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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倾情》


第二百九十二章 幻影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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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四个人看到了这一幕都露出了四种不一样的表情来。品书网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梅寒香脸上的是略显焦急,她绝对不可以让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和东西就这样离她远去,所以她将会以全力来追截这叶扁舟而去,这也是“青眼狐狸”所猜测得到的事。

而“云中道”的脸上虽然有着一抹意外之色,可是他的嘴角处却含着一股淡淡的邪笑,因为他知道,即便她们现在离开了也还是要回来找他的,毕竟他对自己施下的“伏眠”之毒可是不是一般的有信心。

以目前江湖上所知的医学来讲,此毒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解。即便还有他所不为所知的高人存在,可是她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时间让她们去寻找,所以他对此并不是太过担心,因此他相反还有点兴奋。

因为“云中道”想看看梅寒香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毕竟他与她合作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然而,他却一直都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正好借着此事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也不错。

当然,他也想到过,也可能因为“百毒观音”重伤身亡,而殷雪儿又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她们想要回来找他要解药估计也是无能为力吧。

然而,在梅可可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她的命运因她们而改变,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们离开,即便不能亲手杀了她们她也必须看着她们死在面前,不然她将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可是,“青眼狐狸”看着他们的这些表情之后,脸上却露出了难得的一抹笑意,只是觉得是如此的邪魅不已,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可窥测的阴寒之意。

“你们只是想得到她们,并不想她们马上死在这里的对吧!”对于他们此刻脸上所表露出来的表情。“青眼狐狸”似乎早已有所预料,“然而,我却坏了你们的好事。”

“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梅寒香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冷冷地说道:“这是你坏我好事的代价。”

只见在她说着话的同时,她的两手早已聚起了一了股肃杀之气,并且已经抬手正要向着“青眼狐狸”这边挥划过来。

而且与此同时,梅可可和那“云中道”也向他发起了攻击,这一幕是他最具挑战性的,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面对着如此境地,“青眼狐狸”竟然一点也不曾慌乱,相反在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种让人费解的笑意来。

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地一愣,完全猜透他这是太过自负自己的实力了,还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势单力薄,而在作出最后一搏时的悲凉。

然而,他们都知道,不管“青眼狐狸”是基于那种原因而发笑,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局面罢了。因为这一战必将会是他的殊死搏斗,虽然他在他们三人的联手之下不可能有机会全身而退,可是以他的实力,一时之间想要把他打败也非易事。

在场的四个人看到了这一幕都露出了四种不一样的表情来。

梅寒香脸上的是略显焦急。她绝对不可以让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和东西就这样离她远去,所以她将会以全力来追截这叶扁舟而去,这也是“青眼狐狸”所猜测得到的事。

而“云中道”的脸上虽然有着一抹意外之色,可是他的嘴角处却含着一股淡淡的邪笑。因为他知道,即便她们现在离开了也还是要回来找他的,毕竟他对自己施下的“伏眠”之毒可是不是一般的有信心。

以目前江湖上所知的医学来讲。此毒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解。即便还有他所不为所知的高人存在,可是她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时间让她们去寻找,所以他对此并不是太过担心,因此他相反还有点兴奋。

因为“云中道”想看看梅寒香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毕竟他与她合作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然而,他却一直都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正好借着此事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也不错。

当然,他也想到过,也可能因为“百毒观音”重伤身亡,而殷雪儿又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她们想要回来找他要解药估计也是无能为力吧。

然而,在梅可可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她的命运因她们而改变,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们离开,即便不能亲手杀了她们她也必须看着她们死在面前,不然她将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可是,“青眼狐狸”看着他们的这些表情之后,脸上却露出了难得的一抹笑意,只是觉得是如此的邪魅不已,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可窥测的阴寒之意。

“你们只是想得到她们,并不想她们马上死在这里的对吧!”对于他们此刻脸上所表露出来的表情,“青眼狐狸”似乎早已有所预料,“然而,我却坏了你们的好事。”

“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梅寒香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冷冷地说道:“这是你坏我好事的代价。”

只见在她说着话的同时,她的两手早已聚起了一了股肃杀之气,并且已经抬手正要向着“青眼狐狸”这边挥划过来。

而且与此同时,梅可可和那“云中道”也向他发起了攻击,这一幕是他最具挑战性的,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面对着如此境地,“青眼狐狸”竟然一点也不曾慌乱,相反在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种让人费解的笑意来。

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地一愣,完全猜透他这是太过自负自己的实力了,还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势单力薄,而在作出最后一搏时的悲凉。

然而,他们都知道,不管“青眼狐狸”是基于那种原因而发笑,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局面罢了,因为这一战必将会是他的殊死搏斗,虽然他在他们三人的联手之下不可能有机会全身而退,可是以他的实力,一时之间想要把他打败也非易事。

在场的四个人看到了这一幕都露出了四种不一样的表情来。

梅寒香脸上的是略显焦急,她绝对不可以让她一直在寻找的人和东西就这样离她远去,所以她将会以全力来追截这叶扁舟而去,这也是“青眼狐狸”所猜测得到的事。

而“云中道”的脸上虽然有着一抹意外之色,可是他的嘴角处却含着一股淡淡的邪笑,因为他知道,即便她们现在离开了也还是要回来找他的,毕竟他对自己施下的“伏眠”之毒可是不是一般的有信心。

以目前江湖上所知的医学来讲,此毒除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解。即便还有他所不为所知的高人存在,可是她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时间让她们去寻找,所以他对此并不是太过担心,因此他相反还有点兴奋。

因为“云中道”想看看梅寒香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到底到了哪一种程度,毕竟他与她合作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然而,他却一直都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正好借着此事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也不错。

当然,他也想到过,也可能因为“百毒观音”重伤身亡,而殷雪儿又一直昏迷不醒,即便她们想要回来找他要解药估计也是无能为力吧。

然而,在梅可可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怒,她的命运因她们而改变,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们离开,即便不能亲手杀了她们她也必须看着她们死在面前,不然她将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可是,“青眼狐狸”看着他们的这些表情之后,脸上却露出了难得的一抹笑意,只是觉得是如此的邪魅不已,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可窥测的阴寒之意。

“你们只是想得到她们,并不想她们马上死在这里的对吧!”对于他们此刻脸上所表露出来的表情,“青眼狐狸”似乎早已有所预料,“然而,我却坏了你们的好事。”

“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梅寒香的脸色已经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冷冷地说道:“这是你坏我好事的代价。”

只见在她说着话的同时,她的两手早已聚起了一了股肃杀之气,并且已经抬手正要向着“青眼狐狸”这边挥划过来。

而且与此同时,梅可可和那“云中道”也向他发起了攻击,这一幕是他最具挑战性的,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只见在她说着话的同时,她的两手早已聚起了一了股肃杀之气,并且已经抬手正要向着“青眼狐狸”这边挥划过来。

而且与此同时,梅可可和那“云中道”也向他发起了攻击,这一幕是他最具挑战性的,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然而现在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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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新书上架了,谢谢好友们的支持!同时也谢谢向编辑,子玉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继xù

支持。在这里要特别感谢:黎家大少爷、总有我鼓励、喜马拉雅山脚下、一笑而I过、愿之和名草堂、新的四州、1640647808等等一直支持子玉的书友们。谢谢你们!子玉一定会继xù

努力让故事更精彩。

楔子

天魔教是近二十年来才兴起的邪教,然而它的实力却可以与当今的大派阴阳家相提并论,这样的教派在江湖上有着不可战胜的力量,即便与江湖上一直被喻为泰山北斗的香云宫相比也未必落后,虽然两派曾经有过争斗,却也未必能够与之抗衡。

正因为如此,天魔教对江湖势力就更是虎视眈眈,一直想把江湖上的所有势力都归入到天魔教中来,这样天魔教就可以称霸武林,以满足他们一统江湖的野心。

目前天魔教正准bèi

着一个惊人的计划,然而教中的一些后起之秀却为了可以一举成名,想要争取到那个更艰难的任务而相持不下……

“飘儿!以你的实力,只能去完成第二个危险性小的任务。”这名少女虽然青纱蒙面,却难掩其全身唯美的玲珑曲线,“那个重yào

而艰巨的,还是留给我来完成吧。”她的话说的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着一种让人不能侵犯的坚定。

“可可少主!”这名被称为飘儿的女子同样是面罩青纱,然而却罩不住她那一脸的冷漠,从她的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目光竟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听到上司这样排挤自己,她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认为你的实力在我之上?呵呵!依飘儿来看,不见得吧。”她说话的同时不由得看向高高在上的教主,她是在质疑这位少主的实力。

“那我们就比试一番,如何?”可可不服输的性子一下子被提了起来,“你敢不敢?”

“呵!好啊!我雪飘儿绝对奉陪。”雪飘儿眼睛里所透出的寒光足以冰冷这里的一切,她从来都是以黑暗中的杀手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上,虽然是声名狼藉的那种,但是在外还是有着一定的震慑力,她不想把这次能够让自己名震江湖的机会让给别人。

“那可可就请教主准许我们来一次较量,胜出者才有资格选择任务的权利。”可可说得斩钉截铁,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实力在别人之下,尤其是这个从不与人来往的雪飘儿。

“既然是这样!你们就点到为止吧。”天魔教主一身黑衣,面罩黑纱,懒散而淡然地说道,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优美动听,可她却是个杀人成性的恶魔,光听这个声音,谁能把她与天魔教联系在一起。

“那就接招吧。”可可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向雪飘儿发动了攻击,只见她手持一双峨嵋短刺,用尽全力直向她冲刺而来……

雪飘儿早有防备,瞬间就已飞身闪开,然后再以指尖上的精钢飞甲射向可可作为反击,这是她的独门武器,也可作暗器来用,这种与指甲一般无异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曾经有不少人败在她的钢甲之下,死了还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可可对自己教派中人的所长当然是有所了解的,她怎么可能不对此有所防备,她几个回旋就躲过了钢甲的射击,让她惊讶的是,那些被射出的钢甲竟然又回到了它主人的指尖上,当雪飘儿的第二轮钢甲射至身前的时候,她右手一挥,竟把三枚钢甲夹在了指缝中,然后再以内力将它们反射回去。

雪飘儿并不为此而惊讶与恐慌,她不慌不忙的凝聚内力在手,那三枚钢甲竟然丝毫不差地镶嵌在她的三根指尖上,然后身形奇快的与可可周旋不休,几十个回合下来,有好几次可可就差那么一点儿就被她的钢甲抓伤了……

这次又是如此,然而雪飘儿绝对不允许她再一次这么轻易地躲过,只见她左手一击未成再以移形换位之法来到可可身后,右手再击,可可虽然万分惊险的再一次躲过了,然而,此时此刻雪飘儿却与她近在咫尺,难以躲闪她再三连环攻击……

这时,雪飘儿以双爪直抓可可身上要害之处,就在毫厘之间,可可知dào

若是不使出母亲所教的独门武功是不可能躲得开的,所以她使出了从未在人前使用的独门武功,顿时,她的身体如同展翅高飞的丹顶鹤一般,竟然在一瞬间腾飞而起……

“这是什么武功?”雪飘儿心里暗暗地惊讶,她从来不知dào

她竟然会身怀这种不知名的厉害武功,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回合中她竟然连近身搏击的机会都没有,可可一直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根本就不可能伤得到她。

“你们还要斗下去吗?”天魔教主知dào

这场较量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你们就按原来的计划去做吧,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她的话很轻柔,却不容人抗拒,她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完成这个震惊江湖的任务,这样她在天魔教里就不会再有人敢质疑她的实力了。

“是!教主。”两人同时收起内力停下来,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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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特殊任务1

在略显寂静的林间小道上,有两个肩负行囊腰挂佩剑的中年男人,正行色匆匆地赶着路,他们皆是身着灰袍黑裤,头束道人发髻,此刻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异常紧张,似乎正在躲避着什么人追踪……

“两位还要继xù

跑吗?”这时,在前方不远处的树枝上站着一名墨衣男子,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左右,俊美的五官如同工匠大师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面对着正在惶恐逃亡的两人,他眼眸中的冷峻之光竟在这时变得玩味十足,不知不觉中嘴角处竟含着一丝邪魅的笑意。

“我们二人与你们无冤无仇,却是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两人中稍微年长些的一人怒道,他早就发xiàn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一棵树枝上还站着一人,他们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可见此二人的轻功了得,若是警觉性低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发xiàn

他们的存zài



只见他们身后的那人也是男子,年纪略小于墨衣男子,大概是在二十一二左右吧,然而他却与墨衣男子相反,穿着一身白衣甚是俊雅不凡,两人皆未束发,青丝随风而荡,唯美得如同仙人一般。

“可是你们却与我们有缘。”墨衣男子淡淡地说着,嘴角上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年轻些的叫了起来,斥道:“我们与你们会有什么缘分?!真是笑话。”他们背负着使命,要前去救人于水火,没想到却被这两人一路追踪至此,看样子,今日必有一场恶战。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yào

。”墨衣男子却悠闲的双手抱胸,似乎很有意思的看着他们,“重yào

的是,杀了你们我们可以得很丰厚的酬金。”他们从来就是以杀人为生,从他十岁那年开始,他就已经开始走上了杀手的道路。

“杀手团?”那两个中年男人一惊,“难道你们就是流沙中的墨白双刹?”他们对江湖上盛名已久的两个杀手的威名并不陌生,却是从未见识过,当然有机会见识他们的人都不是好事,正如他们现在的处境一样,只有死于非命的下场。

“这么说,你们还是认识我们的嘛!”墨衣男子笑道:“既然是熟人,我送你们上路的时候就爽快一点好了。”他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黑色的羽毛,这让那两个中年人一惊,他们都知dào

,这是他杀人的武器——鸟羽符。

“那倒未必……”两人都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神色凛然地盯着这一前一后的墨白双刹。

“哦?那就看看如何?!”墨衣男子已经飞身而至,手中的鸟羽符直取那人的心脏位置,那人挥剑而挡,然而,这枚鸟羽符虽然细小,却是带着内力而至,其势竟比从强弓上射出来的羽箭还要强,与那人的剑相撞之时竟能把他撞得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白衣男子也发动了攻击,而他的鸟羽符却是白色的,他所攻击的是那个年轻些的男人,那人也是挥剑抵挡,可他的功力远不及另一名,根本就抵挡不了这种强劲的冲击,那种由于遇到强烈的撞击而产生的颤抖,从剑身一直传至手上,让他顿感一阵无法抵挡的麻木,剑就这样脱手而落,鸟羽符就深深地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师弟!”那人见同伴倒下了,不由得大叫起来。“别着急呀!”墨衣男子此刻已经出现在那人的身前,“很快就到你了。”“我就不信你们真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那人运力一抖,竟把鸟羽符挑开了,直射向身后的大树,其势之下竟能让整根鸟羽符没入树干之中……

“我倒想看看谁能打破这个传说……”墨衣男子听罢此言,不以为怒反以为喜,他似乎很喜欢有人这样怀疑他们的实力,从他学成之后,以杀手之名出道以来,从未有过败迹,虽然也曾遇到过很强的对手,可他凭借着独步天下的轻功,从来就没有人能近身半步。

“剑指天山!”那人大喝一声后,飞身后退十几步,墨衣男子刚要纵身追截而去时,不料那人竟使出一招奇招,只见他瞬间回身摆剑直刺而来,那种犹如人剑合一的气势,直逼墨衣男子面门而来,若不是他轻功了得绝难以躲开这一刺。

那人见墨衣男子竟然能躲过这刺,也不得不略带惊讶,但是他紧接着又挥剑而刺,同时大声喝道:“日月凌空!”他这一刺却与刚才有所不同,只见那柄长剑脱手而出,竟紧随着因躲避前一刺而腾空而起的墨衣男子身后,这一刺可谓惊险至极,人在腾空状态下是很难作出回避动作来躲避危险的接近的……

这时,白衣男子平静而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安之色,没想到那人的武功如此了得,此刻,他不但把鸟羽符紧夹在指间,同时还亮出了他的秘密武器——羽刃!它就是传说中,轻如鸿毛薄而细巧却锋利如刀,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羽刃就这样紧缚在他两掌无名指的边上,若不细心绝对不容易发xiàn

,往往就因这样的不易发xiàn

而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墨衣男子知dào

此招的厉害,他首先想到的是要让那柄剑改变方向,所以他连续射出两枚鸟羽符撞在剑锋上,以达到减慢它的冲势,从而让他有时间可以作出反击。

那人见自己发出去的剑竟然就这样慢了两拍,他就急忙地再次提升内力向上发出,以增强剑势的冲力,然而,这样慢了两拍的一瞬间就已经足够让墨衣男子把他与剑的距离拉远,与此同时,他已经凝聚全部力量于两掌,意图给那人致命的一击。

果然,墨衣男子忽然两掌向下一推,带着内力的掌气如同泰山压顶之势向着长剑与那人压下来;那人知dào

此招的凶险,若有大意必定会为自己所发之剑所伤,所以他拼尽了全部力量与之抗衡,他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他还有使命未了……

然而,我们都知dào

压力总是比抬力容易发力,此刻墨衣男子不但占了优势,而且他的功力竟然也在那人之上,所以那人败了,他被倒飞回来的长剑直穿天灵盖……

“没想到他的实力还真的可以与我一战。”墨衣男子轻轻轻的落在那人的尸体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是他还是不够强。”白衣男子见墨衣男子已经没有危险,便收起了鸟羽符与羽刃。

忽然,墨衣男子向着另一边的林中射出一枚鸟羽符,瞬间从林中蹿出一抹紫色的弧线,如同一颗紫流星一般划过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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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特殊任务2

只见那抹紫色轻轻的落在树顶上,静静地俯视着他们二人。

虽然这二人与那棵树的距离不算近,但他们二人的目力极好,还是能看清那偷窥之人的面目容貌,那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年龄大约在十六岁左右;只见她青丝全挽却并未梳髻,只在头顶上束个简单的马尾,发束之上戴有一个涌泉形的紫玉冠;虽然无法看清她的五观,而远远地望见她的面目轮廓,也可断定她的容貌极奇姣好。

这时,墨衣男子竟从她不是很清晰的嘴角边看到了一丝不经意的笑意,他愕然地问自己,那是什么意思?然而,他们未曾来得及问话,那个紫衣女子就已经转身飘走,那种轻灵的身法完全可以与他们的这身轻功一较高下……

“她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轻功?”白衣男子也为此而迷惑,“她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们竟然没有发xiàn

……”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她要出手偷袭的话,实在难以预料后果会有多严重……

“我们当时都在全神贯注地与那人交战,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而且她的轻功如此了得,想来也不容易发觉。”墨衣男子心里也在暗暗惊讶,他还没有遇到过轻功好得能与他们师兄弟一较高下的人,“或许她并无恶意,否则我们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了。”

忽然,从林中蹿出一道黑影直奔他们二人而来,两人先是一惊,竟然又有一个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的周围而不自知,然而这三人竞逐着较量速度的时候,他们就放松了心情,淡定从容地相视一笑……

三人如深谷落雪般毫无声息地落在同一棵树的枝叶上。

“木老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不说一声,万一我和白凤联手真把你给打伤了可就大逆不道了。”墨衣男子略显风趣地看着那个被他称为木老头的蒙面人。

“就是啊!”白衣男子正是墨衣男子口中的白凤,他一脸无趣地双手抱胸,说:“老是开这样的玩笑,看看哪天一不小心可就要栽在我们手里了。”他摆出一副对木老头的看法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较量,每每经lì

了这样的较量之后,他们或多或少总会有一点点收获,从而变得更快。

“你们两个小子可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木老头把脸上的面纱一扯,说道:“再怎么说,我可是你们的师父,哪有弟子这样跟师父说话的?”他从来都不是严肃的人,所以教出来的徒弟也跟他差不多一个德性。

只见他是个六十出头的老者,须发眉毛皆已花白,然而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没有半点老者的暮年之色,而且在他的脸上也未见一个老者长辈的严肃之情,同时他嘴里还咀嚼着一丝是一个老者没有的略显轻佻的笑意,只能说他是一个不太正经的老头儿。

“可是你说过,不要我们把你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的,我们做到了。”墨衣男子略显得yì

地淡笑道:“木老头该不会是觉得,这十几年来没摆出个师父的架子来而感到吃亏了吧?”他最喜欢挖他的无力之处,往往就是这个原因把他们的关系联系得更加紧密,其实这十几年来,他们三人就像是至亲一样走过来的。

“墨鸦!瞧你那副得性。”木老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白凤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都让你给带坏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追寻着有关一位故人的去向,以及被灭门的原因,所以他们师兄弟二人倒是一直是互相依靠的人。

“我也是从你那里学来的,才能教给白凤呀!”墨鸦更得yì

地说:“这你怪谁?”

“谁说我变坏了!”然而白凤却摆出一副与他们不是同一类人的模样,故作不屑地说:“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要懂得尊师重道,待人彬彬有礼,除了武功,我没从你们身上学过任何的东西。”他说这话也不脸红,话说是谁刚才说师父会栽在徒弟的手里。

“你这小子……”木老头与墨鸦不约而同地说道,看向他却又是一脸的无奈。

白凤心里暗暗发笑,这两人最喜欢斗来斗去,却从来都不会与他来狠的,所以他从来都是貌似做和事佬的角色。

“对了!木老头有没有看见刚才的那个紫衣女子?”墨鸦好像没看出她是什么来历,“她的轻功这么高,不知是什么来历?”这样的女子绝非一般人。

“我看见了,那种身法像是阴阳家的人。”木老头也收敛了心性,认真起来,“以她的武功修为恐怕位列五大长老之中。”他也曾听说过有关阴阳家的一些人和事,虽然阴阳家从来都是极奇神mì

的一个门派,极少有人能听到有关他们的事情,但是他却是身在流沙组织当中,这可是一个以收集情报和暗杀为主的组织,从来都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和收集不了的情报。

然而,始终还是有例外的,正如他苦苦寻找了二十年的人和事,至今却还是毫无线索……

“刚才那两个人应该值不少银子吧?”木老头见他们一同出来执行任务,想必是主人特意交待他们要万无一失才会这样,“是什么来路?”他似乎看出一点门道来,好像是道家的人,那种衣着打扮与剑术走势极为相似。

“应该是道家的。”墨鸦虽然很少与道家的人交手,却也见过他们的路数。

“道家一向崇尚自然,讲究的是万事浑然天成,又是无神论者,怎么会与人结仇了?”木老头有些纳闷地蹙起眉,“是什么人出的银子?”他觉得这当中有点不对劲。

“是个蒙面人,他给了我们一张的画像,和说出那两人的特征就付了一半银子,我们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墨鸦一开始也对那两人的身价感到吃惊,给雇主他们付的银子竟是一千两白银,得手之后再付余下的。

“那要不要我们去查一下他的来历?”白凤似乎感觉到木老头对此事的重视。

“不用你们去,我会安排人。”木老头却出乎两人的意wài

,说:“我有个更重yào

的任务让你们去做。”他此刻的神色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似乎是遇到极大的难题一般。

“什么任务?”墨鸦与白凤同声问道。

“到雷霆山庄保护庄主的安全。”木老头说道:“雷庄主大寿在即,将宴请一些江湖豪客,然而许多的江湖势力都有倒向天魔教的趋势,所以他不得不防备有人会从中使坏。”木老头只能用他最信任的人,才能放心这位旧友的安危。

“请两个杀手来当保镖?!呵呵,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墨鸦差点没笑喷,那雷庄主不是活腻歪了吧,他就不怕请来的保镖就是来要他命的人。

“我与雷庄主是有交情的。”木老头白了他一眼,说:“他当然要信我了。”

“好吧!话说我们只会做杀手,这保镖当得称不称职还不好说喔。”墨鸦似乎在自嘲,要是让他们的主人知dào

了,不知dào

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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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雷霆山庄1

墨鸦与白凤二人来到雷霆山庄后,庄主雷成武热诚地接待了他们,并且安排他们在东厢住了下来,因为东厢是离他住所最近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能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几天下来,来贺寿的宾客也渐渐多了起来,南厢与北厢几乎已经住满了,这样一来,墨白二人只能暗中轮流保护着雷成武,墨鸦担心白凤不够沉稳所以就让他守前半夜,毕竟守后半夜需yào

很好的定力与精神,不然就会被疲累所打倒,虽然他们从小就受过这样的训liàn

,但是白凤却好像一直都是只在刚及格的边缘。

刚入夜墨鸦就早早地睡了,他的心里有着很多不解之惑,在他迷茫的记忆中总能找到一些陌生的东西,他知dào

那是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可是他却想不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更加想不起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总是这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梦里……

那时墨鸦大概也只有六七岁吧,在一次战争的屠杀中,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在那一片尸体横陈的土地上只有他这样的一个孩子,孤独的走在黄昏的暮色之中。

直到夜幕降临,墨鸦才进入到一个小村庄,他已经又累又饿实在无力再走了,就这样倒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处,户主是个好心人,把他抱进了屋里还喂了食物给他,他才能醒过来,那时他才知dào

,这户主人是一家三口,他们的孩子也就两三岁,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他就是小白凤。

然而,不出几天的功夫又迎来了一帮匪徒洗劫村庄,当时墨鸦和白凤到离村子很远的河里去捕鱼才躲过了一劫,村子里的人全死光了,只剩下这两个幼小的孩子。

就在他们为这恶梦般的遭遇痛哭流涕的时候,来了一辆马车,一对夫妇出现在他们面前,还给了他们很多吃的;墨鸦只记得那对夫妇的模样,男的极其英俊,女的美如天仙一般,而且她还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她就这样以一位即将为人母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夫妇二人查看了村庄里的每一个角落,才知dào

所有的人都已经死光,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一起带走了……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了,墨鸦完全想不起来那对夫妇的名字,甚至不记得被他们带走后的日子是怎样的,他只记得他们的样子,很美很美。

然而,他清楚的记得,在他遇到木老头之前发生过这样的一幕,他被一个普通村姑模样的女人带着往山下跑,当时他拉着白凤,而她却背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极其恐慌地奔跑着,直到身后的追击之人杀来,他与白凤就这样被打下了深潭之中,随着水流他们漂远了,就搁浅在河岸,被木老头救了回来……

每每梦回那一幕的情形,墨鸦都会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他不知dào

这些事情的背后是怎么样的一个因果,但是他深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答案的。

多年来的杀手生涯,从未曾麻木过他那颗热忱的内心,墨鸦知dào

他和白凤的命都是木老头所救,也是他所养,他不忘记他给他们带来的一切,可他更加的清楚,最早救他们的那对夫妇对他们的恩情也绝不低于木老头,所以他一直为未能寻找到有关他们的信息而感到沮丧。

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已经时至半夜,他应该去替换白凤了。

墨鸦洗漱一番后,就往雷成武的合院走去,却在这时,他看见了在夜色中有个一闪而过的黑影,瞬间让他警觉起来……

然而那道黑影却不是向雷成武的合院而去,而是往后堂的储备库房而去,墨鸦紧紧的尾随在黑影身后,他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到这里来闹事。

只见那道黑影在库房门前不远处停住了,库房一直都是有人把守着的,而且是四人一班,每隔两个时辰换一班,由于为寿宴而准bèi

的物资特别多也很重yào

,所以目前的守卫为八人,同时也是每间一个时辰就换一班,或许是这样紧密的防卫让他不敢轻易地去尝试吧……

然而墨鸦错了,只见那人手一挥,一股如同烟雾的粉末被他用内力直喷守卫而去,然后就身手奇快的飞身进入到库房之中,而库房门前的守卫竟然丝毫不为此有所反应,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墨鸦略带惊讶的跳出来,这才发xiàn

守卫们都已经被一种不知dào

名字的毒物迷惑住了,大概处在了一种僵直昏睡的状态之中,此刻,他能想到的黑衣人来此的目的,就是要下毒在这些食物之中,以达到毒害雷霆山庄山上下的目的。

果然如此,墨鸦进到库房中时,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看见黑衣人正在往酒坛里放东西,从那人的身段体型来看应该是个女子,她为什么要毒害整个雷霆山庄的人?天魔教真的就这么可怕与心狠手辣?

然而那人一发xiàn

墨鸦的到来就对他发起了攻击,她似乎很意wài

,她竟然没发xiàn

有人靠近,从这点来看,她能猜到墨鸦的轻功绝对在她之上,同时也知dào

一旦被他缠上就不容易脱身,所以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招数来对付他……

面对扑面而来的粉末,墨鸦不敢大意,他料定那人是个使毒的高手,就不得不小心应对,所以他飞身躲开粉末的攻击后,那人已经蹿出了库房正往庄外奔驰,墨鸦不可能让他就这样从他的眼皮底下离开,也将使尽全力追击而去……

在他追赶至花园中的时候,却在园中听到一个打喷嚏的声音,然后那人埋怨地说道:“真是见鬼了,我竟忘了鼻子有对花香敏感的毛病,这满园的夜来香可够我受的了。”他就是雷霆山庄的老管家荣福,这些天为了寿宴的事他可是忙进忙出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都已经是大半夜了,他还要为寿宴上准bèi

歌乐的事情奔波。

皆因雷成武特别喜欢琴瑟之音,所以他特意请来城中最好的琴师以助寿宴之兴,由于是名人架子特别大,而且还会随时被别人邀走了而爽约,如此一来,荣福就只能提早出发,希望赶早能把人接到庄内才能安心。

这时黑衣人见墨鸦对她紧追不舍,眼看他就要近身搏击了,所以她想到以荣福来牵制墨鸦追赶的速度,所以她一个狠手,把荣福推向墨鸦,他若是不接住,荣福必将摔成重伤,又或者死在当场。

墨鸦虽然知dào

她的用意,但是他还是不忍心看到荣福因为这样而死于非命,所以他接住了荣福的身体,荣福虽是无恙了,可黑衣人却没了踪影……

这场小骚乱还是惊动了雷成武,他命人把库房中的所有食物都检查了一遍,果然,所有的酒里都有毒,然而,那八名守卫却没有中毒而亡,用水泼醒后,他们茫然得根本不知dào

发生过什么事情。

墨鸦却为此纳闷了,他记得黑衣人进去后他就紧接着进去了,估计她是没有时间把所有的酒都下毒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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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雷霆山庄2

有了这一次的小风波,雷霆山庄上的气氛似乎略显紧张了,有些宾客觉得此次宴会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毕竟早在月前,天魔教想要收纳雷霆山庄的事闹得动静不小,雷成武不愿意向这样的邪教势力低头,所以一直僵持不下。

两天前荣福亲自进城把那名著名的琴师请进了庄,这时,刚好进入大堂中来,所有人惊艳地看过去,竟忘了现在所面临的话题是什么。

只见三名妙龄女子跟随在荣福身后走了进来,其中两名是丫环侍女的装束,她们二人皆捧有一件体积不小的包裹,估计是乐器之类的物件吧,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那个走在侍女前面的女子。

她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般的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抬首间,望见她眉如弯月,眸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由于舟车劳顿,虽然发鬓微乱,但是那一头青丝更显青翠,让人更加的赏心悦目。

“庄主!弄玉姑娘带到。”荣福交差似的提醒雷成武。

“弄玉拜见雷庄主。”弄玉轻抚了一下鬓边的发丝行礼道。

“哦!弄玉姑娘不必多礼,你是雷某请来的客人,自当以上宾相待。”雷成武吩咐荣福,说道:“荣福!把弄玉姑娘带到‘满月阁’休息,一定要小心侍候。”他从来都知dào

弄玉自闻名天下以来,不曾轻易这样进府弹奏,所以他很荣幸能请得到她进庄一聚。

“是!庄主。”荣福恭敬地向弄玉请礼道:“弄玉姑娘!这边请。”他说着就率先往大堂外走去。

弄玉只是微微地向雷成武等人福了福身就随着荣福离开了。

“听说这位弄玉姑娘的琴声有撩人心魄之境,不知dào

是真是假?”一些宾客都在私语窃窃,已经完全把刚才所担忧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直都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佳人。”还有些人暗地里艳羡不已。竟还有人感叹道:“此等绝色佳人真是世间难求啊!我等沾雷庄主之光才能有幸一见,可真是艳福不浅呀。”那人暗暗欢喜时也不忘抬举雷成武一番。

“唱小曲的不漂亮怎么行?”还有几个粗俗些的人士却不以为然,说道:“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他们只知dào

此番聚首,一是贺寿,二是商讨对如何应付天魔教这个恶势力,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重yào



“各位不必急着知dào

答案。”雷成武当然知dào

他们的心思,这些宾客中也不乏文人雅客,当然会对那些有着高雅情操的人和事感兴趣,“雷某人请来弄玉姑娘,就是要在宴席当夜为各位鼓瑟助兴的,到时就可以大饱耳福了。”他说得是如此轻描淡写,可他心里却有着难以平息的不安。

那夜的下毒事件让雷成武留下深深的惊悚,他已经为此一再小心了,没想到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在发xiàn

得及时,若是真让宾客们喝下毒酒,那他可是最大的罪人了,然而,那些要害他的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或许还会变本加厉,让人防不胜防。

“好!我们就等着寿宴之时一睹弄玉姑娘的琴艺。”众人稀稀落落的也就都回房休息去了。

这时,大堂之中就只剩下雷成武、墨鸦和白凤三人。

“庄主可有查清楚这个弄玉姑娘的来路?”墨鸦不得不对任何一个人都提起防御,这是作为一个杀手所不能忽视的一点,“我们不可以对任何人放松警惕,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他从来都是这样小心谨慎。

“弄玉姑娘只是‘琴瑟楼’里的一名高雅艺人而已,她能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雷成武却对此宽心得很,就在不久前,他因心情不好曾经到琴瑟楼听琴解闷,还了解到她是个命运多厄之人,为生计所迫才会陷身于风月之中。

“是这样?!”墨鸦对此并不相信,毕竟消息可以虚构,人也是可以冒充,他稍稍侧头对白凤说道:“白凤小子!你怎么看?”他对这个从小就喜欢粘着他晃悠的人最是了解了,他有所怀疑的事情,白凤是绝对不会不放在心上的。

“为了庄主的安全,我们有必要试探一下弄玉姑娘。”白凤轻描淡写地说着,毫不在意雷成武已经变得有些阴霾的脸色,“说不定她就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他虽然不愿意相信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会是个冷血的杀手,可他不可以因为这样而让那些杀手有任何一个渗透进来的机会,他们本就是杀手,所以他们很清楚杀手要杀人时要怎样靠近目标。

“我说过她不可能是来刺杀的。”雷成武之前对这两人的表现还挺满yì

的,而且他们还是由多年好友推荐而来,就让他更加的礼遇有嘉,可现在看来,这两人都是倔脾气的人,似乎不会让别人的言语来左右他们的判断。

“这可就很难说了。”白凤对人从来都是观察入微,“她的身上的确有卖艺之人所有气质,可是她却没有卖艺之人所有的卑微,不管她有多么的高雅,也绝不可能在面对着来自不同的各界人士时,还能表现出这样淡然而妩媚的神态。”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出来的?”雷成武对自己所了解的人事是不容质疑的,然而此刻却是非常时期,也不能忽视了他们的判断,这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把她请至庄内是为助兴而来,人家也是盛情难却才会驾临此处,现在却要质疑人家,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庄主若是信得过我们二人,我们一试便知。”墨鸦心里早有了计划。

“你们要怎么做?”雷成武还是不愿意为了此事而伤了情面。

“放心!我们不会让庄主失了地主之谊的。”墨鸦当然知dào

他们这些名声在外之人的顾忌。

“那就好。”雷成武已过中年,多年来的打拼才在江湖上留下些名望,他可不想为了这点貌似杞人忧天的事而失了体面。

墨鸦和白凤心照不宣的策划着接下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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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替师贺寿1

山林茂密,岭峰巍巍,远望蒙眬一片,虽然日照当空,却还是不能蒸发林间凝聚的雾气。

这时,一名背着药蒌的年轻人正愉快的哼着小曲从山中而下,只见他约摸二十出头,灰布束发,剑眉星目,鼻挺唇薄,好一副俊俏模样,由于山路难走又是在烈日中行,所以他的脸上身上处处可见汗迹斑斑。

可他才刚出丛林,就远远地看见前面躺着两个人,心中一惊,却还是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正是被墨鸦和白凤所杀之人,那名年轻人首先查看了那名被长剑所杀的人,他一看死者的神态表情与周围的环境,就猜到他是与人剧烈战斗之后不敌而死的,再看向另一名,年轻人见那把掉落在地的剑,在离死者不过三步之遥的地方,他猜到这名死者在死前并没有过多的战斗,而是被一击即中而毙命。

“这应该是杀手所为吧。”年轻人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杀人的手段干净利落,明显是惯用手法,真的想不明白两位是如何得罪了这样的厉害人物,安息吧两位。”他心里还在为这两人的死而感到可惜时,却在这个被一击而亡的那个人的尸体旁,发xiàn

了他在死前用手指在地上留下的几个字……

“这……写的是什么呀?”年轻人把那人的手拔开,看着地面仔细地思考起来,“秦山有……后面还有个好像还没写完的字样,只写了一横,那会是什么字?”他猜不到那人想告sù

来人什么样的信息,也只好作罢。

“两位生前想必也是做了不少的善事啊!不然就不会遇到我了。”年轻人放下药蒌,用手中挖草药的铁钎在旁边挖了起来,“我就做一下好心让两位入土为安吧。”他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救死扶伤,救人于患难,要他无视这样的两具尸体暴于荒野之外,他实在做不到。

年轻人挖了两个不大的坑埋好尸体之后,说道:“两位就在此安歇吧,虽然我猜不到你们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可也是无可奈何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让它也长埋地下好了。”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背上药蒌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这个年轻人名叫江子阳,从小就在柳眉山上的柳家医庄长大,他的师父就是人称赛扁鹊的柳松龄,此人不但医术精湛而且还武艺高强,能得如此盛名皆因祖上流传下来的家传绝学,他的家族就是盛名天下的“南柳北洛,医毒不分家”中的南柳,这两个家族都是在医和毒这两方面有着高深的造诣而名闻天下。

而江子阳在柳家医庄中却是以医为重,他认为毒只需有所认识即可,不必过深钻研,医者只要秉承救死扶伤的宗旨理念就好,**始终是害人之术,越是精通就越是危险,倘偌让那毕生心血落入不仁之徒的手中,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

江子阳采药归来,却见几个药童师弟都在药庐外打瞌睡,他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身旁,出其不意的大吼一声,把他们都吓得跳起来,顿时睡意全无。

这几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都以为是师父来了,一见是师兄才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

“就知dào

是师兄你回来了。”几个小师弟对江子阳撇撇嘴,说道:“老是爱整我们,你若真有本事,就再弄掉师父的一颗门牙看看,那才叫本事。”几个药童没少受到江子阳并无恶意的虐待,所以都想着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柳松龄身上。

“师父已经被我弄掉了一颗门牙了,还弄?”江子阳想起当初一时兴起,把一种新研制出来的颠狂粉放到茶水中,想看看是否真的可以让人陷入颠狂,谁知竟让柳松龄误喝了,果真颠狂起来,竟然扑着他就咬……

当时,江子阳可真的让他给咬得遍体鳞伤,他虽然也有习武却不敌师父,最后他发起狠来对柳松龄喝道:“你还敢咬,我就把你的牙齿拔了……”然而,他话音未消落,柳松龄就已经四下找牙钳,竟然当着几个弟子的面把一颗门牙拔了下来……

在那样的痛楚之下柳松龄才清醒过来。

从那以后,江子阳的日子可谓苦如黄莲,医庄里最脏最累的活柳松龄绝对是第一个指派给他的,别人想抢也抢不了,所以几个小师弟才落得现在这副清闲样,如今他们又想唆使他去对师父不敬,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思他能懂。

“你们几小子又想我被师父重罚,然后你们就可以少干点活了……”江子阳转身就走,他要把采回来的药晾晒开来,有些能养的就养起来,这样就可以为以后要用而省掉许多的麻烦,他一边忙着一边说道:“哼!我才不上当。”

“子阳师兄!你要干这么多活,就不想要我们帮你的忙?”一个药童说道:“你不拿出点诚意来我们想帮也帮不了啊!”他竟然投给江子阳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他,只要他把师父弄得呱呱大叫就绝对有他的好处……

“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啊?之前也没见你们这样积极?”江子阳知dào

他们肯定另有图谋,“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dào

的事情呀?”他知dào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想要整天师父的。

“没……没有……”几个小师弟的神色都是一脸的不自然,似乎是让人当场出丑了一般。

“不可能!”江子阳太了解他们了,他奸笑起来,道:“哼哼!你们几个是吃什么长大的我还不清楚?少跟我装蒜,说!”要对付这几个小师弟,他还是蛮有心得的……

那是因为有一年气候很不好,很多人都患上了热燥之症,全身上下都长满了毒疮脓胞,尤其他的这几个小师弟,可谓是药石不灵,而柳松龄就大胆地让他们几个来尝试一个老方,为了可以救治那些患者,他就硬逼着几个小弟子喝下有解毒除燥之效的驴尿……

从那以后,几个小师弟就暗地里想弄点恶作剧来捉弄柳松龄,而柳松龄却又暗地让江子阳来整他们,这样一来二往,江子阳就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墙头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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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替师贺寿2

几个药童见唬弄不了师兄了,就只能说实话。

“师父今天接到了一张请柬,好像是要去给什么人贺寿的,可他不肯带我们去,他要自己一个人去。”他们几个都还年少心稚,知dào

有好吃的,师父却不肯带上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乐意呢,所以就想唆使江子阳来整整他,以泄“心头之恨”。

“贺寿?!”江子阳心中一喜,这可是好事,“他真的说了不带我们去?可恶!看我怎么修理他。”他嘴上虽说着为他们抱不平的话,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管怎么样也得让师父带上我才行呀!

“师兄!一定要让他把我们都带上,我们都想吃寿包寿桃……”几个小师弟都围着江子阳欢叫起来,对他可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想出一个好点子来要挟师父,然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去赴宴,那就美满了。

“这事好办!”江子阳也想去参加这样宴会,除了在附近的深山采药,他已经许久没到外面去看看了,事关柳松龄从来不允许他在江湖上到处晃荡,还总是叮嘱他人心险恶,不知dào

哪天会得罪一些邪恶势力,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那师兄快想办法吧!”几个小师弟都乖巧得不得了,“我们帮你把草药晾晒就好。”

“好!”江子阳把药蒌交给他们之后,说:“师父现在在哪呀?”他一定要让柳松龄听他的才行,不然他江子阳三个字倒着写。

“还在睡觉。”他们指着柳松龄的卧房说:“他午睡从来都是睡到黄昏才醒的。”他这哪是午睡呀?简直就是昏睡……

“还在睡觉?!”江子阳又是一阵窃喜,“看我的。”他说完就放轻手脚往柳松龄的卧房靠近去,他试图一击即中,让柳松龄彻底听他的。

江子阳还没进入到卧房中,就已经听到柳松龄鼾声如雷的呼呼大睡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江子阳静静地望着他微张着大口呼风吹气地做着美梦,忽然心生一计,觉得甚妙,竟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只见柳松龄是个宽脸高额,一副智者模样的中年人,他的鼻下还留了两撇精心修饰过的八字胡,下腭处也有一撮,此刻正随着他鼾睡的呼吸而飘动不已,然而,谁也猜不到即将受罪的就是这两撇无伤大雅的胡子。

不知dào

江子阳何时找来了两根鱼丝线,这种丝线韧性极强,他把两根线分别绑缚在床榻的边缘上,然后那另一端绑在柳松龄的那两撇八字胡上,等到就绪后,他得yì

的奸笑两声,就大叫起来道:“师父你头上有只老鼠……”

即便柳松龄医术精湛,同时也武艺高强,可他就是天生怕老鼠,这是柳家医庄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啊啊……老鼠在哪里……”柳松龄被这样的叫声从美梦中惊醒,又被这个恶梦般的生灵直戳他的弱点之处,所以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啊……痛死我了……”随着柳松龄杀猪般的叫声,就知dào

他的那两撇胡子被他自己这样硬生生地扯掉了,他的手本能地捂着鼻下传来的又痒又痛,还有一股酸楚的感觉,竟然让他控zhì

不了地流下不属于悲喜的眼泪……

“师父别把嘴张得太大了,让人看见你重新镶回来的那颗门牙可就不好kàn

了……”江子阳还不忘要好心提醒他要注意形象,然而,当他看见柳松龄的脸色变得可怖时,就知dào

出大事了,只好先逃离现场再说,“我呆会儿再和你说……”他话没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别跑……你这个臭小子……”柳松龄不但因为扯掉了胡子皮肤在痛,他的心也在痛,他一直都认为自从留了这两撇小胡子之后,他可是帅气多了,可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动它的心思,还把它们连根拔起,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柳松龄一个翻身就追了出来,江子阳虽然先他一步跑在前面,然而他的轻功远不及师父,所以没跑多远就让他给逮住了,他提着他跳到树上,只要他一松手他可就……

“你小子明知dào

我没那两撇胡子就不帅了,你还敢动它……”柳松龄可谓火冒三丈,可又舍不得出重手打他,皆因他是他故交好友的唯一血脉,可他又忍不下这口怒气,一直以来他都是罚他体力之刑,这样不但能锻炼他还能让他和师弟们更为亲和,而不至于为身世而悲……

“师父……手下留情……”江子阳求饶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从来都不会硬碰硬,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便他再过份也从未吃过大亏,虽然他已经为采药而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山林,可他也知dào

师父这样做的用意,他是要让自己可以更深刻的认识药理医道的根本。

“你要我怎么留情,真是气煞我也……”柳松龄虽然摆出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可他根本就不那种会让人感到害pà

的人,气呼呼地叫道:“你快说……为什么要动我的命根子?”他已经很维护自己的形象了,可是此刻他实在无法控zhì

心中的那种怒气冲天。

“不为什么!谁叫你不带师弟们去赴宴,我这是在替他们出气。”江子阳的目的其实不是在这里,而是后面,“就是因为你,我才和师弟们不亲不和的,弄得我里外不是人。”他从来都知dào

柳松龄是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完全站在那几个小子那边去的,所以……

“你就是为了我不带他们去赴宴而替他们出气?然后就拔了我的两撇美男须?”柳松龄听了这样的解释更加恼火,然而,经他提醒,他想起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赴宴呀……”他只好把火气都撒在江子阳身上……

“那我替你去如何?”江子阳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样既可让你不太完美的形象得以掩藏,也可以堵上那几个臭小子的嘴,如何?”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他怎么就想到了一个这样完美的计划呢?

“这样……也不失为一个理想的安排……”柳松龄忽然觉得自己走进了他的圈套一样,“你这小子,竟然把我也坑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去……”他说完,竟然突然放开提着江子阳的手,他飘身离开后,江子阳才重重地摔倒在地。

“那你是答yīng

了啊?”江子阳捂着摔痛的腰背,对着远去的柳松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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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路遇娇媚1

江子阳在几个小师弟仇视的目光中离开了柳眉山,柳松龄把一枝野山参当贺礼和请柬一同交给了他,并且给了他些许银子让他到城里裁一身新衣,此刻他心里美得不知dào

有多滋润,就在他走得有些累了的时候,却有一辆装载着货物的马车从身后过来……

江子阳心中一喜,这么巧,刚好搭个顺风车。因为这条路是直接进城的,绝对顺路。

“嘿!这位大叔,我也是进城的,带我一程可好啊?”江子阳才不会错过免脚力的好事,他边拦在马车前边往赶车的中年男人走去,“只要进城就好不会很费事。”他尽量地露出他那甜得腻死人的笑容。

却见那人大约四十开外,骤眼看去只觉他须发如蒿,一脸横肉,目光如虎,气势若狼,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不禁让江子阳心中一凛,已经感觉到这人不太好说话了,所以也不奢望他会让他上车同乘而行了。

“不顺路!”中年男人却面露不悦之色,凶神恶煞地吼道:“滚开!”他竟然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马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抽过来,然而就在他还想对来人呼喝的时候,却从车后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说:“方叔叔!让他上来吧!这里离城里也还蛮远的,载他一程又如何?”

“可是这很危险……”中年男人还想找理由来拒绝江子阳;却又让那个声音压了回去,“不妨事!一个路人能有什么危险?你快上来吧。”那个声音似乎给人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吸引力,江子阳对那个还在瞪他的方叔叔假笑两声就绕到了马车后边。

只见在满载的车上还空了些许位置,刚好可以坐下两个人,那个声音就是此刻坐在车上的那名少女所发出来的,她不但有着好听的声音,还拥有着一双碧水深潭一般的明眸,脸上随意的挂着灿烂而明媚的笑容,而且笑起来两颊上显现出来的那两个深深的酒窝,直有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感觉。

“快上来吧!”她见江子阳看得有点发呆了,不禁故作气恼地说:“不然就让你自个走着进城去。”她口里虽然这样说,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悦之色。

“哦!多谢姑娘借个方便。”江子阳这才跳上车,坐在那名少女的身旁,“在下江子阳,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所见过的女子不多,不过他知dào

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子应该也是不多见的吧。

“叫我小梅好了!我该叫你一声子阳哥哥吧?”小梅觉得江子阳与她的年纪也不相上下,“子阳哥哥进城是探亲还是访友呢?”她似乎是无意却是有意地打听他的事,因为她让他上车不是没有原因的。

“呃!此番乃是访友!是为赴宴而行。”江子阳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很别扭的想法,她这样甜美的一个姑娘却与一个这么粗俗无礼的在一起,而且那人看起来对她还挺恭敬的,说是雇佣来的车夫可又不是很像,说是她的叔叔却又没有那种亲和……

“哦!是这样。”小梅心里暗喜欢,她正愁这车货物不能顺利通关进城呢,既然他是赴宴而行的,身上定然带有请柬,于是,她浅笑道:“此刻离城还有一段距离,子阳哥哥不妨睡一觉养足精神了再进城,到了小梅叫你可好。”她笑得是那么可人,可是她的心却打着她的主意,只要利用他身上的请柬,她定然能顺利通关进城。

“也好!”江子阳说着就想靠在货物上休息,然而他从小与药物打交道,鼻子比常人要灵敏许多,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可是不是很清晰,似乎被什么东西掩盖着,“这些都是什么呀?怎么……”可他话没说完就闻到了一肌淡淡的香味,然后就慢慢地昏睡过去。

“对不起了!”小梅敛起那淡淡的笑意,把江子阳怀里的那张请柬找出来,她一看,竟惊了一下,“雷霆山庄?!”她微微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江子阳,眼中竟然有一种很复杂的神色掺杂在其中……

一路行至城门,守门人查验车上货物,小梅竟把请柬亮了出来,说:“我们是受雷庄主所邀来替他贺寿的,这是我们家乡的一些土特产,雷庄主特别爱吃,我们就给他带来了。”她又是以那副甜得醉人的笑容来招呼查验之人。

“哦!雷庄主的客人。”那两名查验之人见是顶顶大名的雷霆山庄的客人,他们也不敢多加阻拦,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客人多了去了,而且他们都是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好了!进城后可要小心马车别撞到人了,城里人多。”他们交还了请柬就让开了路。

“多谢!”小梅淡淡一笑,跳上车后让那名中年男人赶着车进城了,她把请柬放回江子阳的怀里,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愧疚,然而她又赶快打消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他们来到一处酒馆的后院,中年男人走过来看着还在昏睡中的江子阳,说:“他怎么办?让我把他解决了丢到乱葬岗去好了。”他说着就要动手了。

“算了吧!他什么也不知dào

,再说了,他可是要去雷霆山庄的。”小梅知dào

不用她动手他也必将不会活着离开雷霆山庄,其实她也真的不愿意出手杀一个这样毫无心机的人,“就让他多活两天吧。”

“呵!也对,让他吃饱了做个饱死鬼,也算对得住他帮了我们这一趟。”中年男人奸笑道:“到时候他还有好多人做伴。”他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虽然他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们的人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不顺从的人。

“子阳哥哥!快醒醒,到了。”小梅推醒江子阳,说道:“子阳哥哥睡得可真香。”她给他一个甜美无比的笑脸,江子阳即便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也不敢肆意提问了。

“啊?到了?我睡了多久了?我怎么觉得睡了好久一样……”江子阳只觉得自己是在车子的摇摇晃晃中睡过去的,并没有想过会是小梅动过手脚的,至于那股淡淡的香味他还是有印象的,然而此刻他也不可能再追问下去了。

“上车没多久你就睡着了。”小梅像是提醒却又是刻意掩盖地说:“我也是被路边上的那些花香熏得昏昏欲睡,这不也是刚醒。”她把江子阳心里仅有的一点疑惑解除了,因为她知dào

,如果他再追问下去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哦!子阳真是失礼了。”江子阳竟有些难为情起来,“多谢小梅姑娘,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他待小梅点头笑意相送后就大步离开,寻找裁缝店去,他得做身新衣才能上雷霆山庄,不然可就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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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路遇娇媚2

江子阳让裁缝师父量身之后叮嘱他要快些,他可是急着去赴宴的,然而,他的言语却让一个同在店中订作衣裳的女子听了去,她知dào

最近要去赴宴的都是往雷霆山庄去的,所以她就准bèi

讹上他,然后就可以……

离宴会还有几天,所以江子阳就在“悦来客栈”中歇了下来,可是就在他出去外面闲逛的时候,却发xiàn

钱袋不见了,这可把他急坏了,没有银子他拿什么交食宿费和另一半的新衣钱,然而这时却走来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她就是在裁缝店里想讹他的那位。

“这位小哥不是与小女子同宿悦来客栈的吗?”那女子摆出一副与江子阳很熟络的样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干着急呀?”她笑得那么纯净无邪,一拍江子阳的肩膀很豪气地说:“有什么困难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这个嘛……”江子阳实在难堪,虽说他不是好强之人,却要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露拙,他还是觉得很难为情的,“我……没事!”也只有这样搪塞过去才能让她不再追问吧。

“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不好意思说?”那女子竟然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含蓄和矜持,特别爽朗的笑道:“哈哈!能让人这副模样又不好意思说的,肯定是银子问题,我说得对不对?”她又一次用手拍在江子阳的肩膀上。

“这个嘛……”江子阳实在被她的举动惊讶到了,他细看这个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扎成马尾,柔柔的垂在背后,小巧而白皙的脸上绽放着爽朗的笑容,五官精致得当的镶嵌在上面,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青春的光芒,黑水晶似的眼珠不时灵活的转动着,明亮得像一潭清池,阳光投下来融化在她的眸子里,婆娑着碎银般的光华,一张小嘴如同一枚樱桃般水嫩,一身鹅黄色的短装衣裙更显活沷。

面对着这样一个充满灵气的女子,江子阳实在无法对她提起防备之心,其实她若是没有动作和语言,光看她的样子,还真像个乖巧伶俐的大家闺秀,然而,她一有所动作与语言……真的无法直视她的那种豪气干云。

“别不好意思。”那女子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其实我也是上雷霆山庄赴宴的,只是……我的请柬弄丢了……”她说着竟然瞬间从眼睛里冒出了晶莹的泪光,可怜兮兮的摆出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大哭一场的架势。

“是这样啊?”江子阳倒是没想到她会与他是同往一个地方而去,“你别这么难过了,丢了又找不回来,难过也没用啊?”他实在不能忽视她眼中的泪光,其实他也从未曾面对过女子泪眼汪汪的情形,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我们可以互相帮zhù

呀!”然而,那女子的泪水却又在瞬间蒸发了一样,不留痕迹地消失了,“你没有了银子无法交清客栈中的食宿费,也无法去领取新衣服,所以你也赴不了宴,而我没有请柬,你却有……”

“你打算怎么办?”江子阳似乎听出了她的意图,“要我把请柬给你吗?”那他不是白跑一趟了,这可不行,他为了这次赴宴可是得罪了大大小小几号人呀。

“唉!不是这样。”那女子倒是想得周到,“我们做个交yì

好不好,我帮你付那些食宿费和新衣服的钱,但是你要带着我一起去赴宴,怎么样同不同意?”她倒是好商量,还特意替江子阳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那你是雷庄主的什么朋友呀?”江子阳得知dào

她是什么来路才行,“估计他应该不会有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子朋友吧!”他觉得这个女子就像个假小子,肯定是从哪个武馆中跑出来的调皮丫头,因为他从她身上实在找不到一丝与她这个年龄相符或者该有的气质。

“我叫紫鸢!我爹是雷庄主的好朋友。”这女子自报家门地说:“我爹是押镖的,他押镖还没回来,我就替他来贺寿来了。”紫鸢说得蛮像有那一回事的。

“是这样啊!”江子阳似乎不是很愿意与她在一起,毕竟他不太习惯与一个女子这般密切的接触,而且还是她这种假小子的类型……

“那你同不同意嘛?”紫鸢似乎没有多少耐性了,投给他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神。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江子阳可是想过事情的轻与重,首先不说目前的食宿费用与赴宴的新衣,就是让他现在到了雷霆山庄又能如何,他回程又该怎么办呀?总不能伸手向雷庄主要吧,所以他只能向她提出还要借他回程的银子才行。

“好!成交。”紫鸢倒是极奇爽快之人。

然而江子阳绝对无法想像他到底是与一个怎样的人在一起,应该说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按照约定,紫鸢出银子替江子阳把新衣服取了回来,他们就回到客栈中点了饭菜准bèi

吃晚餐了,然而,却让江子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紫鸢吸溜一口就能把一碗热呼的汤喝光光,那种连续在一起的声音听得都让人替她难受,还有就是她吃菜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嚼够超过五下的,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这边才把菜放进嘴里,那边就又伸筷子过去夹菜了,离得远的她还毫无顾忌地站起来……

江子阳一直都以为只有他的那几个小师弟才叫饿鬼投胎,没想到她比他们还要饿,客店中的食客们的目光都被她这一幕吸引了过来,还不时的传来一些切切私语,无不是嘲笑紫鸢此刻毫无教养的食相,也有些是猜测他们二人的关系的声音……

此刻的江子阳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似乎在后悔和她作那样的交yì

,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再也没有心思吃饭了,他怎么可能吃得下呀?他可是要去赴宴呀,那么大的排场,到时候他还怎么见人呀?他思及此处,竟然无力的扶额轻叹起来,这才叫做遇人不淑……

“子阳哥哥?你怎么不吃?我可是快吃饱了。”紫鸢放下碗筷,用手一抹油乎乎的小嘴,“不过也没什么菜了,要不要再给你点些?”她倒也不是完全粗心大意,竟然还能发xiàn

江子阳完全没吃。

“不用了!我不饿。”江子阳实在不知dào

该哭还是该笑,他是不是该告sù

她吃饭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形象什么的,可就在他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时候,从店外传来一阵很粗俗的呼喝声,好像是醉汉喝醉酒了大吵大闹的声音……

“放开……你想做什么?”同时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混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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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幽兰1

“发生什么事了?”紫鸢好奇的向外望去,“走!我们去看看。”她说着就已经往外走去,完全不管江子阳会不会跟着出来。

“又是那些个恶人酒鬼……”一些本地的食客们认识那人,就不免得无奈地摇头,“一喝醉酒就喜欢乱来,唉!看来那个姑娘是要倒霉了。”“是啊!那些个淫贼就这样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那些人见多了却又无能为力。

江子阳也来到门外,只见三名大汉醉熏熏的硬拉着一名女子往街口走去,那名女子极力反抗却无济于事,她腰间也挂有佩剑,然而她虽然拔剑而刺,却学艺不精,并未能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真可恶!竟有这样的事。”紫鸢气呼呼地看着大街上的那一幕,“子阳哥哥!你怎么看?我们就这样袖手旁观吗?”她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故yì

要这样问他一句,好让他早点出手相助。

“这种事,怎能袖手旁观。”江子阳早已向着街口奔去,提足真气飞身跃过他们,拦住他们的去路,叫道:“放开这位姑娘,饶你们不死。”其实他从未曾想过要动手伤人,可他知dào

若不这样呼喝,他们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哪来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三名大汉横眉怒目,酒气熏天,声如雷轰的吼道:“滚开!”他们当中就有一人抽刀向江子阳杀来,并且直砍要害之处,他们这些天为了寻找一些姿色不错的女人,已经受了不少气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却遇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捣乱,不禁让他火冒三丈。

“强抢民女,你们的眼中还有王法吗?”江子阳轻身闪过砍过来的刀,然而他并未躲远,而且还顺势而上直扣那人的脉门,只需稍加力度那人的刀就应声而落,他是医者,对于人体的脉门穴位的分布与用处,以及如何攻克,当然不会陌生。

“啊……”那人只觉得手臂一麻竟没了感觉,那种好像失去了一个肢体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pà

,竟一个冷不丁跌跪在地上,即便如此,他还是怒视江子阳,然而眼中却透着极为恐惧之色。

“老四!你怎么样了?”另外两名大汉见同伴吃了亏,不由得要替他报仇,然后又有一名大汉杀了过来,那人的武功要精要很多,江子阳曾几次想抓他的要害都没能得手,如此一来,他只能使出他从未用过的一招“飞针绝技”,这可是他苦练多年高招,却未曾敢用来施针救人,毕竟人命关天,他不得不慎重而行。

然而,此刻也是人命关天,如果他不能胜过这三人,那名女子可就要被他们糟蹋了。

只见江子阳右手一扬,几枚银针脱手而出,精准的射入那人身上的几个大穴中,顿时就被定格在了原处,口里还骂骂咧咧地叫道:“臭小子玩阴的……老子砍了你……”然而他也只剩下这张嘴还可以嚷嚷的份了。

“老三……”最后那名大汉一直挟持着那名女子,并没有松手,就这样与江子阳交手,然而那人的武功比起那两人又要高深一筹,他仅以单手就已经让江子阳无法近身了,同时还能把他发射过去的银针接下来用以反击。

然而,江子阳又要顾忌自己会伤到那名女子,所以一直未敢多发银针,而且还要选择角度确保不会伤到她才敢出手,这样一来他的战略就受到了局限,所以让那名大汉有了可以反击的机会,竟然把他一直逼得退后好几丈外……

这时,那个被他叫作老四的大汉也站了起来,手上的麻木劲过了,就更加愤nù

的杀向江子阳而去,吼道:“小子拿命来……”说着早已挥动大刀就往江子阳身上砍去……

江子阳应付一个人都已经有点吃力了,如今更别说两人联手合击了,这会儿他只有躲闪的份儿,哪里还有还击之力。

就在江子阳快躲不开的时候,紫鸢刚想加入到战局中来,却发xiàn

从不远处蹿出一道白影,直奔入他们交战的范围,与此同时,只听见“嗖”的一声闪出一根银色长鞭,就打在那名挟持着女子的大汉的手上,他吃痛手一松,长鞭同时缠绕在女子的腰身上,然后再用力一带,就把女子带至身前。

那道白影竟是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她把被挟持的女子带离了险境后,就又纵身跳进了战局中来,因为她看得出来江子阳不是那两人的对手,所以她必须出手帮他,不然他可就要吃亏了。

白衣女子舞动手中的银鞭呼呼生风,直逼那两人的要害,两名大汉却因与她的距离甚远,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这时,江子阳已经成功再一次把老四制服,却就在这时,他刚想去相助白衣女子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武功极强而且怪异的男人……

只见他一身白底翠竹色长袍,半披着长发,相貌也可算俊美,可他一出手就柔得如同舞者一般千姿百态,然而,在最后关键时刻却给人一个突如其来的强势击杀,江子阳面对着这样奇怪的招数,应付得可谓是狼狈不堪,他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招会是什么,即便知dào

他的路数,也不可能敌得住他的千变万化。

“老二,快带他们走。”那名怪异男人气定神闲的说道:“这两个美人儿我会一个不落的带走的。”他说得是多么的轻松愉快,他凭着自己的实力,能感觉到江子阳与白衣女子联手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老二边出手除去老三和老四身上的银针,边想着脱身离开,然而白衣少女却不让他们这么轻易地离开,只见她手中长鞭一抖直甩他们的面门而去,忽然他们三人闻得一阵幽兰馨香,竟觉得浑身精力充沛,直想要冲上云宵的感觉。

“啊?无情幽兰?”那名怪异男人也闻到了这种沁人心脾的香气,心中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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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秘幽兰2

“淫贼!想跑?”白衣女子娇嗔道:“哼!拿命来。”她听说这些人在这里作恶多时,心中愤nù

,此刻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只见她长鞭再一次猛厉如刀的向那三人甩去,意图将他们一击而毙,所以她此招用的可是全力。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有无情幽兰的**?”那名怪异男人略道。

“哼!这不是你该知dào

的。”白衣女子虽然这样说,心里却还是一惊,他居然认识这种毒,她以为姥姥已经多年未现身江湖,这种**就不会有人记得了,如此说来,还是有人知dào

这种**的施放与解疗的。

“百毒观音是你什么人?竟然会把这种毒教给你?”他知dào

当今世上会用这种毒的人,只有百毒观音母女,然而他知dào

百毒观音的女儿此刻的行踪,所以就只能推测到这女子与失踪了十八年之久的百毒观音有关系了。

“你没必要知dào

。”白衣女子知dào

以她和江子阳的实力不足以对付这四人,所以她只能在他们还没做出防备的时候出手杀死他们,“哼!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从无情幽兰中逃生的……”她从小就知dào

这种毒的特殊性与它的厉害之处。

就在这时,只见白衣女子的长鞭在那三人的面前一抖,刹时在空中忽然翻腾着一缕如烟似的粉末,看似缥缈如祥云却猜不到它的可怕之处……

“不好!是无情花粉……”那名怪异男人知dào

此毒的特殊性,血红幽兰是一种可以让人提神的香粉,其本身是没有毒性的,然而,若是把它同时与特制的无情花粉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瞬间溢血而亡,他见粉末已经在那三人中洒开必定是凶多吉少了,所以他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啊!毒……”那三名大汉惨叫一声皆已倒地溢血而亡。

“好残忍的**……”江子阳是医者,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不由得深深的蹙起眉,然而不等他再做语言,白衣女子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挟起他远离那一片区域,因为他刚才也已经吸入了血红幽兰的粉末,倘若再吸入无情花粉就会和那三人一样的下场。

虽然如此,在血红幽兰的作用下,此刻江子阳的身体里却是热血翻腾,尤其与这样有着曼妙身段的女子如此近在咫尺,他的呼吸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了……

“你……”白衣女子也感觉到江子阳的变化,她虽然对此心生厌恶,然而又明白他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是为了救人才没有躲开她施放的香粉,因此她刻意地远离他几步,然后从怀中取出解药,说:“把它吃了就没事了。”这种香粉有着提神增强体力之功效,无形中有种如同春药的效果,他若是不吃下解药可就麻烦了。

“你确定这是解药?”江子阳对药物不会陌生,他只须用鼻子闻一闻就能知dào

这是哪些草药制成的,在这药丸之中的确含有少量有毒性的成药,但是却不足于使人中毒,这应该就是以毒攻毒的理念吧。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算了。”白衣女子闻言略为不悦,伸手想把药丸拿回,然而江子阳却闪开了手腕,说:“信!怎么可能不信呢!”他说着已经把药丸吞下了肚子,直到此时,他才真zhèng

地看清楚她的装束打扮。

只见她白纱蒙面,清一色的白衣宽松裙裤,头上挽了一个半月髻,一支很特别的碧色发簪斜插在髻上,脑后垂披着余下的发丝;额前的碎刘海修剪得很精致,可见是经过一番心思才修剪出来的,她整个人中仅仅露出的那双眼睛,如同锐鹰守候着猎物般凌厉。

透出这样的眼神的女子,想必一定是个女侠之类的人物,果敢而毫无畏惧;这时,江子阳似乎闻到一股从她身上飘来的淡淡兰香,这是一种自然的体香。

“两位能出手相救真的太感谢了。”这时那个被救下的女子走了过来,说:“宋少君将没齿难忘!”她实在不敢想像,如果没有他们出手相救她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那样的话,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时他们才看清这名被救下的女子的容貌,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她是个沉稳懂事的姐姐,从她清秀的眉目之间就能感觉到,她那柔情似水的美好,再从她浅浅的一笑间,就能感受到她那无比温婉体贴的性情。

“原来是宋姐姐!”白衣女子见宋少君略比她年长,便以姐姐相称,问道:“不知dào

姐姐为何会让那些混蛋牵扯上了?”她在想,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弱女子,怎么会独身一人在外游荡?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小庄小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是这样的,我是秦山派弟子。”宋少君娓娓地说道:“本来我是与师兄一起到雷霆山庄给庄主贺寿的,却在黄昏时分接到本门的飞鸽传书,让我即刻返回,所以我就让师兄留下自己独身返回,没想到却遇到了这帮恶人。”她的神色之中仍然带着一丝惊悚,显然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秦山派?”白衣女子似乎对江湖上的人闻历事也不陌生,“你和宋海天是什么关系?”她猜测着她的身份十之八九不会错了。

“正是家父。”宋少君颔首微微一笑,说:“妹妹认识家父?”她没想白衣女子这样神mì

的人物竟然会与自己的父亲有交集。

“听过秦山派的威名,并未有缘认识这样的高人。”白衣女子见天色渐晚就不想再作逗留,她又不放心宋少君,所以就想到了江子阳,她转头对他说道:“就劳烦这位公子照应一下宋姐姐了。”她知dào

江子阳一定会做好的。

“这是当然!宋姑娘可以和紫鸢同住一间,她们彼此也可以有个照应。”江子阳看向已经走过来的紫鸢,然而,她却异常沉默的看着他们三人;此刻,见江子阳竟派了这样的一个重yào

的任务给她,她忽然梨涡一显,笑道:“是呀!我正好觉得闷,宋姐姐可以与我做个伴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单纯无邪,谁也猜不到她此刻在想什么。

“那我就告辞了。”白衣女子刚要转身离开;宋少君急忙问道:“且慢!妹妹请留名!救命之恩,少君永生不敢忘怀。”虽然知dào

白衣女子不愿让人知dào

她的真实身份,可她总不能连救命恩人的名字都知dào

吧。

“殷雪儿!”白衣女子身形一晃就已经隐身而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说道:“保重了!”

“原来她叫殷雪儿!”江子阳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竟深深的留下了她的倩影,这让他错以为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一样,然而,她留下的淡淡兰香,此刻仍然还在他的呼吸之间,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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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宴客之行1

“不知dào

那些恶人是什么来头?”紫鸢却在为那个怪异男人而感到好奇,他的武功是这么古怪离奇,似乎不像是中原所有,再说他长得也不像恶人,却为何要做这样龌龊的勾当呢?而且看看他们几个人似乎是一种合zuò

关系。

“那人武功怪异,倒像是江湖上的一个有名的**贼,人称花邪怪客。”宋少君倒是听说过类似这样的人物,其恶名昭彰得令人发指,“据说他专挑处子之身的女子来糟蹋,而且手段极奇怪异。”此刻她面对着江子阳说出这一番话,不由得脸一热,直红到耳根去,还好夜色之中并未能让人觉察。

“花邪怪客?”江子阳觉得这样的恶人应该除之而后快,“再让我碰到他,绝对有他好kàn

,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恨了。”他知dào

也许他的实力不足与他较量,但是他一定会让自己变强,强到可以保护一个人。

“估计他不会眼花了来找你,除非你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紫鸢很率直的戏谑他,说:“子阳哥哥,你是不是想保护宋姐姐呀?”她一点也不婉转,直把他们二人说得不敢再看对方一眼为止。

“这位妹妹,你……”宋少君实在不知dào

怎么说她才好,见她虽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却如同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样,没有一点的含蓄与婉转,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很美却粗糙。

“我叫紫鸢!”紫鸢从来都不用等人家来问她的名字,“宋姐姐这是要回秦山吗?”

“是的!我要尽快赶回去。”宋少君点头道:“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只能等天亮了再赶路了,你们……”她并不知dào

这二人会是什么关系,兄妹不像兄妹,情侣就更加觉得别扭,可她还是想弄清楚这点。

“哦!我们只是同路,同是上雷霆山庄贺寿的。”江子阳不知dào

为什么,似乎很害pà

宋少君会误会他与紫鸢是那种关系,所以就急着与紫鸢撇清关系,这样反倒让宋少君有点错愕,他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是同路的?我们本来就是一路的好不好。”紫鸢不太满yì

他的说法,“我们说好的,我给你银子花,你就让我跟你在一起的。”她话中的实情本来是没有错的,可是经她的口这样一说,反成了一件让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糗事。

“紫鸢别胡说……”江子阳此刻真的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他窘迫的看了一眼错愕中的宋少君,真的想找个缝钻进去。

“怎么?你想反悔?”紫鸢还真的以为他会丢下她,不带她一起上雷霆山庄,带着哭腔说:“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可是把你要付的银子都给付清了的……”她还想说下去却让江子阳无可奈何地打断了。

“紫鸢妹妹别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子阳不用估计,再让她说下去的话,她绝对是要大哭大闹起来,到那时可就不是一般的出糗了,绝对是一大奇观。

“不是?!那好,你就当着宋姐姐的面,向我保证绝对不会不带我出席寿宴。”紫鸢磨人的招数可真的不是一般般啊,她居然能想到江子阳会在意宋少君的看法,看来她也不完全是单纯到若愚的地步。

“好好好!我保证。”江子阳无比难堪的看向宋少君,脸上的那一丝笑容几乎是挤出来的,他还从来没试过这样难堪过,尤其是在女子面前。

“紫鸢妹妹就这么想出席寿宴呀!”宋少君可算是听出了一点眉目,淡雅地笑了。

“有好吃的谁不想呀?”紫鸢一笑起来,那两个深深的酒涡显现出来,为她的甜美可爱更加的增添了一份俏皮。

“就知dào

吃。”江子阳实在不知dào

该拿她怎么办,不过,有她在还是好事,最起码不用和宋少君独处而引人非议,他对宋少君说:“宋姐姐就不必再投客栈了,就和紫鸢住一间吧,这样你们也好有个照应,就不用太过担惊受怕了。”

“好吧!”宋少君倒也没有拘束,“这么晚了,应该也不易投宿了。”

三人一同回到悦来客栈,宋少君就与紫鸢同榻而眠,紫鸢本就喜欢热闹,这可把她乐得合不拢嘴,然而,宋少君却在为教派中的事而担忧,她只接到消息:速回!并未说明是何事,倘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绝对不会这样十万火急。

然而,紫鸢却被她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扫了所有的兴致。

而江子阳此刻却为那名白衣女子的身份而迷惑,他记得花邪怪客问过她与“百毒观音”是什么关系,据他所知,“百毒观音”是西域百毒门的人,在几十年前的一次武林大会上,一举成名之后却失踪了十多年,后来百毒门也随之衰败,再后来,又听说她曾带着个孩子在江湖上漂泊多年,虽然如此,她对毒物的钻研却从未停止过。

却不知为何,在十八年前她突然失踪,从未有人听说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与此同时,新崛起不久的天魔教竟然在不断地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并且至今未果。

“百毒观音名叫殷素红,她也姓殷!难道她真的和百毒观音有关系?”江子阳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她们都是用毒的高手,难以想像她会是一个恶毒之人,也许……”他实在不能把殷雪儿在他心里留下的那一份侠骨柔情与**混为一谈,他竟然在想着为她找个更好的理由,来把她与心狠手辣区分开来。

正因为这样,殷雪儿的倩影一直在江子阳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她那一身纯洁无比的白衣总让他觉得心笙荡漾,那个锐利的眼神透露出她并非柔弱的人,在面对着不平之事的时候又会挺身而出,这样的种种与她联系在一起,还真是让人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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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宴客之行2

第二天,江子阳三人吃罢早餐便要送别宋少君。

“子阳兄弟,少君先告辞了。”宋少君向他们二人报以一笑,“两位赴过寿宴,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到我秦山来作客,少君定当盛情款待。”她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一种希望还可以见到他的感觉。

“子阳一定会登门拜访。”江子阳拱手相送道。“我可不一定有时间去喔。”紫鸢倒是很直率的回答,“子阳哥哥,你可别想着我会陪你,我没空。”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江子阳对她的一切有多无奈,她还以为自己的天真直率很讨人喜欢。

“是这样就好!”江子阳几乎在苦笑,心里嘀咕着道:“你要是有空,再怎么样我也不敢有空了。”他还没想好在宴会上要怎样才能让紫鸢不丢人现眼,这可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她的言行举止和吃相可是没人敢恭维。

“你说什么?”紫鸢似乎从那句话中听出了一丝不情愿的意思,“你可别欺负这么乖巧的我听不懂,看来我爹的担心是对的,出门在外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要提防着,否则会吃亏。”她说着鄙视了江子阳一眼,竟高傲的把头一仰不看他了。

“你还会吃亏了?!你最好还是少出门,我们才不会吃亏。”江子阳也不知dào

自己踩了哪门子的狗屎竟摊上这样一个女子。

“我给你银子花……”紫鸢刚要发飙却让江子阳及时打断了,否则又不知dào

她会说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来,“好好好,我们都不吃亏,紫鸢最乖巧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在宋少君面前出那样的糗,不管怎样听起来都像是他在占她的便宜。

“好了好了,你们就少说一句吧。”宋少君对紫鸢的率真还是能理解的,只是她见江子阳竟然会步步退让着倒是觉得难得,“我真的要走了,你们上山可要一路小心了。”毕竟她心系教中之事,已经归心似箭。

江子阳刚要对她叮嘱一番,却在这时,从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竟然直接来到他们面前停下了来,只见一名身穿锦服的年轻男子从马上跳下,开口便说:“师妹,可算遇上你了,快和我一同回去吧。”

这名男子年约二十七八,长得也算眉目俊朗,而且脸上光洁如面,也可堪称得上一个不错的玉面郎君,然而他的眼眸之中却透出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之光,只有在面对宋少君之时才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温度。

“谷师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宋少君见是自己的师哥谷声,不无意wài

的说:“我正要赶回去呢。”她正对教派里的安危有所担心,此刻他来了正好可以缓和心里的那份焦急。

“掌门病危……要你赶快回去。”谷声似乎也很焦急,“我是特意来接你的,怕你一个人会有危险。”他的神色中无不是关爱之意。

“既然这样,我们赶快回去吧。”宋少君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更加焦急,她转头对江子阳辞行道:“子阳兄弟我就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吧。”她说着已经翻身跨上马鞍。

“宋姐姐保重!”江子阳挥相送。

只见宋少君对他们微微颔首,待谷声上马后便策马离去。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紫鸢似是而非的笑道:“子阳哥哥,你是不是和那个谷声有什么过节呀?他怎么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她在谷声离开前注意他的眼神中竟带着一抹恨意,有种要与他一决高下的感觉。

“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他。”江子阳对此也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也觉察到他的眼神中的不同寻常,“也许是我们误会了也不出奇呀。”他并不在意这一点,目前他最大的难题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我的话你也不相信?你真是……”紫鸢又一次在发飙之前让江子阳打断了,“别人的事你就别这样在意了,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若是不改一下你那副爱乱说话,爱乱发火,爱指点人家的毛病,我绝对不会和你一起上山的。”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关系吗?”紫鸢听到这些字眼好像觉得很陌生,这根本就是在说别人的毛病,和她上山的事情八杆子打不着,“你想耍赖?啊……宋姐姐刚走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不是好人。”她说着竟然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这让江子阳又是一个措手不及,此刻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围观了,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风波骚动,他只好先安慰她说:“你别哭呀……”他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这回可真的是把他给难住了。

“你欺负我……我能不哭吗?”紫鸢的泪可不是假的,那种狂奔的气势估计没有人可以控zhì

得了,她的声音宏亮的堪比荡气回肠的山谷之音。

“别哭。”江子阳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着急竟然对她吼了一声,此刻,更加不得了了,只见紫鸢更是放声大哭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拉起她便跑,直到出了大街来到一处寂静的树林外才停下来。

“你欺负人家还不让人家哭……”紫鸢无比委屈地说道,眼泪婆娑得看着都觉得可怜。

江子阳见她这个样子也实在责备不起来,“只要你不哭了,还要听我的话我就带你上山,若是不听,我就只好……不上山贺寿了,最多回去让师父臭骂一顿好了。”他也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丢不起那个人啊。

“那你说呀!”紫鸢随意把脸上的泪一抹,“你要我怎么听话,我听就是了。”

“首先,和别人说话不能这么大声,更加不可以动手动脚,还有不能仰起头来笑。”江子阳对她这些言行举止真的有很大的不满呀,难为他忍了她这么多天。

“哦!”紫鸢这时倒是乖巧得像小绵羊,她还特别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我知dào

了。”可她的声音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弄得江子阳又是一个头痛扶额的样子。

“也不可以这样小声,你总得让人听见才行呀!我的姑奶奶。”江子阳实在有种想与人打架的冲动,“还有啊,你吃东西的时候不可以吃得那么快,狼吞虎咽似的,要吃慢一点,喝汤的时候是不可以有声音的。”他想起她吃饭的那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

紫鸢刚想发表意见却又让江子阳一阵抢白,说:“还有啊,夹菜不可以伸长手夹远的,这样很没礼貌。”他真的难以想像她若是在寿宴上站起来吃得跟打仗似的,他将情何以堪。

“我怎么不知dào

有这样的规矩……”紫鸢似乎对此很不满yì



“你若还是那样,我就不上山拜寿了。”江子阳一副打死也不妥协的态度,往边上的一块大石一坐就不动了。

“好好好,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紫鸢来到他身前伸手拉起他就走,“快走了,我想早点上山看看热闹也好……”她拉着江子阳略显粗糙的手竟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江子阳一阵阵的局促不安。

“刚才我说什么来了?”江子阳不得不提醒她,“放手!女孩子家不可以走这么快,你看你像什么?”他有些难为情地滑开她拉着的手。

紫鸢这才停下来,有点不服气的嘟起小嘴慢慢地跟在江子阳身后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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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试探弄玉

两人拜见过雷成武之后,就被安排好住了下来。

这天夜里,却刚好遇到墨鸦和白凤要试探弄玉的来历,就发生了一点意wài



白凤一身黑衣面蒙黑纱的来到“满月阁”的窗外,可他还没来得及进到屋里就听到一声怒喝道:“大胆毛贼,竟敢偷到雷霆山庄?看招。”那个声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嗖”的声音直刺耳际而来。

白凤一个闪身躲开了,回头一看,在夜色中紫鸢已经第二次向他射来一枚飞镖,那种清脆迅疾之声可谓紧人心弦,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枚镖接下,同时想要继xù

进屋对弄玉出手,以达到试探她会不会武功的目的。

“抓贼啊……”而此刻紫鸢竟然放开喉咙叫嚷起来,然而她还没能叫出第二声就让瞬间出现在身后的墨鸦捂住了嘴,她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就让他捂住了,这让她暗地吃惊此人的轻功之高。

“小姑娘,有些贼是不用抓的……”然而墨鸦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让紫鸢一个挣扎竟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貌似娇弱的女孩竟然这么狠,他知dào

这一口肯定一口见血了。

“有贼不抓,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紫鸢已经出手反击却没能得手,她哪里想得到墨鸦的速度是她遥遥不及的,她又用另一只击向他的要害处,然而还是让墨鸦拦住了,她只好出脚来攻击了,可是还是没能伤到他半分。

“我说小妹妹,你这么凶可不是很讨人喜欢喔。”墨鸦已经完全把紫鸢擒住了,她此刻可以说是动弹不得,然而就在他想嘲笑她的时候,却不知dào

紫鸢哪来的巧劲竟然滑开他擒住的手,一个回绕竟攻向他背后……

“你……”墨鸦为紫鸢此刻的身法而感到惊讶,看她貌似不敌却又可以在他的手下脱逃,不由得让他怀疑她的来历,然而她又并未能与他真zhèng

敌对,只是极力摆脱后就向“满月阁”飞身而去,似乎是要救人。

“大胆毛贼……”紫鸢已经冲进阁楼里,她见那黑衣人已经把弄玉逼得无处藏身,那两名侍女已经吓得躲在了桌底之下,此刻弄玉面对这样的变故似乎慌乱不已,她一看见紫鸢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

“姑娘救命啊……”弄玉一个灵巧的转身就闪开了白凤的攻击,直向紫鸢靠过去,希望她能帮她挡住这个可怕的刺客。

“不用怕,有我在。”紫鸢倒是威风凛凛地给弄玉压惊,“看镖!”她话音刚落就已经向白凤射出一枚飞镖,这种力道可谓迅疾如风,直让白凤不敢接下来,勉勉强强地躲闪到一边,真不明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哪来那么强的力量。

这时,墨鸦也早已进入到屋里,他见紫鸢已经把他们的好事破坏了,就微微暗示白凤赶快闪人,白凤投给他一个很奇怪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连个姑娘也拦不住,真是枉称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了。

“哎!小毛贼别跑……”紫鸢见白凤已经飞身而出,她竟然还要追出去,却被墨鸦赶先一步追了出去,然而当白凤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时他又倒了回来。

“你是坏人……”紫鸢恶狠狠地瞪着墨鸦吼道,“你是故yì

放他走的。”她从一开始就知dào

他们的阴谋,可她又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而她出手阻止也是有她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的,那也是她来此的目的。

“若不是你乱喊乱叫,我早就在他进屋后把他擒住了。”墨鸦竟然淡定得如同事实就是这样一般,平静的看了弄玉一眼,他知dào

能躲开白凤的攻击的人并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做到的,而她却装着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这已经让他得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你狡辩。”紫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才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这一场骚乱很快就引来了不少宾客的围观,同时雷成武也出现在这里,江子阳一见紫鸢一副誓死要与墨鸦辩个清楚的样子,就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不然真的不知dào

她要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紫鸢,这些事雷庄主会处理,不用你操心。”江子阳一边低声安抚紫鸢,一边还要向雷成武赔笑,“嘿嘿,小姑娘不懂事,还望庄主海涵。”他真的不希望因为紫鸢而让雷成武对他或者对柳松龄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你……”雷成武刚看清江子阳的样子竟然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你是……”由于江子阳和紫鸢来的时候雷成武刚好在忙别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正式拜见,以至他们还没认识彼此,才会弄得此刻的愕然。

“在下江子阳,家师柳松龄,因身体不适未能亲自来贺,还望雷庄主见谅!”江子阳如实相告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年少不经世事,请庄主不要见怪。”他真怕雷成武会问他柳松龄什么时候收女弟子了,那他又要编多一个谎了。

“柳兄?”雷成武听到了这个名字后看着江子阳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醒悟过来,“哦!诸位,没事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在寿宴上定然好好招呼绝不敢怠慢了。”他见到江子阳的时候想起了一位故人,在他听到柳松龄的时候,他竟然肯定江子阳与他的那位故人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而此事又是非同小可的事。

众宾客都慢慢地散去,而紫鸢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死死的盯着墨鸦,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让弄玉姑娘受惊了,雷某真是惭愧。”雷成武首先向弄玉赔了个礼,然后对墨鸦说道:“墨鸦,你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对我请来的贵宾出杀手。”他这是明摆着一副腔势,明明是他自己策划的一切,竟能说得与他毫无关系。

“是。”墨鸦微微颔首应道,他稍稍看了紫鸢一眼,此刻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后竟然有种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的感觉,然后他又看向江子阳,竟然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与他梦里出现的那个人极像。

“没事!幸好这位姑娘出手相救,不然就真的让那贼人给杀了。”弄玉此刻依然是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真不知dào

我与何人有此等怨仇,竟然是非要取我性命不可?”她似乎想不透这一切,然而这一番话却又恰恰让雷成武与墨鸦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庄主,那我们就先回房休息了。”江子阳实在不敢保证紫鸢若还呆在这里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紫鸢,走吧,快点。”他叫不动她,就只好拉着她走,如此一来,倒是让人感觉这对师兄妹有种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这一风波并没有因为他们离开而散去,弄玉此刻显露出来的竟是一抹深沉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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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雷霆寿宴

第二天,寿宴正式开始,庄内一片喜庆无不欢欣鼓舞。

而荣福正在指挥着众家丁们备茶,同时招呼着络绎不绝前来道贺的宾客们。

这时,几位对花卉有研究的宾客对大厅里的盆景产生了兴趣,便问道:“荣管家,这花是什么品种呀?怎么没见过?”他们对这几盆开得正艳的花朵极其的好奇,闻着那芬芳的气息就让人感觉到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

“哦!这叫‘夹骨兰’,是一个外地花农养的,据说极难养活。”荣福来到花枝前侃侃而谈:“此花一枝就足矣馥郁满屋,不但香气怡人,而且还能让人舒缓情绪,是极好的一种花卉,我也是见此花开得好才买了几盆回来。”

“原来如此!”几人听罢皆艳羡不已地赞叹一番。

然而,墨鸦见到了这一幕却不知怎的总觉得哪里不对,荣福的举动不对,这些花也不对,他记得昨天这花厅里还没有这些花盆,虽然他觉察到了,却在一时间又找不到原因在哪,他不由得提醒白凤让他注意荣福的一举一动。

这时,雷成武邀请众宾客入席,墨鸦与白凤就坐在他旁边不远的席桌旁,随时都能留意到周围的人和事。

“好了,可以吃饭了……”紫鸢一脸兴奋地想要抢先坐到席位上,却被江子阳一瞪,她就气鼓鼓地撇开脸不看他,可也不敢再放肆,等到江子阳入座后才在他身旁坐下,可当她看到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时两眼竟放射出夺目的光彩。

“哈……红烧肉,红烧福寿鱼……”紫鸢兴奋得忍不住把手里拿着的筷子搓了几下,嘴里竟然还低声念念有词,那种期待的眼神足以让人误会她已经有十年没吃过肉了。

“咳……”江子阳一见她这个样子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想起她曾经答yīng

过他的话,还好紫鸢还听他的,已经收敛了那种迫不及待的神情,要不然还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收拾她失礼的场面。

这时,雷成武向众人邀杯喝酒,所有人都站起来回敬,江子阳却多了一个心眼,低声对紫鸢说:“你不许喝酒。”他可不知dào

她的酒量如何,万一她喝醉了发酒疯可不是好事,他得防患于未然才行。

“不喝就不喝,谁稀罕。”紫鸢把酒杯放下,然后又与他们一同坐下,她还算乖巧,竟然向江子阳问道:“我可以吃菜了吧?”她问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让人听得似乎有一种被人禁锢了的感觉,那种可怜的眼神让人好生怜悯,不知dào

的还以为江子阳不给她饭吃。

“可以了,记住你答yīng

过我的话。”江子阳虽然面对着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可他还是低声提醒她,毕竟他实在不敢恭维紫鸢的那副吃相。

“哦!”紫鸢很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到大家都动筷了她才开动。

江子阳看到她此刻的吃相还算优雅,这才放心吃这一顿饭,而且他在这几天里了解到紫鸢是特别爱吃鱼的人,可那盘鱼离得有点远,她竟也忍着没有伸长手去夹,而是吃着离她最近的那盘红烧猪肘,看来她还算听话,此刻的紫鸢还是有那么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在宴席将至尾声时,雷成武就请出了弄玉为众人献曲。

只见弄玉一身轻巧便装出现在堂内,一曲仙子献寿竟让人大有载歌载舞为此欢庆之感,而且在她的眉目传情间实有仙子下凡的美态。

然而,雷成武却在这时对荣福低语一番后,离开了宴席往后堂走去,同时墨鸦也跟随在他身后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荣福按照主人的吩咐来到江子阳面前,说道:“江少侠,庄主请你到后堂一聚。”他对雷成武的这个举动有所迷惑,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与他有什么交情,竟然要私下与之相聚一番,他究竟是什么人。

“庄主有请?不知是何事?”江子阳虽然猜到也许是因为柳松龄的缘故,却还是忍不住向人一问究竟。

可就在这时,荣福看清楚了江子阳的模样后竟吃了一惊,“你……”他的惊讶中夹带着一丝慌乱,随后竟然露出了一种带恨的目光。

“还请荣管家引路。”江子阳见他对自己有这样的表情深感疑惑,可是又不好询问,他记得昨天晚上雷成武看到他时也露出过这样的神色,也许这也是他要找他到后堂相聚的原因吧,他相信一定会有答案的。

“哦!江少侠这边请。”荣福却在这时恢复了平时的谦恭有礼,然后向他作出了一个请势。

“紫鸢,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江子阳叮嘱了紫鸢一番后,就随着荣福向后堂走去。

可就在江子阳刚走开,和他们同桌的宾客们就低声私语道:“这女的是谁呀?一盘满满的红烧猪肘让她一个人吃光了。”“是呀,是呀,她怎么这样,其它的菜一口也没吃过。”“是不是那个猪肘的味道做得太好吃了?”他们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她也不觉得肥腻?”竟然还有一个给她投来一个奇怪的眼光。

这些人的话紫鸢全听见了,这让她很生气,可她刚想发作竟听到了一阵催人入眠的仙乐,竟让她无法再对他们发火,她私底下是知dào

弄玉的琴音的厉害的,所以她不但没有继xù

发火反而露出了一丝不明深意的笑意。

此刻白凤也感觉到了这种琴音的不同寻常,心里不由得暗叫不好,肯定是着了什么人的门道了,于是他赶紧盘膝坐下运功调息抵抗那种让人犯困的声音,他在那不经意的一瞥中,竟感觉紫鸢的那一笑与那天在树林中的紫衣女子的笑是那么相似。

其实在昨天夜里,墨鸦就已经和白凤说起过这件事,他在见到紫鸢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她的样子很熟悉,极像是那个暗中窥视的女子,此刻看来墨鸦没有猜错,因为她的那一抹笑容与紫衣女子的是完全一致的。

这时,所有宾客都被这种带催眠作用的琴音所引导,已经全然进入了梦乡之中。

“紫鸢妹妹,亏得有你的相助,不然我可就让那两个一黑一白的人给算计了。”这时弄玉停下了在琴弦上轻舞的手指,“现在只要把他放倒,就可以去把姓雷的杀了。”她的脸上虽然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却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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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兰香琴魔1

紫鸢走到她身前,不解的问道:“飘儿姐姐,你怎么变成弄玉了?”她也只是收到了姑姑的传信才过来的,只知dào

要她帮zhù

她完成任务,并不知dào

她到底要做什么,她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上山,不惜偷了江子阳的钱袋,还要装成什么也不懂来降低他的提防之心,这一趟她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想要进入雷霆山庄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原来她并不是真zhèng

的弄玉,是雪飘儿乔装而成,此刻她正好撕下那张清纯的脸皮,露出她更为俏丽却透着冰霜的容颜。

雪飘儿,是天魔教中实力最为显著的杀手,她要杀的人几乎没有存活下来的,她是以手指上的钢甲为武器,往往给人一击毙命,若是遇到高手她在不敌的情况下,她将会使出她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夺魂琴音”。

这种杀人方式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没有人能想到琴音也能夺人性命,其实琴音并不是杀人的最直接招式,主要是她在弹奏魔音之前会向对手撒出一抹兰香,只要琴音一起就能达到夺取人的心魂的目的,而此刻的兰香就是那几盆“夹骨兰”在作怪。

“嘿!那倒是真的。”紫鸢就是这样靠着江子阳上山的,“那你们为什么要杀雷成武呀?”她只知dào

姑姑让雪飘儿去执行任务了,并不知dào

她到底在做什么,更甚至在前些天她传信给她要她杀死两个向北而行的道家人,她也是未明其意。

原来在前几天雪飘儿刚刚得到消息,说弄玉将会被邀请上雷霆山庄献艺,所以她就把弄玉杀死自己易容成她的样子准bèi

上庄,而刚好那天梅可可却传信给她要她截杀两个道家的人,不但给她描述了那两人的模样,还说出了他们的行踪。

然而,雪飘儿却因为身份所在不能离开“琴瑟楼”,所以她才想到让紫鸢去截杀那二人,而紫鸢追寻到那两人的行踪时,却看见墨鸦与白凤已经把他们解决了,为此她还差点让墨鸦的那一个飞羽伤着了,她还一度想与这两人一较实力的高下,可她很快就发xiàn

了木老头的靠近,她不知dào

他们是些什么人所以才作罢。

就在昨天晚上,紫鸢听说雷成武邀请了一名琴姬进庄,她能猜到那人就是雪飘儿,当她意识到墨鸦有意阻止她去抓黑衣人时,她就知dào

他们是要试探雪飘儿的身份,所以才略显出身手来摆脱墨鸦的钳制,从而阻止白凤对雪飘儿出手。

就在刚才紫鸢听到雪飘儿的琴音响起之时,就已经运功静闭两耳,所以琴音根本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是这样吗?”这时白凤已经把体内那种犯困的感觉打压下去,“你们不可能达到你们想要的目的的。”他站起来直视这两名年纪相仿的女子。

“哼!那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的本事了。”紫鸢早就想与他较量一番了,只是她以为他也没能逃过那夺魂之音,现在看来她还是可以与他一战的,“我还没有谢谢你帮我杀了那两个人呢,现在我是道谢来了。”她说着的时候就已经向白凤攻了过去。

白凤听木老头说她的武功身法像是阴阳家的,所以他也不敢怠慢,毕竟他知dào

阴阳家的人修为都不低,而且他也曾见识过她的轻功,能在他和墨鸦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靠近,她的修为绝不在他们二人之下。

只见紫鸢纤指并拢挥动如刀,直向白凤杀来,身手灵活轻巧得如同跳跃的脱免一般,白凤虽然也是极其灵敏的躲闪开了,然而他却刚刚从那种催魂之曲中清醒过来,此刻对紫鸢直杀面门的那一划竟有未能及时躲避的感觉,一个侧头虽然躲过了却被削去了一缕发丝……

直至此刻,白凤才看到紫鸢手中竟然有利器,而且让他吃惊的是那并不能算是利器,只是一杯被她用内力凝聚起来的酒水,以此可见她的内力极其浑厚,这种程度恐怕江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

“聚水成刃?”白凤早已让羽刃在手,同时向紫鸢划去,而紫鸢竟然不躲仅以手的水刃与之抵抗,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动用了五层的功力聚起的水刃,竟然在一瞬间被他瓦解,而且还有未尽余力向她身上杀来。

此刻紫鸢再也不敢轻敌,急忙再次招来水印把功力提升到八层之高,竟然毫不畏惧地抓住了白凤挥杀过来的手,两人进入了比拼内力的阶段,两人的实力竟在伯仲之间,然而紫鸢却露出了一副稳操胜券的笑意……

白凤知dào

紫鸢手中的水印随时都会成为杀人的武器,所以他已经很小心地防范了,却没想到她竟然使出这一招,这招危险万分,只要稍有差池她就会被他的内力所震伤,然而她却冒险地孤注一掷,可见她这样做的目的是要给他更强的一击。

果不其然,白凤亲眼看见紫鸢手中的水印正向着他的手臂蔓延,瞬间就已经将他的整条手臂包裹起来,直有一种要被压榨干竭的感觉,倘若再这样过多一刻他的这条手臂必定要被压碎不可,就在这时白凤瞬间提升内力爆fā

出“凤舞六幻”才能冲破那种极强的束缚。

这时,紫鸢面对着六个一模一样的白凤不由得略惊,随后却笑道:“很好!现在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能从这招中脱身的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他不但能轻松的脱身而且还给她带来一股很强劲的力量,直把她逼出半丈之外。

“紫鸢,你没事吧?”雪飘儿虽然对别人冷漠却对紫鸢特别关心,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而是因为她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她虽然知dào

她武功造诣不低,却还是担心她会有什么差池。

“没事!”紫鸢此刻才对白凤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她一直以为他在杀那名道人的时候已经使出了全力,没想到那才只是他的一半力量,看来他已经成为她的对手了,而且看样子那个墨鸦好像还比他要胜一筹,这将会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挑zhàn



“你一个人能敌得过我六个人吗?”白凤知dào

要打赢她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加上还有一个雪飘儿没有出手,这种局面也许对他来说也是极具挑zhàn

,然而他还是有一定的把握不会输给这两个女子。

“不会是她一个人,还有我。”雪飘儿已经见识过白凤的实力,当然不会让紫鸢一个人去冒这样的险,“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墨白双刹,我倒想领教领教是否真的名副其实。”她说着已经向白凤发动攻击……

只见三枚钢甲寒光一闪,已经逼近白凤的身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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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兰香琴魔2

白凤手一挥,三枚鸟羽符带着极强的内力向钢甲射去,只听见“叮叮叮”三个细脆的声音响过后,钢甲被打了回去而鸟羽符却在下一秒轻轻的分裂为六瓣飘落下来,然而紫鸢却在这时已经杀近身前,他只能以几个分身敌住她的杀势。

而雪飘儿一击未中也并未停手,随即又向白凤射出一枚不知名的小东西,而白凤只当是暗器所以就以鸟羽符抵挡冲势,却不料那是雪飘儿打出来的一颗药粉丸,只要遇到冲击就会被爆破成粉末,从而使对手由于呼吸了毒粉而毒发身亡。

白凤在这时明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六影合一,迅速地向后飞身退去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粉末,只觉得体内瞬间被千万蝼蚁吞噬一般难受,可见这个**的毒性极强,此刻白凤已经盘膝坐下运功御毒,否则毒性就会蔓延遍及全身。

“这就是你的实力?呵呵……”雪飘儿知dào

她还有任务所在,所以就想速战速决,“还真是意wài

。”她那冷若冰霜的脸孔此刻荡漾着一丝笑意,就知dào

她已经不会再有耐心斗下去了,她神色严肃地抬起右手,看样子她是想用手上的钢甲射死白凤。

然而,白凤此刻正在运功逼毒,并没有精力去应付她即将发动的致命一击,而且他已经差不多把毒性控zhì

住了,只须片刻就可以把它逼供出体内,可是雪飘儿已经射出了那五枚钢甲,眼看就要穿透他的身体而来,他却还在闭目御毒……

却在这时,忽觉银光一闪,五枚钢甲就被打飞向那边的墙壁射去,“笃笃笃笃笃”的五声后钢甲竟落入墙内,只留下一个个小弯孔。

同时,白凤“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黑血,总算把那点毒逼出来了,然而他却差点就死在了那五枚钢甲之下了。

“你是什么人?”雪飘儿这时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一名蒙着脸的白衣女子,“最好还是快点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杀。”她说着左手上的钢甲也已经准bèi

就绪,随时都有可能向白衣女子射出去一般。

“是这样吗?”白衣女子却冷冷地笑了声,“那我倒想试试看。”她不是别人正是殷雪儿,这时她看到了紫鸢而且还是与雪飘儿一起准bèi

害人性命,不由得笑道:“原来你与江子阳不是上山道贺的。”

“我不是来道贺的,可子阳哥哥是,你可别冤枉了他。”紫鸢倒是真心老实得紧,“他现在被雷成武叫到后堂去了,也不知dào

怎么样了呢。”她这时认为雪飘儿要杀的人是雷成武,所以就认定他是坏人,不禁为江子阳担心起来。

“哦?!”殷雪儿听到她这一番话倒是觉得yì

wài

,“这么说江子阳倒是好人了!?”她刚才还一度以为江子阳与她是同伙,心里竟然有着一丝可惜,而此刻紫鸢却说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她竟然愿意相信她的话。

“殷姐姐,你为什么会来?”紫鸢觉得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里了呢,难道她是专程来这里的吗?若是前来道贺的为什么又要蒙着脸?而且看她刚才隐藏的位置并不是一个刚来这里的人所能发xiàn

的,除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是专程来破坏你们的计划的。”殷雪儿一点也不掩饰她的来意。

“就凭你?!哼!”紫鸢虽然知dào

她的厉害,但是她若想以一人之力来挽救雷霆山庄的所有人的话,这似乎不太可能。

“就凭我。”殷雪儿毫无惧色的答道,“你们别以为用这种奇特的**,就可以让所有人都死于非命了,要知dào

但凡**都必定会有解药。”她对毒物我了解可不是只有一般的认识,而且她此番匆匆的来回就是为了回去拿来此毒的解药,否则她也不会在这时才出现。

“好大的口气。”雪飘儿从进入到天魔教后就一直以钻研毒术为主,目前也可以说是略有所成了,从她用毒以来还没有人能在她所施之毒下逃生的,而今天白凤虽然还没有死,不过她认为他很快就会死在她的手中,此刻面对殷雪儿的狂妄自负她倒是有点不服气。

“呵!那是本事。”殷雪儿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透射出凛凛的狂傲之光,她虽与雪飘儿一样属于冷美人的那种类型,而她却不同于那种纯粹的冷若冰霜,她天生有着过人之处,所以透出来的那种狂傲而强悍的气质是无人能比的。

“那就看看如何。”雪飘儿自问对毒物的天赋还是无人能及的,所以她倒想与这个有点狂傲的女子较量一番,她一出手就使出传说中能把人冻成冰块的“雪霜风”,据说只要这种毒的所到之处都会是一片冰霜雪地。

“雪霜风?!”殷雪儿对这种毒太熟悉了,因为这是百毒门独有的**,她略惊之后随手打出一颗解药向着那片不断蔓延的雪霜之地而去,顿时就把毒气压了下去,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用百毒门的毒?”

“哼!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有百毒门的解药?”雪飘儿似乎比殷雪儿还要惊讶,因为这种毒是天魔教“毒魔姥姥”所有,世上应该除了她们二人没有人会有解药,而此刻她竟然见到殷雪儿会解此毒,不由得把她与百毒门联系起来。

“你是天魔教的人。”殷雪儿从小就听她的姥姥说,如果还有人会用百毒门的毒,就只有天魔教了,因为那里面有她一生牵挂的人,也是必须逃避的人,她们为此而隐世了十八年,虽然殷雪儿不知dào

其原因,然而她却隐隐地猜到这与她有关系。

“你是‘百毒门’的人。”雪飘儿从师父“毒魔姥姥”那里听说了,这种毒是百毒门所有,所以能解此毒的也只有百毒的人了。

“我不知dào

‘百毒门’是什么来历,不过,今日你我撞上了就只能一战定输赢。”殷雪儿的强悍是从小养成,这种气势直逼人的意志薄弱之处,此刻,雪飘儿已经被慑服,因为“毒魔姥姥”曾经对她说过,遇到“百毒门”的人一定不可相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说清楚,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雪飘儿进入天魔教是另有目的的,虽然对教里的人都没有交往,然而“毒魔姥姥”却对她全心栽培,所以她的话她还是要听在耳里记在心中。

“哼!不需yào

你客气。”殷雪儿已经发动攻击,因为她知dào

就是天魔教一直在追寻着她们祖孙二人的行踪,必定是有深仇大恨才至如此吧,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人知dào

有关她的线索,如此就只能先出手除掉她了。

然而,接下殷雪儿甩过来的长鞭的人却是紫鸢,她认为雪飘儿要与殷雪儿比拼毒物是取胜不了的,所以她倒是很有把握能把她打倒,让雪飘儿用毒来对付白凤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胜算,她不管雪飘儿在天魔教到底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她只是不想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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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力战魔灯

这时,白凤见紫鸢已经和殷雪儿战在一处,而雪飘儿也正要对他施放**,他有了前车之鉴就留了个神,所以在她还没发出攻击的时候他手中的鸟羽符早已脱手而出,直把她逼出三丈之外。

雪飘儿在白凤的几番连环攻击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几次都险些丧命于那小小的鸟羽符之下,她此行的目的是为击杀雷成武而来,倘若失败必将受到教主的重罚,从此她就别想再得到重用了。

却在这时,有四个衣着一致的蒙面人从庄外飘然而来,口中喃喃念道:“天魔教主,神功盖世,一统江湖,谁敢不从?”他们话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白凤与雪飘儿的面前,并且已经布好一个围攻的格局。

直到这时,白凤才看清楚他们四个人衣着打扮虽然一样,却在他们的腰间各挂着一个不同颜色的灯笼,分别是红、黄、蓝、绿四种颜色,然而大小却是一样,难道他们就是天魔教有名的四大护卫四盏灯?

据说,这四个人的武功修为极高,在快速奔跑之下,手中的灯笼竟可以不会焚毁或者熄灭,而且还会通过灯笼在快速转动时所留下的光影来迷惑敌人,可见能从这四个人手下逃生的人并不多,除非是轻功极高的人才会有例外。

“你们怎么来了?”雪飘儿对于他们的出现似乎有点意wài

,“教主不放心?”她知dào

除了教主是没有人可以差使他们的,所以应该是教主对她的行动有了猜疑,这可不是好事,毕竟她在这段时间内并没有真的得到她的重视。

“教主要的是万无一失,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四盏灯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那他就交给你们了。”雪飘儿也不多作推辞,此刻她正好摆脱白凤进入到后堂去,看看雷成武到底怎样了,不知dào

她的同伴得手了没有,毕竟还有一个很棘手的墨鸦在旁,她这番前去也未必能敌得住他。

“雪姑娘放心即可,我等绝不让他活着离开。”四盏灯齐声说道。

“哼!我就不陪你玩了。”雪飘儿轻轻的冷笑一声,纵身一跃,来到墙边,抬手就打出一道罡气,刚才埋没了她的五枚钢甲的那道墙,顿时犹如被什么工具挖掘过了一样,竟然显出了一个大坑,那五枚钢甲与此同时也回到了她的指尖之上。

这时,殷雪儿见雪飘儿已经向后堂的方向奔去,她在情急之下,手中长鞭一甩把紫鸢逼退数步,同时把一种抑制“夹骨兰”香气的花粉洒了出去,如此一来就能解救被夺魂昏睡过去的众宾客了。

紫鸢见殷雪儿紧随着雪飘儿进入后堂了,她也不甘落后的紧追不舍。

此刻,白凤若想进入后堂就必须把这四个人打倒才能如愿,然而,要做到此事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就从这四个人刚才来到这里的身法来看,可见轻功也非泛泛之辈,他若想取胜就必须使出全力才行。

“哼!”白凤冷哼一声就瞬间幻化成了六个人,他竞逐在他们四个人的周围,却未能伤害到他们,这让他有点意wài



白凤没想到他们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而且他刚才为毒所侵实力已经略打折扣,他们在快速移动中带动着那四盏灯所留下的光影,已经让他有些眼花缭乱了,所以他必须以退为进,若是硬拼他必将一败涂地。

以白凤的轻功,他要逃走是没有人能拦得住的,所以他很快就消失在四盏灯的视线中,然而他们还是要穷追不舍。

几番追逐之下,他们已经远离了雷霆山庄,一路追逐谁也没能把谁怎么样,四盏灯想要追上白凤,似乎有点难度,而白凤想要完全的逃离他们的追踪范围,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要想改变这种局面,就只能想办法躲开他们的视线了。

四盏灯追到城里的大街上时,白凤竟然凭空从他们的追踪范围消失了,他们四个人分散在大街上的周围查找,却也毫无痕迹,这时,红灯发xiàn

了一辆马车很引人注意,他们竟然毫不顾忌地上前掀帘查看。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赶车的是两名少年,一看见红灯近至车前就叫了起来,然而他们的身手却不及红灯,竟没能拦住他。

红灯掀帘一看,只见车内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此刻面对着他的无礼不禁横眉相向,斥道:“放肆。”她的话音未落,赶车的那两名少年已经对他发出了攻击,红灯见没有白凤的踪影也就不再与之纠缠,瞬间飘离了这里。

四盏灯在这一片区域都没发xiàn

白凤的踪迹,他们还特意地又回来查看了车底,也没有发xiàn

异常,也就往远处寻找而去了。

其实在红灯掀帘的时候,白凤就躲在车底,等他离开了他才翻身从车窗进入到车内,那个姑娘似乎为他的出现而吃了一惊,他为免她惊慌过度而叫出声来而暴露了他的藏身处,就只能捂住了她嘴巴。

当白凤确定四盏灯已经走远了才放开她,他要火速离开这里,同时只想向她为自己的失礼而表示歉意,然而在这惊鸿一瞥中,竟被这个女孩惊艳了。

只见她青丝结髻,还插着一枝精致的珠钗发簪,两道弯月般的眉毛,恰到好处地停在那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之上,玲珑小巧的鼻子如同精雕细琢出来般挺直,红润而透着光泽的小嘴,恰似已经熟透了的樱桃般娇嫩。

一身水蓝色衣裙更透出她的清丽气息,此刻她因白凤的出现而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冒犯姑娘了,见谅!”为表歉意,白凤对她点了一头,就又翻身从车窗而出离开了马车,他必须赶回去助墨鸦一臂之力才行,虽然知dào

墨鸦的实力不低,可他对紫鸢和雪飘儿的实力也是有所了解的,若是她们二人联手还真的不知dào

会怎么样了。

然而白凤回到雷霆山庄之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他只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宾客们纷纷下山,并没有找到墨鸦和雷成武的踪迹,更甚至连殷雪儿和紫鸢她们也没看到,这样他就只能靠流沙的势力来找到他想要找的人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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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管家荣福1

再说江子阳被荣福带至后堂,雷成武就在小厅里等候着他。

只见他一身华衣锦服,尽显主人的贵气,同时也彰显出庄重之仪,再看他脸上光洁无须,应该是专程为此次宴会而做了一番弹面,以示重视;而此刻,他面对着江子阳却透着一股困惑与焦急之色,让人好生奇怪。

“不知雷庄主请晚辈来有何吩咐?”江子阳恭敬地向他拱手行礼道。“荣福,你先下去,我与江少侠单独说几句话。”雷成武对荣福挥挥手道。

“是,庄主。”荣福尊敬的福身离去。

待荣福走出小厅,雷成武对墨鸦说道:“墨鸦,你也到外面休息一下吧。”他言下之意,是他与江子阳的谈话他也不能听,因为此事事关生死,同时也许还会牵扯出一段已经让人淡忘了的恩怨情仇。

“那庄主可要小心了。”墨鸦虽然觉得江子阳似曾相识,可也还是没有放下对他提防的心,他退到小厅外,静静地回忆着有关那多年前的一幕,可是却还是没想起一丝有用的片段,然而江子阳的出现却让他觉得和他会有着莫名的联系。

片刻之后,荣福去而复返,手里还托着一个托盘,看样子是给主人奉茶来了。

“庄主不是说,要单独与江子阳少侠说话吗?”墨鸦轻声提醒他说,“你就不怕庄主怪罪?他也像真的有很重yào

的事不能让外人知dào

。”他虽然知dào

雷成武的所有事情都很依赖管家,可既然他已经发下话来,想必就已经不容人抗拒了。

“那是自然,老朽奉上茶水就退下,我们可不能怠慢了客人啊。”荣福略带笑意地说:“墨鸦先生职责所在,我明白。”他说着行至小厅门前,说道:“打扰庄主了,是荣福特地奉茶来了免得怠慢了江少侠。”

“进来吧。”雷成武竟思考了片刻才回答他。

“是。”荣福推门而入。

墨鸦能想得到雷成武会对他例外,然而,荣福进去已经有一刻之久却还是没有出来,难道雷成武不介yì

他在旁聆听他的秘密?可是当他为一阵略带刺鼻的气味而打了个喷嚏时,就完全否决了这一想法。

“不好,他不是荣福……”墨鸦低叫一声,直奔小厅而入;原来由于这一个喷嚏让他想起了荣福的鼻子有对花粉敏感的毛病,而之前他在大堂之中给宾客们介shào

那些花的来历时,却是毫无不适之感,如此一来,就只能说明他并不是真zhèng

的荣福。

而雷成武与江子阳在厅中相谈,气氛却是略显拘束。

“江少侠,是柳松龄的弟子?”雷成武似乎并不敢直接问话,“不知,你的双亲可安好?”他对眼前的之位少年充满了熟悉的感觉,又因与柳松龄有着密切关系,他就更加怀疑江子阳与那一位多年前的故人有着关系。

“是的,子阳确是柳家医庄的弟子。”江子阳如实答道,“只是子阳从小就拜在师父门下,所以并不知dào

父母双亲是何人,更不知dào

他们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就更难回答庄主了。”他最难过的就是这一点,他从来都不知dào

父母是谁,他曾经问过柳松龄,可他从来都不会回答他这些问题。

“是这样?!”雷成武沉思片刻,说:“柳松龄可曾叮嘱过你不要随意显身江湖?”他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不得不向他询问有关他的一切。

“这倒是有,而且师父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江子阳从来都是对柳松龄的话遵而从之的,“就连上山采药也不能离开柳眉山的范围。”虽然他一直不能理解这些,可是当他听说过天魔教的厉害之后也就理解了当中的原因。

因为有不少门派因得罪了江湖中的邪教,而落得一个灭门的下场,江子阳认为柳松龄是要保护柳家医庄,所以才会对他有这番千叮万嘱。

“那他可曾向你提起过江天明?”雷成武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可曾要你远离‘香云宫’和‘天魔教’的人?”在这一天一夜中,他想得最多的是二十年前的那场震惊江湖的追杀,一场因爱成恨的仇杀竟是他的那位故友所拉开的序幕。

“师父倒是没有提过这个人,不过他确是有提醒过要我不要与这两派的人有所交集。”江子阳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dào

这些,估计柳松龄和他再友好的关系也不可能把这些也告sù

他吧,他到底想知dào

什么?还是想告sù

他什么?

“你一定就是江天明之子。”雷成武从这些片段中可以证实了他的猜测,“你不知dào

你长得和他几乎是一模一样。”他与江天明结识之时也是他这个年纪,这竟让他感觉就是当年的江天明在他的面前。

“什么?你是说我爹叫江天明?”江子阳先是一愕,“你是怎么知dào

的?他现在在哪里?他为何会不要我……”他此刻听到有关他父亲的消息,竟然忘了雷成武也正在向他打听他父亲的消息这回事。

“柳松龄也真是的,竟然不告sù

你这些……”雷成武虽然知dào

江子阳的身份一旦让人知dào

,必定会又引来一场厮杀,然而他认为没有人可以剥夺他知dào

这一切的权利,“你的父亲与我还有柳松龄都是极好的金兰之交,在二十年前,他……”

就在雷成武正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sù

江子阳的时候,荣福在外面说要给他们奉茶来了,因此而打断了。

“庄主,这是你最爱喝的雨前龙井。”荣福给他们二人奉上茶后,说:“江少侠请慢用,不知dào

你爱喝什么茶,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见谅。”其实他也觉得江子阳甚是眼熟,此番前来奉茶也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荣管家不必介怀,子阳随意就好。”江子阳其实不爱喝茶,然而人家此番盛情款待却又不能不喝,于是他小尝一口,觉得香甜甘醇还真的有齿颊留香之感。

“这雨前龙井确是很不错的一种茶。”雷成武对茶中之道倒是有甚欢之感,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此刻已经微渴,所以这一杯茶是见底了才放下。

“只是这里面还加了些很不错的东西。呵!”荣福却在他们喝下茶之后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笑意,“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个意wài

收获,他一定是江天明之子吧。”他只是奉命来相助于雪飘儿击杀雷成武,没想到还遇到了这个教主最想找到的人。

“你……”雷成武略惊,却已经感觉到那杯茶的不同寻常了,只知dào

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在体内迅速地扩散开来,可见这茶中之毒是多么的凶猛。

“雷庄主,荣福早就已经死在半道上了,我只是一个不速之客。”此刻“荣福”已经不用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反而大大方方地告sù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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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管家荣福2

“不速之客通常只有一个下场。”这时墨鸦已经出现在小厅之中。

“哼!就凭你?”“荣福”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的家伙。”他对自己的武术修为还是有相当的自信。

“到底谁不自量力要看过才知dào

。”墨鸦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疏忽竟然就让他钻了空子,也不知dào

雷成武与江子阳到底中的是什么样的毒,若不打败眼前的这个人拿到解药,看来他这次的任务就要宣告失败了。

“我知dào

你的轻功很厉害,不过,轻功再好也不能当作武功来用。”“荣福”已经凝聚力量于双手,蓄势待发地进入了备战状态。

“别人不行,我却可以。”墨鸦手中黑色的鸟羽符已经脱手而出,“荣福”轻盈地躲闪开,却没想到此刻墨鸦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前,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虽然知dào

墨鸦的轻功很高,却不曾知dào

竟然到了如此神速的境界。

“就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吧。”墨鸦话音刚落,“荣福”脸上的人皮面具就已经被撕了下来,“长得还不错喔,要比真荣福好kàn

多了,也要年轻些对吧。”他又在瞬间远离了“荣福”的攻击范围,把手中的人皮脸具一扔,毫无顾忌地审视他。

只见假荣福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脸上整洁无须,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依然俊朗,可见在他年轻时也算不错美的男子。

“哼!还真是小看你了。”“荣福”被墨鸦这一番戏谑已经火冒三丈了,“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厉害。”他本来不打算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如今已经是无法再隐瞒了。

忽觉假荣福的身形一晃,他已经出招攻了过来,这种招式看似优雅飘逸,当中却是蕴含着极强的肃杀之气,他尚未近前墨鸦就已经感觉到那股逼人气势,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而且这种武功的招式他也感觉似曾相识,只是又觉得是那么模糊。

墨鸦最近老是觉得有很多记忆的片段总是不经意的出现,这让他感到很混乱,因为多年前的那一次劫后余生,他已经失去了过去的一部分记忆,却不知dào

为什么会在这些年总是一幕幕一点点的回复着从前,可他又不知dào

到底是什么。

假荣福此招虽然厉害却未能伤到墨鸦,因为他的速度是无人能及的,而他旋身追逐的身法竟轻盈得如同一只飞翔的仙鹤一般。

“仙鹤神功?!童金宪,竟然是你……”雷成武运起内力来抵御毒性的蔓延,却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加速了毒性的发作,而此刻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让他大受挫折,惊讶道:“你竟然没死?”

“哼!我是没死,你知dào

这一切又能如何?你也将命丧黄泉了。”童金宪一直都深藏着他自己的小秘密,如今虽然被雷成武撞破,可他已经服下无药可解的剧毒,这对他成不了威胁,至于眼前的墨鸦,他应该不知dào

他的身份是什么。

“雷庄主,你感觉怎么样了?”江子阳虽然也喝下了带有剧毒的茶,可是他从小与百草为伍已经练就百毒不侵之躯,若是能再得一种世间灵药,便可以自身的血液为药有解百毒之妙用,而今天他喝下的只是小小的一口,早就已经消化掉了。

只见雷成武此刻脸色酱紫如茄,呼吸略作急促之状,可见毒性已经侵入他的肺腑之中,若是再无可解之药的话,恐怕就是无力回天之定局了。

“江少侠,是雷某连累你了,你快逃吧……”毒性已经侵入子雷成武奇经八脉,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酱紫色的毒人,骤眼看去就像是一个复活了的僵尸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不,要走我就要带着你一起走。”江子阳把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在雷成武的各大脉门上,以此来暂保他的一丝生机。

“童金宪……火烧‘仙鹤庄’是不是你所为?”雷成武此刻只能想到这个本该在十八年前就死掉的人,必定与那一场曾经轰动武林的灭门案有关,也许他就是那个纵火的杀人凶手。

“不是我……”童金宪见他提及此事,竟然露出了一丝惊慌,就像刚才在宴席之上看见江子阳一样,他被他这副酷似江天明的脸孔所惊了一跳,然而他知dào

江天明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才放下心来。

“那为什么你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之中?”雷成武对当年的事也是略有所知,当年的大火就是发生在武林盟主的寿宴之夜,所有“仙鹤庄”的弟子都在庄内,不可能会有人例外,除非那场大火的凶手是他。

“那是因为我不在……”童金宪因为此事已经十八年不曾现身江湖,“我不必你相信。”他知dào

雷成武已经将是死人一个,就不必再为这件事而纠结,他虽然没有参与此事,却在这么多年助纣为虐做了不少的坏事。

“如果不是你……那么‘仙鹤庄’被焚多年,江天明夫妇下落不明,你可曾有去查?”雷成武平生最敬重的就是仙鹤庄庄主,而他的故交挚友又是他的儿子,所以对于那一场灭门惨案他一直耿耿于怀。

当年的江天明夫妇还因为一个情字,被“香云宫”宫主追杀二十年来杳无音讯,他曾经怀疑那场大火是香云宫主所为,可是好友柳松龄却又说不是她,他还以性命担保,雷成武对此却已无话可说了,毕竟他还是很了解这位好友的。

然而,雷成武明查暗访多年无果,如今遇上了有可能与江天明有关系的江子阳,却又恰巧碰上这一场魔教的阴谋,可算是时不与我也,所以他不管如何都不希望江子阳为此事而牵连,不说他可能与江天明有关系,就从柳松龄这层关系来看他也不能让他有事。

只是雷成武想不明白,柳松龄为何要将江子阳的事对他隐瞒,难道他连他也信不过吗?他又是如何找到江子阳的?如今江子阳夫妇又在何处?江子阳对此好像是一无所知,这又是怎么回事?

“查过,没线索。”童金宪为了掩饰内心的那一丝慌张,只能给他最简洁的回答。

“我查过……你们还有一位师兄没死……”雷成武并不相信他的话,所以就给他下了个套,但愿能套出他的什么话来。

“啊!你怎么知dào

罗贯荣没有死?!”童金宪竟被他的话惊了一跳,他到底还知dào

些什么?如果他找过罗贯荣了,那他为什么不知dào

他还活着,难道是罗贯荣没告sù

他这一切,可是万一他什么都说了,那教主的事他不是已经知dào

了。

“罗贯荣竟然也还活着……”雷成武今天所受到的惊讶太多了,他竟然没能克制住自己,忽然一口黑色的毒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你们……忘恩负义之徒,老庄主对你们这些弟子一向亲如己出,你们竟然……”他已经可以认定是他们师兄弟二人杀人放火了。

“我们没有。”童金宪此次的回答却是如此的肯定,不容质疑。

就在雷成武还想再质问他的时候,雪飘儿已经来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然后紧接着的是殷雪儿和紫鸢,她进入到厅中瞬间又展开了一场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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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陈年迷案1

“小兄弟,你先带他离开,这里交给我。”墨鸦见江子阳喝了毒茶竟然可以安然无恙,想必他一定有办法救治雷成武,所以他只想让他们离开这里,其它诸事他还是能应付得过来的,况且看形势,殷雪儿是要帮他们来着,这就少了一个对手了。

“你可以吗?”江子阳虽然不知dào

墨鸦的武功如何,但是他也知dào

他们若还在这儿只会成为他的累赘,所以还是决定带着雷成武先走,于是他寻着后门而逃。

“这样就想走?没这么容易。”雪飘儿的目的是要带回雷成武的头颅才能算是完成任务,她绝不允许他们就这样离开,此刻她已经杀至江子阳身前,试图把他手中的人一击而毙,不料,墨鸦却比她先一步拦在他身前。

雪飘儿与墨鸦几经周旋却未能将他敌下,童金宪也已经欺身而上意欲阻拦,却又被殷雪儿甩过来的银鞭拦了下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子阳带雷成武离开。

“紫鸢,拦住他。”雪飘儿希望紫鸢可以出手杀死他们,可是她不敢肯定她会这样做,果不其然,只见紫鸢很为难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江子阳离开的背影,说:“我不会伤害他的,对不起了飘儿姐姐,我要和他在一起。”

紫鸢说完就已经快步追赶江子阳而去了,然而江子阳却以为她是来追杀他们的,不禁怒目横眉地对她吼道:“没想到你装着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就是为了欺骗我的信任,我还真的傻傻的相信了你,真是可笑。”

“我可没骗你呀,我只是想上庄而已,我又没恶意。”紫鸢说得可诚实了,“宴席上所有人的死可与我无关,虽然是我飘儿姐姐杀的,可是她也是奉命行事而已,要怪你就怪那个给她下达命令的人。”她从来都不认为雪飘儿是个坏人。

“你刚才说什么?”江子阳听罢一惊,“宴席上的人都死了?”他没想到他只是一个转身,就有这么多人与他从此阴阳相隔。

“是呀!飘儿姐姐事先给我提了个醒,所以我才没有受到夺魂琴音的影响。”紫鸢似乎并不知dào

殷雪儿洒出那一把香粉的作用,她一直以为那些人已经死了。

“即便是这样,你也是帮凶。”江子阳虽然与她只有短短的几天相处,却从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来教导,可如今她却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混在一起,此刻他竟然觉得一股酸楚之感在心中蔓延。

“我没做过坏事……”紫鸢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离开雷霆山庄,江子阳都不曾再对她说过一句话。

江子阳背着雷成武已经累得气喘如牛了,在这片树林中,他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准bèi

休息一下,紫鸢刚想靠近,就让他轰了回去。

“别靠过来,我不再相信你,你最好还是走吧。”江子阳也不知dào

自己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他只是觉得不要让她靠近就是了,而且雷成武身中奇毒,若是靠得太近了也会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雷庄主,你觉得怎么样了?”江子阳见雷成武已经全身变成深紫色,再替他把脉之时已经是微不可察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并且倒出一颗小药丸,说:“把它吃了有暂缓毒性发作之效。”本来在一开始就要给他吃这种御毒之药了,只是当时情况不允许,看来此药已经没能达到他想要的功效了。

“江少侠……”雷成武自知时间不多了,“不必了……”他靠在树上,轻轻的摆了摆手。

“雷庄主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江子阳被他刚才在厅里的那一番话弄得疑惑不已,他说他与江天明有关系,而江天明又与仙鹤庄有关系,那么他不是也与那一场血海深仇有关系了?这当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你真的是江天明之子,那么你就是仙鹤庄的唯一后人……”雷成武的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模糊,“前武林盟主江鹤峰是你的爷爷,在十八年前死于一场大火,仙鹤庄无人生还……”此案当时在江湖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却没有人能一探究竟。

“那,那个童金宪又是什么人?”江子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身世,“他是不是和那个案子有关?”他似乎没有办法把他们刚才的话联系起来。

“江盟主有五位得yì

弟子,大弟子叫张中,二弟子叫刘令,他们二人当年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门下弟子众多无不是练武奇才,而三弟子罗贯荣则是一个赌徒,他虽然天生好赌却又非常尊敬师尊,几番听教下他也收敛了心性专心习武,本以为他们已经死在火场之中,却不料他们二人竟然没有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一切是他们的所为。”

“那他们为什么会放火?”江子阳说不出这当中的感悟,因为他完全还没有把那一切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偌大一个山庄,那么多人就没能敌得过他们二人之力?”他还有一个疑问,江鹤峰既然是武林盟主,那么他的武功自然不低,他又怎么会轻易地被一场火烧死呢?

“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仙鹤神功》的秘笈……”雷成武从刚才童金宪所用的武功来看,就知dào

那种境界已经不是当年江鹤峰所传层次,大弟子张中潜心修研多年也只修练到四层功力而已,而他却一出手就是五层的肃杀之境。

“为了一门绝学而杀人放火?”江子阳似乎不能理解,“只要他们专心修研,他们不是一样可以学得此神功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的理由似乎过于牵强了,那事情的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且为什么香云宫主又会追杀江天明夫妇?

“也许,这就是人心不足。”雷成武的神色已经开始迷离,“你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以慰亡灵。”他已经不遗余力,却在此刻稍有眉目的时候而不久人世,这他实在不甘心,他希望江子阳能把这事查清楚,不管他是不是江天明之子,他都希望他能做到这一点。

“你不是说江盟主有五大弟子吗?”江子阳所知dào

的实在是太少了,不得不又问道:“那还有一个弟子呢?”他要想弄清楚此事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与此有关的人。

“她是仙鹤庄唯一的一个女弟子,梅寒香。”雷成武记得那是一个长得特别标致的小姑娘,可如今在那场火中已经香消玉殒多年了。

江子阳对此事的疑问似乎是越来越多,为什么盛名于世的一代盟主会死在一场大火中?而他的两个弟子又为什么没有死?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一贪念而做下此等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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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年迷案2

江子阳对于江天明夫妇的一切更加想弄清楚,毕竟他们有可能是他的父母,因为如果雷成武没有证据的话,他应该是不会乱说的吧。

“那香云宫主又是为什么要追杀江天明夫妇?”江子阳在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柳松龄才会叫他避免与她们有所交集吧。

据说,香云宫是多年前的一个阴阳家的女弟子建立的,因为与师兄相爱却遭到抛弃,所以便脱离阴阳家另立门户,并且以自创的一门禁术“气练寒冰”而闻名于世,与当时的阴阳家还有仙鹤庄并称为武林的泰山北斗。

而她从此恨透了世间男子,因此香云宫中的弟子皆是女子,尤其以为情所伤者居多,因此香云宫也是与阴阳家明争暗斗的一个门派,然而阴阳家却在近几十年来淡出江湖,似乎已经不怎么参与江湖之事,至于是什么原因就无人得知了。

“情杀……”雷成武只知dào

这件事在当年是轰动武林的一件大事。

“香云宫的人怎么会与别人有感情交集?”江子阳对此又是一阵愕然。

“详情我并不清楚……”雷成武的意识是越来越模糊了,“我只知dào

当初江天明是要与大宫主香清风订婚的,却不知为何竟与二宫结合,然后就被大宫主满江湖地追杀……”他知dào

江天明以往一向**成性,当时听到他说要与香清风成婚之时还不以为意,却没想到后来竟闹成这般光景。

“那江天明夫妇已经被杀了?”江子阳不知dào

这与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可他还是想知dào

这一切的因由,他把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与之联系起来真的不能不去怀疑。

“没有人知dào

……”此刻的雷成武已经七窍流出黑色的毒血,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雷庄主!”江子阳已经知dào

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可还是不能在这时接受,他此刻才得知一丝关于父母的消息,然而却又因此而断了。

“他好像死了。”紫鸢似乎也听出了一点眉目,这么说来如果江天明真的死于香清风之手,那么江子阳就要找她报仇雪恨了,“据我所知,香清风可是个很厉害的人,你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还是想想别的事吧。”她此刻竟然也不忘安慰他放下心结,这倒是让人倍感意wài



“我一定要回去找师父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子阳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不知所措,可他又有一事不明,既然柳松龄叮嘱他不要与香云宫和天魔教有交集,就证明他是知dào

他的身世的,可他又为什么会让他来此祝寿?这不是很危险吗?他这又是何用意?看来只有见到他才会解开这一切的迷团。

“子阳哥哥,你是不是要把他埋了才能离开呀?”紫鸢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天魔教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了,我们要是再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她知dào

天魔教的人做事从来不会手软的,正如几个月前的洪泽庄,也是因为不肯屈服而遭受灭顶之灾。

“你要走我不会拦你。”江子阳并不想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对她,可她真的不适合再与他在一起了,他不管她是阴阳家还是天魔教的人,他与她终将是要成为陌路人,还有可能会是一种敌对的势力。

“可我想帮你。”紫鸢觉得自己委屈,因为她骗了他,此刻她真的只想帮zhù

他离开这里而不受到伤害,“我真的没有恶意的,虽然我是骗了你。”尤其是现在,他好像遇到了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难题,她就更加不能离开了。

“不用。”江子阳知dào

雷成武的尸体全是毒,必须要火化才能以绝后患,可眼前他们的处境并不允许这样做,所以他只能先把他安葬,若是有合适的时间再火化,所以他折了一截不算粗的树枝来挖土,想要挖坑埋葬。

“你这样要挖到什么时候?看我的。”紫鸢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觉得可怜,无奈之下就只能出手相助,只见她双掌凝聚八成内力,瞬间招来水印一个挥洒之间,竟然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沟槽刚好适用于埋葬。

江子阳先是一个愕然,但是很快就接受了她的帮zhù

,毕竟他也心急想要离开这里,回到柳眉山上找柳松龄问清楚一切的事情。

“雷庄主,今日这样把你草草的下葬实属无奈之举,他日江子阳一定会回来将你重新安葬,你就安心的去吧。”江子阳替雷成武填上了最后一撮泥土,说:“天魔教的恶行终会有人出来替天行道将其诛灭的。”

“快走吧,不然就要让人发xiàn

了。”紫鸢不由得提醒他。

“紫鸢姑娘,你我还是就此别过好了。”江子阳从紫鸢的武功身手看出来,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要再与我一道同行了,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他并不想怀疑紫鸢此行的目的,可是他觉察到他的身世似乎会牵连到生死,所以他不希望有别人知dào



“可是,以你的武功要是遇上了天魔教的人,你是敌不过他们的,这我知dào

。”紫鸢从那天晚上看到他对战那几个**的武功判断,他的武功还不足以保护自己,所以她才想到留在他身边得以保全他的安全。

“不劳你费心。”江子阳甩了甩手上的泥巴,起身就往城关走,要回柳眉山就必须经过那座城镇,所以他要想进城就必须在天黑之前到达那里,否则就要等到明天开城门之时了。

“这不费心,只是顺便而已。”紫鸢好像并不在乎他的冷淡,“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做。”她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待人真诚而耐心,不像某些人总是笑里藏刀,没有一件事是真心相待的。

“我不需yào

,你懂不懂?”江子阳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却也还是耐下性子向她说道:“紫鸢姑娘,子阳真的不需yào

你的保护,你和我在一起会惹人闲话的。”他虽然说着话,脚下却没慢下一步,反而有种要把紫鸢落在后面的感觉。

“你很需yào

……”却在这时,紫鸢一个瞬移来到他身前,拉着他就往一旁的大树躲闪而去,江子阳刚想恼怒相对,竟然发xiàn

有人正朝这边过来,若没细心倾听根本就不可能发xiàn



只见一男一女轻身走在林中停了下来,他们正在商量着下一个杀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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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秦山有难

“他们会是什么人?”紫鸢压低声音问道。

“嘘!别说话。”江子阳向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知dào

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绝非善良之辈。

只见那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男人似乎对那女子要恭敬些,江子阳仔细一看,那男人竟然是假扮荣福的童金宪,他此刻还是那一身衣装,而那名女子却青纱遮面,虽然看得模糊却也不难判断出她的年龄,应该是十七八岁左右。

“可可,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你们布置得怎么样了?”童金宪似乎并没有想到可可会来找他一样,毕竟他们都有着特殊的任务在身。

“秦山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一个机会就成了。”可可的语气似是稳操胜券,“我将会去为下一个任务做准bèi

,秦山派的一切事宜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是。”童金宪略为恭敬地应声道。

“你们这边好像不是很顺利?”可可刚才与他接头时感觉到他来得仓促。

“出了点小意wài

,不过还是成功了。”童金宪也知dào

她的任务在几天前也出了些意wài

,就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你们在安排行动时被两个道人听到了?此事可解决了?”

“的确是出了些小段子,那两个人我已经让人除掉了,不会再有意wài

之事了。”可可想起那天的事真的觉得自己处事太粗心了,以后绝不允许自己再犯这样的错误。

江子阳与紫鸢躲在暗处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竟然听到他们提及“秦山派”不禁同时想到了宋少君,可见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冲着“秦山派”而去,而且此刻江子阳还想起了在山林中埋葬的那两个道人,不禁猜测他们就是死于这女子之手。

“秦山?”江子阳似乎在此刻醒悟过来,因为他在埋葬第二个道人之时看到了他所留下来的未曾写完的字,“秦山有难……”他把那一“横”联想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只怪他当时没有细想不然早就上山报信去了,又或许可以直接告sù

宋少君叫他们提防,可如今他们恐防已经危在旦夕了。

原来当日那两名道人路经邻镇时便留店而宿,不料,却意wài

的听到了隔壁的人的对话。

“秦山派主要是乔伯年和宋海天比较难缠些,其他的人还是好办。”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深知当中的关键人物,“只要把这二人除去,秦山派就是囊中之物了。”他就是天魔教号称“金刀左使”的方路,是以手中的那柄刚猛的金刀而闻名。

“我已经在他们之中布下一枚棋子,一切会比想像中的顺利很多。”这名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女正是天魔教的可可少主,她依然青纱蒙面,淡漠地说道:“我要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从来都不想对那些不顺从的人手下留情。

“此举定要将秦山派彻底的覆灭。”方路似乎恨透了秦山派,脸色换转中露出了一股杀意,却在这时他发xiàn

了附在窗户上偷听的那两名道人,只见他手一扬,那柄金刀势如破竹之势的直飞过去,顿时间,整个窗户只留下一框架,其它诸物皆已经粉碎,可见其势之强。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偷听我天魔教的事?”方路与可可早已飞身而出,只见方路只须一个回手,金刀已经重回手中。

然而那两名道人竟能躲过那一刀,此刻安然无恙地正与他们在对峙。

“天魔教!哼!尔等乃恶贯满盈之辈,今日让我听得此等卑劣之事岂能容你。”年长道人正气凛凛地说道。

“哼!那倒要看看是谁不容谁。”方路金刀一挥,已经向年长道人杀了过去。

年长道人的长剑应声而出,一招“秋风扫落叶”四道连环剑qì

直逼中方路而去;而方路见此招有着险要之处,就赶紧挥刀挡下第一道剑qì

,继而飞身后退躲避第二道剑qì

的逼近,然而那第三道剑qì

却来得出奇的快,竟在一瞬间与第二道剑qì

溶合化作一股更强的力量,紧接着是第四道剑qì

溶合……

“快躲开。”可可就落在旁边不远处,竟然也能感觉到那股强dà

的力量不可抵挡,只见她情急之下便使出一招“百鸟惊飞”,竟在瞬间就已经聚集了一股无形的气盾,抵挡住了杀过来的剑qì

,若非情非得已她绝对不会使出这一招,毕竟她的母亲叮嘱过她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这种武功的招式,因为它会牵扯出很多的故事。

“这是……怎么可能?”年长道人面对此种略带熟悉的招式,竟然一脸惊诧地盯着眼前的这名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会‘仙鹤神功’?难道是武功也有相似之处?”他还在幼年的时候就曾经见过有人以此招而扬名天下,那人就是江鹤峰。

可眼前的这名女子却是年纪尚轻,她又是如何习得这种从不外传的武功的?而且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就已经把所有会“仙鹤神功”的人统统烧为灰烬了,难道只是招式相似而已?但是从她的威力来看,虽然还未达炉火纯青之境,却也已经威力惊人,这又如何解释?

“什么‘仙鹤神功’?!没听说过,哼!不过稍后你就知dào

我的厉害……”在可可的周身此刻骤然升起一股无形的气势,那种肃杀之气直逼人畏惧。

年长道人知dào

再与他们纠缠必定占不到好处,所以他发出了一枚他们本门独有的应急逃生的暗器,那是一种实物只有一枚,而随着它的距离越近与它所发出来的声音所契合,就会让人感觉到好像有着无数的飞镖袭来一样。

这时可可与方路已经为这招所迷惑,皆是唯恐躲避不及而飞身后退……

当他们回过神来,那两名道人早已不知所踪了,然而,可可认定他们会多管闲事,一定会去给“秦山派”通风报信,所以只要沿着上秦山的路追杀就一定能找到。

这位可可少主可谓天资过人,从小就有观物皆成画之能,所以在她的笔下那两名道人的肖像已经惟妙惟肖的形成,她交待方路去找最强的杀手追杀,务必赶在他们赶到秦山之前解决,否则他们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而功亏一溃。

方路领命而去,恰巧就找到了流沙组织,而流沙老大为了确保完成任务就让墨鸦与白凤一同执行,而可可也为了保险起见,暗中通知了雪飘儿,想让她出手拦截那两人,可她却没想到雪飘儿会因分不开身,而让一个与天魔教毫不相干的人参与其中。

可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此刻仍然觉得惊悸,那名年长道人的武功不低,若非他们当时为救人而急着离开,她与方路必定也讨不到好处。

“童叔叔,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可可只知dào

事情解决了就好,至于过程怎样她从不追问,所以她要把收服“秦山派”的任务交给童金宪,因为她还有一个更艰巨而且很危险的任务要去完成,同时也因为她已经全盘布置好,“秦山派”已经是囊中物了。

“好,我保证完成任务。”童金宪很愉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他们交接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发xiàn

有人在附近隐藏。

“不好,童金宪这时会出现在这里,那墨鸦和殷雪儿不是……”江子阳不由得替帮他脱身的那两人担忧起来,然而此刻还有更加迫在眉睫的事,上秦山通报消息好拯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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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二人联手

再说回墨鸦与殷雪儿,他们在江子阳带雷成武离开山庄之后,就与雪飘儿还有童金宪展开了一场激战。

雪飘儿因见江子阳带着雷成武匆匆离去就急着追出去,然而墨鸦却是个极难对付的人,他不但轻功了得,而且身手也极强,再加上他的历练也很丰富,所以她几次三番想要对他耍手段都被发xiàn

,从而并未能摆脱他的拦截,就更别说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了。

这时的雪飘儿意识到她与墨鸦近身搏斗是处在劣势,所以她想要远离他从而以飞甲袭击,这样也许会占到些许优势,可是她的举动却在那一刹那让墨鸦识破了,只见他一个闪电似的抓手把雪飘儿的手腕抓在手里,以至她无法远离他来进行远程攻击。

“可恶……”雪飘儿一手被擒,遂以另一只手再击,却还是不及墨鸦的速度而再次被擒,然而她却在一瞬间想到了突袭他的办法……

墨鸦与人交手的实战经验已经数不胜数,对于雪飘儿此刻的困境,她除了徒劳无功的挣扎还能有什么花样,所以他的玩性又将呈现出来,面对着这样实力不低的女子,他倒是想知dào

她是如何以一个杀手的身份从另一个杀手的手中逃生。

果然不出所料,雪飘儿竟略带娇嗔的想要挣开他的手,说:“放手,欺负女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然而她就在墨鸦强势将她拉回时,而就势把手臂用力地向他靠近了几分……

“小心她的指甲……”殷雪儿此刻与童金宪打得难分难解,已经处于下风之势了,可她一个转身竟然看到了雪飘儿有这样举动,就知dào

她居心叵测,若是不提醒墨鸦,他势必无法躲开她的一击。

墨鸦听到她的提醒时,雪飘儿的手已经由掌变爪正顺势向他面门划来,他的头本能地向后仰去,却还是慢了半分,她的指尖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一道小小的刮痕,那种火辣辣的痛瞬间传至神经末梢,他这时才强势把她推开……

然而,雪飘儿并没有因他这一推而停下攻击,她刚稳住身子就已经把右手上的五枚钢甲甩了出去,此举任由墨鸦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及时躲得开,所以他只能双掌聚起内力试图阻挡钢甲的逼近,幸好她是在情急之下所发,并未蓄势,否则还真的不一定能阻挡得了。

雪飘儿见她的钢甲竟然被他的内力凝聚在两掌间,而停止了射击,当她想再一次射出左手的钢甲时,墨鸦竟然把那五枚钢甲以极强的爆fā

之势向她袭来,逼得她只能飞身逃命,还险些没能躲过自己的这些钢甲的射击。

而殷雪儿与童金宪这边斗得更是惊险万分,她自认练此银鞭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可是她竟然还是没能伤他半分,而且从他的武功来看是极其让乘的身法,他的一个腾空而起竟能连环几个腾升,这种武功她从未见过。

只见殷雪儿把银鞭舞得如同飞练一般,试图把童金宪困在其中,却没想到童金宪一个“白鹤展翅”在银鞭上一点就穿过了它的重重困缚而出,然后再一个转身回旋竟踩着银鞭向着她的手瞬移而来……

殷雪儿大惊,只见她手腕一摆,灵蛇般的银鞭瞬间就缠绕着回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再一甩而出,如同一道雷光闪电般向童金宪掠去,而此刻他与她的距离已经不远,面对着她这样的一个突变童金宪竟然还是能够躲开,他这一个回旋可谓用尽了全力,只需慢半分他必定为此鞭所伤而且还不轻。

童金宪也不得不为她的武艺之精湛而惊讶,倘若他不用“仙鹤神功”绝对无法在她的银鞭之下安然无恙,而且是必须的全力以赴,他这十几年来从不敢显露身份和武功,今日却逼不得已而为之,竟让他遇上一个厉害角色,而且眼前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墨鸦。

殷雪儿似乎还有种乘胜追击的势头,就在她正要向童金宪洒出毒粉之时,只听到一个快速飞驰的声音接踵而至,她刚一个转头寻声而望的同时墨鸦已经出现在身旁,并且还来得及携带着她闪过那一击。

原来雪飘儿知dào

殷雪儿手中的那种毒粉的厉害之处,所以担心童金宪一个躲避不及会遭其毒手,就以钢甲来阻止她的攻击,却没想到墨鸦竟先一步把她救离那一击。

“原来是你?……”墨鸦早就对殷雪儿的身形感到熟悉,只是未能确定而已,就在刚才她想要洒出毒粉的动作来看,他敢肯定她就是那天夜里到库房下毒的人,虽然她的衣着大有差异,但是她的武功身法却是如出一辙。

“是我又怎样,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殷雪儿挣开墨鸦的手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极奇冷淡的说:“哼!那些酒在上山之时就已经让人下毒了,我只是不想惊动你们想偷偷的在里面投下解药而已,没想到你却不让我做这样的好事。”

原来当日殷雪儿路经雷霆山庄脚下之时,不经意间听到了几个送完酒下庄的酒保伙计的谈话内容,他们还在为今天掌柜的举动感到纳闷,当时荣福购酒进庄前要进行银针探查,试过没有毒才会验收,然而在他转身后酒保们按照掌柜的吩咐,把所有的封盖换掉。

殷雪儿当时就明白过来了,天魔教想要收服雷霆山庄是整个江湖都知dào

的事情,而雷成武却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办寿宴之事,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可乘之机,所以酒保们换掉的封盖绝对是有问题的。

当时殷雪儿并不想和雷霆山庄扯上关系,更不想与天魔教有交集,然而她不可能无视整个山庄上的人的性命,更何况届时还会有不少的宾客,所以就有了她夜访雷霆山庄的一幕,虽然她并不知dào

酒里下的是什么毒,然而她身上刚好带有解百毒之效的“百灵丹”,只要在酒里投下一颗便可解除当中的毒性。

然而却让墨鸦发xiàn

了她的举动,差一点就要与他大打出手,亏得他顾及了荣福的性命,否则她必将难以脱身;虽然殷雪儿没能投解药成功,却因此让他们发xiàn

了酒中有毒,从而提高了警惕。

然而天魔教并没有放qì

继xù

涂毒雷霆山庄的计划,殷雪儿逃离雷霆山庄之后就一直往城里走,时至中午之时,她竟然巧遇了下庄接“弄玉”的荣福,当时他正要买下那几盆开得正艳的“夹骨兰”。

那时殷雪儿还没有想到此花的毒性,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荣福早已离开多时,所以她为了救人于水火就准bèi

赶回到家中取来抑制此花的药粉,没想到却在途中遇到了江子阳,他为救宋少君正与“花邪怪客”大打出手……

殷雪儿出手相助之后,就连日赶路回去取来药粉,直至今日才来到庄内却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此刻所有的宾客都已无恙,然而雷成武却是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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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再提身世

这时,雪飘儿与童金宪同在一条阵线上,而殷雪儿却与墨鸦并肩而立。

“你究竟是什么人?”雪飘儿始终对殷雪儿的来历感到困惑,“百毒门与我天魔教有着极大的渊源,而你却处处与我教为敌……”

“什么?她是百毒门的人?”童金宪一听,心里一个激灵,不自觉地打量着一身白衣并且蒙着面的殷雪儿,“你和‘百毒观音’是什么关系?”他知dào

百毒门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除了他们的教主和雪飘儿的师父“毒魔姥姥”之外,再与之有关的,就只有已经失踪十几年的“百毒观音”了。

“这与你无关。”殷雪儿知dào

一旦被他们识破身份就必定会很麻烦,所以此刻她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尽快地离开这里。

其实她从小就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疑问,可是把她养大的姥姥却从不肯对她提起,只告sù

她要小心天魔教的人就是,然而又不告sù

她原因,这些不解之迷一直都在困惑着她,此刻听到他们提及姥姥,她很想向他们打听一切,可是这样做就会泄漏身份,果敢的她果duàn

打消了那个念头,她认为一切待回到家中向姥姥问明白即可。

“如果你和‘百毒观音’有关系的话,就与我们有关了。”童金宪一直在为教主办一件极其重yào

的事情,就是寻找“百毒观音”的下落,并且找回当年她带走的那个女孩,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白纱罩面,却也还是能看得出她的年龄在十七八左右,与他要找的人正好相符,只是还要有待进一步验证才能确认。

“不认识什么百毒观音千毒观音的,本姑娘只是凑巧路过多管闲事了一回罢了。”殷雪儿心中的疑问越多就越是心急着离开,所以她一出手就是下毒,想以此来击败他们,哪怕把他们逼退出去也是好的,这样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哼!既然如此,就受死吧。”雪飘儿之前虽然已经出尽了全力,却也还是略有顾忌,然而此刻她更是肆无忌惮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然而,雪飘儿还没来得及出手,殷雪儿的银鞭一闪,所到之处皆留下了一缕烟雾,当烟雾遇到了厅中的帐幔之时,帐幔竟在倾刻间燃烧了起来,然后是厅中的家俱也未能幸免于难,就连地板也被灼得留下一片黑乎乎的印子……

“快闪开,这是……”雪飘儿见童金宪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她提醒他之后就已经连连退出数十步,几乎要到厅外去了,她虽然不敢说阅毒无数,可也见过不少,而眼前的这种毒竟然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们快走。”殷雪儿见他们已经退出了追击的范围,便叫上墨鸦转身便往另一边的窗口纵身而出。

以墨鸦的轻功虽然在她之后才出来,却还是没有与她拉开距离。“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毒?竟然可以烧起来?”墨鸦也为刚才的那一幕所诧异,这种招数他也没有见过,更没有听木老头说起过。

“你没必要知dào

。”殷雪儿虽然并不讨厌他却还是不想与他多作交谈,毕竟他是个杀手,这一点她还是不能忽略掉的,而且她自己也揣着很多秘密,所以也必须与他保持沉默。

“呵呵……那倒也是,不过天魔教只杀人没放火,你倒是帮了他们一把。”墨鸦对殷雪儿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并不在乎,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哼!你可要看清楚了再说。”殷雪儿听罢竟冷笑着在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她脸上的那种一切不如你所料的神色让人好生奇怪。

墨鸦略带迷惑的看着她片刻,接着随着她的目光往来路而望,却并没有看到庄内有着火的迹象,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来的?这不由得让他觉得危险之至,倘若刚才她不提醒他要离开的话,必定会身陷在烈火焚身的恐惧之中……

“我爱多管闲事,却不是杀手。”殷雪儿对于墨鸦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很是满yì

,她淡然一笑后,就已经施展轻功飘飘然地离开了。

墨鸦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笑了,他不知dào

白凤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出庄之时只见到那些刚刚清醒过来的宾客,并没有看到他的踪迹,如此一来,便只有回到组织的据点中等候他的消息了,他相信白凤可以平安回来。

而童金宪与雪飘儿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殷雪儿与墨鸦的去向了。

“没有雷成武的人头,我的任务也不能算是完成……”雪飘儿想要得到雷成武的首级就必须找到江子阳的所在,虽然她知dào

雷成武不可能再活到今晚。

“这一点我会替你向教主说清。”童金宪觉得这件还不是最重yào

的事,“我现在有个很重yào

的事要你去做。”他始终觉得殷雪儿与“百毒观音”有着密切关系,极有可能她就是教主一直以来想要找到的人。

“不知童尊使要我去做何事?”雪飘儿也觉得那个殷雪儿与他们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而且也极有可能她就是她此行所要找的人,同时这也是她进入天魔教的原因,那是师尊派给她的一个任务,她本属阴阳家的一名童女,也是与紫鸢从小相识的玩伴。

“你去替我找到‘毒魔姥姥’,告sù

她,她的任务我已经有线索了,叫她来找我。”童金宪把一个小瓶子递给她,“把这个小瓶子给她,不管我在哪里她都能找得到我。”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个疑问,因为这件事已经拖了十八年之久了。

“是。”雪飘儿接过小瓶子后,就看到了一个同伴呼叫的信号从山下的林间响起,看样子像是可可少主的召集信号。

“我去与少主会合,你先去找人吧。”童金宪知dào

可可少主找他必定有重yào

的事,所以也不敢怠慢了速度,他一个转身就已经消失在下山的树林中,却没想到他们的对话竟让江子阳与紫鸢听得一清二楚……

雪飘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似乎猜测得到他们有着很重yào

的事情被教主委任了,也许和她被师父委任的事还有着关联也说不定。

虽然雪飘儿并非真心为天魔教办事,然而为了完成师父的嘱托,她必须按照童金宪说的,找到那位目前是她师父的人——毒魔姥姥。

第二十五章 紫鸢是谁

这时的江子阳想要赶往秦山,而紫鸢却死活不肯离去,这让他很无奈,虽然他不知dào

她到底是什么人,可他总不能对她动粗吧,再说要打的话,也许他还不是她的对手呢,所以也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解她离去。

“紫鸢姑娘,你还是快走吧,我此番上秦山可是生死存亡,你又何必与我一起涉险呢?”江子阳要她离开是因为觉得真的很危险,这只是其中之一,而提防她的原因占得更多,主要是因为她竟和雪飘儿这个魔女扯上关系,谁知dào

此番秦山的事与她是否有关。

“我不怕,再说了,我也想帮宋少君姐姐脱离险境呀!”紫鸢觉得他没有理由让她离开,毕竟宋少君也是她的朋友,“你总不能连好人好事都不让我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对于江子阳的弱点,她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了解得透彻,他就是一个只接受道理不接受歪理的人,所以她的话一出他必定不知dào

如何反驳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江子阳竟然觉得有种因为自己在排斥她而产生的愧疚之感,“我只是觉得太危险了,不想让你去涉险而已。”他自从与她在一起之后,这几天的日子就没有安生过一刻,谁知dào

她又会出些什么新鲜的玩意来折腾他。

“我不怕啊,再说了,我还可以出一分力呢。”紫鸢跟在江子阳身后说:“子阳哥哥,你打算进城吗?”她见此刻天色已晚,肯定来不及在城门关闭前到达。

“来不及了,再说,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秦山,没有时间再进城投宿了。”江子阳抬头望着昏暗下来的天色,说:“就是不知dào

,有没有捷径可走,进不了城就要等到明天才能再赶路了,到秦山可是要走两三天的路。”他此刻可谓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捷径倒是有一条,你敢走吗?”紫鸢似乎对这边的地形有所了解。

“哦?快说,在哪里?”江子阳听说有捷径心中不禁一喜,已经忘记要劝她离开的事了。

“也许你也知dào

,只是你一时想不起来而已。”紫鸢略显得yì

的说:“不是有首童谣这样唱的吗:秦山相隔数百里,活人同饮一江水。”她虽然知dào

这当中藏着一条捷径,却不知dào

其中隐藏的危机。

“你是指山下的华江?”江子阳知dào

华江的确是与秦山相连,然而他从柳松龄那里听说过,华江贯穿眼前的这一片树林,若无意wài

确实是可以在一开之内到达秦山脚下,可是撇开华江的水流湍急不说,传言在这片树林中藏着极奇恐怖的猛兽与毒物,是以从未有人敢游此江。

“对呀!”紫鸢觉得能帮到江子阳已经很高兴了,她并没有想得太多,“我擅长掌控水术,我们只需放倒两棵树木就可以顺江而下,不日便可到达秦山脚下,子阳哥哥,你说这是不是最快的捷径呀!”

“的确是条捷径,可是,这会很危险。”江子阳不知dào

要不要接受紫鸢的提议,“尤其是夜间行走。”他所担心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安危,而是怕因此而连累了她。

“子阳哥哥,你不用害pà

的,不是还有我在吗?”紫鸢倒是没有想到他是在为她担心,她只当他是担心树林中会有什么突发事件罢了。

“你……唉!”江子阳为她的粗脑筋而感到无奈,她完全不懂得这句话会让人产生什么样的反感,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轻视,无形中还会造成一种伤害。

“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这样做啰!”紫鸢很是高兴,“走吧,我们到江边去伐两棵树捆在一起就可以走了。”她率先往江边走了过去。

江子阳在夜色中看着她略显轻快的背影发呆,她究竟是什么人?这样似是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子阳哥哥,你快点呀!”紫鸢发xiàn

江子阳没跟来便回头招呼他。

“来了。”江子阳暂且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要她是真心帮他上秦山解救危难的就好。

两人来到江边,紫鸢使出“聚水成刃”的十成功力,凝聚出一把巨大而锋利无比的水剑,随手一个挥霍就放倒了两棵不小的树木,再呼啸几下就已经把它削成笔直无枝的树杆了,然后用些树藤把它们捆在一起,再以内力把它送进江水中。

紫鸢早已跳上这个简单的木筏上,“子阳哥哥,快上来呀!”

江子阳虽然略略猜到紫鸢有可能是深藏不露,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身怀此等绝技,以她的身手在江湖上应该算得上顶尖高手了吧,此刻,他对她的身份来历更加迷惑。

“哦!”然而江子阳此刻却又感觉到她是真的在帮zhù

他,再说了,他也并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难道是他猜错了?

两人站在木筏上由紫鸢驭控水波,就这样两人一筏稳稳地顺水而下。

天越来越黑,四周的景物也随之深沉,夜很静,尤其是在这样的树林之中,时不时还能听见一些不知名的走兽的鸣叫声,让人莫名地在心里泛起一阵惊悚。

这时木筏随波逐流至树林深处,而江面却似乎变窄了许多,只要是会轻功的能在江中找到一个借力点,都可以从岸边跳到另一边去,原来他们已经进入了江中的一个隘口,所以此刻的水流也随之湍急起来,若是没有紫鸢的驭控水流之术,他们恐怕早就沉到江底去了。

“嗯?”这时紫鸢似乎看到了前方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在动,“子阳哥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呀?怎么会有人和我们一样冒险下江?”她看到这一幕,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和他们一样为秦山派而去,至于目的是否相同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紫鸢是站在木筏的前端,所以她发xiàn

得早,而此刻江子阳能稳住身子在木筏上已经算不错了,哪里还有闲暇去注意其它的事物。

“这里怎么会有人,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江子阳暂且稳住了身子,抬头向前看去,果然看见一袭白影,似乎也是站在筏上随波逐流而下,却在这时,木筏在飘出隘口后,一个湍急的向下冲浪,差点就把他抛下水去。

然而木筏出了隘口之后江面又变宽了起来,水流也没有那么急了,他们远远地看着那抹白影跳上岸去,然后往树林深处走去。

“会是什么人呢?”这样的疑问唤起了紫鸢强烈的好奇心,“我们跟着去看看吧。”

“我们最好不要多生枝节,还是救人要紧。”江子阳虽然也好奇,但是他分得清什么才是最重yào

的,此刻并不是好奇心泛滥的时候。

“就去看看,不用多少时间。”紫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驭动水流让木筏靠了岸。

“紫鸢不可多事……”江子阳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因为此刻紫鸢已经跳下木筏,正要往那抹白影消失的方向走去。

无奈之下,江子阳也只好跟在她身后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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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神秘雪儿1

这两人放轻手足摸黑往前走去,隐隐约约中还是能看见那抹白影在向前走,就这样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程,竟然在依稀中看见了一点如豆的橙红色的光影,好像是从屋里透出来的烛光一样微弱。

他们这三人就一前两后的向那个光影靠近,没走出多远,借着那束越来越大的光影,竟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座木屋,那些光影就是从木屋里透出来的。

在木屋的周围围起了一圈篱笆,篱笆上还长满了藤蔓,貌似还长得很繁茂,在篱笆与木屋之间的空地上似乎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还幽幽的散发着扑鼻的香气,虽然隐隐中还带着淡淡的腥味,可是那种清幽的兰花香气,像极了殷雪儿身上的那种味道。

江子阳不知为何会突然想起殷雪儿来,此刻心里竟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暖流,似是涟漪般一圈圈的不断地扩散开来,好在天色已晚,紫鸢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色,否则必定让她发xiàn

他的窘态而羞愧难当。

“这里竟然会有人居住?”紫鸢与江子阳轻身躲在离木屋不远的一棵大树后,“子阳哥哥,那会不会是……那些鬼魅什么的?”她开始有点后悔没听他的话了,万一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话,她可是要吃大亏了。

“呵!你这么高的武功还怕这些?”江子阳忽然觉得她还是那个单纯得像白纸的紫鸢,并没有与天魔教沾上关系,就如他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

“武功高又怎样?那也是有限的。”紫鸢似乎真的为眼前的一切所顾虑。

“你想多了,只有人才要点灯照明的,鬼魅是用不着的。”江子阳此刻在想,会是什么人隐居此处呢?以刚才江中隘口处的水流来看,极少有人能进入到这里,除非是极熟悉这里的一切的人,又或者是像紫鸢这样懂得驭控水流的高人,否则来到这儿的都将是一具尸体。

“既然不是鬼魅,那我们靠近去看看。”紫鸢架不住心中的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她刚要往前走去,却被江子阳拉住了。

因为那个白衣人又从屋里出来了,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样子,从衣着打扮来看她真的与殷雪儿一般无异,至于是不是她还不能确定,只见她手里还提着个灯笼,似是要去什么地方;果不其然,她径直往林中深处而去。

“子阳哥哥,她是不是殷雪儿呀?”紫鸢也觉得那人像极了殷雪儿的装扮,同样的白色衣裙和白纱罩面,给人一种极奇神mì

的感觉,“我怎么觉得就是她。”

“嗯!是有点像。”江子阳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她一个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她要去哪里呢?”对于她的一切,江子阳竟有种莫名的窥视欲,是那种很想知dào

她的过往与现状,却又不敢让人发xiàn

的矛盾心理。

“她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去?”紫鸢也很想知dào

那个到底是不是殷雪儿,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估计她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吧。

“我们还是跟上去吧,也好kàn

看那人是不是殷雪儿,与此同时也可知dào

她与百毒观音到底有没有关系。”江子阳想知dào

殷雪儿的所在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最大的迷惑,就是“百毒观音”的所在,毕竟这是他最近听人提起最多的一个名字。

他想知dào

为什么她也会被天魔教追杀?是不是与仙鹤庄有关?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留下来,有一种迫不及待地想弄明白真相为何的感觉。

“嗯!那我们走吧。”紫鸢心中的疑问也许比江子阳更甚。

“一定要小心,别被发xiàn

才好。”江子阳说这话的时候竟觉得有点好笑,他已经见识过紫鸢的武功,可见她的轻功也绝对不会比他低,而自己才是那个最容易被发xiàn

的人。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发xiàn

你的。”紫鸢已经率先轻身追着那个越来越远的灯笼光点,在这样黑漆漆的树林中,有这么一个亮光就像是海边的灯塔一样,让人有了行走的目标而不会迷失了方向。

两人远远地尾随在那人的后面,直到来到一个石洞前,洞口处燃有两个火把把这里照亮得亮堂得很,而洞内似乎也是灯火通明,那个白衣人把手中的灯笼吹灭后就直接进洞。

江子阳和紫鸢轻身来到洞口处往里张望,洞府之内不知大小,不过可见里面植满了各种带毒的草本植物,而且四处可见各种带有剧毒的小动物在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墙壁之上竟然趴着数不清的小蝙蝠。

面对此情此景,这两人才打消进洞的念头。

“姥姥,我回来了。”这应该是那个白衣人说的话,洞外的两人一听就确定了那是殷雪儿的声音,看来这里真的是她隐居之所,也许她口中所叫唤的人就是“百毒观音”,竟然真的让他们发xiàn

了这二人的所在。

“雪儿,你这两天匆匆忙忙地来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响起,说道:“我对你说过少出去游荡,这一带遍布天魔教的耳目,你这样实在太危险了。”她的语气虽然柔和,却是带着责备的言词。

“姥姥,我知错了。”殷雪儿的语气竟与前些天的强悍截然不同,此刻的她似是带着一种向宠爱着她的人撒娇的娇气,“我也是不想让天魔教到处作恶才多管闲事的,最多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她知dào

天魔教对她们有着关乎性命的威胁。

“你知dào

就好。”老妇人有种不以为然的说:“只怕你这时记得等一下就忘记了。”她对这个外孙女实在是太了解了,虽然她们极少现身江湖,却怎么也管不住她那颗热诚非凡要行侠仗义的心。

“姥姥,我这次还遇到了天魔教的人,她竟然也会用百毒门的毒。”殷雪儿深夜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的始末,“而且,她还问起姥姥你,似乎是要对百毒门的弟子手下留情,只是雪儿不知dào

她与我们会有什么关系。”

“天魔教只有两个人会用我们百毒门的毒。”老妇人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她也曾经身在天魔教之中,“一个是‘毒魔姥姥’,另一个就是天魔教主。”她说完竟沉默了片刻,又说:“也许还有一个人会,就是天魔教主的女儿。”

“她是天魔教主的女儿?”殷雪儿略为不解,却也没有想到她们二人所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姥姥,雪儿不明白为什么天魔教一定要抓我们呀?他们一听说我与你有关系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很重yào

的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知dào

天魔教在寻找她们,却不知dào

为什么,更不知dào

他们为什么会有一种惊讶的兴奋在里面。

“你被他们识穿身份了?”老妇人略为惊讶地说道,“他们有没有追踪而来?”从她的语气中可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带着几分紧张。

因为这件事与殷雪儿的身世有着极奇重yào

的关系,她不能让天魔教找到她们,否则她这十八年来的苦心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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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神秘雪儿2

“追倒是没有追来,不过他们都认为我与你有关系。”殷雪儿曾经问过她关于她的身世,可是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如今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她问道:“姥姥,我们到底和天魔教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这样苦苦追寻十几年?”

