找,我爸不明白我的原因,就在楼下骂我是不是发疯!我没功夫理他,忙着翻箱倒柜,忽然间,楼下那个小孩子的哭声猛的变成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我爸絮絮叨叨骂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急,我的手在抽屉里摸到一个我小时候玩的玩具,一个挺着大肚子,穿着大红色嫁衣的木偶娃娃!这木偶娃娃是我妈在临死前找人给我做的,她就是在怀着我的时候嫁给我爸的!

来不及让我多想,唐安歌控制住我的手,将这个木偶娃娃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从我的身体里,迅速的倾入到木偶娃娃里!


第十八章 傍晚洗澡

还没等我来的及反应,膝盖瞬间就犹如灌了千斤重的铅块,“嘭!”的往地上跪了下去!我手里依旧是捧着木偶娃娃,姿势怪异的向着地上磕了三个大响头!随即,飞快的起身,迅速的向着楼下跑。

整个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就犹如是个傀儡,身体已经被唐安歌控制的死死的了,他的力气很大,脚踏在木质的楼道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大响声!

下楼道的同时,我的头抬了起来,望向大厅,只见沙发上只有我爸一个人坐着,桌上的红酒撒了一桌,暗红色的酒就像是血液般,滴滴答答的顺着桌角留下,洁白的地板上,鲜红一片……。

我的脚步缓了下来,接着,唐安歌把身体还给了我。我看着我爸一副目瞪口呆的愣模样,望着打开的大门,加快脚步,问我爸怎么了?

“秀清她、秀清她儿子,她儿子是个……”

我爸抬起头看向我,满眼的恐惧,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股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涌了出来,唐安歌借着我的嘴说话:

“杨昌盛,你告诉我,她们家住在哪里?”

我爸眼睛瞪的更大了,浑身颤抖,指着我的脸,哆哆嗦嗦的问我是谁?!我赶紧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我爸,对他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爸还是缓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回过神,便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唐公子,你救救秀清吧,我感觉她很痛苦——”

我爸很想求助,担忧怕唐安歌不会答应,或者是还存在疑虑,反正是话还没说完便闭了嘴。

“今晚子时你带我去她家,在去之前,一定要用雄黄把全身都泡上一遍,免的到时候阴气太盛,会伤到你们。”

这是唐安歌和我爸说的话,我爸点了点头,谢了唐安歌,还希望唐安歌能顾全着女人一点。

唐安歌应了声,我也长出了一口气,把怀里抱着的布偶娃娃拿了下来,以为唐安歌会附身在娃娃的身上,可是当我一拿下来的时候,我彻底的疯了,只见唐安歌并没有附身在木偶娃娃里,依旧在我体内。

我质问唐安歌这是为什么?他倒是心平气和,对我说只有到了燕支镇他才可以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就算是为他准备了神像,那他也无法阻止邪咒在他身上应验。我们已经行过拜神之礼,算的上是比亲人还亲的关系,以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没有什么你我之分。

我一时间傻了眼,我已经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忍着想去卫生间的冲动,忍着想洗澡的冲动,可现在……。

——一只庞大的怪兽在我的心里嚎叫,我想发疯!我要发疯!我要去死!

傍晚,我爸已经在浴缸里调好了掺有雄黄的温水,叫我洗澡,我犹豫了很久,想了很久该怎么办,最后在我爸的骂声下,赶紧的进了浴室,先用一层厚厚的黑布把眼睛给蒙住,然后两双皮手套叠加的戴在手上,直到我觉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才脱了衣裤,瞎摸着躺进浴缸。

你想象的到吗?这种连沐浴露都不敢往身体上抹的感觉是有多么的痛苦,两只手僵放在浴缸外,不敢动弹。只要一想起的唐安歌就附在我的身上,一想起我现在光着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心里异常的别扭,像是有好多的蚂蚁在挠心肝。

那老久前的什么歌来着?

——“洗涮涮……。”

我现在也很渴望用我两只戴着大手套的爪子狠狠的在我身上狠狠的摸捏挠擦,我已经很久没给自己洗过澡了,现在好不容易病好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第十九章 旧式冰箱

被鬼缠上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能早点的结束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搞定的话,我今天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把唐安歌送回燕支镇,如果有机会,我就要去找道士,让他把唐安歌给收了。

等等,我这种想法不能多想,唐安歌能察觉到我的想法,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来阻止我的。

吃完晚饭,我从厨房刷完了碗回客厅,我爸已经把木偶娃娃摆在了桌上,还从店里拿来了些香烛,点上香火,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我爸磕头的样子极为的滑稽,头肥圆的和金大顺那大脑袋有的一拼,磕在地上也是发出一种肉撞地面的沉闷响声,还真的是有了金大顺的肉,没有金大顺的命。

我爸磕完头,见我在旁边看笑话,一把把我拉跪在木偶娃娃面前,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都指望着唐公子了,唐公子怎么说我也是我的主神,以后每天的跪拜上香是一定要的,这是对唐公子的尊重。

唐安歌说,子时的阴气最重,也是各路鬼神出来作祟的鼎盛时期,而且怨气意识最为强烈,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会在子时遇害,大部分的死亡原因是遇见了索命的怨鬼,我们这个时候去,可以直接将鬼怪的怨气完全击散,这样的话,还有机会投胎转世。

晚上十一点,出门时,我爸怕我出事,还特意的给了我一串据说是开了光的佛珠戴在手腕上。刘秀清家里离我家不远,在一座便宜出租的老式居民楼,这种居民楼,我之前和闺蜜在外面住过一段时间,拥挤的很,而且还很脏。

刘秀清家住在最顶楼,楼道里到处都是灰尘垃圾,还有垃圾桶。这楼里的人都睡的很早,十一点刚过,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如无人居住般。

我爸走在我的前面带路,整个楼道里都不断的在回响着我和我爸的脚步声,空旷,拖音很长,我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之前看的那些恐怖片,更加的胆怯了,每向前走一步,我都要花费好大的勇气,最后忍不下去了,想掉头往回跑,唐安歌却及时的控制住了我的身体,大步走到我爸的前面,到顶楼时,却意外的发现刘秀清家的房门竟然没有关,房里的灯也没有开,大开着的门,黑洞洞的,像是地狱最深处的入口。

我的心跳急剧的跳了起来,我爸试着喊了几句刘秀清,但是屋内根本就没有传来刘秀清的应声。唐安歌也不怕,摸着黑向着屋里走进去。

屋里黑暗一步步的逼近,我的心也吊在了嗓子眼里,我爸开了房间里的灯,昏黄的光线顷刻间洒满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简朴的床,两个小型的行李箱,前几个月大热天的,竟然连个电风扇都看不见,但是在床边的地上上,却是很突兀的横着一个旧式冰箱,这个冰箱有些年头了,白色泛黄的表皮上,还印着雪花两个字,但是很奇怪,冰箱的玻璃门上,却盖着一层厚厚的大红色毯子。

唐安歌扫视了整个不大的房间之后,眼睛定格在了那台老式冰箱上,移动脚步,向着冰箱慢慢的走了过去……。


第二十章 僵硬的孩子

我心里惶恐,虽然唐安歌在我的身体里,可是我并不能预测到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冰箱一定有问题!

每向前一步,我的心就紧揪一下,就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好想后退躲的远远,却无法自控。

我的脚停在了冰箱的前,手慢慢的靠近了冰箱上的红毯子上,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在一个飞快的瞬间将冰箱上的毯子扯了下来,冰箱盖子一打开,一股剧烈的腥臭冷气立即冲了上来,扑打在脸上,熏的我我作呕。

唐安歌对我的身体真下的了狠心,也不怕这种臭味,伸手往冰箱里一探,抓住了一团冰冷刺骨的东西,使劲的往上一拽,一个还冒着冷气的黑色东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而且,这个东西,竟然是一个被冻僵了的黑色的小孩子!

——这是、是刘、刘秀清他儿子!

我的思想凝结住了,我无法想象,刘秀清的孩子现在竟然冻成一个僵硬的黑肉团,四肢蜷缩在一起,整张脸狰狞扭曲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嘴角往下弯,又像是受了无比巨大的委屈!

今天上午刘秀清把她儿子包裹的很紧,我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刘秀清怀里的孩子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但是现在,强烈的腐腥味从这小人身上溢出来,身上已经起了尸斑,乌黑一片,——这个小孩子,分明早就死了!

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就刚刚,还在我家大喊大叫。我背后顿时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下子冰凉到了极点。

我爸吓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呆愣的站在地上,浑身摇摇晃晃的颤抖。

今晚的天气,有些闷热,我手里的小孩子的身上,开始往下滴水,一黑乎乎的,一滴一滴掉在灰色的水泥板地上。我此时分不清这到底是我在抓着这个死人,还是唐安歌在控制着我,但是怎么样这都是我的皮肤我的肉,冰冷像是可怕的病毒,渐渐从我的手掌心里倾入我身体的每个部位。

唐安歌似乎在等着一个时机,在几分钟之后,小孩子子的眼睛在冷不丁的一个瞬间猛的张开的巨大,炭火般黑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我,全身开始动了起来,双腿蹬了出去,双手张开来,拼命的在我的手中挣扎着,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哀嚎着!

我身上的一举一动,完全是唐安歌在控制着,此时,我像是个穷凶恶极的杀人凶手,也不管小孩子的哀哭,一把把他按在冰箱上,随手拿起身旁一把量尺寸的钢尺子,伸进小孩子的口中,尺尾抵在喉咙里,像撬开榴莲一般,往着脑门的方向狠狠的一撬,顿时,小孩子凄厉的叫了起来,一片白色的东西顺着尺子升腾都到了空中,但没三秒的时间,烟般的消失了。

而尺子底下的小孩子,在烟散的时候,哭声顿时没了,整个身体加速了腐烂的速度,臭味灌满了整个房间。

我捂住了鼻子,正打算出去,刚转身,一个身影忽然的扑在了我的面前:

“采薇,谢谢你救了我儿子、谢谢,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说着紧紧的抱着我的脚不让我走。

这个人是刘秀清!她满脸的鼻涕眼泪,在抱着我时全部抹在了我的裤脚上。

我爸不明白状况,忍着臭气,赶紧的过来拉刘秀清起来,问刘秀清这要怎么了?

刘秀清看了一眼冰箱上的一潭死尸,满脸的憔悴,知道屋里臭,带我们都到屋外,对我们说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第二十一章 沉重回忆

刘秀清缓了好一会,才说这整件事情,要从五个月前开始说起。

“五个月前,我孩子一个劲的嚷嚷着肚子痛,带到乡里的医院里去看啊,医生说是得了肝硬化。我丈夫吓坏了,连忙带着孩子来到了市里的大医院里检查,而我在家心焦的等待结果,我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得肝硬化?我已经结扎不能生养了,孩子比我心肝还要重要。我丈夫带着孩子在市里呆了两三天后,才打电话回来说孩子健康着呢,嘛事都没有,他带着孩子啊,在市里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一遍,孩子可开心了!等有时间了也带我去,现在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买了一大袋我和孩子喜欢的衣服吃食,叫我做好一桌子的好菜等他们爷俩回来。——我还记得,那天黄昏,西边的太阳光还刺着呢,我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我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每餐能温饱,家里人平平安安。”

刘秀清停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陷入一片痛苦的记忆中,我伸手想去安慰她,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手僵在了半空中,犹豫了会,还是先听刘秀清讲完。

“我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做了我孩子喜欢吃的蒸鸡,还打上了一壶我丈夫爱喝的小酒。可是,我就从太阳落山,等到晚上两点,菜一遍遍的温,我不断的打电话给我的丈夫,可是他的手机一直都没有人接,我开始担心起来,但我又不敢把事情往坏处的想,我害怕。可是嘴让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秀清开始哽咽,声音也变的像男人那般粗重:

“凌晨三点,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我丈夫打过来的。我抓起电话就骂,问他这么晚了,到底死哪——。可是没等我的话说完,电话里头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对我说他是警察,这部手机是在一个死者身上搜出来的,还问我是不是死者的家属,是的话,麻烦过去验证一下尸体。我担心的可怕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疯了一般,沿着门口的马路向着市里的方向跑,我不相信我丈夫死了,我丈夫死了,那我孩子,我孩子一定还活着!”

刘秀清说到这里的时候,精神已经崩溃了,嚎啕大哭,这时,楼下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上来:

“天天哭,哭丧啊,要哭死到别的地方哭去!”

骂的声音极度的难听,我爸火气上来了,转身就往楼下走,想要去踹门,刘秀清赶紧的拉住我爸,说别去了,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我爸安慰了她一会,她稍微平静下来了些,把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事故太悲惨,以致我悲伤的无法用刘秀清的原话表达出来,在这里,我就用我的话来简说。

和我爸说的一样,刘秀清他老公坐着的那辆公交车在下坡时刹车失灵,直直的冲进了旁边的山沟里,发生了大爆炸。等刘秀清赶到时,她老公已经被火烧成了焦炭,她老公的怀里,还紧紧的护搂着她孩子,而她孩子的衣服兜里,还有一张没有烧烂的肝癌晚期证明通知单。


第二十二章 土肥高原

刘秀清他丈夫不把孩子癌症晚期的事情告诉刘秀清,恐怕也是怕刘秀清太过于悲伤难过,可是人永远是算不过天的,该死的,不该死的,谁都无法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那你还真狠心,为了你自己的孩子,而去祸害别人。”

这句话竟然是从我的口中吐出来的,我立即捂住了嘴,责怪唐安歌怎么能用我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向刘秀清,又怕这个可怜的女人难过。

刘秀清看着我,也不疑惑我怎么说出了男人的话来,眼泪顿时又掉了下来,对唐安歌说:

“我知道你是仙家,能救我孩子,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的孩子死于非命,怨气又深,不能投胎转世,天天缠着我。三个月前,没错,就是采薇回来的这几天,一个胖道士找到我,他给了我一个黑色的雕像,要我放在昌盛家里,还说只要放一个晚上,我孩子就有机会投胎转世了,我天天把我的孩子冻在冰箱里,他天天喊痛,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偷偷的开了昌盛家的大门,把那尊黑色的神像放在了卫生间里。可是我没想到,采薇会因为这尊雕像生病,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真像大白,原来我家卫生间里那尊神像就是李秀清放的,但是,那个胖道士是谁,他为什么要与我们过不去?我问刘秀清还记不记得那个道士长成什么样?

刘秀清想了想,说道士找她时是在她家的楼下,还是晚上,没有看清长成什么样子,只是依稀的看着穿身晃眼的道袍,身材和我爸有点像,也是又胖又高。

我看向我爸,问他有没有和这种又高又胖的道士结怨?我爸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做生意一直是八面玲珑,圆滑老练,从不会有过不去的人,比金……!

“比金大顺还牛x是吧!”我不等我爸说完,抢过他的话:“那你怎么不和金大顺一样,家财上亿?还是拿你那身材跟人家比吧,土肥高原。”

“土肥高原”是我戏谑我爸外貌的称呼,‘原’当然是‘圆’的意思。现在小孩的怨气已经被唐安歌给逼了出来,只要再安排场后世就可以了。

我们临走的时候,唐安歌扯过糊在墙上的海报纸,哗哗几下,折了两个巴掌般大的小人,递到刘秀清的手上,交代她在小孩入葬时在坟前烧了,两个纸人会带着孩子的魂魄去地府。

刘秀清激动的不住的谢唐安歌,为了表示感谢,不住的称唐安歌为大仙,我肚子里的气一下没憋住,笑了出来,一个千年老鬼被称为大仙,唐安歌也能承受的住,还真不怕天打雷劈。我爸知道我笑里什么意思,训我不能对唐公子不敬。

本来是来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回去是要大病一场的,好在来之前用雄黄水泡过,回去顶多头晕一阵子就没事了,看来这用雄黄还真的是驱邪的好东西。

不过再怎样的好东西,我也不愿意和唐安歌一起分享了,现在才一点,我要回燕支镇,我要把唐安歌送回去!


第二十三章 大圆脸 为票满1500加更!

我赶紧的回家收拾东西,催逼着我爸送我去燕支镇。凌晨两点,我爸猛灌了几杯刚泡好的浓茶,横着一张脸给我提东西出门,骂骂咧咧的说我这种性子以后还怎么嫁人,以后鬼才会瞎了眼娶我。

我手里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跟我爸贫嘴,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还真的会找一个瞎了眼的鬼男人给他当女婿,到时候吓死他!

我爸瞪大他的那双牛眼般大的眼睛,气愤的瞪着我看,抢过我手里带给外婆的一些连夜去买的衣服吃食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叫我滚上车。

看着我爸气红的脸,我知道我爸真的火了,有些心虚,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的爬进车,我爸也随着进来,发动引擎,车头转向了燕支镇的方向。

我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发火,是因刘秀清的事情。刘秀清明天开始操办他儿子的后事,我爸说了会帮忙的,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还要开车送我去燕支镇,就算是不睡觉,也得明天上午赶回来。刚才我就是想着要如何快速的把唐安歌送回去,想要快点的摆脱他,现在这么一考虑,还真的是在刁难我爸了,可是我真的很不想在上厕所洗澡睡觉时都有一个男人形影不离的跟着啊!

真是的,该死的唐安歌,遇见他还真的是倒八辈子的霉了。

“爸——”

“滚,老子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我本来想跟我爸认错的,但我“爸”字的尾音还没拖完,我爸就对我吼回来了!我心里立即不爽,别过头去,懒的理他了。男人就是这样,女色当前,连亲闺女都可以不要。

这次去燕支镇,我也不清楚要呆多久,唐安歌都说要我去给他找身体,但是到现在也还没有交具体的任务给我,一点都不急。还有我箱子里放着的这个木偶娃娃,这可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可不能这么平白无辜的给唐安歌当了神像。就当我想问我爸那老王这里的瓷像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时,我的脑海里忽然涌出唐安歌对我说的话:

“我已和木偶结灵,这个木偶,就是今后你与我通灵的东西,若是今后有事相求,可以在木偶前默念,我自然会听到,如果我需要对你下达吩咐,也是通过木偶做媒介,或者出来与你相见。”

这听起来很复杂,比起我损失木偶,我更好奇为什么唐安歌不附身在木偶的身上?

“我要回墓中。”

“你回墓中干嘛?”

唐安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了,丢下一句今后但凡是艳阳天与重阳日他不能出来的话之后,就又没了一丝的回应。

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因该还要过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燕支镇,我看向我爸,想看看他气消了没,而我爸在我往前探身时猛的踩住了刹车,顿时,我的身体往前一倾,直接从座椅上摔了下来,下巴磕在前面的椅背上,疼的很。

我不满的抬头看向我爸,但还没等我问他怎么回事,眼睛无意看见我爸旁边的玻璃上贴着两张红红绿绿的恐怖大圆脸!


第二十四章 花脸戏子

这两张大圆脸死死的贴在玻璃上,在四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无比的诡异阴森!我伸手慌张的把我爸往后拉,生怕这个东西会打破窗户做出对我爸不利的事情,我爸也有些吓坏了,一只手揽住我,惊恐的看着窗外,颤抖着声音问他们是谁?

窗外的几张大圆脸愣了一会,满脸疑惑的表情,相互看了看,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伸出一两双与人无异的手,往脸侧摸过去,手指一扣,猛的一用力,一层薄薄的皮瞬间就被拉了下来,我吓的还没来的及看清面皮下是什么东西,尖叫一声,把头埋进我爸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我心里乱到了极点,最近怎么这么的倒霉,老是遇见这样的鬼东西!

…………

“采薇,采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我爸在叫我,我犹豫了会,慢慢的抬起头来,只见我爸旁边的车门已经打开了,车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古怪的人,一身绸缎衣服,头上还顶着个大帽子,就像是古装电视里的那种有钱的员外,不过他们剥了皮暴露出来的脸倒是和常人无异,面皮稍带些麦色,是两个男人,嘴边还冒着短短的黑胡渣。

“爸,他、他们……。”

“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们了,我们兄弟俩是表演的戏子,今天天亮之前要赶到燕支镇演戏,可我们的车在半路上坏了,没时间了,刚看见你们的车过来了,就想请你们帮下忙,送下我们去燕支镇,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没三十分钟路程的。”

几个自称为戏子的人对着我和我爸满脸歉意的笑,我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万一让他们上车了,恐怕我跟我爸就活不到燕支镇了,现在看着车外的两个男人期待的神色,我和我爸都有些为难起来。

忽然,我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唐安歌,他是鬼,他一定知道窗外的两个人的身份。

我闭上眼,用意识问唐安歌窗外的这两个人是人是鬼,可不可以把他们带上车?

“姑娘放心吧,们是人,没有恶意。”

唐安歌的话在这个时候就是保命符,我高兴的开门,让两个男人进来,说我们也会是去燕支镇的。

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岁左右,一个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我见他们穿成这样,我好奇的问他们是演哪种戏的戏子?怎么现在还有戏子这行业啊?

“现在唱戏的戏子是没多少了,没人爱听,也没人愿意学,我们哥俩也是今年开始继承祖业,才干这行不久,经常和一群老戏子排戏,那伙老戏子昨天就去燕支镇了,他们和镇里人的熟,可以在镇里借宿。”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戏子跟我说着的同时,又把假脸慢慢的合在脸上,叫年轻的戏子也赶紧的把假脸装上,到时候演不好了,要挨骂的。

“那你们在燕支镇里是演什么戏?怎么还要带着一张假脸?”

年轻的戏子正把假脸小心翼翼的合在脸上,说燕支镇里的人都是看花脸戏,戏子面上套花脸,表演的节目就是当着镇民的面把花脸慢慢的剥下来,就像是人剥皮一样,剥的不逼真,不嚎叫,就认为是演的不好。燕支镇里的人每年都会请他们戏团,但看的都是剥花脸的戏,钱也出的高,就怕他们不来演,不过就是有一点要求,就是必须在太阳出来之前就要演完。

燕支镇怎么还有这样的风俗?之前我也没有听外婆说过,可是看着两个戏子这么认真的整理自己的脸皮,又不像是在骗我。


第二十五章 公子离开

刚到燕支镇的路口,就听见燕支镇里燃炸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鼓声如雷震,大概是点了篝火或者是蜡烛,红光冲天,我旁边的几个戏子的脸色有些紧张了起来,担心等会演不好。

我爸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下外婆之后,开着车子缓缓的驶进燕支镇。

燕支镇的戏台子就搭在燕支镇的灵堂门前的空地上,灵堂也就是所谓的祠堂,占地面积大,门前宽广,也是镇子的中心。要去外婆家是要经过祠堂,几个戏子祠堂前下车,交代我们等会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看他们演戏,这种戏啊,也只有燕支镇才有,错过了就要等到明年了。

来看戏的还有很多的外地人,马路边上停满了小车,车牌繁杂,低至长城、大众;高至奥迪,劳斯莱斯。看来燕支镇还真的把一个剥脸皮的戏发扬光大了!

外婆就在家门口等我们,在下车之际,唐安歌忽然对我和我爸说不能把他的身份告任何人,就算是我外婆,也不能。

这句话有点耳熟,之前金大顺也对我说过。不过唐安歌既然吩咐了不能告诉别人,那就替他保密着,他们这些鬼神,总是喜欢保持神神秘秘的范。

我点头答应,身体顿时一轻,一道白色的汽从我的身体里飘出,在我面前晃了晃,叫我记得在阴天的时候来他的墓碑前,他有东西要给我。

唐安歌他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东西?除了金银珠宝就是什么能发家致富的法器,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当然,这两种随便的哪一种我都很乐意接受。我贱笑着一张脸,目送唐安歌离开,终于能把他给甩脱了。

我爸帮我把行李搬回了的外婆家,拿了几千块钱给外婆,说我会在这里呆上一阵子,还劳外婆费心,过几天他再来看我们。我爷爷奶奶在我爸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我爸对老人也格外的好,说完,为了赶回去替刘秀清她孩子举办丧礼,迅速的上车走了。

而外婆正好要出门看演戏,反身锁了门,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带我去看花脸戏,这戏啊,可好看了,看完之后,回家都松爽,感觉年轻了好几百岁。

外婆真会夸这戏呢!几百年,几百年前指不定外婆还在哪个朝代呢!见外婆喜欢,我自然是陪着外婆去,这次回燕支镇,一定要陪外婆过的开心。

等我和外婆到祠堂前时,戏台前边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了,戏台是露天的,台后挂了一道厚重的大红色帷幔,帷幔前面,摆了一个大型的古典镶贝屏风,戏子们就在屏风后面准备;戏台上还燃烧着一大团的篝火,戏台下面有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些打扮的很潮气、完全不符合这里风格的男女。外婆说这些男人女人就是在镇子里演戏的剧组,来头很大,爱摆阔。

镇子里的人对外婆都很尊敬,都亲切的称呼外婆叫杨老太,这我才知道外婆原来也姓杨,顿时又和外婆的亲切感加深。我四处张望,戏台布置的这么漂亮,周围竟然没一个人拍照,这一点都不符合咱们中国人民的作风啊?

我有点手痒,正掏手机,外婆被另外一个老奶奶拉出看什么东西了,我跟外婆打了声招呼说我在这里等她,然后举起手机,对着的戏台拍了个照。


第二十六章 三月花 谢公子谋钻石

演戏开始了,最先出场的是一个把脸抹的红红的老花旦,她用当地方言唱的一曲地方民谣:

三月里的花开哎,

莺莺燕燕都飞来;

桃花哎,红啊红,

那个梨花啊,

漫山做雪飘;

…………

曲名是叫什么《三月花》。这曲子听起来乡俗味十足,原声原调,唱的是三月里的花开花落,从繁荣走向枯败。起先场腔高昂,但是就在那么一个激烈的瞬间,猛地转了唱调,幽怨的低念,最后是以四月来临,万花腐烂做整曲的收尾。

唱完,竟然有镇民哭了,呜咽的声音传在了四周。

这首曲子并不好听,可是,却是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震撼力,让人感觉这是在唱某种事物,那种事物在极为繁盛的时候无可奈何的灭亡。

我外婆走到我的身边,我看她的脸色有些阴沉,问她怎么了,我外婆抬头看了一眼我,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家去了,等会就是花脸戏了,看完了记得早点回家吃早饭。

这剥脸我在车上就见识过一次了,就对外婆说我整晚都没有睡,我也想跟她会去睡会。

外婆笑着牵着我的手回家,天色还没亮,地上黑乎乎的,外婆便叫我小心点走路,还问我昨晚怎么没睡好呢?

我犹豫了会,要不要将我和唐安歌之前的事情告诉外婆,可是唐安歌交代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他身份。

“小薇,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外婆拍了拍我的手。

我回过神来,挽住外婆的手,一脸兴奋的对外婆说:

“外婆,我现在是神婆呢,前几个月我生了场病,梦见了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她对我说了一些话,还说我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找她就好了,我们还缔结了呢!”

外婆笑了起来,说她不懂什么神婆不神婆的,不过听人家说当神婆都要与鬼神动物这类东西有缘,机缘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还要我好好的珍惜。

回到家里,我把那个大肚子的木偶娃娃拿给外婆看,外婆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问我这神灵就什么名字。

我一冲动差点就把唐安歌大名给报了出去,所幸话还在喉咙里时脑子反应过来,看着怀着孕的雕像,灵机一动,说这是唐小姐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她只说她叫唐小姐。

一说完,我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幸好唐安歌不在,不然的话,我想他不会放过我的。

外婆把木偶娃娃放在我的手里,说这鬼神像啊,可要好好的供着,等吃完了饭,她给我房里搬个桌子,让我把神像供上,早晚起来都要跪拜上香,这样的话就能得到神灵的庇佑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听外婆的安排。外婆去淘米煮饭,叫我先去睡一会,等会她会叫我起来吃饭。

我回房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放在桌上,顺便看看时间,但是,刚打开屏幕,我的手机屏幕一大片乌黑,原来是点相册看拍的照片时忘了按返回,刚才外面漆黑,也没认真看刚拍戏台的效果,现端着手机仔细一瞅,猛地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只见,我的手机屏幕里,除了一个红戏台、和戏台下几个剧组里的人,周围的镇民,在我的手机里全都不见了,空荡荡的一片黑色!


第二十七章 爬在地上的女人

我把照片放大了,可是还是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这些人影,就这样在我的手机照片里凭空的消失了!

我坐在床头愣神,看着我的手机,这手机也用了一年多了,估计是手机的问题,才把周围照成了漆黑一片。想了想,觉的一定是这样的,果断的把照片删了,发了个短信叫我爸给我买个质量好点的手机过来,倒头就往床上睡了。

中途外婆叫了我好几遍,但是我实在是太困,直接睡到下午三点才醒了过来。外婆已经出去了,把饭菜都放在锅里头保温,起来刷牙洗脸吃就成了。

屋里的光线很暗,全是木质的结构,双层,楼上是阁楼,只用来堆放杂物柴火之类的东西,整座房子,占地面积却大,前庭后院都有,大厅旁边还有个书房。我喜欢书房里挂着的这幅对联:

秋月照人春风坐我;

青山当户白云过庭。

白云过庭,念到这时,仿佛真的就看见了这景。这种闲情逸致,别处肯定没有的。

外婆已经帮我把唐安歌的神像摆在了我的房间里头,我装模作样的拜了拜唐安歌,给他上了柱香,闲的无事没电视没电脑,指不定以后亲戚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着手机又快没电了,我就把在这里所需要的东西写了满满一大份一份清单,打电话给我爸,要他全部带过来,最后还怕他记不住那么多,又发了个信息过去。

下午五点了,西边的太阳光都快要下山了,可是外婆还没有从外面回来,我有些担心,正想出门看看,可不想刚走到门前,一阵“嘭嘭嘭……”的敲门声从大门外传进来。

大门没栓,但因为是老樟木做的,重的很,我以为是外婆回来了,从里一开:

“外……”

婆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女人看也不看我,苦求着瘫倒在地上:

“杨老太,救救我,我快熬不住了,救救我啊……救救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僵硬的手脚并用,像蜥蜴般慢慢的向着家里爬进来,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血带子。

我被这满身是血的女人吓慌了,问她怎么回事,我外婆不在家啊!

那女人也不理我,狰狞着一张脸向着屋里爬,不住的说要我外婆救她,她快熬不住了……。

我急的快要哭了,想从地上把女人扶起来,但是根本就没用,女人根本就不领我的情,翻过身子,反而咧着一张嘴冲我大喊大叫,但也是在这时,我看见了她挺着个圆圆的大肚子,这个肚子大的把衣服的扣子都撑破了,露出了半个胸在外头,肚皮上时不时的还有一二圆圆的东西在隔着它的肚皮游走。

可这在女人肚子里游走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婴儿身上部位的东西,这东西很大,活动自如,不断的用力顶着女人的肚皮,就像是想要顶破女人的肚皮出来一般。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束手无措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我往屋外看过去,只见是我外婆带着一群拿着锄头棍子的人跑到家里来!而女人满眼的害怕,转过身子,向着大厅后面的厨房爬手慌脚乱了爬了进去。


第二十八章 怀着一条蛇 谢贝拉大大福晋钻石

外婆走到我的身边,问我这女人来这里多久了?我看着跟在外婆身后的一大群满脸气愤的镇民,如实回答,说刚来一会,奶奶神色没变化,我以为她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就刚一会,他们进来前的一会来的。

外婆一脸的严肃复杂,就像今天早上看戏时的那种表情,镇定的让我有点不敢揣测这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奶奶这么谨慎。

“小薇,跟我过来,我跟你说,等会你看见什么了都不要怕,你就站在我的旁边。”外婆拉着我的手,又对身后的镇民说:

“我今天早上就和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哼——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这种东西不好得罪,到时候出事了,你们一个个推脱的话,可别怪我杨老太翻脸不认人!记住了,你们在场的都有份,我是在救人。”

外婆身后的镇民们相互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叫外婆放心,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了,一定一起担当。

外婆听他们说完,放下心来,快速的向着厨房走进去,阿紫进厨房时顺手拿起厨房门口的一个大铁铜子,倒上了足足半桶子的烧酒提进厨房。

当我的脚随着外婆踏进厨房时,女人已经躺在碗柜下面,抓着碗柜,满面的痛苦,这时连话都说不出了,看着外婆,满眼的祈求。

外婆冷眼看着这个女人,拿起一个火柴盒,划燃了数十根的火柴,顿时,火柴的刺鼻味儿冲进了我的鼻子里,外婆将手里的一把火柴往装满了烧酒的桶里一丢,淡蓝色的火焰立即从桶里窜了出来,外婆叫我去拿那把削皮的小刀洗一下,递给她。

“我说你这死女人,你吃了没事跑到后山去干嘛,那男人是你能对付的了的?别异想天开了,这次就算是给你个教训,到时候要是还敢上去的话,小心我们让你活的不安生。”

女人嘴里憋出几个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的字,额头上的豆汗一颗颗的滚落到地上去,外婆把刀子放在烧酒桶里的火焰上烤了烤,对我说要我抓住女人的身子,不要让她乱动。

我听话的蹲在了女人的身边,还没等我的手抓到女人,女人就伸出手死死的扣在我的手臂上,一股钻心的痛刺进我的骨头里,而也是在这时,外婆扳开女人的脚,将刀子伸向了女人的大腿深处……。

凄厉的尖叫声从女人的嘴里喊出来,也从我的嘴里喊出来,女人全身在颤抖,我也全身在颤抖,我的手臂被女人抓的几乎失去知觉,可是这种尖利的痛还是像把把利箭一般,刺穿我的身体的每一寸血肉。我咬着牙,眼泪挥洒,抬起头来看着外婆手里的动作,外婆手上都是猩红的鲜血,一伸一缩,缓缓的从女人下身扯出一条粗壮的黑色东西,比香瓜还要大上几圈。

这东西还在不断的扭动着身子,从女人的下身钻出来,越拉越长,我的心也随着这东西的逐渐变长的身子而提了起来!

——是条蛇!女人肚子里怀着的,是一条蛇!


第二十九章 一直在等他们

外婆迅速的把蛇从的女人的下身抽出来,一把扔在铁桶里,用盖子盖上,铁桶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冲撞铁桶壁的响声,折腾了好一会,铁桶里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下来,外婆揭开盖子,一股子的腥臭味从桶里冲出来,一条打黑色僵硬的浮在了所剩不多的烧酒上。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外婆:

“外婆……。”

女人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喘气,终于肯松开了我,而我的手臂上也是一道道的血痕。女人下身还在流血,但她的神智已经清醒了很多,对我说不好意思,刚才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

我摇摇头说没事,只要她没事就好。

“小薇……。”

我抬眼看向外婆,问她怎么了?

外婆一脸的犹豫,话到喉咙里又咽了下去,半天没有说出口,后来大抵是觉的不说不行了,眼睛望着地上,满脸的愧疚:

“小薇,你不是说你是神婆吗。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后山里的那条大蛇在作祟,别的地方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因为坏了蛇胎死的。小薇,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为我们摆平,如果摆不平的话,我们屋子里的这群人就都要遭殃了……。”

大蛇作祟?!

我脑子顿时一懵,恨起我这张藏不住事情的嘴来,可是要是我真的有本事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的为难,现在我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除了会给唐安歌上香,我什么都不会啊!

“大蛇、我,我……我不知道怎么摆平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恨不得往我脸上扇上几个巴掌。

“你不是神……?”外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了,骂了几句地上躺着的女人,起身对我说没事,走出厨房,叫他们把女人抬出去。

整个晚上,外婆都在沉默不语,还没七点,早早的睡了。我一个人憋的难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婆一定是有些在怪我的意思,早知道我就不要对外婆说我是什么狗屁神婆了,可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起身,从抽屉里里拿出了几支香,给桌上的木偶娃娃供上,现在也只有唐安歌能帮我了,不然我就没脸在外婆家待下去了。

我傻愣愣的往地上磕了十几个响头,等了好久,可是桌上的木偶娃娃还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眉眼笑嘻嘻,唐安歌根本就没有出要出来的迹象。

我怄了一肚子的火,低声抱怨了几句,转身滚上床了,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明天就回家。

半夜我睡到一半,我在做梦,我梦见我重复刚才跪拜唐安歌的场景,当我的头往地上磕了三下时,唐安歌的衣角从木偶娃娃的身体中飘逸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触摸不到他的身体,但是他却能轻易的扶起我,这种感觉还真是不习惯,梦里也没有现实那么的窝火,平静的把整件事情都和唐安歌说了一遍。

唐安歌此时的心情似乎不错,手一转,一把精致的淡碧色叠扇出现在了他的几根纤长的手指间:

“看来,他们都已经在慢慢出来,我一直在等着他们呢。”

我不明白唐安歌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他在等什么?

唐安歌转身对我笑了一下,叠起扇子在在我的头上轻轻一敲:

“你说呢?”


第三十章 白纸人 谢花妖小狐狸的钻

我摸着脑袋,睁大了眼睛,唐安歌今天脑子绝对是烧坏了,竟然会对我做出如此随意的动作,他不是品行如玉,安分守己么?这种动作,可不是随便拉一个人就可以做的啊!

唐安歌见我瞪着他看,以为是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我是没听清楚他的意思,他这时的性子倒是好,不像在车里般避开我的话题,解释给我听:

“我的躯体,就是被这些妖鬼所食,现在,他们已经出现了,我想,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就能有完完整整的躯体了。”

“那真的是恭喜唐公子呢,我也盼望着有这么一天!”

这不是在对唐安歌说献媚的话,我当然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终于可以不用天天跟鬼物在一起,我想和人一起生活,好想自由自在。

“你是在急着摆脱我么?”唐安歌说的不温不火:“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没、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急着解释。

“无妨,等我躯体找全了,是否离开,都随姑娘的意,只不过在我躯体还未找全的期间,姑娘要住在燕支镇,这样我也能护到姑娘的安全。”

…………

这是梦,我也忘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唐安歌他要我去找几叠白纸过来,我就中了他的迷一般,毫无知觉的向着书房走过去,书房里还有外公生前留下来练习书法的宣纸。我抱了一大摞,放在桌上。

唐安歌嘴唇微扬了下,淡笑,支着扇子向着桌上的一堆白纸扇过去了一阵凉风。

我就站在唐安歌的身边,看着他,他的嘴唇还真的是很好看,嘴角微勾,唇色妃红,看的心痒,好想伸手去摸摸这唇是不是像看起来的那般柔软。

不过始终一直都没有动手,并且赶紧的把这种想法给咽了回去,要是被唐安歌发现我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就丢脸丢到家了,指不定还会落得一个色女的称号,连一只鬼都不肯放过。

桌子上的纸在唐安歌慢慢的扇着风的情况下,慢慢动了起来,没有竹架和胶水的情况下,自行的糊成两个纸人的模样,纸人肩窄臀翘,是女人的身形,但是纸人百花花的一片,五官衣服都没有被画上。

我不理解唐安歌这是什么意思,转头问他。唐安歌将纸人摆正,对我说:

“明日你就要镇里的人在这纸人肚子里塞满雄黄与石灰,再在纸人外表糊上一层面粉浆,干了后画上美人的眉眼,送到后凉山的深水潭边,大蛇会自找死路,到时你只需要把蛇心剜下来给我送来就行。”

我有些为难,看向唐安歌:

“那,那你不和我一起去吗?——我一个人不敢去。”

唐安歌没有惊讶我的没出息的回答,将扇子放在我的手里,笑着对我说:

“这种话说出来还真的不怕害臊呢!要是阴天,我会随你一同去,若是晴天,这扇子自然会保你一命。”

我本还想问唐安歌关于明天具体的该怎么安排,只是他身形一闪,没了影子。


第三十一章 杀蛇计划 (一)

我知道我在做梦,但是夜深人静的,我也懒的起来证明这是不是真实的,接着昏昏沉沉的睡下去,只不过这一个晚上都不能安生,估摸着是到了下半夜三四点时,我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从书房那边传过来,一直都在唱着相同的两具句,什么青山秋月,白云什么庭的。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但是她喉咙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又像是哭,唱出的是一种粗犷沙哑的声音,难听的很,可是细听的话,又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早上起来,已经八点多了,掀开毯子从床上爬起来,眼睛瞥见了床头边那把淡碧色的叠扇,愣了会,我又立马看向桌子,只见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两个白花花的纸人!

瞬间,如雷电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唐安歌他昨晚真的来了?!

我顿时就蒙了,低头往身上一看,我穿着的是一件遮不住胸遮不住腿的睡裙啊,还有我晚上——,算了,我晚上的睡姿还是不说的比较好,我尴尬的连心脏都扭曲成麻花了,赶紧的穿上整整齐齐的衣服,开门出去洗漱。

吃早餐时,我把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外婆说了,当然,是把唐安歌的名字改成了唐小姐,还把具体的计划跟外婆说了一下。

外婆听完后,果然,闷闷不乐的心情立即好了起来,跑到房间了看了看,赶紧的把两个纸人从我房间里搬出来,向着外面急急忙忙的跑,回头冲我喊着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情做了,这件事情解决的越早越好,不然拖后了,又得有人遭殃了!

外婆出去时,我顺带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还真的是阴天,看来唐安歌是要和我一起去对付这条大蛇了,有他在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毕竟他是鬼,法力是不差的!

到了下午,一切准备就绪,两个白纸人身外被画上了鲜艳的衣服,身体里里面也充填了雄黄和石灰的混合物,纸人的那两张小脸画的可真好看,细眉长眼的,招人喜欢。

外婆说啊,后凉山里的那条大蛇也就是几个月前才出现了,就呆在一深不见底的小水潭里,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反正一来这里,就把几个上山玩耍的几个小姑娘吃了;后来还听说见着了漂亮的年轻姑娘,还会被这淫蛇糟蹋。昨天那女人,就是在家闲的慌了,好奇跑去山上想看看那蛇长什么样子,可结果呢,就怀上蛇胎了,隔壁也有几个村镇子里的女孩子把胎给打了,到最后,在场打胎的人全都死在了家里面,血肉模糊,骇人的很……。

我听外婆讲着,感觉像是在听聊斋故事一般,真的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在现实里发生,我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是疼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走了大概半小时,我们一大拨的人已经走到一潭子面积不是很大的水池旁,水池里的水非常浑浊,我们这群人也没敢多呆,趁着大蛇不在,快速的将两个纸人平躺的放在了离潭子不远的草地上,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我们所有人分批躲在了比较隐秘,又能看见水潭的灌木丛里,就等着大蛇出现。


第三十二章 杀蛇计划 (二) 谢乔安的钻

虽说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可是山上的蚊虫还是猖獗的很,二没多一会,我身上已经冒出了十几个红红的大包,痒的很,忍不住的挠,但是挠破了又疼。这种罪,可是比三天三夜不吃饭都要来的痛苦,好在我们等了了摸约半个小时的时候,一阵“沙沙沙……”的响声从前面的水潭子的地方传了过来,这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冰住了呼吸,把身子缩在了草从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潭子那边看。

水潭子前面的芦苇晃了几晃,猛的!一条有大水桶粗的大黑蛇从杂草里窜了出来,我心尖瞬间也揪紧了一下,手里死死的握着唐安歌给我的扇子,想着他怎么还没来?

和预料中是一样的,大黑蛇从杂草里探出个头来之后,圆圆的眼睛看见了躺在草地上的两个纸人,像是很兴奋一般,张开了它的那张血盆大口朝着天转了一圈,之后,迅速的拖着一身闪着光亮的的大尾巴向着两个纸人爬了过去。

之后,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我说出来或许你不信,但是在这光天化日下发生在我眼皮底子下的事情,我无法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只见大黑蛇在快要接近几个纸人时,整个身体迅速的变成了人身,在他抬头伸直脖子时,我看见了他的脸,下巴尖长,没有嘴唇,只有眯成一条细缝的宽嘴,胸口很平坦,是个男人,一个身上什么衣服都不穿的男人。

蛇人皮肤有点黑,光头,双臂紧紧地并在身侧,扭动着他的这副人的躯体,在地上呈s形的爬到两个女纸人的身上,艰难的扳开紧贴在身侧的手,想要把女之人的脑袋抬起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这可是纸人,被蛇人这么一抬,肯定会把纸人给弄破的,到时候纸人里的雄黄溢出来,那蛇人就知道是我们的阴谋诡计不会上当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该死的唐安歌,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有点吃惊了。

蛇人把女纸人的身体抬了起来,女纸人这时候竟然像是个真人一般,抱住了蛇人,双手摸着蛇人那条细缝般的嘴,扣了进去,往外扳开,越扳嘴越大,越扳脸皮越往上翻,最后一个几乎能吞进一头牛的大黑口出现了在我们视线里。

旁边的那个女纸人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扳开蛇人大口的女纸人的帮助下,迅速的跳进了蛇的大口中,而后面的那个女纸人也像是受了什么操控一般,把头往蛇口里一钻,瞬时就钻进了大半个身体,只剩下一双腿在外面,但这双腿还是慢慢的向着蛇人的肚子里滑进去。

蛇人意识到了什么,人头渐渐的在变成蛇的样子,接着就是身子拉长变黑……。

一条黑色十几米长的大蟒就像是异常的痛苦,想把嘴里的纸人吐出来。可是,没用的,纸人就像是牢牢叮住了伤口的水蛭,一点点的缩进了大黑蟒的肚子里。

这下,大黑蟒像是发了疯的狗,不断的往树上撞,想把他肚子里圆圆鼓鼓的两个纸人给压扁在肚子里。

我看着打黑蛇在做些无用功,知道这时没用的,唐安歌可是要这大黑蛇的命的,怎么会对打黑蛇手下留情?

正想着等会唐安歌是自己来拿他所需要的蛇心,还是我等会去把蛇心剥出来给他送过去?这时,我身旁的一个镇民的手机铃声忽惊天震地的响了起来。

——是那首自由飞翔的歌,是那首自由飞翔的歌啊!我苦逼到无话可说,心立马预料到我们这群人的结局了。

大黑蛇听见了我们这里的响声,停了会,瞬间,迅速的向着我们所处的这个灌木丛里冲过来,速度之快,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躲藏!

——呵呵,看来我们这一群人的魂魄,都要和这个世界告别,在这山里自由飞翔了!


第三十三章 吞心

我趴在镇民们的最前面,随着大黑蛇的逼近,一大股子的腥风怒冲扑在我的脸上!

我吓哭了,腿发软,爬不起来,镇民们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炸开了锅般,尖叫着起身逃窜;外婆年纪大了,也爬不动,焦急的对我大喊快点跑,不然就要死在这里了!

大黑蛇已经爬到了我的身前,我的心跳跳到了极限,脑袋里什么意识都没有了,抬着头,瞳孔逐渐放大,直直的盯着大黑蛇的那张血盆大口俯冲着向我的脑袋压来……。

本以为我已经没有活着的希望了,这时,一阵冰凉的气息在大黑蛇将要吞噬我脑袋的瞬间倾入我的身体,紧接着,我的手脚就被控制住了,左手一扬,力气巨大,直接扣住了大黑蛇的大嘴,紧接着右手一转,将手里的扇子散开成一个半圆的弧形,向着大黑蛇七寸的地方用力的划过去!

“呼啦!”扇子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此时的扇子,就像是一把弧形的大刀,这么用力一划,一道猩红色的血向着蛇的身后飞溅了开去,而蛇头也随着我手中扇子的收拢而摔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的顺着小坡滚到刚才放置白纸人的草地上去了。

这么快准狠的杀戮方式,也只有鬼能做出来的了。

我的心总算是放下来,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后怕。

“姑娘,这蛇的心就是我的心,现在这么多的人在,我无法将它取走,等会还要劳烦姑娘了,得手后,希望姑娘能秘密的送还于我,关于我的一切,与谁都不能说起。”唐安歌说一说完,我的身体顿时一软,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周围的镇民见打黑蛇已经死的,都高兴的围了过来,把我和外婆从地上扶起来,外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着地上的蛇头蛇尾,第一句话就是要人赶紧的点火把这大蛇给烧了,越快越好。

镇民们议论开来了,他们说可以把这蛇肉卖给镇里那个有钱的剧组,或者是晒成蛇干,还可以当药材。

但是外婆神情坚定,就像是在阻止一种能给人类带来毁灭的细菌一般,强烈的要求烧毁,并且还不让镇民拿蛇身上的任何东西,拿了的话,无论是谁,镇规处置。外婆在镇子里是很有说话水平的,她这么一吼,立马有人去捡来柴火。

唐安歌的心脏还在蛇七寸的地方没有取出来,可是现在外婆又莫名其妙的下达这种命令,我正想着我该怎样才能拿出唐安歌的心脏,好歹唐安歌又救了我一命,做人不能太不讲义气了。

眉一皱,计上心来。

我故作一副很惊慌失措的样子,对着我外婆讲我手上的戒指在刚刚杀蛇的时候不见了,这可怎么办,这是我爸送给我的,很值钱的,现在丢了,以后要怎么向他交差啊!

外婆这人心疼钱,我一说很值钱,她也慌了,赶紧的叫我认真的找找?点头,对外婆说要不我去大蛇那里看看,有可能在刚才杀蛇的时候戒指陷在蛇肉里去了。

外婆点了点头,发动大伙一起帮我在地上找。

我就像是做贼,跑到大蛇的身边去,用身子挡住了外婆那边人看着这里的视线,也不嫌脏,将手放进蛇身血糊糊的伤口里乱摸。蛇的心脏都是长在七寸的地方,我摸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从蛇身里摸到一团像是拳头般的软东西,还会跳,这就是心了。

我一把抽出来,一颗鲜红流血的心脏就在我的手里,拳头般大,在我的手上一震一震的,有点恐怖,但是又珍贵的很。

“小薇!你找到了没?!”外婆在后面问我。我扭头一看,外婆正向着我走来!

我慌了,外婆一来看见了我手上的心脏的话,肯定不会让我拿走的,可眼下我穿着的是衬衫裤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可以放的下这心脏的袋子!眼见着外婆就要走过来了、这下,我该怎么办?

一急,我的脑子就容易发懵,无意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藏宝的电影小说,演员都会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都会把重要的东西吞到肚子里去。

我看着手上的心脏,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慌慌张张的从兜里掏出钥匙环,钥匙环上是有把小刀的,想也没想,直接用小刀把手里的心脏分成了几小块,闭上眼睛,一股脑的全部吞进口中,反正唐安歌的法力大,他有办法将这被我切开的心拿出来的。

“小薇?你在干什么?怎么一嘴的血?”外婆走到我的身边,很奇怪的问我。

唐安歌的心脏还卡在我的喉咙里没有吞下去,血腥味熏得我想吐,可是问了以后能重获自由,我还是闭着眼睛吞下肚子里去了。


第三十四章 难以忘记

“这死蛇还没死完呢,把血喷到了我嘴里!”我哭丧着一张脸看向外婆,并且低头吐出一口浓浓的血水。

外婆赶紧的把我扶到干净的地方那去,叫那些人把火点上,烧了这条大蛇。

火光冲天,大蛇的肉香味被火苗烤了出来,但是我嘴里总充斥着一种浓烈的血腥味,无比的恶心,想吐,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找了个去祭拜外公的借口,跑到白虎石下面找唐安歌的墓地。

白虎石下,竟然种着一大片的梨花树,站在树底下,一眼望不到头,根根梨花枝圆润茂密,只不过现在已经入秋了,叶子泛黄,一片片的从粗壮的树枝上飘落下来。

那天在梦中来这里的时候,是金枝玉叶带我进来的,而且还是在晚上,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唐安歌的墓地在哪个地方。

我正愁着该怎么走,忽然听见了前方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嬉笑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很是耳熟。

我朝着这俩小孩的声音走走过去,不多久,便看见了两个穿着红肚兜的孩子围在一块平整的青石板,捡着树下的树叶子在石上拼着一些小图案,还时不时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两个小孩面熟的很,——是金枝玉叶!

我朝着金枝玉叶喊了声,金枝玉叶听见人声,疑惑的将脸转过来,发现是我后,嘻嘻的笑着,像两只很久都没有见着主人的小狗般围了上来:

“恩人姐姐你可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他们说完,又像是在梦中一样,拖着我的脚向着前方跑,一个不停的说他们公子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见着唐安歌的墓时,我还真有些吃惊,墓碑大约有三米高,汉白玉雕成,碑上云纹连片,百鸟贺寿,还有其他的麒麟神龟之类的吉祥圣物,唐安歌之前说过他是是唐朝初期人氏,距今也壹仟多年了,这墓保存的还这么的好,真是奇迹了,也不知道墓里有没有别的什么瓦瓦罐罐,到时候随便一掏出来也很值钱。

金枝玉叶把我拖到了墓碑前也不停下来,不顾我的尖叫,抱着我的脚向着墓碑中间冲了进去。顿时,梦中的场景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依旧是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屋内,只不过这时唐安歌没有坐在珠帘里,而是站在花架前用只精致的茶杯给盆里的花浇水,见我来了,放下茶杯,转身对我欠了个身,问我是不是将他的心脏带了过来?

语气里,掩饰不住额喜色。

我高兴的点头:“是啊,为了帮你拿这心脏回来,我差点就被噎死呢,心脏就在我的肚子里,你拿出来就好了,话说什么时候我才能把你躯体找齐啊?我好想回家啊!”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话一说完,在场人的脸色都变了,唐安歌阴着一张脸,金枝玉叶的脸上也是和唐安歌一模一样,大家一句话都不说,屋子里寂静的犹如死人墓地,但是,这里确实是死人的墓地。

见周围的气氛有点冷,我全身有些不自在,故作轻松的语气,笑问他们怎么了?

金枝和玉叶松开了我的腿,金枝抬起头来,语气有些阴森的问我:

“你真的把我们公子的心给吃了吗?”

我犹豫了会,从金枝低沉的语音里,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支支吾吾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对金枝说什么好。

“你知不知道,你吃了我们家公子的心,心就会和你的肉长在一起,我们家公子只有杀了你才能把心给拿出来?但是你死了,我们家公子也无法完成夙愿!你害了我们家公子,你害了我们家公子!”

……………………

金枝和玉叶此时就像是恶鬼般,一步步的向着我逼近,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

我避着金枝玉叶,一步步的后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外婆在这里,她要烧蛇,我该怎么办?一时间根本就想不出带出心脏的办法。

本以我会圆满的完成任务的,可是现在,倒都是我的错了。

我不敢叫唐安歌把金枝玉叶召唤回去,也没脸叫他。委屈不满,害怕恐慌,在这一瞬间就挤满了我的心脏,最不喜欢做的就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现在恐怕我的小命恐怕就要栽在这种事情上了,因为现在金枝和玉叶,已经慢慢的顺着我的腿爬到我的胸口上来。

“金枝玉叶,别闹了,吓坏了采薇姑娘就不好呢。”

是唐安歌的声音!

我和金枝玉叶都愣住了,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唐安歌看。

“公子,她可是吃了你的……。”

金枝还没说完,唐安歌笑了一下,伸手将金枝揽在怀里:

“我知道了呢,采薇姑娘为了这心脏吃了很大的苦头,再说我与采薇姑娘已经结缔,她就是我,我便是她,没有区别的。所以,不要为难采薇姑娘好吗。”

唐安歌一说完,我的热泪瞬间流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悟,在你最困难,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的时候,忽然有人把你从绝望里拉了出来,这时候,你会觉的这个人就是从天而降的神灵,也是命中最难以忘记的人,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贫富老少。

是的,你想的没错,唐安歌是我今后最难以忘记的人,他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就算是百年之后我老的走不动了,要是他的躯体还没有找全,我也愿意拼了我的老命去为他找,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这么的忠诚,可是这就是**裸摆在我面前的事实。


第三十五章 金枝玉叶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也要该回去,唐安歌把金枝玉叶唤来与我为伴,说这几天一直都是想把金枝玉叶给我,今天来了,就正好顺带了回去,镇子里无聊,有金枝玉叶在心情会舒畅一些。当然,金枝玉叶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教我一些基本驱邪的方法,以后替他找回躯体,就会得罪很多的鬼怪,这种东西怨念极重,弱稍微处理的不妥当,就会引火**。

金枝玉叶一听说唐安歌叫他们跟着我,相互看了看,脸上笑的灿烂,但是玉叶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唐安歌说:

“那公子会和我们一起去镇子里吗?镇子里可好玩了呢,公子你也会去吗?”

唐安歌笑着摸了下玉叶的脸,轻轻的摇了下头,说:

“我就不去了呢。”

话一说出口,金枝玉叶原先活泼的眼神立即暗淡了下去,转头对我说要是他们家公子不去的话,他们也不会和我一起下山的。

本来刚才我还有些不乐意要带着金枝玉叶下山的,这两个小纸人的恐怖一面我不是没有见过,我可不想我身边每时每刻都放着两颗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的炸弹,但是看见她们这么依赖唐安歌的时候,我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么的依赖我老爸,就算是再怎么想去的地方,只要我爸不去,我也便不会去。

心里某处地方一软,看向唐安歌:

“唐公子,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金枝玉叶很想去呢,反正是在燕支镇内,若是你不愿被别人看见,你可以附在我身上,我不会介意了。”

跟唐安歌救了我的命来说,什么尴尬之类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了。

“公子,我们走吧,恩人姐姐都开口了,公子,修灵的事情不着急的,我们还有时间,公子……。”金枝也在不断恳求。

修灵?什么是修灵?我刚想开口问,但是现在似乎有些不合适。

唐安歌终于熬不过金枝玉叶的死缠烂打了,抬起眼来看向我,有些歉意:

“那还麻烦采薇姑娘了,还请姑娘替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

我赶紧点头,说一定。

唐安歌溺宠的看了一下金枝玉叶,整个身体都幻化成了一道白烟,倾入了我的体内,而金枝玉叶则高兴的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的拉着我像着墓外边跑。

一路上,金枝玉叶不住嘻嘻哈哈的笑着,围在身边的梨花树下蹦来跳去,还笑呵呵的问我:

“恩人姐姐,你看过梨花吗?”

我被他们天真无邪的样子逗乐了,把刚才他们在古墓里的那副可怕的样子忘的一干二净,笑着说:

“当然看过,不仅看过,姐姐啊,还吃过梨花做成的梨花饺子呢!”

“梨花还能包饺子?好不好吃,是什么样的啊?!”

“嗯——,和我们平常的饺子是一样的,就是在陷里掺了些梨花,味道也是和别平常的饺子差不多,以后你们想要吃的话,姐姐做给你们吃!——对了,这里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的梨花树呢?”

金枝立马满脸的笑意,傻呵呵的笑着,不住的说有梨花饺子吃了,玉叶看起来比金枝要大那么一点,见金枝犯傻,伸手一把就揪住了金枝的耳朵,骂金枝是傻蛋,说:

就知道吃吃吃,跟生前一个德行,人家恩人姐姐在问这里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的梨花树呢!

金枝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来,说的干脆:

“不知道。”

话一完,玉叶又白了一眼金枝,不满意他的答复,于是转头对我说:

“听公子说这些梨花树啊,千年前就有了,每年都会结好多的梨子,是什么原因栽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我跟着公子开始,每年梨花开的时候,就看见公子站在梨花树下望着镇子里的桃花看的出神。——恩人姐姐我告诉你,镇子里的梨花和桃花是一起开放,每年三月的时候,我和金枝还会抓蜂儿蝴蝶玩呢,不过近些年镇子里的那些桃花开的异常的旺盛,花朵颜色也越来越红,艳丽极了,可真好看!”

“桃花会越开越红?”我有些不相信的反问了下玉叶。

“是啊,会变红,就是在这几年,一年比一年红。”玉叶说着指着我衬衣上的红色玫瑰纹:“和这个颜色是一样的,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开的颜色更加的深一点!”

我低头看着我衣服上的玫瑰纹,那是大红色,红艳艳的,我真的不敢想象桃花竟然也能开出这种玫瑰才能开出的颜色,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很想看看,那满镇子的红桃花与满山的白梨花开在一起,那究竟回是一副什么样的壮丽景色?


第三十六章 不敢去

回镇子时,金枝玉叶变回了纸人的样子,大约只有巴掌这么大,随便一折,还可以和手机放在一起,

外婆见我回来,笑盈盈的出门来接我问我到了哪里,怎么呆了这么久,我随口一说,说是亲戚来了,肚子疼,在山上坐了一下。

“哟!每个月的那几天是不能拜祖先菩萨的,这是不敬!”奶奶说着,赶紧的朝着门口做了几个揖,嘴里碎碎的念了几声,然后拉着我回屋吃晚饭。

晚饭很丰盛,这当然是外婆犒劳我的。饭桌上,外婆问我刚才在杀蛇的时候是不是仙家上身了?

我饭刚扒进口里,迟疑了会,点了点头。

外婆笑了一下,说人家请仙家出来,都是要唱请仙调调的,我连请仙调调都不唱就把仙家给招来了,还真的是好本事。

我不知道外婆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外婆一副慈祥的看着我的眼神时,我又觉的是我自己多想了。

一顿饭下来,也不见得外婆吃多少,她每顿饭都很有规定,就半小碗,不多不少,吃完了,陪我坐了会,还没八点,就睡觉,也是在这个点左右,镇子里一片寂静,几乎家家户户都关门休息了。

这种平静的生活我也能过,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刚回房,金枝玉叶立马变回了人身,鞋子都不脱就往床上滚,嘻嘻哈哈的笑着!我吓坏了,赶紧的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要是把外婆给吵到了就不好了!

金枝玉叶也听话,捂着嘴压着声音笑,也不知道他们成天想着些什么事情,天天都这么的开心。

“采薇姑娘,你有没有在这房间里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

唐安歌用意识与我说话。

奇怪的声音?我摇了摇头,想说没有,但就是在摇头的瞬间,我忽然想起来凌晨时听到的那种奇怪的歌声。——一个女人唱的,并且是从书房那边传过来的!

想到此,顿时,我的头皮发麻,现在大晚上的,回忆起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可怕,书房距我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我双手紧紧的握着,颤着声音,问唐安歌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那个书房里唱歌的女人是什么东西?

唐安歌平静的很,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附身在供桌上的木偶娃娃里:

“这女子已经是鬼魂了,外来人氏,已经死了有20余年,生前是你外公的妾室,后来据说莫名的失踪了,也没人去寻,没想到竟然已经死在了这里,她因该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今晚若是她再唱歌,你便去看看,超度亡灵,也可以聚积阴德。”

听唐安歌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后悔带他回家了,他竟然要求我主动的去找一个鬼,我怕的躲都躲不赢,怎么还敢去找她?这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但是我又不想拒唐安歌。

“那我去的话,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说着停顿了一会,又怕唐安歌拒绝:

“我一个人不敢去。”

说这种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咬舌自尽,真是没用,我都不敢抬头看木偶娃娃,怕唐安歌笑话我,这种事情,真的是太丢脸了。

——“好。”


第三十七章 书房鬼影 (为@旧时光syy生日加更!)

我惊讶抬起头看着桌上的木偶娃娃,没想到唐安歌竟然答应的这么的爽快,顿时高兴的给唐安歌上了几支香,有唐安歌在,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金枝玉叶贪玩,说晚上要和我睡在一起,我见他们身子小,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便同意了,帮他们盖好毯子。金枝玉叶蜷缩在被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然后又嘻嘻哈哈的笑!

真拿他们没办法了,我又提醒了他们小声一点,不要被窗外路过的人听见了,到时候他们可又要回到山上去了,说着我把床头的灭了,也上床躺着。

因为唐安歌和金枝玉叶在,我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换衣服,和着衣服就睡了,可是衣服绷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难过,一整个夜晚都没有好好的睡,也是因为我没睡好,在凌晨三四点时,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唱歌的声音从我书房里传了过来:

“秋月照人春风坐我,青山当户白云过庭,秋月照人春风坐我……。”

一直在唱着这两句,唱曲的风格与那天那个老花旦唱《三月花》是一样的,声音幽怨,离我越来越近,就像是,就像是那个女人在紧紧地贴着墙壁的另一面,让那歌声一点点的穿透墙壁渗透在我的房间里来……。

寂静的夜里,只有女人的歌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吓的全身发凉,借着窗外撒进来的月亮光,微微转头看向床里头的金枝玉叶,只见他们这时已经变回了两个纸人,不动一丝一毫。

这下我更加的害怕了,女人的歌声不不断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越怕,这种歌声就越大的冲击在我的耳鼓膜里,实在是忍不住,转头看向供桌上的木偶娃娃:

“唐公子……。”

下面的话我不敢说出口了,然后盯着木偶娃娃看。

一股白色的烟雾在淡色的月光下从木偶里飘散了出来,在我的注视下,瞬间飘移到床前倾入了我的身体。

“我在呢,姑娘不必害怕,去吧,若是能化解了她的心念,让她投胎转世,也算是一件功德。”

我犹豫了会,咽了口口水,下床穿鞋,一步步的向着外面挪出去。

我的心跳剧烈了起来,当我的身体转向书房门口的那一瞬间,一阵冷气猛的扑到了我面前,抬眼一看,一团白色的身影惊现在了我眼睛里,没错,是个女人,身子骨比较纤弱,乌黑的头发又厚又长,死气沉沉的搭在肩上,缓缓的抬起一张惨白泛青的脸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极为的兴奋:

“终于见到你了,老爷子要我带一句给你,你要熟记书房里的这两句对联,这两句对联,是老爷子在你妈出生的时候写的,老爷子身前无法与你相见,只能托我在这里转告,让你们后辈一定要记住,不然,不然……。”

女鬼还没说完,“哐啷!”一脆响从身后的黑暗里传了过来,女鬼的眼睛立马睁开的巨圆,两个眼窝子一片白花花的颜色,声音颤抖:

“她发现我了,我要走了,我已将老爷子的话带到,我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了。”说着眼前的女鬼瞬间幻化成一道白色的烟气,凭空的消失在了我身前的空气中。


第三十八章 唐公子晚安

“小薇,你怎么来书房了?”外婆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开了灯,向着我走过来。

我万万没有想到,外婆竟然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书房里,慌忙的转身,一脸的惊恐,慌张的解释说是看见老鼠了,就出来看看。

外婆听我说完,弯下腰往桌子底下瞅了瞅,说这老鼠啊,猖獗的很,药都药不死,说着站起身来,要我回房睡觉去,明天她去隔壁家抓只猫过来叫两声,吓吓这群贼鼠的胆。

我赶紧的点头,在外婆的注视下僵硬的走进了房间,关了灯,躺回床上。

我无法理解女鬼刚才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外公为什么会要他的后人记住这么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对联,而且,女鬼最后说的‘她来了’,后来只有外婆来了,那个她是誰?是外婆吗?再细想那个女鬼的模样,我记得第一次去后凉山与唐安歌缔结的时候,就看见了有个女鬼在后凉山上的树枝间飞过,我不能百分之百的断定后凉山的那个女鬼就一定是书房里的那个,可是至少都有**分的相似,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的无解,就和百慕大魔鬼三角洲一样,扑朔迷离。

“采薇姑娘你在怀疑什么?”

唐安歌并没有快速的离开的我的身体,现在,正通过意识和我说话。当他问我在怀疑什么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顿时就出现了外婆的影子,我隐隐的觉的,外婆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不然,为什么我外公在世时不让我们家人来燕支镇看她;为什么等外公死了之后,我就可以随便的在这里住下来。这一切都是疑点,但是我又无法把这么多的罪名扣在外婆的身上,她是我慈祥的外婆啊,怎么可能是坏人?!

“我、——我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个切入点去怀疑。”

“既然都找不到怀疑的缺口,那姑娘为什么还要苦苦的冥想这么多想不通的事情呢?有些事情,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清清楚楚的摆在姑娘的面前,不如现在好好的睡一觉,给白天一个好心情。”

唐安歌说完,幻成烟气,从我的身体里升腾了出来,他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因为整个身体都是烟气,长发与宽袖飘揉在一起,背对着我,肩宽腰直,一身银色色长衣倾泻在我的眼里,只觉的华美异常。看来当初金大顺卖面皮给我时说的没错,面皮的主人生前桃花运不断,只要我把面具带着身上,保准也桃花运不断,照唐安歌这个身姿长相和显赫家世,没有桃花运那算是奇迹了。

只不过我恨金大顺那个死骗子,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见我有过什么桃花运,这几个月来,除了被唐安歌这个男鬼缠上,我连一个长的稍微能看的上眼的男人都没见过,还谈什么桃花运?!

我确实也是困了,依旧穿着衣服裤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这时唐安歌忽然停下脚步对我说:

“采薇姑娘若是想脱了身上的衣物安眠,那便脱吧,我已是鬼魄,六根清净,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唐安歌说完,倾身进入木偶娃娃的体中。

我惊讶的瞪着桌上的那个大肚子的木偶娃娃看,唐安歌竟然把叫女人脱衣服的话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吃亏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会介意了。

我一把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对着唐安歌说:

“唐公子,你是我侍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您的面做出这种不雅的事情来!先这么说啊,我困了,唐公子晚安!”

我说完,往床里头一滚,侧身睡过去了。

你有没有被一个你不是很熟的男人盯着入睡过?有人说睡的着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人,二是不要脸的人。我忽然发现,我好像属于后者……。


第三十九章 棺材里的狐狸 为票满2000加更!

这件事情过去了将近有十几日,我爸才请人装着一车的电器和桌椅来了,还带了一个电工来给我们检修电路。

我开始还有些惊奇,我爸那只铁公鸡竟然会为了他那还没女人重要的闺女费这么多的血本,但是当我看到刘秀清从车上下来时,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果然,在我爸眼里,女人是最重要的。

刘秀清见着了我,一脸的笑,她手里提着的那个包包吸引了我,是lv的棕色包包,对于我这种爱包专业户,我眼睛一看,就知道这包价格肯定不菲。

我爸见我盯着这包看,得意的对我一笑,夸我还是他宝贝女儿识货,说昨天陪秀清到专柜买的,有熟人,不贵,才一万二。说完从刘秀清一万二的包里着给我掏出一个不到2500的一款vivo手机,还说是买贵了。

我气的浑身发抖,手机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外婆倒是挺喜欢刘秀清这种看起来很本分老实的女人的,连做饭的时候都带上她,问她想不想嫁给我爸,而刘秀清就抿着嘴笑,不好意说。

吃饭时,刘秀清从她那价值一万多的包包里拿出了两个红色的首饰盒,拿出一个金镶玉的吊坠,替外婆挂在脖子上,说这玉啊,拿到庙里开过光,有灵气呢;说完又拿了一个套脖子上的金圈子,和一对圈手的镯子,对我说这是给我的,以前她婆家传下来的,一直都没舍得拿出来。

我爸特别的高兴,还喝起了烧酒,然后就开始给我们谈天谈地了,我们谈到前些天弄死了一只大蛇之后,我爸像是想起什么来的似得,一拍大腿,对我外婆说:

“丈母娘,我跟你说,就刚才我来的路上,一群人在路边上做法事,把路都封了,不让我们路过。可我赶着来看你和采薇啊,气的没办法,就下车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可是啊,不问不要紧,一问就是稀奇的事情了。”我爸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那个做法事的人跟我说啊,他们镇里一个男人招惹到了山上的狐狸精,整天神智不清的跑上街,看见女人就抱,说是他老婆。后来他家里人请了法师,给了几张符纸,这倒也平静了几个月的时间。可就是在上个月,——你说怪不怪啊,这个男人自己从家里拿了锄头铁锹,挖他自己家的祖坟,疯疯癫癫的,怎么拉怎么劝都没用,铁了心的要挖,说他老婆在里面。那坟一挖开啊,那些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只见棺材里头的尸体骨头不见了,反倒是一只火红色的的狐狸安安静静的躺棺材里头舔爪子。那只火红色狐狸正趁着大家出神那会,拉着疯男人跑了,直到到现在人,影都没找着,有人说啊,那男人是给山上的狐狸迷了心窍,现在他们在做法事找人,我估计啊是没什么希望了,狐狸这种东西,最毒。”

这个事情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赶紧的问我爸那个镇子叫什么名字,有时间我也去看看,这还真的是现代版的聊斋啊。而外婆倒是不足以为奇,说这个世界大了,就什么东西都会有的,只要不发生在燕支镇,燕支镇的镇民能平平安安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第四十章 被控制

我爸吃完午饭就打算回去,临走前想起了之前给唐公子做的神像还在车上,便想着要要替我拿下来。

外婆就在我的身边,一听到唐公子这个名字,愣了几秒,立马转头看向我们说什么唐公子的神像?

“就是采薇……。”

“外婆没有什么啦,就是一个工艺品,是在一个叫做唐公子的店铺做的。”我赶紧把我爸的话打断。我爸见我一副紧张的样子,也符合着我说是一个叫唐公子的店铺里做的一个工艺品。

外婆听我们说完了,脸上的表情才缓下来了些,忙活着别的事情去了。

今天晚上,可以说是我和外婆在一起呆的最久最开心的晚上,电视电脑之类的东西都有了,我跟外婆就一起坐在大摇椅上看着我爸刚搬过来的大屏液晶电视。

外婆一边稀奇的看着电视,一边给我说现在的科技真的是发达了,镇子上拍电视的剧组,他们一边用照相机把演员的动作拍下来,导演头头在另一边的小电视里立马就可以看到了,厉害的很。

我们说着说着,又说到了那些演电视的演员,正好这时候我们眼前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个腮红的广告,外婆就说那些演电视的女演员也用这种东西,还问我用不用?用的话,她可有一盒祖上传下来的千年胭脂,可比现在电视上的好用多了,还能嫩白皮肤,要是坚持着用,脸上的皮肤啊,就会跟刚满十七八小女孩的皮肤一样,嫩滑水润。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外婆一说,我感觉我眼睛都亮闪了很多,催着外婆拿给我看看。外婆伸手在我的脸上拍了一下,笑道我哪里用的着,她的后辈,绝对是美美的,但还是起身去拿胭脂给我饱饱眼福了。

早就知道燕支镇在唐朝时是以胭脂出名的,祖传下来的胭脂到现在,都已经有一千多年了,我很想看看这千年的胭脂长了一副什么样。

大概是被外婆藏的很隐秘,外婆都在房间里折腾很久了,也不见的出来。我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便起身去把大门给栓了。

门外的风很大,吹的外婆家门前的那颗大樟树“哗啦啦”直响,正当我关门时,一阵大风混着沙尘凶猛的向着我灌了过来,我眼睛都睁不开,胸口一痛,我感觉都到一只毛乎乎的东西飞窜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哟,老鬼的心也在呢!——小姑娘,你跟老鬼缔结,又把他的心给吃了,你就不怕他爱上你吗?还竟然被我发现了,还真的是老天都在帮我!”

风尘停了下来,我四顾着周围,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的影子,可刚才明明有个女人在和我说话,声音娇腻。忽然想起刚才胸口的的痛,瞬间明白了过来,厉声怒斥:

“你是谁?为什么要钻进我的身体里!”

“我是谁?我是你爸跟你说的那只棺材里的赤狐啊,明天就有人过来要你降我,所以我现在来是要杀了你啊,不过现在知道你吃了那老鬼的心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陪我玩?”

原来是那只狐狸,她的消息还真的是灵通的很。

反正是妖怪就没有是好东西,我想起金枝玉叶教给我最简单的驱邪方法,举起手想将手指咬破,将血抹在印堂上,而这时我的身体已经被控制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关了门,扭着腰向着房间里走。


第四十一章 心跳

我的手把房间的门轻轻的栓上了,然后朝着房间四处的扫视了一周,然后眼神定格在了摆在供桌上的大肚子木偶娃娃身上。

一阵不自主的笑声从我的嘴里溢出来,我知道是赤狐在嘲笑这神像,顿时,我脸面挂不住了,毕竟唐安歌丢脸就是我丢脸,早知道就不该让唐安歌拿这么一个扭曲三观的东西做附身。

金枝玉叶见着我进了房间,嘻嘻哈哈扑上来,问我电视好不好看,我正想告诉他们我被狐狸附了身,可是还没等我说出口,我脚往上一抬,踹在金枝的肚子上,软软的触感从我的脚尖传过来,我的嘴里还吐出一句叫他们死开的话。

玉叶把金枝从地上扶起来,两人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这种表情看的真的让人心疼,明明心里委屈的不行,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你不是采薇姐姐。”玉叶抓着金枝的手,尖着声音问我。

赤狐或许是觉的她这样做是过了一些,蹲下身抓过金枝玉叶的手包在掌心里,好声安慰。但是还没在我来的及反应,瞬间,一丝丝红色线状东西飞快的在金枝玉叶的手臂上卷绕,将他们的手紧紧的捆在了一起,越缠越紧,勒的四只手臂都横凸起一条条肥嘟嘟的肉。

我看着都心疼,可是又担心金枝玉叶放声大哭吵着了外婆,就在这左右为难时,一道白色的烟气从身后飞到了我的面前来,凝聚成唐安歌的身影。

唐安歌就这么古井无波的看着我,金枝玉叶手里的红色丝线状的东西迅速的蜷缩了回了我的手掌里面,赤狐抬起眼,直直的看着唐安歌看,而金枝玉叶脱了困,飞快的跑到唐安歌的身后,探出两个小脑袋看着被赤狐附身的我。

“哟,唐公子可安好?我们可千年没见了呐,想不到你还是一点风韵都没减啊!反而越发的有男人味了,真让我垂涎。”

我口中竟然会对唐安歌吐出这样的不要脸的话来,而且赤狐还一直用我的眼睛盯着唐安歌的脸看。

之前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唐安歌的脸,原因是觉的不敬,或者是因为不好意思,只是一依稀的记得唐安歌的脸很好看,可是要我具体的描绘出他长得是什么样子,我却无法说出个一二来。

——但是现在赤狐正控制着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唐安歌,他的满头长发用支脂玉长簪半挽于头顶,乌发之下,是一张极为润泽白皙的脸,鼻挺眉扬,唇软杏红,他看着我一步步的向他靠近,眼里没有半丝的波纹,静如明月照林,但却比月光鲜艳,艳的就像是开在暗色夜里的花,美的无声无息。

我抬着头,眼神直逼着唐安歌的脸,而唐安歌也像我看着他般看着我,连眼神都不曾闪过。我离他越来越近,离得越来越近,近的在某个瞬间发现了我的脸正刻印在了他那墨绿色的眼眸里,顿时,心跳在这一个刹那停止了跳动,热血从心脏里冲到脸上来,不知所措,慌张的想转移看着他的视线,可是却无能为力。赤狐轻轻笑了一声,扬起我的手伸向唐安歌,掌心覆盖在了他微凉滑润的侧脸上。

“唐公子,你这脸,可是多久没被女人碰过了?”


第四十二章 千年胭脂 祝喵喵生日快乐,六一快乐!

我不知道我的大脑空白成什么样子,紧张的都察觉不到唐安歌的脸帖在我手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唐安歌并没有回答赤狐的话,而是快速的伸出左手拉起我的手往他臂弯里一扯,右手上的那把淡碧色的扇在指间“哗!”的一声展开,在半空中圈出个碧绿的弧形,没有丝毫犹豫,飞快的用扇面在我的眉心一拍,体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团赤色的影子从我的身体里飞奔而出,向着窗外逃了出去。

“采薇,你来看看啊!这就是外婆祖传下来的胭脂呢!”外婆刚想推门进来,但是发现门被栓了,有些奇怪,问我栓门干嘛?

金枝玉叶听见了外婆的声音,立即躲在角落里,变成了两个小纸人,唐安歌也快速的倾入神像里头,见一切都稳妥,我故意把胸口的几个扣子解开,走到门前:

“啊?!外婆,我刚想换衣服呢,所以栓了门,来了啊,马上来开门!”

门一开,只见外婆的手中已经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黑色木质小盒子,巴掌般大,盒子上雕着些古朴、相互缠绕的花纹。

外婆见我胸口敞开的扣子,又看了看桌上供着的木偶娃娃,对我说以后换衣服啊,就到她房间里换,当着神灵的面脱衣服,有些不太适合。

外婆说这话自然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赶紧的点头答应,然后眼睛看着外婆手里的装着胭脂的盒子,问外婆这胭脂都千年前的胭脂了,现在还能不能用啊?

“那当然能用,千年前,咱们燕支镇做的胭脂啊,可是闻名天下,连宫里的娘娘都……。”

外婆说着,忽然没有说下去了,我问了一遍:

“外婆,连宫里的娘娘都怎么了?”

“噢!连宫里娘娘都喜欢的很呢!”外婆说着,手一扳开装着胭脂的盒子,一抹鲜艳的嫣红出现在盒子里的小凹槽里,随即,从胭脂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飘香味道弥漫了在整个屋子里,这种香味,就犹如春天的百花齐放时散发出来的一般,香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就算是在这胭脂香里死去也还是一件极为快乐的事情。

“这胭脂啊,珍贵着呢,外婆只有这么点了啊,你以后啊,遇见你喜欢的人的时候,就抹点在脸上,那可好看了,当初外婆啊,就是因为这胭脂才把你外公留下来的,你外公可是城里人,要不是和你外公处对象时我天天在脸上抹点胭脂啊,你外公怎么会当燕支镇的上门女婿呢?你外公生前还说啊,我脸上抹胭脂的时候,比天上的嫦娥都好看。”

外婆说着,满脸皱纹的老脸竟然红了,跟抹了胭脂一样。我笑了她一阵,外婆说不过我,打了几个哈欠,回房睡去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在今晚,我竟然怕唐安歌嫌我睡姿难看,就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敢动弹一丝一毫,脑海里一直都在重复回忆着刚才唐安歌眼眸子里印着我脸的场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真是好看的很……。

我使劲的拍着脑袋,不要让自己想着这些东西,唐安歌他能感应的到我砸想什么的,要是被他发现,那可是真丢脸,他是鬼,我怎么会对一个鬼动心思,不可能的,我一定是疯了!


第四十三章 我试试

早晨天还未大亮,屋外就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细细的听,这吵闹的声音里,竟然还混带着几声浑浊的哭声。

吵没了睡意,我起床向着外面走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出大门,只见外面站着七八个人,看着很面生,因该不是镇子里的人,他们当中有个妇女哭的狠凶,眼皮红肿的和鸡蛋没什么两样,他们好像在求外婆些什么事情,而外婆面露难色,站在门口在跟他们解释着些什么。

“外婆,这是怎么了?”我揉了揉了惺忪的眼,问外婆怎么了?

屋外的那些人,见我出来了,静了一会,随即赶紧的围了上来,走在最前的一个老爷子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上次杀蛇的仙家?

我尴尬的看着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问这个问题干嘛?不好说是,又不好说不是。

外婆见我一脸疑惑,走过来对我说:

“小薇啊,他们是合水镇的人,就是你爸在饭桌上给我们说的那个事,是真的。这对夫妇的两个儿子啊,都被山上的狐狸害了,大儿子下落不明,小儿子现在也在发疯,他们是想请你帮他们看看这狐狸为什么会缠上他们家儿子,要是对付的了那狐狸,就帮他们除害。”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合水镇上的那只狐狸,就是昨天的晚上附在我身上的那只赤狐!

“仙家,我们实在是走投五路了,我两个儿子都被这狐狸给害了,听你们镇子里的人说仙家有本事,我们才来求你的,我就那么两个儿子啊,要是仙家出手相救的话,今后做牛做马我们也愿意啊!”

两夫妻在我面前几乎哭的肝肠寸断,外婆见我犹豫,替我解释说我也是刚成为仙家,有些事情我也办不到,这狐狸自古以来就是阴险古怪,不是一般人可不是狐狸的对手,指不定还会把我的命也给送进去了。

外婆这么一说,这两夫妻也不好再为难我,男人拉着女人打算转身回去,而就在转身要走时,女人大概是绝望了,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脚一软,向着地上倒了下去。周围的人全都围了上去,问女人有没有事?

女人只是躺在地上哭,什么话都不说,她男人也沉默着,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往出镇子的方向走。水晶般亮丽的晨光照在夫妻俩落寞的背影上,丝毫也察觉不出今天将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等一下。”我叫住了夫妻俩人:“我想试试,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对付这只狐狸。”

夫妻两人停了下来,转头望向我,满眼的感激。

我望了眼东边升起来的那轮明亮鲜黄的太阳,转身进屋,点了几支香,跪在供桌前,朝着供桌上的木偶娃娃拜了拜,一阵清风从供桌上飞下来,倾入我的身体里。

“采薇姑娘,等会你把我想问的话告诉他们就可以了,这事不会很难办的。”

我点了下头,唐安歌在的话,我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第四十四章 最好的解脱

那两夫妇在厅堂里等着,我叫他们进到房间里来,其余的人,就在外面候着。

这不是我摆什么架子,这是金枝玉叶教我的,说白了,这是为了提高神婆这种职业必要的的神秘性,不然,什么东西都公众了,谁还会对这种职业保持敬仰的心态;不过金枝玉叶说有时候也是因为避免那种图谋不轨的人探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我问你们,你两个儿子分别叫什么名字?”

唐安歌在用意识告诉我,我就把这些话原汁原味的告诉我眼前的这对夫妻俩。

“大儿子叫郭金宝,小儿子叫郭宝生。——仙家,我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这是要我们老郭家绝后哇!”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说着,又掩面哭起来,她男人倒是镇定些,扶着女人,叫她不要哭了,好好听仙家讲。

唐安歌沉默了数十秒,大概是他觉的我说话麻烦,直接借用我的嘴开口说话,说出来的是我的声音。

“郭金宝已死,尸体在你们家的祖坟里,郭宝生还有半条命,不过离死期也不远了。”

女人愣住了,瞪着我看,忽然,面目狰狞痛苦,一下子趴到我的身前来:

“你说什么,你说我家金宝已经死了?——我家金宝没死,你一定是在骗我!”

唐安歌也并不会去理会趴在我身上痛哭的女人,伸手将她从腿上拉了起来:

“这是赤狐作祟,赤狐与你家有千年的宿怨,千年前你祖先剥了她子孙的皮做成狐裘,现在她找你们的两个儿子,就是为了复仇,你们儿子死了之后,就会轮到你们。”

女人吓的不知所措,连哭都忘记了,她男人镇定,抬起头问我:

“那仙家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我们?只要保的了我这一家子人的性命,就算是把家底给赔了,也一定会重谢!”

“今晚九点之前,你们要去寺院求八个开光了的八角铃铛,拴上红绳,分别挂在你家东南西北的墙角上,九点之后,我必然会到,但是,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在房间里的几人,外人谁都不能高告诉。”

唐安歌说完,夫妻两人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但马上就像是得到了皇上的免死圣旨般激动,慌忙起身谢我,说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让外人知道。

两夫妇走了之后,我问唐安歌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唐安歌没有正面的回答我,从我的身体里飘出来,叫我下午睡上一觉,晚上和他出去,但是要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我外婆知道。

疑惑再次涌起,总感觉唐安歌在处处的提防着我外婆,是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对了唐公子,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忘了问你,就是,书房里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我外婆之前的小妾,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后,魂魄被困在了书房里。”

“是,——是我外公做的吗?”

“当然不是,你外公是个善良的人呢。”

不是我外公,那是、那是……。我的心跳顿时快了起来,能有动机杀外公小老婆、而且还能把魂魄困在了书房里,这个人、这个人只有……。

没等我说出来,唐安歌忽然用他手里的扇面遮住了我的嘴,淡淡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也是对自己一种最好的解脱。”


第四十五章 合水镇 祝大伙六一快乐!

我有些晃神,无意识的伸手有指尖去触摸唐安歌轻搭在我唇上微凉的扇面,淡香悠长,眼睛看向唐安歌。

唐安歌竟然不躲避,对上我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看,满眼笑意,说赤狐当年也吃过他的肉呢,这次去,也是为了能找回他的躯体的。话完,唐安歌还问我晚上去的话,会不会怕?

我反而被唐安歌看的不好意思了,慌忙的别过脸,说不怕,只要是能找到他的躯体,就算是上刀山火海也要试试。

为了不让外婆怀疑,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要他晚上过来接我回家,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有去合水镇的机会。

我爸因该是正在和刘秀清闹的高兴,一听我说要他接我回家,立马一大嗓门子吼了过来,叫我想都不要想,不要说他没时间,就算是有时间也经不起我这番折腾。

我跟我爸是无法好好沟通的,特别是有了刘秀清之后,我放了之前忍着的所有火气跟我爸吵了一架。但最后,竟然是我爸赢了。我爸在挂电话之时,还得意洋洋的对我说要是他来接我了,他就不姓杨!

但是傍晚七点的时候,我爸还是来了,估计是被刘秀清赶来的,黑着一张脸把车子停在了外婆家门口,冲着我大吼大叫,说人家生的是女儿,他生的就是个麻烦精。

果然,我爸还是爱我的。

我临走时和外婆解释说我同学明天要结婚了,我要去参加婚礼,过两天就会回来。

外婆倒是没什么话说,还叮嘱我早去早回。

一路上,我爸一直没个好脸色。等车子经过合水镇边,我就装肚子痛,捂着个肚子叫我爸靠边停车,说我吃坏了东西,想去附近的镇子方便一下。

我爸忍着火气把车靠边一停,丢了个小型的手电筒给我,说进镇子的转角处就有个厕所,路上小心点。

在唐安歌的指引下,我在镇子里的人家左弯右拐。合水镇比燕支镇要来的繁华,旅馆超市的都有,但是不知道为为什么,现在才九点,整个镇子都是漆黑一片,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很是奇怪。

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唐安歌带我到一栋两层的小别墅门前,别墅四周的前面上,挂有铃铛,风吹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看来这就是那夫妇家了,他们家挂的寺庙里求来的八角铃,是用来辟邪躯妖用的。

我正想朝着屋子里喊一句,唐安歌就在我开口的瞬间捂住了我的嘴。用意识告诉我,这整个镇子被赤狐布了阵,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然有可能整个镇子上的人都会死。

我吓的合不拢嘴,问他该怎么办?想不到这只狐狸还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唐安歌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抽出扇子,用力一甩开,整个扇子的扇面顷刻化成无数片小人状的碎纸,这些碎纸在唐安歌的控制下,飞快的向着四处散发开去;接着,唐安歌将我的手腕凑近唇边,用我有些尖利的虎牙在腕上动脉处狠狠的一咬,瞬间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弥漫开去。鲜血滴涌了出来,唐安歌快速的将他手中只剩下玉质扇骨的扇子张开,将我手上的血往扇面上一抹,我痛的连心尖都开始是颤抖起来,暗怪唐安歌怎么一下这么反常?他知不知道,这样我是会死的!

当我的血流满的整个扇骨的一刹那,周围小人状的碎纸立马变成了黄金的颜色,唐安歌的手抓住扇子的两边,手背上的青筋抱起,貌似很费力,慢慢的将弧形的扇面推收起来,而周围的小人也随着扇骨的慢慢收拢而向着我们左边的方向快速的冲过去!

天上的金星点点,全部向着同一个方向聚集,就在扇骨完全聚拢的那一霎那,一圈红色的亮光从左边的位置炸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镇子上每家每户的灯光亮了起来,人声鼎沸。


第四十六章 时间过的真慢

男主人从别墅里走出来,一脸的焦虑,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他大概是想看看我来了没?

我手腕到现在还痛的很,连话都不想说。唐安歌依旧用我的话音叫了句男主人。

男主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向我,激动从脸上划过,快步的走过来,激动的说我总算是来了,但当他看见我手腕上满是鲜血时,吓坏了,问我怎么回事?说着赶紧的扶着我往他们家走,喊着他老婆拿药水出来。

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痛过,我心里恨死唐安歌了,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是一定要用我的血的话,也要先和我打声招呼啊,他这样不声不响的在我手上咬上一口,算什么?

现在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对唐安歌的不满了,虽然我对他有些好感,但是这些好感已经在他咬我手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唐安歌也没和我解释,用女主人拿来的酒精消息翼翼的帮我消毒,碰到伤口的地方,用意识和我说话,语气很轻柔,问我痛不痛?

我不想理他,但是想到狐狸还在外面,赌气的对着唐安歌说别在我手上浪费时间了,去找那只狐狸拿他生前的肉吧,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找完他的躯体,从此之后他和互不往来!

“现在不用去了,赤狐被镇民围住,已经**了。”

“**了?!”我惊讶的对着唐安歌说:“那你刚才怎么不早点去,就离我们不远,早去的话可以拿到的!”

“如果我去了的话,你的手怎么办?!”

“我……。”

我的话被卡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唐安歌的话。

门外传来了一群人高兴的喊声,几个的男人高高兴兴的提着一只烧的乌黑的像烤狗般的东西跑进来,大声的对男主人说:

“你看你看,这只狐狸精啊死了!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了伤,我们围着它,它走不了,吐了一口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最后啊,还说起了人话,说什么她就是自尽也决不让别人落的好!狐狸这种东西,还真的心眼子坏!”

男主人赶紧的谢谢我,还问我他小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还有,大儿子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唐安歌用绷带替我缠好了手,对男人说他儿子过几日就会好,但是大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是给祖先还债,把这只狐狸埋了,每年给它上柱香就行。

话说着时,我爸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马上就回来。

在回车子的路上,唐安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心里的冲动劲过去了,想起刚才对唐安歌说的狠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对他说:

“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要是,要是你刚才在咬我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了一声,我,我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刚才破阵,需要阳血为引,而人在生气的时候阳气最重,若是我前提提醒你了,你就不会这这么生气,这样我们就无法破阵,到时候郭氏一家都会死呢。”

“那你没有生我的气吗?”我问唐安歌,要是有人这么的对我说话,我一定会气的暴跳如雷的。

“要是为这么点小事生气的话,我就白在世界上存在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过的真慢。”

唐安歌说时间过的很慢时,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这种无奈就像是在渴望一件很遥远的东西,却无能为力的去接近它。


第四十七章 小姑姑

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九点了,刘秀清还在我家,做了一桌子的菜,等我和我爸回来吃。我爸在路上就已经交代我了,绝对不能给刘秀清坏脸色看。其实我也不是讨厌刘秀清,只是有些时候看见我爸对她好的时候我有点心理不平衡。

因为谎已经对外婆撒了,我不得不在家里多玩几天,这几日都是晴天,白天不能出去,只能拉好窗帘整日的呆在家里,晚上是可以出去逛夜市的,但是一个人没伴,就想起了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杨倩。

杨倩是我一堂哥的女儿,今年24岁,家里有关系,就在本市里的一所人民里医院工作,因为辈分的问题,比我大一岁的刘倩要叫我姑姑。

这件事是我在家族里得意的事情,特别是到了过年的时候,杨倩还要当着大家人的面正式的叫我姑姑,给我拜年,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快了!不过后来也因为和她熟,习惯了,她就直接叫我小姑姑,也算是给我安的一个外号。

正好这两天杨倩放假,她性子与我和的来,又喜欢玩,约她出来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的。

晚上八点,我在夜市的一家国际婚纱店门口等杨倩。听我爸说,她最近倒是发财了,跟一富二代的儿子在谈恋爱,微信上认识的,没三个月,那男方直接送了一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奥迪给她,把她给乐的,天天旷工开着奥迪车出去晃悠。

还没多想,眼前一阵风呼啦的飘过,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打开,车内一女人把她脸上的黑色暴龙眼镜一摘,露出一张娇艳的脸来,——是杨倩!

“嘿!我的小姑姑,你怎么没把你爸那破丰田开来,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直接开我这奥迪来你家接你了!”

杨倩说着,给我开了车门,叫我上车。

“知道你现在正向富婆圈迈进了,说说,你是怎么钓到金龟婿的,教我一招,我也学学。”

“这种事情,还是不说给你听了,免得家里人又说是我带坏了你,对了,小姑姑,想去哪里玩啊,要吃什么,要买什么,今天我请客!”

“千万别,到时候你妈那嘴又要说我了,你随便的去兜兜风就行,好久都没看市里的夜景了,这些天在我外婆家可把我憋坏了。”

杨倩笑话我没出息,好不容易有这个资本让我剥削了,我竟然只叫她开车带我去兜风。

车上,我问杨倩工作怎么样?

杨倩不屑的笑了笑,说那工作算什么,做十年也买不起一辆这样的车子,倒不如找个有钱的男人来的爽快,上床一滚,要什么都有。

“杨倩,其实你……。”

“够了够了!我亲爱的小姑姑,不要再说我了。“杨倩有点不耐烦的打算我的话,话题一转,问我:“对了小姑姑,最近我听你爸说你成神婆了?真的假的?要是真成神婆了,帮我解决件事情成么?”

我跟杨倩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要她先说说是什么事情?要是事情不难办的话,我会帮她的。

杨倩往四周望了望,把车停在路边上,对我说:

“小姑姑我和你说啊,这件事我说给你听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第四十八章 016病房 为端午加更!

“我和你说,就三个月前我进医院当实习护士,那时候我们医院十三楼016病房里有个脑子里长了瘤的老爷子,因为承担不起手术费,自己咬舌根自尽了。”杨倩说着,拿了两瓶可乐,递给我一瓶,往着四周看了外,靠近我了些:

“可是啊,自从这个老爷子死了之后,这个病房就接连不断的有患者无缘故的死亡,连病因都查不到,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为是前个死了的老爷子在作怪,于是秘密的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封了个把子月,但是现在医院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病房不够,院方又决定把这个病房公开,住了四个病不致死的病人,可是,就在前天晚上,一个患有胸膜炎的患者又莫名奇妙的死了,死因不详。”

车外夜色浓厚,听杨倩说的怕的全身发冷,我用意识问了问唐安歌这件事情我们适不适合管?

“只要姑娘愿意,就没有适不适合。”

我承认,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给了我满满的甜蜜与满足感,心里不由的感概,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性子好的人,不,他是鬼。心里涌起一些遗憾,要是他不是鬼是人的话,那该有多好。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我问杨倩。

“小姑姑,要是你实在是不行的话,就陪我几个晚上,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医院把这只鬼揪出来,上次那个道士做了场法事就拿了三万块钱,这次你去如果成功了的话,十几万肯定是有的,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四六分成,你看怎么样。”

我总算是明白了,说了这么大半天,杨倩就是想要我去她们医院捞一笔,她好坐收渔利这小算盘可打的真好。

第二天下午五点,杨倩开着她那奥迪故意停在了我爸的车旁,过来接我去医院。刘秀清在我家里帮忙做饭,我爸觉的在刘秀清面前丢了面子,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

因为天上的太阳还没有落下去,我就要杨倩在我家坐一会就走,杨倩一脸的得瑟,跟我爸谈论她这辆奥迪车的性能是有多么多么的好,我爸脸黑的就像是木炭,对我喊今后要是没找到有钱的老公,就不准嫁!

我彻底对我爸无语,太阳一落上,赶紧的拉着杨倩那灾星走,这么大个人了,在家还是娇生惯养,说起话来没遮没拦,像个小孩子一样。

杨倩所在的这个医院也算是我们市里排的上前三的,管的也严,为了更加清楚这件事情,我只能挂号,在杨倩和医院的某些领导的安排下,进了十三楼的016病房。

016病房里还住着其他三个病人,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不到六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躺在我的隔壁床,小脸长得白嫩可爱,是个小正太。

从我一躺病床上开始,小孩子就一直盯着我看,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是看了眼周围的家属和病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样子这个小孩子因该知道些什么事情。

我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一个已经洗好了的苹果,递给小正太,轻声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小正太看着我,犹豫了一会,穿鞋子下床,爬到我的床上来,附耳在我的耳边对我说:

“姐姐,你睡了爷爷的床了,爷爷在床下盯着你看呢!”


第四十九章 床底下

顿时,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密密麻麻的疯长在了我的身上,我瞪大了眼睛,问小孩子:

“你,你说什么?什么爷爷在床下?”

“小海,你怎么爬到隔壁姐姐的床上去了?快下来,这不礼貌。”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对带着眼镜的夫妇,她们手里提着一些水果,走到我的床边,对我抱歉的一笑,把小孩子抱下来,对我说她们是小海的父母,希望我不要介意,小海有点轻微的精神病,叫我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轻微的神经病?我看向已经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自己改好被子的小海,真的想象不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会有神经病,可是小海刚才和我说的话,并不像是空穴来风啊!我焦急的问唐安歌,现在该怎么办?

“不慌,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等那东西出来,我自有办法收他。”

唐安歌说这话,我放下心来了些,但还是有点顾忌刚才小孩子说的话,不敢往床底下望,小心翼翼的平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是以钱的目的去帮别人消灾,院方的人答应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情,就给十万的酬金加封口费。虽然没有杨倩说的这么多,但是也能够我花天酒地很久,要是今后可以做职业的神婆的话,那我离发家致富也不远了!

晚上,在医院的安排下,病房里的其他几个病人被安排到了别的病房里去,整个病房,只剩下我一张病床空荡荡的横着,连呼吸一下似乎都能听的见回声,我心里紧张,杨倩端着药盘子来了几次,陪我磕叨了会,但是她也害怕啊,每次都坐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后来到下半夜的时候,干脆就不来了。

惨白的灯光就在我的头顶上吊着,渐渐的,我还是抵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自己也是躺在了现在这张病床上,一个老爷爷慢慢从床底下伸着一双枯瘦的手,慢慢的爬了出来,站在我的身旁,脸上黑漆漆的,满脸的紧张的神色,伸出一只手,手掌往后勾着,就像是在要我快点起床一般,嘴里还咕哝着一些我根本就听不清楚的话。

我很害怕,想往被子里缩,这种恐惧感,就像是真实的一般,或许这就是真实的,因为我的手能清楚的触摸到被子的布料。

我不断的往被窝里钻,忽然一阵巨大刺痛从我的后背传遍了全身,浑身一个机灵,我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跳到地面上去,眼前的老爷爷没了,病房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但是我后背就像是一根很长的针扎了进去,刺得五脏六腑都一齐痛了起来。

唐安歌控制我的手,迅速的将被子一掀,一只有硬币般大、浑身乌黑的蛛“啪”的一声从被子里掉在了床单上,这蜘蛛通灵性,竟然叽叽哇哇的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人话,但是没三秒,恶毒朝着我飞爬了过来,正欲跳在我的脸上,唐安歌的动作也快,瞬间将手一伸,将蜘蛛抓在了手里,紧紧的握着。

我感觉这种蜘蛛的身体在我手心里迅速的消化,唐安歌用意识对我说:

“谢谢姑娘意外之下帮了我呢,这只蜘蛛在千年前吃食了我的胆囊,没想到它竟然就出现在这这么远的地方了。”


第五十章 紧张 祝小粽子生日快乐!

“什么意思?”我问唐安歌,他有些时候说的话,做的事,都很令人不解奇怪。

唐安歌淡淡笑了一声:“那些吞噬我的身体的鬼怪,本都被封在燕支镇,但是现在看来,他们都慢慢的开始解封了,这只蜘蛛,前几个月就来了这里。采薇姑娘,恐怕今后的的路会越走越艰难,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唐安歌说着,要我把衣服的扣子解开,趴在床上。

“解开扣子趴床上?!”我承认我的思想在这么一瞬间邪恶过,好在唐安歌及时的和我解释:

“采薇姑娘你腰上刚才已经被毒蛛咬伤,若是不将毒气吸出来的话,恐怕你也会向之前的那些病人般死去,我可以帮你把毒气吸出来,还希望姑娘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要犹豫。”

“我,我……。”

——

最后,我还是听了唐安歌的话,把衬衣的扣子都解开了,趴在背上,露出光滑的腰身。

一道轻柔的重力握在了我的腰侧,顿时,我全身的肉都在这一瞬间发紧,虽然我感觉不到唐安歌的手,但是这种重力压在我的腰上还是让我紧张,随即是一片触觉的到的柔软,覆盖在了我刚才被蜘蛛咬伤的伤口处。

体温在紧张中急剧的上升,死死抓住被子的双手指节分明,我不敢想象不能离开我身体的唐安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在给我吸我伤口里的毒气,更不敢让自己的大脑想一些是是非非的东西被唐安歌窥测到,我不是那么保守的人的,可是现在竟然控制不住的心乱,乱的就像是在暴风雨下的大海,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天与地。

“采薇姑娘不用这么紧张,这会让毒气更容易扩散。放松一点。”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极为尴尬的“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毒气都吸干净了,我僵着一张脸扣上衣服的扣子,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下,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半张年轻的男人脸探了进来,眼睛睁大了,瞪着我看!

我心里一惊,赶紧的转过身,而男人也慌忙的退了出去。外面传来杨倩的声音:

“泽飞,你开门怎么不进去!”

“奥,我整理一下衣服,你的姑姑,自然要郑重整洁一点。”

我赶紧的弄好衣服,装成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叫他们进来吧,现在问题已经解除了。

杨倩立马的推门进来,一脸的兴奋,拉着我的手问我:

“哎呦我的好姑姑,真的解决了?是不是那个老头子在作怪啊!”

我摇了摇头,翻开床板,只见床板底下有一个鸡蛋般大的蜘卵包,卵包里都是些小小一只的小蜘蛛。

“之前的那些人,就是让床底下的蜘蛛给咬死的,还有你们怀疑的那个得了脑瘤的老头子,恐怕他不是咬舌自尽的吧。”我看着杨倩,冷冷道:

“那个老头子我已经见过他,他一直都藏在床底下,是想告诉这个病床上的人往床底下看,只要看见了床底下的这个蜘蛛卵包,就会看见只毒蛛,可是他的好心我们谁都不知道。一个床上既然死了这么多的人,在你们医院里治病真是活腻了的。”

“医院也没办法啊,又查不出什么死因,院方不愿赔钱,只好说自尽,不光是那个老头呢,之后死的好几个,都是以自杀的名义弄出院的。你要理解,这种不好的名声一旦传出去了,医院就没法开下去了,再说了,这医院怎么怎么样都不关我什么事,走,我们去找他们要钱,十万块钱啊,够潇洒些天了。”

我义愤填膺的看着杨倩:“我不拿这种钱了,我要去告你们医院。”

像这种不对病人负责的医院多了的话,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安心的活着。


第五十一章 KTV玩游戏

杨倩一听说我要告医院,神色一慌,拉住我的手:

“小姑姑,我求你可别干这种傻事,这每个医院多多少少是有些这样的事情的,想告医院的人多去了,后面有多少人告成了?有话好说,别冲动啊!再说,这种事情也不全怪医院啊,折腾这件事对我们没什么好处的。”

我也知道罪不全在医院,但是医院对病者的死是要负责的,不能因为不舍得赔钱而做出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和这家院长的关系比较好,告就不要去告了,我会叫他们给死者的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说话的是那个杨倩喊他泽飞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这个男人年龄不超过三十,长的不错,戴着副金丝眼镜,西装笔挺,皮鞋崭新发亮。

杨倩一把就搂住那个叫泽飞的男人,对我介绍道:

“小姑姑啊,他就是我男朋友,赵泽飞,我那车就是他送的。”

赵泽飞对我笑了一下,随着杨倩叫我小姑姑,说真还说了一句我还真年轻啊!杨倩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小姑姑,我打小就和她一起长大,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在赵泽飞的安排下,院方赔给了老爷子的家属四十五万,这笔钱已经够他老伴养老了,而老爷子再也没有在床前飘荡了。

唐安歌说,他心愿已了,去投胎了。

之前还说在家呆两三天就会外婆家的,可是杨倩天天缠着我干这干那的,一晃就过去十天半个月,这些日子里,可把我憋坏了,洗澡上卫生间,几乎是哭着进去嚎着出来了,我想就算唐安歌是个人的话,见我这样也是不会看上我的,我把人一生中最难看的姿态都摆在他的面前了,哪个男人会喜欢在自己面前搓澡蹲马桶的女人!

我欲哭无泪,但是有些时候细细的想,我又觉的我是不是太寂寞了,所以连唐安歌这只鬼都不放过,还真的是丧心病狂。

杨倩听说我寂寞思春,二话不说,约了她几个处的好的男性朋友一起去酒吧或ktv,还说到时候要是看上哪个了,直接告诉她,不管有没有女朋友,她帮我摆平。

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ktv相对酒吧来说是静多了。晚上来了五个年轻男人,还有两个女人。一开始,大家谁都不认识,气氛很安静,后来赵泽飞提出一个玩转盘的游戏,转盘上分别写着亲一下喝一杯之类的话字,这种游戏我之前很少玩,但是这次杨倩和赵泽飞为了把气氛调起来,就拉着我一块玩,说不是寂寞吗,玩玩这个,指不定就找到好归宿了。

经不起他们的怂恿,我加入他们一起玩,那些酒一杯杯的灌,因为杨倩怕她男朋友吃亏,玩的也没有很过火,就是亲亲脸,喝两杯酒,因为杨倩的这几个男朋友说话比较幽默,玩到凌晨两点,大家都醉的不成样子了,个个都躺在沙发上睡,我因为白天在家无事就睡了一整天,这会我就开门到走廊上透透气,但是我刚一出来,不一会,赵泽飞也跟着出来了。


第五十二章 黑将军像 为票满2500加更!

我正靠在阳台上望着夜景,赵泽飞走到我的身边,背靠着阳台看着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

“小姑姑,你还欠我一份人情你记得吗!”

赵泽飞他性子倒是不错,很能了解女人的心思,到目前为止,他对杨倩确实也像老婆一样宠着,我感觉他这人还值得做朋友,笑着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了下来,对他说:

“跟倩倩谈恋爱啊,这样的动作是不能做的要是被她看见了,不然,你们又得吵架了。我知道是你出马老爷子才有赔偿金的,这样吧,明晚我请你和倩倩吃个饭,五星级的地方就别指望了,我可不是什么土豪!”

赵泽飞哈哈的爽朗笑了会,说什么鲍鱼燕窝他都吃腻了,想换个新口味尝尝。

我有些好奇,问他想吃什么东西?赵泽飞满眼深意的看了一会我,然后俯头到我的耳边来,说了一句话。

顿时,我的脸立即被气红,转身回包厢拿了包就跑。赵泽飞就在我身后说只要我答应,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个世界上的人,除非你把他的整张皮都剥了,不然你永远不知道他藏在那层皮下面的是颗鲜红的心,还是个黑的发霉的毒药。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火,问唐安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是瞎了眼,之前还对这个混蛋的印象不错!

可是唐安歌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以为他没听见,又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唐安歌才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的对我说:

“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什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自己都说你瞎眼了,怎么还怪起别人来?”

我没有想到唐安歌是用这种冷漠的语气和我说话,愣了会,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唐安歌沉默了会,恢复了以往的柔和语气:

“采薇姑娘若是不喜欢和这种人,我们大可不必和他有所交集,每种人,我们以每种不同的心态就对待就好呢。”

“唐、唐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带你去这么吵闹混乱的地方你不开心了?!”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唐安歌,他的脾气性格古怪的很,我到现在也没有琢磨到他的任何的一点小心思。

“这种地方,采薇姑娘你还是少去的比较好些,一个女孩家的,力气总不如男人的大。”

“嗯,那我以后不去了,唐公子你不生我气就好!”我对唐安歌说着,拿了些衣服,准备去洗澡。下半夜窗外风大,吹的窗帘往屋里飞的老高,我正想先去把窗户关了,这时,两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孩子呼的一声从窗外飞了进来,定眼一看,竟然是金枝玉叶!

“金枝玉叶,你们怎么来了?!”

金枝玉叶累的不断的喘着粗气,拉住我的衣角,对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姐姐,我家公子呢!”

“唐公子附在我身上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玉叶点了点头:

“公子,大事不好了,镇子西头的城隍庙里的那尊黑将军像倒了,在今天傍晚五点倒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镇子西头有城隍庙?黑将军像?怎么我从来就没有听过?


第五十三章 大黑猪

这件事情似乎很紧急,金枝玉叶一说完,唐安歌一分钟都没有犹豫,立马要我叫我爸送我们回燕支镇,但是见我在犹豫该怎么喊醒已经睡熟的老爸,唐安歌干脆控制我的脚向着我爸的房门走去,伸手敲门,叫我爸的名字。

唐安歌是用他自己的声音叫我爸的,我爸大概是睡的正迷糊,听见男人的声音以为是我带男人回来了,瞬间就把门给打开了,看也不看就冲着我鼻子喊晚上不能带男人回来过夜,这么大人了,这让邻居看见了得会闹多大的笑话!

但是吼完之后,抬头一见,就是我一个人站在门口,缓了会,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唐安歌就在我的身体里,脸色立马变了,弯腰哈背的说唐安歌找他有什么吩咐的,只要是仙家说的,他保证做到!

我白了眼我爸这马屁精,对他说我们现在要去燕支镇,越快越好!

“这个好办,我先穿件衣服啊!”我爸答应的爽快,关上门去穿好衣服,而我也抓紧时间去洗漱。

在车上,我问唐安歌黑将军像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个什么将军像,竟然让他如此慌张。

“这个故事有点长,你要听吗?”唐安歌语气平静随和,就像是在和我拉家常一样。

“嗯,想听。”其实唐安歌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只不过他不是经常会跟我说话。

“黑将军是镇里的本土妖怪。千年前,国难当头,各地战乱,黑将军为了维护他的领土,变成人的样子参军,英勇善战,立功无数,战争结束后便被提为将军,荣归故里。镇民们为了帮他庆功,摆了几十桌的酒席,请了全镇民都来为他庆贺。黑将军见有这么多的人拥护他,自然是高兴,当天晚上被镇民们灌了不少的酒,在酒席散尽时,他也醉倒在将军府的门槛上……。他家丫头路过,见黑将军醉的趴在地上,就想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翻开他的身子一看,只见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将军,分明是一头生着长鼻宽耳的大黑猪!”

“他真的是一只猪?——那后来怎么样了”我问唐安歌。

“黑将军为了不让丫头把这件事情散出去,妖性未泯,把丫头给吃了,但却也是在这时发现人肉的鲜美,从那之后,时常的进镇子偷人吃。镇子里有人慢慢的发现了他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请来道士降他,但这只妖怪力本事很大,打不死,只能将他封住,埋在地底下。镇民们还不放心,在埋葬他的地方又修筑了一座城隍庙,镇压它,并给他筑了一尊神像,放在城隍娘娘的坐下,由城隍娘娘掌管,当庙里的小鬼。”唐安歌说着,淡笑了一下:

“——当初为了不让黑将军出来,刻意将它的神像与城隍娘娘的神像筑在了一起,千年过去了,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妥,如今将军像莫名的倒下,这其中,一定会有蹊跷。不过,就算现在他没不出来,我也是要去找他,他可是吃了我的肉呢。”

车子已经开到了燕支的镇口,林晨六点,看着头顶已经明朗的天,我猜今天又会是个大晴天的。


第五十四章 心痛

唐安歌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明亮的天空,有些无奈,对我说这件事情还要麻烦我了,这件事情越拖危险就越大,带上金枝玉叶,金枝玉叶会告诉该怎么做的若是是在不行,那就只有等晚上他出来再解决。

我点头答应下来,下一秒,身体一轻,唐安歌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爸把车子缓缓地向着镇子里开了去,在金枝玉叶的指引下我们慢慢的把车子开到了镇子西边的荒山脚下。

荒山在我面前是呈现出锥子形状的,锥子上班部分,长着青碧的松树,下半部分,是枯黄的沙面,沙面上没有半丝的杂草,只有粗糙的黄沙绵延个一两里,就犹如一个缩小形的沙漠,丘陵起伏如如水波,又犹如一团团女人的乳。

黄色沙丘上搭着几个白白的帐篷,金枝玉叶说这是拍戏的剧组搭的,城隍庙就在那些帐篷的后面几百米,不是很远,不过我爸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城隍庙里的阴气重,我爸没有能护身的东西,到了那里很容易被城隍庙里的小鬼附身,到被小鬼缠上了就麻烦了。

我爸担心的看了我半天,话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嘴唇蠕动了几下,叹了口气,说他就在这里等我,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在第一时间打他的电话。

有些时候,我不得不认认我爸是个好好父亲,虽然他总对我耍他那暴脾气,还小气的要死,但是这些,在这种时候,都掩饰不了他还是爱我,尊重我的事实。

我为了不让我爸担心,得瑟的一笑,对他说看看城隍庙里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女鬼,好看的话就给他捎来乐呵乐呵!

我爸脸都被我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催着我赶紧的去,别耽误时间了,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金枝玉叶带我往向着荒山里面走,玉叶转过身来,交给我一只碧色双鱼玉佩,对我说这是她家公子要她交给我的,危机的时候可以保命,要我戴在身上。——这可是她家公子生前祖传下来的玉,要不是扇子在杀那只狐狸的时候烂掉了的话,我就可以用那扇子了,说着还一脸的惋惜,说这扇子可是公子生前就有的,跟了公子一千多年都有灵性了,现在说没就没了。玉叶说着,语气里满是难过惋惜。

不过究竟还是小孩子,还没惆怅一会就开始在我的身旁嬉闹起来,给我讲唐安歌之前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一件关于唐安歌的事情,想问金枝玉叶,但是又不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就先问他们唐安歌的肉为什么在千年前被这么多的鬼怪给吃了?是不是吃了唐安歌的肉就可以提升法力或者是长生不老之类的?所以那些鬼怪就来枪唐公子的肉吃?

玉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姐姐你真傻,要是能提升功力或者是长生不老的话,那那些吃了公子的鬼怪们都个个成仙了。反正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妖怪吃了我家公子的肉,以前听一个树妖说我家公子是被一个小女孩害死的,那个小女孩很厉害,谁都都打不过她,我家公子就是得罪了那个小女孩才会被杀死的,脸皮被剥了下来,死无全尸。”玉叶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起来,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笑的明媚。

本来我还想用这个话题套出唐安歌生前有没有喜欢的人,但是玉叶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这个问题卑微的像只丑陋虫子,不再敢拿它出来晒。真的,我无法想象唐安歌生前临死的时候是忍受着一种什么样天崩地裂的痛苦。

心脏在痛,不,不是我的心脏,是唐安歌的心脏在痛。


第五十五章 漂亮的男人脸

唐安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东西,所以他才会心痛,虽然心痛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一直是个矫情的词,但是此时我的真的是痛的无力呼吸,连脚都是软的。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啊!”金枝走在我的前面,转过身来问我。我赶紧的回过神来,说没事。

“姐姐,前面就是城隍庙了,姐姐你身上衣服干净,等会就要金枝走最前面好了,他最不怕脏了!”玉叶说着,牵着我的手,“咯咯咯……”的笑,靠在我身上笑话着金枝。

金枝扁着一张嘴看着玉叶:

“走就走,回家我告诉公子你又欺负我,看公子不罚你?!”

“公子是不会罚我的,你去告啊,你告诉公子也没用!”

…………

这两个皮孩子,我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吵来吵去都头疼,也不知道唐安歌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他们的,还好城隍庙已经到了,就在山的转弯处,黑瓦白墙,飞檐上青天,只不过因为年数已久,只有几段残墙,还是后来的人修筑上去的。

金枝走小心翼翼的走在我的前面,把我们带到庙的大门前。说的好听是庙门,其实就是在破四旧时期打烂的墙壁,空荡荡的一个大洞,像张开着的一张巨口,口子上还结着一丝丝恶心的蛛网。

金枝随地捡了根竹子,拨开蛛网,一个人先进去,我和玉叶紧随其后,庙很小,没两步我们就走到摆放城隍娘娘神像的神堂了。

城隍娘娘的雕像很大,是石头雕成的,圆脸樱唇,裙纱翩翩,但是在裙摆的最底下,一个很大的凹洞醒目的出现在我的眼里,这个凹洞,雕刻的很整洁,边沿还有一圈很深的卡子,看样子是用来固定某些东西的,我往四周环顾了一眼,但是周围并没有能与这个接口合上的大东西。

金枝见我看着接口处疑惑,走过来对我说:

“姐姐,这个就是黑将军和城隍娘娘相接合的地方,现在黑将军的雕像已经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是镇子里的人已经拿着这雕像走开了,二是黑将军已经从土里出来了。”

金枝的话刚说完,庙外忽然传进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金枝玉叶竖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会,神色大变,说外面黑将军来了!说着赶紧的牵住我往着城隍娘娘像的身后躲过去。

玉叶从我的裤兜里掏出她刚才给我的玉佩,对我说等会要是黑将军找到这里来的话,就把这个玉佩往黑将军身上拍,这样能消散黑将军的煞气,我们也能再把他封起来,不让他出去作恶了。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双鱼玉佩,头探出些到雕像外,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进来的方向。

“呼哧呼哧……”的声音越来越响,最后进庙里了,我躲在城隍娘娘的背后,外面的晨光把门口的一个的黑乎乎的影子拉了进来,这时我心里紧张了起来,就等那个黑将军踏进门槛现身的这一瞬间!

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踏进了门槛,紧接着,一身甲片拼合起来的战甲出现在了我的眼里,身材威武高大,我抬起头,去看这个所谓黑将军的脸。

我以为我会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猪头从脖子里的地方钻出来的,但是当我看到黑将君的脸的时候,我顿时就惊呆了!只见那黑将军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异常的丑陋,反之还长了一张很漂亮的男人脸,肤白皮嫩,眉眼炯炯有神。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们,一进来就随便躺在地上睡了。


第五十六章 被俘

真的想不出着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竟然是猪妖,黑将军的出现打破了我对猪妖这个词的排斥,看来,并不是所有的猪妖都长的像高老庄里的猪八戒,猪八戒那算是丑到了极点。

猪妖响亮的呼噜声如雷贯耳,震得似乎连庙里仅剩的残墙到要塌了,金枝盯了会躺在地上已打呼噜的黑将军,踮起脚尖向着他走了过去,试看他是不是真的睡了。玉叶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扯出了一大堆的白纸,见金枝打了个没事的手势之后,立马将自己手里的白纸小心翼翼却又快速的撕了十几下,一张张的放在手心了揉,然后轻声的喊着金枝,叫他把这些纸团拿过去。

金枝抱着玉叶揉成小纸团,一个个认真的摆在熟睡的黑将军的周围,白白的纸团之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金光,整体连起来,是一个很正的五角形。玉叶又将两张撕成小人形状的小纸人,往我的手心里一贴,对我说:

“姐姐,猪妖一醒来,就要去吃人,现在正好他睡着了,我们正好有机会把猪妖封在这里,不让他去害人,等晚上公子来了我们再来收拾他!”

我看向被纸团包围的猪妖,问玉叶我该做些什么?玉叶拿起我的两只手,对我说:

“姐姐,你已经和我们家公子缔结了,你只要将你的血撒在你手里的纸上,就能和我们家公子一样对纸人发号施令了!”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玉叶,看着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玉叶的嘴边,尴尬的笑着说要她帮我咬一口,我下不了这个嘴。

哪知道玉叶也不心疼,对着我的手指狠狠的来了一大口,顿时疼的心一颤,一股鲜红色的血柱从我的手指上流落到地上,我疼的整张脸都扭曲成苦瓜状,但是也没来的及喊疼,玉叶握住我的两只手飞快的一合“啪”的一声脆响!我手里的两个白纸人身上都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金光顿起,围在猪妖周围的小纸团此时变成了一个个百花花有头有身子的小人,身上散发着一阵阵耀眼的金光!

“姐姐,双手合十!”

我按着玉叶的话去做,只见眼前的这些纸人就像是唐安歌那晚控制扇纸做出的纸人一般,一个个的从地上飞了起来,绕着猪妖不停的旋转,一线线的金光从这些纸人的身上散发下来,织成一张网,一层层的覆盖在猪妖的身上!

“姐姐,向前走,把血滴在猪妖的脑门上将他封起来!”

猪不愧是猪,睡的真死。

我慢慢的走向猪妖,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这种发慌不知从何而来,但却一直都徘徊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姐姐,快一点,要是猪妖醒了的话,我们谁都不能困住他了!”

金枝玉叶飞在我的耳边催着我,我加紧了几步脚,手上出的血越来越多,围在猪妖身上的小纸人也转的越来越快。

走到猪妖身旁,时间似乎在这个时候禁止,我的眼里只看的见猪妖额前白皙的印堂。

心跳加速,成不成功就在此一举,就像是在做贼,我怕猪妖在忽然间就醒了,瞪着眼睛看我。

“姐姐快一点!你手上的血快要流完了。”

金枝玉叶又在我的耳边催我,我定了定神,咬了下牙,蹲下身将满手都是血糊糊的手掌猛的向着猪妖的印堂按下去!

——刹那间,我的胳膊被一双大手往下狠狠的一拉,我的脚没站稳,整个身体被这巨大的力气一带,往下摔倒,趴在了一副坚硬冰冷的甲壳上!但也是在这个瞬间,金枝玉叶尖叫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手腕被一双冰凉的手扣住,按着我的身体往旁边一滚,身下的战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宽阔的背,驮着我急速的向着庙外跑出去!

是猪妖!这果然是他的阴谋!

金枝玉叶急的在身后大家叫,拼命的跟着猪妖跑,猪妖回过一张长鼻大耳的黑脸,对着金枝玉叶说:

“想救这个女人的话,天黑之前叫唐安歌来找我!”


上架公告

如大伙们所愿!鬼公子上架啦!

上架的好处:

1、每日更新的字数多了

2、故事情节也精彩了

3、可以打赏加更了(三钻一更,皇冠三更)

4、可以票满加更了(推荐票每满1000加更一次,参赛票每满1000加更一次)

5、小伙伴们写书评赏磨铁币(但凡上榜书评,赏500磨币)

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啦,磨铁看书不贵,今后两三毛钱就可以看到满满几千到一万字的剧情啦,很划算的。还有没来的及充值的小伙伴们可以给公子写评论,想要如何才能写的上榜书评,就来问花花吧。

小伙伴们书荒了没,闲着的话可以看看丫头的好文:出狱后为了生计我去夜店当公主,却碰见当年送我入狱的男人,还要点我,怎么办……《爱在暮夜之后》

丫头的完结悬疑言情文:《家有鬼夫》

还有花花自己家的完结悬疑言情文啦:《我的诡异新郎官》

链接地址在章节末尾的小黄框里,留意一下啊!

喜欢公子的小伙伴们注意啦,都把页面滑下来!就可以看到新章节啦!


第五十七章 我们回家

我想我今天一定死定了,唐安歌惧光,天黑之前他怎么能够赶过来救我?这该死的猪妖好像与唐安歌很熟,不然怎么会抓住唐安歌的软肋威胁他?

猪妖一直带着我往山上跑,一路大石断坑,他也不避开,顶着个獠牙就冲了过去,这可苦了我,震的肚子里的肠子内脏都快要吐出来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要猪妖慢一点,他不听,我就破口哭骂了起来,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猪妖的性子烈,骂急了他,也不管会不会死人,把腰一弓,将我的整个身体都弹在了地上,后脑勺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疼痛夹击着漫天铺卷过来的晕沉,眼皮似乎承载了千斤的重物,实在是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我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处于在一个一览众山小的高峰上了,往四周一看,完全看不见有人居住的地方。

太阳光灼热的刺进我的皮肤里,难受的很,猪妖变成了人的样子,大白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我,问我唐安歌会不会来救我!

猪妖这么一吼,把我的魂都吓没了,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只是畏惧的看着他,不住的往后退,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心里不断在悲鸣,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的惩罚我,竟然会让我遇见这么一只极品的凶猪!

或许是我这害怕的神话话都不敢说的可怜样让这只猪妖提不起战斗的兴趣,他便在一旁坐着,抓了把身旁枯黄的野草叶子,一把就往嘴里塞,嚼了几下,脸上凶恶的表情缓下来了些。

我壮大了些胆子,问他:

“你为什么要抓我?”

猪妖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激动,眼睛睁大的犹如个铜陵,瞪着我: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唐安歌,我前阵子听说你已和唐安歌结为侍神。你死了,恐怕他就不会这么猖狂的要杀我们了吧!”

“唐安歌杀的都是千年前吞噬他**的鬼怪,冤冤相报,有因必有果,这不能怪唐安歌,当年你们就不该贪食他的肉身!”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站出来为唐安歌说话,因为我不喜欢听见别人说唐安歌的不好。

“若不是被逼,谁会去吃唐安歌的身体,世界上的活人那么多,有哪只妖鬼会肯去吃一具尸体!”

被逼?我立马就意识到这件事情里的蹊跷,忍不住连忙接话:

“那是谁逼你们吃唐安歌的尸体的?”

“公主、——”猪妖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了,可是却在下一秒,他反应了过来,立马止住了嘴,厉声对我说我没资格知道!最好是祈祷唐安歌白天会来救我,不然我死的就会比谁都惨!

我吓的缩了缩脖子,不再敢看猪妖。

天上的太阳眼见着就要慢慢的向着西方落下去了,可是在太阳光落山之前,唐安歌就要过来救我,这种可能性已经是百分之百的无望了,目前我只有拖延时间,只有拖延时间,等太阳完全的落山,唐安歌才有机会出来救我。

“将军,听唐安歌说你身前是一国的大将军,这可真威风。”

我的这个话题问的很好,我一问完,猪妖脸上马上就露出了满脸自豪的表情,豪迈的将放置在身前的一把大刀拿起,紧紧的握在手里:

“当年,我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黑将军!我并不黑,但是在战场上,我的白皮会成为我的耻辱,为了威慑敌人,我用涂料把我的脸涂的又黑又恶,从此落得了黑将军的这个称号!骑战马,杀敌无数,凯旋回朝!——我还记得,那日我虔诚的跪在天子脚下,宦官恭恭敬敬的当着大殿所有大臣的面宣读圣旨,从今之后,我就是大唐的将军!一国的将军!”

猪妖说着,完全陷入了千年前当将军时的那种自豪与满足当中!

我配合着猪妖笑,时不时的看着天边个个昏黄却一直不往下掉的夕阳,心急的就像是灶台上的蚂蚁,整颗心都无法安定下来。

“可是,这一切,在我锦衣还乡的时候,一切都破灭了,速度之快,让我差点就忘记了我在战场上的英勇,忘记了我是妖的事实。”猪妖的语气立即沉了下去,夕阳光照射在他那的光亮如新的战甲上,反射一大片的金黄的亮光,但是他一转身,那种亮光瞬间消失。

“镇民们走出了十里地,为的就是接我凯旋而归,大摆酒宴,整个镇子就像是逢年过节,不,比逢年过节还要热闹,镇民们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夸我,每碗酒都喝的干干净净,我忘了我是妖,我不能喝太多的酒,可是我真的忘记了,我真的忘记了……!”

猪妖还在不断的说,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尾,我赶紧的劝诅猪妖不要再说了,因为最后的这一段,是他从最繁华的时候瞬间跌倒最谷底的时候,没人能承受的住这样的打击,猪妖不能,你不能,我也不能。

可是猪妖并没有听我说话,不断的讲下去:

“我的丫鬟发现我倒在了门槛上,她是我最喜欢也是最信任的丫鬟,但是当她翻开我的身体看见我的脸时,所有的信任,所有的喜欢,在她尖叫的一声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为了不让她揭穿我,我吃了她,她的肉真好吃,鲜活滑嫩,我第一次吃人肉,但是,吃了之后,我的内心就无法停止对这种东西的渴望,我一次次的出去,偷吃镇民家的小孩,少女,她们的肉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猪妖说着,身体向着我凑过来,紧紧的按住我的肩不让我动弹,把头靠在了我的胸口,嘴里不断的说什么样的人肉好吃,婴儿最上等,老人最下等,像我这样的,仅次于婴儿,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就像是个魔鬼,对,猪妖就是魔鬼,他的手按在我的头上,用力往旁边一扭,我的脖子里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剧痛袭来,声音哭的沙哑,努力的去挣扎猪妖的手,但是没用的,我的脖子就像是断掉了一般,根本无法转正过来,疼痛缠遍了我的整个身体。

最后的绝望,是我脖子里的血正顺着我的的衣服往下流的时候,我抬头忘了一眼还高高悬在西边不肯落下去的夕阳,就算是现在太阳落下去了,唐安歌也赶不过来的,这次,真的注定要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没有绝对性,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我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夕阳下快速的飘移过来。那个人手里直直的撑着一把黑色大伞,象牙白的衣裙在山顶上的大风吹动下翩然飞扬,犹如一朵开的正傲的花,盛大繁荣!

——是唐安歌!

金枝玉叶撑着两把大黑伞,护在唐安歌的身后,圆圆的夕阳此时就挂在唐安歌的黑伞上方,绚丽如画。所有的绝望和委屈,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真的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会赶过来!

身体瞬间一重,我知道是唐安歌:

“采薇姑娘我来晚了,不急这个仇,我定会帮你报。”

唐安歌说完,一只手撑着伞,一手将专顾着在我脖子里啃肉喝血的猪妖狠狠用手一拍:“啪!”的一声传散开去!猪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立即被这个巴掌拍飞好远!

唐安歌控制着我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正从地上费力爬起来的猪妖,腰直气傲!

“唐安歌,你终于出来了!”猪妖扬起一张惨白色的脸,问唐安歌。

“出来降你。”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阵阵的长风刮过来,猪妖拿着他那把将军刀,随着长风,一瞬间飘移到我们的身前来,而唐安歌似乎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眼见大刀就要从头顶上砍下来,唐安歌都不慌张,抽出一把赤红色的扇子,扬手散开扇叶,向着冲过来的猪妖随手一丢,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猪妖的脑门上,一声凄厉的尖叫传了过来,一团大火,熊熊的在猪妖身上燃烧起来……。

唐安歌在猪妖的身体里找出一个鲜红的东西,吞之下腹,然后用我的手轻轻地覆上了我脖子里的伤口: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玉护着呢?是不是很疼?”唐安歌问我。

其实我想说我舍不得用块玉,全身疼的要命,但是这种痛跟唐安歌生前所承受的痛来说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在唐安面前说的话,显得矫情。

我赶紧的摇头,说没事,没什么疼的。唐安歌轻声的笑了一下,抽出覆盖在我伤口上的手,满手猩红的血刺入了我的眼睛,我尴尬的笑了几声。

“我们回家,我给你包扎好。”


第五十八章 黑狗血

下山的时候,我爸都急死了,几乎发动了半镇子的人来找我,现在见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他别提有多激动了,什么形象都不顾,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老泪纵横,还说什么要是我出事了他也没法活下去了。要是他平时有这觉悟的话,我保证每天都愉快的活着。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进过剧组时,我遇见了当初来这唱戏的那个年轻些的花脸戏子,见到他很高兴,我问他怎么在这里?

他笑的倒是开心,说那天他在台上唱戏表演剥人皮的时候,被台下的导演看中了,现在正在剧组当演员呢,拍的是唐朝的戏,他在里面演一个小侯爷。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会,说有时间再找他,然后他就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了,叫谢纪年。

谢纪年,还不错的名字。

回到家里,我外婆看我脖子里的伤,焦急的问了我好久,问我到哪里,这件事情唐安歌交代我了,不能和外婆说,但是外婆老这样焦急的问着,我也不好意思不理,就说是镇西头里的那尊黑将军倒了,仙家说这会邪气,会影响到燕支镇,所以我去做法处理了一下,后来竟然在外面迷了路,不知道回来,还滚下山坡,石头擦破了脖子,出了很多的血,昏了过去。

外婆听了又是一阵激动,满眼的热泪,给我拿了戏药酒来想替我的伤口消毒,但是被我拦了下来,说我等会洗个澡再来消毒,一就是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如果要是让外婆看见皮肤上的牙齿印的话,指不定又要逼着去医院了,外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总让她操心,我是个很尊老爱幼的中华好青年。

——好吧,你别喷我,我承认我是因为唐安歌说过要帮我处理伤口,难的唐安歌有如此的雅兴,我就算是卖了半条命也不能错过。

外婆见我固执着要自己来,也由着我,还不准我以后去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还说现在还好是擦破皮,要是遇见豺狼之类的啊,那小命可就没咯!说着还给我讲她小时候去山上放马吃草,有一次趁她不注意,一下子来了十几只豺狼,豺狼喜欢吃内脏,那群豺狼把马围成一个圈,用爪子一下下的刮马肚子,最后把肚子里的内脏都勾出来吃的时候,那马还在叫唤呢。

这种事情听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外婆什么是豺狼?

外婆说就是那种体型和家里的土狗差不多大,都是十几只一起结队,以后要是遇见了这种东西啊,躲都还躲不赢呢,比狼都可怕。

吃饭的时候,我就听着外婆在聊她们家以前的事情,而我爸还是惦记家里的刘秀清,吃晚饭擦擦嘴巴就走了。

今晚外婆睡的很早,连电视都没看,就回房睡了。我去洗了个澡,因为唐安歌说要给我包扎伤口的,我可不能弄一身的猪臭味给他闻见了。

我拿好了医用酒精和一些红药水之类的药品,一进房门,唐安歌手里已经拿着些陶器的瓶瓶罐罐,直直的站在我的房里,对着开门的我笑。

心里一暖,我喜欢这种感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油然而生,于是也对着他傻逼的笑。

“以后我叫你采薇可好?”

“啊?采薇?”我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唐安歌口中说出来的。

唐安歌在帮我脖子里的伤口消毒:

“嗯。这样叫着方便一点,毕竟今后我们要长期的在一起。”

顿时,激动的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要不是为了在唐安歌面前顾忌形象的话,我真的要充分的显示我女神经病的潜质了。

只不过今天晚上唐安歌的精神有点不太好,说话也有些绵软无力,连一直在嬉闹的金枝玉叶都看出来了。

玉叶攀到唐安歌的腿上,问唐安歌怎么了?

唐安歌拿着一个白色的小陶罐往我的伤口里倒白色的粉末,对着玉叶说没事,玉叶眼睛毒,看了唐安歌一会,问唐安歌是不是把精气都融入那把红色的扇子里面去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不会这么快的就把猪妖给打败了。

我刚才也觉的唐安歌拿着的这把扇子奇怪,无缘故的哪里来的扇子?而且那扇子还一招就能使猪妖毙命。

唐安歌见争不过玉叶,也只好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眉目柔和,我看着唐安歌这温静的神色愣神,唐安歌感觉我在看他,抬起那张好看的脸来,额头的眉峰微微聚了一下,唇角浅笑,问我为什么看着他?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赶紧的别过脸去,说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救了我这么多次。

唐安歌给我的回答我没有听清楚,我脑子里乱的就像是团团乱线,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理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理清楚。我想我真的是疯了,疯的无药可救。我喜欢唐安歌?不,这个词不能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我怕这词今后在我的脑海里泛滥成灾。

人竟然会喜欢鬼?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笑,他是鬼物我是人,阴阳相隔,怎么可能发生超越物种的感情。这种感觉,并不是只有一句神经病就可以解释的了的,就像是你在某天忽然发现你喜欢上自家的狗了,并且想和它结婚过一辈子,这种感觉的可怕程度只有自己知道,因为从有这种想法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会怕这个世界上的人探知到你内心的这种变态想法,都来嘲笑你。

或许我真的该好好找几个男性朋友多接触接触,不能让这种想法泛继续猖狂下去,有些时候,就是寂寞的原因,会让你疯狂的喜欢上一个人。

唐安歌已经回古墓去修养元神,这次对付黑将军,唐安歌因该费了不少的力气,不过说句真心话,我很喜欢唐安歌的处事方式,能把握自己和对手的重量,下手痛快,干爽利落。

这些天,镇子里倒是也太平,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金枝玉叶家里闲的慌,缠着我去镇子上的街道上逛逛,我被他们缠的没办法了,就先给他们买了几身正常的衣服,带儿子女儿般的上街晃悠了。

金枝玉叶对什都喜欢,特别是油炸果子糖饼的这类东西,看见卖的就要买,一个个塞在嘴巴里吃,我拿出纸巾帮他们擦嘴巴,疑惑的问他们尝的出这油炸果子是什么味的吗?

金枝玉叶点了点头,说是甜的。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甜的?你们不是纸人吗?怎么会尝的出这油炸果子和糖饼是甜的?”

“我们是纸人,我们也是鬼啊。”金枝憨憨的说着,又往我手中的纸袋子里抓了个糖饼往嘴巴里塞,玉叶揪了一下金枝的耳朵,叫他不要全吃完,还可以留着明天吃!然后用我给的纸巾擦擦嘴巴,对我说:

“我和金枝在死的时候,我们的娘就是把她的最值钱的手镯子卖了,给我和金枝买来了油炸果子和糖饼供在我们坟前,说吃了甜甜的油炸果子和糖饼,下辈子就会投胎在一户好人家,过甜甜蜜蜜的生活,但我和金枝死于非命,是不能去投胎的,娘不知道,要不是遇见公子,我们早就被别的大鬼给吃了。”

“公子做了两个笑纸人,用精气养着我和玉叶,所以我们可以藏在纸人里活蹦乱跳,我们的命是公子给的,所以我们的命就是公子的!”金枝一说完,玉叶又揪了把他的脸,说这谁不知道啊?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喂喂喂!!采薇!”

一阵男人的声音从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我心里一惊,在这里怎么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抬头往前方一望,在人群里看见谢纪年向着我招手,咧着一口白白的牙齿,向着我跑过来,手里还提了一了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鼓鼓软软的,装的好像是什么液体。

“谢纪年?是你啊!你怎么跑来街上了啊?今天不拍戏吗?!”

“今天被王导安排出来买东西!”谢纪年说着,看了两眼站在我旁边的金枝玉叶:

“你儿子和女儿吗?长的可真漂亮!”

我脸色顿时就僵了,阴着一张脸问谢纪年我们哪里像母子?

“哈哈!像啊!你们都漂亮啊!”

我被谢纪年逗乐了,拿出刚准备买回家的糖饼,捧到谢纪年的面前,问他吃不吃?刚出锅的!

谢纪年眯着眼睛笑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叠在一起,也不客气,像馋嘴的金枝,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说真好吃!那表情可真可爱,跟个小孩子没多大的区别,话说回来,他还比我小呢。

“好吃那就多吃一点,我还买了好多呢!金枝玉叶喜欢吃!——对了,你们导演叫你出来买什么啊,怎么看你袋子里都是些水状东西。”

“黑狗血,临镇买的。”谢纪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的拿着我手里的糖饼子吃,金枝在我脚下看着纸袋子里的糖饼越来越少,涨着一张通红的脸气愤的看着谢纪年。

“剧组旁边的那颗大柳树下昨晚死了个老太太,肚里的内脏器官全部拖拉在大柳树旁的小溪里,我们王导是香港人,比较信这个,就叫我去买点纯黑狗的血,说是驱驱邪气。”


第五十九章 同样的事件发生

最终,金枝还是忍不住了,把脸埋在我的腿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姐姐,这个人把糖饼都快要吃完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金枝忽然会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又好气又好笑,拍了拍金枝的肩膀,说吃完了姐姐再买,再买多一点!

谢纪年也被金枝说的不好意思了,一脸的歉笑跑去卖糖饼店里,捧了一大堆的糖饼回来,塞在我怀里,对金枝和玉叶说都是给他们的,可以吃好几天啦!

金枝立马把脸转出来,看着我怀里一堆装着糖饼的纸袋子,和玉叶笑的一脸的春光明媚,金枝还把两三袋的糖饼子塞还给谢纪年,说他也喜欢吃,这几袋就分给谢纪年吃!

谢纪年高兴的很,一把就把金枝抱在怀里转了一圈,说金枝可真懂事,玉叶见金枝被夸,献宝似得说金枝都是她教的!

“那老太太的尸体还在大柳树下吗?”我问谢纪年:“会不会是山上的豺狼下来了把老太太肚子里的东西吃了啊?我外婆和我说这山里是有豺狼的,豺狼也吃内脏。”

谢纪年摇了摇头:

“不知道,镇子里的人也说是被山上的豺狼做的坏事,但是豺狼不会把人的内脏往水里拖,我们王导怀疑是水里的东西,还说燕支镇里偏僻,这种东西不是没有的。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我们平时注意着点就不会有事的!”

水里的东西?看他们王导的架势,因该是认为水里的东西是水鬼一类的。水鬼我听到过些传闻,据说还有哪个省市捕捉到了这种奇怪的生物,据说长的和猴子一模一样,吃内脏,指甲细长,用来刮破猎物的肚皮的,据说这种生物在水里力大无穷,一到岸上,太阳光一照,就会变成小鸡一般,没有半点的力气,但是遇水就会变成水流走。

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没人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证实。

“对了,采薇,我听说你是神婆对吗?还帮镇子里的人杀了一条千年大蛇!”谢纪年一边往着嘴里塞糖饼,一边问我。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这样杀了。”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表达出这光荣事迹,因为这本也不是我的功劳。

“自从杀蛇自后啊,现在的镇民都认为是有鬼神妖魔的存在,现在可不是以前啊,现在毕竟也是21世纪了,有些东西还是有科学解释的,这镇子里的人古板,认死理,你以后可以要他们信信科学,很多东西,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听明白了谢纪年想要和我说什么了,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装神弄鬼的欺骗镇民。顿时,刚刚还很好的心情立即就沉了下去,将怀里所有的糖饼往他的手里一塞,牵起金枝玉叶的手立马往回走,刚走几步觉的还不解气,转过身对着他说:

“你自己小心一点,早晚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本来还以为有个华丽丽的转身的,但是没有想到,我的所有好形象都被金枝玉叶给弄毁了,金枝玉叶见我空着手回去,立即在大街上耍赖,说不买糖饼就不回去。买糖饼的小店要经过谢纪年,我实在是没这个脸面再转过身去买糖饼,于是对着蹲下身好声好气的对着这两个小祖宗说我们明天等那个讨厌的哥哥不在了我们再来买。

玉叶看向金枝,气呼呼的对着金枝说道:

“金枝,你还愣在这里干嘛,是谁要吃糖饼的啊,既然不能买糖饼了,那你还不败刚才那讨厌哥哥的糖饼给我们抢回来?这可是你要吃的!”

玉叶话音刚落,金枝立即拔开小腿,风一般的向着谢纪年跑过去,而谢纪年以为金枝想要抱他,弯下腰张开手准备迎接金枝……。

接下来的镜头,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姐姐!我把糖饼抢回来了,我们回家吧!”金枝语气高兴,抱着一堆糖饼跑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蹦一跳的,开心的很!

我的脸青红白相交,我真的佩服我自己现在竟然还有脸活下去,真是丢脸丢到我老家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怎么办?我想死!我真的想死?内心一万只巨兽在咆哮啊!

回到家里,外婆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

我呵呵的对着外婆傻x一笑,给了一袋糖饼外婆,说买多了,然后默默的低头走近房间,外婆莫名奇妙的看着我,拿起纸包里的糖饼,吃了一口,说味道还真的不错。

从这件事情之后,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我都没去镇子里的街道上购物玩耍,天气一一天天的凉了起来。天一冷,老人就容易生病,我见外婆已经大半个月没洗澡了,就建议外婆洗个澡穿在身上的衣服才暖和,但外婆却在换衣服的时候着凉了,日日夜夜的咳嗽,整个人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我是多么的恨我自己,外婆病后,就一直都是我在照顾着,做饭洗衣服,都是我包办,幸好小时候我爸不在家时这些事情做习惯了,不然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唐安歌自从几个月前去了山上的古墓里修养元神,几个月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我逐渐的变的丧心病狂起来,没事的时候就盯着桌上的大肚子木偶娃娃看,渴望唐安歌忽然就从木娃娃里面飘出来了。唐安歌他一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但是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阻止我有这种想法,之前还和我拉近关系,关心我,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或者,他根本就察觉不到一丝一毫我对他的感觉?所以才会按照常人对待朋友的方式对待我?这是不是我想多了?

这种问题最折磨人,我也懒得去想了,烦的时候,就去外公的书房里看书练字,到现在我也没有琢磨出那两句:秋月照人春风坐我,青山当户白云过庭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外公死前要女鬼留给我的东西,不可能只是两句短短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吧。

吃过早饭,我扶着外婆出门晒太阳,刚出门一会,一辆黑是的小车停在了我和外婆面前不远的地方,只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和几个年轻的男女从车里下来,其中里面这些人中,有一个就是谢纪年。

一看见谢纪年,我就想到了那天在街上丢脸丢到家的事情。

本来想转身回屋,谢纪年赶紧的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腕:

“采薇,有件事情我们想请你看看。”

毕竟上次也是金枝对他不礼貌,我回过头来,问他什么事情?

“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今天早上,又有一个人死在了这棵大柳树下了,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和上次那个老太太一模一样的姿势,肚子破开了一个大洞,而且,肚子了的肠子内脏,都被脱下水去了。”

谢纪年身后就是他们导演,这导演脸上也还是满面的愁容,问我是不是有坏东西在作祟?

外婆看着我,对我说要不要我和他们去看看,只有看了之后才会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

导演赶紧的点头,说现在还能看,现场还保护着,估计再过一阵时间,警察就要把尸体拖着去验尸了。

我跟着这几个人上了车,大柳树在镇西,离剧主拍戏的地方不是相隔很远,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大柳树下已经围了里里外外几层的人了,都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大柳树高大,纸条茂密,能把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它厚厚的长发里。

“就是在这里了,那个小孩就是在那棵大柳树下死的。”谢纪年对我说着,带着我往大柳树脚下走过去。

拨开人群,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的身体横跨在大柳树的树根上,眼皮怒翻,肚子被破开一个大大的可怕口子,肠子内脏之类的东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从他肚子里叼出来窜进了水里一般,长长的肠子混着清冽的溪水不断的在我们每个人的眼里飘晃,显得无比的恶心与可怕。

“大师你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这个老太太也是这样死的,也是在这个地方,没用动过一丝一毫。”

导演问捂着鼻子问我。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目前我也无法处理,我需要把仙家请出来,他兴许能帮你们。”


第六十章 附错身

说句真心话,我不喜欢这个导演,明明就是昨晚死的人,根本还没有尸臭,他就捂着个鼻子,跟个娘炮一样,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当的导演的。

“那大师你什么时候去请仙家?”导演问我。

“今天晚上。——出事的地方离你们住的地方很近,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把所有觉的可疑的地方说出来,大仙才好分析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在你们住的周围撒上些雄黄和石灰,可以辟些邪气。”

导演一听我说完,赶紧的点头说是,叫上他的手下快去买雄黄和石灰回来。等把一切该注意好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正想转身回家,我无意抬头望了眼大柳树,忍不住感叹这柳树长的可真大,一个人抱都抱不过来。不过这柳树在离地面一米左右的树干上,一道很深的刀伤**裸的横刻在上面,伤口处呈淡黄色,因该是刚砍不久,但是刀伤很深,最深处,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这树近期是不是被砍过?”我问导演。

“嗯!对!被锯过!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上次我们剧组有个情节要用到这大柳树,就是前几个月死的那个老太太,她是隔壁镇子里的人,我们正拍着呢,她跑过来说这柳树是她家的,如果要借用的话,就要出钱。我们不肯,她以为我们不用到那柳树就拍不成戏,带着她儿拿了把锯子过来,说不给钱的话,她们就把这树锯了,后来见我们无动于衷,就真开始锯树,只不过锯到一半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她们无奈回去了。就在这事情的后几天,老太太就死在树底下了。”

我预感,这树一定和老太太的死有着某种关系,但是这种关系的细线头又不知道在哪里,这时,一声响亮的哭号从身后的大柳树下传了过来,我猛的转过头,只见一中年男人拨开人群,瘸着一条腿向着大柳树下跑过去,哭的肝肠寸断!

“对,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儿子,老太太的尸体就是他接回去的!”导演指着那个男人对我说。

——那现在,那个男人应该是来接他儿子的。

我打听到了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姓郭,叫三根。

回家问我外婆郭三根家的详细的信息。外婆有些不可以思议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记错了名字?我摇了摇头,说就是叫郭三根,隔壁镇子的。

外婆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们家啊,可真的是可怜,郭三根他儿子刚出生,老婆就因为难产死了,好不容易和一个老娘把孩子带大上初中,他去镇子里给他儿子买资料书,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子压到了一条腿,从此就残废了。他家本来就穷,现在唯一的经济来头都没有了,就更穷,小孩子学费都没得交。上次听人家说他一家子为了他小孩的学费,竟然舍得锯他家的那棵千年的老柳树,想去要讹诈剧组一笔,反正这种有钱的剧组吃了也是吃了,还不如用这些吃的钱给孩子读书用。但是人家剧组也不是什么大善家,钱没拿到,倒是差点把树给锯死了。现在可好了,儿子又死了,他的一生也没啥盼头了,活着比死都难过。”

外婆说完,起身从房间里拿了个苹果递给我,问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她给我做,请神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可不要请到一半就睡着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我对着外婆一笑,叫她放心好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外甥女是打死也不干的!

为了方便,我直接把木偶娃娃带到了剧组,外婆不喜欢坐车,就没有随着我们一起来。晚上九点,请神正式开始,其实我请神是不需要在原地跳来跳去,也不需要的唱调子的,但为了装神弄鬼,提升巫婆这种职业神秘性,我还是按照着金枝玉叶交代的方法,在我的周围象征性的都点上了香烛蜡烛,并学着《三月花》的调子,咿咿呀呀的哼了几句请神的歌词,歌词不好说出来,因为歌词都是自己编的,没有什固定性,大意就是这里出现什么问题了,我解决不了,还请仙家出手帮忙。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我朦胧的看见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以为是唐安歌,两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刚一转身,猛然间,那团白色的雾气瞬间钻进了我的体内。

唐安歌来了我心里的底气顿时就足了,刚想开口告诉导演和谢纪年我家仙家来了,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这句话,是从我的口中吐出来的,冰冷的语气就是一条随时都会向你发生攻击的蛇。说着,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向着屋外漆黑的的夜色中走去。身后的人见我的出门了,也都接着跟过来了。

“大仙,你带我们去哪里?大仙……?”

导演在身后不断的追问,我也用意识问唐安歌他要带我们去哪里,但是我身体里的那缕白影就像是个哑巴一般,根本就不会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夜里的风要比白日的来的更加的猛烈些,我正奇怪唐安歌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上山修养了几个月,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吧?还是着他知道了我对他有那种非分之想?所以不想再和我说话,断了我的念想?

“呼啦!”一声风声从我的身后往前吹,我的头发没有束起来,脑后的头发全部都扑在了我的脸上,一股浓重的土腥味从我的发丝端飘逸到我的鼻子里,味道难闻的很。

我的头发怎么是这种味道?晃了这么一会神,瞬间明白了过来,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唐安歌!

我记得唐安歌之前说过,头发是最容易吸体内的精气之类的东西,若是遇见鬼怪之类的东西上身,可以先闻闻头发是什么味道,因而判断附在人身上的是哪种鬼怪,现在我的头发竟然会无缘由的散发出一种土腥味,那么在我身上的鬼物一定和泥土有关联!

我的脚步飞快的向着河边跑,身后的人也使劲的跟过来,我预测不到附在我身上是个什么东西,想张嘴喊身后的人不要再跟着我了,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身体里的那只鬼怪将我们带到溪边的大柳树下,四周昏暗漆黑,在月光的照耀下,柳树上的那条深深的锯痕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小溪里的水此时也没有任何的水声,悄无声息的向着前方慢慢的淌流。

我就直直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远处的某个地方,一声声的鹭鸶尖利的叫声不断传了过来,听的我身后的这些演员们心慌;

“采薇,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谢纪年走近我,问我怎么了?

“你们看,水里是什么?”

我的脸是僵着的,因为我无法控制我面部的肌肉,身后的那七八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听了从我口中吐出来的话,果真往水里不停的观望。

“走过去些,走过去就能看见了。”

我知道,这是我身体里的那只东西的诡计,那些人要是走近了去看的话,就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谢纪年说着,脚步向前移动,其余的人也跟着他的脚步向着前方走!

我真的是要被急疯了,咆哮着对他们大喊不要过去,可是他没一个人理我,走到岸边,探出头往水里张望。

果然,和我预料中的一样,这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平静的水里此时忽然向上窜起无数根的黑色大树根,猛地伸过去把探着脖子往水里望的这些人飞快的向着水里扯下去!

扑腾大喊声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见地面上的整棵柳树在飞速的在枯萎,但是它的延伸在水里的根却是疯狂的滋长,不一会,整条溪水了都翻涌着一条条的黑色根茎,就像是在煮着一大锅生命力还很顽强的蚯蚓,看起来恶心到想吐!

“采薇!这是怎么回事?!”

“大仙,快点,快救我们上去啊!”

…………

被树根缠上的这些人,都在水里喊我,他们再这么下去的话会死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面前呼救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并不比自己也在和他们一起受苦要来的好过,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干!

我的双脚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的控制下,慢慢的走到正在逐渐枯败萎缩的大柳树,刚想坐下看着他们的好戏,眼前忽然袭来的一阵阴风飞速的刺进了我的体中,强大的冲击力把身体里原本的那一个灵体冲进了身后的柳树里,猛的一转身,手里多了两个正处于燃烧状态的纸人,迅速的往墙上一贴,“啪!”的一瞬间,整棵枯焦的树瞬间被大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你、你,唐安歌是你吗?”我惊喜的语无伦次。

“嗯,来晚了些,让你受惊了。”


第六十一章 洗头

唐安歌的到来,对我来说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我知道一味的依赖别人不好,但是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若是有一个值得你放心的人让你依赖,恐怕你也不会拒绝于千里之外。

导演从水里爬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一脸的激动,对我说那鬼东西是不是被我赶走了?

唐安歌借用我的声音对着他们说:

“这柳木是千年神柳,不属于妖魔,只是因他的主人为了钱财而伤了它,怨念大发,夜晚引诱家主来至水边,让水鬼勾腹而死,现今柳木以毁,事后再将柳木灰混上石灰,撒满整整三里的水流,水鬼自会逃走。”

大家都砸感谢我帮他们赶走了这些东西,这种东西在这里,就算是对他们没有生命威胁,但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着,连拍戏都没有心情,导演说到拍戏的时候,那双圆圆的牛眼着我看了一会:

“大仙,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拍戏?”

竟然还会有人请我拍戏?——唐安歌在,我心情也格外的好,饶有兴趣的对导演说演什么角色?

导演见我说了这话,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喜上眉稍的对我说:

“我给您设定的是一个大唐妃子的角色。唐太宗的老婆,小杨妃,在剧里我们设定小杨妃貌美娇艳,还会些玄学法术,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大仙设定的,不知道大仙有没有兴趣?”

果然,如今的电视剧都是毁在了导演的手里,一个宫里四墙不出的娘娘竟然会玄学法术,拍出去又是一部要经过全国人民吐槽的一等一雷剧,不过所幸的这小杨妃是个配角,不会占有很大的戏份。

我随口的说要是他们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愿意给他们跑龙套,因为演这部电脑剧里就有几个我叫的出名字的明星,具体的是哪几个我也不便透露,到时候指不定还能要到几张他们的亲手签名。

这次的大神柳事件就这么被唐安歌轻松的解决了,第二天的早上,唐安歌要我去溪边帮他拿些烧柳木的黑灰,到溪边的时候,剧组的人已经在溪边撒石灰了,一个很看起来很苍老的中年男人坐在之前的大柳树下,拿着一些书本和衣物在小溪边上焚烧。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向着他走了过去。

我走过去一看,——是郭三根。

我站在郭三根的身边,嘴唇动了几次,但是却想不到什么适合安慰他的话对他说。

“我不怪谁,是我自己没福气把他们留在我的身边,他们跟着我也是受苦。我就是想知道,大仙,是不是好人死了之后,下辈子就会投胎到好人家里去?”

“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神情在我看见郭三根那坚定的眼神之后,整个心都平静了下来:

“是啊!那些坏人下地狱去了,好人阎王爷就会物色户好人家。”

“都是我没用,连我儿子的学费都挣不到,我娘没办法,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我死了后,想把我老娘的那份罪扛过来,我去下地狱。”

或许你会觉得我和郭三根说的话幼稚可笑,就像是三岁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一般,但是,现在也只有三岁小孩说的话是至纯唯美。

“不会的,你们都没错,在你儿子的眼里,你和大娘,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既然都是好人,好人就有好报。”

“我也相信,好人就有好报,这是我老娘教给我的。”郭三根说着,将一件看着很新的老人穿的衣服投入火中,我依稀的听见他低声的念叨说他娘生前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他特意的去买了一件,要她在下面穿。

心里有点难过,问郭三根今后有,有么打算?

“王导是好人,他见我没去处,问我会干什么,我说会烧菜,他就留我在剧组烧饭,工资也够我养活自己。”

这样也好,也能够生计。之后,我陪着过三根坐在地上听他说他儿子的事情,说他儿子读书可用功了,年年都考第一,还参加过奥赛,得了全市第三名!

有点惋惜,但是,却无可奈何。

想起唐安歌还在等着我的柳木灰,赶紧的和郭三根道别。

一路上我是跑着回去的,心里兴奋到极致,因为唐安歌说今后的鬼怪会越来越来越猖狂,我最好是不要离他太远,若是他来不及赶来的话,我就危险了。

这种护着人的话,总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就算是我知道唐安歌可能只是为了怕我死,才会对我说出这种很容易让我扭曲意思的话,但是,这话,真的没有女人能抵制的了诱惑的。我问你,假如你也有这么一个既能护你周全,你又很喜欢的男人对你这么好,你会舍得拒绝吗?

白天一整天外婆都坐在大门口晒太阳,初冬的白阳光在把她的皮肤照的格外的白润,虽然脸上已经长满了老年斑和皱纹。而我就忍着急迫想见唐安歌的心焦陪着外婆聊天,外婆问我什么我答什么,但是当外婆问到她给我的胭脂有没有用,我说还没用的时候,外婆的语气忽然有些怒意,说为什么还没用!我竟然在一时间没有了言语,而外婆也注意到了她的失态,转过一张和蔼的脸,对我笑着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外甥女婿啦!还问我要不要她帮我介绍一个?就是上次那个合水镇被狐狸精缠上的那个?你回家的时候他们带了很多的礼品过来酬谢你,那娃子长的真俊,皮白高挑,还斯文,怪不得连狐狸精都看上他。家里条件也不错,虽说不是在市里,但是底子也还是殷实的很,他家里人也有这个要你做儿媳的意思。

我赶紧对外婆摆手,说婚姻要自由,我可不想去相亲,我要自己去找一个。外婆就在旁边笑开了,说要找就要找人样的,到时候要是找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回来,可别想着她有什么好脸色!

心里的某处被外婆的这句话击中,但还是尴尬着一张脸,冲着外婆笑。

一天的时间总算是熬到到了晚上,当我把唐安歌要的柳木灰摊至唐安歌眼前时,唐安歌满眸子的笑色,对我说了声辛苦,便要我帮他将这柳木灰细细的倒在他的头发上。

我点头答应,唐安歌坐在了我面面前的椅子上,满头的乌丝倾泻在我的眼睛里,但是,我却用手触摸不到,这么柔长的头发,也不知道手感是什么样子的。

我打好了一盆温水,把纸盒子里的柳木灰轻轻的洒在唐安歌的头发上,他的头发在接触到柳木灰的瞬间,立即就像是在春雨的滋润下勃勃生长的青藤,一丝丝的缠在我的手上,柔滑厚重的就犹如上好的绸缎,待满头的头发都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我再把唐安歌的头发放置温水中清洗一遍。

长长的头发洗起来有些费力,我的指甲修的有些尖长,不敢使劲的挠着唐安歌白净的头皮,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还不住的问唐安歌这样的力度好不好,这样痛不痛,然后再轻柔的抚顺他那满头温滑的长发。

“采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什么?”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起我生日确实是在这两天了,唐安歌竟然知道!心里一阵感动,问唐安歌是怎么知道的?

而这时唐安歌只是很神秘的笑了笑,但却一个字也不说了,我的好奇心被他这个不知明的笑容勾引了,又厚着脸皮问了一遍他是怎么知道是我生日的。

我这种企图,傻子也能明白的,我就是在惦记着唐安歌的礼物,他是个千年前的富家公子,坟墓里头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肯定够我愉快的生活好多年了,我想这个生日一定会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富有的生日!

我细细的揉着手中的柔发,眼睛喜悦的盯着唐安歌那张倒置在我眼前的脸,肤白如玉,下巴尖润微翘。唇软杏红。

“我也很期待这一天呢!”唐安歌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任由着我抚弄着他的头发

我扁起了嘴,没想到唐安歌也喜欢吊人胃口,正想着因该要怎样的报复他,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甩干净了手上的水,拿起手机一看,是杨倩打过来的!

我一接她的电话,她那特大的嗓门立即对我抱怨了起来,说我为什么来古镇了也不告诉她,不过叫我放心,她和赵泽飞商量好了,我生日那天,一定会给我个大大的惊喜!

赵泽飞?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上次在ktv外面时他对我说的话,他对我说听说我还是处的,要是跟他一晚,他高兴了,想要什么都有。


第六十二章 神秘蛋糕

赵泽飞这种恶心的男人,我实在是不想再提起,若不是看在杨倩的份上,我还真的就一巴掌甩过去,然后让唐安歌了结了这个讨厌的男人。但是对他的讨厌,我还是更加的期待唐安歌的那个神秘的礼物。不对,他没说要送礼物给我,但是他总不能在我生日的那天什么都不送吧!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合作伙伴,都认识好久了,我过生日他送个礼,这点礼节他总是懂的吧。

一个晚上,我就想着在燕支镇我该怎么办一个好玩的生日party,杨倩这么爱玩的人,要是给她弄一个没有一点意思的生日聚会,她非宰了我不可。

早上起来,我把这件事情跟外婆说了一下,说26号是我的生日,我该怎么过才好呢?

外婆一听说是我的生日,笑的脸上的周围都爬满了整张老脸,说等26号那天,她给我煮一大碗的鸡蛋面,还说我喜欢吃煎蛋的话,面里就放上个五六个,数字吉祥,也满足了我的食欲。

我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外婆,说我的一个侄女也会来,总不能用一碗面就打发了人家吧,总要做点有心意的,不行的话有诚意也行。

“要新意啊!镇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外婆教你做几个小菜,保证让你那小侄女吃的肚子圆滚滚的!”

外婆一定是把我口中的小侄女误认为是小孩子了,我笑着跟外婆解释,说我侄女还比我大着呢,谈了男友,快要嫁人了!

我这么一说,外婆就催着我快点找男朋友了,他都想抱曾外孙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抱的到……。

我和外婆一直都在讨论着过两天的生日怎么过,外婆保守,还是坚持生日那天给我做一大桌子的菜,还说啊,这样的话她还可以帮到我,她也想凑凑她外甥女生日的喜气,看看还能不能多活几年!

我马屁的潜质顿时出来了,搂着外婆的肩,说外婆一定能活到一百岁,不,一千岁,这样以后我们的后代子孙就要给外婆说外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要是这样就能叫千岁的话,你就可以叫我千岁千千岁了!”

我正笑的开心,外婆忽热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以为我听错了,一下子转过头,问外婆在说什么?

外婆脸色一僵,赶紧的摇头说没什么,瞬间变了一副高兴的脸色,跟我一起研究我生日那天具体的要做些什么菜。我想到了金枝玉叶喜欢吃糖饼,便还要外婆教我糖饼怎么做?外面的做糖饼的油好像不是很干净,在家里做的,安全又卫生,想什么时候吃了就什么时候做,方便的很。

26号的早上,外婆很早就起来了,我也早起,和着外婆去镇子上买菜,回家后乒乒乓乓的开始忙开来了,想到唐安歌因该会送个很有价值的礼物给我,我就忍不住的高兴,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的宰唐安歌这只肥羊一笔了,他墓里的东西这么多,不送人埋在土里多没意思。

杨倩虽说性子大条,但是对朋友好的却是没话可说,早上九点刚过,杨倩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在燕支镇的镇口,要我去接她。

她一来就会有礼物收,有礼物收谁不愿意,我立即了乐颠颠的迈着两条腿向着镇子口走过去,但是当我还离镇子还一百多米的时候,两辆老远就闪着亮光的小车出现在了路口开叉的地方,车上还贴着两条横幅,横幅两旁还弄了一堆的气球鲜花,我有点点近视,这俩横幅上的字我走进了才看清了,刺目显眼的写着:

“祝杨采薇生日快乐!”

有又是土豪又喜欢显摆的亲人朋友就是这牛叉,牛叉到让我无地自容,想想着等会进镇子时镇子里人的那些双眼睛“刷刷刷……”的看过来检阅我们的场景,我就有点想死,特么是车前的那两条“祝xxx生日快乐!”的横条,好想立马把它们扯下来,感觉特别的丢脸,本来我就很少把这么俗气的名告诉别人,她俩倒好,光明正大的贴出来显摆了!

“嘿!小姑姑!发什么呆啊!过来看看,看看我老公这新车!刚换的,奔驰,三百多万!看我对你多好,就是来为你涨面子的!”

我扫了眼车,丢了句还不错的话,开了杨倩的后车门,叫富婆倩,赶紧的把车开进去吧,再不开进去的话我就要被这车子上的钱味给熏死了!

杨倩似乎很喜欢我叫她富婆倩,喜滋滋的踏着油门,向着镇子里开进去,赵泽飞开着另一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兰博基尼跟在我们这辆车的后面。

当我们把车开到外婆家门口的时候,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杨倩一见我外婆家那百年老屋,立即一脸的惊慌,问我住在这种老房子里会不会害怕?赵泽飞也看着外婆的房子直接摇摇头,说真的没有想到这种房子还能住人。

幸好是我早就知道了杨倩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然的话我还真的要对她爆出不喜欢就立马滚蛋的话!生平最讨厌做的事情就是我对你都掏心窝子了,你还嫌我心窝子不够大。

外婆见我们都在门口了,拄着根拐杖笑盈盈的出门来迎接我们,杨倩满脸的欢喜,叫赵泽飞从后车厢内拿出一堆老年人的营养品还有冬天用的电热毯之类的东西,一个劲的塞到外婆的手中,赵泽飞说这都是送给外婆的!冬天冷,要补补还能抗寒。

“小姑姑,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杨倩见我替外婆抱着一堆的东西满脸欣喜,冲着我神秘的说道:

“我告诉你,我要送给你的东西可稀奇了,这是我和泽飞为了你的生日而暴走了整个市里大街小巷才为你找到的!”杨倩说着看向身旁的赵泽飞求证实,而赵泽飞在一旁对杨倩笑的很宠溺,这种宠溺幸福的笑,让我忽然间对赵泽飞的印象好些了起来,他那天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因该是喝醉酒了,酒后的话我怎么能信呢!

“那这稀奇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我问杨倩。

“这个啊!就就在这蛋糕盒子里!我保证!这个生日是你有生以来最开心的生日!”

杨倩在说话的同时,从后车厢内搬出一个直径约有一百多的大蛋糕盒子出来,反客为主的把外婆家当成她自家一般,呼喝着我们进屋,还说午饭的事情她包了,让我这寿星姑姑见识见识她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好本事!

一个上午忙完,我和杨倩累的就像是狗一样,喘着粗气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子,赵泽飞就在伺候着解开桌上那个大蛋糕的彩带。

这种场景,要是唐安歌在那该有多好,他在的话,或许我会兴奋到发疯!不过现在想想在今天晚上之前他一定要送我生日礼物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激动,还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的想要过一个男人送的生日礼物。

在我们几个人起哄下,杨倩叫我闭上眼睛,说她要我睁开才能睁开,说这话的时候,对我还不放心,还走到我的身后,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这才叫赵泽飞把盒子打开!

“哗啦!”一声,盒子带动彩带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以为杨倩为了显示出这个礼物的珍贵性,一定会大声的喊叫出来,但是,这次却是出其意料的不吱声了,缓了好久,嘴里才挤出:

“麻痹!真是晦气!我找那老板算账去!怎么给我整出一个这么个烂玩意儿!”

我听着她的语气不对,赶紧的拿开了她蒙住我眼睛的手,往桌子上一看!

——顿时!吓的我眼珠子在眼眶里发涨,快要凸爆出来,只见生日蛋糕的上边,正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颗被割下的男人头!眼睛凸爆的比我的眼睛还要恐怖,嘴巴大张,一口泛黄的牙齿显露出来,脖子里还流浓稠的血水,顺着蛋糕表面上的奶油蜿蜒的流在桌面上!不光是我面部表情惊恐的很,就连赵泽飞也是,看着蛋糕上的这个人头,恐惧的整张面皮都在极度的扭曲!

外婆此时倒是淡定,问杨倩这个蛋糕是哪里拿来的?

杨倩看着我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反而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说:

“这是蛋糕店拿过来的啊,为了能让小姑姑开心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据说是可以用奶油雕成任何东西的蛋糕店,把小姑姑的照片拿了去!不过我只有小姑姑毕业前照的两寸头部彩照,所以就要老板雕了了小姑姑那貌美如花的头啦,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来的匆忙,也没时间验货,那老板竟然用奶油给我整了个死人头,不过还真像!还把我小姑姑给吓着了!”

杨倩说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一听说这个人头是奶油做的,才慢慢收回了心悸,但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杨倩就在一旁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个都怕,还真的是浪费了她一番苦心,说着拿起了把叉子往奶油做的人头上一插,这时,发生了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可怕事情!

人头在杨倩叉子的用力下,软软的奶油并没有把叉子陷进去,而是,而是随着杨倩的力道冲击,往后向着桌子上滚了下去,短发丝丝松动,下巴停了一下桌上的菜碗,合拢了起来。

恐惧像是条条冰冷的细蛇,密密麻麻的爬遍我的全身。——这,这是一颗真人头!真正的死人头!


第六十三章 无头鬼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被这个人头拉倒了恐怖的最极端,我们八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人头,四周静悄悄的,谁都没敢出声。

屋顶上有猫跳过,带动了檐角上的瓦片,“哐啷”的瓦片落地的声音沉寂把我们从沉寂中拉了出来。赵泽飞浑身不住的颤抖,指着桌上血糊糊的人头,对我们说:

“我、我、我认识这个人,他,他是我朋友,就昨天晚上,他还来我家借宿,今天一起来就没人了。我,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没想到……”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我们也能明白赵泽飞心里是有多么的恐慌,杨倩抱住了赵泽飞,安慰他没事。

“小薇,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外婆问我。

“打电话报警!”杨倩赶紧的抢先说道,慌忙的掏出了手机!

我默许了她的这种做法,但是并不抱以太大的期望,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人为的,就算是jingcha来了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最先要调查清楚的,就是这颗人头为什么会在蛋糕里面?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蛋糕店。

外面阳光明媚,杨倩建议现在就是蛋糕店问问清楚,为了不破坏现场,人头就放在这里,我们一起说好了,有事情的进展了,要随时的保持电话联系。

杨倩和赵泽飞回到车里,刚准备上路,我望着这车有点愣神,就在他们快要走时,唐安歌忽然用意识要我叫住他们先等一下!然后我就在唐安歌的指示下迅速的跑进厨房,抱了一堆的柴火,全部放在马路中央,迅速的点燃,并在火苗的周围撒上一圈的白石灰,对着杨倩喊:

“杨倩,你们的车子就从这火上开过去!”

杨倩的脸都扭曲了,问我是不是把她那三百多万的车当玩具了?赵泽飞看了我几眼,大概是理解到了我要干什么,把杨倩推进车,对他说钱都是小事,要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说完自己上车,开着他的大奔从火焰上飞快的冲了过去!

杨倩见赵泽飞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疼的皱着眉,也开着车飞快的向着火堆冲了过去,带起一团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炸响。

我不知道,唐安歌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要他们从火苗上开过去?

外婆见杨倩他们都回去了,赶紧的回屋,惶恐的看着桌上的人头,问我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外婆现在就和我在一起,我不敢把唐安歌请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安歌对外婆的这种提防不是一般的强烈,这也让我渐渐的怀疑起外婆来,外婆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本事,才足以让一个千年的鬼物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下午的时候,jingcha把桌上的人头给带回了市里,说是要去检测结果,杨倩这边也来了消息,说是蛋糕店的老板坚决的否定他把一个真正的人头放在了蛋糕上面,并且还调出了监控录像给他们看整个制作蛋糕的过程,从第一道和面的程序到最后包装被杨倩拿走,都没有一丝的问题。

这么说的话,是杨倩她把蛋糕放进车子里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但是杨倩说从她一把蛋糕放上车开始,就没有再离开过车子,是不可能有人在蛋糕上做手脚的!

杨倩在电话那头都吓哭了,我要她冷静一点,这件事情不能以人类作案的方式考虑,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人做的,我有问杨倩,在她把蛋糕放在车子后,有没有看见路上比较奇怪的人,或者是比较奇怪的事情?

“没有,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去拿蛋糕了,途中我就只去过赵泽飞家门口叫他出来,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车子!”杨倩哭着把话说完,忽然,在一个瞬间停住了:

“小姑姑,你说奇怪的事情,我想起来了,但是我不知道算不算。”

“你先说说看!”

“就是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去赵泽飞家门口等他,看见一个男人从他家大门走出来,很好笑,头上顶着一个大西瓜,往我身后的马路上走了。”

话一完,我和杨倩瞬间愣住了,杨倩尖叫了一声,对我吼:

“小姑姑,你赶紧的过来吧!我预感这件事情一定和赵泽飞他们家有关系!”

我也慌了,怎么说赵泽飞也是杨倩的男友准老公,这件事情也是因为给我送蛋糕而照成的,要是赵泽飞出了什么事情,杨倩非杀了我不可!

“杨倩你别慌啊,我看一下,我马上出来!”

我一把把电话挂了,剥了个号给剧组的导演,向他借车,他答应的爽快,二话不说就要谢纪年来送我去市里。我赶紧的收拾了些东西,趁着外婆出门的这会,将唐安歌从木偶娃娃里请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出门等谢纪年把车开过来。

出门时外婆正好提着半篮子的菜回家,见我正上谢纪年的车,叮嘱了我声路上要小心一点。

谢纪年问我是不是市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才这么急着要赶过去?

自从上次谢纪年对我说了番要我相信科学,要反封建迷信的话后,我就不想再理会他,这次也是实在是着急,不然的话,我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往来的。

“有点事情,这次你送我去,回来的时候,我会请你吃饭的。”

谢纪年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语气里对他的不满,对我说上次的事情真的是很抱歉,说着还回过头来冲我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酒窝深陷,这样看起来很朝气可爱。

这一笑,让我减少了些对他不满的看法,就和他解释了一下我要去市里的原因。

出镇子的时候,唐安歌依然要我找了些柴火,在马路上燃烧,再要谢纪年开着车子从火上冲过去。

我问唐安歌这是为什么?

“有东西,趴在车子底下想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今后无论是哪辆远行的车子,在出燕支镇之前一定要在车子底下过遍火,驱邪。”

头皮顿时发炸,想着自己的脚下的另一面还有这种东西趴着,赶紧的把脚给抽了上来,听唐安歌这话说的,我忽然感觉燕支镇就是个鬼窝一般。

赵泽飞打来电话说,法医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说脖子里的伤口不是用利器割下来的,而是就像是扭铁丝一般,扭到极致,自己断落了。

手机悄无声息的从我的手上滑落下来,掉在椅子上,我也不知道我此刻在想着些什么,猛的意识到了杨倩还在赵泽飞的家里,赶紧的捡起手机对着赵泽飞大喊:

“赶紧的回去!杨倩有可能去你家了!我就在路上,等会就过来了!你快回家!”

赵泽飞被我紧张的语气吓的有些傻了,回过神来慌忙的说是,赶紧的挂了电话。

可是赵泽飞的电话刚挂完没多久,杨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一接电话,激烈的哭声立即如针般刺进了我的耳朵里:

“小姑姑,你快来啊!我快要死了!我看见了他,他问我我把他的头弄到哪里去了,他要我赔头给他!小姑姑,你快来啊!他要过来了!他要过来了!啊——”

一声尖叫声后,电话那头瞬间一片平静,挂断了!

我无法想象杨倩那边是一副什么样的危机情况,手足无措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叫唐安歌,哭的梨花带雨,问唐安歌该怎么办?杨倩会不会又事?杨倩会不会死?!

唐安歌这时倒是心平气和,叫我不要担心,说不会有事的,这鬼是无头鬼,千年前砍头而死之人,因一直无法找回头颅而在人间游历,寻找无头的人做附身,只要将他的头颅缝合在尸体上就好。

就算是唐安歌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担心杨倩的安慰,眼泪止不住的流,而谢纪年以为我是被车速急的哭,转过头来要我做好些,然后踩着油门飞快的向着前方冲。

晚上八点,我们到了赵泽飞家里,赵泽飞一听说要死者的头颅才可以把尸体送去投胎,便去了法医那里。现在去赵泽飞家的,就是我、唐安歌,还有谢纪年。

大门还没开门,就听讲杨倩在屋里发疯的尖叫,我有点不敢前进,唐安歌控制着我的身体,推开大门,叫谢纪年就在外面候着,在转身关门之际,唐安歌用我的手在门上轻拍了一下,两个小纸人立即出现在了门边沿。说是为了防止无头人逃出去。

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头上顶着西瓜的鬼物是有多么的恐怖与诡异,唐安歌告诉我这种鬼怪没了头,心慌,所以摸到什么圆圆的东西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扣,不过这鬼物倒是没有杀生的念头,只是一心想着要找到自己的头。

二楼上传下杨倩尖叫的声音,唐安歌抬头望着二楼,笑了一下,对我说这只无头鬼在千年前吃过他的身躯,等着吃把无头鬼当年吃他的东西收回来了,灵力强些,兴许在今天晚十二点之前他还来的及将礼物送给我。

我心情自然是兴奋了起来,但是,疑问也跟着而来,唐安歌的躯体在千年前被妖鬼吞噬了,事隔千年,为什么还没被那些鬼怪消化掉,而死还好好的长在身体里,等着唐安歌千年之后来取?


第六十四章 绚烂梨花

趁着上楼的这回功夫,我把这件事情的疑问给唐安歌说了。

唐安歌的语气依旧,浅笑了声,说他的躯体在千年前受了诅咒,才可以留至今日。

“什么诅咒?为什么要诅咒你呢?”

唐安歌忽然沉默了,脚一步步向着台阶踏上去,我等着唐安歌的回答,可是这时一个人影忽然间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的台阶上,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头上顶着一个墨绿色大西瓜的人,这个人,因该就是那个无头鬼正面对着我们,正欲往下滚下来,唐安歌控制我的身子,飞快的向前几步,一手凶狠的刺进了无头人肩上的西瓜里!

“哗啦!”一声,西瓜炸破,红绿相间的东西四射开去,吓的我躲闪不急,溅了一身红红的汁水!

无头人的西瓜脑袋一破,顿时像是只无头苍蝇一般,两只手伸向前探摸,嘴里不断的说:

“我的头哪里去了,我要找我的头,我的头哪里去了……。”边说着边往前面走,脚掌踏空一个阶梯,整个身子猛的一软,像西瓜似的往下面滚了下来,而我此时的手脚在唐安歌附身后灵活的很,手掌往楼梯的扶手上一撑,我的整个身体立马悬在了半空中,无头人也是在这个瞬间“咕噜咕噜”的从我的身下滚下了台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楼上杨倩跑了过来,站在台阶口,看着在地上躺着的无头人,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

“我的小姑姑哟!你可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这死东西吓死了!家里凡是圆圆的东西都被这该死的东西搞烂了,连电饭煲都被他戴着头上,可要笑死我了。对了,你们看见赵泽飞了没,那个王八蛋,一声不吭的把我丢在这里,!”

我向着楼上走去,对她说赵泽飞去法医那拿人头去了,说着斜视了她一眼,问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装的,嚎的那么惨,吓死我了。

杨倩竟然真不要脸的承认了,说刚才就是为了嚎给我听的,那个该死的死人开始还很恐怖的追着她跑,后来追到了摸了一下她的头又走了,就在屋子里瞎逛游,尖叫是为了吓唬这个死人的,不要让他乱摸东西,赵泽飞家里的东西贵着呢。

我心里的火气立马窜上来了,合着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赵泽飞家的东西当保镖的!

唐安歌在这里,我不敢爆粗口,憋的脸都红了,瞪着杨倩看,而杨倩又恢复了她之前的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凑过来叫我小姑姑别生气了。

大门打开了,赵泽飞那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布袋里头装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死人的脑袋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法医,和一堆的jingcha叔叔。

“这个人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头卡在正在旋转的机器里头,直接把头给扭了下来,死后尸体下落不明,没想到现在竟然来我们这里了。”

我和杨倩走下楼来,本来我想对赵泽飞说肯定是那个千年鬼物附身在了这个断头的死人身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唐安歌像是在阻止我说出接下去的话一般,控制我的嘴,要他们快些把这死人的头给缝上,接着,又交代赵泽飞和杨倩以后要是来燕支镇的话,就一定要在出镇子的时路上烧上一堆火,不然的话下次就不会再遇见这么好对付的鬼怪了。

死人头在法医的缝制下终于与身体结合在了一起。我走到死人的面前,唐安歌要我的手放在死人胸口,我虽然觉的很恶心,但还是伸手抚摸上去了,一股冰凉的冷气随着我的掌心传至我的身体里。

“把这尸体带到燕支镇葬了吧,他被是燕支镇人,蒙冤砍头,现在出来,也是为了寻找适合的身躯,现在身躯找着了,他就想让我们帮他把身体弄回到燕支镇,落叶归根,只要下葬后便可以去投胎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无头人为了让我们帮他把试尸体弄回到燕支镇的诡计,但是还好,谁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赵泽飞同意了唐安歌的这个要求,并且还划了一笔钱给者死人做墓碑,现在看起来他倒是个不错的人。

现在已经晚十点了,所有的人都散去,赵泽飞把谢纪年叫了进来,说今晚就在他家休息吧,客房多,不睡也是空着。

谢纪年见我同意,他也便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大概是很困,澡也没洗,就回房间睡去了。我刚走进浴室把眼睛用布蒙上,想脱衣服洗澡,但是没想到衣服还没脱就听见了一阵手指敲打在浴室玻璃门上的声音,我喊了句是不是杨倩?

“小姑姑,我是赵泽飞。”

“奥!泽飞啊!”我赶紧的把身上的衣服合起来,环抱着身体开门问赵泽飞怎么来这里了?

赵泽飞的眼神一直都往我的胸口盯着看,我心底涌起了一丝怒意,问他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就要休息了。

“小姑姑,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的兴趣?”

我忍着一肚子的火气想要爆发,但是现在毕竟是住在赵泽飞的家里,大吵大闹对谁都不好。

“我要休息了,再见。”我绕过赵泽飞,回房了。

“你不喜欢他?”

唐安歌忽然在我的身体里问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这个男人就是个衣冠禽兽!”我恨恨的骂。

唐安歌的低声笑了下,问我:“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送你的东西还在燕支镇呢。”

“不是说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吗?现在都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们怎么回去?”

说话间,身体顿时感觉轻了很多:

“闭上眼睛,心里一直想着我的名字,我就能用意念带你回去了。”

用意念把我带回去?听起来感觉很厉害,为了这份礼物,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遍遍的在念着唐安歌的名字。身子周围的空气瞬间快速的流通了起来,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唐安歌也说只有在他叫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能睁开,途中只要我一直都想着他的名字就好。

不明白为什么念唐安歌的名字他才能把我带走?这种鬼神界的东西还真的是难懂的很。不过做这样的事情我倒是乐意的很,唐安歌这个名字早已经在我的心里念烂了,但一直都是趁着唐安歌不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念。平时偷偷摸摸干的事情,现在唐安歌给了我一个正当的理由,顿时,像是爆发的洪水,肆无忌惮的立即将我的整个人淹没。

我一直都是把唐安歌当神供着,可是我却又止不住那种对他除了敬仰之外的另外一种念头在我的心里萌发,控制不住的生根发芽,枝叶壮大。

冷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但把我的意识也吹醒了些,在心里不断默念唐安歌名字的时候,我反想唐安歌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的似乎真的过头了,虽然我很喜欢他对我好的这种感觉。可是唐安歌对我的种种好,就是在给我心里生长着的这棵禁忌之树浇水施肥,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吗?那还为什么不和我划清界限,告诉我这件事情不能做,这样的话,我也能早点的对他死心,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刻意的引诱我掉进一个我不知道形状的陷阱?

“好啦!可以把眼睛睁开了!”唐安歌语气很轻松,从我的身体里抽身出来。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顿时,周围一大片如雪的梨花闯进了我的眼里!没错,真的是梨花!我没有看错!!现在虽说是晚上,但是梨花树上挂满了一个个散发着红光的灯笼,再配着天上射下来的清幽月光,这些梨花白的悠远,白的喜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就是白白的梨花也能成这样艳丽,美的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真的是被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海给震惊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万物枯萎的冬日,竟然看见了一片开的正妖娆的梨花,这种感觉,连震惊都无法形容了。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喜欢吗?”唐安歌问我。

我猛的点头,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把一朵开的可爱的梨花接在了手里,放在鼻间,闻了一会花香,然后在树下转来绕去,梨花树在被我碰撞到时,一簇簇洁白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在我的身上,我伸手去接,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发生在我眼前的真实景色!

唐安歌就站在一棵大梨花树下看着我,嘴角淡笑,丝丝长发随着吹过来的风飘扬起来,头顶上的梨花瓣飘落下来,与他洁白的衣裙混在一起,真的是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花,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画。

我跑累了,走到他身边,对抬头对他说谢谢,唐安歌也垂下眼帘直视着我的眼睛,笑了一下,语气轻柔:

“累了?累了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再好好休息一会。”

我被唐安歌的眼神看的心发慌,紧张的动都不知道怎么动了,心脏就像只被困住的小兔,剧烈的弹跳着想要出去,实在是承受不住他的目光了,慌忙把头转过去,从嘴里憋出了一个“好”字。


第六十五章 缠住了

这里,也就是唐安歌的墓地,我想若是死后也能埋在一个这么美丽的地方,想必也是人生中一件无比期待的快乐事情。金枝玉叶不在,整个墓中就是只有些不会说话的纸人,一个个的站在门旁墙前,面上毫无表情,猛的一看,还真吓人的很。唐安歌的灵力倒是了得,一个千年前的破烂古墓,竟然能被他幻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府邸。

唐安歌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他拿了一身他自己的衣服,问我介不介意先穿着,说他死的时候,家人给他埋了很多的绫罗绸缎和衣裳,做鬼了也穿不上,每日换换衣裳,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看来做鬼这种职业,还真的很闲,无拘无束,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只不过现在要我穿着唐安歌的衣服,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害臊的啊!若不是刚才唐安歌把无头人的西瓜脑袋给抓破,我现在也不用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跑来跑去!

在澡房里,我都忘了我是怎么把我的衣服脱了,再怎么把唐安歌的衣服穿在身上的,这种感觉很尴尬,但是又不可否认,我喜欢这种尴尬又带着点紧张的感觉,呵呵,你说是不是很心理变态?

两个女纸人在我穿好衣服的时候,推开了房间门,语气极为生涩的对我说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房间,现在可以回房休息了。

路过厅堂时,只见唐安歌还在珠帘后面,像是在画着些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走过去拨开珠帘,问他在干嘛?

“画扇。”唐安歌说着,将手里一把扇骨细密的扇子拿起了来,半圆的扇面上点点点淡墨里晕开浅色朱砂,一朵朵红色的梨花扇就出现在了唐安歌的手中,转了几下,问我好不好看?

我说好看。

“送给你。”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唐安歌说要把这扇子送给我。

“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人喜欢什么,所以动手做了一把,表示心意。怎么样,喜欢吗?”

我凶猛的点头,我想我是乐疯了,撸起宽大的袖子从唐安歌的手中把扇子接过来,前看后看,扇面上的红梨花画的可真好,朵朵饱满圆润,鲜活的和刚才在盛开在外面的梨花是一模一样的!

“采薇,你有喜欢的人吗?”唐安歌给我倒了杯茶,忽然问我,而我正在折腾手里的扇面,听到他忽然说这句话,手里的扇子呼的往地上掉了下去,忽然意识过来,赶紧的捡起了扇子,生怕让他光明正大的察觉到我喜欢他,慌忙说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原来没有啊。”唐安歌语气清淡,指尖触摸着椅子旁边的花架上一年四季都开的香味馥雅的兰花,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见他这么淡定,我又急又慌张,抓住唐安歌的椅子,向着他探身过去,赶紧的解释:

“我,我,其实我、我、我,其实……。”

该死,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将这话说出口,喉咙里堵了一团棉,心脏就像是一锅沸腾的热水,望着唐安歌那张好看的脸,一时半会,话卡在嘴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唐安歌见我向着他探身,又见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眉头微聚,眸子里带了些疑惑,收了正在抚弄兰花的手,向着我倾身过来,问我想说什么?

眼睁睁的盯着唐安歌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脏跳的剧烈,双手手紧紧的按在胸口,唐安歌的面皮在离我的眼睫毛不到二十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眼明如镜,直视着我的眼睛,温软柔和。

头一次距离唐安歌这么的近,鼻梁挺拔,肤质白皙细腻,他那柔软的唇就在离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红的粉嫩,招人喜欢!——我忽然想凑上去……!

天呐,天知道我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慌忙打断了自己的想法,我疯了!坚强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慌忙的转过脸去,口不择言的反问唐安歌:

“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问完之后,但问完之后,我顿时觉的自己很欠扁,他是鬼,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就算有又怎会轻易的告诉我?我死定了,问这种机密的话,唐安歌一定会尴尬,然后对我发火的。

好恨自己,真想找根绳子上吊死了一了百了,死了总不会像活着那样丢人现眼!可是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很开心的样子,伸手在我的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把:

“我不告诉你!”

唐安歌话一完,我顿时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没有怪罪我,可是他说不告诉我,那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现在已经凌晨了呢,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从抓着袖子提着裙摆,姿势极为滑稽的跟着两个纸人走,在拨开珠帘出去时,唐安歌忽然对我说:

“采薇,这衣服你拿回去吧,我很喜欢看你穿我衣服的样子。”

我看着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衣服,也不知道有什么美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唐安歌那么多的衣服没人帮他穿,所以心理变态了一把,觉得这衣服只要是套在人的身上就好看。不过唐安歌说他喜欢看的时候,我心里装的是满满的兴奋,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唐安歌,说这衣服一定会好好收起来的。

这一天精神紧张了这么久,一倒床上,什么都没想,两眼一闭,就睡了。

早上时,一大片明媚的阳光洒在了我的脸上,睁开眼,便看见白白的天花板上的那个巨大华丽的吊灯!顿时一惊,赶紧的起身往旁边看,只见我现在竟然睡在了赵泽飞的家里,也就是我昨天晚上睡的这个房间!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是我在做梦吗?本来想叫唐安歌,可是发现唐安歌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体里了,转头四处寻找,无意看见昨晚唐安歌送给我的这把扇子,还有整整齐齐叠着的一件古装,低头往我自己的身上看,我身上的污渍也没有了一分,看来是唐安歌把我送回来了,我昨晚还在担心要是杨倩他们早上一起来见我不见了会不会找我,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

本来是打算吃完早餐就回燕支镇,杨倩这女人因该是从赵泽飞那里拿到了些钱,又想和我玩,任性的说要和我一起去古镇住,开着她那三百万的大奔去。说着问我哪里有没有出租的地方。

杨倩去燕支镇陪我我当然愿意,对她说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不用出租。杨倩白了我一眼,对我说:

“小姑姑,我可快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是泽飞跑过来看我怎么办,我不能当着你的面和他做那啥啥啥事吧!”说着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

“我告诉你,赵泽飞这男人真tm精力好,我竟然还满足不了他,真的要和他赶紧的结婚了,不然这花萝卜又要去找别的女人了。”

杨倩说着,拉着我上车,说是去买点生活用品。

“他要找就找呗,反正你也只是喜欢他的钱。这种男人要不要都无所谓。”

杨倩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小姑姑,你怎么就这么的天真,你以为感情这种事情是自己能掌控的了的吗?有些女人,在爱钱的同时,也会爱上那个有钱的男人,因为有钱的男人需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拼了命的对她好,一旦不需要了,就比屎都要嫌弃。而女人不一样啊,就算是再怎么冰山的女人,当一个男人掏心掏肝的对她好的时候,她也会感动,如果男人满足了她的择偶要求,女人就会疯了似的爱上他,就算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男人的一件消遣的物品,也是爱他。”

“那你爱上赵泽飞了?”我问杨倩。

杨倩似乎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对我说赵泽飞对她好的真是没二话说,还说我现在不懂,等我今后遇见这种男人,我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有时候,男人杀人是比女人还要来的狠毒。

这话说的就像是看破人间百态一样,但愿我今后不会遇见这样的男人,因为我脑子蠢,很容易被骗。

我就陪着杨倩在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场里逛来逛去,我和她手上的带着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到中午的时候,实在是累的不行,随处在商场门口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杨倩尿急,说等她去个洗手间我们就出来。

我叫他快去,正想打个电话告诉谢纪年要他准备回去,手机一掏出来,一个坐在地上的老爷子在叫我,老爷子看起来有些岁数了,胡子眉毛都白了,这么冷的天,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我以为他是要饭的,赶紧的翻包想找钱给他,但是他忽然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对我说:

“小姐,你已经被脏东西缠上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赶紧的离开了那东西吧,陈趁现在你们都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等到今后他把你缠的更紧了,那你就是死路一条啊!


第六十六章 劫数

我惊讶的看着地上坐着的老爷子。死路一条?他说我死路一条?我还年轻,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老爷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地上坐着的老人。

“小姑姑,好了,我们回去吧!”杨倩从商场的门口走出来,冲我招着手。我回头看了眼地上趴着的老爷爷,抱歉的对他笑了笑,见他身上穿的单薄,从钱包里拿出几百块钱塞在他的手里后,才提起身边这些大大小小的袋子,向着杨倩走过去。

“小姐,你是好人,现在回头还来的及,他是你的桃花运,但也是你命里的劫数,躲的过倒好,躲不过的话,可真的是不会有退路了!”老爷子在我的背后冲着我大喊。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这句话给我敲了一记震破耳鼓膜的警钟,他说的这个人是我劫数的人,是唐安歌吗?

“我的千金大小姐,我的小小小姑姑,你发什么愣啊,赶紧的过来啊!”杨倩叉着她那细腰,也不顾旁边人的眼神,对提着大包小包的我大声吼叫!我窝了一肚子的火,一把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在了地上,叫她过来和我一起拿!

杨倩见我生气了,笑嘻嘻的跑过来,捡起地上的袋子,说真是辛苦我了!

杨倩这种人,我从小跟她玩到大,最清楚不过她的性子了,你越是依着她,她就越把你当丫鬟使唤。

赵泽飞也和我们一起去燕支镇的,听杨倩说赵泽飞怕她在燕支镇里住不习惯,想先陪她几天。杨倩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幸福。

看着杨倩这么喜欢赵泽飞,我很想把赵泽飞的底细揭给她看,但是话在喉咙里面,怎么想说也说不出口。

外婆听说杨倩要来燕支镇居住,就在自家附近找了户镇民,安排他们居住,房子结构占地面积和和外婆家的房子差不多,不过那个是官邸,外婆说是之前一个州司马的官邸,相当于现在的军分区司令,很有钱,不过祖上的名声很烂,因为他们家老爷娶了一个官妓做老婆。后来颜面扫地,休了那官妓,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这才把声名捡回来了些。

那个老爷当初想必也是很痴情的,连官妓都有勇气娶,就算是把这件事情放到现在来,也未曾见过有当官的娶和自己上床的性女人,别说当官的,连常人也不会。本来还想赞扬这老爷超凡脱俗,但是听到最后,他也终究不过是一俗人罢了。

外婆替杨倩他们安排好了之后,还交代我以后就要杨倩他们来我们家吃饭,这样也好,有点人气,省的一个这么大的屋子里头就是我们两个人。我笑着跟外婆说我断定杨倩是不会在这里住多久的,她哪是这种好清闲的人。

这无头人的事情过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其实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为什么唐安歌要要求每一辆出镇子的车子都要过一遍火?燕支镇只是一个小镇,又不是百鬼聚集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鬼怪跟着车子出去?还有就是那个无头人,是谁把这个无头人的头放在了杨倩的车子后面。虽然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但是整件事情的至始至终,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个人头是怎么进到蛋糕里的,无头人就在找自己的头,怎么可能在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头傻逼的塞在车子里?那又是谁、有什么企图而塞进去的?

金枝玉叶在我的床上打滚,见我一脸忧思的样子坐在床头,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在怀疑,而且就算是和杨倩他们说的话,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说我没事找事,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胡乱猜测而找唐安歌,现在金枝玉叶问了起来,我就把整件事情都和她们说了,说的很详细,连我怀疑的一丝丝小细节都没有放过。

只是还没等我说完金枝就打断了我的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真傻,这件事情是那个道士干的!

我猛地转头看向金枝:“道士,哪个道士?!”

玉叶两只杏眼立马瞪得圆圆的,向着金枝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就你知道乱说,万一让姐姐不喜欢我们了怎么办?!”玉叶说着,扭过脸看着我,表情笑的可爱,但是说话是语音是带着哭腔的,对我说:

“姐姐,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家公子担心姐姐的安危,所以有些事情是不让我和金枝对你说的,有些事情,只要是公子没去让姐姐想的,姐姐大可放心便是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家公子在,姐姐不要再为这些无所谓的事情操心了!有些事情被姐姐知道,我们是要遭天谴的!”

玉叶哭声凄楚,我有些于心不忍,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她别哭了,说这种事情啊,以后我都不会再想了,有公子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玉叶被我哄了好久才停止哭泣,抬着眼睛望向我: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公子?”

“啊?!”我立即就被玉叶给问蒙了,慌忙说没有。

“我见我家公子都送衣服和扇子给你了,我家公子从来都不送这么贴身的东西给别人的,听金枝说公子还为了给姐姐过生日,把梨花都催开了!姐姐我家公子对你真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为了不让金枝玉叶怀疑我有抢他们公子的嫌疑,我拿出了昨天生日上做的糖饼给金枝玉叶吃,金枝玉叶一见了糖饼,一个个就像是只兴奋的小麻雀,马上就不八卦我和唐安歌了,下床来吃糖饼。

杨倩连在燕支镇里住了几日,把镇子里该吃该玩的都过了一遍,现在已经没地方去,没东西吃了,便缠着赵泽飞要走。本来赵泽飞是不赞同杨倩住在这里的,但是经过这几日,赵泽飞反而不想走了,还对杨倩凶,说什么当初是她要来,还没几日就要走,要走她自己走!

从来就没有被赵泽飞凶过的杨倩,现在被赵泽飞这么一凶,公主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在赵泽飞面前大哭大闹不算,还跑来我这里哭闹,说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我取笑她说她不是早就看透了么,怎么现在又哭的要死要活的?杨倩骂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取笑她。

赵泽飞这几天也确实是有些奇怪,有时候像是少女思春了般,一个人独自的傻笑,就连语气都变的放荡了,有次当着我们大家人的面看着我的胸,问我揉起来是不是很软?短短的几天,把他之前的好形象全部都毁了,杨倩气的差点就一个人回去,但最终还是放不下赵泽飞。

“还是这句话,你最近有没有觉的赵泽飞哪里不对劲,或者觉的他有什么生活习惯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我知道的话还来找你啊,我就是不知道这个死人怎么变成这样才会来找你的,真是不要脸,现在他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特别是晚上我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简直只不堪入耳,之前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他不会是受某些东西的影响发展成性变态吧,你去查查他的电脑和手机?”

杨倩顿时白了我一眼,说我再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话,可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有些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男人在她们心里,永远都是占着第一位。其实赵泽飞变成这样,倒是我乐意的,起码时间一久,杨倩就不会喜欢这种渣男了。

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所动静,杨倩来催了几次,我就糊弄了她几次说是要等时机。

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有神婆的腔调了?

但是我就等着看赵泽飞被杨倩踹的好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事情,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不得不尴尬的去请唐安歌,因为开口要唐安歌插手这种事情,还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原本以为赵泽飞会变成这恶心样,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变态人的影响,但是就在昨晚我去外婆家旁边的公厕上厕所时,途中要从杨倩和赵泽飞的窗下经过,夜半十二点多,杨倩她们房间里的灯也没关,不仅如此,房里还传出赵泽飞的说那种别扭放荡的情话,还有一个女人污秽的叫声,但是,这个叫声,不是杨倩的!

既羞燥又好奇,想凑近窗户跟下想具体的听听那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无意的发现他们的窗户没有栓住,伸手轻轻推开了一线细缝,透过细缝往屋里一看,只见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上,床沿旁的被子大大的鼓起,杨泽飞和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从鼓起的被窝里传出来的,而杨倩独自睡在最里头,侧身面向赵泽飞的方向,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睡的正香。


第六十七章 再近些

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都翻涌了上来,赵泽飞真tm不是人!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内心的愤怒,我现很想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最凶狠的模样来咒骂这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手狠狠的往窗户上一拍,“啪”的一声,本来就已经腐朽了的木质窗框立马从外往里的砸在了房间里的地面上,被窝里的人忽然不动了,停了一会,原本肿胀的被窝慢慢的软塌了下去,只凸显出赵泽飞一个人的身形,而赵泽飞像只青蛙似的趴在床单上,似乎还没睡醒,转过身,把杨倩搂在怀里,呓语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那个被窝里的女人哪里去了?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叫声!她是谁?——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一定不是人!

我望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默默的转身,回到外婆家里了。

在房里,我看着桌子上的神像,心里想着这种事情要怎么和唐安歌说,难不成我要对他说我半夜在人家窗户下趴墙跟子,看见赵泽飞和一个鬼物在干那种事情?说这话也太丢脸太尴尬了。

但是我的颜面毕竟没有的杨倩的命来的重要,起身在木偶娃娃的身前的香炉里上了几柱香,念了几句唐安歌的名字。三分钟不到,一缕白烟从木偶娃娃里飘散了出来,融聚成一个人形的样子,脸面白皙,身形高大,淡碧色的精致束腰紧紧的将他那精壮的细腰裹在衣服里,光看着他的腰身,都觉得无比的具有引诱力。

“嗯?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了都还没睡?”

唐安歌问着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我发现鬼了。”

“什么鬼?”

我就知道唐安歌会这么问,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把这件羞红脸的事情对着唐安歌说出来,唐安歌见我犹豫了半天,还没说出一个字来,又似笑非笑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敢肯定,唐安歌一定是故意的,他都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我亲口说出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这种事情,我不好说?”

唐安歌这时倒是一脸的疑惑,问我有什么事情不好说?若是是在是说不出口的话,可以想好了再和他说。

“不用想了,我说了吧!”唐安歌这种人,真是气死我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戏耍我,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我起床去上厕所的时候,路过杨倩的他们的窗户下,无意听见了他们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推开窗户一看,看见了赵泽飞在床上和一个女人在做那种事情,杨倩就在边上睡着,那个女人在我推开窗户的时候一下子就不见了,我猜她一定是鬼,想问你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唐安歌忽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我,眉眼柔和,对我说:

“真想不到,采薇姑娘也喜欢做这种偷窥人家房事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无意看见的!”我急的焦急解释:“他们都在被子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采薇姑娘你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我点头!但是转念一想,又赶紧的摇头,然后又觉的不是这样,有赶紧的点头……。

最后无语了,我疯了,看着唐安歌这幅看好戏的表情望着我,我停了下来,我想,我这辈子也不要再和唐安歌说话了。

“那个女鬼是个官妓,之前被休掉的那个大夫人,一时想不开,在床上连躺数日,后吞药自尽,年方二九。”

十八岁就死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安歌,多么好的年纪,竟然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

“因为身份卑贱,流言蜚语太多,有些时候,人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刀枪剑,而是言语,是人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唐安歌。

“再有多大的恩怨,那都是前世的事情,若是这世能转化她去投胎,那也是一件聚积阴德的事情,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唐安歌说完,看向我,叫我靠近他。我直直的看着唐安歌,他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我,四目相接,我的脸顿时就热了,脑子一片空白,慢慢的向着他靠了过去,隔着他一手的距离,心里紧张的很,颤抖着声音问他说,说什么?

“你是很怕我吃了你么?怎么离我这么远?再近来些。”

我的心在一次的被揪紧了,什么都不敢想,再向着唐安歌的脸靠过去。

“再近些。”

我又靠近了些。

“再近些。”

我又靠近了些。

“再近些。”

不能再近了!唐安歌说话时的气息铺撒在我的脸上,我的心脏飞速的跳动,紧张的几乎都快要窒息,我已经离他够近了,近的几乎连他纤长的睫毛我似乎都能把它数清楚!

“我们,我们就这么说吧。”我对唐安歌说。

唐安歌无缘故的笑了一下,凑近我,嘴唇附在我的耳边,清淡的口气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吐在我的耳边,瞬间,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怕唐安歌听出我狂躁的心跳,我死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听唐安歌缓缓的在我的耳边把话讲完。

“听清楚了吗?”唐安歌问我:“要是没有听清楚的话我再和你说说。”

我慌张的赶紧往后退,猛的点头,说听清楚了!

唐安歌笑了笑,幻成一道风倾入木偶娃娃里。

唐安歌给我说的这个计划,我有点不敢保证我能万无一失,但是我会努力去做。决不能让这样的渣男把杨倩给毁了。

第二天见着杨倩时,我并没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他透露一丝一毫,倒是杨倩先开始和我抱怨,说这老房子住的真不爽,昨晚那窗户竟然都被老鼠给碰下来了。

我干干的笑了笑,说这种事情比较正常,要是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的话,就叫赵泽飞一起回去

“这个死人,我怀疑他不爱我了,晚上宁愿自己弄把被单都弄湿也不愿意和我做,小姑姑,你说我是不是不好看了,或者是我已经老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赵泽飞的问题,我觉的他本来就不爱你,我总觉的他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姑,你这么说我就可不高兴了,我来可不是听你骂赵泽飞的啊。”杨倩对我说着的时候以经有些不满了。

“其实我就是觉的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心里有些不平衡,之前我们的关系可是谁都拆不散的。”

这是事实,我在吃醋,吃杨倩的醋,这个世界上,不仅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吃醋,闺蜜之间也会,亲人之间也会。

“小姑姑……。”杨倩眼神有点伤神的看着我:“小姑姑,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今天晚上和你睡好不好,我们姐妹已经好久没睡在一起了。”

我点了点头,唐安歌说的果然没错,跟杨倩说这种事情,杨倩一定会顺着我们给她指好的路线走的。可是用感情来算计自己的朋友,就算是为了她好,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唐安歌安慰我,这是为了洋杨倩的今后,所以现在就算是再痛苦,那也要去承受。

赵泽飞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杨倩来陪我一起睡,我又听了大半个晚上的苦水。好不容易挨到凌晨一点,我对杨倩说我想去厕所了,要她陪我一起去。

现在天冷,杨倩立即骂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陪我去厕所。

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赵泽飞房间里的灯果然没关,昏黄色的灯光,把窗户下耳朵一颗小绿树都照黄了。

”赵泽飞怎么还没睡?“杨倩说着,正想向着窗户下走过去,嘴巴一张,对着窗户准备喊赵泽飞!我吓坏了,赶紧的捂住了杨倩的嘴,问她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杨倩疑惑的看着我,细细的听了听,只见一声声放荡的叫声又开始向着我们的耳朵里冲进来,杨倩侧了下头,听的出这个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这下倒是反客为主,拉住我的手,一步步的向着窗户下走过去。

这个窗户因为昨晚被我弄坏了,现在也只是在窗户里头挂上了一层窗帘,杨倩把手慢慢的伸进窗户里去,轻轻的拨开窗帘,顿时一股子的麝味冲了出来,紧接着两个**着的人体猛然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两个人就躺在窗户下的长桌上,一个头发浓厚盖住脸的女人坐在赵泽飞的腰上,在杨倩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她就开始慢慢的抬起头来!我的心跳在这刹那间停止,无法呼吸!

只见,只见坐在赵泽飞腰上的那个女人,抬起的竟然是一张长着密密麻麻黑色头发的脸!她有两个后脑勺!


第六十八章 浑身长泡

我和杨倩吓的连话都说不出了,睁大着眼睛瞪着窗户里的那个有两个后脑勺的女人!那女人的头也抬着,像是在看着我们,但是她瞪着我们还没十秒,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忽然间消失了!桌子上只躺着赵泽飞一个人,裸着身体,什么衣服都没穿。

杨倩赶紧的敲门,哭着喊着要进去。

我原本以为,杨倩见了被鬼缠上的赵泽飞后会吓的逃走,事后我再在她耳边火上浇油一下,到时候她就一定不会再想着再爱赵泽飞了。

可是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杨倩竟然什么都不怕,看着她为了赵泽飞那个渣男急成这副鬼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走到杨倩的身边,对着杨倩说:

“你不要管这渣男了,昨天我就发现他和女鬼好上了,而且就在你的身边干那种事情!这鬼是官妓,只会勾引那种有渴求**的男人,他不值得你爱,你不要管他了!”

“你昨天就知道了?”杨倩满眼的惊疑,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是。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赵泽飞死啊?他哪里招你惹你了?不就是对你说了要你陪他睡的话吗?你也没睡啊,你做什么俏!”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杨倩,嘴唇蠕动了几下,憋出几个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啊?赵泽飞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最清楚了,不要老用你老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来多管闲事!”

杨倩说着,又焦急的冲着屋子里大喊,要屋子里的人开门。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杨倩竟然会知道,而且现在在我的面前那么的理直气壮的用这种话来责怪我,心里,顿时有什么东西在断裂崩塌,眼眶里的液体滚滚而下,转身向着外婆家里跑回去。

我以为我们心灵一直相通,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过来,原来我们之间还隔着一层无法攻破的铜墙铁壁,撞的我头破血流。

我一回屋就倒床上哭了起来,金枝玉叶从被窝里爬了出啦,问我哭什么?其实我很想开口说话,可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别人表达我内心的难受!金枝玉叶见我不说话,在一旁着急的走来跑去,又是拿糖饼给我,又是在床上蹦来跳去的给我跳他们在镇子的小学里头刚学的兔子舞。

心里又难过又很温暖,伸手抱过金枝玉叶,将头埋在他们身上,问他们杨倩怎么会这样对我?金枝玉叶不明白我要说什么话,问我是不是被别人欺负了,有问我是不是糖饼被人抢了之类的一些小孩子关心的话。

千言万语的话,在这金枝玉叶这么问的时候全部堵在了我的胸口,想说出来,又不知道对谁说,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给唐安歌上了几柱香,想把他请下来,可是和他说这样的事情,他会不会生气凶我?

犹豫了会,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我又滚到了床上,自个独自哭。

一缕淡色的身影从供桌上飘落在地上,唐安歌站在了我的身前,问我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见唐安歌出来了,我一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对唐安歌说:

“你知道吗?杨倩她竟然说我多管闲事,她明明都知道赵泽飞是个坏男人她也要跟着他,真讨厌,她刚才竟然说我多管闲事!我只不过是想为她好,哪里多管闲事了!明明是她自己要我帮她的!”

我说着,坐在床头,生平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掏心窝的对自己在乎的人好,到最终还落得个不理解的下场。要是别人还好,可是她是杨倩啊!死党加亲戚关系,她怎么能这样说我?

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把头放在膝盖里,又哭了起来,金枝玉叶就在旁边拍着我的背,要我不要哭了。

“这么说起来,确实是你多管闲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千千万万的人就有千千万万种性格,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别人的身上。”

唐安歌在我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我,满眼盈盈的笑意。

“连你也说我!我只不过是希望杨倩今后能过的好一些,她和那个渣男在一起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结果,是在我们人的心里。杨倩她心里已经有了两个结果,这两个结果,她已经准备好每个都接受了,她已经有了明确的选择,我们干嘛还要去干扰她呢?”

我一时间被唐安歌说的没话说了,总觉的他说的话有哪里不妥,但是一时间又无法察觉出来。

唐安歌见我安静了下来,对我说:

“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叫杨倩她们回去吧,她们不适合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笑了一下,忽然凑到了我的耳边,侧头在着我的耳边吹着气:

“因为,这是你的内心告诉我的。你心里希望她走,我自然也就希望她不要出现在这里。”

这一句话,给了我很多种的感觉,有惊慌,然后满足,然后再是心慌。唐安歌能知道我的内心在想着些什么,他顺着我,这么说的话,他还是能窥探到我喜欢他的这件事情,但为什么,他要装作不知道?

“早些睡吧,杨倩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明天还会来求你的,到时候我们按照计划办就好了。”

唐安歌对我说完,化做了一团烟气,飘进了木偶娃娃里,临走时还对我说若是以后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可以找他,毕竟他已经在世界上存活千年了,看破了所有的世俗百态。

我忽然冒出一个很可笑的问题,而且竟然口无遮拦的对着唐安歌说了出来:

“一千年啊,那你不孤单吗?”

——果然,像唐安歌这种自认为是千年鬼怪不需要伙伴的鬼物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附身在木偶娃娃里之后不再理我了。

早上一大早的,我还没有睡醒,就听见外婆敲我房门的声音:

“小薇啊,醒了没,杨倩来了,好像是有事找你!”

其实我是醒着的,但是经过昨晚这件事情,我不想这么早的就原谅杨倩,我知道这样的话我就成了那种瑕疵必报的人,可是我现在我就像做这种人。于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

“小倩啊,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说,现在小薇还睡着呢,要不你先和我说也行。”

杨倩似乎很急,也不想告诉外婆,伸出手大声的敲着我的方门,对我喊:

“采薇,昨天是我太激动的了,所以才会这样对你说话,小姑姑,你快点出来吧,赵泽飞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我犹豫了会,随手拿起了床边的衣服,下床把房门拉开,对着杨倩说我们走吧。

外婆再不知所云的问我们要去哪里,杨倩笑着说没事,我们马上就回来。

一路上,杨倩的神情很紧张,我问她怎么了她也慌张的说不出口,只是叫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前脚刚踏进房门,一股酸臭味迎面扑来,我赶紧的用手捂住了口鼻,往屋里一看,可是这一看,差点吓的让我把胃酸都吐了出来,只见赵泽飞还和昨晚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全身的皮肤鼓起了一个个的巨大鲜红的水泡,水泡里还流着红色的脓,就像是只红色的巨大蛤蟆,但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地方,最可怕的是此时赵泽飞的脸,现在变成和昨晚那个官妓的那张脸的模样,脑前脑后,全都长满了乌油油的头发,赵泽飞的头发短。密集的发丝挤满了整张脸,看起来活脱脱的像只黑黑的狮子脑袋安在赵泽飞的肩膀上!

“从昨天晚上那个女鬼一走,赵泽飞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不敢告诉别人,小姑姑,算我求你,你救救他吧!”

我有些恶心的看了看床上赵泽飞的身体,也不知道杨倩看见他这样的身体今后还有没有兴致和他做那种事情。好在唐安歌早就已经交代我了,不管赵泽飞怎么样,都要把他的带到他的墓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唐安歌说要我做的,那就自然他的道理。

我把这事和杨倩说了,杨倩满口的答应,去找衣服把全身长满脓包的赵泽飞包起来,和着户主打了声招呼,把赵泽飞扛到车里去,杨倩开车,我们向着后凉山靠过去。


第六十九章 茶园稻草人

一路上,杨倩老问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就把唐安歌给我说的话告诉了她,说女鬼就是千年前的一个官妓,因为某些原因死在了这个房间里,现在他们住进去了,自然就缠上赵泽飞了。

“小姑姑,你说你的仙家在后凉山,我觉得有些奇怪,女鬼是千年前的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我们这间房子是千年前的也保存不到现在啊,就算能保存到现在,那为什么那只鬼为什么只害赵泽飞而不害之前住的这些人?我打听过,这房子里之前没有闹鬼的传闻。”

杨倩这么一说,我忽然也觉得奇怪了起来,对啊,千年前的鬼怪怎么会挑这个点出来害人?其中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她在干嘛?按照唐安歌的说法,她千年前是在这屋子里死的,这镇子虽然说是古镇,但是千年前的屋子到现在恐怖也已经从成砖灰了啊!

这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想不到杨倩这么大咧的女人心思如此细腻。

唐安歌的墓就在白虎石下,现在是白天,周围的景色看的比较清晰,所谓的白虎石就是一块巨大的石灰岩,光秃秃的,突兀在半山腰,石头下面一点就是唐安歌的墓地,墓地周围,种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梨花树。

现在还是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在离唐安歌墓有点距离的时,我就见唐安歌直直的站在他的墓前,手里轻晃着一把玉骨小扇,柔顺的长发随着扇风轻轻地飘扬了起来,搭落在旁边细针形状的绿松叶上。

杨倩看着唐安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看向我,又看向唐安歌,问我:

“小,小姑姑,他,他不会就是你的仙家吧!”

我点了点头,加了一把劲,将手里的赵泽飞扶上来了些,正准备往前走,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裤的纸人从墓地后面飞了过来,抓住了我和杨倩手里的赵泽飞,抬手抬脚,向着唐安歌飞过去!

杨倩看呆了,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叫上我一起飞快的向着墓地跑过去!

几个纸人把赵泽飞的躯体放在了唐安歌身边的一块大青石板上,随后召集其他无数只纸人,团团把唐安歌与纸人围住。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杨倩焦急的想要过去,我拉了拉她的手,对她说等一会。

一阵巨大的白光从纸人中间飞射开来,形成一个庞大的光圆,一个满面都是头发的女人慢慢的从光圆里面升腾出来,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向着墓碑的方向飘,慢慢的倾入墓碑里面。

我看的有些心慌,也不知道唐安歌是在干嘛?杨倩的掌心出汗,一句话也不敢说,双眼紧紧的瞪着把找赵泽飞围成一个圈圈的纸人。

时间也不久,等到女鬼的双脚消失在了墓碑里的时候,纸人渐渐的散开,赵泽飞已经坐在青石板上了,迷茫的睁开着眼睛,看向我们,问这是在哪里?

唐安歌已经不见了,正当我想找他,一阵清风窜进了我的身体里,我立即就停止了找唐安歌的念头,忍不住的笑了一下,有时候发现,被唐安歌附身也是一件很开心满足的事情。

杨倩赶紧的向着赵泽飞跑过去,把他从青石板上扶下来,赵泽飞全身倒是恢复了原貌,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今天过去就瘦成皮包骨头了。

我对赵泽飞没什么好印象,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见她们平安无事,我转身就走,告诉杨倩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不然的话,今后我们这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采薇,谢谢你!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慌了神,才会这么对你说话的!”

对不起,说声对不起就有用了吗?有些东西一旦破碎,就算是跪在面前也于是无补了!我不知道我今后会不会原谅他们两个,起码我现在不会。

我头也没回,直接往前走了。

下山路上,我问唐安歌那个千年女鬼为什么现在才出来害人,而且按他说的这房子是一千多年前的话,怎么可以保存的这么完好?

唐安歌笑着说这些房子都是仿古建成的,一代一代,每代都保持千年前的模样。至于女鬼为什么这时候出来,唐安歌倒是没有回答我,只说若是有机会,总有一天我会明白。

事后的第二天,杨倩和赵泽飞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我也没送。

镇子里的生活是极其无聊的,外婆的病情也是这么一直拖着,每天都喝中药,也不见好,一到晚上就冷的发抖,每天都早早的躺进被窝里,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金枝玉叶有机会变成人出来玩。

金枝玉叶自从知道了我会做糖饼,几乎每晚都要吃,然后又由我偷偷摸摸的带他们去刷牙,小孩子喜欢嬉闹,好几次都差点被外婆逮个正着。有次金枝趁我不在时顽皮,竟然把他刷牙的小刷子扔到外婆床上去了,那是外婆正打算翻身睡,一摸屁股下硬硬的,拿起来一看,一个纳爱斯的小牙刷。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拉着我跟我商量了好久是谁干的,这还不算,还精神大好的站在门口大声的叫骂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整整骂了半个钟头!

我把这件事告诉唐安歌,唐安歌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还劝我说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要是不活泼好动了,还真的就变成傻子了。这话硬是把我气的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和他说过一句话。

冬天的阳光很明很暖,外婆除了在屋外晒太阳就是抱着个火炉坐在床上,有时候就会带金枝玉叶去镇子外面的地方玩,金枝玉叶说他们知道镇子附近有个开满了山茶花地方,现在正好是山茶花开的时候,一片片的,好看的很!

这下我来了兴致,要金枝玉叶带我过去,我在古镇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辆后座可以坐人的自行车,这自行车还是外婆为了方便我去街上买菜帮我买的,现在除了骑着它去买菜,也还能用在其它的地方。

金枝玉叶没有坐过自行车,两个人都坐在后面,一个抱一个,金枝被玉叶排挤坐在最后面,我一踏脚踏板,车子前进,金枝就吓的在后座狼哭鬼嚎的,玉叶紧紧抱着我,听着金枝惨叫的声音,“咯咯咯……”笑的比谁都开心!

从燕支镇骑自行车到开满茶花的地方,我足足涌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两个小鬼还骗我说就在燕支镇的隔壁,要不是这茶园里的景色确实不错,我还真的给这俩害人精的屁股上一人一巴掌的扇过去!我明明就是在给唐安歌当保姆,他自己的小鬼,还硬塞给我带,还美名曰怕我孤单他才忍痛割爱,真的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密密麻麻的茶树,占满了一座长满的松树大山的半山腰,冬风凉冷,但却把这些山茶花催开的热烈,白的就像是冬夜里闪着天上银月的雪。

山茶园里每隔一段地放,就有一个用稻草捆绑着的稻草人,大概是为了吓唬那些偷食的鸟,茶园周围,还有几个比较小的村庄,也是土墙黑瓦,原生态十足

金枝玉叶赶紧的从我的自行车上滑下来,屁颠颠的向着茶园里跑过去,地上都是乱石沙土,我在后面就跟着金枝玉叶跑,叫他们小心一点,可别摔着了,满脸一副全能保姆的样。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茶园,要不是金枝玉叶告诉我茶花也是冬天开放,我之前还一直以为冬天盛开的只有梅花。金枝玉叶个子小,随便往哪棵茶树下一钻,便没有了踪影。我怕他们走丢,大喊大叫,叫他们别走远,他们见我这样,孩子气又上来了,两个人串通好一起躲着我,我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

天上的太阳高照,一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一点了,我得回去给外婆做饭了,可是我无论怎么喊金枝玉叶,他们两个就是不应我,像是在这个茶园里消失了一般,外婆吃饭最有规律了,要是中午十二点还没吃到热腾腾的饭菜的话,一定会生气!

我扯开嗓子大声的喊着金枝玉叶,可依旧是没有一丝的动静,反倒是山上的路太陡,一不小心踏空了一步,瞬间,整个身体一空,立马王往着山下滚落!

完了!我身体在碎石乱土上翻滚时我忽然想到这山坡下面是一条宽约一两米的水沟,里面满满的水啊!现在这种天气掉进水沟里,我非得冷死不可!可是我旁边有没有什么能抓住的东西,正等我做好滚下去的准备的时候,手臂被什么东西飞快的一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坐在斜坡上了,抬起头往四周一看,只见我的眼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浑身用金黄色稻草扎着的稻草人突兀在我的眼睛里。


第七十章 江燕子

这个稻草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周围的,刚才这条路我走过,这里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稻草人的!

“姐姐、姐姐!接住我们!”金枝玉叶从坡上飞快的滚了下来,身上穿的衣服厚,又是墨绿色的,翻滚下来的时候特别的像是两个端午节的大胖粽子!

我吓坏了,赶紧的张开手想要接住他们!这两个该死的祖宗,这分明是唐安歌派来虐我的!好在他们都滚的比较齐整,我靠在稻草人的身上,一手一个,把他们捞着了,拎小鸡样的拎在了手里,长呼出了一口气,但是转念又将他们放在了地上,问他们为什么要滚下来?

金枝嘻嘻的笑了一下:“因为我们看见姐姐滚下来,以为很好玩,就也滚下来了啊!姐姐我告诉你,我模仿你模仿的可像了,你刚才听到我叫了没,和你叫的一模一样!”

我遗传到我爸暴脾气立马就是上来了,怒气冲冲的拖着金枝玉叶往平坦的地方走,将他们一把就丢在了地上,随手捡起了地上一根细细的棍子,叫他们把屁股撅起来!还真是反了天了!

金枝玉叶不明白我拿着根棍子干什么,很愉快的就把屁股撅起来,问我想干嘛?

我挥动棍子向着金枝玉叶的屁股上砍过去:

“我叫你们不听……”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棍子一碰到金枝厚厚的衣服时,啪的一声脆响,手里的棍子立马就裂成了两半。

“姐姐,你的棍子断了。”金枝听到响声,立马回过头来看着我。玉叶闻声也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看着我,叫我姐姐。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眼泪汪汪的瞪着金枝玉叶,猛的一回头,转身就走。我不想管他们了,这样的孩子,让唐安歌去调教去,姑奶奶我没这闲工夫!

金枝玉叶大概是知道我生气了,赶紧的从后面跑过来,大声的喊我姐姐、姐姐等等我们!我听的头皮发麻,赶紧的拔腿跑。

两个孩子追着一个大人的场景,这种窝囊的画面就在山茶园里上演,当然,我可以不要脸的告诉你,这个主角就是我。从小到大,自从遇见了唐安歌后,我把我一当中想都不敢想的丢脸事情全部都干完了,忽然好想放声讴歌我这悲惨的人生!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要金枝玉叶变回纸人的样子,放在了裤兜里,骑着自行车,带着车前一篮子白白的山茶花回家,所幸今天中午是的是面条,烧开水放面进去泡一下,没几分钟就熟了,没误了吃中饭的时间。

外婆倒是很喜欢我带回来的山茶花,说当年我外公在世的时候,每年山茶花开的时候都会采上两大束红红的山茶花插在家里的花瓶里,省的家里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

我就有些奇怪,问外婆不是有她和外公相伴吗?怎么会没有半丝的生气呢?

外婆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提高声音解释说因为老屋里面就算有人气也是阴沉沉的,所以就跟没人气一样。

这个理由牵强的让我有种把西瓜当成苹果吃般的感觉。

不过也没等我继续追问,外婆便称头疼,回房间睡去了。

外婆的秘密,多的有点让我的理不清头绪,我总感觉,唐安歌与外婆,他们两个就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这又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唐安歌在千年前已经死了,而外婆,还活着。

现在家里的柴米油盐这类的事情就全都由我一手包办,早上问清楚了外婆想吃什么菜后,骑上自行车就出去了。

燕支镇说大也不大,说小可是镇子里的集市却是拥挤的很,附近的大大小小乡村的人凡是没事都爱来街上凑个热闹,今天是周末,平常周末人多的是站都没地方站,现在趁早还不赶紧的上街买菜,等会太阳升高了,那些菜都被人踩烂了。

卖菜的有的是拿去市场卖的,市场是露天的,各种吆喝声与讨价还价的声音混在一起,我刚把车子停在一个卖莴苣的老奶奶面前,正欲问挑选,这时旁边站在肉摊前的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他们谈论的好像是在问我外婆家在哪里。

一个年老的老婆子问卖猪肉的:

“师父,我是茶园那村的,我问一下你啊,你知道杨老太家在哪里吗?就是你们镇子上杀了那条大蛇的那户人家?”

卖肉的屠夫警惕的看了看老婆子:“你问杨老太干什么?”

“你看,这是我家小孙女。”老婆子让了让身,露出了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孩子,年纪大概就是17~18岁左右,脸很白皙,长得也清秀精致,只不过这女孩子的头发乱的就像是个疯子,眼睛下垂。我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只见她那双细嫩的手被一根粗壮的麻绳捆的结实,身旁还站着个中年女人,死死的扯住女孩子的手臂不让他动弹。

“中邪了?——”卖肉的屠夫喊了一句,还没说完,老婆子赶紧的做了个“嘘”的动作,意识屠夫不要说出来。中邪这种事情在这些偏僻的地方,算起来是比较丢脸了,张扬不得。

屠夫也意识到了,压低了些声音对老婆子说:

“杨老太外甥女每天都会来买菜,她才是仙家,你们在这里等她就好了今早还没见着她的人影呢。”

我从地上站起来也不好,不站起来也不好,这时屠夫倒是眼尖,在敲烟灰之际,顺着眼灰一眼就发现弯腰挑菜的我,立即对着他面前的几个人叫了起来:

“看看看,这就是杨老太的外孙女了,仙家,你们要找的人就是她了!”

老婆子看过来,瞬间,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了起来,试探性的问了我一句:

“你就是杨老太她外甥女?上次杀蛇的那个?”

忽然被陌生人这么一问,我有些尴尬,点了点头,说是。

老婆子的眼神立马就激动了起来,提上几斤刚买好的猪肉,对我说:

“仙家,能不能去你家坐会?”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一路上,我打听到老婆子家就住在那次我和金枝玉叶的茶园下面的一个村子,叫茶园村,来看仙家的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女孩子叫江燕子,在县城读高二,但是因为这次中邪的事情,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去读书了,几个月都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能说。前几天是村子里的一个稍微懂点道道的老太太给看了一下,用香炉里的灰调和成水,在江燕子的额头上拍打了几下,江燕子才醒了过来,后来听说研燕支镇有个很厉害的仙家,就过来了。

我看着江燕子,江燕子也看着我,眼神有些不屑,说我没用的,还是省省力气该干嘛干嘛去。

江燕子一说完,她家人就急了,掌她的嘴,说她是小孩子,要我不要跟她计较。

我看了一眼江燕子,问她的家人江燕子在昏迷期间有没有什么反常,或者是说在江燕子醒来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

旁边的中年妇女说话了:

“在燕子躺床上的这几个月,是一个字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有时候还嘻嘻哈哈的傻笑,醒来了之后就整日整夜的往山腰上的茶园子里跑,连人都找不到。村里的人啊,说燕子是被茶园里什么给迷住了,脱不了身,所以叫我们带过来给你看看,要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缠住了燕子,你可要救救我家燕子啊。”

这虐女人因该江燕子的妈,一边说就一边哭,我安慰了她几句,把她们带进了家门。

外婆见我带着人回家,见中年妇女又是哭哭啼啼的样子,明白了些,刚要从大厅的仙桌下端来椅子坐,但是在弯下腰端椅子的时候,忽然声的喊我过去:

“小薇你过来看,你看这茶花,还真是奇了!”

我走过去,问外婆怎么了?外婆的手指了一下仙桌上供着的山茶花叫我看,只见原本就将要枯萎的山茶花,现在竟然像是吃了什么还阳丹一般,一片片泛黄发干的花瓣逐渐的肿胀成乳白色,瓣瓣娇嫩欲滴,饱满硕大!

“姐姐你这茶花是从茶园里摘来的?”江燕子忽然开口,而且一开口就叫我姐姐,我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点了下头,说是。

江燕子的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向着我慢慢的走了过来,而仙桌上的山茶花也因为江燕子的走进而开放的越发的美艳饱满,极致绽放着花心里的淡黄色的花蕾!江燕子的双手放在仙桌边上,眼睛直直的看开的繁盛的山茶花,嚎啕大哭。


第七十一章 猜

我们几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江燕子趴在桌上哭,燕子她妈走了过去,问江燕子怎么了?江燕子也不说话,望着茶花,一个劲的哭。

看着这么诡异的茶花开,我不由的想到了一些不能发生却又极为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从江燕子看茶花的眼神,就像是我趁唐安歌不在时偷看唐安歌送我的扇子的眼神是一样的。

“燕子,你告诉我,这花是不是认识你?”

在场人都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江燕子,猛地把头抬起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我,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僵硬的点了下头。

“仙姑,燕子这死丫头对你说了什么?怎么你们说话我都听不懂?”老婆子问我。

我对着老婆子一笑,对她说:

“这几个天啊就让江燕子住在我家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话一说出口,大家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就连江燕子的那双眼睛,也水汪汪的盯着我看。我也觉的我自己有点唐突,对他们解释道:

“我已经帮燕子看过了,缠上她那东西真的是不简单,对付它要好几天的时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让燕子在这里住下吧。”

江燕子的家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江燕子和我,觉的我也不像是什么有坏心眼子的人,就对我说燕子麻烦我了,要是燕子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狠狠的打就行。

我干干的笑了几声,没有说话了。

江燕子的家人走后,我爸江燕子安排住在我的隔壁房间,因为这样比较好探听到江燕子的一举一动,当然,除了这个房间外,主卧已经没有了。江燕子对我把她留下来的事情很不理解,几次都想问,但是看我一直都跟外婆处在一块,觉得有些不方便,于是就到了晚上才敲门进我房间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正端着糖饼子给金枝玉叶吃,江燕子一进来,金枝玉叶立马变成了纸人躲在被我里,我也不惊慌,反倒是伸手把盘子递给江燕子,问她要不要来一个?

江燕子摇了摇头,说不要,又问我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我问江燕子。

江燕子没有想到我会问一句与她的问题无关紧要的话,睁大了眼睛看我。

“对了,大厅桌上的那瓶山茶也是你拿回房间里了吗?”我又问江燕子。

“是、是我。”江燕子点了下头,回答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忽然间就发现我在这个时候变得老谋深算了,一步步的在给江燕子挖陷阱,让她一点点的往下掉。

“我也有喜欢的人,他是我一生当中见过最好的男人,不但人好,还可以给我依靠,做我最强大的后盾。”我慢慢的说着,眼神看着江燕子脸上的反应,最后像拉家常似的问了一句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

“他、他……”江燕子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语气有些紧张:“他不会嘲笑我,还会亲我,不会嫌我难看。”

“嫌你难看?你长的已经很漂亮了!”我问江燕子。

江燕子犹豫了一会,江自己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弄起来,转身背向着我,只见江燕子白皙的脖子上突兀出一大块白色的伤疤,这伤疤上的皮质发紧发皱,一直伸展进衣领子的后背里,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我小时候贪玩,打坏了热水瓶,热水瓶里的水全都洒在了我的背上,后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夏天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背后笑话我,从小到大都是,只有他不会嫌弃我,还说要是我愿意的话,就他就帮我治好,让背上的皮肤和别处的皮肤一模一样。对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呢,要是你看见我背上之前的样子,一定会吓晕的!”

江燕子说着,满脸的兴奋。我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对她说她喜欢的人可真厉害,竟然还能把伤疤给治好的。

“当然咯!他不仅厉害,还很善良呢,都帮我们看管茶园,上次我就是去茶园没注意脚下路滑,差点就滚进山脚下的水沟里去了,还是他拉了我一把呢,还对我笑,笑的真好看……。”

江燕子这么一说,我忽然也想起来了,前些天我差点滚进沟里的时候那个酷似把我拉住的那个动作,但是我一睁开眼发现我面前是一个稻草人,稻草人怎么可能拉住人呢?

“稻草人,我前段时间……。”

还没等我说完,江燕子的表情忽然激奋了起来:“稻草人、稻草人怎么了,稻草人怎么了、!”话一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的的解释,解释却又解释不清,最后哭着跑回了房间,嘴里还一个劲的哭着说就算是稻草人也比人好。

这件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迷惑江燕子的那个东西,因该就是茶园里的稻草人,可是就算他们之间怎么有爱,但是不同物种之间,怎么能在一起,而我又期待他们能在一起,摆脱世俗的眼光,好好的生活。

目前按照江燕子家里人的状态来看,江燕子想和一个非人类的东西在一起是很艰难的,就算是我不帮她,他们今后还会找到别的神婆道士,那现在我该怎么帮她呢?

眼神扫到了在供桌上的木偶娃娃,对了唐安歌一定会有办法。

插了几支香,拜了拜,唐安歌这次出来倒是快的很,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幻化成人形站在我的面前,问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都和他讲了一遍,问他让江燕子和那个稻草人在一起好不好?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在一起?

唐安歌被我的想法逗乐了,我以为他一定会说什么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人和妖魔鬼怪善终的事情,可没有想到,唐安歌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一个“好”字让我对他瞬间是喜欢的发狂,满脸的兴奋问他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需要做的不多,顺其自然就好,只是要看那草人同不同意,若是他同意的话,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唐安歌说着,忽然转头看向我,问我怎么知道江燕子喜欢那稻草人的?

唐安歌这么一问,我立即明白我邀功的机遇来了,就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如何辛苦如何费尽心思才把江燕子的话套到手的,一大堆的话说完后,我就美美的等着受夸。

“你刚才说有喜欢的人,是你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的男人,还能让你依靠?我很想知道这男人是谁,若是今后你与他成婚,我可要提前备好厚礼了。”

我没想到唐安歌竟然问我这样的话来,我有些张皇失措,抬起头来看向唐安歌,却在这是发现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心里一紧张,生怕被他看透,急忙的说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是赵泽飞?”唐安歌问我。

“可笑,怎么可能是他,他就是个渣男。”

“那是谢纪年?——和你相处这么久,我也没见你和哪个男人密切过。”

我又摇头,说不是,我不管唐安歌是在戏耍我还是在干嘛,反正猜下去也不会猜对的,正想叫他不要猜了,好歹是一个千年的老鬼物,怎么还这么八卦别人私事。

“你不要猜了,是猜不……。”

“是我?”

我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话被唐安歌的话堵在了口里,顿时被惊的四肢僵硬,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唐安歌,他也正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说不出是欢宠还是戏谑,或者两种都有。

我忽然间好害怕让他知道我喜欢他,脑子抽了筋急忙把头别过去:

“不是。”

平时明明很想对唐安歌说的话,现在竟然因为一时间还没准备好要怎么说出口而错过了时机。恐怕这次错过,我今后在也找不出理由再对他说这种话了,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忽然的问出一句这么让我来不及拐弯的话来,忽然觉得心酸,眼眶发热。

“吱呀——”

房门外的大门好像被谁打开了,紧接着在我听到一阵脚步的声音在外面飞奔远去!

——是江燕子!她出去了!她要去哪里?

出于条件反射,我立马就抬起头来看着唐安歌,习惯性问唐安歌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但是刚问完,我顿时就想起了我们刚刚的尴尬局面,顿时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了,表情僵在了脸上,暗骂自己真不要脸。

唐安歌软唇唇角往上一扬,拿起他手中的玉骨小扇,随手往我额角一拍,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刚才的事情,向我微微倾身过来,说好!


第七十二章 小白猫

因为现在我们是在燕支镇的范围之内,又是在晚上,所以唐安歌可以不用附在我的身上,我连鞋子也顾不上换了,穿着双拖鞋赶紧的赶紧开门,外婆在房间里听见了声音,问我怎么了,我简单的和外婆解释了一句,飞快的向着屋外跑去。

可是一出屋子,外面寂静一片,大晚上的,天上月光清幽,洒在地面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银霜一般,四下望去,不要说江燕子的人,就连她的影子都没了。

我问唐安歌这下该怎么办?我们上哪里去找?唐安歌就直直的站在我的面前,往四周看了眼,弯腰在地上捡起几根枯黄的稻草,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再给我,我放在鼻尖一嗅,一股草腥味带着点树木腐烂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来。

“这个稻草人是从茶园过来的。”

“那个稻草人过来了?!”我惊讶的几乎不敢相信,稻草人都会走路,而且还走的那么的快:“那我们现在要去茶园吗?”

唐安歌嗯了一声。

这里离茶园连骑自行车都要半个小时,要是靠步行过去的话,恐怕我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天都快要亮了,可是骑自行车的话,有没路灯,路上都是碎土破石,也是不行的!

正在我左右为难想着该怎么办?唐安歌走近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胸前一扯,稍微的把腰弯下来了些,力气很大,很轻松的将我的身体往上一托,我眼睛立即离唐安歌侧脸不到两寸,他的长发佛在我的脸上,心跳立即加速。

我真的不敢想象,唐安歌现是在横抱我!理因当,我要幸福的发疯,可是现在我害怕,因为唐安歌根本就没有躯体,只是一个虚影,被他抱着,就像是莫名其妙的被悬在半空中,没有依附到一点着力的东西,老紧张我会凭空的掉下去。身体紧张的僵直,手也不敢乱动。

“我先送你到镇子边的地界上,可以捧我的脸呢,可以减轻一下心里空落的感觉,等会飞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他浑身上下确实是只有他的头部是实体,他要我捧他的脸,虽然我喜欢他,可是毕竟也没有这么的亲密过,我害怕啊,我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向他那张白皙的脸,在指间将快要触摸到他的皮肤的时候,还是下不去手,猛的收了回来。

唐安歌微侧头看着我,双目如含着一潭幽深的温水,问我怎么了?