“唉!姥姥也不知dào

怎么对你说。”老妇人似乎隐藏着很多的无奈,“你只要记住不要让天魔教找到你就可以了,当年姥姥带着你逃走就是为了让你远离那些恩怨情仇,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杀人的武器。”

“那我到底与天魔教有什么关系?”殷雪儿的声音几乎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她记得她曾经问过却遭到了痛斥,因此她这时再问恐怕还是有挨骂的可能,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知dào

那些她不知dào

的事情,以及她的身世如何。

“你和天魔教没有关系。”老妇人的情绪略显暴燥,说:“以后不许再问,也不必再想这些问题了,听到没?”她的答案和当年一样,只是她已经老迈不比当年了,同时她也知dào

等殷雪儿再大一点的话就再也瞒不住了。

“雪儿知dào

了。”殷雪儿一脸的妥协,却在心里泛起了一股誓必要查清楚的傲气,“可是我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子,好像要对百毒门的人手下留情的样子,她似乎是想一再确认我与百毒门的关系最后才出手相杀。”

“如果天魔教里还有人会对我手下留情的,就只有人称‘毒魔姥姥’的林仙了。”老妇人心事重重地轻叹一声,说:“她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师妹,也算是百毒门最后的一个弟子了。”她似乎让那些积压在心底的往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毒魔姥姥!难道就是她让雪飘儿要对百毒门的人手下留情的?”殷雪儿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她知dào

也许她可以告sù

一些她想知dào

的事情。

“也只有她才知dào

我与教主的事情。”老妇人沉重的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dào

她过得如何?还是这么忠心于教主么?”她知dào

那完全是因为她的关系,她才会如此真心实意的为教主办事,也是因为她们姐妹情深所以才能得到她的帮zhù

而建立天魔教。

“那就是说,她不会与姥姥为敌了?”殷雪儿想知dào

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与她交谈她想知dào

的事情罢了。

“为敌倒是不会,不过她会为教主找到我们。”老妇人似乎不担心那位好姐妹会对她们造成威胁,但她知dào

她必定会坚定的去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虽然与她们略有冲突,却未必会为达目的而伤害她们。

“这么说来,那个雪飘儿当时还真的是不想与我交手的。”殷雪儿这时回想起当时雪飘儿询问她的情形,才知dào

她可能是与“毒魔姥姥”有关系,而且她所施之毒也是百毒门仅有之毒,可见这两人关系不疏。

“如此说来,她必定是得到了林仙的真传,否则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老妇人听殷雪儿说了与雪飘儿一战的情形,觉得雪飘儿与殷雪儿的实力相差不远了,然而她们却不知dào

那一战实属是同门之争,毫无意义。

“哦!我在隐约之中还听到了一个叫童金宪的人。”殷雪儿回想他的武功实在让人意wài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武功,“他的武功很厉害,却不知dào

是什么门路,身法轻盈得就像是翩翩飞翔的仙鹤一般。”她希望姥姥能给她一个解答。

“童金宪竟然会出现在江湖上?”老妇人似乎很意wài

,“他还会在人前使用‘仙鹤神功’?他就不怕江湖上有人追究?”她在天魔教之时对童金宪的一切可是了如指掌,而今他有此异常的举动,莫不是天魔教会有什么大动作。

“那他又是什么人?”殷雪儿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人来历,却还是听说过“仙鹤神功”在江湖上的威名的,“他怎么会仙鹤神功?这门武功不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吗?”她在猜,那场灭门惨案肯定还有生还者,否则仙鹤神功绝对不会再现世了。

“他是当年相助教主成立天魔教的一个重yào

成员。”老妇人竟然略作叹息,“倘若教主当年接受了他的一片痴心,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她在惋惜当年的一切,那个虽然是教主,却是她最重yào

的人,然而为了殷雪儿的成长,她选择背叛。

“他爱慕天魔教主?”殷雪儿似乎听出了一个关键,然而思及姥姥与天魔教主这么多年的恩怨纠葛,她不得不试探性地问道:“那,姥姥与她是什么关系?”她敢肯定她是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雪儿,你不必多问了,等到适当的时候,姥姥自会与你说清楚这一切。”老妇人果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你来回地跑也累了,就在这儿休息吧。”她知dào

此刻夜色已深,就想借此打住话题,因为殷雪儿问得越多,她就越是难过。

“是,姥姥。”虽然殷雪儿知dào

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她难免还是有点失落,因为她真的很想知dào

有关她和姥姥的一切,面对着一无所知的身世,她茫然的不知所措,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在人口集居的村落,更不能随意的在江湖上行走,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这时,殷雪儿就在洞里的内室中休息去了,想必是想等到天亮了再回木屋去。

而潜伏在洞外的江子阳与紫鸢见她们已经各自休息了,就只能悄悄地离开了洞口寻着来路而返,毕竟他们若是在这附近走动很容易就让人发xiàn



“那个老妇人一定就是‘百毒观音’,真没想到她会隐居在此。”江子阳已经猜到了九成,而且他感觉到她似乎隐藏着许多有关殷雪儿的事情,尤其是她与天魔教主的纠葛,究竟是什么让天魔教主不惜花费十几年的时间来追寻她们。

“不管什么百毒观音千毒观音的,都与我们没关系,是天魔教要找她又不是我们。”紫鸢倒是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不过殷雪儿倒是让人感到很奇怪,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呀?我听说百毒门的毒可是厉害得很,可她在雷霆山庄上却是出手救人的。”

“呵!要知dào

以毒为生的不一定就是坏人呀。”江子阳竟然被她所迷惑的事逗笑了,“有时候医者也会用毒来救人呢,只要她行事作风正派就不必在乎她是以什么为生的。”此刻他竟然有种身心舒坦的感觉。

江子阳觉得奇怪极了,他竟然因为殷雪儿不是坏人而满心欢喜,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dào

子阳哥哥说的一定都是对的。”紫鸢倒是很赞同他的说法,而且她也并不多作思考这方面的事情,因为她还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在酝酿……

两人就这样摸黑往着来路而行,直到看到从木屋中透出来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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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误入镜池1

这时江子阳和紫鸢驻足在木屋的篱笆门外,看着透出来略显昏暗的光影,他们不能确定里面还会不会有人,可是他们还是想进去里面略作休息。

“我们要试试里面有没有人,再考lǜ

要不要进去休息。”江子阳不得不万分小心谨慎,他在地上摸索到一颗小石子,往木屋一弹“咚咚”的两个声音响起,那第二个声音是石子滚落在地的声音,随后又是漫长的沉寂,在这样的黑暗的树林当中那两个声音显得异常的诡异,然而却没有听到木屋里有所动静。

“子阳哥哥,里面好像没有人,我们进去吧。”紫鸢已经觉得疲累,只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她才没有想到那么多顾虑,她说着就要推门而入,却又让江子阳拦住了。

“紫鸢,还是等等吧,万一里面有人我们岂不是暴露了。”江子阳要确保安全才放心,绝不能贸贸然而行事,不然就要吃亏了。

紫鸢被拦了下来,虽然没有意见,但是已经过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动静,而江子阳竟也没有说要进去的意思,她心中不免得有些不悦,他也太小心了吧,屋里要是有人,听到刚才的声音,早就出来看个究竟了,可一切都平静得不得了他却还是不进去,他是不是诚心要与她过不去呀。

“里面的人会不会也在警戒着我们?等我们先有所行动。”江子阳竟然小心到了以已度人的地步,在正常人的心理下,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是会静观其变的,也许屋里的人正是这种心理,所以才迟迟没有动静。

“我不管,我已经饿了,我要进去看看有没有吃的,到天亮再说。”紫鸢已经略略显得失去了耐心,此刻她说着已经推开篱笆门跨步而进,却万万没想到,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小院与小屋竟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是什么东西?”紫鸢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缠得紧,心中直发毛,低头一看,“我怎么觉得地面在动!我没有眼花。”她竟然害pà

江子阳不相信她,而特别加了后面的那一句。

“啊?是蛇……”江子阳没想到在这个小院中竟布满了蠢蠢游动的蛇,怪不得会有股腥味掺杂在花香中,原来是因为它们。

江子阳常年上山采药,遇到蛇虫鼠蚁之类的小生物的机会还是比较多的,所以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来对付这种突发情况,只见他双掌合十快速地摩擦数十下,然后向着紫鸢脚腂处的小蛇打出一道掌风,顿时那条小蛇唯恐躲避不及地放松了身子,逃得远远的。

那时的紫鸢都还来不及惊恐,江子阳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她惊喜地问道:“子阳哥哥,你会变魔术呀?它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她竟然不知dào

他是如何做到的,通常人们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伸手把蛇抓住,然后再打它七寸地方,而江子阳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方法。

“魔术倒不会,不过我知dào

蛇最怕的是什么。”江子阳并没有洋洋得yì

,看到紫鸢无碍才是最重yào

的。

原来江子阳的双手由于长年的挖草药而变得很粗糙,在他快速摩擦之下,手上的茧层就会产生一股类似硫磺的气味,所以他打出的那道掌风让那条蛇误以为是遇到了克星,这才会仓惶而逃的。

“子阳哥哥真厉害,你可是救了紫鸢一命呀。”紫鸢这时才知dào

小心谨慎总是有好处的。

“你如果听话的话就不用欠我这一命了。”江子阳并没有因此而得yì

,他在提防这里会不会还有更危险的生物在逼近,这里毕竟是“百毒观音”的隐居之所,而且她还要防备天魔教会追杀到这里来,所以她不可能没有做好防范措施。

然而,能为她所能用到的就只能是毒了,一切有毒的皆有可能。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紫鸢此刻已经退到江子阳的身后,疑惑道:“这片树林肯定是人迹罕至的,难道她们还怕有人来偷她的东西不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显然并没有想到她们预设这些毒蛇是为对付天魔教。

“呵呵,小偷要偷也不会偷到这里来呀。”江子阳不由得笑了出来,“紫鸢也不想想百毒观音与殷雪儿是什么人呀,她们以毒为生当然不会少了这些毒物了。”他这时竟不想进去休息了,因为他确定了这里是殷雪儿的住所,所以此刻牵挂的只有秦山派的事了。

“这么多蛇在院子里,我们怎么进去呀?”紫鸢虽然可以施展轻功跃进去,可是她不能保证还会不会有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江子阳未必可以做得到。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万一殷雪儿临时变卦又回来了,我们可就麻烦了。”江子阳倒是不担心殷雪儿会对他们出杀手,而是忌讳她身边的那个人,据他所知,百毒观音可是个极奇厉害的角色,若是在这里招惹上她了,他们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已经在那边休息了,今晚上就不会再回来,我们就想办法进去休息一下好了,不用担心那么多。”紫鸢倒是没有太多的牵挂,对于解救秦山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她此行并不是为了秦山派而去。

“眼前秦山派危在旦夕,我们本该即刻赶去报信才对,可现在……唉!”江子阳心系秦山派的安危,却被紫鸢这一闹想继xù

赶路已经不可能了,毕竟身在这深林之中又是夜里,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子阳哥哥,你急也急不来。”紫鸢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要在晚上顺江漂流也是很危险的呀,若是我们出了状况,谁去报信呀?”她只知dào

凡事都要有它的存zài

先后,没有得到消息就没有报信一事,要是没有了要去报信的人,就谈不上救人于水火。

“目前也只有这样了。”江子阳竟然也同意了她的说法,“我们就进去休息一个晚上,不过一定要小心殷雪儿会去而复返。”他最担心的还是怕横生枝节,这样就会更加延误他们去通报的时间了。

“好,那我们轮流守夜好了。”紫鸢听到他不反对就已经很高兴了,她之前原以为江子阳会坚决赶她走的,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那样做,而此刻明知dào

秦山派危在旦夕,却还是愿意与他一起在这里稍作停滞。

“那倒不必,我们只要小心谨慎就好。”江子阳面对着紫鸢的快言快语,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只当她是个没长透的小姑娘,她依然是他第一感觉的那个单纯的丫头。

“那快点把这些蛇弄走,我们好进去呀!”紫鸢不忘催促江子阳干正事。

这时,只见江子阳二话不说,再一次摩擦双掌,然后打出两道极强的掌风,地上的蛇群被这两股带着硫磺味的掌风逼得让出了条小路来。

两人这才后脚赶前脚地往里边走去,来到屋前却又让他们看到了惊魂之物,原来在木屋的墙壁上爬满了拇指大小的黑蜘蛛,却没有一只往屋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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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误入镜池2

“啊?这……”饶是紫鸢胆子再大,也不得不为眼前这副境象倒抽一口冷气,“子阳哥哥,这里怎么这么多蜘蛛呀?”她这时的表现,绝对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大口吃饭大块吃肉的紫鸢姑娘。

江子阳见紫鸢完全一个小女人的姿态,正拉紧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看来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别怕,既然这些蜘蛛只在屋外呆着,就必定有它们惧怕的东西在里面。”他从来都知dào

一物克一物的自然大道,所以对此倒是放宽了心。

“什么?那你是说里面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紫鸢此刻后悔极了来这里这一趟,“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她说着拉住江子阳就要往回走,然而却没有成功。

“那也不一定是可怕的东西呀!既然已经来了,我们不妨就在这里休息一晚。”这时的江子阳倒是不急着走了,因为紫鸢说得也对,在夜间顺江而下的确很危险,他要为她的安全负责,而且这里也有殷雪儿的一切,她是第一个在他心里留下倩影的女子。

“可是,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事吗?”紫鸢还是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略为模糊的境象。

“放心吧,我有学过怎么对付那些毒物的。”江子阳轻轻的一句话算是安抚了她,然后伸手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整洁清新,倒也没有什么可怕之物。

他们二人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屋里透出来的光是由一盏鲛鱼油的长明灯所燃,这种油极奇耐燃不易熄灭,故而许多人都是捕杀鲛鱼取油为盏,倒也有人以此为业,使得用鲛鱼油人也不再局限于有钱人了,然而江子阳却闻着这股燃烧的味道与普通的鲛鱼油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个?”江子阳竟在气味中闻到了“食虫草”的味道,他知dào

“食虫草”并非真的是它本身能吞食虫子,而是它自身带着毒性,一旦有生物靠近就会为毒所害,所以也会被一些懂得其理的人用来作驱赶蚊虫选,只要用量得当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

“怎么了?”紫鸢见他对着灯盏发呆倒是觉得奇怪。

“那些蜘蛛应该是驯来炼制**和看家的,它们不敢进来就是因为这盏灯。”江子阳再看屋内陈设虽简单却很雅致,他们此刻在外室,摆有一桌四凳和一些青翠的常青草本盆栽,而内室则是以一帘屏风相隔,隐约中可见白色的帐幔和床榻。

“这盏灯有这么神奇?里面有什么秘诀?”紫鸢没想到就这么小小的一盏灯,竟能让外面数不胜数的黑蜘蛛对此却步。

“因为灯油里加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江子阳简短的对她解说了一番,紫鸢倒是听得明白,了然地点头,而她的目光却到处搜寻着她感兴趣的东西。

“哎?这里有个食盒,里面肯定有吃的。”紫鸢看到了在桌面上放着的那个小食盒,兴奋的叫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说:“就是不知dào

有没有毒……”她似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面竟然全是果脯蜜饯,香甜非常地挑衅着她的食欲。

江子阳见她一脸求救似的看着他,就知dào

她的心思为何了。

“我看看就知dào

了。”江子阳用银针探了探见无异就说:“没毒。”他猜测这应该是殷雪儿平时吃的小零食吧,没想到今天却让紫鸢这丫头发xiàn

了,这情形恐怕是要被消灭得片甲不留的节奏了。

“那就好,我可是饿了。”紫鸢虽然在寿宴上吃过了,可现在过去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也该是吃点东西的时候了,“子阳哥哥,你也吃呀,你在寿宴上都还没吃多少就让人给叫走了,肯定饿了。”她说着拿走一块大果脯就给江子阳的嘴里送。

“我自己来就好。”江子阳面对着她的举动,一阵局促不安地把果脯拿了过来,这才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他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草本盆栽竟然都是一些极奇罕见的灵药,更甚至还有些是他叫不出名字来的。

而这时,紫鸢已经自顾自地吃着果脯,也在屋里四下晃悠着,她来到窗前对着一盆长得很特别的小植物发呆,因为上面长着两个绿幽幽的小果实让她感到好奇,这棵小树苗子也就比她的手肘长那么一点儿,怎么就结果实了呢?

“没想到这屋里竟养植着这么多的稀罕灵药,真的太让人意wài

了。”江子阳在这边感叹,却并未注意紫鸢的举动,“竟有好多都是要花费十几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养成的,在这里竟然成活得这么好,真是让人开眼界了。”

紫鸢听到了江子阳的话,就知dào

这两个可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之宝,所以她就偷偷的把那两个果实摘下来揣进怀中,虽然她不知dào

这是什么,可是说不定哪天它会有它的用处,再不济就当在**之时用来充饥也是好的。

“紫鸢,你到内室休息吧,我在门口处歇着就好。”江子阳要随时提防着殷雪儿有返回来的可能,“最好不要动这里的任何东西,本来我们吃了这些果脯就已经不对了。”虽然他知dào

殷雪儿也许不介yì

,可她未必就欢迎他们的到来。

“好吧。”紫鸢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要是让他知dào

她摘了那两个果实的话,不知dào

又要怎么说她了,还是别让他发xiàn

才好,所以她只好不动声色地进到内室去休息。

“明日必须及早离开,要是能不让人发xiàn

就最好。”江子阳一边心系秦山派的安危,一边又担心殷雪儿会突然回来,这样的话必定又将多生枝节,此刻的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们本不该来此,然而却因一时好奇而闯了进来,只希望不要耽搁上秦山的事就好。

“放心吧,我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叫醒你的,绝对不会让人发xiàn

我们来过。”紫鸢就这样隔着屏风对江子阳说:“我可是比报时的雄鸡还要准时的……”

“呃……是这样吗?”江子阳想起那天给宋少君送行的时候,宋少君与她同寝一榻都没能叫醒她,弄得宋少君以为她不舒服,然后找到他给她把过脉了才知dào

是虚惊一场,最后还是他给她扎了一针醒睡针才清醒过来。

“你这是什么语气呀?你在怀疑我?哼,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紫鸢略显不悦地翻过身去就睡了。

江子阳转头看着她的方向,竟露出了一丝苦笑,倘若真的等她来叫醒他的话,恐怕殷雪儿已经回来把他们五花大绑了都不知dào



在这短短的几日中,竟让他遇到了这么多的不解之惑,等到把秦山派的事情解决了,他必定要赶回柳眉山向师父问个明白。

其实江子阳在下山之前也有过一阵疑惑,从他记事起柳松龄一直都是不允许他离开柳眉山半步的,可是却为什么会因为雷成武的一个寿宴而破例了?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又或者是柳松龄的别有用意?

这一切都只能在处理好秦山派的事,然后回到柳眉山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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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误入镜池3

江子阳就这样靠在门边睡了一夜,虽然已经万分警惕了,然而昨日的疲累竟让他一觉睡到天色大亮才醒来,他慌忙揉揉眼睛跑过去叫醒紫鸢,可那家伙怎么也叫不醒,嘴里还埋怨他吵到她了。

“紫鸢快起来,殷雪儿要回来了,快点。”江子阳催促着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抓紧她的手臂就要把她拉起来,可紫鸢死活也不肯起来,她睡得可正香的时候怎么可能听他的,一个拉扯之间,差点就把她揣在怀里的那两个果子抖了出来。

“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紫鸢这才极不情愿的爬起来,其实她被这两个果子硌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她想把它们拿出来放一边,却又怕被江子阳看见了,所以就只能勉强将就着这样睡了。

“最好快点。”江子阳见她已经坐起来也就相信她不会再睡了,这才转身往外走。

当他拉开门看到了院中的一切,这才知dào

自己身在何方,只见院中种满了清幽淡雅的兰花,枝叶繁茂之下却成了蛇群的隐身之所,而篱笆墙上爬满的竟然是“痴情藤”,据说这种藤只要不断地给它浇水它就会疯长,要是缠在人的身体上就会把人缠绕至死。

江子阳转头看向木屋的墙上,那些黑蜘蛛竟然在不断地一层一层的织网,不知dào

在哪年哪月早就已经看不到屋子的建造材料了,而它们也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再抬头看向檐下,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写着:镜池林。

“原来这里叫做镜池林。”江子阳才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呼啸之声直逼身前,当他扭头看见殷雪儿之时,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银鞭带着飞向兰花丛中摔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入镜池林。”殷雪儿大喝一声,银鞭已经缠绕着江子阳甩向蛇群,然而她的银鞭尚未松开,只见一道状若游龙的水柱直奔江子阳身前,拦腰把他一托就带离了那个危险区域,那是紫鸢的“尚善若水”。

江子阳这才看清楚是殷雪儿回来了,她此刻竟然没有蒙面,而是以一副清丽的素颜出现在他面前,眼中依然是那么锐利的眼神,两道细眉因为略带惊怒而微蹙,粉挺的鼻翼随着她渐渐深沉的呼吸而微微张合着,小巧玲珑的嘴巴紧闭着,似乎是在生什么人的气一样。

“竟然是你们?!”殷雪儿这时才看清他们二人的面孔,万分意wài

的问道:“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江子阳,她昨天下山之时本想去找找他和雷成武的,可是那时天色已晚,而且她也急着回来找答案,所以就放下了。

“殷雪儿姐姐,我们只是路过,不是专程来找你的。”紫鸢待江子阳站稳了身子便收起了手中的水印,“我们来此又没有恶意的,你怎么能一出手就伤人呢?”她刚才看见江子阳差一点儿就掉进蛇群中去了,心里竟然慌了那么一下。

“路过?!”殷雪儿锐利的眼眸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声说道:“哼!镜池林从未有人来访,华江的水流湍急堪称为食人之江,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她心里不得不暗惊,他们是在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呵!那是对一般的普通人来说而已。”紫鸢不屑于殷雪儿的质问,“我又不是普通人。”殷雪儿紧盯着紫鸢无视她的表情,她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地变得阴寒凛冽,江子阳深信只要紫鸢再出言不逊恐怕这二人就要大战起来了,这样的场面可不是好事,虽说紫鸢也许不会败,但毕竟他们还有使命在身,而且还有一个未知深浅的“百毒观音”,不管怎么看要是打起来了对他们绝无好处。

“紫鸢。”江子阳对紫鸢使了个眼色,然后向殷雪儿笑道:“殷姑娘,紫鸢不懂事,说话不懂婉转,你就别和她计较了,还是我来说吧。”他从殷雪儿肯出手相助于雷霆山庄来看,想必她也不会对秦山派的事袖手旁观吧。

殷雪儿听完江子阳的述说,得知天魔教竟然把魔爪伸向秦山派,“从华江顺水而下的确是到达秦山的最快捷径,既然是这样,你们还是赶快报信去吧,从这里直行便可到江边,那里有我平时用的小船。”她完全明白救人如救火的道理,所以也不敢担搁他们。

“殷姑娘果然深明大义,江子阳在此谢过了。”江子阳一个拱手就要带着紫鸢离去,然而殷雪儿却叫住了他们,她抬头看了看天,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而且明媚的阳光透也射进这茂密的树林中来。

殷雪儿在兰花丛中摘下两株开得正盛的兰花,她此举是别有用意的,然而为了镜池林的安危却又不能让他们知dào

原因,所以她便编了个谎说:“江少侠与我三番相遇也实属有缘,今日来到我镜池林却又不能久留相聚,雪儿便赠此兰花以作留念,希望少侠不要嫌弃。”

“哦!子阳怎敢嫌弃!多谢雪儿姑娘了。”江子阳先是一愣,虽然并不知dào

其中有何用意,却能猜测到她是故yì

而为之,于是他接过兰花,一株揣进了怀中,另一株便插在了紫鸢的发束之上,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起她便走。

江子阳不是生怕殷雪儿变卦,而是担心百毒观音会突然出现,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子阳哥哥,我不喜欢兰花,更不喜欢你把它插在我头上。”紫鸢很不悦地把那株兰花拿了下来,随手便丢了,“她还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要送花给我们呀?送给我就算了还送给你,你一个大男人要株兰花干嘛呀?”

“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江子阳捡起那株她丢掉的兰花,说:“来,把它带上。”他递交过去却得来紫鸢的一副冷面孔。

“我不。”紫鸢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江子阳对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他不知dào

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倘若是的话他还是少和女孩子打交道为妙,这实在让人太难以捉摸了。

“我一直都是听你的呀!现在该是你听我的了。”紫鸢回头瞄了他一眼,然后头一扬,大步的向前走去了,好像在说要我听你的难了。

江子阳只好把手中的兰花也揣进了怀中,他想想也是,紫鸢是为了上雷霆山庄才会假装听他的,如今事情已经定局,她怎么可能还听他的,现在要上秦山,还要靠她渡江而下,她要他听她的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他们这一前一后的向树林外面走去,紫鸢却渐渐感到呼吸困难,还伴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她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dào

这样下去的话她会窒息而死。

“紫鸢?你怎么了?”江子阳见紫鸢捂着胸口呼吸极为不顺畅地停了下来,当他看到她的脸色时就知dào

问题出在哪了,“你中毒了。”紫鸢一听,惊讶地看着他,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中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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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七星海棠1

江子阳虽然一时尚未查出紫鸢中的是什么毒,可他还是知dào

对这种情况的急救应对的,他第一时间就是用银针封住她的几大脉门,只要不让毒扩散还是可以解除性命之危的,这时就只能靠紫鸢自己运功逼毒了。

“为什么我没事?而紫鸢却会中毒?”江子阳暗自纳闷着,当他环视着林中透射进来了的阳光时,竟然隐约中看到缕缕的紫光在空中闪烁,随着阳光越强紫光就越是明显,这让他忽然想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毒气——七色虹。

据说这种毒是由七种不同的植物在受到阳光的照射后而产生的毒气,阳光微弱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异样,随着阳光越来越强就会在空气中看到一种从白到黄,再由黄到橙,然后由橙到红,接着由红到紫,再深一层就是由紫到蓝,最深时是由蓝到绿的色彩,这种毒让人防不胜防杀人于无形。

人一旦中毒就会感觉到呼吸困难,头晕目眩随之休克,而此刻紫鸢就已经着了道,江子阳见空中的紫色也越来越深就知dào

毒气已经很浓,倘若再无法离开这里,紫鸢也许就永远都无法离开了。

“这么浓的毒气,为什么我就没有事?”江子阳下意识地摸到了怀中的兰花,这时他才觉察到原本只是淡淡清香的兰花此刻竟然透着浓烈的香气,“是这兰花!”当他明白是兰花香气解了他鼻息之间的毒气时,心中一阵狂喜。

江子阳有了这个发xiàn

便即刻把怀中的一株兰花拿出来,插到紫鸢的发束之间,说:“紫鸢丫头,这兰花香气可以解毒,你看看有什么办法把毒逼出来后再吸收这香气。”他见她的脸色已经酱紫,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这时紫鸢已经调息好,听到了他的话就马上开始运功逼毒,只见紫鸢两手缓缓一划,一个由水雾形成的大水印把她包围起来,随着水雾不断的流动并且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而紫鸢此刻运用了内力御毒,在水印的包围下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江子阳知dào

这是最关键时刻,绝不允许被人打扰,然而却就在此时从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银发老妇,这让他不由得提高了戒备,因为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只有两个人,而且都是极奇厉害的人物。

来人正是百毒观音,她虽然年迈,却未见老态,然而她这般年纪却在头上插了一株娇艳的兰花,实在让人感到别扭,外人若是不知只当她是老来爱艳,而这朵花儿却大有乾坤,如若没有它便要像紫鸢一样身中剧毒而不自知了。

原来就在江子阳与紫鸢刚离开不久,百毒观音就来找殷雪儿了,她本想劝戒殷雪儿不要再管江湖上的事情,却不料,她进到屋中就发xiàn

那棵盆栽上的两个小果实不见了,那可是她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培养出来的结果,却在这时不见了。

“有人来过。”百毒观音知dào

殷雪儿不可能採摘的,“哼!我一定要让那偷果之人死无葬身之地。”她说完就转身出屋,在院中随手一掠,便已有一株兰花在手,把它插在发髻上就飞似的向着林外奔去。

“姥姥!”殷雪儿这才发xiàn

那盆极为珍贵的七星海棠的两个果实不见了,心里一凛,暗道:“难道是江子阳?不会吧,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可她对江子阳也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也只是仅凭感觉觉得对方都不是坏人,仅此而已。

殷雪儿见百毒观音已经走远,也急忙採下一株幽兰插在发鬓间就追了过去。

而此刻,江子阳一个转身就见百毒观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禁暗叫不妙,他已经尽量不去惊扰她了,没想到还是把她招惹来了。

只见她身材佝偻却精神矍铄,手里握着一柄桃木拐杖,走两步拄一杖地来到江子阳身前,她的脸上虽然长得慈眉善目却混身透射出一股邪气,让人感到意wài

的是她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一股怒气。

“哦!想必前辈就是此处的主人了,在下江子阳惊扰了。”江子阳想尽量婉转些希望她可以放他们一马,又或者出手相救替紫鸢解毒就更好了。

“啊?你是……”然而百毒观音一看见江子阳竟愣了半刻,“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镜池林禁地?”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眼前这个长得极像江天明的人必定就是他的儿子,当年那一战可谓是险象环生,可他却侥幸没死还让教主苦苦追寻了十八年。

“晚辈只是误闯,并无恶意。”江子阳希望可以不战而解决问题,毕竟紫鸢此刻可谓是危在旦夕,他绝不能让她有事,“而且我们此刻已经打算离开,只是我的这位朋友中毒了,才会延误下来没能及时离去。”

“哼!外人即便能进我镜池林,却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百毒观音见江子阳没有中毒,就知dào

这必定与殷雪儿有着极大的关系,因为若是没有人提醒和带有幽兰,根本就没有人能逃得过死在她设下的这个毒阵中的命运,而江子阳恰好与殷雪儿有过交集。

“前辈所言极是,晚辈等已经身无可行了。”江子阳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还望前辈仁慈大量救救她,我们必定……”

“哼!想我镜池林岂容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百毒观音冷笑一声,说:“呵!还想我出手救她?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可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她今日出手杀死眼前的这个人是必须的,可她也必须拿回他盗走的东西才行。

“什么东西?”江子阳一愕,没听懂她的话,“前辈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没有拿走前辈的任何东西。”他虽然不敢肯定紫鸢有没有拿,可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如果她有拿过别的什么东西他一定会知dào

的。

“还敢狡辩!看招。”百毒观音抡起拐杖就向江子阳身上打去。

“前辈有话慢慢说清楚……”江子阳被那打过来的拐杖逼得几乎无处可逃,他虽然知dào

若是真zhèng

打起来,即便是误会也会加深矛盾了,可是他若是不还手百毒观音打倒他之后就必定会对紫鸢下手,而此刻紫鸢又是最不能分神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尽最大的力量以求自保,能拖得一时就拖一时了。

江子阳此刻的情形可谓狼狈不堪至极,已经到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地步,他唯一依靠的就是手中的那几发银针,然而他的针法再精准也要够快才能起到作用,相对百毒观音的速度来说他还是差很多,所以他被打倒了……

“哼!十八年前没能杀死你,今天也算是完成使命了。”百毒观音挥杖就打,直插江子阳的心脏部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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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七星海棠2

就在这时,殷雪儿也赶到了这里,她本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姥姥也未必能追得上,然而此刻看到江子阳性命攸关,就先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偷七星海棠的果实,当下救他脱离那致命的一杖再说,只见她银鞭一闪就缠住了江子阳的腰身,再用力一带瞬间把他带离了危险。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百毒观音微怒,虽说殷雪儿从小就有自己的的主见与做法,却极少会逆她的意而为,可眼下她已经做出两次让她错愕的事了。

首先镜池林是她们的藏身之所,殷雪儿发xiàn

了外人闯入竟然没有杀他们灭口,还帮zhù

他们离开,如今她要杀此人她竟然又要出手相救,这些都是她不能理解的,以百毒观音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不知dào

事情的严重性。

“姥姥,他们不是坏人,来此也并无恶意。”殷雪儿只想安抚好百毒观音然后再向江子阳要回那两个果实就好,“我与他们也曾有数面之缘,也算是朋友了,姥姥你就先别生气,我来问问他。”她说着把手中的长鞭一紧,江子阳随之一个呲牙,有种要被勒死的节奏。

“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你难逃一死。”殷雪儿很不客气地对江子阳喝道,她希望他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这样她才能劝得住姥姥放他们一条生路,然而她并不知dào

百毒观音身后的一些秘密与江天明有关,从而已经牵扯到江子阳。

“雪儿姑娘,你要我交什么呀?恕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你还是直说吧。”江子阳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件事似乎很严重,而且他还觉得问题出现在紫鸢身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过任何东西,可紫鸢就很难说了。

“你还装?”百毒观音此刻已经怒不可遏,挥杖就向他袭去。

江子阳急忙飞身退避,为了不让她发动更强的攻击,他只好射出手中的银针来阻止,然而他此举却激怒了殷雪儿,她本来是想让他把果实交出来后再劝姥姥放他一马,可他不但不交出果实还要出针伤人,那个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能忍让。

殷雪儿甩动手中的银鞭要直取江子阳的要害,然而就在这时,紫鸢把毒逼了出来,眼看江子阳有危险她只能硬接下那一鞭,虽然她聚集的水印已经把殷雪儿的银鞭吸引住,可是她毕竟消耗了不少内力,这一击差点就把她给震退出去,即便如此她还是硬撑下来,暗中使用内力驭动水印顺着银鞭逆流而上,想要给她冷不及防的一击。

然而殷雪儿在紫鸢与白凤那一战中,见识过她这招的厉害,所以殷雪儿在水印未曾到达之时就收鞭回手,从而摆脱了她的纠缠。

紫鸢见殷雪儿已经收手,就赶忙转身帮江子阳挡下百毒观音的一杖,“老婆婆,你少了什么东西就直说嘛,你们这样一来就大打出手的,也太不讲道理了。”她手中的水印丝毫不弱于百毒观音的杖击之力。

“把七星海棠果实交出来,否则你们死后也休想能留着全尸。”百毒观音没想到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内力竟然如此浑厚,这种修为实在难以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而且从她的身法路数来看,似乎与香云宫有着颇多的相似之处。

“呵呵!这么说,我交与不交我们都得死了。”紫鸢不以为意地说:“东西到我手了就是我的了,没有人可以再把它拿走,除非我愿意送给你。”她对眼前的这个老妇人的实力倒是不放在心上,然而她必须小心她的毒术,因为刚才她就是太大意了。

江子阳虽然想到过有可能是紫鸢惹的祸,可当他听到她亲口承认了,还是略为惊讶,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人家的东西偷了,看来他还是对她不够小心谨慎,“紫鸢,你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你是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dào

?”

对于七星海棠的来历与用途,江子阳还是有所了解的,据说七星海棠树本身就有毒,而且奇毒无比,然而它有个很奇特的性质,如果有人可以坚持五十年每天都用毒水来浇灌它的话,它就会结出一种绿色的果实,而这种果实却是可解百毒的良药,所以此果也可堪称世间稀罕之物了。

而此刻,紫鸢竟从镜池林中偷来两颗,可见百毒观音和殷雪儿也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来培养这棵小树,也难怪百毒观音对此会这样恼怒了,江子阳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与百毒观音牵扯上性命攸关的关系。

“什么叫做偷呀?”紫鸢一脸的不赞同,说:“她们研制**害人,我只是拿走了她们的原料罢了,省得她们害更多的人,我这还是在做好事呢!”她并不知dào

七星海棠果实的用处,只是觉得她们这么紧张这东西就必定与**分不开。

“这……唉!”江子阳真的不知dào

怎么说她才好,只见这时不但百毒观音的脸色特难看,就连殷雪儿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阴沉,他原本还指望她来化解这场纠纷呢,可如今看来是没有希望可言了。

这时,百毒观音冷哼一声,说:“哼!交与不交都不重yào

了,我必定让你们死在这里。”她的话音刚落,手起杖间竟挥出了一道杖风直击紫鸢身上而去,此气威力之强足以倒树裂石,更何况是对付一个人的血肉之躯。

而紫鸢对此竟毫不危乱,只见她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太极图形,上面已经迅速地聚集水印从而形成了一个盾牌,即便她提升到八成功力,在那一道杖气袭来之时还是把她震得后移了一步,可见百毒观音是出尽了全力要置他们于死地了。

江子阳本想再相劝于紫鸢,可如今看来已经不可能了,他看向殷雪儿见她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许是她对百毒观音的实力太过自信,又或许她与他想的一样,并不想把事情闹僵了,然而紫鸢却将整件事推上了浪尖上。

“雪儿姑娘,真的对不起,是紫鸢不懂事惹你们生气了,我们再劝劝她她应该会把东西还回来的。”江子阳还是希望殷雪儿能帮上这个忙,“毕竟她要这两个果实也没什么用处。”然而当他刚想走近她的时候,却被她的举动吓得又退了回去。

因为殷雪儿手中的银鞭动了动,她似乎在防备他,然而她却又不对他发起攻击,就这样僵持着等待紫鸢她们接下来的胜负,他们追随着她们战斗的脚步直往树林外而去,渐渐的远离了那个毒阵。

同时他们也听到了华江湍急的水流,这样的形势对紫鸢有利,所以江子阳也希望他们可以就此摆脱这件事的纠缠……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百毒观音在远离毒阵之后,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使出这招她可是省了不少力qì



只见百毒观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瞬间洒出一缕香粉,竟在倾刻间飞来一群黑压压的黑毒蜂直向他们二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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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七星海棠3

紫鸢与江子阳见状大惊。

“子阳哥哥快跑。”紫鸢惊呼的同时迅速地招来水印袭向毒蜂,然而由于水印招得仓促,威力并未发挥出来,所以不能把它们消灭尽然。

江子阳见紫鸢还站在那想第二次招来水印对付它们,在这样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他只好拉着她便跑,身后不但有毒蜂在穷追不舍,还有百毒观音和殷雪儿也不落丈外。

两人这一路跑便跑到了江边,面对着湍急的江水,紫鸢就笑了,因为这才是她的长处,只见她再次招来水印,这一次的威力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眼前的光景竟然好像是华江的水流被人强行改道了似的,向着树林中奔流而去……

这时,水流在紫鸢的内力作用下形成了一个高达丈许的屏障,不但把毒蜂阻拦了,也把百毒观音与殷雪儿逼退了回去。

“紫鸢?”江子阳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武功,此等威力足以扫平这里的树林了吧。

“子阳哥哥,还愣着干嘛?快跳呀!”紫鸢说着就拉着他扎进了江水之中,因为她知dào

百毒观音和殷雪儿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所以眼前的他们只能跳进华江顺水而下逃亡去了。

当百毒观音躲过那个水流的攻击时,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她万万没想到紫鸢的武功竟然达到了此等境界,如果她是香云宫的人,那么她必定是一个很重yào

的人物;然而,她又忽然想起香云宫与阴阳家有着很深的渊源,难道她是阴阳家的人?

“姥姥,那是什么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殷雪儿虽然不常行走江湖,但是她也有所阅历,却未曾见识过这种招式的出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阴阳家的‘尚善若水’。”百毒观音曾在多年前的武林大会上见识过这种武功,可当时那人学艺不精已经意wài

的死在了对手的手中,据说那人是阴阳家当时能领悟此种阴阳术仅有的一名弟子,之后就没听说过有人会用这种武功了。

“这么说,她是阴阳家的人了,怪不得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不一般的气息。”殷雪儿听说过不少有关阴阳家的事,据说当年香云宫建立之后,他们就极少参与江湖中的事了,然而此次他们让紫鸢干涉天魔教的事,不知dào

是为何而来?

“还不止这些。”百毒观音的神色竟然变得凝重起来,“她的身份地位绝不简单。”因为阴阳家从来不允许一般弟子修练此等威力巨大的禁术,除非那个人对阴阳家有极大的建树,或者是五行长老才能修练此术。

而紫鸢这种年纪,要说她对阴阳家有过什么建树,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只能把她的身世作出联系了,她身后的人绝对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她偷走了果实,我必须去把它要回来。”殷雪儿果敢的性子从不曾让任何事阻拦过。

“可是你不是她的对手。”百毒观音知dào

殷雪儿的实力,可她更清楚紫鸢的实力,“不过,你倒是可以借助一个人的力量来对付她。”她们两人虽然相差悬殊,可她知dào

有个人对阴阳家恨之入骨。

“是什么人?江湖上恐怕没有人愿意与阴阳家为敌……啊?难道是……”殷雪儿说着说着就想到了香云宫,虽然近些年来两派已经少有相争,然而这么多年来的恩怨情仇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楚讲明白,再说了,这只是阴阳家近些年退出江湖纷争而已,至于香云宫,那种恨依旧存zài



“的确是这样,呵呵!”百毒观音想到让香云宫的人来对付紫鸢,不由得笑了起来,“香云宫的武功也并不比阴阳家弱,她们虽然是阴阳家分立而出,武功可谓同根同源,可我听说,前几任宫主为了泄当年老宫主之恨,竟潜心钻研出一种专门克制阴阳术的武功,只是不知dào

是真是假。”

“嗯!因爱成恨,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殷雪儿蹙眉想了想,说:“可是,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似乎……”她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可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做法。

“你自己想着办法来做吧。”百毒观音对于这个外孙女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她自己心里也在琢磨着另一件事情,“再不行,我还有一个办法。总之,七星海棠果实绝对不能落到外人的手中,尤其是医毒的行家。”她从江子阳射针的身手与身法来看,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属于医家的飞针绝技,若是对手弱些的话,必定针针直入穴位无人能逃。

“那棵七星海棠培植了这么多年才长出果实,竟然被她这样轻易的就得到了。”殷雪儿也是知dào

一些有关那棵七星海棠树的故事的,据姥姥说,四十多年前她曾经被困明月岛内十年,就是与那棵小小的盆树相伴直至脱困。

“不仅如此,它还有一个极奇重yào

的的作用。”百毒观音的内心深处掀起了一股狂澜,多年前她的父亲就是因为没有它而受尽折磨,然而她为了那件事也是倍受煎熬,更甚至多年后,她的女儿也为此而疯狂……

想起了这些深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旧事,百毒观音竟然有些无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过去的一切就像恶梦一样纠缠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的家族的兴起与灭亡,还有她的后人又是如何不断地去追求,直有疯狂的念头。

“是什么?”殷雪儿知dào

姥姥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她,此刻见她脸色不对必定是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因此她想通过此次的事件能对她的过去有所了解。

“是……”百毒观音想想她带着殷雪儿隐世的原因,也就平息了心里的波澜,“那些都是要人命的事情,你不知dào

也罢。”她不想让殷雪儿知dào

得太多,这样会给她造成不良影响,所以她从不曾对她说起有关她的一切,甚至她的身世也是如此。

“姥姥,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对我说有关你和我的事情?甚至我的父母是谁,你都不肯说。”殷雪儿见她又是如同以往一样敷衍而过,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想要追问到底。

可是百毒观音却不打算打破以往的惯例,如果是这样的话,以殷雪儿的性子她必定要全盘托出才行,然而这些事情当中有些是她一生的痛,她并不想再提及。

“他们此刻顺水而下,必定会在秦山上岸。”百毒观音整理好情绪后,说:“雪儿,你知dào

该怎么做,去吧。”她不想再让这件事情拖太久了,毕竟天魔教的耳目可以说是遍布这一带,怕只怕是会夜长梦多。

“好吧。”殷雪儿最无可奈何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了,她知dào

当姥姥是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的时候,就是不要再说了,不会有答案的。

殷雪儿心情低落地找寻到那只已经被水流冲上岸的小船,她顺水而下之时已经将近黄昏,看着她孤身一人在夕阳的余辉中远去,百毒观音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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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力挽狂澜1

江子阳和紫鸢浮在水流中漂流而下,几次三番差点撞在了暗礁上,好在紫鸢懂得驭水术才缓解了这一危机。

这样漂流着直到黄昏时分,紫鸢又饿又累,不禁叫道:“子阳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这样泡在水里皮都皱了。”她觉得再不上岸的话,她可真的要死在这水里了。

“紫鸢妹妹,再坚持一下就好,我们应该离秦山不远了。”其实江子阳也觉得很疲累了,可他不能像她那样丧气,他知dào

在这种时候他应该是给她鼓励和支持的人。

“真的吗?”紫鸢这才提起精神来。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看到了秦山,还依稀的能看到建在半山上的秦山派的庄园,在落霞和雾霭中像极了天宫一般,可谁能想到这背后隐藏着重重的杀机。

华江的水流是绕着秦山的山脚而淌,所以他们二人上了岸就已经是在秦山的山脚下,虽然没有路,可他们凭着感觉还是能找到上山的路的,而此刻他们最重yào

的是先要弄干身上的衣服才行,否则必将难逃未曾上山便病倒的命运。

江子阳生起了一堆火,就让紫鸢先把衣服烤干,他为了避免两人会尴尬,就说到江中去抓些鱼回来解决肚子问题,其实这也并不全是借口,他们这一整天可算是颗粒未进,任凭他们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然而紫鸢根本就不需yào

用火来烤干衣服,她只须要运起驭水术把衣服上的水迹凝聚到手上即可,反而是他才需yào

烤火,又或者让她来帮忙才能把衣服弄干,她就坐在火堆旁等着他,可是时间过去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她就摸黑找了过去。

“子阳哥哥,你在哪里?”紫鸢心里正在嘀咕着,他抓两条鱼怎么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忽然她想到了,他会不会为了不让她跟他在一起而一个人先走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她不由得低声地骂他混蛋。

可当她来到江边看到江子阳的时候,他正坐在岸边面向着滔滔江水发呆,原来他是怕紫鸢还没烤好衣物,所以就在这里等着她找过来,这段时间里他不但抓到了鱼还摘了好几个熟透了的野果,至少今晚他们不用挨饿了。

“走吧,去把鱼烤了吃。”江子阳提起已经弄好的鱼,让紫鸢抱上那些野果就往回走。

江子阳把鱼串好就烤了起来,这时,他们都在沉默着,江子阳一直都很想知dào

紫鸢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又是为何要与他在一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紫鸢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与我在一起?”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一个镖头的女儿。”紫鸢愣也没愣就回答了他。

“呵!这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你还不打算告sù

我实话?”江子阳曾经是相信她的,可当她与雪飘儿一同进入到后堂的那一刻起,他就发xiàn

自己信错人了,尤其是在昨天夜里看到她大显身手的时候,就更加肯定她的来头不小。

“可是子阳哥哥,我是真的没想过要骗你的。”紫鸢真诚的脸色在火光之中显得更加诚恳,“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她的目的只有她自己才知dào

,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要隐瞒的?”江子阳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我没有隐瞒呀!”紫鸢圆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弄得江子阳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这样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随着烤鱼飘香了,他们饱吃一顿后就开始寻路上山去了。

他们就这样举着个小火把在林中向上走去,当他们看到似乎有个火把的亮光在向下游动而来时,就知dào

他们没有走错方向,前方的不远处正是上山的道路。

然而当他们走近前去时,却听到了一男一女在争执。

“师哥,你这是要带我下山吗?要去哪里?”那女子满腔的不愿意,说:“我真不明白,你刚从雷霆山庄把我接回来时,你就不想让我上山,这是为什么?”

“师妹,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把师哥对你的一片心意当成了坏心眼。”男子已经到了一种极奇耐心的界限,“也许雷霆山庄目前的境况是你无法想像得到的。”

“啊?什么意思?雷霆山庄怎么了?”女子似乎听出了一些其它的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dào

些什么?不然的话,你怎么老是怪里怪气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dào

。”男子略显不自然的说:“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说着就要强行拉着女子往山下走。

“放开,我是不会和你下山的。”那女子似乎觉察到他的异常,“你说,你到底知dào

什么?为什么我在雷霆山庄时会收到‘速回’这样的传信,而我回来了却又没有任何急需之事?这是不是你在从中捣鬼?”

“少君你先听我说呀!”男子似乎有些焦急了,“我们今晚必须离开,这里危险……”

“危险?!”那女子正是宋少君,她听到了这样的答案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dào

什么,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清楚你也休想离开。”她不可能让教派中存zài

一丝一毫的危机,不管他知dào

什么,她都要防患于未然。

江子阳和紫鸢早已灭了火把,就在暗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同时也知dào

那两人正是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少君与谷声,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谷声好像知dào

些什么,而他只是极力地想劝宋少君离开。

“原来是宋姐姐和她的师兄,我们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紫鸢还正愁着没有人带他们上山去呢。

“嘘!……别出声,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江子阳竟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谷声似乎已经知dào

秦山派有危险,可他却只想劝宋少君离开,而不是让全教人应对危险的逼近。

而这时谷声和宋少君已经进入到了意见相阻的阶段,谷声执意要带宋少君下山,而宋少君要弄清楚秦山派到底有什么危险,她自己不但不会离开更不会让谷声离开,因为此事不但关乎她所有至亲的生死,还关乎了全教派弟子的生死。

“你现在马上回到庄里向掌门和我爹说清楚,否则我绝不饶你。”宋少君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决不容商量,竟有一种要不弄清楚不罢休的感觉。

“那就对不起了……”谷声却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一出手就直击宋少君的软肋之处,宋少君虽然早已对他有所防备,却还是没有抵得过他强悍的攻击,所以她被制服了,谷声极奇无奈地对她说:“我只能保全你一个人,其他的人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已经安全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放开我。”宋少君想要挣扎却只是徒劳。

“师妹,你一向知dào

我对你的心是怎么的,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更不会让别人来伤害你。”谷声扔掉火把,抱起宋少君就想继xù

往山下走,却在这时,从暗处袭来一道白光,其势极强,大有势不可挡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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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力挽狂澜2

谷声仗着发xiàn

得早仍然不肯舍弃宋少君而极力躲避,却没想到宋少君竟在这时作以反击,从而挣脱了他的钳制,并且闪到一边与他对峙着,同时也在警戒着来者为何人。

“宋姐姐,是我和子阳哥哥。”紫鸢就看不惯谷声对宋少君用强手,所以一出手就想把他打死的节奏,虽然也有可能误伤宋少君,可她就是吃准了她会第一时间找到脱身的时机的,不然她也不敢拿宋少君的生死来作赌注。

“紫鸢妹妹?!江兄弟?!”宋少君没想到竟然会是他们,她与他们才分别三天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们怎么会来?”而且一见面就又帮了她一个大忙,她深知谷声定然隐藏了有关秦山派的生死存亡的消息,不然他不会这么急着要离开。

“宋姐姐,我们是来……”紫鸢一门心思想要把这次目的对她说出来,然而却被江子阳拉住了,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谷声,他认为他此番离开与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有关,也许他根本就已经知dào

天魔教的动向。

“宋姐姐,我们可是特意来探望你的,寿宴刚过就直接过来了。”江子阳尽量说得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你不打算让我们上山再说?!”

“呵呵!江兄弟说的极是,这就随我上山去吧。”宋少君当然知dào

这是借机上山的好时机,想那谷声仅凭他一人之力绝不敢与他们三人联手相抗衡吧。

“师妹,不能上山……”谷声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不知dào

这二人的来历与来意,所以就此打住了。

“我非但要上山,你也必须跟我们上山。”宋少君从回来至今就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做事有点莫名其妙,而且还会欲言又止,她感觉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师哥了。

“少君,我这是为了你好。”谷声仍然想劝解她离开,可是他又不愿意说出真相,因为江子阳二人的到来让他不解,按理说雷霆山庄之劫是不可能有活口留下的,可他们却是个例外,这让他意识到他们的到来也许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师哥,你不必多说了,有什么话我们还是上山再说吧。”宋少君从刚才紫鸢的出手,就知dào

她的武艺修为甚高,所以并不担心谷声逃脱的问题。

在这样没有光线的山路中,江子阳虽然看不见谷声的脸色变化,但是他敢确定他必定是恨极了他和紫鸢,因为如果不是他和紫鸢的出现,或许他已经带着宋少君离开了,就不会有他所担心和为难的事情了。

“上山又能如何?所有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没有人可以改变。”谷声说完竟然大步向山上走去,并没有要坚决下山的意思。

“走吧。”宋少君对江子阳二人说完也跟着往山上走去。

四个人两前两后的就这样摸黑往山上走,然而却在这时,从山下忽隐忽现的出现了四个不同颜色的光点,他们只管往上走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逼近。

“嗯?后面有人。”紫鸢凭着极好的耳力发觉了身后的来人。

四人同时转身回看,果然看到红、黄、蓝、绿,四个光点正在向他们靠近。

“是天魔教的四大护卫。”宋少君听说过这四人的厉害,可是她没想到即将面对他们的竟然是秦山派。

“宋姐姐,我们此番前来正是要告知你们,天魔教会对贵派不利的消息。”江子阳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他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好让他们做好准bèi



“天魔教主,神功盖世,一统江湖,谁敢不从?”四盏灯已经越来越近,口里念着他们十几年不曾变过的口号,此刻他们就像山林里显现出来的萤火虫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异口同声地说道:“四位是要下山去吗?”

“我秦山派与你们天魔教素无来往,不知今夜四位来意为何?”宋少君深知来者不善,却又不得不问个清楚,这时她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教主要收服的门派没有收服不了的,别以为你们秦山派可以例外。”红灯冷笑着道:“今夜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哼!这里是秦山派,还轮不到你们来叫嚣。”宋少君凛凛的气势丝毫不比男子差,“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滚,不然的话,绝对是我们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她听到了他们的这番话,却确定了一件事。

宋少君曾经听到过父亲和掌门在商量一些很重yào

的事情,可她根本不知dào

是什么,因此她的父亲也没有心思去参加寿宴,所以才会让她去雷霆山庄,也许这当中就是为了不让她为这场灾难而担忧。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杀进去了。”红灯的话冰冷而阴森,这时,他们已经蓄势待发。

“四位可曾得到过特殊的命令,有一个人是不能杀的。”谷声却在这时站了出来,“那个人就是她。”他指着宋少君说。

“既然如此,谷少侠为什么还不带着她离开?”蓝灯这时却突然开口说:“难道是谷少侠被人发xiàn

了,而导致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他的话道出了一个秘密的同时,也直接披露了他们对谷声的极奇不信任。

“我是要走了,而你们却为何来晚了?”谷声此刻已经不必在乎宋少君对他的目光如何了,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只想圆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就好。

原来谷声一直都想与宋少君结成伴侣,可宋少君总是没有正式回应他,另一边,她的父亲也一直在为她寻找合适的对像,却从未曾想到过他的徒弟,因此他恨,恨死那些不赞同他和师妹在一起的人。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与天魔教少主可可有了交集,他苦恼着得不到师妹的芳心,而梅可可却对他许诺说,只要他帮她做到一件事,她就一定帮他达成这个夙愿,而且这件事对谷声来说并不是难事,可以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谷声竟然同意了,可他却又意wài

的从可可那里听说,天魔教已经开始对雷霆山庄下手,接下来就是秦山派,那时宋少君刚好到雷霆山庄去贺寿,那样的话她必将受到鱼池之殃,所以他就伪造了一封“速回”的传信,为的就是让宋少君离开雷霆山庄。

同时,谷声还是不放心,就亲自前往雷霆山庄去接应,本想就此与宋少君远离此地,从此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宋少君却执意要回到教中看个究竟,直到今天刚入夜,他才找到一个让宋少君肯与他下山的借口,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切。

“师兄?你竟然与他们是一伙的。”宋少君这时才明白谷声要带她离开的真zhèng

原因,她一想到他与天魔教有个计划,就不由得替父亲与掌门人的安危担心起来,她无法想像谷声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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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力挽狂澜3

谷声知dào

宋少君会因此而责怪他,可他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们两人的性命,天魔教要铲除的势力没有做不到的,与其和他们硬拼而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还不如顺了他们的意而得以保命来得实jì

些。

当然,谷声也知dào

他自己的私心有多重,他也是想借天魔教之手除掉那些不赞成他与宋少君在一起的人,只要能和宋少君在一起,他可以放qì

所有的一切。

“少君,以后你一定会明白我这么做的苦心。”谷声知dào

这时是带宋少君离开的最佳时机,有四盏灯牵制着紫鸢二人,他要带走她还是有相当把握的。

然而,让谷声没想到的是,他刚一出手就让江子阳用银针扎中了手臂上的麻穴,顿时低叫一声,“可恶,江子阳我会让你后悔的。”其实他这些天竟然感觉到,宋少君似乎对江子阳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可这两个人仅仅是一面之缘怎么可能有什么,可他从心里排斥这个人。

谷声几次想出手与江子阳拼命,却始终没有得手。

“师兄,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回去听从掌门人的发落吧。”宋少君早就知dào

他会暗中偷袭,却没想到竟然让江子阳早一步制止了他,心里竟莫名的淌过一阵暖流,难道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一切?

想到这里,宋少君竟觉得异常的脸红心跳,若是能与他相伴一生,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她这时想到了紫鸢,不知dào

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貌似兄妹,却又不像,总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你们谁也别想有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四盏灯虽然是来灭绝秦山派的,可他们还接到命令,就是不能让帮zhù

他们的人死,这是梅可可亲口嘱咐的,说这是咱们给他的承诺。

“子阳哥哥,你们先上山,这里交给我。”紫鸢倒是对这四个人的实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听说曾经有人就是让这四盏灯不断换位的光而变成了瞎子,甚至还有人因此产生了幻觉,从此疯疯颠颠的过日子。

“紫鸢妹妹,我们留下帮你。”宋少君不敢相信紫鸢能以一敌四,而且这件事是他们秦山派的事,怎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拼死搏斗吧。

“不必。”紫鸢见四盏灯已经蓄势待发,她也不敢怠慢,早已聚集了两个水印在手,随时都可以与他们一决高下。

“紫鸢,你可要小心了。”江子阳见识过她的厉害,倒也不是很担心,他相信四盏灯也未必能战得过她,再说了,以紫鸢的脾性,她要是打不过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逃命的本事她应该还是挺强的,这就更加不用替她担心了。

“会的。”紫鸢直盯着四盏灯的眼睛,他们脸上的面纱被这四种不同颜色的灯光映照着而变得的诡异得很,阴森森的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

“宋姐姐,我们先走。”江子阳押着谷声就往山上走去,宋少君看了一眼对峙中的紫鸢,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随他一起先走了。

“小姑娘独自留下来,想必是想先他们一步去见阎王了。”四盏灯眼中的愤nù

源自于紫鸢对他们的轻视,想他们横行江湖十余年,有谁敢这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哼!我是想先让你们几个先替我们到阎王殿打个招呼,我们会晚个几十年报到。”紫鸢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也未必轻易地败在他们之手。

“那就看看是谁替谁报到吧。”四盏灯在嘴巴上吃了亏,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四人同时向紫鸢发动了攻击。

只见四道不同的颜色相交在一起直逼身前,竟如四颗划过黑夜的火流星一样,散发着耀眼的光茫,并带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让人倍感无法抵抗,紫鸢见此等阵势,被逼无奈只得先飞身退避再作打算,却没想到四盏灯又分散四方而去,把她的后路给截了。

紫鸢见此刻已经无处可退就只好反击,她集合了手中的水印达到十层功力,咒语一动,那股强劲水印竟在瞬间化为四道水柱分别袭向四盏灯而去,其威直把他们逼退出数丈之外,即便如此,紫鸢并没有手软,而是乘胜追击。

不料,四盏灯也并非庸手,只见他们躲过了竞逐而来的水柱后,就四人合并成一股力量,在四色光的辉映下竟如同一道午夜的彩虹,就这样拖着光华杀了过来,这股力量可不是普通的力量,它刚形成之时,整个秦山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一旦蓄势形成,就犹如狂风暴雨般狂扫殆尽。

紫鸢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自然不敢大意,于是再次把水印聚集在手,然后以最强的冲势发出去,试图再一次把他们逼退,却没想到她已经全力以赴了,竟然还是觉得她的水印在慢慢地被消退瓦解,可见四盏灯的实力的确不可小视。

紫鸢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水印中,只是勉强的抵挡着四盏灯的逼近,倘若再战下去她必定占不到好处,所以她在暗中思考着有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这时,紫鸢想到了分散他们的力量,因为以他们各自单独的实力根本就耐何不了她,所以她瞬间把水印爆fā

开来,在四盏灯的杀意之下,水印被击成无数的水块向着四周溅洒出去,与此同时,紫鸢竟然也化身为水块以此来躲避他们的击杀。

四盏灯见这一击并未击中紫鸢,而且还让他们见识到了可以瞬间消失的绝技,不由得对这个女孩子打了极大的一个问号,她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让他们更吃惊的事情才刚要发生呢,只见紫鸢再次现身的时候,她已经把所有的水块全部聚集完成,并且以一把大斧头的形状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紫鸢挥动着斧头就已经砍倒了几棵大树。

树杆轰然倒下之时,四盏灯若是不飞身躲闪的话就必定要被压成柿饼了。

紫鸢以轻灵的身法在林中几个跳跃,竟然在同一时间内放倒了数棵腰杆粗细的大树,就在四盏灯各自都自顾不瑕的时候,她瞬间远离了这里,直向山上奔去。

紫鸢一路上还在为江子阳担心,她自从知dào

了他与天魔教之间存zài

着纠葛,就不得不为他的人身安全担忧,他也就老好人一个,极奇容易就相信了别人,而且武功平平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在这短暂的一战中,紫鸢虽然未曾受伤,却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就在她来到庄园门前时,已经止不住的虚喘,直到这时她才知dào

,为什么她的父亲已经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却还是时刻教导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谦谨。

庄园建造得庄严而气派,却毫无声息,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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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力挽狂澜4

紫鸢调整了一下气息便跨步而进,却见庄园里处处可见尸体横阵,其死状甚是奇特,表面上像是中毒而死,可他们的口中竟流淌着一些淡黄带绿的液体,这又不像是中毒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借着昏暗的灯笼火光,一路走到大堂门前才能看到有人影在动,而且也能听到人声,应该是江子阳和宋少君他们在里面吧。

“子阳哥哥,这是怎么了?”紫鸢一眼就看见了江子阳,他正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把脉,看他一脸黑气的想必已经中毒很深了,而宋少君则在另一旁的中年男子身前,一边暗自掉泪一边不断地替他拭擦鬓发边的汗珠。

这两个人都是秦山派的重yào

的人物,那位老者就是现任掌门人乔伯年,据说,他昔年年少之时曾在浏河之滨捕获一只罕见的蓝孔雀并且一直驯养至今,蓝孔雀被喻为百鸟之首,本来就世间难寻之物,他竟然可以捕获并且驯养起来,如此也算得上是他们秦山派的一大宝物。

而在这里的那一位中年男子,是乔伯年的关门弟子宋海天,他对这名弟子的关爱可谓情同父子,这么多年来教派中的弟子都在暗中揣测着他肯定就是未来的掌门人,可是多年过去,宋海天已经结婚生女,而且宋少君已经二十几了,却仍然未曾听说乔伯年要退让之意。

近两年很多弟子都觉得掌门人似乎在刻意栽培另一名年轻有为的弟子,完全没有要宋海天接任的迹象,这让很多人都觉得奇怪,可又没有人敢窥探究竟。

现在教派中的所有弟子皆已中毒被害,只剩下他们二人在垂死挣扎,也许在下一刻来临的时候,秦山派就只有宋少君一个人能活下去了。

“全部人都中了一种名为‘心幻’的毒,那些弟子功力浅薄,无法控zhì

毒性的发作已经全部都死了。”江子阳虽然已经替这二人封住了毒性的扩散,可是看到他们依然运起内力极其费力的压制着毒性的发作,这才知dào

这种的毒的猛烈之境,并不是他们刚进来看到那些弟子颠狂而死的可怕程度可比。

就在这时,宋海天已经到了极限,他的修为远不及乔伯年的高深,此刻他只觉得世界在不断地放大,一直放大到宋少君在他的眼里就形同一个巨人,而他自己刚如同一只小小的蝼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宋少君见父亲有异样很担心他,一紧张便要靠近来,这一个变动似乎很正常,没有什么吓人之处。

可是,这一切在宋海天的眼中却变成了世界末日,他只觉得她那巨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山要往他身上倒下来一样,极端的恐惧让人产生本能,他只想拼命地远离这一片危险的区域,可是无论他怎么拼命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做到,反而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可怖……

宋海天虽然在自己的意识中是在不断地拼命的奔跑,可在外界人的眼里,他只是在这个大堂里的小范围乱闯乱撞,口里呐喊着一种惊恐到极限了的声音,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就连垂在眼前的几根发丝也让他惊慌不已。

宋少君被父亲的举动吓傻了,她无法想像他到底在经lì

着什么,她只想让他安静些好让江子阳想到解救之法,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愿意替他承shòu之一切,可是当她越是靠近父亲的时候他就越是惊恐,甚至于失控,这让所有的人都无法理解。

宋海天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阶段,这时他方停了下来休息片刻,可是当宋少君再次靠近之时,他竟感觉到她口里喊出来的话语,如同闪电雷鸣般震耳欲聋,甚至乎,连她哈出来的口气也如同龙卷风一样,直有种要把他刮跑的节奏。

“爹,你快停下,别吓我。”宋少君见到父亲已经陷入了这样失控的状态,心里害pà

极了,她很害pà

她会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海天……”乔伯年这时尚能控zhì

毒性的发作,却看到自己的爱徒遭受着这样的折磨,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崩溃了。

江子阳这时竟想起了一件事,或许能救他们一命,“紫鸢,你手里不是有‘七星海棠’的果实吗?用它来解毒应该是可以的。”他一想到能解救两条人命,就从心里欢喜起来,虽然这是她偷来的,可能用在正途上也不算是坏事。

“那两个果子,我是打算在口渴的时候再吃的。”紫鸢倒是有点不乐意,毕竟她为了这两个果子还与百毒观音打了一场,怎么也得留着自己吃吧。

“救人要紧,快拿来。”江子阳在这个时候竟对她用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同时他还向她伸出了手。

“给你就给你,干嘛要这么凶嘛。”紫鸢有点负气似的把果子从怀里抓出来就砸给江子阳,“你可要给我记住了,不但你欠我一个人情,他们还欠了我两条命。”她从不做亏本的事,更何况这是江子阳要她这么做的。

手里有了救人的灵物,江子阳心里异常的高兴,他递给乔伯年一个果实,说:“前辈,这颗果实是赫赫有名的‘七星海棠’,只要把它服下便可解除你体内的毒素。”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紫鸢的一时贪念,而救了两条性命。

也许世上并没有完全绝对的对与错,好与坏,只看我们自己怎样对待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罢了,任何一件事之后,我们还是有权利选择是要做好它,还是去毁掉那个可以扭转的关键,这样就要看我们的本质如何了。

“好,一定要救海天。”乔伯年接过果实并不着急服下,而是担心宋海天的情况不好应付。

这时的江子阳和宋少君都以为一切的危机都已经迎刃而解了,可是他们完全想像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宋姐姐,想办法让宋前辈把这个吃下去。”江子阳来到宋少君的身前,递给她一个七星海棠果实,但愿这样能解除他们体内的毒。

“可是我爹已经失控了,根本就不让我们靠近,这可如何是好?”宋少君这时可算是体会到了悲喜交加的感受是怎样的了,明明手里就有可以帮他解除痛苦的解药,可就是无法做到她想要的一切。

“这样的话就只能硬来的。”江子阳作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知dào

如果人长期处在一个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很容易破胆而亡,又或者患上失心疯之症,从此疯疯颠颠地过一辈子。

“好,我们一起把他制服了,给他喂下去。”宋少君为了救父亲不敬也要做一次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开始就让乔伯年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极力压抑着痛苦的蔓延,还无比哀沉地低呼着提醒他们,他的四肢竟在倾刻间增长三寸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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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力挽狂澜5

所有人又亲眼看见,乔伯年动用内力压缩之后又还原了原来的模样,这样的变化持续了十几次轮回,除了他脸上的颜色在变化之外,就只有他的关节伸缩所发出的声音了,这种“劈哩啪啦”不绝于耳的声音听得让人惊慌。

“这种毒与其相冲……”乔伯年艰难地挤出了这两句话,“别让海天吃。”

“糟糕,他们所中的不完全是毒,而是一种以毒为引源的幻术”江子阳十分地懊悔,竟然在焦急中犯下这种错误,“乔掌门,你觉得怎么样了?”他应该考lǜ

这个果子的药性,或者试验一下,虽然这都是必须的程序,可是他们没有时间这样做了,而且此刻看来他们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其实是这种加了幻术的毒太过奇特,以至七星海棠解了毒之后,就加剧了幻术的效力,所以才会出现那令他无法控zhì

的局面。

“海天,我的孩子……”乔伯年在这弥留之际,已经无法再隐瞒这几十年压在他心底里的那个秘密,一份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爱情,他从来不敢与人提起。

原来当年他参加过武林大会后,在回程时经过浏阳河畔驻足观光,竟然意wài

觅得一只成年蓝孔雀的踪迹,更让他意wài

的是还让他遇到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女子,她是宋楠,很快他们就相爱了,然而她只是个渔家女,并未得到掌门父亲的肯定,因此他们才迫于无奈地分开了。

多年后,宋楠病危才让人找到乔伯年,那时他才知dào

宋海天是自己的孩子,宋楠死在他的怀里,他无比悲伤,而她却又千叮万嘱说先不能让宋海天知dào

他们的关系,要等到他明白了当一个父亲的难处时才可告知。

然而多年过去,宋海天一直都在为他的父亲对他和母亲的不管不顾而耿耿于怀,以至乔伯年一直都没有对他说起他们的关系,此刻两人命将终结,他再也忍不住要把这一切说出来,他不但要认儿子还要认孙女,看着宋少君一天天的长大却不能喊他一声爷爷,他心里比什么都要难受。

“乔掌门?”江子阳略为惊愕的看着他,又看向宋少君,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一派掌门的秘史情事,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只剩半口气,也许他将终生绝口不提此事吧。

“掌门师公?你刚才说什么?”宋少君以为他是中毒过深糊涂了。

“君儿,其实你爹姓乔,你也姓乔,你们都是我乔家的血脉。”乔伯年已经用尽毕生的功力抵压着幻术的操控,却还是未能稍减半刻,“这么多年,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海天可以叫我一声爹,你能叫我一声爷爷……”

“掌门师公,这一切是真的?”宋少君曾经听到教中弟子议论过,皆因乔伯年对宋海天之情太过明显才会招人私议,但是随着她的长大就再也没听说这样的议论。

“是。”乔伯年此刻已经汗流浃背,几乎处在崩溃的边沿,“天魔教此举不简单,君儿,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他似乎猜到了问题的所在,以他们秦山派的实力根本就进不了天魔教的眼,所以他们只有一个目的。

“是什么?”宋少君还来不及为这一变故而惊惶失措,她要肩负着本门的延续重任,这一重担是她从来都未曾想过会落在她的肩膀之上。

“后山落凤林的蓝孔雀,绝不能落入天魔教之手。”乔伯年说完,忽然抓住江子阳的手说:“你与仙鹤庄主,江鹤峰是什么关系?他是不可能死于一场大火之中的,他……还在吗?”从他第一眼看见江子阳就想起了他的故交老友,那场离奇的大火让他困惑了好多年,却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乔掌门?你知dào

当年的事?”江子阳很是意wài

,他竟然又一次听到有关自己身世的话题。

“啊!孔雀胆,凤凰心,原来如此……”乔伯年在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惜太晚了,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向他们说明一切了。

这时,乔伯年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内力,所以幻术在没有了相克制的**的情况下而威力大增,只见他全身上下的骨头疯长,竟然把他的皮肉撑破直长到身体以外来,到最后只剩下一堆带着血肉相连的白骨。

“爷爷。”宋少君在这一刻才喊出他最想听到的那一个称呼。

“啊?乔掌门……”江子阳本想再追问,却没想到这种幻术竟然这般恐怖,一时之间,竟被眼前的这副惨象惊住了,他能想像到,接下来宋海天的下场又会是什么,如此一来,宋少君怎么可能承shòu得了这样的打击。

“不。”宋少君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前可以依赖的人只有江子阳了,所以她忘情拉着他的手向他恳求道:“子阳兄弟,求你救救我爹,好不好?求求你了。”泪水已经不足矣表达她心中的惧怕,此时此刻,她能做到的就是越是惧怕就越要镇定。

“宋姐姐,我一定尽lì

而为。”江子阳心里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根本就不知dào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幻术,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毒与之相克,这时他竟然略显懊恼自己为什么不多钻研毒物,而此刻宋海天也许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时的宋海天又是处在一个从恐惧到毫不畏惧的过渡期,此刻所有事物在他的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尘埃一般,他才是世上的最强者,然而不到半刻,他又恢复了一个弱小充满恐惧的世界之中,如此反复一番后竟从他的口中流出一股黄中带绿的液体,然后便倒地身亡。

“爹爹,别死。”宋少君一直都无法靠近父亲,而此刻她能接触到的竟是一具尸体。

“宋姐姐,对不起,我没能救他们……”江子阳这时有说不出的难受,他身为医者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死在面前,这让他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这时紫鸢看着宋海天的死状,才明白外面的那些人的死状怎么会是这般奇特,原来都是死在这种恐惧过度的情绪之中,那些黄中带绿的应该是胆汁吧,要把一个人吓得破胆而亡,那得是什么样的恐惧才能做到?实在无法想像他们在死前所经lì

的一切。

“爹你快起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宋少君哭倒在父亲的身上,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也从未经lì

过生离死别,而此刻所有的不幸却在同一时间发生,她实在无法接受得了。

“剩下你一个就正好。”这时从外面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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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无力挽回

江子阳和紫鸢同时站起来向外看去,并且走在前面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只见童金宪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四盏灯,他们只在门外待命并未进到大堂中来,可见他们对大堂内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根本就不需yào

动手了。

却在这时,宋少君惊叫一声:“啊?谷师兄,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她被谷声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愤nù

,因为她知dào

这一切与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师妹,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在一起,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原来谷声在他们不注意之时竟拔掉了刺在麻穴上的银针,这时正挟持着宋少君想要离开,因为他知dào

以童金宪的实力已经足矣牵制他们的阻拦。

“是你,是你在晚膳中下了毒,对不对?”宋少君的眼中全是愤nù

,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师兄竟然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

“即便我没有下毒,他们也逃不掉。”谷声从不怀疑天魔教的实力,“天魔教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例外过。”这也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实。

“那些都是你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宋少君愤nù

得两眼通红,吼道:“掌门人和我爹待你如亲子,竟然也下得了手。”

“他们只管自己的利益,他们想过与天魔教作对后果吗?”谷声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他们要是妥协的话,派中弟子会死吗?既然他们所做的决定同是一样的结果,我还不如让他们死得痛快些,至少我保全了你我。”

“你比畜生都不如。”宋少君被他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气得已经超出了底线,恨不得对他破口大骂起来。

然而,谷声却不会让她再作拖延,否则他就会错过一个最好的脱身机会,只见他迅速地点了宋少君的睡穴,然后抱起她往一边退去。

“你不可以带走宋姐姐。”江子阳欺身上前想要把他拦下,没想到却被谷声反弹过来的银针逼了回来,就在他接下银针之时,紫鸢就已经飞身杀了过去,却还是没能将他留下,因为童金宪已经拦在她身前,谷声就借此机会退出了大堂。

“紫鸢小心。”江子阳虽然知dào

紫鸢武功高强,却还是担心她未能躲过童金宪的攻击,毕竟他见识过童金宪的厉害,他的武功绝对称得上是一流高手。

虽然紫鸢是躲过了童金宪的拦截,却未能完全摆脱他的连环追击,眼看紫鸢就要吃亏了,江子阳瞬间把手中的银针脱手而出,并且还纵步上前要与紫鸢一起并肩作战,这样才把童金宪逼出大堂,然而在外面待命的四盏灯却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将是最难缠的一个劲敌。

“哼!你是教主最想要杀死的人,你不找个地方躲闪起来,竟然还跑到我们面前来送死。”童金宪冷笑着道:“呵呵,真是可笑至极。”从他第一眼看见江子阳就想要杀他而后快,然而却在雷霆山庄让他逃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再遇见,如此一来,他是绝对不会对他手软,必定叫他死在这秦山之上。

“你们教主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扫除江湖势力?为什么要追杀我?”江子阳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dào

有关自己的一切了。

“哼,要怪就怪你的父亲是江天明,他所犯下的错就要由你来偿还了。”童金宪虽然为曾经所做过的事而有所懊悔,但那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师父和师娘,而此刻他所面对的是他最憎恨的人的儿子,他恨不得马上将他杀之而后快。

“我父亲与你们教主又有何干系?”江子阳已经被这一切弄得茫然不知所措,首先是那场有着灭族之仇的大火,现在又多次提到父母之仇,而且他还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的父母,这种迷雾一般的身世让他感到困惑。

江子阳联系起柳松龄对他的叮嘱,能猜测得到,江天明夫妇倘若真的被杀了,那么香云宫与天魔教就必然是凶手,而且香云宫的嫌疑最大,他可是听说当年追着他们夫妇二人满江湖跑的人就是香云宫。

“哼,这你就要到地府去问你爹了。”童金宪说着出招向着江子阳杀来,虽然每一招每一式都看起来很优雅,却是每天一个招式都是直击要害,而且招式近身之时就会变得凌厉非常,他的招式这样变幻莫测还层出不穷,让人极难应付。

紫鸢想要出手相助却被四盏灯缠住了,一时也脱不开身,就这样与他们继xù

着之前没有结束的那场战局。

就在数十个回合后,江子阳此刻已经有些应接不暇的混乱了,他在想童金宪是仙鹤庄的小弟子,他的武功都不曾落后,那江鹤峰又是如何会死于一场大火之中呢?莫不是他们也像眼前秦山派与雷霆山庄一样,让人下毒然后再放的火?

江子阳本来就已经处在下风,却还要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而分神,眼看童金宪的那一个带着劲力无比的切掌就在打在他的肩胛上了,而他却还不知dào

躲闪,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殷雪儿出现了。

只见她银鞭一甩,就已经缠住了童金宪要切过来的手腕,本想将他整个人带离那里,却没想两人的实力相当竟没能将他带动,随着从银鞭上传来拉扯的声音,就知dào

这场较量也许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就在两人几番劲力较量之后,殷雪儿为了速战速决就在暗中运毒,一滴毒液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顺着银鞭直冲向童金宪的手臂,这种毒的威力真的可以达到见血封喉的境界,只要童金宪没有发xiàn

,他就躲不开死在此毒之下的命运。

果然,当毒液接触到童金宪的手腕时,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惊吼,那种被生吞活噬骨肉的痛楚瞬间从手上传遍全身,他本能地收回力量想退至一旁而去,可是殷雪儿并不打算放过他,银鞭再挥,径直地向着他的脖颈缠绕过去,却在这时出现了一个黑影。

而在这道黑影闪过之时,殷雪儿竟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震憾之力,从银鞭的末端直传至手上,差点就震得银鞭从她的手中掉下来,她不得不为那个人的力量所震惊,自从她练就了这门“百步扬鞭”之技,这条鞭子从未离过手。

然而,当殷雪儿看清眼前这个黑衣人时,不由得被她惊了一跳,只见那是一名老妇人,头裹黑纱套头,身着黑色缎子襟袍,脸上布满了各种炼毒时留下的痕迹,对殷雪儿来说,这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因为百毒观音在炼制**之时就时不时会在手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妇人手的武器,那是一件世间难寻的厉害武器——西域蚕丝。据说,此蚕丝坚韧无比,世上未遇可断之刃,其锋之利可达杀人无痕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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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毒魔姥姥1

殷雪儿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妇很是意wài

,因为她竟然嗅到属于百毒门的**的味道,她心里不由得打起了一个问号:她是什么人?怎么有百毒门的毒?

“毒魔姥姥,救命啊!”童金宪已经被手上的毒所惊,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眼前的这个毒魔姥姥就是他的救星,如若她也不能相救就再也没有人能救他了,想让殷雪儿拿出解药似乎不大可能。

“啊?是‘蚀骨水’?”毒魔姥姥对这种毒很熟悉,她看着童金宪手臂已经被**所侵,而且扩散得非常快,只见从手腕处到手肘上皆已青黑,可见中毒颇深,以她对此毒的了解,世上是无药可解的。

“救我,好难受啊!”童金宪此刻像是身陷炼狱般难受,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给了毒魔姥姥了,但愿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替他解去此毒,因为这种折磨会让人崩溃。

“你要手还是要命?”毒魔姥姥一脸严峻的向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童金宪还没来得及理解她的话,怎么突然就要他对手和命来作选择了呢?这两者有什么重yào

的关系吗?

然而,还没等童金宪反应过来,毒魔姥姥就已经把手中的那一束蚕丝一挥,精准地缠绕在他的毒臂之上,然后稍加用力那条毒臂就瞬间断裂开来,她在血还没有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飞身离开。

而此刻的童金宪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厉吼,看着地上的断臂和满地的鲜血,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昏迷前软软地说:“我的手臂……”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拿那条断臂,却已经没有力qì

再支撑下去了。

“蠢货,你不要命了?”毒魔姥姥大喝一声,挥动蚕丝把毒臂扫出丈外去,见到童金宪并没有拿到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童金宪已经昏迷过去,可毒魔姥姥见他竟然还想拿回那条断臂,这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她断其手臂就是为了不让毒性蔓延至他的身体中,如果他再拿那条毒臂的话,就必定会再次中毒,到时就连这剩下的一条独臂都要失去了。

“把他抬下去疗伤。”毒魔姥姥手一挥,从暗处跑出来两天魔教的弟子,二话不说抬起童金宪就离开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有百毒门的毒。”毒魔姥姥此番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童金宪给了雪飘儿的那个小瓶子,因为里面有一只她驯养多时的黑蜂,只要将它放出就能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人,她把它送给童金宪就是为了方便联络。

她还从雪飘儿的口中得知,有人会用和解百毒门的毒,这让她欢欣,因为她知dào

那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人。

“你又是什么人?竟然知dào

百毒门的毒。”殷雪儿之前听到童金宪叫她为毒魔姥姥,就已经猜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姥姥所说的林仙。

据说,她就是百毒门的弟子,并且多年来都是百毒观音的贴身侍女,与其说是侍女还不如说是好姐妹,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虽未能同甘共苦,可她却在百毒门灭门之后依然如故的忠心,两人重逢后就一直相随,直到百毒观音带着一名婴孩离开了天魔教,她就奉命寻找,这一寻就是十八年未果。

“殷素红是你什么人?你……就是她带着的那个婴孩?”毒魔姥姥似乎明白了什么,“殷姐姐她在哪里?十八年来她可还安好?”对她来说所有的一切已经不重yào

,她只想知dào

她找寻了这么久的姐姐的状况如何,毕竟她们都已经徐徐老矣。

“你就是林仙姥姥?是姥姥说的那个不会伤害我们的人?”殷雪儿这时已经确定她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了一丝亲近,因为她想从她的嘴里得知有关自己和姥姥的一些事情。

这时的江子阳从遇险到现在已经脱险,还看到了童金宪因断臂而昏迷,算是惊魂辅定,虽然知dào

他不是好人,却也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去,毕竟他是那场灾难中的幸存者,也许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经过。

“前辈,我是医者,童金宪的伤我可以为他治疗。”江子阳只想接近童金宪,希望他能道出当年的事情经过,又或者可以解除他心中的迷惑,然而却不曾到,毒魔姥姥一看清楚他的样子就要对他痛下杀手。

“江天明?!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与他有关系的人,你是谁?”毒魔姥姥也为江子阳酷似江天明而吃了一惊,当年的那一次追杀任务她也是有参与的,而江天明夫妇早已消失,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与江天明这般相似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是江天明的后人。

“你也知dào

江天明的事?他们到底如何了?”江子阳最想知dào

的还是江天明夫妇究竟有没有遭他们的毒手。

“哼,等我杀了你你就会知dào

了。”毒魔姥姥一心只为教主,所以她绝不可能让江子阳好好的活着离开。

眼看着毒魔姥姥的蚕丝就要缠上江子阳了,殷雪儿也顾不上什么同门之谊了,她只有出手先帮zhù

江子阳脱离眼前的危险再说。

当银鞭与蚕丝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毒魔姥姥似乎有些意wài

看着她,因为她知dào

百毒观音应该比她还要恨江天明,可为何殷雪儿却会出手相救他的后人?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难不成百毒观音根本就没有告sù

过殷雪儿这一切?

“林仙姥姥请手下留情。”殷雪儿极力地拉紧手中的银鞭,以免她会伤及江子阳,“他是我的朋友,请不要伤害他,让他们走好吗?”她只以为他们妨碍了天魔教的行动,所以毒魔姥姥才会一定要杀他们,并不曾想到他们之间还有着很多纠葛。

“哼,你与他交朋友你姥姥知dào

吗?”毒魔姥姥没想到她会为他求情,如此看来她真的对那些纠葛毫不知情。

“与什么人交朋友,这是雪儿的事情,好像不是姥姥可以管束得了的吧。”殷雪儿自小就坚强独立,所以她的事情百毒观音从来都不曾干涉,哪怕是她在外面闯荡去管一些不义之事,她也从不过问与反对,只要她没有暴露两人的藏身之处就好。

“你姥姥是不会赞同的。”毒魔姥姥深知百毒观音对江天明是恨之入骨的,绝不可能让她的人与他的后人交朋友。

“这与你无关。”殷雪儿虽然敬重这位长辈,却不会因为她的一席话而改变自己的原则,她毫不把毒魔姥姥放在眼里转头对江子阳说:“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了。”她深信毒魔姥姥不会对她下杀手,所以才会这样笃定。

江子阳知dào

殷雪儿既然与毒魔姥姥有渊源,所以也不担心她会有危险,而眼前他却为紫鸢的处境担心……

第四十一章 毒魔姥姥2

紫鸢与四盏灯此刻正战得难分难解,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任凭紫鸢的武功再高也很难胜出,这五大高手混战,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实况如何,只觉得眼前四色变幻莫测和无数的水印之光交集在一起,其场面相当惊人。

“紫鸢,我来帮你。”江子阳一声提醒过后,便凝聚内力把针囊里的所有银针都吸取而起,只见他一个推进,顿时银针如同飞射而来的雨丝一般铺天盖地地袭来,直把四盏灯逼得向后退避开来,这样便分散了他们的力量并解除了紫鸢的困局。

江子阳见紫鸢听到了他的提醒早已躲闪开,而此刻危机已除,他跳到她身前准bèi

和她离开去寻找谷声和宋少君的踪迹,然而就在这时,从后山传来一个轰隆隆的爆zhà

声,那一声在这个沉寂的山庄里回荡,显得诡异异常。

“啊?后山。”江子阳忽然想起了什么。

“落凤林,蓝孔雀的所在地。”紫鸢也想起了乔伯年临死前说过的话,而此刻宋少君不在,根本就无法阻止这一切,而他们作为朋友就只能出手相助了。

虽然他们并不知dào

天魔教为什么要抢夺蓝孔雀,可他们知dào

这是乔伯年宁死也不肯交出来的灵物,也许就是为了不让天魔教再次作恶;至于他还提到的凤凰心又是怎么一回事就得日后再作探查了。

“走,我们上后山去,一定要阻止他们。”江子阳知dào

仅凭他们二人之力似乎不可能做到这一切,可他还是要尽lì

而为。

“嗯。”紫鸢从听到蓝孔雀这一个字眼开始就已经想到落凤林中一看究竟了,那是因为她曾经听说过此物作用,而且她一直都知dào

他们在不断地找寻蓝孔雀的下落,却没想到会在秦山听到有关蓝孔雀的踪迹。

“哼!教主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四盏灯在他们想要离开之前就已经飞身向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然而,殷雪儿毫不犹豫地银鞭一闪,挡住了他们的拦截,头也不转一下地说:“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里交给我了。”她知dào

后山必定是有着对秦山派很重yào

的东西,也许这就是天魔教此举的目的,所以也暂且放下要向他们索回七星海棠果实的事。

“那就请雪儿姑娘小心应对了。”江子阳来不及多想,就带着紫鸢向着后山奔去,他考lǜ

到毒魔姥姥与她的关系,天魔教应该不会对她有所伤害,所以才敢让她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天魔教的五大高手。

“想走?我们还没答yīng

呢。”四盏灯话音未落,早已分散开来向江子阳和紫鸢追截而去。

然而他们从未料到,殷雪儿敢独自一人留下就必定有必杀之技,这时,只见殷雪儿手中银鞭一抖,眼前忽觉四道银光一闪而过,竟然是向着四盏灯的腰间而绕,四盏灯对此也是始料未及的,如此一来,他们便受制于殷雪儿的银鞭之下。

原来殷雪儿手中的银鞭竟然一件极其厉害的神器,它的手柄处有着各种机括开关,此鞭可长可短,亦可一分为几,可厉害的是它还可以内藏暗器与**,往往会在敌人出其不意之时给予最致命的一击,就如刚才童金宪那样,极少人能逃过这样的一击。

“哼!就凭你还想留下我们?”红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他话音刚落就已经运起内力行遍全身,同时另外三人也很有默契地如此动作,他们竟在倾刻之间化为一道彩色光茫,从而脱离了银鞭的束缚。

殷雪儿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种幻化的幻术,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惊慌,只见她银鞭再挥,四根银鞭狂舞起来瞬间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旋风,虽然未能伤到他们,却也能把他们逼退至丈外,如此一来,江子阳与紫鸢就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了。

四盏灯见已经来不及去追赶江子阳他们了,就索性对殷雪儿使出杀手,直有一种要把她除掉后再去管后面的事的感觉,他们也知dào

殷雪儿的武功不低,要打败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祈求毒魔姥姥能去阻截江子阳二人,然而毒魔姥姥并不为所动。

因为她知dào

殷雪儿与百毒观音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她绝不允许四盏灯伤她分毫,而且她对殷雪儿好像并不知dào

百毒观音和江天明的恩怨纠葛,这让她感到很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告sù

她这些事情?还有她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让百毒观音背叛了教主,而教主竟又是如此执着地寻找她们?这又是一个让她倍感迷惑的原因。

这时,四盏灯与殷雪儿已经进入第三次的交战之中,毒魔姥姥深知四盏灯的实力,虽然她对殷雪儿的实力深浅也是有所了解了,却还是为免她会受伤于他们的围攻之下,所以便加入了战团并且拦截了他们的出手。

“你们到后山去看看,这里交给我。”她知dào

教主很希望能得到蓝孔雀,可她更清楚,教主同时也很想找到百毒观音和她带走的那个女娃,毒魔姥姥竟然想尽最大的努力,劝说殷雪儿与她一同回到毒魔姥姥拜见教主,以完成她十八年来的任务,同时也能了却教主的一个心愿,虽然她根本就不知dào

是什么。

“我们联手杀了她不是更好?省得她又跑到后山去坏我们的事。”然而四盏灯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姥姥的毒术虽然很厉害,可是姥姥别忘了她也是个用毒高手,仅凭姥姥一人之力似乎不易打败她吧。”

“哼!你们尽管离开即可,以后这个女孩你们不许伤害她,因为她是教主要找的人。”毒魔姥姥并没有把他们不逊的话语放在心上,她只想给他们一个提醒,以后不管如何在哪里都不可以对殷雪儿大打出手,这当中的厉害关系相信日后教主会让他们知dào

的。

“是这样?!”四盏灯将信将疑地看了殷雪儿一眼,然后相互打了个眼色便要离开。

而殷雪儿却不肯就此让他们离开去阻拦江子阳他们,毕竟这四个人对江子阳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强敌,她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把他们拖延在此,能让江子阳有足够的时间夺回后山之物也是极好的。

“哼,我不认识你们的教主,而且我从来都是与你们为敌的人,不必对我手下留情。”殷雪儿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们,一个人一根银鞭,就这样拦在这五个人面前。

四盏灯与毒魔姥姥对视一眼,就知dào

必须还得一战方可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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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毒魔姥姥3

“你们走,这里我会处理。”毒魔姥姥似乎很有把握可以拦住殷雪儿的阻拦。

四盏灯一个颔首就要飞身离开,只见殷雪儿大喝一声,银鞭一扬,顿时四道火蛇般的光影紧随他们四人身后,直有把他们烧为灰烬的节奏,就在火光照亮了这里的一切的时候,毒魔姥姥蚕丝一抖,竟把那四道火蛇挑开,火蛇落在一旁的树上一下子便燃烧了起来。

殷雪儿见四盏灯已经远去,想要去追必定得先摆脱毒魔姥姥方可如愿,可她知dào

眼前的这个老妇人绝不是好对付的人,也许她与姥姥的实力相比也不在话下,而且她也是熟知百毒门的毒术运用,如此一来,她想摆脱她还真的是有一定的难度。

“雪儿姑娘,我们必须谈谈,也许你与我们教主见个面会比较好些。”毒魔姥姥知dào

要想解开心中的迷惑就要带她到天魔教总坛去,相信到时教主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答案。

“哼,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殷雪儿心里暗叫不好,倘若自己真的无法摆脱她而是被她带到了天魔教,那姥姥不是得急疯了吗?虽然自己未必会输,却还是不能低估了她的实力,所以此刻的她已经严阵以待。

“雪儿,林仙姥姥只想问你一句,你姥姥可曾告sù

过你有关你的身世?”毒魔姥姥希望能以她的好奇心来接受她的建议。

“未曾。”殷雪儿一听,心中倒是觉得一喜,她本来就想从她的口中得知dào

这一切,只是为眼前之事所担误,而来不及询问。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dào

?一点也不好奇?”毒魔姥姥透过火光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万分的期待之色,她以为她的意想成功了,接下来就会带着她回到天魔教交差了。

“我想知dào

,林仙姥姥你能告sù

我吗?”殷雪儿的确很想从她的嘴里得知一切,可是她意识也不是完全被此事所占据,毕竟百毒观音叮嘱过她,要她远离天魔教,否则她将会后悔莫及,虽然听起来很让人惊慌,可她知dào

其中必定有它的原因。

“我知dào

的也不是很多,你还是与一同到天魔教,让教主告sù

你吧。”毒魔姥姥此刻倒是没有说谎,她知dào

的实在是有限,而且她也希望能帮教主达成她多年的心愿。

“那你把你知dào

的告sù

我,好不好?”殷雪儿眼中的迫不及待,是让人动容的,所以毒魔姥姥也不想有所隐瞒。

“我告sù

了你,你就与我一同回天魔教可好?”毒魔姥姥依然不忘自己的的使命。

“好。”殷雪儿竟然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她已经不容多想了,至于听了之后的事就有待事后再作商酌了。

“当年教主与素红姐姐去了一趟七星崖之后,素红姐姐就叛离了天魔教,没有人知dào

原因是什么,她带着一个婴孩想必就是你了。”毒魔姥姥细细地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又说:“当时教主还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她从七星崖回来之时,是抱着可可回来的,想必就是在七星崖之上所生的。”

“可可是谁?”殷雪儿听到了一个让她感兴趣的名字。

“是教主的女儿,我们的少主。”毒魔姥姥曾经一度怀疑,当时教主生的是双生胎,而百毒观音却抱走了其中一个,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又找不到原因,所以也就不敢再妄自揣测。

“那我与你们教主又有何关系?姥姥又是为何要与我叛逃?难道这当中就没有隐情?”殷雪儿也曾想过自己的父母与天魔教主有什么关系或者仇恨,“我的父母又是谁?”问至此刻她竟然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这让她感到难过。

“这个我也不知dào

。”毒魔姥姥略显黯然却诚恳的说:“不过,我们教主一定会解答你的这些疑问的。”她以为殷雪儿此刻一定会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而与她一同回天魔教,却不曾料到,殷雪儿并没有顺她的意。

“我想你们的教主也未必能解答我的疑问。”殷雪儿当然知dào

她是不能与她回天魔教的,因为她一直都认为她的父母就是死于天魔教主之手,所以她才会十八年来从未放qì

对她的追杀,而姥姥就是为了她而躲藏了十八年。

“雪儿,可以的,只要你和素红姐姐一同回到天魔教,所有的一切都会化解。”毒魔姥姥一直都深信以百毒观音与教主的关系,她们一定会化解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是不会与你同往天魔教的,你也不用再打听姥姥的下落了,我们的藏身处你们是不可能找得到的。”殷雪儿说完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毒魔姥姥却不甘心就这么让她离开,因为她不但关系着百毒观音的下落还关系着她的使命所在,或是让她就此离开,就又不知要何时才能有她们的讯息了。

只见毒魔姥姥轻身一晃,拦住了殷雪儿的去路,同时手中的蚕丝早已脱手而出,在四周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林仙姥姥,你这是要与我为难了?”殷雪儿从小就听百毒观音说起这位忠心耿耿的前辈,并且打心眼里敬佩于她,却没想到今日竟要与她多次交手,这绝非她所愿,不管是她伤还是自己败都不是她所要的。“我只想你与我回去见教主,我保证教主不会对你不利。”毒魔姥姥能夸下这样的海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教主寻找她是为了要杀她们。

“哼,凭什么?!”殷雪儿并不觉得她能留得住她,“就凭你手中的毒吗?”她认为以自己的身手绝对是可胜于毒魔姥姥的,可她忽略了一件很重yào

的事,就是分布在她们周围的那张无形的蚕丝网。

虽然刚才的火光此刻仍未熄灭,而那此蚕丝却不是肉眼所能看得清楚的,更何况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所以殷雪儿并没有太在意与毒魔姥姥的这一战的危险性,她此刻只想摆脱她好去帮江子阳和紫鸢。

“你很快就会知dào

了。”毒魔姥姥似乎也是势在必行要把她带回天魔教了。

殷雪儿想要速战速决就必须用毒,当她把“雪霜风”洒向毒魔姥姥的时候就发xiàn

了周围的异样,因为毒魔姥姥明明是可以向右侧的树木躲闪,这样不但可以躲过毒的攻击,也可以躲过她的银鞭的杀伤力,可她没有往右躲而是往左边,极其危险地躲开。

殷雪儿有了这一发xiàn

,她这才注意到毒魔姥姥手中的蚕丝不见了,再从她刚才的举动而所以联想到,四周可能有她布下的陷阱,果然,她再次洒出一抹“雪霜风”之时,竟在四周的树木之间连横着一些白丝,在毒霜的映照下更加明显而阴森。

这种西域蚕丝极其锋利,据说碰上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断肢残体而丧命,此刻殷雪儿借着霜毒的霜花已经看清了蚕丝的分布,所以她飞身从间隙中越出了网圈之中,只留下仍在为制止“雪霜风”蔓延而手忙脚乱的毒魔姥姥。

第四十三章 孔雀之争1

江子阳与紫鸢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后山,他们对这里不熟悉,也只能凭着刚才听到声音源头的记忆来寻找。

当他们找到落凤林时,才知dào

这里是倚傍着华江而筑起的一个院落,在这密林之中显得极为奇怪,而天魔教的爪牙早已在此作案,此刻到处都是火光烁烁人影憧憧,在夜色中可以看到高墙坚耸如同碉堡一样。

“原来这里有着这么坚固的院墙,怪不得他们要用炸的。”紫鸢似是恍然大悟地说,“子阳哥哥,我们要怎么进去呀?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守着。”她看着守护在院外的那十来名蒙面人,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可她又怕江子阳不同意她这么做才假装问他的看法。

“呵,你想怎么做,就直说吧。”江子阳对于她的那点点小心思早就看在眼里了,“别给我拐弯抹角的,我从来都不看好天魔教的那些恶人。”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随便你怎么做他都不会觉得残忍。

“好,那我就按我想的去做了。”紫鸢有他的这句话就放心了,只见她运起内力聚集水印,忽然手一扬,这个水印就分成了十几个小水印向着那十几个天魔教爪牙飞去,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印吓得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水印溺得喘不过气来。

紫鸢念动咒语,水印紧紧的包裹在他们的脸上,不但可以让他窒息而死,还可以掩藏他们死前所发出的惊恐之声。

“这才叫死了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江子阳不得不为她的这种杀人招数而惊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侥幸,倘若当时他挑剔紫鸢的时候,她也用这招来对付他,那他可就惨了。

“走吧。”紫鸢见他们都已经倒地不起,想必是已经死翘翘了吧。

江子阳跟随在她的身后,跨过被爆破开了的石门碎石直往里走去,只见院内漆黑之中透着点点火光,想必是天魔教的爪牙在寻找蓝孔雀之所在,隐约中可以看得出,这里虽然不大却透着灵气,而且还能感觉到四围的树木青翠清新。

他们再往里走进去才发xiàn

,原来乔伯年当初建这座高院之时竟然把华江的水流引进来,从而形成了一条小小的支流,这是因为孔雀所需yào

这样的生长环境而为之,我们都知dào

蓝孔雀主要生活在丘陵的森林中,干燥的半沙漠化草地、灌木和落叶林地区,尤其在水域附近。

一般的孔雀的生活习性都是清晨和傍晚随其群到田地里觅食,它们是在地面上筑巢的,但是却是在树上栖息,食物是主要以种子、昆虫、水果和小型爬行类动物为食,所以乔伯年这样做只是想让蓝孔雀可以更好的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

孔雀是栖息于2000米以下的开阔稀疏草原或有灌木丛、竹丛的开阔地带,从平原地带到高山地带的森林、灌丛中,它们都是喜欢在靠近溪流处群居生活,一般都是一雄多雌集小群体一起活动,晚上则栖息在高枝上。

孔雀不善远距离飞翔,但它的双腿却十分强健,奔走如驰,而且生性机警,对外来事物极为戒备,它们的鸣叫声非常洪亮,当遇到危险时就会高声鸣叫提醒同伴,所以这时江子阳能听到一种从未听过的鸣叫声就是蓝孔雀所发。

在天魔教爪牙的追逐之下,蓝孔雀踩着矫健敏捷的步伐狂奔而逃,这时,江子阳听到那个有力而慌乱的脚步声向着他们二人靠近,借着朦胧的火光,果然看见一只如同身着蓝色羽衣的仙子般的蓝孔雀,正慌不择路地向这边跑过来。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看到蓝孔雀的踪迹,依稀看见一只大鸟头竖高冠,身披翠绿色长羽,颈部、胸部和腹部呈现出灿烂的蓝色,羽毛光彩熠熠的闪耀着,下背也闪耀着紫铜色光泽,覆尾羽长1米以上,此刻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收缩得更加紧密,若在平时,它把尾羽竖起来像把扇子一样“开屏”的话一定很美。

蓝孔雀此刻一发xiàn

江子阳二人就又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它的双翼不发达,不善飞行,而脚强壮有力,善疾走奔跑,在逃窜时只能大步飞奔,它被驯养于此,也许从未经lì

过这样的惊恐吧,而此刻面对着这些捕猎者一定惶恐不已。

江子阳曾经见过绿孔雀,他在这惊鸿一瞥中发xiàn

,蓝孔雀和绿孔雀还是有些差异的,蓝孔雀的腿、颈和翎羽较长,身上有闪烁的金属光泽,叫声略低于绿孔雀;而蓝孔雀却缺乏鞍羽,它身上的羽片上都缀有眼状斑纹,这种眼状斑是由紫、蓝、黄、红等构成,开屏时光彩夺目非常的美丽,据说那些尾羽上反光的蓝色的“眼睛”可以用来吓天敌。

“紫鸢你往那边去,我们一定要先他们一步抓住它,不然就麻烦了。”江子阳见这里追捕着蓝孔雀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也是要想到速战速决才是对自己有利,要是在这里多拖延一刻,他们的危险就会增进一刻。

“大鸟别跑。”紫鸢一个闪身就向着另一个方向向着蓝孔雀包抄过去。

而江子阳也紧随在它的身后,试图在它无法回避之时出其不意地将它捕获,同时,他也要防止天魔教的爪牙先下手为强。

“什么人?”忽然一个彪悍粗旷的声音宏亮的喝道:“你们进来做什么?”当他发xiàn

这两人并不是教中弟子,就瞬间起了杀意,只见他手中金刀一挥,一道让人窒息的气刃直扫江子阳身前而来。

“子阳哥哥小心!”紫鸢与他相隔甚远也能感觉到这种气刃的威力,她担心江子阳不能躲开这一击,只有聚集水印与那人相抗衡,任由蓝孔雀从她的身边狂奔而过。

眼看着那道气刃消失在水印中,那人不由得退后一步,极其专注地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他从来都没听说过秦山派竟然有这样的高手,却是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而且可可少主也告sù

过他,没有人会来防碍他捕捉蓝孔雀的。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此与我天魔教争夺蓝孔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魔教的金刀右使方路,那柄金刀在他手中不知杀了多少英雄豪杰和无辜百姓。

“坏你好事的人。”紫鸢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从刚才较量的内力来看,以他的实力还不能与她一战,所以现在她只是用了三成功力来聚集水印,这样已经可以将击出丈外了。

江子阳此刻看着方路竟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感到不可能,由于光线不足根本就无法看清他的脸面,所以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来。

而却在这时,紫鸢的水印尚未逼近方路,忽觉眼前一道彩虹般的亮光闪过,四盏灯及时的出现在方路的面前替他挡下那个威力不小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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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孔雀之争2

令紫鸢没想到的是,四盏灯竟然以全力抵抗这个水印,从而使她无法与之抗衡,在不敌之下竟让水印反弹回来重伤倒地,与此同时,方路又向着她挥出一道气刃,幸好江子阳觉察到了他的举动,拼尽全力替她挡下了这一击,不然紫鸢将性命不保了。

由于事出突然,江子**本就来不及出手相救,眼睁睁地看着她重伤在地,口中吐出来的那股血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惊悚。

“紫鸢,你怎么样了?”江子阳跑过来扶起紫鸢,发觉她竟然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他当即就握在她的脉门上,从这样混乱的脉象可见她伤得不轻,眼下不但要应付那些天魔教的爪牙,还得面对这五大高手的围攻,看来秦山对他们来说是八字不合呀,这么糟糕的情况又一次让他们遇上了。

“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死在雷霆山庄之上,哼,不过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所。”方路这时也看清了江子阳的样貌,显然他们是见过的,而江子阳却无法看清他的样貌,根本想不起他们是在哪里有了交集。

“你究竟是谁?我们在哪里见过?”江子阳被他的话所震惊,他竟然知dào

他去过雷霆山庄,这是不是有点让人费解。

“呵,你没必要知dào

我是谁,你只要知dào

你自己是谁就可以了。”方路冷笑一声,说:“因为你死了之后,还要向到阎王殿向阎王报名的。”他说着的同时已经飞身杀过来,企图在这一击必让他们彻底消失。

江子阳生怕紫鸢会再伤上加伤,就只能抱起她飞身后退,无比惊险的躲过那道气刃的削身而过,然而方路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穷追猛打地挥出了几道连环之气,弄得江子阳躲闪得狼狈不堪。

“你还要继xù

带着她逃吗?”方路觉得江子阳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若想逃脱,除非他放qì

紫鸢自己一个独自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哼!以你的轻功,一个人逃都成问题,更何况还要多带着她。”

“即便要我死在你们这些恶徒之手,我也绝不丢下她。”江子阳回答得是那么坚定,虽然紫鸢与他非亲非故,可他也算是一场萍水相逢,对他来说这也算是朋友了,即便他知dào

紫鸢与他交集也许有另一种原因,可这算不上让他放qì

她的理由。

“好,很好。”四盏灯已经无声无息地分布在四个不同的方位,他们竟然以一种隔山看虎斗的姿态来对待这件事。

而此刻江子阳也听到了蓝孔雀凄厉的叫声,循声望去,依稀中可见蓝孔雀已经落入天魔教爪牙之手,看样子他们已经领命离开,这样一来,江子阳想要从他的手中夺得蓝孔雀的机率几乎为零。

“紫鸢你怎么样了?”江子阳这时只想到如何带着紫鸢脱险,可是以他的速度再带上紫鸢的体重,想要脱险成功似乎不大可能,他不知dào

紫鸢的伤到底如何了,只希望她能撑得住才好,“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子阳哥哥,要不你走吧,我留下,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紫鸢虽然未曾对江子阳表明过身份,但是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她不得不用此来保命。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江子阳绝对不会答yīng

她这样的做法,即便她的来历不同寻常,天魔教不敢对她如何他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可是,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无法离开。”紫鸢很是懊悔刚才太过轻敌,否则也不变成现在这种局面,此刻单是四盏灯的实力就已经让他们吃不消了,还要加上一个方路与四下为数不少的天魔教弟子,要在这种情况下突围实在不可能。

“你还能跑吗?只要我拦住他们,你冲出重围即可。”江子阳虽然没有打败他们的把握,可是要他拖住他们追击还是自信可以做到的。

“什么?你是要我一个人离开?”紫鸢略显虚弱的看着他朦胧的脸,“这怎么可以?我们要走就要一起走,我是不会一个人走的,放我下来,我们一起合力对付他们,一定可以的。”她说着硬撑着站在江子阳的身旁,而此刻,她已经打算好了,一旦动起手来她将会用尽全力把江子阳送出战局。

“哼,你们谁也别想离开。”方路晃动着手中的金刀,说道:“我金刀左使的威名可不是别人吹出来的。”他话没说完就已经挥刀杀来,一道势如开山之势的气刃横扫眼前的这片翠林,随着气刃所到之处皆有树木应声倒下。

而此刻,紫鸢早已被江子阳挟起飞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躲闪,然而方路的气刃却未曾消停,每一棵倒下的树木都将是他攻击和阻拦他们的武器,几番翻腾飞跃后,江子阳发xiàn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子阳哥哥,我对付那个耍大刀的,你出针攻击那四个提灯笼的,我们瞅着机会离开。”紫鸢只知dào

这时如果无法离开,可能就要死在他的金刀之下了。

“你可以吗?”江子阳很是担心她的伤势,在这种情况下她若是再过度使用内力的话,就会伤及她所有的脏腑,那她的功力也将随之消逝。

“我还撑得住,只要离开这里,其它的事情日后再说吧。”紫鸢也不知dào

从哪里来的力量,有种让她拼死也要与江子阳一起离开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也似是曾经有过,可是在这种时候容不得她细想。

只见紫鸢凝聚全力聚集出一个水印,毫不犹豫地推向方路,试图给他一个致命的一击,可是她带伤聚集的这个水印威力却大不如前,根本就不能抵挡气刃的攻击,方路只消一刀就把水印打散,并且还有余力杀将至身前。

与此同时,江子阳也已发出银针来攻击四盏灯,在他们飞身躲避之时,他看见紫鸢竟没能及时躲开那道气刃的余力,就奋不顾身地把她拉过来,试图以自己的身体来替她挡下这一击,气刃的末梢余力落在了他左臂上,顿时血就染红了他衣袖。

“紫鸢快走……”江子阳想推紫鸢出去却没成功,因为紫鸢已经知dào

他会有此举动,再者她已经伤上加伤根本就跑不了。

却在这时,一个黑影闪进了他们的战局之中,“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她的声音是清脆的,可见她是个妙龄女子,然而她却要以一身黑衣来掩盖自己的美丽。

江子阳听了她的话就知dào

她是来救他们的,所以二话不说抱起紫鸢就要跳出战局,可是四盏灯这时再一次将他包围起来……

第四十五章 流沙杀手1

那名黑衣女子已经与方路战在一处,想要过来替他们解围却也极难分身,眼看江子阳抱着紫鸢即将束手就擒了,却在这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挥动着银鞭狠狠地把四盏灯逼退出一丈之外。

她就是及时赶来的殷雪儿,只见她头都不转一下,说:“快走,别管秦山派的那些事了,你们管不了。”眼前他们连性命都难保,那些事情他们想管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雪儿姑娘可要小心应对了。”江子阳虽然知dào

他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不妥,可是为了保住紫鸢的性命他不得不这样做,而今他已经欠了殷雪儿不止三次的救命之恩了,这要报起来可要怎么报答才行啊。

江子阳带着紫鸢几个纵跃就蹿出了这个高院的出口,瞬间消失在夜色中,他跑了许久都没能走出这片树林,他一直在寻着出路,却在这时,他借着微亮的天色似乎看见前方站着三个极不相衬的男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个身着青灰长袍的老年人,他那头银发在微光中格外的明显,而此刻他正把手中的那柄长剑拄着在地上,刃尖直插入泥土之中,脸上毫无表情,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江子阳的到来。

他就是流沙主人青眼狐狸,没有人知dào

他为什么会长着一双与常人不同的眼睛,从他眼中透射出来的青光就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因此而得名,但是让江湖人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关于他手中那把剑的传说。

此剑名为“孤月长空”,据说此剑一出,犹如冷月当空让人倍感凄寒,并且还有追星逐月之能,只要此剑沾上那人的血就会追逐到那人死在剑下为止,可见此剑的厉害之处并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敌,要想在此剑下逃生除非身怀惊世之能。

而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不是外人,正是一黑一白的墨鸦与白凤,他们从离开雷霆山庄回到流沙总部后,就接到主人的命令要来随他这里截杀从秦山逃亡出来的一男一女,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江子阳和紫鸢。

此刻,他们在静静地对峙着,江子阳不知dào

他们的来意为何,可他必须往前走,因为大路就在他们所站的脚下。

“两位还要往前走吗?我们可是等你们很久了。”青眼狐狸声如鬼魅,阴森森地说:“呵,你们是逃不掉的。”他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江子阳他们,从紫鸢惨白的脸色来看,看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估计已经无力再战。

而江子阳,青眼狐狸虽然不知dào

他的实力如何,不过从他略显疲累的神色来看,估计战斗力也已经大打折扣了,更何况他还要分神关注紫鸢的伤势,所以他并不担心他们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们是流沙?!”江子阳看见了墨鸦和白凤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我与阁下从未谋面更未结仇,今日为何要拦我去路?”他知dào

杀手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受命去杀掉一个人,然后得到相应的酬劳。

“可你与别人结仇了。”青眼狐狸慢吞吞地说:“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们全尸。”

“什么东西?”江子阳在问完之后才想起七星海棠,“看来,是百毒观音雇用你们来的。”可他不明白,既然百毒观音要不惜雇用杀手来追回七星海棠,而殷雪儿却为什么会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还绝口不提果实一事。

“既然已经想起了,就把东西交出来吧。”青眼狐狸不想再耗下去,他只要得到百毒观音所要的东西就行,其它的事就交由墨鸦的白凤处理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做不好的事,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七星海棠果实,我可以交给你。”江子阳试图与他来个讨价还价,“不过,你必须要让我们安全离开,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他明知dào

不可能还给百毒观音两个完整的果实了,就只能作最后一搏,但愿这样可以保住两人的性命。

“和我青眼狐狸讨价还价?呵呵,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青眼狐狸觉得实在好笑,从他建立流沙至今可谓杀人无数,却从未有人敢与他有过这样的一番谈话,“墨鸦,你来告sù

他我们流沙的宗旨是什么。”

“值钱的东西要交出来,你的命也要交出来。”墨鸦表面上是在说着流沙的宗旨,可他总是觉得他与江子阳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认为这也许是他记忆深处的一个碎片,只是他还无法将它串联起来罢了。

“如果我宁死不交呢?”江子阳虽然在雷霆山庄是得到墨鸦的帮忙才能逃脱,可他始终是一名杀手,即便他对他心存感激,可他未必就会接受。

“不过,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墨鸦似乎答非所问,又说:“就是交出我们要的东西,然后出一个卖得起你们的价钱,我们就放你们一马。”他的话刚一出口,就引起了青眼狐狸的侧目,因为流沙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价钱?”江子阳似乎从这个条件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难道是墨鸦并不想杀他们,而是想用另一个办法来解除他们的性命之忧。

“雇主给我们的酬金是五百两白银,你们只要能出得起这个价钱,就算买回了自己的命。”墨鸦知dào

青眼狐狸对自己的此举有异议,但他必须这样做,否则他将会错过一个能找回记忆的机会,即便他还不知dào

江子阳是否与他的记忆有关。

“好,七星海棠我可以交给你们,不过,我们要回去才能拿银子给你们。”江子阳错愕,墨鸦为什么要这样来帮他,他们似乎没有雷霆山庄之外的交集吧。

“既然如此,你把她留下,你回去取银子。”墨鸦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你要找到流沙的所在并不是难事。”可是青眼狐狸却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不行,要留下也是他留下。”青眼狐狸虽然不知dào

墨鸦意欲何为,可他还是觉察到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以往他从来都不会与人讨价还价,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好,我留下。”江子阳一口答yīng

下来,毕竟这只是权宜之计,万一青眼狐狸突然反悔了,至少紫鸢可以脱离危险。

“不行,子阳哥哥,我不走。”紫鸢心里清楚青眼狐狸在想什么,她身受重伤即便他不杀她她也很难走出秦山,而江子阳留下始终也还是难逃一死,再说,这个祸本来就是她招惹来的,理应让她来接受惩罚。

“很好,那就一起受死吧。”青眼狐狸本就不同意墨鸦提出来的建议,此刻他们竟然没有人愿意独自离开正合他的意,他正想着杀了他们拿到七星海棠就算完成任务了,毕竟这是他接下来的最特殊的任务。

第四十六章 流沙杀手2

而墨鸦知dào

青眼狐狸此刻已经略显愠怒,只要他出手的话江子阳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他就必须在他出手之前先出手,那样的话也许还能制造出一个让他逃脱的机会。

青眼狐狸已经猜到墨鸦的想法,果不其然,当他看见墨鸦急不可耐的出手攻向江子阳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这时他已经确定,眼前的那个年轻人对墨鸦来说有着一定的重yào

性,至于是什么他会知dào

答案的。

这时墨鸦已经瞬移过来,江子阳为防紫鸢会受到伤害就要往一旁闪去,可紫鸢却不是这么想的,她知dào

这是江子阳逃走的最佳时机,所以她在江子阳闪躲之时一掌打在他的肩膀上,一个顺势翻身迎向墨鸦,与此同时,手中聚集的几根水镖脱手而出……

“子阳哥哥快跑,我来挡住他们。”紫鸢见墨鸦已经躲过水镖又一次向她攻来,她原本以为自己根本不足以与他交手,却没想到她在重伤之下竟然还能与他力战十几个回合不见落败,可见墨鸦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是想迷惑青眼狐狸而制造出一种被拦截的假象。

“不可以……”江子阳被紫鸢的那一掌推出了一段距离,他本想跳进战局助她一臂之力,却不曾料到青眼狐狸会在这时出手。

只见他身影一晃,长剑应声而出,“孤月长空”在灰蒙蒙的天光之色中透着寒气,直刺江子阳心脏而来,而江子阳并未因此而怯弱,他为了可以尽快抽身去帮紫鸢就只能用尽全力来应付青眼狐狸,所以他此刻所使出的“飞针绝技”将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凶猛。

闪烁着寒光的“孤月长空”一阵狂舞,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叮咚”之声不绝于耳,江子阳所发出的银针已经尽数被打落在地,青眼狐狸刚才差一点就让一枚银针刺中,幸亏他挥剑的同时侧了个身来躲避,否则还真的不妥。

然而,就因为他的这一转身让江子阳逮到了机会,早在那枚银针发出去的时候,江子阳就已经凝聚力量把地上的银针再次吸回手中,青眼狐狸一个转身躲闪时,一枚银针对准他的灵台穴脱手而出……

可是让江子阳意wài

的是,青眼狐狸虽然被刺中要穴,却又被这一针所惊,所以从他手中飞出来的“孤月长空”是最强最迅疾的一击,从武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力量被称为“惊劲”,是一种人体受到外力作用后所发出的最原始的本能力量,也是本能中最强的一种力量。

而对着这样的意wài

之力与速度,江子**本就不可能躲闪得及……

“啊?子阳哥哥……”紫鸢这时与墨鸦正打得不可开交,当她发xiàn

江子阳正处在极度危险之中时,竟然收回与墨鸦交手的力量,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水印击向那迅疾而往的长剑。

即便如此,江子阳还是被“孤月长空”所伤,本来他的左臂已经被方路的气刃伤过一次,而此刻又再伤一次,他的整条手臂已经被鲜血所染,还不断地滴着血滴。

这时的墨鸦不但被江子阳的惊险所惊,也为紫鸢的分神而惊,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真的要对她下杀手的话,恐怕她已经死过好多回了,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已经身受重伤却还是拼死要保护江子阳,她就没想过自己会重伤身亡?

这时,紫鸢已经过度使用内力根本就无法再支撑下去,“噗”的一声,吐出了一个口鲜血后就跌坐在地,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山林之中,此刻只墨鸦动用一成的功力就能把她杀死在这里了。

“你并不想杀我们的对吧!?”紫鸢抬头看着墨鸦,他那高大的形象映入眼帘,在这晨曦的微光中犹如及时出现在这里的救星,可他这一形象却那一身墨衣所退却,假若他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倒是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死亡使者。

墨鸦面对着这样的紫鸢倒是有几分意wài

,在他心里那个略显张狂与得理不饶人的紫鸢,与之相比起来确是大相径庭,不过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力量不够之时张口便咬的紫鸢,她的举动无不是一般女孩都不会有的。

紫鸢见墨鸦并没有再对她出手,以为他至少会给她一个答案。

而墨鸦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抬头看向江子阳那边,只见他此刻正极其狼狈地东躲西藏地躲闪着“孤月长空”的追击,因为那上面已经沾染了他的鲜血,所以它将会一直追着他不放,此刻江子阳若想摆脱它,除非青眼狐狸收剑入鞘,又或者找到破解它的办法,否则必定死在此剑之下。

这时紫鸢深信她和江子阳不会死在这里了,因为她虽然没有得到墨鸦的回答,可她看见了在他的指缝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鸟羽符,这就证明他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出手相救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还没有时间细想。

“墨鸦。”这时白凤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前,他从小就与墨鸦在一起,所以他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什么异常,他一眼便能看出,从墨鸦对江子阳说的那句话起,他就知dào

墨鸦不想江子阳死在这里,至于紫鸢他似乎也在另想办法。

“想办法让他们离开。”墨鸦全神贯注地看着江子阳那边的人剑之战,只要他稍有差池墨鸦必定会全力相救。

白凤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多问,因为他知dào

墨鸦做事从来都是有足够的理由的,所以他不需yào

多此一问,而且于他而言,他也觉得没有必要杀死江子阳,只要他把七星海棠果实交出来,让流沙可以向百毒观音交差即可。

如今既然连墨鸦也不想杀他们,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要与青眼狐狸作对,这恐怕是一个很艰难并且痛苦的过程,因为他们实在太清楚他的手段与实力,即便是他们的师父也未必敢作出这样的决定。

而这时的青眼狐狸已经使用横练之力,把灵台穴中的银针逼了出来,他正冷眼的看着江子阳每一次都惊险万分地躲过“孤月长空”的追击,他知dào

即便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杀死,时间一长就是累也能把他累死在这里。

江子阳面对着竞逐不舍的长剑已经无力再躲了,他使出全力想做出最后一搏,就在“孤月长空”杀将近身之时,他凝聚了全部力量在掌中,以掌中力强行把长剑吸纳在其中,使它无法再向前刺去。

有那么一秒,墨鸦就想把手中的鸟羽符射出去,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也想看看江子阳在危难之时会不会使用他认为似曾相识的武功,虽然他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幕,可他却看到了一个人最顽强的一幕。

“哼!垂死挣扎。”青眼狐狸冷笑一声,只见他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同时口中轻声的默念咒语,片刻之后他一动,只听到“孤月长空”清鸣一声就冲破了江子阳手中的力量,直刺他的咽喉而去……

紫鸢等人大惊,同时,墨鸦手中的鸟羽符已经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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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缘来如此1

江子阳在预感不敌之时已经尽lì

向后退去,虽然他已经用尽全部力量,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时的速度是他所能做到的,而这时他才注意到,不知dào

从何处飞来一个不明物体与“孤月长空”撞在一起,顿时让它改变了疾驰的方向。

而长剑又被紧随其后的那枚鸟羽符再一次撞击,才彻底的阻止了它的速度,即便它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一棵树干之中,却还在散发着凶猛的刺耳的嗡鸣声,几经颤抖试图抽身而出,好继xù

追寻那个血腥的味道从而将他击毙,却不能如愿。

“这……是怎么回事?”江子阳被自己身处的方位而感到惊讶,他明明是用尽全力向后倒退而去,可为什么此刻竟是往一旁躲闪,而且那种速度不是他的力量所能及的,他低头一看,才发xiàn

自己的腰间竟然缠着一道雾气般的白光。

随着那道白光被抽走,江子阳才发xiàn

那个救自己脱险的恩人就在那边不远处,这时,墨鸦和白凤也随着他的目光而望,他们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江子阳的一切,竟没发xiàn

是在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可见那人也是轻功了得之辈。

只见一名略显单薄的少年从不远处向这边走过来,他把那道白光一晃,瞬间就把刚才那个用来撞击“孤月长空”的不明物带回到手中,那件物品竟然是一条马鞭,接着他极其优柔地回转手腕,那道具白光就这样不留痕迹地消失在他的手中。

这种武功江子阳从未曾见识过,根本看不出他的来历与身份,可墨鸦与白凤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见识甚广,这名少年所用的那道白光极像香云宫的“驭气白练”,然而他只是稍稍显露身手,并未能完全猜测到他的来历。

再者,香云宫绝无可能收纳男弟子,然而根据这名少年的体型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如果是这样的话,已经有九成敢肯定是香云宫的人了。

“呵呵,看来我来得很及时。”那名少年走到江子阳身旁,说:“这位想必就是江子阳江公子吧。”他略作恭敬地向他拱起手道:“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助你脱险的,江公子还是赶快离开吧。”

“未请教你家主人尊姓大名,阁下又如何称呼?”江子阳完全在一种错愕的状态下,他实在想不到谁会派人来救他,他自小在柳眉山庄长大根本就师弟以外的没有朋友,而且那人又是如何得知他身陷困境?

“我家主人之名江公子日后自然会知dào

。”那名少年浅笑如花,又说:“我只是一名卑微的下人而已,不配留名。”他说着稍稍侧头往来路看去。

却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车疾驰的声音,在晨雾中那辆马车从一个小黑影而慢慢地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赶车的也同样是一名少年,他的年龄与这位少年相仿,就连衣着打扮也与他一般无异,同样也是略显单薄的身躯。

只见他从容地从车上跳下,毕恭毕敬地向车内行礼请安,然而却得不到主人的回应。

“少宫主,已经到了。”他以为主人还在闭目养神睡着了所以没听到,又再请一次,却还是没有回应。

在这边的这名少年见此状况,竟忍不住向马车走过去,当他走到的时候,那名少年已经掀开了车上的锦帘,看到的车内竟是空空如也,他们略惊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并且显示出一种略显无奈的表情。

“唉!肯定是去采荷花。”他们回想起刚才来时的途中经过一片荷塘,而他们的主人又是个极其喜爱荷花的人,而此刻没能看见人就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而在这时,白凤却觉得眼前的这两名少年很眼熟,似乎前不久才见过,不禁低语道:“他们是什么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他的印象又不是很清晰,故而也没能想起他们是什么人,只能静观其变了。

墨鸦注意到他的困惑,然而他也只是稍稍侧目于他,并没有相询,毕竟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能弄清楚和要如何解决的,因为他刚才的出手,青眼狐狸已经对他露出了极为不悦的神色,倘若与他交起手来还真是有点麻烦。

而这时,那两名少年皆面向青眼狐狸与墨白二人,那名先来的少年好言说道:“想必三位就是名满江湖的流沙杀手吧,我家主人让我给三位带一句话,这位江公子是我家主人的贵客,诸位若是想要取他的性命,请必先与我家主人打个招呼。”

青眼狐狸刚才也看出他的身手像是出自香云宫,可此刻见他说话,虽然语气平和却句句透着他家主人的威名,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即便没有这一点的恼怒,青眼狐狸也不可能放过江子阳和紫鸢,这是他欠百毒观音的他必须做到,即便她根本就不知dào

他的真实身份。

“呵呵,可笑至极。”青眼狐狸冷声笑道:“你们两个小厮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我的面前显摆,流沙要杀的人从来就没有活着的。”他说着已经抬起右手放在唇边念动咒语,只见“孤月长空”竟然在一股极强的动力下抽离树干之中,寒光一闪就回到他手中。

“呵呵,这么说,流沙主人是要与我家主人为敌了?”那名少年并没有因为青眼狐狸的不妥协而产生畏惧,“这样的话,可别说我们香云宫以大派欺负你们流沙小帮喔。”他的眼中竟在这时充满了嘲笑之意。

“哼!香云宫。”青眼狐狸不以为然地说道:“一向自命清高,孤芳自赏,实力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呢。”以他对香云宫的了解,目前的实力应该不比二十年前了,因为香云宫是以“气练寒冰”立足于武林,多年来与仙鹤庄并列为武林之首。

然而上一任宫主在位之时,因选下任宫主而遇到了一大难题,宫内众长老分两派各拥一宫都互不相让,而这两宫正是香清风与香月池,她们不但是从小在香云宫长大又是一对亲姐妹,所以这让她很为难。

据说后来是香月池主动提出退让,而拥护她的长老们都不服仍然极力推举,上任宫主无奈之下只好将“气练寒冰”这一神功分别让她们二人修练,当时香月池已经退让当选,所以香清风就成为了现任宫主。

因为香清风修练的“驭气白练”又是宫主,所以香云宫的宫娥都是以气练为武,而跟随香月池的少数宫娥才会习得“寒冰玉掌”这门绝技,虽然从那时起一宫分两主,却也未曾有过不和睦之事发生,这也实属难得。

“哼,小小流沙竟敢口出狂言,就让你见识见识香云宫的厉害。”只见那名少年把马鞭在腰间一插就驭气在手,瞬间就形成了一条白色气练,这就是刚才他所使用过的白光。

所有人都知dào

这又将是一场硬仗,因为来的不仅仅是这两名宫娥,也许还有香云宫的主人香清风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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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缘来如此2

只见那名少年驭动气练就要袭击过来,而此刻青眼狐狸却低咛一声,“墨鸦。”从刚才墨鸦射出那枚鸟羽符开始,他已经对他有了许多的看法,因为他知dào

这么多年来,墨鸦虽然为流沙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然而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寻访着什么,这些他也一直都知dào

的。

而此刻,青眼狐狸倒是想知dào

墨鸦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他所寻访的,如果他所寻访的与流沙有所冲突的话他将会如何对待,从眼前他对待江子阳的态度来看,他似乎猜对了,所以他要让墨鸦出来表明心迹。

“是。”墨鸦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并不为此而担心,既然香云宫的人是要救走江子阳,那么他就不用直接与青眼狐狸正面冲突了,而与香云宫的那两个宫娥交手并未能让他觉得压力,再说他也可以借此机会真zhèng

地领教一下香云宫的绝技。

墨鸦应声之后就迎着那名少年的气练而去,那道气练状若薄雾,又似轻纱,被那少年优柔地挥舞着,恰似一个迎风而动的仙子,可是这样的柔美的一幕却蕴含着层层杀意,只觉气练所掠之处都暗中形成了一道气刃,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那名少年所舞的气练虽然厉害,可墨鸦凭借着自身的速度与内力,却也未能伤他半分,反而在十几个回合之后那名少年已经处于下风,如若再战下去必败。

但是,墨鸦却心存另外一种想法,只要这两名少年不败,青眼狐狸也将无法把江子阳二人除去,即便他们二人尚不是青眼狐狸的对手,却也能为江子阳二人争取多一刻能脱身的时间,至于他与白凤,也尽可能不去与他为敌就最好不过了。

以目前的形势,墨鸦只要能多拖延一刻就尽量地拖延,希望能拖延到他们的主人的到来,然后再做一回真zhèng

的较量,若是他们的主人能就此打败青眼狐狸救走江子阳二人,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那么他与白凤所即将要面对的难处将会少些许。

然而却在这时,青眼狐狸突然开口道:“白凤,你不打算与墨鸦联手?”他虽然猜不透墨鸦此举为何,可他还是觉察到了墨鸦此番行动之后的一些反常举动,所以他此刻投给白凤的那一个极其犀利的眼神,当中带着一种你不出手就是背叛的警告。

“是。”白凤知dào

墨鸦在拖延时间,而此刻他们还不宜与青眼狐狸为敌,当他看到青眼狐狸的那个下达命令的眼神时,他也只能出手加入到交战的行列中去。

就在白凤要加入到战局中时,后来的那名少年却早已经看穿了他的意图,所以他一出手也是一道白色气练直击白凤身前,虽然阻止了白凤回入战局,却不能阻止白凤对他发起攻击,只见白凤手中的白羽顺着少年手中的气练而上……

那名少年略惊之后随即收回气练,并且一个后空翻躲过了鸟羽符的攻击,然而当他闪躲之后刚稳住身子时,白凤已经出现,倘若他真想要置眼前的这名少年于死地的话,他只须亮出他的羽刃在他的咽喉处一划,便能让他永远的消失。

可白凤没有这么做,他虽然不敢说与墨鸦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却也能猜到他的一些举动的意向,他看得出那名少年的实力与墨鸦相差悬殊,可是他竟然没有败下来,虽然貌似处在了下风之处,却又不见露出什么破绽。

所以这一切只能说明是墨鸦在制造假象,他既不能将少年打败,也不能让自己显露出背叛主人的痕迹,也许这根本就欺瞒不了青眼狐狸的眼睛,可他还是做了,如果与青眼狐狸必须一战的话,眼前只要能为这一战多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那名少年被白凤的速度所惊讶,他从未见识过除了宫里的那两个主子以外的人,会有这般惊人的速度,他知dào

就在站稳的那一刹那,只要白凤出手他必死无疑,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让他感到很不解,即便如此,他也不曾停住对白凤反击的招数。

白凤本以为他会被自己的速度吓得忘记了还手,可没想到这名少年只是稍稍一愕就能马上作出反击,并且还是以手中最强的气练来攻击,如此一来,白凤倒是不必担心自己过于手下留情而让青眼狐狸恼怒了。

就在他们四人各自混战之时,江子阳来到紫鸢身前,把她扶起,问道:“紫鸢,你觉得怎么样了?”她本就已经重伤在身,却还不止一次强行动用内力来救他于危难之中,这让江子阳感到很愧疚,自己堂堂男子汉却要让一个女子舍身相救。

“还死不了。”紫鸢也被这突然跑出来的两名少年所迷惑,“他们是什么人?你认识?”

“不认识,听他们的话中意,应该是香云宫的人。”江子阳看着眼前这场看似混战,却又不是混战的战局,不得不心生诧异,自己自小在柳眉山长大从不与人交往,却为何在这一次拜寿中竟会有这么多的人拼死相救,他们就像是从天而降,竟有一种早就知dào

这一切会发生一样。

“可是,如果你是江天明的后人,香云宫不是你的最大仇家吗?”紫鸢最想知dào

的是,江子阳倘若真的是江天明的后人,那他将会如何对待眼前的这些人,而她最不明白的是,香云宫的人为何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们好像是专程来这一趟似的。

“香云宫怎么会有男弟子?这当中一定有蹊跷。”江子阳并不想在这时去想这个问题,他脑中的混乱,已经堪比眼前的那个战局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他们是女扮男装不成?”

江子阳从那两名少年的年龄来看,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然而从身形上看却没有少年人的壮实,倒是觉得与紫鸢的身形略为相似,以此可断定她们就是香云宫的人,是为特此事而女扮男装来此的。

“你这才看出来啊?”紫鸢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

江子阳在说话的时候早已握住她的脉门,想在这时为她诊疗一下伤势如何,从她紊乱的脉象来看,紫鸢伤得很重,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紫鸢,切记不能再动用内力,否则神仙也难救你了。”

“我已经内力尽失,想动也动不了了。”紫鸢从来都知dào

,她所修练的这门禁术,在过度使用内力的情况下,不但会伤己还会导致内力消失一段时间,若是不能及时静心养伤潜心修练,毕生修为将会不复存zài



“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江子阳不是在许诺,因为这事因他而起,紫鸢只是被他所累罢了,他应该这样做。

然而,却在这时,青眼狐狸已经不想再让墨鸦和白凤二人拖延下去了,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极强的剑qì

以横扫千军之势,向着混战中的四人而去,同时也飞身杀至与他相近的那名少年身后……

那名少年当时正与墨鸦交手,已经处在勉强不败之地,在他感觉到那道剑qì

杀来之时,墨鸦已经携带着他躲闪开来,然而他手中的杀招却已经对墨鸦发出,欲收不能,此刻墨鸦为躲开那致命一击已经飘身远离他的身前。

墨鸦眼看着青眼狐狸手持长剑杀至那少年身后,而那少年绝难躲开这夺命的一剑……

与此同时,白凤与另一名少年在躲开那道剑qì

之后,都看向那边,都深知想要出手相救已经来不及了,除非在此之前已经出手……

“小梨,快闪……”这名少年眼看着同伴有性命之忧,自己却无能力相救,只能惊叫一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一阵极其细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撞击声,竟然在青眼狐狸的剑上传来……

第四十九章 缘来如此3

只要是练武之人都知dào

,这是属于那种细小的暗器所发出来的一种奇特的声音,而青眼狐狸为此而停住了击杀那名少年的剑势,自己反而被这来势汹汹的暗器所扰,这些小小的暗器带着浑厚的内力而至,一阵手忙脚乱的击打之后,他竟然感觉到手腕处止不住的颤抖,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然可以与他一搏?

当青眼狐狸低头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暗器时,又是一惊,因为他看见地上竟然掉满了一丝丝细如银针的黄色的花蕊丝,虽然此刻天色尚未大亮,可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荷花的花蕊,此刻还能嗅到那淡淡的荷花香气呢。

与此同时,那名被唤作小梨的少年早已飞身退至与同伴一起,此刻正惊魂辅定的虚喘着,而她的同伴正一边轻轻地安抚着她,一边关注着主人的到来,她这时才敢稍微放松一下,由于刚才激战时略显紧张的神经。

“什么人?”青眼狐狸从来都不知dào

江湖上竟有人以此为暗器,这样的高手想必已经可以列入暗器之王了吧,他不敢相信香云宫还会有这样的高人存zài



然而青眼狐狸转念一想,难道真的是香清风来了不成?可他曾经听说过香清风是不轻易出宫的,更何况还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他还是觉得不可能。

青眼狐狸带着这样的疑惑,看向花蕊袭来的方向而去,只见在晨曦的雾气中飘来一个娇小的白影,就在这条大道之上踏雾而来,这又让青眼狐狸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人竟然还在百步之外,而且只须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见来人是个十七八的少女,头上青丝挽髻,髻上还别有一支精致的玲珑珠钗,两束辫子在耳后直垂至胸前,额前刘海因快速瞬移而显得有些零乱,并且因沾有雾气而略显湿润,两道如新月般的眉毛自自然然地悬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上,小鼻在凝脂似的肌肤上如同一滴琼浆,樱桃色的小嘴此刻正微微带笑。

那名少女一身白衣,手臂间挽有七八株荷花与荷叶,在这样朦胧的晨曦中,在这样萦绕的雾气中,她就像是一个身穿素纱禅衣的仙子,刚刚采完荷花正好路过此处。

这时白凤看清她的样貌之后,略惊:“是她?”他一下子就想起前天被四盏灯追截时遇到的那辆马车,此女就是坐在马车里的那个女孩,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难怪他看见那两名少年就觉得眼熟,原来他们就是当时为她赶车的少年。

“嗯?你认识?”墨鸦没想到白凤会与这样的绝世高手有交集,然而他们之间自小从来都没有要互相隐瞒的事情,他怎么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邂逅相遇。

“一面之缘,也不算认识。”白凤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见到她,在他的脑海里,只停留在她那天那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倩影中,她是那样的清丽高贵,是那样的端庄明亮,而此刻再遇,竟然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也让他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墨鸦饶有韵味地淡淡一笑,他虽然未曾经lì

男女之事,却也知dào

人的缘份往往就是因这一面之缘而起,更何况此女不同凡人,此等绝色佳人倒是与白凤这样飘逸洒脱的人相匹配,而且从白凤的神色中竟有着与以往有所不同的一丝腼腆。

“香云宫的香灵,看来是我打扰了青眼前辈的好事了。”少女并不怯懦于眼前的恶势力,她还自报家门地把自己的名字报上。

“她叫香灵!”白凤暗暗低语道,他觉得只有她这样的女孩才能配得上这个名字,而且在他眼里真的是名字和人一样美。

青眼狐狸没想到那个有着混厚内力的高手,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这未免也太让他难堪了,然而他对她的实力也不敢轻视,毕竟他们已经略作了一番较量,刚才还真的差一点就着了她的道,倘若真的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以后他也不必再行走江湖了。

“香云宫。”青眼狐狸虽然在心里略为重视香灵的实力,可嘴上却不能输了气势,“哼,你们宫里就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了么?让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招惹是非。”他虽然未曾与香清风交过手,却也听说过她的威名,倘若这香灵是她的弟子,那她不是更上一筹?

想到此处,青眼狐狸心里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假若流沙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与香云宫结上了梁子,那他还真的有点麻烦,虽然他说不上是畏惧于香清风,然而她也实在是个不好应付的人。

“那倒也是,流沙主人亲自来完成这项任务,可见此事对青眼前辈来说是极其重yào

的。”香灵并不在意青眼狐狸的嘲笑之意,“只是不知dào

,青眼前辈可否保得住流沙的威名。”她虽然措词略显傲慢,脸上却没有过大表情变化,依然故我的端庄温婉。

“哼,就凭你们三人?”青眼狐狸此刻倒也不再顾虑太多,今日即便不与她一战,誓必也难逃要与香云宫作对的命运了,这个罪名他不想担也得担,敢担也要担,所以他就豁出去了,索性大战一场,也好了领教领教香云宫的实力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如果青眼前辈觉得有辱身份的话,那就算我一个好了。”香灵虽然口出狂言却还是保持着那一副淡然处之的仙子气质。

面对着香灵这样的表情与口气,这让青眼狐狸特别的生气,他今天怎么就遇上了一个这样的人,厉害却不蛮横,难缠却又不傲慢,总让他有种即便打赢了也未必赢得光彩,而且貌似自己在口舌之争上占了上风,可是要真的算起来吃亏的才是他。

尤其是现在,青眼狐狸已经略显生气之色,几乎是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盯着香灵,而此刻的香灵却还是那一副一切淡然无为的样子,这种神态自若的表情,在无形中就已经给对手一个重重的还击,所以他败了。

“哼,我就先让人除掉你那两个手下,只有这样才能算你是一个人。”青眼狐狸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对白凤说:“白凤,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他已经微微听到刚墨鸦与白凤的对话,所以此刻他要试探一下他们二人,是否真的要与他作对到底。

青眼狐狸直到今天才觉得,墨鸦与白凤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墨白双刹了,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他想要寻找的方向,也许那就是他们的报恩梦,而此刻那个梦与他有着相冲突的地方,所以他们选择了背叛。

香灵看向白凤,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白凤!原来他叫白凤。”从她刚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出了白凤就是躲进她驾车里的那个不速之客,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与他再次相遇。

她记得那天他闯进马车里的时候,还真被他吓了一跳,她竟然没有觉察到有人离她这么近的距离而不自知,可见他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香灵当时已经凝聚了内力在手,就想着一出手便击毙他,可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放qì



当时,香灵看着白凤消失在黄昏的残阳中,就暗暗地猜测着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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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缘来如此4

而这时,白凤略作迟疑之后,已经毫无声息地向她们这边走近了两步,看来这将会是一场没有舞台的表演。

香灵这才明了他的身份来历,然而作为一个杀手却被人所追杀,这当中又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呢?她从他清澈的眼眸中并没有找到一丝属于冷漠的信息,反而能感觉到一种温暖而皎洁的渴望之光。

他也许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可是此刻他将要与她决一胜负,甚至是生死。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白凤是青眼狐狸的手下这一点香灵已经毫无疑问,可她似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与他的同伴并不想再听命于青眼狐狸,而是想要帮zhù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那个她奉命来援救的人。

香灵看着略作迟疑的白凤,然后又看向满身伤痕累累,一脸疲惫的江子阳,她知dào

这一战不是什么很难的事,要么她出手打败墨白二人再战青眼狐狸,要么就是墨白二人倒戈与青眼狐狸一战,她倒是省了不少的力qì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墨白二人全力与她交战,然后就可以让江子阳带着紫鸢离开,既不用与青眼狐狸发生冲突也能做到他们想要做到的事情。

香灵凝视着白凤,浅浅一笑,道:“原来是白凤公子,香灵有礼了。”她指着她身前的那两名女扮男装的婢女说:“这二人是我贴身婢女,希望呆会公子出手之时点到为止就好,可别伤了她们的性命。”

“哈哈……”青眼狐狸听罢竟然大笑起来,并且不等白凤开口说话,便说道:“香灵姑娘既然这样爱惜她们的性命,却为何又要让她们出战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才允许白凤对她们手下留情,“哼,流沙做事从来就没有点到为止这一说,香灵姑娘要是害pà

了就赶紧离开,别在这里防碍我杀人。”

“呵,但是香云宫要救的人,也从未曾没能救成的。”香灵不温不火地说道:“即便在流沙的手中也不会例外。”她脸上的表情是对他的不屑,嘴里说的话是那么的坚定与霸道,这种气势磅礴的气质不同于殷雪儿自小就形成的强悍,那是一种王者气慨,与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和人群有关。

香灵身为一宫少主,在香云宫里自然是除了香清风以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人,她从小就过着被人簇拥着的日子,那种被宠爱到了溺爱的地步,因此从未有人敢逆她的意,也从未有她得不到的莱西。

然而,即便香灵过着这样娇惯的生活,却也未养成娇惯的刁蛮习性,反而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加懂事体贴入微,更甚至养成了一种凡事都比常人多思考一下的沉稳个性,如此一来,从她身上所透出来的那种优雅淡定的气息,直让人倾心不已。

“白凤,你还在等什么?”青眼狐狸怒喝一声,他此刻不但遇到了从未遇到过的强敌,也正在这时竟觉察到手下有叛变之意,心中的不忿正好无处可泄,而他则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看清和摆脱这一烦心之事。

“那就得罪,香灵姑娘。”白凤神色凝重的说,同时他手中的鸟羽符也出现在指间,紧紧的盯着那两名“少年”。

“小梨,小欢,你们听好了,这一战你们必须全力以赴。”香灵虽然知dào

白凤的轻功了得,却也必须能敌得过这两人的联手合击。

“是,少宫主。”小梨与小欢坚定的领命而去。

两个一脸英气的“少年”就这样目露凶光地紧盯着白凤,同时手中已经聚起气练随时都有可能袭击过来。

只见白凤完全无视她们的力量直杀过来,小梨和小欢纵身一跃也迎了上去,两人手中的气练挥洒而去,直取他的四肢,有种想要把他绑螃蟹般五花大绑的感觉,然而白凤在气练将至之时纵身向上腾飞而起,同时手中的两枚鸟羽符也脱手而去……

小梨和小欢见鸟羽符已经直逼身前,只好收回气练用以抵挡它的冲刺,当鸟羽符撞上气练所凝结成的气盾时,那种冲击力竟把她们二人同时逼退了两三步,直到最后她们集结了最强的一股内力才把鸟羽符反弹回去。

可她们绝对想不到白凤此刻已经出现在身后,当她们发xiàn

的时候,白凤的鸟羽符已经再一次脱手而去,然而即便如此,鸟羽符也未能对她们造成伤害……

原来,早在白凤前一次发出鸟羽符之时,小梨就是以气练包裹全身来防御的,所以这时白凤所发出来的鸟羽符并未能对她造成伤害,至于小欢,她虽然没有以气练包裹全身,却与小梨近在咫尺,只要她将手中的气练与她的相融在一起,就会同时形成一股无形的气练包裹全身,如此就算白凤的鸟羽符再强也未能伤到她们。

假若她们的功力与白凤的功力相差悬殊的话,最多也是将她们多逼退几步,或者将她们击倒在地,却也很难再对她们有更多的攻势了。

果然,小梨与小欢根本就无法承shòu这种极强的攻势,两人同时被击出半丈有余,白凤以为她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对他发起攻击,却没想到她们刚稳住身子就又发起了攻击,原因就在她们手中的气练。

这种有影无形可聚可散的奇特武器,最让人防不胜防,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根本就无法猜测它的作用与厉害之处,以这两个婢女的身手来看还不是最上乘的修为,假若此刻是香灵出手的话,那又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

白凤之前还不肯定香云宫的实力,现在看来,香云宫位列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还真的是实至名归的,虽然这两名婢女的实力未能与他打成平手,但是香灵的修为明显的在他之上,那样的话,香清风的实力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这时的小梨与小欢竟然把手中的气练汇聚成一股力量,以最强的冲势向白凤袭去,这种力量超越她们二人的任何一人的实jì

修为,虽然这样可以给对手一个最后一击,却也会让自己力竭而败。

果不其然,白凤凝聚内力迎上那股力量而去,本以为这会是与他相当的一股力量,却没想到它竟然是一股不完全的力量,只见那股气练在遇到白凤的内力时竟一分为四,直绕过他的身体的周围然后再重聚成一股力量……

这时的白凤就如同困在一个由气练形成的牢笼之中。

第五十一章 缘来如此5

白凤没想到这股貌似不堪一击的力量竟有如此威力,若是一般人定然会被这个牢笼所困,然而她们的对手却是白凤,他不但身轻如燕武功超群,还身怀“凤舞六幻”这样具有极强的爆fā

力的绝技,它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可以迷惑敌人。

这时白凤施展出“凤舞六幻”瞬间就冲破牢笼飞身而出,小梨和小欢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松的就破笼而出,她们面对着同时出现的六个白凤已经惊愕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就在白凤想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香灵却一语道破他的破绽之处……

“攻其首或击其足,便可辩真假。”香灵看得非常仔细,白凤所幻化出来的五个人影都与他真人有着一个小小的不一样,若是目力不够或者不够细心的话绝难发xiàn



得到了主人的提示,小梨和小欢同时挥出手中的气练,分别击向四个头部和脚下略显暗淡的白凤,果不其然,白凤为恐再露破绽就顿时化为两个人形,这样的话,他所耗费的内力也会少些,如此一来就毫无破绽可言了。

白凤的速度是可怕的,就在小梨和小欢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两手的羽刃已经架在她们的脖颈之上了。

“啊?这怎么可能……”小欢已经被他的速度所惊住了,而且她也从未经lì

过这样的较量,这时要面对未知的生死存亡,心中不免得有点慌乱。

“小欢别怕。”小梨虽然比小欢要沉稳些,心里却也还是有点慌乱,即便如此,她还是先要安抚她然后再与白凤交涉,“我们败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这时她心里在想,主人为什么不出手相救呀?她刚才若是出手了,她们就不会输了。

白凤并没有回复小梨的话,他只是略转头对香灵说:“香灵姑娘怎么会知dào

‘凤舞六幻’的破绽之处?”虽然这门绝技他才练成不久,可木老头也说很不错了,只要再练就更高一成就不会再有破绽可寻。

“一般人也许无法发觉,但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难题。”香灵自小目力惊人,而且判断力也极强,所以才会有刚才她人在百步之外却也还能救小梨于危难之中的一幕。

“愿闻其详。”白凤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绝技竟被她一眼便看破了。

“幻影就是幻影,虽与真人极其相像,却还是有它的不同之处。”香灵脸上的笑意既不是得yì

之色,也非嘲笑于他,“想必是白凤公子的功力不够所致,假以时日必定会练就毫无破绽的‘凤舞六幻’。”

“香灵姑娘果然目力惊人。”白凤听罢,不得不对她佩服之至。

而这时,青眼狐狸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叫道:“白凤,你还在等什么?杀了她们,然后再对付她们的主子。”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握能从香灵的手中取得江子阳的性命,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虽然她们是败在我的手里,可她们的主子却发xiàn

了我的破绽,所以我才是输了的人。”白凤竟然毫不犹豫的收回羽刃,又说道:“所以我并没有资格杀她们,白凤恕难从命。”他知dào

迟早要与青眼狐狸摊牌,现在正是时候了。

白凤同时也知dào

,也许墨鸦还不想在这个时候挑明,可他实在不想再为青眼狐狸杀人了,尤其是要杀眼前的这些人,他相信墨鸦也会和他有一样的想法的。

“墨鸦,你带出来的帮手还真是光明磊落,正义得很啊。”青眼狐狸也料到会有这一场面,却不曾想到白凤竟会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呵,我墨鸦一向正义,带出来的人自然也是正义感十足的。”墨鸦知dào

与青眼狐狸这一战已经无可避免了,“只是主人你没有觉察而已。”他已经蓄势待发,作好力战到底的准bèi

,这一战将会决定他与白凤的生死。

“哼。”青眼狐狸冷笑一声竟然没有动怒,“既然白凤说他没有资格杀她们,那就只好我动手了,我一定会又快又准……”然而他说着话的同时,却已经念动咒语御剑杀来。

而当时,小梨和小欢是背对着青眼狐狸的,白凤却是与她们面对面,而且他们的距离也非常近,如果他要出手拦截“孤月长空”的话就必须绕过去,这样一来,就会因为缩短了他出手的时间而增加了此举的危险性。

但是这时却有人出手比他更快,只见香灵已经将手中的一株尚未开放的荷花蕾射向长剑,花蕾还着极强的内力而疾驰,闪过之处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白光稍纵即逝,可见她所动用的内力绝不在五成之下。

这种速度根本就看不到花蕾与长剑相撞时的样子,只听到“铮”的一声后,“孤月长空”就已经偏移了很大的一个角度向一旁飞驰而去。

然而,“孤月长空”并没有因此而失去了它的方向,只见它一个回旋就向香灵疾刺而来,这是因为青眼狐狸在不断地念动咒语的缘故,他是想先除掉香灵再去收拾眼前的这些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丝把握。

香灵此刻面对着疾驰而来的“孤月长空”并没有慌乱,她暗中聚集力量在右手的两指上,待到长剑来到身前时,只见她侧身一闪然后指尖在长剑的剑身上一弹,“当”的一声过后,所有人亲眼看到“孤月长空”瞬间掉转方向往回疾驰……

谁也没想到,那轻轻的一弹竟有如此强势的力量,这让青眼狐狸又是一惊。

青眼狐狸本以为,香灵再厉害也不过与白凤或者墨鸦打成平手,然而照目前来看,她已经尽得香清风的真传,面对着这样的高手再加上身边的两个叛徒,他很难再取江子阳的性命了,眼下只能等了。

因为他刚才已经暗中放出了两只用来召集手下的“沙蛾”,只要他的部下云集,还怕对付不了几个黄毛丫头和两个叛徒?

然而,青眼狐狸又忽然感觉得不对劲,就在刚才他出剑要杀小梨和小欢的时候,墨鸦是离他最近的人,如果他要阻止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出剑的机会,可当时墨鸦为什么不出手?他难道就不怕他伤到了白凤?

“想必主人一定是在你的部下吧。”墨鸦适时地解释了青眼狐狸的迷惑,原来他已经发xiàn

他放出去的“沙蛾”。

当他看着墨鸦把那只只有拇指甲大小的“沙蛾”,连同插在它身体里的鸟羽符,一并扔到他的面前时,青眼狐狸心里暗笑道:“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哼,我放出去的可是两只沙蛾。”

“呵呵,很好,不愧为我流沙中最为心思缜密的一人。”青眼狐狸从来不否定墨鸦的实力,只要是他所处理的事和接下的任务,他从来都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而且有的时候他还要比他想得要周全。

而此刻,他却要成为他的对手了,青眼狐狸心里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就两个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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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逆杀流沙1

“嗯哼,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谈谈我们的交yì

了。”墨鸦实在不愿意大开杀戒,而且他也一心急于想从江子阳身上解除他多年来的困惑。

“我们之间的事,是用一笔交yì

可以解决的?那我倒是想听听。”青眼狐狸的心里却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两个临阵倒戈的叛徒,奈何他又毫无把握香灵会不会插手,要是那样的话,他自己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让他们把七星海棠交给你,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墨鸦实在拿不准青眼狐狸会不会接受他的提议,“我与白凤将生生世世都听命于你,绝不食言。”他知dào

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他将会得到他最想找到的答案。

因为从雷成武私下找江子阳相谈这点上来看,江子阳身后的故事一定有着更大的牵连,也许那当中就有他想知dào

的一切,而且他还作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江子阳就是江天明的后人的话,那当年救他的人就是江天明了。

在墨鸦的记忆碎片中所出现的那男子,就是与江子阳十分的相似,当然了,人与人的相似除了父子也许还有其他的关系和原因,但是只有父子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些。

“他与你有何关系?你要这样保全他的性命?”青眼狐狸心中不忿,就是因为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让他失去两个得力助手,这让他瞬间产生了一股恨意。

青眼狐狸知dào

自己不可能再相信和重用他们了,而他为了让墨鸦悔恨这一决定,竟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他面前杀死江子阳,然后再清理流沙的门户,因为他从来就不曾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这是我的事了,请恕墨鸦不便相告。”墨鸦对江天明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既然已经牵扯到江子阳,他自是要为身世而保密,“主人只要告sù

我,这个交yì

成与不成即可。”更甚至,眼前就有三个香云宫的人在,谁能保证她们不会对江子阳不利。

当然,有那么一刻,墨鸦是陷入困惑不解之中的,香云宫的人一直都是追杀江天明的,而香灵的相救又是怎么回事?她此番前来,定是受到香清风的指派,而香清风又是如何得知江子阳会遭遇此难?她就没有见过江子阳?又或者她根本就不知dào

江子阳与江天明的关系?

这当中的种种似乎都在扰乱他的心神,这一切都处在一个说不过去的阶段,想要解开就只能等这件事过去了,跟随着江子阳找到与他有关的人才能弄清楚,还有就是香云宫派遣香灵来此的用意,这也是要弄清的一个谜团。

“哼,七星海棠我要拿回,江子阳我也要杀,至于你们……”青眼狐狸说着,神色突然变得幽森起来,又说:“必将叫你们死在我的剑之下。”他驭出的剑只要见血没有不封喉的,所以杀墨白二人之事不急于一时。

因为此刻他最要紧的是江子阳,杀死他就能得到七星海棠的果实了,等完成任务后再清理门户也不晚,而且“孤月长空”上早已沾染了江子阳的鲜血,他必将难逃此剑的追逐,所以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如何阻止香灵出手干涉。

“既然是这样,那墨鸦就得罪了。”墨鸦说着的同时已经甩出了手中的鸟羽符,因为他知dào

青眼狐狸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以达到给他一个措手不及的局面。

然而青眼狐狸早就有了防范,只见他灰袍袖口一抖,数十只“沙蛾”认准了墨鸦似的直向他扑过来,而且他的实力也确实在墨鸦之上,就在墨鸦在闪躲的时候,青眼狐狸急忙念动咒语驱使着“孤月长空”直刺江子阳而去……

紧接着,青眼狐狸飞身逼近墨鸦直击他的要害之处,而墨鸦虽然已经躲开了那群“沙蛾”的袭击,却极难躲闪青眼狐狸此刻发动的最为猛烈迅疾的攻击,他手中的鸟羽符还没来得及脱手而出就让青眼狐狸以掌气把他逼得退后几步。

青眼狐狸虽以剑术精湛而闻名,可他却还练就了一身极强的横练功夫,对于擅长于近身搏击的墨鸦来说却是一个极其棘手的对手,墨鸦不用全力的话,他的鸟羽符根本就伤不了青眼狐狸分毫,如此一来,墨鸦将要耗损不少的内力。

此时此刻,白凤不可能让墨鸦一人独对青眼狐狸,他就在墨鸦被青眼狐狸逼得往后退的时候向他发出了攻击,那枚鸟羽符带着他毕生的功力向着青眼狐狸的身后射去……

青眼狐狸已经觉察到危险的逼近,所以暂缓了对墨鸦的攻击,只见他一个回转两手同时已经聚集了一股极强的内力,只须两手一分竟然把“孤月长空”的剑qì

分离出来,那把剑的实体还是追着江子阳而杀,至于那道剑qì

就如同衍生出来的第二把“孤月长空”。

白凤已经把全部力量置于那根鸟羽符之上,此刻面对杀来的剑qì

,还真的有点措手不及。就在他们打得火热朝天的时候,江子阳这边也是惊险万分,原来刚才青眼狐狸驱使着“孤月长空”杀来之时,紫鸢见江子阳的手臂还在滴着血,就撕下一截裙摆帮他包扎起来,两人皆未曾注意到青眼狐狸会突然出剑袭来。

这也是香灵始料未及的,“孤月长空”受到咒语的驱赶,追寻着江子阳身上的血腥味道,它的威力会瞬间变得比平时更加凌厉,眼看那把长剑疾驰而至,剑锋只差寸余就要刺进江子阳的身体里了。

好在她反应过来得及时,毫不犹豫地瞬间提起十成功力,以手中结成的气练向着长剑缠绕而去,顿时制止了“孤月长空”疾驰,即便如此,它竟然还是有一股“勇往直前”的蛮劲,似乎要与香灵进行一次拔河的拉力赛。

他们都知dào

“孤月长空”是受到了咒语的驱使,才会追逐着那个被剑身饮过血的人不放,只要人不死或者咒语不停,它就会一直孜孜不倦地追逐,根本就不分日夜,即便能逃过它的刺杀也未必能逃得过它的追踪,如此下去只会累死在这种逃亡的日子里。

更何况,江子阳此刻根本就无法逃避,就在香灵以气练把“孤月长空”缠住了的时候,他与紫鸢才向后退却几步,然后才扶着紫鸢往另一边远离此剑。

但是,“孤月长空”的剑锋始终是向江子阳行走的方向,它似乎长了眼睛一样,虽然没能向着目标发动攻击,却还是试图挣脱气练的牵制,几番纠缠之后未果,香灵竟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就是注入全部力量在气练上,把“孤月长空”的剑身全部包裹起来,这样也许它就会如同失去的眼睛的小动物一样找不到方向了吧。

然而,香灵此举却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危险,只见“孤月长空”顿时以石破天惊之势向她袭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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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逆杀流沙2

“孤月长空”因为是受咒语所驱,当它自身受极强的外力影响时,它就会先除却对自己不利的外力再继xù

追逐血之所命,所以这时的“孤月长空”爆fā

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竟能冲破香灵十成功力的气练直杀过来。

江子阳为之大惊,慌忙叫道:“香灵姑娘小心……”虽然他想出手相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香灵也为此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此剑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即便如此,香灵也还是万分凶险地闪过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剑,当时来势汹汹的“孤月长空”从她身旁掠过之时,直感觉到如同要把人剖开了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青眼狐狸为了对付白凤而把“孤月长空”的剑qì

分离出来,所以就只剩下剑体本身为噬血而驱的力量,这样一来,却无形中为香灵减去了一股极强的杀伤力,也算帮了她一个大忙。

这时的“孤月长空”又再一次追寻着江子阳的血液的味道,它不但没有眼睛也没有魂魄与思想,却还是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江子阳的所在,这样不知疲累的追逐只为再痛饮一次他的血,仅此而已,也只有这样它才会停下来。

与此同时,香灵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江子阳的身前,她几乎与长剑同时到达,只见她把手中的荷花对着长剑一扬,硬生生地把“孤月长空”往一旁打出去,然而长剑飞出去不远就要掉转头再次袭来……

香灵知dào

这样下去她也必将会耗损内力,最后一定会败在此剑之下,要败给一个青眼怪物怎么说她也不甘心,更何况,这当中还包括了香云宫的名誉,所以她想到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要让“孤月长空”来追逐自己,而省得她要围绕着江子阳而战。

就在长剑再次袭来之际,香灵主动出击迎了上去,此刻她已经把一张荷叶夹在两手中,待到长剑近身之时,她竟以两手中的荷叶覆盖剑身,然后全力一抹,在长剑与她擦肩而过之前已经把剑身上属于江子阳的血渍抹去。

而此刻的“孤月长空”没有了竞逐的目标竟停悬在半空,似乎在等主人给它下命令一般。

这时,香灵知dào

这是她让“孤月长空”不再竞逐江子阳的最佳时机,她要让它来竞逐自己的话就必须要让“孤月长空”沾染上她的血,只有这样她才会成为它的下一个目标,如此她就不用再为保护江子阳而处处追截它了。

只见香灵抬起右手并且伸出一只手指,然后左手的指尖再凝聚力量在那只手指上一划,顿时就冒出来一颗鲜红的血珠,当她完全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香灵竟然把这颗血珠向着“孤月长空”弹去……

“香灵姑娘?你这是……”江子阳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把长剑已经没有了追寻的目标,它不再追逐着他们而杀不是很好吗,香灵的举动实在让他猜不透。

可是香灵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应他的疑问。

就在那颗血珠落在“孤月长空”的剑身上时,它竟然如同得到了无尽的力量般精神抖擞地一阵颤抖,然后就掉转剑锋直向香灵冲来,然而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只见香灵以一种非常灵捷的身法绕过长剑的剑锋之势,让它从身前经过,同时以最强的力量在剑身上一弹,只听见“孤月长空”低鸣一声,然后便以狂逃之势向一旁的树干直插而去,此刻已经暂时将它控zhì

在树干之中。

假若谁再想让此剑竞逐任何人的话,青眼狐狸就只能把那道属于“孤月长空”的剑qì

以咒语的方式注回剑中,否则以此剑的力量是不可能挣脱得了的。

而这时另一边的白凤被那道剑qì

所痴缠,竟然一时之间也未能脱身而出,所以墨鸦仍然是独自一人在与青眼狐狸对战,虽不至于败下阵来,却也应付得极其吃力。

那道剑qì

与“孤月长空”同形大小,不同之处只是它没有实体,而它的威力却是与实体剑本身一样,它在竞逐白凤之时竟如脱兔般灵动,那种迅捷之势似乎比实体剑还要强上一分,所以此刻,饶是白凤身轻如燕也难逃被它追逐之力。

而墨鸦被青眼狐狸猛烈的招式攻击得略显力不从心了,他的轻功虽然略胜青眼狐狸一筹,然而青眼狐狸却练就了一身横练武功,即便墨鸦击中他却还是伤不了他,反而让自己觉得手上传来阵阵剧痛。

“墨鸦,你就束手就擒吧。”青眼狐狸觉得完全可以在下一个回合中打败墨鸦,“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他的手段从来都是让人惊悚的,所以世上根本就没有人会听信他的话,何况是从小就在流沙中长大的墨鸦。

“主人的好意墨鸦心领了,我还是觉得也许力战到底会有你我想不到的结果。”墨鸦此刻别说要赢他,就连施展轻功逃也未必能彻底摆脱他的追截。

“那样的话……”青眼狐狸恨得咬牙切齿,“我会让你死得更惨。”他此刻手中没有剑,否则他必将一剑砍下他的头颅。

“墨鸦还是想见识一下,你的更惨的手段是怎么样的。”墨鸦非常吃力的应付着,这时他已经再也无暇分神与他说话了,因为此刻他已经身陷险境之中。

“等一下你败了,就会知dào

了。”青眼狐狸力战墨鸦,虽然不敢说是游刃有余,却也是屡占上风之局,所以他就更加坚定要亲手杀了这两个叛徒。

香灵见此等局势,若是久战下去他们所有人都会败下阵来,而江子阳就别想离开这里了,于是她对两个婢女叫道:“小梨,小欢,你们去收了那道剑qì

据为己用。”她只能让两个婢女来助白凤脱困,这样他就可以去助墨鸦一臂之力。

到那时,眼前的整个局面就会被扭转,她再让江子阳和紫鸢先离开,这样才能真zhèng

算是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是。”小梨与小欢应声领命而去,一个纵跃就来到白凤与剑qì

竞逐的战局之外。

这两人从小就在香云宫长大,自是以修练“驭气白练”为主,所以对于驭气这门心法熟得不能再熟了,只见她们瞅准机会就加入到白凤的战局中,以手中力凝聚手上气形成气练,再试图以手上的气练来引导剑qì

的归入。

小梨和小欢以两人之力聚起的一道气练,威力也算不小了,可几次下来,眼看着剑qì

已经被气练所容纳,到最后还是让它逃窜而出,并未能真zhèng

把它占据在气练中,然而,她们的加入却让白凤脱身而出,他随即便加入了力战青眼狐狸的战局中来。

香灵见合两个婢女之力,也未能将那道剑qì

控zhì

,可见青眼狐狸对此剑下的禁咒是极强的一种咒语,所以她必须让江子阳和紫鸢先离开,毕竟这场战局她也不能拿捏得到几分胜算,更何况,流沙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的。

第五十四章 逆杀流沙3

“江公子,你还是与你的同伴先离开吧。”香灵见紫鸢伤得不轻,倘若再不及时治疗必将留下遗憾,“这里我们会处理好的。”她虽然是奉命而来,可她也对这个被宫主所关注的人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香云宫的人从来都不会与男人有什么来往,即便是有也只是一些平实的平民百姓,或者是一些散播江湖事的说书人,而宫公却突然要派遣她来此保护这个叫江子阳的男子,这实在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这……”江子阳略显为难,青眼狐狸要杀的人是他与紫鸢,这本来是他们俩的事,而今却牵扯出墨鸦与白凤为此而叛变流沙,还为此招来杀身之祸,现在香灵也要为此而卷入其中,他实在不忍就此离开。

“江公子不必担心。”香灵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要你们安全了,我们就马上离开,不会与他多作纠缠。”她指着不远处的马车,说:“你们就乘那辆马车离开吧,待此事过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子阳哥哥,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紫鸢也觉得他们在这里只会徒惹他们分神。

“好吧。”江子阳向香灵拱起手说道:“香灵姑娘,你要小心了,今日救命之恩江子阳此生不忘,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香灵只是颔首一笑,并没有作以回答,看着他们驾车离去,她心里竟然会一股暖意,这种很特别的感觉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困惑,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对他……

皆因香灵从未与男子有所接触,此刻她竟然对江子阳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只知dào

心里暖腻腻的让人好喜欢,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这未免也太不思议了吧,这又让香灵感到害pà

,因为香云宫的人绝不能对男人动心。

“香灵你怎么了?”香灵不禁捂住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要是让宫主知dào

了绝对不饶你,快醒醒吧。”她心里还是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的,可她竟然无法控zhì

自己的心还在让那股暖流在不断地扩散。

“啊!”随着小梨和小欢的一声惊叫,才让香灵从那种既喜欢又害pà

的感觉中醒来,她转头一看,只见她们被那道剑qì

所伤,竟被击出丈许摔倒在地。

原来青眼狐狸在与墨鸦交手时,还是能应付自如的,而当白凤加入战局的时候,他就应付得很吃力了,面对这样轻功了得的两大高手,他不得不借助“孤月长空”的力量,然而当发xiàn

小梨和小欢试图将那道剑qì

据为己有时,竟再一次念动咒语加强剑qì

的力量,这才把她们二人击出去。

青眼狐狸一个飞身回旋躲过墨鸦与白凤的联手合击,同时念动咒语,那道剑qì

瞬间融入插在树干中的长剑中,只见他再以手指向外一挥,“孤月长空”就应声而起,直杀向墨鸦和白凤而来。

香灵见此情形,心中不得不惊叹,“好厉害的剑法。”然而,此刻却不容她多想,因为青眼狐狸已经放出数十只“沙蛾”向着小梨和小欢袭去,而她们此刻根本就无力还手,所以她必须替她们除此危难,否则她们将性命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香灵瞬间提起内力,把所有的荷花蕊丝以惊人的速度,向着那些狂风似的“沙蛾”疾飞而去,顿时地上落满厚厚的一层“沙蛾”的尸体。

香灵飞身来到她们的面前,问道:“你们怎么?没受伤吧?”当她看清楚二人时,才知dào

她们已经被那道剑qì

所伤,看来已经无力再战。

面对此种情形,香灵抬头看天色,已经接近正持午时分,她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说:“你们先走,回到客栈等我,我稍后就会找你们。”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她只能让她们先离开这里。

“可是少宫主……”小梨和小欢都不愿意离去,就这样把主子留下了,若是到时候宫主追问起来,她们可不好交待呀。

“不必多言,按我的吩咐去做。”香灵当然知dào

她们心里所担心的是什么,“只要你们都安全离开了,难道我想走,还谁拦得住我!?”她现在最在意的是她们的伤,倘若事情都完结了而她们却伤重难愈,叫她怎么心安。

“这……”小梨与小欢略作迟疑后,对视一眼说:“好吧,少宫主要小心。”她们说着就互相扶持着站起来,一番叮嘱之后,就双双向着大路走过去。

香灵看着她们走远了才放下心来,毕竟青眼狐狸身后还有流沙组织这一不可忽视的力量,倘若他已经召集了人马过来了,她带上这两个伤员的确不容易脱身。

虽然墨鸦与白凤两人还能力敌青眼狐狸,可她要对付带有咒语力量的“孤月长空”已经够呛的了,如此一来,她绝对无暇再去应付外界的力量了,所以她让江子阳与紫鸢先走也是防患于未然吧,只要他们都安全了,不管这里的一切如何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而此刻的青眼狐狸,正挥舞着“孤月长空”与墨白二人打得难分难解,现在又加上香灵的加入,青眼狐狸明显已经处于下风之局,然而却在这时,从密林中慢慢地围过来一干人,他们都是穿着青一色的灰衣短袍,并且手持钢刀,目露出杀意。

香灵心里暗道:“看来这些就是青眼狐狸召集过来的流沙人员了,还好我让他们几个先离开了,不然还真是麻烦。”她见那些人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先从战局中脱身出来,二话没说,就用尽全力杀向那些人,把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这也难怪他们没弄明白,墨鸦与白凤是流沙中的顶尖高手,也是青眼狐狸这些年来最为得力的助手,可如今竟然看见他们三人战在一处,他们愕然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才会让香灵占了个小便宜。

“墨鸦与白凤已经背叛流沙,你们誓必要将他们击杀。”青眼狐狸见手下们来了却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一般,“那个女子是流沙的对头人,杀了她有赏。”他此番只想让手下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招来香灵的一阵嘲弄。

“呵呵,是吗?”香灵杀倒几名流沙弟子后,说:“怕只怕他们听说了这对头人的来头,就没有人敢再杀过来了吧。”她面带笑意地扫视着此刻战战兢兢的流沙弟子们,又说:“我是香云宫的少宫主,你们敢伤我一分便是与香云宫作对,诸位可要想清楚了。”

“啊?香云宫?!”众流沙弟子皆被她的话镇住了,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敢与香云宫为敌的,尤其是天魔教,这些人都怯于香云宫的威名而犹豫不决的不敢向前。

“对,就是香云宫。”香灵得yì

一笑,“现在离开者,免死。”她想以此来吓退他们,这样她与墨白二人才可以全身而退。

这时,墨鸦与白凤刚好用鸟羽符把青眼狐狸逼退丈余之外,香灵对他们说:“两位,我们还是以退为进吧。”她说着已经几个纵跃消失在密林之中。

墨白二人同时很有默契地也要退出这场战局,他们要走是没有人可以追截得了的,青眼狐狸与流沙弟子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阳光下。

——本卷终章,后面的故事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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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如意客栈1

江子阳赶着马车一路向着城里走去,此刻烈日当空,别说紫鸢撑不住了,就连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也受不了了,而且还经过了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与人战斗,他已经疲累得无法再继xù

走下去了。

“子阳哥哥,我们还是进城里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吧,你这样硬撑着赶路也不是办法呀。”紫鸢知dào

他有着很多疑惑要回到柳眉山找他的师父问清楚,可她见他这副疲累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不说话了。

“我,还撑得住。”江子阳可谓心急如焚,此刻他似乎觉得回山的路是那么的漫长而遥远,他记得他下山的时候并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这里。

“可是,我撑不住了。”紫鸢想用自己的伤来让他停下来,“我要休息一下,这马车实在是太颠簸了我受不了。”她知dào

他一定会相信她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会停下来休息。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现在给你看看。”江子阳竟然把她的伤忘记了,“你的伤要好好调理才能好起来,否则你的毕生修为……”他实在说不下去了,都是因他她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自己竟然只管自己的事而无视她的伤势。

“就是觉得累,想休息。”紫鸢在车内斜倚着车窗,一副病怏怏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实在揪心得很。

“好吧,我们现在就进城休息。”江子阳得好好帮她调理内伤才行,要是因为这样她有什么不测,他实在于心难安。

马车一路进到城镇中心,江子阳来到一家名为“如意客栈”的客店着停下,店小二很殷勤地迎出来帮他们把马车牵到后院去了。

“小心点。”江子阳扶着紫鸢往客栈柜台前走去。

然而,直到这时江子阳才想起他们的包袱都留在了雷霆山庄,而他身上的银子根本就不够住店,只是不知dào

紫鸢身上有多少,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因此江子阳竟放慢了走进客店的脚步。

“子阳哥哥,你放心吧,我有银子。”紫鸢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看也不看一下就往江子阳的手里塞,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这,这个钱袋……”低头看清楚那个钱袋之后,江子阳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这钱袋明明是我的,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偷。”他明白这一切之后,就毫不客气地从她手里夺过钱袋。

紫鸢面对着他似是喷火的目光,也有些难为情地避开他的视线,狡辩道:“呵呵,是当时不得已而为之,你别生气,都还你就是了。”她实在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和侥幸心理而暴露了所做之事。

“这一直以来都是花着我的银子,你却非得说是我欠你的。”江子阳想想也觉得自己窝囊,竟然被她骗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我向赔罪行了吧,别生我的气。”紫鸢虽然知dào

江子阳不会因此而不理她,却难保他不会因此而生气不和她说话,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总比自己要对着一个对她不理不睬的木头人来的自在。

江子阳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往柜台走去,“掌柜的,给我开两间上房。”他把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就眉开眼笑地给他开房号去了。

随着掌柜吩咐店小二带他们上楼安顿下来,江子阳给紫鸢诊过脉之后,他就到药铺去抓药了几副药回来煎着给她喝,等她喝下药睡过去后,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连日来的疲累他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江子阳可是直睡到明月当空才醒来,他吩咐店小二把晚饭送到房间里来,然后再去看紫鸢,却听到楼下柜台处有两个说话的声很耳熟,往下看去竟然是小梨与小欢,她们此刻正往楼上走来。

“两位也住这儿?”江子阳没想到这么快就再遇上了,“不知dào

香灵姑娘和白凤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也在为他们担心却无能为力相助,而且这件事是因他而起,不管现在怎么样他都觉得于心难安。

“江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小梨二人略惊,她们都以为他与紫鸢已经有多远逃多远了,却没想到会这里看到他。

“我本想回柳眉山去的,只是紫鸢伤势过重实在赶不了路,就只好先进城休息再作打算。”江子阳的心情也随之变得黯然,他心里不但充满了疑惑,还压抑着仇恨的滋生。

“这倒也是。”小梨为免他担心,又说:“我家主子武功了得,流沙是不可能伤得了她的,江公子你就必担心了。”她指着那边的客房说:“我与小欢就住那间,你要是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尽可来叫我。”她认为紫鸢是女孩,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一个男子肯定会有诸多的不便之处,想必她们会帮得上忙。

“那子阳就先谢谢小梨与小欢姑娘了。”江子阳一向听说,香云宫的女子都是冷若冰霜的,却没想到他遇见的这三位竟然这般热情与随和。

“不必客气,我们先去歇息了。”小梨与小欢其实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她们也是硬撑着回到这里等候香灵回来。

江子阳看着她们进房间后才来到紫鸢门前,“紫鸢,你醒了吗?”他听到紫鸢回应后才推门而入,原来她早就已经醒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好点没?”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心里总觉得愧疚,都是因他她才会这样。

“好多了,子阳哥哥的药真管用。”紫鸢已经没有觉得那么累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别人在说话,是谁呀?”她那颗没长大的心总是充满了好奇。

“是小梨和小欢她们,刚巧她们也住这儿。”这时,江子阳的脑海里竟突然出现香灵的音容笑貌,不知dào

为什么她似乎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在和她分别之时与她眼眸相对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心里向着全身而淌,这让他困惑不已,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哦,是她们。”紫鸢从她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知dào

她此行绝不简单,听说她们会出现在这里,故而一点也不觉得惊奇。

“我已经叫人把晚饭给你送上来了,吃过饭再把药喝了,这样会好得快些。”江子阳并没有注意到紫鸢不以为意的表情,他只是希望她能快点有所好转,好让他们继xù

赶路。

“嗯,我知dào

了。”紫鸢此刻显得格外的乖巧听话,她知dào

江子阳心里有很多困惑需yào

回去解开,而她自己的心里也有着许多要去完成的秘密。

江子阳此刻想得最多的还是,要如何向师父开口相询有关他身世的事,假若他不肯相告又当如何,又或者,他否定此事,又或者,他肯定了此事……

江子阳越想越觉得烦燥,他的人生征途终将会如何而往?一切是否已经注定,只有等柳松龄来回答了。

第五十六章 如意客栈2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子阳就听到门外有动静,便轻身伏在窗前倾听,这才知dào

原来是香灵已经摆脱了流沙的追截回来了,得知她已经无恙江子阳这才真zhèng

放下心来。

江子阳抬头看看天色,见天色已经微亮就想到为紫鸢把药煎好,这样等她醒来用过早饭便可服下,只希望她能恢复如初就好,于是,他就走出房间往厨房而去。

紫鸢醒来洗漱完之后,店小二受江子阳吩咐已经把早饭备下,等她吃完江子阳煎的药也已经好了。

“又要喝药!我都快成药罐子了。”紫鸢极不情愿的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可她又不可以坚持不喝,如果那样的话,她敢保证江子阳会把药给她灌进嘴里。

“你的伤势这么重,不喝哪里会好啊”听到紫鸢的这番怨言,江子阳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柳松龄为了让他练就百毒不侵之躯,就每天熬下一碗不知名的药让他喝下,那些药可是既难闻又难喝,直逼得他喝一回就哭一回可谓苦不堪言。

“那得告sù

我,我要喝多久才会好啊。”紫鸢竟像个孩子似的在和他讨价还价一般,“你都不知dào

这药有多苦。”她现在是感觉好一点了,就忘了受伤有多重,只是觉得自己除了没有了内力,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这药要是能免就免了吧。

“喝足七七四十九天,还要静养不许乱动,否则你就别想再习武了。”江子阳并不是吓唬她而是真的有这么严重,以紫鸢这种情形是伤上加伤,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经重伤身亡了。

“啊?要喝这么久啊,那我不是不用吃饭了。”紫鸢很烦恼的鼓起了腮帮子,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江子阳在捉弄她,才会这样说的,因为她偷了他的钱袋。

“吃过饭再喝药,这两者没有冲突关系呀。”江子阳有时候实在猜不到,她的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总觉得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让人没法理解。

“我才喝了这两回就已经喝不下去了,要是再多喝几回,你敢保证我还有胃口吃饭啊?”紫鸢几乎是对他翻白了眼,说:“我不管啊,你要想办法让我快点好,最好就是不用喝这个又苦又难闻的药。”

“办法倒是有一个可行的,只是我现在也受了伤,不能用这个办法替你疗伤。”江子阳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回柳眉山让我师父替你疗伤,这样你会好得快些。”他此举虽然是以替她疗伤为主,却也还是另有想法的,毕竟她是故yì

出现在他身旁的人,他也想弄清楚她到底有何目的。

“那就是说,我还得喝几天这样的药了。”紫鸢一脸要哭了样子,“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喝这个药了。”她一闻到这股药味就想起一幕很久远的记忆,那是一种她说不清楚的感觉,有点害pà

却又找不到害pà

的原因。

“倒也不是。”江子阳知dào

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的,而且他接下来也想暂时用这个办法来代替药物的治疗,因为他们一旦赶路就会有诸多不便,他幽幽的一笑,道:“如果紫鸢妹妹不怕疼的话,还是有个办法不用喝药的。”

“什么办法呀?要不疼才可以?”紫鸢似乎感觉到那将会比喝药更难受,“你说说看。”

“就是用银针刺进你的各大穴位中进行理疗,我们医家称之为针灸。”江子阳见紫鸢听得目瞪口呆的,就知dào

她肯定不愿意了,毕竟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尝试的,然而他却没听到她说不愿意的话。

“那你这个针灸的功力有多深呀?”紫鸢只是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把她给扎死了,那她可就亏大了,“不会是拿我来练手吧”她得知己知彼才行。

“别人要是这么问,我还没话可说,你可是见识过我的‘飞针绝技’的,这我还能出错?”江子阳自小就得到了柳松龄的这门绝学,他也从来不敢偷懒片刻,虽然还没能得以大成,却也算小有成就了。

“嗯,那倒也是。”紫鸢对他那手飞针绝活还是挺佩服的,“那你就帮我针灸试试,要是不那么疼的话,我还是不想喝药。”另一方面,她也想知dào

用针扎一下就治病疗伤了,这么神奇的功夫她怎么能错过。

“好,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去着准bèi

一下就来。”江子阳见她竟然愿意针灸,这样就好办多了,至少在回去的路上少了不少的麻烦。

紫鸢把药喝了看着江子阳端着碗出去了,然后过去良久,他才又回到这里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针囊,并且在他从下之后还把烛台点亮了。

“你点灯干嘛呀?”紫鸢不解的问道,这明明已经天亮了他还点灯,就不怕店小二骂他浪费灯油?到时肯定要加他房钱。

“这是用来处理银针的,不然你没病都给扎出病来了。”江子阳知dào

她不懂,也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医家用针的一些细节与作用,好让她不再追问下去了,要不然他就别想好好扎针了,对于紫鸢他还是有点了解的。

“哦!”紫鸢看着江子阳把银针在烛光上显烧片刻,然后就对她说:“第一次施针会觉得有点疼,你要忍着点,而且还是隔衣施针你一定会觉得有点紧张,要放松知dào

吗?”他说着已经把银针扎进了她的穴位之中。

紫鸢一个没忍住,竟低叫一声“啊”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这时江子阳已经连续又扎了几针在其它穴位上,她竟然没再感觉到疼痛了,就这样她的全身上下扎满了银针,那些穴位都是与五脏六腑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样对恢复她的内伤有着极大的帮zhù



“这样就能让我好起来了吗?”紫鸢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只刺猬,她竟然还不忘自嘲道:“呵呵,子阳哥哥,要是他们追来了,我就扑过去让这些针扎死他们好了。”她竟然没有想到那样做的话,那些针会越扎越深,到时别人没扎到自己反而被扎死了。

“别胡思乱想了。”江子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真不明白她的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你要静下心来,养气凝神才会有效果。”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出去了,却还不忘记叮嘱她说:“千万不乱动啊,不然出了什么状况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啊?会死人的?”紫鸢虽然显惊却也还是相信他是不会害她的,最多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嘿!不会不会,放心好了,保证乖乖的。”她说着就已经闭目养神进入了忘我境界。

江子阳退出去后,顺便把门关上了。

第五十七章 追影灵鸟

就在江子阳要下楼去用餐之时,被迎面而来的小梨叫住了。

“哦,不知小梨姑娘叫子阳有何事?”江子阳本就想与她们相谈一番,好询问一下香清风安排她们此行是何用意,“本来应当是子阳亲自向你们道声谢的,只是有诸多的不便之处,实在感到冒昧了。”

“江公子多虑了。”小梨浅浅一笑,说:“少宫主有请。”她本就是奉命来相邀的,听到他这么避嫌那些繁文缛节,倒是觉得他略显书呆子气。

“正好,子阳可以当面向她致谢。”江子阳跟着小梨就进到香灵的房间里,只见她端坐桌前正与小欢谈笑风生,好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少宫主,江公子带到。”小梨向香灵复命后就很自觉的和小欢退了出去,并且守在门外随传随到。

“香灵姑娘的救命之恩,子阳还未曾言谢呢,在此我就先谢过香灵姑娘了。”江子阳恭恭敬敬地向她拱手相谢,“不知dào

香灵姑娘叫我来有何事?”这时他看见香灵竟然一个劲的娇笑连连并没有作答,实在让他感到窘迫。

“好了,我不笑了。”香灵敛起笑意,说:“我叫你子阳哥哥,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就叫我香灵妹妹吧,这样大家都不用觉得那么生分了。”她其实也有很多事情想向他询问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如今正好可以一问究竟。

“的确是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香灵妹妹叫子阳来有事?”江子阳知dào

她是昨天夜里才回来这里,想必并没有休息好,“昨日一日奔波,香灵妹妹应该多休息片刻才好。”

“子阳哥哥,你坐下说话,我有好多事情想问问你。”香灵从小在香云宫长大,一直都是受到宫里人的百般呵护,可她总是想知dào

自己的父母家人是谁,然而从来都没有人告sù

她这些,包括香清风也不曾说过。

“好。”江子阳在香灵对面坐下,“我与香灵从未谋面,我又能告sù

你什么事情呢?”他有点不解其意地看着她。

“可我从小就听说了你的名字。”香灵从记事开始香清风就告sù

她,有一个叫江子阳的男孩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会在适当的时候告sù

她,“甚至这次的相救也是宫主特意受命于我。”

“那你的宫主又是如何得知我会在秦山有难?”这正是江子阳想要相询之事,“她又是为何要你来相救?”这一连串的疑问早就在他心里存放多时了,连日来的种种际遇已经让他快到了极限了。

“这我就不知dào

了,不过,宫主特意交待我要把这只‘追影灵鸟’带上,说它会带着我找到你的。”香灵指着旁边的椅子上的鸟笼说。

江子阳这才发xiàn

那儿关着一只,娇小而且全身羽毛略显翠绿的小鸟儿,这时正欢腾的跳跃在笼子里的小竹杆上,就凭着这么一只鸟儿就能找到他的所在?这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可是她也的确是找到他了呀,这又如何解释?

“子阳哥哥有所不知,这只追影是一种专门为追踪而驯养的。”香灵见江子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适时地解除他的怀疑,“以前香云宫里就有懂得驯鸟之术的宫娥,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懂了,所以这些用来追踪的灵鸟也越来越少了。”

“那这只灵鸟又是凭借着什么而找到我的?它总不能就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能把人找到吧,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江子阳还是不能明了这当中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也不太过于强迫别人让他知dào

这一切,毕竟这是香云宫中仅有的。

“这个……我也不知dào

。”对于当中的原委是什么,其实香灵也不知dào

,她也只是听从香清风的安排才会带着它,“不过,它真的很厉害的,当时我都要上雷霆山庄了,可它带着我到了半山又掉头了,然后就直奔秦山了,要不是我在这里停滞了一下,我想我早就上山救出你们,你和你的那个好朋友也就不会受伤了。”

江子阳见香灵说着说着,脸上写满了歉意,他为了不让她多想就说道:“这与你无关,只是天魔教的手段实在太恶毒了,这让谁遇上了也是防不胜防。”相谈直至此刻,江子阳也没有解除半点疑惑,反而又增一层新的不解,看来是他的见识太少了,竟然连只鸟儿的事也是一无所知,这实在太丢人了。

“那天魔教究竟是为什么要对秦山派下毒手?”香灵对于流沙的介入倒是很意wài

,“流沙又为什么会介入?”香云宫的人虽然都是在深宫之中,却对江湖之事并不陌生,当下哪门的势力较强,哪派的势力较弱,无不一一知晓入微。

“唉,这只是个无意间犯下错误,不说也罢。”江子阳只怪自己没有看好紫鸢,让她偷了那两个果实才会惹下这个麻烦,他忽然想起香灵也好像有事要问他,就问道:“香灵妹妹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不知dào

是何事?”

“其实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知dào

你知不知dào

,你的父母与我的父母有什么关系?”香灵从来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dào

她父母的一切的机会,“我在想,宫主曾经跟我提起过,你是与我莫大关系的人,会不会你的父母有可能知dào

我父母的事情,子阳哥哥,你一定要告sù

我你所知dào

的,要不你带我去见他们我来问好了。”

江子阳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向他问这样的问题,别说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就算他们在身边他也未必就知dào

他们的事情,而且他自己本身就在寻找着有关父母的一切,如今却正好是迷雾满天的时候,所以此刻面对着香灵的提问,他尴尬得不知dào

该怎么回应她才好。

“子阳哥哥?你不愿意告sù

我?”香灵只知dào

他有点为难,并没有想到他是有很大的难题,“那你带我去见他们好了,到时我再问。”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与自己有关的人,她怎么可能错过追寻自己身世的人。

“不是……”江子阳这时才知dào

原来她也是和自己一样,没有父母的可怜人,“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更不知dào

他们是死活。”对于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他总觉得很遥远,可是又不断地在困扰着他。

“对不起……”香灵自知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心里万分的愧疚,自小就没有父母的那种痛苦她懂,所以她很明白江子阳的心情,也就不敢多问了。

香灵原以为找到一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就能知dào

她想知dào

的一切,却没想到带着这么大期望到最后又被打回了原形,她一定会找到有关她父母亲的一切,为此她必须再偷偷的继xù

寻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第五十八章 宫主秘密

这天天色刚暗下来,江子阳看着紫鸢服下了药之后,就下到大堂中准bèi

用晚餐,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简单,什么都不想,现在的他,心里总是会想一些连自己都猜不透的事情,还会有许多不一样的感觉。

例如对紫鸢接近他的目的,他似乎不想刻意的逼问她,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知dào

的,又例如香灵的出现,他本来对香云宫的人是敬而远之的,可如今竟让他完全找不到那种必须要远离她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经过了一次生死相救,又有了早上的那一番谈话,江子阳感觉与香灵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这是他想像不到的一幕,从他心底深处总有一种与她很亲切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又说不清楚,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如故”?

就在江子阳还没理清自己心中的那些混乱的感觉时,香灵与她的两个婢女也从楼上下来,并且坐到他的对面,这让江子阳很愕然,她们香云宫的人不是有很多规矩的吗?据说她们行走江湖从不在大堂用餐,都是在自己的客房里吃喝的。

“香灵妹妹怎么会下来大堂用餐?”江子阳还是忍不住问道,假若他不找些话题,他这时的样子一定要让香灵笑话了。

“有时候改变一下,也不一定是坏事。”香灵从来都不想与她们一样自命清高,她总希望自己可以随性而为,虽然这样不太可能,但是她还是想尝试一下,更何况现在香清风根本就管不着她。

“香灵妹妹所言极是。”江子阳倒是有点意wài

,从香灵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来看,在香云宫必定是管教甚严,很难想像她会有这样的看法与举动。

这时,小梨已经把桌上的一个茶杯漱了两遍,并且为主子倒上了一杯不那么热乎的茶,有点怀疑地说:“少宫主,这壶茶一点香气也没有肯定不好喝,我们从宫里带来的茶叶还有些,要不我给你沏壶来?”她说着就要上楼去拿茶叶,却被香灵叫住了。

“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吗?要改变一下,就喝这杯吧。”香灵优雅的接过小梨为她倒的那杯茶水,她从未喝过像这种毫无香气的茶,浅尝轻品地喝下一小口,只觉得这茶寡淡中还略带着一股苦涩,实在难以下咽,然而她还是勉强吞下了。

小梨与小欢能看得出来,香灵是很艰难才把那口茶咽下去的,她们也不敢嘲笑,于是她们招来店小二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也就算是应付晚餐了。

而这时,小欢带着几分惊奇的神色低声说:“少宫主你看,那边有个异族人,这么白的皮肤要把好些女子比下去了。”她再细心一看,惊道:“啊?他的眼睛是蓝色的,真奇怪。”她们三人在一起,大惊小怪的从来都是她。

香灵等人一起把目光转向小欢所看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金发男子,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身朴素的粗布短衫显出了他一身的江湖浪子的气息,身旁还放着一把弯月钢刀,明显是个行走江湖之人,此刻又在自斟自饮看上去好孤独。

那人发xiàn

了他们的注目,也看向他们这边,并且对他们报以一笑,然后又自斟自饮起来。

“他会是什么人呢?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有好多事情没做一样。”香灵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就让人有这种感觉,还是她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多想了。

“其实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故事,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故事尽量的完整,而不至于残缺不全没有结局,不管它是悲是喜都将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江子阳似乎看到了自己不久将来的缩影,他也将会去寻找并且去完整那个自己的故事。

“我们自己的故事?!”香灵似乎对这句话有着很深的感触,她身后的故事是不是也在等着她去完整它,那将会是什么?是她无法接受的,还是她一直所期待的?父母为什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这一点她始终不能理解,他们是要有多狠的心才会这样做。

“是的,我们未来要靠我们去营造,而我们没有答案的过去也还需yào

我们去寻找。”江子阳从来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忧伤,他眉间淡淡的愁绪已经抹掉了他往日里所以的快乐,以往一直接受的是早就失去了的,而现在才知dào

那里面隐藏着许多的仇恨。

“我们竟然有着非常相似的故事,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吧,子阳哥哥你说是不是?”香灵苦笑道,她始终无法释怀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听宫主说到他,而现在见面了才会有这样特别的感觉吧,也许她心里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吧。

“的确,为我们同病相怜,以茶代酒喝一杯。”江子阳心里觉得苦涩极了,他好想赶快回到柳眉山向师父问清楚所有的事情经过,奈何却急不了。

“少宫主,别难过。”小梨是最贴心的人,她见香灵一脸的黯淡之色,就知dào

她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再也无法再装着不去想了,因为在香云宫没有人敢与她谈论这件事,别说没有人知dào

是怎么回事,就算知dào

也没胆说。

“没事,放心吧。”香灵安抚着她们省得她们又替她担心了,她深呼吸一下,然后轻轻的吐了口气才算是暂时放下了。

“是啊,香灵妹妹,我们不知dào

那些事情的背后是什么,也许是好的,假若我们找到的并不是我们所能接受的,或许到时候,我们宁愿不知dào

。”江子阳这些天来想得最多的还是猜测,假若他的父母就是江天明与香月池,那他就必须找香清风问出他们的下落。

当年他们夫妇二人的逃亡一定是非常艰辛的吧,只是至今都没有人知dào

他们是否逃过了香清风的追杀,而香清风这么多年似乎也没有什么动静了,不然江湖上必定还会在议论此事,那么他们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不管怎样,这次回宫我一定要向宫主问个清楚。”香灵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害pà

香清风的惩罚,誓必要问个明白,“希望在我回宫之前她已经回来了。”她此刻竟然也有一种迫不及待要回去的感觉。

“什么?香清风不在香云宫?”江子阳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江湖上不是一直在传言,香清风这十八年来从未踏出宫门一步吗?怎么……”然而他又觉得这是香云宫的秘密,恐怕不便让外人知dào

,故而不再说下去了。

香灵没想到自己心里一急,竟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其实她也是去年的时候才发xiàn

这个秘密,一直以来,香清风几乎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里闭关修练,而且一闭就是三月有余,所以她的饮食起居都是由她最贴身的一个长老婆婆照料。

却没想到让香灵发xiàn

了香清风根本就不在宫里,她修练只一个幌子,这让香灵很奇怪,她为什么要出宫,出宫又是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那是宫主有她的事要做,不想让别人知dào

罢了。”香灵随便找了个说辞推搪过去,毕竟这是香云宫的事,万一让人传到香清风的耳朵里,她一旦追究起来可就是大事了。

就在他们都沉默了暂时还找不到话题的时候,从店门外走进一个略显彪悍的中年男人,他还很粗鲁的拖着一个女子,正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也进来了……

第五十九章 银勾右使

那名中年男人粗声粗气的叫道:“掌柜的滚出来,给我开间上房,备一桌好菜。”他的声音宏亮得,似乎让人都能感觉到地在震房子在动,片刻后,两耳都还在嗡嗡作响,好见此人不但功力深厚,而且还后劲十足。

那女子哀求道:“大爷,你饶了我吧……”她被拖得一个没走好就跌趴在地上,脸上本就满是没干的泪痕,这一摔可就直接给她碰了个大花脸,满脸尘土的好不难看。

中年男人见状竟勃然大怒,吼道:“起来,别装死,不然有你好kàn

。”他拽住那女子的后衣领就把她提起来,那女子因为摔得不轻,早已磕破了嘴唇,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咳呛了几声,没想到刚好就喷在了他的脸上。

“你找死,竟敢啐了我一脸的血沫。”中年男人横眉怒目的先把女子提高些许,然后就狠狠地往地上摔去,那女子被这一摔差点就昏迷过去,额头上已经摔破了一个大口,血正慢慢地渗了出来然后聚集到一定重量就滴落在地。

“起来。”中年男人又吼了一声,而那女子已然摔昏了头,根本就没有力qì

再站起来,她试了几次想爬起来却都没有成功,她迷迷糊糊中想伸手过去扶着不远处的桌脚站起来,却没想到被中年男人抬脚一踩,直有种被碾碎了感觉。

“啊……”那女子一声惨叫,可比刚才中年男人的吼声还要宏亮,更多了一丝惨烈。

“我让你叫……”中年男人被这种叫声弄得怒不可遏,再一抬脚就踢向女子的腹部而去……

而这时,在店内的食客并不多,一些平头百姓见此状况早就唯恐避之不及了,就连掌柜和店小二都不知dào

躲到哪去了。

现在就只剩下江子阳等人和那个异族人了,就在江子阳和香灵刚想出手时,却听到“嗖”的一声,然后就是“铮”的一声,紧接着“当”的一声后,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再响起的竟然是那个中年男人惨叫声音。

这一连串的声音与事态转变,就发生在一瞬间,这样的速度实在让人有些意wài

,然而江子阳和香灵却看得清楚,正是那个异族人出的手。

“我操……”这时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脚痛得直想流眼泪,还骂骂咧咧地叫道:“是谁?他妈的给老子站出来。”当他低头看清楚了那个阻挡他踢人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钢刀时,他就知dào

有人是想要多管闲事了。

只见这把被他踢得现在还在嗡嗡作响的钢刀直插在地,正是那个异族人的弯月钢刀,从那把钢刀的插面来年,看得出来他已经对中年男人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必定有人要削腿而废,那就不会再有现在在叫嚣的人了。

“是我。”那个异族人用一口不太正宗的汉语说道,原来他早在中年男人想要踢在女子腹上之前,就甩出了那把弯月钢刀,如此一来,不但替那女子挡了一劫还给那个恶人一个重击,看着实在痛快。

“你嫌命长了是吧。”中年男人放下依然隐隐作痛的脚,向着异族人叫道:“竟敢管本大爷的事,识相的赶快认个错,然后给我滚。”他横行霸道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敢管他的事,就是这回遇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哼,你要是觉得命太长了就继xù

留在这儿。”异族人竟丝毫不被他所吓倒,“不然,定将让你知dào

这‘冷月宝刀’的厉害。”他脸上凛然的神色直把人震慑入心,而那个中年男人却还是要继xù

作恶到底。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冷月宝刀’的厉害……”中年男人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两把银勾,飞身一跃就来到异族人的面前,然后银勾一挥,顿时桌面上的盘盘碟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纷纷的往一边飞去。

只见中年男人再举银勾一砸,整张桌子就应声分为两半往两边倒去,当他再想以勾攻击异族人的时候,异族人已经没了踪影,当中年男人发xiàn

异族人的所在时,异族人已经钢刀在手正向他挥出一道刚猛之势,直有要把他一刀毙命的感觉。

然而,中年男人也很是了得,就在那道刀势未至身前之时,他已经飞身闪开,同时银勾向着刀势一挥,也发出一道威力不小的气势以此来阻挡刀势的逼近,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退避,果然此招凑效了,两道气势相撞之后,竟然让人感觉到似是有一股热浪在翻腾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正因为如此,异族人才错过乘势追击的时机,而这时的中年男人几个纵跃后回旋,已经从异族人的头顶上杀了下来,异族人只得挥刀相抵抗,两人抗衡片刻之后,只见异族人两臂略略收回劲力准bèi

蓄势待发,然后振臂一推,中年男人就被向上反弹而去,与此同时,异族人连挥数刀,而且刀刀直取要害,逼得中年男人无处可逃。

这里已经变成了他们的战场,他们打斗所经过的地方那些阻挡他们的一切物件,皆已被他们相斗的力量击成碎片,店内已然一片狼籍,然而掌柜的此刻已经躲得严严实实的了,哪里还敢出来阻止这一切。

就在异族人与中年男人竞逐相斗到楼上时,紫鸢因为听到了打斗声就出来看个究竟,却正好遇上中年退避异族人的击杀,中年人一个顺手就把紫鸢推向异族人,试图用紫鸢的身体来替他阻挡异族人的刀势……

紫鸢此刻内伤未愈,而且还内力尽失,她根本无力抵抗中年男人这一推,眼看自己以冲刺之势向着那个异族人的刀撞去,不由得从心里冒起一阵寒意,心里暗道:“完了,我紫鸢要死在这里了。”

然而出人意表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异族人见中年男人竟用一个弱女子的身体来做挡箭牌,他为免伤及无辜竟硬生生地把刀势收了回来,却来不及凝聚接应她的力量,就这样被她狠狠地撞了上来,险些就把他给撞倒在地。

“啊?紫鸢……”这时的江子阳正与香灵来到那个女子身前替她检查伤势,却没想到紫鸢会突然出来还被卷进这场战斗中来。

说时迟那时快,江子阳抬手一扬,数枚银针已经脱手而出,精准地刺进了中年男人的各个穴位之中,中年男人本来想用银勾还击的,却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觉得全身麻木不能动弹,根本就使不上劲,此刻只能坐以待毙了。

江子阳担心紫鸢的伤势,于是飞身上前询问道:“紫鸢,你怎么样了?”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他就知dào

她一定很难受。

那异族人把紫鸢交由江子阳搀扶着后,就跳过去想将中年男人一刀了结了,然而却在这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出其不意的偷袭了异族人之后,就带着那名中年男人跃窗而出,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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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有缘相聚1

江子阳认出那个黑衣人就是“毒魔姥姥”,因为她用来偷袭异族人的武器正是西域蚕丝,“她是‘毒魔姥姥’,天魔教的人。”他本想与异族人一起追过去,奈何紫鸢此刻的伤势加重他根本就离不开。

然而,当异族人追至窗边之时香灵也追了过来,这时异族人突然停下来并且拦住了香灵,神色凝重的说:“姑娘小心,别追了。”他竟然对着窗口蹙起了眉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紧盯着空无一物的窗口。

“你为什么不让我追呀?”香灵略为不解地问道,她自问轻功不弱,只要她全力追截一定可以把他们拦下,可他这样一拦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了。

“姑娘请看清楚了。”异族人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截凳子的断腿,只见他把断腿竖着往窗口处一扔,那条断腿竟然在瞬间,切口整齐的断为几截掉落在地。

“这……”香灵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实在无法想像,刚才她若是跃窗而出的话,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然而,还没等到异族人回答香灵的话,却听到了“毒魔姥姥”用内力传来的话音:“哼,年轻人,算你有点见识,下次你们这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窗户的边沿处传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声音,若是不留意根本就不可能听得见。

这是“毒魔姥姥”把西域蚕丝抽走而发出来的声音,可见她在救人的同时设下的这个陷阱是多么的可怕,面对这一招也许有十之八九的追踪都无法逃得过,假若今天不是这个异族人在此拦住香灵的话,恐怕现在她已经不知dào

变成几截了。

“那是什么武器?这么厉害。”香灵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西域蚕丝。”异族人似乎能在此处见到西域蚕丝而感到惊奇,“它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她又是什么人?难道当年的血案是她所为?”这让他想起了许多多年前的一些旧事,心中的愤恨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盯着窗外的夜色……

“这位大哥,你是什么人啊?她和你有仇?”香灵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步,“那个西域蚕丝是你们家的?”她甚至大胆的猜测他的来历与此行的目的,是为寻仇而来的可能性很大。

异族人见香灵已经拉远了他们的距离,这时他才知dào

自己失态了,满脸歉意地说:“实在抱歉,吓着姑娘了。”只见他一拱手,又说道:“在下萧宇,来自西域乌托族,今日有缘与几位相遇实感荣幸,不知dào

几位该如何称呼?”

萧宇虽然生在异族,然而他却是长在中原,所以他不但会说汉语也懂得中原人的礼教;他与江子阳等人素昧平生从未谋面,却有种偶遇知己一见如故的感觉,故而才会有此一番客套,这些年他走南闯北却没几个真zhèng

的朋友。

“我叫香灵,他叫江子阳。”香灵倒也知dào

江湖人都有一种气慨叫豪爽,所以她也不能少了这种气慨。

“香灵姑娘,子阳兄弟幸会了。”萧宇向他们拱手以示友好,“看来那位姑娘伤得不轻。”他说完,就向那个受伤的女子的方向走去。

刚才江子阳与香灵已经来看过她的伤势了,只是后来江子阳见那中年男人要伤及紫鸢了才离开,接着香灵又想去追截“毒魔姥姥”也离开了,而现在就剩下小梨和小欢在此照看着那个伤得不轻的女子。

“姑娘你怎么样了?”萧宇见她头破血流的根本无法言语,他首先想到的是找到掌柜的让他叫大夫来救人,故而大声叫道:“掌柜的,出来吧。”他扫视着店内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只见掌柜的从柜台底下钻了出来。

“大侠饶命啊。”掌柜的人还没出来就先救饶,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不难看,“小店是小本经营没有可图之利啊,饶命啊……”他竟然以为萧宇叫他出来就是为了问他要银子,否则就是杀人灭口。

“谁要你命了?!”萧宇被弄得有点哭笑不得,“去,找个大夫来给那位治疗伤势。”他说着随手丢给他一锭银子,然后就把手中的“冷月宝刀”插回刀鞘之内。

“啊?”掌柜的愣了一下,然后就谄媚点头道:“是是是,我马上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他说着转身就颤抖着腿脚想向外走去,然而却让江子阳叫住了。

“掌柜的,不必去请了,我就是大夫。”江子阳对那个掌柜的说道:“你给那位姑娘安排个厢房就好,我会帮她治疗伤势的。”他说着扶起紫鸢就送她回房。

“如此甚好,掌柜的就照子阳兄弟吩咐的去办吧。”萧宇把“冷月宝刀”往腰间一插,就抱起那个受伤的女子跟在掌柜的后面上楼去了。

掌柜的安排好厢房后就下去忙着叫人收拾残局,哭丧着脸一路摇头叹气地下楼去了。

这时,江子阳安顿好紫鸢后也来到这边,“她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他还真的有点担心那个女子会经受不起那一摔而就此毙命。

“江公子,请稍等一下,等我把她脸上的血污清理干净了再看诊吧。”这时小梨已经端来一盆清水,正弄湿毛巾替那个女子拭擦污渍,片刻之后,就还原一个干干净净的脸庞给她了。

江子阳看清楚后竟然一惊,“小梅姑娘?!怎么会是她。”他认得她就是那个同意让他坐顺风车的女孩,没想到他们分别才几日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这是要怪天意弄人还是得怨造化多磨。

江子阳不敢再作拖延即刻为她诊疗,诊过之后才知dào

,她一切都还好并没有伤及筋动骨,只是经此重击一时未能适应而有点意识模糊,这才松了口气说:“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经此重击想必也会受到些惊吓,待我开贴安神定惊的汤药给她服下就好。”

“可她的意识好像一直都模糊不清的,也没晕过去,会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小欢率真的性格引来了小梨与香灵的白眼,她见此状态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自觉的闭嘴了。

“这只是暂时性的,我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江子阳从针囊中取出一枚银针,只在小梅的鼻下一扎,紧接着小梅就嘤咛了一声,渐渐地也能看清楚他们了。

“你们……是什么人?”小梅还未能适应眼前的一切,这些人都是她不认识的,然而她却依然记得刚才发生过的那恐怖的一幕,“是你们……救了我?”她还在努力地适应并且努力地回想发生过的事。

“是的,你能告sù

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子阳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认为她只是普通人家跑生活的姑娘,却没有到她会经lì

这种遭遇。

小梅听罢,竟未言先泪,样子实在凄楚。

第六十一章 有缘相聚2

江子阳等人见她这样也不敢加以追问,只能等到她的情绪平伏了才作打算。

“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可是家逢巨变都死于歹人之手。”小梅轻拭泪痕略作虚喘道:“这次我已经是把全部家当都变卖了,却没想到又遭恶人抢夺还险些丧命。”她说着已经又一次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那天你车里的东西就是你变卖的家当?”江子阳想起那天坐顺风车的情景,小梅是那么的温婉善良,此刻却要遭受这样的厄运,他的心里实在难受。

“嗯,小梅是个苦命人,我已经没有家了,那些恶人却还想把我卖掉……”小梅说着已经无法控zhì

地泣不成声。

“可恶。”江子阳愤恨地握紧拳头。

“子阳兄弟刚才说那个黑衣人是天魔教的,如此说来,那个中年人就是天魔教的人了。”萧宇从他所用的武器来判断,已经肯定了这一猜测,“天魔教中就有一个使用银勾为武器的人,人称‘银勾右使’,据传是个彪悍残忍的家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嗯,我也听说过。”香灵点头道:“‘银勾右使’霍如风,是个极其厉害和残忍的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要不是没有防备着后来的那个黑衣人,今日必定将他除去,为武林除一大害。”

“天魔教作恶多端,迟早有一天要除掉它为武林除害。”江子阳一想到那些人可能与他有着血海深仇,心里就不免得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把他们一一除去。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香灵见小梅身世可怜,心里不免替她的将来担忧。

“小梅已经没有家了,实在不知dào

该如何打算,各位的恩情我只能为奴为婢来报答了。”小梅说着就要向他们磕头来着,却没想到一动就牵动了伤口,顿时冷汗直冒。

“小梅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众人都劝慰她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江子阳更是不希望她看不开而感到悲哀,又劝慰她说道:“我们虽然萍水相逢,但是我们却是有缘才能相聚在一起,你就别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太过放在心上了,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从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不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小梅仍然是一脸悲伤,这时她极其无奈地哀求道:“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愿为奴为婢地伺候你们,求求你们就收留我吧,小梅已经没有家了。”她说着又想向他们磕头,他们连忙阻止她却引来他们的一阵为难,毕竟这件事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小梅姑娘,别太难过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接下来的事,好吗。”江子阳见她实在可怜,不但没有了亲人现在就连家也没有了,他忽然想到香云宫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就说:“香灵妹妹,你看是否可以帮一帮小梅,好让她有个栖身之处。”

“这件事不是我能作主的。”香灵虽然也觉得小梅可怜,可她所说的也是实话,再说她对小梅的来历可是一无所知,所以她不能贸然答yīng

这件事,“我们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毕竟现在小梅姑娘伤势也不轻需yào

休息,我们先出去吧。”

“香灵姑娘,就请你收留小梅吧。”小梅竟然不顾身上的伤,一个劲地扑到香灵面前,拉着她的裙裾哀求道:“到你们家做个奴婢也总比无家可归好,我什么活都会做的,挑水劈柴做饭烧菜,我样样都会做……”

“小梅姑娘,你先起来吧,我家里的事我真的作不了主。”香灵扶起小梅坐回床上,“如果小梅姑娘真的无处可去,过些时日待我向家里说明一切,看看能不能帮得了你。”她并不想过多的牵扯香云宫的事,所以就绝口不提香云宫。

“小梅已经无以为家,请香灵姑娘大发慈悲收留我吧。”小梅泪如雨下地向香灵磕头,“小梅愿意侍奉姑娘,生生世世无怨无悔。”

“这……”香灵一时间为难得不知该作何回答,虽然她有心想帮她却不想过于急燥。

“不如这样吧,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让小梅姑娘安身。”萧宇见香灵一阵为难,就忍不住开口说道:“我曾在城西救过一户农家,他们夫妇无儿无女的倒也是善良之人,小梅姑娘若是不嫌弃,肯与他们认作闺女却也是件美事。”

“既有如此好的人家可栖身,那香灵就不用为此为难了。”江子阳听罢喜出望外地说:“小梅姑娘你也可放心了吧,那就好好休息养好伤,明天就随萧宇大哥找到那户人家,安顿下来一切就好了。”

“嗯,这的确是最理想的栖身之处。”香灵也为解除了一件为难之事而欢心,她握着小梅的手略带歉意地说:“为奴为婢并不是件好事,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虽然苦了点,但起码你是自由的,你说是不是?”

“嗯哪,香灵姑娘说得对,小梅听你们的。”小梅的脸上虽然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却掩盖不住她略显黯淡的神色,“一切就由萧宇大哥安排好了。”她其实是一心想进入香云宫里,却没想到并没有她之前想的这么容易。

“好,那就好。”萧宇也为能帮得到她而高兴,“那明天我就带你走一趟城西。”

“谢谢你们!还得有劳萧宇大哥。”小梅依然客套着,直到他们都纷纷告辞才放下那个楚楚可怜的面具,她已经策划了许久才打听到香灵出宫并且住进了这里,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子阳,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死在了雷霆山庄。

并且还出现了一个萧宇,小梅完全没想到会多出一个这样的高手,她本以为这次安排只会与香灵相遇,只要她出手相救她便可顺理成章地跟随进宫,然而却出了这么多意wài

的人和事,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小梅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可谓费尽苦心,然而却还是不得如意,她恨不得把插手进来的萧宇等人杀个片甲不留,可她又不能凭一时意气用事,这让她恨,她誓必要除掉那些在阻挡着她的人。

当日她与方路从一个炼丹师那里运来炸药,正是用来对秦山派的,那是她找寻了多时才找到蓝孔雀的所在却无从下手,只能遍访高人,这才打听到一个炼丹师在一次意wài

中发xiàn

了硫磺在炼制之后竟然会产生极强的爆破性,如此一来,正好让她派上用场。

在他们运输过程中她还担心过不了守城人的那一关,然而却在途中巧遇了前往雷霆山庄拜寿的江子阳,无巧不巧的替她解决了这一难题,否则他们也必将要大打出手才能过关,后来便打听到香灵正好出宫游会历经过这里,所以才策划了之前的一幕。

没想以“银勾右使”霍如风的身手竟然也未能敌得过萧宇,假若是香灵出手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他们本就约好敌不过就逃,可如今只怕逃也是一大难题,幸好“毒魔姥姥”及时出手相救,否则霍如风必将死在“冷月宝刀”之下。

这让小梅必须再想出下一个对策,否则她的任务将很难完成。

第六十二章 有缘相聚3

江子阳心系紫鸢的伤势,就直接回到紫鸢的房中再次为她诊疗。

“我们也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香灵带着两个婢女也跟进来,萧宇见他们都进去了,他也跟随进来看看,毕竟刚才紫鸢险些就丧命在他的刀下。

“子阳哥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把我吓坏了。”紫鸢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害pà

过死亡,“后来出现的那个人是‘毒魔姥姥’对吧?”她依稀记得在秦山上与殷雪儿交手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她。

“是的,就是她。”江子阳这时竟突然担心起殷雪儿来,毕竟凭她一个人之力想要挡住四盏灯与“毒魔姥姥”实在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后来又来了一个黑衣人貌似实力不弱,可也未必敌得过他们几个人的联手。

“还好有惊无险,不然紫鸢妹妹可要吃亏了。”香灵见紫鸢长得这样水灵,而且还那么单纯可爱心中甚感亲近许多,“这得谢谢萧宇大哥武功高强,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呀。”她知dào

紫鸢伤势不轻,她心里肯定难受着,所以就想让她开心点。

“香灵姐姐真好!”紫鸢见香灵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这么温柔,她实在欢喜,然而她却是香云宫的人,这不但牵连到她的背景身世,也似乎与江子阳有着一丝不解的敌对关系,她看向萧宇说:“谢谢萧宇大哥手下留情。”

“呵呵,让两位姑娘见笑了,若不是我把霍如风惹急了,他也不会对紫鸢姑娘出手。”萧宇略显惭愧的说:“这要较真起来,还得怪我呀。”他说着说着竟说成了自己的不是,竟让所有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他们追来了,我们是不是要赶紧离开才对呀?”紫鸢此刻在为他们的安全担心,毕竟天魔教的人也是不容易对付的。

“就在刚才我们救下了一名受伤的女子,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江子阳已经打算好了,待到天一亮让萧宇送小梅到城西然后他与紫鸢就回柳眉山,她的伤势还得让柳松龄医治才能好得更快些,以他的功力还没能做到这一点。

“我们把她送回家不就可以了?难道你们还要帮她治好伤才能走?”紫鸢也知dào

他们誓必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我们可不能拖得太久了,毕竟天魔教和流沙都在追寻着我们的踪迹,这样会很危险的,而且她与我们在一起也不**全吧。”

“你就放心好了,这些事不用你担心,我们都已经打算好了。”江子阳只希望她可以安分守己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就好,不然她这个年轻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那香灵姐姐也和我们一道上柳眉山吗?”紫鸢知dào

香灵是受香清风之命而来,然而她猜不到她们的真zhèng

目的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安全多了。”有时候有些想法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所以只能用这种让别人回答的方式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我只是奉命来援救子阳哥哥,现在已经完成任务,我会回到香云宫复命去。”香灵看着紫鸢笑道:“紫鸢妹妹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我想这一路上一定会有人保护着你们上山的。”不过她也只是猜测罢了。

香灵认为墨鸦与白凤突然背叛流沙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这一定与江子阳有关系,所以他们一定会找到江子阳,如此一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让江子阳落入天魔教之手,也许他们还会拼死相送也不一定。

“哦?那会是什么人呀?”紫鸢得知香灵不人会与她同道上山这才松了口气,毕竟香云宫与阴阳家也算是有些未解的仇怨存zài

,虽然那些与她们都没有关系,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是无法释怀一些先人们的隔阂。

“到时候你们要是遇到危险了就知dào

了。”香灵并不知dào

紫鸢的来历,所以她对紫鸢倒是显得很友好,然而她还是隐约觉察到紫鸢似是有意无意地想要避开她,对此香灵也不及细想,毕竟她们明天分别之后再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那最好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紫鸢天真的想,只要他们不出现证明她与江子阳此行还是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吧。”香灵见她这般可爱不禁掩唇浅笑,“紫鸢妹妹可要心想事成喔。”她也希望他们会一路平安的回到柳眉山,然而现实未必就有她们想得这么美好。

就在这时,香灵抬手之时露出了挂在腰间的一支玉箫,此箫通体晶莹剔透由上好的紫尺玉雕琢而成,正由一条浅灰色的挂穗缠在香灵的腰带上,在她那身白色纱裙之上格外的显眼,这让紫鸢为之一振。

这时的紫鸢在心里暗暗惊道:“紫玉箫?!怎么会在她身上?”她知dào

紫玉箫是属于阴阳家之物,并且她就是为寻得此物而来,只是她一直听说紫玉箫在江天明的手中,如今怎么会在香灵的身上。

这让紫鸢想到了江天明的下场,也许那场二十年前的追杀事件早就已经拉下的序幕,只是没有人知dào

罢了,就从紫玉箫在香灵身上来说,这已经证明香清风已经找到江天明,至于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且不细究,她为什么要把它交给香灵呢?她是什么人?

据紫鸢所知dào

的,这紫玉箫如何会落在江天明的手里,当中还有着一段让人心酸的故事,那是“小土痞”土长老告sù

她的,据说当年他与师姐“火凤凰”偷偷的去参加了武林大会,并且遇到了江天明,而“火凤凰”竟然对江天明一见种情。

后来武林大会结束后竟出现了一批蒙面人,似乎是冲着江天明而来的,然而“火凤凰”为救江天明而身亡,“小土痞”也是重伤而逃才躲过了那次杀身之祸。

而紫玉箫一直都是由“火凤凰”掌管的,直到教主说起他才知dào

,紫玉箫对阴阳家来说是极其重yào

的一件宝物,如此一来,教主派人找遍了“火凤凰”的住所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紫玉箫的踪迹,这才让他想到了江天明。

想必是那“火凤凰”知dào

紫玉箫的重yào

性所以随身携带着,然后在她弥留之际时,就把紫玉箫交给了江天明,而当他们想找江天明拿回紫玉箫时,他却正因为那笔情债而被香清风追杀得满江湖跑,要找到他还真的不是容易的事。

直至不久前,才得到消息说柳松龄有可能藏着江天明的后人,所以才让紫鸢前来接近江子阳试图寻得紫玉箫的下落,然而和江子阳接触下来发xiàn

他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的身世,更不知dào

紫玉箫的所在。

原本紫鸢都打算待伤好了就回去复命的,却没想到竟在这时让她看到了紫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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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西域蚕丝1

江子阳见紫鸢呆滞了,不由得担心她是因为伤势过重而难受,“紫鸢?!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他说着的同时已经握住她的腕脉,见她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紫鸢也为自己刚才走神而感到窘迫,“香灵姐姐真好,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然后再见面时我们大家要一起好好的玩。”她知dào

她们不久之后将会再见的,但是明天她们誓必先暂别,待到她的伤势好转了,她会亲自到香云宫找她。

紫鸢知dào

以目前的形势她不可能拿得到紫玉箫,第一,江子阳要赶着回柳眉山,她不可能滞留下来;第二,香灵虽然待她友好,却还是略感她在防范着她;另外,她现在伤势过重,即便紫玉箫到手了她也逃不出香灵的追截,所以她只能等。

“没事就好。”江子阳一直都觉得紫鸢有点怪怪的,一时活泼得让人觉得她毫无心机,一时又安静得恰似城府极深的人,这让他更加肯定她出现的目的性。

“紫鸢妹妹,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喔,不然我们下次见面就不能带你一起玩了。”其实香灵心里实在不知dào

下一次出宫会是什么时候,也许她再也不会出宫了,然而她却还是愿意相信她们还会见面。

“嗯,一定会的。”紫鸢说的是实话,她要拿回紫玉箫就必须赶快好起来,否则她务必无法完成此行的任务。

这时江子阳似乎想起了些事情,便对萧宇说道:“只是不知dào

要萧宇大哥安顿小梅姑娘,是否会担误你的时间?”他总感觉萧宇不像是普通流浪天涯的侠客,从他眉宇间淡淡的忧郁之色来看,似乎还有着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一样。

“这倒也无妨。”萧宇把手中的“冷月宝刀”放到桌案上,“我也是追寻着仇人的踪迹来到这里,已经在这一带找寻了好长一段时间却还是没有找到仇人的所在。”他说着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寻找仇人?!”江子阳听罢便与香灵对望了一眼,果然他们没有猜错,只是没想到他要做的事竟然是这么重yào

而艰辛的事。

“是的。”萧宇此刻似乎陷入了一种很痛苦的回忆之中,“一个杀亲的仇人。”他手上的关节随着他的紧握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是‘毒魔姥姥’?”紫鸢见他这副模样觉得可怕极了。

“我真zhèng

要找的不是她,但是她与我们的族人也是有着血海深仇。”萧宇从见到西域蚕丝的那一刻开始,就知dào

他要报仇的已经不只是那一个人而已了。

“那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江子阳没想到他竟然也有着如此多舛的命运,“你一个外族人怎么会与中原人扯上恩仇?萧宇大哥可否一说?”他知dào

这当中的故事一定会是很悲惨的一种经lì



“这件事还得从‘西域蚕丝’说起。”萧宇真的很不愿意想起这些事情,但是他又无法将它忘记,也许这些事情将会纠缠在他的脑海里一生一世,“当时我还很小,只是从长辈们的口中听说过‘西域蚕丝’而已,并未曾真zhèng

见过,然而当我见到它之时却是在一场非常可怕的屠杀当中,它将成为我族人的一个恶梦。”

江子阳等人听罢,彼此互视一眼后就细听着他的故事。

大约在二十二年前,西域乌托族,是一个以狩猎为生的民族,他们为人粗犷豪爽最喜欢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尤其是大口吃着烤全羊大碗喝着辣而烈的烧酒,这样的日子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萧宇的父亲是乌托族的族长萧喀斯,他在一次巧合中在冰蚕洞里得到了一条冰蚕,并且已经快到吐丝结茧的时候,当时萧宇也就是八岁左右,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竟然就是因为这条冰蚕而飞来横祸。

那天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族人们大多都已经睡觉去了,而萧喀斯却与几个年轻人在守候着冰蚕吐丝的一刻,他们都想亲眼看到它吐出来的丝是什么样的,所以就一直到深夜都不愿意回家睡觉。

萧宇半夜醒来却发xiàn

窗口处有个青衣女人,正要潜入他的家里,他一慌就叫了起来:“父亲快来,有小偷……”然而他尚未喊完,只见那个女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并且掐住了他的咽喉。

萧宇害pà

极了,可那个女人低声恐xià

道:“再叫我就马上杀了你。”她已经潜伏在这里好几天了,直到今日她才找到机会对这里的人下手,她只想要冰蚕并不想杀人,然而在旅长大堂里的那几个人到现在也不睡,她只好铤而走险地来抢夺冰蚕了。

虽然萧宇只是叫了一声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还是让大堂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同时他们都往内堂他的寝室里赶来。

只见在跳动的烛光中有个年约三十多岁的青衣女子,她此刻正挟持着萧宇,看到他们的到来她似乎并不紧张,但是萧喀斯注意到了她的右手,那是一只因中毒而变成了石头一样的颜色的手,并且也略显僵硬不能动弹。

“你中毒了?”萧喀斯看出来那是属于西域大派的一种**,“竟然是‘西旗门’中有着中者必僵的‘蜡僵粉’?!你是如何抑制住毒性的扩散的?啊!难道你是‘百毒门’的人”忽然他又想到了与其并称为两大毒门的“百毒门”。

据说,这种叫“蜡僵粉”的毒有一个“沾者必僵”的称号,号称“毒发有时,解无时”,就是说,一旦中此毒即便身藏解药也未必能及时解救得了,可见此毒的凶猛程度已经到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然而“百毒门”却为了对付这一毒性而研制了一种可以延缓发作的药物,它虽然不能解此毒却能让人有足够的时间却寻找解药。

然而能解此毒的唯一解药就是冰蚕,冰蚕极喜寒食尤其是带毒性之物,所以萧喀斯猜到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冰蚕。

“别过来。”青衣女子喝道:“否则我就杀了他。”她说着不由得紧了紧掐着萧宇的手,以示威胁。

“姑娘你先别紧张,我们不会为难你。”萧喀斯边安抚着她的情绪,边说:“我知dào

你是为冰蚕而来,冰蚕你可以拿走,但是你不可以伤害他。”他只有这一个孩子,倘若萧宇有什么不测的话,他的妻子肯定无法承shòu。

“那就把冰蚕拿来。”青衣女子的神色略显迫切,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冰蚕一样。

萧喀斯把冰蚕交到她的手中,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萧宇抢了过来。

第六十四章 西域蚕丝2

青衣女子拿过冰蚕之后就放开萧宇,并且飞身退到了屋外,迫不及待地在右手肘处划破一道血痕,然后让冰蚕吸取毒血,片刻过去之后,她手上的毒性得以缓解,然而却在还没有完全解除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皆因此冰蚕已经到了吐丝作茧的时刻,它在吸取毒性的过程中竟忍不住狂吐蚕丝,突然停止了吸取,这让青衣女子意wài

且焦急,因为冰蚕一旦吐丝必将死亡,那样的话她就得再寻找一条冰蚕方可解毒。

只见一丝丝细小到无法看清的丝线从冰蚕的嘴狂涌而出,很快就把它小小的身包裹起来,不消片刻,青衣女子手肘上的冰蚕就变成了一个如同一团棉花一样的丝球,厚厚实实的竟和碗口差不多大小,这得有多少丝线呀。

西域的冰蚕丝是出了名的坚韧与纤细,可即便他们见多的冰蚕丝茧,却从未见过这么大一个的丝茧,而且还闪耀着晶莹剔透的淡淡光泽,似乎与其它的冰蚕丝有着很大的差别,这当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情没有人知dào



青衣女子见状就想伸手到手肘上把蚕茧拿下,然而却突然从指尖上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激灵之后抬手一看,竟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把她的手指刺破了,此刻正冒出了一颗血珠,这让她大感疑惑。

然而除了是这冰蚕丝作祟绝不可能是它物,那它为什么会对人有着杀伤力?它的杀伤力又会到哪一种程度?

“喀斯……”这时跑过来一名妇人,她拉着萧喀斯说道:“我们的族人全都中毒了。”

早在青衣女子退到屋外的时候,萧喀斯和那几个年轻族人也跟了出来,来的那位妇人正是他的妻子娅丽,她在萧宇睡着后就到邻家去帮忙照看几头即将要下崽的母羊,却没想到邻家一家人都口吐白沫而亡。

娅丽连续跑进几个邻居家中皆是一副惨淡景象,她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她很害pà

,只能赶快找到丈夫来处理这件事。

“什么?”萧喀斯身为一族之长听到这个消息当然是震惊的,“中毒?”他不由得想到眼前的这名青衣女子,“是你!?”他瞪着她的同时已经把萧宇交到了妻子的怀里,手中已然聚起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向她发起攻击。

“什么中毒?我只是在你们的水源中投下一颗‘嗜睡丹’,这并没有毒。”青衣女子手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除,虽然她的右手已经可以弯曲伸展了,却还是很僵硬根本就感觉到知觉,可眼下这些人已经对她敌视渐露。

“你还敢否认?”娅丽指着青衣女子斥道:“我们族里的人都已经中毒身亡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今晚上没喝水才没事,你还敢说不是你投的毒?”她见青衣女子已经承认在水源里做了手脚,就认定是她害死了所有族人。

“我没有。”青衣女子知dào

自己解释不清楚了,所以就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因为这时的局面于她不利,虽然他们也就不到十个人而已,然而她此刻身中剧毒未解,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在她转身欲走之时萧喀斯等人却拦住了她。

“你杀害我的族人就是为了这条冰蚕,现在你作了案就想走?”萧喀斯面对着杀族仇人只有横眉以对,他必要让她血债血偿,“看招。”他说着已经对青衣女子发动了攻击,只见他右手一挥,腰间的“冷月宝刀”应声而出,直杀青衣女子身前。

青衣女子急忙飞身躲避此飞刀的袭击,她本以为只要飞身躲过就好,然而却没想到萧喀斯所发出的飞刀竟如同认准了她一样,竟直绕着她而追逐,很快她就发xiàn

这只是一种以势而动的力量,只要她能以武器与飞刀相击便能破此势。

但是此刻青衣女子手中并没有武器,只有那个碗口大的丝茧,本来她心里想着此冰蚕吐完丝后就死了,她再想用它来解毒也无望了,所以就以此为暗器试图将“冷月宝刀”击退,然后她再寻找机会脱身。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青衣女子的右手本就中了“蜡僵粉”的毒还没解,她把手中的丝茧脱手而出的时候,并不知dào

丝线的线头已经被冰蚕粘合在她的手肘上,所以她把丝茧打出去的同时丝线也在不断地伸展……

“当”的一声,“冷月宝刀”虽然暂时被击退了,然而萧喀斯再次以内力挥动此刀时,竟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冷月宝刀”还在空中疾驰时突然闪烁着点点细碎的火花之光,这让人看着都觉得很惊奇。

很快青衣女子在作出回避动作的时候发xiàn

了原因所在,她发xiàn

了粘合在手肘上的蚕丝线,可想而知那与“冷月宝刀”擦出火花的就是冰蚕丝了,所以就在回避的同时舞动那根本就看不见的丝线以作反击。

虽然她一直都知dào

西域蚕丝是极其坚韧之物,可也不至于可以与“冷月宝刀”这样的非凡之利器相交而不断吧,她不知dào

冰蚕丝为什么可以与宝刀相抗,但她知dào

这是她可以依靠着让她脱身的武器。

她伸出左手想把蚕丝拿在手里看看是否可以派上用场,然而她刚碰到冰蚕丝的时候就已经让它割破了手指,在此之前她已经被此丝伤过一次,所以血迹的残留让她看清楚了蚕丝存zài

的影子,此丝虽然锋利无比却不能为她所用,这让她感到有点可惜。

然而她为了生存就只能拼掉一条手臂了,否则她失去的将会是整个生命,所以即便她知dào

此丝的锋利却还是用右手把就冰蚕丝抓在手里,运起内力把丝线驭为己用,只有如此才能对付得了那把名满西域的“冷月宝刀”。

就在她相拼掉这只右手来保命之时,却没有发生她所料想的一幕,她的右手紧握冰蚕丝竟然丝毫不损,这让她分外吃惊,没想到在自己危难之时竟是这只毒手救了她一命。

只见青衣女子几个挥舞,冰蚕丝在形之中竟把“冷月宝刀”缠绕起来,她一甩就破了萧喀斯指刀的那道内力,从而把它甩出了丈外有余,她就是凭借着这点空档而从院门跳蹿而出。

“这……怎么可能?”萧喀斯惊愕之余就要追寻出去,然而在此之前他的一个族人就已经向着青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截而去。

这本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但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是青衣女子布下的一陷阱,就在那个年轻的乌托族人冲出院门之时,他的身体竟在瞬间化为几截掉落在地,血溅得到处都是,腥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院子。

萧喀斯等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那缕小小的冰蚕丝竟然锋利得如此可怕。

第六十五章 血案边沿1

萧宇说到此处竟深深地叹气道:“我的族人就是在那一夜全都中毒而亡,就剩下我们八个人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夜里的一切,他的父亲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也被这一切所压垮,那是他唯一一次看见他的父亲流泪。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知dào

‘毒魔姥姥’的诡计。”香灵现在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真的是惊险万分,“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父亲和那些幸存下的族人都没有找到她报仇吗?”她能感觉到萧宇此刻心中的恨意。

“我的父亲带着我们找了两年有余,一直追寻着她的踪迹到了中原……”萧宇说着竟在突然之间呼吸略显急促,“可是,父亲应邀了当时的武林盟主的寿宴,我们就在那里住了下来,直到他的寿宴开始,然而后来却发生了一场火灾,把所有人都烧为灰烬,乌托族从此就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武林盟主的寿宴?火灾?”江子阳听到此处时,竟然心头一震,这么说萧宇是在那个血案中生存下来的人了,或者他知dào

些什么事情也不一定,“那位武林盟主叫江鹤峰,那场大火轰动武林,你是那场大火中幸存下来的人?”

“子阳兄弟也听说过此事?”萧宇见他一副听到惊天大事一样,就猜想他是不是与江鹤峰有什么关系,“你是想从我这里打听当年的事?对不起,萧宇帮不了你。”只见他很无奈也很伤神地摇了摇头,并且长长地叹了口气。

原来当年萧喀斯带着仅存下来的几个族人,一直追寻着青衣女子的踪迹到了中原,然而却还是没能找到她的所在,就在他们略显彷徨的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一群人。

“阿拉苏,你先带萧宇找间客栈休息,我和他们再去打听一下。”萧喀斯吩咐完阿拉苏后,就带领着几个族人又去打听青衣女子的下落去了。

然而,阿拉苏带着萧宇还没走进客栈,就遇到三个俊逸不凡的年轻人,当时萧宇刚到中原对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是新鲜的,所以他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怀里,并且还踩到了他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萧宇心里一慌就连连道歉,本来一个小孩子撞到人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一番话却引来了一场误会。

由于萧宇当时对汉语并不流利,所以他说出来道歉的话竟让那个年轻人听成“咒你死,咒你死。”他一怒之下,竟揪住了萧宇的衣领斥道:“好你个小娃,撞到人了还要咒人死,你爹妈就是这样都你的?看我不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他说着作状要打萧宇的屁股,没想到却遭到了阿拉苏的攻击。

当时阿拉苏只以为青年人要伤害萧宇,在他而言,萧宇可是未来的族长,乌托族的希望都系在他的身上了,所以阿拉苏怎么可能让他受伤,即便拼掉他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萧宇。

“放开他。”阿拉苏一声怒喝,同时手中的弯刀也脱手而出,呼啸着直杀年轻人咽喉而来。

年轻人见状,只好放开萧宇以飞身后退来躲避那把弯刀的袭击,同时他已经聚集力量在指尖之上,待到弯刀近身时弯指而弹,飞刀顿时倒飞回去,然而阿拉苏并不会就此罢休,这时他早已再次运起内力指刀而前,直有要把年轻人杀倒在此为止的意图。

“啊?三师弟小心。”与他那名年轻人一起的另两名年轻人,见他被猛然杀回来的弯刀未有所及而同时叫道。

那名年轻人见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就只能一个后空翻来躲开这一击,然而阿拉苏的弯刀并不会因此而停止击杀于他,在他刚躲过之时,阿拉苏早就又指刀杀向他躲闪的方位而去了,如此一来年轻人躲闪得也算极其吃力。

另外两名年轻人见师弟与一个异族人相斗得紧,这样打下去也未必占得到好处,所以他们想利用萧宇来要挟阿拉苏停战,那个略为年长的年轻人抓住萧宇的肩膀,对阿拉苏说道:“阁下再不住手的话,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却听到了一把疾飞如风的弯刀从侧面袭来,他转头一看,竟来了几个与眼前的那个异族人想像的人,而且来势汹汹,看样子他们将有一场硬战。

原来萧喀斯他们没走出多远就听说这边有人打架,并且引来不少路人围观,他们担心萧宇和阿拉苏出事就赶了过来,却刚好kàn

到那个年轻人抓住萧宇的肩膀似乎要对他不利,所以才引得萧喀斯一出手就以“冷月宝刀”相待。

那个年轻人见此刀并非一般武器,就担心身边的师弟没能躲开这一击,自己还没作出躲避的动作,心中一急,就把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往一旁推开,自己便运起内力独自面对飞杀过来的“冷月宝刀”。

只见那个年轻人以双手聚起一道肃杀之气,径然击向迎面而来的弯刀,一挥之下竟能把刀势破解并且让它改道而行,如此他便可有足够的时间再次聚起一股更强的力量,用来应对萧喀斯下一轮的攻击。

果然,萧喀斯见“冷月宝刀”被他这么轻松就破了刀势,不由得加强了几成功力,再次指刀而去,他只希望这次能把他逼退然后救出萧宇,可他绝对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就在萧喀斯的刀势刚刚加强尚未指出之时,他就已经感觉到那人的肃杀之气直逼身前,直有一种要把所有的杀意都压制下去的感觉,四下围观者人潮汹涌却就是听不到半点声响,更甚至他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然而,此战已经开打他没有退路可选,否则萧宇就会死在他们的手中,当然这只是萧喀斯他们几个人认为的而已。

“萧宇……”娅丽见对手竟然如此厉害,就更加担心萧宇此刻的处境了,她在情急之下竟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想要把萧宇拉过来,就在那一刹那,她差一点就让倒飞回来的“冷月宝刀”劈成两半……

原来当时那个年轻人聚起肃杀之气时,他并未曾想过马上发出去,只要萧喀斯肯就此作罢收回弯刀,他也就此平息此战,然而萧喀斯却再挥一刀更强的来,如此一来,他就必须把这道肃杀之气发出去用来抵御了。

只见他两手一挥,聚集在手上的肃杀之气顿时一分为二,瞬间竟然如同两张拍打着要起飞的翅膀一般,迎上“冷月宝刀”之时却又如两把闪着寒光的大刀一样,其势之强竟能把有着连续攻击的“冷月宝刀”击退回去。

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竟然同一时间闪过两道白光直奔“冷月宝刀”,这才制止了它倒飞回来的疾驰之势……

第六十六章 血案边沿2

这时的“冷月宝刀”是被两道耀眼的光茫包裹起来,已经停止了疾速之势,在娅丽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其中一道白光从眼前闪烁而过之后,听到“嗖”的一声时,“冷月宝刀”已经回到刀鞘之中了。

这时,从客栈中走出来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他未语先笑道:“哈哈,鹤峰老弟,我们两年不见,看来你依然老当益壮啊。”他的笑声是那么的爽朗,似乎并没有把眼前的这场激战放在眼里一样。

“还好,只是不知乔兄可还安好啊?”这时从大路的另一边走来一名与那名老者年纪相仿的老者,他就是江鹤峰。

刚才那两道白光就是出自他们二人之手,他们见“冷月宝刀”就要伤及人命了,这才同时出手相救,否则娅丽的性命危矣。

“仙鹤庄”是武学世家,一直在不断地钻研“仙鹤神功”的精髓,然而多年以来,江家虽然一代比一代强化,却还是到了江鹤峰这一代才荣登武林盟主之位,据说他所钻研出来的“仙鹤神功”比较起他的先祖先辈们要强上两倍,可见他对武学钻研的天赋极具慧根。

那名从客栈中走来的老者就是他的好友乔伯年,从秦山到此可谓千里迢迢,可他此行只为为好友祝寿而来,皆因年前他过五十岁寿辰的时候曾与江鹤峰相约,到他五十寿辰之时两人再欢聚一堂。

然而另一边,阿拉苏与那名年轻人对战可谓激烈而精彩,阿拉苏驭动弯刀对那个年轻人如影相随,直把他追逐得左躲右藏却也还是不能躲过弯刀的攻击,到最后,那个年轻人只好出动自己独有的暗器——骰子。

只见他一个躲闪后回旋过来,从指间甩出三枚清一色的骰子向追逐而来的弯刀而去,三枚骰子是同时甩出的,然而它们的速度竟然不一致,在第一枚撞上弯刀之时,弯刀的速度与方向并没有改变,然后当第二枚撞上的时候,弯刀就已经慢了许多,紧接着第三枚撞上了就彻底改变了它的速度与方向。

阿拉苏见弯刀倒飞回来,也禁不住大吃一惊,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把倒飞回的弯刀驾驭在手中,然后准bèi

再一次向那个年轻人挥刀而去。

却就在这时,江鹤峰他们出现了,并且出言阻止了那名年轻人的出手,“贯荣,住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威严,可见他管教弟子从来都不怠慢。

“师父……你怎么也下山来了?”这名年轻人名叫罗贯荣,他是江鹤峰收的第三个弟子,也是他几个得yì

弟子中最难管束的一个,他生性好赌可达废寝忘食之境,然而他在江鹤峰点化之下也有所收敛,并且极其敬重这位恩师。

“让你们几个下山来接乔兄,我就是不放心。”江鹤峰对他们几个冷声道:“这一下来,竟然让我看到你们闯出这样一场闹剧来。”他阴寒着脸对待着几个弟子,并没有半点要出面维护他们的意思。

“师父,弟子错了。”三个年轻人恭敬地向他低头拱手认错。

“这位朋友,老朽实在抱歉,是我的三个徒弟失了礼数,还望见谅。”江鹤峰竟然向萧喀斯拱手致歉,“徒弟不知谦恭是为师的教导无方,我江鹤峰代他们向你致歉。”他向来知dào

罗贯荣的脾性急燥,想必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

萧喀斯听说他就是江鹤峰,不由得心里一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江武林盟主竟然是这样随和之人,虽然萧喀斯极少来到中原,却也还是久仰江鹤峰的大名,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罗贯荣就已经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师父,明明是那个小孩出言不逊,我只想吓唬吓唬他……”罗贯荣没想到因为这件小事竟然连累他最尊敬的师父屈尊,这让他很不服气,“可那个人就拔刀相向。”他毫不客气地指向阿拉苏,并且投给他一个“有本事再打个百来回合”的眼神。

同样,阿拉苏对他也很是不服气,毕竟他认定罗贯荣是欺负他家小旅长的人,而且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要与一个小孩动手,实在让人很难释怀。

“萧宇,你说什么了?”萧喀斯见江鹤峰如此宽怀大度,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是欺凌弱小之辈,所以他隐约猜到这是一场误会。

“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我就向他道歉,他就很生气的想要打我。”萧宇用他的家乡话向父亲陈述了前因后果,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罗贯荣为什么会突然要出手打他。

“你若是向人家道歉了,人家怎么可能打你。”萧喀斯认为他在说谎,便对他板起了脸。

江鹤峰见此状况,为免他为难孩子,就对那个略为年长些的弟子说道:“张中,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他几个得yì

弟子中就大弟子最老实厚道,并且处处为师弟们树起好榜样,这也就是他对他寄予厚望的原因。

“事情……的确像三师弟说的那样。”张中也并非要维护师弟,然而在他听来,萧宇刚才的确是出言不逊在先,只是没想到罗贯荣装作要对他一番小惩罚就引来这样的一场打斗,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嗯?!你敢维护你的师弟?”江鹤峰听罢,竟露出了不悦之色,弄得张中一阵惶恐,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却没想到引来师父的不满。

“还请师父先息怒,也许是我们误会了那小孩的话也不一定。”这时另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他就是二弟子刘令,“大师兄,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几个师兄弟中,以他的心思最为缜密,所以他才会大概猜到这当中的原因。

“哦?!是这样吗?”江鹤峰扫视几个弟子,脸上并没有因为找到推托之辞而显得欢愉,接着他看向萧喀斯,想看看他的看法。

听罢刘令之言,这时的萧喀斯把阿拉苏叫过来又加上萧宇,三人低语一番,随后他才朗声笑道:“江盟主莫怪你的高徒了,这是一场误会,实在是小儿的错,他不小心撞了令徒一心想着说道歉的话,却没想到汉语不精竟让令徒听成了咒骂之语,实在抱歉。”

“哦?真是这样?哈……”江鹤峰看了几眼三个徒弟,似乎这个解释还算符合事情的原委,“好说好说,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还未请教众位朋友之名。”他其实很相信张中是不可能说谎来维护师弟的,所以他也早已想到有可能是误会。

“乌托族萧喀斯。”只见萧喀斯双手抱拳交叉于胸前,向江鹤峰行了个乌托族的礼仪,“我的族人阿拉苏,我的妻子娅丽,我的儿子萧宇。”然后指着身后的几个族人一一为江鹤峰介shào

完毕,与此同时,他们也向江鹤峰行了个乌托族的礼仪。

“哦!原来是萧先生,幸会幸会。”江鹤峰向他们拱手以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向他们一干人,说:“天色已近黄昏,想必萧先生是要投栈休息了吧,如若不弃,不如就与我一道上山作客寒舍如何?”

“这番叨扰萧某怕是于心难安……”萧喀斯略作为难地看了身后的族人一眼,他们此番随他踏足中原已经两年有余,却从未停下休息过,更别说游玩赏乐了。

第六十七章 血案边沿3

然而,这时罗贯荣却开口说道:“过几日是我师父的五十寿辰,萧先生此行已经到山下,怎么可以不上山道贺一番?”他竟然指着阿拉苏说道:“你我的比试还没分出胜负来呢,我们一定还要再比划比划。”

“比就比,谁怕谁来着。”阿拉苏用他那生硬的汉语说道,脸上全然是友好的倔强。

“萧先生就让江某尽一次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一下你们这些外来的朋友。”江鹤峰见萧喀斯还是怕打扰到他,就稍加了些卑微的言辞说:“莫不是江某不够面子,请不动萧先生和你的诸位朋友?”

“哪里哪里,江大侠过谦了,那我等就上山叨扰了。”萧喀斯没想到江鹤峰竟然是这样好客之人,就没有再多作推托,他也想借此机会向他们打听一下有关青衣女子的事情,如此一来,说不定能为他们省去很多麻烦。

“好,萧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诸位请!”江鹤峰作出一个请势后,就率先往山上走去,一边吩咐张中招呼萧喀斯别怠慢了客人,“张中,你们几个招呼萧先生和他的几个朋友,我和你们的乔伯伯要好好的说说话。”

“是,师父。”张中和刘令领命道,而这时的罗贯荣早就与萧宇和阿拉苏聊在一处去了。

江鹤峰与乔伯年走在一起,心中甚是欢喜,“乔兄这两年过得如何?可还安好?”

“好,都好。”乔伯年依然爽朗地笑道:“鹤峰老弟可还记得我那个关门弟子?他都快要当爹了,届时我就是掌门师公了。”他说完竟从脸上透出了一份淡淡的落寞,轻叹一声,心里遗憾的是那一声“爷爷”不知dào

何时才能听得到。

“那可又是一大喜事呀!”江鹤峰心里更欢喜,说:“我家天明过些时日也要成亲了,他母亲从他回来的那天就一直在忙乎着这件事呢。”他那**倜傥的儿子要成亲了,到现在都觉得在做梦一样。

就在几个月前,江天明从武林大会上带回来了香清风,江鹤峰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认真的说要成亲,他的这一决定让他夫妇俩都没反应过来,再说,那个成亲对象可是鼎鼎大名的香清风,那可是香云宫的主人,她怎么说嫁就嫁了呢?

然而,他们两人都一致认为,只要彼此找对了人愿意相守一生,就不必再去管那些烦人的世俗,为了要与江天明相守在一起,香清风甚至愿意退出香云宫让她的妹妹来接掌,所以他们两人一同前往香云宫处理这些事,此刻想必已经处理完正赶着回来吧。

“此事也曾有耳闻。”乔伯年会心一笑,“天明世侄与香清风倒也算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大有天仙配之意呀,这还得恭喜鹤峰老弟有此好儿佳媳,你可是个有福之人哪!”他与江鹤峰相比,虽然家世名望两人都相差无几,然而他却少了一份江鹤峰有而他没有的自由。

江鹤峰可以随心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爱人,而乔伯年却不能,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父亲的安排下成长,一切都得听从他的指派,所以他遇到宋楠并且爱上她时,竟然不敢为了她而在父亲面前力争到底,从而导致那份幸福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

乔伯年虽然也有听从父亲的安排而娶妻生子,但是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垂怜,他的妻子在生育之时却因难产而死,因此他一直独身而处,直到宋楠弥留之前派人找到他,也就在那时他才知dào

他竟然有个八九岁的儿子,他说不出是喜是悲,面对亲儿却不能相认,这种折磨他一直承shòu了二十年。

“只要天明能定下性子来倒也算是美满了,怕只怕他那股**劲不改。”江鹤峰从来就没有为儿子省过心,“若是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家,可就造孽了。”他欢喜之余也不免得多了几分担心,这才真zhèng

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的体会。

“呵呵,鹤峰老弟多虑了。”乔伯年倒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想必那香清风能让天明与她成亲就必有她的过人之处,依我看,天明世侄恐怕已经被她抓得牢牢的了。”他心有郁结就只能以这样的话题来活跃气氛了。

“哈哈,要是那样的话就最好不过了。”江鹤峰倒是爽朗,此刻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忧愁了,就等着儿孙承欢膝下了。

“不知dào

雷成武与木多伦小弟到了没?为兄可是有好多年没看到他们了。”乔伯年与这两位好友相交多年却从未有过不愉快,如今想起也觉得甚为珍贵,虽然雷成武与江天明是金兰好友却与木多伦的年纪相仿,即便木多伦的年纪与他们二人相差很远,却是以兄弟相称。

“估计这两天就到,他们是不会缺席的。”江鹤峰广邀好友皆因他想在宴席之上宣bù

江天明与香清风的婚期,也可了结这桩他多年来的心事了。

“如此甚好,我得与他们好好的喝两杯。”乔伯年所驻的秦山虽然与雷霆山庄相隔不到三天的路程,但是雷成武却喜爱游玩终年极少在庄中,如今若不是受到好友相邀想必他也难得见他一面,这样的相聚机会并不多他怎能错过。

“乔兄可要尽兴就好。”江鹤峰满心的欢喜,此刻不但亲友齐聚良朋相集,而且还有天大的喜事相告,他此生再无遗憾已经足矣。

一行人直行上山,来到山上的一处庄园前,门前两旁摆放着两只石狮,隐约中透着庄严;走进园中,一切景物尽收眼底,整座庄园古朴而大气,而且还有随处可见白梅树,虽然还没有到开花的季节,却也显得感应到庄园中的喜庆一样,长得特别繁茂。

除了正对大门的是会客大堂外,放眼望去的都是层叠的亭台楼阁,在此刻的黄昏霞光中显得特别温情,给人一种游子归家的感觉,这样一个安定而温暖的家是每个人都期待的,萧喀斯与他的族人也是如此。

经过了两年的艰辛追寻却还是没有找到仇人的踪迹,他们在这时忽然觉得很疲累,面对着这副景象他们好想回家,哪怕那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家人与族人,他们还是想回到那个成长的地方,陪伴着那些已经远去的族人。

萧喀斯在心里暗暗决定,若是这次让江鹤峰帮忙都无法找到青衣女子的下落与来历的话,他们就会回去重建家园,报仇雪恨之事只能暂缓,这样的决定他也很无奈,毕竟他是一族之长肩负着一族的生死与兴衰,他不能让这一族就这样而消亡了。

既然他们有了这样的决定,所以此番欢聚畅饮也算是为他们中原之行而作的饯行吧,萧喀斯允许这几个仅存的族人们开怀尽兴,只希望他们不要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家就好,拥有着一份归心似箭的心情才能算真zhèng

回家。

第六十八章 幸与不幸1

在寿宴开始的当天,整座庄园热闹非凡,处处人影憧憧一片喜庆,然而越是这样萧喀斯心里就越是落寞,在他们族里的习俗,这种喜庆之事当然是烤全羊和围着火堆而载歌载舞了,那种愉悦可不是能用说可以形容的。

而这里的人都只是表面上的一番客套,虽然愉悦之色也算人人可见,却就是欠缺了那种随意的愉快,他们做不到让愉快的心情真zhèng

地抒发出来,也许这就是他们中原人常说的要注重礼仪吧,这也不知dào

是好还是不好,总觉得朋友之间都不能把感情完全表露出来,那是一种虚伪的压抑。

“父亲,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都没有烤全羊呀?我们都好久没吃过烤全羊了。”萧宇终于忍不住要说话了,“可想那个味道了。”他看着父母亲的眼神是那么期盼,这样小小的一个愿望他竟然也不敢向他们恳求,可见他能理解父母亲一直以来的压抑。

他们的几个族人都听到了,也为萧宇的懂事而深深的触动了心弦,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一小小愿望都不能为他实现实在让人难受,所以几个乌托族的人都在细声商量着,决定他们留下来继xù

饮宴,而让萧喀斯一家三口到庄外去烤全羊。

“好吧,那萧宇我们走吧。”萧喀斯竟然被他们说动了,他为了复仇已经让他们母子跟着吃了不少苦了,这也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补偿吧。

“我们要去吃烤全羊?”萧宇欢喜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吗?”他竟然欢喜得欢呼起来,差点就引来了别人的侧目而视,不过还好大家见他一个小孩子就没放在心上,这才没注意他们这些异族人。

“嘘!”萧喀斯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说:“是真的,你只要乖乖的就好办。”他只是担心如果让江鹤峰发xiàn

了这样会造成他对主人的不敬,所以他中途离场还是别让人知dào

才好,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享shòu

自家的习俗。

“嗯。”萧宇已经高兴得无法形容,这时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萧宇小旅长,你可要记得留只羊腿给我们呀。”阿拉苏在萧宇耳边打趣道:“别忘了,你能烤全羊我们可是最大的功臣。”他与萧宇倒是亲热得紧,两人可算是好哥们不分彼此,即便经lì

了家族的变迁也未曾留给他们太大的阴影。

阿拉苏常常对萧宇说,不管我们经lì

了什么,都要保持着一贯平衡的心性,否则我们将会被人生中的种种历练而压得喘不过气来,所以他们始终都保持着两人心底深处的那份单纯,没有仇恨,没有得失,只有对生活的满心期待。

“好的,我一定会揣着大腿回来给你。”萧宇小声地对他承诺道,两人默契地击掌为约。

“我们走吧,你们留下,倘若有人问起我们,你们就说我喝高了回房休息了。”萧喀斯说完就带着娅丽母子要离席而走,却被另一名族人叫住了。

“族长大人,带上这坛酒吧,这酒还不错,虽然没有我们西域的酒猛烈,却要甘醇些。”他说着就把一坛酒塞进了萧喀斯的怀里。

萧喀斯会意一笑,抱紧酒坛就往外走去,不然让人看到了可要失礼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来到山脚下的农户中买了只羊,然后在山林里的一条溪边把羊处理好之后,就架起了火堆烤了起来,闻着烤肉的香气,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和平且与世无争。

他们吃着烤羊肉喝着江鹤峰的寿酒,心里无比怀念过往的生活,这两年来的奔波劳碌他们都觉得很累了,报仇之事可以先放下,延续乌托族才是最重yào

的,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乡去了,心里就特别的舒坦。

三人本来是打算把酒喝完了,然后就带着剩下的烤羊肉回到“仙鹤庄”,可是一切皆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他们还没有把酒喝完就已经酣然入睡,直到第二天骄阳似火之时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让他们感到很疲累,有种浑身酸痛的感觉。

“我们怎么睡着了?”娅丽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全身的筋骨,这时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物体燃烧之后的味道,然而她又没有完全清醒只以为这是他们烤羊肉时留下的味道,即便她是这样认为的,可在她心里总是有股不祥的预感。

“睡得可真累啊。”萧喀斯也觉得这一觉睡得很不好,“睡得这么死,应该很香才对的呀,怎么好像根本就没睡一样。”他似乎也闻到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感觉是从山上飘下来的,可他又觉得是自己错觉了。

“还好没有遇到野兽之类的动物,否则我们的处境真的无法想像。”娅丽回想这一夜的情形还真是后怕,“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妙,不然谁也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不幸之事。”她只认为这是他们嗜酒的后果。

“说的也是,还好一夜平安无事。”萧喀斯也觉得后怕得很,假若她们母子二人有什么不测他一定会一辈于心难安。

“我们一夜未归,他们应该很担心吧。”娅丽抬头望着上山的路口,说:“但愿我们回去之后没有引起主人的反感才好。”即便她尽量放宽心,却还是止不住心底里的那一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嗯,我们还是快上山吧。”萧喀斯把剩下的半边烤羊用大油布包起来,扛在肩上就往山上走去,骤眼看去就像是扛着一个大包裹的路人。

“不知dào

阿拉苏哥哥看到了我们的烤羊,会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萧宇被娅丽牵着手紧跟在父亲身后,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蹦蹦跳跳地上山,心里只想着他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却从未曾预知得到会有噩耗传来。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仙鹤庄”那股烧焦的味道就越来越浓,这让他们心里硬生生地揪了起来,庄园里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则不会传出这样一股让人窒息的味道,这么浓烈的燃烧气味得要烧多少东西才能散发出来呀。

他们一路上往上走竟发xiàn

有不少的路人,他们大多都是往上而走,下山的似乎不多,而且还是以山下的居民居多,当时他们还纳闷,这些人真奇怪,昨天不来福寿,等寿宴结束了才上山来,难道这是他们中原人的习俗?

然而,当萧喀斯三人站在“仙鹤庄”门前之时,已经无法再作任何思想了,若大的一庄园没有昔日的古朴与温暖,只剩下残檐败瓦和浓浓的烟火,此刻仍然未曾熄灭,甚至还有些还在“噗哧噗哧”的想要死灰复燃。

第六十九章 幸与不幸2

此刻,一些好心人与官府中人在清理着一具具已经烧得只剩下残肢断骨的尸骸,摆放在那片曾经是梅林的空地上,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直叫人毛骨悚然。

在这惨淡而颓败的庄园内外都围满了人,他们都是从山下赶上来看热闹的,据说是从昨天夜里庄园就起火了,火势很大很猛烈根本就无法扑救,并且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救火的痕迹,这一惨案引来无数人的猜测与揣摩。

因此火烧“仙鹤庄”这一离奇大案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快就引来了许多各色各样的人来围而观之,不但有平民百姓还有些江湖游侠,更甚至,一些说书走江湖之人在不断地揣测这一事件的前因后果。

萧喀斯一家三口面对着这一场景,竟然呆滞了片刻,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萧喀斯把肩上的油布一扔,直闯入庄园内,“阿拉苏,娅克……”他大声叫喊着他的族人的名字,却不会再有人回应他了,这里的一切皆已面目全非,他找到大约他们住过的厢房的位置,在面前的只有灰烬。

“阿拉苏哥哥,娅克叔叔。”萧宇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似乎感觉到他们从此再也不会出现了,同时再也不会有他们的消息,他们已经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不,他们是我们仅存的几个族人了……”娅丽这时也经不住萧宇的哭声,竟然也放声痛哭起来,这样的事实她接受不了,“乌托族就要灭亡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她原本以为,只要过了这段时日回到家乡,一切就会好起来,可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他们措手不及的。

“乌托族……”萧喀斯沉痛着心情,就是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在这里有着许多不能接受他们的人。

其实这两年来,他们在江湖上行走也处处受到一些中原人的歧视,毕竟他们是外族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外来的事物,所以有些人就把他们当成了深山里跑出来的黄毛怪人,就是担心他们会随意杀人。

而此刻,在这样的大案面前他们无处藏身,若是再不走的话,恐怕要被人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了。

果然,有几个貌似游侠的人走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又在哭什么?难道你们与江盟主是朋友不成?”他们的眼中写满了疑问和不友善,那种眼神似乎能从萧喀斯的身上找到此案的凶手一样,是那么**裸的怀疑。

“我们的确是江大侠的朋友,我们是为祝寿而来。”萧喀斯能感觉到他们怀疑的眼光,“没想到却遇到这样的事……”然而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势对他们很不利,如果他们把罪名归于幸存者,那他们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的族人都死了,还不让我们哭吗?你们这些坏人。”萧宇当时就觉得特别不是滋味,他虽然只有十岁,然而他一直都懂得中原人看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此刻悲愤交加,他再也忍不住要爆fā

出来了。

“什么?!你们的族人被烧死了?这么说你们也是住在庄里的了?”几个游侠对他们的言辞已经大有不同,似乎从他们身上发xiàn

了凶手的所在一样。

“为什么你们没有被烧?你们昨晚在哪?你们都做些了什么?”他们一句句如刀一般的质问让萧喀斯三人不由得心怯起来,把此等大事与他们关联起来,这可不是他们所能承shòu得了的,若是。

“不是,我们还没有住进庄,我们路上担搁了所以来晚了。”萧喀斯不得不说谎,他不能让别人知dào

他们是这一事件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这也是刚刚才知dào

大火的事。”他只想先脱离这件事的关联,然后再查找凶手。

“那为什么那个小孩说你们的族人都烧死了?”几名游侠将信将疑地看他们。

“也许是因为这与我们家乡,曾经发生过的一场火灾很相似的原因吧。”萧喀斯信口雌黄地编了个故事搪塞他们,“小孩子嘛总是对一些可怕的事情难以忘怀。”他对那几个游侠略作谦恭地笑了笑,拉着萧宇与妻子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几名游侠见他们一家三口的确是刚才才上山来的,也就不多加追问,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由得从心感慨,这也算是他们幸运之至了,假若他如期赴宴的话,想必也是这当中的一撮灰烬吧。

萧喀斯带着妻儿直奔山下,总算是没有卷进这一重大事件中,可是从今以后他肩上的重担将会更重,他不但要寻找灭族的仇人,同时还要查出这场大火的凶手,不然他们永远也摆脱不了纵火行凶嫌疑。

“父亲,你为什么要说谎?”萧宇还是不明白,他们的族人也被烧死在里面了,而别人却还要来质问于他们,他的父亲不但不敢说实话,就连死在火里的族人他都没敢认,这实在让他感到失望与气愤。

“萧宇,你还小还不懂这当中的利害关系。”萧喀斯抚摸着他的头说:“以后你会懂的。”他知dào

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了坎坷,可他必须坚强的去面对。

“为什么一场火就能把所有人都烧死?他们不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吗?”娅丽对此很是疑惑,“难道说,他们都是畏惧大火之人?那也应该有人呼救,或者扑救才对呀,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让火给烧死了。”

“问题就在这里。”萧喀斯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无法自救,会是什么呢……”忽然他想起,昨晚他们本来是要回庄休息的,然而却在山林中睡着了,这才让他意识到也许是那酒中有问题。

“有人在酒中下了药?”娅丽也想到了,“能在酒中做手脚的,一定是‘仙鹤庄’中有地位的人,外人是不可能随意接近库房的。”她知dào

这些大庄大户之家对那些饮食之事特别严谨,像仙鹤庄这样的大庄园肯定比一般大户还要严谨吧。

“下药之人必然是重中之重,而这制药之人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萧喀斯好奇的是,那个制药之人所研制出来的药,竟然是无色无味的,这让那些满怀欢欣的人绝难察觉。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会什么呢?”娅丽无法想像一个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可以把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杀害,那得要多大的勇气与铁石心肠才能做得到。

“我们会查出来的。”萧喀斯心里决定,即便拼着乌托族消亡的代价,他也要留在中原查出此事,不然他的那几个族人死得也太不明不白了。

萧喀斯带着妻儿明查暗访,不但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线索,反而招来许多的无妄之灾……

第七十章 杀亲之仇1

萧喀斯首先是向一些有着“江湖百事通”之名的江湖人打探,江湖上谁能研制出那种无色无味的迷魂药,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总是不那么理想,他们寻访了好几个人却没有一个能达得到那种水平。

就在此事事隔不久,便传出了香云宫追杀江天明夫妇一事,整个武林传得沸沸扬扬,同时也有不少人在猜测,火烧仙鹤庄一案是否就是香清风所为,也曾经有几个正义的门派前往香云宫质问与挑衅,却都是以惨败收场,后来再也没有人敢质问于香云宫,如此一来,江湖人就把这一凶手以沉默的方式扣在了香清风的头上。

与此同时,江湖上也兴起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教派——天魔教。

从人们听到这个教派的名字起,他们就是到处火杀抢掠,江湖上没有人不对天魔教恨之入骨的,然而此教派中的人个个武艺高强,一般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所以江湖中很多人也只能对他们闻声而避,又或者,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

就在两年后的一天,发生了一件让萧宇毕生难忘的事情,从那时起,整个乌托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也许在不久的未来,只有他才知dào

曾经有过一个民族叫乌托族吧,那将会是一件让人多么悲伤的事。

这天,萧喀斯与妻儿正在客店中用餐,却让他们巧遇了雷成武,他们虽然没有交情却在宴会之上有过一面之缘,此刻两人都甚是错愕,很快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那个大案的凶手,如此一来,两人便大打出手。

其实雷成武也是为寻访凶手至此,却没想到会遇到在宴会上出现过的萧喀斯,那场大火没有人能幸免,据说没有幸存者,然而他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三个,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与这些异族人联系在一起。

雷成武本身修练的就是九环大刀,外加一身横练武功,萧喀斯的出招虽然看着轻巧迅捷,然而他的功力却还是在雷成武之下,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就已经知dào

再打下去一定会败在他手里了,所以他只能让娅丽带着萧宇离开。

“娅丽,带着萧宇先走……”萧喀斯挥动着“冷月宝刀”与雷成武打得难分难解,场面极为激烈,许多的食客与路人皆纷纷退避三舍,恐怕遭受鱼池之殃。

“萧喀斯……”娅丽面对着丈夫在危难之时自己却不能相助的为难,只能忍痛带着萧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不会抛下她们母子,她要的是一个家他一定会给她,不会毁在这里。

萧喀斯挥舞着“冷月宝刀”与雷成武的“九环大刀”相交,顿时迸出耀眼的火花,两把宝刀竟然丝毫无损仍旧闪烁着寒光,向着对手直杀过去,两人实力相当两把宝刀也锋利非常,这一战直感要两败俱伤的感觉。

雷成武喝道:“你是杀人凶手,还不快拿命来。”手中挥舞着“九环大刀”呼呼生风,凶猛得直有让人势不可挡之势,此刻他面对的是杀人纵火之人,好友一门都是正义之人,却死于这一外族人之手,外加众多宾客的性命,叫他如何能不恨。

“哼!你血口喷人,明明你才是杀人凶手。”萧喀斯虽然与江鹤峰的交情不深,却也还是极为敬重他的为人,然而他的一门弟子却全数死于那场大火,再加上他自家的几个族人,这让他怎么可能放得下这笔血仇。

“住口!”雷成武在当日上庄之时也曾听说过萧喀斯等人上庄的粗略经过,当时他只是觉得有些缘分就是打出来的,然而此刻,他却不曾这样认为了,他只觉得这是萧喀斯他们的阴谋,这是他们为了可以顺利上庄,并且让江鹤峰放下提防之心而设的一个局。

雷成武只觉得这人太过狡诈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实在让他很愤nù

,所以他再出刀之时就已经是全力以赴,只见他以气御刀带着石破天惊之势向着萧喀斯杀了过去。

而萧喀斯同时也知dào

,他必须让自己爆fā

出更强的力量才能全身而退,否则他绝难再见到自己的妻儿,因此他这时所发出的刀势也将是前所未有的强dà

,只觉“冷月宝刀”此刻竟带一种虎啸龙吟之声迎着“九环大刀”飞驰而去。

就在两刀相交之时,两股强势的力量相撞之后所带来的另一种无形的冲击力量,竟能把人震得有一刻钟失去了听觉,同时周围的一切也被震七零八落,更甚至有些物件被震出丈外,这里瞬间就变得一片狼籍。

这种强势的冲击力过后,他们二人竟然还能接回各自的宝刀,同时准bèi

好再一次进入下一轮的激战当中,然而,雷成武却在此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准bèi

,他在“九环大刀”刚回到手中之时就已经发动了下一轮的攻击……

只见雷成武左手接住大刀之后,紧接着他用右手在刀柄上强势一推,本以为他是要将大刀打出去的,然而他却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大刀并没有脱手而出,可是那九个钢环却已经向着萧喀斯呼啸而去……

雷成武知dào

“九环大刀”刀身沉重,即便他用尽lì

打出去,那种速度萧喀斯也还是可以用刀来阻挡的,然而他打出这九个钢环就不一样了,钢环本身体积不大而且运行起来的速度也要比大刀快上几倍。

再者,即便萧喀斯能挡下一两个,甚至三个四个,那么他能挡下八个九个?这才是雷成武对付萧喀斯的真zhèng

用意,他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萧喀斯只能打下三个钢环,然后第四个就直接撞在他的胸前,顿时一股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接着第五个钢环也撞至胸前,他已经连退数步几乎到了立足不稳的地步,眼看第六个钢环也将撞上来……

却在这时,横空出现两把飞刀,两个回旋就把后来的那四个钢环打飞至一旁掉落在地,然后那两把飞刀一个呼啸又回到了它的主人的手中。

“娅丽?!你回来做什么?”萧喀斯捂着闷痛的胸口,手中的“冷月宝刀”始终不曾离手,“你把萧宇丢哪了?”他心里只有妻儿与族人,而此刻他已经没有族人了,就只有这一妻一儿跟着他流浪,若是连她们也失去了,他将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了。

“我把他藏起来了。”娅丽手握双刃怒视着雷成武,“我们一家人不可以分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她说的是那么的坚定不移,即便此行要与丈夫葬身于此她也不后悔。

“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萧喀斯虽然不想责备妻子什么,然而他实在无法想象留下萧宇一人在世上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悲惨境地。

“会的。”娅丽盯着雷成武怒喝一声,然后手中的两把弯刀就向着他脱手而出。

与此同时,萧喀斯把内力全部注入到“冷月宝刀”之中,再用尽全力挥出这一刀,那道刀势竟然以飞沙走石之势直杀雷成武而去,直把他逼到三丈之外。

当他躲闪过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早已不见萧喀斯夫妇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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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杀亲之仇2

而娅丽和萧喀斯逃到她让萧宇藏身的地方时,萧喀斯已经无力再逃了,他伤得很重,看样子也将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萧喀斯……”娅丽已经禁不住悲伤的泪水,“我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你的人。”她不会接受从此就要与他阴阳相隔的事实,那她与萧宇可要怎么办才好,她要的是他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不是这样残缺不全的家。

“娅丽,带着萧宇回西域……”萧喀斯此刻不知dào

作何感想,他为了替族人报仇雪恨,带着仅存的几个族人奔波流浪,却让他也失去了这仅有的族人,如今只剩下他唯一的妻儿,他只希望她们能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就好。

“我们要一起回去……萧喀斯,我的萧喀斯。”娅丽已经泣不成声,“你说过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她从小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就只爱萧喀斯一个,并且会从一开始到结束的那一天。

“父亲,我们还要一起烤全羊的……”萧宇这时也止不住痛哭流涕,“你说过,要教我全套刀法的,还要教我喝酒的,你是不是忘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日子,可是此刻他似乎感觉到那即将是要他面对的人生旅途。

“萧宇!”萧喀斯握紧他的手说:“你要记住,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你的母亲,还要延续我们乌托一族,知dào

吗?”这不但是他生前的心愿,也将是他死后的遗言,这一重任他已经无法再肩负下去了,只能让他的儿子来替他完成。

“父亲……”萧宇也就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他此刻竟然能感觉到他接下来的人生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在他们还没有把话说完之时,却从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由远而近,却又突然渐行渐远似乎已经改道而行,并没有再向这边而来,可是在其之后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一个近乎疯狂的叫喊,直奔到他们面前……

“百毒观音,还我女儿……”那是一个少妇,年约二十一二,只见她青丝如墨,罗裙带风,面似琢玉,腰身丰腴,可见她是一个初为人母的妇人。

萧宇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记住了她的样子,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将会为了寻找这个妇人而奔波二十年。

那个妇人竟然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就在她两手起落间,数枚暗器直射萧喀斯三人而来,这让他们大吃一惊,萧喀斯拼尽最后一丝的力量把“冷月宝刀”挥出去,虽然打下了几枚,却还是没能阻止剩下的几枚射杀过来的冲势。

“萧宇……”娅丽见暗器将近身前已经无法阻挡,所以她只能扑在萧宇身上以此来保全他的性命,否则他们都会死在这些暗器之下,至于以后的事情就靠他自己了。

“母亲?!”萧宇被母亲的举动惊得无法语言,他竟然亲眼看着母亲中了暗器并且吐了他一脸血,而那个妇人却更加疯狂的叫喊着:“百毒观音,我碧云仙子绝对不会放过你……”她边叫喊着从萧宇的身边呼啸而过。

“父亲……母亲……”萧宇竟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失去一切的感觉,他成了孤儿,一个无依无靠的异族孤儿。

当雷成武赶到这里看到这副景象,心里不由得一惊,暗道:“难道我错了?他们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来到跟前检查萧喀斯夫妇的伤势,发xiàn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这让他很难过,刚才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冷静些,心平气和地说明白。

“你走开,你也是坏人。”萧宇狠狠地把雷成武推开,即便他年纪还小,可他心里清楚若不是他把他的父亲打伤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杀人凶手。”此时此刻他更加认定雷成武就是纵火行凶之人,这样急着杀他们为的就是杀人灭口。

雷成武实在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被他这一句话而震惊,一个十岁的孩子本该是天真无邪的年纪,然而此刻满脸是血的萧宇,质疑他是杀人凶手之时竟显得那么面目狰狞。

“萧宇……”娅丽从那一阵钻心的痛楚中清醒过来,她握着他的手说:“我的好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和你的父亲,要先回去重建家园了。”此刻她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反而觉得从未有过的精力充沛,她知dào

这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次睁眼了。

“萧夫人,你能说说你们是怎么从那场火中逃出来的?”雷成武也知dào

她的时间不多了,可是他还有着诸多的疑问想要向她问清楚,“你们可知dào

凶手是谁?”直到这时他才完全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我们当日根本就不在庄内……”娅丽的意识此刻已经开始有些迷糊,“我们的族人也都死在大火之中……你与江大侠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否则就不会为此事而对我们穷追猛打了。”她并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可她能感觉到他不是坏人。

“我与江大侠的公子是金兰之交,与他的好友是知己,所以他的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没想到我们却误会了一场。”雷成武甚是懊恼,可是一切皆已无法挽回,他对他们一家只愧疚之意。

“找到凶手……”娅丽两眼无光地说道:“还死者一个公道。”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也许此刻她已经追随着萧喀斯的脚步,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去了。

“萧夫人。”雷成武探查了她的鼻息,发xiàn

已经没有呼吸。

“母亲,不要离开萧宇。”萧宇抱着母亲的身体失声痛哭起来,对他来说在这个异族的世界里他不知dào

将何去何从,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任何东西,而他却留下了最亲的亲人在这里。

“孩子,你别太伤心了,会过去的。”雷成武觉得事情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然而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走开,你是杀人凶手。”萧宇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然而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只见他连滚带爬地爬过去抓着“冷月宝刀”举起就砍,虽然不能对雷成武造成伤害,却也让他被逼无奈地退到一边。

雷成武知dào

自己是不可能靠近他了,更别说想要帮zhù

他,所以他只有默默地退走,另想办法帮zhù

这个可怜的孩子。

萧宇埋葬了父母双亲之后就遇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道人,他叫“虚灵子”,萧宇在帮zhù

他之余竟然也得到“虚灵子”的帮zhù

,从此他就留在了“虚灵观”中广传道义勤修武艺,并且发誓要为父母报仇雪恨,然而一晃十年过去了,他再也等不及要寻找仇人报仇而去。

然而,这十年来他踏遍大江南北却还是没能找到仇人的踪迹,直到最近才打听到有关她的一些蛛丝马迹才来到这一带,却没想到遇到了江子阳他们。

第七十二章 再添困惑

几人听萧宇说完皆蹙眉不语,那二十年的孤苦生涯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痛失亲人无家和可归的无助,他们都没法做到感同身受,所以完全无法想像他到底承shòu了多少艰辛与苦楚,此刻只有更多的敬佩之情。

江子阳刚开始还以为萧宇能够告sù

他一些关于那场火的事,却没想到听来的竟然是比他还要悲惨的命运,这时他也不敢再追问有关那件血案的任何事,他只能静静地沉默,寻思一下这几个从大火中存活下来的人,他们谁更有可能是凶手。

香灵轻声感慨道:“没想到萧宇大哥背后竟有这样令人心酸的故事,只是不知dào

你现在找到那个仇人没有?”她估计他应该还没有找到吧,不然他怎么会总让人感觉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一样。

“只是打听到她出现在这一带,目前还没有找到她的所在。”萧宇从北边一路追踪至此,却还是没能确切的找到她的位置,心里也未免有几分失落。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雷成武杀了你的父母,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出现一个什么‘碧云仙子’,那她又是什么人呀?”小欢满心不解地看着萧宇,“你当时也不过是个孩子,如今已经事隔多年了,你又是如何记得他们的样子?”

紫鸢略蹙起秀眉,默默地听着这些故事,心里有着各种猜测,而江子阳更是为此而惊,心中暗道:“莫非殷雪儿就是当初‘百毒观音’夺走的那个婴儿?!那殷雪儿之母不正是萧宇的杀亲仇人么。”有了这一发xiàn

不由得替日后他们二人的处境而担忧,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认识,然而世界有时是那么大,有时却又是如此的小。

萧宇听罢,苦涩地笑道:“没有人会淡忘仇人的样子的,再说,‘碧云仙子’有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特征。”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次的回眸所见,正因为她的出现才会让他同时痛失双亲,此仇毕生难忘。

“哦?是这样?”小欢和小梨同时问道:“那又是什么特征?难道她长得奇丑无比?”她们无法想像会是什么的特征让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在她的眉间有一颗红痣,想必有这一特征的人并不多人。”萧宇就是凭借着这一点一路找寻而来,虽然他还没有找到她的所在,却也听到有人说见过这样的人出现,如此说来他已经离她的所在不远了。

“眉间一颗红痣?”小欢低声嘀咕着道:“那她不是真的跟仙子一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呢?”她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的,只是觉得像仙子一样的人应该是很友善和蔼的,她实在想像不到一个仙子一样的人杀人的样子是怎样的。

“可是她却做了这样的事,这是不可否认的。”萧宇恨得青筋暴露,“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她为父母报仇。”他只知dào

当时他的父亲只是重伤而已,而他与他的母亲也并没有性命之危,就是她所发出来的暗器才会导致这一悲剧的发生。

“那你找过雷成武了吗?他可曾告sù

过你他是如何从那场火中存活下来的?”江子阳忽然想到雷成武与童金宪,这两个存zài

着诸多疑问的人让他感到困惑。

“找过,他说当天江盟主接到了一个江天明被香清风追杀的消息,就让他和另外一个朋友离开了‘仙鹤庄’,去打听一下消息的虚实。”萧宇十年前就已经上过雷霆山庄,然而他听到的远不止江子阳想知dào

的事情。

原来当年他上雷霆山庄找雷成武时,他不但道出了他没死的原因,同时也让他知dào

了一件让他感到诧异的事,当年“虚灵子”恰巧出现在萧宇身边竟然是雷成武所安排,他这样做为的就是不想他一个人到处漂泊。

“原来是这样。”江子阳虽然听到了原因却还是不能释怀,他不知dào

童金宪为什么会没死,从雷成武与他的交谈中听出罗贯荣也没死,他又将会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两人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只是不知dào

这场火灾的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萧宇想起当年他的父母寻找与此案有关联的人和事时,不由得暗自感叹,“又会是谁竟然如此的残忍,杀害如此众多的无辜之人。”

“我听说罗贯荣也没有死,他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江子阳听完了萧宇的述说知dào

他与罗贯荣有过交集,就想从他嘴里知dào

一些有关他的事。

“罗贯荣也没有死?”萧宇似乎有些意wài

,与这件事的相关的一些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浮出了水面,“你是如何知dào

的?”他不知dào

江子阳为何会这件事这么上心,但是他知dào

他一定有他想知dào

的原因。

江子阳把雷成武临死前与童金宪的那番对话,对萧宇等人说了一遍,“听童金宪当时说话的语气,似乎背后还有许多他不愿意说的事,而且他藏匿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逃避江湖人对他的猜测与评价。”

“我虽然不知dào

罗贯荣为人到底如何,不过,当年我与他认识的时候,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尊师重道之人。”萧宇却不觉得这事有什么过多的疑虑,“要说是他纵火杀人,我不太相信,至于他藏匿起来倒是可以理解。”

萧宇最难忘记的就是当年的江湖上的人对此事的看法,尤其是从那场火灾中存活下来的人更是逃不掉众多言论的轰炸,他与他的父母就曾经lì

过这一切,那真的是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奈局面,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雷成武与萧喀斯大战之事。

“是这样吗?”江子阳狐疑道,他心里暗暗决定,要想查清此事必须找到他们,所以他要先回到柳眉山从柳松龄那里证实他的身世,然后再作打算,即便不为自己的身世也要还原当年那场血案的一个真相。

萧宇这时却显得无比振奋,“我寻找多年,没想到却在今日竟然找到两个仇人的线索,这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到了可以报仇的时刻了。”他相信在不久之后,就一定可以手刃仇人了,这让他感到宽慰。

“如此萧宇大哥可要小心谨慎才好,天魔教的人并不好应付。”江子阳见识过“毒魔姥姥”和四盏灯的厉害,都是不容易对付的角色,而且他们身后还有他们所不知dào

的力量存zài

,例如天魔教主就没有人知dào

他的实力如何。

“我会的,多谢子阳兄弟关怀。”萧宇向他一拱手爽朗地笑道:“哈哈,等我手刃了仇人,我们再相聚在此同欢共饮,你们觉得如何?”这里的人让他感到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所以他愿意交这些人为友。

“好,我们就此约定。”江子阳也向他拱手道:“不管我们以后身在何方,绝不忘此约。”他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是否也有未报之仇,那他又当如何找寻,也许他会比萧宇更加坚持和不能放qì

吧。

他们一番相谈之后,见天色已晚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明日他们将各奔东西,不知dào

要到何日才能再相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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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城西之行1

第二天,小梨为江子阳和紫鸢买来两匹马匹,然后就驾上驾车与他们道别而行。

萧宇送别了江子阳与紫鸢也领着小梅往城西的那户农家而去,毕竟这件事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要尽快处理好然后再开始他的寻仇之旅。

“小梅姑娘,我们都是身世可怜之人,你也不必太过伤感了,人生总有平坦的时候的。”萧宇边走边宽慰她说道:“多少事笑一笑就过去了,你说是不是呀?”这么多年来,他在自己心中不能平衡之时也是这样安抚自己的。

“萧宇大哥说的极是。”小梅温婉一笑,“小梅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你。”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而心底深处却露出了杀人的寒光,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坏了她全盘计划的人。

“唉,不必言谢!”萧宇虽然心有大仇却也从来未曾冷漠了他内心,他依然保持着他们那一族的粗犷与爽朗的个性,“我可是当你是朋友了,你可就别老叫我恩人啊,你要是这样见外我可就难堪了。”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不是恩人。”小梅心中的杀意竟然丝毫没流露,她把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得非常深,萧宇根本就无法察觉她的异样与居心。

“哈哈,这才是好妹妹,你可要记住了。”萧宇心情愉悦地带着她往城西走去。

他们一路相谈甚欢,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郊林时,却在路边的一棵树上斜躺着一个男人,这让萧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远远地看见那人一身白底翠绿色的长袍随风飘扬,青丝半束,余下的就这样披散在肩,人长得倒是斯文淡雅,然而他脸上显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告sù

来人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了,他就是专程在这里恭候萧宇的到来的。

这人是“花邪怪客”,他在天魔教中素有第二教主的称谓,而他此行正是应小梅之邀,来帮她解决萧宇的,虽然在前些日子他中了殷雪儿的血红幽兰,尚未完全解除药性,但是他与小梅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他必须来助好她一臂之力。

即便“花邪怪客”心中疑惑,以小梅的身手怎么可能敌不过一个萧宇,可他还是愿意不问理由地来帮她,这也是他寻找答案的最佳方法。

“小姑娘,留下来陪陪本大爷如何呀?”虽然“花邪怪客”已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却完全没有那种步入中年的沧桑,当然这与他所修练的“吸香纳沁之法”有着很大的关系。

据说,这种武功就是靠着女子的处子之身来提升功力的,每得一百名处子练功就会提升一层功力,假若有一个不是处子便会前功尽弃,这一层只能从头再来,但是如果能够练到最高层的话,就能达到最纯的阴阳合体。

一旦练成,不但可以让腰身柔软随意缩小,而且还可以永葆青春,然而男子一旦修练此种武功就会变得女性化,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此种武功的招式,都是极其优柔而妩媚的,所以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极其怪异的武功。

“你是什么人?竟然在此胡言乱语。”小梅略作生气的嗔道:“小心萧大哥的‘冷月宝刀’对你不客气。”她只想“花邪怪客”可以尽快地把萧宇除掉,然后她就可以设法追寻着香灵的脚步而去,到时就可以恳求她带她进入香云宫。

“小梅姑娘小心。”萧宇见“花邪怪客”一脸邪气,就知dào

他不是一般武功平平的人,“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怪异得很,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这样就可以把小梅挡在身后,若是有什么突发状态他可以最先作出反击。

“嗯,萧宇大哥小心。”小梅理所当然地后退一步,这样她就完全置身事外了。

“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花邪怪客”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殷雪儿,她不但坏了他的好事,同时还让他发xiàn

她与天魔教要寻找的人有着极其重yào

的关系,“你绝对不会例外,即便你身边有个武功不弱的人保护也不可能改变得了。”

“是吗?!”萧宇话音刚落就挥刀直杀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得寒光一闪,然后就听到“咔嚓”的一声,“花邪怪客”所在的那棵大树就应声而倒,他也被逼无奈地飞身跳开,同时聚集力量于右掌之中,毫不犹豫地向萧宇打出一道威力不小的掌风,顿时,把萧宇逼退至丈外。

那道掌风所过之处皆被掀起一阵飞沙走石,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如同刚刚发生过地裂一般,那种满目疮痍的场面让人觉得好生恐怖,只觉得那个地裂之势会不断地向着这边继xù

加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错觉,假若再不逃离这里就会掉进那道沟壑之中。

萧宇虽然早已飞身退让,却还是没能阻止掌气的强势杀来,所以他只能停止退避之势并且要拔刀阻挡,否则他必将因竞逐不过掌气而受伤。

只见萧宇一个回旋就止住了后退之势,同时手中的“冷月宝刀”应声而出,他集合了全部力量,并且以双手握刀怒吼一声后,就把刀插在了掌风排山倒海的势头之上,顿时,因为两种力量的相撞而逼得掌风改道而行,直把那边的一棵大对给掀翻了。

“啊?难道这是……‘阴阳合气手印’?”萧宇为这一掌的威力而吃惊,他曾听“虚灵子”说过,这种武功本来是他们道家的一位先辈因身中奇毒,而无意中创出来的一门歪邪之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修练,而且看他的修为已经不浅。

“哼!你居然认识这种武功!?”“花邪怪客”娇声一笑,道:“你与道家有何关系?”他没想到这个异族人竟然会知dào

这种武功的出处,这让他感到意wài

的同时也在猜测他的来意究竟为何。

其实“花邪怪客”与道家也颇有渊源,他本来是道家弟子却因为四十年前的那一届武林大会中,他的师父因中了“百毒门”的特制**“血红幽兰”而要寻得百名处子来解毒,他却在无意间悟出了这套以吸取处子之气为根本的歪邪之术,名为“吸香纳沁之法”。

而当时“花邪怪客”一直侍奉在旁,也就窥得了其中的奥妙之处,虽然那时他年纪尚小未能习得心法之精华,却已经让他熟练了每一种招式,也正因如此,他才让道家一直追着不放,四十年从未停过。

“你就是‘虚风子’?!”萧宇一直都知dào

“虚灵子”在追寻着一个,在多年前就背叛师门的弟子,没想到竟让他在这里遇上了。

“看来你与‘虚灵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花邪怪客”了然一笑,“你是他的弟子?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就连他教出来的弟子也和他一个样,都是不懂变通方块木头。”他从来都与那位师兄有着不同的悟道。

此刻的“花邪怪客”面对着萧宇竟露出了寓意深长的笑意,他认为这一战将意味着他与他的师兄“虚灵子”要作一个了断了。

第七十四章 城西之行2

萧宇也知dào

他遇上了极强的对手,然而这一战他必须坚持下去,不但是为了师父的使命也是为了小梅的安危,所以他要让小梅找准时机逃走,万一他没能胜出,至少她可以脱离这个人的魔掌。

“小梅姑娘,呆会儿我与他交手时你就赶紧跑,有多远就跑多远别回头,知dào

吗?”萧宇低声对她说:“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手段也极其可怕,所以你一旦落入他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说话的时候直盯着“花邪怪客”,那种丝毫不肯放松的眼神,更加提起了“花邪怪客”对他的兴致。

“嗯,我一定不会拖累萧大哥的。”小梅在萧宇身后回答着,而此刻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冷笑,若不是她看出“花邪怪客”对他有点意思,她早就出手把他杀死在这里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来提醒她逃跑。

“既然是这样,‘虚灵子’教了你什么武功就尽管使出来吧,我倒想见识见识他教出来的徒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花邪怪客”一直被“虚灵子”追寻了多年,却一直都没能真zhèng

的与他交上手,这让他觉得可笑至极。

“一定不会叫你失望。”萧宇的话音刚落,就已经挥刀杀了过来,他挥出来的每一道刀势都足以开山裂石,然而却都让“花邪怪客”躲过去了,他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吃力,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与淡然。

“你就这点本事了吗?”只见“花邪怪客”冷哼一声后说道:“哼,该论到我出招了。”他的眼睛在冷笑过后变得漠然,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一般,隐隐中竟透射出一抹凛冽的死亡之光。

萧宇挥出十几刀虽然没能伤到他半分,却依然不减刀势的对他发出更猛更凌厉的攻击,然而让他无法想像的是,“花邪怪客”竟然可以徒手与他的“冷月宝刀”相抗衡,可见他的功力已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地步了。

只见“花邪怪客”两手聚力,在手臂上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阴阳之光,他左臂上透出的是一种淡蓝色的极光,而右臂上的则像是一缕倒进水里的墨迹一样,虚无缥缈的透着一股阴寒之气的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曾经有那么两次,萧宇差点就让那股气息所侵体,虽然没有着他的道却还是感觉到应付得有点力不从心,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他原本以为“花邪怪客”的修为最多与“虚灵子”相近罢了,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相差这么远。

如此一来,萧宇与“花邪怪客”的实力就相差得更远了,眼看他现在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别说发动攻击了,所以这一战,萧宇自知是敌不过“花邪怪客”了,他只希望小梅不要落入他的手中就好。

“小梅姑娘还不快跑……”萧宇已经应付得气喘如牛,“他实在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他极力的挥刀相向,试图为小梅也为自己争取一些可以逃离这里的时间与机会,然而他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更让他焦急的是,小梅根本就不打算离开,而是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与“花邪怪客”相斗,萧宇没有时间却猜想这当中的原因,只当她是重情重义不肯离他而去,可他怎么可想不到事实的真相竟是那么讽刺。

小梅根本就无需逃离这里,她留下来就是为了想看看他的下场,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会让她错过了这么好的一次进入香云宫的机会,为此让他死上千百万回都不足弥补,可见她此刻多想看看“花邪怪客”是如何折磨他致死为止的。

“她走不了,也不会走。”“花邪怪客”冷笑道:“呵呵,对吧,小梅姑娘。”他心里的得yì

洋溢在他的整张脸上,这似乎是他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一样,谁也无法猜得到小梅与他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父女。

虽然小梅的母亲一直都不承认他,可是小梅私底下却与他父女情深,正如此次她想要完成这一任务,“花邪怪客”二话没说就冒着被“虚灵子”追杀的危险而出手相助,以至他差点就中了殷雪儿的套。

当晚若不是他逃得快,誓必难逃“无情幽兰”的毒杀,虽然“花邪怪客”为此花费了不少的功力来恢复,然而要对付萧宇这样的二流高手却也还是有足够的力量的,所以这一战他绝对有十成的把握不会让萧宇活着离开。

“萧宇大哥,你还是快走吧,别管我了。”小梅此刻虽然表面上对萧宇重情重义,而心里却在不断地冷笑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正义,你要是敢丢下我逃了,我绝对会感动得赏你一柄‘峨嵋刺’为你送行,哼!”

“小梅姑娘别犯傻了,快点跑呀,我拦不住了……”萧宇只觉得自己挥出去的刀势一个不如一个强,不知dào

是自己的刀势弱了还是那个“花邪怪客”的功力越来越强,反正他就是到了毫无还击之力的地步。

“那我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小梅心里一阵暗笑,就在她正想撕下面具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直绕“花邪怪客”而去,那种强势所带动的气流也能把人的皮肤割伤,可见来者的内力之强。

而这里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另一个人,他们都还在错愕之中时,那道白光已经把“花邪怪客”击退出三丈之外,当他们看清楚来者何人时,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样的人只应天上有,而人间绝难找到第二个。

只见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子轻踮着路边的野花野草飞身而来,迅捷的速度带动了她那一身白色的衣裙随风飘扬,纤纤玉手犹如轻捻兰花般轻放于胸前,在她优雅地轻弹间,竟然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白色光芒,这与刚才袭击“花邪怪客”的那道白光如出一辙,可见出手之人就是她无疑了。

“哼!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花邪怪客”冷笑一声后,随即以双手相交,同时让阴阳之气合并而出,以此而形成一道太极之光,倾刻间竟如呼啸出海的狂龙般直奔过来,一路狂扫这三丈之遥的一切事物……

这一带竟然在瞬间变得天昏地暗,恰如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可吞噬万物的气势,在这样风云变动的场面中已经让人无法再睁眼细看,略为模糊的意识中,只觉得有五道粗细如指的白光从那个女子的手中迸射而出,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变成如同千丝万缕的银丝,把那条狂龙困在其中不得动弹。

为此,“花邪怪客”几番相争都无法成功摆脱她的纠缠,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她高深,若是再继xù

这样混战下去他将必败无疑。

第七十五章 香云宫主1

就在这时,小梅见那人竟然一出手就已经占在了上风之势,她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看着“花邪怪客”为躲那些难缠的白光而收回了内力,如此一来,他不但要被自己的内力所伤也将会因为无法抵御外来的强势力量而再一次受伤。

这样看来,如果小梅再不加入战局与他联手的话,这一战,“花邪怪客”将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此刻他已经被逼退出丈外,还狠狠地吐了口血,可见伤得不轻。

此刻半屈着腿强撑着不倒下的“花邪怪客”捂着发闷的胸口,眼中充满了询问之意地看着小梅,他一定是在猜想小梅为什么不出手相助吧,而且他已经能理解小梅此举的用意了,所以他只要从那人的手中全身而退即可。

的确,就在小梅意欲上前出手相助时,她忽然注意到那人所用的白光,心里暗道:“这是一种什么武功?啊?难道……这就是‘驭气白练’?”她注意到了这一点后,竟然大胆地猜测那个人的身份与来历。

小梅这时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竟然认为那人就是香云宫主香清风,这不正是她想要找的入宫门缝吗?虽然这对她来说是最直接的方法,然而却也是最危险的,因为一旦让香清风发xiàn

她意图,她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如此,小梅还是愿意一试,而且她深信自己可以成功,所以她在决定好了的那一刻就已经给“花邪怪客”发出了暗示,只见她满脸忧虑之色地跑向萧宇,拉着他的手就问:“萧宇大哥你怎么样?受伤了没?”

“还好,小梅姑娘不必担心。”直到此刻,萧宇都还在为她没有离开而感到焦急,可是任凭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差那么一点儿刚才就要死在这个女子的手中了。

“没事就好,我们有贵人相助,她一定会帮我们把那个恶人打跑的。”小梅此刻的神情就是一个弱女子刚刚遇到了极大的危险,而现在出现了救星一样透着无法形容的喜悦。

“你刚才为什么不跑?我多担心一旦我败了你可就……”萧宇实在无法想像那时将会什么样的一副情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一辈子都觉得愧疚,幸好这样的悲剧没有发生,而且事情还会有戏剧性的转变。

“我相信萧宇大哥。”小梅浅浅地笑了,然后与萧宇一同看向“花邪怪客”,只见他似乎是在略作思索要不要再继xù

打下去,但是他却又不像是要再出手的样子,也许他真的伤得不轻,否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必你一定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花邪怪客’吧。”那名女子清高而冷傲,“哼,今日我就要还个公道给那些被你糟蹋了的女子。”她说着已经挥动手中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花邪怪客”而去。

“呵,是吗?那得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花邪怪客”一声冷笑,他知dào

他所面对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然而他还是想要挑zhàn

一下这个近乎传说中的人,于是他就毫不留情地挥出手中的两道阴阳之气。

那名女子更加冷峻地面对这一切,只见她凝聚力量只需抬手优柔一甩,一道气练就直撞向那道缠绕而来的阴阳之气,顿时在空中产生了一股热浪,瞬间向着四周扩散,在热浪扑面而来的时候两人皆已飞身后退丈许,这才能勉强躲过这威力不少的冲击。

然而,即便“花邪怪客”已经飞身躲闪,却还是受到了这一冲击的影响,毕竟他前不久刚中过毒,虽然不深却也耗费了不少的内力,而今又遇到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如此一来,他还真的深感压力。

由此可见,两人皆是用尽全力来应付这一战,但是那名女子却并没有对“花邪怪客”展开更强的攻击之势,只是略略提高内力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

“你就是香云宫宫主香清风?”“花邪怪客”只觉得全身的气血翻腾,这一战他若是再勉强下去必败。

“是我又如何!”香清风冷冷地说道:“哼!怎么?你怕了?”从香云宫建立起的那一刻,香云宫里的人都是憎恨男人的,虽然香清风也曾经放下过,然而从江天明背叛了她之后,她比起以往任何一届的宫主都要憎恨男人。

所以香清风此刻对“花邪怪客”可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然而她却有着不能忍受的痛楚在心底漫延,这一点她始终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故我的冷的傲清高丝毫不见异常,这也是她没有进一步进击的原因。

“四十多了还是这样年轻貌美,真是值得一睹芳颜。”“花邪怪客”说着却忽然怪笑起来,“我听说你到了此刻都还是处子之身喔,若是能让我用来提升功力的话就最好不过了。”他脸上的猥琐之色直让人发怒。

当然,这当中就是隐藏着“花邪怪客”的阴谋诡计,他必须要激怒香清风才能达到让他全身而退的目的。

“那你得问问我的气练答不答yīng

……”香清风果然怒不可遏地向他发出攻击,那道气练可是集成了她毕生的功力所在。

别说那道气练打过来的时候是有多凶猛,就在它才刚刚聚起时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寂静中,似乎这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一样,不要说鸟兽的叫声,就连一丝风声都没能感觉到。

这一点是“花邪怪客”没预料到的,他只想把她激怒,然后再实施他的计划,而这时他只能先逃为妙,否则他必将留下来祭奠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亡灵了。

就在气练近身之时,“花邪怪客”竟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在用它打向气练之时就已经飞身逃离这里,然而那道威力惊人的气练把那个瓶子打成粉碎的同时,瓶子里面的粉末也飞散而出……

“啊?不好,这是百毒门的‘追魂散’。”萧宇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同时已经携起小梅飞身闪躲至三丈以外,因为他知dào

这种毒十分的可怕,人一旦吸入体内便会如同行尸走肉般,从此只听从手持解药之人的命令。

香清风虽然觉察到了这一不同寻常之处,却也为时已晚,这时她也只能选择飞身躲避以求安然无恙,与此同时,她已经再次聚起气练以更为凶猛的气势,向着那些扩散开来的粉末席卷而去,顿时所有的粉末皆被气练所包裹,而没能再向更宽广的范围扩散。

直到看着香清风把那道气练打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池塘中,萧宇才敢松一口气。

第七十六章 香云宫主2

小梅略作深呼吸后,走近香清风说:“你真的是香云宫宫主?”她不可能放过这个进入香云宫的机会,然而香清风却只是略微转头望了她一眼,冷冰冰的并没有说话,即便如此,小梅依然不肯死心,说:“小梅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就在香清风打算不再理会他们而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左肩胛上传来阵阵的隐痛,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香清风竟然禁不住伸手捂住痛处,并且呼吸也觉得沉重起来,一会儿,冷汗也渐渐地冰凉了她的身体。

“啊?香宫主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小梅也为此而疑惑了起来,按理说,“花邪怪客”是不可能伤得了香清风的,那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事!”面对着一脸伤痕的小梅,香清风虽然心生不解,却还是不想多管闲事,因为她此刻也管不了别人的事。

“香宫主,你若是受伤了,可以让小梅姑娘帮你处理。”萧宇见香清风也的确像是受伤了的样子,“我会回避的。”他说着就已经转身往远处的一小坡走去,在那里不但可以离开她们的尴尬范围也可以警戒是否有危险逼近。

“莫非香宫主是嫌弃小梅,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小梅说得既声轻也自卑,“也是,小梅怎么有资格伺候香宫主呢,真是不知轻重。”她说着竟然不知所措的用手绞着衣角,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香清风仍然是冷冷地回望了她一眼,但是她却没有拒绝小梅的好意,“你叫小梅?”她待小梅抬眼肯定地点过头后,又说:“那好吧,我们坐到那边去,由你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她走到一棵树旁坐下。

小梅也紧跟着过来,待一切就绪后,香清风把身后的包袱交给她,说:“里面有个水袋,你拿出来帮我清洗伤口吧。”她说着就松开了那只捂着肩胛的手,并且把手中的那条手帕也递给了她。

“好的。”小梅直到这时才看到香清风身上的“伤口”,只见承她的肩胛上已经淡淡的透出了一小块黄中带着血丝的污迹,这样的伤口似乎不像是新伤,难道这是她的旧伤?

香清风轻轻的褪下肩胛上的衣领,露出了她的香肩,淡淡地说:“用手帕挤掉那些脓血,然后再清洗干净。”她面对着这一旧疾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它折磨着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年月了。

小梅被眼前的这一个不算大的伤口一惊,那是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毒疽,中间已经化脓并且破口流出脓血来,四周的皮肤透着深深的酱紫色,看样子这是一个多年都不曾痊愈的旧疾,而且这像是被带毒的暗器所伤而留下的伤口。

“香宫主,如果直接这样挤压的话,会很痛的。”小梅忽然想到一个能引起香清风注意的办法来,“小梅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你稍等。”她说着就起身急步在四下寻找,看看是否有她所需yào

的一种草药。

果然,不一会儿她就寻得那种草药,把它捣碎敷在伤口上竟然可以缓解这时因化脓而肿痛的肌肤,那株草药给肌肤带来的阵阵清凉,让香清风丝毫感觉不到伤口被挤压的痛楚,这让她感到很意wài



其实这一旧疾已经折磨了香清风将近十八年之久,每到炎热或者严寒的季节它就会不定时的发作,多年来皆未能寻得医治之法,这已经让她对此习以为常了,然而在这个时候竟然让她没有感到痛楚,使她的心里仿佛有了一种愉悦的欢喜。

小梅从水袋中倒出些清水把手帕清洗了一下,然后就帮香清风把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再用另一块干净的手帕把伤口包裹起来,并且帮她把衣领拉起,“好了,这样会觉得舒服些。”她说完就起身把那条赃手帕拿到池塘边去洗。

香清风看着她娇小的身影心里有了一丝情感波动,然而看着她满脸伤痕累累,就知dào

她必定有着让人同情的身后故事。

“你叫小梅?”香清风优雅的起身,看着小梅回到身前并且点头应声,就问道:“你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痕?”她此生见多了遭遇坎坷的女子,知dào

那些伤痕背后都是有着属于它自己的故事。

“那是因为……”小梅一下子就让眼泪装满了眼眶,哽咽着说:“小梅是个苦命人,已经被恶人逼得家破人亡无处安身了。”于是,她把一切缘由简略地对香清风说了一遍,并且恳求她希望她能收留她。

香清风听完小梅所说的一切,心中不免有所同情,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宇,眼中的冷漠更添一分,她从来都不相信男人会真心实意的帮zhù

一个女子,更何况他是一个外族人,这让她有了收留小梅的心思。

这时,萧宇见她们已经处理好一切就走了过来,拱手道:“今日承蒙香宫主出手相救,萧某感激不尽。”他看向小梅说:“小梅姑娘,我们还是继xù

往城西而去吧。”毕竟他还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这让他有点心急如焚。

“不用麻烦萧先生了,我要把小梅带进香云宫。”其实香清风很是怀疑萧宇的动机,她认为他是居心不良才会带着小梅往城西而去,“她会过得很好的,萧先生请便吧。”她能耐下心来与他说这番话,已经很委婉了。

“这……”萧宇听罢,不由得看向小梅,虽然他知dào

小梅有意进香云宫,却不知dào

香清风是不是真心收留她,“小梅姑娘,你可想好了?”然而他根本想不到,就是因为这句话竟而引来香清风对他的更大的鄙视。

“哼,怎么?在萧先生眼里,我香云宫还会亏待了小梅不成?”香清风眼里对萧宇的鄙视竟然如此毫不掩饰地**裸的表露出来,“呵,依我看,是萧先生你心怀不轨才是。”她如此直白的话语让萧宇很生气。

“香宫主此话何解?难不成在宫主眼里,我萧宇成了坑蒙拐骗的大盗不成?”萧宇这些年虽然是以寻仇为目的,却也帮zhù

过不少的苦难民众,还解救过不少遭受欺负的弱小,没想到此刻竟得来一个大盗之名,这让他愤nù



“萧宇大哥先别生气。”小梅一边安抚着萧宇的情绪,一边又劝说香清风说:“香宫主有所误会了,萧宇大哥真的是诚心帮zhù

小梅的,若不是有萧宇大哥出手相救,恐怕小梅早就死在那个恶人的刀下了。”

“既然你已经诚心入宫,那就走吧。”香清风淡漠地看了萧宇一眼就悠然而去,小梅只能对萧宇深深地躹了一个躬,就紧跟着她身后追随而去。

萧宇对此也只能远望而气消,希望小梅真的可以过得很好。

第七十七章 缘起情灭1

再说江子阳与紫鸢,两人各乘一骑不疾不徐地往柳眉山而去,即便江子阳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这也不是他能急得来的,毕竟紫鸢身上有伤赶得太急的话对她不好,也就只能将就着紫鸢而定来赶路了。

而这时也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了,两人都有了些许疲累,就在路边的郊林中休息,拿出干粮和水将就着填饱肚子再说。

“子阳哥哥,你真的对你的身世一无所知吗?”紫鸢原本不想向他打听这些事,但是她看到紫玉箫竟然在香灵的手中,而且还让她听说了有关他的一切,就不免得想要了解一下他身后的故事,或许听说了一二还有意wài

的收获也不一定。

“是的,直到这时才感觉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来历不明。”江子阳竟然忍不住自嘲一番,然而他坚信柳松龄可以解答他的一切,“我相信师父会告sù

我所有的事情的。”他只希望可以快点回到柳眉山去。

“那你师父又是什么人啊?”紫鸢竟然顺着题打听起柳松龄的来历,“他与香清风,可有什么关系?”她见自己一副思前想后的样子已经引起了江子阳的注意,只能又稍加掩饰地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次香灵姐姐的出现太意wài

了,香清风怎么就知dào

你在雷霆山庄上呢?而且她还有能找到你的灵鸟。”

“我也在为这点而感到困惑。”江子阳实在想像不到柳松龄会瞒着他什么,就连他的身世也不肯相告,“在我的记忆中,师父从来都不曾离开过柳眉山。”他与柳松龄生活了十八年,竟然是这时才注意到这一点,他不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

紫鸢听到这样的回答眉头蹙得更深了,她猜测着柳松龄与香清风的不寻常关系,香清风那么恨江天明,她若是知dào

江子阳是江天明的后人,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对他下毒手,若说她不知dào

江子阳的存zài

,那她又是如何得知江子阳有难而通知香灵相救。

如果这一切要找个合理的解释,就只能说香清风与柳松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他们才能解说清楚吧。

“那你师父会告sù

你这些吗?”其实紫鸢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既然柳松龄会让香清风出手相救于江子阳,那么他就是想让江子阳知dào

一切,并且是展开十八年前的那场追杀事件的结局,这似乎要告sù

他们接下来的故事将会是最精彩的。

“不知dào

。”江子阳并不希望这一切与他有着关系,他宁愿听到他的父母是一个平实的老百姓就好,这样他就不必卷进那场没有答案的血海深仇之中,“只希望他告sù

我的,是另外一个故事的版本。”

“嗯,这也是哦!”紫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场血案,二十年来都没有人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要真的想去查清楚还真的是件挺艰难的事情。”她似乎是在这时才感觉到江子阳将要面对的人生,那种压抑而蒙胧的感觉让人窒息。

“只是不知dào

童金宪说罗贯荣还活着,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江子阳很想找到他,也许他能解说那场血案的因果,虽然童金宪也许会知dào

得更多,可他却处在一种生死未卜的状态之中,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到罗贯荣身上。

“嗯,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他。”紫鸢心里在盘算着去找香灵的事,但她不能太急,她必须要上柳眉山,看看从柳松龄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更好的线索,然后再去找香灵想办法拿回紫玉箫。

而这时,江子阳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紫鸢,意味深长地说:“不知dào

紫鸢妹妹届时又作如何打算?”他让紫鸢跟着来,就是为了想知dào

她的意图,虽然这当中有着很多的不得已的无奈,可他并没有放下过对她的意图的窥视之心。

“我?我伤得这么重,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紫鸢心中一凛,就猜到他已经对她的来意有了揣测之意,“等上山让你的师父治好了,我就回家去,再也不要出来玩了,出来玩了这一回,差点就把命玩掉了。”她又是露出那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弄得江子阳都不好意思再加以追问下去了。

“是应该回家去了,你都跑出来这么久了,你的父母一定很担心了吧。”江子**本不知dào

紫鸢的来历为何,但是他知dào

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背景,“伤好了之后最好别让他们知dào

,否则他们一定会很担心你的。”

“子阳哥哥,你真好!只是我要回家了,要不然我一定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救死扶伤,帮zhù

很多的人。”紫鸢说得是那么真诚,并没有一丝的虚假,竟让江子阳心里禁不住一阵感动,她除了年纪轻有点不懂事之外,也没有什么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方。

“傻丫头,你并不适合闯荡江湖。”江子阳把她当妹妹来看待倒也觉得很不错,毕竟两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过什么极大的意见分歧出现,而且紫鸢似乎对他也挺敬重的,“等上山让我师父给你治好伤之后,就乖乖回家,只要记得子阳哥哥就可以了。”

“那如果我想你了,可不可以来看你啊?”紫鸢才不会这么快回去,她已经想好了要去一趟香云宫,虽然江湖很大却也很小,万一到时候江子阳也要前往香云宫找香清风算账,那他们不是又会见面了么,还是先打个招呼的好,不然到时候可就难看了。

“那是自然,只要你想来玩就来吧,柳眉山会一直欢迎你你,希望你认得路就好。”江子阳见紫鸢一直都是一副爱玩的性子,就有意无意的嘲讽她会忘记上山的路,“可别到时候哭着找不着路可就麻烦了。”

“才不会。”紫鸢不以为意的说,“只要是我紫鸢去过的地方没有找不到的。”她从小就记忆力非凡,境界可达过目不忘,这是她最大的骄傲,也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已经练成了“尚善若水”的最高境界。

“呵呵,好吧,那我就等着你再一次造访柳眉山了。”江子阳笑道:“到时看看你这不懂礼节的丫头会长成什么样。”他想起紫鸢在饭桌前的模样就不禁摇头。

“看你说的,我这样叫做不懂礼节吗?”紫鸢竟然摆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那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不会这么随性,要是把你当外人了,当然就不会是你之前看到的样子了。”她也知dào

江子阳一直为她那时候的样子而吃惊。

“既然你把我当成自己人。”江子阳竟然不着力地摆她一道,“那你告sù

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历?”他知dào

他若是直接这样问她她肯定不会说,然而他捉摸到紫鸢其实是个有点受人哄的人。

“这个嘛……”紫鸢一时语塞,心里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然而她却又不能骂出声,那是她自己说的他是自己人,就在她还在为难得不知该作何回答之时,从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惨叫,让人听得是那么惊悚不安。

江子阳与紫鸢同时惊跳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第七十八章 缘起情灭2

江子阳蹙眉道:“那声音是女子所发,只是不知dào

这样凄惨的叫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虽然很想去看个究竟,奈何紫鸢却又是个身负重伤之人,他总不能带着她一起冒险吧,可他又想去,就只能看向紫鸢征询她的意见。

“子阳哥哥,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叫得这样凄厉。”紫鸢的好奇心远比江子阳要强,此刻她已经忍不住想要去一看究竟了,“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得什么忙,也算是做件好事呀。”

“可是,你的伤不要紧吗?”江子阳见她那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就知dào

是拦不住她要往树林中去多管闲事的举动了。

“没事,走吧。”紫鸢说完就已经挪动脚步向林中走去。

“你小心点,别走得这么急。”江子阳不忘把马匹栓好在树上,唠叨着道:“那个又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就这么热心?真拿你没办法。”他把在城镇中重新买回来的一包银针也揣进了怀中,之后就急着脚步追赶上去。

两人越是离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越近,他们就越是紧张,脚步轻得就连他们自己也听不到声音,极力地摒着呼吸,感觉这里就剩下了两人的心跳声,然而当他们靠近去,看清了那边的一切竟吓了一跳。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曾经由于山体滑坡所留下的一处断崖,虽然不算很高,但是要是从上面摔下也是会摔死人的,而此刻,他们看见就在断崖下面躺着一个衣衫不整满身血污的女子,从她一动不动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死了。

江子阳走近前,把她扳正一看,竟然是宋少君。

“怎么会是宋姐姐……”江子阳讶异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他知dào

秦山派那一惨案与谷声脱不了关系,但是他一直都认为谷声不会伤害宋少君,这点是他从谷声一直都在催着宋少君离开秦山可以看得出来,可现在事隔几日怎么就变成了之副模样。

“宋姐姐她怎么了?怎么会想不开?”紫鸢看着宋少君此刻毫无声息地躺在面前,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她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往,然而她们却曾经共处一室,她感受过她的焦急之情。

紫鸢清楚的记得,当时宋少君虽然对她的啰嗦难缠有些烦燥,却依然对她笑脸相迎,并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的不悦之色,这也就是紫鸢觉得宋少君人好的原因之一,这时面对着她死去的事实难免会让人感到心痛。

“她……”江子阳查看了宋少君身上的伤痕,除了从断崖上摔下来的撞伤,竟然还有很多是旧的瘀青伤痕,再从她衣衫不整这点来看,他已经初步判定她在死前是受到了凌辱,不然她也不会以轻生来对待此事。

江子阳一想到她在死前竟遭到别人百般凌辱,额上的青筋就渐渐地暴露出来,呼吸也随着他的愤nù

而变得沉重,假若那人要是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吧。

紫鸢似乎也想到了那种可能,所以她也就愤nù

的沉默了,同时她的小手也在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恨不得马上找到那人好为宋少君报仇雪恨一样,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谷声,所以她不管将来如何,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谷声是宋姐姐一起的,宋姐姐在这里,想必他也不会离得太远。”江子阳虽然也认为是谷声所为,却还是不愿意太早下结论,他知dào

要想弄清楚一切就只能找到他,“我们找到他就能知dào

发生什么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他做的,真是个**不如的家伙。”紫鸢是真的生气了,这一动气便引起了体内的伤在隐隐作痛,顿时在她的额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紫鸢,你觉得怎么样了?”江子阳一惊,赶紧把她扶到一边坐下,“你别动气呀,这样你的伤会加重的,我们会找到凶手的。”他知dào

事情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因为谷声绝对不可能对宋少君不管不顾。

然而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要怎样开始寻找谷声的时候,却从断崖上的林中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打斗声,那是一种很凌厉的剑锋相交的声音,由此可见那两个用剑之人的剑术可谓高深,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叫道:“师妹……”

“难道是那人是谷声?他会和什么人在打斗着?”江子阳略为猜测道:“难道是天魔教?”他能想到的就只有天魔教要对秦山派赶尽杀绝,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要到最后才能知dào



“哼!他来得正好,必定叫他留下来给宋姐姐陪葬。”紫鸢还正想找他为宋少君泄愤呢。

“紫鸢,你留在这儿,我去看看。”江子阳一心只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几个跳跃就往着那边打斗的声音而去。

远远地看见谷声正与一名黑衣人在激烈的打斗着,黑衣人的剑法极强,有种直逼得谷声没有还手之手的感觉,即便如此,谷声也不曾放qì

过继xù

搏斗,因为他牵挂着宋少君的安危,他绝不能倒下。

然而他一个分神之下就让黑衣人刺伤了左肩,并且根本就无法躲过黑衣人接下来的致命的一击,眼看着他的剑就要刺向他的心脏而来却毫无反击之力。

就在这时,江子阳银针在手毫不犹豫地向着黑衣人的命脉射去,逼得他不得不收回剑势,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肯放qì

继xù

击杀谷声,依然对他发出一道极强的剑势试图将他就此一击而毙。

江子阳虽然不知dào

黑衣人是什么人,却也能猜到他誓必是要将谷声击杀致死方可罢休,从这一点看他能猜测到极有可能是天魔教的爪牙,所以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下一步拦截他的出击的剑势。

说时迟那时快,江子阳在黑衣人收回剑势之时就已经发出第二轮的银针,这一次是数枚并发,并且加深了几层功力,这让他的“飞针绝技”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只见那数枚银针如同狂风暴雨般击破那道剑qì

后直绕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虽然面对着这样强势的攻击,却也不曾狼狈,他的剑术与身法都是上乘修为,只见他躲过之后就对江子阳发动了攻击,他必须除去这一绊脚石才能解决谷声,然而当他攻向江子阳之时却遭到了不明物体的袭击,三番两次皆是如此。

这让他感到惊讶,因为每次袭击过来的位置都是他的破绽之处,可见那个在暗处出手之人对他的剑法是极其熟悉的,如此一来,他被逼无奈只能先离开。

看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江子阳和谷声都错愕了。

第七十九章 缘起情灭3

就在江子阳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紫鸢在一棵大树后出现,然而她却是虚喘得厉害,可见是她刚才出手相助。

“紫鸢?!”江子阳快步上前扶住她,赶紧替她号着脉象然后再输送真气为她缓解伤势。

只有这样紫鸢才从休克的边沿绕了回来,因为她已经丧失内力,所以此次出手她是用尽了自己的力qì

才能击黑衣人,如此一来便又加重了伤势,估计她若是再逞强一回就有可能就这么大了吧。

“师妹……”谷声从错愕中醒来,就忙着往断崖的底下寻过去,他要去找宋少君,然而当他看到满身血污已经没有气息的宋少君时,呆住了,他要的师妹不是这样的,他一心只想要与她长相厮守,却没想到总是事与愿违。

江子阳待紫鸢稍稍恢复了体力之后也寻了过来,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不敢肆意打扰,只见谷声抱着宋少君的尸体一动不动,虽然闭着眼睛,而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体温。

江子阳扶紫鸢在草地上坐下,再也忍不住说道:“谷大哥,你能告sù

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宋姐姐为什么会……”他虽然有着满腔疑问却也敢太过直白相询,毕竟他也还是少男少女的年纪,而宋少君似乎确是遭受了凌辱。

谷声听到了江子阳的声音后才略略清醒,然而他投给他的却是一双怒目,极其厌恶的说:“与你何干?!哼,江子阳……”他本想出手对江子阳发动攻击的,然而无奈他的右臂上躺着宋少君,他的左臂却又因肩膀上的剑伤伤得不轻而无法用力,如此一来,就只能气呼呼地干瞪眼了。

江子阳被他的表情弄得错愕不已,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从几天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紫鸢就提醒过他谷声对他有着敌意,当时他根本就不曾把这事放在心里,而以此刻的情形来说的确如同紫鸢所说的那样,可这又是为何呢?

“哎?你这人真不识好歹。”紫鸢才不会忍受这种恶气,“若不是子阳哥哥出手你早就死在那人的剑下了,没想到你不感恩不说还出言相斥?真该让你死在那人的剑下千百回。”她最气不过就是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对于紫鸢的斥喝,谷声同样是无以反驳只能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着宋少君的尸体而陷入了沉痛的悲伤之中,他们根本无法了解他内心深处的酸楚,正是因江子阳的存zài

他才会对师妹做出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来,可他并不曾想到会发展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也许如果可以让谷声再选一次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他最爱的师妹吧,可是所有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没有重新选择的可能,他注定要为此而愧疚一生,要知dào

即便是他犯下欺师灭祖的叛逆行为也未曾愧疚过半分,唯独只对此事而感到悔恨。

“紫鸢,别责怪谷大哥了,他一定是太伤心了才会这样。”江子阳能理解谷声此刻的心情,最喜欢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这肯定是一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原本他只是想让紫鸢能换个角度来看事情,却没想到会遭到她的一番白眼。

江子阳的话音刚落,紫鸢就对翻白了眼,没好气地说:“谁要认他做大哥了,你还以为他是萧宇大哥那样的好人啊?切。”她说着已经很不高兴的撇开了脸,别说看谷声一眼,就连江子阳她也懒得多看一眼。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江子阳也算是有点了解紫鸢的脾性,她就是那种爱憎分明人,对好人好事敬重万分,而对待恶人就从不心软。

而这时,面对紫鸢这样很不好kàn

的脸色,江子阳知dào

再多劝也是无谓之举,所以只要她不再出言顶撞谷声他也就感激万分了,不然他想从谷声的口知dào

事情的经过是绝无可能了,毕竟宋少君的死是目前最大的谜团。

江子阳见紫鸢虽然不高兴却也不再作声,他们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他才开口对谷声相询:“谷声大哥,你可以告sù

我们宋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刚才那个黑衣人是什么人?是天魔教的人吗?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你们?”

谷声本来不想与他们说话的,然而听到江子阳提起了那个黑衣人,他才忍不住说道:“不是的,我敢肯定那个人不是天魔教的人。”他想起了那人出现后的一举一动,以及他的动机,就不由得从悲伤中清醒了几分。

“不是天魔教的人?!那会是什么人?”江子阳略为惊讶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杀害宋姐姐呢?”这些都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宋少君为人善良按理说她是不会与人结仇才对,怎么会就招来仇人相杀了。

“我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谷声此刻竟突然变得思路清晰起来,说道:“不过他一出现就是抓住少君逼问‘蓝孔雀’之事,在此之前,天魔教的可可少主已经向我打听过有关‘蓝孔雀’的一切事宜,他却再来逼问此事,可见他并不是天魔教的人。”

“那他会是什么人?谷声大哥可有想法?”江子阳忽然觉得事情变得异常复杂了,之前天魔教为得到“蓝孔雀”不择手段,而今又有人为“蓝孔雀”之事而逼死宋少君,那“蓝孔雀”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让人这样争先恐后不惜代价地追寻。

“我不知dào

……”谷声大概是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他的思绪似乎又开始有些飘忽,口中竟念念有词地说道:“我只要师妹……我只要师妹……只要师妹。”他说着说着,竟然拥bào

着宋少君的尸体毫不避忌地在她脸上亲吻起来。

这让江子阳与紫鸢一阵脸红耳赤的难堪,可他们又不好作声,最后不是紫鸢忍不住叫道:“姓谷的,是不是你……欺负了宋姐姐,她才会跳崖自杀的?”她就看他不顺眼了,而此刻他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龌龊之事来,这让她更加怒不可遏。

“我与师妹本就是一对,奈何却是因为他的出现破坏了我们。”谷声听紫鸢说着就满脸怒色地指着江子阳说道,他永远都忘不了师妹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一番话,也就是因为那一番话把他打入了深谷,也把他推向了罪恶的深渊。

别说江子阳愕然了,就连紫鸢也觉得愕然不已,他们的事怎么又扯上江子阳了?

第八十章 缘起情灭4

原来在那天晚上谷声带着宋少君离开秦山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很不愉快的事,宋少君被谷声点了睡穴带离了秦山,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她被安置在一个小屋里,可她没有看见谷声的所在。

她走到小窗户前往外看去,外面是林木青葱飞鸟声声,并没有半个人影声息,可见这个小屋是树林深处的一个小户,一定是罕有人迹的地方,虽然她不知dào

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她能猜测到一定离秦山不会很远,因为谷声带着她走了一夜的路来到这里也走不远。

当宋少君来到门前想开门出去时,才发xiàn

门是被锁着的,这让她心里焦急的同时更添一阵慌乱,她不知dào

谷声到底想怎样,毕竟她心里牵挂着江子阳和紫鸢的生死安危,还有秦山派里的一切,虽然那里已经不复存zài

了。

“谷师兄,你在哪里?快放我出去啊。”宋少君用力地摇晃着那道小门,她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她就猜测谷声可能是暂时离开了,所以她认为这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于是她就回到那个小窗户前。

然而就在她凝聚力量想要破窗而出时,谷声却从木门处开锁而进,他怀里还抱着用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包子,当他看清宋少君此刻的架势时就明白了一切,他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股不悦之色。

“你要离开这里?”谷声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回那个危险的地方去,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带着她离开那里的,可她似乎并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是的,我要回到秦山上去,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也阻止不了我。”宋少君说着就想绕过他往门外走去,却不料在经过谷声身前时被他紧紧的拉住了手臂,“放开我。”她想挣脱却无能为力,然而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抓得紧,到最后只能放qì



“师妹,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意么?”谷声这么多年来一心就想着与宋少君交好,并且在暗中对那些对她有好感的师兄弟们出言相恐xià

,以他在秦山派的实力应该还没有一个后生弟子可以与之匹敌,所以那些被恐xià

的师兄弟们也只能哑忍了。

“我懂,就因为我懂所以我才要远离你。”宋少君毫无畏惧地直视他,“你的心意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受不起。”其实她在遇到了江子阳的这几天来有了许多细微的变化,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发xiàn

罢了。

“那你认为谁的心意你受得起?”谷声早在见到江子阳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宋少君看他的眼神有所不同,“江子阳吗?”他紧紧的钳制着她的双肩质问她,其实他一直都知dào

答案,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而已。

“你……”宋少君被他质问得一时竟然不知dào

该作何回答,这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美好而温暖的愿望而已,却没想到竟让他看出来了,心里免不了一阵羞愧,可是她也不打算否认,因为她只有让谷声死心了才会放开她,“你怎么知dào

?”