我被他盯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紧张的全身发麻,四肢僵硬的吊在他身上,心里的热量把眼里的热泪都冲出来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不敢。”

说完我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我都没脸再看唐安歌了,死死的咬着嘴唇,转过头去,眼睛闭的死死的,缓解心里尴尬感。

我感觉我的脚被唐安歌放在地上,睁开眼睛,只见我的左手的手腕被唐安歌抓住,被他带引着向着他的侧脸覆盖过去,整个手心,被细腻柔软的触觉包裹,接着我的右手被唐安歌放置在他的头上,根根指尖插进他滑如绸缎的发丝中,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滋味从我的心里弥漫出来,呼吸粗重的洒在唐安歌垂在我胸口的发上,左手很想动,想抚摸唐安歌明媚温软的眼睛、直挺的鼻尖,还有他那杏红色的唇……。

唐安歌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淡笑的表情,笑的真好看,唇瓣柔软的引诱着我的指腹靠过去,也不知道唐安歌是故意还是无意,头向我微侧,我的指腹从他的下唇划过,叫我闭上眼睛,马上就会到的,说着还冲我温和的笑了一下。

我呆呆的点了下头,我承认我是被蛊惑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手指滑过唐安歌嘴唇的那一瞬间,很软,软的很想凑上去轻轻的咬上一小口。在发呆的瞬间,我莫名的想起那天商场老爷爷和我说的话:趁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赶紧的分开,不然今后被缠紧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燕支镇的地界与茶园相隔只有二三百米左右,真的没有想到离得这么的近。唐安歌在把我带到地界边上时,将我放了下来,倾入我的身体里,对我说只要跟着地上的稻草走就行。

我按着唐安歌说的话,借着月光,往地上望下去,只见光秃秃碎石路上,真的隔一段距离就有这么一两根的稻草。

因为有月光,走起来也不是很困难,脚下的稻草一直延伸到茶园里的一个用稻草搭成的窝棚里,这大概是守夜人睡的。

我慢慢的靠近稻草棚,稻草棚里有淡淡的光火溢出来,透过门缝往里一望,只见江燕子正在草棚里,她蹲在地上,身边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男孩,年龄和江燕子差不多大,这个男孩子长得也是面目清秀,很瘦,躺着的时候胸前肋骨根根分明。

江燕子在男孩子的旁边哭,双手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捆缠的松散的稻草,这捆稻草是从男孩子的衣袖里伸出来的,这是男孩子的手臂!不仅江燕子手里的手臂正在慢慢的变成稻草,就连男孩子的双脚,也开始在变成稻草。江燕子吓坏了,大声的哭着说:

“你不能跑步的你不知道吗你这个笨蛋,你这样会死的!”

躺在地上的男孩子四肢都开始僵硬了,动都动不了,抱歉的对着江燕子笑:

“我早晚都会死的。燕子,前些天我看见他的两个童子了,他已经开始出击了,千年前被逼吃他躯体的鬼怪,现在都要死,他要来拿他的**了。”

江燕子听不懂男孩子在说什么,以为是吃了不好的东西一样,对着男孩子哭道:“你可以吐出来啊,吐出来了给他就是,我们不招惹这种人,我们躲起来好吗?”

男孩子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躲不掉了燕子,我们这些鬼怪都躲不掉,我们存在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吃了那个男人的肉,然后再还给他,你们人也有命,我们鬼怪也有,逃不掉的,无论怎样,都无法逃脱。”

“我可以帮你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脚踏进草棚:“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有办法让你们砸一起,只是我想问问,稻草人,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和燕子在一起?

男孩子看想正慢慢走向他的我,点了点头,说想和燕子在一起。

“那无论什么方式都可以吗?”我问稻草人。

“只要不灰飞烟灭,就算是变成一块木头我也原因。”

见稻草人回答的坚决,江燕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唐安歌控制住了我的身体,蹲下身子,用桌子旁的一张废弃的报纸折了个动物的形状,伸出他那虚幻的右手按在了男孩子的印堂上,一股白气从男孩子的印堂上升腾出来,渗进唐安歌虚幻的手上。

渐渐的,我看见了唐安歌手臂上的肉开始真实了起来白皙细腻,根根手指纤长,而男孩子身上草化的速度越来越快,江燕子吓坏了,以为是唐安歌想要害男孩子,一个劲的想来推开我,而唐安歌也不管,在男孩子最后一抹肌肤消失在稻草里的时候,唐安歌猛的将手抽回,将手里的一团白气扑撒在了刚才他用报纸折成的小动物身上,顿时,桌上的小纸猫立即变成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白猫。

“喵~!”小白猫清脆的叫了一声,向着江燕子的怀里扑了进去,使劲的在江燕子的的身上蹭。

江燕子是的又悲又乐,把白猫儿抱在怀里眼泪猛流。

“这着白猫儿是稻草人的精魄形成的,若是今后你待它不好,纸猫一破,精魄就会飞灰湮灭。”

江燕子抱着手里的白猫,对唐安歌和我说了声谢谢之后,兴奋的抚摸着着小白猫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唐安歌那只小白猫能活多久?唐安歌说这要看江燕子想小白猫活多久,纸物的寿命与喜乐,都源于他的主人,就像是金枝玉叶,若是哪天觉的他们烦了,只要把他们的纸身撕碎就好。人的感情都不会很长久,恐怕这只小白猫能活个三四五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抱怨了句小白猫儿好可怜。因为到了燕支镇的地界内,唐安歌从我的身体里探身出来,伸出他刚好的右手,细细的瞅了瞅,然后趁我不注意,将抚摸上我的脸,向上移动着,五指插进我的发中揉摸,低下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

“我可以将你刚才在房里对我最后说的那句话忘记的。”


第七十三章 唐装

心里一紧,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唐安歌的衣袖子从我的脸上滑过,待落下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我的房间里了,厉害的很!

“今晚,我要回墓地一趟,金枝玉叶就麻烦你了。”唐安歌对我笑着,满目柔和,本来我还想顶嘴说金枝玉叶哪天不是我带着,但是看见唐安歌客客气气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说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两个人的。

躺床上闭上眼睛想睡觉,可是一直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刚才唐安歌把我手插入我发里抚摸我头皮的感觉,心里就激动,像是吃了兴奋剂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大脑不要去想这种事情,还好今天白天洗头了,发质柔顺,不然我又恨不得钻地缝死了。

金枝玉叶就睡在我的身旁,见我东滚过来西滚过去,时不时的还拿出唐安歌送给我的梨花叠扇在手里把玩,立即来了兴致,从被窝里面爬出来,问我是不是想他们家公子了。

我敢紧的把扇子收回到被窝里去,说才没有,想他做什么?又没妖没魔的。

金枝玉叶相视笑了一下,玉叶对我说:

“姐姐,你敢说我你不喜欢我们家公子吗?这些天我和金枝可都看在眼里了,是吧金枝哥哥!”

玉叶这下心情大好,竟然还舍得开口叫金枝哥哥,之前的时候啊,我还在真快拿玉叶当汉子耍,金枝当闺女耍了呢!

金枝这下终于找到了当哥哥的自信了,对着玉叶重重的点了下头说:

“玉叶妹妹说的对,姐姐就是喜欢我们家公子!”

“啪”的一声脆响从金枝的脸上传了过来;

“谁让你叫我妹妹了?以后要叫我姐姐,你只不过比我先出来几那么一会而已!”

金枝捂住被玉叶打了的脸,满语气的委屈,说是玉叶先叫她哥哥的……。话没说完,金枝的脸上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玉叶这暴力狂魔又在虐金枝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一把搂过金枝,对着玉叶严厉的批评,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老欺负自己的哥哥?刚准备好了一大堆的教育方案教给玉叶讲,没想到还没说出口,金枝赶紧的对我解释不关玉叶的事情,还说玉叶是个好女孩子,又是妹妹,生前娘亲说了,要他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的照顾好妹妹,不能让他被别人欺负!

我实在是对这兄妹两人无语了,简直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兄妹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姐姐我和你说啊,既然你喜欢我们家公子,那为什么不跟他说呢?”玉叶这时倒是乖乖的坐在我的身边问我。

我翻了个身,对玉叶说小孩子的事情不要管。玉叶又不要脸的凑了上来,对我说凡是他们家公子的事情他都要管

“姐姐,果我告诉你我们家公子喜欢什么,你愿不愿意听?”

玉叶伏在我的后背,问我,而金枝也爬到我的跟前,对我说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玉叶知道。

听金枝玉叶说的很神秘的样子,我起身问他俩唐安歌喜欢什么?

“我要吃糖饼!”金枝对我说。

我立马点头:明天就做,小问题。

“我要去街上买放在笼子里面卖的小鸭子!”玉叶对我说。

没问题,明天全部都可以解决。

等答应了这两个小祖宗的要求,她俩才晃悠悠的对我说:

“我们家公子虽然说是随着千万个日日夜夜存活到现在的现代鬼,但我家公子毕竟还是唐朝人氏,喜爱看唐装,要是姐姐穿着一件唐装从我家公子的面前飘过,我家公子一定会爱上姐姐的!”

“你们说的是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姐姐和公子都是我们最喜欢的人,我们为什么要骗姐姐!”

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原来唐安歌好这口,管他有没有用,先试了再说,明天就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唐装!

知道了唐安歌喜欢什么,连睡觉都踏实了,赶紧的往被子里一钻,金枝玉叶见我睡的这么的快,怕我食言答应过他们的话,又摇了我很久才肯睡去。

早晨很早就被玉叶摇醒了,玉叶一个劲的催着我去镇子上买菜,她要去买黄毛鸭子。

揉着个惺忪的眼睛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下,跟外婆打了声招呼,提上篮子步行去街上,早上多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好,只要外婆不在的地方,金枝玉叶都要出来,不住的在催着我快点走。

刚到街上,玉叶就拉着我往买小鸭子的地方跑,玉叶想买的那种小鸭子是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小小的一团,浑身长满了黄色的绒毛,嘴巴一张一合,叫出清脆的“嘎嘎嘎……”的响声,这会卖家卖给小孩子玩的,一般活不过几天,冬天的小鸭子抗不住风寒,很容易死掉。

我带着金枝玉叶走到了卖小鸭子的摊位面前,玉叶看着慢慢的一大竹盘子的鸭子,眼睛都放光,我站在一旁提醒她别多想,最多只能买两只。玉叶的脸马上就转向了我,满脸的委屈说她全部想要。

我瞪了一眼她,说不不准买这么的多,卖鸭子的老太太笑着对我说过完年就夸快要开春了,买这鸭子回去也养的活,养几个月就可以杀着吃了,玉叶又看了眼我,晃了晃装着五六十只黄毛小鸭子的竹盘子,意示我全部买掉,说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这小鸭子就一直想要买了。

我急的想喊玉叶祖宗了,想让金枝劝劝玉叶,可是金枝一直拉着我的手往糖饼店拖,说我做的糖饼不好吃,他要吃店里的!

被这两个小孩子扯的我浑身疼,正想摆脱了他们的束缚,这时眼睛无意的瞄见了卖鸭子后面的早餐店里走出两个男人来,一个是谢纪年,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高高瘦瘦,带着个眼镜,长的白净斯文,走路的样子很好看,挺着腰,脚笔直的向前迈,有点像军人。

谢纪年看见了我,大声的喊了起来:

“杨采薇!采薇!你在这里干嘛啊?!”边喊边大步的叫上他旁边的男人走了过来。金枝一见谢纪年往我这边走,大概是想起上次抢他糖饼的事实来,怕他报复,顿时就慌了,躲在了我的身后不敢出来,玉叶也有点怕,随手抓起一只小鸭子往怀着抱,催着我快走!

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想不到金枝玉叶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谢纪年看着我,对我说:

“采薇我今天还想来找你,王导说了今天让你视镜,因为还有几个女艺人也想演这个角色,等会十一点你过来就好了!”

我点头答应,而谢纪年身旁的那个男人眼睛一直看着我,问谢纪年我是不是叫杨采薇?

谢纪年点头说是,然后给我介绍这男人是他们剧组的监制。我看着那男人,总觉得他叫我名字的时候特别的顺口,感觉就像是经常叫一样,我刚想问那个监制我们是不是认识?可是金枝玉叶使劲的拖着我往家里的方向跑,回头想跟他们打招呼走的时,看见那个监制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而谢纪年就在他身边指指点点的说着些什么。

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起来他们是拍唐朝的戏,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是唐朝的戏,这么的话,我就不用去买什么唐装了!想着高兴了起来,小跑着回家,告诉外婆我要去拍戏了!

外婆刚从床上起来,听我说要去拍戏,问我是不是在镇子里的剧组拍?演的是什么角色?

“是啊,就在镇子里拍,等会要去试镜,演的是唐太宗的一个妃子,——小杨妃……。”

我的话还没说完,外破的脸上顿时就变了,眼睛大睁,浑身不住的颤抖,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让人家捅了一刀子般,面部极度扭曲。

我看着外婆这样子有些害怕,伸出手在外婆的面前扬了扬,小心翼翼的问外婆怎么了?

外婆好不容易缓过了神来,脸上的神色慢慢便的欣喜,不对,是激动!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是等下去试镜的时候要不要准备什么?要不要穿小杨妃衣服去?对了还要把脸蛋给弄的漂漂亮亮的……。

外婆一说就没完,最后神神秘秘的说她有一套唐朝妃子穿的衣裙,珍贵的很,镶金绣花,做工精致,她从来都没有穿过,现在我要去演戏了,就拿出来给我穿穿,保证艳压群芳。


第七十四章 镜子里的女人脸

当外婆颤悠悠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后,我的眼睛立即就被外婆手中的袭大红唐装给吸引住了,虽然只是被外婆捧着手里,但是衣服上的金丝银线在屋里灯光的照耀绚丽夺目。真的没有想到,外婆竟然有这么多的稀奇宝贝。忍不住了,问外婆这些东西都是从欢哪里来的?

“你外公生前和你爸一样爱收藏,这是你外公啊,高价从小杨妃的后代手里买来的,可花了不少钱呢!”

这件衣服花了不少钱倒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有有可能并不是小杨妃的啊,千年前的衣服保存到现在,早该没影了,我外公保准是上当受骗了。

“来,小薇你牵着,我来展开给你看看啊,要是喜欢的话,你就穿这件衣服去试镜,要是不成的话,外婆还有其他的衣服,只不过都是穿过了的,也没这件衣服好看。

我捏着衣服的双肩,外婆拖着衣服的裙摆慢慢的向外走过去,整件衣服的大致模样随着拉长,逐渐的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裙上绣着的那是一副百鸟朝凤图,凤凰在最上端飞,百鸟就在下面跟随而上,根根金线镶绣在凤凰的翅膀上,华丽大气,美艳非凡!

这么美的衣裙套在我身上,就算是我长的再怎么丑也会被这一副烘托出几分美感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唐安歌的品味如何,这件事情还真的让我担忧的很。

“小薇啊!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外婆就教你穿上,妆我们也在自家画,外婆可要好好的给咱们家小薇画的比宫里的那些娘娘都要美!”

我看着外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现在病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现在还要给我上妆,我真的有点担心外婆会不会在画眉画眼线的时候手指抖上一抖,我的脸就会瞬间破了相,不过外婆既然想画的话,我就给外婆画,外婆难的有这份心思,可不能扫了她的兴致。

“好啊,外婆,我去拿粉底眼线液之类的过来啊,你等等我!”我说着正想往向屋子里走,外婆赶忙的拉住我,说我用的那些东西她用不习惯,她还是用她的,只叫我把她给我的那盒胭脂拿过来,这胭脂啊,好用的很,在唐朝有多少女人想要都得不到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外婆给我的那盒胭脂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很排斥,但是又被它的香气熏得忍不住的想要把鼻子凑到胭脂盒边上狠狠的闻。

外婆拿来了一个木质的梳妆盒,还给了我一面大镜子,开始帮我挽起了头发,所幸是我的头发已经积好几个月未剪,现在已经齐腰了。外婆拿着我的头发在头发上东缠西绕的,熟练的程度堪比造型师了,我问外婆他怎么会古代的编发,外婆回答的爽快,说有些戏子来胭脂镇唱戏的时候,就是她来编发上妆的,所以久而久之的熟了。

外婆这么一说,我把心稍微的放下来些了,外婆不是新手就好。

头上的头发全都被外婆盘缠了起来,不过因为头发短,很简洁,没有古代宫廷皇妃的气魄。外婆觉着也不是很满意,二话不说,又颤巍巍的走进房间,端了顶头冠和几只玉簪子来!

当外婆要我拿着这些沉甸甸的头饰之后,我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天啊,这玉簪金冠,都是真品啊!不是道具,就算这真的不是唐朝小杨妃的,可是现在这么看起来的话,也是值钱的很啊!

我终于能感觉到身上摆着最少价值几十万的东西穿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这就是感觉,真爽,他们那些土豪在外面炫富的时候恐怕也是我现在的这种想法吧,穿着一身的名牌,心里不断的说:快来看我,快来看我……。

外婆在我脸上装的的时候没有用粉底,直接用的是盒子里的胭脂。外婆那双枯老皮皱的手在盒里头挠一点胭脂涂抹在我年轻的脸上,轻轻用力的揉晕开来。

胭脂巨大的香味就在我的脸上扑打开来,巨大的香味中,还是掩饰不了那种淡淡的腥臭味,闻着很想吐,但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不容易让外婆给我乒乒乓乓的完了脸之后,谢纪年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准备好了,准好了的话他就过接我,我一边在顺从着外婆给我套衣服,一边接电话说马上就好,他现过来接我了,不然的话,我这一身拖地的长裙等下肯定不好收拾。

车子的车轮声在门外响了起来,外婆赶紧的帮我弄好腰带从房间出来,谢纪年已经走进大厅了,见了我,愣了这么一个瞬间。我走过去对他晃了晃手,问他怎么了?

“你穿这衣服还别说,真漂亮,怪不得有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谢纪年说的还真直接,我听了当然很高兴,不过又反口对谢纪年问我有没有长的太难看了?

“当然没有了,采薇姐平常也算是个中等偏上的美女,怎么会难看?”

信心顿时饱和了,这么说的话,唐安歌因该也不会嫌弃我难看,我忽然不想去试镜了,我想立马就在唐安歌面前晃几下。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外婆已经一个劲的在催着我上车赶紧的去试镜了。

今天是阴天,寒风刮的很烈,我身上的唐装是冬装,很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发抖,想着等会试镜该怎么办?

试镜就是要演一个指定的片段,合格了才能过,可是我从小到大就是在高中的时候演过一个渣话剧,后来还是被校友们喷下台的,这次试镜,肯定也有很多人看,心里紧张的很,要是唐安歌在就好了,起码他会安慰我,会说只是一个试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现在肯定还在他墓地里悠着呢。

下车时,远远的看见导演就坐在露天的场地外,身边还站着几个也穿着古装的女人,谢纪年对我说这几个女人也是来试镜的,艺大刚毕业,和导演有些亲戚关系。

我一听顿时就气馁了,艺大毕业,还跟导演有点亲戚关系,那导演当初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要我演这个角色,这分明就是在耍我!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答应他了。

我一脸的愤愤不平,而导演听到了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来一看,见着了我,顿时眉飞色舞,起身赶紧的小跑过来:

“杨仙姑你这身打扮还真的好的不得了啊!人也这么漂亮!”说着微微向前对我探了个身:“仙姑,等会你演的时候可要认真一点啊,其他几个来试镜的,都是我家亲戚,我们等下做个试镜样子给她们看看就好了。”

还真的是公平无处不在,公平无处都在。这句话用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还有一个试镜演员是从市里刚赶过来的,现在还在屋子里上妆,我们就和导演在外面休息,刚早上见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编制现在倒不在这里,很奇怪,为什么总有一种他对我很熟悉的感觉。

那个演员动作真慢,我们在外面等了她三十多分钟了,也不见她从屋里出来,导演的脾气不是很好,等烦了,气的从椅子上怒站起来,刚想回屋骂那个演员,还没踏进门,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这一叫,顿时把我们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聚积在我的心头,随着导演赶紧的向着屋子里跑。

一推开化妆间的那扇房门,只见一个穿着全身煞白衣服的演员正坐在梳妆台的菱花镜前,拿着梳子,哼着小调,一缕缕的梳着她垂顺的假发。

“李佳美!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吗?”

导演气的连眼珠子都凸爆了起来,那个叫李佳美的女演员很从容的回过头来,看着我们一笑,说马上就好,语气淡定的让人吃惊,连怒气冲冲的导演都卡了半天的话,后来忽然想起来要说什么,对着李佳美喊道:

“那你为什么要惨叫!想演的话就好好演,不想演的话立马滚蛋!”

李佳美并没有理会导演,依旧在照着菱花镜看着自己的脸,东摸西摸,就像是在摸别人的脸一般。

正常人哪会在时间很紧迫的时候这样的摸自己的脸,要么就是变态,要么就是臭美狂,我好奇的往着镜子里看过去,就在我转头望向镜子的一瞬间,一张双眼流血。面目狰狞的恐怖女人脸出现在了镜子里!我的心脏吓得顿时停止跳动,擦了下眼睛往镜子里再看过去,这时,镜子里浮现的是李佳美已经上好装的美人脸。


第七十五章 试镜情节

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愿是我错了。

李佳美对着菱花镜左看又看,好久才缓缓的起身,斜视了一眼导演,独自向着外面走去了。导演的脸都涨红了,但是再也没有对着李佳美凶,狠狠的的一甩手,也跟着出去了。

今天一起来试镜的加我有四个人,我纯属是门外汉,其她三个也是刚从学校毕业学生,我们这次试演的剧情是一个告白的剧情,说的是小杨妃初次进宫对唐太宗爱慕已久,表露心声的情节。

这电视剧也特么的能扯,里面的皇上就像现在的总裁一般那么枪手,长相之类的不在乎,只要一听说对方是总裁,立马就爱上了。

导演还说,因为是试演,不是正式拍片,男主可以自己找。其他几个试镜的人选了几个剧中演戏的演员,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男演员,也就只有谢纪年,虽然看起来比我小,但凑合着也就算了,能过不能过无所谓,我对拍戏上电视没有多大的渴望。

最先上的,就是李佳美,为了符合剧情,她就把自己与男主安排在御花园里散步,走着走着,就忽然向前探出了两步,直接对男主说我喜欢你很久了这样的话。她好像演的不耐烦,想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一般,什么表情都没有,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时间也短,没三分钟就完了,对导演说了一声回去卸妆,然后直接又向着屋子里走了进去。

导演似乎对李佳美有什么顾忌,骂又不敢大声的骂,说又不好说,所有的气都憋着,凶着一张脸喊下一个。

我被安排在最后,中途是其他两位女演员试演,我一直都对李佳美存在很大的疑惑,她是什么人?导演竟然会纵然他如此放肆,还有,刚才那个从屋子出来的尖叫声,一定不是李佳美!李佳美的声音是柔弱中带着点嘶哑,叫的这样尖利的尖叫声的,一定是平常说话声音就很尖细的人才能叫出来的。

“小谢,去叫李姐端些刚烤熟的地瓜出来给仙姑和大伙尝尝。”导演对谢纪年说完,侧过身对着我说:

“仙姑你不知道吧,我刚从临镇给做饭的郭师傅请了个做饭菜的帮手,20来岁,嘿,你猜怎么着?她的名字竟然叫郭李姐,这下就把我们整个剧组的人的便宜都占了,我们都要叫她李姐。不过啊,她做的烤地瓜最好吃了,又香又软又甜,今早我见她做了挺多的,等会拿给你尝尝!”

我谢过了导演,跟他闲谈了会郭师傅,他说郭师傅在这里干的挺好的,这么些日子来,跟着剧主吃的好,人都胖了一圈,只不过有时候还经常去小溪边,哭他那老娘和孩子。

我们聊了好久,也不见谢纪年找到李姐出来,眼看着第三个演员将要演完了,还没有半丝谢纪年的踪影。导演见我神色有些焦急,朝着周围看了看,对我说没事,还有男演员在这里呢,要是不介意的话,随便找一个就好。

只是导演的话一说出口,在场唯一几个看戏的男演员立即相互推脱着说有事,也不顾导演的脸色,一个接着一个的跑,几个女演员觉的滑稽,躲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导演的脸色有些黑,问她们笑什么?

几个女演员也不忌讳,直接对导演说:

“那几个人啊,听王导您左一口仙姑右一口仙姑的叫,等会演的又是吐露深情的戏,哪个还敢跟仙姑演,不怕演砸招报应啊!”

我顿时苦笑不得,他们怕招报应,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但是现在不是纠结招不招报应的时候,而是现在因该找谁当我男配。整个场地,除了摄影的工作人员就是女演员和导演。

“仙姑,实在不行的话我陪你演吧。”导演对着我说。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导演身上那堆肥嘟嘟的肉,天呐,要我等下跟这么一只胖的就像是弥勒佛般的导演说我爱你,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第三个女演已经退下来了,我想我干脆拉着一个女演员演吧,这样总也好过那胖导演!

刚想怎么和人家女演员说,一道白衣翩然的光影闯进了我的眼里,紧接着,不光是我的眼睛被吸引了过去,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唏嘘声在我们人群里响了起来。

“你是导演吧,我想和采薇一起试演,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我赶紧的点头!唐安歌还真的是我的及时雨!导演见我答应,点了点头,叫我们开始。

是唐安歌设定的情景,——新婚之夜。

我不知道唐安歌是怎么知道我们现在人的生活的,竟然一上来就知道了什么是演戏,什么是设定情景,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千年前的老古板,但是他设定的这个情节真让我脸红心跳。

我们把试演的地方换回到了用来拍戏的屋子里,屋子里有古床,再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场景,我们就开始开拍了。

没有新婚的衣服,我穿着我身上的大红色盛装,唐安歌依旧是一袭象牙白的衣裙,前襟束腰,花纹精致,淡碧的颜色的让人忍不住的欢喜。

“今天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呢?谁给你穿上的?”

我坐在床沿,唐安歌俯身问我,脸离我很近,语气温柔宠溺洒在我的脸上。

我顿时就紧张了,十指扣着床沿,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白,我甚至连台词头无法好好想,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外婆。”

“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今天还跟我回答‘不是’吗?”唐安歌挨着我的身体坐下,伸手去帮我抽掉我头上的玉簪,演示就寝时的场景。

我万万没有想到,唐安歌居然把我扪现实里的动西拿到剧情里来了,我心里一遍遍的告诉他不是这样,不是把现实里的东西搬进来,随便说点什么就好!可是唐安歌就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一般,身子向我靠过来。

虽然我知道唐安歌的躯体只是一个虚体,但是我还是无比的紧张啊,见他慢慢靠近,我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我伸出手抵在他已经是实体的右肩上,就像是在做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出于为了能过试演,出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我想把我一直压在我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次是个机会,要是再不说的话,我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可是还是难以启齿,闭上了眼睛,可是还是因为紧张而口齿不清:

“我、我喜、喜欢你。在,在很久之前、前就很喜欢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话我竟然想哭,觉的自己委屈的太久,现在终于将这话说出来了。

唐安歌的手抚摸上了我的脸,细腻的掌心在我的脸上摩擦,我不知道我的心被他触摸在我脸上的手搅成了一团混沌成什么样的浑水。

唐安歌忽然靠向我的脸来,在我的耳边细声的说:“我是鬼……。”

他还没说完,我生怕他会因为这个理由而跟我说拒绝我的话,慌忙的说:

“我不介意,只要天天能看见你,我什么都不介意,我是说真的!”

唐安歌在我说完后全身都怔住了,但在下一个瞬间,抚摸在我脸上的手移至了我脑后的发中,他那细腻的皮肤快速的贴着我的面皮下滑,忽然间,唇上一片温软轻柔覆盖,微冷的呼吸铺撒在我的脸上,但却把我整张脸都灼的红透。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我宁愿相信这是我的错觉,唐安歌怎么会亲我!我一定是因为太想念这种被他亲吻的感觉,而出现这种丧心病狂的幻想!

脑后的手指按着我的头一用力,我的唇和这唇上的这片片柔软贴的更紧,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唐安歌身上靠,但又怕他虚幻的身体在被我靠的同时被别人看出来,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绷着个身子不让我的身体靠上他。

这种僵持着的方式真的好费力气,我感觉我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生怕我一不小心软下去,我的身体就会陷在唐安歌的身体里!

“好!——卡!”导演兴奋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想了起来。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唐安歌忽然在这个将指尖埋入我的发中更紧,唇瓣轻启,想探取更进一步的动作,我的眼角的视线看着周围还在盯着我们看的人,心里一慌,什么也没来的及多想,情急之下用尖利的虎牙狠狠的往唐安歌的柔软的下唇上咬了一下,慌忙从他的唇上离了开来,对着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导演演员他们尴尬的笑了笑。


第七十六章 出大事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搭配的还真默契!我很满意仙姑的演技!仙姑啊,小杨妃这个角色的,就你来演了!这是剧本,你可以先背背台词,什么时候背熟了什么时候来,我们也不急着走。”

我拿过剧本,谢过了导演,而谢纪年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李姐,他满脸烦躁的对着我们说还是没有找到,大概是回家去了,说着看向我,问我试镜完了没有?

“仙姑试镜完啦,过些日子就可以过来拍戏了,试镜的事情还靠这位哥们帮的忙呢!”导演说着,笑眯眯的看向我,问我唐安歌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我看向唐安歌,唐安歌笑了一下,说是。

唐安歌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些真的不是我逼他干的,难不成是外婆给我的胭脂的原因?外婆说这胭脂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可也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这也是数年前她成功的把外公留下来的原因。

回去的时候还是谢纪年送我回来的,为了避免谢纪年对唐安歌的怀疑,唐安歌中途便与我一起下了车,附在我身上后再回去,我就对谢纪年谎称唐安歌有事走了,直接把我送回家就好。

“采薇,刚才那个男人真是你男朋友?”谢纪年问我。

我嗯了一句,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觉的没必要的解释太多,对于唐安歌的这种反常举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到家里,外婆乐呵呵的问我有没有试镜成功?我说成了!外婆简直比我还高兴,兴奋的紧紧握着我的手,说真了不起,她家采薇也成大明星了。

我拍着外婆的肩,说不是什么大明星,一个跑龙套的。就算是这么说,外婆也还是好高兴,看看我的剧本,摸摸我身上的衣服,但就在眼睛看向我脸的时候,忽然不动了,盯着我的脸看。

我觉的有些奇怪,问外婆怎么了?外婆从愣神间回过神来,对着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这样可真好看,还问我饿不饿,她去给我做午饭。我赶紧的拉着她,说午饭我来做,之前一直都不是我做的吗?要外婆做着休息会。

外婆听我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歇息。

今天我的心情特别的好,因为试镜通过,不过更多是因为唐安歌亲了我的原因,想想都激动,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亲我。

白天我都是在和外婆讨论怎样演出小杨妃,说话举动还有神情之类的,外婆好像对小杨妃特别的熟悉,举手投足,就连吃饭的动做都要脚我,还说以前宫里制度深严,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大脑反复思考的。我看着外婆这幅认真的样子,开玩笑对外婆说了句:

“外婆,我觉的你前世肯定是宫里的娘娘,不然哪会有这么多的心得啊!”外婆这种先前连电视都不看的封闭式老人,知道这么多宫里的事情确实是一种奇人了。只是我说完,外婆忽然猛了摇了下头,说她不是,她不是什么宫里的娘娘,宫里的娘娘一个个比一个的恶毒,她不是这种恶毒的人。

见外婆这么惊慌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有些时候,外婆也还是很可爱的。

晚上睡觉前,我把脸上的装给卸了,画的是淡妆,用洁面乳洗两把就好,但是就在洗完后发现,我脸上的胭脂根本就洗不掉,望着镜子里的我,整张脸红润娇艳,肤质也因为涂抹了胭脂的原因,变的更加的滑嫩细腻,漂倒是比先前漂亮了不少,但是我一想起胭脂里的那股子的腥臭味,我心里就感觉有点不舒服,总觉的能散发出这种腥臭味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于这种洗不下来的场景,一时也无能为力。

刚回到房里,眼睛向着屋子里一望,只见唐安歌竟然没有在我请他的情况下主动的出现在了我的房里,满眼的笑意,看着我,那目光真的可以用柔情似水来形容,看的我心里发慌。

“你、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情吗?”我反手慢慢的关门,语气有些生涩的问唐安歌。

“你今天用了你外婆给你的胭脂?”唐安歌问我。

“嗯——。”唐安歌这么一问,我心里顿时有些底了,恐怕刚才唐安歌会亲我,也是因为这胭脂的缘故吧。怕被唐安歌误会怪我耍小心眼,慌忙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用的,我开始也不知道这胭脂在做的时候添加了迷幻药,我也不知道你要来,会发生白天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安歌见我慌忙解释的样子,也不打断我,坐在椅子上就看着我急的额头上的汗都快要出来的样子笑,我解释到一半的途中,看见唐安歌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像看猴戏般,顿时,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有些委屈的看着唐安歌。

“我是鬼,胭脂里的迷幻药对我来说起不到一丝的效果。”

我立即就激动了起来:“那,那你刚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样对我。”

有些时候,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亲吻倒是一件不值得太计较的事情,但是与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一样了,第一次亲吻,是比惊天动地还要来的更加的激烈些的,特别是在这种还不知道对方心迹,自己暗恋的情况下。

“因为你想,我想,所以我就做了。”

唐安歌这话说的轻描淡举,但却像把利箭纸直直向我逼压过来,我想,我想,他想,所以就他这么做了,说的倒是我在引诱他一般。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想问唐安歌喜不喜欢我,但是一直都无法将这种显得自己内心无比空虚寂寞的丢脸话说出口。

“过来——。”唐安歌稍微移了下身子,在椅子上腾出一大块地方来,手上的玉骨叠扇拍了拍椅子上的空地方,意示我过去和他一起坐:“你刚才在试演的时候说的是真的?你喜欢欢我?而且已经很久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唐安歌不要脸起来竟然是这幅模样,之前我见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样,还以为他身前桃花运连连的传闻是虚构出来的,现在我瞬间就明白了他果然是腹黑闷骚。虽然这种话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我不想过去。——该死,可是我的脚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向着他走过去,心脏又开始跳起来,我真是想哭的冲动都有了,我不想被他吃的死死的啊!

唐安歌在我靠近他的时候,伸手牵住了我的手,一用力,将我整个身子都拉坐在了他的身边,我尴尬的抬起头看着他,想对他说我还是站着,却无意看见了他的唇,柔软的下唇上有个缺陷的伤口,因为鬼根本就没有血,只是一抹浅坑,要是我们人的话,恐怕已经是流血不止了吧。

我指着唐安歌唇上的伤口,问他:

“你这里会不会好起来?——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唐安歌把手撑在椅背上,伸手拨弄我我的头发,语气柔和:

“会好。像你们人一样,过几天就好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题呢。”

看着唐安歌的脸就在我的眼前,距离近的我都可以看见我的脸就倒印在他墨色的眼眸子里,我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的转身伸手抱住了唐安歌的头,把脸深深的埋在他乌黑的发中,臂弯里传来的饱实感一点点的填进我不安空洞的心脏:

“是的,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期待唐安歌会会答我,我只要他知道,我喜欢他就好,就算是他不喜欢我,就算是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能帮他找到躯体,可是这一切我都不再介意,只要能天天看见他就满足了。

背上的温柔触摸感传了过来,唐安歌在抚摸我的背,我激动起来,身体攀上唐安歌,将他抱的更紧,他发里的暗香就在我的鼻尖流过,我想就是这样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外婆给你的胭脂下次不能再用了。”唐安歌语气轻柔。

“为什么?外婆还说要我多用些。”

“用多了今后会伤了你自己。外婆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若是以后你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了,或者是外婆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可以和我说,我来教你怎么做。”

唐安歌的话就就像是屡屡温水滑在心脏般,温暖舒适的不想要离开。他时说完,我点了点头,说好。说着我想起今天我做的糖饼还放在房间里没有给金枝玉叶吃,现在趁着唐安歌还在,可以给唐安歌尝尝。

想着就从唐安歌的脖子里抽回了手,对唐安歌说:

“我今天做了糖饼,金枝玉叶可喜欢吃了,我给你端来尝尝啊!”

“糖饼?”唐安歌有些疑惑,但是随即笑起来:“好。”

但是就在我的脚刚从椅子上放下来,屋外传来一阵大喊的声音:

“仙姑在不在,仙姑快开门啊!剧组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七十七章 镜鬼

我高兴的表情立马就僵在了脸上,一丝不悦从心里划过,但也赶紧的回应了一声怎么了?

屋外的声音犹豫了一会,没有明着说出来,我看了一眼唐安歌,唐安歌对我点了下头,附身进入我的身体,我去打开大门,看见屋外站着几个剧组里的男人,导演站在最前面,走前了一步,肥胖的身躯挤在打开一半的门里,显得有些滑稽。

“仙姑,现在不好说,你和我们去看看吧。”导演脸上满面的惊慌,谢纪年也在导演的身后,见到导演说不出话来了,探过头对我说:

“李姐和李佳美的皮换了。”

“什么?换皮?”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纪年。谢纪年大概也觉得一下子说不出口,将我往门外一拉:“走吧,你跟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对对对,和我们去就知道了!”导演也赶紧的符合,拉着我就往车子里塞,我急的冲着物屋里的外婆喊了几声!说我先走了!外婆的声音从屋子里飘荡出啦,叫我小心一点。

在车上的时候,导演一直都在对我说,等会要是看到了,千万别怕,这件事情是他见过有史以来最诡异的事情,等会要是怕的话等会就让我走在他们后面。

想不到这导演虽然很胖但是脾气秉性都不错。怪不得他们剧组里没人怕他,这推翻了我之前一直对导演的偏见。

我对导演友好的笑了笑,说不怕的,倒是要他们自己小心些,这种东西在这偏僻的地放是很多的,导演摇了摇头,说他们来这里拍戏,拖拖拉拉已经将近有快有一年了,之前的几个月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最近这个几个月,仿佛燕支镇都被那种东西包围了一样,好几次晚上,他出来上厕所,总听见了一阵阵容很庞大的低声哭声,就像是整个镇子里的人都在哭一般,不过天一亮啊,就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了。

整个镇子的人都在哭?导演说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慰他说这是他的幻觉,整个镇子上的人怎么会集体的哭呢?导演也觉的不可能,就解释说有可能是因为太累,出现的幻觉。

“做导演很累吗?”我问导演?

“嗯,是啊……。”

因为碳唐安歌在,我也没有必要去害怕,所以我就放心的和导演聊天,从他口里得知道这次出事的是厨房帮忙的李姐和李佳美,他们两个人的皮肤换了,原本李姐黑的像是煤炭,李佳美很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佳美黑的像是煤炭,李姐白嫩嫩的像是孩子一般。

这种奇怪的事情我的确实是没有见过,但是导演一说完的时候,我无缘由的就想到了在白天的时候李佳美照的那面菱花镜。

车子停了下来,导演叫谢纪年给我开车门。一下车,就听见从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凄厉尖叫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是李佳美的,因为她的声音很醇,很容易辨认出来。导演听着这尖叫的声音皱了下眉,对我说他们也不知道这李佳美和李姐是好是坏,就把她们关在了屋子里,叫人守着了。

几个守门的演员见我们来了,赶紧的退到一旁去,导演走到我的前面,开了房间的门:

“仙姑你看,她们就在……。”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件黑大衣,全身黑乎乎的人从房间里凶猛的才冲了出来,力气大的很,尖叫着推开了我和导演,向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里跑了出去!

这下我们现场的人都慌了,谢纪年没等导演喊,第一个带头朝着那个黑影追了出去,随后才有男演员跟着谢纪年跑出去了。

跑了一个,那还有一个。我转头往屋子里看,只见在屋子里的角落了有一个瘦小的人影蜷缩在地面上,穿着件蓝色棉袄,衬托的露出在衣服外的手臂和脸显得白净无比,就像是刚刚挖出来的藕。

“这是李姐,之前李姐皮肤很黑,现在白成李佳美这样了。”导演说着向着李姐走过去,叫她全名,郭李姐。

李姐听见了声音,更是紧紧的把脸埋在了膝盖上,一个劲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是王导!李姐,我们是自己人!”导演弯腰对李姐说着,可是李姐并不搭理他,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身子一抖一抖的,大概是在哭。

我小心翼翼的试喊了几句,也没用,最后是唐安歌控制了我的身体,伸手抓住了李姐的手腕,对她说:“你若是再哭,会死的就不止你们两个人,把事情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唐安歌说话威严正气,虽然是借我的口说出来的,但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差,都把导演都惊着了,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唐安歌的力气很大,控制我的手紧紧的握在的李姐的手上,大概是很疼,使劲的挥手想把我的手给甩下去。而唐安歌就是不放,紧紧的扣着李姐的手腕。

“我说,我什么都都说,你放手,我疼的受不了了。”李姐终于痛的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我手上的力度稍微松了些。

“我上午在扫地打扫卫生,李佳美小姐在这个房间里化妆,我趁着李佳美小姐去换衣服的时候打扫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我,觉的我长得丑,丑的原因就是因为黑。我对着镜子抱怨了一下,可是没有想到,就是在这个时候,好像有声音对我说要我把镜子边上的蝙蝠给弄烂一只,只要答应他们的话,我就一定合一变的和李佳美那么白,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就伸手去把其中的一只蝙蝠给拔了下来,但是一拔下来那个声音忽然就没有了。我看着我手里已经被我弄坏了的蝙蝠,怕被抓到了要赔钱,就把它合在了这镜子上。当李佳美继续坐在椅子上照镜子时,我看见镜子里爬出一个男人,李佳美没有看见他,就是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看着我,对我笑。可我不能动,不能喊,眼睁睁的就看着这只鬼爬到地上,钻进李佳美的裙子里了。后来就你们进来了,我害怕,我没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们,我跑回家去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就在床上睡了一觉,我的皮肤就白成这样了,回来才发现,李佳美变得和我以前一样黑,黑的跟木炭一样。”

李姐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浑身颤抖,周围的人对李姐的行为都气的痒痒,开始在骂李姐了,都在怪李姐要是早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安歌没有说话,走到梳妆台前,这个梳妆台也是之前的古物,红色的,雕工精美,还是鎏金的。眼睛随意扫了一梳妆台,目光落在了菱花镜上,菱花镜面是黄色,是铜面做成的,而镜子的边沿还真的和李姐说的一样,上下左右雕着四只金色的鎏金蝙蝠,包裹住菱花镜面,像是在困住什么东西一般。

我的眼睛停留在了菱花镜左边的一只蝙蝠身上,这只蝙蝠就是李姐说的她弄烂的这个,手探过去碰了下这只蝙蝠的背,只见这只蝙蝠立即随着我松手的动作掉了下来,砸在桌上动也不曾动弹一下,而在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菱花镜里飘了出来直接冲进了李姐的身体里!李姐立即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外面窜出去了!

这下几个女演员和导演都傻眼了,赶紧的问我怎么办?唐安歌就在我的体内,捡起桌上掉下的那着鎏金蝙蝠递给导演:

“这两只镜鬼生前本是奸淫之人,行苟且之事时被族人发现,女人被火焚烧致死,男人被投至河中被水泡而至死。死后为了惩罚他们的魂魄,将他们封在女人梳妆台的菱花镜中,用四只桃木雕成的蝙蝠封印,李姐受到镜中鬼的引诱,把这桃木蝙蝠弄坏,镜鬼逃了出来,要收服镜鬼,我们要把这只蝙蝠还有镜子上的那三个一起撬下来,用大火焚烧成灰,再撒满在镜子上,依旧用火焚烧,直到镜子破裂,那两位姑娘的皮就会换回来,镜破鬼亡。”

唐安歌在说姑娘古调满口的时候,我很是担心导演会不会听出什么名堂来,但还好导演现在一心焦急的想救人,慌忙的安排下去烧火。


第七十八章 邻村的故事

导演他们把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唐安歌要我带他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这镜鬼也是千年前吞噬他躯体的鬼物,现在他要把他的躯体给拿回来。

我走到一间偏僻的小杂物房里,唐安歌从我的身体里下来,随身拿出两个已经折好了的小纸人放在小杂物桌上,“哗!”的一声打开他手里的玉骨叠扇,往两个纸人身上的一拍,两个纸人立即在桌上消失了踪影。

“这就可以了?”我问唐安歌。

“嗯,纸人会找到两个镜鬼,在他们湮灭的时候会将我的躯体给我带回了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去拿了。”

唐安歌说的轻巧,晃悠着扇子将几缕长长的墨发扇的飞扬起来,佛到我的脸上,暗香迎面。但是就算是这样的诱惑,也阻挡不了我对唐安歌的怀疑。

“那你会折纸人拿回你的躯体的话,为什么那天,那天,还要让我帮你拿,还害我脑子抽风把你的心给吃掉了,挨了金枝玉叶一阵狠训。”

我有些不敢在唐安歌面前说这种质疑的话,但是不说我心里不舒服。

唐安歌也被我的问的愣住了,但是只在一个瞬间,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恢复了过来,伸出已经是实体的右手,向着我的脸伸过来。我很想迎脸上去,但是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他给糊弄了,转过身,又问了一遍唐安歌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样你会爱我。”

唐安歌竟然说的这么的直接,直接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为什么他要我喜欢他。

“为,为什么要我爱你。”这几个字我几乎是咬着牙憋出来的。

“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很简单的话,似乎在这么一瞬间就把我的谜团给解开了。我想起当初要不是唐安歌救我的话,我现在肯定连命都没有了,他需要我为他找回躯体,怕我中途放弃,在我身上安颗定心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测我自己会不会好人做到底。

“那是不是你把你的心从我体内拿出来了,我就不会爱你了。”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忽然无缘由的笑了起来,伸手抓扣着我的肩,把我抵在身后的墙上,身体瞬间倾过来,靠在我身旁,几根冰凉的手指触摸在我的下巴上,稍微用力将我的下巴往上一抬,对我说:

“闭上眼睛。”

我不敢闭啊!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唐安歌那在昏暗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的脸,他的手揽握住我的腰,幽深的眸子印着屋外透进来的白色灯光,明媚安好。我真的不敢想像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发展的如此迅速,前几天还是要死要要活的想念,现在说亲就亲了,而且还是以这么强势的方式,我一下子觉的接受不了,不过又很渴望能与唐安歌口齿相缠的那种感觉!

我真不要脸,在唐安歌的注视下,紧张的把眼睛慢慢给闭上了,心里无比的期待,又很惊慌。

唐安格的气息柔软至极的铺撒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脸正慢慢的靠近了我,再近了,再近了……,可是就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有些高兴的喊声:

“仙姑!你在哪里,找到李佳美和李姐啦!她们都恢复正常了!仙姑,仙姑!”

我赶忙伸手按住唐安歌凑过来的脸,赶紧的应了一声导演,转头看向唐安歌,只见他一脸清淡的起身,什么话都没说,幻做一缕青烟向着窗外飘扬出去了。

生气了?不至于吧?

门被打开了,导演走进来,我赶紧的装作一副肚子痛的样子,双手狠狠的捂住肚子,问导演怎么了?

导演倒是么先回答我的话,见我双手紧紧按在肚子上,焦急的走近我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说是着凉了。然后问李姐他们是不是好了?

“她们都好了,皮肤也换回来了,还说那两只鬼被两个纸人给吸走了,现在大家都把心放了下来。”

好了我就放心了,现在唐安歌离开了我,我忽然觉的孤单起来,正想着早点回去,导演安排了几个演员去为我熬制姜汤,还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给我,说真是有劳我了,他就是喜欢像我这种能驱鬼降魔的,以后谁娶到了真是福气,带在身边都不会被脏东西侵犯。我尴尬的对着导演笑了笑,心想着没有唐安歌我连屁都不是,看样子真的要学点这种能长脸面的本领了,到时候唐安歌一生气,在抓鬼途中走了,我就真的脸皮一层层的往下丢了。

回到家之后,我先去了外婆的房间里,我一推开门,就听见外婆在喊我的名字了,开灯一看,只见外婆已经坐在了床沿,转过头问我事情是不是办妥了?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外婆身下的被子,竟然是冰凉的,看来外婆以这种姿势坐了很久了!我惊讶的问外婆怎么还没睡?

外婆摸了摸我的头,说不放心我,睡不着,本来想下床出门来等我,可是到了半夜脚又冷的麻木了,下不来,只能这样坐着等我回来了。

我把手慌忙伸进外婆脚下的被窝里,果真冰凉一片,就有些责怪的问外婆为什么不用电热毯,用电热毯盖着,很舒服的。

“我电源插了好久,还是不会用,又不好意思问你……。”

心里涌出一阵酸楚来,尽管唐安歌叫我不要接触外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伤心,外婆她就一个老人家,一个连电热毯插头都不会插的老人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我立马把鞋子脱了爬到外婆床上,对着外婆说今晚我就陪她睡,外婆高兴的很,赶紧的给我拉好被子,叫我赶紧的把外衣脱了快到被窝里来,免的着凉。

我把衣服脱了,身子往外婆身旁一滚,把脚搭在外婆稍微冰凉的腿上,问外婆我身上热不热?外婆说热,热的就跟小火炉一样,真舒服。我美滋滋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唐安歌这只鬼物怕不怕冷,金枝玉叶这两个小家伙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趴在我身上睡的,如果唐安歌也怕冷的话,那我今后会不会艳福不浅?——真该死,我怎么会想些这样的东西,我都不敢想象与唐安歌同睡在一张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不要说那种事情。

“对了小薇,有件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外婆忽然问我。

“什么事情啊外婆?”

“前些天啊,我燕支镇隔壁有一村的村长家婆娘来了,说是她们村里患鼠灾,成群结对的老鼠对大白天的都在外面跑来跑去,数量多的是人十几倍,后来有人做梦说梦见有一群老鼠对他说为了迎接他们鼠王出来,要给他们大王取个漂亮心地善良的姑娘做老婆,连新娘子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村口那大樟树的树洞里,婚期是一个月后。本来啊,做梦这种事情没谁会相信的,可谁知第二天有几个顽童在村口大樟树下玩儿,结果真的从大樟树先找到一身古代女人穿的红嫁衣。那个梦见老鼠给他托梦的人立即吓坏了,赶紧的把这件事情说了。大家也觉的不可思议,可是这件嫁衣就是从樟树底下找到的,而且那些老鼠对这件嫁衣毕恭毕敬,看来这件事情是假不了的,但是又会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只老鼠?她们村实在是商量不出对策了,听说我们镇有个仙姑,就来求助我们了。”

外婆说着见我也陪她一起坐在床上,怕我着凉,赶紧的为我掩好被子,叫我躺着听她说,说着她自己也躺在了被窝里,给我检查了一遍是不是会有冷风从被子外面钻进来,确定好没事了之后,又对我说:

“她那天来的时候你正好出去玩了,我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女,也不敢帮你接这种事情,那天就直接把她拒绝了。现在想想也快将近有一个月了,听镇子里的人说啊,她们村的老鼠越来越多,把什么都啃坏了,灭鼠专家来了也没用,那种老鼠死了一拨又来一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就想啊,如果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会不会真的把一个女孩子送给老鼠做新娘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姑娘可不能这么毁了,小薇啊,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群老鼠的?”

唐安歌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那群老鼠,只不过听外婆这么说的话,我觉的那只鼠王也是吞了唐安歌身躯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无论怎么样都要去看看了。

“外婆,我们先睡,等明天天亮了,我去问问我的仙家,,要是她觉的没问题的话,我就明天就去临镇看看。”

外婆点了点头,要我明天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多买点鸡鸭鱼水果回来,多多祭拜祭拜仙家,这种仙缘,可是要珍惜啊。

我点了点头,实在是太困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七十九章 鸭子风波

早上一起来进我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金枝玉叶一个个的叉着腰站在穿上,脸上那灿烂的笑此时都变成诡异万分了,想起当初我吃了唐安歌的心时金枝玉叶那种恨不得立即杀了我的样子,心里一发酸,赶紧的堆了一脸的汉奸笑,关了门向着金枝玉叶走过去,嘴里恭维的对着他们说道:

“我两位亲爱的小祖宗,你们这是怎么了?小薇妹妹还有哪里照顾两位小祖宗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小祖宗指点出来啊。”

金枝玉叶相互看了一眼,显然是很喜欢我这副不要脸的贱模样。玉叶在我的肩上拍了几下,对我说:

“小薇后生,你昨晚不来陪我和金枝哥哥睡,本来我们还想罚你三天不准吃饭的,但是现在看你知错就改的份上,等会带我们去街上散散心就好!”玉叶这话说的老气秋横,金枝就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说是。

还真是给他们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不陪他们睡饭都不能吃,我白了这俩死孩子一眼:

“想上街就说想上街,不要借题发挥,快点收拾一下你们自己,外婆现在还没醒,赶紧的去刷牙洗脸。”

金枝玉叶见我同意了,喜滋滋的从床上跳下来去厨房洗漱了。

临走的时候,玉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跑到后院把她前几天买的那只小黄鸭给抓了起来,说是要带这只小黄鸭子去镇子上,和其他的那些小黄鸭子比比谁长得大,但是一只抓在手上又不方便,金枝见她妹妹急的慌,也慌了,随处找了一根红绳子套在了小黄鸭的脖子上,把地上一放,像放牛似得,牵着这只小鸭子向前走,还说他以前看人家牵狗牵羊也都是这样!

那只小黄鸭大概是被勒的脖子痛,“嘎嘎嘎……。”的不断的叫,玉叶听的心疼,又是一脚踹在金枝的屁股上,骂了金枝几声傻蛋,然后把鸭子脖子里的绳子给解了,放在我自行车前方的篮子里,说是要让小黄鸭看风景。

这只小鸭子再这样下去的话,还真的会被金枝玉叶给玩死,在街上趁着玉叶陪金枝去买糖饼的时候,我飞快的把小黄鸭放进了卖鸭子的老奶奶的鸭盘子里,因为我知道因为老奶奶会把卖不完的小鸭子拿回去养,不过今天看这个卖鸭子的老奶奶的鸭盘子里没有几只鸭子,有也是病恹恹的一只只,我问老奶奶这是怎么了?

老奶奶叹了口气,说是被老鼠咬死的。

“老鼠着怎么会咬鸭子呢?”我问老奶奶。

“你不知道啊,我们村子里最近来了很多的老鼠,成群结队的在巷子里路上跑,什么东西都咬,咬房子咬家具,请什么专家都没一点用,村里头田生说梦见了一堆的老鼠向我们村讨要新娘子,吓得村里头的姑娘赶紧的都出去避难了,哪有人敢嫁啊,大仙倒是请了几个,降不住那些老鼠,现在眼见着婚期就要过了,也不知道婚期一过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莫非这个卖鸭子了的老奶奶就是昨晚外婆说的那个老鼠横流的村子里的人?我问老奶奶是哪人?老奶奶说是鼠坡岭村,也叫鼠坡岭,村子在千年前就有了,名字也是从千年前传下来的,没有改动过。

鼠坡岭,好奇怪的名字,我继续问奶奶这鼠坡岭的村名是怎么来的?

老奶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村里几个主要管事的才会清楚些。

“奶奶你等等我啊,我把菜放回家就帮你们村看看是什么东西,要是我能帮你们的话我会尽力的!”

老奶奶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忽然间反应了过来:“你就是杨老太家的外孙女,仙姑?”

说句实在话,我是真心的不喜欢别人叫我仙姑,这样听起来就像我是一个封建古板的老巫婆,叫巫婆还上的了台面,叫仙姑真心的憋屈。

“嗯,对啊,你们村子里的人来请过我,我出去了,这次回来,这次外婆把这件事情都告诉我了,正想着今天吃完早饭就来你们这里看看,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您了呢,还真是少了不少的事情。”

老奶奶也是满脸的激动,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的说谢谢。我也不敢耽误随便的买了几个小菜慌慌张张的回家,玉叶在地上耍赖不走,问我小黄鸭哪里去了,我不给她找回来的话她就不起来了!

再一次的痛恨起唐安歌来,金枝玉叶的脾气完全是他给惯坏了,还交给我带呢,我竟然都还不收工钱,真是傻到家了,还要陪这几只小鬼吃喝拉撒睡,想着就来火,但眼下只有哄玉叶开心了我才能脱身,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自己不利,毕竟带他们上街我也是顶着好大的压力。虽然外婆现在病着出不了门,万一哪天好了到街上来瞅瞅,就遇见老熟人对我外婆说我经常带着俩小孩来上街,那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小黄鸭在路上遇见了它妈妈,跟着妈妈回去过幸福生活了,您老就别在拆散人家母子团聚了。”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给玉叶听,本以为玉叶还会纠缠闹腾,可是没想到这次却异常的冷静了下来,问我是不是小黄鸭的妈妈来节他们回去了?

我说是,就刚才,一下子的事情。

玉叶的脸向着阳光,笑的明媚:

“小鸭子的妈妈真好,会来接它回家,我也想回家,我也想妈妈接我和金枝回家。”

我全身愣住了,没有想到玉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很难过,可是却不能哭,顶着一张大笑脸,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洁白的光,刺得我眼黑。

我伸手将金枝玉叶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了一会,他们也不闹,乖乖听话的变成了纸人,飘进我放手机的衣服兜里。

踏进家门,我一放下菜篮子就对外婆大喊,说我遇见了鼠坡岭的村民了!

可是屋子里并没有传来外婆的回应声,往外婆房间一探,只见外婆床上的被褥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外婆出去了。

出去了正好,我得赶紧的将唐安歌请出来问他该怎么办,今天是个大晴天,唐安歌不能陪我去,我得要好好的问问他等会该怎么办。

我朝着屋外看了几眼,确定外婆不在家里的百米范围之内,快速的回房,在供桌上摆好了几个水果点心,点了香,朝着木偶娃娃跪了跪,请唐安歌出来。

唐安歌这次倒是出来的快,晃着扇子,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把他叫出来了?

我把整件事情都与他说了一遍,唐安歌转头看着窗户外被朝阳染的明亮的樟树叶,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来,要我等到晚上再和他一起去,他对这类鼠怪也不是很了解,我一个人去,怕我对付不过,他又没法赶过来,这样我就危险了。

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种被唐安歌关心的感觉,就算是唐安歌现在只是需要我的帮忙才会对我好,不过我想我还是因该庆幸的,庆幸是我与唐安歌结了缘,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现在唐安歌不爱我也是正常的事情,千年鬼怪,看透了人世间这么多的凡人俗事,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世间最傻的事情,唐安歌怎么又会轻易的踏入。既然结缘是一生一世,那在百年我终老之后,我要让唐安歌对我刻骨铭心。

“我想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等晚上你来的时候兴许就方便简单一些了。”

“你不是说那里有很多的老鼠,你不怕吗?”

我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爸那古玩店里都有老鼠啊,我读小学的时候还抓住过一只养,小小小的,吃东西的时候用两个前爪子捧着,也不觉的浑身黑乎乎的恶心反胃,皮毛油光水滑,玩弄起来反倒是觉的可爱死了。”

唐安歌的唇稍微抿起来笑了一下,转手将扇子叠合起来拍了一下我的额头:

“那好,我等你为我铺路造桥。”说着正想转身回到木偶里面去,但是在转身时,又回过身来对我说:

“对了,我还是不放心你,等会你带着金枝玉叶去,小鬼小妖他们还是能控制的住些,遇见不能解决的事情千万不能逞强,一切等我晚上来了再做决定。”

我点头答应,说一定等他。唐安歌听完,这才回到了木偶娃娃里。

这种和唐安歌相处的感觉,很像是夫妻,他去打天下,我的责任就是在他回家时把他像孩子般照顾的好好的。

收拾好了些防身用的东西,把唐安歌给我的玉佩扇子什么的都用上了,他的东西可以保命,到时候就算是遇见危险了。我也可以死里逃生。

装备完毕,正想着出门,拉开大门一看,只见外婆佝偻着个腰,像个大虾一般,僵直的站在大门外的门口……。


第八十章 怕猫的男人

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看着外婆,声音有些发抖:

“外、外婆你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外婆弯着腰在她手里装着小白菜的篮子里翻找些什么东西,见我问她,抬起头来对我说:

“刚站家门口呢。”话说着的时候,从篮子里掏出一个小柚子,对我说:

“这柚子啊是那边老王家给的,先给我们来尝尝,过几天啊,也快要下雪了,这东西,着了雪就更甜一点,吃了不感冒。”说着就将这柚子塞到了我的手里,叫我拿回去剥了吃了。

我紧张的吞了口水,从外婆的手中接过了柚子,对着外婆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要去鼠坡岭了,街上那个卖鸭子的老婆婆就是鼠坡岭的人,我要和她约好了,一起回去。

外婆嘱咐了我要小心一点,就在我转身走到时候,外婆忽然又叫住了我:

“小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外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听,老听见你房间里好像有小孩子的笑声,推门进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小薇我问你,你是不是养小鬼了,这东西邪乎,养不得!”

我的表情立即僵在了脸上,被外婆发现金枝玉叶就在家里,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到过了,可以说,外婆现在才发现,比我预期要发现的要晚了很多,因为金枝玉叶实在是太闹腾了,不想发现都很难。

我转过身,对着外婆说:

“外婆,我养的这两只小鬼,其实就是我仙家的侍童,之前就是因为怕外婆你说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对您说,现在外婆你也知道了,我就叫他们出来给您打声招呼吧。”说着我把纸人从兜里掏出来:

“金枝玉叶,出来跟外婆打声招呼。”

两道红色的光从纸人身上散发出来,金枝玉叶手牵着手出现在了我跟外婆的跟前,玉叶见着了外婆也不害怕,走到外婆的身前,对外婆说:

“外婆好!我吃过外婆做的糖饼子,可好吃了!”

而金枝大概是想起他之前对外婆的恶作剧,被玉叶拉倒外婆的身前,但是死活都不肯说话,玉叶看不下去金枝这幅窝囊的样子了,伸手把金枝的耳朵给拎起来,冲着他大声道:

“快给外婆问好啊!不然我们就要被赶出去和狗睡了!”

外婆见金枝玉叶这般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大饼干,一人一个,笑眯眯的问他们是不是好鬼?叫什么名字?

“我们都是好鬼,我叫玉叶!这是我的哥哥,金枝!”玉叶抢着把金枝的身份给介绍完了,然后像个很听话的小孙女一样,探身往外婆的菜篮子里用手扒了扒白菜,跟外婆拉起了家常:

“外婆,这些白菜都是你种的吗?长的可真好!”

玉叶这丫头片子还真的厉害,外婆见玉叶夸她菜好,笑着说也就会种这点白菜了,其它菜都要买……。

真的没有想到玉叶的社交能力竟然这么强,没几分钟,就和外婆聊的热火朝天,还是我催着她快别说了,再说那个卖鸭子的奶奶就该走了,玉叶这才跟外婆告别,便回纸人,被我放进兜里。

“这两娃子因该是个好鬼,小薇啊,这种小鬼,生前都是比较命苦的孩子,你可不要由着性子打骂他们。”

外婆接受金枝玉叶,我自然是开心的很,所有的紧张一股脑的全放下来了,高兴的对外婆说不会,临走的时候,实在是太开心,狠狠的抱了外婆两把,才去找的那个卖鸭子的老奶奶一起去鼠坡岭的。

老奶奶姓刘,我一路上就叫她刘奶奶,进鼠坡岭村口时,我真的是被鼠坡岭的凄惨景象吓着了,整个村子犹如一根被太阳晒焦的白木头,横在一片长满了深青色的山沟里,整个村子没有一点的绿色,就连村子里刚建起来的小洋房刷的粉色墙漆,在这种惨淡的光景下也显的无比的陈旧,了无生气。

“自从这群老鼠来了之后,村子里就有很多人搬出去了,整个村子里就剩下我们这些走不动的老人,还有几个没人看管的孩子。这些老鼠也不咬人,就是天天在村子里窜,啃东西,村里的那些树的树根都被啃断了,现在全村没有一棵树了。”

刘奶奶说着,我跟着她一起进村子。村子里的街道上没人,大大小小的老鼠就在地上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窜来窜去,还有几只老鼠竟然在地上窜着的时候猛的转了前进的方向,向着我冲过来,窜上腿,然后又飞快的从腿上跳下来,吓的我尖叫连连!

刘奶奶见我吓成这幅模样,赶紧的拉我回屋,叫我就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她去把村长请过来,他知道的事情比她知道的要多,说完也来不不及放下自己手里的装小鸭的盘子,匆匆茫茫的就往着屋外跑,而鸭盘子里有一只小鸭子似乎也知道这里的危险,扯开了嗓子拼命的叫唤。兜里一动,两个纸人都掉在地上,玉叶立马就变成人的样子追了出去:

“我的小黄鸭!我的小黄鸭!……”

这小姑奶奶的耳朵还真灵!我怕玉叶在外面闯祸,赶紧的叫金枝追了出去,这下,空空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屋里的老鼠想对外面来说是好多了,但也还是一只只飞快的在地上跑来跑去,我把背上背着的东西放了下来,有些口渴,便在屋子里找可以喝水的地方。

刘奶奶家的房子和外婆家的房子是有些相像的,坐北朝南,白墙黑瓦,木质结构的,内设四房一厅,带厨房,一般水都会放在厨房里面。

我从包里拿好杯子出来,这时听见厨房里传来了一声生硬极度凶狠凄厉的猫叫,“喵”的一声,回荡在这空空的房子里,把我吓了一大跳。

刘奶奶家还养猫了?我向着厨房走过去,脑袋刚探进厨房,往里一看,一团红色大衣闯进了我的眼睛,吓我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是一个穿着古代服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灶台上的一只老猫看,似乎有些畏惧,而这只老猫也盯着男人看,像是见到了百年老仇人一般,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这一猫一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有些可笑,我看向男人,问他是不是演员?怎么会来刘奶奶家?

男人转过头来看我,很年轻,十九二十岁的模样,头上带着个黑色的官帽,脸颊削瘦,双目炯炯有神,眸子黑的就像是闪着耀眼的白光的黑宝石,此时他那精神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胆怯的模样,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

“喵——!”那只老猫向着我和男人伸着抓子扑过来,男人怕的竟然连躲都不知道怎么躲,吓呆了,直直的站着,由着猫扑向他!

这世界上还真的是什么傻子都有,没时间多想,眼见着猫那尖利的爪子就要像男人身上抓过去,我赶紧的将手一扬,将这只大肥猫从男人的面前甩开!

——男人的脸倒是没事了,该死的是我,手上多了四道猩红色的血印子,鲜血滚滚留下,染红了我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那猫见抓着了我,叫了一声,怕我打它,逃窜出去了。

男人见猫逃跑了,他似乎也松了一大口的气,赶紧的拿起我的手,招呼都不打,伸出舌头帮我舔干净我手上的血迹。

我表情立即僵在了脸上,不可思议的看向男人,一把推开了他,对他说这没事的,不用舔干净,等会我去下医院就好,说着我走到大厅,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血迹,男人也跟了过来,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着我手上的伤口。

“你是不是怕猫啊?”我问男人。

男人抬起眼睛,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怎么连猫都怕,只听过怕老鼠的呢,对了,你是不是也是燕支镇拍戏的演员啊?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还没回答,只见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脚步声,随即,“嘭嘭嘭……”敲打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快开门啊!仙姑快开门啊!快开门啊……!”是刘奶奶的声音。

怎么这么慌张?我正抬脚走出去,男人忽然拉住了我的袖子,我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了?他莫名奇妙的对我点了下头,将头上的官帽给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立即倾泻在了肩上,眼神很坚定的看着我,将他手里的官帽塞到我的手中!

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抱着官帽就往大门口跑,门栓一被我打开,两半扇木门立即从里打开,几个人立即涌了进来,差点就把我鸭压在地上,趁着他们出来的那会,我往外看去,只见门口密密麻麻的挤着无数只黑漆漆的老鼠,这些老鼠也气势汹汹的压进了门来,他们几个人本想赶紧的把门关上,可是老鼠的数量太多,根本就无法关住!可要是让这老鼠全部都进来了,那我们真的死无全尸了!我也将手里的光官帽咬在口里,整个身体都靠在门上,也想助一臂之力!

“吱吱呀呀……!”木门在惨叫,无数只大黑鼠飞快的从门缝里钻进来,爬到我们的身上!我真是急疯了,我腿上已经挂满了十几只老鼠了,还有几只正顺着我的身体爬上来!

我想我死定了,一定会被这些老鼠咬死的!正当我闭眼想尖叫的时候,一只趴在我胸口的老鼠抬头看着我嘴里叼着的这只帽子,乌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随即,立马从我身上跳下去,“吱吱吱……。”的叫了几声,带领着屋里的那些大黑鼠,像是退潮般的向外缩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嫁给老鼠

我们整个屋子的人都在发愣的看着这莫名其妙就退出去的老鼠,半饷,刘奶奶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这些老鼠怎么走了?”

我们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奶奶,摇了摇头。

不过走了总算是好事,我们所有人紧绷着的心都缓了下去。我问刘奶奶她们家是不是来客人了?说着往身后一指,想问问男人是她什么人?

刘奶奶往我指的方向一看,疑惑的摇了下头,问我叫她看什么?

我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男人的踪影。

“奇怪了,刚刚人还在这里的啊。”我说着,转头看向刘奶奶,但是就是在我转头看刘奶奶的瞬间,我忽然发现刘奶奶手里卖鸭子的鸭盘子不见了,赶紧的往大门外一望,金枝玉叶呢?!

顿时慌了,赶紧的抓住了刘奶奶的肩:

“奶奶,你手里的鸭盘子呢?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两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啊?!”

“我的鸭盘子刚才在被老鼠追的时候就扔了,你说到鸭盘子,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终于知道那些老鼠为什么会追我们了,就是我刚才手里捧着那个鸭盘子,里面有一只鸭子不断的在叫,周围的老鼠听见了鸭子叫的声音,全都出来,就跟在我们的背后追赶我们!在进门那会,我抱着这个鸭盘子实在是跑不动了,随手丢了,那些老鼠还真的没有大部跟过来了,仙姑你不知道,刚才我抱着鸭子跑的时候,后面的老鼠就像是电视里的浪潮一样,铺天盖地的,吓死人了,还有你问我们这里为什么叫鼠坡岭啊,我刚才路上问村长了,村长说是唐代的时候,我们村一秀才,为了能考取功名利禄,竟然要一只刚修炼成人的老鼠精变成他的样子去考,小老鼠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给他取个人媳妇……”

我现在没心思听什么老鼠要不要媳妇的事情,现在金枝玉叶还没有回来,我要出去找他们,想着赶紧的拔腿往外跑,但是在刚出门槛不到三步的时候,“嘭!”的一声,我一头扎进了一个黑色僵硬的东西身上,脑门生疼,抬起脸一看,却见是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他脸色僵硬,似乎不知道我撞了他,没等我来得及走开,他一步又用力的向前踏过来,又把我撞在了地上,机器人般,脚起角落,要给我不是我躲得及时,差点就让他往我身上踏过去了。

“你们都给我出来,我有事要说,鼠王下达新的命令了!”尖细的声音从这个黑脸男人的嘴里发出来,本来刚才想走出来扶我起来的几个人,现在一见男人说出这么诡异的话,立即转身回屋,把我和这个黑脸男人一起拴在了屋外,在屋里喊着有什么话就直说!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暗示性的在地上跺了几脚,隔三秒左右,屋子里就传出一阵阵老鼠巨大的“吱吱吱……”挑衅的尖叫声!

“怎么有那么多的老鼠!”

“这些老鼠是从哪里出来的!”

“快压过来了!”

————

屋里的人在尖叫,“吱呀!”一声,大门打开,躲在屋里的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挤出门,并且在全部抽身出时紧紧的把大门带上了,生怕里面的东西会窜出来!

“派一个人,去把你们村的村民都叫过来!”黑脸男人又在命令。刘奶奶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看,最后决定是刘奶奶去,而我见黑脸男人也不转脸看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想逃走,但觉的这个黑脸男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怕前面的这几个村民出事,捡了块大石头,因为还不敢确定男人到底是想干嘛,就一直都站在黑脸男人的身后。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村民在刘奶奶的带领下过来了,其实就是只有十几个人,还包括几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

“我已经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叫来了,也经没人了。”刘奶奶畏畏缩缩的对着黑脸男人说。

男人大概的扫了眼周围的人,也不嫌人少,依旧有那尖细的声音说:

“我们鼠王已经决定要娶哪个姑娘了,并且将官帽作为定情信物,交到了这个姑娘的手中,今晚辰时,我们会派迎亲队伍来接应,我们鼠王说你们要将新娘子打扮好,把新娘子高高兴兴的嫁过来,要不然,你们村子的人都会死!”

这下村子里的人都愣了,你看我,我看你。岁数最小的,都有四十多岁,哪了还有什么姑娘,但也是在在这个时候,眼睛齐刷刷的向我望过来。我瞬间就心慌了,低下头,眼睛瞥见了手里的那顶帽子!

——是帽子!哪个怕猫的男人给我的帽子!我惊的手一抖,帽子从我的手里滚落到地面上,怎么会是我?我是来这里抓老鼠的,怎么反倒被这些老鼠逼去当新娘?而且嫁的还是一只老鼠!

我的脑子顿时就崩溃了,天知道这一切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那个黑脸男人将我滚到地上的官帽捡了起来,僵硬的放在我的手中,对我说:

“我们鼠王看上你,你因该要感到荣幸,也不要想着逃走,无论是那一寸土地,都有我们鼠王的臣民,这个官帽不能丢,今晚你要亲手为我们鼠王亲手戴上!”

男人说完,身上的肉开始一鼓鼓的松动,顷刻间“哗!”的一声散下来变成无数只的老鼠向着四周散开去了。我手里拿着鼠王的那顶官帽,站在原地发愣,现在这个世界好人是有多么的难做,因为帮助人竟然把自己的一生给赔进去了。

“仙姑……。”村民们凑上来,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十几双眼睛都盯着我看,我有些不耐烦,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的话,我就不来这里了。

“放心吧,我会去的,但前提是你们现在要帮我找到两个大概是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一男一女,叫金枝玉叶,找到了,什么话都好说。”

村长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一听我这么说后,立马驱散人群,叫他们赶紧的去找,走到我的面前来,说我是他们村的观世音,救世主,说到后来竟然感动的哭了起来。

见他哭,我也不好意思一直都不理人家,就把原因给他解释清楚了,说到了晚上,我自会有办法治那老鼠。

村长一听,这才放心下来,赶紧的张罗着去找人去找金枝玉叶去了。

本以为,金枝玉叶只是去找小鸭子的,要是鸭子没死,也跑不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还是能找回来的,可是我从上午等到了下午,我自己又把村子整整的翻了三四遍,还是没见着这俩小祖宗的影子,眼见着天色就要暗下来了,我也赶紧的去梳洗打扮,做个样子,等会等唐安歌来了,找金枝玉叶,收拾鼠王,两件事情一块给办了!

刘奶奶见我把新娘子的衣服穿出来之后,有点担心,问我有没有把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些担心,因为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外面风又大又冷,唐安歌还没过来,要是他今晚被别的事情耽误,或者不来的话,我就真的一辈子就要跟老鼠过了。

七点刚过,屋外由远至近的传来了一阵鞭炮还有吹响乐气的声音,刘奶奶在外面喊,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透过门往外看,只见外面漆黑的夜色里,一连串红色的灯笼排成一个长长的队伍向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我越来越担心,也越来越心焦,唐安歌到底哪里去了,他不是说要我等他,他会来帮我的吗?现在都七点了,就算是从燕支镇上的后凉山走到这里,那也因该都走到了。

迎亲的队伍就在刘奶奶家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我出门去看,一大对人马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高大白马的年轻男人,没错,这个男人就是白天我帮他赶走猫的那个男人,大风吹过来,刮起他那大红色的衣裙翻飞。

男人从马上跳下来,向我走过来,问我晕不愿意跟他走?我望了他身后密密麻麻挤着的成千上万只的老鼠,再看了眼身后的村民,无奈的轻微点了下头。

身体被横空一抱,我被男人带上了马后的花轿里,花轿有些大,容的下两个人,男人便也不出去了,探出个身子安排外面的人回家,接着回到轿子里,坐在我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脸,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想叫他不要看了,可是却是没有勇气将这话说出口。

男人看了我良久,忽然像个小孩子般笑了起来,夸我真好看,然后伸出一双指节比较纤长的手,将我卷起在头顶上的盖头小心翼翼的放下来,一点一点的盖住我的脸。

虽然这只鼠王长得我也不排斥,可是他再怎么好也是只老鼠啊!我无法想象今后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床边躺着一只巨大的硕鼠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场景,心里是急的快要疯了,一遍遍的安慰我自己,唐安歌一定会来的,唐安歌一定会来的……!


第八十二章 鼠仙儿

我坐在轿子里,由紧张担心到最后全身疲惫发困,扬起手来看表,现在已经九点半了,轿子在路上整整行走了半个小时!我的脸被盖头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在哪里子听得见周围一阵瀑布飞溅的声音,然后身旁的那个男人忽然倾身趴在了我的身上,心里一紧,慌忙掀开盖头,厉声问那男人要干什么?!

只是盖头一掀开,就见男人身上湿透了一大片,轿子窗户上的帘子也湿透了,不知所以然?疑惑的看着男人。

“刚刚我们经过瀑布,我怕水溅在你的身上,我就起身给你挡水,看看,身上湿了没有?”

我随意的望了眼身上,一片干燥,忽然有些觉的我是狼心狗肺,但担心的说不出什么客套的话,直接问他叫什么?这是在哪里?

“我叫鼠仙儿,这里是我们家门口,我们马上到——。”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有声细细的声音叫了进来:

“大王,我们到了!”

外面的人竟然称我身边那男人,不对,他刚才说他叫鼠仙儿,称鼠仙儿叫大王?!怎么有种西游记里面唐僧被妖怪掳走的错觉,里面的妖怪也是叫自己的头头叫大王的!

天呐,真心有一种穿越演电视剧的错觉。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唐安歌能不能找到我,两个多小时,路上一路平坦,我总觉的不是走过来的,而是飞过来的!现在就快要到了,到了就因该要拜堂了,拜堂了会不会发生什么?

我害怕啊,欲哭无泪,唐安歌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来找我,他是找金枝玉叶去了吗?不想管我了吗?……

我越想越离谱,我是女人,又是在这种时候,我停不下来我的想法,这时轿子停了下来,鼠仙儿走出了轿子:

“伸手给我,我背你下花轿。”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手给他,最后我的手指还是扣在了轿子的门板上,掀开些盖头,自己跳下轿子,明亮光线立即射进了我的眼睛里,刚才轿子里是昏暗的,现在被这亮光一照,眼睛顿时生疼,鼠仙儿见我怕光,立即伸手给我挡住光线,对我说把这里休整的那么的明亮,就是怕我不习惯黑,今后我就不会害怕。

还今后,就算是再怎么明亮也是鼠窝啊,我直直的站在轿子面前,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可是要是再等唐安歌来的话,我就真的要一辈子和这只老鼠在一起了!

“我想回去,我不想嫁给你了,你是妖怪!”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

“放肆,我们大王前世为了救鼠坡岭的的村民而死,鼠坡岭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纪念我们大王而取的。大王大善成仙,你竟然说我们大王是妖怪,我们大王要取你还是抬举了你!”

我身旁边一个穿着将军盔甲的人怒视着我,对我这么一吼,我吓的眼泪立马滚下来了,周围都是只只的小老鼠大老鼠在蹦蹦跳跳,看起来心麻的很。

“为什么不想嫁给我?”鼠仙儿倒是没有生气,伸手想帮我擦眼泪,但是被我躲过了。鼠仙儿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脸有些苍白:“我那么想要娶你。”

我都不知道鼠仙儿为什么要娶我,我就是帮他赶跑了一只猫,之前我们也不认识!

“我,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娶我?”

“因为……。”

鼠仙儿正想说,一声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王,吉时已到!”

鼠仙儿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甘心我就这么走了,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一拍,顿时,我的思维就不能集中起来了,看着鼠仙儿的眼睛都有些发晕。鼠仙儿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把我的盖头重新好好的盖上,把我背起来,向着一个山洞里走进去,山洞里放置真的全部是一颗颗白色散发着亮光的东西,像是反射着太阳光的明媚珍珠,把整个的山洞都照的明亮无比,一群群的小老鼠就在光亮的地方爬来滚去的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也不知道害怕,心里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没有,洞的尽头,是一大片红布架起来的花架,花架下面是一个放满了花生点心之类的供台,供台下面坐着很多的人,他们个个都在喝酒,眼睛都望着鼠仙儿和我。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供桌前女人笑意盈盈,叫鼠仙儿快点。

鼠仙儿把我放在地上,站在我的身旁,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叫我们拜天地,拜祖先,她说什么,我就跟着鼠仙儿做什么。

最后夫妻对拜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聚了起来,鼠仙儿的手掌牵起我的双手,我只知道我的腰正像着鼠仙儿的方向弯下去。

周围的呼喊声热烈的响了起来,盖头这遮着我的脸,我从盖头下面看见鼠仙儿靠近我,隔着盖头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我就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我被带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女人把我放置在了床沿,手里握着鼠仙儿白天给我的帽子,带我进来的那个女人对我说等会要把这个帽子给鼠仙儿戴上,这就证明我今后愿意照顾鼠仙儿,愿意和他相敬如宾一辈子。

在房里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门上响起来几声敲门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夫人……。”

是鼠仙儿。

鼠仙儿他坐到我的身边,把手伸进我的盖头里,双手摸着我的脸,随即身子向我倾附过来,反身压在我的身上,向着背后的床上倒下去。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整张脸被红布盖着,就像是个木偶,一动也不动。鼠仙儿伏在我的胸口,慢慢的叠起我下巴上的红布,露出了嘴唇后,便不动了,在我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来吻我的唇。

“夫人,抱我。”

我没有意识,听了他的话,双手搭在他的腰上。

“夫人,能再紧一点吗?我渴望夫人能紧紧的抱着我。”

我的手上用了些力气,将鼠仙儿牢牢的圈在怀里。鼠仙儿并没有和我缠吻,咬了一下我的下唇瓣,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发中,好长的时间内,一句话也不说。

“对了,夫人,我们还没完成婚礼仪式呢。”鼠仙儿说着,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将我我盖头全部打开,看着我,他的左手陷进了他身体里的肉里,但是没有出血,手往回缩,从身体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皮毛类的东西,对我说:

“夫人,这是我真身的皮,我就是有这个东西,才能控制百鼠,现在你已经是我夫人了,这个东西就交给夫人保管,夫人可要好好的收好。”鼠仙儿说着,将他的皮放在了我手中。这皮很好摸,滑嫩光泽,就像是真人皮一般。

“夫人,你再拿起我白天给你的帽子,戴在我的头上。”

我机器人似的低头看了看我刚才放在床上的官帽,把他的皮放置在一旁,伸手去拿官帽,而鼠仙儿为了能让我好帮他戴在头顶上,坐开了些,将头放置在了我的腿上,说只要戴上就好。

我听话的将帽子慢慢的扣向鼠仙儿的头上,但是就在将我快要扣上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的冲到了我的身边来,一把抱住了我往旁边一滚,手背重重的在我的额头上一拍,我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往身边一看,是唐安歌!

唐安歌一手抱住我,一手抓着鼠仙儿刚才给我的这张鼠皮,掌心红光泛起,这张鼠皮瞬间的融化在了他的掌心里,整个手臂也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光影,反手将我一抱,结实的触感抵在我的腰上,唐安歌这只手臂的实体已经恢复了!

我兴奋的快要死掉,但是在瞬间,我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和鼠仙儿成亲了!

“夫人你快过来,不要和这鬼物混在一起!”鼠仙儿刚被我甩到地上,现在正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满眼的惊恐,叫我赶紧的离开唐安歌。

鼠仙儿叫我夫人,我是他老婆了!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满面担心的鼠仙儿,又转头看向唐安歌,只见唐安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睛死死的瞪着鼠仙儿看。

“唐公子——。”

我叫了句唐安歌,可是唐安歌根本就不理我。我知道这次是我善做主张,可是我若不是这么做的话,我哪里知道鼠坡岭会不会遭殃?可现在嫁都已经嫁了,唐安歌又不理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和一只老鼠永远生活啊!

“唐安歌……。”我又叫了句唐安歌,哭的眼泪满面的滚落,唐安歌忍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低头看了我一眼:

“我先替你解决了这只老鼠,回家你再和我好好解释。”


第八十三章 跟我走

“夫人,你快过来,不要与这只鬼物呆在一起,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鼠仙儿一步步的接近我,叫我向他走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鼠仙儿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想让他死,可是,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唐安歌低头看我,我咬着牙对着他轻微的摇了摇头,加紧的搂住他肩膀的力道,与他攀的更紧了一点,我真的没有办法判断。

但是在我把脸埋在唐安歌肩上的这个瞬间,我猛的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就是,就是,——唐安歌怎么来这里了,按照鼠仙儿他们把我抬过来的路程来算的话,那么这里离鼠坡岭起码也有十几里以上的路程!

鼠坡岭是燕支镇的分村,唐安歌能来鼠坡岭我能理解,可是现在呢?现在可是在十几里意以外的地方,怎么可能还在燕支镇的地域?!而且,只是一张的鼠皮,他是怎么把整条手臂加肩膀和颈子的肉给补齐的?

“采薇姐姐你没事吧!”

“采薇姐姐我们来了!”

“嘎嘎嘎……。”

是金枝玉叶的声音!还有鸭子的叫声!我探头向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一看,只见金枝玉叶正从唐安歌的身后赶过来,每个人都毫发无损,玉叶手里捧着一只皮质的洗澡小黄鸭,这种鸭子的叫声就是从这小黄鸭的嘴巴里发出来的!

鼠仙儿看着我们,也不召唤他的老鼠军团,只是满眼期待的看着我,不断的对我说不要和唐安歌在一起。玉叶听烦了,替唐安歌抱不平,立马就接话了:

“我家公子已经和我家姐姐结缘了,你却还要我家姐姐给你拜堂成亲,你看我家公子会饶你!——你这鼠儿,就算你是仙,但现在你的皮儿已经被我家公子拿了,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来召唤你的那些老鼠,你现在就是一副空皮囊了,什么本事都没了,还不快来受死!”

玉叶的话一落口,唐安歌飞快的转着手里的玉骨折扇,迅速的向着鼠仙儿飞了过去!而鼠仙连躲都来不及闪躲,立即被玉骨扇子击中,往后飞出了好几米远,“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

从玉叶的话里,我终于明白,原来鼠仙儿最大的本事就是控制成千上万只的老鼠,控制这些老鼠的东西就是他自己真身的这幅鼠皮囊,可是现在这皮囊被唐安歌的身体吸收了,鼠仙儿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我微微从唐安歌的颈子里侧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鼠仙儿,他身旁的地上,几只匆匆路过的老鼠从鼠仙儿的身上爬过去,丝毫都不知道这个趴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们要毕恭毕敬的大王。

鼠仙儿见我看着他,抬起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不死心,对我说:

“夫人,离开他,我求求你,他是鬼物,今后一定会伤害你!”

鼠仙儿外面看起来本来就是那种很真诚的模样,现在说这话,又可怜又惹人心疼,我有些于心不忍,对他说:

“你走把,我们不会杀你的。”

“我不走,我要把夫人一起带走!”

鼠仙儿的话刚说完,依旧盘旋在空中的扇子又飞快的向着鼠仙儿飞了过去,鼠仙儿刚站起来身子立即又被扇子击拍到他身后的墙壁上,把墙都撞的震动了,瞬间滚落在了地上,连喊都喊不出了。

唐安歌的灵力似乎要比之前来的更加的厉害,他几乎就是站在原定低不动,但是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就已经将鼠仙儿打了没有一丝的还击之力。

“公子我们还是放他走吧,他是个好人,没干什么坏事,而且还是仙……。”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了。

“那他逼迫你和他拜堂你也不介意?要是你说不介意的话,我就让他走。”

唐安歌这话说的没有半丝的波纹,我细细的揣摩他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可是根本就琢磨不透。

“我……。”我说不出话来了,转头看着还在硬撑的鼠仙儿,忍不住了,对他喊:

“鼠仙儿你自己走吧,你要是再不走的话,真的会死在这里!”鼠仙儿毕竟也是仙,逃离因该是难不倒他的。

“那夫人你愿和我一起走吗?”鼠仙儿就像真不怕死般,眼睛祈求的望着我,就是不肯走。

我真心崩溃了,这种情况真的比死都还要难受,我不希望鼠仙儿死,但是我又不想跟着他走,实在是无奈了,抬头看着唐安歌:

“公子……。”

“公子,我们还是不要杀那个鼠仙吧,他好可怜。”金枝扯着唐安歌的裙摆,求唐安歌放了鼠仙儿,玉叶一把扯过金枝,捂住他的嘴,警告的看着金枝,金枝就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唐安歌低头看了我一会,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将头扭过去,而他也没有和我说话。

当唐安歌再次和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我放在了地上,对我笑了笑:

“真是抱歉,干扰姑娘私事了,还真的是该死呢,还情姑娘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说罢,象牙白的裙摆飞扬,转身就走。

我立即就惊住了,没想到唐安歌竟然是这种反应,立即慌了神,赶紧的追了上去:

“唐安歌!唐安歌你等等我……。”

“夫人!”

鼠仙儿在后面喊我,我犹豫了会,停了脚步。

“夫人我们已经拜堂成亲,已经是夫妻了,今晚是我们新婚的第一个晚上,连交杯酒都还没来的急喝,你就真的要和那个鬼物走吗?”

“鼠仙儿,我不想做你的新娘!我要走了,你还是去娶其他的姑娘吧!”我回答的干脆利落,想绝了鼠仙儿的这个念想。

“可是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我们婚姻天地可鉴,我怎么能说娶就娶?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夫人,和我一起好吗?就算是我的鼠皮丢了,只要过几天我元神恢复,我就还有能力保护夫人不受其他鬼物侵犯。”鼠仙儿捂着胸口,大概是很痛,慢慢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捂住耳朵,大声叫着鼠仙不要过来,跟着唐安歌的身影飞快的跑,金枝玉叶就给我善后,不准鼠仙儿靠近我,鼠仙儿追不上,就在和面大喊:

“夫人你等我,夫人你千万别被那个鬼物迷惑了,夫人我好了就会来找你!夫人……。”

我不敢听,只敢飞快的往前跑,整个洞是呈现出一种盘旋状的模样,一路上漆黑无比,我只能靠着金枝玉叶飞着把我我拖了出去!

天上的星星终于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上,等我爬上岸,才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底下洞,洞的途中,还会经过一条地下河。

附近的建筑有些熟悉,我问金枝玉叶这是在哪里?

“姐姐,这里还是在鼠坡岭呢,鼠仙儿的洞府就是在鼠坡岭的下面,并不是在别的地方!……”金枝还没说完,玉叶赶紧的托着她手中的小鸭子,争着对我说:

“姐姐你看,我找到小黄鸭了,公子已经把他变成这个样子方便我拿在手里玩。姐姐你知道吗,这只小黄鸭也是千年前的东西,一直都生活在鼠坡岭,它很熟悉那些老鼠的味道的,所以一进村子村子就嘎嘎叫,提醒我们周围有邪气,那些老鼠最听不得它的声音了,刚才啊,还是小鸭子带我们去这地下鼠窝里找你呢。你不知道啊,我们家公子知道姐姐你不见了之后是有多么的忧虑,都不和我跟金枝笑了……。”

唐安歌的踪影已经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想他因该是生气了,本来是一片好心的要给我的打抱不平,却被我说了回去,我想要是我是唐安歌的话,我也会觉的脸上挂不住,我也会生气。

“金枝玉叶,你们知道唐公子去哪里了吗?”我问金枝玉叶。

金枝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公子这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玉叶。玉叶看着我,对我说:

“姐姐,你真的很喜欢我们家公子吗?”

我一愣,真心不喜欢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承认什么我爱谁谁谁,但现在没办法,金枝玉叶是跟在唐安歌身边最久的人,她们两个人一定很了解唐安歌,也只有她们能帮助我了。

点了下头,我看着玉叶:“我喜欢他。”

“我们公子也喜欢姐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玉叶“咯咯咯……。”的笑着。

我摸了摸玉叶的头:“你家公子只是觉的我对他有用,所以才会对我好,不过就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姐姐我告你怎么去求我家公子原谅吧!百分之百的成功!”

玉叶这丫头真没让我白疼她,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叫她赶紧的告诉我。玉叶调皮的笑,凑近我的耳朵,细细的在我的耳边跟我讲……。


第八十四章 亲

“这招对你家公子真的有用?”我听完后,有些怀疑的看着玉叶。

玉叶嘴巴一扁,瞪着我看:“姐姐,这么多年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是看我和姐姐关系好我还不告诉你呢,我们家公子耳根子软,这招百试百灵的,姐姐去试试。”

我还是有些不肯定,金枝见我犹豫的样子,一脸诚恳,对着我说:“姐姐你就听玉叶的吧,公子每次她犯错的时候都不会挨骂,就是用这个计策的!”

反正目前也没有了什么别的办法,就先用这个试试。

金枝玉叶说唐安歌现在应该是在后凉山的古墓里,知道唐安歌在哪里了,我二话不说,直接往山上赶,途中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外婆报个平安,顺便撒谎说我今晚就在鼠坡岭休息不回去了,外婆也没多问,就是一个劲的担心我的安全,说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把电话挂了。

很不明白,每次看见外婆的时候我都不能把她和那种阴险狡诈的人联系在一起,就像是我不能把唐安歌与‘他会害死我的’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都对我好,好的让我觉的他们就是个正正常常的人。

到唐安歌墓地时,已经凌晨了,其实吃唐安歌的心并不是真的一点好处都没,起码在我不想睡的时候的还能生龙活虎。

金枝玉叶一到目前就窜回了古墓,而我就按照他们说的,默默的跪在坟前,什么话都不说,只需哟默默地的啜泣,默默的反思。

我很害怕唐安歌生气的,特别是刚才这么这种面目温和的一转身,那种感觉,只觉的我们俩之间是不可能还有相交的这一天了。我对我自己行为也感到很奇怪,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爱上一个鬼物,从开始你我完事之后各走一边,到我控制自己不要喜欢他,再到现对他喜欢到发疯,只历经了半年左右的时间,我可真的是我很会投降的东西呢,唐安歌太强大,强大到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防御他的强势攻击。

在古墓面前这么一跪就是两三个小时,膝盖发麻发冷,我的眼泪也从开始的装哭到现在因为难受而哭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玉叶那死丫头是怎么过关的,这么大冷的天,墓地上铺的又是僵硬的青石板,我的膝盖都要断掉了,双腿发麻发冷,好想使劲的喊唐安歌,可是玉叶交代了,千万不能喊,一喊就全部是我的错了,唐安歌更加的不会原谅我,要是原谅我也是表面的。

唐安歌这种人的性格还真的是难以捉摸的很,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奇葩了,我跪在地上真的难受的要发疯了,两条腿就像是两根巨大的冰棍挂在我身体的下方,又冷又疼,眼泪哗啦啦的不断从脸上滚落下来。要是唐安歌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跪完今晚,跪完了今晚,我们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总会冒出一些奇葩的想法,我也是,但还好,事情没有按照我的预料发展下去。

“不用跪了,起来吧。”一抹白色的裙摆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出来了!

本来是要高兴的,终于可以不用跪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双腿硬的已经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能起来了。

唐安歌见我还跪在地上,大概是知道我起不来了,干脆弯腰把我扶起来,他的双手有力,把我扶起来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鸡,我站不起来了,唐安歌索性将我横腰抱起来,向着墓中走进去。

周围的场景还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比之前要来的温暖些,起码现在我不会觉的这里冷。唐安歌把我放在一张窄窄的榻上,拉直了我的腿,也没什么顾忌,从我僵硬的大腿处揉捏至我的脚裸。

“我错了……。”我低下头,咬牙认错。

“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了?”唐安歌立马就接了我的话。

“我……。”现在想想,似乎我又找不到具体错在哪里的地方。

唐安歌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对我说:

“你知道吗?你与鼠仙都已经拜堂了,那就是他的妻子,天地为证,若是你今后想要嫁人,那必须要到他的休书,你才可以嫁,本刚才就想杀了他,日后的事情你便不用操心,不同物种间结合,根本就没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鼠仙为了跟你结合已经损耗了大部分精气,今后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但你刚才阻止了我,让鼠仙逃了,今后,恐怕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唐安歌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其中有这么大的关系,只不过是拜个堂而已,连衣服都没脱,那为什么我今后没有等到鼠仙儿说不要我我就没法嫁人了?我们这领了结婚证的都还可以嫁人呢!

“每种不同的物种,都有不同的规定,鼠仙是仙,你价嫁给他,自然是要按照仙的规矩来,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成婚只是一种形式,若今后你真的与别人相爱,就算是不成婚也能过的美满。”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若,就像是在随便的安慰一个丢了个钱包的人,这可是我今后的命运,唐安歌怎么能这么敷衍我?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我宁愿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也不愿意一直就让唐安歌这样对我,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可是他这样的性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今后还会舍下颜面的对我好。

唐安歌嘴角扬出一抹笑色来,对我说:

“生气这样的表情,只有你们人才会有,不过我已经说了,你的事情,今后我不会再去插手,还请你放心。”

随着唐安歌的这句话说完,我心里异常的难过,唐安歌,他真的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也不知道是脑子抽风还是不想看见唐安歌这副淡定的样子,唐安歌坐在榻沿上,我直起身子,伸出手捧他的脸,唇向着他凑过去。心里装了一百个熊心豹胆,抱着唐安歌的颈子吻他,哭的一塌糊涂。

我不敢深吻,我怕唐安歌咬我,但是唐安歌并没有向我预料中的那样推开我,而是停顿了一下,像是条被洪水冲刷的溪流,一手紧紧的环绕着我的腰,另一只手的抚摸干净我脸上的泪,指尖插入我的发中,倾身将我压在榻上,宣泄性的吻我。

第一次尝到唐安歌口中的味道,和常人无异,只是我个人觉的甜美无比,就像是颗你爱吃糖,甜的让你根本就舍不得轻易的吞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留给下次品尝,只是乘着现在被这种甜味冲击的脑袋发昏,贪婪的索要每一分每一秒。

唐安歌的力气大的有点让我难以承受,我的腰身被他紧掐的几乎就要断了,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疯狂的难以控制的时候,是爱我的原因吗?可是他说过是因为我需要他,他需要我,所以才对我好。

随着越吻越深,唐安歌逐渐的放松了我的腰,向上抚摸,按照我的背向他空虚的身体上贴过去,被吻的有些透不过气,胸闷的慌,使劲的想扭过头,对唐安歌说:

“唐……,我。我……。”

我的话毫无保留的被唐安歌吞下了,火山爆发般,伸手将我的头捧起来不让我动弹一丝一毫,唇瓣都被他的完全覆盖住,根本就不给我呼吸的机会,如渴望人身体里精气的妖怪,倾吞完我口中的味道。——他在咬我,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我的口中,疼的我几乎要尖叫!

…………

唐安歌终于肯放过我了,脸就俯在离我脸不到两拳的距离,唇轻启,问我痛不痛?

我忍着眼泪,微微的点了下头,模糊不清的说了句痛。

“那你喜欢吗?或者,你更喜欢那只鼠仙那样温柔无比的吻你。”

我立即睁大了眼睛,看着唐安歌的的脸,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要问我知不知道,回答我。”

唐安歌的语气已经有些重了,腰上一紧,我的腰被他掐着了。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话说出口,腰越来越紧,刚才那种腰斩般的痛苦我现在回忆起来都有些害怕,鼓起勇气,将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

“我喜欢,我喜欢你,的,吻我。”

说都没有说顺畅,但是唐安歌脸上的怒气已经因我说出来的话慢慢的消下些了,稍微松开了些我的腰,低头亲吻了下我的唇,轻柔的将我口中的血腥味吸吮干净。

“若是今后鼠仙来找你,你要来告诉我,这种东西想要的东西,不到手是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好,他来了我就找你。”


第八十五章 门外进来的东西

气氛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唐安歌的脸色也变的柔和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来玉叶还真的是了解唐安歌,回去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谢谢这死丫头!

我坐在榻上,唐安歌就坐在离我身体不远的地方,问我有没有很累?

“没、没有!刚是躺着,没什么累的。”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尴尬的笑着,看向唐安歌。

只见唐安歌听我说完这话,脸色立即就僵在了脸上,嘴角扯动了几下,想说什么,确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有些疑惑,我是说错话了或是做错事情了吗?回过神一想刚才唐安歌给我说的话,瞬间,脸红了个通透,刚才唐安歌肯定是问我白天的事情有没有好累,而我竟然以为唐安歌问我亲吻的时候会不会很累,问非所答。天呐,我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多么的印象深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哭丧着一张脸慌忙的跟着唐安歌解释:

“不是,我今天不是很累,就是有点紧张和害怕。”

唐安歌脸上的神情这才缓下来了,问我害怕什么?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都没来,我以为你找不到我了或是懒得找我了。”

唐安歌笑了笑,笑着向我的脸抚摸过来,对我说:

“被些事情耽搁了,赶来鼠坡岭的时候就见金枝玉叶在追着一只千年前的鸭灵跑,而且那只鸭灵还知道你的下落,花了些时间降它,才让他带路找到你。”

我的脸一直都被唐安歌揉着,他的手没有一丁点的茧子,软硬适中,摸在脸上特别的舒服,但我还是有些害臊,眼睛随处乱瞟,无意看见了唐安歌已经是实体的颈子和手臂,想到之前的疑惑,开口问唐安歌为什么他的手臂怎么好的这么的快?

唐安歌坐久了,直了下腰,也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看了看我身边还有大片空地的榻,要我躺进去些。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听他的话躺进去了些,紧接着,唐安歌躺在了榻上,乌黑色的发散落在我的肩侧,我转过脸看着唐安歌舒适的躺在了我的身边,心里顿时被满足这两个字充填饱满。

“还记得之前的那两个镜鬼吗?加上玉叶的这只鸭灵,还有鼠仙的鼠皮,就把这只胳膊给凑齐了。”唐安歌说着,侧身看向我,满目温暖流溢。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是该正面躺着还是要面向他侧躺着,特别是两只手,就像是两段多余的东西,本来榻就窄,唐安歌躺上来,虽然他是侧躺着,但是背后还有很多的空地方,就像是故意把我挤在榻的最里面一般,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他睡过去一点。现在倒好,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手该往哪里放了,放身上也不舒服,放两侧又太挤,有时候真的怀疑唐安歌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怎么连我嫌挤这样简单的思想他都不知道!

正想着时,我的身体被唐安歌扳了过去,面向着他,他伸手将我的手腕握着,将我的手牵引到他的颈子里,再将散在我脸上的头发别到我的耳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又向着我的唇凑过来。

唐安歌的眼睛近在咫尺,我一下就慌了,脸顿发热,赶紧的抱紧了唐安歌的颈子,别开他的脸向着他的肩膀出凑过去,将脸埋在他的颈子里。

“怎么了?你不是说喜欢吗?”唐安歌每次都是这样,说这种问题都说的很直接。他说完之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幸福来的总是很不经意之间,我想就是在几个小时前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晚上会有这种艳福,可是就是这样让我没有个心理准备所以现在总是慌手慌脚。

“我,我不好意思。”我说这话都嫌我自己没出息,好丢脸,很想死!

唐安歌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就在我的耳边飘荡。我就知道他会嘲笑我,他颈子里的皮肤随着他的笑声摩擦在我的唇边,我报复心顿起,不满的张口在他的脖子里咬上了一口。

唐安歌也不怕疼,低头捧着我的脸看了会,然后再将我脸好好的埋在了颈子里,对我说:

“过几天就是十五十六号,快下雪了,这几天晚上不要出门,身上的衣服也要多穿一些才能不受风寒。”

“嗯!”我更靠紧了些唐安歌,想着以后有个这样关心我的人会天天在我的耳边提醒我吃饱穿暖,心里就不断的涌出暖暖的气息,幸福的想死。

我是第二天上午回的家的,外婆是又惊又喜,说鼠坡岭的人送来了一堆东西来谢谢仙姑的,我往屋里一瞅,快把我吓倒了,只见这些东西足足的堆了外婆的大半个房间,金枝玉叶乐的跟那啥似的,飞快的就跑到屋里,翻他们喜欢的东西!

这几天,大概是要下雪了,整个小镇都平静的很,和唐安歌说的没错,农历十五号下午,天就已经阴沉沉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铅云,像是要把燕支镇吞没掉。外婆看着门外黑漆漆的天,脸上布满了担心,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整整一个下午都是在闷闷不乐,等到晚上睡觉时走到我的房间里来,对我说今晚很有可能是一场暴雪,还有就是我经血来了,今晚我千万不要出去,这样的天气,外面阴邪的很。

我来经血外婆也知道,顿时尴尬了起来。不过下雪天也阴邪?我好奇心上来了,问外婆有什么阴邪的东西?

现在虽然外面一片漆黑,可是我的手表上的时间还显示在下午五点半,还早,外婆这么早也睡不着,干脆坐在我的房间里,叹了口气,对着我说:

“其实你外公在生前的时候,是还有一个小老婆的,叫柳三妹,人长得好看,你外工公很喜欢她,之前我一直都没有生孕,你外公娶小老婆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好歹也是家里的女主人,我一直都恨她抢了你的外公,就把她排挤到书房里去住,为了这件事情,你外公还和我吵了很久,最后也搬到书房跟江柳妹睡去了。这柳三妹跟你外公跟了三四年,一儿半女都没有生过,但后来她死了,小薇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外婆双眼发呆,茫然的看着我。

想起先前那个书房里的女鬼就是外公的小老婆,我有点心慌,看着外婆这个样子忽然觉的外婆好可怕,颤着身子摇了摇头。

“我记得也是在十五的那天,那天的天气也像今天这样,阴沉沉,马上就要下雪,那天柳三妹来了经血,你外公就来我房里睡,柳三妹一个人睡书房。就是在那个大雪混带着冰雹砸下来的半夜,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柳三妹出去上厕所,就没有起床去看。可是可怕的事情在第二天早上发生了。十六号早上,大门没关,屋外的雪已经到了膝上,一层层的压进屋子里来,我以为柳三妹晚上起床没关门,就气呼呼的去叫柳三妹起床铲干净屋子里的雪,可是一到书房,就看见柳三妹浑身血肉模糊,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身上的伤痕一道道的,就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撕扯了一般,下身的裤子全都烂了,一淌血流在屁股下面,还冒着热气呢!我吓坏了,转身去找你外公来看,可是当我们再来看的时候,柳三妹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条血迹斑斑的被子扔在床下。我们赶紧的跑到屋外看,可是屋外的雪地上什么脚印子都没有,柳三妹就像是凭空蒸发了!后来我们找了很多人来找,可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原来外公的小老婆是这样失踪的,可是这件事情听起来是如此的毛骨悚然,特别是外婆讲到柳三妹身上一道道的抓痕和下身的裤子全烂的时候,我全身都发紧,因为我想到了那个少儿不宜的方面上,或许不是,但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我赶紧的问外婆我该怎么办?

“没事,只要你不出去,就没什么事情的。”外婆叫我放心。

可是,可是我怎么总感觉、外婆讲的那件事里是有东西直接从外面开门来到屋子里面的,因为柳三妹想去外面上厕所的话,根本就不会回来了不关大门,更不会就这样直挺挺的在床上被那种东西弄死,而且,外婆她说她只听见了一声的开门声,柳三妹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干起床去把大门打开又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刚才的设想,那就是是门外的那个东西是自己开门进屋,而且就在外婆第一次发现柳三妹尸体的时候,它正躲在某个角落窥视外婆的一举一动!

外婆说完后,打了个哈欠,有和我唠唠叨叨了一会,我实在是怕的没有耐心了,催着外婆赶紧的去睡觉,我要问问唐安歌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第八十六章 神秘男人

外婆本来还想对我唠叨几句的,但是见我这么催着她走,也没办法,叮嘱了我几句回房去了。

我隔着门听了一会脚步声,直到外面静悄悄了,我赶紧的抽了几支香,拿在手里拜了拜,想请唐安歌出来,于是我磕了十几下的头,但也不见唐安歌的一丝影子飘出来,心里有些急了,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见,我竟然不能把唐安歌给请出来!掏出了两个纸人,往地上一丢,金枝玉叶立即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玉叶抱着她手里的那只塑料用的小黄鸭,也不知道唐安歌是怎么就用这只洗澡用小黄鸭把玉叶这姑奶奶给哄住了,她这会正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姐姐,你在干什么?十五晚上是请不到我家公子的,别费力气了。”

我转头看向她:“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公子要在十五晚上……。”玉叶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脸上顿时一脸难过:“姐姐,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家公子的**,我和金枝也是偷偷发现的,公子不让我们告诉别人。”

**?——外婆最近很喜欢看天天放养生节目和一大堆医院广告的某个电视频道,玉叶一说**,我立即想到了电视里医院广告上的那种什么前列腺啊、什么羊癫疯之类的。是不是我想歪了?这种事情和唐安歌联系在一起的话就是:唐安歌前列腺有问题,唐安歌有羊癫疯!天呐!如果唐安歌知道了我这种想法后,一定不会是杀了我这么简单的!

“姐姐是自己人,不是别人,快点告诉姐姐好不好?明天姐姐带你去镇上买漂亮的发卡子?”我引诱着玉叶。

果然,玉叶听到漂亮的发卡子,眼睛都在发光发亮:“姐姐,我要那个小白兔的发卡,你会买给我吗?”

金枝在一旁看着玉叶兴奋的样子,就在旁边提醒着玉叶,可是一张嘴,便被玉叶给一巴掌飞了回去,叫金枝滚蛋。

我无比的心疼金枝,从小就被玉叶虐,估计现在脑子不好使,也完全是被玉叶打蠢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伸手把金枝抱在怀里,算是安慰,叫玉叶快讲,只要说了,我明早一起来就带她去买那个小兔子的发卡,不要说一个,买十个都成。

“我们公子啊,今晚无论如何是不会来的,他来不了——。”玉叶说着,忽然就又卡住了,我怕她忽然间就把注意给改了,叫她快点说,可是已经晚了,玉叶真改主意了。

“姐姐,我不要小白兔卡子了,我还是不能说,我们家公子说了,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告诉,我是不会不听公子的话的!”

玉叶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我立马就慌了,赶紧的放下金枝,搂过玉叶叫她别哭,玉叶就嚷嚷着她要那只小白兔的卡子,她只要那个小白兔的卡子,除了这个,她什么都不想要!

我算是彻底的妥协了,这种磨死人的小祖宗,我有生之年是不想带第二拨了,白白的给唐安歌当保姆,连工资都没有!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今天晚上我是真心的怕啊,我的房间离书房最近,而起我又来了亲戚,有些时候,亲戚这种东西真是烦人!

我把整件事情都和金枝玉叶说了,金枝玉叶也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我没有来的时候,他们都陪着公子在墓中,三年五载也难的下来一次。不过玉叶说这东西听起来倒不是像是鬼,更像是兽与妖的物种,对于妖她是没有办法避开的。

连玉叶都没法了,那我今晚该怎么办,黑瓦盖成的屋顶已经传出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急促响声,看来雪已经开始在下了,金枝玉叶也害怕,早早的缩到了床的最里面,紧紧的蜷缩着,很快就睡了过去。我被屋顶上的声音吵得恐惧,睁大着眼睛望着,屋子里漆黑一片。

我老怕我睡着了,那种东西半夜来了怎么办?我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可是猜测就代表有可能啊,我不想死。

一道白色的幽光从供桌上的飘了下来,逐渐的聚成一个人形,我揉了揉眼睛,见是唐安歌!

“——公子你怎么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安歌!

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玉叶不是说公子不能来的吗?看玉叶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的,可是唐安歌现在出现在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唐安歌笑了笑,身上的白光隐去,与周围的黑色混在一起:“我想你了,我就来了。”他说完的时候,我感觉床稍微的往下沉了些,大概是坐上床来了。

“刚玉叶说你不能来,所以我就没想着要你来了。”

“那你现在要赶我走吗?”唐安歌的语气忽然有些沉重了起来。

“别走!”我猛的起身,伸手想拉住被黑色隐藏的唐安歌,手抓住了一把缎料的衣物,趁着身上的冲击感,我的手向着他衣服里的肉撞过去,我竟然触摸到了唐安歌衣服里的肉!

“公子,你身上的肉怎么都长齐了,怎么这么快!”

唐安歌在一个瞬间忽然就不说话了,隔了数秒,语气轻柔:

“这是幻术呢,若是天天以一个空虚的身体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对我好吗?”

“嗯,会啊,因为我们已经结契了,你好过就是我好过,我没有理由说对你不好啊!”

“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唐安歌又问我。

我不好意思说其它的原因,尴尬的笑,但是就在我笑着的同时,腰上一紧,唐安歌忽然就抱住了我,语气显的有点难过:

“抱住我好吗?和我一样,紧紧的抱着你。”

唐安歌这话一说完,我瞬间就觉的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在哪里,我又说不上来,本想叫醒金枝玉叶,可是金枝玉叶现在就像是两只死猪一般,怎么摇也摇不醒。我的腰被越勒越紧,唐安歌倾身在我的身上,把我压着躺下。

身上的重量感无比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没有等我来的及怀疑,唐安歌就已经将脸凑过来了,暖热的气息覆盖在我的脸上,灼的我的脸在发烧,唐安歌的气息怎么会是暖热的?我不禁将我的想问的话说出口。

“我会法术,会将自己变成这样。”唐安歌给我解释。

可是就算是怎么解释,我也还是有些怀疑,虽然唐安歌也是从木偶娃娃里飞出来的。本想好好的起身看看,但又怕真的是唐安歌。这样怀疑他是身份,他难免不生气,都和他相处这么久了,我竟然还怀疑他是不是本人?!这种自打脸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本想问唐安歌些我们之前的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这样也能判断这个压在我身上的人到底是谁?可是我一张口,唇就被含住了,趁着我张口的这会,唐安歌一下子就将我的舌吸咬进他的口中去了,双手抓着我的双肩,细腻的吻我。

唐安歌这次吻我的感觉很好,比上次要来的温柔些,不,不仅是温柔那么浅,因该说要软的像水,让你不由自主的想去试一试他的唇舌都是用水做成的,但是,这种感觉让我越来越害怕起来,唐安歌虽然是柔,但柔中又带着势不可挡的硬气,可是眼前的这个柔的却是让人忍不住的心疼怜爱。

按在我身上的手渐渐的不安分了起来,顺着我是锁骨抚摸至我的胸前,因为平躺着,身上只空空荡荡的套了一件冬天穿的厚睡衣,这手便隔着我的睡衣覆盖在了我左胸凸起来的大半的肉,轻柔抚摸。

我脑子立即发炸了,正欲推开,这时,房间外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的响了。

——他真的来了!

我的心瞬间就就随着这门响的声音紧紧的提了起来!刚想推开我身上的人的手现在反了过来,随着害怕,我将被子往头上一拉,死死的抱着我身上的人,浑身颤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嘭、嘭、嘭……。”的几声脚步声从外面向着房门靠近,就像是做贼的人,每向前探出一个脚步的时间都要相隔好久,但是,这种脚步声不像是人的,就像是某种食肉动物,在脚踏地的时候会传来几声爪子划地的“嚓嚓”声响。

一步一步的接近,这种脚步的声音停在了我的门口,门栓自动动弹的声音像是扩大了无数倍的惨死人的尖叫,一声声的回荡在了我的耳朵里,我实在是害怕极了,想起外婆所说中的柳三妹死的惨状,我整个身体都埋在在了我身上的那个人的怀里,恐惧带着央求对他说道:

“救我。”


第八十七章 鲜红血迹

身上的男人没有犹豫,立即下了床,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门栓响动的声音忽然停了,一阵脚步声飞快的向着外大门外跑了出去了。

“夫人……。”男人喊我:“它已经走了,夫人你也和我走好吗?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是鼠仙儿!

夫妻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枷锁套在我的脖子里,让我喘不过气来。鼠仙儿见我不说话,又坐在了床沿,我感觉他是想向着我靠过来,慌忙的拿起枕头往我面前一挡:

“我很谢谢你救了我,我们结婚这件事情我也是在被你施法之后完成的,在我们这里结婚,是要在户口本上写上我们双方的名字才算是夫妻的,照我们这里的说法,我们不是夫妻,还请你弄清楚一点。”

“可是我们已经行过夫妻之礼了,也碰过丈夫必须要碰自己妻子的地方,如果这都不算是夫妻,那什么还是?!”鼠仙儿有些生气了。

我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早知道就不该帮他赶走那只猫!或许是我知道他不会发火,我的怒气上来了,对着他压低了声音喊:

“你为什么要娶我?你认识我才几天?你不觉的一点都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吗?我已经有想嫁的人了,如果你愿意给休书的话就给,不愿意给休书的话我也不承认是你妻子,亲吻摸胸什么,在我们现代的社会很正常,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会忘记的,你赶紧的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很伤人,我也是逼着我自己说出这样语气很重的话来的,毕竟鼠仙儿刚还毫不犹豫的救我,忽然发现我自己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那你告诉我你想嫁的是谁?你告诉了我,我觉的他会对你好,我就会把休书写给你。”

“这不要你管。”

“那我就不会写,你嫁入仙籍,就得按着我们的仙规来办,你要是敢强行嫁出,你和你所嫁的男人都会死。”鼠仙儿语气很坚定,用这话来警告我。

“那我也求之不得,我想嫁的早就死了,正好我也死了,这是件很好的事情。”

鼠仙儿的身体靠在了我身前的毯子上,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语气缓和下来了些,沉默了一会,对我说:

“夫人,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想嫁给唐安歌!我告诉你,这是万万不行的!他是鬼,你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被他害死了我也心甘情愿!”我接话接的干脆。

果然,鼠仙儿生气了,半天没说一句话,床往上一浮,我知道他是要走了,忽然有些话想对他说出口,可是嘴巴刚张开,又忘了说什么,最后还是镇定下来了,默默的躺进了被窝里,想起刚才鼠仙儿压在我身上的场景,既羞愧,又害怕让唐安歌知道,转头看向身边还在继续睡的金枝玉叶,想必他们也是被鼠仙儿弄昏的罢,这件事情,最好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对大家都不好。

“小薇!小薇!!”第二天清晨,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屋外传来了外婆的大声的喊门声,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赶紧的滚下床去开门。

外婆见着了我后,一脸的惊喜,什么都不顾了,伸出手臂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小薇你没事就好!我的小薇,我的小薇啊吓死我了……。”外婆说着,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被外婆的哭声惊醒了脑子,感紧的问外婆怎么了。外婆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指着大开着的大门对我说:

“我一早起来就看见大门开了,我以为又是会像二十几年前柳三妹一样,吓死我这条老命了,吓死我了!”

外婆说着,鼻涕眼泪一起流。我看向门口看过去,只见家里的大门开了一大半,屋外的大雪肆意的随风刮进来,屋里门口的地面上,也堆积了一层大约一寸左右的的厚雪,。

——昨天晚上的那个东西,真的进来过!

“小薇,你昨天晚上听见了什么声音没?”外婆问我:“我昨天一直都怕这东西进来,到十二点多才睡,中途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过,早上起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听见了,有个东西进来了,但是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又走了。

外婆一听,赶紧的走到我的房间里,对着供桌上的木偶娃娃跪下磕头,说都是仙家救了我,感谢仙家之类的话。

今年的大雪下的特别的大,像一层厚厚的棉被,紧紧的包裹在了门外的这个世界,因为雪下的太大,把原本因该会印在雪地上的那个东西的脚印子全部给覆盖了,已经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这件事情让我和外婆心慌了很久,不过但最还是从厨房里拿来了些食盐,均匀的洒在了大门前融化厚雪,这天冷的真没法说,全身哆嗦的就跟震动机似的。

下了雪,孩子自然是高兴,金枝玉叶一起床,看见了外面的雪,高兴的也不顾冷,立即在门口的雪里打起滚来,你追我赶,好不热闹,我怕她们弄坏衣服,赶紧的把他们从雪地里拉起来,可是一拉,另外一个又倒下了,还哈哈哈的笑,气的我浑身发抖,刚要扬起手来打,手机在我的兜里震动了起来,一看,是谢纪年的!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雪天他打电话会有什么事情找我?手在屏幕上一划,将手机放在耳边:

“采薇啊,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咱镇子外面的后梁山上可有野鸡兔子抓了,我们上山打野味去吗?我们编剧也会去,我们三个人一起!”

后凉山有野东西抓?我问谢纪年要不要准备什么?

“啥都不用准备,现在雪厚,那些野东西脚短,踩不到地,跑不动,只要看见了,赶紧的跑过去,什么都不用,一抓一个准!”

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我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正好还可以去后凉山看看唐安歌,昨晚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出现,正好问问他昨晚去哪里了。

我们相约在后凉山上山口的地方见,我穿了一身比较紧致保暖比较保抗水的服装,屁颠屁颠的就带着金枝玉叶上去上后凉山的路口了,当然了金枝玉叶人矮,腿也短,硬是被我逼着变回了纸人放在我的兜里。

现在下雪天的,不但动物不好走,就连我们人也不好走,一坑一哇,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现在走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后梁山的路口时,谢纪年和他们的编剧已经在路口等我了。谢纪年远远的看着我,跑过来,拉着我往前走,我就知道我的两个脚一伸一缩的在雪地里陷进去,拔出来,再陷阱去……。虽然说是冬天,担是现在已经累的和狗没什么区别了,还真的想学着狗的样子,伸长舌头使劲的喘息。

“怎么上来的这么慢,都拖后了20分钟,怎么这么的没有时间观念?我们都在这里等的冷死了。”

这话是从编剧嘴里吐出来的,我有点不满,他这样说的就像我是他的下属员工一样。谢纪年赶紧的出来解围,说没事的,女孩子动作体力总是差一点,没关系的。

编剧转脸又看了我一眼,那张脸右又比以前清瘦了不少,背也更挺了些;他没说什么话了,自个一个人向着山上走上去。而谢纪年见我一个人在后面,折回来拉着我的手一起上去,还说编剧他就是这种脾气,对女人都坏的很,怪不得到现在还是单着一个人。

本来我很好的心情,现在全被这该死的编剧打破了,他好像很喜欢针对我。也没什么心思抓什么兔子野鸡之类的,直接对谢纪年说我们分开找,懒的跟这种人为伍。

唐安歌的墓地在后凉山的西头,我就直接往着西边去了,而谢纪年就往后凉山的东边找。

一路上都是白雪皑皑,待见不到谢纪年和编剧的人之后,我才敢把金枝玉叶给拿出来,叫他们悬在半空中拉我一把。

这样的感觉果然是轻松多了,还没几分钟,我就已经能看见唐安歌那隐藏在雪中的墓碑了,心里正想着等会千万不要想昨晚的事情,不然被唐安歌发现了就惨了,随着走进,雪地上出现了一片片有篮球平切面积这么大的凹坑,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就像是一个个巨大怪物的脚印子。

我顺着这些酷似脚印子的凹坑看过去,只见着脚印子是一路顺到唐安歌的墓碑前,就像是有很多只这样的巨兽在唐安歌墓碑前来来回回的跑。

我心里有些畏惧了,吊着胆子向前走,但是一幕让我非常震惊的场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的衣服被扔在了墓碑的旁边,因为衣服是白色的,刚才隔得太远没有看清,现在相隔近了,我不仅看见了唐安歌的衣服,还有,还有衣服后一大滩猩红的血迹!

我的心立即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团鲜艳的红艳看!


第八十八章 天狗

我连滚带爬的向着唐安歌的衣服扑过去,金枝玉叶飞的比我快,从地上把衣服拿起来,,只见衣服下面盖住了几只被咬的鲜血模糊的兔子,而唐安歌并不在这里。

“姐姐,我们的家消失了!公子有危险了,姐姐,我家公子出事了,他的灵力连我们的家都保不住了,姐姐,我家公子出事了!!”

金枝惊慌的朝着我大喊,而玉叶此时冷静多了,虽然哭的声音悲惨,但还是认真的查看着地上的这些脚印子。脚印子肥肥胖胖,尖端有爪状的硬东西伸了出来。

我已经大概能猜到这些脚印子是什么东西的了,就是是昨晚从外面来我的家里的那种东西的,可是这种东西怎们会到这里来?难不成唐安歌先前得罪了他?可是不管怎么样,唐安歌也是个千年老鬼,他的法力与灵力,之前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怎么可能一下子败得这么惨?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抱起唐安歌的衣服往四周观望,金枝玉叶也飞了出去,我们在一遍遍的喊着唐安歌,可是除了那些被我们震落的白雪,山里一片空寂,连鸟叫声都没有。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我百般无奈的拿起手机,——是外婆打过来的。

“外婆,怎么了?”

“小薇,快回来,出事了!我们邻村的三个女孩子都失踪了,每家的家门都是在半夜自己打开的,今早起来人就没了!他们都在家里求你你快点回来给他们看看找人啊!”

我头皮顿时发炸,还没有找到唐安歌,现在家里又出事情了。

金枝玉叶劝我早点回去,找公子的事情交给他们好了。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要是再不回家的话,外婆都快要急疯的,刚才在电话里的时候就听见了很多人在起哄叫我回去的声音。

一进家门,我几乎被外婆家人声鼎沸的声音给吓着了,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些中年人,我的影子刚被天上那淡色的阳光投射在屋子里的地上,所有的人都转过了头来,顿时,就像是炸开的麻雀窝,所有有的有没的没的声音语音过来了。

“仙姑,你我女儿不见了!”

“仙姑,我闺女不见了,昨晚她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呢,今天一早起来就不可能是,什么都没带走不见了!

…………

可是现在唐安歌不在,我该怎么办?没有他的保护,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些东西。

外婆见我满脸的着急,知道我有些难处,就也在帮我劝这些人,要他们回去,这件事情我们解决不了。

可是人在病急的时候哪会注意到这些,那些人还是拉扯着我,女人就哭的稀里哗啦,管我有没有用,就是要我去,帮他看看就是好的!

最后,我无奈的答应了跟着他们去镇子边的村上,但是外婆替我我跟他们说好了,说我没有那么大降妖除魔的本事,到时候若是我不成功的话科,还请不要为难我。

他们都点头称是,说我只要尽力了就行,绝对不为难。

这个村子叫青田村,名字没什么来头,靠在镇子的最边上,也可以说是就在镇子里,也可以把它区分开来。我心里有些忐忑,这是我一个人面对这些鬼怪,青田村里,在昨晚一共是失踪了三个女孩子,最小13岁,最大24岁,据他们讲,他们大门打开的时间都是在凌晨一点左右,之后就没有了一点的声音,等早上来一看,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地上一堆堆的血印子,吓人的很!

我到这三户人家里都看了看,每家都是一样的情况,床上血糊糊的一片,姑娘也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很干脆的对着她们说我也没办法。

我的话一说出口,就等于给了村民们下了一道死罪圣旨,村民们见我要回去,赶紧的拖住了我,就是不让我走,歪词夺理的的说我没有善心,既然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还不用来帮助人?之前都能对付大蛇对付狐狸精,这次只不过是找几个人而已,怎么试都不试就走,

我是被逼得发疯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去对付这些愚昧又无知的村民,好希望唐安歌就在这里,他在这里的话,这些事情就都不是问题了。

我望了望燕支镇后的后梁山,白花花的一片,天上没有太阳,但是白雪印着银灰色的天空,散发出白亮的光,使的整个天地间就像是连在一起的东西,一个无比清澈的童话世界。

“仙姑,你就帮我找找我们的女儿吧!我们求你了……。”

“仙姑,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们会帮你办到的,仙姑……。”

我已经呆了,就在我气将要发飙的时候,一阵强烈的风窜进了我的身体里,随即,也不等我来的几反应,我的身体被人操控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天狗,今晚农历十六,这里会发生月食,天狗是千年前普通的狗,吸取了月亮的灵气,性情温顺,只要是月食之夜的前后几天,或者被激怒的时候,就会变得暴躁无比。今晚交代下去,整个镇里的人都不能睡,道教的八卦图对天狗有抵制作用,每家每户的窗户大门上,都要贴上上八卦图,所有经血在身的女人今晚必须泡在白酒与橘子叶混合成的温水中,不到天亮不能出来。”

当我的口中把这些话都说出来的时候,村民们相互看了看,随后赶紧的跑回家准备去了,几个失踪了女儿的父母神色悲伤,凑到我的面前来,问我她们的女儿还有没有救?

“她们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后凉山的白虎石下。”

我说完,也不管几个村民在身后怎么哭,转身就走。

“公子是你么?”

“嗯。”

唐安歌回答的有气无力。我也一样,从唐安歌附身在我的身上开始,便浑身乏力。几乎想随时随地的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唐安歌控制着我的身体,走到镇子西边的一个很老的破庙里,双腿实在是坚持不下来了,一软,倒在了供桌下,而唐安歌因为我这一倒,从我的身体里分离了开来,躺在地上,紧闭着那双睫毛纤长的眼睛,全身一丝不动。而我的身体也是在唐安歌从我身体滑下来的时候顿时变轻松了。

我看着满面苍白的唐安歌,我又慌又怕,他脸上,已经白的没有半丝人的样子,就和白纸一样,五官的轮廓也看不清楚了,就像是他的面皮还没与他脸里的肉贴合好。

“公子,你,你怎么这样子了?”我跪在唐安歌的身边,唐安歌没有回答我,或者没有力气回答,微微张开了眼睛看了下五,柔软的睫毛轻颤,但是随即,又将眼睛闭上了。

我无法想象,唐安歌昨天晚上到底是到干嘛了,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模样!我心疼了,唐安歌有多疼,我身体里的心脏心也是这么的疼,疼痛的程度,是我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的。

或许,这是因为唐安歌的心在我身体里的原因。

“唐安歌,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虚弱的样子?”我轻轻的将头俯在唐安歌的耳边,将他冰冷异常的手握在我温暖的手掌里,躺在了他的身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点也不害怕,俯身在唐安歌的脸前,像是抚平面膜般,将唐安歌的面皮小心翼翼的贴合在了他的脸上。

——还是之前那张温柔白皙的脸,唇色杏红,薄厚适中,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柔嫩诱人,勾引的让人好想这么一口直直的咬下去。

唐安歌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手指在我的掌中微动,向着我的脸扬过来,我赶紧的将我的脸放在了他的手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抚摸你的脸。一见到,就根本无法忍住这种念头,真的很奇怪呢。”

唐安歌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直白的话,不用说,我心里又开始在激动!

我把我的手更加贴近了唐安歌的掌心:

“公子,我现在也来经血了,等会天狗来了我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泡在水里不能出来啊?”

“嗯,不要担心,我已经知道你了呢,而且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说着一按供桌上的一个很不显眼的机关,“轰隆”一声,一阵巨大的亮光从我身后涌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八十九章 精气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那片光亮,眼睛睁开的巨大,只见这光亮里面出现了一个类似与地下室的房间,房间的里头装着一盏很老式却又很明亮的欧式吊灯,把庙里原本有些昏暗的场景一下子就投射的明亮起来。

“这,这是你外公之前很喜欢来的地方,这个机关也是他告诉我的。今晚若是天狗来了,你先藏在里面,不会有危险的”

唐安歌现在说话声音都是极其的轻微,他也不说他昨天到哪里了,像是在刻意的隐瞒我一些东西。

“那你呢?会和我一起呆在里面吗?”我问唐安歌。

“我要去杀天狗,他们吞噬了我的肉身,我要去拿回来。”

我看着唐安歌现在这副虚弱的连动都动不了的模样,心里顿时就紧张了,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你都这样了,你还怎么去啊?——对了,我知道你是不是要吸食精气之类的东西就可以恢复的很快啊?”我看电视里演的都是这样。

“嗯。”

“那你看看我成吗?”我站起来在地上原地活蹦乱跳了几下,证明我是个身体健康,浑身充满了活力的人!

我觉得我跳的这几下很傻b,连唐安歌连动眼睛都有些费力的人现在竟然都在笑我,嘴角往上弯,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我脸面顿时挂不住了,扁着嘴跪坐在他的身边,问他可不可以?

“你真的愿意给我?这样的话你可要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了。”唐安歌说的缓慢,但我好歹也算是听清楚了,立即开心起来:

“才一两个月,没事的,你拿我的精气吧,到时候等我好了,你要带我去大吃一顿补补就行!”说着我疑惑起来,看向唐安歌,问他:“我该怎么给你?”

“俯下身来。”

我顺着唐安歌说的话,慢慢的向着他倾身下去,心想着是不是也要像电视里头的那样,来个很长的激吻什么的,想想心里就发慌,心肝和爪子挠似得。

唐安歌的手移至到了我的脖子里,顺着我的头皮抚摸到我的后脑上,随着我的脸离他越来越近,我心脏跳了起来,正到一定距离实在是没有勇气吻下去的时候,唐安歌扣在我头上的指尖将我的头往下轻微一按,头往下一倾,我成功的吻到了唐安歌的唇。

这样亲吻的事情,我竟然还要唐安歌顺水推我一把,才能顺利通过,我真的是羞愧的无无地自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盯着唐安歌的唇看的时候,我心里都会涌出一种很渴望亲上去的念头,然后当我在实行这种念头的时候,我忽然又发现我不敢亲了,就像是我在玷污一个珍贵异常的东西。

我伏在唐安歌身上,伸出双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光亮照射在我和他的脸上,明亮无比,我害羞起来,还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好意思让他看我。

我感觉我身体里哟一股凉凉的气息顺着我的喉咙延伸到了我的口齿间,然后被唐安歌的柔软的舌尖缠绕进他的身体里。

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我会不会这样死掉?唐安歌因为有了我的精气入侵,他的状态开始在慢慢的变好,本来是由我主动的,现在随着我的精气流入他的口中,我浑身的力气还都不够站起来走动。

“害怕是吗?”唐安歌问我。

我轻微的点了点头,说有一点,不是很怕。

唐安歌脸上暖流划过,反身将我压住,捧着我的脸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下来,但这次不是在向我要精气了,很单纯的吻,吻的热烈,让我的心脏都紧紧的绷着,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唐……。”趁着好不容易偷来的空闲,我想喊他的名字?但是我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在亲吻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就算是说出来的,也是浑浊的的声音,根本就不像字,更像是因受不了而发出来的呼喊声。

一喊出口后我就害臊了,生怕唐安歌会嫌弃我这浑浊的喊声难听,唐安歌也意识到我想说什么,在我的唇上撕咬了一会,抬起头来看我,声音嘶哑磁厚,问我怎么了?

偶尔从唐安歌口中听到这样的声音,我浑身都像是被电过了一般,不敢看着唐安歌的注视着我的目光,费力的伸手攀上他的颈子,将脸埋在他的宽阔的肩上,对他说:

“我爱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唐安歌像是很意外般的怔了几秒,接着伸手搂住了我的背,将脸深深的埋在我的发中,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这个密室是密封的,所以我也不用躺水里干嘛干嘛,加上金枝玉叶都回来了,陪我一起。唐安歌走的时候拍着我的肩叫我在这这里好好的等他凯旋而归,还将他的那把玉骨叠扇留个了我,说以防万一,另外交代了一些金枝玉叶该做的防御事情。

很喜欢唐安歌对我这么细致的好,还有就是不顾他自己的危险来救我。尽管他什么也不说,但是我是知道的,无论是上次在大太阳底下撑着黑伞来猪妖这里来找我;还是今天他在自己极度虚弱的时候还来替我解围,其实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么对我,当然,这是停留在我们只是契结的情况下,虽然唐安歌也对我说过我需要他,他需要我,所以我们才会对彼此好之类的话,但是有些事情,若是没有一点感情的话,怎么能装的那么的像?就比如他吻我,若是没有一丝的感情的话,怎么能装的出如此的深情?

唐安歌走后,金枝玉叶坐在我的身边,满脸惋惜的看着我,还说了一大堆我的好话,但是我只想问她们昨晚唐安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枝玉叶相互看了几眼,默默低下头,说公子不让他们说给别人听,他们不敢说。

这俩熊孩子还真是护主呢!我盯着他们金枝玉叶看,威逼利诱,最后拿我的身体来说事,说我都虚弱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还在欺负我一个可怜的病人。

对于唐安歌昨晚的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就算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更改,我也想要知道唐安歌吃了什么样的苦,受了什么样的罪,想和他一起分担。

“姐姐,我只能透露一点,但是你千万不能说是我们透露的,而且你知道了之后还要在我家公子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件事情,也不能对别人讲!”

看着金枝玉叶像是上战场的表情,我知道有戏了,赶紧的点头答应,叫他们快说!

“不仅我家公子要经历这件事情,就连整个燕支镇镇上的镇民,都和公子一样,凡是燕支镇上的人,谁都逃不过。”

我奇怪了起来,问金枝玉叶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昨天晚上外婆还在在床上睡呢,怎么可能会和唐安歌一样?而且外婆今早起来一切正常啊!我又把我的疑惑跟着金枝玉叶说了?

金枝玉叶立即把脸一甩,不理我,都说了只透露这么一点,要是再透露了,我就全部都知道了,到时候公子非杀了他们不可。

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又向着金枝玉叶缠了过去,这时,我们整个密室都剧烈的震了一下,天花板上的吊灯“啪!”的一声响,断电了!在这断电的同时,天花板上还砸下来几大块巨大的石块,掉在地上砰然炸响,可怕的很!

我慌张的把金枝玉叶搂在怀里,所幸的是我们都在密室的边上,砸下来的是密室中间天花板上的大石块。

隔了好一会,四周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屋子里的光线完全来源于外面的皎白月光,整个密室都是昏昏暗暗的。我把金枝玉叶放开,想去找蜡烛之类的东西,但一动身体,下身热量涌出。真是该死,亲戚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等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几只天狗还真心变态,这种肮脏的东西都喜欢!

金枝玉叶也不闲着,立马拿了几块庙里的的红布,想要去封住这个被石头砸出来将近有大磨盘般大的孔洞。但是就在他们飞起来时,一个巨大的红毛兽头忽然间就出现在了洞口的上边!

我的心脏瞬间一紧,只见这个兽头长着狼的的相貌,鼻子和嘴长长的突兀在长满了红长毛的脸上,牙齿森白的往外咧着,一丝丝的唾液顺着牙齿掉落在了地面上!金枝玉叶离天花板已经不远了,这只怪物低头就可以看见他俩,但是怪物似乎不对他们感兴趣,慢慢的转动着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找。

我害怕极了,身体慢慢的往更加昏暗的角落里缩进去,但是没用的,这只红毛怪似乎能看的清黑暗里的东西,就在我一个抬眼间看向红毛怪的死后,它的眼睛,它的眼睛已经在瞪着我看了,眼神像人一样,似笑非笑,无比的诡异!

惊恐立即像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的爬遍了我的整个躯体!


第九十章 离奇失踪

金枝玉叶吓的也不不敢动弹了,看着红毛怪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看,赶紧的扯着他们手中的红布慢慢的向着我的反方向移过去,可是没用的,红毛怪的目标就是我,不管我金枝玉叶怎么挥舞他们手里的红布,那双诡异歹毒的大圆眼仍然是不肯放过我的一丝一毫。

一声雄壮的嚎叫声从红毛怪的口中迸射出来,它的整个身体往屋子里一纵身,风驰电掣的向着我扑了过来,

我吓的根本就无力躲藏,在金枝玉叶的尖叫声里,红毛怪张大了他那张细长的大口,腥风翻滚,咆哮冲到我的面前!

只剩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我的连颤抖都忘记了,眼前着有这张像狗面一般的狰狞面孔!——瞬间,一道百色的光从眼前的这张恐怖的面孔里飞速的延伸过来,像裁布一般,把眼前的这个庞大身躯截成了两半向两旁炸开,猩红色的血瞬间飞溅在了我的脸上,身上,流的满地都是!

我惊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愣愣的盯着前方,一道白色的光影在我的面前的站着,呆了会,看清了,是唐安歌!强大的气流还没有散完,把他柔长的青丝与衣服吹拂的翻滚,手里散开着刚才给我的那把玉骨叠扇,半圆的扇面白皙,唐安歌的脸也白皙,在这个昏暗里,我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唐安歌!

没有缘由的,我忽然哭了起来。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去爱别的男人了,鬼怎么了?女人活在世界上,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有个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男人吗?!

唐安歌向着我走过来,也不嫌我身上满身的血,直接将我抱起来,对我说:

“一切都好了呢,来,我送你回家。”

“我身上脏,会弄脏你的衣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推着唐安歌的身体,手指无意触碰到了他的胸膛,坚硬一片!

我抬起头来看向唐安歌,唐安歌也对我笑着:

“还真的希望能恢复的再快一点呢。”

金枝玉叶就在旁边说一定会很快的,现在才几个月,就恢复了这么多,最晚也就是三年左右,就能把身体全部都恢复了,到时候唐安歌就可以和别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阳光走了。

看金枝玉叶说的满脸的开心,我吃惊起来,找躯体要三年?

“怎么,你等不了?”唐安歌猜到了我的想法,直接低下头咬了下我的耳朵,我全身一麻,赶紧的说等的了,就算是三十年,我也等的了!

回家的时候是唐安歌附身在我身上走回去的,我真的是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了,就像是水,时时刻刻的都想倒在低声狠狠地睡上个天长地久。

身上一身的腥味,外婆帮我热好了热水,倒在了浴桶里面,赶紧的要我先洗个澡,洗了澡浑身都舒坦,睡觉也安稳。

唐安歌就在我的身体里,我怎么好意思洗,没办法,只有等唐安歌从我身体里抽身出来后,我才扶住浴桶的边沿,在桶里泡了半个小时左右,又自己扶着浴桶出来,这种感觉,比死都难过,想到今后的一两个月都要这样子,我真的有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因为我的身体的原因,唐安歌也不走了,晚上就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面向着窗户,闭目养神。我有些过意不去,问他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睡到床上来。唐安歌笑了一下,说不用,鬼怪是不用睡觉的,像金枝玉叶是因为还贪恋人间的生活习惯,才会每天都睡。

有自己喜欢的人陪着自己睡觉,这是一种无比满足和幸福的事情,我现在开始羡慕那些结了婚的女人,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的身边,要是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的话那该多好,唐安歌就能每天就不用回古墓了。想到古墓,我忽然想起白天在唐安歌的墓碑前看见的那些大脚印和唐安歌的衣服,就问唐安歌这是怎么回事?

“墓前脚印就是天狗的,这次一共有四只天狗,天狗喜阴,昨晚上山时嗅到了我的气息,便找来了,发疯的破坏我的墓地,我用衣服做了个幻术,将它们控制了。”

“那你去哪里了呢?我和金枝玉叶找了你很久。”我问唐安歌,这感觉,有点像我邻居盘问他儿子到哪里闯祸了一样。

唐安歌似乎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过身来对我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以后我总会知道的。

唐安歌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每个都让我好奇,急迫的想要知道,但是他老卖着关子,有些时候,还真的恨不得把他抓起来,准备好了皮鞭,一个个的问,问爽快了为止!

再过些天就是新年,我爸打来电话说要我收拾下东西,他下午就来接我回家,还叫我顺便也把外婆带回市里一起过,外婆现在饭都做不了了,我一走外婆都没得饭吃。

我叫外婆去我家过年,但是外婆死活都不同意,说她从来就没有出过远门,家里后院里还养了几只小鸡,要是她走了,那些小鸡就会饿死。

外婆执意不去我也没有办法,我爸来的时候,就给了笔给外婆家周围的那户人家,外婆新年期间的伙食,就在他们家了。

回到城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繁华街道,看着街上的那些俊男美女,再往我自己的身上一看,我果然成山野村姑。刚回家不久,杨倩就打来电话叫我出去聚聚,说她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我,还说来我家门口接我,不许拒绝,不然就是没有把她这个亲戚加朋友放在眼里!

我顿时就欲语泪先流了,哭号了几句,还真的希望我不认识这种人!还好唐安歌也随着我一起来了,不然我就真的只能躺家里的床上过年了。

金枝玉叶倒是没来,唐安歌留他们在燕支镇看墓了,我跟唐安歌走的时候,他俩那小嗓子喊的,就跟杀猪一样。

晚上八点刚吃完饭,杨倩就开着辆大奔来了,横停在我爸那丰田的车前,我爸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杨倩进门第一眼看见我,就像是看见怪物一般:“小姑姑,你身上这件衣服我见你去年穿过!天呐,你怎么穿的下!走走走,我带你去买衣服,真是的,你越来越抠门了,连衣服都舍不得买了。”说着也不坐下,直接拉着我往她车子里塞,带我去各种商场,各种的服装专卖点,从外衣买到文胸,从风衣买到裙子,从里到外里里外外买了好几套,不仅如此,杨倩还要我去弄发型和蒸桑拿,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兴奋的就像是捡了好几百万。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她才开着车停在了一个公园的湖边,对我的说:

“小姑姑,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一个坏的,你要听哪个?”

“你想先说哪个我就听哪个。”

“那我先把好消息告诉你吧。”杨倩说着,喝了一口饮料:“赵泽飞答应在明年的元宵节前娶我。”

“这是好事啊?你就要过上富太生活了!”我笑着对杨倩道。

“坏消息是赵泽飞快要蹲监狱去了。”

这句话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我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慌忙的问杨倩这是怎么回事?

“这王八蛋,背着我在外面跟一嫁了老公的女人好,结果遭报应了,在外面跟那个女人玩野味的时候,那女的撒了泡尿就失踪了,女人老公打电话报警,查到他头上去了,他说她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失踪的,就是那女人说尿急,一下车,人就没了,现在他是唯一的嫌犯,那女的老公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大人物,说是赵泽飞把他老婆杀了,把赵泽飞往死里整,赵泽飞买不通关系,我估计最后只能去蹲监狱了。”

赵泽飞虽然我对他虽然不经常见,但是也是了解一些的,他除了好女色,其他地方也还是不错的,因该不会去做杀人这种事情。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问杨倩。

“上个月,上个月十九号。我记得,那天是赵泽飞生日的后一天,这个王八蛋,过完生日就去跟别的女人鬼混!”

“你事发后见过赵泽飞吗?他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些蹊跷。

“那王八蛋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他开的是一辆越野吉普车,那个女的一推门下车,人就不见了,赵泽飞还以为那女人就蹲在车门下解决,可是半天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现,赵泽飞往车下看,也不见这女人的踪影,打电话也没人接,因为车子是停在马路上,离是去也不是很远,赵泽飞以为那女的耍他,就开车回来了,可没想到第二天大清早的就被jingcha同志请去喝茶了,那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我犹豫了会,对杨倩说:

“你知道去那个女人失踪的地方吗?我觉的这件事情有点蹊跷,我们去看看。”

杨倩睁大了那双眼影很浓的大眼睛看着我:“现在去?——好。”杨倩说着,立马调转车头,开往案发现场。


第九十一章 被发现

女人消失的地方是市郊区的一个山林里,叫长春林,林子里长得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风景也不错,但凡是周末或者节假日,都会有人来这儿玩,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班里老师还带我们来这里野炊过呢!

“小姑姑,就是在这里,上次jingcha把这里封锁了好几天,整个林子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就跟凭空消失里一般!”

我坐在车里头打开了窗户,阵阵的冷风吹进温暖的车厢内,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即弹跳了出来,向着窗外望出去。

这里是一个转弯的路段,两边都是平坦的平地,地面上上凸起了一根根粗壮的松树百年大松,蜿蜒的向着天空生长,在黑暗的夜里,这些树显的无比的恐怖与阴森,也不知道赵泽飞怎么想的,竟然要来这种地方与情人幽会,出事那也是自己找的。

“小姑姑,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在这里不对劲的地方?”杨倩有些怕这周围的景色,把身子倚靠在我的身边,眼睛警惕的向着四周张望,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总觉的这些树的生长姿势不正确,为什么这一带的树的树干都是弯弯曲曲的往天上生长,而别处却是是笔直笔直的?”

杨倩打开了远光灯,照着车子前方的树,离我们这一带的树的树干都是弯弯曲曲的向上生长,说是说树干,但是用一条在地上爬着的蛇来形容显得更加的贴切。

“是啊,小姑姑,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些端倪出来了,你看这远一点的树,还有这近一点的树,长得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啊!”

“我怀疑是那个东西次弄走的那个失踪女人的。”

“小姑姑,你是说……。”接下来的话杨倩没有说出来,赶紧的踩油门,向着市区的方向开过去了,路上杨倩对着我说我们还是白天来看吧,她可不想下一个失踪的女人就是她。

杨倩把我送回了家,对我千叮万嘱的说明天一定要再去陪她看看,我说要看明天天气,不出太阳的话我就陪她去,可是她就是不依不饶,说无论什么样的天气,都要陪她一起去!说着还怕我不和她去,索性的下车,跟我回家住。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转身就往家里走,杨倩也跟着进来,自个睡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我生气的丢了一床被子给她,回屋睡了。

这种人真是讨厌,还真的为了那个赵泽飞脸脸皮都不要了,早知道我白天的时候就不该理她,现在倒好了,引火烧身。果然,杨倩这种人是不能和她好好玩耍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想着明天该怎么办?要是真是个大晴天的话,没陪杨倩去,她还真的会记恨我一辈子。

我实在是想不出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烦的快要发疯,唐安歌忽然对我说:

“采薇,不要心烦了,早些睡,一些未知的数,怎么烦都是没有用。”

我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来,说要是明天出太阳怎么办?要是出太阳的话,我就不能出去了!我说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是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过的。

我赶紧的下床,从抽屉里翻出之前外公给我的玉玺,既然是以为我是因为戴上了玉玺的龙眼睛才能带唐安歌出来的,那么我就直接要唐安歌附身在这个玉玺身上就好了,还能随身携带!忽然发现我之前是有多么的傻逼了,还愣愣的上个厕所脸红,洗个澡纠结,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啦!

我兴冲冲的将玉玺从包里拿了出来,浑白的玉玺上雕着的这条龙,它原先那凸爆出来的眼睛果真凹了下去,成了一条瞎子龙了。看来我爸还真的是被急疯了,不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破坏这尊玉玺了。

“唐公子你看啊,你能不能附身在这玉玺里面,我耳朵上的珠子也是玉玺上的龙眼睛做成的,你也可以附身在这玉玺身上的!”

唐安歌并没有急着回答我的话,而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你就真的很讨厌我附在你的身上吗?”

我没有想到唐安歌会如此的误会我的意思,赶紧的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的我们这样有点不方便,没有别的意思。”

“若是能附在玉玺身上的话,当初我就不会缠在你的身上了,玉玺的所有灵气,都在眼睛上,没有了眼睛,便只是一堆无用的白玉。”

我一下子就泄气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转多云,可是现在的天气预报谁敢信啊。

唐安歌慢慢的从我的身体里飘出一半的身体,伸出双手端起了我的脸,满脸的清闲明媚,对我说:

“不要想这么多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加的重要,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还有我呢。”

我顿时就被唐安歌这话给感动了,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尖本来想触摸他的脸的,但是唐安歌一直都在捧着我的脸,满眼欢宠的看着我,我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采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有点奇怪唐安歌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之前没有的啊。不过他既然说了,我好好回答便是了。

“你真的不介意我是鬼物?”

我摇了摇头,为什么要介意啊,高大帅气有但当又细心体贴的这么好的鬼物赐给我简直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生怕唐安歌会听到我的内心是这么夸他的,赶紧的打住了怀念他的各种好想法,对他说不会,鬼物有些时候,比人来的要更加的善良。

“那你真的爱我?爱到什么程度?”

我真的琢磨不透唐安歌现在问这些问题做什么,犹豫的想了一下,觉的有些害臊,低下头细着声音说爱。

唐安歌的手指抚摸在我的下巴上,将我的脸重新端了起来,紧紧的扣住,不让我回避,还我要我的眼睛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我:

“你真的爱我?爱到什么程度呢?”

唐安歌的眼睛里印着一个表情惊慌失措的我,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很勾人的笑容,引诱着要我快点将这话说出口。

我盯着唐安歌的眼睛,被他这么看着,我浑身的肉都发紧萎缩,支支吾吾道:

“我,我爱你。——我也不知道我爱你爱到哪种程度。”

被逼着表白就是这样,本来还说爱的比海还深的拍马屁的话的,可是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真的无法把这种甜蜜的话说出口。

“还真的不会撒谎呢!”唐安歌捏了捏我的下巴,伸手翻过了我的额头发,想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可是没有想到,就在唐安歌的唇碰在我额头上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了!杨倩居然跑了进来,一看我和唐安歌抱在一起,瞬间惊呆的了,整个身体都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我顿时就慌张了起来,大声的喊了句杨倩的名字,杨倩翻着白眼,好久都还没有缓过来!唐安歌赶紧的附在了我的身体里,下床把杨倩扶起来问她怎么了?

杨倩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我刚才看见一个穿着古代衣服的男人从你的身体中抽出半个身体,然后,然后直接亲你!”

“你在说什么啊?”我反问杨倩,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不仅掩面扫地,以后也会无法出去见人。

杨倩瞪着眼睛看我,将手往我的头上摸了摸,又往她自己的头上摸了摸,对我说她刚才真的看见了,我还抱着那个男鬼,笑的可开心了!

我白了一眼杨倩,说这么不不可能真的事情,我刚才一个人好好的坐在这里玩手机,什么都没动。

杨倩揉了揉眼睛,说她真的是活见鬼了,但是没有用过多的时间来纠缠这件事情,赶紧的对我说:

“刚才我打电话去了局子里,局子里的人说,这种人口失踪事件,已经长春林发生过四起了!也是四个女人,莫名奇妙的人就没了,就像是瞬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第九十二章 老板娘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连续失踪了四个女人?”我有点不敢相性的看着像杨倩。

杨倩点了下头,脸色有些苍白:

“而且每个失踪的女人相隔的时间也就在十几天到半个月左右,这是刚才警方对我说的。上次我倒是听到传言说长春林里有女人失踪了,事隔十天半个月的好像又在长春林子里被警方找到了,当时赵泽飞还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介意。——还有另外两起失踪案件,是近期发生的,家人没有找到人,现在也来报案,他们也都怀疑是在常春林里失踪的。”

失踪的女人又找到了?而且隔了十天半个月又在林子里找到了,那这个女人在这十几天里到什么地方?若是这十几天一直都呆在长春林子里的话,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叫杨倩打电话给局子里,问问这回来的女人的家庭地址在哪里?

杨倩见我主动问她,高兴的眼睛都在放光,拿起手机赶紧的往局子里的人拨了个电话,不到三一分钟,就把地址给问回来了。

这失踪又回来的女人,是我们本市的一户市民,关系到个人的**,居住的具体位置我就不详细的说了,就只说一下她家的门牌号,488号,一个开母婴用品店的老板娘。

这件事情一定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搞得鬼,而且都是袭击女人。现在还三个还没有找回来,这就不单单是为了帮赵泽飞洗罪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虽然我很想跟这件事情划清界线,但我却又控制机不好我这颗爱多管闲事的心。

“如果明天天晴的话,我就傍晚陪你一起去找这个老板娘,如果是阴天,我整个白天就都和你一起。”

杨倩眉色有些疑惑,问我:

“小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这半年的,你每次回来都变的很奇怪,为什么一出太阳你就不能出去?整的跟僵尸一样。你快给我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杨倩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有东西瞒着她了,一旦是她发现的小秘密,你不告诉她她一定会恨死你。

我犹豫了会,她这人虽然喜欢凑热闹爱玩,但是该说出口的话,不该说出口的话,她都能分的清楚,我们又是亲戚又是朋友,也没什么好瞒住她的。

我把我和唐安歌的之间的关系都简单的阐述了一遍,当然是把我喜欢唐安歌的这种事情去掉了,只说唐安歌的身世背景还有他收过的鬼怪。

不过杨倩的心思好像不在这些身上,跟我说了几句唐安歌真的好厉害之后,神色忽然变的阴险起来,嘿嘿的凑近我对我笑了几声,说:

“刚才我看见的那个亲你的鬼物,就是唐公子吧,怎么我感觉你和他的关系很不一般啊,你爸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我立即就白了杨倩一眼,说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小心遭惩罚。

杨倩也立即回白了我一眼:

“这种事情就算是我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我问你啊小姑姑,跟鬼物kiss和干那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上次我问赵泽飞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是故意气我还是怎么,一脸怀恋的说这种感觉就是美飞了天,无与伦比,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想时光倒流。这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舒服了,连命都可以不要。话说小姑姑,是不是鬼物在这方面都很强悍?特别是千年都没有碰过女人的……”

“别说了!”杨倩还没说完,我立即大喊了一声阻止了她接着说下去的话。

我不想和杨倩说任何的话了!真心崩溃,我怎么会认识这样没节操下限的人?!思想邪恶到连鬼都不放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想都不敢去想,因为不可能发生,也不能发生!唐安歌就在我的体内,恐怕他也听到了,这还让我以后怎么见他!

杨倩见我狠狠的盯着她看,摇了摇我的胳膊:

“别这样嘛,男人女人交往,本来就是这样,你要是还没经历过的话,可以像我讨些技巧,我教你啊,要不等赵泽飞出来后我立马去找他,把我们俩做那事的时候的场景录给你。”杨倩说的眉飞色舞,巴不得有人会看她拍的这些东西似得。

“看你的我还不如去买岛国的呢。”说着我一躺床上,不理杨倩了!杨倩也跟着我倒下来,说需要的话随时都给,这种事情,就是要她这种少妇类型的才招男人喜欢,现在男人都不爱处了!”

“你还没嫁人呢,就少妇了。”我反驳杨倩。

“我身经百战啊……。”

杨倩又在开始跟我说她金刚不坏之身的往事了,杨倩之前也谈过很多男友,但是没一个能坚持到最后,现在赵泽飞不计前嫌,有娶她的意思了,这也算杨倩快修成正果了吧,不然的话,她怎么真的能为赵泽飞要死要活。

看来天气预报还真的这准了一次,今天整个上午的天气都是艳阳高照的,到了下许午,天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最后铅色的云朵挤堆满了整个天空,地上还有些积雪没化,现在看来,又要开始下雪了。

中午杨倩在我家吃过午饭,杨倩一边唧唧歪歪的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一边催着我等会赶紧的把碗洗了,和她一起去老板娘的家里。我爸看不惯她这种一有钱就指手画脚的性子,饭还没吃到半碗,气呼呼的下桌了。

他这俩在一起准没好事,两个人的脾气臭气相投,能在一起不打架吵口就算是很大的庆幸了。

我家离老板娘家里有段距离,开车去加上路上的红绿灯的话,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

路上杨倩还对我说其他失踪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在十八天前不见的,一个就是在前几天,都是去长春林那边玩,玩着玩着人就不见了,不过那两个女人据说都怀孕两三个月了。

女人失踪的时间似乎是按着某种规律进行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放出了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放出这个女人,为什么只放出一个,这原因,只有见到了那个母婴用品店的老板娘兴许就知道了。

我们一路询问488号母婴用品店在哪里,知道这个店的人见我和杨倩打听这个店,脸上就都会表现出一种厌恶的样子,要么就是不耐烦的给我们随便的一指,要么就是问我去那里干嘛,要是去买东西的话千万别去,店主就是个疯女人。

这让我们对店主的好奇又加强了很多。

按着路人指示的,杨倩把车子开到一个外表装修看起来很温暖可爱的店面前,不过看着门口的垃圾灰尘堆起来的厚度,因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店门虚掩着,杨倩走在我身前,轻轻的一推门:

“有人——。妈啊,这是什么东西!”杨倩大声喊了句,脚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脚拌了我的脚上,身子往身后的我身上一压,眼见着我就要被杨倩压的而稀里糊涂的时候,唐安歌控制我我的手把杨倩的身体往上一托,杨倩的身体站立了起来,我也好好的站着了。

“怎么了?”我问杨倩。

“妈的!这哪是卖母婴用品的,是卖那种仿真娃娃的啊,刚猛的一看,吓死我了!”

“什么?仿真娃娃?”我轻轻探身往店里一望,只见还真的是,无论是地上还是货物架上,满满的堆着的都是一个个仿真娃娃,要不是杨倩提前告诉了我这些是些仿真娃娃,我还真的会被吓倒。

“你们是来买东西的吗?”店里的柜台下面传出一声浑浊的女人声音。

我慌忙推开了门:

“啊,不是。我们是来向你请教些问题的。”

老板娘没有说话了,杨倩推门进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老板娘,我一个朋友一个月前在长春林里失踪了,我们听说你之前也子啊长春林里失踪过,但是你回来了,所以我们就会来找你。”

一头黑黑的头发慢慢的从柜台下面钻了上来,紧接着,一张灰褐色发皱的脸,再往下是一个瘦弱的身子和一个大的有点意外的肚皮,肚皮软塌塌的向下垂着,就像是一个邹巴巴的大袋子!

老板娘的这个样子把我们给吓坏了,活脱脱的就像是一节长了人的四肢五官的老树干。杨倩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看着这个老板娘小声的问我这人怎么长成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倩拿起了电话一接,瞬间,脸色凝固在了脸上,良久,缓缓的转过头,对我说:

“小姑姑,那个女人找到了。”


第九十三章 不用管了

“找到了?”我问杨倩。

“嗯,在常春林里找到的,现在已经被带到局子里了。”

我们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转身向着店外跑出去!

“等等我!”老板娘浑浊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我也去,你们问不到她任何事情。——我愿意作证!”

我和杨倩转过身,看向老板娘。

“请相信我,相信我这个将要死去的人。”

最后,杨倩还是将老板娘带去了jingcha局。一路上,老板娘什么都不说,用手捂住了眼睛,将头埋在了膝盖上,现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把她那下垂的肚子遮掩住了。

我们赶到jingcha局的时候,赵泽飞他的家人、那个失踪的女人的家人,全部过来了,而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赵泽飞斗不过那个女人的家人了,那女人的老公是市里最大的影视公司的总裁,叫林天生,又是传说中黑白两道通吃的厉害人物,他这次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保镖,看起来就感觉不是善类,赵泽飞玩他的女人,不死也得伤的半身不遂。

这个失踪的女人叫王可昕,林天生刚娶的老婆,婚后还不到三个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想是男人都应该会暴躁的!

王可昕被两个女警察扶着过来了,满头的乱发,浑身黑乎乎脏兮兮的,身上也散发出一种类似腐烂味道的腥臭味,两个女警扶着她过来防了椅子上后,立马就捂住鼻子退下去了。

林天生也没去过去扶他老婆,意示他身旁的一个保镖给他老婆倒杯水。

当保镖把水端到王可昕面前时,王可昕盯着那个水杯好久,忽然,像是疯了一般,使劲的推开了保镖手里的水,像是看见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一般,凄厉的尖叫着向门口逃窜。几个jingcha立马追了上去,把王可昕按在椅子上,叫她不要乱动!而王可昕确实是不动了,但就是不住的哭,肩膀一耸耸的,看着忍不住的可怜。但是四周的人看着王可昕的眼神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怜惜,林天生喝着咖啡,眼神冷漠,赵泽飞的眼睛就一直都看着林天生,满面担忧畏惧。

“这个女人是怎么找到的?!”林天生开了句口。

立马就有jingcha慌手慌脚的拿起一个文件夹,快速的翻了翻,对林天生说:

“下午市民在长春林里发现林夫人的,不王可昕,她在地上爬,不住的哭,周围的人打电话报警,送到警局里才发现是之前在长春林里失踪的王可昕。”

林天生抬起头,看向王可昕,语气冰冷:“你失踪的的那些天,到哪里?”说话间眉色不动,就像是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我不敢把一些不好的词语冠在他的头上,觉的他外貌还是不错的,三十多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脸型有致,就这么一看,都感觉他一定是那种叱咤风云的人物,这种逼人的气场随时都可以从他身上迸射出来!

王可昕没有说话,浑身不住的颤抖。

老板娘开始一直都站在我们的身后,像是在做着什么心理准备,现在见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可昕的身上,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她已经疯了,不会说出来的。我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原因相信我的话。”

林天生抬眼看了一眼老板娘:

“你说。”

“长生林里有妖怪,专抓怀孕女人的妖怪……。”老板娘刚说出这几个字,王天生身后的那个jingcha赶紧的对的老板娘喝到:

“我知道你是上次那个从长春林里自己找回来的那个女失踪者,你要庆幸你逃生了,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林天生的脸上涌出了一股不悦的神情,他的保镖立即瞪了那个说的起劲的jingcha一眼,那jingcha立马止住了嘴,叫老板娘继续说下去。

“我那天在林子里走着走着就被一个忽如其来的大洞给吞了下去,我也不知到我掉在哪里了,四周一片黑暗,一根根的管状东西慢慢的刺穿我的肚皮,吸我肚子里的宝宝,每天每天的吸啊!我宝宝每天都在我肚子里抽搐,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想保护我宝宝,可是我根本不能动,每一分每一秒的忍受着我的宝宝一点点的被那个不道是什么的东西吸食掉!”老板娘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杨倩见老板娘哭的这么惨,赶紧的将老板娘扶到椅子上坐着,叫我给老板娘拿些纸巾过来。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天生问老板娘。

“我肚子里的宝宝被吸没了,那个东西也不伤我的性命,又把一种一颗颗类似豆子般一颗颗圆圆的东西注到我的肚子里,满满的塞满一肚子,涨的比怀孩子还要难受,等这种东西孵化,一只只虫子样东西就从我身体中的孔洞里钻出来。孵化的过程只有十天左右的时间,等孵化完了后我们又会被这种东西送到地面山来。可是受的那种痛苦,是你们局外人无法理解的,也是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我的宝宝啊,我的宝宝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警察不愧是警察,就算是在这个时候,都要坚持他自己的原则。

老板娘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脱了她外面的衣服,直接把里面的毛衣往上一翻,一大叠垂下来的肚皮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肚皮上,被一个个硬币般大的黑色暗斑覆盖,整片肚皮上都是,看的我头皮发麻。

老板娘翻了她自己的衣服不算,又走到了王可昕的面前。撩起她的衣服往上一翻,和老板娘一样,松垮的肚皮垂在小腹上,肚皮上一个个的黑色暗斑。

我们全场的人,都样这可怕的肚皮给吓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大厅里静的就像是坟墓。

“这种东西在我们出来的时候,会帮我能清理好身上的伤口,就像是拿动物做实验一样,让他们子手术刀下来来回回的切伤口,然后又将伤口缝合,将动物放回山林,我们就是动物,被那种东西掌控的动物!”

老板娘的声音既悲烈,又理智:“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信不信就由你们,所谓的科学,也有科学触及不到的领域,我也不等科学来给我解释,我已经离死期不远了,被这种东西糟蹋的人都离死期不会很远的,我最后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里,能把这怪物杀了,为我的宝宝报仇,也为那些将死,的姐妹报仇!”

这个东西是要杀的,可是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的对付这种东西,才能让今后的人不再受害。

“解决这个东怪物的事情,就包在我小姑姑身上了!只要有我小姑姑在,什么都没问题!”

杨倩说完,抱着我的手又给大家解释:“我小姑姑就是神婆,会驱鬼降魔!”

“是啊是啊,!林哥,我小姑姑是神婆,只要有她在,就一定能个嫂夫人报仇的!”赵泽飞也像条狗一般,扑爬到林天生的膝盖下,不住的解释。杨倩就在我的旁边站着,看着赵泽飞这副熊样子,脸色也忽然悲伤了起来,当着我们众人的面,眼泪滚滚流下。而林天生一听我说是神婆之后,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低头沉默了一会,对我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查出这个东西是什么?

周围的眼睛,齐刷刷的向着我投过来,唐安歌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轻声的问他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不用管了。”

我有些怀疑我听到的话,唐安歌竟然说不用管了?我的表情立即僵在了脸上,看着大伙看着我的眼睛,找了个借口,跑到卫生间,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跟唐安歌说了一遍。

“采薇,这件事情我们不用管了,已经有人在插手这件事情了。”

“是谁啊?”我有些惊奇的问着唐安歌。

唐安歌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卖起了关子,说等几分钟之后我就知道了。

我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想到这能插手管这件事情的人是谁,倒是想起我昨天晚上对杨倩透露过唐安歌的身份,就问唐安歌要不要紧?杨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我了解她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是知道的,而且她的什么秘密也都会告诉我。

“嗯?告诉你是如何行房中之术吗?”唐安歌轻和的笑了起来。

我惊讶了,要是唐安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脸皮变的这么厚的,可如果他真的在我面前的话,我想我紧张都来不及,怎么还能淡定的观察他的脸皮有多厚?

“你真的不介意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杨倩吗?”我又问了一遍,毕竟我还是怕唐安歌会指责我。

“既然是我们身边最好的亲人朋友,那我们就要坦诚相待,你做的没错。”

我还以为唐安歌会骂我,但现在被夸,我顿时高兴了起来,忽然想起鼠仙儿那天对我的事情,唐安歌脾气这么好,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话,他会不会也不会介意?还省的我压在心里不舒服。

正等我要开口将这事情给唐安歌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谢纪年打过来的。

这时候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第九十四章 斩妖除魔

“喂,采薇,你在市里吗?刚我上来的时候问了你外婆,你外婆说你已经回家了,你现在在哪里啊?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下,你现在能来长春林吗?市郊的长春林!”

唐安歌说的有人已经插手了,该不会就是谢纪年吧,他可是什么都不懂啊,他去不是去送死吗?

“你在长春林里干嘛,我告诉你啊,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啊!”

“采薇你不用担心了!我是跟我们编剧一起来的,你先过来吧,具体的事情我们等会来了再说。”

我把电话挂了,走出去,对着外面的人说已经有人去长春林了,现在我们就一起过去,有什么方法到长春林里再说。

几个警察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的话,林天生第一个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叫我上车,我看了他一眼,弯腰钻进他的车子内,杨倩也不开车了,也直接钻上车来坐在我的身旁。王天生就坐在车子的右前方,开车的是一个保镖。

那些警察见王天生和我们走了之后,也快速的组织队伍,火速的上车,尾随着我们跟过来了。

我一直在想谢纪年怎么知道长春林里出事了,按道理说他也不是这市里的人,若不是谁告诉了他的话,他是怎么知道长春林的?

“你叫杨采薇?”坐在前面的林天生忽然叫我了。

“啊?我,我是叫杨采薇。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告诉我的。——你是神婆?”

我不知道林天生问这种问题干什么,点了下头,说是。

林天生不说话了,在椅子上调整了个更加舒适的状态,缓了缓,对我说:

“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请你吃饭,地点我来定,把你的手机号留下来吧。”

他说完,旁边的保镖司机慌忙的掏出手机,而他对着他的保镖摇了下手,拿出他自己的手机,叫我报号码给他。

跟这种大人物在一起还真的费脑又费时,但是他请吃饭,我可是没这么大的胆子拒绝。

“到时候和你旁边的这个朋友一起来吧,我怕你不自在。”林天生说完,像个老人一样,把手叠在腿上,眼睛平视着前方,好像我们现在是去回家的路上一般,他一点也不担心今后的事情。

打电话问了谢纪年的具体位置,只是没有想到,谢纪年就在王可昕失踪的地方了,还说要我早点过去。

话完的时候,林天生的车子就已经停在了谢纪年的车子后面了,谢纪年刚按下和我通的电话,见一辆车子来了,赶紧的挥挥手,叫我们回去,今天这里不能上去。

我从车里下来,谢纪年看到了我,脸上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了起来,对我说没注意到是我来了。

这时一团金黄的颜色从谢纪年的车后面靠近了过来,金黄的颜色在这阴沉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多看了那么一瞬间,虽然离的有些远,但是也还看清了这是一件道袍,穿着道袍的那个人高高瘦瘦,走路很笔挺威严,像古代的将军。再进些,我看清楚他的脸了,是谢纪年他们的编剧。

那个编剧什么时候成道士了?这是在拍戏还是在干嘛?

谢纪年见我疑惑的看着他们编剧,笑了一下,对我说他们编剧啊,其实也是道士,但他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让别人知道,所以一直都未出手。这次是他家亲戚出事了,才会匆匆的赶回来,说完还交代我他们编剧是道士的这件事情,回去不能和任何人讲。

好家伙,我就一直都觉得他们编剧的气宇与别人不一样,原来是道士!不过他穿着这身道服,再加上他那平缓的脚步,还真的很仙风道骨。

林天生和杨倩从车里走了出来这时谢纪年的编剧也过来了,见着我们这么多人来,有转眼看向我,脸色有些不悦了起来。

“杨小姐,他们是谁?”林天生问我。

“他们是我朋友,是道士。”我对林天生介绍。

林天生似乎对道士神婆之类的职业很感兴趣,向着编剧伸出了手:

“我叫林天生,和荣幸认识你呢。”

编剧看着林天生,并没有伸出手,淡然的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白秋远。

原来他叫白秋远?之前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林天生看白秋远并不待见他,也不觉得尴尬,笑道:

“白先生魄力十足啊!”

也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秋远也不去猜测,对着我和大伙说除了我和他留下,其他的人都退到一百米外,要是留在这里有什么意外,他一律不负责。

大家相互的看了几眼,陆陆续续的把车开走了,杨倩在走的时候担心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问题,不行的话就让道士一个人在这里吧。

我脚在自然情况下朝着前方迈了一步,正想对杨倩说没事,正像前踏脚的时候,我的手腕忽然被扣住了转头一看,白秋远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对我说我不能走!

他手上用的力气真大,掌心里好像还有茧子,我不住的妞动手腕,想从他的手里把手抽出来,可是我越抽他就握的更紧,大手里硬硬的茧子磨在我的皮肤上,真是疼死了。

“我来了干嘛要走啊!你松下手好不好,我手都被你弄疼了!”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嫌弃厕所里的粪便一样,赶紧的把手抽了回去,留下一片我的手腕上一片通红。

我的眼泪立即在眼眶里打转了,恨恨的看着白秋远,这种人活该单身没人爱,祝他八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这里的地下埋着一只千年蛊王,现在是孕育期,它吸食从这里经过的女人的精血,再帮他孵化,现在要不趁他还正刚开始孵化的时候阻止它,过不了一年,整座山都是这种蛊的幼虫,倒时候要是倾入市里,整个市里的人都会被这种蛊虫害死。现在我已经摆好了阵法,等等会我需要借用你的力量才能杀了这只蛊王,消灭所有的蛊幼虫,为了避免危险,你等会就站在我的身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告诉你,记住了,千万不要跑开!”

白秋远的语气坚定的就像是在命令我,我扁了扁嘴,说得令!等会就算是死也不会跑开!

白秋远这才满意的点头,带我走到一张他已经准备好了的他们道士专门用来做神台的前,拿起桌上的一把铜剑,端起一碗清冽的白酒,一口气喝了打半口,接着,向着铜剑上喷射了过去,一团火焰没有源头的在剑上燃烧了起来,白秋远趁着剑上的火还没有熄灭,挑了几张桌上的黄符,握着铜剑,在空中按着某种节奏挥舞了起来!

我就在他的身后站着,天气阴暗,白秋远在我的身前很费力的挥着那把有我身体长的铜剑,我就担心的站在他的身后紧张的盯着他手里的剑,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剑刺向我了!

电视里的道士舞剑也就死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可是现在白秋远竟然足足舞了半个小时,我站的脚都麻了,抬头看白秋远,只见他后脖子里已经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了,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一遍遍的扑打在我的脸上,熏得我想睡觉,就在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好时,他嘴里忽然发出一阵怒喝的声音!

——顿时,我们周围的土层立即像是大爆炸一般哗啦啦的全部都涌了起来,一条条白色的东西随着这黑黑的土层翻涌上来,再落到地面上,只见是一只只手指般大小的白色虫子,密密麻麻的铺满地面,一扭一扭的挪动着向我们的方向怕过来。而随着这些虫子的翻涌出来时,还有两个女人的身体被掀翻了上来,掉在草地上,让地上居多的白色虫子给覆盖住了,而谢纪年也不怕,叫上几个保镖,飞快向着安全区域躲过去。

泥土还在不断的翻起,白色的虫子也越聚越多,白秋远叫我做好准备,全身紧绷起来,外婆照着白秋远的话做,一边看着周围地上慢慢扭动的虫子,真的难以想象四个孕妇竟然能孕育出这么多的小虫!

前方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塌陷响声,脚下一抖,我和白秋远身不到五米的距离内的地面上上凹进了一个大洞,一条条硬币般大小的软管子的东西密集的就像是头发般飞快的向着我我们爬伸过来!

“杨采薇,它出来了,快把你的是手放在我的背上,和我一起念: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斩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第九十五章 戏耍

念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跟着白秋远念着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热量从我的身体里冲向白秋远的身体里,白秋远剑尖指天,瞬间,周围的空气立即凝固了起来,无比燥热!一挂刺眼的闪电从天上穿过层层树枝,直向着凹洞里的无数管子般的东西劈下去,“轰隆!”一声炸响,脚下的地面都在摇晃,一团明亮的火光从凹洞里迅速弥漫出来,烧灼着地上白色小虫,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们的身边炸响!眼见着火势就要蔓延到我的脚下去了,白秋远一拉我的手往后一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带着我在地上翻转了几个滚,一恍惚的时间就被他带出了好几十米的地反外,拉着我的手飞快的向着谢纪年他们所在的方向跑!

大火在布满虫子的地方熊熊燃烧,这下,我们所有人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可是我现在火大的就跟这烧虫子的火一般旺,伸出被扣的已经红肿了的手,对着白秋远大吼大叫,他这人真的不懂怜香惜玉,还好跟他不熟,不对,是庆幸和他不熟,不然的话,我今后的这只手就会断掉!

白秋远看了看我手腕上的红肿,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对我说谢谢,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要不是有我的帮忙的话,他是不可能把天上的五雷请下来,说着看了看已经好好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的肚子都是鼓鼓的,白秋远随身抽出了几道黄符,放在手里摩擦了几下,一团火焰立即从他掌中的黄符上燃烧了起来,淡黄色的火苗随着白秋远将两个女人的嘴把张开而窜到女人的口中,不久,女人的肚子开始在扭曲着各种不同的形状,一团团泛黄夹着像是豆腐脑之类的东西,从女人的肛门还有尿道口的地方喷射出来,奇臭无比,远处已经传来了救护车的响声。

林天生鼓了股掌,走过来对我和白秋远说我们果然是厉害,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他在酒楼备下酒宴,为我们两人庆功。

白秋远头也没抬,一边收拾着他自己的东西,一边语气平淡的对林天生说晚上还有事情,就不去了,还请见谅,说着上了车,叫上谢纪年,开着车走了。

眼下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了林天生的身前,要是我不去的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和这种精英打什么交道,跟他们这种人在一起,真的很累。

刚想着怎么拒绝,杨倩看见了我心中的疑惑,笑着过来隐隐的掐了一把我的手,对林天生解释:

“采薇刚从学校出来,一出来就在乡下呆了大半年,不懂的人情是事故,还请林哥不要放心上啊!酒楼定在哪里?到时候我们一定去。”

林天生对着我们两个人笑了笑,要我们现在我们先回去休息会,酒楼定好了的话,会立即通知我们。

杨倩笑着答应了,林天生转身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期待的神情,这神情让我不由的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回家的时候,杨倩就开始交代我先去洗个澡,换上她帮我买的那些衣服,就那个长群,我试衣服的时候穿的特好看,现在就穿这身衣服,可不要让别人觉的我们家寒酸了,不然跟人家吃饭的时候,人家会没面子。

我现在才知道,陪人吃个饭,还要给足人家面子,这个社会,真的是让人越来越难以捉摸。

杨倩把我送回家后,她自己也去准备了,叫我说等预定好了哪家酒店就要我叫她,她过来接我。看来她对这件事情真的很用心思。

洗澡是我最不愿意干的事情,唐安歌附在身上,身上很多敏感的地方都不敢洗,好在现在是冷死人的冬天,不用天天洗澡。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的紧张了,想起第一次在唐安歌在我身体里时候脱衣服的场景,我真是又羞又囧,现在虽然也紧张,可是毕竟是有过几次的经验了,不会还那么难堪。

我把眼睛闭上,说句实话,在脱贴身的内衣和裤子的时候,我的大脑竟然无意的联想到了杨倩昨晚和我说的这些话,她说赵泽飞喜欢和那女鬼做那种事情。美飞了天、还有舒服,还有唐安歌对我说的房中之术,这几个词不断的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紧。

我疯了,慌忙的转了几下头,定了定神,果然,真的不能和杨倩这种人谈这种事情的,我不是性教育封闭,只是这种事情压在唐安歌的身上,我顿时就觉的我很邪恶很不堪了,每次亲他我都觉的对他是糟蹋了,现在竟然想起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而且唐安歌肯定能听的到,这下我的脸该往哪里搁?简直是没脸见他了!

我尴尬的几乎要发狂了,感觉脸暴露在白亮的灯光下都觉的丢脸,或许是我太激动了,唐安歌觉的有必要要出来安慰我一下,叫我名字。

我一听他的声音,全身一紧,糟了,他果然是听见了,我顿时羞的双手立即捂住了脸,也不知道该哭该笑,反正就是不敢应唐安歌。

一缕柔滑散在了我**的肩上,刺激我的皮肤,痒痒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几缕柔滑的发丝被我握在手中,这发质好的就像是绸缎,我顿时就知道这不是我的头发了,心里一紧,又慌忙用手遮住了脸,真的好想奋力的哀嚎!

“采薇。”唐安歌叫我,轻柔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混着温暖的水蒸汽吹在我的颈子里,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软在了这气息下,尴尬的嘤咛了几声,更加的羞于见唐安歌,双手把脸捂的更深一层,叫他不要看我!

唐安歌的长发浸在水里,随着水波的荡漾,发尾不断的在轻柔的刺着我的背,然后时不时的从我的肌肤上滑过,氧的我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将手从脸上移下来,不敢睁开眼睛,凭着感觉又将唐安歌的发握在手中,僵着声音问唐安歌怎、怎么出来了?

唐安歌的指尖探上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唇,然后慢慢的顺到颈子,用力不大,但就是像是有一只百足的虫子在我的肌肤上爬走,细细的百只小脚挠的我心肝痒,唐安歌的手指再往我的胸口下滑,我猛的想起来,我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我急的赶紧的睁开眼睛,眼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就是唐安歌那张好看的脸,混着温水的雾气,他的眼睛看的有些不真实,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和这水蒸气一般温暖迷离。

“你、你怎么出来了?”我惶恐的看着唐安歌,手慌脚乱的用浴巾盖在我的身上隐秘的地方。

“你想要我了?”糖唐安歌这时的语气有些沙哑,带着些磁性,一句话就把我的脸烧灼的红透。

“没、没……。”我慌忙想解释,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唐安歌那柔软的唇瓣向着我的唇吞噬了过来,绵软的缠咬。

“采薇,你想要我了对吗?”唐安歌又问我,语气缓慢诱惑。

“不、不是,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就算是以后也不能,我,我会死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紧张的眼里都有溢出了水汽,就像是拒绝一道我很想吃的菜。

唐安歌伸手将我护在胸口的双手握住,反扣在我的头顶的白色墙壁上,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

“那我们就不做那种事情。”说罢,他把我盖在身上的浴巾拿开了,我正惊慌的想叫,唐安歌的的舌尖窜进了我的口中,将我所有想说的话都抵回了腹中,他一手紧紧扣着我想胡乱动弹的手,一手握着我的腰,慢慢的用手掌在我的身上抚摸。他的手一点都不粗糙,抚摸在我身上的时候又痒又麻。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掌都在上面覆盖过,纤长的指尖揉捏过我身上所有极度敏感的地方,不管是胸口的尖端,还是下身的私密,被他侵占的根本就无法喘气,我身体紧绷的就像是一具已经不能动弹的僵尸。

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觉的是被唐安歌戏耍了,用力把手从唐安歌的手里抽了出来,紧紧的搂着他的颈子,埋在他那乌黑的发里面,眼里水汽迷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觉的被他戏弄了,但又死心塌地的认为我就是他的人了。

浴缸边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唐安歌松开了一只紧紧圈住我的腰的手,将手机拿下来,递给我,是个陌生的号码,显示的是本地的,因该是林天生的了。


第九十六章 猴脑

“喂,你好。”

我的嗓子经过刚才这番,现在说话都有些干哑。唐安歌侧身看我,头发湿了大半,贴在他这张白皙精致的脸上,那双眼睛可真好看,温静的眼眸子里倒映着纤长柔软的睫毛,也倒映着我的脸。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的脸立即又红了,不敢面向唐安歌,紧张的别过脸去,听手机里的话。

“采薇小姐,我是林天生。酒宴我已经定好了,在东方酒楼,在前台说一下我的名字就行了。采薇小姐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总感觉王天生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或者,是想求我什么,但我没钱没势,他能求我什么?我犹豫了会:

“今晚八点你看成吗?”

“嗯,好,就这么定了,我叫人去安排菜,采薇小姐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怎么挑食,随便点就好。”

我也不知道我这话说的好不好,但是林天生还是笑着说那他就随便安排了!

电话刚挂,唐安歌将我的脸向着他的面前端过去,下巴抵在我的鼻尖上,问我喜欢么?声音嘶哑诱惑。

“喜欢什么?”我一时没有听清唐安歌在说哪方面的喜欢,问了他一句。唐安歌凑着我的脸低下头来,鼻尖对着鼻尖,眼睛近距离的看着我的,握着我腰的手掌向着我的胸脯平滑的抚摸过来,我吓的慌张的抓住了唐安歌的手腕,叫他不要动。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心脏紧的就像是被无数只小手紧紧的捏住了一般,想避开唐安歌眼神,但是他的手力气大的很,弄不开,眼见着他的头就要低头看我身下的时候,我换忙咬着牙说:喜欢!

我以为我真的像解放军战士一样下定了决定就变得英勇无比,风痛痛快快的杀他一百个鬼子,可是我错了,喜欢这两个字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轻微的只有我的自己听的清楚。

“说大点声儿,我没听清。”唐安歌继续低声诱导。

我的心被揪紧了,牙齿都在发抖,对着唐安歌又说了句喜欢。不过这句喜欢要比刚才的声音大的多,不过一说完,我就想去死了,真的是无比的尴尬丢脸。

唐安歌嘴角微扬,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反身回到了我的身体里,见唐安歌回到我的身体里里,我也直接从浴缸里起来,眼睛也不想闭上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杨倩,告诉了她酒楼的位置,要她来接我。

我把衣服穿好了,看着镜子里印着我的这张成熟的脸,但是我知道的内心并没有外表这么的成熟。我爸说我长的像我妈,可是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都没有我妈的影子,家里连张我妈的照片也都没有,小时候我就天天幻想我妈是不是像邻居的那个阿姨一般,长发披肩,没后每都在为年幼的我洗衣做饭。

“采薇。”唐安歌忽然叫了声我的名字。

我心里一紧,现在只要一听到唐安歌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就紧张。

“啊?什么?”

唐安歌忽然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对我说我穿这身衣服真美。

这话说的感觉很莫名其妙。

“对了,公子,我们把这蛊虫杀了,怎么没看见你身体恢复呢?”我问唐安歌,刚才他整个已经恢复的地方都贴着我的身上了,还是跟之前是一样的。

“这次的蛊虫与我无关,这是自然存在的东西,不过我预测,那个请你吃饭的林天生,他因该会和我们扯上些关系,若不出所料,我们在今晚就可能要开始行动了。”

“这么快?”我疑惑的问唐安歌:“怎我感觉同时在这几个月出现的妖魔鬼怪那么多?公子,那些吃你身体的妖怪是集体出现的吗?好奇怪啊。”

“嗯,是呢,他们在慢慢的出来。”唐安歌这话说的更像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

“出来?从哪里里出来?”我好奇的问唐安歌,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我跟他比起来,弱智的就像是一头大牛身上的一根毛。

“我也一直在找这个地方。”唐安歌说着,怕我继续问下去,对我说赶紧的准备出门,这些事情,若是有机缘的话,我早晚都会知道。

杨倩开车来接我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一开车门,只见车子里还坐着另一个人,——赵泽飞。

我问杨倩怎么赵泽飞也去?杨倩赶紧的把我拉进车,对我说赵泽飞泡了林天生的老婆,要不去求情的话,今后不死也得残了。

我看了眼赵泽飞,他现在是没有了一点之气那副神气的样子,见我坐进车里,缩头缩脑的往里面坐了坐,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过街喊打的老鼠。杨倩一边开着车就一边骂骂咧咧,说早知道的话,当初死也不找这样的男人的,赵泽飞也不说话,低着个头,默默的在车里抽烟,杨倩见他抽烟,又骂开了,骂着骂着又哭。

我不断的递纸巾给杨倩,对于赵泽飞这种没用渣男,我不知道杨倩为什么要如此的执着的跟着赵泽飞,就算是他落魄成这个样子也还要管他,看着杨倩急成和这个样子,我心里一软,对杨倩说:

“等下我们一起替赵泽飞求情吧,我觉得林天生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请我们帮忙,等会我们见机行事。”

“小姑姑……。”杨倩哭的越发的凶狠。

我笑起来安慰杨倩:

“哭什么啊?小时候还没见你哭过呢,我们不哭了,等会出来的时候我,我们什么都解决了。”

开始我们以为林天生会找一个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请我们吃饭,但是看见所谓的东方酒楼的时候,杨倩立即句傻眼了,这东方酒楼就是和个平常的小酒楼,三层而以,装修也简单,不过里面的生意好像很火爆的样子,但从外面看,个个房间里的灯光都亮着,人都是爆满。

“真是这里?”杨倩看了眼我:“会不会听错了?”

我走进店里,问前台的老板娘,林天生林先生在不在这里?

老板娘起先还在不耐烦的算账一听我找林天生,脸上笑的皱纹都出来了,说在呢,在三楼,说着就安排人带我们上去。

318包厢就是林天定的包厢,包厢里的设备也极为简单,几把木质大椅,一圆圆并没有铺上台布的桌面,要不是林天成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敢相信林天成竟然会来这种小市民都不会来的地方吃饭。

“怎么,你们很惊奇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吃饭?”林天生开门见山的笑问着我们。

杨倩把赵泽飞留在车子里,她一个人跟着我来了,听林天生说这样的话,反应的快,赶紧的夸这地方肯定有吸引林总的地方,不然林总见多识广的人,怎么会看的上这种小地方。

林天生点了点头,说是啊,这里有道名菜吸引他过来的。几个月前他天天来这里吃饭,但是隔了好几个月,现在,是他来这里的第一次。

他这么说,倒显得我们有种有眼不识泰山的感觉。

我们一起坐下来,杨倩问林天生这里的名菜吸引他过来的?能吸引他过来的菜,一定不是什么寻常菜吧

“猴脑。”林天生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像是这两个字给他带来了无比巨大的打击一般。

“猴脑?”我没听清楚,反问了一遍。

“对,猴头里的脑浆。”林天生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这里的猴头脑浆最出名,猴子是从野外偷抓回来的。很多人慕名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吃到野生的猴脑浆。

我之前倒是听过有人吃猴脑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竟然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让我不由的吃惊了一把。

“这候脑浆怎么吃?”我和杨倩不约而同的问林天生。

这时一个服务员从外面推门进来,这个服务员左手托一个盘子,右手牵来一只猴子,猴子的头顶蒙着一块干净的白布,蹦蹦跳跳的跟着服务员进来。

接着,服务员用一根绳子把猴子捆在桌腿上,然后在桌上摆了一个酒精炉,再将一个装了油的小铁锅放在酒精炉子上烤,把油烧的滚烫无比。

我不知道吃猴子的脑袋是怎么么这滚油联系在一起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猴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不想因为我们想看表演就把这只活奔乱跳的猴子给弄死了,正想阻止他们说不要这猴子了,但是话还在嘴边没来的急说出口,服务员一把掀开猴子头顶的白布。

——顿时,猴子被剃掉毛的头顶露出一个汤勺大小的窟窿。那只猴子大概是被麻醉,不知道疼痛,还对着我们做鬼脸。服务员将一勺子滚烫的油倒入猴子头顶上的窟窿洞里,令人惨不忍睹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猴子的头顶冒出了缕缕青烟,滚烫的油在脑子里咝咝作响。猴子被疼痛折磨的吱吱直叫,拼命的挣扎着他那被死死捆在桌腿上的身体……。


第九十七章 奇怪的声音

最后死了,那只猴子最后在挣扎中死了,小脑袋垂着,全身软榻。

我和杨倩都惊呆了,手里握着服务员给我们的勺子,手抖的厉害,一阵酸水从我的腹中涌了出来,我赶紧的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竟然真的还有人吃这种东西,白花花的跟豆腐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下的了口!

出卫生间走向包房,就见杨倩正拿着那种勺子,一下一下的伸进猴头里挖脑浆吃。豆腐渣似的,一口口的塞进嘴里,大概是她也觉的恶心,吃不下去,可是当着林天生的面,她还是一口口的吃,吞不下去的,溢在嘴角边上,和圣诞老人的白胡子没什么两样,我看着都觉的恶心,只不过林天生满眼的欣赏看着杨倩。

“杨倩——。”我叫了句杨倩。

杨倩转过头来看着我,裂开一张满是脑浆的嘴,对我笑着说林总已经答应不再计较赵泽飞的事情了。

我看着林天生脸上那种看着杨倩落魄的样子反而笑着的人,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有点生气的瞪着林天生看,拿出纸巾帮杨倩擦干净嘴。

林天生看着我给杨倩擦嘴,爽朗的笑着,说:

“杨小姐还真是爽快,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也觉的恶心无比,吃的也是一嘴皮子的白花花,后来听这东西补,就经常来吃,你还别说,越吃越有味道,几个月前我还经常来这里吃!”

我不明白刚才在我进卫生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按理说林天生因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赵泽飞的,现在一出来,杨倩对我说赵泽飞的事情解决了!而且林天生还这么的开心!

这其中的事情,我现在问也不好,不问也不好。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来了?”杨倩似乎一下子就和林天生混熟了,说话也和跟自己的朋友说话那般,没有之前的敬重和小心翼翼了。

林天生脸上的神色忽然沉重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绑在桌子上死了的那只猴子,缓了好久,看向我,才悠悠的开口说:

“我说出来或者你们不信,但是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事,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请采薇小姐来这里吃饭的原因。”

“你碰到了你无法解释了的事情了?”我问林天生。

林天生看着我,点了下头:

“三个月前开始,具体的哪一天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浑身发痒,早上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常,我以为是我皮肤对床单过敏,可是我换来换去不下百十来套的床单,还是没有用,之后的日子每到了半夜,浑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皮肤里钻出来一样。”

“是不是床上爬了虫子了?爬了虫子也是浑身瘙痒。”杨倩对林天生说。

“不是这个原因”林天生摇了摇头:“有个晚上,我实在是痒的受不了,打开灯一看,看见我浑身上下都长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兽毛,就是猴子身上的那种毛,连脸上都是,我赶紧连夜叫我的私人医生来,他见我一身的兽毛,也吓坏了,叫我这种事情不是医学界里能发生的,建议我去找神婆道士看看。可是这都几个月了,道士神婆都请了,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每天晚上浑身痒的根本就无法入睡,一根根的毛发从皮肤里钻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消失了。这就是王可昕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受不了他每天晚上这么折腾,后来就干脆去外面找男人的原因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对王可昕没有半点的同情,有这这样的下场,完全是那个女人自找的!而且王可昕失踪前的dna已经出来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林天生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完全没有了前一秒的大度阔达,看来他早对王可昕厌透了,怪不得在警察局的时候他见王可昕这么一副落魄的样子,满眼的冰冷,可是,这浑身长毛,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安歌说这次的事件和他的身躯有关系,为了能更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决定今晚就住在林天生的家里。

跟林天生回家时,我们才发现他家的房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林里,一栋三层的别墅,装修精美奢华的很,不过他家连保姆都没请,我们两个女孩子和他一个人,这似乎有点不妥,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让外人知道,一个顶级ceo,市里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对对人家说得了浑身长毛的怪病。

最后我打了谢纪年的电话,叫他来帮忙,当然不是说陪睡,就说我们在玩麻将,正好缺人,叫他过来,之前我听过谢纪年是比较喜欢玩麻将的,估计我这么说,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谢纪年住在白秋远家里,白秋远一把接过电话,不耐烦的赌对我说有什么事情直说,别这样声东击西。

我把事情说了,说林天生家里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所以就想叫他们来。这个理由,总比直接叫人家陪睡的好。

“林天生的房子我看过,风水不好,容易聚阴,在他家出现的怪东西都得到阴气的滋养,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要是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很容易被鬼怪附身,而且,也不可能只有一种怪东西。”说着停了下来:“这种事情都是有因有果,杨采薇,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因为某些东西而而去扭住别人的天命,你这样的人是没有好报的。”

这话说的已经够难听了,不过最后谢纪年还是来了,他一个人来的,说是来这里陪我们打麻将的。

整个夜晚,林天生都在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我们几个人都在二楼的客厅里搓麻将,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麻将上,因为这里是林区,夜里的风格外的大,吹得窗户外的树木“呼呼……”作响,风里还传来些类似猴子“吱吱吱”的叫声,听起来慎得慌。

杨倩忽然要提出来说要去卫生间,但是他一个人不敢去,叫我陪着她去,我正好也有些尿急,就一起了,客厅里就只剩下谢纪年和林天生在一边看着个无聊的电视剧,一边在等我们。

二楼只有一个卫生间,所以我先站在外面等杨倩,杨倩前不久还跟我说这些天有些便秘,我肯定要等上好久了。

我百般无聊的坐在走廊里的秋千椅上,但是却没想到她进去不到两分钟,哗啦的冲水声就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杨倩嘻嘻的笑着对我说要我快些进去,满脸的肉因为这个笑而挤出了道道深沟皱纹。

我疑惑的看着杨倩,她的这个表情很突然,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笑的那么猥琐的时候。杨倩见我疑惑,更加得意了般,勾着一个脑袋,像猴子似的挠着自己的手背,嘻嘻哈哈的对我笑着。

“杨倩你没事吧?”我问杨倩,总觉的她不对劲。

“哈哈,我么事啊,哈哈,我没事啊!你快进去,你快进去……。”

我忽然觉的有些怕,但是杨倩满脸的笑,说要我进去。我的手轻轻的推开了被杨倩微掩着的门,转头向着卫生间看过去!

顿时!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跳动!只见、只见卫生间的墙面上,挂着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大的大猴子!

身后的杨倩看我吓的都不敢动弹,忽然在我的身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我还真是神经敏感,一骗就骗到了!而且反应还这么的慢!

我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杨倩,杨倩说看我在打麻将时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想扮成被猴子附体的样子来吓我,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吓着了说着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不是被你吓着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个、流血的大猴子。”

我惊的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杨倩白了我一眼,扯开卫生间的门一看,可是现在卫生间里除了卫生间该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我刚才明明看见了啊!”我一脚踏进卫生间,可是,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姑姑,别吓我了,你还上不上厕所了,要上快点,他们都等着我们俩呢。”

被这么一吓,我是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跟着杨倩往回走,杨倩还在不断的笑话我还真好骗。

我们刚要踏进客厅的大门,唐安歌忽然控制住了我的手脚,停住了向前迈的脚步,猛的捂住了杨倩的嘴,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意示杨倩和我不要说话。这时,我听见一阵多人搓麻将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除了这个奇怪的搓麻将的声音,还有杨倩说话的声音,也随着这麻将相互碰撞的声音传了过来,——当然,还有我的声音,从客厅了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第九十八章 极阴之地

恐惧就像是万千只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我的整个身子,——有东西在冒充我和杨倩!

杨倩也和我一样,她一直被我按住不让动弹,她剧烈的心跳从背后传到我的胸口来,带动着我的心脏也止不住的狂跳!

“该、该怎么办?”我问唐安歌。

杨倩以为我在问他,回过头来,瞪大了惊恐的眼睛,摇了摇头。

“采薇,你有白秋远的电话吗?”唐安歌问我。

“这是座阴宅,已经有不少的鬼怪聚集在这里了,白秋远布阵厉害,若是他来的话,不消一个时辰,这里的鬼怪自会驱散的干净。”

我一直对白秋远映像不好,哪里会存他什么号码,可现在没想到那个渣人的作用那么的大,早知道我就去问他号码了!

杨倩见着我一脸的焦急,问我怎么了?我也是疾病乱投医,慌忙的问杨倩有没有白秋远的号码?

“有啊,怎么了?”杨倩吓的湿漉着一双眼睛问我:“见他好像有点本事,问谢纪年的。”

“那赶紧的给我!”我激动了起来,把声音压到最低,叫杨倩赶紧的给白秋远的号码我。

“你好哪位?”

电话拨通了,我欣喜的对他说:

“我是杨采薇,我有事想找你帮忙,我们现在在林天生的家里,我……。”

话还没有说完,客厅里传来了推椅子的声音,像是向着我们走廊走过来,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唐安歌立马用我的抓住杨倩的手,迅速的往身旁的一个空房间里躲,虚掩上了门,躲在门后看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我从客厅了走了出来!

没错,真的是我,白衣长裙,她走出来的时候是笑着的,连笑着的样子都是和我一样,红唇白齿,眉眼明媚。

我惊呆了,从来就没有想过我的样子会以这样的真实的形态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无法诉说的恐惧从我的心里弥漫开来,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失落孤独感,怕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否认我的存在。

眼前的这个杨采薇一步步的从我们的面前走来,笑容一直都保持在脸上,就像是那种领奖向观众台下卖笑的获奖者向观众卖笑一般,这笑是笑给自己看的,也是笑给其他人看的,一路走过,从始至终,她没向我们这个方向看过一眼,笔直的,从我们虚掩着的门的左边走了过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和杨倩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紧紧的盯着门缝往外看,周围的气氛像是个正在凝固冷冻的冰球,身上一点点的泛冷,麻木。

如果是你,在你疯狂的爱着一个人后,在你拥有你所有满意的生活的时候,忽然,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你的世里,而且,你还知道它比你强大,还心存邪恶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像现在的我一样,无比的担忧,无比的恐惧?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立即,向着我们的这个方向飞快的跑了过来!没等我们来的及反应过来,一张女人的脸迅速向着门框边沿探了过来,半张惨白的女人脸从门缝里到凸显到我们的眼睛里来,我的心脏猛的往上一提,女人裂开嘴,一阵尖利的笑声从门框边上的女人的红色的唇里渗出,整张脸皮就像是一块紧绷的面粉皮,笑的时候把面皮撑开了,不笑的时候,缩不回去了,一褶褶的挂在下巴上,无比的诡异恶心,恶心到我厌恶我的长相怎么如此丑陋,因为这张年轻女人的脸,就是我的脸啊!

一声尖叫,从我和杨倩的口中冲出来,手机往地上一甩,混在黑暗里不见了踪影!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词穷了,大脑空白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唐安歌见我吓成这般,已经不打算再等白秋远过来了,操纵着我的身体猛的将大门一打开,这门一开,走廊里的灯光的明亮立即把屋子里照的清晰了,只见我们身后的地上,爬满了一只只黑漆漆的大猴子的尸体,猴子尸体上光秃秃的脑门上都有一个圆形的洞,现在见着了亮光,一只只的从地上站起来的,速度极其快的向着我们扑过来!

一把洁白的扇子在莫名奇妙间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是唐安歌的那把玉骨叠扇,扇子在我的手中一转,一个反射着身后白色明灯半圆扇面被我扣在了手里,五指一用力,转手将扇面上的白色光向着靠近我和杨倩的猴子尸体挥过去,猴子接触到了这种白色亮光,立即开始像放了气的气球,身体瞬间的萎缩了下去!

“小姑姑,他们两个人还在客厅!”

杨倩冲着我大喊。我对杨倩点下头转身就往外面走,但是那个趴在门框上的另外一个我,飞快的过来抓住了我的衣服,唐安歌也毫不客气,扇面飞旋,向着那个女人的脖子直接飞了过去,如布撕裂般的声音从女人的脖子里响了开来,一道裂开的烂肉翻卷,一滴血也没有,白花花的烂肉在这个时候散发出一股无比腥臭味!

“啊!”一声粗浑男人的喊声从客厅里传了出来,唐安歌也没有管身后的这个女人,向着厅堂里跑了进去,刚踏进门,只见林天生正直挺挺的躺在了沙发上,他的,脸色开始变黑,一根根的土黄色的毛发的从他的身上火燎般的冒出来,没多一会功夫,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毛发侵占,脸上的五官已经卡不清了,活脱脱的就像死一只没有尾巴的猴子!

谢纪年满面惊恐的盯着已经变成猴子的林天生看,脚不住的往后退,而那个假杨倩立马就就堵住了谢纪年的退路,张开爪子般的手往谢纪年背上一抓,霎时,红红的鲜血直流,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安歌在我身上的原因,血腥味浓烈的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心里,竟然涌起了一种去尝尝这血是什么样味道的渴望。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这种渴望,我跑了过去,一把将假杨倩扯了开来,拿起扇子往她的脸上至胸口一滑,跟另一个我那样,白肉翻卷,没有一滴血留下来!

谢纪年看着我和杨倩,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他背后的血一道道的流在地上,聚成一滩猩红的血迹子。

“采薇,杨倩——”还没等谢纪年叫完,地板上升起了一群群黑色的东西,这些东西飞快的向着地上的血迹涌过去,舔舐着地上的鲜血,有的附在谢纪年的身上,爬在伤口处吸食血液!谢纪年吓的几乎接近崩溃,也来不急先询问我们的身份,赶紧的叫着我和杨倩帮他赶跑背上的黑影!

看着谢纪年的血把越来越多的黑影吸引了过来,唐安歌拿着他的扇子晃了几下,把谢纪年身上的黑影扇灭了些,但是对于满屋子几乎遮住灯光的黑影来说,这无疑是杯水车薪。

唐安歌好像有在犹豫着些什么?我正在疑惑唐安歌之前的厉害本事都哪里去了,但没等我将这话说出口,一股热量从我的腹中升了起来,但是这种感觉逼得我五脏六腑好难受,说不出是痛还是焖,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挤压一般,连呼吸都难过。

“唐……。”我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喉咙里一甜,一道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伸手一摸,是血!

“采薇,这里的阴气太盛,你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唐安歌说着,控制我的手轻轻擦拭我嘴角上的血。

我一听,快要急哭了,都怪我这没用的身体,早知道的话我就去锻炼身体,加强体质了。

谢纪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一响,周围的小鬼受到了惊吓,在这一时间迅速的飞开了谢纪年的身体,谢纪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颤抖的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看,按了接听,颤抖地放在耳朵边。

…………

我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但是看着谢纪年脸上越来越激动的表情,我觉得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果然,谢纪年把电话挂了之后,兴奋地对我们说:

“白秋远来了,他说要我们到一楼的大厅去,大厅下面有东西快要出来了,要采薇先站在正对着大门四米内的纸符图案上,一定要在他来之前压制这个东西,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我来的时候是看见一楼的大厅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类似道教的黄符图案装饰图案,但是这些白秋远怎么知道?


第九十九章 恢复腰身

也来不急等我多想,谢纪年赶紧的拉着我的手往楼下跑,林天生因为变成了猴子,身手也异常的灵敏,跑在我们的面前,拨开这些在空中胡乱飞的黑影,带我们往楼下跑。

我站在了一楼大厅中央的那个符画里,我之所以对这个符画那么记忆犹新,那是因为这个幅画是画在一块大约有三米长的青石里,而这块青石又镶嵌在地面上,青石的朴旧和华丽洁白的地面是极为不搭调的。林天生给我们解释说过这青石板上刻的符画,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就算怎么拆了老房盖新房,这块青石都不能动,这是祖上的遗训,后代都急着。

估计是用来镇邪的吧,青石上用金粉画了一个很大的符咒,上面写的字我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块青石的年代真的已经很久远了,石面呈现出灰黑的颜色,石上的金粉也已经脱落的斑斑驳驳。

屋外的大风怒吼,整个屋子里条条鬼影在不断的在我们身边飞来飞去。因为现在已经习惯了,我们也不害怕,一个个的焦急的等着白秋远过来。

我觉的我有些对不住唐安歌,毕竟没有男人会愿意这样的委屈自己,明明自己有能力摆平的事情,现在却要等到别人来帮忙来摆平,他是个千年鬼怪,被我这么拖后腿,他会不会嫌恶我?

“公子。”杨倩他们离我离得远,我低声的叫唐安歌的名字。

“嗯?怎么了?——还疼吗现在?我已经帮你缓下去了。”唐安歌的语调还是和之前一样,明净清幽。

“不疼了。”后面的话我还没有组织好怎么说出口,或者是不便说出口,犹豫了半天,憋着声音问唐安歌有没有嫌弃我一点用都没有?

唐安歌轻笑了一声:

“采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瞎想,我不会去在意那些东西,只要我们都好,便什么都无所谓。”

“真的吗,你真的不介意?”我又问了一遍。

“嗯,不介意。”唐安歌回答的淡然。

我顿时就被唐安歌这种大度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虽然这种事情说起来只是面子的问题,但是世界上又有多少男人为了这张没用的面子而让自己的女人吃了多少苦?恐怕是数不完。

“唐安歌。”我又叫了句他。

“我在。”

“我、我想抱一下你。”

唐安歌笑了起来,笑声很清朗,我甚至能把他那副笑着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完美的展现出来。

“等收回了那个千年猴王,随你抱个够。”

什么都不去想,忽然觉得现在很幸福,就算是和一只鬼,这种幸福的感觉势不可挡,如破竹般攻进了我内心的最深处,陷在里面,与心脏长合在了一起。

“小姑姑!”杨倩尖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小姑姑你脚下!”

从幸福中回过神来,低头往地上一看,只见俯画的金色笔画里头,一道道的鲜血喷涌了出来,顺着笔画的凹槽流满,一个大大的红符画出现在了我的眼里!问这是怎么回事?!

杨倩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我想着要不要下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速刹车的声音,随即,白秋远推门进来!他依旧是穿着那身道袍,急速的走进来,见我脚下冒雪的符画,叫我千万别动,我有灵物护身,可以镇压住青石下面的煞气!还要我等一会,等他布完了阵,我们一起将这里的鬼物一并驱除干净!

白秋远说着,叫上谢纪年和杨倩,要变成猴子的林天生好好的看住这里,要是看见什么奇异的东西出现了,要及时的喊他!

可是就在白秋远的话一说完,青石板的画沟里忽然长出了很多类似猴毛,但是比猴毛又要长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唐安歌说这是青石底下的那千年猴王的毛发,这千年猴王在千年前吞噬了我的**之后,便来为害林天生一家,被白秋远的师祖所收,后林家心善,并没有将这猴王杀死,而是被要求封在了青石底下,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修成正果,可是这只猴子的煞气越来越重,到最后根本没人能收拾它了,只能在青石上画符镇住这只猴王,现在因为林天生杀多了猴儿,种下了孽根,那些猴儿的元怨气集中起来,慢慢的解开了猴王的封,这符画是千年前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若是让猴王从里面逃离了出来,我们又要费很大的力气去将她降服,最好的时机,就是趁现在,将猴王击败,我们才可以有机会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白秋远有些慌张了,加大了语气,叫杨倩快点加快速度,把他给他们的五个红色铃铛,还有数不清的黑色线团子,叫她们白尸体埋在在房子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要他们速去速回!

脚下的血越来越多,我的脚因为刚才只顾着跑,便把鞋子脱了。可是现在,我似乎觉的我站在的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挠我的脚板底,痒,痒的我几乎要发疯,可是我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个猴王身上,有唐安歌的躯体,如过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今后一定会后悔的!

大门外,白秋远风风火火的进来了,道袍随着他快速的走动而翩飞起来,抬头直视着我,离我越来越近,气宇轩昂!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一个见到的一个人,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这种雄昂的感觉却还是很熟悉的浮现在眼前。

“杨采薇,我需要你身体里的灵力,不然的话,我一个人也无法控制这么大的布阵!”

我稍微犹豫了会,点了下头说只要他能把着青石下面的东西打败就行!

白秋远没有说话了,在青石上摆了个简单的法坛,供上已经弄好了的鸡鸭鱼肉酒,还有一块字迹比较模糊的灵牌,也不顾得青石山的血,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大响头!

这么晚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买来的,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白秋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也不经过我的同意,一刀子就往我的手上一割,剧痛立即刺穿我的身体,全身不住的打抖,大声的骂白秋远这是要干什么?!

“用你那与鬼结契的血做引,将你体内的灵力印出来!”白秋远冷着一张脸说完,将我手掌里的血倾倒在了他身前装着白酒的碗,然后又在他的手掌心里狠狠的割了一刀,粘稠的血也顺着他的手滑落到了碗内。

脚底下的瘙痒越来越加的真实,氧的的看开始跳了起来,在挑起啦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手指从青石里伸出来,但是在我抬脚的瞬间,又立马缩了回去。

我吓的几乎要尖叫,赶紧的要白秋远动作快一点,不然的话那个东西就要出来了!

白秋远没有理我的,飞快的整理好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团黑色的线团子,接着要我用被刀子割破的手和他的伤手共同举着一把青铜剑,在我的手接触这把剑的时候,身体里的那种热量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迅速的穿过我的身体、手臂,直接窜到青铜剑里去!白秋远见火候差不多了,为了方便,一把把我拉向他的身前,我的背一下没控制住,靠在了他隔着衣服都感觉还是很热的胸膛上,白秋远没注意,手握住我的手控制着青铜剑,在空中挥舞,另一只手还拿着个铃,手一抖,清脆的铃声从铃中发了出来,而白秋远也开始念动咒语: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白秋远奉祖师敕令,拜请中方五鬼姚碧松,北方五鬼林敬忠,西方五鬼蔡子良,南方五鬼张子贵,东方五鬼陈贵先,急调阴兵阴将,火速前往极阴之地,斩除各路妖邪,速速领令,火速奉行,茅山祖师敕令!”

一念完,四周的空气立即压抑了,感觉周围的黑夜更加的黑暗起来,就像是墨汁,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只能听见屋外混着风声的一阵阵尖利的叫声,随后屋子四周毫无阻拦的倾入了五大片乌黑色云般的东西,这种东西一钻进来,飞快的向着我脚下的青石里灌了进去!

凄厉的尖叫声从脚下的青石里传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叫声慢慢的变惨淡,唐安歌控制着我的身体往下蹲身上半身从我的身体里倾倒出来,钻进了青石内。

我知道他肯定在拿他自己的肉身,就在我提醒他要小心点时,我的手不小心碰着了唐安歌的腰,坚硬的触感传到了我的手背,我顿时一喜,忘记了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双手对着唐安歌的腰上掐上去,唐安歌的腰身恢复了!

唐安歌的腰手感真好,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结实坚硬,淡碧色束腰上的绳节系的似乎也比之前要精致些,看起来真的是让人喜爱的很,也不知道唐安歌把这束腰解开之后,里面是一种怎样诱惑人的光景。


第一百章 胸闷

“小姑姑,你在干什么?”杨倩走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满脸疑惑。

这我才反应过来,我高兴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里还有人!赶紧的抽回了我握在唐安歌腰间的手,慌忙的说是太高兴了,一下没忍住。

杨倩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用手比划出一个握着个什么东西的手,对我说:“你刚做这个动作,开心的不行,你别吓我,你不会真的被这种东西附身了吧!”

我听着杨倩的话,愣住了。唐安歌把腰直了起来,笑的春风明媚,伸出两个指头在我的额角轻轻敲了一下,对我说他们看不见他的。

我惊得赶紧的向着周围的人看过去,只见他们都是疑惑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只有白秋远正常一些,满脸冷色的在收拾着他的东西。

原来他们真的看不见唐安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唐安歌一直都对他的身份藏的比较紧,我还疑惑这次他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他的样子,原来他是让别人看不见他!

我傻愣的笑了几声,对着大家说我丧心病狂了,鬼怪死了,开心的很!

杨倩顿时白了我一眼,林天生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沙发旁,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净,猴毛一大块一大块的从他的身上掉落下来,他原先的皮肤展现在了在我们的眼里。

林天生兴奋的看着自己恢复了常人躯体的身体,高兴的向着我们跑过来,给我和白秋远道谢。

白秋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对林天生说这本是千年前的猴王在作怪,身上会长毛也是因为猴子对他的怨气堆积而成的,若是再过几天,他就真的变不回人了。他现在猴王已经被降服了,只要在屋顶的最顶端修筑一条大金龙,压压周围残留的煞气,今后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林天生又是不断的道谢,还说要请白秋远和我吃饭,还说有大礼相送,以表示对我们的感激。

不用说,白秋远当然是没有同意,我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陪林天生吃饭的身上,我还还是更想在家里陪着唐安歌。

谢纪年因为身上有伤,要和白秋远回去上药,我也要回去,厚着脸皮要白秋远送我回家,我问杨倩回不回去?

杨倩刚一脸的高兴,想说回,但是在说话之前林天生看了一眼她,她刚要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对我说她还有点事情要和林哥商量,叫我先回去,她明天来找我。

我有些不放心她,执意的叫她和我一起走,杨倩笑了过来,对我说没事,她真的有事要跟林总谈,一个关于赵泽飞公司策划案的事情,谈完了她就回去,明天来找我。说着还把我推进车里,对我挥手,叫白秋远开车。

我总觉的洋杨倩和林天生之间不可能是谈事情这么简单,谁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谈工作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叫白秋远转车回去。

白秋远并不理会我的话,被我催烦了,开口对我说:

“不用回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要因为别人的生活方式跟你不同,你就盲目的去打搅别人的生活方式,谁对谁错,我们都没有这个权利去阻止,只有自己愿与不愿意的事情。”

这句话立即把我所有想说的担心话全部都压回了肚子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都没有权利去阻止。

————

新年将近,大街小巷也都热闹非凡,阳光也似乎因为春节将近,格外的好,这可苦了我,每日只能坐在家里吃买好的年货,和被我那挨千刀的老爸使唤去给刘秀清帮忙做饭。

那天从林天生家里回来的第二天,杨倩是来我家了,赵泽飞也来了,对杨倩百依百顺,我半开玩笑的问杨倩怎么把赵泽飞调教的这么听话了?

杨倩对我笑了一下,偷偷的把我拉倒房间里说因为赵泽飞那条小命是她救得,至于怎么救的她还是不告诉我为好,这种事情,我知道多了不好,等我以后不去镇子,出来社会混的时候,她就把她所有的经验都告诉我,女人千万要保持自己的年轻美貌,因为这些东西,是女人的最大资本。

就算杨倩不说,我想我也已经知道了杨倩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林天生放过了赵泽飞,很想问他值不值得,但是一直都不好将这话说出口。

今天已经是除夕晚上了,照着习俗,我们要在除夕节的那天洗浴全身,提前换上新年穿的新衣服。

我的新年衣服都是杨倩陪我到买的,她拿着林天生的卡给我刷的卡,说这是林天生交代的,这新年的衣服,就算是他对我的感谢,杨倩就怕我生怕挑不贵的衣服买丢了她的脸,反正是什么贵就给我试什么,说反正林天生又不缺这点钱。这次又是一次被杨倩逼着全身上下大换装,连春装都买好了,把我的衣柜全部都塞不下了,为此,杨倩还找人给我送来一个更大的衣柜,说是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真的不敢想象,杨倩从一个医院的小护士到现在富婆级别的人物,只花了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上位的功夫,真的不是常人能比的。

刘秀清是在我家过年的,年夜饭上,我见刘秀清给我爸盛汤,就问她什么时候和我爸把婚事给办了?

顿时,饭桌上沉默了,我忽然尴尬起来,看着我爸和刘秀清老半天,支支吾吾的说:

“你。你们不是想凑一起过吗?”

我爸立即给我夹了一大筷子的鸡肉,对我说我真不愧是他的好女儿,只要等秀清考虑好了,他们随时结婚!

我问刘秀清还要考虑什么?

刘秀清支吾了一会,对我说她想给她孩子在丈夫守寡三年,三年后再和我爸一起过。

吃完晚饭,我爸送刘秀清回家,刘秀清虽然一只在照顾我爸,但是却从来都不在我家睡,早上早早的来,晚上等我爸吃完饭收拾好了一切,就回去睡觉,说我爸对她好的没话说,她没什么能拿来报答我爸的,给我爸洗衣做饭,是她因该做的,看来这刘秀清还真的是个好女人。

我爸走后,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可是翻来复去,没有几个好看的节目,也不知道是长大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觉得现在的电视是越来越难看,想到小时候看见个什么黑猫警长、葫芦娃这样的电视,都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现在电视越难看,我就越是不断的换台,越换台我的心就越加的烦躁,身上的衣服是那种修身的,杨倩见这衣服贵,买的急躁,现在穿在身上有点紧,裹在胸口有点透不过气,又胸闷。

最后实在是闷燥的很,我回房间把外衣脱了,换上了一件宽松的薄毛衣,屋里有空调,也不冷。

可是当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还是觉的胸闷烦躁,越来越觉的电视里播着的那些东西都烂的掉渣,胸口就像是堵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发涨一般,憋的我心慌,伸手按着胸口,又使劲的锤,希望能减轻胸口里的这种难受的感觉,可是一点都没用,最后把把脾气都憋出来了,拿起沙发上的一个小熊,疯狂的揍!

我不敢想像我此时的样子是有多么的傻逼,可是胸口焖的实在是想把胸都挖掉,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发疯的行为!

“采薇?”唐安歌在我的身体里叫我。

“什么!”燥怒的语气从我的口中喷出来,但是瞬间反应过来是唐安歌在叫我,顿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想死,慌忙的把语气拉了下来,问唐安歌怎么了?

“我们去趟房间,我有事要对你说。”

“啊?——好。”我不知道唐安歌有什么话,神秘到要去房间和我说,听他的话,上楼了。

刚反身把房门一关,唐安歌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大半个身子,滑顺如绸的长发落在我的肩上,我忍不住的用手去抓。

唐安歌的双手按住我的肩,让我靠在门上:

“知道你为什么胸焖烦燥吗?”

“不,不知道啊,那电视节目太难看了。”

我的话一说完,双手从我的脸上下滑至我的腰间,然后摸到我的胯旁时,将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吓的赶紧的抓住了唐安歌的手,脑海里想到某种无良情节,我怕唐安歌又像上次那样戏耍我,然后让我忍不住的想要,他却不给我,也不能给我,况且,就算是他找回来躯体,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如果说人鬼能够结合的话,但只要我想起这种事情,我就想到上次赵泽飞和那个恐怖的女鬼,我怕我正享受的时候忽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唐安歌会变成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出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唐安歌问我。

“我、我,我。——别这样。”虽然这种话很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说出口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矜持了,我也恨我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要不是我这该死的矜持的话,恐怕到现在孩子都能生好几窝了。

我不敢看唐安歌的表情,手也慌忙的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唐安歌老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心里无比的紧张,怕他生气,心里一个声音对我吼为什么会对唐安歌说出这样的话来,别人是别人,可是他是唐安歌啊,是救过我命,又对我好的男人啊,命都是他给我的,我还有什么不能是他的!我忽然很想把刚才的话收回,但是无论怎样都无法将这种话说出口。

“嗯,好。”唐安歌说着将手从我的衣服里抽了出来,一手握在我的腰上,一手扬着在我的额上敲了一下,笑着对我说:

“本来想告诉你胸闷的原因是你里面的衣服小了些,想帮你解开扣子的,若是你觉的不好意思,那你自己来。”

我瞬间反应过来,想起我的内衣还是杨倩帮我按着她的尺码买的,我也没注意,怪不得刚穿在身上就很别扭的感觉,原来是小了!

我顿时羞的无地自容,想和唐安歌解释,但是唐安歌已经回到我的身体里去了。


第一百零一章 解决矛盾

唐安歌是真的生气了吗?

我顿时开始六神无主起来,慌慌张张的问唐安歌:

“唐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该死的,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将解释的话说出口,而唐安歌也并没像之前那样在我困窘时会帮我圆话。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谢纪年的,他问我去不去河畔放烟花?杨倩已经过来接我了,就在来的路上。

我顿时就无语,都来接我了还打什么电话给我,谢纪年笑了笑,说好让我提前准备。

果然,电话还没刚挂下多久,门外就响起了车子刹车的声音,我爸的话正好从外面传了进来,冲着我喊:

“采薇!杨倩来找你了!”

“噢!”我应了一声,赶紧的跑了出去,只见杨倩穿着一件大风衣,斜靠在她的大奔旁,不用说,她那大奔旁边又是我爸这辆半旧的岛国车。我爸看也不看杨倩一眼,莫名其妙的瞪着我,叫我不要出去乱玩,早点回家。

“采薇你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赶紧的去套件衣服,河边可冷着呢!”

我爸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看见杨倩了,从屋里丢出了一件衣服,叫我们赶紧的走。我白了我爸一眼,大过年的,也和个小孩子般闹脾气。

杨倩也不介意,拉着我往车里推,开车去市郊的河畔方向了。

我们市里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逢年过节的,要是想看烟花的话,都得去市郊燃放。我记得小时候鞭炮烟花声音阵阵,那会才有过年的气息,现在,过年除了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几乎也没有了什么值得期盼的东西。

谢纪年他们几个早就开始在河边上放烟花。见我和杨倩来了,赶紧的递了几跟细细的小烟花给我们,说等会一起点起来的时候别提有多美。我手里拿着烟花,问谢纪年没有回家过年吗?谢纪年挠了挠头,说他家就他一个哥哥了,哥有嫂子他回去了也是有些多余的,正好白秋远也是一个人,他就和白秋远一起了。

我看着了看周围的几个人,赵泽飞,谢纪年、杨倩,我;连白秋远也来了,没想到他这么清高孤傲的人也会跟着我们来这种地方。

“白秋远他的家人呢?”我问谢纪年。

谢纪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没听白秋远谈起过。说着也不纠结这种话题了,对着大家招呼招呼手,对大家喊:

“来来,我们开始放烟花吧!庆祝我们又要长大一岁了!”

杨倩他们立马凑了过来,我们一起点燃了手里的小烟花,刺眼炫目的光芒从我们每人手里的小烟花上飞溅出来,果然很美,好久都没放过这种烟火的,看着他们笑的这么的开心,我也想笑,可是一想到刚和唐安歌闹的别扭,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大家都在开心的玩,你追我赶的,我跟他们找了个借口,坐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河畔的周围还是有很多市里爱玩的年轻人出来放烟花,砰然炸响的声音在天上一声声的传了下来,五颜六色的火花就在天空绚丽盛开,一片一片,延绵到遥远处的黑夜,我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唐安歌说,想让唐安歌也看看这么美丽的烟花,只是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唐、唐公子,你有看过烟花吗。”我实在是不知道要和唐安歌说什么话,就见景问了他一句,但是一问完,我利旧就觉的这个问题无比的傻,唐安歌又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他是与这个世界的年代一起迈过来的,怎么没有看过烟花?

“嗯,见过。”唐安歌回答的话里没有一丝的语调。

我忽然就不知道接下话了,憋了老半天,问唐安歌千年前过新年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唐安歌说不一样,千年前的比现在热闹,说完了之后连解释都不解释什么地方不一样,然后又沉默了。

我真的快要疯了,觉的我是不是在犯贱,唐安歌既然都不领情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倒贴上去,好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对唐安歌说这样的话,现在倒好了,这残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了。

我憋屈了整整一个晚上,一个劲的都在担忧,要是唐安歌以后都是因为这句话而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杨倩他们因为我闷闷不乐的原因,都没有玩尽兴。杨倩在把我送回家的车上,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杨倩了解我,观察人也是鬼精鬼精的,看着我的表情,忽然来了一句:你那亲爱的唐公子知道你这么伤心吗?

——我的,亲爱的唐公子。

听到这话的时候,一种很细微的感觉弥漫在了我的全身,亲爱的,对啊,唐安歌是我亲爱的人,他是我的,他和我缔结了,他要和我过完这一世,这一世无论是我嫁给谁,什么时候死,他都是我最亲爱的人。想到一辈子还这么的远,我忽然觉的眼前的什么小别扭都不值得一提了!

我忽然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赶紧的叫杨倩赶紧的开车,我要赶紧的回家!杨倩见我这幅发了疯的表情,问我怎么了?我故意和她卖起了关子,说我是不会告诉她的!杨倩立即咒骂了我一声,说有我这种亲戚,有我这种朋友真是她人生中最不幸的事情。

因为想到了缓解我和唐安歌之间的矛盾的方法,我笑的合不拢嘴,晃着杨倩的手说我觉的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她这么个好侄女!

杨倩立马就白了我一眼,叫我过几天她来我家拜年的时候也不能叫她小侄女,要不然的话,她就把那些给我买的那些衣服全都收回去给街上叫花子穿。

“我巴不得呢,你帮我买的内衣都小了,憋了我一个晚上,到现在还没拖脱下来!难受死了。”

“你这样难受我想唐公子是个男人的话也会很难受!”

“你说什么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的是事实!”

……………………

一路上我就是和杨倩这么打打闹闹回家的!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爸早就睡了,我一脱鞋就把备在冰箱里的汤圆拿了出来,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折腾了十几二十分钟,最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回房了。汤圆的寓意好啊,团团圆圆,而且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唐公子,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要对你说。”也不知道我的勇气是哪里来,反正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唐安歌会拒绝我。

果然,唐安歌从我的身体中将上半身分离了开来,眼神看着我,看不出喜怒。

我端着已经放凉的汤圆,轻轻舀了一个,靠近在了唐安歌的嘴边,说:

“刚才是我多想了,我道歉好吗?这汤圆是我煮给你吃的,希望我们今后都团团圆圆的!”

唐安歌的眼神明媚了起来,温静如水。我想唐安歌是知道我想向他赔礼道歉的,但是有些时候,就算是知道一个人的心事,但也还要经过嘴说出来,这才更容易的让自己肯定。

杏红色的软唇张开来,碳钢含住了勺子里那个正好可以一口吞下的汤圆,细细嚼了起来,两片软软的唇叠合在一起,红润诱惑,真的很想凑上去咬上一口。

不过闻着面前碗里汤圆的味道,我肚子里的馋虫出来了,忍不住的舀起了一个汤圆,忘我自己的口中送进去。

唐安歌见我这幅贪吃的模样,镀抚摸了下我头发,笑了起来,将我手里的汤圆碗端了下来,放在了桌上,抱起我的腰,倾身向着我的唇凑了过来,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一双温软幽深的眸子就在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眼睛看,我的脸瞬间就有些发热,连口中的汤圆都不敢嚼,刚想转了头避开唐安歌的目光,只是唐安歌比我快了一步,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柔软的嘴唇覆盖在了我的唇上,吸吮出我口中还没未来的及吞下的汤圆到他口中,轻嚼了起来,说这可是我做给他吃的,可不能偷吃。

这好歹也是我煮的,吃一个怎么了,我仰头咬住了唐安歌的唇,唐安歌倾身压下来,将我的手搭在了他的颈子里,然后将十指插入了我的发中,由着的发疯的吸吮着他口中的甜腻。

我抛开所有的一切,用尽全身的力气亲吻唐安歌,就像是他亲吻我一般,我也想把他也吻到无力呼吸,想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可是我根本就没这么大的本事,唐安歌半天都是呼吸平缓,倒是把我自己累的半死。

手臂紧紧的缠在唐安歌的颈子里,他的皮肤可真好,柔滑细腻,肉也结实紧凑,不愧是古代的大家公子,才能保持的这么好的皮肤,不然山野莽夫,就是皮糙肉厚的。

我忍不住的张开手掌抚摸唐安歌脸色还有颈子里的肉,好摸的让我有点上瘾,想要获取更多,他颈子以下的身体被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襟包裹着,有点缝隙,我的手指忍不住的探进去,可是只摸到了半边结实的肩,就无法再深入了。

“需要我帮忙吗?”唐安歌咬着我的耳垂问我,刺激的我全身的肉不由自主的发紧。

“要。”


第一百零二章 新年礼物

无法选择,“要”这个字徘徊在我的喉咙里,一张口就不受控制的窜了出来。我立马觉的自己太不要脸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唐安歌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直接的我?

唐安歌抓着我的手,向着他腰间的束腰探过去,我以为是唐安歌他自己解开,但是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用手教我怎么解。

细细的绸缎从我的指尖慢慢滑落,我的心脏随着唐安歌一点一点松开的衣服慌张了,我错觉我在做一件无比罪恶可怕的事情,而唐安歌就像是那只地狱里的魔鬼,蛊惑我,荼毒我,将我拉入不见无底的深渊。

唐安歌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胆怯,握着我的手,探向他已经宽松的衣襟里,让我的手掌完全摊开,覆盖在他的微凉胸膛上……。

屋里的光线太刺眼,刺眼的让我有点觉的我是在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怕光吗?”唐安歌俯头问我。

“嗯,有点。”我咬着唇说。

屋里的灯光一下灭了,乌黑一片。就像是暴风雨来前乌黑云层,酝酿着强一股大的雷电风雨,蓄势待发!

我的手慢慢的在唐安歌的身上慢慢抚摸,每摸一寸地方,心里便渴望着下一处。唐安歌身上的肉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结实紧致,腰身精健有力,我喜欢的很,双手紧紧环抱住了唐安歌的腰,吻立即覆盖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是谁在缠着谁,我沉浸在黑暗里,就像是变了个人,唐安歌的衣服被我退到了他的腰间,再拉着他的手,伸进我最里面的衣服里,覆盖在我的胸口的饱满上。

一股疯狂的渴望在我的心中萌发,我被唐安歌带着滚进了被窝里,身上的衣物一件不留的脱下,唐安歌将我的脸埋在我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我怀里的香甜,我抱着他,全身发紧,希望他能停下来,又渴望他能要我,他的身体冰凉,我问他冷不冷,他的声音嘶哑,说被我抱着就不冷。

“那你在春天来之前可以和我一起睡吗?我想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再一次受到蛊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唐安歌。唐安歌愣住了会,随即,带些残忍的方式用牙齿在我的怀里啃咬。我由着他在我的怀里沉迷放肆,我想捂热他,想让他的身体变得和我一样的温暖。

“采薇,你真的爱我?”

我忍受着身体里传来的各种渴望,和他在我胸口咬的痛,咬着牙说:

“爱,我爱你。”

“除了我的皮囊,你爱我什么?”

“你救过我。你的什么我都爱。”

“若是我以我最丑最可怕的那一种形态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会不会爱我?”

我攀上了唐安歌的颈子,紧紧的抱住他,像是害怕被抛弃的鸟,思维混乱,毫不犹豫的将话说出口:

“爱。”

屋子里的灯瞬间打开了,耀眼的白光刺进了我刚睁开的眼睛里,我受不住了,立马又把眼睛闭上了,不太好意思将我裸露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双手交叉护在了胸前,问唐安歌怎么了。

“采薇,睁开眼睛来看我,你不是说我的什么你都爱吗?我现在就把我最恐怖恶心的一面给你看!”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给我一种极其悲烈的错觉。唐安歌他说要给我看他最恐怖,最恶心的一面。——我想到了那个脑前脑后都是头发的官妓,那个勾引赵泽飞的女鬼,心里一颤,但还是鼓起勇气,在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唐安歌附身在距离我的脸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眼睛盯着我看,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悲伤此时在他的眸子里凝聚,我的心瞬间抽痛,颤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没有回答我现在问他的话,而是伸出左手,向着他的右腮伸过去,玉白的指甲扣进了他的脸皮里,向着左边费劲的拉过来……。

我的紧紧的盯着唐安歌的脸看,心脏顿时剧烈的跳了起来,虽然这面皮是我带来给唐安歌的,可是我并不知道唐安歌没有这面皮前是什么样子,随着面皮一点点的随着唐安歌的手指里往外展开,心脏越来越紧,各种恐怖的画面都在我的脑海里凑!

我害怕,可是他是唐安歌啊,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喜欢的人啊!我怎么能害怕,可是一阵阵无数细小的声音从空气的四周飘到我的耳朵里来:

“我害怕、我害怕……。”

我看着唐安歌的眸子,他也悲伤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很没用,我竟然被他的这种慢动作给吓哭,当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唐安歌撕他脸皮下来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了,快速的将脸皮贴合在脸上,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还是在害怕。”

我没有说话,把脸埋在他的颈子里,以相同的力道死死的搂住他的腰,胸脯在他胸膛上挤得变形,我也不喊痛,只想一直这么的抱着他!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唐安歌的激动情绪才渐渐缓了下来,将头埋在我的发中,对我说:

“采薇,我输了,输的那么快。”

我的喉咙里还带着哭腔,问唐安歌输了什么?唐安歌没有回答我了,将身子直起来,眼里恢复了之前的柔和,在我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看着我还没来的及用手捂住的胸口,胸口点点绯红一片。

“我刚才咬的?——疼吗?”唐安歌伸手抚摸了过来。

我不好意思了,扯过被子盖住唐安歌非礼我的场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下次疼的时的候记得要喊出来,这样我就会轻点。”

我就像是个傻逼,唐安歌说什么,我就知道点头,看着唐安歌笑,我也跟着笑。

唐安歌把他身上被我扒乱的衣服穿整齐了些,问我看着他笑什么?

“因为我看着你笑啊,所以我也就想笑。”

唐安歌的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加深了,见我捡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穿,忽然抓住我正捡向内衣的手,凑在我的耳边夸我胸脯的形状好,今后要是我的衣服穿的厚的话,就不要穿这个东西了,没人会看的出来,若是以后不出门,不做激烈运动,可以在家里穿些别的轻爽一点的,这对胸脯好,胸脯是很脆弱的东西,我可要好好的保护它。

我羞愧交加,这种事情,竟然还要唐安歌来教我,红着一张脸下床,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裹胸,问唐安歌以后在家可不可以穿这个?

唐安歌看着裹胸,显然不明白这是用来干什么的,疑惑的看着我,叫我穿给他看看?

我就把着裹胸直接套在胸脯上了,这样感觉就舒服了很多,而唐安歌也点头说就个好了。

现在三点了,我还有几个小时睡,还好白天睡得够多,到现在也是时候该睡会了。我躺床上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让唐安歌走,我侧躺着他就躺在我的对面。我的眼睛把唐安歌的整张脸都收进眼里,真怕看不够,唐安歌笑着,伸出几根手指敲了下我的额角,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不要脸的又凑近了他些,端着他的脸在他那柔软的唇上狠狠的吸了两口,可是一亲他根本就停不下来,又和唐安歌纠缠了会,然后才挽着他的颈子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爷,睡的格外的安好,这可是新年的第一个早上,我就和唐安歌同床共枕了,要是我们一世都这样就好了。

早上我爸起的很早,因为是大年初一,还没八点我爸就叫我起来去吃早餐了。我正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和唐安歌一起洗漱了下,转身回房准备梳妆一下,毕竟大过年的,素面朝天可是不好。

就在我准备坐在梳妆台前画点淡妆的时候,忽然发现梳妆台边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大般的木质小盒子,这是什么?伸手过去打开来一看,只见盒子里面都是金饰品,下面还有一张纸条,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封信,落款是:夫 鼠仙儿。

信里面都是写些之呼者乎自之类的东西,我看不懂,问唐安歌,唐安歌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笑着对我说:

“采薇,你夫君说这些首饰,是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本月初六是他的寿辰,希望你回去参加。”

一说起新年礼物,我忽然想到唐安歌也没有送给我,便向着他讨要,可哪里知道唐安歌瞬间就耍赖了,说他的身体,就是给我的最大新年礼物!


第一百零三章 谁死了

“那鼠仙儿的事情怎么办?鼠仙儿六号的寿辰,我要不要去啊?”鼠仙儿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虽然他是好人,对人也温柔和善,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执着的要娶我,上次的原因也没来的及说清楚,要是知道了原因就好了,可以从根本医治他。

“那你想去吗?”唐安歌问我:“他可是你的丈夫。”

我脸顿时一黑,问唐安歌是不是觉得勾引别人家老婆是一件很得意的事情?

唐安歌的眼睛一窄,笑了起来,柔软纤长的睫毛印在了眼眸里,温暖明媚,就像是屋外的晨阳,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暖到心窝里去了。

“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勾引到了,想到你当初触碰一下我脸蛋都会红,脸皮还真薄呢!”唐安歌说着,伸手来抚摸我的脸。

“采薇!怎么还没出来,隔壁家的小孩子都要来拜年来了,你还在房里睡,以后不准和杨倩出去了,每次这么晚回来!”我爸那大嗓门又传了过来,我赶紧的应他,推开房门赶紧下楼。

今天是大晴天,整整一天的,我就充当家庭主妇的身份,在家里守着那些来拜年的小孩子,我的任务就是给小孩子的兜里都塞满糖,塞的越满,就是祝福这个小孩子在新的一年里有多么的甜蜜。

我家的亲戚不多,我爷爷奶奶也是只生了我爸爸一个儿子,现在两老人家都还健在,在乡下住着。我爸不止一次的要他们搬来家里住,他们就是舍不得乡下的老宅子,死活都不肯来。住在城里的亲戚也只是杨倩家,她爷爷是和我爸同辈,虽然同在市里,但是没有什么沟通的话题,两家每年也是过年时初二初三的时候一起走动一下。我爸上午一忙完,就出去给金大顺这种古玩大亨献殷勤去了,从我去外婆家后,金大顺对我家店也特别的照顾,刘秀清也没来,大是觉的是大年初一不便来我家。

我一个人闲在家里,外面各种老同学小伙伴叫我出去玩,我都被天上的太阳给挡了回来,实在是无奈,对唐安歌说上次金枝玉叶说了,是不是等身体找齐了之后他就可以出现在阳光下了?

家里没人,唐安歌从我的身上伸出来,将我倾压在沙发上,因为他不能去全部的从我的身体里伸出来,这种姿势,比较适合我们两人说话,但是我望着下身的时候,这种姿势更加的是像男女干那啥事的姿势一样,每次一看,心脏就发紧一次,自从杨倩跟我说了那种事情之后,每次唐安歌亲我,我脑子里老是想到那种方面上去,老想着被唐安歌侵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甚至是渴望。

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杨倩说这些东西了。

“嗯,只要找回了躯壳,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站在阳光下,魂魄之所以不能出现在阳光下出现是因为没有了躯体的保护,就像是一只没有壳的蜗牛,会很轻易的湮灭。”

“那有了躯体呢?有了躯体就能做和常人一样的事情了么?”我问唐安歌,对于这种神鬼之类的问题,我是一窍不通。

“只要灵力强大,就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怕天雷,怕厉害的道士。”

说到道士,我想到了白秋远,他就是道士,我问唐安歌他怕不怕白秋远?

“不怕。”

“为什么,是他不够厉害吗?”

“不是,他是我见过布阵最厉害的道士,但是,他欠了我的东西,他无法还清,所以他不会杀我。”

看来唐安歌的人情还真是撒的哪里都是,我真想不到白秋远这么清高的人也会欠唐安歌的东西?我的好奇心上来了,赖在唐安歌的脸下问他白秋远欠了他什么东西?

唐安歌低下头来看着我,眼尾盈盈笑意,拍了下我的额角,说这件事情他不会告诉我的。

这种人还真的是小气,本来还想着抓到了白秋远的把柄,下次他要是再敢对我粗鲁的话我就说出来让他掩面扫地,一个道士,竟然也还有欠一个鬼物的人情,真是丢了道士的脸面。

下午的时候,杨倩大概也无聊,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在家守着我家那公子没出门?今天太阳也挺好的。

我半开的玩笑的说还真的什么都逃不脱她的法眼,现在正在家闲着呢!杨倩立马兴奋的说她来陪我,要我猜猜她身上的这身新年衣服值多少钱!

果真,还没十几分钟的时间,杨倩的那辆大奔就横在了我家门口,大门一开,一席火红色大风衣出现在了我的眼里,只见是杨倩,穿着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踩在了我家刚被我拖干净的底板上来了。

“杨倩,拖鞋,地是我刚拖的!”我冲着她大喊。

杨倩低头看了看,嫌弃的说这整个屋子里的地板加起来还没有她一只鞋贵,笑的得意,在我身前转了几圈,炫耀她的大红衣,问我这衣服好不好看?花了好几万呢!还说她的那些朋友没有一点欣赏水平,给她们欣赏衣服看她们还老躲着她,真是一群土包子。

我也故意的赶紧捂脸,说我也是土包子,不想见她了,如果她实在是想我,就赶紧的把鞋脱了,我们就还是朋友。”

“好好好!我的小姑姑,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可怕得罪你,到时候脾气一发,指不定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杨倩一边弯腰拖鞋,一边又在乱喊腰酸死了。

我无聊的拿着遥控器,问她是不是亲戚来了?

“来个屁!这个月都没来,不知道是不是怀上了。”说着向着我走过来,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瓜子,坐在我的身边,一脸荡笑的问我要不要他告诉我她上午到哪里?

我看着她这表情,不屑的说不是到解决身体需求,就是问赵泽飞拿了多少钱。

“这俩件事情她都到做过,不过可不是和赵泽飞,他今天还在公司忙活呢。”

我有些惊讶了,问杨倩:

“那你找的谁,你不是快要和赵泽飞结婚了么,怎么还去找别的男人?”