然而她错了,她完全不了解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多强,更何况那个还是与她仅有数面之缘的人,这会让谷声更加抓狂。

“他有什么好?我那点比不上他?”谷声真不明白她怎么会对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倾心,而对他这个朝夕相处的师兄就如同视而不见,“他不就是长着那副皮囊好kàn

些而已,师妹,你别忘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又如何?”宋少君一说起他们一起长大的事情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背地里对师兄弟们做的那些事我不知dào

吗?你和他差远了。”她说着就想着就此挣脱他的钳制,然而却换来更强的钳制。

“师妹,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谷声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愤nù

与不甘心,他苦苦为她守候了这么多年竟不如一个刚刚才认识的人,这口气叫他如何能咽得下,所以他就不顾宋少君的反抗强行占有了她。

宋少君拼死的几番挣扎后,不但无济于事还让自己弄得满身伤痕累累,当时她就已经有了去死的心了,无奈自己却身不由己。

直到今天早上,宋少君趁着谷声起来洗漱之时,胡乱穿戴好衣衫就直往山下闯,当谷声追下来之时,却看到那个黑衣人已经在逼问有关“蓝孔雀”的事情,而当时的宋少君已经进入了半疯狂状态,根本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无法作出反抗的举动。

谷声不知dào

那是什么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追问一些连秦山派弟子也不知dào

的问题,这让他担心宋少君的生命会受到威胁,所以想都没想一下就拔剑攻向黑衣人而去,只是他没想到那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仅仅几十个回合他就已经处在下风之势。

谷声的出手正好让宋少君得以脱身,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因此而感激,而是向着山下狂奔而来,当她看到前面是一处断崖之时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在短短的几天中遭受了这样惨痛的变故任谁也承shòu不了。

所以宋少君选择了一个最直接也是最愚蠢的方法,来解决她心里所有的痛苦,于是就有了之前江子阳和紫鸢听到的那个惨叫声,她也就随着这最后的一声惨叫而与这个世界永别了,她永远也不会知dào

,其实想要解脱心中的痛楚还有很多方法,死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谷声回想至此已经禁不住痛哭流涕起来,若不是他犯下那罪行,宋少君就不会以死想待,他也就不会永远的失去她,而此刻他悔恨已经毫无意义。

“谷大哥,你还是别伤心了,宋姐姐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江子阳实在见不得他这样伤心欲绝,虽然他知dào

谷声是秦山派的叛徒,然而秦山派目前就只剩下他一人了,若是再追究他的罪名的话,似乎对秦山派也不是什么好事。

“哼!猫哭耗子。”紫鸢在一边生闷气,心里真的很同情宋少君的遭遇,可她却又不能为此作出任何的改变,只能动动嘴巴嘟囔几句罢了。

“紫鸢……”江子阳对紫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过伤人,因为他心里明白,谷声肯定有着很懊悔的事情压在心里不能相告,才会这样难过,也许他是错了,而且错得可恨,可他的本意一定不是想让事情变成这样,这一切也是他所措手不及的吧。

紫鸢极不情愿的闭了嘴,继xù

生她的闷气,然而这里却陷入了沉寂,他们就这样三人一尸在这树林里静静地让时间流逝。

第八十一章 缘起情灭5

眼看天色已经将近黄昏,江子阳也不能再让谷声这样耗下去了,就劝说道:“谷大哥,还是让宋姐姐……”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让谷声抢白了。

“我知dào

该怎么做。”谷声轻轻的放下宋少君,然后就默默地割下一截衣袍绕在手上,接着就抓紧剑身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挖了起来,他必须亲自安葬好师妹为她立墓碑,也一定要亲手刻下她的名字与他的关系,这是他唯一能拥有她而没有遭到她反对的一次。

江子阳见谷声一个人挖肯定会很慢,所以就想着帮忙,于是他叮嘱紫鸢让她整理一下宋少君的遗容,然后他就折了一截不算粗的树枝也加入到谷声的挖坑行列中去,然而谷声见江子阳来帮忙却并不领情,只见他一声不响地走到另一个地方挖了起来。

这让江子阳错愕不已,他以为谷声觉得这个地方不好所以才另选了一个地方,然而当他也到那边去帮忙的时候谷声却又回到原来的那个坑里继xù

挖,江子阳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不需yào

他来帮忙,如此他就只好想着去做别的事情了。

江子阳能想到的就是去找一块平整些的石块来,好刻字成碑,这样的忙谷声应该不会再拒绝他了吧,于是他就在崖边上寻找,不一会儿他就搬回一块很不错的石块,只要在上面刻上字埋在土里就成了。

这时,紫鸢也帮宋少君整理好衣服头饰,只是她面上的伤痕血污实在是无能为力清理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等江子阳挖坑埋好石块的时候,谷声也挖得差不多了,他跪坐在宋少君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最后才轻叹一声把她抱起放进坑里,一撮土一把泪地把她掩埋好,对于江子阳找来的石块他也不拒绝。

面对着立在面前孤独而冰冷的石块,谷声挥剑在上面疾书起来:“爱妻宋少君之墓,愚夫谷声立之。”被剔除出来的石子碎片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他扶剑跪在墓前,默默地闭上眼睛悲伤,失去了她他不知dào

将何去何从,生存已经没有了意义。

直到谷声的血溅在石碑上时,江子阳才知dào

他已经割喉寻死,“谷大哥……”他扶正谷声要倒下去的身体说道:“为什么要寻短见?”想要对刎颈之人施救能救过来的似乎没有可能,而江子阳却还是想试一试。

谷声抬起手挡住江子阳的施救动作,说:“不要作无谓的援救了,没有用的。”他已经一心求死哪里还需yào

别人的援救,“子阳兄弟只要能把我埋在师妹的旁边,我就感激不尽了,若能如此此生也将了无遗憾。”他说着话的时候,血一直从他的嘴鼻处流淌而出……

“谷大哥这又是何苦,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何苦一定要走这条路?”江子阳这几天见多了死亡之事,实在不愿再见到这种事情发生,然而这样的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

“我只要和师妹在一起……仅此而已,希望成全。”谷声话刚说完就两眼发直一动不动了,也许他已经找他的师妹去了吧,这是他毕生的心愿也是他唯一的遗愿。

“谷大哥。”江子阳虽然知dào

结果为何,却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如今唯有满足他唯一的遗愿了。

“哼!死了更好。”紫鸢倒是不为这些事情难过,当谷声一心当叛徒之时,她就已经认定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子阳哥哥,你还要为这样的人而难过吗?”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这些坏人这么伤心难过。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条生命,他只是做错了一回罢了。”江子阳见紫鸢还要继xù

说谷声的不是,就不由得抢白道:“死者为大,不管他生前做了什么坏事也不该再怨恨了。”虽然他是这样说却也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

因为江子阳似乎感觉到宋少君并不喜欢与谷声在一起,所以他若是按谷声的遗愿把他葬在她的旁边,不知dào

宋少君会不会不喜欢,为此他竟沉默了良久才做出决定来,于是他决定把谷声埋在刚才他赌气时刨了几下的位置,这样既离宋少君不远也不是很近,也可以说是两不相违了吧。

紫鸢就这样坐在那儿看着江子阳用那柄长剑在不停的刨啊挖呀,眼里全是无奈之色,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知dào

他是个医者也是个好人,要他放下面前的这些闲事他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也就由他去吧,他想怎样就怎样。

当江子阳埋好谷声之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要再为他刻字立碑是不可能了,这事就只能到此为止,毕竟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而且紫鸢的伤势也不容他忽视,于是他带着紫鸢就往来路走去。

他们找到了栓在树旁的马匹,这个时候即便再努力赶路也不可能进得了城了,于是他们就寻了块干净的草地,准bèi

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作打算。

“我去捡些干树枝生火,你呆着别乱跑。”江子阳还不忘叮嘱紫鸢先填饱肚子,“把干粮和水都拿出来,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他说着就已经走远了,因为手中有谷声留下来的剑,所以他在一些枯木上削几根树枝还是不算费劲的。

不消片刻,江子阳就抱着一大梱干柴枝回来,并且生起了一堆火来。

紫鸢看着火光中的江子阳不由得一笑,要看他这副模样还真的让人笑不出来,只见他一身新衣却是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沾满了血迹泥尘,骤眼看去倒像个乞丐一般,本来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却被那一身褴褛所掩盖。

“笑什么?不就是身上脏了些嘛,我明天寻个水塘洗一下就好。”江子阳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特像个行乞的乞丐,“你也别笑我了,看看你那苍白的脸就像个病鬼一样,再不好好修养就别想活命了。”

“你是不是又要拿针来扎我了。”紫鸢就知dào

她躲不过的,但是这总比喝药好。

“知dào

就好。”江子阳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一下,就在紫鸢身上找准穴位扎了进去,“我们要赶路熬药什么的比较麻烦,现在就只能将就着回到医庄就好。”他深信柳松龄一定可以治好紫鸢的伤,并且让她恢复如初。

“到时我要是治好了,就得和你分开了,我会很舍不得你的。”紫鸢说的也太让人感动了,“要不你还是不要这么快治好我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好笑,她想快点好起来都想疯了,却违心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傻瓜。”江子阳只当她在说傻话,“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也累坏了。”他也的确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身心俱疲。

紫鸢只对他扮了个鬼脸,并没有说话,然后就静静地闭上眼睛调息。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直往这边而来,不多时,就出现了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土匪模样的壮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有大买卖的笑意,让人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第八十二章 夜遇匪徒1

面对这种情形,江子阳第一时间就是把紫鸢拉到身后,他怎么从来都不曾听说过这一带有土匪这一回事,这些人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过来路过这里的吧,不然怎么会入夜了还能出来撞上他们。

“呵呵,看他衣衫褴褛的样子,我们是遇到乞丐了吧。”一个走在前面的壮汉见江子阳这一身行头,心里不由得暗叫倒霉。

“哎呀呀!骑马的。”一名壮汉看到栓在那边的马匹,就不由得精神一振,笑道:“大哥,看来这主不像那些小老百姓的穷酸样,一看这马匹就是好马。”他说着竟滑溜的一下就跳下了马背,径直走到那两匹马跟前,喜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这两匹名贵的马匹。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紫鸢忍不住叫道,“别碰我的马,否则姑奶奶可就不客气了。”她身上插满了银针本来就让人觉得很奇怪,如今她这样一叫就让他们觉得更可笑了。

“哈哈……”他们七八个大汉这样粗犷的一起大笑起来,在这树林中让人听着也觉得可怕,可他们中间的一人手一挥,笑声却忽然就消失了,可见那人是他们的头儿,他说道:“从来都是大爷我对别人不客气,还从来没见过谁对我们不客气过。”

其实,他们就是隐藏在附近的山林中的土匪,只不过这些年天魔教劣迹斑斑早就让人有闻风丧胆之感,所以他们就偷偷的打着天魔教的名号到处作威作福,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而且还不用费什么力qì



江子阳见这几名壮汉皆不是泛泛之辈,倘若一旦交起手来,他与紫鸢必定吃亏,他倒是无所谓,自己皮粗肉厚的,可紫鸢就不一样了,她此刻有伤身又是个黄花闺女,万一这些人心生邪念将她弄得跟宋少君一个下场的话,那可就毁了她一生了。

于是,他低声对紫鸢说道:“紫鸢别逞强,激怒了他们对我们没有好处。”江子阳向他们一拱手,说道国:“几位大哥若是喜欢这两匹马牵走就是了,小弟与家妹出门在外也没带什么财物,这两匹马就当是送给几位当见面礼了。”

紫鸢一脸的不情愿,刚想反驳却让江子阳强行制止住了,她还低叫道:“子阳哥哥,干嘛要把马给他们,没有马我们怎么走啊。”可就在这时,当她听到江子阳在她耳边说:“你若不想让他们抓回去当小老婆,你就必须马上住嘴。”

直到此刻,紫鸢才知dào

江子阳所担心的是什么,细想一下还真是不能不担心这个问题,她不由得心中懊恼一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这时她似乎觉得一切有些晚了,因为她注意到他们现在正用一种让人很不自在的目光看着她,她心里一慌就往江子阳的身后藏去。

“几位大哥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与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什么吧。”江子阳近乎讨好似的向他们赔笑道:“马,你们尽管牵走好了,至于其它财物什么的我们可就可没有了,几位爷可要明察哪。”他说的这一番话让他自己也觉得难受。

因为他在柳眉山上与几位小师弟们相处下来的日子里,就是这样没有恶意却又略近虚情假意的讨好奉承,而此刻,他用在了这几个人的面前不知dào

有没有用处,他也就是尽管一试,但愿他与紫鸢能逃过这一劫就好。

那位头儿一脸不以为意地看着江子阳与紫鸢,他的马儿也不时地发出怪叫,似乎在嘲笑他们一样,“呵呵,马匹我山寨上有的是,只是就是缺个夫人……”他看着紫鸢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觉得喜欢。

就从刚才紫鸢对他叫的那一通来看,他就感觉到这丫头有着一股女孩子少有的倔劲,也就那一下子就提起了他的兴趣,他还真的从没见过这么有感觉的女子,他倒想试试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所以就瞬间想到了把她带回寨里当个夫人也不错。

他的几个手下一听就附和道:“好主意,大哥是该找位大嫂了,这丫头长得也还不错。”几个大汉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谄媚道:“大哥好眼光啊,我们就把她带上山去。”他们似乎已经把紫鸢视为囊中之物了。

“你们想做什么?想把她带走?休想。”江子阳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不由得把紫鸢更紧的护在了身后,今夜即便是死在这里,他也不能让他们把紫鸢带走,否则又将会是一场悲剧上演。

“哼!就凭你?!”那头儿淡淡的冷笑道:“那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说着竟一个翻跃就跳到了江子阳面前,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地抽过来。

面对这样冷不及防的一击,江子**本就无法躲开,竟然就这样让他抽中了一鞭,马鞭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迹,可见那一鞭的威力已经达到了让人皮开肉绽的境界,然而就在他再抽一鞭过来时,江子阳已经带着紫鸢退出十步左右。

“呵呵,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那头儿略为一惊,他只道这对兄妹是一般人却没想到他竟然露出了这一手,那身法的轻灵还真的不可小视。

“紫鸢快跑!我来对付他们。”江子阳一把把紫鸢推出数步之外,希望她能逃得出这群魔鬼的魔掌,同时他也但愿自己的实力可以多拖延一刻就是一刻了,这样紫鸢才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这里。

在这样形势逼人的情况下,江子阳必须用尽全力否则他将会追悔莫及,所以他在后退的时候就已经凝聚几枚银针在手,希望可以在这一击之下可以把那几个尚未参战的壮汉解决了,虽然他此举达到了他想要的那样,却并不理想。

那几名大汉被银针射中穴位,虽然暂时无法向他发起围攻,却也不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他们依然可以驱动马匹拦截住紫鸢要逃跑的去路,这让紫鸢根本就无法逃出这犹如横冲直撞的马阵中。

与此同时,那头儿已经频频地对江子阳发动的攻击,而江子阳实在没想到那头儿的马鞭竟然可以舞得如同飞刀般凌厉,逼得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虽然还不至于败下阵来,却很难再空出余力来保护紫鸢了,他心里焦急得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这样就可以带着紫鸢跳出这个包围了。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让江子阳捉急的事还在后面,之前有一名壮汉已经跳下马去查看他们的马匹了,所以他刚才的银针根本就没有对他造成威胁,此刻那人也已经手握马鞭向这边围了过来。

这时,那头儿却对他说道:“老七,把那姑娘给我捉住就行,这里没有你的事。”他倒是想看看江子阳有多大的能耐,用银针作为武器的倒是头一回见,而且看着威力似乎还不小,所以他想试试是他的针厉害还是自己的鞭厉害。

“是。”那个被唤作老七的壮汉马上就转向紫鸢那边而去,他把手中的马鞭往腰间一插,就向她扑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 夜遇匪徒2

眼看着老七已经扑住紫鸢了,却没想到他就在那时竟大声惨叫起来,“啊呀,我的妈呀,痛死我了……”这一声可谓响彻云宵,已经惊飞了不少栖息在林中的鸟儿了。

而紫鸢面对着老七的这种架势,她此刻自然是敌不过的,然而她虽然失去了内力却还有满肚子的狠劲,其实她早就拔掉了两枚银针捏在手中,只等着老七向她扑过来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我让你抓我,让你抓我。”紫鸢嘴里叫嚷着手脚可也没停过,只见她一只手紧捏着银针狠狠地在老七的身上起落数回之后,老七的惨叫声才惨叫起来,紧接着,她两手同时用力地在老七的两耳上一拍,这一动作尚且完成,她的下一个动作就已经开始出击了。

又见她的手瞬间由掌变爪,准确而敏捷的捏在了老七的喉结这上,与此同时,她又一个抬腿以膝盖撞在他的“命根子”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让老七根本防不胜防,与其说他防不胜防倒不如说他轻敌所致,他只以为紫鸢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却没想到自己竟栽得这么惨。

这时的老七就像是正被人压在了杀猪台上的肉猪一样,嚎啕大叫之声不绝于耳,我们都知dào

被人使劲地拍了耳朵会很痛,而且还会出现眩晕同时失去听觉,另外就是,男子的喉结比较明显而且较大,所以最容易捏拿了,一旦被人使劲紧捏就会出现可怕的窒息感,而老七此刻皆一一尝试着,皆因他遇到了紫鸢这样的对手。

其实这些痛比起那最后一击的痛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是男人都知dào

那种痛是要命的痛,是人所不能忍受的,所以此刻的老七是紧捂着命根子直在地上打滚,就像是被蚂蚁咬住不放的大虫子一样,场面可谓惨烈至极。

几个匪徒见到这副情景,皆为老七的伤而担忧,他们只不过想劫点财色罢了,这都遇到些什么人了,几人异口同声地叫道:“老七,你怎么样了?”有奈何他们几人中只有那个头儿还可以还以一战,其他人皆是无能为力了。

而这时,那头儿把江子阳逼退出数步之后却不再继xù

追击,而是飞身跳到那几个身中银针不能动弹的手下面前,他第一时间就是替他们拔下银针,好让他们彼此照应同时也可以查看一下老七的伤势如何。

就在这个空档中,江子阳与紫鸢回到了一起,他们刚想趁着这个机会逃到马匹那边去的,却没想到又被那头儿拦住了去路。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那头儿不但对江子阳的银针有所忌惮,对紫鸢刚才的那一连串敏捷的动作更加忌惮,并且禁不住对他们的身份猜疑起来,相信一般的老百姓是做不出他们这样的举动来的。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而已,你们却要为难于我们。”江子阳这时不敢再心存任何一丝侥幸,因为此刻的形势对他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如此的话,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他说着已经再次聚集银针在手,然而其数量却并不多,这让他有些捉急。

那几个匪徒皆领教过那些银针的厉害,见他又要以此为战,自然对它略为惊恐,个个都进入了戒备状态,那个头儿虽然没有被银针刺中过,却也还在为刚才那一击而忌惮,他当时根本就不曾发xiàn

江子阳射出来的银针,而是他看到了几个手下的异常举动,这才有所察觉。

“大哥,小心那小子的针。”几个匪徒不由得紧张地提醒老大。

而紫鸢此刻却有着另外一个想法,她知dào

以江子阳的实力肯定敌不过这帮匪徒,但是他们似乎有点忌惮江子阳手中的银针,这样的话,倒不如来些小心计好让他们不战自退好了,于是她附在江子阳的耳边说:“子阳哥哥,你看到没,他们怕你的针,你就把你的大招使出来把他们吓跑好了。”

“这样可以吗?”江子阳虽然心里也略有感应却也不敢确定,然而紫鸢此刻已经在脑子里幻想着,他们被吓得拔腿就跑的情景而乐开了花,看着她满脸的笑意,江子阳也不好扫她的兴,就只好硬着头皮试试,希望真的可以把他们吓跑就好。

“可以。”紫鸢悠然地笑道,说着已经把身上的银针全都拔了下来。

“但是我们只有这些针,根本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呀。”江子阳忧虑的是,假若他们一哄而散向着各个不同的方向跑了,他的针虽然发出去了却伤不了他们,到时他们再倒回来,那时他与紫鸢可就危险了。

听了这话,紫鸢想了想,说:“那你就别把针发出去,就以内力把针耍得很厉害的样子,让他们觉得不是你的对手就自然跑了。”她对这样的小心思竟然越想越开心,直有一种这些事已经发生过了的愉悦感觉。

江子阳虽然是面向着几个匪徒,而注意力却全都在紫鸢这边,这时,此刻见他沉默了就当他同意这样做了,然后就提高声音说:“子阳哥哥,他们竟然还不肯死心想要抓我上山,依我看,你只能使出你的必杀之技了,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暴雨梨花’。”

那头儿一听,心里不由得响一个咯噔之声,心想:“那个‘暴雨梨花针筒’的威力我可是曾经见识过的,这名年轻人竟究是什么人?竟然可以以手中之力来发针,想必必有他的厉害之处吧。”

而此时此刻,那几名匪徒见江子阳已经凝聚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发动攻击,使得他们不由得慢慢地后退了几步,并且把手中的马鞭握得更紧了。

这时的局面是,四个匪徒拦在江子阳他们前面,他们的后面也有四个匪徒,但是这边的却有两人扶着受伤的老七,只有一人有可能对他们发动攻击,这样的局面怎么说对他们都是极其的不利,然而他们却要身行险招,希望可以以投机取巧来脱离困境。

当江子阳以内力聚起银针在空中蓄势待发之时,那几个匪徒的确面露惊慌之色,然而那个头儿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就这么跑了,所以他们依旧在不远处观望着,有种已经准bèi

好如何应付江子阳发射过来的银针的架势。

面对此情此景,不但江子阳焦急,就连紫鸢也焦急起来了,她没想到那几个匪徒明明就已经很害pà

,可他们却就是不跑,这真的太让人挠破胆了。

江子阳凝聚的银针在疯狂的飞驰着,已经把他们逼着后退了数步之遥,然而这样的持续对江子阳来说更是不利,他本身手臂上就有伤,而此刻又在持续地透支着内力来驭针,他已经很明显的露出了疲累之色……

突然,那个头儿马鞭疾挥,竟把江子阳呼啸的针阵打散,同时那鞭的末梢余力落在了他的那只受伤的手臂上,顿时把他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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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夜遇匪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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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

那个匪首的突然一击,让紫鸢也觉得yì

想不到,她见这时的江子阳已经倒在一旁的地上,更是吓了她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江子阳在驭动银针之时所消耗的内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极限范围,所以此刻他不可能再有还手之力了。

“子阳哥哥,你怎么了?”紫鸢真后悔让他听她的这种愚蠢的招数,原本就没有把握能逃脱的了,现在就更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紫鸢,你若是能跑就快跑吧。”江子阳硬撑着坐起来,“别管我……他们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他只担心紫鸢接下来的处境,那可是让人无法预料的事,如果她不曾受伤的话,还可以另当别论。

“我不能丢下你。”别说紫鸢根本就不可能跑得过他们的马,就算能她也不可能丢下江子阳不管,毕竟他一直都不曾丢下过她,这也是她一直都不愿意去做伤害他的事的原因,“还是那一句话,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死在一块。”

听着他们的对话,那几个匪徒都笑了起来,闹了半天,原来这是一对小情侣,死到临头了还在难舍难分。

“呵呵,你们也别想着跑了。”那头儿走到他们跟前,说:“落在了我的手里,是从来都没有人能跑得掉的。”他说着竟冷不及防地挥动马鞭向他们抽了过来,这一鞭虽说来得突然。却也让江子阳替紫鸢挡过了。

如若不然,这一鞭落在紫鸢身上的话肯定会让她伤上加伤。幸好江子阳来得及替她挡下,然而他也为此伤得不轻。本来就已经沾满了血污的衣衫顿时又增添了一道新鲜的血痕,在略显微弱的火光中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子阳哥哥……”紫鸢没想到江子阳会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为此她竟然不知dào

该作何反应,然而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痛苦得颤抖,那一鞭肯定很痛很痛吧,想到这些,泪水不知不觉地填满了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别伤害她,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这是江子阳还清醒的时候说的一句放话。然而他刚要爬起来却遭到那头儿的重拳一击,接着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只想保护这个被他看成妹妹的紫鸢而已,然而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他就是晕也晕得不甘心呀。

“子阳哥哥?”紫鸢一直都是被江子阳护在身下的,此刻他已经昏迷过去了,所以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然而还没等紫鸢完全承shòu着江子阳的体重时,那头儿就已经一把把江子阳揪到一边去了,紧接着。一把抓住紫鸢就走,“呵呵,走吧小姑娘,跟我上山绝对不会委屈了你。”

他说着就拖着紫鸢往他的座骑走去。

“不要。”紫鸢本就内伤体弱。就在刚才用来对付老七的那几个连环招数,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了,这时她想要挣扎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大哥。那个小子怎么处理?”一个匪徒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江子阳说。

“哼!让他自生自灭吧。”那头儿冷冷的说道:“再晚一点就会有野猪野狗之类的野兽出来觅食,不用我们来处理他的后事。”他说着已经拽着紫鸢上了马。也不管紫鸢的叫骂只管驱马狂奔而去。

后面的几个匪徒安置好老七之后,也紧随着后面策马而前。留下江子阳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等死。

时间过去了许久,江子阳才慢慢地苏醒过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群围着他转的野狗,它们的嘴里发出着略显悲鸣的叫声,从它们的角度来看,也许是它们有了食物而表现出来的欢呼声吧。

刚开始它们只是围着江子阳转,口中清水一般的唾沫直往外滴,而这时,它们见江子阳竟然醒了,就有点混乱了的举动,似乎进入了一种准bèi

搏斗的阶段,这是它们面对生物时的一种自然反应而已。

江子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野狗就已经扑了过来,他心里正在想着:完了,这回死定了,只是不知dào

紫鸢现在怎么样了,她肯定落在那帮人的手里了,而他却又要死在这帮畜生的嘴里,还会有谁去救她呀?

然而,当江子阳作好与野狗们搏斗到底的准bèi

时,那几个先扑过来的野狗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凶猛,而是只有一股直冲过来的蛮劲而已,当他反扑起来摁住那只野狗之时,才发xiàn

它身上的那根羽毛。

紧接着,其余的那几只野狗也已经倒在地上,顿时阵阵悲呜的哀鸣声渐起,然后又慢慢地回复了原来的平静,留下的只是一只只野狗的尸体。

“这……”江子阳被这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才知dào

是有人在暗处出手相助,一定是个一流的高手,他看到那些插在野狗身上的羽毛,就不由得想起了以羽毛为武器的墨鸦,难道是他们来了?

然而还没等他叫墨鸦的名字,墨鸦与白凤就已经从不远处的树顶上跳下,这样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才显现出来。

“看来,我们来得很及时呀,不然你可就要成为它们的晚餐了。”墨鸦依然是那一身墨色的衣衫,就这样出现在江子阳的面前,犹如一直隐身在黑夜中的灵魂一样,出现的身影飘忽得让人毛骨悚然。

“墨鸦,你错了吧。”白凤却不是这样认为的,淡淡地说道:“我们要是来得及时的话,他就不会躺在这儿让野狗围着等死了。”他们师兄弟二人从来就没有认真地正视过一件事,包括这次叛离流沙,虽然让青眼狐狸追杀着,却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

原来就在当天他们就与木老头通报过消息了,让他提防青眼狐狸会找他的麻烦,然后墨鸦决定上柳眉山找江子阳弄清楚一切,却没想到在入夜之时就遇到了流沙成员往这边追了过来,刚躲过他们的追寻就发xiàn

了被野狗围绕着的江子阳。

虽然当时并不知dào

是他,然而当他们射出鸟羽符杀死野狗之后,江子阳起来反扑时才看清他的轮廓,即便没能清楚的知dào

是他却也能分辨出来。

对于白凤的此番话语,墨鸦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之间总是会找到一些彼此的“病语”,所以他也只是对他淡淡的一笑置之。(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宴客于归1

江子阳这才从那堆野狗的尸体中走了出来。

“小兄弟,你没事吧。”墨鸦此番要找的人就是他,而此刻看到他就在眼前,就禁不住想要把心中的疑问一下子就向他问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与江天明是又是什么关系?”他竟然等不及让江子阳歇口气。

“你……你们又是什么人?”面对着这些问题,江子阳竟然愣了片刻,反问道:“为何要向我打听这些事情?难道江天明与你们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他不知dào

墨鸦为何要问这些,然而他却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疑问。

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们突然间背叛流沙?这是江子阳一直想知dào

的,然而他却被自己的一切弄得困惑不已,根本就不容他多想。

“子阳兄弟不必紧张,我们二人没有恶意。”墨鸦唯恐江子阳对他提防,所以才急着向他表明一切原由,“我们只是想知dào

一些你与江天明的事而已。”他担心江子阳一旦对他提防,那他就不可能知dào

他想知dào

的了。

“墨鸦,你先别急,我们让他歇息一下再说吧。”白凤见江子阳满身是血,还一脸的疲惫,就不由得打断墨鸦的话,说:“那边的火堆尚未熄灭,我们还是到那边坐下说吧。”他觉得江子阳身上的伤必须处理一下才行,不然一定会恶化。

“哦,白凤说得对。”墨鸦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许会欲速则不达,“那我们就到那边坐下来说吧。也好让白凤帮你处理一下伤势。”直到这时,他才发xiàn

紫鸢不在这儿。他心里还在想,也许她回自己的家了吧。

江子阳点点头就与他一同来到火堆旁坐下。墨鸦往火堆里面加了些树枝,火也就慢慢地燃了起来照亮了这里的一小片地方,而白凤就帮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并且涂上“金创药”,然后再用破衣服撕成面条包裹起来。

“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呢?”白凤处理完这一切后,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而这正是江子阳刚想对他们说的话,他还想依赖他们去救紫鸢呢,“她就在刚才被一帮匪徒抓走了,我正在担心她的安危呢。不知两位可否相助于我,把她救出来?子阳感激不尽。”他说着竟向他们拱手相求。

“匪徒?!”墨鸦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不由得与白凤对视了一眼,他们深知紫鸢此刻定然是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援救之事可是刻不容缓了。

“在这一带活动的匪徒并不多。”白凤分析了一下形势,心里就已经有了底了,“不过有点势力的就只有‘流云寨’了。”以他这么多年在流沙中得到的江湖消息,这点小情报他还是耳熟能详的。

“‘流云寨’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我去追。相信在天亮之前应该还是追得上的。”墨鸦倒是分得很清楚眼前的情势,那边轻那边轻重,所以他决定等一切安定下来了再向江子阳追问,“白凤。你就与子阳兄弟在这里休息,等到天亮了就先行回到柳眉山去,我会带着紫鸢姑娘去找你们的。”他能猜到江子阳也许也有很不知dào

的事情。所以他也必须上一趟柳眉山。

“我要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会一直担心紫鸢的。”江子阳只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所以他在去援救她的这一件事上,一定要出最大的力量来帮忙。

“你身上有伤。去了也帮不上忙。”白凤不等墨鸦开口就说道:“再说,以你的轻功是不可能跟得上墨鸦的脚步的,我们还是听他的安排吧。”他其实也省得去和紫鸢打照面,毕竟他们还动过手来着。

“白凤,你一定要好好的带他回柳眉山,不得有半点损伤,否则……”墨鸦还没叮嘱完就让白凤抢白了,道:“我可不和你打这样的保票,他身上那么多伤,到时候你全赖我,那我不是亏大了。”他才不让墨鸦有任何的机会抓他的小辫子。

“你这家伙……”从来墨鸦对他无言以对时都是这样回应他的,“你只要做到不让他的伤再增加就行。”他说完就已经站起来,瞬间隐身于黑夜之中。

“他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江子阳虽然知dào

墨鸦的武功很厉害,可他也知dào

那七个匪徒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到时他们若是在寨中就更难应付了。

“几个匪徒罢了,还没有达得到让墨鸦放在眼里的资格。”白凤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就放心吧,他一定会把那个女孩救出来的。”他倒是很好奇江子阳怎么会与紫鸢这样神mì

的女孩走到一起了,“她是什么人?你与她很要好?”

其实白凤与墨鸦已经初步断定,紫鸢是阴阳家的一个重yào

成员,以木老头对阴阳家的了解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所以他目前已经着手在调查,紫鸢此行到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只是萍水相逢仅此而已。”江子阳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就和紫鸢扯上关系了,明知dào

她有目的竟然也不反感,反而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做然后再弄清楚她的来意。

“你倒是坦然。”白凤竟然被他的这种单纯的回答弄笑了,“要知dào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有可能藏着极大的危险性,你不怕她会出手杀了你?”不过他相信不会,从紫鸢为江子阳身负重伤来看,她似乎不是来杀人的。

“她是不会杀我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江子阳此刻倒是对他们的来意猜疑起来,“至于你们的来意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他也知dào

他们是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胁的,然而他还是想现在就弄清楚。

“你想知dào

我们的来意?墨鸦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白凤知dào

他对他们有所提防,“我们想知dào

一些与江天明有关的事情。”其实他也不知dào

那个救命恩人是不是江天明,当时他年纪尚小,而墨鸦却又在那一次遇险中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他们也只能仅凭猜测来找寻一切可能与他有关的线索。

“这也是你们背叛的原因?”江子阳没想到他们会为了那可能的一丝线索而背叛流沙,可见江天明与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同一般,然而他自己都无法得知自己与江天明的一切,又如何能告sù

他们想要知dào

的呢。

“算是吧。”白凤淡淡地浅露一丝笑意,他们虽然从小就在流沙长大,然而木老头却从来都不曾教他们为别人而活,他们要做到心中有大义,即便是作为一个杀手也可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杀手。

江子阳被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弄得不知dào

信还是不信为好,然而他们的确是为救他才背叛的流沙,这点可不能否认,也许要等到见到了柳松龄才能知dào

所有事情的真相。

白凤见他陷入了沉默就起身到那边剖了只野狗,清去内脏与皮肤就挂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不管如何肚子问题还是得先解决,毕竟他们身后还有两大势力在追踪着他们的所在,前路茫茫没有人知dào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甚至有可能柳眉山都已经不是往日的柳眉山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宴客于归2

第二天天色尚微微发亮,江子阳就与白凤开始起程往柳眉山走去,这一路上他都在担心紫鸢的情况,不知dào

墨鸦到底能不能顺利救出她,毕竟他一个人是那么的势单力薄,然而白凤却如同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赶路,因为他知dào

墨鸦的实力。

两人行至中午时分都觉得略为饥渴,就决定在林中的溪边休息片刻,而白凤说要去那边的矮树丛中方便方便,所以江子阳就先往溪边走去。

当江子阳走近溪边之时,却发xiàn

那里正坐着一名女子在洗脸,她那曼妙身姿倒影在水面上甚是优美,此刻她似乎正看着水面发呆,直到江子阳走近溪边与她只有丈余远近之时才发xiàn

他的到来。

与此同时,江子阳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xiàn

她身旁放着一把古玉色的琵琶,这让他突然觉得此女子有着不简单的来历,然而他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之时,只见那名女子已经转头望来,竟然是雷霆山庄上献艺的雪飘儿。

江子阳一惊,叫道:“弄玉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天魔教的人。”他记得他带着雷成武离开小厅之前,她是叫紫鸢出手杀了他的,而当时她还与墨鸦相斗得难分难解,可见雷霆山庄一案与她有着极大的关系。

“是你?!”雪飘儿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她略惊之后问道:“紫鸢呢?你怎么不和她在一起?难道你对她不利了?”她一直都知dào

紫鸢是与他在一起离开的,然而此刻却没有看见紫鸢的身影,不由得猜想也许是他忌惮紫鸢的身份来历就对她下手了。

“不是这样……”江子阳竟然一时之间不知dào

该如何作答。毕竟紫鸢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让人劫走的,“紫鸢她……会没事的。”他只能以这样安慰自己的方式来回答她了。此刻他还是愿意相信墨鸦能把她平安带回的。

然而,他的这一回答却让雪飘儿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她随手操起身旁的琵琶,以内力在弦上随意一划,那道琴音混杂着一股杀伤力直逼江子阳身前,所过之处皆掀起一层沙土直扑而去。

江子阳对此毫无防范,也因身上有伤并未来得及躲闪,所以他只能急速的后退,然而他的速度远不及那道杀意的快捷,竟在瞬间就被击倒在地,沙土尘泥落了一身。再爬起来之时就如同一条刚从泥巴里钻出来的泥鳅一样。

“你把紫鸢怎么样了?”雪飘儿的话音尚落就已经出现在江子阳的面前了,她见要伸出钢甲掐住他的咽喉之时,却被眼前一闪而过的白光所迫,不得不后退数步来避开那道带着割力一般的劲风。

当她稳住身子之时,才看清那是一枚鸟羽符,这是白凤的专用武器,雪飘儿知dào

她遇上强敌了,然而她并不畏惧于此,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在透露着她有着稳胜不败的实力,这让白凤略显诧异。

虽然在雷霆山庄上的那一战,他们并没有分出胜负来,然而从实力上来说白凤是稳在雪飘儿之上的。可她此刻却为何会露出这样稳操胜券的笑意,难道她在短短的几日中就已经达到了可以战胜他的境界?

这时,白凤注意到雪飘儿手中的琵琶。他在猜想,她一定是想要用“夺魂琴音”之力来打败他吧。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浅浅地笑了起来,因为她的这招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夺命的。然而对他白凤来说可就毫无影响了。

因为他在那一年与墨鸦同掉下深潭之时留下了可怕的惊悚之症,所以木老头一直都在教他练就一种闭耳静心之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凤的惊悚之症早已经痊愈,而这门修为他却一直都没有荒废。

此刻雪飘儿若是想用琴音来夺他的命,那就是异想天开了,白凤只要闭耳静心,眼前的所有人和事都不能对他造成骚扰。

“子阳兄弟,可要小心她的琴音了。”白凤提醒了一句江子阳就向雪飘儿杀了过去,因为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要对他造成伤害的人,尤其是天魔教的人,即便她是一个女人他也并不介yì

动手杀她,因为这样的女人往往要比男人可怕上百倍。

江子阳听了白凤的提醒就马上对自己的两耳进行了处理,只见他在两耳边扎了一针,这样他就会暂时失去听觉,以此来应付雪飘儿接下来的攻击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即便没有白凤的提醒,江子阳也能猜到雪飘儿的琴音有多么的可怕,刚才的那一击已经让他措手不及了,倘若不是白凤及时赶到,刚才只要雪飘儿再出击一次,那他可就要躺在这里永久长眠了。

“管好你自己吧。”雪飘儿完全想不到白凤正是她最拿他没办法的人,只见她一边避开白凤的攻击,一边拨弄着琴弦,顿时一股如刀锋剑qì

般的声音呼啸而至,即便他们二人早就做好了防御的准bèi

,却也还是能够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威力。

白凤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叹,这种琴音的修为真的可称为魔音的境界了,这时他不得不又增加了一层内力来闭耳,否则还真的会让她达到刺破耳膜的目的,同时他手中的鸟羽符已经连续发出数枚,分别击向雪飘儿的各个要害部位。

雪飘儿见他们都不受琴音的干扰,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她从练就成这门杀人于无形的技艺至今,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今却让她一下子遇见两个,这可是对她有了极大的打击,她一直都以为这门技艺将会是她杀出名气的筹码,如今看来,这门技艺的弱点还是很容易就让人破解了。

这时的雪飘儿心中虽然有点惊讶,同时又面对着白凤杀过来的鸟羽符,却一点也不慌乱,只见她把琵琶往背后一挂,然后指尖上的钢甲脱手而出,直迎着白凤的鸟羽符撞去,两者相交之后竟然都被反弹倒飞了回来,可见两人的内力皆已至纯青之境。

白凤就在雪飘儿刚接到反弹回来的钢甲的时候,就向她发出了第二次的攻击,他的速度是无人能及的,所以雪飘儿刚与之周旋了两个回合便被他手中的羽刃架在了脖子之上,只要他这时轻轻的一划便可将她除去。

然而却在这时,白凤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刚猛的力量从那一边杀来,所以他不得不飞身闪躲开来,定睛一看,竟然在他不曾注意之下来了一名杀意盎然的美妇,那道刚猛的力量就是从她手中的那条藤条所发。

江子阳见到此藤条一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紫风藤”,此藤剧毒无比,据说世上可是无解之药。(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宴客于归3

只见那美妇身着黑纱长袍,头戴黑纱高帽,缕缕黑纱如同跳跃的火苗般笼罩在她那头青丝之上,黑纱之上还点缀着点点黄花,这样的搭配竟然也毫无违和感;再看她脸庞粉嫩如玉,竟不比少女的肌肤逊色半分。

更让人过目难忘的是她那眉目如画,唇鼻如雕的五官,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眉间的那一点红色朱砂痣,光看这样美若天仙的容貌就已经让人对她只敢远观不可近视,靠得太近了怕会亵渎了她的美好一样。

看清楚她的容貌之时,江子阳不由得心里暗惊:“她眉间有一颗朱砂痣,难道她就萧宇大哥要找的‘碧云仙子’?只是不知dào

萧宇大哥把小梅安排好了没有,现在又在何处?他会往这边寻过来吗?”

然而这样的美妇人,却是手里握着剧毒无比的“紫风藤”,眼中露出让人寒碜的杀意,可见此人绝非善良之辈。

“师父,你来了就好极了。”雪飘儿向美妇走近几步,说道:“不知dào

他们把紫鸢怎样了,我知dào

紫鸢一直都是与他在一起的。”她说着指向江子阳,那眼中的凛凛的寒光足以把这里冰冻三尺一般。

“紫鸢丫头?!”那美妇一惊,猛地瞪向江子阳,“你是什么人?紫鸢如今在哪?”她见江子阳满身满脸的泥沙尘土,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貌为何,更何况他身上衣衫破落,一眼看去就已经把他定格为乞儿。

由于江子阳刚才在自己的耳朵上施了针,根本就听不见她们说的话,所以他见此刻雪飘儿已经不打算以琴音来对付他们了。就再一次在耳边施下一针,才慢慢地听到了外界的声音。他从刚才雪飘儿的动作和说话的嘴形来判断,她们正在议论着紫鸢的下落。

“这位夫人可别误会。我们并没有把紫鸢如何。”江子阳猜想她们应该是紫鸢的亲人之类的人物,所以也未曾对她们之前的举动而见怪,“只是紫鸢目前暂时与我们分开了而已。”他知dào

若是告sù

她紫鸢落入了匪徒之手,说不准她们会当场就把他杀死在这里。

“谁信你?!”雪飘儿不由得叫道:“紫鸢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要顾着自己逃命还会善待于她吗?哼,依我看,你是嫌她累赘所以就杀了她吧。”她此刻最担心的是紫鸢的处境,虽然她很希望江子阳说的是真的,可是她用自己的思维来判断。所以根本不相信他。

然而她的话让江子阳顿感困惑,不由得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紫鸢受伤了的?”他记得他与紫鸢从雷霆山庄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可她竟然会知dào

紫鸢受伤的事,那可是发生在秦山派的“落凤林”,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在现场呢?

“我……我是怎么知dào

的与你何干?”雪飘儿竟然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略作镇静道:“你还是快快说出紫鸢的下落吧,不然的话,哼!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她知dào

紫鸢的下落对她与师父的生死可是至关重yào

,一旦让教主知dào

的话。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她自己也不敢想像,所以她还是要逼问出紫鸢的下落如何才行。

“你们什么时候对我们客气过?!”白凤略为冷峻的说道:“哼,可是你先动的手喔。”他与雪飘儿在雷霆山庄上的那一战未有结果,与紫鸢也曾一战更是不分上下。而此刻却又是来了一个她称为“师父”的人,这让他想要挑zhàn

一下那些还没有结果的事情。

“嗯?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那美妇竟摆出一副比白凤还要冷上百倍的的脸孔,说:“你以为就凭你刚才的那点轻功就可以与我交手了吗?哼。简直不自量力。”其实她心里一直在为他刚才的那一闪而感到惊讶,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快到这种程度。

“哼。我若是真的自不量力与你一战,你认为你的藤条能伤得了我?!”白凤从来都不曾相信有人能比他更快。就连墨鸦也不敢说在他之上,这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他深信与她交手即便在武力上斗不过她,但是在速度上他绝对是占有优势的。

轻功好的两大好处就是,不管他敌不敌得过对手,最起码他不会让对手伤得了自己,另外一个就是,假若真的遇上很强的对手,那时轻功就是他逃命的唯一好处了,如今,白凤可以判断出眼前的这一妇人的实力应该与他相差无几。

“狂妄自大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早。”那美妇冷笑一声后斜眼看了一眼雪飘儿,似乎在询问她白凤的来历为何。

“他就是流沙组织中的墨白双刹之一。”雪飘儿当然知dào

师父的意思,“白凤,擅长轻功,武器是鸟羽符与羽刃,江湖人都把他们二人视为极其危险的人物。”她对流沙的了解还远不止这些,毕竟她也是杀手,尤其是他出现在她的任务里之后,就更是对流沙中的一切详加追查,她不会让那些来破坏她的人有任何机会活下去。

“你错了。”白凤听罢却露出了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呵,我与墨鸦虽然是墨白双刹,可我们并不是流沙中人,我们不再属于任何组织。”他与墨鸦叛离流沙也就这几天来的事,所以消息尚未完全传到江湖中去,因而她不知dào

也尚有可能。

“什么意思?你们可以脱离流沙?”雪飘儿被他的话逗得冷笑不已,很不屑地说道:“呵,真是笑话。”因为她知dào

流沙中从来就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组织的,即便他们轻功卓越也不可能逃得过青眼狐狸的追击。

“我觉得,你认为这是笑话才是最可笑的。”白凤对她的不屑比她更甚,“因为我们活着离开了流沙,而且还站在你的面前,你这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他们从来都不曾惧怕过青眼狐狸的追杀,因为他们相信他们能足够的能力逃离这一切。

“哼!那我就帮青眼狐狸一个忙,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找他帮忙也好说话些。”只见那美妇冷哼一声后,就已经挥动藤条杀了过来。

虽然藤条不算长,却也比一般的剑长出一尺有余,这时在那美妇手中正舞得呼呼生风,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些带着内力的刚猛之气伤到,必定会伤及筋骨血脉,所以此刻的白凤也不敢大意,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之周旋。

那美妇见自己的挥出的每一藤都无法伤到白凤,心里自然很不悦,所以她必须让自己更快才能打败他,因此她接下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将达到自己顶峰境界,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她都不曾达到过的层次。

白凤面对着她越来越快的藤条,也不是没有压力的,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能应付自如,然而他却不想再在此耗费时间了,想要速战速决就只有把她手中的藤条夺下,如此一来,对付着赤手空拳的她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江子阳竟也猜到了,他不禁叫道:“不可以,那‘紫风藤’有毒。”他眼看着白凤就要以双手抓向挥过来的藤条之时,额上竟在瞬间冒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白凤听闻此言,心里大惊,然而他的手已经与“紫风藤”只在毫厘之间……(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宴客于归4

面对着这一有着“夺命之藤”之称号的“紫风藤”,并且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白凤忽然灵机一动,本来是两手合并着向“紫风藤”合去的,他在瞬间让两手扭转以掌心面向自己,如此一来,接触在“紫风藤”上的就是他掌边上的羽刃了。

只见“紫风藤”上布满了无数的倒刺,一旦被那些刺刺伤就是神仙也救不了的事情,而就在刚才他竟然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抓它,这不是嫌命太长了么?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不然他可就要与墨鸦永别了。

然而,这一动作刚结束,白凤就瞬间松手并且已经飞身远离那名妇人,当她还想追击过来之时,他手中的鸟羽符也已经脱手而出。

而江子阳这边,就在他出声提醒了白凤之后,雪飘儿却对他发起了攻击,此刻他正极其狼狈地躲闪着她每一式致命的杀招,每一次都差一点就此送命,可就在这时,白凤以鸟羽符逼退了那妇人之后,轻身来到了他身前携起他便瞬移而走。

然而与此同时,那名妇人却往他们要逃的方向追截而来,当江子阳发xiàn

的时候,白凤手中的鸟羽符已经射了出去,可是这时的雪飘儿也对他们发出了那锋利无比的钢甲,江子阳把手上仅有的五枚银针射向钢甲而去……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雪飘儿的功力远在他之上,他的银针根本就挡不住钢甲的疾速飞驰,幸好白凤及时出手,用鸟羽符把钢甲打了回去。否则两人的性命也将危矣,不过也亏得有江子阳射出的那几枚银针让钢甲慢了那么一拍。不然的话,白凤也来不及出手他们就已经丧命在钢甲之下了。

那妇人虽然飞身追了一段路程。却都让白凤的鸟羽符逼了回来,直到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才肯罢休。

白凤带着江子阳跑了一段路就把放了下来,因为他实在太脏了,他这身白衣再与他靠在一起的话恐怕就要变成泥衣了,他把江子阳放开后就忙着拍打着身上粘着的泥土,脸上是那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虽然是一名杀手,却有着一个别人没有的怪癖,就是怕脏,每次杀人他都是一出击就用尽全力。因为他不希望拖泥带水的溅上一身血,或者弄得满身泥尘与汗水,这些都是他极其不喜欢的事情。

“对不起啊,白凤兄。”江子阳面对着这种尴尬场面,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说才好,“这……实在是……”他说着也不由得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脏污不堪的衣衫,尤其是头发里和脸上的泥土更让他尴尬不已。

“没事!”白凤虽然不悦却不是摆给他看的,这其中没有一点恶意,“走吧。”他为免让江子阳难堪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率先往前方走去。

江子阳边把头发里的泥土拍打出来,边急步跟上前去,说:“这都是刚才那个魔女所为,她的琴音也实在厉害。就那样一拨竟能让那些泥土往我身上洒过来,真的太让人意wài

了。”从他知dào

雪飘儿是天魔教的人后,就一直把她视为魔女。那是因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做人就要做好人绝不能做坏人。

“洒你一身泥土已经算好了。她若是一出手就是夺魂魔音,你可就只能躺在泥土里了。”白凤倒是觉得雪飘儿对他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他见识过她的行事作风,根本不是那种只是作弄一下人的人,这当中也许要与紫鸢的下落有关了吧。

“那倒也是,她肯定是想从我口里知dào

紫鸢的下落,才会手下留情的吧。”江子阳也觉得只有这一点才能解释得了雪飘儿此举的用意,否则他绝对等不到白凤出现来援救了吧。

“紫鸢的身份非同小可,她们当然要以她为重了。”白凤已经猜到紫鸢的身份来历,所以并不为此而惊讶,虽然也知dào

雪飘儿与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可他却没想到雪飘儿会与阴阳家的右护法在一起。

“你知dào

紫鸢的身份来历?!”江子阳不由得略惊,不过随后也就释然了,以他们流沙的实力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到的吧,“那她究竟是什么人?”他本想着等到紫鸢说明她的来意之后就会知dào

她的身份来历了,没想到这时白凤可以告sù

他有关她的一切。

“你竟然不知dào

?!”白凤被他的反问一惊,他竟然会与一个根本不知dào

底细的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对自己不利?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曾提防过她,这样话他怎么可以一个人出来闯荡,也许不出一个月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江子阳也为此而感到窘迫不已,可他还是不禁要追问下去。

“阴阳家,你应该听说过吧。”其实白凤也并不清楚紫鸢的真zhèng

身份,只是从她的武功修为上猜测到她可能在五大长老之列罢了。

“阴阳家?”江子阳倒是听说过阴阳家,知dào

那是一个专门研究禁术的教派,虽说那些禁术也算是邪术之列,可这么多年来却没听说过他们做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反而最近的十几年里慢慢地退出江湖之事。

“也许你不知dào

她所用的武功,是阴阳家位列长老之位的人方可修练的。”白凤放慢了脚步看着他说:“所以由此猜测,紫鸢的身份绝不简单。”江湖人都知dào

,阴阳家的教主可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断然不会轻易地把“尚善若水”这样的罕世绝学交与普通人。

“她是阴阳家的长老?”江子阳可是为此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无法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与一教长老联系起来,再说了,紫鸢根本就具备那种长老的气息,这可是他一贯的认为,她就是个缺少管教的小丫头。

“阴阳家有五大长老两大护法,刚才那个妇人就是右护法‘碧云仙子’。”白凤一直听说过她的威名却从未遇见过,没想到今天就与她交上了手。

就在听到他说“碧云仙子”之时,江子阳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惊,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一半,却还是不敢相信,尤其是现在见识到了她的实力,就更加为萧宇而担忧,看样子她的实力远远在萧宇之上,如此一来,萧宇要找她报仇可就艰难而危险了。

“她真的是‘碧云仙子’?”江子阳口中猜疑着,希望不是她,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怎么?你与她有过什么过节?”白凤狐疑地看着他,不禁笑道:“呵呵,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据我所知,她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擅长用毒,与她为敌的人通常都是没有好结果的。”他并不是在吓唬于他,而是她真的有这么可怕。

江子阳只是对白凤摇摇头,苦笑不语,然后就与他往柳眉山上走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宴客于归5

江子阳与白凤一路无言地回到了柳家医庄,然而庄内却安静得让人感到心慌,他们不知dào

庄里有没有人,又或者是都在休息,可江子阳是了解他的那几个小师弟的,绝不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师父,我回来了。”江子阳叫了一声就摒住呼吸侧耳倾听,等着柳松龄的回应,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而错过他的回答。

然而,庄内依然如故的寂静,并没有一丁点的声响,这让他们不由得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在他们踏进这里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打了个突兀,也许这里已经被天魔教的人控zhì

或者扫平了。

“师弟们,你们快出来,子阳师兄回来了。”江子阳略显急促的叫道,只见他从大院里快步地走进厅堂之中,可是里面依然没有他想要见到的人,“师父,师弟,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快出来吧,别闹了,这不好玩。”

白凤已经提高了万分的警惕,他见江子阳已经焦急起来,就开解他说:“子阳先别急,也许他们只是刚好外出了而已,未必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他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几分焦急,毕竟只有柳松龄才能解说得清楚江子阳的身份来历,这对他与墨鸦都是极其重yào

的。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得不担心他们的安危啊。”江子阳这时已经又焦急的往柳松龄的卧室走去,希望可以在那里见到他的身影,哪怕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也不介yì

。毕竟他还是安好无恙的。

可他来到卧室中时,依然如外面一样。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直到这时。江子阳就已经肯定柳松龄和师弟们遭遇不测了。

“他们肯定是被天魔教的人带走了……”江子阳心急如焚地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他可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尤其是想到他将失去他最亲近的人时,心中不免得悲伤起来,“都是因为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白凤见他悲伤于此,不由得打量着四下的一切,室内的陈设干净整齐,并没有曾经打斗过的痕迹。这让他有了另一个猜测,也许柳松龄早就知dào

江子阳会卷入天魔教的追击中,所以已经离开了。

“事情未必就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也许他们已经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躲着了。”白凤并不是在安慰他,因为他知dào

凭柳松龄隐瞒了江子阳这么多年的身世来看,他一定是有着什么计划在暗中实行着。

“何以见得?”江子阳倒是愿意相信他说的一切,这样的话他就会少几分愧疚。

“呵呵,有着江湖盛名的‘南柳北洛’的柳松龄大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人掳了去。更别说把他杀死了。”白凤一直都对江湖上的人闻时事了解甚深,“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用你的安危来引诱天魔教?”

“我也不知dào

,难道我真的与江天明有着什么关系?”江子阳心里早就有了八分的肯定了。可他一直都希望不是那样的,他的确是很想知dào

父母是谁,可他并不想要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身世。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恐惧,他不想恨任何人更不想让自己活在复仇之中。

“这点你也许就不用怀疑了。”白凤虽然对过去与恩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没有印象。可墨鸦告sù

他,江子阳与出现在他梦境之中的男子可是一模一样。所以他就坚信那个梦中人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江子阳一定与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江子阳听到此处,神色极其凝重的沉默了,这正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他宁可以正义之士的身份去为武林谋太平而天魔教作对,又或者是,为朋友而两肋插刀去铲除恶势力,他也不愿意自己以报仇雪恨的目的而去叫嚣。

更何况,还有一个香云宫与江天明之事纠缠不清,事隔多年还有谁能追究得清楚这些事情的原由,这根本就是一桩无法追查的案子,却突然间让他来背负这一包袱,江子阳忽感肩上担负着艰巨无比的重担般沉重。

“子阳先别想那么多,一切等找到柳先生再说吧。”白凤见他沉默了,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与负担,“你再到处找找看,有没有他们留下的什么线索,也许他们正等着我们去找他呢。”他从来都是心思缜密,遇事镇定的人,这时也不会乱了阵脚。

“嗯。”江子阳缓了口气,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他知dào

不管如何都是要面对的。

“你在屋里找,我到外面去看看。”白凤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的,他们不能全在屋里,否则外面来人他们也全然不知,他必须按墨鸦说的保护好江子阳的一切安全,更何况,此事仍未弄清楚到底为何,还是要仰仗于柳松龄的解说。

“好。”江子阳说完就已经开始在卧室中寻找,只要是有可能是柳松龄留下来的线索,他都不可能放过。

白凤一个闪身就出了卧室,他落在院内的晒药木架上,静静地细听着庄内的一切动静,就在这时,从院门处传来一连串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这不由得让他提高了十分的警惕,同时鸟羽符也出现在了指缝之中。

只见一名身穿灰白布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那高大的身躯在傍晚的霞光中略显孤寂,脸上的神色也有点黯然,然而即便他此刻处在一种思绪飘忽的状态,他也能马上就意识到白凤的存zài



他一发xiàn

躲在暗处的白凤时,手中的银针就已经向他射了出去,那种凌厉的射杀之势不容白凤忽视,他只能以全力把手中的鸟羽符迎着银针而射,然而,即便他全力以赴了他的鸟羽符也还是让银针一分为二,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让白凤更为吃惊的是,那几枚银针的冲势竟没有因此而有所减缓,还是直冲着他的面门以及他的各大穴位而来,如此一来,他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只能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接下这几银针。

然而就在白凤接下银针想要以此来回敬那人的时候,江子阳叫住了他,说:“白凤不可,那是我师父……”原来他在屋里寻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有发xiàn

什么,当他刚走出房门之时就看到了两人交手的情形。

白凤听闻是柳松龄,这才把夹着银针的手放了下来,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柳松龄是他们寻找答案的一个关键人物,他刚才差点就要对他出杀手了,心里不免暗暗地叫险,不管杀不杀得了他,哪怕是伤了他半分估计自己都会被墨鸦骂个狗血淋头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宴客于归6

江子阳在这时见到柳松龄心中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最起码他知dào

他是平安的,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师父你可回来了,你到底去哪里了?师弟们呢?”江子阳禁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欢喜,向他问了一连串柳松龄根本就来不及回答的问题,“为什么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因为庄里有好几个长年在此治疗的病人,一直都是他在照料着的,这时连他们也不在了,这让他感到事情有些严肃了。

柳松龄并不回答他的这些问题,而是看着白凤问道:“这位是……”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凤的身上,他虽然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可从江子阳叫他停手他就停手这点来看,他应该是他新结识的朋友吧,所以也未曾对他有所排斥。

“哦!他是白凤。”江子阳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又说道:“子阳能活着回来,就是全凭他们兄弟二人的相救。”他从心里感激墨鸦和白凤二人,他们不但仗义相助还要帮他去救紫鸢,这已经让他无以为报了。

“既然这样,我们先到屋里再说吧。”柳松龄见江子阳身上不但破落,而且还肮脏得让人不能直视,想必他一定是经lì

了惊心动魄的历练吧,于是他率先的往屋里走去,然后江子阳与白凤也就跟了进去。

三人进到厅中坐下,柳松龄才把一切原由对他们说了出来。

原来江子阳出席雷成武的寿宴是他刻意安排的,他在江子阳离开柳眉山后,就遣散了所有的弟子与家仆。因为他知dào

柳家医庄将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难,他也是因为那几名长年在此治疗的病人而亲自把他们送回了家。所以才会出现一个人去庄空的局面。

“师父,我想问问你。有关我的身世的事情。”江子阳拿不准柳松龄会不会告sù

他这一切,毕竟他不止三次向他询问过此事,“那个江天明与我……”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松龄就开口打断了他。

“子阳,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柳松龄似乎是想避开白凤知dào

这些事情,“而且你身上有伤,还得处理一下。有什么事等安顿好了我自然会告sù

你,你不必着急。”在他做出那个决定之前他就已经准bèi

好告sù

他一切了。

“这,可是师父……”事到如今,江子阳可谓是急不可耐的想知dào

一切,可他也明白得到柳松龄的意思,也就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要知dào

这件事已经让他寝食难安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揭晓谜底了吧。

白凤这时到是不那么急着让柳松龄说出一切,因为他还要等墨鸦的到来。毕竟有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是毫无头绪可言,所以他面对柳松龄对他的排斥倒也显得不在乎,而且他也为此很乐意的为他们挤出一点时间来。

“我去弄吃的吧。”白凤想到的最好的时机就是走开,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独处。“柳先生你帮他疗伤就好,这样的分工相信会好些。”好在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和墨鸦一起做做饭,不然还真的没法选择这个理由走开。

“哦!那就有劳白凤少侠了。请随我来。”柳松龄引领着白凤找到了厨房之后,就又回到厅堂之中来。他先让江子阳去把身上洗干净了才能帮他疗伤,于是他也开始在打点着为他疗伤的药物和一切用品。

江子阳刚沐浴完。柳松龄就已经把备好的东西都带到了他的卧室中来,他让江子阳趴在床榻之上,然后就小心翼翼地为他涂上药粉,然后再帮他包扎起来。

这时,江子阳想到紫鸢的伤势,就不由得向他相询道:“师父,人的五脏六腑若被内力震伤了,有没有比用药物调理更好的方法来愈伤?”紫鸢为此而失去了内力,是他一直都感到愧疚的事情,而且她在重伤之下仍旧极力地与他相互扶持着,也是让他感动的一件事。

“你说什么?五脏六腑?”柳松龄听了他的话就以为他想找他的茬口,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当我老懵懂了?我诊过你的脉象,你并没有内伤啊。”他说着,还在帮他包扎的手竟不知轻重地在他身上一拍,弄得江子阳一声惨叫。

“师父,我可没说是我啊……”江子阳被那一拍,伤口上顿时就透出了鲜红色的血迹来,痛得他冷汗直冒,他的心里此刻不禁哭道:“真是该死,我怎么忘了这家伙,有个自以为是的毛病了。”从他懂事以来他就知dào

,柳松龄是个会把伤患向他提出来的所有问题,都与伤患本人联系在一起的人。

“你不是在说你自己?那你说的是谁啊?”柳松龄并不为那绑带上的血迹而担心,因为他知dào

流点新鲜血伤口会愈合得更快些,“你小子下山这一趟可是寻了不少同生共死的人啊。”他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忘记损他一口。

“是一个救我的姑娘。”江子阳自己伸手擦了把冷汗,说:“她为了救我与人硬拼内力,而被伤及五脏六腑,已经暂时失去了内力,我已经用针灸之法帮她暂时控zhì

了伤势,只是没能与她一同上山。”他说着竟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小子处理得还不错,这个值得赞你一口。”柳松龄边收拾一切,边说:“伤及五脏六腑本就应该以针刺穴来控zhì

伤势,她要想让内力恢复如常的话,就必须以‘易筋之法’疗之,否则一切都是枉然。”他就曾经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因为得不到这样的疗法而废掉了毕生的功力修为。

“那就请师父想法子救救她。”江子阳知dào

他一定有办法的,因为他曾经见过他在偷偷地在用穴位木偶在练一种他不会的针法,而且他还在伤患身上用过那种针法,所以他坚信那就是可帮zhù

紫鸢恢复如初的疗法。

“我能有什么法子?你也是大夫,你自己想办法救她啊!”柳松龄收拾好竟不再理会他径直地往外走去,“我可是把我会的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你了,你小子可别想着偷懒。”他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走出了卧室了。

“哎?师父,你可没教过我那种针法呀。”江子阳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叫,然而柳松龄连头都不曾回过一次来,他就只能放qì

在这个时候求他了,因为他知dào

等他见到紫鸢之时,他一定会出手相救的。

白凤把煮好的白饭加青菜端上桌时,已是入夜时分了,就在他们三人围在桌前正准bèi

吃饭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声叫喊柳松龄的声音。

听到了那个声音竟让柳松龄惊愕地愣了半刻之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夜来之客1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柳松龄,出来开门……”她连叫了数声都没见有人出来,就又叫道:“陈老伯,你倒是快来开门啊,不然我可要撞门进去了。”从她叫喊的语气来听可见她已经对此失去了耐性。

“师父?这么晚了,她会是什么人呀?”江子阳见柳松龄半晌没吭声,就不由得猜测来者的身份和她与柳松龄的关系,从她能叫出陈老伯这点来看,就知dào

她一定是他的旧相识,因为陈老伯早在十年前死于一场温役。

“她怎么回来了?!”柳松龄这时才略为清醒一点,脸上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他是忧喜参半,他忽然“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口中竟然喃呢地叫了一声,道:“霞妹!”然后就急步地走出厅堂往大门走去。

然而,白凤却在这时觉得那个声音甚为耳熟,不禁说道:“这声音……”他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像极了与他们相遇不久的“碧云仙子”的声音,只是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来呢?难道她竟会柳松龄的亲友之类的人物?

“白凤,怎么了?”江子阳觉察到了白凤的异样,同时也觉察到那个声音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惊讶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然而他们很快就证实了这个可能,因为柳松龄已经领着“碧云仙子”与雪飘儿走进厅堂中来了。

这时的江子阳与白凤不由得站了起来,而“碧云仙子”与雪飘儿也因在这里见到他们而惊讶不已,四个人皆冷目横眉相望不语。只有柳松龄一个劲地请他们坐下,他似乎很高兴能见到她们的出现一样。

“子阳。快去添两副碗筷来。”柳松龄一边吩咐着江子阳一边对她们说:“霞妹,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呀?”他问完片刻都得不到“碧云仙子”的答复。却见她死死的盯着江子阳,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而江子阳竟也没有听从他的吩咐去添碗筷来,于是,柳松龄就对他摆出了一副要教xùn

人的样子来,说:“哎?我叫你去添碗筷来,你没听见吗?快去呀。”他竟然对江子阳摆出了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

“是……我这就去。”江子阳不明就里的跑进了厨房取来两副碗筷,又跑了回来,赔笑道:“两位就将着用些便饭吧,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他放下碗筷之后也就随着他们坐下。心里正等着柳松龄给他一个解释。

然而他却似乎并不打算为此而作个解说,反而对“碧云仙子”甚是礼遇有加地说道:“没什么好菜,你们就将就着吃点吧,等到明天我亲自下厨为霞妹你做道红烧鱼。”他一边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碧云仙子”与雪飘儿的脸上停留,他并不知dào

她带回来的这个女孩与他们是不是有着关系。

可是,即便柳松龄这样谄媚般地讨好,却并未换来“碧云仙子”的一眼正视,只见她冷冷地望着江子阳问道:“他是什么?”她从见到江子阳的那一刻心里就觉得他与江天明像极了,可叹她之前在林中相遇。竟因他脸上尘土满面而没有认出来。

“霞妹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柳松龄就知dào

她会有此一问,故而也并未稍加隐瞒,“他就是他的后人。”他在多年前就是因江子阳的出现,而耽误了他这一生中最重yào

的事。也是因为他而让他与他最爱的人弄得十八年来不曾相见。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如何与他牵扯在一起了?”这件事已经让“碧云仙子”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当年轰动武林的追杀大案,根本就没有人知dào

江天明夫妇的生死。而柳松龄却把他的儿子养大成人了,这不是在可笑了吗?

可笑有些人还在为此事而苦苦追寻。不管是因为恨的还是因为遵循道义的,面对着他都是枉然了吧。

“是香清风把他送到这儿来的。”柳松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惊。

“这怎么可能?香清风不是恨死了江天明的吗?她怎么可能放过他的后人?”“碧云仙子”第一个不解地问道:“难道她能做不再恨他?当年弄得满城风雨,她竟然能放下仇恨?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别说她不相信就连江子阳也不相信。

“的确是她送过来的。”柳松龄回想起当年的时候,他也不太相信是真的,然而江子阳确实是江天明之子,“当年你离开不久,香清风就带着他来了,当时子阳还是个两岁的孩子。”说到这里,他不禁想起她当年离开的原因。

因此柳松龄的视线就停留在雪飘儿的脸上,他还没能来得及开口相询,“碧云仙子”就直接了当地答复了他。

“她不是。”一想到自己离开的原因,“碧云仙子”就不由得冰冷着一张脸对待他,“事隔这么多年,说不定‘百毒观音’已经用她来研制毒药了,我追寻了十八年,而你呢?你为她做过什么?你还有资格当她的父亲吗?”

江子阳与白凤面对着情绪极其不稳的“碧云仙子”,心里都泛起了一阵疑惑,感觉眼前的这一切是那么的混乱,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江天明的事,如今又冒出了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怨纠葛。

“霞妹,我对不起你们,可我有我的为难之处……”柳松龄一想到这十八年来,他被一些事情牵绊着没能去寻找失踪的女儿,心里就会无比的愧疚,所以此刻他也不愿再为自己辩解了,因为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面对着陷入了沉默的他们,江子阳再也忍不住要向他问清楚一切了,毕竟这些事情已经摊开来说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要隐瞒的了吧,若是还要隐瞒的话,他刚才就说出他就是江天明之子。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子阳希望他能给他一个答案,事到如今,不也不敢奢求那个答案是好与坏了,他只想知dào

事实如何。

柳松龄这才略为清醒过来,很认真的对他说道:“子阳,你还不认识她是谁吧,她是你的师母洛飞霞,你应当向她行个礼以示尊敬。”他完全不顾江子阳的错愕,就踢踢他的脚好提醒他要起身行礼了。

然而,他所踢的人却是白凤,而江子阳依然没能从错愕中清醒过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夜来之客2

白凤不由得扯了扯江子阳的衣角,这才让他清醒过来。

只见他极其拘束的站了起来,然后拱手弯腰毕恭毕敬地向“碧云仙子”行了个礼,道:“师母在上,子阳拜见。”他当时还在想,若是殷雪儿与她有关系,那么萧宇要报仇雪恨的话就会牵扯到殷雪儿了,可事情还没到他担心的时候就已经牵扯到他自己身上来了。

更让江子阳想不到的是,殷雪儿竟然会师父的女儿,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挺小的,小到一转身就能与一些有缘人相遇,然而这个世界有时候又是那么大,大到有人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找到那个他想要找到的人。

“呵呵,我当时还说呢,他竟然会用刺耳之法来绝耳音,没想到竟然会是你的弟子。”“碧云仙子”一阵冷笑,眼中的鄙夷之光竟毫无保留的透露出来,又说道:“哼!原来你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嘛!”

“你们见过面了?!”柳松龄一脸惊诧地看向江子阳,眼中尽是询问之色。

“那是子阳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师母,还望师母莫要见怪。”江子阳就是有十个脑袋让他猜想,他也绝对猜想不到他的师母会是“碧云仙子”,这老天捉弄人的把戏也太火了吧,不知dào

还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哼!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紫鸢的下落。”对于江子阳,“碧云仙子”根本就不愿给他好脸色看,她从雪飘儿的口中得知。他不但差点就破坏了她的计划,还令到紫鸢为他身负重伤。这是她不可饶恕他的一个原因。

“回师母,紫鸢她真的会没事的。请你相信我。”江子阳心里也在忐忑不安,与其说叫她相信他,还不如说,他已经把信任交付给了墨鸦,只有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他才敢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真是那样才好,否则我绝不饶你。”“碧云仙子”的眼光凌厉得几乎可以杀人般,让人不由得从心底深处感到寒碜。

这时,白凤忍不住开口说道:“洛飞霞?!难道你就是有着‘南柳北洛’之称的北洛毒仙洛槐桑前辈的后人?”他从小就听木老头说起那些往年盛名的江湖之士的事迹。所以对这些名人也不会陌生。

“碧云仙子”洛飞霞看了白凤一眼,说:“呵呵,算你还有点见识,你说得没错!洛槐桑正是先父。”她从来都是以父亲之名为傲,虽然父亲已经亡故多年,而此刻竟然能从一个年轻人的口中听说过父亲之名,心里还是有点骄傲的。

“那就恕白凤冒昧的问一句。”白凤并不把她的那点所谓的赞许放在心上,“你堂堂一个毒仙的后人,又是如何到阴阳家的教派中当起了右护法来了?”他虽然知dào

每个人背后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然而这也是让人揣测的一个门栓。

洛飞霞凝视着白凤片刻,随后笑道:“你知dào

的倒是不少啊。”她已经藏身于阴阳家十八年之久,一直都没有人知dào

她的来历与去向,可这个年轻人却一而再再三的点破她的身份。可见他也是非同一般的杀手了。

“呵,前辈过奖了,白凤知dào

的也是仅此而已。”白凤见洛飞霞并未为此事而恼怒。就猜测她一定会把一切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还能从她的口中知dào

一些阴阳家的动向。

“什么?你就是阴阳家的右护法?”柳松龄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很吃惊,他虽然不反感阴阳家的作派却也不认同这个教派的行事作风。因为太过神mì

总是让人揣测不到它的善与恶,而今他最爱的人竟与其牵扯了这么深的关系,心中不免得有些诧异。

“哼!这让你很惊诧吗?”洛飞霞并不把他的诧异之色放在心上,她与他分开了十八年已经感觉不到他的爱意了,“我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女儿,你为她做过什么?”她反问过来的话竟柳松龄无言以对。

几人沉默片刻之后,洛飞霞才又说道:“我听飘儿说,她遇到过一个会使用‘百毒门’的毒的女孩,而且她很可能与‘百毒观音’有着极大的联系,所以我此番回来就是想与你一同找到那个女孩,好弄清楚她是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曾经一度怀疑那就是她的女儿。

“真的有这样的事?那真是太好了。”柳松龄闻言,不由得心中狂喜,其实他也一直都在暗中查访“百毒观音”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有了线索,这可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飘儿?”江子阳听洛飞霞所叫就是指雪飘儿,然而他却并不知dào

当中的隐情,故而他不禁看向雪飘儿问道:“你不是叫弄玉吗?”到了这时,他心里也有所觉悟,想必她是冒认了弄玉的身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个弄玉的处境堪忧啊。

“呵!我只是借用弄玉之名上雷霆山庄罢了,难不成我还真的像‘琴瑟楼’的弄玉姑娘?”雪飘儿原本冰冷的脸孔,竟然也被他那副甚为担忧的表情逗笑了,她轻敛着十月寒霜般的笑意说道:“江公子若是想知dào

我把她怎样了?我可以告sù

你,向来我要借用身份的人,是没有能够活着在这个世界上的,她弄玉也不会例外。”她心里不由得暗笑他愚钝,眼中竟透射出凛凛的寒光,要知dào

杀手怎么可能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线索。

“难道一个人的生命在你的眼里就不值一提吗?”江子阳早就对她满怀的意见了,现在终于忍不住要训斥她一番,“弄玉姑娘如是,雷霆山庄上下几百人也如是,你如此罔顾人命,难道你晚上睡觉还能睡得心安理得?”

“呵呵!江公子,你还真是可爱。”雪飘儿听罢不禁失笑起来,又道:“那只是你的为人原则而已,而我的为人原则可不是如此喔。”她对他这种所谓的仁人之士觉得甚为可笑,总是一味地以自己的想法来要求别人,而他自己却未必做得比别人好。

“难道你就是以杀人为乐的吗?这样的你,就真的是你自己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吗?”江子阳竟然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架势,又说道:“若是你的亲朋好友被害了,你又会作何感想?将心比心,被你杀害的那些人的亲人他们又将如何?你就没有想过?”他对雪飘儿这样咄咄逼人地说了一通,竟有种自己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然而他换来的却是雪飘儿冷若冰霜的脸孔,只见她极其不屑地说道:“哼!你认为你是不忍杀害无辜的人,所以就觉得杀了人就会睡得不能心安理得,可是如果当你的亲人好友都被人无辜的杀害在你的面前,我相信你就不会再觉得我是在杀人为乐了。”

“荒谬。”江子阳觉得她实在是冥顽不灵,并且加重了语气又说道:“世上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遇事就以怨报怨,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他竟然不知从何处来的生气,此刻竟是气呼呼的样子,实在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呵呵,但是我不会觉得于心不安,我还是照样过我的日子。”雪飘儿与他相反的竟是笑颜以对,又说道:“难安的应该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仁者。”她说到最后的那几个字的时候,竟然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江子阳刚想再继xù

反驳她的时候,却被白凤打断了,他的神色极其的严肃,似乎发xiàn

了什么危险人物靠近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夜来之客3

只见白凤神色凝重地侧耳细听,片刻之后,说道:“有两匹马正朝庄园而来,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也还是可以断定他们是直奔医庄而来的,就是不知dào

是敌是友了。”他说完之后,心里不由得打个突,莫不是墨鸦与紫鸢赶来了。

“我们去看看,也好有个防范。”江子阳说着就与白凤一同离席而走,往大院走去。

洛飞霞面对白凤的此举,心里震惊不小,她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混厚的内力,想必他所师承之人一定是个世外高人吧。

江子阳在庄园的大门处暗中窥视着外面的一切,然而漆黑的山道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而白凤则飞身而上落在了庄园外面的一棵大树上,以他极好的目力加上高空中的点点星光,可以看到两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影。

不消片刻,随着那两匹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也就看清了来人的身影轮廓,果然是墨鸦与紫鸢,白凤这才消除了心中的戒备,便轻身飘落在树底下,对庄园内的江子阳说道:“不用担心,是他们。”

听到白凤这样说,江子阳才打开庄园的大门,好让他们进入庄内,而此时,柳松龄与洛飞霞等人也在厅堂的门口处张望着,似乎在等着知dào

来人是何方神圣。

墨鸦策马来到庄园门前,率先跳下了马然后去扶紫鸢,可见她此行被颠簸得有点严重,也因如此他们才不敢跑得太快了,毕竟她的内伤还是在不断地加重。若是再不及时治疗,恐怕就要废了这身修为了。

“死墨鸦跑得这么快。你想颠死我啊。”紫鸢被他扶着下了马,却一点也不客气。因为她还在为他救她的时候怄了点气。

“可是有一种不用颠的办法,你却不愿意用。”墨鸦并不在意她的不客气,然而他却忍不住想要与她相互嘲弄,这让他心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与她互相闭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一样。

“你想得美!”紫鸢一想起他在“流云寨”上的“不良居心”就不由得对他呼喝起来,“我一个姑娘家让你抱着跑回来,别人怎么看我呀?!哼,狼子野心。”她呼喝完还不算,还要用鼻音鄙视他。

“呵呵。别人倒是不会想到你以为的那样,人家只当是哥哥抱着受伤的妹妹。”墨鸦就不明白了,江子阳之前不是一直有抱过她的吗,怎么到了他这儿她就这般介yì

了,看来自己还是长得不够帅呀。

“你是这样想,就说明你幼稚。”紫鸢与他边斗着嘴边往庄园里走,经过白凤身前时连他也一同鄙视了一番。

白凤被她这一声莫名其妙的“哼”弄得满头雾水,他一脸无辜地看向牵马而来的墨鸦,而墨鸦也只能对他耸肩无语。

“紫鸢。你没事吧,你的伤要紧吗?”江子阳迎着她走来,问道:“快进去让我师父帮你看看怎么样了。”他此刻见到她能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然他会一辈子难安的。

“子阳哥哥放心吧,我好得很。”紫鸢虽然说得轻巧,然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苍白。“要是不是墨鸦去救我就更好了。”她不知dào

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与墨鸦在一块,他总能让她感觉到一种想要生气的感觉。

“你怎么能这么说?墨鸦救了你回来。是你的恩人,难不成你想等着我去救你啊?”要知dào

江子阳当时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如何去救她呀。

“好了,不说他了,说到他又想生气。”紫鸢那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还真的不是装的,这还不算什么,她竟然还回头狠狠地瞪了墨鸦一眼。

江子阳也如白凤刚才一样,一头雾水地看向墨鸦,可是墨鸦同样是以耸肩不语来回应他,他在想他们肯定有过什么让紫鸢不高兴的事情,不然紫鸢不会表现出这样一副极为讨厌他的表情来。

“看来墨鸦与她的八字不太合得来。”白凤不可能放过这个嘲弄墨鸦的机会的,“要知dào

,子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一声声哥哥的叫喔!一到了你这儿,就成了死墨鸦了?!”他说着竟摆出了一副打死都不怕的意有所指的笑脸。

墨鸦无奈地摇头叹气,把如何从那帮匪徒手中救出她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墨鸦追上那些匪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他们一队人马正往寨子里走,而紫鸢正被那个匪徒头儿挟在身前与他共乘一骑,而那个老七因为受伤就让一个同伴牵着缰绳与他并驾齐驱而行,其他的几人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而这一队人马当中,其中有三匹马是没人骑的,所以就由那几个跟在后面的人牵引着往寨子里走去,墨鸦首先想到救紫鸢的办法,就是从这三匹没人骑的马上下手。

只见他一枚鸟羽符在手,毫不犹豫地向着其中的一匹马屁股上射去,顿时那匹马受惊狂奔而逃,还把那个牵引着它的人拉倒在地,而且看他痛苦的样子摔得还不轻哪,与此同时,另外两匹马也略受惊吓,纷纷挣扎着要逃,虽然那两个人极力地拉拢着它们,并且出声安抚它们的情绪,但是最后还是没能留住它们狂逃的步伐。

趁着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墨鸦已经出现在那头儿的坐骑上了,只见他仅以一只脚尖踮在马头上,并且俯视着那头儿小半刻,等到那头儿发xiàn

他时,他早已把紫鸢拉进怀里了,离开之时还不忘告sù

他说:“小心!没有缰绳的马最好不要骑,这样会很危险。”

那头儿听到墨鸦说完此话之时,他才发xiàn

手中的缰绳不知dào

在什么时候被削断了,所以此刻他只能抓紧马鞍上的护环,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略为惊慌的马匹甩到地上去,随后才作如何对付来人的打算。

那头儿见竟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抢走人,不由得心中大怒,一个狠手挥出长鞭就想反墨鸦打倒,然而他的鞭却连墨鸦的衣角都没能碰着,反而成为了墨鸦返回之时的借力点,原来当时墨鸦离开马头后,竟然发xiàn

那两匹受惊的马匹在慌乱之中又绕了弯往山下跑了,所以他就想到骑上那两匹马上柳眉山会好些。

“你实在太慢了,和你玩也没什么意思,我就先走了。”墨鸦竟然是踩着那头儿的长鞭向他身后狂奔而去的马匹飞身而去。

然而让墨鸦没想到的是,那头儿竟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再挥出一鞭来,但是那一鞭却不是向着墨鸦而来,而是向着他怀里的紫鸢而去,当墨鸦发xiàn

紫鸢的脚裸让长鞭缠住的时候,那头儿已经用力要把鞭收回……

由于墨鸦的速度极快同时加上那头儿的收鞭之力,紫鸢竟然就这样被拉出了他的怀抱……(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紫墨脱险

而当时紫鸢被这一变故吓得尖叫起来,可她也无能为力来扭转这一局面,也就只能随遇而安了,她知dào

老天爷要是想收回她的这条小命了,不管是谁也救不了她。

面对着这一变故,其余的几名匪徒皆策马围了过来,甚至已经有人向墨鸦发动了攻击,对此墨鸦竟然也不曾慌乱,只见他先射出一枚鸟羽符,让那名向他发动攻击的匪徒的坐骑受惊,从而达到把他摔下马的目的,然后再击杀一名离他最近的匪徒。

紧接着,墨鸦就是全力以赴地靠近那头儿而去,这时的紫鸢已经再一次回到原来被挟持的模样,此刻那头儿也已挥鞭再袭,想以此来达到击倒墨鸦,却没想到他的鞭刚一挥出,墨鸦竟抓住他的长鞭而来,直至身前并且把他踹下马背……

然而,当墨鸦抱起紫鸢想要飞跃而起时,那几个匪徒的马鞭竟同时向他身上缠绕而来,他未免发生与刚才类似的事情,就把紫鸢往高空一抛,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把袭过来的长鞭抓在手里,同时用力一扯,顿时把所有人都拉下了马,把他们弄得惨叫连连,当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紫鸢才落回他的怀抱当中。

墨鸦以为他这样就可以顺利地离开了,所以他就踮踩着这时受惊狂逃的马匹想要往山下飞身而去,不料,却在这时,老七见几位大哥都吃了亏,所以就在墨鸦转身跃走之时向他射出了几枚暗器……

墨鸦虽然已经有所觉察,但是要想作出回避却又有点惊险,这时的他只想到保护好紫鸢别让她受到伤害就好,于是他就把紫鸢往脚下仍在狂奔的马匹抛去,见她刚好落在马背上后才回手射出几枚鸟羽符把袭过来的暗器打掉。

然而紫鸢在狂奔状态下的马背上根本就坐不稳,她惊叫着眼看就要被抛下去了,幸好墨鸦及时赶到,把她从落下的半空中接住了。在此之前他早已射出几枚鸟羽符在前面开路,于是他就这样抱着紫鸢踏羽而去。

他们在空中飞跃,而受惊的马匹就在道上跑,这一幕让谁看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这时,紫鸢仍然是惊魂未定,她不禁叫道:“你快放我下来,你真可恶,你刚才是故yì

那样把我抛来抛去的,还嫌捉弄得我不够吗?快放我下来。”她见墨鸦一时还不肯放手,竟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你……”墨鸦一时竟也不知dào

说她什么好。“紫鸢姑娘,你是属狗的吗?”他已经被这个小女子咬过两回了,如此看来这是他上辈子欠下的债,无奈的他要这辈子来还她了。

“你放不放我下来?”紫鸢依然咬着不肯松口,所以她说出来的话也是口齿不清的,“我要骑马。”她刚才被他那样抛来丢去的,此刻恨不得把他咬死在这里,那里还肯让他抱在怀里,对于这些原则上的事情。紫鸢可是最记仇了。

“好,那紫鸢姑娘可要坐稳了。”墨鸦说得不温不火的,然后就把她往脚下的一匹马的马背上一放算是了事,紧接着。他也跳上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与她并肩前行。

“死墨鸦,我会记住你这笔帐的,你等着我还你。”紫鸢这时拉住缰绳就控zhì

着马匹往山下跑去,她时不时还会转头瞪墨鸦一眼。这时天已经大亮,她看到墨鸦非但不生气不还口还对她发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就更加气得七窍生烟。

就这样他们赶了大半天的路。可紫鸢体内有伤经不得这样颠簸,她早就累得无力坚持了,墨鸦只好停下来休息,给她找吃的喝的,还得输真气给她提神,这些紫鸢都不拒绝,可就是不肯让抱着施展轻功赶路。

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在这天夜里就赶到了柳眉山,而紫鸢竟然也坚持下来了,虽然此刻很是疲累,却也还是不愿在墨鸦面前认输半分。

当他们四人走进大院,看到厅堂门口处的柳松龄等人时候,紫鸢却在这时停住了脚步,口里低呼道:“姑姑?!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儿?”

“紫鸢妹妹,怎么了?”江子阳见紫鸢停滞不前了就奇怪地问道,“快进去呀,好让我师父帮你看看伤势如何。”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与洛飞霞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她的身上还隐藏着重yào

使命。

“嘿嘿,我没事,我的伤还是改天再看吧,我先走了。”紫鸢一个转身就想走,却被洛飞霞叫住了。

“你认为这个时候能走得了吗?”洛飞霞用一种温而厉的语气对她说道:“哼!你刚才还在院外的时候,我就已经听见你的声音了,怎么?你不敢见我吗?”对于紫鸢她最惯使用的一招就是让她自己去思考,越逼她她就会越是想要逃离。

“嘿嘿,怎么会?我没说要离开。”紫鸢无奈地转身回来,一阵赔笑后想到了一个下台阶的办法,说道:“我只是想帮他们把马牵到那边去。”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从白凤的手里,抢过了那条缰绳以示真实性。

“呵!你知dào

该往哪里牵吗?”洛飞霞冷声说道:“还不快进来。”她从雪飘儿的口中得知她伤得不轻,故而也是非常担心的,所以当见到她想要躲避她时,她也不愿多作训斥,还是以为她治疗伤势为重。

“哦!”紫鸢这时如同漏气的皮球般焉哒了,于是她把缰绳交还给白凤就往厅里走去。

江子阳与白凤墨鸦三人不禁摇摇头相视而笑,这样的女孩就是应该有一个这样管得了她的人才是王道,不然她可就是无法无天了。

“两位先进去吧,我把马牵到马厩去就好。”江子阳接过两匹马的缰绳就往另一边走去。

而墨鸦与白凤就这样走进厅堂中来,他们二人看到雪飘儿的时候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个与他们交过手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与他们要找的人同坐一堂,这应该不是他们在做梦吧。

“人家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那句话应验在我们的身上了。”雪飘儿对此倒是坦然自若,“这里是柳先生的庄园,我们是客,若是在这里开打我们也有违作客之礼,所以我们之间的事可以先放下,日后再行较量。”

“飘儿姑娘所言极是。”白凤曾听到紫鸢叫她“飘儿姐姐”,由此便猜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就用直呼其名来,以示知己知彼不甘示弱。

“那就好。”雪飘儿并不为此而退让,还以半个主人的口气来招呼他们入座。

同时柳松龄与他们客套了一番,方知他们也是为江天明之事而来,这当中不但有江天明对他们的恩情也有他们对江天明的报恩之义,如此一来,让他深感此事的重yào

性,已经到了必说的境地。

其实柳松龄也并非想要隐瞒什么,只是当年江子阳尚为年幼,并不想让他活在仇恨的痛苦之中,所以一直都没告sù

他这一切,只是叮嘱他小心香云宫与天魔教的人就是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结缘紫箫1

这时江子阳也回到了厅堂之中,柳松龄才吐了口气,开始把当年的事情细细地说来。

二十一年前,柳松龄与江天明已经是多年好友,他们当时也正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年青俊俏的翩翩公子,然而他们却在赴一届武林大会的途中遇到了一些意wài

之事,江天明也是在那时才酿出后来的杀身之祸了。

当年的江鹤峰已经是连任几届的武林盟主,往年的武林大会都是他亲自主持的,而今年他却别出心裁让江天明去主持,好给他一个机会来历练一下,毕竟他身上的公子哥气息太重了,尤其是近两年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于是江天明就与好友相约一同出席这一届的武林大会,而两人在离举行大会的“洪武山”还有两三日的路程时,见时日尚早就打算在这城镇中游玩一番,然后再继xù

赶路,接着他们二人就在一家客栈中住了下来。

这天夜里,江柳二人觉得无聊就来到湖边饮酒赏月,不料却与一对少男少女不不期而遇,当时那名女子正握一箫在吹奏着一曲悠扬的乐曲,而那名略比她年少的男子则倚坐在树旁,静静地听着她演奏。

而江柳二人也不愿打断她的箫声,所以也就在离他们不远的石头上坐下,然后两人慢慢地对饮着,在这样的景致下也失为一种享shòu

,一轮明月,一人独奏,然后三个知音人静静地聆听着曲中意,慢慢地品着酒中香,又或者,像那名少年那样静静地思考着他的人生。

这时江天明不经意地转头看向那名吹箫的女子,恰巧她也是这时才发xiàn

他们的到来,所以两人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对视凝眸,那女子竟瞬间为此而乱了曲中意。顿时曲不成曲调不着调的乱吹了一通。

在那清冷如霜的月光之下,只见那女子发髻梳理得尤为用心,而且她的衣裙饰物都像是精心搭配过的,江天明虽然还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却被她这略显模糊的轮廓就已经断定她与一般的江湖女子不大相同,所以就多看了一眼。

然而却这时,那名倚树而坐的少年被她那不堪入耳的箫声,扰得无法再静静的思考了,他开口唠叨了两句后,才发xiàn

她正在意乱情迷地看着一名男子。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xiàn

那边多了两个闲杂人。

“哎!你们什么人啊?竟然来这里扰乱我师姐吹箫。”那名少年年纪虽然不是很大,而声音却大得很,而且还很不客气,“你们不知dào

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吗?你们就这样过来打扰我们,叫我师姐还怎么继xù

吹呀?还不快点滚到一边去。”

江柳二人也算儒雅,面对着这样轻狂的少年人竟也没有生气,反而相视而笑。

那名女子则对师弟斥道:“小土痞,你皮痒了是不是?想让我帮你烧一烧身上的虱子了?真是没教养。”她对那少年一阵痛斥之后,就收起了手上的玉箫藏于袖口之中。然后对江柳二人真诚地致歉道:“师弟不懂事,冒犯了二位,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才好。”

江柳二人倒是觉得这女子甚是知礼,于是两人皆回应她不必介怀。同时也向他们走近去,这时才从朦胧的月光中看清她的容貌。

只见她柳眉杏目,鼻挺唇红,从长相上看她也算是颇有姿色的女子。然而当他们再细看之时才发xiàn

她的肤色却异常暗淡,毫无光华可言,世间许多人的美都会因为自身的一些不足之处而有所掩盖。因此他们只能用相貌平平来给她打分与评价了。

然而,此女的虽然相貌平平却还是装扮得精致得体,即便年纪稍长却还保持着一张纯真的笑脸,身上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才气,却又被身上的另一股属于练武之人的豪气所掩盖,这样的一个女子骤眼看去不算差,可是在细心看了之后,却又因她脸上暗淡无光的肤色而抹杀了她所有的美好。

江天明在心里给她打了个分数,暗道:“这女子只能在村姑之列,看她像是个练武之人,若是完全透出一身豪气,倒也觉得不错,可她偏偏又要让自己拥有一份不适合她的才气,这样反而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相貌虽然长得一般,可她精心打扮之下倒也觉得有点看头,然而她的皮肤不显白皙,这可是硬伤。”

而此刻,那女子在江天明走近来之时,更是为他的俊美不凡而倾心,适才只是远观都已经让她心中荡开了层层涟漪,尤其见他对人对事还如此优雅而大度,此刻她已经禁不住对他芳心暗许,憧憬着一段浪漫而美好的爱情发生。

江天明本就长得俊美不凡,而此时在她的眼中更是把他视为如同来自方外的仙君一般,原来朦胧的月光在他到来之后,竟然忽觉明亮了不少,他就犹如带着耀眼光芒而来的光明使者,面对着这样的男子,她怎能不心笙荡漾。

“少年人不拘小节,这位小兄弟可是个率直之人啊。”柳松龄倒是没怎么注意那女子的一切如何,他只是好奇这两人是什么来历,如今的城镇中都住满了前往“洪武山”的武林人士,想必他们也是为武林大会而来的吧。

“假惺惺,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就当你们是好人。”那名被称为“小土痞”的少年人竟还是一脸不悦地说道,“哼!要不是师姐想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才不想与你们这些所谓的谦谦君子认识呢。”

“哦?你不想来却又来了。”柳松龄一脸惊奇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一眼江天明,似乎发xiàn

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样,“这么说,你为了你的师姐来的啰!”从他如此入神地听着他的师姐吹奏这点来看,他应该是对她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哼!是又怎样?!”“小土痞”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心里很不服气,“师姐偷偷的跑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担心她也不行吗?”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喜欢师姐有什么时候不妥之处,反而觉得那些认为他不对的人才是奇葩得很。

“师弟,别乱说话。”那女子也管不了有外人在场的尴尬而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在大会之后回去不就行了,大大方方的谁说要偷偷的了。”她的确是背着教主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因为她想知dào

那些一直盛名江湖的人物,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

“不说就不说,你干嘛要瞪我呀,不理你了。”“小土痞”说着,竟然假装生气了撇开脸向着另外一边去,他原以为师姐会哄哄他,却不料她竟然还做了个顺势把他晒在一边。

“我就瞪你了,不理我最好,我的耳根还清净些。”那女子竟真的不理他,然后就邀请江柳二人到酒家里同饮欢聚,留下他在那生闷气。

“小女子名叫白谨,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白谨自我介shào

的说道:“今夜偶遇两位真是荣幸。”她的心早就在江天明身上了,此刻外界的人都是云烟。

“在下江天明,这位是我的好友柳松龄。”江天明见柳松龄对她点头示好之后,就似是有意无意地退出他们二人的交谈,无奈他只能与白谨继xù

相谈而行往酒家走去,心中还真的不免暗笑起来,人家都说“人如其名”,可她却偏偏与其名相反,假若她真的白一点的话,还算得上有几分姿色。

柳松龄让江天明与白谨先行,他便去招呼“小土痞”同行,虽然“小土痞”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他,却也还是跟随着他的方向走去,而柳松龄对他倒是如同好兄弟一般倾情相谈,似乎完全不在乎以自己的热脸蛋去贴他的冷屁股。

他们四人就这样两前两后的往一家酒家走去,好达到以酒会友的雅兴。(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结缘紫箫2

柳松龄在与“小土痞”并肩而行之时,似乎在隐隐约约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突然就闻到了这种味道呢?刚才还好好的,难不成是“小土痞”今天去挖泥鳅了?到现在身上都还留有泥巴味。

为此,柳松龄不由得暗地里细细地打量这名少年一番,只见他衣饰简朴,短发略束,竟随意得如同刚睡醒没梳头一般,再看他脸上古铜色的肌肤,那是一种透着健康与活力的肤色,从他浓眉大眼和微微崛起的嘴巴来看,就是一副刚刚长成的大孩子的模样。

柳松龄对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身上的那股泥土气息,是什么原因让他带有这种特殊的味道呢?以他的江湖阅历与见识,不由得暗暗地想到了一种名为“土盾术”的武功,据说想要练就此种武功就必须掌握驭控沙土的本领,功力相当之时,便可随心所欲的出入沙土之间,犹如无物的境地。

难道他就是在修练此种武功不成?柳松龄竟一下有了想一探他们的身份来历的欲望。

“师姐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怎么一看见他就这样了,真是奇怪。”“小土痞”很纠结地嘀咕着道:“不就是长得好kàn

些而已嘛,要知dào

俊俏的公子哥儿都是没良心的。”他一向都知dào

白谨只把他当弟弟,可他就是只喜欢她没有原因。

“呵呵,要是按你这样说,这世间有情的男子不都是丑男了?”他的自言自语柳松龄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便忍不住笑道:“小兄弟,你还没长成男子汉而已,等你长成了可也是俊俏不凡的玉面郎君啊。”他对他略为赞赏是想接下来能试探出他们是什么来历。

“哼,你专挑好听的来说,你想知dào

什么?”“小土痞”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却并不买他的帐。又说道:“我只会告sù

你我叫夏逸,其它的什么你还是别再打听了,我无可奉告。”能对他说上这几句话,夏逸都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否则的话他才不会与他说话。

“夏逸?!这名字不错。”柳松龄淡淡一笑,并不介yì

他那一番如此率真直白的话,“听你之前说的那番话,似乎你们是偷偷的跑出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你们的师父把你们管得这么严?他来参加武林大会都不带上你们?”

“切!教主他老人家才不会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呢。”夏逸一脸的不爽与不屑,他虽然不明白教主此举是为何,却也不同意柳松龄的说法。因为他知dào

教主有他的理由,只是不愿意为外人道而已。

柳松龄虽然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了一个可猜测的线索,江湖上要说不喜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还真有几个,然而下令也不让弟子参加的也许就只有阴阳家一个教派了,那么他们二人是否就是阴阳家的人呢?

如果是的话,那就不难解释他身上的味道了,因为阴阳家的五大长老长中就有一个部门的弟子是修练“土盾术”的,而掌管那个部门的长老被称为“土行长老”。至于其它的事就没人得知了,因为阴阳家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没有人知dào

他们的底细。

而且柳松龄从江鹤峰那里得知,阴阳家教主就是从当年江鹤峰技惊四座成为武林盟主的那届武林大会后。就不曾再参加过武林大会了,并且在往后的这些年来都不曾有过阴阳家的弟子来参加过,据说原因是,教主曾下令不得阴阳家弟子参加江湖上的任何活动。

阴阳教主的这一异举。在当时引来不少江湖人士的猜测与揣摩,然而却没有人猜得到原因是什么,后来就慢慢淡却了此事。只当是他们潜心向善,而不愿与世人争名夺利,所以才会淡出武林之事。

“哦?这么说,你们教主倒是个不喜名利之人喔,那你们又为何要偷偷的来?”柳松龄不马上点破他们的身份来历,而是继xù

装着猜不到来与他相谈,“你们就不怕你们的教主老人家为此而重罚你们?”

“是师姐想来看热闹,我们又不出战。”夏逸也不是没有想过柳松龄说的后果,可他总不能让白谨一个人出来到处闲逛吧,因此他才找了个借口向教请假而偷偷的与白谨同行而来,今日他们也是刚好来到这里,就刚好让他们二人遇上了。

“那倒是,这样的热闹场面谁人不喜欢。”柳松龄本来也是个不喜争斗之人,却因为年轻心中有着那一份热情,所以也就应了好友之约前来凑个热闹,“到时候你可要忍住性子,可别忍不住出手挑zhàn

了而让自己一举成名喔,到时候你可不好向你们的教主交待啊。”

“哼,那倒是。”夏逸竟被他这一番话引得轻狂起来,“以我的修为只要一出手,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可就是我了,什么江鹤峰盟主也靠边站了。”他轻狂的话语一出,已经不经意地传到了江天明的耳朵里。

江天明虽然与白谨走在前面,却也还是能听得到他们谈话的,尤其是这时听到了有关父亲的话题,他不由得略作缓步回头相望,却见柳松龄暗暗地对他使了个眼色,并且摇摇头暗示他没什么大事,他能摆平他。

江天明淡淡一笑,随后就与白谨继xù

前行,而白谨当时并没注意师弟说了什么话,这时竟以为他说错了什么话得冒犯了柳松龄,不禁出言相训道:“师弟,你是不是又出言不逊了?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夏逸听罢,心里虽有不服却也不作言语,毕竟师姐说的不错,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人,所以他从来都是听从师姐的教xùn

的,如此一来,他便不再出声,权当默认了自己刚才对人出言不逊了。

柳松龄见状不禁出言相护,道:“白姑娘误会了,夏逸并没有出言不逊,只是说出了心中的一番抱负而已,人一定要有抱负才有会冲劲,这可是好事啊!”他深怕因为白谨的一番训斥而令到夏逸不肯再与他相谈,那样他想再从他嘴里知dào

什么可就难了。

“就是,柳松龄大哥说得对,我乖着呢。”夏逸没想到柳松龄会帮他说话,顿时心里便与他亲近了几分,也许这就是少年人好相处的地方了。

“嘿,你还会有抱负?这可是天下奇闻。”白谨从小就与他认识,一直以来就知dào

他只是个好玩爱逛的人,要说他有什么最想要做到的事情,除了想天天与她在一起之外,还真没找到其他的事情,所以这时听到他说抱负,这无疑让她觉得是个笑话。

“白姑娘放心好了,柳兄是个宽怀大度之人,即便你师弟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他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江天明适时地开口说道:“是不是啊?柳兄。”他最清楚柳松龄的为人了,他想要知dào

一个人的来历与身份,就会不惜与人称兄道弟来闲话家常。

“江兄过赞了。”柳松龄怎么听江天明的那句话都像是在揭他的短处,“白姑娘多虑了,我与夏逸小兄弟一见如故,说的都是知心话没有不中听的,都是些掏心窝子的话。”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也不曾脸红,他是仗着这淡淡的夜色没人看得清他的脸孔,才敢说出这番话吧。

“好一个‘一见如故’。”白谨听罢,竟在心里深有感触,她感觉自己对江天明可不止“一见如故”这么简单了,简直可以用“一见钟情”来形容,想到这里,她在心里不禁有个小小的愿望,不求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只求他能记住她曾经出现过。

“走吧,我们就为今天的一见如故喝个不醉无归。”柳松龄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从他们的嘴里打听出一些有关阴阳家的事情来,毕竟人的好奇心永远都强于一切,尤其是遇到像阴阳家教主这样神mì

的人物,就更加想一探究竟了。

“好,不醉无归,一定要喝个痛快。”夏逸心中并无他想,直率地说道:“师姐最爱与我喝酒了,所以今天一定要尽兴。”他总是这样口无遮拦地语出惊人,如今他话音刚落就已经换来了白谨的一通白眼。

江天明与柳松龄相视一笑,当然明白姑娘家的心思,由此可见白谨平时也是个豪气万丈的女子,如今她在面对着心仪的男子竟也变得温婉起来。

夏逸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就沉默了,四人就这样一路无语地进店,开怀畅饮无话不谈直至人人微熏才肯罢休。(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结缘紫箫3

就这样白谨师姐弟二人就与江柳二人同宿一栈,两日来四人皆是一同饮酒狂欢,亲近得如同多年好友一般。

尤其是白谨与江天明,他们可算是不管到哪都是成双成对的,然而白谨对江天明芳心暗许这件事上,江天明对此也不是不知dào

,只是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告sù

她,他喜欢的女子不是她这种类型的罢了,而且在他身边的女人可是数不胜数,他认为像白谨这种很适合做朋友,这也是他对她唯一觉得特别的地方。

虽然江天明没有表露出那种喜欢与不喜欢的思想感情来,但是白谨也不是不明白,像他这种长得如此俊美的男子怎么可能缺少女子的青睐,同时与他这样的家世背景,完全有条件造就他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气息,再加上他这种平易近人的性格,不知dào

要迷倒多少少女了吧。

对此白谨也不敢过多祈求什么,她只希望能与江天明多呆一刻是一刻,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没有智商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了,即便白谨理智的认为江天明不可能喜欢她,她也还是想做到珍惜现在拥有的,毕竟江天明没有拒绝与她做朋友。

这日,江天明与白谨两人游玩至江边,他看着白谨脸上的肤色心中有了不少的疑问,他见过肌肤白皙似雪的女子,也见过肤色略黑的姑娘,可就是没见她这种暗沉中还着带点赤红色的皮肤,这两天他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不断猜想。

虽然江天明听柳松龄提及夏逸所说的,他们极有可能是阴阳家的人,可他对他们是什么来历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不明白一个这么细心打扮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不爱美的人,她的美完全让她暗沉的肌肤所掩盖,可她为什么就不护理一下呢?

难道阴阳家的女子都不会护理肌肤的吗?可这也不见得是这样啊,江天明曾听父亲说过。他就曾见过阴阳家的“逆水长老”紫云仙,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肌肤容颜什么的并不能引起人的注意,然而在事隔两载之后再见,却有着大不相同的变化。

据父亲所说,紫云仙的容貌也只能算是中等姿色,然而她却可以在两年时间内保养得如同天生丽质的少女一般,在当年可是惊艳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同时也羡煞了不少的江湖女子,因此还引来了一场女子皆投奔阴阳家的风潮。

所以至今阴阳家的圣女们都还有为数不少的人在修练着紫云仙的“驻颜之术”。因此当江天明见到白谨的肤色如此不堪之时才产生了疑惑,难道就没有人肯传授她那种普通圣女都能修练的“驻颜之术”吗?

白谨见江天明只是默默地与她并肩而坐,心中不由得觉察到他的变化,不禁问道:“江公子怎么不说话?莫非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想相询于我?”她略作思索后又说:“你不必忌讳,直言便可,白谨一定如实相告。”

江天明一听,倒是觉得有点意wài

,他似乎感觉到白谨已经知dào

他的疑惑之处,于是他就直说道:“我曾经听说过。阴阳家有一种可以永葆青春的驻颜之术,白谨姑娘的肤色如此独特,为何不前往阴阳家求得此术?想必到时候,白谨姑娘必定会艳压群芳。”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个。”白谨竟然露出了淡然的一笑,说:“实不相瞒江公子,白谨本就师承阴阳家。”她略作他停顿后。又道:“至于那所谓的驻颜之术,对我而言只能是过眼云烟。”

“这是为何?”江天明没想到她竟然会直言相告她的身份来历,还是不禁问道:“难道白谨姑娘不想变得更美?恕天明说句实言。世间男子没有不爱美貌的女子。”他已经在无意中透出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希望她能让自己有所改变从而遇到更好的人。

而白谨却又说道:“想必公子还不知dào

我所修练的是哪一门武功吧,我的肌肤就是因为练功所至,要想肌肤胜雪这并不是难事,只要放qì

继xù

修练即可。”她觉得在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什么需yào

隐瞒的。

“哦?原来是这样。”江天明略作思索后,说:“难道白姑娘修练的是‘火炼术’?”他想起了父亲曾说过,阴阳家曾经有人练成一种很奇特的武功,据说那是一种体内藏火的武功,练就之人一旦动用内力就会如同涅槃重生的凤凰一样,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极为骇人,那是一种内力不息则火焰不灭的武功,江湖人无不畏惧。

然而那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据说“火炼术”是五行术中最难修练的一门,阴阳家这百年来都不曾有人练就成功,难道白谨要成为这百年来的唯一一人?这门武功很难练成,可是一旦练成其威力不容小视,也必将凭此而成名于天下。

“是的,我正是阴阳家的‘火凤长老’,位列称号是百年前江湖人称的‘火凤凰’。”白谨如实相告后,又说:“虽然百年来就我一人练就此术,可是我的资质有限也还是没能达到纯青之境,要想借此成名于天下,恐怕很难。”她这么多年苦心钻研已经尽lì

了,却还是没能达到颠峰之境,这不仅是她的遗憾,也是阴阳家的遗憾。

江天明听罢,感叹道:“真的难以置信,竟然会有引火而焚的武功,那得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他一直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不少世间奇闻怪事,也相信世间无奇不有,却还是很难相信会有人火焚而不灭。

“难道江公子想见识见识?”白谨并非有意在他面前卖弄,而是她真的想解他心中之惑,想当年她要学这门之时也是因为它的不可思议,她完全了解那种折磨人的好奇心。

“白姑娘肯献技?!那天明可就要大开眼界了。”江天明实在兴奋不已,他没想到能在这时见识到只有传闻中才会出现的罕世绝学。

“那江公子可要看好了。”白谨话刚说完,就已经抬手发力。

只见在她纤长的指间慢慢地飘忽出淡淡的火焰之光,渐渐地在她掌中形成了一个火球,在微微的江风中飘摇不定,随着她抬手一挥,一道火炼如灵蛇般在江面上游荡盘旋而过,然后又重聚于她的掌心之中再次形成火球。

紧接着,白谨屈臂一推,顿时将掌中火球推了出去,只见那火球在江面上跳跃不定,竟然也不为遇水而熄灭,可见此火非同一般的人间之火,其威力的骇人程度与修练的艰辛险阻就可想而知了。

江天明在白谨收回火球之后,敬佩道:“白姑娘的‘火炼之术’果然是神乎其技,天明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他虽然知dào

白谨并不是为了炫耀才在他面前显露此功,可他还是忍不住称赞她一番。

“江公子过赞了,白谨也已经到了极限,并未能达到先辈的万分之一。”白谨看过教中的大事记,当中就有描述此功的威力,“据书中描述道:火炼之焰,其焰如粼之光华,不焚其身;焰之所过,皆为灰烬,若非天外之水,焰之不灭;唯内力收,而焰火熄。”

“不焚其身?原来如此。”江天明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她是因为修为不够,才会在练功之时被火焰伤及肌肤,以至肤色赤红无光。

白谨听罢,抬手虚掩唇边那轻而淡的一笑,却恰巧露出了袖中的一支紫玉箫,其润泽之美不可描述,藏在袖中犹如少女浅笑般引人怦然心动。

江天明也为之一愣,此箫很是特别,难怪那天晚上她能吹奏出那样动听的曲调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小船邂逅

面对着这样美玉,江天明竟看得出了神,白谨见他不说话了,也就发xiàn

了他的注意力所在之处,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把紫玉箫从袖口中抽了出来,并且轻轻一笑,说:“此箫很美吧,当初教主把它交给我保管之时,我也觉得惊叹不已。”

“那天仅听它所响之音,就能猜到它一定是一支好箫了。”江天明还是忍住没伸手去拿,因为他不知dào

白谨会不会让他把玩此等宝物,“只是没想到它竟是如此的精美,直有一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他也毫不避忌地把心中所想直言不讳。

“呵,江公子既然是个爱箫之人,白谨就把它交与你赏玩一番好了。”白谨从来不担心江天明会把它占为已有,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必要,“不过,你明天就要交还于我,而且一定不能让我师弟知dào

,因为他总是会好心做坏事。”她知dào

以夏逸这样的性格,难保哪一天他一个不留神说出来让教主知dào

了,那她可就有好日子受了。

“白姑娘?这样信任天明?”江天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而白谨却以一脸真诚的笑意来回答他疑惑,“你真的要把它交给我赏玩一天?”他已经伸手拿过来了,都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一直都觉得阴阳家的人与事都极其神mì

的,而她却这样轻易地就把她要守护的稀世之宝交给自己,这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江公子身为盟主之后,我白谨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白谨笑道:“你如此喜欢此箫,想必一定会爱惜于它,我也不怕它会有所损坏了。”

“原来你都知dào

了。”江天明没想到她已经知dào

他的身份来历了,坦然一笑地说:“一定是柳兄与你讲的吧,他那人就是这样,想套别人的来历,到最后却把自己的来历也被套了出来。他自己却还不知dào

。”他笑着摇摇头庆幸有此知己。

“天明可真是了解柳公子。”白谨竟大胆地直呼其名,却不知dào

为何心中一暖,然后脸上一阵热潮火辣辣的直至耳根,她能想到自己的脸肯定是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江天明淡雅的一笑,不语,而白谨一阵局促难安之后,就忍不住向他请辞先回客栈去了。

看着她已经走远的身影,江天明只是觉得可惜,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自己却没能对她产生一丝特殊的感情。若是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的感觉,他一定要娶她为妻,然而他却不曾心动,只能说她仍然不是他想要找的人。

这么多年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乏美艳动人的女子,可他就是没有找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以至今日仍然是孑然一身,弄得父亲对他处事为人也有了负面的看法,从而落下了一个风流之名。

江天明想到此处不禁苦笑起来。谁会懂他心里所想,他要的是一个懂他并且愿意与他生死相随的女子,而不是只是为了讨好他而一味骚首弄姿的女人,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是没灵魂可言的。他不要这样的生活。

轻轻的,他把玉箫横在唇边吹起了一曲悠扬中带点忧伤的曲子,美妙的音符飘飘洒洒的随着江边的微风飘远。

过了片刻,竟引来一阵琴音与之辉映。时而互相缠绵着悠扬,时而又彼此诉说着忧伤一般哀怨不绝,江天明根本无法知dào

那弹琴之人是何人。是男是女都无从探究,他用目光在四下搜寻着琴音的来源。

慢慢地他发xiàn

在不远处的那一片芦苇荡中,隐约可见一艘小船停泊其中,琴音貌似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于是,他在一曲终结之后,就飞身踩着飘摇的枝枝芦苇向着小船飘去。

然而,就在他还没靠近小船之时,竟从船舱中射出一枚透明的暗器,直射他的脚踝而来,可见那人只是想把他逼退回去而已,并没有想过要以此来伤害他,而江天明却一意孤行一定要看一眼这个弹琴之人方肯罢休。

只见他躲过了那枚暗器的射击,稳稳地站立在另一枝芦苇之上,然而当他刚要再次飞身而前时,却发生了让他吃惊的一幕,那些透明得根本看不见的暗器,竟如同这满江飘飞的芦苇花绒一样铺天盖地地射出来。

江天明暗叫不好,看来他的靠近是要得罪那人了,那个究竟会是什么人呢?竟然如此的拒绝外人,难道连个朋友都不愿意交吗?想到这些,他就更加想一睹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于是,江天明使出平生绝学把直射过来的暗器,都以内力吸纳在手中,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暗器竟然很是不同寻常,他只觉得手中一阵冰凉,然后低头一看,所有的暗器都消失在他的手中,若非还有那一丝丝的寒意在,他定会认为刚才的一幕是错觉来的。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试图登上我的小船?”声音是从船舱传出来的,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妙龄女子的声音,她话音不温不怒很是悦耳,在江天明听来,这可是最动听的声音了。

“在下听到了姑娘刚才的琴音,甚是优美动听,故而就想来与知音结识一番。”江天明在芦苇枝上,拱手道:“还望姑娘莫要拒绝,江天明感激不尽。”他心里竟突然有着一股极强的探知欲,能弹奏出这样优美的琴音定是一个精通韵律之人。

而且江天明也在想,她有着这样动听的声音一定是个极美的女子吧,他的师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不但人美,而且声甜,所以他心里就是想一窥她的样貌,不然这种撩人心魄的好奇心会一直折磨着他,必定会让他寝食难安。

“哼!你就是这样无理地来见你想见的人的吗?”那女子话中略带鄙视之音,又道:“完全不顾别人愿不愿意?”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让江天明听清楚,可见她也算是一个性情温婉的女子,想到这里,江天明就更加想一窥其貌了。

于是,他凝聚内力提气直奔小船而去,然而就在他落在船头之时,那名女子竟然瞬间飞身跨出,直绕着他作以近身之搏。

江天明只觉得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虽然想到她会出手相抵,却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不见得在他之下,这样就更加让他觉得有意思了,于是他也不曾示弱地与之交战,然而当他想看清她的容貌之时,才发xiàn

她竟然以白纱罩面并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江天明面对此情此景,心里不禁有点失落,难道真的要打败她,然后扯下她的面纱才能见她一面吗?若真是这样,那他与她也许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如此一来,可就没意思了,这是他不想要的。

两人皆以轻功周旋在小船周围,并且交手不下百来回合,然而他们却仍然不见得能分得出高低来,可是就在江天明觉得她不可能胜出的时候,他竟然看到在她手中瞬间出现一把透明的长剑,晶莹剔透得如同冰雕一般。

不,应该说那一把根本就是冰雕的长剑,从那剑锋上透出丝丝白雾般的寒气这点来看,它与冰雕无异,只是它的出现只在一瞬间并不雕出来的而已。

江天明为免两人真的为此而留下不愉快之举,所以就想夺下其剑然后再好言和解,哪怕自己认个错也不为过,然而当他以最快的速度擒住她那凝脂似的手腕时,她白纱上的眼眸圆瞪着与他相视而怒。

江天明竟为这双充满生气的眼眸而心笙荡漾,心中动荡着的暖流竟一圈接着一圈地不断扩散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是第一次,虽然这让他感到很陌生,然而他知dào

,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最想要了解的人。

这两人就这相视无言地凝视着对方,良久都没有人做出下一步的反应。(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羊脂玉镯

只有在这时,江天明才真zhèng

感觉到她的神mì

与美好,只见她云鬓微耸,玉簪斜插,一头青丝梳理得纹理调匀,没有丝毫的毛燥,薄薄的一层刘海微微往内弯曲,看上一眼就感觉到是那么的端庄得体。

刘海下面的是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此刻因为她略为恼怒的眼睛而变得微微蹙起,一双杏眼在她的怒意之下瞪得更圆了,也是因为愤nù

,覆盖在白纱下面的玲珑小鼻,由于呼吸加重而带动着白纱也在一张一合的微微颤动。

江天明竟为此而心动不已,他感觉他所要找的人就是她,温婉中略带脾性,柔弱中又带点倔强,有点武力防身的同时,又不失却高雅的情操,这样的女子能文能武绝对不乏味,并且还会带给他不少的欢乐。

然而这名白衣女子却在江天明意乱情迷之时,竟抬起左手向他袭去,即便如此,她也未能如愿以偿地击败他。

原来江天明早就有所准bèi

,她的手刚袭过来他就已经抓了一个准,让她两手都被束缚再也不能对他作出反击,看着她那双发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睛,江天明就觉得更是有趣了,要是能让他看到她面纱下的表情那一定还要有趣吧。

然而就在江天明以为她已经无力再反抗之时,放开了她的左手,想伸手去拿下她右手上的冰剑,却发生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那把冰剑瞬间消失在她的掌中不留一丝痕迹,这一切就是刚刚发生在他的眼前,不到他不相信。

冰剑消失之后,白衣女子又以左手向他袭击过来了,却依然让江天明以迅疾的手法擒住在手上,再一次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江天明竟发xiàn

在她的左腕上戴有一只奶白色的羊脂玉镯,这只玉镯精美异常让他有了很深的印象。也是在这个时候,那白衣女子注意到了江天明揣在怀中的那支紫玉箫,它就这样斜插在他的襟袍之中,露出了小半截在外面,正闪烁着它的光华。

“这是很稀有的羊脂玉镯!真美。”江天明的最后两个字意有两指,他赞美玉镯的同时也是在赞美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是阴阳家的紫玉箫?奇怪。”然而白衣女子却与他同一时间发出了一声惊讶,“你是阴阳家的人?哼!”她随着这一声冷哼,竟瞬间使出她最强的力量来挣脱他的束缚,这完全是江天明所意想不到的,他一直都认为她已经尽全力了。

虽然白衣女子使出了全力来挣脱他。然而当她再发出袭击之时,江天明早已经为此而有所防备,只见他猛然飞身后退躲避她挥洒过来的白光杀气,此光状如白雾形似高虹,然而其势却如同利剑一般挥霍有声,更让人惊悚的是,它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阵阵的寒意,让人不禁从心底深处感到寒碜不已。

江天明不禁心中暗惊道:“这是什么武功?难道这就是父亲所说的‘气练寒冰’?这么说她是香云宫的人了?”他从父亲口中得知,一直以来与他并称为武林之首的就是香云宫。香云宫主就是以这门绝学与“仙鹤神功”并肩而立的。

“姑娘,你若肯信我就听我把话说完。”江天明听她的话中意就已经明白她此刻用尽全力的原因了,他急着又说道:“这支紫玉箫并不是我的,它是……”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让白衣女子开口打断了。

“我当然知dào

这箫不是你的。”白衣女子悦耳的话音竟变得冷漠起来。“香云宫与阴阳家的仇恨从来就没有变淡过,这是我们身为后人不可避免的命运,你也不必再解释了。”她说着已经再一次挥出冰剑上的一道气刃杀了过来。

要说这紫玉箫还真有一段故事,它是当年香云宫的创始人与她师兄的定情信物。据说她当时与师兄绝决时就是把此箫以内力扔回去给他的,由于没有防备,她的师兄竟被此箫击中。还伤得不轻,所以他就一直把这支箫视为伤他最重之物,一直保存至今。

这时江天明面对着白衣女子的这种杀气,他不得不把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因为此刻他所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是盛名江湖的香云宫主,以他并不精湛的“仙鹤神功”来应付似乎赢面不大,然而他还是必须出手应战。

此时,他见她使出的这样威力不小的杀气,心中自然不敢怠慢,而且他也略有耳闻香云宫与阴阳家的恩怨纠葛,这时她误把他当成阴阳家的人了,对他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他知dào

这时来解释已经是枉然的了。

所以他想等到两人分出胜负之后,再作打算,毕竟在不久的武林大会上,他们终究也还是要一战的,此刻就当是武林大会提前开始好了,于是他也将使出全力来应付这一战,因为这不但事关仙鹤庄的名誉,也关乎他能不能与她好好地解除这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白衣女子手中的冰剑,寒气逼人的被她一道接着一道凛凛地挥洒过来,江天明被逼得只能在芦苇枝上惊险地躲过一道接着一道杀意盎然的剑qì

,同时,他也在暗中凝聚力量集于手中,随时都准bèi

着还击。

就在白衣女子停顿了一下的时候,江天明突然发出手中的力量,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白影如同一只大鸟的翅膀一般,在空中一闪而过,然而白影所掠过之处皆蕴藏着一股极奇强dà

的肃杀之气,直把白衣女子逼得连续在芦苇枝跳跃了几个方位,这才躲过了那极有可能会把她击落江水之中的一击。

“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把话说清楚……”江天明以为这一战将会是到此为止,然而他话没说完,白衣女子已经又挥出一道剑qì

,直把他逼得无暇再开口说话了。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白衣女子为了可以尽快摆脱他的纠缠,所以她作出的这一击可以说是她平生之力,她虽无伤他之意,却也不得不如此而为之,因为她不想与一个男子纠缠不清,尤其是阴阳家的人。

江天明连忙再次聚集力量以内力来与之抗衡,然而当两气相抵之时,那道带着寒意的剑qì

竟然在瞬间变成了无数的冰针向他直射过来,这时的江天明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把手中的内力收回,然后将其分布在全身上下以此来抵御冰银的袭击。

当江天明把内力分布在身之时,所有的冰针已经射至身前,他不得不再次提升内力来增强抵抗,这才控zhì

住冰针凶猛的射杀力量,就这样把所有的冰针停滞在他以内力形成的那个内力结界之外,然而还没等他作以爆fā

之力时,所有的冰针却化为一缕寒气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也已登上小船,再以内力划在江面上,从而形成一股无形的推力,使小船以迅疾之势向着江心疾驰而去,她远远地回望着江天明的方向,似乎是在与他划清界线一般冷漠而淡然。

江天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阵失落,虽然他若是全力追赶还是可以追得上的,然而他也知dào

她必定会再次出手相阻,那时在江心之中他可就无处可躲了,因此他只能放qì

追赶的想法,从而望影长叹。(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南柳北洛1

江天明满怀心事的回到客栈中,脑中全是那白衣女子的倩影,他已经可以确定她是香云宫的人了,然而他与之成为知音人却连个姓名也不曾得知,实在觉得遗憾,更让人难过的是两人还为了这支紫玉箫而闹了些不愉快的误会。

当白谨接过他还给她的紫玉箫时,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同寻常,想开口相询却又觉得逾越了普通朋友的界线,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爱打听的人,所以才抑制住心里的关怀之情,默默无声地退出了他的客房。

接下来的两天里,江天明都是在这附近游荡着,希望可以再遇佳人,然而一切总是不能让人遂意,直到柳松龄催促他说,再不赶路可就来不及在大会的日期前上山了,他才放qì

在这里继xù

寻找的念头,他还安慰自己说,她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也许她此刻已经在“洪武山”上了等着大会的开始呢。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就结伴同行,直奔“洪武山”而去。

柳松龄与白谨都知dào

江天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而且他们也猜到与“洪武山”有关,因为江天明从开始赶路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带着一种焦急万分的情绪,他们在想,那山上到底是有他想要做的事,还是有他想要见的人?

这一路上山而去,道上也有不少这时上山的武林中人,他们都热情的与相熟的人打招呼,而江天明却是平淡的敷衍了事,这让柳松龄觉察到事态似乎有点严重了,因为他对江天明太了解了,即便他再心情再不好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待人,毕竟他的父亲对他的教导是极其严格的,而且他也极其的尊敬父母亲,所以他此刻一反常态的态度不得不让柳松龄对他关注起来。

“洪武山”又被命名绝顶峰。因为山顶上是一大片平坦的地势,上面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块草坪,其余的都是白崖崖的土岩层,在这里的周围皆是崇山峻岭,抬头是一片碧云高空,低头是深不可测的谷底,到处云雾缭绕如同身处仙境一般。

由于绝顶峰的这一大片平地,所以这里是一个极好的用武之地,也就被武林中人选为比武较量的最佳去处。所谓江湖事江湖了,因此就慢慢地形成了但凡涉及武力的大事,都是在绝顶峰解决的。

这次的武林大会并不是为了选任盟主,而是各大教派以切磋为目的的一次聚会,所以来参加的门派并没有真zhèng

选任武林盟主时的那么多,即便如此,此刻绝顶峰上的浩荡场面也不可说是好控zhì

的。

只见各门各派皆已据地而聚,同僚们簇拥着掌门人或者门派的代表,围绕着中间空出来的场地而坐。他们早在日前就已经派人为他们主事之人搬来桌椅板凳,甚至沏好了香茗名茶,就是为了可以在这一战中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从此名扬天下。

江天明身为这次大会的主持人。自然是少不了诸多门派的恭维奉承,他对他客套过后,说了一通场面话就让他们比武开始,之后的事他也就没再注意了。因为他的目光在搜寻着那一抹白色身影,然而他的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一帮正襟危坐的观武之人,更甚至有不少的还是粗鲁得大呼大喝的壮汉。

然而。就在他心中落寞之时,在另一边的席位上有三个白色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端坐椅上,她身后站着两名女子,她们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武场中激烈而精彩的打斗。

江天明远远地看见那名女子,眉目如画,唇红肤白,那张脸上透着一丝淡淡的冷漠,在他眼中觉得她端是那么的清高与孤傲,他没想到他竟真的能与她再相遇,而且她还没有罩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光这一点就已经让他喜不自禁了。

一直关注着他的柳松龄,这时已经发xiàn

了江天明的情绪变化,所以也随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不禁心中一笑,暗道:“呵,我说就他这两天怎么怪怪的,原来是结识美人了。”然而当他看清楚了那边的人时,心中暗叫不好,“那不是香云宫的人吗?他想与她们有感情纠葛,那不是异想天开吗?”香云宫之名,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此刻不由得暗骂江天明怎么这么糊涂。

当时所有人都知dào

香云宫已经由香清风接任新宫主了,只是江湖上还有很多人不知dào

她长什么样,因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而视,就连比武场中的激烈打斗也没有这么大吸引力,这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切切私语了。

江天明这时还在苦恼着要以怎样的方式来与那个白衣女子搭讪,好证实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她,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九分肯定,却还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向她解释清楚紫玉箫的事,他知dào

只要他没有摆脱与阴阳家有关系的误会,她都不可能理会他,更何况她们香云宫本就拒绝与男子交往,所以这一点令他很头疼。

然而却在这时,眼前刚结束了一场对决两人刚退出战场,就走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她刚往比武场中一站,就引来了众武林人士的一阵低语,皆在低声猜测着她的身份来历。

只见那个少女头戴碎花方巾,身穿蓝底碎花短裙,脚套高靴,直把裙子没能盖住而露出来的白色衬裤藏得好好的,再看她肩上斜挂着一个小布袋直垂至腰间,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健康清爽的感觉。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她眉间的一点红痣,在她如玉般的脸庞之上竟显出了一股仙气,硬是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即便她是一个刚长成的女孩子,在面对着这样大的场面她竟也毫不怯场,并且大声对江天明说道:“本姑娘洛飞霞,想要领教江少侠的仙鹤神功,还望不吝赐教。”她竟然一开口就是要挑zhàn

江天明,不说江天明有所惊诧,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那么,敢问一句,姑娘为何一定要挑zhàn

仙鹤神功呢?”江天明并不是瞧不起她,而是觉得她一个这样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世代相传的绝世之技,虽然在他父亲之前的先辈们还未曾达到现在的这种境界,然而却也是一直享有盛名的。

“不为什么,就是想见识见识它的威力如何,看看是否名副其实罢了。”洛飞霞一副初生之犊不畏虚虎的模样,让人好生敬佩,“怎样?你敢不敢与我一战?”她似乎还在为江天明不肯应战而担心着。

江天明听罢,不由得淡淡一笑,问道:“不知dào

洛姑娘有什么大招,可否略说一二?”他并未猜到洛飞霞的身世背景,于是就想从她的技艺方面来入手,好窥测一二。

而这时,柳松龄听说她姓洛,就不由得抬头看向她刚才走过来的方向,只见那边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他身旁还有一个空位,想必那是洛飞霞的位置吧,然后在他身后侍手而立的站着几个弟子。

柳松龄细细的打量着那名老者,只见他收发微白,披散着一头蓬松的发丝犹如放荡不羁的浪子一般,一身充满沧桑感的棕色短袍,黑色的长裤与高靴就更加增加了这种气息,他的腰间也同样垂挂着一个小布袋。

此刻,从他矍铄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倔强之光,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然而当他听到洛飞霞说要挑zhàn

江天明时,一丝错愕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似乎这是他所未能料及的。

柳松龄心里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就是世代与他们柳家齐名的“北洛毒仙”——洛槐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南柳北洛2

这时,洛槐桑开口说道:“霞儿,我要挑zhàn

的是姓柳的,可不是姓江的。”他浑身透射出一种狂妄之气,即便现在面对的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后人,他也未曾改一改口中的称呼,因为那些什么“大侠”“少侠”之类的称呼,对他而言都是虚伪。

洛飞霞听到了父亲的话后,嘴巴一嘟,两腮随之一鼓,说道:“是你要跟姓柳的比,又不是我,要比你自己上来。”只见她这时透出来的那股倔强而叛逆的脾气,可是比洛槐桑的狂妄之气更盛几分。

她从江天明主持大会开始,就已经注意上他了,他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深深的印进了她的心里,此刻的她正是少女怀春萌动的年纪,而她又是直率大胆之人,所以也未曾想过把这种感情深藏起来,并且还想让它向着她想要的方向继xù

成长。

于是才会有挑zhàn

江天明的这一个举动,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江天明对她的注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以他和她这样的郎才女貌可谓般配得很呢,想必到时一定会成为武林中让人艳羡的一对侠侣吧。

可洛飞霞的如意算盘却让父亲全都打乱了,她哪能不生气啊,这可是她的终生幸福呀。

“放肆!父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洛槐桑对着她怒吼一声,弄得整个会场皆鸦雀无声了,此刻他面对着女儿的刁蛮任性已经气晕了头,也顾不上别人用什么眼光来看他们了,再说他也从未在意过这些,现在只能怨自己太过纵容她,才会造就了今日她的无法无天。

“讨厌!”洛飞霞竟露出一副极其不耐烦的表情,说:“比就比,你吼什么吼?小心我回去上香告sù

我娘去。”她从来都不怕父亲对她有所管束,因为只要她不乐意了就会搬出这一招。而且每次她的父亲都是以“落败”收场。

此刻也不例外,洛槐桑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的妻子在十八年前就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他一生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可她却不能陪着他终此一生,所以他只能把他对她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儿,同时也替她把母亲的爱都补偿给她,这是他不能对人言的痛,可他女儿竟不懂。

“姓柳的,你给我站出来。”洛飞霞早在父亲的指点之下。知dào

柳松龄就是与他们家齐名的南柳后人,虽然父亲也只是从他的外貌上看出了些许端倪而已,却也不曾猜错,柳松龄的确与他的父亲像得极其相似。

柳松龄冷眼地看着这对父女的一抬一杠,这时一下子扯到他身上来了倒是有点意wài

,不过对于洛槐桑要挑zhàn

他南柳之名,这点他还是可以猜测得到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让他的女儿上阵,也许他是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吧。不过两大齐名的后人一战胜负,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也可看看哪家的授术能力更强些。

“在下柳松龄,虽说的确是姓柳。却也不是让人用来直接称呼的。”柳松龄往她面前不远处一站,远远的就可看到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来,“洛姑娘,你可曾听明白了?”他竟然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来教导她一样。眼中也充满了一股貌似“怜惜”的神色。

“本姑娘就是喜欢这样叫。”洛飞霞竟摆出了一副你咬我不着的无赖相,说:“怎么?你还不乐意?那好吧,我改一改好了。就叫你……”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柳松龄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乱给人起外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洛姑娘你不知dào

吗?”柳松龄面对着一个姑娘家,他也不知dào

该怎样与她较量才好,出手重了吧,又怕有失正人君子的风,出手轻了却又怕会丢了家世名誉,这还真是不好办。

然而,他在出手前就想好了,把她头上的头巾摘下来再还她,这不算欺负她吧,同时以这种身手也不会丢了名誉。

可是,一切都是他想像得好,就在他的手伸向她的头巾时,他竟然忽觉一丝稍纵即逝的寒光闪过,接着他只能退后三步以示安全,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刚才的寒光竟是她手上的钢甲,这时他才觉得后怕,当时他若是大意一点必定会被她的钢甲所重创,可见她对此战是抱着极其认真的态度来应付的。

“不问自取,视为贼。”洛飞霞此刻露出了一丝极为得yì

之色,说道:“姓柳的,你难道不知dào

吗?”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来教xùn

她,即便是她的父亲她也未放在眼里,更何况他这样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呵,还真的有点意思了。”柳松龄直到这时才知dào

,原来与一个不那么循规蹈矩的女子在一起,竟然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练武的女子其实是那么的可爱,以前都是与那些只会女红刺绣的女子在一起,却从未觉得她可爱,若是他的想法让父母知dào

了,必定又是一顿教xùn

吧。

“哼!可我觉得没意思。”洛飞霞给他摆出了一副极不喜欢的样子,说:“我劝你,还是赶快认输离开吧,从此你南柳就不再与我北洛齐名了。”她狂妄且傲慢地丢给柳松龄一个白眼,似乎这一战他必败一样。

“呵呵,可我姓柳的却从不听劝的。”柳松龄淡雅的一笑,手中的银针已经向着她的头巾而去了,他只要用银针把头巾上的蝴蝶结打散,那头巾就会松开掉下来,到时他极速的瞬移之术可就是最好的发挥时刻了。

然而洛飞霞似乎已经略有提防,她在银针飞来之时,手中的钢甲就射出了一枚,硬是把银针打了回去,可是她虽然厉害却作战经验少,她根本就想不到柳松龄已经作出了后手,在她射出钢甲击打银针时,他的第二枚银针也已经射近身前了……

洛飞霞只觉得右手臂上的“手五里穴”一麻,她再想以此手射出钢甲就已经不可能了,因此她只能以左手射出钢甲作以反击,然而此刻的反击已经晚了一步,因为柳松龄与她已经近在咫尺了,在她看到他与自己拉开距离之时,头上的方巾已经不在。

“洛姑娘这头巾可真别致,你要是想要回去的话,就叫我一声柳大哥好了。”柳松龄从来都不曾这样的态度与一个女子这样的玩笑过,他觉得这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而且他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带点新鲜的感觉。

“哼,是吗?即便我不叫你,你也会自觉的还给我。”然而,却见洛飞霞话音未落,就已经纵身一跳,并且以左手向柳松龄打出了五枚暗器,这一击虽不敢说有多凶猛至极,却也势如离弦之箭般迅疾,若被击中,也必定伤筋断骨。

柳松龄已经领教过她的钢甲的厉害,自然是对此有所提防,所以在那五枚暗器还未至之时就已经射出了五枚银针,试图把这些暗器直接打回去或者打下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洛飞霞打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而是五颗毒丸……

这时的洛飞霞早已避之大吉的远离了这一战场,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

因为此刻毒丸遇击已经变成粉末飞散,就如同刚好来了一阵狂风卷起了一股沙尘暴一般,毒粉也随之向四周扩散,随时都会危及在场的所有人的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玉镯奇缘1

眼前的局面眼看不能控zhì

,即将危及所有的人,江天明惊得不由得站了起来,正在想该如何应付才好,同时也不禁为柳松龄的人身安危担心,毕竟他是离毒粉最近的人。

与此同时,所有大会之上的人皆已惊慌的站了起来,有些胆小之辈已经动身离开了,然而却还是有不少的正义之士还是留下来,在寻思着可有解决的方法,甚至有些门派已经开始对洛槐桑父女开骂了。

如今的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然而就在这时,只觉有两道白光直冲粉尘而去,竟在一瞬间之间就把所有的粉末收拢聚集起来,如同一个在不断旋转的太极图案一般,眼前的这一幕众人尚未看清,只见那两道白光往绝顶峰外的万里群山蹿去,顿时,所有的毒粉飞洒在群山的林木之中。

然而,让人吃惊的事还在后面,那片丛林遭到了毒粉的侵蚀,竟慢慢地泛了一层黄色,接着就是越来越深,然后就变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枯林,可见此毒的毒性极强,若是刚才没能抑止住它的飞散,恐怕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幸免于难了。

“好毒的一丫头。”各门各派的人皆不禁破口大骂,无不指责洛飞霞的不是。

“洛老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吗?果然毒仙养出一个毒妇啊。”还有骂得比这更难听的大有人在。

然而洛槐桑对此却无动于衷,仍然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木头脸,此刻他最在意的是那个出手的人,这样的武功修为才是让人惊骇的。

这时,江天明才注意到,香云宫座席那边的那个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她此刻正向武场中央走过来,从她秋水般的双眼来看。她似乎有话要说。

而柳松龄此刻正站在武场中央,他刚刚才从经lì

了一场劫后余生,此刻正心神荡漾,却见那女子身姿婀娜,步履曼妙地向他走来,竟让他禁不住心中一阵狂躁起来,如此佳人如此恩,他实在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语来先开口说话。

他只能细细地打量着她,却见她发髻绾正,白纱而绕。再无其它饰物,那仅张以素颜示人的脸依然清丽非常,一身白衣如同脱俗的仙子般飘逸,浑身上下透出的那种高贵淡雅的气质,就如同不蔓不枝的水中莲一般,高雅而独立。

这样的女子通常都会让一些自惭形秽的男子望而却步,怕是自己亵渎了她的美好,所以只敢远观不可近视,此刻柳松龄竟然也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他平生所见女子中最为姣美的一人,而且是只需那么一眼就已经让他心动不已。

“柳公子,可还安好?”那女子清脆悦耳之声响起,才把柳松龄略为飘忽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柳松龄一阵窘迫之色。拱手说道:“还好,多谢姑娘出手相救。”然而,当他抬头与她近距离相视时,他竟从心里感觉到她是如此的冰冷。那眼中对一切漠然置之的眼神,直让人心生畏惧。

这时的柳松龄不由得从心里一阵叹惜,这样美好的女子却如此的冰冷。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真是可惜了,这就是香云宫里的女人,所有的女子都是娇美而冷漠,对世间男子来说这可是暴殄天物啊。

那女子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香清风出手并不只是为了救你的性命,也不是为了救所有人,而是不想让这场武林大会就此中断。”她越过柳松龄身边,向着江天明的方向走了几步,两人遥遥相望,她又说道:“在下香云宫主香清风,想讨教江公子的‘仙鹤神功’,还望江公子指教。”

“原来是香宫主,久仰大名。”江天明这时虽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的容貌,并且也知dào

了她的姓名,然而他面对着此刻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暗想:“难道她是因为前些天的误会,以至今日誓必要以两家的名誉来较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不知dào

她肯不肯听我解释一番。”其实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她若是肯听,当日就不会打得不可开交了。

“彼此彼此。”香清风眼中的冷若冰霜的目光,直有一种要把人拒之千里的感觉,完全处于一种世间唯我独尊的状态。

这时江天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竟然一开口就叫他江公子,这说明她是知dào

他的身份来历的,那么她之前为什么就凭一支紫玉箫而断定了他的身份?难道是她后来派人去打听他的身份来历了?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也如他一样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想到此处,江天明不由得心中暖意洋洋的,这种愉悦竟在不知不觉间透在了脸上,然而他那一脸红光很快就招来了一些人的非议,虽然未及进耳,却也能听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种种不一样的切切私语。

这时,柳松龄也已回到江天明身边,他知dào

香云宫与仙鹤庄的实力向来都是不相上下的,然而香清风是新任宫主,修为如何还没有人领教过,不过从刚才她那小露身手来看,实力好像不浅啊。

然江天明,虽然“仙鹤神功”修练得还不错,可是要比起他的父亲可就相差太远了,想到此处,柳松龄不由得替他提起了几分担忧之色。

“那就还请香宫主承让着点了,天明实在是学艺不精。”江天明露出淡雅的一笑,说:“不要到时候,天明输得一败涂地可就贻笑方家了。”他这几句略带调侃的话语,在香清风听来,这是在调戏于她,不由得满怀的怒意。

“哼,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有什么承不承让的。”香清风说着手中已经聚起气练,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这种气势堪比蛟龙出海般狂鹜,直有势不可挡之感。

这时江天明也不敢怠慢,急忙以双手聚集内力以形成两个只有光影的双翼,待到气练杀到便以一种开山裂石之势把它挡了回去,然后紧随着倒卷回去的气练直杀到香清风身前,他并不想与她展开真zhèng

的搏斗,他只想通过这一次的较量来解开两人的误会,从而让彼此成为彼此的知己朋友,又或者有点别的什么感情……

然而当他接近香清风之时,却被她认真而冷峻的目光否决了自己的一切想法,她似乎是在用身家性命在与他较量,这种让人感到寒颤的感觉不是他之前所有的那种美好而愉悦的那种,他不由得暗暗问自己一句:“难道不是她?”

江天明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之前的那个女子是以白纱罩面的,而眼前的这个香清风却是他自己主观的认为她是那人而已,至于香清风是不是她等一下验证一下不就知dào

了,她手上有个羊脂玉镯,这样的稀世之宝估计没有人可以随意拥有吧。

于是江天明就借着与香清风近身搏斗之机,好伺机查看她左腕上是否有羊脂玉镯,所以他这一次的出击是极其迅捷的,不容人有半点还击的余地。

而此刻的香清风刚御控好被反卷回来的气练,江天明就已经近身而来了,她已经无暇再聚集气练来对付他了,所以她就想以香云宫最为迅疾的招式来作以还击,然而她才刚出手就被江天明一把擒住,同时也露出了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镯。

江天明面对着这只玉镯露出了舒怀一笑,他很开心能与她以这种方式再见,他深信,只要他以真情所向就不怕她不对自己倾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玉镯奇缘2

而此刻的香清风面对着江天明这样春风化雨般的笑意,心中不由得漏了一拍,她眼中本来冰冷的目光瞬间溶化在他的暖意之下,一个冷漠的人,一旦动了情将会是刻骨铭心的,而她就正好是这样一个冷漠的人。

以香清风的实力,江天明也未必这样轻易地就把她擒住了,只是她此刻已经分神不聚,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再取得赢面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她的对手与她的实力相当,同时江天明也不曾想过让她有还手之机。

“香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江天明能感觉到她的变化,所以他才想到趁着这个机会把一切的误会说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好把自己的心迹向她表明了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江公子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邀约姑娘家的吗?”香清风见自己这时竟然连挣脱他的力qì

都没有,实在是感到又羞又怒,竟忍不住道:“江公子,请自重。”其实她也并非完全使不出力qì

来,说白了一层,就是不想再与他打下去了,怕是一不小心伤着他了可如何是好。

“那香姑娘是应了我的约喽?”江天明心中一阵狂喜,便松开了她那如瓷般的手。

“这一战,我们还没完的,你别以为我会输给你。”香清风一得到了自由便转身背向他,以另一只手轻揉着那只被他擒过的手,“有本事今晚到江边我们再战个百来回合。”她说完转身就往她们的席位而走。

江天明心里又是一阵欢喜,她是在约他到江边见面,刚开始他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那一次相视的感觉,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原来没有,那人真的是她,这种错觉也许是自己着急才会产生的吧。

然而却在这时。洛飞霞又重回了武场之中,她指着香清风的背影叫道:“香清风,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走了。”本来香清风把她的毒粉收了,她已经很生气了,如今又看到江天明竟然与她这般亲密,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有种想与她一决高下的冲动,同时她也已经在做了。

江天明见她这种气势,心里暗叫不好。于是就拦在她与香清风之间,道:“洛姑娘,不可再放肆了。”他实在不敢想像要是她们真的打起来了,将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场面,虽然香清风还不至于败在她的手里,可她的毒可真的不可小视。

“怎么?你在帮她,你以为我打不过她吗?”洛飞霞竟然露出了一副极为受伤的模样,却又气鼓鼓地说道:“凭什么她要挑zhàn

你,你就得应战。我挑zhàn

你你就不作理会?你瞧不起我。”她只知dào

,刚才她向他提出挑zhàn

,他若是应战了的话,也就轮不到她的父亲出言搅和了。那样一来,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了。

“洛姑娘错了,天明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此刻江天明的眼中竟露出了一丝狡黠之光,说道:“只是你们‘毒仙’之名向来都是与柳家的‘医圣’比肩。我如果应战的话,不是挤掉了南柳之名吗?”他说着不由得暗暗地瞥了柳松龄一眼。

而柳松龄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说。以她的名气实力只配与齐名的柳家出战,仙鹤庄这样的盛名若是应了她的战,就是自降身价了,可怜洛飞霞却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江天明是真的有为难之处呢。

“哼,挤掉了更好。”洛飞霞竟忍不住白了柳松龄一眼,说:“他们柳家本来就名不副实,也好让他们从此退出武林。”她心里对柳松龄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这是她不明白的,也是她懒得去想的,就是因为他们柳家的名气与她家齐名,所以父亲这么多年就是以最严格的要求来训liàn

她,真是让她苦不堪言。

“那请问洛姑娘,刚才的毒是不是想用在我的身上啊?”江天明差点就为此而招架不住了,于是才想到了自己的这招“美男计”,据说此招一出,没有他不胜的理由。

“不是不是,我是看着是姓柳的才会用毒的。”洛飞霞竟一下子乱了方寸,她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如何,一旦让他觉得她想要置他于死地,那她可就没有希望了,“要是你出战的话,我才不会用毒呢。”她说到后面的那句时,竟露出了一种,女子只有在热恋中才会有的柔情似水。

“呵呵,是吗?那真是太好。”江天明趁着这个档口就顺水而下,说:“既然洛姑娘是无心用毒的,那也就是个误会了,还望洛姑娘也不必再追究香宫主收了你的毒的事情了。”他认为以这样方式来结束这段对话是最好不过了。

洛飞霞直到这时才发觉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上来,只能鼓着腮帮子露出了一副在冥思苦想的样子。

香清风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由得为他们的对话而露出一丝笑意,然后看到江天明在向她点头示意一切安好,她才优雅的转身回席位而去。

接着,江天明就对众人说大会到此为止了,虽然很多门派皆已有过较量,却也还是有很多人并未尽兴的,然而毕竟刚才他们所有人都经lì

了那一场小小的变故,因此那些未的尽的兴致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于是,各门各派也随之慢慢地向山下散去,而江天明与柳松龄四人则是走在最后面,不徐不疾地跟着他们后面走。

“天明,你与香清风认识?”柳松龄早就想向他询问这件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可他居然还有不知dào

的事,为此他不由得多了几分猜测,因为那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是在不久之前,也不算认识。”江天明一想到今晚的江边之约,就不由得轻轻的把嘴角扬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期待的一次约会,怎能不让他心花怒放,而且他也许从此就要与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相伴一生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幸福。

“天明可不要忘了,她是香云宫的人,香云宫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的。”柳松龄对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就看得比冰块还要透了,“更何况,她还是一宫之主。”作为知己朋友和兄弟,他不得不提醒他这一点。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江天明深信只要她动了情,就一定会与他排除一切万难的,哪怕他们将为此而流浪天涯他也愿意。

柳松龄见他已经这样说了,也就无话可说了,也只能摇头不语。

而这时的白谨,就更是沉默不语了,她本以为还可以与江天明多呆些时日,却没想到一切竟来得那么快,于是她已经做好了明天就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决定,她一定会记着他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本不该来的这一场相遇,可她却鬼使神差地来了,而且还这样轻易地就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爱上她的人,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吧,可她一点也不后悔爱上他,心里更是庆幸能与他有所交集,不然她永远也不会知dào

,爱上一个这么美好的人会有这么暖心的感觉。

即便他只当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朋友,她也不觉得难过,要知dào

,也许还有很多的女子想与他交个朋友都无法如愿以偿呢。

这就是女人的爱情,她们多情且重情,真zhèng

懂得爱一个人的人,是不会一味想着把他占为已有的,而是让他自己去选择他认为适合他的人,而白谨做到了这一点,所以江天明遇到她是幸运且幸福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仇怨两分1

新月似钩,夜凉如水,江天明与香清风如约而至,林风渐起,木影如魅,江天明一身冰蓝襟袍在夜色中略显深沉,而香清风却依然是那一身白色衣裙,这样的两个身影走在江边,乍一眼看过去,胆小的还以为是“黑白无常”出来了。

“香姑娘,肯如约而至,想必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可化解了吧。”江天明舒怀一笑,道:“那一番较量实在令天明大开眼界。”他虽然早就听父亲说过“气练寒冰”的威力,却未曾亲眼见到过,更何况是亲身比划,此种境界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江公子过赞了。”香清风本来冰冷的外表却也露出了淡淡的一笑,“我们并没有误会,只是一场普通的较量而已,在你的‘仙鹤神功’面前香清风不敢骄傲,尤其是你父亲的实力就更加让我们敬仰了。”一向清冷孤傲的她,竟也能说出这一番略带谦虚的话来,实在令她自己也感到吃惊。

“如此甚好。”江天明还一直以为,他还得花费一番口舌来解释那紫玉箫的事情呢,没想到她还真的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不但谦和有礼而且还通情达理,这就是他最为心动的一点了,如今竟然还让他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实在让人欢欣。

“虽然香云宫一向与你们仙鹤庄齐名江湖,可我们两家从未有过不愉快之事。”香清风心里在猜想江天明此番约她出来的用意:“莫不是他也如我一样对彼此有着好感?要是那样的话该如何是好?宫里有规矩,不得与男子有情。这样的话……”

江天明见她缄默着沉思起来,心中也不由得在思考他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向她表明心迹还是任其顺其自然发展,这个问题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几千几万遍了,可他还是没能拿出个决心来,毕竟一切都还是不定数了。

因为他不知dào

她会怎么想,这样会不会太过唐突而吓着她了。要是因为自己太过心急把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的江天明有一种深深的体会,世上应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吧,即便他们就这样缄默慢行,谁也不曾开口说,他也感到是那么的美好,要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挺不错的,怕只怕路不够长,又或者是,她已经觉得累了。

而香清风却在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切,如果他是想要与她成为恋人。那她该怎么办?她孤傲清高了二十余年,如今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这让她看起来有点措手不及,即便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她也还是能平伏下自己的波澜不断的心情。

所以她在这一刻就已经决定好了,如果江天明真的要与她情定今生的话,她就把一切交给妹妹,然后退出香云宫,从此与他双宿双栖直到天荒地老。

香清风想到此处竟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娇羞一笑。幸好是在夜晚,江天明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变化,不然的话可就要羞死人了,她竟忍不住偷偷的窥视了他一眼。却发xiàn

他也在偷偷看着她。

两人的这一目光在黑夜中相遇,心里竟瞬间如同雷电交加的风雨之夜一般,那种灼热的暖流充斥着他们的所有筋脉,就是找不到出口奔流。以至心跳加速呼吸变重,有种硬生生要窒息而死的感觉。

此刻的两人才深深地体会到了心如鹿撞的感觉,那是一种难受中的幸福。

然而。他们这样走了一段路程,却从远处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虽然不成调,却也悠扬悦耳,可见吹箫之人只是因为心境而未能着调,会是什么事情困扰着那个吹箫之人呢?而那个吹箫之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当江天明细听这箫所发的音符竟觉得是那么的熟悉,他心道:“莫不是白谨与夏逸在这附近深宵吹乐?!”他又不是没见过那一幕,他们再人可谓是两相依依难相离呀,江天明一想到与他们相遇的那一幕,就不由得淡淡的笑了笑。

“会是什么人奏出这样的乐调?也不怕扰了别人的耳根。”香清风听罢,竟然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意,她万万想不到那人竟会是江天明认识的,而此刻江天明也正在注视着她的表情。

从那模糊的轮廓中,江天明看得出那鄙夷的一笑,这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很不舒服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她给他的不是之前的那种找到了今生相伴的人的感觉。

就在江天明还来不及细想之时,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了前面的江边树底下挂了一个纸灯笼,在橘红色的光影下,只见白谨倚树而箫,吹一段不着意就停了,思索片刻又继xù

吹,如此反反复复多次,才有了他们所听到的断断续续的箫声。

她的旁边,果然还坐着夏逸,他凝望着江面一动不动的,摆出了一副沉思稳重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忽然长大了不少,是个男子汉的样子了。

江天明与香清风走近他们之时,他们才同时看了过来,眼中各有不同的神色。

夏逸摆出了一副极不友好的态度,要知dào

他最喜欢的是师姐,而此刻,师姐却为了江天明而苦恼,她这样难过他又怎能好过?于是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究到江天明身上,如今又让他看他与别的女子一同出现在这里,这不是让他师姐更加伤心难过吗?

所以他讨厌江天明,从一开始就讨厌,可是师姐喜欢他,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而白谨见到他们的到来似乎很惊讶,也有些许尴尬,她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这时的江天明,因为在香清风面前她就像个丑小鸭,最让她难堪的还是两人的身份,她阴阳家是被香云宫所仇视的一方,所以她一直都不想与她打照面,没想到却还是避免不了在此碰面。

尤其是,她对江天明的感情,纵使她再怎么乐观与大方,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如同刀割的考验,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她面前浓情蜜意,她心里的痛苦只能自己藏着掖着。

“白姑娘,夏逸兄弟,真是巧啊。”江天明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说:“我说这这箫声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你们在儿,这样的雅兴真让人羡慕啊。”他边笑着说,边向他们走去,然而他忽然想起他们与香清风的缔结,不由得僵住了笑意。

想到此处,江天明不禁回望着香清风的表情,只见她停留在五步之遥,眼中漠然之色渐渐地弥漫了整张脸孔,她的视线就停留在那支紫玉箫上,那种似乎见到了仇人一样的反应,由于愤nù

而变得异常的沉默。

“香姑娘,他们只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普通人士……”江天明知dào

她又在纠结于那个先辈的仇恨了,就想出言相劝,却不曾料到香清风并未从他所言,而是冷冷地质问白谨他们。

“紫玉箫?!你们是阴阳家的人。”香清风阴沉着语调说:“哼,阴阳家不是已经退出江湖之事了吗?怎么会在这场武林大会中见到你们。”她冰冷的声音已经让人觉察到,她不会对这两人有“客气”二字可说了。

这时,夏逸与白谨都严阵以待似的站直了身子,他们面上的凛然之色竟然也毫不逊色于香清风,因为他们知dào

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虽然这些先辈们的恩怨情仇与他们无关,可他们身为后辈子孙,根本就摆脱不了这一切。

“我们教主要退出武林,可不代表我们从此不准踏足江湖。”夏逸最受不了她脸上的那股神气劲,“哼,你们香云宫还真是霸道。”他早就想领教领教这传言中的“气练寒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如今可是让他遇个正着。

香清风见自己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子面前吃了个哑巴亏,心中不免得多了一丝怒气,不禁怒道:“哼,好一个刁钻的臭小子。”她说着,手中就已经聚起了气练,那种奔狂的雾状白光随时都有可能挥过来一样。

她还没出手是在等白谨说话,她倒是想听听这个一直缄默的女子会怎么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仇怨两分2

而白谨只是把手中的紫玉箫慢慢地藏于袖口之中,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香清风的脸上,虽然在这样的灯光之下她的容貌看得不是很清楚,可那一抹朦胧的美感竟完全洒落在她的脸上,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去怨怼造物主的偏心,为什么就把一些人造得如此的完美,而另外一些人却得不到他的眷顾。

而这时的江天明生怕她们一旦打起来,不管伤及了谁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就想先从白谨这边劝阻,毕竟他对她的了解要比香清风深刻得多,他一直都知dào

她是个比较婉转且识大体的女子,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相劝,白谨的话就已经挑起了战端。

“师弟说得一点也没错。”白谨认为香清风太过自以为是了,虽然她并想把这些恩怨情仇往身上扯,可如今面对着香清风的狂妄傲慢,她实在是忍不住不开口说话了。

“呵呵,那就让我看看你们阴阳家的能耐吧。”香清风说着,手中的气练已经呼啸而去,同时把白谨和夏逸二人逼得飞身往一边躲去,然后那道气练的威力全然落在了那棵树上,只在一瞬间,那个腰杆粗细的大树就被削出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半的树身在力撑整个伞状的树冠,也已经摇摇欲坠。

那个本就不太明亮的灯笼,也随着树杆的摇动而摇晃不已,在这样晃动的光影下,所有的人影和树影都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然而,此刻的形势逼人,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们为此而惊心动魄,白谨在躲闪的同时已经在手中聚起火球,并且在仓促间已经向香清风作以反击,那道火球如同山间的粼光鬼火般碜人心腑,直逼香清风而去。

但是此火球由于聚集得过于仓促。所以并没有发挥它真zhèng

的威力,只见香清风不慌不忙的就把火球掌控在气练之中,就如同一个资深的街头卖艺人一般,把手中的把戏戏耍得如同活灵活现火龙一样。

然而,当时白谨反击之时尚未落地,就在她落地之时,香清风就已经把气练中的火球“礼尚往来”地还了给她,可见香清风的速度与实力远远在白谨师姐弟之上,这样一来,白谨就只能用尽全力把这个火球重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了。

可她没想到。那个带着气练的威力的火球已经不再是她打出去的那一个了,它被香清风以内力反弹回来,其威力已经是之前的十倍以上,她却在这时冒险想要把它掌控在手,实在是危险至极。

“白姑娘小心……”江天明深知其中的厉害,就不由分说地以最快的速度飞身前去,瞬间提起内力把火球往另一边打去,只见那火球落在了一棵不是很大的树上,顿时把它击成粉碎。同时所有树枝随之燃烧起来,把这里照个透亮透亮的。

当江天明与白谨刚为这一击而松了口气的时候,香清风与夏逸已经在那边打处不可开交。

原来,早在香清风掌控火球之时。夏逸就已经施展“土盾之术”向着她的位置而去,当香清风反弹火球之时,他已经出现在她的脚下了,然而就在他伸手抓住她脚踝试图把她拉到地下来的时候。香清风已经发xiàn

了他的存zài

,于是她就聚起气练直绕在他露在泥土之外的手腕上,再以内力往外一拉。硬生生地把夏逸从地里拉了出来,再把他狠狠地往那边摔去。

香清风此举本是想把他就此摔死的,可她完全想像不到身怀“土盾术”的夏逸,竟如同会隐身术一般,瞬间消失在泥土里,然而她还来不及诧异的时候,只见有一股松软的泥土在不断的翻滚直冲她的位置而来。

她知dào

这是夏逸在对她再一次发动攻击而使用的“土盾术”,这时的香清风眼中尽杀意,她毫不犹豫地聚起一道威力更高的气练,只等着夏逸的到来,一场血的战斗将一触即发,可怜夏逸却还是懵然不知地向前而去……

“小土痞别再向前了,小心气练……”白谨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不知dào

如何是好,因为她这时出手阻止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她希望师弟能听到她的提醒而停止前进。

然而,香清风眼看着那道急速靠近的泥土痕突然停住了,就知dào

他是听到了白谨的提醒,于是她瞬间把手中气练打了出去,直奔那堆停止不前的泥土堆。

“香姑娘不可……”江天明刚想出言相劝,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心竟然为此而掠过一丝寒意。

可一切并未像他们想像的那样糟糕,只见气练撞击在泥土堆上的时候,夏逸同时从泥土堆里强势而出,见此状况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那道气练在那个泥土堆上掀起了一阵土雨般的泥浪,气势汹汹地紧随着夏逸狂扫而去。

他们不由得又把心眼提至喉咙处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这一口气会对夏逸造成危害一般。

这时的夏逸人尚在空中就已经开始作以反击了,只见他以双手提气,瞬间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太极形状的气旋,气旋在内力的驱动下快速地旋转,然后产生一股极强的吸引力,竟在眨眼间把所有狂扫而来的泥土聚集在太极气旋之中,而且看着威力不小。

“吃泥吧,香宫主。”夏逸怒吼一声,把所有聚集在手中的泥土,用尽全力地向着香清风推了出去,试图将她一击而毙。

“香姑娘小心……”江天明一惊,同时出手相阻,然而情况却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

与此同时,白谨知dào

夏逸的实力远在香清风之下,所以她能猜到香清风绝不会因为这一击而退败,因此她在夏逸推出那些泥土之时也打出了一个火球,想以此来助他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香清风在此之前就已经作好他会有这一击的准bèi

了,所以她此刻所打出的气练是她毕生的功力,其威力可见一斑,夏逸在用尽全力的同时还加上了白谨的火球相助,竟也还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夏逸被气练击出一丈之外时,白谨心里一慌,叫道:“小土痞。”然后就是不顾一切的向他跑去。

而这时的江天明不禁拦住还想继xù

出手的香清风,道:“香姑娘,到此为止吧,你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赶尽杀绝呢?”他此刻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之前他所有的美好感觉都消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不是我要赶尽杀绝,而是他们一定非要置我于死地。”香清风刚才要是大意一点的话,她可就让夏逸拉到地下去了,如果一个从来都没练过“土盾之术”的人,一旦被拖下去就等于被活埋了,他怎么不想想她的处境呢?

江天明竟被她的一番话弄得无言以对,他看了看伤得不轻的夏逸那边,说:“现在你已经没事了,他也已经被你重伤,香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他觉得此刻的局面已经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了,她若是还要出手,那他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

而夏逸这边却在上演一场动容的姐弟情深,他被这一击虽然是伤得不轻,却也还没有性命之忧。

“小土痞,你怎么样了?”白谨扶起满嘴鲜血的夏逸,眼泪已经忍不住滴了下来,她是在怪自己,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跟着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也就不会受此重伤了,现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去管了,她只希望师弟可以好起来,哪怕回到教中被教主责罚她也无所谓,因为这是她闯下的祸。

“没事!她想杀我还没有这么容易。”夏逸在白谨的帮zhù

下站了起来,即便他口上这样说,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这盛名天下的“驭气白练”的威力。

然而,就在他们还想再相谈下去的时候,却从不远处跑来柳松龄与洛飞霞,从他们的神色来看,可谓十万火急,其中竟还带着几分慌乱……(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尸偶1

只见柳松龄紧拉着洛飞霞直跑至江天明面前,说:“天明,快走,这里危险。”他脸上的神色竟然慌张得,如同刚刚经lì

了一番极其可怕的遭遇一般,不由得也让人跟着紧张起来。

因为江天明太了解这位好友了,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摆出这样的一副骇人听闻的表情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慌乱成这副模样?而他又为何会与洛飞霞在一起的呢?从她此刻的神色来看,似乎是悲伤大过惊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江天明不由得也严肃起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他的心里还忍不住往好的地方想,但愿只是他们俩人在闹小脾气才弄出这副表情来的。

然而他错了,所发生的事情远比他所担心的还要严重,只见柳松龄在对他说话之时还禁不住往来路瞧了一眼,似乎那边有着极为可怕的东西在向他们靠近,他急喘了口气说:“那边有人操纵着好几个尸偶想要你的命,不但武功非常的厉害,而且全身上下皆是毒。”以他对人体的了解,他也想不通,那些人如何做到把尸体操纵得如此了得。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江天明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无法想像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原来柳松龄在江天明前来赴香清风的约时,他也在暗地里发愁,因为今天在武林大会上他摘下了洛飞霞的头巾尚未还给她,此刻他正拿着那块头巾在想着要以什么样的方式还给她会更好一点。

于是他就来到客栈外的路口处,希望可以在她归来时偶遇,因为他从店小二那里听说他们父女二人出去了,只是不知dào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他只能在路口处守株待兔了。

然而时间过去良久都不见有人归来,却在这时,不知dào

从哪里飘来缕缕淡淡的兰花香气。让人闻了竟有沁人心脾之感,然而当他分辩着香的来源而抬头瞭望时,竟被冷不丁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在四周的屋顶上竟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只见他们慢慢地从黑夜中显身而出,在那略显暗淡的月色光辉下,竟让他看见他们皆是目光呆滞,脸色青褐,嘴唇黑紫,一身黑衣紧裹着他们干瘦的身躯,让人看着端是那么的可怖。

柳松龄并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来历。又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从他们的出现来看是来找他的,可他想不到会是什么事竟牵扯到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物,这是来寻仇的吗?可他没医死过什么人呀,这究竟是在闹哪样啊?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洛家父女就从路的那头回来了,他们远远地认出了柳松龄,他们先是一愣,然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发xiàn

屋顶上的黑衣人。所以就抱着一副要与他再较量一番的心态走了过来。

就在柳松龄刚想对他们说出这里的状况时,洛槐桑就已经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兰香,凭他多年与毒物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不管怎么说他都感觉这是一种透着香气的毒。而它正是从屋顶上传下来的。

只见他猛然地一抬头,便惊道:“啊?这是……‘尸香兰’?!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真的有这种毒存zài

?”他一直都只是听说过这种毒而已,却从来未曾见过。也从未曾听说有人见过。

据《毒经》中记载:服百毒而亡者,尸透兰香不断;全身青褐如松,唇舌黑紫似墨;尸身终年不腐。蚊虫鸟兽不近。

可如今,他所见的这几个黑衣人的肤色,就是如同松树皮般的青褐色,而且他们的嘴唇在夜色中就更是只看到一团黑,同时还透着淡淡的兰香,这几个特点他们竟然全中了。

洛槐桑不由得为此而惊讶不已,他一直都以为那只是远古的先辈们,少见多怪才会列下这样的记载罢了,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虽然他所读的那本《毒经》是残缺不全的,可他已经猜到了缺失的那一部分的大意了。

他在想,也许后面记载着的就是像这样的毒尸,在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的作用下,就会成为像这样的尸偶吧,如果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傀儡才对。

然而,他们又不得不暗暗地疑惑,到底是什么人制造出这样的尸偶来?他又想让这些尸偶做什么?杀人吗?

“什么?这就是‘尸香兰’?!”柳松龄听罢也不由得一惊,他也在医书上看到过提及此毒的记载,然而那个记载却是把它列入最可怕的毒物之一,如今竟让他给遇到了,那可是无解之毒呀,得想个成全之策才能躲过此劫啊。

洛槐桑面对着这八个毒性非凡的尸偶,不由得万分紧张的把洛飞霞护在了身后,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可不能让她有半点意wài

与不幸,纵使拼掉他这条老命他也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尸香兰’有这么可怕吗?”洛飞霞并未意识到危机的来临,还天真地说道:“父亲可是一代毒仙,还要这害pà

这几个木头一样的人吗?”她只当那些是面无表情的杀手而已,并未曾把觉察到他们是一具具尸体。

“霞儿,不可掉以轻心,他们本身就是奇毒无比的毒药。”洛槐桑的神色从来都不曾这样严肃过,只有这样才洛飞霞觉得事态严重了,他们是遇到大麻烦了。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站在路中央,而那八个尸偶也就那样立在屋顶之上,一动不动的,就如同竖在屋顶的一根木桩一样。

然而却在这时,不知dào

从哪里传来一阵短促的笛声,只听见那笛声一声短过一声,而且每响一声都要比前一声急促,让人听着就犹如整个人在被这个声音驱赶着,想要去做一些最疯狂的事一样,不能自己。

就在柳松龄他们都感觉到,好像有一股燥热不安的感觉在体内扩散时,那个笛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可是就在笛声停下了之后,那八个尸偶竟在同一时间向他们扑了下来,三人不由得同时大吃一惊。

“小心!霞儿快躲好了。”洛槐桑大吼一声,便使出了他炼毒时用的一种内功心法,其名为“御毒斗罗”,只见他一动用内力瞬间在他的身体上下显现出了一层薄薄光影,就如同一个有形无物的结界一般。

当洛飞霞与他相靠之时,她也被这种光影所包围,所以即便那些尸偶身上的毒液溅过来也不能毒倒他们,因此他们父女二人皆在力战尸偶而无所畏惧。

洛槐桑会使出这招,皆因他知dào

他所擅长的毒术在这些尸偶面前皆如无物,所以他必须先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再想办法来对付他们,毕竟他对这些传闻中的奇毒,真可谓是既爱之,亦惧之如虎,这就是为一物而痴的人的矛盾性格。

只见洛槐桑挥洒着手中的颗卵石,这是江湖最为独特的一种武器,然而他打出的卵石在击中尸偶的时候,竟出现了让他们吃惊的一幕,只见那个尸偶被卵石的威力击断了一条手臂,可他竟然不为此而停顿向前攻击的力量。

当时那条断臂被打断之时,是飞撞在一棵树上的,可它竟流淌出不少的毒液就顺着树杆流淌下来,那棵树竟在一瞬间,开始发黄然后焉哒,同时落了一地的黄叶,紧接着,这一整棵就这样变成了一棵枯木。

那条断臂撞在树上被反弹出来掉在了地上,同时也把地上的那些青草全都毒枯萎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尸偶2

虽然这一切在夜里看得不太真切,可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那些尸偶的可怕之处,面对着这样的危险困境,他们父女此刻虽然是暂无危险可言,可是柳松龄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身无长物,也就那几下轻功尚可了得,可以暂时躲避尸偶的攻击,还有就是随身携带的那几十枚银针,暂且可以当作武器来用。

然而当他射出银针之时,才想起那些是尸偶根本就没有知觉,那些所谓的奇经大脉,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存zài

的意义了,他们现在只是被那些吹笛人所操纵的傀儡罢了。

所以此刻的柳松龄,已经为应付那些身手不凡的尸偶而狼狈不堪,只恨爹娘没有教会他分身之术,不然他就不会被这几具尸体弄得这般难看了,要知dào

,他作为医者没少接触尸体,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尸体呀。

假若他再想不出办法来对付这些尸偶,看来他也就活到这年岁了。

他们三人就与这八个尸偶各自为战,场面可谓相当的惊险,别说柳松龄已经快支撑不住,就连一直有着“御毒斗罩”护身的洛槐桑父女,也渐感有点力不从心了,假若再这样持续相斗下去的话,他们必定会不敌而死在这些尸偶的毒手之下。

只见这些尸偶不但身法轻盈,而且还招招致命,功力也相当的深厚,却又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来路的武功,最要命的一点就是他们身上的毒,只要用武器把他们打伤了就会流出沾者必亡的毒液,若是出手把他们击得过于猛烈的话,那些毒液更甚至会喷涌而出,一个躲闪不及就会被溅上一身的毒液。

此刻三人的处境可不是惊险万分可以概括的了,真的要替他们捏一把汗啊。

洛槐桑虽然把这“御毒斗罩”心法运用起来容易,可是它也是极耗内力的一门武功。所以久战对他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而且看柳松龄目前的状况,似乎就要不敌了,他一旦倒下了,那么他们父女所要面对的尸偶就更多了,真可谓形势极为逼人啊。

然而与此同时,他们似乎觉得那些尸偶的攻击也没有之前那么凶猛了,随即就又听到了笛声的再次响起,那些尸偶就如同被重新注入了力量一般,又开始对他们发动着凶而猛的攻击。这让他们感到吃力的同时,也知dào

了问题的根源。

所以洛槐桑第一时间叫道:“小子,我和霞儿在此撑一会儿,你去把那个吹笛的人解决了就好。”虽然他们此刻同为一难所困,却也不曾让他放下那与之齐名的芥蒂,所以“小子”这一个看似简单的称呼,对洛槐桑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柳松龄这时正旋身避开一个尸偶的毒手,根本无暇回答他的话,因此洛槐桑就以为他不愿意听他的。不由得怒道:“你小子跟你爹可差远了,你爹对我可是敬重得很,哪会像你这样,不懂尊老敬贤。”

“别管他。我去。”洛飞霞心里早就对柳松龄有着数不清的不满了,她说着就要向着刚才笛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无奈却又被两个尸偶拦住了去路。

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同时也将是破解这个尸阵的唯一入口。

“你们俩还真是父女啊。就连脾性都是一个样。”柳松龄在应付过来之后,不由得打揶揄他们道:“急燥。”他说完还不忘轻笑一声,然后就纵身而起。踩着几个尸偶的头顶,以借力向着笛声的方向飞身而去。

当他越过那座屋顶之后,在一棵树上果然看见那吹笛人的身影,原来刚才那些急促的笛声是由两个人连续吹出来的,怪不得会让人感到燥热不安,因为在正常人的意识中,一个人是不可能吹奏得出这样急促而紧凑的笛声来的。

就在柳松龄看到这两人的身影时,就已经驭针而射了,同时那两个吹笛人当中的一个,因为不曾提防,所以被银针射中,然后直往树下掉,他的同伴一声惊叫后竟躲过了银针的射击,接着就向着同伴掉下的位置跳去。

“师兄……”他略带惊恐地叫道,因为他实在意想不到,来人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手,神乎其技的“飞针绝技”,也没有人告sù

过他们这些,所以才会发生这样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次受命运来的却只是为了对付江天明而已,可他们竟然完成不了任务了。

“他不是江天明……”那个中了银针的吹笛人竟说了一句让柳松龄震惊的话,他们竟是为了对付江天明而来,然而那人刚说完,就一个急喘,然后惊道:“针上有毒。”紧接着就听到他一个轻微的吐血的声音,然后就没再听到他的声音了。

“师兄……”另一名吹笛人悲鸣一声,竟忍不住痛哭起来。

而柳松龄这时才意识到,他刚才所发之针就是之前攻击过尸偶的那些针,幸好他只是一直以内力驭在空中并不是在手上,否则他也难逃厄运了。

这时,他见这两人一个死了,一个陷入了悲伤之中,就想趁此机会对他发动攻击,然后擒住他再问出个来历原由,然而他还没能来及得出手,就听到了洛槐桑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洛飞霞的哀嚎声。

原来洛槐桑在与尸偶周旋的时候发xiàn

,一个尸偶要攻击洛飞霞的后背心而去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地把她推倒到一边去,而他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而被那个尸偶直取心脏部位,随着他一声惨叫之后,洛飞霞才知dào

她被父亲之一推的重yào

性。

只见那个尸偶已经把洛槐桑的心脏掏了出来,血淌了他一身,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慢慢的那些流淌出来的血也不再鲜红,而是透着墨一样的黑色,可见毒已经蔓延到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之中。

“不要啊,父亲……”洛飞霞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宁愿他没看到她受到了威胁,更加宁愿此刻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虽然这时那些尸偶的战斗已经略显下降,却也还是直扑洛飞霞而来,当柳松龄闻声后飞身而回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洛飞霞竟不顾一切地向着她父亲的尸体扑过去,而那时,那个尸偶也尚未离开,而且洛槐桑的身体也已经是毒……

就在这惊险的一瞬间,柳松龄救人心切,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仪态了,只见他伸手在自己的腰间一抽,就把缠在衣袍上的那条腰带扯了下来,然后以内力用尽全力地向洛飞霞缠绕而去,当那条腰带缠紧她时,他再回力一拉,这才把她带离那个险要境地。

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那洛飞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撞进了柳松龄的怀抱之中,她只想着与父亲在一起并不曾想过危险这回事。

与此同时,洛槐桑竟用那最后一口气对柳松龄叫道:“柳少侠,霞儿就拜托你了。”他刚说完,下一口气没能喘上来就已经成为了一具毒尸。

“父亲……”洛飞霞这时只有悲伤,没有泪,因为她已经悲伤过度不知dào

该如何流泪了,她挣扎着想要过去父亲那边,可是柳松龄紧拽着她使之无法动弹,要知dào

那边的危险仍旧存zài

,而且还会更凶险。

“你父亲只希望你能活下去,你这样不顾生死的,他能冥目吗?”柳松龄虽然紧拽着她,与她说着话却也不敢放松片刻,因为他要带着她远离这些尸偶,同时还得想办法让那吹笛人不再吹笛驱赶尸偶。

果然,柳松龄适才想到他会再次吹笛让尸偶发动更猛烈的攻击,然而他笛声刚起,就被柳松龄的银针逼得无暇再吹,同时,那些尸偶竟然出现一阵骚动,就像接受到了错误的信息的木偶一样,乱舞狂跳。

于是,柳松龄就趁着这个空档带着洛飞霞匆匆隐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尸偶3

江天明等人听柳松龄把事情的经过说完,都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他们不知dào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害江天明,而且还是以这样奇特的尸偶来作为杀手。

“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柳松龄焦急的神色已经全然表露在脸上了,“要是让他找到这边来可就麻烦了,他要找的人就是你。”他已经领教过那些尸偶的厉害,不由得他不害pà

,他只希望好友与大家都没事才好。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江天明一定要找时间查清楚此事的原由,“要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你们的话,那天明的罪可就大了。”他说着就向着在场的几个人拱了拱手,以示就此道别。

然而,还没等到他们作以回应,甚至江天明还没想好如何与香清风道别之时,就已经有人感觉到那股淡淡的兰香在向他们这边飘来,因为他们正好是在风的下处,而兰香正是在风的源头之上。

“不好……是他们来了。”柳松龄又是一个严阵以待的架势,“各位要小心了,那尸偶全身上下都是剧毒,哪怕是沾上一点点都能即刻要人命的。”他说着话的同时,竟下意识地把洛飞霞拉到身后,毕竟洛槐桑的临终嘱托他不能忘。

而此刻的洛飞霞一听到尸偶又要来了,就不由得狠狠地捏紧拳头,竟露出了一副誓必要为父亲报仇雪恨的表情,她在这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能不恨吗?