杨倩神秘的看了我一眼:

“你猜猜。”

“林天生?”我犹豫的把这话说出口。

“啊呀!小姑姑真不愧是神婆,还真的什么都猜的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都快要和赵泽飞结婚了,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杨倩转头白了我一眼,说赵泽飞现在对她可好了,比对亲妈还好,她这么做也是为子赵泽飞的公司,这半年他那破公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不景气,为了让赵泽飞不难过,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他发现了,你们还能结婚吗?”杨倩是个在外精明的女人,可是我真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她就比谁都糊涂。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这么天天的消沉下去,我知道林天生能帮助他,只要不是要我去死,我什么都肯为赵泽飞做。”杨倩说着,把手里的瓜子随手的丢进果盘里,转身从身后的包包里头拿了一串碧绿色的翡翠项链给我:

“这个啊,是用林天生给我的钱买的,我一条你一条,姐妹情深!”说着拨开我衣服的领子,戴到我的脖子里来,一边帮我系着项链的扣子,一边对我说还真的没想到,这林天生不仅有钱,连干女人的功夫也好,一上午过去,就被他弄的快下不了床,还说她是没办法了,赵泽飞这死男人和别的女人做多了肾虚的不行,不像林天生,自从他老婆送到精神病院之后,也不找别的女人,就找她,一要起来就没完没了……。

我赶紧的叫杨倩打住,不要再和我说这样的话了,我还没男朋友!

杨倩阴阴的笑了起来,凑在我的耳边对我说找公子试试,最好是试的时候拿个相机录下来,她看过外国的,看过人兽杂交的,就是没看过人鬼的,到时候也好让她学几招,也不知道这鬼的功夫好不好……!

唐安歌就在我的身体里啊,他听到了的话,会怎么看我!!我死死的捂住了耳朵,叫杨倩不要说了,再说的话我就真的要把她轰出门了。

杨倩白了我一眼,叹息了一句:

“果然是跟着爸爸长大的女人最可悲了,小姑姑,你也不小了,竟然还没干过正常女人干的这件事情,我给你说啊,林天生对我……。”

今年是大年初一,杨倩这真的是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了,我巴不得她赶紧的走,但是身体确有些不愿意起身轰她走,耳朵也有意无意的把她说的这些话给听了进去,脸红的跟个猴屁股般。

“要用力,他才会舒服的……。”杨倩在炫耀她的通天技能正欢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倩的说话被打断,不满的拿起了电话接听,我的手才从耳朵上放下来,只见杨倩的表情有些惊讶,嘴里不断的跟着电话里人的话说:

“什么!昨晚在河边烤了一个长着人脑袋的鱼?那鱼七八斤重,谁死了?……”


第一百零四章 长人脑袋的鱼

说了好一会,杨倩放下了电话,像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转过头来对我说:

“小薇,市郊的那条河里死人了,是赵泽飞的朋友,叫阿冰,昨晚在河边生火烤了一条鱼,没回家,今早在渔夫收网的时候发现了尸体,肚子掏了个洞,内脏全不见了。”

“肚子掏了个洞?内脏全不见了?!”我疑惑的问杨倩,立马连想到了在燕支镇的小溪边死的老奶奶和小孩子,他们的内脏也是被掏空了!

“昨天阿冰没有随我们回来,我跟赵泽飞到家之后,阿冰打电话给他说在河里逮到一只七八斤重的大鲤鱼,说是要野炊,问赵泽飞去不去?赵泽飞被我拦下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可没想到,刚才警察到公司找赵泽飞,说阿冰死了,被河里的网给网住了,野炊的地方,只有一个被烤焦的小孩子头,和一堆的鱼骨连在一起,就像是一条长着人脑袋的鱼。”

长着人脑袋的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我想不出这是一幅什么样的诡异场景。

杨倩看着屋外的阳光,脸色有些焦急了起来,看着我,又不好说什么,记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大概是嫌身上的衣服太厚重了,气的一把就把身上那就价值几万的衣服扯下来丢在沙发上,一直担心要是赵泽飞洗脱不了罪名怎么办?

“小姑姑……。”杨倩趴在我的身边,眼神祈求的看着我,但是后面也知道大晴天的我出不去,又站了起来,心烦的转来转去。

“你不是有白秋远的电话号码吗?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他这个人很怪,千万不要跟他谈钱的事情,尽量把声音语调拉的悲伤一点惨一点,指不定他就帮忙了!”

“对啊!白秋远也是道士,那天我留他号码也是为了怕有天能求到他帮忙的,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杨倩兴奋的说着,赶紧拿了个手机打电话给白秋远。

杨倩果真是厉害,一打了电话之后什么都不说,一个劲的哭,哭的白秋远心烦了,正想挂电话,杨倩立马大喊一声要是白秋远挂电话的话,她立马就去死,说着还真的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把案板剁的“嘭嘭……!”作响。

这样坚持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白秋远大概是妥协了,但是要了30万的出手费,愿不愿意,随杨倩。

杨倩二话不说,立马答应,跟白秋远约定好了见面的地方,连椅子上的衣服,不好走路的高跟鞋也不要了,穿了一双拖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我一直都不觉得找赵泽飞是什么好男人,可是杨倩这种在外面乱搞的渣女人才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我忽然为杨倩感到悲哀了起来,如果预感的没错的话,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杨倩这种人虽然说爱显摆些,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希望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降临在她的头上。

我爸回来的比较早,是带着李秀清一起回来的,刘秀清抓了几只下蛋的母鸡回来,放在我家后院里养,说是这种是乡下的土鸡,天天喂写青菜小米,下些蛋给我和我爸补补。

本来我是打算晚上去警局或者是河边看看杨倩他们调查的情况,但是太阳落山时刘秀清正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叫住了我:

“薇薇,我给你跟你爸炖了只鸡,快好了,出去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鸡汤要趁热喝才好喝。”

我心头一暖,全身就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棉花给包围了,在家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温馨的感觉,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了,对着刘秀清笑了笑,说我不出去了。

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要抢我爸爸的女人,我因该要像别人一样,使劲的闹啊,这个女人夺了我爸对我的宠,我应该要把她赶出家门的。

可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晚上吃炖鸡的时候,刘秀清扯了一只鸡腿给我,问我爱吃什么菜,以后她给我做。

为了体现我好女儿的良好形象,我说我不挑食,什么菜都爱吃!

话一说完,我爸就在我的身边讽刺开了,说我最挑食了,比那些公主小姐都难伺候,开心的时候还好,一旦固执的时候,轮不上别人说上一句话……。

我爸一个劲的在数落我的毛病,这时我从小到大的坏毛病一下就上来了,气的一下忘了顾忌刘秀清,把筷子狠狠的往腕上一扣,把我爸面前的菜碗一端,叫他可别得寸进尺,再说不准吃了!

刘秀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爸也慌了,怕我在刘秀清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映象,赶紧的拍着我的肩,说是他不好,是他不好。刘秀清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也难为我从小到大就一直给他做饭,别的女孩子可做不到这样的。

见刘秀清护着我,我得意了,一个劲的说我爸的不好,我爸就一直在对我吹鼻子瞪眼,这样子无比的滑稽,逗得我和刘秀清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整个晚上,我都很开心,早早的上床睡觉,把唐安歌唤出来,心情很好,一把将他的手臂放在我的头下当枕头用,窝在他的怀里问她刘秀清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唐安歌手指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刘秀清确实是个好女人,我爸要是能取了她的话,也是我爸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也觉的是这样!”我蹭着唐安歌的肩膀,高兴的对他说:

“公子你知道吗?刚刚我还真的有种刘秀清就是我妈的错觉,特别是夹鸡腿到我碗里的时候,我真的就想叫她妈了!要是我妈现在还活着的话一定比刘秀清还要对我好!”

唐安歌揉了揉我的头发,脱口而出道:

“你娘亲还活着呢。”

虽然唐安歌把妈妈这个词说的这么的古韵化,单丝我还是愣住了,猛的抬眼看着唐安歌:“我妈还活着?”

唐安歌的眉一皱,像是意识到他说错话了一般,但是还没隔两秒,立即改口,道:

“我话里的意思是你娘亲一直都活在你的心里。”

这我才将疑惑解开了,想到唐安歌还叫妈妈称呼为娘亲,便觉的好笑,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叫法,但唐安歌说娘亲的时候,还真的可爱的很呢,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般,这让我忍不住的捧起唐安歌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口水把他那白皙的脸都弄的湿润了,然后我又赶紧的提着袖子给他擦干净!

唐安歌也不介意,翻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顺滑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微微一动,麻痒麻痒的,让我的心脏有些紧了起来。

“今天杨倩对你说的,你喜欢吗?”

“啊?喜欢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我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安歌已经俯身吻了下来了。

他在我的口中侵略了个通透,叫我连喘气都喘不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在唐安歌的胸膛上。不由自主的,脑子里一遍遍的浮现出杨倩对我说的话:

“……这样做的话,他才会舒服,你也会很舒服,下面被涨开的感觉简直美妙的想死,全身发软……。”

唐安歌终于肯放开我的嘴了,额头抵在我的额上,轻声对我说:

“采薇,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要我?”

我顿时就尴尬的转过头去,说没有。

“不久了,再等我几天好吗?我会像杨倩说的一样给你。”

听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小腹紧抽了一下,一股水流在腹内弥漫。唐安歌那结实的小腹也贴在我的腹上,他察觉到了到我小腹抽动,更加贴紧了我,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温柔,嘴角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我顿时觉的我掩面尽失去,一心想躲避掉唐安歌的眼神,可是他捧着我的脑袋,躲不掉,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伸出了手挽住他的颈子,将羞燥的脸埋在了他的肩上,心里恐慌,但是又有些期待,想了好久,用小小羞于唇齿的声音,像唐安歌问道: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做了那种事情的话,——我是说如果,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而且还会给你灵气,增强你的体质。”

唐安歌就像是人贩子在拐骗小孩一般,我又紧张,又害怕,问他是不是在骗我?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能听的见是在叫我的名字。

“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

唐安歌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白秋远。”


第一百零五章 鲛人母子

他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些不解。起身下去开门,但是我爸已经比我快了一步,等我下楼的时候,白秋远和杨倩已经站在我家屋子了,我爸正在给她们俩倒茶,茶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箱子半掩,应该是白秋远和杨倩带来的。

我从楼上下去,杨倩见着了我,语气有些支吾,喊我:

“小、小姑姑……。”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将箱子的四周沿着对角线用剪刀裁开,一具类似某种东西的骨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里。

我盯着这副奇怪的骨架看,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才知道这就是杨倩所说的鱼身人头的怪东西!这东西的骨头被拼凑过,鱼尾骨,还有一段小颈椎,颈椎上面是一个拳头般大的婴儿头。婴儿的头已经被烤焦的看不清面目了,不过嘴边上伸出来的两个牙齿白森,就像3像是蛇牙,又弯又细。

“这是我经过警察批准带出来的,就是想问问你,这具体的是什么东西。”

白秋远说话了,看着我,神情眼严肃的让我觉的我不告诉他的话、他就从此与我结仇似得。

虽然这么多人都在我的身边,可是大半夜的看着这种诡异的东西,免不了会觉的浑身发冷。唐安歌也不用我问他,直接借着我的话对着大伙说这是鲛人,河里的鲛人。

“鲛人?”杨倩和我爸异口同声的问向我,满眼的不可置信

白秋远似乎对这种东西有点印象,对我说:

“上次听说燕支镇里死了两个老太太和小娃娃,也是说被水鬼掏了内脏而死,那件事情是你在处理的,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物种,因为死者也是肚子里的内脏被掏空,死亡原因也和水有关。”

唐安歌毫不犹豫的说是。然后抬起我的眼睛看着白秋远,对他说:

“鲛人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东西,数量稀少,吃内脏和一些腐烂的东西为生,也可以称为水鬼。上次时机未到,我能做的只是将他们驱走,现在,我想有你在,这件事情会变的很简单,我需要这只鲛人。”

白秋远看着我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对我身体里的唐安歌说:

“欠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无法还清,只不过你也不要想着我会对你多么的感恩戴德,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坚持一些根本就无法挽回的东西,到时候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唐安歌笑了起来,可是对于他们来看是我在笑的这么开心。杨倩站在我的周围,见我笑的这么的开怀,忍不住的问我:

“小姑姑你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白秋远和唐安歌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白秋远真的是欠了唐安歌一个很大的人情!至于是什么样的人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唐安歌已经开了口暗示要白秋远帮忙,白秋远也顺从了唐安歌的话,低着头沉默。

“杀阿冰的是小鲛人的母亲,他们也是上次燕支镇里作祟的那两只鲛人。鲛人多半是在夜间出来,就算是遇见危险,他们的逃窜的速度也极快,根本就追不上,我们寻找鲛人最好的时间是在白天。白天鲛人都会躲在水域边上黑暗的洞里休息,惧光,而且行动缓慢。我们可以派人日夜兼程的找,鲛人在陆地上可以变化成女人,浑身散发鱼腥味,如果在陆地上看见了,大家可以根据这个特点去找。”

唐安歌在交代我们具体寻找方法,等一切都妥当了下来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为了早点帮赵泽飞摆脱最大嫌疑犯的罪名,杨倩也不休息了,立马去找人,白秋远也要回去准备东西,我们三人就约在上午八点河边的码头上见。

趁着天还没亮,我赶紧的上楼休息,我爸心情不怎么好,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大年初二的,不好好去拜年,去瞎掺合这样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拜年不是有你的嘛,再说这是仙家和杨倩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不是说亲戚就要相互帮助吗?!还要我什么话都要听仙家的吗?真是的,自己说出来的话又反悔。”

我爸见我跟他顶嘴,又被我揭短,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不理他,我爸就是这种人,你越是依着他,他就对你越过分。

“真是越长大越变相!赶紧的去找个男人,以后叫你老公管你,天天窝在乡下窝在家里算什么事啊!”我爸又在楼下有理没理的在对我吼,他那暴脾气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也没理他,气呼呼的上楼睡了。

唐安歌从我身体里探出个身子来,见我憋气,伸手摸向我的脸,对我说:

“你和你爹——,”唐安歌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在说以前的话了,赶紧的停嘴:“你和你爸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小时候都不准我出去玩,他却在在外面玩几天几夜都不回家,除了这个,还有他那暴脾气,别的都好。”

“每个人的父母都是疼自己的儿女的,就算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都要去包容,父母会老呢,指不定在某天后就看不见他们了,趁着我们现在有机会,要好好珍惜他们。”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温柔流露,指尖轻轻的抚摸过散在我额前的头发:

“去找个男人吧,对你好就行,今后若是结婚,鼠仙儿那的休书我给你拿回来。”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你要我去嫁人!”心里顿时难过的要命,推开唐安歌在他的胸口用力锤了一下,委屈的说:

“你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虽然这对现在的人来说没什么,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了,你这个坏人,玩了我又不要我!”

唐安歌似乎很喜欢听我说那种他是我唯一的话,立即伸手抱住我向着他的胸口揉进去,笑着对我说是开玩笑的。

“那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好,以后绝对不说了。”唐安歌的手掌摊开在我的背上,安慰的抚摸我。

“那你胸口疼吗?我不是故意用这么大力气的,只是你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忍不住了……。”

“不疼。——好了,好好睡觉,早上起来我们还要找到那只鲛人呢。”

我“嗯”了一声,被窝里的温热把唐安歌原本微凉的身子都捂的暖暖的了,我喜欢他身上的这种温暖的样子,感觉真的像是一个真人睡在我的面前,有正常的体温,能温暖的相拥。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爸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上来敲门叫我吃饭,气呼呼的说还要不要去找鲛人了!快八点了!

我被我爸的声音惊得赶紧拿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看,还真的是,七点半了都,赶忙的睁开眼睛,见唐安歌已经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问唐安歌。

“没忍心。”

“采薇起来了没有!要去就快一点!下雨了,等下去的时候记得带伞!”

我爸又在屋外嚎叫了!下雨了?还真是老天也帮助着我啊!我赶紧的应我爸,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吃完早餐,是我爸开车送我去的河边码头上,杨倩他们已经在码头等我了,白秋远把昨天的那个小鲛人头定在了他手里的罗盘上,据说这样可以探测到小鲛人生前的行踪,鲛人不会轻易去不熟悉的地方的习性,我们顺着之前小鲛人的游行的路线走,就一定能找到母鲛人的!

杨倩雇了一艘大船,船上还备了很多只小船,因为河道的支流多,到时候大家可以下去分头找。

罗盘探测到小鲛人生前是逆着河道游上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去找的地方是河道的下游,在东边,我外婆家也是在这个方向,到时候要是离外婆家近的话,还可以给外婆做顿饭再回来。

船外在吓着丝丝小雨,河面上也格外的冷,白秋远在船头观察情况,我和杨倩还有十几号的人就在船舱里休息。从唐安歌今天说话的语气,似乎很高兴,他说他需要这只母鲛人,那这鲛人肯定也是在千年前吃了他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金枝玉叶说等唐安歌全部恢复要三年左右,现在还不到一年呢!真希望我们能尽早的完成任务,这样的话,我就能和他无忧无虑的相处,我也可以找份我爱做、工资待遇都不错的工作,或者就直接坐在家里给人家驱邪也行,这还真的是一份暴利而又轻松的工作。

好期待今后的生活,唐安歌已经快恢复好一半了,先不管内脏之类的,起码皮肉总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全部恢复完了躯壳,他也就能在太阳下和我一起出现了,也不知道这次能恢复他身体上的哪部分的东西?


第一百零六章 夫人来了

从早上九点开始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可是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半点鲛人的影子,倒是因为大河的支流太多,而且每个支流里都有鲛人的气息,白秋远便把小鲛人身上的骨头系在准备好的小罗盘上,交给那些请来寻鲛人的男人,两个人一组,分派到个个支流里去寻找鲛人。

那些人也不怕,眼神坚定又兴致勃勃的离开我们的大船,坐着小船出发。到最后,除了船家,就只剩下我、杨倩、白秋远了。

我有些好奇,问杨倩她是不是出了很高的价钱才把这些人请来的?怎么一个个去找鲛人都像是捡了几百万一样。

杨倩笑的开心,说根本就没花多少钱,都是林天生手下的人,她只是借用林天生的名义说谁找到了鲛人就能上位,三十万的奖励,当然那个鲛人长的和电视里的美人鱼差不多,鱼尾美人头。林天生手下的人,几乎都是些亡命徒,哪里会怕死,有钱有势比什么都好,再说我把鲛人说成是美人鱼,这也让他们心里爽一点,看美人鱼还有钱拿,谁不愿意啊。

我终于对杨倩的处事方式刮目想看了,虽然这样子有点不道德,可是若不找这样的人、不说这样的话的话,空恐怕是几百万也请不来一个愿意帮忙的人。

天色渐渐的暗了,我们也不继续找下去了,白秋远在水中不断的撒一团团的红线,然后做着些打结的姿势,抛向远方,像是在用大网将这一段的水域都封起来一般。

我看着白秋远做这些奇怪的姿势,问他在干嘛。

白秋远看了一眼我,满眼的不高兴,语气也冷:

“布阵。”

布阵?我好奇心来了,又傻逼的问了一句白秋远,在这水面上布阵干什么?问完之后看着白秋远那极为不耐烦的表情后,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我们已经把后面的水域清查完了,那么鲛人一定就在我们还没清查的地方,为了不让它逃窜到后面去,我必需布阵,它就钻不过去了。”

白秋远实在是懒的和我说话了,转过身接着布他的阵。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白秋远,他老是一副很反感我的样子,他还欠唐安歌东西呢,不是有句话说什么叫打狗还要看主人吗?当然,我不是狗,我只是用了这个比喻。白秋远这人怎么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种性子,有些时候还真的讨厌的很。

我气呼呼的离着他走开了,下了船,沿着岸边上走动,活动活动筋骨。跟白秋远这种人较劲,还真的是自己找罪受,要不是看唐安歌需要他的帮忙,我还真的就是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呢。话说他的这身本事还真的厉害的很,长春林里的那只蛊王,林天生家里的那只千年猴王,都是王者级别的东西,唐安歌和他一联手,打的人家连现身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要是我有这么一身好本领的话,唐安歌就不用找白秋远了,而且还可以自保,不会给唐安歌添麻烦了!

我要去向白秋远学艺!我要拜他为师!

想到这句话,我的脑子都热了起来,要是他不收我的话,我就把唐安歌搬出来,再请教杨倩,给他来个威逼利诱,我就不相信他还会这么古板!

计划好了我就要去做!我也不知道我在河边走了多久,正想转头回去,眼睛无意看见了离我不到百米地方的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男人,这个男人身边还围着五个还没到他膝盖的小孩子,那个男人好像在逼迫这这几个小孩子趴在地上做些什么事,那几个孩子哇哇直叫唤。

会不会是人贩子?看那男人的身影有些眼熟的样子,很像一个人,但又不是特别像,那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件黑色的衣服,比较瘦。

“采薇,你知道前面这个人是谁吗?”唐安歌忽然问我。

“谁啊?不知道。——你知道他是谁?”

“嗯。你要不要走近去看看?”唐安歌问我。

我点了下头,慢慢的向着前方走过去。

越靠近,越觉的这男人的身影很熟悉,越熟悉,心里就不断猜疑。那个男人在教着几个小孩子怎么从地上爬起来,那几个小孩子见我慢慢的靠近他们,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大王,夫人来了。”

“不准说胡话,夫人不会来的。快从地上爬起来,爬起来我们就成功了。”

“大王,真的是夫人,你转身看看。”

那个黑衣男人轻轻敲了敲那个说话的小孩子的头:

“要是你敢骗我的话,我肯定不饶你!”说着,转过脸来看向我。

是鼠仙儿!我心顿时一紧,赶紧的转身想跑,唐安歌怎么能这样,明明知道是鼠仙儿还要我靠近,他整的是哪出?!

“夫人,别跑!你是不是我夫人!”鼠仙儿从后面追了过来。

我生怕鼠仙儿又会和我纠缠不清,脑子一抽,加快了脚下奔跑的速度,头也不敢回,欲哭无泪的对着身后的鼠仙儿喊:

“我不是你夫人,你认错人了,你别过来啊!再追过来我就要报警了!”

“夫人!我知道是你!你是来参加我的寿宴的吗?”鼠仙儿也懒的这样追我了,我的眼前一黑,还没反应,额头撞在了一个硬东西上,脑袋立即就晕沉了,向着身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夫人!”鼠仙儿赶紧的拉着我,问我说:“夫人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我穿了你们现在人的衣服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鼠仙儿!”

我内心一万个声音在对着鼠仙儿悲号,我就是知道你是鼠仙儿才会跑的啊,要是别人我还不至于这样呢!

站稳了身体,看着面前的鼠仙儿,他倒是又清瘦了不少,一双看着我的眼睛却是有神的很。

“啊!你是鼠仙儿啊。怎么穿起现在的衣服了呢,一时半会还真的没认出啊,呵呵。”

我尴尬的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看着鼠仙儿,随口的问他最近到哪儿,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我到找五灵鼠,看,就是在哪里呢!”鼠仙儿说着用手指向刚才的那五个小孩子:

“这就是五灵鼠,是天上神仙的宠物,被我要来当我的护卫,又可以帮我证实鼠王的身份,他们刚来地面上还对地面不熟悉呢,我正在教他们怎样走路呢!”

远处的那几个孩子似乎听到了鼠仙儿说的话,使出来吃奶的劲,站起来到了,竟然晃晃悠悠的向着我们跑过来了,高兴的说他们会走路了!然后随着他们向我们走的越来越近,竟然在迅速的长大,五岁的模样、十岁的模样、十五岁的模样……。最后到我们面前的,竟然已经是我个彪形大汉了,鼠仙儿站在他们当中,就显的纤弱惹人怜些了。

“我们五灵鼠为大王誓死效忠!”

鼠仙儿满脸的笑,忽然想起来了,问我怎么这么晚来这里了?

我指了指身后,说我是来找鲛人的。

鼠仙儿也不问我找鲛人干嘛?而是直接问我找到了没有,要是没有找到的话,他就让五灵鼠帮我去找。五灵鼠是天上下来的鼠类,地面上的老鼠都会听他们话的,无论是天涯海角,都有老鼠的身影,只要吩咐下去了,最迟不超过明天,就会知道鲛人在哪里了!

我不知道该怎回答,不想欠鼠仙儿什么人情,但是这鲛人也太难找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话说出口,鼠仙儿看见了我满脸的为难,直接对着五灵鼠吩咐下去了:

“你们去通知这河流域的所有鼠民,要他们务必要把鲛人找出来,越快越好!”

“得令!”五灵鼠倒是对鼠仙儿忠实的很,回答话的时候也是异口同声,气度非凡。完后立即变成了五只硕鼠,向着河里跳了下去。

“夫人你放心好了,不到明天早上我们就会有鲛人的消息!”鼠仙儿说着,看着我,竟然怕我站了累,赶紧的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摊在地上,弯着腰对我欠了个身,做出了个请做的姿势:

“夫人站久了会累,这里没有凳子椅子,要是夫人不嫌弃的话,就坐在我的衣服上,这样地上的尘灰就不会弄脏了夫人的衣服裤子。”

我惊讶的看着鼠仙儿,世界上真的有男人肯为女人做这种事情!鼠仙儿见我半天不动,年轻削瘦的脸上露出了些难过的神色:

“夫人,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是鼠类,是觉的我们鼠类恶心吗?”

我慌忙摇头,赶紧的说不是,本来是想对他解释说是我怕弄脏他的衣服不敢坐,但是看着鼠仙儿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心里极为别扭的坐在了鼠仙儿的衣服上。


第一百零七章 鼠仙儿的往事

“夫人,昨天我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你收到了吗?里面还有我的邀请函呢,初六是我一千四百岁的寿辰,夫人你会来吗?”鼠仙儿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他的脸就俯在我的跟前,笑的眉眼弯弯。

“我,我,我不知道。——生日快乐啊!”囧的想逃走,但是鼠仙儿他已经派五灵鼠帮我去找鲛人了,若是现在走的话,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其实我知道的,夫人,你是要问过唐安歌是吗?他同意的话,你就会来,他要是不同意你就不会来。——夫人我说的对吗?”

忽然疑惑,鼠仙儿怎么知道唐安歌的名字,但是想想他是千年前的仙,而且还吃过唐安歌的肉,他们千年前自然是相互知道彼此的,就像唐安歌记得住当年谁吃了他的躯体一样。

我没有回答鼠仙儿这个问题,反而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因为你和千年前的那个女子一样,为我赶过猫。我怕猫,就算是成仙了也怕。”鼠仙儿说着,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但是他不和我坐在衣服上,而是坐在我旁边的沙地上。

“这么说你一直爱千年前那个为你赶猫的女人?”我问鼠仙儿,我觉的事情有了一线的转机,兴许鼠仙儿只是把我当替代品。

“她不爱我,她爱她的夫君,她的夫君要进京赶考,她把我叫出来,说只要我替她的夫君考到功名,她便转嫁给我。我听了她的话,冒充她的夫君进京,后来,金榜题名,穿着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荣归故里。我以为,我替她完成了任务,她便真的会嫁给我。——当天晚上,她穿着一件大红嫁衣来找我,并且端来了两杯烈酒,对我说今晚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兴奋连话都说不出口,她要我把酒喝了,我就把酒喝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我的酒里下了毒,还说我是只老鼠,她爱的是她的夫君。我的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来,随着流下来的,是村子后的那座大高山的泥石流。自然灾害照成的原因,让这座大山瞬间崩塌,泥浆汹涌的流向村子里。我为了救村民,牺牲了我的最后一丝灵力,最终死在了乌黄的泥浆下。”

鼠仙儿说着,沉默了下来,四周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我尴尬了会,为了打破这种僵硬,对鼠仙儿说:

忽然心疼起鼠仙儿来,没想到鼠仙儿有这么一段极度悲伤的往事。“那你后来成仙了?那你还爱那个女人吗?”

“谈不上恨,也谈不上爱。她死了,和她夫君死在了一起,全村子的人都救了,就是她俩死了,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我的心也死了,跟着她一起死了。”

事情终于说到了重点,鼠仙儿对女人死心了,只要他不爱我,我就有办法让他放弃我。可是还没等我将劝解他的话说出口,鼠仙儿又说:

“可是我那天看见你为我赶猫的时候,我就很想娶你了。我知道我不能旧戏重演,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娶你,疯狂的想和你在一起,并成功的把你娶进门。可是,你新婚当晚便抛弃了我,与别的鬼物走了,夫人你知道吗,我想恨你,我无比的想恨你,可是我恨不起来,夫人,你和我回去好吗?我会对你好,我会疼你!”鼠仙儿说着,想着我凑过来。

我随着鼠仙儿的靠近往后退,对着他说我不能和他回去。

鼠仙儿满眼的委屈,他比我小,眼睛里含着眼泪的样子更加的让人心疼,可是我真的不能答应他,鼠仙儿虽然是仙,可是充其量也是个只知道盲目的对他喜欢的人好的傻子,傻的让人又可气又心疼。

见我一脸的坚决,鼠仙儿也沉默了会,对着我说如果不跟他回去,那去参加他的寿宴好吗?我是他的夫人,若是夫人没来,他一个人过的也没意思。

“我六号回家了,没有时间。”我推辞。

“那明天晚上?我们一起打败了鲛人,我立马就安排我的寿宴,正好夫人也在这里,家里离这里也不远,到时候夫人就可以直接来了,也不耽误夫人的时间!”

我真的招架不住鼠仙儿这种缠劲儿,缠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才好,只能对着鼠仙儿说我问问唐安歌。

这种话,我知道我问唐安歌就是在找死,可是不问的话,更加的死的快。

“公子,鼠仙儿说他的寿辰在明天举行了,我可以去吗?”

良久,我的体中才传来唐安歌没有任何语气的话:

“竟然是你夫君的生日,那便去,不要让今后留下别的什么遗憾。”

这话我根本就听不出好坏,可是鼠仙儿又凑脸过来央求,说明天我们就可以把鲛人给打败了,只是一晚的时间,只是一晚……。

我被他缠的疯掉了,无奈的点了下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天色黑下来了,鼠仙儿把我送回了船上,杨倩看见了鼠仙儿,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家的脸,鼠仙儿对着杨倩笑了笑,和我说他先回去准备寿宴了。明天他会来接我。

鼠仙儿一走,杨倩立马围着我问这男人是谁,长得还真耐看,问我有没有想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我没有回答杨倩的话,心情烦闷,走进船舱里躺下来睡觉,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时不时的窜出一种焦躁的烦闷心情。唐安歌整夜都没有理我。一反常态的不和我说话,也不问我怎么回事。

早上天还没大亮的时候,船家就在码头上大声的喊了起来,说船底下出现很多老鼠,一群一群的,全部都在水里游泳,问我们该怎么办?

白秋远立马跑出了船舱,靠在外面的栅栏上,也是惊了,连头都没向我们回,我和杨倩赶紧的跑出去,往水里一看,只见成千上万只老鼠围在船底下,不断地游来游去,像是要指引着我们去什么地方一般!

我高兴起来,赶紧的叫船家开船,这些老鼠知道鲛人在哪里!

白秋远有些怀疑的看着我,问我怎么知道,杨倩也觉的奇怪,说我是不是想鲛人想疯了在做梦?

“不是的,跟着这群老鼠走,它们能带我们去鲛人所在的地方!”我大声的招呼着船家老板。

白秋远见我激动成这幅样子,而且唐安歌也没有出来提醒,也得选择相信,但还是拿着他的那个罗盘,站在船头,看方向。

今天有点小阳光,我只能在船舱里坐着,船在水里行走的将近五个小时,驶进了一个双面都是直插云霄的河段,河断两面都是直起的青山,把天上的淡阳光都遮住了,而船也是在这会慢慢的停了下来。

没有了阳光的威胁,我肆无忌惮的走出船舱,船底下的那些老鼠,渐渐的停了下来,往岸边靠近,向着水面上的一个大洞口里面钻了进去,该不会这就是鲛人藏身的地方吧?

白秋远等船靠边停了之后,立即往全部是被杂草覆盖住的洞口的杂草给拨开来了,只是这么一剥开,一股巨大的腥味立即扑面而来,我想,这应该就是鲛人休息的地方了吧!

洞口很大,直径大大约是三米左右,我和白秋远进洞去,杨倩和船家就在船上等我们回去。

进洞的时候,白秋远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对我说怕不怕,怕的话就不要进去了,他一个人搞定。说着就在洞口撒上糯米之类的东西,在布阵,为了防止鲛人醒了后逃出去。

老天为什么总是要我认识这种人,白秋远的性格脾气简直就是烂到渣,要不是还指望白秋远今后能教我布阵的方法,我还真的转身走了都!

我一声不吭的跟在白秋远的身后,慢慢的走,洞的内部很大,越往里走越空旷,腥味也越来越重,熏的我和白秋远都紧紧的蒙住了口鼻,继续向着洞里走,而这时一阵女人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了过来,随着这声音传来的,还有一种“啪啪啪……。”类似扇子拍打水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他来接你了

“这……。”我转头看向白秋远,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白秋远一把伸手捂住了我的口鼻,眼神严厉的等着我,低沉着声音叫我不要说话!

我被白秋远这个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呆,赶紧的点头,他才放开了我的嘴,小心翼翼的从他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叠黄色的符纸,分了一叠交到我的手里,凑在我身前,轻声的对我吩咐:

“把这符纸,贴在墙壁上,每隔两寸贴一张,把我们站着的这块地方的洞壁贴满,上下左右,也就是我们两边,还有头顶还有地面,三米左右的长度就行,但是一定要贴满,不能漏贴。”

想不到百秋远这觉的说话是浪费时间的奇葩男人也会说出这么细致繁琐的话来,我看着手中的黄符,问白秋远这符没有胶水该怎么贴啊,贴不了啊,会掉下来。

白秋远刚才那副细致的样子现在立即冷了下来,他自己随手拿了符纸,在洞壁上用力一拍,纸符就牢牢的固定在了洞壁上。

“只要心无杂念,这纸符是不会掉下来的。”

听白秋远的话,我试着把纸符往洞壁上一贴,“啪!”的一声响,纸符果然没有掉下来,粘在洞壁的岩石上,牢固的很!

这对来说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干起来也特别的带劲,一张张的把纸符帖在洞壁里,而白秋远就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他那把青铜剑一遍遍的在空中挥来挥去的舞动,嘴里嘀嘀咕咕的在念些什么咒语。

我把纸符都贴完的时候,白秋远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了,随处在洞口周围捡了些可以燃烧的枯枝败叶,念了几声咒语,用手里的青铜剑指向这些半湿不干的柴火,瞬间,这些柴火便冒出了一股白烟,立即燃烧了起来,白秋远扯开洞口的草木,大风灌进来,将这些白烟吹进了深洞的最里面,然后他又在这些白烟中散些黄色的粉末状东西,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在了这个洞里。

笑声、还有那种类似扇面拍击水面的声音在深洞内戛然而止,强大的水声翻涌的传了过来,一竖浑黄色的东西由远至近的向着我和白秋远飞快的游走了过来,没错,是游走,就像一条直立着的鱼,冲破白烟,飞快的向着我们游走了过来!但是当这个东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是一个长着土黄色头发,穿着一身与头发同颜色衣裤的女人。

这个女人低着头,也不看我们,大概是想出去,直直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腥味真是难闻至极。我看向白秋远,白秋远看着这个女人,表情严肃。这个全身一系列黄的女人在接近我们的时候,脚步加快,想飞快的从我们身边穿出去,可是当她的脚一刚触碰到地上的黄符,全身一颤,一声巨大的尖叫声在洞里惊咋的响了开来,尖利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鼓膜!

女人被符纸上的一道金光弹了开来,摔落在地上时却变成了一只长着鱼尾,裸露着上身的女人,这个女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眼睛和鱼的眼睛是一样的,又大又圆,凶狠的瞪着我和白秋远看!嘴角边真的长着两个尖细的牙齿,看着就感觉无比的锋利。她在生气,在咆哮,随着她咆哮的声音,身后的洞里涌出了一阵巨大的水浪翻滚,轰隆轰隆的向着洞口冲涌过来!

白秋远的脸色立即变了,慌忙会头,冲着我大声的喊:

“快回去!快走!”

我的脸色煞时间白了,不知道该怎么移动前进后退的脚步。而这时唐安歌忽然问我:

“害怕吗?!害怕我们就先回去,改日再来。”

“不怕!”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更加坚定的站在了原地,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鲛人,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而让我们所有人的辛苦白费!

唐安歌的空子了我的身体,向着白秋远走过去,对着他说:

“需要别人的时候,叫人帮忙,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我从不认为,我叫你帮忙就会颜面扫地。”

我的手腕抓住了白秋远的手,控制着他的手,青铜剑举了起来,身体里的热量弥漫全都涌向抓着白秋远剑的手,瞬间向着眼见着就要像洞口压过来的水一挥,那些翻涌过来的水立即破裂,想是条受了惊吓的蛇,迅速的缩回了深洞里去。

水一退,鲛人身上也好像是受了重伤,立即翻倒在地身上流出了一淌黏糊糊的液体,颤抖了几下,觉的不甘心,脸上的神情愤怒了起来,原本就很难看怪异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的难看,双手扬起来,带起了腋下一片透明的鱼鳍!这时,只听见外面传来了杨倩一声恐惧的尖叫声,一大阵的水浪从洞口飞速的冲了进来!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鲛人会控制住外头的水冲进来,我还以为这水是什么凶器,只要沾染到了就会死,但是不是这样的,这水只是普通的水,从我们的头上砸下来,刺激的我们眼睛都睁不开。

哗啦的水浪里夹着一阵女人轻笑着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向着外头飘了出去!顿时,我明白了过来,这只鲛人是想混着这些水冲出去!可是奇怪的很,唐安歌和白秋远一点都不急这只鲛人会逃了出去,而是在各自弄干净自己身上的水。

又是一声尖叫,一个重物掉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啪啦”的声响。洞里的水已经随着刚才鲛人走的时候退出去了,洞口白光一片,那只鲛人蜷缩在地上,鱼尾不断的击打着地面,“啪啪啪……。”的响声不断的传过来,身上粘满了一颗颗还没被大水冲下去的糯米粒子,一丝丝的红线,把她的身体缠不能动弹的一丝一毫。

我走了过去,鲛人眼睛睁开的就像是鸡蛋般,我的手摊开放在她的背上,一股热气从鲛人的身体里传到我的身体里来,再慢慢的倾入腹中,而这只鲛人也随着这股热量的流失全身不断的在扭动挣扎,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渐渐的不动了,像是死了,但眼睛还是大张开着。

我从地上站起了身来,对着白秋远点了下头,白秋远临走的时候把鲛人的尸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放到船上。

杨倩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说这下看这些警察还怎么把赵泽飞认为是最大嫌疑犯,现在倒好,不仅能风风光光的把赵泽飞放出来,还献宝有功,这美人鱼的尸体,还是头一次见呢!

下午五点,我们到了市里,由白秋远处理美人鱼尸体还有警局那边的事情,为了庆祝赵泽飞摆脱嫌疑,杨倩请我们去酒店吃饭庆祝,还叫上的那些帮忙找鲛人的兄弟一起,给了三十万,让他们平分。

白秋远的那个红包则是单独的给,三十万,一分不少。赵泽飞也理所应当的收下了。

本来杨倩也是想给我笔钱的,但是我觉得这是亲戚之间因该做的事情,再说,杨倩也没少给我买过东西,别的不说,就拿她送给我的翡翠项链来说,也少不了十几万,虽然是用别人的钱买的,但是起码她在有钱用的时候能想到我,这也是她对我的情谊。

吃完了饭,杨倩撑的不行,带我去逛街消食,说是说消食,其实就是去商场买东西,见到什么买什么,不大一会,又是一大包小包的让我提着。

杨倩去地下车库开车,我就在门口等她,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浑浊的老人的声音:

“嘿,那个善良的小姐!”

我觉的这声音有点眼熟,回过头一看,却见是上次说我被脏东西缠上的那个乞讨的老爷子!

我向着他走了过去,他比之前还要瘦,脸色又黑,我看着有些不忍心,问他是不是饿了,说着从包里拿出几个刚买的蛋糕给他。

老人颤巍巍的接过我手里的蛋糕,满眼但优的看着我:

“小姐,你还是没放下吗?”

“啊?”有些疑惑,但是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是在问我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唐安歌?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想回答这种事情。

“小姐,你的害怕担心是正确的,你有没有出现过幻听?幻听害怕,或者是想逃跑的幻听?”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每次我与唐安歌做出直接挑拨渴望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幻觉,总觉的有个东西在告诉我:我在害怕,我想逃开。

“这个声音就是小姐你的真实内心,你被迷惑的太久了,久的让你的心都被那个东西吞噬了,小姐,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觉悟些吧,这样下去只会害人害己,我真的不希望像你这样的好人被那种东西给糟蹋了。”

我心里翻起一阵悲愤,双手紧紧的握着,竟然还发出了“咔咔咔”的骨节响动的声音。

我知道,这不是的我悲愤,是唐安歌的,心里异常的难受。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向着老爷子的脖子掐过去,而这老爷子竟然面不改色,笑着对我说:

“姑娘,还记得你昨天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吗?他来接你了。”


第一百零九章 寿宴

我转头看向身后,只见鼠仙儿和五灵鼠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

“小姐,你与其与那鬼物在一起,还不如就选了眼前的人,再说你们已经成婚,这样的仙缘是世间少有的。”

老爷子对我说完,拿起我给他的蛋糕,正想吃,也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他刚才这么侮辱唐安歌,心里气愤憋屈的慌,在大庭广众下伸手一把抢了老爷子刚剥好蛋糕纸的面包,放回了袋子,转身就走。周围有人看见了,唏嘘一阵阵,竟然还听见照相机拍照的声音。

鼠仙儿向着我跑过来,大概也是觉得我刚才的那下动作不可思议,问我是不是喜欢吃那种黄黄的东西,要是喜欢的话,他去帮我买上一堆。

我不想说话,问他是不是接我去为他庆寿?

鼠仙儿猛的点头答应:

“是的,家里什么都已经布置好了!就等夫人回去了!鼠民们见夫人回去了,一定会很开心!”

我点了点头,对鼠仙儿说我手里还有杨倩的东西,等杨倩来了后我就立马跟他走!毕竟答应了鼠仙儿,去因也是为了感谢他的帮助,但我只是希望能去跑个过场就成,完了之后还希望鼠仙儿早点送我回来。唐安歌他一直都不和我说话,等参加完鼠仙儿的寿宴完了之后,就算是要我赔礼道歉,跪一个晚上给他烧香都成。真是的,之前还没发现他那么爱不理人,现在细细总结起来,我才发现几乎只要一碰见鼠仙儿我们就要闹一次,也不知道他和鼠仙儿是有多么大的仇。

鼠仙儿生怕我一和杨倩碰面就会改了主意,赶紧的五灵鼠留在这里给我拿东西,等杨倩回来,他自己倒是高兴的横抱起我:

“夫人要准备好了!我马上带你回家!”鼠仙儿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夫人,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鼠仙儿问我。

“不知道。”

“我们现在在天上飞呢!夫人,你肯定没在天上飞过吧!你要不要看看下面的夜景啊,可真好看,灯光一点点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夫人你看看啊!”

鼠仙儿一直都要我看,我被他说的心痒,上次唐安歌带着我往天上飞的时候,他不让我看,现在鼠仙儿一直都说下面很美,我一没忍住,睁开了眼睛,往下一望,顿时,整个心脏立即悬了,怕的尖叫起来,只见下面的房子都变成了一个个火柴盒般大,点点灯光提醒我现在正在天上飞着,四周空荡荡的,就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从这千万丈高的空中掉落下去,那一定会摔成肉饼的!

我吓哭了,头脑发晕,哀嚎着叫鼠仙儿放我下去!鼠仙儿也被我这姿势给吓傻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慌慌张张的说马上就到家了,就快要到了……。

鼠仙儿所谓的家,还是他以前在鼠坡岭地下的那个洞里,那个洞还真是大,洞在一个的地下河的瀑布里面,真的和悟空的那个水帘洞有得一拼。

鼠仙儿一从空中下来,四周的老鼠潮水般的涌了过来,有的变成了小孩子,有的变成了大人,都向着鼠仙儿膜拜,叫大王。

我惊奇的看着鼠仙儿,问他怎么那么快的当到大王了。

“我的元神虽然没了,但我是仙根,加上有五灵鼠相助,恢复之前的身份很简单!”鼠仙儿说着,带我进洞,问我洞里的布置美不美?是他亲自给我安排的,就是为了迎接我的。

只见整个洞府白光明亮,还有红色的,白色的山茶花做花团子,现在开的山茶花,倒是像极了玫瑰,而洞里站着的也都是一个个的人,大概是怕我被吓着,鼠仙儿都把洞里的老鼠变成了俊男美女的样子,红花美人,整个场景都温馨美妙的很。

“夫人,你喜不喜欢?”

我看着眼前的明亮,对着鼠仙儿说很好看。

鼠仙儿立即高兴的把我抱起来,跑到到洞里,对着周围的人大声的喊:

“夫人回来了,我们的夫人回来了,大家高不高兴?!”

周围的人立即起哄,大声的呦呵,大声的说祝福,说什么大王、夫人恩爱幸福,白头到老!

我尴尬的脸色都僵了,真心不敢看着这些人,更不敢接受他们的祝福,只盼望着能早点结束这个宴会,我可以早些回去。

可是鼠仙儿好像并没有早早要意思,反倒是要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古代的歌姬舞妓之类的跳舞唱歌,我们的身后摆了上百桌的酒席,所有的人都在吃吃喝喝,跟古代人办寿宴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鼠仙儿坐在一起,他要么就是搂住我的腰看戏,要么就是给我喂他们老鼠爱吃的点心糕点之类的东西。

五灵鼠都在鼠仙儿的身边、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鼠男鼠女,我几次小声的对鼠仙儿说我可不可以先回去,但是也不知道鼠仙儿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装的,一直都在端着酒杯,大家过来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高兴的很,然后转过身,像个孩子似得,捏着一颗颗只有小指甲般大的青提子放进我的口中。

我很别扭,老担心唐安歌,我想我回去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可是鼠仙儿他就是个缠人的精,你不吃,他就一脸委屈,用天真无害的表情看着你,问你是不是嫌弃他?周围还有很多他的鼠民,他就一点也不担心这种软弱的话会完全扫完他在他臣民心里的威信。

我张开口,他这才满意的将葡萄塞进我的口中,一颗颗接着一颗的塞,因为青提子细小,很容易咬到他的手,所以我几乎都不敢咬,或者是咬的小心翼翼,可是鼠仙儿把青提子越捏越向着他的手指里捏进去,我就要含着鼠仙儿手指上的皮肤将青提子吞下,不知为什么,有些觉的屈辱、厌恶。

“夫人,我想亲你可以吗?”鼠仙儿凑到我的身边来,说的大胆:“夫人你把我手咬的心里都痒痒的,我想和夫人圆房,夫人你同意吗”

鼠仙儿这话一说,周围的鼠人立即欢呼了起来,说什么要生出一堆的王子公主,吵吵嚷嚷,声音大的很。

我顿时不可思议的看着鼠仙儿,没想到他竟然趁人之危!猛的站起来,激动的说不可以!——我不想和鼠仙儿发生这种关系,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唐安歌知道会骂死我的,我宁愿和唐安歌就这么一直冷下去,我也不愿和鼠仙儿生儿育女!

鼠仙儿看我情绪激动,他自己也委屈了起来,但是见我正向着外面走,赶紧的走过来拉住我,急忙说今天不圆房,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要我好好的陪他坐着,他什么都不干,我们什么都不干!

语气诚恳委屈,又说的了好久导致整个洞里的老鼠都在为鼠仙儿求情,叫我再陪鼠仙儿一把,鼠仙儿为了给我找到鲛人,动用了上万个子民给我们引路,在引路的过程中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子民;还有啊,鼠仙儿为了布置好这个临时举办的寿宴,昨天到现在一下眼都没有合,就是为了能让我喜欢。

我想退,但退又退不得,很想唐安歌,希望他能带我出去,可是唐安歌在这时候不理我,我只好先默默的答应了鼠仙儿的要求,但是做好了时间规定,只能是一小时!鼠仙儿见我答应了他,又欢天洗地了起来,坐在洞里最大的椅子上,然后就有人一个个的接着给他送礼物。

有的送金银珍宝,有的送美女字画,鼠仙儿像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看着这些礼物,笑的合不拢嘴,忽然转过头来问我有没有要送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他都不介意,只要是我的就好。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刚在玉器商场里买的一个雕刻着鼠的玉,杨倩选的,她说不贵,但对我来说也花了五六万的票子,这钱还是上次医院给的酬金存了一点私房钱,可是现在要我一下花出去了,无比的心疼,心疼的想去卖心卖肾了。

“这是夫人你送给我的吗?”鼠仙儿问我。

我点了下头,说着将这玉塞在他的手里。

鼠仙儿又将这玉还到我的手上:“夫人帮我戴上好吗?”

我犹豫了会,伸出手接过玉佩,调整好松紧,伸出双手套到鼠仙儿的脖子里,给他戴上。此时,我的脸就在鼠仙儿的面前,相据不到三十厘米,当我系好而来正好退身的时,看见鼠仙儿眼睛一直都盯着我的唇看,心里一慌,赶紧的向后退,而鼠仙儿就随着我是身体压下来,将我压在椅子上,正好向着我亲下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气立即向着鼠仙儿的腹中穿了出来,鼠仙儿疼的尖叫了声,立马往地上一滚,而我的身体随着这道气流的涌出,顿时软了下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围的鼠人顿时骚动了起来!整洞府立即一片惊恐慌乱!

是唐安歌!他现在就坐在我的腰边,面色僵硬冰冷,但语气极为柔和,对我说:

“采薇,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说着也不顾周围指着我们的刀枪法器,捞起我的背,用的力气很大,按的我骨头都疼,一手就把我搂在身侧,目光冰寒的向着洞外走去!竟然没人敢阻拦。

唐安歌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动不了,脸贴在他的肩上,鼠仙儿疼的还在地面上打滚,起不来,h见我要走了,哭着爬了过来,忍着呜咽对我喊:

“夫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第一百一十章 银耳羹

我骗他?我骗他什么了?我想问,可却是开不了口,全身无力,乏力的想睡。

唐安歌飞快的向前走,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从出来到现在,只一个手臂搂住我,这种头不着顶脚不着地的空落感让我很心慌,不由自主的用薄弱的力气抓住唐安歌背后的衣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外婆家,我想睡。

唐安歌没有说话,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走,脚步抬起与落下的晃动,让我头脑发昏,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是浑身一震,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柔软的大窝子里,我勉强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只是微微一转头,便看见唐安歌满脸怒气的看着我,也来不及我问他这是在哪里,他一把飞快的抓住了我颈子下的衣服,将我狠狠拎起来,沉着嗓音问我难道不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鼠仙儿预谋好了的吗?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唐安歌生气的样子,现在他这么对我吼一嗓子,我惊吓住了,还没等我问个清楚,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捧着的的脸,疯狂的吸吮我口中的液体,发泄所有的怒气,身子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承受他身体的所有重量。

本来身子就虚,我连呼吸都是勉强,哪里经得起唐安歌这般折腾,我努力的想转过头逃脱他,可是我越是反抗他越吻的狠命,像是想要我死一般。还没半分钟,我连求唐安歌停下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缓缓的闭上,像是在进入死亡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要你去死你会去吗?”唐安歌说这话的语气又怒又心疼,转过身让我压在他身上,抚摸我的脸,问我有没有怪罪他,怪罪他顺着鼠仙儿的意思做而骗了我。

头一次见唐安歌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我说话,就算是怪罪,也随着他的语气而降了下去,想到刚才鼠仙儿想要欺负的场景,眼泪忍不住的从眼里掉下来,滴在唐安歌的脸上,再从他的脸上滚落,砸身下的绸缎做被面的被子上。这是在唐安歌的墓里,他刚才把我摔到了他的床上。

“若是昨天我说这种气话的时候,你忤逆一下我也好,那今晚你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透着雾气蒙蒙的双眼,我看见唐安歌眼里的心疼。他之前对我说是我需要他,他需要我,我们才在一起的,可是一个人的话可以装,眼神是不能死装出来的。我以为唐安歌会生我的气,会怪我,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心疼我。万千种话语,堆积在口中,可是我根本就无法说出口,我忽然恨起我的身体来,要是我再有力气一点,我就可以对着唐安歌说我爱他,还要质问他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救我,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

唐安歌温柔的仰起头来,轻轻的吻住了我眼睛,将我的眼泪的含吞干净,亲了下我的脸颊,问我是不是很难受,很想和他说话?

我的眼睛看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微的点了下头。唐安歌看了会我,凑近我的耳边,咬着我的耳朵轻柔的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过脸,看着我已经红透的脸,征求我的意见。

我害怕将这种话说出口,就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忽然要离开了你一般,可是我又期望,我不想还躺一个月,我不想我的第一次被别的男人占有。

“我会轻点,不会弄疼你。”唐安歌轻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这种声音让我全身发麻,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眼睛闭上了。

我和唐安歌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被齐整的挂在了床头的衣架上,唐安歌先把他的身体捂热了,再用他我感觉不到形状的膝盖撑开了我的腿,我紧张的就快要崩溃,我不知道我在干嘛,又害怕,又羞愧。

唐安歌为了减轻我的紧张感,跟我说话,对我说他们唐朝的事情……。

……………………

停下来了,和唐安歌说的一样,一点也不痛,只是感觉到我里面有一层很薄的东西被撑破了。唐安歌在我紧张的满是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问我想不想去洗个澡?

洗澡?这么晚了。我有点不情愿,因为我这里没有衣服。但是唐安歌问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喉咙里的话窜了出来:

“好。”

“那我先去准备下。”唐安歌说着,拿起他的外衣,披在身上下床了。

我身体也恢复了大半,和平时也差不多了。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脸,想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幻觉,疼,疼的要命,看来这不是幻觉,我现在却实是在古墓在唐安歌的的床上,上好的绸缎背面柔滑,滑的就像是唐安歌身上的皮肤。

真的不敢想象,我就在刚才,对唐安歌放下了所有的提防,他刚才那副认真的样子,麻痹了我的整个心脏。掀开被子一看,被单上的血鲜红一片。

“水好了,我抱你去。”唐安歌走过来,怕我着凉,干脆用被子将我身体一滚,抗在肩上,向着浴房走了去。

浴房里蒸汽滚滚一道道白气,从脚下的池子里升腾起来,并没有电视里那么的浪漫,浴池水面上全部是鲜花瓣,只不过现在看起来的真实感强烈,流水哗啦啦的声音让我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唐安歌和我一起浸在水中,我问他鼠仙儿是不是着的把这一切就预谋好了?

“嗯,他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就算是没有鲛人的事情,他也会有这个预谋。就算我们找不找他,他都会找上我们,这次的事情,我们都必须要经历。我之前就和你说了,鼠仙儿是一种他想要的东西,他会不惜一切的手段也要得到的,你不听我的话,这下场也是活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唐安歌还说这种话,我有些不满看着他:

“那你都在我的身体里呢,看我被欺负,你都沉得住气。”

唐安歌笑了起来,说若是他救我救早了,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心里只想给他一个人呢?!

我顿时挥手一拳砸在了唐安歌的胸口,但又怕他疼,又赶紧的给他抚摸,这时门口传来了两个孩子嬉笑的声音,我一惊,赶忙向着门口看过去,只见是金枝玉叶从门口探头看向我们,见我发现了他们,赶紧的将头一缩,哈哈笑着向着远处跑去了!

我顿时就尴尬了,要是被惊金枝玉叶看见我和唐安歌做了这样的事情的话,我今后怎么还有脸见他们!天呐,这两个家伙可是会害死人!

唐安歌似乎很喜欢看我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伸过手将我揽在了他的怀里,然后向着池边飞上去,用他的衣服把我包裹住了,抱我回房。

床上的被子之类的东西已经换好了,当唐安歌重新把我压在身下的时候,眼睛里出现的不仅是刚才的温柔怜惜,现在更多的是千年的寂寞和渴望。

“唐……。”话还没说完,唐安歌吻了下来,我的手臂缠在了他的颈子上,他的手掌握着我的腰,控制不住了,缠着我一遍遍的要。黑暗里,我们都发疯了,疯的肆无忌惮的沦陷了也不知道。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唐安歌在一起睡觉,可是睡着睡着,早上一醒来,发现我和一具骷髅躺在了一具棺材里。

这梦立即就把我吓醒,周围一切都正常的很,但转头一看,唐安歌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欢快的鸟叫声意示自己是在早上了。

他去哪了?

正想下床找找他,可是上身一扯动下身,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传了上来,下身竟然不敢动弹了!想起昨晚我和唐安歌亲密那个场景,我脸顿时砸发紧,我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竟然还缠过他……。

“醒了是吗?”唐安歌端了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了一只白色的小碗,跟着他进来的是几个纸人,她们手里端着脸盆和毛巾之类的洗漱东西。

我先洗漱了一番,唐安歌才笑着端着碗银耳莲子羹,碗里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尝尝看,第一次做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刚才试做了好多次,这个是最好的了。”

我顿时就感动了,谁说男人一要完女儿之后就会嫌弃的像是不穿的衣服一样,唐安歌竟然一大早的起来为我煮粥。瞬间就涌出了一种想嫁给他的冲动!

唐安歌今天把头发挽起来,整张白皙精致的脸就露在我的面前,他吹凉了一勺子银耳羹让我尝尝,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口感柔滑,煮的正到好处,便笑了起来,说好喝,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好喝就好,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给你做!”

看着唐安歌受夸而高兴的样子,我真的期望时间能一直都停留在这个时候。


第一章 杨倩怀孕 古镇心慌慌

金枝玉叶见唐安歌笑的开心,从门口走进来,每个人手里也都端着一碗银耳羹在喝着,看着我和唐安歌,痴痴的笑。

唐安歌见着金枝玉叶满面都是别有深意的小,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还有头,问他们好不好吃?

“只要是公子做的,什么都好吃。”金枝傻傻的笑了一声,看向玉叶:“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玉叶立即白了金枝一眼:“对你个大傻蛋,这是公子做给采薇姐姐会补的,女人喝了才补!你一个大男孩,给你吃你就安安静静的吃,别唧唧歪歪的多嘴!”

金枝立即就委屈了,扁起一张鸭子嘴:“补什么的啊,为什么我不能喝?”

“昨晚公子和采薇姐姐一晚上——。”

玉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立即揪了起来,她竟然连这个都懂,顿时觉的尴尬,脸上灼热。

玉叶看着我的脸,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即自主动止住了后面的话,对着金枝嘿嘿笑了两句:

“来金枝哥哥,我到外面给你说,现在采薇姐姐不好意思听!”

金枝以为还真的是身什么天大的秘密,果断的就跟着玉叶出去了。玉叶这死丫头片子,这些东西是在哪里听过来的!

“玉叶爱出去走动,所以对世界上的事情知道的比金枝多些。”唐安歌说着,抚上我裸露在被子外面背脊,手掌竟然出其意料的温暖。

“喜欢吗?喜欢和我一起做这些羞人的事情吗?”唐安歌放下手里的碗,微侧着头淡笑着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就紧张了,唐安歌总是问我些这样难以启齿的话。我一头扎在了被子里头,极为艰难的把话从牙齿中憋出口:

“喜、喜欢。”

唐安歌的身子立即倾压了过来,亲我,滚进被窝中,将他身上穿戴整齐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

我立即惊恐的看着唐安歌:“你。——不要,我会受不……。”

话没说完,唐安歌伸出他那几根纤长的手指覆盖在了我的唇上,不让我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我会轻点。”

说着将我的手反在头旁边,不让我动弹,十指紧紧相扣。

………………

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下午了,是阴天,唐安歌送我回来的,自早上之后,我浑身都轻松了很多,也不痛了,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这倒让我开心了起来,唐安歌有事要回古墓,说我要是来了燕支镇就找他。

我点头答应,但是现在我更但心我爸会问我彻夜不归的事情,沉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唐安歌笑了起来,叫我不要担心,杨倩已经帮我妥善的安排好一切了。

我一喜,赶紧的打了个电话给杨倩,就听见杨倩在电话那头不怀好意的笑,说我爸这边的事情不用担心了,她一手安排的妥妥的,还要我们见面详谈,谈谈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唐安歌笑了起来,说我可以答应她,杨倩除了性格在我面前大咧外,还是一个很对我好的人。

我和杨倩约在了一个我附近的咖啡厅里,我开了个安静偏僻的房间,等她过来,唐安歌见我安顿好了,他便回去,临走前叫我这几天可以放心的休息下,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杨倩在我等了半个小时后才来的,一身大红色风衣,喜气洋洋,不过倒是没有穿高跟的鞋子,穿了一双白色低跟皮鞋。

“今天大风打哪边刮来了,你竟然穿起了平跟鞋?!”我将我心里的惊讶用语言表达了出来。

“以后啊,我都不会穿了,我告诉你啊,我怀孕了,就昨晚查的,都两个月了!”

“你真的怀孕了!”我高兴的立马从椅子上起来,伸手抚摸在杨倩的肚子上,问她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杨倩笑兴奋:“那个老中医说看胎位和脉象,怀的是个男孩子,这件事情我还没告诉赵泽飞呢,到时候我也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赶紧的扶着她坐下来,给她点了点温性的软饮,叫她以后可不能像以前这样了,要在家里养胎,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身体健康。

杨倩不耐烦的打断我:

“小姑姑你昨晚到哪里风流去了,那个男人给我东西的时候,可是说你跟着他们大王走了,说说,那个代号大王的是谁?长的帅不帅?家庭怎么样?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啊。不然怎么对的起我给你爸那雷公撒了那么久的谎,说你在陪我一起。他可是狠狠的把我教训了一顿!”

我尴尬起来,说其实也没谁,就是跟着公子去了趟外婆家。

“不要骗我,今天你爸就去你外婆家了,说说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爸去我外婆家了?”我问杨倩。

“今天早上去的,打不通你的电话,你家钥匙在我包里呢。”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出来给我:“快说,你昨天晚上和谁到哪里?”

杨倩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我就把昨晚的事情和她说了。

杨倩一听完,眼睛瞪的巨大:

“还真的发生了关系啊?!早就看出你们关系不正常了,来,告诉我和一个鬼做这样的事情舒不舒服,尺寸之类的,是不是和我们人一样的?……”

杨倩一股脑的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开始有些不好意说,后来说了她又说我做的不对,不能这么做,然后就要我怎么怎么做,完后还向着天感叹一句,说要是我地下有知的老妈听见了一定会感谢她的,是她把她女儿引向了做女人的极乐巅峰。

晚上八点,我正端着个泡面躺沙发上上看电视,唐安歌不在,我想怎么躺就怎躺,只是这个时候忽然很想他,想的心慌,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屋外响起了一阵车鸣,听说话的声音,是我爸回来了,和我爸一起回来的还有刘秀清,我赶紧的去开门。

我爸见我已经在家了,大概是还没消气,理也不理我。我不要脸的凑过去,明知故问的是不是去我外婆家了,我爸这暴脾气才涌上来了,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刚想说我的不是,我见机赶紧的将唐安歌给之前给我的玉提到他的面前,对他说这是之前外婆给我的,算是这次的补偿,我就把这玉给他了!

我爸对古玩玉器之类的东西很痴迷,果然,这玉一放到他的面前,我爸的眼睛立即直了,赶紧的拿着玉看了起来,嘴巴里也不再教训我的不好了。倒是刘秀清,站在我爸的面前,看我爸祥端着这块玉,似乎想说着些什么话,但是又在顾忌什么东西一般,于是转头看向我,问我什么时候去外婆家?

“初五初六吧,给外婆拜年,正好也照顾她。——怎么了阿姨?”

“我,我……。”刘秀清想说出来,但是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你和我爸还没结婚,但是我已经把你当自家人了,没事,我们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薇薇,还是叫你爸给外婆找个保姆吧,你不要去了。”刘秀清说的声音很细。

我爸听见刘秀清这么说,以为刘秀清是嫌我把时间浪费在我外婆的身上,对刘秀清说老人家最怕孤单,我是我外婆唯一亲近点的人,不能随便找了一个人就把老人给打发了!

刘秀清慌忙的解释:

“不,我不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觉得燕支镇好像有些怪,我身体不好,之前去看高人,高人说我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我没什么阳气,去了那种阴气重点的地方就会身体不适。可是我刚从燕支镇回来了,现在就犯就头晕,上次去的时候也是,晕了一两个星期,你们也别听我瞎讲啊,兴许是我身体出了毛病,你们不要理会我说的话啊。”

听刘秀清这么说,我忽然也想到去年刚去燕支镇看演剥脸戏时,我拿着手机相机拍照,还拍到了和我们一起看戏的村民,可是等我回家打开照片后,拍进去的村民后竟然全都不见了!

背后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是想到唐安歌也是燕支镇里的人,而且还经常有千年前吃唐安歌的大大小小的妖怪出现,刘秀清发生这种问题也是正常的,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出来了,那就是——。

为什么整个燕支镇的范围内,会出现这么多的鬼怪,而且我还发现一个这样的问题,就是我们一直以来寻找的这些鬼怪,普遍的是最近几个月出来的,就像是生产某种东西一般,都印着相同的生产产日期。那些千年前吃了公子身体的鬼怪,在人间游历了千年,就算是他们没有死在道士手下,那么也不应该聚集的这么拢,都聚在燕支镇的周围……。

我总感觉,我正被一种东西退引进一个未知的地方。

“爸!我不六号去了。我明天就去燕支镇。”


第二章 诡异的结婚车队

刘秀清惊讶我的这个决定,以为我是要去证实她说的话,赶紧的说肯定是她的身体不好才会有这样的,我可以在家多玩几天的。

我对着刘秀清笑了笑,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啦,我想早点去见外婆,她一个老人家,总在人家里吃饭不好,我回去给她做饭。

我爸一直都孝顺,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也没有驳回,答应的爽快,说难的我有这份孝心,他明早起来就送我去,刘秀清也赶紧的跑到房间,拿出一些老人冬天穿的棉袄之类的塞到我的手里,对我说:

“这个啊,是去年就买好了的,本来想着今天带过去,一急就落下了,你拿着去该老人家穿,这衣服软和,里面还有几双春冬都可以穿的鞋子,老人的脚要保护好。”

我一把将这好几袋的大衣服抱在手里,说保证带到,我爸看着刘秀清,笑的合不拢嘴,对我说秀清这样的好女人要是错过了要往哪里找。

早上起的好早,因为我爸。下午古玩同行有个聚会,全省内的古玩行家都会来,这个聚会比较重要,我爸打算先把我送到燕支镇再赶回来。

去燕支镇要几个小时的的路,我躺在后座上睡觉,昨晚因为唐安歌不在,竟然破天荒的没睡好,整个晚上都在想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女人害相思竟然是一种这么严重的病。

——忽然车子往前一碰,差点把我从后椅上滚落下来,只听的见我爸低声咒骂了一句,推门下车了。

似乎是撞车了,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这声音很熟,疑惑的推门下车,往外一看,竟然是白秋远和谢纪年!

谢纪年指着车后面的凹进去的一块车皮,叫我爸赔钱,但是价钱有点高,我爸不同意,就和谢纪年吵了起来,而白秋远一直都没有说话,偶尔开句口,叫谢纪年算了。

“谢纪年!”

我喊了谢纪年一声,谢纪年猛的转过头来看我,脸上的神色立即尴尬了起来,问我怎么也在这里?

“我爸送我去燕支镇,没想到路上撞你们车了,修这车要多少钱啊,我叫我爸赔给你们。”我对他们说玩,我爸立即黑了一张脸看向我,低声的骂我败家子。

“不用赔了,不用赔了,又不是不认识。”谢纪年笑的尴尬,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去燕支镇。

我说要去照顾我外婆,在市里也不好玩,就干脆早点回燕支镇……。

话说着的时候,我爸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那手机铃声的那首荷塘月色,好几年都没换了,而且我爸这种小学没毕业的土鳖还不会用我们这种触屏机,还是那种按键机,铃声巨大,凤凰传奇的歌一响,立即把我们说的话都淹没下去了,而起我爸嗓门又大,根本就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我尴尬的看着谢纪年他们笑。

我爸放下电话,看了我一会,说情况有变,聚会在十点就要开始了。我看了看表,说现在已经十点了,说着看了看白秋远的车,问他车上还可不可以坐下我?

谢纪年也不等白秋远开口,赶紧的说可以啊,后面的位置都还空着呢。我喜上眉梢,把一大堆的东西从我爸的后备箱里拿出来后,谢纪年的表情立即就傻了,杂七杂八的,都快赶上搬家了!

但还好都塞得下,我爸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凶样,笑的灿烂的就像夏天路开的喇叭花,对我不住的夸着白秋远和谢纪年,说以后找老公啊,就找像他们这样的。

我刚坐进白秋远的车子里,谢纪年忽然就捂起肚子来,说他想去方便一下,要我们等下他。白秋远点了下头,把车子靠边停,我忽然想起来要拜师学艺,不要脸的向着他椅子旁边凑过去:

“白秋远,听说你摆阵很厉害,是不是真的啊?”

白秋远也不回头,背直直的靠在椅子上,对我“嗯”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管什么意思,唐安歌说他厉害他就厉害,为了今后能跟唐安歌并肩作战的这个伟大理想,我一定要对白秋远不计前嫌。

“你还招收徒弟吗?只要教我布阵,干啥都行。”

白秋远似乎对这个话题来了些兴致:

“想让我收你做我徒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做我们这行,一定要有个强壮的身体,你要是答应我从明天开始每天爬后凉山十遍,把身体练结实了,我就考虑收你。”他说完,转过头来戏谑的看着我。

可是还没等我感概白秋远黑的了这个心,他正看着我的脸,忽然就愣住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语气粗暴的对我说:

“你和那只鬼物发生关系了?!”

我被他吓得一愣,反应过来:

“什、什么关系?”

白秋远也不理我说的话,手一用力,将我扯向他的胸口,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从他的衣服里向着我的鼻尖扑过来,可是还没等我好好的闻一下,我的背上一痛,白秋远的手掌在我的后背狠狠的拍了一下,一口闷血从我的口中吐喷出来,染红了他胸口的一大片衣服。

我痛的几乎晕阙,脑袋上一片白星乱窜,对着白秋远大声的哭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只不过是问你招不招学徒而以,打我干什么,不要以为我和你熟就不会报警!”

我要快被白秋远气疯了,md!就是一天生暴力狂魔!

“哼,你不知道和鬼物会损自身的精气短命走霉运吗?还敢做这种事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损没有损精气,我会不会短命啊!”我气几乎要喷火。

白秋远看了眼我,愣住了,没有说话,转过了身去,说没有,他拍了下我的命门,精气旺盛。

我听后直接把手掐进了白秋远的脖子里:“妈的,你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又和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当我白痴耍啊你!”

白秋远开始只是躲,并不还手,到最后也生气了,抓住我的手腕,骂我疯女人,使劲的把我推开。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了,抓着他衣领子狠狠的摇,伸出指甲抓他的脸:

“我叫你排挤我,我叫你打我,你个王八蛋,还骗我,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

我哭的一塌糊涂,这时候正好谢纪年从外面走了过来,见我满口的嘴,对着白秋远发疯,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赶紧的问我怎么回事?

“这个王八蛋他欺负我,他还打我!”

谢纪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二话没说,立即打开车子的前门,挥起拳头,向着白秋远的脸上狠狠的揍了过去!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白秋远被我和谢纪年按在椅子上逃跑不得,我和谢纪年也不听白秋远的话,合伙殴打白秋远,最终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坐回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秋远一脸无语加憎恨的表情从椅子上坐起来,从车头拿出一大叠的纸巾,擦自己脸上的鼻血,看也不看我们,踩着油门转着方向盘,向着县城里的方向开了过去了。

我以为他要去报警,对他凶道就算是报警我也不怕,是他先打我的,谢纪年是为了救我才出手的……,但是没有想到,白秋远他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一开车门,从车上摔下去,好不容易站直了,回过那张满是伤口伤痕的脸,见我还在车上坐着,对我吼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内伤,倒时候可别又诬陷他!

我不满的下车,现在不检查白不检查,到时候要是我自己查出点什么毛病来了,还得我自己受罪。

医院人太多,排了好久的队,午饭都是在医院买盒饭吃的。最后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白秋远脸上头上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活脱脱的只白粽子,我身体里倒是没检查出什么要紧的伤口,医生要我这几天注意下,不要做太激烈的运动。

回去的时候,是谢纪年开车的,谢纪年问我刚才的情况,我不说,白泽飞也不说,车子里一片死沉静。中午在医院挨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快五点了,都还没到达燕支镇。本来就是阴天,五点已过,天色已经昏沉沉了。我无聊的向着窗外望,忽然听见一阵类似结婚时吹奏的乐器声从前方不远的暮色里传过来,有唢呐,喇叭,还有打小鼓的声音。

我疑惑了,怎么会有人挑晚上的时候结婚呢?

白秋远似乎也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话也没对我们说,加快了开车的速度,随着离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终于看见了声音的来源,只见马路边上缓缓的开着几辆纯黑色的车子,每辆车子的上都装饰着黑白两色的纸花,像是是在娶亲,可是娶亲的话为什么婚车上的装饰却像是死人的丧礼一般,竟然还有人从车的窗户里头撒出来一张张的死人上山埋葬时才撒的黄纸。

我们为了看这几辆诡异的婚车已经放慢了速度了,但是还是超过了他们送亲队伍的最前面那辆车。他们开在队伍最前面的那辆车,竟然是辆殡仪馆里的专门运输人的尸体的殡葬车!


第三章 心慌

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漫了开来,本想多看会,但是导演打电话来说他在镇里等白秋远回去吃晚饭,要他们早点回去,谢纪年才恢复了原来的车速,开向燕支镇了。

到燕支镇的镇口时,外婆已经在马路边上等我了,撑着根拐杖,坐在路边光秃着树丫子的大枣树下,冷风吹过稀少干瘦的枣树丫,再吹在外婆身上,寂寞了周围的一片夜色。

我赶紧的叫谢纪年停车,外婆见我从车上下来,直起了身子,满脸欣喜的对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看向我身后的车子,从谢纪年大开着的车门里看见的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白秋远,转头看向我,问白秋远怎么了?

我一时不知道跟外婆说,可不能说是我和谢纪年打的吧,尴尬的笑了一下,对着外婆说刚才白秋远开车把人家的车给撞了,遇到那种心肠不好的人,就把白秋远揍了一顿,到医院检查,所以回来晚了。

我不敢看车里的白秋远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无比的清楚看见了谢纪年脸色都黑了一大片。现在外婆在这里也先不想这么多了,到时候再提些礼物送过去赔给不是。

“现在外面的人啊,真的坏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艾薇你以后可不要受人家的欺负。”

外婆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说我性子怯懦不圆滑,是什么就说什么的主,以后容易被人家欺负。

“老奶奶,你别看采薇平时看起来胆小怕事,真的猛起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大男人还比不过她。我们上车吧,我送你们到家门口。”

外婆没有坐过车子,开始是死活都不敢上,后来哪里经得起我们的软磨硬泡啊,连哄带骗的把外婆拉上车,毕竟东西太多,这里到外婆家还有一段的距离,东西搬不了,而外婆就坐在车上,不住的捂住胸口,只要谢纪年一开快了,她立马就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回到家里,白秋远见我们东西搬不过来,阴着一张被白布缠住的脸,帮我把我的行李搬回屋子里。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不记前仇的帮我搬东西,顿时觉的我刚才对不住他,想和他道个歉,但是我一走近他他立即就闪开了,骂我疯女人,又想对他做什么?

合着他已经认为我是疯女人了?!真是不知好歹,我还需要认什么错?立即转身不想理他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刚才打他的时候下手就要更重一些的。

晚上我把刘秀清的东西都转交给外婆了,外婆一直都在夸刘秀清好,要是能嫁给我爸也是我爸修来的福分,只是可惜了我妈,这么早就死了,要是能活着的话,也一定和刘秀清一样的好,说着老泪哽咽了上来。

我想要是我妈还活着的话,我会不会认识她?

年初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外婆在冷天喜欢早睡,还没到八点,外婆便说她要去睡了,要是在平时外婆说这话的时候我肯定又要无聊好一会,但是现在我甚至把不得外婆早些睡,我想见唐安歌,我想他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这么早回来了。

我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金枝玉叶不在,一个人睡这老床总觉的少了点什么东西,本来想等到外婆再熟睡一会我就立马把唐安歌给请出来,想的发疯,心里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氧的很。

我刚想完,没注意到供在木偶里的神像里飘出了一阵白色的烟雾,只觉得床里面的被子动了下。腰间一紧,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缠住了我的腰:

“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很惊奇唐安歌怎么也不等我请他就来了,开口问他?也不等我反应,唐安歌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柔长的头发扑散在我的脸上,格外的柔顺滑腻,好摸的很。

“你想我了,我就来了。”唐安歌说着抱着我,滚了下身,让我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直视着我,嘴角淡淡的笑着。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在窗外月色的映衬下会不会和唐安歌刚才那般一样好看,但是现在压在唐安歌身上,我怕会压疼他,双手僵直的撑着床,不让我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对着他笑。

“怎么了?怕压疼我吗?”唐安歌在我身下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暖流在我的身体里蔓延。

“那我压着你的时候,你疼吗?”唐安歌又问我。

我赶紧的摇头,说不疼。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种问题,回答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意思,想躲避不说,但是唐安歌又不给我躲避的机会,端着脸要我回答。

“满足,然后感觉很幸福。”这种我一直都认为很矫情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顿时觉的我整个人都矫情了。

但却是事实。

“还有呢?没有别了吗?”唐安歌继续问我。

有时候我感觉我会被唐安歌缠疯,他似乎很喜欢引诱我说一些我羞于启齿的问题,可是我又是这么一种被他一逼,什么都会实话实说的人,我也想撒谎,但是对着唐安歌我就是没办法将撒谎的话讲出来,不忍心骗他,就算是无关紧要的,我也不想骗他。

“还有,还有……,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你给我。”我咬着牙将这话说出口的,心里无比窘迫,生怕唐安歌会说我。

唐安歌笑了起来,握着我僵硬的撑在他肩旁的手伸向他的颈子里,我的身体也随着动作慢慢的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挽着唐安歌的颈子,胸口的柔软肆意的全部贴在了唐安歌的胸膛上,透过层层布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的微冷。

有些心疼,总怕他冷,加紧了抱住唐安歌的力度,想让我的体温温暖他,也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他的身体温暖起来,就像是昨天早上一样,我清楚的记得,他的手掌是温暖的。

探安歌的脸就埋在我的耳边的发里,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带些诱惑的嘶哑:

“我现在的感觉也和你一样:满足,幸福,想要你……。”

我的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知道,想要,但是又担心唐安歌像前晚一样,一次次的,无休无止。

这种话虽然说起来很蛊惑人心,酥软到骨子里去,但是真的是你在经历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会难受,难受的想尖叫,想哀求,哀求那个不断索要你的人停下来。

“前天晚上很难受吗?”唐安歌问我。

“嗯,有点。”我说完,怕唐安歌把这话听到心里去,又赶紧的解释:

“没事的,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你开心就好。”

我看不见唐安歌的表情,但感觉到他用大了力气把我圈在了他的怀里:

“今天你怎么把白秋远打的这么惨?弄的他一身的伤?”

“这你也知道?”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只要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顿时觉得尴尬了,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我想就算是上次鼠仙儿非礼我的这件事情也不用和唐安歌提起了。但是现在说到白秋远,我又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这种人,打死了活该!

“我不想提这种人了,他不仅处处为难我,刚才还污蔑你,我一时忍不住了,就、就……。”

“你是在护着我吗?所以就忍不住的打他了?”唐安歌笑的清浅。

只听过男人护女人的,现在唐安歌这么一说,我立马就联想到护食的狗!不敢承认,怕被他笑,转过头去说不是。

但也是在我说不是的时候,一阵熟悉的乐器声从窗户外飘进来,有唢呐、喇叭、还有打鼓的声音!

——是刚才我们在半路上看见的那个婚礼队伍的礼乐声,只是,只是这么晚了,他们怎么才走到燕支镇?怎么会走到燕支镇来?一种不安在我的心里涌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慌,不,不是我心慌,是唐安歌在心慌,他的心脏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脏与我的连在一起,一起跳动,带动着我一起心慌。

我也无法来用科学解释我是怎么有两个心脏的,而且白天去做x光透示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我有两个心。可是现在不管这个问题了,我很惊恐,唐安歌为什么会心慌?

“你,你怎么了?”我问唐安歌。

在月光的照射下,唐安歌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笑了出来,对我说:

“我去看看,你不用去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说着也不等我回答,瞬间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第四章 鬼姑娘

“唐————!”本想大声的喊他去哪里,但是想到怕惊醒外婆,之后的话便一直都憋在肚子里,没有吐出来。

第一次见唐安歌这么的心慌,慌的让我感觉到害怕。我赶紧的拿出了手机打白秋远的电话,可是白秋远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谢纪年,但这次不是没人接,而是提示他在通话中。

连拨了好几遍,谢纪年的手机一直都显示在通话中,我急的几乎要摔手机,确实也摔了,摔在床上的被窝里,这好歹也是我爸给我的货,烂了他又要啰啰嗦嗦的骂上好久,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刚想着我要不要直接就这样出去,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赶紧的趴在床上拿过手机,一看,是谢纪年打过来的,一急,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不好了起来:

“谢纪年你刚才哪里去了,打电话也是在通话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行不行!——白秋远呢,白秋远在不在?”

“我刚就在打你的电话,也是说这件事情的。采薇,白天我们子在路上看见的那个奇怪的婚礼车队,现在进镇来了,敲锣打鼓,白总听见了声音,拿着他那把青铜剑慌慌张张的就冲出去了,还交代我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怕出事,想打电话问问你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打电话出来想问白秋远的,他手机打的没人接!”

“那你仙家呢,他因该知道怎么办!”谢纪年问我。

“他也走了,听到那婚礼的礼乐声立马就走了!”我的声音几乎接近崩溃。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兴许就能找到他们了!”

我刚想答应,但是想到唐安歌临走前交代的话,他说不让我出去,而白秋远也是,叫谢纪年不要出去。我想唐安歌和白秋远都不想带我们去的原因,要么就是这个东西就一定很强大,他们怕我们耽误他们事情,也怕顾不到我们的周全,要么就是这件事情不想被我们知道,不能然我们知道。我跟白秋远没这么厉害的本事,这两者无论哪一条,我们呆在家里是最好的出路。

“我们不能去,就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么镇定的话说出口的,镇定的让我觉的都有些不敢相信。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白秋远回来。”谢纪年的声音也镇定了下来,把电话挂了。

我再也睡不着了,给供桌上的木偶娃娃上了几柱香,拜了拜,忍不住的担心唐安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黑乎乎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不断的走来走去,那诡异的婚礼车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路上白秋远看着它们时没什么反应,一进燕支镇就急成这副模样,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我真的发疯了,再一次证明了我是有多么的爱唐安歌,整个晚上我都没睡,就在一个这么昏暗的小房间里,走来走去,时间从十点一直到凌晨四点,我还提着整颗心等唐安歌回来,就像是起了毒瘾,不将毒吸进身体里,我就是死也死不安生。

窗户边的一阵强风刮了进来,一个人影立即向着我的身上扑上来,瞬间抱住了我的腰,脸上有柔顺的长发扑散在我的脸上,无比柔滑,淡香迷醉,唐安歌回来了,他回来了!激动的立马反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贪婪的呼吸着唐安歌身上的每一缕属于他的气息。

“采薇,她快要出来了。”

“啊?!你说谁要出来了?”

我抬头惊讶的问唐安歌,但是没有想到,在我抬头的瞬间,唐安歌的吻立即狠狠的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手用力在我的腰上一掐,我忍不住的张开口叫疼起来,一条微凉的舌尖立即窜入了我的口中,缠着我的舌尖,凶狠的吸吮我口中的液体和空气,像失去理智的野兽,狂暴的吻我。

我几乎快要窒息,双手抓着唐安歌的背,叫他停下,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了,嫌我比他矮,竟然用手扳开我的双腿托住我的臀往他身上一抬,跨坐在了他的腰跨上,他的舌尖抵在我的喉咙深处画圈,奇痒无比,伸手捧着他那白皙冰凉的脸,反客为主的啃咬他舌尖的软,像他侵夺我一般,肆意的侵夺他。

我也不知到过了多久们才停下来,我的嘴唇被唐安歌咬的红肿,肯定难看无比,我怕他嫌我这样子难看,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唐安歌并没有把我放下来,拉着我的手要我抱着他的头,把的身体提上了些,把脸埋在我的怀中的柔软里,一句话也不说。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我把十指都插进唐安歌的发中抚摸,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抬起头来看了我好一会,手掌一直都抚摸在我的脸上,摇了摇头,清淡的对我笑了声说没事,然后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在了我的身边,见我躺的离他远,又把我向着他自己的方向拉过去了些,替我掖盖好被子,让我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早上是闹钟叫醒我的燕支镇上是没有养公鸡的,镇子里的人天亮都是看钟,这也是燕支镇上与其他的山野村庄不一样的地方。

一早醒来时唐安歌就已经走了,被子帮我盖的整齐,暖和的让我不想起来,但是却不得不起来要去上街买菜。

为了能给外婆做一些比较营养对身体好的早餐和饭菜,我早上都是早起上街买食料和菜品的。燕支镇里的镇民虽然自己也种菜,但是不多,镇子里的有钱人比较多,都是燕支镇附属的村民们将菜挑过来卖,只有越早去那些菜越新鲜。

今天市场的人倒是比平常的少,好像都是跑到镇西那边看什么热闹去了,我也想去,但是没时间,正好我面前的这个卖南瓜的大姐刚从镇西那边回来,我拿起了她手里的南瓜问多少钱钱一斤,然就问她镇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些人都跑到这边去了。

“南瓜一块一斤,要多少斤啊?”大姐问我。

“来两斤就行。”

大姐一边帮我切南瓜下来称一边对我说:

“你们燕支镇昨晚可发生怪事了,昨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带着他的家人来娶你们镇上的一个鬼姑娘。——那个后生被鬼迷了心窍,说一个月前晚上打猎路过你们燕支镇的镇西的那个后山,碰见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脸看不清是什么样的,但是整体看起来很有贵气,身段也好,那后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对这小姑娘爱的死去活来,每晚都来燕支镇的镇西山上跟那小姑娘约会,后来办完事了,小姑娘要他娶她,说要按照着现在办丧礼的仪式将她娶进门,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给男人出了什么**药,昨晚那男的真的按照着下葬死人的方法来娶这个小姑娘,还一定要在晚上,还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了她。后生回到家后立即说要取燕支镇里的那个小姑娘,他家里人知道那姑娘不简单,肯定是什么鬼怪,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那个后生不听,死活都要娶那个鬼姑娘,他家人被逼得没办法,只能请了高人跟随在后头。昨晚啊上山的时候,还来了个据说是道士——。”

大姐说完,将南瓜递给了我,又对我说:

“那个道士啊,跟着送葬的人一起上山,那个鬼女孩给的那个地址到看,所有的人都在一座墓碑前停了下来……。”


第五章 说媒

“这座坟是新坟?”我惊讶的看着卖菜的大姐!

“是啊,新坟,这坟是临村刚死的一个闺女,病死的,埋了不到十天。”

在我给了钱以后,大姐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了,可是我想听啊,我又指着她身边的葱姜蒜之类的,都要她给我称点,但是这件事情要和我讲完。

大姐见我都要买她的菜,立即高兴了起来,一边帮我抓着菜,一边开口对我说:

“你别说,这件事情可诡异了,我刚才听小伙子家人讲的啊,昨晚十二点她们一群人都站在这座新坟的墓碑前,这时候啊,半路跟来的那个道士也不怕,向着新坟冲了过去,挥着把铜剑呼呼两下子就把坟包给扒了,还不过瘾,还把人家的棺材盖给掀了,大冷天的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就见一个女人面带笑意,面色苍白的挺在棺材里,可是这事就奇了,那个小伙子说她不认识棺材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娶的小姑娘不是死人,不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走,还在山上叫唤说棺材里的不是他要娶的人,还说他娶得不是鬼。”大姐说到最后,自己也叹息了一句:

“被鬼缠上了啊,都没什么好下场,你看我这句话说的对不对,这小伙子啊,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中了鬼的**阵,就像那些吸毒犯了毒瘾一样,不吃生不如死,吃了又会死。”

心底的某处地方被这句话触碰到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对着大姐说世界上也是还有很多好鬼的,好人有好报,好鬼也有好报,到时候也不一定会死的啊。

大姐见我逆着她说话,神情有些不悦了,赶紧的给我称完菜,收了钱不再搭理我。我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不爽,反倒是很喜欢这里的民风,淳朴天真,这里的人不会像外面的那样,就算是心里歹毒的像蛇蝎,脸上笑的也跟天使一样,让人防不慎防。

南瓜买多了,早上做的是南瓜粥,粥面上撒了一大片的葱花,因为葱也买多了,不吃掉的话会腐烂。

外婆起来吃早餐的时候,顿时就乐了,说我这都成南瓜煮稀饭了,怎么买了这么多的南瓜。我就把今早在集市上听到的话给外婆说了一边,就在我说完后,外婆立即就愣了,嘴唇蠕动着,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从外婆的眼珠子里竟然看见了一抹兴奋的神色一闪而过。一惊,但是认真看时却没有了,像是幻觉一般。

“对了采薇,外婆给你的那盒胭脂用的不习惯吗?也没见你用过,要是不用的话,就还是交给外婆吧,外婆还把它当传家宝供着。”

我疑惑外婆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胭脂的事情,自从上次唐安歌不要我用之后我便一直没用过,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放在了哪里,只不过要找出来的话因该还找的到。

我赶紧的回房把胭脂折腾出来还给外婆,外婆双手紧紧的捧着这盒胭脂,就像是在捧着自己的心肝,我觉的有点对不起外婆,外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可我还嫌弃不用,要是我是外婆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么的难过。

刚吃完饭,外面就来了一伙子的镇民来找外婆,说有人为外婆镇西后山上的那块地吵起来了,原因是邻村把死人埋在了我外婆的这块地上,昨晚一剧组里的编剧把人家棺材给掀了,一具笑的开心的女尸躺在了棺材里。就刚才,棺材里的尸体炸了尸,从棺材里跳出来,编剧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把尸体给烧了,现在尸体的家人来了,在坟地上闹。

现在无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把地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种情况现在在我外婆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估计是邻村把尸体埋在我外婆的地上没和外婆说,外婆一听镇民们说完,拔腿就往镇西跑,一边跑一边在骂,说那些个不长眼睛的,还把死人埋在了我们燕支镇的土里,不炸尸还真的是老天瞎了眼。从外婆的口中说起来,土地的事情似乎还要比诈尸的事情来的更加重些!

到了镇西还没有上山,就看见后山上黑乎乎的一片人头,跟个蚂蚁窝似的,不断地在涌动,外婆赶紧的要我把她扶上山,到山上的时候,我没想到白秋远还下山,身旁还有一堆没燃烧完的火星子,火星子旁边的棺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几个妇人缠着白秋远不让走,连导演都出来为白秋远开脱了,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农村妇女是砸任何地方都能耍泼的,但是导演他们不一样了啊,说话也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越是这样说,对方就越发的强硬。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你们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埋在了我的地上,我都没发话你你们还敢吵?!”

外婆严厉的一吼,周围的人顿时就不敢说话了,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外婆。外婆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不要看平时文文弱弱的,但是一严厉起来,就算是镇长也要畏惧外婆几分。

刚缠着白秋远要公道的几个妇人,其中就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和外婆说:

“你以为我们想把我闺女埋在这里啊,要不是我闺女身前对我们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我们还不稀罕,可现在,这哪里是风水宝地,明明就是一个凶地,我闺女的尸体都让这个臭道士给烧了!”

妇女一说完,哭了出来,嘀嘀咕咕的说她闺女身前多么的好多么的好。

“你是说你闺女在死的时候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外婆放下了刚才的威严,满脸疑惑期待的神色。

“是啊,不然谁会把自己的闺女埋在你们的山上!”说着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白秋远瞥了一眼哭的正欢的夫人,满眼不耐烦,对着她说:

“你要庆幸我烧了你女儿的尸体,你女儿在死的时候一直被鬼东西控制了,要是不把尸体烧了,你女儿别想着要去投胎了!”

“你女儿才被鬼缠上,我女儿好好的人,怎么会被鬼缠上!”

“你我问你,你女儿是不是临死的时候有过一点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你女儿死前印堂发黑,死后的脸上表情怪异,一个正常死人是不会这样!”白秋远反问妇人。

妇女被白秋远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沉默了下去,嘴里低喃:“怪异的表情?怪异的表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飞快的抬起头来,对着我们说:

“我闺女死前的前几天一直都在用镜子照着她的脸,老是在说怎么没看见她的脸,没看见她的脸,说着就坐在床上哭。我们以为她在说胡话,也没理她。只有这个地方不正常了,其他都和平常一样,不吃不喝也不下床。”

“这就是你女儿被那个鬼东西缠上的表现,你女儿重病快死了,邪物比较容易附身,虽然我不道那个鬼东西为什么要让你女儿埋在这里,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这个鬼物的下一个目标。”

这句话立马把过来娶亲的小伙子的父母吓坏了,赶紧的问谢纪年该怎么办?

白秋远沉默了会:

“我也不知道,那个鬼物很强大,我对付不了她。”

小伙子的父母立即愣住了,抱着他们的儿子哭喊怎么作了这种孽啊!

白秋远说没办法对付的东西,我真的不敢想像这东西是有多么的厉害,我联想到了唐安歌临走前那副慌张的表情,那也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个鬼物很强大的原因吗?

“莫哭了,没事的,回家给你儿子用烧酒泡个澡,驱驱邪气,那个女鬼不会找上门来的!”这话是从外婆口中说出来的,自信满满,就像是和那个女鬼很熟悉的样子。

外婆说话一直都有些分量的,她说这话也没有遭到大家的质疑,小伙子的家人看了看外婆,又看了一眼白秋远,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这里有张保命符,把它缝在荷包里带在身上,自然就不会有鬼物近身了。”白秋远说着,从衣服兜里那出了一道红色长符,递给小伙子的父母的手中,小伙子的父母颤抖的拿着这道保命符,不断的说谢谢。而原本把闺女埋在外婆地上的那户人家,哭了好久,最后默默的回家去了,外婆也大度了,并没有把她们闺女的空坟给刨出来,并且还叫人把坟堆堆了起来,给那户人家当个念想也好。

我和外婆一起下山,外婆心情很好,还给给我唱起了她们年轻的时候唱过的山歌。总觉的外婆的高兴有些来的莫名奇妙,不光如此,我们这件事情也解决的稀里糊涂的,整件事情到现在,我都没有嗅到这个所谓强大鬼物的一丝的气息,仿佛就是一个凭空虚构出来的人物。

刚下山,一阵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声的喊着外婆的名字:

“杨老太,可找到你的,你外孙女在不在?我给你家来说媒了!”


第六章 灾难

说媒?说什么媒?

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从远处的小道上小跑过来,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走在荒田之间,倒也给四周的荒田增添了一些火热欢乐的感觉。

“我的两个祖宗啊,你们总让我找到了,跑了十几里的路,我得要瘦好几斤肉了!”

外婆看着这个妇女,满脸的疑惑,对她说:

“花媒婆,你怎么来了?”

这妇女脸上都擦着白白的粉,嘴唇上的口红擦的颜色很深,而且也不会抹,大红大红的颜色都把唇线给淹没了,又肥又厚,在整张白粉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我问外婆这个妇女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三姑,是这十里八乡的媒婆,大家都叫我花媒婆,我今天啊,是受人所托给你来做媒的!”花三姑也不等外婆回答我,一把拉住我的手,笑的满脸的白粉沫子哗啦啦的往下掉。

“给我做媒?做什么媒啊?”我疑惑的看着花三姑。外婆这时候倒是一脸的笑意的看着我,对花三姑说:

“给我小薇做媒啊?这个好,小薇也不小了,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太太天天窝在这个小镇子里,见不到什么俊小伙,是哪家要你来说媒的啊?小薇天天在家陪我,也没去抛头露面,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说媒呢?”

是啊,我也觉的很奇怪。

“是合水镇老郭家,他还说去年是你家小薇救了他们家,还救了他们家小儿子郭宝生,现在啊,说要是采薇不嫌弃的话,他明天就会过来和采薇见个面,我跟你们说啊,他们家可是这十里八乡排的上前三的有钱人家了,郭宝生据说还是搞古玩那一块的,我听说你家小薇他爸也是弄古玩的……。”

“还是别……。”

我话还没有说完,外婆拉了拉我的手,笑着对花三姑说:

“花媒婆,你回去跟老郭家讲啊,明天就让他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他过来。”

“外婆!”我有些责怪的叫了神外婆的名字,外婆笑着对我说不要紧,要是喜欢的话就处处对象要是不喜欢的话就还当个朋友往来,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外婆这副笑的灿烂的样子,我是真的不好说什么了,而花媒婆听见的外婆答应了她,高兴的早跑了。

自从花媒婆说了要给我说媒后外婆一心就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了,一路上回家,到吃完晚饭,都是在说我相亲的事情,说要是这个说不中,就换下一个,要是下一个说不中,就一个个的说;在男女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男方一看就喜欢的很,说着外婆赶紧的跑进了她的房间,说有东西要给我。

我真是拿外婆没办法了,要是我妈在的话,可真会比我妈都操心我,现在都是九点了,外婆还兴奋的很,乒乒乓乓的在她房里折腾了会,然后拿出了那个我刚还给他的那个胭脂盒子,递给我说明天还是把这胭脂擦擦,只要多擦几次啊皮肤就会变好,以后红润娇嫩,什么别的护肤品都不用都行。

不知为何,我总觉的今天外婆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但是这胭脂可真的是唐安歌不让我用的,要是我逆着他做事的话,恐怕他那张千年老脸又要给我黑一段时间了。

“外婆啊,我过年回去的时候杨倩已经送了我好几盒腮红了呢,用不着这个啦,这个您老人家就自己流着,一代代的传下去指不定今后就会变成物价之宝了呢!”

“什么无价之宝,都没我乖外孙女来的重要,来来来,外婆先给你抹好,今晚好晕色,到明天的时候啊,用水怎么洗也不会洗下来的,这样就真的美美的!外婆说着,打开了胭脂盒子,明明飘散出来的是一种浓烈的百花香味,可是我老想着里面的那种腥臭的味道,肚子里一阵翻涌,赶紧的捂住鼻子面,推开靠过来的外婆,说我对这里面的花香过敏,闻不得,一闻心里难受,严重的话脸上还会长泡。

外婆见我实在是不用,脸上的神色沮丧了起来,低垂着眼睛慢慢的把胭脂盒盖子给合上,我看着外婆这副酸楚的样子,心里难受,差点就说出后悔不用的话,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见我不抹胭脂了,外婆也没什么心情了,叫我好好的睡一晚,明早起来看起来精神就行,说完她自己也回房睡觉去了。

看着外婆孤单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我不孝。

唐安歌自从我与他发生了关系后,似乎还真的是对我好的出奇了,真的有种把我当老婆疼的感觉,温柔体贴,每求必应,要是个人的话,还真是块当老公的好料子。

现在晚上也不用我又是烧香又是跪拜的请他出来了,今晚唐安歌出来的特别的早,几乎就是外婆一进房门,我推开门回房的瞬间,就看见唐安歌站在了房里,吓了我一跳,赶紧的用背将房门靠合上了,结结巴巴的对着唐安歌说他怎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明天要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

唐安歌说着的时候,坐在了房里的那张老式的梳背椅上,指尖玩弄着他的那把玉骨叠扇,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倒是换了身浅青色的衣服,衣服外搭着一件碧色的坎肩,坎肩花纹精致,修的整个肩膀更加的挺拔宽阔,再加上他有些懒散随意的坐着,发冠半挽,长发柔顺落在椅子的边沿,倒是有种古代不问朝廷正事的年轻王爷的风范,之前他说过他是太傅家的三公子,这倒是委屈了他现在的这副王族的气质。

“没有,是外婆答应的,不是我答应的。”我有些憋屈的回答,我早就知道,唐安歌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又会说我的。

“那明天他来了你会不会去见?”依旧问的语气没有半丝表情,既像是什么都不关心,又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我不想见,但我怕碰到,明天他是来家里的,又不是去哪个地方约会,在家里难免不了要碰面的,再说,再说那万一是他看上我了,那也不关我什么事啊!”

我以为唐安歌又会跟我絮絮叨叨的说下去,却没想到唐安歌笑了起来,像上次一样,往椅子边移过去了些,在椅子上腾出一片空位,叫我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梳背椅的座面很大,两个人坐上去刚好,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唐安歌的身边,他的柔发垂顺着贴在我的脸上。

“要是我的腿恢复了的话,就可以让你坐腿上了。”唐安歌伸手将我的身子用力一搂,这样就离得他更近一些,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遗憾。

“没事,我就,就坐在椅子上。”我尴尬的对着唐安歌说着。

唐安歌也不纠结我的这个问题了,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要我抬头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怕郭宝生会看上你?”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觉的人家还会看的上你么?!”

我顿时心里有些不愉快了,唐安歌怎么能这么说我,正想反驳,唐安歌柔软的唇向着我的唇上贴上来,然后舌尖窜入我的口中与我纠缠了起来,起身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趁着他帮我脱鞋子的时间。我问唐安歌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是不是嫌弃我不好了?

唐安歌帮我脱着鞋子,然后他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上来,抱着我反压在他的身上:

“你都是我的人了,别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哪里哪里不好了。”我对着唐安歌傻傻的笑着。

“怎么会呢,每天能够这样抱着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

心里一暖,伸手紧紧的搂住唐安歌,他身上穿着的洁白色的亵衣布料柔软,裸着的肌肤贴在上面摩擦时,无比的舒服,唐安歌见我喜欢,伸手将我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掌心拖着我的臀往他腰上跨,让我以青蛙的样子趴在他的上身,这种姿势让我羞愧了好一会。

“对了我问你啊,今天早上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就走了?是和那个很强大的女鬼有关吗?而且我觉得今天外婆也很不对劲。”

“外婆也不对劲?”唐安歌问我:“怎么不对劲了?”

我把今天一整天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并且,连之前的疑问也趁着这个时候一股脑的问了,问他那些妖怪为什么我们降服的那些鬼怪,都是在这几个月出来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燕支镇内,或者是附近?

唐安歌忽然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我又小声的问了一遍,唐安歌的语气反而忽然淡了下去:

“千年前,燕支镇发生过一次毁灭性的大灾难。”


第七章 仕女图里的我

“灾难?什么灾难?”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忽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加紧的抱着我的力度,叫我好些睡,明早起来皮肤就好,不然顶着张憔悴的老太婆脸,还没和人家说两句话就被吓跑了。唐安歌说着,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下,把脸埋在了我的发中,呼吸均匀。

唐安歌就是一个给我一万年时间我都有可能解不了的谜团,可是我还是爱他,他不说,肯定有不说的原因,我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像,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来。

“那你真的希望我被看上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笑了一下,坚挺的鼻尖顶着我的额头:

“当然不愿意,谁愿意自己的东西老被人家惦记着。”

——————————

一夜就这么过去,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巴不得立马就天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唐安歌,看着他对着我笑的样子。

郭宝生是上午十点准时来的,虽然上次到过他解决过赤狐,但是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不过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长的也不咋样,郭宝生,天哪,比我名字还要土。

我第一眼见着郭宝生的时候,真的不能把他的名字和他的外貌联系起来,眼前的这个郭宝生,穿着正统,笔直的西装长裤,还打着领带,头发也看的出来,刚到做过,还散发着淡淡啫喱水的味道,开着车过来的,一辆别克。其实这些也没什么,总不能看名字来断定人家就是什么人,郭宝生他让我吃惊是的打他在第一个瞬间看见我的时候,眼里涌出来的也是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表情足足在他的脸上戴了有一分多钟,最后才慌忙对我说:

“你好,我是郭宝生,请问你认识杨采薇吗?”

我顿时就被他雷到了,赶紧的说我就是杨采薇。男人着我,从头到脚的打量,点了下头,从车厢后面拿了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对我说:

“小薇,这是我清早起来去市里买给你的,还希望你喜欢!”

他几乎是秒速的,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将手里的玫瑰捧到了我的面前,要我收下。

我几乎是吓呆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收,很想问他这是不是求婚?我不敢收啊!

外婆从屋里出来,见郭宝生这副架势,立即知道我难堪了,赶紧的走到我的身边来,替我接过手里的花,对着郭宝生说地上脏,我们站起来说话。

外婆似乎比较中意郭宝生这种看起来老实规矩的男性,特意给我和郭宝生留一个比较安静的空间,把我们带到书房,然后对着我说她去找个花瓶把这些花都供起来,可能要找好久,叫我们好好说话。

我找不倒什么话对郭宝生说,也怕说错,万一说了点什么暧昧的话,唐安歌要是知道了,我又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小薇,你什么学校毕业的啊?”郭宝生问我。

“湖北武汉。”

“哦,武汉啊。——我是清华,早三年毕业的,十里八乡的,也就是我考上了。”

顿时,我就有想死的冲动,好想走,但是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有点不好,只能傻笑着对他说:

“呵呵,北京啊,好大学啊!”

“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精英的聚集地,我们…………”

我顿时就傻眼了,我没又想到国宝生真的会孜孜不倦的给我讲他们大学的教育生活,我想我再这么和他坐下去的话,我会疯掉的,赶紧的打断他的话,对他说我带他去逛街吧,古镇的老街很有味道的。

郭宝生思考了会,说这个主意不错。

我跟外婆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郭宝生出去,一路上,我也不等郭宝生,用脚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的速度飞快的向前跑,想摆脱郭宝生,跟这种男人在一起,我真的是会疯。

“小薇你慢点!等我一下!”郭宝生对这里的地形有些不熟,镇子了的老房子的布局是很复杂的,听以前的老人讲,镇子里的房子就是一个巨大的阵,叫什么梅花阵,生人进来一般早不到回去的道道的,除非有人带领。

我方向感极强,在燕镇呆了半年,找道这件事情自然是小事一桩,不过郭宝生就不一样了,人生地不熟,很快被我甩在后头,要转几个圈才能找的到我。

我正得意的笑,往后看着已经离我很远的国宝生,正想着要怎样抄近道回去,可是没想到刚转头就立马撞在了一快坚硬的东西上,与此同时,一片冰凉的水立即泼洒在了我的衣服上,额头又撞的发麻,刚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白秋远!

“疯女人,走路不长眼睛啊!”白秋远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只被我撞飞在地上的活蹦乱跳的小金鱼,放到玻璃缸里去,抬着一张缠满了纱布的脸,对我说凶狠的说道。

“你才疯呢!我就是在这里好好的走着你没看见啊!”

“你好好走路怎么会撞在我的身上?!”

“那你怎么会撞在我的身上!”

“懒的跟你这种疯女人说话。”

………………

吵了几句,郭宝生从我身后追了过来,气喘嘘嘘的对我说要我等等他,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迷路,说着站在了我身边替我给白秋远道歉,帮我解释,说我虽然性格有些不好,但是底子还是好的,要白秋远不要怪我。

郭宝生有点胖,年龄也有二十七八,脑袋很圆,又有些大,但是往白秋远那因为白布裹起来的大白脑袋前一站,我顿时就分辨出郭宝生怎样长得不尽人意,但是起码人家也有个人样,白秋远只有一个大白脑袋,全脸也只有眼睛才能看的清楚,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样开口和我说话的。

“你是杨采薇什么人?”

“我是他相亲对象,过几天也会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是将来的老公。”

我顿时就对郭宝生这么盲目自信而又控制欲很强大的男人无语了,对他说别我有男朋友了,今后也一定会是我的老公。

郭宝生脸上也没多大的情绪变化,问我这个人是谁,如果他的条件没有这个人好的话,他自动走,不会再纠缠我。

为了能让郭宝生走,我对着白秋远不要脸的笑了一下,说白秋远就是我男友,他可以放心的走了吧,白秋远条件不错,身体健康又清高,长得也不错,就是嘴巴毒了一点,要是肯抓鬼拿钱的话,也是个多金土豪。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郭宝生看了一眼白秋远这个大纱布头,对我说他不会放弃的,去年还感谢我救了他一命。

白秋远本来被我拉着冒充我男友已经很不爽了,现在竟然因为脸上缠纱布的原因被郭宝生这么无情的打击,顿时冷冷的哼了一声,招呼也不打,端着他刚买的金鱼回去了。

我也无比心烦的带着郭宝生走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就跟郭宝生说明了,说我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我的,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话。

郭宝生犹豫了会,对我说他不是对我一见钟情,而是经过了长达半年的相思才爱我的!

我顿时觉的可笑,现在这世界上的男的,可真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了,连郭宝富这这种诚实憨厚的男人都开始撒谎了。

郭宝生见我不信,也有些急了,对着我说他说的是真的,若斯不信的话,先等等他,他回家一趟,他会证明给我看的。说着头也不回,迅速的开着车走了!

外婆听见门口汽车响的声音,见我一个人站在门外,问我郭宝生哪里去了?

我正对外婆说郭宝生回家了,这时,电话来了,是我爸打来的,一接电话,我爸那大嗓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采薇啊,今天我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只正宗野人参,想拿个你外婆补补,我明天就和你秀清阿姨一起把这野人参给送过来,你和外婆要记得准备好我们的饭菜啊!”

我爸还真不愧是孝子,挂了电话后我跟外婆把这件事情说了,外婆一脸遮不住的喜欢,对我说她可是不知道忘记有多少年都没有吃过野人参了,想不到现在还能吃到这种珍贵的东西,外婆说着,眼里的老泪纵横,而我实在是不明白外婆为什么因为一根野人参而会有这种反应,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下午郭宝生来的早,车子一停下立马就抓着一卷画册样的东西风风火火的走了下来,,进屋对我说他手里的这卷画是他去年在市里一家古玩店里买的仕女图能证明他对我不是一见钟情!

郭宝生手里的这卷画外表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画纸周围都镶嵌着金边,纸质厚实,我记得我家也有这么一个周边镶嵌着金边的仕女图,高中的时候在我爸房间里挂了好几年,画里画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薄衣的古代美人,美人半依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肥臀细腰,身上薄薄的细纱半遮掩挺翘雪白的酥胸,眼角流媚,半张开着小嘴似乎在娇喘连连,无比的撩人。

也就是这副无限春香的神色让我对这幅图记忆犹新,初上高中时胸还小,所以我特别的羡慕画里女人的大胸,但现在倒是觉得两大团肉挂在胸前完全是累赘。这幅画因该是等刘秀清来了之后我爸就拿到店里去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郭宝生手里的这幅。

郭宝生把画小心翼翼的摊开在桌上,我的心情忽然很紧张了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画卷在张开,猛地,一张我熟悉的脸随着画卷的打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郭宝生再把整张画都打开了!只见,只见画里的女人还是穿着粉色薄纱靠在穿上的枕头上,腰细臀肥,身上的每秘密的地方都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可是,可是这画里的女人脸,竟然是我的脸!而且,我的表情和我之前看的看的画里的女人的是一样的,小嘴半张,神色迷离!


第八章 画中人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婆也是,用手揉了揉她那双浑浊的老眼,再望向仕女图上的那个女人,瞪了老一会,问我:

“小薇,怎么是你?”

我自己也被吓愣了,呆呆的摇着头,说不不知道。

“你这张仕女图是在哪里买的?”我问郭宝生。

“在是市里的古玩街,xx号,一个姓杨的老板的店里买的,那天那个老板一个人在店里意淫这美人图,我看不去了,花了高价钱买回来挂在家里,这一挂就是挂了半年多,虽然是画,但是也会产生感情,本来和你相亲,是家里人的意思,但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那就是我自己的意思了,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

果然是我家的。

我沉默了下来,直直的看着画面上的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抬起头来,看向郭宝生:

“你先回去吧,这幅画可不可以先就放在我的这里,我改日给你送回去?”

“这……。”郭宝生犹豫了会,但最后还是点头,说过几天还是他来拿。

我赶紧的打电话给我爸,问他是不是把之前挂在他房间里的那副画给卖了?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叫我爸现在马上过来,有急事跟他说!

我爸正在店里谈生意,一听我说要他立马过来,又是把我一顿臭骂,现在他好像快要交易成功了,根本耐心听我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暴脾气上来了,吼了我一声,立马把电话给挂了。

我顿时气哭,也不管什么画了,往房间里冲,关了门倒床上哭,郭宝生正想进来,外婆阻止了他,说让我哭会,哭了才会知道我在乎什么。外婆自己进来了,坐在我的床边,陪我一起,说我们人啊,只会为自己在乎的东西哭,哭吧,能哭是件好事,有些人,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了。

本来想问问唐安歌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外婆一直都坐在我的床前,我无法把唐安歌叫出来。

“外婆,你让我一个人静会吧。”我对外婆说。

外婆摸了摸我的手:“不碍事,外婆陪陪你,人都有难过的时候。外婆就在你身边,外婆什么都支持你。”

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说这句话的是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的感动,其实很想感动,可是心热不起来,就像是被一团什么冰冷的东西压制住了,不让我感动。

我在床上趴了好几个小时,希望外婆能在床边坐累了,坐累了总会走,但是外婆竟然真的在我身边坐了几个小时,我们就像是在比赛,谁先动身了,谁就输。

最终是郭宝生要回家了,进来打招呼,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响声,紧接着,我爸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采薇,有什么事就赶紧的说,不要一惊一乍的来吓唬我!”我爸见大厅里没人,怒气冲冲的进我的房间,但是刚进来,郭宝生一见我爸立即怔住了,神出手指着我爸:

“你不就是给我卖画的古玩老板吗?”

我爸这种人,记性差的很,但见郭宝生提到了是他卖了古玩给他,表情立即就变了,满脸的笑,问他喜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只是,只是……。”郭宝生看了我一眼:“小薇是你女儿?”

我爸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这么大了,都还不听话!”

“你卖给我的画是假的,不是唐朝的!”郭宝生一脸的怒气。

我爸刚才已经是忍着对我的气对着郭宝生笑了,现在郭宝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爸立即火了:

“我的东西都是找人鉴定过了的,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来我看看!”

“给你看就给你看!”郭宝生说着,把我爸拉到大厅,顿时,我吧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下来了,不可置信的说这不是他的画,他的画不是这样的!他挂在家里好多年,这画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我,是别的女人!当初卖给郭宝生的时候,这幅画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你卖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郭宝生反驳。

但是现在这幅画已经在我们的眼前了,那我的画像,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爸,你这画是哪里收的?”我问我爸,知道哪里收的总会知道些事情的因果。

我爸摇了摇头:

“燕支镇管辖范围内的一个村子里,在一个老乡家里白要的,老乡说这东西是他死去的儿子生前从山里挖出来的,还挖了好多的金银珠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会事,他儿子好吃好喝的逍遥阵后死了,后来他们要搬家,我去收购古物,死的男人的媳妇说这图是淫图,要拿着烧掉,我一看这东西不简单,就要了过来,回到家里打开一看,还别说,这画里的人啊,真的很像那个刚死男人的媳妇,后来见生的美,就挂在家里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采薇也被印上去了。”

周围的气氛,再一次的凝固起来,我害怕,看着画里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在恐慌,像是被套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锁的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我打了白秋远的电话,我实在是没办法,外婆在这里,我根本就无法将唐安歌请出来,也是在这种焦急的时候,我强烈的想知道外婆和唐安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秋远虽然说口毒,但是听我出事了,没几分钟就开着车和谢纪年过来了,顶着个纱布包缠着的大头问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把整件事情都总结完了,讲给白秋远听,问问他的意思。白秋远眼睛一直都盯着画上的我,我有些尴尬,毕竟上面画的人是我,画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了这些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爸毕竟是我爸,赶紧的将画收起来放到我的房间去,然后问白秋远们有没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秋远摇了摇头,说目前还不知道,不过给了我一张黄符,叫我随身携带,说是这黄符可以帮我驱赶邪气,让鬼物不得近身。

为了观察我的情况,不打草惊蛇,除了郭宝生回去了,他们们几个人都没走,睡在了外婆房间下的那个屋子里。

我还是一个人睡,紧紧的把黄符抱在胸前,关了灯,眼睛睁大了看着周围黑乎乎的空气。

我刚躺下还没一会,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湿冷,冷的我浑身发抖,就算是盖着厚厚的被子里也不管用,最后实在是冷的不行了想起来衣柜里还有张毛毯,正想过去拿着盖在身上,掀开被子下床,一开灯,一个穿着薄纱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画里的女人,是之前画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惊讶的想叫出声音来,女人的眼泪忽然流了出来,哗啦啦的往下滚,满脸祈求的看着我。我的尖叫声沉在了喉咙里,瞪大了女人,问她是谁?

“我叫青莲,千年前是个青楼头牌舞女,赚够了钱后为自己赎回了身子,并且嫁给了一个我爱的穷酸书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养他,给他钱,让他进京赶考,盼望着他能高中,完成他的心愿。他果然争气,中了个榜眼,虽然不是状元,但这也意味着他今后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我在风一吹就倒的茅草屋里,为他备好饭菜,等他回来。可是等来的却是他和京城里的一户高官家的小姐成婚的消息。”

我听青莲这么说,倒是觉的她可怜起来,毫无保留的将爱给了一个男人,最终还要遭受被抛弃的命运,心里为女人不平起来,我问青莲:

“那你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想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是去京城的路太远,我最后的钱已经早给了他当盘缠了,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我把我的身体卖给了一个术士,让他帮我报仇。他把我杀了,并将我的魂魄封在这幅画里,带我去京城,把我当礼物,送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见着我从画里钻出来,还没等我杀他,就已经被我吓死了。可是我的魂魄被锁在了画里,后来因为我画里容貌的美艳,在官家皇室里传来传去,最后被一位娘娘带出了宫,流落到这民间。生前我是因为男人而死,死后我也要男人的精气才能投胎转世,一千多年过去了,我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男人百态,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现在是我最后一次了,你能帮帮我吗,我需要一个强壮男人的精气,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我可以答应你,只拿精气,不杀人。”


第九章 这可由不得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女鬼,我想帮她,可是我又不想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里也只有白秋远和谢纪年两个适合的男人,我做不到,要是唐安歌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不能答应你,我男人知道了我也会和你死的一样惨!”我称唐安歌是我的男人,紧紧握着手里的黄符,举在面前,不让青莲靠近我。

“我没叫你去和别人,我说的就是你的男人。”青莲并不怕死的靠近我:“我认识你男人,这么算起来的话,已经认识一千多年了,而且,我跟你男人还有吞肉之仇。——千年前你你男人还真是美得无法比拟呢,来这燕支镇,不知道勾引了多多蜂蝶围绕着他转,只是他都看不见我们,宁愿自己去送死。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也不怪我们,要怪就怪他自己太执着了。真没想到,你竟然和唐安歌好上了,还真的是超乎出了我的意外。”

“他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要吞他的肉?”我问青莲。

唐安歌千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坛子被紧紧密封的老酒,密封的,透不出一丁点的酒气。

“我就知道你想知道这个问题,你爱他吧!”青莲问我,一点点的向着我靠近:“你看过他的脸吗?把他的面皮剥下来的时候,你看过他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忽然害怕起青莲来,随着她的靠近,不住的后退:

“你想干什么,我手里有符、而且你出现的太久的话对面房间也有个道士,他会闻见你的气息的!”说着我大声尖叫了起来。

可是周围的那些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人来回应我。

“没用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布了鬼阵,没人会发现你我的存在,我想唐安歌现在还在为我们的主人的复苏而焦头烂额吧,这会只要你不请他,他是没时间来找你的。怎么样?我告诉你千年前的一切,你只需要唐安歌给我点精气,并不会影响他什么,而且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的肢体拿到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不答应可不要错过了。”

我的后背抵在身后的墙上了,无路可退。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答应青莲,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

就在我犹豫期待时,青莲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往我手中狠狠的一拍!就像是被根沉重的铁棍击中了般,一股无法忍受的痛苦从我手腕上刺进我的骨头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顿时一大片冷气从我的身前侵入我的身体内,我的手脚立即动弹不了了,僵直的站在地上像个木头人似得。

好害怕,怕青莲会对唐安歌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唐安歌的,也杀不了,只是觉得你可怜了起来,剥脸皮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是没有看见唐安歌脸皮被剥的那个时候,看见了,你就会无比的恶心他了。”为了我不能胡思乱想,青莲拍了一下我的头,我的意识顿时没有了,空白一片:

“只要再拿唐安歌的精气,我就可以去转世了,我就可以去转世了!”我的口中说出这么不由自主的话。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拿着香烛,向着桌上的木偶娃娃跪拜,一下,两下,当拜倒第三下的时候一阵淡淡的冷气扑撒在了我的脸上,黑暗里,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刚在古墓呢,请我来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说话,双手直接搭在唐安歌的颈子上探唇亲他,舌尖舔过他柔软的唇,瞬间深入他的口中,缠着他的舌尖向着我的口中吸吮过来,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舌尖滑进我的喉咙,然后被我一下下的吞入腹中,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挑起了唐安歌的冲动,端起我的脸来用力亲吻我,腹中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了,就算是青莲在控制着我,但也只能费力的吞咽他在我的齿间弥漫的清凉,甜如蜂蜜。

“安歌——”

我口中竟然吐出这样的话来。唐安歌也愣了,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我的手无比熟练的解开他的束腰,手指探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胸膛,微凉如水。

我的手大胆向着他的小腹上抚摸过去,揉了一会,黑暗里面,我看不见唐安歌脸上的表情,手再往下,想往唐安歌下身探下去,但是在我的指尖刚触碰到唐安歌下面的时候,我的手腕被唐安歌用力一扣,一阵剧痛传了过来。

“你不是釆薇!”

说话的时候我的额头被唐安歌的手掌重重一拍,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我的嘴巴里传了出来,整个身子一轻,唐安歌大手将我一揽,他的整个身体往空中一升,我的整个身体悬在了他的身侧,手脚能活动了,生怕掉下去,双手紧紧的扣在唐安歌的肩上攀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一丝一毫,轻柔的长发从我的脸前飘散而过,给我带来一种只有我才能感觉的到的温暖和感动。

唐安歌的动作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多久,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将玉骨叠扇给甩了出来,向着前面某个方向用力一挥,一道白色的光向着前方的黑暗里飞快的扫了过去!

趁着扇子会挥出来的白光,我看见画里的那个女人胸口被撕裂了好大的一块口子,没有一点的血,像是胸口张开着的一张巨大的口!

“唐安歌,就算是你拿到的躯体又能怎么样?你还是都斗不过主人,死了这条心吧,早点去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青莲对唐安歌的语气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倒像是在将死的时候遇见了多年前的敌人,现在眼里只剩下惺惺相惜。

“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刚才给你的是你要的精气,你可以去投胎转世了,下辈子不要再毁在男人身上了。”

“你是在对你身上的那个人说吗?”青莲笑了起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傻,可怜,但是我现在觉的我是幸运的,起码那个负心人死在了我的面前,祝你们今后有个好结果!”

青莲说着句话,像是在讽刺,又像是在真的祝福,听的我心里发酸。

“嗯,谢了。”唐安歌语气平淡。

黑暗里的冷气渐渐的消散,我贴在唐安歌的身上,我的腿感觉到了唐安歌的腿部开始慢慢的在变坚硬,伸腿蹭了蹭,确实是,他的左腿已经变坚硬了!

我兴奋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我的心情。唐安歌将我放下来,我立即蹲下身子向着他的腿触摸过去,但是这一触摸,一个更大的惊喜出现在我的面前!唐安歌的双腿,他的双腿,我竟然全都可以触摸到肉感!从大腿顺着抚摸到穿着靴子的脚,整双腿修长结实,立在柔软的裙摆里,真的有种想紧紧抱着的冲动!确实,我也抱了,像是抱稀世珍宝一般,死死的搂住了唐安歌的腿,生怕一松开,他就会忽然又空了一般。以后,他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无论是天晴下雨,他的灵魂有了躯体的保护,就可以像我们正常人一般四处走动了!

唐安歌将我从脚下扶起来,也没开灯,黑暗里我看不见唐安歌的脸,但从他抚摸我的脸的轻柔度来看,我想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极其的温柔。

“采薇。”唐安歌唤我。

“嗯?”

“说爱我。”

我不明白唐安歌怎么会忽然叫起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要是想听,我叫一百遍都行。

“我爱你。”

顿时,唐安歌的手将我的整个身子都按进了他的身体里,好一会,才用指尖勾起了气的下巴,两片柔软的唇凑了过来。

我很喜欢和他接吻,他会强势的侵占我,让我软在他的身上,融化在他的怀里,让我像画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半张着小口喘息,眼神流媚。

“今晚愿意给我么?”唐安歌咬着我的耳朵问我,微凉气息洒在我的脸上,酥痒无比。

“嗯。但是……。”

我还没有说完,唐安歌的身体向着我倾压过来,将我扑倒在在了被子上,被子的温暖抵在了我的后背上,我不由的联想到我们在第一夜亲密的那晚,心里有些怕起来。

“但是什么?”唐安歌的手紧紧的掐在了我的腰上,问我。

“我、我怕我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可以就要一次?”

我面颊滚烫。

唐安歌笑了起来,沉着嗓音在我的耳边喃呢:

“这可由不得你……。”


第十章 两条尾巴的猫

这样的夜晚真难熬,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会这样的戏弄我,本来以为顶多他会主动的,但是今晚唐安歌让我吃尽了苦头,刺激我却又不给我,折腾了好久,他一直都在忍着,最终是我求他了,他才火山爆发般的倾压在了我的身上,那修长的腿就与我的腿叠合在一起,结实坚硬的肉感贴在我的腿的皮肤上,让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恢复的这么的快。

唐安歌不厌其烦,最终在我累的再也没用力气配合他时,他才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捧起我的头,要我叫他安歌。说着还没羞没躁,握着我的手腕向着他下身抚摸过去,说今后他只是我的。

掌心里的触感吓得我心脏一阵狂跳,赶紧的抽回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他不要脸,唐安歌笑了下,说他是对我的承诺。

唐安歌说话语气平静温和,并不像是在欲的催使下而把这种话说出口,我忽然想起了青莲的话,说唐安歌的面皮下是一张无比恶心的脸,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在黑暗里,我伸出手抚摸上了唐安歌的脸,亲他,然后颤着声音的小声闻着唐安歌:

“我、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原本唐安歌还在享受着我亲吻他的感觉,忽然听我说了这句话,顿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全身一愣,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噩耗一般,一时半会竟然没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更加的细致的接近他,了解他,但没想到我把这话说出来后唐安歌竟然是这种反应,刚想解释,唐安歌的吻就落了下来,又与我缠在了一起,凶狠霸道,粗暴的像是兽。

一种难以忍受胀痛刺进了我的骨子里,我想尖叫,可是又不敢吵到了其他的人,只能紧紧的咬住唇,呜咽出声音叫唐安歌轻点。

但是这时候我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唐安歌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到后来给完我最极致的热烈后,牙齿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对我说无论今后怎么样,就算是他面皮下的伤口丑到极点,再怎样恶心,但也要记住,我曾经也是这么义无反顾的爱过他。

我不知道唐安歌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他有些生气,或者不是生气,是悲愤,但是不管是哪种,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心疼,双手不自由在的搂着他的颈子将脸埋在了他的发中,说爱,无论什么时候都爱。

看不见唐安歌的表情,只是知道他停顿了很久,然后在我的身边侧躺下来,将我拉进他温暖的胸膛里,要我好好的睡一觉。

我的指尖摸着唐安歌胸口的温暖,问他怎么变的有体温了?

唐安歌被我的话逗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是我身上的,我身上热量太大,都将他的身体捂暖了。说完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说我太紧窄了,会疼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不要紧,今后的时间还长,慢慢来。

我开始没有弄清楚唐安歌在指什么,傻逼了问了一句他什么会疼,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羞愧在唐安歌怀里不敢动弹。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进窗户的时候,谢纪年来敲我的门,我本以为唐安歌走了,但是一起身发现他正面对着我侧躺在我的身边,还没醒,那缕早出的晨阳撒在他的侧脸上,那一道光亮把唐安歌的脸印的是更加的洁白如玉。

内心无比的欣喜起来,伸手抚摸他白皙的脸,他还骗我说鬼怪是不用睡觉的,他现在不是在我身边事睡着了么,而且还睡的这么的香,看着他睡着的这幅平静的小脸蛋,我俯头在他的脸上给印上了一大口的口水,又觉得是在糟蹋他,赶紧的擦了干净,应了一句谢纪年后,小心翼翼的穿衣服。

唐安歌一伸手将我的腰抱住了,眼睛睁开,明媚无限,洁白的亵衣领子整齐的贴合在他的颈子里,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昨晚巫山**过。

“你先起床,等会我会来找你。”唐安歌的嘴角浅笑,起身抱了我一会,身体慢慢的消失在了阳光下。

一早起来,浑身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浑身哪里都是使不完的劲,我原本以为今早肯定要尴尬的无法面对的别人了,但是现在看我身轻如燕的身体,美疯了,早知道唐安歌对我这么好的话,我就不拒绝他了,要不然现在我都可能能飞起来!

我把房间里的画拿给大家看,画里的人依旧还在,只是一副死画,而且人也不是我了,是青莲,红唇微启,眼似明亮的星光,还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图。

外婆刚起床,扣着衣服的扣子走过来,问我们在看什么,我说是昨天的那副仕女图,图上鬼已经被驱赶跑了,现在啊,只剩下一副单纯的画了。

可是当外婆第一眼看见这画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我的画!”

我猛的抬头看向了外婆,满脑子的疑惑,而郭宝生也抬起头来,看着外婆:

“老人家,这幅画是我在小薇他爸的古玩店里买的,不是你的!”

外婆见我们这么都质疑他,赶紧的改口,说她早上起来头脑模糊,说错话了。

我们谁也没在说什么,我把青莲的事情跟着大家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也算是尘埃落地,郭宝生抱着这幅仕女图,眼神有些期盼的看着我:

“采薇,采薇,我们、我们俩人的事情……。”

我有些反感了起来,我爸肯定是经过昨晚整夜的与他沟通,知道了郭宝生家的底细,对我美其曰:

“女人活在世界上啊,就是要活的体面,嫁个能让自己过的好的老公,郭宝生是弄古玩那一块的,我们家也是,要是结成亲家,咱们家以后一定能发扬光大!”

我对我爸顿时无语了,看中人家钱就直说,扭扭捏捏的说这么一通屁话:

“我谈对象了——”我不耐烦的对着我爸甩出来一句,指了指正在旁边站着的白秋远,对着郭宝生和我爸说:“他就是我对象,刚谈的,没多久。”

白秋远立即愣看着我,还好是纱布包住了他的脸,不然的话我会立即被穿帮的,他这种老黑脸,还不得把我黑死。

“原来是白师父啊!哎呀,你跟我家采薇这死丫头好上了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我爸立即是一副狗腿脸,早就听我爸说家里没钱赚是因为他的运不好,说他要找道士改运,正愁改运太贵,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了,白秋远就是道士。

“其实我……。”白秋远正想解释,谢纪年赶紧的抢过话说:

“这不,昨晚这时候也不方便说啊!现在大家在一起说多好!”

我爸和外婆顿时笑了起来,外婆生怕我爸没看过白秋远似的,感激的介绍白秋远怎么样怎么样,都夸上天了,而郭宝生看着我们这么热情的讨论白秋远,自知没趣,要了个我爸的号码,说是今后行业交流,和我们道别了一声,开车走了。

他一走,我的本性立即暴露了出来,对着我爸和外婆说别再捧着白秋远了,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还真烦人,拿出啦一看屏幕,是王导打过来的:

“仙姑啊,今天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啊,今天我们可以先来试拍一下!”

真想掐断王导的那张嘴,动不动仙姑仙姑的乱叫,可是那个剧本之类的,我完全不熟啊,我把话如实的给导演讲了。

“不熟咱们慢慢来,先试拍,有这种感觉了才会入戏。”王导也没有生气,还是叫我过去。

正好白秋远还在这里,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简单的在家吃了个饭,和着谢纪年他们上车去剧组了,我爸本来也想来看,但是要是拍不好的话在他面前丢了脸,又够他说上好几年了。

今天试演就是演小杨妃大着肚子在花园里走,然后有个宫女就抱着一只大黑猫来吓唬小杨妃,结果差点导致流产,我现在试演个小杨妃什么话不多,只要有妃子那种仪态,还有看见黑猫时眼睛里涌现出那种惊恐的眼神,当然,最后还要尖叫几声,叫几句“来人啊!”这就算是完了!

导演对我说这点戏简单的很,要我不要太过于担心,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好好演就行,然后问手下的人有没有找到黑猫。

手下人说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找的都是些白的黄的花猫,要不就干脆随意的找只别的颜色偏重点的猫?

导演摇头,说要是什么都随意的话,这戏会越拍越烂,这样吧,我们等等,去邻镇找找看,看看有没有?

这时候一阵怯生生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外边传了进来:

“王导演,你是要找小黑猫吗?”

我们屋子里的人向着外面望过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瘫在门口的地上,见我们都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将头缩回了屋子外去:

“王导演,今天早上我来燕支镇卖鸡蛋的时候听你说要找小黑猫,我拍你没找着,就把我的小黑猫给带过来了。”小女孩说着,将蜷在她怀里一团黑的发亮的黑猫放到地面上来,这只黑猫站到地上来,怯意的舒伸展开身子,身后冒出两条黑色的长尾巴,像是两条直立起来的眼镜蛇般,看的身后一阵阵的寒意涌上来。


第十一章 断腿小蝶

导演赶紧的走到门外,弯腰将门外的小姑娘抱了进屋里来:

“小蝶,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我没看见纪年哥哥,不敢麻烦别人,我就自己过来了。”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如铜铃,看着导演笑,眉眼弯弯。我被这声音吸引,细细的打量气这个叫小蝶的小姑娘,只见她像他怀里的那只猫一般蜷缩在王导的怀里,身上穿着件大她很多的茶色大人穿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根比较粗的竹竿子,这杆子也不知道拿着来干嘛,看起来有点像街上的小叫花子,挺可怜的,不过长的倒是很好看,小嘴红红的,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王导把这个小姑娘放在椅子上的软垫上,我拿起了桌上的一根香蕉递给小蝶,要她吃香蕉。

小蝶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眼睛又弯起来,小心翼翼的从我手里接过香蕉,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蚊子般大的声音对我说了声谢谢,害羞的很。不过她怀里的黑猫倒是没小蝶这么害羞,睁开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小蝶把它怎么抱,它的眼睛就看向哪里,神情淡然。

“王导演,你是要黑猫吗?我把小黑猫给你带来了。”小蝶又问了遍导演。

导演坐在小蝶旁边又拿了一盒饼干塞到小蝶的怀里:“是啊,我正在找小黑猫呢,你看,最近一忙,把你有小黑猫的事情给忘了,今天要不是你把小黑猫给带来了,我啊,就拍不了戏了!小蝶你的功劳可真大!”

小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都红里,低声的说哪有。

我觉得有趣,问导演怎么认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导演摸了摸小蝶的头:

“我去年刚来这里的时候就遇见小蝶了,那时候快要到夏天,小蝶正在街头卖鸡蛋,夏天的鸡蛋容易烂,一个外镇来这里买菜的女人在小蝶不知情况下买了一只烂了的鸡蛋,结果就把当着街把小蝶卖鸡蛋的篮子全都踢翻了,还打了小蝶一顿,要不是我去的话,那个女人还真的要把小蝶踢死在街头上了!”

导演说着,满脸的义愤填膺,小蝶就不好意思的笑,笑的让人觉得有点心酸,她怀里的猫转过了些身子,黑色的小脑袋往小蝶怀里凑了凑。

“小蝶,你怎么这么小就去卖鸡蛋了呢?被欺负了爸爸妈妈有没有帮你找这个坏人打她出气?”

王导脸色一僵,不说话了,小蝶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悲伤,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我爸爸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和我奶奶一起过,我奶奶生病了,我要赚钱照顾奶奶。”

“那他们欺负你怎么不跑呢?”我的心里泛酸,靠近了些小蝶,语气也变的更加的柔和起来。

“我的腿断了,跑不了,要不是王导演把那个女人赶走了,我都还在被她打呢,她穿着尖尖跟的鞋子踩在我的背上,疼死了,我又不敢喊。”

听着小蝶说着,看向他的腿,深红色的裤管里头鼓着两条莲藕般的小腿,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小蝶三岁时和父母在外省经商,做生意的,赚了点小钱,本来想回家接在乡下的老奶奶一起去跟他们过好日子,可是没想到,却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车子开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了,直直的冲进了旁边的山崖下面,还好小蝶的妈妈在车子翻下悬崖的时候将小蝶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才没被炸死,但也在滚下山崖的时候被大石头砸断了左脚,从此走路就都要带着根竹子了。”

“真希望那个女人死的越惨越好,这样欺负小蝶。”我诅咒那个狠心打小蝶的女人。

“那个女人死了,在打完我的第二天就死了,我听人家说啊,她死的好惨呢,全身血糊糊的躺在大门口像是被山上的什么野兽咬死的。真可怜。”

小蝶说着时,脸上的神色沉了下去,而她怀里的那只猫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开心了两条尾巴不住的挥来扫去,有时搭在小蝶的鼻尖上,害的小蝶连续的打好几个喷嚏,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着小黑猫凶:

“再调皮的话人家又会被人家追着打的,你这只不吉利的俩尾巴猫。”

猫长两条尾巴确实很罕见,但是跟那些长两个头的人比起来,这只俩尾巴的猫倒是显得可爱的多。

“姐姐,你不要看小黑猫全身都黑乎乎的呢,晚上睡觉抱着睡可舒服了,全身暖暖的,跟抱着热水睡一样,一点也不冷,还听话,每天都会捉老鼠……。”

小蝶不住的夸着她怀里的猫,表情真可爱,我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小蝶的脸,只是我的手一伸过去,小蝶怀里的那只黑猫瞬间就立起了身子,爪子猛的往我的手臂上抓上来,我顿时将手一缩,逃过了一劫。小蝶吓坏了,赶紧的摸着黑猫的脑袋,哄着黑猫道:

“小黑猫乖啊,她是个好姐姐,刚才都给我们香蕉吃了呢,你不能伤害这个姐姐知道吗?”

小蝶说话后,黑猫果然静了下来,慢慢的缩回到小蝶的怀里。这时候化妆师喊我去化妆,我应了一声,和导演小蝶说了下就过去了。

在化妆间里,李佳美也在,她也演,演那个给我放猫的宫女,见我来了,本来那张就很苍白的脸现在见到我之总算是增添了点红晕,大概是怪我抢了她的戏,不甘心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气呼呼走了出去。几个女化妆师冲着她的背影吐了下舌头,然后要我坐在椅子上,她们开始帮我上妆。

上妆,弄头发,穿衣服,最后当我整个身体都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国色天香,虽然这样夸自己很容易挨揍,但是这是事实啊,我是女人,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心里就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光是我,你也是,是人都是这样。只恨唐安歌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可要好好的得瑟一会。

原以为,演戏是有多么的轻松,可是现在真来演的时候,心里没个底,被那么多人看着,生怕演不好,特别是导演说“卡”的时候,整个心都跳起来了,生怕自己演错,也确实是演错了,一段小镜头,竟然熬了半个多小时,不断的“卡”,然后再重复,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现在是年初,大冷天的,而演的却是春天,身上穿的也是敞胸露乳,虽然是大晴天,可是穿这么薄的衣服还是冷的我缩头缩脚,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当个演员也是这么辛苦的事情,现在经历这遭,似乎之前看的那些烂剧都可以原谅了。

导演倒是一脸的的笑,在和小蝶玩的开心,郭三根从厨房里端了几盘烤的地瓜来,导演就招呼着我们先别演了,休息会,来吃点香喷喷的地瓜,等会开工的时候精神倍好!我尿急,就一个人去厕所。

一路上我还想着等会的剧情该怎么演下去,这时,一道青碧色的身影从我的头顶上落下来,乌黑的长发翩飞,我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抬起头看着正往我面前下降的唐安歌,白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皮肤白皙的接近透明,五官精致好看的很!

也不等唐安歌完全的落在地上,我伸手抱了过去,跟他诉起了苦来,说怎么难演怎么难演。而唐安歌一直都笑着,等我抱怨完了,才对我说需不需要帮忙?

我顿时心情大好:“帮忙?怎么帮啊!”

唐安歌二话并不说,附在了我的身体里,说他生前见过小杨妃,言行举止,都还是能模仿的出来些的。

唐安歌说了这话,就像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连厕所也不想去了,想赶紧的回到剧组去,拍完了立马回家烤火。临走时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补了下妆,王导在燕支镇还真的很会享受,卫生间都弄的很现代化。

补完了装,唐安歌顺手叫我先停一下,伸手到衣服里将我的胸衣调整了下,这样胸脯就不会这么明显的凸在衣服外了,还说剧组里的男人多,这样让人家看见成何体统。

我正想解释说是剧组要求要挤胸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从厕所外传了过来:

“这里没人,就在这里拉,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断个腿就要我带你干嘛干嘛,也不看你这副穷酸样子,腿断了,长大了也嫁不出去……!”

这个声音是李佳美的!

这女人也真是恶毒,我赶紧的跑了出去,只见李佳美就在离厕所不远的地方,正用脚踢着瘫在地上的小蝶,不耐烦的叫人家一个小女孩子就在原地大小便,小蝶这样被欺负也不哭,捡起身边的棍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而站在小蝶身旁的那只黑猫,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李佳美看!


第十二章 亲爱的

“李佳美!你在干什么!”我大声的冲着李佳美喊了一声。

李佳美起先吓得一跳,还以为是谁,看见是我之后,白了我一眼,骂了一句我多管闲事,丢下小蝶,转身就走。

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正想将小蝶扶起来,黑猫立即冲到我的面前来,拦在了小蝶的跟前,不准我靠近小蝶,“嗷呜嗷呜……!”的发出一阵凄厉的吼叫,毛发比刚才竖的还要厉害。

小蝶伸手将黑猫抱进怀里,轻轻的对着它说:

“小黑猫,这个姐姐是好人,你为什么总冲着姐姐叫啊,不能叫知道吗?……”

在小蝶的细声劝导下,黑猫终于停止了叫唤的声音。但还是怒睁开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提防我。

我把小蝶扶起来,带着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她的猫也跟着她进去,一步也不曾离开小蝶。都说猫狗之类的能看见鬼物,莫非这只黑猫察觉的到了唐安歌在我的体中?这样来说的话,这只黑猫还真的是灵性的很,护主都护到这种地步了,真是罕见。

小蝶从卫生间出来了,就把黑猫放在了地上,自己拄着竹竿走路。我稍微扶着点她,问她这样会不会很累?小蝶仰着头对我灿烂一笑:

“有小黑猫陪我我就不累,姐姐我告诉你啊,有天晚上我梦见了小黑猫变成了一个跟姐姐差不多大的大哥哥,他说他会想办法治好我的腿,还说,还说……。”小蝶说到这里,脸红了起来,满脸的激动。

我估计这小妮子肯定是梦见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了,我顿时就乐了,故意问她:“还梦见了什么啊?给姐姐说说,等会姐姐就去买糖饼给你吃。”

似乎小孩子都喜欢吃糖饼,小蝶一听说有糖饼吃,立即抬起头来问我:“真的吗?姐姐你等会真的买糖饼给我吃吗?”

“嗯!买的!”

小蝶用另一只小手捂住脸,扭捏的几下,对我说:“小黑猫还跟我说等我长大了,他就娶我,让我做猫太太,还说等奶奶过世了以后,他要带我去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每天都陪我玩!”

我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小蝶这小丫头梦见这种事情了,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顺着她的意思对她说:

“这个梦啊,一定是真的,小黑猫可不会骗你呢,小黑猫可是天上神仙派下来照顾你的呢!话说你是怎么和这位天上的猫神仙碰见的呢?”

小蝶听了,望着地上走的小黑猫,眉眼里都是满足的笑,小嘴红艳艳的,就跟画里的人一样:

“我也忘记了我是什么时候遇见小黑猫的,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我在村子里玩儿,后来看见一大群的人在围着小黑猫打,说小黑猫偷吃了他们的鱼,还长两条尾巴,是只妖怪,我见小黑猫可怜,跑过去抱着它就跑了,然后去小水沟里抓小鱼喂给小黑猫吃,小黑猫伤好了之后也不走,就一直在我家陪我和奶奶,天天都会抓老鼠呢!”

小蝶说的兴奋,又将地上的小黑猫抱在怀里,狠狠的在猫头上亲了几口。

唐安歌上了我的身,演技还真的是一流,当黑猫扑向我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滑,满面的惊恐,尖叫声从我的口中冲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喊来人!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到最后导演大声的喊了声“咔!”我知道我的任务完成了!

导演乐呵呵的走过来,夸我说其实我的演技还真是不错的,只要放松精神,什么我都会演好的!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我胸前被衣服完全挡住的胸,对我说这样穿衣服是不好看,像刚出场那样,一定是剧中最大的亮点之一的。

我尴尬的对着导演笑了笑,导演大概是也觉的和我说这种话不适合,又对我说要是不喜欢的话也没事,后来问我是不是在和白编剧在处对象啊?

我立即说没有,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是闹着玩的。

导演这次一脸放下心来的样子,对我说:

“他们都在传你和白编剧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也正纳闷呢,白编剧看见女人就像是看见杀了亲妈的仇人一般,怎么还会跟女人处对象,他那脾气啊,太难伺候了。”

最喜欢听的,就是有人说白秋远的不好,赶紧的跟导演长舌起来,说白秋远这种人,不但清高的跟什么天上仙人下凡似的,还毒舌,不要看他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骂起人来啊,连女人都骂不过他,这么厉害的本事,也知道从哪里学的……。

我正说着的时候,导演的眼睛忽然对我眨了几下,我没看懂是什么意思,问他怎么了?他什么话也不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憨憨的对我眨了几下眼睛。

看他这装傻的表情,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万一他把我说的全都告诉了白秋远,我这个拜师梦就彻底的玩完了。

“王导,李佳美在她房间里,叫你过去。”

白秋远的声音像是惊雷般的炸响在我的身后,我顿时就懵了,连回头看他怎么来了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下惨了,导演怎么是这种人,白秋远来了也不提醒我一声。

导演一听见李佳美这几个字,眉头就皱了起来,对我说了一声他先去一下,我僵硬的点了点头,眼睛顺着他的身影慢慢的回过头,看着向身后头上缠纱的白秋远,尴尬的笑了几声:

“白编剧,今天天气好好啊!”

白秋远掉头就走,鸟也不鸟我,我赶紧的追了上去:

“白秋远你别这样啊,我真不是有意要说你的,我说你代表我们关系好,其他人我都不说呢!喂喂!你别这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说你的!”

这样的场景让剧组里的人看见了,他们都在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偷偷的笑,我赶紧的停止了追白秋远的脚步,到换衣室里换了衣服,默默的带着小蝶回去。

到街上,我买了一大包的糖饼给小蝶,小蝶笑的欢喜,小心翼翼的接过我手里的糖饼,从衣服里掏出刚我给她的那根香蕉,小心翼翼的与糖饼放在了一起。

我惊讶的问她怎么还没将香蕉吃完?

“我要拿回去留给奶奶吃,奶奶最喜欢吃香蕉了,她看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心脏又是暖暖的一疼,又去找里几家水果店,称了些香蕉苹果葡萄之类的水果给她,怕她拿不动,我又送她回去。

她家离镇子有点距离,两三里左右,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远,可是对小蝶这么一噶小姑娘来说简直是漫漫长路,特别是快要进她们村口的那条路,烂的简直都没法走了,全是黄泥烂土,我脚下穿着双白色的鞋子,走的有些小心,小蝶有些过意不去,从我的手里接过水果篮子,要我就先送她到这里吧,村子里的路更不好走,等会会脏了我的鞋子。

我笑着说没事,正想从她的手里接过篮子,但是小蝶死活不肯,就是要我回去。我拗不过她,只好望着她那小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面。

这样小孩子,愿上天保佑她。

我独自一人往回走,在到燕支镇境内的范围时,周围没人,唐安歌便出现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走在太阳下。

看着阳光把他的影子照射的压在我的影子上,我心里美了起来,心情顿好,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活泼了起来,对着唐安歌讲:

“亲爱的,你的躯体都已经恢复了,那还有什么要恢复?”

唐安歌很显然没有听懂我这亲爱的是什么意思,侧头看着我,满脸的疑惑:

“你是在叫我?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阳光照的唐安歌的这张脸也格外的白皙,墨发如缎,向着我的这个方向的头发挽在了头顶,用镶嵌着翠玉的冠子冠着,给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侧脸。

“对啊,是在叫你呢。”我笑着挽起唐安歌的手臂:“‘亲爱的’意思就是我爱你,你是我最亲密的人的意思,用途广泛,夫妻之间也可以这么称呼的。”

唐安歌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就甜了。——嗯,躯体找完了呢,只剩下些内脏,已经不多了呢。”

“那没找全怎么办?”我问唐安歌。

“没找全的话,就无法投胎转世,只能一辈子做鬼。”

没找全就一辈子做鬼,我忽然想到了赤狐,赤狐她带着唐安歌体内的东西被焚烧了,那可怎么办?

我把这个问题惊恐的和唐安歌说了。

唐安歌无所谓的笑了笑:

“并不是活在世界上才快乐,有些时候,宁愿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湮灭,那才是真正的快乐。”话完,眼神暗淡的注视着某个地方。

我看着唐安歌无神的双眼,忽然有点心酸,有一句话,想说出来,但是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无论怎么样的使劲,他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的翻不了身,一遍遍的,在我的心里挣扎:

——那我呢。

——那我呢。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早点回家,坐等看今晚的好戏,今晚有人啊,会为你出一场恶气!”


第十三章 猫护卫

“出恶气?出什么恶气?”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伸手摸向我的脸,叫我不要多问。等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话说着的时候,我们已经快要走到燕支镇镇口了,镇子里人多,唐安歌要是这样穿着一件古装又长发垂腰,还天生就是一副招蜂引蝶的样,走到镇子里去肯定会遭到围观的。

“采薇,我想去把头发剪了,剪成现在男人的样子,你说好么?”

我立即就被唐安歌的话给震惊到了,瞬间就有种快要急哭的冲动:

“剪发,为什么要剪发,你们不是以前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怎么想着要去剪发了?”

“因为这样就可以穿上现代的衣服,可以多些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用躲躲藏藏。”

我一手抚摸过唐安歌的柔发,语气坚决的对他说不能剪,这么好的头发还要去剪掉,真的浪费的很,绝对不能剪,死也不能剪!

唐安歌伸手揽过了我的腰,将脸埋在了我的头上,对我说:“采薇,你是让我想存活在着这个世界上的两个理由之一了。若是一切都结束了,你我都安好,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去哪里?管吃管住、管给钱花么?管的话我就跟你走。”

唐安歌被我这话说笑了,加紧了抱着我的力气:

“管的,都管。”

我笑着捧着唐安歌的脸,亲在他的脸上。唐安哥看了我一会儿,附头下来。红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撕咬了会,再舌尖探入我的口中,和我缠吻起来。

唐安歌的舌尖很软,软的就像是一块随时都有可能被融化的果冻,我小心翼翼的含着,舔咬着,冰凉的液体在我口中弥漫,甜的就像是蜜酱,让我忍不住的吸吮,想把这甜美全都吸到腹中去。只可惜力气太小,还没将我想要做的进行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唐安歌见我这番弱模样,我想他心里一定是在感叹人类的渺小脆弱,干脆将十指插入我的发中,按着我的头靠近他,舌尖深深的埋进我的口里,强势的亲吻我,急迫深切,连给个喘息的时间都不行,只能靠着他给我的气息支撑着早就发软了的身子。

好不容易等唐安歌把我压榨的口干舌燥了,我才得以解脱,唐安歌就是这样,要么不给你,一给的话,就让我无法承受,想忘记都难的很。

回家的时候唐安歌劝我早睡,如果预计的没错的话,今晚上因该不会睡的那么安稳,这么一彻底的把我的好奇心给勾引了起来,缠着要他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唐安歌还是坐在房间里头的那把梳背椅上,侧头笑看着我,故作一副不能白白吃亏的样子,对着我说:

“那你过来,坐我腿上,很想抱一抱你。”

有些时候听着唐安歌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我竟然还是心紧脸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向着唐安歌的跟前走过去,唐安歌笑看着我,扳开我的腿让我跨坐在了他腿上,大腿内侧比较俱寒,贴在唐安歌的腿上,有些冰凉,适应了一会后,便也觉的没什么了,像小时候坐在我爸腿上一样,我又坐着靠近了些唐安歌的身子,脸帖在他的宽厚的肩头,叫他快说说,墨色的长发在我的鼻尖柔顺的流溢,真香。

“小蝶的那只黑猫可不是一般的黑猫,非妖非仙,是天上神仙和猫妖生出来的后代,千年前一直都是猫族的大护卫,守护猫族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情,被封埋了千年,并认其他人做了主人,现在又流落到了小蝶手中。猫护卫的本性就是护主,这次小蝶遭到欺负,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惊讶起来,问唐安歌:“你是说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李佳美会遭殃?”

唐安歌笑了起来,并不明确的回答我,只是说人做的每一件善事,每一件恶事,都有因果循环的时候切记不能因为恶小就去为之,当它反过来对准你的时候,那就是根本无力招架。

唐安歌说的很多话都是充满正气,如果说鬼是妖邪的话,那唐安歌就是鬼物中的奇葩,其实有些时候,并不是鬼害人,而是人害人。报应该来的时候,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前半个晚上,我都睡的安稳,和唐安歌预料的一样,在将近一点的时候,谢纪年打了个电话过来,还没听见他的声音传过来,就先听见了一阵野猫哭号般的叫声。

“采薇,不好了,剧组被一大群的夜猫给围住了,一只有我们人这么大的野猫还攻击了李佳美,被白编剧刺了一刀后逃走了,白编剧要你看看能不能闻见这种大野猫的气息,要是让他跑到镇子里伤人,那可就麻烦了!”

听着谢纪年急迫的声音,我赶紧的答应下来,对着他说我马上就去找找。唐安歌就躺在我的身边,扶着我的腰起身,抱着我,告诉我等会直接的去小蝶家就行,说着搂着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发中,抱了我好一会,才让我下地穿戴洗漱。

这种感觉让我幸福的快要窒息。

之前从没有认真的谈过一场恋爱,要么就是你甩我,要么就是不欢而散,这个社会的太浮夸,黑暗诱惑层层叠叠的倾腐人心,我本性愚蠢,没人教我该怎么样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教了,反倒是更觉的人心险恶,如果唐安歌愿意给我一片天空,拿怕只是天空的一个小角,只要是明净的,我都愿意在他的庇护下笑。

出门的时候,我小声的和外婆打了声招呼,晚上镇子的人都睡着了,唐安歌也能光正大抱着我向着小蝶家里的方向横飞过去,在飞之前,叫我先把眼睛闭上,说我不经常在空中,看着地下的时候肯定会害怕。

这种话,暖到心窝里去,就连抱着唐安歌这副已经在寒风中泛冷了的身子,也觉的都是温暖无比。

在我的想象中,小蝶的家也是像我外婆家的这种老旧的房子,因为这已经是年代最久,最差的房子了,但是当唐安歌把我带到小蝶家家门口时,我才发现笑蝶家的状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是一栋土砖垒起来的小房子,整个的面积还不到五十平方米,屋顶上的瓦片机会都可以数的清。破烂的地方,就用那种塑料薄膜给盖着,门也烂了,一个个的大洞像是张张邪恶的巨口,肆意的吞进外面寒冷的风。

唐安歌抱着我正想从屋顶上下去,但是屋顶还有几个块薄膜纸被风卷了起来,露出了几个孔洞,清幽的月光穿过孔洞射到屋里去,借着月光,我猛的看见了小蝶的床边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这男人低着头看着小蝶,腰上流出一股黑乎乎的液体,像是血。

我赶紧的抓了把唐安歌的手臂,叫他在原处停下来,我再透过孔洞看过去,这时只见小蝶正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向着男人爬过去,稚嫩的声音从小蝶的口中传出来:

“你是小黑猫吗?你怎么哭了?不哭……。”话还没说完,男人捧起小小蝶的脸,侧头往小蝶粉红色的唇上亲了过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就是事实,真的没有想到,黑猫真的对小蝶有感情,而且,小蝶还这么小,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还在后头,指见小蝶屁股上的裤子发出了一声撕裂的声响,九条白色的猫尾像蛇一般从小蝶裂开的裤缝里爆裂开来,不住的在空中耀武扬威,而也是在这个时候,男人的脸从小蝶脸上离了开来,而小蝶主动的凑过去,抱着男人的脖子,整个小身子都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小黑猫,你是不是要走了啊?你走了就不想我吗?我舍不得你。”

男人仰头看向悬在屋顶上的我和唐安歌,被他发现了!

被当场逮住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惊的我把身子都向着唐安歌的身上挤,不过这下这下我看清楚了,屋里的男人的眼里闪着月光,一片波纹。

“唐公子,下来吧,该做了断的时候了。”

唐安歌笑了笑,直接推开了小房子破烂的大门。

小蝶见了我,攀在男人的脖子上和我打了声招呼,问我怎么也来了,还说她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呢,不然的话,这么晚了,我怎么回来?

男人抚摸着小蝶的头发,看着唐安歌,双目冷淡:

“小蝶是猫王的女儿,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悬崖底下玩,头顶上忽然悬空的掉下一辆汽车,发生了大爆炸,她不幸在这场爆炸中死亡了,后来灵魂无处安生,看见个刚死不久的小女孩,灵魂就附在了她的身上,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下逃出来,找到了小蝶,但是,没想到,确也看见了你。”

男人说着停顿,又说:

“千年前吞噬你的躯体,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被控制,妖鬼仙魔,都有好坏,还请你网开一面,放过那些妖鬼,我死后,还请你将小蝶送回猫族,另外我还要告诉你,这个月主人会为了她的苏醒儿庆生,你自己好自为之。”


第十四章 姻缘庙

猫护卫说完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唐安歌的身体一怔,刚想抬头问他怎么了?唐安歌目视着坐在床沿的男人,眼神坚毅:

“这个月什么时候?”

“十五。十五晚上。”

唐安歌再次不说话了,收回了眼神,低头看我,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在看我,他的眼神空洞,他在想着些某些事情。

“我怎么长尾巴啦,我长尾巴了!”小蝶的吓坏了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尾巴,小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一遍遍的问着猫护卫这是怎么回事?

“小蝶,这是我们猫族的荣耀呢!不用怕,小黑猫也长尾巴了呢,等过断时间,小黑猫再多长一条尾巴,这样就能保护小蝶,还能送小蝶回家了!”猫护卫伸手抚摸着小蝶身后的九条白猫尾,满是宠溺,然后看向我们:

“小公主出事的时候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附身之后只有小蝶的记忆,天生的九尾猫是猫族的至尊,千年难得一遇,也是王位继承人,要是唐公子答应了我这个要求,我自愿将你的肝脏还给你,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小公主一世平安,还希望唐公子能成全。”

猫护卫说完,诚恳的看向唐安歌,唐安歌的手飞快的一转,幻出他的那把玉骨叠扇,那双好看的眉微微一皱,随后毫不犹豫的向着小蝶扇去一道白色的亮光,光线刺眼,飞速的向着小蝶冲了过去!

我还来不及喊出口,“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子在我的耳朵里炸响,白色的火花四溢,把整个破旧的房子都照的白茫茫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

一声尖利的哭声从白光里透冲了出来:

——是小蝶的。我什么都不顾了,在茫茫的一片白光里向前摸索:

“小蝶,小蝶你没事吧,小蝶……!”

“姐姐,小黑猫不动了,小黑猫不动了!……。”

周围的白光渐渐的落下,趁着淡色的光,我看见猫护卫整个身体都挡在了小蝶的身前,腰上的血倒是凝固了,不再往下流,但是现在整个身体都软趴趴的靠在小蝶的的身上,没有了一丝的生机。

——猫护卫竟然帮小蝶挡了这一下,他自己死了!

——是唐安歌杀死他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唐安歌,唐安歌也不急不躁,对着我笑了一下,直直的向着猫护卫走过去,几根纤长的手指一弯,扣成一个碗状,迅速的向着猫护卫的后背伸了进去。

“咔擦咔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从猫护卫的身体里传了出来,唐安歌的手猛的从猫护卫的身体里一抽出,一团鲜红的肉状东西被他抓在了手里,用力一扣,顿时就散成了沙子状般的东西沉进了他的手掌心里,被他的肌肤吸收了。

“小黑猫你怎么了,小黑猫你醒醒啊,小黑猫你怎么了?……”

小蝶的稚嫩的担心声音就在我的耳边一遍遍的响,我真的不敢相信唐安歌竟然这么的狠,猫护卫是好人,他竟然将猫护卫杀了?!

我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唐安歌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安歌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意示要我再看看猫护卫,我刚转过头,这时,一道更巨大的白光从猫护卫的身上散发出来,白晃晃的光芒中,猫护卫站起了身子来,身后三条黑色的尾巴在白光中翻卷缠绕。

我惊讶的看着猫护卫,猫护卫一把将小蝶竖抱在怀里,走向唐安歌:

“唐公子,谢谢你的灵力,虽然我的父亲是天上的天神,但我的母亲只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猫妖,我并没有遗传到我父亲的灵力,仅有的灵力在千年前已经被主人吸吮了个一干二净,几年前逃出来后,便一直都无法再回到猫族,今天谢谢你,今后若是有需要我和小公主帮忙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全力帮忙。”

小蝶抓过猫护卫身后的一只黑尾巴在脸上扫来扫去,开心的“咯咯咯……”的直笑,而猫护卫将小蝶抱着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满脸的开心,对着小蝶说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白烟渐渐的散去,猫护卫和小蝶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屋子里又变回原来漆黑的模样。我看着我身边的唐安歌,心里满足充填的满满的,有个这样善良的鬼物陪在身边真好。

正想着要回家,眼神无意的瞟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香蕉,联想到小蝶的奶奶,这时才意识到小蝶的奶奶肯定还在房间里,正想小蝶走了这件事情要让她知道了怎么办,刚想拉着唐安歌去房间看看,只是这个时候,唐安歌的身体忽然一个趔趄,高大的身体向着我的身体上扑下来,我一慌,赶紧的扶住他问他怎么了?

“刚才灵力损耗的太多了,恐怕我们今晚要走回去了。”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丝毫都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猫护卫被唐安歌挖了肝脏不但没死,反而提升了一尾的灵力,这次真的是难为唐安歌了。我心疼的扶着他,对他说怎么能那么的不考虑后果,要是这时候我们再遇见别的妖魔鬼怪的话,那该怎么办?说着扶着唐安歌进了小蝶她奶奶的房间。

打开灯,只见老人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走近了一看,小蝶她奶奶眉目祥和的,闭着嘴角微微的往上翘,像是在笑。

“她已经死了呢。”唐安歌扶着我的肩对我说:“刚才猫护卫带小蝶走的时候她就已经过世了,安心的离开了。”

我把唐安歌扶坐在椅子上,自己跪在地上对着躺在床上的老奶奶拜了拜,准备明天叫人过来把老奶奶葬了。

快要到十五了,天上的月亮已经圆了大半个了,我和唐安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清幽的月光照在我们的身上,地上我和唐安歌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显得温暖异常。

“亲爱的,猫护卫说的主人是谁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我问唐安歌。

“一个女人,一个很恐怖的女人。”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的脸看,似乎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缓缓的将这句话吐出口。

“女人?什么女人这么厉害,怎我感觉我们之前所有遇见的妖怪,都和她有关系一般,那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你打的过她吗?”我问唐安歌。

“她是坏人,我打不过她。”唐安歌说着,对我停顿了会:“害怕吗?我们要不要逃走?”

也不知道唐安歌这话里什么意思,聪明了一下,我就反问唐安歌愿不愿意离开?

“我不想离开,也无法离开。”

简单的十个字,我感觉到了唐安歌的无奈。

“那你除了我外的另一个让你存活着的理由是什么?”我问唐安歌,因为我很想知道关于唐安歌的一切。

唐安歌不回答,见我走累了,往四周看了看,前方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很古老的破庙,但是保存的还是比较完好的,飞檐挑脚,精致玲珑,看外表,保存和文物价值因该都还不错吧。只不过这庙奇怪的很,刚才我来的时候都没看见这附近会有这座破庙,现在这庙是哪里来的呢?

我正顾忌着,唐安歌对我说没事,说这庙是这庙啊,是之前姻缘庙,本来庙里住着个桃花仙的,专为来求她的人牵红线引桃花,让痴心等待心上人的人团聚,只是这桃花仙啊,不小心把自己的红线牵在了一个来庙里求姻缘的凡人身上,并让那个凡人疯狂的爱上了她。原本以为她们两个会终成正果,但是新婚晚上凡人误打误撞的将她们两人缠着的红线弄开了,顿时,男人也不顾谁是什么桃花仙了,可是婚事已成,凡人听闻自己的喜欢的姑娘已经在他娶桃花仙转嫁给别人时,悲愤的撞在了姻缘庙里,血流了一地,顷刻毙命。

桃花仙见凡人以死,也觉得活的没什么意思,也一头撞在了凡人撞过的地方,为那个凡人殉情了。

后来姻缘庙从此就消失了,桃花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第十五章 她是谁

“那现在这是……”我疑惑的问唐安歌。

“姻缘庙自然是出现在有姻缘人的面前,我想,恐怕是桃花仙在千年前并没有魂飞湮灭,现在想为我们结下姻缘。桃花仙可是难的的正仙呢。”唐安歌的语气忽然好了起来,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般,满面的欢喜,和我说我不需要鼠仙儿的休书就可以和他成亲了,说着还附身在我耳边说今后一定会对我好,说着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虽然没费多大的力气,但还是有点痛,痛的暖心,低着头笑。

唐安歌见我笑了,高兴起来,掐在我腰上的手往后一伸,紧紧的将我腰圈着贴紧他,像是还嫌不够,将头也紧紧的埋在了我的发中。唐安歌的身材高大,整个身体都倾压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干嘛,身体的重量比平时重了好多,压的我只想抱着他往地上躺。我的脚在发软,为了能早点的休息一下,我加快了脚步,向着姻缘庙走了过去。

姻缘庙的外观与我们正常的庙宇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来的更加的小巧些,像台扩大形的花轿,屋前的檐角弯的像是倒放的月牙,弯弯扬起满眼的古朴精致。但是现在在清幽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无比的清冷诡异。

我的脚刚踏进门口,抬眼往姻缘庙里一望,正愁屋子里一片黑暗我们该怎么找坐的地方,但就在我抬眼的这个瞬间,屋里涌现出了一阵红色的烛光,庙内的四周,一排排的红烛亮了起来,屋内的梁上,都都飘漫着粉色的纱幔,昏黄的烛光印着这红色的纱幔,相应交错,暖味的气息立即迎面扑来。

庙里的正中央的地上,有几个稻草编织成的大蒲团,我赶紧的将唐安歌放在蒲团上,他的身体太重,我放下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将我也往他身上一带,我的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唐安歌的胸口,他胸口的肌肉太硬,撞的我的鼻尖生疼,正想抬头埋怨他几句,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出现了一抹大红色的纱质裙摆,裙摆上绣着朵朵开的正艳的粉色桃花。

“唐公子,好久不见。”一阵极致温柔的女人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了下来。

唐安歌被我压着,他的脸面向着我的身后,我看着唐安歌的眼睛,他的眼眸子里印着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

她会死谁?我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的女人。

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套在这个女人娇弱的身上,粉色的粗布细带捆着纤细的腰肢,在往上看,女人的颈子里戴着一个银晃晃的项圈,项圈上是一张清秀明媚的脸,眉心两点翠色圆眉,眼角流霞,粉色的桃花瓣一片片的在眼尾层叠铺开,向两边的鬓角飞扬过去,素簪银环,质朴却又不失妩媚。

女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和唐安歌,嘴角嫣然一笑,红唇轻启:

“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找你们做什么吗?——我可是千年都没有帮人家结过姻缘了呢。”

我从唐安歌的身上爬起来,犹豫了会,着对女人讲:“你是桃仙?”

“嗯,你们想结姻缘吗?无论你们有没有婚配,只要在我这里啊,都可以重新结姻缘。”

我看向唐安歌,唐安歌看向桃花仙:

“我们结姻缘。”

桃花仙笑了笑,幻出了张长方形的小桌子放在我们身前,她自己盘坐在了我们对面,随手将头边飘扬的纱带一扯,撕开成两条,从桌上拿起了两把小小的剪刀,和着纱带一起递给我和唐安歌:

“你们各自把自己的头发剪下一缕,用这红纱带缠好,然后放在这桌子上,一人放一边。”

我和唐安歌拿起了剪刀,我有些不敢相信,剪一缕头发就能结合在一起?这听起来也太玄乎了些。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唐安歌,唐安歌是桃花仙这个时代的人,对桃花仙说的话深信不疑,看着我,满目的柔光,也不顾桃花仙就在我的面前,手撑在地面上向我俯身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像是在做一件很郑重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把一缕乌黑的头发直接从头侧剪了下来,用红纱带小心翼翼的缠好,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看着唐安歌每个动作都仔仔细细的做着,我心里莫名的欢喜感动了起来,在唐安歌浅笑着注视下,我赶紧的将一缕头发剪下来,放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两束头发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了桌子上,桃花仙轻柔的将我和唐安歌的头发拿起来,放在掌心里,慢慢的抚摸,闭上眼睛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一道红色的光从她手里溢出来,把头发都染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有些慌张,和鼠仙儿成婚了,我不怕,因为唐安歌是我的退路,他可以不然我与鼠仙儿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现在就要和唐安歌结姻缘了,我莫名其妙的觉得慌张。我爱唐安歌,可是内心又像是有一种东西在呐喊在挣扎,针扎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好乱,乱的让我有点不安,我担心这件事情会让我家里人知道,我甚至不敢想象我把唐安歌带到我爸的面前对他说,唐安歌是个千年前的鬼物,现在是他的女婿,他女儿的老公。

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或许会说我无情无义,唐安歌救了我这么多次,都知道我是别人的老婆了,还把我当自己的女人疼,我竟然还不敢把他带去见我最亲的人。可是换做是你,唐安歌爱的是你,他是个千年鬼物,跟我们人不一样,他可以永生,永远年轻,而且你还不知道他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你该怎么办?

唐安歌看出了我心里所担心的,伸手搂过我,附耳在我的耳边低喃:

“把心放下,我们好好的举行结亲仪式,今后我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不用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朋友,我只要你认可我是你的丈夫,只要你为我守身如玉,不再嫁他人,我以心满意足,你愿意吗?”

“你真的不介意这些?不介意我不对外公布你是我老公,不介意有实无名?”

唐安歌凑在我的脸前,笑的温暖: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都不介意。”

“那我会变老,我……。”

“我会陪你一起老,只要你不介意我老了的时候样子难看,百年之后,我们一起回古墓。”

所有的担心忧虑,在这一刻瞬间瓦解崩塌,好想一头扎进唐安歌结实的怀里,拼了性命的爱他,但因为桃花仙就在我的身边,我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对唐安歌做出这样秀恩爱的事情来。

过了一会,桃花仙睁开了她那双明净的桃花眼,将两缕头发重新放在了桌上:

“你们把眼睛给闭上,等我将你们的头发编织在了一起,你们便是夫妻了,记住,只有我说了好了才能睁开。”

唐安歌首先就把眼睛给闭上了,脸上安心的表情让我也很期待起我们结为夫妻后的生活,我也安心的把眼睛闭上了。

但是刚闭到还没十秒,我总感觉我的眼睛然断落的睫毛给刺住了,痒的很,忍不住了,偷偷的睁开眼睛,想把眼泪的东西先给弄出来,可是没又想到,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坐在我对面的桃花仙正把我的头发藏在了脚下的地面上,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另外一缕头发与唐安歌的头发一小缕艺校缕的编织了起来!

我顿时就惊了,大声的叫起来,问桃花仙子啊干什么?

唐安歌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我的想法,眼睛猛的睁开,身体迅速往前一倾,想要夺回桃花仙手里的头发,不让她再将头发编织了!可是唐安歌的灵力刚才给了大半给猫护卫,现在速度也缓慢了些,还没等唐安歌靠近桃花仙,桃花仙的整个身体一闪,手里握着还没编织完的长发向着唐安歌够不到的地方滚了出去,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说她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这种恶心的狗男狗女,恨不得让我们死不超生!

我急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急又怒,问她既然讨厌我们这种人,那为什么还要说帮我们结姻缘?

“哈哈,你以为是我想跟你们结姻缘吗?我才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在你们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要不是有人想要和唐安歌结姻缘,我今天还懒的出手!”

“你是说她?她想和我结姻缘?!”唐安歌的语气忽然沉了起来。

我看着唐安歌的沉下去的表情,我的心紧紧地揪紧了,赶紧的问唐安歌:

“她是谁?


第十六章 白色大老虎

唐安歌低头看着我,杏红色的红唇在红色的氛围下显得更加的红颜,轻微的蠕动了几下,像是想要把话说出口,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将这些话沉在了腹中,转头看向还在将唐安歌和那某个女人的长发编织在一起的桃花仙,也不知道唐安歌哪来的力气,竟然僵直的站了起来,像平常一般,飞速的幻出了玉骨叠扇,向着桃花仙猛的扇过了一道白色的强光,如利箭,飞快的向着桃花仙手里的墨色头发!

桃花仙大吃一惊,脸上神情扭曲,似乎没有想到唐安歌还会来这么一招,白光向着她逼近,躲闪不急,在最后关头眼见着白光就要刺到她手里的头发时,她竟然慌不择路的将头发藏向她纤细的腰肢后,而唐安歌扇子里扇出来的白光直直的穿过了桃花仙的腰肢,向着她背后的头发刺了过去,顿时,鲜黄色的火花从桃花仙的背后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的心在看见桃花仙身后的大火把头发燃烧着的时候,我吊着的心立即就掉下了一大半,一片两片、三片四片的桃花瓣从桃花仙腰肢伤口的地方飘散出来,桃花仙手里的头发已经被白光引起的火花烧完了,现在桃花仙慢慢的把手掌抚摸在腰上桃花瓣飘散的地方,缓缓的抬起暗中清秀柔媚的脸看向唐安歌,声音颤抖:

“你不是,已经将灵力都给那只猫了吗?!”

“你真的以为我将全部的灵力都给那只猫了?”唐安歌眸子冷静,看在桃花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桃花仙笑了一会,但是还没三秒钟,笑声立即转为呜咽声从她的口中传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上掉落下来时,化作了一片片花瓣,向着地面飘落下去。

“我成全了无数对的痴男怨女,本以为会有个好报应,可是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了我最爱的男人身上,你们知不知道,他撞向墙的时候,眼神是有多么的决绝,他说是我害了他,让他喜欢的人嫁给了别人,不配做姻缘仙!——哼,什么情情爱爱,什么海枯石烂,都是些比草还要贱的话!”

桃花仙说着的时候,满脸的悲愤,说不清到底是气还是怒,或者两种都有。

“是你自己要的做贱自己,这怨不得别人,早在你当初选择要迷惑他的时候,就要先做好这个准备,如今这下场也是你自找死路。”

唐安歌说的咄咄逼人,桃花仙腰上的桃花瓣流散的越来越快,最后整个腰肢上空洞一片,上半个身体与下半个身体连接不到,,一大片桃花瓣从断裂的身体上翻涌出来,身躯在一点点缩短,而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消失的是我们周围的这座姻缘庙,从最顶层开始,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眼里。

“你不要光说我了,那你呢?主人复苏了,恐怕你今后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若是要像千年前那样的悲剧在再现在重新的演一遍,你可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她的怨气滔天,你斗不过她的,放弃你那没用的执着吧!那些人不需要你救的,倒时候要是人还没有救出来,反是把那些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你就是千古大罪人。”桃花仙说的缓慢高傲,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乖巧伶俐,嘲讽味十足。但是转头看着我蜷着身子躲在唐安歌身后免被她伤到的场景时,眼神莫名其妙的停在了我们身上,神情复杂,我竟然还从她的眼里看见了温暖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这种神色在一瞬间后就没有了,立即恢复了之前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对着唐安歌讲:

“唐公子,趁着现在还能拥有,好好的享受吧,被人爱着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若是错过了,恐怕是永生永世也不会有机会了。——我是看在我们千年前的情分上才和你说那么多话的,你可不要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呢,她叫我设计与你结亲,千年了,她还是记得你,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等她的身体完全的恢复了,她就会自己来找你来找你,你们已经千年没见,第一次见面,不光是她,就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呢!哈哈……”

桃花仙口中说的那个她是不是和猫护卫说的那个她是一样的?我感觉唐安歌和那个些妖魔似乎忌于把那个她的真实身份说出口,她到底是谁?

唐安歌神色阴沉,也懒得跟桃花仙废话了,挥起手里的扇子又是往桃花仙的方向狠狠的一扇,一阵巨大的光芒从扇子里射了出去,撞在了桃花仙的身上发出了一声砰然的巨响,瞬间就像是在桃花林里发出了爆炸般,一大团桃花瓣向着四处喷涌,随着桃花瓣的散开,唐安歌伸手接过混在桃花瓣里飘散过来的一团红色的东西,手指用力往这东西里一扣,这团东西立即消失在了他的掌中,原来桃花仙在当年也吞噬过唐安歌的躯体。

桃花仙当年已死,已经成鬼,现在这次消亡因该就是灰飞烟灭了吧,从一个仙堕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时间过去了千年都无法让她忘记的男人,她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倒觉得万分惋惜了起来。这个世界上的人,若是真要分个好坏来,只能说每个坏人的身后,都有一段让她痛的难以呼吸的记忆,人会疼痛,仙妖鬼魔也会。

整个庙宇随着桃花仙的消亡而消失,天上的月光洒在了我和唐安歌的身上,我抬头看着唐安歌,刚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唐字还没有叫出来,唐安歌的整个身体往后一倾斜,像座大山般在我的面前轰然倒塌了下来,我吓坏了,赶紧的伸手去接,但是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的身体可不是什么小娃娃那般轻,他是男人,刚抱住他的身体沉重的体重立即也把我给带倒在了地上,手肘最先顶在地上,酥麻的疼痛立闪电般的贯穿我身体的每个角落,难受的想要大叫,可是当我看见唐安歌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立即慌了,我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力气回应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纤长的睫毛叠在一起,脸色也更加的苍白,尽管在昏迷,眉色微蹙,似乎很难受。

我的心也在跟着唐安歌微蹙的眉而无比心疼起来,这个傻子,竟然把所有的灵气都用来对付桃花仙了。现在已经是下半夜,要是天亮了唐安歌还没有醒来被镇民们看见的话,又得轰轰烈烈的闹腾好久了。

为了不让唐安歌让别人发现,我把唐安歌费力的从地上背起来,他很重,重的让我背着他还没走到三步的路程就开始无力呼吸,而且还是拖着他走的,本来是打算把唐安歌背到家里的,但是想想有些不妥,改变了方向,将唐安歌送向山上的古墓。

一路上,我累的几乎想要死的冲动都有了,脚每向前跨动一步,都像是在做一个放慢了好几倍的动作,但是每到最累的时候看一眼唐安歌依旧双目紧闭着的眼睛,心里又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把唐安歌送回去,到时候等他醒了,可不能让我白辛苦,他墓里的那些好东西,要是我开口了,他不会不好意思送给我吧,上次我就看中了他摆在他书房里的那只通透洁白的玉瓶,看起来价值不菲,所以一直没好意思说出来要,这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跟他把这个意思给说了,我就不相信他会不仗义到对我说“不!”

等我好不容易将唐安歌背到白虎石下的时候,已经累的想立马去死,真的,死都比这个要痛快个十几倍,还好现在已经到了白虎石下,离唐安歌的墓地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可是我真的已经走不动半丝半毫了,无奈的把唐安歌放在身旁的一块青石板上,让他半依靠在青石板身后的大树上。

我估计唐安歌一路上是被我折腾的难受了,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机会。——确实是,我一路上拖拉扯推,换是正常人也受不了,现在静下来了,唐安歌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我满脸疲惫加看见醒了的欢喜表情叠压在脸上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无比柔和起来,也没等我说话,费力的伸出手将我一把拉到他的怀里,什么话都没说。

——良久,才稍微的动身,将手里的扇子向着不远处的那个巨大的白虎石扔过去,扇子发出的淡昏色的白光挡住了我看白虎石的视线,白光渐渐变强,一阵惊雷般的咆哮声从扇子的那头灌进了我的耳朵里,扇子的白光一强,一只巨大的白色大老虎从扇子里冲进了我的视线,向着我和唐安歌的方向张开了大口快速奔跑而来!


第十七章 我不会教你

我不明情况,吓呆了往唐安歌怀里钻,害怕的连问他这是什么东西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身体被唐安歌猛的往空中一抬,让我随他一起跨坐在了一块不停晃动的东西上,抖动的剧烈,我还没坐稳就把我给摇的整个身体倾斜一半,吓的我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唐安歌便紧紧的将我固定在他的怀里,不让我掉下去,我的脸就靠在唐安歌的胸口,双手死死的抓着唐安歌的双肩,眼睛半睁开,眯见了在我们胯下的东西就是刚才向着我们冲过来的白色大老虎,此时它正驮着我和唐安歌向着古墓跑过去。

金枝玉叶似乎得到了消息,早就在门口接应我和唐安歌了,我们刚从大老虎的身上跳下来,金枝玉叶满眼的惊惧惶恐,大开着墓门,像是医院接应病急的病人一般,飞快的牵引我们去浴房,而唐安歌连衣服都不脱,猛的向着浴房最里面的一个泛着白色烟气的水池中跳了下去。

——顿时,一切都在这个瞬间平静了下来,唐安歌整个身体都浸泡在了水中,紧皱的着的那双好看的双眉淡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舒心的表情,这个样子有点像他在我身上得到满足时露出来的表情,眉眼迷离,我看着心都在发紧。

“采薇姐姐,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我家公子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了,采薇姐姐,这要是白天的话,我们家工公子真的会灰飞烟灭的!”玉叶看着水里浸泡着的唐安歌哭的梨花带雨,说现在唐安歌正在吸取这寒水里的灵气,这水是修灵的水,公子为了能够让那些怨魂投胎转世,将那些怨魂的咒怨都提取放在了这水中,虽然说这水可以恢复灵力,可是却是寒冷如冰,现在是舒服了,等恢复了灵力从水中出来的时候,又得惧冷好些天了。

金枝在一旁听着,嘟着嘴摇了摇头,对着玉叶说要去准备炭。

之前我一直以为唐安歌身体冰冷并不是他怕冷,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冷而已,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鬼物也会怕冷。

玉叶跟着金枝去拿炭火了,我蹲身探指向着池子里的水触摸下去,还没碰到水面,一股阴寒立子即冲在了我的掌心里,给人感觉手底下晃动的不是水,而是千年寒冰。

这得要聚集多少怨魂的怨气才会将这水变得这么的寒透?指尖往下沾了些试试,顿时,传来的不是寒冷,是麻木,冷的麻木,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只是觉的很痛苦,有点像是烧伤,但是又不是很像,这种痛苦的感觉,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描绘出来。

我怕我的手就这么费了,用另外一只手去捏没有知觉的手,唐安歌在这个时候眼睛再次的睁开,周围点着红烛,柔和的灯光把他的眼神衬托的更加的温柔无比。醒了也不和我说话,向着我游了过来,张口含住了我麻木的指尖。

微微痒痒的感觉袭遍了全身,舌尖在我的指尖缠绕,就像是小时候的小狗在舔咬一般,痒到了心里去了。

其实我想问他现在还难不难受,但是脱口而出的却是:

“唐安歌,那个想要和你结姻缘的女人是谁?”

我说出口,赶紧的想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唐安歌会说我根本就关心他的身体,就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只会知道吃醋,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一定要先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

唐安歌笑了起来,伸手捂着我的脸,对我说:

“一个跟我很亲近,但是我不爱的人。”

“听桃花仙说她好像很强大,你打不过她是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眼神暗淡了些,点了点头:

“嗯,现在我确实不是她的对手。”说着扬起头来对着我笑:“不过目前她也威胁不到我们呢。”

“那今后呢?”我继续刨根问底。

唐安歌愣住了,没有再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将头低了下去,长长的发在水中飘曳,摇乱了我的整个心脏。

我抓住了唐安歌的手,紧紧地按在我了我自己的胸口,向着他的脸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满眼诚恳的看着唐安歌:“可以帮你什么吗?我很想帮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另一个信念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说一定是没有到等到合适的时机和我开口,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吩咐一声,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尽最大的全力帮你。”

唐安歌的脸离我不到二十厘米,他纤长的睫毛要是我认真着来数的话,我都能数的清,满眸子都倒映着我的脸,我喜欢这样的场景,这会让我人为他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采薇……。”唐安歌叫我,但是后面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口,又盯着我看了一会,从水里伸出手,将我的脑袋向着他的脸按下去,我的唇顷刻间就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了,舌尖交缠。

“亲爱的,你、你那书房里摆着的那个玉,玉瓶可不可以给我?我看中它好久了。”趁着唐安歌现在恨不得把我揉碎在他怀里的亲吻劲儿,我抓住机会,偷得了点空闲的机会,不要脸的对他要求。因为那个瓶子确实是好看,就像是观音娘娘手里的那只玉净瓶一般,我也不知道我的眼光怎么就停留在了这只瓶子身上,这只瓶子就像是有灵性般,把我勾引了,让我忍不住的想要它。

“嗯,你拿去,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拿去。”

“那我真的……。”

唐安歌也不等我说完,唇立即又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捧着我的脸不让我动弹,甜蜜来袭。

——————————————————

下山的第二天,我的拍戏生涯正式开始,早上导演打电话来说要我过去,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再也不担心我会拍不好,或者是该怎么拍,因为我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白秋远的身上,我要和他学习阵法。

跟白秋远认识了也有段时间,但是我除了知道脾气不好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说他爱钱是在损他,说他不爱钱那日为了找鲛人狮子大开口要了杨倩30万,要讨好这种人,还真的是很难,不过听别人说道士都爱那些能驱邪的东西,正好我现在这里还有唐安歌之前给我的那块他说能够驱邪的玉佩,现在正好用来讨好白秋远了。

因为不是很在意了,所以拍起戏来也格外的自然,一个一个的片段,几乎不用停,完美的直接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我的戏份拍完了三分之一,我们中午不吃盒饭,在镇子里也没有盒饭吃,大家都聚在一起吃厨师弄的饭菜,几十个人一起吃,就像是在办酒席一般,伙食也好,那些女明星就一直都爱抱怨说怕增肥。

中午吃饭,我就跟着白秋远一起,白秋远走哪里我就跟哪里,谢纪年见我今天表现的万分奇怪,摸了下我的额头,问我不是发烧了,之前可是躲白秋远躲瘟神一样。

在谢纪年说最后这句话时,我赶紧的对着他眨眼睛,意思他不要再说我之前对白秋远是什么样的态度了,谢纪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意会的看了眼我和白秋远,别有深意的笑了几声,端着菜碗离开了桌子。

白秋远吃着他的饭,也懒得抬头看我,直接问我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老像跟屁虫样的跟着他,对他影响不好。

md!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窜上来了,脸色一沉,正想对他摔碗,但是就在他抬头的瞬间,我立马反应了过来我是来求他的,这里人太多,似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有点不好。我立即露出了一副窑子里的婊子接客脸,笑的讨好献媚,对白秋远说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白秋远吃着饭,速度很快,但是这种吃饭的姿势并不难看,倒是有一种血气方刚的男人本色,等他把碗里所有的饭都吃完了之后,再不耐烦的抬头看向我: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没这么多闲工夫和你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说着就想转身走!

我一下急了,赶紧的拉住他的手臂,要他等会我!

这时,周围的人的眼神都看了过来,见我扯着白秋远,而白秋远满脸的不耐烦,立即就把同情的眼神丢给我了,还有女人的声音在说我怎么看上了白秋远这样的男人,还真是花痴到变态,就冲白秋远这种性格,就算长得跟天上神仙似的她都不要。

白秋远也没理这种声音,叫我放手,我见他很快就要把手臂从我的手里扯开了,赶紧说:

“我想和你学阵法,价钱礼物好说,只要你肯教我!”

白秋远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再用力,将他的手臂手从我的手中扯了出去:

“不用再说这件事情了,我不会教你。”


第十八章 绝望的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不教我!”我向着白秋远追了过去,在他身后冲着他大喊!

白秋远没有理我,直直的就走了,气的我一个人在后头浑身发抖。要不是冲着白秋远这身本事,我八辈子也不想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白秋远的事情,我整个下午拍戏都不在状态,动作说话都僵硬,有些时候说着说着就卡住了。这让和我一起拍的演员很窝火,但是因为导演没说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敢骂我。

最后我还是回去了,导演说要我回家调整心态再来。我真的感激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不住的谢谢导演,导演倒没有很严厉的责怪我,说下次要我控制好个人情绪,我的演技不错呢,要是这部戏过了的话,下部剧还期待和我的合作。

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恭维我,但是这种话让人听的真的很舒服,有种绝对不能辜负他的念头在心里滋生。

一回到家后,我就立即捧着剧本背起台词来,外婆见我忽然这么刻苦用心在练习,感到有些意外,问我怎么开始这么用功了?

“我觉的导演对我真的不错,我不能让他失望。——对了奶奶,之前我看你挺了解小杨妃的,外婆你看看我啊,演的像不像?”

我说完将剧本放下,原地的演示了一遍给外婆看。

外婆现在的表情真的就像是导演,满脸横纵深沟的脸上堆起了认真严肃的表情,细细的看着我每一个动作,说话的语气与神态,见剧本里有些台词和剧情不符合时,就会义愤填膺的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胡乱的篡改,小杨妃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情,小杨妃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某个人说过什么话……。

看着外婆如此的吹毛求疵,细节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放过的在教我,莫名的,我心里涌起一阵害怕,再看向外婆的脸,虽然现在已经很老了,但是,并不难看出来外婆在奶奶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很少有人能比的上的大美人,因为就算是现在,外婆也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老太婆了。

“外婆,你怎么那么清楚小杨妃的事情啊,感觉好奇怪。”最终,我忍不住了,还是将疑惑对着外婆说出口了。

外婆一愣,抬头看着我,脸上立即干笑了起来,牵强的说:

“你、你外公生前有本书里面记载了关于小杨妃的生平,写的很详细,所以我就对她比较了解了。”

“那那本书呢?”我问外婆:“外婆,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这,这本书还是你外公年轻的时候的书,现在早就不见了,我上哪里跟你找去啊。”外婆说完,也不等我回她话,抢着问我饿不饿,她有点饿了。

我点了点头,对着外婆说我去帮他做饭。

我每天都往剧组跑,我演的是配角,与主角没什么勾搭的上的,戏份不多,没几天就都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为了能有机会去找白秋远,我有就去剧组演些不露脸的路人甲路乙的戏份,这样还不错,中午能混饭,还有工资拿,还不需要演技,只是白秋远真的是厌透了我,见我一来他就走,后来就直接回市里了。

剧组里的人开始倒也还挺同情我的,说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止白秋远一个,况且他还不是什么好男人,后来见我还是经常来找白秋远,他们就开始嫌烦了,说我不要脸,因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去年杨倩帮我买的,比较贵重,他们看着这衣服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但每次我都能听得见她们在议论我。

我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我不清楚那个想要和唐安歌结亲的女人是谁,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要和唐安歌结婚。而且唐安歌还不是她的对手,我就恨得牙痒痒,心里恐慌,生怕唐安歌会被她抢走了,我就觉的我的脸面跟唐安歌比起来简直小的连渣都不剩,只想对唐安歌好,就连晚上他不断向我索要时,我都尽全力的配合,他想要怎么样我就配合他怎么样,只要他满足我就开心。

所幸的是唐安歌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男人,又懂我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对我很细致温柔,每次都让我和他一起攀向高峰,有时候我甚至会涌出希望时间停留在我们欢好的那瞬间的念头,因为这种感觉很好,很享受唐安歌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花上很多时间教我怎么做时的那种幸福,让我知道他不是在拿我发泄,让我明确的知道他爱我,幸福满心,虽然这种幸福有点无耻。

今天就已经是十五了,元宵节。唐安歌起的早,临走前说他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还叫我晚上没事的话一定不要出门,就好好的在房间里呆着,哪都不能去。

唐安歌今晚不在自然是有些担心我,但有句话憋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无法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我如果把这话说出来就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唐安歌认真的穿好了衣服,对我说了一声他走了。

我点了下头,正想侧身独自难过,唐安歌俯身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外面的晨光透过窄小的窗户洒在唐安歌的身上,眼眸明净如一潭深冬里的暖水,把手移至我心脏的位置,对我说:

“把心放下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和你结缘时我就和你说了,我会保你一世安危。”唐安歌说着,嘴角上扬,竟然还笑了出来。

我看着唐安歌,一大堆的话动涌进了喉咙里,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先说,伸手搂住了唐安歌的颈子,把他带扑在了我的身上,对着他说:

“桃花仙不是说今晚那个主人要庆祝她的苏醒吗,那,那个要娶你的主人找你怎么办,我担心,我担心……。”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安歌趴在我胸口外的被子上,伸出几根已经被空气吹凉的手指,掩住了我的唇:

“我是你的,正像你是我的一样,不会再插足第三人。”

刚才所有的话,在这个时候全部都被唐安歌的这句话融化了,我相信他,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开始,他从没有骗过我,他不会撒谎骗人。

“我爱你。”我的手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唐安歌,恨不得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

唐安歌浅浅一笑,看着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我的脸,在我的额头吻了下,对我说他真的要走了。

我的手放松了些力气,放开了唐安歌那结实的腰,唐安歌的整个身体开始幻化,最后消失不见。

我起床把昨晚被我们的湿透的床单扯下来拿去洗,我的火气重,唐安歌似乎很喜欢我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一晚下来,就连他身体的体温都是和我一样的了,连暖气木炭都省了。

外婆今天也早起,精神倍好的在门外做运动锻炼身体,见我抱着一床床单拿去洗,奇怪的问我怎么这几天老见我那床单去洗?

我赶紧的把床单往身后一藏,说亲戚来了,用不惯镇子里卖的卫生棉,晚上都溢在床单上,就拿去洗了。

外婆也信了,说她叫人给我带些回来,说着又高兴的在扭着她那老胳膊老腰。

我感到好奇,问外婆今天怎么这么的开心?

“因为今天燕支镇有史以来最好的日子?”

“什么好日子啊?——每年都有元宵节啊?”

外婆忽然神秘的对我笑了笑,像个小孩子调皮,对我说:

“我啊,不告诉你!”

元宵节的一整天,整个镇子都阴沉的很,就像是每家每户都死了人一般,除了鸟叫,几乎就是静的就像是墓地,连街上都没见的几个人出来。

——外婆说这是燕支镇有史以来最好的日子,可是为什么最好的日子镇民们却是这种衰败的模样?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本来一整天的好日子,除了吃了天长脂肪的饭菜,无聊至极的窝在家里折腾电脑电视手机。

到晚上睡觉时,我刚关了房门,外婆就在门外对我说今晚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外面风大,吹了容易感冒。

怎么唐安歌和外婆今天都和我说了这种晚上不要我出去的话,但也没多想,回声答应,唐安歌今晚没时间,我还能去哪里。

白天因为无聊已经睡了一整个下午了,我再用手机看了几部电影,快到凌晨了,也还是睡不着,唐安歌也不在,忽然在晚上看不见他觉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掏空了,手机里也没他的照片,记得之前想和他来个合照,手机“咔”的一声响,只有我一个人剪刀手的傻x样在照片里,唐安歌就在一旁笑话我,说就算是再怎么有实体的鬼物,也是不能拍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这样,这得要去问们的科学家了。

我拿出唐安歌当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叠扇,紧紧地抱在怀里正准备睡觉,这时,一阵像是哭,又像是笑的细小声音从窗户侵入了屋子里,再钻入我的耳朵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涌了出来,这种声音,像是人在憋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在低声惨叫,像是世界就快要灭亡般,我听见了这种声音里传出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绝望。

我害怕,想钻进被子里,可是我又想去探知这种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的内心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起身去看看。


第十九章 蛋炒米粉

唐安歌说不要我出去,外婆说不要我出去,可是我心里像猫爪子在挠,我想出去看看,只看一眼,打开门只探一眼……。

我渐诱自自己慢慢的向着房门走过去,我也害怕,可是好奇心吞噬了我的大脑,一步步的,向前走走,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的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按照的潜意识,将我的手慢慢的贴在了门环上,正准备用力拉——。

“你带我飞、我飞,带给我活着的滋味……。”

手机铃声忽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顿时吓我一跳,让我全身紧绷着的神经立即松散了下来,在原地愣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了。手机的铃声还在响,是《江山美人》的片尾曲,很多年前的了,但是现在听起来有种感触良多。

我掏出手机,颤抖都看了看来电人的名字,是白秋远的,刚刚按了接听,白秋远的一嗓子就吼过来了:

“杨采薇,你今晚千万不要出去,好好睡你的觉,我现在已经在回镇子上的路上了,回来了再具体的和你说!”

我魂都被白秋远着嗓子给吓没了,也没等我答应,白秋远立马就结束了通话,手机屏幕回到了首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要我出去,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不让我看见的事情正在外面发生吗?想起了之前导演对我说的话,他说他之前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里燕支镇里发出来的奇怪的惨叫的声音,我想他听见的这种声音,大概就是现在我听见的这个声音!

恐惧瞬间弥漫全身,刚才的这种好奇现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只想躲避,飞快的上床扯住被子盖过头,蜷缩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弹一下,更是没有勇气再听外面那一阵阵传过来的细微惨叫声。

睁开着眼睛在黑暗里熬了几个小时,最终是实在是困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睡的就像是只死猪,什么都听不见了。

早晨的鸟叫声从窗外响起,明媚的阳光照在了我床头悬挂着的铜镜上,反射出一股耀眼的白光投射在我对面的墙上,有些刺眼。

“小薇,起来吃早餐了!”

很稀奇,外婆的声音,不知道有多久外婆都没有叫过我吃早餐了,现在外婆竟然喊我的吃早餐,这让我惊奇的很。

赶紧的爬起床,打开门一看,只见外婆精神抖擞的站在了卓子旁,今早的早餐丰富的很,有茶叶蛋,豆浆,葱油饼,还有一大盆的蛋炒米粉。

“昨天啊,大家都在家里忙着过节,今天这不,街上热闹着呢,我刚刚一出去人挤人的都走不动道了,我这一大把老年纪哦哟!走不动咯!”

外婆一边在感叹,一边给我拿好洗脸的毛巾牙膏牙刷之类的,叫我赶紧的去洗漱。

我从外婆的手中接过洗漱用品,快速的洗刷一遍后问外婆今天精神怎么这么好?

外婆把我拉到桌子旁,把蛋炒米粉推到了我的面前,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今天筋骨一下子就灵活了。——来来,吃点炒米粉,还热腾着呢,我知道你你喜欢吃,照顾我的这几个月,我知道你一口都没尝过,来,多吃点!”外婆说着,用饭碗帮我夹满了满满一碗,香味顿时迎面扑来,这米粉是整个市里的特产,粉条粗软,跟炒菜似的放在锅里翻炒,香味很浓烈。

自从外婆病开始,我每天早餐都陪着外婆喝粥,现在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我什么也不顾了,先大吃一顿再说!

外婆就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吃的正欢,笑的欣慰和蔼。

门外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我转头往屋外一看,只见是白秋远提着一袋子的黑色东西从车里走出来,外婆见着的白秋远,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亲儿子,赶紧的迎了上去,对着白秋远亲切的喊:

“小白啊,我就等你呢,这不早餐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要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吧,你就小薇,是给她买的。——来来来,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

外婆说着,赶紧的去厨房打水了,我对白秋远打了个招呼,端着碗盯着他手里袋子里的东西,问他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白秋远自从进来就僵硬着一张脸,现在这么一说,更加是又硬又黑了,提着黑色大袋子的手犹豫的摇晃了一下,最后还是将袋子里的东西递向我:

“这是你外婆托我给你买的,我也不知道哪种好,反正我已经买来了,好不好你自己将就用。”

白秋远这句话说的奇怪的很,像是外婆在逼着他买什么东西一样,帮个忙而已,就一副这样的嘴脸,还真是讨厌的很,我把手里的碗给放下了,伸手接过白秋远给我带的东西,打开袋子一看,顿时,我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大黑袋子里面,竟然放着十几种包装不一品牌不一的卫生棉!

猛然想起昨天外婆说已经叫人帮我带了,我也没注意这件事情,只不过,真的没想到外婆是要白秋远帮我带这种女人用的卫生棉!!

眼前顿时一黑,我觉的我已经没脸再继续呆在白秋远的面前了,手里提着放着十几种不同牌子的卫生棉的袋子,我颜面尽损,捂着脸向着房间跑了进去,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了,买这么多,是够我用半年多啊!我真的不敢想象想白秋远这么高大面容冷静的男人,是怎么在商场里将这些东西一包包的放进购物车里的。

门外外婆就在安排白秋远洗脸,用的是我的毛巾,说反正我们两个以后要成家过日子的,洗一下是没有关系的!

我顿时就对外婆无语了,赶紧的跑了出去,对着白秋远说这毛巾我洗过澡,不能用。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也没接外婆递给他的毛巾,用手扶着些水在脸上抹了几下,外婆就在旁边说我不懂事,然后又献宝般让白秋远坐在了桌子上,给他换了一个大碗,同样满满的夹了一大碗的炒粉给他,要他趁热吃。

什么都不能表示出我内心无比的惊讶,外婆和白秋远,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白秋远似乎真的饿了,什么也不管,对外婆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就开吃,他的这种吃相,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夹一大筷子的粉,往口里一塞,不消几秒,又夹起另外一筷子。不过还是那句话,他吃东西的样子虽然快,但是也不难看,很有男人该有的味道。

而外婆看着白秋远吃的这么起劲,更是高兴坏了,又是剥鸡蛋又是递豆浆,简直就是把白秋远当亲儿子疼。我有些不满了,叫白秋远快点吃,我有话要对他讲,白秋远缓了口气,对我说,他也有事要对我讲,说着转头看向外婆,说昨晚车子出了故障,所以今天才那么晚的回来,说完又埋头苦吃。

等了白秋远这饿死鬼十几分钟,桌上的东西都被他吃了个差不多了,他这才转头看向外婆,问外婆他可不可以带我先出去一会?

外婆一直都以为我们在处对象,赶紧的点头答应,说成,还对我说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干,晚点回来。

也不等我同意,白秋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直接的向着外面拖了出去,拉上他的车,踩着油门转头就跑了,而外婆竟然真的不怕白秋远将我带去做些不该做的事情,站在门口对着我们挥挥手,又对我说晚点回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怎么什么话都不和我说!”我有些不满的的冲着白秋远道

白秋远只顾着把车开向一条偏僻的小路,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你是不是想要拜我为师?”

哟!这祖宗今天怎么想开了?!我赶紧的对着白秋远贱笑,说是啊!

“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但是我不会教你道术,你身上的灵力充沛,不适合学,我会教你巫术,款且你这类型的神婆是分归到巫类的,不合适学道术。”

学巫术?听起来感觉很难的样子。

“那学习巫术能打鬼布阵吗?”我问白秋远。

“可以,但是要看你的悟性,巫善于控制世间万物。——我现在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现在你先和我去个地方。”

眼见着车子已经出了镇西,还在向前开着,镇西的前面是一片保存完好的森林,林子里极为的偏僻,大家都说这林子野,没人敢去,但是现在白球远带我过去是什么意思?我一把捂住了自己胸口,对着白秋远说:

“你要带我去我跟你去啊,你可别乱来啊,我会告诉唐安歌的。”

我看见白秋远脸上立即涌出一种极为繁杂的表情,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忍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对我说:

“杨采薇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把衣服都脱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对你没兴趣,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我带你去的地方是能解释为什么燕支镇内、及周围近期会出现这么多鬼怪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问白秋远。


第二十章 八卦困邪阵

“别问这么多,你跟着我去就好了。”白秋远说着的时候,车头前面的泥泞小路上一转,再向前开了个五六百米,车子停了下来,白秋远这才叫我下车。

我往着四周环顾一周,山林里生长着的都是的苍劲的大松树,白秋远抬手看他腕上的手表,也和我一样,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看准了我们左边的方向,立即抬脚走过去,要我跟着他走。

我跑在白秋远的身后,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用手表来定方位的,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他刚才都收我为徒弟了,叫他师父太老气,叫他名字又不行,憋了半天,我兴冲冲的朝着白秋远走跑过去:

“小白师父,你刚才是怎么用手表辨别方位的啊?!”

白秋远的整个身体很明显的在我叫他后一愣,缓了会,嫌弃加鄙夷的斜视了眼我,没有说任何话,向着前面的方向加快了脚步的步伐。

周围的泥土里混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像是腐烂了的尸体又像是动物没洗澡身上发出来的腥臭味,越往前这种腥臭味就越严重。

我早已经把鼻子捂住的严严实实的,问白秋远这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白秋远似乎也有些闻不惯这种味道,皱着眉对我说:

“昨天晚上到现在,燕支镇有股巨大的煞气从地底里冲上来,我在找煞气冲出来的地方,因该就在前面不远了,而且我怀疑,这次的事件,一定和之前出来的那些妖鬼有很大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和现在的东西是一伙的?”我问白秋远。

“嗯。”白秋远嗯了句,这时候,白秋远的神色忽然凝固在了脸上,鼻尖在空气中闻了闻,随后立即快速的向前跑过去了。

“喂,小白师父你等等我啊!”我赶紧的跟在他身后跑。

一大片腐烂的腥味逼得我快要窒息,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加快了脚步抓住白秋远的衣服,憋着气问他到底要去哪里?

我的话一说完,白秋远的脚步停了下来,像是看见了什么震撼的东西,抬着头直直的注视着前方,眼睛睁大,满目的惊奇!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顿时,我的内心被震撼了,只见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大的出奇,坑洞形状类似个八边形的八卦,方圆直径为五十米左右,很深,大概有百十来米,看不见洞底,黑漆漆的,坑的内壁,全部是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小洞,像极了一个扩大了百倍的蜂巢。

“真可怕,竟然有这么多。”

白秋远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吐出了这句话,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抬头看见白秋远满脸的忧虑,我忍不住问他:

“什么真可怕?”

白秋远伸手指了指前方的那个巨大坑洞:

“看见了这个洞没,八卦形的,内壁的洞府也是按照八卦的阵型而布局,这是道教早就已经失传了的八卦困邪阵,这个阵可以困住大大小小的鬼物妖邪,八卦阵里,每挖凿一个小洞,就会困住一个妖邪,这个的八卦困邪阵里的妖邪数都数不清,真的很难想象,在千年前的祖师爷会用这个阵法的时候,是将多少妖邪困在了里面?如今阵一破,那些封在八卦阵里的妖邪就会挣脱束缚逃出来,但是……。”

我的心被揪紧了,问白秋远:

“但是什么?”我生怕会听见比众妖邪都逃出来还要更加难以接受的消息。

白秋远伸手看着他手腕上的手表,对我说:

“每只妖鬼的磁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我现在手表里的磁盘指南针并没有杂乱的显示周围有妖邪的存在,八卦阵里的邪物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并没有逃出来,他们像是听从了什么东西的召唤,往着更深的地方去了。”

“那你说之前的那些妖邪是怎么八卦阵里逃出来的?你不是说他们也和这坑有关系吗?”

“嗯,这是我的猜测,因为八卦阵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在泄露煞气了,前几个月感觉到了这里的飘散出来的煞气,不是很强烈,只是一点点,我以为是什么小鬼小怪,但是这次——。我觉得里面还有个我们想象不到的大东西在控制着八卦阵里的妖邪。”

白秋远的这句话,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了,如果真的像白秋远说的那样,我知道那些妖邪哪里去了,——他们是去给他们的主人庆贺去了!

我把这种话给白秋远说了,一说完白秋远瞪着个眼睛看着我,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给他解释太多了,直接说要他开车把我送回去,我要去找唐安歌,我想他会比我们知道的更加的全面!

只是我的话一完,一道青碧色的身影从空中降落了下来,金枝玉叶的声音嘻嘻哈哈的笑声传了过来,我的双腿立即被这俩娃给抱住,眼前青碧色的身影也降落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

“你怎么也来了。”白秋远立即没了什么好脸色,硬着一张脸看着唐安歌。唐安歌此时的神情倒不是很慌张,但是脸色比平时要白,手里的玉骨小扇招摇,语气清淡:

“我是来接采薇回去的。”

我立即就是一笑,向着唐安歌身边靠过去了,白秋远原本僵硬的脸上现在终于爆发出了怒气:

“那这个呢,这个已经被破坏的八阵图你就不管了吗?万一里面的妖邪出来了,到时候遭殃的就不止是燕支镇的镇民了!”

“这个八卦阵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在破损了,目前还不用担心,近期这些妖邪还不会出来,过几天我会来找你,我先带采薇走了。”

唐安歌说着,将手环绕在我的胸前,散开扇子遮住了我的脸,只觉的整个身体一空,我被唐安歌带了起来,风声在我的耳边吹响。

“你昨天晚上到哪了啊?”我紧紧靠在唐安歌的怀里,问他:“白秋远说那个深坑里有个巨大的东西在控制着那些妖邪,那个巨大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桃花仙他们口中所说的主人?”

“嗯,是呢。”

唐安歌回答我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有气无力,就连抱着我的手也是松垮着的,若不是我紧紧的缠住他,恐怕我还真的会从他身上掉下去。

“那她是谁?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话说着的时候,唐安歌已经把我从他身上放了下来了,他把我带到了他的古墓,让我坐在他的身边,神情犹豫了会,对我说:

“她是公主,晋阳公主。”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晋阳公主!她是公主?!”

唐安歌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看起来乏力的很,刚才坐下的,他现在整个背都软在了大椅子的后背上,脸色越加的苍白。我看着他这样子心疼了,扶着他到榻上躺着,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摇了摇头说过没什么事情的,过两天就好了,说着伸手将我一拉,让我躺在他的身边,眼神盯着我看。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紧紧的把挽住了他的颈子,让他的脸埋在我的发中,他真的是连动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唐安歌的气息平静。

“嗯,我在听呢。”

“晋阳公主本是唐皇最疼爱的公主,但是这种宠爱对公主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利刃,被后宫陷害,从下毒、到派杀手,好在公主天资聪慧,一劫劫的躲过,但是在公主将近十二岁时,为了能逃脱这个处处惊心的皇宫,谎称重病,借已死缘由,逃出宫外。可是宫外的生活让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根本就没有活路,想回宫连宫门都进不了,后被人贩卖,在外历经了五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自后沦为了四处乞讨为生的乞丐。”

唐安歌已经说的有些费力了,我为了减轻他说话的负担赶紧的猜测公主后来是不是来到了燕支镇?

“嗯,来到了燕支镇,却没有想到,这个以胭脂为生的繁华的古镇里,在公主到来是时候,立即就涌起了一种不可告人的罪恶阴谋,也是这个阴谋,导致公主命亡,也是这个原因,才让燕支镇彻底的败落下来。”

“那是什么原因?”我的好奇心立即就被勾引了出来,可是唐安歌的语气越来越轻,我又不好催着他讲,把金枝玉叶叫过来问他们唐安歌怎么回事?

金枝玉叶相互看了几眼,对我说:

“采薇姐姐,我不能告诉你我们家公子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我可以和你说,只要你将你的阳气给点我们家公子,他就会好点的。”

“阳气?怎么给?”我问金枝玉叶。

金枝玉叶顿时就捂着嘴笑了起来:“嘴对嘴啊,亲我家公子就可以了,公子都怕吸了姐的阳气姐姐会生病,所以一直都没和姐姐说!”

确实是听说过鬼物是会需要阳气来补充灵力的,他们的这种复杂的关系我也不懂,不过既然金枝玉叶说有用,我便试试,说着向着唐安歌俯下身去……。


第二十一章 金刚不坏之身

人家亲吻是甜丝如蜜,我亲吻就是要人命。顺序也是由我的主动到唐安歌他把整个身体都倾压在了我的身上。

结果就和上次一样,唐安歌神采奕奕,我又不能动弹了。在这个过程中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被金枝玉叶这俩家伙给耍了?我们现在就在这个古墓中,再走十米左右唐安歌就能去浴房用来修灵的水吸取灵力,为什么还要来压榨我?

我费力的把这件事情给唐安歌说了,唐安歌心情倒是好的很,把金枝玉叶叫来了,问她俩是不是他们告诉我要我去亲他就可以让他恢复过来?

金枝玉叶很不要脸的就点头答应了,说是怕唐安歌浸在寒水里出来后难过,就要我去亲唐安歌了。合计着这俩死孩子还是把我当外人,一切以唐安歌为上,真是白费了之前的那些糖饼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留着自己吃了!

见我不开心,唐安歌把金枝玉叶给谴了下去,玉叶走时笑的一脸的奸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是给我制造机会。

唐安歌带我去洗了个澡,他还是泡在了修灵用的寒水里,看着一层层的冷气在寒水表面上翻滚,我心里都发冷,要是我是金枝玉叶的话,我也会选择痛痛快快的亲一下唐安歌了事。

为了弥补我身体里的阳气损失,唐安歌自然又在我身上费了些功夫,好不容易我才能将话利索的说出口了,赶紧的要唐安歌把刚才的事情讲下去,问唐安歌燕支镇里这个什么阴谋,残忍到连一个可怜的乞丐都不放过。

唐安歌半笑半媚,十指插在我的发中,抚摸我的头皮,看着我,眸子里的幽光迷乱:

“这个故事的后半部分,我想你外婆会比我更加的清楚。”

“外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安歌:“这件事情外婆怎么会知道?!”

被子里的暧昧气息迎面,唐安歌亲了下我的脸,没有说任何的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申时,马上过酉时了。”

啊!已经快五点了!我赶紧的掀开毯子从榻上爬起来,怎么一下就这么晚了?!刚想穿鞋,唐安歌一把又将我拉到他的怀里,要我再陪他一会,晚点他送我下去。

唐安歌看着我的眼神温软,我直直的盯着他看,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唐安歌的胸膛厚实,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真的有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错觉。

六点回家的时候,我对外婆随便的找了个理由,说我和白秋远到哪里哪里玩,然后打了个电话给白秋远,把我撒谎的内容告诉了他,叫他要是外婆打他电话问他的时候,就直接按照我说的说给我外婆听。

白秋远的手机那头好久都没有传出来声音,不对,是至始至终都没有传来任何的一句声音,最后回复我的,是我的手机短暂的发出一声“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几乎接近十分钟,白秋远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接电话,默默地挂断。

晚饭是和外婆一起吃的,饭桌上我几次都想开口问外婆知不知道当年晋阳公主的事件,但是话到嘴边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在害怕,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次日的早上,我早早的吃过了早饭,去剧组找秋远,这次我放老实了,买了一大堆的水果之类的东西提过去了,毕竟刚拜白秋远为师,起码要懂点礼貌。

都上午九点了,白秋远也还没起来,剧组今天似乎放假,也没几个人,我便自己去找白秋远住的地方。白秋远这种人清高的人自然是自己一个人住,走到他家门前时,门也没开,也不知道走没走,试着敲了几下门,屋内传来一阵脚步的声响,门一开,只见白秋远光着个上身就过来开门了,下身穿了一条看起来很显腿长腹紧的休闲裤,满脸的疲惫,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以为我是谢纪年还是谁,对我说:

“我今天不出去了,你去和他们去玩吧,好不容易放次假。”说完睁开眼睛看像尴尬站在门外的我,赶紧的把门一关,说叫我等一会,他先穿好衣服。我顿时就觉得好笑起来,白秋远这样的男人竟然还会介意这样的东西,不过看他慌张的样子我心里莫名兴奋了起来,这种人,早知道他会介意这个,我就在路上多带几个女演员过来,把白秋远吓趴。

门再次的开了,白秋远请我进去,这次身上穿了一件白色上衣,手里拿着毛巾和杯子牙刷,也不等我开口说话,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昨晚唐安歌来找我了。”

我惊奇的看着白秋远:

“找你做什么?”

“和我商量怎样去收了那些背公主召唤去了的邪灵。——公主现在正在吸取众妖邪的灵力,练金刚不坏之身。就连唐安歌,他的灵力也被吸食了。”

“吸食灵力练金刚不坏?”我震惊了,想再确定一便,看着着白秋远:“你是说公主要练金刚不坏自身?”

白秋远很鄙夷我这幅被惊吓到了的傻不拉几的神色,不耐烦的对我点了点头,叫我先等会他,走出去洗脸漱牙了。

我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烦闷的坐在屋子里头,屋子里头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还有两个箱子,还有一个大书架,书架上放着一大堆各种各样的书其他的都是堆在一起的黄符,虽说白秋远怎样的做事细致,但毕竟也是男人,我看着屋子里有点乱,便起身帮白秋远收拾房间,反正闲着也是先闲着。

从小到大,家里的卫生都是我自己搞的,所以在打扫卫生,做家庭主妇这一块特别的有心得,我正帮着白秋远铺好床单,这时一个女演员端了一碗蛋炒米粉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白编剧,我帮你买来了你喜欢吃的蛋炒米粉!我都是捂着回来的,还热——!”

说抬起头往屋子里一看我在铺床,顿时,表情僵在了脸上,缓过神来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正好白秋远刷完牙回来,见我给他弄好床单,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叫我不要弄了,他自己来。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的,就是白秋远不要我动他的东西,但是对那个女演员来说,她理解的意思就有些不一样了,脸色立即发红,把满满的一盘蛋炒米粉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就跑了。

白秋远也不去追,凶着我说不要乱动他的东西。

我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刚才那个女演员的送来的这碗米粉,也没听白秋远说什么,只问他饿不饿?

本来白秋远想说饿的,但是见我这眼睛一直都盯着米粉看,脸立即就黑了,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面叉递给我,见米粉还冒着丝丝热气,又见我这幅馋样,叫我慢点吃。

想不到白秋远还挺会关心人的,果然,认他做了师父,连待遇都好了。

“那唐安歌和你是怎么商量的?那些邪灵都在破阵的底下,你又不会布这么大的阵法,该不会是要下去吧?”我一边吃一边问着白秋远。

“我的想法是和你一样的,但是唐安歌没有同意,他说用这样的方法太浪费时间了,这样不等把所有的鬼怪杀完公主就已经出来了,他希望我能把八卦镇邪阵学会,到时候在阵上加阵,就能把这些东西困住了,公主就算是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也出不来,但是,这个阵法已经失传了千年,我没有把握能够琢磨出来。”

看着白秋远被唐安歌虐成了这张苦瓜脸,唐安歌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我倒是非常好奇白秋远到底是欠了唐安歌什么样的东西,才会那么听唐安歌的话,好歹他道行也不浅,心气又高,会屈身在唐安歌手下真的很难理解。

“先不说别的了,赶紧的吃,吃完了我再教你怎样练巫术,到时候降妖除魔也不糊像个傻子样站着,我虽然说是道士,但我也能指点你。”

我听白秋远说完,立马把还剩半碗的米粉放在桌上,说我吃不下了,早上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撑的很!

白秋远立即睁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我,对我说在**领导我们这一代的时候,旱灾饥荒,吃一回这种东西,连把命搭上都值,我怎么能这么浪费?!

我有些嫌白秋远小题大做,对他说他又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怎么说的跟他自己经历过一样,再说我实在是撑不下了,说完摸了摸已经鼓起来肚子要白秋远看。

“谁说我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我还经历过更早的——。”白秋远说着,卡了壳,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自然是认为白秋远在扯牛,对他说说不下去了吧,说不下去了吧!……

白秋远也没有说话,闷闷的端起我吃剩下的米粉,也不嫌弃我吃过,叉气一大口向着他嘴中送进去……。

我直接看呆了!


第二十二章 成功实验

“那个,那个是我吃过了的,你还是别吃了,我,我……。”我尴尬的想去死,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有人愿意去吃我剩下来的东西。

“只要你没有得什么传染病就行!”白秋远说着,又将一大口塞到口中,嚼的真香。

“你才得什么传染病呢!”我不满的回了白秋远一句,然后见他吃的不亦乐乎,小心翼翼的探问他:“是不是很好吃啊?”

“只要饿了,什么都好吃。——好不好吃你不是吃过了吗!”白秋远没好气的说着,将最后一口送进了嘴里,出去洗了碗,回来的时候用毛巾擦了擦手,对我说:

“巫术在我们中国历史上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那时候人们拜月亮拜太阳,拜星星,主持这些仪式的,就是巫师巫女,会巫术的人都要与仙鬼妖之类的灵体通灵,才能控制自己想要控制的东西,你们需要灵力,这种灵力只能他们能够给予,因为人是**凡胎,自己吸收不了灵力,与你们结缘的仙魔妖鬼,就是你们无穷的能源,有了灵力,再加上你们人的强大念力,就可以把你们体中的灵力发挥发哦极致,会比你们结缘的灵体都要厉害。”

这话听的我热血沸腾,要是我能比唐安歌厉害的话,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受那神马晋阳公主压迫了?

“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在原地转了几圈,问白秋远:“你有没有觉的我以后就是块可用之才?!”

白秋远瞥了我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唐安歌对你还真的是痴心一片啊。”

我顿时就停了下来,问白秋远这话是什么意思,又不像是好话又像是坏话,或者两种都像。

白秋远也不回答我的话了,直接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鲜红色的大苹果,对我说:

“你现在体内的灵力已经很充沛了,试试看,能不能用目光将这个苹果滚动起来,世界上的每个生物,只是成长的物种,就都会有它的语言,它的声音,你用意识去对这个苹果说,要她滚动几下,如果能滚起来的话,就说明你通灵方面的能很强,我们可以直接就学习,若是不能的话,你就还需要悟个几年,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天赋的。”

天呐,悟个几年,有这几年的时间,唐安歌都够和那个什么公主生一窝的娃了。我赶紧的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瞪着桌子上的苹果,心里不断的默念:你滚两圈啊,你滚两圈啊……。可是十几二十分钟过去了,根本就没用,桌上的苹果纹丝不动,就像是被铁钉钉在了桌上一般,我气坏了,伸出手一把把苹果抓在了手里,往嘴里一送,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对着苹果爆粗话,真的要把我憋疯。

白秋远无语的看着我,穿上外衣说他要出去了。我赶紧的拉着住他,急忙的说就一会,马上就一会,那个苹果一定会滚的!

“那要是还不滚呢?”白秋远又开始对我不耐烦。

“要是再不滚的话,我就过几年再来找你。”

白秋远听我这句话,转身坐了下来,又拿出一个苹果给我,对我说要说话算话!

我重新又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苹果看,全神贯注的看着,心里不断的默默念着叫苹果滚起来的话。

时间渐渐过了有七八分钟了,桌上的苹果还是动也不动,眼见白秋远立马就要起身了,我一急,赶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让走,而这时候,桌子上的苹果像是听见了我的召唤声一般,慢慢的动了起来,在桌子上翻了一个滚,接着,又翻了一个滚!

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这个苹果在桌子上慢慢的滚了几个圈,最终在我停止念出叫这苹果的滚起来的声音时,这苹果才停了下来,静静的躺在桌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只有她前后的距离告诉了我,它真的滚动过了!

我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无比兴奋的看着白秋远,满脸的兴奋,嘴唇蠕动了几下,激动想对他说我过关了,可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了,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抓住他的手,紧紧兴奋的紧紧的握在掌心里!

“能先把我的手放开么?”白秋远忽然这么大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我顿时就傻了眼,慌忙的将他的手松开,他才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本黑色的手抄本子,对我说那些巫术记载,大部分里面都记载了,要是我想学的话,可以按着上面记载的方式去学习。只不过在我临走出门的时候,忽然叫住了我,对我说我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够我对付一般的妖邪了,要唐安歌节制……。

但是这话说到后面他忽然说不下去了,他或许是觉的这种事情他管不着,脸上的神色平静下来,叫我快回去。

之后的这些天,我几乎是天天拿着小黑本子在家里记咒语,熟悉神调,学习别的请神方法,因为这种请神不仅能请唐安歌,还能请身旁路过的鬼物精怪,请这些东西就一定要唱请神调,现在学起这个来竟然这么的麻烦,便又不自觉的想起唐安歌的好,他都不要我唱什么请神咒请他出来,上几根香,让他闻点香味就来了。

过了春节元宵,气候一天天的暖了起来,外婆的身体也随着天气的变暖而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饭也不用我做了,都是外婆一手包办,而且还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干,这让我总感觉我是在这里我是个吃白饭的,有点过意不去,外婆好像还有些想要我回去的意思,说我赶紧的去外面找工作,这么陪她呆在这么偏僻的镇子上也不是个事,耽误我的时间和前途。

这话听的很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但是现在这个时期我怎么能走?于是对外婆说我就喜欢燕支镇,想在燕支镇多呆会。

唐安歌和白秋远似乎还在忙公主的事情,我都好些天都没有再见到过唐安歌,找了几次白秋远,白秋远说公主这件事情解决起来真的很棘手,本来有个办法能够直接杀公主,而不用担心公主炼成了不坏之身,我们无法对付。

“那为什么不用这个办法呢?”我问白秋远,现在不是只要杀了公主一切就都太平了吗?

白秋远苦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说如果要用这个办法的话,就一定要用到我,趁着唐安歌还没有同意用这个方法之前,我还是赶紧的掌握好怎样才能控制的了巫术,到时候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变成了鬼,他可不想杀我。

其实跟白秋远相处的久了,就不会再觉的他是一个冷血又毒舌的人,他内心很温善,房间里虽然摆设简单,但还养着绿色的植物还有颜色鲜艳的小金鱼。

我还无意看见了他包装的很精致的一本相册,里面去全是他和一些孩子们的合影,照片的背景是青翠的高山和一些刚修建好了的小学。

心里一暖,暖的让我有点害怕,连招呼都不想和他打,心情极为复杂的回家了。

我害怕,害怕我会做出对不起唐安歌的事情来,这种心暖叫我惶恐,回到家后什么都不顾了,随便把房门一带,从抽屉里拿出几根香,正准备请唐安歌出来,之前每天都能见面,现在他连招呼都不打,就冷落我半个多月,我快被这种因为想念他而感到的空虚寂寞鳖的快要疯!虽然说这种话有点像是深闺怨妇,可是我没撒谎,这却真的是实情!

只是还没让我把香烛点起来,腰上一紧,我往着身后一个微凉的怀里靠进去,顿时,我整颗浮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迅速的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了我身后的人,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无法说出口了。一切顿时在我的脑海里幡然醒悟,我就知道,我是爱唐安歌的,爱和感动不一样,爱唐安歌我就想和他做尽所有亲密的事情,而我对白秋远只是欣赏他,觉的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怪我自己,刚才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唐安歌也没有说话,随手将我一提,不费吹灰之力将我横抱在他的怀里,没看清他的脸色,只知道他将我一把放在被子上时,立马倾身亲咬了过来。

就算是不看唐安歌的脸色,我也知道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暴怒心情,他咬我,坚硬的牙齿在扣住了我的舌尖,血腥味弥漫,最后从嘴角流出来,腥味暗涌,熏得我想吐,但是,我更想尖叫,伸手想推开唐安歌跟他解释,他都能察觉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刚才那种杞人忧天的想法,恐怕全都让他都听了去。

但是唐安歌现在并不想听我的解释,伸手扯开了我衣服,扣子崩裂,撒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这扣子的响声,还有我极力忍住的痛苦呜咽。

“小薇,有几个人来找你,我带回家了。”外婆的声音在屋外头响起,我的心顿时一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狼狈不堪的拖着身子下去,但是就在我趴在床沿的手刚把鞋子拿起来的时候,房门猛的被打开了!

——屋外的白光撒进来,我的心脏瞬间就停止了跳动!


第二十三章 流血的娃娃

我以为我再也瞒不住了,而且竟然还是在这种时候被发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连死的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哐啷!”一声,一个重物砸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唐安歌飞快的抱着我一滚,一阵冷风吹来,不到三秒的时间,全身似乎是掉在了另一个硬硬的地方了,睁开眼睛一看,古画、珠帘,这是唐安歌的墓中了,而我现在,就坐在榻上,唐安歌衣冠不整的坐在我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严厉里夹带着我看不出是有多深的怒气!

“唐……。”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唐安歌的手向着我的脸伸过来,紧紧的捧住我的脸,不让我动弹:

“你是不是喜欢白秋远?认为他是你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唐安歌问的咄咄逼人,语气阴沉,脸靠近我的脸,就像是盯着一件猎物,似乎只要我说错了一个字或者是给错了一个眼神给他,他就要将我碎尸万段。

“没有,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难道吃了你吃剩下的东西,拿了些钱捐给山区做了学校,这就是好男人么吗?那我也吞咽过你的口水,我也大善,怎么不见你说我一句好?”

唐安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我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猜不出他是真的问我还是在讽刺我,咬了会唇,对他说:

“我相信你知道,你知道在我心中,从始至终都觉的你是绝好的男人,你比任何一个人、包括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我,我嘴上说出来的话,或许和我心里想的不一样,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事实,你比我还要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说出了这么一堆冷静的话,唐安歌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理智的话,愣看了我一会,慢慢的松开了我的脸,抬起我的下巴,要我张开嘴给他看看?刚才是不是咬疼了?

倘若我当初知道唐安歌脑抽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暴力,我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喜欢他,现在好了,上了贼船,被唐安歌囚困着,下都下不去。

唐安歌要金枝玉叶拿了些药来,叫我喝上一口,不能吐出来,还责怪我怎么怎么脆弱,他已经克制住力气了,没想到还还是出血了。

这话几乎要把我的肺都快要炸出来了,要不是碍于他那张我喜欢的脸舍不得糟蹋,我还真的一口药水向着唐安歌的脸上喷过去了,唐安歌的怒气消的也快,将我的身体抱坐在了他的腿上,脸就居高临下的停在我的额前,看着我,说以后可不准我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好,只要是我想要的,跟他说,他都能满足我。

说完俯下脸来吻我。

我赶紧的推开他,指了指我一口的药水,意示他不能这样。唐安歌的嘴角向上微勾,说他会轻柔点的,不疼。这句话,立即让我想到我们第一次亲热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后来回家,外婆也没有问我去哪里,反倒是一脸的开心,端出几个糖饼给我吃,说刚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我被外婆这忽如其来的笑容逼的有些不自然,赶紧的对外婆摆摆手,说这唐饼子太甜了,我现在不想吃。

“不吃咱就放着,刚才啊,隔壁镇的来了对小夫妻,来找你,我把他们带回家啊,本来以为你在房间里,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你的那个神像从供桌上掉了下来,这是你仙家的东西,我也不敢捡,你去看看有没有摔坏。”

木偶神像从供桌上摔下来了?我吓的赶紧的走进房间,只见房间的地面上干净的很,我刚才被唐安歌扯落掉在地上的几粒扣子也不见踪影,而在唐安歌抱住我逃开的这一瞬间我听见的东西摔落地上的声音,竟然是供桌上的木偶娃娃掉下来的!

我蹲下身来,伸出手将木偶娃娃从地上捡起来,这可是唐安歌的神像,不能轻易的摔着,好在我是唐安歌的下属兼职女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不然的话我全家都得死翘翘了!或许这是唐安歌带我走的时候用这个木偶娃娃做了掩饰,不然我外婆怎么没看见我们。

可是当我的手放正想排干净木偶身上的灰尘时,一抹黏糊糊的东西粘在了我抚摸在木偶娃娃的脑后的手指上,我还以为是外婆进来吐的痰,顿时有些恶心,但是当我从从木偶娃娃身后抽出手来准备用纸巾擦干净时,只见我的几根手指上血糊糊的一片,我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剧烈的跳动着,慢慢转过木偶的头来,只见木偶娃娃脑后的黑色头发里全部都浸满了红红的血,我是直立着拿着这个木偶娃娃的,这血就顺着木偶娃娃的脖子往下流,好像像是木偶本身在出血,不,不是好像,是真的木偶娃娃在出血!

我的心顿时慌了起来,这时候外婆也走进屋子里来,要我看看有没有摔坏,要是没有摔坏的话就没事,上几根香求一下,仙家会原谅的。

我赶紧的把木偶娃娃反过来了,对着外婆说没事,尴尬的笑着。外婆见木偶娃娃没事,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眼角瞥见了我的枕头,用手摸了摸,一把将我的枕头拿了起来,对我说:

“小薇啊,这个枕头有没有矮了一点?我今天到街上买了两个大枕头回来,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我去给你拿过来啊!”

我现在正巴不得外婆走,这样的话我就好擦干净我手上和木偶娃娃身上的血,便赶紧的同意。

见外婆乐呵呵的走了出去后,我快速的拿出纸巾,将木偶娃娃脑后的血擦干净,接着赶紧的出去洗了遍手,和外婆一起进门的,外婆手里拿了个海洋蓝的大绣花枕头,我有些奇怪,这枕头分明就是两个人枕的,外婆怎么买回来让我一个人枕?

“这枕头便宜,大的小的同一个价,我就挑了两大的!”外婆笑盈盈的,将枕头往我床上一放,试了试松软,对我说用这枕头睡觉,肯定舒服。

我躺下身试着往枕头上一枕,确实松软舒适,唐安歌一定也会喜欢。

“对了外婆,刚才你说的有人来找我,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情?”

“哦,你说刚才啊!”外婆这才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对我说:“刚才啊,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已经怀胎七个月了,大着一个肚子,说是双胞胎,可是就在几天前啊,女的肚子变小了,而且还剧痛,到医院查啊,做b超,只看见一个孩子的影子,另外一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不见了?”按理说七个月的小孩子已经很大了,怎么会忽然在腹中离奇消失?

“是啊,不见了,我开始也说是他们开始去做b超的时候差错了,可是人家之前做了好几次,就是两个,前几天肚子变小了,觉的不对劲,又去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他们怀疑是中什么邪气的,刚才就来求我要你看看,但你不在家,我就把这件事情交给小白了,小白说他会帮他们的。”

这件事情交给白秋远了。

“那白秋远说了什么吗?”我问外婆。

外婆想了一会:“没说,只是脸色很难看,像是在顾忌什么似的。”

白秋远现在会顾忌的东西,似乎只有关于公主的事情,我赶紧的起身,对着外婆说我想去白秋远哪里问问。

刚抬出脚,外婆赶紧的拉住我,说就快要吃晚饭了,天又马上黑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明早去问问就好啦!

我走出屋去看外面天色,确实已经晚了,回屋对外婆说那我就明天去看看!话正说着抬头的时候,看见外婆在仔细的弄着我的枕头,问我睡在里面还是睡在外面?

我疑惑的看着奶奶,说:

“我睡在里面。”

“这枕头刚刚拿来的时候沾了点水,我就把沾水的放在向外的这头啊,你等会睡的时候记得睡里面啊,要是头沾到了湿的地方会着凉的。”外婆在说这话的时候,把刚才方向里头的那一端的枕头放到了床边来,又用手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说就是一点水迹,不到下下半夜就会干的。

看着外婆慈祥的样子,我很想感动,可是一想到唐安歌叫我提防着点外婆,我又有点害怕,等外婆去做饭的时候,我把手放在枕头上摸了几把,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这时正好打了个喷嚏,赶紧的用手捂住口鼻,我手上一股子的血腥味弥漫在我的鼻尖,我看了看我的手,该不会刚才还没洗赶紧吧?于是又跑出去洗手。

----2014-8-23 19:09:35|8591577----

第二十四章 被发现

晚上躺床上睡觉,总是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我老以为是我的手没有洗干净,起床把手洗了好几遍,可还是这样,后来闻的都出现了幻觉,走哪里哪里哪里就是血腥味,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从抽屉里拿出香水,使劲的往床上空气里喷,等到香水的味儿把那股也不知道是我幻觉还是真实的血腥味给淹没了,我才继续坐回到床上,看着供桌上的神像发呆。

其实我想把唐安歌请出来的,只是我被今天这么一吓,真的是害怕了,我还是宁愿等到明天早上去古墓找唐安歌。

刚想躺下睡,唐安歌忽然就摇着他那把玉骨小扇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见我正想睡,来了一句:

“还真是隔的久了,你就连想也不想我了,要是我再过一两个月都不来见你,你是不是连我是谁都忘了?”

唐安歌来了我自然是开心,从床上坐起来说哪有,然后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然后立即把神像后脑勺流血的事情告诉他!

果然和预料中的一样,唐安歌的脸色立即慌张的起来,看了我一眼,走到供桌前,伸出几根纤白的手指往神像的后脑勺一摸,在昏黄灯光的衬托下,鲜红色的血现在泛着一股诡异黝黑。

唐安歌二话不说,掌心里涌出了一团白色的气,这团气向着木偶娃娃里倾入,四周的空气也随着唐安歌手里涌出来的白气而变得寒冷起来,我全身鸡皮疙瘩都涌起来了,钻到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唐安歌给供桌上的木偶娃娃输入灵气。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我等的有些的犯困,正打着哈欠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声女人说谢谢的声音,顿时往唐安歌的方向一看,只见唐安歌已经收了他刚正往外涌的灵气,转身向着我走过来。

“亲爱的,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一直对我叫他亲爱的很感冒,一双漂亮的眉一皱,对着我说没听见,以后不能叫他亲爱的,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唐安歌,或者是或者是安歌。

唐安歌是随着历史时代过来的人,并不是直接从唐朝穿越过来的,思想一直都不比我们差,但是一听我说什么亲爱的,嗨皮之类的洋词,那眉间的眉峰,可是堆了好几层高,唯独在这方面古板封建。或许是这些词在燕支镇不经常听见,所以唐安歌才会那么排斥。

“唐哥哥,等会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成嘛?”我拉过唐安歌的手,无比不要脸的叫他唐哥哥,叫完后,我立马想吐!

唐安歌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叫他,全身一怔,抬头像是看百年大怪物般的看着我,满眼的不可思议。

“那唐哥哥和亲爱的你自己选一个!反正安歌我是叫不出,要叫叫屈原去叫,我知道你这名是出自屈原的九歌。”

唐安歌算是对我无语了,还是选了后者:亲爱的。

我帮唐安歌把外衣脱了,把他拉到床的里面去,对他说今晚我就睡外面,因为枕头还没干透,我怕唐安歌枕在上面会生病,虽然我知道他是鬼,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的把他当为人来疼。

唐安歌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把将手搂住我的腰,向着床沿一滚,将我放到床里面去,对我说自古以来便都是男人睡在外头,哪里会有自家男人让自己睡外边的道理,说着又伸手将我拉入他的怀里,将头埋在我的发中好久,才对我说:

“能抱着你同床共枕,也是我这千年来最满足的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让我温暖的人,竟然是你。”

“难道是我不好吗?还是你在期待谁能够温暖你?!”我有些不满了,双手插入唐安歌的发中,随着他的身子转正。

——但是,就在唐安歌的头面向着屋顶看向我的时候,一个坚硬的细东西从枕头里竖了起来,直直的船过我的指间,向着唐安歌的后脑勺飞快的刺了进去,又不到半秒的时间,从唐安歌的眉心迅速的飞了出来,轻车熟路的穿过窗户,飞到外面不见了!

我赶紧低头看着在我身下的唐安歌,待看清他的脸时,眼睛顿时睁开的巨大,只见唐安歌的双眉间有个细细的孔洞,这孔洞是刚才那根从我指间划过的那根坚硬的细东西,是根银针!

“唐——,唐安歌……。”

我吓坏了,猛的将手从唐安歌的发中抽了出来,慌张的颤抖,而唐安歌眸子悲愤,直直的看着我,全身动弹不得,嘴唇蠕动着,好像是想要将很多话说出口,但只是吐出来两个字:

“采、薇你……。”

说完,也不等我解释,双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我知道,唐安歌误会我了,他肯定是以为我害的他,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一根针从枕头里飞出来?!

“嘭!”的一声响,我的房门被踹开了,一个穿着道服的老人挥着把桃木剑一大脚就跨进了门来,接着,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再接着最后面的,竟然是我的外婆!

“小薇你没事把,赶紧的下来,外婆已经帮你请了道士来对付这只缠着你的东西,你别怕啊,快过来,快过来……。”

为什么外婆下午会莫名其妙的拿个枕头来给我枕头,为什么我老是闻见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原来这一切,外婆都与我眼前的拿个道士都算计好了!

看着唐安歌被他们害成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的悲愤的哭了起来,对着外婆大声的吼道:

“外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有没害我,又没吃我的肉,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你们为什么要伤害他……。”

外婆见我哭的一塌糊涂,也有些于心不忍,向着我走过来了些,刚想安慰我,但是她的眼睛被床头老式衣架上的衣服吸引了眼球,那衣服是唐安歌的,我一慌,想起了唐安歌之前说不能在外婆面前暴露她的身份的,我现在立即慌了,赶紧的扯过衣服盖住了唐安歌的脸,群殴以为能瞒一时是一时,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在我的意料之中。

“唐安歌……。”

外婆浑浊的喉咙里飘出唐安歌的名字,顿时,我的身体异常的冰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我的意识里萌发。

“快,道爷,我知道他,他是个千年鬼物,你一定要降住他!”外婆惊慌失措的大声喊了起来:“一定要救我的外孙女,一定要救我的外孙女!”

那个年老的道士命令他带来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要他把唐安歌的身体搬到后院去,而他自己却向着我靠过来。

道士的目光严厉凶狠,向着我逼近,我害怕了,一遍遍的推着唐安歌,想把他叫醒,可是唐安歌现在像个死人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眼睛还是明媚的睁开着,可是头发已经没有了半丝的活力。

“别费劲了,他已经中了在黑狗血里浸泡了好几年的石针,驱邪最好不过,就算是地府的阎王来了,也要让着这针三四分。——你自己是神婆,却还被鬼物迷惑,真的是糊涂啊,现在要是我再不替你收拾这个迷你心窍的东西,恐怕你早晚都得死在他的手下!”

老道士说着,带着那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一把就越上了我的床,我吓哭了,大声的喊着外婆要她快点阻止她们,可是外婆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冷的盯着我被我死死抱在怀里的唐安歌一点点的被拖走!

我气的大哭大闹,抓住唐安歌的衣服不让那个小孩子拖走,可是那个小孩和老道士的力气无比的大,那个该死的小孩竟然在扯唐安歌那头柔顺的头发,用力狠狠一拉,我怕唐安歌会疼,赶紧的一缩手,让唐安歌就这么被他拉倒在了地面上了!

我看着小孩子把唐安歌扯到地上不算,现在手里还紧拽着唐安歌的头发,就像是拉头不值钱的畜生。我的眼泪汹涌,趁着老道士没注意我,飞快的跑下床,狠狠的给着这个小孩子来了一巴掌,叫他放开唐安歌!

可是那个小孩子就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般,直直的转过头来看向我,一个拳头往我的腹中打过来!

——痛,痛的无力呼吸,但是下一秒,我的整个身体向后飞了起来,“嘭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狠狠的撞在的墙上,随即像个皮球般滚落在地,嘴里一腥,喷出一大口的血,意识和视线都渐渐的模糊,最后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施展巫术

昏迷中,我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有一双瘦骨嶙嶙的手在我的额头上狠狠的敲打了几下,顿时,我的意识就清楚了,刚想起身,可是忽然发现,我全身都动不了了!像唐安歌那般,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眼皮沉重,根本就醒不来,但是我能听得见一阵阵堆放木头的声音。

——他们是想用火烧死唐安歌吗?