柳松龄一直拉着她的手并未曾松开过,至于她的这些反应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于是,他为免她会情绪激动而挣脱他的手,就不由得又加紧了几分力度,他要确保她是安全的。不然的话他可就对不起洛槐桑的未了之愿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洛飞霞的情绪已经近乎失控的状态,她此刻已经忘记了那是剧毒无比的尸偶了,她一旦冲上前,就只有被尸偶杀死的份。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备战状态,同时,那八个尸偶也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虽然天色不亮,可是在那些被白谨的火球引燃的树木断枝上。还有未曾燃尽的火光,所以他们也还能把眼前的事物看得真切。

只见八个尸偶分布成一个弧形把这些人的去路拦个正着,而他们的身后就是茫茫无岸般的大江,此刻只能看见稀稀落落的几点渔船的灯火,然后江面上再无其它之物了,因此他们可谓是陷入了“前有追兵,后无退路”的困境之中。

江天明从那个断臂的尸偶来看,可以想像到柳松龄和洛槐桑之前的那一战是多么惊险,盛名江湖的“南柳北洛”强强联手也只是断其一条手臂而已。可见这些尸偶的确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了。

这时柳松龄不由得提醒他们,说:“这些尸偶的战斗力是由一个吹笛人的笛声而强的,所以要是能把吹笛人找出来,一切可就好办多了。”他手中依然拿着那条腰带。因为无暇分神去把它绑好,所以他此刻也算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吧。

虽然此刻柳松龄还在为应付尸偶而心神不安,可他却已经注到这片地区有过打斗的痕迹,那地上的泥土和尚在燃烧的树枝。这一切都说明了刚才在这里的一战,也不亚于他与那些尸偶的那一战吧。

就在这时,笛声响起。那八个尸偶就已经身影如魅地向他们扑了过来,而这六人对阵着八个尸偶,这种场面可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虽然他们几人是各有各的打法,却也相当的有默契,只见白谨护着受伤的夏逸在对付着一个尸偶,而柳松龄则护着情绪极为高涨的洛飞霞也在对付着一个,剩下的六个就只能是江天明与香清风来对付了。

这时的局势他们尚可控zhì

,江天明应付着三个,香清风也应付着三个,也还不太算吃力,然而柳松龄与白谨这边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局势应该说是因洛飞霞而出现了扭转,只见她在柳松龄的护卫下在与那个尸偶作战,而她却在这时竟挣脱了他的手,想直奔吹笛人的方向而去,要知dào

,根本就没有人知dào

那个吹笛人的实力如何,她就这样冲过去肯定是危险至极的。

因此,柳松龄也就在这时极力地摆脱了那个尸偶的击杀,毫不犹豫地向着洛飞霞冲过去的方向飞身而去,于是,那个尸偶就加入了击杀白谨的那个战团之中,白谨要顾及受伤的夏逸,本就应付得极为吃力了,再加上一个那她可就应付不过来了。

只见她把手中的火焰,以火龙般的气势向那两个尸偶袭过去,却并未能烧着他们,他们的身法极其的轻灵诡异,真的如同鬼魅一般,就在她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夏逸帮她分担了一个,然而他却不敌其手,眼看就要被尸偶击中了,白谨只能飞身扑过来相救……

当时白谨手中的火焰尚在,她替夏逸挡下那一击之时,尸偶虽然击中了她,可他也随之燃烧起来,并且一直处在一种慌乱的状态之中,这让白谨看到了生机,只要能把这些尸偶困在一起她就能把他们烧为灰烬。

然而,白谨最担心的还是夏逸,他伤得不轻,若是再不离开就会为此所累,所以她为了保险起见,就先让夏逸离开,等她帮忙灭了这些尸偶就会去找他,然后再一起回阴阳家,可是,夏逸却不愿意就这样与她分开,他要和她一起离开。

“你快走……”白谨是不可能这时离开的,因为她要看到江天明没有危险她才能放心,所以她为了逼夏逸离开无奈之下竟对他打出一个火球,而夏逸为了躲闪那个沾者必焚的火球就只能盾进地下而走。

他会不会离开就不得而知了,相信夏逸也知dào

,他若是还在这里,白谨也誓必是不能专心应战的,所以还不如听她的话离开再说,但愿他们都是平安的……

然而就在白谨分神向夏逸打出了那一个火球时,而被另一个尸偶击中,虽然她以火焰粼光护体,尸偶的毒没能伤得了她,却也还是被他的掌力伤得不轻,这一击直把她击倒在地,并且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

“白姑娘……”江天明这时也注意到了白谨的状况,所以就摆脱那些尸偶飞身跳了过来,并且把那个正要向白谨再次击杀的尸偶,以掌气将其击退至数丈之外,可见他焦急之下是用尽了全力的。

白谨被江天明扶在怀里,孱弱地说道:“想办法……把他们困在一起,我用‘火炼术’对付他们。”这是她第一次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而且那个还是她所倾心的人,即便是死在这里她也了无遗憾了。

“好,我这就去和香姑娘把他们困住。”江天明听罢,就要起身去想办法把他们困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起身离开,白谨就拉了他的手,说道:“天明,听我把话说完……”她说着从袖口中把那支紫玉箫拿了出来。

“你这是要什么?”江天明不明其意地问道。

“我想请暂时帮我保管好此箫,好吗?”白谨把箫塞进了他的手中,又说:“我是怕……呆会儿火焰会把它烧坏了。”她就是怕江天明推辞才说了这一番话。

然而却在这时,香清风在那边以一敌六,此刻正因不敌而被六个尸偶同时合力击出丈外,看来伤得不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神秘尸偶4

江天明见状大惊,赶忙放下白谨然后把紫玉箫往怀中一插,就飞身上前去,把尚未落地的香清风接在怀里,才避免她再伤一次。

原来当时,香清风以气练对抗三个尸偶尚还可行,可是当江天明去查看白谨的伤势时,他丢下那三个尸偶也加入了她这边的战团,所以她只能以更强的气练来应付,然而那些尸偶一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笛声,就如同煽动的火苗一般,攻击得可是越来越猛,直到六个尸偶同时合力对她发起了致命的一击。

然而与此同时,柳松龄也追赶上了洛飞霞,他们正好与那个吹笛人打了个照面,同时洛飞霞的钢甲也已经脱手而出,那个吹笛人在慌乱之中竟吹乱了音调,于是那边正要对江天明他们发动攻击的各个尸偶,顿时如同没有了方向的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蹿……

“香姑娘,我需yào

你的帮忙。”江天明知dào

这就是把他们困到一处的最好时机,他说完就已经以双手聚起毕生功力把出两道肃杀之气,把那些乱成一团的尸偶们逼到一处,然而以他的实力尚未完全把他们困在其中,所以就需yào

香清风的帮zhù

了。

而这时的香清风竟也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因此她在江天明打出肃杀之气时,也同时向那些尸偶们打出一道极强的气练,直有一种以一条白绫把他们困在一块的感觉。

“白姑娘。”江天明知dào

接下来的事就靠白谨的“火炼术”了,只要她放一把火就能把这些可怕的尸偶消灭了。

然而他完全想不到白谨此刻已经只剩下她这副躯壳了,所以她要想把这些尸偶消灭的话,就只能自焚其身与这些尸偶同归于尽,因此江天明在她运起“火炼术”之时,他清楚的看到了她淡淡的一笑,那是一种最幸福最美好的笑意。

这让江天明错愕不已,他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假若他知dào

白谨会有这一举动,他绝对不会让她使用“火炼术”来对付这些尸偶,可他根本就不知dào

白谨的情况竟然会这么糟糕,所以当他看到白谨满身火焰地向尸偶扑去的时候,完全被惊住了……

此刻在他眼中的白谨,就如同一只火凤凰般浴火焚身,正拖着长长的火尾巴围绕着那些困在气练中的尸偶,气势磅礴地不断盘旋,直到把他们烧为灰烬这时,她才随着身上的火焰熄灭而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焦糊的恶臭。直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然而这当中也有白谨留下的味道,她就这样离他们而去了,不管是为友情还是爱情,她都做到了真诚而伟大,她把她生命中最后的那一道绚丽,完完全全地奉献了给江天明。

“白谨姑娘……”江天明此刻眼中带泪,他只知dào

只要真心与她做朋友,就不算辜负她的一片痴情。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这样以身相救,这一生就只为他一个人……

直到这时江天明才明白她为何要把紫玉箫交给他,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作好的牺牲自己的打算。可笑他竟然不知dào

,更是完全想不到她会有此举动,然而事已至此,他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了。还是要保护好活着的人要紧。

与此同时,香清风也因身受重伤而过度使用内力,此刻也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她的功力虽然不算弱,却也只是刚到有所成就之际,并没达到纯青之境,因此能以个人力量对战六尸偶已经越出了她的极限了,现在尸偶已灭,她一放松身心竟有油尽灯枯之感,可见她此次伤得不轻。

“香姑娘,你怎么样了?”江天明扶起她焦急的问道,“都怪我,我不该丢下……”可他忽然想起当时白谨的处境,那也是他必须出手的,一想到这些他就说不下去了,只希望能尽最大的努力来救她,同时也希望白谨真的可以如凤凰般浴火重生。

“多谢江公子关心……”香清风话没能说完就晕了过去,而江天明又是一阵惊慌,他生怕她会伤重而亡,当他替她诊过脉之后才放下了揪起来的心。

于是,江天明就只能指望柳松龄来救她了,然而此刻,他与洛飞霞已经不见了人影。

原来柳松龄与洛飞霞见到了吹笛人时,就想把他当场击杀,然而他们却想不到那人的轻功身法比那些尸偶还要灵巧上几分,因此他们的计划可就有点难度了,紧接着,他们就对吹笛人展开了一次追杀。

吹笛人被洛飞霞的钢甲逼得无处可逃,同时也让柳松龄的银针弄得处处皆险境,于是他只能使出一个最直接的逃亡招式,就是对他们扔出一个“臭弹”,然后借着“臭弹”奇臭无比的烟雾盾影而逃。

柳松龄和洛飞霞被这一招可谓弄得狼狈不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研制出这样特别的弹丸来逃生,此刻他们被那臭气熏天的烟雾熏得可谓眼泪鼻涕直流,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远离这里从而放qì

了追截吹笛人。

可是,当他带着洛飞霞到了安全地带的时候,只见洛飞霞才刚喘过气来,就因为父亲死得如此悲惨而自己却让仇人逃逸而去了,不由得情绪激动得无以名状,竟在一声怒吼之后,对柳松龄发动了攻击……

柳松龄被她的举措惊了一跳,心中暗道:“难道她这是悲怒攻心……以致失心疯?不可以这样。”他不禁为她的处境担忧起来,虽然她是有点蛮横,却也不是个奸恶之人,这样年轻的一个女子要是这样疯掉了不免太可怜了。

于是,他在洛飞霞向他攻击过来的时候,顺势用银针在她的一个昏睡穴处扎下一针,这才算把她制服了,她这样的情况最好就是先让她安静下来,否则病情必定会恶化,更甚至会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对不起了,我必须要这样才能救你。”柳松龄抱起她往来路而回,“希望洛姑娘能谅解,相信你父亲也不会怪我的。”要说他此刻最担心的人,却还是江天明等人的安危,毕竟那几个尸偶的厉害之处,可谓非同一般。

当他靠近之前打斗的那片区域时,就已经闻到了那股被烧焦的恶臭,想必是那白谨再次放火烧了哪一个尸偶吧,柳松龄这样想着的同时,也已经看到了江天明和那边被烧成黑炭的八个尸偶,这时不应该叫尸偶了吧,应该叫他们尸炭才对。

“柳兄,快救救清风,她伤得很重。”江天明正要去找他呢,他此刻回来得正好。

面对着这种情况,柳松龄也不得蹙眉不语了,因为洛飞霞的状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再加上一个香清风可如何是好啊,于是,他就决定先回客栈安顿下来再说,以目前那个吹笛人在逃的情况来说,他们暂时还是没有危险的。

当柳松龄安顿好洛飞霞后,就替香清风查看伤势,却诊得她五脏俱损,情况极其危险,于是就以银针刺穴之法替她暂缓伤势,然后对江天明说道:“我已经替她暂缓伤势,目前还不会有危及生命之险,不过要想恢复如初,就得寻得内力浑厚之人传她真气,再以已之力修练心法方能成功。”

“内力浑厚之人?!我父亲就有着浑厚的内力,而且他一定会救她的。”江天明能想到的人就只有父亲,并且只有他才会无条件地帮zhù

他,于是,赶回仙鹤庄是他目前最要紧的事,必须快且稳妥才行。

“洛飞霞的情况不是一般的治疗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我要带她回柳眉山,一定要治好她。”柳松龄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一切是他必须做的,即便洛飞霞没有得此病征,他也不可能任由她流浪江湖,毕竟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了。

第二天,江柳二人就此分别各奔前程了,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是事隔几个月之后,江天明与香月池的到来对他讲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清风月池1

江天明就这样带着香清风赶回了仙鹤庄,并且得到了江鹤峰的及时救治,与此同时,香清风第一次见到了江鹤峰的夫人耿嫒嫒,只见她发髻环鬓,翡翠点缀其中,一般暗绿衣袍尽显雍容华贵,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已经养育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的母亲。

而江鹤峰她虽然见过,却也是多年前的事了,那也是在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中,她跟随着前任宫主出席才得以见识到武林盟主的威风,而此时的江鹤峰,虽然比那时略显老态了,可他的眼中却依然炯炯有神,从他说话的中气来判断,他的功力已经又超越了当年的境界,这样的武学奇才真可谓令人叹为观止。

尤其是,从江鹤峰为她疗伤输送真气给她来看,那掌中浑厚的力量也可谓是源源不断,输送完真气之后,竟也不见疲惫之态,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也许只有她的前任宫主才知dào

了,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彼此之间最强的对手。

只可惜,前任宫主因身染重疾而病逝,这才把香云宫交到了她的手中。

香清风在仙鹤庄一住就是一个月,她与江天明终日形影不离,然而江天明却渐渐地发xiàn

,她是个很主观的人,只要是她决定要做的事情别人就不能左右,就拿现在她要回香云宫这件事来说吧,他父亲已经说了,必须要连续输送两个月的真气,方能用自己的心法来修练,然而她却坚持要现在回香云宫,说是担心香云宫的状况我。

即便江鹤峰与耿嫒嫒已经开始谈论他们二人的婚事了,她也不曾听劝,于是,江天明就与父母商量,他送香清风回香云宫,等她处理好宫里的一切就回来成亲。香清风虽然对此也作出了认同,却还是要按她说的时间才能定下,因为她此行回宫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江鹤峰夫妇对此也无异议了,毕竟她身为一宫之主,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所以就只能等她处理好了与江天明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然而,香清风在回程的颠簸中,身体状况却急速下降,曾几次吐出了血来,幸好江天明的功力也还能替她延缓一下。这才平安的回到了香云宫,宫里的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大事。

而且那两名随她参加武林大会的宫娥也已经回来了,同时她的情况宫里的人也都清楚,虽然替她担心着,却也相信她会平安回来的,毕竟出手相救的人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若是连他都救不了的话,世上恐怕没人能救了吧。

可是。当宫里的长老婆婆们见到宫主竟带回一名男子时,不由得都沉默以对,因为这件事很严重,她们一定要慎重处理。而且香清风是在她们的极力推举之下,才能登上宫主之位的,否则香云宫主就将是二宫主香月池了。

而香清风给她们的解释是,她会把香云宫交给二宫主。同时“驭气白练”的心法她也会一并交给她修练,从此“气练寒冰”不再分离,必将又会成为与武林盟主并肩齐名的一个强手。这是她认为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可是,当香清风派人叫来二宫主时,却发生了一件让她觉得yì

wài

的事,她没想到江天明竟与香月池见过。

江天明听说二宫主来了,就不由得转头望向大殿入口,只见一名身着白衣长裙的女子,正往殿内款款走来,从她略带愁绪的神色来看,应该是正为什么事而忧心,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香清风受伤的事吧,可真是姐妹情深啊。

然而当她走近来经过他身前之时,江天明竟然发xiàn

她有着一双与香清风极其相似的眼睛,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对她有着一种颤动的感觉,他不知dào

怎么会这样,可他此刻却发xiàn

她在用一种惊讶中夹杂着一种怒气的眼光盯着他。

“可恶,你怎么会在这里?”香月池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在对他喝道,她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个男子在这里,而且还是阴阳家的人,据她所知,紫玉箫一直在阴阳家保存至今,而且第一任老宫主说过,凡见持有紫玉箫之人必杀。

然而多年来,香云宫的人谨记着老宫主对紫玉箫的描述,时至今日,到香清风这一任已经是第三任宫主了却未曾有人见过,可香月池却为了自己的心中的那一份不忍,而没有对江天明下杀手,准确点说,她也杀不了他,毕竟她的实力比不上他高深。

“你是……”江天明奇怪地看着她,先是一愣,然后再看向香清风,问道:“她……就是你的妹妹?可曾去过洪武山?”他竟然忽然觉得,在江边与他邂逅的人是她,可他又不敢胡乱猜测怕香清风误会了。

可是还没等香清风回答江天明的话,香月池就大步走向香清风,说道:“姐姐可知dào

,他是阴阳家的人,他身上有紫玉箫,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若非阴阳家的重yào

人物怎么可能有紫玉箫在手。”她已经被自己先前的相遇先入为主,根本就不信江天明。

原来当时与江天明江中小船相遇的人就是香月池,她与他打了那一架心情就莫名其妙的难受起来,于是她就告sù

香清风不想再上洪武山了,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回到香云宫来,时至今日她的心里都还是不能清爽起来。

因为每每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脑中就会出现江天明的样子,那刚毅的剑眉和传情的眼睛,还有那嘴角略似戏谑的笑意,总是不断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把她搅和得没有一日是安宁的了,这种日子既苦且甜矛盾得很。

可如今,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香云宫里,这让她既喜且惊,因为她不知dào

他与姐姐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被带到香云宫来,这是香月池最大的疑问。

“月池,这我知dào

。”然而香清风却对她说道:“可我要告sù

你,紫玉箫并不是他的,他只是替一位故人暂时保管着而已。”她说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妹妹怎么会就知dào

紫玉箫在他身上。

却就在香清风想要相询于她时,她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发闷,竟吐了一口血,把所有的人都惊了一跳,都争相给她输送真气,几位长老婆婆给她输送完真气后也渐感疲累地为自己调息,而香清风也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姐姐,你怎么样了?”香月池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她的伤,其它的事情可以暂缓,她知dào

要弄清楚江天明的来历也不急于一时。

然而香清风却对她说道:“我想我要闭关一段时日,宫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做好接任宫主的准bèi

。”她还来不及对她们说清楚接下来她要做的决定,然而她知dào

,等她出关了一切就会顺理成章了。

“姐姐,你别这样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是香月池却把她这番话理解成了,她在沮丧自己的伤势怕以后会好不起来。

香清风已经无力再言其它了,她看向江天明说道:“我需yào

闭关一段时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载,你若是留下来等我出关,就让宫娥们给你准bèi

厢房,你若是还其它事,可先行离开去办。”她只道江天明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儿,这般多情却又真心,实在难得,可她遇到了也得到了他的心。

“别顾忌那么多,你就安心闭关吧。”江天明肯定的说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出关的。”其实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需yào

他去处理的,他只要管好自己够潇洒就行,而此刻,他当然得等他的女人好起来了。

然而,他心里却有着另外一种感觉在充斥着他的心情,他似乎越来越觉得与他那个人不是香清风,他从香月池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那种感觉,这也一直是他所要寻找的。

这时的江天明看着香清风被扶进了殿后的闭关密室,心里就更想弄清楚一切的始末为何,于是,他就只能向香月池求以答案了。

可是一连几天下来,他都是被香月池拒之门外,皆因她另有宫所名为“月池宫”,而且门口日夜有人把守,他若是硬闯可就犯了大忌了,因此他只能再想办法,一定要做到既能进宫也能见到香月池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一章 清风月池2

这日,江天明觉得一个人在烦忧着如何去见香月池很是烦闷,于是就绕到香云宫的后山去闲逛,虽然这时已经步入初冬,而这里却依然景色怡人,即便失却了鸟语花香之意,可也还是让人觉得此情此景甚美。

抬头可见远山连绵起伏,松柏郁郁葱葱不辩四季,低头又有常青之草在脚下,一如刚步入初春般欣欣向荣,左看有山涧溪流,右侧竟是登山蹊径,望着那直入云端般的山中小径,江天明竟然想都不想一下就往上走去。

只见他踏过青石做的山路,踩着满地的枯叶径直向上走去,然而山上云深雾重,转头回望竟然一下子就看不见了来时的路,却在这时,江天明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不知处传来的一阵阵悦耳的琴声。

“难道是她?”江天明心里一阵狂喜般的激动,他千方百计地想进到她的宫殿里见她,都不能如愿,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无心的偶遇了,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让人心花怒放的,竟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江天明循声而寻,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找到琴音的所在地,然而当他看到了弹琴之人时竟然呆了。

只见香月池独坐小亭之中,正凝神静气地抚琴,完全不曾发xiàn

有人靠近来,她依然如故的是那一身白色衣裙,正如香云宫里所有女人的衣着一样,然而她却穿出了一种别人没有的仙子之气,很美,尤其是此刻在这雾气缭绕的山林之中,更是让人错觉以为是遇见仙女在奏乐,不由得从心底深处觉得舒畅。

此刻,江天明已经忍不住掏出紫玉箫吹出一曲与之合调了,随着箫声的响起,香月池方才发觉他的到来。不由得心里一阵慌乱,竟停了下了指尖在琴弦上的轻舞。

这里从来都是只有她才会来的,可没想到江天明才来香云宫没几天就寻到了这边,香月池不由得在心里暗道:“难道老天就是这样可恶的吗?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从洪武山回来之后就更加喜欢来这里了,因为这里清静同时也不会有人打扰她。

也就是因为那次在江中与他相遇,才会让她这般心神不宁,要知dào

她所有的忧心愁绪都是源自于他,可当她从那两名回来的宫娥的口中得知后来发生的一切,心里的那一种焦虑更是达到不可抑控的程度。

就在前天,她暗中找到那两名宫娥向她们打听江天明的身份。才知dào

原来是她误会了他,她竟然仅凭一支箫来断定了他的身份,真的太不理智了,当时她知dào

了他与阴阳家没有关系的时候,心里竟禁不住的一阵欢喜。

可是今天她又想深了一层,要知dào

江天明是随着姐姐回来的,那他们俩又是什么关系?想到这些,她竟禁不住一阵阵心酸起来,所以才会躲到这里来寻求片刻的安宁。却没想到,天意就是会捉弄人的,她已经刻意地避开了,竟然还是让江天明找到这里来。

“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你走。”香月池竟一时之间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他。她说完片刻之后也不见江天明有所动作与言语,竟然想以手中的冰刺把他逼走,于是她抬手一甩就是数枚暗器向着他射去……

就在江天明以内力把它们接住之时,才真zhèng

的确定她才是之前与他相遇之人。他看着慢慢消失在手中的那一根根冰刺,说道:“原来是你……”这前他与香清风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都找不到相遇之时的那种感觉。这时才知dào

原来是自己找错了人。

“那人不是我。”香月池一阵局促不安地转过身去,“你快走吧,我不喜欢被人打扰。”她生怕自己一下子心软了就一发不可收拾,毕竟他是第一个让她觉得魂牵梦萦的男子。

“我知dào

是你,你别想否认。”江天明并不相信她,非但不走还向她走近来,说道:“我一直都有一种好像哪里出错了的感觉,原来是我自己仅凭一个羊脂玉镯就断定了香清风是你,这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他这时心里不由得在埋怨自己太过草率了。

“要知dào

你原本是没错的,你现在才是错的。”香月池尽量地让自己的表情冰冷起来,她若是再不伪装可就要让他攻陷了,他就像一个危险人物,随时都可以把她溶化。

“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你敢不敢抬起你左手让我看看。”江天明这时才明了羊脂玉镯极有可能是一对的,可他却偏偏把那几万分之一的可能看轻了才弄成今天的局面。

而此时的香月池不由得沉默了,她的心里也正如他心中所想一样,也是觉得自己仅凭同支紫玉箫就断定了他的身份,从而还违心地想把他就此推出她的世界,并且一直都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总有一天她会彻底的把他忘记,可是天意不允,最终还是重逢了。

“你不敢,那是因为你的手上有那只我所认识的羊脂玉镯。”江天明恨不得马上就把她的手抓起来看个究竟,可他又怕这样会吓着她,如此一来,他要想再与她相谈可就难了。

“是又怎样!我母亲就留下这对玉镯给我们,再无他物了。”香月池知dào

已经否认不了了,所以只能承认看他又能如何,莫不是他还敢对她非礼不成,要知dào

她未必会输给他,再说这里是香云宫不是别的地方。

“既然月池姑娘敢承认了,天明也就不必再为此而纠结了。”江天明心里无比舒坦地笑道,他可谓已经为此愁白了几缕青丝了,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郁结让身心得到放松,不然他肯定会为此想而破脑袋吧。

“呵呵,这样也会有所纠结吗?真是好笑,那人是不是我你的看法会不一样?”香月池却突然发笑,道:“哼,别以为那一战我会输给你,我们再打一场必叫你败在我的手里。”她虽然从心里暗自佩服“仙鹤神功”的厉害,却也不能失了自家的盛名。

“那是!要知dào

‘气练寒冰’也不是徒有虚名的。”江天明见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由得也跟着她戏说起来,“要不我们现在再作一番较量,如何?”他知dào

他想要的那个人就在眼前,他不会再她离开他的视线了。

“好啊,那你想怎么个较量法?比招式还是内力,又或者是轻功?”香月池也觉得能有个人一起斗斗气比高低,也不失为一种很不错的生活方式。

“上次是因为在江中才没有去追你的小船,所以我想我们还比一比轻功好了。”江天明一直在当时没有决意追上去而懊恼,如今得好好的追她一回方能解除心里的结,这也是他想与她较量的目的。

“好,就比轻功。”香月池嫣然一笑,因为她的轻功在香云宫可算顶尖儿,就连香清风也未必能追得上,于是她抬头望向远处,然后指着一处山涧说:“在那边有一弘清池,我们就看看谁最先到达那里就为赢家。”

“好,一言为定。”江天明的话音尚未落,香月池已经飞身向着山涧奔去,他不由得无奈地浅笑一声,要知dào

即便她不用先他一步他也不会让她落下的,然而当他也飞身追赶之时,才知dào

他用尽全力竟也没能追上她,就连她的背影也只是刚好kàn

得见罢了。

江天明虽然自小就修练“仙鹤神功”,却不肯用功,以至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这也是江鹤峰一直以来最为头疼的事,然而却也拿他没办法,直到这时他才知dào

他竟然跑不过一个女子,真是悔不当初没有用功修练了。

当江天明来到山涧中,果然看见一弘清池清澈见底,池面上萦绕着缕缕雾气,竟恍若只身走进仙境一般,而香月池就站在池边的一块岩石上,犹如一个腾云架雾的仙子在此游玩,而形成一副让人不忍打扰的画面。

“此山名为‘清风山’,此池名‘月牙池’。”香月池知dào

他已经来到这里了,她虽然说得很淡然,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怀旧,然后又说道:“我听长老婆婆们说,我母亲就是在这里生下我和姐姐的,所以就取名为‘清风月池’。”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那是她母亲一生的不幸与无奈。

江天明直到这时才注意到,那弘清池真的有点弯弯的向外延伸,就如同一弯新月一般。

“母亲怀着我和姐姐就被人抛弃了。”香月池又说道:“她就是在这里被长老婆婆救回香云宫的。”虽然她的母亲遭遇了不幸,可她并没有因此而怨恨,所以即便她与香清风从小就在香云宫长大,可她们并没有怨恨男子的冷漠,反而无比向往那种爱情的滋味。

香清风在当上宫主之后才放下那种向往,为了不让长老婆婆们觉得她不能胜任,就不得不把自己伪装得冷漠无情,可在她们姐妹偶遇江天明之时,两人都被沦陷了。

“你们是双生姐妹?你们好像除了眼睛想像,其它地方都不像呀。”江天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只看到她的眼睛而已,否则才不会错把香清风当成她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这也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很奇怪吧。”香月池竟突然俏皮一笑,眼中的忧伤全然消失了。

江天明不由得看呆了,心里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与她相伴一生不离不弃,此生足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二章 明月寻情

就这样香月池与江天明时常偶遇在清风山上的月牙池边,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微妙。

直到有一天,香月池说起了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而得到了江天明强烈的认同,于是两人才下定决心放qì

一切同时远离香云宫。

原来香月池一直都向往着那种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样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才是最恩爱最甜蜜的,虽然她与江天明的出走是一时之间决定的,可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同时她也做好了后续的完善安排。

她叮嘱身边的两个贴身婢女,让她们待到宫主出关就把她与江天明的事与她说清楚,并且把那卷“寒冰玉掌”的心法交给她,好让她把“气练寒冰”双修至顶,从此香云宫主一人也可匹敌武林盟主了,不必再需yào

两人联手才能与之并肩。

从那以后,他们二人就只有一马一车带着他们走天涯,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向当地人问及一些他们不懂的知识,例如:耕种、织布、纺纱、养殖牲畜之类很多很多,这些他们都是不知dào

的,因此他们也会紧记在心。

当他们造访柳松龄的柳家医庄之时,香月池已经怀有身孕了。

江天明觉得所有人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自己,他见洛飞霞在柳松龄的悉心照料下,也已经康复了,而且对人也知dào

礼貌而宽厚了,看着她少了那一股蛮横无理的劲儿,也不失为柳夫人的上上人选了。

然而,江天明却完全想像不到,洛飞霞一直都倾心于他,至今也如是,只是她看着香月池与他这样般配,并且还怀有身孕才彻底的死了心。其实她也觉得柳松龄还是很不错的。

这天夜里柳松龄问及江天明与香清风的事,江天明才把那一段略为曲折的情缘说了出来,对此两人都不得不为人世间的相遇感到奇妙,很多人总是在不经意间相遇,却又很多人在不经意间错过,有时候,有些人不经意的相遇就是一辈子,而有些不经意的错过也将会是一辈子,所以不管现在过得如何,都要学会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那你们打算以后怎么办?”柳松龄不由得问道:“不回仙鹤庄了吗?”他最担心的是他们此刻的境况。毕竟香清风能不能放下她与江天明的那一段错乱的情缘,这是没人能猜得到的,即便那个人是她亲妹妹,在爱情的狭小世界里也是微不足道的。

“我已经给父亲传过信了,他知dào

我安好就可以了。”江天明一脸幸福的说:“至于以后怎么打算,这得听月池的,她想去哪,过什么生活,我陪着她就是了。”他看着香月池的眼神。正可谓是要把她溶化了一样。

“既然你听我的,那我可就要好好的想想了。”香月池对他这样爱意绵绵的眼神,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一起想好了。”她最喜欢两个人一起决定两个人的事情。因为这也是体现两个人的感情深厚的表现。

“好吧,我们好好的想想。”江天明竟拉着香月池的手旁若无人地一亲芳泽。

柳松龄和洛飞霞两人看着尴尬的同时也羡慕不已,两个人都曾为别人而心动过,因此他们在这么长的一段日子里相处下来。就是没有人敢跨出第一步,此刻见到江天明夫妇这般恩爱,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洛飞霞。

“我去看看月池的安胎药熬好了没有。”洛飞霞只有借故离开,她说完就起身往药房走去。

而这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失落感,于是香月池也起身跟在她身后走去,说:“我和你一起去好了,要是熬好了我就可以在那儿喝,就不用麻烦你再端一次了。”她有着比一般女子还要细腻的心思,而且她更能体会洛飞霞此刻的心情,她想开导她。

“也好,江夫人要小心慢走。”经lì

了大起大落的洛飞霞已经是脱胎换骨的了,她懂得了体谅人,更加难得的是还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

“我没有这么娇弱。”香月池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道,却也还是接受了洛飞霞相持过来的手臂,又道:“洛姑娘还没想好?”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

“什么?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也听不懂。”洛飞霞脸上竟在一瞬间飘来两朵红霞,口里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却又带着点点慌乱,给人一听就知dào

是在说谎。

“你懂,别说你不知dào

柳公子对你的情意。”香月池依然笑着说道:“其实你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你们可要好好的珍惜呀,不是每个相遇的人都能有这样的一份情意的,说不定这还你们八百年的一次回眸才能有今日的情缘呢。”

“怎么可能……”洛飞霞听罢,又是一阵羞涩的难堪,可香月池也为此而浅笑连连。

两人来到药房里,在那里看火熬药的药童见她们来了,就自觉的交待了一下然后出去了,她们在这里等着药熬好,然后喝了再到院里透气,这是春天刚过夏天未至的季节,一时凉风阵阵的,一时又觉得燥热不安,在院子里是最舒服的了。

“江夫人可是真的没有想好去哪里安身?”洛飞霞倒是想知dào

,她到底想与江天明过什么样的生活,香云宫锦衣玉食不在话,即便回到仙鹤庄生活也不失却美满吧,可她竟要抛下这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她实在想不明白。

“洛姑娘还是叫我月池吧,听着你叫我江夫人都觉得生份了不少。”香月池亲切的说道。

“好,那你也别再叫我洛姑娘,叫我飞霞好了。”洛飞霞又笑着说道:“我听着也觉得挺生份的,你说是不是啊?月池。”她依然保持着那份爽朗,只有这时她起来的样子,才能看得到她当年略为蛮横的过往。

“是,飞霞。”香月池这时才知dào

一个女子的爽快,原来一点也不输却给男子。

“那你就说说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生活?为什么想过那种粗衣淡食的日子啊,这样不是很辛苦吗?”洛飞霞又转回了这个话题,“你们能过得好吗?”她难以想像,江天明一个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和她这个三步不出闺房门的二宫主能熬得了那种苦?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不会觉得苦的。”香月池抬头望着天空,似是在幻想般,说:“我喜欢在一个春天有满山的花海,夏天有郁郁葱葱的林荫,秋天又有火红的枫叶,冬天却又能看到绿林的地方生活,在我们家的旁边还要有一条溪流,那样才能算是天堂。”

“的确挺美的。”洛飞霞按着她说的也在不断地想像着那副画面,却不由得问道:“可是这个世上真的有那样的地方吗?找得吗?”她觉得这样的地方也许不存zài

吧。

“有的,我就听说过有一个这样的地方,就是……”香月池话没说完就让走过来的江天明打断了,她也就没再继xù

说下去了,两人分开一下子都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即便他不来找她,她也会去前厅找他了。

洛飞霞见他们又是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就悄悄地退开了,然而她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却听到江天明问香月池想过去哪了没有?她依稀的听见香月池回答了,可是却又没听清楚,只听到她说要去一个叫什么岩的地方。

紧接着,柳松龄也过来找她说其它的事情了,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她没听清楚的地方,将会是她接下来要去寻找的地方。

江天明夫妇只在柳家医庄停留了几天,然后就离开了,而柳松龄与洛飞霞也因为他们夫妇的到来而想通了许多事情,不久之后,两人也就喜结连理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小日子,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件事就是火烧仙鹤庄的大案,紧接着,他们又听到了香云宫在派人四处追杀着江天明夫妇的消息,这两件事轰动了整个武林,当时就有不少的武林人士把那桩大案归究给香云宫,又引起了一波不小的武林争斗。

同时,当时兴起的一个名为天魔教的教派也在打探着江天明夫妇的下落,这让很多人都感到非常的奇怪,难道是江天明又结下了什么别的恩怨不成?

而这件事对柳松龄夫妇的影响,原因就在于柳松龄要去香云宫问个究竟,而洛飞霞则是他要去找江天明,两人的意见合不到一处,于是就有了点小脾气。

当时的洛飞霞也已经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了,虽然柳松龄最后还是妥协了听她的,可当洛飞霞送他起程之时却发xiàn

他竟然是往香云宫的方向而去,据她的记忆,江天明夫妇当时是向着西北方向而行的,为此她心里恨得不得了,她认为他是在担心香清风的安危。

于是洛飞霞就一人孤身上路,向着西北方向寻了过去,一路向人打听有没有什么地方叫某某岩的,然而她几经奔波竟在一个小镇上生下一个女婴,当时替她接生的稳婆叮嘱她,不管有什么大事都要坐完月子再去做,可是她不听,竟为此而酿下了遗憾……(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三章 阴阳教主

当时洛飞霞是想带着女儿回家去的,可女婴不但尿湿了也饿了,所以哭得厉害,于是她就给她换了尿布,又见这道上没人走动,然后就在路边上的树荫下给女婴哺乳,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竟会在这时跑出来一个“百毒观音”。

其实“百毒观音”早就在一旁注意到她和那个女婴了,只是没让她发xiàn

罢了,就在洛飞霞只管哺乳不曾注意周围的环境变化时,而“百毒观音”却突然蹿出夺了她怀里的女婴就跑,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北洛”享有毒仙之名,洛飞霞对一些同道上的人物还是有所认识的,她从那匆匆而过的一眼中,就已经认出了“百毒观音”,于是她拼命地追赶,却还是没能追得上她的脚步,毕竟她比她要晚几步追来。

紧接着,洛飞霞就发xiàn

了身受伤的萧喀斯一家,在这种极强刺激之下,她的旧疾竟在这时发作起来,她就是这样发疯似的用钢甲射杀了那一家三口,然后狂啸着飞奔而走,完全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可更加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竟为此而遭到了萧宇的追杀。

本来像洛飞霞的这种情况,是完全没有再康复的希望的,可是她竟在不久之后遇到了一个很神mì

的人,他就是阴阳家的教主——庄愿成。

这是一个比他所在的教派还要神mì

的人,他自己退隐江湖之事的同时也严令弟子退隐,这当中的隐情无人能知,江湖上的人对此皆是煲贬不一,因此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所以洛飞霞就更加不可能见过他了。

庄愿成从还没见到洛飞霞的人时,他就已经从她疯狂的呼喊中听出了一丝端倪,那是一种还有心智的人所叫喊不出来的。只有失却心智的人才会这般疯狂,于是,他就循声而寻,当他见洛飞霞时,她竟然挥手就“送”他五枚钢甲,可见她已经完全被自己心中的恨魔所吞噬,剩下的就只有潜意识中的杀意了。

只见庄愿成大袍一扬,就把那五枚钢甲打落在地,同时他身形一晃,只觉得在一瞬间。似乎有千千万万个人影在洛飞霞的周围闪过,然后洛飞霞也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并且恢复了些意识,于是她就盘膝而坐,运起内力静静地调息周身。

良久之后,她才完全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名六十岁左右的紫袍人,只见他眉发皆白,脸上红光满面。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皱纹,真的可称得上鹤发童颜,在他两边微微上跷的嘴角处总是嚼着淡淡的一丝笑容,给人以慈祥的亲切感。

洛飞霞竟愣头愣脑地以为自己遇见了仙人。虔诚的说道:“多谢仙翁救命之恩。”她说着就向他磕了个头。

而庄愿成却笑道:“小娘子莫要把老夫当仙人来跪拜了,我也只是一介凡人,呵呵。”他说完竟乐呵呵的过来把她扶了起来,又问道:“老夫姓庄名愿成。小娘子你又是如何称呼呀?只是小娘子若是不方便透露姓名,老夫也不勉强你。”他说完就浅笑着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小妇人洛飞霞。多谢庄前辈相救。”洛飞霞自从与柳松龄在一起之后就变得有礼多了,她拱手又问道:“不知庄前辈怎么会这样巧合在此遇到飞霞?”她忽然觉得他的名字特别耳熟,好像在听谁说过一样。

“老夫只是碰巧路过此处。”庄愿成看着她说道:“不知洛夫人为何会有此疯狂之状?刚才我只是以‘千影万幻手法’替你疏通了各大经脉,而你的这种颠狂之症还是会再犯的,除非你愿意修练一种名为‘潜心术’的心法,方能摆脱此症。”

“‘潜心术’?恕飞霞愚钝,尚未听说过此法,还请前辈指点。”洛飞霞竟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此术,叫她如何修练呀。

“此术乃是鄙人所创,尚未传扬于世。”庄愿成浅笑道:“并非洛夫人愚钝。”他想了想,又道:“此术行经以宁神静气为主,专为净化心魔所创,用此术来调理洛夫人颠狂之症正好适用不过了。”他说得是那样的优柔缠绵,让你听着都觉得他是个极其温柔细心之人。

“此术怎么有点像道家的创术理念,以生气为自然,以除魔为天道。”洛飞霞听罢,心里不由得暗暗疑惑起来,他是什么来历?竟然会创出这样为世人道好的经术来,难道他是道家的人不成?然而还不等她出言相询,庄愿成就已经先开口解答了她心中所有的疑惑。

“洛夫人果然有慧根。”庄愿成依然笑道:“鄙教与道家的确是渊源颇深,所以很多的创术所向都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他看着洛飞霞一脸的惊愕之色,又道:“我教正是阴阳教,俗称阴阳家。”

“你说什么?你是阴阳家的人?”洛飞霞听到此处不由得惊讶的看着,那个被人传乎得极其神mì

的教派的人竟然就站在她的眼前,这让她如何能够不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你没听错,就是阴阳家。”庄愿成正了正神色,又说道:“我就是阴阳教主庄愿成,莫不是洛夫人从未过我的名字?还是觉得老夫与传闻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他说着竟觉得甚是有趣地看着洛飞霞。

“不是,只是我没想到能遇到你这样的高人。”洛飞霞一直以为阴阳教主应该是个很冷漠的人才对,却没有想真实的他竟然与她想像的完全背道而驰,从他的言谈举止而看,他应该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吧。

“呵呵,什么高人啊。”庄愿成呵笑连连地转身背对着她,看向远处,洛飞霞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完全不知dào

他这样的笑是真zhèng

的洒脱的笑,还是因为他觉得世人可笑而发的笑,只见他又说道:“只是那些看不透的人才会这样给人冠以盛名。”这时的他竟没有再笑了,是什么让他这样看淡世间人情,他的身后又是背负着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庄教主的言下之意是想把‘潜心术’传于我来修练?”洛飞霞把他说的话理解了一遍。竟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似乎太不可思议了吧,她与他既非亲也非故的,他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传世之术传给她?

“正是。”庄愿成很认真的说:“不要问我为什么,只因为你身患颠狂之症,我不希望你再为此症而颠狂,同时我也不想再看到还会有人为此而遭殃。”他说出来的皆是条条大道,实有一派宗师的气派与严肃。

“飞霞能得庄教主这般看重,实感荣幸至极,我先在此谢过了。”洛飞霞觉得她有柳松龄的医术在旁治疗。根本就不用再这样辛苦的去修练什么术了,她完全可以不用欠他的人情,只见她又说道:“我家夫君能为我治此症,只要我回家就好,多谢前辈厚爱。”可她一想到自己将要一个人回去面对他,心里就不由得难过起来。

庄愿成凝视着洛飞霞片刻,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问道:“那洛夫人能说说你为何会颠狂吗?若是庄某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尽lì

而为。”他就知dào

她一定有着让人心酸的事情,只是不能为人道而已。

洛飞霞此刻竟一下子没能控zhì

好情绪。眼泪就扑簌簌地直往下掉,哽咽着道:“是‘百毒观音’夺走了我的孩子……”她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心里就像被人用刀割一样痛不堪言。

“‘百毒观音’?”庄愿成沉吟片刻,道:“是最近才兴起的天魔教的人。”他心里有了诸多的猜测。竟自言自语说道:“她夺走一个婴孩做什么?难道她……”他蹙着眉也渐渐地变得沉默了。

“庄前辈就不必费心我的事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洛飞霞实在不愿意他为她的事而变得忧心难安,“到时一定会双倍奉还给她。”她这时只想回家找到柳松龄,然后再和他一起去寻找仇人的下落。

在洛飞霞别过庄愿成之时。他曾对她许下诺言,只要她有需yào

就可以到阴阳家来找他,并且他一定会相助到底。

然而。当洛飞霞回到柳家医庄时,柳松龄也是刚从香云宫回来,她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说了一遍竟没能得到他的安慰,说这事怪她没听他的话,她要是呆在家里哪都不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洛飞霞只有一味的伤心,虽然柳松龄最后也在劝慰她,并且答yīng

一定会找回他们的女儿,可是当他们同行而寻时途经仙鹤庄旧址,他却要上山子巡查一番,这让她很生气,原来直到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还是江天明的事情最重yào

的。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有了争执,并且为此而分道扬镳,洛飞霞一气之下就独自一人去寻找女儿,后来就想到借助阴阳家的力量来寻查“百毒观音”的下落,于是就在阴阳家安定下来,为此她还收了雪飘儿为徒,把她当女儿一样来相待。

后来也不知dào

是因为什么原因,庄愿成竟然把紫鸢带到她所住的庄园来,说是让她来好好的教养她,这让洛飞霞略为惶恐,她不知dào

这后面又是隐藏着什么她所不知dào

的事情,然而,她见紫鸢这般聪明伶俐,而且年仅十岁就已经熟读“尚善若水”的心法口诀,每天只要督促她勤加练习就好,也没有费什么心思。

然而眨眼就过去了十几年,洛飞霞却依然没有任何有关她女儿的线索,直到她让雪飘儿混迹于天魔教中,才从雷霆山庄一案中发xiàn

了殷雪儿似乎与“百毒观音”有着关联,于是她才带着雪飘儿一同来到柳眉山,希望能与柳松龄一起把女儿找回来。

因此她们才会与这一干人等,有了诸多的交集与误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四章 当年之约

柳松龄的述说加上洛飞霞的述说,言尽至此,似乎已经把一些疑团释然了,可是这当中最大的疑团才还是没人能说明白,江天明夫妇到底如何了根本无人得知,然而柳松龄接下来的说辞却让人有了诸多的猜测。

十八年前的一天,柳松龄与洛飞霞分道扬镳之后,他又回到了柳眉山,就在他对江天明夫妇的下落和仙鹤庄一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香清风却出现了。

他记得那天太阳特别的明媚,当时柳松龄正在院内晾晒草药,这时,他却听到一阵疾速飞驰的马蹄声正向着庄内而来,他来到院外驻足眺望,竟然看见一个白女子骑着一匹白马狂燥地鞭策着马儿直闯上山。

“竟然是香清风?她来这里做什么?”柳松龄为此一阵惊讶,在不久之前,有很多的武林人士到香云宫质问她与仙鹤庄一案时,他也赶到了香云宫,同时也看到了她重伤初愈的样子,的确是一直在闭关疗伤。

于是,柳松龄就把他们与尸偶的那一战对众人说了出来,并且提到了香清风有重伤在身,所以仙鹤庄一案绝无可能是她所为,众多的武林人士听到了名气不小的柳家医仙为她作证,也才肯作罢,后来才算不了了之。

其实当时的情形之下,香清风也幸得有柳松龄的解说才能过了那一关,不然的话,她刚刚才重伤初愈,一旦与他们动起手来,吃亏的自然是自己了。

然而,事情过了将近两年,这两桩大案就是没有人能查出个眉头来,今日香清风的到访又会是为何而来呢?柳松龄一边揣测着香清风的来意,一边在心里暗暗揣度她对江天明是否真的恨到了极致,非要置他于死地吗?要知dào

,那当中的人可是她的亲妹妹。

就在他胡知猜测之间。香清风已经人随其马来至身前,直到她使劲地勒紧缰绳之时,柳松龄才发xiàn

在她的怀里竟用丝带栓着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此刻他已经被马颠簸得不能再哭闹,只有两只充满了惊慌与疲累的眼睛,还在硬撑着不敢闭起来,生怕一闭上了,他就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一样。

香清风一脸的冷漠,她本身就带着一股冷冰冰的美艳,而在她经lì

了江天明弃她而去的这一情感的伤痛后。就变得更加的冷若冰霜了,没有人懂得她内心深处的那一团火,所有都在说她冷酷无情,竟为一个男子而要杀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说她香月池连自己亲姐姐的爱人也要抢……

这时,只见香清风把腰间的丝带一拉,竟随手地把那个小男孩携起就向着柳松龄这边丢了过来,面对这一举措,柳松龄心中惶恐不已。他生怕自己一个失手没能接住小男孩,那他不就得摔死了吗?

看着他接住了小男孩,香清风才冷冷地说道:“这是江天明和香月池的孽种,你可要把他看好了。你若是想找到杀死他们的人来报仇雪恨的话,就得好好的把他养大成人了,十八年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sù

你和他。”

“什么?这是……天明的孩子?!”柳松龄听罢一惊,她竟然找到了江天明夫妇的所在。而且还把他们的孩子带来了,那他们处境就可想而知了,只是他实在相信她会这样心狠手辣能把自己的亲人杀了。

柳松龄低头打量着怀中的小家伙。没想当时还孕育在他母亲腹中的小生命,如今时过两载他也长到了这么点大了,从他的眉宇之间确实有几江天明的模样,可叹他这么小的一个生命,就要接受着各种命运的历练,实在不得不从心里爱惜他。

“他是一个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香清风好想亲手杀了他,可她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可他还有未报之仇,我暂且留下他一条小命,十八年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她心里藏着整件事情的结局,可她不愿意说出来,她要等,等到他的长大成人,还要等到有人沉不住气了,她才能说出这个结局与真相。

“天明他们究竟怎样了?你现在就告sù

我。”柳松龄把小男孩放下,一副要直逼着她说出真相来的模样,“否则我绝不会让你这样轻易地下山。”他为了寻找这件事的真相,已经失去了妻儿,他还能有什么可失去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做到了。

“你认为你可以留得住我?哼!真是笑话。”香清风冷笑一声,把缰往左边一扯就扬鞭策马狂奔而去。

“那就得试过才知dào

。”柳松龄一个跳跃就借着道上的树木往山道的下方飞身而去,身法奇快的几次差点就拦在了香清风的前面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银针也不时的向着她跨下的马匹射出,然而却不敌她的气练狂扫,尽数把所有的银针打了回来。

柳松龄就这样狂追了一段,本以为他已经不可能再拦得住她了,可他没想到就在这时,香清风竟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左肩胛上,似乎是受伤了了样子,难道他的银针射中了她的,于是,柳松龄就趁着此刻她还在恍惚的时候,一跃至前,拦在了她的前方。

马匹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得狂嘶一声,前蹄扬起差点就把香清风甩下了马背,然而,香清风并不就此而停下来,她竟然又是把缰绳往左边一扯,接着就往下来的路又一直狂奔上山去,柳松龄面对着她远去的背影愕然了。

他不由得猜测道:“难道她决定告sù

我一切的真相了吗?”为此,柳松龄心里还狂喜了一阵子,然而当他回到院门前之时,他发xiàn

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总是把她想像得很好,她所有的冷漠与无情都是她伪装而已……

直到这时,柳松龄看到了她的气练缠绕在那个小男孩的脖颈之上,他才相信她所有的冷漠与无情都是真真切切的。

“柳松龄,我今日不想和你比,如果你认为你的针能比我的气练快的话,你尽管试一试。”香清风说得是那么的有底气,她从来就不受任何人威胁,他柳松龄也不能做得到这一点,她此刻的冷漠堪比之前的千千万万倍。

“你就要一个小孩子的性命来交换的吗?”柳松龄只想知dào

事情的结果与真相,这与她并没有任何的冲突,可她为什么就不能如实相告呢?她究竟想些什么?

“我说过要你等十八年,可是你不愿意等,那没办法了,他活也没意义了。”香清风凛凛地又说道:“不是我要以他的生命来交换,是你。”她手中的气练竟在这时慢慢地收紧,同时小男孩也在嘶哑的叫嚷着……

柳松龄见状心中一急,就叫道:“你放开他,我就等你十八年……”他生怕她真的一个重手就把俏皮男孩勒死了。

“好,那你可要记住了,好好的传他武功,十八年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一个结局的。”香清风把手中的气练一收,然后就扬鞭而去。

柳松龄赶忙地来到小男孩的身前替他查看,是否作着了,见他安然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再看着绝尘而去的香清风的背影,他实在无法分辨她的真善与伪恶,也许这一切真的必须要等到十八年后才能揭晓。

那个小男孩就是江子阳,他这么多年来已不止十次向柳松龄问起他的身世,可他就是没有一次回答他的,而且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他的每一件事,生怕一不小心他就被仇家找到,以至他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所有的人听完了柳松龄夫妇的述说,心中各有所想,江子阳与紫鸢一致认为殷雪儿就是洛飞霞被夺走的女儿,同时,雪飘儿也觉得极有这样的可能。

而墨鸦与白凤却想起了他们被救时的情景,也许就是江天明夫妇在逃亡的途中而遇到了他们的不幸,于是就带着他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中隐居起来,可是他们对那一段时间里的事情竟然毫无记忆……

江天明夫妇到底去了哪里生活了?香清风真的杀死了他们吗?一切还得再继xù

追查。(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五章 再寻明月

洛飞霞一听说紫鸢和江天明见过“百毒观音”,就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说:“你们快告sù

我,她到底躲在什么地方?那个殷雪儿真的是我的女儿吗?”她一想到寻找了十八年未果的女儿就要找到了,心里竟翻滚着阵阵热浪。

“姑姑,我们是华江中游的树林中发xiàn

她们的。”紫鸢略作回忆地说道:“好像她们还管那里叫‘镜池林’,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到处都毒虫毒气,我还差点就被毒死了呢。”她一想起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蜘蛛,还有那个名为“七色虹”的毒林阵,就不由得从心底感到阵阵的寒意在向着四肢扩散。

“我不管那里有多么的可怕,我一定要找到她们。”洛飞霞为此已经无所畏惧了,她只要找回女儿和找“百毒观音”报此仇恨,其它的事在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她不由得看向柳松龄,说道:“你想过要与我一同前去‘镜池林’吗?”时至此刻,她也仍然没能放下他不曾为寻找女儿而出过一分力而耿耿于怀。

“从今往后,我会陪着你去做任何一件事情。”柳松龄也知dào

他是应该为她们做点事了,许诺道:“绝不会与你为难。”他已经错过了许多的的幸福与温情,他不能再这样荒废下去了,他要给她们一个家。

柳松龄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江子阳,他只能把那些本该是他去寻找和完成的交回到他的手中了,毕竟他已经替他寻找了这么多年月了,虽然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最起码他已经引起了江湖上的某些人的注意,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一定的收获了。

“是这样就好。”洛飞霞似乎不太相信他能放下江天明的事,不由得淡淡地看了一眼江子阳那边,她知dào

很多事情都是因为他才会弄到今日的田地。可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着,毕竟江天明与香月池也算是她的好友。

“子阳,你可要听好了。”柳松龄很认真严肃地对他说:“你的父母亲是江天明和香月池,他们是生是死世上也许就只有香清风知dào

了,除此之外,你的身后还背负一个被人屠戮满门的血海深仇,所以你必须去寻找答案,还仙鹤庄上下一个公道。”

“我会的,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江子阳从来就没有敢放松过一分。从雷成武私下要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dào

事情绝对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了。

而这时,紫鸢看着墨鸦和白凤两人,不由得没好气地说:“现在你们两个都知dào

事情的经过了,你们还要留在这儿白吃白喝啊,哼,我看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别到时候被你们那个什么‘青眼狐狸’杀了过来,那样还要连累我们了呢。”她不知dào

为什么就是不服气墨鸦。从第一次在树林中见到他杀“虚灵子”道人的时候,她就很不服气他了。

“紫鸢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却还有未了之事。”墨鸦并不在意她的不客气。又说道:“子阳既然是我与白凤的恩人之子,我们二人定要全力相助他找到真凶,并且要寻得恩人的下落,也可得知他们生死如何。”

十八年来。他们从未有一天敢忘记那份恩情,正如墨鸦失忆也不能失去有关他人生中最重yào

的一瞬间,只是两位恩人给他们带来的美好却是不曾想起。他每每想起那模糊的一幕,脑海里只有火红的一片……

“那子阳接下来要如何打算?”白凤不由得想知dào

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做,“是去香云宫找香清风问清楚吗?”他一想到香云宫,心里就突然出现了香灵的倩影,那种带着期待的激动情绪竟一下子温暖了他的心。

“我在想,既然香清风和师父有十八年之约,那么我们不会找她她也会来找我们。”江子阳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道:“我在雷霆山庄上听得童金宪说到一个叫罗贯荣的弟子也没死,也许他知dào

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说不定,如果找到他或许一切的经过就一清二楚了。”他就怕是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那样的话,可就难办了。

“罗贯荣?据我所知,此人虽好赌成性,却是很听师尊的话,这点倒是很难得。”柳松龄虽与江天明交好多年,却少与仙鹤庄的人打交道,也只是认识他们而已,此刻听到江子阳要去寻找他,柳松龄倒是觉得可行,说:“那你想要如何去寻?”虽然他无暇插手此事,可他却还是要知dào

他要从何做起。

“既然此人如此尊师重道,我想他对仙鹤庄一案一定心系多年,他一定不会离得太远。”江子阳在猜测着,说:“那他一会在仙鹤庄附近的城镇隐居起来,至于要如何找到他,那还得回到仙鹤庄旧址看过之后才能知dào

。”

江子阳一想到那里将是葬送着他的家人的地方,心情就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不知dào

那里经过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又将是何种面貌?应该是一片荒芜吧……

柳松龄听罢,倒是觉得有点道理,于是点头说道:“好,那你就先到仙鹤庄旧址去看看,等我与你的师母去过‘镜池林’之后就去找你,希望我们一切都顺利才好。”他知dào

这一趟绝对不会是太平的。

“既然这样,那我与白凤就陪你一起去仙鹤庄。”墨鸦也希望能尽快地知dào

所有的真相,同时他这样做也能保护江子阳的安危,“如此就不怕天魔教那些不知所谓何事的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其实他们都不明白,天魔教为什么也要寻找江天明夫妇的下落呢?而且他们还知dào

有江子阳的存zài

,这当中是不是说明了他们也知dào

些什么,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时洛飞霞却突然向紫鸢问道:“紫鸢丫头,那你有何打算啊?”她对紫鸢偷偷跑出来的事一直放心不下,毕竟她的身份有着特殊性,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意wài

,那她要如何对庄愿成交待才好。

“我等伤好了,就回去还不行啊。”紫鸢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有着别的打算,这可是她的强项,她从来不会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告sù

反对她的人,尤其是对她管得特别严的洛飞霞,这是她在洛飞霞的管教下积累的一点点心得,所以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只有她对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意想不到而已。

“是这样就最好了,别以为你安的是什么心思。”洛飞霞也实在无暇在此刻来顾及她,毕竟她能有“百毒观音”的线索是很难得的,要是错过了又不知dào

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对了。紫鸢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雪飘儿不由得问道,“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还好吧,就是让人捉弄了一番吓出了点毛病。”紫鸢说着狠狠地瞪了墨鸦一眼,又对雪飘儿说道:“不过幸好飘儿姐姐能及时赶到,不然我可就要死在‘落凤林’里了。”她一直都知dào

一个真相,只是她不曾说起罢了。

江子阳似乎听出了点端倪,他之前还在纳闷雪飘儿怎么就知dào

紫鸢受伤的事,现在看来。那个后来出现的黑衣人就是她无疑了,就了然道:“原来那个黑衣人是你。”他真的不知dào

是该谢她还是该恨她,她一会儿是杀人不眨眼的天魔教魔女,而这时却又道出了她竟然会出手相救的恩情。

“江公子也许还不知dào

有这么两句话吧。”雪飘儿淡然地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这两句话说得可真的对极了。”虽然她不敢说自己是好人,可她绝对敢说自己不是坏人,这点她一直做得好。

“子阳受教了。”江子阳此刻还是没能理解。她仅仅为了得到天魔教的信任,就要出手杀害全庄上下几百号无辜的人,这点不是一个正直的人所能做得到的。

“呵呵。好说。”雪飘儿冷声笑道,接着她就不再理会他了,而是为如何替紫鸢疗伤的事担心起来,说:“紫鸢的内伤这么重,这该如何是好,这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恢复内力了,她这样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柳松龄早就看出来紫鸢伤得不轻了,同时他也想过要用什么方法来替她疗伤,于是,他不等洛飞霞开口,就先说道:“她的伤我一定能替她治好。”其实早在江子阳向他提及此事时,他就已经把一个疗伤之方拿了出来。

那是他在那年没能救活那个向他求医之人,之后所钻研出来的一种疗法,这一切可说是皆已准bèi

妥当,只等他们就绪就好。

然而却在这时,江子阳忽然想起怀中揣着的“七星海棠”果实,他把它交给柳松龄说道:“师父,也许加上此物会有意想不到的疗效。”他此刻心里不得不暗笑,紫鸢可谓是为此而伤也同时为此而愈,可她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吃了一回苦。

“这样的稀罕之物,你是如何得来的?”柳松龄深知此物得之不易,却没想到他竟一获就是两枚,虽然有一枚被人咬了一口,却也无伤大雅,只要处理一下还是可以入药的。

于是江子阳把他与紫鸢在“镜池林”的一番经lì

简略的对他说了一遍,这才让他释然。

当夜,这一众七人被柳松龄带到一处隐密之所安顿了下来,这是他炼制丹药之时才会来的地方,平时是极少来的,同时这里也是柳家医庄的一个应急之所,所以才会设得这般隐密,此刻他们这一干人等最需yào

的就是这样的隐密之所。

紫鸢在柳松龄的悉心治疗下,伤势也慢慢地有所恢复了,虽然还是没有内力,但是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同时柳松龄已把那剩下的一枚“七星海棠”果实制成膏浆装在一个小瓷瓶里,交给了江子阳好让他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他们就按照之前所打算好的各自行动起来。

江子阳与墨白二人一同往仙鹤庄方向而走,而柳松龄和洛飞霞就寻华江而行,雪飘儿早在日前就已经回天魔教去复命了,而紫鸢也向着她承诺过的“家里”走去。

———本卷终章,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尸偶1

江子阳和墨白三人才走出一段路,而墨鸦却突然说道:“白凤,你与子阳先行一步,我去办点事,稍后就会赶过来与你们汇合的。”他对白凤递交了一个很特别的眼色,然后就一瞬间隐身在纵林之中。

“墨鸦要去办什么事情?我们要不要等他一下?”江子阳不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总感觉这两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极其的神mì

,而且总是神出鬼没般来去匆匆。

“不用刻意的等他,我们边走边等就好。”白凤从墨鸦的那个眼色中看出,他一定是有着什么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而且一定是他最想知dào

的事情,所以白凤从来不会过问,因为他知dào

墨鸦有他自己的分寸。

“那好吧,我们就边走边等吧。”江子阳也收拾一下心情继xù

赶路。

而墨鸦此行的离开,不是为别人正是因为紫鸢,因为他在临行前发xiàn

紫鸢曾经回过一趟医庄里面,而且他还知dào

她此行回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拿几件江子阳的师弟的衣衫,就这样她就有了一个略为简单的行囊。

她在与他们分别时就是带着这个行囊上路的,那里面不但有她找来的衣衫,也有着好几贴由柳松龄为她配置好的草药,还有一些附带着调理作用的丹药,和一些干粮食物之类的东西,看着鼓囊囊的一大袋。

他当时还想不明白,她要这些男子的衣衫做什么?后来想深了一层就明白了,想必她是为了在赶路的时候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同时他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会有此举,假若她是真的要回家去,那么她此刻又何必要刻意的避开有可能与柳松龄他们同道的大路不走,而专挑隐蔽的小路而走呢?

由于当日墨鸦与紫鸢脱险之时只骑了两匹马回来,而雪飘儿为免引天魔教的猜疑就骑了一匹马急着回去复命。因此就剩下一匹,而紫鸢又是重伤初愈,所以这匹马就非她莫属了。

这时墨鸦站在高枝上看着紫鸢策马奔跑的身影,竟淡淡地笑了,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她会这么听话乖乖地回家去,因为她答yīng

得实在是太过爽快了,于是他才想到尾随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去往何方,同时也可查一查她出现在江子阳身边的真zhèng

目的。

而他这样不紧不凑地跟了她好长的一段路程,此刻才知dào

她是要前往香云宫而去。既然知dào

了她要去的目的地,墨鸦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尾随在她身后了,他大可在前面等候着她的到来即可,因为她身上的伤势尚未恢复,所以也走得不快。

与其这样走走停停,还不如加快脚步在前面的城镇里等着她,这样还来得安逸些。

于是,墨鸦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前面的城镇而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进城。就在郊外的树林中遇到了“青眼狐狸”,只见他仍旧是那一身青灰长袍,发丝银光而烁,且并不整装梳理。只在额头上束着一条黑底黄纹的缎带,这样就算束发了。

此刻,他正用着那又透着青光的眼睛盯着墨鸦的出现,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发xiàn

了墨鸦会在这里出现一样,从而专门在此恭候着他。

面对着他,要是胆小一点的人只须被他看上一眼就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要知dào

他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极了狼的眼睛,狼在黑夜中的时候,它的眼睛就是这种颜色的,因此当人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是在面对着凶残无比的狼一样。

然而真zhèng

让人感到恐惧的还不是他的眼睛,而是被他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剑,就是那柄被命名为“孤月长空”的剑。

只见此剑的剑柄上镂刻着缕缕青铜色的花纹,其造型,竟如同一只从高空冲刺而下的鹰头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逼近感,而剑身却要比普通的长剑还要长出三寸有余,并且其身通体透着锋利的光芒,完全可达到吹毛断发之境。

而此刻,要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和这样的一把剑的人是墨鸦,他虽然就这样静静地与“青眼狐狸”对峙着,可藏在他手中的羽刃早已暗暗地亮了出来,要知dào

,如今是他一个人在面对着他,而不是之前有白凤相助的局势。

“墨鸦,许久不见了,你还真是不好找啊。”“青眼狐狸”的声音一响起,竟让人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也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在流动,尤其是在他嘴角处那淡若虚无的笑意,总让人觉得他正准bèi

着一个极为可怕的陷阱,就等着有人往里掉一样。

要说“青眼狐狸”最近的运数可真的不怎么样,要知dào

他只接了一个去追回两个果实的任务而已,这个任务貌似简单,可他不但没能完成,而且还为此而失去了两个左膀右臂的助手,这能让他不恨吗?

“是吗?墨鸦没想到,主人竟是这么长情的人。”墨鸦不由得淡定地笑道:“呵呵,墨鸦已经决意离开‘流沙’就不会再回来了,主人也不必再为我们费心了。”他虽然说得这样轻松,可他心里却毫无把握,能否完好无损地从他的剑下逃脱。

“哼,也许墨鸦还不知dào

吧,有些人一定要被找到,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情。”“青眼狐狸”依旧冷声地说道:“而是因为无情。”他话里最后的那六个字完全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来意,同时他眼中那股凛冽的杀意,也早已迸射而出。

“如此,墨鸦还真的受教了。”墨鸦就知dào

他不可能放过他和白凤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行踪,“世人皆说‘有情总比无情苦’,看来我们此番的‘无情’可是要比‘有情’来得苦些。”他从来都知dào

被“青眼狐狸”追杀着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而他此刻却偏偏走上了这条被他追杀的路。

“你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青眼狐狸”话音刚落就已经挥剑杀了过来,那种只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人的面前的速度是惊人的,再加上他那道无比凌厉的剑qì

,就更加让人无所遁形了。

然而他所要对付的人是墨鸦,那是一个有着比他的速度还要惊人的人,只见,他在“青眼狐狸”刚刚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就已经闪身而退,同时也避开了直杀过来的那道由“孤月长空”所发出来的剑qì



与此同时,“青眼狐狸”竟然已经再挥出一剑,因此在墨鸦再次躲过之后,就有着两道无法击中目标的剑qì

直落在一旁的大树,顿时,两棵腰杆粗细的大树就应声而倒下了,可见此剑qì

的威力非同凡力,若是稍为大意之下被击中了,誓必命丧当场。

如此一来,墨鸦可算是躲过了极为惊险的一击,否则他早就被一分为四了吧。

面对着此时极为凶狠的“青眼狐狸”,墨鸦已经觉得有所压迫了,而且他一直都对“青眼狐狸”的招数套路有所了解的,那是一种越战越勇的极速身法,这是他不可能战胜得了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用尽全力来应付了。

就在这时,“青眼狐狸”的第三道剑qì

已经无声无息地向他逼近了,只见墨鸦一个闪身险些躲避不及,竟被瞬间削去了半截衣袍,与此同时,“青眼狐狸”的第四道剑qì

已经在他的挥洒之间脱剑而出,而那半截衣袍却在这时才飘飘洒洒地掉落在地上……

墨鸦知dào

他以已之力是不可能敌得过“青眼狐狸”的,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脱身,只是苦于没有这样的空隙可钻,而且此刻他根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勉强的做到不让自己受伤罢了。

然而却在这时,墨鸦恐怕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因为“青眼狐狸”这时的剑势不但是越来越迅捷,同时也越来越凶猛了,在他目接不睱的眼中只觉得有着无数的光影在浮动……

接着,墨鸦忽觉臂膀一凉,就知dào

“孤月长空”已经饮过他的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现在你认为你还能逃得过我的剑吗?”“青眼狐狸”冷冷地说道:“今日必叫你死在我的‘孤月长空’之下。”他说完就已经念动咒语驱使着长剑杀了过来。

墨鸦知dào

,此刻他已经无所遁形,誓必被那“孤月长空”追至天涯海角不可,因此接下来他的处境可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墨鸦就趁着“孤月长空”还停留在等待着“青眼狐狸”念动咒语的时候,只见他随手一甩,就射出了几根黑色的鸟羽符径直地向着“青眼狐狸”而去,想因此而为自己寻得更充裕的时间来脱身险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紫墨遇险1

江子阳和墨白三人才走出一段路,而墨鸦却突然说道:“白凤,你与子阳先行一步,我去办点事,稍后就会赶过来与你们汇合的。”他对白凤递交了一个很特别的眼色,然后就一瞬间隐身在纵林之中。

“墨鸦要去办什么事情?我们要不要等他一下?”江子阳不解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总感觉这两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极其的神mì

,而且总是神出鬼没般来去匆匆。

“不用刻意的等他,我们边走边等就好。”白凤从墨鸦的那个眼色中看出,他一定是有着什么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而且一定是他最想知dào

的事情,所以白凤从来不会过问,因为他知dào

墨鸦有他自己的分寸。

“那好吧,我们就边走边等吧。”江子阳也收拾一下心情继xù

赶路。

而墨鸦此行的离开,不是为别人正是因为紫鸢,因为他在临行前发xiàn

紫鸢曾经回过一趟医庄里面,而且他还知dào

她此行回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拿几件江子阳的师弟的衣衫,就这样她就有了一个略为简单的行囊。

她在与他们分别时就是带着这个行囊上路的,那里面不但有她找来的衣衫,也有着好几贴由柳松龄为她配置好的草药,还有一些附带着调理作用的丹药,和一些干粮食物之类的东西,看着鼓囊囊的一大袋。

他当时还想不明白,她要这些男子的衣衫做什么?后来想深了一层就明白了。想必她是为了在赶路的时候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同时他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会有此举,假若她是真的要回家去,那么她此刻又何必要刻意的避开有可能与柳松龄他们同道的大路不走,而专挑隐蔽的小路而走呢?

由于当日墨鸦与紫鸢脱险之时只骑了两匹马回来,而雪飘儿为免引天魔教的猜疑就骑了一匹马急着回去复命,因此就剩下一匹,而紫鸢又是重伤初愈,所以这匹马就非她莫属了。

这时墨鸦站在高枝上看着紫鸢策马奔跑的身影,竟淡淡地笑了。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她会这么听话乖乖地回家去。因为她答yīng

得实在是太过爽快了,于是他才想到尾随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去往何方,同时也可查一查她出现在江子阳身边的真zhèng

目的。

而他这样不紧不凑地跟了她好长的一段路程。此刻才知dào

她是要前往香云宫而去。既然知dào

了她要去的目的地。墨鸦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尾随在她身后了,他大可在前面等候着她的到来即可,因为她身上的伤势尚未恢复。所以也走得不快。

与其这样走走停停,还不如加快脚步在前面的城镇里等着她,这样还来得安逸些。

于是,墨鸦就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前面的城镇而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进城,就在郊外的树林中遇到了“青眼狐狸”,只见他仍旧是那一身青灰长袍,发丝银光而烁,且并不整装梳理,只在额头上束着一条黑底黄纹的缎带,这样就算束发了。

此刻,他正用着那又透着青光的眼睛盯着墨鸦的出现,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发xiàn

了墨鸦会在这里出现一样,从而专门在此恭候着他。

面对着他,要是胆小一点的人只须被他看上一眼就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要知dào

他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极了狼的眼睛,狼在黑夜中的时候,它的眼睛就是这种颜色的,因此当人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是在面对着凶残无比的狼一样。

然而真zhèng

让人感到恐惧的还不是他的眼睛,而是被他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剑,就是那柄被命名为“孤月长空”的剑。

只见此剑的剑柄上镂刻着缕缕青铜色的花纹,其造型,竟如同一只从高空冲刺而下的鹰头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逼近感,而剑身却要比普通的长剑还要长出三寸有余,并且其身通体透着锋利的光芒,完全可达到吹毛断发之境。

而此刻,要面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和这样的一把剑的人是墨鸦,他虽然就这样静静地与“青眼狐狸”对峙着,可藏在他手中的羽刃早已暗暗地亮了出来,要知dào

,如今是他一个人在面对着他,而不是之前有白凤相助的局势。

“墨鸦,许久不见了,你还真是不好找啊。”“青眼狐狸”的声音一响起,竟让人在这样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也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在流动,尤其是在他嘴角处那淡若虚无的笑意,总让人觉得他正准bèi

着一个极为可怕的陷阱,就等着有人往里掉一样。

要说“青眼狐狸”最近的运数可真的不怎么样,要知dào

他只接了一个去追回两个果实的任务而已,这个任务貌似简单,可他不但没能完成,而且还为此而失去了两个左膀右臂的助手,这能让他不恨吗?

“是吗?墨鸦没想到,主人竟是这么长情的人。”墨鸦不由得淡定地笑道:“呵呵,墨鸦已经决意离开‘流沙’就不会再回来了,主人也不必再为我们费心了。”他虽然说得这样轻松,可他心里却毫无把握,能否完好无损地从他的剑下逃脱。

“哼,也许墨鸦还不知dào

吧,有些人一定要被找到,并不是因为对他有情。”“青眼狐狸”依旧冷声地说道:“而是因为无情。”他话里最后的那六个字完全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来意,同时他眼中那股凛冽的杀意,也早已迸射而出。

“如此,墨鸦还真的受教了。”墨鸦就知dào

他不可能放过他和白凤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行踪,“世人皆说‘有情总比无情苦’,看来我们此番的‘无情’可是要比‘有情’来得苦些。”他从来都知dào

被“青眼狐狸”追杀着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而他此刻却偏偏走上了这条被他追杀的路。

“你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青眼狐狸”话音刚落就已经挥剑杀了过来,那种只在一瞬间就出现在人的面前的速度是惊人的,再加上他那道无比凌厉的剑qì

,就更加让人无所遁形了。

然而他所要对付的人是墨鸦,那是一个有着比他的速度还要惊人的人,只见,他在“青眼狐狸”刚刚出现在他面前的一瞬间就已经闪身而退,同时也避开了直杀过来的那道由“孤月长空”所发出来的剑qì



与此同时,“青眼狐狸”竟然已经再挥出一剑,因此在墨鸦再次躲过之后,就有着两道无法击中目标的剑qì

直落在一旁的大树,顿时,两棵腰杆粗细的大树就应声而倒下了,可见此剑qì

的威力非同凡力,若是稍为大意之下被击中了,誓必命丧当场。

如此一来,墨鸦可算是躲过了极为惊险的一击,否则他早就被一分为四了吧。

面对着此时极为凶狠的“青眼狐狸”,墨鸦已经觉得有所压迫了,而且他一直都对“青眼狐狸”的招数套路有所了解的,那是一种越战越勇的极速身法,这是他不可能战胜得了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用尽全力来应付了。

就在这时,“青眼狐狸”的第三道剑qì

已经无声无息地向他逼近了,只见墨鸦一个闪身险些躲避不及,竟被瞬间削去了半截衣袍,与此同时,“青眼狐狸”的第四道剑qì

已经在他的挥洒之间脱剑而出,而那半截衣袍却在这时才飘飘洒洒地掉落在地上……

墨鸦知dào

他以已之力是不可能敌得过“青眼狐狸”的,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脱身,只是苦于没有这样的空隙可钻,而且此刻他根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勉强的做到不让自己受伤罢了。

然而却在这时,墨鸦恐怕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因为“青眼狐狸”这时的剑势不但是越来越迅捷,同时也越来越凶猛了,在他目接不睱的眼中只觉得有着无数的光影在浮动……

接着,墨鸦忽觉臂膀一凉,就知dào

“孤月长空”已经饮过他的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现在你认为你还能逃得过我的剑吗?”“青眼狐狸”冷冷地说道:“今日必叫你死在我的‘孤月长空’之下。”他说完就已经念动咒语驱使着长剑杀了过来。

墨鸦知dào

,此刻他已经无所遁形,誓必被那“孤月长空”追至天涯海角不可,因此接下来他的处境可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墨鸦就趁着“孤月长空”还停留在等待着“青眼狐狸”念动咒语的时候,只见他随手一甩,就射出了几根黑色的鸟羽符径直地向着“青眼狐狸”而去,想因此而为自己寻得更充裕的时间来脱身险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墨遇险2

此刻的墨鸦被“孤月长空”竞逐着,不由得在山林中狂奔不已,而“青眼狐狸”则是远远地跟随在后,淡定地观望着,他从来就不曾担心“孤月长空”会有辱使命,因此他一直抱着一种稳操胜券的心态来等待他想要的结果。

墨鸦可谓是拼尽全力撒腿狂奔,可是以他这样稍纵即逝的速度,却也还是没能摆脱“孤月长空”的紧追不舍,因此他为了可以阻挡它的剑势冲力,就想到了不断地往一些茂密的丛林地带穿梭往返,没想到这招的效果也不太好。

只见“孤月长空”所掠过的丛林皆被扫出一条林间小道来,残枝断叶的铺了一地,对此,墨鸦也无可奈何地继xù

狂奔,因为他实在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想对策,他知dào

只要把剑刃上的血迹清理了,他就可以暂时地安全了。

然而此刻的他已经疲于奔命,哪里会有机会让他去清理血迹?面对着此刻呼啸而至的“孤月长空”,胆怯一点的人早就吓得呆若木鸡了,也许从“青眼狐狸”此剑练就以来,墨鸦是唯一一个能够与此剑竞逐这么久还没有死在剑下的人吧。

虽然上次江子阳也曾被此剑竞逐追杀过,可是当时他是得到了香灵的相助才能逃过去的,不然的话,他是绝无可能活着摆脱此剑的追杀。

墨鸦此刻只能边跑边想,他知dào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办法能应付得了“孤月长空”的至死不休的纠缠的,这时,他看见在这林间的小道上竟然也有些极为粗壮的参天树木,这让他想起了当晚香灵与它交战的情形。

他记得,当时“孤月长空”就曾被香灵以掌力打得插进了树杆之中,然后就暂时失去了追杀的力量,虽然那时它的剑qì

已经被抽走,可这样也未尝不是不能尝试的办法。

于是乎。墨鸦就专门寻找一些比他的腰围都还要粗的参天古树而避之,只见他一个闪身来到树前就停住了,并且静候“孤月长空”那么一秒钟,待它冲势强劲地杀来之时,他再以最快的速度闪电般离开……

果然,“孤月长空”这一个冲劲就直插进了树杆之中,一时之间也没能脱身出来,这为墨鸦赢得了足够逃离这里的半刻时间。

墨鸦在小道上飞身而走,然而他还没能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让他看见了一个比他刚才正面对着“孤月长空”时还要有压迫感的人。那人就是紫鸢,只见她不急不徐地正驱马而前,就是要往这边而来。

我们都知dào

,墨鸦一个人面对着“孤月长空”都有着极大的压力了,那么,要是让他再带一个紫鸢的话,那他的压力不是更大了吗?

“这丫头怎么走得这么快?”墨鸦竟然想不起自己已经和“孤月长空”竞逐了多久了,竟然让紫鸢赶上来了,他不由得为她此刻的安危而担忧起来。毕竟她也是“青眼狐狸”所要找的重yào

人员之一。

墨鸦有着这一身来去无影的轻功都不敢说能绝对的安全,更何况她不但内力尽失,而且还是重伤初愈之躯,只在这一瞬间。墨鸦就已经决定一定要带上她一起离开,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不想让她死在“青眼狐狸”的手中而已。

“紫鸢姑娘,你最好还是快马加鞭地离开这里吧。不然,就会发生一些很好玩的事情了。”墨鸦在树顶上俯视着马背上的紫鸢,说道:“到时候你想跑可就没时间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用这种闹着玩的语气来与她说话了。这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得很。

紫鸢猛的一个抬头,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她认为她最不喜欢看见的人,只见墨鸦一身墨衣随风飘扬,青丝墨发更是如同放荡不羁的浪子般毫无约束,那张如同精心雕琢的脸庞,总是挂着一丝让人看着觉得有点邪魅的笑意。

“死墨鸦,你怎么会在这儿?”紫鸢一开口就不和他客气了,因为她能想到的就是他一直在跟踪她,这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觉得好受,“你跟着本姑娘想干嘛?谋财还是害命啊?”她此刻已经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了,怎么也不能把好事与他想像到一块去了。

“呵呵,姑娘认为你有财可以让我谋吗?”墨鸦不由得从心里觉得好笑,又说道:“至于你的命,我谋了也没报酬,要来也没用。”他不知dào

为何,这样与她逗闹着竟然觉得心里有一种乐呵呵的感觉。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竟忘了此刻还身陷险境之中,不然的话,换作他人恐怕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还会有这种心情在与人逗乐?

“哼!既然是这样,那你跟着我干嘛?”紫鸢听罢,脸色明显的很难看,又说道:“别告sù

我你跟我同道。哼,这样的话,只有最笨的笨蛋才会相信。”她一直都在提防着他会来坏她的好事,没想到他真的就来了,这还真是越想摆脱就越是摆脱不了啊。

“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别再这样慢吞吞的了。”墨鸦说着已经飘落在紫鸢的身旁,仰头道:“否则到时候,你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他只想劝戒她两句,可是却没想到竟会激起她那股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

只见紫鸢一个翻身就跳下了马背,抬头挺胸地对他叫嚣道:“哼,本姑娘倒是想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危险!我就用走的。”她说着竟然真的就这样牵着马往山道的那头走去。

“紫鸢!”墨鸦虽然能猜到她也许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以这样方式来与他对抗,这可就让他为难起来,本来他若是不出声兴许她已经跑远了,可如今,这局面却不太好应付了吧。

墨鸦同时也知dào

,要是他再开口相劝的话,恐怕他还没有与“青眼狐狸”打起来就得先与她打起来了,因此,他只能静观周围的变化再说吧。

于是,他就这样跟在紫鸢的身后边警戒着边向前走去,墨鸦当时还在想着,他要找一个适当的时间把紫鸢弄上马去,然后把马儿惊跑了就由不得她这样任性了,可是事实上,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动手,“孤月长空”就已经把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只见“孤月长空”早已挣脱树杆而出,直寻着墨鸦的血腥味而来,就在它呼啸而至的同时墨鸦已经觉察到它的逼近,他为免他躲闪过后而让“孤月长空”对紫鸢造成伤害,所以在他躲闪之前就先把紫鸢推倒在一边,就在他躲开剑刃的冲刺之时,亲眼看着“孤月长空”冲势力不减地直杀紫鸢身前。

若是她还是站着的话必定会被刺中后背心而死,幸亏墨鸦早做了一手准bèi

才免她一死。

然而,墨鸦并不为此而多出一些时间来逃命,只见“孤月长空”从紫鸢的头顶掠过之后,一个回旋就直往他的身上刺来,这种冲势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躲避得了的,以墨鸦的这种行过留影动若鬼魅的人,也只能勉勉强强地躲开而已,试问这世间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身手,虽然有是有,却也不会多了吧。

墨鸦把自己蹿房越脊的本领全都使了出来,却也不能改变些什么,此刻他只求紫鸢快走,不然的话,“青眼狐狸”寻了过来她就别再有命活着逃了。

而紫鸢此刻,她还来不及为他把她推倒的事而生气,就已经被“孤月长空”的那股凌厉之气所震慑,她知dào

那是它饮了墨鸦的血才会有这种气势磅礴的凌厉之气,于是她竟在这时有种想要帮他一把的冲动。

就在这时,墨鸦已经被竞逐得无处可逃,同时他也渐见疲态,于是只能以内力来硬撑着才没让“孤月长空”刺胸而来,而紫鸢就是抓住了这个帮他一把的机会,她随手就从地上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然后就使劲扔向停滞在半空的“孤月长空”,只见“孤月长空”被石块从侧面袭,顿时就往一边偏移飞驰而去……

同时,墨鸦瞬间感觉手中一空,就飞身向紫鸢而来,试图把她带着逃离这一片危险区域,然而他刚把紫鸢携带在怀里,“孤月长空”就已经又回旋回来直杀他们而至,而此刻,他身负两个人的体重自然要比之前的速度要慢一些。

因此墨鸦在躲闪剑势的掠杀之时,每每都是只差毫厘之间就要命丧“孤月长空”之下了,这次也是,只见“孤月长空”紧绕着他们的身旁而旋,他的这一个躲闪是以他一个人的间隙来躲的,然而他的怀里却多了一个紫鸢,所以他虽然安全了,可紫鸢没有……

于是,墨鸦眼看着“孤月长空”就要刺在紫鸢的身上时,他只能瞬间伸出手把剑身抓紧不让它再往前刺,然而他的手在这样的神兵利器之上已经被割伤,血,正一滴滴地从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死墨鸦,你疯了?”紫鸢被他的举动惊住了,“你的手指会被割断的……”她不知dào

此刻该是骂他傻瓜好还是要为此而感谢他才好,可她还是得想办法先摆脱这种局面才行。

“它要找的人是我,你还是快走吧。”墨鸦深怕他们再这样担搁下去的话,就誓必会让“青眼狐狸”逮住了,到时就连紫鸢也会难逃厄运,于是他就想放开她好让她一个人离开。

可是,墨鸦还没来得及放手,就被紫鸢的一声叫嚷而猜到了摆脱“孤月长空”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紫墨同行1

两人进到屋内之时才知dào

这屋里除了那名妇人并没有别人,而且看着屋内的情形她过得还挺清贫的。

这屋是一厅两房的布局,厨房应该是设在了外面的小屋里。只见室内陈设虽然简陋,却收拾得非常整洁,就连地上也打扫得一尘不染;窗边处还摆放着一架织布用的机括,从那上面才织了一半的缕缕棉纱来看,这说明了那妇人刚才还在织着布,只是被他们打扰了而已。

机括旁边的桌面上,虽然放着一盏添满油的灯台,可是却被人把灯芯压得很低很低,因此形容此灯如豆一点也不为过。

“两位快到屋里坐。”妇人见来了外人,就连忙地把灯芯往上挑了挑,略显尴尬的说:“平时家里不来外人,小妇我也就将就着用就是了,希望两位客人不要见笑才好。”她向来节约,然而此刻却怕怠慢了客人。

“没事,没事,是大嫂你太客气了。”紫鸢把手中的行囊放在了桌上,说:“会节约的都是好人。”这句话是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哥哥教给她的,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她却依然能够脱口而出,心里不禁掠过一丝黯然之色。

“呵,小姑娘可真会说话!你们就叫我王大嫂好了。”妇人随心地一笑,又说道:“两位入夜方来投宿,想必还没有用过晚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弄点吃的来。”她说着就起身向厨房走了出去。

而紫鸢却一直心系着她刚才的那些有关什么采花贼的话,于是她也就提着行囊跟着她到了厨房里,就以煎药为名,说道:“借用一下王大嫂的药罐子可好?”她总是在有求于人之时,就会随和得如同腻人的小宠物一般。

“姑娘这是,怎么了?”王大嫂正在奇怪,她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随身带着药呢?可她却还是替紫鸢把药罐子找了出来,并且还把它清洗干净才给她。

“一点小毛病。服过这几贴药就会好全了。”紫鸢边说着边把柳松龄给她配备好的药材倒进了药罐子里,虽然她对喝药很排斥,可是她还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她必须尽快地好起来才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柳松龄的吩咐。

于是乎,紫鸢就趁着这个机会与那名妇人唠叨起来,道:“听王大嫂刚才说到采花贼,似乎很害pà

,这是怎么回事呀?”她觉得这附近一定是出什么让人感到惊慌的大事,不然她不会一听到有关那些坏人之名就害pà

得要躲到门后这么严重。

“幸好你出门在外有哥哥相伴。不然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啊。”王大嫂停了停手中的活儿,又说:“这一带的城镇在这段时间里,都出现一些十四到二十岁的黄花闺女被人掳了去,然后被找到之时就都已经被糟蹋了,更甚至被杀死的也有不少。”

“有这样的事?”紫鸢为此也惊奇不已,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之前她与江子阳救下宋少君时遇到的那个“花邪怪客”,听宋少君说他就是专门找少女来糟蹋的,不由得把他与此事联系了在一起。

只见王大嫂神色略带紧张的又接着说道:“就在前些天,有一户人家带着女儿丫环到亲家那儿省亲。谁知在半道上就让人给杀了,不但把女儿和丫环们都被掳走了,而且还把他所带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一行二十多个人就这样全没了。最后还是让上山打柴的樵夫看见了才去报的官呢,不然,到现在他们还是暴尸荒野呢。”

“竟有这样的事?!”紫鸢心里最是痛恨那些无恶不作的人,“哼!别让我遇上了。否则一定要让他们好kàn

,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他们。”上次遇上那些匪徒之时,她就恨不得把他们都活剐了。奈何她体内有伤还动不了他们,否则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怕他们。

紫鸢想到这里,不禁又想起那天墨鸦救她时的情景,虽然事隔将近半月,可她心里的气竟又突然冒了出来,于是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报此大仇”,否则誓不为人。死墨鸦你给我等着。

所以人们常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点也没有错,如今可谓是“宁得罪小人也不敢得罪女子”了吧。

这两个女人还想再继xù

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在窗外传一声打喷嚏的声音,她们抬头望去,竟看见墨鸦站在窗外,正用手指擦了擦仍有痒痒的感觉的鼻腔,见被她们发xiàn

了也就只好一笑置之,说道:“天黑了,我不放心你们,就来看看。”

“呵呵,想必是这位小哥饿了吧。”王大嫂自己揣度着客人的心思说,“饭菜很快就好,你先到屋里等一会儿。”她说着就埋头忙活去了。

“那就有劳王大嫂了。”墨鸦也不否认她的想法,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去。他本来是想看看这四周的环境如何,而且听那位妇人刚才的话中似乎别有什么隐情,于是就绕近来听听她们在聊些什么,却没想到竟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暴露了“行踪”。

紫鸢看见了他打喷嚏时的模样,不禁想到民间的一个说法:一喷骂,二喷想,三喷伤寒跑不了。她不由得心里暗想:“难道我骂他,真的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会这么灵验吧。死墨鸦,我咒死你。”她为了验证这句话的真实性竟又咒了他一次。

果不其然,墨鸦还没来得及走进屋里,就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还不禁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他在进屋之前竟忍不住回了个头望了紫鸢一眼,吓得紫鸢还以为他发xiàn

了她的坏心眼,不由得低下头,同时抬起手来虚掩一下。

看着墨鸦就这样带着疑惑的表情走进屋中去了,紫鸢方才把手放下来嘘声道:“还以为被他发xiàn

了呢,吓我一跳。”她只顾自己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大嫂正用一种了然的目光在看着她,那脸上的笑意似乎在表示,她已经看出了这两个年轻人并非兄妹这样简单。

这时紫鸢已经把药熬在罐里,然后就想帮王大嫂做点其它的什么事情。可是那名妇人却不需yào

她帮忙,说:“只是做两个简单的菜而已,你还是到屋里陪着你的哥哥吧,我看他手上的伤也轻哪,你去帮他上点药包扎一下吧。”她说着竟也不忘告sù

紫鸢,在机括旁边有些布料可以用来包扎。

紫鸢就是这样被王大嫂“请”出了厨房,于是她也就来到了屋中,刚好kàn

见墨鸦在自己处理伤口,却没能包扎得顺手正烦恼着,她心里还想了一下。“我可以帮你,可是不代表我向你认输,看在你这伤也貌似为我受的,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好了,下次绝不为例。”

墨鸦见紫鸢坐到了身旁,还以为她要捉弄或者嘲笑他一番呢,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地把他手中的布料拿在手上,然后重新替他包扎了一次,虽然还没有他自己包扎得好。不过也还算不错了,最起码他一个人是打不了那个结的……

看着她在灯光中略显妩媚的脸孔,墨鸦心里多出了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靠得这般近。也是第一次有女子敢与他靠得这么近的,而且两人都在缄默着,似乎这样的缄默正在给两人酝酿着些他们以前没有的氛围。

很快王大嫂就把两份简单的饭菜端上了桌,并且催促他们快吃别饿坏了。

“小妇人家中清贫。没什么可招待两位的,一顿简单便饭希望两位不要嫌弃才好。”王大嫂说得极为真诚,她摆好饭菜就坐到一旁的灯下继xù

织起布来。

“王大嫂客气了。”墨鸦倒是难得会感激。毕竟他当杀手的日子里是没有要感激别人的事情发生的,“你方便我们一宿二食的,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嫌弃呀?”他说着就先让紫鸢端起碗,然后他再端剩下的那碗,因为他不知dào

像紫鸢这样的丫头,会在什么时候又给他来一着他冷不及防的,这点他还是得提防一下才好,否则难堪的必将是自己。

紫鸢这时的吃相还说得过去,已经没有那种让人看了就会目瞪口呆的场面了,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就是感觉在墨鸦面前她总是觉得很不自在,用白凤的话来说,看来他们的八字真的不太合得来呀!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吃着,心里不禁边在想:“上辈子肯定是与他结仇了,不然这辈子我怎么就这么讨厌他。”紫鸢还得琢磨一下要怎么才能摆脱他才行,她得一个人上香云宫,不然他一定会坏了她的事不可。

而墨鸦看着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禁在心里暗笑,因为他在雷霆山庄上就曾注意到,她看见食物时的“可怕模样”,那种表情用“垂涎三尺”来形容绝对不为过,可如今的她却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她嫌弃人家做得不好吃?

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吧。墨鸦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摇头苦笑,但是他绝对不敢在这件事上招惹紫鸢,否则他绝对没有好的下场,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出糗了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可如果把人家王大嫂吓着了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万一到时候还落得一个欺凌弱小的骂名,那他就不要再在江湖上混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种田去好了。

他们就这样各想着各的心事,默默无声地吃着,当他们吃完时,紫鸢熬的药也刚好能喝,于是她就摆出一副像是在喝毒药的样子,把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

这时夜已深,王大嫂就把紫鸢安排到那间客房中休息,而墨鸦则就在这屋里拼几张凳子将就着睡一晚。

然而他们睡下之后,不知dào

过了多久,墨鸦在朦胧中似乎听到了有几个正向着这里靠近的脚步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紫墨同行2

只见三个黑影正猫着身子向屋子靠近来,从他们的身手步伐来看只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惯偷人物,而且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对这里的一切不太熟悉的外地人。

一个个头不大的小偷压低着声音说道:“看这户人家打扫得这么干净,肯定有女人。”他与两个同伴轻声打招呼说:“我进去探探情况好了。”于是他就想轻轻地撬门而入,可是却被同伴一把拦住了。

“这里好像是王寡妇家吧。”那个拦住小个头的人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略显丧气的说道:“唉呀!是她家,真是晦气,怎么跑到这边来了。”他说完就要与小个头离开这里了,可他却突然被小个头拉住了。

“大哥,我听说王寡妇虽然守寡了却也恪守妇道,而且还颇有姿色……”小个头说着说着便慢慢地沉默了,他的心思是男人都懂。

“你小子想什么去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怠慢了那位大爷我们的小命可就没了。”那个被叫为大哥的没好气地轻声教xùn

了他一顿,“要命还是要女人你自己挑。”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小个头拉住了。

“那我们把王寡妇给他弄回去不就得了,而且她应该也很想要个男人了吧。”小个头竟然还美美地想像着好事,“说不定她一个高兴还谢谢我们呢!然后就……”尽管他说得七彩闪耀,却也还是得不到大哥的同意。

“你傻了,那位爷要的可是黄花闺女,你随便弄个来充数,你活腻了。”那位大哥就在这黑夜里白了他一眼,道:“呵呵,你也尝过的,这还能分不出来吗?还是快走吧。办正事要紧,日后想怎么样还怕没机会?”他们低语着刚要离开,却又被刚刚去巡视周围情况了,这时绕过来的一个大胖头拦住了。

大胖头说:“大哥,那边的杨树下栓着匹马呢!看样子像是个路过的在此投宿了。”他说着就想像着那应该是个有钱的主,要不就是个绝色佳人,想着想着两眼就发光了。

“王寡妇家住了外人?!”那位大哥思索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冷笑道:“那匹马莫非是她的姘头的。”随后他也觉得没意思了,就打算到别处去转转,而且他们的目标本却不是这里。他们要找的是村东头的刘家闺女。

“寡妇找姘头。”小个头怎么都觉得这事让人提精神,他两眼发光地说道:“大哥,这事够刺激呀!我们就偷偷的看看吧,要知dào

我们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他说着心里已经痒得不行了,直有一种马上就要撞门进去的冲动。

“这种事你在干活儿的时候还能少见?你这心思……”那位大哥实在拿他没办法,不过他也挺想看看寡妇是如何与人苟合的,那应该是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吧。

“大哥,那就看看吧,反正还早着呢。”那胖大头也在怂恿着他说:“放心吧。刘家那丫头跑不了,我们保证她还在梦里的时候就让我们给带回去了。”他们三个人做事从来就没有缺少过谁,这种事当然也不能撇掉任何一个了。

于是,这三人就撬门的撬门。扒窗的扒窗,他们虽然有着一系列的动作却也是毫无声响,要不是墨鸦一直在细心倾听与早有提防,恐怕也绝难发觉。

然而就在这时。紫鸢那还在梦里迷糊的劲头,竟然就这样没头没脑地从房里走了出来。

墨鸦怕她惊跑了外面的几个小贼,不由得闪身至她的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这一动作竟带着一个连贯性,紫鸢就这样被他一个冷不及防地拥入了怀中,他还来不及告sù

她外面有人,就让她一个后手肘给撞在了小腹上,这个家伙还真不能少提防一下,看吧,一个没留神就着了她的道了。

“死墨鸦放开我,唔唔……”紫鸢被捂着嘴根本就叫不出来,只能从鼻音中分辨出她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墨鸦本想在他捂住她的嘴时就对她说清楚的,可是被她那不算轻的一个后手肘撞了,虽然伤不了他,却也还是让他顿时了顿要说的话,而且紫鸢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从被捂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过挣扎。

然而,墨鸦却没想到她这一挣扎却给自己带来了极具挑zhàn

的考验,要知dào

他捂住她的那只手肘就拦在她胸前,她这一动,她那如同蓓蕾般结实坚挺的胸部可就完完全全的是在贴服着他的手臂在摩擦着,这时的她可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衬衫啊。

墨鸦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经验了,这时在他脑海中和眼前的就如同有着几道电光火石般的触感闪过,直把他酥麻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一样,同时他的呼吸也慢慢地变得沉重起来,然后捂住紫鸢的手也松了松……

“你在干嘛?你欺负人……”紫鸢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就在墨鸦一个没留神竟挣开了他的手叫了出来,然而很快又被他捂了回去。

而外面的三个小贼也似乎听到了里面细微的声响,并且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时,竟是他们主观地以为那是那王寡妇与姘头的偷情之声,这就使他们更加地想一窥室内的情景了,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刺激场景呢,一想到这里,他们如同吃了增加能量的兴奋剂一样,此刻可是要比他们数着白花花的银子时还要精神得很呢。

墨鸦被她这一声小叫才幡然醒悟过来,并且很正色地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听我说,外面有三个采花贼,你若是想让他们抓走的话就尽管叫吧。”他并不想吓唬她,可他知dào

不这样的话,她就不可能乖乖的静下来。

紫鸢睁着大眼睛貌似有点惊讶,静静地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了那些极其轻微的撬门声,可她还是要挣开墨鸦的手,他这样捂着她想说句话都不行。

“你保证不出声我才会放开。”墨鸦只怕她会坏了他的计划,其实他与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实在是难受得很,然而他却也还是挺喜欢那种难受的感觉,这种矛盾的心理真是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紫鸢为了让墨鸦赶快放手只能一味的点头,于是她在墨鸦一松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问:“有贼在外面你为什么不去抓?”她真想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对几个小毛贼都要害pà

得不敢出声了吗?这不太像呀。

“等他们进来了再把他们拿下不是更好吗?”墨鸦见她这般轻声轻气的说着话,倒是觉得挺新鲜的,从他认识她以来没有哪一次她不是大喊大叫的。

“我不管啊,我要解手,我好急……”紫鸢一着急就忘了要轻声轻气地说话,所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让墨鸦给捂住了,他只在她耳边轻“嘘”一声,示意她不要再出声了,因为此刻那三个小偷已经得手了,正从门口处闪身进来。

因为墨鸦是一身黑色衣衫,所以他们并没有马上发xiàn

厅中有人,而是后来他们看见了一身白色衬衫的紫鸢才为此而惊。

“是王寡妇……”他们只当这屋中人就是那王大嫂,然而墨鸦的一声回答才真真切切地吓了他们一跳。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墨鸦从暗处显身而出,道:“来此做什么?是要掳人还是偷窥呀?又或者是来送命?”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幽森,就如同隐身在黑暗中的鬼魅一样。

“鬼……”那小个头心里一慌,竟叫了起来。

然而那位大哥可比他淡定多了,他拉住要往外跑的小个头说:“什么鬼,没用的东西,那是王寡妇的姘头。”这不是正是他们留下来想要偷窥之人吗?如今竟被吓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什么姘头?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跑到我家来胡言乱语。”不知dào

何时那王大嫂竟也醒来,如今就站在她的房门口处对着他们吼道:“还不快滚。”她一直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男人们,总是有事没事地来她家串门,她知dào

那其实是他们对她有着非份之想。

“你们这些采花贼是闯错门了吧,遇上我紫鸢姑奶奶算你们倒霉了。”紫鸢早就被他们的出现弄得满肚子的怨气了,防碍着她要上茅房解手不说,还害得她与墨鸦这家伙在大半夜里搅和不清,这笔帐得跟他们算才行。

她的话音刚落,两手就已经操起桌面上的两个茶杯,一个手起手落地向他们砸了出去,然后又要弯下腰去抬那小凳子,她还没来得及扔过去,只见黑影一闪墨鸦已经向他们瞬移过去,顿时把那小个头与大胖头逼得往门外退走。

然而,那位大哥却并不为此而慌乱,却见他手持短匕正与墨鸦周旋着,这本来是他们用来撬门窗的横栓的,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用来当武器的,就如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太需yào

了。

紫鸢见墨鸦与那位大哥在屋里打得不可开交,就忍不住向那两个跑到外面去了的小贼追了出去,可她忘了自己已经没有内力,只有那些不中用的招式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两人的联手?所以她不出十个回合就让他们给绑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紫墨同行3

眼看着他们跑远已经没了踪影,这可把墨鸦看急了,虽然他深信自己能摆脱与他纠缠的这个人,可毕竟紫鸢没有的内力,要与那两个大男人斗的话,恐怕她是要吃亏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摆脱那位大哥的截杀时,墨鸦却见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所以他并不完全与墨鸦周旋,他的目的是想通过对那名妇人下手以达到牵绊住墨鸦在此,果然,就在墨鸦想追出去时,他就转身扑向王大嫂而去……

面对着这样有手段的贼,墨鸦顿时要对他下狠手了,一根鸟羽符射出去后就听到了那位大哥的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种场面可把王大嫂吓坏了,她什么时候见到过这样的事情,除了面对过她丈夫的尸体,她还真的没再面对过其他的。可如今的情形,容不得她害pà

,因为紫鸢被掳走了,要是落在了真zhèng

的采花贼手中可就麻烦了。

“快去救紫鸢姑娘,我会没事的。”王大嫂镇定下来说道。

墨鸦在微光中向她点了个头,就飞似的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紫鸢在被他们擒住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双手就已经让他们用绳子捆绑起来,所以此刻她只能放开喉咙大喊大叫,而且尽量地骂一些恶毒的话,同时异想天开地想着他们受不了她的这番辱骂而放了她。

“你们两个臭王八蛋,快放了本姑娘,要不然你们会不得好死。”紫鸢不但双手被绑,而且还被大胖头扛在肩上,所以她的声音叫得竟是那么的嘶哑,却也还在骂道:“你们吃个饭也会撑死,喝水呛死,上茅房掉茅坑里。回家被媳妇毒死,生儿子……”她已经备好了许多恶毒的话来招待他们,希望他们一生气就把她扔下自个儿跑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这样好,那小个头见紫鸢这嘴巴这样狠毒,就没等她咒上他儿子的时候把一块布揉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这本来是他们准bèi

用来蒙面的却没想到这时就用上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清静一会。

“唔……”紫鸢此刻可谓欲哭无泪,她除了想让他们主动放qì

她之外,还想让墨鸦听到她的声音好追过来救她的。如今看来无望了,心里不禁暗暗说道:“死墨鸦你倒是快点来啊!姑奶奶我可是指望你来救了。”要说她这时最想见的人可就非墨鸦莫属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也会有这样想念他的时候,真是让人吃惊啊。

“啊,终于清静一下了。”大胖头不由得轻轻的吐了口气,说:“等一下到了那位爷那儿,希望姑娘你还有这样好的力qì

叫骂啊。”他说着不禁嘿嘿地嘲笑一番。

“恐怕届时,她已经没有力qì

再叫了吧。”小个头竟附和着他的话说道,然后他又露出一副极为猥琐的模样说道:“听说那位爷对待女人的技术可是无人能及的。”他从一些被他送去的女人口中得知。那位爷就是如神一般勇猛。

“细头,别啰嗦了,不知dào

大哥能不能拖住那人,我们还是快走的好。”大胖头怎么也觉得那个黑衣男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希望大哥能敌得过他才好啊。”他们三人从来都是这样分工行事的,一旦必须要有人拖住敌人的话,那人就只能是当大哥的了。

“这小妞与他的情哥哥在一块,还是个黄花闺女吗?”小个头不由得想起了这个问题来。他们最清楚那位爷最需yào

的可是女子的初夜,万一他们弄错了这可是会要命的事。

大胖头听到此言,也不禁停住了急忙的脚步。口里惊道:“对呀!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来呢,只看她是个姑娘家的就抓,唉呀,差点儿就让她给误了大事,要是送到那位爷的手里了可是麻烦了。”

“对,肯定是这样了。”小个头想起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这丫头就是与那男子在一块抱着,又回想起他们没进门时所听到的动静,于是就把那种让人听了就觉得**的声音与他们联系起来了,也只有小俩口子才能弄出那些动静来吧。

“弄了半天,白忙活了?”大胖头不禁有些沮丧的叹气,道:“就知dào

来了寡妇家门前肯定没有好事。”他似乎是在为难要不要继xù

把紫鸢带走。

小个头倒是没有这样的顾虑,笑吟吟地说道:“不能给爷送去,我们留着享shòu

不好吗?”他早就被之前的那些令人心痒难耐的声音弄得心猿意马了,而此刻又正好有美人在怀,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好,就把她带回去。”大胖头也觉得不能就这样白忙活一晚上,于是这两人才又继xù

往前走去,这时的步履也要比之前的轻松多了。

紫鸢在大胖头的肩上听到了他们的这一番对话,已经让她感觉到危机正在向她逼近了,可她又无能为力去反抗,这让她好焦急啊,心里不禁骂道:“那该死的墨鸦怎么还没有来,本姑娘要是毁在这两个畜生的手里,我绝不饶你。”

他们已经跑出了好远的一段路程了,可紫鸢还是没有看到墨鸦的踪影,又不禁在心里暗暗地恳求道:“墨鸦大侠,你还是快点来吧,姑奶奶我求你了……”她竟然会从心里感觉到一种害pà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而这时那种感觉正在扩散。

原来墨鸦一直循声而寻,可他追出了一段距离后就没再听到紫鸢的声音了,直到这时,他才看到这二人的踪影。

只见他轻身落在他们的去路前方,说道:“两位想得可真美啊。”他们后面的话他可是全听见了,这让他感到很生气,因为他们想侵犯紫鸢,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然而他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而觉得奇怪,为什么要为此生气呢?他与紫鸢可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啊,她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自己要是觉得能做个好人就救她一回不就行了,可是干嘛要弄得跟丢了亲人似的。

墨鸦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小个头就对他叫道:“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别挡我们哥俩的道,否则一定会有你好kàn

,再不然,我可是要对这小妞不客气了。”他说着竟用小匕首在紫鸢的咽喉处抵住,以此来对墨鸦以示威胁。

“你敢?”墨鸦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寒光,他从来就不容易发火,而这个小个头竟能让他生气并且产生一股怒气。他手中的鸟羽符已经不自觉地出现在指缝之中,在这样的黑夜里并不能让人发觉。

“你若是再多呆一刻,看我是敢还是不敢……”小个头说着话的时候,手中的匕首又想向紫鸢的咽喉处抵紧一分,然而他话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细头。”大胖头转身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他在微微的星光中竟看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正好插在了小个头的心脏位置,这样的武器若不细心根本就不可能发xiàn

,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用这样奇特的武器。”

“这你就不必知dào

了,你只要把人放下,可免你一死。”墨鸦说着话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地抬起那只夹着一枚鸟羽符的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那根羽毛射出来,让人不禁从心里感到一股压抑感,只想到赶快地逃离这里。

而大胖头沉默着退后了两步,然后他神色一凛,把紫鸢往前一抛,接着转身就向着另一边隐身逃离,几个纵跃就消失了踪影,可是,他的对手是墨鸦。

只见他逃出了一段距离才发xiàn

后背心一凉,然后就感觉到一股热热的液体渗下来……

原来墨鸦在上前接住紫鸢之前,就已经把手中的鸟羽符射了出去,而且直接命中大胖头的后背心,所以大胖头是不可能再有命逃走的。

“唔唔……”紫鸢被墨鸦稳稳地接在了怀里,她正在示意墨鸦帮她扯掉嘴巴上的那块布,和要帮她松开手上的绳索,因为她被这样绑着实在太难受了。

“怎么?紫鸢有求于我呀?”墨鸦这时就想看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你只要叫我一声墨鸦大哥,我就帮你解开。”他看着紫鸢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就不禁想笑,同时也不禁想笑话一下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唔唔……”紫鸢这时竟摆出一副似乎到了濒临绝境模样,然后她接下来做出的举动绝对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只见她仅仅用自己额头冲着墨鸦那堆满笑意的脸撞去,她那股拼命似的狠劲是墨鸦根本想像不到的,她怎么就这么恨他?

然后就是墨鸦被撞得眼冒金星,一个没站稳两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而紫鸢就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还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想要撑起来,可是她经过了多番的努力都没能成功。

“不就是要你求我一次吗?用得着……”墨鸦边伸手扯掉她嘴巴上的布块,一边说着话,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话来的,可是当他注意到紫鸢轻轻的打了个颤抖之后,同时在大腿上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淌过,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什么错误……

“死墨鸦我跟你没完。”紫鸢嘴巴上的布一被扯掉,第一句话就是对他狠狠地吼叫。可她此刻却又羞愧难当得很,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是墨鸦害她尿裤子的,这仇一定要报。这是紫鸢立下的第二个誓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紫墨同行4

紫鸢和墨鸦这样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王大嫂家里,而王大嫂见紫鸢这样气呼呼的样子,就知dào

他们两人肯定又闹别扭了。

这时的王家,早就已经点起了灯火,那位大哥仍然是躺倒在地,不过,也许是王大嫂检查过他还没有死,所以就用绳索把他绑了起来,同时这也是墨鸦留下的一个活口,毕竟要想把这一祸害完全除掉的话,就必须找到根源的所在,因此他才没有对那位大哥下杀手。

而紫鸢一踏进门就叫道:“王大嫂,我要洗澡,你给我弄点水来吧。”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哭出来了,同时还转头狠狠地瞪了墨鸦一眼,她在心里发誓道:“等我洗完澡了,可是绝对要找你算帐的。”

“怎么了?昨晚才洗过,这天还没亮又洗?”王大嫂说着说着竟也闻到了紫鸢身上的味道,这才意识到她或许是在刚才经lì

了什么,于是就佯装不知,又说道:“哦,好吧,我这就去给你准bèi

。再说天也快亮了,我该煮早饭了。”她说着就到厨房里去忙了。

而紫鸢对墨鸦哼哧着也进房间去了,这厅里就剩下墨鸦和躺在地上的那位大哥。

墨鸦抖了抖粘合在大腿上的裤管,也觉得实在无奈,即便这是尿渍却也不曾让他觉得脏,没办法谁叫他犯下那不该犯的错了,假若他救下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替她松绑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这是他活该的。

可是就在墨鸦想救醒那位大哥,好向他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他们这样做时,却发xiàn

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并且看到,从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角处,都有一些黑色的血迹流出。这是中毒身亡的迹象。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用毒来控zhì

他们为他卖命。”墨鸦仅仅为此疑惑了半刻钟,然后就提起那具尸体出去把他处理掉,同时也把那两个同伙的尸体也一起处理了。然后他就到那附近的河里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味汗味洗一下,当然还有那种紫鸢留给他的味道……

当他回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而且紫鸢也早已沐浴好,并且已经坐在厅中用早饭了。

而墨鸦却被眼前的这个俊秀的“小伙子”惊艳了,只见紫鸢身穿一件男子的素衣短袍,纤细的腰间束着一条同色腰带。头上竟也梳了个男子发髻,而且还簪着木簪一支,加上她此刻对墨鸦的冷峻,那种气场怎能以一个酷字了得。

“墨鸦公子,你也快来用些早饭吧。”王大嫂没在屋里看到他与那位大哥时,就猜测,估计是墨鸦把那人带走去盘问他们的来历了吧。

“好,多谢王大嫂了。”墨鸦说着就在紫鸢身旁坐下,不禁对她瞥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因为她这副打扮成男子的模样还真的没能让人看得出来,要不是他早就知dào

她女子,想必他也觉察不到吧。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这么好kàn

的公子么?”紫鸢冷冷地回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自顾自地吃着饭,再也不愿搭理他。

“其实紫鸢姑娘这番打扮还是极好的。”王大嫂为墨鸦盛了碗饭,说:“这一带不太平,一个姑娘家到处行走实在太过惹眼了。”她倒是觉得她这样打扮一番会比之前安全些。即便她知dào

墨鸦身手不凡却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是挺好的。”墨鸦点头道好,于是又对紫鸢说:“那为兄该称呼你为紫鸢小弟才行了。”他明知紫鸢会为此而气恼他,可他偏偏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谁要当你小弟了?哼。做梦吧你。”紫鸢果然对他没好气地说道,她噘起小嘴又道:“以后你要叫我庄大侠,听到没有?”她才不要当个鲜为人知的小人物,要当就必须当个人人敬仰的大侠。

“庄大侠?!”墨鸦被这个姓氏所一惊,他在猜测她与庄愿成的关系,其实他对此一直都是有想法的,只是还未能证实罢了。

“呵,就是庄大侠如何?”紫鸢知dào

他在想什么,又是冷冷的说道:“你想当我的小弟都还不够条件呢。你得管我叫大爷。”她要是疯言疯语起来,墨鸦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就在这时他就已经有种要落荒而逃的感觉了。

墨鸦这时听了她的话,心里竟掠过了一阵阵的凉意,加上王大嫂的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就更加不敢招惹她了,若是再继xù

和她这样疯下去,真的不知dào

到了最后他会不会得叫她祖宗才行。于是他只能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

“问一声墨鸦公子,那三个人可是打跑了?”王大嫂似乎担心以后他们还会来报复,要是那样的话,她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墨鸦没有告sù

她他们已经死了,毕竟她是个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妇孺,怕他一旦说出真相来会吓着她。

“那就好。”王大嫂轻叹一声,略带感伤的说道:“唉!没想到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命运,竟然也会如此多舛,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她脸上的忧伤一下子就感染了紫鸢,弄得她也不敢再与墨鸦拌嘴了,连连安慰她起来。

“王大嫂你别难过,你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紫鸢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安慰她的话,只能说道:“最多紫鸢有空就回来看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像是哄人的,给人一种好像她真的会回来一样。

而王大嫂却握着她的手苦笑道:“傻丫头,你只是路过此地,能记得我王大嫂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有缘再见再叫我一声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曾经也接待过一些就像她和墨鸦这样的过路之人,可是从来就没有过会再回见的。

“我是说真的,我不骗你。”紫鸢似乎能想像到一个人生活的孤独,“你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挺孤单的。”她就曾经看到过真zhèng

孤独的人,那是在一个没有人会去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一个人生活在那里……

“你有这份心就好。”王大嫂落寞地叹道:“我已经孤独了这么多年了,也已经习惯了。”她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他们的心情。于是就转个话题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呀?这一带很不太平,你们可一定要小心谨慎才好。”

“我们会的。”紫鸢见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就率真地说道:“香云宫虽然有点远,可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一点却是事实,可王大嫂一听香云宫就不由得蹙起了眉,脸上的神色极为凝重。

“你们要去香云宫?”王大嫂喃喃自语地说道:“那些恶毒的女人……”她身后的故事就是与香云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紫鸢没想到她竟然会香云宫扯上关系了,不由得与墨鸦对视一眼,然后问道:“香云宫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她觉得那得跟仇恨扯上关系,因为从她的神色中总感觉到满满的恨意,相信一般的事情是不可能让人有这种表情的。

“岂止是欺负人……”王大嫂眼眸凝泪恨恨地说道。“她们简直就是欺负到家了。”那是她一生的痛,她也将为此而孤独一生。

“发生什么事了?”紫鸢竟然很是懂事地轻声问道。

“就是香云宫的人杀了我的丈夫。”王大嫂现在的情绪正是由忧伤和悲愤互相交替着,她的思绪似乎飘远回到了多年前,“要是他还在,或许我和他也有儿有孙了吧。”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丈夫离开她的情景。

原来当年,王大嫂与她的丈夫并不住在这里,而是在离这里稍远的东北边。那是发生在十九年前的事,她与丈夫刚好新婚燕尔,两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同时同出。那天,他们又是一同上山打柴,却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

当时他们看到那女子时,不但疲累饥渴。而且还要极力地逃跑。她已经累得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却还是硬撑着要继xù

赶路。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子,不禁让这两夫妻起了怜悯之心,就上前把她扶起。还给了她一些食物和水,她吃饱喝足之后就连连道谢,接着又要继xù

地匆匆而走。然而她在离开之前对他们说道:“若是有人问起我的去向,请两位把反方向告sù

她们好吗?两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只有来生再报。”

这夫妇二人点过头之后,看着那名女子匆匆忙忙地向东北边的“鬼仙山”而去,当时他们还在想,她若是要躲避仇家追杀的话,进到那个没有人会去的大山里也算平安了,虽然那座山里被人们传说着有极为可怕的妖魔鬼怪出现,可那些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紧接着,他们夫妇就往家里走去,果不其然,他们真的就遇上了追赶那名女子的一行人,只见她们个个都是身着白衣,形态虽然如同仙子一般,可是却如同女匪般无礼。

领头的那人指着他们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他们说看见了,并且指了个相反的方向让她们追了过去,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轻轻的一指竟把她丈夫的性命给送掉了。

然而时隔数日之后,她们一行人竟是从“鬼仙山”的方向而返,却又恰巧的遇到了他们夫妇俩,那个领头的女子竟二话不说,就用手中的“丝带”把王大嫂的丈夫给勒死了。

王大嫂述说至此已经泣不成声,她失去丈夫之后总是不能接受他离开的事实,每每看到曾经与他共同用过的东西,和两人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她就无法做到不去伤感,一些相熟的街坊都来劝解她,可她知dào

这个地方她已经无法再生活下去了。

于是她就搬到了这里,而且一直都生活得很平静。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听说了香云宫的一些事情,虽然她没有报仇的能力,可她在心里恨她们还是有那么的透彻筋骨的。

“香云宫的事根本就没有人能猜得到。”紫鸢略带沉思的说道:“十九年前发生过什么呢?难道是江天明与香月池的事?”可她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是香月池的话,她应该和江天明在一起才对呀,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王大嫂也不必再为此而伤感了,香云宫一向行事就是如此蛮横无理的。”墨鸦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说道:“也许是她们发xiàn

受骗了,所以才会对你的丈夫出手相杀。”他在想那个人出手杀人的会不会是香清风,那么被她追杀的人又是谁?如月池的话,那江天明呢?他又在哪里?

“这些道理我都懂,也因为如此我才能支撑到今日。”王大嫂倒是想通了,又问道:“那你们上香云宫又是为何事而去?”她一直都在为那些,竟然能以丝带杀人的女人而感到胆怯,想想都觉得可怕。

紫鸢和墨鸦听了之后,就互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地说道:“问些事情。”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完,竟忍不住从心里暗笑,估计他们这样的回答王大嫂深信不疑了吧。

可紫鸢却还是暗地里丢货代墨鸦一个冷眼,而墨鸦也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是这样啊。”王大嫂的确相信了他们,说:“那你们要问的事情一定很重yào

吧,不过一定要小心,那些人可不像她们长得那样好说话,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她永远也不会淡忘那一幕。

“我们会的。”墨鸦和紫鸢同声答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紫墨同行5

他们二人向王大嫂道别之后,就继xù

往香云宫的方向而去,临走前,王大嫂还给他们备下了一些干粮在行囊里,好让他们在路上饿了可以吃,紫鸢为此还有些感动不已,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样好,她还暗暗发誓,若是可以的话,一定要替她的丈夫报仇。

当然,这只是紫鸢的一个念头而已,她目前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她也只能用想一想

的办法来解解气。

两人一路穿城过镇地向香云宫而行,倒也还算相安无事,而且墨鸦也因此而对紫鸢似乎还有了更深的认识与了解,她虽然貌似什么也不懂,可她拥有着一颗待人真诚的心,即便对他像是充满着敌意,却不会在他需yào

帮zhù

的时候而袖手旁观。

所以墨鸦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就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每每想到紫鸢的好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还不止几次让她看到了,然后又惹来了她的一阵冷嘲热讽。但是,墨鸦在想,她若是知dào

他在想什么而发笑,估计她一定不仅仅是冷嘲热讽吧,一定会是暴跳如雷吧。

这天傍晚,他们投宿在同一家客栈,紫鸢见天色尚早就到街上去溜达,可她却遇到了一件让她很生气的事情。

当时紫鸢在街上悠悠地走着,忽然被在街边摆摊的一个老头拉住了,开口便道:“公子,看你印堂发黑,近时必有血光之灾,再看你满身灰气来年必有一个难过之大劫。”那老头说得头头是道,貌似真有其事一般。

紫鸢这才定睛一看,却见这老头以木云簪略束发髻,虽然眉须皆已花白一脸沧桑,却长着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睛;同时长了一张薄唇巧嘴,可是他张口就是一通让人听了心情大坏的话;再看他这身打扮。灰袍黑裤根本看不出到底穿了多少个年月了。

那老头见紫鸢在打量着自己,也就趁着这空档更是大肆吹嘘起来,道:“公子要是信得过老朽,不妨坐下来细听,老朽必能道出你心中所虑,也必除你流年之危。如何?”他拉着紫鸢的手腕子就是不松,直盯着她,在等着她的回答。

“哎?!我说老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些的话吗?”紫鸢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把手硬是从他骨瘦如柴的手上抽了出来。“又是血光之灾,又是大劫的,你还让不让人活啊?”她才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呢。

“老朽也知dào

公子也许会被这些话弄得心情不安,可是你要知dào

,开口便说好听的话,那就骗人的。”那老头又侃侃地说道:“老朽秉承的是替人消灾解难,若是公子觉得我说的不准,我分文不取。”

“呵,好像说的也蛮有道理的。”紫鸢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是撇撇嘴地说道:“那你也未必说的就是对的,有谁知dào

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她才没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要知dào

这种心理战术她也曾经玩过。

“那就请公子坐下来细听,看看老朽道得错对与否。”老头竟向她摆出了一个请势。示意她坐下听他慢慢说来。

紫鸢思索了片刻,答道:“好,就听听你怎么说。”她倒是想听听他能道出她有什么样的灾与难来,也不管他说的对不对。反正到最后她都要好好的教xùn

他一顿。

“公子请坐。”老头与紫鸢就面对面地坐在一个矮桌旁,问:“公子想先听哪些?”他竟摆出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模样。

“嗯,先说说的我灾吧。”紫鸢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也好kàn

看你要怎么替我消灾解难。”她虽然不喜欢吹嘘的人,却也挺喜欢和别人一起吹嘘来着,尤其是这种想骗人的吹嘘。

“公子请说出你的生辰八字。”那老头提起笔就照着紫鸢说的写在纸上,然后对着那个八字就又是掐指又是番书的,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公子虽然命中克兄,却是益母之命。”他看了看书中记载,竟又说道:“公子二十岁之时必有大劫。”

紫鸢听罢,觉得既荒唐也可笑,她虽然是有个兄长,可是他要比她年长十岁,她又要如何相克他呢?再说她也有三年之久没见过他了。另外,她连母亲的模样都没见过,又是如何相益于她了?这不是荒谬吗?

然而紫鸢却不动声色地向老头问道:“大劫?不知可有破解之法?”她倒是很好奇他将会如何来自圆其说。

那老头掐了又掐,算了又算,才说道:“公子若是早日成就姻缘,此劫可破。”然而他说着说着眉一蹙,“奇怪!公子明明是多兄多长有姐有妹之格,才为何生了一副无亲无靠之相,六亲难认。”他似乎生平没算过这样的命理一般,一副愁绪万千之状。

“成就姻缘可破劫?嘿嘿。”紫鸢差点没忍住笑,说:“我爹都五十岁的人了,他还能给我生很多的兄弟姐妹?老头,你就别再说了,也不怕给人家笑话。”她在想,估计是那老头见她年纪不大,所以就认为她的父亲也还年轻吧。

“难道这就是相生中有相克之命?”那老头似乎被什么惊醒了一般,问道上:“公子可知dào

你的父母的生辰?”这种合格是他相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因此他感到特别的惊讶不已。

“我连我母亲又怎么会知dào

她的生辰,所以你说我益母,这不是费话吗?!”紫鸢见他还要问下去,也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就想起身走人。

“公子没见过生母?”那老头见紫鸢要走了,不由得有点焦急起来,又拉住她说:“公子不忙走,你若想知dào

你的生母的事情,老朽能为你一算。”他为了让紫鸢留下来,不得不说出一个他未必能做到的承诺来。

“哦?!”虽然紫鸢对此颇为怀疑,却也还是忍不住留了下来,问:“你要怎么算?我又如何得知你说的对与不对?”她从懂事以来最想知dào

的就是母亲是谁,可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告sù

她这些,甚至包括她的兄长也未曾。

“那公子可知dào

你父亲的生辰?只要把你的生辰与你父亲的生辰一合,便能推测出你母亲大概的命格来。”那老头也是第一次动用这种算术。虽然他不敢向紫鸢保证什么,可他就是想知dào

是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一个这样命格的子女。

紫鸢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把在她从兄长那里得知父亲的生辰写了下来。

然而,那老头掐指一算,大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此命乃属仙身拥有长寿之相。只是年生过百之时……此乃天机,恕老朽不可泄漏。”他说着竟就此打住了,并且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摇头地道:“拥有百子千孙之命,到最后却无子送终,真是怪哉。”

“我爹确实是长得如同仙翁一般。百岁对他来说不是奇怪的事。”紫鸢倒是没在意老头说的这番话,“无子送终?!你不是说他是长寿命吗?儿子没能像他活那么久有什么稀奇的。你倒是快说说我的母亲如何了?”她最想听的还是有关她从未谋面的母亲的事情。

“好,公子稍等。”只见那老头把她与她父亲的生辰合起一算,道:“子为母,己为父,你命中只有子丑,又恰好在年月,逢水入辰库之时,恰好丑土逢未冲。乙木又坐未墓地。”他说着竟是一直在摇头叹气。

“那到底是怎样了?你说出来呀?我可听不懂你的这个冲那个克的。”紫鸢已经有点失去耐性了,但是为了可以知dào

有关母亲的一些事情,却还是耐下心来等着他的解说。

“你的母亲乃是弃妇之命,却又因为你而没有薄福……”那老头如实地把他所看到的相告。却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让紫鸢给吼住了。

“老头!我忍你很久了。”紫鸢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给她这样的一个结果,于是就把憋在心里的气一下子就对他发泄出来。

只见她手在桌上一拍,接着整个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抬脚在桌上一蹬。那桌子本来就不牢固,被她这样没轻没重的一蹬,瞬间竟“啪”的一声塌了下去。同时她又以两手叉在腰间,大声骂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有你这样损人的吗?你活得不耐烦了。”她本想给他一拳,却又见他是一把年纪的老头也就算了。

可是,当紫鸢气得悻悻而走时,那老头竟然还是想拉住她,想再解说清楚,只见他开口便叫道:“姑娘,请听老朽把话说完再走……”然而他又是话没说完就让紫鸢给吼住了。

“即便你算出我是个姑娘又如何?我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紫鸢哪里想得到,从一开始那老头在拉她的手腕子时就已经看出她是个姑娘家了,而这时她被气得根本就不曾细想这些,只见她毫不客气地叫道:“既然你的算术这么厉害,你怎么就没算出来我也是个算命的,本姑娘就算到你今天有无妄之灾。”她说完就想扭头便走。

“哎呀,姑娘且听我把话说完。”那老头还想继xù

纠缠之时,紫鸢只能以拳头相对了,威胁他说:“你若是再敢纠缠,我可就给你算出个血光之灾了。”她那股凛凛的狠劲似乎真的吓住了那老头,她见他没再纠缠便大步离开了。

那是紫鸢做梦都想知dào

的事情,却让这老头把她的母亲说成遭到她父亲唾弃的弃妇,这能不让她生气吗?然而她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其实她也曾经这样认为过,只是她不想去承认她的父亲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而在不远处的墨鸦,却把这一幕看得清楚也听到了他们的所有对话,他心里不禁有点迷惑起来了,紫鸢与庄愿成之间又会不会有点什么别人不知dào

的故事?可他无从考究,只能等到揭晓真相之时才能知晓他们的事了。

其实就在刚才,墨鸦一直以为那个老头会不会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若是他敢出手对紫鸢不利的话,他绝对是要让他的羽刃见血的,然而却没有发生他所担心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的,他们就已经开始往香云宫的方向而行,虽然他们也没少有磕碰,却也还算能走得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梅入宫

而香清风与小梅相遇之后,就一同往香云宫而行,此刻,她们已经回到了香云宫门前。

小梅虽然听说过香云宫的宏伟气派,却不曾想过耳闻真的不如一见,这时还是被眼前的这座宫殿惊住了。她细细地打量着香云宫的一切,只见这座宫殿是以白墙围绕起来,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夺目。

整座宫殿位于大山脚下,也算是地处清幽之境,来到此处竟如登上了仙人宫阙般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那边的峡谷之上竟还能看到娟娟林秀的奇花异草,若有若无的清香正是平时不易闻得到的罕有香气,那些只喜欢生长在险要处的花草,此刻正随着回旋的风向而飘摇不定;它们的美好是不容易得到的,要想得到它们必须历尽凶险方能如愿。

随着那一阵阵从峡谷中回旋而至的清风,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清幽,竟让人有了留连忘返的感觉,能住在这样的仙境之中此生应该再无遗憾了吧。直到这时,小梅才知dào

能养出像香灵这样仙子般的灵气女子,也许应该只能是这里了。

此刻,她们正好来到香云宫的正门前,小梅抬头便望见,在大门上方的檐墙上,以隶书书写着三个黑漆大字——香云宫。

“是宫主回来了?!不知宫主是何时出的宫。”几个守在门前的宫娥,一见到香清风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先是一惊,然后就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道:“恭迎宫主回宫!”她们并不敢过多询问有关香清风的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本来香清风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就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肩胛上的伤口尚未完全好转,就更显憔悴了。

几个宫娥看着满脸伤痕初愈的小梅,不禁在心里多了几猜测,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宫主一同回来?也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女人吗?

“她叫小梅。”香清风知dào

她们在为小梅的出现而疑惑,“是我在路上救回的姑娘。我见她身世可怜就把她带回宫里来。以后她就是香云宫的人。”她说完就已经大步往宫几走去。

“小梅姑娘。”几个宫娥向小梅问了声好,就又一脸严肃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了。

“几位姐姐太客气了,应该是小梅向你们问好才对,你们辛苦了。”小梅对她们笑颜而道:“我先跟宫主进宫了,有空再去拜访几位姐姐。”她说着就紧随着香清风的身后而走,因为她知dào

一旦进了宫就务必事事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当小梅踏进宫门看到宫墙之内的景色不由得呆了半分,在她眼前的是白墙绿柳。红拂生池,正对大门的是无比庄严的“还箫殿”,据说,当年第一任宫主就是在此殿把紫玉箫还给她的师兄,并且把他伤得极重。

此殿,不管是殿内还是殿外皆是由上好的汉白玉石块相砌而成,而所有的汉白玉石块又是雕刻着各种形状的祥云,虽然这是一种简单的雕梁画栋,却无形中让人在心里产生一种庄严而唯美的感觉。

小梅把视线越过“还箫殿”而去。只见层叠的琼楼玉宇向后延伸而去,好一片安宁详和的景象,宫内的一切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一些普通人所向往的美好去处。尤其是。那些被抛弃了而无家可归的女子,相对来说这里的美好更胜天堂了吧。

香清风带着小梅直入“还箫殿”而去,当时,香灵与各位长老婆婆们正好在殿内商谈着一些事情。只见她们不论老幼皆是清一色的白色衣裙。看起来既不相衬也不合理,可她们的打扮却又不曾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反而给人一种融为一体的感觉。

“是宫主回来了?!”香灵最先看到大步进殿的香清风。不由得一阵欣喜的向她迎了出来。

几位长老婆婆循声而望,一见香清风便起身恭敬地行礼道:“我等参见宫主。”她们的视线一直随着香清风的身影直至大殿正中的青玉宝座之上而止,紧接着,她们的视线便落在了跟随进到殿中来的小梅的身上。

香灵竟然能在这里看见小梅,心里略为一惊,心里暗道:“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是和宫主一起回来的。难道萧宇没有把她安排妥当?不知dào

分别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她面对着小梅而沉默不语时,小梅却施施然地给她行了个礼。

“香灵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小梅向她微微福身浅笑,“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呀?”她眼中虽然露出的是一种柔情,可她的心里却在痛恨香灵当时没有直接答yīng

带她进宫,她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并且要让她尝到拒绝她的后果。

“小梅姑娘说的极是。”香灵虽然没能猜得到她进宫的目的,却也为她的到来而产生了一丝疑惑,她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萧宇安排给她的那户人家不好吗?

“灵儿,你们认识?”香清风端坐在宝座之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没想到小梅竟会与足不出户的香灵有所交集,这让她感到很困惑。

“呵,是这样的。”香灵看着香清风略显不解的表情,慢慢地把她与小梅相遇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道:“然而当时香灵未曾得到宫主的允许,所以就不敢自作主张把她带回宫里,却没想到竟让宫主遇上了她,这实在是小梅姑娘与香云宫缘分。”

“原来是这样。”香清风在释怀的同时心里却又疑惑起来,她在问小梅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曾说起她遇到过香灵,然而就在这时,小梅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竟在接下来的话语中解释得天衣无缝。

“当时小梅还在纳闷呢?”小梅悠然地说道:“这香灵姑娘到底是身在什么大户之中,竟然连个丫头的主也作不了。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鼎鼎大名的香云宫。小梅能随宫主进宫,实感荣幸。”

“原来是灵儿不曾向你说起过身份,这就难怪了。”香清风释怀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对一旁的一个宫娥说道:“带小梅姑娘下去休息吧。安顿好了,就把宫里的规矩教给她。可别怠慢了人家。”她在这段日子里,被小梅无微不至的照顾,竟产生了一丝依赖。

因此,香清风打算以后她的起居生活就让小梅来侍候,而且她身上的那个旧疾,在小梅的调理之下似乎已经有所好转,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没能减轻的负担。

“是。”那名宫娥带着小梅就往殿外走去,她要为小梅安排的厢房必须是在独立的小院中,因为她知dào

香清风特别吩咐她“不能怠慢了人家”的那句话的意思。

小梅跟着那名宫娥一直到了一个小院中。见她要比自己大便以姐姐相称,道:“姐姐给小梅安排的厢房真好,不知dào

姐姐来宫里多长时间了?小梅可是什么都不懂的这就要有劳姐姐多费心了,日后小梅若有触犯宫规之处,还请姐姐多指点才好。”

“小梅姑娘客气了。”那名宫娥严谨而正经地说道:“你是宫交待我要教导的人,你若是有什么差错,我自然是责任重大之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没能教会你所有的宫规。但是小梅姑娘可要记住了,香云宫不同于别的地方。每一条宫规你都是必须谨记在心,若有触犯,必须要接受宫规的惩罚,谁也不能例外。”她说得很认真。可见香云宫的宫规真的很严谨。

“小梅多谢姐姐教诲。”小梅也是很真诚的回答道。

“宫里的姐妹们都叫我伊儿姐姐,你也这样叫吧,省得让人见外了。”伊儿淡淡地一笑,又说道:“我们香云宫有个规矩。但凡入了宫就必须改姓氏为‘香’。所以不管以前的姓氏有多么的尊贵都必须忘记。”她要从这一刻开始,尽早地教会她所有的宫规,省得出了什么差错让香清风怪罪下来她可就麻烦了。

“香小梅谨记伊儿姐姐的教导。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小梅既然要完成任务,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姓氏而已。

“很好。”伊儿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满yì

,于是,就带着她一边熟悉这里的环境,一边指点她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半步也不能靠近,而且还要注意不可在香清风面前提到江天明与香月池二人,要是犯此忌讳必定难逃一死。

“小梅已经记住了。”小梅一边细听着伊儿在说,一边打量着她们所走过的地方。因为这一路上她们已经走过好几个宫院,并且只是深入宫院之地,并没有横贯而行,于是她不禁向伊儿问道:“伊儿姐姐与我是往深处走,并不横贯香云宫,这是为何呀?”

伊儿听罢她的所言,不禁凝视了她半刻,心里暗暗惊道:“这小梅的方位感知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强,以往进宫的女子随她这样转,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可她却知dào

她们没有横贯香云宫。”她虽然为此而惊讶,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告sù

她,接下来她必须牢记在心的一个地方,绝对不可告sù

半步。

“香云宫曾经分为两宫,因此我们所走过的是‘清风宫’。”伊儿领着小梅横穿到一个破落不堪的宫门前,说:“这里是‘月池宫’,十八年前就已经被宫主列为禁宫,若是有人胆敢不顾宫规所限而进到此宫,必定要死在宫主的气练之下。”

小梅抬头看着那块挂在宫门之上的牌匾,不但挂满了蛛丝,并且已经到了不堪负重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感觉,上面写着“月池宫”那三个大字也被灰尘所覆盖,也只能从大意中认得出是这三个字而已。

从宫殿的宏伟气派来看,依然可见当年的车水马龙之境,可如今,由于年久失修加上罕有人至,那些宫院墙上的琉璃瓦和屋顶上都长满青苔和青草,更甚至,还有不少的藤蔓已经顺着檐槽直垂至地上。

而此刻,小梅与伊儿只是远远的观望并不敢靠近,因为在宫门前和宫墙边都站着守卫禁宫的宫娥,虽然算不上守卫森严,却也是十步一岗,若是有人想靠近而不被发xiàn

是绝不可能的,而且看那些宫娥的精神面貌,一旦被纠缠住要想脱身也非轻易之事。

“走吧。”伊儿见小梅已经被这里的一切“惊住了”,就带着她回到“清风宫”这边来。

而小梅在心里泛起了无数的疑问,禁宫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香清风要如此守卫着它,这不禁让她有了一探禁宫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前事莫问

就在伊儿带着小梅离开“还箫殿”之后,香灵就向香清风说起了她此番宫外之行的任务完成情况,她在心底深处思考着该如何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sù

自己,因为这当中实在有许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香云宫从来不与男子来往,可香清风却为何要让她去救江子阳呢?那可是一个与她有着不解之恨的男人的儿子。另外就是,她从小就告sù

她与江子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那又会是一种什么关系?难道这与她的身世有关?

“灵儿做得很好。”香清风听到香灵说到了江子阳,她的心里不禁冒起了一个这样的念头:他长得会与江天明相像吗?可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揪着痛。

“但是灵儿真的很不明白,宫主为何要救他?”香灵不解地问道:“而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会有此劫难?”其实让她最为疑惑的还是那只“追影灵鸟”,它为什么就能这样准确无误的找到江子阳的所在呢?

据香灵所知dào

的,“追影灵鸟”是经过那些拥有着能掌控鸟类的人所训liàn

而成的,然而在香云宫拥有着这样的异术的人,她似乎只听说曾经有过,可是目前宫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那这只灵鸟又是何人所训?而且看它的年龄也不小了,如果它是以前的训鸟师所留下的,那它寿命不是超出了一般鸟儿的寿命了吗?

“这些你就不必问了。那是我与一位故人的约定,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对你说清楚的。”香清风从不久前接到柳松龄的传信后,就知dào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应了当年之约了,可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开始应对这个约定。

“可是灵儿想知dào

。”香灵一直在为对江子阳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而困惑,每每想起他,心中淌流过的那股暖流总让她为之羞涩,她不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可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

香清风见香灵的两颊竟在瞬间显现出两片红霞般的绯红,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在她的心里竟有一种既恨也喜的感觉。她没想到香灵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竟然也会如此轻易地对一个男子动心,只是不知dào

江子阳会不会与她一样……

“那灵儿告sù

我,你觉得江子阳如何?”香清风不但想知dào

香灵对他的看法,她自己也想知dào

江子阳这十八年到底长成什么样了。

“他……”香灵没想到香清风会问这样话,一间之间竟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她,这不禁让她陷入了一种沉思的状态之中,“虽然谈不上温文尔雅。却也还算成熟稳重,待人接物也很是谦恭有礼。而且……”她想起江子阳对紫鸢的百般呵护与照顾,心里不禁暗暗地问自己:那是不是一种温柔体贴的表现呢?

香清风听她说着的时候,脑中全是江天明的影子,他也是那温文有礼的人,虽然浑身透着一股风流的气息,却也还是对人用情至深的……回忆总是让人伤神的,尤其是这种带着伤痛的过往更是让人难以喘息。

“嗯?灵儿,你怎么不说了?”香清风虽然心里的波澜起伏不定。然而却听到香灵说着说着竟停住了,她似乎感觉到香灵对江子阳的为人有所仰慕,“你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就对如他如此了解甚深了?”她心里不由得暗笑。多情的人总是最容易受伤的。

“这只是香灵的一些看法而已,算不上了解。”香灵被她说得脸上一阵潮热,“而且,他对待朋友真的很真诚的。”她从江子阳对小梅这件事上来看。就已经看到了他最善良的一面了,即便他在逃亡的路上也不能对小梅的遭遇坐视不理。

“呵呵!灵儿才刚见过他一面,就给他打这么高的分数。”香清风幽幽一笑。又说道:“不过这也难怪你的,你从小就听过他的存zài

,自然会对他有所关注。好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她说着就要起身往寝宫走去,可是却被香灵叫住了。

“宫主,灵儿想知dào

,江子阳到底与我有何关系?”香灵实在不明白香清风为什么要对她说起江子阳的事,而且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提起要记住这个人。

“我说过,时候到了自然会告sù

你。”香清风此刻竟板起脸孔来冷冷地说道。

“可是宫主……”香灵还想追问之时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慢慢地低下头,略显丧气的说道:“灵儿知dào

错了。”这已经是她第十次说过的话了,可她却依然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知dào

就好。”香清风冷冷地说完,便大步往寝宫走了进去。

香灵看着她离开后,不由得重重地坐到石椅上,神色很是沮丧。她一直以为,这次香清风一定会给她一个答案,可她没想到越是迫切地想知dào

,那个答案就越是不容易得知,反而会被这种情绪所压抑。

几位长老婆婆也渐渐地散去。

可是,这位语霞的婆婆却来到了香灵的身前,说:“少宫主别太在意了。宫主一向如此,她说过会告sù

你就一定会把一切告sù

你的,你也不能太焦急了,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她和蔼可亲的劝戒竟让香灵找到了一种可依靠的感觉。

“语霞婆婆,你在香云宫这么多年,你也不知dào

我的身世吗?”香灵竟突然希望她能给她一个答案,哪怕是一丝线索也好啊。

“香云宫里只有宫主才会知dào

你的一切。”语霞婆婆细细回忆当年的情形,说:“不对呀!当年宫主是与樱雪婆婆一同出宫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们抱着你回来的。也许樱雪婆婆会知dào

一些你的事情也说不定。”她知dào

香清风把香灵的身世隐瞒起来,必定是有她的用意的,可她身为下属也不便对此有过多的询问。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香清风却依然对此只字不提,如今又弄出个江子阳来了。而且听香灵的话中意,那是香清风多年前就对她说起了,语霞不禁为这事纳闷起来。香清风到底对人隐瞒了什么?她又想做什么?

“可是我问过樱雪婆婆了,她说她也不知dào

。”香灵想起自己在三年前就问过她了,可她给她的答案却是:“在世上只有宫主才知dào

你的一切。”回想她的这一番话,香灵这时的打击比那时还要大,毕竟她还是抱着极大的期望的,可是现实却要让她继xù

等下去。

语霞见香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便说道:“少宫主,也不必太难过了,毕竟宫主已经答yīng

会对你说起了。而且你也长大了,相信她不会让你等太久了。”她是看着香灵长大的人,见到她难过她心里也不免有几分酸涩之意。

“语霞婆婆……”香灵没想她在最无助的时候只听到语霞婆婆的安抚,为此她的心里竟不禁一暖,差点就哭丧出来了。

“好孩子,别难过。”语霞轻轻的拍了拍香灵的手臂,说:“身世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早知dào

和晚知dào

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可她知dào

世上有些人的身世很是可怜,他们在没有知dào

真相的情况下。也许还能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一旦知dào

了真相,想再回到什么也不知dào

时的日子可就难了。

香灵无奈地强打起精神来,苦笑着点点头。

语霞退出“还箫殿”的时候。香灵决定不再这样等下去了,她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哪怕是触犯香云宫的宫规与忌讳也在所不惜。

于是,香灵就首先从窥探香清风的一切开始。因为她知dào

。香清风的事情都是由樱雪婆婆一个人操办的,而且香清风要是有什么心中郁结之事,也只会与樱雪婆婆相谈。所以她们两人会经常在一起聊些心事与宫里的闲话。

就拿香清风每年都会偷偷出宫这件事来说吧。就是因为有樱雪婆婆在替她把关。所以才一直都没让人发xiàn



而香灵也是在去年的一次不经意中才发xiàn

此事的,那是在一次用晚餐之时,她想到香清风的寝宫中去看看她出关没有,可她恰巧碰到了樱雪婆婆给香清风送饭。她还没来得及与她打招呼便听到樱雪婆婆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整天端着饭躲起来吃,这滋味可起不好受,宫主你可要快点回来呀。”

当时香灵还在回廊处,而樱雪婆婆已经推门进到入香清风的寝宫去了。为此她纳闷极了,香清风不是闭关修练吗?她怎么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

香灵为证实自己的猜测,就在一次樱雪端着空盘子出来的时候,找她一块吃饭,当时她就回答说吃过了,可香灵反问她说,她只是给宫主送饭怎么这么快就吃过了?于是就硬拉着樱雪婆婆到自己的寝宫里用餐。

看到樱雪婆婆在她“监督”之下只吃了几口饭就打饱嗝,这就证明她一直给香清风送的饭就是她自己吃了。那香清风到底为什么要偷偷的出宫?她又去做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香灵至今。

去年的那场闭关,香灵是看着她进去,然后三个月后就出来,可从她的精神面貌来看,并没有让人觉得她此次闭关有所提升,反而让人看到了她略显憔悴的颓废。

就在前不久,香清风又说要闭关之时,香灵本来就要暗中注意她的去向,可她错过了跟踪的时机,于是只能颓然而返。可就在香清风离开不久之后,香灵就接到了樱雪的传话,说是香清风让她带上“追影灵鸟”跟随着它的踪迹去求江子阳。

如今,香清风也已经回宫了,可她到底出宫去做什么根本无从得知。不过,香灵知dào

她与樱雪婆婆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这样的话,她一定可以从中听到一些线索。

于是,香灵避开一些巡视的宫娥,直往香清风的寝宫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旧疾之魇

香清风刚回到寝宫之时,一身白衣外加一头白发的樱雪正在闭目养神,她一看见香清风略为惊讶的说道:“宫主?你怎么从正门回来,而不是从秘道?”她一直都是以守卫宫主闭关之名,而守护在寝宫之中的,然而这时,竟让她看到香清风从门外而进,让那些宫里的长老婆婆们和宫娥看见了,她们会怎么想?

“我回来之时已经和她们打过招呼了。”香清风略显疲累的靠着躺椅坐下,说:“我是提前出关,并且出去走了走。”她轻叹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宫主,你觉得怎么样了?”樱雪婆婆见她一脸的憔悴心里也了然了一半,因为她每次出宫回来都是这副模样,而且情绪也会极其的不稳定。

“没事。”香清风伸出手指在“太阳穴”的位置上轻揉起来,“十八年了,我也去过那里十八次了,也是时候为此作个了结了。”她说着猛地睁开眼睛,那当中的寒光与恨意足以把一些胆小之人吓得腿软。

然而,在香清风的脑海中却闪过十八前的一幕。

当时她在面对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虽然他看起来腰身略显臃肿健硕,然而的身手却依旧矫健敏捷。香清风与他交手之时,竟也能感到有一股压迫感在延伸,可见此人的实力与她相差得也不算太多。

只见他手挥肃杀之刃,直杀香清风身上而来。而且香清风灵活回旋之时,早已以手聚气,再以气成练,几个回转之间就已经掌握了他的招数套路,紧接着,她能够作以还击之时,就想要对他痛下杀手。

“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必叫你死在我的气练之下。”香清风挥出的这一道气练可是集合了她那时的毕生功力。虽然她那时的功力远不及现在,可那道气练的威力也不会太弱。

果不其然,那个黑衣人在不敌气练的强势之下竟被重重地击中胸口,他沉闷的低叫一声,退出了丈外有余,随后他竟捂住小腹略带痛苦地怒视香清风,可他想再聚力出击之时,却被腹部的痛苦折磨得无力再战,豆大的汗珠很快就打湿了他的面巾……

香清风对这一幕感到奇怪极了,他明明是胸口被击中了。可他却为何这般痛苦的以手捂着小腹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然而,香清风却来不及细想,她只想把他彻底的击倒在地,这样一来,她就能知dào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可是,就在她正要聚起一股强势之时,竟从她的侧面跨出另一个黑衣人,虽然这是香清风始料未及的。可是以她的身手与这个黑衣人一战也未必不敌。

只是,这个黑衣人的出现,似乎并不是为了与她力战到底,而是为了相救那个已经受伤的黑衣人。

香清风得知他的目的之后就更是要全力以赴了。因为她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来杀害她最想杀的人,于是,她挥一道最强的气练出去之后,以为那个黑衣人必定也如同上一个黑衣人一样。无法躲开她的攻击,可是她错了。

只见那个黑衣人黑袍一挥,一个惊险无比的回旋躲闪之后。竟同时向香清风射出了一枚暗器来……

由于事出突然,香清风一个惊惶失措竟没能躲开这枚暗器的射击,她只觉得左肩胛一凉,然后就是火辣辣的刺痛。在她想看清楚这枚暗器为何物之时,只见白光一闪,它早已回到了那个黑衣人的手中。

只见他个头不算很高,却可见他圆实健壮的身形,那露在黑色套头外面的眼睛,竟透射出冷冷的寒光杀意来,没有人知dào

这里面到底又隐藏着什么样的杀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香清风一手捂着肩胛,另一只早已聚起气练,随时都有可能与他们再战个三百回合。

那个黑衣人一直沉默着,这时,他那只夹着刚才的那枚暗器的手再次起抬了起来,是想再给香清风一次致命的一击,可是就在这时,那个受伤的黑衣人一声痛苦的尖叫,让他放qì

了这一想法。

只见他一个转身就带着那个受伤的黑衣人飘然离去。

香清风想去追却也来不及了,毕竟她感觉到那枚暗器的不同寻常,有一种中毒的迹象在她的身体里蔓延。于是,她以极快的手法把自己身上的几大穴位封锁起来,并且以内力压制着毒性的扩散。

香清风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她所看到的是,在离她身旁不远处躺着的江天明与香月池,他们口吐鲜血正艰难地向着对方爬过去……

而香清风回想至此,竟让她恨得浑身发抖,肩胛处的伤口又再一次刺痛起来,这是她每夜梦回之时出现得最多的一幕,他们的之间的深情,他们之间的不舍,他们之间的携手,都是她最奢望的,也是她最痛恨他们的地方。

从那以后,香清风就被这个永远也她不了的伤口所折磨着,一如她心里的痛一样,虽然不及那种痛,可它却时时刻刻都在。

樱雪见香清风的情绪又是到了崩溃的边沿,不由得劝说道:“宫主,别想那些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也一直都在为那一幕而感到痛心,毕竟那不是她们所想要的。

“不!还没有过去。”香清风眼中带泪地说道,她虚喘着又说道:“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一直想要的不是那样的结果。”她眼中恨意比起之前来更胜几分,只见她忿恨地紧握着拳头,又道:“我还在痛苦,可他们呢?!他们却什么也不会知dào

了,他们看不到……”她一想到自己还要被这份已经不存zài

的感情折磨着,就不由得痛苦万分地闭上眼睛。

“宫主……”樱雪被香清风的这副表情惊住了,可她却已经不知dào

该如何去劝慰她了,毕竟她已经陪着她走过了这么多年。

“别劝我,我不甘心。”香清风依然恨恨地说道:“他们一定还是能看到的,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平静的在一起的,我一定要让他们永世都不得安宁。”她说得是那么的咬牙切齿,可见她的恨意远不及我们想像的那点深度。

“宫主,你要保重啊。”樱雪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想起了十八年前她刚知dào

江天明与香月池出走时的情景,当时她就这副模样,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那时是集合了几位长老婆婆的全部功力,才能把她稳住下来的,从而才算救了她一命,可如今,在眼前的只有她自己,她是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能力救得了她的。所以她只能劝戒香清风想开些,除此之外,她也再无他法了。

香清风一想到她还要做很多事情。就不由得慢慢地平静下来,同时她的恨意也渐渐地暂时消逝了,她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算是放下了一点点的负担,十八年来,积压在她心里的恨就如同千斤重的包袱一样,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樱雪见她稍微平静了些许,就不由得想到与她说些其它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她略作思索后,问道:“宫主的这次出行似乎要比往年回来得晚些。”她只是想听听。香清风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别的事情而担搁了回来的时间。

香清风想罢,神色略为深沉地说道:“我去了一趟‘鬼仙山’。”她一直都以为那里已经没有她要找的人了,可是她却没想到那人却还在。

“你见她了?那东西可还有可能取回来?”樱雪听罢略惊地问道,随后又不得不为此而有所感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倔强。”她曾经就是与香清风一同去过“鬼仙山”,那里已经是她们可不可及的地方了。

“见到了。”香清风的脸上竟瞬间回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说:“人不人,鬼不鬼。”她似乎不太愿意想起她在那里所见到的人与事。又淡淡的说:“呵,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就更不可能得到了。”这只是她在无可奈何中。能让她感到稍微平衡的一个想法罢了。

“唉!这样的结局也不知dào

是好还是坏。”樱雪此刻竟感慨起来,说:“要是老宫主还在,看到了我们香云宫的这般景象,真的不知dào

会作何感想。”

“你这是在怪我吗?”香清风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是被逼成这样的。

“樱雪不敢。”樱雪见她神色中略带厌恶,就知dào

自己已经触怒了她,“宫主要做的事都是在情理之中,没有人会指责你的错处。可是宫主不要忘了,香云宫依然还要继xù

在江湖中屹立下去的,只要记住这一点,再大的错也不算了。”

“我知dào

。”香清风一直都在为自己没能给香云宫做出什么建树而自责,同时她也知dào

,宫里的一些长老婆婆们也在为此事而对她有所微辞了,她略带漠然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些,是你们多虑了。”

“樱雪知错了,属下再也不会说这样话了。”樱雪一直都知dào

香清风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只是她还陷在那个为情所困的泥沼之中,一时未能脱身而出罢了,她相信她一定会为香云宫带来更多的威名与荣耀。

“好了,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香清风脸上的疲累之色更浓了,倚椅而叹道:“你们在想什么我都知dào

。我很累了,需yào

休息一下,你下去吧。”

“是,樱雪告退。”樱雪颔首请辞后,就轻轻的退出了香清风的寝宫。

然而,她们的对话却全被躲在窗外的香灵听到了。她正在为那在“鬼仙山”的人而纳闷,那个究竟是什么人呢?会与香云宫有什么关系?不然香清风是不会专门跑一趟那里的。香灵知dào

那里一定有着一个重yào

的人和一件重yào

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梅采露

就在香灵躲开了出来的樱雪时,小梅也从暗处隐身而去。

小梅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要覆灭香云宫,所以她必须先除去香清风才能完成她的任务,可是香清风的实力又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得了的,因此她就得另觅蹊径了。

一连几天下来,小梅都在极力地熟悉香云宫里的一切,以求尽快地实施她的计划。

小梅首先找到的就是香云宫的用水来源,可她发xiàn

,每一个用来食用的深井都有四五名的宫娥守卫着,而且她们的换班间隙也不超过二个时辰,这样她要想从水源处下手的话可就困难重重了。

面对此时的情形,小梅显略颓废地坐到荷池边的小亭中发呆。她本来是想用他们天魔教最常用的手段来对付香云宫的,可是如今,香云宫的一切却比她想像中的还要难对付。

她们不但守卫森严,而且对任何事都是极其的小心谨慎,这样给她所有的计划都带来极大的阻碍。如此一来,她就必须另作打算才行,否则她的任务将会无期限的延长。

那么就只能按照她之前想好的一步一步的来实行了,首先是要得到香清风的器重与信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机会一举将她们铲除。

于是小梅就想到从香清风的那个旧疾来着手,只要帮她把这一顽固性的麻烦除去,她就不信香清风不会对她器重有嘉甚至依赖她。

那么像她那样的旧疾要如何来处理呢?虽然小梅对此是一无所知,可是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精能毒术的“毒魔姥姥”。只要是毒物一类的东西。经过她的鼻子之下,没有她分辨不出来的种类。

其实早在小梅进宫之前,她就已经把一块沾有香清风旧疾处的毒脓血的手帕。暗中命人交给了“毒魔姥姥”,并且也已经得到了她的回复,现在就要看她如何地去做了。

这些天来,小梅也没有闲着,她一直在附近的山上和峡谷中发xiàn

很多可以用的奇花异草,这些对她来说可是最有用处的东西了。这样看来,要让香清风依赖她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到了那个时候,她必定要从她身上取回更多的东西。

与此同时,小梅在那次偷听到香清风与樱雪婆婆的谈话后。似乎发xiàn

了香清风一直在暗中进行着一个什么计划,而且那个计划就连樱雪婆婆也是不知dào

的。这只能说明,她在进行的那个计划是得不到别人同意的。

“那会是什么呢?”小梅在心里不禁暗暗地问自己,“香清风偷偷的出宫。又是去做什么?她们说的那个在‘鬼仙山’的人又会是谁?她们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得让她陷入了沉思。

忽然之间。小梅竟然想起了那个禁宫,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那里面究竟又藏了什么?香清风竟然会让人把守得如此严密。”她知dào

那座宫殿是香月池以前的居所,于是她在想,那里面会不会就是囚禁着香月池?

“肯定是这样。”小梅从种种的迹象来看,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答所有的疑问。要不然,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人追查此事,却从来都没有人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小梅有了这样的猜测后,不禁从心里冒出一股要潜进禁宫里一探究竟的想法。她的心里还在暗暗地得yì

。也许这个被江湖人认定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爱情逃亡,将会在她的探索之下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于是。小梅就马上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去做,目前最重yào

的还是替香清风治伤,那此刻就得上山去采集有用的药物。

而当小梅离开荷花亭的时候,香灵却在另一个方向显身出来,她一直只当她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子。可是当她看到小梅穿上那一身白色衣裙之时,她竟然能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子能有的气质。

当时小梅还坐在荷花亭中,香灵就看到她那青翠如墨的发丝轻挽髻鬓,眉目间略带着一丝忧郁,这般恬静地独坐池边,池水之中倒映着她倩影,让人仿佛是看到了一副美丽的画卷般,怕稍不留神就会破坏了这份美好。

“她的身世真的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吗?”香灵不禁在心里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于是她就想看看小梅这是要去做什么?她来香云宫到底有何目的。

然而,香灵跟着在小梅的后面却并没有发xiàn

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无非是给香清风调配一些治疗伤口的药膏,然后就是闲来无事地写写画画,这样也就过去了一天了。对此,反而让香灵感到愧疚不已,香清风待她一直都如同对待自己的女儿般细心,可她却从来未曾为她身上的旧疾出过半点心力。

虽然宫里的医师长老们这么多年来都是处在一个束手无策的阶段里,可这也不能让它成为香灵对香清风不够关心的借口吧。

因此,小梅的举动既让香灵感到愧疚,同时也让她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撇开她与香清风只是萍水相逢这点不说,如果她真的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女子,那么她是如何知dào

调配这些治伤的药膏的?

这不由得让香灵下定决心要观察她几天,一方面可以看看她在调配着的是些什么药,虽然那些药都是要经过宫里的医师长老看过才能让香清风服用与外敷,这点本来不用她来操心的;可另一方面,香灵可以观察一下她在人后会是怎么的一个人。

香灵为了可以对小梅了解得更多一些,第二天竟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悄悄地来到她所住的小院中躲到暗处去。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小梅竟然已经起床梳洗了,紧接着,她就提着一个小灯笼走出了小院。在朦胧的烛火之中。香灵看到她身着轻便短裙,脚上竟然套着她之前穿的那双粗布鞋,然而让香灵最为注意的,是斜挂在她腰间的那只小瓷瓶。

只见那是一只与两个拳头差不多大的瓷瓶,淡青色的釉层在烛光中略显夺目,用白布包裹着的封塞正好塞在瓶口处,然后在瓶口圆滑凸起的边沿处。被人用一条以纱凌编织而成的布绳子绑了起来,此刻正是由这条纱凌绳子牵引着小瓷瓶斜挂在小梅的肩上,而小瓷瓶就垂至腰间正随着小梅的步伐在略带规律地晃动着。

香灵在心里不禁打了个问号。“她要去做什么?采药要天不亮就去的吗?还要带个瓷瓶,这又是要做什么的?”于是,她紧随其后地往外走去。

香灵不敢跟得太紧,她凭着自己对香云宫的熟悉就大概从小梅走去的方向来判断。她是要出宫去的。于是她就绕着捷径先到宫门口处藏起来等着她。

果不其然,小梅不出半个时辰就悠悠地来宫门处,与守门的宫娥们打了个招呼,并且出示了香清风的出宫凭证,接着宫娥就放行,她也就出宫去了。

而香灵,她仗着自己的身手好,就以轻功跃上旁边的高树。然后再借力翻过宫墙而去。她一路尾随着小梅往山上走,并且一直是往那座鲜有人来的峡谷而行。由于人迹罕至。所以上山是没有道路可言的,而且山上怪石嶙峋杂草丛生,因此她们这一路走得的确辛苦。

直到太阳冉冉升起之时,小梅才到达峡谷之上,只见她虚喘着吐气道:“终于上来了。”她用袖子轻拭额前汗珠,然后把灯笼吹灭,把它放在岩石上后,就往峡谷的边沿走去。

香灵在暗处不由得纳闷起来,她这是要做什么?低头俯视着峡谷下面,香云宫在这迷蒙的晨雾中竟显得那么模糊。而就在这时,缕缕泛红的阳光透射过薄雾直把大地照耀得明亮起来,与此同时,这些雾气也在不断地凝结成露水,粘附在一些花草树木的叶片之上。

只见小梅边往峡谷边沿走边拔开瓷瓶的封塞,并且在寻找着她想要的东西一样,细心地张望着边沿处的植物。然后,看到一些开得特别艳的花朵,就把那些粘附在上面的露水抖落进瓷瓶之中,还有就是看一些罕见的常青草药也如是这般。

香灵躲在暗处亲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有种说出来的酸楚,在这样险峻的地方采露,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可小梅似乎完全不在乎,她只想到要为香清风除去那个旧疾的折磨。

当小梅把那只瓷瓶采满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别说小梅累不累,就是香灵这样倚靠在暗处的岩石上都觉得累得不行,那她的疲累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小梅把满满的一瓶花露盖上封塞,然后就坐在岩石上休息片刻,然而她刚刚掏出手帕来想擦拭汗珠之时,手上还没拿好帕子,一个没留意手帕竟被忽然刮来的一阵风吹跑了,直往峡谷下飘去。

“糟了,我的帕子。”小梅来到峡谷边沿上望帕轻叹,沮丧的说:“唉,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条手帕,怎么就这样就没了。”她为此,心情不禁有所黯然,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提起瓷瓶下山而去了。

香灵跟踪至此,也觉得没必要再作什么疑惑了,她只得出一个结论,小梅就是真心对香清风感恩戴德的,她会懂得这些治疗的方法,也许是她在照料家人之时所积累的吧。她一直都听说过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在照顾久病在床的家人时,或多或少都能知dào

一些医理的知识,也许小梅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吧。

香灵在小梅回到香云宫后也回到宫里,并且她还特意地来看望了香清风,于是就又巧遇上了刚送来花蜜露的小梅。

那一碗经过千辛万苦才得来的花蜜露,这时在宫娥的几经验证之后才来到香清风的手中。当时香灵就在想,这样是的处事方式是不是太过伤人了?小梅的一番真心诚意竟然被人如此质疑与考验。可她却没有发xiàn

小梅有半点受伤的情绪,心里不禁感叹:真是个朴实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画像风波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香清风的旧疾也略见好转,并且吩咐照顾她的宫娥们,她的一切以后就由小梅来负责,还给了她一个随意进出宫门的令牌,这样可以方便她上山采药,就不用每次都要过来请示一番了。

香灵见小梅在宫里生活得还算惬意,虽然这是伺候人的差事,可她似乎并不在意。此刻,她不禁反嘲自己,那只是她自己认为在宫里没有了自由,所以才会觉得在这里生活还不如在宫外苦一点儿来得自在。

由于香灵之前对小梅心存疑虑,所以她觉得很对不起她,于是就想着多与她亲近说说话,就来到小梅的小院中来。

而当时,她人在屋里根本就没有关门,香灵径直地就走到了屋中,竟看到小梅正趴在桌案上画着什么东西。

小梅一发xiàn

香灵来了,竟略显惊慌的把画卷收起来,口中语无伦次地说:“少……少宫主你怎么来了?”她惶惶地把画卷试图藏到身后去,可香灵怎么可能让她躲开这样神mì

的事情,于是就伸手让她把画卷交过来。

“在画什么呢?我不能看的吗?”香灵把手伸出去,略带着好玩的笑意看着她,说:“我一来你就要把它藏起来。”

“少宫主,小梅知错了,你就别让我拿出来了。”小梅的脸竟刹地红了起来,一直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香灵一眼,这个表情就是让人感觉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并且支支吾吾地说:“我马上就把它烧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竟有点颤抖。而且话刚说完就要往外走去,估计是要去把它烧掉吧。

“你站住。”香灵就觉得奇怪极了,她到底画了什么竟让她怕成这样。于是她决定一定要拿来看看,就命令道:“拿来。否则我可要告sù

宫主去了。”可是这种她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命令式,没想到竟对小梅不太管用。

“少宫主,你就饶了小梅这一次吧。”小梅说着眼中竟真的泛起了一层泪光,“你要是告sù

了宫主,我会被赶出去的。”她边恳求着香灵边作保证地说道:“我保证,再也不敢了。”她眼中的泪光竟然一下子填满了眼眶。

香灵没想到她的吓唬不是不管用。而是太过管用了,把她都吓得不知所措了。可她在心里又纳闷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画像竟然让她这样害pà

让别人看到?

“我只是看看。不告sù

宫主可以了吧。”香灵还是要把她的画像卷拿过来,“你到底画了什么呀?竟然会严重到要把你赶出宫?”她一手握住小梅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抽出了画卷,疑疑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那幅画卷。

然而映入香灵的眼帘中的竟然是一个男子的画像。只见那画卷中的男子。眉如双剑,目似黑石,鼻若玉削,唇像刻画,好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美男子;虽然在小梅的笔下,他只是一介粗衣平民的装束,可怎么也掩藏不住那清隽秀逸的气质。

他虽然没有那种伟岸的英姿,却也不乏颀长高大的形象;他不需yào

华衣锦服的衬托。也能透出一股优雅不凡;在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中,在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端是让人感觉得到他有着一颗单纯而善良的心。

“这……这不是子阳哥哥吗?”香灵愣是没反应过来,“你画他干嘛呀?”她这是才想到小梅为什么会这样紧张了。

因为在香云宫别说是男子的画像与物件,就连谈论到男子的话题也是极少的。而小梅竟然偷偷的画着男子的画像,这可是犯了宫中忌讳的事。香灵从长老婆婆们的口中得知,以前的那两任宫主虽然也憎恨男子,却也还没到这种不许谈论的地步,这个宫规就是香清风失去了江天明之后才定出来的。

可见香清风对江天明的恨有多深,也足可拈量她对他的爱有深了吧。

“少宫主,求你了,别告sù

宫主好吗?”小梅竟然双手合十地向她恳求道:“小梅只是一时感恩江公子的救命之恩罢了,这才会情不自禁地画了他的画像。”她说得是那么的诚惶诚恐,似乎这会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一般。

香灵看着小梅淡淡一笑,说:“看你吓成这样,子阳哥哥是你救命恩人,你记挂他也是应该的啊。”她拿着画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细地看着画中的人像,“画得可真好,传神得就如同看到真人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小梅会有着一种过目成画的本领。

小梅侍立在旁地说道:“少宫主就把它还给小梅吧,我这就去把它烧掉,省得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她心里还在暗暗的庆幸,是遇上了香灵,若是遇到的是香清风,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因为到那时,她誓必会被赶出香云宫去,这样的话她的任务就永远都没有完成的希望了。

香灵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画中的江子阳,她心里曾经涌现出的那种热热的感觉,这时竟然又再一次掠过她的心房,她在心里不禁暗暗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心里的困惑与不解使她经不住在画像中轻抚而过。

“少宫主,你有没有听到小梅在说话?”小梅见香灵竟然看呆了,不禁提醒她一声,毕竟这幅画像还是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

“哦!听着呢。”香灵从飘忽的思绪中清醒过来,说:“放心吧,我不会为难你。不过,这幅画像你可真的要处理好才行。”这里面的危机,她心里最明白不过了,毕竟江子阳与江天明是一直接的关系,要是让香清风看到了还真的不知dào

她会什么反应。

小梅接过香灵交还到她手中的画卷,说:“谢谢少宫主!”她一直提在嗓眼处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来她一定要注意一下这个粗心大意的毛病了。不然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到那时可就不知dào

后果会是什么了。

然而。小梅的心才放下却又被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而提得更高。

“小梅在屋里吗?”香清风的声音刚落,她脚步声就已经出现在门外了,随着她跨步而进,香灵和小梅不禁惊惶失措地回头而望。

只见香清风仍然是那一身白衣,此刻已经淡去了那股淡淡的漠然,并且还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她来到屋中就在正座上坐下。说:“我刚才到你的寝宫里找你,小欢却说你不在,就想着你可能是觉得闷去找小梅了。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儿。”

香清风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曾注意到小梅手中的那卷画卷,可是,就在小梅想借着沏茶的名义退出屋内的时候。却让香清风从她那一个略为僵硬的转身中发xiàn

她的不同寻常之处。

“站住。”香清风略带深沉地看着她问道:“手里拿着什么?”她最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隐瞒着别的事情。这是她在江天明与香月池离开之后,才有的一个狭隘心眼。

“我手里没有什么。”小梅略为镇定地说:“只是一张没用的纸,我这是要拿去丢掉的。”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香清风的眼睛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香清风的那狭隘心眼容不得人把一些事情,在她面前藏着掖着。

“拿过来。”香清风的话就如同她此刻的神色一样,不容人拒绝。

“宫主,那真的一张没用的纸。灵儿看过了。”香灵知dào

小梅一旦把那幅画卷交到了香清风的手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就没有人能预知得了。于是,她就想着没香清风放qì

要看那幅画卷的想法,说道:“你不是要找我吗?不知dào

宫主找我什么事呢?”

“那件事已经不重yào

了。”香清风没想到香灵会帮着小梅说话,这就更加提起了她的疑心,只见她紧紧地盯着小梅,幽森地说道:“拿过来。”她已经做出准bèi

了,小梅若是再坚持不给的话,她必定是要出手杀了她的。

“宫主。”香灵似乎也看出了香清风眼中渐渐泛起的杀意,她知dào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真的会是挺严重的一件事。

小梅权衡轻重之后,只能作出一搏了,于是她慢慢地走到香清风面前,把画卷递交给她,然后就退出三步之外,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其实小梅心里所想的只是自己触犯了宫规而已,大不了被赶出宫门,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画中之人与香清风的情困之源竟会如此的紧密相连。

当香清风看到江子阳的画像之时,果不其然,她不但脸色极为阴沉,而且还带着一股让人感到窒息的杀气在沉默着,就如同一个人忽然闯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密室之中,那里面没有空气的流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快速的心跳……

“江天明……”良久之后,香清风才沉沉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香灵从一开始就知dào

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是说出真相,并且把江子阳与小梅之间的事情说清楚,只见她在香清风还没有发作之前,说道:“宫主,这不是你认为的江天明。他是你一直对我说起的江子阳。”

“江子阳?!”香清风听罢,有点将信将疑地又看了一遍画像。果然,画中男子虽然与江天明极像,却没有他的那股风流倜傥的气息,反而透出一种中规中矩的正直。

“是的。他就是江子阳。”香灵肯定的说道。于是,她就把小梅与江子阳的相遇与这幅画会出现的原因说了一遍。

香清风静静地听完之后,愤nù

的情绪竟然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并且淡淡地说:“他是江子阳?”她从十八年前把他交给柳松龄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没想到他竟然会长得与江天明如此的相像。这也是她一直不想看到他的原因吧。

香灵和小梅紧张地看着渐渐平息了怒气的香清风,这才知dào

这个画像风波过去了。可在她们的心里都着有各自不同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探禁宫1

经过了这次的画像风波,让小梅对江子阳的身份有了一些猜疑,她知dào

天魔教一直都有一个没有结果的任务,那就是追寻江天明的后人的下落。如今从香清风与香灵的口中得知,江子阳竟然与江天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么江子阳会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呢?

而小梅也曾听说过江天明与香月池的事情,可如今,她身在香云宫里竟然会有一种这里会有一个与她所听到的结局不样的感觉。

为了把心里的疑虑清除,小梅决定今夜就到禁宫里一探究竟,这样不但可以知dào

事情的真相如何,同时也可以一探禁宫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如果能证实了江子阳与江天明的关系,那样她就可以向教主报gào

这一消息,从而立个功劳。可她没想到的是,童金宪已经把这一消息向天魔教主禀报了。

而香清风对此的看法可就没有人能猜得到了,她隐瞒了一个惊人的真相,然而她想要做的却不完全是按照她所想的来发展,眼前就已经出现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了,可是这也让她想到了另一个更为惊人的可怕计划,她只要再等待些时日……

这件事对香灵的触感也是颇为深刻的,她知dào

香清风恨江天明,可她如何压抑得了不杀江子阳来泄恨呢?真zhèng

的恨一个,是不可能容忍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可香清风竟然能把江子阳这个,被她视为孽种的人留了下来。

香灵不得不在心里打了这样的一个疑问:她到底想做什么?又对人隐瞒了些什么?这样的疑问驱使着她想尽快地知dào

答案。

她把香清风说过的一些话联系起来,觉得那个答案也许就在禁宫里面,香清风说过,他们会看到的,那是不是就是指江天明与香月池?是这样的话,他们又会在哪里呢?就藏在禁宫里面吗?香清风又想让他们看到什么?

而此刻,在香灵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当年香清风对她提起江子阳时说的那些话。香清风很郑重的对她说:“灵儿,你要记住再件事。第一,要把武功练好。第二,你要永远的记住江子阳这个人。”她说完,就面无表情的沉默了。

香灵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宫主,那江子阳又是什么人啊?”她那年虽然才六岁,可她很乖巧听话,并且对练武也非常的刻苦用功。

“他将会是灵儿长大后要面对的人。”香清风说完竟清冷的淡淡一笑。“这是为什么呢?”香灵稚气地问道。而香清风却不愿意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说道:“等灵儿长大了,宫主自然会告sù

你。”

然而时至今日。香清风却依然不曾向她透露过原因,这是香灵最为不解的地方。因此,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她必须要到禁宫里看个究竟。

于是,这天晚上刚入夜不久,香灵就悄悄地往禁宫靠近。以她的身手想要躲过那些守卫的宫娥的视线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一个偏僻点的地方跃宫墙而入即可。虽然那样宫墙会比守卫严密的地方要高一点,可是以她的轻功。这不是难题。

只见香灵瞅准时机就轻身而起,在宫墙上几个借力之后就翻身进到禁宫之内。她落在宫院中时,才知dào

这里是一处偏院,借着淡淡的星光照耀着这里的一切。朦胧中随处可见一片荒芜和破落。

院墙上爬满了粗细长短不一的各种藤蔓植物,在黑夜中俨然一张张可怕的魔爪一般配;那些厢房的窗户都已经破落得只剩下一个框架了,一些没有掉完的窗纸,此刻正随着幽幽的晚风而飘摇着。并且还会发出一丝淡淡的磕碰在一起的声音,不禁让人幻想成一些可怕的东西正在不断地游动。

还有就是,在屋顶生长的那些藤蔓已经无处可长。只能从屋檐上往下垂直延伸下来;在这样有着淡淡的星光的黑夜里,看到这些正在随风而摆的条条藤蔓,端是让人觉得那么的可怖,就如同看到了一个个吊在半空的人影一般。

此刻抚过的微风,都让人误以为是阴风阵阵;胆小的人来到此处,只会说这是鬼屋。

香灵还来不及去害pà

这些就往院外走去,因为她必须寻找到可能藏着秘密的地方。可是这里已经长达二十年没有人来过了,及膝的长草如同小蛇般轻轻缠绕着她的小腿,这样子的每走一步,都会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危机四伏的压抑。

走出偏院,香灵寻找到正宫的一个大院而入。却在这时,她竟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这不禁让她的心跟着神经绑了起来,这里怎么会有人?会是谁呢?是江天明夫妇吗?她似乎感觉到,她这时已经离那个答案越来越近了。

于是,香灵靠近那个有人声的方向而去。

在黑漆漆的院子中,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你不是不吃我找来的食物吗?怎么?想通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调侃另一个人。

紧接着,香灵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回答声,她似乎很不服气男子的调侃,说道:“这又不是你做的,那是别人的东西。再说了,我也想尝尝香云宫的人吃的是什么?竟然可以把香灵养得和仙子一般”

香灵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惊,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而且她还提到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人?这种种的疑问迫使她向他们靠近去。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刚刚抬步往里走时,竟听到那个男子一个警觉地叫道:“什么人?”同时,一枚带着清脆之声的暗器直向着香灵射来。

香灵为此虽然有点惊讶,却也不曾慌乱。只见她一个翻转回旋就把那枚暗器接在指缝中,直到这时她知dào

那竟然是一根黑色的羽毛。面对着这样的暗器,她的脑海之中不由得出现了墨鸦和白凤的身影。

同时,在灰蒙蒙的夜色中蹿出一个黑影,直取香灵的咽喉而来;而香灵也在瞬间移形至另一边,以此来躲闪那人的攻击。几个瞬息之间的周旋之后,那个黑影也退到一旁,然后静待接下来的形势变幻。

“你是谁?”那名男子和那个女子都已经显身而出,并且警惕的与香灵对峙着。

“不好,我们被人发xiàn

了,怎么办?”而那名女子却低声叫道,要知dào

这里可是他们目前最好的栖身之处,这时让人发xiàn

了他们可就要另觅藏身之所了。可是与此同时,她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很努力的想要去核对香灵的身份,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她总觉得这个人不会对他们造成危险。

“你们是……墨鸦和紫鸢?”香灵虽然与墨鸦有过一面之缘,却怎么也想不到紫鸢会和他掺和在一块。于是她心里不由得问道:“他们来香云宫做什么?而且还是出现禁宫里。”

“香灵姐姐,真的是你吗?”紫鸢心中一喜,然后一个箭步走到香灵面前,“我就说呢,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原来真的是你。”我们都知dào

,她此行所要找的人就是香灵了,虽然只是志在她身上的“紫玉箫”。

香灵从怀中掏出带来的火摺子,吹亮了之后,果然看见一身男子装束的紫鸢,正和墨鸦并肩而立在那边。她本来以为白凤也会在这儿,可是她却没有看到她所熟悉的那个白影。

“你们怎么会在禁宫里?”香灵实在不明白他们的出现是为何。

“这里是禁宫?”紫鸢先是一愣,却也很快就明白过来,“就是禁地的意思吗?”她说着说着又低声的嘟嚷着道:“怎么这些所谓的大门大派都有个不让人进去的禁地呀?真是奇怪。”对于“禁地”这一词她可是最熟悉不过了,她就是因为曾经闯入过阴阳家的禁地里,所以就让人赶出了本宗的住所。

“香灵姑娘,我们到屋里坐下说吧。”墨鸦觉得既然已经让她遇上了,就没有必要再隐瞒。

“好吧。”香灵轻轻点头道,“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她没想到,她想要找的答案没有得到,反而弄出了更多的疑惑来,且听听他们的来意为何再说吧。

于是他们就撩拔开编织在门口处的蜘蛛网走进了屋里。然后,由墨鸦扳下了一扇欲掉不掉的窗户来,然后就用屋里的一些杂物把火引燃了,随着火光照亮了这里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屋里满地灰尘的破旧景象。

但是细看之下,屋内的装饰陈设无不是充满着典雅的气息,只是久无人打理而让时光流逝了它们的韶华;那些充满寓意,并且彰显着修养内涵的字幅挂画随处可见;在一些房柱和角落处都能看到曾经摆放着盆景的架子,可如今,却只剩下一个干瘪的花盆在那儿了。

厅堂里一些桌椅东倒西歪的略显凌乱,四处皆结满了蛛丝,让人看了好不阴森。

香灵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在猜测:这个大院应该就是香月池曾经居住过的寝宫了吧,这样的话,那么“月宫池”正殿应该就在大院的正前方了。

“这里既然是禁地,那香灵姐姐你怎么会来?”紫鸢找了一块破帘把两张小椅子擦了一下,也算是能坐了吧。她把其中的一张给香灵推了过去,然后自己又坐了下来,看着墨鸦还站在那儿时,不由得对他翻了个白眼。

香灵对此竟淡淡地一笑,看着墨鸦自己去搬了张小椅过来擦干净后也坐了下来,才说起他们一路过来,和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夜探禁宫2

原来墨鸦和紫鸢来到这一带之后,根本就极少发xiàn

有居住人家,于是,他们就在一些已经被狩猎者废弃的茅屋里将就着宿夜。可是,他们吃的却只能是一些摘来的野果之类的食物,偶尔能遇上些猎物的话,也算是运气好了。

就在今天下午,他们到达香云宫附近时,紫鸢就迫不及待地要溜进来,可她又没有内力,所以轻功一说对她来说可是无从谈起了。于是,她所能依赖的人也只能是墨鸦。

“都说墨白双刹的轻功,在江湖上是无人能及的。”紫鸢意有所指的对着墨鸦说道:“只是不知dào

,你多带了一个人会不会还能不负盛名呢?要不要试试?”她说着竟然以一种很甜蜜的笑容向他靠近。

“如果紫鸢姑娘不介yì

墨鸦把你抛来抛去的话,兴许我还是能名副其实的。”墨鸦似乎要旧事重提了。

紫鸢一听,不由得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哼!不带就不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人也能溜得进去。”她并不是介yì

他把她抛来抛去,而是她与他靠得这么近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那是她与江子阳在一起时没有的。

看着紫鸢把马匹栓在了林中的草地里,然后就真的一个人往香云宫的侧门而去,她此刻没有了内力与轻功,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要是遇上香云宫的人为难的话,还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同时,墨鸦也知dào

以她的性格,还真的不知dào

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无奈之下,墨鸦只能带着她翻越过宫墙而入,他在想,偌大的一个香云宫总该会有一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吧,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暂时藏身宫里。看形势然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果不其然,竟让他们找到了禁宫这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而当他们打算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紫鸢也叫嚷着饿了,于是,墨鸦就偷偷的潜到了厨房里偷了些食物回来,却在刚要进屋的时候就遇到了香灵。

“那你们来香云宫做什么?”香灵不由得直接的问道。

紫鸢听罢此言,就与墨鸦对视了一眼,毕竟她的目的是不宜让人知dào

的,再说她也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这个“烫手的芋头”还是丢给墨鸦好了,于是她就缄默无言低下头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我就是想知dào

一些有关江天明夫妇的事情。”墨鸦把这些纠葛简略地向香灵说了个清楚,希望她能给他或多或少的一些帮zhù



“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们。”香灵摇头说道:“如果你们想要去问宫主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她似乎看出了墨鸦的心思,于是又说道:“在香云宫里没有人敢在宫主面前提到江天明或者香月池。”

“难道就只能等她愿意说的时候,我们才能知dào

事情的始末吗?”墨鸦听罢,不由得为此而蹙起了眉头。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其实香灵何尝不想知dào

这些。可是香清风就是不愿意告sù

她,她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而被她弄得这般神mì



“那香灵姐姐,你这么晚来到禁地里来做什么?”紫鸢忍不住问道。因为她总是觉得。香灵不可能会像她一样那么爱闯祸,那些不让去的地方香灵是不应该敢偷偷的去的。

“呵呵!我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呀?”香灵轻笑一声,说:“我就是专门来抓你们这两个,意图不轨的潜入者呀。”她这时也禁不住要开个玩笑。毕竟紫鸢的天真活泼是很容易感染人的情绪的。而且她与墨鸦这样貌似不合的敌对关系,也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你会知dào

我们要来?”紫鸢才不会相信她的话,“哼!估计你也是管不住好奇心。所以偷偷跑进来看一些别人不让看的东西。”她自己就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所以也就以己度人了,不然,她实想不出香灵会来这里的原因。

“其实也不是好奇心的使然,我只想知dào

,我与子阳到底会有什么联系?而让宫主这般重视与叮嘱。”香灵轻轻地道出心中所惑,“这件事显得这么神mì

,我就忍不住要到这里来看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能解释这一切人或者事物。”

“这里……能有什么?”紫鸢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就是一个很大的破房子吗?会有什么人和事?”她实在想像不出来,这里能有什么秘密的答案。

而墨鸦听到了香灵的话之后,就不是这么想了。他似乎猜到了这里与香月池的关系,于是就说道:“难道这里是香月池的旧居所?”他从香灵来这里寻找答案来看,猜测到的也只能这些了。

“你说得没错,这里就是‘香月池’的旧寝宫。”香灵竟不由自主地又环视了一下屋内,然后轻声叹道:“唉!这个如此典雅的宫殿,就这么荒废在这里了,真是可惜。”她叹息的不仅仅是这个宫殿吧,也许还在叹息着这个宫殿的主人的命运吧。

“那你可曾找到了什么线索?”墨鸦与香灵的心思是一样的,他也是最想知dào

真相如何。

“我刚才查看了几个废弃的小院,都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人与事物。”香灵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时隔二十年,还能有什么线索。”她似乎觉得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存zài

,只是她自己多想了而已。

“香灵姐姐,你别灰心呀。”紫鸢见她这样沮丧也不由得劝道,而且她自己也是有着她的私心的,“现在这么晚了,你再去找,就算有线索说不定也让你给忽略掉了。不如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来看看,我们也好帮你一起去找。”

那是因为紫鸢此刻注意到,香灵没有把“紫玉箫”携带在身上。否则,她一定会设法让她留下来,那样她就可以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了。

香灵抬头望望外面的夜色,也的确如此。于是,她就按紫鸢说的等到明天再来看看,希望在他们的帮zhù

下能有些意wài

的收获。

“也好!希望明天我们都能找到想要的答案。”香灵决定好了之后。心里就坦然了,不由得笑道:“嘿,紫鸢妹妹,我在想一个问题。”她竟然笑得忘了要怎么问了。

“什么问题呀?!”紫鸢见她竟然笑成那样,就知dào

肯定不是好事情。

“如果墨鸦真的不帮你,你打算怎么进香云宫呀?”香灵知dào

紫鸢一没内力二无轻功了,这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只断了翅膀的飞鸟,只想着自由飞翔的理想,根本就没有能力再飞。除非等到内力恢复。

紫鸢听了之后,很认真的想了想,还瞥了一眼墨鸦,说:“如果死墨鸦真的不帮我的话,我就到大门口处和那些守宫门的人说我已经无家可归,还被人暗算,然后又被人抛弃了。我这么可怜,你们香云宫还不把我收留了?这个办法很好吧。”她说着竟得yì

的笑了起来。

虽然香灵被她的话逗笑了,可是她认为香云宫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留下。然而,他们此刻已经进入了宫里,这也就没必要再提那些题外话了,只希望他们等这事过了之后就悄悄地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才好。

“呵呵!这个办法倒是很不错。”墨鸦就知dào

她会这样想的,“不过,香云宫的人应该不会这么随便就相信你了吧。”他似嘲带谑地看着她,又道:“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让人看得出。你与‘可怜’二字沾得上边了?”

“哼!死墨鸦,你少来打击我了。”紫鸢才不在乎他说的话呢。

“墨鸦说得没错,香云宫也不是你想进就能随便进的。”香灵说到此处时。不禁想到了小梅的进宫,本来在之前她遇上她时,她是曾经想过带她一起回宫的,可她却还是先缓一缓,等命人查清楚了再说。只是没想到天意不可违,竟然又让香清风遇上了她,这也就再没有香灵的什么事了。

“那我们现在不是进来了么。”紫鸢见她竟然顺着墨鸦的话说,就不服气地噘起了小嘴。

“呵呵,那是因为墨鸦的轻功厉害,才没让人发xiàn

。”香灵见她竟然这般可爱,竟不由得又笑道:“你若是真的到宫门口去装可怜,说不定还会被人轰走了,那时才真的是可怜呢。”

而就在这时,香灵忽然想起,今天香清风的神色略带着一丝警惕性,那她会不会让人注意她的行踪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此刻她离开寝宫多时,香清风会不会往这里查访过来了,如此一来,不但她会有所危险,还会连累眼前的二人。

“香灵姐姐怎么帮他说话。”紫鸢虽然貌似在和她说气话,可她的心里在暗暗盘算,要如果才能让她明天来的时候把紫玉箫也一起带来。

香灵淡淡一笑,说:“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等明天再来看个究竟。”于是,她就起身要往屋外走去,却让紫鸢叫住了。

“香灵姐姐。”紫鸢在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说道:“明天你要来的话,最好带上一些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东西,说不定会有所帮zhù

。就不用到时候要用到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你又要跑一趟了。”虽然她也觉得这个理由不是很有用,不过,她还是得提醒香灵一下,好让她明天来的时候能带上她想要的东西。

香灵顿了一顿往外走的脚步,想了一下,说:“嗯,紫鸢妹妹说得对。”她说完,竟露出了嫣然一笑,然后就离开了。

虽然紫鸢的这番话,听起来很是自然而然,可是,在墨鸦的耳里似乎听出了一丝猫腻。他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这就是她来香云宫的目的吧。她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呵,相信明天就能见分晓了吧。”

然而,墨鸦在想着这些问题时,紫鸢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探禁宫3

紫鸢心里在想,他们已经身在禁宫之中,那么就是与真相靠在一起了,可是他们却坐在这儿聊天,竟然不知dào

去寻找发xiàn

答案。

“墨鸦,我在想,不如我们现在就到处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xiàn

?”紫鸢就吃定墨鸦一定会赞同她的提议的,“你也想快点知dào

真相的对吧。”她说着,竟给墨鸦抛去一个意有所指的眼色。

“呵,我早就看出你的想法了。”墨鸦一语中的的说,“不要拿别人的想法,来掩盖你自己的心思好不好。”他把放在一旁的食物递给她,说:“快吃饱了,我们去看看好了。”他原本就有着这样的心思,只是既然紫鸢说出来了,他就顺着她的话去做而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用别人的想法来掩盖他自己的心思。

“好,马上就吃饱。”紫鸢对于吃这一块实在太有心得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挨饿的。

墨鸦看着她在囫囵吞枣地狼吞虎咽着,心里竟然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他似乎不喜欢紫鸢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做她想做的事,就是喜欢她这种毫无拘束的模样。

紫鸢吃着吃着,口竟然有点干了,正想开口问墨鸦有没有带水回来时,他就已经从他的腰间把水袋取了下来递给她,并且为她把盖子打开。她接过来就就喝,然而她竟然发xiàn

,墨鸦在一言不发的时候也不是很讨厌。

“走吧。”墨鸦见她已经吃饱喝足了,带上一根火棍子,就起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我嘛。”紫鸢紧跟其后,完全是那种怕他把自己落下了的心态。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这个大院。

而墨鸦的判断,与香灵之前的判断是一致的,他也认为那个大院是香月池的寝宫,那么正殿就应该是在大院的正前方,于是。他就与紫鸢往连接着正殿的回廊而走。

这根燃着的木棍子,它的火光是有限的。可是,在它的火光所照亮的地方皆是一片破落,蛛丝结网完全把他们的去路所阻挡,在他们把这些蛛丝弄下来的同时,却又把上面的灰尘弄得飘飞起来。

紫鸢不禁为此皱眉,厌烦的说道:“真是烦人,那些死蜘蛛没事结网在走道上干嘛。”她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掩着鼻子跟在墨鸦的三步之后。

墨鸦用火棍子一边把蛛丝撩拨着,一边往正殿直走过去。

他们出现在正殿之时。是在正堂宝座的侧面。在微弱的光线照耀下,可见这里也是空落无物之地,除了几根梁柱和几张看得不是很清楚的桌椅之外,一切都是相同的荒芜破落。可是,墨鸦注意到了,这里有些地方是没有蛛丝的,甚至还有些地方是很干净的。

但是这样与别不同的地方都是集中在一定的范围,而超出了那个范围圈便又是蛛丝满天,尘灰满地。

“这是怎么回事?”墨鸦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疑问。

“我想。这肯定是有很多老鼠在此安家落户了。”紫鸢也注意到这点了,而且她也禁不住好奇心往那边稍为干净的地方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墨鸦手中的火棍也渐渐地要熄灭了,只剩下不算大的火苗子在忽明忽暗地跳跃着。同时,他已经看不清紫鸢的身影了,只能凭直觉知dào

她在大概在那个位置。

忽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叮叮呤呤”的声音。就在墨鸦的身后。同时他感觉到似乎有一阵微凉的阴风掠过,接着,他就发xiàn

这里有第三个人出现了。可是,那时候那人已经与他近在咫尺。

这不禁让墨鸦暗自震惊,那究竟会是什么人?竟然能这样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而不能及时发觉。

与此同时,一个非常阴森可怖,并且是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呵呵……”紧接着,是一个自说自话的声音,说:“火……火光?这是火光……”这是一个属于女人的声音,可让人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墨鸦看清楚那人的时候,她竟然就在他的前面,与他举着的火棍子只差一步的之遥。同时他还看到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此刻,她竟然正要伸手去触摸那根火棍子上还没有熄灭的火苗子。

“什么人?”然而随着墨鸦一声低喝,那个女人竟然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并且只留下一股冰凉的气流在他面前抚掠而过。

就在墨鸦还来不及为此震惊之时,紫鸢同时在那边惊叫起来:“啊,鬼啊!”

“紫鸢。”墨鸦心里不由得一急,就把手中的火棍子往那个女人大概的方位扔了过去,同时瞬移到了紫鸢的身前,携起她就跃身而起。

“呵呵……”那个女人竟然对着那根被撞得火花四溅的棍子在发笑,“好kàn

。哈哈……”

墨鸦携带着紫鸢纵身跳跃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了下来,他们再往回看之时却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能感觉到在那边洒落着满地的火星光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仅此而已。

“墨鸦,她会是谁?这就是你要找的香月池吗?”紫鸢紧拽着墨鸦的臂膀,生怕他一个飞身跃纵就把她给落下了。

“不知dào

。”墨鸦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不过……”他本来还想说那人的轻功很是了得,却不料,让眼前的局势打断了。

“你们要找香月池?”那个女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竟然惊讶地说出了一句人话。可是,还没等墨鸦他们作出任何反应与猜测之时,她就已经身影一晃,向他们发动了攻击。

与此同时,墨鸦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携起紫鸢又是一个纵跃躲避。可是,那个女人在向他们攻过来的同时,手中也发出了一撂暗器。

听着那些细脆的声音越来越近,墨鸦就知dào

这些暗器的攻势非同小可。他为免紫鸢受伤,就在殿中的柱子上借力,好让他们往一边绕过去,从而躲避那些直射过来的暗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完全保证不被那些暗器击中。

可是,就在墨鸦在柱子上借力之时,他回头一望,只见那些暗器竟如同数不清的萤火虫般向他蜂拥而来,可它们与萤火虫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温暖。我在夜里看到萤火虫出现之时,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种暖意,可是眼前的这些光点竟让人感觉到寒意盎然。

由于墨鸦要在柱子上借力,所以他的脚尖必须在柱子上停留那么几秒钟,因此他的脚在离开柱子之时,脚跟忽然凉了一下。同时,他也禁不住低沉的闷叫了一声。

紫鸢就在他的怀里,她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一声沉闷的声音,于是问道:“墨鸦?怎么了?你受伤了?”她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是怕他受伤了而带不了她一起离开吗?还是她根本不敢相信会有人的暗器能快得过墨鸦的速度。

“呵呵,哪能啊!”墨鸦的那一个借力就已经带着他们绕开的暗器的直射方向,于是,他才能有时间回答紫鸢的话。

“那你乱叫什么?”紫鸢听他的语气就知dào

他根本就是个没事儿的人,不由得一股闷气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没好气说道:“哼!害得我以为你受伤了呢。”她说着就赌气地撇开脸不再看他了。其实,她也根本看不清他。

墨鸦浅笑一声,道:“呵,那是因为我的鞋子脏了,才会不经意地叫了出来。”他不知dào

为什么,听到紫鸢这样紧张他,他的心里竟然感觉好暖和,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听着和平时没有区别的打闹情趣。

他们在半空飞跃着,同时在交谈之间,已经绕过了大半个殿堂。可是,那个女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已经第二次向他们发射出更多的暗器来了。

看着那寒气逼人的点点寒光,墨鸦深知今夜不可能再有什么发xiàn

了,于是就想到先躲开她的攻击再说,等到天亮了再寻找到她的踪迹就好。然而,此刻暗器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根本就不来及多想,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些冷冰冰的暗器之下,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躲避着攻击,他必须要顾及到紫鸢的安危。

墨鸦在极力地躲闪着那些暗器的同时,手中已经有数枚鸟羽符脱手而出了,他的功力是不容人质疑的,那些暗器与鸟羽符相撞之后就被反击回去了,紧接着,那个女人也施展轻功想要把他们拦下来。

可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就在她蹿跃出丈许之时,只听到“嘭”的一声,她竟然会在突然之间重重地摔倒在地,口里还不禁骂道:“啊!摔死我了,这该死的‘栓腰锁’……”她似乎还很懊恼的用手拍打着地面。

这是墨鸦带着紫鸢离开正殿时还能听到的一切,他心里不禁在问自己:“这是香月池吗?她真的被囚于此?”可是此时不容他去考证,只能待到明天再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夜探禁宫4

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墨鸦带着紫鸢在这样没有人居住的宫殿里蹿房越脊,那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当他们回到那个大院的屋里之时,在还没有熄灭的火光之下,只见他们皆是灰头土脸的挂满了蛛丝,而且还粘了不少枯败的黄叶,它们挂在在蛛丝上也不知dào

有多少个年头了,在他们想要把它们拿下之时竟然一下子就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墨鸦首先去做的事情,就是再扳一扇破窗户过来当柴火烧,不然的话,火就要灭了。

“哎呀,脏死了。”紫鸢嘴里埋怨道:“死墨鸦,和你在一起就是没有好事。”她把身上的灰尘拍了又拍,却还是不得干净,脸上的神色就越来越难看了。

“这也能怪我?”墨鸦粗略地弄了一下头上的蛛丝和枯叶,脸上原本还略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的,却在这时渐渐地褪去了,因为他没有说谎,他的鞋子真的“脏了”。从那脚跟处传来的那种冰凉带粘稠的感觉,他就知dào

那枚暗器他已经“收下了”。

只见墨鸦坐到小椅上,把右脚往火光处一照,竟然看到一枚透明的针状物直插在脚跟处,他伸手去要把它拔下来,不料,手在刚碰到它之时,才知dào

那竟然是一枚冰针,在那沁人的凉意之下,不禁让他想起柳松龄说到香月池的绝学之技“寒冰玉掌”。

“难道这就是‘寒冰玉掌’?”墨鸦低声困惑着说道:“那个女人真的是香月池吗?”他把鞋子脱了下来,眉头却一直蹙得紧紧的就如同扭在了一起一样。

紫鸢见墨鸦沉默了,也来到他身边,当她看到他脚跟处粘着一块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时,不禁说道:“你,真的受伤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骗她,可这时,她也在为那一枚冰针而迷惑起来。说道:不是说香云宫里已经没有人会使用“寒冰玉掌”了吗?”

其实墨鸦也在为此而迷惑,同时他在暗暗地肯定了他自己的那个猜测。

“墨鸦,那个女人不会就是香月池吧?”紫鸢回想起那个女人的可怕身影,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冷颤,这现实中的与她想像的出入也未免太大了吧。在她心里香月池应该是个大美人才能生得出像江子阳这样帅气的小伙呀。

“不知dào

。”墨鸦看着已经渐渐融化了的冰针,说道:“这要等到明天再去看看才能确定,希望她能给我们一个答案。”他也不知dào

事情会是往哪个方向发展,可是,他一想到他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过着这种被人禁锢的生活,他心里就觉得难受。

“要到明天?那要是我找不到她了怎么办?”紫鸢不禁为这事担心起来。毕竟这“月池宫”也不是个小地方。

“至于这一点应该不会,从她刚才追过来时发生的意wài

来看,她似乎是被人用锁栓在了那个大殿之中。”墨鸦思索着又说:“而且她的活动范围是极其有限的。”他也是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在她出现之时,会听到“叮叮呤呤”的细碎声响了,而且也由此可解释那个只有在一个小范围内才会没有蛛丝和灰尘的原因。

“唉!要是子阳哥哥看到,他的母亲在过着这样的生活,他肯定很难过。”紫鸢听罢,不禁叹了口气。同时也在为江子阳的心情而担忧起来,毕竟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从她听到了那个算命先生的那一番话开始,她就在为她的母亲而感到难过。

“你……想得真多。”墨鸦听到她竟然这样在乎江子阳的感受。心里不禁掠过一丝落寞。

“是你想得少。”紫鸢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又说道:“哼!你不知dào

你的脚好臭吗?”她说着就用手把鼻子给掩了起来,露出一副极其厌恶的表情来。

“呵,臭也是应该的。”墨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禁调侃道:“你不知dào

,人的身体最累的就是双脚吗?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都是脚先动起来的。难道不是?”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观点是最无懈可击的,因为白凤对此也从来都是无言以对的。可他绝对想不到,在紫鸢面前这根本就是一个槽点。

“哼!亏你还知dào

它是最累的,可你却一点也不爱惜它,还让它这样臭熏熏的。”紫鸢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光,说:“你这是在虐待你自己吗?哼,还暗自洋洋得yì

。”她冷笑着看到墨鸦那副无言以对的模样本来是很想大笑出来的,可就是拼命的忍住了,因为一旦笑出来了,就不会有说服力了,毕竟她难得在他面前装一次老成。

墨鸦听罢,也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还一直在笑话白凤爱干净的习惯是个坏毛病呢,看来他得改观一下才行了。他不禁为自己曾经笑话过白凤而感叹,因为这个习惯像个姑娘一样,可是,如果此刻是白凤在脱鞋的话,相信紫鸢肯定不会摆出现在这副模样。

“嘿嘿,干嘛不作声了?”紫鸢洋洋得yì

的说,“是不是觉得本姑娘说得很有道理啊?”她脸上的神色就是那么的“嚣张”。

“嗯!墨鸦真的受教了。”墨鸦故作优雅的向她拱拱手说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庄大侠呀?”紫鸢竟然是越来越得yì

忘形了,只见她头一昂,说道:“墨鸦小兄弟。”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年纪小就应该听别人的,他们年纪大又如何,还不是有很多不如她的地方。

此刻的墨鸦真的有了要吐血的感觉,与她认识不过月余的时间而已,却就已经成了她的小兄弟了,若是时日再久一点的话,估计连辈份都叫不出来了吧。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地扶额轻叹了,真的不知dào

江子阳是如何与她相处下来的。

“哎,你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呀?!”紫鸢对这副模样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江子阳就曾经无数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墨鸦不想再与她为此事而纠缠不清了,于是就只能转移话题,说:“庄姑娘,你应该调息练功了。否则天就要亮啰!”他与她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他无时无刻地提醒她要练功,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好得这样迅速了。

紫鸢本来还以为他会因为今晚上的事情而忘了提醒她的,这样她就可以偷一下懒了,可是看来她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啊。

“练就练呗,这又不会有什么坏处。”紫鸢也不反对,毕竟她也想赶快好起来。于是,她就在小椅上把两脚一盘,然后深呼吸一下便闭目提气。让它们游走各处经脉。

而墨鸦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心里不禁笑道:“呵,你也就是这种时候才能安静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也盘腿闭目养神起来。

可是,不知dào

过了多久,墨鸦在半睡半醒中竟然听到了一种极为混乱的气息在屋里响起,虽然声响微弱,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当他睁开眼睛循声而望时,竟然看到紫鸢满脸汗水地不断喘息着。

墨鸦知dào

这是真气运行周身不通畅的一种表现,而但凡练武之人都知dào

的一句话:任督通则百脉皆通。想必紫鸢此刻正是由于任督二脉不通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而任督二脉原属于经络系统中的奇经八脉。因具有明确穴位,医家将其与十二正经脉合称为十四正经脉,简而言之,就是指人体的两条相连的经络:任脉是由会阴开始向上经过肚脐、胸口、咽喉。一直到头顶的这条经络;督脉是有会阴开始向后方,沿着整个脊柱而上,直至头顶的那条经络。

同时,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因此,练武之人必定要做到血气相辅。阴阳调和方能成就更高深的修为。而所有修练之人的修为皆存于丹田之中,所以也就对丹田这个储藏着精、气、神的地方极为重视,有如“性命之根本”。

而丹田又分为上、中、下,三个部分。脑为髓海即上丹田;心为绛火曰中丹田;脐下三寸为下丹田。故此,下丹田为藏精之府;中丹田为藏气之府;上丹田为藏神之府,所以又被世人称为人体的精、气、神三宝。

所以,紫鸢此刻因为经络不通而难行真气,故而丹田不藏精力,以至神志涣散。若是试图强行冲开阻塞,必定会对自身造成难以想像的伤害,轻者,断其经脉,重者,走火入魔。

虽然紫鸢此刻没有了内力,尚且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可她若是强行冲开穴位的话,就会冲断那条经脉,到时就会形同废人一般了。可见她此刻,正在一个处极度危险的险境之中,而能救她的人只有墨鸦了。

“紫鸢,你不能强行冲开穴位,这样很危险。”墨鸦看着她脸上那潺潺而流的汗珠,就知dào

她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知dào

……可是我停不下来。”紫鸢勉强的挤出了句话。

“那,墨鸦就冒犯了。”墨鸦靠近她身前,说:“我必须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否则你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说着就要从她的督脉开始为她打通阻碍,可是,紫鸢却不情愿的叫了起来,毕竟他要碰到她的身体,这是每个守礼的女子都很介yì

的事情。

“不要。”紫鸢一着急,就更加的分神了,脸上的神色更是痛苦不堪。

“这种时候你竟然还要介yì

这些?”墨鸦真的拿她没办法,不过,他认为救人要紧,她如果要恨他就恨吧,毕竟要恨一个人,最起码也得要有生命才能恨得起来。

于是,墨鸦就以两指聚力,就在紫鸢印堂处的上丹田中一戳,顿时她就猛的抽了一口;紧接着,他又在位于她中丹田处的膻中穴一点,同时她也就把那股闭塞之气呼了出来,而紫鸢也是直到这时才能顺畅地呼吸着。

“死墨鸦,你下流……”紫鸢既恼又羞地叫道。因为膻中穴正是位于她胸中的两乳间,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怎么可能让人随意的触碰那个地方。而且,要继xù

打通所有的经脉的话,她能想到接下来的部位会让她更加难为情。

而墨鸦救人心切根本就不曾理会她的叫骂,只见他再以两指聚力,在位于紫鸢脐下三寸的下丹田处的任脉关元穴上一戳,并且输以真气给她;片刻之后,他又快速地转到她背后,把位于她督脉上的所有穴位都点了个遍。

之后,紫鸢的呼吸才渐渐地趋于平稳,紧接着,她为这劫后余生的惊险而松了一口气,竟倒在了墨鸦的怀里疲累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究竟是谁

紫鸢这一觉,直睡到香灵再次出现在这里为止,她从受伤以来,从未睡过这么好的一觉。而且她还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不断流动的真气,正通畅无阻的行经在她的奇经八脉之间,由此可见,她恢复内力指日可待。

“紫鸢妹妹睡得可真香,真是羡煞旁人啊!”香灵与墨鸦就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此刻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直到这时,紫鸢才知dào

她在睡过去之后,被墨鸦抱到一张打扫干净的躺椅上。可她一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就不由得要狠狠地生他的气,毕竟那些都是她身体上最私密的地方,没想到却让他逐个戳了个遍,这让她情何以堪。

紫鸢虽然生墨鸦的气,却不敢给脸色香灵看,貌似告状地说道:“香灵姐姐,你不知dào

我那是昏厥过去了,不是我睡着的。”她说着还要瞪墨鸦一眼。

“哦?有这样的事?!”香灵虽然猜不到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她从紫鸢脸上那股真zhèng

的生气来看,昨晚发生的事绝对不简单,只是不知dào

到了非同小可的地步了没有。她不禁要详加追问:“那你说说看。”

“就是墨鸦那个死混蛋。”紫鸢恨不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个遍,“是他把我打昏的。”她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也不够气愤,后面又加了一句,说:“他是看我精神太好,怕我吵到他睡觉了,就……”她说着说着,昨晚的那一幕竟然会突然间又浮现在脑海之中,感觉就像刚才才发生过,一时之间,她竟也忘了要说什么了。

“就怎么了?”香灵估计,她是想说,墨鸦就无理取闹地把她打昏过去了。可她看到墨鸦。正一脸无奈地对她摇摇头,就知dào

事情不是紫鸢说的那样。她忽然觉得,一个人要是能找到一个喜欢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人,那也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没怎么了,反正就是他打昏我的。”此刻在紫鸢的脸上竟难得地浮现出两朵红晕,她似乎也不敢再瞪墨鸦了,表现出来的竟然是略带羞涩地躲避着别人的目光。

“我承认,是我打昏你的,可以了的话,就快点吃点东西吧。”墨鸦把香灵给他们带来的早点递到她的面前。还不忘打趣地说:“不然,不用我打你也要饿晕了。”其实,他是想尽快的去正殿中看个究竟,毕竟他心中的疑虑是越来越多了。

“吃就吃。”紫鸢接过早点就啃,边嚼边说:“这可是香灵的不是你的。”她最不想欠墨鸦的人情了,可她好像已经欠着几个了吧。

“墨鸦给你找来的东西有毒吗?你这么不喜欢他找的食物。”香灵倒是觉得有趣极了,她明明就一直与墨鸦互相扶持着,可她就是不愿意去承认,还要刻意的说些与他划清界线的话。却偏偏就预示着她在意着他的一切。

“没毒也不能吃。”紫鸢吃得两腮鼓鼓的,说:“东西没毒,人有毒。”她一想到,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没有好事情发生时。心里就很肯定自己的眼光了。

“好了。”香灵竟然忍俊不禁地笑道:“真的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其实挺喜欢紫鸢这样的脾性,什么也不用多想,只要按照自己的脾性就好。可她却不能这样随性而为。她不但要顾虑很多事情,而且还要去寻找一些一直都没有答案的迷惑。

三个人也就这样沉默着,一个边瞪着一个人还一边顾着吃。另一个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而还有一个就淡雅地看他们此时的无声恰似战争的沉默。

待紫鸢吃完,他们三人就往正殿走去。

香灵从这一路上的脚印和已经撩开的蛛丝来看,昨晚他们已经去过正殿了,可他们却没有向她提起。他们是疏忽了还是根本就想隐瞒她?又或者是,正殿没有他们要找的答案,所以就觉得没必要说起。

看着这通往正殿的回廊,虽然处处皆见斑驳陆离的宫墙院柱,还有满是灰白的尘土所覆盖着的走道,甚至放眼可见蛛丝结网而绕,可是,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原来就有的雕梁画栋的那种富丽堂皇美丽。

香灵深知,这里的一切比起“清风宫”来并不逊色半分,哪怕是院中的一座假山石,也是经过精心的布局与策划。可见当年香月池还在的时候,那种庭院幽雅的景色应该还要更胜“清风宫”一筹吧。

当他们三人就要人正殿的侧门中走进去时,墨鸦轻声地提醒了香灵一句,说:“里面有一相貌可怖的女人,香灵姑娘可要有心理准bèi

才好,千万不要被她吓着了。”他也猜测到,香灵已经看出来他们去过正殿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一则,可起到提醒她的作用;二则,也可向她表明他们没有隐瞒之心。

“啊?!什么?这里真的关押着人?”香灵虽然也曾经这样认为过,可当她听到事实就在眼前时,还是免不了一阵惊讶。

“是真的,而且还是很恐怖的人。”紫鸢回想起,她昨天晚上在模糊中看到的人影,便不由得夸大其辞地说道:“她不但披头散发,而且还长得横眉凸眼的,那个鼻子啊,长得就像锐鹰的嘴巴一样。更可怕的是,她的嘴巴里还长出了两根獠牙,一口就能把一只鸡吞了。”她只管绘声绘色地说着,却不曾注意到香灵已经向墨鸦递交了询问的眼色。

因为香灵已经对紫鸢有所了解了,在她眼里,她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所以她的话要酌情而定,不能全信。当她看到墨鸦无语地摇了摇头时,就知dào

紫鸢根本就是在吹嘘昨夜的一番经lì

罢了。

即便如此,香灵还是忍不住轻轻的问了她一句,说:“既然她是披头散发的,那紫鸢妹妹又是怎么看得这么仔细的?而且你们应该是在昨夜进到正殿中的吧?在没有任何的光亮之下,你也能看得这么清楚?”她最后不得不又加了一句,“紫鸢妹妹的目力可真是了得。”

紫鸢一听到自己的话竟让人给吐了槽,也禁不住了一阵阵的哑口无言。可她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她说了这么多。香灵不但不害pà

还不相信她?于是,她灵机一动,就说道:“嘿嘿,这些都不是我看到的,是墨鸦告sù

我的。”她见香灵换着法子来嘲笑她说谎,所以就想到让墨鸦来背负这个说谎者的名头。

“你……呵。”墨鸦这回可是彻底的无语了,他只能说一句,以后只要是紫鸢开口说话了,他就得识相地闭嘴。因为在这种长得这么漂亮的无赖面前,他实在没有能力与她较量。

香灵听罢。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可就在这时,他们都听到从正殿那边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声音,虽然此刻已经时过清晨,可阳光正媚,竟也禁不住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那种声音就如同鬼叫一般,而且,细细地听来,那当中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就更是让人不由得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们悄悄地接近正殿的侧门处。放眼往里看去。

只见一个女人,竟然毫无仪态的叉开着两腿坐在墙柱边,手中正着那根昨晚被墨鸦扔下的火棍子。她紧盯着火棍子,时而笑时而自言自语地说:“有火光。有火光的……呵呵,有火光好kàn

。呵呵,他们是找香月池的,找香月池的。”她不但披散着一头脏乱的长发。而且她的身上也是衣衫褴褛,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原来的真面目。

香灵听到了她的话,不禁问墨鸦道:“她知dào

你们要找香月池?这是怎么回事?”她实在想像不到墨鸦和紫鸢昨天晚上是如何与她交谈的。

“只是紫鸢的一时失言。让她听到了。”墨鸦也为了这点而想了一夜,“我们不知dào

她是不是香月池,可是,即使她不是,她也必定是香月池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认为,除了人的本能听到自己的名字而有这么明确的反应之外,那她就只能是忠于那个名字的主人的人。

“那我们现在进去,向她问清楚不就可以了。”香灵此刻竟显现出一种迫不及待的神色来。也难怪她了,她一直想要找到的答案,竟然就在她的身边,可她却不自知。

“一定要加倍小心,她对外来人很是抗拒。”墨鸦想起昨晚那人所发出来的冰针,似乎此刻也还能觉察得到那股凉意。

“嗯。”香灵轻轻的应了声,就准bèi

往里走去。

可就在这时,从正殿的正门入口处走进来两个宫娥,她边走着边还在低声交谈着,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个脏女人的一切。

其中的一个宫娥说:“你知dào

我宫里的宫娥们都是在偷偷的议论着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而另外一个则问道:“是什么?”那个宫娥却反问道:“你说是我们的少宫主好kàn

,还是新来的那个小梅姑娘长得好kàn

?”另一个却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地,说:“哧!小梅能和少宫主相提并论?你眼睛没长好啊?虽然少宫主平日里打扮得朴素些,可她一旦打扮起来,肯定要比现在漂亮一百倍。”

“呵呵,少宫主于你有恩,你当然要替她说话了,我们下厢院那边的宫娥们,都觉得小梅姑娘长得好kàn

。”她们说着,就已经走到了正殿的一根墙柱前,只距离那个脏女人只有一个墙柱的间隔。

“香晶晶,吃早餐了。”她们从来都不敢靠近那个女人,因为她从来都不曾让她们觉得她是个正常人。即便她们一直都在为她送吃送喝的,更甚至,为她送洗澡水,她也总是对来人极为的抗拒与排斥。

“看她这个模样,我们是不是要给她送洗澡水了。”另一个宫娥看着香晶晶,不由得心生怜悯地有点动容起来了。

“呵呵,都这么多年了,估计她也习惯了。”另外一个略显不耐烦地说:“我昨晚没睡好有点累,要送洗澡水的话,还是改天吧。不然你就自己送。”她说着把手中的食盒往地上一放,就转身离开了。

当时,香灵与墨鸦惊得不由得赶快地轻身退了回去,再微微探头进来时,那两名宫娥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就径直地往外走去了。

“香晶晶?!这个名字……”墨鸦竟然为这个既陌生又忽感熟悉的名字而纠结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气练寒冰

墨鸦淡淡地说道:“看来她不是香月池。”他的心里既为她不是而感到了一丝轻松,同时也因为她不是而又略显黯然,这两种喜忧掺半的情绪不禁使他沉默起来。

紫鸢见墨鸦竟然蹙眉不语了,不禁问道:“墨鸦,你认识她?”她就是不明白,他怎么每次都会有感觉到很熟悉的事情出现,却又记不起来。她不禁在心里暗骂他:“哼,真是一个奇怪的乌鸦。”

“我不知dào

,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墨鸦想极力地回忆起有关这个名字的事情,可是他的脑中,除了一片空白就只剩下略为凌乱的思绪,他竟然不知dào

该从何处开始回忆。

“那我们进去向她问个明白不就可以了。”紫鸢竟越过他与香灵,率先往里走去。

而这时的香晶晶,已经打开食盒在吃着香喷喷的早餐了。只见她根本就不用筷子,而是用她那双脏兮兮的手,拿起来食物就往嘴里送,吃得也是津津有味的,偶尔吃到了尽兴处,竟然乐呵呵的自顾自地笑着一会儿又继xù

吃。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殿中,却没有人愿意打扰到她。或者可以说,是他们完全被她的这一幕惊住了。因为在正常人的眼中,这根本还不如一个乞丐来得逍遥,毕竟那些乞丐还是自由的,而她却要被困于此,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香晶晶把食盒中所有的食物消灭殆尽之后,才向她走近去。

而香晶晶看到他们出现在面前时,她竟然能一眼便认出了墨鸦,于是就把放在一边的火棍子递给他,说:“呵呵!火,有火光好kàn

。”估计她的意思,就是让墨鸦帮她把那根棍子点着了好让她看到火光吧。

“墨鸦。她竟然会认得你。”紫鸢靠近墨鸦低声说道:“昨天晚上那样她就能看清你了?还真的有个不用吹牛的。”她不禁为香晶晶的视力而略显惊讶。

“要我帮你点火是可以的,我问你,你知dào

你是谁吗?”墨鸦半蹲在香晶晶的对面,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你还记得吗?”他多希望她能正常些,这样就可以回答他想知dào

的一切了。

“我叫晶晶。”香晶晶给他一个极为欢脱的笑脸,说:“我香晶晶,我一直就在这儿,已经好久了,不记得有多久了。”她说着说着,就硬是把火棍子递给了墨鸦。那头被燃烧得乌漆漆的一头差点就戳到了墨鸦的脸上去了。

墨鸦只把棍子接过,然后又追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他一心只想追问答案,可他完全没想到,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其实是很在意别人答yīng

过她的事情的。而他此刻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火,点火……”香晶晶催促着的时候,已经从眼中透出了怒气,并且紧握着双拳。

“你为什么一定看到火光?”墨鸦觉得奇怪极了,“这其中有什么寓意吗?”他认为那当中肯定会隐藏着他想要知dào

的真相。

然而。还没等到墨鸦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香晶晶一声怒吼之后,就已经手挥冰刃向他直刺过来,她此刻圆睁着的怒目。还真的有几分紫鸢说的“横眉凸眼”的味道。

虽然墨鸦未曾及防她的此举,可香晶晶却也还未能伤得了他。只见他轻身直往后面退去,要知dào

他当时是蹲着的,这时要为作出防卫的后退动作。可是极为困难的一个动作。因此,他只能以一脚紧贴在地,以保持他的身体与地面的距离不变。否则,一旦他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就无法再躲闪她刺过来的冰刃了。

“墨鸦……”紫鸢与香灵同时惊叫道。

紫鸢是无能为力去救他了,可是香灵可以,她能做到这一切的。

但是,香灵当时却在心里思索着那两个宫娥的话意,她不知dào

从何时开始,宫里的宫娥们竟然敢在私下议论主子,而且还有人敢把主子与一个新来的宫娥相提并论,这是香云宫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就在她把一切与小梅联系起来的时候,竟听到香晶晶的一声怒吼,紧接着,她就看到墨鸦被她用冰刃追着后退而去。

当香灵聚起气练要出手阻拦香晶晶时,她已经追着墨鸦蹿出了一段距离了,然而不多时,却听到她一声闷哼就趴倒在地了。同时,香灵也注意到了在她身后束缚着她的那根线,只见那是一条只比蒲草稍微粗些的黑色金属锁链,其状就如同是木匠所用到的墨斗线一般,而此刻却像是栓在木偶身上的牵线,就完全限制了香晶晶的活动范围。

“啊……可恶。”香晶晶可谓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她已经不可能追得上墨鸦了,可是她与香灵的距离倒是不远了。于是,随着年她怒目一转,同时就向着香灵杀了过去。

“香灵小心。”墨鸦一声惊道,却也来不回及回旋而去相救了。

只见那香晶晶手中的冰刃,闪着寒光紧贴着香灵的身体重削而去。而香灵深知此刻,她已经被她的杀意所牵制住了,想要脱身而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只能与她一较高下,同时也可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寒冰玉掌”,看看它的威力到底如何。

然而,让香灵没想到的是,她所挥出的气练与香晶晶所挥过的冰刃相交之时,竟出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她只觉得手上一凉,然后就看到一缕寒冰,只在一瞬间,就从那与冰刃相交之处开始,沿着整条气练蔓延而来,这条气练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条“冰练”。

我们都知dào

,在空气中是含有大量的水分的,而香灵所聚起的气练就如同是一种带着力量的雾气而已。因此气练一旦遇冷,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冻结成冰,也就是香灵此刻所看到的那一幕了。

“这就是‘寒冰玉掌’?”香灵在惊讶的同时,已经提至十成的功力挣脱了那条“冰练”的束缚,毕竟冰是极其易碎的物质,所以在她极强的内力的震荡下。那条“冰练”也就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呵,还不是呢。”香晶晶竟然凛冽的向香灵扫出了一道寒气,虽然香灵是及时躲开了,可她却依然不曾放松过半刻攻击的时间。

就在香灵刚脱身出来,还没来得及远离这一范围,这时的香晶晶忽然两掌相交不离,眼中的怒火却也不曾中和她手上的寒冰,只见她的双掌此刻竟被一层薄薄的寒冰所覆盖,她只须把所有的手指一分,而在她的指间处就会留下一根细细的冰丝。就如同一枚透明的银针一般。

紧接着,只见她两手一挥,指间处的冰针就如同强劲的弩箭般,向着香灵呼啸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香晶晶的这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根本就没有时间让香灵作出回避的动作。

墨鸦见香灵此刻身在险境之中,不由得飞身而上硬是把那些带着力量的冰针拦截了下来,并且与香灵同时退出了丈外,即便香晶晶再有所动作。他们也可及时防范。

他们对此实在感到意wài

极了,没想到她的修为竟然到了让人不容小视的地步,若不是已经知晓了她的名字,他们必定就把她认定为香月池了。那样的话,又不知dào

要错过多少真相了。可是,即便他们知dào

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也誓必要向她问清楚一切原由。说不定,还能牵扯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来。

“香清风派你们来想做什么?”香晶晶的情绪似乎比之前还要失控,只见她再两手相交。瞬间又向他们射出数枚冰针,可这一次却未能对他们造成威胁,毕竟他们已经有所防备,同时也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墨鸦和香灵接下了所有的冰针,就想到必须与她好好的谈谈,再这样打下去,把香云宫的人惊动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晶晶,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谈吧。”墨鸦知dào

这首先要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行,否则真的很难与她相谈。

“你们回去告sù

香清风,想从我的手上学得‘寒冰玉掌’是绝对不可能的。”香晶晶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神志不清。从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是为了躲避香清风对她的盘问所以才会有此一举的。

“晶晶,我们不是香清风派来的。”墨鸦见她竟然会如此清醒的和他们说话,心里不由得暗暗窃喜,看来要解开恩人的去向之密为期不远了。

“她刚才所使用的,就是香清风亲授的‘驭气白练’,你以为我真的是疯颠得什么也不知dào

了吗?”香晶晶此刻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很多,“哼!刚才你的确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可这能说明你们就和香清风没有关系了吗?”

“晶晶前辈,你可认得此箫?”直到这时,香灵才想起那支揣在怀里的“紫玉箫”。由于香清风曾叮嘱过她,要好好的保管好此箫,它的存zài

会关系到很多人恩怨情仇,虽然它曾经被它的主人扔出了“还箫殿”,可它却又回到了这个宫殿之中来了。

“这是江天明的‘紫玉箫’?!”香灵一看到此箫不由得一惊,问道:“怎么会在你这儿?香清风把他们怎么样了?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我竟然想不起来了。”她这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装疯卖傻而去欺骗香清风,可她竟然真的把当年的一些事情给忘记了。

香晶晶到底想起了什么?她与江天明夫妇又将会有什么纠葛?这些都是墨鸦和香灵最迫切地想要知dào

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追溯前情1

就在香晶晶极力地回忆的时候,墨鸦才发xiàn

他真的是认识她的,只是他还没能从记忆中寻找到她的影像罢了。

“孩子……”香晶晶在脑海中寻找着她一直都不曾想起的事情,喃喃自语地说道:“那些孩子呢?都去哪了?”她似乎还没想起所有的事情,可是,她已经找到了过往的一丝记忆了,那是一个充满着冷酷与无情的画面。

墨鸦禁不住的一阵狂喜,她竟然能想起了那些孩子的事情,这么说来,她一定也能想起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地方。直到这时,他才把香晶晶与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人联系在了一起,那个梦里的人与事是他与白凤被打下深潭前的唯一记忆。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江天明的吗?”香灵见香晶晶已经想起了一些貌似与江子阳有关的事情,不由得迫不及待地问道上:“你能想起他们在哪里吗?”她认为,若是能找到江天明夫妇的话,不但可以弄清楚她自己的迷惑,也可让江子阳一家团聚,这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一切真的会和她想的一样吗?

“我想想,我再想想……”香晶晶神色极为纠结地坐回到她原来坐着的那根墙柱边。

也只有在这时,他们才能细细地把她打量一番。只见香晶晶的脸被那一头如蒿草般乱糟糟的发丝所掩盖着,上面虽然脏污可见,却也能从她的轮廓中看得出,她也算是长相不错的一个女子;此刻,她那沾满了油污的嘴唇在不断地随着她的喃喃自语而颤动着。

随着她的思绪飘回到了二十年前,墨鸦和香灵都兴奋不已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来解答他们的所有疑问。而紫鸢却默默无声地紧盯着,她身上的那根“栓腰锁”在发呆,因为这样的锁。她在阴阳家也见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到这里来?”香晶晶还是对眼前的这些人有所提防。

墨鸦与香灵对视了一眼,答道:“我是受过江天明夫妇的恩惠的人,所以为报恩而寻访他们的下落,于是才会来到这里。本来是想向香清风问个明白的,可我们还没能见到她,不过据说她从来不让人说起江天明夫妇的事情。即便我再找她也是不会有答案了。”

“哼!香清风。”香晶晶冷笑一声,说:“她注定要孤独一辈子。”她虽然恨香清风把她禁锢在这里,可她最憎恨她的是她不肯放过香月池他们,当年的追杀她也无意间参与了其中,就是因为她被香清风设计了。

“那你可知dào

。江天明夫妇如今身在何处?”香灵希望能尽快地找到他们,从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也不知dào

。”香晶晶整理了一下情绪,就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她所经lì

的和知dào

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二十年前,香月池把一切交待给了她的贴身宫女香晶晶和香女之后,就与江天明离开了香云宫。可是,事情就发生在香清风出关之后。

“不知dào

月池宫主现在去到哪里了,真的很想和她一起离开。”香女在香月池的寝宫中,边打扫边说道:“他们要是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帮他们带。”她想着是那么的美好。

而香晶晶在另一边收拾着一切家具,回头一看,就看到香女正满脸红光地在幻想着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见年仅十八的香女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好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估计她也是少女怀春,暗暗地喜欢上了江天明吧。

“你会带吗?”香晶晶不由得忍俊不禁地笑道:“不要到时候哭着说不要带喔。”她虽然也是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要比一般的女子懂的要多。毕竟她是出身于穷苦人家之中,就在去年的一次饥荒中她差点饿死了。是香月池救了她;而香女则是从小就在香云宫长大,并没有经过什么磨练。

“我现在是不会,可我可以学啊。”香女觉得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呀。少想那些不等用的东西好了。”其实香晶晶的心里早打算,她只是还有使命没有完成罢了。

“不是这样的。”香女见她没认真的听她说,就略显不悦地说:“晶晶,你没想过要离开香云宫吗?”她觉得还在这里生活着,却少了她最为敬重的人,这样实在是没有意思,她也一直都有想过要怎样去找香月池他们,只是尚未行动罢了。

“嘘!”香晶晶听了她的话之后,不禁略为紧张地看了看寝宫外面,见没有别人才低声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要是让别个不怀好意的人听到了,然后再传到宫主的耳朵里。呵,依我看你也别想活了。”

香女虽然被她训斥了一番,却也没有不服之色,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嘛?我想知dào

。”最希望香晶晶也能有这样的心思,因为只有在得到了也的帮zhù

,她才有可能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

“香女,你要记住了。”香晶晶很认真严肃地对她说道:“这件事还没到我们计划的时候,更加不宜声张,你听到了吗?”她不希望在香女无比急燥的情况下而坏了她的计划。

“你已经有办法了?”香女听罢,喜不自胜地压抑地狂笑着。

而香晶晶对她这种无声的狂笑只能摇头不语,心里不禁暗暗叹道:“这家伙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其实她喜欢她这种率性而为的性格,只是在一些紧要的关头,她若是不注意的话,就会被这种性格所累,甚至为此丢了性命。

就在这天,香晶晶听说香清风出关了,她就先行到“清风宫”去给她请安,同时也打算借此机会把香月池交待给她的事情与她说清楚,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人还没进到屋内就听到了香清风大发雷霆的声音。

“简直岂有此理。”香清风怒不可遏地说道:“香月池竟然趁着我闭关和江天明私奔?”她没想到她的亲妹妹会做出这样伤及姐妹情义的事情来,可她也不曾为此而失去理智,不禁又向人问道:“你又是如何知dào

的?”

“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派出去的‘银白双燕’吗?”那个回答她的是樱雪婆婆的声音。她接着又说道:“她们昨天回来了,并且对我说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们说见到了一个很像月池宫主的女子与一个极为俊朗的男子在一起。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因为江天明在不久前,说他要回去参加父亲的生辰于是就离开了。”她说着说着竟然带着一丝气愤,又道:“直到今日早晨,我才发xiàn

原来月池宫主根本就不在宫里。由此推测,‘银白双燕’所见之人必定就是他们无疑。”

“香月池,天明他怎么可以……如此负我。”香清风听了樱雪婆婆的话之后,就不禁更加地怒火中烧,然后竟满腔杀意地说道:“你现在就去把‘银白双燕’给我找来。我要对她们委以重任。”

“宫主的意思是……”樱雪婆婆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想要劝解她再句,却又被香清风的怒气冲冲所震慑,继而就唯命是从地要去把“银白双燕”找来。

“慢着,你找到她们之后,让她们来见我就行,你就走一趟“月池宫”好了。”香清风一直都知dào

,香月池都是待人以善的,所以她对身边的宫娥侍女们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那两个贴身的宫女更是以姐妹相称。

“樱雪不明其中之意,还请宫主明示。”樱雪婆婆还真的没猜到香清风想做什么。

“把她的那两个贴身宫女给我抓来,我倒想知dào

。她们都知dào

些什么?”其实香清风还有另外的一个用意,“然后把‘月池宫’搜一遍,看看有没有‘寒冰玉掌’的秘笈所在。”她一直都想要把这一绝技再次合二为一,无奈。上任宫主传位给她就得把一半的绝技传给香月池,而此刻,她认为香月池不顾姐妹情义而与江天明私奔了。这样一来,她也不必再顾忌什么情份不情份的了。

“是,樱雪领命。”樱雪婆婆一脸沉重地领命而出。

香晶晶听得此等重yào

之事,怎么可能不慌忙离开此地从而寻找良策应对。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月池宫”。

当时香女正准bèi

带着香月池留下来的“寒冰玉掌”秘笈,要去“清风宫”交给香清风,一看到香晶晶这般惊慌的回来了,就不由得想要取笑她一番,道:“怎么今天的晶晶姐姐也这般有失往日的淡定从容啊?是不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香晶晶拉着进到了厢房之中,对她说:“香女,你现在给我认真的听着。”香晶晶的神色是如此的凝重,虽然她从来都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处事态度,可从来却没有这般严肃过。

“怎么了?你吓着我了。”香女还真的不知dào

她是怎么回事,那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实在让人不得不却正视。

“你现在就带着这个秘笈离开香云宫,走得越远越好。”香晶晶也不想吓她,可是不但事出突然,而且也非常的紧急,她必须按照她说的去做,“记住了,一定要快。”因为这是性命攸关之事,不容她们有半点怯懦与犹豫。

“到底发生什么了?”香女被她彻底的弄懵了。

“宫主不但要杀人还要夺秘笈,懂了吗?”香晶晶简短的说道,然后催促着她说:“快走,一定要小心,等一切平静了再设法去找月池宫主。”她轻快的为香女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和些许盘缠,并且交到她手中。

“那我们一起走。”香女只想和她一同离开,因为她觉得身边少香月池和她都是不完美的。

“不行,我必须留下来拖住她们,否则你也跑不了。”香晶晶盯着那卷秘笈,脸色非常沉重地说:“你要向我保证,此秘笈不能落入非月池宫主之手。”她知dào

,只要香清风没有得到这卷秘笈就不可能赢得了香月池,那样的话,即便她找到他们也未必能把他们怎么样。

“我以性命起誓,人在秘笈就在,人亡秘笈也不会丢。”香女郑重的起誓道。

“快走。”香晶晶虽然为她们的分离而略带伤感,可是她深知此刻不容她们伤感,“一定要保重,我的好妹妹。”她只有这一番叮咛。

香女并不是呆笨之人,此刻她已经猜到香清风也许知dào

了香月池与江天明的事情,于是,她也不再多问与多说什么了,接过这个简单的行囊就往宫外飞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追溯前情2

就在香女离开不到一个时辰,樱雪婆婆就来到了“月池宫”,并且点名要香晶晶和香女跟她去一趟“清风宫”。

“月池宫主在后山修练,香女刚好去给她送饭了,暂时还没回来。”香晶晶假装不知dào

她的来意,说:“不如就让晶晶先随婆婆先行一步吧,不知婆婆认为这样可好啊?”她的目的就是能拖得一时就拖一时,这样会给香女有足够的时间远离香云宫的范围。

“哼,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樱雪婆婆冷冷地说道:“月池宫主和那江天明早就已经离宫多时了,是不是?”她一直都知dào

这个香晶晶略有点小心眼,对人对事都圆滑得很。

“的确是这样,月池宫主离宫到后山也有一段时日了。”香晶晶还在装作无知,说道:“而江公子要回‘仙鹤庄’贺寿,也走了将近半月了,婆婆对此也是知dào

的。”她知dào

这一定会激怒樱雪婆婆的,可是她别无他法只能装下去。

“放肆!”樱雪婆婆果然大怒,道:“你以为你还能掩饰得了吗?”只见她手一挥,说“把她拿下,交由宫主处置。”

只见,樱雪婆婆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名身手奇快的宫娥欺身上前,几个回合便已经把香晶晶押解其中,然后就准bèi

往“清风宫”而去,可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香晶晶在香月池的悉心教导下,已经把“寒冰玉掌”学到手,虽然未及纯青之境却也功力颇深了。

当几个宫娥在感觉到押解在香晶晶身上的手,传来的阵阵冰凉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从香晶晶的身上瞬间透出几缕寒冰,就是从她们的手掌处开始一直沿着她们的手臂蔓延开来,顿时之间,把她们全部变成了一个冰雕一般的人像。

“你竟然会‘寒冰玉掌’?”樱雪婆婆为此大吃一惊,道:“哼!我看你能有多嚣张。”她没想到香月池竟会对她们如此赤诚。就从香晶晶此刻所用的心法招式来看,已经算是上乘修为。可她在香云宫多年,也只是当上了长老婆婆才有资格修练上乘心法,那些普通的宫娥们只能修练一些最基本的下乘修为而已。

樱雪婆婆心中很是不忿,于是,她一出手就是直击香晶晶的要害之处。

香晶晶也就是在未曾及防下让她破了这招“延寒之冰”,她在昏厥之前竟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她在庆幸留下来的不是香女,假若是她的话,在接下来她即使遭受的苦楚。她不但会很难过也会为此而愧疚。

“拖下去。”樱雪婆婆一声令下,几个宫娥就把香晶晶押解出了“月池宫”。

当香晶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其实她在模模糊糊中醒来几次,只是她被樱雪婆婆这一击伤也不轻,因此她想要借此来恢复内力,所以她才迟迟不曾醒来。

然而,此刻她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她大致猜测到了。这里是用来刑罚那些犯错的宫娥的地方。刑罚牢里那股潮湿霉烂的味道在刺激着她的鼻腔,不禁让她打了个喷嚏,于是就引起了看守在这里的宫娥的注意。

香晶晶注意到看守在这里的有四个宫娥,为首的那一位竟是个身板魁梧的妇人。这时她发xiàn

她已经醒来,便向她走了过来。

“你总算醒了,宫主吩咐我们要好好的伺候你。”为首的那位宫娥手执皮鞭来到她身前,冷场声笑道:“我听说。你会‘寒冰玉掌’,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的修为如何。”曾经就有一名修为甚高的宫娥犯了宫规,就是死在了她的皮鞭之下。

“呵。能到这里来,见到领班姑姑,修为高不高都有目共睹了。”香晶晶已经不对自己抱任何希望了,她知dào

香云宫的人一旦来了这里,就没有再活着出去的可能了,所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面对她们。

“哼哼,很好!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这位领班姑姑把手的皮鞭甩得“噼里啪啦”地响,听着那种声音直叫人心慌,她粗着嗓子说道:“快说,香月池与江天明到底去了往何方?不说的话,本姑娘可就要让你皮开肉绽了。”

香晶晶早就知dào

这种审问是免不了的,因此她也就泰然处之了,淡淡地说道:“别说晶晶不知dào

,即便知dào

也不会说……啊。”哪知她话未说完,那领班姑姑的皮鞭便已经抽了过来,纵使她被这一鞭吃了痛,也尽可能的忍住不叫不喊,更加不会求饶。

紧接着,那位领班姑姑竟连续抽了几鞭,可她看见香晶晶竟然咬紧牙关地忍受着这一切,这不由得让她怒从心生,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在她鞭刑之下不求饶的。于是,她所挥之鞭便越来越紧密,直达鞭鞭见血之境。

良久之后,其余的那几位宫娥见香晶晶已经是奄奄一息之状了,不禁担心起来,于是就低声提醒领班姑姑说:“姑姑,别忘了宫主的吩咐,要留下活口。”她们还要从她的嘴里得到香月池的下落,以及香女的去向。

“哼,气死我了。”领班姑姑抡抽了一通之后竟然气喘虚虚地不想动了,她虽然听到了几个下属的提醒,却还是不服气,她就不信她治不一个小小的宫娥,于是,她把皮鞭交给其中的一个宫娥,说道:“你来,打到她开口为止。”

“姑姑,再打她就受不了了。”那名宫娥虽然怯于领班姑姑的气势,却也还是更怯于香清风的命令,她只有完成任务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否则什么都是空谈。

“我让你打你就打,怎么?你敢不从?”领班姑姑怒目一瞪,竟把几个宫娥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止,“要知dào

,我的鞭从来都是用来刑罚那些不守不遵的宫娥的。”她不让香晶晶叫出来,甚至向求饶,她绝不甘心。

几个宫娥见状,竟然不由得看了香晶晶一眼,希望她别这样倔强让她们为难的同时,也让自己多吃了许多的苦头。

“晶晶。你就快说出来吧,否则我们都会被牵连的。”她们竟然用一种恳求的语气来对香晶晶说话,并且提醒她权衡利弊,道:“晶晶,你若是现在说出来,不但你可免去死罪,就边月池宫主也许也会受到宫主的开恩,可是一旦宫主失去了耐心与姐妹情份,那就不会再有人可以幸免了,你明白吗?”

香晶晶听罢。淡淡一笑,却不说话。若是她没有听到香清风和樱雪婆婆的对番对话,她或许会相信,可是她听到了,香清风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她的亲妹妹。

“哼,她一心求死,我们就慢慢地成全她好了。”领班姑姑深沉的说道:“我一定会让她知dào

什么叫做手段。”她边叫嚣着边吩咐下去,把她的那一个特殊的刑具搬了上来。

只见两个宫娥手里拿着两样不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个拿着的是一个白色的纱罩,而另一个却是捧着一个瓦罐。她们径直地来到领班姑姑的身前,静静地等待着她即将下达的命令。

“好好的让她尝一尝我的手段。”领班姑姑手一挥,那两名宫娥就向香晶晶走了过来。

香晶晶虽然不曾想过要妥协于她们。却猜不到她们想做什么,心里不由得略带恐惧地看着她们的动向。

那个手拿白色纱罩的宫娥把纱罩一撑,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纱笼,紧接着。那三名看守宫娥就把香晶晶抬起放进了纱笼之中,然后那个手捧瓦罐的宫娥就把瓦罐打开,随后就向着香晶晶的身上倒出很多的小东西。

直到那些小东西在她身上乱爬乱蹿时。香晶晶才知dào

那些都是我们生活中的四害之虫,就是那些蟑螂、蚊子、苍蝇、老鼠之类的恶心东西,其中竟然还有不少的蚂蚁……

“你们卑鄙,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香晶晶虽然不怕这些东西,可是它们此刻正在她的身上爬的爬咬的咬,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来着,“有本事,给我来个痛快的。”她不怕死,可她不想被她们这样折磨着死去。

“不会,我从来都不会给任何人来痛快的。”领班姑姑无比阴毒地说道:“我只会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说出我们要的为止。”这一直都是她的行事作风。

“休想。”香晶晶虽然说得是那么的孱弱,可却无比的坚定不屈。

“好,我就等着。”领班姑姑不相信她能坚持下去。于是,她大手一挥,几个宫娥就明白她的用意了,走过来就把香晶晶往外面抬去。

香晶晶在纱笼之中受尽百般折磨,可她就是没有吭一声。

“让她好好的尝尝,什么才能算上是折磨。”领班姑姑阴森森地淡笑一声,道:“给她的伤口涂上蜂蜜。”她这一招从未失败过,没有人能不屈服于此的。

“是。”几个宫娥把纱笼打开后,就在香晶晶身上的伤口处涂抹着香甜的蜂蜜,不消片刻,那些蚂蚁就已经闻香而来,专在伤口上啃咬,其它的那些小东西就更是疯狂起来了,无不是附在她的伤口上……

“别让我有机会……否则我必杀了你……”香晶晶咬紧牙关说道:“说到做到。”其实,她所需yào

的只是一个小细节而已,一旦让她得手领班姑姑必将死在她的手里。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将我杀死。”只见领班姑姑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内,并且打开纱笼的小窗孔,说:“等一下,你就会真zhèng

的见识到,这个刑罚的厉害之处。”她只要放长又眼看着她如何受折磨就行。

不久之后,竟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才知dào

那是一群群黑压压的蜜蜂,它们是循着蜂蜜的香气而来。

香晶晶手脚被缚,根本就无法作出任何的反抗动作,此刻只能让那些蜂拥而来的蜜蜂从窗孔处飞进来,它们本来是来采蜜的,可是纱笼之中还有着其它的小动物,这样就对它们造成了一丝威胁,并且为此躁动起来,从而对香晶晶也形成了一种攻击……

香晶晶在忍受不了这种痛痒难耐的苦楚,只能拼命地挣扎,然而却于事无补,痛苦一直在继xù

着不减反增。

这样的折磨一直连续了几天,香晶晶也记不得有多少天了,只知dào

每天如是,她也渐渐地接受了这样的“待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驭鸟之术1

然而这天,领班姑姑也如往日一样对香晶晶百般折磨,可就在她们把香晶晶抬到院中在她身上涂上蜂蜜再次引来蜜蜂之后,香晶晶还是禁不住拼命地挣扎着,结果绑在她手上的纱绫竟被她挣脱了,顿时,她就要以此来反抗她们的刑罚。

只见她两指并拢放至唇边,然后轻咬一口,指尖处瞬间冒起了一颗血珠子,继而她就念动咒语,誓必要将这一干人等杀之而后快……

这时,在香晶晶的咒语召唤下,竟从天空中飞来一大群小鸟,来势汹汹的扑着院中之中人就啄,直把所有的人弄得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

尤其是那位领班姑姑,更是让数不胜数的鸟群围攻着,此刻已经把她啄得血肉模糊,这还不算惨痛之处,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被啄瞎了,因此她只能拼尽全力护着另一只,她所挥洒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血沫飞溅而去的,用“血淋淋”一词来形容她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哈哈……”香晶晶从纱笼中站了起来,惬意的大笑起来,“这就是你最厉害的手段了吗?呵呵,真是太差强人意了。”她说过,不要给要给她机会,否则定要她的命。

此刻,她做到了,而她们也受到了最惨痛的教xùn



“晶晶女侠,饶命啊……”领班姑姑已经顾不得其它了,她看着越来越多的鸟群,若是再不叫她停下来,她们可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这还不是我最厉害的手段呢。”香晶晶伸手把脚上的纱绫解开,说道:“不知dào

领班姑姑想不想试试?”她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人,包括香清风在内。不管是谁,只要是对她所要保护的人产生威胁的话,她都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就在这时,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而过。一道如同纱绫般通透的气练,瞬间就把乱飞乱啄的鸟群所驱赶散尽,并且还留下厚厚的一层鸟儿的尸体在地上,同时,那几宫娥早已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香清风,你终于来了。”香晶晶要的就是她的出现,哪怕是一死,她也要试试与她一战,最起码她尝试过能不能杀了她。

香清风收起气练,淡漠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切。道:“你在等我?!”她一直都知dào

香月池的两个侍婢非常的忠心,今日看来,这要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忠诚。

因为在此之前,她亲自去追踪了香女的下落,即便她能杀死香女可她却还是无功而返,今日刚回到宫里就看到了这一幕,这种场面她看着都觉得可怖,可香晶晶却可以做到毫不畏惧的面对着。

“宫主救命啊……”领班姑姑惊魂未定地大叫起来,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一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向她爬了过来,“宫主,属下有辱使命,请宫主责罚。”她此刻可是一眼流泪。一眼流血,表情相当的滑稽可笑。

“带她下去疗伤,这里我会处置。”香清风一声令下,接着就有几个宫娥过来把领班姑姑抬了下去。

“宫主要是想问我。月池宫主的去向,那晶晶只能告sù

你四个字:无可奉告。”香晶晶满身狼藉地直视香清风,她要让知dào

。这是她命令之下的成果,香云宫里从来都是在她的王化下统治着的,也从来都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命令。

“你确定你一定要选择这一条路吗?”香清风的语气阴森而冷漠,“就如同,香女一样?”她已经找到了香晶晶的突pò

点了,她相信这一击一定能让她自愿的说出实话来的。

“香女?!你把她怎样?”香晶晶不曾想到香女这么快就让她们追上了,心里不禁暗暗地焦急起来:如果真是那样,那香清风不是得到了“寒冰玉掌”的秘笈了吗?这可如何是好?香清风誓必还要继xù

去追杀月池宫主的,到时候她绝对不再是香清风的对手了。

“哼!你认为我会把她怎样?”香清风绕过地面上的小鸟尸体,走到香晶晶面前说:“你如果想知dào

的话,就告sù

我我想知dào

的。否则你休想知dào

她的下场如何。”她悠然自得地一个转身往一旁走了过去,又说道:“顺便提醒你一下,她要承shòu的痛苦远在你之上。”

“你卑鄙。”香晶晶不由得大吼一声,“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她这么做的,与她无关。”她实在难以想像,香女会受到什么的酷刑,可她此刻除了担心焦急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我在你们的眼里是卑鄙,可是香月池趁着我闭关而抢走了江天明,你怎么不说她卑鄙?”香清风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心力交瘁,她不但恨江天明的无情无义,而且更加的痛恨香月池的不念亲情,“我一直对她爱hù

有嘉,可是她竟是这样来回报我。”

“清风宫主,据我所知,是月池宫主先与江公子认识的,而且他们才是相互倾心之人。”香晶晶从香月池口中得知她与江天明相遇的情形,当时香月池也在为此而纠结,认为若是与江天明在一起的话,就会伤及姐妹情份。

可当时,香晶晶却是这样劝说了她:“月池宫主可曾想过,清风宫主平时与江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就真的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不对劲吗?她若是知dào

江公子把她当成了你,却仍然这样与他在一起,那她的姐妹情份又何在了呢?”

香月池就是听了她的劝说,才肯下定决心与江天明离开香云宫的,她只是以为,只要她和江天明离开了所有的事情就会成为过去,可是一切竟不遂人意,反而越闹越大,已经攸关了几条人命在其中了。

“放肆!”香清风听罢,顿时怒不可遏地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xùn

我了?”

“呵,恕晶晶斗胆问一句。”香晶晶冷笑一声说道:“难道宫主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江公子一直把你当成了月池宫主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晶晶错了。如果有,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谈姐妹情份二字。”

“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香清风一怒之下就向香晶晶挥出一道极强的气练,直把她缠绕得喘不过气来,可她又不想这么快杀死她。因为她想知dào

香月池他们的去向。

“晶晶果然没有猜错。”香晶晶憋红了脸,说:“你一直都知dào

的。”

“快说,香月池去了哪里了?”香清风一边极力地压抑着自己想要杀死她的冲动,一边仍不死心地逼问着她。

“不知dào

。”香晶晶只挤出了这三个字,别说她不知dào

,就算她知dào

她也不会说的,哪怕就此被她的气练勒死在这里。其实她一直都觉得,香云宫应该由香月池来掌管,可是她却不愿意与香清风争夺。当香晶晶知dào

,香月池向往田园生活时。就曾幻想过与她和香女一同离宫归隐的情形。

直到香月池独自从那次武林大会中回来,香晶晶就发xiàn

她每天都自艾自怨地叹气发呆,还经常躲到后山去静思。后来江天明来了,她才发xiàn

问题的所在,于是,就这样一步步地接近如今的局面。

“你就不怕死吗?”香清风见香晶晶已经被气练勒得脸色发紫了,只需再过一刻,她必亡。

“死有何惧!”香晶晶只希望她所保护能过得好就行了。于是,她闭上眼睛作出一副等待着死亡的样子。这种情形。要比她极力挣扎求饶来得更加刺激人。

只见香清风一个无可奈何,就把气练收了回来,气愤地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我一定会让你屈服。”她没想香晶晶竟然比她还要倔强。这种人最让人受不了。直到此刻,她似乎发xiàn

了什么,心里不禁暗暗地说道:“莫不是,江天明就是因为我的脾性太过主观。才会离我而去?好像月池的脾性就刚好是温婉的那种,不会是这样的……”

香晶晶在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的同时,也失去了支撑。只见她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因为她险些就为此而失去了生命。她由于呼吸得极急促,所以就连喘带咳地说道:“即便你不杀我……你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线索。”

这时,香清风怒气中带着痛楚地叫道:“把她带下去,严刑逼问。”她并不是在气香晶晶的话,而是她发觉似乎是她自己把江天明推出了怀抱的,这种锥心之痛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没有人会的。

香晶晶就这样又被关押回到了刑牢之中,每天都在那些宫娥的严刑拷打之下苟活。可是,不知dào

过多久,香清风却忽然把她转押到“月池宫”里来,还让她吃喝周全,并且也不再对用刑了,这让她感到很奇怪,就是不知dào

香清风又在打什么算盘了。

香晶晶看着这“月池宫”里的一切如故,可此刻,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然而,就在她颇为感伤之时,却听到了偏殿处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这不由得让她心中一阵暗喜,心里自语道:“这是‘追影灵鸟’的声音!还好她们没有把它们怎么样。”

因为香晶晶一直在策划着如何在离开香云宫之后,再去寻找香月池他们的所在,只是还没能完成香月池交给她的使命,就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这对“追影灵鸟”是她训liàn

得最出色的一对了,可她却不再可能指挥它们了。

然而,不久之后的一天,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事件事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

那是一个没有丝月光的晚上,香晶晶就这样靠在柱子上已经要睡着了,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放轻着脚步正在向这边靠近过来,她警觉地倾听着。然后竟发xiàn

这当中还带着一种把人敲打击晕的声音。

紧接着,香晶晶看见一个蒙面人来到她面前,拉下面纱,说:“晶晶,快走。所有看守的人都已经让我打晕了。”她就是香月池最亲近的一位婆婆,就在当初选任新宫主之时,她可是出了不少力的,即便最后没能成功,却也让香月池独享了一半的绝技。

“竟然是双月婆婆?你这是要做什么?”在这种时候,她来这里放她走,竟让香晶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可她知dào

此事非同小可,誓必又将会把她也牵连进来,“你这样做会让宫主杀了你的。”

“老身都一把年纪了,我不怕。”双月婆婆替她解开绳索,道:“再说了,你要是走得及时宫主就不会发xiàn

是我放了你的,所以你还是赶快走吧。”她把准bèi

好的一袋盘缠交给她,就催促着她赶快走。

香晶晶想来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她就在双月婆婆的指引下逃出了香云宫。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竟然也忘记把那双“追影灵鸟”召唤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驭鸟之术2

香晶晶最初一直在躲避香云宫的人的追寻,后来也就渐渐地摆脱了她们的追截,于是,她就想到让“追影灵鸟”带着她找到香月池他们的所在。

在这期间,她也曾寻找过香女的下落,却一直都没能找到确切的位置,“追影灵鸟”一直带着她在那深山中乱飞,估计是那山里有它们害pà

的东西所以就不敢再靠近去了。而香晶晶,也因着急找到香月池他们就没有再往山中寻去了。

紧接着,她追寻在“追影灵鸟”的身后一直往西北方向而去,看着越来越靠近荒漠了,香晶晶的心里也不由得怀疑它们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可当她在一个名为“芙蓉镇”的街道上,竟然看到了一个极像是江天明的人,她就不曾怀疑了。香晶晶心里泛着一阵阵的狂喜,向那人走过去,可她却在他的身旁发xiàn

了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

“江公子。”香晶晶虽然对此感到颇为惊讶,可是她还是想证实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江天明。

那个极像江天明的男子一个循声而望,就与香晶晶对视着不曾分开了。让香晶晶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竟然真的就是江天明,只见他虽然穿着一身布衣,然而却风采依旧。

香晶晶心里禁不住的一阵激动,既然能找到他就誓必能找到香月池了,要知dào

她可是寻得他们好苦啊。

“你是晶晶?!”江天明能在这里看到她,心里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来这儿?香清风派你来的?”他略显紧张的环视了下四周,见没有发xiàn

香云宫的人才松了一口气。于是他拉过在他身旁的那个小男孩说:“这是我和月池的儿子,叫子阳。子阳,快叫晶晶姑姑。”

“晶晶……姑姑。”小江子阳发出着稚嫩的声音,却还不能发音很正确,而且说话也还没能完全地连贯起来。只能两个两个字地说着。

“哎!”香晶晶一阵惊喜交集,不禁感叹道:“真好,孩子都这么大了。”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孩子了。

“江叔叔我们回来了。”忽然从那边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说:“我和白凤都买了月池阿姨最喜欢吃的小零食。”

香晶晶转头而望过去,竟然看见两个不太大的孩子正向江天明走过来,他们的怀里都抱着一个小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不少东西,只见他们一个大约七八岁,另一个似乎还不到四岁,虽然都是一身布衣的小孩子打扮。可他们却像个男子汉一般,争着要帮江天明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也要吃。”江子阳用那不太连贯的话音对他们说。

于是,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就从怀里掏出一块杏子蜜饯递给他,说:“给,就知dào

你要吃,所以给你备着。”“我也要。”那个四岁的孩子噘着小嘴说,这是他没想到的,他竟然留了一块没装进袋子里面去。

“白凤,我这是留来哄子阳的。你来凑什么热闹。”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摆出大哥哥的模样,说道:“你再小个两岁就给你,可是你现在已经四岁了。”他很直接的告sù

了他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

那个被唤作白凤的小男孩,有点委屈地缄默了。可是。江子阳却笑着对他说:“白哥哥,别难过,给你吃一口。”他说着就把蜜饯送到白凤的嘴边去。

白凤也直到这时才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轻轻的咬了一口。说:“好吃,特别甜。子阳也吃。”他说着就拿着江子阳的手把蜜饯也送到他的嘴边。这两个不太大的孩子,就这样无比快乐的一口一口地吃着。

这两个男孩子就是小时候的墨鸦与白凤。他们被江天明夫妇救走之后,就一直带着他们一起生活着,至今有两年有余了。

“他们是……”香晶晶不由得为此而困惑着。

“我和月池路经一个村庄之时,发xiàn

全村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们。”江天明把手放到白凤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眼中尽是怜惜之情,“我们觉得他们可怜,就把他们带上了。”他也在为他们的懂事而感到欣慰。

“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他们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香晶晶见这两个男孩子都长得聪明伶俐的,估计加以调教必成大器。

江天明对墨鸦白凤说:“这位是香晶晶姑姑,以后你们也要听她的话喔,听到了没?”

“晶晶姑姑好。”墨鸦和白凤都乖巧地向她问好。香晶晶满是笑眼地回应道:“哎!好,姑姑也会疼你们,以后你们可更加听话才行。”她实在无法想像江天明和香月池是如何养育着这三个孩子的。

“走吧,带我去见月池宫主,我可想她了。”香晶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香月池了,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要与他们一起生活。

“好的,跟我来。”江天明抱起江天明上了一辆木板马车,对孩子们说:“走了,我们要回家啰!”待到香晶晶扶着墨鸦和白凤都上了车,他一声吆喝就驱车而行,直往这一带最为偏僻的地方而去。

香晶晶在江天明把马车停下来的时候,不禁为这里的荒僻隐秘而惊讶。只见这里四下只有白崖崖的岩石耸立,可谓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虽然抬头远望,可见青山绿木红枫林,然而人要在这里生活是不是太过苦寒了。

江天明见她对这里的一切沉默不语,便笑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太过荒凉,不适宜人在此长期居住?”当初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她的这副表情,可是,香月池就因为喜欢那一片火红火红的枫叶林,所以就往上而去,结果却是另一番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香晶晶只能以缄默来回答他的反问,毕竟那荒凉后面的景致是她想像不到的。

“走,我们直往山上走去。”他们几个跳下马车,江天明就把板车从马背上卸了下来,然后就把马匹牵到一处堆放着许多干草的溪边,用缰绳在树上栓好。接着他就扛着买来的一些生活用品带着他们直往山上走去。

香晶晶抱着江子阳就跟在墨鸦和白凤的身后,同时她也注意到,“追影灵鸟”也正是朝着他们所走的那个方向而去。这是她无法猜测得到的,他们怎么可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而且还带着三个孩子。

“你们小心点。”香晶晶见这里山路难行,而墨鸦和白凤却还是个孩子,不由得替他们担心起来,并且略带埋怨地说:“这上下山的路这么难走,你就没想过不要带着孩子们下山吗?”在这里要是有什么危险,还真的是难以预料。

“你放心吧,这两个孩子聪明伶俐得很。我和月池才教了他们一年的轻功,他们就已经小有成就了。”江天明说着的同时,已经轻身跃起,只在那些崎岖的山石上轻轻一踮,只需两下便已飘出丈外有余了。

与此同时,墨鸦和白凤两人也以同样的身法紧随其后。香晶晶见他们都已经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了,因此她也不能落下,于是也就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当他们奔走了上到山顶之时,香晶晶才发xiàn

。这里与山下竟然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色的农作物,如今正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虽然眼前的这一片农作物占地不大。可也能养活好几口人了。

在不远处竟然有一小片郁郁葱葱的蔬菜地,它们都被管理得无比肥美,一旁还种了一列列一行行的地瓜藤,看起来也管理得很不错。再过去。就是一排爬满了竹篱的豌豆藤,上面可清晰的看得到结满了不少的豌豆荚。

就在这时,香晶晶竟看到了一个妇人正在摘豌豆。只见她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把采摘来的豌豆放到挂在手肘下的竹篮内,同时,还在轻声地哼着歌曲,似乎是在哄着她怀中的宝贝儿入睡般轻柔。

“月池宫主。”香晶晶终于禁不住心里的激动情绪,把江子阳交到了江天明的的中,就飞奔着向那个妇人飘身而去。

原来她认得那个妇人正是她要寻找的香月池,此刻她已经换去了那一身绫罗绸缎,只着一身粗麻布衣,同时,也已经发丝全挽,只为一人持家。即便如此,也难掩其一身的高贵之气,她脸上依然透着如故的温婉,而且似乎还有着更胜的一股柔情。

“晶晶?!”香月池被她的叫喊所扰,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来?”她停下了摘豌豆的动作后,也向她走了过来。

“宫主你还好吗?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香晶晶说到这里,就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经lì

了多少的艰辛才能来到这里,她自己也不敢回头去想,同时也是因为她想到了香女的处境,从而有一种百感交集的酸楚。

“好,我们都好。”香月池也被她的出现而弄得热泪盈眶,激动而成就地说道:“你看,这是我的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她抬头看了一眼,此刻也正向她跑来的墨鸦和白凤,同时还把怀中的婴儿往香晶晶面前挪了挪。

“好漂亮的小娃娃。”香晶晶看着这个粉嫩得如同一团粉团捏的婴儿,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两个人真的是爱心过头了,竟然养了这么一堆孩子,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养着。

“走,到屋里去坐着说话。”香月池轻抹着眼泪说道。

“好的。”香晶晶此刻的表情也不比她好kàn

,也是一脸的泪眼模糊。她见香月池手肘上还挂着一篮摘好的豌豆,于是,就帮她把婴儿抱了过来,说:“我来帮你抱着她。”这是她和香女一直都梦寐以求事情。

“好。”香月池把婴儿交到了她的怀里,就领着他们往豌豆竹篱的那一边走去。

香晶晶直到这时才看到那个不大的小木屋,三个小屋子品字形拼凑在一起,再以一些树枝为篱笆围起了一个小院子,这也算是一个很温馨的家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生死不明

香月池走到那个正屋门前推门而入,说:“晶晶,快进来吧。我们一家五口在这里住着也还算宽敞了,你可别嫌弃地方狭隘。”同时她已经走到旧案前放下的竹篮。

“宫主说的是什么话,晶晶怎么会嫌弃这里呢?”香晶晶已经把这里定格为一处人迹罕至的世外桃源了。

“快坐下来歇歇吧,你这一路走来也不熬了不少的苦吧。”香月池拉着她坐到了小凳子上,就问起了她为何会寻到这里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香女呢?她怎么不与你一起?”这时她已经看到了“追影灵鸟”的踪迹,也就明了一切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香女的情况如何,毕竟她已经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宫主,对不起。”香晶晶一想到香女下落不明,心里就禁不住一阵难过,“我们没能完成你交付的任务。香女她……不知所踪了。”她虽然一直也在担心着香女的安危如何,可她最担心的却是香女会为了一己私心,而把“寒冰玉掌”据为己有。

“怎么会这样?”香月池虽然和江天明这一路上被香云宫的人暗中追杀着,可她一直以为,只是香清风不甘心失去江天明而出的杀手而已,当她听到香晶晶说明白了一切之后,才知dào

这当中还有这么的原委曲折。

“本来我们是打算,把你交待的事情完成之后就来找你的,可是,我听到了清风宫主说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把秘笈夺走。”香晶晶此刻既有无尽的气愤也有很大愧疚,又道:“所以,晶晶唯恐清风宫主一旦得了“寒冰玉掌”的秘笈,你将不会再是她的对手,因此才会让香女带着秘笈潜逃而走。”

香月池担心的不是秘笈如何。而香女此刻是否安好,毕竟她从未离宫,根本就不懂那些江湖险恶,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不过我猜她应该还没有得到秘笈,她如果得到了就不会是那个样子了。”香晶晶回想起那一次见到香清风时的神色,是那么的不甘心与无可奈何,可见她是遇到了极其为难,同时也束手无策的事情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暂时还可以肯定香女是无恙的。”香月池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地祈祷她没事才好。

“另外。我还告sù

你们一件事情。”香晶晶这一路奔走,沿途也听到了不少有关“仙鹤庄”一案的说法,于是她就想要把这件事情告sù

他们,“在一年多前,‘仙鹤庄’在一夜之间不知什么被人一把火而灭门了。”

“什么?!”江天明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他们已经在这里安定下来许久了,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也极少听到外面的传闻,故而,至今都还不知dào

家中的巨变。

“天明。先别急,听她说完。”香月池握着他的手都能感到他内心在颤抖,她只知dào

,他们自从从“柳眉山”离开之后。两人就开始亡命天涯的生活,当时江天明也曾有过书信传回去给他的父亲,就说是想到处游历一番,然后再回家陪在父母亲的身旁。皆因他不想因为香云宫的事而牵连到“仙鹤庄”罢了。

“那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线索?”江天明实在想像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仙鹤庄”这样的大派在一夜之间灭门的。

“没有。”香晶晶略沮丧的摇了摇头。说:“我听说,全庄上下无一生还。”

“这不可能。”江天明不相信,他的父亲和师兄们都是名满江湖的高手,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在了一大场火之中?这个结局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我要回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着就已经站起身子要往外冲去了。

香月池见状,只好赶紧拉住他不让他这般冲动,并且劝道:“天明,你要冷静。回去,我们是必须的,可是,我们也要从长计议。毕竟这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做得到的,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bèi

。”

江天明听了她劝说,也稍微平静了些,于是也就坐了下来,沉思着该如何开始调查此事。香月池见他的情绪已经有所平伏,也就给他倒了杯水,希望他能更冷静的思索着一些重yào

的问题所在,同时,毕竟他们都累了一天了。

“晶晶,你也喝口水吧,你来到这里也够累了。”香月池给香晶晶倒了杯水后,自己也倒了杯喝了下去。

“没事,我还不渴。”香晶晶见怀中的婴儿已经睡熟了,又怕江天明此刻不稳定的情绪会影响到她,于是就想把她放到房间里去睡,“宫主,你看她睡着了。”

“让我抱她进去睡吧。”香月池见她怀中的婴儿已经睡着了,于是就想把她抱进房间里去。然而,香晶晶却说:“还是我把她抱进去吧,省得又把她给弄醒了。”她想事情总是会想得周全一些。

“这样也好。”香月池就对墨鸦说:“墨鸦,你带晶晶姑姑进我的房间去。”她知dào

这两个小家伙最听她的话了。

“嗯,姑姑跟我来吧。”墨鸦爽快的答yīng

着,同时,白凤也不甘落后地说道:“我也去,晶晶姑姑走这边。”他说着竟先墨鸦一步往左边的房里走去。

香晶晶走进那个只有一扇木门相隔听房里,她把怀里的婴儿放到床榻上。可是,她刚想走出房门回到厅中,就听到外面有人在与江天明说话,听其语气像极寻找已久的仇家一般。于是她就对墨鸦和白凤二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便趴在门边偷偷地往厅中看去。

竟然看到厅里除了江天明和香月池二人之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黑衣人,从她们的声音来判断便知是女人,可是就在这时,江天明把江子阳放下来,对他说:“快去找晶晶姑姑,叫她带你走。”

香晶晶听到了江天明的这一番叮嘱,就知dào

他们要遇上麻烦了,于是。在江子阳跟进门口之时,她就已经把他抱起放到背上,随便从一边的挂勾上拿起一条类似腰带一样的布条,把他捆在了背上,紧接着,她又抱起刚放下床的婴儿。

同时,她也对一旁的两个小鬼边叫道:“墨鸦,快带着白凤从窗口处出去。”

墨鸦早在江子阳跑进来时,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估计是有人要把他杀死。然后却被江天明阻止了,直到香晶晶叫他们逃跑时,他这才意识到有危险在向他们逼近。于是,墨鸦就带着白凤先从窗口处跳了出去,紧接着,香晶晶也一跃而出。

可是,她不知dào

该往里逃,她才刚刚来到这里,对这里一无所知。

“姑姑跟我来。”墨鸦留下这一句话。就拉着白凤往屋后的那片枫叶林跑去。因为他知dào

,那边有许多的错综复杂的岩洞,只要他们能躲进去便能逃过那些人的追杀了。

香晶晶紧跟在这两个小家伙的身后,同时也已经远离了木屋。可是他们却还是没能逃过追踪者的逼近,估计是江天明他们没有拦截得住吧。看着那个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黑衣人,香晶晶不由暗暗惊讶她的轻功了得,可见她必定是一个一流的高手。可她又是什么人呢?

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香云宫的人,因为她不认得这个黑衣人的身法,如果她是使用香云宫的武功。香晶晶必定一眼便能认出,可见那人是江天明除了香云宫以外的仇家。

就在他们拼命地往前跑之时,忽然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掠过,那个黑衣人就已经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如此一来,他们只能往一边寻路而逃,可是,那边却是一个不小的瀑布水流,要知dào

在水流的下方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河潭。

“你们还想跑吗?”那黑衣人已经把他们的去路堵死了,此刻要等的就是看看他们濒临绝境的模样如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又有何干?”香晶晶毫不畏惧地盯着她看,同时,此刻也容不得她畏惧,毕竟身边的这四个小娃的性命全在她的手里了,倘若她有什么不测的话,他们几个也必死无疑了。

“你无须知dào

这些。”那黑衣人冷声说完,竟向他们洒出了一撂黑色的暗器,直把他们逼得退向瀑布那边去。

与此同时,香晶晶也手起掌落的挥洒了几十枚冰针迎向那些暗器,当她把那黑色的暗器打落之时,才知dào

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飞虫,就像是马蜂一样,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什么?你竟然会用‘寒冰玉掌’?你是香云宫的人。”黑衣人竟然认得这是香云宫的秘传之技,于是,她竟连洒三次那样的马蜂过来,香晶晶根本就无力反抗。

只见墨鸦和白凤在香晶晶没能把他们保护周全之时,而被那些黑蜂逼得无处可藏,竟吓得不禁大哭起来,也就在这时,那个黑衣人就向他们打出了一道威力极强的掌气,直他们打入深潭之中,在那白浪翻滚的瀑布之下已经没有了那两弱小的身影……

“墨鸦……白凤……”香晶晶没想到这么幼小的两个生命就这样没了。然而,这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去伤感,因为那些“黑蜂”全数都向着她而来了,她必须要保护好这两个还在她手中的生命。

于是,她就极速地狂奔起来,可是她没能跑得过黑蜂的围困,就在她为对付那些黑蜂而应接不暇之时,那个黑衣人便对她发动了攻击。

香晶晶就这样被击晕了过去,她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也不忘记要把自己以薄冰覆盖着,这样的话,怀中的婴儿和江子阳就不会被那些黑蜂所袭击得了了。

当时她还在想着,如果她能有一把火该多好啊,那样她就一定能够对付那些黑蜂了,也就不会是现在的这副局面了。

可是,一切并不能如人所愿,正如她醒过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忆七星崖

香晶晶回忆至此,脸上竟仍然带着一种惊悚的表情,似乎那些黑蜂还在围困着她一样,眼中虽然充满了惊悚之色,却也透射出一股无所畏惧的精神。因为她时时刻刻都还在记挂着,她要保护她手里的那两个幼小的孩子。

“那后来怎样了?”香灵被她这样的经lì

所震慑,不禁想知dào

她为何又会被困在这里了。

“我不知dào

,我晕过去之后就没有后来了?”香晶晶也为此纠结着说:“我只知dào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她自己也充满着无数的疑问,可是,她一直都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那你又是如何回到香云宫来的?”香灵不解地问道。毕竟香晶晶很清楚的告sù

他们,那个黑衣人不是香云宫的人,由此可以推断出,那人并不是香清风。

“是香清风和樱雪婆婆把我带回来的。”香晶晶当时根本就没能想明白她们怎么会找到她的,可是后来她就想明白了,问题就出在那一对“追影灵鸟”的身上,同时也让她明白了双月婆婆的出现,也是经过了香清风巧妙的安排的。

香晶晶一直把江天明和香月池的生死系于香清风的身上,她认为,既然香清风能找她的所在,也就必定能找他们了。

“如此说来,是真的再也没有别人知dào

他们的下落了。”香灵本以为她能告sù

她一些有关他们的事情,可如今看来,香晶晶所知dào

的也并不比她知dào

得多。

然而紫鸢却在这时问道:“她既然已经找到了江天明夫妇,为什么还要把你困在这里呢?”她是觉得,一般人都会选择杀死那些已经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可是香清风却没有这么做,难道香晶晶身上还能有她所能利用的地方吗?

她的这一番话竟引来香晶晶的一声冷笑,道:“呵。因为她想从我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而紫鸢也在这时忽然想起,她刚才对他们所吼叫的那一句话,这才明白香清风没有对她下杀手的原因。

“自从我被带回宫之后,香清风就用这‘栓腰锁’把我困了在这里。每天都会来逼问我,有关‘寒冰玉掌’的心法口诀。”香晶晶想起那些过往所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只要她一想到香月池与江天明一家三口的生死,她就觉得心里在被刀割着一样痛。而且,那当中还包括了三个那么幼小的生命被她掌控着。虽然他们与江天明夫妇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那都是他们悉心养育着的儿女。

香灵也不由得为此而感到一阵阵的心酸。虽然她知dào

墨鸦与白凤没有罹难于那一次的坠潭事件中,江子阳也安然无恙地生存了下来,可是,那个婴儿呢?江天明夫妇呢?还有那个黑衣人又是何许人呢?这些都困扰着她的思绪,使她总是孜孜不倦地追寻着她想要找的答案。

可是就在这时,墨鸦却想起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过去的记忆。

模糊之中,他似乎记得那是在二十年前,在那一次劫匪的屠杀之中他与白凤幸运地躲过了一劫。接着,江天明夫妇就是在那时遇到了他们。然后就带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活口的村庄。

然后,墨鸦和白凤就这样被他们带到了那个他们相约而去的地方。虽然他们刚开始见到那一片荒凉之时,也充满着失望,可是。就在香月池的“枫叶情”爆标之后,坚持要到那山顶之上的枫叶林中去一看,结果竟然发xiàn

山顶上的景物却与山下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境况。于是,他们就决定在那里伐树建屋。开荒而耕,从此便在那儿安定地生活了下来。

江天明和香月池就是凭借着,这一路走来。从一些农民和佃户口中听来的那些耕作的知识与规律,还真的让他们在那开辟了一片天地。看着欣欣向荣的那一小片农作物,他们从内心处感觉到自豪,毕竟这是经过他们的努力得来的结果。

与此同时,江天明在稍有闲暇之时,就特别耐心地教着墨鸦和白凤两人学了一些武功。尤其是以轻功为先,毕竟这两人都喜欢粘着他玩,只要他要去的地方他们都喜欢跟在后面来。而且,加上他在某一段时间里要准bèi

很多事情,所以也免不了经常地山上山下地来回跑。因此,若是教会了他们轻功的话,他们出行起来要方便得多。

可是却有一日,江天明在训liàn

着他们练习轻功的时候,竟带着他们往枫林深处而去。虽然此刻的季节尚且还不是枫叶变红的季节,却也能感觉到这里景色怡人的美妙。

“墨鸦,快来,你追不上我了。”白凤那娇小的身影,在那些枫树上飘忽不定地变换着位置。而墨鸦则在他所经过的地方追寻着他的足迹,虽然不至于落后他很远,可是若想超越他却也是有点难度的。

江天明就不紧不凑地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而去。可是,就在这时,白凤踮踩在树枝上的脚,一个没留神便踩了空,他惊叫一声:“啊!”然后,他们听到的就是那些断枝碎叶的声音了。

“白凤!?”墨鸦同时也惊叫一声,生怕白凤会就此摔个好歹可就麻烦了。于是,他以他当时最快的速度追赶上前;然而,他忽觉眼前人影一闪,就看见江天明已经先他一步去到那棵枫树底下,可他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上面,并没有要去查看白凤如何的举动,这让墨鸦感到一阵不解。

然而,当他也来到树下之时,他竟然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大声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白凤被一根粗树枝勾住了腰带而挂在了上面,此刻正想“嗷嗷”地叫嚷着要他们来救他下来。

“死墨鸦你还笑?!你快救我下来了啊!”白凤在面上悠悠地晃着,他越是挣扎就越是悠得厉害。他此刻见墨鸦根本就没有要救他下来的意思,这时他就只能救助于江天明了,于是,他就可怜兮兮地恳求着说道:“江叔叔,你快救我下来吧,我快要掉下去了。”他虽然不怕摔到地上会痛。可是他在乎摔下来时的窘态。要知dào

真的是那样的话,他誓必会被墨鸦笑到脸黄为止。

“白凤,你不是说你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吗?”墨鸦竟然还是没能忍住笑,说:“怎么?鸟儿也有挂树上的时候啊?”

“呵!好了好了,墨鸦你也别笑他了。”江天明这时虽然摆出了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却也还是没能敛住笑意,“鸟儿想要自由地飞翔,也是要经过一番努力才能飞起来的。”他说着就已经跃然而起,把白凤从上面抱了下来。

可是,就在江天明跃上树枝的那一刻。他在那惊鸿一瞥中竟似乎发xiàn

了一处很特别的山崖。于是,他把白凤放下后,就径直地往那边寻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他们三人,一前两后的来到一处山崖前面,只见它被季风侵蚀成了一种很特别的形状,而且那上面的岩石的颜色也与他们在别处看到的有所不同。别处的岩石都是白崖崖的,可是这里的却是透着一种泥黄色,层层的岩层条纹在彰显着它的美丽与沧桑。远远地看上去,竟然有点像是余晖中的晚霞。

“江叔叔,这里的岩石看起来真漂亮。”墨鸦也被这种独特的颜色所吸引住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其实江叔叔也不是很清楚。”江天明捡起一块来。细细地硬实了一番,可是他却仍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白凤却不知为何就在这时叫了起来,只听到他叫道:“哇!这里面可真大。”他一阵惊讶之后,就提醒他们过来看。“江叔叔,墨鸦!你们快来这边看看。”

江天明这时才发xiàn

,原来白凤竟然独自一人往另一边走了过去。并且还发xiàn

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同时还进到里面去。这不禁让江天明感到一阵后怕,万一在那里面有什么危险的话,叫他一个人如何去应对,而且他还仅仅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白凤,你……”江天明领着墨鸦也来到了山洞之中,他本想责备他一番的,可他看着他童真的双眼竟也责备不起来了。

“以后不可以一个走开了,听到没有?”墨鸦似乎觉察到了江天明的为难之处,于是就把他没能说出来的话对白凤说了一遍。

白凤虽然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可他从他们的神色当中看得出来,他们这是在关心他,所以也就乖乖地应了声:“哦!知dào

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而江天明也就在这时开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山洞。只见山洞是隐藏于一块巨大的岩石之后的,也许是因为长年的风吹雨淋而让那块大石的边角处有了裂痕,于是又是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最后这块巨石就分裂出了一块小石块倒至一旁去了,所以才会把这个不算很大的洞口露了出来。

可是他们在洞内并没有发xiàn

任何的事物,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江叔叔,你快来看,这里有字。”墨鸦在那块封着大半边洞口的巨石上发xiàn

了些他不认得的字体。江天明也就闻声而来,果然看见有几个大字刻在石块之上。

“这是以前秦国的文字。”江天明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七星崖”三个大字,然后两边又是再排小一点的字,写道:“崖向北斗财源地。七星齐现神功成。”他似乎在这些字当中觉察到些什么,可是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这字中意蕴含着一些什么事情。

即使江天明没能猜到其中意,却也知dào

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洞穴,于是,他带着墨鸦和白凤离开了洞穴,并且把露出的洞口封了起来。然后才带着他们回到家中,并且向香月池提起此事,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wài

的事情。

“什么?七星崖?”香月池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竟露出了一种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表情,纳闷道:“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她脸上的神色全是不可思议。于是,她就对江天明说起她是如何知dào

这个名字的始末。

“我曾在宫里的一卷典籍中这样描述道:满山火红如焰,望之激动不已。人在枫林间,难融其中色,一眼辩君卿。心有痴情爱枫晚,林下有崖是归家;脚下磐石如君意,别人採豆我传情。”香月池依稀地记得典籍之中就写了这么多的记载了,“红豆寄相思,枫叶传真情;真情相思处,奔赴七星崖。”同时,她会对枫叶情有独钟,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卷的记载所产生的情结。

“那几个字是在洞内而凿刻的,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知dào

。”让江天明更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是香云宫的人。他不知dào

这当意味着什么,可他很清楚,在他们之前一定有来在这里居住过,或者是,发xiàn

过这里的一切。

“你也别纠结这些了。”香月池见他这般认真,就不由得开解他说:“也许是香云宫的一些老前辈来过这里游历,所以才会留下那样的一卷记载。我们也不必为这些事情而有太多的臆想了。”

“那倒也是。”江天明点头应道。

就这样,他们谁也不再去过那个洞里,同时,他们也不再为那里而多想过什么事。

然而事过境迁多年,墨鸦也是直到这时才想起来,原来那个地方叫“七星崖”。他记得他们发xiàn

那个洞之后,没过多久,香晶晶就找到那里来了,同时也是满山枫叶红透了的季节,所以每次他想要强行回忆以前的事情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出现着那一片火红的画面,可他这时才知dào

,那是一片枫叶林而不是火海。

只是不知dào

两位恩人的生死究竟如何了?那么他就必须还要继xù

往下查下去,他深信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受人之托

墨鸦回想起与恩人在一起的那段“父子”般的温情,心里总算是找到了一丝有所倚靠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在木老头的训liàn

之下,已经把他变成了所有的事情都要独当一面的性格了。

也因此他觉得很累,所以就很努力的想去寻找回那一段有所倚靠的感觉,而今,他也终于如愿以偿地想起了这一段他一直都在寻找的记忆。至于其它,又或者是再往前的一点的记忆,他似乎还要有待追寻才能有结果。

那么,墨鸦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往“仙鹤庄”旧址与江子阳和白凤汇合。然后,就会全力彻查那场大案的真凶,誓必要将此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虽然我不知dào

你是什么人,不过我能感觉到,你对江天明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我说得对不对?”香晶晶是绝对想不到的,眼前的这个“墨鸦”与她此刻心里正在困惑着的那个“墨鸦”,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然而,当墨鸦听到了她的这一番话之后,眼中竟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说道:“晶晶姑姑,我就是当年的墨鸦,我和白凤没有死。”他一想到,香晶晶这些来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竟依然惦记他们的生死,这实在是太能牵动人的情感了。

“什么?”香晶晶听罢,一惊,“你就是那个被打下深潭的墨鸦?”她绝对不敢相信,两个那个小的小孩子掉入这么深的,而且白浪翻滚的水潭之中,竟然还能活着。

“是。我就是那个被打下深潭的墨鸦。”墨鸦虽然与她仅有一面之缘,可他却把她深深地刻在了心里,毕竟是她携带着他们一同逃亡在死亡的边境之中。

“那白凤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他是不是……”香晶晶似乎不愿意去相信心里所猜想到的,“不会的,既然你都能活下来。想必,你是不会让他就那样离你而去的吧。”她深信,每个人在经lì

一次奇遇之时,就必定会出现一个贵人来相助于他,所以她认为,墨鸦既然没死就一定是被他的贵人所救。

“他很好。”墨鸦也知dào

,如果他把江子阳也活得很好的消息告sù

了她,她一定会高兴得哭起来,“他目前正在寻找当年的那场大案的真凶。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是这样最好不过了。”香晶晶多年来都不敢忆起这些发生在她手中的遗憾之事,可如今想来。既可笑也觉得甚是无奈,毕竟到了今时今日她也仍然没有那江子阳与那个婴儿的消息到底如何。

“墨鸦还要告sù

姑姑一件事。”墨鸦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了,他知dào

,他若是再不说出来她一定会一直难过下去的,于是,他决定把江子阳活着的事告sù

她,“其实,在前不久我也发xiàn

了原来江子阳也还活着,他就在江叔叔的好友家中生活着。如今就与白凤在一起。”

“你说什么?他没有被抓走?他没有死?”香晶晶情绪非常激动的抓住了墨鸦的手臂问道,毕竟她一直都以为,江子阳与那襁褓婴儿都已经死在黑衣人之手了,可如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告sù

她这么多她已经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真相。这样的答案,其实是她一直都不敢去的,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她实在不能相信。

墨鸦轻轻的安抚她说:“你没听错。江子阳没有死,他一直都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学得了一手再世华佗一般的精湛医术。”

“真的是这样吗?”香晶晶已经被此刻时喜时忧的情绪影响至深。她只觉得脑袋里好混乱,她实在不知dào

是不是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可他说的又是如此的真实,叫人又不得不去相信他。

“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墨鸦心里也不是没有遗憾的,毕竟他还是没能想起有关那个襁褓中的婴儿的事情,“只是那个婴儿,墨鸦还是没能想起来,只记得那是个女婴,而且一直都是香月池在照看着她。”因为他只还记得,他和白凤还江子阳都是管她叫妹妹,可是,她到底是不是香月池所生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不是他们的孩子吧,也许也是如同收养你们一样收养来的吧。”香晶晶觉得他们仍然要面对着香云宫的追杀,那种继xù

逃亡的日子会随时出现,因此他们应该不会想过要生很多的孩子的。至于收养来的这些孩子,他们应该只是同情他的遭遇,然后才会把他们留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逃亡还要再继xù

的话,他们应该还是会选择放qì

他们的吧,并且一定会把他们安排到一处人家去。

“墨鸦对此没什么印象,只是记得我们一共六人就生活在那山上。”墨鸦想起来的那一小段的温情都已经让他激动不已了,若是再让他回到那时的生活,估计他一定会兴奋得不知所以了吧。

香晶晶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眼中满是无奈的颓然,可是在她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因为她除了对那些孩子的牵挂,心里却还藏着另一个人的生死与去向,那人就是香女。毕竟她当初是带着那卷秘笈开始了逃亡之旅的,可是有谁知dào

,如今事隔二十年了她究竟如何?是生是死,还是已经起了贪念而把秘笈据为己有了?这些都有待他们去寻求解答。

“墨鸦,姑姑求你一件事,你可否答yīng

我?”香晶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墨鸦的身上,她已经无能为力再去做任何事情了。

“姑姑你放心吧,墨鸦一定会找到那个婴儿的,同时也会查清楚她的身份来历到底如何。”墨鸦也能猜到她会一直惦记着那个婴儿的事情的,所以他早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即便她不求他他也誓必把它做好。

“除此之外,姑姑还想你帮我做一件别的事情。”香晶晶从墨鸦之前的身手与应对能力来看,就知dào

他绝对不是一般武夫打手。

“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姑姑请直讲。”墨鸦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不是什么特别艰难的事,毕竟他还要协助江子阳寻找那桩大案的真相,那样的话。他的时间可就得分配得恰到好处之时才能有空去管别的事情了。

香晶晶也知dào

要他去查一个他完全没有听说过的人,这是有点为难他了,可是她心意已决就必须去做,说道:“帮我去查一个名为香女的女子,她同是香云宫的人,只是她已经潜逃在外二十年了。”她紧盯着墨鸦的眼睛,生怕他一声拒绝就再也没有机会知dào

她的一切了。

“她就是那个带着秘笈离开香云宫的宫女?”墨鸦结合了她刚才的述说,也总算听出了一点眉目,“事隔这么久,这恐怕要多花费些时间才行。”其实这件事。也许香清风早就有答案了,只不过想要从她口中得一丝有用的线索似乎不太可能。

“不管如何,只要你肯去查,就一定会有结果的。”香晶晶深信墨鸦一定能帮她这个忙的,“再不行的话,你可以去打听一下,现如今的江湖上还有没有什么人会用‘寒冰玉掌’的。我相信,即使不是她也一定会是与她有所关联的人。”其实她最不想要的就是后面的这一个结局了,她不希望看到一个那样的香女。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希望她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姑姑放心,墨鸦一定会对此事尽lì

而为。”其实墨鸦也很想知dào

,那个与香晶晶同为香月池的忠仆的人。究竟又会在经lì

着什么呢?是不是与香晶晶一样,在经lì

着无边无际而且漫长的一段痛苦之旅。

“那就好。”香晶晶的脸上竟释fàng

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似乎这世上再也没有她所要牵挂的事情了。

“墨鸦也会带着姑姑一同离开这里,从此就可以摆脱这种被禁锢的生活了。”墨鸦自从知dào

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带着他逃命的人。他的心里就已经暗暗地决定,一定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然而,香晶晶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很是为难。

“我离不离开这里已经不重yào

了。”香晶晶从她进宫以来。终此一生也只有那一次离开过香云宫,可她却做了她认为最正确却又是最愚蠢的一件事。她当初能逃出去就不应该那么着急地去寻找香月池他们,她应该远走高飞的,又或者竭尽全力地去寻找香女。那样的话,就不会把香清风带到了“七星崖”之上了。

“可是,你在这里的生活简直就是……”墨鸦看着她那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当年的模样的脸,竟然已经无法把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样的生活,会让一个正常人的神志从而变得不再正常。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香晶晶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又说道:“再说了,这个‘栓腰锁’可不是你想打开就能打开的。”她也不知dào

,香清风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坚不可摧的器械。她与这个枷锁一般的“栓腰锁”在一起已经足有十八年之久,她曾无数次发狂似的想要把它挣脱,可是它却不受丝毫的影响,就如同一件坚韧无比的稀世宝物一般。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试。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墨鸦说着,就抓起那条细如草杆的锁链提起内力便拉,竟然试图把它就这样拉断,可是,它实jì

上并不像它的外表那样脆弱。只见他已经换过了两次力qì

了,可那条锁链却还是纹丝不动。即便这时墨鸦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它也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真的难以相信,这样小小的一根锁链,竟然会如此的坚韧无比。”香灵不由得为此而略作感慨。她从小在香云宫里长大,可她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刑具。

紫鸢见墨鸦还想继xù

把它拉断,于是,她伸手阻止他说:“墨鸦,别费力qì

了。没用的。”她知dào

这是一种,用千年寒铁打造而成的囚禁刑具,在阴阳家她就见过两副这样的刑具。据说,世上除了有钥匙的人可以打开,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外力可以打开了。

墨鸦和香灵都觉得奇怪极了,她怎么会知dào

这些?

“我在阴阳家见过,同时我的哥哥也曾经告sù

我,所以就对此有所了解。”紫鸢见他们这副表情,就不等他们来问,自己便给他们解说了一番。

“既然这样,那我就到香清风那儿把钥匙偷出来。”墨鸦能想到的对策就是这个了。他在心急着救人的情况下,竟忘了香灵可以随意出入香清风的住所。

“你还是别冒这个险了。”香灵和紫鸢都不同意他这样做,“即使你把这个锁打开了,你们也跑不了。反而会让她身陷险境的。”因为她很细心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要知dào

,香云宫的人每天都会给香晶晶送三餐饮食,那样的话,只要让人发xiàn

她不在这个宫里了,香清风誓必会派人全力追捕他们。如此一来,他们要面对的危险就可想而知了。

“那该如何是好?”墨鸦还是不甘心就这样丢下香晶晶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我做不到让她还留在这里,你们看看她所受的苦。”即便他当了十几年的杀手,他也不曾冷漠了自己的内心。

而这时,香晶晶

却替他做了个最后的决定,说:“我必须留下,因为我也不想离香清风太远了。”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的恨意油然而生。她会这样想,是因为她知dào

只有香清风一个人知dào

所有的事情,不管事情的始末如何,她都必将要与她作个了断,而不是为了苟活于世而远遁他乡。

墨鸦听到香晶晶这样说了,他也不再坚持,他相信他终有一日一定会把这个锁打开,带着她离开这个禁宫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世之谜

香灵在听完香晶晶的一番述说之后,竟然暗暗地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香晶晶是在十八年前被带回宫的,而她又是曾经保护过一个女婴,同时她又听语霞婆婆说,香清风也是在十八年前把她抱回来的,那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女婴?如果是的话,那她与江子阳又会是什么关系?

“墨鸦,你真的想不起来,那个女婴是不是江天明与香月池所生吗?”香灵带着疑惑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清楚,“你快想想,然后告sù

我。”她心里竟然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焦急,也许这就是那种快揭晓真相了的激动的心情吧,“因为……这对我很重yào

。”

可是,香晶晶听到了她的这一番话却提高了警惕,“你又是什么人?这与你又有何干?”她从来都会对那些要打听江天明夫妇的事情的人极为排斥,即便她与眼前的这个故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也不可能改变她的看法。

“姑姑,她虽然是香云宫的少宫主,可是她救过子阳的性命。”墨鸦生怕她对香云宫的人有所成见而又要大打出手,就焦急地说明白一切,“她问这些应该是想弄清楚她的身世与来历吧。”

“哦?香云宫的少宫主?!”香晶晶看着香灵的那双明亮的眸子,阴沉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晶晶姑姑大可放心,我要打听这些事情并没有恶意。”香灵的心情忽然落寞起来,“香灵只是想知dào

,那个女婴会不会被宫主抱回来了?而她会不会就是我?”其实,这只是她的一种猜测而已,至于真相如何还得从旁证实才行。她最希望得到的是香清风给她的答案,可她总是不得如愿。

此刻,香灵知dào

她既然要寻找答案,就一定不能放过任何的一丝线索。哪怕是一多出来的一种臆想也不能放过。

“你是十八年前被抱进宫的?”香晶晶也被她的话一惊,人的巧合不会有太多,有可能在不经意的一瞬间就发生了同时也错过了。她这时才细细地打量起香灵来,虽然她长得很美也很有气质,可她就是找不到一丝香月池的影子,哪怕是江天明的一点模样也不曾发xiàn



“正是。”香灵只希望她或者墨鸦能给她一个答案,哪怕是她不想要的也好,最起码她已经了一切,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渺茫得不知所措。

然而,这么多年来。香晶晶一直都认为江子阳与那个女婴已经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中,所以此刻,她并不怎么认同香灵的这些话。即便她从墨鸦口中得知江子阳并没有死,可是那个女婴当时还那么小,就算黑衣人没有杀死她,就是那些黑蜂也能把她蜇死了。

“也许只是巧合。”香晶晶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墨鸦,所以就没有把香灵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不禁问起了他们与江子阳为何没有死的一些经过。

墨鸦只是简略地说了一遍他与白凤被木老头所救的经过,然后就把他从柳松龄处得知的江子阳没死的经过说给了香晶晶听。说道:“他是被香清风所救,并且交给了江天明的世交好友来抚养。”

“你说什么?这绝不可能。”香晶晶的反应正如墨鸦所料的那样,惊讶之余又带着一种可思议,“香清风怎么可能不杀了他?她竟然还会让他活下来?!”她还以为江子阳也是那个救墨鸦和白凤的那个高人呢?这个答案让她很难相信与接受。

“但是事实上已经发生了。”墨鸦当时听到柳松龄这样说也是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也因为如此,他还曾经认为,香清风并没有杀害江天明夫妇,而是把他们禁锢了起来。所以。当他发xiàn

禁宫里真的的囚禁着人的时候,在他脑海里认定的就是香月池又或者是江天明。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香晶晶直到这时才把香灵的事与之联系起来,既然香清风连江子阳都没有杀。那么她把那个女婴抱回宫里来抚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她就在这时,竟然感觉到整件事忽然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所以墨鸦认为,江叔叔和月池阿姨也极有可能没有死。”这是墨鸦最希望的结果,“他们也许是被她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把他们解救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香晶晶一想到假若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有这样美好的话,她就算死也觉得无憾了。她一直苟活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这样的结局吗?只愿他们能一家团聚,不要再被人所打扰了,即便她一直都很希望,她和香女也能参加到他们的生活当中,可这些都是不重yào

的。

“我会再去查,一定要查出个真相来。”墨鸦似乎是在向香晶晶承诺着,可那是他心里一直下定的决心,哪怕是要与香清风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那就好。”香晶晶心里倒是宽慰了许多,没想到江天明他们好心救了他一命,他竟然感念至今。至于香灵,她似乎有了另外的想法,“香灵姑娘,你应该向香清风追问到底,不然是没有人能告sù

你,你的身份来历的。”不过她也能猜到香清风不会这么轻易地告sù

她这些了,不然,她也就不必这样来寻根究底了。

“我问过好多次了,可是宫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告sù

我这些。”香灵一直都觉得,她越得不到答案心里就越是坚定的要去寻找,“我相信我一定能查到。”既然香清风说她与江子阳有着关系,那她就从江子阳的一切开始查起,哪怕是要牵涉到他家的那血案也无所谓。

这四人就这样相谈着竟然直至日过正午,当那两个送食物的宫娥又一次进到禁宫中来,他们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竟已经过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与此同时,他们也觉得饥肠辘辘了。

那两个宫娥来到正殿中时,他们三人早已隐身到了一个暗处,静静地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香晶晶,吃饭了。”其中的一个宫娥轻声叫道,同时。她也唠叨了几句说:“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呀?以前虽然也有时候疯言疯语的,却都是在白天,可你昨夜为何也会乱喊乱叫啊?真是奇怪了。”

原来她们几个守卫禁宫的宫娥们,在昨夜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禁宫里的那一点动静,虽然她们都听得不太清楚她叫喊的是什么,可她们确实是听到了动静。她们本来是要进来巡查一番的,只是后来又没再听到什么声响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毕竟禁宫里的阴森恐怖她们是知dào

的。再者,香晶晶也是时常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叫喊。因此她们就当是她的一次反常现象了。

可是,她们绝对想不到那根本就不是香晶晶的叫喊。其实,她们昨天晚上隐约中听到的是紫鸢惊叫,只是后来他们周旋了几下就离开了,才没再有声响而已。假若他们还继xù

周旋下去的话,誓必就会把她们引进了禁宫之中来,那对他们来说可是危险至极的事情。

“落英,你也真是的,怎么和一个疯子说话了?!”另一个宫娥却极为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说:“她要知dào

的话,就不会乱喊乱叫了。”她就是那个下厢院的宫娥,敢拿香灵与小梅来相提并论的人。

“香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那个被称为“落英”的宫娥竟不太赞同她这样的说法。“她都这样了,你还这样说她,实在太没同情心了。”虽然她一直都是知dào

的,香云宫里的女人只会对一些遭遇了不幸的女人才会有同情心。对于香晶晶这种她们认为是背叛的人,就只有入骨一般的痛恨了。

“呵呵,她可怜?!”那个香菊听罢落英的话。冷笑道:“你是没看到过宫主可怜的样子。”她曾经在“花池亭”边看到过香清风伤心难过的样子,那种痛苦竟然也在深深的触动着她的心扉。

“你见过?!”落英似乎听到了一种特别新鲜的事情一般,一脸期待的向她问道:“你快说说。”她一直只知dào

香清风对所有的人都是特别的冷漠的。虽然她知dào

香清风对香灵也算是极为呵护的那种关怀,可她也并未见得她对香灵有多么深情流露。

然而,香菊却不太愿意说出来,毕竟落英曾经受过香灵的恩惠,她是害pà

万一她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并且传到香清风的耳朵里,那她们可就不是死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以后再说这事。”香菊淡淡地回了落英一句。

她们在一边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把饭食放下摆好了,于是,就正准bèi

离开,可落英却就这时发xiàn

了那根被烧过的火棍子,当时香晶晶是把它递给了墨鸦的,可墨鸦在他遇到香晶晶的袭击之时又把它丢下了,此刻就躺在那根墙柱不远处。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一根烧过的棍子?”落英疑惑地想要过去捡起来看看。

可就在这时,香晶晶为免暴露墨鸦等人的行踪,就不由得要再装疯卖傻一次来掩饰此事了。只见她在那两人不曾注意她的时候惊叫了起来,道:“滚!你们别想抢我的点火棍。”她竟然一边叫骂着同时还向那两人扑了过去,顿时把她们吓得飞身后退着躲闪开来。

“又在发疯了。”香菊极其厌恶地看了香晶晶一眼,“走吧,管她从哪里弄来的一根霉烂的破棍子。”她最见不得就是香晶晶现在的这副模样,样子吓人不说还脏得要死,要是真的让她给扑住了,那就不知dào

要泡多久的澡才能洗得掉那种臭味了。

“香菊你等等嘛……”落英本来还想再细究一下的,可是她看见香菊已经大步地向正殿外走去了,此刻要她一个人面对着香晶晶她也是很害pà

的。于是,她也不敢再作逗留了,也紧跟着香菊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墨鸦等人看着她们已经走出了禁宫,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不禁暗暗叫险,万一真的让落英追寻着那根火棍子下去的话,誓必就会让香云宫的人发xiàn

了他们的存zài

了。

“你们也别在这里逗留了,万一让落英发xiàn

了什么的话,还真的是有些麻烦。”香灵不由得替他们担心起来,毕竟香云宫的人一旦发xiàn

有男人出现在宫里,誓必是施以最残酷的酷刑来对待的。

“嗯!”墨鸦点头应声地说道:“那姑姑你就先用午饭吧,我们先就回到后面的那个大院里去了。”

“你们去吧。”香晶晶也知dào

他们有香灵照顾着,不用替他们担心。

于是,这三人就往侧门处向后面的大院走了出去。同时,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小梅也悄悄地离开那里,她的身法极为轻盈,犹如鸿毛般毫无声息的随风飘扬,以至墨鸦等人根本不曾发xiàn

她的存zài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未得紫箫

三人走在途中,香灵就与墨鸦在低声商量着让他们先在院中稍等,她稍后就给他们送食物过来。然而,一直缄默不言的紫鸢却在打着另一个主意。

“香灵姐姐,我跟你商量件事可以吗?”紫鸢此刻竟沉稳得有点慢条斯理,她在用着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香灵,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答一般。

“呵,商量什么?你还要等我答yīng

才敢说吗?”香灵似乎也是在这时才发xiàn

,原来紫鸢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紫鸢妹妹好像一早上都没有说过话喔!真是难得!”从她认识紫鸢那一刻起,她就知dào

她是那种闷不住寂寞的人。所以她此刻发xiàn

,她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一言不发,还真的有点吃惊。

“香灵姐姐是在笑话我吗?”紫鸢说这句话竟然是说得如此的轻柔而婉约,似乎在这一刻懂事了很多一样,生怕哪里又出错了。

“快说吧,我不笑你了。”香灵心里在猜,她肯定是想叫她给她多带点好吃的,然后又不好意思说,所以就想到与她商量了。

“你这支‘紫玉箫’很特别啊,能让我看看吗?”紫鸢说得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香灵窥出了她的野心一般。

“啊?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呀?奇怪。”香灵一听,竟无意中露出了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毕竟她认为她刚才的猜测是没有错的,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出人意表地对这支箫感兴趣。

“就借我看看,行不行嘛?”紫鸢似乎很不喜欢香灵这时的表情,又说道:“等一下你再进来时,我就把它还给你。”她已经为这支箫追寻了这么远的一段路程,也是时候让她拿到手了吧。只要香灵把它交给了她,她誓必马上就要离开香云宫,否则绝难逃得过她的追踪。

“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个理由。”香灵心里还在奇怪。她一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怎么就突然间对这支箫感兴趣了呢?莫非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它?

紫鸢虽然被香灵的一问难住了,可她很快就灵机一动,说道:“这个,不是江天明的东西吗?”“是呀!”香灵倒是看看她到底是为何而来。

“之前,我们听到柳松龄叔叔说,子阳哥哥就是江天明的儿子。”紫鸢知dào

她一旦把江子阳搬出来,香灵就会必信无疑了,“所以子阳哥哥交待我,如果见到了你。就帮他看一看,他父亲所留下来的唯一一件物品。”她说得刹有其事的,竟也不容人质疑。

香灵之所以会把此箫带来,完全是因为香清风的那一句叮嘱,和点明了她与江子阳的不寻常关系。虽然她知dào

“紫玉箫”原本并非属于江天明所有的,可是尽管她不知dào

后来发生的种种,却在这时听紫鸢这样一说倒也觉得在情在理。同时她也认为,这支箫的上一任主人既然是江天明,那么他此刻已经不知所踪。就应该把它交还给江子阳。

“好!”香灵就在这时已经打算好了,等她再与江子阳相遇之时,就要把“紫玉箫”交还给他,也好替他解去一分思念亲人的苦楚。“呵,既然是子阳哥哥交待你的,那就让你看看呗!我稍后就会带着你们的午餐再回来这里。”只见她把“紫玉箫”交到了紫鸢的手中,就往早上来时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略作思索地对墨鸦说道:“墨鸦。稍后我要和你说件事。这对你要去找的人很重yào

。”她也是在刚才的时候才想起的,可如今,时间渐渐晚,他们又还在饿着肚子,所以她也就不着急于一时说出来了。

“好,墨鸦就在这里等你。”墨鸦猜不到她能有什么事情对他来说

是重yào

的,可他也不妨一等,毕竟他在日内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可是,他刚刚看到香灵跃出了宫墙,紫鸢就拉着他说:“墨鸦,我们快走。”她认为,这个时候不走更待何时?东西到手了,人也离开了,等她发xiàn

他们走了再想要追的话,他们已经跑出好远了吧。

“你来香云宫就是为了它?”墨鸦被她拉着却并没有走动,“它对你们阴阳家有什么很重yào

的意义吗?这不是伤你们的先任教主‘庄亦铭’最重的东西吗?你来找它干嘛?”他在想一个问题,香云宫都已经传到第三任宫主了,想必那阴阳家也传了不少两任了吧。

所以他在猜,是庄愿成让紫鸢来找的,还是紫鸢自己要找?墨鸦回想起洛飞霞对庄愿成的描述,按她说的,庄愿成大约六十岁左右,而那庄亦铭与香云宫第一任宫主的事,算起来也有百年了。如果这是庄愿成指派紫鸢来找的,那他对这支箫又是出于何种的情感?假若不是,那紫鸢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子又找它做什么?

“哼!你凭什么直呼我们先任教主的名讳呀?我爹都不曾这样叫过呢。”紫鸢狠狠地白了墨鸦一眼,然而她又急着要借助他的力量离开这里,所以还得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些才行,“墨鸦,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的话,等一下香灵姐姐就回来了。”她心里非常清楚的,香灵一旦回来了她就不可能再把“紫玉箫”带走了。

“我现在还不能走。”墨鸦很明确地告sù

她,“香灵刚才说了,要与我说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你也听到的。”其实,即便没有香灵的那一句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这里。因为他也对香灵的身份有所猜测,她究竟是不是香清风在香晶晶受伤之后,从她手中抱回来的那个婴儿?

“哼,她那是骗你的。”紫鸢并不在意她的那句话,这时她只希望墨鸦能听她的话,“我们快走吧。”她最无奈的是,她自己的内力尚在恢复期间,根本就没有能力不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做到这一切。

“紫鸢,你听我说。”墨鸦正色地说道:“你若是只要得到‘紫玉箫’,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如果香灵想要对我说的事情的确是很重yào

的话。那么我们就会错过了。所以我们必须留下来听听她要说的是什么,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帮你得到‘紫玉箫’。”

“不要,我就要现在走。”紫鸢急着走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她作为阴阴家的一员,如今却毫无自保能力地身在敌对者的势力范围之内,这能不让她担心自身的安危吗?

墨鸦被她推搪着要往宫墙处走去,可是在他暂时不愿离开的情况下,是没有人可以让他离开的。尤其是紫鸢此刻的情形,她根本就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所以。她根本就推不动他,于是,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把她的一处穴位点住了,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安静些,不然,还真的不知dào

她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啊?你要做什么?死墨鸦,我恨你。”紫鸢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招来对付她,这下可算是完蛋了。她如今想一个人跑都跑不了了。

墨鸦把她抱起回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个大院的屋里,同时还把她放置在那张她昨晚睡过的躺椅上,说:“等一下你就会感谢我了。”他看着她淡淡的一笑,然后就坐到了小椅上等着香灵的到来。

“哼!感谢你?!笑话。我才不会呢。”紫鸢真后悔那样求他,没能及时离开不说,还把自己弄得任人摆布了。经过了这一次的事,她竟然很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人真的不能去求人。否则一定要吃大亏的。她现在处境,就是正在品尝着吃亏的过程。

“你没有内力,单凭我带着你跑。是跑不过‘香云宫’的追捕的。”墨鸦一边在闭目养神,一边又说道:“到时候,你如果饿了累了,可就后悔了。”他见识过香灵的实力,所以也由此可见香清风的实力更为惊人了。

“哼!我决定了,不再和你说话。”紫鸢实在气不过他,毕竟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然而,她却倔强的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故而撇开脸不看他就是了。

“呵呵,好啊!”墨鸦听罢,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我倒要看看,紫鸢不说话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打死他也不信紫鸢忍得住不与人说话,那样的话,他也可过几天清静的日子了。不知dào

为什么,他一想到以后没有紫鸢在身边吵吵闹闹的日子,心里就觉得会缺少点什么。

虽然他与白凤也经常这样顶嘴斗闹着玩乐,可他却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因为,他觉得白凤不会与他分别各自生活,所以才不会觉得会失去什么?而紫鸢却随时都有可能与他就此各奔东西。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她已经闯进了他心了吗?

墨鸦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竟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与她相差了整整十岁呀!这怎么可能?!再说了,紫鸢似乎并没有对他有一丝的好感,反而处处显示出她一直都是在讨厌他……

他们两人就这样一个沉默着生着闷气,一个在胡思乱想的神游四方,过了许久,香灵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时,紫鸢身上的穴道也自动的解开了,她好想向香灵告状的,可她又怕香灵会追问为什么,那样的话她还得花心思去编个谎言才行,所以就只能默不作声地不理墨鸦就是了。

“怎么了?”香灵见她这副模样就不禁问道,而且他们两人都在沉默着,她在心里就不经意地去臆测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墨鸦又惹到紫鸢生气了不成,“是不是又和墨鸦吵嘴了?”她倒是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而且这也一直是她想过的随性而为的生活。

香灵把两个食盒分别放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就静静地等待着,看看紫鸢会有什么可说的。可紫鸢这时却不屑地冷笑了两声,于是,香灵就知dào

她接下来的脸色绝对不会好kàn



“呵呵,谁要跟他吵嘴了?!”紫鸢一脸气呼呼地说:“我连说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又嘀咕着说道:“老是喜欢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kàn

。”她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还是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的,她就是在告sù

墨鸦,她会报仇的。

“他又怎么欺负你了。”香灵觉得她的理由也一定会是层出不穷的,于是就想听听她又要怎么说。

“哼,昨天看我不顺眼就把我打晕了,今天看着我觉得不爽又点我穴道。”紫鸢的话在我们面前是貌似歪曲事实了,可是这却是她的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她就是认为墨鸦在欺负她,所以才会这样对待她的。

“是真的吗?”香灵虽然这样问,却觉得这一点也不可信,毕竟墨鸦给她的印象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所以,她知dào

这肯定是紫鸢在夸大其辞的渲染着事情的真相。

“是真的。穴道还是刚刚才解开的呢!你摸摸看,我的还麻木着冰凉凉的呢。”紫鸢生怕香灵不相信,就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好让她感受到她手上的冰凉从而相信她说的话。

“还是真是这么回事。”香灵这时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的阵阵冰凉,才知dào

她并没有说谎。这一刻,她不由得转头看向墨鸦,可墨鸦回给她的却是一个极其无奈的摇头。她不由得从旁暗笑紫鸢,说道:“你快吃饱了,等内力恢复了不就可以去做到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那倒也是。”紫鸢边吃着边应道,她心里有着小心思,自然就格外的听话了。她希望香灵心里记挂着别的事情,不要再记得“紫玉箫”还在她的身上就好。

香灵不想再与她为这些事情而胡闹下去了,因为她真的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要对墨鸦说。而且,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个她人生中最重yào

的一个决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决意离宫

香灵一脸正色地坐到了墨鸦的对面,说:“墨鸦,我想我能指点你找到香女的下落。”这是她听到香晶晶说了那一番话之后联想到的结果。

“哦?怎么说?”墨鸦先是一惊,随后惊喜在静听着。

“那是在几天前宫主刚回宫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与樱雪婆婆的一些私密话。”香灵回想起那天她们所提到的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她们似乎说到了一个人,还有一件很重yào

的东西,而且还提到了一个名为‘鬼仙山’的地方。”当时,她并未猜到那些事情会是她所想要找到的真相,可如今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环环相扣,并且不可脱节的一个关键。

“什么?!‘鬼仙山’?!”墨鸦和紫鸢听罢都觉得一惊,那不是王大嫂对他们说起过的一个地方吗?难道那个躲避着香云宫的追杀的女子就是香女不成?

“怎么?你们认识那个地方?那里有什么?”香灵听了,竟禁不住一阵惊喜,“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那个人又是什么人?那件东西……”她说着说着竟然沉默下去了,因为她猜到了,那件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寒冰玉掌”的秘笈。

“我们并没有去过,只是听说过那个地方。”墨鸦没想到,他一直都猜测不透的一件事,竟会在这时有了一丝线索,并且一下子就到了即将揭晓谜底的阶段。于是乎,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就是去寻找那个名为“鬼仙山”的地方。

“我们当时还以为那个女人就是香月池呢!”紫鸢听着听着,竟出忍不住搭了一把嘴,说:“没想到,竟然会是她的婢女。”她嘴里咀嚼着食物,越是往深处思索就越是觉得很有可能就是那样。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香女,我们还要去看过才能知dào

。”墨鸦知dào

这时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这么说。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鬼仙山’了?”紫鸢虽然也很想和他一起去看看,那里究竟是如何的一个真相,可她此刻,“紫玉箫”已经在手,她再不回去可就要错过约定了。

“你说得没错,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鬼仙山’。”墨鸦看着她略作思索的样子,似乎想问一问她是否要与他一同前往,可他却欲言又止地就是问不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灵听得越来越迷糊了,他们既然知dào

那个地方,又说到那个女人。却又为何好像什么都不知dào

一样。

“我们也只是听到了一位大嫂提起过而已,并没有深入了解。”墨鸦把王大嫂当初对他们说起的那些经过,原原本本地对香灵说了一遍,这才消弥了她心中的种种迷惑。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香灵释然地说道,然而她接着竟说道:

“墨鸦,你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去‘鬼仙山’?你要走的时候告sù

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她决定放任自己一次,她要去寻找那个与她身世有关的答案。所以。但凡与之有关的一丝线索她都不想错过。

“你要离开香云宫?”墨鸦惊奇地看着她,他觉得她应该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人,可她此刻做出来的决定竟是要违背香清风,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任性了。不过也难怪她的。他对此也深有感触,毕竟他也是为了寻找一个答案,而作出了一个要与“青眼狐狸”这样的人物作对的决定。因此,香灵的这一举动也不算疯狂了。

“我要自己去寻找答案。”香灵觉得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因为她从香清风的眼中看不到终点。所以她认为,与其这样渺渺无期地等下去

,还不如自己去寻找来得踏实。

“好。既然香灵姑娘都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墨鸦就与你一同前往。”墨鸦依然看了紫鸢一眼,他想听听她的决定。可她却一直沉默着,并没有给他一个回复。

“那就好,香灵会事先准bèi

好,随时都可以动身。”香灵此刻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她深信一定可以顺着一些相关的人物找到她想要的答案的。其实在她心里刚刚有了另一种的异想天开的猜测,那就是香女为什么会在“鬼仙山”?而不是其它的地方呢?她会不会是因为江天明夫妇在那里,才会相伴至今?如果不是,那她为何不去寻找他们?

最让香灵不明白的一点,还是香清风为什么不杀了她?又或者,把她带回宫中禁锢起来?以香清风的实力为什么还不能从一个小小的婢女的手中夺走秘笈?这当中究竟又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不会在这里逗留很久,这两天就会离开。”墨鸦既然知dào

不可能从香清风那里得到任何的消息,那他就认为不必再去惊动她了,省得不知dào

又要惹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好的,这两天我会按时的给你们送食物进来,省得你不熟悉环境而造成威胁。”香灵知dào

墨鸦的轻功虽然了得,即便被人发xiàn

了也未必能伤害得了他,只是若真是那样的话,香云宫的戒备誓必会越来越森严,那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就不再安全了。

“那就有劳香灵姑娘了。”墨鸦不禁略带打趣地说:“要你堂堂少宫主为我们送饭食,可真的实感荣幸!”其实,他倘若不是放心不下香晶晶的情况,恐怕他今日便要起程前往“鬼仙山”而去了。

香灵听罢浅浅一笑,可她见紫鸢从那一刻开始,直至此刻都不曾言语过了,就知dào

她肯定还在生墨鸦的气,于是她就故作感叹地说:“哎呀!你是觉得荣幸,可有些人好像还不喜欢喔!”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紫鸢的,所以他们都知dào

她的意有所指是指什么了。

“香灵姐姐,我哪有不喜欢了?”紫鸢是个率直的性子,她当然不服气香灵这样说她了,“我只是在生墨鸦的气。”要知dào

,他刚才若是肯带着她离开的话,此刻恐怕已经跑得很远了。她真的决定再也不和他说话了,就是从刚才就已经开始了。

“真是个小孩子。他不就是点了你的穴道而已嘛!”香灵作了个臆想道:“我猜。他肯定怕你到处乱跑会暴露行踪,于是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她能为墨鸦想到的理由也就只有这个了,至于其它的她还真的没有想到。

“你在帮他说话。”紫鸢一听就知dào

她是在替墨鸦说话了,“哼!不理你了。”她一要跟着他们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摆脱他们的同行,再回到阴阳家去。

“呵呵,现在不理就不理,没有关系的。”香灵可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妹妹好可爱,然而她不禁还是要提醒她一下,说道:“不过。我们过两天可是要一道前往‘鬼仙山’的,你生完这两天的气就好了。去‘鬼仙山’的路好像还蛮远的,你可作好准bèi

少生点气啰!”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紫鸢的不屑,道:“谁说我要去‘鬼仙山’了,我才不要去。我要回家。”她说得是那么的认真,同时也不忘记想要借助香灵的手来达成她想要达到的目的,“香灵姐姐,你现在就带我出宫去吧。我想家了。”她知dào

香灵会比墨鸦更好说话些。

“你不去?!”香灵不禁疑惑地看向墨鸦,她还以为这一对儿分不开了呢!莫不是她猜错了?

“对!”紫鸢很肯定地对她说道:“我不要去,我去那里做什么呀?那里没有我要找的人,也没有我要问的事。”她只想在这时离开香云宫。然后,从此就带着“紫玉箫”深藏阴阳家而不再相见,她们想找也找不到了。

“原来你是要现在离开!怪不得墨鸦要点你的穴道呢!”香灵似乎听出了点什么来,笑道:“要是被你再这么闹着要出宫去。非得把那些守卫禁宫的人引进来了。”看来以后她的话,她须得好好的斟酌一下方能相信了。

香灵回想起,她听紫鸢说过两次墨鸦欺负她的话。这次点穴道的是因为她要闹着出宫,而墨鸦不同意才会出此下策的,看来这一点是没有错了。可她实在想不出,紫鸢又是为何会说墨鸦打晕她呢?估计那当中的原因一定会让她觉得很意wài

的吧。

“那我现在不闹了。”紫鸢近乎讨好地挽着香灵的手臂说:“香灵姐姐,你就带我出去嘛!要不,你叫墨鸦带我出去也可以。”她知dào

只要是香灵开的口,墨鸦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那好吧!我带你出去。”香灵虽然不知dào

墨鸦为何不肯送她出去,可她觉得,万一紫鸢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回家去的话,那不是就这样耽误了吗?于是,她就想帮她这个忙。

“真的吗?”紫鸢喜出望外地抱着她,欢喜的说道:“香灵姐姐真好。”她心里藏着那么一点儿的小九九,就知dào

打铁要趁热,于是又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她已经吃饱喝足了,现在上路正合心意。

可是,正当她以为她的心里的小九九没有让人发xiàn

时,香灵却对她伸出了手,并且说道:“拿来呀!”

“什,什么呀?”紫鸢故作不解地挠了挠头,说:“拿什么来呀?你就送我出一下宫还得给钱啊?”

“你得先把‘紫玉箫’还我呀!怎么?你想占为己有啊?”香灵才不会忘记这件这么重yào

的物件,香清风把它交到她的手中,而且还告sù

她它的背后有着很多的故事,所以她一直都是把它随身携带着的。因此即便她信任紫鸢而大胆地把它交给她赏玩一番,也就不可能会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呵呵,你说的是它呀?!你不说我还忘了呢。”紫鸢见没法再装了,就只能把“紫玉箫”从怀里掏了出来还给她。她原本以为她可以抓住香灵犯那么一次的小糊涂,从而就得手的,可她还是没有能机关算尽呀。

“那我们就走吧。”香灵把“紫玉箫”揣进了怀中,然后就起身要往外走去,她要帮紫鸢那可出自真心的。

然而,这时的紫鸢可是不想离开呀!她怎么可能让“紫玉箫”就这么与自己擦肩而过呢?于是,她就向墨鸦投去求救的目光,因为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帮得了她了,倘若她真的让香灵送出了香云宫,那她要想再与他们一道走的话,可就要引起香灵的怀疑了。

墨鸦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紫鸢将如何以失败收场的,果不其然,一切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发生了。可当他看到紫鸢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时,倒是让他觉得很意wài

,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肯向他求救。于是,他也就鬼使神差地为她说了几句话,而改变了整件事的动态。

“你不就是说我的脚臭吗?最多你在的时候我不脱鞋就是了。”墨鸦竟露出了副满是委屈的“笑脸”,又说道:“你也不着为了这个而就此与我分道扬镳吧。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独自离开了,我们也不放心呀!你就先别急着走,最多等我去过‘鬼仙山’之后送你回家好了。”

墨鸦的此举,与其说是在帮紫鸢,倒不如说正中他下怀来得实在些。其实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了,他说的那些话正是他心里所想要说的,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对她说罢了。

“那……你说话可要算话。”紫鸢没想到墨鸦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破理由,可她也只好就此顺势力而下了,不然的话,她可就真的要被香灵送出宫去了。

“如果不算话的话,你可以用我臭袜子塞我的嘴巴。”墨鸦差点就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要知dào

,他与她这样的一唱一和的来骗香灵已经很不对了,而且还要用一个这样“弱不禁猜”的借口来忽悠,就更是弱爆了。

紫鸢似乎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她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两个情侣在打情骂俏时说的话,于是,她报以墨鸦的就是一种仇视的眼神,可嘴里还得和香灵委婉地说她要留下来。

而香灵,也就是因为有了与紫鸢同样的感觉,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了。一切就等着就绪之后再作定夺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锦帕玄机

香灵见紫鸢已经被安抚下来了,也就要离开禁宫里了,毕竟她总是不在自己的寝宫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虽然她的那两个丫头也还算忠心,可也恐防会出什么差错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她跃出禁宫的高墙后,正要往自己的寝宫中走去时,却很意wài

的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虽然那是平平无奇的一幕,可是绝对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一个隐藏着的危机的一个索引。

只见伊儿正和香菊在说着话,香灵仔细一看,原来是伊儿捡到了一条手帕,她见香菊刚刚走过来,就问道:“香菊姑姑,你稍等一下。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掉的手帕?”这条手帕她是从花莆上的丛枝上拿下来的,可是看样子,似乎已经在上面有些日子了。

“我的手帕在这儿呀!”香菊伸手摸了摸揣在怀中的小手帕,“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手帕?”她走过去从伊儿手中拿过那条手帕,很仔细地瞧了一会儿,竟会露出一种略带惊喜的神色,说道:“哎?这怎么这么像是小梅姑娘丢的那条手帕呀?”

香菊与小梅是常有来往的,而且两人也一见如故地无所不谈,所以她一直都知dào

小梅在前不久丢了那条她最喜欢的手帕。

伊儿听她这样说,就不禁想让她把这条手帕还给小梅了,于是她说:“那伊儿就把它交给姑姑你了,你负责把它还给小梅姑娘啰!”她虽然曾受到过香清风之命,要带着小梅熟悉宫里的一切,可是自从香清风重用了小梅之后,她就已经很少与她有所来往了,毕竟她的地位已经被她所代替。

香菊在宫里生活了多年,也是看着伊儿长大并且还得到香清风的喜爱的,可是小梅一来。就把她的地位给取代了,换作是谁也无法做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于是她就决定帮她这个忙,说:“好吧,我就替你把它交给小梅姑娘。”

“嗯!那就有劳姑姑你辛苦一趟了。”伊儿竟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又说:“那伊儿就先去忙了。”她总是那么的温和有礼,可是与小梅一比,她却少了一股爽快的活力,这是年轻人该有的可她却不敢张扬出来。

也因为如此,像香菊这种年龄阶段的人最需yào

的就是别人能传给她这种活力。而小梅就恰恰刚好能给她所要的,所以她们才会这样一见如故,相熟如邻。

当然,这当中也存zài

着小梅的一番别有用心,她若想能在短时间内了解香云宫的一切,就必须在一些老宫娥之间走动,而香菊这种有点贪功却又恶劳的人,就正好合她的用意了,而且在利用之时。不但轻而易举,同时也可以做到不留一丝痕迹。

“那你去忙吧。”香菊看着伊儿离开了,于是就拿那条手帕走到荷池边,弯下身就把手帕洗了洗上面的污渍。然后就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回小梅姑娘又得要欠我一个人情了吧。”她把手帕上的水渍挤了挤,再甩一甩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也就在这时,香菊一个抬头就看见小梅手提竹篮正要往香清风的寝宫而去,似乎是要给香清风送什么好东西。

“小梅姑娘。”香菊一个清朗的叫声把小梅叫住了。

只见她缓缓的一收脚步。再悠然地回身而望,一见是香菊在叫她,就不禁浅浅的一笑。说:“是香菊?!你叫我什么事呀?”她的辈份虽然不能与香菊平起,可她们相交甚深不可同言,两人皆是以名字相称并不见外。

“当然是有好事情了。”香菊竟然故作神mì

地一笑,说:“你说说,要是我帮了你的忙的话,你要怎么谢我好呢?!”她知dào

小梅的个性大方得很,这段日子以来她可是没少在她那里得到好处。

而现在在她手里的是小梅丢失的那一条最喜欢的手帕,她相信只要她开口了,好处绝对不会太过寒碜。

“什么好事呀?竟然把你乐成这样。”小梅略为不解地看着她说,“我猜,一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吧。”与她打交道虽然不算很久,却也总能摸透了一点她的为人和本性如何。

正如现在的这件事情来说,香菊已经完完全全地流露出了她最原始的本性。

“上次你给宫主弄的那个‘花蜜露’挺好喝的,你再给我弄一点嘛!”香菊可谓是喝过回味无穷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我知dào

小梅一定不会拒绝我的。”她说着就把手中的那条手帕在小梅面前一扬,以便引起她的注意。

而小梅一看到那条极为眼熟的手帕,竟然禁不住一阵狂喜,“我的手帕!”她虽然很高兴地抢了过来,可是她很快就因为它的出而感到疑惑,于是她很不解地问道:“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啊?”

“你这什么表情呀?你不会是在怀疑是我偷的吧?”香菊似乎被她的那副表情弄得有点不悦了,“我可事先声明了,我是捡到的。”她本想以此来弄点好处,却没错想到竟会出现让她误会的一幕。

“我怎么会怀疑是你偷的呢,真是的。”小梅也被她的那副认真的表情弄得有点不自在了,又问道:“那你又是在哪里捡到它的呢?”要知dào

,这条手帕明明是她在那次上山采露之时不慎被风吹进了峡谷之中的,可是怎么会让她给捡到了呢?

“就在那边的花丛中啊。”香菊见小梅已经没有那种怀疑的神色,也就放松了,于是又说道:“那肯定是你经过那里的时候,不小心把它丢了,然后再找的时候,又没有找到那里去,所以就到今天才让我捡到了。”

小梅顺着香菊此刻所指的方向而望,然后再视线从那个花莆转向宫墙外的那就巍峨的峡谷之上。她心里不由得暗惊:“从那边飘到这里来,这得经过多少的迂回与曲折呀?可它为什么会飘向这里,而不是其它的地方?”这个发xiàn

,让小梅不禁从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阴谋。

不过,她若想实施那个阴谋的话,就还得再次多方验证之后,才能确定能够成功与否。否则绝难成功。并且还会为此而打草惊蛇。

“小梅?!你怎么了?”香菊见她竟对着那远处的山峰发呆,就不禁以为她生病了还是有了其它的不好。

“哦!没什么,也许就如你同你说的那样吧。”小梅佯装着一副轻松的表情,说:“肯定是我当时找的时候没有找仔细,然后就让你找到了。”她心里打定主意后就显得轻松多了。因为她知dào

,如果那样成功的话,也许会对她的任务有着极大的帮zhù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回教复命去了。

“那我的‘花蜜露’……”香菊虽然不怕她会赖账,却她还是不由得提醒她一下。

“我不会忘记的!要知dào

少谁都少不了你的。”小梅故作不悦地白了她一眼。说:“我还忙着给宫主送新茶去呢!才懒得和你说那么多的废话,先走了。”其实她是嫌弃面对着她烦人,才以此为由匆匆而去。

“那我在下厢院里等你啊。”香菊一想到又能喝到种有驻颜之效的“花蜜露”,心情就莫名地兴奋起来。

而香灵看着这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幕,却绝难想得到那将会颠覆整个香云宫的一个隐患。至于这点,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发xiàn

得了的,除非是那心怀鬼胎之人才会注意得到这些细微的不同寻常。

然而,小梅恰巧就是那个心怀鬼胎之人,她的来意就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香灵因为心里有了离开的打算。于是就想到去探望一下香清风,想以此来作为暂的道别方式,毕竟她想到的是要留书出走,并没有想过让人知dào

她的去向。

当她施展轻功悄悄地来到香清风的寝宫外时。只见香清风就坐在窗边发呆,可是她细心一看,原来她是一直在盯着那副,小梅画的江子阳的画像来看;同时。她的手竟然是那么温柔的抚过上面的人像。

“天明,你一定不知dào

我有多想你!唉,你不会知dào

了……永远也不会知dào

了。”香清风的眼眸中。竟然会装满了白糊糊的泪水,同时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极为伤感的话。

香灵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香清风,心里触动的同时,也知dào

她一定是在思念江天明了,而江子阳与江天明长得又是如此的相像,她因此而触景生情也不足为奇。可是她的话中之意,又指的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把江天明夫妇杀死了不成?

要知dào

,那当中的一个是她最爱的人,另一个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真的下得了那样的手吗?香灵在心里不禁祈祷:但愿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她的一句狠话罢了。她不禁为此而略带着一丝紧张感,同时又希望那当中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吧;可是就在她自我安慰后,轻轻地嘘了一口气而惊动了香清风……

“什么人在外面?”香清风听到了外面的微弱动静就叫道,与此同时,她已经把手中的画卷用手帕盖了起来,并且还把眼中的泪水擦掉了。她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在外面偷看有关她的一切。

香灵还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显身出去认个错,可就在这时,只见小梅提着竹篮从回廊的转角处走了过来,并且还轻声地应道:“宫主,我是小梅,我是给你送新泡的茶来了,只是刚好kàn

到宫主在想事情就没敢打扰,所以就……”她说着说着,那声音细得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进来吧。”香清风见是小梅也就觉得没有要责备她的必要,因为她坐在的窗边刚好是背对着回廊的,想必她也不可能注意得到她刚才的状态。

“是。”小梅暗暗地吐了口气,这才绕到门口处,推门走了进去。

而躲在暗处的香灵这才敢真zhèng

的松开那紧绷着的神经,趁着香清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就赶快地离开了这里,往她的住所奔去。

香灵自己偷偷的收拾了几件洗换的衣物,还揣上了几张银票和几锭白银就打包成了一个行囊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独自离开的旅行。因此,她略带着一份激动和紧张。

这一次的出行,她一定要寻找到答案方可罢休,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再回到香云宫来了,除非是那香清风愿意给她一个真zhèng

的答案,那样的话,又将另当别论了。可她同时也知dào

,这样就得花时间去等,就是因为她不想再等了才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于是,香灵和墨鸦还有紫鸢这三人,就这样开始踏上了前往“鬼仙山”的旅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阴谋将成

说到小梅,她得知了峡谷之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一个妙处之后,于是,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峡谷上想要验证一番。

然而,当她站在峡谷之上的时候,在俯视着香云宫的远景的同时,她的心里竟然会闪过一种五味杂陈的感慨,她自从偷听到香晶晶对墨鸦等人说起了那些往事之后,就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小梅记得在多年前,她曾经听到“毒魔姥姥”说起过有关她的事情。那是因为她的母亲对她的管教一直都是非常的严厉的。

小梅回想那一次,她的母亲对她练功的成绩非常的不满yì

,于是,就要给她一个很苛刻的惩罚。

“教而不学,是以为懒;学而不精,是以为愚。”她的母亲冰冷着脸孔,说道:“像你这样愚笨的人,想要成就高深的修为,就要比别人用功百倍。”她纤指往那边的险峰一指,说:“今天日落之前,你若不能登上此山峰,以后就不必再学武了。”她说完头也不回一个地离开了。

留下小梅孤单的身影,在晚霞中越拉越长。看着母亲离开得如此毅然决然,她的眼眶瞬间就装满了泪光,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哭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攀登上去。不然的话,她从此不但不能再跟着母亲学武,也极有可能会失去这唯一的一个亲人的爱hù



她强忍着泪水,抬头望向高耸入云的峰顶,一咬牙就攀着岩石而上。

然而“毒魔姥姥”就在下面看着她,不禁叹道:“你一定要记得了,你的母亲对你如此严厉都是为了你好。”她也不由得为眼前的这座山峰而动容,又低低地叹了口气说:“可你的母亲似乎忘了你还是个孩子啊……”

小梅并未爬远,她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就是因为这句话而触动了她一直都不敢去怀疑的心,即便父亲双亲都在她的身边。可她还禁不住地去怀疑她并不是她母亲亲生的……

她还记得,她的父亲“花邪怪客”也曾经觉得母亲对她过于严厉了,可他为此而遭到了母亲的苛责。打那以后,她的父亲虽然不敢再为此事而多嘴,可他却给了她更多的呵护与疼惜。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父亲尊的,可小梅却隐隐中发xiàn

,她的母亲并不承认“花邪怪客”是她的父亲,这一发xiàn

让她觉得很难过。因为她知dào

,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可她却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并且不止一次对她说起她不是他的女儿。

可小梅不信,她认为那是因为母亲不爱父亲,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念头与猜想,竟让她忘了此刻身在绝峰峦之上,因此,她也曾几次差点就失足跌落下来。

“小心……”一直站在下面的“毒魔姥姥”见状,不由得吓得惊呼一声,她躲开滚落下来的几块岩石的同时。也随时在注视着小梅的动态,如果她真的从上面摔下来,她不可能做得到对此视而不见的。

“姥姥放心吧,我没事。”小梅紧紧地攀着悬崖上的岩石。很艰难地说道:“我一定能爬上去。”她不想失去唯一一个能让母亲对她有所期望的机会。

可是,当小梅筋疲力尽地爬到峰顶之时,已经入夜许久了,她就这样毫无规矩地躺倒在地上喘息着。泪水与汗水就这样混合着流个不停,她连这个唯一能让母亲开怀的机会都没有了,以后她该怎么办?