我害怕的整颗心都在剧烈的颤抖。

从来都没有这么怕过,唐安歌就会这么轻易的死在我的面前,从来没有过。之前唐安歌的每次遇难,他总是有办法解决,可是这次他被那该死的道士定住了,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唐安歌连动动不了,还怎么的保全自己?而且,唐安歌他还误会我了,从他最后的眼神里,我看见他在愤怒,我全身都浸在了寒水里了,要不是我的手指正插在唐安歌的脑后,恐怕他也不会这么误会我。

忽然好恨,恨那种被算计的滋味,恨的想仰天长啸。

“道爷,用这火真的能烧死这个千年鬼物吗?他生前含怨而死,又修炼千年,这真的能行吗?”

我听见外婆的声音,她竟然在担心这点火候烧不死唐安歌!

“嗯,毕竟是千年前的东西,不好惹,我让鬼娃上去控制他,这样话就万无一失了,可是这样的话,就损失鬼娃了,我把他从棺材里抱出来,用尸油养他养了十几年……。”

外婆也不等道士说完,接话直接说:“钱的事情好说,你得赶紧的把这千年鬼物给我收拾了,只要不让他祸害我的外孙女,别说是一点小钱,你要我的这条小命都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鬼娃,去,困住那只鬼物,等功德圆满,为师定会为你超度,让你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

话音刚落,一股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呼啦!”的火声立即涌出来,烧的那些干燥的柴火噼里啪啦的作响,我此时似乎离着火堆近,滚烫的热焰扑撒在我的脸上,烙的我脸刺生生的疼。

我的眼泪从我的眼角滚滚落下,我想睁开眼睛,我想动弹着身体去扑灭这场在我心里扩大成的滔天大火,可是我无能为力,我还是动弹不了,像唐安歌一般,躺在烈焰里动弹不了。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唐安歌被大伙焚烧的样子,头发,他的那头柔顺的长发,还有那张白皙的脸,还有他刚恢复不久的身体,那身精致的衣服……,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会萎缩变黑吗?变成一个可怕的狰狞模样?

我快要发疯了,“噼里啪啦!……”大火焚烧的声音,犹如一阵阵放大了的惊天霹雳,在我的脑海里肆意的吞烧我理智,求这场大火,快停下吧,不要再烧了,若是这么烧下去的话,唐安歌真的会灰飞烟灭!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能不能通灵,但是我在白秋远给我的巫书里看过,若是不能说话的时候,只能以血为引,再要有一块能与两者之间作媒介的东西,就可以用意识把消息传达给对方。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可是现在我连动都动不了,我还怎么去以血为引?唯一的希望再次的被破灭。

就算是隔着层眼皮,我还是能感觉的到眼前的大伙漫天,绝望了,不再抱着任何的希望。我想死,和唐安歌一样,死的灰飞湮灭,什么都不留下。

收网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是有个尖尖的牙刺进的了我的血管内,然后大力的一划,我手腕上一大片的剧痛袭来,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臂涌了下去……。

“哎呀!怎么这么大的一只老鼠啊!”外婆惊叫了起来:“道爷,快过来看看啊,这有只小狗一样大的老鼠,咬了我外孙女,流了一地的血啊,会不会有什么事啊?这老鼠长这么大,都成精了都!——啊!道爷快给我追追,那只老鼠逃跑了!”

外婆的话音刚落,一阵手慌脚乱的声音在我的耳里响了起来,外婆和那个道士,都在手慌脚乱的追起那只大如狗崽子的老鼠来。

老鼠?老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咬我?这样的老鼠还都成精了!成精了?!顿时我想到了一个人:

——鼠仙儿。

我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咬我了,我的血已经流在了地上,大地就是我最好的媒介,把我与火焰相连,世界万物皆有灵性,我可以通过土地直接将我思想传输到火焰中去,虽然这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我现在却是现场演示这件不可以思议的事情。

集中了精神,脑海里一遍遍想唐安歌的模样,心里一遍遍的祷告,祈求火焰消退,能把唐安歌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是我会拼尽全力!

渴望唐安歌能完好无损的信念逐渐强大了起来,我感觉我身体里有股炽热的气息正钻出我的身体向着前方的火焰如大山般倾压过去,我只想让唐安歌冲着我笑,我只想让他给我解释的机会……。

外婆她们大概是让鼠仙儿变成的老鼠逃了,才赶紧的走到我的身边,拿起我黏糊糊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薇,小薇你有没有事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什么东西缠住我的手腕,想要给我止血:“道爷,让小薇醒醒吧,我想看看小薇有没有事?”

又是那几根都能触觉到骨头的手在我的额头上用力的一敲,“咚”的一声巨响,疼痛立即侵袭了我的全身,而我就在第一时间迅速的睁开了眼睛,借着身体里传出来的灵力像僵尸般的站了起来,在外婆和道士的惊愣的眼神里,一步步的走向了我眼前的这堆熊熊大火,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雄伟,一样的火焰连天。

“风高月夜火漫天,道人放火焚鬼邪,问鬼邪,哪有罪?黑了心肠害人命?还是贪财谋了钱?救我于危难;保我一世安。人鬼都有善,还请火神慈悲发,善人有善报,好鬼有好偿。还请火神慈悲发,善人有善报,好鬼有好偿命……”

我心静如水,手碗里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混进泥土里,这是我第一次按着书中写的程序编读着祷告词,手里拿着唐安歌时常备在我身上的小扇,这种小扇具有招灵的用处,可以在我灵气不足的时候召集些周围灵体的灵气,世间每个角落,都有鬼魂的踪影,只是我们看不见,我们无缘看见,但他们确确实实的存在我们的身边,若是有缘看见,那便真的是缘。

“嘭”的一声炸响,我面前的已经熄灭了火帽的火堆火花四溅,像是新年晚上我们在河边看见的那场绚丽的花火,不,比那晚烟花还要绚丽璀璨,无数的火星子向着天空喷涌,一个人影悬浮在我眼前这团闪着明晃晃的光芒的火星里,衣袂翩飞,柔长的黑发在热气的冲击下,四方的漫开,飞卷缠绕。

——是唐安歌。

整个身子都完好无损的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整张白皙的脸精致明媚,混着身后的星火,散发出一片美艳无限,唯美至尊。

他就是这么美好,让我误以为这是我的幻觉,他被大伙烧了这么久,怎么还能以这种蛊惑人心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的脚还是忍不住的向向前迈,想向着他靠近

“唐安歌、我真的……”

刚向前走了两步,因为血液和灵力流失的太多,我已经没有这么大的力气支撑着我的身体向着前方走过去了,腿一软,我跪在了浸满了我鲜血的土地上,如山崩,我的整个身体向着地上一倒,轰然的响声在我的耳朵里弥漫,看着我被鼠仙儿的牙齿几乎划烂半个手臂,我的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根本起不来。

他是在帮我救唐安歌,所以我不怪他。

现在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垂危,我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我妈,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模糊着脸,问我说想走吗?要是想走的时候,她可以随时带我离开这个充满了邪恶与阴谋的地方。

我还没来的及答应,眼角就看见了外婆和道士向着我急忙的跑过来,但是唐安歌比她们快了一步,没等我迷糊着的眼睛看他是怎么过来的,顿时,我的腰就被他搂在怀里了,可等他刚抱起我,道士立马甩出他手中的一把全是由铜钱做成的短剑,飞快的向着唐安歌刺了过来,与此同时,另外一把青铜剑向着这把青铜短剑飞了过来,唐安歌轻易的一闪腰,避开了这两把剑的撞击,“嘭”的一声!铜钱四散开来,像是雹子,砸在地面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一抹白色的影子向着我和唐安歌跑了过来,——是白秋远。


第二十六章 选择唐安歌

外婆没有想到白秋远竟然回来,脸色立即就变了,看着白秋远,又看向抱着我的唐安歌,结结巴巴的对白秋远说:

“小白,这个,小薇和那个鬼物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他们没那种关系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听着外婆说出这种她自认为是为我好的话来,我真的不知道是该感谢她还是该怪她。

唐安歌一手托着我的腿让我靠坐在他左胸上,一手将我被鼠仙儿咬过了的手臂拿着放在唇边,帮我舔舐干净鲜血,他舌尖软嫩,舔舐在我伤口上的时候又痛又痒,但是我现在坐在唐安歌身上的这个姿势,让我觉的比他舔我手臂的痛痒来的更加的不好意思,几乎是快要坐到唐安歌的肩上,太张扬,可是我又不好开口说要他放下我,唐安歌又是一只手托着我的腿,虽然我知道唐安歌不会让我掉下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紧紧的抓着唐安歌颈子后的衣襟,靠近着他不敢动弹。幸好唐安歌身材比较高大,能把我托在胸口而不让人觉的比例失衡。

白秋远没有回答外婆的话,而是眼睛直直的瞪着那老道,叫他赶紧的走,不然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老道似乎也有些本事,仗着他年纪又大,就在当对着白秋远倚老卖老,说白秋远毛都没长齐了,就那么狂妄,要白秋远还他的铜钱剑!说着从他身后的道袍里抽出了一把桃木剑,但看见白秋远手里的青铜剑的时候,反应过来他这剑是对付鬼而不是对付人的,立马就把这木剑丢下地上,对着白秋远气急败坏的怒骂道说要是白秋远是鬼的话,一定不会让他好好超生!

白秋远什么话都没说,走到火堆里捡起那个还没有烧完的那个十几岁男孩子,也就是老道士说的从棺材里爆出来就用尸油养了十几年的鬼娃,怪不得刚才打我的时候这么大的力气,竟然也是只被人家超控着的鬼傀儡。

白秋远把他手里的青铜剑放在了身旁的地上,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往鬼娃的的脑门上一贴,顿时,一阵白气从鬼娃的脑门上溢了出来,老道士刚想阻止,但是见鬼娃的身体正在道符的作用下慢慢变成白气的消失,虽然现在是在黑夜,但是顺着还没有灭的星火,我看见了鬼娃那张烧的乌黑黑的脸上对着白秋远露出了个感激的笑容,随后,幻成一道白烟飞走了。

老道似乎知道白秋远有些本事的,也不敢说白秋远,他留着摸约一寸来长的胡子,怒睁着眼睛对外婆说对外婆说这只鬼娃价格可不菲,别到时候赖账。

看着老道这表情,我才知道了什么是吹胡子瞪眼,外婆也没心思听老道说这么多了,见白秋远正看着我和唐安歌,赶紧的走了过来,急忙的对着白秋远解释:

“小白,你别误会啊,就是这个鬼物迷惑了小薇,要不是刚才她用计将把这鬼物揭穿了,他还会继续害小薇,你来了就好,就能对付他了,小薇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外婆一直都以为白秋远是我的男友,现在见唐安歌抱着我,生怕他误会,一个劲的解释。这又让我一下子又不明白了外婆对我是有何用意?

白秋远似乎有些嫌外婆太吵了,敷衍的说了一句:

“我没误会,你老别担心了。”

外婆似乎很激动惊讶,又问了一句:

“小白啊,你真的不介意?!”

白秋远摇了摇头。

“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就为了这件事,我都愁了好多天,早就察觉到小薇不对劲了,今早看见屋里乱成一片,就想请人来看看,小白你不是正和采薇处着么,我怕你介意,就不敢叫你过来,就请了这糟老头子来收拾这个鬼物……。”

外婆一口一个鬼物的叫唐安歌,唐安歌稍微抬起头来看着外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杨老太,别来无恙?——我这么称呼你会不会觉的不习惯?”

外婆立即就怔住了,看向唐安歌,又看着窝在唐安歌怀里的我,语气有些颤抖:

“我不明白你再说些什么东西,但是请你放过我家小薇,你们身份不同,怎么能够在一起?”说着外婆又看向我:

“小薇,离开这个鬼物吧,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他迷了心窍,等到时候你对他没用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吃了你,小薇,不要你太单纯了,快来外婆这里,外婆明天就打电话要你爸来接你回去,别在燕支镇了。”

“这种事情,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了。”唐安歌再用了些力气把我按向他的怀里,抬起头平视着外婆,我的脸就在唐安歌的左上边,他侧脸很好看,可以看见他纤长微翘的睫毛。

“这种事情,你要问问采薇答不答应。”

外婆听唐安歌说完,看向我,我也看着她,之前对外婆的信任自从知道算计了我之后,荡然无存,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管好不好,我都会原谅,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骗我,算计我,这会让我觉的我就是个愚蠢到到家的傻逼。

“小薇,听外婆的话,外婆说的都是真的,不要在和这鬼物在一起了,他会害你,我告诉你他千年前死的时候怨气极重,他不可能这么快的放下这些怨气的,小薇,快听外婆的话,明早就要你爸来接你回去,马上回去!”

唐安歌看着外婆,眸子立即沉静了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冰冷:

“千年前的怨气谁深谁重,恐怕都不用我说了罢,谁是佛谁是魔,你我都很清楚。”说完转头看向我,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语气轻和:

“釆薇,你是愿意听你外婆的话,还是,愿意和我走?我们一起回家。”

我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会问这样的问题。我看了眼外婆,又看着唐安歌,外婆一脸的祈求,而唐安歌满目的温软柔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外婆这边,代表我的亲情,如果我选唐安歌,那我就要走上一条脱离家庭的不归路,我爸、我家的亲戚都不会认我,嘲弄我,可是选外婆的话,那唐安歌……。

我舍得吗?我问我自己。

答案当然是舍不得。

我看向白秋远,希望白秋远能给我些提示,可是白秋远背向着我咔咔咔的在用石头磨着他那把青铜剑,似乎我们这里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确实与他无关。

良久过去,唐安歌见我还不回答,知道我在犹豫,他用他托在我腿上的手轻轻的捏了一把我腿上的肉,微痛传过来,我转头看向唐安歌,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的手插入我的发中,轻柔的抚摸我的头皮,抬头看着我,对我低声的说:

“很难选择是吗?都怪我,难为你了,或许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若是真的觉得我不适合你的话,听外婆的话,离开燕支镇,回家吧,我不会怪你,今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唐安歌对我说着的时候,眼神有点期望,却也夹带着些无奈。

我看着唐安歌无奈的眼神,愣住了,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唐安歌眼里流露出这种眼神,心软了,想到要是回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把头紧紧的埋在了唐安歌的发中,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我敗了,敗给唐安歌了,敗的一塌糊涂。

“带我走,求你,快带我走。”

我不敢抬头看周围人的表情,但是我知道,四周都静下来了,就连白秋远用石头磨剑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静的可怕,仿佛是我是个叛徒,投奔了强国,叛变了我自己的国土,大家都在心里骂我,埋怨我。只有唐安歌一个人唐安歌满足的笑了,笑声溢在我的耳边,让我心安了些。

唐安歌把我放下来了些,横抱着我,知道我目前还不敢面对,体贴的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不让我面对众人。我也紧紧的抱着他的颈子,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大力。

“采薇已经给出我们想要的结果了,杨老太,谢谢你之前对采薇的照顾,有时间定会隆重的来道谢。”唐安歌说完,抱着我转身走。

我窝在他的宽厚的怀里,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便盯着唐安歌看,他满脸的笑,笑的比刚来的春风还要暖。

“采薇,你说你是和我一起住还是给你另开一个房间?”

“唐安歌,我刚才真的不知道枕头底下有针的——。”

——

唐安歌和我的话同时说出口,这让我不知道该先回那一句了。

“嗯,我知道,从我昏迷后刚说完这三个字之后我就知道了,只是我没法回答你。”

我笑了,把脸靠在唐安歌怀里,回答唐安歌的问题:

“我想和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外婆的声音立即从身后穿进我的耳朵里:

“小薇,陪陪外婆好吗?你喜欢唐公子可以,但是你能陪陪外婆吗?像之前一样,外婆什么都当没看见,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让我的乖外孙女陪我走完最后这一程。”


第二十七章 胭脂传说

外婆忽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是外婆用这种声音求我,我忽然心软起来,抬头看向唐安歌。

唐安歌低头看我,唇角上扬,问我是怎么想的?

“我、我想陪下外婆。”

我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你会觉的我是个极度愚蠢的烂好人,因为外婆刚算计过我,现在又要我陪她,这以后陪的日子,多多少少都会涌起一些风波,可是外婆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又想起我第一次见着她时的那张慈祥又落寞的脸,忍不住的心疼,我无法拒绝,我是烂好人,烂的有时候我自己都嫌弃自己,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嗯,好!”唐安歌答应的干脆利落,我还以为他会皱眉说我的不是。

唐安歌抱住我转身,看向身后的外婆,外婆就佝偻着腰站在离我不远的前方,像只垂死的虾,又像断没有了任何生机的枯木。

“采薇答应了你,但是今晚我可不想把采薇留在你这,回屋睡吧,外面风招寒。”

唐安歌说话的语气也缓了下来,看着外婆,神色清扬。白秋远走到唐安歌身边来,也不抬头,垂着眼睛看着我垂在唐安歌身侧的脚,对唐安歌说:

“明天来我这吧,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唐安歌看了会白秋远,想问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笑了一下,说明天自然会去找他。

回古墓的路上,我问唐安歌他猜不猜的出白秋远想对他说什么?唐安歌立即伸手在我的额角拍了下,把脸凑到我的鼻尖来,轻声的骂了句我还真笨,还真的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是我啊,他只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随时都可以。

“刚鼠仙儿来了。”我直接就把这话告诉唐安歌了,若是让他自己知道了,又得是我的不是了,有个知心知腹的人最大的弊端就是这样,有些话他知道,但是你自己还要说出来一遍。

“嗯,我知道。要不是他帮我们解围的话,今晚我们还真的不能这么安逸的走回家。——你现在想见他吗?他就在我们身边。”

“在我们的身边?!”我惊讶住了:“我想见见他,感谢今晚他帮了我们的大忙。”

唐安歌点了下头,拿出扇子向着身旁的大樟树扇了下,一道白光飞射,落在了樟树的树干上:

“鼠仙,出来吧,不用再躲着了,采薇说想见你。”

良久,樟木里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喊了一句要是他在的话就出来下,我好谢谢他?只是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老鼠从樟木里冲了出来,向着我们的反方向,头也不回,像是招了欺负般,模样极其狼狈的逃跑了。

唐安歌见鼠仙儿走了,他自己也转了身,继续向着古墓走,我摸着唐安歌那头丝毫都没有受损的墨色长发,忍不住的喜欢,伸手抓到脸上来,闭着眼睛,隐在他柔顺如缎带的发里,轻闻暗香。

“刚才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会死。”

唐安歌现在心情很好,便抓住我的话戏弄我说:

“我已经死了千年了。”

我立即睁开眼睛看着唐安歌,笑的开心,故作白眼的看了他一眼,问他是不是死了那么多年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的确开心,只不过有些时候想到你竟然比我小了一千多岁,看透了人间一切东西,我们都还能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嫌弃我了是吗?我都还没说你千年的老鬼物糟蹋我这小嫩花呢。”我把这话说出口后,立即觉的我不要脸到竟然能说出自己是小嫩花的这种话。

唐安歌也被我这话说笑了,立即接我的话:

“那小嫩花我问问你,我这老鬼是怎么糟蹋你了?我可都记得是满满的对你的好呢。”

“你说可以让我说话的那晚上,其实就是你把我给诱……。”后面的“奸”字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接着我后面的话继续说:“其实你可以把我放到寒水里去的,金枝玉叶说了,这寒水可以增灵气,无论是人还是妖鬼,都可以。”

“这寒水冷的很,冰冷刺骨,你下去的话保证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过来。现在你身体里的灵气已经被你挥发干净了,那你是想在这寒水里带上十几天,还是愿意和我好一晚?”

被冻上个十天半个月?想到那冰冷的水我就浑身忍不住的打抖,心里当然选择后者。可是我不想被唐安歌吃的这么死死的啊,嘴上犟嘴说去寒水里泡。

唐安歌立即笑的明媚,抱在我的腿的手探到我臀上稍微用力捏了一大把,我立即紧张的拱起身子来,以为唐安歌要就地解决了,赶紧的问唐安歌想干嘛?

“你心里已经给我答案了,不急呢,回到家了再好好的给你,这里太脏乱。”

对于唐安歌我真的是又爱又讨厌,他老说些蛊惑我心智的话,有些话说的大胆暴露的让我难以接受,让我感到难堪,让我感到羞愧,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沉迷了在他听起来觉的羞耻的温言软语里,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唐安歌是在上午送我回家的。外婆出乎意料的热情,不但对我是百依百顺,而且对唐安歌还是笑脸相迎。唐安歌昨晚已经交代我要小心提防着外婆了,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的告诉他。

唐安歌还要去白秋远这里,昨天看白秋远的神情好像事情很严重的样子,我也不敢多留唐安歌,催着他快点去白秋远哪里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的。唐安歌临走的时候又嘱咐了我一遍,叫我小心着点外婆。

外婆亲眼看着唐安歌走了之后,才拉着我坐到椅子上,满脸的关切,对我说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唐安歌的?

我因为一直都抱着提防外婆的心,反问外婆是怎么认识唐安歌的,唐安歌是鬼,为什么外婆会认识一个鬼物,而且看起来好像关系还不错。

外婆没想到我一张开口就问这个,愣了一会,说果然是不亲了,现在都怀疑起她来了。但是见我看她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反应,沉默了一会,对我说:

“小薇,我给你说一个在很远之前就发生的故事,你听了之后,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这人的缺点就是这样,喜欢听秘密,这种天杀的性格我也不想要,可是却阻止不了。见外婆说不准告诉别人,我立即来了兴趣,对着外婆点点头,说不会告诉人家。

“这件事情是关于燕支镇千年前犯下的罪恶的事情,要是说出去被镇子里的人听见,他们一定会对你扒皮抽筋的。”

外婆还在强调我,我好奇心又重了些,又点了下头,说一定不会说出去。

“我们燕支镇的胭脂,在千年前的唐朝可有名气了,做的胭脂都是进供朝廷给后宫的娘娘们用,可是有一年啊,后宫的一位被大火烧伤了脸的娘娘见别的妃子皇后用了我们镇做的胭脂后,无比的招皇上喜欢,心生妒意,刻意为难我们这些做胭脂的百姓,对我们说要是我们镇子做不出能让她的脸恢复原貌的胭脂,她就下令我们镇子以后都不能再做胭脂了!胭脂可是我们镇子百姓吃饭的东西啊,要是不做的话,我们整个镇子的人就都会饿死。为了能够做出那种能使皮肤复原的胭脂,我们整个镇子的人都开始在翻查老祖宗留下来的医书宝典,在艰难苦寻了三个月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使肌肤复原的方法,那就是用十七八岁未经人事的处子的脸皮,晒干研磨成细粉,混合在胭脂里头,就能保女人脸皮青春不老。”


第二十八章 净瓶

容颜青春不老,这种事情我只在故事里看过,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事情?可是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的脸皮做代价,是不是很残忍?

外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十七八岁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皮,这可要到哪里去找?镇子里但凡是有身份符合条件的女孩子,都背父母纷纷连夜的找人嫁人破处,可是要是找不出合适的女孩子的面皮的话,燕支镇就不能再出产燕支,燕支镇世世代代都是靠做燕支为生,镇子上的人也只会做胭脂,要是把燕支镇的胭脂封杀了,到时候整个镇子的人都会被饿死。就在大家为这张十七八岁的少女脸皮而犯愁时,镇子里忽然来了个要饭的叫花子,在镇子里的人给她饭吃,女叫花子把脸抬起来吃饭,这才发现她是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眉目秀丽,虽然整张脸乌黑黑的,但倒也是个美人胚子。但也是这吃饭的瞬间,她被镇子里的人盯上了,大家来调戏这女叫花子她从哪儿来,之前有没有许配人家?女叫花子如实的回答说她是宫里的公主,至今还未许配人家。大家哪里顾得上叫花子说的前半句,一听她说还未许配人家,歹意顿起,一场阴谋也是这样发生了。”

“镇子里的人把小姑娘的皮给剥下来了?”我问外婆。

外婆像是在回忆一件极度可怕的事情,惊慌的对我说:

“镇子里的人下药诱骗这这个叫花子后,趁着她昏睡,把他的脸皮给剥了下来,可是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面皮剥到了一半的时候这个叫花子竟然醒了,几个剥面皮的人怕这叫花子挣扎而破坏了整张面皮,干脆一刀子捅死了这个叫花子,把面皮成功的剥了下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叫花子真的是宫里的公主,死的时候怨气深重,在刚做好人皮胭脂的第二天,镇子里参与做人皮面具的人都死的蹊跷,脸皮被扒,红红的一大脸都是血糊糊的烂肉。也不等宫里的娘娘下令,整个燕支镇制造胭脂的工具全部被毁,公主变成女鬼,唤出方圆百里内的鬼邪来祸害燕支镇,镇民们请了法师术士,来降服公主变成的厉鬼,但是公主的怨气强大,几个法师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最后也只能用阵法将她封在镇西的后山里,我们燕支镇才得以安宁。”

外婆说的,倒是和镇西那个八卦困邪阵是一样的,我敢肯定,外婆这一点她没有撒谎,。怪不得唐安歌会那么担心公主,在千年前就这么强大的一个怨魂,在历经了千年之后肯定会更加的强大,我终于明白了唐安歌为什么会担忧,面对这么一个极端恐怖的厉鬼,换谁谁都会害怕。不过我想知道唐安歌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外婆肯定不会说唐安歌的好话,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些唐安歌千年前的事情。

“外婆,那你怎么会认识唐安歌呢?他可是鬼啊,你又没与他结缘。”

外婆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因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回答,也不再狡辩她不认识唐安歌,喊平静的对我说:

“这是你外公告诉我的,你外公身前和唐安歌有些交情。但是我不想认识他,所以我没承认。”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认识他?”我问外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责怪。

外婆看着我一副着急的样子,又露出满脸心疼我的神色,对我说:

“我记得你外公对我说过,唐安歌前世是太傅家的三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出生到长大,深的唐皇的喜欢,待他成年后,唐皇以他的字为封,封为永乐王,住在长安,唐皇经常宣他进宫会面,可是他却辜负圣意,与后宫多位娘娘有染,不仅如此,他还……。”

外婆说着,像是很激动,还有憎恶,像是唐安歌做了什么杀了千百人的不可饶恕的罪孽一般。

“还亏了唐皇对他这么恩宠。唐安歌这个男人,不仅薄情寡义,心肠也歹毒,仗着唐皇对他的宠爱,胡作非为,小薇你不要中他的毒了,怕到最后,你是斗不过他的。”

我真的是气愣住了,气愤外婆怎么会说出这样损唐安歌的话来?又呆愣,唐安歌会是这种人吗?他仗着唐皇对他的喜爱,胡作非为?我看着外婆,外婆一脸的真诚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昨天外婆也是用这么真诚的眼神骗我的,顿时,再也不相信外婆说的话了,起身对外婆说了句唐安歌不会是这样的人,转身回房了。

可是就算是在外婆面前表现的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可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芥蒂的,唐安歌生前与多少女人有染我不在乎,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时候,这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现在悔改了就还是好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听唐安歌说爱我,从始至终,都是我在说爱他,他没有和我说过一句爱我。

立马给桌上的木偶娃娃上香,但是唐安歌现在好像在忙,没有听见我在唤他,我心情一直就烦闷了起来。

直到下午,白秋远开着车过来找我了,外婆正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补衣服,见着了白秋远,就像是看见政府领导来了一般,赶紧的往屋子里拖:

“小白啊,今天怎么来啦!来来来,坐!”外婆拉着白秋远的手走进屋里,怕我不知道似得,赶紧的叫我出去,说白秋远来了。

心情烦闷,本来想苦着一张脸出去的,但是无意间想到刚才唐安歌最后见的是白秋远,顿时全身热血沸腾的跑了出去,兴奋着一张脸对着白秋远打招呼,问他怎么来了?

白秋远转头看着我满脸的兴奋,顿时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满脸的嫌弃,然后转头看着我外婆,随我的口叫外婆:

“外婆,我想来和采薇聊聊天,不知道方不方便?”

白秋远恶心的将这种话说出口,我立马忍住要喷的冲动,外婆一听白秋远这么说,满脸的堆笑:

“只要你们开心相处的好就好,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没意见。”外婆说着,把我往白秋远怀里推,白秋远似乎有些不习惯,刚想伸手推开我,但是外婆一直盯着我们笑呵呵的看,他便配合的也把两只想推开我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对着外婆笑。

外婆似乎真的很赞成我和白秋远在一起,每次看见他来找我的时候,都无比的热情,这次当然也是,赶紧的找借口出去,说她很晚才会回来,叫我和白秋远不要介意。

外婆一走,白秋远立即对我放话:

“唐安歌去八卦困邪阵了,之前煞气的源头,就是千年前一个冤死的公主身上发出来了。但是现在,那股强大的煞气,今天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

“怎么会消失?!”

白秋远摇了摇头:

“——昨天你外婆带个孕妇找我,说那孕妇遇邪了,要我帮她看看。我做法才知道孕妇她肚子里钻了妖精,这妖精是从八卦困邪阵里放出来的,现在,八卦阵里的公主不见了,里面的妖邪逃窜了出来,燕支镇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些妖邪和鬼怪具体的在什么位置,他们像是被什么东西隐藏了身上的煞气,我的罗盘察觉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

“那谁有这么大的本事,隐藏了所有妖物身上的煞气?”

我问白秋远。

“不知道,无法猜测,这个燕支镇真的是离奇诡异,让我们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调查,唐安歌吩咐说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先走一步看一步,隐藏那些妖物的煞气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对了,唐安歌有没有给一个净瓶给你?观音娘娘手中拖着的那个?“

白秋远忽然问了我的净瓶,我赶紧的回屋,把我从唐安歌墓中拿出来的那个玉瓶给白秋远看,问他是不是这个?

白秋远接过瓶子一看,说是。

“唐安歌现在去阵里现在还没回来,他要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保管好他给你的净瓶,这净瓶是千年前唐皇亲自微巡到南海从观音菩萨那里求来的宝瓶,后赠于唐安歌。净瓶能收妖镇邪,阵里逃出来的妖物数不胜数,今后我们肯定是要收回来的,若是遇见了数量庞大鬼怪,就要用着这净瓶了,但是这净瓶只有大善之人才是能使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控制的了这个净瓶,等唐安歌回来,我们便试试看。”

我点了点头,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和之前的不一样,似乎我们算计好的每一步,中途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现在唐安歌去八卦阵里了,我真的很担心,要是那个公主也被隐藏了自己身上的煞气骗唐安歌进阵怎么办?唐安歌会不会有危险?


第二十九章 琰妃

可是我和白秋远等到晚上,也不见得唐安歌的影子,点香请他也没用,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白秋远也开始担心了起来,要我先在家里守着,他去找找唐安歌,要是有了唐安歌的消息话赶紧的告诉他。我点了头,目送白秋远出了门。

外婆是在白秋远走后相隔不到十分钟之内回来的,回来时满脸开心的笑,问我和白秋远处的好不好,今后有没有结婚的希望?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外婆,干干的笑了几声,并没有说话,外婆要去做饭了,就叫我过去帮她打杂。

“小薇啊,刚才我到我到隔壁的鼠坡岭玩,也就是上次你降服这些老鼠地方啊,她儿子初恋的女朋友来找她儿子了,她儿子啊,立马就跟那个女的好上了,现在啊,就不要他现在的老婆了,两人现在正打算离婚呢,现在的男人啊,就是这样子的,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算是有老婆了,也会老对着他们的旧情念念不忘,有些嘴上不说出来,可是和心底啊,不知道有多么的渴望和别的女人**的碰撞,对了,采薇,小白之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啊?”

我正切着菜,一直都在担心唐安歌,哪里有心情听外婆说这样的事情,嗯了一声,说不知道。

外婆又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起来说什么找男人啊,绝对要找一个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瓜葛的本分男人,最好是第一次处对象然后结婚生子的男人,这种男人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轻易的变心,依她看啊,白秋云这种性子的男人,之前绝对没有和别人处过对象,要我好好的珍惜,

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想到了唐安歌生前有没有妻室?有没有孩子?他这年龄,在古代的时候因该是三妻四妾,小儿膝下绕的时候。要是有的话,我跟了他这么久,那不就是成三了么?我倒是希望他生前没有喜欢的人,他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我,就像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一样,虽然我知道我的这种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还是想等到唐安歌的时候问问他。晚上临睡前,外婆交代我门窗要记得关好,现在燕支镇也有些不太平了,野东西哪里都是,要是不小心的话,指不定就在大半夜里溜进屋里来了。

我有些不明白外婆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是挺起来却是怪怪的,我也没多和外婆搭话,随意的点了下头,关了房门睡觉,顺带也把那个比一个人头还高的一个小窗户上的木窗关好了,燕支镇现在全都是鬼邪,小心提防一点总是没错的。

也不知到怎么回事,现在正月都还差几天过完,今天晚上就开始热起来,像是已经提前进入夏天了,我睡的实在是热的不行了,迷迷糊糊的下床把屋内唯一刚才关紧了的小窗户打开,凉风撒进来了些,舒适无比,我又继续躺回床上睡觉。

可是这一睡,我好像意识到了从窗户外面弥漫进来一道红色的光,紧接着,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衣裙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二十一二的年龄,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唐安歌的衣服款式很像,因该也是个鬼,唐朝的女鬼。

“我听说你和永乐王已经好上了,怎样,想知道我是谁吗?”女鬼就坐在我的床边,我怕她对我不利,想叫人,但是女鬼的眼神很严厉,瞪着我看,让我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些畏惧,往床里头缩了缩: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和唐安歌的事情?”

“唐安歌?叫的可真直接!若是在千年前你这么叫的话,恐怕早就是人头落地了,永乐王是我爱的人,我是琰妃,唐皇的妃子,若不是当年的选妃,恐怕我现在已经是永乐王妃了。”

这个女人生前是唐安歌的相好?我揉了揉眼睛细看着眼前这个因为选妃而错过了与唐安歌姻缘的琰妃,只见她长的倒是很好看,肤色白皙,朱唇细眼,若是笑起来的时候因该很媚,但是她现在原本很媚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与她长相不搭边的神情,反倒是觉的很别扭,说不出的感觉,就是看着心里像是进了沙子,不舒服。

“我长的好看吗?”琰妃忽然这样问了我一句。

“笑起来的时候因该很好看。”我实话实说,虽然知道她是鬼,但是并不因为这个我就和她撒了谎。

琰妃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神色僵硬了起来,缓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谁说,低喃了几句:

“王爷也是这么说我的,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笑的最好看的女人。”

我知道琰妃嘴里说的王爷是谁,本以为我能接受唐安歌身前有过女人,但是当琰妃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我顿时一阵心纠,到现在,唐安歌似乎真的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是他唯一的话来,也没有对我说过我是世界上的怎么样怎么样的话,眼眶忽然热了,有种东西想要拼命的往下流,但是被我强力的忍住了,想蒙着被子哭,却不想在琰妃面前丢了颜面,起码我现在在古代看来我已经和唐安歌行过夫妻之礼了,他就是我的男人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的,看来我和唐安歌的眼光还真像呢。”

琰妃看着我,满眼的惊讶:

“你为什么没有生气?”

我苦逼的笑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爱他。”琰妃的语气忽然气愤了起来:“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我忽然间就不想说话了,我不愿意跟着一个喜欢我男人的女人说我爱我男人,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琰妃见我没说话,以为我承认了她所说的我不爱她,悲愤无比,一手抓住了我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对我几乎是吼出的声音:

“你这个坏女人,你知不知道,我爱王爷爱的有多苦……。”

“他叫唐安歌。”我极度的反感琰妃叫唐安歌叫王爷,一听她这样叫,我就忍不住我心里的怒火冲上来。

“好,唐安歌,死女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和他曾经爱的是有多么的艰难!我现在就讲给你听,我要让你感觉到羞耻!”琰妃说着,又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上去,我就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冰冷的地面还是让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我父亲在原本是一个不出名的县令,为官清廉,导致在年老辞官后,还要回到几十年前的山野老家。在一次无意中救下了在山间打猎而不幸摔落悬崖的唐安歌,救了他一命。十七岁的那天,父亲把摔的昏迷的唐安歌从外面拖回来,我正在院子里荡秋千,看见父亲拖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回来,我立即赶过去瞧热闹,但是就是因为看了这一眼,我瞬间就立即疯狂的爱上唐安歌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好看的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他在我家养伤的那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他说他特别喜欢看我笑,一笑,媚的连外面那蝴蝶都会招引进来,后来他要回长安的时候,叫上我全家和他一起走,说要给我们家一个比较好的归宿,他还说等我再稍微长大一点,他就娶我……。”

我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琰妃满脸沉浸在回忆中的开心让我心里就像是有刀在很很的扎,我明白这是唐安歌千年前做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心里就是难受,难以呼吸的难受。

“我们回长安后,唐皇对唐安歌万般的恩宠,为了感谢我的父亲,也向朝野中宣布唐安歌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就封我父亲为亲王,虽然无权无势,但却能安享晚年,而我自然住在唐安歌的王府里,和他一起住了三年,三年里,他给我的所有我都好好的收着,他还为我建房修池,怕我孤单,给我造花园,花园里还种了很多花,他每年都和我一起等花开,说只要花一开啊,我再那么倾城一笑,估计全长安城里的蝴蝶都要被招引过来,而唐安歌也实现对我的承诺,在我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向我家下聘礼准备迎娶我,但是却没想到,我父亲这个人为了我今后的荣华富贵,竟然把我送去选妃,还说唐安歌命已经不长以,唐皇的喜爱就是对他最大的利箭,已经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了,活不过三年五载的。而我当时竟然真的听从了我父亲的话,进宫选妃了。因为笑的妩媚,成功入选。我和皇上的大婚之日,也是唐安歌打算与我成亲之时,后来,果真与父亲说的一样,唐安歌因为深的圣恩,背腹受敌,几次都死罪难逃,在他入狱的时候是我为他收集证据买通人脉,将他几次都从险境中救了出来,但是他却不再理我了,我看的出,他还在怪我,怪我抛弃了他,可是我后面都那么努力的在悔改,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我知道,他还在怪我,每次看见他为我沦落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我的心也在痛,我知道他还爱我,我也爱他,我后悔当初我听了我父亲的话,可是不听我父亲的话的话,唐安歌恐怕早就死在了我的前面,我真的爱他……”

“求你,别说了……。”我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像只被打败了的鸡,从地上爬起来,开门落荒而逃……。


第三十章 太监鬼影

我心里很乱,很难受,我是在怪琰妃?还是在怪唐安歌?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外面的街道小巷阴冷漆黑,在跑出大门的那一刹那我就有些后悔了,我为什么要跑,这是我外婆家,要跑的因该是琰妃,可是我的脚还是控制不住的向着外面跑,我不敢回去,我怕一回去又会听到琰妃说什么所谓的唐安歌生前对他多好多好,跟唐安歌对她那些好比起来,我甚至只发现唐安歌对我只是有过救命之恩,还有就是无尽的温言软语。

我知道,救命之恩是难以为报的,不管唐安歌对我怎么样,就算他把我当奴隶耍,我也不能有怨言,因为我的命就是他给的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生他的气,再说这是千年前的事情,就算是翻旧账也不能翻到千年之前去。

可虽说是这样想,可我还是难过,谁也不怪。

已经跑到了镇子前的溪边了,镇子里没有一户人家养狗,所以也没有引来狗叫,只是在胡同巷子里经过时,会传来几声野猫像小娃娃啼哭般的悲嚎。冷风吹过来,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冷的发抖,实在是熬不住了,我正想转身回家,可是刚转身,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我的身后的半空中,整齐的横着一弯戴着高帽穿着暗色圆领长衣的人影,这些人影越有十三四个,个个佝偻着药背,呈半圆形状的包围了我,把我困在了小溪边上,让我前后不得。月光银色的光辉撒在他们的身上,黑色的影子倒映在地面,随着他们向我渐渐的逼近,地上黑色的影子也一点点的顺着我的拖鞋爬到我的腿上来。

阴冷立即从我脚上被阴影覆盖的腿上传遍了全身,我惊恐的盯着这些威逼过来的人影,我一步步的后退向身后的小溪,从他们穿着的衣服和弯腰驼背是姿势来看,应该是宫里的太监。

平日里见电视里宫里的太监就觉的有些鬼气,现在看起来就更加恐怖诡异了,大风刮过来,刮起我的裙摆,我冷的直哆嗦,那些太监的的影子已经上升都到我脖子上了。

我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我不敢抬头往头顶上看,我怕看见太监们低垂着的那张恐怖的脸,我想用巫术,可是根本不行,我慌的连咒语都不知道怎么编了,头顶上一阵风声呼啸而来,我慌张再往后稍微退了一步,短时,脚下一空,整个身体顿时向着后面的溪水里倒下去,我吓的尖叫的起来,但就在我以为我要躺进一个片冰冷刺骨的水里了,这时一道风从我背下呼啸而过,我的后背立即抵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瞬间,着整个身体向上一冲,我已经安安稳稳的被我身后的人抱站好了。

宽袖从我腰上垂了下去,与我的睡衣裙摆翻滚缠绕,这是唐安歌的衣服,心里所有的委屈难受立即涌了上来,一堆话窜入咽喉,但是却什么也都不想说了,转身立马抱住了他的肩,眼泪翻涌。

我的脸被唐安歌按在他的怀里,你写太监开始攻击我们了,唐安歌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能感觉的到他身体的激烈运动,这些东西似乎比较难缠,五六分钟过去了,唐安歌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一阵尖细是笑声从四周传了过来,而且,而起这笑声的规模比较比较庞大,一种不详的预感从我的心里萌发。

我抓着唐安歌的肩往四周一看,顿时,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见我们周围乌压压的一片,无数个太监都悬在了我们的头顶,他们个个都垂着一张脸,个个都看不见表情,一个挨着一个,把我跟唐安歌裹住的严严实实的。我心里害怕,抬头看向唐安歌的脸,模糊的看见唐安歌他脸上除了镇定之外,就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夜晚的大风吹过来,寒冷无比,唐安歌感觉到了我身体的颤抖,没有丝毫的犹豫,将他的外衣奋力一扯,把我的整个身体都裹住,端起我的脸对我说:

“采薇,等会我护送你出去,你回家将净瓶拿过,这些宦官的数量实在是庞大,只有净瓶能收了他们!”

此刻也顾不了什么之前的事情了,赶紧的点头答应,唐安歌搂住我的腰,向着外婆家的方向,猛的冲了出去!

尽管唐安歌已经用他的身体尽量护住我了,但是我们在飞出去时,那些太监纷纷伸出他们那尖长的手,向着我跟唐安歌的身上撕扯过来,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手,已经风干成了尖利干硬的利爪,往身上一抓,尖长的指尖触碰到骨头,在骨头上深深的滑上一道,痛的我人不住的大声尖叫!

我预感唐安歌身上肯定被抓出了好多的伤口,但是他没有向我一般喊叫,就在我们快要冲出被太监层层包围的时候,一道红光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唐安歌向外冲的动作随着这道红光的出现顿时停下来了,站在地上,而此时的那些太监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主人般,立即停止了对我们的攻击,向着我们身前的那道红光靠过去,我转脸往前一看:

——是琰妃。

——她手里正拿着我从唐安歌墓中拿出来的那只净瓶。

“是你。”唐安歌语气平淡,像是在问一件人家有没有吃饭的事情,在他说话的同时,将我抱的更紧了些,像是在借着我逃避什么,又像是在怕我受到伤害而将我紧紧的搂着,想保护我。

琰妃手里紧紧的握着净瓶,慢慢的向着我们靠近来,对着唐安歌说:

“一千年了,王爷,在一千年中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初知道你在燕支镇,我放下了一切,追随着你的脚步而来,只是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还不肯原谅我?”

“把净瓶还给采薇。”唐安歌眼睛直直的盯着琰妃,什么话都不想对琰妃说了,竟然要净瓶这种事情,都说的那么直接了当。

琰妃似乎没有想到唐安歌竟是这样的表情,又向前走了几步:

“王爷,你当初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听了我爹的话,嫁给了皇上,可是我也没办法,我爹以命相挟,我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当你被人家诬陷**后宫的时候,我多么想站出来为你保全清白,但是我不敢,我只能在暗中帮助你脱险,可是,就算我没能给你抹掉罪名,那我也不是保全了你的性命吗?为什么你都不理解我?我为你付出的,难道你真的没有看见吗?你当初那么爱我,我为你孤单寂寞了千年,为什么你现在却抱着别人?”

这是属于唐安歌与琰妃之间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插手,或许是我认命了,唐安歌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只属于我。我从看见琰妃的那一刻就开始在想这个问题,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想通了,不管唐安歌说爱谁,他都与我结缘了,就算再怎么不爱我,他也要陪我走完这生世。我要求不多,每天能见着他就好,我过我的生活,他过他的生活,每天能见上一面,我便心满意足。

我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自后,我甚至在佩服我自己,原来我的心胸竟然会是如此的宽广。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了,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动唐皇的女人,你寂不寂寞,已经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从你答应你父亲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没有任何的瓜葛。”

“唐安歌你给我去死!”最终琰妃还是被唐安歌的话刺伤的发疯了,命令如海浪般汹涌在我们周围的太监,向我和唐安歌疯狂的扑过来,唐安歌他拿起他手中的玉骨叠扇,用力的向着周围狠狠一挥,一道金色的光芒向着周围的太监散过去,凄厉的尖叫声一片,瞬间消失了几十个威逼向我们的太监,让出了一条宽广的路,但唐安歌的玉骨叠扇也因为这费力的一扇,断落成无数的碎片,随着大风刮走了,可是,另外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在发生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竟然会出现这么多的太监出来……。

只见那几十个太监被唐安歌一扇子扇死了之后,倒映在地上的那些太监的影子就像是一个个的生命体般,一大片一大片的从地上爬起来,像着其他的太监那般,飘起来,悬浮在我们的头上……。


第三十一章 她要惩罚我了

琰妃就浮在我们的头顶上,看着我和唐安歌被包围,笑起来,无比的开心,相隔的有点远,她的脸模糊在我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她的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一笑倾城。

“王爷,我到现在都还这么爱你,只要你现在还像以前那样,说你爱我,我可以立马放你们走,王爷,你说啊,像以前一样,你说爱我啊,就算骗我也没有关系……。”

每次琰妃说上前年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都难受,起码在千年前唐安歌和琰妃过的比现在唐安歌和我过的快乐,起码唐安歌会夸琰妃笑起来的时候倾城天下,起码唐安歌会说爱她。

我本就平凡,遇见唐安歌,是我一生中最惊艳的事情。

周围的太监又逼近了些我们,他们悬浮在空中,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一个个的爬起来,又叠压在半空中,地上的影子又爬起来,叠在半空中……。如此循环的反复,我们被这种鬼太监裹的就像是粽子,月光透露不进来,黑乎乎的连唐安歌的脸都看不见。在这种时候,就算是唐安歌有天大的本事,恐怕带着我,也难以逃出去。

“为什么不回答我?”琰妃看见唐安歌这么久都没有回答她,忍耐不住,拨开了她前面挡住她视线的太监鬼,随着明亮的月光出现在我和唐安歌的面前,月光照在唐安歌的脸上,一脸的清冷。

琰妃看见了唐安歌脸上的淡漠,笑到哭,紧紧的握着她手里的那只净瓶,对着唐安歌几乎接近尖叫的喊:

“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吧?我真的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天生懦弱,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在对她说我们千年前的事情的时候,她竟然从自己的家里跑出去了!哈哈!这样的女人王爷你都能看的上,还真的是瞎了眼啊!”

我愣住了,真的没有想到我从家里跑出来的事情,也能成为琰妃的笑柄,用来嘲笑唐安歌!

像是被五雷轰顶,连一个鬼都嫌我配不上唐安歌,心里所有的愤怒委屈,顷刻间从我的心里涌出来。我也想变强大,我也想变得不可一世,可是我是人,**凡胎,我根本就做不到这些。

唐安歌察觉到了我心里的异样,低下头来看我,要我不要把琰妃的话放在心上。月光洒在他下巴上,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细腻,我也不知道是我冲动还是什么,几乎用将近恳求的声音对着唐安歌说:

“给我勇气好吗?我需要你给我的勇气,我不想一直都这样被你保护下去,让我成为你的耻辱。”说这话的时候,我哭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原来还有以一种比不能在一起来的更加严厉的打击,就是配不上,我的软弱无力,我的一无是处,原来这些都是配不上唐安歌的致命东西。

唐安歌听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愣了会,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乎这些东西,但随即满眼的心疼,将我的整个身子都埋进他的怀里

“都怪我粗心了,采薇,我爱你。等一切结束,我会十里红妆娶你,做你丈夫,和你一起到老,你愿意吗?”

唐安歌这话说的还和以前般温婉柔软,像是春天的暖风,加上他说话本来就一直带些千年前的古韵语调,让我不由自主的沉溺;最重要的是,唐安歌说爱我了,唐安歌他说他爱我了!我心里一直都渴望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的得到,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转头直直的看着浮在我们身前不远的琰妃。

琰妃听见了我和唐安歌的对话,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像个疯子,看向我:“你真的以为能斗得过我吗?放马过来吧,若是你今天赢了我,我就成全你和唐安歌,若是输了,你就得死!”说着转头看向唐安歌:“

唐安歌,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薄情寡义之人,千年来算我是自作多情,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插手,整个燕支镇已经被我们布阵了,要是敢违背这约定,小心燕支镇上的那群死人个个都不能投胎转世!”

琰妃前世好歹也是个妃子,骂起人来却也是这么的恶毒,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赶紧擦了把眼泪看向周围,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就是我们四周的那群低头弯腰看不见脸的太监,净瓶可以收服他们,只要能把我的血滴在净瓶的身上,我就有机会控制净瓶收了那些太监,也就是那一群群唐朝的宦官。

“不要害怕。”唐安歌在我的耳边问我:“还有我呢,若是真的没办法了,我就算是拼了最后的精魂,也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出去。”

唐安歌的眼神无比清澈诚恳,我心里一紧,很想紧紧的抱住他,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只能对他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是在逞强,我不敢把握这个结局,当琰妃命令四周的太监又向我们扑过来的时候,立马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的带进一这个周围都是白气的圆形东西内,周围的那些太监不见了,连唐安歌也不见了,只有我净瓶悬浮在我的面前,我觉得有诈,但是还是忍不住的伸手往前一抓,顿时,抓到了琰妃的那张苍白的脸,她的大嘴一张,露出了满口的獠牙,手里拿着净瓶,向着我冲了过来!

这是个好机会!我赶紧的将我被鼠仙儿咬的还没好的伤口奋力扯开,一大股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流下,什么也不怕了,向着朝我冲过来的琰妃冲了过去,顿时,我的脖子里一疼,琰妃的牙齿咬住了我的脖子,刺痛立即弥漫进了我的骨头,抓住了我两只想要拿净瓶的手,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这个瓶子吗?这可是唐皇亲自从南海观音娘那了求来的宝物,可以镇妖邪,收恶鬼,后来赠于唐安歌。哼,就算是我给这瓶子给你,你也不能控制的了它!倒不如死了这条心,认命去死投胎转世吧!”

趁着琰妃说话的那会,我立马将手往琰妃的手里一抽,顺手将血液从瓶口灌入,刚想把瓶子给拿过来,琰妃猛的将瓶子抛向了天空,手里的涌出一道红色的气流,向着我的胸口打过来,胸口一焖,我立即被飞弹出去了好几米远,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琰妃也不管还在空中往下掉落的瓶子,向着我倾身,双手十根鲜红的指甲向着我的脖子掐过来,这一刻我才明白,琰妃其实不是想让我和唐安歌死,而只是想让我死!

我的眼睛紧紧着快要落地的净瓶,惊得整颗心都吊了起来,知道时间来不急了,但是在琰妃刚使劲的掐住我的脖子的时候,一个黑色大石朝着我身前的琰妃砸了下来!我一慌,赶紧的抱着琰妃往旁边一转,“嘭!”的一声巨响在我身旁砸响,琰妃被我压在身下,惊呆的看着我们身旁的石头,而这时,净瓶忽然间向着我飘移过来,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手中。

这一切的事情,几乎就在几秒钟之内完成的,我此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发生在我面前的东西。

“她要杀我了——!”琰妃嘴里说出一句无比惶恐的话,这时我们周周围的结界瞬间破灭,我的身子一空,向着我下面的方向摔下去!

我吓怕了,紧紧的闭着眼睛在空中手舞足稻,差点就把我手里紧紧握着的净瓶给甩了出去,这时我的腰上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用力一挽,我整个身体都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睁开眼,抱住我的人是唐安歌,往他身后一看,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的像是引发了蝗灾般的太监在空中飞来飞去,时刻准备着向着我们扑下来!

“采薇,动用净瓶,将那些鬼物收进瓶子里!”唐安歌说着,直接托着我的手,把净瓶抛了出去,要我跟着他念几句咒语:

观音赐我宝瓶,保佑天下安宁,今有恶鬼作祟,还请宝瓶显神灵……。”

重复这几句一直念,净瓶里发出了一阵强烈的金光,这道金光无限扩大,凡是被金光照耀过的鬼怪,瞬间化作了烟灰,向着宝瓶里涌进去。

在天空飞舞着的太监已经少了一半,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空飞着的宦官像是见到了主人一般,迅速的落地,排成两排整整齐齐的队伍,像是在迎接着些什么人?

琰妃刚刚还趴在地上,现在看见了太监们这么虔诚的举动,慌得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爷快走!她来了,她来了!你们打不过她的……。”

琰妃此时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此时满面的惊恐,虽然是站在我们的面前,但却是不断的连连后退,望着前方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颤抖的在喊:

“她在怪我用动用了这些鬼物大军,她要惩罚我了!她要惩罚我了……”


第三十二章 晋阳公主

“是谁?是谁要惩罚你?”我小心翼翼的的探身过去问琰妃,问她是谁。

只是不等琰妃回答,一个穿着大长衣裙的女人从两排太监只见的宽路中慢慢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端庄肃穆,像是先前那些官员上早朝面圣般;身上的衣服子在明晃晃的月光照耀下,身上的金纱飘散,折射出片片金光闪耀眼神,不想看见都难。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细声的问他,那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女人是谁?唐安歌低头看我,眼里的表情复杂,沉思了会,轻微的向着我的耳旁附过头来:

“她是晋阳公主。”

她就是晋阳公主?我惊愣住了,原本我以为这个我心目中最厉害的**osss会在最后一刻出场,但是我只真的判断错了,就在现在,晋阳公主就站在我们的面前,我强行的忍住我想掏手机拍下这千年前的公主的冲动,确实,我身上也没带手机。

唐安歌叫我收好了净瓶,一把抱起了我,想要带我走,但是在唐安歌刚抱住我们的这一个瞬间,一道金色的长纱飞速的飞向了我和唐安歌,把我们两个勒紧的结实,唐安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这纱带一扯,顿时我和他的身子往前一扑,向着地面上摔下去,而在摔下去的瞬间,唐安歌猛的将身体一个翻转,让我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自己却倒在了满是碎石的地上。

远处传来冷哼一声,紧捆在我们身上的纱带像是条细蛇一般缩了回去,唐安歌从后地上抱起我,看着远处的那抹明黄,冷着声音将话说出口:

“我什么事情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不要伤及无辜。”

公主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我们身旁的琰妃,什么话都不说,琰妃满脸恐惧的看了我们一眼,向着公主慢慢的走过去。

我紧张的看着琰妃,她的脚步很轻,很慢,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是逃脱不了挨打的份,又是一道金色的光芒刺了过来,顿时,一阵火花四溢,琰妃尖利的惨叫了一声,向着身后的一块大石头上飞快的撞了过去,顿时,像是只瘫软的蛇,从石头上滚了下来,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痛声!

“采薇,你就这里,不要乱动。”唐安歌直视着前方的晋阳公主,在地上走了几步,腾空而起,向着晋阳公主飞了过去。我看着唐安歌远去的背影,心揪了起来,旁边不住的传来琰妃呻吟的声音,我听的有些过意不去,转身向她走过去,问她哪儿疼?我该怎么帮她?

琰妃此时对我的表情也没有那么的嫉恶如仇,平静了下来,对我说:

“谢谢你刚才救我,那块黑色的大石头,是块玄武石,要是被它砸中的话,我就会灰飞烟灭了。”

我摇了摇头,扶起琰妃,让他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希望她能好过一些,然后转头看向已经接近晋阳公主的唐安歌,满心的担心。

“他真的爱上你了,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琰妃淡淡的道。

我一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转过头看着琰妃,问她刚才说了什么?

琰妃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你爱他是吗?那就别忤逆他,不管发生什么,一直爱下去,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会一直是你。”

我疑惑的表情又堆在了脸上,虽然我还是有点不懂琰妃的意思,但是我觉的她好像已经放下我和唐安歌了,这是件好事。

但是就在我感到放心的时候,身侧的刺过来一道耀眼的黄色亮光,这道亮光几乎把身后的半边天都黄了,琰妃的眼睛正好看着我的身后,满眼的惊惧,瞬间也顾不上她自己身上的痛,向着我身后的地方冲了过去,我猛的转过身一看,顿时,也像琰妃一般,惊呆了,立即转身向着身后的方向跑!

——只见唐安歌将一把长剑插入了京晋阳公主的心脏的位置,而晋阳公主撕断了唐安歌一条手臂,两个人就这样坚持着,金光不断的从晋阳公主的身上发出来,不分上下,这时只要随意的帮助随意的一方,另外一方就会被战败,而我现在琰妃飞了过去,毫不犹豫,一脚踹出一道红色的气流向着晋阳公主的胸口窜进去,顿时晋阳公主浑身立即开始和颤抖,站立不下去了,软在了地上,但是在软在地上之前,一手将琰妃的脚狠狠的一抓,一道黑色的气向着琰妃的脚里漫进去,琰妃立即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摔落到了地面上来,死鱼一般,动都动不了了。

晋阳公主大概是伤的很重,倒在地上后瞬间消失不见了,接着消失不见的,是那两排弯腰勾背的太监。

整个空地上,只有我、唐安歌、琰妃三个人。

琰妃似乎不行了,躺在地上,看着唐安歌,对他说:

“王爷,你可以抱我吗?这是我在湮灭之前最后的一个愿望了,希望你能满足我。”

唐安歌捂着已经没了的右臂伤口,听见琰妃的话,一愣,久久都未动弹。

“你抱她一下吧,这是她最后一次了。”我说的很小心翼翼,生怕唐安歌会误会我不爱他。

唐安歌看了我一会,沉思了会,对我点了下头,伸出左手将琰妃抱在了左手的臂弯里。

琰妃了笑了起来,笑的眼媚神色迷离,美艳的不可方物,原来,琰妃笑的时候,还真像唐安歌千年前说的一般,笑的美艳倾城,让我有点妒忌。

“王爷,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但是我还是希望王爷能幸福,祝福你和她。”

琰妃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断断续续了,身体慢慢的在变透明。

我看着琰妃,问唐安歌琰妃会不会灰飞烟灭?

唐安歌点了下头,除此之外,并没有说任何的话。

“那有什么办法就她吗?我想救她,她刚才还救了我们呢。”

“你真的想救她?”唐安歌反问了我一句。

“嗯,我想救她,希望她能够投胎转世。”

唐安歌看着我的眼神柔和了起来,像是在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教我说:

“净瓶其实就是净化鬼邪的灵气的一个宝瓶,进化了的灵气能修养元神,只要将瓶口对着琰妃的身体,将刚才收集的那些宦官的灵气可以给琰妃,她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净瓶,将瓶口倒置在琰妃的身上,一点点白色的光粒子从净瓶里倒了出来,落在了琰妃的身上,问唐安歌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唐安歌看着我笑,点了点头。

在白光的笼罩下,琰妃的整个身体慢慢的变白了起来,她的表情也渐渐的舒适愉悦,一会不到,睁开了那双流媚的眼睛,笑着,看了眼我,说了声谢谢,转头又看向唐安歌。

“王爷,我千年前为你而自溢,只为在我最年轻美貌的时候还能遇见你,现在,我如愿以偿了,王爷,能给我最后叫我一声琰儿吗?我想我们从前了,那时候,你在花园给你跳舞,你就坐在亭子里软椅上侧着身子饮酒,要不是我听了我父亲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是……。”

“别说了。”唐安歌打断了琰妃的说话:“千年前,你亦悲伤,我亦心碎,从此注定我们两人再无任何的瓜葛,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一丝一毫。千年之后,我们从头来过,我已经有釆薇了,若她不弃我,我便永远与她相随,你投胎去吧,忘记一切,下辈子找个与你相爱的男人。”

琰妃沉默了很久,清泪从眼角滑下:“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在我最后一刻能在你怀里,我也无憾了”琰妃说着,哭的汹涌澎湃。

唐安歌将琰妃放到地面上去,用手一挥,琰妃的身体顿时化成了无数的光点,向着天空飞上去了。唐安歌扬头看我,叫我名字:

“采薇。”

我怀里紧紧的捧着他的断臂,蹲下身去,心疼无比,刚想问他能不能将这手臂接上去,话还没说出口,唐安歌左手立即将我搂进他怀里,按着我的颈子,杏色的软唇铺天盖地的向我压过来,唇被他咬的生疼,刚想叫他轻一点,只是刚开口,他的舌尖窜入我的口中,像是想要狠命的疼惜一个东西,却又不知如何下手般,虽然犹豫,但是每次都大力的让我无力呼吸。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身体像蛇一样扭动,死死的揪着唐安歌的肩,带着点央求的嘤咛,想要他停下来,但是这样更让唐安歌更加的用力,五指插入我的发中不让我动弹,让我由着他吸吮我口中的液体。

“唐公子——。”一阵男人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了起来,我不好意思,慌忙的想要推开唐安歌告诉他有人来了,但是就在我睁开眼睛时,透过唐安歌丝丝缕缕的柔顺青丝,我看见是白秋远站在我们的身后,看着我们这副模样,眼里神情复杂。


第三十三章 跛脚医生失踪

“他、他来了……。”我紧紧按着唐安歌的肩往外推。

好不容易推开了,我捂着有些胀痛的唇,唐安歌直起身来,侧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见是白秋远,随后将还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手臂拿了去,像是人偶的小手臂一般,一把把他的手臂装在了肩上,我亲眼看着他肩上的肉在快速的生长,整条手臂又开始粘和在一块了,没有半丝的伤口,就像是从未断过一般。只不过他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右手**的露在空气中,这倒也不难看,手臂上的肉很结实,白嫩如玉,就像白玉做成的雕塑一般,看着就有一种想要抚摸上去的冲动。

“刚才谢谢你的剑。”唐安歌说着,将我因为刚才在扭曲乱动时快弄到小腹上的裙摆抚顺了下去,遮住我的腿。

白秋远倒是没说什么,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唐安歌:“刚才那个是晋阳公主?”

我刚才也一时慌张,没有认真看晋阳公主的脸,朦胧中的感觉就是很模糊,看不清五官,早知道的话就因该好好的看一眼,目睹下大唐公主的花容月貌。

“她不是晋阳公主。”唐安歌冷静的将这句话说出口。

“什么?不是晋阳公主?”我和白秋远异口同声的问唐安歌。白秋远似乎不想喜欢这种和我相同的感觉,又立马说了一句:“那她是谁?”

唐安歌摇了摇头,说不确定。

本来以为一个将要解开的谜团现在就要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现在,似乎沉的更深了,那个假扮公主的人是谁?拥有与唐安歌均衡的灵力的人,恐怕在燕支镇真的难找了吧。

“我去看了,八卦阵里的鬼邪全部逃出,而且我们整个燕支镇已经被那些鬼物布下阵法,之后一切要小心行事,公主那边我们先缓一缓,如果我预计的没错的话,从八卦镇里出来的鬼物会比公主更加的难缠。”

唐安歌说着,将我抱起就走。手挽住我的裙边,不让大风我睡衣的裙子吹翻开来。

有熟人在,唐安歌还这样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净瓶,像个孩子般,不哭不闹,由着唐安歌怎么抱我,反正就是不敢探出头来看着外面。

“釆薇,随我回古墓好么?”唐安歌问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他回古墓干嘛?

唐安歌看着我笑了一会,低头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话说着的时候,他的手在我微凉的腿上揉捏抚摸,又心悸又痒的很,我也想念,唐安歌的衣服包裹下的身体,结实的臂膀,还有那抚摸着就很诱惑人忍不住想要的小腹腰身。我的脸立即发热起来,埋在唐安歌的怀里点了下头,答应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反正这种比桑拿按摩还要舒服的感觉真的让我无法抗拒,这种感觉,唐安歌每次都会满满的给我,直到我承受不住开口央求,最后又沦陷下去。这种既痛苦又快乐的过程恐怕是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忽然想到《流光飞舞》里的一句歌词: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不管唐安歌是我的劫还是我的缘分,这都无关紧要,我爱他足以。

这次回去的时候,唐安歌唤了金枝玉叶与我一起回家,说是金枝玉叶在我以后收妖的时候,能够帮助我的,也能提防着点外婆会对我不利;我的净瓶在昨天毫不犹豫救琰妃的时候,已经接纳了我,这可是件好事,只有真的至纯至善的人才能使用净瓶;还叫我今后有不懂的地方,若他不在,也可以找白秋远,白秋远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呢。

唐安歌一件一件的事情交代,就跟我出远门时我爸啰啰嗦嗦的嘱咐我一般,不过我却不烦他,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暖柔和。听他讲话倒像是一种乐趣,我倒是巴不得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交代我去做,这样的话,就可以听他满满讲一天了。

金枝玉叶见唐安歌准他们与我下山,兴奋的在地上打滚尖叫,我问她们是不是特别想和我在一起生活?金枝玉叶赶紧的点头,说是。我又问为什么想和我一起生活。

“因为有好多糖饼吃啊!”

我在一次的饱受金枝玉叶的摧残,合着我给她们做的最大贡献就是给她们吃了糖饼。这俩姑奶奶大姑爷的,还真只认饼不认人。

唐安歌把我送回家,路上的风已经带着点微微的暖意了,浅青色的小草从厚厚的土地里探出了脑袋尖来,远远的一看,碧绿一片,近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采薇,山上的梨花就快要开了呢,到时候来赏花么?”唐安歌的语气就跟梨花开时的春风一般,真怀疑他的这种温暖的语气会立马把山上的梨花催开。

“嗯!来,我跟你说啊,我会做梨花饺子呢!到时候做给你吃啊,不过吃起来的味道是和我们普通饺子没什么两样的……。”

我一路的絮絮叨叨,给唐安歌讲这讲那,连金枝玉叶都听烦了,唐安歌竟然还能接我的话,找出我喜欢的话题,让我接着说下去,我就什么都和他说大到国家时事,小到月经不调……。

回到家和唐安歌依依不舍告别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刚才是多么的傻逼,月经不调这种事情竟然也好意思对唐安歌说的出口,刚想准备哀嚎,无意看家了腕上的手表,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在屋子里,屋外的大厅什么动静都没有,理应当来说外婆已经醒了啊,难道是出去了?

我先叫金枝玉叶在房间里呆着,自己推开了房门,向着大厅走出去,我竟然惊奇的发现,我家的大门并没有开,还牢牢的拴着,那这么说的话,外婆还没出去?还没起床?

“外婆!”我叫了声外婆。

————

没人应我。

我走动了几步,又叫了声。这时一阵气息微弱的声音才从外婆的房间里传了过来:

“诶,小薇,我还在屋子里头呢。”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都发出极大的颤音,像是临死之前的人没力气说话般,让我听的有些害怕,但是我的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婆的屋子里走。

“外婆你怎么了?”我说着轻轻的推开外婆的房门,顿时,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迎面扑来,像是肉已经腐烂很久的臭味,但是又混夹着巨大的木头的腐朽霉味,很难闻,我已经很久没进外婆的房间了,这次一进来,真的有点忍受不了。外婆就躺在床上,笔直僵硬,我有点怕,但还是坐在了外婆的床沿,外婆的脸隐藏在帐子的最里端,窗户又小,看不见她的脸。

“小薇,我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你自己做饭吃吧,外婆不吃了。”

“那我给你去请医生?医生来看看就好了。”我说着正想起身,外婆赶紧的拖住了我的手,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休息两天就好,经常这样了,也不是一次两次,过几天就没事,别花这请医生的钱了。”

老人都是这个样子,小病小痛的时候舍不得花钱,到最后酿成大病的时候,看着大钱哗啦啦的流出去才知道后悔。我安慰了几句奶奶,随后出门洗漱了下,打开大门,去找邻村的一个外号叫铁拐李的跛脚医生,因为他也姓铁,年轻的时候上山采药摔断了一只脚,好了之后拐杖倒是不用,只是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有点难看,这个也不影响他神医的称号。

铁拐李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神医,我也是听谢纪年说的,导演之前好像得了点什么男性方面的病痛,有点难治,找了这铁拐李啊,不消一个星期就好了。之前外婆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找过他几次,但是他一直都借事忙不来,可是这镇里的没有医院,连医生都没有,真不知道镇子里的人生病了那该怎么办。

快到邻村铁拐李的家门口时,只见他家门上都吊着一把铜大锁,竟然没人在家。旁边的一户人家的老太太在井旁洗衣服,我走过去问铁拐李家怎么没人啊?

“铁拐李昨天上午去信头村给人夜诊啊,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家里人从昨天晚上就去找了,也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说铁拐李去信头村夜诊失踪了?”我有些惊讶的反问了一遍,这里去信头村要穿过燕支镇,铁拐李走了这十里八乡几十年了,失踪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要么,那就是遇害了?

我正怀疑着的时候,一阵妇人的哭哭滴滴的声音从我身后的小路上传了过来,我回头看,正是铁拐李的家人回来了,一二三四……。八个人,唯独不见铁拐李。


第三十四章 请魂

其中铁拐李的老伴看见了我,向前了些,向着我走过来,对我说:

“你是来找我家老头的吧,回去吧,前天他去信头村夜诊,可是信头村的那户人家说我们老头子根本就没有去过他那里,是他们自己连夜去的县城大医院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我家老头子不见了,我该怎么活啊!”

老人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蹲在了地上不起来,她的媳妇儿孙有点嫌她哭哭滴滴的,把她扶到屋子里去,因为之前我也去过铁拐李的家,铁拐李的大儿子见我面熟,对我摆摆手说:

“我知道你,你是燕支镇杨老太家的外孙女,我老爹在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你外婆的病啊,他瞧不好,以后别来了。”

我急了,向前走了一步,问他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又不是我老爹,以后啊,别来……。”

铁拐李他大儿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传来了铁拐李老伴的声音,为了称呼方便一点,我就叫她铁奶奶吧。

“木生,你说谁是燕支镇杨老太的外孙女?”铁奶奶从屋子了出来,脸上满脸的皱纹纵横交叉,全是泪痕和鼻子里流出来的液体。

木生指了指我:“就是她,上次来的几次,你不在家。”

铁奶奶站到我的的身前来,她的身材比较矮小,抬着头上下打量我好一会,问我:“你是燕支镇杨老太家的外孙女?”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你能帮我家老头子看一下吗?我们都把这里去信头村的路都翻了好几遍了,也还是没看见我家老头子,我有预感,他一定是被什么鬼东西给害了。”

铁奶奶说着,木生立即反驳她妈:“别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就你鬼啊鬼的,要是真的有鬼的话,我们还怎么活?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说着指向我:

“她不是仙家吗,仙家不都会治病吗,要是她会治病,怎么可能还来要我老爹给杨老太看病,都是骗人的!”

我顿时就有些不开心,看着着一直子在说我的木生,气的转头就走。有些东西,不是说自己耳没看见就去否认它的存在。

在家里坐了几天,也不见得镇子里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些鬼邪跑出来后似乎一直很安静,闲着无聊,我心血来潮的把外婆的屋子打扫了一遍,扫出了几只吃鼠药死的发臭腐烂的老鼠,然后在房间里喷了点香水,遮掩屋子里的这种奇怪的霉味,外婆住的这个房间湿气很重,又常年关着门,不透风,湿气重,霉味巨大,真的难以接受。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很暖,镇子的外头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蜜蜂蝴蝶飞舞,本来还想着要带金枝玉叶出去看看,但是刚带着金枝玉叶出门,外面就急冲冲的走来一个提着大篮子东西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直看着身后,像是担心被人看见,我有些奇怪,迎上去,刚想问她怎么了?而她这时正好一抬头,似乎没想到我会在她的身前,吓了一大跳,赶紧的捂着胸口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诶?!你不是铁拐李的老伴铁奶奶吗?”

我赶紧的拍着铁奶奶的肩,问她怎么来我家了?

铁奶奶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看清了是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那遭天杀的老伴啊,现在还没有回来,我那几个不孝子找了几天没找着人,先在都在看是商量着给我老伴做丧酒,我就是想知道我老伴的下落,仙姑你给我看看行不行?”

本来还有些气他儿子那天对我说的那些话,但是现在看着铁奶奶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点了下头,答应她:

“你把你;老伴的生辰八字给我。”

用生辰八字可以招人的魂魄,这招还是我还是第一次试,也是刚学的,先前听朋友说什么去看什么仙家,那仙家可真准了,什么都知道,还可以把鬼请上身和她们做交谈。

之前我也以为这种事情像奇迹般的存在,但是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其实巫师操作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个人的生辰八字拿出来,叫自己的身上的仙家去查或者叫自己周围的小鬼去探听,一切都清晰明了。每个人的生辰八字都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命格也不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只要有灵体愿意去帮你找灵体上身,并且那个灵体愿意上你的身,于是,生命就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也是我们所说的鬼附身。显灵。

我带铁奶奶回屋,烧香,在桌上的木偶娃娃面前拜了拜,拿出金枝玉叶他们两人变成的纸人放在桌子的两边,再将写着铁拐李的生辰八字的字条放在桌子中间的一个香炉中,点火焚烧,桌上的两个纸人立即就站了起来,我念了遍找鬼灵的咒语,桌上的两个纸人立即扑向满是纸灰的香炉中去,我抓着香烛插在了香炉前端,嘴里不住的念着:

“金童玉女寻真灵,万鬼开道护真身,老汉姓铁名海生,阴灵魂魄速归来……。”

本来有些东西是不可以不用念咒语,直接吩咐下去就行,因为我和唐安歌和金枝玉叶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一般来说,咒语的用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加强巫术的神秘,说难听点就是为了让别人认为这很高上大,很难懂;一个就是让另一个世界里的东西听见自己的咒声,因为下面就像我们人世间出境一般,小鬼要下去办事,关卡道道,咒语就相当于是护照,可以在各各地域通行。

俩个纸人在香炉中不断的动来动去,像是在走路,像是在跑,又像是在飞,就像我们人的姿势一般,铁奶奶做在我的身前看着,眼里万分的惊奇,而我因为习惯了金枝玉叶是活物,倒也没多大的反应,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个小人终于停了下来,从香炉中弹了出来,对我做了些没找到这个人的手势后立即躺在了桌面上。

“你老伴的魂魄不在阴间,他还没死。”我的话不仅把老奶奶吓了一跳,满脸的疑惑加害怕,往四周看了看,附身过来对我说:

“仙姑,我不瞒你啊,我觉的我老伴被害是有原因的,那天我们去山里找的时候,我就老听见一个女人的笑声在我背后笑,我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敢把在这件事情告诉我儿子,我说了他们又会说我老眼昏花,我也觉的我老伴没有死,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托梦给我的。仙姑啊,我问问你,你又没有什么办法找到我老伴啊?”

我想了一会,办法倒是有,但是你要给我你老伴穿过的衣服或者是用过的碗筷,这样我才能顺着他的气息找到他。

铁奶奶一听说我能找到她老伴,喜疯了,赶紧的把她手里抬着的东西塞到我的手里,篮子里装着的是些白花花的鸡蛋,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厚的红包。

“仙姑你可别拒绝,这个啊,是我这老太婆的一点小心意,你要是拒绝了我可认为你是瞧不起我这老太太啊。我啊,回去给你拿东西去,反正是越快找到就越好,不然我这几个没良心的崽子就把我老伴的棺材都拖出来了。”

鸡蛋我实在是吃不下了,蒸煎炒煮,吃的快吐。每次都是这样,帮人家小孩问叫一次魂,人家又是抱着十几只鸡蛋来了,帮别人看问一次米,又是鸡蛋涌过来,乡里乡村都是这样的习俗,送鸡蛋就是对你除了金钱外最大的诚意,但是铁奶奶说这样的话了,我也得尴尬的点了点头,对着铁奶奶说成,她什么时候拿过来了,我就什么时候帮她去找。

从有净瓶后,我觉的我的勇气正在慢慢的变大了,只要不是公主出现,那些小妖小怪我似乎都没有特别的畏惧,我有唐安歌,金枝玉叶也在,还有白秋远,身边都是些奇人,我为什么还要怕?而且我自己也能解决鬼怪,不应该害怕。

自己变强大了,才会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周围的世界就在你身边慢慢的缩小,你会得心应手的去处理一切,靠着别人而强大,再怎么自信都也只是外面的装饰,永远也装不出从容的气魄。

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我出门去看,见是白秋远黑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今天有些热,他只穿了件纯白的衬衫,一头干爽的短发,在眼光下散着五彩的斑斓,其实有些时候不想唐安歌单看着白秋远的话,倒是觉的他也长的很好看,嘴唇饱满,下唇中间有道性感的凹陷,鼻子坚挺,也算个难的的帅哥。

只不过真的可惜了,这样的男人竟然毁在了性格上,真的,愿意跟他过日子的女人我想一定是奇葩。

“你怎么来了?!百年难的一见啊。”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

白秋远脸色很差:

“唐安歌要我来的。——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白秋远极为不耐烦的脸,好像是我求着他来的一样,我顿时就没心情说了,立马对他说没什么事,要他回去。

白秋远一脸被耍的神色,脸沉了下去,立马上车,但是在挂档的时候,停了下来,熄了火。没什么好生气的对我说:要是有什么事了,叫一句他。

我重重的嗯了一句,心里把白秋远这样的男人骂了n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脾气坏的男人!


第三十五章 山魈

白秋远刚来了一会,铁奶奶也来了,端着吃饭的大碗,还有一双筷子。

“这是我老头最后吃饭的碗,放在他药房的桌上,这几天家里忙着找他,也没有注意到这碗,所以啊,到现在都还没洗呢。仙姑,你觉的这碗可以吗?”

我顿时语塞,咬了下唇,心想着随便那件洗换衣服也好,可是铁奶奶都已经拿过来了,她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好叫她来来回回的跑,无奈的接过碗内已经长了霉的碗,点了点头,说可以。白秋远从车里出来,看着我手里的碗,也不问我,直接问铁奶奶这其中的事情,铁奶奶是个嘴藏不住事的人,立马就把这件事情给白秋远说了。

“你是说听见一阵笑声?是在晚上还是在白天?什么样的笑声?”白秋远仔细的问铁奶奶。

“是在傍晚的时候。一个女人的笑声。”铁奶奶说着,低头想了想:“这笑声听起来很像是傻大妞的笑声,嘻嘻的笑,傻了一般。”

白秋远沉思了一会,对我和铁奶奶说:

“等会我们就顺着饭碗带着我们的地方走,多脚上几个人,有可能我们今天一整晚都要在山上过,出发的时候,每个人带好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和水,和防身用的工具,我们今晚就睡在山上。”

铁老太太点了头,立即俺怕找人,白秋远把他的道袍之类的驱魔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放到进我们家,从包里拿出了几根银白色的银针,问我有没有石磨?

我带他到后院去,指了指窝在地上的一块石磨,对他说就是这个了。见他拿着针在石磨上一根根的磨,我问他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害了铁拐李?

白秋远磨着针,摇了摇头,说还不太敢确定,等会找到了才会知道。

现在是下午三点了,白秋远说等会要带点吃食上山,家里是一点零食都没有了,出去买又怕耽误时间,,现在唯一能填饱肚子的就是米饭,幸好早上做多了些,我花了几分钟简单的把菜热了下,叫白秋远吃饭,正好铁奶奶也来了,说找着来了五个愿意去的,出的价钱高,人家也愿意干,现在在家准备的东西,马上就来。

我放下心来,先给外婆盛好了放在锅里热着,打好水叫白秋远和铁奶奶洗手,我们也赶紧的吃饭,等会怕到山上饿着,我就先给她们盛好饭。

白秋远见我给他盛饭,有些不习惯,铁奶奶不住的夸我孝顺懂事,今后要是谁娶到我可是谁的好福气,说着看向白秋远,问他是不是我对象?

我生怕白秋远等会给我脸色看,赶紧的说不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白秋远看了我一眼,端起碗夹菜吃饭,铁奶奶就在一旁不住的说可惜了,要是在一起还真的般配。

我尴尬的笑,这话要是被唐安歌听到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直接对着铁奶奶说我有对象了,催着铁奶奶快点吃。

不一会,几个拿着镰刀拿着锄头的镇民来到我家门外了,我在后院将铁奶奶带来的那个碗交给金枝玉叶,金枝玉叶乘机跟我讲条件,说要是抓到了害人精后我要买多少多少糖饼给他们,我不想依靠白秋远,现在这俩祖宗就真的是我祖宗了,就算是要吃龙肉,我也要去抓条蛇来哄哄他们,于是对他们说只要他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吃的下。

我说了这话,金枝玉叶自然是欢喜的很,低头附在碗里,嗅着碗里的气息,然后一把把碗丢了,叫我跟着他们走就行了。

金枝玉叶隐了身,就让我看见她们两个,我就带着大伙,顺着燕支镇到信头村的路前进,中间要穿过后凉山。

几个请来的镇民倒是没什么担心,个个捧着个饭盒,虽然是高薪聘请过来的,但是个个家中都是有妻女老人的,这会难免有点害怕,个个都说要我等会顾全一下她们的性命,我不敢保证,只能叫他们小心,白秋远倒是在教他们防御的措施,还有就是他一定会尽全力的保护大伙,然后大家就是白秋远说一句是一句,把他当神供般。

这让我深深的无颜面对唐安歌,无颜面对走在最前面的金枝玉叶,我辜负了他们对我的期望,辜负了刚才还在胸膛里兴奋跳动的心脏,本来还想着这次成功后在唐安歌面前炫耀一下,现在有白秋远在,这个希望是泡汤了。

“白秋远,你知道唐安歌去哪里了吗?他怎么要你过来?”

“不知道。”白秋远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就像是我欠他钱没还似得,索性不再理白秋远,这种人的性格,还真的是难相处,我忽然想起那个那天给他送蛋炒米粉的女演员,她还真是瞎了眼,会看上白秋远这种渣男人……。

身后这么多的人,我不敢骂出声来,只能在心里怒骂,跟着金枝玉叶走,进了后凉山。

后凉山占地面积有两个燕支镇这么大,在后面就是一些杨树林,要穿过了白桦林,我们才能到达信头村。

铁奶奶又在不停的絮叨了,说他们在这里已找了好几天了,就差把这地上的土都挖出来了,就是没有找到铁拐李……。而我就在一旁不断地安慰。

金枝玉叶一直把我们带向唐安歌墓地的方向,这让我有点紧张起来,以为金枝玉叶忘了现在我们是在干嘛,便小声的提醒他们,金枝叶回过头来对我说根据他们闻着的气味,铁拐李是向着这个方向去的。

听他们说完,我的整颗心放了下来,我们经过了唐安歌的墓地,还是向着他墓地的前放走过去,眼见着越走四周的树木越茂密,而且都是陡峭的石崖,大家都走的有些费力了,建议在原地休息一会。

白秋远同意了大伙的要求,建议就在原地休息,千万不要轻易的跑开。大家点头答应,把手里的盒饭好刀具之类的放在地上,坐下地上喘口气。

我看着周围的地形四面都是怪石,也不知道几天前铁拐李走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我们要走的前面已经是出里后凉山的白桦林了,林子里的白桦树都很大,棵棵都有大碗口粗,只不过现在的叶子脱落了,光秃着银白色的狰狞树干,看起来倒是有种荒废沧桑的感觉。我刚想把视线从白桦林移回来,想喝口水,但是就在我转眼的时候,我无意看见一个有半个人身子的白桦树下探出了黑色的东西,认真一看,那个东西竟然还会动,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下眼睛再往那边一看,顿时我惊呆了,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我刚看着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张脸上长毛的女人脸!

没错,是长了毛的女人脸,像孙悟空一样,额头上,脸上都长着黑黑的毛,整张脸是白色的,和我们正常女人长得是一模一样的,我和她大概间隔了十米左右,中间隔着灌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好像能把我看的很清楚一般,见我紧紧的盯着她看,和铁奶奶描绘的没错,伸出两只黑色的手,像个傻姑娘一般害羞般,捂住脸,嘻嘻哈哈的笑,转身就跑,身子没了大桦树的树干遮挡,整个身体暴露子在了我的面前,前手几乎和腿一样长,拖在地上,像是狒狒,一蹦一跳的飞快跑走了!

“是山魈!”白秋远也看见了,赶紧的将他的道服披在身上,抬腿就向着那只逃跑的山魈追了过去,

“山魈!”我知道,我之前在书上看过:“山魈吃人啊!”

我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大家吓得从地上赶紧的站了起来,生怕脱离了白秋远有事,连放在地上的盒饭也不顾了,抄起家伙跟着在白秋远身后跑!

白秋远在跑的时候不住的回头,叫大家不要跟着他,他跟着山魈是过去是探下情况;我也在后面大声喊铁拐李的方向不是在那边、不是在那边!可是就是没人理我,大家一听说这种东西吃人,都想跟着白秋远保命,我没办法,只能追上去,叫着这几个人停下来,而白秋远也因为大家跟的紧跟而分了心思,把那只山魈跟丢了,最后只好无奈的转身,沉着一张脸,理也不想理周围的人了,向着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走。

大家一个劲的围过来,问我什么是山魈?

我一时也不好解释,况且书里说的山魈并不是长成这个样子,我也转头问向白秋远,问他什么是山魈?

话说着时,我们已经走回到我们刚才休息的地方,有几个镇民立即大喊了起来,问谁拿了他们带上来的盒饭?我们这几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会要一盒盒饭,这时还有另外两个镇民发现他们自己的盒饭还在,想打开盖子看看,只是刚打开盒饭的盖子,一股黑乎乎白花花的东西饭盒里流了出来,饭盒里哪里装的是饭,分明是一饭盒的黑乎乎的蚯蚓和蛆虫,一动动的蠕动抽缩。

我们这群人看呆了,个个捂着胸口恶心想吐,一个个的样子无比的滑稽。

“嘻嘻嘻、哈哈哈、嘻嘻……”的声音又从我们的身边的石头缝里传了过来……。


第三十六章 一直都在

还有山魈?!而且就在我们的周围!

镇民们立即被吓慌了,赶紧的往白秋远身边靠拢,不住的探头看向四周!强硬着嗓子大声的怒喝是谁是谁?!

“嘻嘻哈哈,嘻嘻……”的声音又周围传来过来,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挨着我们不远的岩石下面升上来,目测有七八只,还是和刚才那只逃跑的山魈一般,全身黑毛,样子有点像是狒狒,但是长着一张人脸,但是人脸丑陋,圆眼阔嘴;有男有女,与我们正对面看着,像是很害羞,双手捂着脸,嘻嘻哈哈的笑。

这种山魈的传闻我倒是听过不少,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因该就是它会迷惑人,小时候听乡下的爷爷讲过,他们村上有个小女孩上山采蘑菇,可是啊,等了一天也不见的回来,家里人就急了啊,以为是被山上的野兽给叼跑了,那家人也和我们一般,组织人往山上跑,寻找小女孩,到最后啊,人是找着了,在一个小山窝里头,可是却把去寻找的人给吐坏了。

你猜怎么着?找小女孩当时爷爷也在现场,爷爷告诉我说,那个小女孩子啊,窝在山窝里面一手抓着一把蚯蚓一手抓着把厕所里的蛆,大把大把的往嘴巴里塞,还说是在吃面条和米饭,还开心的很!后来啊,大家知道是山上的山鬼搞得鬼,立马下山,拿出锣鼓来,敲锣打鼓,把山里的山魈都吓跑了,小女孩的意识这才清醒了过来,好在当时小女孩年龄也就在七八岁,懂不了什么恶习不恶心,就知道害怕,哇哇的哭起来,把嚼碎的蚯蚓蛆虫什么的都吐了出来。

爷爷还说过,这种山鬼是之前那些长得难看的人死后变成了,躲在山里不敢出来,看见了人,就会不好意思的笑,偶尔会吃人,本性倒是不坏,就是喜欢恶作剧,要是碰见了,躲着点就行。

现在我回想起这件事情来,才知道爷爷讲的山鬼就是我们这会遇见的山魈,想起他们迷惑人吃蚯蚓蛆虫,有时候甚至是粪便,顿时都觉的胃里一阵翻滚恶心,差点就要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我们眼前的这几只山魈见我们一只都盯着他们看,似乎真的不好意思了,捂着脸转身就往后满跑,因为大长手在捂着脸,脚步蹒跚,速度缓慢了很多,金枝玉叶立马就跟了上去,叫们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带着大家跟着金枝玉叶一起走,白秋远走在最后面善后。我们顺着白桦另往前一路的走,到最后快要接近一个小型的小池塘时,几个山魈在一个小土坑面前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们,一只只的往下跳!

这时,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土坑里竟然传来了铁拐李铁、跛脚医生的叫骂声:

“你们这几只死畜生别老往我身上跳,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被你们这鬼东西砸死!”

铁奶奶顿时就激动了,什么都不顾,赶紧的跑过去:

“铁老头,铁老头!铁老头是你吗?!”

这会,土坑里忽然静了下来。我们这几个人赶紧的随着铁奶奶的往坑里看,还只看见坑里一堆黑压压的东西,就被一阵腥臭味熏得赶紧的捂住了口鼻,立即将头仰了上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只有铁奶奶还趴在洞口,一遍遍的叫铁老头。

“老婆子,你还真的来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来,老婆子快赶紧的拉我一把,这群畜生把我困在这里好几天了,可把我饿坏了。”

铁奶奶慌张的伸出手给的铁拐李,我们也过去帮忙,铁拐李虽然是年过六十了,但是身子骨都好的不行,三两下,就从一个两三米的大圆坑内拉着我们的手,跳了上来,手里还抱着一只黑黑的小东西给铁奶奶看:

“前几天我背着药箱子路过这的时候啊,这畜生就把我拉到这坑里来给给它接生,一晚上生了三呢,看看,这脸啊,长得和我们人像不像?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

铁拐李说着很高兴,像是捡着了大元宝般,拿出来给铁奶奶看,而坑里的山魈似乎也很信任铁拐李,由着他,都在坑里围着一只躺在地上的大山魈转,大山魈身边还有两只刚生下来的小山魈,还有几个刚抢镇民的饭盒。

几个镇民似乎对这东西很新鲜,都迫不及待的想拿来手中看看,可是人一多、就会出乱子,见铁拐李不给他们看,便来抢着看,可是他们手里都镰刀之类的利器啊,小山魈被抢来抢去的,大概是被弄疼了,张开嘴伸出獠牙往不知道是谁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顿时哗啦啦的往下流,一声尖叫传了开去,紧接着,另外一声尖叫传了开去,但是这声尖叫,是从小山魈嘴里发出来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诧了,包括在坑里的那些山魈,我的心吊了起来,眼睛慢慢往下看,只见一个镇民的手里提着半只血糊糊的山魈,而另一半,刺眼的凸显在地上还在微微的颤抖。

这会,大家都静了下来,安静的可怕,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提着半只山魈的人,他一手拿着一把沾满了小山魈的血的刀子,也是一脸的惶恐,看着我们所有的人,嘴唇蠕动着,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呼啦一声的响,所有的山魈从土坑里跳了出来,正好这个杀小山魈的人就站在土坑边上,还没等我们来的及反应,他的一大边手臂立即被一只大山魈咬了下来,猩红发黑的血立即从肩膀里喷了出来,一股子在的难闻气味顿时弥漫了开来!

几乎就在别的山魈向着我们所有人扑过来的同时,白秋远一把就推开了我们这些人,手里抽出他刚才在研磨的银针,向着几只张牙舞爪的山魈飞射了过去,再迅速的往后一退,猛的扯动手臂,几根丝线牵着这些银针,几只山魈瞬间就砸在了地上,发出像是狼一般的哀嚎!

“你们快走!”白秋远对着我们身后的这些人大喊!我也慌张的催着大家快点的往后跑,本来是叫他们来帮忙找山魈的,但是谁知道后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变故!还好大家都怕死,没命的往前跑,只是铁奶奶年纪大了,铁拐李抱着她跑也跑不动,毕竟再怎么身强体壮也是个老年人!

我转头看着身后的正与山魈打的正欢畅的白秋远,因为他的道袍穿在身上,那些山魈似乎不敢靠近他的道袍,所以现在是他占了上风,我放心下来,立马往回过头来和铁拐李扶着铁奶奶,刚会我们建议她不要上山她不听,现在好了,连跑都跑不动!幸好白秋远来了,不然的话我一个人还真的对付不了这些难缠的山魈和麻烦的镇民。

可是还没等我完全的把心放下,身后一阵“呼呼”的风响,我慌张的往后一看,只见已经有两只体型高大的山魈向着我们冲跑过来了,眼见扶着铁奶奶我们走不动,我也只能立马的停住前行的脚步,叫金枝玉叶护着铁拐李带着铁奶奶快走,说着拿出唐安歌给我的额那把扇子,向着正向着我奔过来的两只大山魈狠狠一扇,顿时,一道白色的气从扇子里飞了出来,向着两只大山魈冲了过去,打在山魈身上发出一阵砰然巨响!

“嗷!”两只大山魈尖嘴里发出了一阵惨叫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因此倒下,追红了眼,依旧向着我冲了过来!

浓烈的腥臭味就在我的面前弥漫,我顿时慌了神,就算是用净瓶也来不及念动开启净瓶的咒语了,我该怎么办?

眼见着山魈已经腾上天空向着我扑下来了,一道明亮的道袍从我的眼角处一闪,我立即就被白秋远带着往旁边一滚,躲过了山魈的这次扑杀!白秋远眼睛紧紧的盯着十几只向着我们围过来的山魈,将我的整个身体往上一托,力气大的惊人,瞬间就把我放坐在了他穿着道袍的左肩上,让我不会受山魈的影响,大声的对我说:

“赶紧用净瓶都将他们收了!”说着一手揽住我的小腹固定我的身体,一手拿着他的那把青铜剑,对着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的山魈做防御。

这算是我第一次和白秋远合作,这次可一定要争气啊,关系到我和唐安歌的颜面!

我什么也不想了,一手抱着白秋远的头,一手从随身带的小箱子里拿出净瓶,举向天空,眼睛看着头顶的净瓶,嘴里低声默念:

“净瓶净瓶显神威,现有山鬼乱作祟,降妖除魔天道在,速将尔等收进瓶……”

和上次一样,净瓶浑身金黄通透,脱离了我的手,黄色的光束耀眼,向着围在我们身边的山魈飞了过去,瞬间,那些山魈像是在受着些极大的痛苦,一只只被笼罩在金黄色的强光内,慢慢消失不见了。

四周的气氛顿时静了下来,净瓶也像是通了灵性般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顿时兴奋坏了,在白秋远肩上扭动身子,说我又把这几只山魈解决了,要是唐安歌在这里看见了的话,他一定会夸我的!

白秋远的脸在我在他肩上扭动身子的时候就黑了,一把把我从他的肩上放在地上,道袍铺撒在我的鼻尖,散发的气味倒不是他身上的那种幽幽的花香,是一种刺鼻的香火味,怪不得连山魈也不敢靠近这身衣服。

“唐安歌一直都在这里。”


第三十七章 温暖的尸体

“什么?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白秋远,不可思议的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白秋远也不解释了,一道白色的烟气从白秋远的身体里飘散了出来,渐渐的幻成一个人形!真的是唐安歌!

墨发纤纤,青碧色的长衣随风飘散,在这微暖的初春,唐安歌穿着的这身衣服看起来真好看,很明媚,莫名其妙的,就让人联想到旺春里鲜嫩的绿色生命,很静,但却活力无限的那种。

我几乎是一下扑过去的,站在唐安歌跟前,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唐安歌笑了一下,夕阳从山边撒过来,透过了层层的树枝与树干,有一道落在了唐安歌乌黑柔顺的发上,耀眼温软,给唐安歌增添了不少的神瑞。

“你们刚才经过我墓前我就来了,附在白秋远的身体里,没告诉你,想看看你,看看我的小病猫是如何发威的。”

我之前是病猫?!这比喻,真那个啥!不过唐安歌加了“我的”两个字,我顿时就高兴每个正形,不要脸的赶紧问唐安歌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成大老虎了?

唐安歌倒是还没来的及说话,白秋远立即在旁边接话了:

“哼,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连成病猫的机会都没有,还在这洋洋得意!”

我顿时就白了一眼白秋远,叫他不要这么快的打击我,先让我高兴完再打击,反正最后肯定是唐安歌把我抱起来要我用净瓶的,不然就他这副就算是死了也要死撑的性子,怎么会把这个难的的机会给我。

白秋远也不和我争,往周围看了看,莫名其妙的问了句唐安歌:

“这里不是在后凉山的范围内了?”

“嗯,离后凉山的地界有点距离。”唐安歌也耐着性子回答。

“那先恭喜你,就快要成功了。”

唐安歌笑着,对白秋远说谢他吉言。我一个人就像是个傻瓜般看着他们说这些说这些话,忍不住的问唐安歌他们在说什么?

唐安歌对我溺爱的一笑,拿出把青碧色与他衣服相搭配的扇子,往我的额角轻轻的一敲,玉质的扇骨冰凉的印在了我的额角上,一片冰清。

“现在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啊,再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唐安歌总是这样,非要等到最后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像,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问唐安歌,唐安歌不说,问白秋远,白秋远又对我冷着一张脸,真是拿这两个人没有一丝的办法。

回到家以后,镇子上那个被咬断了手的镇民并没来我家闹事,也不让铁拐李帮他瞅瞅,直接要了点医药费,自己在家折腾了起来,不出个四五天,倒还真恢复的快,都长肉了。

铁拐李家也不是个穷苦人家,事后的第三天,铁奶奶和他的几个媳妇,背着几大包的东西过来了,分别是些营养品之类的,还有家用的电器,这次倒是没有钱。对我千恩万谢,说要不是我带她去找她家老头子的话,他们还真的把他棺材都给抬山上去了

我留铁奶奶在我家吃了个饭,其实就是想对铁奶奶说说,看看能不能把铁拐李请过来帮我外婆看看病,外婆啊,躺床上好久了,也没能见的起来。

我这么一说,铁奶奶笑了起来:“你们燕支镇街上的镇民啊,我是从来没见过我家老头子来你们这瞧过病,你们不是都有祖传的秘方么,包治百病,以前啊,好多些专家来就是没问着,说除了镇子上的本地人啊,不外传。没事的,你外婆躺几天就会好。”铁奶奶这么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对了,我家老头子要我带句话给你,说好像是说你们镇子上的人都很坏,要你早点回家,别呆在这里了。”

“都狠坏?”我皱着眉头问铁奶奶怎么回事?

“别听我家老头子瞎说,他就是啊,巴不得世界上的人都是坏人,你们燕支镇也是我们这的大镇,我们都是镇子的附属村,指不定千年前啊,我们都也是镇子上的人呢。”

看的出铁奶奶是个没心眼有大咧善良的人,吃相倒是不好看,跟我说话的时候啊,饭还喷在我的脸上,她媳妇一个劲的叫她别这样吃饭别这样吃,铁老太就憨憨的笑,说这么多年习惯了,也改不了。只是我也不觉的脏,倒是觉的铁奶奶可爱的很,祝福天下的老人啊,都和铁奶奶一样,不管遇见什么事情,要活的开心潇洒。

一晃眼,十天半个月又将过去了,春意也越来越浓,外婆的病也渐渐的好转起来,现在都能下床帮我洗菜了呢。有一次我问外婆,说她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药方,可以包治百病的?

外婆问了是谁说的?我就说是铁拐李说的,那个跛脚医生。

外婆倒是笑了起来,说这跛脚医生来头可大了,人家都说他是八仙里的铁拐李转世来给世上的人救苦救难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外婆跟我岔开话题,聊着聊着,又问我和白秋远的关系进度怎么样了?

我真的很想告诉外婆说白秋远和我没关系,但是看他老人家依附认准了白秋远做外孙女女婿的样子,我还真的不忍心说这样的话伤到她,虽然我一直都在怀疑她。

唐安歌似乎很忙,他说等他忙完了这段时间啊,就会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本来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也没事先告诉唐安歌,一个人上凉山去找他,到他坟前时,他坟前的梨花书都已经在酝酿着白白的花骨朵了,还没开,就招引了馋嘴的小蜜蜂,嗡嗡嗡的飞来飞去的查看花儿是不是开了?招人喜欢的很。

我来之前金枝玉叶和镇子上的几个小孩子相约去钓鱼了,我也没去叫他们,反正这次上山我只是看看唐安歌,看看他就下去,并没有打算呆多久。

犹由于不知道怎么进去,我就在外面大声的喊着唐安歌,要他带我进去,喊了好几声,唐安歌都没有应我,这会才下午一点多,我想他因该不会去哪里吧?真可惜,白来一趟了。说着我正欲往山下走,而这时唐安歌像是阵风似的出现了在我的面前,笑着问我怎么来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要走?

唐安歌的声音间有些仓促,并没有平日里说话时的那种从容大气,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只见唐安歌这时的满头青丝有些凌乱,衣服也没有平时那般的平坦整齐,就像是刚做了了什么激烈的运动而来不及打理就出来见我了一般。很像唐安歌和我纠缠完后的样子。

见我疑惑的盯着他看,唐安歌对我笑了声,问我怎么了?

“我要去墓里坐成嘛?走了好远呢,累死我了。”我说完就蹲在地上了。

我想,你在怀疑什么,对,我也在怀疑,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里涌出,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

唐安歌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欲想解释,但是似乎觉得说不出口,点了下头,幻出了大门,请我进去。

我一进屋子,一股浓烈的香味刺鼻的扑过来,虽说是香味,但是这香味很难闻,似乎夹带着些腐臭和血腥。唐安歌见我皱着眉,怕我受不了这味道,伸手捂住我的口鼻,对我说这屋里味大,用香薰熏了下,只是用错了香薰,倒是变得难闻了起来。

我把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又把大大小小的柜子又翻了遍,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床和塌都整整齐齐,可是,为什么唐安歌的衣服和头发会这样?他是不是和别的妖精或者女鬼好上了?

我去找唐安歌,想找他问个清楚,这会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杯的接着灌进口中,像是口渴至极,又像是平时我们吃了大蒜用水冲杀异味般。

“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走向唐安歌,这次也不等他叫我坐在他的身边,我自己主动的做在了他的身边,心里难受,虽然我知道就算是我听见了我害怕的答案,我也会喜欢他,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知道。上次琰妃的事情他说这是千年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呢,现在他和我在一起了。

“采薇,不要胡思乱想,我……。”

唐安歌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忍不住眼泪了,立马抱住了他,向着他的柔软的唇亲上去,他是我的,还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好?

我想亲唐安歌,可是他却反常的紧咬着牙关,扭过头去,说等会,现在先不要这样。

唐安歌都开始拒绝我了,是怕我在他口中闻出别人的味道吗?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那个人在哪里,我知道她是谁我也好安心啊,你让她出来让我看一眼……。”

我哭起来,想打唐安歌,可是我又舍不得,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当我的脸埋在唐安歌的金子里时,我意外的发现他的肌肤并没有以前那般冰冷,而是:

——是温暖的。

唐安歌外表再怎么看起来觉的与我们常人无异,但是他始终都是具尸体,尸体,怎么会有体温?!

唐安歌身上虽然不及我们常人的温暖,但真的是有温度的,我赶紧的摸过他的指尖,就算是他真的和有体温的东西做过那种事情,现在已经和我呆了这么久了,手指冰凉的最快。可是,当我的手摸着他纤细的指尖时,他的指尖也是暖的。

但就在我惊讶之余,眼角无意瞥见了椅子身后有一大淌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诡异我比。

这里怎么会有血?几个问题如几座大山叠加了起来,压的让我喘不过气,我惊讶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唐安歌,用眼神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八章 恶心至极

唐安歌犹豫了会,似乎也不想隐瞒我,对我说:

“采薇,如果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害怕,你相信我就好,我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等会你知道真像的话,选择继续留下,还是离开,我都尊重你的想法。”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唐安歌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有点担心,但是更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嗯,只要是你不和别的女人好,我什么都不怕。”

唐安歌一把将我整个身体都抱了起来,岔开脚坐在他的腿上,我穿的是裙子,随着我岔开的腿,裙摆往腿上堆,露出了白皙的腿和穿着有点跟的淡粉色鞋子,这姿势难看的很,很野性,就像那种不要脸勾引男人的女人。

我扭着身子想要叫唐安歌让我坐好来,但是唐安歌按着我的肩,不让我动,对我说:

“我刚才在吸血。”说着顿了一下:“还有,吃腐烂的**。”

我顿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唐安歌,有些不相信,唐安歌的眼神深邃,但是现在他正认真的盯着我看,像是要让我把他的幽邃看透,手往旁边一扬,“哗啦!”一声响,顿时,我们身旁的一个巨大的椅子炸开,两头刚被咬死的狼,还有一具被啃食的只有一半的尸体突兀在了我的眼里,鲜血从狼的脖子里溢出,染红了一片的地面,而那具尸体就更加的恐怖,腐臭味刺鼻,被唐安歌啃的只剩下半个身子,没有血,只有一块像是豆腐渣般的烂肉。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他的脸还是这么的白皙,在旁边灯火的照耀下,纤长的睫毛的影子倒映在眼尾,显得眼尾更加的邪长妖异,说不出感觉的好看,可是就是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刚才竟然捧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在啃,抓着两头大狼的脖子在吸食鲜红腥臭的血,有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男人竟然会吃这种无比恶心的东西,心里难过。

如果是你,在某一天你看见你男友或者你老公在吃一具腐烂的尸体,你会怎么想,你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恐怕你对他的恐惧,会比恶心要来的少多了。

我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会遭到唾弃,可是我真的无法欺骗自己,骗自己不去介意这些东西,我知道唐安歌会探听到我内心的想法,我也不想去想这些东西,可是我却无法控制,像是刹车失了灵,直直的向着悬崖冲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我转头问唐安歌,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说完后,盯着他颈子里的衣领子,默不作声。

“这样提升灵力比较快,可以解咒,今后的鬼怪会逃出燕支镇,我只有解咒了,才能和你一起去找这些鬼怪,才能保护你。”

这种诚恳的话从唐安歌的嘴里说出来,倒是觉得让人心疼,觉的他会吃这些东西,他是得忍受着多大的委屈。我忽然明白了那天白秋远在对唐安歌恭喜什么了,原来指的是这个,那日我们追逐山魈的地方,已经出了燕支镇的地界,唐安歌能附身在白秋远身体里出来,说明诅咒已经在慢慢的化解了。为了化解诅咒,才会吃这样的东西。

我抬头看向唐安歌,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你喜欢吃这些东西吗?”我问唐安歌,我甚至是期望他说喜欢吃,因为这样起码他不会痛苦。

唐安歌摇了摇头:

“恶心至极。”

唐安歌身前也是人,拥有人的思想与味觉,怎么会觉的这样的东西好吃?我真的是脑子抽风了,为我之前的想法感到羞耻,虽然那的确是正常人的想法。唐安歌为了能保护我连这种东西都吃的下,我还能做什么?就算是唐安歌吃的是再恶心的东西,我也不能嫌弃。

我的腿往前移了下,更加贴近了唐安歌,双手端着他的脸,对他说:

“唐安歌,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想法道歉。”说完,直起了身子,向着唐安歌亲吻了过去。

唇还是和先前那般柔软,软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探进更多,我知道唐安歌口中会有还未消散的腐臭,可是这时忽然不介意了,我想和唐安歌一起,一起承受这恶心至极的东西,是因为他的一句“恶心至极”让我的心脏顿时软成一滩温暖的水,现在只想温暖唐安歌,让他感觉的到我是在爱他,无比的爱。

但就是在我的舌尖就要窜进碳唐安歌的口中时,唐安歌忽然别过了脸去,还是担心我受不了,对我说他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只要我不介意他,他就心满意足,等再过些日子,他彻底的把咒解封了,口中的腐臭味散去,任由我怎么与他亲热。

对我来说,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莫过于唐安歌,他比任何人都要疼我,不会误会我,关心我任何一个被渴望关心的角落。

“那等你解了咒之后你可以陪我去玩吗?”

“嗯,当然可以,那你想去哪儿玩?”

“我想去浙江,看西湖。我想和你一起去。之前我读书的时候啊,就想着要去了,但是啊,都因为别的原因在别的地方东跑西跑,没去成,”我说着就来劲了,坐回在了唐安歌的腿上:

“我跟你说啊,你是唐朝的,你肯定没见过那里的雷锋塔,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和你说啊,那雷锋塔下面压着白蛇呢。——对了,唐安歌你有没有听过白色和许仙的故事啊?!”

唐安歌笑了笑,对我说:“那你说说。”

“好啊,就讲这个故事给你听啊,不过,我讲的不好等会你可别笑我。”

“不会的,怎么会笑呢,你讲讲,正好我现在也有些乏了,想听你讲着的时候休息一会。”唐安歌说着,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抱着我,我就靠在了他的怀里,讲白娘子与许仙。

也不知道讲了多久,故事还没讲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抬头看向唐安歌,对他说我困了,下次再讲,可是当我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闭着了。

“亲爱的?”没反应。

“唐安歌?”也没反应。

大概是睡着了,真难得呢,很久都没见他这么渴睡过。我就伏在唐安歌的胸口看着他的脸,脸俊唇红,鼻梁坚挺,我向上探了探身子,在他的鼻尖上轻轻的用牙齿一咬,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睡。

但是好的日子总会太久,唐安歌刚把我送到家门口,就听见我家里有女人和我外婆说话的声音,模糊的听着,大概是遇见了什么怪东西缠身,她没办法,所以才找到我了,外婆便说我去外面玩了,要她先在我家等会,说着的时候,还有有一阵小波浪鼓的声音,还传来一个小孩子“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声音。

我正想进屋看看,唐安歌立马就倾身压入我的身体里,说陪我一起看看。

刚走进屋里,就看见我外婆坐在一个年轻的女人面前,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可爱,外婆拿着一个拨浪鼓一摇,那小子就裂开嘴笑,嘴里都还没长牙。

外婆看见是我来了一脸的高兴,对着这个年轻的女人说:

“来了来了,我家小薇回来了!”

女人像是等了我很久,赶紧的回头看向我,满脸的惊喜。我看着女人,长的倒是美,瓜子脸,凤眼斜长,樱桃小口,头发也很长,扎成马尾,都披到腰上了,年龄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怀里的那个,因该是她的孩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的直说。

“仙姑,我、我……。”

女人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外婆就在旁边怂恿,说没事,直接说就行。

“仙姑,我是隔壁镇子的,叫柳香秀。我被东西缠上了,是匹马,他说他叫白风。他说我是他前世的主人,要与我住在一起,可是他是男人,我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男人在外地工作,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又赖在我家不走,还给我做饭洗衣服之类的,我害怕,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我会被我男人骂死的,所以我想请仙姑帮我治治他。”

“马?叫白风?什么时候来你家的,什么模样?”我坐下来,问这个女人。

“大概是前半个月,我带着宝宝在后院里晾衣服,他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我叫我主人,他想我想的好苦。打扮的就和电视里的古代人一样,长头发,皮肤白,长的也耐看。——可是我已经嫁人了,我不能做出对不起我老公和我宝宝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不敢和别人说,听仙姑的名气大,就偷偷的来找仙姑,也不知道仙姑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第三十九章 白风马

“帮你可以,但是你要把整件事情具体的和我说,还有你对这叫白风的妖怪了解的多少?都要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就知道该样的对付他。”

柳香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边把这件事情的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

原来这白风是千年前一匹官家小姐家里的白马,据白风说,柳香秀是千年前的一户商家小姐,白风还是匹小马的时候就被柳香秀她父亲买回家,让白风是陪着小香秀长大,白风本来以为可以陪伴柳香秀到死,但是有一年柳香秀骑着白风来这块地方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强盗土匪,白风为了救柳香秀,死在了土匪刀下,但后来因为太思念他的主人,念力化为灵力,化成了马精,可是在刚化作妖怪时,被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当着邪妖收入一个镇妖邪的八卦阵内,本以为再也出不来了,没想到那个阵在几十年前竟然在慢慢的松垮,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阵破了,所以他才有机会出来找柳香秀。

柳秀香说这些的时候有些奔溃,泪花都在眼尾:

“他还把我打扮成古代女人的样子,晚上还躺在床上和我一起睡,还要我帮他梳头发,说我前世最喜欢帮他梳头。我真的要疯了,我哭着求他,要他走,他就跪下来求我不要抛弃他,他为了能再见到我,已经等了一千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求仙姑了。”

看着柳香秀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想,若是正常点的人被妖精缠上,恐怕都是这样的反应吧,忽然我发现我内心是得有多么的强大,被唐安歌缠上我都还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样吧,你能不能带我回你家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尽快的帮你解决他。”

柳香秀犹豫了会,点了下头,说可以,但是希望我看见了白风不要怕,其实他长的挺招人喜欢的,可是就是一只妖怪。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着柳香秀说我们可以走了,在临走前外婆交代我小心一点,有什么事的话不要逞强,可以叫白秋远陪我一起去,他是道士,在驱邪的过程中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应当的。

我是真心恨不得赶紧的捂住外婆的嘴,唐安歌听到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开心,可是外婆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说,说什么以后啊,要是嫁给他了,那她死了也会开心。

我受不了,赶紧的拉着柳香秀走,希望她不要介意,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她做好这件事情的。

在去柳香秀家的路上,柳香秀告诉我她家是在县城,她和她老公也是在城里认识的,她之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结婚没两月丈夫出了车祸,这是第二嫁,虽然她丈夫是个农村人,但是也不嫌弃她是二婚,对她好的没话说,每个月的工资只留几百块他自己零用,剩下的都打给她和孩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是再怎么和柳香秀的丈夫没有爱情,但是就冲她丈夫对她好,她也愿意和他过一辈子。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这白风平日里都只待在家中哪也不去,不然要被隔壁邻居知道了的话,她都无法再在他丈夫家呆下去了。

根据柳香秀说的,我认为这只是匹痴情的白马,或许他只是比较憨厚的忠实他的主人,这样的妖怪都没什么脑子,我想在收复的过程中会比较容易些,可是,似乎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之外。

————————

我们是傍晚的时候到柳香秀家的,也不等柳香秀开门,门自己打开了,一个穿着我们现代的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里,身材比较强健,短发蓬松柔顺,肤色不错,长得很俊秀,眉间隐隐透着些气宇轩昂的阳刚之气。这根本就不像是妖精,如果我不是事先听柳香秀说好的话,我一定会夸柳香秀的男人长得可真俊。

柳香秀似乎没有想到白风会打扮成这个样子,表情僵在了脸上,倒是她怀里的宝宝,看见了白风就笑,张着双手向着白风身上扑过去。

白风也不介意,看见了柳香秀一脸激动,将柳香秀的儿子抱搂在怀里,很体贴的对柳香秀说今天带客人回来了也不和他事先说一下,家里的菜都不够了,等会还要上街去买。

柳香秀赶紧的摇头,从白风的手中接过她宝宝,指了指我手里提着的篮子,对着白风说不用了,她已经买回来了,她这就去做饭,叫白风不要管了,说着刚想拉着我的手进屋后院子里的厨房。

白风立马拉住了柳香秀的手,满脸的心疼神色:

“香秀,你抱着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很辛苦了,来,先在椅子上坐会,我已经给你开好了电视,你和客人看会电视,饭菜一会就好了。”

柳香秀看了我一眼,问我该怎么办?我把我手中的篮子交到白风的手里,对他说辛苦他了。

白风看着我,愣了会神,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身份,对我别有含义的笑了下,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没用的。”

我抬头看着白风,不明白他这话里什么意思,但是刚一抬头,白风已经转身走了。

柳香秀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风对柳香秀倒是真是体贴入微的好,饭也盛好,菜也夹好,还帮忙带宝宝,坐在沙发上陪宝宝玩,让柳香秀先陪我吃饭。

宝宝倒是喜欢白风,和他在沙发上一起打滚,咯咯咯的笑,可开心了!柳香秀见她儿子开心,心情也好了些,端着她吃的饭,走到沙发前陪着白风逗着她宝宝玩。只是小家伙看见自己的妈妈在吃饭,也饿了,咿咿呀呀的爬到柳香秀跟前要奶水吃。

这下可为难柳香秀了,放下吃饭的碗,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白风见宝宝哭了,焦急的看着柳香秀,对她说赶紧的给宝宝喂奶啊,宝宝肯定饿坏了。

柳香秀犹豫的的将宝宝抱起来,不好意思撩上衣服,对白风说可不可以先转过身去?

白风也像是才想起来,慌忙的转过身去,说对不起,他一下子没有注意到。

柳香秀见白风转过头去了,这次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撩起来,将**塞到宝宝的口中,说可以了。白风这才把身子转过来,摸着宝宝的脸,说宝宝和娘长得真像。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但凡是千年前的妖物,会说话的话,不管怎么适应能力比较强,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会时不时的冒出几句古代的话来,这一发现,可笑坏了我,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和唐安歌好好说说,讥笑讥笑他们这群妖邪。

晚上睡觉前,柳香秀好像接到了一个电话,顿时,脸上的神色高兴的起来,但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风,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对着电话里说:

“现在我在娘家呢,你过几天回来吧,回来我给你杀只母鸡,给你补补身子,在外面工作,肯定累了吧!……”

打电话来的因该是柳香秀他老公,柳香秀聊得欢畅,白风端着一盆洗脚水,站在柳香秀的旁边,等了半个多小时,僵直的站着,什么话都不说,等柳香秀把电话挂了,他才回过神来,发现水已经凉了,转身再去换水,帮柳香秀洗脚。

说句真心的话,其实我还是很希望柳香秀能与白风在一起,修炼千年的妖,要么就是没有人间任何感情,要么就会用这千年的感情对一个人好。就像是唐安歌,白风,还有鼠仙儿,虽然我一只都不希望看见鼠仙儿,但是这种时候,看见白风就像是看见鼠仙儿一般,真心的希望他们也能找一个能爱他们的人在一起。

我找了个借口回房,白风的陪柳香秀的时间已经不长了,现在让他们多相处断时间也能让白风心满意足些,但就在关门之际,我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白风,你知道,我已经嫁人了,孩子都有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香秀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只希望能一直陪在你的身旁,像千年前一样我们两个一起,我带你跑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现在有宝宝也没关系……。”

我听着他们的话,甚至心里有些后悔来了这里,如果白风在柳香秀没有生孩子嫁人之前就遇见柳香秀的话,我想现在他们两个已经是神仙眷侣了,没我和唐安歌这么多的烦心事,也没有任何的烦恼。

“采薇,早些睡睡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这件事情,明天就可以看见结果了。”

这里离燕支镇有十几里的距离,唐安歌中的诅咒还没有完全解开,在这里也只能附身在我的身体里,不能随意的走动。

“那他们会是好的结果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并没有说,岔开了话题,与我讲别的事情。


第四十章 配合计谋

我也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唐安歌既然说他都安排下去了,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什么样的结局,唐安歌恐怕都已经预算好了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早上凌晨六点时,就听见对面房门响动声,随后,传来柳香秀喊白风的声音:

“白风,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可以多睡会的。”

“天一亮我就睡不着,宝宝醒了,我带宝宝出去散散步,听听鸟叫,顺便把早餐给你买回来,香秀,你想吃点什么?”

房间里犹豫了一会,房门又想了一下。

“白风,我陪你一起去吧,街上的人认生,会欺负你。”

或许柳香秀不信任白风独自抱着她儿子走了,又或许是她们在我们房间门外相视笑着,隔了好一会,白风的声音才柔耳的响起:

“好。”

我赶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万一要是白风私心顿起,把柳香秀给带走了,这我该怎么跟柳香秀她过几天就要回来的老公交差?

慌张的跑出房间,见柳香秀已经跟着白风出去了,二话不说,也快速的朝着她们的背影追了过去。

柳香秀离街上有些距离,路上白风抱着宝宝,柳香秀跟在他的后面走,大概是白风觉得柳香秀走累了,走到没人的地方,变成了一匹大白马,柳香秀起初扭捏了一会,但最后还是站在一个高高的台阶上抱着宝宝骑上了马背,开始似乎有些不习惯,在马背上吓的尖叫,后来也坐稳了,说的言语也活泼了起来。

马在慢慢走,蹄下芳草青青,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放下了心来,不再追赶,看着白风和柳香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等会等柳香秀回来,就跟她说丈夫死了,带她去离这里往东五里外的大榕树下,尸体就在榕树下。”

唐安歌忽然对我说道,而且一说就说这种连我都接受不了的话,我有些惊奇,问唐安歌柳香秀的丈夫怎么死了?不是说还在外地没回来吗?

“这件事情什么样的结局,其实就在她们自己的手里,我们只是将这种结局加快了些进度。”唐安歌说着,压低了声音,轻声的交代了我几句话。

有震惊,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我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我把我的顾忌和唐安歌说了,唐安歌笑了声,叫我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还有他在呢。

一切的事情,就按照我们计划中的那样做,我转身回家,装出一脸的难过模样,这个模样是装给等会柳香秀看的,这样她会更加的相信我的话。

我不知道她们的结局,唐安歌也不知道,柳香秀她们也不知道,我想,这就是所谓传说中的天意。

七点左右的时候,柳香秀跟着白风回来了,两个人似乎都很开心,连怀里的宝宝也开心,骑在白风的肩上,“咯咯咯……”的拍着小手掌笑。

柳香秀提着些豆浆还有包子馒头回来了,笑盈盈的问我喜欢吃什么?她什么都买了点,给我试试口味,要是不够的话她再去买。

我抬头看着柳香秀,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再看了眼她身边的白风:

“柳香秀,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我们能不能单独的谈谈?”

柳香秀觉的我的眼神很奇怪,点了点头,转头从白风手里抱过孩子,对着白风说和我先出去会,叫他就在家里看会家,她会早点回来的。

白风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怀疑,但是柳香秀说话了,也没有吱声,点了下头,用眼神警告了我一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在出去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倒是柳香秀有点忍不住了,对着我说有什么话想对她说?

“关于白风的事情。”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柳香秀,周围的风刮来,都吹乱了我的头发。

“白风的事情。”柳香秀重复我的话说了一遍,沉默了下,对我说:

“仙姑,到时候你收白风的时候手下留情些,我觉的就算他是妖,也是只好妖,这么多天他也没伤害过我,虽然一直都赖在我放里和我睡,但是从来都没有动过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过,连碰手都没有碰过,人有好坏之分,妖也有,我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

“如果我告诉你就在昨晚,他把你的老公杀了,那你还会觉的他是只好妖?”我平静的将这话对着柳香秀说出口。

柳香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尴尬的笑出声来:

“不可能的,仙姑,你在骗我,我老公昨天还跟我说过几天回来,这几天不会回来的,仙姑,你一定是砸骗我,白风是不会杀人的。”

“你老公为什么会现在回来,我也不知道,但你老公死的消息,这是我昨晚推算出来的,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走,我会带你去你老公出事的地方。”

柳香秀还是不信我,跟着我一路的走,问我是不是在骗她,我也没回答她的话,一路沉默,按照唐安歌的话,直接将柳香秀带到五里外的大榕树下走过去。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有唐安歌的带领,我竟然能轻车熟路的找到唐安歌所说的那棵大榕树,而且还没走过去,便远远的看见大榕树下躺着一个穿着件黑色休闲装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大树下,身体的周围,还有猩红的液体蔓延。

柳香秀眼尖,眼泪顿时汹涌了下来,抱着宝宝奔跑了过去,大声的喊着她老公的名字,等停在尸体身边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那个黑衣男人旁边,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用走进,我就知道,一切都在按照唐安歌的计划在进行,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柳香秀的老公!

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唐安歌的能力,我真的不明白,他昨天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我,怎么会知道柳香秀的老公是长成什么样子?是事先就预算好了这件事情?还是他手底下的鬼怪与他有心灵相通的这个本事?

不止一次发现,我对唐安歌的了解真的很少,就连他从千年前活到现在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可是,唐安歌却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的觉的有些不安、

“仙姑,你告诉我这不会是真的,我老公怎么会死,我老公怎么会死?”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这时候,他老公的电话铃响从尸体的衣兜里传了出来。

可是我一听到铃声的时候,下巴几乎就要掉到递上去,他老公的手机铃声竟然也是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

简直不忍直视,若是给我机会,我宁愿默默的捂脸转身回去,在这种时候,呆在这片铃声之下,我无语的有种想痛哭流涕的感觉。

“仙姑,就算是我的老公真的死了,那为什么断定就是白风杀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

还算柳香秀理智,但是怎么理智怎么能理智过唐安歌的天衣无缝?我蹲下身,抓起男人的右手,男人右手上有几缕白色的毛发,是马尾巴上的。

“你见过白风的真身吗?这你总该认识吧。”

顿时,柳香秀像是只蔫了的茄子,扑在地上哭了起来,她怀里的宝宝见她哭,也跟着哭,母子俩的哭声弥漫在我耳朵里,还真的不是滋味,但是我此时为了她们的将来,我并不能告诉她真像,只能火上浇油,配合唐安歌完成这场阴谋。

“这条路是你老公回家的路,你老公昨天肯定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才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的,但是白风他是妖怪,他一定知道你老公回来了,所以昨晚趁着你不注意,对你老公痛下杀手,真是可怜,还这么轻的年纪,还一个可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如果导演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为我演技绝对的一流。

柳香秀并不说话,只是哭,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气愤,和一种被骗的委屈。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放过白风?”我趁热打铁

柳香秀抬起头来,看着我:“白风怎么是这种人?我刚才还说他是好人,没想到一转眼,他就把我的老公给杀了,今早我还为他将要死而难过,对他特别好,现在——。果然妖精之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悲愤的起身,一把将宝宝放在我的怀中,向着家里的方向跑:

“我要这妖怪来认我丈夫的尸体,我要他在这里跪上几天几夜!”

我望着柳香秀消失的背影,但愿一切都会按照计划里的发展。


第四十一章 布下的局

半个小时左右,柳香秀真的带着白风来了,身上用麻绳将着白白风五花大绑,一路推推搡搡的来了。

白风看见我抱着宝宝坐在大青石上面等他们,脸色立即怒了起来,对着我凶:

“你这巫女,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抬起头来,看着急疯的白风,对着他说:

“我哪里陷害你了,若不是你杀的人,怎么柳香秀他老公的手里身上握着你的马尾?男不成还真的有只普通的白马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了?!”

我完全把这当做是在演戏,越逼真越好。唐安歌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好!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他!”白风气的眼睛都在喷火,怒视着我,像是要把我杀了般!

“白风,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情来,我告诉你,就算是我老公死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而且,而且,我还要你给我老公偿命!”柳香秀说着,用哭的已经红肿的眼睛瞪着白风,狠狠的用拳头锤白风的胸口,叫他去死!

白风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转过头来瞪着我,问我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只要他能办到的,他一定会尽力,只求我告诉柳香秀,说他不是杀她老公的凶手!

“凶手就是凶手,就是因该要受到惩罚,还想让我替你撒谎,想都不要想!”

我想,你已经看出了我是在逼白风,是的,没错,唐安歌确实要我逼他,逼他到绝望的时候,唐安歌需要他的一样珍贵的东西。

这是唐安歌在实行整个计划之前要我说的,说只要白风和我们打一架,我们需要的东西就会降临,还跟我卖起了关子,说这东西是什么,倒时候我就清楚了。

现在我就在逼着白风与我斗殴,虽然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打败他,但是我有净瓶,实在是不行的话,就用净瓶收了他。

果真,一切都在唐安歌的预料之中,白风被我逼疯了,一用力,身上的粗壮的麻绳像是面条般的被炸开,全身也开始发生了变化,起先是一头浓密黑色的短发变变成了雪花一样的白色,飞速的生长散落在腰上,紧接着就是身上的衣服开始爆裂,一身白色的长袍从衣服里暴露出来,和唐安歌的服饰一般,束腰宽袖,裙摆飘飘!只是白风的这身衣服倒是比唐安歌的衣服素淡了不少,但是依旧难以掩饰白风的那一身难以抵挡的浩气。

一条白色的鞭子向着我挥过来,速度快的让我还没来的及反应,我手里抱着的宝宝已经被鞭子狠狠的一卷,向着白风的怀里扑了过去!而柳香秀生怕宝宝出事,吓的嘴巴都张开无比巨大,想喊宝宝的名字,可是喊不出,眼睛直直的瞪着宝宝安全的落入白风的怀里。

白风把宝宝还给柳香秀,从身上扯了一片白色的衣角交给柳香秀,对她说拿着这块白布,躲远些,等他打败了我这个巫女,他就去找柳香秀!

柳香秀早就被我们这里的场景给吓坏了,赶紧的拿着布,抱着宝宝跑的远远的,白风见她跑远了之后,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我:

“我不想杀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香秀解释清楚了我不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我就放了你!”

“只要你承认了你是杀害柳香秀她老公的凶手我也对你手下留情!”我不甘示弱的回应他!

说着在唐安歌的吩咐下,拿出了包里的净瓶,眼睛直视着白风。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说话的时候,双手向空中一扬,顿时,周围的大风瞬间刮了起来,呼呼作响,把白风满头的白发都吹的散乱开来,像是一把巨大的扇子!

看着这架势,我还真的有点担心白风肯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麻烦了,但是我那该死的预料就是这么的准确,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匹白马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风狠狠的怒刮了起来,一只只的黑影从地下飞快的升腾了起来,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脸太阳光都被这些黑影给遮住了!白风一声怒喝,整个身体向前一弓,顿时,这空中飞舞着的无数身影,瞬间向着我冲了过来!

我几乎根本无力抵挡,没有想到过白风的威力竟然是这么的巨大,我的解封净瓶的咒语才念到一半,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向着我的身体扑过来,我根本就没时间躲藏,只能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等待这种死亡带我的痛楚!

“嘭!”的一声巨响。我的整个身子立马被冲倒在地上,但是在我倒地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痛,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唐安歌扑在了我的身上,和以前在我家的时候一样,只能在我的身上露出半个身体,另外半个身体还隐藏在我的身体内,可是,就是这半个身体,救了我一命,无数个的黑影窜进了唐安歌的体中,又顷刻间从他的体中窜出来,唐安歌紧紧的皱着他那双好看的眉,声音也是断续低沉,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对我说:

“采薇,快,重新念动咒语,将天空飞着的这些邪鬼都收到净瓶中去!”

我一心只担心着唐安歌,赶紧的咬牙答应,搂住他的的颈子,大声的念了几遍解封的周咒语!

刹那间,金光四射,金黄色的光芒从净瓶里发出来,像个巨大的笼子,反扣住那些在天空废物逃窜的黑影,金色的光混着那些黑色的影子,在天空像是龙卷风般的翻滚呼啸,不到一会,我们头顶上刚才被黑影覆盖住的那一片天空,开始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白净明媚,阔大无疆!

这下,该轮到白风惊讶了,白风万万没有想到我能把他呼唤出来的鬼邪全部吸到瓶子里内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为什么还要来陷害我?!”

白风冲我吼!

唐安歌已经回到我的身体内了,我收好了净瓶,什么都不管,从包里拿出唐安歌的那把扇子,往着白风身上狠狠的扇过去!一道道的白光击的白风连连后退,他没有了那些能铺天盖地的鬼邪,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打的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最后实在是的撑不下去了,随着我的最后一击,翻滚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这会倒也不看我,扭头看着躲在灌木里不敢出来的柳香秀,一遍遍的喊着柳香秀的名字,不住的在解释人真的不是他杀的!说着竟然还哭了,清冽的眼泪从脸颊上滑下来,求柳香秀相信他。

柳香秀似乎被白风感动了,慢慢的起身,向着他走过去,犹豫了会,蹲在了白风的身边,看着白风。

“香秀,是我没用,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你的丈夫。”

香秀附身在白风的面前,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眼里出现的是感动还是憎恨,也不说话,就是一直怔怔的看着白风。

“柳香秀,他就是杀害你丈夫的凶手,你不是要替你丈夫报仇吗,我先替你杀了白……。”

我的最后这个字没有说出口,柳香秀忽然大声的喊了句我仙姑,我停下话来,问她怎么了?

“仙姑,我愿用我的命做担保,不是白风杀了我老公,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了,求仙姑,放了白风吧。”

白风满目的惊讶,看着柳香秀,低喃了声柳香秀的名字,柳香秀看着我,满目的恳求。

“你这样做,对的起你的老公吗?”我问柳香秀。

柳香秀哭着低下头看着白风,对我说:

“我对不起我老公,但是我愿意用我今后所有的时间为他守寡,不再嫁他人,我只求仙姑放了白风,他只是匹马,什么都不懂,要是冒犯了仙姑,还请原谅他。”

我想,他们的结局,在柳香秀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唐安歌控制了我的身体,用扇子挽着将我们身边不远处的那具死尸一扇,柳香秀老公的尸体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纸糊的人偶,全身白花花的,风吹过来,把这纸人吹得一摇一晃的。

这件事情,顿时就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给惊讶住了,我真的想不到,原来柳香秀她老公的尸体,竟然是唐安歌用纸人糊的,只是一个纸人而以,一个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把我们骗了那么的久!

唐安歌控制了我的身体,转身看着我身前的柳香秀和白风,笑意淡淡:

“这一切,都是我为你们两个布下的局,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吓坏了?!”


第四十二章 那会是谁

白风与柳香秀赶紧跑到纸人前,看着地上的纸人良久,看着我,满眼的不可思议,问我,布的是什么局,为什么?!

我也随着她们的脚步跟了上去:“因为我想让你们更加清楚的知道,你们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这话是唐安歌说的,就算是从我嘴中吐出来,也显得无比的冷静与从容,我喜欢这种感觉,很有气魄与魅力。

白风与柳香秀相互看了一眼,并不能理解我的话是什么意思,白风以为我还想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伸手护住了柳香秀,对我怒道:

“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不要欺负香秀!”

“哼,好心还真的被当做驴肝肺。”不知道什么时候金枝玉叶跑了过来,金枝抱着我的腿撒娇,玉叶撑着个腰站在我的身前,转过头对我说:

“公子,采薇姐姐,这种事情我来跟他们解释好了!省的这匹白马不领你们的情,伤了你们的面子不值得!”

唐安歌见玉叶这伶牙俐齿来了,识趣的退到旁边,抱起金枝,看玉叶的好戏!

玉叶见我们支持她,更是来劲了,一脚把地上的纸人给踢开了,横着一张生气的小脸指着白风的鼻子说:

“你这白马,若不是我家公子让你和柳香秀早些的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你们肯定还会这样黏黏糊糊分不清楚,过几天柳香秀的丈夫就要回来接柳香秀回城里了,要是被他发现你们两个人还这样的纠缠不清,恐怕今后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家公子已经把你们心里的关系弄的明明白白了,现在正好是做决定的时候,你们却用这时间来责怪我家公子和采薇姐姐,还真是狼心狗肺呢!”

白风转头看向柳香秀,问她是不是过几天就要回城里和她丈夫住在一起了?

柳香秀点了点头:“我老公他已经在城里置办好房子了,这次回来,也是来接我和宝宝和他一起住。”

柳香秀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里都透出了一种难过,都没有看着白风的脸。

“所以,你拍我再继续纠缠你,你就请人来杀我是吗?但是因为你心善,所以你现在忽然就对我好了?我说的对吗?”白风看着柳香秀,一句句的问柳香秀。

柳香秀不敢抬头,低声的说:

“我有宝宝了,我不能背叛我的丈夫,我不想让他起疑心。”

顿时,气氛冷了下来,我以为回是个好结局,但是,还是让我失望了,失望至极。

“那为什么刚才要用性命为我担保?只觉的我可怜?”

白风说这话的时候,大风刮起他白色的长发,然后随风悠然的落在了柳香秀的肩上,就像平时我站在唐安歌的身边他的时候,的长发也时常的落在我的肩上般,一样的温暖。

柳香秀使劲的摇头,嘴唇蠕动,像是想说着些什么话,可是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伸出手紧紧的握着白风的手,眼睛看着他,眼泪溢满了整个眼眶。

白风就一直都盯着柳香秀的眼睛看,反手握住她的手,柳香秀手里的宝宝从柳香秀的怀里爬到白风的怀里,咯咯咯的笑,白风摸着宝宝的头上柔嫩的软发,也笑着,我这样看着他们倒是像极了一家人。

“我等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介意再多等你一百年。”

这话是白风对柳香秀说的,柳香秀不住点头:

“要是下辈子你还记得我,一定要在我没嫁人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嫁给你的机会。”

风静静的吹,吹乱了我肩上的长发,白风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的骏马,将柳香秀背上马背,顿时,风一样的向着远处一片长满了绿油油的嫩草的小山坡上甩蹄而去过去,一片欢乐的笑声从马背上飘散到我们的耳中来。

金枝搂着我的颈子在我怀里窝着,忽然对我来了句:

“采薇姐姐,要是那个叫柳香秀的女人下辈子投胎做了男人,那白马还会喜欢她吗?”

我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叫金枝闭嘴,然后我自己也觉的这个可能性,转口问唐安歌。

毫无疑问,唐安歌没有理我。

————————

几天之后,柳香秀打来电话说已经回到城里,他老公也升职当公司的经理了,还叫我没事的话,去她家玩。

我跟她聊了好一会,最后问她关于白风,她对此闭口不答,我正欲追着问,这会她宝宝想是学会了说话,不住的说:

“马马,马马……”

柳香秀赶紧的对我说她老公到公园溜马回来了,有时间再聊,便挂了电话。

其实,有人等着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春天的天气虽然暖和,但是在外婆家这种阴沉的老房子里边,也比较容易发霉,卫生几乎天天都要打扫,香台桌子,都长着白白的霉斑,有时候积压多了,有时候用扫帚一扫啊,就能扫出一层白花花的像是雪花般的霉块。

我在书房擦干净桌椅,外婆就在大厅里扫地,其实抛开所有的好人坏人的称呼,我倒是很喜欢这样与外婆相处,怎么说,外婆还是比较好的一个老人,加上我真的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上次她骗我的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我都有些忘记了,这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范。

我在书房里擦拭花架的时候,又看见了外公身前留下的这幅对联,对联里写着:

秋月照人春风坐我;

青山当户白云过庭。

这我记得是去年刚来的时候,是外公已经死了的小妾,在去投胎之前告诉我说这是外公在临死前要我一定要记住的,可是,记住这些有什么用?是不是像什么寻宝小说里写一样,有一种绝密的天机就藏在这两句对联里面,可是看起来像是没这个可能,忽然想起了外婆说过唐安歌和外公生前的关系似乎很好,我得找个时间去问问唐安歌。

正想着时,外婆忽然叫了我声:

“采薇,你在哪里找到你外公的净瓶啊?!”

“啊?什么我外公的净瓶?”我疑惑不解的向着大厅走过去,只见外婆正拿着我的净瓶,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把将瓶子从外婆手中拿了过来,说这净瓶是我自己的!

外婆忽然一愣,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事情,对我说:

“这是观音娘娘手上的净瓶对不对?我刚才说错了,这净瓶啊,是你外公在生前和我说过,这瓶子是唐皇亲自去南海从观音娘娘的手中求来的,后来啊,转手送给唐安歌了。这净瓶价值连城,具有收灵的的用处,可以把所有妖邪的灵力收集在瓶子里,先前很多想修道的人,不惜千辛万苦的去寻找观音娘娘手中的净瓶,为的就是能够提升自己的灵力,脱胎换骨,甚至是得道成仙。”

外婆说着,从我手中接过净瓶,又用手摇了摇,抬起头来对我说:

“倒挺沉的,吸收了不少妖邪的灵力吧。”

我没想到外婆连这个都知道,是点头也好,不点头也好,尴尬的看着外婆。

“唉。”外婆叹了口气,对我说:

“小薇,你不要怪外婆多嘴啊,这净瓶里的灵气,是唐安歌叫你装的这些灵力吧。这个净瓶,只有至纯至善的人才能控制,我觉得唐安歌如果他是好人的话,怎么会把这个净瓶交给你保管,他不是什么至纯至善的人。小薇啊,这种东西在世界上活了千年了,你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我和你说啊,你是没有看见过唐安歌那面皮下的脸……,若是有时间,你去看看吧,我保证你看了之后,一定会觉的你喜欢他是一件无比恶心的……。”

“外婆求你别说了,这些我都不介意的,你口口声声说唐安歌心怀鬼胎,那我现在就把这净瓶给你,要是你不能将它控制的话,那你也是坏人!”

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外婆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是我说出来后,并不后悔。

“我……。”外婆果然语塞了。

这会,金枝玉叶从屋外的阳光里跑了进来,一身的暖气洋洋,笑的开心。

我抓住她们的手,问她们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釆薇姐姐,我们家公子说花全部都开了,为了庆祝,今天晚上啊,要请釆薇姐姐吃饭,还叫我们两个下来接你了呢!我家公子为了这次请采薇姐姐吃饭,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哦!从没见过我家公子对谁这么伤心过呢!”

玉叶说的满脸的开心,我看着我旁边的外婆,问她我可以不可以去。

“今天晚上家里也要来客——。”外婆说着,看了眼金枝玉叶:“算了,你去吧,今晚早点回来,要是被小白知道了不好。”

我倒是不担心被白秋远知道,疑惑的问外婆是谁来?外婆多年一个人清清冷冷,那里有什么客人来?

“外婆笑了笑,这个人啊,你认识,而且据他说,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以后啊,他会在我们家住下来的!”

跟我非同一般关系的人?而且外婆也很熟?杨倩?不是。

那会是谁?


第四十三章 可怕的想法

和着金枝玉叶一起上山,唐安歌已经砸在山下等了,见着我来了,笑着问我累不累?累的话他可以先抱着我一下,我们还要等一个人,等白秋远,他因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稍微再等会。

“你还请了白秋远吗?为什么邀请他?”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对我一笑,一手揽过我的腰,往他怀里一提,顿时我便横在了他的怀里:

“因为我们曾经都相互依赖过,以后我们需要他,而且和他将是最好的朋友。”唐安歌说着,抽出手在我的额上敲了一下。

大概是过了五六分钟,白秋远才急冲冲的开着车从山脚下的马路边开过来,见我们都在等他,赶紧的提了一些礼物下车,对着唐安歌解释说下午市里堵车,所以才来晚了,买了些礼物送给他,说着提上一堆上好的香烛,对着唐安歌说知道他不缺什么,但是也买了这些东西,也算是一点的心意了。

唐安歌说了一两句客套的话,叫金枝玉叶收下,我们才往着山上走,一路上,我都是被唐安歌抱着,白秋远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意思叫唐安歌放下来,只得把脸埋进唐安歌宽厚的胸怀里,不好意思说别的话。

透过唐安歌铺撒在我面上的头发,我看见了一树树的梨花树开的就像是下雪了,白花花的一片,金枝玉叶调皮,在梨花树下嘻嘻哈哈的奔跑着,有些时候撞在梨花树上洁白的花瓣便悠悠扬扬的落了下来,飘落在唐安歌的乌黑的长发上,再顺着发身的柔顺飘落到我的脸上,触碰在肌肤上,与唐安歌的发一般的柔软无比。

唐安歌也不管阵阵飘落在他身上的花瓣,直视着前方,抱着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嘴角向上扬着,似笑非笑。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嘴角的笑容无忧,长长的直发随着夹带花瓣的风飘扬起来,也把我的心给吹乱了,唐安歌的模样就随着头顶盘旋飞落下来的花瓣,深深的刻进了我的眼里,让我今后想忘记都难。

“公子,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这里地方又大,还可以看见镇子里开的和这梨花一样茂盛的桃花呢!”

这是玉叶的声音。

唐安歌嗯了一声,将我放下来,坐在他身边的石椅上,而我睁开眼睛看的时候,眼前立即出现了七八个香味扑鼻的饭菜,清蒸鸡,肉塔,还有汤和两个碧绿的惹人喜欢的青菜,看来唐安歌虽然不吃饭菜,但是生前做人的习惯倒是都没忘记。

“这菜啊,都是我家公子为采薇姐姐做的,但是白叔叔也来了,那也将就着吃,反正采薇姐姐一个人吃不完。”玉叶说着,拿着个精致的小壶,给我们倒酒。

清冽的白酒从小小的壶口倾倒在我们眼前的杯子里,唐安歌指着山下一片粉色的桃花,对我和白秋远说:

“这桃花恢复了之前的正常颜色,这因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白秋远转头看着身后镇子里的开的粉色的桃花,望了很久,对唐安歌说: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往年是一年比一年的红,今年却开正常了,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白秋远说的实诚,唐安歌笑了一下,站起身,望着镇里里的一片粉色的芳华:

“八卦阵破了,桃花也自然成了粉色,粉的像这梨花一样,发白像雪。”

“那公子的意思是……?”白秋远也站了起来,唐安歌着其中的意思。

“之前有煞气从已经破了的八卦阵里传出来飘散到镇子里面,影响了桃花的颜色,可是现在八卦阵破了,那些鬼邪的的煞气全被掩盖了起来,桃花属阴,得不到阴气的滋养,自然会开出不正常的花朵,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白秋远问唐安歌。

“有东西正在吸食这些桃花所聚的阴气,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些花不到两天就会白的跟我们这几里梨花一样了。”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担心,转头看向我,满足的笑,像是在看着他一生中最喜欢的东西,小心翼翼,却又是满眼的幸福。

“我明天就调查下,有消息了,就回来和你说。”

白秋远也很奇怪,这架势似乎已经成了唐安歌的手下,而且还是毕恭毕敬的。但是从他上山到现在,头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像是在躲避什么,又像是在对我的这种行为觉的不堪入目。

是啊,世界上在现实中会有谁会接受自己的亲戚朋友与鬼缠在一起,我还和唐安歌这么的如胶似漆,我觉的白秋远没拉我去贴符洗脑就已经很不错了。

整个吃饭的时间,在唐安歌的建议下,我们只谈开心的事情,那些烦恼之类的,统统都抛下,或许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一般,有这么一个瞬间,我以为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了,没有恼人的公主,也没有什么鬼鬼怪怪。

饭局将要结束时,白秋远用一句对他来说是十足的马屁话对唐安歌夸赞,说唐安歌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今后有事的话,吩咐一声就好。

对于白秋远这个惊人的转变,我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又不是唐安歌,所以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最后回家时,白秋远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多大的表情,对我说:

“杨釆薇,你跟我下山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我都还没来的及对唐安歌告别,他便拉住我的手腕,向着山下走。

“采薇!”

唐安歌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回头看他,甩开了白秋远的手,跑到唐安歌的身边去,看着他,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手指插入我的发中,对我笑的宠溺,俯身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轻对我说:

“今晚陪我好吗?”

我转头看了眼白秋远,点了下头,说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唐安歌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似乎比以前还要大气从容,我不知道他的这份大气是从何而来,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天没见面的时间里,现在一见到他,一种无比强烈的想与他在一起的渴望在心里膨胀,膨胀的让我有点受不了,想再挨近点唐安歌,再挨近点。

白秋远看着我,又叫了句我,但是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将头低了下去,对着唐安歌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往山下走。

我忽然想起了外婆叫我赶紧的回去,赶紧的喊了声白秋远,白秋远转过身来问我什么事?是不是打算走了?

我摇了下头,犹豫了会,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

“等会你能打电话告诉我外婆我今晚就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的,我外婆比较喜欢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白秋远像是生气了,转身就往山下走,不再理我。

唐安歌见我担心的模样,将我抱在了怀里,对我说无事,就算是外婆知道了我在这里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说着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衣襟里摸进去,问我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我惊讶的发现,唐安歌的身体竟然和我们人一样,有正常的体温了,温暖的有些灼热,烫的我手有点发麻。

“你已经解咒了?”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嗯,不仅解咒了,我派出去的小鬼已经将我身体残缺的部分给补回来了,现在,我拥有更加强大的能力保护你,采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永远陪我!”

“好。”

唐安歌他高兴,我便也高兴,晚上我就与唐安歌一同睡在古墓中,现在的唐安歌浑身都散发出让我难以抵抗的味道,我感觉我是中毒了,是一种精神上加心理的毒,唐安歌就我的解药,我心理竟然真的是在分分秒秒的想他,尽管他还在我的身边,可是我总想靠他更近一点。

我翻身压在唐安歌的身上,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将话说了出口:

“唐安歌,你是不是给我吃什么药了?”说着的时候,忍不住的吻他的柔软的唇和温暖的颈子。

舒适的声音从他的齿间溢出来,但是在最后的时候,唐安歌阻止了我,说我身体太弱,他怕他会弄疼我,等我有更强大的灵力后,只要我想要,他就会给我。

我能感受到唐安歌也是强忍住冲动,我恨不得现在立即拥有强大的灵力,想要的几乎失去理智,缠着唐安歌问他如何才能。唐安歌抱着我,慢慢的对我说。

他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的好看,似乎在这几天未见中比以前还要好看些,我就一直都盯着他的脸看,而唐安歌似乎只有我陪着她的时候,他才会有渴睡的念想,不到半个小时,他便由和我一般激动的身体到现在紧紧的平躺着,纤长的睫毛叠在一起,呼吸均匀,睡的安祥。

我睡不着,侧身看着唐安歌的侧脸,同样是好看的让我心跳,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一个男人会是我的人,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唐安歌的脸,面皮细腻柔滑,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我去年刚买他面皮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脸皮也是这样的手感,好摸的很。

——可是,在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另外一种更加可怕想法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忽然想到外婆的话,外婆说,唐安歌的这张美丽的脸皮下,是一张恐怖的足以让我恶心的脸。

这种可怕的想法占据我的整颗心,眼睛紧紧的在盯着唐安歌的脸看,我的手摸在唐安歌的脸皮上内心在颤抖。


第四十四章 竟然是他

内心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吞噬,一个渴望在我的脑海里爆发出来,我想看,我想看看唐安歌面皮下的东西。

我的动作正随着我的内心的渴望,一点点的细心抚摸唐安歌的脸,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俯身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熟睡的脸,我感觉我是在做一件永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我知道我不能干这种事情,我不能干,可是这个时候,我抚摸在唐安歌面皮上的手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指尖慢慢滑落到唐安歌的脸侧,在他耳朵下面的骨沟里,四个指甲用力的往下一扣,也是在这个瞬间,我的心随着我疯狂的动作惊得猛的往嗓子眼里一抬,堵住了我的所有的动作!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扣在唐安歌脸皮上的手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扣住了,一阵骨头断裂的响声从我手腕上传了过来,疼的我想大声尖叫!

唐安歌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蜡烛的昏色光芒并不能掩饰他眼里汹涌着的怒火,他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发僵发硬。

我害怕了,从没有见过唐安歌这样,我知道我错了,之前心里沸腾着的那种好奇心消失的无影无踪,惊慌了半天,猛的把手从唐安歌的面皮上缩了回来,低头对唐安歌认错: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你原谅我……”

没有语言能表达出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丈夫抓奸在床,无颜面对所有的一切。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唐安歌的语气阴冷,手一用力,将我狠狠的甩到了床的里边,坐在了我的身前,冷冷的看着我,身上一股淡黑色的烟气在缭绕,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让我做他的手下亡魂。

“我,我,我不是,没人指使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滔天大错,眼泪流了下来,口齿不清的对着唐安歌说,希望他能原谅我。

唐安歌看了我会,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脸上阴怒的神色缓了下去,对我说:

“釆薇,你就真的那么想看我皮下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好奇,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慌忙的解释,只是唐安歌已经不听我的解释了,打断我的话,对我说:

“我们已经结缘,我我什么东西都归你掌管,我不能对你有半丝的隐瞒,既然你想看,我便剥下我的脸皮,给你看我最丑陋的模样。”

唐安歌说这话语气极度悲伤无奈。

被最相信他的人不信任,被认为是最好的人捅刀子,这种感觉,恐怕真的比死还要痛苦。

唐安歌脸皮苍白,纤长的手指扣在了耳下,刚想用力拉扯,一点点洁白的面皮被撕扯下来,像是我们撕扯一块紧紧贴在我们脸上的面膜般,脸角鲜红色的肉透过这层白皙纤薄的面皮,隐隐约约的暴露在我的眼中,唐安歌似乎很痛苦,死死的咬着牙,再用力把这面皮往外拉!

我心疼了,问猛的抓住了唐安歌拉住面皮的手,用力往他的脸上一贴,唐安歌那张好看的脸此时完整的印在我的眼里,他那双温软的美目里透露出疑惑的神色,问我怎么了?

“不看了,我不看了。”我哭的凄惨,起身紧紧的搂住唐安歌,叫他别撕下来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听外婆的话,是我好奇心不该这么重的!

有时候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的要去介意一些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会想着要拿唐安歌的痛苦来满足我这该死的好奇心?谁都有伤疤,我竟然会无耻到要唐安歌撕开他已经好了的伤疤给我看?他会痛,像我们撕裂伤口一样的痛,为什么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恐怕我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愚蠢的女人,谁会下这么狠的手去折磨自己的爱人?

唐安歌也没有说话,伸出手将我紧紧的拥在他的怀里,对我说如果我介意他的脸的话,他发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以他最丑陋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我爱的男人,对我好的让我的每时每刻都觉的愧对于他,想补偿他,用我最珍贵的东西补偿他!

我亲唐安歌,跟他说对不起,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因为唐安歌,我也在怀疑外婆,我希望我说的,能对唐安歌起到一些帮助,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你是说外婆动了净瓶?”唐安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还是将我整个身体揽坐在他的腿上,生怕我会走,不让我动弹一丝一毫。

“嗯,她还说这净瓶可以将百鬼邪的灵力吸进去,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若是修炼的好的话,还可以得道成仙。”

唐安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那么惊讶的样子,笑的温暖,将我更搂紧了些,对我说:

“你知道我前些天为什么每次要你用净瓶收了这些鬼邪?”

唐安歌问我。

我想了会,想起前几次发生的事情,确实,唐安歌都没有亲手让他们毙命,而是每次都等我用净瓶把他们收了,别的几次不说,就拿最后一次白风的事情来说,现在将整件事情想起来,那会唐安歌布下的那个局,不光是为了给白风与柳香秀一个好的结局吧,我想,更多的因该是引怒白风,让他召集出众鬼魄,然后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你需要灵力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摇了下头,勾着我的颈子,往后躺回床上,说:

“我怎么可能会拿属于你的东西呢,这些灵气,是我为你准备的,我相信,在不不久的今后,你一定会用的上它。”

“我?”我更加的疑惑不解了,不过现在压在唐安歌的身上,我怕把他压疼了,弯曲着膝盖撑着趴他身上,这个姿势好累。

“嗯,但是现在我还不好将这件事情说出口,这件事情,关系到今后所有人的命运,我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所以现在给你时间做心理准备,我在乎你,也在乎那些人,你们是我存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两样东西。”

听唐安歌说的话,似乎所有的谜题都已经快要渐渐的浮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一直都知道唐安歌一定在刻意的对我隐瞒某些东西,但是现在忽然说要在我的面前揭开了,我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希望我有这个能力帮助唐安歌。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我问唐安歌:“为了这个大秘密的爆发之前。”

“一切的事情,我都会给你安排好。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你的灵力提升,那件事情,对你来说是场灾难,我不会让你发生什么意外,哪怕是最后会牺牲我自己。”

唐安歌说的每句话都是无比的诚恳,让我心暖又心疼,我怕我到时候做不好了,会不会牵连到唐安歌?

我把这话跟唐安歌说了,担心我做不好。

唐安歌见我一副傻愣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双手掐上我的腰肢,不知道他的手掌在被子里窝久了,还是因为他自身的灵气已经饱和,变得滚烫发热,灼的我腰上细腻的皮肤有些难受,但又舍不得叫他放开,甚至是期待他更往上一些,用这热量抚摸的我的柔软。

“有我在呢,你是我选的侍主,等你变强大了后,对我下达的每一声吩咐,我都会完成的出色,为你分忧,只要你能答应帮助我,那时候,我对你忠心,绝不会比生前对唐皇的差。”

我虽然有些听不懂唐安歌在说什么,就是在和一个一年级的小朋友讲个大人的故事给他们听一般,但是我知道,目前唐安歌要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会毫无理由的去帮他做。

现在我忽然想起来,为什么琰妃会说唐安歌是她见过最聪明的人,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似乎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在唐安歌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事情,他都早已预谋好了,现在都在按着他设计好了的轨道一步步的在进行。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

——或许是我的错觉。

一夜安好,唐安歌的怀抱温暖无比。唐安歌说,就像当初在他冷的时候靠在我怀里的感觉一样。

唐安歌和往常一样,是送我下山的,只是不是为何,镇子里的老鼠好像多了,在离家还有一段路后我与唐安歌告别,金枝玉叶变成纸人被我放在衣兜里,想着昨天外婆说的那个所谓要来家里住的人是谁,刚想着这会,我的前脚踏进家门,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也正好迎面上来,我刚想躲开,抬头一看,顿时,全身的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以为我看眼花了,赶紧的揉了揉眼睛,可是还是他!

我万万没想到,外婆所说的那个要来家里住的人,竟然会是他,是鼠仙儿!


第四十五章 饥饿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发生在我面前的真实,但是这就是真实,高瘦的身材,仙就是仙,就算是是变成我们正常人的模样,也抵挡不住他额间散发出来的瑞气。可是他的出现让我不由自主的害怕,刚想转身去追唐安歌,外婆在身后叫住了我:

“小薇啊,怎么刚进来就要走啊?快来快来,鼠仙儿说你们俩啊,认识呢!”外婆说着,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要我转身看着鼠仙儿。

我是头也不敢抬,我欠鼠仙儿的,可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想看见他,他的出现让我想到婚约,让我难过到想死。

“鼠仙儿啊,以后我不在的这些天啊,就让小薇照顾你吧,小薇烧的菜可香了,保证你喜欢吃!”

我惊讶的看着外婆,问她要去哪里?

外婆这才想起什么似得,对我说:

“是镇西燕奶奶身体不舒服,叫我过去陪她十天半个月的,我今天正打算搬过去住呢!——对了,鼠仙儿说你与他有婚约,这种事情,之前怎么不跟奶奶说呢,我还以为你在和小白处对象呢,我外孙女还真有福气,嫁个仙家了,虽然鼠仙儿是地仙,可是再怎么啊,总比那野鬼强。”

“外婆,你是怎么认识鼠仙儿的?你怎么知道他是仙呢?!”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

“前些天认识的,外婆去给园子里的白菜浇水啊,不小心扭到了老腰,正好鼠仙儿从这经过,才将我救了,外婆在娘家的时候,学过一些玄门法术,虽然不能用来打打杀杀,但是看鬼看仙,看前世今生却是很准的,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原来外婆还有这本事,只是之前她好像从未说起过。可是我现在接受不了鼠仙儿住到我家来,而且这次看鼠仙儿的脸色,不悲不喜,像是个木偶人。

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隐隐约约的觉的鼠仙儿就像是隐忍了一切忽然出来报复我一般。

“那他怎么住到我们家来了?”

鼠仙儿一直都看着我,目光无神,也不说话,我就一直都在问外婆。

“鼠仙儿说他想过过我们人的生活,不想住洞里面了,那会正好我们家里还有几间房,还可以睡,我就把他给接过来了,再说有鼠仙儿在,家里的那些老鼠就不敢再偷菜吃啦!连猫都不用买。”

要是想过人的生活的话,哪里不能过?我再次疑惑的看着鼠仙儿与外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去跟唐安歌说,鼠仙儿这次莫名奇妙的住到我家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外婆,你们先聊啊,我先去外面还有点事情,等会再回来啊!”

我推脱着往外走,鼠仙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

“想去哪?夫人,你是想找唐安歌来管教我吗?”

这话说的毫无表情,我惊讶的抬头看着鼠仙儿,虽然我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肯定不简单,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说话说的竟然这么的直接,这一点都不像他之前那见着了我就对我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接受不了。

外婆看着我们僵下来的气氛,赶紧的出来解围,拉我到一旁说以后啊,千万不要去找唐安歌了,既然老公都在这里了,那就好好的跟老公过日子,别闹别扭了……!

我几乎接近崩溃,说鼠仙儿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是我老公!

可是外婆就是维护鼠仙儿,有些责怪我的意思,对我说不准对神灵不敬。

我看着外婆这副着急的模样,想起唐安歌在临走之前对我说是一定要提防外婆的话,我顿时就停止了闹腾,由着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心里想着什么,唐安歌一定会知道的,便也不再管他们,气呼呼的回房,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真不知道,鼠仙儿这次与外婆结合在一起,真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把戏,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在房间里点香请唐安歌,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手里的香火一直都点不着,整整把我三个打火机都烧烂了,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将香烛点燃。

我有点泄气,气愤的将手里的打火机使劲的甩了出去,坐在电脑前想看电视,可是竟然连网络都断了,试着连接了好几次,可是都没用,我又把手机拿出来,一样的,手机也没有半点的信号!

还真妈的见鬼了,我又拿着手机到房外去,同样的,没有半点的信号!

鼠仙儿就一直都坐在大厅里的凳子上,看着我,冷冷的笑了下:

“没用的,整个屋子都被我布了结界,你已经和外界没有半点的联系了,包括唐安歌,你想什么,你怎么呼唤他,没用的,乖乖的在这里陪我吧,我会把之前你对我的坏全部都讨回来!”

我惊呆了的看着鼠仙儿,几乎不敢相信,他嘴中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我也感到害怕。

鼠仙儿看着我惊讶的眼神,仰着头笑了起来,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我也回房,不敢再说任何的话,心里隐隐的期待,鼠仙儿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是仙,是仙的话怎么能对我一个女人做出什么伤害性的事情来。

介于他的身份,我对他放心了。

可是我决对的没有想到,我想错了,错的离谱。

当我晚上肚子饿的不行的,想出来煮饭吃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米啊,菜啊之类的全部都没有了,我正惊奇,在四处的翻找,我明明记得还家里还存了土豆萝卜之类的比较容易储藏的菜的,但是我却没什么都没找到,家里所有能吃的食物,都没了,也包括我之前最讨厌吃的那种腌制的萝卜干,什么都没了!

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我也只好忍着饥饿,刷了牙,早早的回房睡觉,希望一醒来天就亮了,我就可以去找吃的了!

饿着读者睡觉真的很难过,本来中午就没吃,晚上又空着肚子,我现在是越睡越难过,只能使劲的去喝水填饱肚子,这样等着天明的日子真难熬,每一秒,像是一年,又像是一个世纪,到了后半夜实在是困的受不了,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晚上,我梦见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大碗大碗的米饭,还有大块大块的肉,水煮的火红的虾,好想念唐安歌那晚做的饭菜,他做的菜真好吃,我连续的吃了三大碗的米饭,梦里觉的我坐在那里吃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就能大吃特吃,三碗不够,我要吃五碗!

肚子咕咕的叫声把我从美梦里拉了回来,我一睁开眼睛,赶紧的看手机,现在竟然才凌晨五点,距离我能出去吃饭时间还要两个小时,鼠仙儿说我不能与外界联系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走出去?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立马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向着大厅里的开向外面的大门走过去,我动了动门栓,居然还能动,心里顿时一喜,赶紧的将门使劲的一拉!

顿时我惊呆了,门竟然没有动弹一丝一毫,我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东西死死的抵住住了!

我这种事情我昨天晚上就能想到了,可是想到了又能有什么办法?我不甘心,又使劲的摇晃了几下门。

“没用的,你出不去的。”鼠仙儿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猛地回头一看,鼠仙儿也在我转头看见他的时候开了灯,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手里端着一个洁白的盘子,盘子里放着一把印着灯光明晃晃的水果刀,还有一把一个拳头般大的血糊糊的心。

“饿吗?饿就吃这个,看看和你当初吃唐安歌的心脏是不是一样的味道?!”

我不明白鼠仙儿这话里什么意思,看了他一会,瞪着他说:

“快放我出去!”

“去找唐安歌吗?”

“我找谁关你什么事!快放我出去!”

我几乎接近奔溃,我想吃东西,我无比的饥饿,饿的我头发昏,饿的连木头都想拿来啃上几口。

“看来你真的被他迷惑的不浅。”鼠仙儿说着,脸色怒了,走到我的身前来,指着盘子里的心脏,对我怒道:

“吃了它!吃了它,你就会明白你想要明白的一切,吃了它!你这个愚蠢又恶毒的女人!”

鼠仙儿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抓住了我的脸,狠狠的捏,想把我的嘴给弄开来,见我死活不张开嘴,竟然伸出手,狠狠的在我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和鼠仙儿都惊呆了,我看着鼠仙儿的眼睛,只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手颤抖了下,凑上来,想必是要来抚摸我的脸,我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捂着脸跑回房间了!


第四十六章 皇室血脉

天亮了,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期待了,除了饿,就是想要出去。

我把纸人拿出来,想把金枝玉叶拿出来,问问他们有什么出去的办法,但是让我悲痛欲绝的是,金枝玉叶在鼠仙儿的结界下,根本就变不成人的样子,看着两个纸人死气沉沉的躺在我的手里,我绝望了,我真的不想饿死在这里,我想出去,就算是给我几片菜叶,我也想一股脑的吞进肚子里去。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整整的被困在屋子里四天了,除了喝水,我什么都没吃,而鼠仙儿对我的饥饿完全的视而不见,给我准备的,还是一颗血糊糊的心。

我不明白他想要对我表达什么东西,但是我此时的饥饿就像是一条巨大的猛兽,扑向我,把我的整个身体撕烂咬碎,让我失去理智的尖叫哀嚎,我连木头都想吃了,更别说是肉。

趁着鼠仙儿不在,我犹如偷食的猫,慢慢的靠近鼠仙儿放在桌子上的这颗心脏,和当初我吃唐安歌的那颗心脏一样,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形状,我甚至在想这心脏是不是就是当初的那个!

我举起了刀,饥饿在我的内心深处咆哮叫嚣,不会觉的恶心,很想吃,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奇美无比的菜肴。人在最饥饿的快要死的时候,就算是连蟑螂都会毫不犹豫的放进口中,之前我还觉的这样的人傻,可是我现在明白了,那不是傻,是人的一种求生的本能!

我手里的刀刚向着心脏切下去,但是这样嫌麻烦,我想像只疯狗一样,把整个心脏直接的塞到口中连咬都不想咬,想就这么吞下去,喂饱我饥饿的胃,但是就在我的手刚向着心脏伸过去的时候,一阵敲门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了进来。

“杨采薇,在不在家?杨采薇,开一下门!”

是白秋远,我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来了,他来了我就有希望了,犹豫了会,抽回伸向心脏的手,向着大门跑过去:

“白秋远救我,白秋远救我……。”可是从我嘴里吐出来的话竟然无比的嘶哑,而且还模糊不清,声音又小,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可是我不想因此放弃,试着开动了一下门栓,把门往里一拉!

惊喜如盛夏的彩虹,让我顿时兴奋了起来,赶紧的大开门户,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眼睛里,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模糊的看见面前模糊的白光里,有个人影,手里还提着个袋子!欣喜若狂,我饿,无比的渴望这袋子里装的就是食物,一把伸手把白秋远手里的袋子抢过来,用手一摸,里面竟然全是些生活用的东西!

我顿时就傻眼了,哭都哭不出来,赶紧的丢了手里的袋子,立起身子往拜去元身上胡乱的摸,从头到脚,每个角落都不翻过,再从脚晚上摸,终于,我在白秋远的上衣口袋里摸到了一块我来不及看品牌的巧克力,这比金子都要来的珍贵,我乐疯了,二话不说拆开了包装纸往口里塞,也没咬,整块的吞到肚里了。

饿,还是饿,就像是一个大空瓶里只滴入了一点小水滴。无法言喻的痛苦,折磨的我想死,我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白秋远,可是身后一阵气体入侵到我的身体里来,我的整个腰都直了,受了控制,对着白秋远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请白秋远进来坐。

白秋远僵着一张脸看着我,对我说刚才怎么跟疯狗一样,他还以为我饿了今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呢。

我冲着他笑,也不介意他骂我像疯狗,问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外婆叫我买些生活用品给你,说是家里来客人了,客人要用,还有就是唐安歌叫我来看你,最近他一直都探不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白秋远书说着,从地上捡起刚被我扔掉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他这些天一直在忙公主的事情,我们找了那么多天,还是没有找到公主,镇子里所有的气息都被隐藏,我这些罗盘之类的也没用了,就算是有妖怪站在我的眼前我也不知道。”

“那你害怕了吗?”我嘴里竟然冒出这样的话来问白秋远。

白秋远有些惊疑,因为我之前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这种话,但是也来不及等他多想就对我说:

“要是唐安歌问起,你就说我来看过你了,在家里也好,别吃了没事整天到晚的去找唐安歌,他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我剧组还有事,先走了。”

白秋远说完,转身出去了。而我在他出去不久后,手一抬,大门自动关上,一道身影从我的体内窜出,我就知道是鼠仙儿,只是他一从我的身体里出来,饥饿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什么也顾不了了,做狗的样子端起被鼠仙儿藏在椅子后面的心,向着口里凶狠的塞了进去。

虽然很饿,但是还是感觉的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腥味,不过我却因为饿的停不下来,抓着这心脏狠狠的往嘴里塞,咬一口咽一口,直到将最后一块吃完为止。

整个饥饿的胃,现在舒服了,舒服的让我只想好好的躺着,躺在地上,什么都不想。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落魄狼狈,甚至在想要是唐安歌看见我这像是畜生般的模样会不会因此觉的很丢脸,但我真的没办法起来,也起不来,鼠仙儿就站在我的眼前,看着我躺在地上的样子,满眼的冷笑。

“你现在吃的这颗心,也是我从快要将死的人的心里挖出来的,你就不觉的你现在吃的这个心和之前你吃唐安歌的心不一样吗?”

我不明白鼠仙儿的意思,但是只要是他谈论起唐安歌的事情,我都不想听,我知道我欠鼠仙儿的,但是我不想因为我欠他的东西,他就可以随便的评判唐安歌。

“还真的对唐安歌死心塌地呢!”鼠仙儿蹲在了我的身边:

“你想不想知道,唐安歌给你的心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就是心,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是你觉的我亏欠你的话,尽管冲我来,别老拿唐安歌来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但是不说的话,鼠仙儿有没玩没了的说,听的心烦。

只不过这次鼠仙儿像是很有把握把握扳倒一般,,伸出手,向我胸口抓过来,我以为他是想占我便宜,赶紧的想捂住胸口,但是他的手已经隔着衣服伸到我胸脯上了,并且撕开了我的胸衣,整个手都陷进了我的胸膛,没来的急等我尖叫,他的手用力一抽,顿时我的胸膛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只见鼠仙儿的手里,握着一个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的白色东西!

“看,这个就是唐安歌给你吃的心,多么羡煞旁人?把心都给你了,这得是多么的爱你。”

鼠仙儿在讽刺我,我惊呆了,一把将这白色的东西抢到了手中,竟然是个纸糊的心脏,用力一捏,整个心脏模样的东西立即在我手里扁平塌软了下去。

是纸,不是心,只是一个用纸糊成的纸团,一个心形的纸团。

我的脑袋里顿时像是爆炸般,一片空白。

“不相信我说的是吗?那我问你,唐安歌为什么能随时随地的知道你的想法?探听别人的想法是一件很费灵力的事情,但是唐安歌却不费任何的灵力,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这一切,好,就算是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每天花在你身上的灵力很多,但是为什么现在唐安歌会如此的强大?我相信,唐安歌现在变强大了的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他本是鬼灵,只有收集到了所有的躯体才能运用强大的灵力,但是据我调查,千年前是赤狐吃了他的心脏,他那么聪明的人,手下鬼怪无数,怎么会让自己的心脏这么轻易的随着赤狐一齐消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你,博得你的欢好,把这颗心放在你的身体里,控制你,探听你所有的想法,用你对他的感情成就他想完成的事情!”

我被惊呆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对着鼠仙儿吼说不要再骗我了,唐安歌是爱我,要是不爱我的话,他也不会冒险救我!

“真是可笑,前世你与他并没有任何的渊源,他一个人呆了千年,千年以来一直都想着怎么完成他的夙愿,怎么可能会是你这个陌生的女人能够让他爱的死去活来?”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对我好?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我能做的东西,别的女人也能做,为什么他要选我?”

这时候,大门大开,一阵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因为你是皇室的血脉!”


第四十七章 外婆讲的故事

外婆挎着一个大篮子从大门外进来了,屋外白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无比的耀眼灿烂。

我惊讶的看着外婆,纳闷她怎么回来了?

外婆篮子里满满一篮子我爱吃的东西,我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一个肥嫩的鸡腿,往嘴里塞进去,冲淡自己口中的那股血腥味,填饱肚子。

“小薇,鼠仙儿说的没错,唐安歌他的确是在利用你,而不是在爱你!”

外婆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唐安歌,我只顾着吃,根本就没有把外婆的话放进心里。

“釆薇,我现在就告诉你,把一切都告诉你,你是唐皇的血脉,你外公就是唐皇转世!”

外婆说着,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些什么事情,片刻后,对我说:

“小薇,我知道你对外婆有意见,但是外婆怎么也不会恶毒到害自己的亲外孙女,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亲人了,我只能希望你过的好好的,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迷途知返,能和别人的孩子一样过正正常常的生活。”

外婆说的过程中,鼠仙儿并没有说半句话,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愣神。

“外婆之前和你说过,小公主是因为脸皮被剥而产生的巨大怨气才会变成鬼,但是和唐安歌的怨气我却只字未提,原因就是我也怕你难以接受,现在我觉的我有必要要说了,外婆要把当年的实情全部都讲给你听!……”

外婆说的很清楚,一字一句,像是她自己亲生经历过的事情一般。

原来唐安歌是千年前唐皇与她母亲的私生子,一个堂堂的皇帝,做出这种与自己臣民的妻子偷欢的不耻事情来,要是传出去是天大的耻辱,所以唐安歌一直都以太傅家的三公子的名义出现在世人的眼里,唐安歌逐渐长大,天资聪慧,深的唐皇的喜欢,时常把他宣进宫,陪他舞剑下棋,谈论国家大事。

而身为唐皇最宠爱的公主,也就是后来沦落到燕支镇被剥去脸皮的晋阳公主,她也经常呆在唐皇的身边,与唐安歌见面的次数多,而唐安歌本来就生的俊美非凡,小公主正值豆蔻年华,春心涌动,自然是抵御不了唐安歌的,迷惑,因为他们有血缘的关系,唐安歌也一直都把公主当做亲妹妹来疼,不过确实是亲妹妹,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本来这一切都会美满的进行下去,所有的事情,就发生在晋阳公主被害逃出宫的那一刻开始。

晋阳公主在逃出宫的时候,去找过唐安歌,但是唐安歌在一次的打猎中发生意外,并没有回府,小公主就在你他的府外装成叫花子等了好几个月,本来以为只要唐安歌回来了,就一定能安排她个好归宿,但是几个月后,唐安歌是回来了,但是是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回来的,娇颜嬉笑。

小公主本就是一国之女,为唐安歌扮成乞丐等他回来就已经是给了他最极限的面子,但是却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这样的结局,想讨回公道,可是就在那个时候被人贩子抱走,直到有一天唐安歌听他的下属人说前几个月一直有个叫花子在门口徘徊,听了描述的长相身高之后,唐安歌才反应过来公主有可能并没有死,派人去寻找,后来寻找未果,只打听的到公主在江南这一带,便亲自下江南寻找公主,可是等他寻到公主的时候,公主已经成了厉鬼,外面五年的流浪让她痛恨所有的人,唐安歌就是往她心里插得最深的那把刀,若是唐安歌不带那个女人会来,或许这一切就会发生。

当年唐安歌一到燕支镇,在燕支镇的镇民们的安排下,在镇里做祭祀的总庙堂里休息,但是,没有想到,就在他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已经化成厉鬼的公主在当天晚上便把他的面皮给剥了,并且唤来方圆百里内的妖邪仙鬼吞噬唐安歌的身体。

唐安歌死无全尸,怨气冲天,把他死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燕支镇的镇民身上去,而公主在她杀了唐安歌后,怨气全无,但是后来因为是鬼的原因,被封在了八卦困邪阵里面。

燕支镇的镇民一直都尊敬已经死了的公主,每月的十五晚上都会给她上香祈福,她也保佑燕支镇风调雨顺,唐安歌被镇民做了个衣冠冢,将他的所有东西埋在了后凉山上的大白虎石下,白虎石镇阴,镇压他的邪气,不然的话,唐安歌早就出来为害燕支镇的百姓了。

可是谁不曾想唐安歌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心,在我外公在世的时候,还迷惑外公,企图让外公回忆起千年前的记忆,想骗的外公的玉玺,因为燕支镇都在公主的保护下存活,要是想毁灭燕支镇,就必须先杀了公主,想杀公主,公主是皇室之人,杀她必须要用到玉玺,要由皇室的血控制玉玺召唤金龙,金龙才可能将公主杀死。

现在放眼望去,身上流有皇室血脉的人,也只有我,所以唐安歌才会找上我,让我成为他的报复工具。

外婆说完的时候,满眼的沉痛,就像她就是事发当事人一般,就是因为这幅表情,让我不信她说的话。

也没明确的告诉她姓不信,填饱了肚子之后,想起刚才吃的这颗将要死的人的心,顿时就觉的胃里难受,比当初吃唐安歌的心还要恶心,捂着胸口向着厨房里的垃圾桶跑过去,对着木桶干呕起来。

鼠仙儿就跟在我的身后,对我说:

“这下,你总该相信唐安歌是不是真的爱你,若是爱你的话,怎么可能会利——”

“你快别说了。”我打断了鼠仙儿的话,这是我和唐安歌的事情,用不着任何人插手,早在当初我选择了唐安歌的时候,我就暗下决心,只要唐安歌不当着我的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背叛他:“唐安歌不会骗我,他没有利用我。——还有你为什么硬要逼我吃这个恶心的东西?!”

“恶心。”鼠仙儿犹豫了下,忽然笑了起来,一步步的逼近了我:

“那是我的心!真的心,不是假心。没别的意思我想让你摆脱唐安歌对你的控制,这心里有我毕生的灵气,我会给你,也只是想感受下心被你吞进去的那一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放心,我不会像唐安歌那样窃听你的一切,我只是想希望你能摆脱他的纠缠。……”

鼠仙儿说的咄咄逼人,一步步的向着我逼近,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眼里的神情严厉,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我竟然被他盯的有些害怕,捂住胸口破烂不遮胸的衣服,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外婆走了过来,就站在我们的身边,就这样看着鼠仙而逼近我,一句话阻止的话也不说。

“杨采薇,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恨你吗?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在和别的男人洞房花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这些我都可以忍,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是为什么你连试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对我自己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对你的好,我甚至愚蠢到帮你救唐安歌,可是到头来,却是你的厌恶与嫌弃,只是因为我是老鼠吗?就算是修炼成仙,你还是厌恶,若不是你外婆开导我,恐怕我早就对你起了杀心,我爱你,但是我也恨你,爱你入骨,恨你入髓,若是没有你当初为我赶猫的那个场景,恐怕我一生也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鼠仙儿说着,伸出手狠狠的抓住了我胸口的衣领,手上的力气巨大,隐忍着一种巨大的怒火,指节苍白:

“这件事,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若是你还相信唐安歌对你一心一意的话,后天午时,无论如何,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会让你看清唐安歌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鼠仙儿刚说完这句话,外面“喷!”的一声巨响,我的眼睛转头往外面的大厅望过去,两扇大门向着两旁裂开,一阵烟气弥漫,在一片耀眼的光华里,唐安歌的裙角飞扬,墨色的头发随着他的气场飞扬了起来,左手的玉骨叠扇半开,在地上投上一个三分之一圆的阴影。

金枝玉叶因为有了唐安歌的进入,瞬间化成人的样子,快速跑到唐安歌的身边,一左一右,随着唐安歌向我们走过来的脚步跟了过来,因为灵气的饱和,气场巨大,身后烟气四散,碧色的厚实裙摆随着唐安歌的走动轻摇微晃,步步生花,就像是像是从画里云层中直接走出来的上仙。

————

“唐安歌。——救我。”语气平静,和唐安歌踏过来的脚步一样平静。


第四十八章 有违天理的事情

“以为用了拿命换来了强大灵气,就真的认为可以在我眼皮底下为所欲为了吗?!”

唐安歌眼睛一直都盯着鼠仙儿看,这话说的威严清冷,一字一顿,说的无比的清晰,像是一阵阵脆亮钟声,刺到人的耳朵深处去。

也不等唐安歌靠近我,他的手向着我的方向一挥,顿时,一阵巨大的气流刮起,龙卷风般,把我卷进了他的怀里,接着又是单手一抱,将我搂在了他的身侧,让我的整个前身都靠在他的胸口,给我遮挡住了胸前破烂露胸的衣服。

最喜欢,也最反感唐安歌用这个姿势抱着我,这姿势让我觉的我就是被唐安歌千宠万宠的小女人,但说句真心的话,这姿势真的有些难过,脚不着地,又怕唐安歌一个没抱稳,我立马就摔地上去了,每次只能像是壁虎般趴在他的胸口,有人看着,我不好意思。

“我做什么事,与你无关,你放心,我会揭穿你的面具,让采薇认识你的心是有多么的黑!你这个魔鬼!我再告诉你,我把你的那颗用白纸糊成的心给拿出来了,你以后也休想再探听到采薇心里的想法,也被想再控制采——”

鼠仙儿说着的时候,唐安歌直接将手里的玉骨叠扇向着鼠仙儿扔了过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向着鼠仙儿射了过去,鼠仙儿躲闪不急,也没似乎没有这个多余的灵力飞快的躲闪,看中的玉骨叠扇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口,鼠仙儿脚一软,跪在地上向前一趴,一滴滴的鲜血从扇尾处滴落,在地上淌成了一块圆形的图案,外婆吓呆了,赶紧的走上前去扶鼠仙儿起来,问鼠仙儿怎么了?有没有事?

鼠仙儿摇了摇头,说没事。

唐安歌笑了一声,嘴角微扬:

“鼠仙,有些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处理,这次没杀你,是对你上次救我的补偿,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了,还有,——谢谢你将你的灵力都给采薇了呢!”

唐安歌说完,将我抱正低头看拉好了我胸口的衣服,向着门外大步走去,几缕长发飘散在我的脸上,柔滑如绸。而身后金枝玉叶似乎不想就这么放过鼠仙儿,个个插着腰在那叫骂,见我们走远了,又怕鼠仙儿起身反击,也便赶紧的跟着来了,走在唐安歌的身侧,个个都叽叽哇哇的讲着我是怎么被鼠仙儿虐待的。

不知为何我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走着,镇子里的人也不会觉得奇怪,依旧是各做各的事情,这或许是以为我们是从剧组出来的演员吧,大好的阳光透过繁密桃花枝,有大风刮来,粉色的桃花瓣混着斑驳的阳光,片片铺撒在我的脸上,一时间还不适应这么温暖的眼光,眼神有些迷离,唐安歌低着头看着我,笑的和这太阳光一样的明媚温暖。

“采薇,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最善良的女人。”

唐安歌说着,伸手见我脸上的花瓣一片片的拨开,看着我整张没有被任何东西遮掩的脸。

我忽然觉的唐安歌今天是不是病了,摸了摸他的额头,与我们常人无异啊,怎么今天却和那些不要脸的男人般,说起这样恭维女人的话来。

“你别玩我了,我自己长啥样我清楚的很!”

“不信?”唐安歌反问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们先回家,我证明给你看。”

我搂住了唐安歌的肩,把头靠在了唐安歌的怀里,和唐安歌想的一样,只想静静的走完这里到古墓的路程。

我不知道什么是默契,我想,这就是默契,我信唐安歌,我想他一定会和我解释一切。

到古墓的时候,唐安歌先帮我洗了个澡,把我身上破烂的衣服给换下来了,虽然是裸身相见,他的手滑在我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又像是极为的爱护我疼我,整个身体都贴在我的身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却没有半点的**。唐安歌也没有。

有些时候的爱,并不是只能在性上表达出来,不管唐安歌在别的什么时候爱不爱我,起码这一刻,我知道他爱我。

墓里没有女人穿的衣服,我只能穿唐安歌的亵衣,白的晃眼,衣服又大,走路都还要挽起袖子,提裤脚,猫一样的踮着走,唐安歌见我这幅滑稽模样,自然是被逗乐,一拉我的手向着他倾身过去,而就在我尖叫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飞快的把我捞起了在他的怀里,把我抱坐在一面透亮的镜子前,为我梳头挽发。

幸好的是我头发已经很久没剪短过,现在以及腰,没有步摇玉冠,唐安歌就算是用他的发簪也都能将我的满头给盘了起来。

当我再看向镜子里的我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女人个个都这么美,一个人的气质与外貌,并不是说天生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的时候,是要靠后天加以改变修饰而成的,镜子里的我确实好看,唇红齿白,肤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唐安歌的传染了,也变得细腻白皙。

唐安歌从我的身后抱住了我,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里,轻轻的对我说:

“采薇,能在这个时候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庆幸什么?”我转头看向唐安歌。

唐安歌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抱起,双腿分开我的脚,让我像只青蛙般趴在他的怀里,紧紧的将我搂着,然后再将我上半身压在微凉的榻上,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像是要把我压碎,抬起了些头,竟然语气都变得有些软弱,对我说:

“采薇,我想知道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最后想说的几个字没有说出口,眼睛直视着我,将我搂的的快都要呼吸不了。

“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爱你。”我知道唐安歌想听什么,毫不犹豫的,说给了他听,或许,我早就接受了唐安歌在某个地方确实是在利用我,但是,如果没有这层利用的关系的话,恐怕他也不会爱我。他已经看不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了,这就跟一个人忽然间眼睛看不见了,也不知道脚底下的是坑还是水,只能用拐杖一点点的试探,唐安歌就是这样,现在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小心翼翼,不再敢像之前那般总喜欢把我玩弄在他的掌心里面,却还能让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忽然觉的心疼,我宁愿让他把我的心思看个通透,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轻松一点的享受他的无尽恩宠。

碳唐安歌自从从他的灵气饱和了后,身体一直都很炽热,现在贴在我的身上,一寸寸的烧灼到我的骨子里去,很是难受。

我伸手将唐安歌腰上的束腰接下来,结打的很精致,但是解下来也费力,好不容易将手臂完整的缠在了他裸露的肩上,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要脸却蛊惑人心的话。

可是唐安歌并没有顺从我,而是更加看紧着我的眼睛,犹豫了会,开口问我:

“采薇,你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我一点都不相信外婆说的话的,她在骗人,你这么好,怎么会是想危害燕支镇民呢,我觉得你啊,就像是他们的保护神,一直都在默默的保护她们,我也很庆幸,我能有你利用的价值,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不介意。”

“采薇,我——。”唐安歌看着我,像是像是想解释些什么东西,但又因为某种原因说不出口,吻剧烈的压了下来,柔顺的墨发扑在我的脸侧,盖住了所有洒在我脸上的烛光微火,我肺里的气息被唐安歌吸的一干二净,整个身体僵硬起来,紧紧的缠在他身上,期望他能放开会我,让我喘喘气,但是又希望他能就这么一直的吻我。这种被他爱的窒息的感觉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有,我甚至是觉的就这样死去也是一件极度幸福的事情。

身上的肌肤一寸寸与唐安歌的身体贴在了一起,他就如发烧了般,全身散发着火,烫的我既难受又舍不得推开,当所有的空虚被饱胀的时候,我几乎要尖叫,唐安歌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我的理智在这个过程中时有时无,在唐安歌正掐着我的腰想要给我属于他的一切时,我忽然想到一件很奇葩的事情,并且也对他说了出来。

“亲爱的,外婆说你是唐皇的儿子?是吗?”

“嗯”唐安歌应了声,表示承认。

“可是唐皇又是我转世的外公,他在千年前又是你爹,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赶紧的想爬起来,有点恐慌:“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那种有违天理的事情?会不会招报应啊?”

我没看清唐安歌这时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黑成什么样子,反正最后是一把将我拉了回去,如数的给了我……。

在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唐安歌侧身在我的身边睡着,耐心的给我解释:

外公转世,只是灵魂的与肉身的结合,灵魂本身无血,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伦乱的事情发生,千年前是千年前,现在是现在,若是只能的有报应,我们早就遭劫了。

正说着的时候,玉叶在外面叫了一声唐安歌,唐安歌随手扯了条薄被盖住我,对着玉叶说要她进来。

玉叶走了进来,见我们都在榻上,掩嘴偷笑,伸手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唐安歌:

“公子,这是那只老鼠送过来的,他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本来我不想送的,但是那老鼠买了好几袋糖饼子给我,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他送给你,要是天天有人来送我糖饼子就好了,我愿意天天跑腿!”


第四十九章 我不爱她

唐安歌笑了一下,抚摸了下玉叶的头发,纤长的手指将玉叶手中的信封夹了过来,玉叶立马欢乐的喊着吃饼子去咯,在屏风转角的地方,回过头来问我吃不吃,我摇了摇头,说还是留给她和金枝吃好了。

唐安歌并没有将信封拆开,只是随手的往身边的桌子上一放,将叠的整齐的衣服给我:

“就在这里长久住下好吗?等会我会派他们去把你的衣服之类的东西都拿上来。”

外婆家的话,恐怕我是已经回不去了,一回去便又是絮絮叨叨的劝导,和她们自以为是的无奈。我也害怕,我害怕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我害怕我走的每一步,可是我却依旧在向前走,走在一条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路。

“嗯,好,和你在一起你以后千万不要嫌我烦啊,我很喜欢和你说话的,一说话就没完没了。”

唐安歌对着我宠溺的一笑,伸出纤白的手指在我额角一敲,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和他说话,倒是希望我整天说个不停,这样的话金枝玉叶就有伴了,然后问我想吃什么?他去帮我做。

我心里顿时就暖了,说吃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给我吃上次的山魈给那些人吃的蚯蚓蛆虫就行。

唐安歌脸顿时就僵了大半边,有些苦笑不得,转身出去了。

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做饭,这种男人真的不能错过,愿意为你做饭的男人,这种男人绝对的是从骨子里爱你的,唐安歌恐怕在生前是十指不阳春水的,肯为我做饭,我真的感动的无以为报。

我一边坐在榻边穿着鞋子,眼睛无意看见了唐安歌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信封,想到鼠仙儿他昨天对我说:后天午时他会让我看见唐安歌是不是对我的真心。

好奇心强烈起来,强烈的意识催促着我的手慢慢的将这封信拿到了手里来。这信封是古代的,发黄的信封外表也是用毛笔写的字,看起来古朴庄重的很。

信的口子就在我的面前,只要撕开了这个口子,我就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撕开它、撕开它……我的内心不断的告诉我要我撕开这个信封,但是在我的手已经捏住信封的边沿想着要撕开的时候,也不知是脑子抽筋还是什么,猛的把这信封放回了桌面上,穿了鞋子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连我为什么害怕都不知道,我就是惶恐,像是看见可怕的大怪物一样惶恐。

缓了好一会,我才转身向着大厅了走过去,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现在已经不在了,唐安歌好已经将菜弄好,正准备出来找我,见我进来了,问了一句我到哪里?边说边站着给我盛好一大碗白花花的米饭。

我看着唐安歌的背影,加快了几步脚向着他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头紧紧的埋在了他后背,闻着他身上沁出衣服外的淡淡幽香,连动都不敢动弹,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不久后一定会发什么对我来说是可怕的事情。

唐安歌放下手中的碗,转身抱着我,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

“你爱我吗?那天晚上你要我用净瓶收拾那些鬼太监的时候说的你爱我,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怀疑唐安歌对我是不是在真的爱,或许我还是把外婆与鼠仙儿的话给听进去了,我还是在在意唐安歌给我这颗心的事情,我其实很想想将这一切一件件的摊在唐安歌的面前,向他质问清楚,可是我不敢,我没这样的勇气,我不自信。

我灵敏的触觉到了唐安歌的身体明显的愣了一下,我害怕,害怕看见唐安歌犹豫,怕他说出这种我不喜欢听的话,慌忙推开他,说没事,我逗他玩呢,说着端起桌上的饭,大口大口的吃。

唐安歌温暖,叫我多吃点,但是我还是看见了他眼里藏着难以表达的悲伤与无奈,他什么也没吃。

从我问了他爱不爱我之后,我和唐安歌之间就这么静了下来,时间过的很慢,但是又很快,转眼就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一点。

若是那封信唐安歌看了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他马上就要去见鼠仙儿了。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唐安歌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对我说他要出去会,饭菜已经做好了,都是我爱吃的菜,要我等他回来。

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东西,但是唐安歌确实是去了,青碧色的身影在我的面前一闪,整个人都失去了踪影,我愣愣的看着我面前的这团空气,心里难过,像是要永别了一般,伸手拿出我随身携带的那块玉,在手里静静的抚摸,这是唐安歌送我的,或许他当初送我只是随手一送,但是我却把他当成唐安歌对我的爱,珍宝般的带在身上,外人都不让看。

不管怎么样,只要唐安歌依旧对我好,不亲口说出不爱我的话,我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我端起桌上的饭,这时脚下传来一阵吱吱吱的老鼠叫的声音,我吓得心里一慌,可是这时候金枝玉叶已经去镇子上找其他小孩子玩去了,这可怎么般那些老鼠给赶出去?

慌忙的起身,手臂一不小心将放在桌子上的玉佩给碰到了桌子底下去,一只硕大的老鼠立即跳了起来,咬住了玉佩就往外面跑!

“你这死老鼠给我回来!”我慌忙的追着这只老鼠出去了。

这只老鼠好像很有灵性一般,不管我的快慢,都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都追着他往后凉山的山峰上跑到山顶了,竟然还没跟丢,真是又气又恨,累的全身都发软。

那只老鼠见我跑不动了,又往前爬了一段路程,将我的玉佩丢进了一堆灌木丛下面,完了立马像是逃瘟疫般的飞快窜走。

我气呼呼的向着灌木丛爬过去,但就是在将快要拣着玉佩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对话的声音,——是唐安歌与鼠仙儿的对话的声音!

我惊讶了起来,刚想拿起玉佩走,但是这时传来了唐安歌的说话声:

“我知道,你定是拿了你的千年修为与晋阳公主换了灵力,不然前几天怎么会布得了防御我的结界,她若是修的了不坏之身,恐怕你还是难逃死劫,还真是愚蠢至极。”

我惊讶这么冷的语气竟然是从唐安歌的嘴里吐出来的?他从来就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对我说话,现在冷不丁的一听,倒是有些全身发冷。

“难不难逃死劫,那是我的事情,我愿意为采薇做这些事情,就算是现在死,我也是的心甘情愿。”

唐安歌犹豫了一下,最后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对鼠仙儿说:

“看来你还真的很在乎釆薇呢,我替她谢谢你。”

“哼,唐安歌,你别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假话出来,你骗釆薇可以,你还以为你能骗我吗?!要不是你,采薇恐怕也不会这么落魄,也……。”

唐安歌似乎有些不想听,直接打断鼠仙儿的话:

“虽然你是神仙,但是却一无是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论采薇的事情,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鼠仙儿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的声音传在我的耳朵里有些刺耳,我趴在灌木丛里,一句话也不说,动也不动,等他们把话讲完。

“我不配谈论采薇?!唐安歌,被我揭穿了觉得颜面上过不去吧。千年前,我亲眼看见是赤狐吃了你的心脏,你却为了能让釆薇顺从与你,设计了计谋让釆薇把你的这纸糊的心给吃下;而在赤狐死的时候你早就派人将你的心从赤狐体中拿走,却也骗釆薇说为了照顾她的伤而把这肉给丢了,让釆薇对你心存愧疚,认为你是个好人。”

鼠仙儿说着,把语调再提高了些,像是知道我就在这里,说给我听:“唐安歌,釆薇会与我成婚,恐怕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目的就是为了拿到我的元神,恢复你的躯体,你一步步的控制釆薇,让她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唆使她与我们这些为她好的人反目成仇,为了能够达成你的计划,你连釆薇的身体都不放过,釆薇还真傻,以为你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要她是你爱她的原因,殊不知道你只是为了往她身体里灌灵力,要她帮你斩妖除魔而已,顺便把她当做发泄你千年堆压的**机器……”

听着鼠仙儿说的这些话,我不知道我的心被扭曲成了什么模样,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鼠仙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唐安歌,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釆薇?要是你不爱他,请你把把釆薇给我,我愿意告诉你晋阳公主的藏身之处。”

鼠仙儿期待唐安歌的回答,我也期待,无比的期待。

——————

“只要你说出晋阳公主藏身的地方,明日我就把釆薇送到你身边。”

顿时,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刚昨天对我说要我陪他一起住在古墓中,还没到一天的时间呢,他为了一个秘密,他竟然把我轻而易举的推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就像是唐安歌,前一刻还把我宠上天的唐安歌!我爱的比我爸还亲的唐安歌!

“相处了这么久,你就真的对采薇没有一点感觉?”连鼠仙儿都有点惊讶唐安歌的话。

但是鼠仙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唐安歌并没有讲话,四周静的可怕。

“你爱不爱采薇?”鼠仙儿又问了一句。

——

“我不爱她。”


第五十章 不准离开我

“我不爱她。”

唐安歌说的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硬生生的刺进了我的心窝,痛的我无力说话,鲜红的血在肆意的流淌,天在旋转,地也在旋转,心里的大山忽然倒塌,没想到一直以为永远是我强大的后遁的唐安歌,他现在像抛弃病狗般的将我丢弃,毫不犹豫。

心都在泣血,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描述。

“你的心肠可真硬!采薇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鼠仙儿骂的咬牙切齿。

唐安歌也不理会鼠仙儿的表情,冷着脸对他说:

“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句句属实,你是否也该兑现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晋阳公主在哪里?!”

“哈哈!”鼠仙儿大笑了起来:“晋阳公主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问别人去吧!”

唐安歌没有想到鼠仙儿竟然会来这招,本来就很阴沉的脸现在顿时就怒了,整个身体向着鼠仙儿迅速飘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鼠仙儿的衣领子:

“你说什么?你竟然不知道晋阳公主在哪里?!那你猛涨的灵气是怎么回事?!”

“我与公主做交换,并不需要相互见面,只要我有这个愿意将身体卖给晋阳公主的信念就行,!哈哈,你杀了我吧,你不杀我,在不久的后几天,我还是会变成活死人、傀儡般的出现在你们的身边,会让你们很头疼的,来啊,杀了我,替我解脱,也为你自己解脱!”

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从唐安歌的掌心喷出,把鼠仙儿喷出个五六米远,鼠仙儿从空中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焖响。

鼠仙儿是为了救我才会和唐安歌起正面冲突的,就算心里万般的难受,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我本想去阻止,但是不等我阻止,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我了我的眼里,是外婆,外婆一来,并不是先去帮鼠仙儿的忙,而是邪着那双三角眼向着我藏身的地方瞥着,那副表情,像极了一只狰狞阴险的恶鬼,像是看见我了,又像是没看见。

我怕外婆把我揪出来与唐安歌发生正面的冲突,在悲伤弥漫之余,紧紧的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向着身后的小路退了过去,等直到看不见他们的时候,我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的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一遍遍的想着唐安歌他说的不爱我,而且句句属实。

我的眼泪汹涌,嚎啕大哭,哭唐安歌的绝情与背叛,可是哭到最后,我却一点声音也都哭不出来了,只有眼泪,哗啦啦的流,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还有什么脸哭?!

唐安歌没有否认鼠仙儿的话,我之前问唐安歌他喜不喜欢我,他什么都没说,用沉默对我,现在这么联想起来,他是真的不爱我,连和我做那种事情都是为了让我有灵气与他打妖邪,可伶我之前还以为他是爱我之深,所以才会对我这么的冲动。

如果你爱人将你当做泄欲机器的话,恐怕你也会难以接受,会难过,可是当你还知道他连和你脱了衣服爱你的时候都是在利用你,你就不仅有难受这么简单,像现在的我一样,会觉的之前和那个男人的每一次拥抱,每一次接吻,每一次交合,都觉的无比的恶心,像是吃了一只巨大的苍蝇,想吐,却已经吞下了腹中。

忽然觉得唐安歌这张好看的能让无数女人爱的不能自拔的脸,都是那么的厌恶。心里的悲愤,犹如漫天的洪水,将我淹没的,我想死,可是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玩弄我感情的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在外头哭了一阵,强行止住的啜泣,抹干净了眼泪,向着墓中走回去,我不清楚这次我回去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不能让那个欺骗我感情的男人好过!

就像鼠仙儿说那句话一样:我爱你,但是我也恨你,爱你入骨,恨你入髓。我现在终于能体会到鼠仙儿的这种感觉,连呼吸都在痛。

等我刚到墓碑口的时候,唐安歌已经站在了墓碑前等我,见我来了,笑的和之前一样明媚无暇,向我走来,满脸装出来的怪罪的神色,问我到哪里?害他担心了很久。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见我的眼睛都红了,立即问我怎么哭了?然后伸出手想摸我的脸。

想到唐安歌连和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是在利用我,那一幕幕之前让我觉的害羞的香艳场景,现在成为了我的最大耻辱,像是烙在胸口的烙印,怎么也都无法除去,顿时觉的我自己被唐安歌碰过后,肮脏无比,不想被他在触碰一次。

“没事。”我连话也不想和唐安歌继续说下去,一把推开了他正要触摸我的几支纤白的手指,向着墓中自己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身后的唐安歌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也不想知道。

我把我的整个世界都交给唐安歌,众叛亲离,到最后只换来唐安歌说的那几个冰冷无情的字:

我不爱她。

这话说的一丝的感情都没有,把我从最高的云层顶端凶狠的摔在了万丈深渊,我无法忍受背叛,更无法忍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

“采薇,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唐安歌在身后问我,若是平时遇见了什么受委屈的事情,我恐怕早就主动的对着唐安歌投怀送抱,但是现在,我觉得那种行为是无比的愚蠢与幼稚。

“没什么。”我外表平静如水,一口口的吃着已经凉了的饭菜,这种虚伪的把戏我已经看透了,并不转头看向唐安歌。

“饭菜已经凉了,我帮你端着去热遍吧,凉着吃对胃不好。”唐安歌说完,温柔接过我手中的碗,我隐忍了好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狠狠的将碗拨到了地上,抬头对着唐安歌吼:

“你到底有完没完,求你,别和我说话,也别碰我,你不知道你站在我身边是一种多么恶心的事情?!”

我说完转身立马回房,把之前和唐安歌一起枕过的枕头,被子,床单,纷纷的扯下床,我一看见这些该死的东西,我就想起我之前承欢在唐安歌身下的恶心场景,我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实在是呆不住了,我要走,我要离开这个让我厌恶无比的地方!

迅速简单的收拾好了几个纸人刚从我外婆家拿过来的衣物之类的,拿不完的,直接在屋子里点燃起了篝火,把床单被褥那些东西,还有站在门口的那些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燃烧着火焰的纸人,通通都塞到火里烧了个干净,浓烟滚滚,看着这些纸人在火中惨叫的模样我笑出了声音来,这是唐安歌手下的纸人,我要一个个的烧死他们!

我不像鼠仙儿,我们同样软弱,鼠仙儿可以容忍一切,但我不能,要是真正触及到了我的底线的时候,我会爆发出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疯狂!

滚滚的浓烟自然也把唐安歌给引了过来,唐安歌见我竟然在室内放火,并且还烧了服侍了他千年的纸人,整张脸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但还是耐心的走到我的身边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烧掉那些东西?

我看择唐安歌,就冷冷的笑,提起我已经收拾好了的背包,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

“杨采薇,你给我站住!”

唐安歌终于忍受不了了,开口叫住我,但似乎又觉的叫住我的口气重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采薇,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这样默不作声的忤逆我?”

“忤逆你?”我觉的真可笑:

“我什么时候忤逆过你,刚才吗?那我和你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那些东西走了后你也用不着,所以我就一把火烧了,怎么就成忤逆你了?”

跟唐安歌说这么多的话,我又忽然觉得多余,暗骂了声自己贱,继续往前走。

“你要走?”我听不出唐安歌这句话里的语气,我也没回头,也没有再回答他的话。

“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唐安歌飘至我的跟前,将我刚才想捡回的那个玉佩晃在我的眼前,我顿时就愣住了,刚才我只顾着后退,没想到唐安歌竟然会捡到这个。

就算是再怎么不要脸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我立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准离开我!”


五十一章 完美计划

我真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为什么?”

我真的被气疯,绕过他的身体想往他旁边走过,但是唐安歌趁我没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整个身子一空,被唐安歌扔在了他的肩上,一步一步的向着墓中走去。

脑袋充血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像条毛巾似的被唐安歌挂在他的肩上,我想厉声质问,我想疯狂的对他咆哮,可是这些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却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想哭,委屈,恨,加一种无法摆脱的痛苦。

唐安歌将我扔在了榻上,将他手里的玉佩一齐扔向了我,坐到榻上来,与我离得有些距离。

“采薇,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我和鼠仙儿说的话?”唐安歌平静的问我。

既然是他想把这件事情挑开,我也毫不犹豫的回答:

“别叫我采薇!是的,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清楚了。”我说完,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丝对唐安歌的期待,我想听他的解释,我想听他说是真的爱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说给鼠仙儿听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原谅他,只要他是真心对我,我愿意和他好。

唐安歌的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都没有开口,最后默默的站起了身,对我说:

“不管怎样,在没有我的同意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唐安歌说完就走了,没有半点的留恋,甚至是有些冷血。

我气的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只觉的胸口堵得慌,一咳嗽,一大团鲜红色的血喷到了我的手里,我有些惊愣住了,赶紧的去水边洗掉。

晚上金枝玉叶回来了,抱着一大堆的糖饼,见着了我,赶紧的跑了过来,对我兴高采烈的喊:

“采薇姐姐,我告诉你,公子给我们买了很多的糖饼呢,对了还有别的姐姐喜欢吃的,采薇姐姐,我们能在一起吃吗?”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所谓的恨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我对金枝玉叶提不起一丝的好感,转身回床想要休息,金枝玉叶又跑过来缠住了我的脚:

“采薇姐姐,我们就一起吃吧,你都每次晚饭,今晚这么长,睡到半夜的时候肚子会饿的。”

我就这么愣站在原地,无语的让着金枝玉叶摇晃着腿,最后叫他们回去告诉唐安歌没用的,我不会原谅他!

我现在已经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去对付唐安歌,极度悲伤的心情让我只想回家,看见我爸,刘秀请,甚至是看见金大顺我也乐意,毕竟这能证明我已经逃了出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唐安歌一直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倒是金枝玉叶,时不时的跑进来看我的情况,然后和我解释说要相信唐安歌,他不是像那老鼠一样只为爱情而活的男人,唐安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我给他时间,等那件事情完成了,唐安歌也能像是鼠仙儿那样,能把我宠上了天。

我想恶心,特别是金枝玉叶说的宠上了天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涌,因为这话唐安歌之前也对我说过,在床上的时候对我说过,全身发紧,无比的恶心。

一整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金枝玉叶说白秋远来了,我赶紧的去梳洗,当我跑到大厅去看白秋远的时候,唐安歌正在与他谈话,唐安歌看了我一眼,对着白秋远说他还有事,起身走了。

我就盯着唐安歌出去的身影,一把就扑在了白秋远的身边,他正好提了一袋子的食物上来,我顿时高兴坏了,抓起一个蛋糕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又不想浪费和白秋远说话的机会,一边吃一边对他说要他带我走,白秋远见我这幅样子,赶紧的对我说先别说话了,怎么在这里也像是个饿死鬼一样,唐安歌不给食物给我吃吗?

我快速的将整个蛋糕吞咽了,又灌了几口水,这才口齿清晰的对着白秋远说: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唐安歌他囚困了我,快带我走!算我求你了。”

白秋远很很惊讶我的反应,怀疑是不是我在戏耍他,但是看我这快哭出来的表情,觉的又不像是假的,赶紧的问我怎么回事。

“那个混蛋他骗我,一直以来都是在骗我,我还以为他是有多么的爱我,他都是在利用我而已!”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白秋远说了,白秋远在听完之后,并没有我想象中表现的那么的气愤,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

“我想当初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他是在利用你了吧,现在为什么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后你会这么的激动?这些事情,不是该早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吗?”

我顿时就愣了,看着白秋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我早就知道唐安歌与我在一起,只是各取所需,他救了我,从我身上拿取一定的报酬是因该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哪一个用纸糊成的心欺骗我,把我嫁给鼠仙,还把我当婊子一样耍,不,比婊子还来的低贱,被他算计了,还满满的欢喜的认为他是他对我的好,愚蠢到至极,不堪回首。

我没有再解释给白秋远听了,这种话,说出来只能恶心我自己。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带我走?我只要你的一个回答。”

白秋远看着我,眼里的神色我看不懂,不知道是在嘲笑我还是心疼我,或许只是在可怜我,缓了好一会,白秋远才对我说:

“唐安歌呢?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也不想听。——你能不能带我走?!”我快急疯,唐安歌这回好不容易出去了,要是再晚会的话,他可就回来了。

“无论你听到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有些时候,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根本就看不见,听不到更深入的东西,若是真的爱他的话,就好好的陪他,我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对你说出他最想对你说的话。”

听白秋远说这么多,我顿时就绝望了,如果他是我,他就会明白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了的。

“你的意思是不带我走是吧。”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滚!”

白秋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转身就走。

看着白秋远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我的面前了,我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向着他跑过去:

“白秋远,我求你了,你带我出去吧,唐安歌在这里布了结界,我走不出去!”

白秋远听见了我的喊他的声音,停了一会,但是还是走了。

所有的心酸在这个时候都涌现了出来,无比的想家,想看见外面那碧蓝色的天空,在这里才呆了不到两天,却要比两年还要久,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我用什么样的办法,唐安歌还是不准我走,对他的怨恨也越来越强烈,而且每次我看见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根本就杀不了他,他本就是以死的人,我就砸东西,叫他滚,墓里凡是能砸的东西,我都砸了个遍。

有一次一个开了些灵智的纸人对我的做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唐安歌与金枝玉叶都不在,粗暴的把我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用我打碎的瓷器来扎我,我一把就将这纸人给点了,这纸人在逃窜的过程中引燃了整个古墓的木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将古墓烧了大半,差点将我也烧死。

逐渐的,唐安歌不再来了,金枝玉叶见唐安歌不来,也与我断绝了来往,每天除了几个来送茶送饭的纸人,几乎没有人踏进我的房间。而我也渐渐的理智了下来,开始思考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出去。

直到有天半夜,我躺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的呼吸困难,等意识清醒些的时候,我才发现是唐安歌,他坐在我的床边,趁我睡熟,竟然来亲我。

口中弥漫着唐安歌的味道,想起之前他喝过的鲜血吃过的腐尸,胃里一阵阵的恶心,其实爱与恨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爱一个人哪怕是他再不好的地方在你的心里都是绝好的,但是要是恨起来了,就算是他再好的一面也会让你反感。

也就是唐安歌亲我的这个动作,让我看见了我能出去的希望,如果我推算的没错的话,我亲戚在明天就会来,而且女人的经血算的上是百鬼的克星了。这是我对付唐安歌的唯一的武器,只要是他出事了,结界自然就会破,到时候就算是不用别人的帮忙我也能出去了!

一个完美的计划在我的脑海里诞生,我为我想到这个方法而高兴,控制不住身体,兴奋的颤抖。为了不让唐安歌察觉,我伸出手挽住了他的颈子,与他缠吻了起来,尽管我很想吐,但是为了我能够出去,我还是将他口中的液体当着他的面一丝丝的吞到腹中去。

“采薇——。”唐安歌捧住了我的脸,声音嘶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喜悦与心疼,溢满他那之前好看的让我沉迷的眼眶里。

“我爱你,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爱你,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我说着的时候,竟然真的哭出来了,冰凉的眼泪滑过脸侧。

最终唐安歌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了,紧紧的将我按进他的怀里,我整个身体因为被他大力的抱着而生疼,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低喃我的名字。

“你以后会来陪我吗?我好害怕一个人,亲爱的,我真的很爱你。”

这种话,矫情恶心的让我自己都反胃。

“好,答应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随时都可以来。”


第五十二章 怀了鬼胎

我知道,唐安歌虽然称不上爱我,但是相处了这么久,一定对我还存有一些感情,但是这种感情,根本就无法弥补他对我的伤害,我爱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我恨他的时候我也可以放下所有。虽然我也会心痛。特别是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想用和他同等的力气抱住他,问他为什么不爱我?

当你为一个男人抛弃了所有,不顾一切的去爱他,到头来发现你只是一颗他可以随意的丢弃的棋子而已,被欺骗,被背叛,这种感觉如天崩,你也会和我一样,控制不住的愤怒,控制不住的恨,我忽然明白晋阳公主为什么会这么恨唐安歌,因为我现在和晋阳公主是同一路人,恨的不由自主,不能自制。

——因为曾经爱的太深过。

早上唐安歌很早就醒了,也起的早,在床边穿好衣服,动作很轻缓,一件件的衣服套在身上,长长柔顺的发,根本就没有受到枕头的影响,还是那么柔顺如绸。

我一时迷糊,还以为我们是在从前,顺口问了句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我昨晚睡觉又不老实挤着他了?

但是一说完,意识马上清醒了过来,后悔我刚才说了一句这么傻逼的话。

“嗯,没有呢。”糖安歌束好了他腰间青碧色的腰带,俯身在床沿:“早上你想吃什么?要是再晚起的话,你可就该吃午饭了。”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吃!”我一脸开心的笑,挽着唐安歌的颈子,在他露在衣襟外的肌肤上含着他的咬了一小口,用牙齿细细的研磨。

唐安歌没有血,自然是我怎么咬也不会出现一团红色的印子,跟咬尸体没什么两样的。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我自己,怎么会爱上一具千年老尸?

“疼吗?”我松了口,问唐安歌。

“不疼。”唐安歌笑的温暖,伸出两支纤白的手指,在我的额角敲了一下,要我等着他,好了他叫我,说着他走了出去了。

唐安歌一走,我赶紧的拉开被子,看看我家亲戚来了没?但是很失望,没有一点要拜访的痕迹。

整整一天,我一边在装作与唐安歌甜蜜秀恩爱的样子,一边在关心我亲戚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可是,每次下身除了些晶莹的白带,什么都没有。

一天过去了,没有来,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来,三天、四天、五天……。

我真是要疯了,这**天的,我家亲戚还是没有一点要来的痕迹,我累的不行,没想到伪装也是一件这么累的事情,我对唐安歌百依百顺,为他梳头洗浴,穿衣盛饭,比服侍我爸都要来的周到,可现在,我的亲戚还不来,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无比恐惧担心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了弥漫了开来,让我直生生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起来。

我觉的,这因该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唐安歌是鬼,我是人,我们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唐安歌这些天都在古墓,也没见他去哪里跑动过一次,现在这会正在大厅里给花架上的盆景修剪枝叶。

我静悄悄的走到唐安歌的身后,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好久,什么话都不说,唐安歌没停下自己手里的活,对我说怎么了?

语气温和带宠,有这么一个瞬间我很想放下对他的恨,也的确,我的心,随着唐安歌的这句话,温暖了些

“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梨花开的时候?你就站在碑旁边的梨花树下看着落下来的梨花笑,你知不知道,你那笑着的时候可真好看,都把我魂都勾了。”

唐安歌似乎很高兴,转过身来将我抱在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倒是好闻,淡淡的,似乎是从衣服包裹着的身体上传来的,越将脸紧紧的向着他的衣服埋进去,这种香味越好闻。

唐安歌的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眼睛盯着我的眼睫毛看,微热的呼吸撒在我的脸上,唇也时不时的轻碰我的脸和嘴角。

我竟然被他这种姿势给诱惑住了,有点强迫症的我,在唐安歌的唇在我唇角上停留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吻住了他,而且这次竟然不嫌恶心。

我真是该死,真是好了伤疤立即忘了疼的主,唐安歌会对我这么好,恐怕也是为了今后我能帮他对付公主吧。

我也不想把事情想到不好的方面去,可这个就是事实,不然的话,为什么我现在要费尽心思的逃走?

——唐安歌不让我走,也不管我喜不喜欢这里,他把我囚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除了今后还需要我,还有什么吗?难道他真的会傻到像狗血的书里写的一样,为爱囚困女主?或者是当他的**奴隶?他是个正常人,聪敏的很,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他自己的春秋大梦。

心情渐渐平静了些,任由唐安歌怎么吻我。

“亲爱的,你说我们在一起睡过,我会怀上你的宝宝吗?”

好不容易等唐安歌吻够了我,把我放在椅子上和他一起坐着的时候,我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唐安歌。

“嗯,会的。”唐安歌伸手端了杯茶过来,忽然想到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眼神立马向着我还是平坦的小腹看下去,正想用手摸,我顿时就慌了,赶紧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对他说我肚子疼,想去厕所了,说着赶紧的抬腿走。

“对了采薇,等会我要出去一会,我怕你嫌焖,已经叫白秋远上来陪你了。”

之前听说白秋远也会点医术,要是他来了我得请他帮我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我赶紧的点了下头,正想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但想到虽然我的亲戚还没来,但是不能保证我一定是怀孕了,我的计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白白的放弃。

于是对着唐安歌说出去小心点,我在家里等他回来。

唐安歌愣了会,大概是觉得我的话暖到了他的心里面去,连笑容都温暖,点了点头,说忙完就赶紧回来。

若是我不知道一切事情的真像,或许我现在会幸福的发疯。

白秋远是在唐安歌走后不久来的,来了也不和我说话,给我买了一堆的零食和我需要用的日常用品,只是我没有想到,连那个伺候大姨妈的纸也都帮我买好了。

我也不再计较上次的事情,本来想感概的和他说对不起,但是还没等我说出口,白秋远抬起头对我说:

“现在我还无法破唐安歌的结界,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的带你出去的,请你先等我断时间,不会很久。”

我真的没有想到,白秋远竟然真把我上次的话听了进去,激动的有点说出话来,赶紧的点头,说谢谢他。

白秋远摇了下头,说没事。

“白秋远,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会些医术?你能看的出我有没有怀孕吗?”

“你怀孕了?”白秋远的话里万分的惊奇,赶紧的把我的手腕给拉了过去,给我把脉。

“我不知道,我就是怕——。”

我的话还没说完,白秋远叫我别动,我乖乖的把嘴给闭上了,静静的看着白秋远。

好一会,白秋远脸色似乎很难看,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喝了口我给他泡的茶。

“怎么样了?我有没有怀?”

“怀了。”白秋远淡淡的说:“一个多月了,是个鬼胎。”

“鬼胎?”我吓的一时半会竟然呼吸不过,问白秋远什么是鬼胎?

“鬼胎就是那种没有身躯的婴儿,现在在你的肚子里,只有一团影子,要不是把脉的话,很难察觉,而且他在你肚子里成长的过程中,要不断的吸收灵力和精血,现在小鬼还小,可以先靠你身体里的灵气和精血长大,但是一但到你身体里的灵力和精血不够它吸食的话,他就会去吸食你周围的人或者是动物的精血,才能长出**。”

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会怀孕,这是我意料之外,但是又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忽然很想哭,也却是哭了出来,被人家利用,竟然还留下了后患,早知道和一个鬼也能怀孕的话,我就去做些避孕措施,我就干脆不做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么个可怕的东西在我的肚子里面,我难过的要发疯,真想拿出一把锯子把自己的肚皮割破,再把这鬼婴给弄出来!

“那能打掉吗?”我问白秋远。

“这鬼胎是唐安歌的,而且已经吸食了你身上很多的灵气,已经不好对付了,你把这事情告诉唐安歌吧,他因该知道这个孩子该留还是不留。”

我摸着我的肚子,害怕的很,眼泪流下来,也不知道唐安歌会怎么处置我肚子里的鬼胎。


第五十三章 小狼崽

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我的第一胎孩子竟然这么的可怕,让人难以接受,我真的不敢想象他把我的精血吸干了之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要是到时候我正好逃出去了,在家修养,那么我身边的人就是我爸和刘秀清啊,我可不希望他们两人被我的孩子害死。

可是不管怎样,这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他的生命也有我的份,虽然我还没准备好怎么接受他,但是一想到要这个小生命还未出生就消失,我心里却有些难过了起来。

“白秋远,那你个人觉的是因该留下来还是去打掉?”我抚摸着肚子问白秋远,希望他能给个建议给我,虽然我已经猜测到他要对我说什么。

“我是道士,对于这种东西我当然建议是把他打掉,他每天都不断的在吸收灵力,要是长大了,恐怕又是一个祸害人的东西。——但是,这孩子是唐安歌的,这一切都得问问唐安歌的意思,他是这小鬼的爸爸,而且又是只修炼千年的鬼,我不敢贸然的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我顿时泄气了,对着白秋远抱怨:

“真是的,白交你这个朋友了,什么建议都不给,唐安歌唐安歌,能不能不要提他?”

白秋远像是看动物园里挠红屁股的猴儿一般看着我,很难得的笑了一下,戏谑我说看来我对唐安歌的成见挺深,怎么,还没原谅他?——之前我可是爱他爱的连家人亲戚都不要了。

这一直是我心里最深的那条伤疤,我语气顿时软了下来,求白秋远别说了。

白秋远摇了摇头,低下头去喝茶,顺便夸了句这茶味道不错。

“我想那天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外婆没有算计我,若是唐安歌没有被他们害,我想我不会做出任何的选择,两边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其实我选哪一方我心里都会很难过,只是他们逼得太紧,让我根本就没有逃避的机会。”

“那你还是选择唐安歌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我恨恨的盯着白秋远看了一眼:

“我雷剧小说看多了成么?md,里面的那些男女主角可真好,谈恋爱无烦恼,无聊时候斗小三,吵口闹别扭,在外面怎么疯狂也不怕家里人知道,等不合适了,分手再见,周围还一大群爱仰慕他的女人男人围着他们转;我发现我就是天底下那个最倒霉的人,谈个恋爱被利用,一定要选择与家人闹僵,都没结婚就怀孕,还是个鬼胎,最重要的是想分手都不成,还天天被困在这黑乎乎的地方……。”

我越说越火大,白秋远一脸的嫌弃看着我:“那你还爱不爱唐安歌?”

“不爱!”我顿时将这话爆了出来,但是对方是白秋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竟然很信任,也不怕他会把我对他说的话说给唐安歌听,就什么都想对他说了。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我,当初若是一切都和我说好了的话,恐怕我现在也不会如此的生他的气。”

“哼,说的倒是好听,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一点理性,要是唐安歌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一切,要你伪装嫁给鼠仙,然后又直接叫你吃了他这纸心,对你说他和你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那你还会爱他?恐怕早像是躲瘟疫般的躲远了。”

白秋远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嘴贱,这个时候了都还来打击我,我拽着他从椅子上起来,叫他赶紧的出去,别来落井下石!白秋远倒是不介意我这么说他,好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双手拍了一下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我说:

“你怀孕的这件事情,可真的要和唐安歌说,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还有,下次你别叫唐安歌把我叫上山来,陪你这种女人聊天,真的很浪费时间。”

我气眼睛都瞪的像是个电灯泡了,叫他赶紧的走,以后别上来了。

白秋远还真的走的脚向前抬,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在转身之前,回过头对我说:

“袋子里有白纸,听说你学过国画,刚好我也会,我最近朋友叫我花几幅送给他们,但是我现在没时间画,就带上来拜托你了,随意画什么,时间越早越好,画的时候记得认真看纸张。”

白秋远着人可真是的,见我这样惨还给我派活干,我胡乱的答应了他,说有时间一定会拿出来画的。他见我答应了,这才走了

我转身查看白秋远给我买来的东西,除了我日常要用的东西外,还真有一沓白纸和胶水,一支hb的铅笔和一块橡皮。

我顿时就无语了,合着白秋远是想让我拿着铅笔橡皮来画国画?还竟然买胶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外要我在给他糊纸人。还有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画的时候认真看纸张,怎么感觉这句话里的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莫非是这纸上有什么端倪?

我拿起了纸张,粗略的看了看,觉的也没什么不妥,而屋外这时传来了金枝玉叶的脚步声,我赶紧的将这些白纸收了起来,藏在了床底下,然后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坐在桌子前,等金枝玉叶推门进来。

“采薇姐姐,采薇姐姐,你看我和金枝抓到什么了?”

还没见这俩家伙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过来了,我起身出们去看,只见金枝和玉叶正抱着一直半大的狗崽子进屋来,那狗崽子看起来很凶,不住的对着金枝玉叶龇牙咧嘴。

“怎么把狗抱进来了?”我带着金枝玉叶进屋。

“采薇姐姐,这不是狗崽子,这是狼,小野狼,刚我和金枝回家路上捡到的,被捕兽夹夹伤了脚,我们就把他带回了,想问问采薇姐姐能不能给它包扎伤口,流了很多的血呢!”

玉叶说着,抬起了小狼崽的一个后腿,果真,小狼左后脚软软的塌着皮毛往外翻,露出一段白白骨头,因该是有些时候了,腿上的血不流了,但是在长脓包,溢着点白白的脓水。

我叫金枝去拿些唐安歌喝的酒过来,要那种白酒,然后我自己去打了盆温水,拿了些布条之类的东西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动物的伤口,反正因该也和我们人处理的伤口差不多吧。

七七八八闹腾了一阵,处理伤口一只都是件很痛的事情,小狼一阵阵的哀嚎,要不是玉叶胆大,紧紧的扣住了它的嘴,恐怕我身上已经满满的都是牙印子了。

等到最后我把小狼的伤口包扎好后,玉叶找了根结实的绳子吊在小狼的脖子里,就把小狼吊在我的房间里,说这小狼可以陪我玩。

我倒是不介意有这么一个具有生命的东西陪着我,当你的周围都是死物,而你又特别无聊的时候,你就会无比的渴望想要一只活着的东西来陪你。要是等这小狼脚好了后,指不定我还能带他在古墓里溜溜,看看能不能闻见能出去的地方。

再晚一会,唐安歌回来了,他见我房间里吊着一只小狼,倒是喜欢的很,刚想过去摸上几下,但是立即让小狼的怒叫损掉了兴致,然后问我和白秋远聊的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我想把我怀孕了这件事情告诉唐安歌,可是几次话都要喉咙里了,还是说不出口,他把我骗的这么的惨,我却还怀了他的孩子,还要亲口告诉他我怀孕了,问他要不要这个孩子?他说能留就能留,他说打掉就打掉,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若是按照唐安歌的角度来看的话,他一定会劝说我将孩子打掉。

我承认是我自尊心强了些,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唐安歌,晚上也随便的找个理由,说亲戚来了,叫唐安歌这些天不要和我一起睡了,要是伤了他,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唐安歌很奇怪我对他忽热忽冷的态度,但是见我面色不好,也没多问什么,安排好了一切后,转身出去了。

我这样做,或许你会责怪我,但是在这种时候,我无法保持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听从唐安歌的一切安排。或许我还爱他,才会去在意这么多的事情,若是我真的不爱了,我便真的对唐安歌的一举一动都视为眼中的空气。

晚上我一个人睡觉,看着地上躺着的小狼,抚摸着我肚子里的宝宝,不知为何,我忽然很想留住他,听他出生后叫我妈妈,那种感觉,想想都觉的很幸福。话说这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子呢,要是没有打下来,要取个什么名字好?可不能跟唐安歌姓,要和我姓。

一个晚上,就是在想这种我肚子里的孩子的问题,直到最后昏昏欲睡。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我在不断的撕扯小狼的身体,吃它的肉,喝它的血,满口都是一股剧烈的腥味。


第五十四章 胸口的大鬼脸

唐安歌的墓地在山上,每天天色还很早的时候,就会开始有鸟叫,吵人的很,但却不招厌弃,显得清净怡人的很,若是离开了这里,恐怕是今后再也听不见这欢腾的鸟叫声了吧。

我早早的醒来了,一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短时,我被我的手吓的惊愣住了,我正抓着被子的手,红彤彤的,满手都是干枯的血迹!

我以为我是受到昨晚梦境的影响,以为我看错了,赶紧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我的手上还是满手的血,我慌的赶紧的向着桌子下的小狼狗看过去,只是哪还有小黄狗的影子,只有一淌已经干涸了的暗色血迹,和之前套住小狼狗脖子的一圈混血的麻绳。

脑海里这时浮现出梦里的场景,我紧紧的抓住了小狼狗的嘴不让它叫,我发疯了般,把脸埋在小狼狗的身上,撕咬它身上的肉,带着他的毛皮,连嚼都不嚼,一口口的吞到肚子里去。

我心里恐慌到了极点,尖叫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算往屋外跑,但是却因为太惊慌,我竟然被落在地上的床单绊倒,整个身子直挺挺的向着前面趴下去,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的护住肚子,往身侧一倒,本以为又要摔的个鼻青脸肿,没想到在我尖叫着落地的时候,我肚子里传出了一阵暖气,紧接着身体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大力一托,我的膝盖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也稳稳的跪坐在地上了,全身无一丝的痛。

我又惊又怕,呆愣着看着我的肚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刚才是我肚子里的宝宝帮了我一把!

“采薇怎么了?!”

唐安歌焦急的喊声传了进来,进门时一脸的焦急,赶紧的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在看见我脸和手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转头叫跟进来的金枝玉叶说要他们打些水进来!

现在看见唐安歌,就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般,虽然他之前确实是救过我的命,我想告诉他一切。

“我怀孩子了,唐安歌,我怀孕了,刚才,刚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帮了我一把,我下床快要摔倒的时候,是他的帮助我没摔跤的。我真的怀孩子了。”

唐安歌看着我,瞳孔里满是惊异,伸手向着我的小腹抚摸过去,半天都没用动弹。

我害怕,我怕唐安歌会像那种薄情男人,会黑着一张脸对我说去打掉:

“唐安歌……。”

也不等我喊完他,我的身体被腾空一抱,唐安歌紧紧的抱住了我,在原地转圈,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

“快、采薇,快,咬我一口,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被唐安歌晃的头晕,抓着他的肩,含住了他颈子里的皮肤,狠狠地印上我两排的牙印:

“我说的是真的,我怀孕了,是鬼胎,我该怎么办?!”

唐安歌的脸埋在了我的发中,身体再次被紧紧的一抱,勒的我有些喘不过气,生怕他会把肚子里的孩子给勒坏,在唐安歌的胸口锤了一拳,叫他别用这么大的力气。

唐安歌眉色猛的一皱,全身发紧。隔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将我放在床沿,正好这时候金枝和玉叶已经把水给端来了,唐安歌将洗脸架端到我的身前来,拧干毛巾,满面的喜色藏不住,兴奋的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也不让我自己擦脸,他自己帮我擦,这架势,就跟供观音菩萨的神像一般。

其实看着唐安歌知道我怀孕了这么的高兴,我心里暖了起来,慢慢的放下了所有对他的的戒备与憎恨,满脸担心的对他说:

“昨天白秋远建议要把它打掉,要我来问问你的……。”

“为什么要打掉?!”唐安歌语气忽然大了起来,沉思了会,抬脸看我:“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把他留下来。——可是,可是他现在要吸食精气,还要喝血吃肉,白秋远说长大后怕会出去害人。”我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声不可闻。

唐安歌将手里的毛巾放在了了脸盆里,看着我,对我说:

“我们把他生下来吧,我很想抱抱他,精气血肉都不是什么问题,我们有这个实力将他抚养长大。并不是所有的鬼怪都是坏的,只要我们教的好,把他往善道上领,他也会是一个好鬼,像我一样的好鬼。”

我被唐安歌这话给逗乐了,又往他身上砸了一拳:

“真羞人,你竟然说你是好鬼,不要脸!”

唐安歌见我终于和他说了句活泼些的话,伸手摸我的脸,语气温和:

“怎么,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我把脸别过去:“谁叫你之前骗我?还算计我让我嫁给鼠仙,连和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在利用我,我想想就来气,都恨死你了。”

唐安歌将我一手揽在了他的怀里:

“采薇,之前事情,对不起。很多话,我不能对你说太多,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做主,你相信我,不管我有没有说爱你,或者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要放弃我,等我,等一切都过去了,我会给你我的一切。”

金枝玉叶看我们这样子,相互看了一眼,低声的笑,捂着嘴巴出去了。我的手犹豫了会,但最后还是将手紧紧的抱住了唐安歌的腰,把脸埋在他温暖宽阔的胸膛里:

“那你可要记得,以后不能把我的心都给戳烂了,我只有一个心,要是烂完了就再也有了。”

唐安歌没有说话,扳我的脚,将我整个身子都抱到他的身上去,让我骑马似的坐在他的腿上。岔开腿坐在男人身上本来就是一种很羞愧的事情,老让人想入非非,唐安歌老喜欢这样,我都不敢穿裙子了,之前还尴尬害臊的很,还好现在已经适应了,就问他为什么老这么抱我,好难为情。

“有两个原因。”唐安歌还真的给我认真讲了起来:“第一因为这样可以将你抱的更紧些,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离我最近。第二……。”

唐安歌没有说了,卡在了第二这里。

真吊人胃口,我问唐安歌怎么不说了,第二是什么?

唐安歌抱着我站起了身来,将我直接往床上一压,在我的脸侧蹭了下,再滑到我的耳边,他丝绸般的长发扑在了我的脸上,咬着我的耳朵低喃了几句话。

语气极度的暧昧,又不要脸,口里吐出来的气息丝毫不落的全都撒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心里发麻,有点渴望看见唐安歌一层层衣服包裹里的裸露肌肤。

唐安歌看我这样,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在我的额角拍了一下,笑的有些得意:

“现在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么?”

“讨厌,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再一次被唐安歌戏弄了,我转身将唐安歌压在身下,身体全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叠在他的胸口,刚想对他说话,唐安歌倒是先抓住了我的手,瞬间咳嗽了起来,起身将我抱住,按了下我的胸,声音因为刚才咳嗽有些嘶哑起来:

“怎么这么大了,又重,刚压得我都喘不过气。”

这种事情还怪起我来了,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丰胸的,不喜欢的话以后就别摸了。

唐安歌像是得了心病的西施,一手按着胸口,一边对我说喜欢的很,还想了会,问我说涨这么大了,是不是他的功劳?

我随手推了把唐安歌,推他胸口上了,顿时,唐安歌那双漂亮的眉瞬间堆了起来,一只手紧紧扣在了床上的浮雕上,指节苍白,咬着牙,浑身带着些轻微的颤抖。

我立即被吓坏了,赶紧的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像是说话很艰难,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唐安歌一定是受伤了!

我吓得赶紧的扯开唐安歌的衣服,唐安歌想抓住我的手,但是他现在暂时还没有这个力气,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当我把糖啊胸口的衣服一扯开,短时,眼前的景象将我吓了一大跳,只见唐安歌的胸口黑了一大片,一张长着大獠牙的鬼脸出现在了在唐安歌黑乎乎的胸口上,还会动,一张一闭的张开大嘴,衣服打开了他就开始咆哮,往前冲,似乎想要从唐安歌的身体里逃出来!

我吓呆了,看着唐安歌,问他胸口的大鬼脸是怎么回事?

唐安歌费力的笑了下,拍了拍我的肩:“不要担心,没事呢,过几天他就会消失的。”

“公子公子!”金枝的喊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公子,公子!那个鼠仙儿叫我带话给您,说是什么公主已经炼成不坏之身了!”


第五十五章 小鬼影子

唐安歌的脸色顿时沉了些:

“鼠仙还在吗?”

“在,他要进来呢,金枝在外面挡住了!”玉叶说着,想起什么似得,从身后的兜里拿出了一个金簪子,对唐安歌说:

“公子,这个是鼠仙拿过来让我转交给公子的,说是那个什么公主头发上的,问公子可曾记得?”

唐安歌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枝簪子,玉叶也不愧是跟了唐安歌几百年,见唐安歌不接,立马把这簪子用灵气给熔化掉了,一颗颗的金水落在地面上,一点点的金光灿烂,反射烛光,刺眼的难受。

“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玉叶问唐安歌。

“我先去看看,你和金枝在家里好好照顾采薇姐姐。”

唐安歌说着,正欲起身,我伸手帮他整理好衣服,看着他胸口的这大鬼脸,我身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和着玉叶一起,送唐安歌出门。

之前困我的结界已经被唐安歌收了,金枝大手大脚的站在门口,拦着站在他身前的鼠仙儿。

此时的鼠仙儿让我大吃了一惊,身上穿着件我初次见他时的大红状元袍,头戴状元帽,整个身体僵直的站着,像是木头雕的,看见我和唐安歌来了,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空洞,像是已经没有了半丝的生命。

“他怎么了?”我细声的问玉叶。

“他已经变成傀儡了,就像以前我们看皮影戏的那种纸人,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受别人的控制。”

唐安歌转头看了看了我,要我跟着金枝玉叶回房,说他出去一会,马上回来;还问我现在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是想玩的东西,他帮我买回来。

“我想吃山楂糕,镇里老王家有卖,他自家做的,我要那很酸的那种。”我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了,一边说山楂糕,嘴里的口水就涌出来,最近这些天都吃不下饭,感觉肚子里都是饱饱的,好想吃酸的。

唐安歌对我笑了起来,伸手在我的额角敲了一下,对着金枝玉叶说要把我照顾好了。

金枝玉叶笑着,立马抱住了我的腿,说一定不会让小公子出事的。

唐安歌见金枝玉叶听话,满意的点了下头,一把抓住麻木的鼠仙,一同消失了。

我觉得我愧对鼠仙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就是为了揭穿唐安歌对我之前的种种不好才会与公主拿身体做交易,现在股估计是被公主控制住了,我想救他,但是却无能为力,等过段时间等我们都平静下来了的时候,我就要唐安歌帮帮他。

回到房间后,金枝玉叶看着地上已经被纸人收拾干净的地面,两个人百年不变的笑脸有些僵硬,四个眼睛幽幽的看着我。

“采薇姐姐,你为什么要吃了我们的小狼崽子?要是宝宝饿了的话,你可以吃别的动物的。”玉叶沉着声音问我,金枝开始不敢问,见玉叶问了,也跟着问,说我为什么要吃了他们的小狼崽,一个比一个盛气凌人。

我就知道他们两个小鬼一定就找我纠结这种事情,头顿时就大了。我也不想吃啊,是肚子里的宝宝要吃,我也是受害者!但是我也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宝宝身上去啊。

正当我绞尽脑汁的想一个比较正当的理由打发金枝玉叶,这会,我肚子弥漫出了一阵白色的烟气,这烟气向着金枝玉叶飘散过去。

我惊呆了,金枝玉叶也惊呆了,只见这烟气里面,一团模糊的小影子在里头一动动的,像是在对金枝玉叶解释什么,老半天,我和金枝玉叶都没听懂他想对我们表达什么。

烟雾里的那团小影子见我们都听不懂,好像是急了,整个身子舞动的更加的剧烈了,不停的晃,不停的晃,跟我们正常的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受了委屈想辩护一般,除了只会焦急的咿咿呀呀,什么都不会;可是着团小影子连咿咿呀呀也不会,就会毫无意义的挥动还是模糊的小身子给我们看,一遍一遍,也不怕累,看的我都心疼了。

“宝宝,你是在想为妈妈解释吗?”我语气轻柔,眼睛紧紧的看着这团小东西,问他是不是?

第一次自称为妈妈,我有点小激动,又有点觉的尴尬。

还是有些不习惯。

小影子似乎听懂了我说的话,顿时停了下来,带着一团烟雾朝着我怀里飞了过来,像是条见着了主人很高兴的狗,不住的在我的胸口蹭,我轻轻的用手想抓住它,可是却什么也抓不到。

金枝玉叶看着小影子,像是找到了合德来的好朋友,笑的更加的欢畅了,伸出手来接小影子,问他是不是小公子?

小影子绕着金枝玉叶的头顶转,然后又向着我飞过来,我的手臂做成了一个环抱的样子,小影子便躺在了我的手里,东爬爬西爬爬,不停的乱动,一点都不安分。我看这情形,苦笑不得,心想坏了,要是等生下来了后,也和玉叶一样,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

“采薇姐姐,你帮小公子取名字了没?他叫什么啊?”玉叶现在一点都不介意我吃了她小狼狗的事情了,和着金枝,两个人围着宝宝的影子转,你追我赶,咯咯咯的笑的开心。

“采薇姐姐,我们叫小公子小狼好吗?小公子是吃了小狼的肉才能出来的,要是小狼这么平静的死了,它一定会很难过的。”玉叶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站在我身前的时候也扭捏着身体,生怕我会否决一般。

——可是,叫小狼,用唐安歌的姓冠姓的话,那就是叫唐狼,谐音就是螳螂。

想着我亲爱的小宝宝一出生就要用上这个威武霸气的名字,我顿时有点不想生了,带着商量的语气对着玉叶说可不可以换一个?

玉叶顿时用委屈的音调对我说那小狼狗那不就白死了,金枝本性多愁善感,玉叶一说小狼狗白死了,声音立即带着哭腔,求我小公子就叫小狼好了,就当是为了纪念小狼狗。

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了,没办法,我也退了一步,告诉玉叶“狼”不能用一只狼的狼,要写成郎君的郎,虽然音调一样,但起码在写字的字形上要来的好看多了,而且,小郎只能当小名叫,正名要等唐安歌回来了再说。

跟着金枝玉叶解释了好一会,这俩祖宗好不容易才点头答应了,我累的口干舌燥,几乎是要吐血身亡。宝宝倒是不介意,在我的身边飞来飞去,好一会才回到肚子里去了。

这个世界真是奇了,这样的事情也能在我的身上发生,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对了,金枝玉叶,你们知道你家公子胸口的那个黑乎乎的鬼脸是什么东西吗?”

金枝玉叶跟了唐安歌这么久,应该知道些的。

“那是我们家公子在吃那些妖物,吸收灵力呢,那个妖怪有点厉害,所以我家公子在消化它的时候有点艰难,不过采薇姐姐啊,过几天就没事了。”

怪不得唐安歌的灵力最近猛的提升,原来他都在吸收别的妖物的灵力,从来没见他这么拼命过,是不是今后的路要更加的难走了?可是他还是每天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却什么都不肯说。

唐安歌是那种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不肯对我说的事情,恐怕也是他一个人要去面对的事情,可能很危险,很艰巨,但为了不让我担心,他这种事情他很少对我说,我知道道,今后他一定会需要我的帮忙,只是,他不好对我说出口。

这种性子,给了我无数的感动与欢喜,但是却也让我担心忧虑,他承受下一切,一直都在给我一个宽阔的怀抱让我有所依靠,我想帮他,无比的想。

我吃完早餐,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本来想翻出唐安歌存着的那些古书看看能给小郎取个有含义的正名,但是没翻两页,眼皮就像是打架一样,忍不住的想睡,这些天都是这样,我一边躺榻上闭眼睡觉,一边想着是不是我的身体变差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一睁开眼就看见唐安歌的脸就在我的面前,身旁的桌上放着一盘葡萄。

我爬起身来,感觉让唐安歌等着很不好意思,问他等了多久,我最近老犯困,睡的又死,不知道他来了。

唐安歌倒是不介意,帮我穿好鞋子,对我说:

“你怀了孩子当然是这样,刚白秋远对我说你怀了小孩可不能吃山楂糕,就买了些酸的葡萄,你看想吃吗?”

我漱了下口,唐安歌将一个已经剥好皮的葡萄塞入我的口中,问我好不好吃?

唐安歌对我真的是好的没话说,我想世界上除了他,因该不会有人这么温柔细致的关心我,我不能总这样只知道索取而却不回报任何东西。

我伸手抚摸过唐安歌白皙的脸,眼睛也注视着他:

“亲爱的,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唐安歌有些惊讶我会忽然问这个问题,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我想与你一起分担,请不要嫌我软弱无力好吗?”