然而。却在这时,她母亲声音在头顶响起:“哼!很好。既然你这么能爬,那么以后,你每天都要来回地爬此峰三次。”她在小梅爬到顶峰之时,就已经飞身而上,她的身法轻盈得就如同蜻蜓点水般,紧贴崖壁而上。

“母亲?!……”小梅听到母亲这样的话后,一个翻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她的母亲早已飘身离开了这里,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直淌而下。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竟然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小梅虽然是很努力的叫喊着,可她能发出来的声音并没有能让人听得真切。

“孩子,你的母亲吃了很多苦,对你严厉一些也是为了锻炼你。”“毒魔姥姥”适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你可不能为此而怨恨她呀。”她见过比小梅此刻还要苦十倍的人与事,即便要怜惜她也不可以让她找到放qì

坚持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小梅声嘶力竭地说,“我一定是她捡回来的。”她此刻并不是在说气话,因为她在母亲的身上根本就觉察不到,像父亲给她的那一种带着一点颤抖和充满着疼爱的温暖。

“小梅,也许有些事情你还不知dào

吧。”“毒魔姥姥”为了安抚她,只能把她所知dào

的都说出来了,“当年你的母亲在生你的时候,我还在场呢。你不相信别人,难道就连姥姥也不再相信了吗?”

“可是,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小梅。她从来都不管我的生死……”小梅哭泣的声音可是越来越悲悽,她一直都认为,世界上是没有哪一个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孩子丢在险峰之上的。

“如果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你的话,她为何会在你爬到峰顶之上时,就能马上出现在你面前了呢?”“毒魔姥姥”并不愿意看小梅恨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也是她看着长大的,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就说明,她一直就在一旁看着你,只是你没能发xiàn

她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小梅擦了擦模糊的泪眼,“那姥姥能说说,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情吗?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的母亲和她的父亲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嗯,就是这样的。”“毒魔姥姥”轻轻的应了她一声,然后却淡淡地又说道:“你的母亲是因为受了一些刺激,而一时糊涂才会与你的父亲有了你。”她所知dào

的也仅此而已,与此同时,这也是她猜测成份居多。

“是这样吗?”年仅十岁的小梅也不禁为此而皱起了眉头。

“你的年纪尚且幼小,还不懂得大人们的事情。”“毒魔姥姥”不想她过早地为一些不该烦恼的事而影响了她的心灵。“也许等你以后长大了,你的母亲就会把她与你父亲的事情告sù

你的。”

“那我每天都来这里爬山峰,能有什么用处啊?”小梅这时才为刚才上来之时的几次惊险而觉得后怕,“一不小心就会摔死了。”

“傻孩子,当你觉得攀登这座山峰不再艰难之时,你的轻功就已经进入了一种,更加高深的层次了。”“毒魔姥姥”揣测着她的母亲的用意,又说:“要知dào

,你的母亲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你,并不是没有用意的。”

“真的吗?”小梅不太相信她的话。毕竟她一路爬上来,此刻带给她的却只有一身的疲累,而且手上还伤痕累累的。

“这当然是真的了。”“毒魔姥姥”见她已经放下那种怨怼母亲的情绪,心里也宽心了不少,又说:“如果你想和你的母亲一样,能够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话,那你就必须要按你母亲说的去做。而且还要把它做好了。”

“嗯,我一定可以把它做好的。”小梅小小的内心里竟是如此的坚定。其实她不求成为武艺高强的高手,只愿能做好一切讨母亲欢心,仅此而已。

“那就好。”“毒魔姥姥”此刻虽然是舒心地一笑,可她却又在下一刻中黯然了自己的心情。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牵起了另一对母女的怨怼之情。可她对此,也只能轻叹无言。

小梅回忆至此,眼角处竟然还是禁不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她做到了她母亲交给她的一切。所以她深信,这一次也将不会例外的。

小梅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在武功方面也有不小的成就。与此同时,也她随着“天魔教”的日益壮大,而成为了教中的重yào

一员。即便在教中还有那么几个,敢与她叫嚣的人也只是与她旗鼓相当的。

如今,她被派到此处来的任务就是要覆灭“香云宫”,可她来此之后,却发xiàn

这里远比她想像中的难以对付,除了得到了香清风的信任之外,好像处处都有着不顺。而且,于此刻而言,她来到此处的时日也不短了,倘若再无行动的话,教主可就要怪罪下来了。

到时可能就会把她多年来在母亲面前建立的一点功绩,就这样全部给抹杀了。小梅是个好强的人,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正因如此,她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覆灭“香云宫”的机会。就如同这次一样,她从手帕一事中发xiàn

的一个巧妙之处。

只见小梅从怀中掏出几块碎布,她就是想用这些碎布来验证一下,她心里的那个猜想到底成不成立,此举若是成立的话,那她的任务也将离完成之期不远了。

随着碎布飘飘扬扬的向着峡谷下面而去,与此同时,小梅也施展轻功追逐着碎布的向之处,她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随在碎布的后面,或者站在一些斜长出来的树枝上静静地看着它们的动向。

果然不其然,它们几经风向的流转,最后竟落入了“香云宫”的高墙之内。这一发xiàn

,在外人而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这对小梅来说可是天大的好处。因为她就是想利用这一巧妙之处,来达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香云宫”覆灭的目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梅都是在验证着这一点,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还要质疑的地方了。于是,她就暗暗地给“毒魔姥姥”传递了这一消息,她深信只要等到了她传来的回复,那个时候便是“香云宫”的覆灭之期。

可是,就在小梅尚未收到“毒魔姥姥”的回复时,宫里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感到很意wài

的事情,那就是香灵留书出走了。

为了这一件事,小梅和宫里的一些宫娥们都受到不轻的责罚,并且香清风还出动了几位地位仅次于长老婆婆的姑姑,去追寻香灵的下落。可见香清风对她重视程度并不一般。

虽然小梅能猜到香灵的去向,然而,她却隐瞒了下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dào

为何要这样做,就是不想让香清风找到他们,同时,她也有一点别的私心。

小梅虽然不知dào

“鬼仙山”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可是她深信,像那种地方既然能有这样的传闻,就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假若香灵能死在那里的话,她还省了向她动手的力qì

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护院之馆

再说回墨鸦三人偷偷地离开了“香云宫”之后,紫鸢就径直地向她栓着马的方向走去,还好那里的水草丰美,马儿并没有要逃脱的痕迹。

“香灵姐姐,我们一起骑马,让墨鸦在后面跑,累死他。”紫鸢解开了栓在树杆上的缰绳,终于找到了要报复墨鸦的法子了。

“这样不好吧。”香灵看了一眼很无辜的墨鸦,可她知dào

这也只是暂时的,她决定到附近的城镇之时再买两匹就好。

“没关系的,他的轻功这么厉害难不倒他。”紫鸢不以为然地说着。与此同时,墨鸦也说了一番同样意思的话,“没关系,我的轻功还能应付得来。”要知dào

,他这一路上就是这么来的。

“那好吧,我和紫鸢就同乘一骑,到时再买两匹好了。”香灵刚坐到紫鸢的身后,尚未坐稳她就已经驱马狂奔起来,为的就是要把墨鸦甩在后面,好让他猛追而来累他个半死。

墨鸦看到这一副光景心中暗笑的同时,也不由得为香灵叫苦,坐她的马也得要有勇气才能做得到的。

此刻的香灵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颠簸的真zhèng

感受,但是紫鸢这样狂奔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她去到附近的城镇里,那样她就可以买到一匹属于她自己的坐骑了。

他们刚进到城里的时候,香灵就迫不及待地要到牲口市场去挑选马匹,因为她再也不敢再紫鸢的马了,那真的是一种考验人的事情。

“墨鸦,你就是这样坐着她骑的马来的?”香灵见紫鸢尚未坐马,并且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了,就忍不住要说话了。因为她认为墨鸦可以骑马带着紫鸢的可能性还是极小的,所以才会对他有此一问。

“呵,墨鸦还没有这样的荣幸。能坐上紫鸢姑娘骑的马。”此刻墨鸦脸上的笑意,让人看不出是冷笑还是苦笑。

“啊?你就这样跑着来的呀?那得有多累啊?”香灵虽然知dào

他的轻功了得,可是这么远的一段路,也需yào

耗费不少的内力吧。为此她也不禁埋怨了紫鸢几句,说道:“那紫鸢也真是的,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她回想一下,墨鸦也活该,他就不知dào

自己买一匹呀。

然而,墨鸦却接着说道:“权当练一下功也不错呀!再说了,我也极少骑马。要是把它买了回来。还不好伺候它呢。”他的这一番话刚好解释了香灵心里不爽。

香灵听罢,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她也就不再说话了。接着,两人就挑了两匹毛色上乘马匹,付了帐之后,就叫上紫鸢一道又继xù

往“鬼仙山”的方向而去。

可是,他们这一路走来,却没想到竟然引起了一些路人的侧目而视。

“奇怪了,我和墨鸦从那边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紫鸢不解地看着那些还在盯着他们看的人,忽然她似乎发xiàn

了什么似的说:“香灵姐姐,肯定是他们看着你长得漂亮,所以就对你多看两眼。”

“你这丫头。就没有一句是正经的。”香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然而,她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些人都是在盯她看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之前出宫可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啊。

“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发xiàn

,这一路上走来。和现在在大街上的都是一些男人。”墨鸦看着那些人来往的身影,说道:“即使偶尔能看到几个在走动的女人,也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妪。”

她们经墨鸦一提醒。才发xiàn

还真的是这么回事。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想知dào

原因,这还不简单。”墨鸦率先跳下马,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在这个镇上找家客栈住下,再打听一下不就行了。”以他多年的杀手生涯的经验来看,要想知dào

当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得留下来向一些本地人打听。

“也对。”香灵和紫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江湖阅历,所以根本不知dào

该如何去处理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突发事件。

于是,这三人便要找家干净点的客栈住下,然而,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前面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只见这家客栈名为“有缘客栈”,店小二见他们牵着马在店门前驻足,不由得殷勤地向们迎了出来,并且说道:“三位客官,快到里边歇歇脚吧,赶了一天的路一定累坏了。”

“的确是累坏了,那你就给我们备两间上好的客房吧。”紫鸢凡事都要抢在墨鸦的前头去,她才不要让他来安排她呢。

“好咧!两间上好客房马上就给三位爷收拾好……”店小二刚开始没有看到香灵,可如今一见到她似乎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竟然吞吞吐吐地说:“这位姑娘……也要住店?”他还以为是三个年轻男子呢,可是现在竟有个女子要住店,那要是放在平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以现在的情势来说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你们家还不让姑娘住店吗?”紫鸢见他这副待客之道,不由冷眼相待。

“不是不是,小可怎敢立下这样的规矩呀!”店小二一脸的无奈之色,“只是最近城里被那‘采花贼’闹得可谓人心惶惶,我们也是不想招惹事端啊。”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竟是那么的委屈。

墨鸦听罢,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王大嫂家里发生的那一幕,看来那个背后的恶人已经把魔爪伸到这边来。只恨当时,他要急着赶往“香云宫”而来,并没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以目前的情势来看,他们似乎必须要管一下这事才行了,不然,不知dào

要有多少女子要遭其毒手了。

“又是‘采花贼’!?怎么到哪都能听到他的名字啊?”紫鸢略显厌烦地嘀咕着。

“唉!可不就是如此嘛!”那店小二的心情也跟着松了一下,又说:“既然这位小哥也听说过,小的也就不多说了。这位姑娘要是要在我们店里住下,我们可……可不敢保证她能否安全。”

其实,他敢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在这城里已经发生过好几宗这样的案子了,不单单是一些本地住户家的女儿被人掳走糟蹋了,就连一些行走在外的女子也不能例外。

无巧不巧,这“有缘客栈”在前不久就曾发生过在他们店里失踪了一名女子,当她的同伴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因此,连日来他们的生意可是一落千丈不复从前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嘿嘿……”紫鸢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且有点得yì

忘形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庄大侠在谁也休想打我姐姐的主意。”她此刻虽然仍然是没有丝毫内力。可她很明显的能感觉得到,她的内力正在不断地恢复中。

“嘿?就凭你?!”店小二向她投来一束不相信的目光,然后再看了一眼墨鸦,他与人打交道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倒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你说这位少侠能护那位姑娘周全我还相信。你这身子骨……”他不以为然地看着紫鸢瘦弱的身板,这分明就是一个还没长好的小男孩嘛,自己都没几斤肉拿什么来保护别人啊?

“哎?你小看人……”紫鸢听了他的话,很不悦地想要狠狠地教xùn

他一番的。可是她却就在这时让墨鸦给拉信了。

“庄少侠。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我们还要住店呢!”墨鸦见她竟有种要纠缠到底的架势,就不由得在心里打冷颤。因为那样的话,不但是这名店小二倒霉,他和香灵也要跟着倒霉了。

可是。还没等紫鸢回话,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他们不由得齐刷刷地转头,看向说话之人的方向而去。

“三位客官。不如到我们的‘醉仙馆’来住下吧。”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可他也是一身店小二一样的装束。“我们的馆内可是请城里最好的武师来当护院,对于这姑娘在我们馆里能否安全的这一点来说,是绝没有问题的。”从他说的话来看,他是来抢生意的。

“什么情况?现在的客栈也要请护院了?”紫鸢就在这一刻,竟然露出了一副惊诧的表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已经把要教xùn

那名店小二的事情给抛到九宵云外了。

直到这时,墨鸦和香灵才注意到,原来就在“有缘客栈”的正对面处,正是开了一家名为“醉仙馆”的客店,而且看样子,他们生意要比这边要好得多。

“几位客官,你们刚来到此地可就有所不知了。”那个“醉仙馆”的店小二见他们都是外地人,就又继xù

说道:“就在前几天,发生了一桩少女失踪的案子,就是在他们的‘有缘客栈’里。”

然而,他的话话音刚落,那个“有缘客栈”的店小二就不服气地叫道:“好你个刘阿福,你也太过份了,竟然明着来抢客?真是气死人了。”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口年人,很明显是个不会吵架的人,此刻他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你们店里发生过那样的事,还想着有人会住啊?别想了。”那个刘阿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位姑娘长得这样标致,你们可别为了一桩生意而害了人家才好。”只见他这时的态度,竟与方才的态度截然不同得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又不是我们想的……”那个店小二一时气结竟然涨红了脸,同时也只能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可的他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声色俱厉的声音给镇住了。

“刘项,回来。”那个声音正是从“有缘客栈”中传出来的,他就是此店的掌柜。

这个店小二听到了老板的叫唤,只能很无奈的忍气吞声地跑了回去,同时还要被那掌柜的训斥了一番。

“三位,还是到我们的‘醉仙馆’住下吧。”刘阿福用一种谄媚的笑脸对他们说,同时还伸手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紫鸢却受不了他的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很直接的对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不会住你们那边的。”她拉长着脸直接转过身去,并且对刚刚离开的刘项,大声叫道:“小二哥,快来把我们的马匹牵到马厩去,要用上好的草料。”

那个刘项一听,就喜出望外地跑了出来,并且连连应道:“好咧!一定给你用最好的,一定用最好的。”他同时牵着三匹马往后院走去。

而这时的刘阿福气得,只能对他们甩袖而去。

紫鸢也还给他一个鄙视的冷哼,然后就和墨鸦、香灵走进了“有缘客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斗**贼1

三人进到店中相询之下才知dào

,原来自从发生了“采花贼”一案以来,这一带所有的客栈、酒馆,家家户都请了两到三个武艺超群的武师来充当保镖。更甚至,有些家中有未出阁的女子的户主,更是出高价来聘请一些更为出色的练武之人来当护院,以防患于未然。

三人在用过晚饭之后,就进到了一间厢房之中来商量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没想到我们处理的那三个小贼,只是个小零头。”紫鸢恨不得马上就要把那些恶人一一除去,好为民除害,可是她根本不知dào

要如何做起。

“墨鸦大哥,你怎么看这事?”香灵虽然知dào

他也是像自己一样的,也希望能够早一点赶到“鬼仙山”去,然后找到香女的所在,以此来完成一个故人之托,同时,也希望能找到一点对他们有帮zhù

的线索。

“既然这事已经让我们遇上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墨鸦虽然是杀手出身,可他也是深藏着满腔热血的人,“在此之前,我与紫鸢已经插手此事了,只是未能深入调查而已。”他回想起那个死在毒物之下的头儿,由此可见,钳制他们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小人物。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怎样才能除掉那个恶人?”香灵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不知dào

该如何着手。

“这就要看你的胆量了。”墨鸦敢从心里去肯定,就在傍晚时分发生在客栈门前的那一幕,相信已经传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了,那样的话,那个恶人和他的那些爪牙也一定听到风声了吧。

要知dào

,像香灵这样标致的女子,就是放在平时也必定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更何况。此一时非彼一时。此刻,她住进了“有缘客栈”的消息,估计这一带的人们也早已巷闻街知了,如此一来,只要他们敢有所行动,墨鸦就不可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要我看的胆量?”香灵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状态之中,当然,假若她不会武功的话,这是非常的危险的一件事。然而,她却不是。相反,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身手不凡。

“你这个死墨鸦,你该不会是想让香灵姐姐去引‘采花贼’出来吧?”紫鸢听出了墨鸦的用意,可她却不怎么赞同。要知dào

,一个女子再怎么胆大,也可以用自己的身家清白来冒险的。

香灵也知dào

墨鸦是这个意思,可她艺高人胆大,并不觉得这当中需yào

什么胆量才敢去做的。反而觉得,如何把他们引出来才是问题的所在。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香灵见紫鸢又要与墨鸦为难了,又说道:“紫鸢妹妹就不要这样说墨鸦大哥了,他也是想为民除害罢了。”她觉得要是能帮到这一带的人们。那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既然香灵不害pà

,那我们可就要开始行动了。”墨鸦见此刻已经是掌灯时分,估计那些恶人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

“那我要怎么做?”香灵的心里竟会有种,既紧张又带了点兴奋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知dào

有一种助人的精神是要以身犯险的,而此刻,她就要尝试一番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须早点熄灯上床睡觉就行了。”墨鸦为免她会过分紧张,而又说道:“他们的武功根本就不足为道,是你绝对伤害不了你的。”他担心的只是他们会改变主意不来了,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毕竟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那些人在这里耗着。

“那好吧,但愿他们能早点来,好把他们一举成获。”香灵镇定了一下心里比的激动情绪,“从此免了一些少女的祸端。”她这时倒是担心自己太过激动,而无法平静下来,万一让那些恶人看出了什么破绽来可就麻烦了。

“那我们就出去了。”墨鸦说完就起身要离开香灵的房间了,可是紫鸢却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一样,仍然坐着不动,于是就忍不住提醒她说:“紫鸢大侠,还走?回你的房间去吧。”他另外担心的就是怕紫鸢会坏了他的事,毕竟她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没有人能猜得到,她会不会突然给你来一段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在这里陪着香灵姐姐不好啊?!”紫鸢一想到那些恶人来,她能第一时间给他们杀个措手不及的话,那种场面,想想也觉得振奋人心。

“紫鸢小子,男女有别你懂不懂?还是快走吧”墨鸦就知dào

,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这一身打扮。他说着,根本就不等紫鸢反应过来,就拽着她往外走去。

香灵随后就把房门关上了。

而这时,墨鸦看见了刘项在收拾着店里的一切,准bèi

打烊了。因为生意清冷,他与掌柜的也好早点休息。

于是,他就吩咐刘项去帮他办点小事情,说:“刘项哥,你能帮我找一点缝衣服的棉线来吗?”墨鸦要为他接下来的侦查任务而开始做准bèi

了。

“公子要棉线做什么?”刘项不由得多事一问,又说:“是不是衣服破了?要你一大男人来缝衣服,总会有点称手的。要不把衣服给我,我带回去给我媳妇儿缝一下,她虽然不会做什么大事,可这缝衣服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墨鸦先谢过刘项哥好意了,只是破了个小孔,我将就着补一下就好了。”墨鸦见刘项既然这样说了,也就只有顺着他的话编了个小谎言,“刘项哥只需把棉线给我找来即可,其它的事我还是能应付的。”

“那好,我这就给你找来。”刘项放下手中的活儿,马上就进到“储物间”去把棉线找了出来,并且交到了墨鸦的手中,然后又接着去忙了。

只见墨鸦接过棉线之后,客气的说了句:“多谢!”然后他就要进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可是,他的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紫鸢的好奇心。

紫鸢这时紧跟着墨鸦的身后要与他一同进到房里。并且口中还问道:“墨鸦,你的衣服什么时候破的,我怎么不知dào

?奇怪了,你还会缝衣服?”她才不相信他要棉线来是要缝衣服呢,这当中肯定有用意的。

“庄大侠,这是我的事,你就不必再过问了吧”墨鸦竟然细心到连这样的称呼,他也能掌握着分寸,毕竟香灵还不知dào

紫鸢与阴阳家的关系,所以他为免她们二人会为此而闹不和。于是就不曾在香灵的面前提到紫鸢的姓氏。

“我要知dào

嘛。”紫鸢才不管那么多,她就是要知dào

他要玩什么花样,有好玩的,怎么可以少了她的一份呢?

然而,墨鸦却把她挡在了门外,压低声音说:“我说庄大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半夜还要跟我进房里,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他还真的要暗自庆幸自己不曾对她有过邪念,不然的话。她必定要吃亏了。

“我现在是一个男人,哪来的什么名声啊?”紫鸢竟然使出了吃奶的力qì

,硬是让她给挤了进来,“你又不是姑娘家的。你还怕什么呀?”她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为的就是要看看他要用那些棉线做什么。

“唉!”墨鸦无奈地轻叹着摇摇头,接着就关上了门。

“你还没告sù

我呢。你要那些棉线做什么?”紫鸢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知dào

,他接下来要的是什么事了。

“我可没说过要告sù

你喔。”墨鸦暗自得yì

地淡淡一笑,接着他就飞身而起。只触了一下屋梁就又落了下来。

这时,紫鸢很清楚的看到了,一根黑色的棉线已经绕过了屋梁之上,此刻正被墨鸦拉着垂直的悬挂着。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墨鸦就已经把棉线缠绕着打了几个网洞,紧接着,他又把一个海碗斟了半碗茶水在里面,然后就把它轻轻的放到了那几个网洞之上。

只见那半碗茶,就这样被这些细细的棉线稳稳地悬挂在半空中,同时,也刚好可以让他俯视得到碗里的情况。

“墨鸦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紫鸢此刻可是有疑问未解,所以说话当然得对他客气一点了。

“嗯?墨鸦大哥?!好熟悉的称呼啊!”墨鸦听到了这样的称呼,怎么听也不相信是从紫鸢的口中说出来的,同时,他还夸张的说道:“哎呀,据我所记得的只有香灵这样称呼过我,请问,这位大侠你是谁呀?”

紫鸢被他这样一调侃,就觉得有点不爽了,于是,她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墨鸦,你到底说不说?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说着,就捋起袖子作出一副要把他打一顿的架势。

可是墨鸦只笑不语,只见他从包裹中取出一卷帛书,就坐到那个碗茶的旁边打开便看了起来,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打算。

“你到底说不说?”紫鸢已经被他逼得有点急了,一个不轻的重拳落到桌面上,一副似是要威胁墨鸦似的架势,“不然,我可就要在这里叫非礼了。”她以为使出这招来墨鸦就会怕了她了,可是她根本就不了解墨鸦。

“什么?跑到我的房间里叫‘非礼’,你认为别人信你还是信我?”墨鸦不由得被她逗笑了出来,“庄大侠,你可要想清楚了。”其实他就是故yì

不告sù

她的,好让她绞尽脑汁地想尽办法来讨好他,从而也可见她更为可爱的一面。

“我不叫也行,那你快告sù

我呀!”紫鸢极为霸道地把他手中的帛书压下,不让他再继xù

看下去,以为这样就可以逼得他非回答不可了。

“快把手放开,不然我的羽刃可要显身了。”墨鸦说得是那么的认真与阴沉,那种强悍竟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产生有一种必须去服从他的感觉。

紫鸢虽然知dào

他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可她也被这种强势所压迫从而收回了手,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虚伪的假笑。同时,她还想对他说一番虚伪的话的,可是却让墨鸦抢先了一步,而没能说出口。

“不许再说话,不然我轰你出去。”墨鸦的这句一出,令到紫鸢就硬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紫鸢也只有到了此刻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于是,墨鸦还是接着看他的帛书,而紫鸢却是极其无聊地摆弄着桌面上的那几只小蚂蚁,还时不时地发出着一丝轻轻的叹息。

时间过去了许久,而紫鸢此刻也开始觉得眼皮在打架了,于是,她忍不住问道:“墨鸦,你打算就这样看到天亮啊?”她原本还是想问他,把那碗茶这样吊起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可她怕他真的会把她轰出去,所以才改了口的。

“你要是觉得困了,就回到你的房间里睡觉去呀。”墨鸦看她的那副模样,还真的像是要困觉了,“你要是觉得太麻烦了,可以到我的床上去睡,我绝对不会介yì

。”他说话时,在脸上露出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笑意,已经挑起了紫鸢想打人的冲动。

“谁要睡你的床了。”紫鸢本来还是困得不得了的,可是就在这时,已经被他气得睡意全无了,她本想还要对他发一能脾气的,然而,墨鸦这时的神色却极其地凝重了起来。

只见他紧盯着那个吊在半空的茶碗,并且她还发xiàn

,那个茶碗中的茶水竟然在这个时候荡起了几层小波浪,那是一种极其轻微的波动,若是不细心看根本就不容易发xiàn

这一变化。

这时的紫鸢才恍然大悟,原来墨鸦是怕错过了那些“采花贼”到来时的警觉性,因此就对他们设计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报信器”。与此同时,紫鸢还发xiàn

那些茶水的波动也是毫无规律性的,由此可见,从屋顶潜伏而来的远不止两人。

“他们来了?”紫鸢一阵狂喜似的精神抖擞起来。

“嘘……别说话。”墨鸦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紧接着,他就把油灯吹灭了。过了片刻之后,他才转身对紫鸢说:“你就呆在这儿,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我去去就来,听到没有?”

其实,墨鸦相对香灵来说,他还是比较担心紫鸢的安全的,毕竟她此刻根本就没有能力自保,那次在王大嫂家里发生的事已经是惊险万分了,假若再发生一次,他可就不敢说她会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待到紫鸢肯定的点头之后,墨鸦紧接着就从窗口闪身而出,可是,当他去到香灵的房间里时,根本就没有发xiàn

任何人,包括香灵也不见了,他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然而还没等墨鸦再看个仔细,就听到紫鸢在那边被人捂住嘴之前,所发出来的一阵叫嚷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斗采(花)贼2

墨鸦听到了这个动静之后,心里竟闪过一丝焦急,这是他之前都不曾有过的。皆因此刻,他发xiàn

来者并不是泛泛之辈,从他们的武功身手来看,已经可以列入一流高手之列了。

而紫鸢一旦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必定会凶多吉少。

墨鸦以他这么多年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房中,可是,紫鸢却已经让人携带着跃窗而出了。于是,他就紧随着他们的身影而追了出去,在茫茫夜色中,只见携走紫鸢的是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墨鸦就这样顺着他们的脚步,在这个镇上的房屋顶上追逐穿梭着,直到他们跑到了一处郊林,他们也直到这时才发xiàn

墨鸦的追踪。

然而,就在墨鸦觉得,要对这付这两个不算机敏的黑衣人,根本不成问题时,却出现了一个身手极其敏捷的一个男人。

他就是为了练功,而操控着一些为非作歹的恶人四处掳掠少女的“花邪怪客”,原来当日,他在毒素未清的情况下,与香清风打了那一场之后,他的内力也为此消耗了不少,也因为如此,他的武功想要进入更高一层的话,就必须要加强修练的次数,于是,他就用毒来控zhì

一些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人来为他服wù



所以,才会误打误撞的在王大嫂家出现了的那三个惯偷的事情,然而他们被墨鸦处理了之后,“花邪怪客”没有了帮手就只能另寻“能人”了,紧接着,这件事就五直在这一带延伸着到了这里,却又让墨鸦遇见了。

只见“花邪怪客”那一身青花色袍衫,在皎洁的月色中略显墨绿,那头半束的发丝在晚风中随意飘扬着,而他的嘴角处却浅浅的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来,因为他从未遇到过像墨鸦这种速度的人。

“把她送到我的‘花卢’里去。”“花邪怪客”对那两个黑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头也不转一下。因为他不相信除了香清风那样的高手之外,还会有人能拦得住他。不过,他倒是对墨鸦的速度产生极大的兴趣。

“是,花爷。”两个黑衣人应了声后,就携着紫鸢转身离去。

“想走?!也得问问你的墨鸦大爷肯不肯。”墨鸦在他们刚转身之时,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旁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紫鸢从他们的手拉过来,而“花邪怪客”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花爷要的人,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花邪怪客”说着话的同时,已经向墨鸦发动了攻击。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墨鸦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躲开他最为迅捷的一击,可见他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放你的狗屁。”紫鸢被人携在身上,一路挣扎无果也就放qì

了,她知dào

墨鸦一定会来救她的,所以此刻,她听到了“花邪怪客”的那一番话,竟不由自主的嘲笑道:“上次你不是想把少君姐姐和殷雪儿姐姐掳走的吗?后来怎么样了?哼,吹牛也不打草稿。”她就在“花邪怪客”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他了。

然而,“花邪怪客”听到了紫鸢的这一番嘲笑,同时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幕,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没能如愿他的心中所想。就是因为当时突然出现了,江子阳与殷雪儿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而此刻,“花邪怪客”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假小子,就是当时并没有出手的那个女孩子。

“呵呵。原来是你。”“花邪怪客”淡淡一笑,道:“那就更妙了。”他当时听到两个手下回来说,“有缘客栈”又住进了一个极其标致的女子。于是他就随着他们来巡查一番,却意wài

的听到了墨鸦叫紫鸢姑娘,接着,他们就一不作二不休地把她和香灵一起抓走了。

“哼,妙什么妙?赶快把本姑奶奶放了。”紫鸢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然后又凛凛地对他说道:“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之前看到殷雪儿,只消呼啦的几下就把他打得落荒而逃了,所以她一直认为他的武功也不会很高。

而她也是见识过墨鸦的厉害的,所以她深信,“花邪怪客”必定要死在墨鸦的手中不可。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花邪怪客”才不把这样的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又冷声的说道:“哼,等一下我用你来练功的时候,希望你还能有这份蛮劲头。”他一想到那些曾在他身下极力挣扎却无果的女子,体内的欲望就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了。

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的劲儿想必要比那些女子要强许多吧,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类型,而且对他练功来说可是有极大的好处。

“你想得美。”紫鸢心里闹着气,一个劲想要挣脱那个黑衣人的挟持,可是她根本就无法做到她想要做的。

“省省吧。”那个黑衣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纵身而起往郊林深处离去。

“墨鸦,快救我……”紫鸢这时可是有点慌了,她不是怕墨鸦不救她,而是怕他被那个怪里怪气的男人拦住了,而没能及时地把她救出来。

与此同时,墨鸦也已经绕过“花邪怪客”想要追踪而去,可是,“花邪怪客”还是能缠绕在他的身旁,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阻碍。墨鸦知dào

,若是不把他除去就不可能继xù

追踪那两个黑衣人的踪迹而去。

于是,他便要留下来与“花邪怪客”作一番生死较量。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让人只觉得在身前有一阵气流快速地刮过,甚至连那道黑影也没能看到,而他却已经与“花邪怪客”周旋了好几个回合了。

与此同时,“花邪怪客”却也并非泛泛之辈,虽然他的速度比不上墨鸦,可他手握阴阴两气,这可是威力不小的一种天罡力量。若是稍有不慎而被其击中,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只见“花邪怪客”挥舞着手中的蓝色极光,直杀墨鸦的要害之处,道道寒光一闪而过。这样照映在人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诡异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从那两个黑衣人离开的那边传来一阵惊呼之声,紧接着,那名携带着紫鸢的黑衣人就跑了回来。而他的身后,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就是香灵。

原来,墨鸦和紫鸢离开香灵的房间之后,她就熄灯佯装睡觉去了,可是她心里略为紧张。所以一直无法安静入睡,直到她动用了自身的吸纳之法方才平静下来。

时间过去了许久,香灵在迷糊中似乎闻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就在心里打了一个激灵,难道这就是常听到宫娥们说的“迷魂烟”?有了这样提防之后,她就装作被迷晕过去了,然后看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就在烟的香味尚且淡去的时候,果不其然,从窗外跳进了两个人。有一个人的身手特别的快,他一进来就已经来到床边,并且把香灵的几处穴道给点了。

“你把先她带回‘花卢’,我去看看那个女扮男装的怎么样了。”说话的正是“花邪怪客”。他们早就已经做好的准bèi

的,他们是先到这里把墨鸦引过来,然后,那边的有两个已经对紫鸢下手了。

“是。”那个黑衣人抱起香灵就跳窗而出。同时。“花邪怪客”也紧随其后地纵身离开了房间里,所以当墨鸦来到这里时,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虽然香灵被点了穴道。可他们的那一番对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她由此可断定紫鸢会有危险。于是,她就可想以内力冲开穴道,从而赶快地去营救紫鸢,然而,她竟冲刺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此刻不由得楼略为紧张起来了。

她没想到这个人的点穴手法竟然如此了得,这样再想深一层的话,那他的武功也不算低了吧,如此一来,那紫鸢不是很危险了吗?

毕竟她知dào

紫鸢是没有有内力了的,万一墨鸦只是一心想要来救她,而没能顾及到紫鸢,那可如何是好?这时,她在拼命地冲刺穴道的同时,也只能在心里祈祷,但愿墨鸦能及时发xiàn

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

“花邪怪客”与那个黑衣人跑了一段路程便转道了,因为他想把两个女子都带回他的练功房里,这种好事他可是要花费不少的力qì

才能得到的。

然而,就在他离开之后,香灵已经动用了毕生的功力来把穴道冲开了,同时,她也只消几个手起手落就把那名黑衣人给解决掉了。紧接着,她就用尽全力地向这边赶了过来。

当时,她看到了那两个黑衣人把紫鸢携带着跑了,而墨鸦就是让这“花邪怪客”给拖延住了。于是,她就直接向那边杀了过去,当时那个携带着紫鸢的黑衣人见同伴在瞬一间就倒地而亡了,他心里一慌,便不由得往回跑了。

这时,香灵就紧随其后,只见她手中气练一挥,就已经把他那不断奔跑的脚给缠住了。与此同时,紫鸢竟然也一个顺势挣脱了他的手臂,还不忘记给他推了一把,只见那个黑衣人极其狼狈地摔了个“饿狗抢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好久也没能动一下,估计是摔得不轻了吧。

紧接着,香灵就看到了“花邪怪客”正要把他手中的那道天罡之气向墨鸦挥去,以墨鸦当时的情形来判断,他要想躲开这一击的话,肯定是极为凶险的。

于是,香灵不等“花邪怪客”对她的到来而作出提防的时候,就已经向他挥出了一道极强的气练,以缓解墨鸦当时的惊险之境再说。其实,当时的情形紧急非常也不容许她多想。

然而就在这时,墨鸦的险境是解除了,可香灵的处境却更为不妙了。只见“花邪怪客”手上的那道天罡之气,虽然被气练所扰,但是它并没有因此而被收回,反而是如同灵蛇般逆流而上,竟然一直顺着那道气练直逼香灵的手腕而来……

“香灵小心。”墨鸦不由得惊叫一声,以提醒她小心提防。

可是,这时的香灵已经无法再把气练收回,因为它已经被那股天罡之气所吸引,若想就此摆脱它,就必须要比它更强。然而,她一时之间却也还无法提得起更强的内力来。

就在香灵已经无法抵挡得住那道天罡之气的逼近时,墨鸦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全部内力凝聚在掌上,然后抵在香灵的后背心上,从而传送到她的体内,从而可以让她据为己用。

当香灵得到墨鸦的相助之后,只在一瞬间,她的气练的威力陡增,从而把那道天罡之气逼退了回去。

“花邪怪客”见到香灵所用的气练之后,不由得暗惊:“又是香云宫的人!她目前的实力虽然还在香清风之下,可也相差不远了。没想到我被香清风伤了,到现在都还没能恢复,却又让我遇到她的人,这笔帐一定会找她算的。”他虽然心有不甘,可也敢与这两人的联手硬拼。

于是,他趁着他们尚未回过神来就首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真可恶,竟然让他跑了。”香灵没能除掉这样的恶人,心里禁不住一阵懊恼。

“香灵姑娘,别只想着杀奸除恶,你可知dào

,你刚才有多么的凶险?”墨鸦想起她刚才被天罡之气所吸引,而无法脱身之时,还是禁不住地为她擦了一把冷汗。

因为人一旦无法摆脱那道天罡之气的吸引,它就会顺势力而上,然后就会直接击打在对手的心脏之上。假若对手的功力尚且浑厚的话,那还能暂保一时性命;可是,如果功力相差悬殊的话,那就会当场被击得粉碎。

香灵听到墨鸦把刚才的凶险剖析了一番,虽然也觉得凶险至极,可她还是觉得本该那样做,否则死的人极有可能是他,“墨鸦大哥不是救了香灵一命了吗?大家没事就好。”她见三人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儿,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香灵姐姐也是为了救你呀!”紫鸢才不可能给他好气受,“哼,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一命还要让你说。”她没好气地狠狠的白了墨鸦一眼,然后拉起香灵就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香灵姐姐别管他,我们走。”

香灵被她拉着走,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墨鸦,而他也是无奈至极地看着她们。

“我也没有说不谢谢她呀?!”墨鸦跟在后面说道,“紫鸢姑娘,你可要明辨是非才行啊?我只是担心香灵才会对她说出这当中的危险之处的。”他知dào

香灵不会与他计较这些,可他就是想和紫鸢闹一闹心里的不愉快。

“懒得理你。”紫鸢拉着香灵快步地往前走,头也不回一个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才知dào

那时的凶险啊?!还真的把我们不当人物了。”她暗自生气的竟然是墨鸦抢了她解说的机会。

墨鸦得香灵听罢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是个孩子。

这三人回到了客栈之中,打算着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猜测着那“花邪怪客”应该会暂时不会再有所动作了吧,所以也就不打算再为此而追查了。毕竟他们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不想为此而耽误了正事。

于是,他们第二天便起程继xù

往“鬼仙山”而去,没有人知dào

这当中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未知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诡秘仙山1

经过了这次的“采花贼”事件之后,香灵为了招惹到类似这样的不必要的麻烦,也和紫鸢一样换了一身男子装束;三人就这样一路向西北而行,然而,他们走了几天之后,却在半途中遇到了一个熟人。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也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就放停脚步让马儿慢慢前行。却就在这时,前面的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名妇人,只见她身穿蓝底白花裙子,头裹同色花布头巾,脚穿软底粗布鞋。

与此同时,他们还注意到,她的手中还挽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竹篮子,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并无一物。

“咦?那不王大嫂吗?”紫鸢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王大嫂,不解地说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时墨鸦也认出了她来,说:“这一带,应该是她的故乡所在吧。”他见那王大嫂手挽空竹篮,而且神色还略为哀伤,想必是回来祭奠亡夫的吧。

紫鸢还记得她对王大嫂承诺过要回来看她的,而这时她可就刚好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于是,就大声地和她打招呼,叫道:“王大嫂,紫鸢回来看你了。”她跳下马背直向王大嫂走过去。

而当时的王大嫂还处在一种哀伤的状态之中,这时被紫鸢一叫,她倒是收回了飘忽的心神。

“是紫鸢和墨鸦?!”王大嫂能在这里看到他们也觉得很意wài

,“你是真的回来看我来了?”她随着紫鸢的到来就把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倍感激动地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会来看我。”

“我说过会来回来看你。就一定会回来的。”紫鸢还真的把自己说成了是专程回来看她的一样,“王大嫂。觉得很高兴吧。”她脸上的笑容可掬地洋溢着,似乎是遇到一件最值得欢喜的事情一样。这时已经把刚才还是满脸哀伤的王大嫂给感染了。

“高兴!你能回来看我当然高兴了。”王大嫂说着,同时看向正向她们走来的墨鸦和香灵,说道:“墨鸦公子还带了好朋友来呢!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见他们三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就已经猜到他们是要经lì

一番远行了。

“我们要去寻找一位故人,途经此地。”墨鸦对王大嫂介shào

道:“这位是香灵,与紫鸢一样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会有这番打扮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着如此清秀。”王大嫂虽然已经觉察到香灵的特别之处,却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长得这样标致的男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正如墨鸦这样的美男子就已经让她觉得赏心悦目了,虽然他要比眼前的这两个来得有气势些,可“他们”的美可是给人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

“王大嫂。”香灵向她点头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哎!香灵姑娘不必多礼。”王大嫂微微一笑,然后又对墨鸦他们说道:“你们已经去过‘香云宫’了吗?怎么又要开始去寻找故人了?”她似乎觉得,他们有着许多很神mì

的事情要去做,并没有对她如实相告。

“‘香云宫’我们已经去过了,所以我们才要去找一位故人的好友呀。”紫鸢拉着王大嫂坐到一旁的树荫底下,又说道:“听说。那位好友能告sù

我们想要的答案。”此刻,她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她希望王大嫂能给她一点指示。

而墨鸦却也略懂紫鸢的心思,于是。他明知故问地说道:“王大嫂这是……回来省亲吗?”他虽然明了原委,却也不敢太过直白,毕竟那是她的伤痛之处。

“近日闲来无事。就回来看看,顺便拜祭一下亡夫。”王大嫂倒也欣然接受这种相询问的方式。“看着那长满荒草的坟头,心里总是无法释怀。”她已经刻意地避开这一伤感的场面了。可她还是放不下呀。

“王大嫂,你一定要好好的,紫鸢还会来看你的。”紫鸢虽然貌似不谙世事,可她最懂这种思念亲人的痛苦了,她就一直在思念着她唯一的哥哥,一直都没能想明白他会去了哪里,以至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好,王大嫂记住了。”王大嫂替紫鸢拢了拢没梳理好的女丝,苦笑着道:“这丫头可真招人疼。”她心里却还是在黯然伤神,她的丈夫若是没死的话,她的孩子都比紫鸢大吧。

“可是就有一个家伙不喜欢我,老是想把我轰走。”紫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已经把视线锁定在了墨鸦身上,这是明眼人都能明白的事情了。

王大嫂竟也不由得淡然一笑,说:“墨鸦对你挺好的,你怎么老是觉得他不好?要知dào

,他可是救过你的命呢,别总是叫他这个那个的,知dào

吗?”她听得最多的都是紫鸢对墨鸦的不满,也不由得提醒她一番。

“才不要,那家伙从来都是欺负我,我还要好声好气的叫他啊,想得美。”紫鸢很不悦地撇开脸不看墨鸦。

而王大嫂也不想再为这事而多费口舌了,于是,话锋一转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寻找故人好友啊?”

墨鸦和香灵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说:“我们也不敢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在不在那儿,还得去看过才能知dào

的。”他并非想隐瞒什么,只是她不想让她知dào

的太多,以免又会发生一无妄之灾。

然而紫鸢却不是这么认为,她觉得就是要让王大嫂猜到他们的去向,如此一来,或许还对他们的此行有所帮zhù

也说不定。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很远的那座山里。”紫鸢抬手遥指远山说道。

“不可,这一条路可是通往‘鬼仙山’而去的,你们确定没有走错路吗?”王大嫂从小就在这一带长大,所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极为熟悉的。

墨鸦与她们互视一眼后,说:“我们正是要往‘鬼仙山’而去。”他会对她直言相告也不是没有目的的,毕竟他们对“鬼仙山”的里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他希望能从王大嫂的口中听得一些有关那里面的传说和描述。

“不可以进山。”王大嫂被他的话惊了一跳,“你们有所不知了,‘鬼仙山’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够进去的。”她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要往那里去了,可是他们却偏偏就是要往那里闯,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为什么呀?”紫鸢和香灵听罢,不解地问道。

“我们这一带的人从小就知dào

,老一辈的人口口相传下有这样的几句话。”只见王大嫂不像是危言耸听,她略作思索后又说道:“鬼仙山,鬼仙山,有鬼无仙的鬼山。人在山边走,能感腊月寒,山中无活物,能动是游魂。若有阴间事,山前来祭奠;不出三日里,必有鬼差信。无事莫登鬼仙山,好人长寿不添灾。”

“那个山里有这么可怖吗?”紫鸢听了王大嫂的这些话,竟有点怀疑地反问道:“世上哪里会有鬼啊!”她从来就是嘴上说着不怕,其实心里最怕的就是这些听得见看不到的东西。

“你们还别不信。”王大嫂神色很是凝重地说道:“我父亲还在世之时,就曾遇到过一批进山里去寻宝的人,当时他们有二十人进去可是就不曾见有一人返回的,他们还不是死在了山中。”

“不知这山里有什么宝物?竟然会让人如此铤而走险?”香灵听到这里倒是觉得略带好奇,毕竟她认为香女就藏身在“鬼仙山”里。

“我们连山都不曾进过,哪里会知dào

有什么宝物啊?!”王大嫂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倒是听到有人传出过这样的话来,说什么:能得之为宝,得不到者如草。也没有人知dào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墨鸦这时,倒是觉得那二十个寻宝的人,只见进山不见出山,这也不算什么奇怪事,要么他们真的如王大嫂所说的都死在了山中,要么就是得到了那个宝物而避人耳目偷偷地离开了。这不足为奇,毕竟进出这样诡异的山里,必定会引起一些好事者的注意,他们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紫鸢不禁嘀咕道:“有这样的宝物吗?”她认为宝物就是宝物,怎么可能会有不值钱的时候呢?要不就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听我父亲说起过,当时那些进山一个月后,都没看到有人出来,我们村里的人就都为他们的安危所担心了,可是就是没有人敢进山一探究竟。”王大嫂似乎并不在意那个宝物究竟是什么,又说道:“直到当时的那任村长,他的一个傻儿子闯了进山里后,他才组织了二三十个青壮到山里去寻找。”

紫鸢听到这里,被她的话弄好奇心迭起,竟迫不及待地问道:“后来怎样了?”她以为“鬼仙山”的秘密,从那时开始就已经被人们弄清楚了。

“后来,村长的儿子是找到了,可却是一具尸体,去的那些青壮也有几个疯了。”王大嫂这时回想起她父亲当时的述说,也还是禁不住脸如菜色,说:“当时我的父亲就在那二三十人之列,他说,当时是正值夏天,最火炎热的时候,而且他们也是选择在正午时分进山的,可是他们刚走进山里却感觉到处处皆是阴风阵阵,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似乎除了他们这些人的声音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丝声响。”

三人听到此处,不由得不可思议地对视无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诡秘仙山2

他们听王大嫂说了这些事情,竟不由得陷入了一种沉闷的沉默当中,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还要如何开口相询什么。然而,紫鸢却禁不住这种漫长无语的气氛的压抑,于是她就要打破沉默了。

“大山里面不是应该有鸟兽之类的动物吗?”紫鸢不禁问道,接着又很是不能理解地说道:“怎么会没有声音呢?是他们没有听到吧。”

“这就是让人觉得奇怪和害pà

的地方了。”王大嫂蹙眉又道:“那三十个青壮也就是仗着人多才壮着胆继xù

往里走,可他们一直到天黑也没找到村长的傻儿子,当时他们是想就此按原路返回的,可他们好像迷路了,在一时之间,他们竟也没能找到来时的路。于是他们在万般无奈之下,就只能在山里过一夜再说了。他们当时是想着等到天亮之后,再继xù

往前去找人和找到来时的路回去。”

他们一起进去的人也不少了,对于留在山中过夜的这一个决定,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个决定,可是没有人能想到,他们仗着人多而铤而走险地留下却给他们带来了极为可怕的一次人生经lì



王大嫂说到这里的时候,却停了停,然后又接着说道:“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那天晚上。”她现在的表情就犹如,她当时就在经lì

着那一幕一样,脸上无不是惊惧之色,“我父亲说,当时他们是安排了五个人一批,两个时辰一班来守夜的,可是。最为奇怪的是那个人竟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一夜,而其他的二十五人就是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山里睡了一夜。”

要知dào

,在山林中随处都有可能隐藏着危机。可他们却这样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漫长的一夜,想想都会让人觉得后怕。

“那他们是如何找到那个傻儿子的?”香灵听着都觉得惊奇,这本来是一桩平平无奇的人口走失案,可是,却在无形中给这么多人的人生经lì

带来了一抹传奇的色彩。

“第二天,他们醒过来之后,才发xiàn

守夜的人全都不见了,于是他们就继xù

地往深山里找去,可是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觉得奇寒无比。”王大嫂又说道:“后来他们还发xiàn

了。在林中的一个小水潭,然而那个水潭之中竟然浸泡着好几具尸体,根本就看不出他们已经死了多久。而那个傻儿子也在他们当中。”

“啊?这么说,那些守夜失踪了的人,是不是也在那里里了?”香灵听着听着,身上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如此诡异可怕的事情。

“不在,他们没有死。”王大嫂此刻的神色,却要比听到他们的死讯更为沉重。她顿了顿又说道:“可是他们都疯了,没有人知dào

他们看到了什么,更没有人知dào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dào

究竟是什么东西。以致他们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知dào

了的空白人。”

我们都是知dào

的,一个人,最可悲的不是失去生命。而是没有了生命的价值;然而那些什么也不知dào

了的疯子们,虽然看起来是无忧无虑的。可他们活着已经失去了某种意义了;或许他们也是痛苦的,只是我们满心的烦恼而无法读懂他们而已。

此刻。他们四人又陷入了一种更为沉闷的沉默之中,这一次可要比刚才的沉默更为漫长。因为他们都不知dào

,要如何来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

“这样说来,那个山里肯定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紫鸢听了这么多,也只能总结出这样的一个结论而已。

“所以我才要劝阻你们,不要进山。”王大嫂最为担心的就是他们的安危,“那里面真的很危险很可怕。这不是就刚好验证了那几句话吗:人在山边走,能感腊月寒,山中无活物,能动是游魂。那里真的不活人能进去的地方。”

然而墨鸦听到这里的时候,却不是这样认为,他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可怕东西,只要出现了都是会有声响的。同时他还认为,人在本能的反应中是不可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而不作出一些相应的反抗的。然而奇怪的是,那五个守夜的人,却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一夜,所以这才是让人最为费解的事。

另外,就是那个傻儿子,他为什么会死在那个水潭之中呢?还有那些浸泡在水潭里的人,他们又会是什么人呢?就是那些来寻宝的人吗?又或者是,另一批不怀好意的人?

这时紫鸢见墨鸦一直在沉思着,似乎在想着很多事情一样,可他就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这让人感觉到有一股很沉重的气息在不断地蔓延着。

“听起来真的挺恐怖的。”于是,紫鸢便又一次打破沉默地说道。她此刻还在想:“他们为什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害pà

了吗?这可不像是他们该有的性格。那他们是不是在计划着如何进山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先要摆脱王大嫂的劝阻才行,不然我们很难再继xù

往前走了。”

而此时,墨鸦和香灵所想的就刚好与紫鸢想的不谋而合,此刻,他们正是想着要如何令到王大嫂不再劝阻他们,好让他们继xù

赶路。

所以就在这时,紫鸢突然抓住墨鸦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一副很惊惧的表情,说:“墨鸦,那个山里这么可怕,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说不定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她的小手在暗中使劲,好让墨鸦知dào

她在想什么,从而好配合她。

墨鸦是何等聪明的人,他从紫鸢的那句话中就已经听出了她的意图了,于是他拍拍她的手,说:“紫鸢别怕,既然那座山里如此危险,那我们就不去那里找了。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好了。”

“呼!不用再进到山里了,那就是好的。”紫鸢竟然故作柔弱的拍了拍胸口,并且惊险地说道:“我可不想被那些鬼东西吓成疯子了。”她不得不暗笑自己和墨鸦这一唱一和的演技还真的是逼真得很,估计那王大嫂不会再担心的他们会进山了吧。

王大嫂听到他们这样说,还真的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她是真心担心他们的。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改道而行了?”香灵也不由得加了一把可信度,说:“如此一来,我们就只能先从她的好友那里开始找起了,或者那样还会有点收获。”

“嗯!目前也只能这样决定了。”墨鸦不由得顺着她们的话说:“好在我们能在这里遇到王大嫂,不然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这是他才发xiàn

,原来自己说起谎来也是蛮真实的,估计要骗倒王大嫂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你们不再继xù

进山就是好的。不然的话,没有人知dào

在那山西里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王大嫂听到他们不再坚持要进山了,心里也才松了口气。

“这要多谢王大嫂的提醒了,否则我们也必定会凶多吉少了。”墨鸦真诚地向王大嫂拱手致谢道。

“墨鸦公子就不必客气了,我们有缘才能聚首,还要有份才能再次相逢。”王大嫂此刻倒是对他们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只要所有的人都平安无恙的,就必定还会有更好的相逢。”

其实,她已经在品尝着那杯“亲人有恙”的苦酒了,所以她才会这样如此这般地提醒他们不要轻易地以身涉险,这样只会给活着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王大嫂所言极是。”墨鸦想到这时与她道别是最合适不过了,“那我们就在此与王大嫂别过了,他日若是得空了,再来看望大嫂。”毕竟他们还是要为进山的事情而做准bèi

的,这当中的一个重yào

性还是得谢谢王大嫂的这一番述说,不然,他们还没能想到要准bèi

些什么东西。

“好,那你们人在江湖也要诸事小心谨慎。”王大嫂也站起来与他们互道而别。

“会的。那我们先就告辞了。”墨鸦等人向她拱手而别,然后跨马而上,并且寻了另外的一个方向策马而去。

王大嫂眺望着他们已经走远了,于是,她就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关于“鬼仙山”里的传闻,在此我也不得不说一下。那座山,可是一个活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地方,因为人一旦进到那座山里,即便在炎炎夏日也会让人感觉到腊月般的寒冷。

没有人知dào

那里为什么会这么冷,然而,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在那座大山里却长满了一年四季都青翠无比的参天大树,山林中每每刮过一阵凛冽的寒风,那些树叶就会像鬼哭一般,响起一阵阵可怕的声音,必定叫那胆怯之人望而却步。

另外,那里面的确藏有一件世人罕见的宝物,但是,迄今为止仍未有人能把那个宝物来道个长短方圆。所以,那还是一个谜。

如此一来,就要看看这三个年轻人的这番探险,能否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答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诡秘仙山3

三人骑着马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墨鸦,我们不会是真的不进山了吧?”紫鸢见墨鸦竟然没有调头的打算,不由得从心里怀疑道:“死墨鸦,刚才说的那些话该不会是真的吧?那你真的也太没用了,胆小鬼。”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为那么一点点的小怪事,就吓得不敢进山了。

“你觉得呢?!”墨鸦神mì

地一笑,说:“呵,别忘了,刚才说害pà

的人可是你自己来的喔!”他当然知dào

此刻在她心里揣着一种什么样的想法了,可是他要带着她们进到那样处处充满危机的山里,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行,要知dào

这是他的责任。不然的话,即便让她们与他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他也不可能放得下心。

“嘿嘿,谁说我害pà

了?!我这不是为了骗王大嫂嘛。”紫鸢还真的一时之间没能猜透他在想什么,于是,她又说道:“香灵姐姐也可以作证的。”她虽然也觉得那座山里充满了危机四伏,可是,与此同时她已经被那种种的诡异弄得好奇心迭起,早就想进山一探究竟了。然而,她一个人却又没有那份胆量,毕竟她此刻尚未完全恢复所有的功力,否则的话,她才不用倚赖着他来行事呢。

“紫鸢妹妹,看你急成那个样儿。”香灵低眉笑道:“进山,我们是必须的,可是我们也要务必周全一切,以策万全才行啊。”她此刻能感觉到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危险,所以墨鸦的小心谨慎也是她们必须周全的。

“嘿嘿。那就好。”紫鸢听说会进山,就不由得开心一笑。“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人掳走了。还不留一丝痕迹,而且还能把人吓成了疯子。那会是什么怪物呢?”

在她心里,此刻正闪过一只九头怪兽的模样来。不过,就在这时,紫鸢的那种玩谑之心顿时冒了起来,她竟把那个怪兽幻想成了墨鸦的样子,那将会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吧。

紫鸢想到这里,竟忍不住掩嘴低笑,弄得墨鸦和香灵一阵阵的错愕不已。然而。他们很快也就没在意她的这种疯里疯气的作派了,毕竟他们还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好好的计划一番。

“其实我也是觉得,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诡异的地方。”香灵和紫鸢一样,都是被这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所吸引着,不过,她却没有紫鸢的那样的猴急心太,她又不禁向墨鸦问道:“墨鸦,你怎么看这事?这一切就算是听起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认为墨鸦的阅历比她们丰富。他应该懂得比较多。

“我们要进山里之后才能作出判断,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墨鸦也想像不到,会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能做的就是为进山后的一切做准bèi

。“现在我们要去准bèi

一些棉被和冬衣,不然的话,我们就算没有被怪物吃了。反而被冻死在山里可就亏大了。”他所庆幸的就是能在进山前遇到王大嫂,并且还告sù

了他们这些重yào

的细节。否则他们的危险性可就更大了。

“嗯……没错。墨鸦大哥所言甚是有理啊。”紫鸢听罢,竟然极为夸张的对墨鸦进行了一番从未有过的“奉承”。毕竟她在担心着他会嫌弃她碍事,从而不带她进山,那样的话她可就要亏了。

“嗯!墨鸦大哥和我都想到一块去了,那我们现在就先进城准bèi

好这些物品,然后再折回来进山好了。”香灵回想起王大嫂还说过,“山中无活物”一说,于是她又说道:“刚才王大嫂还说到过,山里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东西,那我们也要备足几天的食物才能进山,不然的话,我们可要挨饿了。”

本来一般进到山里的人,都可以打些猎物来充当食物的,可听到王大嫂这样说,他们不得不做足准bèi

才敢行动起来。

“这也是必须的。”墨鸦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不管王大嫂说的是真是假,他们都必须作多一手准bèi

,毕竟在大山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些不可预料之事。

“嘿嘿,太好了。”紫鸢一阵欢喜地说:“没想到还没过年就有新衣服穿了。”她是存心想找些乐子来给大家乐一乐的。

墨鸦和香灵听罢,不由得摇头一笑,然后就驱马直奔城里。

紧接着,他们三人便兵分三路的行动起来,墨鸦到一家专门做棉褥的铺子买了三床被子,而香灵则是到专门做棉衣披风的铺子去买冬衣。要知dào

,这时可是正值炎炎夏天,而他们却要这样大量地置办棉褥冬衣,不由得引起了别人的一番侧目,可是即便如此,这些东西也很快就准bèi

妥当了。

然而,至于紫鸢,她则是去准bèi

要用到的一些器皿,例如:煮水的锅和装水的牛皮袋,还有喝水的水盅之类的物品,更甚至连盛水的木壳她都备下了。

当他们备好这一切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于是,他们就留在城中宿了一宿,要等到天亮之后再行进山。

于是,在第二天天刚亮,他们用过早餐之后就开始启程往“鬼仙山”而去。

一路上也算是顺顺当当地来到了“鬼仙山”前,可当他们来到山下我林边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并且他们在这炎炎的夏日之中,竟也真的能感觉到有几分寒意从林中传来,看来王大嫂所言不虚。

“走吧。”墨鸦跳下马,把捆绑得好好的棉被扛在了肩膀上,说:“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步行进去了。”他知dào

,即便马匹能再鸵着他们继xù

走一段路程,却是不可能一直鸵着他们走完全程的,那样的话,还不如自己走进去的来得稳妥。省得不知dào

到时候,那些马匹看到了些什么“不好kàn

”的东西而受了惊吓。那可就不好办了。

香灵和紫鸢也跳下了马,把一些食物背在肩上。然后就把马匹栓在了林间的小河边处,好让它们能有水有草充饥。

于是,这三人就从那根本就没有路的草丛中,极为艰难地往山里走去。

果不其然,在这林中的四下,真如王大嫂所说的都是一些常青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的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时他们刚从林外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走进来,刚好可以躲个凉快。

他们就这样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那些丛生的矮枝长草也逐渐减少了不少。然而在这片林中,除了那些参天的大树之外,映入眼帘的却是地上那厚厚的干枯落叶,他们把它们踩在脚下时,很有节奏地发出着一阵阵的清脆的破碎之声。

没有那些树丛长草的阻碍,他们行走起来也轻快了许多,而且这样一来,他们的视线也能放远了不少。这时的感觉,就如同刚从一个狭小难行的空间走到了一个有着条条大道的宽廠区域一股。

与此同时。他们刚刚跨进那片稍微开阔的林间时,竟在地上的那落叶之下,看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曾经有人在这里拜祭过的痕迹。

只见那些曾经盛放着祭品的碗碟,如今却是装满了落叶与沙土。就这样东倒西歪的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在以一种沉默的方式来诉说着,它们曾经流逝了的岁月。没有人知dào

它们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也没有人知dào

它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的。

这一幕,想必就是王大嫂所说的“若有阴间事。山前来祭奠。”的真实写照吧,可是。至于有没有“不出三日里,必有鬼差信。”之实,可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没有真zhèng

的体会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在这样幽深的树林之中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饶是胆大包天的人也不由得毛骨悚然,硬是把刚才在林外之时的那股热火劲头给灭了大半。同时,在心里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紧接着,他们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觉得寒意渐浓,紫鸢这时就走在墨鸦的一侧,不禁略颤着声音说道:“这树林中,好像真的有着一阵阵的阴风吹过呀……”她也不知dào

怎么的就是觉得想发抖。

“紫鸢,这都还没进到山里去呢!你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墨鸦也是这时才想起,她没有内力护体自然要比他和香灵的抵抗力要弱些,于是他又说道:“你要是真的觉得冷了,就把棉衣穿起来吧。”

“谁说我受不了了?我受得了,我只是告sù

你们一声罢了。”紫鸢生怕他会把她留在这里,而不让她跟着进去那可就不好玩了,于是才死撑着说这一番话的。

“是真的才好,别死撑。”墨鸦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了,然而还是不得不提醒她,毕竟他们现在是身在深山老林之中,若是冻生病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觉得这林中的寒意越来越重了,只是不知dào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香灵心里不禁暗暗地担忧起来,万一他们千辛万苦地进到山里去了,可却没能找到香女,那她又该如何向墨鸦交待呀?

要知dào

,他们都还有着更重yào

的事情要去做的,可是他们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被耽搁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这是香灵最为担心的一个结果了。

“就是呀!外面可是大热天的,这里却是腊月般的寒冷,真是奇怪极了。”紫鸢也不禁为这事而直言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确定那个香女还活着吗?而且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她说着说着,就听到了香灵的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然后也就没再说话了。

与此同时,墨鸦也感觉到了香灵的变化,于是就说道:“紫鸢虽然说得没错,可是我们还是要进去看个明白,不管结果如何也能给晶晶姑姑有个交待了。”他希望自己的这一番话,能解去香灵心里的负担。

“唉,希望她能遇到什么奇迹。”香灵心里也在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她是亲耳听到了香清风对樱雪婆婆说过的,她见到了“鬼仙山”里的人。虽然她还是不敢确定那个人就是香女,可她深信,这里一定隐藏着与香清风有关的人和事。

“也许这里就是这样的,根本就不需yào

什么奇迹。”紫鸢跟随着他们的脚步,也放宽了心说道:“那些传闻也只是骇人听闻罢了。”

香灵也听得出她在安慰她,也就对她淡淡一笑而不再多作猜想了。于是,也就放宽了心继xù

往里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寒夜危机1

这三人踩踏着厚厚的落叶又一直往里走了好几十里地,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这时的阴寒之气可就更浓了。

也是直到这时,他们才发xiàn

这一路走来,似乎还真的没有看到除了这些树木之外的物体了。就不说那些走兽之类的动物了,更甚至,就连一声鸟叫都不曾听到。不过也是,在这样充满寒意的树林里,怎么可能会有鸟儿呢。

这时,他们行至一片树丛稍微稀落的地段,四下就只有一些腰粗的古树林立着,同时视野也比之前还要开阔了不少,虽然这里也是满地的落叶,却也还算干净。

而且他们还发xiàn

了,在那边的斜坡上竟然流淌着一处清澈的泉眼,并且由一些在这林中并不多见的小石块,而形成了一条小溪。那些水流发出着潺潺的声响同,让人听着竟有一种惬意之感。

于是,墨鸦便打算在这里宿夜,他说道:“我看这里也还算干净,我们今晚就在这儿先过一夜吧。”他说着,就用小刀砍下了几根带叶的树枝,紧接着,把它们捆在了一起就成了一把简易的扫帚了。

然后墨鸦就把地上的落叶扫至一堆,这样一来,也就腾出了一块干净可以休息的地方来了。紧接着,他把肩膀上的东西放了下来,同时,也帮zhù

着香灵和紫鸢把身上的包裹也卸下了。

然后,他们三个就分工协作起来,墨鸦负责去捡柴,他这一“捡”可就劈够了三天用的柴火。这也太让人震惊了。而香灵和紫鸢山则是负责生火烧水煮茶,这活儿虽然没什么难度的。可对她们二人来说,这火生的也算不容易了。

这三人在这样的分工合zuò

之下。和一阵的忙乎之后,他们也算是在天黑之前,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于是,他们就用带来的小铁锅煮着热茶水,然后就围绕在火堆旁吃着干粮,闲话着一些家常话。

然而,紫鸢却是极为不解地看着那三个火堆,纳闷地说道:“死墨鸦是不是看着这林中有的是柴火。所以就多点几个火堆呀?嘿嘿,你也不嫌捡柴麻烦。”她虽然知dào

墨鸦这样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可她就是不愿意向他询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墨鸦淡淡一笑,略显神色飞扬地说道:“你要是能叫我一声墨鸦大哥,我就大方地告sù

你。”他这时也不由得有了和她玩笑的心思,毕竟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紧张,这样的话,会给她们的心理造成一种压力。

“哼,我知dào

即便我不叫。你也会说的。”紫鸢才不上他的当,得yì

洋洋地说道:“因为我知dào

香灵姐姐也是不知dào

的,你总是要告sù

她的吧。”她看到香灵听到她对墨鸦的问话之后,就是一脸期待地等着墨鸦的回答。于是她就知dào

香灵也是不懂的。

“是呀!墨鸦大哥。这是为什么呀?”香灵也是知dào

的,墨鸦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当然。她也知dào

他绝对不会是像紫鸢说的那样,只是觉得柴火多了。

“墨鸦。你还不快点说,香灵姐姐可是已经替我叫了喔。”紫鸢脸上露出的的那一副有人替我叫了的表情。很是得yì

洋洋。这是她不愿意在他面前认输的原因,同时,她也知dào

墨鸦不可能在意这些玩意而吝啬那个答案的。

面对着紫鸢的这一胡蛮巧点,墨鸦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而香灵也不禁为他的无奈而浅浅的一笑,虽然她的为人是比较温和的那种,可是她也是很喜欢紫鸢的这种天真烂漫,甚至有点直率的性格。

香灵总是觉得,紫鸢在这种好像有点蛮不讲理的气氛中,似乎隐藏着另一种更让人期待的情愫。她不知dào

为什么,一想到能有一个相知相伴的人在身边时,她的心就会怦怦然地直跳不停。

同时,此刻闪过她脑海中的人竟然是江子阳,香灵不禁为自己此刻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愧万分,于是就这样沉默下去了。

好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然香灵可就更难堪了。

“这里的寒意如此凛冽,即便我们有棉被在身也未必能够抵御得了这里的寒意。”墨鸦此刻也收起了玩心,说道:“只要我们稍后把那两堆火移开,然后再在地上铺上一层树叶,也许只有这样我们裹着棉被方能睡得着,不然的话,否则我们是很难在这种环境中入睡的。”

墨鸦从小就在“流沙组织”里接受着地狱式的训liàn

,曾经在冬天的雪地里,经lì

过无数次像现在这样的环境,而度过了这多年来成为一个杀手的训liàn

生涯。那种日子可不是只有一个“苦”字所能概括的。

墨鸦仍然还清楚地记得,白凤为此都不知dào

哭过多少回了,而他却总是咬紧牙关忍一忍就过去了,同时他的坚强也不遗余力地感染了白凤。所以他们二人才能成为今日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

而此刻想起来,也还是不免得有一种身在力行的紧迫感,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曾经吃过的苦和甜蜜。正如他此刻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江天明夫妇的下落一样。

“原来是这样。”香灵不由得认同地点点头,说:“墨鸦大哥懂的真多。”她不禁从心里佩服他,毕竟这些经验她是没有的。虽然她练功也是历尽艰苦,可她并没有这种野外求的经lì

,她的努力一直都是只用在修练上而已。

所以此刻,香灵能从墨鸦身上学到一些她一生都不可能有的经验,她心里就已经很是欢欣了。

“那今晚谁来守夜啊?”紫鸢想了想说道:“我可没能力保护你们任何一个人。”她不是害pà

,而是私心里想着,在这样的冻彻筋骨的寒夜里,不管是谁都觉得躲在暖暖的被窝里是最好的。

所以,紫鸢这样一说,她可就理所当然的不用守夜了。而且,她也认为墨鸦和香灵都不可能放心让她这个不太负责任的人,来“守卫”他们宝贵的生命的。因此,她也对自己的此举是可以夙愿以尝的。

果不其然,墨鸦和香灵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无语地摇了摇头。

“既然是这样,那我和墨鸦就轮流着来守好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去。”香灵当然知dào

这丫头在想什么了,于是浅笑道:“不会要你来守夜的,这下你该高兴了吧。你要好好的睡个好觉,把精神打起来才是你的任务。”

香灵和墨鸦最担心的就是紫鸢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毕竟在这样的森林中处处都会充满危机,而她却又没有自保的能力。而他们能为她做到的,也只能尽量的不让她去涉及险境罢了。

紫鸢听了香灵的话,果然眉开眼笑地暗自满足。

“香灵姐姐最好了。”紫鸢脸上灿烂的笑容最让人无可抗拒,她亲和地拉着香灵的手又说道:“我现在还睡不着,你就先守,这样我就可以和你说说话了。”要知dào

如果是墨鸦先守的话,那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她才不要躲在被窝里和他说话呢。

而墨鸦把这些话听在耳里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无奈。虽然他极少与女子接触,可他自认也还没有到这种令人讨厌的地步吧。(最多也是令人感到害pà

而已嘛,这紫鸢也太伤人心了)

“好吧,都听你的行了吧。”香灵却像疼惜妹妹一般,也是对她无奈地一笑。她知dào

墨鸦也不会反对她这样的安排的,毕竟他是经过正式训liàn

的杀手,这些忍耐力他必定要比她来得强些。

“既然这样,那我就守后半夜吧。”墨鸦也知dào

自己不怎么招紫鸢待见,于是,他就开始打点着睡觉的“床铺”准bèi

睡觉了。

只见他把那两个多点出来的火堆拼到了一处,然后在那两个火堆原来的位置上,分别铺上了一层树叶,然后再铺上一张棉被,也算是铺好了一个简单的“床铺”吧。与此同时,这样简便的一个“床铺”估计也还算能凑合着睡上一个晚上吧。

香灵和紫鸢一直都是静静地沉默着,看着墨鸦弄好这一切,因为她想帮忙也不知dào

该从何下手呀。所以也就只能看着他做了,如此一来,她们也可以在一旁学习,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就知dào

该如何做了。

“快睡觉去吧。”香灵见墨鸦已经把两个“床铺”打点好了,就催促着紫鸢让她赶紧睡觉去,不然她这样坐外面和她说话也是会被冻着的。

“那好吧,我就听香灵姐姐的话。”紫鸢就这样钻进了暧暖的被窝里,她这时忽然觉得墨鸦还是挺好的,最起码他不会让她自己来搬火堆,想到这里,她竟然不由得傻傻地在发笑。

而香灵却一直都是注意着她的一切的,此刻见她在傻笑着,于是她也就不由得露出了了然的淡淡一笑。

“在想什么呢?这么好笑?”香灵一边往火堆里添柴枝,一边斜瞄了她一眼,同时她还注意到墨鸦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也难怪他了,这一路上最苦最累的就是他了,想必他肯定是累坏了吧。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紫鸢不由得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好把自己的脸遮掩起来,从而不让香灵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于是,她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低语着,直到夜深。可是,不知dào

过了多久,紫鸢在朦朦胧胧之中似乎看到了一个白影,就在那边的大树后面一闪而过……

“谁?!”她一个惊叫,同时把墨鸦和香灵都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寒夜危机2

“什么东西在那边?!”紫鸢惊叫的同时,已经掀开被子跳了起来,并且已经往那边跑出了丈余距离。

墨鸦那时睡得正香,可是,被紫鸢这一声惊叫却弄得睡意全无了。他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于是也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可是,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发xiàn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墨鸦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故yì

在捉弄他的,可从她的脸色来看又不像。

“一个白色的影子。”紫鸢这时已经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环视着四周,然而她却不曾发xiàn

这时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可她刚才明明是看见了那个白影的,她不由得纳闷着说道:“怎么不见了呢?”她不由得从心里升起了一丝慌乱之色,毕竟她曾经从王大嫂处听说了那些可怖的描述。

“哪有什么白影啊?”墨鸦施展轻功已经把这附近巡查了一遍,却也还是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的地方,同时香灵在那边也查看了一遍,同样是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之物。

“紫鸢,你是不是眼花了?”香灵被她那一叫还真的吓得不轻,毕竟这林中处处都好像透着诡异,却又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物。因此,从踏进这个山里的时候,总有一股惊悚埋藏在他们的心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跃然而出。

“我没有眼花,我是真的看到了。”紫鸢怕他们不相信,就不由得极力地解释道:“我刚才觉得很困了,所以我就翻个身想睡觉去了,可就刚好让我看到了那边的那棵树后面有个白影,它一看到自己被发xiàn

了,然后就不见了。”

墨鸦和香灵听罢,不禁摇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你肯定是想困睡了。然后就眼花看到了白影。”他们说完就往火堆旁走过去,然后坐了下来烤着火。毕竟他们不单单因为环境的寒冷而感觉到冷,还因为从心里发出来的那股惊惧恐怖的冷,这可就要靠平衡心理作用来缓解了。

“我真的没有眼花。”紫鸢见他们不相信就不由得焦急起来了,于是,她紧跟在他们的身后跑了过来,在香灵的身旁坐下,说:“香灵姐姐,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她多害pà

会因为他们的不相信,而让他们陷入危机之中。

“呵。紫鸢妹妹,我也没有说不相信你。”香灵也不想让她为此事而焦虑不安,所以才会这样说,“不过,我们现在也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啊。”于是她不禁安抚她一番说道:“我的好妹妹,放心吧,没事的。不是还有墨鸦大哥在看着吗!”她看看这时的天色如此深沉,估计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吧。

与此同时,香灵也觉得有些困累了。于是她就想交班给墨鸦,她去休息的同时也可以顺带安抚一下紫鸢的情绪。

“墨鸦大哥,那就由你来守这后半夜了。”香灵烤暖和了手脚便说道。

“好,那你去休息吧。”其实墨鸦被紫鸢这一闹已经没有睡意了。即便让他再继xù

睡他也很难睡得着了。

于是,香灵就拉着还想说什么的紫鸢,往被窝里一钻,并且叮嘱她说道:“睡觉的时候不许再说话。听明白没有?别再疑神疑鬼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便有也被你吓跑了。”她说着拍了拍紫鸢的身子。让她别再多想了,然后就闭上眼睛睡了。

其实香灵的心里也充满忐忑不安,只是她能做到平心静气地面对一切,并且敢于信任朋友的能力,她相信墨鸦能保护她们,所以才会比紫鸢淡定许多。

然而紫鸢却无法做她的这份淡定,毕竟她是亲眼看到了有诡异之物出现的人,即便她也相信墨鸦的能力,可是那份警觉却一直悬在她的心眼里,根本就无法放下来。所以她无奈之下也只好闭嘴了,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香灵沉沉地睡去。

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惊悚闹剧,而这后半夜却也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第二天,紫鸢和香灵醒过来的时候,墨鸦已经穿上了一件棉衣了,由此可见现在的寒意是越来越重了。并且她们还注意到,他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白雾状的,这到底是冷到了什么样的一种程度了啊?

香灵不由得也为自己套上了一件棉衣,然后再到小溪边去梳洗一番。

“既然醒了,就赶快起来洗刷一下,我们还要继xù

往里走呢。”墨鸦看见紫鸢还是那一副慵懒的模样,根本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不由得要吓唬她一番,说:“不然我们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起来就起来,用得着吓唬我吗?我才不怕呢。”紫鸢窸窸窣窣地爬了起来,她不由得也找了件棉衣穿了起来,嘴里也还是不禁咕哝着道:“这里这么冷,这些树怎么就没有被冻死啊?真是奇怪了。”

这时,香灵已经洗刷好,刚好回到这里来,说:“这些都是常青树木,越冷它们就会越长得茂盛。”她把那条还热着的毛巾递给紫鸢说道:“快去洗刷一下吧,这样才能清醒的想事情的,还有点热水是留给你的。”她认为她是没睡醒,在说着一些糊涂话呢,可也不好说她什么。

紫鸢接过毛巾就往那边的泉眼走去,那个泉眼所喷出来的水流就顺着那些石缝而形成了一条小溪,在溪边处还长了好些郁郁葱葱的小植物,看它叶状竟有点像是芋头的叶子,好像一把大扇子一般。

而在溪边上还放着一个小木壳,那是香灵特意为她盛来的洗脸水,里面的热水还在热腾腾冒着白烟呢。于是,紫鸢就用那些水洗刷了一番。

与此同时,墨鸦带着那三个空牛皮袋也走了过来,原来他们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已经把带进来的水喝完了,所以他要在这泉眼处装几袋水作为饮用水,否则他们难以再继xù

往里走了。

“你就这样把那些水装起来喝啊?都不知dào

有没有毒呢。”紫鸢本想在他面前装一次老道,可她却没想到,像墨鸦这种行走江湖多了的人是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

“哎呀!紫鸢说得对喔!那怎么办?我可不会验这个呀。”墨鸦倒是被她这一番话弄得装起糊涂来,她能想到这一点。还真是让他觉得yì

wài

得紧呢,于是,他就想看看她要如何来处理这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懂。”紫鸢倒是老实了一回,不过她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同时也直接说了出来,只见她说道:“要是子阳哥哥能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最在行这些了。不过,我们可以用银针试一试,我看见过子阳哥哥也是这样做的。”

墨鸦听到了这番话,心里竟由刚才的玩谑心性而一下子变得黯然起来。她似乎什么事情都能第一里竟想到江子阳。虽然他不讨厌江子阳,可是他还是不喜欢紫鸢能时时刻刻地想起他,这种心态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紫鸢见墨鸦一言不发地继xù

装水,竟不由得很不悦地对他说道:“哎?我说用银针试一试,你没听见吗?”她觉得这人特别的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似乎的。

“这些水没有毒,不用试了。”墨鸦其实早在之前就已经用银针试验过了,确实无误才会来装的,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玩谑之心却把自己的心情弄得这么不愉快。这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紫鸢听罢竟有种被玩弄了的感觉,不禁叫道:“那你还说不知dào

?你是存心耍我的是不是?好可恶的死墨鸦。”她一脸的气呼呼地瞪着他,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剐了一般。

“我知dào

的是我自己的想法呀!你的想法我又不知dào

。”墨鸦整理了一情绪,说:“这叫互相学习。懂不?”他对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之后,便提水离去。

“狡辩!你分明就是在耍我。”紫鸢对他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呢,这两人要不是上辈子结了仇,就一定是上辈子弄混了骨头。不然,绝对不会有这么深的诚见。从认识到现在,从未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香灵对于他们的这番对白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她见紫鸢又要气呼呼了,就不由得对她说道:“好了,就你小心眼。人家墨鸦是在逗你玩呢。”她似乎感觉到了,墨鸦的那一点不开心的情绪,可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紫鸢来到火堆前,仍是一脸的不悦,说道:“谁要他逗我玩了,哼!等我功力恢复了一定要好好的和他一决高下。别以为这个时候能欺负我,就拼命地欺负,总有一天要让他知dào

什么叫后悔。”

香灵听她说得如此认真,而墨鸦却依然对她不言不语的,她就知dào

他们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她不可能去过问墨鸦的心事,尤其是,这是他和紫鸢之间的事情。

墨鸦见香灵似乎在为他们的事情迷惑着,于是就说道:“香灵别管她,我和她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要打架是迟早的事,避免不了的。”他倒是看得开这一点,毕竟他也紫鸢相识以来就没有真zhèng

较量过。

“墨鸦大哥,你也真是的。”香灵听了他的这番话,不由得暗笑,道:“紫鸢的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你也跟着她疯啊?”虽然她觉得他是在逗着紫鸢开玩笑的,可他这样会助长着紫鸢更加不懂分寸的。

“没事。你们快吃完早餐,我们要开始起程了。”墨鸦说完就飞身进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以示警戒。

紫鸢见墨鸦走开了,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香灵姐姐,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呀?”她接过香灵递过来的茶水和干粮,很不解地看着她。

“我没有帮他说话呀!”香灵用小茶盅暖和着双手,“倒是你,为什么老是要和他对冲呢?要知dào

,我们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后面去找子阳还得倚靠他的帮zhù

呢。”这是她最为薄弱的一点,也是她最为重视的一关键。

“你怕什么?没有他,我们也能找到子阳哥哥的。”紫鸢这一路走来,不也都是一个人吗?找个江子阳还不容易。

香灵听罢,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沉默了。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紫鸢也被她的这副模样弄得有点无趣了,于是只能妥协地对她说道:“在我们找到子阳哥哥之前,我不会再和他对冲,这样总可以了吧。”

“记得你说过的话。”香灵被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弄得不禁笑了出来。

于是,这三人一切准bèi

停当之后,又开始继xù

往前走去。虽然这一路上已经开阔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有那么多丛生的小树丛;可是他们越是往里走,就越是感觉到寒意更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寒夜危机3

此刻他们三人都是穿着棉衣,披着披风的,可是他们仍然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气侵体而入,稍有不慎便会有可能冻得牙关打架,因此在日落之前,他们此行也无法走出很远就又要停下来宿营了。

这时,太阳尚未完全落下去,他们刚想找个靠近水边的地方休息时,却发xiàn

前方的那个水潭中漂浮着许多的不明物体。

三人见此状况,心里都同时打了个突兀,心里暗道:“难道这里就是王大嫂说的那个浸泡着尸体的水潭?”于是,他们往那边走近去,希望能看得清楚些。

果不其然,在那个透着寒气的水潭中,竟然真的浸泡着不少于二三十具的尸体,其中还有男有女,更甚至是有些还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同时他们还发xiàn

,这些人的服饰和穿着打扮的风格,都是各不相同的。这不禁让他们猜测着那些人极有可能不是这一时代的人物,又或者是他们没有听说过的一些外族人。

只见这些尸体虽然长年浸泡在水中,却也没有肿胀的迹象,更无恶臭的气味,只是有那么一股淡淡的腥臊味,若有若无地随着冷风传到鼻子里来罢了。也许这是因为那些冰冷的潭水,而令到他们可以尸身长年不腐吧。

他们还发xiàn

了显而易见的一点,只见这些尸体虽然保存得很好,可是他们裸露在外的肌肤皆是紫黑色的,就如同整人都被打伤了的那种瘀伤。由此可见,那潭中之水可谓冰彻筋骨,这不是活人的血肉之躯所能承shòu得了的。

“哇噻!这场面可真恐怖呀。”紫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们还是再走一段吧。要我在这里睡一夜?呵呵,打死我也不干。”她看着那些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还不时地随风而动,这会给人一种错觉。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跳上来一样。

可墨鸦和香灵却没有紫鸢想得这么“生动”,在他们眼里,死人就是死人,即便被人处理过能动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那样的“生物”总会有它的一个弱点的,只要找到弱点击破也就如同无物一般了。

“看来当年王大嫂的父亲他们,就是在这里找到那个傻儿子的尸体的。”香灵却很不解地凝视着那些尸体,说:“可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儿呢?而且还是泡在水里。”她认为,这一定是人为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可能有人想到水潭里洗澡的。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定是那些来此寻宝的人了。”墨鸦还注意到一点,就是那些人的身上都携带着武器,应该都是练武之人。可他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不约而同的死在水潭中呢?这当又会隐藏着什么样的诡异之处?

“那个宝物究竟是什么?”香灵不禁为此更为疑惑了,究竟是一样什么东西能吸引着这些练武之人,不畏生死的前来这里呢?

墨鸦摇摇头说道:“没有人知dào

它会什么样的宝物,也许根本世上就没有人能得到它,更甚至。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过。”他眼中忽然变得深沉起来,因为他从那尸体的身上猜测到他们的武功修为,应该也不浅了,可他们却都死在了这里。

于是墨鸦便由此联想到他们自己的处境。虽然他与香灵的实力都不浅,可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毕竟都是有限的,而且他们身边还有个没有武力了的紫鸢,那他们的下场又将会是什么?

紫鸢听他们这样一说。心里不由得一喜,道:“这么说来,那个也就还在啰。那我们可就……嘿嘿。”她的言下之意可谓最明显不过了,然而她却不曾衡量过自己的实力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一切。

“紫鸢,你要知dào

,我们可不是来寻宝的。”墨鸦不由得提醒她说,“我们只是来看个究竟而已,一旦有了结果,我们就会马上离开。所以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宝物,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墨鸦心里最清楚一种相切定律了,有些祸端只要你不去碰它它是不会找上你的,他们目前的处境就是如此,所以他认为能免则免,省得惹下一大堆麻烦。

“哧!你还真的以那个香女还活着啊?”在紫鸢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只是她没说出来而已,而此刻她不服墨鸦便脱口而出了,“你们也不想想,这里这么冷,即便她真的来过这里也不定还在呀。再说了,即便她没有被冻死,可这里连个吃的东西都没有,那她还不饿死啊?”

墨鸦和香灵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些,他们也只是想来看个究竟,并不敢抱多大的希望在这里。于是,他们被紫鸢这样一说便都沉默了。

而紫鸢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想法,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树木,又说道:“难道她能吃着这些树叶活下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嘴不由得向上一噘,又说道:“那样的话,那过得可不是要香晶晶还要苦?”

这时,墨鸦和香灵光听着都觉得难受,要知dào

,他们认为香晶晶被禁锢起来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可她最起码还是三餐无忧无需风餐露宿的,而万一香女真的如紫鸢说的那样,那他们又要如何去接受它……

墨鸦和香灵竟然就这样沉默着,良久之后,墨鸦才说道:“不管如何,我要做的只是想让晶晶姑姑知dào

,香女没有背叛她们的主人。她已经做到了‘人在秘笈在,人亡秘笈存’的承诺。”这才是他来此的真zhèng

用意。

“好好好,随便你怎么说。”紫鸢也只是对那个宝物有点好奇的而已,并没有一定要要对它志在必得,“反正又不是我要找她。”她说得是如此的轻松,好像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其实也的确如此,紫鸢要不是想得到香灵身上的那支“紫玉箫”,她也不会与他一起来到这种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了,她深信不用过很久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了,到时她就可以远离他们回去复命去了。

而香灵听了他们的这一番对话后,却更加的疑虑起来,说道:“可我明明是听到了宫主说过,她来过这里也看到了那个人,若不是真的,她没有必要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吧。”

即便香灵此刻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还在不在这里,可她还是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一切。与此同时,她就更加不敢确定那个人就是墨鸦要找的香女了,因为她对紫鸢的话已经有点动摇起来了。

要知dào

,香女也是从小在香云宫里长大的,她不可能具备在里生存下来的条件,更何况,以她的的武艺修为根本不可能逃得过香清风的追杀。这样一想,香灵就开始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香灵,别这样,我们只要继xù

往里走,一定会有答案的。”墨鸦不想让香灵为紫鸢的无心之言而耿耿于怀,“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白跑这一趟的。”

香灵听罢,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也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能等最后才能知dào

究竟如何。毕竟这些都还只他们的一个猜测而已,并不能马上否定自己的一切。

于是,他们这时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尸体上,希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把他们致死的原因,要是能找到这类的痕迹,或许能给他们一些提示,好提防危险的逼近也说不定。

“哎!我们还是走吧。他们与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这有什么好kàn

的。”紫鸢见他们都不理她,不禁有点不耐烦的拉着香灵就走,并且提醒他们说:“再不走的话,天可就要全黑下来了。”

香灵本想还与墨鸦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的,可是她已经被紫鸢拉着走了,也只能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再说了。

墨鸦虽然跟在她们的身后,却并不是径直地向前走,而是跳到那些大树上能有更开阔的眼界,好寻找到一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果不其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就有一处崖壁,而且还有些山洞可以容人栖身。

他们来到崖壁前,就找了个稍微大一点的山洞打理了一番,打算就在此将就着过一夜。接着,他们依然如之前一样的分工合zuò

,很快就点起了一个火堆,并且还煮起了茶水来。

也只有到这时,他们才有空打量起这个山洞来,只见这个洞是深入式的弧形,也就四个平方米左右而已,看到这里也有着一些烟熏火燎的痕迹,估计是曾经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然而他们就是在这里发生了极其惊险的一幕。

这时,外面已经入夜多时了,于是他们吃饱了喝暖了,也就按之前的那样来分班守夜,接着,墨鸦就先睡了。

然而,墨鸦在睡至酣然之时,他朦胧不清中却忽然觉得有人在抚摸着他的脸,那是一只略为冰凉的手,它所抚过的地方皆留下一丝凉意;他微微睁眼一看,看到的竟然是紫鸢那张略带稚气的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寒夜危机4

“墨鸦大哥!”紫鸢此刻竟然露出一副,从未有过的温柔似水的模样。只见她眼中秋波荡漾,两颊绯红如羞,并且两唇正如气如兰地向墨鸦靠近来。

墨鸦被她这副热情似火的模样,弄得可是一阵阵的惊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作何语言,“紫鸢?!你这是……怎么了?”他刚想起来躲开她靠近来的双唇,可是却被她一个强硬式的推摁,又躺回了原来的位置。

“墨鸦大哥,你不是对我有好感吗?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还怕什么?”紫鸢竟然就这样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又说:“你快点告sù

我呀,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也好让我高兴高兴。”

墨鸦虽然与紫鸢曾有过几次这样近距离的相靠,可是那时都是处在一个性命攸关的处境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去胡思乱想,然而现在的她,与他这般零距离的接触却是在他意念最为薄弱之际,这不是存心在考验他吗?

“紫鸢?你?……”墨鸦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竟处在一个略为紧张的情绪之中,说道:“你又是如何知dào

的?”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究竟算不算是一种喜欢的感觉。而此刻,竟听到她这般直白地点破了他的心中所想,心里无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欢欣。

“从一开始,我就知dào

了。”紫鸢略带妩媚地娇柔一笑,同时,还用她那略为冰润的指尖抵在了他鼻尖之上,又说道:“你的那点小心思,是瞒不了我的……我的墨鸦大哥!”

墨鸦从来都不知dào

,紫鸢竟然也会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而且还是那种极为诱人的娇媚之态;同时,墨鸦也是直到这时才知dào

。原来他也不是那种不受诱惑的人,尤其是,要面对的那个人是紫鸢。

而此刻,墨鸦面对着软玉馨香在怀,任他平时如何的冷面寒铁,也经不住被这个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弄得欲、火焚身。

尤其是这时,随着紫鸢的指尖从他的脸上划过,一直到他的喉结处,那轻轻的一带竟给他带来一阵颤抖;接着,她的手就停留在他的襟衫的领口上。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替他宽衣……

而此时的墨鸦,就是被她这一个停滞不前的动作,而弄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这时的他不得不去承认自己的已经被她深深的吸引住,而且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让她闯进了自己的心里。

“每次我一说到子阳哥哥,你就不高兴了。”紫鸢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其实我是故yì

的……呵呵。”她说着竟止不住地娇笑连连。

“你既然喜欢的子阳,那你还……”墨鸦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一切而感到压抑,他再怎么冲动也不可以失去理智。要知dào

她与江子阳也不失为天作之合的一对,他怎么可以夺人之爱。

“可我喜欢你呀!”紫鸢情深款款的说着。同时,还伸手把自己的腰带扯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脱下她的外套。然后就是那件白色的内衬襟衣……

墨鸦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盯着一丝不挂的紫鸢,竟然说不出话来的同时,也不知dào

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这种画面太美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加不愿意就这样去破坏它。

然而,即便墨鸦不能有所动作。可紫鸢却不会就这样地让自己晾着,她俏皮地浅笑一声之后,就钻进了他暖烘烘的被窝里。

墨鸦再也忍不住要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时的他,已经没有思维可以去思考一些问题了。就例如,紫鸢这样来到他面前做出了这样动静,那香灵在干嘛了呢?又例如,他们在这里激情四射地欢爱着,香灵为什么没有离开的声响?难道她是羞得早就退出了洞里?

也许是一番巫山云雨之后,竟让墨鸦觉得身心舒畅清爽也不少,可他在朦胧之中似乎听到又有人在叫他:“墨鸦大哥……你怎么了?”那个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想要抱紧紫鸢,毕竟这是他和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然而,墨鸦却发xiàn

他怀里根本就没有紫鸢的身影,同时,那个呼唤他的声音也再一次响了起来:“墨鸦大哥……快醒醒。”可这时的那个声音,他却觉得是离他那么的遥远,而且那也不像是紫鸢的声音。

这声音是香灵的。墨鸦有了这样的一个意识之后,一下子惊醒过来,他还是在自己的被窝里,同时他也发xiàn

了自己裤子里面的那一片冰凉,那是他的生理反应过后的产物。

可他的怀里哪里有紫鸢的身影,那根本就是他自己在做梦嘛!

墨鸦不禁眉头一皱,不禁暗自说道:“怎么会这样,刚才发生的明明就是真的,这不可能是梦。”他至今都还觉得,紫鸢的指尖抚过他脸上时,所留下的那一股冰凉的感觉尚且还在扩散着,这怎么可能是梦?

“墨鸦大哥……”就在这时,香灵那充满了焦急与恐慌的叫声,才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与此同时,他也是直到这时才发xiàn

这个洞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那个火堆看起来也快要灭了,由此可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往里加柴了。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墨鸦这时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渐露灰白,看来是天快要亮了,那他这一觉可是睡了整整的一晚上了,那香灵为什么就不叫醒他来守下半夜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于是,墨鸦也来不及穿上棉衣,就直奔洞外而去。他追偱着香灵的叫声,竟然在离山洞很远的地方发xiàn

了她们。

只见香灵以气练缠绕着略为疯狂的紫鸢,她那股要“勇往直前”的蛮劲,竟然能让香灵觉得以她的功力也不能完全制止得了她的冲力,因此她才要一边极力地控zhì

着手中的气练,另一边只能救助于熟睡中的墨鸦。

当墨鸦瞬移到紫鸢的面前之时,他竟然被她此刻的表情吓了一跳,只见她已经被寒气冻得满脸青紫。同时,他还发xiàn

她的两眼竟然是极为恐慌的圆睁着的,似乎是看到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东西一样。

与此同时,她还不断地想要往前狂奔而去,若是没有香灵的气练缠绕着,恐怕她已经不知dào

要奔出多远去了。这一点,倒是让墨鸦一惊,她要奔走的方向似乎就是那个浸泡着尸体的水潭,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紫鸢?!你怎么了?”墨鸦不禁伸手过去想要把她摇醒,可他的手刚碰到她。她竟然极其暴怒地对他吼叫了一声,道:“啊……走开。你不要过来……别碰我,你不是哥哥……你不是……”

只见她一边恐慌万状地抵触着身旁的来人,同时又一边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着。看着她那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墨鸦就知dào

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就是那些人们无法解释的鬼魅之说。

“你叫她是没用的,她的意识已经闯进了‘魇阵’之中,她是不可能知dào

外界的事情的。”香灵适时的开口解说了紫鸢此刻的处境,接着她又说道:“除非她自己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否则,是不可能听得到外面的一切的。”她自己刚才也和紫鸢有着相同的处境。

所谓“魇阵”就是人在某种药物的作用之下,而产生的一种幻觉。不过,每个的所产生的幻觉也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在幻境之中会出现他最期盼的事情,而有些人却会看到他最害pà

的的事物,更甚至会有些人在潜意识之中认为自己拥有了一切,是世界最富有的人。

然而。处在这种幻境之中的人,是第一种幻境的人会在某一段时间内清醒过来,而第二种的人却会深陷在一种可怕的幻觉之中。直到他自己意识到那是幻觉才有可能清醒过来,若是第三种的话,他必将永远沉醉在那种满足的幻境之中无法醒来。

因为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贪心的,所以人一旦能够拥有了一切所需,就不愿意再去面对以前的不堪过往,即便知dào

那只是心里的一种慰藉,也不惜放qì

所有而继xù

拥有这一份心灵的满足。

也因如此,所以有些人就会利用此种药物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例如:可以控zhì

一些人的行为,甚至使他听从某些人的命令。

“什么?这竟然是‘魇阵’?”墨鸦听罢,心里不由得一惊,他们三人可是一起进到这山里来的,吃喝东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紫鸢的意识会闯入“魇阵”之中?这不是很奇怪吗?

然而,墨鸦再想深一层,他刚才的那个梦不就是一种亦幻亦真的幻觉吗?难道在他心底深处最希望发生的就是那一幕?想到此处,他心里竟不由得有了一种厌恶自己的感觉,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样龌蹉。紫鸢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却让他想成了那样随便的的人,这让他觉得很对不起她。

时至此刻,也由不得墨鸦再多作胡思乱想了,他曾经听木老头说过,要破解这种幻觉除了患者自己清醒过来以外,还有一种方法可解的。

于是,只见他右手一甩,那把小巧玲珑的“羽刃”就已经悬在手边,与此同时,他一把抓紧紫鸢的手腕,然后用羽刃在她的指尖上一戳,顿时,紫鸢便打了个冷战迷惘地看着他,根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她眼前可怕的一切消失之后,她的身心一放松竟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紫鸢。”墨鸦把她接在怀里,就这样看着她那冻紫了的脸,不由得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连身边的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还敢自认为轻功天下第一呢。

“先带她回到洞里取暖再说吧。”香灵也把气练收了回去,与此同时,她也是冻得口唇发紫直打哆嗦。

“好。”墨鸦抱起紫鸢就往洞内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寒夜危机5

香灵一坐下来就赶快地把柴枝往火堆里放,并且使劲地搓揉着双手,还不停地对它们呵着气,希望可以快点暖和起来。

墨鸦把紫鸢放到被窝里,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并且还多燃了一个火堆,好为她取得更多的暖气,当他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便不由得向香灵问起昨夜发生过的事情,他实在想像不到她们怎么会跑到山洞外面去了。

“香灵,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墨鸦竟然会对此一无所知,倘若他们在昨夜遇到了别人的偷袭的话,那可就真无法想像后果会怎样了。

“我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香灵不禁蹙眉说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在洞外了,当时,我看紫鸢好像要发狂了一样,她竟然要向着一棵大树撞过去,我在无奈之下只好以气练来牵制着她,然而,她几经挣扎我们就越走远了。”

墨鸦可以想像到她当时的焦急状态,不禁说道:“你一直都想叫醒我的对吧?”

香灵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且说起了她之前所看到的那番幻像。

原来就在当时,墨鸦睡下之后,紫鸢尚且睡不着,于是,就和香灵坐在火堆旁轻声耳语着。

而香灵也在和她说着一些姑娘家的私密话,可是,不知dào

过了多久,她却渐渐地没再听见紫鸢的声音了,她也没多想,以为她已经去睡觉了。于是,她就想到洞口处走动走动,然而就在那个时候,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香灵妹妹,你在哪?快出来,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亲。他们会告sù

你,你想知dào

的一切。”那个竟然是江子阳的声音,他好像还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可他的话,她却听得那么真切。

“子阳?是子阳哥哥吗?”香灵走出了山洞,直向江子阳的声音所在而去,“你怎么也会来这儿?”可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她的眼前只有漆黑的一片。

而这时,香灵却没再听到江子阳的声音了,于是,她就想折回洞里来。可是,她却找不到回来的方向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团漆黑,更甚至,连一点事物的轮廓都无法看见。

就在这时,她已经在潜意识里觉得这当中隐藏着什么危机,于是,她就在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香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叫醒墨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个清醒的人在一旁总是好的,于是她便轻声地叫道:“墨鸦大哥,你快起来,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事了。”她这样叫着却又害pà

惊扰了那个操纵者。于是她又警觉地环视着四周的动静。

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墨鸦的回应,这时香灵也在猜测,既然她都已经走进了这一困局。那么墨鸦和紫鸢也许也无可避免了,如此一来,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出这一困境了。

时间慢慢地又过去了一刻。香灵知dào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的话,她即便没有被人杀死也要被冻死了。

“子阳哥哥,你还在吗?”香灵不管江子阳是否真的在这里,她只想从那个声音里找到突pò

口,不然的话,她就无法摆脱这一困局。虽然她不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就从眼前的这一切来判断,她必定是出现了什么不可知的问题,否则,她不可能只离开了山洞几步就连一点火光也看不到了。

“香灵妹妹,你是在找我吗?”江子阳的声音又一次在黑夜中响起,可香灵在侧耳细听之后,竟发xiàn

他的声音后面隐藏着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有了这一发xiàn

,不由得让她觉得心里一震。

“是的,子阳哥哥,你怎么也会来这儿?”香灵虽然也很希望可以见到江子阳与他的父母,从而解答她心里的疑问,然而她也知dào

,她此刻正处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困局当中,她必须时刻保持着警觉。

而那声音却说道:“我就是在这儿等着你来的,只要你找到那个宝物就可以知dào

你想要的一切。”

这个声音的确是江子阳的无疑,可香灵怎么总是感觉到,他在说完话后总会有几声隐隐约约的咳嗽声,所以她才怀疑这是她自己产生的一种幻觉。于是,她晃了晃脑袋很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

“那你又是怎么知dào

,我会来这儿的?”香灵越来越觉得事情蹊跷得很,虽然她很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维保持着清醒,可她却还是禁不住要跟随着那个声音而向前走去,这一点是她无法控zhì

的。

即便如此,香灵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于是,她为了不让那人再这样操纵自己而动用了“驭气白练”中的“归元心法”,这种心法可以让人暂时处在一个自己设置的闭塞的空间里,而不会受到外界的一切骚扰。

然而,虽然这种心法对香灵此刻的境况极为有利,可是,要运起这种心法就会耗费不少的内力修为,尤其是,她现在还不知dào

要以此来抵抗多长时间才能过去,那样的话,她也是会吃不消的。

可是,就在她运起“归元心法”之后,那个声音似乎一惊,喃呢着道:“竟然会是香云宫的人?哼。”在这之后,那个声音就没再出现过了。

香灵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的响起,于是她便收起内力,想办法去寻找回去的路,她最担心的就是紫鸢,不知dào

她在这种幻觉的操控之下会不会遇到有什么危险。

可是就在这时,她竟然看到紫鸢疯狂地向那边的那棵大树撞去,在这样的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以气练来阻止她的冲撞,然而,她刚才动用的“归元心法”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内力,根本就不能完全阻拦紫鸢的那股不顾生死的蛮劲。

于是,香灵只能拼命地叫喊着墨鸦,因为此刻只能他才能救得了紫鸢了。然后,紧接着就出现了后来的那一幕。

墨鸦听完她的述说之后,又想到自己的那个幻觉,就不由得在心里猜测,紫鸢到底是产生了什么样的幻觉而会有那样的反应。

“不知dào

紫鸢妹妹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香灵看着此刻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的紫鸢,“我想,那一定是很恐怖的画面。”她不由得暗自庆幸,她没有经lì

着那样可怕的一切,同时也在为自己清醒过来得及时,否则,紫鸢可能就已经死在那一撞之下了。

“由此可见,那些泡在水潭里的人就是这样进去的。”墨鸦一想到,紫鸢差一点就要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之时,就不由得暗暗地感到一阵后怕。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香灵还是想不明白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们一路走来都安然无恙,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我们又不是刚刚才进来这山里的,算起来我们走进这山林中也有两三天了吧,可是都没有发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为什么一到这里就出事了?”

墨鸦沉思了片刻,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些牛皮水袋上,恍然大悟地说道:“问题一定是出在那些水中。我们之前饮用的都是外面带进来的水,今天喝的却是在那个泉眼上装的。”

“可是这些水一直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根本不可能有外人接近呀。”香灵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想起她在幻觉中时听到的那个隐隐约约的咳嗽声,于是她便把这一发xiàn

告sù

了墨鸦,然后又说道:“难道那个人就是幕后的操纵者?又或者,那个人就是香女也说不定呀。”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墨鸦点头认同她的说法,忽然又道:“原来紫鸢真的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出现过,她并没有眼花。还记得前天晚上吗?紫鸢说她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他心里不由得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出现在他的附近而没有让他发觉的,想必一定是个十分了得的高手。

“可是我们当时找过了附近的区域,也没有发xiàn

有人出现过呀。”可香灵却觉得,能够躲开她和墨鸦的警戒的人几乎是不存zài

的,要知dào

,要是连他们都觉察不到的情况下,那人的轻功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了。

同时墨鸦也在为这一点而吃惊,因为他不敢相信香女能有这样的修为,他认为她的实力最多是与香晶晶并肩而已,即便能高出些许,也不可能高出如此之多。这样想深了一层,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香女呢?

倘若她是的话,那他们只要表明了身份与来意,大概也可以化去一场搏杀了吧;然而,又假若她不是呢?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头,他们三个人都将要面对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这可是胜负可谓难料的对战啊。

然而,却就在这时,紫鸢一声嘤咛之后,竟然睁眼醒了过来。脸上仍然带着种种的惊恐之色,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寒夜危机6

香灵见状便赶紧地来到她身旁,并且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她觉得如何了?却被紫鸢此刻的疑惑不解而打断了。

“我怎么在睡觉?”紫鸢敲了敲略为昏沉的脑袋,说:“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她想坐起来却一点力qì

都没有。于是她只能在香灵的搀扶之下,才坐了起来。

“真是个傻瓜,那不是在做梦,那是幻觉。”香灵替她把被子裹紧身子,又说道:“虽然所看见的和听见的都不是真的,可是你的一切却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着的。”她曾经听语霞婆婆说过此类幻觉的可怕之处,所以她最为担心的就是紫鸢在接下来的身体状况。

因为这种幻觉会存留在人的大脑中很长的一段时间,尤其是,像紫鸢这种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的情况,就更为摆脱了。

“幻觉?为什么会出现幻觉?”紫鸢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这样闹腾了大半夜,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同时也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于是她便向香灵要水喝,说道:“香灵姐姐,能给我一盅水吗?”

而墨鸦却说道:“这些水不能喝了,它才是这次祸端的根源。”他同时也看了看洞外面的情况,又说道:“现在天已经是清晨时分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水源可以供我们饮用的。”

“墨鸦大哥,不必这么麻烦。”香灵觉得他这时去找水源也未必能够来得及,于是她就想起了,小欢给她做蒸馏香茶的时候的一个过程,说道:“我记得小欢曾经对我说过,‘煮茶取烟蒸之水,最为纯净甘美’。所以这些水,也可以用这样的办法来去除那种带有迷幻之性的药物。”

墨鸦听来也觉得此法可行,于是就让她先弄些水也应急再说。

只见香灵先把水放锅里煮起来。然后就用那个木壳悬空罩在上面,当那些蒸所腾起在木壳上遇冷之后,就会顺着边缘滴了下来,届时,他们只须要用小水盅接着那些蒸馏出来的水即可。

在这期间,香灵和墨鸦不禁向紫鸢询问起,她所产生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幻觉,竟然能把她吓成那样。

紫鸢先是好长的一阵沉默,同时还深呼吸着,良久之后才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在紫鸢的脑海里老是会出现在水潭边所看到的一幕,所以她直到夜深也没有睡意,本想就这样与香灵说话说到天亮的,可是事情并没有这样顺利。

她们这样说着话,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紫鸢却突然发xiàn

,她不但没再听到香灵的说话声了,同时她还发xiàn

,香灵根本就没有坐在身前了。当时她还下意识地在想着:“她肯定是到外面方便去了吧。”

可她才刚刚这样想完,她突然间竟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走到洞口处细听之后,竟然发xiàn

那个声音像极了她的哥哥“庄怀之”的声音。她心中一喜,竟毫不犹豫地循声向外走去。

要知dào

,她已经有三年之久没有看到过她的哥哥了,这时能听到他的声音那还不让她觉得欢欣鼓舞啊。

“紫鸢妹妹。快过来呀!哥哥就在这儿等你,你快过来找我。哥哥要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给你弄很多好吃的。还要带你去找娘亲……”庄怀之的声音不断地在紫鸢的前方响起,他似乎就在前方的不远处。

“哥哥,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紫鸢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找我?这三年来你去了哪里了?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细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此刻只想看到她的哥哥,因为她不知dào

他这三年来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一去就三年没了音讯?

“紫鸢,哥哥虽然不在你身边,可哥哥是想你的。”庄怀之的声音极具磁性的又响了起来,然而,他却似乎离紫鸢可是越来越远,远到他的声音她几乎都听不见了。

“哥哥,你在哪里?”紫鸢循追出了一段距离后,边走边说道:“紫鸢看不到你,你还是快出来吧。我们再也不玩捉迷藏的游戏了,好不好。”她只觉得眼前只有一团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她的记忆里,她与庄怀之最后一次在一起时就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而当时庄怀之还对紫鸢承诺过一件事,可是,他至今都没有兑现给她,刚开始她还有些怨怼他的小情绪,可后来,在她心里剩下的就只有想念了,其它的一切都不再重yào



所以在这时,能听到他的声音,对紫鸢来说这可是比天要大的事情。

然而,紫鸢却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听庄怀之的声音了,他好像就这样消失在黑夜里了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这时,紫鸢才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来略作思考,其实在她心里还有疑问的,例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就像她一样来这里寻找某些答案的吗?更甚至她还在猜测着,他有没有可能和那些泡在那个水潭里的人一样,也是来这里寻宝的。

可紫鸢才想了个开头,还没能有什么头绪的时候,那庄怀之的声音却在黑暗中又响了起来,说:“紫鸢妹妹,你想哥哥吗?”

“紫鸢当然想哥哥了,可我总是想不到你回来。”紫鸢此刻的情绪,也为此而有些不稳定了,她很焦急地向他的发声源跑去,同时还边哭着叫道:“哥哥你快出来,紫鸢看不到你心里害pà

。”

“那好,你在心里想着哥哥的样子,哥哥就会出来和你一起回家了。”庄怀之在黑夜里轻轻的引导着紫鸢的思维,他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

“真的吗?”紫鸢喜欢的一笑,然后就在脑海中回忆起庄怀之的模样来。

其实在她的心里,庄怀之永远是那个最温柔敦厚的好哥哥,每次在她哭闹不止的时候,他那微微一笑就能让她乖巧地听话了,他就像是一个带着魔力的大哥哥。虽然他与她的年纪相差很多,可他们从来就没有说不上话的时候。

紫鸢在经过了这一番的回忆,她忽然竟真的能看到庄怀之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就站在离她仅有五步之遥,这让她很是激动不已。

“哥哥……”这时紫鸢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竟然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向他的怀中扑了过去,“紫鸢想你……你去哪了?”她就这样紧紧拥bào

着他,嘤嘤不绝地哭泣着。

“紫鸢妹妹乖,别哭。”庄怀之却没有她这般激动的情绪,“走,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于是,他拉起紫鸢便走。

可是,紫鸢却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迈开脚步,她很焦急,她怕哥哥走快了又把自己丢下,然后又是三年都没见到人影了,于是她叫道:“哥哥,你能走慢些吗?等我一下,我走不快。”

然而庄怀之却转头对她幽幽的一笑,不但没有放慢脚步,反而更加地要带着她快速地往前奔驰而去。可紫鸢却如同植入了泥土之中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分毫。

于是,紫鸢亲眼看见,她手臂就在庄怀之的这种快速奔跑的拉扯中断肢离体了,那股泛着浓墨般的鲜血顿时溅了她一脸,更甚至,淌了她一身。

紫鸢在面对着这一变故,还没反应得过来的时个,而庄怀之却拿着她的那条手臂又折了回来,并且阴森森地说道:“紫鸢妹妹,来,哥哥你给最好吃的东西……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好不好?”

只见他说着说着,竟张口便啃起那条手臂来,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尽把他最温柔美好的一面毁灭了。他在咀嚼着那“美味”般的断臂时,那上面的鲜血加深了他柔美的唇色,血肉的交融继而沾污了他洁白的皓齿;他眼中那满足的笑意,更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惊悚之情。

紫鸢此刻已经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这样死死地盯着那条,原本属于自己的手臂,而这时却已经白骨森森地显露在她的面前。

“紫鸢妹妹,到你了,你吃一口我再吃一口。”庄怀之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向着紫鸢递了过来,同时,他还在说着话的时候,他口中那带着碎肉末的血唾沫,差一点儿就要喷到紫鸢的脸上了。

“你走开……不要过来……你不是我的哥哥……”紫鸢惊恐万状地叫道。可是,庄怀之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害pà

而停下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只见他硬是要把那条手臂塞进紫鸢的嘴里……

然而就在这时,随着墨鸦在她的指尖上一戳,那种刺痛让她的脑中清醒了不少,同时眼前的一切也消失不见了……

紫鸢在睡过去的时候,脑里还不时出现过庄怀之的影子,可是,那已经不再是那些恐怖的画面了。他还是她最爱最喜欢粘着的那个哥哥,温柔而敦厚的好哥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鬼仙芳踪1

紫鸢说完这些后,香灵便把她之前的处境对她说了一遍。

弄得紫鸢在听香灵说了她之前的险境时,不由得暗暗地冒着冷汗,她没想到她刚才的那一个激动,向“庄怀之”扑过去的真相竟然是一棵树,不过,幸亏香灵能及时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否则,她就算没有撞死在树上也要被那一幕吓死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紫鸢虽然不是为了寻宝而来,可她一直都心系着香灵身上的那一支“紫玉箫”,她不能让自己有事,更不可以让香灵有事。

“既然我们是来到了这里才会遇到危险的,那就已经说明,我们现在离那个重yào

的地方已经很近了。”墨鸦凭着自己对事物的敏感,从而作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我等一下继xù

往前去看一看,你们就留下来好好的休息。”他不想再让她们再继xù

往前去涉险了,就在昨天晚上她们两个差点就为此而丢了性命。

“我不要留下来。”紫鸢强烈的抗议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她这时已经不敢一个人独处了,她必须要和他在一起,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所谓的安全感。

“紫鸢要听话,香灵会陪着你在这儿。”墨鸦这时竟然只想到安抚紫鸢,却并没有想过香灵的想法如何,于是,他就对香灵说道:“香灵,你就陪着紫鸢在这儿等我回来可好?”

然而让墨鸦意想不到的是,香灵一路过来都是很认同他的安排的,可是这时,她却出乎意料的没听他的。

“不。”香灵坚决地说道:“墨鸦大哥,我觉得我们三个不应该分开,不管是谁都必须要在一起。”因为她感觉到那个人的武功实力很强,所以她必须要与墨鸦联手方能敢保证他们接下来才是安全的。

“可是紫鸢她……”墨鸦只是担心紫鸢的状况,毕竟她经lì

了一次让人无法想像的惊险之状。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紫鸢还没等墨鸦的声音落下,便急着让要他知dào

她的一切好得很,绝对不答yīng

他就这样把她留下了,“我向你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这是她极少有的一次乖巧听话的表现,甚至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惊讶不已。

墨鸦也被她此刻的神情所打动,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那个让他觉得又喜欢又有点头痛的紫鸢。自从两人相遇以来,他从未见过她曾有过如此低眉柔弱的时候,并且还带着一种很害pà

会被人掉队的依赖感觉。

这是墨鸦没想到的,同时也不禁让香灵在心里感觉到一阵阵的酸楚。眼前的这个紫鸢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股刁蛮劲,竟柔弱得如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闺中小姐一般,感觉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墨鸦还没想好要不要按香灵说的那样行动时,而紫鸢却伸出手抓紧了他的手臂,脱口便说道:“好墨鸦,你就带我们一起吧,你这样让我们留下,我和香灵姐姐会害pà

的。”此刻她的眼中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并且很快就要掉出来的感觉。

香灵不禁被紫鸢此刻的表情惊住了。她敢说她没见过这样的紫鸢。可是,要是江子阳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她的伎俩,因为他就曾经领教过她这样的一招。并且如她所愿地“栽”在了她的手中。

“紫鸢……你……先别这样啊,我又没说不同意。”墨鸦可是从来都不曾知dào

,一个女人的泪水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杀伤力,“我只是想出去替我们找一下水源。毕竟我们首先要解决喝水的问题才能继xù

往前走下去。”

“那我们也要一起去。”紫鸢见自己的眼泪已经凑效了,不由得眨巴着眼睛把泪水收了回去,“这样我们也可以帮一下忙。”她此刻根本就可以说是无视他们的表情。似乎他们这时露出来的惊愕表情不是因为她而产生的。

墨鸦见她此刻又回复了,之前他所认识的那个唯我独尊的模样,他竟一下子没能适应得过来,他现在不由得要去怀疑,刚才的一幕是幻觉使然。

“噗!哎呀,这当可是上得好心甘情愿啊。”香灵见墨鸦完全一副木然的样子,竟不由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估计墨鸦大哥没招了吧。”她也并非取笑墨鸦,不过看他此刻好像还没意识到中计的样子实在有点滑稽。

“唉!”墨鸦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语地扶额轻摇,片刻后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吃饱了喝足了的好,稍后我们可是要出发了。”他见这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与此同时,也知dào

大家都饿了,于是才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下这个台阶,不然,他真不知dào

应该怎么来回应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墨鸦还有那一个秒钟在担心着,他如果反悔刚才说过的话,紫鸢将会用什么的方式来回报他,要知dào

到那时可就不是那么好收拾了。

香灵听罢,面带笑意地把干粮取了出来,还把蒸好的一盅水给紫鸢递了过去,她不得不佩服紫鸢的这招“杀手锏”。这种招数她使不来,那是因为在香云宫里她从来都不必用这样的招数来得到别人的认同。

而此刻,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紫鸢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一般。

要说到墨鸦,他经lì

了紫鸢的这一次的“眼泪事件”之后想了很多。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弱点可以让人攻击的,可如今看来,这个错误他好像错了好多年,而且,还是直到现在才让紫鸢用这种很特别的方式,委婉地告sù

了他。

他不得不暗地里说一句:“不要说一个杀手不能感情用事,就连一个普通男人也不能感情用事,这可真的是一个痛的教xùn

啊。”墨鸦不由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幸亏紫鸢此举并无恶意,倘若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呢?那可就危险了,这个教xùn

可不能不重视。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吃饱之后,就收拾行李又向前方出发了。

他们就着这处的断崖边走去,他们在想,也许绕到了这个断崖的那头,就会是丛林的深处了吧,只是不知dào

那里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人,或者是,他们想看到的一个希罕之物。

然而,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却都没有发xiàn

有水源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寒气要比之前的要重上十几倍了,此刻他们呼出来的口气在变成白雾之后就瞬间消失了,可见已经冷到了极点了。

就在他们走到了那个断崖的斜坡边缘处时,紫鸢已经撑不下去了,她放下肩膀上那个装着食物的包裹,坐到了一块大石上,并且虚喘着气说:“我实在走不动了,什么叫做‘饥寒交迫’我这时可算是体会到了。”

在现实中,我们都知dào

,人在严寒的季节里,在呼吸的时候是很容易觉得口干舌燥的,然而就在这时,紫鸢想用舌头舔一自己干燥得发紧的双唇时,她却意wài

地尝到了一丝淡淡的咸味,随着她口中的唾沫润了嘴唇上的皮肤,继而有了一丝感觉,可是却是感到一丝微微的刺痛的感觉。

“嗯……嘴唇好痛。”紫鸢被嘴巴上的刺痛弄得差点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用那冰棍似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痛处,一碰之下,却又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香灵这时也停了下来,来到紫鸢身前想看看她怎么样了,一拿开她的手,却看见她的嘴唇上竟有几道血痕正在渗着淡淡的血渍,不禁难过地说道:“哎呀不好,你的嘴唇已经干燥得流血了。”她不由得赶快地从怀拿出手帕来,好替紫鸢把那几道血痕捂一下,这样也许不会那么痛了。

而这时墨鸦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走了过来,看到紫鸢这样难受地在那里煎熬着,他的心里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墨鸦,我们必须先要找到水源,不然,我们可就要渴死在这里了。”香灵不由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很凝重地说道:“你看紫鸢都渴成这样了。”其实她自己的嘴巴也是干燥得连皮屑都跷了起来。

可紫鸢这时却突然失控了似的,说道:“墨鸦,那些水还有没有?给我喝嘛,我要渴死了。”她说着就要在墨鸦身上的包裹上找那几个牛皮袋。

墨鸦见紫鸢已经到了极限边沿了,不由得躲闪开她伸过来的手,说道:“这些水不能喝。”他一想起她产生幻觉闯进了那个“魇阵”的时候,就不由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她这是在考验他的承shòu能力吗?

可此时的紫鸢已经无法再去顾及那些了,即便她要再一次去面对那可怕的幻觉,她也不想再去承shòu这种整个人要被抽干了的那个过程。

“我不管,我就要喝水。”紫鸢想极力地躲开他阻拦着她的手,从而得到在那个包裹里的牛皮水袋。

可她几次三番都没能得手,这不由得让她有点焦急了起来,她本来在这么难受的情况下去向他要东西,可是却不得如愿。这就不由得把她弄得更加的烦燥起来,而就在这时,只见她一个狠劲一起,就想对墨鸦进行一次袭击,然后再得到那包裹里她想要的东西。

可是紫鸢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袭击得了墨鸦的,她尚未用上力,就已经让他把双手给擒住了。

“香灵,看好她,我去找水源。”墨鸦把紫鸢交给香灵后,留下了这句话,然后就向前方飞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鬼仙芳踪2

墨鸦施展轻功在这一带的高树上眺望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个他们此刻最为需yào

的有水源的地方,否则,他们就将要面临一个无法克服的困境了。

然而,他跑了一段距离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发xiàn

。不过,就在这时,他似乎隐隐地听到了一阵阵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那种声音虽然与树叶相撞的声音极为相似,可他却能把这两者分辨得非常清楚,他可以肯定,他听到的不是树叶的相撞声。

墨鸦有了这个发xiàn

,就不禁为此而好奇地侧耳细听,他听到那些声音就是从那个连着断崖的斜坡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于是,他就飞身往那个斜坡而上,当他落在那上面最高的树枝之上时,不由得被那远处的景物震惊了。

只见在这如同半月形的山脉之间,竟环绕着的一个碧波水潭,那个水潭在这时已经渐黄的天色中,竟然唯美得如同是一幅描绘着世外桃源般的山水画。而且,他还远远的看见在那个水潭里,似乎还生长着满潭的碧叶白荷,那些轻微得几乎不易觉察的声音,就是那些荷叶相撞而发出来的。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里的寒气要比那林中的又要重上好几倍了,他竟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这山林中奇寒无比的寒气就是从那个水潭中传出来的一样。

墨鸦面着这一个奇怪的景物,不由得从心底纳闷起来。

我们都知dào

,荷花和莲花都只是在夏天的时候才会生长得特别繁茂。可是,这些白荷却能在这样严寒的环境中生长如此茂盛,岂不是怪哉。

这时的墨鸦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他能找到水源就已经兴奋不已了,如此一来,紫鸢就不用再为口渴而不顾一切地要喝那些带有迷幻药的水了。这时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把这一消息告sù

她们。

于是,墨鸦几个连环纵跃便回到了香灵她们的所在地,而这时的紫鸢也已经无力再闹着要水喝了,她就靠在香灵的怀里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墨鸦回来。

“紫鸢。快起来。我找到水源了。”墨鸦落在她们的身前,说:“就在那前面不远的斜坡后面有个很大的水潭,只要我们走到斜坡的那一边去就能喝到水了。”他把原本是紫鸢携带的那个包裹提起来交给了香灵,说道:“香灵。我们就再耗费一点力qì

施展轻功前去吧。”

“嗯。这样也是好的。”香灵搀扶着紫鸢起来后。就接过那个包裹,然后就看见墨鸦携起紫鸢就向前方纵身而去了。于是,她也不能落后于他们地紧随其后。

墨鸦带着紫鸢最先来到那个水潭的林边处。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xiàn

越是靠近那个水潭,就越是感觉到奇寒无比。与此同时,他也能从手臂处感觉到,怀里的紫鸢在不停地颤抖着,可见她已经达到极限了。

这时香灵也来到他们的身前,她也能感觉到此处的寒意更胜于林间,于是说道:“墨鸦大哥,我们不再往前了,这样紫鸢会受不了的。”她知dào

自己与墨鸦有内力护体当然还能坚持一阵子,可紫鸢没有,这样下去她会被冻伤的。

“也只能到这儿了。”墨鸦扶着紫鸢在林边的岩石上坐下,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生起火来取暖,我去把水取回。”他知dào

目前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不然的话,紫鸢一旦冻坏了,那将会成为他们的负担了。

“如此甚好。”香灵把肩膀上的东西放下,说:“我这就去捡些柴火回来。”她说着又对紫鸢叮嘱一番才离开。

而墨鸦在紫鸢给他们作出了回应之后,也就纵身向水潭靠近而去。

只见这个水潭位于大山中央,四面环山之下竟如同一个巨大的大碗一样,静静地坐落于此,犹如一个神mì

的少女般等待来人的探秘。而在水潭到林边的那段距离,却是怪石嶙峋极为崎岖,就像是故yì

不让轻易地靠近去一样。

当墨鸦在那些岩石上借力而前时,他却被那一块巨大的岩石所吸引了,竟不由得停了一下向前的脚步。

只见这块大石除了比其它的岩石大多之外,其它之处却与别的岩石没什么区别。然而,墨鸦来到它的跟前时才发xiàn

上面刻着两个他不认识的字体,他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在那下面同时还刻着一些稍微小一点的字体。

这些都是墨鸦不认识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怪虫一般的字。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懂,于是他就继xù

地向水潭而去。

墨鸦把那个已经被冻僵硬无比的牛皮水袋放进水潭中装水时,那种透体而入的刺骨冰寒,竟然也让他不由得觉得自己要到极限了。然而,就在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从林边处传来。

“不好……”墨鸦的心里只有一个反应,“她们肯定是出事了。”于是,他火急火燎地往来时的路赶回来。

原来香灵刚才在林中捡枯树枝的时候,尚且才捡到一小梱,可她就在那时发xiàn

了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可她警觉起来时,却又没看到有什么异常之处。于是,她担心紫鸢会有危险就急忙地回到来处。

就在香灵往回赶时,竟然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白毛怪物”正悄悄地向紫鸢靠近,这可把她吓坏了,万一真的让它伤到了紫鸢,那她可就要自责一辈子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下紫鸢,绝不能让她有事。

“紫鸢小心。”香灵一声尖叫的同时,已经把聚起来的气练向着那个“白毛怪物”缠绕而去。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白毛怪物”竟然可以在这么急促的时间内遁影而逃,就在这一瞬间而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香灵没时间去惊讶这点,她瞬移至紫鸢的身旁,问道:“紫鸢,你没事吧?”

可是香灵还没有得到紫鸢的回应,却看见她竟然一下子露出了一副极为惊惶的表情来,并且叫道:“香灵姐姐小心,后面……”在她这样的一个惊叫下,她嘴唇的皮肤又被撕裂了,一下子就又多了一道略带暖意的血痕来,那些刚渗透出来的血迹,也就在一瞬间就被冻结了。

香灵即便没有听到紫鸢的惊叫提示,她也感觉到身后的那股杀气的逼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个手势和意念并起,顿时就在周身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防护结界,当那个“白毛怪物”偷袭过来之时,她再以强势迸发而出,直有一种要把它逼到丈外才能甘心的感觉。

果不其然,那个“白毛怪物”被这一强势所迫,就退出了丈外。同时还从鼻中发出着一种极为怪异的不屑之声。

然而,当香灵转身回头的时候,才发xiàn

那个“白毛怪物”竟然是个人样,而且从轮廓上还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只见她那满头的白发直垂至膝部,还穿着一身叫不出名称来的毛皮衣裤,从她那略显娇小的身体来看,让人乍一眼看去,竟然以为那是一个小动物呢。

香灵在细看之下,只见她虽然是长着一副尖嘴猴腮的怪异模样,可她却有着一双极为有神的明眸,而且那里透出来全是灵气。不过,香灵能从她的眼中看得出,她的眼神里似乎夹杂着一股对来人极为不信任的敌意。

而就在这时,香灵竟然注意到了在那白发女人的眼中,竟露出了一丝不明深意的笑意,这让她很是费解。因为这种笑意中似乎带着一种挑衅,更甚至,是一种不屑一顾的轻视的用意。

“这是‘驭气白练’。”白发女人冷冷的轻哼了一声,“哼,你是香云宫的人。真是可笑,香清风竟然会容许宫里的人,弄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来。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至极了。”

香灵一听到她竟然知dào

香清风,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急问道:“你是……”可她还没问完,却被墨鸦的赶回来打断了。

原来墨鸦在几个极速的纵跃之后,就已经来到了她们的身前,而当时他根本就无法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此刻,他只是不想让那个“白毛怪人”伤害到那两个人和他一起来的女孩,他要保护好她们,这是他的责任。

所以墨鸦一看见那个白发女人又要出手了,因此他的出手是完全不容质疑的。只见他身形奇快地绕着白发女人作以周旋,只要把她制服了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

然而,那个白发女人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她虽然也是极为惊险地躲闪着墨鸦的周旋,可是,她的身法竟然并也并不比墨鸦的慢,由此可见,她的轻功修为也是极为高深的。

墨鸦虽然未曾想过要对她下杀手,可是,他即便有那份心,也未必那么轻易的就能做得到。

然而却就在这时,在他们的面前发生了极为诡异的一幕。墨鸦一直都在与她不断地周旋着,可是那个白发女人却在突然之间,竟然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鬼仙芳踪3

他们三个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不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了,她怎么就突然间不见了呢?”香灵惊惶地警觉着周围的一切,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发xiàn

任何的异常之处。

与此同时,墨鸦也在为此而提高了极高的警觉性。他环视着周遭的事物,也同样没能发xiàn

白发女人的踪迹,可他始终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只是他们还没能发xiàn

她的所在罢了。

然而这时的紫鸢,也不由得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她一直都是被墨鸦和香灵护在身后的,她还为此感动了好一会儿呢。

可是,最让他们绝对意想不到的却是,那个白发女人竟然就在紫鸢的脚下。

紫鸢刚开始也是对此一无所知,然而就在这时,她警惕着周围的变化同时也在不断地移动着脚步,她必须要保持着时时刻刻紧随在他们的身后,以免使他们为她而造成分心,可是她就在想要再向前跨一步的时候,竟忽然感觉到一股异常寒冷的气息从脚底下传上来。

有了这一异样,紫鸢马上就意识到危机的存zài

了,于是,她就想以跳跃的方式躲过那一陷阱,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就在紫鸢发xiàn

脚下有异常的时候,那个白发女人与此同时就已经向她发出了攻击。只见一缕透明的寒冰就从紫鸢脚下的岩石冒了出,一直顺着她的双腿不断地向上蔓延着,直有一种要把她全身都以寒冰覆盖起来的感觉。

对于身后的动静。墨鸦和香灵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发xiàn

了,可是他们却无法对紫鸢进行救助。

只见紫鸢的双腿已经被寒冰包裹,并且还在不断向上蔓延着。眼看就要覆盖至腰部了,可他们却只能种束手无策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墨鸦虽然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可他知dào

这一定和那白发女人有关,于是,他瞬移到紫鸢身前,亮出羽刃就划在那些寒冰之上。他本以为这样做是可以逼迫白那个发女人现身的,可他连划数刀却毫无成效。

与此同时。香灵也不得聚起气练击向那些地面上的冰块,可她又怕伤到紫鸢并不敢把威力提到最高,可是也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紫鸢见他们两人都出手攻击过了。都没能制止那些寒冰的蔓延,她也不免为此而焦急起来了。可是她知dào

,越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就越是不能乱,她努力的静下心来细想一些可以应对的对策。

她记得她的父亲曾经对她说起过这样的一句话:“冰就是水。水就是冰。它们原为一体却又相克。水遇冷成冰,冰遇水则化。”

“对,水可以化冰。”紫鸢不由得心里一阵明朗,说道:“墨鸦,要用水。”她不由得要提醒一下就在身旁的墨鸦。

墨鸦听了她的话,就停下了手中的划冰动作,把挂在腰间的那个刚刚装满了水的牛皮袋拿在手中,同时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拔下封口塞。只见他手腕一翻,那一袋冰寒彻骨的水就全倒在了冰块之上。

这一举动果然凑效。这时就在那块冰上传来几声急喘着的咳嗽,然而,那些寒冰的蔓延却只是顿了顿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不好,这水太少了不管用。”香灵不由得也此刻的情形而焦虑起来。要知dào

,要到水潭中再取来几袋水的话,就算是以墨鸦这种来去如风的速度,也未必能在寒冰把紫鸢覆盖完之前回来。

香灵会为此而担忧,那是因为她不知dào

紫鸢的身份与修行武功的类型。可是,墨鸦知dào

,他认为这次能救紫鸢的只有他和她自己联手才能做到。

然而,墨鸦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她接下要怎么做的时候,就听到紫鸢对他叫道:“墨鸦,我要借用你的内力。”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手上的动作,这分明就是她招水印时的招式。

于是,墨鸦收起羽刃的同时已经提起内力于掌,毫不犹豫地抵在紫鸢的后背上,这可是她第二次借用他的内力来救命了,相信她一定驾驭得很好。

果然,紫鸢在得到了墨鸦的内力之后,就瞬间在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印,在她以内力往下压之时,水印就顺着她自己的身体而把那些寒冰覆盖起来,这一次的出击直把潜伏在冰块中的白发女人逼得破冰而出。

当她迫于无奈地显身在他们面前时,不禁刻意地与他们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毕竟紫鸢手中的水印是她最为忌讳的东西。与此同时,她还不停地咳嗽着,直到片刻之后才能平息下来。

与此同时,紫鸢也在不断地虚喘着,要知dào

,那些水的冰寒之气可是如同刺骨的刀锋般侵入她的体内。这时她要是没有墨鸦的内力作为护体之用,想必她早已冻得晕厥过去了。

墨鸦就这样不断地给她输入内力,以助她运行周身,好让她的身体尽快地恢复平稳状态。

片刻之后,双方这才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接着弄个明白。

“难道这是阴阳家的‘尚善若水’?”白发女人虽然对很是忌讳,却也不曾为此而避让和有所惊讶。而这时的她不由得冷笑着说:“呵呵,你是阴阳家的人。而你却是香云宫的人。”她把视线移向香灵说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香云宫和阴阳家不分彼此了。”

在场的人都可以从她的话中意听出来,她对香云宫和阴阳家之间的恩怨是极为清楚和了解的,同时也能听得出她对此抱有自己的态度。由此可见,她也已经表明了她自己的身份了,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紫鸢见她已经一语点破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由得偷偷地瞄了香灵一眼,因为她不敢确定,香灵会不会因为她没有向她坦诚而从此不理她了。

与此同时,墨鸦也在准bèi

着要如何地帮紫鸢说话,然而,香灵却出乎意料的一脸平静,她虽然没有质问于他们,可是她却还是要为白发女人刚才的那一番话,而作出一个回应。

“我虽然是与她一起同行,却不能代表是香云宫与她同行。”香灵竟然一副义正严辞的模样,对她说道:“我不能代表整个香云宫,她也不能代表整个阴阳家。前辈要知dào

,天下之大人皆有去处。因此没有人可以规定,香云宫的人不可以和阴阳的人同往一个地方。”

“呵,好大气的一个回答。”白发女人却依然冷笑着,说道:“那么你们也是为寻宝而来的啰?哼,香清风她自己不是也做不到吗?她却还你来这儿送死?呵,你还真的来了。”她说着又把视线转向紫鸢,说道:“至于你,虽然拥有着‘尚善若水’的修为却没有内力。哼,你们的教主就是这样无视你的生命的?”

“你错了,我们来此不是为了寻宝。”香灵在那个白发女人的话音刚落下,就直截了当的对她说道,然后直接地把他们的来意说清楚,“而是要找一个人。”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想通过她来帮他们找到那个人。

即便他们都一致认为,白发女人极有可能就是香女,然而他们却觉得她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们是受香晶晶之命来找她的,因此他们也不敢轻易地去触碰那个极有可能一触即发的较量之战。

“你们来‘鬼仙山’竟然是为了找人?!”白发女人听罢,不由得在心中一凛,继而冷声地又说道:“呵呵,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我可以告sù

你们,这里除了我是人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生物是人了。不过……”此刻在她的眼中,竟然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杀意,这对他们来说,可不好事。

香灵等人都不由得从心里去肯定她就是香女。可是,她此刻似乎对他们的来意并不信任,如此一来,他们即便再作解释也将会是浪费口舌了。而且,若是没能处理好还会弄得更糟糕。

而这时,白发女人就这样把话语顿了一顿,却已经把他们都带到了一个备战的气氛之中。紧接着,她又说道:“‘鬼仙山’的人不多,鬼倒是有不少。很快你们也将会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她说着的同时,她的手中竟然在一瞬间,就出现了一把透明的寒冰长剑。

就在这时,还没等他们作出反应,白发女人就已经向他们刺了过来。要知dào

,她一直在这“鬼仙山”里生活了这么多个年头了,除了香清风来过,和前些天来了又走了的一女子之外,从来就没有人来过这里。

所以她就认为,此刻他们三个竟然能找到这个水潭来,就可想而知dào

他们的来意不简单了。这是她不得不作出的杀人灭口的决定,因为她留在此地还有另外的一个使命的,所以她必须这么做。

他们三个人面对着白发女人这时刺过来的长剑,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从她的气息来判断,这个女人的实力是绝对在香晶晶之上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鬼仙芳踪4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墨鸦携带着紫鸢退出数丈之外,而与此同时,香灵也已聚起气练相抵,她在极力地抵御着那把寒冰长剑之时,竟感觉到有一股极强的无形之气紧逼过来。

同时,白发女人挥舞着冰剑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也如同是她带内力而挥洒过来的飞刀一般锋利无比,这种气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们不但无形无影让人无法防备,而且还能在无声无息之间给人致命的一击。

这时的香灵,就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的厉害之处了。只见她以极速的身法来躲避那些气刃的凌虐,却也还是无可幸免地被削去了一缕青丝,同时,她再以气练把自己保护起来。

白发女人见自己连挥几剑都没能把香灵击中,就不由得略带怒意地再一次对她进行着连环击杀。

其实她心里再明的不过了,她此时若是不能把香灵打倒,一旦等到墨鸦过来与香灵联手的话,那她的胜算可就不敢再算了。所以,她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眼前的这个“少年人”打倒。

然而白发女人尚且没能与香灵真zhèng

地交上手,墨鸦就已经把紫鸢带到那边的安全地带,接着就已经回到这里,并且还加入了战局当中来。

只见她把冰剑向着墨鸦连挥几下,从而在空气中形成了无数的寒冰气刃,想就此把墨鸦逼退回去。然而,她实在是太不了解墨鸦的实力了。要知dào

,墨鸦的速度可不是她的这种气刃所能力及的。

此刻的墨鸦,就如同是一只高傲而霸气的雄鹰,正在空中自由的翱翔着。然而当他在躲避着气刃的击杀之时,却如同一只极其灵活的灵鸟。又当他在把那些无法躲避的气刃打散之际,又似乎感觉他是在与小伙伴们玩游戏一般,手中的羽刃根本就不曾让人看得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的白发女人也如同墨鸦以往遇到的那些对手一样,已经愕然得无法再继xù

对他作出攻击了。不过,她知dào

她不必再打了。因为这样不但不可能取胜。反而会更加快速地消耗自己的内力,到时可能就会输更惨。

然而,就在白发女人为此而错愕得乱了气息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香灵的挥过来的那道气练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了。所以。当她挥剑相抵之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力不从心的状态在蔓延着。

可是即便如此,白发女人也还在拼死抵抗着香灵的这一击。她不由得从心里臆测着香灵的身份,她究竟是香清风的什么人?竟然能够学到“驭气白练”如此上乘的心法修为。

也就在这时。香灵知dào

她已经不可能再从她和墨鸦的联手中取胜了,所以她就想到让她相信他们的来意,于是就对她说道:“前辈可认识香晶晶?我们是来找香女姑姑的。”

而那白发女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显然是惊讶的,同时在她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种期待的眼神,似乎很想知dào

那个人境况如何。

“是香晶晶姐姐?!”白发女人这时竟喃喃自语道,然后她就急切的问道:“你们是她的什么人?你们又是如何知dào

我在这里的?”就在这时,她说着,竟然毫无防备地收回了内力似乎完全不担心香灵会对她出手一般。

“你……是香女姑姑吗?”而这时的香灵却不太敢承认她就是香女,因为从她那满头的青丝变白发来看,她一定是经lì

过了一种让人感觉到触目惊心的过往吧。

然而,她却在这时被那刺骨的寒意侵入了肺膜之中,从而引起了一阵极为强烈的咳嗽,这一咳竟有直要把她把肺叶都咳出来的架势,片刻之后,她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平顺了气息。

而香灵和墨鸦看到了这一状况,不由得互视了一眼,她这样的毛病恐怕已经在她身上好些年了吧。

“没错,我就是香女。”白发女人竟然直言不讳,“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她这才想起,刚才香灵的确说过这样的一番话,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真的是来此找人的,而且那个人就是她。

“香女姑姑,我们一直都以为你已经……”香灵心里一个激动,竟然把心里最直接的那个想法说了出来,可她很快就意识到失言了,“现在能看见你真好。”她无法想像香女是怎么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下来的。

“你们找我做什么?”香女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们,可是她最想知dào

的却还是香晶晶的情况,“晶晶姐姐她好吗?”

“她不是很好……”香灵实在不习惯说谎,即便她知dào

,有些谎言也是可以以善意而为的,可她却还是不想这样做。因为她认为她们都有权利知dào

,她们姐妹分别之后的遭遇与境况。

香女听到了香灵的这一番话,却静静地蹙眉沉默着,没有人知dào

她在想什么。可是她此刻的心情,是可以让人想像得到的。那一定是一种既喜且悲的心情吧,多年来都不曾得知亲友的境况,如今一下子知dào

了,却是不太如意的消息,这样悲喜交集的心情是可以让人体会得到的。

她被这种情绪带来了一种措手不及的冲击,竟然一下子又把那要人命般的咳嗽而引发了起来,而且,这一次咳嗽得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厉害。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喉咙一热,接而从舌头处传来了一阵略带腥咸味的液体,就在她一个不经意时的一喷,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香灵和墨鸦更是为此一惊,她一个箭步想要上前去看看她如何了。可是,香女却对她摆了摆手,并未言语,因为这时的她根本就说不上话来,她得缓过了这个劲头才能再继xù

相询下去。

因此香灵和墨鸦也只能就这样等着她缓过来再说了。只见她在良久之后,才能缓过劲来。

“晶晶姐姐,她一定是在香清风的手里吧!”香女这么多年来也一直以为香晶晶已经死了,却没想到香清风竟然没有杀她,那么她也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

“墨鸦……”而紫鸢却在这时有气无力地叫道,“我要喝水。”她说着的同时竟然坐不住了而倒在了地上。

“紫鸢。”墨鸦不由得一惊,他与香灵都只顾着眼前的事情,竟然把她缺水的情况给忘了。他瞬移过去把她扶起来的时候,紫鸢此刻的状况还真的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把她扶在怀里时竟然没能感觉到她的力量所在,就如同抱着一团鹅毛般轻飘飘的。由此可见,紫鸢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香灵见状也不由得一惊,跑了过来一看,只见紫鸢的脸色略为苍白,此刻两眼正紧闭着,同时她嘴唇上的血痕也早已冻成了紫黑色,她是那么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可这时却变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紫鸢,你忍着,我马上去给你弄水来。”香灵说着抓起一旁的牛皮水袋,就要向着那个水潭跑去,可她却被香女的一句话拦了下来。

“没用的,那些也救不了她。”香女看着紫鸢的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了她自己过去的际遇,她轻轻的舒了口气,对他们说道:“带上她跟我来。”她说着的同时,就转身向水潭边的那片高山树林飞身而去了。

而香灵把所有的行李包裹都挂在肩膀上了,手里也提了几个,待到墨鸦抱起了紫鸢紧随着香女的身后而去时,她也快步地跟在他的身后而行。

香女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洞穴前,

这里就是她居住了二十年的地方,而这时她却要在这里招待三个稀客,先不说是这个洞穴少有外人来了,就连整个“鬼仙山”这二十年来也鲜有人来。

这时,只见香女径直地往里走去,而她的身后就紧跟着墨鸦和香灵。

当他们走去的时候,才发xiàn

原来在“鬼仙山”这个奇寒无比的地方还有着一个如此温暖的地方,这个温暖是相对外面的环境而言的,其实他们还是觉得冷,只是稍微好一些而已。

细看之下,只见这个洞里大约五六平方,与他们之前在崖壁下的那些洞穴差不多的样子,只是这里稍微要大那么一点,同时这里的开凿痕迹,似乎也要比那些洞穴要精细一些。

洞不敢一应具备,只能说有那么几件生活用品,可这却是在深山中的奢华品。只见在正中央处以岩石围拢起来的一个火坑,上面正吊着一个铁锅在烧着热水,他们所感觉到的温暖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在洞穴的右边,是一张人刻凿出来的石床,上面竟铺垫着一张感觉好几十年没洗过的黑毛大皮,(要把事情说白一点,其实那张大皮原来的是白色的,只是由于长年不曾洗过才会变成了现在的黑色。)

只是他们根本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毛,从它的面积来看,那应该是一只体型很庞大的动物。

再看在洞穴的左边摆放着一块大石,在大石的旁边又放着几块比那块大石稍微要矮小一些的石块,就像是一张桌子旁边摆着几张凳子一样。

墨鸦在心里纳闷着,当年她一弱女子是如何在这里开凿洞穴的呢?这一切,她一个应该是做不到的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鬼仙芳踪5

香女把他们领进洞里之后,便说道:“把她放到石床上,先不要靠火太近,她的皮肤在冻僵了的情况下,一下子是接受不了热气烘烤的,否则她的皮肤就会被灼伤而不自知。”她说着的同时已经把那张皮毛掀开,示意墨鸦把紫鸢放到她的床上去。

而墨鸦也按照她说的去做了,把紫鸢放到了石床之上。

紧接着,香女就在火坑旁的一个木箱里拿出来一个瓷碗,碗里还放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大汤勺和一个小汤匙。然后她用大汤勺从铁锅里舀了几勺热,接着就来到床边,用小汤匙把热水搅温和了再给紫鸢喂下去。

片刻之后,紫鸢得到这些水的滋润和温暖了身子,也就慢慢来醒转过来。

“紫鸢,看着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香灵一直都在一旁看着,这时见她已经没事了才敢松一口气。

“你们不打架了吗?”紫鸢见他们竟然与那个白发女人在一起,竟然一下子没能想起来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傻瓜,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香灵不由得轻轻一笑,然后又说:“你要好好的休息,等一下我们会给你弄一点吃的东西来,就好了。”她知dào

,他们接下来就是要好好地听香女说说她的历险之和程,并且她还要问一问她有关那一卷“寒冰玉掌”的秘笈所在,毕竟它原本就是香云宫的东西。

“嗯,我现在已经好多了。”紫鸢从进到这个深山中,只有这一刻是感觉到身体里有点一暖意的,于是,她也就闭上眼睛然后静静地睡了过去。

她的这番经lì

,已经让她无法再逞强下去了。别说人的体力有限,就是意志在几经磨练之后也是会变得极其薄弱的。

接着,香女便把他们会来这里的真zhèng

原因向他们问起。墨鸦和香灵听罢。就把他从香晶晶那里听来的一切对她说了一遍,即便香女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bèi

,可是当她听完之后,却还是禁不住地又是一阵狂咳起来。

没有人知dào

,她的这个毛病就是在二十年前落下的,它已经把她折磨了整整二十年了。这当中的苦与痛也只有她自己在暗地里品尝,即便有人知dào

,也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的体会。

香灵见状不由得问道:“姑姑,你还好吧。”她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要是子阳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把她治好的。”她此刻的想法。竟然会和紫鸢之前的心态有点相像,想来也觉得有点奇怪。

“没事的……”香女轻轻的舒了口气,说:“过一会儿就好了。”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一定要她好好的平伏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行,毕竟她知dào

他们一定会向她问起她这些年来的经lì



要把这些年来的经lì

说出来也是需yào

一定的勇气的,但是与香晶晶的比起来,也许她的也不算什么吧。

良久之后,香女才睁开眼睛,说:“你们想知dào

什么?问吧。”她是知dào

的。香晶晶既然会托他们来寻找她,那就自然离不开秘笈的事。

墨鸦与香灵对视了一眼之后,问道:“其实晶晶姑姑想知dào

两件事,一是。你的生死状况,二是,你的承诺是否还在。这对她来说很都很重yào

。”他也能猜到香女已经想到香晶晶的想法了。

“我的生死,你们已经看到了。至于秘笈……”香女说着竟停住了。她这时的视线却是看向外面的水潭而去,而且足有半刻,她才轻轻的叹道:“我也许已经无法再将它交给月池宫主了。”

因为那是一个让人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不仅仅是她,估计也是世上的所有人吧。

“这是为何?难道你让人夺走了?”香灵心里不由得暗暗惊讶,因为她知dào

香清风根本就没有夺得秘笈,那么又会是什么人把它夺走了呢?而且她还有一点很不明白,既然秘笈已经不在她的手里,那她为什么不去寻找香月池的下落?

香女听罢,竟从嘴角处很不屑地扯出一丝冷笑,说道:“呵呵,我是不可能再拿到它,可也没有人能夺走它。即便是香清风也不可以。”她眼中的那股狠狠的倔强,竟能让墨鸦暗自吃惊。

他们都不由得在臆测着那卷秘笈的遭遇如何,可是他们谁也没有一点头绪。

“那……那卷秘笈到底在何处了?”香灵还是没忍住向她问道。

“告sù

你也无妨。”香女不以为意地说道,“它就在‘寒潭’之中的荷叶之上。”她说到此处时,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略为得yì

的笑意,墨鸦和香灵都不由得为此而感觉错愕不已,并且一致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们并不知dào

这个名字将意味着什么,竟异口同声地疑惑道:

“‘寒潭’?!”其实这个名字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是要把它与外面的那个水潭联系起来的,而他只不过是不想再随意臆测罢了。

“就是外面的那个奇寒无比的水潭。”香女的思绪,似乎又要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惊险无比的一刻。她极力地平伏自己的情绪之后,又说道:“这座山虽然如今叫做‘鬼仙山

’,可是还在千百年前的时候,它的名字却是‘灵仙山’。”

墨鸦和香灵听罢又是一惊,她怎么知dào

这些?

“相传,在远古的时候,天界中有一位仙子特别喜爱白荷,可是一般的荷花却不能在寒冷的冬季盛开。于是她就想方设法地培育出一种不怕严寒的白荷,把它们种在一个大瓷缸里,并且还以仙术往瓷缸中注入寒气,来让它们盛放得更为娇艳。”香女若有所思地述说着这个远古的故事。

而香灵听到了这个故事竟然也把她自己的心绪牵扯了起来,其实,她也是一个极为喜爱荷花的人,而且她从来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种人生观。

其实她一直都认为,如果人生就是如同花朵一般在经lì

着花开花落的一个过程,那么她宁为池塘中的一株白荷或者红莲,这样不蔓不枝高雅而独立的气质,这才是她为心怡的一种活法。

然而。香女在香灵思忖着的时候又继xù

说道:“但是,后来竟然有另一个仙子想要抢夺她的那缸白荷,于是,她在大打出手之时就不慎把瓷缸打落了凡间,而那个瓷缸就落在此处。”她一边略作回忆地又说道:“据说那个仙子名为‘花灵仙子’,而她为了不让这种白荷就这样消失了,于是,就让她身边的几个婢女来到这里来守护这些白荷,所以在后来,她他就将此山命名为‘灵仙山’。然而千百年过去。那些婢女们由于法力不够,也就随着年华的流逝而一个个逐渐地老死,直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香女在侃侃地说着,而墨鸦和香灵却似乎听得有点糊里糊涂的,她该不会是一个独居而出了什么狂想之类的症状吧。这样的神话故事也只能是编出来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神仙或鬼怪之类的事物。

可是,香女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现在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又说道:“后来不知dào

凡间的人。是如何得知了这种白荷有着助人成仙的功效,从而引来了一些为得此宝物而不惜铤而走险的寻宝之人。而那婢女们因为不愿杀人性命,于是就只能装神弄鬼以为把他们吓跑就是了,然而她们却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一些得知此事的人不惜以身涉险,所以久而久之这座‘灵仙山’就变成了如今的‘鬼仙山’。”

“原来在那块巨石上刻着的那两个在字是‘寒潭’二字。”墨鸦这时才想起在水潭边的那块巨石。可是,就在这时他的疑问却来了,香女是怎么知dào

有关这个“寒潭”的传说的?而那些字她又是怎么认识?

香女接着他的话说道:“没错。那就是‘寒潭’二字。而且它还真的物如其名,不容轻视。要知dào

,能把整座山林里都以寒气所覆盖着的确很让人惊奇。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

就因为那个不算很大的寒潭。却使得整天座山林都变得奇寒无比,这很让人难以置信吧,可它却偏偏就发生在他们的眼前,这又如何解释呢?难道世上真的有些让人无法解释的事情吗?还是它一直都是有答案的,只是我们尚未发xiàn

而已。

而这时香灵却问道:“那,那些水潭中的尸体……”她不敢说那是她的所为,她怕她会不高兴。

“据说是因为‘翠羽玉’的迷幻作用,使得他们冲到水潭中溺亡的。”香女的表情竟淡然得如同此事与她无关一样。又或者说,这件事真的与她无关,她也只是一个知情者而已。

“那什么是‘翠羽玉’?”墨鸦和香灵都似乎听到了与他们有关的事情,他们所产生的幻觉,想必就与这个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脱不了关系。

“在传说中所谓的‘翠羽玉’,就是:色泽翠绿如玉,其状恰似羽扇。它的特点就是喜欢生长在,一些严寒潮湿的地方,越是严寒就越是长得翠绿。每天的清晨到晌午时分,便会从它的根部分泌出一种很特殊的液体,原本它们的用意是不让一有害的爬虫靠近它们,可它们若是长在溪边的话,就融入溪水之中。”

墨鸦香灵在此之前还想过要问她一下,是否是她在他的水中做了手脚,可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就是喝了那个泉眼的水才会产生幻觉的,而在那条溪边又刚好长了一些和“翠羽玉”极为相似物植物。

这样联系起来,在那溪边处长得和芋头的叶子很相像的那些植物,想必一定是就“翠羽玉”了。

墨鸦和香灵不由得从心里产生一个疑问,那她当年又是如何躲过这重重险阻才闯进这深山里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银白又燕

他们对这一点释然之后就想到要问她,那卷“寒冰玉掌”的秘笈却为何会无端端的跑到了“寒潭”中荷叶上了?

“那都是因为香清风的苦苦相逼。”香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气息好像又处在了一个极为不稳定的状态,似乎又要急喘咳嗽起来一样。

而香灵听到了她这种带着极为压抑的轻咳声,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闯进了那个“魇阵”之后,在隐隐约约中所听到的那个微咳的声音可是一模一样。

于是她不禁向香女问道:“那天晚上,我和紫鸢都产生了幻觉,而我却在当时听到了这种咳嗽声。我只想问一句,当时香女姑姑可是就在我们的周围?”其实她是在猜测,她们当时在幻觉一直被人引导着去做一些她们最想做的事情,而那在旁引导的人就是香女。

在这之前,香灵曾经问过墨鸦有没有产生幻觉时,而墨鸦是不可能把那种难以启齿的幻觉对她说出来的,所以他编了个小谎,说他只是一直在做梦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所以她就只以后只有她和紫鸢产生幻觉了。

“当时的确是我在引导你们。”香女也对此直言不讳,“我见你们身的手不凡,所以就担心,若是让你们一旦进入到寒潭中来,那潭里的两个宝物,我可就不敢保证它们是的安全了。”

“那按你这么说,那天晚上紫鸢看到的白影也是你了?”香灵最想不明白的是,虽然她的身手也算高深莫测了,可她绝对不可能做到让她和墨鸦两人都无法觉察到她的气息所在的。

然而香女却给了她一个极为可怕的回答,说道:“我当时就在你们的身边,而你们却一直都没能发xiàn

我。”其实她当时就曾想过要对他们下杀手的,可她又不能确定能敌得过他们二人的联手合击,所以才想到等他们喝下了那溪中之水时。再作下一步的行动。

香灵听后更是吃惊,而墨鸦却沉默不语地在思忖着:“难道她当时就像方才袭击紫鸢一样,把自己隐藏在寒冰之中?”他认为只有这种可能了,因为人在寒冷的环境中不管是嗅觉还是听觉,都会或多或少地出现一些偏差。

而香女把她自己的身体隐身成了寒冰状,她不但把自己身上的气味隐藏了,同时还把自己的心脉跳动减弱了,如此一来,即便他们的内力再高深浑厚也是极难发xiàn

她的存zài

了。

“果然是天外有天有外有人,没想姑姑的造诣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地境界。”香灵这时想起来才觉得后怕。而她却把话题转回了她如何进山来,“那姑姑又是如何被宫主逼着来到这里的?”她一直都知dào

,香清风当年可是亲自来追踪过她的,那她究竟是怎么被追到这里来的。

“虽然我来这里是我自己决定的,可是这也是香清风逼着我做这样的决定的。”香女的思绪回到二十年前,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可怕的逃亡之旅。

原来当年香女与香晶晶分别之后,她就一直向着一个有可能是香月池离开的方向而逃,然而她在逃的同时,香清风也已经派出“银白双燕”去追杀着江天明夫妇了。她却在不久之后就与她们不期而遇。

当时香女已经作了一番乔装,把自己打扮成一般的普通女儿家,穿着一身极其普通的粗布衣衫,然后买了一匹马来当座骑。这本来并不引人注目,可是就是由于她的一个疏忽却引起了“银白双燕”的注意。

那天香女行色匆匆地赶了一天的路之后,就来到一家馆吃饭,那店小二也如同一般客人一样来招呼着她。

“姑娘。你要吃点什么小的马上给你端上来。”店小二虽然说得上是和眉悦色,却也不是太把这样的穷丫头放在眼里,“我们店里的例牌菜式还不错。要不就给你来一份如何?”他哪里会让她去点那些名贵的荤腥之菜,她付得起吗?

“先给我来一斤牛肉,两碗白米饭,我可是饿坏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其它的。”香女把手中的行囊放在一旁说道。

“好咧。”店小二应声后便轻快地往后台忙乎去了。

不多时他再回来之时,后中就把香女所点的饭菜端了上来,而这时,香女却又吩咐他说:“小二哥,你再给我准bèi

两只烧鸡二十个馒头,这些我是要带走的。还要帮我把这些水袋都装满水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店小二一听,硬是愣在那儿了,直到香女再说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说:“我说姑娘,你点这么多的东西你能吃完吗?”他才不担心这个,她有没有这么多银子付帐才是他担心的。

“我要赶路没时间再进饭馆了,这是在路上吃的。”香女以为他是怕她饭量小吃不完就浪费了。

“小的知dào

姑娘的意思,可是这些东西放久了可就坏了,那也不能吃了。”店小二勉强的说出了一个理由,同时他在心里说道:“你要是先付了银子,我才不管你能不能吃完呢,要是我给你弄来了你没钱付,那我可是要被掌柜的臭骂一顿了。”

“我能让它不坏就是了。”香女此刻已经饿极了,也不想再与他啰嗦下去了,于是她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说道:“银子我放在这儿了你就看着办吧,不然我可是要去别家了。”

店小二这时才露出一副欢欣的笑脸说:“嘿嘿,好咧,姑娘你先吃好,小的马上就给你弄来。”他把香女放在一旁的两个牛皮水袋提起就又往后台走去,就留下香女在这里大快朵颐了。

片刻之后,香女吃饱喝足了的同时,她要店小二准bèi

的东西也准bèi

好了,于是,她就转身走出店门离开了。

然而,那个店小二了有点愣头愣脑地嘀咕道:“她有什么办法能不让那些食物坏掉呢?真是奇怪,我怎么没听说过。要是能让我们掌柜的知dào

她是怎么做到的,那我们就不用再为没有用完的材料而发愁了。”

可是就在这时,店小二自言自语说着的那一番话,就刚好让这时走进店门的“银白双燕”听了去,她们不由得会意地对视了一眼。

接着,银燕就向他问道:“小二,你刚才说的那个能让食物不会坏掉的人,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刚开始想到的是香月池,所以她们才会为此打起了精神来,毕竟她们已经追踪了好些天了都是没有线索。

因为,在当时的年代里尚未意识到冰能保存食物的新鲜,而最先发xiàn

这一妙处的却是香云宫的第一任宫主,从她创出了“气练寒冰”这门绝学以来,她就有了这一个奇妙的发xiàn



所以在香云宫的厨房里,很多时候都会有用冰的应用。但是,自从前任宫主把这门绝技分配给了她们姐妹之后,就只有香月池能使这一妙处了。

那么,“银白双燕”能在这儿看到有这样本领的人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可她们却万万想不到,香月池竟然会如此大方地把那门绝技传授给了她的两个贴身宫女,而且还把这件事的保密而做到滴水不漏。

“是一个粗野丫头。”店小二见这两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虽然长得还算养眼,可是她那说话的语气和她那脸上的表情皆是极为冷漠,似乎他本来就欠了她们的一个答案一样,态度极为僵硬。

店小二本来还不愿意搭理她们的,可他又见她们的衣饰皆是华美不俗,因此又不敢得罪她们,所以才会给她回答了一人极为笼统的答案。

当然,这“银白双燕”也是能觉察到他的态度的,于是,白燕把一小块碎银往桌上一丢,接着说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是往哪一个方向走了?”她眼中的寒意足以把店小二吓得两腿发软。

“是一个要急着赶路的年轻姑娘……”店小二已经吓得有点胆怯了,哪里还敢再不她们细说,至于那块碎银,他就更不敢去拿了,于是他又说道:“她是往西北方向走了的,刚走不久……”他恨不得这两个冷冰冰的人赶快走,不要在这里问东问西了,否则他的魂魄都要给她驱跑了。

“怎么会是一个人?!”“银白双燕”听罢,答案却与她们所想的大相径庭,于是银燕就更是冷冷地盯着他又说道:“你肯定她是一个人?”虽然她认为店小二没有对她说谎的胆量和理由,可她还是要确定一下才好。

“我确定……我确定。”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答道。此刻他已经紧张得口干舌燥了,假若她们还再多问一刻钟的话,他誓必要语无伦次不可。

“不管如何,我追上去看看好了。”银燕和白燕低声商量着说:“如何她真的是一个人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其实她们一想到,即将要面对着香月池和江天明的强强联手,就不由得从心里闪过一丝怯懦。

“那我们走吧。”白燕说完就随即转身与银燕一同离开了,并且快马加鞭地向西北方向追了过去。

同时,她们还把带来的那只灵鸟放飞了,如此一来,香清风就能知dào

她们已经找到有关他们的踪迹了。毕竟这是事关她们生死的任务,假若再没有消息送回去的话,那她们的性命也将忧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逼入灵山1

香女一路向前驱赶马匹,可她也不知dào

这个方向对还是不对,她这时能想到的就只有先远离香云宫和香云宫的人,这样她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香月池夫妇的所在之处。

然而,她此刻根本就不曾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香女这时刚吃饱,也就不急不徐地向前走着,直到她听到了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才提起了警觉性,她猛的一个回头,只见那“银白双燕”二人此刻已经和她就仅仅只有那几十丈的距离了,她心中一急便策马狂奔起来。

“驾,驾。”香女一声急过一声地驱赶着马儿奔跑,同时,她手中的马鞭也是极为有节奏地落在马儿的后股上。

“别跑,你是不可能跑得掉的。”“银白双燕”策马紧追不舍。

她们这一路寻找那么多天,却没有找到一丝有关香月池和江天明的踪迹,可是却在这时让她们无意中撞到了携着秘笈潜逃的香女。幸好她们一直都能收到香云宫传来的消息,不然的话,她们可就要错过她了。

就在这极为紧张的一刻中,香女忽然觉得身后有一股极强的气息在向她逼近,紧接着,她回头一看,那“银白双燕”已经挥过来了两道气练,直有要把她从马上拖下来的意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香女毫不犹豫地以寒冰在手,硬是把那两道直绕身体而来的气练抓在了手中,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手中的一缕寒冰顺着那两道气练蔓延直去。

与此同时,她还在后面加了一股后劲,她要把这两道“冰练”当成她的此刻的武器来对她们进行还击。

只见在香女的后力一顶,那两道“冰练”就迅速地向“银白双燕”倒飞回来。此刻的两人,却极有默契地同时把内力往手中一收,同时两人再合力把气练聚起,竟在眨眼间形成了一威力极强的气盾。以此来抵挡就要撞上来的“冰练”。

当那两道“冰练”落在那个气盾之时,顿时响起了一阵如同天空正下着大冰雹而落在了屋顶和地面上的时候,而产生的那种强烈的撞击声。

香女见这一击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的阻挠,于是,她就只能出动的自己独有的武器了——冰针。

随着她以最强的内力把冰针聚起再射出去,她以为这样至少可以阻挡一下她们靠近的速度,可是她错了,她完全估量不了“银白双燕”的实力。

只见当时,“银白双燕”还是合人之力来作以抵挡,就在香女发射过来的那些冰针将至之时。她同时把那聚起的气盾全力往前一推,竟迎着那些冰针横扫而去,顿时就把所有的冰针击了个粉碎。

香女见此举竟没能有丝毫的作用,心里就不由得焦急起来了,于是,她在这样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却跑到了一处渡口。

“吁。”香女从那河岸边的林间小路冲出来后,看到了这一片光明,可是那却是一条不可通往的死路。她赶快地勒住了马匹,竟有那么半刻钟是处在一种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的迷茫中。

可是。就是随着“银白双燕”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在做好那个决定的同时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只见香女就这样“咚”的一声,跳进了那条茫茫看不到对岸的江河之中,接着。她就只能拼命地向江心游去,幸好她在此之前已经把那卷秘笈用油纸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否则的话,还真是麻烦了。

然而。“银白双燕”当时并不肯就此放qì

追赶,于是,她们二人便又是合着两人之力向江中奔去。她们誓必要把她抓回宫去复命,否则她们将誓不罢休。

只见她们是先由银燕向江心打出一道气练,然后再由白燕踏着气练向香女逼近,然后再由白燕往前打出气练,想就此把香女提回岸边去。然而,她们却忘了她们面对的人是香女,不是一般的宫女。

就在这时,香女冷不丁地打起了一道水浪,当那道水浪接触到气练的同时,它们皆已经是晶莹剔透的冰块了。

“啊?不好……”当白燕意识到自己的脚,已经被寒冰冻结得和气练融为了一体,当她一个抬脚要继xù

向时,那道“冰练”就如同覆盖在江河上的一缕薄冰,被她这样一踩,顿时就裂碎开来。

与此同时,白燕在那惊叫一声之后,竟然也“咚”的一声掉进了水中。要知dào

,此刻香女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她就在银燕尚未能出手攻击之时,就已经把白燕的所在的那一小片水域用寒冰冻结了起来。

继而她就拼命地游离这里,等到了与她们拉开了一定距离之时,她再以内力运起“寒冰玉掌”之术,把江水冻出一块浮冰来,然后再爬到上面去以手划动向前……

当香女漂到对岸时,她早已冻得牙关直打架,与此同时,她第一时间就是把包裹打开好查看一下秘笈是否无恙。查看过后,见秘笈并未受到影响,她这才又开始了逃亡之旅。

香女跑出了好远的一段路程之后,才躲到一个郊林中捡来一些枯柴枝,并且生起了一堆火来,她在烤干了身上的衣服之后,就想把食物拿出来烤着吃,那些馒头已经泡坏了,但是那两只鸡却还是能吃的,于是她就烤热了吃。

然而天色渐晚,她也不敢再多作逗留,于是,她就只能连夜赶着路要远离这里,但愿能摆“银白双燕”的追截。

可是这时的香女已经没有了马匹,她根本就走不了多远的路。很快,她便在一个小镇的街道上发xiàn

了紧追而来的“银白双燕”的身影。当时,她就在一个馒头摊处想要买点吃的,为了躲避她的视线搜索,她只能躲进了那家酒馆之中。

而那个店小二也能在百忙之中来招呼她,说:“姑娘,你是住店还是打尖啊?就你一位吗?”

香女一时竟然不知dào

作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说道:“呃……你,给我弄点吃的来好了。但是一定要快。”她这时最清楚不过了,若是得罪了这个店小二,说不定她就会被他轰出去了,到那时就誓必会惊动“银白双燕”。

“好咧,姑娘你先坐下稍等。”店小二把香女引领到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前坐下,然后他就离开了。

虽然这时的香女处在一个极为紧张的状态之中,然而,她却还是不由得注意了一下这店中的情形。

只见店内酒色生香人头涌涌,好一个热闹景象,这店中的生意似乎特别红火。然而就在这时。香女注意到那些人在纷纷议论着的一件事。

一个满脸忧郁之色的酒客说道:“听说在那‘鬼仙山’里,又出现了有进无回的怪事了。”

而另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酒客却不以惊奇地说:“早就听说过了,可是就在昨天的事情,不知dào

你听说了没有?”