第五十六章 被瞒着

腰上一紧,唐安歌抱住了我,双手在我的腹部轻柔的抚摸,把头埋在了我的发中:

“我需要你采薇,但不是现在,等我们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做一切的打算,现在你和小郎,才是我最关心的。”

我的手紧紧的挽住了唐安歌的颈子,如果唐安歌需要我的话,在我怀孕期间确实不好做那些事情,但是现在公主已经炼成了不坏之身,她会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做行动吗?答案一定是不会的。

我把我的忧虑和唐安歌说了。

唐安歌笑了笑,摇了下头,叫我不要担心:

“公主炼成不坏之身这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在八卦阵里消失的公主,她也从来没有以她的正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唯一能察觉的到她存在的就是镇子里弥漫的那一层煞气,还有最近汹涌而来的妖邪。虽然不明白她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是在你没有把小郎生下来之前,我会阻止一切妖物的入侵,给你和小郎一个安全的家。”

从来就没有看过唐安歌这么坚定的眼神,也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这就是我的男人,一个能顶天立地,却又能给我这个平凡女人平安温暖的男人!

根本就不能自制,主动的攀在了唐安歌的身上,用尽我全身的力气疯狂热烈的吻他,唐安歌回吻我,掐着我的腰,将我按在他的怀里,舌尖交缠,一点点将我口中的湿滑吸吮到他的喉咙里,我的手臂紧紧的缠绕唐安歌的颈子,手指触摸在他的喉结上,他每一次的吞咽,喉结都会鼓动,发出一种让我根本就无法抗拒的声音,诱惑逼使我更加的想接近他,触摸他……,想要得到更多。

嘴里发出的嘤咛声让唐安歌知道了我想干什么,稍微松开了我,把我的脚扶上了榻上。

很庆幸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了,感谢上天保佑!

我第一次怀孕,唐安歌也是第一次当爹,对于xx这种事情,我们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怕伤到小郎,这次唐安歌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看着他因为忍着而皱着那两道好看的眉的时候,我也心疼,甚至脱口而出在我没把小郎生下来之前,叫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唐安歌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岔开我的脚把我抱坐到了他腿上,对我说既然选择了在一起,那么他什么东西都只会是我的,就像我什么东西也都是他的一般,不允许第三个人的出现。

我答应了他,他是我认真爱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只是没想到,这话竟然给唐安歌抓住了把柄,问我之前还没有认真爱过哪些男人,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说着手滑到我的臀上,只要我一说没有,他就捏我,叫我说真话,这让我又痛又心悸,忍不的往他身上贴,又羞又气:

“你真讨厌,我第一次都被你骗了,之前还能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

“我哪有骗你,是经过你同意了。”

“你就是骗我的!你这个骗子。”

唐安歌捂住了我的嘴,做了个“嘘”的禁声动作,附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

“别说话,我们来给小郎喂食,你等会别乱动,我会轻点。”

…………

我愿意时光永远停留在这刻,让我放肆的享受唐安歌对我所有的好。

————————

一切都在地面上照下来的夕阳里安静了下来,我睡醒的时候,唐安歌已经坐在饭桌前等我了,见我要起来,走过来弯腰给我穿好鞋子,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

“对了,采薇,我问你,外公死后除了给你留玉玺了,还有没有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或者是有没有叫人带什么话给你?我觉的,这件事情当中,外公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些是有可能是现在我们找到公主的关键。”

我想起来了,外公在叫人给我玉玺的时候,里面确实是有张信纸,好像还写了字,可是那纸被我爸给不小心弄烧掉了,遗言什么的,就是只有外公的小妾要的记住书房里的那首对联。

我把这都和唐安歌说了,并将这对联念了一遍给他听。

唐安歌对这对联一副似曾相识的表情,对我说:

“采薇,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吸收你灵气的那个庙吗?”

“你说的是那个你制服天狗的那个庙?——记得啊”

“里面也有一副这样的对联,也是外公亲笔题上去的,我觉的。这两次一定有什么关联。”

似乎一切,都开始有了转机,若是这对联里真的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找到了公主,我们就能脱离困境,成功的向前迈进一大步!

虽然我不知道唐安歌的最终极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愿意相信他,相信白秋远,他们不会做出那种害人的事情来的。

唐安歌看了我老一会,激动的抱住了我,对我说要是找到了公主,他就会给一个我想都不敢想的巨大惊喜给我。

我顿时就来兴趣了,问他这个是什么惊喜?可是唐安歌却故意吊我胃口,说要我把身体养好了,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郎给他,说不定他就会透露一点。

真是讨厌,那还要等好久。

为了不让我又像晚上那般疯狂的吃肉喝血,金枝玉叶给我准备好了已经切好的肉装在了盘子里,还有一碗腥味浓重的血。

我知道我一定得吃这些东西,因为我不吃的话,小郎就会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虽然是我自己的儿子,但还是有些害怕,唐安歌晚上便陪我睡。

每次到了晚上,小郎饿的时候,我就像只疯狂的兽,失去了理智,飞快的向着我桌上的血碗肉盘奔过去,疯狂的吮嚼。而唐安歌每次都帮我收拾残局。

加起来没三个月个月,我的肚子已经有人家四五个月这么大了,胃口一天比一天的好,每天晚上吃的肉都要用盆装了。

这些都是山上的动物,所以不愁没肉吃,唐安歌看我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无比的欢喜,上次我说了对联的事情后,他叫白秋远去办了,到现在也还没有白秋远的消息,他自己也没管,就整天陪我在家里,感情一日日的加深。

我记得有天唐安歌一直都在抚摸我的肚子,对我说要不我们不在这里了,去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小郎生下来,再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被他吓住了,他自己也被他这无意说出来的话给吓住了,沉思了半天,最后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说只要等这里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想去哪里都行。

每天挺着个肚子腰酸,金枝玉叶天天都要跑过来听一下肚子里小狼的动静,而小郎只有上次出来为我辩解的这一次出来过,后来的时候都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在肚子里。

今早白秋远很早就已经过来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和唐安歌说,看了眼我,似乎有些不方便,他们便去隔壁的书房里谈论去了。

我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忍不住了,偷偷的趴在门板上,想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见,隐隐约约的只听见了什么燕支镇的妖邪越来越多,还有僵尸什么的之类的东西。

听的很艰难,我也没继续听下去了,坐在椅子上吃啃青青的苹果。

一会后,唐安歌和白秋远从书房里出来了,唐安歌脸色有些不好,看着我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便一直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眼里带着点淡淡的忧虑,像是有万千语言要对我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一般。

白秋远看了眼我的肚子,又望了眼我的脸,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唐安歌说先走吧,回来再看,说着交代我等下千万不要出去,谁在外面叫门都不要让他们进来,就呆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为止。

我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的扶着桌子起来,问他们要去哪里?

唐安歌忽然对我笑了笑,向着我走了过来,叫我不要担心,燕支镇里来了几个小鬼,需要他去解决一下,不然的话,燕支镇的镇民就都该被害了。说着叫来了金枝玉叶,把该交代的都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遍。完后,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对我说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等他回来,在我的额上印了一个很深的吻,立即转身和白秋远出去了。

金枝玉叶等唐安歌走后,也安静了下来,虽然两个人都是大笑脸,但是却笑的没有一点的生气。

我担心的看着唐安歌的背影,好心焦,连白秋远都不能控制的局面,肯定是出现什么大事了,而且为什么要隐瞒我?


第五十七章 门外的老太婆

“玉叶,你知道镇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低头问站在我身边的玉叶。

“采薇姐姐……”玉叶抬头看我,像是想说什么,但好像又在顾忌着些什么东西,犹豫的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玉叶你倒是说啊,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面对一切,可是你们都不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真的很伤心。”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真的是难过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忙里忙外的,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闲着,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也想为他们出一份力!

“好吧,采薇姐姐,这是公子不让我和金枝说的,说你在怀小郎,听着这种消息不吉利。——还有啊,金枝,我跟采薇姐姐说了,你可别向公子告密,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吃糖饼了!”

金枝赶紧的点头:“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会说,那我有糖饼吃吗?”

玉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金枝的头,对他说真是长大了懂事了,只要听我和她的话,以后想吃多少糖饼就有多少糖饼。

金枝憨憨的笑,又保证了一遍,说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采薇姐姐,我跟你说啊,现在燕支镇可不太平了,那个公主控制了很多鬼怪来燕支镇作乱,镇子上好多的人都在发疯呢,别村的人看不见着些鬼怪,以为燕支镇有疫病,都不敢来燕支镇了。最近这几天镇子里好像出现了僵尸,昨晚咬了不少的人呢,公子和白秋远现在过去,估计也是在处理这件事情。”

“僵尸?怎么会有僵尸?也是千年前的鬼怪吗?”我背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抱紧了身子,浑身都凉飕飕的。

“不是,是燕支镇整个范围内还没完全腐烂的死尸,包括燕支镇的附属乡村,方圆七里的死尸全部被公主召集来了,来燕支镇里咬人,就咬镇上的人,附属乡村没事。”

只咬镇子上的人,难不成公主千年前就与燕支镇上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导致在前年之后都都记着燕支镇的仇?

“采薇姐姐,其实我和金枝都想去帮助公子的,但是我们要照顾你,所以不能去,真的担心公子,之前这种鬼怪交给我和金枝就可以搞定了,现在却要公子亲自动手,我们公子是做大事的人,现在却要和这种脏东西纠缠,想想就觉的心里难受。”

我心里本来就有些过意不去,现在一听玉叶这么说,更是觉的我就是个拖油瓶,便对玉叶和金枝说他们要是的想去的话就去,家里有我一个人就好。

“我们真的可以去吗?!”金枝玉叶几乎是异口同声,连语气都兴奋了起来。

我点了下头,说是真的,家里我一个人看着就行。

“谢谢采薇姐姐!”金枝玉叶立马转身向着外面走,但是玉叶跑到了一半,转过头来对我交代千万别出去,如果外面有人叫,无论是谁,都不要开门,在家里好好的等他们回来。

这些话刚才唐安歌在临走的时候就已经完完整整的较大过了,我对玉叶说我不会乱走的,要他们放心的去,在镇子里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玉叶一边应我,一边拉着金枝赶紧的跑,很快的就消失在了门外了。

整个古墓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连呼吸似乎都有回音,两个纸人端了盘刚宰杀的带血兔子肉过来了,另加一碗红彤彤的鲜血。

这种东西,要不是小郎饿坏的时候,我才吞咽不下去,但也没之前那么的恶心了,就是不想吃,再说现在小郎也不饿。

我抚摸着我的肚子,眼见着肚皮越来越鼓,唐安歌给我预算说要是养的好的话,顶多三个月就可以生了。唐安歌倒是心急的很,小郎还没生下来了,就说等小郎满月的时候,可要好好的摆上些酒席,请上些亲近的人,过来喝小郎的满月酒。

不过这样的话,我要不要请我爸我外婆我家的亲戚呢?如果他们知道我跟一个鬼物生孩子的话,会不会说我?特别是我爸,本来指望着我长大了给他选个好女婿,可是没想到我却跟一个鬼物好了,依着他那老古板的脾气,一定不会饶恕我的,可是这却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谁愿意看见自己的闺女整天与一个鬼物呆在一起?不仅是我爸,凡是我所有的人类亲戚,都会是我过不去的坎。

这可该怎么办?我想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些后,就带唐安歌见我爸,告诉他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唐安歌的墓里还有些没被我烧坏的古物,到时候随便的挑一两个给我爸送过去,他最喜欢古董了,说不定会因此原谅我,虽然几率很小。

正当我想的出神的时候,只听见了大门外传来了一阵类似老人喊我的声音,说话的语气有点听不清,但是细听几次,总是清楚了:

“有没有人?我走累的啊,想进来讨口水喝,屋里有没有好心的人啊?”

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听声音,年纪因该有**十岁了,说话的尾音拖的很长,不像是我们人喊出来的。而且,正常人只能看见唐安歌的这块墓碑,这老太太怎么能看见唐安歌这个是宅子呢?

越想越觉的不对劲,那老太太现在都开始已经敲门了:

“屋里有没有好心的人啊?再不开门我撞进来了,渴死我这老太婆了,我闻见屋子里有水味了……。”

我听说屋外的这个东西要进来了,吓的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眼睛紧紧的盯着已经被我关紧的整栋大门,慢慢的向着身后的房间里退过去,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个老太婆一下就破门进来了。

“屋里好心的姑娘,别往房间里躲啊,开开门,我走了好远的路,没喝一点水,你把你家桌子上的那碗水端给我喝了吧,我快要渴死了,把这碗水给我喝了吧……。”

桌子上放的可是碗装的血啊!那老太婆竟然就是要这碗血,而且,而且,她都能看见屋里的所以情况!

我死死的按着胸口,认真的往门缝里细细看过去,半只翻白的眼睛就紧紧的贴在了门缝上面,注视着我的方向,门缝里的半个眼睛下面,是一道惨白发皱的面皮!

“我好心的姑娘啊,现在总算是看见我了,给我开开门,我喝口水,喝完就走。”

我吓呆了,眼泪瞬间从脸上滚了下来,整个身体往地上跌,紧紧的捂住肚子,生怕门外的那个老太婆看见我的肚子,对我的小郎下手!

一阵白色的光从我的肚子里飘出来,像上次我从床上摔下来一般,小郎这次又将我的身体托稳了,一个被上次大了很多的的影子浮在了我面前,像是在对我说些什么话,可是我什么也不懂,小影子便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将一道白光向着大门射过去,顿时,两扇木门大开,一个佝偻着腰身的老太婆出现了在我的面前!腐烂的气味立即向着我熏过来,一个眼珠子外凸,一个已经看不见了,满脸的烂肉,看的恶心作呕。

我吓的连路都走不了了,双手护着停在我肩上的小郎,毕竟习惯了安逸的生活,现在忽然给我来给大刺激,一下子真的难以接受!

“还是小乖娃子听话,长大后可别和你妈妈学样,她是个恶毒的女人。”老太婆一边不住的数落我,嘴唇阴阴的笑着,僵硬着个身体横进屋里来,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看透吃了一般。

我慌乱的向着身后退过去,想起了净瓶,赶紧的回屋将净瓶搜出来,一边搜一边不住的回头看老太婆有没有逼过来,当我把净瓶拿在手中的时候,我心里的底气立即足了,捂着肩上的小郎说叫他不要怕,有妈妈在,谁也不敢欺负他,以后可不要再可怜这种坏人了!

老太婆还在大厅,两手正抓着桌上盘子里的肉吃,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对我“嘿嘿嘿……。”的笑,问我要不要来一点,说着又开始凶猛的吃了起来,因为嘴里塞得太多,把脸上的皮都撑抱了,一块块血糊糊的肉,一坨坨的从脸上的肉里挤了出来,老太婆又伸手将自己脸侧鼓出来的兔肉与她的脸肉混合在一起的东西,抹在手掌里,又往自己张的已经裂成几瓣的嘴里塞进去。

我恶心的想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净瓶举向空中,大声的喊着启用净瓶的咒语!

本以为这小丧尸老太婆不可能是净瓶的对手,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念了咒语之后,净瓶根本就没有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死气沉沉的一片!

而这时老太婆已经把桌子上的血和肉都吃完了,转过身来,一步步的向着我走过来,我顿时就慌了,又焦急,一步步的后退,又唤了一遍启用净瓶的咒语。

——可是,净瓶已经不听我的使唤了,我不能控制住净瓶了!


第五十八章 喜当爹

这件事情,就是把我推进地狱的噩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无法控制住净瓶,眼见这老太婆正一步步的向我摇晃着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的脚不住的向后退,眼角无意看见了站在我周边的纸人,灵光一闪,才想起除了净瓶,我之前还和白秋远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巫术,自从有了净瓶之后,觉得净瓶已经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就也没去学了,幸好现在还记得些,不然我就真的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我拿出了唐安歌给我的扇子,嘴里念动着控制纸人的咒语,将屋里一个个的纸人向着老太婆扑过去。

控制纸人是件很费灵力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怀了小郎,挺个大肚子也不好蹦蹦跳跳的进行请神仪式,只能用刀子割破自己手掌,把血抹在了离我最近的几个纸人的头上,大声一喝,用扇子控制着纸人向着老太婆靠过去,把老太婆缠住。

我并不指望这些纸人能将老太婆打倒,因为我身体里的灵气已经被小郎吸食的差不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灵气控制几个纸人打斗,我只希望这几个纸人能拖到唐安歌会来的时候,这样就算是再来几个这样的老太婆我也不怕了!

可是一切都没有我预料中的好,我并没有主角命,能够在危急的时候化险为夷,就在我在不断的将血甩在纸人身上的时,老太婆也闻见了我手上的血腥味,更像是发了狂的豹子,全身升起了一团浓黑的气体,两手用力的一撑开,将围在她身边的纸人一弹,那些纸飞射了好几米远,撞在墙上,茶几上发出一阵“嘭嘭”巨响!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连这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都打不过,可是这是我得不承认的现实,老太婆继续向着我一摇一晃的移过来,身上的肉被刚才的纸人抓烂了,肚皮上的衣服也烂了,一团血糊糊的肉块随着老太婆身上豆腐渣似烂肉,得随着她的走动时的晃动而掉落在地上,像shi,又像融化的冰激凌。

我保证,如果是你看见了这种场景,就一定会想吐。我也和你一样,和正常人一样,我也想吐,无比的想吐,也确实吐了出来,将我刚吃下去的苹果吐了出来,现在恶心来的要比害怕还要重,只想着该怎样的摆脱这个极度恶心的东西!

我往后逃,只要躲在房间里关了门,因该也能挡这老太婆一阵,我费力的弯腰搬起一个凳子向着老太婆砸了过去,飞快的转身向着房间里跑,这可是我最后的退路了。

正当我想关紧房门,一直都趴在我肩上盯着老太婆的小郎这会忽然从我的肩上飞了下来,从已经关了一半的门缝里钻了出去,绕在老太婆的身边,不停的围着老太婆转,这种时候,更像是一只围绕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上的饥饿苍蝇,想着该怎么停在这米饭上吃食。

我有点预感,小郎对这个老太婆这么的上心,一定会是有企图,而且这个企图就像是想要吃饭的苍蝇,小郎肯定也是在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敢对这老太婆施展行动,现在挥动着身体,估计是在向我求帮助!

小狼到底还在惧怕这老太婆做什么?跟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沟通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要是能开口说话的话,恐怕现在的局面也不会这么僵了!

老太婆被小狼转烦了,眼睛怒睁了开来,对着小郎咆哮,伸出僵硬的手想要抓住小郎,小狼一边飞快的闪躲,一边加快了鼓动身体的动作,在向我急迫的暗示些什么东西!我也急了啊,我一步步的向着老太婆走进,一遍遍的问小郎想要什么东西,可是小郎除了会加快速度的鼓动身子外,什么都不会!

“小郎你别接近这个老太婆,有危险,快过来,来妈妈这里,快过来啊!……”

我真的还是要被急疯了,看着小郎依旧我行我素的围着老太婆转,提着的心就一直都没有放下过,眼泪哗哗啦啦的滚下来,无论我怎么叫唤小郎,小郎就是不回来。

过了好一会,小狼实在是没有力气飞了,拖着个小身影向我飞回来,这时,他身后的老太婆的烂嘴忽然一笑,整个身体猛的向前一扑,眼看着她的手就要压着小郎了,我惊慌失措惊喊了起来:

“小郎闪开!”

我全身所有的灵气都被我凝聚在了手中的扇子里去了,几乎控制不不住动作,身体抓住门沿猛的向前一倾,手腕扭动,一道白色的气从扇面上飞涌,向着老太婆和小郎的方向汹涌的射了过去,而也是在这个同时,小郎整个身影迅速往上空一提,而身后的老太婆的身体僵硬,根本就来不急躲闪,白气瞬间就往老太婆的脑袋里刺了进去!

“嘭!‘的一声响!老太婆倒在了地上,头皮炸裂,整张脸面目全非,整个身体躺在地上正不住的抽搐,一点点白色的气从她炸开的头上溢出来。

小郎立即转了身体的朝向,向着老太婆飞了过去,趴在了老太婆的头边低头!

我吓坏了,生怕小郎学唐安歌的样,吃这么恶心的死尸,这不行啊,我以后要把他当人养活的,要是看见死尸就吃,还怎么愉快的带他出去玩!

刚想阻止小郎的这种恶心的行为,这时候只见小郎并没有将嘴凑到尸体上狠狠的咬,而是停在了离老太婆头部有一寸左右的地方吸取从老太婆脑袋里弥漫出来的烟气。

我终于放心了下来,只要不跟唐安歌学坏,小郎还是能往人的生活习惯发展的,等他出身以后我就让他吃熟世,说人话,长大以后,给他娶个美美的小媳妇,让他给我养老。一想到这些,我心里甜的就像是喝了蜂蜜一般,填腻腻的。

老太婆的身体在小郎的吸食下,身上的肉正在渐渐的萎缩,直至消失不见,当小郎满意的对我抬起头的时候,刚才还一身烂肉的老太婆,现在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了。

“小郎……。”我唤小郎过来。

“马马……。”一阵奇怪模糊的声音从小郎的影子里传了过来,像是在叫我妈妈。我愣了老半天,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小郎还没出生,前一刻还不会说话,这会怎么会叫妈妈了?

“小郎……。”我又试着喊了句,张开手臂让小郎过来。

小郎果真朝着我飞过来了,一团影子在我的胸口蹭,跟只小狗小狼似的,以这种方法向我示好:

“妈妈、妈妈、妈妈……!”这下小郎像是复读机般的把妈妈这两个字重复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清晰!

我瞬间激动的手足无措了起来,紧绷着手臂上的肉,小心翼翼的将小郎抱在了怀里,虽然我触摸不到他,但是我能感觉的到他窝在我怀里的兴奋,整个身体都趴在了我的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采薇!”

一阵焦急的喊声从门口处传来,抬头一看,是唐安歌,大概是慌着回来,他手里用来打鬼的叠扇都还没有收好,扇叶凌乱也不管,飞快向着我移了过来,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一具骨架,赶紧的按着我的肩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有没有受伤?也没等我将话说出口,按在我肩上的手一用力,正想把我按进他的怀里,我怕压坏我怀里的小郎,赶紧的叫唐安歌停下,照他平常抱我的力度,我都被他搂的喘不过气,别说是小郎了,照他这么一压,肯定得成扁扁的糖饼了!

唐安歌顿时就疑惑了,问我怎么了?

这唐安歌也真是的,平时倒是细心的很,现在我怀里抱着这么大的一团影子,他都没看见,也不知道眼睛长哪里去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小郎,对唐安歌说孩子在我手里抱着,要是压坏了他的话,唐安歌指不定就没当爸的机会了。我指了指地上的骨架,把来龙去脉跟唐安歌好好的说了一遍,唐安歌果真高兴坏了,一把抱起了小郎,要小狼叫他爹,

他说小郎叫什么,小郎就真的叫什么,跟只鹦鹉一样,声音很甜,腻腻的叫了声唐安歌爹。这回唐安歌还真的是喜当爹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了下来,要小郎叫唐安歌爸爸,别叫爹。叫我妈,叫唐安歌爹,感觉我跟一个千百年老怪物生的一样。

——但唐安歌却实是千百年老怪物。

“亲爱的,我跟你说件事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不知道唐安歌会不会答应。

“嗯,你说,我听着呢。”

“我想回家,把我们的事情跟我爸和亲人说一下,总觉的这样,我对不起他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就哭了。

唐安歌立马就慌了,将我搂着,柔声劝道:

“不哭了不哭了,只要你想好了,我们就家看看,正好我也顺带去找一个老朋友。”


第五十九章 唐安歌的朋友

“看你的朋友?你老朋友是谁?”真想不到,唐安歌在没有恢复身体之前连燕支镇都出不去,怎么还会在市里有老朋友了?

“你认识他,我和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只是一直都没告诉你而已,等你回娘家的时候,我就带你一起去他那里坐坐,顺便拿一个我想要的东西。”

唐安歌竟然也会缺他需要的东西?而且他说他的老朋友我认识?

市里我家这一带我认识很多人啊,我知道唐安歌说的是谁,我一直对唐安歌的事情都很好奇,他这么半遮半掩的,拉足了我的好奇心,缠问他就小小的灾透露一下?

唐安歌这会正催着小郎快点回到我肚子里去,要是出来太久的话,小郎会损耗灵气,到时候我就真的要去寒水池里泡上个几天几夜大量补灵气,等出来的时候啊,就是个冰人了。小郎也听他的话,在他肩上腻歪了一会后,乖乖的钻进我的腹中,

我又问了一遍,这会唐安歌可不满意了,将我横腰抱了起来,向着浴房走,说要是再问的话,他绝对不会再帮我,小心他真的要把我扔到寒水池里去吸灵气了。

听唐安歌这么一说,我不满的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但见他唐安歌真的把我抱在寒水池边上往下扔的时候,我真的怕了,尖着声音叫他千万别,我在再也不敢问了!唐安歌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我,折了几个纸人,俺怕他们去打扫了。

唐安歌这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紧,只要他故意不说的话,任何人都是无法探听出来的。

镇子里的那些鬼邪处理完的时候,金枝玉叶从外面回来了,唐安歌并没有大动肝火的训斥他们,而是心平气和的罚他们两人在外面站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能进来。

早上金枝玉叶是哭着进来的,说外面有大老虎,吓死他们了吓死他们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了,他俩说这话的时候,两双笑弯弯的眼睛里流出了滚滚的泪水。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莫名奇妙的心疼,他们也会伤心难过,只是唐安歌给他们两个的都是笑着的身躯,就算是哭,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而唐安歌见他们哭,也不搭理,但是我知道,唐安歌自己的心情也不好。随便的找了个借口,便偷偷的下山,买了几包糖饼上来,打算哄金枝玉叶的。

我好久都没来镇子里了,为了不让大家认出我,我还戴了个大大的黑帽子,一个多月都没下山了,这次往镇子里一走,顿时就吓傻了,这哪里还叫做镇子了,街上都没人,很多店都没有开门,镇子原本有几个糖饼店的,可是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开着门的糖饼店。

本来这店开着也不营业的,但是老板认出了我来,问我是不是杨老太家的外孙女杨仙姑?

我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下头。

酪老板转身回屋,拿了几大袋的糖饼给我,说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还希望唐公子能早些救赎他们,让他们重新做人。

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是让他们重新做人?就在我费神想着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叫我的名字。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谢纪年和白秋远。

我很久没见过谢纪年了,他也很久也没见过我,一见我撑着腰挺着个大肚子的模样,有些惊讶,顺口道了声恭喜,随即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们都不会理解我,连谢纪年都不能理解更别说我是我的父亲家人。

“那个,我外婆、现在过的还好吗?”我支支吾吾的,就像是做了一件极度丢脸的事情,正在接受大家的评判一般。

“她还好,只是你……,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了?”这话是白秋远接的,语气里有些淡淡的怒气,不明显,但是还是被我扑捉到了。

白秋远拿起了我的手给我把脉。

出了唐安歌的古墓,站在这日光炎炎的蓝天下,看着一个个正常的人,我越发的感觉到我做的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感受都有,我内心涌动着无比想要会古墓的渴望,感觉我已经和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了一条深深无法逾越的沟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他不知道我下来了。”我说完,赶紧的又补了句:“唐安歌在山上等我,我先回去了。”说完赶紧的转身快步的走。

“我送你回去吧!”白秋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我慌忙拒绝,紧紧的抱着胸前的糖饼,又加快了我脚下的步伐。落荒而逃。

现在我这种复杂的心理从何而来,我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

“要是采薇姐选择你的话,现在也不会这么落魄。”身后传来谢纪年的话声。

之后一片沉静。

等我回到古墓,累的喘气都喘不了,唐安歌在找我,见我回来了,问我到哪里?怎么没看见我?见我手里抱着一把糖饼的时候,顿时就明白了,满眼的心疼。

“这种事情,因该我来做的。”我想给唐安歌做一个贤惠的女人,我也正在努力做的路上,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安定都是他为我挡下来了,虽然我的安静根本就不能体现出我们俩个人恩爱到什么程度,前阵子我也怀疑过,唐安歌爱我到底有多深,但是昨天看他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到底是占着什么样的地位了。

唐安歌杏红色的唇瓣蠕动了会,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抱着我,对我说辛苦了。

趁着唐安歌出门,我把还在大厅里哭的金枝玉叶叫到房里来,一人给了他们一包糖饼,对他们说这可是唐安歌叫我去给他们买了,不要哭了,他们哭唐安歌也会心疼的。

金枝玉叶抬起头来问我是不是真的?唐安歌从来都没有这么罚过他们,因为唐安歌知道他们怕压在墓上的那个大白虎石,可是昨晚他气的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他们俩罚出去了,他们还以为不要他们了呢。

我又好声安慰了几句,问他们这白虎石是谁压在墓碑的上面的?

“以前听公子说好像是千年前的唐皇将这块大白虎石压上去的,用来镇住公子的煞气。”

我记得上次唐安哥昏阙的时候唤出了一头大白老虎,把我们送来墓中的,既然是与唐安歌相克的东西,那为什么又会听唐安歌的指令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隐隐约约的觉的唐安歌的实力,要远远的大过于我想象的,那会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刻意把自己的实力给隐藏了起来?

“那你们知道你们公子市里有什么朋友关系的人吗?”我又问金枝玉叶,这两个小家伙要比唐安歌来的好骗多了,只要给饼子,什么事情都说。

“有一个,叫金大顺,他和公子的关系,比我们和公子的关系还要好,在我们跟着的公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公子好了很多年了!”金枝一边咬着糖饼,一边如实的对我说,旁边的玉叶似乎嫌金枝说多了,用手肘推了金枝一下,要他少说两句,不然的话,公子听到了,肯定会挨训的。金枝就扁着一张嘴,问玉叶为什么她就能说?玉叶一时气的无语,一把就揪住了金枝脸上肥肥的肉,说金枝把她的话抢了,她不说话憋的很难受!

我看着他们两个的样子,还真的希望现在就把小郎生下来,到时候三个孩子一台戏,这墓里可就热闹了。如果真的按照金枝说的话,金大顺在他们跟着唐安歌的时候唐安歌身边就已经有金大顺这个人了,那么金大顺会不会也是千年前的鬼?

做了好几天的准备,才好不容易决定去看我爸的,我挺着这么大的一个肚子,实在是不敢回去,但是却没办法,这道坎,迟早都要迈过去。

唐安歌这次为了见我爸,还真的是花了血本的,之前的古墓里的古董玉器被我烧砸了一大部分,现在流下的这些,唐安歌倒是不小气,选了些好的出来,要白秋远雇辆车子,把他选出来的玉器花架之类的东西,全部都装好给我爸送过去,这么一搬,墓里顿时就空荡荡的了,我都舍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部被车拉走,真的想不通唐安歌竟然能黑的下这个心,将这些东西全部给我爸送过去,就算是我嫁个亿万土豪,未必也会有这么大方吧。

回市里的时候,唐安歌也介于到他身上的衣服出去的话,肯定是会有些不妥,白秋远倒是想的周到,将他的衣服给唐安歌带过来了,我帮唐安歌将头发扎起来,唐安歌的整张脸毫无保留的曝光在我们的面前,没了头发的遮掩,这张脸更显的清朗俊秀,好看的很。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开始在担心要是我爸知道了我怀孕了,而且还是跟一个鬼物的种,我想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唐安歌坐在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叫我不要担心,一切还有他呢。


第六十章 见岳父

下午两点,才到的家门口,燕支镇到市里的路上有些地段在修路,很多的碎石乱土,白秋远大概是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刻意的把车开的缓慢了些,途中小郎饿了,买了些切碎的猪肉,我就一团团的抓着塞到口中去,唐安歌帮我拿着纸巾擦拭嘴角,而白秋远不动声色的坐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并没有回头看我们。这种感觉,让我觉的我被这个世界排斥了一般,心里真不是滋味。

白秋远招呼着车子后面的装着古物的车子靠边停,而我在车里犹豫,我要回家的电话在今天早上就打给我爸了,我爸还问我怎么就回来了?要不要来接我?看来外婆并没有把在燕支镇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爸,很奇怪,但是又很庆幸。

看着我家紧关着的大门,心里紧张的发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我爸说出这一切的事情来,唐安歌看着我,叫我别怕,有他在呢,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就好,相信我爸也会原谅我。

我紧紧的握着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推开车门,但是脚刚放在地上,我家的门就打开了,我爸探出一个头来,大概是望望我有没有回来,正好看见刚下车的我,一脸的高兴,说怎么我现在才回来?说着向着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我爸,瞬间呆愣了,才几个月没见,他就瘦的皮包骨头了脸色又黑,就像是那种快要死了的老人一般!

车门挡住了我的肚子,我爸向着我走过来,握着白秋远的手,对他说辛苦了,当走到的身边时,我下意识的掩了下我的肚子,但还是被我爸看见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的肚子,又看向白秋远,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白秋远的!

唐安歌从车里出来,护着我腰,看着我爸的时候,眉头一皱,眼神沉思了一会,但还没三秒,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对着我爸稍微的欠了个身,叫岳父大人好。

我害怕的紧紧的咬住了牙齿,等待一阵暴风雨的袭击,唐安歌也不等我爸说话,叫卡车师父把车子的后箱打开,顿时,一箱子的古物满满的呈现在我爸的面前。

“之前一直想来拜访,但是一直都没有时间,拖到现在才来,就带了点薄礼作为见面礼,也作赔罪礼,还希望岳父不要嫌弃。”

唐安歌说话很是圆通,也了解我爸的嗜好,在他说完这事之后,外婆爸脸上惊慌的神色稳了下来,呆子似的向着卡车的后部走过去,看着卡车里的东西,兴奋的眼睛都直了!拿起一个个的小物件看,爱不释手。

我爸虽然说没什么文化,可是做古玩这行已经很多年了,眼力还是有些的,肯定能看的出这些东西都是真货,随口问唐安歌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父亲生前爱收藏,这些东西一半是他给我的,一半是我自己的,听采薇说岳父您喜欢古玩,我便都拿过来了,我不懂这些东西,好东西自然是要给懂的人收藏,这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我爸真的是乐疯了,一个劲的说好一个劲的说这些啊,都是好东西,他做生意到现在,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么好的东西,说着又在研究自己手上的一个陶瓶。

我正奇怪着我爸以前是见过唐安歌的,为什么的现在却是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呢?这可真奇怪的很,该不是我爸那健忘的的性子,把唐安歌给忘了吧,毕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忘记了也是正常,加上唐安歌穿上我们现代人的衣服,又把头发给束了起来,我都差点认不出他了,别说是我爸这个糊涂虫。

我爸赶紧的扶着我,呼唤着我们一同到屋子里喝点茶,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我爸问我和唐安歌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唐安歌家是哪里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大了,还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唐安歌对我爸说他叫唐永乐,他的字,估计唐安歌怕用多了真实的东西会引起我爸的怀疑。

关于唐安歌是哪里人,我们自然是胡乱的编一通,就说老家是燕支镇的,在一家人在外地经商多年,先好不容易回家了趟,就遇见我了,我们是在去年的时候就认识了,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结婚的话,要等孩子生下来了就结。

我爸详细的打量着唐安歌,不住的点头,说生的倒是好看,看着就很熟悉顺眼,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为人处事,老练利索,还真的不愧是生意人,就是不知道对我好不好?

说着转头骂我,说我怎么还没结婚就怀上了?真是蠢,全都跟杨倩学坏了,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怎么也要等结婚之后才能怀孕生孩子!

唐安歌立即为我辩解,说生孩子是他的意思,家里的父母也同意,我们就等把孩子都生下来,结婚了,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们就一直这么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唐安歌给我爹送来的这车古物,说虽然他喜欢的很,但是这种东西不能收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收不起。

我也觉的给这么多的东西给我爸,他这种小气鬼肯定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卖掉,把一大笔的钱存在卡里,存了就不会去取,之前我的学费,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给我的!

唐安歌倒是觉的没什么,对我爸说一定要收下,要是不收下的话,就是嫌弃这礼太轻薄。

这话是说到我爸的心窝子了头去了,赶紧的说哪有哪有,是他自己怕没福气承受,说着立马叫人把车子开到店里去,雇了几个自家的兄弟,帮忙卸货。

本来我们也打算去帮忙的,但是我爸兴奋的把我们几个人当上帝供着,就让我们在这里喝茶,他马上就回来!

我爸一走,白秋远立即对我说:

“采薇,你爸被东西缠住了,我看见了他肚子里有条蛇在游!”

我顿时头皮发炸,猛的转头看向白秋远,叫他不要骗我!

“白秋远没有骗你,这蛇已经在你爸的腹中游了很久了,我估计,是咱爸出了什么被人家诅咒过的东西,这东西才会变成蛇,被咱爸吞进了肚子里。”

唐安歌说咱爸的时候,我心里暖和,但是也盗不等我暖和个够立即就被唐安歌的话惊醒,问他那该怎么办?我爸会不会死?

“唐安歌伸手搂过我,对我摇了摇头,说目前因该还死不了,只会一天比一天的瘦,因为身上的精血都被这肚子里的蛇给吸了去,我怀疑,这一定会是有人暗中搞鬼!”

“暗中搞鬼?”难道是我爸得罪了什么人?我有些害怕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得赶紧的查出这个人是谁?不然的话,恐怕我们一家人都会有危险。

唐安歌揉了下我的脸,说这件事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要先借着这条蛇,找到藏在幕后的人。

白秋远见我们已经都安顿好了,便起身跟我们说他先回去了,有事情的话,电话联系,我有些过意不去,留他在我家里吃完晚饭再走,白秋远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了,他回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我总觉的最近白秋远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和之前不一样,反正他看我的时候,没有了以前那种无比的嫌恶,倒是多了份忧虑与沉默,大概是他也反对我和唐安歌在一起吧,站在一个人类的角度上来看,他是对我失望了。

我爸为了庆祝唐安歌来我家里,现在就以女婿的身份称呼了,叫上我家在市里的亲戚,还有几个和他玩的好的朋友,来我家里吃晚饭。

刘秀清还是跟我爸在一块,我爸一打电话给她她就来帮忙做饭了,唐安歌要我在大厅里看着电视就行,他自己去厨房帮刘秀清做饭,惹得刘秀清不断的说我找了个好老公,以后可有享不完的福咯!而我爸对唐安歌的映像也不错,偷偷的对我说这样的好男人,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竟然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被我糟蹋,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白了我爸一眼,叫他不要乱说,人家聪明的很,比他聪明一百倍!这下我爸鸡生气,说我还真是有了老公忘了爹。

晚饭还在做,我爸的朋友就已经过来了,我爸就跟献宝似得,说唐安歌是他女婿,说了一遍又一遍,我真担心唐安歌受不了,唐安歌倒是不介意,冲着家里的客人很礼貌的打招呼,说话也的分寸真的拿捏的很好,又听我爸说唐安歌的家境不错,起码也有上亿的资产,这会,大伙都说我爸找了个好女婿,各种恭维的话,我爸可扬眉吐气了。

“杨采薇!快来帮帮我,我提这些东西都累死了!”

屋外一阵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杨倩,我赶紧的起身,只见杨倩也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提着一大黑袋子的东西,在门口换鞋。

我正欲帮她拿东西,这会唐安歌走了过来,对我说他来拿。

杨倩这会把鞋换好了,抬起头来,正好这时候唐安歌低头从我手中接过大袋子,杨倩看见了唐安歌的脸,忽然惊叫了起来:

“这不是——。”


第六十一章 十二生肖铜兽

没等杨倩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顿时就慌了,伸手捂住了杨倩的嘴,大声的说:

“他是我未婚夫,叫唐永乐,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杨倩不明所以的看了会我,皱着眉,好像一时半会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东西,我不住的对她眨着眼睛,看向唐安歌,又意示了下大家,暗示她不要把唐安歌是鬼身份说出去。

大厅里的人见我们两个孕妇扭在一起,觉的有些好笑,说以后我们的孩子啊,又能在一起玩了,就像是我小时候天天跟杨倩形影不离一样。

这会,杨倩好像是终于明白过来了,笑了起来,叫我放开她,我不放心,微微的将手缩了回来了些,杨倩一脸的开心,撑着个腰,看着唐安歌满脸的笑:

“哟!小姑夫长得可真帅,小姑姑,你在哪里捡回来的啊?!”

我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松了口气,对着杨倩说什么是捡回来的,那分明是骗回来的,这男人不好找,能坑一个是一个。

唐安歌知道我与杨倩的关系,所以不介意我和她说什么话,帮我提着东西,护着我们两个超级孕妇走到客厅去,杨倩袋子里装的是一些时令的水果,新鲜的很,杨倩说这别人送给她家的李子梨之类的东西,乡下的,甜的很,招呼着我们大家吃。。

我看着杨倩,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见她比之前要憔悴了很多,而且我注意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之前那么贵重,刚才是打的来的,并没有开她那大奔的小车。我想问她怎么回事?但这里人这么多,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杨倩她倒是自己说开了,对我说我不明白在我不在市里的时候她过的有多么的痛苦,我问她怎么了?杨倩也不忌讳,对我说:

“我已经把赵泽飞告上法庭了,现在他的公司起来了,他就过河拆桥,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嫌我家家底不好,这个王八蛋,也不想想当初在他落魄的时候是谁把他拉起来的,现在有点资本了,就去外面玩女人了,就想把我甩了,这种事情想的不要想,对于这种薄情男人,我要整死他,我要告他蹲大狱,唾弃这个狗娘养的王八蛋!”

看着杨倩的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大了,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分娩了,可是就是在这种时候,赵泽飞忽然不要杨倩了,还不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当初杨倩为了帮住赵泽飞那公司,吃了不少苦,现在赵泽飞一脚把她踹了,这种男人还真的猪狗不如。

“那什么时候开庭,找了律师吗,胜算大不大?”

“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我说了让他蹲大狱,他就得去蹲,我手里掌握了他很多的东西,我就不怕整不死他!我宝宝一出事,我就可以把我应当拿的那一份全部都拿回来!”

杨倩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很坚决,就像是她当初说一定会帮助赵泽飞把公司弄起来的语气是一样的,我从小就跟着杨倩的长大,她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只要是她真的下心思害起一个人来的时候,那人绝对躲不过。

我爸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大概是听腻了杨倩说这话,冷着一张脸对杨倩说别说了,这话他已经听了将近百遍,赶紧的洗手吃饭,说的也不嫌丢人!

我肚子比杨倩的小,扶着她起来,进厨房洗手吃饭,唐安歌一直都在充当个好丈夫好男人的身份,帮我和杨倩及桌上的小孩子倒好牛奶,再给各位客人倒酒,笑的满面春风。

让他做这样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委屈他了,他也不介意,移开我身旁的椅子坐在了我的身旁,帮我舀了一碗鸡汤,要我喝些,小心烫,然后又将转盘上的鸡汤转到杨倩的面前,要她也多喝点,对我们大家说刘姨为了熬好这些鸡汤费了很大的心思呢,放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就是为了给桌上俩孕妇补身子的,桌上的每道菜,都是刘姨用心做的,说着叫大家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唐安歌说话的声音诚恳稳重,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大家都纷纷把菜夹进口里,一阵络绎不绝的赞叹声在桌子上回响,大家都在夸留秀清做的菜好吃,真是贤惠之类的。我爸听的直乐呵。

我爸一直都想让别人看见刘秀清的好,但刘秀清人善,也不是很会说话,他自己说多了人家也会觉的是在吹牛,现在这种话让唐安歌来说,还真的最适合不过。

不得不佩服唐安歌,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话动作,拿捏准确,整个晚饭下来,大家都对他喜欢的不得了,那些客人不断的说我爸找了个好女婿,以后可以坐享清福了,整桌人的气氛都很好,但是杨倩神色在看着唐安歌的时候有点别扭,面上神色有点不满。

吃完了饭,我爸在大家都在沙发上休息吃水果的时候,拿上了些有两个巴掌大包着的礼物盒。说平时他也难的请大家吃顿饭,这点小礼物啊,还是女婿送来的,现在他送给大家,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人手一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倩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一拿到礼物盒的时候,也不顾礼貌,直接打开,说她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语言里有些讽刺。

我爸脸色顿时一沉,看着杨倩有点不悦。

“你们看啊,就是一只铜鼠,细爷爷(杨倩对我爸的称呼)也太小气了吧!”

我爸的朋友都是玩古玩开古玩店的,大家看着杨倩手里抓着的铜鼠,大家眼睛里立即发出了点兴奋的光芒,我爸也不忌讳了,对着他们说不介意的话大家都打开看看吧。

“这是唐朝的十二生肖铜像,我女婿给我送来了一套,我们在场啊,加我共十二个人,所以我就把这个给大家分了,这是我对大家的一片感谢,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无论我贫困还是富有,大家都待我像兄弟亲人,没有嫌弃过我,礼物轻,但是仁义在里面。”

我爸这人又在开始装逼了,这十二生肖铜兽传到现在,一整套市场价肯定不会低于八十万,我爸把这完整的铜兽一个个的分了,每只单价也就是在三到五万左右,因为古玩就是这样,全套的价钱是单件的几倍,我爸故意把这十二铜兽给分了,他还真是富得不耐烦了,我估计这铜兽,还应该是我爸从那一小卡车里头挑的最不值钱的出来送人,真不明白我爸竟然敢收唐安歌这么一大笔巨资。

虽然每只的价钱只有几万,但是这对我们爸这些开小古玩店的朋友来说,已经是很受宠若惊了,再加上他们也是识货的人,都劝我爸还是别送了,这东西合在一起卖金贵,他这样做就损失了很多啊,他们担待不起!

杨倩有些丢脸的看着那些人在捧我爸,脸上有些挂不住,加大了声音对我说今晚她要和我睡。

我有些惊愕,看着杨倩,还没等我说出话杨倩就说:

“怎么,小姑姑,有了老公就不想要我这个好姐妹了?!”

“不是这个意思,睡就睡吧,我睡觉不老实,晚上可不要骂我啊!”

在我们这里,女儿无论是带男友还是带老公回娘家,都是不能同睡在同一个床的,也不能在家里做那种事情,说是这样晦气。晚上唐安歌睡在我爸房间隔壁的客房,我和杨倩一起睡。

临睡去刷牙时,正好看见的唐安歌在门口等我,他一把将我拉到他的房间,关上了门,我以为他是想那啥了,正想对他说不行,他见我一副担心的样子,立马猜到我在想什么,伸出几支纤白的手在我的额角敲了一下,对我说他想告诉我今晚跟杨倩睡觉的时候不要逆着她说话,他看杨倩今晚有点不对劲,防着她点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正想转身出去,唐安歌按住我的肩,俯身在我的面前,头一低就可以吻到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将柔软的舌喂进我唇里,在我顺着他吸咬他舌尖上的淡淡的酒味时,他将我抵在门边的墙上,炽热的大手覆伸进衣服里盖在了我的胸口,低头在我的耳边问我说握不住了怎么办?声音沙哑诱惑,下身轻压着我,让我感觉他的强烈渴求。

我全身发紧,该死,唐安歌今晚陪我爸喝了这么多的酒,要是我再在这里陪他呆下去的话,受伤的一定是我和小郎,赶紧的推开了他,叫他早点洗漱完了早点睡,赶紧的开门落荒而逃。

“小姑姑,你真的和那个鬼物在一起了?孩子也是他的吧。”

我还没进门,杨倩便一脸不满生气的样子对我说着。

我生怕被我爸听见,赶紧的叫她小声一点说,别被我爸听见了。

“你既然都做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还怕别人知道,嫁了个对你这么好又有钱的鬼,你心里很满足是吧!”

我很奇怪杨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忙着解释:

“不是的,其实……。”

“不是?不是什么?!”杨倩问的咄咄逼人:“连一个鬼你也看的上,你是多么的缺男人?那你看中他什么?你看中他什么你和我说啊,我以前听赵泽飞说鬼在那方面的能力好,很能满足你这骚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赵泽飞想要包你的时候,赵泽飞说是你先勾引他的,还脱了衣服给他看,你还给我装清纯……。”

杨倩越说越来劲,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哪里得罪她了,真的想不到她和赵泽飞竟然是这种人!我气的连话都说不出口,真想把她从这里踢出去,叫她滚,可是理智并不让我这么做。

就在我生气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另外的一股怒气从我的小腹中升了上来,一股淡淡的白气在我的肚子周围飘散。


第六十二章 杨倩入院

小郎在生气!

当我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立马慌了,小郎是鬼啊,他生气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知道,反正无论那种后果都不会是好结果。

我赶紧的捂住了肚子,对着向着杨倩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对她说如果想骂的话就骂吧,我不会介意的,只要她痛快了就好了。

我不希望小郎因为倩骂我而去伤害她,毕竟几十年的交情了,不是一阵骂声就能断。

杨倩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把羞辱我的话停在了口中,呆呆的看了我一会,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放声大哭:

“小姑姑,我什么都没了,那个王八蛋,他说我的孩子是林天生的不是他的,我为了他的公司,我什么都肯做,要不是我去跟林天生求情,要不是我为他去个个单位东奔西走,要不是我陪他去吃饭应酬,天知道我一个孕妇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何等的艰难,可是他还说我不干净,说我是恶心的女人。如果我不恶心,他的公司怎么会起来的这么的快?恐怕他早就负债累累在街上要饭了!口口声声说我恶心,到他妈找不到干净的婊子的又在我身上泄欲,根本就不会顾忌到我怀了孩子,我恨这个王八蛋,我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杨倩哭的是上上气不接下气,说的也激动,趴我肩上哭了好一阵,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哭完后,才擦着眼泪对我说对不起刚才是她太激动了,妒忌我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所以才会说出这些颠倒黑白的事情来,不过这些却真的是赵泽飞给她的借口,幸好她没信,当初是爱赵泽飞爱的死去活来,才会什么都会相信他说的,现在什么都看穿了,觉的以前为他干过的那些事情都无比恶心,连以前牵手的场景都觉的恶心。杨倩说着的时候,问我唐安歌对我很好吧,看他的样子,真的很适合当老公,又疼我。

我看着杨倩一脸羡慕的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对她说:

“他也骗我,从我们还没相遇,就在算计我了,当我知道真相后,虽然知道他在骗我的同时也爱我,但是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彻底的原谅他,就算他再怎么对我好,我也再找不到之前那种爱他疯狂的感觉,要不是怀了小郎,恐怕我们都不在一起了,两个人在一起,因为爱,也因为习惯。”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心酸,我一直都在克制住自己不要有这种消极的想法,但是现在看见杨倩这样,忍不住的把一直隐藏在我心底的东西挖掘出来。

我爱唐安歌,但是爱的有些无力,就像是你很喜欢一个东西,但是它昂贵的价格却让你望而却步。

“他一个鬼,为什么要骗你?”杨倩有些疑惑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很坦然的说:

“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爱他,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是我的男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杨倩看我良久,忽然对我说:

“小姑姑,我发现你变成熟了很多。”

我顿时白了杨倩一眼:

“想说我老就直接说,别说成熟这么难懂的词。”

杨倩立即拿了个小熊向我扔了过来,说我可别得寸进尺,小心等会她又骂我。

气氛在我们俩孕妇的打闹下和谐了起来,杨倩在临睡的时候问我下身有没有落红?她这几天肚子老痛,内裤上还留一团团的血块,有点害怕,明天想上医院一趟,现在她已经一贫如洗了,名声又被赵泽飞败坏了,恐怕是在我们市区难以嫁出去,现在就指望这个孩子能向赵泽飞要点赔款,要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事的话,她是一辈子都完了。

杨倩的世界观和我的不一样,我在古镇呆久了,根本就不理解为什么女人要有身份地位,才能算是没有白活一场,看着外面这些人的百般丑态,我还是更加的愿意回到唐安歌的古墓里,天天陪金枝玉叶玩都行。

“嗯,那今晚早点睡,明天我陪你去。”

“就知道小姑姑你不会嫌弃我,那些天杀的富婆贵妇,一听我落难了,连狗都不让我摸,以前我风光的时候那是杨姐杨姐叫的跟抹了蜜似得,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

我又安慰了几声杨倩,眼皮昏昏沉沉的,杨倩后面还嘀咕了几句,具体是什么话没有听清楚,困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肚子总觉得热,然后又全身热。迷迷糊糊的下床打开了阳台上的门,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大风吹过来,身上还真的凉爽的很,等到浑身都凉透了,才关了阳台上的门,继续回房睡了。

这么久来,头一次是回自家睡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还真的梦见了我小时候读书的场景,只是这个梦还没做完,我的身体传来一阵轻微的摇晃:

“采薇、采薇、醒醒采薇!”

朦胧的睁开眼睛一看,唐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床前,那双好看的眉现在微微的紧皱,像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满脸担心的神色。

我回过了些神来,但立即就慌了,想起身边的杨倩是裸睡,刚想拿被子帮她盖好,但是手往床边一摸,没人,连褥子都是凉的。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唐安歌,直起身子穿衣服,唐安歌见我说话了,松了一口气,一边替我把卡在衣领子里的头发轻轻拿出来,一边对我说:

“小郎把杨倩从阳台上推了下去,我醒的时候,你爸已经去叫救护车送人去了医院。”

“小郎把杨倩从阳台上推下去了!”

我一下就懵了,抚摸着肚子,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小郎竟然真的会报复杨倩,只因为杨倩骂了我一阵,它就把杨倩从阳台上推下去!而且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杨倩现在怎么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去看看她吧,一个怀了五六个月的孕妇从二楼上摔下去,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下可该怎么办?!”

“先别但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唐安歌见我没事后,倒也不惊慌了,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脚塞进鞋子内,叫我闭上眼睛。

周围的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响,没三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到了市人民医院旁边的一个胡同里,唐安歌看我着急,干脆将我横抱在怀里,向着医院快速的走进去,现在还是凌晨三点,医院的人并不多,身后有几个医生样的人飞快的从大门跑进来,这大半夜的,几个医生都被叫过来了,这得是多么危急的事情,我心里不安了起来,祈祷上天千万不要让杨倩出事,不然的话,我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我爸他们还在二楼的急症室候着,几个护士已经把血肉模糊的杨倩抬上了病床上,我爸看见了我,眼里分明有些怒色了,问我杨倩是怎么摔下阳台的?

我顿时就哭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而躺在病床上的杨倩似乎还有些意识,听见了我的声音,立马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这时刚从外面赶进来的主治大夫准备好了手术的东西,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赶紧的将杨倩推进了手术室了。

“杨采薇,你是怎么和杨倩睡的,她跳下阳台你怎么还睡的跟猪一样,根你这种人在一起还真是倒霉,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杨倩靠的太近,你不听,现在好了,要是杨倩出此现什么意外的话,我看你怎么在我么这一大家子里生活下去!……”

我知道我爸说的是气话,唐安歌帮我挡了几句,可是我爸就是这种到了关键时刻就发疯的人,怎么说都没用,还在使劲的骂我,盯着我爸横着我看的那张瘦脸,我感觉我肚子里又发出了那种像是晚上的热量,很热,让我浑身难过。

我顿时就害怕了,唐安歌走到我爸的面前,在我爸的脑门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瞬间,我爸立即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动弹不了了,任由着唐安歌把他往后拖,躺在椅子上,像个死人般的仰望天花板。

我愣住了,双手僵在了离我肚皮上一寸的地方,再也不敢往前触摸,肚皮还在发热,热的让我手足无措,一道白色的气围绕在我的肚皮周边,眼看着就要出来,唐安歌立即抽出他的叠扇,正欲往这白气上扇过去,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扇子刚接触到这团白气?“呼啦!”一声响,洁白的扇子立即焚烧了起来,没几秒,乌黑发焦。

我惊了,连唐安歌的眼里也染上了一抹惊色!


第六十三章 被揭穿

“如果你还执意要出来的话,那就别想着还能回去!”

唐安歌一反常态的语气严厉,脸色也没刚才好,我能不能背着他这样想:

唐安歌鲜少发怒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觉的在我面前被小郎欺负了,觉的损了他的掩颜面,所以才会对着小郎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的唐安歌是很少这么可爱过,看着他脸上还没有退完的怒意,真像是个小孩子,招人喜欢的很。

不过他说这话还真的把小郎给吓着了,我肚子周围的白烟瞬间就不动了,愣了一会,猛的往肚子里收

我怕小郎会把唐安歌话听到心里去,赶紧佯装生气的对着唐安歌说了几句,叫他有什么事不要凶小郎,小郎都还没出生,要是吓坏了怎么办?说着又抚摸着肚皮,叫小郎听话,唐安歌就是个坏蛋,不要理他就好。

小郎还真是个孩子,我这么一安慰他,顿时就觉的委屈了,又立马从我的肚子飘出一个已经是人形的小身影来,一头扎在我的怀里,趴在我的肩头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委屈的喊着我:

“妈妈、爹……坏蛋、妈妈……妈妈……。”

声音因为抽泣而断断续续,和其他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嘹亮清脆。我可受不了这哭声,好好的安慰了小郎好久,可是小郎根本就不是盏省油的灯,知道我装模做样的在唐安歌身上拍了几下后,他在停止了哭声,乖乖的在我怀里窝着,而我趁机问他,杨倩是怎么从阳台上掉下去的?是不是他干的!

“嗯!”小郎点头倒是爽快,像是为我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坏、坏人就要死,妈妈希望她不要和你睡,我就把她赶了出去。”

我顿时就愣了,这么恶毒却又稚嫩的话从小郎口里说出来让我有点害怕,虽然我知道小郎有很多话不会说,说话直接,但是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而且还是以我的希望去做的,我开始希望杨倩出去,并不是要她从阳台上出去啊,小郎只知我的想法,却又按着他自己最直接的方式去做,有时候,无知天真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唐安歌见我满面的不可思议,对我解释说这是鬼物的正常本性,爱憎分明,用了他觉的好的方式来给我解决问题。小郎不坏,在杨倩落地的时候,还唤了几只小鬼拖住了她,不然的话按照杨倩的这个身体,早就断气了。

“可是这么一摔,杨倩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还是伤了人,同样都是未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小郎就不会有些善念?!”

小郎听的懂我们说话,见我生气了,有些吓坏了,慌慌张张的说:

“她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我没有害死她,妈妈,我没有害死她的孩子……。”

“死了?”我惊讶的看着小郎:“你说的是真的?杨倩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好几个星期了。”小郎如实回答。

“那死因是什么?!”我又问小郎。

小郎这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杨倩肚子里的孩子的死,与我爸肚子里的那条蛇,冥冥中我觉的着两者一定有什么联系,可是这联系的源头是哪里,我一无所知。

“别想这么多,我在呢,你安安心心的养着身体就好,等会杨倩一定会说出我是鬼物的身份,到时候你爸一定会惊慌,到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说,哭着就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好了。”

“说说你是鬼物的身份?!”我惊呆了,那我爸他们还不得吓死,但是看着唐安歌一脸平静的表情,我淡定了下来,对着他点了点头。有他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唐安歌笑了笑,用手撩着我的头发玩儿,叫小郎回到肚子里去,小郎这会也听他的话,回到我肚子里之前,又往我胸口亲昵的蹭了蹭,回去了。

“采薇。”

唐安歌莫名其妙的叫了我一句,将脸埋在了我肩上里,仰头轻轻的咬着我颈子里的肉,酥麻的感觉传遍我的全身,叫他不要咬了,痒。

这话直接把周围的暧昧气氛直接拉上了顶端,唐安歌把我横抱在他的怀里,亲我,手指从我衣领子里探进去,触摸我本来就因为怀孕而变得敏感的胸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的大口喘气,炽热的气息洒在唐安歌那张好看的脸上,他搂着我肩的手更加的用力把我搂住,疼的我压低了声音叫了起来。

“采薇,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才会这么大力气抱你。你有没有想我?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唐安歌又心疼我被他勒的痛,又不舍得放开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好一会,端着我的脸注视着我:“把小郎生下来后,让我好好的要你一次好吗,不要限制我,我会好好疼你。”

唐安歌的眼神里看见了他真是想我快要发疯了,我全身就在发紧,被唐安歌说的一挑拨,小腹一阵热流涌动,在唐安歌的注视下,紧紧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只要你想,我就给你,一切都听你的。”

唐安歌将我紧紧的搂在了他的怀里,老半天都没有松动过,其实这种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好,很有一种是他心是他肝的错觉。

出门的时候,我爸还是以仰望天花板的姿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唐安歌抱着我,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到我爸身边坐下,轻轻的往我爸的额头一拍,对我爸说他额头上有只虫子,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爸忽然醒来了,也正好听见了唐安歌说的话,赶紧的往他的额头上一摸。

“岳父,我已经帮你拍下来了呢。”

唐安歌这话说的不温不火,反倒是我爸,一脸的惊慌失措,说没事没事,估计他自己也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问我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我爸一马当先,说他是。

“病人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已经死亡了,现在出血过多,我们医院这型号的血已经用完了,请问你们有没有和病人相同血型的血?”

“我!”我爸这一声叫的嘹亮,护士看了他一眼,然后带我爸走了。

我很惊讶我爸的反应,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杨倩是什么血型,我爸竟然不犹豫丝毫的就就说他的血和杨倩的血型相符?我怕我爸这老糊涂又是急疯干出来的傻事,想叫住他,他却已经跟着护士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因为献血要经过一定的程序,我爸打电话叫我回家拿献血证之类的东西,反正杂七杂八的弄到了上午十点,杨倩才成功的推出手术室。

我们都在医院里陪着杨倩,现在也没通知她的家人,杨倩一倒下,我忽然发现我爸对杨倩不是一般的好,而就像是之前在我生病的时候一样,也是满脸焦急和伤心。

我一直都觉的愧对杨倩,所以一直在她的身边都没离开过,唐安歌也陪着我,给我和我爸端水之类的,我爸就一直对他说谢谢,在悲伤之余,还不忘夸他,说我真有好福气,找到唐安歌这么好的老公。

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在吃午饭,杨倩的手指忽然动了下,我惊叫了起来,赶紧的叫我爸杨倩醒了!我爸刚吹在口里的饭立马咽了下去,趴在杨倩的床前,轻轻的喊她的名字,叫倩倩,杨倩的家人也是这么叫杨倩的。

缓了好一会,杨倩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我爸,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转头看向我时,两个眼睛顿时就睁大了,瞬间说出话来:

“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是你把我推下阳台的,是你把我推下阳台的!”

杨倩刚醒,还没说两句话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愤怒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杀了。

“我,我!……”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昨晚小郎把杨倩推下去的时候,因该借用的就是我的身体,我不可能把责任推到我儿子身上去,刚想辩解,但是辩解的话咽回了口中,一句话也不说。

我爸惊怒的看着我,问是不是我做的?

我不说话,杨倩看我没承认,转眼看向唐安歌:

“细爷爷我告诉你,这个人是鬼,他叫唐安歌,就是之前杨采薇的仙家,是个鬼物,杨采薇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鬼物的种!是个鬼胎,生出来是会害人的!”

我爸睁大了眼睛看着唐安歌,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见过你,我见过你,你就是一个鬼,就是一个鬼,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我爸气的发晕,眼睛迷离了会,瞬间往地上倒下去!

“爸!”

我赶紧的跑过去将我爸扶起来,顿时就哭了,我很讨厌别人说唐安歌是鬼,但是这却是个无力更改的事实。


第六十四章 蛇泡酒

唐安歌帮我把我爸扶到了病床上躺着,看着我爸之前那张肥胖的跟大西瓜似得大圆脸,现在瘦的连脸上的颧骨都分明,我忍不住心疼。

我爸现在只顾着看唐安歌,满脸的怒气:

“怪不得我看你这么眼熟,我们之前见过面,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女儿,现在我女儿被你害成这样,我咒你不得好死!”

我哭着喊我爸叫他别说了,我爸这时有些嫌我烦,一把推开了我,我没坐稳,又护着孩子,眼见着差点就要滚到递上去了,唐安歌迅速将我一捞,抱在了他的怀里,我吓的心惊肉跳。

唐安歌眼里终于有些怒色了,也不把我放下来,抱着我,直直的站着,看着我爸:

“你这是在骂谁?当初你不是也是在走和采薇一样的路吗?采薇是你女儿,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你对的起她娘吗?!”

唐安歌说话时,表情咄咄逼人,眼睛瞪着我爸看,一步步的压向我爸,

我爸听唐安歌说完,眼睛立即睁大了,盯着唐安歌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唐安歌这话里的意思,擦了把眼泪,抬头看向他。

唐安歌将我再抱上紧了些,侧头对我爸说:

“既然是你到现在还不顾一切想要保护那个人,那为什么却要阻止我和釆薇?既然都是过来人,你为什么还想让这种悲剧发生在你的女儿身上?我们现在能够在一起,不是完成了你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么?!”

我爸愣了,嘴唇蠕动,确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缓了好久,才对唐安歌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真不懂,只有你自己的心里知道,我无权过问,只是你要小心你自己的身体,没用的,你被她骗了。”

“不可能,她说只要我按着她说的方法去做,就一定能救她!我不想——”

我爸还没说完,立即被唐安歌打断了:

“她根本就没死,你和她一样,被人利用了!那个人,她只想让你们一家家破人亡!”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她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亲眼看见她死的,她不可能再活着的!”

我爸说着,掩面痛哭了起来。

“她是谁?”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看着我,不说话。我从他怀里下来,向着我爸走过去,问他怎么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爸抬起头来看着我,满眼的愤怒: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生你的话,秀清也不会死!”

我顿时迷茫了,我怎么成刘秀清生的?她也没死啊!

“爸,你是不是疯了!”我大声的对我爸吼。

“你才疯了,要是不因为你,你妈也不会死,为了生你下来,你妈十月都没有沾一粒米,整天喝血吃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对你吗?就是因为你害死了你妈!你妈为了给你封住那些该死的狗屁灵力,才会灰飞烟灭!”

我顿时就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我爸在说什么?嘴里不住的低喃:

“我妈是我害死的?我妈是我害死的?……”

杨倩躺在病床上,见我们一家子这样,冷笑了下,骂了句神经病,然后闭上眼睛睡下去了。

我忽然觉的,这个世界上包裹在我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多的让我无力喘息,一种可怕的预感在我的脑海里迸发,——听我爸这么讲,我觉的我有可能、有可能是和小郎一样的物种,非人非鬼。

唐安歌见我表情难受,一把将我搂在他的怀里,冷冷的看着我爸:

“你以为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轻松无忧吗?你根本就不懂,也不理解李秀清她心中的所想,她离开你,是因为你的愚昧,你的无知,离开你是你们最好的结局!”唐安歌说着,我的眼前一黑。——转眼间,便已经在了我自家的房里。

唐安歌是鬼的事情我们已经隐瞒不了了,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我现在更加关心的,是我的身份,是谁想害我们一家?还有,我妈是怎么死的。

我问唐安歌,唐安歌却不对我说,低下头在我的额上吻了一下,按着我的肩对我说:

“这种事情,要当事人告诉你才好,事已至此,我只能告诉你,李秀清,也就是你娘,并没有灰飞烟灭。”

“那她是什么?什么身份?”我问唐安歌,既害怕,又紧张。

“和我一样,是鬼。”

我顿时就惊愣住了,看着唐安歌,满目的不可思议!

“采薇,你信命吗?”唐安歌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信。

唐安歌笑了下,很惨淡的笑容,看的让我有些心酸。

“我信,从我死的那一刻我便信,并且,被这个早就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枷锁套的动弹不得,我试图改变过,可是这种东西已经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连带着我的生命,长成大树,枝叶繁茂。没有人能逃脱命这种东西,谁都逃不过的。”

唐安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自己在喃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苦楚,每个人都有一段无法言喻的痛,大家都把它葬在心里,鲜少提起。

为了杨倩能早日康复,唐安歌渡了不少的灵气给她,让她在医院还么住上三天,就已经出院了,而她也在慢慢的接受,她的孩子早就死在了腹中,医生给的死亡原因是因为在怀孕期间吞食了大量的酒精和对孩子有害的物质,和不注意生活习惯与自己的私生活。

杨倩对我的误会,并没有完全的消除,毕竟她认为还是我把她给推下去的。这次来市里,唐安歌说他还要去他的老朋友,金大顺这里一趟,好像是拿点什么东西。

走进金大顺店门的时候,金大顺似乎知道了唐安歌要来,早就备好了茶在等他,见我鼓着个肚子,又赶紧的把她老婆叫了出来,让她老婆教教我育儿经。还打趣的对唐安歌说是不是也想过起我们凡人过的生活了?

唐安歌就坐在我的身边,背挺肩宽,厚实的怀抱看上去真的能为女人挡风遮雨。

“等采薇生了,结束了这一切,我是有这样的想法。”

金大顺的脸色稍微的僵了下,但是立马笑了起来,要是上天保佑的话,这还真是个不错的路子,要是能成功的话,到时候啊,他就要孩子认他做义父。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一声喊声:

“师父,你找我?”

我回头往门外看过去,竟然是白秋远,他提了满满的几大袋营养品之类的进门来了。

“噢!秋远来了啊!来来来,坐坐,你师父刚还在念叨你呢!”

金大顺他老婆见白秋远来了,赶紧笑嘻嘻的给在我身边给他搬了个椅子,叫他坐。金大顺也笑的开心,说好久都不见了,有点想他了。

白秋远对着金大顺欠身笑了笑,将自己手指的礼品给了金大顺他老婆,他老婆也不客气,似乎已经接习惯了,从白秋远手里接过来,说以后可别买给这金胖子吃了,身上一包的油,血压又得高了。

这话把我们几个人都逗乐了,白秋远看了我和唐安歌一眼,打了声招呼,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对了,采薇啊,你爸情况怎么样了?那乡下老太婆托人来给他送了罐蛇泡酒,你爸竟然把蛇都给吃了,哪想这蛇还是人家下了咒的蛇,现在啊,可在他肚子里闹腾呢。”

我听到了金大顺说我爸是因为喝了那罐蛇泡酒才会这样的,赶紧的问他知不知道这罐蛇泡酒是谁送给他的?——现在我爸不理我,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理我。

“是因为你和唐公子的事情吧,这个老古板,自己婚姻不兴就要拖着他女儿婚姻不兴,别管他,公子这么好的女婿上哪里找去,我相信啊,过段时间他肯定又是逢人必夸他女婿怎么怎么好。”

金大顺说着的时候,心情好的很,咽了一口茶,又对我说:

“你说是谁给的那罐蛇泡酒给你老爹啊,当然是燕支镇那个老毒婆给的,那老毒婆别看她一副慈眉目善的样子,心肠歹毒的很,我和你说,千年前我短命啊,就是吃了这老毒婆的亏,不然的话,我一国士,唐皇的心腹,和唐公子这财神关系又好,要不是这老毒婆算计我,还能在唐朝潇洒几年,死了后啊,后来生生世世都投在穷苦人家,我是恨死这老毒婆了,今生好不容易捡了狗屎运,又遇见唐财神爷了,给了我这么多古董,让我古玩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采薇啊,这种事情可别跟你爹说,到时候啊,你家都得被他搬空咯!”

金大顺他老婆好像对金胖子一点都不了解,金大顺一说这话,他老婆又在旁边骂他了,说我们不要听他瞎扯,这金胖子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有吹牛的本事。

唐安歌忍着笑意,对金大顺说:

“我今天可不是来听你吹牛的,我是来向你要金龙的!”


第六十五章 迷题渐解 【两更合并】

“金龙是有,就要看你拿的了拿不了!”金大顺笑的有点猥琐,一脸的肉在震动。

金大顺她老婆见唐安歌问金龙,以为又是金大顺从哪里忽悠来的古玩行新人,一把就揪住了金大顺肥耳朵,对着金大顺凶说被别糟蹋人家了,大字不识半个,靠踩狗屎运发了财,要把人家往正道上带,尽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带坏人家!

金大顺疼的一边“咝咝……”的吸气,叫他老婆轻一点,一边捂住耳朵从椅子山站起;来,要我们快把这坏婆娘给撵出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他老婆就更加的来劲了,顺手抄起了个打扫卫生的鸡毛掸子,对着金大顺满是肥肉的屁股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是不是反了天了?!

看到这场景,唐安歌转头看了我一眼,用眼神意示我今后会不会这样对他?我对着他挑了下眉,告诉他要看他的表现。

唐安歌笑了起来,若是平时在家无人的话恐怕又是将我搂坐在他腿上了,现在在金大顺店里,他也知道节制,只是伸出了几支纤白的手指在我的额角敲了一下,轻声的对我说了句回家再收拾我。

我才不信他说的话,正一转头,手腕碰溅了坐在我身旁白秋远手里的茶杯,茶水洒在了白秋远的手上,立即被烫起了一个个的红点点。

我顿时慌了,赶紧的拿着桌上的纸巾帮他擦拭,白秋远推了下我,说他自己来,正好唐安歌在这里我也不适合对他做这样的亲密的事情,点了点头,对他说对不起。

白秋远说了声没事,我才放心下来,唐安歌伸手搂了我一下,然后有端正坐好了。

“走走走……,我请你们喝咖啡去,懒的跟这婆娘在这里瞎闹腾坏了我们的大事。”

金大顺终于有些生气了,带头往外走,我们自然是跟着他,跟金大顺老婆告别了声,向着屋外走,他老婆就在后边大喊,要是今晚敢回来的话就打断他的腿!金大顺没理他老婆,打开白秋远的车门,肥胖的身躯挤了挤去。

我们在离古玩街的一个咖啡厅了坐了下来,白秋远点了壶蓝山咖啡,我坐在唐安歌的身边,怕唐安歌一时喝不习惯咖啡,给他点了壶绿茶和些大家都可以吃的糕点和水果沙拉。

金大顺一坐下来啊,整个身子都瘫在在了沙发上,对我们说金龙啊,还放在他的老家,浙江一个偏僻的山区里,而起这个金龙啊,要我和白秋远两个人一起去才拿得到,放金龙的地方他布了一个迷宫阵,只有白秋远的血才能破解的了,他欠白秋远的太多,今生要是还不了的话,只能等下世了。

说着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秋远。

“那为什么要我去呢?”我问金大顺:“是不是和我的身事有关?你只打这么多,也一定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吧。”

我有些激动了起来,十指紧紧的抓着桌沿,关节泛白。

金大顺看我这幅着急的模样,对我嘿嘿一笑,说我怎么不向唐安歌学学,无论什么时候,冷静的跟死人似的,这才叫大智大慧的人。

这会服务员正好端着咖啡壶过来了,白秋远煮咖啡,金大顺一直在张望甜点,没见着服务员的人的时候,才转过身来对我说:“得嘞,这件事情要跟你讲清楚啊,还得从千年前开始讲起。——千年前啊,你男人可是唐皇和一个高官家的私生子,生的又聪明乖巧,虽然寄养在宫外,但是唐皇喜欢啊,经常召他进宫面圣游玩,那时时候啊,正好唐皇膝下正亲自养着皇后的女儿,也就是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一来二去,又血缘关系,所以对唐安歌依赖上了。但有一次唐安歌出去打猎的时候闻晋阳公主忽然暴毙,唐安歌觉的这件事情不简单,最后查出了晋阳公主是为了躲避宫里的那些女人的陷害逃出宫去了。”

话说着这会,服务员已经将点心给端上来了,白秋远帮我倒了杯咖啡,我帮唐安歌倒了杯茶,金大顺端起咖啡也不吹,直接往口里灌,顿时就烫到了嘴,但是地面上铺着的是洁白色的地砖,桌面也干净的很,一时没找到垃圾桶,他便还是紧皱着一张脸将咖啡咽下去了,没放糖,又苦的不行,哭丧着一张脸立即把他杯子里的所有咖啡刚想往地上倒,白秋远赶紧的拿了个垃圾桶给他,要他往桶里倒,就跟我第一次带我爸来西餐厅是一样的,我爸这种人,吃个牛排还要人家拿筷子。

“这她妈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白秋远的脸色顿时僵在了脸上。我忍不住笑了,对着金大顺说:“这是咖啡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们来喝咖啡嘛,这就是咖啡啊!”我说着着的时候,正给唐安歌续茶,问他好不好喝?这里的茶倒是不错的。

“看来小姑娘还是很了解这里啊,之前跟男朋友来过好多次吧,来,给我也来杯绿茶!这咖啡真难喝!”

这种土鳖的话竟然从他这身价上亿牛逼哄哄话,金大顺竟然好不要脸的说了出来,我的脸色也和白秋远一样了,僵着脸了,给金大顺倒了一杯茶。

金大顺满意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这公主逃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啊,宫里最受唐皇宠幸的小杨妃、在一次意外中脸被烧伤了,宫里的太医全都看过了,就是找不到治愈的法子,这会正好燕支镇的镇民上贡燕支,那些娘娘本来就生的美,抹了这些燕支啊,就显得更加美了,眼看着自己就要变成丑八怪,小杨妃对来上贡的燕支镇百姓说啊,要是没有制作出能治好她脸皮的燕支啊,整个镇子今后就不能再做燕支了。事隔几个月后,燕支镇传来消息,说已经研究出了能治好小杨妃脸的胭脂配方了,小杨妃等不及,在宫里放了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顶替她的位置,而她则先去了燕支镇。做面皮的最重要配方就是将处子的脸皮融合在胭脂里,正好成为乞丐的小公主逃到燕支镇,被剥了脸皮。”

金大顺说的这些,都是和外婆说的一样。

“那接下来呢?!”

“公主因为面皮被毁,怨气滔天,杀死了镇子上所有的人,因为她贵为一国之女,怨气又巨大,变成凶煞后,根本就无能能敌。

公主仗着她的无边煞气,在燕支镇里胡作非为,把镇子里的人都杀了,却不让他们超生,不让她们出燕支镇,像傀儡一样,让他们的尸身不腐,跟人一样的活着,做她的奴隶。

——但是小杨妃并没有受到这样的诅咒影响,原因是千年前的小公主不知道是小杨妃要她面皮做胭脂,而小杨妃又在公主死前无意的施舍了她一碗饭,公主感恩,虽然让小杨妃死了,但是她可以控制整个镇子上的那些活死尸,这燕支镇里的人,现在在小杨妃的控制下,和人一样的正常生活。

——小薇,我说到这里,你因该知道这个小杨妃是谁了吧?”

金大顺说着,很有信心的问我,像是我一定会猜中一般。确实,我真能猜中,而且,百分百的是她。

“你是说,我的外婆就是小杨妃!”

“没错,她就是千年前的小杨妃,在鬼公主的帮助下,小杨妃在燕支镇里叱咤风云,但是她也像镇民们一样,他们的躯壳会变换,像是蛇蜕皮般,每满百岁,他们会脱掉身上的那身皮,变成一个小孩子,记忆不变,他们只是换了躯壳,一副从新将开始的躯壳。

又等百年,又脱皮,周而复始……。

当年,唐公子和我,为了能将公主降服,劝小杨妃与我们一起,开始小杨妃并不同意,她娿学过玄学,很喜欢这种控制众鬼的感觉,但是后来在我们的提醒下,小公主的死她是罪魁祸首,要是被小公主发现她就是害死她的人的话,恐怕她比镇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死的难看。

后来,小杨妃才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因为公主的力量实在是强大,光靠我们三人是无法杀她的,我们只能在燕支镇的西头山上,在金龙的镇压下,布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镇妖阵,将被公主控制的所有鬼邪妖仙锁进八卦阵,而唐公子为了救那些被控制的镇民,还没等用金龙将镇民的诅咒解除,脸皮被公主剥了下来,把他的血液吸食了干净,没有了血,公子就根本无法控制住金龙,而且尸身也让妖鬼给全部吃了。公主用死无全尸的方法,来将唐公子困在了燕支镇,却又不知道为何原因,在最近这几十年,公主对唐公子的诅咒在慢慢消退,而八卦镇的阵型也在逐渐的轰塌,这是我唯一不能想明白的地方,为什么公主会慢慢的解除公子的诅咒?八卦阵是怎么破损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窗外的唐安歌,想起他昨晚问我信不信命,我觉的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想问问他真不知道这个原因,但是他脸色苍白,似乎有些不想提及这段事情。

“那我呢,我妈妈呢,我是什么,唐安歌对我说我妈还没有死,也就是你们说的她是鬼,能活蹦乱跳,有思维意识,就是没有死的意思。”

“你妈是你外婆在几十年前生的,与唐皇转世的那个男人生的,和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是鬼胎,你妈,也是,第一个用金龙的力量从燕支镇逃出来的人,到现在为止,也是唯一的一个。”

“我妈是靠金龙的力量出来燕支镇的?”我惊讶了,现在回想起来,宴会镇的那些证明似乎从来不坐车去省里市里,而且连医生都不用看,原来他们都是一群死了的人,想到之前我还在跟他们打交道说话吃东西,现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为什么别人不能出来。”

“因为你妈能控制金龙……。”金大顺一边喝着茶,一边给我讲下去,时间一分一庙的在流淌,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才大概的将千年前与我妈那个时代的事情讲完了,原来一切都是这样的:唐安歌所跟金大顺要的金龙,是先前皇室里的人最重要的身份象征,得金龙者得天下,历代的每个皇帝,都有一条金龙,但这种东西,不能大白于天下,只在皇室流传,对外公开也是对自己的皇位带来没必要的纷争。燕支镇发生这种事情,也只用一国之脉的金龙才能镇的住。

你外公是唐皇转世,虽说不上和千年前的皇室有还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外婆,也就是小杨妃,她可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皇室中人,她的后代也都是皇室一族,我和我妈身体里都流着皇室的血,本因该靠这点是无法控制住唐皇的那条金龙的,但是这就要感谢外婆对唐皇的喜欢,唐皇本修成正果,正好在成仙时投胎转世,在人间经历最后一难,可是没想到,在这个万千人海的世界里,外婆竟然认出了唐皇转世的那个男人,并与他结为夫妇,虽然血液不同,但终究是皇者,他的精气正好与你外婆的皇血一混,正好让我们这些后辈有了能召唤金龙的能力,而为了实验这种能力真的有没有用,我妈就是第一个牺牲品。

我妈为了能将燕支镇的人解救出去,让他们投胎转世,不惜背叛了我外婆,在外公玉玺的保护下,踏出了燕支镇的领土,向成功的将金龙唤了出来,但是在此同时,我,妈怕她自己出生意外,便在市里找了个有其他朝代和皇室有点血缘关系的男人嫁了,为了嫁给这个能让她的后代血液更纯一点的皇室后裔,我妈还不惜拆散那个男人的家庭,那个男人为了能和我妈结婚,抛弃了自己的老婆还有一个一岁多大点的女儿,而这个男人,——就是我爸。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在他们上一辈的恩怨里,我们无法说是谁对谁错,现在也不是在讨论我妈是不是坏女人的时候。

我妈在生我下来的后阵时间里,借着身体不好又勉强的生了我的缘故,装病装死亡,在这个期间,她为我封住体内的灵气,因为我已经不在燕支镇的范围内所生,所以燕支镇的这种诅咒也与我无关。

在我妈身下我的一两个月后,在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时,我妈却以另外一副活剥乱跳的躯体和金大顺和白秋远去找藏在金大顺老家的金龙,并且,也能成功的召唤出了金龙。金龙一出,巨大的帝尊之气立即将我妈身上的诅咒解除,让她不用在玉玺的庇佑下也能离开燕支镇,死后能投胎转世,也能不再受我外婆的控制,也不用在百年之后忍受换皮的痛。

但是这一切,哪能逃的脱我外婆那老妖婆的眼睛,就在我妈想把金龙从古墓里拿出来时,外婆为了阻止她的权利被破坏,唤了三千妖邪来阻挡我妈拿金龙,我妈那时毕竟才二十几岁,就算是有灵气,但也只不过是个半人半鬼的东西,斗不过我的外婆,我妈深知她逃不过了,又连忙的赶回家,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她所有的灵力都注入我的身体中,并将这种灵力封印在了我的体中,不到一定的时候,是使用不出来的,只有在我呼唤金龙的时候,我自身的灵气与我妈给我的灵气,就会一并的迸射出来,不过现在来看,我的这些灵气,估计是让小郎吃的个一干二净,要是去拿金龙的话,还得挺着一个大肚子去。

金大顺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对我说:“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为什么这巨大的八卦阵会破阵,如果没有外来的力量去破解它的话,那个阵万年永固,根本就不存在只存在了千年就被破阵了,而且千年前那些吞噬唐公子身体的妖怪更像是一个个挨着顺序的放出来的一般,而且寻找躯体的整个过程又是如此的快速。还有,就是小杨妃一直都很诡异,千年前她帮我们一同对抗公主,但是现在的时候她又护着公主,不准我们将燕支镇的镇民解救出来,我想,这次她绝不可能单单只是想维护她自己的权利,我预感,她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连金大顺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金大顺说到这里,似乎也已经说累了,靠在沙发上喘气,对我说:“再细节的东西啊,你找唐公子给你说,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拿到金龙,灭了那俩婆娘,公主在八卦阵里呆久了后,灵力也会想对的减弱不少,加上千年时间的积淀,恐怕怨气也消了打扮。对了我听秋远说那婆娘练成了不坏之身?”

“这个我们谁也没见过,只是公主的一个手下的傀儡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确定。

”唐安歌喝了口杯中凉了好久的茶,金大顺说完了,他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的好了些,我慌忙将他杯中的茶倒了,给他倒上新茶。

唐安歌看向我,手臂一动,大概是忍不住的想向我抱过来,但是看了眼金大顺和白秋远就做在我们的面前时,只是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再抽了回去。

我敢保证,唐安歌知道的事情要比金大顺知道的多,而且现在金大顺说的比较模糊,还有,他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哪里。而唐安歌,他有可能知道。

人一般在不想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人说,二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我不知道唐安歌是不是觉的有些事情和别人说了别人也不懂,所以才不想再说话,或者有些东西关系到他自己的**,不能说。但是我妈的事情,他一定要和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把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燕支镇镇民,但却失败了。无论怎样,她是我妈,我想看见她,无比的想。我和她是同一类人,都是是鬼又是人的怪胎,起码,我妈是这个世界上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

“得嘞,小薇啊,细节的我也有好多不知道,唐公子比我知道的要多多了,回家啊,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多撒会娇,指不定他就全部告诉你了!”金大顺说着看了看表,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的起身:

“我要回去了,我家这个疯婆子,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我真的要死了,找金龙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我得回去跟那老婆子商量下能放我几天,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家门不兴!”

金大顺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桌上的气氛才缓和了些。

本来这次是我要掏银子付账的,金大顺一摆手说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破费,我转头看了眼唐安歌,哭笑不得的说我的钱都是唐安歌的。这下金大顺也说他的钱也都是唐安歌的,他那古董店里的古董啊,全部都是唐安歌的,唐安歌死的时候,他千年前在长安时的那俩个爹啊,是悲痛欲绝,哭的稀里糊涂的,挖了个风水宝地,没找到尸体就把衣服古董埋在墓里,多的啊,几乎快要搬掉那时的国库三分之一了,到现在为止除了他这盗墓贼,还没人动过。

听金大顺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下心来了,之前还看着唐安歌这么慷慨的把墓里最后剩下的这些值钱东西都送给了我爸该怎么办,以后养小郎都成问题了,本来还想着要从我爸店里偷几个值钱的回来,现在金大顺这么一说,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了。忽然好想转身,对唐安歌来一句: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第六十六章 你变聪明了

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杨倩不满的抱怨声,好像是嫌弃房间不好还是怎么了,然后就是我爸和刘秀清唯唯诺诺的解释声。

我推开房门,和着唐安歌走了进去,只见我家大厅中央放了几个装衣服的大箱子,杨倩正在二楼走来走去的样子,像是在选房间。

“这间霉味太重!——哎呀呀,你看墙上都开裂了!——这窗户的朝向不好,怎么住人啊!你去买过套房子吧!”

这都是杨倩嫌弃我家房间的埋怨声。我家是属于那种第一批在这建的房子,快二十年了,我爸也没去买房,说是以后的房价贵,攒钱给我和我老公买。再说我家虽然是二十年的老房,外面的装修虽说老旧了点,但是里面装修不错啊,该有的都有,面积又大,三层,楼上出租,后来马路改到我家门前了,交通便利,位置也好,之前还有人说过想出80万来买呢,怎么到了杨倩嘴里就一文不值了。

“要是你住不习惯的话,那就买,你看看你喜欢咱市里的哪个地段。”

“爸,你要买房干什么?”我走了过去,问我爸。

我爸没想到我回来了,尴尬的笑了笑,挠着脑袋,说家里的房子也旧了,要是住不下去的话就去买一套吧。

我惊讶的看着我爸,又看了眼杨倩,心里有个疑问涌了出来,但是一时不好说出口。

“杨倩,你怎么来我家睡了?”我问杨倩。杨倩横了我一眼,懒的和我说话,还是在介意我将她推下楼。我爸看着我们的尴尬气氛,赶紧的出来解释:

“是我要倩倩回来住的。”说着犹豫了一会,抬头看了我几眼,对我说:

“采薇,有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心里已经预感到我爸想对我说什么了,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对我爸说:

“爸你说吧,我听着呢。”我爸看了会眼睛正往别处瞟的杨倩叹了口气,对我说:

“其实,其实倩倩,她、她是你姐姐,同父不同母的姐姐。”

我对我爸犹豫半天说出口的话没有露出半点的惊讶:

“奥,是你娶我妈之前生的吧。”

我爸惊讶的我的冷静,忽然捂住了脸,把头埋进膝盖里:

“当初都是我的错,我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不配!”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杨倩见我爸哭,这会也走下楼,问我爸:

“我也想问你呢,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和我妈?我不喜欢我妈那个坏女人,你抛弃她没关系,但是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爸一时半会没有说话,浑身都有些在颤抖,刘秀清看着我爸这样,有点心疼,对着杨倩说别问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但是杨倩不依不饶,非得要我爸当着她的面说个清楚!

看着我爸现在消瘦的双肩,也心疼了,谁不会犯错?犯错了,不再犯,可以原谅,怕的是一错再错。

“杨倩,你真的想知道你爸为什么抛弃你们吗?”这时一直都没有开头的唐安歌说话了,眼睛注视着杨倩,满目的严肃。

“你知道?那你说啊?我倒想知道我爸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推脱这件事情的!”

“这件事情,根本就与你爸无关,二十几年前,你爸因为是皇族后裔,才被采薇的母亲缠上,你爸为了不拖累你和你娘,才会将你们抛弃,当初对你们来说或许是决绝了点,但是,最后还是为了你们好,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了,采薇她妈妈是鬼,不是人,采薇也是半鬼半人的物种,到某一定的时候,就要喝血吃肉,你说你爸还敢与你们相认吗?你妈好不容易有机会嫁了人,而且还是嫁给同一家族的人,想必你妈也是为了做给你爸看的,让你爸看见你人别的男人做爸,看着你疯狂,看着你堕落,你以为你爸就不心痛吗、这种想认却不能认的痛苦,恐怕也只有你爸知道吧,而你却说出如此寒心的话让你爸难过,真是自私,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的感受?”

真没有想到,唐安歌会拿我来帮我的爸脱罪,这件事情若是处理的好,那就是好,若是处理的不好,我便在人世间没有了唯一的一丝能安容我的地方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唐安歌在断我后路的感觉。

听唐安歌说完,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我爸也是,刘秀清也是,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唐安歌正在帮他们,帮我爸挽回他二十几年前犯下的错误。

杨倩惊呆了,看着我,又看向我爸,紧接着,视线又移到了我的身上,再看向唐安歌:

“你是说,你是说,采薇是半人半鬼的东西?你不要骗我,我和采薇玩了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唐安歌,你不要以为你是鬼,就要把采薇拉下水!”

唐安歌看在我笑下,我听着杨倩的这稍微护着些我的语调,就知道我们之前的情义不会这么轻易的没了,她只是喜欢盲目的任性,但是现在,我想让她自己说出她在乎我,而不是我一个劲的去求她,要她说在乎我。

我打开了冰箱的门,冰箱里还有买好没有切好的肉,唐安歌将肉装在了盘子里,帮我端着。我也不用刀叉了,当着杨倩的面儿,抓起盘子里的肉,一口口的往嘴里塞,生肉的味道腥咸,但是我已经吃惯了,其实我还是觉的在古墓里吃的那些肉好吃,带着些血味,味道浓郁香甜。

不一会,大半斤肉已经塞进我的口中了,杨倩,我爸、还有刘秀清,都被我的姿势给吓到了,满眼的恐惧和不敢相信。

“你们害怕我吗?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我也怕你们怕我,我也怕我自己。”我说这话的时候,哭了起来,是真的,有些时候,我也怕我自己,无比的怕。

大家都没有作声了,但是我能看见杨倩的眼睛里已经消除了对我爸的仇视了,我想,我成功了一半。

跟唐安歌在一起久了,也会被他的这种思维逻辑感染他做事从来都是不动声色,每件事看起来都好像离主要事件很远,但是,却每件事情都关系重要,每一件小到蒜皮的事情,都都是在堆聚力量,在最后的时候,给别人意想不到的致命一击。

他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现在也在学着他的方法,用在我在乎的人身上。

唐安歌带我去洗手,在进卫生间的时候,唐安歌伸出手敲了下我的额角,颇有些夸赞的意思,对我说:

“采薇,我发现你变聪明了。”

我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脱口而出:

“这是跟你学的啊。”

顿时,周围的气氛凝固了下来,我才意识到我这句话说错了,想解释,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这本来就是和他学的,他以前一直都是用这招在对付我。

出了卫生间的门,只见大厅里的气氛要比刚才好了些,刘秀清和我爸已经去忙活晚上的饭菜了,而杨倩就僵直的站在大厅,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笑,很尴尬的样子,笑的也很难看。

“采薇,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我,你也知道我这坏脾气,又任性,又看不得别人的好……。”

说到后面的时候,大概是觉的说不出口了,转身就往厨房里跑,说她去帮刘姨做饭去了。

看着他们三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觉我已经是个多余的人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牵强的对着身旁的唐安歌笑了笑:

“亲爱的,你说我爸当初是不是真的爱我妈?你看,找的女人的名字都和我妈的名字一样。”

“你错了,或许你爸还以为他爱着你妈,但是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已经是刘姨了,倘若是你妈现在站在你爸面前要你爸在刘姨和她之间选,你爸最后还是会选择刘姨。”

我觉的有些好笑了起来,继续问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爱一个人,不管他离开了多久,都还会再继续爱下去吗?”

“那只是这世间的一种冠冕堂皇的假话而已。”唐安歌笑的有些讽刺:

“爱一个人,相离到了忍耐的极限,若是有人闯进的话,就会爱上新闯进他心里的人,对旧人只是一种怀念,甚至是遗忘,就像是我对你,千年前我有爱的人,但是,现在,我只爱你。”

“那今后呢?若是今后我离开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再爱我?”

唐安歌看着我,眼底的神色我根本就看不清,但是我却嗅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采薇,你认为,我明白了这个道理,还会让你离开?不管你爱与不爱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算是你恨不得杀我,我都能让你爱上我,但我要是真的让你走,那就是我不再爱你了。”


第六十七章 肚子里的蛇

我皱了下眉,体会唐安歌说这话的意思,这时我爸的喊声从厨房里传了过来,叫我和唐安歌吃饭。

唐安歌将我耳边的碎发抚到耳后去,一边应着我爸,扶着我下楼。

饭桌上,杨倩对我说林天生找她了。

我爸咽着一口饭,问我们林天生是谁?我们们也没理她,我看着杨倩,想了会,问她:

“林天生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帮我把赵泽飞那个王八蛋弄垮。”

“他有什么条件吗?”唐安歌往我碗里夹了筷子菜,问杨倩。

杨倩此时倒是乖巧了,说话也没有了平时这么冲:

“没有,他自愿帮的,他只是说他看不下去了,一个这样渣的男人,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还问我今后打算怎么办?——我想去找工作,我的身体好全了,要是再不出去工作的话,我觉的对不起爸,觉的没脸在你们面前抬起头来,我那边那个爸妈,知道我一没钱后就开始把我往外面撵,要不是来这里,我都没地方去了。”

“要是不嫌弃的话,你也可以把这里当做你家,我们是姐妹,是一家人啊,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这几天我可以陪你去逛逛。”

我的话刚落,刘秀清放下了筷子,像是想说什么话,但是好像又觉的没必要说,又端起了碗来吃饭。我爸见刘秀清这幅模样,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刘秀清犹豫了会,点了点头,对我们说:

“我来的这的时候啊,看见古玩街头那个小诊所里好像招医护人员,但是工资只有两千块钱一个月,我怕你们嫌工资低,就没敢说。”

“眼下现在杨倩进正规的医院还是有点难度的,现在正好在那小诊所里磨磨性子,等有机会了,再找点关系,把她弄回到大医院去,在说这样离家近,也好餐餐回家吃点好东西补补身子。”

我爸这么说了,杨倩也点头同意,在吃完晚饭的时候,要我明天陪她去那所医院里看看。

一个女人,有些时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但是也有些女人,一旦要改变了,也可能只用一夜的时间,有些地方,我觉的我和杨倩都极为的相似,只有遇见了巨大的打击,才会知道要让自己成熟理智起来。

杨倩就睡在我房间的隔壁,晚上洗完了澡,正想上床睡觉,但刚上床,敲门声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杨倩想进来和我说话,但开门一见,竟然是唐安歌。

他穿着一件带翻领子的米白色的真丝睡衣出现在门口,这还是我给他买的,现在穿在身上,倒显得合身的很,只不过他现在的头发没有挽起来,垂落在与头发一样柔滑的睡衣上,丝丝的散落开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关好了门,对我说他想和我坐坐。

我立即白了他一眼,觉的有些不理解,说这几天每天都形影不离,有什么好坐的,叫他回去,话还没说完,唐安歌立即就截断了我说的话:

“你不爱我。”

他的话一说完,顿时,我的全身一愣,周围立即寂静了下来,像坟墓,似乎连外面的车鸣声在这个时候都没了。

“怎么可能呢,我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爱你。”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你真的准备杀我?”

我整个身体猛的在唐安歌的怀里一颤,松开了紧紧抓着他柔滑衣服的手,缓了好久,本来想说很多的讨好的话,但是却说不出口: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用灵力窥探了次你的内心,在纸心拿出你身体之后,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我知道,唐安歌在之前已经习惯知道我的一切想法了,忽然让他对我一无所知,这对他来说却是一种痛苦,就像是吃药上瘾,他只窥探过一次,到也算是君子。

“回答我,采薇,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小郎,你是不是还是那么迫切的希望能离开我?”今晚,算是唐安歌对我说了他一直以来都对我想说的话,我以为他死也不会说出口,但是他终于肯放下颜面对我说出口了。

“不会,我爱你呢,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不要想太多了,快回去的睡吧,要是我爸知道你在我房里的话不好。”我说着这会,从唐安歌的怀里下来,催着他快走,可唐安歌现在的身体重的像是座小山似的,大手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拉,紧紧的抱住我,我试图推了好几次,怎么也不动。

“唐安歌!”

我有些生气了,抬头看着唐安歌,而唐安歌也正低头看着我,在灯光的照耀下,纤长柔软的睫毛倒映在他在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明净的眼眸子里,只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我看错了,我竟然看见唐安歌的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明媚了,满眸子都是我认不出来的表情,似悲似哀,脸上的神色也不像以前那般时常带着蛊惑的笑容了,现在平静了下来,看的我莫名的心酸,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了。

“亲爱的——。”我的语气揉了起来,将他的颈子挽低了一点,抬头,将舌推入了他的杏色的软唇中。

随即,疯狂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唐安歌紧紧的搂住我的背,我口中的液体被他的软舌一卷,如数的被他吞咽的了下去,我肺里没有一丝的空气了,我的整个身体都软了,大口的喘着粗气,唐安歌力气大的很,直接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向着被子上躺下去,炽热的掌心盖着我的腰上,烫的我又难受,骨子里又悸动,忍不住向着唐安歌靠紧,身上的衣服不知到什么时候没了,身体瞬间身升温,唐安歌的整个身体都是热的,烫的我想叫,但是又不敢。

逐渐的,唐安歌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在紧绷,本来的就结实的肉现在像坚硬的像铁,硌的我全身疼,我知道他在忍着不动我,看着他难受,我也心疼,心里暗自咒骂唐安歌就是个混蛋,明明知道现在不可以,却还引火上身,憋死了也不关我什么事,但是还是心软了,叫他闭上眼睛。

唐安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

“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睁开!”

“嗯,好。”唐安歌的声音都开始嘶哑了。

见唐安歌答应了,我吻着他裸露的胸口,向他的小腹下吻,全身心的投入。

唐安歌整个身体都紧张了,微微在颤抖,十指扣住背下的被子,指节惨白,发出关节咔动的响声,深深的皱着那双漂亮的眉,忍着从他唇中溢出来的声音。

………………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倒了杯水,并没有把我刚才吞入腹中的东西吐出来,而是当着唐安歌的面,用水漱了下口,吞了进去,对他说,我只愿意为他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

唐安歌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里,亲了下我的唇,对我说早点睡,等我睡着后他便走。

早上当窗户上的阳光透进来时,听见杨倩在叫我起来吃早餐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起身,本想不吃,下楼时却看见唐安歌系着个围裙在跟我爸学着怎么煮粥,见他端着一碗满满的小米红枣粥端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真的是感动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要是现在周围没人的话,我还真的想捧着唐安歌在他脸上狠狠的留上一脸的口水了。

我爸早上有喝点小酒的习惯,对唐安歌说他要不要来点酒,说他啊,有种好酒,喝了身强体壮,他已经省了好几个月没舍得喝了。

唐安歌鲜少喝酒,但是酒量却很好,他早上不喝酒的,但我爸说要去拿的时候他也没阻止,笑容映着窗外射进来的晨阳,也不知道是晨光把他的眼睛带明媚了,还是他的眼睛把晨光带明媚了,反正就是好看的很。这样看来的话,不仅是女人需要滋润,男人也要的。

我爸抱着一个黑乎乎的密封大罐子出来了,对我说这可是燕支镇的外婆托人给他送过来的,里面啊,可是泡了一条手臂粗的大眼镜蛇,有次他打酒啊,一个不小心,那眼镜蛇探出一个拳头般大的脑袋,出来,可把他吓坏了。我爸说的那个兴奋啊,说这坛子酒啊,要是拿出去卖的话,说不定能卖给好价钱,里面可是有条手臂粗的眼镜蛇,而且还是活的!

“岳父大人,你把这这酒盖打开,看看有没有眼镜蛇从这罐子里钻出来。”

唐安歌对着我爸说着,杨倩一听说有这么大蛇,赶紧的起身护着我走开了些,我爸看了眼唐安歌,也听了唐安歌的话,慢慢的把罐子里的盖子打开,再猛的往旁边一闪,盯着罐子口看。

只是大半天过去了,也没见得罐子里有蛇爬出来。

“是不是死了?”我爸说着,从厨房拿了个大桶出来,把罐子里的酒慢慢的倒了进了桶里,可是把罐子倒空了,除了些黄颜色的酒,别说是手臂粗的大蛇,连筷子细的小蛇都没有!

“嘿!奇了怪了,这蛇哪里去了?”我爸有些疑惑,又对着黑黑的罐子看了来看,确定这蛇真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蛇,在你的肚子里。采薇她外婆,将这蛇弄到你肚子里去了。”

唐安歌说着,将我爸肚皮上的衣服一翻,手用力的往肚皮上拍打了几下,只见我爸肚子里真有几股手臂般大的粗条子在滚来滚去,古怪诡异的很。


第六十八章 电话铃声

我爸看着他那被蛇身挤堆成了鸭梨状的肚子,立即被吓坏了,刘秀清和杨倩也惊呆的看着我爸肚皮上的这条条粗壮滚来滚去的东西,眼里满是惊惧和,大家看了一会,刘秀清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唐安歌,膝盖一软,向着唐安歌跪下去:

“仙家,求求你,救救孩子他爸吧,这肚子里整一堆的蛇,会死人的啊,求求你,救救昌盛吧!”

我和杨倩看着刘秀清这架势,吓坏了,赶紧的拉着他起来,唐安歌问我爸,这酒是我外婆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我爸紧张的话都有点说不出口,也不敢摸他的肚子,惊慌的说大概就是在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带着这罐子过来,说是燕支镇的亲托她送来的,罐子里是蛇泡酒,正好我爸有点风湿病,关节一到潮湿的时候就痛,他就把这收下了,喝了半个月左右,后来见没剩多少了,我爸就存了起来,留给下次再喝,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喝个酒都能喝出条蛇到肚子里去,真是可怕。

如果时间对的上的话,三个月之前就是我怀孕的时候,外婆选择这个时候送一罐蛇泡酒来害我爸,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诱因,才会这么做的!

唐安歌走到刚装了罐子里的酒的桶前面,蹲下身来,桶上按着某种固定的规律画着些莫名图案线条,杏红色的唇也在细碎的念着些我们听不懂的咒文,在最后的一声怒喝之下,一道白色的光瞬间从桶的周围四散了开来,冲倒了我们身边的几个椅子。

“你把这酒舀起来再喝,不要断,能喝多少是多少,直到这条蛇融化了为止。”唐安歌时候着,给了我爸一个舀汤的大勺子,我爸知道了他肚子里的蛇就是喝这个酒喝出来的,有点畏惧了,但还是颤抖着手舀了一点,嘴巴放在勺子边缘一抿,弄了一小口进肚。

也就是在我爸将这酒抿进肚子的时候,鼓起在我爸肚皮上的蛇扭动了几下身子,我爸打了个响嗝,一股浓烈的腥味迎面扑来!熏得我们几人做呕。我爸似乎感觉还不错,又喝了一口唐安歌作过法的酒,又是一声向嗝,熏得我们几乎都站不稳了。

唐安歌扶过我的身子,叫我哦离我爸远一些,这些都是毒气,闻多了对身体不好,我爸就干脆跑到卫生间去了,说好了后他再出来,叫我们先吃早餐。

杨倩打算去刘秀清给她说的那个医院看看,叫我陪着她去,唐安歌自然也是要和我一起去的,不过在他出门之前,我找了个大帽子给他戴上,遮住他的长发,又给他拿外出的衣服和鞋子,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的和我们现代人没什么差别了,身材又棒,脸又好看,真是舍不得拉出去给外面那些人看了。

而唐安歌自从昨晚后,对我好的不像话,在弄好出房门之际,唐安歌趁我不注意,抓着我的双手扣在头顶,纤长的指尖刺过我的唇探入我口中,问我怎么知道做这些事情?

我会告诉他现在岛国片里很多这样的东西吗?

——不,我不会这么教坏唐安歌的。我不要脸的说我是无师自通。

说话的这会,也没介意唐安歌的指尖还在我的我的口中,含着他的手指说话,声音模糊也就算了,没想到嘴里的口水也顺着他的手指顺着他的指腹流下去,把他的手指立即弄的湿漉漉的,这种感觉,和昨晚的很像,只不过昨晚抵到我的喉咙深处,烫的我难受,放开,却又舍不得。

毕竟是在大白天,而且唐安歌的眼神离我很近,我顿时尴尬了起来,觉得这种事情**裸的暴露在唐安歌的眼里特别的丢脸,脸上顿时在发热,推开唐安歌的手,正想对他说我们快出去,唐安歌的手转到我的下巴下,一用力,将我的下巴一抬,柔软的红唇印下来,将舌喂进我**的口中,吸吮干净我溢的满嘴都是的液体。

我着急杨倩在外面等的心急,用力推开唐安歌,只是越用力推,他就越缠的紧,脚也挤进了我的腿间,按着我不让我动弹。我只能无奈的任由他索取,只要他满足了,自然就会停下来。

好在唐安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懂得分寸的,吻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停了下来,帮我整理好衣服,说回家在伺候我。还笑骂我是个妖精。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家离古玩街有点距离,我们也没开车去,边玩边走,杨倩看着那些大马路上开着的一辆辆奔驰宝马,眼睛里有些失落,但随即整个人又兴奋了起来,转过头对我说:

“采薇,我觉的我只要好好的工作,就一定能买的起这样的车子的!我要买一辆属于我自己的!”

看着杨倩这下终于开窍了,我当然是恭喜她,说一定可以买的到的!

话说的这会,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忽然向着我们开过来,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正疑惑是谁,只见车门打开,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状的人从车上下来了,紧接着,林天生的头探了出来,穿着一声很简单的运动服,从车上跳下来,跟我和唐安歌打了声招呼,看着杨倩,对杨倩说:

“疯子,看,我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这人渣拖垮了,正想来找你呢。”

杨倩听林天生这么叫她,脸顿时就黑了。在林天生的意示下,几个保镖拉来车子后门,后车门一打开,一个白花花的男人身体立即从车里滚了出来,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一块块的淤青,看着挺惨,没抬起头来也看不见他的脸,正想问杨倩这是谁。

没想到杨倩刚开始还和我一样沉默,现在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走上前去,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往着这人的头上狠狠的踢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地上这个光着身体的男人疼的抬起了脸来,我一看,这不是赵泽飞吗?看到他现在这幅惨样,我是又可怜又解气,这种人活该被打死!

“行,杨倩,他公司已经被我收购了,之前他公司能起来,也是靠你吧,这样吧,我把公司交给你来打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看重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也能发挥出比之前的成绩的!”

杨倩简直是不敢相信林天生说的是真的,惊讶的看着他,兴奋的就在原地跳了起来,不住的对林天生说谢谢!而赵泽飞像狗似得趴在地上,对着林天生说现在可不可以放他走?

林天生一脸的无所谓,说他要是不嫌丢人的话,可以现在走。

顿时,林天生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什么羞耻,晃着胯间那陀东西在众目睽睽下跑,唐安歌立即嫌恶的看了一眼,伸出手捂住我的眼睛。

接下来,林天生要我们上车,带我们去看看杨倩的公司,本来想叫我们吃饭的,但是因为我鼓着个肚子,不方便,便也取消了。

回家的时候,杨倩几乎把她所剩的积蓄都花光了,还给小狼买了出生时穿的小衣服,奶嘴之类的,什么都买,拍着我的读者说等出生后啊,就得认她做干妈!

推开家门,刘秀清正好也也要出来,见我们正好回来了,赶紧的拉着我们出去,小心翼翼的对我们说:

“燕支镇的外婆打电话来了,在桌上,你爸还在卫生间喝酒,我没和他说,也不敢接,正想出来看看你们有没回来呢。”

外婆打电话来了?唐安歌立马走进了屋,拿起桌子上还在震动的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求求你,别喝了,别喝了,呵呵呵……哈哈哈…………。”

除了开头的这几句说别喝了求求你听的清楚的话,剩下的,就是一阵阵似笑非笑的呵呵哈哈声,我爸是个老式的按键机,按扩音的状态,声音特别的大,“呵呵呵哈哈哈……”的声音灌满了整个屋子,阴野无比,就像是什么人在施展什么巫术而发出来的声音,让我莫名的有些害怕。

这时候,手机的忽然被挂断了,也是在这个时候,卫生间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去了!

我爸就在卫生间里,可是很奇怪,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半点声音!

唐安歌沉思了几秒,向着楼上的卫生间跑了上去!


第六十九章 黑色长头发

我们身后这几人也跟着跑上去,隐隐的觉的我爸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果然,在唐安歌拉开卫生间的门时,我看见,卫生间里爬满里密密麻麻的大黑蛇。

我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唐安歌他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猛的把门给紧紧的关住了,要我们后退,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又开了门,将几条正要爬出来的蛇踢了回去,腰身一闪,也进卫生间了!”

“唐安歌!”

我怕这些蛇对我爸不利,也无比惊怕他们会咬唐安歌,向着卫生间跑过去,杨倩和刘秀清拉住了我,对我说可千万别过去,唐安歌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卫生间里半天都没有传来一丝响动,我的心就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揪的越来越紧,这次的事情,是出乎了唐安歌的意料之外,就连他都会失算的事情,我真的不敢想象这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害怕,默默的祈祷我爸没事,唐安歌也不要有事。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在外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的心慌慌,直到听见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在眼前的卫生间里回荡,这个尖叫声像是个女人的,很年轻的女人的。

听到这声音,我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知道唐安歌已经赢了,但是却不知道唐安歌和我爸的情况。

“唐安歌——。”我又叫了声唐安歌的名字,这时,卫生间的门慢慢的裂开了一条细缝,接着,再由一条细缝拉开,整个卫生间的里的东西,全都闪进了我的眼里,只见卫生间的地面上,散落着根根细长的女人头发。唐安歌正将我爸从地板上扶起来,我爸睁大着眼睛,双目无神,还从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

我们外面几个人顿时围了上去,杨倩和刘秀清从唐安歌手里接过我爸,问他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会就好了。”唐安歌语气平淡,说完了后,眼神看向了我。

我看着杨倩他们把我爸扶回房后,向着唐安歌走近,伸手在他的脸上还有身上拍摸了起来对他说:

“怎么了?让我摸摸有没有受伤?”

把唐安歌的整个身体都检查了一遍,见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后,我的心才全部放下来了,忽然觉的唐安歌真的是我家的活菩萨了,真得好好巴结一下,不然还真的委屈他了,想到此,连语气也轻快了些:

“亲爱的,谢谢你救了我爸,你真厉害!”说着我捧着他的脸,这会真的是在唐安歌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紧紧的挽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口乱蹭,无意又看见了卫生间里的头发,抬头向唐安歌问道,地上的那些头发是怎么回事?

虽然地上的头发与唐安歌的头发一样都是长发,但是这发色却要比唐安歌的来的要黑,黑木炭的颜色,阴阴沉沉,没有半丝的生气。

唐安歌刚有点沉静的表情,在我乐着亲他的时候,舒缓了起来,见我不断的在他身上蹭着,手指插进我头皮里,抚摸我没盘起来的头发,笑着叫我别闹。

我趴在卫生间门口往里看了看,又问唐安歌

“外婆就是用这头发给我爸下的咒吗?这头发会是谁的?”

“嗯,杨老太就是用这头发给你爸下咒的,刚才的那些蛇,都是这些头发所变成。这头发等会我们收起来些,回头叫白秋远做法试试,推出头发主人的生辰八字,这些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总给我感觉很熟悉。”

“很熟悉?”我有些好奇了,这么长的头发,因该是个女人的,唐安歌竟然会熟悉女人的头发,我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问他可以想想他前世碰过哪些女人,指不定这头发就是千年前他老情人的头发,现在被我外婆控制了,还害我爸。

唐安歌见我一副酸溜溜的样子,大手顺着我的腰往下滑,在我的臀上用力捏了一把,疼的我顿时大声叫了起来,正想骂他时,刘秀清和杨倩从我爸房里走出来了,我也只好作罢。

刘秀清出来谢了会唐安歌,又细细的问了唐安歌我爸经过这次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东西,唐安歌都说没有,刘秀清才拿了扫把来扫地面的头发,在扫起来后,唐安歌拿了一小缕头发,用袋子装好,要我拿着放到包里去。

这次的事情,从我外婆打来的那个电话,就已经百分之百的认定这想伤害我爸的事情一定是外婆干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爸动手。

现在最值得担忧的事情是外婆已经强大,或者是说已经正在逐渐的强大,我从来没见过唐安歌对付别的鬼邪超过三十封分钟的,这次,真的是个例外,意想不到的意外,今后的路,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外婆的强大而越走越难。

下午的时候,金大顺打电话来说,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去拿金龙了,他已经定好了我们几人的车票,明天下午三点的车,现在啊,我们要先拿到了金龙,等公主一出来,打的死的话就打死,打不死的话就又弄个八卦阵封,再封她个上千上万年,反正到时候我们都不在了,就算是她诈尸,那以后科技也发达了啊,整个几颗炮弹一炸,就不相信还不死。

金大顺说话虽然粗捍,倒觉得也不讨厌,跟这种人在一起,因该不会烦闷,只不过一个这样的师父,竟然教出了白秋远这样石头男,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奇迹了。

我爸是在晚上醒的,虽然经过这么一吓,但是因为肚子里没有了大蛇作怪,整长脸也精神多了,他躺床上吃了点饭,然后陪我们说了会话,但是在大家都打算回去睡觉时,我爸叫住了我,要我一个人再多陪他一下。

我自然是乐意,该不是我爸历经了这次鬼门关后,把一切的事情都想通了,想来感谢我这么多年来给他做的一切吧,我坐在了我爸的旁边,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连该怎么表现我一片孝心的话都想了一大箩筐,就等着我爸说话,然后被我感动了。

“采薇,刚才我昏倒在卫生间的时候,梦见你妈了。”

“什么?”我爸说的这话立即让我大吃了一惊,不过我立马镇定了下来,因为这件事情,比我聊表孝心还要来的重要。

“我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我问我爸。

“没有,她身都没说,就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也不看我一眼,最后被风给刮走了,我追了过去,但是什么也没有追到。”我爸说着,停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才有对我说:

“二十五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妈的时候,是我正抱着倩倩去医院打预防针,你妈看见了我,二话不说就要我娶她,那时候,我还没跟倩倩妈去领结婚证,倩倩妈生了倩倩后,还是一天到晚都在外搓麻将泡仔,在家的机会很少,家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物没人做,你妈就像是现在的刘秀清一样,毫无怨言的帮家里打扫,做饭,还帮我带倩倩,后来日子久了,我们就发生关系,你妈本来就生的美,而且又乖巧听话,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无法坐到不心动的。后来倩倩妈发现了我和你妈的关系,立即带着倩倩走,而起也没去追,和你妈登记了结婚,一起过日子。可是没想到你妈她还是在生下你之后病死了……。”

我爸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没有再说下去了。

“那你现在还爱她吗?如果是我妈现在回来了,要你在她和刘秀清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我爸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

“如果这辈子我都遇不见刘秀清,我会一直爱你妈,直到死去。”

我爸选的答案,果真的与唐安歌说的一样。虽然这是人之常情,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些生气,叫我爸早点睡,说我那就回房了,但我不是回自己的房间,我是走向了唐安歌的房间。

正想敲门,手轻轻一推,唐安歌的房门便已经开了,唐安歌还没睡,拿着本我们现代的书在看。

“你睡觉怎么不栓门?”我关好门问唐安歌。

“我怕你来找我,这样就不用敲门了。”唐安歌下床穿鞋扶着我坐在床上,问我怎么来找他了?

心里暖流滑过,端起他的脸,问他:

“我过来就想问问你今后能不能只爱我一个人?”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一定能做到心里只会有你。”

我的心放下来了:

“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做那种伤我的事情来。”

话这会我房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本来不想去接,但是电话响了好几遍,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我,等它再响一遍的时候,我赶紧的回房接电话,唐安歌叫我小心慢点跑,说着也跟了过来。

电话是白秋远打过来的,唐安歌在这里,我便给电话给唐安歌接,因为白秋远每次有事都是找唐安歌。

唐安歌看着我,将手机放在了耳边,我就看着他接电话的样子,手指和脸一样的白,像玉琢的般,几缕柔顺的长发搭在脸边,衬着他柔媚的眼尾,好看的很!

可是,随着唐安歌听了会白秋远说的话时,全身忽然怔住了,一会,才重复了白秋远半句话,语音微颤:

“你是说燕支镇……。”


第七十章 两千人失踪

我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紧紧的盯着唐安歌看,等他挂电话。

“怎么了?燕支镇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唐安歌刚把电话从耳朵边移开,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燕支镇的镇民全部失踪了。”唐安歌看着我,语气异常的平静:“我想,我们去找金龙的事情要先拖一拖了。”

我惊得嘴巴张开了半天,不可思议的瞪着唐安歌看,好一会,才缓下的语气,对着唐安歌说:

“眼前镇民们要紧,要不要,我们先回镇子那看看吧!”

唐安歌点了点头:“白秋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会我们就要走。”

“嗯,好,那我先收拾下东西,对了,你的衣服拿过来,我帮你一起放好带回去,指不定以后还要穿呢。”

我说着就拿出行李箱,这几天在家里玩,东西还真买了不少,而正当我正站在衣柜前一件件的把衣服拿出来是时候,腰上一紧,唐安歌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了我的发里。

“怎么了?”我问了下唐安歌,一边把衣服从衣架上收下来,一边叫唐安歌快去拿衣服,要是白秋远来了的话,等会又要让人家等上半天。

“采薇,对不起,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给你一个稳定安乐的生活。”

我转过身看着唐安歌,手掌心贴在他的脸上,要他不要多想:

“自从我选择跟你后,我就没有想着要过平静的生活,你有你的大事要做,这点小事对我来说没什么的。——快去把你的东西过来,等会我还要去跟我爸和杨倩说一声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瞬间发现,我竟然有了做家庭主妇的天分,之前我可是一东拖西落的主,现在忽然还知道嘱咐别人了,还真的着着实实的大吃了一惊!

白秋远的车在楼下鸣喇叭,我和唐安歌也收拾好了东西,杨倩知道我要走,慌慌张张的进屋,拿了一个她自己用珠子编织的一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狼狗,说刚编织好了,送给小郎的,希望小郎出生后会像这只小狼狗一样威武强健,茁壮成长!

虽然杨倩没说,但是我知道,失去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件极为痛苦而却无法诉说的事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指着后背骂,她心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采薇,记得啊,有时间的话,多回来玩啊!”我爸把我送到车门口,双眼里有湿润的东西在闪动,我鼻子一酸,点了下头,痰堵住了我的喉咙,重重的嗯了一声,转过了脸去,叫白秋远开车。

一路上我哭的连话都说不出了,第一次,回家的渴望是这么的强烈,我想我爸了,我想看他装逼的样子,我想杨倩,杨倩送小狼给我时的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我还想刘秀清,她和我妈的名字一样,她做的饭真好吃……。在车子出城的时候,我心里无比的焦急,有几次,好想叫白秋远停车,我要回去,我不想去燕支镇了,我想回家。

可是我知道,这种话我说不出口,无论怎样,我都不能说出口,一是因为我已经答应和唐安歌在一起了,二是,没有唐安歌的保护的话,我会给我家里人带来危险。

看着车子离市区越来越远,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在扯,扯得我心痛,无力呼吸,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掉。

唐安歌将我紧紧的揉进他的怀里,任由我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对我说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搬来市区,和我爸他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我点头答应,说可不能骗我,唐安歌摇头,说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哭,唐安歌看不得我哭了,也不顾我的反对,强力的拉开我捂住脸的手,挽住了我的头,不让我动弹,柔软的唇凑了过来,半压在我的身上,有些凶的吸吮我口中的湿痕。

我现在哭成这样,根本就没有接吻的心情,而且白秋远就在车里,这多少都会有些尴尬,我挣脱了手,想推开唐安歌,难过的呜咽出了声音,叫他别这样,可是他的身体重的像是一座大山,压的我喘气都喘不过了,然后又难过,喉咙里发出一阵哽咽的呜咽。

猛然间,车子剧烈的刹车,我整个人都往前一倾,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幸好唐安歌反应及时,一手撑住了前方的椅背,搂住了我,没有让我掉下去。

“怎么了”唐安歌问正在开车的白秋远。

“——没什么,刚才一只野猫从车子前窜了过去。”白秋远说的平静,踩了油门,再向着前方平坦的马路开过去。

被这一吓,我也哭不出来了,唐安歌帮我擦干净眼泪,对白秋远说等会到了燕支镇,先把我送回到古墓去,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两人去办就好。

白秋远嗯了一声,语气也很恭敬的说了声好。

“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我有小郎,我能自保!”我再也不想这么沉默下去了,我想知道这一切,我想找到我妈,我想帮助唐安歌,不能再这么一味的蜷缩在古墓里,当缩头乌龟。从上次小郎把唐安歌的扇子烧灼了后,我顿时就明白了小郎的能力,只要控制的得当,小郎就是比唐安歌还要更贴密的保护伞。

唐安歌想了会,点了下头,但是叮嘱我不要离他太远,我点头答应。

车子开进镇子的时候,谢纪年已经在路口等我们了,这件事情也是谢纪年跟白秋远说的,白秋远叫谢纪年上车进镇再说。

现在是凌晨三点,整个镇子都安静的像是坟墓,不要说人的声音,就连晚上夜叫的鸟都没有一只。

“就是昨天傍晚快接近天黑的时候,忽然很吵的镇子一下就安静下来了,我正纳闷,跑出去一看啊,街上的人全都不见了,有些镇民家还在吃饭,饭都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可是就是不见人,整个镇子上的人,除了我们剧组的,都不见了!”

谢纪年说着,声音有点颤抖。

“王导和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呢?”白秋远将车拐在了燕支镇的祠堂前,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王导他们都被我安排在了镇西的一间屋子里,,用符咒封住了,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那就好。”

白秋远说着,下了车,唐安歌也扶着我下车,叫我小心一点。

淡色的月光照射在整个燕支镇上,镇子里静悄悄的,连镇外田园里的蛙声都没有传过来。

我们几人在镇子里走了遍,想寻找燕支镇的镇民在一瞬间消失的原因,但是走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整个燕支镇大概也有将近两千口的人,这两千多口人,忽然就像是被大风吹跑了一般。

“采薇外婆家你到看了吗?”唐安歌问谢纪年。这会刮起了一阵阵的风,五六月的天了,在燕支镇里竟然有点冷,唐安歌回车里,帮我拿了一件早就备好的大衣,给我披上。

“怎么了?没去,杨老太最近好像很少在家,几次经过的时候,门环上都经常吊着一把大锁。”

“那我们现在就去采薇她外婆家里,我想我们想知道的东西,她一定知道。”

白秋远和谢纪年看向了唐安歌,随着我和唐安歌的脚步,跟过来了。

我心里在忐忑不安,我在害怕,害怕看见外婆,我不知道我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我。

外婆家的大门就在我的面前了,大门没锁,谢纪年碰了几下门,门从屋里被拴住了!这么说的话,屋子里有人!

我们几人在屋外面面相觑的看了会,谢纪年声的喊了几声:

“杨奶奶在家吗!杨奶奶你在家吗?……”

喊了好几句,屋里没有一丝的动静,唐安歌手里聚起了一团白球气,正想将大门打烂,这回,屋里颤巍巍的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了,谁在外面叫我啊?……”

这话就是外婆的声音,话说着的时候,我听见了外婆房门开动的响声,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站在了与我么只有一门之隔的门里,“哗啦”一声门响,我外婆的满是白发的头出现在了我们几个人的眼睛里,三角形的眼睛这会正斜视着我们,眼里透出来打量着我们的的眼神有点让我不寒而栗。

我猛的想起有说过三角形眼睛的人,这类人心肠歹毒,心眼坏,与这类人交往要注意防范。

——可是外婆似乎看清楚了我们是谁后,高兴的大拉开了门,向我走过来,对满脸慈祥的笑容:

“小薇啊!你终于肯来看外婆啦!”


第七十一章 铜钱卜卦

外婆的表情让我惊讶,唐安歌见外婆要靠近我,一把将我拉到他怀中护着我,面无表情的对我外婆说滚!

“唐公子,为什么你老要跟我这老太太过不去?采薇是我外孙女,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老想害他?”外婆这会站在离我和唐安歌不到三米的地方,说的痛心疾首,好像比我还要委屈。

若是在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的心疼一把,但是,现在我心疼不起来了,看着外婆那张伪善的脸,心里真觉的恶心,直接开口问外婆,我爸也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她要害我爸?!

外婆这时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生意尖利阴冷,满脸的皱纹深陷在肉里,一道道的,就像是刀割出来的一样。

“小薇你这丫头,我好心帮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真是白疼你一把了,真让我寒心!”

我知道外婆这是在推脱所有的责任,但是我却被她这句话反击的一句话也都说不出口,想起去年我刚来这里时的场景,外婆对我好的真的没话说,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又心寒!

“别来迷惑采薇,杨老太,我问你,你把镇子上的人弄到哪里去了?!”谢纪年再也听不下去了,怒视着外婆,但是却不敢有什么攻击性的动作。

“一毛头小子,你身边两个老怪物都没问我,有什么资格问我?再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你们就算是找到死也找不到的,这么镇子里的人,都是公主的奴隶,是奴隶,就要听主人的话,他们已经去面见主人了,这会,还不知道有多开心!”

燕支镇的镇民去见公主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如果再出现在燕支镇的这块土地上的时候,很有可能变成鼠仙儿一样的东西,很有可能整个镇子的人都被公主控制住,到那个时候,我真的无法想象四周的场景是有多么的可怕。

唐安歌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听外婆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将看着我的眼神抬了起来,眼神威厉,逼视着外婆,要白秋远带我回去,他稍会便来找我们!

白秋远沉思了会,点了下头,过来将我拉开,对我说跟他走,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唐安歌分心。

外婆顿时又大笑了起来,这种声音,像极了之前她打电话该给我的这种恐怖的笑声,对着唐安歌说:

“走吧,都走吧,就留你一个也不错,公主已经挂念你很久了。”外婆说的语气阴冷,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听外婆这样讲后,让唐安歌一个人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外婆的深浅,我根本就不知道,抬头看向唐安歌的,唐安歌脸上倒是没什么突出的表情,平静的对我又说了声要我先走,等会他,他会过来找我的。

也不等我说话了,唐安歌怕我赖着不走,一手将我抱起,将我放在白秋远的怀里,让他将我抱走,我顿时就惊了,白秋远身上僵的就像是石头,而起看着他那百年冰山的老脸,我顿时觉的不舒服,赶紧的想从白秋远身上挣脱下来,他却不放我,脚下飞快的向着车子的方向赶着,而我的眼睛在往后转的时候,忽然发现唐安歌与外婆,都已经不见了!

“白秋远,唐安歌和外婆都不见了!”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惊恐。

可是白秋远并没有理我,将我放上车,带到镇西的剧组那,并没有和剧组的人在一起,而是带我和谢纪年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将我安顿下来后,他简单的在屋子里布了一个阵,要我们在天亮之前不能出出了这扇房门。

“白秋远,你说唐安歌会不会又事?我总感觉我外婆这边变的强大了,你是道士,你可不可以帮我算算唐安歌会不会有事啊?”我知道白秋远可能不会理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他,还怕他嫌烦,连哭都不敢出声,眼泪默默的流。

白秋远正在找什么东西,这次见我问他了,倒也没不理我,对我说:

“等会,我们这里,也只有你能占卜唐安歌的凶吉。”

占卜?听起来很古老神秘的样子。

我呆看着白秋远,不知道他要我等什么,虽然我和他学过一点巫术方面的东西,那只停留在只会与别的物种结个缘,打打妖怪什么的,占卜之前想学过,可是,书上只记载了要用龟壳,选一只大乌龟,用火烧,烧出裂纹了,还要根据什么天象地理什么的去看,艰难的很,我这种水平的人,根本就学不会。

正想着的时候,白秋远从一个小包里拿出了三枚铜钱,这种铜钱我认识,是乾隆年间的乾隆钱,外圆内方,铜钱上刻着“乾隆通宝”四个字,之前据说在铜钱里面,这种乾隆钱用来占凶吉是最精准的,因为六十四卦一乾为天,为兽,乾隆钱正好在字形上相符,符合古人以皇帝为天的心理,再加上铜钱外圆内方,古人认为天圆地方,而铜钱中间又是带着皇帝的年号,皇帝的年号就代表人,这样的话,就正好构成了天地人三才,与天与地与鬼神相通。

我爸在卖这些古玩的时候,会对客人提到这样的一些说法,或者是在行人与行人间的交流,因为做古玩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就在行内传开,我小时候经常跟在我爸身边,这些听都听腻了,这种乾隆钱的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试过。

现在白秋远找出这铜钱,莫非他是想让我拿这种铜钱占卜?

“你灵气比我和小谢的都重,会比我们每一个人的占卜都要来的准确。——来,拿着。”白气秋远说着,i将这三枚铜钱都给了我,还问我看看有没有关于唐安歌的东西,再将唐安歌的东西和这三枚铜钱捂热,让铜钱沾点我的人气,更能准确的占出凶吉。”

听白秋远说完,我想我包里好像还有唐安歌送给我的这块玉佩,慌忙的拿出包来翻找,找到之后将这三枚乾隆钱和唐安歌的玉佩紧紧的握在了手里,我想知道唐安歌他会不会有危险,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谢纪年似乎觉的这件事情很稀奇,便也靠上来看,等我把三枚乾隆钱都捂热了,白秋远才对我说要我把玉佩拿出来,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掌中空心,上下摇晃几秒,然后投掷在地上,如果是一个面朝上,那就是阳爻,两个面朝上就是阴爻,三个面朝上是可变阳爻;投掷六遍,把卦象的几字几背,都记录下来,配上现在的年份,就可以得出一卦。

这听起来还是很麻烦,之前我还以为随便摇两下就行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的步骤,但是这个比起那烧龟壳的,这个真的方便了很多。

摇卦的时候,我就一心的想着我想知道唐安歌是否能平安的回来,连投掷六次,谢纪年就在旁边帮我记录几字几背,其实不用记,因为白秋远厉害的很,在我投完六次的时候,白秋远的脸色已经大变,全身都僵硬了!

我看着他的这个表情,浑身一凉,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我不敢问结果了,可是我嘴就是控制不住,脑海里什么意识都没没有了,麻木的问唐安歌怎么了。

白秋远看向我,好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在谢纪年又问一遍的时候,白秋远擦稍微平静了些,嘴唇蠕动,吐出两个字:

“大凶。”

我眼前忽然一片昏黑,正像地面上倒下去,白秋远一步跨前扶住了我,紧接着,我的哭嚎声如雷灌耳的响在房间里,什么也不顾了,向着门口跑出去,白秋远死死的拉住了我,面色僵硬,说我不能去外面,会很危险,我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可是现在是唐安歌出问题了,要是唐安歌回不来的话,我该怎么办,那个疯子,他这么会算,一定是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的,却又还要去逞强,他逃跑我又不介意,起码他还能让我看的见他,可现在,要是他真的回不来了,我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激动的像是条疯狗,叫白秋远别管我,白秋远上前来,按住我的肩,把我的整个身体都推靠在墙上,叫我冷静,我出去也是会送死。

我看着白秋远,哭的无奈。

“我去吧,我去帮唐安歌,你就和谢纪年在这里,天亮之前,一定不能出去。”

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他脸上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焦急,很平静甚至是带笑的松开了我的肩,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唐安歌,并不是他什么人。

正我想着的时候,我肚子里射散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这白光,把整个屋子都照的明亮如白昼了。


第七十二章 古怪的庙

白秋远和谢纪年都惊呆了看着我发光的肚子,满目的不可思议,我也抚摸着我的肚皮,肚子上的肉皮里面,沁透出一股炽热的气息,烫的我手生疼,但是,我内心却无比的激动了起来,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救唐安歌,或许,是有点救出他的希望,但,总要比绝望的好。

“小郎,你也难过是吗?难过的话,那就出来吧,和妈妈一起,咱们去把你爹救出来。”

白光更加的耀眼,一个看起来肉呼呼的小影子从我的肚子里飞了出来,没控制住身体,眼看差点就要撞到对面的墙上了,白秋远赶紧的抓起床上一个软软的枕头,向着小郎要撞过去的墙面上扔过去!

——很准!在小郎快要撞到墙面的时候,被枕头挡住了!但是也是在挨着枕头的这个时候,小狼转身又向我飞过来了,我猛然见间小狼只是一个影子,是不会被墙撞疼的,白秋远也反应了过来,似乎觉的他刚才太过于着急了,脸色有点尴尬。

小郎蹭在我的怀里,不住的叫我妈妈、又喊唐安歌爹,白秋远和谢纪年听小郎又是叫妈又是喊爹的,相互的看了一眼,我脸上一阵发紧,顿时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来,早说了要小郎叫唐安歌叫爸了,唐安歌这该死的不让,现在好了,在外人面前丢人丢大了。还好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都没时间来调笑我。

“白秋远,我相信小郎,你让我去吧,我和唐安歌,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白秋远起先不肯,但是经不起我又哭又闹的,叫我自己的再算上一卦,要是“吉”的话,他便让我去,如再是凶,就只能在房里呆到天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小郎特别的有信心,点了下头,将地上的三枚铜钱捡了起来,在手里握了一会,极力祈祷,希望我能和唐安歌一起回来。

六次投掷,在最后这次收手的时候,白秋远刚紧绷着的脸现在放松了些,松了一口气,将蹲在地上的我扶了起来,对我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大吉。”

我兴奋的赶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要不是小郎没有影子,我就真的抱着小郎狠狠的亲了。

谢纪年就呆在家里,我和白秋远出去,他察觉不到外婆的气息,但是将我手里的玉佩悬挂在了罗盘上,跟着罗盘,我们顺着刚刚来的路直走了回去。

现在还没凌晨四点,天还是黑的,镇子里没有路灯,我和白秋远每个人都备好了足够用到天明的手电筒。

走了离剧组不是很远的地方,罗盘带着我们转弯,像一个破烂的古庙走过去,这个庙也就是之前唐安歌收服天狗的那个庙,也就是外公在这写:“秋月照人春风坐我,青山当户白云过庭”这副对联的庙。

我觉的这庙有些古怪,但是具体古怪在什么地方我又不知道,总觉的他与其他的房子建筑不一样。

白秋远对这庙比较熟,因为之前唐安歌要他来研究这对联里隐藏了什么秘密,研究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与这对联相关的一点头绪。

白秋远告诉我,这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家的房子都坐北朝南,只有这庙,是坐南朝北,奇怪的很,就像是不想让太阳光照到屋子里般,屋子后面还有一栋厚实的屏墙和一棵高大的槐树,用来挡住阳光的。

我们人生性就喜爱阳光,只有鬼才会喜欢阴暗的地方,我跟着白秋远向着庙门前走,问他这里是供奉哪路神灵的?白秋远摇了下头,对我说这里虽然是庙,但是没有供奉神灵,这座庙比四周的房屋低矮,背后窗前种槐树,又是坐南朝北,风水格局被破坏了,这种房子聚阴,连人都不能住,不要说是供神了,就算是有神供在这里,也都会煞变。

可是当初,为什么会有人做一座这样没什么用处的庙宇在这里?而且还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保存了下来?

能保存下来的东西,就一定会有他的存在价值,我问白秋远知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白秋远说不知道,他对这个也很疑惑。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阵很强大的气流从庙宇里飞射了出去,眼见这这气流就要横腰往我的腰上横穿而来,我肚子里还有小郎的躯体,来不及躲闪蹲下,看着飞速窜向我的气流惊得不知所措,以为我这下还没等事情开始,就需要小郎帮忙了,但我没想到的是白秋远迅速的将他身上道袍胸前的衣襟一扯,转身扑在我的面前,道袍很大,他站在我跟前,双臂把道袍张开,双手搭在我的腰侧,把我整个人都盖住了!也是在这时,白秋远的腰遭到身后气流的冲击,力道很大,就算是有道袍护着,但还是把白秋远的上半身推的倾身向我压过来,我身子随他往后一倒,要不是白秋远将我的腰托住的及时,我差点就倒地上了。

长舒了一口气,按住了胸口,在抬眼看白秋远的时候,只见他正仰头吸气,给我留了个白皙有型的下巴,一道猩红色的血顺着下巴流下,再经过颈子,向着衣服的领子里滑了进去。

我惊住了,也没来的急开口问,白秋远松了托着我腰的手,低下头来,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对我说这是唐安歌的灵气,我们要赶快的去庙里看看,唐安歌估计遇见了比较强大的对手了。

话一说完,又是一阵光波从庙里面射出来,一直都趴在我肩上的小郎大概是忍不住了,迅速的飞到我的身前来,什么动做也没有,呆呆的悬在我的面前,等着光波冲过来!白秋远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正想将小郎抱回来,但是在他伸手时,巨大的光波已经击中了小郎!

“嘭!”的一声巨响,耀眼的白光闪现在我的面前!我被这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白秋远也是,挡在了我的身前,双臂捂着眼部,我趁现在正躲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眯眼看着外面,只见小郎正将刚才飞射出来的波光,带着他浓厚的白色灵气,把刚射出来的光波又飞快的反射了回去!

我和白秋远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秋远惊讶的看着能力强大的小郎,嘴巴蠕动了几下,一个字都说不上来,而小郎把那些不断飞射来的光波一点点的向着庙里逼了过去,小小的黑影子在一片巨大的光波前,显得是多么的渺小,可是就是这个渺小的身影,力量是无比的巨大。

我和白秋远跟着小郎向着庙里走,而这阵光波在小郎的推动下,逐渐的消失,我刚踏进庙门时,就看见唐安歌正靠在门口的墙边,捂着胸口,身上的衣服几乎烂完了,露出了一块块坚实的肉,头发也散落了下来,搭在脸侧,眼睛直视着他身前的两个人影,一个是外婆,另一个看不清,整个身体是模糊的,不过因该可以从身影猜测出来,这因该是个年轻的女人

——这会不会是公主?!

唐安歌见有人进来了,扭头看过来,但见是我后,顿时就惊了,原本紧皱着的眉现在皱的更紧,因为受伤了,嘶哑着嗓子冲我喊着要我赶紧回去!

看着唐安歌现在的这幅落魄样子,我的心顿时狠狠的疼了起来,立即跑过去,双手圈住了他的腰,紧紧的一抱!

“嗯!”的一声痛苦的闷哼从唐安歌的嘴里溢出来,我吓的立即松了手,抬头看着唐安歌,哭的眼泪迷蒙,问他哪儿疼?他都不知道我担心他快要疯了!

唐安歌看着我的眼神软了下来,皱着眉,担忧但还是带着些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快带小郎走,他会好好出来见我们的。

“哟,小薇也来了,还带着曾外孙儿呢,来来来,曾外孙儿给我这把年纪的老太婆抱——”

外婆的话还没说完,小郎整个身子一抖,浑身的白光奔出来,向着外婆汹涌了过去!

大概是外婆之前与唐安歌打斗的灵力时已经消耗了很多,加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把小郎放在眼里,以为小郎顶多是个能飞起来的婴灵而已,并没有对小郎的攻击做出任何的防御措施。

但外婆这下真的失算了,从小郎身上爆发出的力量无比的巨大,直直的穿过了外婆和那个模糊女人的身影,凄利的两声尖叫混着呼啦啦的气流的声音传散在我的耳中,小郎也在兴奋的尖叫,等周围的白光消散时,向外婆和刚才那个模糊女人站着的地方飞过去,大概是想吸取她们的精气,但是却惊讶的发现,外婆已经不在了,庙里只剩下那个身影模糊的女人。

这个女人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小郎以为那女人是他的猎物了,飞快的向着那女人冲过去,想吸取那女人的灵气。但是,就在小郎靠近时,那女人却在眨眼间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第一章 谁的头发 失落的公主

刚开口想问唐安歌这女人是谁?话还没说出口,我的整个身体被唐安歌拉着往他怀里一冲,结果,像是被蛇缠上了般,脸贴在唐安歌的胸口,浑身都不能动弹。

“采薇。”唐安歌的脸就俯在我耳边的发里,声音依旧嘶哑,喊我的名字,这回小郎也飞了回来,唐安歌将小郎小心翼翼的拖在手中,对我和小郎说谢谢我们。

眼见着天快要亮了,我们几个人离开了破庙,先回白秋远的住所。

一路上白秋远警惕的很,镇子上不要说没人,连畜生都没有,唐安歌说如果预料的没错的话,这些人会在天亮前回来,因为公主想要将生灵变成能受她所能超控的东西,时间只需要一夜,无论对方数量是多少。现在我们一直都无法找到公主的藏身地方,我们等会看看这些人是从哪里出来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白秋远同意了唐安歌的说法,这个最好俯视整个镇子的地方就是唐安歌墓上头的白虎石上。

为了能看镇子里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们几人都决定上山,白秋远给我和唐安歌每人一副微型的望远镜,在上山之前,唐安歌将在卫生里收拾的头发交给白秋远,问问她能不能算出来这是谁的头发?

白秋远将这头发从袋子里抽出来闻了下,点了下头,说只要还残留着气息就可以,等会有时间的话,他就去算算。

有些时候真的怀疑白秋远到底为什么会对唐安歌百话百依,而且金大顺说过,在我妈那会,也就是二十几年前的时候,白秋远就已经陪我妈她们到过藏金龙的地方了,现在他却还是那么年轻,我甚至开始在怀疑,他与唐安歌是不是同一类?

因为大白虎石就是在唐安歌的墓穴的上边,很大,而且在突出山体的白虎头上很平坦,在我的要求下,唐安歌也让我跟着去,但是无论出现什么,看见什么,一定不要惊慌,挨着他就好,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唐安歌这会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那副狼狈模样,背挺肩宽,走起路来的样子也好看,步步坚定而又大气,而且他自己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身上刚才打斗时破碎的褴褛衣裳,——确实也不用介意,因为就算是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也像是尊活人雕塑,他身上的衣服贴在他身上,我倒是想问他会不会觉的难受。

我总觉的,唐安歌在向我们所有的人隐藏他自己的真实实力,可是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一直以一副不强不弱的样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不知道他在预谋着些什么东西。——大概是想等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放手一博吧。

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我们几个人已经都坐在了白虎石上,在这里,我们可以看见整个镇子,用上望远镜一看的话,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的显现在我的们的眼底,只要等会我们一直都盯着燕支镇看,就一定能看见燕支镇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根据她们出来的方向,找到公主所在的地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远方村镇子里传来一声隐约的鸡叫时,忽然,我听见了镇子里传上山来的说话声,因为刚才完全沉浸在一片死寂中,现在燕支镇传过来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可闻,我立马拿起我望远镜往镇子里一看,果然,镇子里的人都回来了!而且他们的动作正和昨晚消失前的动作一样,也没有为此感到惊慌,所有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出现了,根本就没有看清他们从哪里出来的!

我又看了一会,只见镇子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就像是会复制一样,一个人莫名奇妙的出现这里,另外一个不同的人,也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出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镇子里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街上熙熙攘攘的一片,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唐安歌首先就把望远镜拿了下来,紧接着是白秋远,然后再是我。

一个两千多人的小镇,竟然被当做玩游戏一般,可以让这些人随便的消失,然后又随便的回来,就算是唐安歌,他做起这件事的时候也不会这么轻松吧,而且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就是公主,如果我们再找不到公主对付她的话,迟早有一天,她就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很显然,唐安歌和白秋远也没有看见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人沉默了一会,白秋远看着镇子里的一片的吵吵闹闹,红着双疲惫的眼睛,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对唐安歌说:

“让我下去看看吧,问问他们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告诉你们。”

白秋远与唐安歌,我发现他们的性子很像,越是那种泰山崩于顶的危难,他们便是越不惊慌,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静的有让我有点错觉是不是自己在杞人忧天?不过白秋远还真是不要命的主,昨晚神经紧绷了一晚,等会还要去调查镇民,我不由得脱口说了一句要他还是先休息会吧,这可以让谢纪年帮下忙的,要是累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我这话一说出口,白秋远转过去的身体忽然一愣,我顿时就明白了我无论出于哪一方面,用这样的语气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是不应该,我又补充了一句,说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精神去找公主了。”

“这件事情确实可以让谢纪年去做呢,你自己真的是要休息好,不管你怎么样,毕竟你现在还是肉眼凡胎,熬不住的,今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别在这个时候垮了。”

唐安歌句句说的清晰,我以为唐安歌会像别的小心眼的男人般来胡乱的吃醋,没想到他反倒还替我解围,这种男人,又聪明,又好的无话可说。

“嗯,我会的,谢谢你们关心。”白秋远说着,背着一包的东西下山去了,而我和唐安歌就回古墓。

金枝玉叶一见我们回来了,高兴的什么跟什么似的,一个劲的来贴着我的肚子,又摸又亲,比我和唐安歌还着急,问小郎什么时候能出来?这么热情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还要过几个月。

顿时,金枝玉叶这语气立即拉下去了,反问我怎么这么久,狼都不用这么晚。我立即就笑了,说我怀的是人,人要久一点。金枝玉叶不依不饶了,说小郎是吃了狼才会长这么快的,应该也要和狼妈妈生小狼一样快,之后就这么一直缠着我问。小孩子的世界,你永远也不懂。

或许是肚子里的郎也想出来玩了,肚皮上泛起一点点的白光紧接着,一个肉乎乎的黑色小影子就从我的肚子中钻出来了,会笑,“咯咯咯……”的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围着金枝玉叶这两小熊孩子就像是抓气球一般,一个个的蹦起来抓小郎,没抓到就哭,抓到就笑,玩的不亦乐乎。

从昨天到现在,真的是一下眼都没有合过,加上我所有的灵气又都在小郎身体里,现在小郎一离开我的身体,我就特别的困,但是又不想离开这几个玩的开心的孩子,就直接躺在榻上睡。

唐安歌走了过来,把我抱起来回房睡,我忽然想起我还没有问他昨晚那个在庙里的女人是谁?现在就又问了一遍。

“我们在卫生间里收集的那些头发,其实就是她的,我闻见了她头发的气息,但是她的身影一直都是模糊的,灵力也是在小杨妃之上,等白秋远把他算的结果告诉我们了,我们就该知道她是谁了。”

说到头发,一个男人只有对自己的女人的头发味道才会熟悉,我又有点忍不住的想入非非,满口的酸气对唐安歌说该真不会是他生前欠下的桃花债,现在来找他的吧?当初金大顺给面皮给我的时候可说了,他生前很多女人喜欢,桃花运不断的。

唐安歌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半,对我说我既然我翻他千年前的的账,那他现在就翻翻我的账,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关心别的男人,这种事情我还真的做的出来。

顿时,刚才对唐安歌这种大气的好男人的映像顿时没了,拉着一张脸对他说我看错人了,怎么会看上他这么一个小心眼男。

我和唐安歌正闹着,手机的铃声响了,是白秋远打来的,反正唐安歌就躺在我身边,我问白秋远怎么了?

“杨采薇,那头发我算出来是谁的了?!”

听白秋远一说这话,我心跳顿时加速,隐隐的感觉,这头发有可能会是我妈的!兴奋的转头看向唐安歌,忍不住狠狠的抱着他的颈子,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接着问白秋远是不是我妈的?

“不是,是你的。”


第二章 奇怪的梦

顿时,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愣看着正抚摸我头发的唐安歌。

“怎么了?”唐安歌问我,将我垂在他脸上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满脸暧昧迷离的表情打破了我的呆愣,从新拿起电话跟白秋远讲要他再试试,有可能是我的头发混进去了。

白秋远沉吟了一会,说好。

唐安歌起身,将我压着,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吓成这幅模样?我看了会唐安歌,一把把我头发全都放在了他脸上,对他说:

“亲爱的,闻闻,闻闻我头发的味道,有没有像你闻到过的那个女人头发的味道?”

“怎么会,我们都经常在一起,难道我还……?”唐安歌在说着的时候,眼神里忽然闪过了一丝的惊疑,大概是猜到什么了,闭上眼细细的闻了闻我的头发,舒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

“刚才白秋远说我们给他的头发是我的,可是我们明明是在卫生间捡到了的啊?!”我有些疑惑,也有些激动,但是随即缓了下来,对唐安歌说,我已经拜托白秋远再试一遍了,或许是我的头发在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了,所以照成他判断失误也说不定。

唐安歌沉思了一会,手贴在我的脸上,说那就等白秋远再把结果弄出来再说,要我先睡会,都一晚上没睡了,会熬坏身子的。

一个女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算他骗你,但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对你好,如果要怕,就怕他不能骗你一辈子。

我往唐安歌的怀里缩了缩,他柔顺的头发就散在我的脸上,滑腻的很,我就顺着他的头发,往他的脸上摸,指尖滑过唐安歌柔软的唇时,轻轻一按,软嫩的让我忍不住的像他凑过去,张齿舔咬。

“想我了是吗?”唐安歌咬住我的唇问我,的手指插进我的发中,插得缓慢,让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知道唐安歌说的想是什么意思,忽然觉的他马上又要自讨苦吃了,想整整他,蹭着唐安歌的胸口往上再靠近了一点,挽着他的颈子将胸蹭在他的下巴上,让他一低头就能咬到:

“嗯,你不知道,抱着你的时候,我被你的热度烫的好难受。”

唐安歌还不知道这是我在引诱他,来了兴致,将脸埋在我的胸口咬我,声音也蛊惑,问我哪里难受。

我的脚立即把他的腿往我腿里勾了,蹭着他:

“你说呢,我就这里难受。”然后说凑近他的耳边,慢慢的告诉他他那天喂我喝的东西又甜又香又蛊惑人,好想再要。

唐安歌果然上当了,在我的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疼差点又叫出声来,也来不及喊疼,他便吻住了我,小心的抱着我,对我说他想要了,涨的难受。

这下自然是轮到我得意了,一把转过身,说我要睡觉了,快要困疯了。

唐安歌立即就愣在我的身后了,我顿时觉的唐安歌好傻,可爱的跟个急迫想吃糖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子就上当了。不过他也顾忌到我大着的肚子,也没缠过来,起身对我说要我好好睡,他去寒水池里洗个澡,叫我可别太早把小郎身下来,到时候我也不要哭着求他就行。

那也是今后的事情,好歹今天也是我赢了,好好的把唐安歌给戏耍了一番。

沉沉的的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中看见了一个很大的医院病房,整个病房,只有一张很小的床,床上放着两个很小的婴儿,小婴儿全身都**着,从胯下看,是两个小女孩。这时,一双纤细的手在小婴儿身上抚摸了很久,然后慢慢的,将这两个婴儿身上的皮从头到脚全都剥了下来,只留了两个血糊糊的孩子躺在床上,他们也不叫不哭,然后这双纤白的手又将两个小孩调换了位置,再迅速将这两张人皮相反的贴在了两个婴儿身上,也就是这双纤细的手将两个小婴儿的皮给换了,你是我的皮,我是你的皮。

我梦里还有些意识,但不知道这时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在做个普普通通的梦,梦里的东西我都不觉的可怕,也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么一睡,竟然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早餐都摆在桌上了,唐安歌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了,给我拿起鞋子,对我说今早唐安歌打电话来了,说是我们有没有时间,要告诉我们一件事情。

估计是他已经把头发的结果弄出来了,也真是奇怪,在电话里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们过去?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我想着的时候,心里有点虚,但是也快速的洗漱完吃完早餐,和唐安歌一起下山去白秋远家里。

白秋远家没有关门,在我和唐安歌进去时,也没看见白秋远的人,就看见桌上一堆的纸符和头发。喊了白秋远几句,只见白秋远端着洗脸的面盆从外面进来了,当我看见他时,他的眼睛有些吓人,眼睛里都是血丝,红红的,远看就像是被红墨水染红了一般,我看的有点担心,毕竟也是相处这么久的朋友了,多多少少是有点感情。

“你、你怎么这样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白秋远。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唐安歌,直接说正题:

“小谢已经去镇子里问过了,镇子里的人没有的一个记得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他们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想告诉们的,我叫你们来,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说着又转头看向了我:

“你给我的头发,其实就是你自己的,而且,我又拿你现在的头发试了试,发现,你现在的头发却不是你自己的,是一个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人的,现在叫,二十多年前,刚出生就死了。”

这个消息让我全身一僵,不光是我惊呆了,连唐安歌也是,满眼的惊疑,看着我,转头问白秋远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不会错,从昨天到现在,我已经试过很多遍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你们给我的头发,就是杨采薇的,而杨采薇的头发,是别人的。”

白秋远又坚定了语气讲了一遍。

我几乎是奔溃了,吓哭,摸着我头上的黑发,觉的它可怕了起来,这头发竟然不是我的,却在我的头顶上长了这么多年!要是你的话,忽然在一天知道了你那一头浓厚的头发不是你的,而是一个死去了多年的人的,你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恐怕会和我一样,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唐安歌见我害怕的样子,将我拉入他怀里,安慰我说没事,然后又问白秋远,是什么原因才会造成这样?

“灵魂互换,还有,表皮互换,我估计杨采薇已经在刚出生的时候被人互换了灵魂,或者是皮囊,才会造成现在的样子。”

听白秋远说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昨晚做的这个梦来了,小床上的那两个娃娃,她们的皮就是被换了,心慌,从我心脏的位置传了出来,我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些什么东西,一个低着头愣神。

“采薇,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东西了?”唐安歌问我。

我抬头看着唐安歌,点了点头,说我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做了一个类似这样的梦。

“什么梦?你说说,昨天我给这些头发灌入灵力做判断的时候,通过某种物质的连接,会让头发的本人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你把整件事情和我说了,指不定我们就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了。”

白秋远给我和唐安倒了杯水,唐安歌抱我和他坐在一个椅子上,这种姿势有点过于暧昧,因为我已经看见白秋远转移了下眼神,我轻轻推了下唐安歌,用眼神意示他让我自己坐,但是唐安歌这次并没有听我的话,反倒是看着白秋远将我整个身子一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看着唐安歌看着已经转过眼神去的白秋远,嘴角上钩,脸上笑的不明觉厉,我真的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叫他放我下来,但有这想法没这胆,只好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闭着眼睛将我昨晚梦见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我说完后,四周一片沉默,就连唐安歌也不笑了,静静的在沉思着些什么东西。

我见他们这样,更加的害怕起来,问他们我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先找到另外一个小孩子的所踪,而且刚杨采薇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是在医院发生的,这就很有可能是在她刚出生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就去出生的那家医院看看,一定会找到什么线索的,唐公子,你觉的怎么样?”

唐安歌沉思了会,点了下头:“那照着你的意思去做吧。”


第三章 剥皮娃娃

我小时候是在市里的老人民医院出生的,之前回家的时候我还到里面看过,虽然现在20多年过去了,但那医院还开着,只不过已经很老旧了,病人也不多,长满了绿绿高大的皂荚树,进去浑身都凉飕飕的,阴森的很。

这次我们要去医院,只是为了弄清这个与我换皮的女孩子的埋在了哪里,为什么会与外婆勾结在一起,还有,那个给我们换皮的那个人是谁?

不过这要等到晚上去了,白秋远已经连续两天都没睡,而且做的都是些费灵力的事情,现在一交代完这些事情,也顾不得我和唐安歌还没走了,躺床上就睡着了。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出发,现在还早,唐安歌带我回古墓,路上唐安歌一直在笑,说我桃花运来了。

桃花运?我立即来了兴致,我还从来就没有过桃花运呢。好不容易开心了下,我问唐安歌什么桃花运?

唐安歌见我兴奋的样子,顿时,笑容没了,脸色一沉,说不会告诉我的,而且这种事请有他在,想都不要想和能别的男人好。

真是的,唐安歌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了,之前他真的是我心里高高在上的神啊,现在和他关系好了,觉他也就是一除了会法力长得脱俗点外,倒也和别人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看着他这幅狗护食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唐安歌见我莫名奇妙的笑,问我怎么了?

我笑的气喘,就是不说,要是被他发现我把他比喻成狗,今后我就真的有好日子过了。

下午三点出发,这次在市里也不会呆上多久,所以我也回家,一是怕我爸担心,二是怕他们也在忙。

去人民医院的时候,我找到了当年为我妈接生的那个妇科医生,是个男的,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好像是我妈之前难产,要不是多亏有他力挽狂澜的话,我早就已经死在我妈肚子里了,我爸就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对他都很客气,古玩送过去几件,而起每年初一拜年的时候也会去他家坐会。

这次老医生见我来,真的很惊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瞅着我个肚子,对我说肚子就这么大了,有六七个月了吧!

我看了眼身边戴着帽子穿着现装的唐安歌,然后尴尬的对老医生笑着说是啊,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生了。天呐,我是觉对不会告诉他小郎在我肚子里还不到四个月的!

老医生请我们几个人喝茶,我提了些礼物过来,放在桌上,跟着老医生聊我妈当年生我的事情:

“大伯啊,听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医院上上下下的医生都不敢接生,这是发生了什么原因啊?”

老医生似乎知道我是来调查当年的事情的,似乎有点不想说,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要我们改日再找他吧。

白秋远就站在了门口,见老医生要走,对他说当年的事情,对我们现在真的真重要,这件事情,会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入果是怕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不想说的话,白秋远他自我介绍他是道士,以后要是遇见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直接找他。

还真准,白秋远一开口就说出了老医生的顾忌,但老医生还是有点放心,又问了我一遍,问白秋远是不是真的道士?

我点头说是,这次和我老公会来找他,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的,如果没搞清当年的这件事情的话,我也许过断时间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得不承认,是我故意夸大了事情了严重性,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知道老医生比较善良,见不得别人受伤死亡的。

果然,我一说到有生命危险后,老医生顿时就慌了,赶紧的起身关起门窗,对我说我想听什么的话,就问他,反正我也是我妈的女儿,有些事情,说给我听也没什么关系。

这一切啊,还得从二十四年前开始说起,据说医院接收了位很奇怪的孕妇,这个孕妇就是我妈,我妈怀孕不到五个月,怀的是双胞胎,肚子鼓的跟个大青蛙似的,眼看马上就要生了,进手术室后,那些接生的医生啊,个个都跑出来了,说我妈是只怪物,竟然自己躺在床上帮自己接生,而且是两个一起生。两个孩子头卡住了,生不出来,而且最让人惊奇的是其中有一个孩子刚出来就会说话,牙都长齐了,但是比较弱小,被另外一个娃娃挤在一边,只能张开嘴不住的喊妈妈。

整个医院的人听了这件怪事之后,怕是什么鬼胎,就都不敢去接生,本来就想让我妈死在手术室里头,但是老医生听见我妈凄厉的哭喊声心有点软了,索性一个人留在了手术室,帮我妈把两个孩子生了下来。

我妈把两个孩子抱在手里,这俩孩子一个六斤半,一个五斤,而且长的还不一样,一个像我妈,另一个谁都不像,不过两个孩子长得都好看,特别是那个一生出来就会说话的那个,还会对着老医生笑,说谢谢他救了她和她妈妈和姐姐的命。

老医生给我妈接完生后,我妈叫他先不要出去,我妈直接从床上走下来,叫老医生看着门,别让人进来,说着她就把两个孩子的皮给剥了下来,再相互交叉的穿上。

老医生还说啊,他当时都被吓的尿裤子了,但是不敢喊,看着我妈把俩孩子的皮都换上了,本来我是那个会说话的小孩的,被我妈穿上了另外一个孩子的皮,我一出生就会说话,会走路,但是身子弱,我妈就从另外的那个孩子里口里吸出了一点白色的东西给我吃,后来我精神就好些了,在地上跑来跑去。而那个孩子因为没了这白色的气,死了,后来也不知道被我妈弄到哪里去了,老医生也不敢问,对外说死了一个,还留一个,那时候我爸好像不在,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妈一个人来生产的,生完后,两个小孩都抱走了,走的时候,要老医生以后就对外称只生了一个孩子,要是敢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话,他就离死期不远了。

之后的每年里,我爸都是受我妈临死前的委托,每天都会过来拜年送礼,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了。这件事情,他从来就没对我爸说过,而医院当年的那些让你,全部已经撤了,在这医院里,现在啊,只剩下他一个老医生了。

现在的事情一切都明了了,什么妖魔鬼怪都想到过了,只是万万没又想到现在竟然是我妈帮她的两个女儿换的皮,一切都是出在我妈身上的罪恶。

为了我能活下去,我妈竟然不惜另外一个女儿的性命将我救活,可想而知,我是对她有多么的重要!从一出生开始,就让我背负了某种使命,让我孤单的活着。

等所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我们也都该回去了。

据白秋远和老医生说另一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但是现在我们拿的是她的头发,长长的一根,更加准确的说,是那个孩子也和我一样,长大了。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孩子她是怎么长大的?而起我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不是长得一样的双胞胎,而且老医生说我刚伸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我妈,那像谁?

这重重的悬疑迷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妈到底有没有死?还有,外婆为什么要掌控我另外的那个姐姐?

这些事情,折磨的唐安歌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白秋远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句话都不说,似乎也在想这件事情的因果,大家都在找理由把这些事情都连串起来,而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个顶着我的面皮长大的姐姐,究竟是长的是什么样子!


第四章 公主出现

眼见着车子已经进入镇口了,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来些,今天被这么复杂的问题搅得脑浆都糊了,回去好好睡会,明天开始再整理头绪

伸手掩嘴打了个哈欠,这时,白秋远的一个紧急刹车,一阵刺耳的巨响,我整个身体也随着着车身向前方的椅子冲过去,唐安歌立马探身过来,一手扶住了我,将我往他怀里一拉,顿时,我的整个身子的就全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只见车子前面,一团模糊的黑影挡住了去路,黑影的身旁,是两排延绵到远处黑暗见不到头的太监,这些太监戴着高高的帽子,腰弯的像是排列了两排的死虾。

那团黑影拄着根拐杖,慢慢的向着我们走了过来,等他们走进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模糊的黑影子,其实就是我的外婆,而她身后的两排太监,正端端正正的随着她向前移过来大的脚步而手脚整齐的移过来,整个规模浩大,让我不由自主的有点心慌。

“唐安歌,我知道你在车上,我们公主有请,还期望你能赏个脸,陪我们公主一叙,千年未见了,恐怕真的很想念她吧!”

外婆在车外大声的喊着,我看向唐安歌,唐安歌沉着脸,看着车外面的领着一大队太监的外婆,眼神沉郁,搂住我并未动弹身子。

“怎么了,是怕吗?千年前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们公主的事情害怕了了吧!你大可放心,我们公主只是想你,找你说说话,并没有其他的任何对你不利的想法。”

唐安歌眉头一皱,紧紧的抓了一下我的手,下车了,走到车子前,二话不说,立即甩开扇子,向着外婆和那两排站的整齐的太监,扇过去一道白色的光芒,大概是费了很多的灵力,这一扇,把外婆她们向着后面震退了些,唐安歌转头,要白秋远把车开到外面去,这些鬼魂,目前这些东西还无法离开燕支镇。

白秋远听了唐安歌的话,赶紧的踩油门调车头,准备往后调头,但是在刚倒转的时候,车子身旁的黑影立即刷刷的从车下伸了起来,趴在了我们的车子上,双手狠狠的拍击着车子的玻璃窗户,想要进来。

“啪!”的一声脆响从我的左边窗户上传了过来,一只枯瘦伸着长长指甲的手立即向着我的脸抓了过来,吓的我全身一紧身,手慌脚乱的往后面扑倒了下去,躺在椅子上,这才让这只手扑了个空,但是没想到,下一个瞬间,那个太监整个身子都扑进来了,眼见着他的手正向我的肚子里戳了过去,这瞬间,白秋远从驾驶位上迅速翻到了后座上来,就在这爪子将戳到我的肚子的时候,白秋远甩出一道黄符往这太监的爪子上一贴,顿时,一声类似女人的尖叫从这太监的喉咙里散发了出来,全身化成沙,顺着风飘散走了。

唐安歌在外面也是被这些太监纠缠的脱身不了,那些鬼东西真可怕,一个个的就像是印刷机一般,死了一个,有复制了两个出来,如此的循环,现在我们的周围可全是这些该死的条太监了,密密麻麻的挤在我们的车前,我连唐安歌的人都看不见了。

肚皮上一阵白光翻涌,小郎从肚子里钻了出来,似乎刚才在睡觉,揉着眼睛,转头看了看我们正在一辆被鬼太监包围的车子里头,顿时就激动了,一下就哭着趴在我的胸口说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他刚刚醒,是他不好……。

看着小郎这抽泣小模样,我心疼了,本来想要他去帮助唐安歌的,但现在又有点不忍心说出口了,这样的话总觉的我在利用他一般。

白秋远在车内忙着贴符那些太监被封在了车外,小郎见我们这里安全,对我说他去帮他爹了,那个老太太就是冲着爹的灵力还没恢复好过来的,把所有的太监都堆在了爹这里,爹都脱不了身了。

我担心唐安歌的安危,又见小郎如此的懂事听话,心里一阵激动,赶紧的点头,叫小郎快些去!

白秋远把刚才已经被太监抓烂的窗户上的黄符拿了下来,小郎从窗户里飞了出去,一边打着身下那些抓着他的太监,一边嘴里喊着唐安歌爹找他。

这全部是嘶吼嚎叫的的声音里,忽然夹上了小郎一声声稚嫩的喊着唐安歌爹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心里一软,家这个词,突兀在我的心里,我和唐安歌小郎,已经是一家人了,家的念力,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心里祈祷我们能平安。

白秋远手里没有符了,正想翻身往前面拿,这会,一只黑漆漆的手立马从窗户里伸进来了,弯成老鹰的爪子状,向着我一把就抓了过来,白秋远在我的背后,立马按住我身体往他胸口上一扣,单手抱住了我,另外一只手将符咒贴在了窗外太监的手上,不用说,这个太监又和上个太监一样,灰飞湮灭了。

白秋远起身,也没放开我,似乎也紧急,窗外还有几个将要伸出手进来的太监,白秋远就这么搂着我的上半身,直接在窗户上贴符。我的脸就贴在白秋远的胸口,他身上还是和上次那般,有种淡淡的花香,而且,我还听见了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响的平稳热烈,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如此沉稳而让人莫名安心的心跳。

我忽然觉的有些尴尬,这样有些不合适,也怕唐安歌在外面看见了,赶紧的起身,而白秋远正好这时也贴好了符,见我一副慌张的样子,一脸的疑惑,正想问我怎么了,但是瞬间,他似乎也想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刚才的场景,脸色顿时一僵,对我解释说刚才因为太紧急了,没有想这么多,所以……。

后面的没等他说下去,毕竟是朋友,这种事情也是难免的,再要解释一遍,那真的是伤感情了。没事也会变成又事。

我赶紧的对白秋远尴尬的笑了下说没事,但还是已经误会了,白秋远也僵着一张脸,气氛尴尬到极点。

车子里安全了,外面对那些太监似乎死了不少,唐安歌和小郎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看着他们,他们真不愧是父子,小郎就坐在唐安歌的肩上,父子一起合力,白光绚烂,将周围的太监一片片的灰飞烟灭,我也不知道小郎是怎么有这么大灵气的,我本身当然是没法有这么大的灵气给他,若是唐安歌的话,那为什么他自己的灵力就像是一个装水的罐子丢在大海里,无论大海有所少水,他只能装满一罐子,多了也装不下,只有用完了才能装,他能给我和小郎很多的灵力,可是他自己却无法提升起来,这个奇怪的事情,真的很让人费解。

到现在为止,唐安歌还有太多的秘密我都不知道,但我也不想再去多问,他愿意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我,不愿意说的,我再怎么问也没用。

周围的太监即将都杀完了,外婆就站在旁边看戏,脸上也没多大的忧愁,只是在我们以为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外婆忽然低低的念了一句什么咒语,顿时,我们的地下涌上来了一道道白色的金光,随着外婆念动咒语的速度,金光越来越强,一个头戴金凤冠的女人慢慢的从唐安歌的面前升了起来,小郎就趴在唐安歌的肩头,抱着唐安歌的脑袋看着这慢慢从地上升上来的女人。

隔得有点远,我叫白秋远把车开进去一点,这才看请了这女人的全身打扮很面貌。

这个女人浑身都穿着大红色的盛装,红色的衣服上,都用金线绣满了吉祥如意的图案,头上步摇金枝,这次她也没有把脸像上次般藏起来,红色的珊瑚珠子从额角的发中垂在苍白的脸侧,脸很美,红唇皓眼,美得让我看着的时候感觉呼吸都是件多余的事情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对这张脸,一股没有由头的熟悉感汹涌的翻起来。

这个女人一出来,周围的太监在外婆的带领下,立即拜了下去:

“参拜公主千岁!”

公主?我惊呆了,这个女人就是晋阳公主?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只有是十七八岁的人啊,几乎是和我一样的年龄。

我真的不敢相信,公主这时也没叫地上的那些太监起来,金色的光芒不断地从她的身上弥漫开去,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安歌看。

此时,我很想知道唐安歌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这样的美女,恐怕是男人呢都会喜欢吧,唐安歌会不会想当年他竟然因为琰妃,而错过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

“白秋远,这个公主长的美吗?”我还是没忍住,唐安歌背着我,我根本就没法看见他的表情,只能先拿白秋远试试。

“美,我见过的美的女人。”


第五章 纠缠

我的心顿时凉了下去,涌起了一点妒忌,但是,担忧要比妒忌来的多多了。

“唐安歌,还认得公主吗?千年未见了,是不是觉的分外的熟悉?”

外婆就站在公主的身后,也不惧怕公主会拿她怎么样,而晋阳公主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唐安歌,远远的看,眼里满是委屈,向着唐安歌走了几步,但却因为某种原因停了下来。

“唐哥哥……”

我顿时就愣了!公主对唐安歌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来,吓的我全身一愣,全身像是有数百只蚂蚁在咬般的难受别扭,呆呆的看着又开始一步步走向唐安歌的晋阳公主,想下车看看,但是白秋远看着还在车子边的鬼太监,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紧的扣着,不让我过去。

“你去也没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回。”

白秋远很淡的对我说这种话,像是已经看穿了所有的人间情事,他手掌用力扣住住我,不让我动弹,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远处的唐安歌与晋阳公主,心里乱如麻。

“唐哥哥,你疼吗?”我看着晋阳公主走到了唐安歌的身边,伸出手抚摸唐安歌的脸,而唐安歌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任由着晋阳公主抚摸。

“唐哥哥,一千多年了,我就在地下看了你一千多年,唐哥哥,你当初说我小,不适合做你的夫人,那我现在长大了!”公主说着,在唐安歌的面前转了个圈,大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动而飞扬起来,群上的凤凰因为裙摆的散开而飘然飞舞,身上的金光四溢,一点都没有鬼煞的气息。

“唐哥哥,你看我好看吗?”晋阳公主开口问唐安歌。

唐安歌一句话也没说,看不见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但是我却看见了,晋阳公主下一秒就扑进了唐安歌的怀里,用连嗲带委屈的声音对着唐安歌说:

“千年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现在给唐哥哥认错好吗,那唐哥哥,我再问问你,现在你会娶我吗?”

晋阳公主说完,哭的梨花带雨,那张好看的脸因为哭泣扭在一起也不觉的难看,只是再怎么好看的脸,在这个时候,看着晋阳公主和唐安歌在那纠缠,我都无比的厌恶她,比当初厌恶琰妃时还要厌恶,我又想着要下车,我想看唐安歌是什么样的表情,没什么理由,我就想让我自己安心一点。

可是我的冲动还是被白秋远拦了了下来,他也不再解释什么,干脆跟我说明白了,在没有确保真正的安全下,他是不会让我出去的!

我有些生气了,扭过头去,不再看向白秋远,抬眼又看向在我们车前面的晋阳公主与唐安歌。

“唐哥哥你说话啊,唐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娶我好吗?我已经长大了,我只想嫁给——。”

晋阳公主没说完,唐安歌将晋阳公主推了开来,按着她的肩说:

“我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们不能成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唐安歌按着晋阳公主肩的动作,还真的和平时按着我的动作是一样的,我心里在泛酸,就算是我知道他们是兄妹,可是我还是难以接受,我还没有习惯唐安歌除了对我之外还对另外一个女人好。

“那让那些惩罚都给我,唐哥哥,我在我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哥哥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欢你,唐哥哥,你对我说过,无论你去哪里都会带上我的,可是那次你去打猎,却把我忘在了宫中,我被宫里的那些坏娘娘毒害,好不容易逃出宫来,苦苦等了你这么久,你却和别的女人好了。唐哥哥,我都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我在外面流离失所,而你却在府里和那女人寻欢作乐,唐哥哥,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么的恨你!你当着父皇面答应我的,会对我好,可是你最后还带着道士来杀我,把我困在八卦阵下千年,唐哥哥,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吗?”

晋阳公主说着,将唐安歌越抱越紧,而唐安歌似乎觉的他对不起晋阳,以之前抱着我的同样姿势,抱住了晋阳公主,把脸贴在他的发中,对晋阳公主说对不起。

小郎就一直都在唐安歌的肩上趴着,有些疑惑的伸手抓着他的小脑袋,似乎不知道唐安歌和晋阳公主在干什么,而唐安歌真的就当着我的面还有小郎的面,抱着其他的女人,就算我知道这个女人是唐安歌的妹妹。

可是要是晋阳公主不是喜欢唐安歌的话,我指不定还会过去送上安慰,可是晋阳公主是爱了唐安歌一千多年的,我不知道是我在这一千多年的爱恋下心虚没底气了,还是我不想看见唐安歌用抱我的姿势去抱别的女人的场景,反正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无比的痛苦,转头看向白秋远问他的车子还能不能开?

白秋远点了下头,说能开。

“那我们走吧,我头痛,想回去睡会。”

白秋远看了我一会,爬到驾驶的位置上,开车冲数量已经不多的鬼太监,向着镇子开了回去,外婆也没拦住,而我们的车子经过唐安歌身边的时候,我也没敢回头看唐安歌,他的动作已经向我证明了一切,我不想让自己像个傻逼似得看着他们两个抱在一起,而我是哭着走的那个人。

但是我还是听见了小郎大声叫我的声音:

“妈妈!等等我!”

小郎飞到了玻璃窗外,白秋远也放慢了开车的速度,要我撕了符就可以让小郎进来。

我扫视了一眼在窗外急的快哭的小郎,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想让他进来了,或许是担心小郎走了后怕外婆对唐安歌不利,或许是因为小郎是唐安歌的孩子;想到刚才小郎就趴在唐安歌的肩上,而唐安歌却还抱着晋阳公主的场景,我心里堵得慌。

我知道,这肯定是我一时的想不开,等过段时间了,我就会觉的这无所谓,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抱抱也无事。

可是我还是任性了,将窗户开了一条细缝,对小郎说去唐安歌那吧,到时候和他一起回来。说着关了窗户,叫白秋远快点开。

小郎隐隐约约的哭声就在车子后头回荡,我的心也难受,我知道我对待爱情方面不是一个看的很开的女人,我希望我男人只对我一个女人好。

“要是觉得难受,就把小郎叫回来吧,晋阳公主在千年前就没有彻底的杀死唐安歌,这次好不容易相见,不会杀他的。”

“不了,走吧。”

白秋远也不再和我说这件事情了,问我是回山上还是去哪里?

我不想回山,可是在这燕支镇里我又不知道能去哪里,让白秋远这么一直开着车带我逛着也不是事,毕竟再怎么说,我已经是一个孕妇了,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如果我妈还没死的话,她现在因该会在燕支镇的哪个地方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去外婆家了,因为当初那个供唐安歌的木偶娃娃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之前那个帮我拿衣服上山的小鬼把我什么东西都拿齐了,唯独没有将我妈留给我的这个木偶娃娃拿上来,之前一直都没脸回来拿,因为我一直都觉的对不起外婆,这次正好外婆带着晋阳公主去缠着唐安歌了,这是个好机会。

“白秋远,我要去我外婆家拿样东西,你带我去下行吗?”

白秋远没说话,直接掉头转向我外婆家的方向开过去了。

到外婆家门口时,本来我还想着要想什么法子进去,外婆出门了肯定会锁门,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外婆家的大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

我激动的赶紧下车,招呼白秋远陪我一起。白秋远问我是要拿什么东西,我说是我妈留给我的一个娃娃,之前的一直都放在外婆家,那时正好与外婆闹僵了,我也没好意思来拿。

“是那次选择和唐安歌走的那次吧。”白秋远开口问我。

我点了下头,说是。

“选择唐安歌,那你后悔过吗?”白秋远推开大门,一丝丝的灰尘在手电筒光的照耀下哗啦啦的掉落了下来,看来外婆不是经常住在家里。

“之前他骗我的时候后悔过,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但怀了孩子后便也没什么后不后悔了,我爱他,是一件不可否认的事实,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也是件不可否认的事实。

“如果有一天他不爱你了呢?那你怎么办?你这样一味的依赖他,今后他不要你了,你会比现在不知道能去哪里更加的无助。”

白秋远说这话的时候,我顿时就愣了,看着白秋远: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小郎在,无论如何,唐安歌是不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也就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女人要靠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谋求一定的地位,这样才会活的大气,随意,千万不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明白白秋远为什么要对我说出这种话来,就像我是唐安歌包养的小三一般,没前途没未来。还真别说,白秋远这么一说,我忽然也觉的我就像是个被包养的女人,什么都不用干,有吃有穿,只要陪唐安歌做那种事情生孩子,而且还给我钱花,连结婚证都么有。

想到鼠仙儿一直都不给我休书的这件事情,我心情烦乱了起来,推开我之前睡的房间,以前外婆也很少来,也不会动我的东西,估计这娃娃因该还在桌上摆着。

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我推开门往房里看的时候,只见执勤啊放娃娃的那个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第六章 同住

我立即上前几步跨,走到桌子跟前,拨开了桌子上堆积的那些杂物,然后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木偶娃娃的踪迹!

这娃娃该不会是让外婆当垃圾给扔了吧!

我正暗想着,这会,白秋远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给我,用纸巾擦了几把,对我说是不是这个木偶?

我立即就把木偶从他的手上拿过来了,看着这个木偶娃娃挺着个大肚子,满脸的笑,是我的,是我妈留给我的木偶娃娃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拿起这尊木偶的时候,想起从去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情绪激动的有点想哭。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是吗?”白秋远看着我手中的木偶娃娃问我。

“嗯,是。我爸说这个娃娃是我妈亲手做的,做完后就走了。”

白秋远从我的手中接过这个木偶娃娃,想是在低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般来说,既然是最后的东西,就一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说着他自己拿着我的娃娃,上下左右的翻弄,在最后那修长的手指拂过木偶娃娃的头发时,忽然停住了,轻轻的拔下了一根,用食指和中指捻了捻,放在鼻尖一闻,然后抬起眼来对我说,这是婴儿头上的胎发,浸泡在了一种密咒调和成的水中,才会长成这么又粗又长的头发的。

胎发?我妈为什么要用胎发给我做小木偶的头发?我问白秋远,这头发是不是我的?

白秋远很随意的伸手托着我的一缕头发,放在他鼻尖一过,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就很奇怪了,那这胎发是我妈从哪里得来的?

我顿时就想到了一个人,白秋远也想到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是我姐姐,那个和我一同出身,还把我的皮换走的姐姐,可是为什么我妈要把我姐姐的胎发费劲心思的做成木偶的头发?难道是想让我纪念我还有一个姐姐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弄得这么的复杂,我妈一定是想要通过这头发跟我表达一些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话。

现在我和白秋远谁都猜不出,眼看着现在将近十二点了,唐安歌因该快要回去了吧,要是他没见我在家的话,一定会担心的。

我拜托白秋远现在可不可送我回去?要是唐安歌回去没见着我的话,一定又会东找西找的。

白秋远也没说,开了车门意示我上车。

有时候我觉得白秋远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都这么大了还单着,真的是可惜了,要是他那毒嘴冷性子改改,说不定就有人看上他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说的没错的,之前提醒过白秋远好多次,别天天黑着个脸跟谁欠他几百万般,可是他就是改不了。注定是孤老终身的料。

白秋远送我上山,把我送到古墓的时候,也不进来坐会,临走的时候叫我有事需要他帮忙的话,就用他买给我的纸画画吧。

跟他们这种人在一起就是累,明明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完的话要拖到好久才能揭开,他们都是神人,就知道糊弄我们这些愚笨的人。

我在古墓里将近等到凌晨两点,才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唐安歌的,我赶紧的走出房,这时正好唐安歌已经回到了大厅了。

回来的有三个人,唐安歌,小郎,还有:——晋阳公主。

我不明白唐安歌怎么把晋阳公主给带回来了。

小郎看见了我,立即向我怀里铺了过来,问我是不是不要他了?

我抱住了小郎,说我怎么舍得不要他,只是妈妈头有点疼,先回来休息了会。说完后,抬起脸来看向唐安歌,他受了伤,手掌捂着胸口,而晋阳公主倚在他的胸口前,看起来无比的小鸟依人,手也很体贴的捂着唐安歌的伤口处,满脸心疼的看着唐安歌。

“采薇,晋阳现在已经脱离了小杨妃的控制了,现在也没地方去,这丫头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你看成不成?不行的话,我再找过地方。”说着对着倚在他怀里的晋阳公主说:

“晋阳,以后你要叫采薇叫嫂子,可不能像千年前那样没礼貌呢!”

晋阳公主嘴顿时一嘟,问唐安歌我是不是与他成亲了?唐安歌笑着说还没,不过因该快了。

“那我就叫采薇叫姐姐,叫姐姐好听,唐哥哥,我叫采薇姐姐好不好?”

晋阳公主本来就好看,说话生意嗲起来的时候连骨头都快要酥掉一半,唐安歌也开心,说随便怎么叫都行,还说我也是个很随意的人,不会介意这称呼的。

本来有一堆的话想要对唐安歌说的,但是看见了这幅场景后,便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唐安歌都把人带回来了,一副难分难舍的样子,我还能说什么,是啊,我跟唐安歌还算不上是正式的夫妻,我有什么权利管他?

“随你们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我说着转身就往房中走,唐安歌在我身后叫我,因该是想像平时那样追过来,而晋阳公主立即拉住了唐安歌,对他说:

“唐哥哥,你刚才为了救我受伤了呢,来,我先帮你擦擦吧,马上就能好。”

我承认,我是吃醋了,像是喝了一大罐的陈年老醋,酸到胃里发苦。小郎趴在我的怀里,稚嫩的叫我妈妈,问我怎了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要他回到我的肚子里后,回床躺着了。

我没睡着,我也睡不着,一整个晚上,都在等唐安歌,可是到凌晨六点的时候,唐安歌才到我房里的,做在我的床边,声音很柔的问我怎么了?要是真的不习惯这里多一个人的话,他就找个地方把晋阳在安排过去。

我气的几乎浑身发抖,我对爱情的洁癖,远远要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吧,唐安歌才会这么的照顾晋阳公主,千年前剥他脸的事情竟然全都忘记了,之前一提起来还满面的悲伤,现在晋阳公主一来,所有的悲伤都化作高兴的动力了。

我不想无理取闹,这样显得我自己就是个傻逼的泼妇,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却什么话也不想对唐安歌说了,但却怕他等的心急,牵强的挤出了几个字对他说:

“既然兄妹在一起这么开心的话,那就住在这里吧,我没任何的话说。”

唐安歌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我的情绪,将我的身子扳过去,看见我一晚没睡等他敖红的眼睛,眼里的神色软了下去,将我紧紧的抱在他怀里,对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很没用,在唐安歌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很害怕,很没志气气也没出息的问他会不会不要我和小郎了?

唐安歌说不会,小郎是他儿子,他怎么会丢下我们木母子不管,说着,轻轻的在我耳边对我说,无论这几个月他在我面前做出了什么荒唐举动,请我原谅他,相信他,可能我会很难受,但是无论怎样,都不要轻易的就离开他,等这几个月过去后,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我觉的唐安歌这次带晋阳公主回来的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伸手抚摸着唐安歌的脸,问他可不可以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唐安歌摇了摇头,说他现在还不能对我说。、

话说着的时候,晋阳公主又在外面叫唐安歌了,唐安歌看了我一眼,要我听话,然后走了出去,问晋阳公主怎么了?

“唐哥哥,我没衣服了,可以穿你的吗?”

“我给你采薇姐姐的行不行,采薇姐姐的衣服你正好也可以穿呢。”

“不行,我不要采薇姐姐的,我只想穿你的。”

“好,唐哥哥给你去拿,坐在这别动,马上就过来。”

我忽然很想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原以为唐安歌对我细致温柔的没法抵挡,但是现在才发现,他对我我的温柔,也可以对别的女人这样。

大厅传来晋阳公主“咯咯咯……。”的笑,让我厌恶到极致,用枕头捂住了耳朵,可是这种愉悦的笑声还是肆无忌惮的钻进我耳朵里,让我贴近奔溃的边沿。

上午唐安歌似乎是有事,出去了,叫我和晋阳在家里好好的呆着,我也无心应他,心想着只要我不碰晋阳,我因该就能清净些吧,想着正端起桌上的粥,吹凉了想喝,但是我端起碗托着勺子靠近嘴边时,晋阳从她房里走了过来叫我等一下,我端着碗问她,喝不喝粥?这粥熬得真好,味道——。

我还没说完,晋阳公主一抬手,便将我手里端着的碗打翻,滚烫的粥液顺着我的腿流下,烫的我紧紧的咬住了牙齿,半天都没没有缓过来,而晋阳公主立马在我的身边立马装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来,一脸的可怜样,不住的对我说我为什么要把这粥给打翻了,这粥是她晚上三点和唐安歌一起帮我熬的,要是不喜欢她的话,那就骂她,可千万不要把粥摔了,这粥是她和唐安歌辛辛苦苦熬出来的!


第七章 假身份

我睁大了眼睛在这里看着晋阳公主在可以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我真的没有想到想到她的行动竟然这么的快,至少,我之前认为她会在她稳定了下来之后,我们才会发生口角争执,没想到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意料!

金枝玉叶听见了晋阳公主大声的赔礼道歉的声音,连忙赶了过来,见粥果然是倒在地上了,见晋阳公主说的这么的惨戚,还真的以为是我故意将这粥倒在地上的,但是和毕竟也和我相处久了,站在我这边,盲目的维护我,说倒了就倒了,指不定是我不小心的,再说,就算是倒了,唐安歌也不会介意,还叫公主不要再哭的这么惨了。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说话了,也没这个心情解释了,起身从椅子上下来,腿疼的厉害,只能按着墙壁慢慢的走回了房。

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计较,最后唐安歌回来了,晋阳公主从唐安歌一进门就缠上了他,巧言欢笑,晚上的菜也是晋阳公主同唐安歌一起做的,一反常态,做的都是些精致华丽的宫廷菜,熊掌猩唇动物的尾巴什么的,还有点心,芙蓉糕还有别的忘记名字的。

晋阳公主和唐安歌身前都是长安皇室的,死后也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当晋阳公主做出一些这样的菜的时候,唐安歌高兴的就像是死了的爹妈活了过来般,不断的给我夹菜,夸晋阳公主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不少,都还会做菜了,晋阳公主笑开心,说他还会做好多呢,以后就天天做给采薇姐姐吃。

唐安歌自然是高兴,伸手捏晋阳公主的脸。我就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听他们讲之前的故事,大都是他们之前在一起相处的,还有就是晋阳公主出逃皇宫外的生活,唐安歌一脸的心疼,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无心再吃了,因为桌上的菜都是我不喜欢吃的,晋阳公主对我说这些菜啊,都是她仿以前她和唐安歌经常吃的菜做的,珍贵的很,平常人家是吃不到的,说我肯定没吃过吧,要我多吃一点,不然下次就没有了。

这话要是由我的长辈说出来的,我一定得好好的咽上几大口,可是这是从晋阳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我肚子里的火立马就窜了上来,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我好不容易才缓压了下来,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我家贫穷的很,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金贵,我吃不起,你们吃吧,皇室里的王爷公主,吃这种东西最适合不过身份了。”

语气平淡,但是唐安歌还是听出了我忍着的怒气,有些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什么年代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看着晋阳公主长大的,晋阳公主就是这样的性子,心是不坏的。

合着现在是我在无理取闹了,我瞪了一会唐安歌,在唐安歌的劝导下,坐了下来,不想再说任何的话,很快速的吃饭,正想着吃完就可以走了,却不想我对面又传来了晋阳公主小声对唐安歌说话的声音:

“唐哥哥,采薇姐姐怎么这么吃饭啊,跟大街上饿了几天的狗一样。”说着晋阳又叫我:

“采薇姐姐,慢点吃,你放心吧,我和唐哥哥不会跟你抢的。”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羞辱还要来的气人,我忍不下去了,将手里的碗往晋阳公主面前一摔,“哐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米饭混着那些高精的菜四溅:

“你说什么?有本事把刚才对唐安歌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怒不可遏,双眼喷火,死死的盯着晋阳公主。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怒气让晋阳公主立即有机可乘,两只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往唐安歌怀里一滚,哭的一塌糊涂,对唐安歌认错,说她刚才说错了,不该说这样的话,还要唐安歌罚她,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唐安歌看晋阳公主哭了,哄她说没事,怎么可能舍得罚她,抱着晋阳转头看向我,刚想对我说什么话,我已经看见他脸上有些责怪我的表情了,也不等他说了,怒气越来越深,理智完全被怒火燃烧,大声的对唐安歌吼了一句:

“滚,以后别管我!”

唐安歌看着我的眼神立即愣了,没想到我竟然会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我也不想再看唐安歌一眼,转身就走。

我也不想对唐安歌吼,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可是我根本就办不到笑的灿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爱唐安歌,所以我才会这么的难过,我无法忍受她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向着别的女人说话。

几天后,晋阳公主一只都在暗中明中的与我明斗暗斗,我的冷静已经被她折完了,或许是唐安歌知道了我晋阳公主来了后情绪不稳定,听晋阳公主的话,把白秋远叫了上来,要他帮我开些宁神的药,然后对他身边的晋阳公主说以后不能惹我生气了,晋阳公主回答的乖巧,说今后再也不会了。

白秋远来的时候,看着唐安歌身边的还穿着唐安歌衣服的晋阳公主,然后又看向了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东西,向我走过来,坐在我身前,给我把脉。眼睛一直都注视着我,竟然流露出一种心疼的神情,这种神情,就像当初唐安歌看我受伤时的神情是一样的。

“小薇身体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吃药。”

唐安歌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见我没事,晋阳公主缠着唐安歌能不能带她去燕支镇里看看?听金枝玉叶说镇子里的糖饼好吃,她也想尝尝。

一听到糖饼这词,金枝玉叶立马像是鬼般的从唐安歌的身后钻了出来,对唐安歌说他们也要去。唐安歌心情似乎不错,向我走过来将我一把抱起,我的已经被烫伤的膝盖无意撞了下身边桌子,疼的我全身一紧,差点尖叫起来,唐安歌满脸的笑,问我去不去,有晋阳公主在,镇子里的人因该都快要恢复原状了,想想都开心呢。

我疼的实在是无力再说话,估计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对唐安歌说不去。

唐安歌看了我半天,原本高兴的脸色沉了下来,将我放下来了,语气清冷:

“不去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会吧,我会早点回来。”

说着正欲叫晋阳公主和白秋远走。

我立马就慌了,大声的喊了一声:

“白秋远先不能走!”

唐安歌立即转过了身,看着我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而晋阳公主和金枝玉叶一直都缠着他快点走,唐安歌无奈转过了身去,冷着声音叫白秋远留下来了,他自己却出去了。

我知道唐安歌在想什么,无非也就是怕我和白秋远孤男寡女,弄出点什么名堂来,但是他却还是走的这么干脆,就算是他为今后的大业,才会跟晋阳公主走的那么近,他说过,他的夙愿与我,是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两个理由,但是现在看来,他只为他的夙愿而存在这世界上了。

“你叫我留下来做什么?唐安歌会怀疑你的。”白秋远做在我的身前,双手撑着膝盖,身子微倾向我。

“帮我看看伤,我被粥烫着了。”我说着,拿了把剪刀将我被粥烫伤的左腿上的裤腿剪烂了。裤管往下拉,从膝盖上两寸的地方到膝盖,鲜红一片,有的严重的地方都已经开始在糜烂了,与周围白嫩的皮肤比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严重了!”白秋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还好他药箱子里经常备着酒精这些消毒用的东西,叫我忍着点。

我疼的紧紧的咬住了牙,等白秋远弄好的时候,我已经疼的脸都苍白了,因为太过于用力,脸不住的发麻,抽筋。

也没带纱布之类的东西,说着起身刚想要下山帮我拿过来。

我扯住白秋远,说不用了,把酒精留个我消下毒就成,我不想这件事情让唐安歌知道。

白秋远看了会我,理解我的意思,就建议我不要穿裤子了,就穿裙子,以免把伤口越捂越烂。

“我怀疑,现在的晋阳公主根本就不是真的晋阳公主,我怀疑她是用公主的假身份靠近唐安歌。”我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白秋远说。

我以为白秋远会吃惊,但是,白秋远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看唐安歌真把她认为是晋阳公主,我便也不好多费口舌,毕竟真正的晋阳公主,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但是我更想知道她是谁?”我说着,瘸着腿从床单底下拿出了一根长长的黑色头发,对白秋远说这个就是晋阳公主头上的头发了,我偷偷的顺手扯了一根,要白秋远试试,这头发的真实身份。

白秋远,点头答应,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对我说:

“把你那木偶娃娃头上的头发再给我一些,我总觉的两件事情一定能挂钩在一起,不多,不会弄坏你娃娃的,一根就好。”

我从娃娃的头上扯下来一个黑色的头发,交给白秋远,白秋远好好的将这两根头发包好。

对了,孕妇裙要穿哪种比较好?我买了几个,因为不知道怎么穿才好,有点不习惯,你帮我看看,因该穿哪件比较好?

白秋远在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是本人生字典,他好像什么都会,说他是鬼的话,他又和人一样会流血生病,说他是人的话,有时候又觉的他不像是只在世界上活了几十年的人。

“嗯,好,你拿给我看看。”


第八章 扭曲事实

我把几套孕妇装都拿给了白秋远看,白秋远拿着件白色雪纺孕妇长裙给我,对我说可以穿这件,雪纺的布料穿在身上比较凉爽舒适,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热,等太热了的时候,就可以穿短一点的。

白秋远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我刚怀孕那会,我对唐安歌说想吃山楂糕,然后白秋远告诉唐安歌孕妇不能吃山楂糕,然后叫唐安歌买了葡萄给我,我顿时就乐了,问白秋远前世是不是女人,这辈子投胎没消除前世的记忆,所以对这些都知道?

白秋远脸顿时就黑了,叫我先去试试,如果不行的话,把尺寸给他,他可以帮我去市里买回来。

我去浴室把衣服先换上了,觉的还真的不错,早知道的话我就早穿上了。

白秋远也比较满意,对我说以后就可以穿这衣服,整个人都比之前要精神多了,这倒是,白色的确实显精神。

和白秋远坐了一会,我问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什么都知道,感觉他不像是现代的人,和唐安歌一样,是个千年老妖怪。

白秋远听我说他是千年老妖怪,脸立即拉了下来,说他要是正常活着长寿的话,指不定现在还没死。

“正常活着?什么意思?”我好奇心顿时就上来了,其实我一直都挺想知道白秋远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出生在清朝,那时候,我爸是个在海关做食盐生意的商人,我在英国念书,因国内皇朝治国无道,封建迷信,学业完后回家报国,我参加过各种各样的起义,反封建皇朝,但却以失败告终。家道在我的挥霍下败落,我家人都死在了逃难与战争中,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遇见了金大顺,是他救了我,那时候,他都是个老者了,他说我是他找寻了千年的纯阳之人,我身上的血可以克制一切的阴邪,说他来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我的帮助,希望我答应他。他是我救命恩人,就算是再把我的命拿去我也心甘情愿。后来认他为师,跟他学艺,在他死的时候,师父为了让我能履行我给他的承诺,能与他的下辈子续缘,要我去求唐安歌,再给我百年的寿命,而唐安歌竟然真的舍弃了他千年的修行,换了百年的寿命给我,而他却在开始重新修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唐安歌毕恭毕敬。”

“那金大顺今生要求你什么?”我很好奇,难不成金大顺在前世就能预测到他的今生?

白秋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金大顺从来都未与他提过。

这些人,还真的是个比一个古怪,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

“那你有没有打过鬼子?有没有在**广场看过毛爷爷说新中国成立了!”那是最值得纪念的时候,白秋远一定经历过。

“我参加过国民党,打过鬼子,被子弹打过,当过上校,但是我没有打过我们国人,内乱的时候我去深山修行过十几年,并没有看到过**在**上喊新中国成立了,不过看国民平安,我心里也满足。”

白秋远还是头一次和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忽然理解了唐安歌为什么看见晋阳公主后那么的激动兴奋,人生中的四大西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我忽然觉的我之前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管晋阳公主怎么说,怎么做,唐安歌是小郎的父亲,他不可能不对我们负责。

想通了这些,我心情好了些,想到白秋远说他中过枪伤,我只看过我爸收购过来的那些以前的步枪,保存到现在已经锈迹斑斑了,用都不能用,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打出子弹的。

“子弹打出来的伤口长什么样?”

我也就随口一问,白秋远愣了下,然后伸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我有点慌了,刚想问他想干什么,他把衣服一扯,露出了左胸口一块结实的胸肌来,指着上面的一块稍微凹进去的深色的肉,对我说这就是当初被打的伤口了,身上还有几处,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口的颜色也淡了些。

我赶紧的点头,叫白秋远赶紧的把衣服的扣子钮上,要是唐安歌回来了,就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白秋远也有些尴尬,低头扣住胸口的扣子,而这时候真的是担心什么什么就来了,白秋远钮最后一颗扣子时,晋阳公主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哥哥,你看,我说了吧,采薇姐姐和这男人一定有私情,刚我看这男人看采薇姐姐的眼神就不对。唐哥哥,你现在信我说的话了吧,采薇姐姐的衣服换漂亮了,怎么你在的时候怎么不穿漂亮一点,唐哥哥这说明了什么?!采薇姐姐她根本就不在乎你。”

唐安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晋阳公主的话听进去,什么话都没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满脸的怒气,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看着我,眼神像是两把锐利的尖刀刺进了我的心里。看来,他还是把晋阳公主的话听进心里了。

“唐公子,我和小薇并不是晋阳公主说的这样,夏天来了,小薇穿孕群比较透气,对她和小郎都会有好处,并不是晋阳公主说的那样。唐公子,小薇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肚子里又有你的孩子,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想你不会因为一些人的话而误会小薇。”

“怎么误会了,要是采薇姐姐换睡裙的话为了小孩子好,那你刚才都在扣上衣服,谁知道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晋阳公主说的不依不饶,看着唐安歌生气的模样,又依在他的胸口安慰唐安歌,说什么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她会心疼的。

心疼娘的蛋!我控制不住怒气,看着晋阳公主的那副该死的模样,我心里真的恨不得一刀砍了她,一时冲动,向前走了过去,白秋远知道此时闹的话对我不好,拦住了我,因为唐安歌无论出于这个晋阳公主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他都不会出来维护我狠狠地摔晋阳公主几把掌的!

“唐公子,我解开衣服的原因是因为小薇想看枪伤是什么样子,我身上有枪伤,所以才给小薇看的,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晋阳公主对这件事情还是不依不饶:“不管怎么样,你当着采薇姐姐解开衣服,你们就是有私情!不要当唐哥哥好骗,你们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

白秋远也怒了,向着晋阳公主走了过去,解开了他胸口的扣子,一把抓住了晋阳公主的手腕:

“看啊,我也当着你的面解了衣服,这么说的话,我们两个是不是也有私情!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是个道士,专杀恶鬼的道士。”白秋远说话的声音严厉,一步一步,逼着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脸上竟然露出了怯意,随着白秋远的压进,不断的后腿,嘴里大声的喊着唐安歌,哭着说要唐安歌救她。

唐安歌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过头一把将白秋远扣住晋阳公主的手用力推开,一把将晋阳公主横抱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向着晋阳公主的房间走进去了,而晋阳公主紧紧的搂着唐安歌的肩,用委屈的腔调一直叫唐哥哥。

看着唐安歌着决绝的背影,我的眼泪顿时像是崩塌了堤坝的洪水,汹涌的翻滚了出来。真的想不到,唐安歌竟然会这么对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无法忍受,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口口声声的对我说我也是他存活下下来的原因之一,那都是些哄骗我的该死谎话!可悲的是我竟然都相信了,我就是条可怜虫,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白秋远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和自责的跟我说对不起,要不是他的话,唐安歌也不会误会的。

我凄惨的笑了一下,对他说别往心里去,没做过的事情,我们谁也不值的生气难过,解也解释过了,爱信不信,我们没必要为着这种人生气!

白秋远低头看着我,拳头紧紧地握着,缓了好久,紧绷着的身体才舒缓了过来些,对我说:

“如果是哪天想要自由了,就拿那天我给你的白纸画些画吧,祈祷神灵,神灵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的。”

我点了下头,说会的,然后催着白秋远快些走,不要呆在这种黑漆漆的古墓里了,这种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只有鬼才会喜欢。

我承认我说的话都很偏激,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知道我在犯蠢,自挖死路,但是如果你是在我的位置上,你就知道忍着简直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我忍不住,也不想忍住,我再也不想再讨好唐安歌,看着他对晋阳公主那副百依百顺的模样,我恨不得将他和那个贱女人一起杀了!

白秋远知道他再呆在这里也对我没什么好处,点了下头,临走前又嘱咐了我一遍:“那你要小心点,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记住。”


第九章 六月十五

白秋远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总觉的他话里有话,但是却为什么又不直接说?!我猜这东西一定是不能让唐安歌他们知道的,而且只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才能用。

我现在就绝望了,我对唐安歌这混蛋彻底的绝望,真恨不得他和那女人死在房里永远都不要出来就好!我气呼呼的就去找白秋远给我留下的这些纸,每张纸都看了老半天,真的分不清这纸和别的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我最渴望的事情,然后画在纸上,我现在最希望什么?

——我现在最希望唐安歌和那女人立马死掉!

正拿起铅笔想在纸上画两具尸体,但是手却一直都无法将笔尖按下去,心里挣扎了好久,怕真的会灵验,将笔往旁边一丢,把纸收了起来,现在就放那混蛋贱女人一把,以后别把我惹毛了!

晚上睡觉前,小郎忽然钻出我的身体,趴在我的胸口对我说: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小兔子了,我可不可以自己去外面抓?”

我有点疑惑的抚摸着小郎没有半点触觉的小脑袋,对他说不是刚才吃过吗?

“我饿,妈妈,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不会乱跑的,抓了小兔子我立马就回来,妈妈,你让我去嘛,妈妈……。”

小郎不住的在我的怀里撒娇,我不忍心了,答应了他,但是千万不能乱跑,要是遇见危险了,一定要马上回来!

小郎立马像只小狗样跪爬到我的胸口,伸出根本就没有一点触感的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舔,转身像着外面出去了。

白天哭过,所以晚上特别的困,本来想等小郎回来再睡的,可是眼皮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昏昏沉沉的睡了。

等我睡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郎回来把小兔子或别的什么猎物丢到我身上来了,胸口被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一沉,让我有点呼吸不过来,有些难受,伸手推了推胸口的东西,迷迷糊糊的叫小郎别把猎物放到我的身上了,手纸刚触碰到我胸口上的东西,一片丝滑柔腻,睁开眼睛趁着昏暗的灯光一看,竟然是唐安歌!

白天他做的那些伤我心的事情立即涌上来了,对这个该死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推了一把唐安歌,叫他走开,然后把身子往里一翻,不再理他。

“采薇,你知不知道白秋远他喜欢你,你这样对他亲昵,他会以为你会爱他。”唐安歌说这种的话的时候,将我的身体扳正,注视着我,声音有点嘶哑。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

“那你和你那亲爱的公主,你也知道她喜欢你啊,人家都想着要嫁个你了,你不是一把横抱一把搂入怀吗?为什么你能做的事情我不能做,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唐朝吗?以为你们男人就是我们女人的天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并没有成亲,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又叫我守着你,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这种滋味很爽吧。”

“采薇,你——!”唐安歌被我的话刺激到了,语气也激动了起来,但还是控制住了,忍了一会,侧身躺在我的身边,伸手抱住我,将脸紧紧的埋在了我的后颈里,像是很疼惜。

若是之前用这个姿势抱我,我一定会来个大翻身也紧紧的抱着唐安歌,可是现在我忽然想到有可能晋阳公主就是缠唐安歌这样抱着她的场景,我忽然很嫌恶,一把推开了唐安歌的手,叫他让开,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尤其是想到他有可能用了抱晋阳公主的方姿势来抱我,我不断的翻涌起一阵阵的恶心。

“你就真的这么厌恶我了?只是因为我抱了晋阳,对她好?——晋阳她只是我的妹妹,她小时候我们便一直都是这样。”

“那我能说我只把白秋远当朋友吗?我心烦的时候和朋友聊天聊得很开心不行吗?我和白秋远做什么事情,你以后都不要问了,就像我不能过问你和那个贱女人的事情一样,唐安歌,别怪我,我就是学你的,你难道只许你做这样的事情却……。”

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唐安歌盛大的怒气,我也有些怕,后面的话我已经有点不敢再说出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不说了,赶紧的坐在床沿穿好鞋子,正欲走,但这时,我的腰上一紧,整个身都被立马提到床上去了,脑袋向着枕头狠狠的摔了下去,震得有点头发晕,但是没等我反应过来,唐安歌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胸口,单手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端住了我的下巴,用压抑着所有愤怒的语气对我说:

“不要在我面前一口一句的白秋远,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而且也不要妄想白秋远还敢动你,杨采薇,我现在告诉你,就算是今后你今后多么的讨厌我,你都不要想着要走,因为那根本就是你办不到的事情,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要离开!”

唐安歌所有的本性,在这一刻都暴露了吧,之前我还傻逼的以为唐安歌做所有的事情都会考虑到我的感受,到现在,他考虑的,也只是有他自己而已。看着唐安歌那张离我不到一寸的脸,我真的恨不得将他这张虚伪的脸皮给剥下来,让我看尽他所有的丑态,什么都说不不出口了,憋了半天,吐出了混蛋两个字。

“混蛋。”唐安歌莫名的浅笑了起来:“那我就要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混蛋!”

唐安歌低头吻我,更贴切点的用咬字来形容比较妥当,双手捧着我的脸,舌齿在我口中,动作凶狠暴躁,满口的血腥,疼的让我想哭,无比的讨厌唐安歌这种事失去理智的样子,痛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挣脱了手用力的推开了唐安歌,狠狠地在他微凉的脸上扇了一把掌,对他怒喝道清醒点!

我都开始在佩服我的勇气,我竟然是第一次出手打唐安歌,唐安歌也没预料到我会打他,眼神无比可怕的盯着我看,我心里在恐慌,也害怕,但是,我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身生气的样子,再次的想逃,我已经预感到我触碰了唐安歌的底线。

只是这次已经不等我穿好鞋子了,几乎就是在我想动身的那一个瞬间,唐安歌的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发出“嘶啦!”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急速的进入让我疼尖叫了起来,十指掐在了唐安歌的肩膀里,炽热的血流了出来,我吓的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僵着一张脸,张大了嘴,像个木偶般呆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唐安歌似乎也很难过,心思也不在上面,没一会一边手慌脚乱的给我处理受伤的地方,翻开我的裙角一看,看见了我一片灼伤的大腿,顿时愣了,但是也没时间问我,将灵气输给了我,让我自补。

我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唐安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慌神,一动不动,我肚子里还有小郎的身体,要是小郎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觉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想不到,唐安歌也会因为我落魄成这个样子,我忽然想笑,又想哭。唐安歌看着我腿上的伤,问我是怎么弄的?怎么烫出了这么严重的伤?

想着他刚才还按着我的伤口折磨我时,他怎么就不稍微的轻点,现在知道心疼了?但是得我的心已经凉了。

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叫纸人来换过床单被子,心里默默的祈祷小郎会没事。

“采薇,我只想知道,你还爱我吗?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唐安歌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本来我不想理,但是为了让他以后别来烦我了,转过脸,想对他说清楚,但是刚转过脸时,我看见唐安歌的脸色越来越白,脸皮的边有点往上翻卷,就像是要脱落下来般!

我吓呆了,也顾不丧生气,赶紧的捧着唐安歌的脸,焦急的问他的脸怎么了?

唐安歌见我理他了,有些高兴,伸手向自己的脸上摸过去,顿时,脸色大变,问我今天是什么时候?!

“见天是六月十五!”

唐安歌一听见这个日子,惊得双手立马捂住了脸,从床上快速的翻身下去了,转身就往屋外飞快的跑!

“唐安歌!唐安歌你要去哪?!”

“你别跟过来,采薇你千万别跟过来!”


第十章 报仇雪恨

我大着个肚子,也没法跟着唐安歌跑,金枝玉叶见唐安歌出去了,立马也跟着他走,可是i我也想看看唐安歌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郎还不回来,死孩子跑哪里去了,眼见着现在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我顿时就烦透了起来。

时间在我的等待下,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下半夜,唐安歌没有回来,连小郎也没回来,我不由的焦急了起来,在大厅走来走去,早知道的话,我就因该陪着小郎出去的。

“哟,采薇姐姐,你在这里干嘛?等我的唐哥哥吗?”晋阳公主的声音从她的房间里传了过来,娇嗲的让人耳朵都酥麻,但我确确实实的是讨厌这种声音。

“你的唐哥哥,真是不要脸。”我冷冷的对着从房里走出来的晋阳公主笑了一声,只见她身只穿着件红色的、古人穿的肚兜,下身穿着的是唐安歌的白色亵裤,一扭一扭的向着我走了过来。

“刚刚唐哥哥到找你吧,有没有跟你做了那种事情?唐哥哥本来是想直接要我的,可是我们是兄妹啊,不能做这种事情,所以我才叫他来找你了。采薇姐姐,你都不知道,唐哥哥的力气可真大,把我压的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斜视了眼晋阳公主,不搭理她,这种贱人,谁搭上谁就倒霉。

晋阳公主见我不搭理她,也不觉的无趣,反倒是更加贴进了我,对着我说:

“采薇姐姐,你想不知道唐哥哥现在去哪里了?要不要我告诉你?”

我实在是懒的搭理,这种人了,正转身回房,晋阳公主一把就拉住了我,对我说:

“走,采薇姐姐,我带你去看看唐哥哥,我们一起去关心下唐哥哥吧!”晋阳公主一说完,将我的手狠狠的用力一扯,把我向着外面带出去,速度很快,我的脚都沾不到地,飞快的向前走!

唐安歌最后走的时候交代过我不要去,我想既然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那我一定不能知道,知道了也会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唐安歌虽然现在对晋阳公主好的不像话,可是,无论怎样,他也不会害我,好歹我还怀着小郎,他也是小郎的爹,虎毒都不食子,况且唐安歌生前是人。

眼见着晋阳公主带着我飞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想就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狠了下心,用力擦破了我腿上被火烫伤的口子,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即传遍了全身的骨头缝里,滚烫的血在流出大腿的的时候就已经被林子里的冷风吹的凉透,一滴一滴,飞快的流到了我经过的土地上,和草木间。

我看准了机会,在晋阳公主带着我穿过一颗碗口般大的树时,我生出手紧紧的抱住了那棵树,晋阳公主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拉我,我捂着肚子往树上一靠,公主见我已经在半途就落下了,立马转身来抓我,我扣住树干的手松,护着肚子,从树上滑了下去,坐在了树下,手掌贴在地上,大声的念咒,好让刚才都吸食了我的血液东西都听的到,我要他们保护我,千万不要让我被这个女人带走!

我身旁的灌木在我的话音刚落下时,疯长了起来迅速的将我的整个人都盖住了,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在这些植物下的掩盖下在快速的移动,晋阳公主没有找到我,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我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内移动了十米左右,而且离晋阳公主越来越远。

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我们只是缺少能与他们沟通的媒介,但是也因为这种能与他们沟通的媒介很少被人利用,这个世界才会欣欣向荣。

我腿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我也顾不上什么东西了,把腰上那条做装饰的腰带给拔了下来,捆住伤口,让血液少流一些。可是救我的是这些血,毁我的也是这些血,在我低头给我的腿弄好伤口时,面前一阵冷风侵袭而来,我一抬头,只见是晋阳公主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的笑,这种笑,竟然会让我觉的害怕。

“采薇姐姐,我是鬼啊,你以为我闻不见你的气息吗?不要以为用了几根破草帮了你你就真的以为你能逃跑是不是?别做梦了,再不快点,就看不到好戏了!”

晋阳公主说完,一手将我从灌木里拉了出来,周围的藤蔓立即向着晋阳公主身上攀爬了过去,晋阳公主一边无比厌恶的甩开这些青藤,一边低头咒骂我,但是我的灵力有限,没支撑个三分钟,我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再也没有灵气供给周围的草木了,我的整个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身边的草木也随着我的倒下而倒在地上恢复成之前的模样,然后迅速枯死,看着我无比的心疼,植物也会有感情,不知道他们在枯死的时候有没有怪我哭过?

“采薇姐姐,要不是现在赶着要带你去看好戏,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教训你吗?真是活腻了!”

晋阳公主一将这话说完,将我的手狠狠的一拉,我的整个身体都向着面前的地上扑倒下去,把我向前拖着走,我害怕小郎会出事,死死的护着肚子,一遍遍的叫小郎的名字,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无奈,也无能为力。

“妈妈!”一阵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心中一惊!是小郎!

从来就没有过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我把所有对唐安歌的期盼都放在了小郎的身上,当小郎手里正用灵力控制着一个装着黑乎乎的玻璃杯悬浮在我的身边时,我顿时就哭了,声音嘶哑,低喃着小郎的名字。

“小鬼头,识相的话等我带你妈看完你那丑陋的爹长什么样,我立马就放你们走,还不快给我滚!”

小郎并没有说话,而是飞速的将他手中玻璃杯里的黑色液体向着晋阳公主身上一泼!晋阳公主也出于自然反应想要躲开,但是在刚扭腰时,躲闪不及,一大部分的液体泼在了她的腰上。

顿时,一声尖叫从晋阳公主的口中弹出来,她的整个身体一阵哆嗦,连问是什么都来不急,在我的面前砰然的倒了下去,全身像是被电触了一般,剧烈的打着摆子,狠狠的瞪着我,对我说道:

“杨采薇,你这个该死的……”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嘴里吐出一种类似泡沫的东西,颤抖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小郎看着晋阳公主这幅模样,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飘在我的耳边:

“妈妈妈妈,你看这个女人!”说着又开心的笑了起来,飞到晋阳公主的身体上方,将杯子里还剩一半的液体慢慢的倒在晋阳公主身上,一边倒还一边说:

“叫你趁我睡着的、时候欺负我妈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要加倍的讨回来,为妈妈报仇,让妈妈开心!”小郎说的字词还是有些听不清楚,但是我是他妈,我什么都听得懂,看着晋阳公主就像是一只被困住毒发的狗,嘴里发出尖利的嚎叫,整个身体不规律的胡乱弹动,我也想高兴,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可是,我竟然高兴不起来。看着晋阳公主在地上胡乱扭曲的模样,我竟然还会心疼,就像是我最亲的人在我的面前承受巨大的痛苦一样。

小郎玻璃杯里的液体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了,其她的十分之九全部倒在了晋阳公主的身上,晋阳公主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最后在快将不能动时,一道白光迅速的从远方飞过来,在快要接近我们时,幻成了人形,是唐安歌。

唐安歌大概知道小郎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惨白的像是纸,什么都没问,看着还在把杯子里的液体倒在晋阳公主身上的小郎,迅速的抽出了扇子,向着小郎狠狠的挥了一扇子!

白光向着小郎冲了过去,小郎尖叫了一声,手里的杯子一下没控制住,向着唐安歌的背上倾倒了过去!

“嗤!”的一声响,杯子里的液体洒在了唐安歌的背上,一大片的白烟从唐安歌的背上冒上来,整个身体差点软在了地上,但好像也是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头还没抬起来,而小郎被唐安歌这一扇子打伤后,哭的凄惨,窝在我的怀里,哽咽着声音叫我妈妈。

“唐哥哥,采薇姐姐,她、她唆使小郎来害我,唐哥哥,救我……。”

唐安歌忍着他背上的痛,将晋阳公主抱起来,满目怜惜,对着晋阳公主说:

“我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先给你治伤。”

说着的时候,从我的身边经过,从他来这里,到现在从我身边走过,看都不曾看过我一眼。

我忽然想用尽全力的笑,可是,又想放声大哭。


第十一章 她是你姐姐

我看着唐安歌抱着晋阳公主的背影好久,直到消失不见。我手里紧紧的抱着小郎虚幻的影子,呆呆的顺着我身后的树干滑在地面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连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委屈,气愤、厌恶,唐安歌决绝的背影让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回去。可是,我心里已经不想再回去了,我不想再看见唐安歌和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就像是毒虫,在我面前,会毒杀我所有的理智。

我颤抖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点了白秋远的名字,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这么晚了,白秋远的声音依旧和白天那般清朗,问我怎么了?

“有空吗?带我回去、我要回家,我现在在后凉山的林子了,求你了,送我回家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我声音哽咽,连我都听不清我自己说的是什么,可是白秋远却听清楚了,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叫我在原定等他,他马上就来。

我心里就像是刀割了般的痛,坐在大树底下,眼泪不住的从眼睛里滚落下来。

小郎从趴我怀里后就安静了,现在看着我在哭,拉了拉我衣服的领子,爬到我的胸口来,蹭了蹭我的脸,对我说:

“妈妈,你是在生小郎的气吗?要是妈妈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敢做了。”

我低头看着趴在我怀里的小郎,对他说没事,等会我们就可以走了,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

“那爹呢?爹怎么办?”小郎稚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有些惊奇的看着小郎,真的没想到小郎竟然在唐安歌打了他后还会惦记唐安歌,忍不住了,对着小郎说:

“唐安歌他刚才打你了,你怎么还想着他?我们不要理他了,你和妈妈一起,我们回市里,永远不来这该死的地方了。”

小郎的头低了下去,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伤心难过。

看着小郎这样,我心里堵得慌,有点生气:

“刚才唐安歌打你你不疼吗?你都还没出生他就对你下这样的毒手,要是你出生了,指不定那女人说要杀了你他真的就杀了你!”

“妈妈,不疼。”小郎抬起头来看我,我以为他是想帮唐安歌脱罪,头扭到一边去,不想跟小郎说话了。小郎看着我不想理他,从我的怀里飞了出来,停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说:

“妈妈,爹他刚才打我的时候真的不疼,爹出手时手停了一下,把所有灵力收了回去,就留一道光向我射过来,我被爹吓坏了,所以才会哭,妈妈请你相信我,爹才舍不得打我呢!”小郎说着,为了证明他是健康的,又活蹦乱跳的在我的面前蹦跶了一会,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对我笑。

可是我还是心酸,不管唐安歌是不是真的打小郎了,可是他却真的是为了晋阳公主做样子了,让晋阳看着解气。自己的男人为了讨好别的女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不顾了,就算是再怎么坚强的女人,内心也会有崩塌的那一天。

“妈妈,我们就在这里好吗?我舍不得爹,还舍不得金枝玉叶。”

小郎满语气的恳求,我无奈了,点头答应了他,看着手机,再给白秋远打了个电话过去,说刚才不好意思打扰他了,现在没事了,谢谢他!

我还以为白秋远会生气,但是我想错了,白秋远语气依旧和刚才一样的清朗,对我说没事,要我早点睡。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做了下心理准备,向着回去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是沉重无比。

“小郎,你刚才杯子里的那种东西是什么?怎么那么厉害?”

刚才就想问他了,只是刚才一直都没机会问。

“是阴血,我到市里的那个卖衣服的阿姨这里求的,这里面混了硫酸石灰,浸泡了好多年呢,那个阿姨说鬼啊,最怕这种东西了。”

我有些惊疑,问小郎是从哪个阿姨这里求来的?

“就是外公家附近的那个卖衣服的老板娘,上次妈妈你去她这里买衣服,她用传声和我说的,她夸我可爱,说以后要是有鬼怪欺负我,就可以找她,她一定会帮我报仇的,还要我告诉妈妈,说她以前和外婆是好朋友,妈妈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了,看在外婆的份上,可以和她说,她会尽力帮助妈妈的!”

我短时就想起来了,上次我在家的时候是到我家附近那个买衣服的老板娘那里买过衣服,她也是个神婆,每次她看着我,都满脸笑盈盈的样子,和善的很,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认识我妈!想着她的店铺貌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认识我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狼这么一说,我倒是现在就立马想回去问问那卖衣服的老板娘,问问她关于我妈的消息,只是现在都已经走到墓地门口了,犹豫了会,刚想进去,却看见唐安歌正要出来,看见了我,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我刚想出门找……。”但是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口了,因为屋里传来晋阳公主吟痛的声音:

“唐哥哥,你在哪里,救我,唐哥哥,不要丢下我……。”

唐安歌直直的站着,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不知到我们眼里流传着什么样的目光,但是唐安歌还是转身回去了。

心疼也不再这么的明显,只是觉的可悲,心酸。我之前都以为爱能战胜一切,但却从没有想过,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另外一个女人的吟痛声。自嘲的安慰自己,他们千年前的关系就已经那么好了,而我和唐安歌认识也不过一年,我还清楚的记得,去年那个太阳还没升起来的那个早上,我回家赶着时间拿着香烛,唐安歌在我的身后,用温婉的声音唤我姑娘。那场景,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但却,将会给我一辈子的伤痛。

回到房里关了门,外面传来晋阳公主的发嗲娇喘说疼的声音,叫唐安歌轻点,而我默默的拿出了白秋远留给我的酒精,往我已经弄的很脏的大腿伤口上抹酒消毒,很痛,却痛的我心里很爽,一遍遍用力的按伤口,只想用这痛楚来掩盖外面那种传进来的可怕声音,直到我的伤口麻木,鲜血流满了我的整只脚。

没有再够多的话语对唐安歌讲,只想他能保我母子平安,给我一个能安生的角落就行。

小郎这次对付晋阳公主,真的是狠到家了。那天他拿的阴血,也就是女人x血,这种东西既能招鬼,也能驱鬼,要看用的人用什么样的念力去用,在血里放上些什么东西了。现在都七八天过去了,晋阳公主的身体还没好上十分之一,唐安歌背上的伤口也是,有次我看见几个纸人用从寒水池里舀出阴性的水帮唐安歌擦拭后背那个黑洞洞的伤口时,我心里闪过了几分心疼,但是却也无动于衷的看着几个纸人手脚很笨的将唐安歌弄疼到仰头吸气。

可以说我是个坏女人,没有一点的良心,我不配得到所有。可是我的心肠真的好不起来,好到自己的男人为了救别的女人受了伤,我还傻不拉几的去心疼抚摸,我那已经恐怖到狰狞的伤口唐安歌没看见,同样,无论他的伤口怎么样,我也看不见。

——我爱唐安歌,只是已经力不从心。

再过了十几天,晋阳公主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起码能下地行走,每次看见她躺在床上看着我从她面前都脸上表现出那种憎恶的表情时,我心里就特别的爽,比三伏天吃了冰激凌还要爽,真心后悔当初小郎没加快点速度倒,让这该死的女人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小郎一天天的在我的肚子里长大,后期长的也特别的快,看着小郎已经幻成了小孩子的模样在地上和金枝玉叶玩跳房子的游戏时,我忍不住的笑,小郎每次都用灵力将小石头扔的很准,小小的身子单着一条腿,一蹦一跳的瘸过去,这样子当真的滑稽可爱,三个小孩子里头,就是金枝的灵力最差,而且玉叶老从中作梗,让金枝还没玩上就已经死了。小郎也不介意,和玉叶俩人狼狈为奸的玩上好久,不亦乐乎。

照着小郎的长势,估计差不多还要一两个月就可以生了吧,很紧张,却又很期待,生孩子的地方白秋远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就在我妈生我的那个老医院,还由那个老医生为我接生,这样,我就能体会的到当初我妈生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我正看着玉叶为了给小郎骗金枝手里的小玩具又在耍些鬼点子,觉的有趣的很,正想好好看着金枝这小蠢蛋被玉叶耍的团团转,这时候,白秋远的电话来了。

点开一接,问他有什么事情?

“我拿你给我的晋阳公主的头发与你木偶娃娃头上的胎发实验过了。”

“结果呢?我问白秋远。”

“这俩种头发,完全是同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千年前真正的晋阳公主,还没出来,现在的这个,有可能就是你小时候刚出生就死了的姐姐!她是你姐姐。”


第十二章 出事了

我惊讶了起来,虽然之前心里萌发过这种想法,可是当这个事实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惊讶,甚至是浑身颤抖,我姐姐,我姐姐,忽然冒出个姐姐,而起就在我的面前与我朝夕相处,还抢我男人,忽顿时觉的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狗血的事情了。

“你姐姐会接近唐安歌,因该是受了你外婆的唆使,唐安歌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这么聪明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你有几乎吗?有的话,提醒他一下,记得,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有可能现在唐安歌做的一切,都是在将计就计。”

我答应了白秋远,这件事情就像是知道自己家里悄悄的进了一条饥饿的大蟒蛇一般,要想逃出去,得一点动静都不能让大蟒蛇察觉到。

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晋阳公主——,不,我姐姐,算了,我现在姑且就叫她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的伤比唐安歌要好的快些,因为唐安歌机会把他所以的灵气都用在晋阳公主身上,晋阳公主好的快,能下地走了,和她平常无意,之后,唐安歌每次上药,都是晋阳公主在打理,我根本就没有单独靠近唐安歌的机会。

小郎见我几天都是愁眉不展的,出来问我怎么了?我把这件事情跟着小郎说了一遍,小郎立即拍着他的小胸脯说这件事情就抱在他身上了!

生个半鬼的儿子就是这么的好,用懂事又体贴,谁说女儿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有些时候,小儿子也是!之前我还一直都想着要个小女孩呢。

小郎看准了时机,趁着晋阳公主在给唐安歌的身后抹寒水的时候,带着金枝玉叶,一把缠住了晋阳公主的腿,三个小屁孩不住的摇晃她的腿,不住的说能不能带他们去燕支镇玩玩,她们想去燕支镇玩玩。

晋阳公主一直都很防着小郎,立马找借口说唐安歌需要包扎,要去的话,等唐安歌好自后她们五个人一起去。

小郎给了金枝玉叶一个摇头的意示,顿时,几个熊孩子又缠着晋阳公主了,晋阳公主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了,唐安歌一直都很宠小孩子,见几个熊娃都闹开了,对着晋阳公主说要她带他几个小孩子去燕支镇逛逛吧,买几个糖饼,给他们解解馋也好。

唐安歌都发话了,晋阳公主脸色顿时有点尴尬,有点不放心的看着我的房间一会,但还是点头答应了,牵着金枝玉叶的手,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下晋阳公主走了,我就能做我想做的事情了。我拿着木偶娃娃靠近唐安歌,他现在正趴在榻上闭着眼睛,一时半会,也没叫纸人来在他背上的伤口处涂抹寒水,上衣脱到腰间,背上一大片的乌黑,像是被火烧了,无比难看。

“来啊,帮我把剩下的寒水擦了。”

唐安歌都是这样唤纸人的,这时候我身边的一个纸人正想过去,我看了她一眼,让她退下,我拿着木偶娃娃,向着唐安歌走了过去,坐在了唐安歌的身边,刚拿起案几上的毛巾,还未向着唐安歌的背上撒擦下去,唐安歌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都没看我,便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感觉他浑身都在颤抖,全身都冰凉如水,冷的我心疼。

“该死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下就抱了过来,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吧?”我嘴里没有好语气,唐安歌并没有理我说的话,而是将我的手圈绕在他的颈子里,要我抱他,紧紧的抱着,不要松开,说完后,他再一用力,将我楼的更紧了,脸深深的埋在我的发中,把我的整个上半身都按在了他的怀里,连呼吸都困难。

所有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都要融化,我也想伸手紧抱着唐安歌,但是我更想跟唐安歌明确现在晋阳公主的身份,挣扎着推开了他,拿出木偶娃娃,对着唐安歌说:

“你闻闻这娃娃的头发?有没有觉的似曾相识?”

唐安歌他之前就在木偶娃娃里住过,所以一定对这头发的味道熟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直都窝在我爸肚子里吸食精气的人,就是晋阳公主,也就是我那所谓的姐姐!

唐安歌看着我,并没有接过我手里的木偶娃娃。

门外几声响动,但是这种响动立马静了下去,应该是野猫之类的东西从墓碑外走了过去罢。

我看着唐安歌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以为他没听懂我说的话,着急的又问了一遍,问有没有闻过这木偶娃娃头发上的味道!

“采薇——。”唐安歌叫了我声,双手从我的肩上拿了下来,起身穿好衣服:

“我去看看他们去哪了玩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看着唐安歌这幅不急不躁的样子,我真的要气疯,对着唐安歌喊道;

“你一定知道真像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其实很多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吧!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没用,不能为你分忧,但是只要你说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去替你做!”

我知道,我把这种贱话说出来,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唐安歌会静下心来,给我我慢慢的讲其中的缘故,但是还有另一个,那个就是我在做贱自己,为一件不值得的事情做贱自己。

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莫名奇妙的,我忽然感觉我的肚子痛了起来,钻心的痛,有点站不稳了,扶着旁边的花架,喘着粗气。

“你不能做,也做不到,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管,会有一天,我会补偿你现在承受的所有。”唐安歌这话说的没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急想甩掉一直老了却又非常缠人的狗。

果然,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无法做,也做不到,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个有潜力的主,但是,到了唐安歌这儿,我就是灰渣了,渣没有半丝的用处。

我又自作多情了一把,我直直的看着唐安歌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肚子痛的原因,还是被唐安歌这个背影伤到了,眼里的泪汹涌了下来,死死的捂着肚子,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步步的向后退。是我错了,今后,我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什么补偿,去他娘的补偿,要补偿,去补偿那个该死的女人吧!

唐安歌一直都没有转过身看我一眼,我绝望的心快要死掉,正转身回房时,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的闪过,随即,金枝玉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公子,采薇姐姐,大事不好了!小郎出事了,采薇姐姐你快去啊,小郎出大事了!”

我心里一紧,随着,捂住了肚子,快速的向前走了几步,问金枝玉叶怎么回事?

“刚在大街上,我把小郎抱怀里,用黑布遮着,可是晋阳公主不准我抱,她说小郎要自己走,就和我拉扯着要让小郎出来,结果在我们扯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镜子,反射了太阳光,一下子就把小郎的影子身体给刺穿了!现在正躺在祠堂里的地上打滚,叫妈妈!采薇姐姐你快去啊,小郎快不行了!”

顿时,我的心跳立即就没有了,愣了一会,哭着向外面跑了出去!

我大腿里面,一道道的鲜血滚了出来,打湿了我身下的土地,唐安歌似乎也没有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后大声的喊我。

可是,我现在,谁都不想要了,我的整个世界轰然崩塌,心碎到死,什么东西,都没有小郎的命还要重要!

地上有我的血做媒介,我哭着大喊要土地将我送到镇子里的祠堂里去,或许是因为我的悲愤,我脚下沾满了我的血的土地裂开,一道巨大的地缝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整个身体塌陷了下去,迅速的向着前方冲过去,屋外的太阳大的刺眼,小郎只是灵体,被这么大的阳光暴晒,恐怕真的是一吉九凶了!

镇上的祠堂门就在我的眼前了,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小身子躺在偌大的地面中央,哭的嗓子都已经嘶哑了,咿咿呀呀的说出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可是我听的懂,小郎在叫我,只叫我妈妈,虚弱的别的复杂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的心顿时痛的像是被硬生生的扯出了体外一般,尖利的哭嚎了起来,向着躺地上的小郎跑过去!

这时晋阳公主冲了上来,大概是想叫我别靠近小郎,可是我现在疯的像是一头发疯的兽,只知道痛苦的尖叫,挥起手,向着晋阳公主头顶上的头发抓过去,我也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眼睁震的看着晋阳公主满头的簪子都刺穿了我的手掌,也不觉的痛,手臂带着晋阳公主的身体猛的向后一挥,“嘭!”的一声巨响,晋阳公主整个身体立即被我甩到三四米开外的大柱子上,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摔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小郎!”我向着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的小郎扑过去,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第十三章 两个选择

小郎见我在他身边了,轻轻的叫了我几声妈妈后,也没再多的力气说话了,只是哭,哭的让我心揪。

我的孩子就在地上孤单的躺着,还没出生就将要死亡,他是我唯一,可是现在这个唯一也要即将离我而去,我忽然恨起这个世界来,恨燕支镇,恨所有在场的人!

唐安歌从我的身后走过来,大概是想看看小郎怎么样了,我护住了小郎,无比厌恶憎恨的看着唐安歌,叫他滚,这不是他的孩子,他没有什么资格来看小郎!

唐安歌僵在了我的面前,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惊异,并没有停下向我走来的脚步,我顿时就疯了,跟护食的狗一样向着唐安歌扑过去,叫他不要靠近小郎!若不是因为想要告诉他晋阳公主的假身份,我也不会要让小郎出来,小郎也不会被晋阳公主害死!那可是我姐姐啊,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积压在她的肚子里,连我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采薇……。”唐安歌叫我,但是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了。

看着唐安歌已经被我扑停的脚步,我忽然笑了起来,对唐安歌说这个名字由他叫出来听的真恶心,然后,也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唐安歌身上了,爬向地上躺着的小郎,我抱都不敢抱起他,小郎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这是鬼魂的致命伤,若是真的被这强烈的阳光照射到了,那只有死路一条。

我泣不成声,小郎忽然伸出一条小小的胳膊来,想要摸我,我赶紧的将脸贴了下去,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用我沾满了鲜血的手掌轻轻的握住小郎的手,贴在脸上,嘶哑着声音喊小郎的名字。

“妈妈……。”小郎喊我。我赶紧的再靠近些小郎,哽咽着问他怎么了?

“妈妈再靠近我一点,我有事情要和妈妈说。”

我又靠近了些小郎,耳朵几乎都帖在了他的嘴上边了。

小郎伸手抱住了我,轻轻的对我说:

“妈妈,那个买衣服的老板娘已经算出我会死,她要妈妈去她那里打胎,把我留在妈妈身体里的躯体打下来,这样的话,小郎兴许就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投到妈妈的肚子里来好吗?”

我哭着点头答应,若是真的有下辈子,我等他,只要他想来了,我时刻都准备着。

“妈妈……”小郎的声音嘶哑,喊着我:“妈妈我好累,可不可以先回肚子里睡一会?我不想在这个冰冷的地方离开妈妈。”

我绝望的看着小郎,对他说要是有来生的话,一定要记住我,我只想要他当我的儿子,其他人谁都不要了!

小郎哭了起来,化成了一道黑色的烟气,钻进了我的肚子里。看着地上空荡荡的一片,我的心也接着空荡了起来,无比难过,可是除了哭,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金枝玉叶走到我的身边来,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可是声音和我一样的悲惨,问我小狼是不是还会活过来?我抱着他们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眼睛瞪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晋阳公主,她装出一脸的无辜,对唐安歌说她不是故意的,她一时忘记了小郎还没有身体不能照到阳光,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有这种惨剧发生的!

说着满脸的泪,哭着让唐安歌原谅她,而唐安歌还是向之前那样僵直的站着,闭着眼睛,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是我此时已经对他们两个没有一丝的兴趣了。意外的很冷静,打电话给白秋远,说我要回市里,这回说的是真的。

白秋远也并没有介意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很快的答应下来,问我的具体位置,要我稍微的等下他。

小郎的仇,我一定要报,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什么是血海深仇,也不明白那些仇人间杀来杀去有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那是为死去的人升出来的一种强大的怨气,无法抵挡,在脑海里生根,牢固不可拔。

我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唐安歌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先去扶公主,而是走向我,想把我抱起来,只是我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大脑,我能继续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是想帮小郎报仇。一但人的思想没有了别的东西牵绊,只有唯一的一条信念信仰的话,理智都会提升,我甚至觉得我之前为爱情付出这么多,真是种愚蠢可笑的事情。

“别碰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拜托你,看在我们之前好过一段时间的份上,能大发慈悲的放过我,我将会,感激不尽。”

我在说这话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唐安歌一眼,眼睛一直都望着门外,看白秋远什么时候能到,我急着要回家。按照着小郎说的话,把他的躯体从我的肚子里拿出来,生怕会错过他能投胎转世的时间。

唐安歌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走开,而是蹲身一把把我的整个身体都抱了起来,向着外面走:

“你要去哪里,和我说,没必要打电话让别的男人来接你!如果你觉的我欠了你的太多,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我顿时觉得唐安歌这话说的真可笑,我那么无助的时候,他在哄别的女人,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他了,他倒是一副放下一切的架势,说是要带我走?当初怎么不说这样的话?要是一开始就说的话,小郎也不会死!

“不要再和我说这种没用的话了,你去继续完成你的大业吧,我没这么多的功夫陪你,再说一遍,求你放过我,因为,我觉的和你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件无比恶心的事情,我这一生中做过最后悔最愚蠢的事情,就是那次瞎了眼选择了你。”

我能感受到唐安歌的身体在听见我说的话后,浑身都在颤抖,他之前和我说过,他千年来感觉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那晚我放下一切的选择了他,可是现在,这件事情,却成了他伤疤,我的伤疤。

车子的响声从外面传了进来,白秋远从车里下来,看着唐安歌就抱着我站在祠堂的门口,脸色稍微的变了些,我不想因为唐安歌的原因,而让白秋远以为我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了,转过脸看着唐安歌;

“看在我们之前好过的份上,放我一马,如果你错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话,我会一辈子都会憎恶你。”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只能我和你去,与其他人无关,并且,你听好了,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不要再想着你还能做别人的女人。”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坚决,根本就没有进白秋远的车子,周围的景色瞬间的在变化,一幕一幕,像是在看电视时飞快的按着快进!

所有的厌恶,随着唐安歌的强势表现在了脸上,但我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因为现在也只有他能很快的带我去那个卖衣服的老板娘那里。

到市里的时候,我也没有回家,因为不想再让我爸他们看见唐安歌这么讨人厌恶的人。那个卖衣服的老板娘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来,早早的就在家里等了,看着唐安歌这身奇怪的打扮,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很热情的请我们到里屋坐,见我一直叫她老板娘,变叫我改口,说她好歹在当年和我妈也是玩的不错的姐妹,她姓赵,叫三妹。之前老家的人没读过书,取的名字也土,叫我可别介意她名字难听,以后就叫她赵阿姨就行。

赵三妹简单的听我说了一遍经过之后,说还真的和她算到了一模一样,不过还好,在小郎前些天来找她拿x血的时候,她已经给小郎吃了能保魂的药粉,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让小郎能去投胎转世,一个就是把小郎的躯体从我肚子里拿出来,当小鬼养着,等两到三年后就可以恢复,但做小鬼的途中,很容易死掉,再次死亡的话,那就是灰飞烟灭了。

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我不想小郎这一辈子就这么离开我了,可是当小鬼来养的话,又很容易再次死亡,到时候,就算是地下的阎王爷来了,也不能将小郎救回来,这可怎么办?要是一切都没有那该死的女人的话,我也不会面临这么两难的选择。

“你们俩口子可得要好好想想,小郎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呢,又听话又懂事,小薇你这死丫头,一点都不学好,还好你妈当年委托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不然的话,你那宝贝儿子可就真的灰飞湮灭了,能有什么事啊,都闹到孩子身上去了,真搞不懂你们那些人是怎么谈恋爱结婚的,麻烦的很。快想想啊,我去煲个汤,晚上就在这里吃顿饭。”

赵三妹说完后,拍了拍我和唐安歌的肩,去厨房了。


第十四章 我跟你回去

几乎是不用想,我当然是希望小郎去投胎,我不想让他下辈子也做鬼,我希望他能像人一样好好的活着,就算我是半鬼,如果我找个人结婚,将小郎再生下来的话,他对灵气的渴求一定不会像这么强烈了,而且还和人没有多大的区别,能和我们人一样正常的活着。

这个想法,我没有和唐安歌说,因为觉的没必要,小郎是我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我和唐安歌也没有结婚,他没有这个权利来干扰我做什么选择。

我和唐安歌虽然在一起坐着,整整二十几分钟,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后来赵三妹出来了,问我和唐安歌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想让小郎去投胎,我不介意再等他些日子,我想让他出生后更像是个人,能和人类融入在一起。”

赵三妹看了我一眼,转头问向唐安歌:

“那你呢,也希望孩子去投胎转世吗?要是这样的话,听采薇的语气,小郎已与你无缘了。”

我也不等唐安歌回答,感激的接了赵三妹的话:

“赵阿姨,你不要管他,他和我和小郎没有任何的关系,赵阿姨,能不能让小郎转世,大概身时候能去投胎,我好去准备。”

“不行!”唐安歌看向我,对我说不行!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甘示弱的看着唐安歌,要是说每天吃了他的饭,睡了他的床我这个孩子他就有权利管了,那我也吃过我爸的饭,睡过我爸的床,这孩子也是我的事情!

唐安歌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像是要把我的手给掐断一般,整个身子向着我倾压过来,看着我的目光咄咄逼人:

“小郎是我的,我并不希望他变成人,更不希望,我的女人儿子会变成别人的老婆孩子。”

“那是你自作自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忽然又说出这种话,你什么意思?!”

赵三妹见我和唐安歌吵起来了,赶紧的拉开我们,说还想不想落胎了,要是时间这么一直耗下去的话,就算是有机会也变成没机会了要不这样吧,让小郎自己来选择,他的选择,比你们两个在这里磨叽几个小时都有用!

找三没说着的时候,从柜子下面拿出来一个漆黑颜色的盒子,在盒子里上下左右的划了几下,然后将这个盒子靠近我的肚子。

一缕淡淡的烟气从我的肚子里弥漫了出来,足足七八分钟的时间,小郎的身子才躺在了黑色的盒子里头。身体还是之前那么的虚弱,只不过这次却不不抖得这么的厉害了。

“小郎,告诉妈妈,你是希望去投胎能早点回答妈妈的肚子里呢,还是愿意做小鬼,做小鬼的话,要在罐子里泡上个两三年才能出来,要是去投胎转世的话,就在下几个月都行,妈妈都等你。”

“妈妈,我想做小鬼,我不要投胎转世,我知道,妈妈,你已经不想和爹好了,你会去找别人,然后和别人一起把我生出来,可是我不要别人当我爹,我就是想要爹!”

小郎说着的时候,挣扎着身子,竟然从盒子的里爬了起来,向着唐安歌的怀里蹭过去,抱着他不撒手。

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郎竟然会这么的舍不得唐安歌,我轻轻的叫了句小郎,问他难道就真的能忍受在罐子里泡上两三年吗?

小郎哭了出来,说愿意,只要能出来看见我和唐安歌,就算是再泡上十年他也愿意。

我哭了,我并不想让小郎和唐安歌能扯上什么关系,可是我无法控制住小郎的思想,原以为我能和小郎一起,将唐安歌冷落到底,让唐安歌也尝尝被冷落是什么滋味,但是小郎的这句话,让我的想法全部泡汤了。

“妈妈,你知道吗,在你睡着的时候,爹会来的,爹会抱我,还给精气给我,让我第二天有精力好好的出来陪玉叶姐姐和金枝哥哥一起玩,妈妈,爹还给我取名字了,叫唐辰良,愿我一世辰良安好。本来是想告诉妈妈的,但是怕妈妈现在不接受,爹相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再和妈妈解释的,但是小郎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妈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小郎都看在眼里,请原谅爹不能给小男人的那种爱给你,爹是英雄,爹是小郎心里的大英雄!”

“不要再说了。”

我叫小郎别说了,小郎虽然说是我的儿子,可并不是个女人,也不是我。小郎出事,已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是今后没有再压下来的东西了,可终究骆驼还是倒下了,如果因为小郎的一番话就能救活我已经对唐安歌死了的这颗心,那么,我的心也太容易哄骗,却是因为我的心太过于好骗了,唐安歌才会紧紧的将我抓住,让我生不如死。

此后,我们谁都没哟再说话,赵三妹见我们已经默认了小郎的决定,要我和唐安歌进房间,说小郎已经这么大的个头在我的肚子里了,而且为了不让小郎的灵气和魂魄散掉,一边从我肚子里拿出来,一边还要画咒镇魂,这么一大堆一大堆的,听起来复杂的很。

因为赵三妹家里没有医院这么好的设备,用不能给我注射麻药,因为在她将小郎拿出来的时间断很长,也不知道小郎能不能挺的过去,听见我的尖叫他自己的意识也会清楚,这样的成功几率就会大些。

看着一个个金属的器具就摆在我的面前,想着这东西要折腾的我下体,我吓的几乎晕阙,腿在发酸,想哭,确实,已经哭了出来。

赵三妹见我害怕的样子,说就知道我会怕,要是选择下胎再生的话,还要去医院接生,和这差不多的痛,而且还是白痛了。其实小郎当鬼也错,起码不用活在这个肮脏的社会里,一家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说着要我准备,她要开始了,唐安歌坐在我身边,伸手抱住了我,将结实的肩膀抵在了我的唇边,我有点反感,刚想推开他,但是还来不急用力,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我的口中传出,我怕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痛哭流涕,牙齿陷进了陷进了唐安歌的肩膀里,吓得魂魄早就冲散到九霄云外,六神无主的紧紧抱着唐安歌,无比惧怕的往他怀里钻,由着唐安歌将我越抱越紧……。

当一切都已经静下来的时候,赵三妹已经抱着洗的干干净净的小郎在我的面前了,已经是人形了,但是,却已经死了,小郎的魂魄封在了躯体里,只有交给赵三妹养着,两三年后,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小郎就可以出来了。

看着我怀里的小郎,长得真可爱,眉宇间酷似唐安歌,长大后肯定又是个花见花开的美少年。

“我在收养小郎之前可和你们说好了,养这种善鬼,死亡的几率大过百分之七十,若是小郎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可不要来砸我店面,我这么孤身一个人,要靠这店吃饭。”

大过百分之七十!我立即就被吓呆了,这样的话,那和死有什么区别了?!我惊得眼睛都瞪得老圆,看着已经装在罐子里的小郎,眼泪顿时又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心疼无比,那个孩子是我的,别人家的孩子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快乐是生活着,可是小郎却要在这个窄小的罐子里憋上个两三年,他那么好动,会不会觉的难受?

“还有我忘记了说,这次你们的行踪我已经用结界封了起来,你们在我这里的这段时间内,谁都找不到你们,以后要是没事的话,就不要经常来,免得带上些歪门旁道的的人,给小郎、给她带来没必要的危险。

我看了看我扁平的肚子,又开了看罐子里的小郎,哭着答应了赵三妹的要求。唐安歌谢过了赵三妹,将我一把悬抱了起来,正打算回去。

我立即面无表情的叫唐安歌放下我,说我我不想再回古墓了,真的,求他放我一马,对他好,也是对我好。

唐安歌看着我惨淡的笑了一下:

“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的,你不要再抱有没用的幻想。”

看着唐安歌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实在是欲哭无泪,气的挥起拳头向着唐安歌的脸砸过去,唐安歌没躲也没阻止我,反倒是赵三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要我知足。

“小薇啊,别这么恨唐公子了,敢这么对他的除了你那老不死的父皇,就只有你了。”赵三妹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是意识到他自己说错话了,停顿了会,又说:“我这记性也不太好,反正就是不管怎样,要是没有唐安歌现在做的那些事情,也根本就不会有你的将来,我不能透露太多,就只提醒你一下,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小郎这么委屈的在罐子里呆上这么久,而有人却兴高采烈吗?回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惊讶的看着赵三妹,我预感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东西,但是正当我想问她,她立马转身关了门,说天色已经晚了,说她要去睡了。

我也无奈,但是还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转头对唐安歌说:

“我跟你回去。”


第十五章 报复开始

唐安歌听我说和他回去,自然是高兴的很,连抱着我的手都有力气了,问我回家想吃什么?他去帮我做?

我忽然觉得唐安歌有些好笑,指了下路边昏黄的路灯,对他说我们刚才不是刚吃过吗?连路灯都有了,现在是晚上八点了。

唐安歌听我说这话,这才反应了过来,语气有些尴尬,问我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看着从我家里偷出来的温暖白光,估计我爸和杨倩他们还在客厅看电视吧,摸了摸我扁平的肚子,对着唐安歌摇了摇头:

“直接回燕支镇吧。”

要想出恶气,就必须要了解晋阳公主为什么要来到古墓里,她是我姐姐,我外婆把她养到这么大,一定不是来养着出来玩耍解闷的,晋阳公主的出现,一定有她存在的利用价值!

这个价值,应该该就晋阳公主的弱点,但那这个价值是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把她的计划破坏的一干二净,让她比我还痛苦。

回到古墓的时候,晋阳公主正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喝茶,见我和唐安歌进来了,顿时,眼睛睁开的巨大,看着我,满目的不可思议,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直直的看着晋阳公主,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想让我回来,终于,我庆幸了,庆幸赵三妹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的如了这该死的女人的愿。

唐安歌看了眼晋阳公主,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看着晋阳公主,什么都没说。

晋阳公主看着唐安歌不理她,顿时就慌张了,立马扑在我们身前,一脸的哭丧,认错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小朗的,她也一时也忘记了小郎是个影子,不能照射到阳光,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扫视了眼晋阳公主,杀了就是杀了,谎话说的还真好听,要是有一天我把你杀了,我也会说我是失手,请我妈原谅我,我把她的宝贝大女儿杀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是我妹妹,无论怎样,我不会伤害你,起来吧,早点回屋睡。”

唐安歌说这话,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他并不会因为小郎的死而怒气冲冠,一把掌就把晋阳公主拍飞,他现在对着晋阳公主说出这么清冷的话来,算是到极限了,我也从没有再指望过唐安歌能帮我做什么,白秋远说的对,女人不能一辈子都依赖男人生存,不管那个男人的强与弱,总要有一方面脱离他,自己**,不然的话,最悲惨的那个就是你。

洗了个澡,看见浴池后面的那泛着冰冷的烟气的寒水池时,我的心顿时就在犹豫了,只要在里面浸泡断时间,自身的灵力就会增长。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半丝能力的话,就算是扳回了几场平局,但是也不能将晋阳公主怎么样怎么样,我打不过她,唐安歌也不会帮我打她,可是我就是想让她痛苦,我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我从温热的浴池里走了出来,在身上披了件衣服,光着脚慢慢的走向寒水池,腿上一大块粉色丑陋的大伤疤突兀在我的眼睛里,这一切,都是拜她们所赐,

看着这冷气弥漫的水,我也害怕,无比的。想着它那种倾入骨髓的寒气我就害怕,但是,我却没不想再退缩,我的小郎,这些委屈可都不能白白的受了,我要把他在罐子里受的哭,让害他的人十倍的还回来。

不敢在犹豫,犹豫我就越胆怯,闭上眼睛,整个身子往前面的寒水池里一跳,顿时,尖叫的声音立即从我的喉咙里溢出来,但是我在这种声音强行的窜出口之际,惊慌的捂住了嘴,再干脆对自己一狠,把头往水里一钻,将这种声音紧紧的憋在了嘴里,没有发出声来!

这件事情,我谁都不能告诉,我要给她们一个出乎意料的反击,冰冷的水冻的我全身麻痹,根本就没办法控制生身体的下沉,但是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流出后的所以不适,在这寒水里清除的更加的干净,虽然小郎的尸体从我的肚子里拿出来后唐安歌用灵力帮我恢复了些,但是再怎么恢复,也没有这寒水池里的效果好,虽然很痛苦,但是往往越痛,才会体验到更深的快乐。

从寒水里爬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像是条狗般的爬出来,手脚着地,全身硬的就像是冰块,一点点的爬到温水里,相帮自己恢复体温,但是却意外的发现,无论怎么样,我的身体都是冰的,就算是把周围的温水全都封冻了,冷,就是冷,没有了第二种感觉,偶尔想起了之前唐安歌在这寒水里泡过的时候,几乎身体寒了将近一个月,不过现在将要夏天了,我白天可以去太阳底下晒晒。

可是麻烦的是我现在就动不了,只能趴在池子的边沿不让身体下沉,又冷又困,又没可以帮我的人,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我一惊,发现是唐安歌时,我才松了口气。

唐安歌走到我的身前来,问我怎么洗澡洗了这么久,说着无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我的冰凉的背上,我心里一惊,但是身体动不了,看着唐安歌脸上的神色僵硬了起来,我也有些慌张,尴尬的露出了一点的笑,刚想找借口解释,但是却还没等话说出口的时候,唐安歌一把把我从捞了出来,将我抱在他的怀里,大手按在我的背后,将一股炽热的气息传到我的身体中,直到我的手脚能动一些了,才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我再看向唐安歌的脸,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平静下去了,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心里还是有些胆怯,途中的时候遇见了晋阳公主,我身上披着的,是唐安歌的外衣,胳膊都裸露着,瞎了眼的也能看见我并没有穿衣服,很显然,公主也看到了,像刚才唐安歌带我回来一般,满眼的不可思议,喃喃的低声叫了句:

“唐哥哥,你……。”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好像看出了晋阳公主眼神里对唐安歌流露出那种莫名其妙的神色,有些疑惑,试着当着晋阳公主的面,伸出手挽住唐安歌的颈子,眼睛一直看着晋阳公主,嘴唇含咬住了唐安歌洁白的下巴,观察晋阳公主的表情。

因为我的身体向上攀起,唐安歌抱着的我裸露的背时的模样全都被晋阳公主收进了眼里,晋阳公主看着我们这副样子,竟然生气了,对着唐安歌不敢吼,只是敢声音有点不满的对唐安歌说

“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允许那个女人这么做贱你,唐哥哥我告诉你,她已经不爱你了?!”

看着晋阳公主这醋意大发的样子,我忽然联想到是不是她在这段和唐安歌相处的时间里喜欢上了唐安歌,或者,她有晋阳公主前世的记忆。

之所以会得出她有晋阳公主前世的记忆,那是因为在她和唐安歌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对唐安歌了如指掌,而且这些动作做出来的时候,也是无比的自然,并没有半丝做作的样子,平时看她对唐安歌倒是真心真意的样子,如果第二条假设成立的话,那么,我想我今后的路会更好走一些,让她知道什么事以牙还牙。

从我和晋阳公主再见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报复计划就已经实施了,我会尽一切的努力,让她偿还小郎所受的苦。

“我怎么就不爱他了?”我反唇相问:“我们只是差结婚了而已,就算是不结婚,你也没机会和唐安歌好,你是她妹妹,他怎么可能和一个有同样血缘关系的人做出一些有违天理的事情来呢?”说完,我笑了一下,转头问唐安歌:

“——亲爱的,你说是不是呢?告诉晋阳公主,你们是兄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唐安歌看着我,眼里的表情复杂,不知道他会不会责怪我,但是,就算是责怪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太多,因为我已经发现,我对这个男人的爱,已经浅的像是那薄薄的冰,随时都可以破碎的一干二净,只要我心里的怨恨没了,我立马就可以离开。

我也不等唐安歌说话,端着他的脸,看着晋阳公主那张气的面目狰狞的脸,笑着伸出舌尖喂进唐安歌柔软杏红的唇中,轻轻的舔舐给晋阳公主看,又提醒她:

“你喜欢你哥哥不要紧,这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你们皇族的脸,都快被你败光了,一个堂堂公主啊,竟然会喜欢自己的哥哥,真是好笑至极,唐安歌就算是喜欢上所有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你!”

我就等晋阳公主爆发,既然她在唐安歌面前装是晋阳公主的话,那么我就要让她当着唐安歌的面说出她是假冒的!

虽然这对我意义不大,但是我现在特别享受晋阳公主现在表现出来的那种奔溃的表情,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她果真对唐安歌上心了,之前我还真蠢,竟然忽视了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怪不得会被这该死的女人和唐安歌刺的我体无全肤。

我笑了下,转头摸着唐安歌表情僵硬的脸,这张脸,还真的是让所以女人都无法抵挡,就连现在这那么难看的脸色,也能把晋阳公主迷惑到愤怒!

“他不是我哥哥!”


第十六章 歪点子

终于,晋阳公主把我期待她说的话说了出口!

我高兴的转头看向唐安歌,不管他知不知道晋阳公主的真实身份,但是这次我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捅破了,恐怕今后再怎么装也装不下去了。

晋阳公主看着我脸上遮掩不住的得意神色,顿时就知道她自己说错话了,神情有些慌乱的看向唐安歌,声音微颤的解释道:

“我是说我真心恨不得唐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不要和他有血缘关系!”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我一把从唐安歌身上跳了下来,随便的把唐安歌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掩着衣襟,向着晋阳公主逼过去:

“别骗我了,真以为我傻吗?你是怎么可能是晋阳公主,晋阳公主是千年老鬼,肯定是个厉害的主,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身上连煞气都没多少,你怎么可能是晋阳公主?!”

我步步紧逼,这会,什么畏惧,什么害怕,一闪而光,只想急迫的揭开这个秘密,想看她和唐安歌被揭穿后,再是以一副什么样的嘴脸,相互面对。

肩被我身后的人用力一转,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转过去,手臂被唐安歌一拉,整个身子都结结实实的扑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的将我按在他的胸口,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也不让我喘息。

“晋阳,现在已经晚了,采薇刚回来,心情难免有些激动,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回房睡吧。”

唐安歌竟然一两句话就想要破坏我的计划,挣扎着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把我的上半身卡在他的胸膛,我就像是被链子锁住了。

“唐哥哥!——”晋阳公主说这话的时候,无比深情的感激,又说对着唐安歌说了几句早点睡做个好梦的话,才转身回房的。

唐安歌这会才放开了些我,我一把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看着他,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刚想和他闹,但是想到今后的路还长,万一要是让他对我厌恶了,把我赶出古墓,恐怕我就没机会再和晋阳公主那个贱人斗智斗勇了。

“我们回房睡觉吧。”我挽着唐安歌的手臂,向着房间走进去。

“采薇,其实……。”

“我有些困了,早点睡了。”

唐安歌躺在我的身边,刚开口想对我说话,我立马找借口回了过去。我知道唐安歌想要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再听任何解释的话了,我不能因为唐安歌要顾及他的什么大业,就放弃了我给小郎报仇的机会,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跟唐安歌说要和他回来了,我是我,我并不想配合唐安歌做什么伟人,经历那么多,我只想让我自己活的痛快点。

在墓里呆了几天,这几天唐安歌一直都在,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对晋阳公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可是看着晋阳公主还是以前那副娇嗲的样子依偎在唐安歌胸口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想发火,有几次挑事,都被唐安歌压了下去,我预感我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唐安歌总会嫌我烦,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好金枝玉叶约着去镇子里玩,我也便跟着下去,虽然镇子里都是一镇子的鬼物,但是起码也比这里热闹一点。

别村镇的人之前都以为我们镇子上有瘟疫,听金枝玉叶说,镇子里清冷了好长一段的时间,现在大家见燕支镇的镇民都好好的出入,觉得瘟疫过去了,这才慢慢的热闹起来,不过看着街上也就是几个卖鸡蛋卖鸭蛋的老太太老奶奶蹲着,心里也凉了起来,买了几包糖饼给金枝玉叶,正想上山,却无意的看见了白秋远。

现在才上午八点半,山上的鸟每天早上都很早的就叫了,吵得心烦,所以每天也老早的起床。现在这会白秋远手里正拿着几个早餐盒和提着一袋子的袋装奶,正向剧组的方向走,而我正从山上下来,迎面就遇见了。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放了他两次鸽子,我怕他会骂我,刚想躲,金枝玉叶却叫了起来,大声的对我说他们看见白道士了,这一叫,立即把白秋远的目光引了过来,看着我,放慢了脚步。

我是尴尬的想死了,金枝玉叶这俩祖宗,我真是怕他们了,真恨不得一个个的抱起来在他们的屁股上狠狠的印上几个红红的巴掌印,现在都看见了,只能硬着头皮上,问白秋远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的早餐?

“起的比较早,晨跑真好经过镇子,就帮他们稍带些回去。”说着看向了我的肚子:有些惊奇:“小郎呢?”

我脸色顿时变了,白秋远见我这幅模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对我说不好意思,他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原因。

我憋在心里也是难过,白秋远在镇子里也算是一个正常的人了,便把一切的事情都对他说了。

白秋远眼神黯淡了下来,就像是他的孩子封进罐子里当了小鬼一般,然后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小郎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定会有好命的,叫我不要担心。

“去剧组逛逛么?在这里拖了这么久,再过一两个月,剧组就要撤了,到时候那些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了。”白秋远问我,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某个地方,语气里有点沧桑。

“剧组撤你也会走吗?”我问白秋远。

“嗯,会。”

“那燕支镇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急了起来,燕支镇的事情本来就很难处理,要是白秋远走了的话,就剩唐安歌一个人了。

“若是燕支镇有事的话,师父会再叫我回来的,我只是跟着剧组来的燕支镇的,并不是来这里守护些什么东西。”

我看着白秋远,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心里有点烦。

“现在回到古墓和唐安歌在一起,他对你好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他还不是那副死样子,对了我问你啊,你有没有那种动作幅度不大,却能对付鬼怪的那种东西?”

白秋远疑惑的看着我,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说什么?”

我把我要对付晋阳公主的这件事情跟白秋远说了,兴许是白秋远没有想到我是这种不要脸心肠又小的女人,很难得的笑了下,对我说为什么不用现成的东西,反倒去找一些效果不大而且又很会暴露我心机不纯的东西?给唐安歌留下一个坏女人的形象?

我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说这和唐安歌无关,再什么好女人不好女人的形象,已经没那个心情装给他看了。

“既然你说晋阳公主好像看上唐安歌了,那么你为什么不用当初她对付你的方法反过去对付她?这才叫以牙还牙。”

“此话怎么讲?”我对白秋远的说法立即来了兴趣,看不出呢,白秋远平常看起来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还会有这种歪点子。

白秋远抿嘴笑了一下,原本就微勾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个月牙弯的幅度,刻意的卖起了关子,说要等他回剧组吃完早餐再告诉我。

我催着他要不就在路上吃了算了,正好回剧组的时候也能带着好心情和导演他们玩耍,做最后的道别。

半路经过糖饼店的时候,我灵机转了一下,又买了几大包糖饼,塞给金枝和玉叶,对他们讲要他们先去别的地方玩,我和白秋远有事要商量,等会回家的时候,可千万别把这件事情说给唐安歌听。

金枝玉叶只顾着盯着手里的糖饼了,小鸡啄米似得赶紧点头,说一定不会和任何人讲!

我顿时就把金枝玉叶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大胆放心的正想跟着白求远去剧组,可是在我们刚转身想走的时候,一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人扑向了我和白秋远,老泪纵横:

“救救我,救救我们,我们快要被折磨疯了,今晚又要脱一次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镇子上的人!”

这老人看起来倒是面熟,应该是镇子里的人,我没了大肚子。行动也方便,将老人扶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今晚,今晚我们又要剥皮了,这个月十五已经脱了一次,可是这个月还没过完,主人为了惩罚我们对她不敬,今晚又要来,这是第二次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真的要煞变了,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外来的人,而且又会玄门法术,我们不想变成那种傀儡,我们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投胎转世,求你们了,救救我们镇子上的这些百姓吧,我们真的忍受不了了。”

老人说着,竟然哭了出来。我和白秋远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懂老人家在说些什么东西,把她扶到旁边的一个大石块上,叫她慢慢说。


第十七章 断腿

“我跟你们说,虽然我知道你们专门和这种事情打交道的,但我说了你们可别怕,我们镇子里的人啊,都是一镇子的死人,我们在千年前就死了。”

老人说着,看了下我和白秋远的表情,但是见我们脸上都是衣服古今无波的样子,有些惊讶,问我们怎么不怕。

我看了眼白秋远,然后对老人说:

“其实也不瞒您说,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燕支镇的这件事情来的,燕支镇的镇民在千年前因为剥了一张人皮面具,可是这张人皮面具并不是普通人的,而是都城里的晋阳公主的,公主死后怨气重大,把你们镇子上的人都杀了,却不让你们死,每隔百年就要蜕一次人皮,并不让你们投胎,把你们永生永世的困在了燕支镇上,让你们在她需要的时候,做她的傀儡。老奶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人看着我,激动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可是接着还没有三秒,这种兴奋的神色立即就暗淡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可是,你还有一个地方忘记了说。”

我惊疑的看着老人,这些都是金大顺说出来的,怎么还会有忘记说的东西?

“我忘了什么?”

“就是:——我们每个月在十五的时候,都会脱皮,中了公主的诅咒,自己把脸皮慢慢的撕下来,然后,又慢慢的贴了上去,重新生活。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一千多年,每一次剥皮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老人说着,模范剥皮时的样子,将手扣在在了脸侧,模仿撕脸皮的动作,一点点的移动,而脸上也表现出了那种恐怖狰狞的神情,像是鬼,但是眼睛比鬼还要睁开的巨大,凸爆出了两个半圆形的眼球,眼珠子就集中在眼球的最顶端!

我吓得后退了几步,老人抬起头看着我,眼珠子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这件事情,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惊呆了,完全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这么恐怖的事情,竟然在他们们身上发生!

“你们不觉的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小杨妃吗?如果不是她要你们燕支镇做出可以治好她脸伤疤的胭脂,你们就不会去查医术,不会因为私欲把公主的面皮剥了下来,千年前的人皮,得来了大灾难,你们真的不恨她?而且,她还和你们住在一起。”

“不恨,我们一点也不恨她。”

“为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老人,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恨,要是我的话,被虐了千年,就算是会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拼尽全力的为自己报仇!

“为什么要恨我自己?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我就是小杨妃……”

一阵红色的光从我眼前老人的身体中向着我喷射了过来,是灵气!我赶紧的一躲,整个身子向着地上滚了下去,顿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竟然是外婆!

在我还没来的急反应过来,外婆拿起她的拐杖,拐杖尖端变成了一把锋利晃着刺眼阳光的尖锥,对着我的身体,像是雨点般的噼里啪啦的刺了下来!

幸好是前几个晚上在寒水池子里浸泡了些时候,随手一抓地上的石头,向着我眼前这个脸上冰冷的外婆身上丢过去,在灵气的催动下,这一个石头,幻成了无数个形状小小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石头,向着外婆砸了过去!

外婆大概也没想到我的灵力提升了这么多,竟然可以不用血祭祀就可以控制这些物体,在她大吃一惊的时候,这些石头也像是冰雹般的向着她砸了过去,没有躲过,石头撞在外婆的脸上发出了“嘭嘭嘭……”的声响,不由的让我有点担心起来会不会因此把外婆砸死,但是事实证明,外婆的脸上,除了满脸的怒气,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红肿。

“有些日子不见,倒还真的长本事了!”外婆似乎并不想恋战,一边紧紧的盯着我看,身体向后慢慢推退过去,佝偻着个腰,真像是那种毒透了的巫婆。

白秋远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外婆走,随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向着外婆的背后甩了过去,几道金光在外婆的后背发出几道刺眼的金光,一声尖利又苍老的叫声从外婆的口中迸射了出来,外婆就这么倒在地上不住的颤抖,拐杖扔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白秋远叫我,好他一起将外婆围了起来,白秋远手里依旧是握着几枚古钱,给了一道符给我防身,看着地上躺着不停抽搐的外婆,蹲下身去,狠狠地将外婆的下颚往上一拍,=外婆嘴里的牙齿相撞,发出来一声清脆的“硌哒!”响声,白秋远快速的将四道符咒贴住了外婆的手脚,把她固定在了地上,拉开了些我,问外婆:

“杨奶奶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整你的,只要你肯说出真正的晋阳公主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哼,你们真的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大帮子的人来欺负我个老太太,那天唐安歌把我打伤将公主劫走了,你们现在倒是来问我公主在哪里,公主在哪里,采薇不是比我更加的清楚吗?!”

“你别说谎,那个根本就不是公主!我和——。”我的话还没完,身后一阵风刮过,一只洁白纤长的手顿时就捂住了我的嘴,一缕乌黑的墨发随着风飘到我的身前来,风停时,发丝散落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有点暧昧。

我连头都不用转,就知道我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只是还没等我转过头看唐安歌,膝盖弯被唐安歌狠狠一踢,双腿顿时无力的向着身前的空地扑倒了过去,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膝盖弯里弥漫到周身,脸重重的砸在地上的时候,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看唐安歌的脸,唐安歌身旁,还站着比他矮了一截的晋阳公主。

唐安歌见我看着他,脸色微怒,眼神严厉,直视着我,对我说:

“杨采薇,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下次再敢说晋阳不是的话,惩罚就不会只有这么轻了。”

我被唐安歌踢了这么一脚,全身都垮了,根本就无力站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我以为他会在我落胎后会改些,看来,还是我太幼稚了。唐安歌就是唐安歌,他不会为了他想做的而改变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白秋远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本以为只要有人把我扶起来了我就能站着,毕竟唐安歌再怎么不爱我,也会顾忌到我是他死去孩子的妈,而且如果不是有灵力支撑我的话,我现在刚流完产,唐安歌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当白秋远在我的要求下放开了我时,剧烈的疼痛瞬间像是浪潮般的席卷了我的全身,钻心尖的痛,整个身体又不受控制的软在了地上。

真的想不到,唐安歌竟然如此的狠心,为了能在外婆面前证明他是相信我姐姐就是晋阳公主,竟然舍得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再想说什么话,也哭不出来,心死了,把对唐安歌仅存的那唯一一点点的疼惜爱,现在随着他打断我的腿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看着附身在我身边的白秋远,没有犹豫半丝,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开口就对白秋远讲:

“抱我起来,带我走,永远也不想再回来了。”

白秋远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像是在做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般,将我抱了起来,向着剧组他家的方向走过去。

“杨采薇,你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出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来,好好休息,今晚晚点,我会来找你。”

唐安歌说这话,没有半点的感情,像是条毒蛇,凶恶的囚困住我所以的一切。


第十八章 剥脸

如果想问我现在最想变得东西是什么,我会告诉你,我要变成这世界上最最凶猛的打怪兽,我要将唐安歌碎尸万段,真的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千年之前,我要看唐安歌被分尸的场景,那种场面,对我来说就像是在盛夏喝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爽到了骨头缝里去了。

回家并没有急着走,白秋远把我放在椅子上,帮我看腿。因为裤子比较紧,脱下来也不合适,所以干脆拿了把剪刀从膝盖处剪开,露出了我我白皙的腿,当然,还有我腿上的那大片无比丑陋的伤疤。

白秋远的视线并不没有停留在我腿上的疤痕上,而是叫我忍着点痛,伸手在我的膝盖处揉捏试摸了一下,对我说只是些轻微的骨折,不用去医院他就可以帮我接好,不过没麻醉,会很痛。

现在什么痛也不上唐安歌伤我痛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给了我一场梦,又将我的梦摧毁。我摇头对白秋远说没事,现在就算是把我杀了,也不会觉的痛了。

为了保险起见,白秋远还是将一条毛巾塞入了我的口中,要我咬着,然后拿起我的腿,扭动了几下,然后向上某个方向一挺,顿时,剧烈的痛楚又从我的腿上传过来了,无比的痛,根本就无法承受,还是叫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扣住了白秋远的肩,青筋暴起,嘴里发出一阵咬着毛巾的呜喊声!

这种感觉很爽,虽然异常痛苦,但也是因为这些痛苦,才会把我心里的痛给压了下去。两个脚都被白秋远接好之后,我起来试走,确实是,真的一点事都没了,和没伤之前一般,在地上走着,活动自如。

忍不住的稍微开心了下,但是这种开心立马就被我对唐安歌的愤怒给压了下去,我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离开他,可是就这么离开的话,我心里异常的不舒服,我不能这么白白的受欺负了,本来就很软的心脏,一遍遍的,被唐安歌袭击到奔溃。

我看向白秋远,问他要是我想报复唐安歌怎么办?我没有找到他的致命伤,他除了关心他今后怎么把燕支镇镇民救出来的那件事,几乎硬的就像是块石头,根本就无法找他软弱的地方攻击他。

白秋远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对我说出口,但还是对我说:

“其实唐安歌最害怕的事情,他已经在刚才说出来了,一个人在极端,或者最后关头的时候,都会说出他心里最想说出来的话,唐安歌是鬼,但他千年前也是人,是人本性就是一样,在最后的时候,人的本性爆发,心里有什么就会说什么,或许,有些时候他自己本人都会觉得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白秋远说了这么多,我一时也没明白他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唐安歌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胡好像真的很恶心,说什么要我记住我的身份,不要我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我跟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就算是有,在他说出那么难听的话的时候,我还真的恨不得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发生什么事情,戴绿帽子这种事情,恐怕他一古代人,是最不能忍受的吧。

“白秋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们剧组还有没有未婚的没女友的,只要不嫌弃我不是处女、流过孩子,无论对方长什么样,我都不介意。”

我对白球员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尴尬,整的就像是在找男公关一样。白秋远看了我好一会,说没有。

这种有仇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的滋味,压在人的心里真的很难受,但是白秋远说没有后,我也不再计较,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有些不光彩,我也没必要再去为了唐安歌而和另外一个男人翻云覆雨,损坏自己的名声。

“白秋远,你带我回去吧,我不想再看见唐安歌了,那个该死的,我永远也不想见他。”

我无力的将这种话说出口,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好,我试试,我送你回去,这里确实不是你呆的地方,不管以后唐安歌能不能再找到你,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们先过好现在。”

以后的事情,都无法预料,本以为,这是我在燕支镇的最后时间了,跟着王导他们告别,王导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很憔悴,脸上唯一的一点笑意也是牵强的挤出来的,听说我要回去,竟然有些羡慕的说我真好,就可以回去了。

他这语气很颓废,让我生疑,就像是一只绝望的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对生命没有了一点激情。

“王导,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王导抬头看我,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走?

“和你道完别就走,怎么了?”

“仙姑,可不可以明天早上走,今晚,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王导脸上堆起了些惧怕的神色,轻轻地覆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前几个晚上,也就是十五的时候,他看见鬼了,燕支镇里的镇民,都像是被鬼附了身,一个个的坐在家里,点蜡烛,对着金枝将脸皮慢慢的剥了下来。

我真的想不到,王导竟然看见了这种场景,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在剥脸的动作是有多么的恐怖和诡异,怪不得我去年来的时候,镇子里的人竟然要看剥脸戏,我开始还以为这是民俗传统,现在看来,这剥脸的戏,因该是他们用来慰藉自己的东西,很多人就是这样,自己在苦难中时,也希望看见别的人和自己一样的水深火热。

“我信佛,而且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对这种东西特别的敏感,从我来燕支镇开始,每到十五的那天我就觉得冷,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很多十五晚上,我都听见屋外面传来一大片的哭声和喊声,可是第二天我问我部下的时候,他们说什么都没听到,就在前几个晚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出去看,顺着声音往人家的窗户里头一趴,结果就看见了屋子里的表情扭曲的伸手将自己的脸皮剥下来,一边剥还一边尖利的嚎,像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们!真可怕。”

听王导说着的时候,我身后麻的鸡皮疙瘩全都涌起来了,可是这种事情,按道理说白秋远因该是知道的,而且当初金大顺也只和我讲说燕支镇的镇民只能活到百年岁数的时候就会脱皮,可是并没有说燕支镇的镇民每个月都会脱皮,是他们忘记说了,还是出于什么故意不和我说?

王导独自叹了口气,抬头看我:

“仙姑啊,我想这些人肯定是受了什么诅咒,整个镇子两千多人。今天我又开始冷了起来,我估计啊,燕支镇的镇民,今晚又要剥皮了,这个月前几天剥过一次,现在还没过几天,又来了,仙姑今晚你就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救他们?”

我听王导这么说,我也想看看,可是明天早上走的话,今晚唐安歌就会找到我,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他这种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固执的可怕,就像是他想把燕支镇的人都解救出去一般,一千年了,这个信念从来没有断过。我也是他解救镇民的工具,我若不给他召唤金龙,他便不能再布阵降服公主,可若就算是我逃,那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是个千年老鬼,而且又能走出燕支镇了,如果真的需要我这工具来了,恐怕是我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被他抓回来吧。

这个现实**裸的摆在了我的面前,让我再一次的绝望,王导满眼的期待,又说了几句祈求的话,我很是烦乱,无奈的答应了说明天走。

我把王导的事情和白秋远说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白秋远并没有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起身去收拾今晚要用的东西。

我还是觉的很好奇,为什么白秋远和金大顺不把燕支镇镇民每逢十五的晚上都要脱皮的事情和我说?白秋远在叠着他的道袍,我就问他为什么?

“因为唐安歌交代过了,不让我们和你说,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为什么又要刻意瞒我?”我真的不能理解:“真觉的你们就是和他是疑一伙的,合起火来骗我。”

白球秋远停下了他手里的动做,注视我的眼睛,我被他看的有点莫名其妙,又问了他一遍为什么?

白秋远沉默了一会,对我说:

“因为唐安歌也是在千年前死的,中了诅咒,和镇子里的人是一样的,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唐安歌确实是爱你的,只是他背负的责任要比我们大,你是他不可避免的棋子,他却爱上了他手下的棋子,这种爱情,恐怕是比任何的一种爱情都要来的容易破碎。”


第十九章 抱住我

我愣住了,没想到白秋远也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说的话,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我觉的,你可以去试图去宽容唐安歌,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是个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白秋远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别扭,像是别人在逼他说一件他极度不想说的事情一般。

我心里堵得慌,本来以为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的,但现在看起来,他也觉的是我不对。他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我知道唐安歌爱我,我知道唐安歌有更重爱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但是我只是个凡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几年的低智商的普通女人,我也想去对我的男人说,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是付出一切这个词,是多么的沉重?很少会有人知道。

如果说一次性的死,就算是付出一切的话,那我宁愿去死,因为活着本来就是一种无休无止折磨,人心是肉长得,看着你的男人为了一件比你重要的事情,一次次的把刀插进你的心窝子里,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会懂,白秋远不懂,所有理解唐安歌的人都不懂,可是我偏偏又是活在唐安歌的生活圈子里,这种事情,无论和谁说,只会落的个愚昧无知的数落。

没人理解,久了,我也不需要有人理解,我不后悔当初那么爱过唐安歌,但今后,我同样不会后悔我现在这么闹腾过。

“我说这些话你很伤心是吗?”白秋远问我。

“我为什么要伤心。”我反问。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站在你身后,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着最后的结局,包括唐安歌,包括我师父,包括我。从来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就是那个最无辜的牺牲品,也没有人,对你说过,我会帮你,所有的一切。”

我承认我哭了,我确实是个牺牲品,从头到尾都是在被利用。

“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所有的一切。”

这话从白秋远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有些愣住了,转身看向白秋远,他还是那副冰山老脸的模样,眸子幽深的让我有点看不懂,四目相接,我忽然有些害怕,但是怕什么,我却一时说不出个一二来。

晚上天刚刚擦黑,王导就来白秋远的房间里了,这已经是夏天了,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略厚的春衣,说等会出门的时候,冷,冷的没办法,穿厚点,等会手脚也老实,不会添乱子。

王导说,据镇子里的人剥皮时间大约在晚上十点后,到凌晨三点左右,剥皮的人的时间也因个人而异,有些剥的早,有些剥的晚,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的。我们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十点后就可以去看那些剥脸的镇民了。

还是有些不敢想象,整个镇子里的人一起剥皮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惨景,这次镇民们要剥皮,那唐安歌要不要?他因该也要吧,他说他今晚会来找我,也不知道还能来的了来不了。

我在把点的时候,就开始困了,但又不敢睡,怕等会耽误事情。白秋远在陪王导下棋,王导很紧张,盘盘都输,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已经黑了下来的天,脸上有期待,又害怕着。

见白秋远这么的镇定,我问他有没有看过,白秋远摇了摇头,说没有。真是的,也不愧是的活了一百多年的人,要是我活一百多年也能像他这么镇定。

到最后我还是靠在椅子上睡了,十点的时候,是白秋远叫醒我的,我们房间里都很静,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巨兽的的口里。

白秋远给了我一叠符咒,轻声的对我说等会不要离他们太远了,随时要保持警惕。

王导走在我们的最前面,带我和把白秋远出门,一路上,我们为了不影响别人,什么话都不说,向着镇子的中心走,和王导说的一样,周围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阵类似呜咽的声音,这种声音很低沉,像是怨妇哭丧,这种哭声,和去年我刚来燕支镇时谢纪年他们表演的剥脸皮戏时所表演的哭声是一模一样的,怪不得当初我用手机拍不出人影,燕支镇的人都是鬼,我的手机怎么可能能拍的出燕支镇的人?!

“你们过来。”王导走近了一户人家窗户外头,转头看着我和白秋远,轻声的叫我们过去,王导没敢再想屋里看,只是轻声对我们说他上次就在这房里看见这家人剥脸皮的。

我和白秋远相互看了眼,跟着王导,慢慢的攀上了这家人的窗口。我心里有些紧张,紧紧的抓着白秋远都衣服,白秋远先往窗户上探了上去,我不敢先看,就看白秋远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眼睛里读取到这屋里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看了白秋远的眼睛好一会,只见他眼里并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平静的很,但却是一直都望着窗户里面。

我有些好奇,把头升上去,可是这一看,顿时把我的魂都吓没了,只见屋子里有大概五个人,男女老少,都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跪着,面向我这边的窗户,几个人的动作都是一样的,手伸到脸侧,脸部扭曲恐怖,睁着铜铃大眼,将脸皮扯下来,面皮之下,是一片猩红色的肉,血肉模糊的脸上,眼球如两个白色的大乒乓球一般鼓起来,乒乓球的顶端是两粒圆圆的黑色东西,瞪着我们看,像是我们就是他们的杀父仇人,无比的恐怖异常!

我吓的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贴着墙,瘫了下去。

白秋远赶紧的扶住了我,挨着墙根坐了下去,把我头放在他的腿上,问我没事吧?见我不动弹,又掐我的人中,王导就在旁边看着我,满脸的着急,

我好不容易意识才恢复些了,看着白秋远,有些责怪的对他小声的说看见里面真的有人在剥脸皮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秋远被我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不知就是来看他们剥脸皮的吗?

我顿时无语,说也说不清了,屋子里传来的呜咽声让我全身不住的抖,周围的哭声不断的传来,心里发慎,真的不敢想象这整个镇子都是这么可怕的人。把一张完整的脸皮从脸上剥下来,这得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我不禁联想到到了唐安歌,要是他每个月的十五晚上也是这么的把他自己的脸皮这么剥下来,而且,他从来就就没有和我说过他难受,心里有点疼,他就是因为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所以我们才走到了这一步。

“唐哥哥你看,采薇姐姐在那里呢。”一阵娇嗲的声音从我们前方不远处传了过来,我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心里一紧向着前方看过去,果真是唐安歌和晋阳公主。唐安歌身上的衣服换了,并不是之前的那种令人一看就觉得淡雅扑眼的碧色,而是一反常态的穿了件黑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件暗红色的长袍,而且,还把之前半挽半散的长发用一个样式繁杂黑色的发冠束了起来,整一身都是暗颜色,把他的脸衬托的更加的惨白毫无血色,唇色艳红,这样看起来,像极了古代那种吃人害人的恶鬼。

我不习惯,也不适应,晋阳公主挽着唐安歌的手笑的乖巧,看了我几眼,笑着对唐安歌说:

“唐哥哥,你看采薇姐姐现在一点都不想你了呢,没了你她可以立马找到另外一个哄她的男人,可不像你,刚受了这么大的劫,还怕她等的急,赶过来接她,真是好心没好报,真为唐哥哥心疼。”

我看着晋阳公主也换了身大红色的衣服,金冠束发,眼尾的妆容似乎要比以前来的要更加的邪魅,把她和唐安歌对比起来,我敢肯定,唐安歌正在做哪些变化,而起,这种变化,会给唐安歌带来某些影响!

唐安歌看着我枕在白秋远腿上样子过于暧昧,走进了我,什么话都不说,冷着一张惨白的脸,要我和他回去。

“唐哥哥,你看采薇姐姐在这里是有多么的快活,我们来接她,是不是扰了人家的好时光呢,不如我们再让采薇姐姐痛快一下,过几天来接她?!”

唐安歌把头转向晋阳公主,本来就已经在忍着怒火了,瞪了晋阳公主一眼,看向我又开口说叫我从地上来,语气严厉,叫我跟他回去,这是他说的最后一遍!

“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我刚把这话说完,唐安歌立马转身,未曾理我一句,向后大步流行的走了。

这似乎正中了晋阳公主的意,对着我得意的笑,摇摆着身体向着唐安歌走了过去,嘴里不住的喊唐安歌唐哥哥。

看着晋阳公主和唐安歌离我远去的身影,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阴暗诡异,唐安歌的喜好我知道,他喜欢穿的那几件衣服都是碧色的,今天忽然把衣服换了,我总觉得有点隐隐不安。

“唐安歌,等下!”

我大声的喊唐安歌的名字,但是唐安歌根本就不理我了,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我有些急了,赶紧的问白秋远有什么办法让唐安歌带我回去,我预感,唐安歌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抱住我。”白秋远看着唐安歌的背影,几乎没有想,快速的对我说。我有些疑惑,以为他是会有什么玄门法术会把我一溜烟的带到唐安歌的身边去,我立马伸手抱住了他,刚想开口,白秋远的脸向我凑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白秋远侧头吻我的嘴角,眼睛看着王导,王导立马会意,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们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声音大的,唐安歌听见了,因为,我看见了他犹豫了会,还是转过了身来看着我和白秋远。


第二十章 门外的窥探

我不敢看唐安歌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真的没有想到白秋远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如果激怒了唐安歌的话,我们几个人今晚都非得把命撂在这里不可了。

也不等我推开白秋远,我立即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几乎是怒冲而来,唐安歌还是忍不住了,将我的手狠狠的往他身边一拉,而并不是他怀里,抬脚将白秋远一踹,叫他立马滚!

这几个动作几乎是一个瞬间完成的,白秋远后面是强墙,唐安歌把他这么一踹,整个身体狠狠的撞击在了墙上,出了内伤,身子一挺,一口鲜红的血从他的唇里流了出来,染红了整个下巴。

我顿时慌了,虽然说白秋远活了百年了,但是好歹他也是人,被唐安歌这么一踹会死的!还没等我开口问白秋远有没有事情?白秋远抬起头,看着唐安歌,眼里还是之前那副平静的样子,开口说道:

“很生气是吗?——是你自己把小薇丢给我的,你如此不在乎她,我就替你对她好,小薇和你并没有婚姻关系,我们怎样是我们的自由。”

“自由,什么是自由,那我让你尝尝自由后是什么?!”唐安歌真的是怒了,拿起他手里的叠扇,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刻也不曾犹豫,破开扇面向着白秋远的头顶劈了下去!

我真的没有想到,只是装着做了个样子,唐安歌竟然会如此生气,趁着扇子还没劈到白秋远,我一把转身到他的身前,想拖住住唐安歌正用力往下劈的手,此时他的手无比的沉重,就像是大山,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唐安歌的手抓住,配合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好不容易才暂时将唐安歌手拖在了半空中,咬着牙叫白秋远快走!

唐安歌转头看向我,满眼的不可思议,白秋远看见了唐安歌眼里紧盯着我看的愤怒眼神,捂着胸口站起来,对着唐安歌说:

“唐安歌,你是君子,君子对自己的女人动怒,还算是什么君子,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自愿的事情,请你不要被事情归到小薇身上去!”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错,一个巴掌怎么拍的响,要是采薇姐姐不愿意,你也不敢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吧。”

晋阳公主的声音无比恶心的从唐安歌身后飘了过来,只要我一想到唐安歌整天和这么恶心的女人呆在一起,我连唐安歌都恶心了,要是我能回古墓的话,我发誓,一定要把这贱人收拾的连她妈都不认识,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贱的人,看着她的那张脸我就无比的反胃浑身难受。

晋阳公主的出现,让我更加坚定了我要回古墓的心,刚才只是想着唐安歌不对劲,想回古墓查查是不是有人在作祟,现在,除了查有人作祟,我要连着把这贱人整死,之前是我太没用,又心软,竟然放过这么多次整那贱人的机会,愚蠢的只想把她的身份揭穿,现在,我管她是谁,我不在乎,唯一强烈的渴望,就是让晋阳公主知道什么是以牙还牙。

“唐安歌,你带我回去,你刚才不理我,我才会出此下策,之前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忤逆你,如果一切都听你话的话,你会不会原谅我?”

唐安歌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诚恳认错的话来,看了我老半天,怀疑我是不是在说着玩的。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我是说的是真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舍下脸皮来向你认错,如果你不愿意相信的话,那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可以把我教训一顿后再走!”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哭了出来。

我感觉到,唐安歌紧紧扣着我手腕的手稍微松下来了些,然后,一把把我拉近,揉入他怀里: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唐哥哥,她在骗你,她不是真心的,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会靠近我们!”晋阳公主在旁边不断的和唐安歌说这些话,像是皇帝身边的太监一般。

可是不管再聪明的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神经疏忽,手底下的太监有时候在旁边一煽风点火,一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

我从唐安歌的怀里抬起了头来,看着身边气的脸都难看的晋阳公主,对她说:

“你就当真这么巴不得我有目的靠近唐安歌吗?我好不容易才想通,难道你想我们每天都这么熬着吗?我爱唐安歌,我们分开,我知道他也像我一样难受,你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唐哥哥,既然你爱他,却为什么喜欢看他难受的样子?你根本就不懂爱,就算是爱。那也是无比自私的。”

我说完后,晋阳公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被我反驳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唐安歌掐着我身体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让我扑在他怀里,呼吸都有些艰难。

“亲爱的,你别丢下我,带我回去好吗?”我又小声的问了一遍唐安歌。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唐安歌很高兴,将我扛在了肩上,转身看着白秋远,知道我们这么做是在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没虐白秋远了,但也没道歉,只是说了声谢,便大步流星的向着后凉山上走,晋阳公主就跟在安歌的身后,我因为是被唐安歌扛着抬起头看着满脸委屈生气的晋阳公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她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不好,要不要唐安歌先停下来帮她看看?

唐安歌的手在我臀上捏了一把,叫我别闹,语气柔和,一点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然后问晋阳公主怎么了,是不是我回来了她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我当然欢迎采薇姐姐?”

我抬起头,看着脸色更加难看的晋阳公主,笑了一下,装的可真像,还真像是一个乖巧听话,极力讨好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那个唐朝小公主呢。这只是开始,我会让她越来越难过,直到她忍受不住的大爆发,自爆原型。

说句很真心的话,回到古墓,还真的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觉的这里的一花一木,都熟悉的很,我走的时候我房间里的那盆向阳茉莉花还没开呢,现在一回来,香气满室,开的跟那天上闪闪发光的小白星星一样。

洗了个澡,睡觉的时候,唐安歌因为之前我和他闹别扭的那会,把他从房里赶了出去了,他便在别的房间睡,这次我回来,他也没和我明说要和我一起,只是说晚上古墓里的气温不比地面,问我睡的会不会冷?

我当然是顺水推舟,说冷。

唐安歌直接躺在我的身边,说那他陪我。

“我想你。”我凑近唐安歌,对他轻声的说道。

唐安歌一时没了解我是什么意思,侧过身来抱着我的腰,说他也想我。

我向着唐安歌那杏色的软唇咬了过去,双方都停了几秒,瞬间,唐安歌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十指插入我的发中,顺着我咬住他的唇,过反咬过我。

柔软的舌尖滑入我的口中,温暖湿滑,很久都没尝过这种味道了,竟然会觉的很甜,甜的让我贪婪的想要更多,控制不住,发狠了起来,全身都缠在了唐安歌的身上,将他口中一丝丝的液体舔入口中,像是品尝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的慢慢吞咽。

现在,已经不是我疯了,唐安歌和我一样,他浑身都烫,压着我的皮肤,烫到了我心窝子里面去了,他已经有些粗糙的手掌心揉在我滑腻柔软的的肌肤上,有些疼,但是却是在这双手掌的抚摸下,心里好像被掏的空空的,想着索要更多,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难受的呜咽声。

但是也是在我难受的紧紧攀着唐安歌索要时,眼角无意看到门缝外的一只眼睛,心里顿时一愣,但立马反应了过来,那是晋阳公主的。

所有的快乐渴望,在这只眼睛的注视下消散了下去,忽然不想那么盲目的叫唐安歌给我了,而是在专心的看着唐安歌,用他最不能忍受的姿势挑拨他,我知道,唐安歌在等我,在等我主动的说要他给我,他的征服**很强烈,而且这个时候我说想要他的时候,他会从心底的满足。但是晋阳公主就在门外,我不想让晋阳公主抓到我的把柄,说我是个荡妇。毕竟今后还要和她愉快的玩耍,把柄抓到了,我的底气就不足了。

伸手将被子扯盖在身上,趁着唐安歌用他敏感触碰我的时候,烫的我心里有点发酸,软软嘤咛了声不要,当然,这不要是说给门外的晋阳公主听的。

最后,还是唐安歌没忍住了,他等不到我说要他,在要我时,说他会好好疼我的,这声音有些大,站在门口,一定能听得到。


第二十一章 解释

满屋子的茉莉花香混着暧昧的气息,在我的鼻尖弥漫,唐安歌的手在触摸到我腿上那块巨大的的伤疤时,我下意识的有些闪躲,毕竟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个完美无暇的身体,我腿上的那块疤痕,是我在和唐安歌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最自卑的地方,虽然,这块伤疤的形成,他也有间接的原因。

只是我越是躲,唐安歌越想抓住,最后用腿压住我的膝盖不让我动弹,手掌轻柔的抚摸在我的伤疤上,动作里都是心疼,问我还疼不疼?还对我说对不起。

唐安歌的声音被他身体的燥热冲的嘶哑,要不是我现在因为知道晋阳公主在门外还清醒着,不然还真的听不清唐安歌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轻点按就不疼。”我没有想到,我的声音也和唐安歌一样的嘶哑,说出来的话浑浊不清,但是他手又在不断的抚摸着我的伤口,像是在抚摸一件很珍惜的东西,我扭了下腿,不让他碰我的伤疤,轻吟了声:

“不要摸了,新长的肉,你手粗糙了,磨得痒。”

唐安歌的看了我一户,忽然笑了起来,一脸像是抓住了我把柄的得意模样,伸手将指节抵在我的下巴上,欺身靠在了离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故意扭曲我的意思,问我哪儿氧?

该死,我就知道唐安歌只要在我有求于他,或者他完全了解我心思的时候,完全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之前在他了解我一切想法,不断的对我胡作非为,好不容易摆脱了他阵,现在这次是我主动要他的,他一定是以为我空虚到不行。

不过,确实是这样。

或许是因为年轻的原因,这种事情,会上瘾,不知道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好,一旦深入,那就是无法控制,跟吸毒一样。

那些不要脸的话,当着晋阳公主的面,我自然是说不出口,只能用被子下的动作,告诉唐安歌我对他到底是想念的有多么的发狂。

所有的强风暴雨,在我快将干枯的时候,汹涌的灌溉给我,我像是一颗深埋在地下种子,在这风雨下,肆意的享受雨水的浇灌,让我茁壮成长。

唐安歌背上满是被我抓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很疼,但是这种疼的感觉很美妙。在唐安歌身下,神经紧绷的次数多了,我也会累,全身软的就像是一条垂死的小黄鱼,唐安歌很喜欢我身体的柔软,说掐在怀里的时候又想狠狠的揉虐,又想狠狠的心疼。

我也听不进去这么多了,累到困的不行,身下那薄薄的毯子都**的,有点黏,本想移个干燥点的地方睡,但是推不动身上的唐安歌,只好作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被唐安歌紧紧的抱着,做了个很香艳的梦,梦外也是真实。

早上又是被一阵鸟叫的声音叫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往身边望过去,唐安歌还没有醒,纤长柔软的睫毛叠和在一起,头发除了几缕被我抓乱的外,都都柔顺的铺在了脑后,他身上已经穿好了洁白的亵衣,身下的毯子也换了,连我的下身,也是一片干燥。大概是昨晚他完了后又抱我到浴池里洗了遍澡。

看着唐安歌闭眼沉睡的模样,想起昨晚我看见的燕支镇镇民蜕皮的场景,心里有点发寒。联想到唐安歌也是这样脱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独自一人承受了太多,不由自主的心疼,好想抱一抱他,摸摸他的脸,问他疼不疼?

俯身在唐安歌的鼻尖上轻轻的啃咬,无比疼惜,我对唐安歌的这种态度,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旧情复燃。有点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正打算翻身下床,这时,唐安歌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看着我,问我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想自己去做早餐,刚想问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虽然我知道你不爱吃我们人吃的东西。”

“粥。”唐安歌也不犹豫,直接说出口,坐了起来:

“想吃你煮的粥,我记的去年你每天都给小杨妃煮粥,我闻习惯那香味了,很想吃。”

“那好,我去做,你等我啊。”

我话一说完,唐安歌便抱住了我,将脸埋在了我的颈窝里,对我说:

“釆薇,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告诉你的东西,我一定会告诉你。”

“嗯,这可是你说的,一定要告诉我,呐,我也我答应你,一直都会陪你。”

我的话,无疑是给唐安歌吃了一剂镇心药,他长呼出了一口气,便又将我紧紧的揉进他怀里,要不是我推脱说饿了,指不定他情到深处变猛虎,又把我狂啃一顿也说不定。

我下床时看见了唐安歌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我不喜换看他穿这么深沉的颜色,问他这衣服是不是晋阳公主要他穿的?

唐安歌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拍了拍他身边的床上,叫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唐安歌的身边,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唐安歌笑着敲了一下我的额角,将脸凑过来,轻声对我说:

“我已经知道公主在什么地方了,但那里阴气极重,而且里面还有小杨妃手下的很多妖邪,要是我穿的明丽的话,会被一眼认出来。”

“你是说你找到真正晋阳公主在什么地方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嗯,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的人,包括白秋远。而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晋阳公主在什么地方。因为情况随时有变,我并不能控制事情的全局。还有,这个晋阳公主,和你有血缘关系,上次我闻到了木偶娃娃头发上的气味,就是和在你家卫生间闻到的那个气味是一样的。小杨妃为了能让你离开我,将她派过来,想利用我和晋阳公主的兄妹之情,将你气走,从而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还好,你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了。”

之前的一切误会,现在都在唐安歌的解释中土崩瓦解,外婆果然是将真正的晋阳公主藏了起来,而且,她刻意的要假晋阳来气我走,估计,是怕我帮唐安歌去找金龙,联合唐安歌去对付她和晋阳公主,如果我对唐安歌恨之入骨,那就不一样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去帮唐安歌的忙,她也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为什么外婆要把晋阳公主藏起来呢?千年前是她的原因才把晋阳公主的脸皮给剥了下来,晋阳公主才会含恨而死,她就不怕晋阳公主明白了这一切将她碎尸万段吗?

唐安歌看着我好一会,伸手过来抚摸我的脸,怎么也抱不够,又一把将我揽入他的怀里,这几乎成了习惯性。

我知道他很爱我,可是不管再怎么爱,也摆脱不了我是他爱人的同时,也是他的用来完成他夙愿的旗子,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因该快要找金龙了吧,有小杨妃在,找金龙的路上绝对不会那么平安,其实我很想知道,唐安歌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要我帮他去做这件事情。

“唐哥哥,早餐都做好了,你叫采薇姐姐出来吃吧。”

我很惊奇,晋阳公主竟然还会在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做早餐,而且还是昨晚看见了我和唐安歌翻云覆雨的情况下?要是她站在我身边的话,我真的很想问问她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唐安歌应了一声,依旧是抓起衣架上的那身颜色深沉的衣服,很仔细的穿在身上。其实他穿衣服的姿势很好看,不紧不慢,像是在做一件很美的事情一般,可是看他穿这身衣服的时候,动作再好看,我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因为这衣服是晋阳公主替他准备的。

和唐安歌洗漱完后,桌上正放着一大碗的白粥,还有几碟小菜,果然还是晋阳公主了解唐安歌,唐安歌想吃什么了,她都知道。唐安歌给我解释清楚了,也不再避讳,对着晋阳公主笑了起来,问他怎么知道他也想喝粥了?说着开玩笑的问我等会可不可以分几口给他尝尝?说着搅拌碗里的粥,慢慢吹凉。

晋阳公主像是没有想到唐安歌也要喝,脸色有些变化,有些慌张的从唐安歌手中接过碗,放在我手中,笑着说这可是为我盛好的呢,是她对我是一份心意,然后再转头对着唐安歌说如果他也想吃的话,厨房还有呢,她去厨房给唐安歌端过来。


第二十二章 红色虫子

我盯着我手里的这碗粥看,愣出神,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粥里一定被晋阳公主搞了鬼!

唐安歌看着粥里冒出来的一丝丝热气,又见我端着粥发愣,大概是怕我烫伤手,从我的手腕里接过了粥碗:

“怎么了,一早起来就盯着这碗粥看的出神。”说着撑开了他的腿,拍了拍,对我说:

“来,坐上来,我想抱会你。”

我很听话的坐在唐安歌的腿上,唐安歌用手将我向着他的怀里一搂,让我结结实实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他这才满意的帮我吹凉碗里的粥,然后舀起了一勺子往他唇里喂,想试试温度。

我看着唐安歌马上就要把粥喝下去了,心里一紧,整个身子向前一倾,但是我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唐安歌脸上的表情很开心,眼尾上扬,纤细的睫毛印在了眼眸子里,显得眼眸子更像是汪明净清澈的深潭,他此时喝粥的动作在我眼里似乎放慢了千万倍,我只要想,就可以喊他停下,可就算是时间再放慢千万倍,我的话还是没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唐安歌把粥喝了下去。我的心也随着唐安歌吞咽的声音而紧揪了起来。

唐安歌双唇蠕动了会,大概是觉的这粥好喝,又舀了一勺子粥往他口里送,对我说还真的想不到晋阳公主煮的粥也好喝!

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唐安歌蠕动的唇,看着他的喉结滚动,将粥吞咽到他的腹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但是却还是坐着无动于衷,唐安歌将粥塞到了我的手里,说可以喝了,我慌忙从唐安歌身上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想逃,可是我却又不知道我该怎么抬脚。我刚才亲眼看着唐安歌把粥吞下去,而且,我竟然没有阻止。

我想我是要疯了,我刚才干的是什么傻事,那粥百分之百的有问题,我竟然就这么看着唐安歌咽了下去,我想我快要丧心病狂了,我真不是人,可是,可是如果再给我选择的话,我还是,我还是会眼睁睁的看着唐安歌把粥喝下去。我当过他的利用工具,我也想试试,他被我利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时,晋阳公主端着另一碗粥从厨房里走出来,唐安歌见着了他,满脸的高兴,夸着晋阳公主:

“晋阳,想不到你连煮白粥都那么好喝呢,之前我还以为你会对采薇有所芥蒂,不过现在看来,你真的很大气,真的不愧是一国公主。”

唐安歌并没有揭穿晋阳公主是假冒的身份,而是依旧以一国之女的身份称呼她,晋阳公主在听到唐安歌的夸赞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

“你都没吃呢,怎么知道好吃呢,是采薇姐姐告诉你的吧。”

“采薇没吃,我吃了两口,味道……。”

唐安歌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脆响从晋阳公主的脚下传了过来,晋阳公主的脸上的神色很恐怖,像是听见了一个惊天的噩耗,慌忙的扑倒唐安歌的身边,使劲的摇晃着唐安歌的身体,叫他快点吐出来,快点!

唐安歌看着晋阳公主的神情,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抓着他自己的衣服,用力一扯,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而他的胸堂上,一道道类似血管的东西凸爆了起来,纵横交错的缠在了他的胸口,而这一道道类似血管的东西里,里面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里面飞速的移动,越来越多,最后将唐安歌的整个胸口都染红了,看的我心里一阵阵的阴寒涌了起来,但是还是立马向着唐安歌扑了过去,靠在他的胸口,问他怎么了?

可是这时候的唐安歌只是看着我,连话也都说不出口了,晋阳公主哭的死去活来,一把将我推开,骂我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说着她的头俯在了唐安歌的胸前,将牙齿狠狠的往唐安歌的胸膛上咬了一口,顿时,那些红红的东西像是一条条细细的赤蛇,全都向着晋阳公主的口中钻了进去,而唐安歌在晋阳公主把他身体里的这些虫子吸出来时,渐渐的意识渐渐的回过了神来,看见我满脸恐慌害怕的站着,第一句从他喉咙里吼出来的话,就是问我有没有喝这些粥?

我看着唐安歌躺在椅子上满脸焦急的看着我的样子,心里发酸,酸的让我浑身颤抖,真恨不得拿一把刀把自己了结了,这种既恨他又爱疼他的这种感觉,让我真的身不如死,很想知道,他之前虐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他怎么忍心对我下的了手!

晋阳公主把唐安歌身体里的那些毒虫都吸出来后,痛苦的扭曲着那张好看的脸,像极了酒醉的人,捂着胸口,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我愣看着已经跑出去的晋阳公主,手忽然被唐安歌一拉,整个身子立即掉在了椅子上,一个裸露的怀抱压了过来,也不等我说话,全身被唐安歌圈紧了,我感觉的到,他在颤抖,抖的让我有点害怕。

“我以为你也喝了那粥,那粥被晋阳放了她自己养的毒虫,如果没有她本人救治的话,那些毒虫是不会出来的,我真的怕,你会在我意识牧模糊的时候把那粥给喝了,你不知道,这真的快要把我吓疯。”

唐安歌说出这样的落魄却真实无比的话,让我的心脏凶狠的抽搐,他爱我,爱的连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想着我,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往陷井里跳,我真不是人!

我用同样的力气,抱着唐安歌哭,哑着嗓子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

唐安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拍着他心脏的位置,对我说:

“这里难受。”

我哭着把头靠在唐安歌的胸口上,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跟他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唐安歌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再和我说话了,紧紧的闭着双眼,闭目修养。

这件事情,唐安歌并没有过多的惩罚晋阳公主,只是罚她面壁四天,对她说这种事情如果再有第二次,那到时候就不要怪他无情无义了。

可是就算是这么轻的惩罚,晋阳公主也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对唐安歌说这一切我都知道,是我想借她的手,害他!

唐安歌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本来就对晋阳公主的好大打了折扣,现在忽然听晋阳公主这么说我,以为她是在诬陷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但是又不忍对一个女人动粗,问我去不去镇子里?

本想不去,因为唐安歌不在的时候,是我最后讽刺晋阳公主的时候,可是是唐安歌亲口对我说的,我只能说去。

唐安歌便直接将我带出古墓,金枝玉叶在门口玩,见我和唐安歌要去镇子,赶紧的从地上起了身,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我们的身后,两人不断的讨论今天要去买谁家的糖饼……。

因为镇子里的人千年前就认识唐安歌了,而外乡的人都以为镇子里有剧组,所以唐安歌穿着他宽袖长袍在镇子里走,也没人管他。

我在早餐店里随便的吃了点炒饭和豆浆,正好遇见了谢纪年,谢纪年是金枝玉叶从糖饼店那边带过来的,谢纪年看着我还唐安歌在一块,眼神里的滑过一丝不屑的神情,好像是我喜欢上了一个奇葩怪物一般,但唐安歌确实是奇葩怪物。

“采薇姐今天怎么就用空下来了?昨天听王导说,你老公把白编剧打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不想回答谢纪年这种问题,因为他不是当事人,所以根本就不懂。唐安歌也不在乎谢纪年的言辞,在装着豆浆移到我的面前来。

谢纪年见我和管理不说话,也觉的说下去没意思,转话题,对我说:

“白编剧他昨晚回来说找到晋阳公主所在的地方了。”

“在哪里?”虽然唐安歌告诉了我他已经知道晋阳公主的老窝在哪里,可是他并没有直接对我说,现在谢纪年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问他具体的位置。

“就在我们镇子里,在镇西那座小庙里。”


第二十三章 很重要的东西

“你是说,那座没有供神,坐南朝北、风水格局很差的这座庙?!”

我语气里已经按奈不住我的激动了,看着谢纪年,连眼睛都在发光,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年生我下来的时候我身上的皮会和晋阳公主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我妈一出生就把我的皮都给剥了,和我同胞胎的姐姐做交换,如果不换的话,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假晋阳公主了?

很多的谜题,排列成一道很长的队伍,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等这公主的消息揭发后,这些谜团也会迎刃而解。而我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想知道我身世的原因,才会继续跟着唐安歌,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这些谜题一一的破解,而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是,就是那座庙,昨晚白编剧被唐安歌打出了内伤,导演人胖,背不动白编剧,就把白编剧放在这庙旁休息一会,可是却没想到,就在白编剧在庙前休息的时候,看见了杨老太,也就是你外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庙里面,然后庙底下就发出了那种石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各种鬼怪空旷的嚎叫声,里面像是有一个很巨大的空间,所以白编剧就会断定里面一定是真正的公主的藏身地方,而且他还等老妖婆走了后,去庙里看了看,但是,只发现地面上有一扇很很厚的石门,打不开,再加上他受了伤,就没有在追究下去了。”

谢纪年似乎真的很心疼白秋远,说到白秋远受伤的时候,连语气也降了下去,眼神也沉重,然后又有点责怪的对我说就算我跟了个多么厉害的老公,但是也不能这么对白秋远,好歹当初我们也是朋友,现在看着我完全不顾忌友情而盲目的跟着唐安歌,他真的很生气,也很不能理解。

谢纪年还年轻,想说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唐安歌一直都很不屑于跟谁去争事情的对与错,只是觉的有些烦了,等我吃好后,结账带我出门,在临走之前,对着谢纪年说要他回去告诉白秋远,在他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谁都不能进这庙里。

唐安歌的语气坚决严厉,不像是在说吓唬人的话,估计着这庙里还真的就是藏公主的地方,而且还有很大的危险。

其实我们应该早就要知道,公主藏身的地方就和这庙有关,因为这庙里的对联和外婆家里的对联是一样的,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儿藏着公主的地方,竟然就在这庙的底下。

唐安歌好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被白秋远就在这么无意的时候发现了,心里当然不舒服,看着他脸上瞬间闪现过的那一丝不满的神色时,我想,如果在当初我刚爱唐安歌的那会,一定无比的想上去揉虐这张脸吧,这个混蛋,原来也会有这么可爱的萌态。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唐安歌接地气时的样子,之前也是,因为这样我心里的异属感就会减低好多,因为这样我才觉的他也是人,只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跟着他呆在一起,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大众的事情来。

但是现在我除了只是觉的他接地气的模样很好看外,也没了其他的想法,给金枝玉叶买完了糖饼,唐安歌正要带我回古墓,可是我现在还想着白秋远的伤势,如果因为我而让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却看都不去看他,是怎么说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和唐安歌说要他先回去,我想在镇子上再逛一会,等会自己再回来。

“你是想去看白秋远吧。”

我没想到唐安歌竟然说的那么直接,一下就把我想的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一时还没有找到比较好的推辞方式,但又不想让唐安歌知道,毕竟每个男人的忍耐度都有限,唐安歌的忍耐度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

但就在我准备找借口说不是的时候,嘴里的话锋却已经不想转了,对着唐安歌嗯了一句:

“昨天他被你打伤成这样,我想去看看他。”

原以为唐安歌心里会有什么愧疚之情,觉得把白秋远是被他打成这样我才会去看的,而且这个说法唐安歌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会让我去的,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准去,语气沉重,有点带警告的意思。

“以后你不要和他有过多的往来了。”

“为什么?”尽管我心里有点窝火,但是语气还是放的很轻柔:“他是我朋友。”

“再好的朋友,也是男人,和你年龄相当,你关心他,他愿意帮助你,相互扶持,这种朋友相处的时间一久,就容易产生另外一种超出朋友的感情,一旦某一方控制不住了,或者是某一方心理受到只有对方能理解的创伤时,就会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就像是你和我,我们之间,不存在着一见钟情,而是因为在一起共存,想被依靠和想要依靠,达成共鸣,才会走到一起。”

我顿时觉的唐安歌的说法有些可笑,他是不是认为人的抵御能力都是这么差,见一个爱一个?

“可是他知道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啊,而且我都怀过孩子,就算是我们现代很开放,但是对一个未婚的男人来说,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容忍不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啊,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都是当着他的面发生的,他是不可能爱上我,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他的。”

我语气依旧很轻缓,带着解释的语气对着唐安歌说。

“你们只差你说愿意了,有些时候,一旦爱起一个人来,这种信念真是执着的可怕,我不想因为他的出现,从而让你分散注意力,让你和他好。虽然我现在做不到对你百般呵护有加,但是我敢肯定,在一切都结束后,我会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忠臣,也是最爱你的男人。”

很久没见唐安歌这么对我严肃过,严肃的让我有种窒息的错觉,如果按照唐安歌这么说的,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断绝和所有男人的来往,终归说到底,我觉的唐安歌只不过是怕我给他扣顶帽子罢了。

唐安歌不答应,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今后还要靠着他,我才会知道所有问题的解答。

心情不畅快了,便也不想和唐安歌说过多的话,金枝玉叶就在我的脚边跑,一边跑一边咬着糖饼嘻嘻哈哈的笑,不明白的路人,见到这场景,还真的会以为这是我和唐安歌生的。

正在回去的路上,金枝玉叶因为在后面因为多了一个糖饼不知道该怎么分,在我们的身后打打闹闹,我心情不好,觉的有些嫌吵,刚想转头对着身后的金枝玉叶说先不要争了,正想给钱他们再去买个整数回来。只是刚转头,看见山下有个人的影子正往山上走,上山的时候都是抓着身边的灌木小树上来的,看起来有点费力,不过我的视力有限,看不清这人是谁,觉的很奇怪,后凉山一直都很少有人来,这个人来后凉山干什么?

疑惑着,就叫金枝玉叶这俩眼神好的小祖宗看看,我给钱金枝玉叶买糖饼,她俩当然高兴,只不过玉叶这鬼丫头心眼特别的多,把我给她们两人的钱一个人全都没收了,再把那最后的那个糖饼给金枝,说的冠冕唐皇,是妹妹留给哥哥吃的。

金枝就真的傻愣愣的对对玉叶说她真好。

我想笑,可是鉴于刚才一直冷在脸上的表情,觉得笑出来有点像神经病,指不定还会把唐安歌吓一跳。

“采薇姐姐,后面的那个人是白道士,他好像受伤了,采薇姐姐,我和金枝去扶他上来吧?”

我认真一看,金枝玉叶说下面的那个人是白秋远,现在这么一看,确实是他,看着他走路艰难的样子,有点过意不去,金枝玉叶说要下去接他时,我转头看向唐安歌,毕竟俩小鬼是他的,我无权做主。

“嗯,去吧,不要说是我派你们去接的,务必要将他接到墓里来。”

唐安歌说完后,金枝玉叶高兴的向着山下跑,我纳闷唐安歌怎么这会想通了让我见白秋远了?只是我还没有想完,唐安歌立马把我抱起来,向着墓中飞进去,对我说:

“等会你就当着白秋远的面亲我一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你被别的男人惦记着。”

“好。”我答应唐安歌,我也并不像让他误会白秋远和我之间有什么关系,这对我不好,对白秋远也不好。

如唐安歌所说的,回古墓后,我就将唐安歌压在厅里的榻上,端着他的脸,装作一副很痴迷的样子亲他,可是唐安歌竟然把这当真了,情不自禁的反身将我压着,被动为主,像是个异常饥饿的人,贪婪的索取我口中的每一片湿润。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金枝玉叶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采薇姐姐,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白道士说他有很重要的东西给采薇姐姐你!”


第二十四章 妈妈的踪迹

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这兴许是件对我有什么帮助的东西,若是这东西对我没什么意义的话,白秋远也不会拖着个受伤的身体过来将这个东西给我。

我想起身,可是唐安歌压着我不让我动弹,湿软的舌尖在我的口中游走,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纠缠。之前和唐安歌就算是唇与唇相碰,都觉的那是一件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可现在根本就不相识的从前,就算是缠的再深,抱得多紧,都没有了当初的这种激情,甚至还觉的,这只是一件相互吞咽对方口水的无聊事情。

趁着唐安歌不注意,我转身将唐安歌按在了身下,金枝玉叶的通报声一般都是在二十米左右就跑回来说了,我掐着这个时间,在预计他们到门口时,猛的从唐安歌身上起来了,整理了下被唐安歌揉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也立即恢复了正常。我不希望,因为唐安歌多么想向白秋远证明我只是他的女人,而坏了我自己的事情,——虽然刚还答应他我会配合他。

刚站起来,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白秋远确实伤的挺重,到大厅来的时候,还没来的及站稳,就往椅子上做了下来。我赶紧的向着白秋远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问他是什么东西,怎么也不等伤好就急急忙忙的上来了?

白秋远往身边看了下,我也随着他的眼神往四周望了遍,看见唐安歌不喜不怒的走了过来,眼里没有任何一丝能让我看的出表情的身神色。

“唐公子好,晋阳公主呢?怎么不见晋阳公主?”

我也觉的奇怪,怎么不见晋阳公主?要是她在的话,看见我和唐安歌子榻上舌吻,估计又会被气疯,很可惜,浪费了一次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机会,也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这么快爱上唐安歌的,估计这辈子也有可能只见过唐安歌一个男人。

“她出去了,怎么,找她有事?”

唐安歌的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刚才我和他的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我一边暗自感谢他配合我,一边担心要是等会白秋远走了,我会不会又得招虐。

“没事,我只是问问。”

白秋远说完,我看着他那稍微缓下些的神情,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让晋阳公主知道,为了让他安心,我又对白秋远说:

“晋阳公主出去了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这只有我们三人和金枝玉叶。”

白秋远犹豫了会,但是似乎很信任我们当场的人,从他提过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个木偶娃娃,和我妈在临走前留给我的那个木偶娃娃一模一样,也是大着个肚子,满头黑黑的头发,只不过这个娃娃身上的衣服全都烂兮兮了,一股子的霉臭味肯定不会是我的。

“昨晚我回去的路上,在经过古庙的时候,发现杨老太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里古庙,随后,就听见古庙的地下里传来了一阵石门大开的声音,还有好多邪灵的哀嚎声,联想到我们上次在庙里寻找的那幅有关于公主藏身之地的对联,猜测我们要找藏公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在古庙的下面,于是我就在那等到杨老太出来,再偷偷的溜进去看个明白,可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能打开地下的那扇巨大的石门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能控制这大门的机关,这门只能用蛮力推开,我一个人也推不开,正想回来找你们商量,无意在石门口边沿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躺着的这个木偶。和你的那个娃娃一模一样,我觉的奇怪,就回家把这娃娃的头发拔下一根来推算,发现这娃娃头上的头发,就是你的头发。”

我惊呆了看着白秋远,然后又看着我手中全身破烂的娃娃,不可思议的再问了一遍白秋远:

“你真的没错吗?这真的是我的娃娃?”

“没错,这娃娃头上的头发,就是你的,我估计,是在你小时候你妈妈做了两个一样的娃娃,一个留给你,一个她自己带着。”

那这么说的话,我妈极有可能,就在古庙下!

想到此,我的全身,就像是一壶一百摄氏度的热水,沸腾起来,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找到了我妈行踪的线索!

“那,我们现在就去把这石门给弄开,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先把它弄开!”

我激动的失去理智,什么都不考虑了,紧紧的抱着我手里的木偶娃娃,兴奋的跳了起来!

“现在还不行!不能砸开它!”

一直都沉默不说话的唐安歌终于说话了,但是话一说出口,便又是让我心沉的话。

“为什么?”我问唐安歌。

“你妈确实在庙下的晋阳公主墓里,但是她已经被困住,而且整个墓地使用蛮力进去的话,就会**,如果想你妈能够安全的出来见你,现在我们最好是小心一点。”

“公主墓?”我低喃了声,抬头看向唐安歌,才想起他昨晚告诉我的一切,赶紧的拿起他的手掌看,只见唐安歌手掌都磨出老茧子了,我猜一定是在推开公主墓大门的时候弄成的!

“唐安歌,竟然你知道我妈是在晋阳公主的墓中,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唐安歌,你带我去吧,带我去墓中,我想见我妈妈。”

我趴在唐安歌的膝盖上,百般恳求的看着他,唐安歌俯下脸来看我,眸子幽暗的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神情,只看见他的唇角莫名的往上一勾,泛出了一丝像是嘲笑我,又像是嘲笑他自己的冷笑,转过头去,对我说他现在也无能为力。

唐安歌的这种语气对我来说我已经做好听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现在听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我转身问白秋远,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探听到我妈的消息?

白秋远考虑了一会,对我说要我把我原本的那个木偶娃娃再拿给他,他试试。这两个娃娃身上都残留些我妈的灵气,能通过这些灵气,来勾引我妈的魂魄,但是这样的话,先要把娃娃拿回去布阵,还要等到月圆大阴之夜,这才能把我妈的魂魄给请出来。

这么说的话,我最少还要等到下个月十五号。但是这也能让我足足的兴奋上好长时间。

白秋远走的时候,拜托唐安歌在他准备请魂的这段时间,希望他能替我保护好我妈,如果这件事情要是杨老太知道了的话,我们的机会就一定会泡汤。

唐安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妈是他丈母娘,一定会好好照顾,说着也不等白秋远走出去,他自己先回珠帘里坐着了,像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般,旁若无人的弹他的古琴。

这么久以来,还是我第二次听。

我和白秋远说了声抱歉,送他到门口,再叫金枝玉叶送他回去,白秋远看着我满脸的苦涩,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牵强的笑了一下,对他说我真的盼望着他下个月能将我妈的魂魄请出来,我可真的不知道我妈长成什么样子呢,在我印象里,我妈一直是木偶娃娃的那个样子,一头黑黑的长头发,脸上红红的,笑起来真温暖。

白秋远看了我好一会,才答应我说一定会尽力的!

目送白秋远走远,可是我自己却没有半点转身回古墓的勇气。

“采薇,怎么了,人还没走吗?”唐安歌在屋里喊我,我自知道我做了一件伤了唐安歌的心的事情,有些愧疚,慌忙的跑了回去,对唐安歌说白秋远早就走了。

唐安歌抬起头来问我:

“看着我的脸,说,好看吗?”

我不明白唐安歌说这话什么意思,实话实说:

“好看。”

“那白秋远比我对你好吗?”唐安歌又问。

“没有,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这是句实话,但是,只是我说了一半的,还有半句是:也是你对我最残忍。

“还有后半句吧,你没有说出口。”唐安歌很敏锐,已经知道我的后半句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后半句,只有前半句,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是为我好。”

我亲眼看着唐安歌的嘴角泛出了一丝苦笑,停了手里拨动琴弦的动作,张开手,叫我坐到他的怀里去。

我惊讶,但还是照做。

唐安歌就这么抱我坐着,看着我,却是什么话都不说。我心里被他看的胆怯,害怕,还有心疼,要不是刚才我忽然从他身上起来,空怕我们现在又是一番恩爱的场景,虽然也是假心的,但是却真的能让唐安歌开心。

“唐安歌……。”我叫唐安歌的名字,唐安歌也并没有不理我,轻声的回应了一句,外婆忍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沉默了,就算是唐安歌立即把狠狠的大卸八块骂我贱人我也乐意,可是他什么都不做。

我的眼泪莫名其妙的从眼角留下来,攀上唐安歌的身子,端起他的脸,刚想吻他,想做回补偿,只是唐安歌在我的唇快要覆盖在他唇上时,将脸向着转了过去,对我说他不想再玩这种恶心的游戏了。


第二十五章 囚困

我惊住了,没想到唐安歌也会有一天对我说出恶心这两个字,而且,说的那么冷漠。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是我忘记了我跟着他的原因是什么,我只要关心我的身世和我妈妈什么情况就好了,现在,白秋远说只要下个月就可以将我妈的魂魄请出来了,我只要见着了我妈,我就心意足,然后一个人离开燕支镇,再也不回来,只求上苍保佑,唐安歌不会来找我。

再也没有办法将那种不要脸的笑装出来,也再也说不出那种细软的声音,不要说唐安歌,连我自己都觉的恶心,我只想面无表情,不想让我的脸部表情太累。

“其实我也觉的恶心,感觉没必要,放我下来,我想去房里单独呆一会。”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确实平静的像是波的井水,静的死寂。既然都已经猜出对方的心事了,那为什么还要这样百般纠结,我和唐安歌的爱情一开始就是错,唐安歌却还纵容这种错误肆意弥漫,假如当初没有唐安歌的蓄意勾引,假如我当初在爱的面前退缩一步,那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唐安歌并没有放开我,而是抱着我转身,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狠狠的将我按在他的怀里,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我感觉到他的贴在我发上的呼吸都是颤抖着的,缓了好久,才问我说:

“采薇,告诉我,你还爱我。”

我心脏不由自主的在颤抖,爱与不爱,这三个字同时出现在我的喉咙里,到最后,却没有任何的勇气说出来,又全都咽了下去。

“我爱你。”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抱着我起身,向着房间里走:

“我爱你。在爱你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还会再爱上别人,可是我输了,我大胆的借着利用你的借口爱你,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假戏做久了,也会变成真的。我试过无数次,来证明我只是在利用你,你只是一个我需要用来拯救燕支镇的棋子,可是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的行动,你不知道,被你爱着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享受,我也想用和你同等的爱来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做到,我从死的那一刻开始,就被命运套上了牢牢地枷锁,困的我想发疯,我想死亡,没有任何思想的死亡,但是我办不到,我什么么都办不到,我只能等待,那该死的命运到来……!”

唐安歌越说越急躁,越说越怒,面色扭曲的就像是吃人的恶鬼!

我看着唐安歌的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何,忽然害怕了起来,我总觉的,唐安歌身上的什么东西,在随着他说爱我的时候在大爆发,像是一阵沉闷了很久的惊天巨雷,在唐安歌身上毁天灭地的爆炸。

“唐安歌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也不等我话说完,唐安歌疯了一般,不顾我的喊叫,一把将我按在被子上,把我身上的衣服裤子一下下的扯碎,扔在地上,然后扑倒在我身上,刺啦刺啦的撕裂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身都紧紧的缠住了我,让我的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结实发硬的胸口,吻我,发疯的吻我,粗糙的手狠狠的揉搓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发红发肿,痛的想死!

从来都没有见过唐安歌这样暴力过,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可他真的就像是条饥饿的蛇,越是想要推开,他就越缠的紧致,勒的我,根本就无法喘息!连喊的声音都没了,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唐安歌惊恐的看。

一阵阵乌黑的气,随着唐安歌的怒火,从他的后背飘迸射出来,他的面容也在慢慢的变化,起先是洁白无暇,渐渐的,越来越透明,到最后,整张脸皮全部都没了,只剩下两个眼球和一张分不清五官红红的大脸压在我的脸上,这张脸,就和燕支镇镇民剥下来的脸皮是一样的,同样想鲜红刺眼,恐怖的让人想要大喊!

可是,可是此时,唐安歌的这张恐怖的烂脸就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脸上,身体被唐安歌越抱越紧,他的手握住了我腿上的伤疤,狠狠一抓,我都能听到见皮肤破裂的声音,滚滚的鲜血,从我的腿上的伤口上流下,疼的我僵着身子尖叫,但就是在我尖叫还没停下来时另外一声傻沙哑的尖叫从我的喉咙里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因为唐安歌狠狠的要了我,在我干燥至极的时候要了我,疼的我真的很想咬舌自尽,只是,我根本就咬不到我自己的舌根。

唐安歌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了我的怀里,声音嘶哑无比,对着我说:

“采薇,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你的什么我都爱。无论是你吃饭的样子,还是帮我倒茶的样子,还是像现在和我们一样,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舒服的受不了时仰着下巴叫我名字的样子,是多么的让我迷醉……。”

无论是低俗还是优雅,唐安歌一句句的说给我听,要我大声的叫出来,喊他的名字!

看着唐安歌的烂脸在我的脸前晃动,鲜红充血,根本就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无法描述我此时的感受,因为,我已经吓得根本就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的潜意识不住的告诉我,害怕,逃走,害怕,逃走……,可是唐安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掐着我的腰,就像一只凶猛的兽,一次次的戳破我全身最柔软的地方,他不断的说那些多么多么爱我的话,我一遍遍的听,让我将近疯狂!

好在一切都在几十分钟后结束,就算是这短短的几十分钟里,我身上鲜血一片,唐安歌嗅着我身上的血腥味,他那染满了我鲜血的脸上,神婆终于平淡些的时候,我立即的抓紧时间忍着身体上的剧痛想要逃出去,可是爬到床沿用手撑着身体起来的时候,脚裸被唐安歌一扣,我的整个身子顿时被唐安歌拉着往后拖。

我绝望的哭嚎了起来,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死尸一样的直挺挺的躺着,任由唐安歌在我身上做那些什么事情,全身的神经麻木了,也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害怕,当唐安歌再次顶着他那张无比可怕的脸捧着我的脸亲吻我时,身体痛苦,加上惊惧,我眼前的视线一黑,昏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唇里有点微苦的东西流到喉咙里去,睁开眼睛,刺眼的烛光把我的眼睛都快要刺瞎,是金枝玉叶在我身边,端着碗药,喂给我吃,并没有看见唐安歌,在我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无比可怕的噩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好好的缓缓了。

身体还痛,只是没那么明显了,血迹也没有了,腿上身上的伤都还在,但是都被绸带细心的包好着,但是我看着这些包裹我的伤口的缎带,那段难以忍受的记忆又如泉涌,唐安歌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边用他所知道的各种方法折磨我,那些姿势那些动作,连我都感到羞耻不堪。

我穿好了鞋子,拖着酸痛的身体,照了镜子大半天,我的脸上都有几道红红的抓痕,是唐安歌在我的脸上留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关心这些了,我想见见阳光,想享受一下被太阳照射的温暖。

金枝玉叶在我的后头跟着,见我一直都往墓外走,有些担心的提醒我:

“采薇姐姐,你不能出去?”

因为心情不好,我也没搭理他们,继续向着门外的光亮走了出去。

“采薇姐姐,不要再向前了!”金枝玉叶在我往前跨一步的时候,慌忙的迎了上来,而我在跨出这一步的时候,好像是被一块透明的玻璃给撞了,整个身体向后一倾,倒在了门里。

我有些惊讶,伸出手往前摸过去,只见我的身前,一块透明类似玻璃的东西挡住了我出去的路,转身问金枝玉叶,这是干什么的?

金枝玉叶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会,但还是把话对我说出口:

“这是结界,公子防止采薇姐姐出逃的结界。”

结界?!唐安歌是想把我囚困在这古墓里,不让我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 迷失自我

我顿时觉的可笑,唐安歌聪明到让我感到厌恶,我真是个可悲又可怜的女人,按着这个男人给我画的圈套,一步步的往里钻。唐安歌对我所有的诱惑和隐忍,只不过是想让我会心甘情愿的去完成他想让我去做的事情,如果我不爱他,我就不会依赖他,也不会去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去做任何冒险的事情,看来,他真的很了解我们现在活着的人,我想,我们之间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算不算的上是唐安歌的失算?

本来一切都可以好好的走下去的,一切的诱发根源,只是因为我无意的听见了他对鼠仙儿说的那句他不爱我,然后,这种东西便一直环环相扣,一浪推一浪期间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把我对他的情感,消磨殆尽。

我一边握着拳头狠狠的锤着我身前那看不见的透明,一边气急败坏的金枝玉叶唐安歌死哪里去了?我不想被困在这里,因为这样会让我觉的我就是一条狗,一条可以让所有人都能把握我命运的可怜狗。

金枝玉叶见我问唐安歌,相互看了看,笑着两张大圆脸,哭泣的声音从金枝玉叶的嘴里溢出来:

“采薇姐姐,我和金枝都知道,是我们家公子对不起你,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家公子都爱你,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们家公子就坐在采薇姐姐的床边守着你,今天预算你能醒来了,却因为怕你害怕他,所以才叫我和金枝来陪你,采薇姐姐,原谅我们家公子好吗?求求你了,我们真的没见过公子这么伤心难过,采薇姐姐,我们求求你了,原谅我家公子吧。”

金枝玉叶哭出来的声音很软,软的让我的耳根子都发酸,可是所有的事情,怎么会是一句原谅说的清楚?

“原来采薇姐姐在这里啊,我可找你老半天了呢!”晋阳公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蹲在我的身后,语气得意,我并没有转身,也没有理会她,忍耐着,我倒是想看看他她是怎么想羞辱我的。

“不要不理我,这几天还是我帮你熬得药呢,好喝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天唐哥哥对你做了什么事?我进来的时候啊,看你一身的血,啧啧,真的想不出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该不是唐哥哥兽性大发,把姐姐吃抹干净了吧,真残忍,我得去好好告诉唐哥哥要他怜香惜玉了,要不然,下次就没得吃了。”

我转身抓住了刚要起身的晋阳公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她扯到我身前来,对她笑着,笑里充满了不屑与嫌恶:

“如果你是真正的公主,那据我所知,你到现在都没被男人碰过,不是吗?千年前把脸皮剥下来的时候就是处子,千年之后还是,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公主,你是我同胞胎的姐姐,二十多年前我们的皮相互调换了,你知不知道,你顶着的这张美艳的皮,其实就是我的,它是我的,可是很好笑的一件事情就是你穿着着我的这张美的让我现在都妒忌的皮,到现在都还未经人事。”

我说着的时候,冷笑了一下,对身边的金枝玉叶走开,然后再欺身压在晋阳公主的身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晚你就站在门口,看着我跟唐安歌在屋内巫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每次唐安歌要我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你眼睛里散发出的渴望比对我的恨要来的强烈的多吧,你都不知道,被男人爱的时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特别是唐安歌这种男人,他会塞满你身体的空虚寂寞,那种饱胀的味道,让你只想快乐的尖叫,让你既觉的羞耻,又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奴隶,享受男人能带给女人的最美好的东西。你都和我一样大了,你也会有人的思想,难道你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让着这么美的一张皮还没开花就枯萎?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让你喜欢的男人的手指触摸在你美丽滑腻的皮肤上,你就真的不想听唐安歌夸你的身体真美?让他忍不住的想要?你是我姐姐,不是晋阳公主,你和唐安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种事情,做到天昏地暗都行,没有人会谴责你们。”

“啪!”的一声脆响在我的脸上炸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你姐姐,我是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气急败坏的看着我,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话来攻击我,我身上满身的伤,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看着晋阳公主这幅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也是女人。我只是说出了你心里的渴望,我也有渴望,可是唐安歌会满足我,但是你呢,被唐安歌一直以为你是他的亲妹妹,连碰都不会碰你。就算你真的是晋阳公主,和自己的哥哥来一段这样的禁忌恋,想想都觉的刺激的很,我相信唐安歌他会喜欢的。”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告诉唐哥哥,把你说的话全都告诉他,你疯了!”

晋阳公主一步步的后腿,看着我的眼睛竟然夹带着恐惧,我不知到我此时的表情是有多么的可怕,但是我知道,我确实是疯了,我现在在释放我心里的所有怨恨、不满、邪恶,没有一丝的理智。

我放纵我曾经所有的压抑,任由着这种怨念在我的心里庞大,每个人是天使,也是魔鬼,我现在就是个魔鬼,一个只想让那些害我的人通通下地狱的魔鬼!

“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敢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唐安歌的话,我敢肯定,你会永远都没有爱唐安歌的机会了!”

我的话音落下,晋阳公主飞快的逃了出去,看来,这个结界,只是唐安歌用来防我一个人的,我想哭,对,没错,是想哭,哭曾经的一切,可是,我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肌肉,只能笑。

安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喊金枝玉叶,问他们唐安歌哪里去了?

金枝玉叶看我满脸的笑容,觉的我有些不对劲,但是见我说要见唐安歌的时候,还是很激动,兴高采烈的对我说马上就把他们公子喊过来,说要是他家公子知道是我主动说想见他的时候,那该有多开心。

我笑着拍了拍金枝和玉叶的头,说我也开心。

回到房间里,本想找出唐安歌去年第一次看我时穿的那身衣服穿上,但是,在拿在手中的时候,停留了三秒,把衣服放进了柜子里,果断的拿出一条纯黑色的长裙穿上,胸口佩戴着一朵血红色的花朵胸针,我不知道人的心理变黑暗了,是不是连眼光都会变黑暗,起码,我是这样。

我就侧躺在厅珠帘屏里的榻上,无所事事的修着已经被我修的很圆润的指甲,门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影子从外面进来了,是唐安歌。金枝玉叶就在他膝盖下嘁嘁喳喳的老说我已经原谅唐安歌了,唐安歌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唐安歌站在门口的时,因为我把珠帘都挂好了,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我,只是他就这么一直看着我,脚也不想前迈动,只是站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距离有点远,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清他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白皙干净,五官好看的会让每个女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

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他把脸皮撕给我看,我想我有可能会无比的疼惜,可是你无法想象,在他所给予你的无比痛苦时再将这脸皮撕开给你看时,你就会觉的他就是魔鬼。

“采薇……。”

唐安歌喃喃的叫了我一声,然后向着我快速的向我走过来,坐在我的身前,满目爱惜,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抚摸上我的脸,嘴唇蠕动,却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口。

金枝和玉叶就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们两人的好戏,我把他们使唤开了,说我要和他们家公子做些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情。

玉叶这丫头精明,笑了一声,立马拉着金枝走。而唐安歌伸手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对我说对不起,然后轻声的问我,是不是真的不害怕他?

“我害怕,你那天的样子,还有你那天的行为,无比清楚的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是一张全天下最丑的脸,还有让我无比厌恶的行为。”我说这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唐安歌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像是个僵尸般生硬的抱着我,连脸都不敢再抬起来看我。

我望着屋外的一大片光亮,伸手抚摸唐安歌的脸,皮肤还跟之前那般细腻柔滑:

“是不是很想让我原谅你?”

唐安歌愣了会,好久,然后吐出一句极为落魄的话:

“是,我想让你原谅我,只要不是关于燕支镇,我什么答应你。”

“我要你去杀了晋阳公主,也就是,我同胞胎的那个姐姐。”

唐安歌一时没能接受我的恶毒,抬起头来看我,不可思议和痛心的眼神让我顿时难过起来: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算了,我自己来。”

——

“我答应你。”


第二十七章 我们都是棋子

我不知道唐安歌是怎么走出去的,因为我没看,转身平躺在榻上,闭眼放松全身,享受这种怨恨给我带来的快感。

当初,唐安歌利用我对他爱,让我帮他做他做不到的事情,而晋阳公主,也是利用我对唐安歌的爱,让唐安歌一次次的将我击败,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真爱无悔,那些都只是在电影书籍里才会出现的虚假谎言,只要这种东西一遇见现实,便会原型毕露,以它丑恶肮脏的嘴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曾经就被这种谎言蒙蔽过双眼,天真的以为只要我愿意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可是这种坚持,只是被别人拿来当做工具使用的东西。谁愿意,把自己热乎乎的心脏掏给你爱的那个人保管,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你的心脏喂给了他的狗吃,谁都不愿意,再坚强的爱情,也经不起这番折腾。

整整一天,晋阳公主和唐安歌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我有点担心他们到底还行不行动了,我没耐心等他们一拖二,二拖三的拖下去,可是当着他们的面儿提示又感觉不好,毕竟两个人的目的不同,一旦暴露的话,我的计划也会失败,而且,我还真的担心晋阳公主真的没有把我的话放进耳里?我刚才会不会是太自信了些?

晚上我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走了很久,按照唐安歌的办事速度,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可是这次他竟然拖了这么久,我砸怀疑他是不是对晋阳公主动了什么恻隐之心。

一阵细碎的脚步身从我的房门前经过,向着我房间的右边走过去,这脚步声我断定是晋阳公主的,而右边的那个房间,是唐安歌的。

我激动了起来,轻轻的移动脚步到门前,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看见晋阳公主头发散乱着,上身只穿了件红色的肚兜,而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亵裤,腰身细小,似乎一掐就断。

“唐哥哥,我是晋阳,开开门,唐哥哥……”

晋阳公主的此时温言软语,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唐安歌的房门上,只要唐安歌一开门,她的身体就会立马倒进唐安歌的怀里。女人果真天生就是会勾引人的东西,就算是晋阳公主,看着白天我和她说要她想办法勾引唐安歌时她那副纯洁激动的样子,我还真的担心她什么都不会做,想着要不要帮她去买点药,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唐安歌的门一开,果真和我想象的一样,晋阳公主整个人都往前一倾,她的上身脱离了我的视线,整个身体都陷进了门里唐安歌的怀里,随后,我还看见他的脚也随即也向着门里缩了进去。

“唐哥哥,抱我。”一声轻喘的声音从晋阳公主的口中溢出,她那双纤细的手将门反手一扣,把门关上了。

门一关,我就无法看见他们的场景,本来想直接坐等结果,结果估计是唐安歌在最后下决心之前,满足了晋阳公主的要求,然后再告诉我说他完成了任务,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很想看看过程,我想知道唐安歌是怎么杀晋阳公主的,我想知道晋阳公主是怎么把唐安歌勾引到手的。

随后拿了件衣服,偷偷的溜出了房门,学着刚才晋阳公主的模样,倚在门上,听屋子里的动静。

“唐安歌,我爱你,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早就知道了我不是晋阳公主的身份,可你一直都没有杀我,配合我完成了外婆给我的任务,唐哥哥,你是爱我的对吗?我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

“趁着现在我还不想杀你,不要说这种话,等过完了这几天,你就可以回去了,记住,永远都不要在采薇面前出现,而且,我要告诉你,我只爱杨采薇。”

唐安歌说的这句话,让我恍惚了一下神,虽然我知道他爱我,但是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心悸。

“可是她根本就不爱你了,唐哥哥,你们的缘分已经尽了,只要你肯留下我,我今后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我爱你,唐哥哥我爱你,要我好吗?像给杨采薇一样的给我……”

晋阳公主说着,屋里传出来一阵唇齿相接的亲时发出来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还没延续三秒,就被一阵更大的“嘭隆!”声代替,像是谁把谁给推倒了。

“够了,别在这里现恶心了,你走吧,现在就走,看在你是采薇亲姐姐的份上,我原谅你,也不杀你,今后,别让采薇看见了。”唐安歌的语气盛怒,看来是他把晋阳公主推倒在了地上。

原来唐安歌所谓的答应我要杀晋阳公主,到最后,还是在骗我,要不是我现在就站在门外听他们讲这件事情,今后我还真的要再被唐安歌又耍一遍,想想还真的觉的心寒,说的可真好听,看在我的份上,才放她走的,多么善意的谎言。

一阵尖锐的笑声从我房间的门缝里溢了出来:

“唐哥哥,你可真傻,你知道是谁要我来勾引你的吗?”

晋阳公主说完,唐安歌并没有很快接话,沉默了一会,才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唐哥哥,其实你已经猜到是谁了对不对?你在害怕,你不敢接受现实。你知道在白天的时候杨采薇和我说了什么吗?她说要我来勾引你,说你喜欢这种畸形的兄妹恋,还说她把你玩够了,她想去找别的男人了,现在就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你施舍给我,她一点都不在乎你了,只有你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唐哥哥,千年前的你,那么不可一世,如今,竟然会被杨采薇这种女人糟蹋成这幅落魄的模样,她都能把她最憎恨的女人推进你的怀里,可想而知,她憎恨你,就像憎恨我一样了。”

晋阳公主还真是比我还恶毒,有些话我根本就没有对她说过,气差点就快要破门而入了,但是在这种我将暴走的情况下,唯一的一丝理智拉住了我,我还觉的这些话没必要解释了,还希望晋阳公主说这些话,能把唐安歌气着了,他就会大发慈悲的放我走!

“采薇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金枝一阵稚嫩疑惑的喊着,这句喊声,立即把我的整个心脏都提了起来,但是在我惊愣的整个瞬间,我立即推开了门,向着唐安歌的房间走了进去。

眼前的两个人,一站一躺,唐安歌站着,而晋阳公主躺着。

我对金枝说没事,我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搀和。金枝也听话,见我说了这个,转身就走了,我把门又重新关了起来,现在,房里就三个人了,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唐安歌和晋阳公主,问她们刚才聊得是有多么的开心?

晋阳公主见我已经露面了,也知道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解决,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我靠过来,对我说:

“杨采薇,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因为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本来,我可以站在你这里,和你一样,肆无忌惮的享受唐安歌对我的爱,可是,从24年前李秀清,也就是咱们的妈,把我们两人的皮换了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全部被改写。我在那场剥皮的过程中死了,而你却活着,用我的皮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多姿多彩,而我却被小杨妃当小鬼养了起来,一养,就是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将已经没有灵魂的真正的晋阳公主的记忆吸收到我的脑海里去,沦为小杨妃的傀儡。我孤单了这么多年,因为有晋阳公主的所有记忆,疯狂的爱着一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男人,所以,当小杨妃派我来唐安歌身边将你赶走的时候,我兴奋的几乎要发狂!”

我眼前的晋阳公主,终于承认了她是我的姐姐,只是这承认的,有点过于悲痛,随后她又看向唐安歌,向着唐安歌一步步的走过去:

“唐哥哥,你看,我像晋阳公主吗?不光长得像,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模一样吧,唐哥哥,你知道吗?在千年前晋阳公主将要被你封在八卦阵下的时候,她都无比的爱你,她让众鬼食了你的身躯,却又在千年后将这些的吞食你身体的妖物放出来,不然,你哪里能这么快的就寻找到你的躯体?她剥你的脸皮,将你困在燕支镇,只是想让她出来的时候还能再见到你,你根本就不明白她,她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恨,而你,却因为那所谓的道德伦理,对她视而不见。这种痛苦,你根本就不明白,只有我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明白晋阳公主的痛,虽然,那个公主的转世,并不是我。”

我姐姐说着,将头转向了我,伸出食指指着我,对我说:

“你,你就是晋阳的转世。在24年前,不,或者从更远的时候,我们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已经被人算计好了!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晋阳公主,也就是你,我们所有人,都是为了你能够不会被灰飞烟灭而存在,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


第二十八章 线路

我姐姐对我说的这句话很莫名其妙,因为我姐姐顶着我的皮出现在唐安歌面前,而这张皮又是晋阳公主的,晋阳公主投胎转世到我身上是有这个可能的。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我觉的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因为最近一直都心力交瘁,心思并没有放在我到底怎么会长者晋阳公主的脸。

可是就算我真的是晋阳公主转世,那谁都会有前世今生,不管荣耀身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上天让我们去遗忘前世的一切,那就有一定的忘记道理,现在,我纠结的是为什么我姐姐说大家都是我的棋子,听都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仅我听不懂,唐安歌也听不懂,我们都疑惑着一张脸看着我姐姐。

“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晋阳公主的魂魄在二十四年前投胎转世去了,公主墓里,留下的是一具空壳,而且,这具空壳,在八卦阵大开时,小杨妃集合了众妖邪的灵力,炼成了不坏之身。但是却因为灵力还不够,晋阳公主到还没有醒来,所有为唐安歌做的事情,都是我按着千年前公主的思想去办的,帮公主,也就是帮我喜欢的男人,完成她们的夙愿。小杨妃对外宣言晋阳公主醒来的事情,只不过都是为了让我打入你们内部而已。——算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吧,就算是你们有金龙,你们也没办法将公主降服的,最多,只能将公主身上的灵气打散。因为,不坏之身的弱点在晋阳公主眉心上的朱砂上,就像是我这里——”

我姐姐说着伸手往她的眉心用小指扣了一下,她的指甲里面就印上的一层白灰,而眉间的面皮上,一颗像是小芝麻般大的黑痣刻在眉心,损了些整张脸的美丽。

“就是这颗痣,这颗痣是天痣,连接全身命脉,如果攻击不到这里,就算是你们把晋阳公主打败一千次,她也会一千次的从地上站起来,就像是僵尸。确实,也是僵尸,但是晋阳公主是个没有弱点的僵尸,因为,她的脸皮,早在千年前的时候被剥下来做胭脂了,所以,没人能杀的了她,她没醒过来,你们打不死她,她醒过来了,可以翻天覆地。小杨妃会派我来挑拨你们,无非也就是怕你们找到金龙损了公主的灵力,只要再过几年,等灵力足够了,小杨妃就会让晋阳公主醒过来,让你们见识晋阳公主是多么的无上至尊。到时候,你们都得沦为公主的傀儡!”

我和唐安歌都沉默下来了,唐安歌似乎也没有料到结局是这样,这么说来,他千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等这个机会等了一千多年,到最后,却被一袭来晚的话击得个支离破碎。不要说他自己,连我都开始有些心疼他了,这一千多年的信念轰塌,这种事情,换谁谁都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你为什么早不说?知道我们已经没了希望,却还配合我告诉公主藏在哪里,告诉我小杨妃的一切阴谋诡计?”

我看着唐安歌,他说这话没有一点的语气,垂着眼帘,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

“因为我想让你高兴,哪怕是暂时的,我的任务就是让杨采薇背叛你,离开燕支镇,永远都不再回来,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是生龙活虎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你今天会为了杨采薇要杀我,所以,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能死在你手上,我并没有任何怨言,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养鬼,这种痛苦的生活我根本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灰飞烟灭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归宿,只是唯一感到遗憾的是,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你连亲都没亲过我。”

这种该死的女人,就算是在临死的时候都是这么的不要脸,我看着唐安歌,对他说:

“唐安歌,她这么骗你,你就真的不该杀了她吗?!”

“唐哥哥,你杀了我吧。”

我们两个女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在唐安歌的耳边,唐安歌看向我,眼泪悲伤漫天还有,对我的愧疚。

我知道,唐安歌已经无法再原谅他自己了。我看着他难过,笑了出来,之前我最大的渴望,就是看着唐安歌能在我的面前无比的痛苦难过,现在,唐安歌所有坚持的一切都轰塌了,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难过痛苦,我笑的没心没肺,可是眼泪却从眼框里哗哗落下。

一道印着明黄色烛光的亮光射在了我的脸上,我也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姐姐举着一把约有十公分长的匕首向我刺了过来,我躲闪不急,没有想到我姐姐竟然会给我来这一招,眼见着这把刀子要向着我的胸口刺进去时,忽然,我姐姐的整个身子愣在了我的面前,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而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身后的唐安歌,唐安歌手里拿着他半圆的叠扇,叠扇的一半,已经刺进我姐姐的右后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今天,我和杨采薇,必须要有一个死,我若是没完成任务回去,我还是会死,而且死的比现在还要惨。谢谢你,唐哥哥,还有你,杨采薇。”我姐姐说着,整个身体因为没有了半丝力气,而倒向我身上,头靠在我的肩膀时,轻声的对我说:

“我再告诉你,唐安歌在千年前脸皮被剥时就被晋阳公主下了咒,若是他敢真心实意的爱一个人,只要在他爱人面前说我爱你的时候,他的脸皮就会脱落,露出他最恐怖的模样。我很羡慕你,唐安歌那么爱你,我的好妹妹,只是,你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们,都只是为了保护你的棋子而已,只求你,让我死后有个全尸,就葬在这后凉山上,除了唐安歌,谁都不能告诉。”

我姐姐在说完的时候,眼睛闭上了眼睛。在她断气之后,我用灵力封住了她的七窍,防止她的灵力外泄,从而加速腐烂和湮灭。

把姐姐埋上山,是我和唐安歌一起去的,他挖土,我护着姐姐的身体,如果在24年前我妈没有帮我们换皮的话,现在死的人,可能就是我,命运这种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整个埋葬的过程我和唐安歌没有说上任何一句话,可是,在回去的时候,我本有机会逃走,却还是鬼使神差的跟着唐安歌进了古墓。

困制结界依然还在,我也没说要走还是不要走,唐安歌也不说,我们根本就不说话,尽管,我很想问他如果他还爱我,我愿意留下,可是这种字掌脸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唐安歌也说不出口,或许,说了出来,也不能再挽回什么,伤疤已经存在,不可能说我给你几粒糖果,你的伤疤就会好,彼此都被彼此伤的太深过。

很多东西,错过了幡然醒悟的时间,就算是再怎么看的明白,也没用了。

在古墓呆了十几日,金枝玉叶又老喜欢和镇子上的孩子玩,整日天不亮就出去了,而唐安歌整日除了喝酒就是抚琴,琴声也没有平常的清脆活泼。我闲的发疯,无意想起了上次白秋远带过来的白纸,来了些兴趣,把藏着的白纸拿了出来随手抽了一张,找了块板子,正想夹着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纸上好像有一些之前用铅笔画过,然后又擦过了的痕迹,但是细心看的话,这些铅笔痕迹还是看的出的,像是个地图,像是我们古墓里的地图!

我顿时就惊呆了,赶紧的再用铅笔,细细的把这纸上的线条给描出来,结果,还真的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是张线路图,一张告诉我怎么被结界封住而还可以逃出去的线路图!

整个古墓,都在白虎石下面,白虎克阴,唐安歌不管用多少灵力都无法将白虎石圈在结界内,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向上爬,爬到白虎石的地方,而且按照纸上的线路,我房间床下,因该有个能让我爬往白虎石上的洞。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都难免有一丝兴奋,爬到床底下,敲着地面上的土,果真,在一处地方发出了“咚咚咚!”的空荡响声,看来出口就在这里了,用手一用力,“哗啦一声响,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了。洞里还传来阵阵的凉风,这因该就是图里通往外面的那条通道了。

真不知道白秋远是怎么在唐安歌眼皮底下办到这些的,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的走,我都不敢想象要是被唐安歌发现了这个洞的场景,不过在走之前,要戴上点必要的东西,我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的收拾,但是到最后一直都没有发现我的净瓶哪里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潜意识对这个净瓶在乎的很,像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东西忽然被丢了一样,我又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坐在凳子上认真的想了想最后一次拿净瓶出来的时间是在那个鬼老太婆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拿的,那会我还住在唐安歌房里,——我的净瓶还放在唐安歌那个装衣服的箱子里!

可是现在唐安歌就在房间,我到底要不要去找唐安歌要净瓶?


第二十九章 请魂(两章合并)

想去,但是又不想在最后的关头看见唐安歌,我怕到时候我会控制不住情绪,可是那个净瓶是我唯一能试着用它去收集灵力的东西,当然是要在我心善的情况下,我这次歹毒的念头,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消散,最好能在三年之内,小郎还在赵三妹的养鬼罐子里泡着,如果三年后小郎有这个福分出来的话,小郎是鬼,就一定需要灵气的时候,就算是不为了其他的原因,那也要为小郎着想。

我走到唐安歌的房前,心脏剧烈的跳动,我努力的调整好脸上的神态,想让自己放的轻松一点,不让唐安歌看出破绽。听着屋子里倒酒的声音,我转身从厅里的桌上沏了壶茶,端到门口,敲了敲唐安歌的门,缓了好一会,才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唐安歌的声音:“进来。”

我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脸色进门的,但我知道我脸上的神色笑的无比的僵硬,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唐安歌走过去,幸好,他还在喝他的酒,并没有抬眼看我。

我小心翼翼将茶托放在了唐安歌的身前的桌子上,对他说:“唐安歌,那个净瓶我是不是放在你这里了?”我以为唐安歌会不理我,或者是怒骂我,但是唐安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抬着下巴意示了下柜子里的箱子,很简单的吐出三个字:“在里面。”说完后,又端着他的酒杯喝酒,也不醉,只是沉默。

我想叫他别喝了,都喝十几天了,但是却又找不到适合的理由适合的身份去和他说这种话,话到喉咙里又咽了下去,僵直的走向柜子前,打开箱子,净瓶就在唐安歌衣服的最上面。

我有些庆幸我这么快的就把净瓶拿到手了,但是庆兴之外,看着身后的唐安歌,想到要走,心里有点不忍,像是有万根银针在扎。

我也想不走,可是我和唐安歌真的回不去了,之前你我彼此的伤害,就像是一瓢瓢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再怎么饥渴,可不能将已经被土壤吸收干净的水给吸回来。

我忽然很想摸摸唐安歌的头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触摸到他那长顺的头发了,柔滑的像是他自己一样,根本就让人抓不住握不紧。

梳子放在我对面那一头的梳妆台上,我看了看唐安歌,又看着那梳子,我又在自我找借口,如果,我在帮唐安歌梳头发的时候。如果他对我说一句关于我们之间的话的话,说一句在乎我,那我就不走,就算是今后我会后悔,那走也是以后的事情,起码唐安歌现在很难过,他一定难过。

我的理智真的厌恶我那可悲的心软了,但是我的心脏现在在主导我的一切,正想穿过唐安歌去拿对面的梳子时,唐安歌坐在石凳上,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就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整个身子一扳,飞快的往他怀里拥!

整个动作,就像是一个瞬间倒地的动作,吓得我喊了起来,手臂不自由主的一扬,将我手里的拿着的净瓶向着身后一抛,顿时,我的心脏立即紧揪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净瓶从空中摔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打了几个滚,并没有破碎,这下,我的心才安定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紧张的掐着唐安歌后背的手也放松了些,抬眼看着唐安歌,有点不知所措,生怕我要走的事情被他知道。

唐安歌也只是看着我,我就盯着他那杏色的红唇看,希望这唇里能吐出两个字来,不一定是要我爱你,就喊我的名字叫行,只要喊我,我就有勇气留下来。

只是,唐安歌一直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看见的又是那悲痛的神色唐安歌的唇向着我的唇压了下来,他原本就很柔软的唇被酒精浸泡久了,就显的更加的滑软,动作很轻柔,吸吮了一下,离开了些我的唇,酒液**的黏在我的唇上,他唇上软嫩的触感侵进我的心里,抬眼看向唐安歌的眼睛,却不等我和他目光相接,唐安歌再次吻过来,双手搂着我的腰,用力的掐,疼的很,似乎要把我的腰掐断才肯罢休,手臂固定了我的头,舌将我的舌尖卷入他口中,凶狠的吮咬,一丝都没有了刚才那股温柔的样子。不过我也不想要温柔,我想狠狠的抱着我身上的人,我就要走了,走了之后,我和他就真的是路人了,所有的曾经,都只是曾经,能享受吻着他的这种感觉,现在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粗重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撩乱我的理智,趁着现在没理智,紧紧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我双手探上唐安歌的脸,他吻我的时候我手指揉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就算是他变成天底下最难看的怪物,我也不在乎。

也不知道是唐安歌主动还是我主动,身上所有的热度,都印在了身下的被子上,唐安歌炽热滑腻的肌肤滑动在我的身上,烫的我难受,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温柔的让我想哭,确实也哭了出来,哭的一塌糊涂,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坐起来,拿起我身旁衣服里的纸巾,擦脸上的眼泪鼻涕。唐安歌伸手将我揽入他的怀里,依旧是什么话都不说,将下巴抵在我的额上,冰凉的液体,随着他的下巴滚落到我的脸上,再由我的脸上滚进我的唇角,渗入我的唇中,咸的。

是咸的,我惊讶的想抬起头来看唐安歌,可是砸我抬头之际,唐安歌用他手将我的头固定住了,不让我动弹。

“唐安歌——。”我模糊不清的哽咽出他的名字,唐安歌将我重新压在他身下,扯过他衣服上的绸带,蒙住了我的眼睛,不让我看他。

温柔到极限,那是一种燃烧理智的热烈,我十指都扣进了唐安歌的后背的肉里,颤着声音对他喊:“唐安歌你对我说留下来好吗?只要你跟我说,今后我就真的什么都听你的,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忤逆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更大的尖叫的从我的口中不由自主的溢出来,直到再无力气挣扎,昏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身上的衣服已经穿的整整齐齐了,睁开眼睛看见唐安歌正侧躺着,面向着我,睡得沉。

净瓶还在地上躺着,细心的听着外面归家的鸟叫声,现在因该是傍晚了,要是再晚一会,等会出去的话,就看不见下山的路了。

我小心翼翼的从唐安歌身边爬下床,捡起了地上的净瓶,走前转头看向唐安歌的时候,他还真睡着,纤长柔软的睫毛叠在一起,祥和安静。

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尽管,我说的这么的明显了,他还是,选择对我沉默。或许,我走了,对他也好,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他可以再花同等的时间忘记,也只不过是一年的时间而以,他是鬼,寿命无限长,我只是他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我们的爱情,在各种风雨的摧残下,终于倒了,倒在了我们自己的双手下。

金枝玉叶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了,大概是刚从镇子上玩回来,我怕被他们发现,赶紧的抱着净瓶回房间,刚才已经收拾好了,现在稍微的整理一下,就可以立马的按着白秋远给我的线路图,背着个背包,拿起我还有些电的手机,向着床底下的洞内爬了进去。洞里黑漆漆的,开始是横着爬了一会,后面就是呈人字形往上了。

洞内的洞壁被打磨的很细腻,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挖成的,要是人挖的话,这么小的洞,也就是比我的身子大了一圈,而且还是东弯西弯,要是看白秋远这么大的体型,肯定是挖不了的,这洞,要是老鼠来挖还差不多。

我背着个包都不能过,还要用脚拖着我的包走,所幸是净瓶结实,我又用衣服包了好几圈,所以到我爬出洞口坚持的是时候,还没有被打烂。

站在白虎石上时,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了,红彤彤的像是个大鸭蛋挂在远去的矮山尖上,我也不敢多做停留,想故意绕开山道,往杂草从里走下山。

只是当我正下白虎石时,就看见金枝玉叶和两个怪物一般的站在白虎石下的一块平坦的青石上,看见了我,立马走了过来,举着唐安歌的扇子给我:“采薇姐姐,怪不得我和金枝玉叶没看见你呢,原来是走这爬出来了,采薇姐姐可比我和金枝还顽皮。”

玉叶说着,拿出了唐安歌常用的那把百色的叠扇递给我:“采薇姐姐,这是公子交代我们给你的,他说希望采薇接姐姐以后能用的上,还说采薇姐姐多保重身体。”

我顿时就惊呆了,原来唐安歌已经知道我要走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不拦我?想起了他之前对我说的话,如果他对我放手的话,那就说明,他已经不爱我了。

心脏抽痛,看着金枝玉叶手里的扇子,并没有去接:“把这个拿回去给唐安歌吧,我不需要。之前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那么的照顾我。”

我说着,蹲下身抱住了金枝玉叶,把脸埋在他们的小肩膀上,眼泪泉涌。

“采薇姐姐。你怎么哭了?公子刚好像也哭了,在珠帘后面,都不让我们靠近他,给了个扇子就要我们来找你了。你们这是怎么了?采薇姐姐,你要去哪里啊?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啊?”我没有回答玉叶的话,只是听到他们说唐安歌的时候,眼泪哭的更凶狠。

“采薇姐姐,你走了我们会想你的,那你以后还回来吗?”金枝声音怯怯的,小脸儿胖乎乎的,脸色虽然是笑着的,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把金枝抱在怀里,再将玉叶抱着,整个身体都颤抖的不行:“会的,等以后小郎出来的,我就带小郎来看你们,到时候,给你们买很多的糖饼。”

“好啊好啊,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和小郎玩了!采薇姐姐,你可别把我们忘了,我们等你呢!”

“不会的,采薇姐姐会记得你们的。”我说完这句话,真的再也将别的话说不出口了,为了不让金枝玉叶看见我的窘态,赶紧的起身,飞快的向着山下跑下去。

有些时候,并不是因为不爱两个人才分开,而是因为心累了,再也累不下去了,才会分开,唐安歌累了,我也累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了,我想每天呆在一个青山遍野,看云起云舒的地方,没有爱情,也没有那所谓的命运的枷锁,就我和小郎,谁都不要,安安静静的活完我所有的年岁。

我敲开白秋远的房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在树丛灌木里穿梭,浑身狼狈的已经没有人样了。

白秋远看着我的这幅跟山上野人没什么两样的模样,愣了好一会,才慌忙的把我拉近屋内,给我倒了一杯水,赶紧的问我怎么了?“我出来了,而且,已经不用回去了,唐安歌也不会来找我了,我和他彻底决裂了,我在这里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就来找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我说的激动,一句一遁,说的无比的清楚。

完后,咽了几大口水,嗓子干的快冒烟了。白秋远看了下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大概是要下雨了,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既然唐安歌已经不再来找你,你便没什么好担忧的,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将你妈妈请出来了,你妈妈就在燕支镇,而且燕支镇的阴气比较重,请你妈妈出来,是很容易成功的,要是换了地方,效果就很难达到这里的效果,要不干脆在剧组里多休息几天吧,明天我找人给你安排房间,今晚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我的房间里休息,我去和谢纪年睡也行的。”

我有些些尴尬加为难的看着白秋远,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在白秋远的安排下,洗漱收拾好了一切,抬起脸来想问白秋远那个洞他是怎么挖的,只是刚抬起脸,忽然想起我脸上还有一道道刚才好的疤痕,忽然觉的有些没脸见人,又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白秋远问我,我还是将头低着,说我就是想问他唐安歌墓中的这个地洞是怎么挖掘的?

“不是我挖掘的,这张图纸,还是之前我开车经过鼠坡岭的时候,有一群的老鼠围住了我的车,为首一只大老鼠把这图纸给我,说务必要将这东西送到你的手里,这个是他们大王在位的时候吩咐他们去办的,可是事情还没办好,他们大王就让一个小杨妃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地洞是千百只老鼠在唐安歌的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挖掘而成的,在我给地图你之前,我已经测量过,位置也准确,但怕受到唐安歌的怀疑,只能说找这样的借口给你,本来你不会用到,没想到你还真的用到了。”

白秋远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对我说:“对了,我还记得那些老鼠称你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这条地道,竟然是鼠仙儿叫那些老鼠去挖掘的,鼠仙儿却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一般这种很好的人到最后几乎都没有很好的结果,但愿外婆能对鼠仙儿好点。

我把一切的事情都和白秋远讲了一遍,白秋远倒是对鼠仙儿这种奇葩的喜欢方式没有半点的觉的惊讶,反倒是对我讲很多人的喜欢都来的莫名其妙,不管仙与妖,人与鬼,在爱情的面前,心智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也别强求,只是那张休书真的很难弄到手。

我笑了下,我已经不管什么休书不休书了,我也没打算要再嫁人了,男人再怎么好,也抵不过自己对自己好,这个逃出来,见到了我妈,如果能把我妈救出来的话,我就和我妈还有小郎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白秋远脸想说什么,但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他去和谢纪年睡的时候,嘱咐我晚上记得关好门窗,最后还提醒了我句我身体里的灵气太过于旺盛,我现在的身体还无法消化这么多,最好是不要动怒或者太过于悲伤,不然的话,就会引来小杨妃他们,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杨妃他们倒是按兵不动,只是再在收大量的灵气,不知道要用这些灵气干什么?

我把这件事大概的和白秋远说了一下,白秋远也沉默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话,这种事情,换谁谁也说不出口,最可怜委屈的,就是唐安歌,明明承受了那么多,却怎么都不能说出口。

睡觉前,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再收拾一遍,无意的在包的小夹缝里看见了唐安歌的扇子,大概是刚才金枝玉叶趁我抱着他们的时候放在我包里的,拿着这扇子看的出神,之前极度迷恋过唐安歌将扇子甩开的场景,只是我现在将这扇子甩开,再也没有当初初遇唐安歌时的那副少女怀春的样子了,亲爱的,还记得吗?那树山花飘落是时候,我最喜欢看你无忧无虑笑着的样子。

只是现在这幅样子,理我越来越远。在剧组居住了几天,因为适合的房间都已经没有了,我就一直都占着白秋远的,倒是谢纪年,见着了我就像是见着了亲妈一样笑的开心,叫我不要急着走,就在这里多玩几天。

我十分奇怪谢纪年的最近的说话言谈,看着他和白秋远好的样子,我忽然猜到了些什么东西,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没有揭穿他们。

请魂的日子,就定在今天晚上,今天也就是十五,子时。

清魂需要鸡血和牛眼,鸡血是用来泼其他的小鬼的,而牛眼是用来给我妈妈照明看见我们的。

并不是人想要看到鬼才能用牛眼,有些鬼的灵智被封,也需要透过牛眼来看我们。为了买这两样东西,我们还去了别的镇子,因为燕支镇被外婆折腾的,已经没有镇子的模样,大白天的,镇子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中国的死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这两千多具尸体在世界上扛了风吹雨打太阳晒两千多年,他们每个人都入土为安,转世投胎,摆脱每月都要承受的巨大痛苦,唐安歌一直都在坚持着拯救他的燕支镇,无非也是想着要让这些人去投胎转世。十点摆祭台时,为了谨慎起见,白秋远让我先卜了一卦,因为我身上的灵力强,而且我是我妈的女儿。

连续卜了三卦,每卦都是大吉。

这可把我们激动坏了,白秋远,我,谢纪年,我们三人把祭台就摆子了白秋远的房子里,如果放在外面的话,会招来外婆他们的破坏,而且,唐安歌已经知道我要请我妈的魂时,在最后与我的缠欢,只不过是将他的灵气过渡给我罢了,而我,现在就用他给我的灵气,在唐安歌的指点下,布结界,防止外界的破坏。

十一点刚过,白秋远就开始启动请魂仪式了,他身上穿着画着八卦的道袍,手里拿着他那把青铜剑,围绕着桌子上的那两个木偶娃娃,上下飞舞,嘴里念念有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桌子上的红烛燃烧了大半,我妈并没有出现的意思,窗外的风越刮越大,越刮越大,吹的台上的烛光不住的闪动,我怕这蜡烛熄灭,赶紧的起身去关窗户,可是刚等我拉开窗帘时,一张巨大的的人脸就贴在我面前的窗户上,吓的我心一揪,瞬间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第三十章 重大任务

“怎么了?”白秋远转过头来问我,一边继续挥着他手里的剑,一阵阵风“呼啦啦”的鼓动我身后的窗帘,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往皮肤上翻。

“窗子后面有一张人脸。”

我把话说给了白秋远听,手紧紧的拽着身后的窗帘,缓了一口气,再次将窗帘掀开,这次,只见窗户上,不但只有刚才这张脸,还多出了几张人脸,这几张人脸和刚才最先开始的那张人脸是一模一样的,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把五官都压扁了,睁大着眼睛往屋子里看着,就像是想要进来一般。

这几张脸我面熟,是镇子里的人的,估计是闻见了香火味,就过来了。

白秋远一把把窗帘扯开,窗户外的那四五张人脸也没有惧怕白秋远的那身道服,白秋远看了会贴在窗户上的那几张人脸,转身从供台上拿了几根香,点燃了,再把这几根香插在窗户外的细缝里:“这是孝敬几位兄弟的,还麻烦几位兄弟让个道,我们在迎接重要的客人。”白秋远说着,窗户上的几张人脸就顺着插在细缝里的香飘逸出来的屡屡青烟而飘过去,风停了下来。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开始了。”白秋远说着,转身又开始挥舞着他手里的剑,像个疯子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咿咿呀呀的咒语。

渐渐的,桌子上的两个木偶娃娃慢慢动了起来,窗户外飘进来了一阵白色的烟气,也是在这个时候,桌子上的两个木偶娃娃禁紧的靠在了一起,一个烟气样的身影浮现在我的面前,是个女人,很年轻,身上穿着件白色的衣服,下身是一条在我爸那一代年轻的时候流行的一条长裙,头发乌黑,全都高高的盘了起来,脸上的神色端庄大气,要不是看见两个小木偶人紧紧的黏在一起发生反应,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妈!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刘秀清那样的,但是,看见眼前这个并不比我老的女人的时候,原本我想叫妈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硬是没有说出口。

桌子上的牛眼睛慢慢的漂浮了起来,悬在了我妈的双眼前,我妈这才开始抬头往四周看,看见了我后,又摸了摸她自己的脸,神色激动,从桌子上跳在了我的身前:“采、采薇。”我妈激动的全身都有些微微发抖,似乎还不敢叫我的名字,站在我的身前看了我半天,我也看了她半天,可是就是不好开口叫她妈,但是看着她那长得和我很像的脸型,我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我妈。

“妈——。”我几乎是捏着喉咙叫出来的,无比的尴尬,叫这么一个年轻的女人妈,心里别扭极了。

“采薇!”我妈一把扑在了我的身上,虽然我感觉不到她的身体的重量,但是我却能感觉到她对我的那股母亲对女儿的温暖,虽然,我妈现在和起来更像是我的同胞胎姐妹。

“采薇,这么多年来,你受苦了,你爸对你好不好?唐安歌呢?唐安歌对你好不好?”

不愧是我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一下就盯准了我身边的两个男人,我说我爸很好,但是没说唐安歌,我妈面色有点沉思,但立马还是笑了起来,也不介意我说什么,似乎只要听见我说话就好。

我跟我妈坐在了床上,白秋远以为我们要拉家常了,正准备叫谢纪年出去,我妈赶紧的喊住了他们:“白秋远,你们先留下,我时间不多,我有话对你们说。”

白秋远疑惑的转身看着我妈,虽然不知道我妈会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但还是坐在了椅子上听我妈讲,而谢纪年因为白秋远不走,他也没走,一起在房间里坐着。

我妈之前认识白秋远,所以直呼着白秋远的名字:“白秋远,事到如今,我就已经不隐瞒什么了,采薇就是当年的晋阳公主转世,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克制住她前世的尸体,也就是被我妈封住的那具晋阳公主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被我妈炼成了不坏之身,而能打败这具尸体的,只有千年前的皇室神龙,神龙属阳,可以驱散世界上的一切阴邪之气,采薇虽然不是唐皇的直属血脉,但是我妈是隋炀帝的女儿,她爸也是皇族后裔,再加上采薇是公主转世,所以,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控制金龙的,只有采薇。当年我就是因为皇血太不纯,无法让金龙完全听于我发号施令,所以导致整件事情的失败,现在虽然公主的尸身已经是不坏之身,但只要我们有足够强大的信心和信念,就可以将公主打败,为了胜利的那一天,唐安歌和金大顺他们,已经做了一千多年的准备了,不可能再次失败!”

我妈说话,语气里透出一种极度的自信,这种自信,似乎能把我们体内的一些狂暴的奋斗因子给激发出来,这么从天而降的一个任务,忽然压在了我的头上,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我还没准备好要这么忽然间的接受一个这么巨大的任务。我妈看着我有些茫然的样子,伸手摸我的脸:“采薇,着这件事情,一切都是因为你前世而引起,你会被安排投胎转世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能克制公主,公主是你是前世,就算是你没有他的记忆,但是在某些地方的时候,你们的行为动作能起到共鸣,你外婆能控制尸体,只要你的信念足够强大,你也能控制,我们找不到能一招击毙这死尸的方法,所以我们只能细细的琢磨每一件事情,我们为了整个燕支镇的百姓能够投胎转世,为了救赎你前世所犯的罪孽,我们都应该要毫无理由的坚持下去,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前世惹下的灾祸,我们,唐安歌、金大顺、白秋远,妈妈,甚至还有各路妖邪,如果没有这场祸端,我们早已经去投胎转世,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因为有你,我们才会沦为只为救赎你的工具,所以,你不仅要对燕支镇的百姓负责,你还要对我们千百年的等待负责。”可是,我该怎么做?

白秋远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口,问我妈我们具体的该要做那些事情?

“目前找到金龙,提升采薇的自身灵气,她是半鬼,又有净瓶,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件艰难的事情,我妈已经在加快速度的吸取灵气了,为了是让公主早点复活,公主复活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我们现在还不能把握今后的整个大局,只有等拿到了金龙,我们再依情况来制定具体该怎么操作的方法,但一定要等公主在醒来还没有害人的时候,将她降服。”

白秋远听这么大一件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转头看向我,对我妈说:“那我相信,小薇一定会做到的。”

我妈笑了,看着我,满眼的期待:“相信,我也相信采薇一定能做好的!”

真不知道他们对我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自信,这种对我盲目的自信,让我认为如果我不能完成的话,我都没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今天白秋远好不容易把我请出来了,我还要去唐安歌那里一趟,他并不知道事情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估计快疯了吧。”我妈说着,我忍不住的接话:“他,他,他已经把他灵力全都给我了,他……。”

我只是想问问唐安歌会不会有事,但是这种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会的,唐安歌现在无论什么时候灵力都不会有太多的,这点灵气他会很快补回来的。采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之前妈妈放了一点灵气在这个木偶娃娃里,就是为了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就算是我被关在公主墓里,但我也能看见你,缘分这种东西,只能随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是。好了,妈妈真的快没时间了,我先走了!采薇,愿你能平安回来。”

我妈说这话时,竟然有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她的整个身子一闪,顿时,就没了踪影,两只巨大的牛眼睛,掉落在了地上。

我追了几步,向着窗外看过去,希望唐安歌能够好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我千年前所造的孽而拖累了唐安歌的话,那么,那个最坏的人就是我,我却还冠冕唐皇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唐安歌的身上去,想笑,又想哭,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在他的面前抬起头了,幸好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因为被我所害,而我却一次次伤害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妈说的一样,找到金龙,让唐安歌,还有那些因为被我连累的镇民,去投胎转世。


第三十一章 与唐安歌相似

命运的枷锁,就像套着唐安歌一般,牢牢的套住了我,我不能躲藏,要像唐安歌一样,就算是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还是要去面对。

可悲,却无可奈何。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白秋远就叫我起床了,说我们现在就去市里,我看着还黑的天,又看着白秋远在他的车子上撒了满了整车的白酒,然后再贴黄符做法,有些疑惑,走到他身边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要去找金龙的这件事情,不能让你外婆知道。”白秋远一边转头对我说着,一边看向我的脸,要我走开一点,等会身上会沾上酒气。

我点了下头,正想后腿几步,真好碰见了身后转身过来的一个人,“呀哟!”一声我转脸往后看,只见不见倒还不要紧,我这么一转头,身后是谢纪年。

“呀!吓我一跳!采薇姐,怎么你脸上会有这么多的疤痕?”

谢纪年一把这话说完,我顿时就下意识的抚摸了下我的脸,想到那晚唐安歌发疯的时候,想哭却哭不出来。

“上次晚上出来,遇到野猫了,猫抓的。”

谢纪年这才点了点头,叫我以后可得小心着点,野猫那东西毒,还好已经结疤了,要是不好的话,整张脸都会烂掉。

“对了小谢,你去帮我把屋子里的那个白色的大包给我拿过来一下。”

谢纪年笑着应了一声白秋远,转身回屋去拿他的包,而白秋远在谢纪年进屋之后,从他身上穿着的道袍里拿出了一一个红盒子包着的东西递给我。

“你脸上的伤并不严重,也不是很明显呢,不要往心里去,这也是盒胭脂,但是不是燕支镇的,是我母亲百年前用的,之前她的脸在动乱的时候被刀割过,也是整天呆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后来她也不知道从哪花了高价钱买了这盒胭脂,涂在脸上后什么疤痕都没了,脸也变得漂亮了起来,你也试试,指不定能好,好了之后再还给我。”

我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胭脂从白秋远的手里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股我熟悉的香味!这种香味,竟然和外婆给我的胭脂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顿时就呆了,我问白秋远他妈用了这个胭脂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倒是没有,只不过这东西很宝贵,我妈临死的时候都叫我好好的收藏着,说是以后要是遇见坏脸的姑娘,可以给人家治脸,但是等疤痕好了之后一定要停止使用。”

“那如果不停止呢?”

“我母亲就是说了这些,她天性善良,只要听她的话,是没事的,她只说等疤痕好了之后就一定要停止对这燕支的使用,我帮你看着,等你脸好了后,我就将胭脂拿回来。”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这个胭脂,这香味真的和外婆当初给我的那个胭脂一般,那时我记得我抹过一次,那种将这种胭脂抹在脸上的感觉真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而且不知道是心里还是这胭脂里加了迷幻的作用,总觉的自己美,而且根本就不想把这胭脂从脸上洗下来,用了一次,就会忍不住的再想用第二次,要不是唐安歌监督着我的话,空恐怕我真的会控制不住的继续用下去。现在知道白秋远她妈妈生前也用过这个胭脂,顿时有了一个疑问,如果这种胭脂也是用公主脸皮做的话,那么为什么百年前会卖到白秋远他妈的手里去?我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一盒是用公主脸皮的做成的胭脂,现在出现了两盒,当时用公主的脸皮,到底做出了多少盒这样的胭脂?

现在,除了胭脂镇里的这些死人,恐怕没人知道了。

我一时间没敢用,还是选择些能淡化疤痕的东西来消除,白天的话,用点bb霜也能对付的过去。

去市里的路上,我竟然涌出一种怕回不来的想法,谢纪年在谈他的小时候,说他小时候是多么多么的熊,白秋远开着车,忽然插了一句话,说他还见过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我顿时来了句问他我小时候是长什么样的?我都不记得了。

“见过几次,在市区幼儿园门口,你剪着个小短发,还没我腿高,背着个粉色的书包,和杨倩一起在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打谁,我记得有一次,我给你们买雪糕,还没等雪糕放你们手里,还没等我跟你们说完话,杨倩拉着你就跑了。”

白秋远这么一说,连他自己都笑,我从玻璃上看着他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谢纪年就在旁边取笑问我说是不是因为白秋远那时候长得太像人贩子了,所以我们吓的跑?还问我小时候是杨倩打我多?还是我打杨倩多。

我脸顿时就是黑了,说不知道,这么熊的事情,白秋远竟然也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上午八点就到市里了,我扁着个肚子,也不敢回家,省的让我爸操心,就打了个电话给杨倩,问杨倩在哪里,今天有没有时间?我回来了。

杨倩见是我打过去的电话,惊讶起来,说我在具体的哪个地方,她马上赶过来接我。

我报了我的位置,还没等到二十分钟,杨倩就过来了,戴着副暴龙眼镜,开着一辆红色的雪佛兰,洋洋洒洒的停在了我的身前,叫我上车,说这次啊,可是她自己花钱买的车,谁的钱都没用!那语气里,自豪的很。还说她把公司打理的妥妥的,不用四年时间,一定会成为千万富婆的!

说着看着我已经扁了的肚子,惊讶的叫了起来,问我小郎哪里去了?

我有点不想说这件事情,但还是很简介的告诉她了,并说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后,打算就在市里了,找点工作。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杨倩是怎么做到在职业道路上这么顺风顺水的?便问她。

杨倩见我不想说这种事情,毕竟也是过来人,也没再问下去,见我不开心,就故意调高了说话的语气,带动我的心情:

“现在啊,干什么都要有关系,跟着赵泽飞这王八蛋别的好处没落着,就是认识了一大帮子的上流人,这些人现在知道我公司是林天生手下的,本来就有几分讨好,我只要事情都办的圆通,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不过小薇你要是想赚钱的话,我给你条发财的路子。”

“什么路子。”我问杨倩。

“我和你说,现在像你这种能看凶邪看风水的人啊,不知道有多么吃香,当然,只要你肯,我给你介绍户主,全是有钱的很,家里出了点问题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请高人看看,又没什么路子,又怕被举报,我们要是合作的话,我们加咱爸三人,都不用工作,直接靠你养活都行。”

我听杨倩这么说,还真的是这么个理,要是等我把金龙找了回来,处理完一切,这还真的说不定就是我以后养家糊口的饭碗。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杨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林天生打来打来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反正杨倩脸色从极度的兴奋到不满,最后气呼呼的说知道了。

“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变化的这么大?”

杨倩看着我:

“两件事情,一好一坏,你要听哪个?”

“先听坏的。”

“等会我要去给一领导老婆吊唁,还真是晦气,那女的我之前认识,和我以前一样,搞对了男人,麻雀变凤凰,她老公比她大四十岁呢,也不嫌做那事不痛快。”杨倩转了车头,向着林天生的家的方向开过去。她这种人,还真的是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不过老夫少妻,还真没几个是冲着感情去的。

“那好消息呢?!”

这时杨倩兴奋了起来,把身子靠向我:

“诶,小薇,你在燕支镇的时候,有没有人说要把你们燕支镇开发打造啊?刚才林天生和我说,有人想整顿你们那个燕支镇,听说打算投资不少钱呢,现在找林天生合作,这会林天生宝贝疙瘩似的疼着呢,激动的不行,要我过去交代些事情。还没几个大人物能让林天生激动成这样,对了,你在燕支镇,认不认识这个人啊,他因该对你们燕支镇很熟了,要是认识的话,提前介绍下,我好去拉下关系,真想不到你们燕支镇还真是块风水宝地,还真有人能看中你们那里面的那几栋破房子。”

我脸顿时就拉了下去,燕支镇的保存完好程度,可真的是少见的,只是因为在历史上没什么名气,又地处偏僻,所以才一直都荒废着,不过有人想打造燕支镇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燕支镇是个鬼镇,那人还敢打造,还真的是不要命了,这件事得好好的告诉白秋远他们。

我对杨倩说真的不认识,不过我要是回去的话可以帮她打听,说话的这会,我们已经到了林天生家门口,只见林天生上身穿着件西装,下身穿着条中裤,站在大门口送客。

他大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就算是不看标志也知道这车价格不菲,我们和杨倩正从这车子身后开去,一个穿着着笔挺的西装的男人,站在我们前面的车子旁边,肩宽腰直,一头的短发在晨阳下看起来浓厚滑顺,随着吹着的轻风微扬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我莫名奇妙的想到了唐安歌。

林天生笑的爽朗,这男人要上车时,还帮他拉开车后座的车门,那男人动作很儒雅,从容不迫的低头进车门,我很想看看这人的面孔,赶紧的将车窗打开,只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男人一抹白皙的下巴,接着整个人都进去了。

我有些发愣,这男人白皙的下巴,和唐安歌的竟然很像!


第三十二章 天花板上的水滴

一定是我看错了,这怎么会是唐安歌?唐安歌怎么会来这里?可是虽然我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的看向我们车子旁边缓缓行驶过去的的车子,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是除了黑黑的玻璃窗户,我什么都看不见。

看着随着这辆车子消失在马路的转角处,我心里沉的有点难受。杨倩开门下车,我有点不想下去,便一直都呆在车里。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我妈去找唐安歌说了些什么话,可是,是唐安歌自己放弃我的,我再多想这么多无用的东西有生命用?因为千年前的事情,是我欠他的,是我把他害的不能去投胎转世,孤苦了一千年,如今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法逃脱,也不能逃脱,我要为燕支镇的那些不能投胎转世的人,负起全部的责任。

杨倩进车门的时候,神色有点不好看,看见了我,像是有生命话要说,但是却无法说出口,踩动了油门,转车出去。

“杨倩,刚才那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要开发燕支镇的那个商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问杨倩,但是杨倩似乎有点不想回答,说不认识,是个台商,来我们大陆做点旅游业发展的。

“做这个不是要经过政府吗,政府批下来了吗?”

杨倩有点烦,叫我不要问这么多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台商,而且以后也跟我公司搭不上一点边,林天生亲自和他策划所有的事情。说着转移话题:

“对了采薇,我下午要去给那领导老婆吊唁,她家在市郊,而且听说尸体也还没火化,等会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有点怕。”

我打了个电话给白秋远,问他什么时候走?白秋远说大概是明天上午,金大顺还在谈一桩生意,谈完马上出发,金大顺的老家就在浙江一个比较偏僻的农村,我们直接开车去,这样就省了换车的麻烦。

了解了车程,我答应了杨倩,说今下午我就陪她去,只不过我没有衣服,我的衣服都是平常洗换的,不庄严。

我一说这个,杨倩立马就恢复了之前她那副用钱大手大脚的样子,直接把我拉入专卖店,说我喜欢哪套就穿哪套,她付钱,不让她付钱就是看不起她!还说她现在正走在成富婆的路上,还不缺这点钱花的。

杨倩就是这样,有点钱的时候就使劲的花,没钱的时候就在家吃腌菜,我选了件样式已经老了的藏青色裙子,因为这裙子便宜,我把这裙子穿在身上的时候,杨倩些感动,眼框湿了一圈,对我说她一定会好好工作的,今后有钱了,一定孝敬咱爸,就算我以后真的成无业游民了,她也要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总觉的我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但是又觉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杨倩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我本想去看小郎的,但是意外的发现赵三妹不在家,我只好去古玩街的咖啡厅里等杨倩,没点咖啡,点了壶上次唐安歌喝过的那种绿茶,发呆的坐了两个小时,就在我等的有些急躁时,桌子边传来了个苍老的声音:

“小姐,给杯茶喝吗?”

我转头一看,发现我身边佝偻着之前我在超市门口遇见的那个乞丐,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薄的长袖棉衣,但是这么热的天,他身上也没发酸发臭,我就给他倒了杯茶,并没有说话。

“小姐真是好心肠啊,上次我看见你和那个鬼东西来这里吃东西了,怎么被我猜中了吧,你一定是被那鬼东西害了。”

我不知道什么世人如此的厌恶鬼怪,有点生气,但是不想被这种人计较,转过身不去理他。

“小姐,你现在是去找东西吧,我告诉你,那鬼东西还是会缠着你的,你可要小心,最好是能和道士那类的人在一起,不然的话,你又要遭殃了……。”

火了,我已经忍耐的超出了我的极限了,也顾不了什么形象之类的东西,冲着这老乞丐叫他走,别来烦我了。

正好我吼着的时候,杨倩穿了件黑色的小西装过来了,也不问我怎么回事,直接一脚踹在老乞丐的屁股上,叫他立马滚!

这时店里的服务员看见了有人闹事,见杨倩身上穿着的衣服值得考究,而且我们对方是一个乞丐,立马维护我们,将这老头子连骂带踢的轰了出去,老头子一边捂着屁股跑出去,一边不住的回头对我说:

“我发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你现在这么对我……!”

老乞丐一直都这么说,说的我都有点害怕是不是得罪他了我今后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杨倩也不管,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向着老乞丐扔过去,说他要是再敢说的话,信不信打断他的腿?!

如此彪悍凶猛,确实是杨倩的风格,这幅样子,真的想象不出她在男人面前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们简单的吃了点午饭,然后去市郊,杨倩说,我们去吊唁的那个领导是政府的一个退休老官员,虽然退休了,但是势力还在,找了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做老婆,但也怕别人说,很少带他老婆在大众的面前出现,只在自己的朋友圈炫耀几把,男人与男人之间谈休闲,无非就是各种吹,和谈哪个女人活干的好,据说他老婆活干的不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等那老东西爽痛快就死了。

杨倩说话有些时候粗俗的很,但是很好笑,我倒也不嫌弃,提醒她这事可不要当着死者的面说出来,要是被听到了的话,人家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老官员家里很是豪华,三层的大别墅,建的跟小白宫一样,来的人很多,都是些上流人士,因为人多,是按着一批批进去吊唁的,我也没参加过这么大的吊唁会,所以有些规矩是杨倩教我,我们是安排在最后一批进灵堂。

今天的天气有点不好,下午的时候,天上的太阳不见了,乌远远的倾压过来,像是要下雨了,我看着越来越少的人,心里隐隐的觉的有点不安,但是见大家都这么虔诚的等着,焦躁的心也逐渐的在安定。

终于轮到我们最后一批,这里人都回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最后一批的八个人,还有死者的家属。

我跟着杨倩进灵堂,尸体没有被白布盖着,大概是刚死没多久,也并未发出尸臭,这是在就放在灵堂的正中央的盛满冰块的花床上,因为有冰块,所以整个灵堂也显得格外的冷,杨倩有点怕,装模作样的拜了几下,我用眼神意示她千万不能对死者这么不敬,可是杨倩一时间没有明白我眼里的意思,死者的家属就在我的旁边,我也不好明着对杨倩说,只是更加虔诚的拜,心里默念死者能原谅杨倩,因为现在还没过头七,头七天,死者的魂魄都还在自己尸体的身边飘荡,我怕这死了的女人把杨倩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要是起来报复就麻烦了。

可是还没等我担心完,周围的气氛越来越阴沉,湿气很重,头顶上的天花板上忽然滴下一滴滴冰凉的水珠子,滴到我的肩上,冰凉彻骨,我疑惑的抬头往天花板上一看,只见天花板上凝结着无数的水珠子,有两个女人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晃荡,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服,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这个女人,竟然是我妈!

我惊呆了,以为我看错了,晃了晃眼睛往上看时,真的,没错,我妈真的抱着那个已经躺在环圈里死了的女人的魂魄,就漂浮在天花板上,低眼见我看着他们,立即把这个女人的魂魄向我推了下来!

“啊!”的一声尖叫从我的嘴里喊出来,赶紧的往身旁一闪,那个女人的魂魄没扑到我,立马往她的尸体上飘了过去,我顿时就急了,生怕她会诈尸,集中生智的将我耳上的金龙的眼珠给扯了下来,一把扔向了死者的魂魄!

“啊!”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声从我身前的女人口里传了出来,而这时,我妈的魂魄在我拖住女鬼的时候一下子就冲进了女人的尸体里,女人整个身体一挺,四周的人尖叫了起来,一窝蜂的逃窜了出去,女尸一下就跳到我的身前来,狠狠的挥着她的手臂往我脸上一甩,我整个身体立即向旁边的墙冲了过去,脑袋撞在墙面上,“嘭!”的发出一声闷响,立即晕的什么都看不清了,朦胧的看着纸人正直挺挺的向我飞过来,我根本就没有再躲的力气!

“小薇,纸人,纸人!有一条短信来说要你控制这屋子里的纸人!!”耳边回荡着杨倩的尖叫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满柜子的衣服

纸人,对,纸人!

在灵堂内的周围,都放了好几个用来护尸的纸人,现在灵堂内除了能让我超控的东西除了死人就是纸人,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死尸在我妈的控制下,僵直的向我扑了下来,死尸的脸虽然化过妆但,但还是红白分明,粉底厚的像是块大面饼!不管什么饼的,我现在还不想遭被女人压的这份罪,猛地在地上一滚,赶紧掏出包里的水果刀往手上一割,飞快的让血溅到周围的纸人身上,我低声念咒语唤醒这些沉睡的纸人,这时,杨倩的尖利喊叫声从门口传了过来,女尸本身的魂魄正站在大门口,不让屋子里的人还有几个还不及出去的人出去,可是奇怪的很,这女尸的魂魄不扑刚才对她不敬的杨倩,而是对着杨倩身边的一个男人扑了过去,抱着男人蹭,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动了,周围的纸人像是一个个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我一边躲过死尸的追击,一边掏出在我最后出来时唐安歌给我的扇子,他的扇子通灵气,可以将自身的灵气传到扇子里,再用扇子控制这些纸人的所有行动!

我从来就没有控制过这么多的纸人,很是生涩,七八个纸人围在了女尸的身边,像是七八个锤子,一下下飞快的向着女尸撞过去!但是这对人来说奏效,对女士来说根本就是说像是鸡蛋碰在石头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这时灵堂里男人嚎叫声音也传了过来!

杨倩站在门口看着女尸在纸人的攻击下还是不断的像着我逼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操起灵堂里的一个灭火器,还没等我告诉她这是我妈,杨倩举着灭火器飞快的向着我身前的尸体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尸体被砸倒在地上,我吓了一跳,对着杨倩说这个是我妈!趁尸体还没从地上挣扎上来,我上前几步,绕到了尸体的身后,按住尸体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扳,想把我妈的魂魄从尸体里扳出来,但是没想到尸体已经僵硬了,不管我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扳动一丝一毫,这倒是给了尸体反扑的机会,将我狠狠的往地上一压,张嘴就往我身上咬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的脖子刺进了我全身的骨头里,让我咬着牙忍不住的仰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傻了小薇,她是你妈怎么可能会咬你,赶紧起来啊!把小命丢在这儿了就算是你妈活着你都看不到了!”

杨倩一边大叫着我赶紧的起来,一边还用灭火器向着我身上的尸体敲打,我脖子里的血流的越来越欢,这该死的是在啃我的肉,几乎是痛的无力呼吸,听了杨倩的话,再次控制身边的纸人,只不过这次我顺手了些,将纸人排成一个阵,悬浮在我们的头顶,一圈圈的旋转着慢慢的向着我身上的纸人压了下来,一阵强烈的白色光芒照在了我和尸体的身上,尸体咬我的力道慢慢的在变小,纸人在飞速的在我们身边旋转,像是个巨大的网罩,向着我们扣下来!

身上的尸体渐渐松开了咬着我的嘴,想翻身从我身上逃下去,我反应的快,立即扳住了尸体的肩膀固定在我的身上,我一定要我妈现出原型,我要问问我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巨大的光刺的我的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只觉的身上的尸体一重,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声尖叫的声音从我的的身上叫了开了,尖锐刺耳,几乎要把我的耳鼓膜都震破,实在是不行了,将尸体压在了身下,身上的纸人就压在我的身上,因为背对着刺眼的白光,我看的清女尸的脸,只是女尸的脸上没有半丝活人的表情,之前是什么表情躺在花圈里,现在也是什么表情躺在我的身下,就是身体不断的动弹,想要挣脱我跑出去。

“妈——”我喊死尸,只是越喊女尸像是更加的痛苦一般,更加剧烈的震动身子,要不是我一手扶着身边的墙,还真的会被女尸震动下去。

看着女尸这样,我知道是我妈在难过,我想问我妈怎么会变成这样,前一晚还是好好的啊,变化的这么快,是不是被外婆控制住了?

身下尸体怎么都不回答,被我头上的白光照难受,喉咙里发出一阵类似女人哭泣般的声音,我还是不忍心了,这个女人身上的魂魄是我妈,我不能让我妈就这么湮灭了。

从女尸上下来,收了阵,七八个纸人迅速的倒在了地上,女尸身体里飞窜出了一阵白气,这团白气飞快的向着门外飞了出去,随着她飞出去时,女尸的魂魄瞬间丢开了那个被她快要摇晃致死的男人,向着她自己尸体冲了过来,慌乱中我看见刚才一直都放在尸体头顶的长明灯已经灭了,随手拿起供台上的一个火柴盒,快速的擦燃了一点豆大的火苗,向着灯芯上点了过去,长明灯一亮,将即将暴走的女尸给镇了下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了。

我们屋内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没有靠白秋远他们的帮忙,和杨倩一个门外汉把这场事件平息了下去。

这主人家对我们好像很感激,不断地跟我和杨倩说好话,这种激动劲儿,就跟当年光大翻身农民看见了北京来的毛爷爷一般,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后来回家的时候,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把杨倩叫回去了一趟,我就在车子里等杨倩,杨倩回来的时候,喜滋滋的,手里握着一张支票类的东西,进了车,把她手里的给我看,这是张支票,而且上面写着整整的三十万人民币。

“嘿嘿,钱不多,但是这老东西答应帮我公司联系投资的大金主了,而且他银行里面的人都熟悉,倒时候我公司就不怕没钱周转了!这三十万小薇你拿着,这种人的钱反正都是刮来了,不要白不要。”

“我上次的钱都还有好几万没用呢,这钱给爸存着吧,到时候指不定有要用到钱的地方。”

我说着的时候,叫杨倩带我去白秋远家里,我脖子里的伤口怕中阴毒,医院是看不好的,白秋远是道士,他能帮我看看的。

白秋远接到我的电话立即过来接我们,回到他家的时候,我身上被我脖子里的血流成的像是个血人了,白秋远家离古玩街不是很远,房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就买好了的,有点旧了,不过像他这种常年不在家又是自己一个人的人,这也正常。

第一次来白秋远家,推开他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真的是有些呆住了,只见白秋远屋子里都贴满了那种他和一大堆老人孩子的合照。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些偏远的山区,不是学校就是荒凉的没人气的难民居住的地方。

白秋远见我一直盯着这些照片看,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说这些照片都是他上次带来家里玩的孩子贴的,好多年了,也没褪色。

“看不出,我们白大道士还真的是个老慈善家了,还这么默默无名的埋着,要不你入我们公司的股吧,这么好的企业形象,还真不是别的企业能比的!”

杨倩这人真是,还真的为工作都拼命了都。白秋远倒是没那兴趣爱好,叫我忍着点,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我脖子里的伤口上,我虽然已经在忍着了,但是还是疼的尖叫,这真的比被那具女尸咬还要来的痛,一阵黑色的气从伤口上溢出来,全身抽筋似的麻痹。

好不容易等洗换好了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杨倩和谢纪年在怂恿白秋远在干些什么事情,走过去问,杨倩说她刚才在白秋远的衣柜里翻出了很多清朝时期的衣服,可漂亮的,他们正劝白秋远拿出来给大家都试穿一下,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我也来了兴趣,问白秋远是不是真的有他之前穿过的衣服?

“嗯,当做纪念,就保存了下来了。”白秋远带我们进屋,将柜子打开在我们的面前,还真的是,也不知道杨倩这人是怎么翻到人家柜子里去了,满满的一柜子衣服都是清朝时期的,就跟电视里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做工要来的精致些,而且颜色也比较柔和。

杨倩这下喜翻了天,和谢纪年一人选了一件,争着去其他房间看换衣服了,我浑身没什么力气,就站在衣柜前看着这些衣服笑,也并没有要穿的意思。

“这些女人的衣服是你之前老婆的吗?”我问白秋远。

“不是,是我母亲的,她年轻的时候很你一样,很好看,身材也很像。”

白秋远抚摸着一件淡红色的衣服,眼里的神色有点沉,估计他当初对他妈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吧,我估计他对我这么好,也是因为像他妈。

“我可不可以穿下?”我问白秋远。

白秋远看了我一会,将衣服取下来,放在我手里,笑了下,说好。


第三十四章 打电话

这衣服是绸缎做的,虽然一百多年过去了,但是压根就没有一丝的损坏,颜色清朗艳丽,衣服虽然有点厚,但绸缎的冰凉质感贴在肌肤上,到也没觉的有多么的的难受。

当我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杨倩他们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正在大厅的镜子前扭来扭去的照镜子,问白秋远好不好看?

我向着他们加快了几步脚,也想着要对着镜子看看我把这衣服穿成什么样子,这淡红色的颜色因该还挺衬我的皮肤,是中袖,衣摆也长,下面是一条百褶的裙子,衣服上还绣朵朵深色的小桃花,一簇簇的拥在一起,像是在春天的时候穿着的这衣服,下边的百褶裙是淡杏色,虽然穿在身上看起来有点肥大,但是真心的好看,还真把自己整的跟清末的贵妇一样。

杨倩穿着件坎肩小短衣,下身穿着一条长裙,是深蓝色的正在镜子前照,见我从房间里出来,眼睛就一直都放在我的身上了,看着我老半天,大概是觉的好看,赶紧的问白秋远他衣柜里还有没有像我这样的衣服?

白秋远也在看着我,神色有点激动,大概是没听清杨倩在说什么,随便的点了点头,然后向我走了几步过来,上下打量了我:

“真的像,小薇你穿这衣服真的和当年我母亲的很像呢,真的想不到,我还能找到一个这么像我母亲的人!”

我转了下身体,裙摆飘散开来,开玩笑的对白秋远说要是他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干娘,我保证不会介意的。

谢纪年立即在旁边黑着一张脸了,没等白秋远说话,立即说不行,我故意问他我说的是白秋远,白秋远没急他急什么?谢纪年那脸就更黑了,坐在沙发上不理我了。

白秋远拉住我的肩,叫谢纪年从房间里把他的相机拿出来,他要和我拍几张照片,谢纪年本想不去,赖在沙发上好一会,见白秋远又催了一次,才不满的去拿了,说有什么好拍的,不过就是穿了件衣服而已。

我和白秋远商量要摆什么position照相,毕竟这也是头一回把这么古董级别的衣服穿在身上,心里可是有些激动,白秋远为了应景,也回房拿了件象牙白的长袍马褂穿在身上,立起来的领子将颈子包裹着,领子边上是一条淡金色的条边,这淡淡的金色边沿,把他还露出些的颈子衬托的白皙细腻。

谢纪年拿着照相机出来了,白秋远赶紧的拿个椅子坐在我的身边,叫谢纪年就这样拍!

我看着白秋远这和我拍照的姿势,还真的像是解放军叔叔阿姨照婚纱照那般僵硬羞涩,我想跟他说能不能换,但是我一时也没有找出什么适合的造型,就随着他这样了!

杨倩也穿好了件和我款式差不多的衣服出来了,问我们好不好看?见我和白秋远要合照,立即给我们摆造型,见我们俩这么僵硬,把我和白秋远拉倒那张颇为古典的大椅子上去让白秋远坐着,我扑身在白秋远的身前,手放在他的膝盖上,身子朝着白秋远的脸探上去,仰头看着他,而把秋远则俯着头看着我,四目相接,最好是在拍照的时候目光柔情一点,这才不浪费身上的这身百年古董衣服,还说要是拍的好的话,她们公司下次做到做到这种节目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照片当做艺术照片宣传。

谢纪年脸上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举着相机帮我们拍照,杨倩见谢纪年这样子,把相机一把抢了过去,叫我和白秋远看向她。

“再靠近一点、对、采薇,你头再向上扬一点,白道士,你的头再低下一点……。”

我离白秋远只差不到十公分就要鼻子碰鼻子了,而且我们还一直这么四目交接,我有些尴尬,眼神躲闪,可是杨倩只要是我闪躲一下眼神她就叫我赶紧的摆好姿势,她就叫我别动来动去的,次数多了,就有点不耐烦。

我心里无比纠结,转眼看向白秋远,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阵看着我,像是很入神,连眼皮都不曾眨动一下,目光柔和,这种眼神,很像唐安歌看着我的这种眼神,而且在杨倩没说的请款下,他的整个身子向着我慢慢的压下来,原本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现在挨得更近,他的呼吸都是热的,扑在我的脸上,烫的我的脸有点难受,一点点的后退,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暧昧了,刚想转身,也不知道白秋远是故意的还是怎么了,一把手伸出来,抱住了我的腰,往他胸口紧紧一搂,我的鼻尖瞬间的碰在了他的脸上,而我整个上半身就靠在他怀里了,他的手就像是把巨大的钳子,钳住了我的腰,让我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我张开着手,吓呆了,真的没有想到白秋远竟然会这样!而这时,杨倩手里的照相机一闪,我们的这幅样子就被照相机保存了下来。

“这表情还不错,看采薇这傻样,还真的像是以前富家少爷要对一个小姑娘动粗似得,看着还真的让人内心急躁啊。”

听见杨倩这么说,我赶紧的推开了白秋远,而白秋远似乎也意识到了他刚才的失态,慌忙的对我说抱歉,他肯定是把我真当成他母亲了。

这种牵强的解释,说给地上的狗听狗都不信,但我也没吱声,谢纪年在沙发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算是亲妈也不会抱这么紧吧。白秋远立即回过头去瞪了一眼谢纪年,谢纪年声音终于小了下去了。

晚上我是和杨倩去宾馆住的,我想起白天在灵堂发生的事情,问杨倩提醒她叫我对付纸人的短信是谁发过来的?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也不知道是谁呢。真是奇怪!你拿我手机看,就在床上,是有一条短信告诉我的,那时候我正打算报警,一掏出手机就看见短信了。”杨倩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酒店里的吹风机不好使,她就在一旁咒骂开来了。

我拿着杨倩的手机开了锁,翻到信息那栏,还真的有条短信,短信很简短,八个字:

“告诉采薇,控制纸人。”

没了,干脆利落。

叫我采薇的人,最亲的除了我爸就是唐安歌,可是,如果是我爸的话,我爸怎么会知道我在市郊的灵堂内出了事?那么剩下来叫我采薇的,就是唐安歌了。

我全身都紧了起来,如果真是唐安歌的话,那他怎么知道我在灵堂,而且竟然这么及时的发信息给杨倩,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这个人在跟踪我。我莫名奇妙的想到今早林天生送走的那个要开发打造古镇的那个台商,我总觉的,他就是唐安歌。

“杨倩,今早说那个要开发打造燕支镇的那个老板是谁啊?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好帮你问问。”

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杨倩。

杨倩愣了几秒,语气有点虚的对我说:

“不知道呢,我还没看他的名字,要不我过两天再来告诉你?”

“不用了。”

“嗯,那我先去洗个澡。”

杨倩说着,把卫生间的门给关上了。

我看着杨倩手机上的这个号码,缓了老半天,想按拨号键,但是由没这种勇气,最后,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手一抖,点在了拨号上。

我心里就像是煮着一大锅的沸水,一个个的大又滚的泡泡翻滚上来,搅乱了我的整个心智,电话的嘟嘟声像是扩大了无数倍的扩放在了我的耳朵里,我全身抖的跟筛糠似得,想立马挂掉,但是又不甘心,最后电话好像通了,我慌忙的拿起手机听,只见手机那头传来一声:

“你好。”

声音温柔静好,好听的让人特别容易忘记,却忍不住的再渴望听到一次。是唐安歌的声音,真的是他的声音!

我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很多想说的话想对他说,想说对不起,想说我爱他,想问他我们还能不能向以前那般好,但是最终吐出嘴的,却是只有三个字:

“唐安歌。”

“对不起,姑娘你打错了。”手机那头的人立马把手机挂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呆呆的握着已经被我捂热的手机发呆。

打错了,怎么可能,这个声音明明就是唐安歌,他的语调还没有完全的改好,还是叫我叫姑娘,不是他的话,又会有谁这么古板的称我姑娘!

哭多了,现在已经哭不出了,也笑不出,我就想做那个永远也没有面部表情的小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任何伤心的表情。


第三十五章 兔儿神庙

第二天去浙江,本来就是我、白秋远、金大顺、还有谢纪年去的,但杨倩这货也不知道脑子抽筋还是什么原因,在我们的车子还刚开出离市区不到三十公里,她忽然打个电话来说她要和我们一起去杭州,林天生放了她半个月的假,她想搭我们个顺风车,还不知道白秋远能不能同意!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问白秋远了,我看着我身边金大顺他那一人能占两人位置的肥胖身体,说位置不够。

杨倩也不计较,说那她开车来,但是我们要等她,好不容易我们一起同路,还非得把他整的孤孤单单的。

对于杨倩这种人,我是在早八百年就看透了,她做什么事都是先顾着自己,然后再去顾及别人,好在我们走的还不是很远,一小时左右她就可以来,但是这一小时左右,我们可足足等了杨倩三小时,来的时候是开着一辆别克的商务车的。宽敞些,可以坐七八个人,杨倩一来就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强拉进她车里,对白秋远说她刻意借了辆商务车来,这样的话,就可随便的带多少东西了。

我们几人可真的被杨倩折腾的够呛,我怀疑,杨倩和我们一起去,绝对是有什么目的,按着她那性子,没目的是觉对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最后我们还是如数的进入杨倩车子里了,白秋远去停车,金大顺开心的很,在杨倩车上扭着他一身的肉,对我们说他身上的肉终于可以喘会气了。

这下我们所有的人都缓了一口气,毕竟金大顺这身肥肉不是虚的,车子一动,他那一身的肥肉也随着车子的起伏像水一样的晃动,好笑的很。

一路上闲的无事,金大顺就给我们讲他老家的那些风俗,说他们祖籍是福建的,后来因为嘛嘛嘛原因才搬到浙江杭州淳安一个小乡的,那地方,偏僻,穷,从他小时候一直穷,穷到现在也发展不起来,不过穷的地方民风一直都很好,村里的邻家邻舍,出去干个什么事,都不用锁门的,他们那过年要吃八宝饭,还有其他的那些什么发糕啊,南瓜糯米饭,还有很多有名的菜,什么西湖醋鱼、南乳肉、东坡肉……。

杨倩一听金大顺都是说些肉类食品,再看向金大顺的那一身肥的流油的肉,问他是不是就是因为吃肉吃多了,所以就吃肉补肉。

金大顺也不介意,打了下自己的嘴,说他也没办法,见到肉的时候,根本就管不了自己的嘴。

我们这一路上倒是很顺利,原以为我们会在途中遭到外婆的使诈,我把在灵堂的事情说给白秋远听,问他是不是我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秋远考虑事情比较周详对我说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被控制住了,一个是我妈为了激发我潜在的能力,这两个意思的虽然只有几字之差,但是要是对比起来的话,那就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了,但是因为是我妈,不管怎么样,我们手下留情要来的好些,或者祈求我妈手下留情的要好些。

到杭州市区时,我们要去租一辆地盘比较高的越野车进山区了,因为金大顺说他们那,真的很偏僻,路上全部是怪石泥土,底盘低的车根本就开不过去!

杨倩也去,说她就是先考察一下浙江的风土民情,要想了解风土民情可在市区体会不到的,要去乡镇,只有乡镇里的民风味十足。

我们拗不过杨杨倩,加上她又死皮赖脸,便也就让她跟着,去金大顺老家的时候,唯一最好的好处就是在途中还能看到千岛湖的风光,到金大顺的老家时,我也没感觉到太惊讶,刚听金大顺说他们家到底有多破多破,现在看起来,还真的超出了我想象的要好,其实还不错,依山傍水,和燕支镇一样,村前有条清亮的小河,河边上柳树一片片的,我们路过河上边的桥时,还看见桥下还有小鱼儿在水里欢快的游耍。

我们进村的时候,大概是村子里的人很少见有人回来,都一个个抬头张望我们,金大顺下车,跟着那些已经年迈已高的老人握手,然后从后备箱里提出一大袋大袋的香蕉之类的水果还有些老年补钙的些营养品分给这些老人,看着那些老人开心的笑,我无意的转身看向身边的杨倩,却发现杨倩进车了,我身边站着的是白秋远,这么抬头一望,他刚好也看见我,想起前晚白秋远的那个不正常的举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尴尬,生怕和他会产生误会,但是又不好说什么,白秋远见我一脸的尴尬,也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转过头去看金大顺。

真的不应该,要是前晚不拍那个照就好了,当时觉的拍个照没什么,但是现在忽然觉的这好像真的不适合,而且杨倩又抓在那种时候拍,心里有点不安。

村民们都说,金大顺的老家还在,他们啊,知道金大顺在外面当了大老板,老宅子也没敢拆,一两个礼拜就会有人打扫,不脏,就等着金大顺能回来,带领村子里的人也发发家。

村子里的人都簇拥着金大顺回他自己的家,途中路径一小庙时,谢纪年大概是好奇,向着小庙走了进去,我们都走一大段的路了,他也没跟上来。

我怕他等会找不到我们,大声的喊谢纪年的名字,声音很大,谢纪年因该能听的见,但是谢纪年此时像是耳朵聋了一般,我叫了好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声。

还真是的,我有点生气了,白秋远见我喊了几声没反应,转身要我们先走,他去看看看。因为我叫的声音已经被村民们听见了,几个女人搂着她们男人的肩膀掩嘴莫名奇妙的笑,而金大顺也才发现谢纪年走进这个庙里,一脸的苦笑不得,说没想到谢纪年这小子还好这口。

我疑惑的转身问金大顺这是什么意思,金大顺嘿嘿一笑,转身也向小庙的方向走,一边对我说:

“这庙啊,是我们这里的人在福建移过来的时候建的,几百年了,修修倒到修修,现在保存的不错。”

“这什么庙啊?”杨倩在一旁搭嘴。

“兔儿神庙。”

兔儿神,我顿时就联想到之前看的那个戏说台湾什么巧弄姻缘里的那个兔儿神,是陈威翰演的,帅气逼人,好像是掌管同性之间的感情吧。

“兔儿神?什么是兔儿神?不会告诉我说是什么你们村养兔子专业户来祭拜的吧。”杨倩在一旁说开了。

“才不是!你就这么点文化,连我这个大老粗都比你强!”金大顺说起来:

“兔儿神啊,是我们福建的本土神,专门管男性与男性之间的感情的神灵,传说啊,这兔儿神是这样来的,在清代初年,有一位年轻的巡按御史,被派到福建来巡查。我们当地的一位名叫胡天保的人,很喜欢这位巡按御史的美貌,每次巡按御史升堂,一定偷偷窥视他。巡按御史巡至别的地方,胡天保也跟著去,后来他甚至还会在厕所偷窥巡按御史的臀部。巡按御史问他,他刚开始不肯说,后来被刑求之后才说:‘实见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岂为凡鸟所集,然神魂飘荡,不觉无礼至此。’巡按御史大怒,将他杀死。”

“喜欢一个男人就被杀死了,那现在得不知道死多少个了!”我在一旁惋惜,这胡天保真的是死的太冤了。

金大顺也叹了口气:

“以前的男人不懂,以为这是对自己羞辱,后来胡天保死后一个月后,有很多人梦见了胡天保的托梦,胡天保他说:‘我以非礼之心,干犯贵人,死固当然。毕竟是一片爱心,一时痴想,与寻常害人者不同,冥间官吏俱笑我、揶揄我,无怒我者。今阴官封我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为我立庙招香火。’于是,兔儿神就是这么来的,大家也都接受。”

杨倩虽然不满刚才金大顺说她没文化,但是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啊,杨倩顿时就来了兴趣,也不计前嫌了,问金大顺谢纪年是不是喜欢男人,被兔儿神庙里的兔儿神给勾了进去?

金大顺笑了起来,说兔儿神不会勾那种性取向正常的人。

“那,那个人是谁?采薇,你也猜猜,我怀疑是白道士。”杨倩说着抿嘴偷乐。

我什么都不说,只想看这件事情的剧情发展。

“你可别瞎说啊,这可不是说的玩的,要是祈求了兔儿神帮忙的话,如果对方男方不接受,可是会被兔儿神惩罚的。”金大顺说着,又想了一会,大概是觉的谢纪年对白秋远的感觉不对,脸上的神色一慌:

“坏了,指不定那小子还真的看上我徒弟了!”说着赶紧的的摇晃他那满身的肉,向着兔儿神庙跑过去。


第三十六章 金了不见了

我们赶到兔儿神庙的时候,白秋远已经扶着谢纪年出来了,谢纪年神智不清,似乎在说什么我答应我答应,金顺一把跑过去,抓住谢纪年的衣领子,挥起胖乎乎的手,一把往谢纪年的脸上扇过去,顿时,谢纪年的脸红肿,不过也清醒了过来,睁大着眼睛问我们谁打他?

“不打你,不打你你就要害我徒弟了,我问你,刚你是不是见了兔儿神,你有没有祈求他的帮忙?”

金大顺没什么好声气的对着谢纪年说。

“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谢纪年还是有些不满金大顺打他,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他脸,他又年轻,气血旺,根本就不管金大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扇他满脸的怒气。

“没有就好,我和你说,这东西有点邪性,你别惹他,到时候当灾的,就是你自己!”金大顺这会被一大帮子的人捧着,见谢纪年不给他面子,当然是更加的恶语相向,这里是金大顺的地盘,周围又都是金大顺的人,谢纪年也不敢胡来了,不再说话,随着我们继续跟着金大顺走,毕竟他也是我们的领导者。

金大顺的老家也是一栋大白墙黑瓦的老房子,很破旧,但是推开门往家里望进去,却也干净,从附近的邻居家里搬来了几铺席子和毯子,随便的往已经老旧了的床上一铺,也能休息下,金大顺怕家里的老婆等他,安排拿金龙的时间有点急,说今天晚上就把金龙给取出来,因为金大顺说金龙就藏在这座房子的地底下,金龙出来的时候,散发出大量的金光,为了避免不被村民们注意到,晚上是最好的时间。

我们同意,如果金龙就在我们这房子下面的话,时间倒也不是很仓促,等拿到了金龙,我们就可以立即回燕支镇。

提到回燕支镇,我莫名的觉的很高兴,我也想快点回去,以带回金龙的缘由,冠冕堂皇的回去。

白秋远听到这么快就要去取金龙,脸色有些陈,实似乎有点不愿意,但是金大顺铁定了心,也没说什么,吃完午饭,金大顺有事要找他单独商量,白秋远在跟着金大顺走的时候,犹豫了会,见我正在桌上帮着招待我们吃饭的老人家收拾碗筷,走过来对我说他想让我陪他去一个地方,不知道我同不同意,如果同意的话,下午三点,要我在村口的石桥上等他。

正说着的时候,金大顺这老胖子又喊了声白秋远,白秋远有些期待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秋远说这话什么意思?容我自作多情的想一下,白秋远是看上我了,但是这种天方夜谈的事情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他是目睹我和唐安歌是怎么好上,再怎么分手的人,他连我和唐安歌什么时候欢好过的事情他都知道,怎么还会喜欢上我这种破鞋。

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在你完全不能明白一个你并不喜欢,但却是对你很忠心爱护的男人他是对你什么样的感觉的情况下,而且你又是个已经有喜欢、或者已经有男人的女人,你该怎么做?去与不去,都是种艰难的选择。

我不想去,但是,我又不想我和白秋远一直都处于这种极容易被误会的状态,想了很久,还是去了,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把这关系弄清楚,这样一直模模糊糊的处着,对谁都尴尬。

整个下午都有些热,但是老屋里凉快,就算是没风扇空调,也最能让人瞌睡。三点我出门的时候,杨倩和谢纪年睡的正香,我也没打扰他们,独自向着村前的石桥上走过去。

我心里有点忐忑,这种感觉,就像是做贼了一样,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生怕被认出来。

好不容易穿过了人群走到石桥上,已经三点过两分了,可是白秋远并没有来。好吧,是我手机的时间快了一点,可是我又在桥上等了将近有二十分钟,还是没见白秋远的影子。

他不会是耍我吧!

我有点生气,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骗人的人,在这里傻逼一样的站了这么久,连我自己都没脸呆下去,正打算走,白秋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小薇!我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转头往后一看,是白秋远,只见他手里提着两大袋的东西,胳膊弯里还夹着一个袋子包着的桶状的快餐纸盒,正快步的向我走过来,一脸的歉意。

既然白秋远现在来了,我生的气也消了下去了些,转过身,问他袋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些书,还有些本子笔,在前面的镇子上买的,路太难找走,所以就没开车去,害你等了这么久。”白秋远说着,把一手里的袋子放下一个,将他臂弯里的圆纸盒子递到我的手上:

“中午我见你没吃多少饭,刚正好我在镇子里的时候闻见了这蛋炒米粉的香味,正好你喜欢吃,我就给你带来了。我捂着,还有丝热气,口感不会变太多的。”

我慢腾腾的接过白秋远手里的蛋炒米粉,有点难以接受白秋远对我这么好,好的有点过分,该真不会是因为我身材像他妈吧,世界上也有很多身材相同的人啊,他怎么不会去对别的人这样。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这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的时候,我不好说什么,而白秋远叫我可以坐在桥上的青石板上吃,青石板干净,吃完了我们在四点之前去离这不是很远的一个小学参加一个他们学校组织的一个为学生颁奖的活动,这个活动是由他来给同学们颁发奖品的,还有一个说祝语学生提问的环节,他不是太会说话,所以想带我去,到时候帮他解解围。

原来是这个原因白秋远才会约我出来的,我顿时就发现我自己还真的就是傻逼,怎么会联想到那快去,真是又痛痛快快的自作多情了一把。

心情豁然开朗,连吃都带劲了,为了不拖时间,赶紧的打开包装快速的吃了起来,好久都每吃到这么香的东西,狼吞虎咽,也不怕这姿势被白秋远看见了会留下什么不好映像,把秋远倒是好脾气,给我拧开了一瓶果帮我拿着,这姿势,还真的像是我爸小时候照顾我吃饭的时候,怕我噎着,都是端好一碗汤或者是拿着瓶水给我喝。

我们要去的那个学校,之前好像是白秋远出资建的,现在都好多年了,是个一到六年级的小学,现在正是考完放暑假,白秋远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些小孩子,而且也真的给我和这些小孩子做了榜样,我刚才吃的那个餐盒,把白秋远还真的帮我拿着扔到了学校的垃圾桶里。

似乎学校早就安排好了,我们刚进学校门,鞭炮声噼里啪啦的炸响,前面的还有很多的小同学一个个的背着小鼓小锣,很有节奏的敲着,声音也大,叫白秋远大伯,谢谢大伯给了他们一个这么好的学校。

看着白秋远的这张年轻的脸,想着那一个个小孩子叫他大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是因为白秋远是叫我过来帮他忙的,便也没取笑他,我社交能力不是很在行,但是应付这样的场合,还是很顺手,可是轮到白秋远给大家说感想的时候,白秋远就说了一句话:

“我希望有更多的孩子,会成为我们国家的栋梁。”这句话说的异常的坚定,然后从衣服里掏出里存折和银行卡之类的,放在桌上:

“这两百万,我给每一个会在这里好好读书的孩子!”

台下的欢呼声响了起来,我也拿出了在灵堂里意外收获的那三十万,还没来的及给我爸呢,现在我都捐给了这个学校,也希望这里孩能越走越远!

和白秋远一起回村子的路上,因为觉的做了件大善事,心里开心的很,真的没有想到,看着别人因为有你的关心而快乐的人,自己心里也会无比的快乐起来!

“小薇,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开心?”

白秋远问我。

“嗯,开心呢,真想和这些小孩子永远的留在一起!”

“我也是!我和你想的一样!”白秋远很高兴,随后,沉默了一会,转头看向我:

“小薇,其实我想和你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

“小薇!白秋远!!”杨倩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打断了白秋远对我说的话:

“小薇,金大顺刚才说,封锁地下藏金龙阵法已经破了,金龙不见了!”


第三十七章 对不起

这句话像是个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劈进了我和白秋远的脑海里,忽然间,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白秋远飞快的向着金大顺的家的方向跑,我也从发呆的状态中幡然醒悟,拉着杨倩的手快速的往家里跑。

叫脚刚踏进金大顺的家门,只见金大顺家的大厅中央塌陷了一个巨大的深洞,这个深洞,黑呼呼的,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周围站着的是一些围观的百姓。

“小薇,金龙不见了。”金大顺傻子一般的和着众人站在深洞的坑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金龙丢了,我急迫,比任何人的急迫,又不相信就这么轻易的没了,对金大顺说我可不可以下去看个究竟?

金大顺并没有阻止我,要我知道了情况就赶紧上来,要立马告诉他里面的情况,要我沿着刚白秋远下去的那条绳子下去,金大顺也想下来看看,可是他的那身肥肉,根本就无法下来,只能在岸上干着急。杨倩为了陪我,也下来到洞底了,也不知道是我没注意还是怎么的,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过谢纪年。

现在也没时间想这些,我把杨倩接下来后,拿着刚才村民给我的一个手电筒,向着四周扫射过去,之间这洞的西边,还有个长宽约为三米的大洞,洞里凉风吹过,阴深深的,金大顺就在我们的头顶喊,叫我门就是沿着这洞走,白秋远刚进去不久!

如果走的快的话,我们还能赶上白秋远,杨倩在这个黑乎乎的洞里也不怕,我们一起拉相互拉着手向前走,洞壁的四周都是土,有的地方还渗水,脚下踩得全是浑浊的烂泥水。

白秋远似乎是意识到我们也跟着他下去了,便急忙折回身来接应我们。

好不容易总算是三人凑到了一起,白秋远告诉我们,金龙藏在洞最底下,金龙属阳,当年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并不是这样乌黑的,当年金龙还在,洞里的水全都被金龙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蒸发掉了,而且当年金大顺为了金龙的绝对安全,在藏龙的地方又摆了个护龙阵,如果想得到金龙,就得用纯阳之人的血才能打开。可是现在,洞内湿暗昏沉,会早成这样的局面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金龙不见了。

地洞的最深处,是一个呈葫芦形状的空穴,外面那个小点的洞口是用来布护龙阵的,最里面那个洞,才真的是放金龙的地方。我们几个人在进葫芦口走向最前面的那个布护龙阵的小洞,虽然是小洞,但是这么看起来的话,直径也有七八米,我们看过之前布阵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我们就像是走随便的平地一般,没有任何阻拦,如果用手电筒照向四周的话,就可以看见小洞的周围都是些崩塌下来的土块,白秋远走过去将这些土块拿了些在指尖,捻了几下,放到鼻尖一闻,脸上露出了一股根本就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表情,杨倩向着他跑了过去,问他是不时发现了什么?

“嗯,这护龙阵,是用外力强行破开的。”

“强力破开?”我惊讶了,没想到阵法也能强力破开?

“对,只有运用千万阴兵或者是数千妖邪,才能把这个护龙阵破开,护龙阵花费了金大顺上辈子所有的心血,一般的小兵小妖,是根本冲破不了的。”

可是,按照这么说的话,是谁能运用千万阴兵,或者是数千妖邪来冲开这个阵呢?我立马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外婆,可是外婆虽然怕是有这个实力将这个阵破开,那外婆也是燕支镇的人,也不能出镇子,她不可能是将这个阵破开的人!

所有的疑问顿时就上来了,我们继续往着最里面的那个大洞走进去,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用手电筒的光照射过去,洞里的地面上全都是水,水光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平静无波,清澈见底。

这个洞壁刚才的那个用来摆阵的洞要来的更加是狼藉,半个大洞已经倒塌,另一半并没有倒塌的洞壁上,有一条宽将近一米的圆形长条形状,上端还带着锯齿状的的长坑,深深的刻印在了洞壁上,这个长条形的东西,大概就是金龙在的时候印在墙面上的,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印子,不要说是金龙,连一块龙鳞都没有发现。

金龙不失踪了,不知道在哪?我们彻底的死心,难过的什么话都不再想说出口。刚想转身回去,只是在我们转身的这一刹那,瞬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我们上头顶的地方传了过来,我们不约而同的抬头往上看,只见我们头顶上的土层已经松动了,一块块大大小小的土开始从我们的头顶上掉下来!

该死,我们因该是中圈套了!

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我们几个人飞快的向着洞外跑,可是这里离洞外大约有十几分钟的距离,而且都是爬楼梯似的上去,就算是不会被累死,那么身后那如排山倒海的的轰塌也不会等我们这么久!

身后的倒塌声越来越响,仿佛就在耳边,看着一脸惊恐大叫的杨倩,还有不断给我们两个善后的白秋远,我很想保护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停下了脚步,吼着声音叫白秋远和杨倩快走!

转身抽出身上的扇子,甩开成半圆,向着身后的铺天而来的巨大泥流挥了过去,也是在这个时候,白秋远停在了我的身边,举着他的青铜剑,抛出数百张符咒,念动咒语,和我一样,向着身后的泥流飞射过去!

因为阻止的太忽然,一片巨大的泥流还是向着我们冲了过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只知道在这股黑呼呼的东西扑向我的时候,身后传来杨倩的一声尖叫,随即,在泥流往我面前扑来时,白秋远往我身上一扑,没有说任何的话,我在最后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出了七八米以外,为我挡住了如山压下来的泥流。

白秋远的剑,刚才随着我身体飞了过来,而这时泥流也被我刚才施的灵力定住了一会,杨倩看我平安无事的躺在地上,立马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拖我起来:

“小薇,快走!先别管了,我们先出去要紧!”

“白秋远他被泥流压在下面了!”我几乎是哭出来了,我知道这样会死人,也是我这么久以来死的第一次看着身边的人是如此的脆弱垂危,这种内心的恐慌加畏惧,让我不知所措了起来!

“那你不走白秋远不是白死了吗?你还真傻!”杨倩看着有开始蠢蠢欲动的泥流,几乎是冲着我吼,后来什么话都不说了,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把我从地上背了起来,疯狂的怒骂我:

“杨采薇你这个王八蛋,要不是我们是姐妹,我立马把你扔去给白秋远陪葬,死了一了百了!”

我在杨倩起身之际,捡起了地上白秋远的那把青铜剑,而就是这下转头之际,我好像看见了一抹黑色的高大男人身影从我身后的泥流里也拖着白秋远走了出来,这身影很眼熟,但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我又不敢确定。

这个身影在一瞬间后就消失了踪迹,我以为是我看花了眼,眨了下眼睛再看过去,可是这次什么人影都没看见,只看见了身后又快要冲过来的泥流!

杨倩背着我根本就无法行走,我从她的身上翻身下来,被杨倩拉着一起往外逃,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的站起来,合着杨倩向着外面疯跑。

我知道,我对白秋远太过于自私了,他刚才还救我,现在我却在这里拼了命似的逃生,我痛恨我自己,痛恨我自己这胆小怯懦的性格,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去死,因为我根本就无力偿还,因为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命,活着也是一种百般的煎熬。

我对不起那些所有爱我的人!


第三十八章 等我

我们走到了坑口的时候,身后的泥流已经不再汹涌过来了,但是在我们到坑口的时候,身后所有的洞道,轰然倒塌!所幸的是金大顺还站在坑口,见我们还活着,大声的叫我和杨倩赶紧的拉住绳子,他把我们拉上去。

金大顺拉不动我们两个人,我就先把杨倩推了上去,杨倩现在也只顾着想出去,“嗖嗖嗖……!”的几声,连着金大顺拉和杨倩往上爬,不消一分钟就爬上去了,杨倩上岸后,才气喘吁吁的帮助金大顺拉我上来。

屋子已经损坏了,亮白的光线照到我们眼睛里来无比的刺眼,都睁不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缓了好一会,金大顺才问我:

“我徒弟他……。”

金大顺没有把话说完,我知道他说不下去了,我也说不出话,拿起我拿过来的青铜剑交给金大顺。

“下面有机关,我们好像被算计了。”

金大顺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呆愣愣的,忽然仰天长哭:

“小杨妃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为我徒弟报仇雪恨!”

这件事情是我外婆做的?我惊讶的抬头看着金大顺,说我外婆根本就不能离开燕支镇,那是怎么把这金龙给盗了去?

“你问我?你怎么不去问你妈?这世界上,能控制金龙的除了你就是你妈,我们开始都以为你妈死了,可是却没想到,你妈竟然还活着,除了有你妈有本事将这金龙拿出来,还有谁?还有谁?!”

金大顺的语气愤怒,这种敌视我的眼神就像是我杀了他全家一样!我心里难受,如果这是我妈做的,那她也是身不由己做的,我相信我妈,她一定不会坐出这种事情来的,不然她也不会在那个晚上鼓励我要坚强起来。

“我妈受了外婆的控制,如果是我妈做的,她一定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就会换会回小远的命吗?我告诉你杨采薇,小远死了,你也要让我看见他的尸体,这个地方原本就是阴地,是因为有了金龙的存在才把这些阴煞之气弄开的,现在金龙没了,小远的尸体又在里面,他的身体会被邪气侵占,轻者变成僵尸,重者就是魂魄被困,永世不得投胎,要是你不将他的尸体给我找回来,我同样也不会放过你,而且你也别想要救燕支镇的人了,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

金大顺实在是太过于悲伤,杨倩护着我,骂金大顺老不死的别在这里害人,但是没骂两句,金大顺已经抱着白秋远的青铜剑哭晕了过去。

我愣住了,这种命运的枷锁压在我的头上,越来越重,一切不好的源头,都是我自己。我甚至在开始厌恶我的命运了,也似乎能了解唐安歌之前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了,那还真的是一种无法比拟的痛苦,却像是已经钻入伤口的水蛭,根本就无法拔离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倾入你的骨髓,越陷越深。

我似乎能明白,唐安歌之前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因为面对责任,根本就无法选择,爱人和几千条等着他去救赎的生命,根本是无法相比,可我当初却还是这么的任性,任性的以为唐安歌根本就不在乎我,留了个决绝的背影给他,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无奈痛苦。

当初我是多么的罪该万死,要是时间能够倒流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去供奉唐安歌,他救过我的命,他爱我,没人能理解他爱我是爱的多么痛苦无力,无力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却还会将他的一切都给我。

我望着坑口下面已经被泥流灌满的大黑洞,无论是出于哪方面,我都必须要把白秋远的躯体给挖出来,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是唐安歌的使命,既然不能逃脱,我愿意跟着唐安歌的脚步,做一些因为责任的事情。

洞中全部是泥浆,我们只能把金大顺的房子给拆了,请来了几台吊物机,还雇了些村民来帮忙,不分昼夜的工作,就为了早一点能够将白秋远的尸体挖出来。

我自己也在坑底下帮忙,起先上午杨倩也在,但是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苦,因为又累又脏,没半天时间,就受不了的到岸上当监工去了。

一连挖了几天,我累的几乎快要虚脱,我也想不干,想和杨倩一样,搬着把大椅子坐在地上喝着村民做的酸梅汤,看着我们谁偷懒就骂谁,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白秋远因为我而死的,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在我面前枯败,我还想起他当初看我就一脸不爽的表情到后来因为我像他妈而对我好,他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并没有像所有人那般指责我,而是毫不犹豫的说要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所做的一切。我不能说我爱他,但是他真的却是我这些时间里最信任的男人,他不会骗我,从来没有过。

金大顺见我这么的拼命,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为他那天给我说的话道歉,说他一时口快,想也没想就把话说出口了。其实我也不怪他,若不是他这么凶我的话,也许我也想不通那么多。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按造进展,我们快挖到白秋远丧命的地方了,我不想错过将白秋远抱上来的机会,想硬撑着到最后,可是就在我极度劳累时,我们已经挖到那天白秋远出事的地方了,可是结局总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白秋远的尸体,并没有在在当天失事的那个地方出现!

我惊呆了,差点昏阙,但马上想到是不是因为白秋远的身体太重,所以身体沉下去了些?

我又撑着叫人往下挖了七八米,可是依旧没有白秋远的影子。

周围的人都在沸沸扬扬的传着白秋远的尸体是不是已经煞变了,一说到这里,这些村民连工钱都不要了,急急忙忙的跑,本来就因为没找到白秋远的尸体我就急,见这些村民又罢工,气的肝火攻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刚向前走了几步想把这些人都给追回来,但是刚一迈动脚,嗓子一甜,一股子腥味从喉咙里灌进了我的口中,眼前发黑,脚都站不稳了,身体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什么意识都没了。

在睡梦里,我总觉的我在做一个梦,好像梦见唐安歌来了,带着白秋远的尸体来了,他和金大顺还有杨倩,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问我最近的情况,但他的声音一直都离我离得远远的,我想靠近他,却无能为力。眼泪从眼角滚滚留下,就算是在梦中,我也能感觉到我哭的是有多么的伤心欲绝。

屋子里人一个个的在减少,但我能感觉的到,唐安歌一直都在,我控制不住的不断哭,他也没靠近我,就一直远远的站着。

最终我感觉唐安歌终于要走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起身看他,但全身跟散了架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梦里连眼睛都睁不开,慌得只能费力的张嘴喊住唐安歌:

“你别走,我眼睛睁不开,也起不来了,但我知道是你,求你,别走好吗?是我错了,之前都是我错了,对不起,唐安歌,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说着的时候,声音都在哽咽,但是还好,我感觉到了唐安歌没有再往外走了,停住了脚步,如果我看的见,我真的没脸将这些话对唐安歌说出口,如果我能动,我一定会懦弱的选择逃避,浑身的僵硬,给了我说话的勇气,让我坦然的去面对,去留住我想留住的一切,我为我之前做过的事情,对唐安歌说对不起。

我一句话一句话的说,字字吐字清楚,我把我之前故意整唐安歌的过错说出口,一件件的事情,都是我在往我们爱情伤口上撒盐的事情,唐安歌痛,我也痛,痛的几乎是无法呼吸,就算是现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我的心在颤抖,一阵阵的,撕裂般的痛。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唐安歌走向了我,轻轻的坐在了我的床边,伸出手,摸我的脸,他掌心的粗糙已经褪去了大半,现在抚摸在我的脸上,依旧柔软,然后,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胸口,抓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插进他柔软的发里。

摸着唐安歌的满头的短发,我心疼的厉害,这么让我羡慕了快一年的头发,他竟然轻易的拿去剪了,我的手像是在抚摸伤口,轻轻的揉过唐安歌发上的每一丝丝柔软的发,发质还是和之前一样,柔软的让手忍不住想在他的发上停留更久。

“采薇,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倘若我没有蓄意的引诱你,现在,你也不用受这么大的苦。”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嘶哑,嘶哑的有点想我哭的时候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我要走的时候,脸上滑过唐安歌眼里流出来的液体,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我在唐安歌心里的位置,可是,我还是愚昧的麻痹自己,选择逃避这一切。

“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爱你,请相信我,这次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我心里是有多难受,难受到让我几乎无力呼吸,只想要抱着唐安歌,就这样死都心甘情愿。

唇上被一片湿软覆盖,软软的舌尖舔舐我的唇瓣,唐安歌许久都没有说话,像是异常的悲伤难过,又像是在跟我做最后的温软道别。

我害怕,却不能抓住唐安歌的手,留住他,也不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安抚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什么都猜不出,就是担心,害怕,生怕唐安歌会说出我们诀别的话。

但是,事实要超乎了我的意料。

“等我。不要走,三天后,我会回来,和你一起,面对我们无法逃避的一切。”


第三十九章 重新来过

“好,你一定不能骗我,我等你。”

我说完,唐安歌在我的额上亲了一下,像是有些不舍,却还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面前了。

还是我忍不住了,先低头认错,若是认错能挽回的话,我愿意认错,可是感觉唐安歌走的时候那种动作和言语,我又隐隐的觉的有些不安,我怕唐安歌会骗我,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我了?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我,他因该要虐我的,然后在我最可怜的时候原谅我,可是唐安歌这么轻易的就原谅我了,我有点不安。

人就是这么贱,我就是这么贱的人,唐安歌不虐我的话,我觉的他不正常,虐我的话,我又会觉的他坏。不过能重新被他抱着的感觉真好,好的让我幸福的想发疯。

一个人只有在没有这样东西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在脱离了这件东西后是有多么的难过,我之前接受不了唐安歌为了他的大业而伤害我,但是如果换成我是唐安歌,我也会这么做,他是对的,虽然对我来说有点残忍。可是我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身有大任的男人,就要承受一切,小郎说的对,他是英雄,他是我们心里的英雄,我们要以他的所做所为为傲,我要庆幸,会有这么一个这么伟大的男人爱上了我,而不是整天窝在家与我吵吵闹闹柴米油盐的小事的男人。

我有名确的意识的时候,是在杨倩推我的情况下:

“小薇你醒醒啊,小薇你醒醒,金大顺要火化白秋远的尸体了,你要是再不醒来,今后就看不见白秋远了,小薇你快醒醒,小薇……。”

推了老半天我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杨倩,杨倩见我醒了,脸上的神色立即高兴了起来:

“采薇,采薇你终于醒了。我和你说,白秋远就要火化了,金大顺说要让他入土为安,你要是再不看最后一眼的话,你以后就看不见他了!”

“什么?白秋远要火化?”我惊疑的问杨倩。

“是啊,刚才唐安歌来了,是他为了防止白秋远的尸体在洞中煞变,就先把白秋远的尸体带走了,现在听说我们在找尸体,就送回来了,现在在金大顺快要开烧了!”

连拉带扯,我从床上下来,跟着杨倩飞快的向着外面走跑出去。

烧尸的地方就在村口的地方,眼见着那里已经有道道青烟冲上天空了,这下我和杨倩都吓坏了,赶紧的向着村口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说等一下,可是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火光冲天了,白秋远被在一大堆堆放的平整的木头上,明黄色的火舌头不断的舔着每根枯焦的木头,热浪逼来,我们根本就靠近不了那木堆,我连白秋远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就被这大火给烧没了。

心里有点难过,金大顺更加是,默默的坐在桌子上什么话都不说,两只眼里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啦啦的往下流,只是我们当中最奇怪的人就是谢纪年,谢纪年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被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的木头堆,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

我有点不高兴了,他和白秋远的基情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现在他一副这样的表情,真的很不对劲。

我向着谢纪年走了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对他说:

“白秋远死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

谢纪年的唇角勾了一下,看向我,一点都没有了平时那副情绪容易激动的样子:

“死了?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现在也只有你们这些俗人才会陷下去。”

我很惊讶谢纪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有点不可思议,谢纪年倒是觉的没什么,不屑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大火烧尸的场景。

我有种预感,这个人一定不是白秋远,或许,我知道他是谁,但是要证据。

我什么话都没说了,转身从不远处的店里买了个看起来很逼真的玩具胡萝卜,把这胡萝卜插在我的口袋里,露出一截在外面,然后再走到谢纪年的身边,看着眼前熊熊的烈火,想起之前和白秋远都种种一切,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我注意到,这次我站在谢纪年身边的时候,谢纪年的目光马上就被我兜里露出的半个造型逼真的胡萝卜给吸引了,但是现在的人多,他也不敢一下子就急忙的把胡萝卜从我的兜里掏出来,只能一点点的靠近我,心思也不在看火身上了。

果然还和我想的没错,就在谢纪年的手快要摸到我的兜里拿胡萝卜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谢纪年的手,大声的喊:

“兔儿神,兔儿神附在了我的朋友身上了,大家快来救救我的朋友!”

我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在大家的注视下,兔儿神似乎有些慌了,被他附身的谢纪年头上忽然冒出了两个长长的白耳朵,毛茸茸的,就是兔子的耳朵!

耳朵一出来,这下,谢纪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恐慌的样子,飞快的向着兔儿神庙的方向跑,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肯放松谢纪年的身体,已经把谢纪年的身体据为己有了。

我赶紧的追了过去,金大顺也把赶紧的追了过来,带着大伙一起向着兔儿神庙跑,兔儿神似乎很怕我们发现他的真身,在我们全都进庙的时候,兔儿神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地上只留谢纪年的的身体笔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正想过去扶,金大顺阻止了我,拍了拍兔儿神附身的谢纪年的脑袋三下,叫我们所有的人都转身不住往后看,说是兔儿神最厌恶别人看了他的真身,不然的话,谁看谁就得死在兔儿神手上。

本来我还想问兔儿神刚才说的假假真真是什么意思?但金大顺说了这话,表示威严。而大家都不敢回头往后看了,身后传来一阵轻碰桌台的声音,大概是兔儿神幻出了真身,爬到神像里去了。

大家心里默数了十秒,最后在金大顺说可以回头看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向着身后转过了身,金大顺向着谢纪年跑过去,轻轻的拍打谢纪年的脸。

好一会。谢纪年的才睁开了眼睛,立马就想到了白秋远的生死,一把站起来,问白秋远在哪里?

杨倩指了指身后的村口,对着谢纪年说就在村口,谢纪年一听,飞快的就跑出去了,我们也继续跟了过去。

看着谢纪年跪在火堆前嚎啕大哭的样子,我们每个人心里也都在泛酸。

我们把白秋远埋在了他捐赠的学校后的后山里头,说是着看着这些活泼可爱孩子,白秋远一定会开心的!

为了等唐安歌,我们几个人都被我拖着留在这里,谢纪年提前走了,因为燕支镇的的导演找到赞助商了,把之前的戏重拍!而谢纪年这次回去,是演男二号,这也比跑龙套好多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从早上起来就做好了一桌子好吃的菜给唐安歌,可是等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也都没有任何的音讯,而我们一时也找不到金龙的行踪,都在焦急的等待。我们这几个人,缺的是领导,缺的是能带领我们向前看的人!

杨倩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了唐安歌不会来般,叫我们别在等下去了,唐安歌一定是是不会来的。

可就在杨倩说着的时候,大门被打开,唐安歌高大的身材就刻进了我的眼睛眸子里。一头柔软的短发随着身后清风微晃,看着就感觉柔软轻柔,而头发下依旧是那张好看又白皙的脸,身上穿着见白色绣着淡色精致的衬衣,看着我们,满脸的笑!

“我回来了!”

我高兴的向着唐安歌扑了过去,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讲,我想告诉他好多事情,当我的身体扑在唐安歌的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怀抱前所未有的温暖,就像是人的体温一样,暖的我舒服透顶,更加紧紧的圈住了唐安歌的结实的腰。而唐安歌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熊抱他,我竟然意外的听见了他在我我抱着的他时,他胸膛里传出来的剧烈的心跳声!就像是一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偷尝了禁果一般。

这一刻,我再也不会怕我们分开,就让我们这次,毫无心机的,重新来过。


第四十章 荷塘月

不敢抱太久,毕竟金大顺他们还这里看着,抱久了就会显得矫情。

唐安歌在我松开他的怀抱的时候,看着我笑,两边的唇角上翘,软嫩的杏色红唇饱满光泽,看着真的很想凑上去轻舔上一口,看看有没有红杏的甜味,不过等我们说完了事情,就是晚上了,等会回房睡觉,把他吃抹干净都可以。

金大顺见唐安歌来了,也是异常的高兴,赶紧的叫杨倩搬椅子给唐安歌坐,杨倩就有点不满了,说不是我在嘛,怎么还要她搬凳子,但还是从房里端出来一把大椅子,要唐安歌坐,一边还抱怨唐安歌说什么早知道他会过来的话,那还委托她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有苦又累,回去的时候,得好好的补偿她,要么去五星级酒店里吃上一顿海参熊掌,要么等回市里随便的给她个古董就成,就算是那种十二生肖铜兽也行,起码单卖的话,还能卖出去好几万呢。

唐安歌答应的爽快,说随便杨倩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他有的,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那是,你委托我来,我当然是要把事情干好,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把小薇给服侍的好好的,要是你现在不来的话,指不定我都能带一个被我养的肥肥胖胖的采薇来见你。”

杨倩这嘴,跟那些生意人没什么两样了,抓着几分事实,说的天花乱坠,不过要不是她在洞里舍身救我的话,恐怕我还真的没有现在能和唐安歌相聚的机会,只是有些好奇,杨倩怎么会这么爽快的放下公司还真的陪我一起来这么偏远的地方。

我把这话对杨倩说了,杨倩倒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说她第一眼在林天生门口看见唐安歌的时候,林天生就告诉了唐安歌的真实身份了,后来那个给他发短信的号码,也是唐安歌的,要不是看在唐安歌是林天生的大客户,林天生也不会这么好心的给她放假陪我来这里找什么大金龙了。

我对杨倩的谢谢,还真的不是一两句呀谢谢就能说清楚的,要不是她我还得真没命,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唐安歌说要不我们就请杨倩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送点礼物给她开心一下,这样好不好?

唐安歌点了下头,语气很是高兴宠溺:

“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好。”

还是和以前的性子一样,暖的让人安心和满足。

金大顺见我们都说完了,才晃悠悠的开口,和我们一起讨论金龙的事情。

“我去村子里问了,村子里二十年前我们走了之后,曾经发生过一场瘟疫,全村人都染病了,在瘟疫开开始的时候,曾经有个晚上有人看见我家金光四射,我估计,就是在瘟疫前那道金光散发出来的时候,我们的金龙就被盗了,村子里的那场瘟疫,估计就是数千阴兵妖邪来攻护龙阵时带来的巨大煞气笼罩整个村子,所以才导致疫病发生。现在这么分析,也就是说,金龙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这个世界上目前能控制金龙的人,除了小薇,那就只有小薇的妈妈,——李秀清!我想这一定又是受了小杨妃的控制,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这当然不用说,要是不被外婆控制住,我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我们不是要关心当初是谁盗了金龙,而是,现在,金龙在哪里?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金龙生性冷淡,虽然是纯阳之躯,却也十分怕热,所以当年金大顺才会把金龙埋在这个极阴的底下的阴土里,可就算是这样,金龙还是怕热,护龙阵不只是为了防护外人不准来盗取金龙,更多的是为了阻止金龙不能逃出来,现在金龙逃了出来,有两个去向,一是被小杨妃他们藏了起来,二就是它自己去寻找栖身之所了,但是第一个可能性不是很大,当年唐皇都亲自镇压金龙,以阳克阳,而且藏金龙的地方每日都会叫人送上冰块过去,给金龙降温,杨老太最擅长的是操纵,二十年前她灵力薄弱,是无法控制金龙,最大的可能,就是金龙已经被她放走,金龙自己去寻找它的栖身之所了。”

唐安歌一点点的分析了出来,但是分析出来后,我们又是一片沉寂,好久,金大顺语气有些沉重,缓缓的说:

“世界这么大,金龙再大,和世界比起来连灰尘都比不上,我们可该怎么找?”

“金龙是神龙,又是一国之尊,它应该会留在我们国土上,我有一朋友,他原本是东北的胡仙,后因为某种缘故,变成了人。他阅历丰富,国内的领土从几乎都被他踏遍过,知晓一切,我来浙江的时候,闻见了他的气息,他现在因该就在杭州这一带,我们可以先去找他。”

唐安歌说出了希望,我们在坐的所有人才都松了口气,不怕事情都多么艰难,就怕事情看不到希望,只要有希望,再苦再累都不怕。

一切都决定了,现在天色也已经晚了,我们打算明早起来就去杭州,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是比金大顺晚了一步,金大顺就把唐安歌拖着要去跟他睡,说现在唐安歌身上的灵力强的很,现在他要和着唐安歌睡,沾沾灵气,到时候也能活的久一些。

真的没想到,金大顺竟然是这么一个老变态,刚想说他来着,唐安歌向我走过来,对我说今晚就委屈他了,只陪着金大顺睡一个晚上,然后凑在我的耳边说,以后的好处少不了我的。

该死,唐安歌就是这种人,只要他知道我在乎他了,立马就变得不要脸,金大顺还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要是他听见了的话,还真的以为我和唐安歌**。

金大顺还是听见了,笑起来,有点猥琐:

“现在外面月光好啊,村子最左边有个荷塘,你们去逛逛再回来,可记得要早些回来!”

金大顺说这话,我和碳钢相视一笑,谢过了金大顺,去找他说的那个荷塘了。金大顺就在后面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谈起恋爱来还真的是一天不见都想的发疯,想他以前和他老婆半年不见也没什么想念过什么的……。

我和唐安歌按着金大顺说的,向着左边走,在出村子时,果真看见不远处有个由草木盖顶的小棚子,棚子下是荷叶随风晃动的荷塘。

月光静好,皎洁无暇,明亮的光芒洒在蛙声满池的荷塘里头,显得周围的景色都无比的清幽了。我挽着唐安歌的手,靠在他的手臂上一步步的跟着他往前走,问他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清淡的月光照在照在唐安歌的脸上,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清朗,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虽然长发没了,但是这也将他那张好看的脸完全暴露在了我的眼里,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好看,好看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抚摸。

“亲爱的。”我喊唐安歌。

“嗯,我在。”

我的手抚摸上唐安歌的脸,皮肤细腻软滑,唐安歌身上似乎有种让我控制不住想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魔法。我指着亭子里的石凳,要唐安歌坐下来,我想和他说说话。唐安歌也听话,笑着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想你了,无比的想你。”我说这话的时候,抬脚跨坐在了唐安歌的膝盖上,搂住的他的脖子,看着他,问他有没有想我?

唐安歌看着我向着他的脸慢慢的靠近,低喃出了一个想字后,便再也没说话了,因为我唇已经触到他的唇瓣了,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柔软香甜的唇:

“让我想了这么久,亲爱的,你今天要给我好好尝尝,不然是会忘记味道的。”我整个人都靠在了唐安歌的身上,指尖在他被我舔舐的湿哒哒的唇上滑动。

我感觉唐安歌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双手移到我的后背,再抚摸上我的脸,像是看一件很珍贵的艺术品一般,然后那张被洒进来的月光照的白皙好看的脸侧了过来,软嫩的双唇含上了我的下唇瓣。

起先是柔软的触碰,接着就是轻啃舔舐,再然后,就是忘记一切的吸吮彼此口中的甜蜜。

我的十指紧紧的扣在唐安歌的后背上,他一手楼着我的腰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一手拖着的我头不让我随意动弹,吻得很深,给我喘息的机会,但是喘息完后是更加疯狂的索取,我也被他带没了情绪,口中的口水在唐安歌交换着姿势的时候,不由自主从嘴角溢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我尴尬的以为这会影响我和唐安歌的接吻质量,但是却却没想到唐安歌伸手抚摸到我因为迷乱而流在脸上的口水时,把我和唐安歌的暧昧氛围拉至到最极限,再伸手将我搂的更紧,吻得也更凶,粗重的喘息扑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吻我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发情了的兽。

唐安歌就像是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孩子第一次吃糖的时候的样子,尝过了甜味,就恨不得一口全都把整颗糖都吞下去。

嘤咛轻哼叫痛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溢了出来,唐安歌这才放开了我,将脸紧紧的埋在了我的发里,按着我的要身往他怀里再坐进去了一些,声音也有些迷离嘶哑:

“采薇,我爱你,很早之前,就已经爱你了。”


第一章 酒店母子 【神龙传说】

我忽然觉的这话有点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有点说不会出来,只是觉的别扭,不过这话是从唐安歌嘴里说出来的,他说什么我现在都爱听。

“我也爱你,之前都是我错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来,今后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人。”

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唐安歌紧紧抱着我的手臂松了松,但是立马就搂紧了我,荷塘里有萤火虫,唐安歌像以往一样,一把将我横抱在他的腿上,和我一起看着的荷塘里的一闪闪飞过的小星星,附头摇咬着我的耳朵问我这些天他不在,我有没有和白秋远好?他上次就发现白秋远喜欢我了。

我顿时就白了一眼唐安歌,在他胸口锤了一拳,之前还真的以为他大气阔达呢,现在却这么小肚鸡肠起来:

“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只把白秋远当我最好的朋友,而白秋远也因为我像他妈妈,所以才会对我好,你真讨厌,怎么想到这方面上去了。”

唐安歌笑了起来,将我抱起来让我面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腿上:

“好,我不多想,来,抱住我,说爱我。”

真是的,唐安歌这种人就是给点染料就开染坊的人,只不过现在一提到白秋远,心里又堵得慌,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亲爱的,你说白秋远死了以后下辈子会投胎吗?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真是可惜。”

唐安歌眼睛微窄,有些戏谑的看了我一眼:

“他都活了一百多年,在你们人间看来的话,已经是寿星了,怎么还会年纪轻轻呢?”

我立即被唐安歌说的这话给打压的有点无地自容,赶紧的转移话题,问唐安歌是怎么知道白秋远的尸体被埋了?

“我真好想来看你,就见白秋远被埋住了,这里是阴地,要是有尸体出现的话,是会煞变,我本来想带白秋远回去用灵力补他的元神,但是,我试了很多次,没用的。”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自然的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哀伤,我有些心疼,抚摸唐安歌的脸,安慰他说人总会死的,死了的人,起码都不用在这个世界上受苦受罪了。

这次唐安歌和我一起去找金龙,我担心起燕支镇来,要是燕支镇在我们寻找金龙的期间做出些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的话,那我们怎么知道?

我把这个担忧给唐安歌说了,唐安歌抚摸过我的脸对我说燕支镇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了,要是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会有人来通知的。

唐安歌说清楚了,我这才放心了下来,搂着唐安歌,安心的看着的满塘的荷叶月光,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个时候。

“唐安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呐?”我问唐安歌。

“不知道,没有具体固定的时间,就这样慢慢的爱上了,现在想起来,就连我们刚结缘的那会你洗澡上厕所,都觉的是一种好的回忆。”

“你怎么就记得这些啊,我的好你有没有记住?”我佯装生气的问唐安歌。

“没有,好像你也没什么好的地方……。”

我立即被气的不行,想握着拳头打唐安歌,但还没等我打到他,他的大手立即包住了我的拳头,不让我动,手又按着我的臀,往他身前紧紧一托,让我靠他更紧。

无论是我和唐安歌之间发生什么,只要我们还爱着,我们就什么都不会变。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收拾好了东西回杭州,是唐安歌开车,他开车的时候我都惊讶住了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还问他有没有驾照?

唐安歌对我的问题问的似乎觉的有点搞笑,对我说他是鬼,鬼开车,需要人的驾照吗?还叫我们放心,不会有事的。

因为唐安歌也只能闻见那个胡仙的气息,但杭州人太多,无法准确的认定这种气息在哪里,我们只能慢慢的找。我连玩带找寻了三四天,也没有看见那个胡仙的踪影。

我们今天刚游完了西湖,傍晚找了个酒店,想早早的吃顿饭,然后能早点休息,杭州的景区都陪杨倩到过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认真的找寻早金龙的踪迹了。

浙菜的口味都还不错,唐安歌他这个几乎都不吃东西的鬼,现在每顿都要吃上两碗米饭,看着他心满意足吃饭的样子,我由衷的喜欢,这样看起来的话,他就跟我们人差不多了。只不过今天晚上每个酒店吃饭的人都比较多,路边的小店怕不卫生,最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洁净整洁的点店面,里面没几桌人,估计是菜做的不好吃,但是也就一晚上,不好吃的话也没事,起码看着也舒服。

进酒店的时候,也没见着几个服务员,我们随便的找了个比较喜欢的位子,坐了下来,好一会才有一个大概是十七八岁的小服务员拿着菜单来点菜,本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都不看我们,直接递了个菜单过来,要我们自己看。

是唐安歌接的菜单,问店里有什么做的比较好的?

唐安歌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并且长得也好看,小服务员一听见是唐安歌的声音,赶紧的太头看唐安歌,不看他倒是还能冷眼旁观的看着我们,但是这么一看后,连唐安歌问他的话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杨倩饿坏了,看着服务员这么磨叽,一把抢过了唐安歌手里的菜单,点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然后再给金大顺点了个东坡肉和狮子头,再给我和唐安歌点了个骨头汤和小炒,不耐烦的叫着服务员赶紧的上菜。

杨倩这种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说也没用,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虽然这店里没几桌生意,但是上菜的速度也是极慢,慢的根本就不能忍受,三十分钟过去了服务员只给我们端了香菜花生和萝卜皮这样的小菜。

杨倩气的到前台说了几次,前台领班也就千篇一律的说快了快了,厨师现在在来酒店的路上,因该马上就到了。

杨倩一听说厨师每到竟然就敢开店门接客,更是抱着一肚子的火,开始叫骂了起来,她这性子还真的不好伺候。

为了避免惹上什么事情,我赶紧的过去叫她算了,既然厨师没来的话,我们就稍微等等,实在不行我们就换过家酒店吃饭。

收银台前方有桌客人,三四个人,全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听我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对我们有点傲慢的说:

“我说你们这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赶紧的走,别在这里吃饭了,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搭在这里就不好了。”

杨倩听这几个人说话,转过身,问他们为什么?

其中的一个男人直接用手抓了一把小碟子里的花生,对我和杨倩说:

“这个饭店里的厨师啊,死了好几个,今天这个厨师,是最后一个厨师了,他们老板为了让我们看看这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请我们来看看,可是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只有等那个厨师来了,我们才能降除妖邪,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外地人,等会我可没这么多精力照顾你们,等会出事了,你们可别说倒霉,我们提醒过你们的。”

我和杨倩相互看了一眼,原来这饭店里是闹鬼。

杨倩看不惯这几个男人的狂劲,刚想说我也是神婆,我也能抓鬼来着,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被我捂住了只嘴巴,我对她摇了摇头,说别说。

在这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我们回到座位上,打算和唐安歌他们说我们换过一家酒店吃饭,现在都过八点了,因该别的地方的客人都已经吃好了,我们因该能找的到坐的地方。

好说歹说,杨倩好不容易才点了点头,但是在我们回座位的时候,忽然肚子疼了起来,她听到了这几个男人说的话,一个人又不敢去卫生间,就叫我陪着她去。

杨倩去卫生间,我在卫生间的外的洗手池这里等她,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头的走廊上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少妇,那少妇身材和我差不多,脚上蹬着双白色的高跟鞋,身材有点丰满,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好看,脸长得眉清目秀的,皮肤也白,牵着一个大约三四岁,打扮的停韩版的小正太急急的走了过来。

那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看见了我站在洗手池边,也不管认识我,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可不可以帮她照顾下她儿子?她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好。

小正太穿着件白色的小洋装,见他妈妈这样,插着个腰,学着大人的口气对着他妈讲:

“我就说了,你不能吃辣椒,刚才还吃这么多的小龙虾,真是的,爸爸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一点都不听话,还没我乖!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这小正大的声音稚嫩,她妈见小正太把这话说了出口,谢祖宗般的谢谢他理解,急着去卫生间了。

我对这个小正太喜欢的很,刚想摸摸他的脸,问他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小正太转身看向我,笑着说:

“阿姨,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惊讶了起来,顿时来了兴趣:

“那你说说。”

“你叫杨采薇。”


第二章 胡九尾

我顿时就觉的惊奇,低下头问小正太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爸告诉我的,我爸爸昨天对我说我今天一定能见到鬼女,这个鬼女的名字叫杨采薇,今天这么晚了,我就看见你一个人是鬼女,所以我知道你叫杨采薇!”

小正太一说我更是奇怪了:

“你爸爸是谁啊?”

“我爸爸叫胡九尾,东北人,以前是家仙,我妈妈叫秦妃,义乌人,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叫胡元气,在东北出生的。——采薇阿姨我告诉你,我一出生就有条小尾巴呢!”小元气的声音稚嫩可爱,脸粉粉的,也不认生,在他说他还有尾巴这句话的时候,小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么自豪了!

“你长尾巴啦?不会是你妈妈帮你粘在屁股上的吧!”我蹲下身来,捏了下小元气的脸,真是奇怪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和和小郎一样,取了个如此随便的名字。

“才不是呢,我妈妈说要把我的尾巴剪掉,说以后取不到媳妇,我爸爸不肯,还说他有九条尾巴也娶到媳妇了,采薇姐姐,我给你看尾巴啊,你看了你可要夸我,这是我和我爸爸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

听小元气这么说,他爸爸,也就是胡九尾,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东北家仙,胡仙太爷!还真的想不出,家仙和人生出来的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可爱,果真不愧是混血儿,也知道以后小郎会不会和小元气这般乖巧懂事。

“好啊,你给我看看,看看你的小尾巴是不是真的!”

小元气偷偷的网着卫生间那边看了看,对我坏坏的笑了笑:

“采薇阿姨,等会你就当没看见我的尾巴,大声的尖叫一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小元气。

小元气用他那短短的食指放在了他的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采薇阿姨,你什么都不要问,我是在帮你,我知道你肯定是来找爸爸帮忙的,我妈妈不让我爸爸和妖鬼界的朋友来往了,也不让爸爸参与任何妖鬼的事情,爸爸想帮你们,但是又不能瞒着妈妈,我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你照着我说的做就好了,等会你就装做被我吓坏了的样子,我妈妈一定会过意不去帮你的。”

想不到小元气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可脑子绝对不止三四岁,现在为了能够求得他老爸的帮助,我必须得听这小祖宗的。

小元气慢慢的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半个白花花的屁股,然后一用力,尾椎骨的地方冒出了一条白色毛茸茸的东西,我轻轻地一扯,小元气疼的立即转过头来对我低沉的喊痛,然后用眼神意示我快喊!

好歹我也是在剧组呆过断时间的,演戏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嗓子一扁,一阵尖利的叫声就从我的喉咙里憋了出来,在我喊出这个声音的时候,秦妃焦急的喊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声音一出,她整个人就飞快的跑出来了,看着吓得睁大眼睛的我,还有得意洋洋摇着尾巴的小元气,脸顿时就白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炫耀你那尾巴,要是被人家拍下来传到网上去怎么办?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我根你说,今晚甭管是那死狐狸怎了拦,我都要把你这破尾巴剪下来,还真的以为我拿你们爷俩没招是吧,以后我敢保证,我们天天吃蔬菜!”

秦妃骂不过,一手捞起元气,正想朝着小元气的屁股上狠狠的揍,小元气哭的很及时:

“妈妈我没有想到她也会怕,她是鬼女,都会怕我这尾巴,妈妈我就是想和她打个招呼,她就吓成这样子,妈妈,我是不是怪物啊,我没脸活下去了。”

还别说,小元气的演技也不是吹出来的,哭的有模有样,连眼泪都是真的。

秦妃一下子就被她儿子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给吓心疼了,收了脸上的抱起小元气又是亲又是抚摸的,然后又看向我,对我解释说她儿子不是怪物,顶多算是怪胎,一出生就长尾巴,不忍心割掉,还希望我看在她是个母亲的份上不要对外宣扬这件事情。

我看着秦妃这张美脸就在我的面前晃荡,脸上有少妇所有的风韵既有女人该有的妩媚,也有少女的二神经,当然,还有无限的母爱,我在想,要是我把小郎生下来后,是不是现在的第二个秦妃?!

“妈妈,她都被我们吓成这样了,我刚才打听了,她是来找爸爸帮忙的,妈妈,你就答应她吧,妈妈你看,她都这么可怜了。”

小元气在秦妃耳边不住的煽风点火,我此时正也装着一副无比无奈伤心的表情看着秦妃,秦妃似乎有点心软了,皱着眉,叫我起来,问我有什么话要他老公帮我做的?

“我先生和你先生原先认识,这次我们来寻找你先生,是希望他能帮我们一个忙,我很需要你先生的帮助,我们要找一条金龙,拯救两千条丧命却又不能投胎转世的亡灵,可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金龙在哪里,所以想请你家先生帮我们算一算,给我们点生的希望。”

“你是说你为了两千多个人能去投胎而来求我家九尾?”秦妃再确定了一遍。

我点了点头,说是。

“那你等会找我老公帮忙的时候,可不要拖他太长的时间,他性子急,又倔的跟头驴似得,做这种事情最耗灵气,虽然他已经变成了人,但还是动物的血肉组成,他精气本来就没多少,我不希望他还能再出事。”

在秦妃身上,我似乎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向她保证,在这个过程中胡九尾损伤了多少灵气,我们就赔多少灵气给他。

听我说完,秦妃才笑眯眯的和我去找他老公,而这时杨倩也从卫生间出来了,和我们一起走。

等我们回到大厅后,刚才叫我们走的几个道士现在好像发现了什么,正在大厅里布阵,而唐安歌的身边,除了金大顺,还多了一位腰杆挺直的年轻男人,这男人看起来很阳光,气宇轩昂,下巴尖翘好看,眼形媚长,眉间的气概,真的很像小元气,身上也穿着和小元气一样的父子装,这倒是为他的俊朗添加的几丝男人味道和孩子气,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冲突,总觉的美好。

他和唐安歌都笑着,根本就不能分清楚后谁更好看一点,谁更美一点。而小元气一把跳开了秦妃的怀抱,向着户胡九尾扑过去,胡九尾一把将小元气抱在膝盖上,对着他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几个人是怎么能将这里发生的灵异事件解决的。

店里的服务员,早就下吓得跑的没影了。不要说,这几个大老粗一样的人还真的有点本事,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把一个穿着制服的厨师从厨房里引了出来,向着他们的阵中走过去。

这个阵我看的懂,是个简单的五行阵,只能用来克制小鬼恶鬼,就像是僵尸的这种也不能克制的。

随着这个厨师一步步的逼近这个无行阵,几个道人也兴奋了起来,一点点的将这个厨师慢慢的引进,本来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鬼,这几个道士是能对付的。但是我没想到,这个厨师在靠近这几个人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忽然像是具死尸般的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不动弹一丝一毫!

这下,我们奇怪了,无论是那三个道士,还是我们这几个人,真的没想到那个厨师自己会自动的倒下去,但也是在我们在考虑这件事情是否有诈时,小元气忽然说口渴了,秦妃看了看几小元气,又看了看那个放在离几个道士不远的水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秦妃的手刚一触碰到放在桌上的这个杯子,这时,倒在地上的厨师飞快的站起了身来,疯了般的挥舞着双手,向着周围乱窜了过去,秦妃拿着个水杯,还没来的及走,那个厨师飞快的向着秦妃冲了过去,胡九尾瞬间就慌了,把小元气放在桌上,飞快的向着那个厨师扑了过去!

或许,胡九尾忘记了他已经是人了,所以法力也会变弱很多,他这一扑,喷的一声巨响,一道火花四溅开来,胡九尾跟着这个厨师一同被炸了,两具身身体直挺挺的掉落在了地上,胡九尾的身体,从掉在地上后,就没有再动弹过了。

瞬间,四周都静了下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从秦妃的口中哭喊了出来,她一把扑在胡九尾的身前,像是不敢相信,慢慢的拿起了胡九尾的手,哭的泪雨滂沱:

“九尾,九尾,九尾你怎么了,不要离开我……。”


第三章 生日聚会

我们赶紧的走了过去,小元气见秦妃哭的这么伤心,声如雷霆,也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这木母子俩人一哭,把我们的心都哭乱了。可是这样的情景,我偏偏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好,再多的安慰话,也会说的没用只能陪着秦妃一块儿难过,他们能够在一起,结婚生子,肯定是历经了不少的苦难,可是现在,还没过上几年的幸福生活,胡九尾他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心里堵得慌,我转头看身后的唐安歌,心里的苦水全出来了,想说什么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唐安歌看着我的神情,知道我在想着些什么,将我向着他揽过去,十指紧紧的扣在我的肩上,没有说出一句话。

“妈妈,爸爸还会活过来吗?”小元气只能的声音从我秦妃身边传了过来,我忍不住的转头看,看着小元气脸上还挂着眼泪的问秦妃,心疼到心痛。

“元气,相信妈妈,一定会的,你爸从来就没自私的丢下我们,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生前最担心妈妈会离开他了,爸爸说他曾经是守墓的妖狐,是因为妈妈你,才给爸爸这么丰富的生活,可是爸爸等了妈妈千年,却和妈妈只有一世缘分,然后就要和别人走,过上更好的生活。爸爸说这是他最难过的事情,也是最幸福的事情。妈妈,这些话爸爸不会对你说出口,但是现在小元气替爸爸说了出来,妈妈元气求你,你能在爸爸死的时候,给爸爸一个承诺吗?说永远也不会离开爸爸,就算是死,妈妈你也不能离开。”

小元气懂事乖巧,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扭曲,哭的是一塌糊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小元气好像是在给秦妃下圈套的节奏,如果是一个悲伤到极致的人,怎么会把这话这么清晰的说出口,而且,元气还是一个小孩子,换做是别的小孩,早就哭的在地上打滚了。

“元气,相信妈妈,妈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可是那支红色的扶桑花,我丢过很多次,烧过很多次,却还是完好如初,这支花要是还在,妈妈就逃脱不了要和你们分别的命运,妈妈一直在难过这件事情,可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又不敢和你爸说怕你爸担心,可是,可是妈妈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不想走!”

秦妃好不容易将这些话说完,说完后又是一阵凄惨的哭声:

“九尾你这混蛋个快给我醒过来,都说要陪满了我一百年你才会去死的,可是你现在就死了,你对的起我,你对的起元气吗?!”

秦妃哭着的时候,一边使劲的摇晃倒在地上的胡九尾,摇动的频率剧烈,就算是活人也会摇死!

小元气看着他妈这么发疯的折腾他爸,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抹了脸上的泪水,露出两只名明净和胡九尾长得很像的眼睛,扯了扯秦妃的裙子:

“妈妈你别这么凶了,你这样,爸爸都会被你摇死的。”

秦妃一时不明白小元气说的这话什么意思,瞪大了她那双眼泪迷蒙的眼睛看着小元气,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见胡九尾的嘴角勾动了一下,立即,一声大笑声从胡九尾的的唇中溢了出来,秦妃猛地转过头看向胡九尾,这时,小元气很识趣的从秦妃身边跑了开去,调皮的说了句:“妈妈生日快乐!”

刚还笔挺的跟死人般躺在地上的胡九尾,现在等小元气说了这句话的时候,立马在秦妃惊诧的眼神里起身,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在秦妃的面前,是一条镶钻的银色项链。

“老婆,生日快乐!”

秦妃脸上的惊诧的表情许久都没有下去过,待到她脸上表情终于动了下,看向在他面前晃着项链的胡九尾。我还以为秦妃一定会激动兼带感动的泪水抱住胡九尾,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秦妃一把拨开了胡九尾手中的项链盒子,更是发了疯般使劲的摇着胡九尾:

“你竟然敢骗我,你竟然骗我,你这死狐狸竟然敢骗我!!”说着使劲的扯胡九尾身上的衣服,狠狠的扯:

“你这王八蛋混蛋,真恨不得你真的早点死了,有本事不要活过来了,你早点死啊……”

胡九尾一边解释,一边叫元气过来帮忙,元气这会倒是一脸罪有应得的看着他爹,说什么也不去,还转过头对我和唐安歌讲不要管他们,他们经常是这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大闹,看着吧,他数三下,三下就能好!

小元气说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数了:

“3、2、1——。”

1的话声刚落下,秦妃发泄够了,一把又扑在胡九尾的肩上,跟胡九尾说对不起,这些骂他的话不要当真,她就是气不过,还真的以为他死了,所以才会这样骂他的……。

元气这会倒是很识实务的捡起刚才被丢了的项链盒子,看着秦妃的眼神有点畏惧,单手的将盒子递给胡九尾,秦妃的注意力放在了小元气身上,黑着一张脸叫元气过去,元气看秦妃脸一黑,吓得连盒子也拿不稳了,赶紧的往他爹身上一丢,跑到我们的身后,为了止住秦妃暴走的脾气,胡九尾赶紧的朝着四周叫了几声服务员,这时七八个酒店里的服务员端着生日蛋糕和各种菜品上来了,胡九尾把秦妃从地上牵起来,对着秦妃说:

“小妃你看,我今天有两个礼物要送给你,一个就是给你办一场不一样的生日,这场子都是被我包下来的,连闹鬼事件也是假的,就是为了等杨采薇他们来。”

胡九尾说着的时候,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厨师和几个刚才自称是道士的人,站在了一片,对着我们有点尴尬的笑,说是群众演员,群众演员。

“第二个礼物,就是他们。”胡九尾看向了我和唐安歌:

“第二件礼物就是他们,前些天我梦见了女娲娘娘,求她给我们个永远,女娲娘娘说,只要我们两人帮助了他们,我们就有一同成仙的机会,他们做的是大善之事,而我们也积德行善这么长时间了,只要再差这一步,他们成功后,我们百年后可以一起飞升,我也再不会这么软弱,我就会有与大司命对抗的资本了,你是我的,便永远是我的。”

秦妃眼眶又红了,抱上了胡九尾的腰,感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整个生日酒店的服务员都参加了,很热闹,小元气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当我们切好第一块蛋糕的时候,小元气将第一块蛋糕端给秦妃,对秦妃说:

“妈妈,祝你越来越年轻,和我爸百年好合。”秦妃看自己儿子这会乖巧懂事,也把刚才生气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摸着小元气的头说他真乖。小元气笑了起来,嘴甜的和摸了蜜般,夸秦妃今天真漂亮,跟仙女下凡似得。

秦妃笑个不停,根本就停不下来,胡九尾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满眼嫌弃的看着秦妃,说就长这德行也是仙女下凡,那天上的那群女人全都是唐僧他那几个徒弟变的。

果然又不出所料,秦妃和胡九尾又掐起来了。小元气默默的把蛋糕端到别的桌上去,叫我们别理他们。

真的很难想象,他们这样天天掐,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过看着他们这样,我们自己也开心的很,因为至少让我看到,就算是不同的物在一起,也可以这么的恩爱。

生日聚会结束的时候,我们才开始步入正题,胡九尾说过,他已经帮我们算好了金龙现在就藏在喜马拉雅山脉这一带,喜马拉雅天气阴寒,真实金龙最喜欢的气候,而且金龙好静,那儿荒芜人烟。荒芜人烟对金龙来说是好事,可是对我们来说,就是件很冒险的事情,万一到时候遇见了雪山崩塌,或者别的原因造成的危险,我们在那种地方能还生的希望渺茫。

“我也说过了,在你们寻龙期间我们夫妻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现在不光是你们需要成功,我们也需要你们的成功,一路上,只要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的说,因为我们也是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们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件事情的圆满结束,可是这么多的艰难险阻,我和唐安歌,是不是真的能挺的过去?

和秦妃告别时,我很想认识秦妃这个朋友,她有和我相同的经历,跟她在一起聊天,也会是一种快乐解压的方式。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我问秦妃的号码,她自己却把我的微博、qq、微信、手机号码都问了个遍,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我。

回酒店入住的时候,是金大顺开的房间,这几天都是他在开房,说什么为了省钱,只开两间,我和杨倩一间,他和唐安歌一间。杨倩和唐安歌倒是不介意,杨倩从小就是和我的睡,可是我总觉的,金大顺的真正目的,不是为省钱这么简单,他肥的流油,而且又不是他给钱,他在乎这么多干什么?

来自轻笔记


第四章 试探

我怀疑,金大顺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省钱,潜意识里总觉的金大顺似乎在向我隐瞒什么东西,而且,他想隐瞒的,似乎与唐安歌有关,从他的言谈与举止当中,我能察觉的到他在处处护着唐安歌,先前他对唐安歌只是敬重,现在是丝毫没有了敬重的感觉,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亲戚朋友。

可是,他在隐瞒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找不到适合的理由,所以也无法再进行深入的研究。

睡觉前,我正拿衣服去洗澡,唐安歌敲门进来,习惯性的帮我们检查门窗,交代我们的晚上需要注意的东西,仔细的很,一丝一点的角落都没有放过,说是什么我们现在要随时的防备小杨妃的人。

我认真看着唐安歌仔细给我们检查房间的身影,总想在他是身上找到什么不同于平常的东西,在唐安歌用他那纤长的手指探向窗户时,恍惚间,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白秋远。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我的潜意识在引导我揭开事情的真像一般。

——怀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唐安歌,根本就不是唐安歌。

可是怀疑终究是怀疑,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又怕这百分之一的怀疑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

我进浴室,唐安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说屋子里一切都正常,他先回房间去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叫他。

我无心的应了一声,听见关门的声音响起来后,立即听见了杨倩打开窗户的声音,杨倩的语气有点抱怨:

“跟着金大顺真的倒霉透了,这么有钱的老板还带我们还住这么差的酒店,连空气都不流通,真是个土鳖。”

杨倩逮谁谁都有几句骂人的话,我也没管她,她也不急着洗澡,我就躺在浴缸里泡着,想着要去喜马拉雅的话,我们该带着些什么东西去?

可是我没想到,竟然跑泡着泡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是现况还是什么,我竟然梦见了一只兔子在浴室里跑来跑去,最后跳到了我的耳边来说什么唐安歌不是唐安歌,他是白秋远,他是谢纪年喜欢的那个男人,他是白秋远,他不是唐安歌,他是白秋远,他是白秋远……。

我被这个梦惊醒,转头往头边一看,只见我头边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难不成,这又是我在胡思乱想了?

可是,梦里的那只兔子对我说的话,像是烙铁一样深深的扎在我的心里让我挥抹不去,这只兔子把我心里隐藏的最深的东西挖了出来,没错,我也感觉,感觉现在的唐安歌,是白秋远。我不知道这只兔子是我自己幻想出来才产物,还是真的有只兔子妖精在我的身边告诉我事情的真像,反正我真的是受蛊惑了,赶紧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穿好衣服拿好包,找了个借口和杨倩说我先出去一会。我和杨倩我们之间的私事几乎不会去干涉,杨倩在我走的时候,给了我一盒杜蕾斯,说是以防万一。

我对杨倩这种人真的是哭笑不得,也没接她给我的东西,转身出去说我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了。

杨倩看着电视,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整个身体都呈现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了。

我不知道我是神经发作还是什么,只要我一想到现在的唐安歌有可能是白秋远的时候,我背上一阵阵的凉意涌起,想起我和现在的唐安歌之间的种种亲密,总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很丢脸很让我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我要把唐安歌的现在的身份揭开,真真假假,总要给我自己个交代。

我重新去前台开了个房间,然后给唐安歌打了个电话,轻声的说我洗完澡就想他了,然后报了房间号叫他过来。

是男人都能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但是我说这句话之前,心里真的很忐忑,如果他是白秋远,我跟他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象白秋远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如果说是白秋远的话,那天白秋远是当着我和大伙的面被火化了,骨灰还是我和金大顺他们去埋的,怎么可能会是他?

唐安歌语气暧昧,说我们才相聚几天呢,就忍不住了,还真是怎么喂都喂不饱,还真的要把他的灵气都吸干了才肯罢休。

我娇嗔了几句,唐安歌也便答应了。

从九点开始,我就一直在我开的房间里头等唐安歌,十点,屋外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

是唐安歌来了。

他还真的来了,如果他是白秋远的话,根据他的性子,他怎么敢来?

我穿着睡袍,下床开门。唐安歌也穿着睡衣,端着一杯牛奶,递给我,也不等我请他进来,半个身子就已经探进门了,一手搂住我的腰,往他结实的小腹上一蹭,问我哪里想他了?还俯头到我的耳边,轻声的问我湿了没。

本来在我怀疑之前这倒也没什么,因为唐安歌一直都是这么的不要脸的,可是我现在忽然想到站在我面前的有可能是白秋远,他这么抱我的时候,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总觉的别扭,但又怕他是真的唐安歌,也不好生硬的推开。

“你等会揉揉就知道了。来,我们先回屋里坐吧。”我十分尴尬的将这话说出口,按着唐安歌的肩,保持着点距离,拉着着他坐到屋子里的沙发上坐下来,而唐安歌在他坐下的时候,一揽我的腰,将我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拖,顿时,我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了,唐安歌的脸还是和以前一般好看,脸皮细嫩,摸着的时候滑爽无比,就像是夏天小宝宝抹了痱子粉般,一摸根本就无法停下来。

唐安歌将他的鼻尖顶在我的鼻尖上,又开口问我到底哪里想他了?说着他的手微微探进我的衣领里,但是并没有抚摸我胸口饱满的肉。

“亲爱的,对了你说小郎的大名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就忘记了。”

我一心在想着我要问唐安歌什么好,也没注意到他对我在说什么,有点急的试探性的问着唐安歌,如果他真的是唐安歌的话,就一定会知道小郎叫什么名字。

唐安歌的斜视了我一眼,用手指敲了下我的头,有点生气的对我说:

“采薇,你还真是个一点都不负责任的女人呢,我们的小郎叫唐辰良,寓意一世良辰安好。”

我惊住了,但还是不死心,有些急躁,又继续问:

“亲爱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吗,那时候,还是你欺负我呢!”

“我若是不欺负你,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面具是金大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天若不是你将我的面具带过来,我还真的要去金大顺家要去了,这样我们就无法相见。谢谢你,采薇,要是没有你帮我找回所有的躯体的话,恐怕我还在燕支镇里晃荡呢。”

真的已经在怀疑我的直觉了,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唐安歌?

但是还不想死心,唐安歌千年前不是受了诅咒不能爱上别人吗?上次在墓中他说爱我的时候,不但在发狂,连脸皮都剥了,可是前几天在荷塘他说爱我时,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亲爱的,你爱我吗?你说你爱我好不好。”

我像只猫似的靠在唐安歌的怀里揉蹭,他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好闻,很能迷惑心智,就像是掺夹了迷幻药一样。

“我爱你,很久之前就爱了。”

我眼睛紧紧的看着唐安歌说爱我,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一下就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唐安歌!唐安歌根本就不能说爱我,他一说爱我,脸皮就会脱落!”

唐安歌被我揭穿了,也不惊慌,力气大的很,反手一抓我的手,又把我拉向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圈着我,不让我动弹,笑的像个魔鬼,语气有点戏谑:

“那我不是唐安歌那是谁?你希望我是谁呢?”

“你是白秋远!”我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努力的想挣脱我面前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白秋远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在我说出白秋远这个人名的时候,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眼里有阴影划过,低声问我就这么喜欢白秋远?然后也没有等我说话,将我连放带摔的丢在被子上,压了过来,四肢插入了我的发中,解开我身上衣服,用他坚硬的胸膛揉着我胸口的敏感。

“每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我若是白秋远,以他那种本分的会让自己女人渴死的性子,恐怕他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触碰你吧。”

确实是,要是白秋远,他真的不会想着碰我的,他只是认为我像他妈才会对我好的,而且我们是朋友,朋友和恋人是不一样的,真正的朋友,是不存在那种渴望的。

“那你为什么说爱我的时候脸皮根本就不会掉!还有很多细节都和白秋远相同!”

唐安歌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缓了好一会,才用点力气的敲了下我的头:

“那个诅咒在我真心说爱你的那个时候,已经被解了,所以现在我说爱你,脸皮不会掉,还有,我只是觉的在你们人的生活圈子里,白秋远的这种做人方式都挺招人喜欢,我想适应你们人的生活,若是这次成功了,我可以和小郎一起陪你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唐安歌说着的时候,双手伸到我的臀下,将我的臀部抬高,让我的柔软密切的感受到他对我想要我的炽热:

“采薇,你该不是,真的在离开我的这段时间喜欢上白秋远了吧。”

“没有,我只爱你,唐安歌,你只真的是唐安歌。”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什么,反正我真的是哭出来了,我又一次怀疑了唐安歌,我还真的是该死,还好这个人是唐安歌,若是别的男人,恐怕真的离我而去了吧。


第五章 出发

不能说唐安歌就是我的心,我的肝,这种话太假,至少,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了唐安歌,我会很难过。

唐安歌在我相信他后,刚才躁动的动作温柔了起来,从我身上滚到我的身旁躺着,伸出手指触摸我脸上已经凉了的眼泪,含进他的口中,杏色的红唇在啃着他的手指的时候,软嫩的几乎都能掐出血来。

“早点睡,我们预计出发的时间在明天晚上,要是休息不好的话,可别到车上向我抱怨呢。”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将我揽进他的怀里,让我枕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将我散在脸上的头发抚顺到耳后去,然后,抚摸我的脸,情不自禁的在我的眉心印上了他那两瓣柔软的唇,久久都不曾离开,动作温馨温暖,给我一种我就是他唯一的感觉。

可是我现在睡不着了,腿滑进唐安歌的膝盖中,向他腿里滑进去,蹭着他还烫的厉害的肿胀,问他难不难受?

唐安歌的身子都有点僵了,手指硬生生的扣在我背上的肉里有点生疼。

“为什么要忍着?嫌弃我每次都死尸一样挺着吗?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我翻身坐在唐安歌的小腹上,附身啃咬他白皙的下巴还有脖颈里那看着就很性感硬朗的锁骨,根根手指,也顺着唐安歌的脊梁骨往下抚摸,被子里满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好闻的很。

大概已经到了极限,唐安歌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了我,翻天覆地般的把我压在了他身下,被他紧紧的圈着,他浑身的热量烫的我有点难受,刚因为坐在他的身上,现在也没扳开脚,腿就这么夹着他的腰,他硬邦邦的东西紧紧的贴着我因为极度想念他而湿滑的娇嫩,顶的我生疼,真想一口就把他吞下去,但是他就是不肯依我。

“来,小薇,先把这牛奶喝了,等会怕你口渴。”唐安歌从身边的桌上端起他刚才拿过来的牛奶,递到我的眼前。

我脸上的神色顿时有点不爽快了,但看着唐安歌笑的温暖的脸,没发作,还是起身,将杯子里的乳白色的牛奶一饮而尽。

唐安歌倾身吻我的脸,我挽着他的颈子倒下去,问他为什么不想碰我了,我也觉的我以前每次都像挺尸样觉得对不起他,然他教我怎么做,怎么做他才会和我一样的快乐……。

只是在我说着的时候,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困的不行,怎么想打起精神来都没用,最后连想和唐安歌说抱歉的话都没来的急说,就睡了过去。

有时候觉的自己真没用,无论什么事情,就连做这种事情也是一样。

早上睡的迷迷糊糊,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昨晚的事情来,赶紧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块结实的胸膛。我昨天还真是熊,连做这种事情,竟然都还能睡的着!还真是该死。

我抬头看向唐安歌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不动声色的抱着我,像是整晚没睡过一样。我看他安静的眼神,这眼神,仿佛把时间都给带宁静了,我攀上他的身体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对他说不好意思。

“只要你开心,叫我怎么样都好。”唐安歌缓缓的把话说出口。

“那昨晚等我睡了你要我了没?”问问唐安歌。

唐安歌笑了下,俯头在我的我耳边说了一句很让人害臊的话。我一紧,全身立马就把他给推开,脸都红透了,骂他不要脸。

唐安歌就是笑,望着桌上的那个已经被我喝空了的奶杯,一句话也没和我讲了。

我们定的是晚上的机票,先到成都,再往拉萨。本来是打算直接坐飞机的,但是因为杨倩这女人说她也想去拉萨,看看珠穆朗玛峰、布达拉宫什么的,但是又怕没假期林天生会说,还怕公司没了她会怎么怎么样,可是看我们已经在买要去雪山要用的东西没买她的,又急,说以后真的忙起来的话,又美没时间去玩了,最后,下定了决心,打了个电话给林天生请假。

林天生好像还在忙别的事情,对杨倩这个小公司也不是很在乎,杨倩说什么就答应什么,说公司他会从百忙中抽点时间去管理的。

这可乐坏了杨倩,赶紧的又把我们已经买好了的东西给买了一遍,金大顺回家抱老婆,当然是不陪我们去,等我们走的时候,他也立马回家。

因为缺乏经验,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要买哪些东西比较好,正当我们愁着的时候,胡九尾打来电话说这次去雪山寻龙,他要给我们的介绍一个人同去,这人在雪山上修炼成果,转成地仙,但是他对雪山的了解可是比谁都要多,说着,还问我们在哪里,他立马把人送过来。

我报了我的准确位置,在咖啡厅里坐了三十分钟左右,胡九尾果真来了,但没见着他带人来,倒是看见他手里拎着一只肥肥的大兔子。

胡九尾拎着这只兔子的姿势好霸气,一来就叫我们先跟他去开个包间,这里不方便说。

看着胡九尾手里拎着的这只兔子,我总有种很眼熟的感觉,眼睛红红的,一声白毛,很像我昨晚梦见的那只,我看着这只兔子,这只兔子眼神也盯着我看,一股愤愤不平的表情从这红红的兔眼里透出来。

进了包间后,唐安歌指了指胡九尾手里的兔子,问他说这不是胡天保吗?

胡天保?好像很耳熟,兔儿神庙里的那尊兔儿神?

“对,没错,这死兔子昨天在发功害人,要不是我昨天刚好看见了,今天又得死人了,这兔子前世因为喜欢男人而死,错投成了兔胎,后在雪山修炼,通了些灵性,死的时候,就被阎王爷赐名为兔儿神,按照他自己的要求,他要在第一眼看见他喜欢的那个男人的地方当神灵,也就是福建,帮助有情的好男儿终成正果,后来随人来到杭州,因为呆在乡野,也没有什么同性恋发生,昨天他蓄意去大街上让那些男人相爱,好来惩治那些背叛男**情的那个人,这还在真的是可笑,我不明白那些男人是怎么了,有女人不喜欢,非得喜欢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个时代的人还真的是无药可救。”

胡九尾说着,将手里的兔子仍在了地上,一眨眼,这兔子就变成一个男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他是男人嘛,眼珠子和嘴唇,竟然是那种大红色,头发是白的,皮肤也白的有点过分,竟然他身后的墙没有生命区别这么热的天,他身上还穿着件带着兔毛的衣服。而说他是女人的话,他又有喉结,说话的声音也是男性的。

“看就是他,他的真身已经被我拿了,现在身上没有多少的法力,你们上雪山要注意什么,直接问他就好,他确实是个雪山百事通。”胡九尾在胡天保的背上拍了一下:

“胡天保,要是我朋友今后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那真身就不用指望再拿回去了,还不快给你以后的队友打声招呼?”

胡天保扫视了眼我们几个人,红色的眸子一斜,根本就不屑于看我们,嘴里语出你们好三个字。

“嘿,你这死兔子有没有礼貌?!”杨倩在一边骂开了,胡天保也懒得理杨倩,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懒的理我们。

看着这胡天保第一次见我们就这么横,我能明白以后我们和这祖宗是有多么的难相处,但是有胡九尾的元神威胁,他也不敢真这么横下去,见我们买的去雪山的装备,冷哼了一声,变成兔子带我们去买。

砸雪山上,我们会因为寒冷,灵气大部分会释放不出来,所以我们得像平常人一般准备更多的东西,什么羽绒睡袋,防风衣裤、山地鞋、备用橡胶鞋、登山绳索、防火火柴之类的,一大包一大包的往身上背,等东西都差不多买齐时,我看着胡天保在地上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他又不要我们抱他,这万一人多踩死了都不知道。我和杨倩好说歹说,胡天保才同意把头发染黑,再给他挑了几声衣服和配了一个适合他脸型的墨镜,只是这墨镜一配,露出一张艳红色的唇,别提有多像女人了,我和杨倩忍不住的笑,而胡天保还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还挺满意他的新形象。

因为时间也不是很紧迫,杨倩建议坐火车,从这里坐到四川,再坐飞机去拉萨,唐安歌是用白秋远都身份证,而胡天保是用胡九尾的身份证,真不清楚,胡九尾是怎么把身份证给搞到手的,哪天我也给唐安歌办一张。

一路上,我既担心又欢喜,唐安歌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见我看着他,伸手在我脸上揉了一下,然后看着窗外蓝盈盈的天空。


第六章 手机里的雪怪

到拉萨的时候,胡天保建议我们先去珠穆朗玛峰,一是可以陪着杨倩全参观完,可以照应她一下,等她走了,我们就正式的去寻找金龙,人越多,危险的系数就越高,况且,是杨倩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没用女人。

杨倩听见胡天保在说她没用脾气立即就上来了,一把就推着胡天保叫骂道说谁呢说谁呢,谁没用?

胡天保傲视着杨倩,眼神和语气都不屑:

“我说的就是你,没听清楚吗?你赶紧的上山,以后别想这种吃饱了撑着的事情干了,一座破山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要看,关你什么事,不就是只兔子吗,狂什么狂,真是变态。”

看着这俩祖宗吵,我真是头都大了,唐安歌也不管,现在在这里灵气不能用的上,他就拿了个罗盘,对着四周不停的测探仔细的观察,像是在警惕着些什么东西。

我们这次去珠峰,办完了边防证后,,包车租车去的,可以从拉萨一路玩到珠峰。司机说,一路上的景点有羊卓雍措、卡若拉冰川、白居寺、宗山古堡遗址、帕拉庄园、扎什伦布寺、萨迦寺、绒布寺、绒布冰川和珠峰等,还有其它的小景点也可以去。

这倒是不错,而且还自由些,就是有点贵,包车租车一般是按来回公里数来算,一公里的是6块,具体的包车费用是根据时间段来定的。从拉萨去珠峰,包车租车费用就等于来回公里数乘以包车费的公里单价,来回公里数在一千四百里左右。这只是单纯包车费用,另外住宿、吃饭和景点门票的费用都是自己负责,这么算下来的话,加杨倩返回,我们起码都要花上一万多块钱,这样想着,便觉的坐大巴划算,只是我刚有这个想法,就被唐安歌拽了回来,说不用的,我们不缺这点钱。

也是,唐安歌这样的大款不花他点钱,还真的是对不起他了。

我们的司机是个拉萨本地人,藏人的皮肤都有点黑,但是却很爽朗朴实,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在一路上,他讲了很多关于喜马拉雅的传说故事,最值得一听的就是五个神女的故事,司机是这样说的:

在很早很早以前,喜马拉雅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涛卷起波浪,搏击着长满松柏、铁杉和棕榈的海岸,发出哗哗的响声。森林之上,重山叠翠,云雾缭绕;森林里面长满各种奇花异草,成群的斑鹿和羚羊在奔跑,三五成群的犀牛,悠闲地在湖边饮水;杜鹃、画眉和百灵鸟,在树梢头跳来跳去欢乐地唱着动听的歌曲;还有兔子,兔子无忧无虑地在嫩绿茂盛的草地上奔跑……。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杨倩纷纷把目光投向胡天保,胡天保一副打死也不是他的表情看着我们,也懒得和我们说话,我和杨倩就继续听着司机说的故事。

本来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的,直到有一天,海里突然来了头巨大的五头毒龙,把森林捣得乱七八糟,又搅起万丈浪花,摧毁了花草树木。生活在这里的飞禽走兽,都预感到灾难临头了。它们往东边跳,东边森林倾倒、草地淹没;它们又涌到西边,西边也是狂涛恶浪,打得谁也喘不过气来,正当飞禽走兽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大海的上空飘来了五朵彩云,变成五部慧空行母,她们来到了海边,施展无边法力,降服了五头毒龙。

妖魔被征服了,大海也风平浪静,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都对仙女顶礼膜拜,感谢她们救命之恩。五位神女告辞回天庭,怎奈众生苦苦哀求,要求她们留在此间为众生谋利。于是五仙女发慈悲之心,同意留下来与众生共享太平之日。五位仙女喝令大海退去,于是,东边变成茂密的森林,西边是万顷良田,南边是花草茂盛的花园,北边是无边无际的牧场。那五位仙女,变成了喜马拉雅山脉的五个主峰,即:祥寿仙女峰、翠颜仙女峰、贞慧仙女峰、冠咏仙女峰、施仁仙女峰,屹立在西南部边缘之上,守卫着这幸福的乐园;那为首的翠颜仙女峰便是珠穆朗玛,她就是今天的世界最高峰,当地人民都亲热地称之为“神女峰”。

“五座神女峰?”一直都没怎么开口说话的唐安歌忽然问了句司机:“你知道这几座神女峰在那里吗?”

“知道,都是5000米以上的高峰,我们司机都知道,但是除了珠峰,其他的那几座都不通路,也无法将车开进去,我们的车只能去珠峰的大本营。”

看着唐安歌很认真看着司机的样子,我意识到了什么,问唐安歌他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刚算了一下,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五座仙女峰里,推理也是五座仙女峰的灵气要比其他的山峰要强,在喜马拉雅山几乎是上了五千米的山峰就会有积雪,而且空气又稀薄,我们想要攀登上去,还真的九死一生的事情。”

唐安歌说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他有点不想让我去的意思,但是这话没有说出口。

我们要去珠峰的大本营几乎要用一个白天的时间,在下午司机把车靠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我们也在车的周围活动活动筋骨,杨倩闲的慌,一路来她说的话最多,但还是觉得焖,我们在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里原来风景这么好,不过好在手机的像素比较好,虽比不上好的相机,但是也能凑合着用。

我们瞭望着眼前的山峰,还有积雪,白花花的,层层叠叠,像是一张张打湿发皱的面巾纸,杨倩一边拍照,一边问司机他有没有见过什么雪怪啊,听说喜马拉雅山上有雪怪出现过,还有人碰到过呢。

司机似乎有点不乐意说这个话题,但我们是付钱给他的,也不好回绝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在雪山的时候,最好是不要说这种事情,要是被那种东西听见了,会跟着我们的。

司机师父一说这样的话,我顿时觉的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身上已经穿着厚厚的衣服,但还是觉的冷,赶紧的回车,唐安歌在车里没有出来,见我了冷,摸了下我冰凉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将我的另一只手也拿在了他的掌心,紧紧的握着,温暖我的手。

唐安歌的手真暖和,他的身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温暖起来,有时我也挺疏忽大意的,都忘记要关心唐安歌,只知道做自己的事情,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连孩子都有了,而我自己都是跟和孩子一样,需要他的照顾,这话说出去,还真的有点丢脸。

杨倩在坐在前方的位置,一边哼着歌,一边翻看她刚才拍的照片。车还在继续往前开,我们的车子已经行走在定日县到珠峰大本营路段了,司机说再没过多久我们就能到珠峰大本营,正好在那里可以睡一觉,价格对我我们来说很便宜。

价钱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因为有点缺氧,我有点犯困,挽着唐安歌的手臂靠在他肩上小睡,幸好他陪我来了,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恐怕来到这里,都不能活着出去。

“嘭!”的一声,杨倩的手机掉落在车子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采薇,我看见雪怪了。”

杨倩这低沉的语气把我们几个人吓得心一惊,我不由自主的扯紧了唐安歌的衣服,打量着四周已经昏暗的场景,问杨倩在哪里。

杨倩颤抖择手将她的手机捡了起来,连屏幕都不敢看,递给我:

“放大右下角那个棕红色的东西。”

听杨倩说的这么的恐怖,我的心跳剧烈了起来看着手机上的雪山画面,它的右下角,还真的有一团棕红色的东西,几乎是不敢,但还是鼓起勇气,用手指滑开扩大,一个全身棕红色的人形模样的闯进了我的眼里,只见,那真的是一个全身都长满棕色毛发的人,那个人指甲长长的,嘴里的牙齿也尖长无比,整张脸大部分被毛发盖住,我只能看见他那毛发没有遮住的铜铃般大的眼睛瞪着我们的方向看!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坐在我前面的司机听说是雪怪,赶紧的从我的手中把手机拿了过去,顿时,脸色大变,一把丢了手机飞快的踩着油门向前冲过去,嘴里还用藏语叫骂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然后又用普通话说他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逃不了了,他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今天必须要死一个人!

从定日县到珠峰大本营路段还真的是难走的很,这段路是泥石路,也称为搓衣板路,我们司机开的是那种小型的商务车,在司机使劲的踩油门加快车速的时候,整个车身猛的往旁边一侧,我们车内传来一阵剧烈的晃荡,车子忽然不动了!


第七章 相互欺骗

车子一边的轮子已经陷进路旁的一个深陷的凹槽里去了,整个车歪向一边,司机试踩了几下油门,看看能不能把车子从凹陷里开出来,可是没用的,车子在原地挣扎了几下,并没能从坑里出来,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车,然后把车子推上来。

在这种缺氧又冷的地方,我们的灵气根本就使不出,而且车子陷得也深,我们几个人都下去帮忙了,司机就坐在车里开车,我们就在后面使劲的推。

可是推了好一会,车子也不见上来,而我们喘的就像是长跑的狗般,真的恨不得把嘴也张大了,用来呼吸。我们的力气不够,但是灵力又用不上来,灵气的出入,与身上的气有关,要是气都不顺畅了,灵气根本就无法流畅的使用不了,可是感觉,我们的灵力不单是因为缺氧,而导致身上的灵力都使不上来,而像是被什么封住了一般,这种东西不让我们的灵气外泄。

司机还在催我们再用力一点,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是野人,雪山上的野人,他们是吃肉的,会把人拖走,而且力大无穷,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东西,除非是发生雪崩大地震这样的大事,不然他们是不会放弃猎物的!

还没上山一天,我们就被沦为了一个野人的猎物,想起来都有些好笑,杨倩就在旁边骂开了,说爱她自己还真的是有病,怎么会吃饱了没事干来看一座破山,这下好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胡天保看着杨倩幡然醒悟的模样,忍不住的在旁边打击,唐安歌来了雪山之后连话都少了,因为无法使用灵气,他把白秋远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拿出来使唤了,是鬼就是好,在这种地方,多个技能就能救命,唐安歌对罗盘这些东西,在世界上活了千年,什么东西不知道耍?之前又是金大顺的好朋友,看多了,自然就熟,看着唐安歌能把东道教的东西使的那么好,而起很专业,又不伤他自己,看起来和当初白秋远同一个模样,我看着他用罗盘的样子都忍不住的想说他是不是被白秋远附身了还是怎么了?

唐安歌转过头来对我很无语的一笑,开了个轻松又不好玩的玩笑问我为什么不说他是白秋远。我白了唐安歌一眼,要是他是白秋远的话,我就立马去死。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我和白秋远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个性高冷,精神上又有洁癖,他要是愿意变成别人的样子活着,而且每天还对我说一些对他来说是恶心的话,我想估计我还没先死他就会疯的。

唐安歌对我的回答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笑了下,叫我和杨倩快上车,女人也没多大力气,这又危险,推车的事情交给他和胡天保就够了。

杨倩脑子转的快,对着车里的司机喊能不能他下去推车,她来开?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

司机脸上露出了点不满的神情,但也还是准备起身下来,但是这下来的瞬间他的眼睛盯在了车子的前面,瞳孔睁开的巨大,脸上的皮肤也紧紧的绷着,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

我和杨倩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看过去,但是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全身棕红色的人形东西,飞快的向着我们冲刺而来,这种速度,比车都快,还没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跑到我们的车前了!

我和杨倩惊恐的看着这个巨大的怪物,根本就来不急躲藏,我站在最前面,怪物盯着我和杨倩看,眼神里凶气四溢,一张嘴,一股巨大的腐烂的味道从他的口中喷出来,眼见着要抬起他那长满长长指甲的双手向我身上拍打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被猛地被谁给抱住了,在我尖叫的声音下飞快的旋转了一周,“刺啦!”一声衣服碎裂的声音充斥在了我的耳朵里,一股腥热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也来不及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刀子碰在硬东西上的强裂的敲击声从身后传了下来,而且,最让我惊惧的是,另外一个棕红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这个身影飞快的向着我们冲过来,胡天保立即变成了一只不起眼的兔子缩到了车子底下,司机也平躺在车子里了,现在暴露在野人面前的,只有我和杨倩还有还在护着我的唐安歌!

我真是急哭了,杨倩吓得往我身边挤,我也放开了唐安歌紧紧的拉住了她,唐安歌正和那个野人斗的根本无法脱身,丢了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剑给我们要我们上车再说,他自己拿出了把短刀和野人在纠缠,他背上的血都顺着他衣服的边沿,滴到地面上去了!

我看着唐安歌满身的血,也没时间怀疑猜测什么,杨倩离后面的车门近,本来我想捡起剑先护着杨倩上去,毕竟唐安歌用用短刀根本就不是野人的对手,可是在这危急关头的时候,杨倩脑子一抽风,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剑,打开车门就进去了,顿时,那野人就像座大山似的,高大的身躯站在我的面前,遮住了我眼前的光亮,用那足足是我手五倍粗的手,和刚才那只野人一样,向着我跟他比起来不知孱弱多少倍的身体扑打过来!

“采薇!”

唐安歌大声喊了句我,他放弃了抵御正在向他攻击的野人,转身扑向我,往路旁一个看起来很陡的斜坡上往下一滚,呼呼的风声和碎石被我们挤压的声音扩大了无数倍的在我的耳边响开,唐安歌几乎是把我整个人都抱在了他的怀里,我身体接触地面的面积很小,而他疼的几乎是根本就无力呼吸,紧紧的咬着牙关,原本那张好看精致的脸,现在变得僵硬苍白的可怕,就像是已经断气好久的死人。

我感动的顿时热泪盈眶,嘴唇蠕动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直到滚下山体的底部停了下来的时候,昏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总之我醒来的时候,唐安歌还没醒,满身的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经和个死了的人没什么两样,之前那杏色的唇也在这种天气下枯燥发褶。

流血,会休克,他也只是个平凡人而已。可是却还是拼命的想让我活着,连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珍惜。

我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想也不敢想,那是一个可怕的深洞,我怕我无法控制自己,被那个深洞陷吸进去,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只想,单纯的,让这个人睁开眼睛,不管他是谁。

我身上还背着个军用水壶,幸好,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就戴在了身上,现在也好派上了用场。

我将唐安歌扶了起来,往他的嘴唇里喂了些水,一会,唐安歌被这水呛着了,咳嗽了几声,缓缓的睁开了他那双不管在哪里都明净温暖的美目,因为有他的这双眼睛,我才会体会到这么的世间百态,倘若是当初没有我静下神来看唐安歌的眼睛的那一刹那,或许,我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与快乐。

“你流血了。”我说的平静无波。

唐安歌的眼神里闪现过一丝惊慌,但是立马平静了下来,就算是再怎么痛苦,他脸上还是对我挤出一抹笑来,对我说不碍事,那些血只是他早些在燕子镇的时候吸来的动物的血,为了装的更像人些,其实不痛的,等会找点东西封住血源就好了,叫我不要担心。

我点了下头,望着我们滚下来的高大斜坡,手机一点信号多没有,心中莫名的涌起了一丝绝望,不仅是这个,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杨倩他们的安危。

唐安歌从地上踉跄的的站了起来,做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一定不要灰心,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能爬上去的。

我看着唐安歌满身的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头还有点晕,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会吧。”

我话说出口的时候,唐安歌像是松了口气,死死的咬着那口雪白的牙齿,想要坐到地面上去,但是却没想到因为体力有限,他摔在了地面上。我出于自然反应,赶紧的装没看见,等他坐好时,我走到他的身边,一摸他的后背还是湿乎乎的血,叫他躺下,我给他先包扎下伤口,还怕他误会,我又说这些血吸在身体里一定是有用吧,浪费了就可惜了。

唐安歌因为我说的这句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整个身体一紧,但是和我一样,还是选择了对这件事情沉默。

“嗯,对,要是我以后受伤了不流血的话,那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嘿,我可抓住你把柄了,在我们有人的地方,你得要听我的,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身份揭穿。让你下不了台。”

“好,什么都会听你的。”

这样相互的欺骗,骗自己,也骗对方。让我忽然涌起一阵想哭的冲动。


第八章 和你一起偿还

这件事情,唐安歌一定知道,我能保证,在我梦里的那个唐安歌,一定是真的唐安歌,他答应陪我一起,可现在,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但是我知道,他让别人变成他的样子,就一定能想的到我会和那个变成他的人做尽我和他之间所有该做的事情。他忍受了,已忍受了他爱的女人会和别的男人拥抱亲吻交欢,忍受我喜欢别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的事情,唐安歌竟然忍受了,而且,一直以来都默默不吭声。

我认命了,这就是我的命,从千年前开始,就注定我这一辈子会是这样,我无论我想怎么改变,我都无法改变我的结局。

唐安歌每安排的每件事情,都有这件事情的目的性,很不幸,这次,我又沦为了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泪流满面,我和唐安歌的这段感情,那根本就不叫做感情,从来就没有宁静过,从来就没有单纯过,可即使是这样,每次想到要结束这情缘的时候,我还是那么的心痛。

“采薇。”

我身旁的唐安歌叫我。

我一惊,赶紧的抹干净眼泪,转过身去看我面前长的和唐安歌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同样的明眸皓齿,同样的看起来就招人喜欢。

“怎么、怎么了?”我口齿有点模糊。

“你哭了。”唐安歌说着,停顿了一会:“为什么哭?”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眼前的那个大坡,把哭的原因嫁接过去:

“我感觉我爬不上这坡,而且,而且杨倩他们也没有了联系,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什么危险。”

唐安歌休息了会,身体也好些了,从地上爬起来,拉起我的手,望着眼前的这个大坡:

“我们能爬上去的,相信我,而且,杨倩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唐安歌的眼神坚定,坚定到让我觉的世界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这种坚定的眼神真的很让人感觉到希望。

我们走到大坡下面准备往上爬,整个坡的倾斜度很大,大概是七八百米长,坡上大概能算的上是平坦,要是在平时,这种坡倒是能轻易的爬上去,可是现在这种在地上走上个十几米就喘不过气的地方想要爬上这个大坡,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考验,而且唐安歌受了伤,我又没多大的力气扶着他走。

上坡的路上,我们开始是直立着走的,但是,走了还不到两百米,就累的不行,脚迈不开步子,最终没办法,我们只能学做蜥蜴的样子,双手撑在地上,慢慢的爬上去。

如果不是寻金龙,我们也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看着面前还是黑压压的一大段上去的距离,我全身动一下跟要命般的难受,呼吸又困难,手脚麻木的就像是木头做的一般,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强烈的痛苦,要是说打胎的时候是倾入骨髓的刺痛,那这次,就是如同你全身被缠满绳子,而这绳子越拉越紧,紧的让你全身又外到内的又闷又痛,想要爆炸,却不知道从和何处找突破口。

最终终于承受不住了,手指没扣住一块凸起来的石头,整个身体顿时向下一空,我连喊都喊不出,以为我就要掉下去了,这会,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肩上的衣服,使劲的把我往上提,叫我抓着他的身子爬到他肩膀这去,他顶着我,让我可以坐在他的身上休息一会!因为只要不小心一松手的话,我又会向刚才那般滚落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怀疑他不是唐安歌的时候,我就不想和他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了,那个晚上,我开好房间等他的那个晚上,将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最不堪回首的一件事情,我竟然和一个假冒我男人的男人,发生两性关系。虽然我那晚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对我说要我时的感受,还像唐安歌一般,夸我里面又软又紧,控制不住一遍遍的想要。

这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一件事情,本来已经好不容易因为感激他救了我而平静下来的心,现在因为我想起了这件事情,心里无比的愤怒与愧疚,加上气焖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疯了般的抓住了我头顶上的一块岩石,叫我面前的那个男人不要碰我。

唐安歌,不,他不是唐安歌,我不想欺骗自己了,他是白秋远,就算是他穿了唐安歌的皮,我也知道,他是白秋远,他烧成灰我都认识,我想在这个时候我闹脾气我是疯了,但是,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

白秋远有些惊讶我的变化,看着我扣在岩石上颤抖着的手,怕我子撑不住,他再紧紧的握紧了他抓着的那块岩石,叫呀稳稳的踩在一块结实的石块上,伸手将我一拉,向着他的身边楼了过去: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也不想这个时候闹事,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特别是白秋远那炽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的时候,这让我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晚上,怒火更加的旺盛,看着那张和唐安歌一模一样的脸的白秋远,伸手往他的脸上一抓,四道血红的影子就留在了他的脸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白秋远,胡天保早就告诉我了,你就是白秋远。”

白秋远痛的仰起头来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哑着嗓音对我说不要听别人瞎说,他就是唐安歌。

“别骗我了,在我还肯原谅他之前,最好是说出自己的身份,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再原谅你。”

白秋远看着我,没有说话,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忽然觉的心酸,我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被人骗还是被人骗,可我却不知道有一丝长进。

我挣脱白秋远手,不想在他的怀里呆着,抓了块岩石正想努力的爬出去,白秋远就在我抓住那块岩石的时候,咬牙一把扯得挨着他更紧。

“没错,我是白秋远,用唐安歌的容貌出现在你的面前的白秋远。”

白秋远说这话时,将他脸上的皮一扯,一张不同于唐安歌干净的脸就出来了。白秋远说这话里都有些颤音,像是在承认一件极无比严重的错事。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他是白秋远的心理准备,可是看着他的脸浮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顿时一沉,沉到无底深渊去了。

我缓了好久,对白秋远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情,唐安歌是知道的吧。”

“嗯。我有关于他的一切记忆,都是他给我的,这张脸皮,也是他从脸上扯下来帮我贴上,说要我代替他,永远对你好。我已经很努力的模仿他的一切,但是,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不知道唐安歌的想法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现在为了拿回他的半颗心脏,已经和小杨妃合作开发古镇,招揽更多的游客进去,只为吸取那些游客身上的灵力,从而加速的唤醒公主。”

我不相信白秋远的话,反驳他:

“你说谎,唐安歌最看重的就是燕支镇的那些镇民,他怎么可能会与外婆合作,加快镇子的灭亡!还有,他什么半颗心脏?”

“千年前唐安歌的心脏赤狐吃了一半,小杨妃拿了一半,如今虽然找到了赤狐的那半,虽然能摆脱部分的诅咒,但是诅咒还在,所以唐安歌身上的法力到了一定限度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再上去,也是因为灵力弱的原因,他才无法统治他的庞大的鬼影军团,这次,唐安歌因该是想取得小杨妃的信任,取回他的另外半颗心脏,提升灵力,控制万鬼。不管唐安歌的用意何在,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赶紧的找到金龙,阻止燕支镇被毁,若是公主再将这镇子毁了,你的罪孽又多加了一等,恐怕到时候,连投胎转世都不能,恐怕是要灰飞烟灭。”

我忽然很想笑,又是该死的命。

“我今生存活的目的,就是为还偿前世的债,今生我一个软弱的女人,我该怎么办?连死都偿还不了,我还能干什么?”

我不想哭,我只是想抱怨这个上天对我的不公,可是眼眶还是被眼泪浸泡的已经睁不开。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和你一起偿还。”


第九章 遇害

陪我一起偿还我上辈子所做的孽,这话是白秋远说的,但为什么不是唐安歌说的,如果是唐安歌说的,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值,可是,唐安歌从来就没有实现过,他会与我一起风雨同舟的话。

“我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问白秋远。

“好,你问,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唐安歌为什么要把他的皮给你?如果只是想让我鼓起勇气的来雪山的话,恐怕是没有那个必要吧。”

总觉的唐安歌在耍我,用他复杂我看不懂的思维方式在耍我。

“他说他欠你一个约定,这个约定,他无法遵守诺言,所以才会叫我冒充他。”

那个诺言,因该就是那个在梦中他对我的承诺,现在实现的,却是一如此奇葩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是他把整件事情想的太复杂,这么做其中还有很多的秘密,还是他对这种事情脑子都不动,只想随便的敷衍我了事,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提前的知道真像了,不管唐安歌还有什么计划,但是在我知道真像后,他的计划都破灭了。我忽然很开心,很开心做了一件让唐安歌头疼的事情,开心脱离了他的掌控。

我抬眼看着白秋远的脸,并且,用手指摸上,他泛冷的皮肤帖在我被他捂在怀里而温暖的指尖上,凉的有点刺骨,便赶紧的收回了手。

“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喜欢却又不介意我的过去?你就不嫌我不干净?我和唐安歌……”

“——别说这种话。”白秋远打断了我:“我不介意关于你之前的任何一切,只想让你今后过的好一些,不会有任何烦心的事情发生。”

“你把我当你妈了。”

“不是,母亲和你不一样,我对我母亲是尊重孝敬,对你是我只想关怀照顾你,不想让你一人独自承受太多。”

我笑的有点凄惨,满脑子都是这种话要是唐安歌对我说的那该有多好,就算是再恨,可是我脑子里想的还是他,他已经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根本就拔不出来。

“你对我真好,我也想爱你,只要你帮我忘记他,我就会爱你,好好跟你过日子,帮我,就当是帮我最后一次。”

我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向着白秋远的唇凑了过去,在白秋远满惊愕的眼神下,我将舌尖喂进他的唇里。

我承认我丧心病狂了,可是你根本就不明白在极力的想摆脱另外一个你爱的男人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我和唐安歌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他已经打算将别的男人丢给我,让我爱别人一生一世。

是他先放弃,我还能怎么再坚强的执着?

白秋远性子本就高冷,丢了这层假装防御,他不想再用关于唐安歌的任何东西任何记忆,可是他的接吻技术很差,而且心脏跳动的厉害,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吻过女人一般,很小心翼翼,像是个小孩舍不得吃一份美味的糕点,一点点的蚕食,放佛就连想要咬我都要担心好一阵我会不会痛,这么认真的亲吻方式我竟然一下适应不了。

最后我把头扭过去了,我只想让白秋远虐我,像唐安歌一样,将我肺里的所有气息都吸干,让我缠着他救我,让我失去理智,因为只有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我才什么都不会想。可是我还是错了,他是白秋远,不是唐安歌,他不会像唐安歌那么对我粗暴。

“我们爬上去吧,等上去了,我们就没事了。”

白秋远点头,让我爬在他的上边,他在下面比较好照应我。

一路爬爬停停,喘不气,胸膛里难受,在我眼前出现一大片光亮的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憋住最后一口气,在身下白秋远的帮助下,我的整个身体都横躺在了路面上,这会听到有人的喊声:

“在那里在那里!”紧接着一群的人向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白秋远还在下面,我异常难过的喘了口气,翻身将手伸到山坡下,想把白秋远也拉上来,毕竟这我能上来,还真的是委屈白秋远了,我连他的头都踩过,想想总觉的对不住他。

但是我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白秋远身下,从他爬上来的那段路,斑斑点点的全部是血迹,这条血迹,延长到我看不见的远方。

我有些惊呆了,真的意想不到竟然是这个模样,刚才我只顾着我自己爬上来,加上缺氧的难受,我竟然忽略了白秋远身上还有伤,他的伤口只要一用力,就还会破裂,我还真的该死,可是刚才白秋远真的没有表现出他受伤的样子,他这种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让人觉的无奈,又很心疼。

胡天保和司机带着五六个人过来了,这些都是上珠峰大本营的游客,大概是我们出了事,所以司机和胡天保才拦住他们希望他们帮我们寻人吧。

人多了,白秋远很轻易的被拉了上来,躺在地上,浑身的血,触目惊心。胡天保看着白秋远现了他自己原本的模样,得意的对我一笑,说是吧,早和我说了这个人是白秋远,我还傻愣愣的去和他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现在知道了真像,恐怕心里不好过吧。

我没功夫理他,司机一直都盯着白秋远的脸看,总觉的不像刚才的样子,但就是不敢确定,因为他刚才也只顾着开车,没见白秋远几眼,现在见我们都不怀疑,也不怀疑了,招呼着大家把白秋远送上车。

我在人群中望了好几遍,也不见杨倩的影子,心里不好的预感立即涌现了出来,问胡天保杨倩哪里去了?

胡天保脸色一僵,缓了好久,对我说:

“杨倩被野人带走了,有关部门刚已经去寻找了,因该不会有事的。”

我看着胡天保这样,忍不住的生气,厉声问胡天保为什么刚才不出来阻止?一出事就躲了,算什么英雄好汉!

胡天保脸上也有点委屈和不满冲我嚷嚷:

“我天性就是这样?我也改不了。在这种破地方,我完全不能发挥,再说如果不是杨倩怕你们摔下去出事,探出窗户才会被野人抓走,野人肯定来追你和白秋远了,到时候死的可是你们两个人!”

我一时哑言相对,这种情况下,谁的错都不能算。

既然已经有人去找了,我们现在最大要做的事情就是安置白秋远,他从上来后就没什么意识了,伤的比较重,珠峰大本营的条件差,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到定日县,而司机刚才的事情都是司机在打理,或者是觉的对不住我们,再把我和送到定日县,而起我们已经和上山寻人的队伍取得了联系,只要一有杨倩的消息,信号好的情况下,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取得联系。

在定日县内我们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一个医院,虽然说是相对比较好,但是条件设施也相对外面来说少的可怜,不过只要能帮白秋远瞧好伤的,那都是好医院,所幸的是,白秋远打斗的时候肯定已经很注意了,身上的伤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弄到骨头,这下我提着的一颗心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

一连三四天过去,我们都没有接到搜寻队的任何有利的消息,杨倩不能还生的希望也越来越渺小,司机这人也实在心肠好,见我一个女人,照顾一个伤员,胡天保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觉的把我们丢在这里不好,便也一直在陪着我们,见我们这么担心杨倩,他自己也觉的有点不忍心了,今天我正好在给白秋远喂药,司机推开门来,往外边又望了几眼,才悄悄的进来,关好了门,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有可能,我知道你们的这个女同伴在哪里,她有可能还活着,但是这件事情谁都不能讲,包括外面的那些搜寻队,不然的话,我们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的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赶紧的问司机杨倩在什么地方?

“这种野人,其实不是住在雪山上,而是住在深林里,前几天我想去给你这位男同伴去深林里采点药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野人拖着一根大树飞快的跑,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们这里有个说法就是遇见了野人也不要喊不要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的话,野人就会盯住你,野人喜欢吃肥肉,吃肥肉不怕冷,肥胖的人要是拖回去了会立马烤着吃,我看你那个女同伴挺瘦,因该目前不会吃她的,会把她养胖了再吃。”

这听起来真的就像是在做梦,简直是不敢相信:

“那我们怎么能找到杨倩?”

司机考虑了一会:

“带你们去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野人是个很狡诈的东西,要是他发现是我带人去的,他一定害我全家老小。”

听起来真的很玄乎的样子,我赶紧的点头,说只要他带我们去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小心翼翼的。


第十章 帐篷上的鬼影

司机见我认真,也什么都不隐瞒了,他看见野人的地方就在嘎玛森林的边界,嘎玛森林是定日县内旅游森林的其中一个,另一个是绒辖森林。

可是无论是去哪个森林,都对体力要求很高,这么说来的话,我只能勉强的去,白秋远还不能去,胡天保那只兔子和可以和我去。

心里有点悬,但是司机好像说要进去的话,就会有向导,进去的路比较艰难,来去十天左右,他那天是在林子边缘看见野人的,看见了野人就没再敢进去。我们如果要进去的话,要坐牦牛或者马进去,也不贵,加向导一天百十来块钱,但是吃了用的要自己带进去,宁可多带,也不能少带,因为进了林子里,随便的一样东西,都有可能能应急。

既然已经有了希望,我当然不会随便的放弃,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要努力去争取。我告知了胡天保一声,胡天保倒是没有拒绝,但是他可说好了,他陪我进去,只当是去消遣,还有告诉我一些怎么逃生的伎俩,要是想去杀敌顽抗的话,他可是会第一个撤的。

对于胡天保这种人,他能陪我进去就算是给了我最大的面子了,我把一切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向白秋远辞别,叫他好好养伤,也不等他与我说小心,我立马说我会小心的,不要太挂念了。然后,说完我就走。

与白秋远说话,甚至是照顾他,我都只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并不想在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想起那些和他发生过的事情,冲动过去了,我就剩下冷静,我甚至很厌恶我自己在从坡底爬上来的那天为什么要主动亲他,一想就会联想到那个可耻的晚上,心里异常的难过,又别扭,就像是吃了一种你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食物,味道很怪,总想吐出来,但是这种东西在你腹内消化不了也吐不出来,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和白秋远竟然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来。

我现在竟然会有一种不想和白秋远呆在一起的想法,这次只能和胡天保一起去,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下,这次去找杨倩,如果硬来要斗殴的话,我们肯定打不过他们,我们只能用智取。所以也因为这点,我才敢鼓起勇气,脱离的白秋远我也敢去。

我们雇了两头牦牛,我和胡天保一个人一头,还请了个进林的向导,司机没有陪我们去,只对我们说这种野人,先前是有科学家来这里研究过的,他们解释是原先是死雪山或者是林子里死了的人,有一部分的尸体受到真菌的感染,全身长毛,就变成了野人,竟然会动会跑会跳,和人没什么两样,有可能是基因变了,性格也跟着变,所以才和我们见到的这样了。但是这个说法并不能全部都解释的通,所以这个说法也被压下去了。

司机和我们说这些,就是希望我们在最后关头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与他们沟通,如果能沟通的话,指不定还会放我们条生路,这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变异才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最后在我们走的时候,司机给我们行了个礼,对我和胡天保说愿神保佑我们,一路吉祥。

告别了司机,我们跟着一个大约是四十岁左右的男向导,向着深林里走进去。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珠峰脚下,竟然会有这么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高耸入云的树木,我们行走在3000米以上的海拔上,周边都是开阔盆地形成大面积过熟的原始森林,其苍劲古老的外观给人一以一种岁月到弛、回归远古的奇特感觉。

向导就是定日县本地人,他们藏人好像长的很相像,都是是经常古铜色的皮肤,白牙齿,要不是认真的看,还真的分不清谁是谁。向导把我们当成是去嘎玛谷旅游的游人,他告诉我们,嘎玛谷是珠峰自然保护区标志性动物——雪豹和长尾叶猴、红胸角雉等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栖息地,在嘎玛谷里,每年都会开杜鹃花,五颜六色一片一片,好看极了。

我们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就直接把话跟向导说明了,说我们是来这里寻找野人的,野人把我们的同伴抓走了,刚才司机说他在这里看见过野人,我们就跟着过来了。

向导似乎很忌讳我们在这里说野人,一脸的惊慌,和当初司机的表情是一样的,慌张的的叫我们不要说,说那种东西能听见的!

向导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甚至比司机还要本分,脸上的神情慌了很久,最后才骑着他的牦牛到我们身边,小声的对我们说眼见天就要黑了,千万不要说这种话,多吉(司机的名字)找他的时候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情他知道。他是开饭店的,也是以为我们要找这样东西,才会出来给我们做向导,三个月前,他女儿也是在这里出事了,被那种东西活活的拖走了,他之前不敢来寻,现在我们要来寻人,他才鼓着气和我们一起。

这么说的话,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这样也好,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而且向导有比我们熟悉这里的地形。

天色快要按下去,我们几个人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搭帐篷起篝火,因为这有野生动物,我们身上多多少少带着点防身的东西,食物水都带了,不过都是些压缩比干和牛肉干之类的食物。

也刚天黑,我们几人坐在篝火前吃东西,其实带胡天保来还有一个比较好的用处,他把他带的萝卜之类的东西吃完了,又不吃我们吃的压缩饼干之类的,竟然自己跑去找野菜,一回来就捧一怀,把他乐的什么跟什么似得,他吃生的,我和向导就用一个钢帽洗赶紧用来煮野菜吃,然后用被子装着喝,这味道还真不错。

我在喝着野菜汤时,问向导这嘎玛深林的地形,但是一直都叫他向导,因为熟了,他就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们,他叫索朗扎西,我们可以叫他扎西,扎西就是吉祥的意思。

然后我就兴奋起来,高兴的对他说扎西德勒是不是祝福吉祥如意的意思?我一来藏族,就听见好多人说扎西德勒,开始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呢!

扎西听见我说这话笑了开来,然后胡天保觉的我们说这话有意思,不住的说扎西德勒,因为他的眼珠子是红色的,脸睫毛眉毛都是白色,每天戴着个大墨镜,露出两瓣鲜红的唇,还好在这里戴墨镜是必须要的,不然的话,还真是会尴尬死他。但这会扎西要胡天保可以把墨镜摘下来了,这样戴着不会舒服!

胡天保早就抱怨过为什么要戴墨镜,吓死那些不懂得欣赏美的人就好了,本来他白发白眉的,到还长得看的过去,现在把头发染黑了,白眉红眼,人家非得把他当妖怪。

晚上八点,又不能提野人,我们一时间也没什么话说了,就纷纷的打算回帐篷睡觉,在胡天保的安排下我睡最里面,中间是胡天保,外面才是扎西,扎西说他睡在外面还能看住火,要是火灭了,山上的野兽就要跑下来掀开帐篷咬人的。胡天保这人也说不上自私,他都知道让我一个女人睡在最里面靠大石头的安全地方,大概是他成神的时间还没多久,又不懂人情世故,满满的都是兔子的性子,虽然懦弱,但也善良。

在牦牛的背上折腾了一天,虽然很想睡,但是听着外面大风刮着的呼呼声和各种鸟叫和野兽的哀嚎声,在看着我们薄薄的帐篷,我使劲的把身体往睡袋里缩,但是还是睡不着。想起手机还有电,想拿出来看看小说之类的。

但是就我往头边拿手机的时候,我的眼角无意看见了扎西旁边的帐篷上印着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这些大概是站在篝火前投射到帐篷上的,这些影子像是一对很整齐的队伍,悄无声息的,慢慢的在帐篷上扩大,他们在接近我们!而且,没有任何动作幅度的向我们接近,像是幽灵!

我的心一下子就发紧了,这会,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我们周边传了过来,没错,是脚步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并不是印在帐篷上的影子的那些的!

恐惧如条条冰冷的细蛇,爬便了我的整个身体,胡天保睡在我的身边,他也听到了这阵脚步的声音,一把就抓住了我的睡袋,吓我一跳,也是在他抓住我睡袋的那一瞬间,我们的帐篷被猛地一掀开,瞬间,映入我们眼前的,是几张摇曳着火光的长着棕红色毛发的野人脸,还有,还有一件我曾经在燕支镇看过的东西,外婆的那些鬼影太监!

刚才那些印在帐篷上的影子,就是这些鬼影太监!他们,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第十一章 峡谷获救

我内心无比的惊恐,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排的鬼影太监面向我们,他们看起来像是站在地面上的,但是认真看就会看见他们悬在空中离地面半尺的地方,我们被七八个身形巨大的野人包围住了,个个面露凶相的看着我们,眼见着他们就要向我们弯下腰了,胡太保一把将手盖住了我的口鼻:

“不准呼吸!不要动”

声音因为恐慌而格外的大,把旁边的扎西给吵醒了,扎西一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的景色,顿时瞪得如铜陵般大,口鼻立马又被胡天保捂住了:

“不准呼吸!不要动!”

这下我们几个人憋着一张通红的脸看着站在我们面前的七八个大野人,这招还真的管用,只见这几个刚想扑下来的野人忽然就不动了,像是看不见我们了般,用两只长满了大长爪子的手在我面前挥来挥去,然后站起了身,和着其他的几个野人面面相觑。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胸膛因为缺氧,几乎快要被压扁了,我们不敢动,但是也不能呼吸,那排太监鬼影见野人已经不来攻击我们了,急的有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加快向我们飘移过来的速度,飞快的向着我们压了过来!

因为害怕,因为恐惧,扎西吓的眼睛系像是要爆出来,浑身不住的颤抖,在这些鬼影鬼影穿过,我们的身影时,扎西吓得飞快的挣扎了起来,想从睡袋里出来,但是也就是他这么一动,站在我们身边野人飞快的像着他扑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身边吓坏了的华天宝向着扎西一推,我们旁边的地面有点邪,他们立即顺着坡往下滚了下去,立马站了起来,大声的吼叫,引起整群野人的注意!那一个个的鬼影在这种地方也没有灵气,一个个只是灵体,扑在我们身体里,只要我们一动,他们又随着风吹了出来,这下我心里有了个底,这些鬼影在这里并不能伤我们,而且,这群野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些鬼影带过来的!

我往着胡天保他们的反方向跑,大叫着将他们所有野人都吸引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在想我该怎么办,我该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经历,森林里一片昏暗,还好有天上的星光投下来,我知道在我跑的这个方向不远处有一条峡谷,峡谷下有树,我想我最后跑急一点,让后面的野人跟急一点,到时候我从峡谷处跳下去,他们要是刹不住车的话,肯定也会跟着我跳下来,要是我肯勇敢点的话,我张开手臂就一定能抓住长在峡谷上的树木。

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这种方法极为危险,但是我不这样做的话,胡天保和扎西就会死,虽然我认识他们不久,我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但是,我似乎狠不下这样的心肠!

我已经能看见我们途径的峡谷了,峡谷下面是一条宽阔的河,身后的脚步声急躁的往我追了过来,他们身材高大,在这种密林里跑我的身材矮小占了些优势,在接近峡谷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更加凄厉的叫着,引起他们的注意,让他们随时准备好扑向我的准备,这招是险棋,要是其中一个细小的情节不在我的设想之内的话,我就可能永远的死掉了。

最后一搏,是我离这群野人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那些野人脾气暴躁,追疯了,就差这一点就可以抓住住我了,却没想到我真的往崖下一跳,他们扑了个空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巨大的黑影从我的面前压下来,我是有理智的,瞅准了一棵大约有个小磨盘粗的书,双手一用力,整个身体往树上靠上去身体紧紧的贴在了这棵树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崖上随我一起掉下来的野人,他们巨大的身躯这么掉下来,任何树都承受不住,一溜下去全部是树枝断裂的声音,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没有一个野人掉在我攀着的这棵树上。

一切,都静下来了,我刚才听了下落水的声音,一共是八只野人,八只野人全部落水了,这下,胡天保和扎西应该没危险了,我也没危险,我们都活着。

眼泪顿时翻涌了上来,是激动的眼泪,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可以这么的勇敢,勇敢到我都不敢相信刚才这么义无反顾从这里跳下来的人就是我自己!

真的不敢相信。

我一直都以为我是懦夫,做什么都需要别人保护,天底下最没用的人,这次,我却保护了别人,我不是没用的人,我只是一直都没有发掘出隐藏在我心里另一面的好,我不是个只会依赖别人的人!

一整个晚上,我都趴在树干上,不敢睡,也不敢随意的乱动,本想着天亮了之后,我就可以顺着悬崖爬上去,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清晨白色的迷雾吹撒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万分绝望的发现,我离岸上的距离,远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而且,上去的这一段路程,都是些细小的枝桠小灌木和松土,这些东西,根本就承受不了我身体的重量,我会爬不上去的!

昨晚刚兴奋过我的幸运,今天,害怕又侵袭了我的整个大脑,上天总是对我这样,每次给我个巨大的惊喜,然后就把踢到地狱里去受刑罚,无论是爱情还是现实的遭遇,每次都让我欲哭无泪。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我不断的喊叫,希望胡天保在来找我的时候能听见我呼喊他们的声音,嗓子也喊哑了,也不曾听见胡天保喊我的声音,整个峡谷,只有我的声音在一片圈圈的回荡。

一整天,我在树干上趴了一整天,饥饿,干渴,浑身因为太久都没有活动而僵硬起来,这都是会让我失去生命意识的元素。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浑身都没有了一点力气,只能时不时的叫上一两声微弱的声音。我离崖岸太几乎有百十来米的距离,我的这种声音,根本就没人能听的见淹没我喊声的,只是那大风吹动崖壁上灌木枝叶的声音。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结局竟然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阴沟里翻船是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的壮烈结局都想好了,却没有想到我大难不死,竟然会死在这种细节上。今天我已经快要饿疯了,崖壁上有几根长着刺的蔷薇,前天晚上,我貌似看见胡天保将这种东西摘了回来,说这种蔷薇的嫩筋可以吃,很甜,就是很多刺,现在老了,也吃不动。

可是我现在只知道这种东西能吃,也不顾蔷薇灌木里都是尖利的刺,慢慢的爬的离悬崖更近了些,将手伸进尖利的刺藤中,将那些嫩芽抓起来就往口里塞。

我吃不出什么味道,尖利的刺刺进了我的手里刮出了一条条深深的血痕,不痛,一点都不觉的痛,我只知道,我要用大量的东西填饱我空虚了几天的大胃。

最后我还是没有一丝的力气了,趴在树干上,像是个死人。

晚上,下了一晚上的磅礴大雨。我想唐安歌了。

若是唐安歌知道我受这么大的苦的,他会不会难受?我好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是个小女人,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风雨,我好像像以前一样,发生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能躲在他怀里哭。

可是天上的惊雷将我的一切美梦都惊醒,用惨白刺眼的现实告诉我,我和唐安歌,今生恐怕都不能有所交集了!

第三天,我已经连呼吸都无力了,昨晚的雨水还顺着我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的水渍。阳光温暖,暖的似乎是想把那些苍蝇招引过来,在我身体上生下一条条蛆虫,钻进我的眼睛鼻孔嘴巴里,让她们吃我的肉长成一条条粗壮像饭粒似的大个。

“采薇!”

“杨采薇!”

有人的在喊我,希望顿时燃烧了起来,扯着嗓子想喊他们我在下面,但是,喉咙嘶哑的只能发出一阵低沉难听的声音,好难过生怕他们听不见,焦急的哭了起来,我不想死在这里,尽管在跳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到这一刻的时候,我忽然不想死了,我想活着,陪我爸陪杨倩他们活着。

头顶上传来一阵树叶窸窸窣窣的响动的声音,我艰难的抬头一看,竟然是白秋远,我以为是我看错了,轻微的晃了一下头,再抬眼看上去,真的是白秋远。

不管这会是谁,恐怕我都会高兴的死去活来,激动的慢慢的爬起了身,对着白秋远说:

“救我,我快死了,救我……。”

白秋远眼睛一直都看着我,脚落在树干上的时候,脸上掩饰不住的难受,赶紧的将他腰上的绳子解开了些,缠在我的腰上,将我们两个系在一起捆紧了后,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我,将我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全都抚顺到耳后,然后一激动,情不自禁的将我紧紧的按进他的怀里,话声哽咽苍哑:

“采薇,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第十二章 野人洞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又饿又累,白秋远见我软的跟死鱼一般,扯了下身子,叫岸上的人拉我们上去。

我不知道我饿的是有多疯,一上岸后,看见食物就飞快的扑上去。,跟饿了几天的疯狗一般。在无比饥饿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保持什么理智来维护自己的风度,我知道我现在这幅模样让我看起来很狼狈,但是我却阻止不了,只知道凶猛的吃,就连平时不爱吃藏族的那种糌粑,现在吃起来都特别的香,好吃的恨不得都把手指也给咬到肚子里去。

白秋远见我吃的狠,就陪我一起坐在地上,给我递水,然后拍着我的背,叫我慢点吃。

终于有力气说话了,看着白秋远,胡天保和扎西,还有旁边站着的一些进来找我的藏民,不住的对他们说谢谢,谢谢他们救了我。

胡天保看着我,脸色有点虚,对我说可千万不要谢他,他和扎西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以为我也是被野人拖走了,回到定日县后,是白秋远硬撑着起来,用罗盘寻方位,才知道我并没有被俘虏走,而是掉在这崖下面了,要谢就谢白秋远吧,要不是他的话,我指不定就死在崖下了。

我转过头看向白秋远,对他说谢谢,白秋远摇头,对我说:

“只要你没出事,我就已经很谢谢你了,谢谢你还把自己保护着,给我们救你上来的机会,既然发现你自己还想活着,那就好好的活下去,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我知道白秋远说这话里的意思,缓了一会,点了下头,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了,回去定日县的话,又要一天的时间,而且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点野人的踪迹,就是说,我们离杨倩也近了一步,这个时候就要回去,来回又要一天,如果杨倩还活着,我不忍心让杨倩再多等上我们一两天的时间,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算是领教过了,简直就像是活在人间的地狱里。

还好白秋远走早就料到了我现在的想法,帮我带了几套衣服过来了,里里外外耳朵衣服都有,就连贴身的裤子乳罩都带过来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尴尬。

等那些过来救援的藏人都走了以后,胡天保找了处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泉,让我在里面洗个澡再把衣服换上就行,他们绝对不会偷看。

兔子这话说的让我哭笑不得,他不说还好,本来就尴尬,现在一说,我几乎是想找缝钻进去,我衣服都没敢脱,在水里全身上下揉了一会,这水虽然很凉,但是泡在身上还是很舒服,就在我把衣服都脱了打算多泡会时,从岩上飞溅下来的水里头,我看见一小片红红的东西,这小块红红的东西在流水的飞溅下打在我的脸上,我伸手从脸上拉来下,是一块红色的麻布!

我顿时就惊呆了杨倩失踪的那天,身也是穿着一件麻布红色外套,和这种颜色是一模一样的!这是杨倩的,这一定是杨倩的。我们现在在找杨倩最大的难处就是因为她失踪的太久了,属于她的磁场已经消散,白秋远的罗盘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行踪,现在这块布的出现,是我们寻找杨倩一个新的开始!

激动的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来形容了,赶紧的上岸穿衣服,兴奋的一边扣着衣服的扣子一边向着白秋远他们的方向跑,因为身体还有些软,跑起来特别费劲,我就扯着嗓子喊,希望他们能听见我呼喊的声音!

柏秋远他们听见了我的喊声,以为我出什么事情了,赶紧的向着我跑过来,我高兴的举着我手里的衣服片对着白秋远他们说: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看,这就是杨倩衣服上的布料,我们可以通过他找到杨倩了!”

大家都盯着我看,胡天保高兴起来,说终于找到那个臭女人了,白秋远脸色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好,好像想对我说什么,但是觉的不好说出口,跨脚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身前的所有光亮,把手伸向我的胸口。

我顿时一惊,慌忙想问他干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我自己因为刚才跑的急,扣子还没扣好,一抹淡粉色胸衣和大片雪白的胸露了出来,就像是刚被人非礼一样,而白秋远整理好我的衣领,帮我将扣子扣好,并没有和我的肌肤过多的相接触,但是他的修长的指尖因为帮我扣扣子而无意抵在我还湿着的胸脯上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心慌,慌忙的抓住他的手,白秋远似似乎也这样觉的不好,但又怕我尴尬,抽回了手,但还是用他的身躯为我挡住胡天保和扎西的视线,用眼神意示我赶紧的弄好。

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低下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我们很快做好了所有准备,白秋远拿着杨倩身上的红布,放在罗盘上,根据衣服上的的气味而形成的磁场指出来的方位,一路顺着罗盘上的方向走。

白秋远现在的身体恢复的还不是很好,几乎就是走几步就要喘会,真不知道他刚才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把我抱上峡谷岸上的。这里只有白秋远会用罗盘,我们谁都不会,现在看着他硬撑着给我们带路的样子,有点心疼。

我们一路顺着泉水晚上走,几乎都是些悬崖险路,但是幸运的是,跟着罗盘走,我们已经找到了杨倩所在的地方。

罗盘在一个口子巨大的山洞面前停了下来,指针不停的颤抖,我们眼前所在的这个洞,壁全部被那种蕨类植物所覆盖,中间是一个进去的大口子,我们因为怕打扰到洞里的那些野人,全都躲在离洞前不远的一丛灌木后面,看着洞口,我们商量着怎么办?

扎西建议我们去找警察,警察来了对着这群野人开枪,什么事情都没了。

这个方法立即被白秋远否定了下去,说不能找警察,来三两个警察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可是来大堆的话,就会引起野人的察觉,怕他们会对洞里的人不利,而且报案的话,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起码要等上两三天才能来,这两三天,很有可能发生有人丧命的事情。

可是我们不请求外面的支援,以我们现在的武力,我们是斗不过彪悍的野人的,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洞里到底还有多少只野人,对方什么都不了解,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弊端,我们必须要有人敢进去探底,然后有机会出来再和大家探讨。

可是这是野人洞,不是我们自己家,这种方法,对我们来说,是行不通的。可是除了这个方法,我们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不用武力解决的办法。

就在我们都为这事犯难的时候,胡天保忽然开口说:

“我有一个办法。”

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我们听见了,我们几个人一起转过头看着他,胡天保一脸的不情愿,但是还是将他的办法说出来:

“我看了下这里的土质,比较松软,适合挖洞,挖洞是我的特长,就算是绑住了我我也可以用脚刨,而且还可以打探里面的消息,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我还能将困在里面的人都带出来。”

再一次激动!真的恨不得搂着这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兔子叫一句:干爸你真棒!真的,在这个时候,简直是比我爸都还亲,我们几个人都很开心,但是胡天保脸上还是一副阴云沉沉的样子,看着我们都高兴成这样,脸沉的更黑了。

我问胡天保怎么了?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随时就可以让他吸引野人的注意,把他带进洞去!

“杨采薇,你也是知道的,我比较胆小,特别是在这种这么凶猛的野人面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我要人陪我,我才敢进去。”

我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了,果真是,每件事情都有利有弊。

“我和你去。”白秋远抢先把这话所出口。

胡天保看了一眼白秋远,正想笑,我看着白秋远还拖着一声的伤,就算是有机会逃出来,他也跑不动;而扎西一身胖肉,估计一进去就只有被烤的份,转头对着白秋远和扎西说等我们,然后在白秋远惊愕的眼神里拉起胡天保的手,向着洞口前跑过去,装作喊人的样子,大声的喊杨倩的名字。

结果不出所料,瞬间就有几个野人围了上来,没等我和胡天保来的及说一句话,立即把我们拎进他们那个充满腐臭味道的洞里去了。

外面有阳光,而洞里很黑暗,我们一时没适应的了,什么都还没看见,就被扔进一块全部是土的地上去了,摸着黑想要起来,耳边传来了杨倩的声音:

“采薇,你怎么也来了!”

这声音真的是杨倩的!我兴奋了起来,隔着黑摸着杨倩的脸,还真的是她!

“我是来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倩忽然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i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缓了一会,大概是我们周围没有野人了,才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对我说:

“别说话,这些野人听得懂我们说什么。采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金龙线索了,这里的野人,都知道去藏金龙的地方,我听他们说——”

一个野人的粗矿的喊叫声就在我身前响了起来,杨倩立马停住了说话的声音。


第十三章 白光

我的眼睛也正好能模糊的看的见些洞里的场景了,顺着野人的声音看过去,只见我和胡天保,还有之前抓进来的那些人,加起来十来个左右,我们被关在由几排削的尖尖的竹子扎成的栅栏里面,现在栅栏外站着一个高大的棕红色的身影,是个比我们平时看到的还要大上好多的野人!

杨倩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说话,我眼睛盯着这个巨大的野人看,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大木盆子,盆子里装满了大半盆不明液体,杨倩的脸色有些变了,把我和胡天保护在身后。

这个巨大野人的大长腿一迈,跨过栅栏向着我们走了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把手里的那个大盆子往地上一放,伸手抓了个离他最近的人,像是拎一只死命挣扎的小猴子般,靠近那个大盆子,然后从盆子里抓了把腻乎乎的东西,往他手里的那个人嘴里一塞,那人剧烈的挣扎了会,最后,不动了,死蛇般丢在了一边,然后,这个野人又来抓我们这些人,想把这种看起来好恶心的东西灌给我们吃。

因为我和胡天保刚来,杨倩护着我们,对着这个大野人喊:

“爷爷,我们自己来吃吧,不劳烦您了,我保证,我保证在您来之前,我们一定会吃完,我们一定会吃完的!”

野人看了杨倩会,立马把杨倩提在了手里,在我们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又将一大把的油腻东西往杨倩的嘴里塞了一把,杨倩顿时就哭了,野人指着我们这些人,对着杨倩吼了几声,然后跨出栅栏走了,这些野人,果真听得懂我们说的话!

我赶紧的向着杨倩爬过去,杨倩趴在地上不住的呕吐,我拍着杨倩的背,头往身边的大木盆里一望,只见这木盆里装着的都是黏糊糊的植物油,油里面还混拌着抓碎的野菜。

我真的惊呆了,没想到这些野人竟然给杨倩她们吃这些东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心疼的抱住杨倩,热泪全都储蓄在了眼眶里。

这会杨倩一副实在也忍受不了的模样了看着已经消失在洞中转角处的野人,对我介绍洞里野人的大致情况,说洞里原本有三十来个的野人,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几个,现在还有二十个左右。住在洞口的大圆洞里,离这里有七八米左右,而且,而且大圆洞也是这里唯一能出去的地方……。

杨倩把有的没的都说了一遍,最后,问了句我和胡天保:

“你们是不是想到什么方法来就我们?”

“嗯,是胡天想的主意,希望能成功。”我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再看向胡天保,问他的意思。

“我需要你们掩护我。”胡天保说。

杨倩看着我们身后的一群神智不是很清醒的人,点了下头,转身对着身后的这些人小声的说:

“大家想不想出去,有人来救我们出去了,大家要是想出去的话,就请配合我们好吗?我们保证把你们带回家。”

杨倩的话音落下了好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说支持我们。

这种场景最让人尴尬,又好笑又可恨,这些人大概是被关久了,知道了野人的厉害,所以不敢轻易的尝试,可是不尝试的话,我们所有的人就会被这些植物油喂胖,直到最后被这些野人用木棍从身体里穿进去,火把自己的皮肤烤的啪啪作响。

这种事情想起来都不寒而栗,但是这些被关久了的人,似乎已经做好死的打算了。

“不要轻易的放弃生命,你们的亲人,朋友,正等着你们回去,他们会等你们,直到他们也死去。”

我都有点相像不出我会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但是我说的,句句属实,而起,起了一丝的效果。

在这些野人里头,有个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向我们爬了过来,用普通话和我们说:

“我阿爸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见了,我阿爸一定很伤心。”

“那为了见你阿爸,我们一起合作好吗?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这个女人看着我点了下头,为了方便称呼,她告诉我们她叫茶珍。

茶珍在答应了协助我们后,转身对身后的那些被抓上来的藏人进行了开导,大概因为他们都熟悉,所以很好沟通,没几分钟的时间,大家的意思一致通过,为了能出去,愿意配合我们。

我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因为胡天保要在土下挖洞,这里挖到外面,得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这几个小时之内,一定要好好的掩护他,不然被野人发现了,我们就真的只能困在这里等死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着木盆子,看起来像是在抢木盆子里的油水一般,杨倩偷偷的把里面的油都往旁边一条小小的水沟里倒了下去,我捡的这块红色的布料,也是从这里扔下去的,想不到我还真的看见了,真是老天不让她死,她想死也不成。

一整天的时间,我们都是用各种方式掩护胡天保,等了大概有七八个小时,胡天保才气喘呼呼的从洞里探出了个头来,对我们说已经挖好了,直通外面的平地。

我们是在晚上等野人们都睡的了时候钻进洞的,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胡天保拿着我的手机在最前面引路,我们爬了很久,大概都有百十来米的距离了,还是没见出口,本来在洞里就憋得难受,现在这洞又没个头的,我问胡天保他是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

胡天保转过头对我嘿嘿一笑,说他没预计好,把洞给挖错了,多绕了几十米。

我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们又爬了一会,胡天保在最前面,对我们说还要爬个两三米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我们可不要忘记他的大恩大义,他就在说着这话后,爬了出去,话立马停了下来,紧接着,杨倩也爬了出去,怔了一会,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了。接着是我,当我的鼻子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的同时,眼睛也看见了我们周围围着二十来个高大的棕红色的野人,除了野人,空中还选择一排够搂着腰的鬼影太监。

心里慌乱,但是在慌乱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立马镇定了下来,茶珍在我的身后,我交代她不要再往上爬了,也不要让洞里的人爬出来,等没危险或者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往回爬。

茶珍似乎很信任我们,点了下头,窝在洞里不出来了,洞口小,也堵住了其他人出来的路。

我站在地面上了,和杨倩看着周围一圈的野人,没法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我不想被他们吃掉。

胡天保怕的躲在了我和杨倩的身后,问我们这些野人怎么发现我们的出口在这里?我看了一眼半空中的鬼影太监,就是他们搞得鬼!是他们给野人通风报信的,不然已经睡死了的野人怎么会忽然的醒过来!

“小薇,我忍不下去了,今天不管怎么样,是死是活,我都要和这群该死的王八蛋拼了!”

“好,我和你一起!”

我们正准备冲出去,但是我们还没冲出去时,在我们前方不远的一个野人好像是受到什么攻击,一个高大的野人身影瞬间倒了下去,这一倒,把所有的野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随着野人一声凄厉的喊叫,围着我们的野人全都向着那个野人倒下去的地方跑了过去,我们这边失去防守,我赶紧的拉茶珍出来,往我们的反方向的密林里走,千万不要怕那些鬼影,他们只会吓人的,并不会害人。

茶珍记住我说的话,刚才胡天保在挖洞时我就告诉了他出口一定要往密林边上或者密林里,我们人的体格娇小好在林子里穿梭,摆脱这些野人的几率比较大。

看着一个个的人从洞里逃出来了,空中飘散的那些鬼影太监立马向着野人飞过去,瞬间,就有野人向着我们这里跑了过来,一边跑嘴里还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叫吼。

我承认,我被这种汹涌而来的愤怒吓的腿软了,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想逃生。

我知道,刚在对面为我们解围的一定是白秋远,他那边是一大片的空地,根本就逃不出去,我还知道,白秋远为了我们能逃出去,已经把他自己逼向了绝路,无论怎么样,他今天都会死在这里,我不逃,和会和他一样的死在这里。可是我愿意。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而是出于他之前那么奋力的救我的感激,起码他死的,不会孤单。

我抽出一直都藏在身上的藏刀,趁着最后的这些时间,叫杨倩和胡天保快跑!

胡天保一溜烟的就没影了,杨倩也跑进了密林里,我在这里根本就没多大的本事,再大的本事,也挥发不出来,唯一奢望的,就是能在野人身上刺伤一刀子。

奢望往往会在最后的关头实现,我几乎是来不急挣扎,就被野人凶狠的拎了起来,而我也是在这一拎起来的时候,往野人的胸口刺了一刀,在一声怒吼下,我被甩出了七八米远的大树杆上,全身抽筋般的痛,一口腥甜从我的口中吐出来,瞬间摔落在地上动弹不得,而那些野人也不想吃我了,一双双大脚向我身上踢过来,疼的我几乎晕阙,却是,也晕阙了,半睁着空洞的眼睛躺在地上,毫无力气思考,只能冷冷的看着这个黑暗的地方。

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在我将要闭上眼睛时,一道散发着巨大灵力的白光从林子的上空洒落下来,这些种白光,把方圆和十几米都照的亮如白昼,白光的中间,模糊的看见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脸上戴着个遮住整脸的面具,那面具就算是隔得远,也看的出它的精致,而男人身上的衣服与白光融合在了一起,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衣服哪里是光,但就是因为这样虚无缥缈,看起来绝美如神从天降,散发万丈祥辉,不可亵玩,不可不敬。

在那抹强烈白光的照耀下,我身体里的痛苦,一点点的在减轻,那些鬼影太监,一接触白光,立即尖叫着消散的无影无踪,所有的野人,都被着这些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不再管我和白秋远了,一个个像是中了什么迷惑一般,一摇一晃的向着白光的中心的一个戴着纯白色面具的男人走了过去……。


第十四章 意想不到

这阵剧烈的白光帮我们拜托了野人的纠缠,白秋远捂着胸口向我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见我满嘴是血的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动也不动,眼里全部是痛惜的神色,双膝跪在了我的身前,将我的上半身搂尽他的怀里,狠狠的拥着,伏在我的肩上浑身颤抖。

我的脸紧紧的帖在白秋远的肩部的衣服上,透过他身上并不是很厚的布料,我闻不见之前那种淡味的花香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到让我想吐的血腥味,还有他的胸膛紧紧的压着我胸口,很痛,痛的我咬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十指扣在了了白秋远的手臂上,孱弱的说道:

“别这样抱我,我很痛。”

白秋远立见我说了话,赶紧的将我的身体脱离了他的身胸口,慌忙的伸手抹干净我下巴上的血,激动的差点又将我往他怀里按进去,但是看我皱着的眉,才停止了他的行动,激动的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指间,与我五指相扣: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比什么都好。”白秋远说这话的时候,胸口一震,一口猩红色的血从他的唇里溢出来,白秋远怕这血会掉在我的身上,赶紧的转过身去吐了。

我转头看着那个个如神灵般的男人正将所有的野人向他吸引过去,或许他就是神,只有神才会散发出这么的大的灵气,只有神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遇见了危险,只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任何灵力都会封锁的雪域高原,为什么这个人的灵力可以得到无尽的释放?

现在这种问题已经不是我想的,因为那些野人已经靠近了那个神圣的男人,只见这个男人用他的灵气将地上一个粗壮的野人给抬到半空中,然后伸出一只因为被白光照耀而显得洁白如凝雾的手,狠狠的像着野人的脖子里刺了进去!顿时,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从他手里的野人口中刺耳的向我和白秋远涌过来,这种哀嚎,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又带着声声的哭泣般的声音,听的我心里的某个地方慢慢的软了下去,可是那个圣洁的男人并没有因为野人发出这种声音而停止了他的动作,在他手里的这个野人不叫了之后,立马又提起了另外一个野人,又一阵这种痛苦的哀嚎灌进了我的耳朵,男人似乎很喜欢听这种尖利的惨叫声,面具的眼睛没看过别处一眼,只盯着手里的野人,面具上的鲜红色的红唇向上扬起,保持了一个极度鬼魅的笑容。

我直愣愣的看着这个完美犹如雕像般的男人,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被我刚才认为是无比圣洁如天神的男人,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跟本就不像是天神,他是魔鬼。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逃,白秋远也看出了这男人的端倪,扶着我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将我拥着,看着眼前那个又如恶鬼又如神使的男人,直到男人将最后一个野人从地上升起来,那双白净的手刚想伸进这最后的那个野人的脖子里时,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喊叫声:

“不能杀他!”

这声音是杨倩的!

我惊讶的看着往身后转过去,看见杨倩惊慌的跑了过来:

“那个野人不能杀,他知道金龙藏在哪里,那个野人不能杀,杀了的话谁都找不到金龙了!”

我立马想起杨倩在我进洞时和我说过她有找到金龙的线索了,这些野人,就是我们找到金龙的关键!

那个男人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看向了我们,将野人慢慢的放了下来,俯下眼睛看着我们最后将眼神放在了我和白秋远的身上,两个四边形狭长的面具眼眶里一片黑乎乎的暗色,看不清那个男人什么眼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着我和把秋远,但是我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这个男人注视我们的这会,我的身体在迅速的恢复,几乎是没有三分钟的时间,所有的痛都消除了!

我试着活动了下筋骨,全身都好了,心情好起来了些,想向着这个男人走过去,对他说谢谢他,但是刚在我的脚向前迈进了一两步,那个男人也不等我的话对他说出口,立即幻化成一道道白色的亮光,旋转着向着四周飞散了开去,光芒顿时就没了,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走了之后,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立马就空了,这种感觉,却真的比刚才浑身都是伤还要难过。

白秋远用绳索将那个没被杀死的野人用绳索捆起来,那个野人因该还没有成年,和我一般高,但是长得很魁梧,或许是他看见了所有的野人都在他面前死了,也会害怕,蜷缩在一棵阔叶树的树底下,睁大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们,连叫也不敢叫。而地上的这些野人的尸体,在白光散完后,也都变成灰烬,消失不见了。

一切,都算是平静了下来,我们几个人都坐在了一起,感叹要是刚才没有那个奇怪的男人的话,我们非得把命也搁在这里。

我很奇怪,把我的疑问说了出来,问白秋远为什么刚才这个人可以在这里施展灵力?而且,还是这么巨大的灵气,我有感觉,那个男人的灵气肯定还不止这么一点,他本身的力量肯定会比这个还要厉害!

白秋远低头想了一会,对我说:

“我也发现了,在这里你和胡天保的灵气使不出来,或许并不全是雪山的问题,有可能来源于五位神女。就是司机给我们讲故事的那个神女峰的故事,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有可能是五位神女将整个喜马拉雅的灵力都封了起来,目的是为了维护整个喜马拉雅的和平祥瑞,而刚才那个男人,有可能他借助了神女的力量,或者是他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五位神女,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里施展他的灵气,我估测,后者的说法来的更准确,因为野人也是生命,五位神女是大善之神,她们自己境内的事情自然是归她们掌管,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出手。现在,唯一剩下的解释,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灵力,已经超雪山五位神女,神女管不了他!”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就我们?而起我们也不认识这么厉害的的妖魔鬼仙,是不是,是不是是胡九尾算到我们遇难了,所以请来的帮手?

现在手机没信号,打不出电话,但是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解释最为恰当了。杨倩在一旁听着,觉的很惋惜的样子,说胡九尾人际关系这么好,嫁给他绝对小日子过的美美的,可是他已经有老婆了。

看着杨倩这种见异思迁的性子,我就戏弄的说他胡天保也不错,兔儿神,好歹人家也是神,比胡九尾好多了。

杨倩眼睛里卖斜视着我,骂我不要脸,连杨天宝这种脑残都看的上。

然后我就和她闹了起来。

因为我们还要在山上过上一夜,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但是都是来这里的藏民,野外生存意识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几个人就在原地燃起了一堆篝火,然后弄了些干燥的柴草,铺在地上,晚上就准备睡在柴草上,白秋远叫我和杨倩睡,他在这里照看着火,在野外晚上没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杨倩和我互损了一会,她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打完几个哈欠就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老想着刚才那个救我们的男人,我想睡觉,可是我就是睡不着,就是老想着他,想他转头看着我的样子。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能谁都看的上?而且那个男人,我连脸都没看着。

“采薇。”

白秋远坐在我身前的篝火旁叫我。

“什么?”我答。

“睡不着吗?”

“嗯,睡不着。”

等我说完后,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忽然说不出口。

“采薇,我——。”白秋远把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停止了。

“怎么了”我问白秋远,然后走到篝火前,往火里添柴。

白秋远转头看向我,只是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他想对我说的话,心里有点慌张,我不想把这层关系纸给捅破,也不想听到这样的事情,刚想起身,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白秋远这会忽然倾身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爱你,我不介意你的一切,我想好好的照顾你。”

我顿时就慌了,简直就是闭上眼睛听他白秋远说这些话的,真是该死,只是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白秋远侧着脸迅速向着我的脸靠近,我真眼睛睁开的巨大,真的想不到白秋远会主动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第十五章 涂抹胭脂

简直是不敢想象,我鼻尖呼吸的,全是白秋远的粗重的气息,他剧烈炽热的心跳告诉我他想吻我,想要发疯的吻我,我吓的心都吊在了嗓子里,虽然我亲过他,可是当时是我脑子抽风,然后又在情绪上,可是现在,我心里真的有点难受,总觉的自己就是个软弱随人都能捏的软柿子,挣脱不开,叫也没用,只能准备咬牙承受。

我和白秋远的脸相聚还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了,这种暧昧的气息让我想抓狂,但就在我以为他会随着他自己的心而对我胡作非为的时候,他的脸猛地向上一扬,并没有亲我,只是又加紧了抱着我的力度,喘着粗气,不住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白秋远是真心真意对我好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勉强,就像是我爸对我好,我绝对不会爱上我爸一般。

“你为什么会爱我?”我问白秋远,他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后来怎么倒是转变的成为爱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这个问题。

“其实你的命运,从你一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然后看着你一步步的陷进圈套,我以为我们人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和一只鬼苟合,可是我想错了,你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唐安歌,你是一个人,接受过教育,怎么真的会喜欢上鬼,我是道士,我想不通,所以便嫌恶你,因为我知道,唐安歌会缠上你,无非就是想让你为他死心踏地,让你抛弃一切,做他的傀儡,他才能操纵你,用你去对付小杨妃,解救燕支镇的人,你从头到脚扮演的角色就是牺牲品。”白秋远说着的时候,将我的身体从他身上扶了起来,将我额前的头发全都抚顺到我的脑后去,按着我的双肩对我说:

“这本就是一个局,你竟然真的陷了进去,可是后来看你被捉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我慢慢的可怜你,然后到怜爱,再然后到爱,想为你打抱不平,想为你向他们抵抗,可是最终我发现,每件事情的发生,就是你们自己的命,无论怎么样,谁都无法逃避,所以我只想帮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安静的活下去,我便心满意足。我知道,你刚才是为我才留下来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们就会有将来。”

白秋远说的这些话,真让我难受,要是换成是在以前的话,我一定又会哭个不停,感叹我活着是多么的可悲,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那种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小女孩了,不再情绪化,用我的冷静解决一切的事情。

“我可以对任何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好,但是,我心里只有唐安歌。无论他怎么样,我只爱他,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虽然我不想将这么贱的话说出口,但这却是事实,一个在我心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可以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我还有小郎,我不会把小郎丢给任何人,也不想再生孩子。”

“我不介意,我会给你和小郎一个温馨的家。”

“我……。”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白秋远这样的好男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了,我想在外人看来,我错过他,有可能是一辈子干过的最蠢的事情,但是我就是这么蠢,蠢到无药可救。

“你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原谅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碰我也不要为我太拼命,我已经有孩子了,我不想被别人误会什么。”

我几乎是把这话闭着眼睛说完的,我知道这话会伤了白秋远,我不是没想过以后我带着小郎实在是没处安身了,我可以跟着白秋远好好的过一辈子,起码他会对我好,可是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后我就心酸,酸痛到骨头里,我还是没办法放下唐安歌,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白秋远看了我一会,笑了下说他以后不会了,只要我想,在他的有生之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找他。

我没说话了,躺在杨倩身边使劲的闭上眼睛装睡了。

第二天我们出林子的时候,真好遇见了昨晚被放出来的那些人,还有扎西。扎西紧紧的

扎西一见到我们,顿时兴奋的和见到当年的毛爷爷一样,激动的不行,一个劲的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女儿茶珍,还说他已经交代她女儿先出去给我们准备好吃食了,等会一出林子,就在他家玩。

杨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说什么他们藏族的青稞酒最好喝了,等会啊,可一定要喝到醉。

一路上我们都是又说有笑的,那个野人我们没带,白秋远给他喝了能控制思维的符水,只要是我们需要它的时候,念动咒语,他就可以自己找到我们了。

有些时候,不得不佩服白秋远的本事,但是只要他不说那种和我纠缠不清的话,我们就还能好好的相处,现在这话一说出口,我们连个尴尬无比,连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时,都会慌忙的躲开。

回到扎西的家里,果真是在宰羊了,扎西的女儿,也就是我们在洞府里最先响应我们的那个女人茶珍,她身上已经换号了衣服了,和她目前家人,每人托着一条哈达挽在了我们的脖子里,茶珍是直接走到我的身前帮我戴上的,在她侧脸的时候,我看见她侧脸上有一个巨大的疤痕,这个疤痕红彤彤的,虽然用头发遮掩了大半,但是还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的。

茶珍看着我的眼睛在看她的疤痕,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赶紧的对我说她去看看羊杀好了没,今天晚上我们吃全羊宴。我也怕她多想尴尬,赶紧的点头答应了。

茶珍家里的人很热情,热情让你觉的你不热情简直就是对他们有意见,胡天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来就抱怨我们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还说我们合起伙来故意不告诉他我们回来了,是在刻意的疏远他,说的还理直气壮,跟真的一样。但是闹腾了会也就慢慢的静了下来,只不过在茶珍过来给我们加酸奶的时候,胡天保看见了茶珍脸上的大伤疤时,顿时就惊愣住了,大声的质问了句茶珍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茶珍本来就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脸上的疤痕,但是也许是因为我们救了她的缘故,对我们说这个疤痕是她几个月前在烧水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把脸磕在水壶上了。

茶珍已经解释的更清楚了,胡天保这会就也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戏弄人家,对茶珍说过去让他摸摸,但是茶珍已经将他这话的意思给误会了,还是忍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

我立即被吓坏了,狠狠的瞪了胡天保一眼,叫他还不敢紧去追,胡天保看我发怒的神色,知道他说错话了,眉头皱起来,不满的说他只是想摸摸是什么感觉,谁知道茶珍就因为这个跑了出去。

现在说谁的不是都不好,我将胡天保拽了出去,要他和茶珍解释,胡天保又性子急,看见茶珍躲在一家医院下的小胡同里,冲过去就拉着茶珍的手对茶珍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摸下伤口的手感,觉得好奇,说着还真的往人家茶珍的脸上摸过去。

一巴掌自然是少不了的,兔子捂着个脸悻悻的回来,对我说他厌恶女人。

我觉的茶珍这次真的伤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她,见她哭的厉害,我慌不择言的对她说我能医好她的脸,但是,她得什么都听我的,起码在我给她医脸的期间。

女人的脸就是自己的一切,至少毁容的人是这么认为的,茶珍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回到茶珍家的时候,找白秋远拿出了他之前要给我涂抹的那盒胭脂,本来想直接给茶珍涂上的,但是又怕有什么副作用,有点害怕,考虑了会,我就先拿自己做了下实验,要是有什么不好的现象发生的话,就能在我的脸上看到,这样就可以知道适不适合给茶珍涂抹了。

我掏出了镜子,看着胭脂的时候,心里有点犹豫,还有点害怕和不安,但是已经答应茶珍了,不可能反悔,给人家希望又破灭,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真的会遭天打雷劈的。反正这胭脂也是我千年前用我的皮给做成的,恐惧感稍微的减少了一些,但手指将这种存了上千年的胭脂涂抹在脸上的时候,我的心头吊到了嗓子眼,只要是能把我脸上的疤痕消掉,这种胭脂就可以给茶珍用。

我一边在给自己抹胭脂,一边心里默念:“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因为,在我的身边,谁都不敢预测我抹上胭脂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又紧张,又期待,又害怕。


第十六章 做梦

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缓了三四分钟,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往镜子里我的脸上瞧的时候,心情顿时大好,真的,我脸上的那些疤痕消失的只剩下一点点的印记了,不认真看,几乎看不见!

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脸洁白无暇?我激动的捧着这胭脂,高兴坏了,出去找茶珍,希望她不要难过了。

见到茶珍的时候,茶珍正在她房里等我,我将胭脂拿给他看,对他说这是我们内地以前那些女人用的东西,叫胭脂,我手里的这盒胭脂,是祖传的,只要使用的得当,什么疤痕都可以消掉。

茶珍很激动,双手结果我的胭脂盒子,连话都有点说不出口了,对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清楚。

我看着茶珍,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的,别急,我这就给你抹上。”

茶珍点了点头拨开脸边的头发,方便我涂抹。

还真的不可思议,这种胭脂恢复脸的效果要真的是堪称世界奇迹,如果这能做产品开发的话,我绝对能成为富婆级人物,以后让小郎上贵族学校,让他过上最好的生活。

我想着这个的时候,大概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茶珍有些疑惑,问我笑什么,我说我想我儿子了,我儿子小名叫小郎,正名叫唐辰良,是个非常机智又懂事的好孩子。

茶珍面上表情有点疑惑,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我的孩子不姓白?我们内地的孩子难道不是随着父亲姓吗?

我也疑惑了,我孩子怎么要姓白?但是立马就想通了,茶珍也是在这会想通了,恍然大悟的对我说:

“难道白秋远不是你的丈夫吗?”

我顿时就尴尬了,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没丈夫。

“那你的孩子……。”茶珍这话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了,似乎也觉的不适合。

我笑了下,对茶珍说:

“我经历的东西,很多人都不会相信的,如果我说给你听,你会信吗?”

茶珍点了下头,说会。

“我孩子是个鬼胎,他的父亲是个鬼,我爱上了他父亲,但是,我们有太多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所以,我们现在断绝了往来,今后再也不会有所交集。”

我说完后,茶珍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但是这种表情却不是害怕的,只是惊讶,愣了好一会,才告诉我说:

“采薇,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上一个野人了,你会信吗?”

这会轮到我惊讶了,真的想不到,茶珍竟然会喜欢上一个野人,但是那些野人都在昨天的时候烧死了!

“谁都嫌弃我长得难看,只有他不会,他不会对我动粗,他还带我去林子里抓过猴子呢……。

茶珍越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真的不忍心告诉她那些野人都死了的事情。

“刚才我阿爸和我说,他说山里的那些野人都死了,其实我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摸我脸哭的,是我一时想到他死了,我心里难过,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的人,只想心里一直这么惦记着他,采薇你和我说了,所以我也要和你说,我想你现在和我一样,还爱着你孩子的父亲是吗?”

“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爱他。”

我之前一直在否认自己再将这种话说出口,觉的这样很贱,觉的自己没骨气,但是这种话一旦说出了口,便像是尝过了禁果的处子,会觉得和男人欢好是一件极为美好,极为正常的事情。我不再觉的说出这话贱,而是只想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

屋外的杨倩叫我们去晚餐了,茶珍把头发都披了下来,满头的小辫子,把她脸上那块待好的疤痕给遮住了,我们一起出去用晚餐。

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不想和白秋远有过多的接触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爱他的女子,至少不会像我不领情,至少比我干净。

整个晚餐都很高兴,藏人的热情真的让人难以想象,杨倩像个爷们般喝和满面通红爆粗口,白秋远也趴在桌上了,胡天保就是喝了一小口青稞酒,就醉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本来我是不怎么喝酒的,但是经不起扎西一家们百般劝说,最后喝的连走路都摇晃,但是还好,比其他几个人清醒多了。

我们本来打算是明天就要去找金龙的下落的,但是看着白秋远他们醉的已经醒都醒不来了,看来,走的时间要推后一点了,真好我们也要花点时间去买我们需要的东西。

晚上是扎西他们扶的白秋云回来旅社的,我刻意避开了他,怕他口齿不清,再说那些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的话,但是还好,白秋远已经睡死了,什么话都没说。

我喝了酒就头晕,晕的根本就睡不着,晚上一个人在房间不断的喝茶,差不多到半夜12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看外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叫我采薇,我心里一惊,我们老家流传着一个这样的说法,说是半夜的时候有人叫你千万别应,那有可能是那种死鬼出来拉垫背的,只要一应,你就会死。

我当然不想死,忍着半天没敢应,直到外面的人说他是白秋远,他有事要和我说,我这才打开了窗帘,果真看见白秋远站在我楼下的窗外。

我有点事生气:

“你干什么,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跑到我楼下来了,真是有病!”

“我来告诉你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你想听的话,就下来,我保证,你不听这件事情,你会后悔一辈子。”

“什么事情?关于什么的?!”我问楼下的白秋远。

“关于你的事情,关于唐安歌的事情。”

刚想拒绝,但是沉默了会后,抬头看向下面的白秋远:

“可是已店主已经关门了,我下不来。”

“跳下来,我接住你。”

我这里虽然是二楼,但是我还真的不敢跳,可是叫店主开门的话,我又觉的不好意思,鼓起了勇气,我崖都跳过,怎么还会怕这二楼的距离。

闭上眼睛,从阳台上往下一跳,风声从我的耳边响起,每两秒钟的时间,我就稳稳的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了些,看见白秋远正看着我笑,有点别扭,扭着身子从他身上下来,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白秋远忽然更加力度的抱紧了我,像个没事人般的看着我挣扎,就不放我下来。

“你干嘛,放我下来!”这种姿势真的让人尴尬无语。

“是你自己往我怀里跳的,怎么了,现在安全了就想把我给踹了?”

“你真不要脸!”

我说这话的时候,猛的抬头看起白秋远,他怎么会说出这样轻浮的话来,这一点都不像他!

白秋远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笑了一下对我说他喝醉了酒,可不要过分的怀疑他什么,不然的话,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说着他抱着我腿的手在我的臀上用力捏了一把,我忍不住叫痛起来,又羞又怒,正欲发火,白秋远打断我的怒气,对我说他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好好的问问我为什么不爱他?

对这种人我真的没有一丝的办法,叫的话又怕吵醒居民,可是不叫的话白秋远这么忽然变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狠狠的咬着他手,沉着声音叫他放开我。

他才不会听我的话,带我走到一个四处旷野都没带人的地方,力气大的很,把我抱在他的胸前,他自己坐在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倒也细心,见我坐在他膝盖上一点,怕我硌的疼,托着我的身体向着他的腿靠了进去,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紧紧的挨着他的胸口。

“告诉我,为什么不爱我?”

我一边使劲推开白秋远,一边大声的对他说我爱唐安歌。

“唐安歌他不爱你了你也爱他?”白秋远问我。

“对,我就是爱他,关你什么事?!”

白秋远的手又将我搂近了他几分:

“你不能爱他,他不值得你爱,而且,你们也不会再有今后,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找一个靠的住的男人嫁了,他会祝你们幸福。”

我心里一阵难受,连话都有点说不出了,但是并不想让白秋远看见我伤神,气愤的对他说他又不是唐安歌,他怎么知道唐安歌的想法?

白秋远并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将脸埋在了我的发中,叫我忘了唐安歌,我一定要爱上他,他会给我所有的幸福……。

我真的是气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猛的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的天花板,我刚才,竟然是在做梦!


第十七章 神女之子

可是,就算是在做梦,但是我绝对敢肯定,梦里的那个白秋远根本就不是白秋远,他的性格,完全变成了唐安歌的性格!

冒出这个想法后,我被我自己吓了一大跳,如果梦见唐安歌,我还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我会梦见白秋远?日游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我白天并没有过多的想白秋远,为什么,我会把他和唐安歌梦在一起?

难道是我自己的内心正在慢慢的接受白秋远?

不,不是的,只是做个梦而以,我怎么会对白秋远上心,一切只是做梦而已,梦一醒什么都好了。

白秋远他们到上午九点的时候才醒的,揉着昏昏的头走出屋外照射太阳,杨倩扯着嗓子说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我们几个人准备麻烦我们之前的那个叫多吉的司机把杨倩送回拉萨去,我们寻龙才开始,可是次次都是致命的危险,危险指数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的,我们谁也没法保证我们什么时候会死,是什么样的死法,这有点可悲,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却无力逃脱,很感谢有白秋远和胡天保陪我一起,不然我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杨倩收拾好了行李和我们告别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哭了,羡慕她就可以这么潇洒的走出去,要是我死在这里了,我就见不到她了杨倩见我哭,叫我和她一起走,不要管什么命不命,管燕支镇那些死鬼干什么,反正都已经死了,投什么胎,那是他们的事情,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不要把上辈子的事情纠结到这辈子来,这对我不公平。

我也渴望公平,我期待上天能对我公平,可是,这只是一种奢望,如果我放弃,连着放弃的,是一大片的人,我妈妈,唐安歌,金大顺,还有燕支镇的整镇子的镇民,他们比我更渴望公平,这一切,都是命,无力更改,也不能更改。

我的执着,让杨倩绝望,她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对我抱头痛哭:

“我家等你回来,别这么虐白师傅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最适合的人,就是他,放下之前的一切,小薇,我希望你能和白师傅,还有这只讨厌的兔子一起回来,我们再去大吃大喝,像昨晚一样,不醉不休!”

我点头答应,杨倩狠狠的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像着车子钻了进去,车车子开动,车尾滚滚的灰尘将我淹没。

杨倩走后,我们准备了些吃食和在雪山上必须要用的物品,正准备脱离了人烟区再将那个野人换出来,要他带我们去找金龙所在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因为茶珍的脸还没完全的好,我征求了白秋远的同意,将胭脂留给了茶珍,告诉她脸好了后千万不要再涂抹了,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过多的涂抹一定不会对她有什么好处。茶珍答应的好好的,说等好了就不会再涂抹了,还说她等我们回来。

有种生死离别的错觉,笑不出来,但是还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对她说一定会的。

自从杨倩走后,我们几个人的气氛好像在一个瞬间就沉了下去,我想说什么哈打破一下这种死寂,但是却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所以我们便是一直都这么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像那个男人婆了,我竟然闻见了她的气味。”

胡天保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这会,身后有一阵汽笛响了过来,我回头往后看去,天啊,我竟然看见了是多吉司机的车,真的是他的车!

我惊得几乎是不能动了,眼睁睁的看着这车子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全身几乎不能动弹了,瞪着杨倩背了一大包的东西,从车上下来,然后扑向我,差点将我整个人都压在地上了:

“小薇我告诉你,你别想赶我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我不做你的累赘,你一出问题就会想到死,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的死吗?为了我能活着出去,你一定得保护我,不然,我死在这里了,你跟咱爸是没法交差的!”

我抬起头来,在杨倩的肩上锤了一下,笑骂了他一句她就是来折腾我的。

有了杨倩,我们几个人顿时就活跃了起来,只要杨倩闲的不耐烦了,就找胡天保练唇舌,胡天保是厌透了她,但是还没一会,又死皮赖脸的粘了过去和她说话。

我们已经离开了人烟区了,白秋远拿出几张符咒,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再将这符咒往天空中抛上去,呼啦一声响,这几张符咒立即被一阵大风给刮跑了。

白秋远叫们在原地休息一会,等野人来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们几人便坐在地上,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胡天保是最难过的,他不吃这不吃那,被逼得没办法,自己又去找野菜了,为了嫩储存他等会要吃的,他坚决不给他找来的野菜给我们吃了,没办法,他就是这样,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般。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远处的平地上出现了一个棕红色的身影,这个身影离我们越来越近,是我们那天俘虏的那个野人。

这个野人麻木的做到我们的身边,动也不动,像是个木头般,望着胡天保的野菜出神。

胡天保以为这野人是看上他嫩嫩的菜了,赶紧的把这些菜都藏到了他身后去。

白秋远继续烧了一张符,在野人的眼皮上晃了晃,像是在催眠,意示了下我们不要说话,然后,他慢慢的问野人:

“请告诉我,金龙藏在哪里?”

“在五座神峰下面的神女宫。”

很稀奇,这个野人竟然会说普通话,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真像夸他真厉害来着,但是却还是没说出口。

“那我们去神女宫里有什么危险?”白秋远继续问。

“不知道,我没去过,我只知道金龙在神女宫内,别的野人听见了龙吟声。”

“听见了龙吟声?那别的野人进去过吗?”白秋远问。

“没有,谁都没有进去过,没谁能进去。”

野人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相互看了几眼,有些惊讶,但还是冷静了下来,白秋远接着问野人:

“为什么?怎么样才能进去?”

“神女宫在二十多年前金龙钻进去时就被封印住了,只有找到神女之子,用神女之子的心脏解破封印,神女宫的大门才会打开。”野人完全被白秋远掌控了,连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谁是神女之子?”

这件事情感到越来越复杂,复杂到我脑子根本就不够用。

“不知道,据说在千年前已经死了。”

“死了!”我、杨倩、胡天保几乎是同时叫出声音来的,我们这一叫,野人的意识就将要恢复了,白秋远赶紧的再烧了两章符咒,在野人的面前晃了晃,见野人慢慢的稳定了下来,又对他说:

“你把你知道关于神龙之子的全部事情告诉我们。”

野人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呆愣的模样,对着白秋远说:

“千年前,内地有一条金龙来到雪山,遇见了正在雪山之巅唤雪的翠颜神女,他们相遇相爱,一年后,神女产下一条金龙与一个人婴,后那条金背叛了神女,并将小金龙与人婴带走,神女无法离开雪山,恨念日益堆加。听族里的老人说,千年前神女的生的那个人婴因为拯救一场灾难早逝,又在二十年前,神女的儿子金龙来到此地,金龙属火,暖了神女怨念,但是神女不知道为何,却将金龙封在了神女宫二十多年,从来就没有放出来过。”

这听起来就像是个神话故事,可信度并不高,可是很多事情的真像,都是藏在这看似乎不起眼的神话故事里头。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条金龙,就是翠颜神女的儿子,翠颜神女,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珠穆朗玛峰神女。而后来金龙又是归唐皇所有,在这个刹那间,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的抬头看白秋远,白秋远似乎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声音有点抖的问野人:

“你所说的内地来的那条金龙,是不是人皇,人间的皇帝?”

“是。”

那么,我们似乎能明白一切了,刚才野人说,另外一个神女之子在千年前就死了,拯救一场灾难而死了,这个人,这个人极有可能是——。

我刚想把这话对白秋远说,但是忽然想起我并不能说话,而且白秋远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问野人:

“你在雪山呆了这么久,神女的气息你因该是了如指掌,而神女之子身上的气息肯定也与神女有些相同,如果我给你属于神女之子的东西给你闻,你能判断出是不是真的神女之子?”

“能判断的出。”

白秋远几乎是欣喜若狂,赶紧的把旁边的包拿过来,往里面不断的搜东西,我知道他在搜什么,他在搜唐安歌给他的面皮,可是看他搜了许久后,还不见的他把东西拿出来,心里隐隐的升起一点不安。

果然,和我预料的没错。

白球秋远把他包里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就是不见唐安歌的面皮。

我和他都愣了,白秋远抬头看我:

“不见了。”


第十八章 被雪封存

“什么不见了?”杨倩不知道我们在指什么东西,疑惑的对着我们讲,但是也知道不能大声的说话,也是小声说的。

白秋远看着杨倩,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我看了看野人,又看了看白秋远:

“我们在认真问问,或许不是唐安歌也很难说,唐安歌的生母不是太傅的夫人和唐皇生的吗?——”

我话还没说完,大概是我的话里有了问句,野人看向我,对我说:

“神女之子不是太傅夫人的儿子,太傅夫人与唐皇有亲戚关系,唐皇为了给神女之子一个名分,才会把他寄养在太傅夫人的名下。”

我还堵在喉咙里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紧接着,向着白秋远刚整理好的东西一把拨乱,拿着他们的符咒之类的东西撒的哪里都是,焦急的在找面皮,如果要是面皮丢了的话,恐怕唐安歌永远也恢复不了他的脸了!

可是等我把白秋远的东西都找遍了,还是没都翻到面皮,白秋远一直做事谨慎小心,虽然他与唐安歌因为某些事情不和,但是毕竟是唐安歌给了他的性命,他不可能做出这般伤害唐安歌的事情来的。

就在我因为没有找到面皮而发呆发愣时,一道白色的光从我身旁挥散出来,刺的眼角有些生疼,忍不住的转过头去一看,却见是前几天救我们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正从地面上慢慢的升上来,虽然现在是白天,或许是因为他离我们近,他身上的光芒还是把天上的太阳光给比了下去,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用手捂住眼睛,才没能让这光给刺伤眼睛。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们身边传了过来,这声音熟悉的很,熟悉的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忍不不住的回头一看,——是他。

果然,我没认错,——是唐安歌!

只见唐安歌现在的身边的白光已经全部散去,他纤白的手指捏着他脸上覆盖的那层面具,轻轻往脸旁一移,露出半张白皙如雪的脸来,眼眸明媚,唇色鲜艳,美得惊世但从容。

也不知道因为是唐安歌的灵气变巨大了,还是我趴在地上,反正看着他的时候,我从来都没看过他如此高大圣洁的站在我的面前,至少在这一刻,我会觉的他是天下最美好的男人。

真的想不到,那个救我们的人,竟然是唐安歌,也没有想到,他真的是神女之子,看着唐安歌在这里容光焕发的样子,我就百分之百的肯定唐安歌一定是神女之子了,因为他美艳的就像是这里的雪一般,大气磅礴,颜色无疆!

“唐安歌?!”白秋远看着唐安歌,满目的不可思议。

唐安歌笑了下,唇角上扬,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撕开手中的一把纯白颜色的小扇,神情从容淡定:

“很奇怪我会找到这里是吗?”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秋远知道问他是怎么来的意义已经不大了,直接进主题了。

“当然是来杀你们,你们以为我有这么闲情逸致来陪你们聊天消遣吗?”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看着他,他见我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要躲避的意思,直盯着我看,那种眼神,就像是戏弄一个在大众面前出丑过的小丑一般。

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虽然我知道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不让自己难受,但是我并不想将我软弱无力的那一面再次冲破我伪装的那层薄薄的坚强。

杨倩看着唐安歌六亲不认的模样,气急了,向着唐安歌走过去了几步:

“唐安歌,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采薇出来的时候,你还要我跟着他保护她,现在时间还没两个月,你就扬言要杀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是小杨妃的意思,你们不能将金龙唤出来。”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向我:

“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你为什么要归顺小杨妃?你归顺了她,那燕支镇的镇民呢?为了你自己能活着,就不管那些你守护了千年的镇民了吗?”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我知道也许是我一时的口舌之快,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再沉默。

“整个燕支镇的人,都是你杀的,罪魁祸首的是你一个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去给你担当这种责任呢?小杨妃能给我需要的东西,我替她解决一切困扰,这是我们每个人的选择,你无权管我。”

心脏痛的顿时窒息,唐安歌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什么资格要别人为我去付出一切,谁都有这个权利不帮我,是我自己把别人对我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

“那你前几天为什么要救我们?我知道,那个在野人洞面前就我们的,就是你。”

“你以为是我对你旧情复燃,故意跑来搭救你们?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只是恰巧来到这雪山,为我母亲除去祸患,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杨采薇,我给过你最真与最假的情谊,只是你都看不上,怎么了,现在反悔了?只是已经晚了。”

看着唐安歌笑的平静无波的脸,我忽然好害怕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个魔鬼,能直接击穿我内心的魔鬼!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所有的人,我知道是我错了,错的离谱!我该死,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

我几乎是哭号着将这话说出来的,但是,只换来了唐安歌那张好看的忘记呼吸的脸上的一抹冷笑

“明白了是吗?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吗?那就不要抵抗,带着你对我们所有人的愧疚,慢慢的死去吧。”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语气,冷的就像是冰,一阵巨大的白光瞬间的又从他身上弥漫了开来,差点就刺伤我的眼睛,唐安歌一步步的逼向我,阴冷的气息让我浑身动一下都觉的僵硬:

“杨采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死的时候也不要觉得委屈,这本就是该你承受的,你却把这个痛苦分给了那么多人帮你一起承受,你根本就还不清你欠我们的东西,我只是,替那些被你所害的人,出了这口恶气而已。”

我眼前多了一把白色的扇影飘过,一阵巨大的气流向我扑了过来,我根本就不想躲避,我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责任,如果死能解决的话,死对我来说,是一种最大的解脱。

白秋远的那把青色的剑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挡住了唐安歌向我扇过来的致命灵气,“哐啷!”一声脆响,整把青铜剑已经断裂在了我的面前,白秋远他的整个身体迅速向我扑过来,抱住我在地上往后滚了几圈,很自私的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但是还是坚定的抬起头看着唐安歌,对着他说:

“如果一切都不能偿还,那恳求你将我与采薇刺死在一起。”

“放心,你们谁都会和她陪葬的。”唐安歌说完,笑了起来,双手举向天空,对着的天空大声的喊:

“雪之神女,请将你的力量赐给我,我的母亲,我在你怀抱,用你最圣洁的冰雪迎接我的回归!”

唐安歌的头发逐渐的长长,一寸寸的变白,像是有无数双的手,在将他的头发挽起来,一个镶满宝石与水晶的蔚蓝色发冠将他所有的头发冠在了头顶,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在开始变化,由下至上,白色精致的长靴,再往上是件纯白如雪的古时亵衣,紧接着,一件件绝美华丽的衣服在他身上叠加,腰间是镶满宝石的天空颜色的束腰!华丽的素雅,让人看着根本就无法移开眼睛,也不想移开。

我们所有人都沉静了,天上飘乎乎的下起大雪,与大雪一同飘落下来的,是朵朵碧色的天山雪莲。这些雪莲花,落在了唐安歌的衣服上,便印进了衣服中,形成一朵朵盛开的正旺的雪莲烙痕,就连唐安歌的眉间,也隐隐约约的看的见一朵正盛开着的雪莲。

翠颜神女还真的不愧是唐安歌的亲生母亲,自己的孩子一来便将自己的孩子打扮成神灵的模样,但是唐安歌却不是神灵,他正利这些神女用来迎接他回归的礼物,用来报复我们。天上的雪很大,没有三分钟的时间,地上就已经厚厚的一层,唐安歌悬在漫天的雪花里,用他身上散发出的巨大灵气,将地上的雪迅速的硬化,冰块紧冻时发出我“咔咔!”脆响在我们的耳边弥漫,我们身上也有雪,冰块的碎裂声一直蔓延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几个人全都被冰雪封冻了,浑身都不能动弹。

透过在冻在脸上厚实的冰块,我已经看不清冰块外的唐安歌是什么样子了,我无法相信这就是唐安歌,或许,他早已经不是了。


第十九章 神瓶再现

没有什么比你最爱的人望你心口上捅刀子要来的痛苦,也没有什么比对爱绝望来的大彻大悟。

这一切,本来就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尽管我知道我已经不值得让唐安歌爱了,但还是天真的幻想唐安歌会爱我到终老,现在想起之前的这种想法,想骂自己榆木脑袋,但是想到自己即将面对死亡,所有的什么往事,都已经变得烟消云散了。

我们身上的冰层越来越厚,厚到我再也看不见外面飘着的漫天白雪,也看不见唐安歌,我被冻的全身冰冷,想睡觉,困的难受,但是我每次一松懈想放松全身的神经睡觉的时候,白秋远都会死死的握着我的手,让剧痛将我的意识激活,让我在瞬间清醒过来。

白秋远还在做无所谓的坚持,他还是希望我能活着,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活着比死了都痛苦,我太稚嫩,嫩的无法承担这一切,我想逃避,每时每刻都想逃避,可是每次都有个叫责任的枷锁紧紧的锁着我,让我不能动谈,现在好了,这是个让我解脱的机会,我因该好好珍惜的兴许,唐安歌是不想让我活的太痛苦,所以这么对我的吧。

该死我,就算是到了最后的时候都是在把唐安歌想的那么好,而不愿意接受他已经不爱我的现实。

眼皮越来越沉,全身麻木的就算是白秋远再怎么紧握我的手给我制造疼痛,我还是感觉不到了的,思维越来越涣散,涣散的就如沙子,流散的怎么也都收不起来。

我昏了过去,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不想,竟然是这种美妙的感受,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在这种时候,都会做梦,我又梦见了白秋远。

也是在这种大雪纷飞的雪天,我们的脚下是一块无边望不到头的冰层,而我,并没有被冰层封住,而是和白秋远一般,站在了这冰层之上。

“你喜欢吗?”白秋远张开双手,迎接着漫天飘洒下来的白雪,转头问我。

我抬头看着从天空中层层叠叠洒下来的茫茫白雪,确实美,像是为我那将快要死去的尸体祭奠的白花。

“我们都死了吗?”

我问白秋远。

“没有,我们在梦里,只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梦境。”白秋远向我走过来,也不经过我的同意,侵占性的将我拉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采薇。”

我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推开他,问是问道:

“连你也想趁人之危吗?”

“我不是趁人之危,我只是想抱抱你,别说话,让我享受抱你的这种美妙感觉。”

白秋远这话说的轻佻,并没有刚才的紧张感,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无语,一把推开了他,有点嫌恶的对他说不要脸?!

“我若是要脸的话,你就跟本不会喜欢上我。”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听这种话,他这种变态式的转变让我有点接受不了,但是既然他不要脸,我也不会说出什么委婉的话来:

“你不要太自信了,放心,就算是我真的不爱唐安歌了,也不会爱上你。”

“我说你一定会爱上我的。”白秋远说着,扬起手在我的额角轻轻敲了一下,但也是这一下,让我惊愣住了,同时愣住的,也有站在我面前的白秋远。

但是,白秋远的应急的表情是变的非常的快,拉起我的手往他心窝子的地方放进去,让我摸他温暖的胸膛,感受他的炽热心跳。

“怎么,想起唐安歌了?”

我立马别过脸去,说不是。

“真没想到,唐安歌对你还真的不念一丝旧情,这么重的怨念都是因为你而起,我想他就算是你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要是他把你拿去鞭尸,你还一心想着他?”

白秋远挨近我,按住我的肩在我的耳边细细的说。

我不喜欢除了唐安歌外别的男人对我用这种亲昵的姿势靠近我,所有不满的神色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是的,就算是他把我拿去奸尸我也想他。”

我话一说出口,顿时就发现我说错字了,想赶紧的补充我说错了,但是白秋远这会却是灵敏的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向他:

“我满足你好吗?我会和他一样好,能让你几天都腿酸。”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种厚颜无耻的话竟然是从白秋远口里说出来的,他说这话,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主动,可是那晚如果我真的把他当成唐安歌的话,我真的能想象的到我是何等的配合主动,可是那晚和我一起翻云覆雨的是白秋远,那是我烙在心里的耻辱悔恨,想到这,我觉的唐安歌怎么虐我都是我因该承受的。

“走开,别碰我!”

我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邪气给爆发出来了,虎视眈眈的看着白秋远,要是他还敢靠近我的话,我真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

“别这么看着我采薇,好了,我也不再和你**,我入你的梦,是想告诉你解救大家的方法,你还想活着吗?为我,为杨倩,为兔儿神,为那只无辜的野人,你不能逃避。”

看着白秋远脸上神情终于平静下来了,我的气也消了些,对白秋远说:

“我知道我不能带着你们一起死,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要你吻我。当然,不是现在,是你自愿的时候。”

说的还真的慷慨,是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虽然我知道你提这种滑稽的要求有些可笑,但是我还是答应你。”

“那好,可是你说的,我来分析给你听,你拿金龙,缺的是唐安歌的心,拿到了金龙,在将公主降服的时候,缺的是控制住金龙的巨大灵力,金龙可不是我们一般的龙,你要控制他四处走走,倒是不用多大的灵气,但是,你若是要控制他对付一个灵力巨大的怪物,你就要有和金龙同等的灵力,到时候,就可以与他合二为一,将灵力的挥发提升到最大的限度。”

“那然后呢,我也想提升我自身的灵气,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白秋远笑了下,伸手捏了下我的脸:

“其实,在我们现在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我们反击为今后的胜利筹备的最好时机。唐安歌已经拿到了他的另外半颗心脏,身体里可以储存无尽的灵力,现在他就是耗他的灵力来困住我们,现在就轮到我们好好享用他的灵力,我知道,你把净瓶带过来了,解封净瓶,将这些灵力全部收起来,一能让我们脱险,二,可以为你存到更多的灵气;三就是我们要把唐安歌所有的灵力都要在进入神女宫之前收进来。争取用唐安歌的心脏打开神女宫的大门。”

“可是,我不能使用净瓶了,先前我怀小郎的时候,吃生肉喝生血,加上后来被仇恨蒙蔽双眼而变的邪恶,这些导致我根本就没办法控制净瓶了。”

“不,你可以,你为了救我们,为了整个燕支镇的镇民们能够投胎转世,你宁愿舍弃你自己的生命,你心里,不仅爱唐安歌,也爱你身边的朋友,爱燕支镇所有的人,这就足够了,这种爱与大善,就足够你弥补先前犯下的罪过,我们不能放弃,振作起来,就算是再大的危险,我们也要勇敢,努力把上辈子的罪孽全部偿还完,我们的小郎,还等着你回去抱抱他呢。”

提到小郎,我的心立即就揪起来了,对着白秋远点了点头:

“好,那我试试。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白秋远问我。

“如果要用唐安歌的心脏才能将门打开,那唐安歌会不会死?”

“这个你放心,翠颜仙神女是他母亲,他不会有事情的。”

我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些,昏沉沉的,全身冰冷的的感觉让我的意识清醒了过来。我的周身已经被完全的冻住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吸气,用尽身体里所有的气息,向着旁边倒下去,哐啷一声脆响,身上的冰块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我的整个身体已经倒在了身旁的雪地上,而我这么一倒地,把一直都紧紧护住我的白秋远也带倒在地上,我把身上的冰块全都弄碎,再拿脚踹白秋远,把他也从厚冰层里拉出来,唐安歌悬在我们不远的地方,还在施法,将地上的冰层越结越厚,白秋远大概是冻昏迷了还没醒,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将地上的雪块先融化是最要紧的事情,如果杨倩他们再这么动下去的话,她们一定会死的!

我用我身上佩戴的藏刀将我背包上的冰块给撬开,打开包,将我包里好好用一个大木盒子的净瓶拿了出来,只是没想到,我一打开盒子,净瓶就已经发出了巨大的白光,照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顿时欣喜若狂,看来,看来我真的能用净瓶了,我将净瓶托在了手上,无比虔诚的念动咒语,净瓶就在我的咒语声中慢慢的飞到了半空中,白光猛地忽然变大,将唐安歌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埋没了,我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净瓶,从来就没有这么虔诚的看过这个悬在空中的小小的瓶子,也是因为我的虔诚和渴望大家都能活着的强烈**,周围的温度瞬间上升,一道道的白气,从我周围的冰雪中向着净瓶中直冲而去。


第二十章 鬼物缠身

冰雪砸尖尖的融化,一道道水流汇流成溪,向着低洼处的地方滚滚而去,无数道白色的烟气,全部都被净瓶吸了进去,唐安歌控制不住了,整个身体在空中猛的往后退出了七八米,俯下眼睛看我,脸上一副极其厌恶的样子:

“别以为你能用净瓶能保你多久,我们后会有期!”

话完,几乎是在一个瞬间,一道五彩烟云从他身上飘散开来,整个人都失去了踪影。

当所有的灵力被净瓶收完后,我把瓶子从空中收了回来,回头看杨倩他们,只见他们依旧是在昏迷中沉睡不醒,只有野人**的一身毛皮,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跪在我的面前,对我磕头,我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的想扶他起来,野人抬头对我说,谢谢我替他报仇,唐安歌杀了很多的野人,野人拜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现在这种跪拜礼还真的是不要的好,真的是会折寿的,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刚弯腰扶他起来,野人冲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一拳,顿时,头脑一阵昏阙,脚一软,倒在了地上,在昏倒之前,隐隐约约的听见野人说什么这是为了我攻击神女之子而打我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果然,在梦里我又遇见了白秋远,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是受伤还是怎么了,眉头有点皱着,叫我过去。

我向着他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

白秋远扶住我的肩,就只在我肩上喘气,什么话都不说,要我抱会他,他有点冷。

我顿时就尴尬了,但是我又不好怎么说,但就是在我犹豫的时候,白秋远的手搂住了我的腰,淬不及防的将脸凑过来,软嫩的唇瓣含住了我的唇,湿滑的舌尖窜入我的口中,大力是吸咬我口中的柔软。

我几乎是不敢相信,愣了好几秒才使劲的推开白秋远,正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在我的手甩他脸的途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就不忍心了,刚想抽回手,却没想到是白秋远一把抓住了我正欲抽回来的手,往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过去。我看着白秋远,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是在随后,十指插入我的发中,他的脸在我的眼帘里扩大,我立马推住了他的脸:

“你知不知道,和你接吻我无比的恶心。”

“我知道。”

白秋远的回答让我出乎意料,可是看十指已经在揉我的头皮了,我忍不住惊慌:

“你不是说等我想吻……。”

“我知道。”白秋远也不等我把话说完,抽出一只手将我覆盖在他脸上的手给拿开:

“——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想你口里都是别的男人的气息,你做的什么我都知道。”

白秋远的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我的背猛的跟地面来了个亲密的大接触,白秋远的膝盖撑在了我的腿间,双手将我的手给固定在身旁,再次的将舌尖喂进我的口中缠着我纠缠,然后隔着我的衣服咬我的胸。

洁白的牙齿就在我衣服上磨蹭,虽然隔着厚厚的文胸,但还是咬的着里文胸里的肉,每咬一下,刺激的我浑身颤抖,这真的比脱了我衣服咬我还要来的难受。

我真的是快要发疯了,这是在我自己的梦中,可是我却无法醒过来,现在了这一切,都属于我自己的臆想,我真的发疯了,我现实中真的想要白秋远这么对我吗?难道我真的对白秋远有了感觉?因为他处处都呵护保护我,我就喜欢他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真实。

“求你,别这样,你这样,会让我更加讨厌你的。”

“采薇,你说爱我,我便不会再这么做,说爱我,我每日都在煎熬,我真的已经快丧心病狂了!”

我说不出口。

但是白秋远也看了我一会,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要我如果想今后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的话,那就爱他,他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说完之后,莫名其妙的心疼的抚摸的头顶,双唇印在了我的额头好久才松开,叫我好好保养伤口,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是被杨倩摇醒的,杨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见我睁开了眼睛,立即欣喜了起来,对着其他几个人说我醒了!

白秋远和胡天保立即围了上来,白秋远一脸的欣喜,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我说我终于醒了!

我本想怒斥他的,但是想到刚才那只是我的梦境,如果因为我臆想而责怪白秋远的话,我是不是不打自招?

这种苦闷没谁能懂,我只想知道,我的内心,是不是真的已经接受白秋远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会梦见他,而且,还梦见他是唐安歌的性格,我的潜意识真的不会是将他们两个合二为一吧!好痛苦,我好恨我这颗对自己太好的心,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我竟然一想我能和别的男人好。

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刚想站起来,但是头顶上传来一阵又痛有晕的感觉,伸手往我的头顶上一摸,一手鲜红色的血,白秋远正在为我包扎伤口。我问杨倩这是怎么回事。

杨倩指了下理离我们不远的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野人,气呼呼的说:

“我们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手上一手的血在摸你的头,我们问这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他打的,我和胡天保就把他打了一顿,也让他尝尝流血是什么滋味。

说着叫胡天保把那野人拖过来,让我看看他们是怎么为我报仇雪恨的。

胡天保这时也不怕,走到野人身边,费力的将野人转了个头,只见野人棕红色毛的头顶上,也是鲜红一大片的血迹,可怜的是那个野人也不不嚎叫也不咬人,连哭都不哭,呆呆望着我,对我说对不起。

“小薇你看,我说了吧,帮你报仇了心里爽不爽,这种畜生就是要对他凶狠一点,他才知道怕的,不然啊……。”

“是谁要你们这么干的!”我都惊奇我的语气怎么忽然间变得那么严厉,严厉的把杨倩打都有些吓着了,支支吾吾的说是她和兔子的主意。

我不再说话,从白秋远的手里拿过我们备用的纱带和些止血止痛的药,向着野人爬过去,无比认真的帮着这野人包扎伤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间就想对他好,是因为我能召唤净瓶的原因,觉的这只野人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或者是我刚才对唐安歌出手太重,只有他出来维护唐安歌我感动了?

这两种或许都有,我不期望,看见我身边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特别是报了以死之心而却没死成的时候,这种愿望更加的强烈。

野人说进神女宫的大门就在珠峰之巅,但是我们现在头上有伤,是不能上去的,珠峰海拔5000以上的地方,有一种血虫寄生在上面,这种从子只要闻见了血味,就会侵入伤口,爬进身体里,我们必须要养好伤再上去。

杨倩一听到野人说这样的话,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又在抱怨说要不是他的原因,我们肯定已经能上雪山了,要是耽误了时间,可不是他赔的起的!本来还想骂,但是因为见我在维护野人,也只是自己嘀咕了几句,然后只是嘀咕了几句就没说话了。

野人带我们去附近的一个小乡镇,这个镇子也归定日县管理,虽然这里也有平房什么的,但是比起定日县来说,还是差了很多。我们找了好几处人家,人家才答应让我们住进去养伤,但是价钱贵的出奇,但是这也总比睡在野外强。

我们住的是一个巫师的家里,这个巫师看起来也很慈眉目善的样子,五十多岁,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婆,一家人都看起来很好客的样子,但是我就想不通为什么要收我们这么的多的钱。

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巫师好像是真的会些本事,我在他家过了七八天,敬重他的人倒是不少,而我这些天一直都梦见白秋远在梦里出现,而且,还真的有一种和他越来越好的趋势,我不想这样,而且我觉的我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有次见巫师坐在楼下看佛经之类的东西,我我有些忍不住了,走下去对他问了声好。

也没等我把话说出口,他便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不是中了什么邪,而是招惹了鬼魂,他夜夜缠你,无非就是想你按着他的说法去做,只要你从了他的愿,他自然会散离去,若是不从,他会一直缠着你。”


第二十一章 为爱而谋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被缠上了,只要随了他的愿,他就会离开我?”

“是的,这类鬼魂,都是在有求于我们人的时候,才会进入我们的梦境与我们纠缠,只要是愿满,他就会离开。”

巫师看着我笑,又对我说:

“我见你虽然被鬼魅缠身也有好些天了,可他并没有损你气魄,可想而知他是你最亲近的人,他有什么心愿,你就尽量的满足他吧,一般会有这种类型的托梦方式,那就是他真的很渴望你能帮他完成他完成不了的事情,就当是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我的臆想,而是有人入我的梦,要我完成他的愿望,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唐安歌,因为只有他才会敲我头,还有,对我说我们的小郎。

我质疑过,但是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我的幻想,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却没想到,真的是唐安歌,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急着想让我接受白秋远,可是从他对我的好来看,他和我一样,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方,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现实里装出一副对我如此凶狠的样子,我联想到之前遇见的那些太监鬼影,似乎明白了过来,兴许唐安歌是在逢场做戏,或者是被逼无奈。

“如果,我不从他的愿呢?会怎么样?”我问巫师。

“他会在他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一直缠着你,但是,他的灵魂会不安,焦急,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们要给死者留下安乐。”

“可是我不想在我满足了他的愿望后,他就会离开我。”

“这个倒不难,你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想对你来说,只是你愿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巫师并没有阻止我要强留下唐安歌,只是在我想问他为什么唐安歌要这么做的时候,门外跑进来一个本地的藏人,藏人对巫师说他儿子死了,好像是要请巫师去看护他儿子。

他们说的是藏语,我就在这几天里跟着巫师家的几个在上学的小孩子学了几句简单的藏语,现在听这话,也就是听得个皮毛。只是巫师听了那个藏人的话的话,立即回屋,换了身繁琐的衣服,还戴了个狰狞的鬼煞面具,对我说受伤了就好好的休息,这种想留下梦中人的事情,只要我想去干,就一定会成功,而且刚才你在问我的时候,我已经施了法,是不会有任何的人听到我们的谈话的。

巫师说完,便跟着藏人走了出去,我看着巫师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想留下唐安歌,就算是在梦中,如果因为他无法光明真大的来我面前拥抱我,那我也愿意一直长睡不醒,陪他一起度过。

既然是唐安歌希望看到我喜欢白秋远,那我便做给他看,让他把心安下来,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地是什么,但是这是他最想让我去做的事情,那我就先满足他。

我计划好了所有的事情,选择在楼下的大厅我们都下去看电视的时候,趁着杨倩和胡天保还没下来,只有我和白秋远在厅里的时候,我就靠白秋远坐着,然后趁他不注意,包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对他说:

“我想爱你了。”

我明显的感觉到白秋远的身体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的僵硬了,转过头来看我,满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是我看的出他眼里在瞬间后透露出来的惊喜!

我的腰一紧,白秋远抱住了我,对我说:

“采薇,我会对你好。”

我笑了一下:

“你还是叫我小薇吧,之前你变成唐安歌后就一直都叫我采薇,弄的我都有点分不清你们谁是谁。”

“好,小薇,我以会一直叫你小薇。”

而我和白秋远相拥的那一刻,正好被刚下楼的杨倩和胡天保看见了,然后一阵唏嘘,紧接着他们一起走了下来,使劲的鼓掌,对我们说小白师父果然修成正果了,要是以后结婚生孩子什么的,得一定要请上她们喝酒,杨倩说他会送一个大红包,而胡天保有点难为情,说他除了人家上贡的食品,还有那点少的可怜的香油钱,什么都没有,送不起,送胡萝卜可不可以?

我们顿时被胡天保的话给逗乐,杨倩大咧的说谁要吃他的胡萝卜,身为一个神灵,连出门的钱都没有,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要是回去了,他认她做干姐的话,保证让他那兔儿神庙财源滚滚,不出一年就可以改名为财神庙!

胡天保自然是高兴,立马就叫杨倩姐了,说他要赚钱给我以后的孩子送礼。

我的笑容就僵在脸上,我知道,我这么做会得罪所有的人,但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不这么做,是我太自私,因为我的私欲而伤害一个这么爱我的人,看着白秋远很少能高兴成这番的模样,我真的很愧疚,想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但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不过这样如果能让唐安歌安心下来,我就算是被所有的人骂都心甘情愿。

晚上我刻意早早的睡,果然,唐安歌也早早的来,但是这次来,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本来不想笑的,却还是坚持着一张笑脸,对我说谢谢我喜欢他,真没想到,这么快呢,本以为可以再拖些日子的,但是我却这么快。

其实有些时候,看着唐安歌这么犯傻不知情的时候,也是一种享受,之前我总是被他玩弄,现在也轮到我了,果然是风水轮流转。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的爱上你,总觉的你身上总有唐安歌的影子所以就爱上你了,我知道这是我自己在做梦,把你想成唐安歌的性格,但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梦想成真了,我真的爱上了你,因为唐安歌,爱上了你。”

其实我是知道的,唐安歌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了解我的人,他知道我还爱他,所以用他的性格,穿上白秋远的皮囊,利用我喜欢自身猜疑的心理,从而让我自己告诉自己我是不是爱上白秋远了,他这招,还真的天衣无缝,不管在什么时候,他还是像平时那样,那么的爱算计我,让我乖乖听他的话跟着他走,现在可不同了,我摸清了他的底细,现在不明真实情况的是他,那我也要让他尝尝什么是被算计,又被爱的滋味。

唐安歌实在是伪装不下去了,可是却又不想当着我的面被识破,对我说他只是我想爱白秋远的幻境,现实中我一旦爱上了,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

他说完就想走。

我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对唐安歌说:

“那都说了,既然是梦的话,你可不可以变成唐安歌的样子让我好好看看,我想他了。”

同样的是身体一愣,但是愣的让我暖心暗自窃喜,想看唐安歌是怎么变回他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就算是我再怎么变,在你心里,你也会认为我是白秋远,你的梦是他,变什么都是他。”

“这是我的梦,为什么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梦呢?白秋远,是不是你为了让我喜欢你,就刻意的用你的魂魄进入我的梦境,诱导我爱你?要是这样的话,我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更不会爱你。”

我这话说是有多矫情就有多矫情,矫情到我自己听的都想吐,唐安歌一直都否认是他入梦来诱导我喜欢白秋远的,让我以为我真的是喜欢白秋远,从而达到他的目的,可现在,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就是唐安歌了,所以现在一切的主动权都在我手里,刻意的扭曲事实来逼唐安歌就范,为毛我以前就没有发现我这种能颠倒是非的本事?

“这是你的梦,你可以控制你想要的。”

唐安歌说着,立即恢复了他本身的样子,转过身来,看我:

“你看,你不是在你的梦中控制你的一切吗?并不是白秋远闯入你的梦境诱导你喜欢他,你喜欢他,是你的潜意识在梦里提示了你,你是爱他的。”

唐安歌果然怕我和白秋远闹僵,看着他那张被翠颜神女装扮过的脸,还真的好看的让人忍不住的伸手想触摸,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已经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依旧叫他白秋远。这次,我只想告诉他一个真实,一个让我无比悔恨却又羞耻的真实。

“白秋远,如果你说唐安歌要是知道我和你做了那种不要脸的事情了,他会不会嫌恶我?”

唐安歌听我说这话的时候,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挽住我的腰,紧紧的抱着我:

“不会的,这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他不会嫌恶你的。”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已经不干净了,我对不起他。”我说着,竟然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唐安歌按着我的肩,双唇含上我的眼睛,将我的眼泪吸吮赶紧,对我笑着说:

“放心,他不会的,就算是你做了天下最不耻的事情,就算是你把他杀了,他还是爱你的,从很久之前就爱了,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改变。”

唐安歌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疑惑的看我,但是我慌忙的把话给抢先说了: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这样说说,把我以前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现在呢?”唐安歌接我的话。

我没有回答唐安歌的话,捧着他的脸,向着他红艳的唇吻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起尸

唐安歌或许是听我说了喜欢白秋远,有点顾忌他的身份了,有点想将我推开的意思。

我有点难过,若是我告诉他我还是爱他的话,恐怕他又得费尽心思的要我喜欢白秋远了。

“不要推开我,像以前那样,吻我。”

我直接的将话说了出口,但是又不敢大声说,低声到嗓子嘶哑,唐安歌看着我,手指在抚摸我的脸,然后猛地插入我的发中,按着我的后脑,将我的唇向着他的唇狠狠的压上去。

我的舌尖在唐安歌整齐的牙齿上徘徊,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吻过他,所以吻的格外的认真和小心翼翼,只是我的轻咬轻吮根本就满足不了唐安歌那积压了许久的思念,用几乎快接近失去理智的冷气抱住我,往身边一滚,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上,膝盖埋进我的双腿间,再撑开,发疯的吻我。

没有什么欲求要比许久未见的爱人之间的吻要燃烧的强烈,爱的一部分,也是彼此之间身体的交融,唐安歌的手在我全身上下的抚摸,我体内的温热溢出来时,晕染在了他修长纤白的指节上,唐安歌抽出来给我看他手上满是晶莹剔透如蛋清般的汁液,笑的邪魅,正欲将手凑向他艳红色的唇边,我顿时就困窘了,慌忙将他的手拿开,叫他别这样。然后因为尴尬,我抱住唐安歌的脸不让他动,唐安歌的脸就埋在我的耳边,对我轻轻的笑着:

“不好意思是吗?其实我之前已经尝过了呢,香软甜腻,只是今天来瘾了,很想再尝尝。”

我羞愧的着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还是不让唐安歌动,喘着粗气用齿尖啃咬唐安歌白皙的颈子,或许是因为太用力了,唐安歌齿间溢出一声酥麻入骨的哼吟声传到我的耳里来,我全身一紧,忍耐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将手伸进他已经有些泛凉的胸口,再次的含咬着他软嫩的唇瓣,抚摸他身上紧致的肉。

“说爱我,我就给你。”唐安歌的浑身的肉已经绷到了极限,他的渴望比我来的都要强烈,若是再忍着的话,我还真的怕憋坏了他自己。

“我爱你。”

我以为我会如愿,但是我却没想到,在唐安歌欺身过来吻我时,三道明晃晃的符咒风驰电掣的向着唐安歌的背上贴过去,顿时,唐安歌的脸色煞白,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来的及跟我说再见,立即被这道金光给带走了!而我也被一阵强大的白酒味道给熏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的我房里的灯是开着的,白秋远睡衣外套了身道袍,手里还拿着十几张符咒,眼神看着我,有点愤怒。

“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秋远的语气不是很好。

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但是在爬起身的时候发现我身上的睡衣散乱,连胸口的肉都暴露了,脸色顿时一僵,赶紧的将衣服合拢了起来,对白秋远说我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白秋远有点不依不饶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喜换白秋远对我这种刨根问底的样子,但因为想到是我欠他的,对他说做了个与旧人相见的梦。

“那用的着脱衣服?”

我顿时惊愣,看着白秋远忽然就变了颜色的脸,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概是白秋远也觉的他这样有点反常,好不容易缓下心来,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

“小薇,是你自己说要爱我的,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的一切,但是从你说爱我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了,等出去之后我们也会是夫妻,我不想我的妻子在和我好的时候,春梦里的男人竟然是别人,你要什么,我都可给你。”

一时间,我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每件事情,都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我预算错了,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我说喜欢白秋远后是什么样子,本来对他无比的愧疚,想今后要是发生什么危险了,我会拿命救他的,可是现在,忽然有种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是我对不起他在先,看着白秋远认真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是不能欺骗他的,是我对不起他,我也愧疚,我想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他,如果他帮忙的话,那我万般感谢,如果他不肯帮的话,我也没办法,如果唐安歌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而非要我们自相残杀,那我死的也会心甘情愿。

“白秋远,其实,其实我白天对你说的话——。”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你已经对我说出口,而我已经认真听你了你的话,只要你不骗我,不再与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发生关系,你做什么,我都肯原谅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我喉咙里的话,全都被白秋远这席话给堵了回去,看着他,白秋远也看着我,笑了一下,将我滑下肩膀的衣服提了上来,对我说要是下次再做这样的梦的话就喊他,魂魄入梦的时候都是没有灵力的,很轻易的就能对付,还说如果来不急叫他,那他明天给我块能辟邪的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底下,就能防被鬼物侵扰……。

“我困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打断了白秋远说的话。

“今晚我陪你,放心,我不和你同睡,我就坐在你床边,守着你,以免你又被鬼物缠上。”

我惊讶的看着白秋远,只见他真的搬了个椅子坐在我的床边,手肘撑在床边的桌子上,用手抚摸了下我的头发,叫我早点睡距离天亮还好几个小时呢,说着的时候,他自己先把灯关了,在昏暗里,像是尊黑黑的雕像矗立在我的床边,看起来都无比的阴森诡异。

整个晚上,我就这么盯着白秋远看,没合过一下眼,直到天亮。

白秋远醒来的时候,见我还是这么看着他,有些吃惊,问我是不是一晚没睡。

“不是,刚醒。”本不想说话,但又怕白秋远问长问短,说完直接起身,叫他出去,我要穿衣服。

白秋远问我要穿哪件,他帮我从箱子里拿,省的我下床了。

“放在箱子最上面的那套衣服。”

我真的是快要憋的发疯了,但是我脸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这是我自找的,这是我自找的。

白秋远像个很体贴的丈夫一般,真的很仔细的将我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抖好,放在他的臂弯里,准备给我,而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身上正好也穿着睡衣,白秋远便去开门。

是杨倩和胡天保,杨倩见开门的是白秋远,瞪得眼睛都大了,再看看白秋远臂弯里我的衣服,然后又看了看我满脸疲惫的坐在床上,顿时一副像是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对着白秋远书说打扰了,打扰了!说着拉着胡天保飞快的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我听见了门外传来了杨倩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的声音。

白天我想找这家的男主人巫师问问,问问唐安歌中了那三道符咒,会不会有事,但是却的没想到女主人说巫师去给那家死了儿子的藏民家镇法还没有回来,她们藏族有习俗,就是在死者死了后三天,是要请喇嘛和法师念经镇法超度的,过完了头三天,才可以天葬。

女主人闲着没事,拿出她家里人的衣服来补,和我坐在一起,对我说其实啊,她不想让巫师去给尸体镇法的,那个藏民家死的那个儿子,是用刀子刺伤了人,好不容易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前几天刚回家,兴奋的喝了一晚上的酒,结果喝死了,这种坏人,是最容起尸变成行尸,这种行尸她小时候见过,是在牧区死的人,没办法举行天葬,就暴尸荒野,一旦起尸,这种尸体就会来害人,他只会直走,见人就抓,让别人也变成行尸,不会弯腰,也不会转头,恐怖的很。

这听的我后背都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刚想回屋缓缓,这会外面匆匆的跑进来一个藏民,嘴里叫着我听不懂的藏语,但是女主人的脸色已经大变,转过头看向我:

“强巴(巫师的名字)请你和你们的那个师父过去一下,好像,好像是要起尸了,强巴他们控制不住!”


第二十三章 命中自有贵人助

起尸,就是刚才女主人说的起尸!

外面进来的那个藏人神色慌张,似乎这件事十万火急,我们再不去处理的话,就要发生天大的灾难般。

白秋远这会正从楼上下来,看着女主人一脸的慌张,见我也在这里,脸上的神色平淡了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话,女主人有又把刚才和我说的话对着白秋远重复了一遍,对白秋远说强巴(巫师)盛行好强,特备是在给人祭祀镇尸的那些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叫人过去帮忙的,一定是发生大事了,不然的话强巴是不会这么反常,说完眼神来回的看我和白秋远,说看在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的份上,帮帮强巴!

白秋远二话不说,立即转身房,因为是起尸,他将他的道袍扔给了我,叫我跟着他去,他一个人拿着这么多的东西不好施展。

看着女主人和那个藏人盼望的眼神的,我心里就算是怎么对白秋远有意见也不好说出来,我就当是我为了女主人才去的!

刚那个跑进我们屋来叫我们的藏人,现在正带着我们飞快的往离我们住的一个小平房里跑,嘴里一个劲的咕哝着我们听不懂的藏语!

一跟着藏人进屋子,首先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穿着红色衣服拿着转经筒佛珠的喇嘛,他们围着的屋子最中间一张木桌上的一具穿着牛皮藏靴的死尸,而死尸头顶边站着的,就是巫师强巴,只见巫师和那些喇嘛都一动不动,眼睛都紧紧的瞪着被他们围绕的那具尸体。

我们觉的有些奇怪,我跟着白秋远向着这具尸体走了过去看他的脸,顿时,一幕非常恐怖的场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见躺在桌上羊毛上的那具死尸已经尸变了,侧身向着我们躺着,露出空气外的皮肤都变成了紫黑色,而且在发涨起泡,肿的就像是一个被藏袍裹起的大粽子,眼睛已经被肿胀的皮肉挤成一条缝了,但是还能看见他的眼珠子,这具死尸的眼珠子正直直的盯着我和白秋远看!

我惊出了一声的冷汗,白秋远大概是怕我害怕,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叫我后退点,这里的人都被这行尸定住了。而我刚想转头问刚才那个带我们来的那个藏人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定住了?只是忽然这一转头,发现刚还好好站在门口的藏人,现在化成一个个的太监鬼影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我们嘻嘻哈哈的阴邪的笑着,在笑声中瞬间的隐退了,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该死,又是他们!

可是,让我恐惧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太监鬼影,而是这些站在我们身旁的那十个左右的喇嘛。

他们的身体,这时候,也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和躺在木桌上的那具尸体般,全身开始肿胀,脸色发黑,一个个的水泡从连脸上冒起来,说不出的恶心与反胃,而且,这种东西满屋子都是!

白秋远也没又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行尸,这么来看的话,他们早在我们来之前就被咬了,而唯一没又被咬的,就是巫师,巫师他站在最里面,只有他的脸色如故,我们想把他救出来,可是这些喇嘛行尸在中间躺门上的那个行尸“唿!”的一声站起来后,也立马动了起来,在屋内横冲直撞,不会转弯,也不会弯腰,连转眼珠都不会!

我想起了刚才女主人的话,女主人说人是不能被行尸抓到的,要是抓到了的话,我们自己也会变成行尸!白秋远不知情,抽出了几张符咒刚想要过去贴在行尸的身上控制住他们不让他们出去害人,我见白秋远正向前迈出了脚,心里一惊,慌忙拉住了他,也不顾之前的什么恩怨情仇了,这种时候,命是最重要的!

“不能这样去,要是被他们抓着的话,你也会变成他们的这幅样子的!”

兴许是白秋远没想到我会拉住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听我说的,将他手里的符咒还有些别的东西叫我提着:

“我也不清楚这些行尸是怎么形成的,巫师知道,我必须要把他救出来。”

我抬头看着还在屋里最里面的巫师,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些行尸都不会去伤害他,像是他身上有什么让他们惧怕的东西一般。白秋远给了他手里的桃木剑给我,叫穿好道服,可以防行尸的,等会我就在这里守着,等他出来时,要迅速的开关门,不能让别的行尸出来!

白秋远说着,他自己整个身子都向着我面前那扇虚掩着的门闪了进去,死死的把门该带上了,把我关在了门外,他自己一个人孤勇的向着黑漆漆的屋子里冲!

听着屋里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打斗的声音,我的心脏都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但愿白秋远没事,不然的话,我又欠他一个人情。

我在门口喘着粗气,透过门上的细缝往屋里看,只见白秋远费力的在个个行尸躲闪跳跃,因为行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白秋远与他们周旋了很久,还是没有靠近强巴,而且这时那些行尸已经全部都翻过了身,摆成一个百鸟朝凤的阵型,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直直的盯着白秋远看,十几个行尸向着白秋远大步走了过去!

眼见着白秋远被困住的无法脱身时,我没有犹豫,立马开门向着屋里冲了进去,而就在我开门书瞬间,门对面的几个行尸飞快的向着我冲了过来,伸出手向我脑袋上抓过来,几乎是在他那肿胀的手碰到我的头的时候,我慌忙把身上宽大的道袍一扯,立马盖住了我的头,一道金色的光从我的头上散发出来,我身边的行尸已经不再敢触碰我,我迅速的把出去的大门给关了,不让这些行尸逃出去祸害人,披着道袍向着白秋远冲了过去,这会情况也紧急,白秋远没有瞬间的犹豫,一把的向我滚了过来,搂住我的腰一同站在道袍里!

时间刻不容缓,我们一起向着巫师强巴走过去,白秋远在我的掩护下,我们几人顺利的从屋子里逃了出来,只剩下一屋子乱撞的行尸。

目前,这些行尸都被困在了屋子里,大概能撑一段时间,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把巫师强巴给唤醒,要他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怎样才能收拾这些行尸。刚才白秋远进去和这些行尸搏斗,才发现这些行尸用我们的办法根本就杀不死,如果再没有更好的办法降服他们的话,他们迟早有一天可以冲出来害人的!

眼下听着行尸不断嘭嘭嘭的撞门声越来越激烈,可是巫师强巴还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这可怎么办,当一声巨大的“嘭隆!”刺耳的传进我们的耳朵里时,十几具行尸,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了门里面,随后,像是开了闸的洪水,飞快的向着外面冲了出来,势不可挡!

原来街上还有人的,白秋远对着那些人大喊躲开,避开那些喇嘛,可是那些人却站在路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像是在怀疑白秋远喊的话,就当他们看见了行尸的真面孔时,这才吓得尖叫,四处逃窜,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有人被行尸抓住,当街啃咬骨肉了!

白秋远看了下我,叫我小心一点,他去通知那些人全部躲在家中不要出来,而我自己针对白行尸不会弯腰的特点,找了个低矮的门户,拖着强巴巫师,躲了进去!

强巴巫师在我刚喘过气想把他摇醒时,他自己忽然间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眼里奇光闪烁。

这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看不出巫师强巴想对我表达什么意思,刚想问他,只见巫师强巴先开了口:

“我乃翠颜神女,珠峰之神,也是,唐安歌的母亲。”

一阵十足的年轻女声从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口中飘出来,这真的难以相信!

“二十多年前唐皇托梦于我,叫我在此守护你们,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很久了。”

“唐皇?你是说我外公?”

“对,我的丈夫。叙旧的话我们先不说,你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这次的行尸,是痣起行尸,起尸分五种,一肉起,二皮起,三血起、四骨起,五痣起,只有痣起的行尸最难对付,这种痣起行尸,除了用水淹死之外,别无它法。”

“可是整个镇子上都没有一个像样的水源,我们怎么能淹死这么多的行尸?”

巫师强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也是翠颜神女在笑:

“我说了,你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助,你要感谢唐皇给你安排的一切,感谢你身边所有的人,午时过一刻,你的贵人自会出现,但是你的贵人无法脱离水面太久,你需要用净瓶的灵力,将她维持人形,你做好一切准备便可,你每天无忧,这是我儿子最大的心愿。”


第二十四章 湖神

这个贵人,到底是谁?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翠颜神女已经不知去向,一阵男音将话说出了口,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忽然问我:

“你是谁?”

我刚想反问巫师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他的房客,但是想到巫师竟然会莫名其妙的鼓励我去留住唐安歌,顿时,心里豁然开朗,兴许在我们来之前,翠颜神女已经附在了巫师的身上了,只是我有点不敢想象翠颜神女黑着心肠收我们一大笔住宿费的时候,她心里是什么想法?如果允许我大胆亵神的话,我把翠颜神女想成《功夫》里的那个包租婆了,如果唐安歌知道了我这种想法,会不会一巴掌把我拍飞?

我简单的对着巫师介绍了下自己,并把行尸的事情和巫师讲了一遍,巫师听到是痣起行尸,而且还有十几个的时候,吓的顿时就愣住了,眼睛睁的老大,也不等我给他解释,抱着头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

“大家快躲起来,起尸了、起尸了!”

我真对巫师无语了,怕他出危险,跟在他背后跑,喊他小心点,行尸就在街上乱窜!

所幸的是那些行尸已经走远了,整个街上一片寂静,大家都躲在了家里头了。

虚惊一场,但是也不能由着这些行尸在街上乱窜,白秋远出去了还没回来,现在看钟,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只要再过一个多小时十分,那个所谓能用水消灭行尸的贵人就会过来。

这一个多小时,真的像是度日如年,我拿着个净瓶,到十二点整的时候,立马冲出了门外

我一出门,大家便立即把我关在门外了,大街上除了吹过来的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丝灵力的味道都没有闻见。

十分钟的时间,一秒秒的随着天上往西的太阳而慢慢的流逝,十分钟到了,这会,在我的眼前不远的街上出现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那个男人身上穿着件类似强巴巫师的衣服,看起来因该也是巫师。

这个巫师很年轻,大概三十岁的模样,而他怀里扶着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和我一般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是体力不支,全身发软。

我想翠颜神女说的我所谓的命中贵人,是不是就是她们?

我向着这两人走了过去,虽然知道她们有可能就是能帮我降服这里的行尸的人,但还是忍不住试探了句要他们小心点,这里有行尸,会伤人的。

“你是不是叫杨釆薇?”

男巫师开门见山的问我。

我有点惊讶,点了下头,说是的。

“我是纳木错湖神,受狐胡仙胡九尾之托,来祝你消灭行尸,只不过在这个过程我需要大量的灵力,我脱离水太久了,我快要死了。”

湖神把这话说完后,连喘气都喘不了了,她身边的男巫师对我说:

“胡九尾要我们来之前已经和我们说好了,说你有巨大的灵力能供纳木错施展修养,可是我怎么看你也是个平凡人,你的灵力呢?这里天气干燥,纳木错坚持到这里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如果你有灵力的话,请快将她灵力给她,我去把所有的尸体都找回来!”

我刻不容缓的将手里的净瓶倒置在纳木错湖神的头上,一缕缕的白气顺着瓶口倾倒在纳木错的头顶上,纳木错缓了些,站直了身子对我说谢谢,叫我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将那些行尸降服。

巫师把纳木错交给了我,要我带纳木错去路口往西的一个大山坑旁,要我们在那里等他。

我点了下头,这里的往西的确实是有一个巨大的土坑,是一个小型湖泊干枯的大圆坑,如果是要用水对付行尸的话,确实需要个大坑来装水,淹死他们。

我扶着纳木错去西边的那个大圆坑的路上,纳木错老盯着我看,然后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句:

“你真美。”

我顿时有点尴尬,我这种姿色在平常人的眼里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根本就比不上她的一半,大概是客套的意思,我干笑了两声,摸了下脸对纳木错说她比我美多了。

“我不是说你面皮,我是说你的灵魂长得真美,你为什么要附身在一副普通的躯壳上呢?”

纳木错说话很像小孩子的语调,还会带点拖音,只不过她这么说我的时候,我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缓了半天,说我一投胎就是这样了。

“那真可惜,要是能变成你灵魂的样子的话,唐安歌一定会喜欢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响,更加惊讶的看着纳木错:

“你怎么知道我和唐安歌的事情?”

“我之前是湖神的时候,或许我不知道,但是我为爱情死过死过一回,我喜欢的人啊,就是那个巫师!后来因为有我湖里的子民为我日日夜夜的祈福祷告,感动了上天,上天便让我和巫师活过来,做收集世间情爱的神灵,而且我们还能做夫妻,而起也是因为我们,那些正路仙鬼妖魔不同物种之间的结合才能在一起。”

怪不得唐安歌可以肆无忌惮的和我好,原来是这种原因,这么说来,还真的是要感纳木错呢。只是我如果有一天会变成之前的那副晋阳公主的样子的话,恐怕唐安歌是永远都不会爱我了,我千年前的身份是他妹妹,他要爱的话,在千年前就爱了。

我们来到的大圆坑的的边沿,这个坑很大,直径大概有三十米左右,圆的像是太阳的形状,纳木错看着我,对我说她要往这湖中灌水了,要我用我的净瓶护着她,她要飞到原坑的上边去。

我叫她放心,不会有事情的,一定会好好的护住净瓶!纳木错对我笑着,下身开始在变化,原本是两条丰满的腿,现在变成了一条深蓝色的鱼尾,在我的净瓶的护送下,慢慢的飞向了大圆坑的中心,她自立在半空之中,张开双手,嘴中念念有词,两道清冽的水从爱她的双臂往下流,洒在干枯的大圆坑里,瞬间的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我几乎不能分神,坐在地上,双手合一,看着纳木错头顶上的净瓶,嘴中念念有词。我能控制净瓶,并不是因为我的灵力,而是我对这个世界的善念,必须要脑子里不断的想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善爱,如果思维有半丝的邪恶滋生,净瓶就会从空中掉下来,会把吸收的灵力或者放出的灵力全都吸回去。

这净瓶是观音娘娘的东西,必须是纯善才能控制,有时候我很讨厌我在别人看起来的就是的心软烂好人的坏毛病,但是此时,我却要庆幸我有这种毛病,这是不足以让我掉命的缺点,但是也是我可以救别人命的优点。

一切都很轻松,纳木错也开心,在她双臂放出白花花的水的同时,一时兴起,问我想不想看跳舞,我刚想开口说想,但是没想到思维一分散,净瓶摇晃了下,紧接着纳木错也跟着剧烈的摇晃,把她吓的尖叫,我立马苦着一张脸用眼神意示她不要和我说话了,纳木错有点无趣,等过了一会,她又像是只小燕子般在大圆坑上面飞来飞去,双臂上的水就犹如一件淡蓝色的长袍,随着她的翻身飞舞而旋转交叠,说不出的好看。

我们大概等了三个小时左右,我一直都没动,而因为我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一乱动的话,我就会想着别的事情,但事情总是有转机的,在我异常的难熬时,远处有一队人影走了过来,认真的看过去,竟然是白秋远和那个巫师赶着一大队穿红色衣服的喇嘛走了过来,巫师手里拿着一个摇铃,走在最前面,走几步,摇两下,而白秋远也配合着他摇铃,那些尸体倒也老实,跟着他们,一步步的走。

越来越近,大圆坑里的水已经上升了大半,巫师带着十几个尸体走到大圆坑的面前时,果断的将他身上的衣服一脱,向着湖面扔了下去,而这时他伸手的那些行尸也跟着他的衣服,一个接着一个的往水里跳!

十几声砰然带起水花的响声在我的耳边弥漫开来,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水里那些从费力挣扎到渐渐不动的尸体,他们大概都死了,正想从地上站起来,放松下腿部,可是没等我站起来,巫师一把赶到我的跟前,按住我的身体不让我起来,对我说:

“你还不能起来,这些尸体是假死,要是三日之内还不动的话,这才算真正的死亡!刚才我已经闻见了这里周围涌起了很多煞气,在这三日之内,会有很多的意外,你和纳木错不能松懈,我们也会在你们身边保护你们。”


第二十五章 我替你解决

三天,也就是说,我必须在这三天之内别的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想着我要该如何拯救燕支镇,或者是别的什么大善大爱的事情。而且有可能这三天之内,我有可能不能吃饭不能睡觉。

巫师看着我脸上露出的难受表情,对我说:

“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只要等纳木错把水灌满了,你就没事了,我们在这里守着就行。”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还在空中飞舞着的纳木错,她倒是像个孩子般玩的开心,水面上飞来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全身都已经要僵硬了,白秋远坐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湖面上的水在一点点的上涨,而趴在水面上的行尸果真像巫师说的那般,从刚才到现在,刚才趴在水面上是什么样的,现在也是什么样的,就连位置都没有变过一丝一毫,果然都是假死。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了,月光满满,巫师也坐在我们的身旁,拿出一个藏式的酒壶,里面一边喝着酒,眼神一边随着纳木错的身影看,纳木错飞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他就会问一句玩的开不开心?说着拿出另外一个水壶,喂水给纳木错喝,而纳木错也会很乖的在巫师怀里蹭一会,然后再飞出去。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不由的想起了我和唐安歌,当初我也如纳木错一般,一样的依赖唐安歌,一样的乖巧,只是后面发生太多的事情,将我对他的这种纯真越推越远,很想许再回到过去,就算是回到和唐安歌刚认认识的那会,我怀疑他是偷我面皮的盗贼那会,也不要紧,看着唐安歌的笑的从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

我慌忙的想起我现在得想大爱大善的事情,怎么能想到我和唐安歌身上去了,生怕纳木错会因为我的分神儿受到什么伤害,心脏瞬间紧了一下,猛的回过神来看纳木错!

——还好,纳木错并没有因为我想这件事情而受到什么样的不好的影响,这么说的话,我和唐安歌之间,也算是大爱,连净瓶都承认的大爱。我心里涌出过一阵暖流,想笑,可是眼眶却在发热,我是被感动的,从来没有想过,我和唐安歌之间的爱情,能算是一件大爱之事。

眼里的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这会替我擦眼泪的却是身边的白秋远,我们想说还是让我自己来,但是我却怕这样而影响纳木错,只能任由着白秋远对我干什么,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可是,我极力的稳定住自己的心智不想再去想什么,因为我一想就会想到很多对不起白秋远的话,是我……。

极力的不去想,现在不这种时候!

趁着月光,我只看着在水面上飞来飞去纳木错,刚才九点的时候看水快要三四米左右就能浸到岸上来了,可是现在十一点了,湖里面的水还差三米左右才到地面上!这会的上涨速度忽然慢了很多!

巫师看着湖里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些尸体刚才不知道什么原因,沉入水底下去了,反正巫师已经在水上做了法,那些尸体是上不来的,所以我也并没有过多的担心,但是现在水位老不长,白秋远觉得有些奇怪了,把这件事情和巫师说了,巫师他一直都在看着纳木错,听白秋远这么一说,便用手指蘸取了些湖里的水放在鼻间闻了闻,脸色忽然有了一点阴沉的变化,之后,便赶紧的将手上还残留的的湖水放进唇边用舌尖触碰了一下,瞬间,愣住了,大声的对着还在水面上飞行的纳木错大声的喊:

“纳木错,纳木错快回来!纳木错快回来!”

巫师这样的话一喊出口,我整颗心都惊了,那木错听见了巫师的喊声,飞了回来,问巫师怎么了?!

“那些尸体已经在加速尸变,你水里的灵气已经被他们吸收了,我们普通的水已经对它们没用了,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把所有的水都吸干,爬上来!”

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纳木错已经回到我岸上了,身体里还存有灵气,所以这会也不需要我的给予,我僵着身体爬到湖面上去,借着月光,细细的往胡底下看过去,真的,认真开的话,我看见湖底有十几个黑乎乎的大影子,像是鱼一般,在湖底游来游去!

可这不是鱼,是尸体,喝了水庞大成有一头大象般的人的尸体!看着水底下的这些东西,这会,仿佛有万千虫子在我的身上咬,浑身发麻。

“杨采薇,这些行尸要是从水底出来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逃不过死,我们不能靠这个方法杀灭这些行尸了,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巫师看着我,眼里有点躲闪的意思,似乎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你说吧,我会尽力办到。”

“刚才我摸了下你的净瓶,我需要你净瓶里的所有灵力,纳木错能将你净瓶里所有的灵气都挥发到极致,在一个瞬间将这些灵力化成力量攻击那些行尸,但是,这对你的损失很大,你瓶内所有的灵气,堆压起来是我和纳木错灵力的好几十倍,而且灵力至纯,这些精气,不到上千年是无法收集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谁都不会责怪你,毕竟我们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选择。”

巫师说我净瓶里的灵气收集需要一千年的时间?!这是真是假?我从唐安歌这里拿到这瓶子也不到一年,瓶子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多的灵气的?!

也来不及等我细想,湖底有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开始浮上来了,像座几座小岛一样,浮在水面上,向着我们所在的岸边爬了过来,白秋远立即挡在了我的面前,他那把青铜剑已经断了,现在只能用纸符帮我挡着,而巫师抱着纳木错,用有些期待焦急的的眼神看向我,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如果不趁着现在将这些变态行尸消灭的话,要是出去害人了,那就更不好消灭,要是到时候尸横遍野,可不是后悔能补回来的!

“我们该怎么做?”

我问巫师。

巫师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惊讶我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要考虑下,这瓶子是你祖传下来的话,你答应就会把你祖先们的心血全都报废了。”

我紧紧的将这瓶子搂进了怀里:

“这瓶子是唐安歌的,是他给我的。”

我想,里面的灵气也将会是唐安歌的,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的灵气?多到他自己都没有这么多,我也舍不得将里面的这些灵气都贡献了出去,如果真的像是巫师说的那般,唐安歌是用千年的时间去给这个瓶子里装灵气的话,我怎么舍得浪费唐安歌心血。

我的内心,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叫我快点跑,这是唐安歌心血,千万的不能浪费唐安歌的心血,我会心疼的,唐安歌也会心疼;而一个声音在温柔的对说净瓶的力量,本来就是为那些需要被保护的人而盛,如果这十几个行尸出来的话,一定会死很多人的!

这两个声音吵的我头都大了,唐安歌和那些人的命,我该怎么选择?

我们脚下的地面震动了一下,原来一只巨大如小山的行尸从湖里爬了上来,向着我们飞快的跑过来,虽然这么大的身体动作缓慢,可是跨出一步却是我们十几步的距离,眼见着一块巨大的烂肉就要压在我们身上了,纳木错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会意,立即将净瓶悬在了她的身上方,而她立即幻出一大片巨大的水波堵着向着我们压下来的巨大身躯!

可是纳木错她没经过我的同意不敢将瓶子里的灵气全部吸收,纳木错的灵气根本就不够用,就算是白秋远和巫师在旁边帮忙也没有一丝的用处!

因为我和纳木错现在用净瓶连在了一起,她难受,我也异常的痛苦,但是都还在坚持着眼见着行尸巨大的身躯要把我们压死时,纳木错嘴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是声音,我慌忙的对着巫师喊:

“巫师,该怎么做,才能将瓶子里的灵气全都被纳木错吸收?!”

可是我刚喊完,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采薇!”

话音还没落,一道白色的光瞬间从我们所有人的面前划过,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离行尸百米开外了,我们的周围,是一圈圈将我们包围起来的鬼影太监!

“采薇,这个净瓶里的灵气,是我为你准备的,你不能用在对付这些行尸身上!”

唐安歌语气坚决,依旧是一身白衣风华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魄发面艳,眉宇间的那朵淡色雪莲无比明媚的绽放,片片花瓣娇嫩完美,大风吹起他衣角,发出一阵刺“啦刺啦……”的的脆响,发随衣飞,容颜倾世。

“我知道,可是——。”

唐安歌将净瓶放在我手心,再将我握着净瓶的手推向我的怀里:

“好好保护它!——我去替你解决它们!”

唐安歌说往,指尖幻出了一把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叠扇,向着正向着我们逼过来的行尸冲了过去!一缕柔顺的长发在他转身之际随风扑洒在了我的脸上,暗香流溢,和以前闲时我将脸埋在他的发中嗅着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第二十六章 等你很久了

身边的这些太监鬼影,在唐安歌的控制下,立即成一片浩浩荡荡的鬼影大军,在唐安歌的指示下,嘶喊的声音一声一一声高,铺天盖地的向着湖里冲进去!

一片黑雾笼罩着整个湖面,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焦急的祈祷唐安歌不会有事,他一直都保持着正面不与我有太大的关联,现在忽然出现,是被我逼迫的吗?或许,我怀里的净瓶,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他可不不顾目前的一切。

“就是这团煞气,真的没有想到,这些煞气,竟然是唐安歌手下的,虽然他也是鬼,但好歹也是神女之子……”巫师的话还没说完,纳木错打断了他的话:

“要不是有唐安歌的话,我们都得死呢,他在救我们,救我们就是好人,采薇也是好人!”

纳木错虽然稚气,但是却抛开了所有的世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难免不会世俗,如果我是外人,我一直认为唐安歌是好人,忽然看见他和一大群的邪恶之物呆在一起,我也会怀疑,今后也会躲着,如果我是外人,我也会觉的我不可思议,我怎么能和唐安歌在一起,只是我所有的世俗,都被唐安歌融化,他在我心里,会一直是天使般的存在,虽然,天使是国外的物种,唐安歌会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他。

大约过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湖面上的厮杀的声音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黑气也在隐隐的退去,可以看见还是有千万鬼影悬浮在空中,唐安歌胜利了,站在所有的鬼影身前,一步步的向着我走过来,大风怒刮,我喜欢看着他满头的魄发与身上的白衣飘卷在一起时的样子。

随着唐安歌走过来,他身后一大片的鬼影太监也黑压压的跟了过来。唐安歌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看了一眼我,将我一把抱起,飞向湖面的中心,悬在湖的上空中,停了下来,不再往前飞。

“采薇,帮我做件事好吗?”

“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我抬头看着唐安歌,他满头的头发全部都散落了下来,之前用来束头发的那个镶嵌着的发冠也不见了,大概是刚才在打斗的时候给弄掉的,风从他的后背吹过来,他的长发便都如数的搭在了我的肩上,再从我的肩上散落下来。

唐安歌看着慢慢向我们聚拢的鬼影太监,低头侧脸在我的耳边:

“用净瓶收了这些鬼影太监的灵力。”

我看着我们下面一片黑压压的鬼影,如果要收的话,因该要上个一两小时,但是在这一两个小时之内,他们肯定会跑的。

我问唐安歌要是他们在我收灵力的途中那些鬼影太监都跑了怎么办?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严重的怀疑我的智商是不是被唐安歌吃了,唐安歌和我说的要我的收这些鬼影太监的灵气,难不成唐安歌知道我没有灵气还傻乎乎的看着那些鬼影太监逃走么?

唐安歌咬唇笑了下,看起来有顽皮,也在笑话我怎么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是和之前一样?

我看着唐安歌这会还没消下去的鲜少可爱面色,忍不住的伸手疼惜的在他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对他说可不能笑话我,因为他没见到我英勇的像是敢死队的时候。

“我见过,在峡谷的时候,在野人洞的时候,我都见过,真不容易,我的心尖肉儿终于长大了。”

唐安歌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肉麻的称呼来叫我,我当然是忍不住的高兴,问唐安歌可不可以开始了?

“好,可以。”

唐安歌说说完,大手毫不费力气的将我整个身体一捞,将我的身体一把扶坐在了他的肩上,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能在唐安歌肩上坐稳,就算是唐安歌肩膀再厚实,那也得要我技术过硬啊,这种在不再任何情况下坐肩的技术活,可真的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学的会的,我对唐安歌说是我机智聪明,才会坐的这么好,这可是跟表演杂技是一个样的。

唐安歌在我的腿上捏了一把,语气带着暖暖的笑意要我别贫了,今天累了这么久,等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巨大的白光从唐安歌的身上散发出来,向着四周的鬼影太监扩散而去,我也随着唐安歌布置结界的速度,将结界内的鬼影太监的灵气全都吸食到我的净瓶里来。

那些鬼影似乎没有预料到唐安歌会吸取他们的灵气,惊恐的在结界里飞舞乱跳,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逃离出唐安歌布下的结界,在哀嚎的声音中一个个的变成了灰烬消失不见了。

本来以为是要一两个小时的,但是因为有唐安歌用灵气帮我催快净瓶的吸收灵力,所以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气氛,现在静的就像是坟墓,我们身下,除了波光粼粼的水,什么都已经没有了。

唐安歌帮我把瓶子收了下来,塞在我怀里,对我说以后千万不要犯傻了,这些灵气,将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以后可千万不能随便的将这些灵气全部用了出去。

我点了下头,抬头问唐安歌他还要走吗?因为每次事情解决后,唐安歌总会走。

目光再一次的软了下去,唐安歌将我脸侧的发抚顺到我的耳后去:

“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我激动的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除了呼傻愣愣的点头,什么都不会。唐安歌看我高兴成这样子,他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把我放在了那木错他们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瞬间消失了。

“真羡慕你们,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纳木错看着我,盈盈的笑着,但是又补上了一句:

“要是采薇你的面貌是你灵魂的样子的话,那你和唐安歌真的是天下间最绝配的情人了呢。”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话了,纳木错是不是在嫌我的面皮丑,配不上唐安歌?但是我还是值得庆幸,就算是我的面皮再丑,倘若是我真的变回了我千年前的样子,我估计唐安歌碰都不会再敢碰我。

这次我预感,唐安歌如过没有骗我的话,真的回来了,他便不会再离开我,他已经豁出他之前坚持的一切了,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一直都渴望着唐安歌在我身边,可是,当我想到他真的就能陪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不安,看着眼前黑暗的雾气发愣,只能祈祷唐安歌不会有事。

“如果,我说假如,这次唐安歌回来就不走了,你怎么打算与他相处?”白秋远站在我的身边问我。

我知道,而起我已经想过,唐安歌这次会回来,照着白秋远最近的性子,因该不再会大度的一再忍让,他是我和唐安歌最对不住的人,我们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就算是时间倒回,这些事情却都是不得不做。

“对不起,那天我说的话——。”

“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没等我说完,白秋远便已经生硬的打断了我的话。

“可是,我——。”

“你不要再说了,我说过,只要你不是在骗我,不能除了我外与第二个男人发生关系,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可是我真的无法除了唐安歌外,无法再爱上别人。”我还是说出口了。

我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我知道我说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可是我不说的话,这样一直纠缠,对谁都不好。

“我不是别人,我是和你同过生死的人,而且我们之间,已经存在了**关系,你不要再找各种理由搪塞我,我是一个封建保守的人,我不会容忍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什么事情,况且,若是你真的爱唐安歌,难道你就不会内疚你已经不配去爱他了吗?”

所有的勇气,在白秋远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全都跌进了谷底,但还是挣扎着对他说:

“我和唐安歌说了,他说他会原谅我,他不在乎。”

“男人的这种话,只有你才会当真,每个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只忠实于他,这个问题你可以在我身上看出来,我可以不介意你不是我爱人之前的一切,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会再容许你和别的男人好,唐安歌再大度,他也是男人,世界上的每个男人都是一样,你不要报着这种侥幸的幻想。”

我真的受伤了,再一次被击的体无全肤,无比的悔恨,若是可以,我真的想去自杀,然后再重新做人,解决这一切。

回到了巫师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刚踏进门,就见杨倩还有胡天保在屋里坐着,等我们回去,而巫师强巴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块羊毛毯子上,看着我,眼睛一动也不动。

杨倩看着我,神色复杂,走到我身边,指了指坐在羊毛毯子上的巫师强巴,对我说:

“小薇,翠。翠颜神女等你很久了。”


第二十七章 需要团队

我抬头看着正坐在羊皮上的巫师强巴,他也抬头看我,意示了下周围的人都走开,只剩下我和纳木错和巫师在这里,等她说话。

起先翠颜神女并未和我说,而是拉着纳木错到她的身边,伸手摸纳木错的脸,对纳木错说真是苦了她了!

虽然这是个心疼的姿势,但是现在翠颜神女附身在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粗糙的手滑在纳木错娇嫩的脸上的时候,那场景真的猥琐的不忍直视。连巫师都看不下去了,将纳木错拉倒身边,对着翠颜神女说谢谢她的厚爱,纳木错灵力来这里后就一直在减弱,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今晚就不在这里留宿了,他们现在就会去。

翠颜神女也没有挽留,点了下头,叫我采薇,要我给些灵力给纳木错,送他们回去。

我点头答应,将瓶子里的灵气倾倒在纳木错的头上,纳木错紧紧的握着巫师的手,相视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我,对我期望我能幸福。

话音刚落下,一阵白色的烟气从纳木错和巫师的脚上升腾起来,不一会,他们两个人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了,空留的一片的烟雾四散。

“采薇,你过来。”

翠颜神女叫我过去,我想到刚才纳木错被翠颜神女轻薄成这样,犹豫了会,但还是走了过去了,低着头喊了她一声神女。

“今后可不能叫我神女,我可但当不起,要是被我那顽固的傻孩子听到了的话,今后我们见面的时候,指不定我还没开口叫他儿,他便开始数落我欺负你。”

神女说这话意思有褒有贬,但是贬义居多。

平生最怕的就是和上级领导之类的说话,现在翠颜神女就是我的上级,还是小郎的奶奶,我这回和她说话,我心里紧张又着急的很。

“唐安歌不是那样的人的,您是唐安歌的母亲,又是珠峰之神,我只是个普通的凡间女人,您是长辈,若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神女您多多包含。”

我的话里诚恳加敬重,翠颜神女见我着急为唐安歌解释,笑了起来,对我说不碍事,她只是见我似乎看见她就紧张,想戏弄下我,希望我放松下来,她并不是吃人的老虎。

感情刚才翠颜神女纯属拿我当玩笑的,但是只要这仙姑好,我便一切都好。

“采薇,如今我孩子为了你,已经打乱了他全盘的计划,之前做过的那些,全都报废了。我孩子为了今后的燕支镇,为了今后的你,真的是拿着他最后的那缕魂魄在冒险,还算计着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怀里,这种事情,是别的男人根本就无法做出来的,只不过他算计来算计去,所有的计划,因你而起,也是因你而灭,就连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孩子的福还是我儿子的劫。”

我就知道,唐安歌刚才出手帮助我的这一刻,一定是他违背了某种原则,可是若是违背了的话,唐安歌会不会出什么事?他一个这么主见自信的人,我很想知道他把我送给白秋远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事情到欧十万火急的话,唐安歌是不会走这这条绝路的

我将我想问的话如实的和着翠颜仙女说了,一字一字,说的清楚。

翠颜神女忽然也不说话了,静静的沉思了会,叹了口气:

“他为了你们,已经放弃他自己了。”

“什么意思?”我问翠颜神女:“他为什么要放弃他自己?”

“不光是我孩子很多事情不能告诉你们,就连我知道,我也不能全部的告诉你,人生各有命,命里未知的都是天机,泄露天机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只能告诉你,采薇,我儿子为了整个燕支镇的镇民,为了你今后能不受小杨妃的影响顺利的降服公主,安全的活着,他才会与小杨妃合作,为了得到小杨妃的信任,与小杨妃签下忠实于她的契约,若是违约,便割瞎双目,魂飞湮灭,永世不能投胎。他本就是为了你们而签下契约,他从签下契约那刻便已经在走着一条死亡的道路,他知道自己时间不会很多了,所以会装作不认识你,希望你喜欢上白秋远,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是白秋远最爱你。可是他每次精心设计的计划,都是因为你而被打破,他一生只为你而这么落魄过,千年前也是,千年后也是。这次,他的动作很大,虽然那些太监鬼影已经全部湮灭,但是小杨妃也会很快的知道,那个可怕的女人,她比所有的鬼怪都要来的可怕。”

当所有的真像浮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多么的渴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唐安歌为我付出了太多,多的让我根本就偿还不起。

之前所有的伤心难过,在这一刻都算是小儿科,我没有哭,现在的哭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我想死,如果唐安歌死了的话,我也的陪他去死,但是这样,他所有的努力就都会白费。

“那没有一点解救的方法了吗?”我问翠颜神女。

翠颜神女倒是不因为唐安歌的事情而悲伤难过,对我说:

“其实你才是我们的主宰者,你若是胜利,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会被逆转。”

“可是我,可是我现在连野人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是去降服一个千年的僵尸,我今后该怎么办?我从来就没有过信心我会赢过,我只是因为我的责任而去面对一切的东西,可是大家都对我报以这么大的信心,我也害怕,害怕我以后的失败,我怕所有人都毁在我的手里,千年前是我的错,千年后还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死掉,来逃避这一切。”

我把我所有的害怕和胆怯都说了出来,其实我就是个懦夫,我什么都没用!

翠颜仙女的手摸在我的脸上,笑的温暖,和唐安歌的笑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怂恿你缠住我孩子,目的就是要你奔溃他的理智,让他做你的保护神。我告诉你采薇,你并不是没用,若是将你体内的灵力解封,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并没有因为说你害怕一切,我就给你解封灵力,让你去上阵杀敌,这样的话,你只能成为一个猎手,你要记住,你是一国之女,你不需要亲自用你的双手去创造一切,而是要用你的头脑去控制一切,你要明白,你需要的,是一个团队,一个能支撑起你的团队,你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掌控好这个团队,发挥团队的最大用处,让所有人都拥护你,爱戴你,这才是一个终成大事的人。”

我似乎明白了需要该怎么去做,但是,我怕我不习惯,我无法看着他们陷入水深火热而我却还在隔岸观火的要求一切,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拖累到别人。

我的话,原汁原味的说给了翠颜神女听,翠颜神女便又笑着骂我傻,但是,也没过多的劝说我什么,只是告诉我,今后我会明白她的话,她可是把她孩子的命都交给我了,他儿子也只有一条命了,叫我好好珍惜着。

我点头说一定会的,他在我心里,比我自己都还要重要。

翠颜仙女这才满意的看着我,伸出手在我的胸口一点,一股热流随着她的手而传遍了我的整个身体。

“你们要拿到金龙,就必须要进我们五神女的国度,是一个千年前被我们封印的古国,在里面,我们不能帮你,但现在我传给你的东西,是我身上的血脉,至于它有什么用处,你们进去了便会知道。采薇,不仅我孩子爱你,我们所有人都爱你,再给你提个醒,等我孩子回来了,你替我好好心疼他就好,别的事情,由着它去,是灾是恶,谁也挡不住,只要你心正,所有的事情都会如你所愿。”

“我一定会努力,所有人都在期盼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大家失望,不让唐安歌失望。”

心里有团熊熊的大火在燃烧,我的信念犹如那钢铁,在大火的焚烧下,坚不可摧。

“那我们都等你的好消息。”翠颜神女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笑了,又对我道:

“我孩子要来了,我这个做娘的可不能让他认为我是在这里给你洗脑,采薇,记住,现在的难关不必多去解释,等时机一切成熟,自然就会过去。”

话音刚落,我面前的巫师强巴倒在了桌子上,而我身后一阵大风吹来,送来了几缕白色的发丝搭在我的肩上,我心里顿时满足了起来,转身投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闻着幽幽的淡香,忍不住的说道: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头发才能变黑,现在你满头的白发,远看真像是一个百岁老头!”


第二十八章 道歉

“百岁?你还真是太抬举我了,我的年龄到现在,可以让你活个十几辈子。”

唐安歌的语气温软,嘴里像是含着块甜甜的糖,随便说出一句话来都觉的甜腻到了心里去。

“如果不是我快要将净瓶里的灵气全都倒出来的话,你是不是还在梦里装成白秋远的样子糊弄我?”

唐安歌似乎没有想到我已经知道了我梦里出现是他的真像,眼神有些惊讶,但是,在瞬间便放开了紧紧搂住我背的手,有些难堪加苦涩的对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原谅我一时激动。”说着,语气淡了下去:

“你现在和白秋远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清楚了。”我看着唐安歌,回答的平静。

唐安歌看着我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笑,大概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将脸转过去,对我说:

“白秋远喜欢你很久了,又不会对你说,你说喜欢他,他一定高兴坏了吧。”

我好久没说话,唐安歌见我没说话,有些疑惑,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和他说了,我不爱他,我只爱你。”

或许是我的话出乎了唐安歌意外,总之我看见他脸上起先是无比的惊色,然后在一个瞬间立即沉了下去,责怪的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现在除了白秋远,以后真的没哪个男人有他对我这么好了,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你让白秋远来假扮你的样子糊弄我,你这么做,不是还相信我只会爱你吗?”

“不是,我不要你爱我,我只是想让你能好好的接受白秋远,就算是今后他会被揭穿,那你已经是他妻子了,时间会改变,你会爱上他对你的好,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快的就发现了他不是我。”

唐安歌脸色不好,我也脸色不好,就连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我知道你为我好,总给我安排一切,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愿意,你就喜欢把我当玩具一样的给别人玩,现在好了,我被玩了,我真的和白秋远做了那种事情,我配不上你了,我该怎么办?”

我说着的时候,哭了。

原本唐安歌满脸的生气的训我,但见我哭了,眼眶微窄,忍不住的心软,将我一把向着他搂过去,低声的疼骂了我句该死,然后端起我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将脸向着我的脸压了下来。

我的唇被唐安歌的牙齿咬住了,含吸了几下,让我稍微干燥的唇润滑了起来双手一用力,手下滑到我的腰上,狠狠一掐,疼的我忍不住张开嘴巴想叫出来,但只是张开牙齿的那会,声音还没从喉咙里溢出来,唐安歌的香软的舌尖就已经挤进我喉咙里了,将我原本的喊叫声堵成一阵呜咽,如数的吞噬进他的口中,用力的吸咬我口中每一个曾经只属于他的地方。

还是和之前一样,唐安歌的吻霸道又贪婪,不吸干我口中的最后一丝空气他是绝不会罢休,然后静静的享受我因为缺氧而拼命像他索取时的所有主动与狂躁,只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我并不能一直抬头好好的吻唐安歌,每次吻到激燥的时候,唐安歌都是将我整个身体托坐在他的腰上,控制力道,让我全身最隐秘的地方就紧紧的贴在他坚实的小腹上,与块块微凸的肌肉磨蹭,刺激的全身忍不住的颤抖发紧,我几乎发狂,端起唐安歌的脸疯掉般的亲吻,晶莹的液体就会从我的口中溢出来,顺着唐安歌白皙的下巴往下淌,嘤咛着想要抬头帮他擦拭,但是唐安歌他自己又纠缠过来,迷乱成性。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我们的旁边传了过来,我仿佛是在背着家里的老公在外面偷情一般,被这喝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想慌忙的转过头去看,但是唐安歌按住了我的脑袋,拿出一块触感柔软的手帕轻轻为我擦拭下嘴角,唐安歌看着我的神情淡然,就像是吃饭忽然被人打扰了,从容不迫。

“我们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而我向后转过去的时候,看见白秋远还有杨倩胡天保他们,都在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和唐安歌,有惊讶唐安歌怎么回来了,有我怎么这么快就与唐安歌好上的眼神。

我知道,我这么做,会引起大家的众怒,毕竟这些天白秋远一直任劳任怨的救过我们很多次,他在杨倩他们心里,是比我还要重要的,前几天杨倩刚误会我喜欢上了白秋远,现在,见我又和唐安歌纠缠,她是个干爽利落的女人,见我这样,肯定会为白秋远感到不值。

果然不出我所料,杨倩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变了,喃喃的对我说:

“小薇,你怎么能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白师父的感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句话让我浑身都难受,仿佛我就是那个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错的用什么都无法弥补。

我看向白秋远,他眼里满是隐忍着的怒气,我想就算是不管有没有作用,我都欠白秋远一个道歉,就算是会被他们骂死,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我用眼神意示了下唐安歌放我下来,刚想向着白秋远走过去的,唐安歌似乎猜到了我要去干什么,一把手将我按在了他的胸前,说这件事情我并没有错,有什么事,他会为我解决。说着,他自己向着白秋远走了过去。

我以为唐安歌会因为我和白秋远发生的关系而去打白秋远,惊的向前走了几步想喊住他,但是我没有想到,唐安歌很直挺的站在了白秋远的面前,弯腰对着白秋远鞠躬道歉:

“这件事情,我替采薇对你道歉,这过错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就冲着我来,采薇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你没必要就揪着一个年龄不足你十分之三的小孩不放。”

我眼里的眼泪掉下来了,真的不敢想象,唐安歌为了我竟然会向别人弯腰道歉,他外表看起来温和,可是他骨子里却傲直的很,他竟然为我去道歉了。

白秋远看着唐安歌,睁大了眼睛,同样,他也不敢相信,但是没有理会唐安歌说的话: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看来你还是明白的很,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跟本就不能怨谁?当初我把你从金大顺家下面的地道里救出来的时候,是你同意要用我的面皮出现在采薇面前,我并没有强迫你,并且给了你我所有的记忆,本来你是可以和采薇到老的,只怪你自己疑点太多,让采薇揭穿了你,计划失败,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为何要把这件事情牵扯到采薇的身上去,而起,你有我所有的记忆,你就不觉的你爱采薇与我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我们经得起岁月和时间的考验,经得起所有的变故,是你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比拟的。”唐安歌说完,对着胡天保和杨倩笑了下:

“谢谢你们,一路以来对采薇的关心与照顾,今后的路,你们可以选择走与不走,我和采薇,不为难你们。”

杨倩和胡天保相互看了眼,什么话也没对唐安歌说。

唐安歌也并未觉的尴尬,神色一直都是刚才的那副模样,看着依旧是气的根本就不能动弹的白秋远:

“之前我们的恩怨,从现在起,已经两清,你曾经也拥有过采薇,我也不再跟你计较,这件事情我也有错,还有,告诉你一件很好的消息,我帮你算过,你命中注定的人,在雪山之巅,她的命运也掌握在你的手里,这是我给你泄露的唯一的天机,这会损我很大的灵力,你要是与你命中的人结缘,那就当是,我和采薇对你的补偿。”

唐安歌说玩完的时候,抱起我,问我睡哪,我们该去休息了。

我指了下楼上,唐安歌便抱我上去。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唐安歌真的同意留下来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

“你真的不走了吗?”

“嗯,在我有生之年,我陪你一起。”

“翠颜神女找我说过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了你所有的一切。”

唐安歌笑了下,捏了下我的脸,对我说:

“她还真的爱多管闲事。”

“我一定会努力的!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和我一起活下来。”

唐安歌打开了房门,将我放坐床上,敲了下我的头,有些戏谑的对我说:

“那我等你,等你将我拯救。”

“你别不信我,我说是是真的。”

“我没说不信你。”

“你刚才这语气就是明摆着不相信……。"

我话还没说我完,唐安歌侧脸向着我的唇含了过来。


第二十九章 药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就和唐安歌缠上了,紧紧的抱着他,回应他的吻。

唐安歌的身体并没有之前的那么热,或许是因为上次我用净瓶吸食了他灵气的原因,所以他身体的温度才凉了下去,这么久过去,我到现在才发现他身体的温度是随着灵力的强弱而发生不同的冷热变化。

“等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些唐安歌,屋里没开灯,明朗的星与月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幸好唐安歌脸白,身上穿着的又是象牙白的衣服,不然要是他黑成木炭穿件黑衣服的话,还真的找不到他。

“怎么了?”唐安歌口里的液体都被我过度吮吸,现在说起话来的身声音嘶哑的很,但是听起来却能让心里某处产生一种欢喜的悸动。

“闭上眼睛,我给一样东西给你。”

唐安歌不语,就是笑,闭上了眼睛。

我随手将床边的净瓶拿了过来,将净瓶倒置在他的头上,一缕缕灵气就顺着净瓶流下来,倾入唐安歌的头上。

唐安歌感觉到了有灵气倾入他的体内,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要给灵气他?

“因为我觉的你身上的灵气已经很弱了,连身体都凉了,我们要去雪山肯定很冷,你现在有人的身躯,得有灵气好好的保护身体呢。”

我说完的时候,唐安歌忍不住一把又将我拉入了他的怀里,笑的有点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我还以为你自己要给我呢。”说着的时候,岔开我的脚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向着我压了下来。

他的炽热与我全身最柔嫩的地方紧紧的贴在一起,烫的我有点难受,想要退缩,但是唐安歌的手就按着我的臀,不让我动,就让我这么又难受又舒服的享受着他给我的东西。

可是看着唐安歌的脸,我就莫名其妙的老想到那个晚上同样是唐安歌的脸,可是和我一起寻欢作乐的却不是唐安歌,一想到就有点难受,忽然渴望就没这么强烈了,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问唐安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我被别人碰过?如果介意的话,就说给我听,我知道分寸的。

我知道这种话在在这种时候说比较不好,可是我一想到以后要是有人说我是破鞋,唐安歌背负戴绿帽的骂名,想想心里就不好受。

唐安歌听我说这话,伸出手在我的额上敲了一下,抱紧了我:

“说真的,我很介意,介意到刚才看见他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这样的话,要杀也是杀我自己。采薇,其实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爱,庆幸的是你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活着,倘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我真的会立马拿刀杀了自己。”

“可是,可是,可是我……。”

我心里还是有点介意,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就像是一块脏了的麻布,你不忍心用它去擦拭闪亮的水晶一般。

唐安歌还是见我一副难受的样子,在抬起头来看着我,对我说:

“那好,他碰了你哪里?我再帮你补回来。”

白秋远碰我哪里里了我也不知道,抬眼看着唐安歌:

“我喝了杯他给我的牛奶就睡着了,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话,那我全部都给你补偿回来,什么都不要多想,你今后还是我的。”

唐安歌的话一说完,我的软嫩被饱胀撑开,炽热紧紧的贴着最深处的滑腻,真的很烫,烫的我忍不住咬牙,细碎的呜咽从嘴里发出,全身紧缩发软。

或许是我紧缩用太大的力气了,唐安歌长“嗯”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底下头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很坏的话,然后双手托着我靠近他用力一抬,尖叫立马从我的喉咙里溢出来,但是我怕太大声了,便紧紧的咬住了唐安歌的肩膀,忍着声音呜咽了起来。

因为久别重逢,快乐来的很快,唐安歌翻过我,躺在我背上,撩起我耳边的头发,脸凑过来,声音嘶哑的问我喜不喜欢?

这种事情,唐安歌竟然说的出口,真是讨厌,我说不出口,唐安歌总是有让我说出来的力气,当所有的渴望再一次被挑起,我转身紧紧抱住唐安歌的颈子,说喜欢,喜欢的要发疯。

之后便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早上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唐安歌正撑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样子像极了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瞒着我一样。

我惊讶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我的脸,问唐安歌怎么了?

“你多带了衣服过来了吗?”

唐安歌问我。

我看了看我昨晚脱下的外衣之类的,都好好的放在桌上:

“怎么忽然问起这样的事情来?”

唐安歌伸手从旁边拿出我昨天身上穿过的文胸和贴身的小裤:

“昨晚忘了告诉你,我嫌脱下来麻烦,便都撕了。”

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昨天你不是是脱下来的嘛?!”我说着的时候从唐安歌的手中接过了我的衣服,果然,唐安歌昨晚是有多凶狠,撕得根本就看不出原貌,特别离奇的是我文胸是五排扣,质量很好的,唐安歌竟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给撕了,昨晚我还以为他鬼上身非常顺利的就把我衣服脱了,没想到竟然是……。

我无力再说什么了,本来这里的交通就不是很好,有时候要买东西要找好久,而且,特别是这种女人贴身用的东西。

唐安歌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点郁闷,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如果没有的话,干脆不要穿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唐安歌一眼:

“我不穿方便你吗?我包里还有,不会便宜你的。”

当我和唐安歌都穿好衣服下楼时,白秋远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的东西在楼下等我们了,我心里“咯噔”的惊慌了一下,加紧了脚步,向着白秋远他们走过去。

“你们怎么了?”如果说我选择了唐安歌而他们却要背弃我的话,我真的无话可说,但是内心还是在泛酸。

“采薇,你这不是跟唐公子好了嘛,我们得去跟白师傅找他的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而且我们还和去神女宫同路,都在雪山之巅,我觉的白师傅的缘分一定和我们有关系,你现在伤已经结痂了,也不怕什么珠峰上的血虫了,我们想早点找到那个和白师傅有缘分的人,所以我们就收拾好了行李,等你们一起呢。”

这话是杨倩说出口的,白秋远一直坐着,脸色很黑,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一定是杨倩帮我劝导白秋远的,暖流弥漫了我的全身,上前一把抱住了杨倩,对她说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姐妹,你们的事情,既然都道歉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话说我还真的很羡慕你有唐安歌这么爱你呢,连道歉这种事情都给你包办了。这次我也要和你们上去,虽然我没什么用,但是我比你们机智啊,只要能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紧紧的抱着杨倩,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眼眶发热:

“好,我立马就去收拾东西,你等我。”

“我们在这里就是等你呢!采薇快一点啊!”胡天保和白秋远坐在一起,对着我大喊。

这就是翠颜神女和我说的不要我过多的去纠缠的这件事情,假如昨晚我们闹起来的话,今天的结果,就是杨倩他们都收拾好了东西回家。

我们因为不只打神女宫的具体入口在哪里,白秋远便又将野人用黄符唤了过来,只是,这次,野人还不到三分钟句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他一来就跑到了我的身前来,手里捧着几个黑漆漆有弹珠般大的果子,在我面前蹲下身,摸了摸他被杨倩之前打爆现在已经奇迹般好的没有一点痕迹的头,又将手里的果子递到我的面前来:

“我,我前几天才找到的,已经灭绝了,你,你吃了就会马上好。”

杨倩看着野人手里的果子,从他手里抢了一颗,在掌心里揉了几下,坚硬如铁。她看了眼野人,叫我别吃,指不定是什么毒药呢,什么解药会跟铁一样,随手就把这颗果子给扔的不见了。

“山上有血流下来,要完全好了才能上去,血好可怕。”

野人又解释了一遍,唐安歌伸手从野人手里拿了一颗,想为我试药,我看着野人的眼神,在唐安歌将这黑色的果子放进唇里的时候,我赶忙从他手里接了过来,一口吞进了腹中:

“不用试了,我相信它。”

野人见我把药给吃了,高兴的在我的面前手舞足蹈起来,带着我们我们往雪山上走。


第三十章 红雪

野人对雪山的路简直是了如指掌,我们只要跟着他走就行,而我头顶上的结痂的地方因为吃了野人给我的药丸子,现在好的很快,几乎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头上的痂块便脱落了下来。

杨倩看着我头顶上头发根部白皙的头皮,笑着对我说还真是奇了,竟然可以好的这么块,然后便后悔她刚才把那颗药果子给扔了,说着想起什么来的似得,靠近野人,问他是不是还有一颗?

野人很老实本分,点了点头,说是。

“拿给我看看?”

野人听话的拿了出来。

杨倩一把就从野人的手里把这药果子抢了过来,对着野人说她先保管着,野人身上这么脏,到时候谁出事了吃都不愿意吃他的这药。

杨倩心里的这点小九九我们都知道,但没有揭穿她,我倒是觉的野人倒是委屈的很,要是换做我这么被人欺负的话,一定会难受,野人他现在就是默不吭声的带着我们往前走,一句话也不说。

“你有名字吗?”

我问野人。

“有,我叫洛桑,藏语的寓意是善良纯洁,是几个月前洞里一个女孩帮我取的。”

“一个女孩帮你取的?那女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杨倩立马在旁边接过话了。胡天保听杨倩说有女人对洛桑有意思,也赶紧的加快脚步过来凑热闹,说是谁。

洛桑着这会倒是不说了只是笑,并不名确的告诉我们是谁?

开始我还想着其实一个藏族的野人会说普通话,而且正不偏不倚的可以帮助我们,这还真的是上天给我们的眷顾。

但是后来洛桑说他不是藏人,他是南京人,三年前跟着他爸爸进藏,在攀登雪山时,染上了一种怪病,死了意识还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全身长毛,最后变成怪物,不敢出去见人,后来游荡到嘎玛森林,遇见了别的和他一样得病死的怪人,后来就与他们结成了团队。

那些野人洞里的野人都是洛桑的朋友,唐安歌当着洛桑的面把他所有的朋友都杀光了,这会洛桑一定会恨死了唐安歌。

我看了眼走在我身旁的唐安歌,又看了眼洛桑,洛桑眼里并没有对唐安歌表现出多大的敌意,对他和对杨倩白秋远他们一样。

我不知道洛桑是真的不恨还是因为他不是唐安歌的对手而选择隐忍,便试探的问了句:

“那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会不会觉的不开心?”

“我不是一个人,她一定会等我,那天,要不是神女之子过来将这些野人全部杀死,恐怕她已经被吃了。”

洛桑说着的时候,看向了唐安歌,对唐安歌说谢谢。

唐安歌看了一眼我,笑了笑,对野人说谢我就行,若不是我在,他也不会来。

野人听唐安歌说这话,又赶紧的回过头来看我,对我说谢谢,满眼的感激,若是还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一定会为我尽心尽力的。

或许,翠颜神女说的是对的,我必须要一个团队,有他们,我才会成功,若是我一个人的话,那便是孤掌难鸣。

我需要他们,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去维护我身边的每个人,他们都是与我经历过生死的人。

越往上走,氧气越稀薄,几乎往上爬个十几米就要停下休息会,眼见着天要下来的时候,我们在山上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休息一晚上,我们走了几天,现在的海拔高度因该有五千米以上了,因为我们脚下的地面上,已经是一层薄薄的白雪,身上穿了层厚厚的衣服,但还是冷,白秋远用一些废弃的东西,用酒精点燃了一堆篝火,但是在这种地方点再大的火还是会觉的冷,杨倩冻的已经在跺脚骂娘了,胡天保更是,早早的钻进睡袋里头,把头都缩进去了,但我们还是看见他那个胡萝卜色的睡袋在一抖一抖的颤动,真是既好笑又无奈。

大家都这么冷,我知道谁能把这里的变得温暖一些,这个人当然是唐安歌,他的灵气可以把这里的温度上升一些,但是现在唐安歌知道大家冷的已经受不了,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我,像是期待我说什么。

本来我是想和唐安歌说希望他用灵气帮助我们的,但是因为唐安歌一直都没有开口,我也觉得要是唐安歌因为某种原因而帮不了我们的话,那么我一说的话,肯定会让唐安歌为难。

可是我就这么冷着,唐安歌身上暖,但是我们这么多人冷着,而且大家又不是情侣,如果我和唐安歌抱着,或者是干嘛,大家就算是怎么支持我,心里也会有些想法的。如果不是我需要大家,而是大家需要我的话,在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抱着唐安歌,但是,是我需要大家,我不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安乐,而对其他人的冷暖不顾,就算是再怎么支持的我的人,心里也还是有些芥蒂的。

在这里,我要明白,是我需要大家。

我现在没有通天的本领,看着胡天保在睡袋里抖,便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给他压压睡袋里的风,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起码胡天保也抖的弧度也小了些,但是对杨倩白秋远他们,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唐安歌看着我满脸的沮丧,大概是猜到了我想做什么,等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趁我坐下时,轻声的在我耳边说:

“和我说,问我有没有御寒的办法。”

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他却像是没事人的样子,转过了脸,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看着已经冷的嘴唇发紫的杨倩,白秋远虽然一直都不与我们搭话,但是他也冷的脸色都白了,白几乎将近透明,连洛桑一声浓厚的毛发,也冷的瑟瑟发抖。

我转过脸看着唐安歌,试探性的对他说:

“唐安歌,你能不能让我们觉的不这么冷了?”

“可以。”

唐安歌回答的干爽利落,杨倩一听说唐安歌能让这里变暖起来,惊得赶紧的跑了过来。

“那快点啊,我等你,你他娘的真的是采薇不说出口你就真的忍心看我们在这里冻成冰块是吧,真的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杨倩冷急了,什么话都骂的出口,唐安歌就看着我笑,身上升起一阵白色的雾气,弥漫到周围五米以内的地方,随着雾气散去,我们五米之内的温度渐渐的在升高,地上的积雪在融化,胡天保终于缓了口气,啊头从睡袋里省了出来,杨倩一见他伸头出来,问他怎么不冬眠了?

胡天保就在这里争辩他不是冬眠动物。

有问题想问唐安歌,便跟大家随便的找了个想去方便下的理由,就把唐安歌拉走开了,离开温暖屏障内,我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指尖冷的不行,冻的就就跟那冰锥是一样的。

走的远些了,我抬头对着唐安歌说刚才为什么一定要我对他说这种话?

唐安歌笑了一下,将我冰冷的双手伸进了他衣服的脖颈里,暖我的双手,对我说:

“大家都是你的朋友亲人,他们因为本身的善良和做人的义气才会和你上山走向一条送死路的,义气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有,善良也经不起各种严刑拷打,他们需要信仰,你就是他们的信仰,让他们觉的,支持你,是一件无比崇高的事情,才会从心里的去帮你完成一切,就像是现在的野人。而你也知道,要想大家都尊崇你,就是你要让他们感受到你对他们的温暖和你的威严,你是个女人,而且灵力又不能在这里用,不得不软弱,但是这也是你最有利的东西,你的温柔可以给他们带来温暖,而我,我就是你用来攻击和守卫的最锋利的长矛与最厚实的盾,我可以保护他们,我也可以杀了他们,他们会怕我,而我只会维护你,对你言听计从,你安排我或者是有必要的时候命令我,这将都是建立起他们对你的信仰,之后会和我一样,会为你付出所有。”

唐安歌说完,大概是觉得他说多了,拉开他穿着我们现代衣服的拉链,解开里面衣服的扣子,将我的手移到了他更加炽热的胸膛上,问我说了这么多,我有没有听懂?

我点了点头,因为这个翠颜神女也对我说过,可是我就是有点怕我做不好,怕我我辜负了唐安歌和翠颜神女的期望。

唐安歌一把将我拉入他怀里,让我满满的享受他怀里的温暖,对我说:

“采薇,翠颜神女已经和我说了一切了,今后的路,有可能并没有我们想像的这么简单,不单是原本路上的危险,有可能小杨妃的人马也会过来,如果我们几人之间出现了相互猜疑,逃避,或者是故意将某个人脱下水,但是你一定要以最理智正确的方式来处理,如果有必要,可以把我当成是你完任务的工具,不用太多考虑我的感受,其实——。”

唐安歌故意掉起了我的胃口,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其实什么?”我忍不住问唐安歌。

唐安歌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子里,贪婪的呼吸着脖子里的热气:

“其实能帮到你,就算是做你的工具,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

唐安歌的语气轻柔带笑,听起来更像是在呓语,但是却让我心里的某处震撼了,手臂缠上了唐安歌的颈子,紧紧的搂着他,抬头看着天空,谢谢上天赐给我个这么的好的男人。

天空灰蒙蒙的,一点点的红色类似雪花状的东西,晃悠悠的从天空飘落下来,很美,就像是天上的仙女撒下的一朵朵鲜艳的花朵。

----2014-8-24 9:39:27|8636980----

第三十一章 顶峰之门(一)

这是什么东西?

我惊讶的伸出手接住这红色的雪花,可是没让我想到的是,这雪花在落在我被唐安歌捂暖的手心里,瞬间融化成一只只细小狭长的红色虫子从我的手掌边缘滑落了下去,惊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地上的雪地上已经稀稀疏疏的布满了这种红色的虫子。

唐安歌抓起了地上的一把血,扫了几眼,再丢于雪里,有伸手摸了摸我伤势完全好了的头皮,对我说:

“这就是野人说的血虫,只要是不受伤,便不用怕它们。”

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不伤人,可是要我坐在一个周围满是这样虫子的雪地里,还真是又冷又麻。

“唐安歌我们先回去吧,告诉杨倩他们预防下也好。”

唐安歌自然是点头。自从他回来后,似乎就不会对我说不字,这本来我因该值得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安歌越是这样对我好,我心里便约会觉的不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把角色反过来了的原因,之前我为他尽心尽力,当他的棋子,可现在当唐安歌说出他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工具后,我心里在无比感动之际,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落,失落的原因我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习惯掌控大局,或者是,我看到一个原本这么高傲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委身,虽然这个女人是我,是我的原因,才把唐安歌变成这幅样子,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安歌将我一把抱起,放在他背上,背我回去。

“唐安歌。”我喊他。

“嗯,我听着呢。”

“我们结婚好吗?我想和你结婚。”

“只要你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那鼠仙儿的休书还没拿到呢。”我有点失落。

“不用管,只要你爱我,我为你做好一切。”

我紧紧的搂住了唐安歌的颈子,生怕忽然来个什么意外,让他又在一个瞬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或者是对我不理不睬。唐安歌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我,若是我不再珍惜,我便是世界上的那个最愚蠢的人,如果他真的魂飞魄散,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我和唐安歌回到帐篷这里的时候,白秋远他们四人正满脸厌恶的抖落身上的雪,杨倩见我们回来了,对着我说:

“小薇你可回来了,野人有事要和我们说呢,就等你。——哎呀,这该死的虫子,真恶心!”

我看向洛桑,只见洛桑正认认真真的舔舐地上的虫子,满脸满足。我有点恶心捂住了嘴,问洛桑怎么吃这种东西?

洛桑头也不抬,就说这东西好吃,虫子里的汁液,和蜂蜜一样,很甜。他一说完,胡天保立即抓了一把虫子恶作剧凑到我的面前来,叫我尝尝,美容养颜,我恶心的立马转身往唐安歌怀里钻,胡天保张开嘴大笑着,走到杨倩身前想往杨倩面前凑,想吓唬杨倩,可是杨倩可不是什么善主,见胡天保嘴巴张的大大的在笑,还没等胡天保反应过来,立即反手抓住了胡天保的手,用力往前一推,一手掌心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子,瞬间灌进胡天保张嘴大笑的口中!

顿时,我们都静下来了,胡天保僵硬着表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杨倩的笑声出来了,哈哈哈的尖笑着,上气不接下气,跟个疯婆子一样,捂着肚子弯着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一声哀嚎从胡天保的口中喷出,满口的虫子瞬间射在对面笑的花枝乱颤的杨倩头发上脸上身上……。

这会两人都在开始问候各自的爹妈十八代祖宗了。

等杨倩和胡天保两人都骂消停了,洛桑也吃的差不多了坐在地上,一脸的满足,揉了揉肚子,对我说:

“我,我有事对你说。”

因为这种虫子的汁液也是红色的,洛桑吃完后,满嘴的血红色,我拿出毛巾递给他,要他先擦擦嘴。

“这些血虫,是神女宫里的,之前有看着这血虫没年都爬进神女宫的大门。”

“那他们现在怎么从天上掉落下来了?”

洛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种东西从天上掉落下来,后,就往神女宫爬,我们可以跟着这些虫子走,而且跟着他们走的好处就是不用怕饿,这些虫子可以吃的,只要是不受伤,他们便对我们没有半丝的办法,之前有一个野人跑上珠峰之巅,后来不小心从珠峰上滚下来,途中就是遇见了片血虫,因为身上出了血,血虫钻进他的身体里吸干了他所有的血,等滚到山下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身粘在皮上的毛和衣服被吞噬的干干净净的骨架了,真可怕。

洛桑一说完,在一旁的胡天保忽然吐出一口的鲜红色汁液:

“你说这些虫子会吃人?”

洛桑说是。

胡天保又开始扭曲着一张脸开始呕吐:

“你这死野人,我刚才发现这种虫子真甜,我吃了,你现在又说这种虫子吃了人,你安的是什么心?”

洛桑一脸无辜的看着胡天保,杨倩就坐在我身边捂嘴笑,白秋远本来是一言不发的,现在看不下去胡天保老朝着他这方向吐了,拿出个水壶给胡天保,要他漱口。

“那这种虫子什么时候开始爬向神女宫?”唐安歌问洛桑。

“明天早上就会往回爬,我们可以跟着他们走,他们往回爬的道路每年都是一致的,而且比较安全,但就是要忍受他们在你的身上爬来爬去,也可以跟我走,路危险一点,但是可以避开他们,他们也不会爬到身上来痒痒。”

“采薇你是怎么打算的?”唐安歌问我。

我看着杨倩他们,问他们的意思。

杨倩说随便,胡天保吐出了虫子,也说随便。怎么安全怎么走。我看想白秋远,问他的意思,白秋远并没有回答我。

心里有点堵,唐安歌在我身后按住了我的肩,要我别往心里去。

“那洛桑呢?你觉的怎么好?”

“跟这些血虫安全,我觉的跟着血虫走比较好。”

我们又具体的讨论了下上珠峰要注意什么东西,最后决定在明早八点,开始跟着血虫上顶峰。

决定好了后,我们便早早的休息了,天上灰蒙蒙的雾气已经不见了,雪也不再下,天上的星光照射下来,整个天际都明朗。

其他人都睡了,唐安歌也是,躺在我身边,闭着眼睛,我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的伸手去触摸,他希望我一世安好,我也一样。

————————————————————————

我们几人按着原来的计划,跟着这些血虫上珠峰的顶端,越往上,空气就越来越稀薄,到最后,不得不用上氧气罐,幻境越来越恶劣,恶劣到几乎想到了死,这种难受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特别是我们经过一具具因为登珠峰而被困住的尸体身边时,大风吹着他们的衣角发出刺拉拉的响声,随着这种声音,这种死亡的感觉更加的恐怖,我和杨倩的体力越来越低了,几乎是动一下都要喘上好久的气,原本上山之前我们又劝了遍杨倩叫她回去,但是杨倩为了能缠白秋远和我们一起,她自己也上来了,真的很感动,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我们是同一个父亲所生,所以才会这么关心我。

距离珠峰顶还有九米的时候,我们竟然还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不光是我和杨倩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连洛桑和白秋远的体力也是一样,唐安歌和胡天保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鬼神,所以爬这样的路不算很艰难,一路上,都是他俩把我们扯上来的。到珠峰最顶端的时候,我们终于把心放下了一大半,杨倩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扯着最后的一声力气大声的嚎,但嚎出来的声音只有我们才能听的见。

我们继续跟着虫子走,可是并没有看见什么神女宫大门,这些虫子向着山体边沿游过去,却也不往下掉,只是一爬出山体的边沿,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神女宫大门。”

野人指了指我们前方的一片空旷,对我们说。可是我们真的没看见什么大门,杨倩捡起一块雪向着前方丢过去,雪块就在我们的视线里往下掉,并没有什么门体的东西!

“野人,你是不是整我们,这哪里有什么么神女宫大门,你是想让我们跳下去送死吧!”

洛桑也惊讶了,走到山体前,也试探性的扔了块雪,雪瞬间又在我们的视线底下往下掉。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的东西!

这下,杨倩真的来火了,一把抓住野人,本来就没力,现在吼也没什么力度,骂雪人是不是想死,为什么要骗我们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我叫杨倩先放开洛桑,有事好好说,也是在我拉着杨倩的时候,唐安歌忽然整个人向着山体的悬崖边上走过去。

“别去——”我的心立即紧紧的吊了起来,唐安歌只差一脚,就脱离山体,可是他并没有听我的话,在我惊慌的眼神里,向着悬崖边上走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顶峰之门(二)

很稀奇,唐安歌的整个身体已经脱离了山体,悬在了半空中,只是,他根本就没有掉下去!唐安歌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惊疑,可想而知,他并没有使用灵力!

“这扇门,在我的脚下。”唐安歌对我们说着,然后看向了我:

“来,采薇,过来,你试试,门就在我们的脚底下。”

真的不敢相信,看着好好的悬浮在半空中的唐安歌,我真的惊疑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原以为肯定是一扇青铜门或者是什么石门,现在这扇门,根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

我的脚移到了的崖边上,看着脚下的一团白茫茫的山脉,我真的没有这个勇气踏过去,这要是从这里掉了下去,那一定是粉身碎骨。闭上眼睛,往前一跨,唐安歌顺势将我往他怀里一拉,顿时,我全身都扑进他的怀里,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看着我脚下的山峦,心浮在了嗓子眼里。

我脚下传来一阵很结实的触感,吧和地面无异,但我就是看着这么高的的海拔,我还是害怕,抓住唐安歌的手臂不敢胡乱动弹。

杨倩看着我们已经好好的站在了半空中,本来也想试试的,但是走大悬崖边上,看着身下的万丈深渊,实在是没有这个过来的勇气,就对我们说如果这是门的话,我们该怎么进去,看不见摸不着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指不定都没什么办法。

唐安歌搂过我走到岸上,看着这扇门对着我们说,这扇门目前确实打不开,他刚才用灵力试过了,除了血虫能从门缝下钻过去,这扇门无比的巨大,像是块陆地,根本就预测不出边际。

我们都被唐安歌这话给惊呆了,如果说这只是扇门就这么大的话,那门里的神女宫,那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谁也不知道,找不到准确的位置,一块那么大的门,就算是唐安歌把心掏出来,在这扇巨大的门上磨个几天几夜,恐怕都找不到进去的入口。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到了这里,我们没有了退路,而且,我们的食物和水已经不多了,只能维持两天左右的时间,如果两天之内我们还没有找到进去的方法的话,我们的就下不去了,只能在这里等死。

“你见过神女宫的大门吗?”唐安歌转头看向洛桑。

“没有,但是我听见过的人说,这扇神女宫的大门是立起来的,长三十米宽二十米左右,门上还漂浮着白云,而且门前还放着两只巨大的上古灵兽看守大门,他们会发出狗一样的叫声。”

洛桑这样描绘着他听别人说的神女宫大门的模样,我们心里就随着他的描述在猜想,我想这石门的上古灵兽,因该就是风麒麟火麒麟之类的东西,可是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在想着这大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时候,这会,我们身旁的悬崖忽然出现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大响声,一座上白下青不知道是任何材料做成的大门在一阵白烟内拔地而起,瞬间黑压压的一片遮挡住了我们眼前的亮光,两声巨大的嚎吼声从门的两边云层里传了过来,真的像是狗叫的声音,但是比狗叫的声音要来的威慑力十足!如虎豹般的嘶吼,而等迷雾全都散去了之后,我看见,守在大门两边的灵兽,果真的是两只浑身都长满鳞片的麒麟,一只身上燃烧着熊熊的大火,而另一只麒麟的周围大风怒号,这真的是,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惊呆了的不止我一个人,唐安歌,白秋远,还有杨倩他们,个个都惊呆了胡天保指着围绕在大门边沿上一圈的倒长三角形的花纹,对着我们惊讶的叫:

“你们看,这是我在老家的供牌上的雕刻呢,刚才我就是有点想家了,正好野人说到大门的形状位置,我就把这两者混合了起来,真的,这真的是我供牌上的图案,是那些村民特意给我雕的,鎏金雕刻,雕的都是胡萝卜。”

这会杨倩也指着门的颜色,对我们说:

“我刚想着这门的颜色是青色,现在门的下面真的是青色。”

“我以为这门会是白色。”白秋远在一旁补充了下。

恐惧加惊疑,在我的心里来回的转,这扇门,是我们几个人想象出来的产物,它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形状!

见到大门的氛围,要比没见到之前还要来的寂静恐慌。因为没人能够解释的出这是为什么,就连唐安歌,他看着门,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但我们需要进去,早晚都需要进去,平整的大门上有个拳头般大的凹槽,这因该就是要放唐安歌能打开大门的心脏的地方。

“你们都后退一点,我试着将这门打开。”

我们这几个人听着唐安歌的话,往后退了一些,看着唐安歌孤身一人的站在这扇大门前时,我心比我自己要掏出心来将这扇大门打开还要感到害怕,我们谁都对这扇门不熟悉,要是这门把唐安歌的心吞了,那唐安歌该怎么办?

“唐安歌。”

我忍不住的向着唐安歌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眼眶发热,喊了声他的名字。唐安歌见我这幅担心他的模样,脸上的神色有些开心,叫我不要太担心,他自己有分寸的,如果我还担心的话,也可以和他一起?省的我心焦。

我当然是点头同意,至少和他在一起,我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焦急的等待,是比在现场经历是要痛苦的。

唐安歌将我抱在右边,一道白色的亮光出现在了在他左胸口的地方,胸口的肉在往外凸出,一颗鲜红却没有半丝血迹的心脏从唐安歌的胸口凸出,在我和他的视线下,向着神女宫的大门上飘移过去!

我紧紧的靠在了唐安歌的胸口,十指扣在他衣领上僵硬泛白,心里不住的对着上天祈祷,希望唐安歌没事,不然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我自己的。

当唐安歌的心脏充填进神女宫的大门时,一道更加刺亮的白光照射出来,唐安歌几乎是在白光照射过来的同时,快速的将我的脸按进了他胸口,怕我伤了眼睛。

我很贪婪的享受这种唐安歌习惯性的爱,不会刻意的去想该怎么爱我,这么小的事情,要不要为我做,即使是再小的事情,唐安歌只要是觉的有一些对我有损伤的东西靠近我,他潜意识也会不由自主的控制他的动作护住我。

还是“轰隆……。”的一声巨大的响声,我赶紧的转过头去看,只见我们眼前的大门真的开始在慢慢的在打开,一片深绿出现在门缝里头的另一端。

杨倩她们向着我和唐安歌走了过来,顺着我们的眼神往前面看。

门缝越开越大,我们能逐渐的能看清我们对面的是什么了,竟然是一片深林,深林的远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少女嬉闹的声音,还有一片阳光散在叶间洒落一地光斑的陆地!深林里的鲜绿,与我们所在的地方,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这是幻境!我的幻境!”洛桑在我们身边,声音有点颤抖。

“什么你的幻境。”杨倩问洛桑。

“我刚才在想嘎玛谷深林,这里的幻境和嘎玛谷是一样的,只有这个笑声,不是我的。”

“那这笑声是谁想象出来的。”我问大家。

没人说话,但是笑声还在。

这场景,瞬间的把我们所有的惊惧都拉了起来,前放完全是一条恐怖的路,从大门的出现开始,它就一直在随着我们的想象发生相对应的变化,或者说,是我们自己在超控着这里的一切,以后我们最大的危险,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可是和如果单纯的是我们在超控这里的一切的话我们也不能构造出整个巨大的空间,这里面,原本就还有一个我们未知的空间,在这里,我们会被我们自己所臆想的东西而迷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才造成的这一切,但还是那句话,我们要进去。里面的凶险,有可能比爬上雪山还要困难,而起,有可能,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自己,若是我们心中有什么邪念滋生的话,那后果是不可想象。

“里面有可能比我们现在的处境还要危险,大家可以在这里选择下山。”我将这话对着大家说出口,就算是我多么的需要人与我们一起面对,人多就是力量,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的私欲而拉大家的陪葬。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班会都没有人吱声。胡天保与杨倩扭捏了一会,但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说这么多磨难都过去了,也不再差几个了。

洛桑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从他想出嘎玛谷的森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个人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深深的眷恋自己舍不得的东西,洛桑是无辜的,我不能拖累他。

我们在进去之前,我对洛桑说我们需要有人为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能让别人进来,问洛桑能不能帮我们在这里看守着,如果我们几内一直都没有回来的话,说名我们已经找到我们要东西,你就可以回家,找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就过来看你们。

洛桑没明白我的意思,单纯的以为这只是个任务,点了点头,但是看我们所有人进去的时候,破天荒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叫我们一路要小心,他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2014-8-25 9:31:14|8684867----

第三十三章 祥寿神女

现在,只剩下我、唐安歌、杨倩、胡天保。还有唐安歌五个人。我们不知道神女宫内的一丝情形,未知的危险,那才真正让人恐惧的危险。  唐安歌低头看我,知道我免不了要担心忧虑,便对我说什么都不要怕,就算是怕我们还是要去面对,一切有他,他还站在我的面前,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来保护我们这几个人的安全。  扬倩和白秋远见我把野人留下来,大概已经明白了些什么,白秋远一句话都不说,领先带头往门里的森林中走,杨倩过来拉住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和我说怎么这么忍心让自家男人的心脏放在门上这么久,那得有多疼,我们得快点进去。  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但是现在我也明白我们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把唐安歌的心脏从门上拿了下来,托在唐安歌的面前,看着唐安歌将他自己的心脏慢慢的融入体内,对着他和杨倩笑了下,拉起杨倩的手,向着森林里走,唐安歌跟在我们的身后,在后来是一直在跟洛桑告别的胡天保。  森林里果真全部是洛桑的想象出来的东西,连大树的生长姿势,那些奇怪的石头,我们看起来都眼熟的很,神女宫内的景象,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意外,我们不知道神龙在哪里,也不知道神女宫的地界到底有多大,现在对我们来说,我们恍若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娃,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  我们刚才听见森林前方的笑声,现在似乎听见了我们几个人的声音,笑声忽然停了下来,本来我们是想偷偷的过去打探一下前面到底是人是鬼,但是我们现在好像是败露了行踪,对面的那些笑声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  但是也在我们考虑是要迎上去还是要先藏起来时,我听见一个类似小女孩的声音: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了啊?!”  接着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女声传入我们的耳朵: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她们的话音刚落,我从她们小心胆怯的语气里听出了她们的害怕,会害怕的人,至少在她们害怕的时候不是坏人。  我一把向着她们追了过去,大声的喊着等一等等一等,杨倩满面的惊惧看着我,想捂住我的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做法,但是现在要是不追的话,等这两个害怕的人回去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们情形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好。  “先放开我,我要去追那两个女孩子,不然的话就晚了!”  我边对着杨倩说,边伸手扳开她控制我身体的手,意示性的看了眼唐安歌叫他先不要阻拦我,一个人飞快的跑过去了。  看见她们了,我看见刚才说话的两个人了,是两个穿着返古的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十**岁的样子,头上梳着古代少女的发型,还插了支类似水晶的步摇,而另一个十岁左右,头顶的两侧扎着两团小辫子,那两个女孩子身上穿着衣服是一种看起来极致柔顺滑腻的面料的衣服,衣服很想像我们中原古时候穿的衣服,但是却比我们以前穿的那种衣服要颜色艳丽,鼻挺眼大,她们的皮肤白皙的就跟那雪一样,唯独就是嘴巴好像比我们平常的人要大上好多,不知道是不是这姐妹俩就是长成这样的。  这时杨倩她们也过来了,杨倩她们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而我们对面的女孩子见着了我们,也是大吃了一惊,睁开着四直浑圆的眼睛,瞪着我们看!  “我,我们是从外面来的,我们不清楚这里的状况,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两个小妹妹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好人,我们来这里只是找一样东西,翠颜神女知道的,是她指点我们来的。”  在我没说出翠颜神女这几个字的时候,两个女孩子紧紧的抱着她们手里洗衣服的盆子,一副我再靠近她们就跑的样子,但是我说完了翠颜神女这几个字,几个小女孩脸上的神情缓了下来,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翠颜神女?”  看来我果然是猜中了,这里既然是神女宫的地界,说出翠颜仙女的名字,恐怕也能取消点对方对我们的敌意。  “是翠颜仙女安排我们过来的。”  我说到这的时候,唐安歌走到我身前来,很疑惑的问我能听得懂她们说话?  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看着他,反问他难道听不懂吗?  唐安歌满脸的疑惑,摇了摇头?我看着身后的杨倩白秋远他们,他们也都摇头,胡天保一脸的开心,跑过来对我说能不能让我帮他问问这俩小姑娘这有没有新鲜的蔬菜之类的。  我转头看向同样见我们一脸迷惑的小姑娘,问她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吗?  俩小姑娘摇头,说只知道我在说什么。  能说我已经奔溃了吗,我们双方,只有我一个人是纽带,她们相互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这也是合理的,毕竟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人家活在神女宫内怎么能和我们外界的人相通,但是为什么只有我能听的清楚呢?  我想,最大的解释,就是那天翠颜神女说给了我她的血脉,我怀疑是翠颜神女的血脉让我能听得懂他们的话。  “你们两个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怎么走出这个森林?你们这里有地图吗?”我问了两个问题,但是俩个小姑年脸上的神色又莫名其妙的疑惑了起来。  唐安歌的眼睛一直都在两个小女孩的身上看,大概是在判断什么东西,确定下来后,唐安歌对我说这有可能是千年前是消失的向雄王朝的人。  “千年前,我听朝里西使的大臣说过,在喜马拉雅雪山这一带,有个叫向雄王朝的地方繁荣富强,国泰民安,成为一方的霸主。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富强的国家竟然被吐蕃给攻打而破,而这个向雄王朝几乎在一夜之间神秘消失,而且大臣讲述的向雄国人的外貌就和这姐妹俩很像是,皮白大嘴,衣着华丽,我估计,这千年前消失的向雄王朝,是被神女移至神女宫内了。”  我听唐安歌说完,抬头再看向两个小女孩,问她们这里是不是向雄王朝?  两个女孩子相互看了眼,点了点头,说是。说完后又对我们补充了一句:  “这里不是森林,是我们的村落,我们不知道你说的地图是什么东西,你们是受了翠颜神女的差遣过来的,那就是我们的尊贵的客人,如果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家休息,我爹和娘亲都在家中。”  小姑娘说完这里是他们村子前的小溪时,我们周围的大树瞬间的消散,我们快要进小溪的岸上,抬眼看四周,我们还真的是处在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我们眼前有个大概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里一树树红的白的果花开的正旺,而村旁却是果实累累的稻田,这真的一点都不符合逻辑。  现在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还真的不如干脆找个地方先打探情况,我转头把这话对唐安歌还有杨倩他们说了,大家都没意见,我们便跟着俩个小姑年去他们家。  一路上,我问了两个小女孩很多问题,小女孩都尽力的回答我,最后快到家时,我也无意问了句她们这里都城的国王是谁?  小女孩们忽然表示不知道什么是国王。  本来这也不关我的事情,我是来找金龙而不是来找国王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口,我就解释了一下,说向雄王朝所有的百姓,会听谁的话?  “我们听大祭司的话,大祭司听四位神女的话。”  这句话是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说的话,俏皮可爱,但是为什么只有四位神女呢?不是五位吗?  我有些疑惑,把这疑问给小姑年说了。  “祖上传也是神女峰上有五位神女,但是后来好像千年前有个像你们一样从外面的男人进来了,大神女和翠颜神女为了这个男人闹僵了,后来那个男人莫名奇妙的失踪了,跟着失踪的就是大神女。听我爷爷说啊,大神女失踪的那会,神女峰上的大神女石像轰塌,我们整个向雄王朝都发生的大地震,那会死了不少的人。”  想不到神女之间也会为一个男人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过真的可惜了,我估计那个大神女是跟着这个男人走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连神都不做了,这种爱情,算的上是惊天动地了吧。  我很想知道这么一个伟大的神,也是一个因为爱而伟大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记不太清楚了,反正现在她们向雄王朝只供奉四位神女,翠颜神女为首。  “我知道这个神女叫什么名字,爷爷之前好像说过。”  “那叫什么?”我饶有兴趣的问了一下。  “好像叫什么祥寿神女。”  祥寿神女?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名字的时候,莫名的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2014-8-26 9:29:44|8724432----

第三十四章 想杀我

两个小女孩在外面喊了声爹娘,便带着我们进屋里的庭院,庭院里有个大天井,大天井的西边,还种着一刻果实累累的枣树,枣树下的花架上摆着的是一盆展开着洁白花瓣的栀子花,栀子花旁边是个可以供七八个人坐的石桌,屋里四边都有房间,整个房屋的布局,很像是北京的四合院,加上这里好像正值夏天,声声蝉鸣从西边的大枣树上混着淡淡的阳光洒下,阵阵栀子花香传过来,站在这院落里真的是一种很美的享受。  男女主人听见了两个小女孩的喊声,从屋子里出来,见我们好几个穿着打扮都很奇怪的人站在她们的庭院里,有些吃惊,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帮着我们解释,说我们是翠颜神女的请来的外来客人。  小女孩说外来客人的时候,我无意的联想到我们平常的时候也是把外星人说成是外来客人的,我们现在就是这个象雄王朝的外星人。  男女主人一听小女孩说完,男主人立即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对我们说:  “一直就听说我除了我们象雄国外还有个更大的世界,只是一直都没有去过,现在却不想见到了你们外来的人,而且还是翠颜神女请来的客人,真的是倍感荣幸。”  女主人叫着小女孩的名字:  “丝音,快去屋里拿根杆来,树上的枣子也熟了,今天我们来打枣子款待我们的客人。”  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叫丝音,丝音听她妈这么一说,立即跑到柴房里拿了根长长的杆,和着她姐姐,在枣树下打枣子,而男女主人见我们几个除了我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客套的话也不多说了,见我们风尘仆仆的模样,便直接带我们进房间,而且还真的很大方,不用拼房,一人一间,准备的妥妥当当。  我们几个人把身上稍微的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外面的男女主人叫们出门吃枣子,这下可苦了我,我得一个个的挨个去叫他们,我敢肯定,翠颜神女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但是她为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听到他们的话呢?神灵做事,果真的是不同凡响,思维逻辑,完全不在我们的预料之内。  我们几个人一起坐在了庭院里石桌上,桌上放着刚打下来的一盘子大枣,胡天保也不客气,抓着几个枣子往嘴里塞,虽然他是七尺男儿身,但他脸上的年纪看起来比较小,加上动作,更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所以也不招人厌,倒把他身边的丝音逗得咯咯直笑。  女主人叫她们的大女儿给我们加茶,说是自家制作的茶叶,尝尝口感好不好,说着介绍她的大女儿,说她的大女儿叫竹琴,说着叫竹琴来给我们倒茶。  很奇怪,我以为象雄王朝会有着和我们内地不一样的名族风情,但是很奇怪,竟然和我们内地古时候是一模一样的,连小孩子的名字都取得这么文雅。  杨倩她老问我女主人她们子说什么?我就一遍遍不由其烦的说给他们听,唐安歌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着急的回答胡天保和杨倩的问题的模样,在一旁笑,顺手往我嘴里塞了个枣子,叫我不是重要的问题就别回答她们了。  因为唐安歌笑的明媚,而他偏又挑了个靠着栀子花的好位置,这一笑,倒是把他身后开的精致绝美的栀子花颜色都比暗淡了下去,好看的真的让人不想移开眼睛。  “呀,茶水满上来了!”杨倩坐在我们的对面,惊叫了一声。  我转头去看,正好看见竹琴的眼神刚从唐安歌身上收了回去,她听不懂杨倩说什么,但是看见杨倩身前的桌子上一淌的茶水后,慌忙的转身回屋,拿毛巾来给杨倩擦干净桌子,解释说今天的栀子花开的真好看。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谁看上自己男人了,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占有欲忽然强了起来,指着桌上盘子里的枣子,微微靠在唐安歌肩上,要他给我拿枣子,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带着娇嗲。  唐安歌听我莫名其妙来整这出,看了我好一会,不光是唐安歌看,连杨倩刚放进嘴的枣子都没咽下,和着胡天保,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一个比一个笑的别有深意。  我顿时就尴尬了,真后悔我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但是戏演到一半我又没脸中断,看中的整桌人都看着我和唐安歌在这僵着,我真恨不得抬起手抓在唐安歌那一张疑惑的脸上,叫他快点,可是我不敢。  唐安歌随即笑了起来,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认真的给我捏了几个枣来,但是我没胃口吃了,这种丢脸做作的事情,不是每个女人都干的来的。  桌上我问男女主人为什么我们一来这里的时候就出现的幻境?而且还是我们自己的幻境?  “我们象雄王朝,在千年前那场浩劫下存到现在,本就是靠着五位神女的幻境在支撑着,听老人讲,本来在千年前五位神女都在的时候,我们整个象雄王朝是稳定的,和外面一样,而且那时候还来了个伟大的男人,这个男人教我们种地,建房,各种礼数,但是后来他消失了,随着他消失的还有一个神女,神女一走,我们的幻境空间招到混乱的破坏,只要是在这里,你心里想些什么,就会有什么东西出现,这个幻境空间是五位神女共同创造出来的,还好还有其他的四位神女在保护我们,不然的话,我们整个空间都会遭到灭顶之灾。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在我们家的周围种上四季的五谷,把自己的房子扩大些,不过这些都有人监管的,不能超出一定的范围,要是超出的话,我们也是要受到刑罚的。”  这个管理制度竟然是这样的,还真的是稀奇。  我们喝茶的时候,我问男主人有没有听过什么金龙的传说?现在我们要想找到金龙,就一定要先知道金龙在什么地方,而很多的真实事件都流传在传说里。  男主人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女主人,女主人也一脸的疑惑,说不知道,倒是旁边的丝音想了想,对我说她爷爷讲过金龙的故事给她听,但还是几岁的时候她忘记了,如果我想听的话,要等爷爷几天,爷爷去都城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我脸上露出了点难色,女主人见我有点不开心了,便走过来对我说,要是真的想听的话,可以在她家等爷爷回来,反正房子盖大了,没人住空荡荡的,这样也好增点人气。  我把这个想法和大家说了,唐安歌同意了我的想法,唐安歌一同意,白秋远不说话,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定了。  晚上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很开心,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笑容就是最完美的沟通桥梁,看着大家笑成一团,真的,那种感觉很美妙,美妙的能忘记一切烦恼的事情。  我们喝的是主人家自己有糯米酿制的米酒,这种酒当时喝的没什么感觉,很甜,但是后劲有些大,杨倩最贪喝,晚上澡都没洗就去睡了。我只是头有些晕,意识还是清醒的,洗澡的时候,女主人拿了一套他们这里人穿的衣服过来给我,说是我们出穿成我们自己的样子出去是有些不妥当的。洗澡时唐安歌帮我打水,洗澡的方式还是以前的那种大圆筒,又高又大,唐安歌竟然怕我喝了酒神智不清会淹死在水里,竟然赖在我房里不走,不过我也不怎么介意,看着这满屋子的古朴气氛,活在这种地方,还真的很让人心旷神怡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唐安歌一直都活在这里。  “唐安歌,要是我们以后也住在这种地方就好了,没事你就去种田,然后养一堆的小鸡小鸭,还要养一只凶猛的狗,要是小郎来的话,就再买一只牛,使唤小郎天天去放牛,得让狗跟着元气去,保护小郎不让别的熊孩子欺负。”  唐安歌听我说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我额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合着在你心里我和小郎都是给你干活的长工短工了,那你打算用什么给我们当报酬?”  我转头斜视了眼唐安歌,头愈发的沉,对他说:  “都是一家人了,还要什么报酬。”  “真是个女无赖。”唐安歌说着,将脸向我凑过来,含住咬着我的唇,丝丝滑软的香甜粘在唇上,唐安歌正欲离开时,我伸出光滑的手臂挽住了他的颈子,探起头来咬着他的唇。  唐安歌一向如此,从来就不会拒绝我的任何一次献媚直接将我从水里拉着站起来,他一把就抱住了我,将我肥满的胸脯紧紧的按在他的胸口,软滑的舌尖探入我口中,正欲索吻,这会外面却传来竹琴的喊声,意思是叫唐安歌出去一趟,她爹有事找唐安歌。  这真是大煞风景,但是还是叫唐安歌先去一趟。  唐安歌给我从外面关好门,叫我起来一下从里面锁上,我迷糊的点头答应,但是等唐安歌走后,我又困的厉害,迷迷糊糊的眼皮就开始在打架,想着唐安歌反正也会很快的回来,应该没事的,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的靠在桶沿上的时候,一阵巨大的水声忽然从木桶里涌了上来,我脖子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掐,一团红艳出现在了我眼前,再往上看,是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杀气满面,是鼠仙,他脸上除了杀气什么都没有,他左手掐着我的脖子,右手举着一把匕首,鼠仙他想杀我!

----2014-8-26 18:58:27|8731488----

第三十五章 还在介意

我被鼠仙手里这把明晃晃的刀吓的意识瞬间清醒,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鼠仙,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但这次见面,现在却已经是刀尖相向了!

虽然我知道鼠仙是受了外婆的控制,但是,但是眼前的他拿着刀指向我的时候,我心里像是有一块重重的铁沉了下去,我不喜欢别人毫无理由的对我好,我欠鼠仙的,他能拿刀对着我,我心里好受了些,这样的话,起码能减轻一点我自己的负罪感。

可是,这个时候,我不得不逃。

“你快放——!”

我大声的对着鼠仙儿喊,但是喊到一半,他的手立马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叫,将我紧紧的按在桶沿,双眸里全部是我裸着上身的影子,我百急中拿起身边的一件女主人拿过来的亵衣搭在身上,但是动了这一下后,看着鼠仙离我脖子更进一步的刀尖,再也不敢动弹,只能紧紧的盯着鼠仙手里的刀,一句话都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但就算是我这么安静的不敢动弹,但是鼠仙并没有打算要放我,反而是发了狠,扬起手里的刀,向着我的左心脏的位置飞快的刺过来!

我惊的几乎是忘了呼吸,看着刀尖一扩大在我的眼睛里,我不能死!

我真的不能死!

这个想法冒出在我的脑海里后,我几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在鼠仙刀落下来的一瞬间,扯开了鼠仙捂住我嘴的手,往水里一钻,飞快的转到鼠仙的身后,将我身上的衣服缠在了鼠仙的头上,在缠在他头上的时候,我看见了鼠仙的刀已经被深深的扎在了木桶的壁上,根本就拔不出来!

真没想到,鼠仙对我竟然会这么狠!

鼠仙一边拔着刀,一边疯狂的扯着我卷在他脸上的衣服,我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的爬到浴桶外,正想走,鼠仙一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头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烂,露出一张扭曲可怕的脸来,也不管刺穿了木桶的那把刀了,二十另一只手也向我抓过来,我吓哭,大声的尖叫,拼了命的躲着鼠仙那只使劲的将我拉过去的手,身上又什么衣服都没的穿,真的又羞又奔溃,也不管这么多了,使劲的向着衣架这边移,拿起一件外套迅速的披在身上,大声的喊叫!

“嘭!”的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被传了过来,我心里的希望被这开门的声音点燃了起来,是唐安歌回来了!

可是当我回头往后看的是,竟然是白秋远,他手里那着一把新的黑色短剑,向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身体为了不被鼠仙拉向他,便一直往后倒,现在白秋远那着刀冲了过来,我却没有想到,鼠仙竟然在这个时候将我的身体瞬间的调好角度,很轻易的把我的手松了,我的整个人瞬间往后退,向着身后白秋远冲过来的刀子退过去!

这种情况谁都没想到过,白秋远也慌了,没有想到鼠仙竟然会来这么一招,但是因为全身冲过来的惯性转移剑锋已经是很难了,就在我和刀锋不到十厘米的时候,白秋远迅速的控制身体转弯,松开了手里的剑,伸出手,向着我快要的倾倒在地上的身体抱过来,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立马倒在了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白秋远的手在护着我的头,压在了我身上,他身体的重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脸理我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他这会正看着鼠仙,留了个白皙有型的侧脸给我看,随后,转头看向我,但是这一转头我们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而相视,炽热的呼吸就洒在了我的唇上,热乎乎的,他的眼眸子正疲惫的倒映在了我的眼眶里,我也在他眼眶里也看见了一个满脸惊恐尴尬的我。一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知觉的白秋远抱着我背的手紧箍了些我的身体,向着他靠的更近些。

“采薇!”

门口唐安歌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进来,我慌忙的转过头看着唐安歌,他愣在了门口,看见我和白秋远抱在一起的姿势,脸上原本担心的表情立即沉了下去,身后还有杨倩他们跟着,唐安歌快步的向着我们走过来,一把将白秋远从我身上提起来,一拳向着白秋远的身体砸了过去,白秋远瞬间像是个皮球般向着墙上飞快的撞了过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再嘭的一声,向着地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红色血。染红了他脸侧的一大块地面。

我看着白秋远因为救我我遭到唐安歌下这么重的手,心里一阵泛酸,赶紧的爬起来像着唐安歌解释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但是还没等我说出口,唐安歌气的几乎有点失去理智,低沉着声音叫我不准说话!

说着,刚想向着白秋远走过去,我一把抱住了唐安歌的腿,对他说我们真的不是这样的,白秋远为了救我,才会这样的。

“救你,怎么抱到一起了?刚才不是要你起来锁门吗?为什么不反锁。”

我转身看向身后浴桶里的鼠仙:

“我……!”

但是还没说完,发现身后的鼠仙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把插在木桶上的刀子,但是这把刀子,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质疑,我心真的是寒冷成冰了,我知道哦啊唐安歌是一时没有控制住他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刚才鼠仙来了,所以白秋远才会进来救我的,要不是有他,恐怕我已经死了。”

糖安歌的神色稍微缓和下来了些,转头看向白秋远,也不再问他是不是这个原因了,直接叫他滚。

唐安歌是有脾气的,只是我之前一直都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我现在知道唐安歌的底线是什么了,他还是在在意,在意我和白秋远之前的事情,所以这次看见我们又在一起,所以格外的激动,我头一次看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控制不了他的情绪。

白秋远被唐安歌打伤的太重了,根本从地上起不来,杨倩再怕生出什么事端,赶紧的叫上胡天保将白秋远从地上扶起来,对着男女主人家又手势解释了下我们是夫妻的意思,现在吵吵闹闹着是正常的。

男女主人看唐安歌的脸上不对,摇了摇头,但是也不想惹出什么是非,安慰了几句我们有时慢慢说,不急的,说完就出去了。

整个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唐安歌。

唐安歌好不容易将他的情绪压了下来,蹲在我身旁,问我刚才鼠仙是不是真的来过?

我不想和他说话了,内心无比的气愤,从地上起来,直接无视唐安歌。

我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倒床上,说我困了,要唐安歌回去。

“采薇!”

唐安歌提大了声音喊我,我被他这么一喊,把肚子里的火给勾了起来,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起来,对着唐安歌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还在介意我和白秋远的那件事情吧,既然你在意,那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说你什么都不介意。你以为比强迫你自己你就真的什么都会忘记吗?你错了,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接受我这双破鞋,那就请你不要接受,拜托你,请你,马上走,不必要勉强自己,让你让我都难过!”

我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讨厌自己的女人骗他,女人也是,无比的厌恶自己信任男人的欺骗。如果唐安歌一开始就嫌弃我,兴许我会一直都跟在唐安歌身边,默默的爱他,可是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唐安歌听我把话说我完,眼神立即变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叫我不准说我是破鞋。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但是见我满脸的义愤填膺,慢慢的缓了下去。

“采薇,你知道的,白秋远他对你还没有死心,他刚才抱你这么紧,你却连反抗都不曾反抗一下,你会让我误会你想这样。”

我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已经对唐安歌没有了任何的话说,竟然他还在介意我之前和白秋远事情,那我也没办法,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可能再去医院做个膜补修,没怀孩子已经算的上是谢天谢地了。

可是虽然这么想,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哭,唐安歌也难受,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采薇答应我,以后不准和白秋远有过多的往来,我看你和他亲昵,简直是比死还要难过,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第三十六章 疑端渐露

其实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女人一但做出了这种事情,到了适当的时候,男人就会爆发,新账老账一起算,不要真的以为男人说出不介意的那种话,他就果真不介意,那说明他不爱你了,只有不爱你的男人才不会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外面的男人搅合在一起。

我无法改变唐安歌的的想法,也无法原谅我的过去,但是却无力更改,每个女人都期待着那种完美的爱情,我也是,只是我从踏错了那步开始,在唐安歌眼里,我便永远是残缺的,尽管他爱我。

但是在我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我想我还要去纠结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鼠仙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了这里?而且刚才唐安歌都还在这里,他不可能没有察觉鼠仙来了,所以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才有些不信我说的话,因为从他出去到他再踏回来那一步,期间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鼠仙不可能来的这么准,就算是潜伏在外面,在这个不能除了唐安歌与翠颜的关系好可以用灵力外,其他的人,是不能用的,鼠仙是怎么快速的变回到我的浴桶里来杀我?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有人臆想出来的幻境。

有关于鼠仙的幻境,我们的所有人里面,也只有我、唐安歌知道,其余的,也就只有白秋远对我们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最大的嫌疑,就是我们三。我从来只是把心放在鼠仙什么时候给我休书的事情上,唐安歌更是的不可能,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来想个男人杀我,而白秋远看他刚才救我的这副样子,应该也不是他,他没有必要要去这么做,再说他对我和鼠仙的事情也只是听闻过一点,并不知道全部的内容,怎么可能能臆想的出鼠仙是什么样?

可是,那还有谁,已经确定下来这是幻境,但是作俑者却神秘诡异,不见踪影。

“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对唐安歌说着,起了身,打算把他送走后关门,只是唐安歌一时还不习惯我忽然这么平淡的语气,侧头问我: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哪敢生你的气?你再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

是人就会优缺点,我承认唐安歌对我好,但是我也不会否认他的缺点,每次都把白秋远欺负成这样,我怕的不是说什么会把白秋远打死,因为唐安歌再怎么下手也会考虑,我怕的是一个人一旦积怨久了,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去反抗,我怕白秋远会这样,要是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内战,那是我们最不应该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唐安歌,也不好怎么说,要他去道歉,已经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唐安歌最头疼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用一句形容小孩子的话来形容他就是:既爱做坏事,你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虽然大部分时间很听话,但是时不时的折腾下你就会够呛。

这种话还是我在怀着小郎的时候书里的人说小孩子的,但是现在用在唐安歌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只不过人家还说对于这种小孩子,耐心的善导善诱的效果比较好。

我不知道这么小儿科的办法在唐安歌身上有没有用,但是他现在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却一时间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还眼巴巴委屈的看着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责怪他。

“算了,你和我一起吧,不用回去了,但你得去关门。”

唐安歌听我这句放松点了的话,刚才沉着的神色终于好了一点,起身去把门给栓了,然后躺在了我身边。

我起来叫唐安歌先趴在枕头上,说我会推背,以前学过一点,要不要试试?

反正是我要给唐安歌干什么,唐安歌从来就不会介意,倒真的转了个身,我把他的衣服弄下到腰上,手掌贴合在他结实的腰上,没有精油,技术也不是很到家,但是唐安歌也不介意,当我想把我想对他说的话都说出口的时候,没想到唐安歌却先说出了口:

“采薇,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我也知道在这种时候我们不能先自己人乱。”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要是真的乱了我们有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这种事情而破怀里整个计划真的很不值。”

唐安歌要我从他身上下来,转了个身,面向着我,对我说:

“我知道,——可是我一看见你和他亲昵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

“你——。”

我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话了,根本就没法好好教,我只能自己妥协说我以后会格外的注意的。

唐安歌这才笑了起来,一把将我拉倒在他的胸口:

“这才对,我希望你只能是我的,别人谁都不能碰你,别人有的东西我也有,想要什么,就和我说,我会给你办到。”

我有种又被唐安歌算计掉坑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一点都不喜欢,总让我会认为我在他没揭开真相之前,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很傻,是多余的。

“采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唐安歌问我。

“什么。”我回答的也没什么好声气。

“我就是喜欢的就是看你掉进我圈套后,一副不满又气恨你自己蠢,然后无能为力却又失落想杀我的样子,每到这种时候我心里特别的开心。”

我斜视了眼唐安歌,不满的骂了他一句心理变态,唐安歌立即抓住我不满的样子,对我说就是这幅表情,然后一个人在笑,翻身将我压着,额头抵在我的额上,温软的手顺着我胸口微敞开衣襟探进去,我心里一紧,忍不住叫他等会轻点。

不过因为唐安歌刚才这样的话,我心里好受多了,他是爱我的,纵容我犯蠢卖傻,如果我不犯傻的话,也体现不出他的聪敏才智。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一出门便看见杨倩穿和胡天保穿着女主人拿来的衣服在各自的门口瞎晃悠,唐安歌就在我的身后,外面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脸的阳光明媚。

竹琴本来是在给枣子树下的栀子花浇水的,见唐安歌和我一起从我房里出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变,真好竹琴她妈从屋里出来了,看着我身上穿着的衣服,对我说:

“还真的不错呢,更像我们象雄国的人了。”

这时男主人从屋里拿出来了些挽发的发饰给我和杨倩,说我们长长的头发不挽起来上街可是会被别人认作是疯子的,我高兴的去接,对男主人说想的可真周到!

“这可不是我周到,是我家竹琴想的好,昨天是她提起来的,我就叫他找你们来拿,结果你和那个姑娘一个睡一个在洗澡,竹琴就把你夫君给叫来了,哪知道一来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是竹琴的主意啊?!”我心里有点起疑,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转眼看向竹琴。

竹琴神色有些慌张,对着我说她就是觉的我们没有发簪之类的东西,披头散发的走出去不像样。

“你们家竹琴心思真细腻!”我转头向着男女主人夸道。

女主人听我夸竹琴,笑了起来,对我说:

“那可不是吗,我们家老爷子是这里方圆十里的祭司,我们家竹琴从小就跟着我们家老爷子学巫,现在啊,幻术可是最厉害的,我们村边的那一大片的稻子,就是竹琴幻化出来的呢,得够我们村吃上大半年了,等我们家老爷子退位,竹琴就是新任祭司,管我们这方圆十里乱臆想造东西的人。”

昨晚的这一切,或许我已经有点眉目了,走近了些女主人,看了眼唐安歌,问女主人说竹琴有没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我想看看那男人心里有没有我?竹琴听到我说的话,眼神有些慌的看着她娘,不过女主人没见她的眼神,听我说完立即笑了起来:

“不用看了,肯定有你,你夫君也是个温和之人,昨天他见那男人欺负你的时候,那一拳打得真痛快,要是心里没有你啊,还懒得管你,心情不好早就连你一起打了,还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呢,长得也的俊美,嫁给他还真是你的福气。”

唐安歌没听懂女主人说的话,要是听懂了的话,又要对着我得瑟了,但是女主人没说我也不好问的这么明显,正想着要去看看白秋远的情况,只是刚一转身白秋远的房门从里往外打开了,白秋远身上也穿着女主人给的衣服,但是现在完全没有昨晚的那股软蔫的样子,反倒是个没事人似得,神采奕奕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脸上的笑的自然,见我们都在院子里,对我们打了声招呼,问我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2014-8-27 9:28:33|8750877----

第三十七章 神女冠

白秋远这么一举动,把我们在场的人都惊吓住了,眼睁睁的看着白秋远健步如飞的在我们面前走着,姿势挺健。要知道,昨天唐安歌刚把白秋远打的动弹不得,而现在,白秋远竟然像是个没事人样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你白秋远你……。”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了连说话都不利索,唐安歌看着白秋远,也是一脸的惊疑。

杨倩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不知道白秋远被挨打了的这件事情,现在看着白秋远这么有精神的走了出来,对白秋远说:

“嘿,白师傅,昨晚梦见什么了,今早一起来心情这么好?”

“昨晚梦见有一个神灵指点我做神仙的法术,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所有的病痛都好了,还真得感谢这梦里的神仙呢。”

“梦里的神仙?是谁?”我第一反应的就是翠颜神女,但是白秋远看向我,眼里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是我自己。”

这句话说的莫名奇妙,像是在赌气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这个句话有点哪里不对劲,具体不对劲的地方我又一下说不上来,会不会是我想太多了?或者是说,我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白秋远没受伤?我们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我想有可能就是这样的。

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但是现在我们只能做的,就是等主人家的老爷子回家,给我们将那个有关于金龙的故事,因为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

这一两天我们就在主人家耗着,丝音见我们无聊,她便提议我们去大街上走走,说大街上可好玩了,有糖人桂花糕、还有好多好多好看的衣服呢。

丝音的提议倒是不错,我都忘记了我有多久没有逛街,我去,杨倩好热闹自然也就跟去,本来竹琴也被丝音缠着去的,但是竹琴见唐安歌没有跟着我们出门,便也找借口说她要看巫书,就不去了,要我们玩的开心。

我已经猜到竹琴心里的小九九了,从前天倒茶她看着唐安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喜欢上了唐安歌了,这么小的年纪,语言还不通,而且都已经知道我和唐安歌有关系了,她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我倒是没有揭穿她,和着丝音杨倩一起走了出去。

在大街上,杨倩跟着丝音一直在东看西看,我本来刚才来之前是有心情的,但是现在没了,一想到竹琴有可能去勾搭唐安歌了,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就像是看见一只苍蝇叮在了我喜欢吃的蛋糕上。

象雄国用的钱币和我们中国古代也是一样的,金银,还有铜钱,这里的铜钱和我们内地以前的铜钱是不一样的,这里的铜钱上都印着象雄国的国号,但是金银可以通用,可是我们目前金银也没有。

没钱去逛街杨倩当然不乐意,刚才出门的时候听丝音说这里有当铺,有当铺就能当钱,出门的时候我缠了会唐安歌,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当的东西。

唐安歌好像在看象雄国的历史文献记载,听我这么说,大概是懒得去找,直接把他头上我刚帮他戴上去的冠子拿下来递给我,说拿着这个试试,要是不值钱的话就再回来问他要。

这关子是翠颜神女给唐安歌这儿子的见面礼物啊,而且还是我刚觉的这冠子好看,才用这个冠子把唐安歌的头发束起来的,还没半个小时,唐安歌一直都呆在房里,别人看都没看过,真是浪费了我在他头发上花了这么多的心血。这么好看的冠子拿去当了还真可惜,况且还是翠颜神女给她宝贝儿子的见面礼,这种跟未来婆婆闹僵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干,便不拿。

唐安歌听我解释后觉的有些好笑,起身从包里拿了块玉给我,我这才高兴的接下。

唐安歌敲了下我的头,说这玉他也不知道在这里能当多少钱,还是把这冠子拿去,要是钱不够的话,就把这冠子给当了,反正是翠颜神女给他的,用途我们自己用就好了,希望值点钱。

有这样的男人在家真贴心,随便逛个街还怕你钱不够花,出门的时候我是搂着唐安歌又亲又抱,唐安歌笑的明媚,他见我这样高兴他也很高兴,叫我可要好好的玩玩了。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大街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当铺,这里还真的和古时候是一样的,千年前从外地进来的男人果真是个了不起的主,都能把一个异域他国改造成和我们古时候的内地一样。

丝音带我走到当铺的门口时,里面的老板就开始招呼着我们了,我直接走进去,拿出袋子里的玉给他,要他看看值多少钱?

当铺老板把玉放在手心里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凝重了,说要好好的看看,杨倩就站在我的身边,见老板这样,立马知道有戏,要我和老板说可不要看走眼了,这玉的来头可不简单。

我就按着杨倩说的话给老板说,老板赶紧的点头,说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时间将近过去十分钟了,老板还是有点不敢估计这玉的价格,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的物价,也不敢随便的报价,时间又过去十分钟,连丝音都等的不耐烦了,杨倩说现在还看不出去这玉的价格,那就要我拿出冠子给他看看,冠子这种东西是翠颜神女的,也是她们本国的东西,这种应该好估价。

杨倩说着,立马就扯开了我的袋子,把唐安歌的冠子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柜台前,要我问这个值多多少钱,多多少少给点。

只是没想到,我们把这个冠子一拿出来,老板的眼睛立即就直了,立即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跪在地上伏在我们面前,口里喊着:

“神女吉祥!”

我和杨倩莫名其妙,我拿起冠子,看向丝音。

丝音也奇怪老板的样子,但是看见我手里的冠子的时候,对我说:

“采薇姐姐,这个好像是神女冠,我在爷爷的法堂看过,一共有四个,是个代表每个神女,但是我们是用石头做了,爷爷说只有真正的神女才会用上这种镶嵌各种珠宝的神女冠,你这个好像是翠颜神女的。”

我顿时就惊讶了,天知道这个冠子竟然那么有意义,开始我还以为翠眼神女见面礼就是把自己儿子打扮的漂亮一点,没想到这个冠子竟然是这种用途。

杨倩听不懂我们说话,在这干着急,我解释了一遍给她听,她立马就叫我把这冠子先收起来,这么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让别人惦记着。

可是老板还是不肯从地上起来,我喊了他一遍,叫他不要跪了,他才起身,对我们说这神女冠神女只会交给最信任的人,见冠如见神女,要是有什么吩咐,只要说出口,整个象雄国的人都会听命。

看不出来,这个冠子的作用竟然这么大,老板不仅把钱退给了我们,还给了我们一大笔的钱。

占了这么好的便宜,手里又拿着这么多钱,因为袋子装不下,杨倩又不肯回家,我们当街抱着这么一堆的钱在炫富,杨倩也不管她能不能穿,买了一大堆的衣服,还给我和丝音也买了,丝音年纪小,不在乎什么衣服好不好看,正好对面有个做糖人的,我们就走了过去,叫糖人师父给我们弄两个糖人,我们就在旁边等着。

可是没想到,我正细心看着糖人是怎么做的时候,这会一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老人飞快的向着丝音冲过来,张开手就想抱,我吓坏了,以为是那种拐卖儿童的,刚想护着丝音,丝音却朝着这个满脸都是白色络腮胡子的老人跑过去,一把就投到了他的怀里。

“爷爷!”

我看着丝音叫这个看起来像极了圣诞老人的老爷子叫爷爷,他该不会就是我们等他给我讲故事的那个爷爷吧。

“爷爷,采薇姐姐等你几天了呢,采薇姐姐可是翠颜神女最信任的人,她都有神女冠呢,刚才神女冠一掏出来,那当铺的老板就给了我们好多钱,爷爷,采薇姐姐想听金龙的故事。”

丝音一下子说了好多的话,老爷子眼睛睁大的看着我:

“你就是采薇?外来人?”

我看着老爷子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说是。

“那你还有四个朋友呢?”

老爷子又问我,事情好像有些紧急。

“在家里,在您家里。”

老爷子听我说了这句话,这才放心下来:

“你这个神女冠除了给当铺老板看见了,还有谁看见了?”

“应该就是我们这几个人。”

“那好,我们先回家,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到家再说,记住,这神女冠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看见了,不然你们今后定会惹来杀生之祸。”

听老爷子说的,我有点害怕,心里一紧,杨倩问我怎么回事?我连话都不想说了,就叫她不要说话,我们先回家。



----2014-8-28 8:33:30|8805354----

第三十八章 必须要有人死

一路上,我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老爷子说神女冠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

一路上,我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老爷子说神女冠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但是我知道我一回去的时候,便看见了竹琴的闲情逸致真好,穿了件十分美艳庄重的长袍,在院子里的枣树下跳舞,面遮白纱,跳跃起来的时候,宽袖飞舞,秀发飘扬,这么一看过去,还真的是美得像幅画,这衣服真的美得让人妒忌,而我几乎是不用大脑思考,就知道竹琴难的有这么好的兴致,一定是为了唐安歌。

果然不出所料,唐安歌正坐在枣树下的石桌上,脸上的笑的开心,好像没有发现我来了,等竹琴跳完后,唐安歌对着竹琴说她这衣服真美。

如果问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这对狗男女扭成一个结,愤怒的抛到千百里以外毫无人烟的地方,叫他们自生自灭。原本以为唐安歌真的是什么纯情的种,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这种爱拈花惹草的人。

“竹琴,我回来了!怎么在跳舞啊,你学了这么久,还是从来都没给我们跳过呢。”

老爷子一边带着我们跨进家门坎,一边对正坐在唐安歌身边的竹琴说话。

竹琴见是我们回来了,惊慌的站了起来,显然是一副被我抓了奸,生怕被责罚的样子,因为她年龄小,这么害怕的一垂眼,越发的楚楚动人,要不是看在老爷子在这里的份上,我真的想一巴掌拍在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刚才唐公子见我穿这件衣服喜欢的很,我就穿着给公子跳了段舞。”

果真是,女人要是不要脸的想勾搭起人来了,什么语言障碍,那全都不在话下,都不是能阻止她们如柴似火的热情。

杨倩虽然听不懂我们在在说什么,但是也看出什么端倪了,因为顾忌到老爷子的存在,小声的对着我说竹琴一定有问题,是不是看上唐安歌了?

我不语。

杨倩肯定了我的说法,提高了声音,也没指名道姓:

“娘的,要是谁敢当我妹夫三,我立马弄死她!”

杨倩说的话在我们这里也只有我和唐安歌听得懂,唐安歌抬头看杨倩,问她什么妹夫?说着看向我,对我说:

“采薇,等会我会给一样你一定喜欢的东西给你。”

我没理唐安歌,正好老爷子叫我进屋,我就跟着老爷子进去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出门的时候就知道竹琴一定会对唐安歌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情来,原本以为我和唐安歌的感情够坚固,毕竟是大灾大难都经历过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和竹琴勾搭上了,一点都经不起诱惑。

虽然我知道唐安歌对竹琴还真的只是觉的她的那件衣服好看,但我就是看见唐安歌喜欢看这个女人的衣服就是不爽。

老爷子把我叫进他的法堂,他推开门的时候,首先映入我的眼里的就是立在法堂正中央的一个高大的供台,供台上面供奉着大概有一臂来高的四尊木质的神女神像,每个神像的头上都戴着一个类似于翠颜神女给唐安歌戴上的那种发冠,但是都是石质的,而四个中身居第二的那个神女的头上戴着的就是我包里翠颜神女的这个头像,看起来这个神像就是翠颜神女了。

本来很想看看翠颜神女长什么样,但是木质雕刻的比较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每个神像都只是能看见个鹅蛋型的脸。

“神女冠是神女高贵身份的象征,不管平常老百姓家是有多么的有钱,在做神女像的时候,只能用石头做这神圣的神女冠。”

老爷子对我说着,对着四位神女作揖拜了拜,然后上了几柱香,指着地上的蒲团让我坐下,问我是不是想打听神龙的传说?

我点了点头说是。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神龙的藏身之处?”老爷子又问我。

“我想救人,还我前世做做的孽,所以才千辛万苦的来找神龙,希望能弥补我前世的罪恶,也希望我能把我害的人救出来。”

老爷子见我说了这么多的话,也在我的身前的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

“前世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这辈子人的错,你为什么要用性命去承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要找到金龙,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轻而易举,有可能会赔上性命,你确定你还要坚持?”

“谁都想活着,谁都没有错,但是那些死了的人也没错,我们都需要一个站出来负责的人,能背起和这个责任的人,而现在各个矛头都指向我,我就是那个能背起这个责任的人,不关谁对谁错,不关前世今生,我直只是在对我自己负责,对世界负责。”

我也奇怪我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出来,但这就是事实,一个赤裸裸的事实。

老爷子看了我一会,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对我说:

“金龙,是二十四年前来到我们象雄国的,之后一直被翠颜神女封在了都城的神龙宫中。我知道,你们另一个世界的每代君王,上天都会赐给他一条金龙,神旨传下来,让我们象雄国的人把这种传说中的金龙好好的养护着,直到现在,神龙依旧存活在我们象雄国的神龙宫中,但是……。”

老爷子说着,说不下去了,像是有生命难言之隐。

“但是什么?”我问老爷子。

老爷子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嘴唇蠕动了下,好久才憋出一句:

“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你们根本就不能承受这么重的凶险。”

“你是说我们,还是说我?”我又问了一遍,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你们。”老爷子缓缓的说。

顿时,我的心立即沉了下去,真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是说,什么都已经说不出口。

“什么凶险,我想听听。”

“你们五个人,会有三个人的灵魂被定在神龙宫烧的滚烫的大金柱上,永不超生。”

老爷子平静的话,顿时犹如惊雷劈在我的耳中,他的意思就是,我们三个人会死,而且,是死不瞑目,永世受难。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让大家去送死的话,我宁愿自己去死。

“大祭司刚请来的神旨上说:四位神女现在已经产生了分裂,原因是有人向其他三位神女告密,说翠颜神女在千年前与凡人私通,并产下双子,正职天神,并不能与凡人私通,其她三位神女把翠颜神女禁锢了起来,并且下令,但凡是我们民间拥有有关于翠颜神女的一切东西,在事情没有查实之前,都要封禁起来,一旦是最民落定,所有有关于翠颜神女的东西都要被摧毁,若是又不从,格杀勿论。——现在都城的人都已经在开始讲翠颜神女的东西销毁了,就怕倒时候罪名定下来,要被处死,这就是我刚才叫你们不能把这个翠颜神女的神女冠给大家看,就是怕你们惹来杀生之祸。而神龙宫已经被其她的三位神女封印了起来,她们已经预测到有人要来神龙宫取金龙,所以才会下这道神旨,但凡是进神龙宫的人,要有三个人的灵魂祭祀神柱,方才能将神龙召唤出来。”

“那,那会是哪三个人,你知道吗?”我问老爷子。

“这个上天并没有注定,我算不出,但是,这要看你们的选择,谁死谁活,都是你们自己在把握。”

可是三个人,我,唐安歌,杨倩,胡天保、白秋远中,最终只能有两个人能出去。

“但是,我能预测到你们有一个人一定能活下来。”

“那是谁?”我问老爷子。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身上会散发出来源源不断的阳气,拥有这种阳气的人,都是不死之身,灵魂不会出窍,所以,他可以不死。”

我们五个人中竟然还有身上不断散发阳气的人?这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又问了是男是女?老爷子说是雄性。

唐安歌是鬼,他身上不可能有阳气,剩下的就是胡天保和白秋远。

如果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不会死,那么我们其他这四人中,我和唐安歌就必须要死一个。

这种雪上加霜的痛苦,并不是我所能承受,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眼泪却怎么也掉不来下来,哗啦啦的往肚子里咽。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等我回来后我愿意祭祀神柱。”

“有,但是希望很渺茫。”

“生什么办法?”我慌忙的问老爷子。

“神龙宫中,有两扇钢钉满面的巨门,传说是之前的门神夫妻变成的,因为相互不了解对方,互殴致死,后就变成了这种尖钉门,只要是有人能将他们感动,他们自会愿意帮你们做一切,他们可以用她们强大的念力,变成你们的灵魂,被封订在神柱上,之后就差一人,你就可以让你自己牺牲,而不连累其他人,但是如果心灵不通的话,就会被活活的夹死,血流成溪,而这时候你们也不可能再拿到金龙。”



----2014-8-29 22:46:33|8842054----

第三十九章 刺杀

这说了就和没说是一样的,我们几个人心灵想通的,只有我和唐安歌

这说了就和没说是一样的,我们几个人心灵想通的,只有我和唐安歌,但是,这是之前唐安歌在让我吞他纸心的时候的事情了,自从鼠仙儿把他的心给我吃了,唐安歌便无法扑捉到的我心里最角落的东西,而我对他,有些时候都是一知半解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不敢确定。

“只要你们当中有人成功了,你就可以替代进去,如果你现在还不能留在这里,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等你回来,再把他替换。”

这是个可行的方法,但和老爷子说的一样,希望真的很渺茫,每个人都是一个大世界,就算是再怎么了解的恋人,也会有某处没有被有被挖掘或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地域,但是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无论怎么样,我都要为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在法堂里陪着老爷子坐了很久,我们谈了很多人活在世界上的意义,什么是活着的意义?

意义就在人的心里。倘若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你认为这件事情有意思,便整个世界在你的心里。

为了避嫌,亲眼看着老爷子把翠颜神女的神像摔到地面上去,碎成一地的碎片。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法堂的,临走时,老爷子在我转身回去的时候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我向着我的房间走,推开房门,看见唐安歌正一脸高兴的在我房间里穿着竹琴穿着的那件衣服在房间里转圈,见我进来了,立即走了过来,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脱了下来,敞开来在我的面前扬了扬,对我说:

“采薇你看,喜欢吗?我刚才看竹琴穿这件衣服的时候觉得你穿一定比她好看,我猜你也会喜欢,我就给你要过来了。”

我看着唐安歌高兴的样子,想到我自己有可能在今后的不久,就要面对死亡了,我不敢相信,我死了之后唐安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唐安歌知道我会死在他的前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现在,他为了让我放弃了他所有的一切,连命都不在乎了,就是能让我找到金龙,好好的活着。可是,我每次都是一次次的辜负他,一次次的出尔反尔。

“你怎么不说话,来我给你穿上看看。”唐安歌说着,拿着这衣服反过来往我的身上套,我就抬着头直直的看着他的脸在我的眼前晃荡,他的脸皮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般的白皙细腻,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金大顺骗我把他的面皮带回燕支镇,从而我和他有了这么一段缘分,我们的感情,完全是在唐安歌的算计与阴谋下成长起来的,但是谁都不能否认,我们的感情,真的已经坚不可摧,只是,我们的爱,完全抵抗不过命运的安排,若是,从一开始唐安歌不会爱我,我也不会爱他,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不过我不后悔,就算是死,我也尝过这个美如灿烂夏花盛开般男人的味道,得到过他倾尽一生的所有宠爱。

“唐安歌。”

我喊唐安歌的名字。

唐安歌停下了给我穿衣服的动作,低下头问我怎么了?而我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踮脚吻住了唐安歌那两片柔软的唇,撕咬轻磨,但最后是等不及唐安歌的回应,强势的攻入。唐安歌对我这么迫切的主动,有些疑惑,但也是配合与我的唇舌交缠,等到我几乎无力呼吸的时候,轻轻的推开我,半开玩笑的问我怎么了?

我的手摸着他的脸,顺着他的衣领子往他胸口滑下去,揉捏他结实的胸膛,对他说我想要,无比渴望的想要他马上给我。

唐安歌望了眼屋外还很很明亮的天,有些不理解我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看了我一会,问我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你了,没有什么原因。”

我的脸埋在了唐安歌的肩上,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在开始嘶哑,整个身子向着唐安歌身上靠过去,将他压到床沿上,按着他坐了下去,手已经把唐安歌的上衣都脱了下来,温热的手掌向着他的小腹下抚摸过去,在唐安歌惊诧的目光中,我含咬住了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这是我第二次这么心甘情愿的屈在唐安歌膝盖下,不是因为欲,只是我爱他,我想让他开心快乐一点,在我还在的时候,让他记住我多一点,若是这场浩劫他活了下去,我不想我会在他的记忆中,那么安静的消失,我希望他会想我,无论是在哪一面。

“采薇,你……。”

或许是唐安歌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我这么做准备,或者是他已经猜到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所以在整个身体都在发僵火热喉咙里的吟声不由自主的溢出来的时候,还想问我怎么回事,但是,被我更大的一阵挤压刺激的十指都死死的反扣在身下的被子上,指节泛白,用力的程度几乎他全身的骨头爆裂。

唐安歌的所有理智被我驱赶的一干二净,将我整个身子提了上来,岔开我的脚按着我的臀我紧紧的贴着他的炽热坐着,双臂箍着我的背,胸口的柔软像是个大饼般贴在他的胸口,他的脸就埋在了我的肩膀里,稍微有些冰凉的牙齿正狠狠的咬着我的肩膀上的肉,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你喜欢这样的我吗?我也没办法,只是身体她,真的很想你,想你都哭了,流的哪里都是泪水,唐安歌,你摸摸她好吗?”

只是没等我抓住唐安歌的手往我极度想念他的地方抚摸,唐安歌便已经伸手探进去了,湿润的足以让唐安歌发疯,衣服裤子碎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刺耳的弥漫,紧接着,我如愿了。

我也记不清我们在一起欢乐了多少次,唐安歌就像是一头抓住猎物的猛兽,一次次的将我撕裂到疼痛的顶端,爱的让我几乎窒息。

可以说,爱欲是恋人们之间最好的伤口良药,也是升华感情的最佳甜糖,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唐安歌对我真的是有种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口里怕被化了的感觉,之前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烂成渣了,唐安歌便帮我穿好我里面的衣服后,再将他从竹琴那里拿来的衣服仔仔细细的套在了我的身上,抱我站在地上,见我腿软站不稳,笑的满足,凑在我耳边轻声的对我说最喜欢的就是我被他喂饱得走不了路的样子。

我伸手摸着唐安歌的脸,也问他喜不喜欢我这种样子?唐安歌没说话,但是从他亲昵的咬我耳朵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每个人都渴望被爱,在爱事上也是一样,一方主动习惯了,我有些时候很渴望唐安歌要我,同样,唐安歌也喜欢我会像他一样把这种爱满满的表现出来。晚上吃饭时,我才好了些,我并不去介意我身上穿着的是谁的衣服,因为,在我快将要死的时候,谁都没有唐安歌还有杨倩她们来的重要,我已经不再是从前,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总是会在一夜间,或者是一瞬间清醒,看破所有的一切。

饭桌上,杨倩不断的夸我穿这身衣服真漂亮,感觉有点不像是我们人界的人一般,好看的晃眼,但是除了我们这几个人见我穿这衣服很开心外,竹琴看见这衣服穿在了我的身上,眼睛怒睁,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正在旁边给我殷勤夹菜的唐安歌,愣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愤愤的甩下筷子走了,而老爷子和男女主人见我穿着竹琴之前穿着的衣服,脸色大变,吃了几口饭便吃不下去了,纷纷找着理由不吃了。

我把金龙的藏身之地跟着大家说了,当然,目前我还没有勇气说出我们要死三个人的说法,我想随着时间的推进再告诉她们。而且,我们就在饭桌上决定了,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出发,打算去都城找金龙。

吃完晚饭,我先要杨倩他们回屋的,我留下来,本来想跟男女主人说一下我们明天就走,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见男女主人和老爷子从房里出来,是丝音出来收拾碗筷的,我问丝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不出来?

丝音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对着我说:

“采薇姐姐,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姐姐今后上任祭司的天地玄袍呢,这衣服是神女赐给我姐姐的,这件衣服就是祭司的象征,现在这件衣服给采薇姐姐你了,我姐姐和家人正在愁怎么开口要采薇姐姐给她们呢,我姐姐为了一己的私欲,而把神灵赐给她的东西当做用来取悦别人的东西,神女知道是要生气的。”

我看着身上这个叫做什么天地玄袍的东西,想起刚才竹琴穿着这衣服在唐安歌卖力跳舞的样子,觉的有些好笑,便对着丝音说要她跟我回屋,我把衣服换了,就把这衣服还给她姐姐。

只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带着丝音回屋换衣服的时候,一阵大风从我身后扑来,一把泛着白光带血的刀子从我的左胸膛的位置伸出来,紧接着,一阵剧痛从我的心脏位置传了过来,眼前发黑,脚一软,我整个身体像是豆腐泥般的瘫倒在了地上,但是在我瘫倒在地的时候,我看见了竹琴那张狰狞的面孔,正在狠狠的盯着我看。



----2014-8-30 22:30:53|8853480----

第四十章 你还活着

我知道,竹琴为什么要杀我,但是,当我看见老爷子和竹琴她父母赶

我知道,竹琴为什么要杀我,但是,当我看见老爷子和竹琴她父母赶出来看见我软瘫在地上而表现出一副恐慌的样子,我就知道,就算是我死了,竹琴也一定会不得好死。

摸着胸口流出来的血,刀子扎在了我的心窝里,心脏的位置一阵阵的抽痛,死亡的恐惧从来就没有这么的绝望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出这种慌恐,并且,什么的意识都聚集不起来,唯一的念想,就是想见唐安歌。

丝音大声的尖叫声让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种声音,让我浑身发冷,就像是在给我的生命画上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死去。

老爷子首先蹲在我的面前,抚摸我的鼻息,随后,手指都有点颤抖了,愣看了我一会,对着身后的男女主人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紧接着,就是女主人扑在我的身前不住的抹眼泪。

从他们的眼神动作里,我可以看的出来,我已经死了,但是很奇怪,我却是有意识,感觉不到我已经死了。

丝音的叫声,把唐安歌给招引过来了,当唐安歌看见我躺在地上的这会,我真不敢看他眼里的眼神,这件事情,不仅是他无法面对,我也没办法面对,我怕我这一死,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打破,所有的执着怨念,会随着我的死而无力更改。我想动,可是动不了,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

“谁做的。”

一阵低沉的可怕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来,是唐安歌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做声了,包括竹琴,竹琴红着眼睛看着唐安歌,瞪得发狠。

随后,杨倩他们跟着进来了,杨倩看着地上倒在血泊里的我,也惊叫了一声跑过来扑倒在我的身上哭。

“姐姐,姐姐,姐姐怎么会杀了采薇姐姐。”



丝音喃喃的说着,眼泪滚落了下来,可是这话杨倩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而竹琴却是慌了,使劲的捂住了丝音的嘴,不让她说出口。

唐安歌的眼睛都红了,红的让人觉的恐怖,整张脸上的青筋暴起,一下子就冲到男主人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问他到底是谁干的!!

竹琴她父亲从唐安歌眼神里明白了唐安歌的意思,指了指他自己,什么话都没说,在唐安歌手指的用力下,整张脸都涨的发紫,但是,谁也没有出来袒护这个可怜的男人,也没有人愿意说,每个人都有私欲,为了袒护他们想袒护的人,可以出卖自己。

丝音在一旁看着她爹快要被唐安歌掐死,大声的哭喊了起来,狠狠的咬住了唐安歌腿上的肉!

力气很大,唐安歌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提腿就将丝音给踢到了五米开外!老爷子惊慌的喊着丝音,慌忙的把丝音抱了起来,沉着声音大声的叫丝音的名字,紧接着丝音的母亲也向着丝音跑了出去,而竹琴还在看着唐安歌,眼睛和唐安歌的眼睛一样红。

现在,混乱成一锅粥,能将整件事情具体的呈清楚的,就只有我一人,可是就算是我不管怎么想要站起来,就是不能动,像是力气全部都被抽走了,就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而且,最要命的就是,我知道唐安歌一定会对这件事情,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唐安歌看着我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连看都不敢多看我一眼,但是却像是条发了疯的狗,虽然我知道这么形容他很不给他面子,因为现在他这幅样子,也只有疯狗才会做出来!

唐安歌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我从来就没有听过的巨大的咆哮的声音,如冬日寒风大雪,悲凉彻骨。一道巨大的白光从唐安歌的身上四溢出来,在白光里头,涌动着一些如细线般的东西,这些东西我现在还看不清是什么,但是我从老爷子的眼里可以看出,他对这种东西是无比的畏惧。

——是蛇,一条条只有筷子般粗细,但是,却是一大堆大堆的从唐安歌的身上涌出来,那些蛇就犹如四脚章鱼般从唐安歌的四周爬出,攀沿在整个屋子里,挡住了所有能出入的封口,一个个的纸人,如同复制般,一个个的从唐安歌咆哮出来的白光中冲出来,向着我们屋子里的每个活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竹琴和老爷子有灵力,可以自保,可是他们的家人和杨倩没有,那些纸人就像是的要世界灭亡的敢死队一般,不管是谁,只要是看见活人,就挥起手里拿着的兵器,向着这些活人抽打,这会,男的女的凄厉的尖叫声传满了整个屋子,而唐安歌只专注着与竹琴对法,一扇一挥,几乎招招致命,而竹琴也不是吃素的,每次都很轻易的就接住了唐安歌致命的招式,一时半会,根本就分不出个胜负,只是竹琴被唐安歌打到的时候,眼泪还是滚滚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手里拿着鞭子的纸人,也挥着鞭子向着我的身体打过来,没有痛,是能看见我腿上的皮肤爆裂,鲜红色的血流了下来。

杨倩一边护着我的尸体,一边对着唐安歌大吼:

“唐安歌,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想让小薇也死的不安宁,竹琴杀了小薇你杀她没有关系,可是和你为什么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放纵自己,小薇要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再原谅你!”

唐安歌根疯的根本就不会理会杨倩的话,老爷子他们几个人已经被这些纸人折磨的躺在了地上不能动弹,现在,屋子里唯一能站着的,就只有竹琴和唐安歌了。

竹琴是个女人,就算是今生她是多么的厉害,但要是打赢唐安歌这个老鬼,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杨倩说完话后,唐安歌已经将竹琴掐在了虎口,竹琴的眼皮已经翻白了,杨倩虽然大咧,但是在紧急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顾全大局,看着唐安歌要杀生,慌不择言的大喊了一声:

“小薇还活着!”

这一喊,似乎,整个世界都安定下来了,唐安歌转头看向杨倩,再看向杨倩怀里的我,杨倩为了让唐安歌相信,伸手在我的背上,把我的背往上按了几下,这样从前方看起来,就像是我自己在动一般。

“采薇!”

唐安歌慢慢的放下了竹琴,向着我走过来,我听到唐安歌撕裂着他那极度低沉的嗓子喊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哭,我爱他,就如他爱我,他爱我,从一个做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千年老鬼,到现在无法预料到一切,只会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护我周全的男人,这个变化,只有一年的时间。

说出来我都不信,可是事实却是这么真实的摆在我的面前,真的让我不能存有否认的念想。

我想,唐安歌身前肯定是欠了我的,所以在我今生的时候要来补偿我。

“采薇,你听见我叫你了吗?”

当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唐安歌已经将我向着门外抱了出去,完全不顾了屋子里的人的死活,一步步的向着大门慢慢走,而胡天保和白秋远在院子里摆阵,收服屋里的毒蛇与纸人。

我发现了唐安歌的颓废,从他要白秋远冒充他这一刻开始,他就颓废了,什么雄心斗志,什么心怀大意,都没有了,只做我的垫脚石,想把我一步步的推向最高的顶峰。

很讨厌,唐安歌这幅样子,但是,却是无比的心疼,心疼到无力呼吸。

或许,唐安歌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死了的事实,他是很奇怪,他却不来找我的灵魂,看着他眼里的绝望,我害怕,可是,再怎么害怕,都是无能为力。

“采薇,或许你不知道,我在很久前就爱你了,我知道你已经不记得了,你最喜欢纸人了,我就学着给你扎,可是我在你死后才学会的,可是都没来得及给你看。我从来就没想过,我竟然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上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而且我们身体里都流着父皇的血,真是讽刺,皇族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种有违伦理的事情来,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冷落你,甚至是喜欢上别人,让你死心,可是,却是因为这样,才引发了一场这么大的灾难。所以我才会在燕支镇心甘情愿的等下去,这一切的局,都是千年前就布好了,我们都活在阴谋与陷井之中,就算是千年过去,我还是无法分辨出这些陷阱的大小,我们不管活着还是死亡,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他们在下一盘我根本就无法预测到的大棋局。”

唐安歌说着,将脸埋在我的胸口:

“经历了那么多,真像也一步步的揭开,只是揭开真像的路上,我无法预测到我们会不会再次死亡。死亡是值得期待的,采薇,你已经解脱了,人最期待的永痕,就是湮灭,我们一直都在误解燕支镇镇民的意思,他们并不是像转生,只想要湮灭呢。”

唐安歌说完,手里一道红光,正想向着他的胸口刺进去,在他扬手的一瞬间,脸面因为眷恋而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口,忽然像是被极度可怕的事情惊住了一般,猛地抬头看我,紧接着,又将脸埋在了我的胸口,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对我说:

“采薇,你没死!你的心脏还好好的。”

----2014-9-2 0:02:15|8893505----


第四十一章 最后一次
  唐安歌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惊慌了,我的心脏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竹琴明明就是将刀子刺我心里的,可是,可是现在为什么唐安歌说我的心脏没事?

  所有假设在我的脑海中翻滚,是不是因为我体内的灵气帮我度过了这个难关?如果灵气能轻易不在我任何的意念下就复原的话,那唐安歌之前也不会再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找他的躯体,将他们凑在一起。可是,除了这个原因,还会是什么原因呢?我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之前为了给我澄清一个真相,让我不受唐安歌的控制,将他的心脏给了我。

  ——是鼠仙。

  是的,只有他,竹琴是刺中了鼠仙儿的心,所以我的心才会没事,唐安歌才会听到心跳。

  唐安歌的脸继续靠在了我的胸口,认真的听了一会,然后像是找到了我的问题所在将手伸进了我的胸膛,折腾了一会,将一颗破了一个大洞的红色肉团,这会,我浑身好像都轻松了起来,胸膛一口气呼了出来,我嘴唇动了动,唐安歌看着样子很激动,一手就将我我从地上向着的他的怀里楼了过去,紧的让我有点不能呼吸,难受,可是却又说不出话来。

  “采薇……。”

  唐安歌除了这句话,别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我想着唐安歌刚才说的这些话,他是因为喜欢千年前的晋阳公主,所以才会喜欢我。

  虽然,我知道,我的前世就是晋阳公主,可是我现在顶着我姐姐的面皮出现在了唐安歌的面前,可是他还是爱我。

  就像唐安歌说的,很讽刺,他讽刺他会爱上他妹妹,而我讽刺我披着别人的皮,唐安歌也爱我。虽然这是在情理之中,可是,无乱如何,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忽然有些恨我现在的表皮,我不是这个样子,我不想让我的这个样子让唐安歌爱。

  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么的无奈,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改变,我理解了唐安歌所承受的一切,和他之前的选择一样,选择一个人去默默的承受,因为,这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了的。

  “唐安歌,是不是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你都会爱我?”我问唐安歌。

  “我也不想,你是你外公,也是唐皇给我的任务,千年前他要我在这里守护燕支镇的镇民,去年他临死的时候,将你当做任物给了我,要我利用你解救燕支镇的镇民,而我也是在假晋阳公主出现后,才知道你是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早就预料到,这件事情会超出我的预料,但是从来就么没有想到过会是这么的大,大的让我……。”

  唐安歌一定是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却又还不确定,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目前无法对我说不出口。

  我伸手摸上唐安歌的脸,因为刚恢复,语气轻柔:

  “不是还有我吗?我们一起,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唐安歌看着我好久,笑了一下,十指插入我的发中,半个手掌贴着我的脸,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伸手再将我拥入他的怀里,只是这次轻柔了很多。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别人无法替代,就算是和你长相一样的人。”

  我能明白唐安歌心里的这种想法,爱一个人,并不是爱他外貌,就如当初白秋远变成唐安歌的样子,我也无法爱上白秋远。

  “唐安歌,我真的很爱你呢。”

  我说话温柔,兴许,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说爱他了。


第四十二章 珑儿

我和唐安再次回到竹琴家时,屋子里的纸人毒蛇都不见了,白秋远和胡天保在院子的一个角落烧纸人,火光冲天,而老爷子一家人正将竹琴倒吊在院子里的大枣树上殴打,竹琴性子倒是刚烈,一句话都不说。见我和唐安歌进去后,眼睛瞪着唐安歌,又恨又悔,唐安歌抬眼看竹琴,脸上的表情淡定,并没有了之前的那副见竹琴杀了我时的那种惊慌愤怒,也没有了对竹琴那种恨之入骨的表情,但的就像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情一般。

或许是我盯唐安歌太久了,他感应到了些,低头下来看我,叫我不要看这竹琴了,这种女人,死一万次也是不值的。

唐安歌变脸这么快,让我心里起了一层疑云,把之前觉的不妥当的地方全都翻出来想了下,为什么唐安歌会莫名其妙的就拿了竹琴的衣服给我穿?他不是个喜欢要别人东西的人,特别是女人的东西,但是他这次,却是反常离奇的很,还有他刚才对我说的,我们都是棋子,而并不是说,他是棋子,这么说的话,他说的我们,这也包括了我在内,而且,这棋局,很有可能在千年前就已经布下了,唐安歌不知道,知道的人,正在给我们一步步的设定线路。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但是除了我们幕后有个更大的主谋,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能解释我们现在发生的一切。

院子里随着我和唐安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沉默了,白秋远见我们回来,抬眼看着了我一会,什么话都没说,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胡天保后,自己回房了。

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走向老爷子,对他说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要去都城了,谢谢这些时间他的款待。

老爷子看着我,大概是觉的有点对不住我们,犹豫了会,对我说: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这里住宿一个晚上吧,明早亲自送我们出镇。

我回头看了眼唐安歌,对他说了老爷子的意思,唐安歌点了点头。我便回头对老爷子说了唐安歌的意思,然后问她杨倩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看见她?

老爷子说杨倩在我们刚才走的时候,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屋子里躺着,估计要到晚上才能醒来。

象雄国的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蓝盈盈的,田园小镇,古屋建筑,现在恐怕这里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片净土,我珍惜现在我现在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之前浮躁的的心终于在这个时候沉静了下来,我在杨倩的屋里照顾着杨倩,知道她平安无事,心里很开心,现在只要大家平安,就是我最大的渴盼,只要大家能够平安,我什么都可以放下。

屋外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像是在怒骂什么人,杂噪的很,我听得有些心烦,想开门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在我转身的时候,竹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穿着她那身已经被她刺破了的天地玄袍,一脸的败落,头发散乱,满脸憎恨的看着我。

“我要杀了你。”

竹琴说的咬牙切齿,但是她现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对我动手,而且,她手里也没有拿什么对我不利的东西。

“为什么要杀我?”

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让我害怕,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能早点死。

“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我算过了,他不是你男人。”

“他确实不是我的男人,但是我们的关系,你也因该能看的出来,喜欢他的女人一抓一把,而且我和他的关系,你也不是看不出,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你还会这么的飞蛾扑火。”

竹琴冷冷的笑了一声,但是笑声里透出些悲痛:

“我能看的懂所有人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东西,但我唯独看不懂他的,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我以为他看上我了,我兴奋欣喜,可是就在刚才,我看见他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而且,你们在大白天也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是你的错,是你勾引他,他才会维护你!”

女人自以为是起来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可拍,幻想着一切她们自己想幻想的,而不顾一切的真理,并且,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她们想的就是对的。很傻,傻得让人无法治愈,因为这是天性。

我不想解释什么,不想把精神浪费在她这种无所谓的人身上,可是,看着她满眼不甘,我忽然想炫耀,我也是女人,女人爱炫耀攀比。

“如果你是因为看见他把你的衣服送给我,又看见我们没有夫妻之名而在行夫妻之事就这么恨我的话,那我不介意你再杀我一次,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们在一起,是为了我们的今后。我想,你能读懂我的内心的,这些你能明白,我想这也是你为什么现在不拿着刀杀我的原因,你什么都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接受。”

大门忽然从外往里忽然的打开了,进来了几个粗壮的男人,还有老爷子。

老爷子见竹琴在我身边,立即叫他身边的人把竹琴给抓了起来,说是要在全镇子的人面前示众,为了维护祭司的神威,必须处死,因为她亵渎了圣物。

竹琴在所有人绑着她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而看着我,笑的有些阴邪:

“你也只不过是个要死的人而已,我不想亲自杀你,但是看着你慢慢的在我的面前被折磨死亡,是一件更加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以提前告诉你,你恐怕活不到进神龙宫了,死亡的原因,就是你们的内部人所为的。”

竹琴一说完,我刚想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嘭”的一声响声在我们的耳边响起,瞬间烟气弥漫,迷了我们的眼睛,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竹琴的身影,老爷子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叫着他手下的人去追了。我没有说任何话,竹琴的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只想静静的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次日的早上,我们参加了竞选丝音为下任的接班祭司的加冕仪式后,在一大群人的护送下,向着镇子走出去,丝音今天穿着她姐姐的天地玄袍,穿着大了很多,但是玄袍柔和的色彩与花纹,配着丝音的脸真的很好看,在狗别之际,丝音把我悄悄的对拉到一边,对我说如果见到了她姐姐,请要我把这个东西给她。说着,掏出了一串全部是由白色的石头串起来的手链给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我的手心。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遇见竹琴,但是我不想拒绝丝音,便点头答应了,说见到竹琴的话,一定会给她。

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市上天给的,好与不好,只有我们自己能够清楚,象雄国的都城离我们出发的地方大概只有三天的路程,一路上,唐安歌的表情越来越忧心忡忡,相反的是白秋远,每天笑意满面,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来到这里后,觉得无比的舒爽,就如同大热天浸泡在舒服的山泉里一般,忍不住的高兴。

我不知道白秋远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前几天的时候唐安歌把他给打坏了,能在一夜恢复的那么快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如果白秋远说他很喜欢象雄国的话,加上他的反常表现,极有可能,白秋远就是老爷子说的那个浑身都散发阳气,而在这里可以免一死的人,可是为什么,白秋远的表现,会在唐安歌打了他后才发现的,而且,他是一个平凡的人,身上的阳气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现在根本就无法解释,我想,还是等找个时间再去问问他,我必须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话,才能更加的了能为他们做好每件事情。

神龙锁在神龙宫,我们要是想进去的话,就必须要和象雄国的国王打好招呼的,因为神龙宫是整个象雄国人民的禁地,只有国王才能进去。

老爷子在我们来之前,给了我一块青铜做的令牌,说是有这块令牌就可以直接进宫见国王。

有了令牌,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象雄国的国王听说是异人来了,我们在宫墙外的时候他就带着一大队的人出来迎接我们。

第一次看见所谓的一国总统,我连我国家的一把手都没机会见到,却不想在这里的时候,竟然受到他国的国王款待,真的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象雄国的国王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唇厚饱满,倒也不像别人的大嘴般难看,只是我们问他年纪的时候,他说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这倒是把我们吓一大跳。

象雄国的一国之君,因该满脸都是凛然的正气与睿智,但是我们眼前的象雄国国王听说我们要来寻金龙时,脸色立即就变了,像是个自私的小孩护住他喜欢吃的东西一般,竟然生气了,站起身来,对着我们说不能动他的珑儿!

我们要找的是金龙,珑儿,谁是珑儿?



----2014-9-4 23:43:59|8928209----

第四十三章 惊人的相像

【友情提示:上章花花赶文原因,把大祭司写成国王了,已经改过来了,要是没看到的小伙伴们可以回复过去看看。这章多出的几百字,算是给大家的补偿,摸摸大!】

我们现在只有我我听的懂大祭司的话,唐安歌看我一脸的疑惑,问我怎么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对唐安歌说出口,只能对他摇了下头,转头对着大祭司再说了一遍,我们是来找金龙的,并不是来找什么珑儿。

大祭司看着我,对我说:

“容得祭司(老爷子的名字)已经告诉我了,你是接了翠颜神女的神旨才来我们象雄国。虽然现在翠颜神女面临被解除神职,但是她对我们整个象雄国都很尽心尽力,功大于过,只是民愤难填,我虽然下令封查有关于翠颜神女的一切,但在我心里,翠颜神女依旧是至高无上的神女,你所说的金龙,就是珑儿,珑儿是二十多年前来到我们象雄国的,后被翠颜神女锁在我们都城的雪山之上的龙宫,除了我,没有翠颜神女,任何平民百姓都不能进去。”

大祭司说完,尽了他的地主之意,将我们几个人迎向祭司神殿群。

一路上,大祭司对我们介绍祭司神殿群,他说祭司神殿群是在都城所有的祭司神殿的总称,所有的神殿都分布在都城的雪山上,这些大部分是幻化出来的神殿,还有一些古老的神殿,是千年前寿祥神女在的时候所建造而成的,千年前寿祥神女还在的时候,整个象雄国还是用土木搭建房屋,后来寿祥神女走了后,象雄国的所有子民就发现他们能想什么就有什么,当时还引发了一场动乱,房屋在一夜间增长了千万间,金钱遍地,每天都会有人死去,这件事情,后来被其他四位神女平息了下来后,才制定了关于囚禁百姓思维的宪法,我们象雄国,本就是五位神女用灵力幻化出来的乐土,我们每个活在这里的臣民每个神女掌管的得东西都不一样,祥寿神女掌管的是百姓的念想,她的存在,就是控制百姓心中那种会与她们幻化出来的幻境产生冲突的思想,简单的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控制世间万物的有思想的东西。

听到大祭司说完,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剧烈的悸动,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恐慌了起来,心惊胆战,没有任何的具体原因,很害怕,有种无力控制全局的感觉。

我们跟着大祭司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距离,很难得,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竟然陪我们徒步走了这么远,一路上,也没提珑儿一句一话,每次我想把这件事情提起来的时候,他立即就转了话题,和我们聊别的东西。

我的焦虑都写在了脸上,唐安歌就跟在我旁边走着,我什么都没有对他说,他也没问,只是在我锁眉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杨倩和胡太保跑到我身边问我几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就把这件事情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杨倩邹起了眉,不满的抬头看着大祭司,也没说什么,胡天保看着杨倩的表情,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立即捡起身边的一个石子,用力的像着大祭司的后脑勺上狠狠的一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立即被胡天保这个动作吓坏了,大祭司被扔了头,自然是猛的转过身,神情严厉。人家毕竟是祭司,这种事情,随便算一算都能算出来的,胡天保这个活宝,还真的是闲的不耐烦想死了,我也不等大祭司开口说话,赶紧的张口解释说胡天保是个傻子,脑子有点问题,不要和他计较,是我管的不好,说着指着正趴在杨倩肩上笑的花枝乱颤的胡天保,杨倩原本也在笑的,但是看见大祭司转过了头,听了我刚才说的话,立马做出一副教训孩子子语气,来打胡天保,胡天保就像是和杨倩早就串通好了般,还真的杨倩一打,他立马就做出一副哀嚎的样子,演的无比的逼真。

或许是因为大祭司知道我们是翠眼神女派过来的人,也没说我们什么,只是真的生气了,回到祭司神殿后,安排了人带我们去居住的地方,然后就合着他的教徒走了,很久都没有来过。

我们也是居住在神殿内,现在是在雪山,一出门,就是白雪一片,因为这里是圣洁的地方,不能有任何的无悔,所以我和杨倩住在一方向,白秋远和唐安歌他们住在一个方向,其间相聚了两百米左右。

白远来了这个神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是高兴,就像是回到了久违耳朵故土,高兴的连话也不想和我们说,只想静静的体会这里的一切,我因为有唐安歌在,一时间也没办法去找他给他道歉。唐安歌就是个这样的人,有些地方大气的让人觉的伟大,而有些地方,却小气的让人发指。

杨倩因为太累了,我们一到住的地方,她立即就躺床上睡了,睡前告诉我说她真的想不到,她竟然真的能和胡天保玩的这么的默契,她原本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和胡天保这种小儿科的变态人没什么交集的,还好能玩上了,今后不会坏事。

杨倩说的这话我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的问了他一句坏什么事?

杨倩大概也觉的她说错了话,赶紧的转移话题,说她走了这么远的路,困着呢,没说什么话。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脑子的容量真的太小了,我以为拿到了金龙就能结束这一切,可是现在,金龙就即将要拿到,我莫名的有了一种绝望无期的错觉,没有一丝就要拿到金龙的喜悦,仿佛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让我往下跳。

大白天的,我也睡不着,再加上这里是在雪山,虽然身上穿了很厚的衣服,但还是有点冷,唐安歌的衣服还在我这里,正想拿着件衣服给他,可是却没想到,半路上却遇见了手里端着些炭火的白秋远。

他穿着件白色的长衣,也就是象雄国的衣服,头发因为一直跟着我们入藏到现在也没有理,有点长了,大风吹过来,将他的头发吹散,零落的搭在洁白的额上,这让我莫明的想起了他在燕支镇的场景,他也爱穿着白色的衣服,直直的站着,看着就很安静的样子,阳光撒些在他身上,唯美的很。

本来想找他,但是在这个时候相遇,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转身,向着身后返回过去。

“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就算是没有唐安歌的存在,你还是这么的讨厌我?”

白秋远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语气没有任何的悲伤,反倒带着点戏谑的暖意,很像哦呜初次见唐安歌时唐安歌说话的语气,其实有时候认真的想想,白秋远有很多时候的样子,真的和唐安歌很相像的,说不上来头的相像,要不是因为长得不一样,还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亲兄弟。

我停下了脚步,缓了一会,转过头看着白秋远,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我刚想起忘记拿东西了就想转身回去拿。”

我还是无法淡定,说谎的时候,手都在抖,紧紧捏着要送给唐安歌的衣服,关节发白。

“这衣服是送去给唐安歌的吗?”

白秋远走向我,将他手里的装着炭火的盆子放下,没等我同意,将我手里的衣服一把拿了过去,我刚想从他手里拿过来,他却将衣服一转,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对我说这里的天气也真够冷的,唐安歌他是个鬼,也不怕什么寒冷,不需要的,他就先穿着。

是啊,唐安歌有灵气了,就不正么怕冷了,只是我经常去用一些关心正常男人的方法去关心唐安歌,却不知道唐安歌根本就不需要。

我一句话也没说,无法将话说出口,或者还是怕被唐安歌逮了个正着,就怕唐安歌又该生气了。

“我刚在几个大殿里头找来了些炭火,本来想多找点给你和杨倩送过去的,分量不是很多,你陪我再去找找吧,这些大殿里都有火盆,等会真好你也端回去,我就不去了,免得被唐安歌看见又要和你闹了。”

我嘴里对着白秋远吐不出半句话来,见他穿着我给唐安歌的衣服走在了最前面,喂了一句,赶紧的跟了上去,这衣服是唐安歌的,要是被唐安歌发现他穿他的衣服的话,指不定真的会生气,他最讨厌的就是我和白秋远有往来。

白秋远见我跟了上去了,笑了起来,笑的很柔和,我不知道他现在为很么变成了这幅样子,但无疑,这幅样子,比他之前沉闷着脸要来的好的多。

“唐安歌对你好吗?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会不会和以前一样,逼迫你做些你无法选择的事情?”

“没有,他很好。”

我一直看着白秋远穿在身上的衣服,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要他把衣服脱下来还给我,我可以给他拿过别的衣服。

白秋远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微侧着头看着我,正好风吹过,旁边一棵大树上的枯枝铺撒而来,我借着这机会躲避白秋远都目光,转身向着旁边的一个神殿里头去。

身后传来白秋远的喊声,叫我小心点,他自己也跟着跑了过来,将我的身体向着他扳过去,我以为他是想抱我,惊得连呼吸都快停止!

白秋远见我这幅样子,笑了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按着我肩,伸手从我头发上轻轻的拿下一片挂在我发上的叶子,嘴角上扬:

“小薇,你还真的变了很多。”

“我们都变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慌忙的转过身,看向神殿里头,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神殿里头竟然供奉着五位神女石雕,那五个石雕,为首的是一个我从来没就见过的神女,这应该就是大祭司所说的在千年前失踪的祥寿神女!

可是,当我细细的看着这祥寿神女的时候,我瞬间惊呆了,这个神女,祥寿神女,竟然长得和外婆惊人的相像!




第四十四章 交换

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可是,就算是幻觉的话,我的意识怎么会这么的清晰,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在一层层冒起来。

白秋远看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的神女祥寿神女的神像看,便也顺着我眼神向着神殿中央的寿祥神女望过去,瞬间,他的脸色和我一样,所有的表情立即僵在了脸上,好一会,才转头看着我:

“小薇,你是不是觉得这中间的那个神女,长的很像你外婆?”

我转头看着白秋远,直直的盯着他看,没说一句话,但是他已经从我的眼神里得到了我的肯定。

为什么会这么的凑巧,眼前的祥寿神女,不管是神情与姿态,都与外婆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外婆的表皮是苍老的,而祥寿神女的面颊看起来细腻润滑,模样年轻端庄。

一个凡人竟然能和神女长得竟然是如此的相像?如果我没亲眼见证到外婆的厉害,我一定会相信这是巧合,可是现在根据我们发生的这一切来看,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么简单的事情,外婆如果单纯的是个凡人,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厉害的控魂术困住燕支镇里的所有百姓,并且唐安歌还不是外婆的对手,我先前一直都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外婆会这么厉害,但是现在看来,如果祥寿神女与外婆之间有联系的话,那么外婆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控魂术,这一切,就都会有解释了,因为寿祥神女在象雄国控制的也是人类的心理思想,她们两个人所拥有的法术是一样的。

提出这种大胆的假设,我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外婆是唐皇的妃子,是隋朝的公主,怎么可能是寿祥神女?!

白秋远大概是见我满脸的忧虑,脸上惊讶的表情缓了下来,离我只有一步之距,脸上神情缓和,对了轻松的笑了下:

“什么都别担心了,该来的总会来,要是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的,相信我。”

我选择了要继续来寻找金龙,就已经没打算活了,现在忽然听见白秋远说护我周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出于我和唐安歌之间的关系,还是出于老爷子对我说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人死的原因,现在,我什么都不敢多想,只希望唐安歌他们能平安无事的出去。

“你是道士,再怎么厉害也是凡夫俗子,你护好自己的周全就行了,我有唐安歌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活着。”

我的个人想法,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融进了我的话里,偏偏白秋远又听得细腻,再靠近了一点我: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的打算?”

这话将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不想这种事情被白秋远知道,他的胸口就在我的眼前,近不到十厘米,而就在等我想着要弹跳开去的时候,唐安歌声音从的殿外传了进来:

“采薇!”

同样是一惊,这一惊,让我瞬间像是上了弹簧,立即离白秋远开了一些,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转头看向从外头进来的唐安歌,声音轻和,问他怎么也来了。

唐安歌走向我,眼睛顺便也看了一眼白秋远,但是并没有生气或者吃醋,只是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

“采薇,你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了你很久了呢。”

“我们房间里面有点冷,刚好白秋远知道这些大殿里都有炭火,我就跟着他来了,准备捡些炭火回去取暖。”

我说话声音不惊不慌,像是在说吃饭睡觉这么简单的事情一般,唐安歌也没说什么,从白秋远手里接过炭火,对他说了谢谢,拉着我的手正准备走,而这个时候,唐安歌无意抬头看见了直立在大殿中央的五位神女石像,正好奇的想问我怎么会有五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唐安歌的眼睛,就盯在了祥寿神女的脸上!久久的都没有移开视线,软软的唇角微动,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喉结动了下,话被咽了下去,然后开口,对我说:

“我们回去吧,站在外面会着凉的。”

“唐安歌,你就没有觉的这尊……。”

我的话还没说完,唐安歌立即抢过我的话,对我说:

“采薇,刚才大祭司已经来请我们去赴宴了,说是准备了一桌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并送来了一些衣服,我先送你回去好好的准备下。”

唐安歌说着,也不等我把寿祥神女长得像我外婆的话告诉他,他立即就推着我往外走,而白秋远就站在我们的身后,看着唐安歌和我出大殿门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神情怡然自若,像是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我被唐安歌拉着走,路上只要我一想说到寿祥神女的事情,途中就会被唐安歌打断。我不是个太过蠢笨的人,唐安歌这么做,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却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现在的这一切,都不在我的预料中的,唐安歌有事在瞒着我,而且白秋远又变成这副神秘莫测的模样,我真的害怕,害怕被老爷子说中,我们只之间最大的灾难就是我们自己。

晚上大祭司给我们安排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们几个人都来了,杨倩和胡天宝一直在桌上闹,而大祭司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样子,喝酒的时候,眼神瞟了我好几次,但是他想说的事情似乎比较隐秘,像是在顾忌什么。

我向着身边的唐安歌意示了一眼,端起桌上已经空了的酒壶,对大祭司说:

“大祭司,酒没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哪里打酒?”

我的话,正好说到大祭司的心坎里去了,他慌忙的起身,赶紧的带着我去打酒,而唐安歌也并没有阻止我,帮我拉开了椅子,嘱咐我外面黑,小心一点。

一路上,大祭司和我说话的声音吞吞吐吐,我跟他打开话题,问他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现在我们身边都没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尽力的。

大祭司听我说这话后,转身看向我,或许是因为我脸上的表情比较真诚,他犹豫了下,对我说:

“如果我和你说这件事情,你会不会因此而嫌恶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嫌恶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世界,别人无权去对你进行评价,你觉我可以让你信任的话,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

我说的诚恳,大祭司脸上的神色和悦了些,转过身,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其实我和你一样,爱上一个并不能爱的人,而且,我并没有你幸福,我独自爱了二十多年,她却从未抬眼看过我一眼。”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珑儿?”我问大祭司,虽然我也对这件事情觉的很不可思议,金龙,怎么会是个女孩子?

“二十多年前,翠颜神女将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珑儿到我的殿里,对我说珑儿是金龙,并且要我好好的保护她。二十多年前我也刚胜任大祭司的职位,是整个象雄国千年来最年轻的大祭司。自古以来,大祭司都是神女选的能够有机会飞升成仙的人,但是大祭司必须要和神女一般,不能有七情六欲,为的就是今后能了无牵挂的成仙,我也想成仙,想万年永存,可是当我看见了珑儿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想成仙的的愿望,只是个梦。我不想再活个千万年,再久的时间,要是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陪着,那也苍白的只像是一张惨白的纸。”

“她不爱你吗?”

二十多年了,这件事情都是大祭司的心病,所以,这其中的原因,我几乎不用想,就可以得出答案了,喜欢一个人,怕的并不是和他在一起会经历过多少风雨,而是你爱他,他不爱你,而你却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深爱这个人。

大祭司觉的被我这么直接的揭穿,有点僵住了,但是还没三分钟,表情哀怨了下来:

“嗯,她不爱我。二十多年来,我每日都去神龙宫陪珑儿,她从来就不会理我,可是我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觉的只要能看见他都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珑儿竟然笑了,对我说那个人来了,翠颜神女果然没骗她,他来了。我不知道珑儿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谁,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对珑儿来说,那个人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而且,珑儿一直都在等他。”

大祭司说着,没有说下去了,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我看,神情坚定。

“那你想帮珑儿找到那个人吗?”我问大祭司。

“不,我希望珑儿永远找不到那个人。”

我惊呆了的看着大祭司,他也看着我,他眼里的神色没有一丝的变化,又开口对我说:

“只要你答应我让这个人消失在世界上,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你能做到。一切成功后,我愿意答应你所以的事情,还有,我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包括,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对祥寿神女有种熟悉的感觉。”

大祭司的话,犹如一个巨大漩涡,立即把我拉进了一个无比黑暗的深渊。



----2014-9-13 22:43:22|9034921----

第四十五章 龙鳞

在爱情的面前,就算是一颗鲜红如朝阳的心,也会变的黑如肮脏的沼泽。我想做好人,我想不答应大祭司的话,可是,我却做不到,我想逃,但是,就更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紧紧的把我拉着向着前方走,无法逃脱,我甚至能体会到以一种东西在我的体内冲着我吼叫,说我一定要向前,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

“今天你除了接待了我们,还有没有接待其他的人?或者是把生人带进了神殿群?”

大祭司摇头果断:

“没有,我只将你们带了回来,神殿群外的百姓外人是无法进来的,因为有我们的大军看守。——我只带了你们回来。”

也不知道大祭司是不是故意的,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让我听的更加的明白。

也是这几句话,让我头脑在瞬间发炸,甚至是不敢想象,珑儿要等的人,就在我们几个人当中?这个人不会不会是唐安歌?会不会是白秋远?会不会是胡天保?就算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无法答应大祭司,我不可能将刀子对准我曾经保护过我的人。

“这件事情孰轻孰重,我相信你自己分的清楚,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强求,但是你要知道你拒绝了我,不仅你不能知道你想要的事情,而且,你们谁都无法带走珑儿。”

大祭司说话坚决,眉宇间露出一股顺昌逆亡的神情,让我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釆薇,怎么还在这里?”

对面唐安歌走了过来,看着我身边的大祭司,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大祭司的表情也在一个瞬间恢复了过来,笑着扬起手上壶中的酒,对唐安歌笑的自然:

“唐公子,看,酒打好了呢,我们回屋。”

唐安歌看了会大祭司,也并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反倒是对着大祭司一副很客气的表情笑了笑,按我的肩进屋里了。

剩下的饭局,我们都无心吃了,杨倩和胡天宝他们,或许是我掩饰的太好,他们丝毫都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高高兴兴的吃完饭,杨倩大大咧咧的搂住我回去休息。

雪山上真的很冷,冷入骨髓,杨倩和我睡在同张床上,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杨倩轻微的呼噜声在我的耳边响着,吵得我睡不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可是奇怪的很,这清幽的月光,却透不出清冷的光辉,相反的,却是一带着一种淡淡的热气洒进来。

随着月光的久照,越来越热,杨倩已经把盖在身上的被子都给蹭掉了。我因被我们的事情折磨的睡不着,又觉得这事比较奇怪,便坐起身来向着窗户外看过去,但是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立即看见了我们窗户外的一个白色的影子像是个机器人似的向着雪上的后山走过去,而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我很熟悉,唐安歌?不,是白秋远!白秋远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这会,白秋远像是受了什么的控制,麻木的向着后山的神龙宫的位置走!

心脏剧烈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从床上起身,打开门向着白秋远的背影跟了过去!

外面的热气,要比屋子里的来的热,白秋远在我面前八米左右的地方,我喊了他几声,可是白秋远并没有理我,面朝着神龙宫,僵硬的向着神龙宫走。

白秋远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眼见着他离神龙宫越来越近,在这别人家的地盘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刚想向着白秋远追过去,刚踏脚,整个身体往后一悬,我后背立即贴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别动。”

是唐安歌的声音,他的唇就离我的耳垂不到一厘米,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耳根,痒的很。

“白秋远是要去哪里?”我问唐安歌。

“我们跟着他,我们就会知道了,不要打草惊蛇。”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点了下头,毕竟在这种时候,能和唐安歌在一起追踪某样东西,这种感觉,幸福踏实的很,就像是当初我们在燕支镇一般,每次都是他教我怎么做,而我也因为他若有若无的挑弄而感到面红耳赤,只是现在这种场景重演,看着唐安歌脸上满脸的疲惫模样,还有我们身边发生的一切,我就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我干什么,白秋远已经进庙了,我们跟上去。”

唐安歌对我吩咐着,我听他的话,被他拉着,飞快但是有很小心的向着神龙宫走进去.

白秋远一直都朝着神龙宫的最里面走,虽然这里是叫神龙宫,但是整个宫殿却只有立神像的空地方,五尊神女像现在也已经只剩下三尊,祥寿神女和翠颜神女的神像,已经不见了,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神龙的身影,而且,今天怪的出奇,在大祭司心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没有教徒来看守,这其中一定有诈。

我意识性的看了一眼唐安歌,只是这个时候,唐安歌像是要去急着做什么事情一般,也来不及对我解释什么,就拉着我往跟着白秋远的身影进去。

就像是我已经步入了一个已经设好的局,在我和唐安歌进去的时候,周围的场景顿时就发生了变化,原本高大的神龙宫现在就像是变成了一座悬浮在天空的的神圣宫殿,我们的脚底下,都已经是白色的雾气,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神龙宫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忽然白如白昼,每一处的东西都看的请清楚楚,神女像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巨大的白色石柱,这个石柱就竖立在白秋远的面前,一个光着身子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被一条巨大的铁链锁在了这跟巨大的白色石柱上,那个女孩子眼睛看了我一眼,猩红色的眸子一闭,刚还在我身边的唐安歌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瞬间变成几缕灰尘落在了我身边的地上,我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身边已经消失的唐安歌,再看看我面前那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瞬间立马明白过来,刚才的唐安歌,是她变唤出来的角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非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金龙,但就算是这养的话,她把我带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我的,翠颜神女答应过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能够在一起!”

一阵稚嫩但却听起来包含着很大哀怨的声音从我面前的女孩子的口中喊出,这么一喊,她身上又散发出一阵阵巨大的热量,灼烧的我几乎想要一个人出逃,但是我却做不到,白秋远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

“你是金龙?——珑儿?”

我向着女孩子靠近了一些,问她我想确定的信息,毕竟现在事情发生到这一步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必须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才好打算该怎么做!

“嗯,我是珑儿。”珑儿说着,眼神看向白秋远,控制着白秋远向着她走进,然后慢慢的让白秋远躺在她的怀里。

“救我,救我出去,我想和他离开这个地方,我已经等了他那么多年了,求你,救我出去,我知道,也只有你能救我出去。”

我看着珑儿身上那根刻满了金色符咒的大锁,对她说,如果要救她的话,我必须要死。

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我会死,我也必须要救珑儿。

有点呼吸难受,不想说话,我也想活着,和唐安歌好好的活着,对我说可是我们的命,却不是我们能所改变的了的。

“这是我的龙鳞。”珑儿说着,从她头发里拔出了两片金黄色的龙鳞递给我,然后接着说:

“这龙鳞是我多年思念他而生长的,也可防身,也是翠颜神女赐给我不被其它人杀害的保命符,这两片龙鳞里的神力最大,只有心有灵犀的人,才能将龙鳞的巨大力量散发出来,惊天动地,可以给我们毁灭一切不好的东西……。”

就在珑儿交代我事情的时候,我的身体好像自己在晃来晃去,特别不舒服,但是当我抬眼再看珑儿的时候,珑儿已经不见了,睁开眼睛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杨倩一张极为兴奋的脸,我正躺在床上睡觉,天外微微亮,杨倩坐在床上,她手里拿着两块金色的东西,问我这是什么,看起来一定很值钱。

我心里一惊,慌忙的从的从杨倩手里抢过这东西,放在手里细细的看,这真是龙鳞!


第四十六章 最后一搏
  刚才的,——是梦。珑儿托梦给我,告诉我怎么可以将她救出去,只要能救出珑儿,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珑儿去打败公主,现在,有了珑儿的龙鳞,我想,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丧命。

  几乎是疯狂了,我大力的摇着杨倩对她说:

  “杨倩,我们不用死了,我们有救了,这龙鳞,是珑儿,也就是金龙给我的,我们能好好的活着出去!!”

  杨倩一时没有理解到我在说什么,被我弄的丈二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我有病,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问我是不是还在做梦还没有清醒过来?

  我把之前老爷子给我说的一切都告诉了杨倩,告诉她说珑儿被几个神女封印住了如果想把珑儿救出来的话,我们必须要死人,但是现在有了珑儿的鳞片,珑儿刚才在梦里说只要找到心有灵犀的人,就能激发这鳞片里的巨大灵气,可以让我们可以不死!

  杨倩听我说完一切,眼神里并没有露出一种和我一样兴奋的表情,而是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把心放下来的样子,看了我的脸老一会,然后对我说:

  “采薇,我会跟着你来,并不是因为好玩,其实是——。”

  只是杨倩话还没有说完,白秋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语气有点着急。

  “小薇,在不在?”

  杨倩眉头一皱,有点不开心,小声的对我嘀咕了声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说着,起身去开门。

  白秋远在我们房门一打开的时候,转头看见了我,立即向我冲了过来,对我说:

  “小薇,告诉我,你刚才有没有做一个奇怪的梦?!”

  白秋远问我。

  “做了,珑儿说你是她等的人,还给了她的龙鳞给我,说有这龙鳞,就能救她出去。”

  白秋远听我说完,原本激动的表情立即平淡了下去,看向我,嘴唇蠕动了下,对我说:

  “我不认识她。如果能帮到我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我从杨倩手里接过这鳞片的时候,凝望着鳞片上反射着昏黄的烛光,格外的刺眼,真的有点怀疑,这么小小的鳞片真的能帮助我们?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不能杀白秋远,因为白秋远就是珑儿要等的那个人,也是大祭司要我杀的那个人。此刻,我宁愿相信人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如果我们其中有人死去,我愿意再求其她的几位神女,用我的命换回他们的命。

  我把唐安歌叫了过来,起码,在这个时候,我和唐安歌,算是我们其中最心有灵犀的人,只要我们能将这龙鳞里的巨大能量释放出来,我们就多了一份生命的保障。

  唐安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在我讲给他听的时候,他的表情和我刚知道这片小小的龙鳞就能帮助我们摆脱困境的时候的表情是一样的,惊讶,满眼的不可相信,但是嘴上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答应了我的请求,然后调整了下心态,对我们说,如果这种方法能够救白秋远,就算是没有希望,我们也努力过,也不会去后悔,迟早有一天,我们都要经历这些。

  白秋远没有料到唐安歌会这么说,原本看着唐安歌有些不屑僵着的神色,现在已经缓和起来了,站在了杨倩的身边,看着我和唐安歌,将脸侧过去了些,对我说有什么能用到他的地方,尽管的说。

  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不过从刚才唐安歌的话里,我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好像,好像唐安歌已经早就知道我们之前的事情,或许,或许要他也已经知道了我们今后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却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也不曾对我说过一字半句。

  很害怕,莫名其妙的,唐安歌那张对我淡笑的脸,就在我的眼里无限的聚焦扩大,让我的整个心脏都满满的塞着他,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但是,就在我抬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安歌看,而唐安歌也看着我,像是在等我把我想对他说的话说出口,我的喉结就在我的喉咙里滚动,可眼见着话就要从口中存不住就要喷吐出来的时候,但却在口的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我心里在想着什么该死的东西,竟然在话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忽然安静了下来,整颗心沉了下去,对着唐安歌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唐安歌看着我的这种表情,眼里闪过一抹哀色,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拉着我的手,紧紧握在他的手心里,也不顾周围的人都在,再将我一把拉进了他的胸膛里,对我说什么都不要担心,我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他会一直都在我身后护着我的。

  我哭了,忍住了眼泪,安排着我们需要准备的一切。我们这里去神龙宫,有一里左右的路程,而且路上还有很多教徒在守着,刚才我们在梦中,所以才没有察觉到教徒的存在,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先去解决这些守在门外的教徒,而且,还不要让大祭司发现。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几个人都准备好了,在去往神龙宫的路上,我们竟然一个守护神龙宫的教徒都没有看见!

  这绝对不是那些教徒回去睡觉了,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不安,白秋远向前走了几步,,查看了下,转过头来,对我们意示了下周围没人!

  这就奇怪了,我看向我身边的唐安歌,唐安歌也转过脸来看我,也不等我来的急问他,他直接回答我:

  “已经有人在神龙宫等我们了。”

  “谁?”我问唐安歌。

  “大祭司,还有,他所有的教徒,全部都召集过来了。”

  大祭司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时候要去神龙宫的?杨倩在身边骂开来了,说大祭司还真是个老不死的东西,也不看他什么年纪了珑儿十七八岁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他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家伙,胡天保最为机敏,也最为胆小,他提前就嗅到了神龙宫里传来的危险气息,走到我的身边问我,是该前进还是该回去?

  我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说:

  “前进,就算是会死!我先走在前面!”

  因为没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这次,是最后的一搏,成败在此一举,我们决不能退缩!




第四十七章 战

听我说完话,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谁都明白其中的关系,谁都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什么。

也不用多说,我们的意见便达成了一致,唐安歌白秋远走在了最前面,我和杨倩紧随其后,最尾的就是胡天保善后。

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在我们到神龙宫门口时候,就见数百个一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浩浩荡荡的站在了神龙宫的面前,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的形状,堵住了我们进去的路口,而他们正中央站着的,就是大祭司,一身雪白的袍子,踏着地上已经被踩得稀烂的残雪,头发在大风里飘,身后穿着黑色衣物的的教徒,把他衬托的格外突出,也格外的阴寒。

我们和大祭司两拨的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对方,谁都没有主动动手,谁也没有敢前进半步,我们都在估顾忌,顾忌我们预料不到的一切,我们一路以来的所有努力,就在今天晚上,会给我们一个最终极的答案。

“杨采薇,珑儿还真的是喜欢你呢,你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和我说说,我的珑儿,和你说了些什么?”

大祭司话里的语气低沉没有一丝的生气,和周围的雪一样的冷。

“她说她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受你的庇佑,要我对你说谢谢呢。”我向前走了两步,脸上表情和悦,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脸上这温雅的表情是怎么装出来的,如果给我我面对一切的机会,我也会像唐安歌那般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因为,我们都想给自己保护的人一份从容和安定。

“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珑儿给了她的龙鳞给你,是想让你用这龙鳞的力量打败我吧。”

“既然你说是,那就便是。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就是要把珑儿带走!”我也不再跟大祭司拖延时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局面,早晚都会在我们之间发生。

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是大祭司的眼睛被地上百花花的白雪照印出两抹鲜红,白袍夹着风卷起,一声大喝,无数声黑压压的吼叫声迎面的扑过来,犹如被泰山压顶!而大祭司则在这些黑衣教徒的掩护下,向着我飞奔而来,试图抢夺我身上的龙鳞!

我也来不及躲闪,也不能躲闪,一道巨大的白光从我的身后向着我的身前笼罩过来,在大祭司扑向我的同时,将我瞬间的往后面拉了个七八米远,让我躲过了大祭司的这致命一击。

将我往后拉的人,就是唐安歌,他结筑了一个巨大的结界,把我和杨倩他们困在了结界里面,而他自己却和着白秋远向着结界外头,义无反顾的向着大祭司飞了过去,他们的身影从后面看,就犹如一对孪生双子,连拿着剑的动作都是一样的看,双双淹没在了一大片穿着黑色衣服的教徒里面。

白色的华光在我的眼前闪烁,凄厉的惨叫和不断向着四周飞散,浓重的血腥味向着我们的结界里飘散进来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明显的知道,我现在是在亲眼看着一场杀戮,一场会死很多人的杀戮。我看向身边的杨倩和胡天保,他们也和我一样,愣愣的看着着结界外面的场景和,有些尸体会刺破我们的结界向着我们脚边甩过来,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尖叫,也没有一个人恐慌,就连平时最胆小的胡天保,现在也是在杨倩身边安安静静的站着,他们每个人,都像是已经预料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这么的从容淡定,淡定的让我莫名的涌起一种我在他们面前瞬间变小的错觉,仿佛,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就是我。

这种滋味不好受,但是我现在却在这里结结实实的承受着。

大祭司是象雄国的一国之主,又接近是神灵,灵力不是一般的大,当唐安歌和白秋远解决了这些数百个黑衣教徒后,只剩下大祭司悬浮在神龙宫的半空之上,以一种王者的身份俯视着我们,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白色的光芒,像是在为神龙宫布下结界。我不敢断定这结界得用途是什么,同样的,唐安歌和白秋远也不知道这结界的用途是什么,并没有主动的去攻击大祭司,而是停了下来,看着大祭司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以便做最真正确的攻击。

可是,大祭司身上的白光越来越强烈,白的时候,就像是一杯巨大的牛奶正在源源不断的流淌在神龙宫的屋顶墙壁上,不一会,根本就无法再看见有关于神龙宫的任何墙壁台阶。

我们谁也猜不懂大祭司到底要干嘛,但是再由着大祭司身上的那种白光蔓延开去的话,对我们是没有多益处的。

唐安歌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和白秋远达成一个默契之后,俩人腾空而上,向着浑身都满是白光的大祭司飞腾举剑其刺!大祭司也没有躲避,二十抓住了白秋远和唐安歌的剑,往他左右胸膛刺进去!

这个举动,惊呆了我们所有的人!

本来以为,大祭司就算是得到的神灵的庇佑,但他现在毕竟是一个凡人,唐安歌怎么说也是神灵之子,而起还有翠颜神女赐给他的神力;再加上白秋远最近的莫名其妙的举动,我断定,他一定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他还是叫白秋远。——他的身份,或者是,他身体的某种东西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变得无畏无惧,唐安歌也因为这种东西耳朵存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从而能这么的淡定的处理我与白秋远之间的关系。他们两个共同对抗大祭司,我心里暗暗的荣认为,就算没有龙鳞的庇护,我们也能将大祭司打败!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会超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忘记了,象雄国是个迷幻的国度,所有的东西,在人为的幻想下,都会变成的真实的事情发生,我们几个人,忘记了用强大的念力,去向这个幻境索取我们需要能打败大祭司的东西!这个机会,现在正在却被大祭司抢了个先,他并没有用这种念力创照出千军万马,而是在不断的控制他自己的意念加强他自己本身的白光飞散的速度,最让然觉得恐怖的就是他已经控制住了我们所有人的意念,让我们不能产生想用意念对付他的方法,而且,唐安歌白秋远已经被他控制住,白色的气息,正从唐安歌和白秋远的顺着剑身向着大祭司的身体里流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祭司都如此的可怕,真的不敢想象大祭司身后那几个为他撑腰的神女是有多么的厉害!我想去救唐安歌,可是,我的思想好像也已经受了大祭司的控制,根本就无法动弹身体走出结界,不,不仅是我,就连杨倩和胡天保,都被大祭司的念力给控制住了,完全不能动弹!

我们几个人都在试图摆脱这种意念被控制的纠缠,眼睁睁的看着大祭司正在不断的吸食唐安歌和白秋远身上的灵力,而大祭司自身散发出来的白光逐渐的变软,像是被撕开的披萨一般,丝丝相连,一道道的覆盖在神龙宫上,这下,是真的覆盖在上面了,奇软无比,顺着神龙宫的墙角往下流,“撕拉撕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来,地上凡是被这种白色的物体侵占过的地方,都发焦泛黑,发出极度刺耳的响声,就如大地在哀嚎咆哮!一阵悲鸣的怒吼,从大祭司的嘴里迸发出来,大祭司全身的衣服随着他的吼叫而爆裂,白色的强光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迸发,像是运足了所有的气在进行最后的终极蜕变!

从来没有想过,大祭司竟然是如此的强大,唐安歌和白秋远在用最后的力与大祭司搏斗,想要挣脱控制,但是没用的,大祭司就像是一头已经发了疯的牛,我远远的都能看见他身上凸爆起来的肉,后背在开裂,有一种类似于翅膀的东西从他的后背生长出来!就像是天使!

唐安歌和白秋远挣扎的已经越来越无力,我的整个身体在大祭司的控制下根本就不能动弹,我的眼睛盯着唐安歌,眼泪汹涌,我想救他,龙鳞就在我手上,只要我靠近唐安歌,将手里的一片龙鳞递给他,我们就有机会反败为胜,可是就是这不到十米的距离,我却连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眼见着大祭司已经掐着了唐安歌的和白秋远的颈子,我要是再不能过去将龙鳞给唐安歌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鼓起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紧紧的盯着因为窒息难受的唐安歌和白秋远,想像所有的影视剧里一般,在最后一刻,做出了惊天的逆转,反手挽回整个败局!



----2014-10-3 0:19:50|9212386----

第四十八章 背叛

内心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我要救唐安歌,我欠他这么多,我不能让他在我的面前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去,他是我曾经孩子的父亲,他是翠颜神女的儿子,无论出于哪个方面,他都不能这么屈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一个祭司的手里!

随着我的想法,一股巨大的热量在我的小腹中凝聚,我呼出气的瞬间就犹如岩浆喷发,脚底发轻,我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了半空中,和大祭司一样,百光四溢,一一种身不由己的推力,推着我,向着前方的大祭司猛的扑过去!

从来就没有想像过,我的身体里竟然会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我分不清这力量是翠颜神女的,还是我妈的,或许是我本身的,但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暇想这些东西,脚底一用力,整个身体加快了向前冲的速度,想一把把大祭司推开,趁着这会功夫,想将手里的龙鳞递给唐安歌!

大祭司身后类似翅膀的东西在快速的展开,还好现在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身后的翅膀生长上,就是这个机会,我向着大祭司猛的冲了过去!

两米!一米!五十公分,越来越近,我错觉时间都缓慢了,可是,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兴奋,唐安歌淡然看着我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滑过,我莫名对我自己很有了信心,暗自欢喜,看着唐安歌,甚至在心里飞速的想好了把他救下来第一句话要对他说什么高兴的话!

——最后十厘米!大祭司全身的肌肉在发爆,他的翅膀已经大半张开,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用力将整个翅膀张开!但是,他已经晚了,我被白光包围的手已经飞快的探向他的胸膛!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就是,就在我的手掌快要贴近大祭司的时候,一个纤细的红色身影,从我的旁边冲了过来,比我出手的速度还快,猛的将大祭司往后一推,我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按在了一块柔软的胸脯上,是个女人!

——我猛的抬头看向我身前的那个女人的脸,是竹琴!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竹琴的出现,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也不等我来的及反应的一个瞬间,也不顾我身上冲出来的强大气流,竹琴灵活的像只细小的游蛇,立马将我手里的龙鳞顺手抽走,但是也被我身上冲出来的力气,被弹射出了十几米远,向着地面狠狠的砸下去,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而且,也是在这个时候,大祭司完成了他的蜕变,巨大的翅膀犹如蝴蝶张开了双翼,轻盈柔软的向着半空中延伸上去,神圣美好,而此时大祭司的脸,也因为身后翅膀的开展,变得洁白皎洁,如天上的明月般浩然大气!完美犹如天使飞降!

唐安歌从我的身后走了过来,脸上一脸的平静,但是从他看着大祭司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一丝的担忧,而且他被吸干了灵力的身体,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的差,和平常没多大的区别。

这让我不解,但是唐安歌也没对我解释,而是拉着我飞快的像着身后退远了十几米的距离,动作结实沉稳,将我按在他的怀里,眼神直视着我,伸出手掌触摸我的胸膛。

大祭司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照射在唐安歌的白皙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洁白的犹如无暇珍珠,纤长的睫毛被光芒拉长倒印在眼尾,邪魅相加,好看的根本就找不出语言来形容,但是,这张好看的无法比拟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黯然的神色,将他的手从我胸膛上轻轻的拿开了。

“怎么了?”

我问唐安歌。

尽管我知道我们有可能会全部死在这里。

唐安歌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和我们一起飞来的白秋远,看着我和唐安歌的这幅样子,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种笑容,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起来。

“你们输了。”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从白秋远的口中吐出。

这句话,惊讶住了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想到之前竹琴在我消失前对我说的那句话:说我活不到神龙宫了,原因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人所为。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唐安歌看着白秋远,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说什么?白秋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或许,我想,白秋远是不可能背叛我们的,虽然,他有背板我们的权利和动机。

“杨采薇,为了让你死的明白点,我会一五一十的和你说清楚,就当是,看在我们那已经被你揉虐了千百遍的情谊上告诉你。”

白秋远说着的话里面都带着点笑色,像是被恶魔附身的恶魔,在慢慢的用他的邪恶一点点的将我毁灭。

“知道吗杨采薇,我就是金龙,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金龙呢,封印神龙宫里的金龙,只不过是清朝末期的金龙,金大顺早就算计到了小杨妃会打金龙的主意,所以,用清朝末期的那条金龙代取了我的位置,让我变成人身,封印了我所有的记忆和我身上的灵力,瞒过了所有的人,让我平安无事的活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天,如果不是唐安歌将我的封印打破,恐怕我到现在都是被你们揉捏的软柿子。”

白秋远说的每句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所有的计划,被他说的一席话打破的支离破碎,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一切怎么拼装起来,白秋远就是金龙?他怎么可能是金龙,这一切,根本就无法解释清楚!

白秋远看出了我眼里的疑惑,靠近了一点我,笑着对我说:

“怎么了,不相信是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你不是一直都在内疚,内疚我们现在所遭受的灾厄全是因为你而起?”

我嘴唇蠕动着,想说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转头看向唐安歌,唐安歌有些泛良的手掌伸到我的后颈子后,紧紧的搂着,旁若无人的看着我,也不顾我疑惑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神情是我所表达不出来的,但是看着总有一种快将要分离的悲痛。

见我不说话,白秋远自动摊牌:

“杨采薇,你不需要再自责了,你以为你是天之骄子吗?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你转,为了你的重生,一个接一个的死亡,你错了,你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们每个人,都是工具,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预谋好了的,包括唐安歌,包括你所认识的所有人,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在被那些人反反复复的利用,你的唐安歌,你的母亲,你的外婆,你的外公,翠颜神女。——其实最可怜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啊,他们在千年前就给你下套,买通了燕支镇所有的百姓,将你的怨气提升到最高的顶端,借用你的手,杀了全镇的百姓,他们想用你的罪孽来掩盖他们的千年前的恶行,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会背叛他们,我会将他们的计划打乱,我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背叛!其实我就等着这一天,等着你在看到希望后,用满脸痛苦的表情,让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给了希望,却是硬生生将这希望掐灭的痛苦!”

我不敢说我完全不相信白秋远说的话,那些在千年前算计我的人,具体是谁?他们想掩盖他们什么样的罪恶?需要用我和唐安歌,还有整个燕支镇陪葬!但是,现在我现在问这些事情的话在,只会激发白秋远的怒气,我想,我想他还能回到我们的身边,我要和他说我一直以来都想对他说的话。

“白秋远,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最好的朋友,我为我之前做出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情道歉,但是,我还是想和你说,我有你这个朋友,也是我一生中最大欢喜的事情。”

“朋友,说的真的轻巧的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谊可言,你从来就没爱过我,而我包容你所有一切的爱你,你却背叛我,我恨你,恨之入骨,活着的最大心愿,就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秋远的声音坚定的让我不由自的害怕,大风在肆意的刮着我们几个人的衣服,竹琴和大祭司就像是个胜利者,悬在离我们不远的上空,冷冷的看着我们这里,而杨倩和胡天保被唐安歌结界困着,根本就不能出来。唐安歌从白秋远和我说话的那一刻起,他便像是一只已经知道自己死期的猫,只想整天的窝在主人的怀里寻求温暖依恋,只是听到白秋远说要我碎尸万段的时候,抱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幻出一把银色的长剑,直直的指着白秋远:

“只要我还活着,你认为你有机会吗?!”

语气平淡冰冷,这种说话的声音,就连我也无法猜出唐安歌心里的任何思想,我有点害怕,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来就没有猜透过唐安歌,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预谋什么,他在算计什么。心里无比的害怕。

白秋远看了一眼唐安歌,唇角上扬的弧度和唐安歌无比的相似:

“唐安歌,你别忘了,你与我们之间的约定。”



----2014-10-11 21:52:47|9278254----

第四十九章 被隐藏的真像

唐安歌和白秋远之间竟然还有约定?那会是什么约定,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恐怕这种约定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唐安歌的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直视着白秋远,对他说:

“这个不用你提醒,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办到。”

“你答应他什么了?”我立马问唐安歌。

唐安歌低下头来,看着我,嘴角上扬,并没有回答我问他的事情。倒是站在我们前方的白秋远,看我满脸惊色,笑的鄙夷,对我说:

“唐安歌不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的身体里,本来有一股巨大的灵气,可是遗憾的是,你身上的灵气,被一层层的封印封住,而且根本没人能解开。唐安歌早就料到了现在的一切,他一个人没法对抗我们,可是,又无法杀我,所以,他和我约定,要我陪你走完最后一段的路程,如果在最危急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将你的潜力冲出来的话,那么,他心甘情愿的在我面前灰飞魄散。我开始还很担心你看见唐安歌危在旦夕的时候真的能为了他冲破封印,可是,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想,唐安歌让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你爱他超过一切,现在你这幅不争气的样子,终于让我知道了就算是唐安歌,在你的心里也不过如此,你的心,真的是冷的很。”

白秋远在说心肠如冰这几个句话的时候,语气加重阴冷,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杀气,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了一般。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样,唐安歌需要我,需要我的灵力和他一起共同对抗外敌,所以才会与白秋远计谋合,为的就是给我多些时间做准备,可是,为什么,我身体里的灵气,为什么要被封印住,是谁封的?

“是你外公,是唐皇。”

唐安歌忽然说出这话出来,是外公,是唐皇,唐安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年前来这象雄国的人,就是唐皇,千年前他陪同大臣西使,在雪山之巅,无意打开了从外界来象雄国的大门,并且教这里的百姓种五谷,建房屋,后来在举行祭神大典的时候,与翠颜神女相遇,并且产下双子,那两个孩子,就是我与白秋远。翠眼神女是正职天神,是不允许和凡人私通,翠颜神女与唐皇一直对外保持神与信徒的关系,但是纸永远也报包不住火,大神女祥寿神女发现了这个秘密,当她知道了翠颜神女已经与唐皇产下双子后,怒气冲冲的就想要昭告整个象雄国,想将翠颜神女和唐皇处死,唐皇为了不给翠颜神女带来杀生之祸,便独自带着双子离开了象雄国。”

唐安歌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像还是在考虑后面的话要不要和我说。

我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后面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了,说不出是了吗?”白秋远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和唐安歌,像是我们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根本已经逃不脱在他面前死亡的命运了,所以对我们特别的放心,对我说:

“既然唐安歌说不出口,那就由我对你说吧,为了让你死的明白点,我就接着唐安歌说的对你说。”

白秋远也不管我和唐安歌脸上是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一件比较的比较自豪的事情般,把整件事情最完善的告诉了我。

白秋远说:

“唐皇离开的事情被祥寿神女知道了,但是她却背着翠颜神女独自找到唐皇,并且愿意和他一起走,唐皇在这个时候却为了翠颜神女今后的安危,偷偷的趁着祥寿神女睡着了之后逃离象雄国,但是在快要出去的时候,将手里孩子的的母亲名冠压在祥寿神女的头上,等祥寿神女醒来,便已经在天牢,祥寿神女受不了这么大的耻辱,一怒之下引发巨大的灾难,将象雄国的百姓限于水深火热当中,后被其他几位神女追杀,迫于无奈,她只好逃出了象雄国,因为象雄国的神,是无法插手象雄国外的事情。其实你们听了前面也不难知道,祥寿神女是爱唐皇的,她逃离象雄国后,回到大唐,变成隋朝公主的模样,先是嫁给唐皇兄弟接近唐皇,后再让唐皇纳她为妃,爱她一生一世。祥寿神女也并非善类,等稍微稳定下来后,就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我和唐安歌,我被金大顺藏置在了他老家的阴地,所以寿祥神女最想除去的人就是唐安歌,可是唐皇也不是愚蠢之人,但是他又斗不过祥寿神女,为了挽救他的儿子,也为了能早日让他和翠颜神女放下心里的负担,所以,就是你当牺牲品的时候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秋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莫名的涌出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很难受,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难受。唐安歌看我皱着眉头的样子,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很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本来我因该感觉到痛的,但是,我此时手像是一截已经麻木了的木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很明显,唐安歌脸上紧张的表情被白秋远尽收眼底,白秋远看见唐安歌的表情,笑的更加的开心,转过眼看着唐安歌,说:

“唐安歌,怕了是么,怕我告诉这个女人从前世到现在,都是你们利用的对象是吗?我想你是知道的,前世父皇为了能让你我活着,为了让我们伟大的母亲能安心的当她高高在上的神女,所以他想让我们救苦救难,修成仙职,为了一切都能在他掌控的范围内,他就利用自己的女儿下手了,他和金大顺计谋,先是故意让小公主流浪民间,受尽各种苦难和食遍百家饭,增长自身的怨气和灵气,然后买通燕支镇所有的人,让他们将小公主杀死,让小公主变成厉鬼,借刀杀人,让小公主杀了整个镇子的人,最后,就派你我当这个镇子的救世主,如果事情成功,我们因为大善,就算是最后死了,也会飞升成仙,到时候,我们伟大的母亲,就会以我们自豪,而且再也不用再担心被揭穿杀死的痛苦了,我们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其实就是在千年前就安排好了,这辈子的父皇转世,也就是为了帮我们拉开这场大业的序幕吧,哥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白秋远叫唐安歌叫哥哥,唐安歌眼睛发红,像是一只被击败的兽,看着唐安歌的这幅样子,我不敢信我就被白秋远这席话打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唐安歌会这么反反复复的利用我!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不要骗我,我就是我,我不是所谓的牺牲品!外公,还有唐安歌,他们是不会骗我的!”

我说的激动,心底里鼓足了所有的力气,将这句话说出口!

“不信?那我分析给你听!”白秋远向前一步,靠近了我和唐安歌一点: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外公会把你安放在你娘胎里让你转世?为什么你所认为好的人都会使劲的给你灌输灵气?为什么胡九尾他们会毫无条件的要帮助你们?为什么我的身份,他们从来就不和你说?你不知道是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要完成你前世的任务,因为只有你强大了,我们才能对抗祥寿神女,解救百姓,才能飞仙;因为胡九尾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只要帮助我们,他们就有成仙的机会,所以才会无条件的助你,因为我的身份,是他们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我是上天赐予唐皇的神物,拥有巨大的阳气,只有灵力巨大的人,才能将我身体里的阳气发挥到极致,毁灭一切阴暗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助我们成仙,你是个工具,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被一大群人利用的工具!”

百秋远每次说到工具的时候,都加重了语气,而他每说一次,我浑身都抖得厉害,眼泪就在眼眶里,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可是,我还是嘴倔,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些我所爱的人,都是在骗我!

“如果像你说的,那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要背叛我们,如果你好好的走下去,你就可以成仙了!”

我反问白秋远。

只是白秋远听我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和悦了起来,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悲伤的表情,对我说:

“小薇,原谅我不能再忍心看着你像个傻子样被人家利用,我心疼你,我不想你再这么被利用下去了,我想救你,我不想成仙,我只想救你,我还是之前那个爱你的白秋远,离开你身边的那个人,来我身边,我会带你去一个永远温暖没有欺骗的地方,我不会像唐安歌那样,不会珍惜,只会一遍遍的利用你,我会疼你,让你过一个女人该过的生活,我外出工作,你只要每天在家给带娃娃,负责在我回家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

我知道,白秋远是在诱惑我骗我,可是,面对他说的一切事实和唐安歌衣服沉默的样子,我心里像是有一根根的针在扎我,我想过白秋远说的这种生活,无比的想,我是个女人,我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着我像白秋远走过去,像是蛊惑,我没办法抵制住这种蛊惑,我该怎么办?!

----2014/10/15 8:36:18|9308983----

第五十章 圣战开始

我在挣扎,我在痛苦,我连看都不敢再看唐安歌一眼,因为我怕,因为我怕看见那个成天在我面前表现的可以为我死的男人那颗对我虚假的心。是不是每次唐安歌在为我死的时候,他都是在骗我,都是为了能让他好好能成仙,所以才救我,呵,从头到尾,我就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啊!

我看着白秋远那张对我温暖笑着的脸,不由自主的,身体慢慢的向着他倾过去,只是这倾过去的时候,唐安歌的手忽然紧紧扣住了我的手,顿时,所有隐忍着的眼泪齐刷刷的掉落了下来,内心放佛有千万只巨兽在咆哮,怒吼着冲出了我的体外。

——猛地转过身拥住了唐安歌,用和他握着我的手同等的力气抱着他,我内心无比想杀了这个让我想杀却舍不得杀的男人,我已经不想再问唐安歌他是不是真的骗我,因为所有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显得毫无存在的意义,因为我怕看见唐安歌沉静默认的表情。现在只有紧紧地抱着唐安歌,才能麻醉我那颗已经被这段感情折磨的的满是伤痕的心脏。

“小薇,你是了解唐安歌的,他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我说的话是真实的。你不应该为了他难受,来,转过身,让我带你走。”

白秋远耐心很好,就算是看见我抱着唐安歌,语气也很淡然的对我说出这么关心的话。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我心里在转身抱住唐安歌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个决定,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但却又像海浪潮涌,不是我所能控制住的疯狂!我不想放弃这个被我用性命坚持想要解救燕支镇的信念,我不想放弃唐安歌,尽管我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利用我,可是我还是想依赖他……。

但,大脑的理智已经掩盖了我心脏的软弱,我的整双手臂一用力,推向唐安歌,这个动作,在我的眼里放慢了无数倍,我亲眼看着唐安歌;脸上那副淡然与他眼里那类似于悲伤的眼神,离我越来越远。

唐安歌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是挣扎,虽然被我推开离我不到3三十厘米的距离,但是对我来说,这三十米,仿佛已经是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无形屏障,我们永远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我愿意和你走,带我离开这里。”

我转过身来看着白秋远,白秋远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但是这种表情立即被他压了下去: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只求你,能带我回去。”

我知道,白秋远只是在骗我,在我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无论怎样,我都会死亡,可是,当我看见白秋远眼睛里那抹无意间泄露出来的欣喜的时候,我立马扑捉到,我们的事情还有所转机。

“既然你选择了我,我当然会平安的带你回去。”白秋远说着将我一把拉近了他的身边,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传的很远,让远处的大祭司和竹琴也听见了,同样听见的,是还被困在结界里的杨倩和胡天保。

一道红色耀眼的光芒,向着白秋远身边的我飞射而来,光源的源头,是远处竹琴手里的剑,她随着亮光,向着我冲了过来,面目狰狞。

“嘭!”的一声巨响,红色的光芒被我身边的白秋远挡住,双臂一转,并且将已经快靠近我的竹琴用他身体里的热气拍击了出去,一阵火花四射,竹琴砰然的倒在了我们的脚下。

“该死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白秋远语气严厉的问竹琴,但是从竹琴的伤势来看,他并没有对竹琴下狠手。

竹琴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站在白秋远的面前,怒视着白秋远:

“这话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女人!让我杀了她,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竹琴的情绪激动,在她说完后,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几乎是对我吼着对我说要将我碎尸万段,为什么要背叛唐安歌!

“你是心疼唐安歌了吗,当初你可是对主人誓言旦旦的说你要杀了唐安歌,怎么,你现在却为了唐安歌而杀一个没用的女人,主人要是知道了,你猜她会把你怎么样?”

白秋远将主动权握在了他的手上,竹琴一听白秋远的话,脸色吓得惨白,转头看向地上的唐安歌,有点慌了,不知所措。

“杀啊,把他杀了。把他杀了,你就可以骑在我的头上,可以支配我做任何的事情……。”

“住口。白秋远,你别忘记了,那日你被唐安歌打的快要死了,是我把主人叫请过来救你,我好歹也算的上是你的半个救民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民恩人吗?!”

“若不是你和大祭司要求我老帮你和大祭司,我早就同主人走了,现在,哪轮的到你对我大呼小叫!”

白秋远的语气也重,这么重的语气,把竹琴惊呆的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我看着白秋远和竹琴,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主人是谁?!

远处的大祭司悬浮在半空中,身后巨大的翅膀在很有规律的闪动,一道道的白色的光随着他的煽动从他身上飞射开来,一片片飞檐挑角的房屋在白色的光芒里拔地而起,这时,唐安歌用来护住杨倩和胡天保的结界没有一丝的用处,一道道的光芒,像是把把利箭,飞快的穿透唐安歌的结界,向着杨倩和胡天保的身体飞射进去!

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焦的想向着结界跑过去,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唐安歌迅速的冲了过去,重新结筑了一个结界,将他们三人都围在了一起,大祭司身上的白光暂时也穿不透唐安歌的结界。

但是,光线还是不断的从大祭司身体里向着外面散开来,而且都是绕着神龙宫的方向幻化出一道道高大的围墙,将整座神龙宫层层的包围在了围墙之中!

大祭司他的最终目的,还是不让我们把珑儿带走。他对珑儿的不舍,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最强大的样子。

目前的情形,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胜算,我不忍心看着这结局,这结局,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我们平时不愿意去相信,像个小孩般天真的以为我们能够胜利。

一道扇形的光芒向着大祭司飞射了过去,很强的力量,这一扇,就连大祭司也没有丝毫的准备接受这道巨大的的扇气的攻击,随着扇形的气流,大祭司的整个腰剧烈的向后弯了下去,发出了一阵剧烈叫痛焖哼声,身上的白光,立即停止飞散!

我亲眼看见,白秋远和竹琴都惊呆了,看着大祭司的方向,眼神里写满了惊诧,我知道,这个出手打大祭司的人是谁,可是我就是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一眼,只能看着白秋远,从白秋远的眼眸子里看着倒映出唐安歌的影子,这个影子在我的眼睛里无限的扩大,唐安歌戴着翠颜神女的神冠,长发翩飞,双手展开一把巨大的叠扇,就悬在伸展着翅膀的大祭司的身前,肩背挺直,看不出脸上的悲喜。

我喜欢看唐安歌拿着叠扇的样子,这种场景,我只在燕支镇看过,我还记得,唐安歌借着在拍戏的时候吻我,那时候,我还心跳的厉害,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他会和我在一起,是我们相互喜欢,那种感觉,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心抽痛的厉害,同样一个人,能给我欢喜能给我悲,恐怕这个,也只有唐安歌能够做到,我爱他,爱到心死。

大祭司被唐安歌攻击后,似乎有些发怒了,扬起手用力将一道亮白的灵气向着唐安歌推过去,因为速度过于强大,唐安歌几乎是没有来的及做任何的准备,就被这道巨大的白色灵气猛的向后推去,狠狠被砸在地上,飞快的向着后面那些刚幻化出来的宫殿庙宇倒退过去,一片片的墙壁的被唐安歌撞击的犹如山崩般的轰塌!

我就一直在看着白秋远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唐安歌的一切,我真的不港想象,大祭司和是用了多大的灵力,才能让唐安歌败的竟然没有一丝的还击之力!

又是一道强大的灵气从大祭司的手上射出,再接着向着唐安歌猛的推了过去!

大祭司在准备现在就要杀了唐安歌!

我惊呆了,当我的脑海里闪过唐安歌就要在我的面前死亡的想法后,我浑身仿佛都在一寸寸的炸裂,全身窒息的苦痛,猛地转过身,身边的竹琴已经飞快的向着唐安歌的方向飞了过去,纵身往前一跃,抢在了唐安歌的身前,替唐安歌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一声炸响,惊天霹雳的在我整个幻境传散开来!



----2014/10/18 23:04:25|9340778----

第五十一章 变异

白色的烟雾里,我看见了唐安歌的影子,依旧高大笔挺,不欢不喜。而他的前面,是已经为唐安歌挡住所有攻击而无力趴在地上的竹琴,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努力抬起头来看着唐安歌的样子,很无奈,却是无怨无悔,最后她的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忽然的垂了下去,这会,连风都在为她哭。这种场景,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致命的痛。

大祭司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时间用来哀悼,翅膀煽动着撩起了一阵飓风,向着唐安歌冲了过去!

我想风不顾身的向着唐安歌跑过去,我想替他挨这痛苦的一击,可是,我的理智将我的心软完全的控制住了,生平以来,我是第一次那么的理智,眼睁睁的看着唐安歌在大祭司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从站着,到跪着,再到顽强不屈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再继续倒在地上……

我心里的大山一排排的轰塌,有洪水汹涌出来,可是我必须得忍着,我不能再让我的情感控制住我的所有动作,而浪费了这最后的一线生机!

白秋远眼睛一直都在看着逐渐虚弱的唐安歌,眼神眨都不眨一下,眼神逐渐从冷漠便的关切,最后是焦躁!我伸出手按着白秋远的胸口,他的胸脯起伏的厉害,我知道,这就是时机了,只要白秋远肯出手,让我有机会接近唐安歌,我就能将竹琴手里龙鳞拿起来,和唐安歌合作,我们所有人一起攻击大祭司,指不定,这一切都还有转机!

“唐安歌真的是你的哥哥?”我故作试探性的问了白秋远,他本性是善良的,只要他的善良被我引起,唐安歌就还有救:“他就要死了。”

白秋远转头看向了我,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做一个很难做的决定。

大祭司的方向向我们这冲散开来的一阵阵耀眼的白光,我和白秋远都知道,这是大祭司在攻击唐安歌,白秋远沉默了十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咆哮着说:

“没错,他就是我哥哥!我和他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巨大的金光从白秋远的眉间扩散开来,犹如撕裂的蝶茧,迅速的剥开,一条如水桶般的巨大的金色长龙从白秋远的皮囊里头飞快的飞出,带着呼啦啦的飓风,向着大祭司的方向呼啸而去!

白秋远,果真是金龙!

他在我们身边这么久,却因为金大顺和所有人的隐瞒,让我满世界的找他!

心里什么滋味都有,顿时涌现出一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我就是那只无比巨大的可怜虫!想哀嚎,可是却无能为力。

我将净瓶拿了出来,也不管我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住这么多的灵气,瞬间将净瓶往我的头上猛的一砸,一道巨大的白光从天上飞射照在我的头上,刹那间,浑身都好像掉进了一个冰冷的冰窟,这是万鬼的灵力,就算是再怎么痛苦我也得忍着!在金龙摆尾飞走的那一个瞬间,我猛的一把抓住了金龙的巨尾,金龙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比温暖的热量,让我浑身舒适了些,随着他向着唐安歌飞了过去!

大祭司没有想到白秋远会叛变,根本就没有防着他,而由白秋远变成的金龙,凶猛的向着大祭司的左边的翅膀撞了过去,顿时一声尖叫哀嚎,大祭司整个人都向后倒退了七八米远,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在龙尾往下甩的时候,将竹琴手里握着的龙鳞抢了过来,随后立马又将已经绵软的唐安歌拉上龙背!唐安歌身上已经有白色的光芒在向着头顶上的天空升腾了,这是他的精气,只要是他的精气全部扩散了,他也即将灰飞烟灭。

我忍着所有的悲痛,一定要在唐安歌湮灭之前除去大祭司,只要将大祭司杀了,我们才有时间有精力去救唐安歌!

金龙的这一撞,并没有把大司撞伤多少元气,他立马恢复了之前杀戮的神色,甚至比刚才还要凶恶残暴,张开翅膀,一阵耀眼的华光在他的头顶盘旋,大祭司的颜色开始变化,左脸部分竟然变成了一张女人的脸,肤色变的和他头顶上的华光一样刺眼,瞳孔里有黑色的东西流出来,滴在地上,焦黑了一大片的土地!

“唐安歌,不管我们之间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想我们能一起出去!就算是你们都在骗我,我也要让燕支镇的百姓安心的去投胎!”唐安歌的手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肩,身上的灵气不断在升华,因为他背着光,我看不见他眼里是什么样的眼神,只知道,他将满是污迹和伤口的手,将我手里的一片龙鳞接了过去,紧紧的握在了他的掌心里。

“好了,现在你心里只能想着我,像我想你一般,只想着我。”我将唐安歌头山沉重的神女冠摘下来,丢弃在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绚烂的华光将他的脸照的惨白,目光安稳的看着我,眼神安静的就像是那晚他站在那树洁白的梨花树下看着我一般。

我不敢回忆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在唐安歌的面前暴露我离开他的那种脆弱,我不想在他面前哭。

“闭上眼睛吧,只想着对方,只有心诚,我们就能召唤出龙鳞里的巨大力量。”

唐安歌并没有闭上眼睛,眼见着大祭司头顶上的华光将要饱和,我赶紧的将眼睛闭上,心里一遍遍的重复唐安歌的名字,想和他一起出去,不管怎么说,燕支镇的百姓都是无辜的。

一双微凉的手放置在了我的胸口,随后,一股温暖的热量从这手掌里传进了我的身体里,很舒适,暖了我的身体。

“采薇,原谅我,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还是选择隐瞒你,我无法选择,因为这是我的宿命早就已经安排,我无力更改,对不起,让你爱上一个这么失败的我,失败到无法做到给你承若的要给你一切。——回去之后,忘记所有,重新来过。”

一阵更为炽热的灵气瞬间的冲进了我的身体里面,我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唐安歌将他所有的灵气全都传向了我的体中,汹涌的灵气将灌进我的体中,唐安歌的身体在加速升华。

我几乎是不敢相信,一把抓住了唐安歌的手,忍不住里,眼泪瞬间掉落下来,朝着他哭吼:

“唐安歌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是还要成仙吗?!”

唐安歌此时的力量大的很,一把将我按进了他的怀里,低头在我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淡笑道:

“我不想成仙,我只想让你今后能一世无忧!”

唐安歌的语气都在发颤,却是用那么轻松的语气对我说,然后,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抱住了我,全身都在颤抖将他身体中最后的灵气,一次性的全都注入了我的体内!

“采薇,你要好好活着。”

身前,顿时空了,紧接着空的,是我的大脑,然后心脏。

从来没有想过,上天临时给我和唐安歌安排了这么个结局,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唐安歌会这么忽然的在我的面前死去,我之前以为他强大到让人根本就不能将死这个词,可是当唐安歌真的在我,面前消亡的时候,我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他不可能会死的,他是唐安歌,他不会死的!

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空荡让我顿时窒息般的痛,唐安歌就在我面前这么平静的消亡了,而我却连一句对不起我爱他的这种让他安心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我发现我就是全天下那个最歹毒的女人!

一阵华光向着我和金龙冲了过来,我身体里因为得到灵气的饱和,便直接在龙背山站了起来,用意念控制住掌心里的一股灵气,配合着金龙口中吐出来的金色光芒,向着大祭司怒冲了过去!

三道耀眼的光芒在我们和大祭司的中间停住了,我们之间的力量,不分上下,但是为了活着,就算是这样耗上个几天几夜,我们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金龙和我身体里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像着大祭司一点点的逼近,而大祭司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半张女人半张男人的脸同放在一张面孔上,无比的恶心恐怖!

眼见着大祭司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当我真想和金龙说我们一起再努力些彻底的将大祭司打败,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大概是大祭司已经受不了灵气的压迫,就在我们的灵气靠近他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女人的声音从大祭司的嘴中发了出来,瞬间,四双白色的巨大翅膀从大祭司的背后伸展出来,与此同时,两张女人的面孔从大祭司的面皮里爆了出来,将大祭司原本的面孔被挤进了皮肤里!

三张洁白美丽的女人脸,占据了大祭司的整个头颅,六双巨大的翅膀在飞扬!大祭司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异?!



----2014/10/25 20:41:20|9399341----

第五十二章 他没死

一阵巨大的灵气,铺天盖地的从已经被挤压变形的大祭司身上汹涌了过来,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我整个身体随着这耀眼的白光轰过来,剧烈的一晃,我的整个身子的从金龙的身上掉落下来!“轰隆”的一声巨响在我的耳边炸开,我被金龙的尾巴一扫,瞬间就飞出了十几米之外,紧接着我飞过来的,是金龙血肉模糊的身体,金色与鲜红色混搭在一起,格外刺眼!

真的不敢相信,大祭司变异成这幅诡异的模样,他的威力竟然变的如此之大!他头上的这几张美人的脸,究竟是怎么来的?!

金龙的整个身体都横躺在我的身前,他似乎明白我在说什么,我的内心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是其他三位神女被困在了大祭司的身上。”

被困在了大祭司的身上?被谁困的?谁能有这么大本事将三个神女困住?

“是祥寿神女,也就是,你的外婆。”

金龙说的这句话,顿时就把我惊呆了,我外婆!她什么时候来了这里?!

“她在我们还没进入幻境的时候就已经来了这里,将神女千年前与人私通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三位神女,挑起内乱,让她们互相残杀,然后将我们所有的人都死在这里,为千年前所有的人都负了她而报仇,也不让任何人来阻止她恢复唐宫的计划,她要把天下都用幻境变成为唐朝的模样。”

外婆想重建唐朝,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外婆想和唐朝一样,统一所有的土地吗?

金龙没有说话了,表示他也不清楚。

每次当我以为那些疑问都解开了的时候,但是每次都又会涌出不同的疑问让我们所有的人猜,心力交瘁,根本就防不胜防。

三个神女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见我们落地后,六个翅膀舞动,向着我们逼了过来,来的时候身边气流涌动,带起阵阵的强风,我刚想抓住可以让我不被吹走的硬物,可是在我伸手抓的时候,手指一松,手里的龙鳞瞬间被这种强大的风给刮走了!

这是唐安歌最后留给我的东西,我不想把它给丢了,心里一急,赶紧的往后看,身后的不远处是唐安歌给杨倩和胡天保布下的结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唐安歌不在了,结界也没坏,刚才一心关注着怎么去打败大祭司,现在这么回头一看,看见杨倩和胡天保正趴在结界的边上,担心的喊我的名字,叫我小心一点,而两块龙鳞向两把在空中飞舞着的刀,向着结界破开过去!

“杨倩!”我吓得立马往后扑,巨大的风将我瞬间就将我刮出去好几米,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两块龙鳞锋利的将唐安歌布下的结界给割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结界里发出来,混着两声尖利的惨叫!

我顿时就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全身都僵硬了,任由着身子直直的掉落在地上,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

就在我的脸还差一公分就要接触到地面上的时候,我的腰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抓住,抬头一看,是金龙就悬浮在我的上面,但也是因为大祭司的不断靠近,抵挡不住巨大的灵气,带着我一起向后退过去,途中他告诉我,我们还有机会,我的身体里有一处地方,好像一直都在吸食我本身的灵力,那个东西被封着,只要我冲破了那个东西的封印,封在我身体里所有的灵气都释放出来,就能产生与他身上的阳气相对应的力量,从而能释放出巨大的威力,就可以将大祭司打败!

可是,仙子,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封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我连看见唐安歌在我的面前死都打不开,还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爆发出来我所有的力量?!

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结界里面还是烟雾弥漫,根本就看不清杨倩和胡天保在哪里也没有时间让我和金龙犹豫,大祭司的逼近,让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考虑的犹豫,金龙一把将我抛向空中,瞬间从我的脚下飞过,并让我骑在它巨大的龙头上,一股巨大炽热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从金龙嘴里吐出的火花,汹涌的向着已经被三位神女附身的大祭司盖了过去!而我也在三位神女发动最后的攻击的时候,瞬间将身体里存余下的灵气,合着金龙吐出来的焰火,猛地向着三位神女推过去,想要用我最极致的灵力,将我身体里的封印给解开!

——可是,没用了,三位神女的涌出来的力量立即穿破了金龙和我的灵力,向着我们两个覆盖而来,白光刺眼的就算是闭上了眼睛,也像是被这种热气灼瞎了一般!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要封住我身体里的灵力,既然想要我帮助她们,却给了我这么一副没用的身躯,面临着一层翻滚一层的海浪逼我和金龙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很想笑,在死前放声大笑,笑她们无知,或者是笑我自己无知!

只是当我做好所的准备的时候,杨倩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的空中传进了我的耳中,她在叫我小薇!

我的眼前顿时一黑,模糊中只看见在我的头顶上悬浮着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她们的动作如出一撤,张开手将周围的黑气迅速的集聚了起来,然后向着对面已经离我们不到三米的三位神女射了过去!

“小薇,快打起精神,和我们一起,我们将这几个该死的老巫婆给杀了!”

这真的是杨倩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变成这幅奇怪的样子,但是也没多想,看了眼身下的金龙,重新振作了起来,和金龙一起,释放出此时我们最后的力量,做最后的一击!

几道耀眼的光芒交织在一起,瞬间,整个世界的时间像是已经停止了一般,忽然,几声凄厉的女人的尖叫从光芒里冲刺了出来,一阵巨大的气波,像是一罐在玻璃瓶里烧开的水,猛地向着四周冲散了开来,将我们所有的人都弹开了数十米远!

周围的幻境在我们被撞开的时候瞬间的消散,而我的头被撞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剧烈的一疼,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唐安歌死了,却不管做什么开心的梦,我的心都是疼的,我梦见了我告诉唐安歌我怀孕的时候唐安歌那副欣喜的表情,还梦见了小郎,小郎他趴在满是乌脏的罐子里,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对我哭。

是两股炽热的力量将催醒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在我身前有两张脸,一张是白秋远的,还有一张,是珑儿的!

是珑儿!

就是在我梦中出现,并给我龙鳞的珑儿!只见她这时身上穿披着白秋远的外套,外套里面,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双手紧紧的挽着白秋远的手臂,看着我醒了,笑的很甜,转过头对着白秋远撒着娇说:

“看吧,白哥哥,采薇姐姐醒了。”

白秋远脸上有些尴尬,看向我,对我说:

“刚才是杨倩和胡天保救了我们,珑儿的龙鳞,就是召唤出门神夫妇的,杨倩前世就是胡天保前世喜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因为世俗的原因而将胡天保赐死,今生为了今生能和对方说上一声对不起,才会投胎转世,就算是今生因为仙与人的距离还是不能在一起,但是也不妨碍他们是世间最有默契的人,前世同样是男人,同样煎熬相思了这么多年,而门神夫妇被他们俩人感动,为了救出珑儿,他们已经自愿被定在神柱上,永生相守。”

“小薇,其实上次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我会跟你来这里,是我们家对面的那个老板娘要我来的,她说我还欠一个人一句话,如果不说的话,我死了也不会安生,还说你需要我,我就跟你来了。”

“那三个神女呢?”我问杨谦和白秋远。

“那三个神女知道他们是被利用了,已经不敢在我们面前得瑟了,说今天晚上会招待我们,让我们见到我们最想见到的人,不过那个竹琴,因为要救出珑儿,而唐安歌是在这里死的,她的魂魄也自愿留在神柱上,看着唐安歌死的地方,这个女人,对唐安歌还是挺痴情的。”

胡天保说着,眼睛看向已经幻成最原始状态的神龙宫,神龙宫的大柱子上,门神夫妻是紧紧挨在一起,而竹琴则是一个人靠在最西边,犹如石膏蜡像,眼神一直都盯着唐安歌死时的那个方向。

这个世界上能给我触动最多的女人,我想,除了竹琴,因该就没有别人了,唐安歌身前甚至是连看都不曾认真的看她一眼,而她却愿意为了唐安歌连命都不要,这种爱,让我愧疚忏悔,是我对不起唐安歌,是我欠他的太多。

我站起来,向着竹琴走过去,想起之前丝音托我给竹琴的石头串给竹琴,虽然她现在只是一缕亡魂,但我还是将这洁白的石头串给竹琴戴上,虽然,这石头串从她虚渺的手腕上掉了下来。竹琴眼睛只是一直都盯着唐安歌消亡的那个地方,并没有理我,我看了她一会,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沉默了一会,转身走。

“他没死。”

一句坚定的话,从身后竹琴的口中说出。

----2014/10/26 15:59:22|9408611----

第五十三章 被隐藏的内心

没死!竹琴说的是唐安歌!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唐安歌没有死!

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定在大神柱上的竹琴,连话都有点不敢说出口:

“你、你说的是真的?”

竹琴斜视了我一眼,满眼的不甘,还有,夹带着一丝无奈,看了我很久,才对我说:

“主人把他带走了。”

“主人,是,——祥寿神女?”我半信半疑的问竹琴。

“他之前背叛过主人,主人是不会放过他的,主人已经将他带回去了。”

我情绪开始激动,甚至是兴奋,只要唐安歌还活着,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顿时就热泪盈眶,感激的看着竹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但是你不要太开心了!”竹琴看着我满脸喜悦的样子,眼神憎恨悲切起来:

“你不要忘了,不管当初唐安歌是因为什么背叛主人或者是利用你,但是他最后确实愿意为你愿意魂飞魄散,主人把他带回去,只会让他比魂飞魄散还痛苦,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为什么你和他不能用龙鳞召唤出门神吗?你们爱情历经千年,怎么可能召唤不出门神,要是你们召唤出了门神,恐怕唐安歌也不会被主人带走!”

竹签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点冷笑,像是在嘲笑我。

我顿时就愣住了,竹琴说的对,我和唐安歌千年的爱恨,怎么就不能将门神夫妻感动?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唐安歌,无法将门神召唤出来?!”我问竹琴。

“我的龙鳞是感染了两位门神大人的爱恋而生长的,只有至纯的东西,才能融化龙鳞,将两位门神大人召唤出来,刚采薇姐姐启用龙鳞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采薇姐姐的心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所以采薇姐姐,就算是唐哥哥再怎么努力,你们也是无法将门神夫妻召唤出来的。”

珑儿硬牵着白秋远走到我身边,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说完后伸出纤巧的手臂,挽着白秋远的脖子,也不管白秋远的推脱,亲昵的靠在白秋远的胸口,撒娇卖萌,一副刚娶的小媳妇样。

“那其他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敢相信,连问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爱唐安歌,就如他爱我,爱到愿意为了他能活着我愿意放下一切的尊严和所有,就算是命,也愿意搭上,可是,侵入我和他感情的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是什么!!

可是珑儿看着我,一脸的无辜,表示不知道,我转头看向竹琴,竹琴脸上依旧是那种对我讥笑的表情:

“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回答你,你若是想救唐安歌,那就快回去救他,不要用你的自私,对待唐安歌,这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竹琴很爱唐安歌,这种爱,让我愧疚,愧疚到真的很希望,现在绑在石柱上的那个人是我。

“那你呢?——等我回来,我会把你换下来,让你去投胎转世,或者,可以去找唐安歌,我认为,你比我更爱他,我不配爱他。”

竹琴原本讥笑我的表情呆在了脸上,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缓了好一会,她回过了神来,目光也柔和了些,但是却多了一份无奈。

“不用了,就算是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但是我知道,他是不会爱我,从我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爱上我。你走吧,不要让我后悔我现在做的这个决定。”

竹琴说着,抬头看向唐安歌在我们面前湮灭的地方,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看见了吗,他还没走,就在那里站着呢,都对我笑呢,我要在这里,永远的陪着他……。”

一点点的烟气,从竹琴的脚底下升腾上了上来,她那虚无缥缈的脚,开始变的坚硬起来,最后竹琴整个身体内都冲出了一股白气,瞬间,一具坚硬的石质雕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雕像左手上戴上了那串丝音送给她的石头串子,她眼睛是睁开着的,柔情似水的望着前方。

那一瞬间的幻觉,大概是竹琴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身边的珑儿上前抚摸了下雕像,转过身对我说:

“采薇姐姐,翠颜神女已经大摆好了宴席请我们呢!”

我看着她,点头。

无语。

现在大祭司死了,整个雪山上的神殿都被大祭司摧毁的不成样子,而几位神女已经知道了她们都被利用,现在,就算是翠颜神女犯下了什么罪过,应该都不会怎么去为难她,毕竟修复雪山所有神殿和报被利用之仇还要倚靠翠颜神女的帮助才有报仇的希望。

去神女殿的路上,珑儿和杨倩胡天保走在前面,嘁嘁喳喳的和他们说个不停,开心的很,白秋远陪我走在后面,想说什么,但是却因为某种莫名的原因,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走着。

翠颜神女殿离神龙宫并不是很远,当我们在上神女殿的阶梯的时候,翠颜神女和其他几位神女带领着两排的童男童子在神女大殿前迎接我们,翠颜神女为首,当我们走近她们时,身边涌起了几道白色的祥云,将我们直接托到了几位神女的身边,我们身上原本因为打斗而破裂的衣裳,也在我们脚踏上大殿前的土地时而变成崭新的华衣丽服,翠颜神女看着我,满目的笑意,伸出手,将我拉近她的身边,然后请白秋远他们进神殿。但就是在我跟随着他们进殿的时候,翠颜神女用她身上的长袖挽住了我的手臂:

“过来,你跟我来一下。”

也不等我猜翠颜神女什么意思,翠颜神女将我独自带到大殿旁边的一个厢房里,房里熏香缭绕,迷眼晃神。

“我想,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们是怎么利用你。——你一定很恨我们吧,恨我们给你带来的一切伤害,你明明可以很安静的生儿育女,在世间活到终老,是我们因为自己的思欲,才让你走上这一条艰辛的路。”

催颜神女说着,独自走近珠帘后的摇椅上,撑着那国色天香的脸,静静的看着我,那神情,果真是像极了之前的唐安歌,怪不得是母子。

“我不怪你们,这是我自己的命,与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承认,我在为我那可笑的自尊而辩护,可是,我忘了,对方是神女,就算我把我自己一层层的包裹住,她也会一层层的撕开来。

“可是怎么我听到你心里的愤怒,你心里的不甘,伸手触摸你的心脏,看看他是不是在咆哮着想要掐死我们呢这些所有算计你的人,你的外公,你的外婆,你的妈妈,金大顺,我,当然,还有唐安歌。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欺骗你,你都咒我们不得好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惶恐的盯着珠帘内的那张美人脸看,翠颜神女说的请描淡举,但是却直接将我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毒虫挖掘了出来,让它暴晒在阳光之下,让我觉得愧疚痛苦不安。

“是不是这样,小薇,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它被你掩藏在了你心里的最深处,你因为你自身的修养,而努力的想将这种想法遗忘,可是它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你想杀了那些所有对你好的人!”翠颜神女一再逼问。

我犹如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大街的处子,我害怕,我害怕我心底的魔鬼被揭发,我害怕这个世界因为我的邪恶而再次的将我抛弃,无比恐惧,恐惧到控制不住情绪的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是的,我心里就是这种想法,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是我错了!”说到最后,我哭了,根本就没有语言能表达我此时的痛苦,可是我知道,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而我却谁都不能怪罪,这就是我的命!

“对,你要知道,这就是你的命,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受到自已以外的幻境人物影响,就如,我的命运是受唐皇影响,从千年前我们犯错的开始,我们的一切,就已经影响了你的命运,世间有道,谁的功与过,都会得到上天的奖罚,谁都逃不脱的。你的命运已成为定局,但是现在也有你选择的权利,你可以走,逃离我们的整个计划,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走了,所有燕支镇的镇民,他们还会生不如死的活下去,还有唐安歌,我的儿子,他落在了你外婆的手中,我不敢保证,他今后会怎么样,很有可能会永不超生,永世的在这个世界上受尽折磨……。”

翠颜神女说到最后,神色沉思了下来,眼神暗淡的全都是悲伤痛苦,而她的眼睛和唐安歌的极为相似,看着她的眼睛,我恍若是看见唐安歌这幅憔悴心伤的模样;还有燕支镇,镇子里成天在街上跑的小孩,整日坐在合欢树下的老人,还有那个买糖饼的老板,还有最喜欢吃糖饼的金枝玉叶,还有,还有那时整日指尖都捏着把青碧色的玉骨叠扇的唐安歌……。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汹涌,而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都怪我呢,和你说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若是你走了,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我们会保你今生平安……。”

“不,我不想走了,我很难过,我明明想逃离,可是,我却无法控制住对燕支镇的感情,我想之前的那一切,我爱那里的镇民,我爱金枝玉叶,还有,我爱唐安歌!我想我走了我走了,我会和唐安歌一样,生不如死。”

眼泪从我的眼角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翠颜神女很欣慰的笑了笑,伸过手来,抚摸我的头发,声音轻柔的对我说:

“其实,你已经将你的所有,融入这一切,你和唐安歌不能唤出门神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心里还存在着过去,一段你想回去,但是却无法触及的回忆,去吧,若是成功,你想的所有,都会是你的。”




第一章 苍老的脸 【终结卷】

等到翠颜神女和我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翠颜神女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在一步步的引诱我往她的坑里跳。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心肝情愿,命运被他们掌控着,同时,也被我自己操纵着。原来在那一刻与唐安歌一起召唤门神的时候,我心里闪过燕支镇的场景,回忆过去,这才是阻碍我和唐安歌唤出门神的机会,可是,唐安歌在最后离开我时的那种悲凉的眼神,让我想着就心痛,他一定是误会了,误会我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东西,带着这种痛苦走了,他会不会比我还悲痛?

“是不是急着想要见唐安歌了?”翠颜神女问我。

我点点头:“是,我想见他,无比的想。”

翠颜神女将她头上的神女冠摘了下来,同时又幻化出了其他三位神女的神冠,叠加在一起,递到我的手中:

“这四顶神冠,聚集了我们四位神女的所有法力,祥寿神女的怨气积攒了一千多年,又操控着你千年前的怨尸,单靠你们的力量是无法打败她,我们在雪域,各有神命,无法出去帮你们,只能将神冠转与你,回去后,除唐安歌外,找齐其他三位法力强大的妖神,让他们戴上神冠,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从翠颜神女手中接过神冠,问翠颜神女其他三位妖神是谁?我好尽快去寻找。

翠颜神女笑起来,媚如三春暖阳: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时辰到了,她们自会来帮你,你也不要不相信你自己,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让你听得懂象雄国的语言吗?就是给你创造一个能领导大家的机会,现在,所有的人心都向着你,不过,要想打败你千年前的自己,我给你最后一个反败为胜的方法,过来,我说给你听。”

我向翠颜神女靠了过去。

……

等一切都交代清楚后,翠颜神女才缓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就都在你的手中,记得,你身体里的灵气,都是我们用至爱自纯的东西而封印,你必须要用你的大爱,才能将封印解开。”

神女说着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杨倩的喊声:

“小薇,我们都吃好了,你还吃不吃啊?”

也没等我回答,翠颜神女看着已经走进来的杨倩,对她说:“我儿媳已经决定要快些回到燕支镇了,你们去收拾些东西赶紧回去吧。”

杨倩看了我一眼,应声出去了。

我顿时就傻眼了,刚想叫住杨倩要她等等我,我好久都没认真吃过点东西了,早就饿的发黄了,可是没等我将话说出口,翠颜神一副莞尔淡笑的样子对我说:

“杨采薇,你把我两个儿子都整的这么落魄,你现在身体里的灵气足保你以后都可以不吃东西,据你们人间的说法,这样还具有瘦身的效果。”

我顿时就感觉到了翠颜神女深深的恶意,但是现在在她的地盘,我也不敢胡乱的造次,若是今后能与唐安歌走在一起,翠颜神女就是我的婆婆,要是我现在就把她老人家惹得不开心的话,今后我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翠颜娘娘说的是,我以后不吃就好了。”

我的低三下气,显然是让翠颜神女很高兴,扬起手将一抹彩色的霞光往前一挥,灿烂的金色阳光从屋外照射在我的脸上,一条笔直的下山道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白秋远他们也已经拿好了东西,走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一群人都站在翠颜神女的身前,翠颜神女从珠帘外的宝座上飞出来,身上的宝石水晶反射着外面阳光的颜色,无比的耀眼,她飞扑至白秋远的身前,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指,将白秋远的脸托了起来,抚摸了下白秋远的脸,俯头在他的额间印上一口鲜红的唇印,对他说:

“是你的东西,在等你,而不是你的东西,在等别人,若是累了,就回头吧。”

白秋远看着翠颜神女,盯了好久,眼眶发红,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后来和我们一同离开。

因为有了翠颜神女的帮忙,我们只要顺着眼前的大路走就可以出了象雄国的地界,回到雪山之巅,在象雄国里呆的这些日子,仿佛过了几年,甚至是几个世纪,在我们出雪山之巅的顶峰之门的时候,只见一个浑身长毛的动物立即向着我们扑了过来,冷不丁的一看,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鬼东西,但是当我猛的看清楚了脸前的那张脸,顿时,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原来是洛桑,在之前进象雄国时的那一别,到现在,仿若是有几百年之久,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洛桑的食物早已经吃完了,现在看见了我们,兴奋的扑过来,只是将在我们跟前想要和我们说话的时候,饿昏倒了在地上,我们赶紧给他喂了点食物和水,白秋远变回他的原身,将洛桑和我们几人一起驮到了山下,然后给洛桑喂了些水和食物。

在象雄国的时候,翠颜神女已经交代过,要我去把给茶珍敷脸的胭脂给要回来,茶珍的脸敷了这么久的胭脂,也因该好的差不多了。

茶珍的家在定日县,我们去的时候,洛桑因为他浑身的毛发,不敢进城,但是却又想听我们在象雄国里发生的事情,就和我们说好在晚上的时候他来找我们。杨倩和胡天保倒是爽快,挽着洛桑的肩膀要他来的时候顺便带些野味过来烤着吃,想听什么都会告诉他!

定日县还如之前一般,天空深蓝,有时候会飘过朵朵像是牦牛般的白云,地上低矮的平房像是历经了所有的沧桑的老者,整个定日县,丝毫都没有因为我们的离去而变得有所不一样。

茶珍的家是开饭店的,比较好找,杨倩走在最前面,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估计她出去以后啊,一定会大发一笔横财!并且一路的说她要是发财了,就把胡天保那个兔儿神庙修建一下,等她老了,她就在庙里当收门票的,天天坐着收钱,珑儿身上还穿着白秋远的衣服,一直都在追问着杨倩什么是门票之类的东西,杨倩累的不想说,珑儿又缠着白秋远,叫白秋远告诉她,白秋远对珑儿倒是没什么老脸色,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这倒是有点什么冰山总裁和调皮小姐的感觉。

在到茶珍家门口时,探头看见茶珍家的生意冷清的很,大白天的,连个看店的人都没有。杨倩先进店,冲着屋里大声的喊了声茶珍的名字,只见没人应,接着又喊了声扎西的名字,好久一会都没人应,我们在店里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正商量着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来看看,却没想到在我们刚抬脚走时,瓦扎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满脸热心的笑,对我们说他们刚才在房里呢,没听见叫声,还乐呵呵的帮我们提衣服,问我们想吃点什么东西?

回到我们这个社会,是美好的,似乎连角落里奔跑而过的老鼠,都是那么的可爱善良,我们在茶珍家安顿下来,扎西和他的老婆给我们宰杀牲畜帮我们准备食物,我们本来想帮忙,但是今天扎西的家人异常的热情,什么都不让我们插手,晚餐的时候,扎西也不停的给我们灌酒,我们每个人都喝了酒,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副无比开心点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发现酒是这么的好喝,没喝一口,我恍若看见了唐安歌就站在我的跟前,对我笑,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亲吻,对我说以后我们什么都不怕了,在这样的幻境中,我也没心思多想什么,一大碗一大碗的将碗里的酒灌进肚子里去,最后昏睡在桌子上美美的做着关于唐安歌的美梦。

梦里唐安歌安静美好,我们初遇,我们在燕支镇所有的一切,只是随着梦境的发展,我梦见了燕支镇所有的建筑在轰然倒塌,一座座有着精致檐角的建筑拔地而起,高高的城墙,威严的神兽,无数个像是电视里的宫殿,一片片的拔地而起,直接蔓延到燕支镇的后山之上,淹没了唐安歌的墓地,而且我还看见唐安歌就躺在他的墓地坟前,直挺挺的,犹如人间死了无人掩埋的死尸,全身腐烂……。

这种场景将我的内心刺痛的剧烈一颤,立马猛的睁开眼睛,但是,立马涌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团巨大将我包围的篝火,篝火的外围,竟然一群定日县的人,茶珍也在,只不过背对着我,而我身边,白秋远他们和我用一根结实的绳子绑在了一起,他们还没醒过来,脑袋低垂的厉害。

顿时,我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扎西整个晚上都在灌我们酒,是有目的的!

“茶珍,这是怎么了?茶珍?!”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但是,现在茶珍是我唯一能叫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我总要一个解释。

茶珍听见了我的声音,全身愣了一下,随后,立即晃悠悠的转过脸来,顿时,我全身像是忽然间被冷风冻结!茶珍,此时的茶珍,竟然变成了我外婆的样子!那是一张无比苍老的脸!



----2014/11/2 0:19:36|10048720----

第二章 公主的面皮

我惊呆了,在一个瞬间,我以为站在我面前的是外婆,可是当茶珍抱脸痛哭的看着我时,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不是外婆,这是茶珍用胭脂过多的效果!

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胭脂用多了,竟然会让茶珍变成外婆的模样!

茶珍的巨大哭响一声声震破我的耳鼓膜,她母亲也在一旁抱着茶珍哭嚎,手里还举着之前我给茶珍的胭脂盒子,问茶珍这个盒子是不是我给她的?!

茶珍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委屈和悲伤,像是个机器人般的点了点头。随着她的点头了,我立即就尝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向我靠近,我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摆脱捆绑住我的绳子,可是全身软的像是面条一般,只能艰难的转头看向我身边的人,费了所以的力气喊了几声,可是他们还依旧在酒睡中没有醒过来,刚才,扎西一家给我们灌的酒里,一定有毒!

果然不出我所料,茶珍的母亲见茶珍点了头之后,眼睛看着手里的胭脂,然后眼神划过胭脂盒的盖子看向了我,眼神憎恨愤怒,抬起脚,拨开了挡道的火堆子,向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向我逼近的茶珍的母亲,只见她慢慢的打开了胭脂盒的盖子,嘴里悲愤的在哭嚎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边说边哭,走到我的身前来,没有一丝的犹豫,将一大团一大团的胭脂往我脸上抹……。

我惊得连喊都喊不出来,连挣扎都不能,任由着茶珍的妈妈将我一层层的胭脂抹在我的脸上,冰凉彻骨,胭脂里的腐烂气味弥漫在我的鼻尖,无比恐惧,生怕自己也会变成一张像茶珍般恐怖的脸,或者是一张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的脸。

——可是,随着茶珍的母亲将越来越多的胭脂往我脸上涂抹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感竟然在一点点的减少,直至最后,从心底的某个地方,甚至是涌出了一种愉悦的感觉,也不觉的死死黏在脸上的胭脂是有多么的冰凉,反倒清凉的渗透到我的面皮里面,仿若是有千万颗微小的种子,在我的面皮里生根发芽,又痒又舒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也想害怕,要是我变成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我该怎么再去面对唐安歌,可是就算是我的脑子拼命的把我的脸往坏处想,但依旧带不动不了我的心脏紧张起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是具毫无生气般的木偶,闭着眼睛享受我的整张脸被胭脂覆盖的舒爽。

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熊熊的火光照射在我的眼皮上一颤颤的跳动,茶珍的母亲的手也一直都在我的脸上抹胭脂,她的手很粗糙,割的我的脸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茶珍的母亲抹累了,揉我脸的动作也逐渐的放慢下来了,最后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抽回了手,表情很怪异的直愣愣的盯着我的脸看。可是,也是在这个瞬间,像是发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魔鬼一般,瞬间扯住了她的衣袖,狠狠的往我的脸上一抹,顿时,离我不远的那一片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唏嘘的响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看着我面前的这群人的表情,我隐隐的但是是不是因为我的样子太丑,把他们吓坏了,但是当我看见茶珍也直瞪着一双被松塌着眼皮的眼睛看着我时,我从她眼里看出了惊讶,还有不可思议,甚至是,还有一丝期盼。

我低着眼帘看我的鼻尖,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我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我知道,站在我身边的茶珍的母亲看见我的脸后,脸上悲愤的表情像是已经燃烧到最后的炮火,愈加的激动,浑身颤抖的几乎是话都说不出,猛地一个转身,将刚踢开的所有木头都扔向我,嘴里在不断的悲喊着一些话,这些话,猜都不用猜,茶珍的母亲一定是在说要烧死我之类的话。

炽热的火焰就在我的脚下蔓延,大风一刮,火苗子立即窜到了我的脚上,一股被烧灼的疼痛立即从我的脚上点击般的窜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我痛的浑身都在颤抖,看像我身边的白秋远他们,他们依旧低着个头,怎么叫也叫不醒!

最后,我无力的抬头看着那些站在我面前的那些藏人,张开已经干燥的嘴巴,费尽所有的力气对着他们喊道:

“为什么要放火烧我们?!”

我说的是普通话,他们这里是也算是个旅游的地方,普通话是听到懂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一群人,现在都像是个哑巴一般,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了。茶珍的母亲看着身后的人都沉默,脸上露出了一种类似顾虑的神情,但是看到她身边的茶珍那张比她都还苍老的脸,脸上的愤怒又扬了起来,也许是知道我听不懂她们的地方方言,便用普通话对我说:

“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替我女儿讨回个公道!”

说着又往烧着正烈的火堆里加柴火!

我的双脚已经淹没在火苗堆里,痛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要问我这个时候最想做什么,那就是放声的尖叫,可是我却不想这么做,因为尖叫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作用!我身边的这些人都在沉睡,根本就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我要想个办法护他们周全。

“你放我下来,给我点时间,让我看看茶珍的这张脸是怎么弄的,兴许我会治好她的脸!”

这句话,顿时让茶珍的母亲安定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真能治好我的女儿?”

“这是机会,如果你连机会都不想要,茶珍今后,就是这幅模样了!”

我的语气义不容辞,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但是,我说的话已经对茶珍的母亲起到了效果,只见她迟疑了几秒,立即像是条发了疯的狗,凶猛的踢开了我身边的柴火,叫上身后的人,拿着把锋利的藏刀,想将捆住我们的绳子给解开。

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能拖着时间,直到白秋远他们醒了我们才能有后一步的打算。

或许是我身上有灵气存在的原因,我的脚只是被大火烧红了一些,缓上几天就好了,为了掩人耳目,我将茶珍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茶珍一进屋,两只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看,我被她盯的无比的诡异,毕竟,这是我外婆的脸,假如是茶珍变成了外婆的脸,那么外婆的脸,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采薇姐姐,你真的能治好我吗?”茶珍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喃喃的对我说。

茶珍的这个表情很古怪,但是我也没多想,只想和她解释清楚:

“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我能不能治好你,若是能治好你,我也不会是现在的这幅样子。但你要知道,你的脸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件事你也有责任,我们现在法制社会,如果我们刚才几个人都被你妈妈烧死的话,我们家里人联系不到我们,那么,你妈妈也是要去坐牢的。”

我只想让茶珍认识到目前的状况,她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姑娘,一个明理的人,我说这些,她会知道孰轻孰重的。

“采薇姐姐,你好美啊,我想要你的脸,你可以给我吗?”

“什么?!”我听茶珍说完,顿时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去摸我自己的脸,本以为也是一张和茶珍那样满脸褶子邋遢的脸,可是,我意外触摸到我脸上一片光滑幼嫩,就像,就像是刚出生的幼儿的皮肤一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茶珍见我满脸的惊疑,也伸出几根手指触摸了下我的脸,起身将桌子上的一面镜子递给我,并且,捏住我的手,将镜面移到我的脸前。

——顿时!我的脑袋在发炸,镜子照着我的脸,就算是我的脸上还是通红的一片胭脂,可是,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我的脸型已经变了,凤眼长睫,双唇饱满欲滴,就算是脸上抹得像是关公一样,可是,可是还是藏不住胭脂下的那张我既美丽又熟悉的脸,没错,这张脸,是之前我姐姐假扮晋阳公主的脸,可是,现在竟然长在了我的脸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脏砰然爆炸,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我长出千年前的脸皮的脸来,我是千年前的晋阳公主,现在我又长出了晋阳公主的脸皮,一切,都像是有人在刻意的安排,从之前外婆诱惑我用这胭脂涂抹脸皮,从唐安歌叫我不要碰它,再从我现在因为过度用了胭脂而长出了晋阳公主的脸,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采薇姐姐,把你的脸给我好吗?”

一阵阴冷的气息,向我压了下来,我猛的抬头,看见茶珍脸上那层外婆的脸皮已经不见了,血糊糊的一片面部肌肉,向着我的脸贴了过来……。



----2014/11/5 20:10:10|10134146----

第三章 回镇子

心里的某处猛的一揪,我一把将快要靠过来的烂脸狠狠的用手一拍,身体向着旁边滚了过去,躲开了茶珍的这一扑。

这一切来的太诡异了,眼前茶珍,她到底是谁?

茶珍并没有因为我的躲过而放开了我,而是更加紧了脚步,向着身边的我扑了过来,嘴里不断的在念叨:

“采薇姐姐,你好美啊,把你的脸皮给我吧,把你的脸皮给我吧……。”

门外的人听见了屋里的响声,茶珍的父母就在焦急的问我有没有好了,这时候我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管他们,茶珍血糊糊的一张脸,像极了案板上剁碎的牛肉,恶心到胃里去了,趁着茶珍快要将我扑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的手一伸,直接将我的指甲插进她的后颈椎的颈窝子里,用力一扣,一抹温热黏糊的液体从我的指尖喷出,茶珍的脚一软,一道黑色的气从茶珍的后脑勺飘出来,而我一手接住了快要倒在地上得茶珍,一边伸手将快要脱离茶珍身体的黑气,费上灵力用力一扯,一个人形的烟雾状的东西立即飘散在我的眼前,细细看,这团影子因该是个男人,矮矮胖胖,大头肥耳,面目血糊糊的,虽然看不见他的五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他很熟悉,像是之前在哪里接触过一般,而我接触这种胖子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金大顺,一个是之前在胭脂镇拍电视的导演……。

——导演!对,就是他,我眼前的这个影子,就是那个导演的,我还记的,他姓王,我么都叫他王导!

不知不觉,我们从出发到现在,都在外面快一年多两年了,在这期间,却像是历经了一一生一世,现在看见了王导的魂魄在我的面前,我多的只是并不是奇怪,而是看到许久没见的亲人般一种久违的感觉,顿时热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王导,是你吗?”

我喊在我身前的影子。

可是我等了好久,仍然不见王导张口说话,他因该是有意思的,没有意识的话,就不会控制住茶珍的身体!

“王导,你说话啊,燕支。燕支镇现在还好吗?还有,你怎么了?”

我都不敢再提燕支镇,这个让我既害怕又无比向往的小镇,就如之前即害怕却又无比喜欢唐安歌一般。

我的声音很柔很小,但是这句,王导听的有些反应了,慢慢的转过一张模糊的血脸,嘴里吐词不清,但是我能依稀的听见一些什么唐宫修复,唐安歌,还有什么所以的人都死了之类的话。

也不等我问个详细,一阵巨大的吸力从从我抓着王导的魂魄的反方向吸引了过去,根本就等不及我做任何的保护措施,王导的魂魄立即被他身后的那个吸洞吸了进去,我手上空空一片!

我顿时就呆了,连猜都不用猜,我知道,王导的魂魄,一定是外婆给拿去了!外婆,已经厉害到竟然能控制住千里之外的东西,而且,还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从我手里抢人!脑袋一片空白,有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

“采薇姐姐?”

我怀里传来一声疑惑的喊声。

我心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茶珍醒来了,她脸上满脸的老太婆的肉,因为王导从她身体里出来的原因,她的脸已经好了,就连之前烫伤的疤痕也都没有了。

心里一暖,感谢上天,茶珍没事。

“你怎么知道是我呢?”我问茶珍。

“我感觉你就是采薇姐姐,只有采薇姐姐才会这么温暖的抱着一个人啊。”

一抹春天的阳光,照亮了我心里刚刚涌起的黑暗,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人,就算是外婆有多么的强大,我都要试一试,不然的话,我就永远都没有赢得机会。

茶珍打了一盆水,将我脸上涂抹着的胭脂都搽干净了,一边擦拭着一边在责怪她的母亲怎么能如此对我。我把我的前世讲给她听,只是茶珍知道我现在脸上的脸皮是我前世的脸皮后,却又夸她母亲了,说要是不因为有她母亲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美丽了。

这是我前世的脸,我不知道这张脸会不会勾起唐安歌什么回忆,我不知道,他若是遇见我了,是会激动的抱上来,还是对我伤心绝望,说他的采薇已经不是他的采薇了。

房门被茶珍打开,外堂的光线照进来,我看见了杨倩他们所有的人都醒了,就站在门前,所有的人,都直直的看着我和茶珍,像是看见了百年难的一遇的宝物。我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表情,喜怒哀乐,全都倒映在了我的眼中,只是,当我的眼睛看到白秋远的时候,他的眼神在看到我的改变时,暗淡了下去,但是嘴角还是扬起了一丝微笑。

没有人,问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就算是平时吵人的杨倩和胡天保也没有,我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我们几个人说我们明早一起来就出发回燕支镇,之后,大家就叫扎西给我安排房间,我要去休息了。

我的理智,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但是至少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那么的胆小怕事,或者是发生什么事情就想着要逃避的主,唐安歌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将他自己给了我,那么,现在,我要在唐安歌最需要我的时候,给他一切。

今晚月光皎洁,冰冷的空气窜过窗户的夹缝吹进屋子里来,有点冷,我起身去将窗帘拉上,但是在拉窗帘的时候,我的眼睛无意扫到窗外,窗外是一排微低的矮墙,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我看见有两个影子依偎坐在这个矮墙上,一个影子的身影分外大,就像是洛桑,还有一个姑娘的身影,身材娇小,盘着满头的细辫子,看身形因该是茶珍。

偶然想起之前茶珍对我说过,她爱上野人洞的一个野人。顿时,我就明白了一切,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将窗户拉好,回床睡了。

为了不耽误我们的行程,一大早的扎西和茶珍的母亲就叫我们早些起来赶路去拉萨,出发的时候,淡金色的阳光的从最东边的地方照在我的眼睛里,我便直视着这抹阳光,眼里神情不变。

杨倩站在我的旁边,忽然冒出一句:

“小薇,你知道吗,你越来越美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杨倩,淡淡的笑了笑:

“再怎么美,我们也是同一个老爹创造的。”

杨倩眼里顿时就涌出一层水雾,抱住我,毫无征兆的啜泣了起来:

“小薇,等一切结束了,我和爸在家等你和唐安歌。”

我没说话,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路上,我把昨晚的事情和大家说了,白秋远说王导一定是外婆放出来作威胁的东西,还有那盒胭脂,这盒胭脂是她母亲啊生前的东西,这么说的话,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外婆曾经用过这种胭脂卖给别人,那么是有什么原因迫使她要将这能保持容颜美貌的东西卖给别人呢?

这个问题,现在谁都说不清楚,只有等到了燕支镇,我们最后将外婆打败的时候,才能将这种问题从外婆的口中问出,现在燕支镇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再烂的摊子,我也要去将它收拾的干净。

从拉萨机场回去的时候,杨倩和胡天保向我来告别,杨倩说她想去胡天保的老家看看,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送胡天保回去,然后再来找我。

我不知道杨倩为什么会忽然临时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她说的确实很对,我不想等我失败后,还会有人跟着我陪葬。

我同意了杨倩和胡天保的离开,心里在盘算着翠颜神女给我这四项神冠却不告诉我除了唐安歌还有其他能戴神冠的人是谁,要是去找的话,那我该怎么去找?

从飞机转汽车,再从汽车转步行,离燕支镇越近,我就越加的感受到一种压破的气息,当我和白秋远还有珑儿站在燕支镇的村口的时候,燕支镇昔日的那些溪流青山,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一座座伟岸的宫廷建筑拔地而起,燕支镇里,甚至还有写生的学生,以及三五成群的游客,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分明就是一个活色添香的古镇子。

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连我身边的白秋远都觉的不可思议,珑儿倒是小女孩子的心性,见镇子里这么热闹,立马就拉着白秋远往镇子里跑,说她闻见镇子里有好吃的东西的味道了。

我细细一闻,这倒是,一股子的糖饼味道冲进我的鼻子里来,看来珑儿这丫头,今后得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了。

跟着珑儿后面,我也小心翼翼的向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镇子里走进去。镇里一起都正常,和之前一样,各种卖点心糕点的铺子,街边还有卖菜的老农妇们,根本就体会不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珑儿果真的拉着白秋远去买糖饼了,我不敢面对糖饼这种触景伤情的东西,便站在一旁等着,这时候听到旁边的一个巷子里传来一阵女生嬉笑的声音,还有两个小孩子哭泣的声音,这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便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这个巷子。

可是当我走向这个巷子的时候便看见了是几个穿着比较时尚的学生、在围着一个瘫在地上满头乱发的乞丐在挑衅,大概是这几个女生看着这乞丐挺年轻,想要乞丐抬起脸来看一下,可是乞丐无论如何都不肯抬脸,这时一个女生蹲下身去,将乞丐的脸端了起来,短时,一声尖叫惊飞了房檐上的飞鸟:

“鬼啊!”

----2014/11/6 18:41:56|10173337----

第四章 是唐安歌

这一声惊叫,似乎像是一根尖利的银针刺在了我的心里,我赶紧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这个趴在地上的乞丐的面前。

旁边的几个女孩子见我窜了过来,满眼的恐惧,抱在一起对惊恐的说:

“丑八怪,他是个丑、八怪!”

“丑八怪”

我轻轻的低喃了一声,但也是这一声,这一声让我亲眼看见趴在地上的那个乞丐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瞬间的摸索着身边的墙面,向着前方慌手慌脚的爬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乞丐的脚都是断的,大风吹来异常的寒冷,吹起乞丐头上满头凌乱的头发,显得无比的寒冷萧瑟。

“姐姐,你认识这个乞丐吗?”一声干净的男性嗓音从旁边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转头看向身边,只见是一个大约一米八左右的男孩子站站在我的旁边,嘴角带着点俏皮的笑容,露出个尖尖的小虎牙。

我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而旁边的几个女孩子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怕胸脯说吓死他们了,她们还以为我认识刚才那个乞丐呢。还好不认识,不然就倒霉了。

这种话,将我心里一股莫名的怒火勾了起来,好想在这几个女生脸上一人一个巴掌,但是我还是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年轻人,由着她们罢,总有一天,她们会尝到她们苦果。

刚想转身回去,手臂忽然被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抓了一下,我抬头看向他,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男孩子看着我的眼睛盯着他看,脸顿时就有些泛红,慌忙的松开了我的手,结结巴巴的对我说:

“姐姐,你有时间吗,可不可以当我半小时的模特,要是没时间的话,就十分钟,十分钟就够了。”

“我没……。”

我还没说完,看见男孩子眼里的那种祈求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联想到刚才的乞丐,心里一软,直接问男孩子在哪里,最好快点,我朋友还在糖饼子店铺那里等我。

男孩子赶紧的叫一个女生去跟我朋友说一下,说着很激动的带我到他的画架前,端了个古典的小凳子,让我坐在了一株怒放的丰满的贡菊前,然后他将画架支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慌忙的拿出画笔,开始画画。

我的思绪,一直都停留在刚才的那个乞丐身上,还有那一阵小孩子的哭声是怎么回事?眼睛不经意的向着刚才乞丐爬过去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一堵白色的墙边,都是已经干枯的枯草,枯草的尽头,是转弯的墙角,在墙角边上的地上,我看见了一缕凌乱的黑发在飘扬,这应该是那个乞丐的,他就躺靠在墙角的边上,像是在等什么东西,又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也不顾漫天的大风吹起他单薄的衣服,静静的坐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

忍不住心痛,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动鼻子里冲向眼眶,但是无论如何,就是留不下来,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墙角边上飘零的那一抹乱发,莫名其妙的想到唐安歌,唐安歌之前的头发又厚又滑,润的就像是那种上好的丝绸那样,摸着真的会让人上瘾,眼前这飘拂的头发,和唐安歌是天上地上般的区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我转过头去看画画的那个男孩子,问他画好了没,只是转头看过去,那个男孩子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我看,连手里的画笔掉了都没有半丝的察觉,这时正好刚才的那几个女生挽着珑儿的手走了过来,那几个女生见男孩子的笔掉了,齐声笑起来,大声的对男孩子喊道:

“苏阳,你是不是让这个美女姐姐给迷呆了,看看,画好了没,十分钟可是过去了啊!”

说着就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阵笑声,将要帮我画画的苏阳从发呆中惊愣了起来,尴尬的从地上捡起笔,对我说不好意思,他刚才有点分神了,但是也没要求我当他模特了。

白秋远怀里抱着几大袋的饼子赶了过来,珑儿一把挽住白秋远的手,冲我喊着今天晚上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和这几个女生睡同一个旅馆?人多在一起,可好玩了。

经历了这一切的事情,我变得有些排斥热闹了,况且现在燕支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情况,现在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本想谨慎点,但是珑儿已经口快的答应了那几个女孩子,我也便点头同意。

这下那几个女生又起哄起来,大声的喊着苏阳的名字:

“苏阳,回去之后你可得请我们吃大餐,我们都帮你留住了神仙姐姐。”

珑儿一边和着几个女生说话,听到几个女生叫我神像姐姐,顿时高兴起来,对着她们说指不定以后我就真的是神仙姐姐了,而苏阳赶紧收拾画板,走在我身边,尴尬的对我笑,我出于礼貌,也对他笑了一下,跟着他们去他们住的旅馆安顿下来。

走的时候,我的眼角无意瞥了一眼刚才的墙角边上,只见那个乞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一路上,我们得知苏阳他们是本市来这里采风的大二学生,苏阳老家在北京,因为喜欢南方,就来我们这里念书了。对于这些,我并没有时间去关心,我更关心的,是之前还留在在这里的那些人,谢纪年,还有之前的那个剧组,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已经被像燕支镇的人一般,都已经遇害了。

我们安顿在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和气的镇民家里,镇民的脸上,都洋溢着和善的笑容,看起来真的很友好可亲,但是并没有认出我,帮我们拿着行李之类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去,并给我们做午饭。

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不安,我不知道外婆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将这里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毫无危险的地方。

下午我决定出去看看,出门的时候,苏阳正在门口画画,画的是半张女人的脸,我知道,是我的脸。他见我出来了,赶紧的将画板转了过去,问我是不是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苏阳便收拾好画板,主动说要陪我出去走走。

我没有心情拒绝,也没有心情同意,先走了出去,苏阳便在后面跟了过来。

和想象中的一样,整个燕支镇都变了,镇子上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就算是那些晒太阳的老太太,就连睡着了,脸上也是一副笑着的样子,而之前剧组拍戏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大片的房屋建筑,雄伟大气,很难想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这么巨大宏伟的古典建筑出来,而且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而且,现在最为棘手的就是之前的那些道路,现在已经完全的更改,我闻着熟悉的空气,却走在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地上,很多地方,都是苏阳告诉我怎么走的。

我们所有的计划,在这个时候都无法施展出手,我想上山寻找唐安歌的墓地,可是现在连山上,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房屋建筑,把原本的山体都遮掩的不露一丝痕迹。

心顿时就累了,就连迈动脚都是一种无比艰难的动作,苏阳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伸手挽住了我的手臂,问我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话,我们先回去休息?

我抬头看了眼他,点了点头,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往回走着。

“采薇姐姐,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那你知道吗,这并不是我的脸。”

苏阳大概是没听懂我说话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我,对我说:

“采薇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的眼神转向了别处:

“没什么。”

只是话一说完,我的眼睛无意从我对面人家窗户上悬挂着一面辟邪的小镜子上看见了理我身后不远处趴着刚才看着的个乞丐,随着我向前走,他也在艰难的用手在地上爬着,一下下的向着我的方向爬过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什么都看不见。

“采薇姐姐,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快十天了,明天就要回去了。”

苏阳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嗯。”

我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镜子里的那个艰难爬过来乞丐,路上一个个尖利的石头,有的就直直的戳到他的衣服里去,看着心里无比的疼痛。

“我喜欢你。尽管我们才今天认识的,刚才看见你的第一眼,我真的以为我看见了天上的神女下凡。——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听起来会觉的很假,但是我说的是真的。”

我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身边的苏阳,但是也是在这个时候,镜子里一直都照着的那个乞丐也忽然就不见了,我慌忙的往身后看过去,只见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无比的心慌,赶紧的往后跑了过去,找了几遍,可是根本就已经没有了那个乞丐的半丝影子!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乞丐,一定是,一定是……。

——一定是唐安歌!

----2014/11/7 23:21:04|10196801----

第五章 他在哪里

内心犹如被五雷轰炸,我不敢相信我的预感,可是我的双腿已经控制不住的往身后飞奔而去,发疯了般的四处寻找,可是我跑遍的身后可以藏人的地方,再也没有看见那个乞丐的身影。

无名的痛从我的心脏深处蔓延开来,痛的让我几乎无力呼吸,全身的骨头散了架般,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软在了地上,地上尖利的石块顶着裤子刺着我的肉,十分的痛,我真的想象不出刚才那个乞丐是那薄薄的衣服,是怎么跟着我爬了这么久,要是人的话,一定是血肉模糊了罢。越是这么想,我眼里的眼泪越是止不住的流滚下来。

身后的苏阳跟着我跑了上来,同样是气喘吁吁的弯腰在我的身边,语气焦急的问我怎么了?然后蹲下身来,用很大的力气将我的扶了起来,帮我排干净身上的泥土。

什么语言,都已经不能表达我无比痛苦的内心,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个乞丐不是唐安歌,这个乞丐不是唐安歌,可是我还是无法欺骗自己,除了唐安歌之外,我的内心不会因为第二个人而这么痛过。

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是苏阳扶着我的,进屋的时候,白秋远正在院子里教珑儿怎么剥桔子的皮,见我回来了,立即将手里的桔子塞在了珑儿的手里,看着我身边扶着我的苏阳,脸色复杂,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倒是身边的珑儿见白秋远都把桔子塞在她手里了,小嘴一嘟,将桔子向着白秋远手里砸过去,叫他教她剥,她要吃桔子。然后转过脸来对我说要去洗手,马上就该吃饭了。

我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但是因为苏阳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邀请了我们一起吃饭,我被珑儿缠的没办法,就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都是一群活力四射的大学生,吃个饭,也拿着个手机单反拍来拍去,有的还唱歌玩游戏,我简单的吃了几口菜,嫌吵的慌,刚想对他们说我失陪一下,这时候桌上的话题不知道被谁给带转了,有人说他们在这里遇见的奇怪事情。

由于我们现在是在老房子里,傍晚的时候,天气暗了下来,这会,屋外已经下着点微微细雨,一个女孩子装作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对着我们桌子上的人说:

“我好像听说,这燕支镇里啊,在千年前是一个做胭脂出名的古镇,后来因为宫里的一个娘娘的脸被火烧毁了,就要求燕支镇的镇民做出能修复她脸上伤疤的胭脂出来,燕支镇的镇民试了无数种方法,可是就是没法将这种能修复伤疤的胭脂做出来,眼见着娘娘定下的日期就要到了,镇民们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一个能帮娘娘的脸治好的方法,那就是用处女的脸皮做药引,这时候啊,一个据说是长得无比美丽的女乞丐来到镇子里讨饭,镇子里的人就把那个女孩子给杀了,剥了她的脸皮,才做出了那种能将娘娘的脸治好的胭脂,燕支镇才没有落到满村抄斩。”

女孩子说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了心里,脑海里浮现出千年前燕支镇人将我按在桌子上将我的脸皮活生生拉扯下来的场景,那是一种无比窒息痛苦,无比的痛,我想挣扎,我想寻求帮助,可是最终却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亲眼看着我的脸皮被一点点的剥下,然后带着巨大的怨恨,颤抖的死去……。

也许是屋外的天色有点晚,加上又在下雨,女孩子说完这些的时候,立马就有一些胆小的女孩子捂着脸尖叫着起来,桌上的男孩子笑话桌上的女孩子有什么好怕的,然后将话题转进故事里的那个女乞丐,问刚才将这件事情讲出来的女孩子,那个女乞丐怎么怎么漂亮,这个镇子里的人也太没人性了,怎么能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下手,人家那么漂亮,还是处的……。

然后身边就有的女孩子辩解,一个乞丐和娘娘想比,当然是娘娘重要……。

话还没说完,店主家的老婆子端着一盘白菜炖狮子头过来,脸色有些怪异,对我们在座的人说:

“有些不该讲的东西可不要乱讲,当年的那个女乞丐,可是当朝最受宠的小公主,现在,人家就在这里坐着呢。”

老婆子将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将我惊得半饭都卡在了喉咙里,转头看向她,只见老婆子的脸上的神色依旧,像是说了一句玩笑话一般,她说的这句话,他们那些大学生都没有听懂,小心翼翼的问老婆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婆子也不说这个话题了,笑盈盈的要我们吃好,明早还要早起回去呢。说着就走了,几个女生的吓得聚在了一起,小声翼翼的猜测着小公主的魂魄是不是在这里,毕竟这是当年她死的地方,然后自己吓自己的尖叫了起来,而几个男孩子就义正言辞的说就算是小公主的魂魄在这里也不用害怕,要是他们活在千年前,一定会出手相救这个小公主,然后愿意一生都陪在小公主的身边……。

我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在饭桌上,刚才老婆子已经认出我来了,她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有十几号的大学生在这里,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当我们所有人都在吃喝玩乐或者在思考自己问题的时候,猛地,电灯闪了几下,屋内顿时黑漆漆的一片,刚讲的故事的恐怖劲头还没过去,女生们尖叫了起来,抱着头往身边的人身上钻,而也是在断电的那一个瞬间,身边苏阳大概是怕我也害怕,一把扑过来将我抱在了他的怀里,我听见他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不适,便一把推开了他。这时候店主点了根蜡烛来对我们说山里断电是正常的事情,只要一下雨,那个电就断了,叫我们用蜡烛将就着下。

有了点光,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但是也没谁有心情吃饭了,各自都草草的洗漱了下,回房睡觉。

整个夜晚,屋外的雨都在窸窸窣窣的下,冬季的雨是比较绵长的,一下有可能就是好几天,我一直都在但心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便没有深睡,望着窗外的雨,我想起那个乞丐,心里一遍遍的否认他不是唐安歌,可是,还是忍不住逇想现在这么大的雨,他因该在哪里,会不会觉的冷?

一阵轻轻的啜泣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响了起来,和白天一样,是两个小孩子的声音,这两个小孩子的声音,我猛然想到,这两个小孩子的声音,是净值和玉叶的!

我也顾不上穿上衣服,赶紧的将下床将窗户打开,往外看去,可是窗外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雨打屋檐的声音,良久,才传来了一两声像是已经极度忍着的啜泣声。

“金枝玉叶,是你们吗?”我轻轻的唤了声金枝玉叶的名字。

顿时,哭声停了下来,窗户下面,立即升腾出两个小孩子的影子,一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男孩子,两个孩子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脸上已经满是污迹,身上也穿着还是去年流行的服饰,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可是我认出来了,这两个小孩子的衣服,——是我买的。

“采薇姐姐。”金枝叫了我一声,一把扑进了我的怀里,在我的胸口呜咽,而玉叶还在窗户边上看着我,想过来,又在犹豫着些什么,最后双手捂着眼睛,痛哭了起来。

“采薇姐姐,对不起,我们之前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走的时候,我家公子是为了能让采薇姐姐平安,为了不让小杨妃伤害你,当初才会选择站在小杨妃的那一边,当姐姐的内应,可是他也为了救姐姐,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破了当初和小杨妃下的约定,我们公子现在已经受到了小杨妃的惩罚,眼睛也瞎了,脸也毁了,全身的经脉全都断了,每天都像是个废人般在大街上受到大家的耻笑,采薇姐姐,就算是我们家公子之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也是因为他的命运早就已经被注定,他自己也在这像是迷一样的命运里挣扎,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会伤害姐姐,可是我家公子爱姐姐,天地可鉴,他知道姐姐回来了,可是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华丽,不敢灾让采薇姐姐看见他,只能跟在你的身后,看你和另外一个人亲好。采薇姐姐,之前就算是我们家公子有太多的事情做的对不起你,可是,请你看在我家公子那么爱你的份上,救救我家公子好吗,我家公子被小杨妃下了咒,还有五天的时间了,要是五天后还没有小杨妃的解咒,我们家公子真的会灰飞烟灭,求姐姐了!”

玉叶和之前一样,笑的一张灿烂的脸上满是哭痕,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一把将玉叶搂在怀里:

“告诉我,他在哪里?”



----2014/11/8 20:48:25|10209772----

第六章 公主已经醒了

“在镇子后面的那棵大榕树下,家里已经被小杨妃破坏掉了,家里的那些纸人姐姐哥哥们都死了,我们都没地方去了。”

金枝在我的怀里蹭着他这张脏兮兮的脸,语气呜咽,小小的身子也不住的在怀里颤抖,而玉叶就紧紧的依偎在我的颈子里哭,拉着我的身体向着窗外拖出去:

“采薇姐姐,我们快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好不好,就算是我家公子的眼睛看不见你,可是他还有爱你的心啊,今天你和那个大男孩子走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公子有多么心寒,采薇姐姐,你偶陪我去安慰我们家公子,我们快走。”

我几乎是被金枝玉叶直直的拖出窗外的,明明很想去见唐安歌,明明很想他,可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忽然胆怯了,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东西,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安歌,或许,不敢将我现在的这张脸给他看,我怕我的脸会让唐安歌无法接受,我怕我让他看不见希望。

可是就算是怎么害怕,但还是要去面对。

金枝玉叶本来要将我带到离大榕树不远的地方,在我的要求下,将我身上的气息全部掩藏住了。唐安歌的眼睛瞎了,他几乎就是靠着我身上的气息而跟着我,我怕他在这个时候,闻见了我的气息,他会因为他的落魄,他会因为他的落魄而逃避我,可是我不想,我想靠近他,我想让他知道,无乱怎样,我都会在他身边,就算我的脸已经变了,可是我还是我,我还是那个将他爱的比我自己命都还重的人。

天空还下着细细微雨,金枝玉叶在我身边飞了一圈,将我身上的气息都隐藏了起来,我才打起伞,慢慢的向着大榕树走了过去,也渐渐的能在这个黑的只有靠金枝玉叶提的灯笼才能微微看见点亮光的夜晚,我看见唐安歌就如同庙宇里一尊破败的雕像般,坐在身后的大榕树下面,脑袋靠在的榕树的树干上,满头乱发往后散开,露出了一张惨白而且全是刀痕的脸!道道深入骨头的伤疤,犹如一个个巨大的大地裂缝,把唐安歌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分割的四分五裂!

我的心顿时就猛的抽痛了起来,眼泪汹涌而下,真的不敢想象,当唐安歌伸手摸到他的脸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场景,恐怕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这种痛,并不比我千年前亲眼看着我自己的脸皮被硬生生的剥下来的痛苦少多少,甚至是更深!一种同病相怜的痛苦感觉顿时涌上心头,让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向着唐安歌走过去,大榕树向外扩散的枝干,也将我包围进他脚下的土地。

唐安歌并没有察觉我的到来,当我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看见他紧紧闭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叠在一起,被大风吹的轻微的摇晃,看着心脏一阵阵的隐隐作痛。

“金枝玉叶,你们去看采薇了是吗?你们又哭了是吗?可不要像白天那样,被采薇听到了。”

唐安歌脸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股悲色,因为金枝玉叶没有把他们的气息隐藏,所以唐安歌知道他们回来了。

玉叶听了唐安歌的话,正想赶紧的向着唐安歌的怀里飞过去,但是被我伸手拦了下来,将手里的伞递给玉叶,轻轻的蹲下身,眼睛一直看着唐安歌那张破碎的脸,狠狠的忍住眼泪不掉下来,怕错过了这次给唐安歌的惊喜,将头向着唐安歌的脸靠了过去,将唇印在了唐安歌的唇上,然后伸手,用尽我现在所有的力气抱住唐安歌,将他的整个后背都压的贴在了身后的大榕树上。

在我的记忆中,这颗大榕树,是我第一次和唐安歌相遇的地方,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今生的命运转入他们的阴谋中……。可是现在,爱已经胜过了一起的阴谋的阻挡,不管是谁利用谁,不管是谁对谁错,在现在的一刻,我们两个人都到了两清的时候,唐安歌用他最高傲的尊严做了陪葬,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会将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苦,而我要负责唐安歌今后的一切,——我说的,是我们如果还有将来,不管唐安歌变成什么样子,无乱美丑,身体是否健康,他都是我的丈夫,我杨采薇堂堂正正的丈夫,我都愿意用我的性命,守护他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很明显,唐安歌被我的动作给震惊住了,本来刚做了一个推开我的动作,但是在我拥抱他接触他冰凉的身体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或者是不相信,或者是没反应过来,或者,是不想离开我身上传给他的那股温暖,在那么一个瞬间,他竟然真的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的让我抱着。

“真的打算让我永远都找不到你吗?你可真狠心啊。”

我伏在唐安歌的肩上,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唐安歌良沉默了好久,胸口起伏的剧烈,我知道,他心里很痛苦,可是这个时候我却什么都说不了,只能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唐安歌,尽最大的力量让我感觉到我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爱他。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肩部被唐安歌狠狠的一推,我的整个身体瞬间往后仰了过去,唐安歌飞快的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向着远处的深夜里爬了过去。

我立即急的大喊:

“唐安歌,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在我心里都是之前那个对我好的唐安歌,可是现在你这么对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的脸已经变成晋阳公主的脸了,我想起千年前晋阳公主被剥皮的时候的场景了,虽然我知道我就是千年前的晋阳公主,可是我真的不敢面对一张已经长时间不属于我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所有的人,我好害怕,我怕你不爱我了,可是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给我,只知道自私的逃避我,你知不知道,我很痛苦,我只想得到你的安慰也这么难吗?”

我承认,我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胸闷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蹲在地上,哀嚎的哭泣。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很落魄,因为我天生没有唐安歌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这个样子,比唐安歌还要来的狼狈,但是我知道,我不这样的话,唐安歌根本就不会回心转意,他总是把自己的想法施压在他所爱的人的身上,以为只要是他觉的好的,别人也会觉的好,明明这么蠢,却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大片大片的雨水打在我的背上头上,冰冷无比,我已经在和唐安歌打心理战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唐安歌这个人,有时候固执的可怕,我也在紧张的期待着……。

终于,我的发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抚摸,心里一阵激动,立马顺着那个在我前的人扑了过去:

“唐安歌我爱你,不要丢下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们还有小郎,小郎还在药罐子里等我们明年去接他呢。”

“好,明年我们一起去接小郎回来。”一声嘶哑的声音从唐安歌的嗓子里说出来,这个声音,将我的心脏紧紧的牵扯了起来。我的腰被唐安歌掐的几乎就快要断掉,但是这种幸福的感觉,把心脏填的满满的,幸福的要发疯。

当我带着唐安歌回去的时候,我明显看见了店老板脸上一脸惊诧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问我我扶着的这个人是谁?

我将唐安歌再紧紧的搂着贴近了我的身子,对他说唐安歌是我老公,并且要他帮我打些热水到我的房间里来,我要给唐安歌擦拭身子。

店主眼神有些不好,就一直在门口站着,不准我和唐安歌进去。

我转头看向唐安歌,开玩笑的对着他说:

“怎么办,我的好夫君啊,他不让我们进去。”

唐安歌笑了一下,就算是被毁了容,就算是瞎了眼睛,但是眉宇间浩气真怎么挡也挡不住,真不愧是神女之子呢,就算是这么落魄,都显得落魄的气质十足。

唐安歌几根纤白的手指将店主的衣领子一揪,狠狠的将他往我们面前一拉,店主瞬间狼狈的向着唐安歌摔扑了过来,唐安歌笑了下,脸凑近了店主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听清楚的话,瞬间,店主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全身都在抖动,赶紧的将另一边的大门给唐安歌推开,对我说水马上就好。

我扶着唐安歌进屋,倒是有几分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便问唐安歌对店主说了什么?

唐安歌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

“我对他说,公主已经醒了。”



----2014/11/9 23:31:12|10223518----

第七章 他是我丈夫

“公主已经醒了?”我反问唐安歌!

尽管我知道公主醒来是迟早就要发生的事情,但是真的亲耳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觉的有点心惊,因为她的出现,让我感觉离死亡更加进了一步。

“你千年前的躯壳在你走的时候,就已经凭借着千年的怨气堆压爆发而苏醒了,但是因为没有你的精魄,所以一直都没有苏醒。你的精魄一直都由皇室的玉玺守护,小杨妃杀不了你,所以只能将古镇建设起来,吸引大量的游客,吸取游人身上的灵气,企图唤醒你前世的那具空壳,如果这样的话,整个胭脂镇的人都会永世为奴,不仅是整个胭脂镇,甚至是整个国家,都会遭到毁灭。燕支镇的镇民,会听从小杨妃的话,就是因为小杨妃骗镇民说她镇压了你的躯壳,承若他们只需要帮他打造起古镇,就会让他们去投胎转世,镇民们为了转世,就听命与她,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千年前的躯体苏醒了的话,大家永世都别想再次逃脱了”

唐安歌说完,我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前年前的晋阳公主,就是现在的我,他们每次说关于晋阳公主的事情的时候,我心里的某处都会涌起一阵悲凉,因为命运的摆布,同一个灵魂,做着不同的事情,一个被赞扬,一个被唾弃,没人责怪千年前的那场冤孽的元首,只是我一个人在这么主打主演,亲手种下因果,让自己的未来活着,但是活过来后又要将自己的过去杀死,一场无厘头的闹剧般,闹剧里只有我一个小丑在跳来跳去。

店主在我回房的时候,已经将热水打了过来,随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苏阳。

苏阳看着我房间里坐着白天他看见的所谓的那个乞丐,脸上涌起一种不可思议加上些担心的表情,问我这个人是谁?

我端过店主手里的水,店主脸上还带着点隐隐约约的担心,想问我什么,但是碍于苏阳在身边,犹豫了会,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是我丈夫。”

我回答的轻描淡写,但是这话准确无误的传到了苏阳的耳中,顿时,苏阳的脸立即就红透了:

“你那么漂亮,怎么……。”

因为气急,或者是不忍心把我和唐安歌牵扯到一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了,情绪很激动,一把拉住我,对我说:

“走,等天亮了就和我回去好吗?我会给你比这还要好上十几倍的生活。”

“放开我,我丈夫就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不想背上一个道德败坏的声名的话,那就赶紧的放开我。”

我说的义正言辞,眼神愤怒的盯着苏阳的眼睛看,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抵触他的这种行为。其实我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委屈的,这种委屈莫名而来,但是我相信,如果你是女人,在自己的家里被别的男人调戏,心里一定会委屈,若是在之前,我肯定会钻到唐安歌的怀里亲昵诉苦,顺便叫唐安歌帮我讨回公道,可是现在,我不能这么干,因为无论从心理或者是能力上,唐安歌现在更需要我的保护。

苏阳被我盯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因为我刚才的声音,已经将隔壁睡着的几个同学吵醒了,大家都过来看热闹,有几个人眼睛瞅了几眼,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意思,都在小心的议论着为什么我跟这个街上的乞丐有所往来,然后也没过来劝架,都用那种看好戏眼神看着我们,都期待着在这个小雨霏霏的晚上能出点什么热闹的事情来,毕竟也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男孩与一个美丽有个没用老公的少妇,这种类似香艳文的把戏,大部分人都爱看。

苏阳也不是个愚蠢的人,现在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知道了刚才的行为过于激动,松开了我的手,对我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回去了,接着的人也就随着而散。

整个房间,就剩下我和唐安歌,我调整了下心态,向唐安歌走了过去,装出一种十分愉悦的语气,对唐安歌说不要管他们,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们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说着的时候,顺便将唐安歌的衣服脱下来,只脱的时候,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我的眼睛里,一道道,和天空瞬间劈下的无数道闪电一般,有的开裂见骨,真的不敢想象,唐安歌在被小杨妃带回来的这段时间,是受了多么大的苦难。

“采薇……。”

唐安歌忽然叫我,语气毫无生气,这种没有任何情绪的语言,只要唐安歌一张开口,我就知道那该死的想说什么,他又想要赶我走,这种人,真是永远只会把自己的想法压在别人的头上,还真的是怎么改都改不了。

我抱住唐安歌,低下头吻住唐安歌胸口那道道狰狞的伤疤,体会着他漏跳的心脏,对他说:

“我们不想将来,只想现在好吗?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真的不介意你是什么模样,我爱你,爱的比我自己都重要,好好的,让我享受有你在的时间好吗?”

唐安歌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我想他此时的感觉就如他之前如此安慰我一般,心里感动,感动的不想再说任何忤逆我的话,只想静静的拥有我。

晚上,我和唐安歌一起躺着,他就像是个害怕失去母亲般的孩子,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连我转个身都不肯松手,他这种乖巧的样子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也不觉的别扭,倒是因为他的这份孩子气,让我心中的爱意暖暖的升起来,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睡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白色的光芒照在我的脸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唐安歌已经坐在椅子上梳理他的头发,我给他穿的衣服还是之前他穿过的,淡白的晨阳穿横过他宽阔的肩照射在他的颈子里,一抹诱人的白皙流露,看上去真的很想上去咬上一口。

“那些学生走了吗?”我问唐安歌。

“嗯,走了呢,就在刚才。”

唐安歌转过身子来,面向着我的这个方向,对着我暖暖的笑了一下。

说真的,在他笑着的这个时候,真的,真的很美,美到让我竟然有点忘记了我要问他什么话,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破裂着一张脸是多么的可怕。

“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在这里这么久了。”

我起身坐在唐安歌的身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抚摸他细腻白皙的颈子。

唐安歌闭着的眼睛望向窗外的阳光,淡淡道:“因该快了,只要需要他们这些人了”

说着转头面向着我手掌贴在我的脸上:“如果她真的出来了,你紧张吗?”

“你在我就不紧张。”我笑的欢愉。

………………………………

一个上午,我们都在等待这最后一拨学生的消息,因为在来燕支镇看见这群学生的时候,我就断定这些学生,一定不会能这么轻易的离开,昨晚金枝玉叶已经派去找能呆翠颜神女给我神女冠的人,虽然看着这拨学生见死不救是有违善意,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的能力去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处理的不好,反倒是会失去最后的一线机会。如果是失败,所有人都会死去,如果是成功,那些枉死的人,就会活过来,或者,转世安胎。

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燕支镇的西边的天空黑压压的逼了过来,西边,也就是出燕支镇出口的地方,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店主慌慌张张的从屋外的青石板小道上急冲冲的跑进屋子里来,见我和唐安歌都在,激动的有些口吃:

“我看见了小杨妃,她就在西边的镇子口上,还有几个学生,没死,我不敢将他们带回来。”

“那个老毒妇还真是讨厌呢,那么可爱的学生都不肯放过。采薇姐姐,我们去会会这个老毒婆子,她偷了那么多女孩子的皮,看看是美了丑了?!”珑儿挽着黑着一张脸的白秋远,就连说讨厌的话,都是无比的甜蜜开心,拖着白秋远往屋外走。

我应着珑儿,扶着唐安歌向随着他走,看着珑儿在我的面前活蹦乱跳的走着,我记得没错的话,珑儿昨晚因该是满心欢喜的偷偷的进了白秋远的房间。忍不住下意识的向着白秋远打量了过去,只见白秋远用围巾紧紧裹住颈子,因为走动的时候,围巾飞了起来,我看见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吻痕,真不敢想象,珑儿昨晚是怎么压迫白秋远的,白秋远好面子,就算是被珑儿吃抹干净,他也绝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我把这件事情轻轻的告诉了唐安歌。唐安歌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伸手在我的额角敲了下,有些戏谑的说我当初可是羞涩的很,连亲一口都激动的几天都没法好好睡。

我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我保证,等唐安歌好了,我保证打不死他。

………………

很庆幸,在这么危机的关头,我们都依然面不改色。



----2014/11/11 23:01:53|10250058----

第八章 公主千岁

很庆幸,在这种时候,我们还能这么轻松的面对,如果我们今后失败了,有这一刻,当我们最后的陪葬,我也心甘情愿。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厚的几乎连看见前方十米的物体都难,一阵压抑的气息不断的向着我们一阵阵的迎面扑来,冰冷的很,唐安歌见我浑身都在哆嗦,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包住我的身体,我对着他笑了一下,将他扶近了一些,笑着将身上的衣服,一起披在他的肩上,迎着在我们耳边呼啸的飓风,相视而笑,心中从来就没有这么的满足过。

镇子离老板家不远,车子现在才出事,大概是中了小杨妃的**阵,她是千年前的祥寿神女,掌控着世界万物的生长秩序,她因该早就料到了我们已经准备要和她交战了,所以算计好了时间,让我们在这个时辰过去。虽然我们几个人猜到了小杨妃是要将我们引过去,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退缩,就如一场已经定好了的赛跑,双方总是要去看看赛道。今天,我们不一定会开战,但是今天之后,我们就什么都无法保证了。

当我们几个人走到镇子的路口的时候,周围已经黑透了,我们行走,都是靠珑儿浑身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这才看的清些周围的景色,马路的边上,零落着一些学生的尸体,血迹斑斑,我们的赌注下的很大,如果失败,这地上的那十几个怨魂,将又会成为燕支镇新成的奴隶。

我们在路口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小杨妃的影子,珑儿站累了,就伸出一只手挽住白秋远的颈子,几乎是整个身体都吊在白秋远的身上,向着我抱怨道:

“采薇姐姐,你说那老太婆到底什么时候出现,都等那么久了,要是再等下去,老娘就要累成死龙了!“

珑儿这丫头,那种脏话倒是学的快,都会说老娘了,只不过她一说完这老娘,白秋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珑儿立即嬉皮笑脸的伸手摸白秋远的脸,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这里**,真的是不知死活呢。”

一阵年轻的话音,从远方的黑暗中传了过来,我们几个人都转身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只见天上的乌云瞬间破开了一道裂痕,露出一竖白色的阳光,而阳光下,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从着那些尸体上踏过来,那个女人的脸,就和我在象雄国看见的那个祥寿神女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对方是我之前的外婆,之前那张苍老的脸,现在变成现在这幅年轻的模样,我心里,真的是什么滋味都有。

“你把我们吸引过来,不就是想看我们在这里**吗,怎么现在我们如你愿了,你却是不开心了。”

珑儿说话没有任何的忌讳,不过小杨妃也不和珑儿计较,毕竟是恢复了千年前的容貌,起码也要维护点千年的威严与庄重。笑着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脸上,身体向着我飘了过来,对我说:

“好久不见,还真的和千年前是一模一样的呢。——我的晋阳小公主,你还记得我吗?”

外婆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暖暖的阳光照在这张美丽的脸上浮现相互一抹暖意,将这张邪恶的脸染得无比的美好和蔼。

“记得呢,之前你还带我逛过御花园,之前你还给我扑过蝴蝶,可是你后来见我夺了父皇的恩宠,便等着唐哥哥出去的时候,瞒着父皇,用各种计谋将我置于死地,还好是我逃脱了出来,买通人放火将你那张罪恶的脸烧坏,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我还是会掉进你的圈套,让你将我的脸皮剥下来,含冤而死,而后被你饲养千年,成为你想独霸天下得工具。”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我心底的某个地方,在释放着这些记忆,一段段,一幕幕瞬间将我的整个大脑满满的塞住,然后飞快的融化在我的心里。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以为你的父皇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告诉你,你父皇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要谋杀你?正是因为我得到了他的默许,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驱逐你,就连你的皮被我剥毁,你父皇都不曾对我说过任何的一个不字。”

小杨妃说的这一切,就是翠颜神女说的,这场局,在千年前就已经被布下了,我们谁都是棋子,有可能,就算是我面前的小杨妃,也是众多棋子的其中一颗。

“这都是千年前的恩怨了,为什么你还要提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为何要和千年前过意不去?”

小杨妃听到我说出这么淡定的话,脸上闪过一抹惊色,但是立马被她的笑声掩饰了过去:

“晋阳,来看看,我的脸皮,是不是还是和千年前的一样呢?看看,多美。”

小杨妃今天的心情比较好,大概也是在等着某种东西的出现,现在陪着我们聊天。

“就算是你千年前是神女,但是神女也有长的难看的,你就是那个难看的。”珑儿这嘴,总是有种杨倩的范。

“你懂什么,我的脸,可是用了所那些处子的脸皮,才能保养到现在的这番模样……。”

小杨妃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顿时有无数的疑问涌起,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白秋远的母亲用胭脂的时候,知道这胭脂不能多用?为什么,为什么茶珍和我用这胭脂的时候,还会恢复之前的面貌,我现在,甚至是开始怀疑,这用我的面皮做成的东西,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用处?!至少在现在,我还没有看过一个因为这胭脂而毁容的人。

“那为什么你当初会坚信这种脸皮能补救你的脸?而痛下杀手的对付一个无辜的人?”

我问小杨妃。

“那是因为……。”

小杨妃还没说完,一道耀眼的红色光芒从她身后的土地里面升腾了起来,这道光亮一出现,周围的气氛顿时就压抑了起来。小杨妃现在没这么多的闲情逸致听我说这些话了,向着身后的那道红光飞腾而去,兴奋的神色立即堆积在了脸上,然后转过身看着我们,将双手高高举起来,高声大喊:

“晋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起来吧,用你积压了千年的怨恨站起来吧,我们一统整个疆土!”

喊完,一道更为巨大的赤色红光瞬间的从小杨妃的身后汹涌了上来,飞至天空,耀眼的光芒从我们头顶上的乌云下落下来,红色光芒的中间,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大红色的一群在风的鼓动下,向着四周飘散,涌起一阵阵光波晃荡开去,乌黑的长发,随衣飘扬,一副只有在画中唯美的场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女人中间的光芒太亮,还看不清女人的脸孔,我看着这个我千年前的尸体,心里既很期待,又很害怕,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这个千年前的我。

唐安歌脸上也没有半丝惊慌的神色,知道我心里在紧张,握住了我的手,叫我不要太担心,这个世界上,总是邪不胜正,我们有那么多的正气支撑,是不可能会失败的。

我点了点头,唐安歌说的对,我们干的是救人的事情,是正事,我们身上都有正气,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就算是木前我们所有的人都没到齐,但是不管中途怎么样,就算是全部死亡,最后的的结局,上天会让他偏正我们的。

随着小杨妃尖利的声音变到嘶哑,一阵巨大的流光从晋阳公主的身上飞快的汹涌出来,唐安歌猛的将我扑倒在地上,拉上白秋远他们,一起趴在地上,这种红色的流光从我们的头顶上射出去,将我身后一大片的松林齐腰截断!

这股威力,大的惊人,让我觉的有点不可思议,抬头向着晋阳公主看过去,只是这一看,内心某处瞬间震撼,晋阳公主的脸那唯美的身段上,顶着的却是一张鲜红掉皮的血脸,就和燕支镇之前那些剥脸的镇民一般,无比的丑陋异常!

“恭迎公主!”

在小杨妃的召唤下,周围的黑气在瞬间化成了一群群太监鬼影,千万的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晋阳公主的地方下跪: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浩荡,千万鬼影都跪在晋阳公主的脚下,大气无边。而晋阳公主的脸就一直都朝着我的方向看着,我也看着她,她此刻,因该只是个没有思想的躯壳,就像是那种电视里的僵尸,只是凭着千年前的怨气,从土地里面站了起来,报复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这个世界。

看着晋阳公主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内心涌起一阵酸楚,眼泪夺眶而出,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的晋阳公主啊,她就是千年前的我,她就是千年前的我!




第九章 聚集

一大束的白光,从晋阳公主身上飞散出来,将身边的黑气全都冲散,刺眼的阳光,从乌云外照进来,洒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格外的温暖,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镇子里红艳一片,整个镇子里的桃花树,像是病毒传染一般,瞬间向着远处蔓延开去,镇子的后山,白花花的一片,漫山的梨花开的无比的绚烂,在这个温暖的阳光里看见这开繁茂的桃花与梨花相互交错,真的有一种春天到来的感觉。

可是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失落敢在我的心中蔓延,我也说不出这种是什么滋味,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这种滋味让我痛不欲生,我的脑海里涌出千年前我杀唐安歌时的狠毒,可却又用自己的灵力化成满镇子的桃花树,心中暗许一条永远不可能实现愿望,在桃花红艳之时,便是我出来见唐安歌的时候,可是这桃花,真是红了,从土里钻出来的,却是我那具为了履行我千年前愿望的尸体。

花开遍地,晋阳公主身上的白光逐渐的变小,小杨妃见晋阳公主将这些灵力用在一些没必要的事情上,赶紧的吹响手里的箫声,控制住晋阳公主,可是晋阳公主因为在一个瞬间将巨大的灵力释放,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从空中翻到了下来,小杨妃赶紧的飞过去结接住晋阳公主,大概知道她没有了晋阳公主的庇护,不是我们的对手,连个招呼都没打,瞬间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头。

一切,都静了下来,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只剩花香四溢,蜂儿鸣叫。

珑儿大概是第一次看见开的这么茂盛的花朵,高兴的像是个刚出生的小孩子,拉住白秋远的手,向着远房跑过去,欢歌笑语。

从来就没有见过,开的这么美艳的桃花,红彤彤的,像是天边那最美的那块红霞,而山上的梨花白的绚烂,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美得根本就无法用语言表达。

我把唐安歌放在一颗盛开的繁茂的桃花树下,让他靠着树干,陪他一起看着漫山炫白的梨花,从来就没有这么的清净过,清净的让人涌出一种就想这么静静的死去的愿望。

“采薇,你知道吗,在千年前,我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死后埋葬在你的身边,种上满山的梨树,就是为了等你出来的时候,让漫山的梨花开放,作为迎接你的礼物。”

“你真的不怪我吗?千年前,是我亲手杀了你。”

“若是会怪,便也不会和你再续今生的缘分,我爱你,就像是你爱我般,早在千年前就已经下了定局,千年前,我们因为各种关系不能在一起,千年后,我们因为各种阴谋而不得不在一起,我们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牺牲品,牺牲我们的一切,完成别人的愿望,不过,很庆幸,有这样的愿望,才让我们又重新相遇,我们在做别人的棋子时,找到了我们一生中最想要的东西。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阵阵的花香,从桃花树上飘落下来,我伏在唐安歌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我也是,只要有你,一生都无怨无悔。”

————

桃花已经在镇子里盛了好几天,越来越红艳,导致到最后,竟然都变成了片片的黑色,镇子里的人都在人心惶惶,就算是大白天,也没几个人出来,已经没有人来镇子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之前死亡人的尸体,我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没有看见,问镇子里的人,镇子里的人也不知道,唐安歌倒是一点都不慌张,整天坐在院子里的花树下,i将翠颜神女的神冠拿在手里玩弄,脸上一丝担心的神色都没有。

金枝玉叶去寻找能戴神女冠的人,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丝的结果,我能预感到,晋阳公主身体里的灵气在慢慢的边强大,她的灵力正在慢慢的饱和,因该,就在这两天,我们将要面对的最后战斗,就要开始了,可是看着我们到下现在还是一盘散沙的阵局,我心里都快乱成一堆麻了。

唐安歌见我一脸的忧虑从外面进来,招手将我唤到他身边去,要我和他一起躺在树下的竹藤椅子上,问我在担忧什么?

“我感觉到晋阳公主的戾气越来越严重,很有可能,她在这几天之内,就会出来,可是我们现在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要是小杨妃现在来个突袭,我们……。”

我说到后面说不下去了,我不想把这么不乐观的情况告诉唐安歌。

唐安歌一手搂过我,抚摸我的头发:

“公主还没复原,小杨妃还不敢来偷袭我们,她再怎么奸诈,毕竟曾经她也是一国之妃,在最后的关头的时候,会与我们光明正大的宣战。再说,你等的人,不是来了么?”

唐安歌说完,院外传来了一阵汽笛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了进来,我转头一看首先从院外冲进来的,竟然是金枝,他们见我和唐安歌都在院里,开心的向着我和唐安歌飞了过来:

“公子,采薇姐姐,我们将人找回来了!”

随着进来的,是杨倩、胡天保、胡九尾、秦妃,我家对面的那个买衣服的老板娘赵三妹,还有,那个以前在商场门口叫我离开唐安歌的男人。

“采薇,我们才舍不得丢下你,我们离开象雄国的时候,翠颜神女说你们已经没时间了,要我们帮你找到能戴神冠的那些神灵,看,姐姐我和天保弟够意思吧!

我激动的在一个瞬间只知道点头,心里无比的感激杨倩,这么多相识的人进来,我惊诧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人,就是翠颜神女说的那些能戴神女冠的人吗?

“小薇,有了你的唐公子,可就都把我们忘记了啊?!”秦妃手里抱着一条白色的小狐狸,笑着向着我走过来,见我眼睛看着她怀里的狐狸,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

“这是我儿子,刚不听话把他爹那老东西的烟斗给折断了,就被打成原型,变成畜生样了。”

秦妃说完,她怀里的小狐狸“嗯嗯”的委屈的叫唤了几声,胡九尾在后面,眼睛冒火,要不是秦妃瞪着他,他还真就把小狐狸给拽出来按树上打了。

这一家几口子也挺有意思的,我叫店主端了几个凳子出来,煮了些姜汤暖暖身子,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坐着。

我很奇怪赵三妹和那个老头子怎么来了,也不等我问,唐安歌转头对我笑着,问我猜猜她们两个为什么回来?

我刚想问呢,我只知道赵三妹是神婆,老爷子有点道道,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我如实和唐安歌说我不知道。

“看来翠颜神女还真的不记得咱这老两口子。”赵三妹看了眼靠在他身边的那个老爷子:

“我们是土地公婆,千年前受唐皇和翠颜神女之托,在这里助你们一臂之力,现在啊,我家老头子来讨顶神冠来带带,不知道小薇你给不给啊?!”

赵三妹语气里有些调趣的味道,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土地公婆!

老爷子对我没什么好声气,哼着鼻子看了一眼坐在藤椅上的唐安歌,转头看向我:

“当初我就和你说了,要远离唐安歌,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那是你自讨苦吃,看唐安歌现在这德行,不要说你不敢看,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觉的害怕。”

赵三妹见老爷子说这话,立马一拳锤在老爷子的肩上:

“你这老不死的,懂什么,等唐公子戴上神女冠了,你就会发现你长得是有多么的丑!”

这两老又在吵起来了,我劝也没用,就把这件事情留给杨倩和胡天保处理了。现在神女冠唐安歌一顶,胡九尾一顶,土地公老爷子一顶,那还有一顶,这顶神冠究竟是谁来戴?

我刚想完,一阵清脆的女声从屋外传了出来:

“公子,采薇姐姐,我把黑将军带来了!”

——是玉叶!

只见玉叶走在最前面,她身后随着进来的,是之前那只绑架我威胁唐安歌的黑猪,黑将军。

“我千年前受了唐皇之命,是来帮助你们的,带了各路的妖怪,这次如果能成功,我们的账一笔勾销,我们摆脱小杨妃的控制,各奔东西。”

黑将军说的没有半点表情,但是他说的语气极为的肯定,现在,所有的人都来齐了,一切,早在千年前就安排好了,怪不得唐安歌这么的有恃无恐。

我进屋将神冠拿出来,将神冠交给他们每个要戴上神冠的人,现在,就算是小杨妃现在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不需要害怕了。

现在,大家都来齐了,还有一个人,他从我们走后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的副主谋,整件事情他都处于一种神秘的主导状态的人,他就是金大顺。

----2014/11/16 23:46:59|10313852----

第十章 真是鼠仙儿

他在这整件事情中,可占着一个媒介人的作用,他没有出现在我们这里,确实是有些可疑,不过我们大家都到齐了,他的到来,似乎也已经对我们不重要了。

店主端了些吃食出来,唐安歌虽然看不见,但也却不愧是鬼物,真的能灵敏的发现每个人的位置,与大家谈话,在我们谈话的期间,珑儿和白秋远从屋外进来,珑儿依旧像是平常那般挽着白秋远的手,而白秋远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在我们的面前稍稍的捂住了些珑儿的手,像是在给珑儿的手保暖。

这温馨的一幕,让我心里顿时暖了起来,蹲在唐安歌的身边,给他添了杯暖茶,他是鬼,他也是我的丈夫。

“采薇姐姐,镇子里的桃花都凋谢了呢,看来是小杨妃就要出来了。”

珑儿拉着白秋远的手,从果盘子里拿了个橘子,要白秋远剥给她吃。

话说着的时候,镇子的东边一道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轰然的一声巨响,震成一面巨大的光波,破天盖地的向着周围四散过去!

“她已经出来了。”唐安歌淡淡的说了一声,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如果这场战争真的发生的话,祸及的并不只是燕支镇的鬼魅,还有,还有燕支镇周围的那些百姓。

“我们从千年前开始,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现在晋阳公主的怨气已经滔天,就算是采薇再厉害,也还要依靠我们的帮助,我们四位持有神冠的人,镇守镇子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阻挡怨气溢出燕支镇而对镇外的人带来伤害,而众位妖鬼,便在燕支镇的范围内保护燕支镇的镇民,小杨妃那边变化多端,我们目前也并不能再安排什么,之后的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的判断,只要我们成功了,上天记载了我们的功德,便会抵消之前的罪过,飞天成仙,也算是修成正果。”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无比的凝重,从千年前开始的预谋,到现在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有可能是全军覆没,我们会死,可是我们却不能逃脱,燕支镇的百姓是无辜的,千年前死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的冤屈,永无禁止的延续下去!

“土地赵长德,你镇与燕支镇东方,胡仙胡九尾,你镇与燕支镇的西方,猪妖黑将军,你镇与燕支镇南边,我唐安歌,镇与燕支镇北方,我们一起修筑结界,将所有的怨气都围在燕支镇内,金龙白秋远,给予公主力量,将公主的躯体湮灭。我们的任务都已经安排了下去,为了我们自己的愿望和必须去守护的人,我们绝对不能倒下去。!”

唐安歌说完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天上红色光芒从我们的头顶上飘过去,向着镇子上飞射出去所到之处,像是在下酸雨一样,树木开始腐化,就连地上的土地,都在变得焦黑爆裂,一阵阵害怕绝望的尖叫从镇民的屋子里传出,真的,真的有一种世界快要灭亡了的感觉。

黑猪黑将军看着天空茫茫的红色,最先忍不住了,第一个将神冠戴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华光四射,他身上原本穿着一件青色的布袄子,现在因为戴上了神冠,坚硬的盔甲像是块块乌龟的壳一般,一片片的覆盖在了他的身上,两把巨大的阔斧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而他自己似乎也觉的他变强大了,轻松的举了几下斧头,心里有底气,对我们道了一声别,向着镇子的南方飞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是唐安歌。

当唐安歌将翠颜神女的神冠戴在他的头上的时候,真的,我从来就没敢想过,只见唐安歌脸上的皮肤在他身体里冲出的道道银白色的光芒中飞快的愈合,一张白净绝尘的脸从白光中渐渐的露出来,红唇鲜艳,墨色长发不断在生长,玄衣白袍,素雅大气,眼尾挑起根根纤细的睫毛转眼看向我的时候,美艳四方,仿佛要把世界上所有最美丽的东西比下去一般。

我惊得说不出话了,想起我的脸,心里无比的担心唐安歌不会接受我已经变成晋阳公主的脸,有些难过,赶紧的将脸别了过去,不想让唐安歌看见我。

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扳着我的脸转了过去,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心里无比紧张和张皇失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但是当唐安歌的手掌全部覆盖在了我的脸上的时候,我心里紧张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看着他从半空中倾身在我的身前,那温暖光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采薇,我走了,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我忽然就心安了,莫名其妙的,从唐安歌眼里看到了一种和平常不一样的柔情,就像是一瓶缺了一点的水,之前无论怎么看,都是缺的,现在,圆满了。

我从唐安歌的眼睛里读懂了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也无比的满足,就像是我把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刻展现在了唐安歌面前一样,从来就没有过的圆满感。我不再嫉妒千年前的晋阳公主,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千年前我因为背叛而杀了唐安歌,也因为爱他才留一个我们还能再见面的机会,千年前所有的误会,所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在今生,都不用再顾虑,我恢复了千年前的那张脸,便是个圆满的结局。

我点了点头,唐安歌在我我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两瓣微凉的唇,转身向着镇子的北方飞了过去。

赵三妹和土地爷倒没什么寒暄的,赵三妹催了几句,老爷子便带上神冠,赵三妹夸了他几句还帅气威武后,他也乐得自在,向着东边飞了过去。

剩下的就是胡九尾,胡九尾和秦妃告别后,将神冠戴在了头发上,顿时满头白发像是山洪般从头顶上倾泄下来,脸也便的更加的妖冶精致,一声大红色的袍子外飘扬着九条白细长毛茸茸尾巴,秦妃大声的在地上骂着他赶紧的走,要是不胜利回来的话,她绝对会去改嫁!

原本胡九尾还满脸柔和的表情看着秦妃,一听秦妃说这样的话后,脸顿时就黑了,扔下他的烟杆子给秦妃,叫她改嫁的话好好对他儿子,这杆子可以值不少钱。说着向着西方飞走了。

而秦妃在胡九尾走后,捡起地上的烟杆子,抱着她怀里的狐狸,失声痛哭。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次关系到我们的生死,胜利的话就是生,失败的话就是死,已经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采薇姐姐,你说我们会赢吗?”珑儿终于舍开了白秋远的手,满脸担心的问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没有把握,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握着珑儿的手,对她说我们一定会赢。

我们前几天已经将所有的方案都设想了一遍,现在最大的原因,就是我根本就没办法打开身体里的灵气,这样的话,就算是有白秋远帮我,那我也没办法达到与他同样的灵气来对付小杨妃他们,唐安歌走的时候说他会护着我,其实我就已经猜到他对我们的结局看的不是很乐观,他随时都准备救我。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拼,不然的话,我们就真的连胜利的机会都没有!

天上红色的煞气因为有了唐安歌他们的控制,已经不再往外扩散,而是向着整个燕支镇内蔓延,一股剧烈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连呼吸都困难,从这些气息里,我真的能感觉到千年前晋阳公主的身体里的那一股巨大强烈的怨恨,怨天,怨地,怨恨所有的人,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千年前,竟然有这种对世界绝望的怨恨。

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汹涌而下,心里各种悲哀混杂在一起,我因为这种巨大的悲伤,竟然有种想要退出这场战争的潜意识,我今天要杀的人就是我自己,从来就没有人理会过我的委屈,从没有人关心过我当初是多么的痛苦,我为什么要杀我自己,我是无辜的,我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这种念想,随着这一股股的煞气冲进我的鼻孔里的时候,这种想法像是疯跑着的牛,在我的脑海里肆无忌惮的乱窜,我在害怕,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必须要杀了她,不杀了她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能生活下去,她是小杨妃用来害人的傀儡!

“小薇,你听见没有,你的内心在可怜你自己,我可怜的孩子,过来,放下对我的仇恨,我会让你过上和千年前一模一样的生活,你看,你还会有晚班呢,鼠仙儿他也会陪你,他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他是多么的爱你,你看看,他为了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真是让我也心疼呢。”

话音刚落下,小杨妃凭空出现在了我们这些人的面前,随着出现的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黑色东西,当小杨妃用脚将这黑色团子踢散开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苍白满脸伤痕的脸:

——真的是鼠仙儿!



----2014/11/19 0:00:08|10341097----

第十一章 眉间花印

差点,就忘记了这个将心脏给我让我化险为夷的男人,之前,他按活泼俏皮的样子,现在似乎还在我的眼前晃荡,真的不敢想象,现在,鼠仙儿竟然是这般落魄的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愧疚,悔恨,手足无措。

“鼠仙儿。”我情不自禁的向着着鼠仙儿靠过去,喉咙哽咽的喊出他的名字,可是,鼠仙儿这时却像是一具腐朽的木偶,浑身落魄的趴在地上,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纹丝不动。

“鼠仙儿是仙,你对他怎么了?!”我几乎是咆哮,就算是我再怎么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他毕竟有恩与我,他是个好人!

“仙?仙怎么了?”小杨妃的话忽然间凶狠了起来,年轻的脸上满是横肉:“我也是仙,当年那个歹毒的女人也不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话完,双手猛的像空中一张,瞬间,地面上裂开了无数个小口子,一条条细细黑色毒蛇从小口子里钻出来,蜿蜒的在地上组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紧接着,图案的间一阵强裂的黑气冒出,一个女人的人头,从图案中间钻出来,紧接着是身体,是双脚,那是一个穿着的黑袍的女人,那张血糊糊的脸告诉我们,这就是晋阳公主,她身上压抑不住的黑色煞气告诉我们,她在等待那个让她爆发的机会!而小杨妃见我们几个人都在看着已经变异了的晋阳公主,笑的喉咙都在发颤,像是一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脚下的鼠仙儿一踢,手里扬起一条赤红色的鞭子,向着鼠仙儿身上狠狠的抽过去!

我心里一紧,在鞭子扬起来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想了,整个身体往前一扑,向着鼠仙儿抱过去!

但是已经晚了,鞭子飞速的落在了鼠仙儿的背上,鼠仙儿的腰一软,数道白气从伤口处爆发出来,鼠仙儿整个人都软塌在了地上。

我知道,从的鼠仙儿背里出来的东西,是仙气,是他的仙气,仙家的命脉都在腰上,小杨妃已经不耐烦的将鼠仙儿杀了。

没有什么语言能言语我此刻的心情,也顾不上小杨妃手里还拿着鞭子,抱起贴在地上的鼠仙儿,将他的身子转过来,很多余的问他怎么了?因为我已经找不到另外一句话来对他开口。

鼠仙儿满脸的麻木,当他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神情顿时带愣住了。

“对不起,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我活着到现在一直觉的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能说的话,或许,我已经不配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话,我欠他的整条生命。

鼠仙儿在听我说一连串的对不起的时候,眼眶开始湿润,随后清澈的眼泪顺着的他的脸侧滑到我托着他头的手掌心里,在这个冬天里,炽热温暖。我哭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落下来,掉在鼠仙儿的额头上。这种时候,说什么爱不爱,都已经是那种最矫情最低级的话语,鼠仙儿的神情,从我的眼泪滴在他的额上的时候,就开始舒展,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的死亡,直到灰飞烟灭。

臂弯里的灰尘一屡屡的扬了起来,最后消失不见,而小杨妃似乎也很享受我和鼠仙儿的这种生离死别,在鼠仙儿完全消失的那一个瞬间,小杨妃瞬间将手里的鞭子向着我抽了过来,速度太快,几乎是没办法躲,而就在我用灵气抵抗的时候,腰上一疼,一条金色的大龙爪子抓住了我的腰,猛地将我往空中一抛,然后瞬间飞到我的脚下,带着我在半空中的飞腾,向着小杨妃飞过去,金龙大嘴一张,向着小杨妃张嘴一吼,一阵巨大的气流从龙嘴里喷出,将小杨妃击倒退了好十几步,而珑儿就在地上看着狼狈的小杨妃,拍手叫好,天不怕地不怕的拿起白秋远的手机给我们这种场景拍照。

小杨妃这么狼狈的被一击,瞬间觉得丢了气势,张开双手,在念着某种我们听不懂的咒语,瞬间将无数的太监鬼影召集而来!

汹涌的鬼雾像是朵朵巨大乌云,向着我们这里聚集而来,而小杨妃也在控制着晋阳公主,将她全身饱胀的煞气全都释放开去,黑色与红色交织在燕支镇上方的整个天空,若是在之前,我一定会以为在拍什么玄幻剧,但这真的不是玄幻剧,而是真正的生死存亡。

开始了,尽管没多大赢的机会,我还是要尽我最大的努力!

珑儿也已经变成一条小金龙的样子,在太监鬼影中来回的穿梭,我们要找到对付晋阳公主最有利的位置,金龙带着我飞上了燕支镇的空中,俯视整个燕支镇,全都被黑乎乎的太监鬼影给占据了,珑儿已经变成了一条小龙,在鬼影间穿梭,还之前我们未降服的那些妖怪,猫护卫,白风马,现在他们都来了,都在燕燕支镇内,帮忙抵抗这些太监鬼影。

心里守护的**顿时就开始强烈了起来,看着我们身下的晋阳公主,我凝聚了我身体里的所有灵气,幻化成了一柄细长的光剑,在金龙的配合下,向着晋阳公主猛的俯冲下去!

风声就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直直的盯着晋阳公主的头顶,飞快的将剑刺了进去!

我的剑尖,剑身,瞬间插进了晋阳公主的头颅中,轻而易举,就在我将要喘上一口气的时候,晋阳公主梦猛地一抬头,瞬间,一张血糊糊的脸立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股凶猛的煞气瞬间从晋阳公主的头颅里喷出,连着我的剑,i向着我和金龙飞射了过来!

躲闪不急,这股煞气顷刻间从我和金龙的身体里穿过,犹如万剑穿心,感觉身体里的灵气从被击中的伤口大量流出,我和金龙瞬间的从半空中掉下去,振起一大片的灰尘漫天,而晋阳公主,完全像是没事人一般,浑身的煞气外扩散,腐化了镇子里的树木与房子。

小杨妃见我们摔在了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的脸上皱起一道道皱纹:

“杨采薇,你忘了吗,晋阳公主,早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再说,你们眼前的晋阳公主,只是你千年前的一副躯壳而已,她早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能杀的死?!”

小杨妃说完又开始大声的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就在我们耳边放大百倍无数的扩大,是的,我怎么能忘记了,晋阳公主是金刚不坏之身,我该怎么对付她?

金龙就盘在我的身边喘息,问我能不能将我身体里的灵气解封,他身上的阳气无法与我的灵气交融在一起,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整体摧毁晋阳公主!

我也想将我生体里的灵力解封,就连我自己都能感觉的到这股巨大的力量在我的身体里肆意的流窜,可是我真的无法将这种灵力解封,成败一切都在我的手上,我试着再努力,可是这种灵气,似乎要等到时才肯出来一般。

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没有人告诉我,要该怎么样才能将这封印解开,晋阳公主在小杨妃飞控制下,身体里的煞气还在不断的释放,血糊糊的一张脸,完全看不见她在报复这个镇子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而我脸上的肌肉却在抽搐,我仿佛看见了千年前我自己在报复整个镇子的时候的模样,同样是用我身体里的怨恨去诅咒镇子里所有的人,用同样的手段,将唐安歌的皮给剥下来,那就是我,千年无比的怨恨这个世界,而现在眼前的晋阳公主,她也如千年前一般,如此的怨恨这个世界!

房屋一栋栋的轰然倒塌,哀鸣和那种尖利的哭声哪里都是,镇子里的人,一遍遍的在我们的身边哀嚎,我看着悬在半空中依旧肆意妄为的晋阳公主,心脏痛的几乎不能呼吸,无比的悔恨,倘若我现在这个清醒的意识能保持在千年前,恐怕也不会引发出这么大的一场灾难!

“看啊,我的晋阳公主,她后悔了,她自己犯下的错,她自己都承担不了,她在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晋阳公主,我们把她杀了,就是她,让你在地下封印了这么久!我们把她杀了!”

小杨妃知道晋阳公主只是副没有思维的躯体,她已经疯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黑色的木笛,她张嘴就对着木笛吹了起来,而晋阳公主就在木笛的嘶哑声里,向着我俯冲下来,现在白秋远也受了伤,眼见着晋阳公主的煞气全都要刺进我的身体里,我瞬间就惊慌了,用尽全身的灵气,向着晋阳公主猛地推了过去,而这个时候,珑儿也飞到我的身后,和着金龙,将她身上的阳气猛的向着我的身体里推了进来,幻化成我的灵气,涌向晋阳公主!

巨大的亮光刺眼,晋阳公主那张血糊糊的脸,离我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她脸上的血块在我的灵气的冲击下,一块块的向身后掉去,露出一块块狰狞的面骨,当她额头上的血块被冲开来的手,我亲眼看见,在她的双眉中间,一朵桃花状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了她的眉心的骨头上!




归始(大结局)

《防采集章节,与小说内容无关,请勿阅读!!正确的内容在6、9、书、吧》于《防采集章节,与小说内容无关,请勿阅读!!正确的内容在6-9-书-吧)

此同时,元始天尊高座于台前,下面二代弟子三代弟子静坐于下面。看着那自己千挑万选的弟子,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而出,也许是自己太过于呵护,让他们基本上无灾无难。为了他们与自己兄弟产生隔膜。不过看着自己师兄师弟远走洪荒,整个三教只有靠自己掌握,不能让这些弟子做的有些过火。

原始天尊点头对身后的白鹤童子点头试一下。白鹤童子马上敲响宫前的钟声,让这些弟子在这里安静些。

“你大师伯和三师叔还有一些洪荒大能要前往混沌之中,与山元汇合,求机缘。走的时候托付于我,让我代为照顾一二,尔等切记,三教本一家,尔等这段时间不可以寻找截教晦气,要不然我必要重罚。”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玉符飞向原始天尊。元始天尊伸手接过玉符一看,不由的笑了起来。那个山洛原始天尊去金鳌岛见过,在元始天尊眼里,那个孩子资质不错,跟脚更是非凡,通天此意就是给山洛找个靠山,不被人欺负,可见通天对山洛的喜爱。

“老师,弟子想随大师伯还有三师叔前往混沌寻找机缘,毕竟洪荒圣位已满,神道神圣以将有两位,弟子不修神道,还望老师允诺。”云中子从座位上起来,对着原始天尊拜道。

“你可要想好,那混沌中危险无处不在,一处混沌一处骨。虽然有机缘,可危险更大,在这洪荒中,有为师守护,何必去混沌中冒险。”原始天尊看着云中子言,这个弟子福源深厚,在封神中,还有其他劫难中,可以说万劫不沾,真不想让其去混沌中冒险。

“老师,我等修道之人,岂可永远安逸,劫难伴随这机缘,为求大道,万劫临身那又如何?还望老师成全。”

“罢了,既然你要去,你就去吧,为师的盘古幡给你三师叔了。你就带着为师这个如意去吧。”原始天尊把随身携带的玉如意交给云中子,然后开始讲解大道。

山中无甲子,一梦可千年。百年时光在修道者眼中只不过是打个瞌睡而已,紫霄宫召集众人的钟声又传遍万界。

无数大能纷纷前往紫霄宫,基本上去混沌钟有那一二百人。只见那万年不挪动一步的鸿钧,拿着那半黑半紫的蒲团走出紫霄宫。

“见过老师。”看见鸿钧出来了,每一个人都低头拜道。

“恩,我之久施法,通过命运的指引,让尔等寻找到山元的所在。”鸿钧说完,把蒲团丢向混沌之中。

“天地万物,命运无常。命运长河现。”随着鸿钧的话语,一条通天彻底的河流浮现而出,每一朵浪花,每一个气泡都不断的演化每一个人的一生。那些大能因为有鸿钧镇压的关系,几乎不能道命运长河,现在鸿钧召唤而出,每一个人都仔细的看着命运长河,寻找自己的命运所在,正当所有人把目光投入进去的时候,整个命运长河云雾缭绕,哪怕那可以看透九天九幽的神目,也不能透过那看似薄如轻纱的烟雾。众人知道是鸿钧阻挡自己看那自己的命运,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只见那个蒲团在那命运长河中轻轻的掠过,带着那丝丝的水汽,一道巨大的紫色气泡浮现而出,上面刻画着一个巨大的山川,尽显紫色。这就是山元的一丝投影气泡,紫色高贵,代表的山元的身份的高贵。只见那个蒲团穿过汽包,停留在混沌中。

“命运牵引,寻踪。”鸿钧看着那穿过命运长河汽包的蒲团手指一点,只见那个蒲团开始想混沌中飞去。

“尔等跟随者蒲团就可以,这个是手决,若是可以控制蒲团。”鸿钧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随后交了个简单的手势,众人想鸿钧拜别之后,顺着蒲团的方向开始踏上混沌之路,寻找山元所在的神木世界。

此时山元还不知道洪荒中,一批最顶尖的大能前往混沌寻找他,也没有发现自己被天魔算计,总是感觉这段时间自己亦动怒,脾气暴躁。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能引发自己的无名之火。每一次发怒,自己都感觉好奇,这可能跟自己接受天魔的传承有关。

为了不再对着其他人发怒,找回自己那洁净的道心,山元不得不独自来到混沌之中,演化自己的大道,净化自己的道心,让自己的道心在一尘不染,不被俗事所染。可山元不知道的是,当独做那混沌之中,一丝丝魔气从哪识海中溢出,笼罩着山元整个身子,慢慢的尝试着刺激山元那隐藏深处的记忆。

前世的孤独,这一世的拼搏。前世恨一切,只因自己微弱,只好装作清高,恨为什么要夺去自己的父母生命,让自己独自的生活,一个人寂寞的生活,没有一个朋友,永远的孤独,羡慕那些上学接送的孩子,可这又怎么样?命运多磨,仇恨只是隐藏于内心深处。

这一世,自己虽然出身高贵,可加入截教却知道截教的命运,自己不敢和任何一个说,生怕自己触怒天道。当封神临近的时候,心中的恐惧也无法向旁人诉说,本想隐藏于诸天之中,可自己怕了,怕失去朋友,怕失去自己的爱人。可自己就是知道太多,也无法向老师诉说,一幅幅伤心的画面,有前生,有今世···无不显示出山元的恨意。

----2014/11/21 11:02:24|10375072----

第十二章 安静的死去

这桃花的烙印,怎么会出现在晋阳公主眉宇间的骨头上,按道理说我脸上的面皮是完整无损的,那晋阳公主骨头上的烙印,是怎么来的?

无数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这一次因为我们几个人将自身的灵力发挥到极致,就算是对晋阳公主起不到一丝的伤害,但是也将她震落了个七八米远!

而我们几个人也因为灵力消耗,全都倒在了地上。小杨妃对晋阳公主的震落有点不满,加快了木笛的节咒,而晋阳公主在这个瞬间还没有恢复过来,被小杨妃这么一催,整个身体剧烈的颤动,嘴里发出了一阵可怕的尖叫,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飞到半空中再次想我们俯冲过来!

晋阳公主身上的煞气比刚才强烈了无数倍,这次向着我们汹涌而来,我们几个压根就毫无反击之力,在晋阳公主将要靠近的时候,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着晋阳公主迎合了过去,希望能给金龙和珑儿一些逃离的时间!

身后,是珑儿尖利的叫我的喊声,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晋阳公主头骨上的桃花印子,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眼睛里,扩大,无数倍的扩大,在她眉间的花印子里,我看见了小杨妃用一把尖利的刀子在晋阳公主的眉间刻上一朵桃花的印子,打算用这桃花印子与外界满春开的桃花做牵引,利用桃花吸取世间的灵气供养晋阳公主,促使她加快速度的壮大!而就在晋阳公主快将要将我的身体冲出两半的时候,我身前被一个宽阔的怀抱一挡,晋阳公主身上巨大的气流,将我和我身前的那个人一起被轰推向已经被腐化的差不多的残墙里,浑身像是被千万把刀子齐刷刷的刺进去,子弹一般的后退,而我身前的人紧紧的抱了我一会,将我推开到最安全的位置,而他自己却被这股强大的怨气击的依旧在不断后退,最终消失在了我的眼里!

我知道,这个人是唐安歌,他被替我挡住了晋阳公主的这一次致命的攻击,可是我现在却无法顾及到他,因为小杨妃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口,根本就没有力气再从地上起来。

看来这次,小杨妃是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了,晋阳公主额上的烙印,是在最近这些年发生的,之前金枝玉叶说过,只是在近些年的时候,镇里的桃花才逐渐变红,那是什么原因的促使,才会让小杨妃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晋阳公主苏醒过来?如果她只是想建立千年前的唐宫,那为什么不在几百年前就开始准备,而是要等到现在?!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两种东西而奋斗,一是权利金钱之类的东西,而另一种,就是为了某些人而奋斗,可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小杨妃为的,不仅仅是她的霸权,很有可能,她是为了某些人而选择在最近这些年而提前唤醒晋阳公主!那个人,那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外公!

外公是她千年前喜欢的人,有可能她在这里一直等着的人就是外公!

我忽然间镇定了下来,心里盘算了下剩下来的事情,抬起头,问小杨妃在几十年前破坏困住众妖鬼的八卦阵,是不是为了一个人?

外婆哈哈大笑起来,说她只为了她的雄途霸业,她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是外公,是唐皇对不对?!”

我没等外婆说完,瞬间用话堵住了她的嘴,顿时,外婆脸上的表情都愣住了,眼睛紧紧的盯住了我,忽然间,却又大声笑了起来:

“对,没错,我就是为了唐皇,他是我的男人,我为她放弃了神女神圣的光环,为了他等了他一千多年,我要让他活着,和我一起,活在大唐盛世,让他当一国之皇!”

“他爱过你吗?”我很镇定的问小杨妃。

小杨妃整张脸瞬间僵硬了起来,几乎是咆哮着对我说:

“你去死吧!我等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说完,将手里的木笛放在了唇边,一阵刺耳的乐声从小杨妃的木笛里传了出来,晋阳公主瞬间又像是只发狂的猛兽。庞大的煞气从她周围散开在燕支镇里,随时都准备着听小杨妃的指令,向着我扑过来!

我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掏出一把之前一直用来防身的匕首,大声的喊着大家一起用所有的灵气一起对付晋阳公主!

刹那间,我将刀尖狠狠的刺进了我眉间,也就是,晋阳公主眉间桃花印记的地方……。

我听到,我骨头碎裂的声音,鲜红色的血,温暖的血,顺着我的脸,我的刀柄流进我的脖子里,身上,最后淌进脚下的土地。

我听见,大家撕心裂肺叫我的声音,我看见,晋阳公主已经脱离了小杨妃的控制,愣愣的悬在半空中,而小杨妃,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满眼的不可思议!

之前,我姐姐和我说过,晋阳公主的唯一死穴,就是她的眉心,眉心是她所有灵力聚集的地方,可是,她已经炼成了金刚不坏,所以,死穴也就没有了,而就在刚才我看见晋阳公主眉间的花印时,忽然意识到,我就是晋阳公主的死穴,小杨妃将花印刻在晋阳公主的骨头上,就是想利用晋阳公主的金刚不坏之身保护这个印子不被摧毁,可是,她没有想到过,我已经恢复了千年前的张脸,我的面皮,是与千年前的一样,我和晋阳公主,是同一个灵魂,晋阳公主的眉心,就是我的眉心!晋阳公主的唯一死穴,就是我!

数道耀眼的光芒,从四面八方飞射过来,向着晋阳公主的身躯上刺进去,火花连天,嘭然一声炸响,晋阳公主凄厉的尖叫传了出来,随即,一片死寂,晋阳公主已经在慢慢的湮灭,天空蔚蓝明朗。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小杨妃在不断反问自己,我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但还是忍不住的淡笑了起来:

“怎么了,你还是不相信吗?那我告诉你真像,唐皇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他就是在幕后操纵我们所有人的人,这整个局,在千年前就已经布好了,我们都是他为了减轻他千年前与翠颜神女所犯下罪过的棋子,他让你恨我,让我因恨而放火烧伤你的脸,再让你剥了我的脸皮,让我积压所有的怨恨杀了整个镇子的人,在安排他的儿子拯救镇子里的人,希望他们因为功德圆满而得道成仙,而你,却还执迷不悟的在坚持着你要给他的盛世繁华,或许,他看不惯你做太多的孽,在他死前,将你卖给别人的胭脂里的煞气全都消除了,从而不让你为了维持年轻美貌还害了别人!”

“你骗我,唐皇根本就不知道我用胭脂里的秘密,他从来都没有和我讲过这件事情,上次茶珍的脸,是我放过了你们,那个女人长得太丑,但是,我的胭脂绝对不会错,我现在年轻的模样,就是因为我抹了胭脂才变年轻的,唐皇他不知道!”

“你所有的罪恶,都是在他的促使下做的,他为了他们自己,早已经不再管我们的生死,现在我的面皮已经回到了我的脸上,那盒面皮胭脂,已经对你没有任何的用处,你的脸,只是靠你自己强大的念力而回到从前的模样,并不是因为胭脂的作用!你不要在骗自己了,其实你是比我还惨的可怜虫而已。”

我说完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瘫倒在了地上,我看见珑儿和白秋远他们,已经围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惊愣我说出口的这些话,竟然在一个瞬间反应不过来,而我垂着眼睛看着面容已经无比苍老的小杨妃,还有她身后只差肩部以上就要完全消亡的晋阳公主。

而我,也会在晋阳公主消亡的时候,完全死去。

“杨采薇,你别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想让我不要杀了那些人,好让他们杀了我,你不要想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对于那种陷在爱情而失去明辨是非能力的女人,我甚至觉的可怜了,可是,却又无可救药。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小杨妃说话,额头上传来的剧痛几乎让我晕阙,珑儿泪流满面的向我走过来,问我还好吗?还有,其他的那些人,都向我围过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沉重悲哀。

我本就是该死,在我知道我就是晋阳公主的死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我死了,晋阳公主死了,唐安歌他们,只要打败了小杨妃拯救了镇民,就也可以去步入仙道了,这是个最美满的结局,千年前就已经定下来的结局,没人能改,也不能去改。

当空中晋阳公主最后的一缕头发将快要消散的时候,杨倩扶着唐安歌过来了,看着我,话都说不出来了,高大的身躯轰然的跪在了我的身边,抱起我的头,触摸我满脸的血,失声痛哭!

唐安歌替我挡了那致命一击,并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头顶上的神冠已碎,我无法想象他在看我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只知道,就算是我活着,也会成为他仙道上的牵绊,死了倒是成全了他,成全了所有的人!就算是委屈,在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的存在。

并没有说任何话,也不曾有任何恋世的表情,随着晋阳公主的消失,我的脑袋里也一片空白,安静的死去。




第十三章 结局

原本以为,我的一生,会随着我的自杀而结束,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闭上眼睛之后,体内涌起来一股巨大的热流,这股热流,在我的体内肆意的汹涌,将我整个身体都托到了半空,就算是我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是我却能看见周围的场景,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脸上满是惊讶与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见一阵巨大的白光,从我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散在我身下所有人的身上,他们因为有了这百光的照射,之前那疲惫不堪的模样顿时精神了起来,而我自己全身都轻松了,我感觉我身体里有某种东西被抽走,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这种感觉很舒服,舒服的想睡觉。

但就是当我快要沉睡的的时候,我的腰往下一沉,唐安歌将我往地面上抱了下去!

我几乎是不敢睁开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还活着,我不敢去面对,刚还在之前抛弃的世界。

“采薇,告诉我,你还活着是吗?”唐安歌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我的手臂贴在他跳动厉害的胸口,脸都贴在我的胸口,粗重的呼吸把我胸口都捂热了。

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唐安歌会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哭的那么肆无忌惮,他不是和轻易能让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人,但是这会,他真的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了他平时最不想暴露他的软弱。

我试着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眼前蓝盈盈的天空,看着唐安歌伏在我的胸口,破碎的神冠依旧扣在他的头上,显得无比的落寞与哀凉,心里一疼,动了下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唐安歌的脸上,轻轻的触摸他白皙的脸。

手顿时就被唐安歌给紧紧的握住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已经睁开了眼睛的模样,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苍白的唇蠕动着,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也不管我疼不疼,将我紧紧的按在了他的胸口,勒的我连喘口气都感觉异常的艰难。

而大家见我醒了,也动松了一口气,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好了起来,唯独一个人,就是小杨妃!

小杨妃见我莫名其妙的醒了之后,脸上除了不可思议,就是愤怒,几乎是对着我咆哮吼:

“为什么你又活了,你不是说你和我一样可怜吗,你不是要去死吗,你怎么活了过来了?!这不公平,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是最可怜的那个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是牺牲品!你去死,你们都去死!!”

小杨妃像条疯狗一样,她那苍老的身躯在寒风里显得个格外萧条与可怜,可是她依旧不放弃,升腾至半空中,吹响她手里的木笛,刺耳的声音又在我们的耳边响起,难听的很,唐安歌大概也嫌弃,伸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对我笑了一下,他脸上没有半丝惊慌的神色,这会,一个雄厚的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你个老妖婆,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你看看,他们是谁!”

我转过脸去看身后,只见是金大顺!

金大顺还有谢纪年,还有苏阳和几个他们来这画画的学生!

他们,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唐安歌看着我惊讶的眼神,对我说,这是他和金大顺为了放松小杨妃而想出来的计谋,其实之前在镇子里死的人,都是他用木偶或者是稻草做成的人,里面塞满了那种活的动物,晋阳公主是死物,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人什么是动物,见血肉就吃,而小杨妃一心在关注其他的事情,也没察觉,我不在的时候唐安歌就在镇子里做内应,而金大顺就在外头接应,不然,那么多条生命,就全都毁在了小杨妃的手中!

“听到没有!你还想用你那破笛子召唤那些你认为死了的人的残余的怨气吗?你做梦,我今天就先收了你!”

金大顺说着,扭着他那大肥腰向着小杨妃走过去,可是那腰实在是太粗了,扭了不到几步,就累的就把手搭在白秋远的肩上,看珑儿也挽着白秋远的手,便调笑白秋远和珑儿。

小杨妃试了很久,耗光了身体里的灵气,但是依旧没有召唤出一丝她能使用的灵气,她绝望的看着我们,明白她所有的退路已经没了,整张脸瞬间便又苍老了很多,从半空中摔落下来,躺在满是沙尘的地上,嚎啕大哭,口里一声声念着唐皇的名字,苍白的头发随着大风而凌乱,其实,她真的也是个可怜的人。

我看向唐安歌,唐安歌对小杨妃也不憎恨,问我是不是觉的她可怜了?

我点了点头。

唐安歌便传头对金大顺说:

“是时候了,父皇该出来给她个交代了。”

金大顺点了点头,从他衣服兜里掏出之前外公寄给我的那个玉玺,走到我的跟前说:

“小薇啊,将你耳朵上的龙眼睛给取下来,你是唯一一个能控制净瓶的人,乃大善,而净瓶里所有净化的灵气,都够保你你外公的魂魄,而不让她消散消散,也可以护住唐皇的气息。我们一开始便猜测出现在的结局,所以就将龙眼睛戴在了你的耳朵上,让你外公不被小杨妃察觉到,现在,我们将唐皇迎接出来吧!只有小杨妃的怨气消散了,你们才真正的能走上正道。”

我将我耳朵上的龙眼摘下来递给金大顺,然后金大顺将龙眼睛安回玉玺里面,伸到我面前,要我用灵气护着外公不让他被阳光照到。

我点头答应,因为将净瓶里的所有灵气都倒在了我的身体里,而净瓶里的灵气又是唐安歌收集了千年的成果,净瓶有净化的作用,我身上的灵气,本就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净化怨气救人的,怪不得我无论怎么努力,在想杀晋阳公主的时候,老是使不上劲。

玉玺在我的保护下,一缕白色的烟气从玉玺里飘出来了一个胡子百花花的老人,这个老人我从来都没见过,但总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这个老人,就是我的外公,是唐皇。

唐皇从玉玺里出来后,第一眼看的,便是坐在地上呆愣的看着他的小杨妃。

“吉儿。”

苍老的声音从唐皇的中说出来的时候,小杨妃整个人都惊愣住了,瞬间,两道清泪从眼角里滑落了下来,却也不动,就这么默默的哭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为了赎罪,将你害成了这副样子,吉儿,原谅我好吗?”

唐皇叫小杨妃叫吉儿,这一声吉儿,恐怕是让小杨妃等了千年。

“小杨妃,唐皇虽然说对不起你,但是在后来的时候,也是为了减轻你的罪孽,把你卖个那些人的毒胭脂给弄干净了,现在若不是唐皇安排我们用动物来换人,恐怕你真是要被打入地狱永不轮回了!”

金大顺在一旁有点劝解的说,小杨妃却是越听越悲痛,像哭又像笑:

“本以为,我放弃了一切,你就会给我想要的那点卑微的爱,可是你却连解释都不给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在利用我,只有我不知道,你骗我千年了,为了那个女人骗了我千年,现在,却在这里用一缕残魂跟我道歉,我知道,我还爱你,我想给你一切,可是我无法接受你用那么卑微的身段,和我道歉,只为了成全他们那些人的大善,让他们有个好归宿,我呢,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什么感受!”

唐皇依旧看着情绪激动的小杨妃,语气依旧平静:

“我爱你,不掺杂任何的因素,我第一次来这燕支镇的时候,你就站在粉红色的花树下看着我,那时候,我便觉的你就是我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女人。”

小杨妃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放声哭了起来,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缓了过来,而唐皇伸出手抚摸了下小杨妃的脸,他们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然后唐皇转过头来对我们说:

“没错,你们的命运,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被我掌控,但是,我只给了你们一个线引,真正燃烧起来的,还是你们自己,没有任何的罪过,是可以功过相抵,我和翠颜神女,终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你们没错,我替整个获救的镇子里的人,谢谢你们!采薇,千年前我已经知道你有这个解难,为了让你活着,我们将我们所有人的灵气都封在了你的身体里,只为在你最后关头的时候,救你一命,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净化整个镇子吧,若是还会有来生,我愿意好好的对你,补偿所欠你的一切!”

唐皇说完的时候,对着我们所有的人一笑,最后的目光,定格在了唐安歌的神冠上,神冠忽然粉碎,从唐安歌的头上掉落下来,而玉玺里的唐皇,也化作风消失不见了,小杨妃伸手接过玉玺,捂在怀里,脸上神色安静。

“老公,你说小杨妃和唐皇哪里去了?”珑儿挽住白秋远的手,撒着娇对白秋远说。

“他们湮灭了,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白秋远回答的有些深沉。

“你干嘛那么深沉,又不是你湮灭,我们以后要去哪里啊!”

“回家。”

白秋远说的极为的自然,珑儿欢呼雀跃了起来!一遍遍的喊着回家!

心里很暖,看着这个破败的镇子,我张开双手,耀眼的白光从我的身上散发开去,之前那些破败的房屋,现在在我的白光的笼罩下,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绿色的树,青色的山,屋檐下还滑下几只机灵的麻雀,在我们不远处的脚下找食吃。唐安歌就站在我的身边,见我满脸的笑容,问我是不是当救世主的感觉很舒服?

我对着唐安歌开心一笑:

“我的一切,都是你给予的。”

整个燕支镇都恢复的时候,大家也都要辞别了,秦妃和胡九尾走的比较急,秦妃一听胡九尾说要成仙,哭死哭活的说成仙要是敢丢下她和她儿子的话,她就死给胡九尾看,胡九尾对秦妃一脸的嫌弃,嫌丢人,拉着秦妃先回去了,接着就是黑将军和那些妖怪,还有就是赵三妹还有土地公,赵三妹走的时候,提醒我要去接小郎回来;那些学生是跟着金大顺回去的,金大顺保证过,回去会烧点符纸,会让他们把这里看见的事情忘记,而苏阳听金大顺说完,再次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有些落寞,刚想上前和我说话,唐安歌大手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捞,脸侧过去看着苏阳,苏阳见了唐安歌,摇了摇头,回去了。

最后走的是白秋远和珑儿,看着珑儿一脸天真烂漫的样子折腾白秋远,这种感觉也还是很好笑的。

白秋远看了眼他身边的珑儿,再看向我,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恐怕我早已经死了,也遇不见珑儿。”

我当然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这么见外的。然后又寒暄了几句。

白秋远看着唐安歌,在他的肩上锤了一拳对唐安歌说:

“我和你说吧,我和采薇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采薇一直都把我当最好的朋友看呢!”

唐安歌愣了一会,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高兴的一把将我抱起,像从前那样让我坐在他的肩上,拿着我的手对着白秋远他们挥手再见。

只是等他们走远了后,唐安歌一把将我放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往我的额角上敲了一下,有点责怪的意思,说好久没抱,怎么重了这么多?

本来还是很好的心情,就因为唐安歌这句话而不爽了起来,刚想伸手打他,唐安歌一手支起了我的下巴,柔软的唇向我嘴上压了下来,大风吹起我们的头发相互缠绕……。

——————

后记:

燕支镇恢复了以往的繁荣,燕支镇子里的镇民因为唐安歌留在这里的原因,也便留了下来,繁衍生子,活到自然死去,唐安歌已经不是鬼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任何地方,和之前一样,和杨倩的老公林天生合作,打造整个古镇成了旅游胜地,还把王导他们邀了了过来请来拍摄之前还未拍完的那部戏。虽生活富足,为了打发无聊,我去考了个教师资格证,在镇子里平平静静的当个老师,有时下课晚了,不想回家,就带着在上幼儿园的小郎和金枝玉叶去外婆家蹭饭,唐安歌有时也会来,他来了的话,做饭的活就他包干了。

那日黄昏,我们一家人坐在后凉山的凉亭里看着繁华的燕支镇,唐安歌抱着小郎,对我说:

“采薇,谢谢你,赐予我一切。”

“我也是,谢谢你,赐予我一切。”

……

愿永远风和日丽,阳光静好。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txtnovel.com--- 书香门第【wwl】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