那个酒客听罢倒是觉得新奇,于是问道:“昨天?啥事?”他好像为这还没有得到最新的消息而觉得没面子。

“王家村的村长有个傻儿子你可知dào

?”那“红脸酒客”明知故问地提醒他说道。“这还用说,只要是王家村的人就没有不知dào

的啊。”而那个酒客也很自然地应道。

然而,紧接着那“红脸酒客”又说道:“你不知dào

,他前些天跑进‘鬼仙山’里去了,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着重地加重了后面两个字的语气。似乎是在提示听众知dào

,在那后面还有更重yào

的情况一样。

估计那“红脸酒客”这时想说的就是那后面的事情了吧。然而,在他们这些市井之人中,就是喜欢暗自炫耀和卖弄一番。这就是那些人对一件认为的。你不知dào

而我知dào

的得yì

之处了。同时,这也是好多人的一个通病。

“他咋就跑却那里而去了?这不是找死吗?”那个酒客略带着错愕地说道,“你又是怎么知dào

他死了?我们都知dào

人一旦进入到那个鬼地方里去,那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情。你该不是信口雌黄吧。”

“那怎么可能啊。”而那“红脸酒客”头一仰。就把杯之物喝个精光,于是,他呷了呷嘴又说道:“那个傻儿子是在前两天有人看到他进到山里去的。然后王村长就组织了好几十号人进去想找到他,这不,昨天就给找到了。”

“咋样?”那人一副竖起耳朵来想听到后面更精彩的故事一样。

“这还能咋样?死了。”那“红脸酒客”这时摆一副,只有我才知dào

真相的样子,隐隐中还透着一丝得yì

之色,然而他还不等那人再问,就又说道:“我昨天可就亲眼看过那具尸体,唉哟,那个样子恐怖呀。”

“咋样恐怖法?”那个酒客似乎最想听的还是那个令人惊悚的片段,因为只有这样才略略窥探那个最神mì

的鬼山的面纱。

“据说,那尸体是从一个冰寒彻骨的水潭中捞起来的。”“红脸酒客”这时露出一副危言耸听的模样又说道:“整个人都冻成紫黑色了,那个模样可碜人得很啊。”

“这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竟然还能让人找到他了。”那人就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一直都是对那座“鬼仙山”充满了太多的臆想,却从不敢靠近。

“唉!还大幸?你是不知dào

啊。”那个“红脸酒客”借酒意竟在这语气中带了一股气愤,说道:“为了把他的尸体找出来,就搭上了五个青年小样伙的一生……”他就在这一时气急之下,竟狠狠地拍了一把桌面,然后就是烦燥地喝着酒。

而那个酒客却似乎被他的这些话吊起了更大瘾,急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只见那“红脸酒客”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似是很愤nù

,却又略带着一种无力,说:“进山的那几十号人中,有五个人是疯着回来的……”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语气中竟透着一股满满的可惜。

那个酒客听完之后,竟好长一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对那山中的臆想可就更加的诡秘难测了。

“五个大好青年的一生……就这么没了。”这时,那个“红脸酒客”的脸上无不是透着一种悲愤之色,让人感觉就如同是他害了他们一样。

那人见“红脸酒客”如此郁闷,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了,直到良久之后,他才重重地叹道:“唉,要是哪天我真的还不清那些赌债了,我就躲到‘鬼仙山’里面去不出来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追。”

“呵呵……你不是很害pà

那座山的吗?”那“红脸酒客”听罢之后,不禁觉得暗自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他竟然以一种极为幽深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要知dào

那个‘鬼仙山’可不是那么好躲的啊。”

那个酒客似乎被人追债追怕了,赌气似的说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死了好。省得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只知dào

那山恐怖得很,可他根本就无法想像那山中究竟怎么个恐怖法。

“我听回来的人说,那山中处处阴风阵阵,林中深处更是奇寒无比,而且在水潭之中还遍是浮尸。”“红脸酒客”对那个酒客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连活着的人都不敢面对,你还有勇气去面对那些死得如此恐怖的死人啊?”

“这个……”那个酒客不知dào

是被“红脸酒客”的那一番描述吓倒了,还是对他的那一番话而有所感悟了,竟然在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了。

而他们的这番话,却刚好让香女听了去,她一直都无法躲开香云宫的人的追捕,这时那个人刚才的那番气话倒是提醒了她,其实躲好山里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那山中不知dào

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可怕东西。

可是香女倒是想试一试,于是她就向他们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些有关“鬼仙山”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逼入灵山2

香女打听清楚之后就想到马上有所行动了,可就在她踏出店门之时,竟然发xiàn

香云宫的人已经按“银白双燕”留下的信号而找到了她们的行踪,并且正在与她们汇合在一起。

香女对此不由得暗叫不好,与此同时,她竟然还发xiàn

了香清风的身影。她没想到她们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可见那香清风对这卷秘笈早就垂涎三尺了,也许她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出手相夺的机会罢了。

无奈之下,香女只能偷偷地钻进了一架运送干草的马车里,这才勉强的躲过了她们的搜索。

于是她就拼命地向着“鬼仙山”的方向逃去,然而,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奔跑,却是极其容易损耗体能的,所以她还没能靠近“鬼仙山”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幸好她在途中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年轻夫妻,这才算救了她一命。他们也是刚好进山打柴,这时是在回来的路上,所幸他们带来的食物和水都还剩下了些许,于是他们就把这些食物和水都给了她吃喝。

他们就是年轻时的王大嫂和她的丈夫王大虎。

“多谢两位的施食之恩,我若是大难不死一定会报答两位。”香女见他们夫妇二人与她的年纪也相差无几,就不由得对他们羡慕了一番,他们都已经成双成对了,而自己却还是孤伶伶的一个人。

“施恩不望报,姑娘你就别为此而上心了。”王大虎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说话也就自然憨厚些了。

“那香女就多谢二位了。”香女对他拱手相谢道。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话来表达谢意了。毕竟她也是不敢随意的向人作出任何的承诺来,因为她的此别一去也将是生死未卜之事了。

香女因为后有追兵,就不敢再作客套,于是就想到赶紧地进入到“鬼仙山”中好躲避开那些人的追捕。可是,就在她刚要抬脚离开之时。却忽然想到了让他们再帮她一把。

于是她又说道:“我还想请两位帮个忙。”

“姑娘要我们帮什么忙?直说便可,不必客气。”王大虎以为她会再向他们要些食物之类的东西,那样他也许就得赶快回家一趟才能帮得了她了。

“我现在是被人追捕着,如果再位被她们遇上了,可否给她们指个相反的方向?”香女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来让她们无法追捕到她,又或许,这样可以给她能有更充裕的时间来逃进深山中。

“什么?你被人追捕?”王大虎听罢,不由得把她与那一些官府通辑的恶人联系在了一起,然而她一个十八年华的少女又能如何能做得了作奸犯科呢?

“大哥别误会,我只是护主心切。并非奸人。”香女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愿他们能帮上这忙吧,不过她回头一想,如果他们遇不上也就说明她们没有往这边追来,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松一口气。

“那好,我们就尽lì

而为吧。”王大虎实在想不到他将会为此而丢掉了性命。

“先谢过二位了。”香女向他们一拱手,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两位保重。”她说完之后。转身就急匆匆地向着那座充满了神奇色彩的“鬼仙山”而去。

香女在那“红脸酒客”的口中得知,“鬼仙山”里奇寒无比,而且除了林木并无它物,于是。她就只能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中准bèi

一些食物和水,还有就是,为自己添置了几件冬衣,在这种时候她不能胆怯。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无所畏惧地去面对了。

就这样,香女孤身一人踏进了阴森森的“鬼仙山”里。可是,她历尽艰辛地刚走到那个摆放着一些祭品的地段。就突然看到了一个全身长满白毛的怪物,它这时正在狼吞虎咽地啃咬着那些祭品。

香女为此一惊的同时,那个“白毛怪物”也为她的到来而一惊。只见它身手敏捷地几个跳跃便跳到了一棵大树之上,同时就这样俯视着香女对它的防备。

这时的香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白毛怪物”身上,然而直到这时,她发xiàn

那个根本就不是动物,而是一个身穿着一件用白色皮毛衣服的人。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样貌,但是从她的身形来判断,她是个女人。

“你不用害pà

,我不是坏人,也不怪物。”香女不知dào

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是刚进这山里来的,为了以免自己的到来而把她吓着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那,你来,做什么?”那个女人用不太连贯的话语问道。

“我被人追捕,远处可去,就只能躲到这山中来了。”香女说到这里时,心里竟禁不住一阵凄凉,她本来有主子和姐妹可以依靠的,可是如今,她们都被逼无奈地各奔东西,却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那个女人听到这里,却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她既没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样。

“你是一直在这山中深居吗?”香女只能以询问的方式来和她作下一步的了解,可她却没能得到她的回复,“你放心吧,我是不会防碍到你的,我只求有个地方能躲一下就好。”

其实她在此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她要在这里躲一阵子,等事情淡下来了,她再动身去寻找香月池他们。

那个女人似乎把香女的这句听在了心里,可她并没有给她作回应,仍旧是这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香女也不知dào

再和她说什么了,于是,她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并且把水袋拿出来喝了几口水。在这种时候,她本来想再和她说说话的,可是那个女人却一个跳跃就跳到了另一棵树上了。

香女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离开,然而她在离开的同时留下了一句话,“山中的水白天不能喝。”

看着她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和留下的那句不明深意的话,香女竟愣愣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半天没反应过来。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要继xù

往里走,不然的话。一旦让香清风等人发xiàn

她进了这个山中就麻烦了。

于是,香女就继xù

地往深林中走去,可是她越是往里走就越是觉得奇寒无比,更甚至冻得手脚麻木。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香女就只能停下来宿夜了,即便点起了篝火她无法驱逐她身上感觉到的寒意,更何况,她是孤身一人在这黑暗且幽深的山林之中,如此一来,就让她更是难以入眠了。

经过了漫漫长夜的无眠。香女在混混沌沌中打起精神来继xù

往里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有水可以让她生活下来的地方。

然而,她这一路上走进去,却发xiàn

了不少前不久有人进来而留下的痕迹,而且从这些痕迹来看,人数还不少于二三十人。由此可见,这些痕迹应该是那些进来寻找那个傻子的人留下的。

而香女不由得在心里暗道:“那五个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会被吓疯了。”其实当时她听到这一点的时候,对于要进山的这一个决定,她在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的。

不过。香女就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她知dào

“鬼仙山”虽然充满了诡异,可是她一旦躲进去了,那香云宫的人就没有这么容易找到她了。

然而。她却万万想不到,正是因为她要让王大虎帮的那个忙,而暴露了她自己的行踪。这时说来,那也是题外话了。

香女走了一天的路可是又累又渴了。刚好她又来到那条小溪边,于是她就想用小溪中的水来解渴。然而,却在这时想起那个女人有离开前留下的那一句话来。她当时虽然不明其意,可是这时想来,似乎她是在提醒一些要她注意的事情。

“山中的水白天不能喝。是指这溪中之水吗?”香女这时就捧着那一股清澈却冰寒彻骨的溪水,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此刻她的水袋已经空空如也了,如此一来,她就决定在这里过一夜,等到入夜之后再把她的水袋装满好了。

但是,在入夜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个女人竟然再一次出现在香女的视线当中。

当时,香女正在吃着带进来的干馍馍饼,而那个女人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那棵大树旁,她还是那样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眼中充满好奇之色。她似乎从未见过她手中的那些东西一样。

她此刻坐守在那边看着香女,竟然人让感觉她此刻的眼神,就如同一个在守候猎物的猛兽一般,沉着而冷静。

“你是不是饿了?”香女估计她是想吃她手中的馍馍饼吧,于是,她就拿出一个向她走过去,然而,那个女人却又往后退去。香女这时才意识到她仍然在防备着她,然而她却认为这是人之常情,于是,她笑了笑就把馍馍饼丢过去,说:“快吃吧,你一定好久没吃过这种食物了吧。”

那个女人接住了馍馍饼之后,先是很好奇的狠狠地嗅了嗅,然后再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觉得没有问题了才张口咬下一大口,接而就是边吃着边点头说好。

“你要吃慢一点,这饼太干很容易的噎着的。”香女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然后她自己也接着坐回去继xù

吃着馍饼。

那个女人吃完馍饼之后,就到溪边去捧起水便喝,好像并不觉得那些冰凉一般,喝得是那么惬意。然后她又回到了离香女不远的那个地方看着她。而此刻的她,似乎没有了那么多的防备,而是把她当同伴来看待。

香女看着她好一会儿,觉得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而不说话很别扭,于是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会在这山中?”

这时的香女根本就无法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孔,只能看到她那一身白色皮毛的衣服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而且,她的头也并没有完全盘髻,所以前面的流海也就把她的脸遮掩了大半去了。

而那个女人看着香女好一阵子,似乎是经过了一个深思熟虑之后,才说道:“你跟我来。”她说完,竟然就往树上跳了上去。

那种灵活敏捷的轻功,竟犹如一只在林间跳跃的猕猴一般,轻且快,这是它们的特点,同时也是那个女人此刻的特点。

这时的香女见她的身法如此奇快就不由得暗吃一惊,怎么可能有人会有这样快的速度。于是,她也不敢怠慢,就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足迹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寒潭异宝

她们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在树顶上跳跃,直往森林的最深处而去。而香女已经是全力地跟随在她的身后了,却还是只能看到那个女人一抹背影而已。因此她也只能是大致知dào

她所奔往的一个方向罢了。

所以当香女追上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在那个崖壁中的山洞等待着她多时了。

只见那个女人在洞内燃起的一堆篝火,这时的火尚在渐渐旺盛起来,所以香女走进这个洞里的时候,也还没能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于是,她就坐到了那个女人的对面的一块岩石上。

“坐下,烤火,会暖一些。”那个女人还是说着一口不太连贯的话语,同时还不断地往篝火中添加柴枝,火苗也随之旺盛起来。

而香女也不由得打量起了这个洞内的情况来,只见这洞里不算大,也还算干净,只是这里不像是有人在居住的地方。

“你是一直就住在这里吗?”香女见这洞中除了这个火堆和一些干柴,并无它物,就不由得说道:“这里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而那个女人却说道:“不是。”她往火里丢了一把干柴,说:“我住那前面,还要远一点的地方。这里是我出去巡查,用来休息的地方。可是在以前,却是我的一些同伴的住所。”她的话虽然说得不太连贯,而意思却很明了。

“你还有同伴?”香女不由得一惊,她究竟是什么人?又不禁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去巡查,巡查什么?”

“看看有没有,外人进入山里。”那个女人拨了拨挡住视线的发丝,然后又拢了拢肩上的皮毛衣,似乎要把它裹暖和一点。

也是直到这时,香女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只见她眉目清秀。唇鼻如画,脸上的肌肤似乎雪晶莹,一头青丝虽然略显凌乱,却也青翠如墨。这是香女看到过的,除了香月池最好kàn

的女人了。

而这时在香女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她这样一个身手不凡,而且美艳如此的女子怎么就跑到这山间密林中来了呢?

“那你为什么不让外人进入到山里来?”香女似乎从这句话意识到什么,于是,她又问道:“那些进入到山里的人,都是被你杀死的是不是?”她难以相信。她如此娇美的一个女人竟会连一个傻子也不肯放过。

“只要是,进来寻宝的,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那个女人的话说得竟会如此阴沉,“即便我不杀他们,他们也必死无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香女仍然不解其意,“人家来寻宝与你何干?”

“我一直就是,守卫那个宝物的人。”那个女人说着便伸出手来,示意香女让她握住她的手,“把你的手给我。我会让你看到,我所知dào

的一切。”

香女疑疑惑惑地向她伸出了手,她不知dào

她想做什么,不过她要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杀害她。她也不怕。但是香女又觉得她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大可在之前就把她杀死在那条小溪边,何必等到现在?

然而,当香女的手被那个女人握住之后。她似乎跟随着她走到了一个,到处都是祥云涌现的仙境,而且仙乐处处可闻。面对着这一景象,不禁让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然而,那女人却否决了她的想法。

只见她说道:“这不是幻觉,全都是真的,这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就是说,这是我记忆的一部分。”然后,她指着一个在花瓷缸旁探头探脑的小仙女说:“那个小女孩叫桃桃,她就是小时候的我。”

香女被这一切惊得张口结舌,只能怯怯的听着她说,然后又看着那仙境中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个仙子在悉心培养着那瓷缸中的白荷,这时却突然从外面闯进一个极为霸道的女人,扬言要那个仙子把这瓷缸中的花送给她,否则就要把她打下凡界,然而,那个仙子却不愿意这样做。

于是,她们二人便各显神通地打了起来,后来,那个瓷缸就被打下人间,直掉到一座深山之中。而那个极为霸道的女人见已经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了,这才悻悻地离开了那里。

而那个仙子却为失去那悉心培养的白花而痛心疾首,她在后来的几日里,都是以泪洗面的,因此她的几个婢女就不由得为她出谋划策,想要下到凡界去,为她把那些白荷看守住不外人得到它。

因为她们都知dào

,那些白荷中都注入了不少的灵力,若是让一些有天份的凡人得到了,誓必就会修练成仙,那样的话可就要扰乱天界,一旦追究起来她们的主子可是要领罪的。

即便是没有天份的人得到了,若是用于练武,也必定会成就一门登峰造极的武功绝学不可。这样也是会给人间的安定带来一定的隐患的,所以她们的此行是必须的,毕竟这事是因为她们而起。

然后,那几个婢女就被她们的主子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打下了凡间,于是,她们就在这座山里守护千百年。而那些培养在瓷缸之中的白荷,也就这样在山中落地生根地繁茂起来。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那白荷中的灵力在凡间竟是越来越强盛,因此它们所释fàng

出来的寒气就越来越强,如此一来,久而久之这整座山就已经被这种寒气所笼罩,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奇寒无比。

可是,正所谓:时间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这几个被贬下凡间的婢女,虽然让她们的主保留了一些仙气,却也是有限的,所以她们经过了这千百的流逝,也就都年华渐逝。

而这个桃桃,却是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把她们余热传递下来才能生存至今。她们之中的人在只最后的一口气时,就会把她仅有的那一点仙气传给桃桃,希望她能继xù

守卫着她们使命。

同时,也就在她守护着这座山之时,总会在某一个时段里,闯进一些为宝物而来的人,他们有的是为了修仙。也有的是为了成就一门绝学,可他们却都只能永远地停留在那个梦境之中。

而在之后就只有桃桃一个人守卫在这座山中了,许多年来都不曾有人再次闯入,可是那天她在山中巡查之时,竟看到了那个傻子,他当时就在溪边喝着水。

他虽然疯疯癫癫的又唱又跳,让人会觉得他进山并无目的。可是桃桃细听他口中所念叨的话,就不禁对他起了戒备之心。

因为他此刻所念叨的话语竟然是直白这山中的秘密,只见他念道:“想修仙,想自强。仙山有灵药。呵呵,修仙啰……”他就这样疯言疯语地直往深处走去,似乎并不受到这里的寒气所逼。

桃桃不由得想就此把他杀死在林中,可她又想知dào

他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又是如何得知dào

这里的秘密的呢?

于是,桃桃就显身拦在傻子的面前,问道:“谁告sù

你,山中有灵药的?”多少年来,她一个人独自在这山中。一向极少开口说话的她,已经出现了说话不太连贯的现象了。

“呵呵,我不会告sù

你,是一个老道告sù

我的……”那个傻就这样傻乎乎地对她说完又继xù

向前走去。

桃桃不禁低语道:“老道?那是个什么人?”可是她也知dào

。像那样的傻子她不可能再问出些什么话来了,所以她就不再管他往深山中走去了,因为她知dào

,他只会死在幻境之中。

果然。那个傻子还没看到那个水潭他就觉得累了,然后就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桃桃是亲眼看见他的意识闯进了“魇阵”之中,所以他在她的话意之下。便被引导着说出了一些他心中所想。

只见桃桃问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傻子回答道:“我想娶美娇娘。”桃桃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又问道:“你这么一个傻子,怎么娶美娇娘?”傻子听了她的话却有些急了,说道:“我不是傻子,我不是,我只是不想和那些人说话而已。”

桃桃不由得疑惑了半刻,心里暗暗地说道:“这就是一个傻子的内心世界吗?”她不禁暗自笑了起来,在正常人的世界里,他们总是后面的排斥这样的傻子,可是在傻子的世界里,他们又何常不是被排斥的人呢?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你如何待人,人就如何待你。也许这才世人的警世之言。

“那你说,是什么老道让你来这里的?”桃桃倒是想知dào

,为什么到此刻都还有人知dào

这山中的秘密。

“烧火老道,他告sù

我,这山中有仙药,只要我找到了就可以和山里的仙女成亲。他还给了我糖吃呢。”傻子一五一十地把他知dào

的说了出来。

然而,桃桃知dào

他一定只是一个探路的棋子,那个真zhèng

想要进山的人应该是那个老道吧,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他又是如何知dào

这一切的?这些疑惑如同迷雾般,一层层地遮挡了她臆测的心。

“啊!我知dào

了,你就是那个仙女。”傻子这时才意识到,此刻和他说话的人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他身在“魇阵”之中根本就看不见桃桃,于是,他就一直追随着桃桃声音而去,直到掉进了那水潭里冻僵为止。

过了两天,竟然又闯进来大批的一众青壮男子,他们一路深入深山之中,虽然都对这山中的诡异而充满畏惧,可他们口中却不时地议论着山中的宝物之事,这让桃桃莫名地愤恨,他们不该来到这里的。

所以,桃桃就在他们还没有到达小溪边时,她就先退到那里,并且还在那些“翠羽玉”上做了些手脚。

因为她知dào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一定是在傍晚时分了,那样的话,这水中就没有能致他们迷幻之物了。所以,她要在那些“翠羽玉”的杆子上划破,好让它们流出一些汁液,如此一来,它们就地渗透到溪水之中了。

果不其然,在当天的夜里,他们虽然有让人分批守夜,可是,那五个守夜的人却在“魇阵”之中让桃桃带到了一个极为美妙的地方。

原来当时,那五个守夜的人心中都是有一个心仪的女子,却未能得其芳心,而桃桃却恰恰可以窥视到了他的心意。于是,就把他们引导到了一个山洞之中,那里刚开始是美若仙境的,可是等到他们想要与心爱的女子温存之时,这里的一切却在一瞬间变成了极为可怖的魔障。

那时,他们各自看到了在他们的身体下面的女人,竟突然间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噬血怪物,都不由得吓得体内爆血而狂,他们就这样疯了,身体也废了。

桃桃本来是想把他们都引进到水潭中去的,可是,她为了震慑一些意图再进山的人们,所以才会改变想法。她没再对其他的那些人有所动作,而是让他们找到了傻子的尸体,同时也还他们找到那五个已经疯狂了的同伴。

事情也才过去了几天,而桃桃却在那片,人们通常用来祭奠的林中发xiàn

了一些祭品,可能那些敬畏鬼神的人为了让它不再发怒而送来的吧。

这样的事情,桃桃和她曾经的同伴们已经遇到了不少了,所以她才会在那里大开吃戒起来,因此才会遇到闯进林中来的香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归元心法

香女直到这时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的,当她从桃桃的记忆中回到现实中时,不由得问道:“那你现在……不是几千岁了?这怎么可能?”她只能木然地看着桃桃,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桃桃对此不禁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略作一副幻想的状态,又说道:“我假若,还是在天界的话,恐怕还要活很好几个几千岁呢。”她说着竟禁不住娇柔地笑了。

香女从她的那副娇柔的笑意中,似乎看到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至于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而这时的桃桃似乎才想起香女对她说起过,她被人追捕的事,于是便问道:“为什么会有人追捕你?”其实她这次没有对香女出手相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开始见她一个女孩子跑到这山中,的确觉得很奇怪。

不过,她很快就想了一件很重yào

的事,于是,她才会告sù

她,在白天不要喝那溪中之水,同时也在入夜之时来到那片林中找她。

“我家主子交给了我一个重yào

的任务,可是却有人想阻拦我,所以……”香女并没有把话说白,只是略为笼统地对她说了出来,这样也不算是刻意说谎来欺瞒她吧。

“原来是这样。”桃桃也并没有对她的话有过多的追问,接着她又说道:“那以后你就躲在这里,没有人能找到你的。”这也是她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做的一个准bèi



“好的,只要桃桃……姑姑肯收留我,香女感激不尽。”香女实在不知dào

该如何称呼她才是合适的,叫她前辈吧,她好像又还很年轻,要是叫她姐姐吧,可她却又是好几千岁的人了,这是不是会很不合适呢!(虽然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还不好说。)

所以香女觉得。叫她姑姑应该还是不为过的吧。

桃桃只对她轻轻一笑,并没有再说话。

接着,她们二人就这样在这个山洞里直天亮,然后香女就被桃桃带到了“寒潭”边上的那块大石前,还对她解说了一番上面的字体之意。

“这是远古的一种文字。”桃桃抚摸着上面的字,说道:“寒潭,这个名字最合适不过了。知dào

上面刻的小字是什么意思吗?”可她不等香女回答,就喃喃地又说道:“上面着:一品白荷者,鹤发变童颜;二品白荷者,长寿延年;三品白荷者。神功巧胜天;四品白荷者,得道成仙。”

香女虽然对这石刻上的意思明了,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会有让人成仙之物。

“这潭中白荷,已经有数千年,它集合着天地之精华,那可是一种力量的引源。”桃桃表面上是在解说着这白荷的妙处与及它的故事,然而她实jì

上却是,想要把她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交付给她。

“那些就是你口中的宝物了吗?”香女在这寒气凌虐的寒潭边。眺望着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白荷,“这样冰寒彻骨的环境,它也能长得如此繁茂,还真的是一大奇迹。如此一来。能采好它们的也绝非泛泛之辈了。”

因为香女此刻站在这里,也必须动用内力在体内运行,从而把自己的周身弄得暖和起来,否则。她绝难抵抗这种寒意。

“也许,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人。”桃桃浅浅一笑之后。她却笑容却又忽然僵住了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又说道:“除非有个人,是练就那一种奇特的武功。不过,这也不可能了。”她一会儿会为一些事情而忧郁自语,一会儿又会因为想通了而痴笑连连。

这让香女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在心油然而生,心里不禁暗暗臆测道:“莫非她是由于太过孤独,而产生了一种狂妄的想法?那样的话,她昨夜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呢?”她不由得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安危,毕竟在这样的森林之中,她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那可就是呼天一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呀。

“走吧。跟我回去暖和暖和。”桃桃转身就往那个潭边的洞穴走去。

于是接下来的这两天,香女就是和桃桃一起住在那个洞穴里,白天还会和她一起到林中巡查,也还算无惊无险。然而就在这天,她们却发xiàn

了又有人进到林中来了,而且看样子还是香清风等人。

桃桃也就在这时发xiàn

了香女异常紧张的神色,便不由得想到了那就是要追捕她的人了。于是,她对香女说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虽然香女也明白桃桃的意思,也许香清风真的会如她想的那样,只要她在这里没看到她要找的人,说不定就会自个儿离开了。所以,香女也是听从了桃桃的安排,然后转身就往她们的住处走去。

桃桃见香女此刻已经走远了,于是,就想着用她一贯对付外来人员的办法来对付香清风她们。

然而,香女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心里又不禁忐忑不安起来,毕竟香清风的实力她是知dào

的,再加上“银白双燕”和樱雪婆婆的话,那桃桃的处境可就不得不让人担忧起来了。

即便香女知dào

,她有一套对付来人的办法,可是,她要对付的人却是香清风。她所会的那一套独门心法,可是无人能奈何得了她的。

香女想到此处,不由得随即又转身回来,要知dào

,她若是因为她而有什么不测,那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得心安了。在此之前她还是对桃桃自信满满的,然而当她再看到她们的时候,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在香女离开之后,香清风她们当时也的确喝下了那条小溪的水,同时,在她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们四个人的意识也都闯进了“魇阵”之中。

而桃桃也就和以往一样,对她们说着一些引导她们奔向死亡的话语。然而,刚开始她们还是听从她的话去做的,可是后来她们也就没再理会她了,而是盘膝坐在地上静静地闭目养神。

桃桃对此觉得奇怪极了。她们为什么就没有再按她的话去做了呢?难道是这当中出了什么纰漏了吗?于是,她就忍不住要显身凑上前看个究竟。

也就在这时,香女知dào

那其中有诈便叫道:“桃桃不可……”然而,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与此同时,香清风等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迅速地把她包围在其中,只等着要做下一步的动作了。

而这时,香清风见香女也已经出现了,就不由得说道:“你还真会躲,竟然敢跑到这样的鬼地方来。”

其实。她们能找到这里来也是因为一个巧合,原来也是因为那个“红脸酒客”,他那天喝得醉醺醺的才离开酒馆,他在回家的路上竟然禁不住地奇怪道:“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一个姑娘家……来打听‘鬼仙山’的事情呢?……难道她就不怕……那山中的可怕之事?现在的姑娘家都是胆大得不得了了。”

香清风等人听了这事之后,就命“银白双燕”上前逼问,那“红脸酒客”也一五一十地把那时的情况对她们说了。而她们也就猜到了,那个姑娘极有可能就是香女,于是,她们就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果不其然,让她们找到了。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这山中竟然还会有一个会引导人进入“魇阵”的人。不过这种小把戏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此刻,香清风也已经让“银白双燕”把香女拦在这个范围内。这时的她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绝难逃离得了她的掌心。这时,她的心里在坚信着一件事,香云宫在不久之后,就又将会以“气练寒冰”的合并而称霸武林。因为此刻的“仙鹤庄”已经不复存zài

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桃桃有点不悦地看着香女,虽然这能说明她关心自己,可是这当中还有着另外的一个意思。那就怀疑她的战斗实力。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来面对她们,毕竟这是我和她们之间的恩怨。”香女说得倒是正气凛然,可是,她对此战却毫无把握。光是一个“银白双燕”,她就已经应付如此狼狈了,此刻却又加上了香清风和樱雪婆婆,她加上桃桃也未必能得过来。

而这时,香清风却打断她们说道:“你回来得正好。识相就赶快把东西拿出来,否则,我必将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香云宫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论不到一个小小的婢女来掖掖藏藏。

“哼,你休想。”香女对此却是无比的坚定。因为她知dào

,秘笈一旦落入她手,香月池也将不会再是她的对手了,这对她可说,可是宁可丢掉性命也不能让香月池有危险的事情。

香清风听罢,脸上的阴沉之色,瞬间就如同雷雨来临前的那一刻阴暗,只见她愤愤地说道:“呵呵,很好,今天你们谁也别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只见她手一挥,拦在香女身后的“银白双燕”就已经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桃桃也为此而作出了防御,她就在“银白双燕”杀过来的时候,在她的手上竟然瞬间凝聚起一道绿色的长藤,直绕她们二人而去。

香清风见到桃桃使用此术之后,不由得在心里闪过一丝纳闷之色,因为她在香云宫第一任宫主留下的一些典籍中,曾经看过有描述此术的字句。她没想到在这深山中竟然能见到这种武功的存zài



虽然香清风对此很是不解,然而,很快她就以她手中的气练来与之抗衡。于是,她们就以三人之力来纠缠着桃桃,试图先把她除掉然后再处理香女。

此刻,桃桃虽然在力战着这三人,竟然也不见有丝毫要败露的痕迹,她手的绿藤的就犹如一条蜿蜒灵活的青龙一般,竞逐在那三道白色的气练之间,随处可见那矫健敏捷的绿影。

然而,她们在那边相斗的同时,樱雪婆婆也向已经向香女杀了过来。

香女根本就不可能是樱雪婆婆的对手,所以她一个不敌,眼看就要被她的气练勒死在那时。但是,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桃桃却用她手中的绿藤从中打断了那道气练,从而破了那股凝聚力,她这才得以有了个喘息的机会。

樱雪婆婆当时若想再次击杀香女的话,她就必须再一次聚起气练才行,然而,桃桃却不给她有这样的机会。

只见桃桃手中的绿藤如同千丝万缕的丝线般,把她所要面对的四人缠绕得,就如同是一个包裹着新鲜叶子的粽子一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对香女说上一句话,她说道:“快跑,看好你的东西。如果我死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必须要替我去完成,我没能继xù

完成的使命。”

香女听到了这番话先是一惊,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怎么好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也轮不到香女不撇下桃桃而先离开了,因为她接下来就要面前着一个她根本面对不了的人。只见香清风竟然一个强势,从紧绕着身体的绿藤中爆破而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苦守寒潭

香女在香清风破藤而出之前就已经飞身而逃,她不能让秘笈落入她的手中,所以她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她能追截的范围。

然而,以香清风的速度是绝对不可能让她逃得掉的。

在这种情况下,香女也是迫于无奈,只能往寒潭深处而去。她想以那寒潭中的寒气来把香清风逼回去,哪怕她为此而葬身潭也在所不惜。

虽然她们这样一前一后的深入寒潭之中,香清风也为此而慢下了脚步,然而,香女可是要比她更为举步维艰。她眼看着香清风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她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作最后一搏了。

于是,香女把怀中的秘笈掏出来,然后就集合了她的全部力量,把它用力抛向寒潭的更深处而去,最后,她为了保存自己的最后一丝气息,就只能以“寒冰玉掌”之法来暂停心脉。

就在香女盘膝坐在一张荷叶之上,以寒冰覆盖着周身之时,香清风也为追寻秘笈的踪迹,而从她的身前不远处一闪而过。

可是,香清风越是往前,就越是觉得力不从心,有那么几次,她就差一点因为没踩好脚下的荷叶而掉到潭中去。即便她勉强的继xù

往深处而去,可是她却还是没能看到那卷秘笈的踪迹所在。

香清风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她若是再勉强下去的话,就誓必会有进无回了。然而却就在这时,让她看到了那卷秘笈的所在,这让她兴奋不已,最起码让她知dào

它没有掉到水潭之中,这样还是有可能拿得回来的。

然而,香清风与此同时也已经感觉到,她此刻已经到了极限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步履蹒跚地往回退去。

当香清风摇摇晃晃地回到潭边之时。也已经被冻得伤及了肺腑,一阵狂咳之后,樱雪婆婆也赶了过来。她关切地询问了一番之后,就想到也深入到寒潭之中好替她把秘笈取回来。

然而香清风却在樱雪婆婆尚未起身之时,就拉住了她,对她摇头示意不可。要知dào

,以她实力都不可能取得到,更何况樱雪还略逊于她一筹。

樱雪婆婆无奈,也就只能暂时输送真气给她替她疗伤再说了,良久之后。香清风这才缓过神来。她不禁问道:“‘银白双燕’呢?怎么没看到她们?”其实在她破藤而出之后,她一直都有点担心她们三人的安危,只是她急要却追截香女就没时间多想。

樱雪婆婆却神色黯淡的答道:“她们已经死了,就是死在那些绿藤之下。”想起当时的情形就觉得惊险,“她们若不是为了分神替我解困,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

“那她呢?”香清风从一开始就觉得纳闷,这个世上怎么会真的有人会使用这种奇异的武功?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罢了,却没想到竟她在这里看到了这种充满着神奇色彩的武功。

因为香清风看到。那桃桃手中的那些绿藤,竟是以无数的绿叶聚集而成的,这得要多浑厚的内力才能做到啊?若放在一般人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种异术。

“也死了。”樱雪婆婆似乎刚好为此而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想起当时的情形就不由得又提起了极度的紧张,“当时我们被她的绿藤所束缚着,‘银白双燕’就合二人之力向她发出一道极强的气刃,对她试图攻其不备。然而,她却似乎对那无影无形的气刃极为敏锐。所以她还击之后就把‘银白双燕’杀了。也因如此,我才有机会对她下杀手。”

“没想到因为一个小小的香女。却要把她们给赔了进去”香清风在位以来,一直都是对那“银白双燕”委以重任,却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葬送了她们的一生。

“宫主,这里的寒气极重对你伤不好,我们还是先离开吧。”樱雪婆婆看了一眼寒潭中静坐的香女,不由得说道:“相信她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寒气所侵,更甚至是要被冻死在这里了。”她知dào

香女不可能活着了,所以这秘笈之事,日后可以想办法来取回,也不必急于一时。

“也只能这样了。”香清风和樱雪婆婆起身离开时,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了那块大石上的两个字,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也是因为如此,她们至今都还没有发xiàn

寒潭中的秘密。

人在专注着一件事的时候,是很容易忽略另外一些更为重yào

的事情的,当然,在他专注着一件事时,也就再也没有比它更重yào

的事情了。

香清风就是因为专注着那卷秘笈,才会如此忽略着身边的许多事情。

时间过去了许久,香女才从模糊的意识中醒来,于是,她化去身上的寒冰想要回到潭边去,可她的手脚几乎已经全部僵硬了。所幸她当时并没有深入寒潭的更深处,否则她此刻必定无力再回到潭边。

当香女摇摇欲坠地跳到岸上时,她再也无力支撑了,只能凭借着仅有的那一点毅力而向着那居住的山洞爬去。

也幸亏,她们出门前在那火坑中添了不少的柴火,为的就是在她们回来的时候可以暖和些,所以香女爬回洞里的时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然而她却再也无法支撑,而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香女才苏醒过来。她见那火坑之中的火也快灭了,于是就往里加了几把柴火,紧接着,她第一时间就是从自己的包裹中找出最后一块馍馍,吃过之后才有那么一点力qì

出去找桃桃。

当香女走出山洞之时,才发xiàn

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她这一昏迷可是一天呀,那桃桃究竟如何了都不得而知呢。

香女不顾一切地奔向那个她们分别的地方,可她看到的却只有一具尸体,就这样静静的孤伶伶地躺在那儿。桃桃身上的皮毛衣是白色的,然而此刻,就连她的头发也是白绒绒的。

香女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她查看过了桃桃的伤势,同时也看出了她的确是被气刃所伤,然而。那也不至于致命呀,可她却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香女此刻也说不上是悲伤还是疑惑,她知dào

,接下来的日子,她将会是一个人在这个深山游荡了。虽然桃桃最后对她说过的话中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即便没有她的那句话,她也不可能再离开这个座了。

只因香女曾经说过的一个誓言,所以那卷秘笈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要留在这儿守护秘笈的同时,也可守护这个山中的秘密。

香女埋葬了桃桃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日渐产生了一些变化,可能是由于这里极寒的原因,她的全身的肌肤都在慢慢地收缩着,从而变成了如今的这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在时过境迁后,香女似乎意识到什么,也许桃桃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即便没有与樱雪婆婆她们的那一战,她也将不久于世了吧。

与此同时,她还因为在寒潭中被寒气所侵。而留下了可怕惊咳之症。后来,她的头发也在一夜之间全白了。

随着香女的回忆,墨鸦和香灵都不由得为此而心酸。她与香晶晶的际遇虽然有些不同,然而她们最后的结局却是如此的相同。她们都被禁锢在了一个地方,再也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而这时墨鸦却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不禁问道:“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姑姑靠什么为生的?”他绝缘可能像紫鸢那样以为她是吃树叶维持生命的。

香女听罢。却凄苦地一笑,说:“呵,这里其实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只是你们还没有看到而已。”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墨鸦竟注意到,她那因为瘦削而略显尖锐的的下巴,竟在这时不知何故地颤抖了一下。

“那些都是什么?”墨鸦与香灵不由得对视了眼,因为他们这一路进来都不曾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食物的,于是他才会不解地问道。

香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见她从一个小木柜里拿出来一块黄中透着殷红色的东西,递给了墨鸦,“你自己看看,它像什么?”她脸上竟露出了一种不太明显的自嘲的笑意。

墨鸦拿过来细细地看了一番之后,就沉默下去了。

而香灵却看不出那是什么,于是问道:“这是什么呀?墨鸦大哥。”她只觉得那一是小块做好的了腊肉。

“这是老鼠肉。”墨鸦没想到香女竟然就是吃着这些东西生存下来的。她当时还是一女孩子家,要适应着吃这东西,想必一定经过了一个很漫长的煎熬吧。

香灵一听,惊道:“你说什么?这个竟然是……呃……”她并不想为香女添加心理负担,然而她却实在是忍不住要恶心起来。她在一阵干呕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失仪了,于是赶忙致歉道:“姑姑……实在对不起,我……”

然而,香女也明白她想要说的话,于是便打断了她,说:“不妨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知dào

进入了香云宫的人都是会娇贵一些的,我已经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好觉得恶心的了。”

墨鸦见香灵干呕得满脸通红,便不由得递给她一盅热水。而香灵也略显战兢地接过了,喝过了水,她这才缓了过来。

而墨鸦却又问道:“这么寒冷的环境,还会有老鼠?”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么多年,她一定尝试过去选择一些别的食物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东西来当食物的。尤其是,女子。

这时香女却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也是在一个山洞里才发xiàn

它们的。我估计,这是桃桃用山里的一些药草把它们饲养起来,而用来当食物的。”她想了想,然后又说道:“我曾经也抓过好些动物来饲养,可是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的。就只有它们繁殖了一代又一代,或许,它们本身就是一种喜寒的地鼠。”

“嗯,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墨鸦此刻在脑中竟突然闪过了一个问题,他们接下来可是也要吃着这种食物了,那香灵和紫鸢……

香灵见墨鸦用一种有点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已经想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下意识地摁着那个包裹,因为那里面还有仅有的几天的干粮。她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说:“不要和我抢这些食物。”

墨鸦见她这副模样竟然笑了起来,然而,他却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是能吃得下那种食物的。他在想,她应该担心另一个对手才对。于是,他的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了紫鸢的身上,而她此刻仍然在温暖的美梦之中。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之后,香女却对他们说起了一件怪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不速之客

香女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件怪事,于是,便对他们说了起来。

那天,香女和往常一样正要到山中去巡查一番,然而她发xiàn

,有一个脸上蒙着青纱的女子进到了山林之中。

当时,香女觉得奇怪极了,她怎么会不受“翠羽玉”的影响?因为一旦进入到山中的人,都不可能逃得过“翠羽玉”的控zhì

,可那个女子却能在毫无提示之下,而躲开了它的毒害。

那个女子在看香女的时候,似乎也是略为惊讶的,然而,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开口便对她说道:“你就是那个人在‘鬼仙山’中仅有的一个人?”她看着香女的那种眼神,竟充满了惊奇之色,似乎早就听说过她了一样。

而香女此刻的表情要比她更甚,要知dào

,这些年除了香清风来过两回,可就没有人来过这里的,而她又是如何得知她在这里居住多时。

“你是什么人?”香女禁不住地轻咳了一番后,冷冷的看着她问道。因为她知dào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心怀不轨之徒。

“既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你了,那好。”那个女子倒也爽脆,“你快说,这山中的宝物是什么?那卷秘笈在哪?”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这是她的任务的同时,也是她的私心。

香女听罢,就更是惊讶了,不禁问道:“你怎么知dào

这里有秘笈?”她心里在想这也许是香清风派来的人,可是她在一个月前不是才来过吗。这时候又派人来似乎不太可能吧。

“我怎么知dào

的,你就不必知dào

了,你只要告sù

我在哪,又或者,你把它交出来也未尝不可。”那女子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似乎已经对那宝物和秘笈都志在必得了。

然而香女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是青纱蒙面,可是也还是能大致的猜出她的年龄在十八九左右,但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姑娘。她却能从她的眼中读到一种阴森的冷漠。真是太让人感到可惜了。

而且香女在这时还注意到了,在她身后还背个一个不小的包裹。至于那里面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应该是被褥棉衣之类的防寒之物吧。

“哼,你是什么东西?!”香女不禁冷声说道:“竟然敢到这里来叫嚣。”她倒是很想知dào

她凭什么敢来这里指手画脚。

“那你就看好了。”那个女子话音刚落。竟从她的手中甩出五枚闪着寒光的暗器。

香女见状。自然不敢大意。然而当她以手中的寒冰把它冻结了的时候,竟然发xiàn

那只是几枚小小的指甲,而它与指甲有所不同的却是。它是用精钢打造而成的。

那个女子一看香女手中的寒冰不禁暗惊,“啊?这是什么武功?”可是她很快,就又向她发动了攻击。

香女面对着她极为凌虐的钢甲的攻击,也不得不把“寒冰玉掌”的功力提高了几层来应付。

虽然她这些年在这样的环境中煎熬着苦楚,可这当中却还是有一个好处的。因为在这里修练“寒冰玉掌”却是最佳地地方,所以经过了多年修练,她的修为已经精进了不少,这也是她的实力能在香晶晶之上的原因所在。

那个女子面对着香女挥洒过来的寒气冰剑,虽然一直都在以极为灵巧的身法在避让着,却也不见狼狈之态,由此可见,她的实力也是不容人忽视的。

然而,香女此刻的惊咳之症似乎大有加重的势头,这对她接下来的应战可是大打折扣了。于是,她就想到要速战速决。紧接着,她就把手中的冰剑连续不断地向那个女子挥出无数的气刃。

然而,却并不能伤她分毫,可是那个女子也算是极其狼狈地退出了丈外,一时之间也不能与她再作近身搏击。也就在这时,香女让手里的冰剑消失了,然后在她的指缝中瞬间出现了数枚冰针。

只见她一个挥洒,那些冰针便脱手而出,却那个女子刚躲过一轮,香女挥洒出的下一轮也已经直刺身前了,此时的她,可谓是极其的狼狈不堪。

香女本以为她在自己的下一轮攻击中会必败,然而,她却错了。

只见那个女子惊险地躲过这些冰针的射击之后,她在回旋之时竟把背上的那个大包裹打开了,并且横手一扫,随着那一阵清脆的琴音响起来,香女才知dào

那个包裹里面的竟然是一把琴瑟。

然而,那个女子的这一系列动作皆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当香女听到那些琴音时,她所发射出去的冰针却被琴声全部声震成了粉碎。

香女还没来得及为此而吃惊,只见那个女子的手又是在琴上一扫而过,顿时,竟在空气中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凌虐之气直逼过来。她不由得全力以赴地把内力提到最高层来聚起冰盾,却不料,冰盾竟在那股气旋到来之时也逐渐地粉碎……

然而这一幕,香女看在眼中时,就犹如一阵慢播的镜头一样,当所有的冰碎洒落下去的时候,那股凌虐之气就这样余威未减的直撞在她的胸中之上,顿时把她击出一丈之外。

香女虽然一直都以寒冰护在自己的身体的要害部位,却也还是被这一击打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说出来我会饶你一命。”那个女子把怀中的琴瑟摆弄了一下,很认真的说道:“否则,我必叫你切窍流血而亡。”要知dào

,此刻在她眼中闪烁着的可是一股凛凛的杀意,这是让人感到害pà

的。

然而,她面对的人却是香女,她不惧生死,只是她尚有牵挂还不能死。所以,在她心里忽然间萌生了一个阴谋,这是一个让她自寻死路的阴谋。

“秘笈。就在潭中的荷叶之上。”香女虽然吐血了,却也不至于重伤,所以她还能站起来。只见她指着那悠悠碧绿的寒潭深处,略为深沉地说道:“怕只怕姑娘你,没有那个本事把它取回来。”

随着香女所指向的方向,那个女子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没有骗我?”可她眼中的寒意,却足以可以与这林中的寒意可匹敌了。

估计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香女说实话的吧。然而香女说的却都是实话,根本就用害pà

她的眼神。当然了,她希望她能相信她的话。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铤而走险地进到寒潭之中。

“哼。我姑且信你一回。否则……”那个女子冷冷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没有对我说实话。”她说着就已经向着那寒潭深处奔去。

然而,她还能奔进去一半的路程,就已经感觉到身体僵硬得不能再灵活而动了。这会对她施展轻功跳跃里造成很大的障碍,可是她已经跑出一半的距离了。不可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吧。

可是。她勉强的坚持了一小段距离。却也还是迫不得已退了回来,否则的话,她一定会被冻僵在寒潭之中。她没想到那水潭之上的寒气。竟要比水潭外面强上百倍,如此一来,她想拿到那卷秘笈却是不可能了。

香女走到她身前,俯视着她,说道:“秘笈的所在我是告sù

你了,你也该告sù

我你是什么人了吧。”看着她此刻苍白无色的脸,就不由得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可是,她们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哼,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和我讨价还价了吗?”那个女子抬头看着香女,竟然从她的眼中露出了诡异的一笑,然后……

这时,香女只觉得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雾,她暗叫不好,同时就飞身后退而去。然而,当她躲过那道白雾的攻击之后,竟没有了那个女子的身影,她转头看向那往山林外面而去的方向,就刚好可以看到她隐身林中。

香女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并没有打算去追,因为她此刻不可能追得上她,不由得在心暗暗地猜测:“她究竟是什么人?年纪轻轻竟然就有这般身手。”

而此刻的墨鸦和香灵,他们听到了这里的时候,也是各有所思地沉默着。这时的香灵的沉默倒是真的在猜测着那个女子的身份,然而墨鸦却不然,因为他就认识有一个以钢甲为和琴瑟为武器的人。

没错,那个女子就是我们所认识的雪飘儿。她是在小梅得到了香云宫里的一些消息后而被委派至此的。

同时,墨鸦在想到是她的时候,心里也就了然了她为什么会能躲避开那些溪水的毒害的原因了,她对毒物有如此的造诣,会认识“翠羽玉”也不足为奇。但是,她又是如何得知秘笈在这里的消息呢?从她的话中意可听得出来,她是受命前来这里的,那么“天魔教”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墨鸦一直在沉思着这一系列的相关问题,可是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理说,“香云宫”的内宫秘事,“天魔教”是没有这么容易得知的吧。只是,万一真的是宫内之人传出来的消息,那么当中必有奸诈之人在作祟。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墨鸦便把香晶晶的一切细细地对香女说了一遍,同时,也向她提到江子阳的存zài



香女听过之后,沉默了许久,才叹道:“那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没有了父母亲的疼爱,到如今还要背负着一身的血海深仇。”她转头看着墨鸦片刻,然后说道:“年轻人如此有情有义,相信必定是个世间难寻好男儿。”

“姑姑过奖了,墨鸦也只是受过江叔叔的恩情才能活下来。”墨鸦每夜梦回的,都是江天明救他的情形,他不敢忘怀。更何况,他还给了他如父般的温暖,那是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拥有的了。

“那你们,接来又要如何打算?”香女知dào

他们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就誓必会离开这里,然后去做他们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墨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会先去相助于子阳,等事情有定的进展后,再找机会到香云宫,把你的情况告sù

晶晶姑姑。”这是他早就打算好的,只是还没能出行动罢了,正因为这样,不禁使他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香女也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说:“本该如此,希望你们能相助于子阳尽快地查清楚一切。”她虽然也想出手相助,可是她却无所力及。

“姑姑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一切的。”墨鸦坚定的说道。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们就在这里等待着紫鸢的身恢复,然后再前往“仙鹤庄”的旧址而去,好与江子阳汇合,相信他们也一定等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暧寒潭

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墨鸦帮香女伐了不少的树木好让她有柴火可烧,毕竟,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天,墨鸦在林中伐木,他见香灵刚好这时给他送水过来,他就不禁想向香灵询问一些事情,毕竟那当中会涉及到她生长的地方。

于是他问道:“香灵,我想向你打听一些有关‘香云宫’的事情,可以吗?”他觉得那个雪飘儿的到来真的是越来越蹊跷。虽然他知dào

,那个雪飘儿并不是真心在为“天魔教”做事,但是,她所有的一行动都必将与“天主教”紧密相连。

“你要打听我们宫里之事?”香灵听罢,看着他觉得奇怪极了,他怎么会突然间想要打听起“香云宫”的事情来了呢,“你想知dào

什么?”不过,她也知dào

,他此举必有重yào

之事相询。

“你们宫里还有谁知dào

秘笈在此的事?”墨鸦也不想转弯抹角,直接说道:“是否会有人把此事泄漏出来了?”他知dào

,香灵也许正在为这事而疑惑不解吧。

“当年知dào

此事的人就只有宫主和樱雪婆婆,那‘银白双燕’也已经死去多时,不可能还有别人。”香灵也觉得这事太过蹊跷,所以也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然而,她却毫无头绪。

“听香女姑姑说到的那个蒙面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来此的。”墨鸦并不想直接把雪飘儿的身份在香灵面前点破,毕竟她是洛飞霞刻意安排在“天魔教”中的人。

香灵略作思索地说道:“我当时也在迷惑这件事,她怎么会知dào

秘笈的事呢?”可她却想不出会有什么人能把这件事泄漏出来,“樱雪婆婆对宫主可忠心耿耿,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她。”

“那会谁呢?难道……”墨鸦心里竟突然想到了紫鸢和雪飘儿的关系,心里不禁暗暗猜测道:“不会是紫鸢偷偷给她传递的消息吧?”虽然他这样想,不过他觉得紫鸢还是有这样做的可能的。

“墨鸦大哥想到了什么?”香灵听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线索,不禁问道:“会是什么人透露消息?”她觉得墨鸦有事情瞒着她。

“哦!我没有到是什么人。不过,我觉得既然你也能在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谈话,那么这种无意中的事会不会还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他猜测着,如果不是紫鸢泄漏的消息,那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香灵听来也觉得这个解释比较合理,那么,那个会是谁?

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是小梅做手脚。当时香灵在偷听着那番话,她就在离她不远的暗处,所以她在事后向香菊一打听宫里曾经发生的事。因此这所有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香灵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墨鸦大哥早就知dào

紫鸢是阴阳家的人,却刻意不让我知dào

。不知这是何用意?”她自从知dào

紫鸢的身份后,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然而却因为紫鸢的事而没能直言相询。

“墨鸦也并非刻意隐瞒,只不过,‘香云宫’与‘阴阳家’的恩怨纠葛,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墨鸦也觉得这事好像有点不对,毕竟香灵一直把他们当成好朋友相待。而且还是如此的信任他们。

香灵想了想也觉得不能责怪他们,毕竟他们也是不想弄出点无谓的事情来,“是紫鸢不让你说的吧。”她说完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yào

的事。

那就是她想起了紫鸢曾经向她索取“紫玉箫”来把玩。如今想回来,是她自己太过大意了,怎么就没有往深处想一下她为什么会对那支箫感兴趣。而这时,香灵不禁在心里猜测道:“难道紫鸢就是为此而来?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想必她能受命来取回此箫。她的身份就一定非同一般。”

墨鸦笑而不语,他知dào

香灵这么聪明也一定能想到紫鸢的来意。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等墨鸦把手上的那棵树伐倒了。也到了中午时分了。于是就传来了紫鸢的叫声,是要他们回去“吃饭”了。

“走吧。”墨鸦扛起那把香女仅有的财产斧头就往那个洞穴中走去。

“墨鸦大哥……”香灵跟随在他身后,欲言又止地说:“我……”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才好。

然而墨鸦早就已经想到了她想说什么了,“放心吧,不会让你吃那些肉的。”他在想,如果不让紫鸢知dào

那些是老鼠肉,相信她是不会拒绝吃那个的。其实,他觉得那些肉吃起来还是挺好的。

“那就好。”香灵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带来的食物也就只够这几天了,所以她也要省着点吃才行啊,不然可就要饿肚子了。

他们说话间就已经回到洞穴内来,而那个石桌上也摆好了一盆鲜美的肉汤,同时还有些烤得金黄的肉片,看起来还很不错。

只见紫鸢此刻,正坐在那儿喝着头啖汤呢,还一见他们回来了,就呷舌道:“这汤太好喝了,不但鲜美,而且那些肉还特别的滑溜。这实在是太好喝了。”她一边品尝着的同时还一边忘情地感叹。

香灵见状,竟然禁不住想要恶心一番,可她刚刚有了点苗头,就看到墨鸦对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一定要忍住,不然的话,那紫鸢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无奈之下,香灵只能硬是把那股恶心咽了回去。

而紫鸢在美食的熏陶之下,根本就没有时间注意到他们的那点小眼色

,只见她一边呷着小嘴,一边还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肉要比鸡肉好吃此,比猪肉嫩滑。嗯,还比羊肉和牛肉鲜美,和兔子肉有点相像,但是如果和狗肉比起来,那可就差了那么一点儿了。”

当时香女正在为他准bèi

木碗和筷子,听到她此刻的感慨,也不由得淡淡地一笑。

墨鸦就坐到紫鸢的对面,又不禁想要调侃她一番了。于是笑道:“你还吃过不少的走兽啊!只是不知dào

你可曾吃过海味呀?”

紫鸢一见他那个模样,就知dào

他是在逗她了,于是就一撇嘴打算不理他。不过,这时在她的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继而忍不住笑道:“海味可是天天都吃,只是飞禽还没有尝过。”

墨鸦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种不怀好意,可他却也一时没能明了。

香灵见紫鸢说得如此认真,竟也忍不住搭讪道:“飞禽可要比海味好吃些,最起码没有那么腥。”

“是吗?香灵姐姐,那你都吃过什么飞禽呀?”紫鸢在一步一步地向着她想要表达的方向引导而去。可她还没等香灵回答便又接着说道:“不知dào

你可乌鸦肉没有?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她说着。竟露出了一副在臆想的状态,可她的眼睛却是往墨鸦这边瞄过来的。

直到这时墨鸦才知dào

她的意图所在,他就知dào

她的话没有这么简单的,而且绝对不会离开他。要知dào

,他从入道杀手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如同一只带着死亡味道的乌鸦一股。

香灵和香女听罢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而墨鸦也曾为此而沉默,只见他紧接着她的话说道:“你不是吃过两回了吗?”在他的记忆里,他可让她的樱桃小口咬过两次了。

“我……什么时候吃过?”紫鸢反而被他的这一回答弄得有点懵了。

墨鸦端起香女给他盛好的汤,说:“一次在‘雷霆山庄’。一次在去‘柳眉山’的路上。紫鸢不记得了?”他还特意地给她打了一个提醒的眼色。

紫鸢似乎也想起那些不太“愉快”的过往,扭开头不理他。然而,她却发xiàn

香灵在吃着他们带进来的干粮,就不由得奇怪地问道:“香灵姐姐怎么不喝汤吃肉?那些食物已经又干又硬。你怎么还在吃它们呀?”

“我……昨天喝过了,也有点腻了。见这些饼再吃完可就要坏了,岂不浪费?”香灵差点就没能应付得过来她的突然“袭击”,要是让她看出了什么端倪。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到时候,不仅仅要和她抢食物,也许她还会恶心出个什么毛病来可就麻烦了。香灵打死也不会让她知dào

。那是恶心的老鼠肉。

“是这样,那好我就多吃一点。”紫鸢说着把那木碗中的汤喝个底朝天,她直到这时才想起,要向香女问一问这是什么肉,“香女姑姑,你快告sù

我这到底是什么肉?怎么这么好吃。”

香女还没有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墨鸦和香灵同时在向她打眼色,她当然知dào

他们的意思了。

于是她说道:“这是寒潭里的水鱼肉,很难捉的。”香女知dào

,她是不可能到寒潭里去证实的,所以她说的这一个谎言也还算牢固。

“那冰冷的水里还能养水鱼?!”紫鸢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是,她又在想,她没有必要要骗她呀。

“所以它才难得呀!也是难捉得很。”香女觉得紫鸢的心思还是蛮单纯的,她未必会为这事穷根究底。

“嗯,还真的有点道理。”紫鸢接过香女给她再次添满的汤,说道:“也怪不得它那么好喝呢。”这时的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多想其它的事了,因为她的嘴巴实在没有空啊。

墨鸦见香灵在轻轻的舒气,就不由得摇摇头浅浅一笑。她要是知dào

了,在这样的年代里遇上饥荒的话,人吃人的事情都会发生,那她肯定会吓得连床都起不了吧。

而香女看着这些年轻人这样有说有笑,这当中还有着包容与互爱,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份情谊啊,可她却已经不再了。

他们的到来给了香女许多的感动与温暖,要知dào

,她在这二十年来,从未过有这样的温馨。而在这短短的两三天里,他们却给了她最渴望和最需yào

的,也不管将来会如何,她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给她的这份感动。

即便在充满变数的人生中,极有可能会使他们反目成仇,可她却依然会把他们紧缚在她的记忆里,永不褪色。

两天之后,香女一直把他们送树林外面才孤独地往回走去。

墨鸦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下决心,等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一定会想办法把那卷秘笈取回来,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苦守在这里而孤独终老了。

接着,他们三人也就调转方向一直奔向“仙鹤庄”的旧址而去。

————本卷终章,后面的故事更精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暧寒潭

再说回江子阳和白凤,他们一路往“仙鹤庄”而去,途中虽然美景无数,却也没有让他们稍顿步伐。在他们的心里,因为心系前情根本就无瑕顾及眼前所过之景,故而步履匆匆。

他们就这样不知疲倦的走过了几个城镇,每天皆是晨起而行,日暮而宿,一路上也还算平安无事。

然而却在今天,他们遇到了一件有点小古怪的事情。

这个时候是刚过了清晨时分,而江子阳和白凤两人刚好走到一个郊外的小林中,他们只要穿过这个郊林就到了下一个城镇了。可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童坐在路边。

只见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全剃光了,只留下前额上的一排小流海,圆圆的小脸上竟然淌满了未干的泪痕,身上的小衣裳略显赃污。此刻正靠着一棵树坐在地上,那两双手脚偶尔会没规律地动一下。

当他们走近前去的时候才知dào

,原来他是要进入梦乡了,他的眼睛正半合半拢地睁合着,似乎是那种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觉,让人看了心里有点酸酸的。

“这小娃怎么会在这里睡觉?他爹娘都在干嘛了?”江子阳看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没有发xiàn

有人,“就不怕孩子丢了吗?”他看着这样好的一个娃儿,要是让人拐了去可就只有遭罪的份了。

因为江子阳一直都知dào

,有些人贩子就是拐走一些不大的孩子,然后就利用他们来替他赚钱,通常长得好一点就会卖掉拿大钱,要长得没有那养眼的,又或者是,还没有人来做买卖的,就会让他们上街去乞讨。

更甚至,会有人把那些孩子打残废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心。那些人贩就可以从中牟取暴利了。

如果一个孩子因为父母的大意,而被迫走上这样的人生之旅,那将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哭累了才会在这里睡觉的。”白凤打量着那个半睡半醒中的小娃娃。在这个小娃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一幕。

他和墨鸦去河边捞鱼,回来之后竟发xiàn

所有的人都死了,他的父母亲人,还有他们的街坊邻居,都死了。

他们都知dào

。这一切是那山贼土匪的所为。他们看着那些因为灾难来临前的一刻而奔跑着,到最后却还是要死在那把屠刀之下的人的尸体,他们只有哭泣来宣泄心中的害pà

与无助。

然而,他们却是幸运的,他们也因为这种无助的哭泣而被江天明夫妇遇上了,他们幸运地躲过了要成为一名小乞丐的命运。

可眼前的这个小娃,他又是因何而在此哭泣呢?是否也如同他们的曾经那样,正在经lì

着人生中最无助的时候。

然而,就在江子阳和白凤想要叫醒那个小孩子的时候。这时却从林中的那条小路上传来一阵呼唤的声音:“狗娃……你在哪里?”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充满了焦急的声音,估计是这个小娃的母亲寻了过来。

如此一来,江子阳和白凤就没有必要再叫醒那个小娃了。他们就等着那个母亲过来好让她把孩子抱回去,并且还想叮嘱她一番才行。

只见一名身穿着粗布衣裙,头裹花布头巾的妇人从那条小路走了出来,一见到那个小娃娃就叫道:“狗娃?这孩子怎么在这睡着了……”她一个抬头看见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就不禁有点紧起来了,“你们……”

“这位大嫂莫慌,我们也只是看到这小娃在此睡着了。所以才会停下来看看。”江子阳为免吓着她,就先开口解说了一番,然后又道:“这大嫂,莫怪我多言,在下只想提醒大嫂要注意一下才好。有句俗话说得好:生儿不易,养儿亦难。你如此大意让一个孩子在这路边睡着了,万一遇到了不怀好意之人,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唉!这位小哥说得确是对极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那名妇人倒也没有嫌弃江子阳多管闲事,只见她略作一声苦笑,又说道:“只是家里出了点乱子,一时没能顾及得上他。”她说着话时,眼中似乎要冒出泪光来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江子阳也是在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只见她脸上略带着一丝笑意民,五官长得也还算端正,身材是中等个头,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裙,却掩藏不住她那还算曼妙的身段。这样的妇人,在一般村姑之中她也算是颇有姿色了吧。

但是,江子阳似乎从她神色中看到了无力,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了吧。

“那我就谢谢你们的好心了,保重。”那名妇人这时已经把小娃抱起,并且对他们千恩万谢地说了一番话。

然而,就在那名妇人正要离去的时候,她怀中的小娃却忽然嚼动着小嘴,似乎是在咬着什么硬东西一样,并且还发出了一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子阳听到后,对那妇人说道:“这位大嫂,看来你要给他驱一下虫才行了,正所谓:睡着磨牙,肚里虫爬。是他的肚子里长了蛔虫,所以才会发出这种撕咬一样的声响来。”

“是这样吗?”估计那名妇人也是不懂这些医理常识,听了他的话略惊,“你是个大夫吗?”她的眼中竟闪过了一丝祈盼。

“你猜得没错,我是个大夫。”江子阳继而又说道:“你只要给他抓一两的斑鸠菊或者温里草,两碗煮回一碗服下便可。又或者让他吃下一钱的雄黄,三日便可见效。另外,若是平时煮了南瓜来吃,把那些南瓜子晒干,就当成零食来吃也可驱虫。”

然而,那名妇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一番话,而是想证实他是否真的是大夫而已,只见她急切地问道:“你真的是大夫?”没想到她眼中的那份祈盼,竟然是那么的灼热。

这不禁让江子阳和白凤都不解地对视了一眼,江子阳依然说道:“我是大夫。大嫂为何要如此问?”

“那这位小哥大夫,你可否救一救我的丈夫,他好像快不行了……”那名妇人说到这里,竟然止不住泪地抽泣起来。那种伤心中带着无助的声音,让人听了无不动容。在生活中,女人看似很软弱,但是,一旦遇到了困难之时,其实她又是最坚强的。

这名妇人就是这种女人,她的丈夫生病了。所以她无比坚强的带着儿子四下求医只为救活他。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一旦遇到了能帮zhù

她的人,她便会露出女人软弱的本性。

江子阳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就不禁想要弄清楚,她的丈夫究竟得了什么病,竟然连一个陌生的大夫也敢寄予期望。

于是,他问道:“大嫂,你先别伤心。你说说你的丈夫究竟得了什么病?看看我能不能帮忙。”他虽然还没有打算好要不要留下来救了人再走,可他还是做不到对这种危难之事而不闻不问。这是他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

那名妇人勉强的止住了抽泣,然后说道:“他刚开始的那几天就是说有点厌食。觉得全身无力,我们也就没怎么在意,以为是累着了。可是后来……”她一想到丈夫此刻已经危在旦夕,心里又禁不住的一阵难过。“后来他就发起了高烧,我替他找了大夫来看,说是得了一种什么‘燥热症’。他开了几贴药说是先吃着看一看,不行再找他。可如今都已经过去三四天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大夫也都没能看出是个什么毛病来了。”

江子阳听罢,觉得这种病症倒是平常,可是却为何没有大夫治得好呢?于是,他不禁问道:“他的眼睛可是泛着红光,血丝满布?”他只想证实一下,她的丈夫是否真的是有着那种“燥热症”的症状。

“可不就是那样,两只眼睛都红透了。”那名妇人低声哭泣着道:“我刚刚就是把他放家里了,然后带着他爹到城里去看大夫去,这不,一回来就没看见人了。”

江子阳听罢,这些症状的确是“燥热症”所表现出来的,然而,还有极其重yào

的一点,若是被大夫忽略了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燥热症”了。

这时江子阳不禁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了,于是问道:“大嫂可曾查看过他口舌上的情况?”这就是最重yào

的一点了,若是有差池事态可就严重了。

那名妇人似乎没怎么注意到这些,所以她在若有所思地作了一番回忆之后,就微微地摇了摇头,不过她倒是想起了他的手脚上的情况,于是说道:“他的口舌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但是,他手脚的指甲倒是泛白得很。”

“你说什么?指甲泛白?”江子阳一惊,心里暗叫不好,这可是瘟疫的苗头。

“是呀。”那名妇人被他的这番话吓得不轻,“这,这有何不妥?”她已经为这事担惊受怕多时了,如今哪里还经得起折腾。

“大嫂先别紧张,我只是觉得有可能不是‘燥热症’。”江子阳为免再次引起她的恐慌就尽量平和些对她说:“你把今天大夫对你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对我说一遍。”他得从一些看症人的口中取来佐证,才能确定自己心里所想的。

然而,那名妇人却摇头苦笑着道:“今天根本就没能看着大夫,我用木轮车推着他到城里去,可是守门人不让进,说是不知dào

是什么病怕是传染给城人的人……我无奈之下,就只能回来了。”

“竟然是这样。”江子阳这时沉吟不决地沉默了,要知dào

,他身负着血海深仇,必须尽早地去寻找出真凶,然而此刻,却到了这种要救死扶伤之事,这实在让他难以选择去留。

而白凤却把他的为难看在了眼里,于是说道:“既然这样,不如子阳就随这位大嫂去看看吧,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给他开几贴汤药,然后我们再继xù

赶路也不迟。”

江子阳听到后,不禁转眼看着白凤,只见他又说:“我们要办的事情,的确是有点急,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时,你是大夫你知dào

你所要秉承的宗旨。”

这时,江子阳见白凤都这样说了,他在心里就决定下来了,于是拱手道:“好,那我就随你去看看,还请大嫂在前面带路。”要他做到见死不救实在有点太难了,白凤的话就是让他更加地坚定自己的心意。

那位妇人听罢,欢喜地向他千恩万谢后,就带着他们往她来时的路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暧寒潭

江子阳和白凤跟着那名妇人穿过那片郊林后,就进到了一个小村庄,那时也将近中午时分,各家各户也冒起了炊烟。

而他们就来到一个小户院前,那妇人推门而入,说:“两位里面请,地方浅窄还望两位不要见怪。”她待他们二人进到院中后,便随手把院门关上了。接着她又领着他们往正屋里走了过去。

江子阳随意的打量了一番这个院子,只见这个院子虽然不大,也不曾装潢,然而却收拾得很干净。与此同时,他还注意到,在院子靠左边的泥墙边还放着一副木制的担挑,上面还放了一些小杂货的物品,估计这家主人是一个走村过镇的挑货郎,这个应该就是他谋生的家伙了。

而这时,江子阳和白凤尚未进入到正屋,就已经听到了从屋内传出来的一阵阵略带着痛苦的呻、吟之声。只听见,那是一种带着一股很隘闷的叹气声,感觉那人似乎正在经lì

着什么很难熬的折磨一般,让人听了也不自觉地跟着揪心起来。

江子阳听到了这种声音,不由得和白凤对视了一眼,毕竟他不知dào

那人究竟得了什么严重的怪病,竟然会发出着这种难过的声音。

“这位小哥大夫,你们请进。”那名妇人把孩子放到了厅中的一张长椅上,便出来招呼他们进去了。

“大嫂,我姓江,你可以叫我子阳。”江子阳又是她颔首点了一下头,便跨步进到厅中,再经那名妇人引领进入到他丈夫的睡房中来。

那名妇人应声道:“那么,江大夫这边请。”她见他如此年轻,也不知dào

该如何称呼他才好。

而江子阳刚踏入那间房子里,第一时间就是觉得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冲鼻而来。但是,他在一时之间,却也没能想到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只知dào

这种味道要是出现在了病人的身上,那可是对他的病情极为不利的。

可就在他走进到房中看到那个病人时,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心里很肯定地说,这可不像是“燥热症”的表现。

只见那病人是个将近四十的男子,他因病而紧闭着双眼,满脸的灰暗之气显得整个人毫无生气,而他的两唇却又是苍白得毫无血色。此刻,他可能是因为身体里的难受而微张着嘴巴,同时还发出着一声声有气无力的呻、吟之声。

“江大夫。你看……他这是……什么病呀?”那名妇人极力地控zhì

着情绪,说:“他要是就这样子去了的话,那我和我的狗娃也活不下去了。”紧接着,她竟然略带恳求之声地说道:“好心的江大夫,你要是能把他治好,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

那名妇人恳求中还半带着哭泣之声,就是担心江子阳见她丈夫这个模样而不肯出手相救。

然而此刻的江子阳,并没有在意听她的话。只见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病人。他就这样一个抬手,就打断了那名妇人的话。要知dào

,她丈夫此刻的病情可不像是她所听到的那样。

江子阳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伸手把那个男子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就在按在他的腕脉之上,静静地细听着那平缓得几乎觉察不到脉象。

片刻之后,江子阳替他把完脉后,又查看了他的眼睛和口舌的情况。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泛白的口舌来看,这时他已经可以初步断定为瘟疫。这个病症对周围的人来说,那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了。然而,他却发xiàn

那对母子与病人一直都有着接触,却也不见有病症所在。

于是,江子阳便示意他们都到外面去,他有话要问。于是,他们三人就走到了厅中坐下,那名妇人也只能用那不冷不温的茶水招呼着他们了。毕竟她也实在是处在了一种分身乏术的情况。

“江大夫,他的病情怎么样了?还有救吗?”那名妇人迫不及待地向他问道。

“这位大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江子阳的神色略为凝重地看着她,“自从你丈夫发病以来,是不是一直都是只有你和你的孩子接触过他?”他要确保这一点方能放心疫情没有扩散出去。

“是的,除了我们母子二人就只有来过两回的那位葛大夫了。”那名妇人听到了这些话时,就不禁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不禁问道上:“江大夫,能告sù

我吗?我的丈夫到底是……怎么了?”

“大嫂,你别紧张。”江子阳并未接她递过来的茶水,“我想要替你把一下脉。”他必须知dào

她有没有被传染了,否则的话,一切可就不好控zhì

了。

“这……这是为何?”那名妇人先是一愣,然而却也还是伸出了手。

江子阳把手指摁在她的手腕上,静静地感受着她平稳的脉象,这才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接着,他又坐到了长椅的旁边,也要替那个正在熟睡的小娃号一下脉。发xiàn

她们母子二人都没有异状才敢松口气。

这时,江子阳也不想隐瞒些什么了,于是便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而那名妇人在得知了之后,竟惊讶得足有一刻钟没能反应过来。

“这位大嫂,你也不必太过惊慌。”江子阳见她一个妇道人家,面对着这一变故,也实在是太难为她了,于是便想要安慰她一番,说道:“虽然这是瘟疫,却也不是没有救治的办法。”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是知dào

的,十瘟九死,他是没救了。”那名妇人这时已经痛哭流涕地哭了起来,说道:“也怪不得……那葛大夫也不敢再来了,原来是……”她此刻也顾不上失不礼了,只管宣泄她心中的难过之情。

江子阳和白凤面对着她此刻的悲伤,心里也不太好受。然而,他们都知dào

这还不是最重yào

的,因为他们若是不抓紧时间把疫情控zhì

住,那这样的悲剧可就不是只有她一家了。

于是,江子阳不管那名妇人如何伤心,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方能安心。他说道:“大嫂。你先别伤心难过,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要想出办法来救助你的丈夫。同时我们还要控zhì

不要让疫情扩散,又或者是,要找到疫情的源头。”

“江大夫真的有法子可以治好他?”那名妇人听到江子阳说要救治她的丈夫,不由得心里一阵欢喜。毕竟她曾经听过一些大夫,一听说是瘟疫就唯恐避之不及似的逃离这一片地区。

而江子阳这时非但不走,竟还要留下来替她救治丈夫,估计没有比这样的举动更能温暖人心了。

“我一定会尽lì

而为。”江子阳很认真的回答道,“不过。我们首先要做的还是找到疫情的源头,只要找到了你的丈夫是在何处感染的瘟疫,我相信我还是可以把他治好的。”

江子阳认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首先要弄清楚她的丈夫在发病前都去过了哪些地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把疫情的源头锁定下来。

于是,江子阳就问道:“不知大嫂可否回忆一下,你的丈夫在发病前,他都有去过哪些地方?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很重yào

。”他最希望她能够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了。然而一切却不随人愿。

只见那名妇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说:“我丈夫是个走地方挑货郎,他每天都是早晨出门傍晚回来。他走过什么地方我还真的不知dào

。”

江子阳这才听罢,就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哎呀,这可不好办了。这疫症必定是他在别的地方带回来的,现在不知dào

他去过哪里可就有点棘手了。”他知dào

,他若想救活他就必须得花上几倍的精力和时间。

在江子阳和那名妇人几番交谈下来之后。他才得知,原来在这个村子里大家都管她叫“蹄花嫂”,而她的丈夫就叫马奎,而且这对夫妇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恩爱。他们这一家三口就是靠着马奎这个小买卖来维持生计,虽然没敢说能吃大鱼大肉,却也能三餐无忧,相对别的村户来说,也算是过上了让人羡慕的生活。

可如今,马奎身瘟疫,这对“蹄花嫂”来说可是比天踏下来还要大的事。她从进这个家门以来,就已经没有公婆在旁帮衬着了,若是连马奎都丢下她们母子二人,那她们也活不下去了。

江子阳在“蹄花嫂”的情绪略为稳定之时,就向她问道:“你可知dào

那个葛大夫家住何方?”他知dào

目前还有一件事也是非常紧要的,那就是那个葛大夫目前的情况如何。

只见“蹄花嫂”随口答道:“他就住在村西头的小林中,他那里可是最好找了,人都还没有走到院子门前,就已经能闻到他种在那院中的草药气味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江子阳找他什么,于是又说道:“你想要他来帮忙吗?我估计他不会来了,因为他是个出了名的大忙人,同时,他也是个极为爱财之人。没有足够的银子,他是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这里的。”

“‘救死扶伤’是作为一个大夫的使命,他怎么可以用金钱来玷污它?”江子阳不禁为这样的人而感到痛心,“而且身为一个大夫,又怎么贪生怕死?这简直就是徒有大夫之名。”

“可他的医术,却不是一般的了得。”“蹄花嫂”倒是没有因为那个葛大夫的为人如何而愤恨,“据我所知dào

的,他看病可从来都不用把脉的。而且,他只要看一眼那人就能知dào

他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也就是他敢这样漫天要价的原因了。”她是个朴实的村妇,所以并不敢对那些不平事多加议论。

“是这样?!”江子阳听罢,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他在纳闷着,那个葛大夫的医术,若是真的如同“蹄花嫂”说的这般神奇,那他为何却偏偏看不出,这马奎是身染疫症呢?这当中的原因又会什么?

而这时,白凤也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了些什么,于是,他就寓意深远地看了江子阳一眼。因为他知dào

,这一趟葛大夫家他是必走不可了,而且从这件事来看,那个葛大夫很有问题。

江子阳与白凤相处了几日下来,也稍稍对他的言行举止的动向有所了解了,于是他便对“蹄花嫂”说道:“那‘蹄花嫂’可否找个人带个路?我好让我的兄弟去把葛大夫请来一起研究。”他知dào

让白凤去这一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叫个邻居来。”“蹄花嫂”说完就跑到了院外,把对门的一户人家叫了出来,并且对他说明了事情的因由。同时那人也爽快的答yīng

了下来。

于是,白凤就跟着那人往葛大夫家走去了。

然而却就在这时,马奎的病情出现了很大的转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诡异病症2

当时,江子阳因为要交待白凤见到葛大夫时说些什么话,还有“蹄花嫂”,她要找来邻居为白凤带路,所以当那个邻居带着白凤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在外面的院子里了。

这时,从屋里传出来一阵极为沉闷的低吼,那是马奎的声音。然而,在同一时间里也传出了一阵属于他的脚步声,在那之后,就紧接着听到了狗娃的声音。

“啊……”那是一种惊恐万状的尖叫,与此同时,那也是一种痛苦的本能叫声。这当中也夹杂着马奎的低吼声,这种听了让人觉得心惊肉跳的声音,不由得让院中的人惊了一跳。

江子阳和“蹄花嫂”不知dào

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都知dào

这绝对不是小事情。

当他们赶着回到屋里的时候,却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只见马奎这时就扑在狗娃的身上咬着他的脖子不放,而狗娃就是被这种痛楚所惊醒了,同时,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可怖地在自己面前,就吓得又哭又叫起来。

然而这时的“蹄花嫂”却被这一幕吓得不能动弹了,口里低念着:“他爹……不要这样……”此刻在她眼里的马奎,可以说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她只知dào

她的丈夫是一个温柔敦厚的人,从来都不曾露出过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江子阳,他在尚未进门时就已经知dào

马奎已经出现了一种失控的状态。因为,他听到马奎所发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是一个有正常意识的人所有的。所以,他在跨进门的时候,手中就已经把他藏在针囊里的银针取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忽然之间在马奎的“风池穴”的位置上竟多出了两枚银针。马奎瞬间就出现了让人觉得奇怪的一幕。

原来在江子阳还没有出针的时候,马奎当时是要向狗娃咬上第二口的。因为他刚才咬的那第一口只咬破了皮,并没能达到他想要喝血的目的,所以他才会再次去咬第二口,只想把狗娃的血喝到为止。

然而,就在他张口要往下咬之际却让银针给刺中的“风池穴”,同时,也是因为这一刺,只在一瞬间就把他的视线给抹黑了。

我们都知dào

,“风池穴”是位于人体后颈部,后头骨下。两条大筋外缘陷窝处,与耳垂齐平。若是我们能常与“攒竹穴”、“太阳穴”、“睛明穴”、“四白穴”等等的穴位来配合按摩,如此一来,是可以用来治疗眼部疾病的,同时也可以缓解一下眼部疲劳的症状。

但是,假若这两个“风池穴”被人用异物重创的话,就会对那个人的视力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因此那人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失明,从而什么也看不见。

而江子阳的此举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毕竟他想要做到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来,达到阻止马奎对狗娃造成伤害的目的。所以此刻,马奎在失去了视力的情况下,就只能摸索着狗娃的颈部所在。

由于江子阳利用了马奎视力出现问题的这一刻时间。所以,马奎还没能找到狗娃的颈部所在的时候,就已经再一次让江子阳的银针给封住了后背心处的“灵台穴”,这是一个一发牵而动全身的穴位。因此,马奎此刻只能僵直着身体向着这边让他受到威胁的人扑了过来。

马奎没有视力的辅助,只能凭着感觉向这边扑来。所以他是不可能扑得到目标的所在的。

与此同时,江子阳绕过马奎的扑势,直接来到他的背后,同时以最迅捷的手法在他的后背上的各大穴位处戳了个遍,想以此来达到阻止他的一切行动。

马奎就这样被强行点穴而停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就连他那个扑空的姿势也还保持在那儿。这不禁把“蹄花嫂”着着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不禁疑惑地问道:“江大夫?他这是怎么了?他不会就是这样去了吧……”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蹄花嫂’,你就放心吧,没事的。”江子阳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的可以相信他一定能把他治好,“他只是被我点了穴道,只要过去几个时辰就会好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几个时辰,若是没能找到解救他的办法,那又该如何?

然而,这些还不是江子阳所要考lǜ

的问题。在接下来他所发xiàn

的问题才是他最为棘手的事情呢。只见他此刻从马奎身上拔下来的银针,竟然有那么一截是黑色的。

“怎么会这样?”江子阳不禁大惑不解地暗自猜测道:“他中毒了?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瘟疫的症状啊?他为什么会中毒?而且还是深入肌理之中。”而着这样的情形,江子阳心里只有一个判断,那就是有人在以人体来作一种毒物的研究。

只是他想不出会是什么人,竟能想得到这种惨无人道的研究之法,而且还是已经在进行中了。

“啊?敢问江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蹄花嫂”抱起还在惊哭着狗娃,来到江子阳的身前问道。

“他的身体里全是毒。”江子阳并不想瞒骗于她,因为他知dào

他也不可瞒得了她,毕竟她已经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究竟是什么人会用这样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然而,这让“蹄花嫂”很不明白了,她不禁问道:“他怎么会中毒?他的一切都是好好的呀!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这一事态的转变似乎让她不能接受,因为她还未能从他身染瘟疫这一点做到坦然面对,如今却又突然说他全身中毒。很明显,这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这一点……恐怕要到他醒过来才能明了了。”江子阳没想到他的一个好心之举,却发xiàn

了如此让人震惊的黑幕。他没想到世间上竟然有如此草菅人命的人存zài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查出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好为武林除害。

“唉……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只见那“蹄花嫂”又是一阵情绪激动得要大哭一场一样。

然而,江子阳很快便打断了她。说道:“‘蹄花嫂’,你先带着狗娃出去吧,就到外面的院子里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的丈夫醒过来的,放心吧。”他能想到的就是先把马奎身体里存留的东西逼出来,然后再从那些东西上来作一番研究,看看能否找出让他变成毒物的因素。

“这……好吧。”“蹄花嫂”根本就不知dào

江子阳想要做什么,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就这么随意的请一个如此年轻大夫回来。他这可是闹了一出又一出了呀,那要到啥时候才是个头?

虽然“蹄花嫂”这样想着,可是。她却也还是听从了江子阳的吩咐,抱着狗娃退到了院子之中,然后再紧张地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而这时的江子阳,只见他运足内劲以右掌在马奎的后背上拍出一掌,顿时,就听到马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液体,直洒在地。江子阳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股黑如墨汁般的胃液,同时。那些胃液竟在地上冒着细细的泡沫,由此可见,在马奎体内的毒素还不是一般的毒物。

紧接着,江子阳再以左掌在马奎的左肩上一推。同时右手在他的右肩上一带,就把马奎的身体扭转了过来。然后,只见他再以双掌紧贴在马奎的前胸,再又内力连揉还搓地一番吸纳后。再用力往他的身体里一摁……

只听到“噗”的一声过后,马奎竟然又吐出了一口黑如墨汁的胃液。而当时,江子阳是与他面对面地站着的。要知dào

马奎的这一喷,江子阳若是闪躲得慢一拍的话,就誓必要被这些带着毒素的胃液,而劈头盖脸地喷了个遍了。

江子阳在那一口胃液喷射而来之时,早就已经闪躲到一旁去了。而此刻,他看着那些在地上不断地冒着细泡的毒液,不禁暗暗叫险,要知dào

这种毒的反应,似乎还混合着好几种不知名的毒物在一起,这要解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着,江子阳如出一辙地又把马奎“折腾”了一番之后,这才把他弄回到房中的床榻上。然后,再替他把上一回脉象,这时的脉搏动向似乎要比之前的平稳得多了,但是,要解除马奎身体里的毒才是此刻迫在眉睫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蹄花嫂”也已经跑进了房中来,开口便问道:“江大夫,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她丈夫的安危,毕竟这是关系到她们母子二人这一生的依靠。

“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江子阳想不明白,马奎为什么会突然发狂起来?而且还要张口咬人,似乎还有噬血的迹象,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竟然会做出这般恐怖不已的举动。

“哎呀,你们看……那些老鼠……”这时,从睡房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是啊是啊,那些老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那些人看着在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知dào

,原来马奎家的这些动静已经惊动了一些街坊邻里过来看热闹了。而他们此刻正在惊奇的就是,刚才马奎在厅里吐出来的那些胃液,在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让那些个偷跑出来觅食的耗子看到了,它们就这样嘴馋了一回,却要了它们的命。

那些毒液能毒死老鼠,这不并不奇怪。然而,让江子阳奇怪的是,这里少说也站了七八个人,也可以说是乱哄哄的一个场面了,可是这些老鼠为何却不怕他们呢?究竟是原因让它们无视了他们的存zài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江子阳细想这一些事,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并且还能听到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江子阳兄弟……你的同伴叫你去一趟。”

江子阳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带着白凤去葛大夫家的那名邻居。他见到他竟是这副焦急的模样,心里不禁一惊:“不好,肯定出事了。”可他却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让白凤也要找他帮忙的。

“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江子阳边往外走去,边问道。

“是那葛大夫,他死在了他的药庐之中。”那名邻居略微喘着气说。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江子阳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要知dào

,那个葛大夫要是真的死于被马奎所传染的这种“瘟疫”的话,那么这种疫情的传染和发作致死的速度也太过惊人了。

只见江子阳二话不说的,就急急忙忙地跟随着那名邻居,向着葛大夫的药庐赶了过去,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多问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假葛大夫

江子阳跟着那名邻居径直地来到这个名为“落地香”的药庐之中。

而当时,白凤就刚好在周围查看着四下的环境,他一看到江子阳的到来,便随之来到身前,说道:“那人就死在了他的‘炼丹房’之中,不过从尸体来看,他好像死了还没有多久,也就是昨天到今天的事情。”

“那死因是什么?可有外伤?”江子阳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白凤往“炼丹房”而去,因为这时,他宁愿那葛大夫是被人重伤致命而死,也不愿意他是毫无痕迹地死去,毕竟现在是个非常时期,他实在不敢想像,疫情一旦爆fā

将会有多少人死在此症之下,到那时的惨淡景象可是碜人的。

“我之前已经查看过了,并无外伤。”白凤虽然知dào

他所担心的,可也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他。

“是这样的话,可就糟糕了。”江子阳神色凝重地来到“炼丹房”中。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很奇怪的一幕,只见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就这样侧着身子躺倒在地,可是,他的手却似乎要伸向一个什么地方,作状要拿过什么东西一样。

这种姿势不是很奇怪吗?他在临死之前想要拿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对他来说一定很重yào

吧。

然而就在这时,江子阳刚走近到尸体旁边的时候,他竟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气,那似乎是一种让人感到陶醉的幽兰香气。面对着这一发xiàn

,不禁让他在心里打个冷颤,难道这就传说中的“尸香兰”?

江子阳心里诧异着,可是他又不能去否定它,毕竟它此刻就是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而这时,白凤却奇怪的说道:“咦?奇怪,我刚才查看的时候。并没有闻到这股味道的,怎么现在却出现了一股香味儿了?”他略略地又嗅了嗅,说道:“嗯!除了这股香味儿,还有另外的一种味道。”

这时,江子阳就在尸体的旁边蹲了下来,用一片洒落在地的黄纸垫着手就把尸体翻过来躺直了,直到这时,他才真zhèng

的看清楚了这位死者的样子。

只见他眉如长扫垂过眼际,此刻圆睁着的双目恰似两只失去了光芒的灯笼一般;而他如同鹰钩般的鼻子,却淌流着一丝红色黑色的血迹。就连他的嘴唇上方的小胡子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同时,在他的嘴角处也有着些许血污。

而江子阳这时,似乎也闻到了那股兰香之外的气味,于是,他的心里就更加的疑惑了,说道:“这是一种名为‘松脂’的味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呢?”他深深的审视着这具尸体,总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松脂’?!没错了。就是‘松脂’的味道。”白凤也觉得奇怪得很,也不禁在心里暗自揣度着说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不应该有的味道呢?据我所知dào

的,这个‘松脂’可是用来制作人皮面具的一种物质。”

这时的江子阳也是有着这样的想法的,同时。他也实在是经不住想要去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于是,他就用手指在那具尸体的脸皮上轻轻的摸索了一番,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开口之处。用力一撕之下,竟把这具尸体的脸皮给撕了下来。

这时,映入他们眼帘之中的却是一张更为年轻的脸孔。然而,他的肤色却是异常的青褐,他的两唇更是发紫得透着黑气。

“他是谁?为什么要带着面具?”白凤的心里也禁不住一阵阵的疑惑了起来,于是他把凑在外面不敢进来的那个带路的邻居叫了进来,“这位大哥,你进来帮我们认一下这个人可好?你可曾认识他?”

那位邻居听了他的叫唤,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也不敢靠得太近,就这样远远地看了一眼,紧接着,他竟然惊讶地说道:“那不是葛大夫的徒弟吗?他怎么躺在这儿呢……刚才明明死的是葛大夫呀!怎么变成他了?”他竟然大惑不解地挠了挠头,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什么原因吧。

“竟然是这样。”江子阳和白凤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白凤向那位邻居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呀?”他想从这个人的线索中,找到一些关于这一连串事情的原因所在。

“他叫成元平,一直都是葛大夫的得力助手。”那位邻居大哥说:“只要是葛大夫出诊都会把他带在身边,而且他平时也挺喜欢和一些哥儿们一起打打闹闹。唉!可就是管不住他那双好赌的手啊。”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内情?”白凤和江子阳对视了一眼后,又向他问道:“那他可曾还有过,欠下赌债之类的难缠之事?”

“偶尔会。”只见那位邻居大哥对他们赔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嘿嘿,两位也别见怪了,要知dào

好赌的人哪有不欠债的,成元平也算好的了,输的时候还不是很多。这也是我们愿意与他一起的原因,他总是会和我们一起去喝喝小酒什么的,还挺够朋友的。”

白凤和江子阳听到了邻居大哥的解说,也对这个成元平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在他们心里弥布的疑云也就不由得明朗起来了。

因为他们在之前可是从“蹄花嫂”那里听说过,葛大夫是个大忙人,而且,他的医术也相当了得,只是让人想不透的却是,他身为一个医者竟然会向病人漫天要价。虽然这也不算什么寻常之事,只是此刻想来,那个没有医德的“葛大夫”应该就是这个成元平假冒他的威名去骗取钱财的吧。

这时江子阳也可由这一点来解释那个疑点了,既然葛大夫有如此了得的医术,却看不出马奎身染疫症,原来此“葛大夫”非彼葛大夫。因此,这一点就不攻自破了,然而,问题却又接踵而来了,那么。那个真zhèng

的葛大夫又在哪里了呢?

都说他忙,可他到底又在忙些什么呢?竟然会忙到,连自己的徒弟假冒着自己去招摇撞骗也不知dào

?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然而这时的白凤,他似乎在那具尸体上发xiàn

了一些不同寻常地方。于是,他说:“不对呀!刚才我发xiàn

这具尸体的时候,他的颜色并没有这么深的。”他记得他刚开始看到这具尸体时,他手脚上的颜色就和马奎差不多,可如今,好像变得越来越深,就像是被冻僵了感觉。

“是的。我也觉得他这时和刚开始我看到他的时候有所不同了。”江子阳也发xiàn

了这一点细微的变化。

于是,他就想查看一下成元平的死因是什么。只见江子阳从针囊中取出了一枚银针来,就这样直接地从尸体的咽喉处插入,再拔出来之时,竟然发xiàn

这枚银针没入尸体的那一截的位置全黑了,这种毒性要比从马奎身上发xiàn

的更为强烈。

“又是毒。”江子阳不禁为此而眉头深锁,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瘟疫的蔓延,还是一种极像是瘟疫的毒人之术?

而白凤似乎觉得这当中是被某一些人在幕后操纵着什么,又或者是。这根本就是他们无意中撞进了这些人的阴谋之中。如此一来,要是那些人发xiàn

了他们要坏了他们的阴谋之事的话,那他们接下来的安危可就可想而知了。

“究竟会是什么人,要对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下手呢?”这时江子阳把成元平的尸首用一大张黄纸盖了起来。看着这洒落着满地的黄纸。他在估计着,成元平在死前应该是在割着这些用来包药的黄纸的吧,这些活他在“柳家医庄”也是常做的。

然而却有个问题是江子阳此刻最为不解的,那成元平究竟又是如何中毒身亡的?而且这当中似乎还隐藏着另一件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首先就从成元平身上所中的毒来看。这些毒貌似在他的身体里已经潜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可是,为何会在此刻毒发呢?

江子阳此刻沉默着。可他却也是在思考着,他心中臆想道:“难道是这瘟疫引发了他身体里的毒?那样的话,那个用他的身体来养毒的人又会是谁呢?莫不是,那真zhèng

的葛大夫?”他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医者竟然会用一个活人的身体来养毒。

要知dào

这可是世人所不齿的耻辱之事,就如同那些使用邪灵之术的人,要用自身之术来养鬼一样,这可是有违天理大道的行为,是会折寿和遭报应的。

而这时,白凤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似乎这里曾经有过一番不大的打斗痕迹。这点江子阳也看出来了。可是,那个与成元平打斗的人又是是谁呢?他们为何要打斗?是因为赌债,还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的尸体要怎么处理?”白凤不由得问道。

江子阳看着已经“默默无闻”的成元平,对于他的死,他还有很多的不解之处,要是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了,那可就找不到原因所在了。但是,这样一具充满着剧毒的尸体存放在这里,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于是,江子阳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把成元平的尸体存放在这里一天的时间,他要在这一天之内找出他毒发身亡的原因。并且,他也想利用这具尸体把那个用他来养毒的人引出来。

其实,江子阳对于那个真zhèng

的葛大夫,他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肯定。他认为能让成元平成为养毒的原体的人就只有他了,又或许,成元平根本就不知dào

养毒这一回事。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寻找答案。”江子阳肯定地说道:“若是到了明天还没有答案的话,那就只能把他烧毁了。”他希望能够在这短短的一夜的时间里找出原因,还成元平一个真相,也好解除他心中所弥布的疑云。

紧接着,江子阳和白凤便把这里封锁了起来,不许外人随意进入。与此同时,不知dào

是谁告知了官府,这时也来几个衙差大哥,他们一来便把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了,并且还夸奖江子阳做得很好,不让人来破坏现场是对的。

而这时,天色已经将近傍晚。江子阳和白凤见官府的人也已经介入,于是让那四个衙差在这里看守着成元平的尸体,待到他们回到“蹄花嫂”家中在用过晚饭之后,再来作一番详细的检查。

要知dào

,江子阳心里一直都没放下狗娃的伤,他让马奎咬伤,虽然已经作出了初步的处理,却也未必能避免不该发生的事情。所以,在用过晚饭之后,他又特别小心地替狗娃看了一回,却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异状,这才敢放心地去查看那个“成元平”的情况。

然而,就在夜幕降临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极其古怪的事情,谁也想像不到,事情竟然是起因于一阵断断续续的小笛声。这个吹笛之人,应该不是擅长此术的,然而,他却一直在不停地吹响这难听且诡异的声音。

因为,就在那个笛声响起之时,成元平的尸体竟然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葛大夫

当时,江子阳就在成元平的尸体旁检查,希望能找到一些他们不知dào

的细节,然而却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站了起来,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是尸变……”那几个衙差大惊地叫了起来,竟不自觉地向外逃蹿而去。

而江子阳和白凤却不这么认为,不要说他们不相信这种邪灵之说,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事,他们也深信会有办法制止得住他。

“是那个笛声。”江子阳和白凤同时看着对方说道。毕竟他们在不久之前,从柳松龄的口中得知,有一种名为“尸偶”的奇特杀手,就是靠着一种笛声而向前驱动的,目前的状态就和当时他说的那样极为相似。

“子阳,你要小心了,我出去把那个吹笛人抓来。”白凤的话音刚落,人就已经飘出了这个药庐。

然而,与此同时,“成元平”却并不对离他最近的江子阳发动攻击,而是对那些往外逃蹿的衙差穷追不舍。当然了,他最想要追踪的人是白凤,只可惜他的速度跟不上他,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拿那些狂跑却跑不远的人来开刀了。

只见“成元平”一个就势向着衙差们扑去,也许是因为那个笛声断续的缘故吧,他的这一扑似乎并没有什么力量,所以,在他扑到了一人之后,却并不能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只见“成元平”竟然对这个被他扑到的人张口便咬,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其美味的食物一般。

“啊……救我……”只见那名衙差被扑住了之后,不禁心慌意乱地叫了起来。

而江子阳见到这时的“成元平”,竟然会有着与马奎今天下午如此相似的举动,就不由得在心里有了个底数,他的这般可怕的举动就是为了要咬破别人的咽喉,从而喝到他认为美味的鲜血。

所以江子阳就在“成元平”正要往那名衙差的咽喉处咬下之时。他把手中的那枚银针往“成元平”的后膝盖上的“阴谷穴”射了出去。顿时,“成元平”被这击而让他的腿骨不能承shòu他的重量,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因此他也就咬不到那名衙差的咽喉了,与此同时,那名衙差也就躲过了一劫。

“啊……我的妈呀……”他劫后余生地慌里慌张的叫了一声之后,这才想起来要赶快地逃离这里。

所以,此刻留在这里就只剩下江子阳一人了。可是,那“成元平”似乎也没再有所动作,只是静静地单膝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在等着某种力量的注入。

而这时。江子阳也注意到了,那个笛声好像就此停住了,并没有再听到响起。他估计,应该是白凤把那个吹笛人逮住了吧。相信很快就能知dào

了,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只要白凤回来一切就明了了。

可是,就在这时,江子阳发xiàn

有人正在向他靠近,他知dào

那个人绝对不是白凤。所以他一个旋身就向来人袭去一把银针。

然而,在一阵细微的“叮叮咚咚”之声后,却听到有个人在说道:“真是意wài

,竟然是‘飞针绝技’?”那人把所有的银针打落之后。就显身出来死死地盯着江子阳来看,似乎要从他身上找到一丝让他有所回忆的事物一般。

江子阳这时才看到这个向自己逼近的人,只见他墨眉似扫,竟然直垂过目;虽然眼细如缝。却目光如炬;再看他高鼻梁挺,鼻尖却像极了鹰钩一般。

面对着这样一个刚见不过不久的人,江子阳在心里已经可以肯定了。他就是真zhèng

的葛大夫。见到他此刻已经完全显身出来,就不由得被他身上的这一身衣着所吸引,看着他穿的那一件衣服,竟然在上面缝了不下百个小口袋。

再细看之下,才发xiàn

每一个口袋中都是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当然,江子阳对此也是有所了解的,因为在江湖上,一般用毒的和医的人都会把一些常用到的药物随身携带着,所以就必须要做一件像这样的衣服才能方便携带。

然而,像他这样缝了如此之多的口袋的衣服,江子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又说明了什么呢?只能说明他,所要用到的毒物或者药物实在太多了。所以,也由此可见此人的为人如何了。

江子阳猜得没错,那个人就是葛大夫,全名叫做葛老金,他是这一带最为有名的医者,然而他却还有着另外的一个身份,那是世人所不知dào

的秘密。与此同时,他也秘密的进行着一个阴谋,也是不为人知的一个惊天秘密。

与此同时,江子阳还发xiàn

在葛大夫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小竹筒,像是一管竹笛之类的东西,可他也叫不上那个名字来。只是觉得他此刻拿着这样的一个小东西,的确是蹊跷得很。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出现在我家?”葛老金对江子阳毫不客气的说道,然而,当他看清楚眼前的这样年轻人时,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疑惑起来:“他怎么长得与江天明如此相像?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然而,葛老金很快就从这一疑惑中回过神来,因为,他最要紧的还是这门“飞针绝技”的来由。于是,他不由得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那柳松龄又是什么关系?”

要说起这个柳松龄,那可是葛老金做梦都想杀死的人,然而,却奈何他还是实力不够,从而斗不过那“南柳北洛”的联手之击。虽然这多年来,也听说了那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多时,可他却要为一个惊天秘密而做准bèi

,根本就无瑕顾及报仇雪恨之事,所以也就只能酌情放下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遇到一个会使用“飞针绝技”的年轻人,这不是正合他意了吗?即便他不是柳松龄的儿子,想必也与他脱不了关系吧,那就先杀了他泄一泄心里积压多年的恨意再说。

“你认识家师?”江子阳虽然觉得他会认识柳松龄这不足为奇,毕竟他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同为医者应该早就认识了吧。可是。他从葛老金的眼中竟读到了一丝杀意,这让他很是吃惊。

“哼,原来是柳松龄的徒弟?!”葛老金的话语中竟充满了鄙视之意,“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的……”他说着就要向着江子阳发动攻击,径直地向他以极速的身法瞬移过来。

然而却就在这时,白凤的“鸟羽符”从他径直过去的方向一闪而过,硬是把葛老金拦了下来,并且很惊险地把他逼退出了六七步之遥。

“这不可能……”葛老金暗暗一惊,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有这样的速度,除非那是鬼魅不说。

“怎么不可能?!”白凤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已经从葛老金的这一边闪身到了他的另一侧去了,然后又说道:“我就是这种可能的证据。”他把手中的“鸟羽符”向葛老金的咽喉处划去……

而这时的葛老金已经为此而做出了一个回避动作,然而,他只能躲过“鸟羽符”的划势,却躲不过白凤的另一个攻击。

原来白凤在划出“鸟羽符”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向葛老金作出了一个攻击,然而,眼看着葛老金就要在他的一击中会被重伤击倒之时,而那葛老金却就在这时来了一招“金蝉脱壳”之术。反而把白凤的这一击扭转成了一个惊险的局面。

只见白凤当时击出去的那只手,是要重拳打在葛老金的腹部之上的,然而,葛老金却在这时弃了这身衣服不要。而潜行远离了。可白凤这击出去的手,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收回,眼前他就要击在那件满是瓶瓶罐罐的衣服之上了……

要知dào

,这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那上面装满的不知dào

是毒还是药,白凤此刻这样的重拳一击,他的手可就危矣。

“不好……”江子阳不由得为此大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只闻得一声清脆之声响过,接着,白凤所击出去的那一拳却是空拳,并没有击中任何东西。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当啷”的一声,在另一边竟“躺着”那件满是瓶瓶罐罐的衣服,这一声就是那些瓶瓶罐罐所发出来的。可是,它怎么会跑到那边去了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就在江子阳和白凤尚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听到葛老金渐行渐远的声音说道:“柳松龄师徒,我跟你们势不两立。你可要记住了,我一定会报这个仇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逃离这里,而是可以利用成元平的尸体来对付他们,毕竟这个试验已经成功了一半,然而,他却放qì

了。

原因就是因为葛老金发xiàn

了一个他没有把握对付得了的人。

“难道他是我师父的仇家不成?”江子阳这时才觉得这架打得也太过离奇了。

然而,白凤这时,却对着窗外说道:“还不出来?”早在他击出去的那一拳没有击中东西的那一刻,他就知dào

有人在暗中帮忙了。

“呵呵,‘墨白双刹’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窗口处传,然而,却只能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不过,江子阳听到这个声音却是心中一喜,这个声音是属于一个,他最希望能看到的人所有的。这时,他不禁欢喜道:“是殷姑娘?!”这当中蕴含着一种欢呼雀跃的喜悦,不禁引来了白凤的侧目。

果不其然,殷雪儿就从窗口处跳了进来,说道:“没想到我已经用到了,轻身的最高境界,却还是让你给发xiàn

了。呵呵,白凤就是白凤,看来这个没有人能近身半步的传说,还真是无人能破。”

原来刚才的那一声清脆之声,就是她手中的那条银鞭所发出来的。当时,她见白凤有危险就不惜冒着要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的危险来相救于他。那件装满瓶瓶罐罐的衣服,就是让她用银鞭甩到一边去的。

而那个葛老金在逃离这里之际,她本想去把他追截下来的,然而,她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是想把自己所看到的和发xiàn

的事情发他们说起,然后好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来解决这一大难题。

要知dào

,她所带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消息,而是关系到一方百姓的存亡,更甚至是关系到更多的老百姓的生命之危。这件事是绝对的刻不容缓,否则将会有不计其数的生命为此而殆尽。

而且,又见白凤已经发xiàn

了她的所在,所以,殷雪儿见已经无法再在他们面前隐身了,就只能从窗口处跳了进来,并且对他们报以一笑,说明这一切她都已经看在了眼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潜魂之笛1

只见殷雪儿依然如故的一身白衣,然而,她却并未蒙面。她那如同一翦秋水般的双眸就这样看了过来,让江子阳不由得怦然心动,要知dào

,这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发xiàn

原来她也不是完全的强悍,只是在某种时候罢了。

再看她此刻微微动了一下的樱桃小嘴,在她发xiàn

江子阳痴痴地看着她时,那粉挺的小鼻子不由得轻轻的哼出了一声冷哼。如此一来,她在顷刻之间就把之前的所有温柔似水都给抹杀了,从而回复了那一副略为冷傲的强悍之色。

“呵,子阳真是失礼了。”江子阳不禁向她拱了拱手,并且致歉道:“还望雪儿姑娘不要见怪。”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此而变得有点局促不安起来,生怕殷雪儿会为此而不再理会他一样。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礼数。”殷雪儿虽然没有明显的生气,却也依然冷淡的说道:“不过能知dào

自己失礼了,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她本来能在这儿见到他,也是觉得挺高兴的。

可是殷雪儿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别人的面前花痴一样地看着她,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一幕。

“几位大侠,你们就别顾着聊天了,先放了我吧。”这时竟然从门的院子中传来一声哀求之声。

江子阳不由得看着屋里的两人,看看是不是他们所留下的什么“未了之事”。而殷雪儿却对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呵,差点把他给忘了。”白凤这时才淡然一笑,于是走到院子中,把一个斜躺在地的少年人身上的穴道给解开了。

这时,江子阳和殷雪儿也来到了小院之中,很不解地看着白凤,希望他能给他们说出一个事情的因由来。好让他们知dào

他抓一个无关紧要的村户小伙来做什么?这点还真的有点奇怪了。

“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呀?”白凤看着那个少年人说道。

江子阳看到这样的一个少年在这里,于是,就不明所以地问道:“白凤,他是怎么回事?”他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把一毫不相干的人带回来,不过,他相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他就是那吹笛子的人。不过……”白凤想起刚开始看到他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真zhèng

元凶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是这样。”江子阳明了地低语。然后看向那少年人说:“那你还不赶快的把真相说出来,这不管对你还是对大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他说着不禁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少年,却发xiàn

他并不像是一般的少年。

只见那个少年人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虽然穿着是那么普通随意,然而他长得倒是有几分俊俏,可是在他那眉目间却透着几分狡猾之色。这时,他甩了甩麻木的手臂和踢了踢不太利索的腿脚。

“我说就我说,这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少年人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叫马小七,从小就是在这个‘马家村’长大的。与那葛老金和成元平也是认识多年了。不过,他们是什么来历我可就不知dào

了。”

白凤对于马小七此刻的态度实在是太不满yì

了,于是,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要与他耗下去的模样。说道:“这些我们不用你来说,我们会去查的。你只要告sù

我,你为什么会有那个笛子,而且又为什么要在这附近吹响?”

“这很重yào

吗?反正成元平不是我杀的……”马小七似乎在急着要把自己和成元平撇清关系一样。说道:“我……可什么也没有做过。”他的话已经泄漏了他的秘密,看来这一切,他是知dào

一些内情的。

“嗯。好啊,你不说清楚,所有人就把你当成杀人凶手。”白凤也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来,并且对他危言耸听地说道:“到时候,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你可别忘了,刚才那几位衙差大哥可是在这里看着的。”他敢清楚这种狡猾的人的脾性了,因为狡猾的人都会比一般人聪明,他们会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此刻的马小七已经处在一种他自己联想出来的局面当中,可他又不能轻易地上白凤的当,于是就想到推托了事。

“我和成元平无怨无仇,我干嘛要杀他呀?”马小七才不相信他只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别人就能把他和成元平的死扯上关系来了。

“无怨无仇?!不见得吧。”白凤似乎发xiàn

他们的不寻常关系,“那你为何会在成元平临死之前来找他?他的东西又为何会在你的手中?”其实,这一切他根本就是瞎撞的,希望能把马小七蒙住了,好让他说实话。

果然,马小七停滞了半刻没说话,他虽然不知dào

白凤是如何得知他的事情的,可是按他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只想知dào

有关成元平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一定要把他交给官府,这样的话,他要是和他们做个交yì

相信还是可以的吧。

“是不是我说出来了,你就让我走?”马小七希望他能答yīng

他的这个交yì

,因为他真的没有杀人,可他一旦被官府的人弄进牢房里去了,那就算是没有也会变成有了。他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却受那种罪。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白凤的意思最明白不过了。

“当然得是实话。”马小七也决定把这件事就此做个了结,希望以后再也不要为这些事情而纠缠了,于是他就把当初他与成元平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马小七从小就没了爹娘,就是靠着马家村的一些好心的村民每天一户一顿的给养活下来的。他虽然是吃着百家饭长大了,然而却不学无术,还跟着城里的那些做惯小偷小摸之徒混在了一起,所以也就成就了今日小偷生涯的他了。

刚开始,马小七只是听说过马家村有个葛大夫,却并不认识。而且他还知dào

他的医术也是相当的了得,别说马家村的人都找他看病了,就连附近这一带的居民都是来找他看病的。

可马小七的身体一向都是无病无痛的。所以能认识葛大夫的机会并不多,可他却在一次无意中与成元平有了交集。

那是因为当日,他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而成元平却刚好赢了点小钱从赌坊里出来,于是,他就忍不住手痒把他的钱袋给摸了过来。

然而,让马小七想不到的是,那个成元平竟然还会点武功,竟然一个擒拿手就把他给扭了过来。这种情况下,马小七当然只有求饶的份了。

“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虽然马小七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多,可是每次他失手的时候,都会是用这招来向对方求饶的,希望事主能是个慈悲之人放他一马。

可是,马小七这回遇到的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那成元平当场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不说,还扬言要把他送到官府去。这下马小七可就急坏了,他虽然没进过官牢,可他却听了一些同行人的述说。那可是一个只管进不管出的地方呀,除非他家里有个家财万贯的背景,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马小七在万般无奈之下。就只能恳求成元平放他一马,以后他要怎么样都行。

而成元平也觉得他把这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送进监狱里去,誓必会对师父的名声影响不好,到时说不定。他还要受到师父的责罚呢。于是,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放马小七一马好了,这样的话。他以后还有个帮手来替他当一下跑腿,这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于是,成元平就时不时的让马小七陪他上山采药和替他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然而,却就在今年的一天里,马小七发xiàn

了成元平的一秘密。他一直都知dào

,那葛老金是个很忙的人,别说在一个月里能见他一回,就是他来这儿帮忙的这一年里,他没能见上他几回。

可偏偏就在那一次,马小七无意中听到了那邻居的马大嫂和一些三姑六婆在说着闲话,说她怀孕了还是葛大夫亲自给她开的安胎药呢,保准能顺顺利利地生个大胖小子下来了。

当时马小七就纳闷了,葛老金不是很忙的吗?他怎么有空给人看这种连成元平都能搭上手的病患?而且,他一直都呆在葛老金的药庐里,并没有离开过“落地香”半步呀,怎么就没有看到葛老金回来呢?

马小七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疑问,就想到返回“落地香”看看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他偷偷地靠近“落地香”时,竟然从窗户的缝隙中年看到刚好在卸妆的成元平。马小七当即就明白过来了,成元平肯定是利用他师父的威名来招摇撞骗,好从中敛取钱财。

马小七在心里暗笑道:“怪不得,每次他输了钱都不是很在乎,而且很快就又能重新回本了,原来是靠着这样的方式来翻本钱的。哼,既然让我马小七大爷发xiàn

了,就没有你的好日子了,我誓必要你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啊钱给我还回来。”

其实,马小七被成元平当下人来使唤的这些日子里,心里实在憋屈得很,就是一直想不到办法来摆脱,可如今,非但能摆脱他所承shòu的困境,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上一笔呢,人生本就该是这样过的不是?!

于是,马小七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成元平的面前。而成元平也是怕他把事情闹大了他不好向葛老金交待,所以也就受了马小七这一回的讹诈。

可是,事情也并没有就此而相安无事,反而让马小七在他们师徒身上发xiàn

了更多的秘密。

例如:葛老金每次回来都会让成元平喝下一些不知名的药,而马小七在旁敲侧击的相询之下,那成元平却告sù

他,那些都是可以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的好东西,弄得马小七也想为此而试试。

又例如:葛老金会在成元平喝完药之后,就让他去练功,而他却在一旁吹笛子。马小七听过那种笛声,虽然不难听,却总是让人觉得有一股烦燥不安的感觉。

所以就在昨天,马小七就忍不住要把那支小笛子拿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笛子能让人感觉到这种异状。可他翻遍了整个药庐都没发xiàn

那支笛子的所在,而就在那时,成元平回来了。

于是,马小七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并且在暗中窥视着成元平的一切。而这不窥还好,一窥竟把他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潜魂之笛2

原来当时,成元平从外面回来之时,竟然是嘴鼻渗着血滴回来的。当然,他在此之前是要给马奎看症去的,可他一直都没有看出他那是什么病症,所以这两天来,他也一直在郁闷着。

要知dào

,那马奎家也算有点积蓄的人家,要是能把他的病看好了,相信他成元平也要捞上一大笔了,可是他替人摸喜脉和看看风湿还行,要对付像马奎这样日渐严重的病症,倒是有点伤脑筋的。

因此,成元平就在前两天给马奎复诊了之后,竟然见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严重之势,就不禁纳闷起来了,可他却还是没有放qì

要从他身上捞一笔的想法。

于是,他为寻到解救之方,竟不惜翻起了葛老金留在药庐里的医书,并且还跑到那不远处的山上去,寻找一味不易得的草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元平觉得自己的身体乏力疲倦,而且食欲不振,他还以为是自己累出来的。

可是,直到这时他发xiàn

,原来自己竟然与马奎有着同样的症状,而且在他的身体里还有一种让他觉得无法控zhì

的感觉在迅速蔓延。

这时的成元平,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如同煮沸了开水一般,在不断地翻滚奔腾着,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找到一个出口一样,不断地鼓胀。感觉就要把他的身体炸个粉碎才能停下来一样。

紧接着,他就觉得嘴鼻处有着一股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成元平自己也在疑惑着,他不禁想起了葛老金给他喝的那些药来,“难道……是师父给的那些药有问题?这不可能……”他不禁颤抖着手,捂住那感觉到正在火辣辣发烫的咽喉。

“这是……中毒的迹象……”成元平已经觉察到了自己身体里的不同寻常,于是,他就想到用一些葛老金平时炼好在这里的丹药来自救。

然而,此刻他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当他跌跌撞撞地来到“炼丹房”中时,他已经无力把藏在柜子中的丹药拿出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马小七显身到他的面前去,说道:“成元平,哦,不。应该是葛大夫才对。”他说着就走到那个成元平想要伸手拿到的柜子前,然后又说道:“我想这里,一定有你很想要的东西吧。会是什么呢?”

“小七,快帮我把丹药拿来。不然……”成元平还没能把话说完,就让一口涌出来的血打断了他的话。

而马小七觉得他已经抓住了成元平的软肋之处,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对他来说有着重yào

性质的机会,他想要学到成元平所说的那种“金刚不坏”之术。因此,他认为那些丹药极有可能就是修练之宝。

“你想要这些丹药?那你得给我多少银子啊?”马小七见成元平已经是一副到了濒临绝境的模样,“这个数不好算,所以这个交yì

还是不要做了。这些丹药,我可是全要了。”他把柜子里的几个小瓶子往怀里一揣。

可就在这时,马小七看到了那个小笛子。只见那一支笛子约有九寸长。通体深褐并且光滑明亮,由此可见这笛子的主人对其是极为重视的。

“原来它在这儿。”马小七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一把把笛子拿了出来,并且用袖子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灰尘的笛身。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拿走它……”成元平听葛老金说。这支笛子是他练功的必备之物,若是把它弄丢了,就等于是丢了之前的所有心血,那他这些年来喝的药。练的功可就白费了。

此刻已经到了至关重yào

的一刻,成元平竟然不知dào

从哪来的力量,就径直地向马小七扑了过去。

可他的动作是生硬的并不灵活。所以马小七只要一闪身便躲开了他的扑捕,并且还绕到了他的身后。这就让他对这支笛子的重yào

性更加的肯定了,因此他绝不可能把交还给他。

“它对你练功很重yào

?对吧!”马小七开怀一笑,说:“嘿嘿,我找的就是它。”他说着就把笛子往腰间一插,然后摆摆手说道:“成元平大哥,我可是要走了,你就自己找药治病吧。”他说完就头也不回一个地离开了。

“你不能把它拿走……那是‘潜魂之笛’……”成元平心急之下,就想借着还有一点知觉的手臂向他离开的方向爬去,可他已经无法做到他想要做的一切了。

于是,成元平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侧躺姿势,直到后来白凤和江子阳的到来。

而江子阳听到这里就不由得问道:“那你把那些丹药都吃了?”他虽然不知dào

那些都是什么丹药,可他知dào

,不管是什么药只要吃过量都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而那马小七在昨天却是一并取走了好几瓶,这就是他所担心的问题所在了。

要知dào

,像马小七这样如此急功近利的人,还真的说不准,他会不会一口气就把它们吃光了呢。

“唉!这哪能啊。”而马小七却摆摆手说道:“我少说跟着成元平混了一年有余,虽然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却也熟知了一些医学上的常识。是药三分毒,这点我还是知dào

的。”

而这时白凤却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为何要到今夜来这附近吹笛啊?你是不是从成元平那偷学了什么异术?还是葛老金另外教了你什么别的独门秘技?可以利用一些死人来从中使坏。”

“我没有。”马小七最不喜欢别人冤枉他了,“我只是没能参透这个笛子是怎么回事而已,所以我就想来这里问一下成元平。可是却没想到,我凭着记忆吹了几段都不太像,到最后还让那葛老金给抢了。”他一想到这点就气人得很,那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就这样又落回了他的手他怎么可能甘心。

可白凤这时,却对他冷声笑道:“呵,要不是我出现得及时,你恐怕已经死在葛老金的手中了。可怜你现在还在惦记着那支笛子。”他想想也觉得这少年胆大妄为,才十二三的年纪却就已经这般自私自利,而且无情无义到极点,若是他日让人训liàn

一番的话,那可就是一个足以名动江湖的人物了。

原来,当时白凤寻着笛声而去,就在“落地香”药庐的不远处发xiàn

了在断断续续地吹着笛子的马小七,只见他吹了一段觉得不像,就又停下来摆弄一下,然后就又接着往下吹。如此反复了数次皆未果。

而他当时根本就不知dào

成元平已经死了,而是他看到了那几个逃奔而逃的衙差,之后才把这事联想到的罢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会在此吹笛子。”白凤在夜色只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少年,却并未能看清他的脸孔相貌如何。

“啊?”马小七当时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在身旁,而且就在他为那支笛子入了迷的时候有人在对他说话,不由得把他吓了一跳,“你是谁呀?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他看着那一抹白影就在那不远入的树枝上,饶是他马小七胆大包天也不由得为此而大吃一惊,“你……是人是鬼啊?”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别说马小七为此要吓破胆的节奏,就连白凤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原来就在白凤尚未来得及回答马小七的话的时候,只觉在黑夜中蹿出一个黑影,直奔马小七身前。当白凤为此而警觉的同时也向那个黑影射出了一枚“鸟羽符”,然而却还是没能阻挡住他夺走马小七手中的笛子。

“啊……别抢我的笛子……”马小七在惶恐过后,才发xiàn

那个身影特别的熟悉,于是他就叫了起来:“我知dào

你是葛老金……”他看着那个黑影消失在黑夜里。却也没有忘记要到“落地香”去寻他。

白凤虽然不知dào

那葛老金是什么来历,可是,他的身法竟然快到这个点上。可见他也并非泛泛之辈。同时他也相信,若是没有他刚才射出的那枚“鸟羽符”的话,那马小七可就小命不保了。

看着葛老金奔向的是“落地香”的方向而去,白凤就不由得为江子阳的安危担心起来,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把马小七给提了起来向着那间药庐奔去。

为防马小七逃走,白凤只能把他的穴道给点了,就把他丢在院子里,然后再进到屋里相救于江子阳,还好一切还来得及,否则,他可要逃不掉让墨鸦埋怨的份了。保护江子阳的安危可是墨鸦交给他的唯一一个任务呀,连这都做不好,那他也就不必再混下去了。

而这时的马小七也似乎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在他心里还是觉察到了葛老金和成元平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师徒二人在此多年了,虽然享有盛名却也不怎么为老百姓谋好处,这当中必有不可告人之处。”

“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也能想到这些。”白凤倒是觉得马小七也并非那种十恶不赦之徒,他只是欠缺了一种教导而已,如果可能的话,他倒是觉得他也是一个可塑之才,“很不错喔!不过,你要是能往助人的好事那方面发展,相信你在不久的将来就必定能为一代豪侠。”

其实,白凤和墨鸦就曾经经lì

过这一转变,当然了,他们的身边一直都有木老头在从旁指点着,所以才没有让他们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真的?真的太好了。”马小七一阵欢喜过后,就别有所求地又对白凤说道:“刚才看你飞的那一下,还真的挺帅的。那你就收我当你的徒弟好不好,要知dào

,到时候你可就是一代豪侠的师父了。”他为了让白凤肯收他就不禁给他戴起高帽来了。

白凤冷眼地看着马小七说着话的同时,还要把那只赃得黑不溜秋的手往他肩膀上搭过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了。

所以,白凤一个瞬移离开之后,马小七就只能搭了个空档,还差点就让他摔了个跟头,对此他不禁向着站得远远的白凤撇了撇嘴,“真是小气鬼,人家姑娘家都没你这样怕生。老虎一样,生人勿近。”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有空向殷雪儿问起她来此的原因。

然而,当殷雪儿说出来之后,不禁让他们都为此而紧张起来,要知dào

,此刻他们现在是处在的一个极度危险的时期之中。

因为,殷雪儿告sù

他们,在不远的一个城镇里,竟然会出现一种活死人,他们见人便咬,而且被咬的人若是没能及时治疗也会变成与他们一样。所以,那个城镇里已经满是活死人,却没能得到救治。

皆因官府已经把整个城镇都封锁起来了,不让人进,更加不会让人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仁者当义

原来殷雪儿当日为了让江子阳可以脱离“天魔教”的截杀,竟然不惜以一人之力来力敌“四盏灯”,幸好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在两人联手的情况下也还不至于败下阵来。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毒魔姥姥”,她是不可能让殷雪儿有危险的,所以在她看到殷雪儿有危险之时,竟不惜出手相阻让那“四盏灯”很是错愕。

正因如此,殷雪儿才找到脱身的机会,否则,她都不知dào

还要与他们纠缠到什么时候呢。可是她与江子阳的那次秦山一别之后,就是因为她没有找对他离开的方向,而没能遇上“流沙”与他们的对战,所以也就没有再重遇过了。

殷雪儿因为听了“毒魔姥姥”的那一番话,就不禁想要找到“百毒观音”来问清楚一切,可是,当她回到“镜池林”时却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

殷雪儿不知dào

“百毒观音”会去哪里,可她认为,此刻找不到姥姥的所在,那么她就必定是与“天魔教”扯上关系了。因为这么多年来,她们躲在这么隐密的森林里都是相安无事的,可她才有了那么一点线索就出现了姥姥不知所踪的事情。

于是,殷雪儿就一路往北而上,只要是有关“天魔教”的消息她都不会放过,可她却至今没能找到“百毒观音”的下落。

然而,就在前几天,殷雪儿在经过一个城镇的时候,却发xiàn

那里的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而且他们的脸色还异于常人的青褐,似乎是被冻僵了感觉。

殷雪儿就亲眼看到他们扑住一个外来的人就咬,而且一直要咬到喝到了他的血才肯罢休,这一幕实在是太让她吃惊了,这不就传说中的“活死人”吗?竟然会让她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这一切还不至于让殷雪儿感到害pà

,可她还是为会发生这一切而感到震惊。即便她不知dào

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可她知dào

这当中一定会有人在背后捣鬼。

于是,殷雪儿躲开那些见人就咬的“活死人”的攻击,就在那附近查访了一番,果然让她发xiàn

了一个行踪诡秘的人,他就是葛老金了。

殷雪儿当时并不知dào

葛老金的身份,可他发xiàn

那些“活死人”见到他的时候,竟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而且还有些人甚至摆出了一种略为恭维的姿态来,所以她就知dào

,这一切一定与这个脱不了关系。

紧接着。殷雪儿就一直暗中尾随着葛老金来到了这里,虽然她没能看到白凤和马小七在那边林子里的状况,可她当时,见到葛老金忽然慢了一下脚步,然后就又急奔而走,就知dào

他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对他很重yào

的事情了。

后来,殷雪儿就一直潜伏在“落地香”药庐的外面观察着里面的一切,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重遇江子阳,她会来这的此行本来就是一个意wài

。而再遇上他却是个意wài

中的意wài



所以当殷雪儿看到了白凤没能及时发xiàn

葛老金的那个虚招,于是才会适时地出手相救的,要知dào

,白凤当时若是真的一拳击碎了那些瓶瓶罐罐的话。他的那只手要废掉的可能那就是绝对的了。

像葛老金这样的人物会带些什么样的药物在身上,他们都是可以猜测得到的,这种非善人的人是不可能把无害的药物在身上的。所以殷雪儿在用银鞭把那件衣服打掉的时候,也尽可能地不把它打碎。否则,那些药粉一旦弥漫在空气中也还是会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的。

江子阳和白凤听完了殷雪儿述说,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要知dào

,江子阳在此之前可是亲眼看到了马奎也有那种的举措,那他的状况可就不仅仅是瘟疫这么简单了,这葛老金到底想做什么?

“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你们还不赶快离开这里?有多远躲多远了。”马小七光听着那些述说也觉得还是走为上策,“我也得找个地方远走他乡才行,这地方也没法呆了。”

江子阳见马小七真的转身就要走了,于是,他不由得叫住他说:“小七,这里是你的家乡,你能走得了吗?不管你将来去到了哪里,你都不可能忘了这个地方。如今可是你的家乡有难,你非但不去想办法让大家做好自救的准bèi

,反而想要一走了之?你的做法实在太让人感到寒心了。”

“是啊,有人还想成为一代豪侠呢!”白凤连嘲带讽地说道:“真是可惜了那些一顿接着顿地把你养大的村户了,他们虽然把你的身体养活了,却没有把你的心养着。唉呀,可怜啊,他们都要大难临头了,却没有人肯去告sù

他们一声。”

马小七见白凤边说着边摇头,再看看江子阳和殷雪儿的脸色和那失望的眼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从小就是与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混在一起,他不可能能有那一种属于高尚的情操。

“我……我留下来又帮不了什么忙……”马小七支支吾吾地说道:“还……还不是多死一个而已。”其实,他很想赶快地离开这里,可他又怕一旦跑起来就被那白凤给抓回来了,那他可就再也没有机会逃了,所以,还不如先稳住他们,再伺机而动。

“我们三人都是外乡人,都不怕死在这次的困境里,难道你连死在自己的家乡的勇气都没有吗?”江子阳并不相信马小七真的是没有一点点的感悟,像他这个年龄正是处在一个要启发感情的时期,此刻的他,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又或者是,他即将要萌生的爱情,也将会是在这一时期得到一定的定型。

当然,人在各种关爱中护佑着长大的就另当别论了,那样的话,他的亲情和友情观将会更早地得到启发定型,甚至有些人还会依赖着这两者。

然而,像马小七这样从小就无亲无靠的人,却会对此而趋于冷漠状态,若是能在这个阶段能给他得到一点启发的话。也许还可以改变一下他对人情世故的那种冷漠。所以江子阳就是想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得到一点启发,从而改变他对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感情的看法,甚至还想以此来改变他的一生。

而马小七他的这一番话,也不由得有点犹豫了起来,毕竟他的本质并不是十恶不赦的那种人。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不走了,可以了吧。”马小七有点无奈地透出了一丝不耐烦,“可我留下来,又能帮你们什么忙呀?”他虽然还是不大乐意。却也还是想知dào

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希望自己真的能帮得上忙才好。

“首先把这里的一切处理好了,我们再到马奎家,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江子阳在此之前已经让“蹄花嫂”抓了一副药回来煎着给马奎服下,就是不知dào

他的症状可有缓解了。

另外还有就是狗娃的伤,他被带着疫症的马奎咬伤,恐怕已经被传染上疫病了。虽然江子阳也已经替他做了一个预防,可也还是不知dào

情况如何。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一件事了,毕竟狗娃还这么小。不知dào

他能不能撑得住。

“那我们还是把成元平的尸体烧了吧,省得那葛老金又会跑回来捣鬼。”白凤想到那葛老金手里有着那支“潜魂之笛”,就担心他会再以这具尸体来多生事端那可就麻烦了。

“嗯,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那我们就去准bèi

足够的柴火吧。一定要把他烧个彻底才能让人安心。”江子阳也觉得这是最舒适的处理方式了,可是就在他点头应好正要去准bèi

柴火的时候,殷雪儿却说道:“不就是要销毁一具尸体嘛,不用这么麻烦。而且用烧的也实在费时间。”

“殷姑娘有更好的办法?”白凤似乎想到了什么。毕竟他一直都很注意殷雪儿的身份和背景。据他所知,“百毒门”的人杀人一向都是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想必他们定有他们的独特的处理之法了。

殷雪儿只笑不语。她一个转身就往里走去。而江子阳等人也跟在后面回到了那个“炼丹房”之中。

而这时的马小七虽然猜到了成元平已经死了,可他却想不到他竟然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此刻,他看见成元平就这样单膝跪在地上,而且还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是青褐色的,更甚至,他的嘴唇也变成了极为恐怖的紫黑色。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马小七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他见成元平似乎是中毒了,也就只当他是中了一般的毒、药,最多也就是口吐白沫或者七窍流血而已,却没想到会是这副骇人的模样。

尤其是,现在他还看见殷雪儿从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裹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她拔掉瓶塞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成元平的尸体上,顿时,就冒出了一阵透着绿光的烟雾把这里弥漫得如同幽冥界一般。

饶是那马小七混迹市井多年胆子再大,也未曾见过这等场面。所以,他此刻可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接着的就是艰难地咽着吐沫,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要知dào

,他可是亲眼看见,殷雪儿就把那一小瓶的液体倒到了成元平的尸体上,这么大的一个人就这么就消失在他的眼前,当然,准确点说是溶化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一滩尸水,任他如何去否认那是成元平化的,可那还是眼前的事实。

“这具尸体已经处理完了。”殷雪儿把手中的空瓶子也丢到了尸水之中,“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可就全听你的安排了。子阳,你有什么打算了吗?”其实她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她要把这一消息告知乡民好让他们做好防止感染瘟疫的措施。

不过殷雪儿也知dào

,这一消息一旦传出去,就誓必会引起大多数乡民的恐慌,但是这也是必须的,不然的话,感染瘟疫的人将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可就不好控zhì

了。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去寻找解除瘟疫的草药。”江子阳在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安排,“而白凤,你就跟着马小七一起去通告一些乡民注意防止传染,同时还有把一些懂医的大夫集合起来替乡民义诊。只有这样才能及时地发xiàn

,有没有人已经感染上了瘟疫。”

“这里方圆百里没有我不认识的地方,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马小七觉得他的安排倒是挺合自己的心意,因为这样一来,他想要离开的话可就方便多了。虽然到时候白凤会一直跟一旁,可他相信一定会想到办法来甩掉他。

于是,他们四人就在这个药庐中安顿下来休息,待到天亮之后再开始行动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疫情难控1

然而,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却听到药庐外而有人在叫着江子阳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中还透着一种焦急的情绪在里面,不禁把他们全都吵醒了。

“江大夫,江大夫……”那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是谁在叫我?有什么事吗?”江子阳已经起身走到院门口处,他在往外探头,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叫他。

可是,在黎明前的那一刻的黑暗里,江子阳根本什么出看不见,只知dào

门外站着一黑影,同时也是在往他这里面探头来看,似乎也想知dào

他到底出来了没有。

虽然他们都看不见彼此,却都知dào

相隔不远了。而江子阳还听到那名妇人说道:“是‘蹄花嫂’托我来叫你过去的,那狗娃好像不太好……”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恐慌。

“狗娃?狗娃怎么了?”江子阳一听,觉得事情要比他想像的来得要快很多。

他一直都知dào

狗娃一定会出事的,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如此看来,他开的那些不太管用,毕竟他开的那些药还是比较保守的,他怕狗娃会受不了那些药的作用,所以并不敢下得太猛了。

于是,江子阳对屋里交待了一声便随那名妇人往马奎家赶去,同时他一边走着还一边问着狗娃的情况。

当江子阳听完了那名妇人的述说之后,才知dào

,原来狗娃在半夜的时候就突然发狂似的扑着“蹄花嫂”撕咬起来,还好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并没能咬到“蹄花嫂”。后来在“蹄花嫂”的一番努力之下也算把狗娃制服了下来,可他却还是一副想要咬到她为止的疯狂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怕。

“蹄花嫂”无奈之下,就只能把狗娃用绳子捆绑起来,然后就想去把江子阳叫回来看看要如何救治。可她却发xiàn

邻居的“阿忠嫂”刚好也在这时起来上茅房,而且还往她这边院子看了过来,估计是狗娃刚的叫声把她吵到了吧。

于是。“蹄花嫂”一方面担心着她若是离开了,家里就没有人看管了,另一方面又怕“阿忠嫂”若是进到她的屋里会感染上瘟疫,那可就不好了,而且还没有人知dào

马奎身染是可怕的瘟疫呢。

所以“蹄花嫂”才想到让“阿忠嫂”跑一趟“落地香”药庐,而她见狗娃在半夜里叫如此可怕,也就猜到他肯定是犯了什么难缠的病症。而她也知dào

马奎已经病了几天了,如今连狗娃也出事了,她能理解“蹄花嫂”此刻的焦急和担忧,于是她就来了这一趟。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一家是个好邻居。

江子阳和“阿忠嫂”在说话间也就回到了马奎家,而当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了,到处都听得到鸡打鸣的声音。

他们走到院子门前时,依然可以听到从屋里传来的一阵狂叫声,可是,声音却不是很大,估计是那狗娃已经叫到声嘶力竭了吧。

而这时,江子阳见“阿忠嫂”似乎也想跟着进来。估计她是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吧,可他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却不能让她进来,“‘阿忠嫂’,你还是先回家去吧。估计你也要忙活一家人的早饭了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那好吧。”只见那“阿忠嫂”往里面瞅了一眼,也就转身回她家里去了。

江子阳这才转身要进到院子里去,可是,就在这时他竟然发xiàn

殷雪儿就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也来到了这里。

“这……殷姑娘,你怎么跟来了?”江子阳缓了一下脚步,说道:“这里面可是瘟疫的传播源头。你还是……进到那个屋子里去会很危险的,你还是不要进去了。”他也知dào

,殷雪儿不可能听从他的这一番安排,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殷雪儿也不是没有准bèi

的,她把一条手帕递给江子阳后就说道:“就用它把嘴鼻蒙起来,这样就会把病菌隔离开来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的吧。”她待他接过,她自己也掏出她用来蒙面的那块丝巾来,把嘴鼻也蒙了起来。

“这倒是真的。”江子阳一心想看到狗娃的情况,竟把这一点给疏忽了。他把嘴鼻蒙起来后,就往院中走去。

而那个“蹄花嫂”应该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所以就猜到是他来了,于是,就从屋里迎了出来,张口便对他说道:“江大夫,你可来了……”可她一年到两个蒙着脸的人,就愣住了。

而江子阳也赶忙地向她解释道:“‘蹄花嫂’不要惊讶,我们这是做个预防,免得还没能替他们看好病,就自己先病倒了那可不太好。”他说着,指着身后的殷雪儿说道:“这是我的一位好友,相信她也能帮得上忙,说不定就能把马大哥治好了。”他生怕那“蹄花嫂”不喜欢他自作主张地把外人带了过来,于是就先让她有个心理准bèi

也好。

“真是太好了,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的丈夫和孩子……”要知dào

,“蹄花嫂”心里的脆弱一直都没能表露出来,此刻看到了救星一样的江子阳和殷雪儿就不由得激动了,于是哽咽着说:“女大夫也是能救人的,我就见到过有个女大夫救了好多的人。”她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她只愿他们能把她唯一的两个亲人救活就行,哪怕是让她倾其所有她也在所不惜。

“大嫂,你先别难过,我们到一旁去不要防碍子阳就好。”殷雪儿也不是没有那种担心的,她生怕她已经感染上瘟疫,那样的话,她离他越近她就越危险。

于是,这殷雪儿就在拉着“蹄花嫂”的手往一旁闪开的时候,她的手不禁摁住了她的腕脉所在,发xiàn

她的脉象虽然略为不稳,却也不像是有对冲的迹象,估计她是因为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而累的吧。

而江子阳并没有注意到殷雪儿的这些小动作,不过,他之前倒是有给“蹄花嫂”开过一贴预防的汤药,估计还是有点效用的。

这时。江子阳走向那被“蹄花嫂”五花大绑着缚在床榻上的狗娃,只见他呲牙裂嘴地想要扑过来撕咬他们,可是却因四肢被缚所以并不能动弹,也只能这样声嘶力竭的叫嚷着。看着他小小的身躯在不断地绷拉着那些绳子,小手和脚上都已经磨出了血迹来了,让人看着实在难受。

江子阳坐到床榻边上,而狗娃一个呲牙就想咬住他的手,可是江子阳猛地一个出手就把狗娃的头摁住往床榻上服贴下去了,如此一来,他想动也动不了了。就更加别说咬人了。

于是江子阳就腾出另一只手来替他号着脉象,狗娃此刻虽然发狂得如同凶猛的小狼一样,可他的脉象却是微不可察的,这不禁就应验了殷雪儿所带来的那个消息一样了吗?这就是“活死人”的趋势呀。

江子阳面对着这一病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没有把握能把此症治愈,在他心里不禁暗暗的说道:“要是师父能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知dào

要怎么处理这种病症的,唉!只可惜他现在远在‘镜池林’。”

狗娃还在极力地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江子阳摁住他的那只手一样。

而这时,江子阳不禁注意起了他脖子上的那几个牙印伤口,他在去检查成元平的尸体前,就已经找了些草药帮他敷了起来。可如今看来。那几个伤口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流出一种乳白色的液体,淡淡的却也不多。

江子阳不禁扭头对殷雪儿说道:“雪儿,你来帮我把他伤口上的那些液体沾一些下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他当时是这样想的。他既然说殷雪儿是他的好友,那称呼上自然就不能太过生疏了吧,所以他才会这么亲昵的称呼她。但愿她不要介yì

才好。

而殷雪儿虽然开始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她天生洒脱并不太过在意这些称谓上的事情,所以她很快就来到他和狗娃的身旁。然后取出一纱布,在狗娃的伤口上轻轻的抹了一下好沾上那些乳白色的液体。

江子阳待她做好这一切,便从针囊中取出银针,在狗娃的睡穴上一扎,顿时,狗娃便平静了下来,紧接着,他就这样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他……他怎么了?江大夫……”“蹄花嫂”一直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一切,可她却没能插得上手,而这时,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生息,怎么说,她也不能不去担心。

“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江子阳知dào

她担心得很,可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暂时延缓狗娃发作的状态。

“哦……”而“蹄花嫂”很明显地松了口气,“那,是不是可以松开那些绳子了?我看着他这样子也实在太难受了。”她说着,竟然生怕江子阳会反对一样,竟然以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江子阳也知dào

她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那种爱子心切,可他还是要为她和狗娃的安全着想,这也是逼于无奈的事。

当那“蹄花嫂”看到江子阳轻轻的对着她摇摇头时,她的眼泪就已经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此刻,就连这种宣泄内心情感的哭泣,竟然也是如此的压抑。可见她的内心深处背负着多么重的包袱,也可见她此刻,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和祈望都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了。

“大嫂别难过,我们会把他们治好的。”殷雪儿也不知dào

要怎么安慰她,可她知dào

她一定是最希望她的亲人都好起来,所以她就只能给她一个这样的诺言,希望这样可以让她觉得好过些。

可“蹄花嫂”坚强地抹去眼泪,冲着殷雪儿一阵苦笑,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分了他们的心,希望他们真的能治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如若不然,她这一生的路也只能是走到这儿了。

江子阳拿着那块纱布嗅了嗅,可他没有闻出那是什么物质,于是,他又来到另一边的马奎身旁。

只见他依然在他所灌的药中昏睡,若不是这样,想必他要比那狗娃还要可怕上千万倍吧。

江子阳号着他的脉象,虽然平缓了许多,却还是带着一种起伏不定的节奏,这是人体所不能承shòu的一种折磨,可见马奎所受到的煎熬绝对上狗娃的万倍之上。可他究竟是如何感染上这些疫病的呢?只有等他清醒后才能得知这一切了。

然而殷雪儿却在这时突然说道:“这是‘黑葵蜂’的毒。”

原来她在江子阳去看马奎时,就把那条纱布拿过来闻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一种名“黑葵蜂”所分泌出来的毒汁,可是,他们父子二人又是如何中了这种毒的呢?

据她所知,这种“黑葵蜂”只在大漠中的戈壁上才会有,怎么在这里也能看到这种蜂毒?这当中又隐藏着一个什么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疫情难控2

江子阳见殷雪儿竟然认识这种物质是毒液,不禁转过头来,听她详细解说一番。

“那这种毒可有解救之法?”江子阳心里一阵狂喜,既然能知dào

这个病因是什么,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了。

“我听姥姥说,在大漠中,这种毒蜂的克星就是大雕。”殷雪儿娓娓而谈,“而且每一种毒物的周围都会隐藏着解药,只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它了。”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只雕来啊?即便找到了,我们又要如何去做呢?应该不会是把它炖了吃就行了吧?!”江子阳想想也觉得这种可能的荒诞,可他却真的不知dào

找到雕之后,到底要如何来解毒?

然而以江子阳对医理的认知程度,他还不至于把事情想得这么奇葩,可他却想知dào

那后面的真相到底为何,所以才会故yì

把自己说得如此无知,因为只有这样,殷雪儿才会如此耐心的对他说明白一切。

我们要知dào

,这可不是他的专长,而且他也没听柳松龄说起过这一类的毒物。

“当然不是这样啦!”殷雪儿不由得白了江子阳一眼,心里不禁暗笑他还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大雕能把那种毒蜂吃下肚子而不被毒死,可见它的胃液就是有能解‘黑葵蜂’的毒素的功效的。”

江子阳听罢,倒是觉得惊奇,不过也倒是蛮在理上。他心里不禁为此敬佩不已,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专门研究毒物的人,可这时看来,也不尽然是坏事。毕竟在眼前就是一种解救人性命的关键所在,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的意思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除了大雕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江子阳不禁把眉头纠结在了一处,因为他知dào

当他们找到那只所谓的大雕来。这里的人恐怕早就已经死去多时,甚至更恐怖一些,都变成了“活死人”了。

而这时的殷雪儿却在细细地回忆着,她记得姥姥对她说过,还有一种药物是可以解除这种蜂毒的,可是她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她只记得,那是一种极为难找的稀罕之物,而且也有去除疫病之效,至于是什么她可是没能想起来。

江子阳见她一直在缄默中沉思着,所以也不敢去打扰她。而是和“蹄花嫂”退到外面的院子中,安抚她一番后,就想到“落地香”里再去采些草药回来再试试看,希望能找到解决之法。

“‘蹄花嫂’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要把那些马大哥和狗娃用过的东西都烧掉,否则你也会被传染上的。”江子阳这已经是第三次叮嘱她了,他这不是啰嗦,而是真的要谨慎处理才行,否则后果可就难以意料了。

“我已经处理掉了。就连他们现在喝药的碗我也是换了新的。”“蹄花嫂”说道:“而且还是按照你的吩咐来做的,每用一次我都会把它们放到锅里煮一回,我也是实在不敢大意啊。”

“嗯,这样做足了就好。”江子阳点头说道:“那我就再去给他们配副药来看看。你就先去休息一下吧。”他看见她的神色如此憔悴不堪,由此就知dào

她肯定是很累很累了,可就是没敢休息片刻。

然而,“蹄花嫂”却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先给你们做早饭去吧。等你们忙完了这一切也该饿了。”她说着就已经转身向厨房走去。

江子阳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心里的感触可谓良多啊,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此症,否则,他也不敢再以大夫为名走在江湖上了。

可就在江子阳要往院子门外走去的时候,白凤却提着马小七从天而降,他径直地走到他面前,说道:“你得先看看他,他好像中招了。”他看着江子阳蒙着白帕,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并不觉得诧异。

江子阳一看马小七的脸色,不由得一惊,同时在心里暗叫不好。

只见马小七脸色泛白,两眼微红,而且还略带疲倦的虚喘着,似乎刚刚跑了几十公里的路一样。

“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快就染上了?”江子阳顾不得其它了,握起他的手就替他号起脉象来。只见马小七的脉象,虽然略有起伏,却也未见太大的异常,应该是刚刚才染上的,只要救治得及时问题应该还是不大。

“子阳大哥,我不会就这么死掉吧。”马小七心里害pà

极了,可他又无可奈何地等待着那一刻地来临,谁让他的运气如此的好呢。他此刻,在心里竟禁不住的自嘲了自己一番,“去赌钱的时候,又不见我有这旺的运气。呵呵,老天爷啊,你的眼都长到哪里去了呀?”

“你要是听话就不会死,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可就会死得快些。”江子阳知dào

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不单如此,而且还会害死更多的人。”他并不想吓唬他,可这也是事实。

“那好,只要你能救活我,我全听你的。你让我也把脸遮起来我也愿意。”马小七还从来没有与人做过这么爽快的交yì

呢。不过,这也实在难怪他了,要知dào

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的事情,他能不爽快些吗?

“不用你遮脸。”江子阳虽然觉得他的条件有点好笑,却也还是很严肃地对他说:“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在你接下来生病的这几天里,你只能呆在这个屋里,绝对不能踏出院门半步。也就是说,你哪里都不能去。”他知dào

马小七是个鬼灵精一样的人,他的话也未必尽是可信之言。

“这个……我知dào

。”马小七回答得还真的是有点勉强,“不就是预防着,不让这病传染给别人嘛,这个我懂。”

“你是真的懂才好。”江子阳用一种不太相信他的眼神看着他。

而就在这时,殷雪儿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摘下而纱问道:“怎么了?”她一看到马小七的脸色就明白了一大半了。

“他已经被感染上了,雪儿,你也一定要小心。”江子阳刚对殷雪儿说完,就催着马小七进到屋里歇下。

同时。马小七应了声就乖乖的往屋里走去。江子阳看着他在厅里的长椅上躺下,心里就略显焦急起来,要知dào

,他必须要尽快地把药找齐了,这样才好控zhì

他们的病情加深,否则可就难办了。

江子阳为了安全起见,也替殷雪儿和白凤把过了脉,见他们都没有异样这才敢放下心来。毕竟他们三人是离这三名患者最近的人。

“没有了马小七的带路,我们要如何去通知那些村民?”白凤虽然不觉得这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他只要用刀对着这个村的村长就好了。可他又怕自己的行事作风会遭到江子阳的反对。所以就想看看他是如何打算的,于是说道:“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外乡人,这里的村民也未必会相信我们的话。”

江子阳略作思索了一会儿,说:“如此一来,就只能让‘蹄花嫂’陪你跑一趟村长家了。”他能想到的就是倚靠一些有号召力的人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帮zhù

得了大家渡过这次的危难吧。

“好,目前也只能这样了。”白凤也觉得这和他想到的差不多。

而这时,江子阳却对殷雪儿说道:“那么,这里的一切就要劳烦一下雪儿了。”他虽然担心着殷雪儿的安危,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他也深信她能做到相安无事的。

“放心吧,这里交给我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殷雪儿一向爽快。而且也是很有主见的人,即便没有江子阳的这一番安排,她也是要留下来看好这里的一切的。

因为殷雪儿知dào

,控zhì

疫情的蔓延要比治疗更加的重yào

。既然江子阳要去寻找治疗之法。那她当然得帮zhù

他把后面的事情做好了,这样才能让他达到一个心无旁骛的境界,才能更快地寻找到解决的方案。

江子阳闻言。见她如此轻快的就答yīng

了,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轻轻的一笑。

而殷雪儿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到那种柔柔的笑意在凝视着她。而这时,他似乎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于是也就缄默着避开了他的视线。

可白凤对此却敏锐的嗅到了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在滋长,同时,他还注意到殷雪儿平时略为冷漠的脸孔上,在这时竟然泛着红光。没想到,一向强悍如她也会有羞涩的一刻。

有了这一发xiàn

,于是,白凤也就默不作声地往屋里走去,他可不想这样档在他们中间当个会发光的烛台,把他们照得“亮堂堂”的,大家都尴尬。

“那我先去把药采回来再说吧。”江子阳觉得白凤的离开似乎是因为他与殷雪儿此刻的气氛有关,所以也就不想再这样沉默下去了。

“好。”殷雪儿只等他的这一句话了,不然的话,她也不知dào

该如何摆脱这种,感觉有点怪异的气氛。

江子阳待她的话音刚落就想转身往院外走去,可就在这时,“蹄花嫂”却从厨房里出来叫住了他。

“江大夫,且慢走。”“蹄花嫂”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桶大的竹篓子,“你此番要去寻找药材,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能寻齐了,你就带些馍馍在路上吃吧,可别饿坏了。”

江子阳见她边说着的同时,已经来到了面前,并且把那个竹篓子递给他,他低头一看,里面还真的装着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应该就是馍馍吧。

直到此刻,江子阳还真的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呢,他接过了竹篓子,并且连连道谢着说道:“多谢‘蹄花嫂’了!”他说着笑了笑,于是他拉下白帕揣进怀里,又伸手翻开油纸拿起来一馍馍就咬了一口。

紧接着,江子阳就背起竹篓子大步地往外走去。

他不知dào

这里的瘟疫与殷雪儿所说的那个“活死人”村有什么关系,可他知dào

,那里的一切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搞鬼,而这里的发生的一切也是如此的诡异。

先不说那马奎为何会见人就咬,举措竟与殷雪儿所描述的那些“活死人”有着极为相似之处;就说他身上所中的“黑葵蜂”毒,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中了这种中原不会有的毒呢?

莫不是马奎的疫症会与那些“活死人”有什么关联?要是这样的话,这个操纵在幕后的人可就大有来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发现源头1

而江子阳此刻所走的方向却是“落地香”药庐,原来他昨晚在那里宿了一夜,虽然还没能把那周围的环境看个遍,可他却嗅到了那里到处都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这就已经说明了,那葛老金肯定是在这药庐周围种植了不少的草药,所以他就决定先到那里去寻找一番,说不定还真的能找到派得上用场的药呢,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为他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了。

当江子阳再次来到“落地香”药庐的院门前,他这才真zhèng

把这里看清楚。由于之前来的那两次,都是来去匆匆,而且又是处在一个异常紧急的状态,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量这里的一切。

这时,江子阳踏进院子里,首先看到的就是满院的奇异药草,只在中间有条石子小路直通屋子门前。

而他发xiàn

这些奇异药草中,虽然有好多都是他所认识的一些常用药,却也还是有些罕见之物。看它们生长得如此茂盛,可见那成元平把这里打理得还是挺用心的。当然了,这也许也还有马小七的一份功劳所在吧。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些药草,还真的发xiàn

了有几味他所需yào

的药材,于是,他就刨出一株,再留下其余的株好让它再发芽长出新枝。其实这些活儿他常做,对此也没有什么可思量的了。

江子阳在这院子中就寻到了好几味药材,于是他再到药店中买来欠缺的几味,然后就直接回到马奎家,给“蹄花嫂”煎煮好之后,让那三个疫病者服下。当然,他还在里面加了一点最为珍贵的药膏——七星海棠的药膏。

虽说这个完全是个意wài

收获之物,可也是他差点为此丢了性命才得到的。也幸亏他把它交给了柳松龄制成了药膏,而且更加幸运的是,他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没想到却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两天下来,马奎父子和马小七在服过江子阳开的药之后,症状好像也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了。于是,他就继xù

给他们再煎上几贴。

与此同时,整条村庄在村长的号召之下,也都对此做好足了预防措施,而且还有不少的医者仁人前来替他们义诊,好做到排除那些危险的存zài

。果然,还真的让他们诊查出有很多的村民都有了感染上瘟疫的症状。

这一结果,不禁给整条村的村民带来了极度的恐慌。有些心理素质差些人村民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让这件事更是蒙上了一种极为沉闷的阴影。

然而,也幸亏江子阳给马奎父子和马小七开的这几贴药还有点效果,而且马奎在服完了这些药之后也缓缓地苏醒了过来。这才勉强的安抚了一下村民们的情绪,否则还真的不好控zhì

那个混乱的场面。

于是,江子阳就大量地采集了草药回来,并且煎好分给村民们喝下,这才让他们的心真zhèng

的安定下来。如此一来,那个“落地香”药庐里的草药可就让江子阳刨了个精光了。能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些用不上的了。

然而,疫情虽然得到了控zhì

,可是那马奎父子的身上的毒却是不好解,这才是江子阳最为头疼的事情。

江子阳几次给马奎和狗娃诊断。却也还是无法找到那毒的解法,就连殷雪儿也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有什么进展。再这样下去,他们实在不敢想像马奎父子的下场会是什么。应该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吧。

此刻他们就坐在马奎家中的大厅里沉默着,这种压抑的气氛真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就在这时。马奎在房间里却发出着一阵嘤嘤的唉声叹气地醒来。于是他们就都进到了房中。

“他爹……你觉得怎么样了?”“蹄花嫂”见到丈夫竟然能发出声音来,并且还能睁开眼睛看着她。从他眼中的眼光来看,他的意识已经是清醒的了,不再是那个疯狂的样子,她竟然禁不住一阵激动,眼泪汪汪看着他。

“我看看。”江子阳坐到马奎的身旁,并且摁在他的腕脉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可是,还没能他有结果,马奎却沙哑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狗娃他娘,你别哭啊,一定是我的病让你担心了吧。”他也想起来了一些他在疯狂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想伸手替“蹄花嫂”擦去眼泪,可是却抬不起手。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蹄花嫂”握住他抬到一半又垂下去的手,说:“这位江大夫的医术可高明了,他既然能治好我们全村的人,我相信他也就一定能治好你。”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肯认命的人,哪怕是还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不可能放qì

。正如她敢把他的生命,寄托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身上。

江子阳虽然诊断到马奎的疫病已经完全痊愈了,可他身上的毒却是日渐侵蚀到他的脏腑之中,届时可就回天乏术了。虽然“七星海棠”的药膏尚且可以缓解一下他的发作,可是要是还找不到真zhèng

的解此毒的药,也将还是会留下后遗症的。

而且,他身中此毒也是极为蹊跷的一件事,更让人迷惑不解的还是那天他扑人张口就咬的举措。

当时江子阳一直以为那是身染疫症的人才会有的举措,可是后来才发xiàn

不是。此刻看来是中此毒才会有的反应,从他和狗娃的表现来看就已经可以肯定了。

这让江子阳觉得很奇怪,难道是那“黑葵蜂”所分泌出来的毒,会使人有着与那些患有“狂犬病”的人有着相似的表现吗?一定是这当中,还隐藏着一些他还没能看透的细节。

江子阳沉思至此,心里不禁暗暗叹道:“这个毒,还真是让我头疼啊。”

“是吗?村里的人怎么了?”马奎沙哑着声音向她问道,然后又虚弱地闭了一下略为浮肿的眼睛。

“村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得了瘟疫,不过都被江大夫治好了。”“蹄花嫂”拭脸上的泪水说道:“你可能不知dào

,你发病的时候有多可怕,就像我娘家村里那个得了‘疯狗症’的二愣子一样,见人就咬……可怕极了。”她刚拭干了脸上的泪水,却在这时又一次打湿了脸上。

“是吗?那我有没有咬伤你们……”马奎听了“蹄花嫂”的话之后。他的神色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就是生怕自己会给她们母子带来了什么伤害一样。

“没事,我们都没事……”“蹄花嫂”不想引起他的内疚就忍痛隐瞒了下来。

而这时的江子阳却打断了他们的继xù

交谈,毕竟要寻找出马奎染病的原因的话,就必须知dào

他在发病前去过哪里,吃、喝过什么东西,而这些都是需yào

马奎花费精力去回忆的,所以他不得不打断他们的交谈。

“马大哥,我知dào

你们一定还有很多要说的。”江子阳非常歉意地说道,“可是我想请你好好的回忆一下。你在发病前都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又或者还喝过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没有?”

马奎虚喘着气,慢慢地平躺着望着漆黑的屋顶,然后才慢慢的说道:“我去的都我平时去的那两个镇,我是个挑货郎也走不了太远的地方。至于,吃喝的也都是我老婆给我准bèi

好的,和平时的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呀。”

“嗯,的确是这样的,他在每天出门之前。我都会给他准bèi

好一天的馍馍和茶水,就和平时的一样。”“蹄花嫂”却在这时也替他解说道,“我还记得好像那两天的馍馍做多了,我和狗娃也是吃了两天的馍馍呢。”

“是这样?”江子阳没能从这当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由得在心里一阵颓丧。

他们沉默了良久之后,马奎却突然开口说道:“好像是有一件事……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不知dào

是不是问题的所在……”

“是什么?你快说……”江子阳闻言,心里禁不住的一阵狂喜。

“我记得那天太阳特别的火热。”马奎边想边说道:“狗娃他娘给我准bèi

的茶水好像刚刚够喝。可我在傍晚回来的时候就没水喝了。于是我就在那条从‘黑玉山’流下来的小溪里喝了几口清水。”

“山溪水?!”江子阳敏锐地觉察到了问题的所在,于是他急问:“‘黑玉山’在哪里呢?”他必须要到那“黑玉山”一看究竟,不然的话。这疫情的根源还是无法找出来,说不定还会引发第二轮的疫情爆fā

,那样可就麻烦了。

然而江子阳还没等到“蹄花嫂”或者马奎的回答,殷雪儿却已经略为惊讶地开口说道:“‘黑玉山’?我就是从‘黑玉山’那边过来的,我认识路,我带你去。”她记得她一路追踪着葛老金过来的时候,似乎就曾经看到过在一块大石碑上,就篆刻着“黑玉山”三个大字。

“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江子阳一阵狂喜中,马上站起身子,说:“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溪水有何不寻常之处。”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有可能会用到的探索工具,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殷雪儿和白凤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而“蹄花嫂”却在后面提醒他们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黑玉山’的半山腰上是几个村子的坟地,而最高处却会有个可怕的深坑,你们千万不要靠近那里去。”

他们在她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刚好走出了小院的门外。

为了可以更快地寻找出原因来,他们都施展了轻功真向着那“黑玉山”而去,毕竟马家村离那儿也还是有那么远的一段路程的。

即便如此,当他们来到“黑玉山”的山脚下时,也差不多到了日落时分了。于是他们就找到马奎所说的那条小溪,看着那溪水的流淌方向,估计是要流入这附近的江河之中,那样的话,如果疫情的源头真的与这条小溪的水质有关的话,那么染上瘟疫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了。

此刻他们也不敢再作停顿了,三人就这样顺着溪边逆流寻了上去。

在这林中到处找可听到归巢的鸟叫声,欢脱且亲昵,让人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温暖在滋生着,即便此刻,他们走进了略显阴凉的山林之中也不曾有阴森的感觉。

江子阳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溪流,心情就如同那水面上偶尔飘流而下的枯叶般,不知dào

将飘往何方。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他们也往山里走了好远的一段路了,可他们却还是没能发xiàn

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们三人也因此而一路无言,毕竟他们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才好。

然而,就在太阳尚未完全落下去,还能看得到远处的景物之时,他们去发xiàn

在前面不远处的上游,好像有个什么大东西横在小溪中,与此同时,还闻到了一阵阵的恶臭传来。

于是,他们就急了急脚步往前方赶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发现源头2

当江子阳等人走上前时,竟然看到一个男子装束的人就这样俯趴在溪水之中,就从他那浮在水面上发白的手来看,估计他已经泡在这里好些天了吧。

“原来真的是这条小溪的水在作怪。”江子阳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并且还从里面找出了肠衣手套,他要把那具尸体拉上岸边来,只有这样那些水才不会再被污染。

而此刻的白凤并没有靠近前来,他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大石上站着,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江子阳知dào

他有那个“小毛病”,就没理会他,权当他在放哨好了。殷雪儿虽然在一旁帮忙着,可她也是一手掩着鼻子一手用找来的棍子帮他把尸体往岸边推。

对此,江子阳不禁略带感激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要知dào

她一个女孩子能不跑到一边呕吐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能强忍着恶臭来帮zhù

他,这份精神就已经值得敬佩了。因此,他竟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而殷雪儿却并为此而作出回应,就当什么也没发xiàn

。她帮他把尸体推上岸边后,就踩着溪中的一些岩石跳到了对面与江子阳站在一起。因为她也想知dào

,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而把这里的溪水给污染了。

江子阳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特征。

在这具尸体的脸上虽然被一些头发所遮掩着,可是还是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到他额角上的那一大块狰狞的疤痕,那块疤痕应该是他早前受到过严重的撞击而留下的,光看这个疤痕就能猜到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了,估计也差不多能要了他的命了。

而此刻,这块疤痕却因为在水里泡久了而变得发白肿胀,就像是一个泡过水的馒头一样,在那些皮肤上竖起了一些白毛一般的皮屑。不过,那些皮屑很快就在失去水的情况下而贴服了下来。

要知dào

。这样的一个人肯定是让人看过之后就不会再忘记了。所以,江子阳在里已经找到可以用来确认死者身份的人特征了,他只要向附近的人相询一下,有这一特征的人是谁?叫什么?那他的一切就再清楚不过了。

再看那尸体的嘴鼻,虽然皆已泡白,可是却还保持着他在死前的那副表情。那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两眼圆瞪的表情,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瞳色,只有如同死鱼的眼睛般的赤白。由此看来他死得很痛苦,而且带略带着惊愕。

江子阳首先就是查看了尸体的要害部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可他除了看到一些像是抓伤一样的伤痕之外,却并没有发xiàn

有可以致命的伤存zài

。于是,他就接着查看尸体的四肢,同样没有发xiàn

线索。

他只能从死者身上的肮脏程度来猜测一番,估计他在上山的时候是处在一种情绪极端不稳定的状态下,所以就会一时趟着溪水而行,一会儿又走在溪边的泥巴路上,因此,他的鞋子和裤管都是肮脏不堪的。

江子阳看完了尸体的双脚之后。就拿起他的手来看,而就在这时,他竟然发xiàn

了死者的手是呈爪形的,似乎他在死前还有挠着痒一样。

有了这个发xiàn

。江子阳不禁仔细地打量起尸体身上和脖子上的那些抓痕。因此,也由此可见这些抓痕是他是弄伤的,可是这时问题又是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个用力地抓自己呢?是因为痒吗?

江子阳仔细观察之下才发xiàn

。在抓痕的下面似乎还有着一些很小的小针孔,因为泡在水里已经发白肿胀起来,若不仔细观察还真的不容易发xiàn



“给我一根银针。”江子阳向殷雪儿伸手说道。

而殷雪儿也很快就给他递上了一枚银针。于是江子阳用银针扎进那些小孔里,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诡异之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孔呢?”可是,当他再拔出银针之时,那枚银针却为此而变了颜色。

江子阳盯着那枚针沉默着,这和他想的可是完全一样,真的有毒。

“如此就不难解释了。”殷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说道:“这应该是他遇到了一群可怕的‘黑葵蜂’,在围着他蜇的时候所留下的孔了。”她把马奎的状况和眼前的一切联系起来,就猜到了个大概。

而江子阳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块,他也说道:“那马奎就因为这溪水而中毒,并且感染到他身上的病症。”他审视着这具尸体,迷惑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跑到山上来?”

殷雪儿却不为这事迷惑,她知dào

只要到附近去打听一下就能知dào

他是什么人了,可是她却忽然对这座山感兴趣起来了,“这座山为什么会叫做‘黑玉山’呢?而且还让他们用来埋死人。”

江子阳见她忽然对此产生了兴趣,虽然不解却也没时间细问,只说道:“关于这一点,你去‘蹄花嫂’她应该是知dào

的。”他目前是要赶快处理这具尸体才是正事,至于其它,还是稍后再说吧。

而这时,四周已经暗下来了,所以白凤也为他们点起了一个火堆,他就在离他们不远的石头上坐着,而且他在这期间竟然还弄了不少的干柴,看来他已经替他们做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准bèi



江子阳借着火光用手抚合了尸体的双眼,希望他可以就此安心了,毕竟已经让人发xiàn

了他的尸体不用再暴尸荒野。

“还是用处理成元平的方法来处理他吧。”江子阳觉得那样做既干净利落也省时省事得多了。要知dào

,这具尸体可是带着毒和瘟疫的,不用火烧绝对难绝后患,可是那样的话他们就要费事得多了。

如果用柴火来烧,他们非得折腾上一夜才能完事。去砍柴伐木都是要出力的活,那他们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化尸水’就带了那一瓶,已经用完了。”殷雪儿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却把腰间的一个香包取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把干花瓣片来,并且直接就均匀地铺洒在尸体的身上去。

江子阳细看之下,竟发xiàn

那是一种名“仙子来”的花瓣。而他对此花的认识,就只知dào

那是一种奇毒无比的花。

花,在人们的意识中本来只是一种用来欣赏的植物,它娇媚欲滴,妩媚动人,就如同一个美艳的女子一样。但是,有些花虽然有着极其美艳和吸引人的外表,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那美丽之下却暗藏着可怕的毒性。

这种名为“仙子来”的花也正是如此,它在盛开之时可谓美艳得不可方物。可是它的枝叶和花瓣上所分泌出来的液体却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液。据说,它能在一瞬间就把人的皮肤灼伤,就像是被大火烧过了那样,并且还会向四周蔓延着溃烂下去,直到只剩下一滩血水为止,那可是连骨头都没能剩下。

估计殷雪儿之前用的“化尸水”,就是从这种花中提取出来的毒液吧。

这时,江子阳还没能弄明白,她用这些干花瓣能有什么大作用。就看到殷雪儿又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只见她把小瓶了一打开就往那些花瓣上抖下一些粉末,就在那些粉末都落在花瓣上之时,那些花瓣竟然在瞬间变得鲜艳起来,就像是刚刚才才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样。

江子阳还没有为此而感到惊讶之时。只见那些鲜艳的花瓣竟又在瞬间慢慢地分泌了一种液体,而那些液体也开始灼烧着下面的尸体,从而冒起了一阵阵的轻烟。

白凤见到这么神奇的一幕,竟然也禁不住走近前来静静的看着。也和他们一样一言不发。

不多时,那具尸体就被化成了一滩尸水了,还真的是连骨头都没剩下。而那些花瓣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就和地上的那些干枯的树叶差不多。乍一看去,竟没能看出这里曾经是停放过尸体的地方。

白凤看到这副场景,任他有多么的骄傲也还是不禁为此而呷舌。他也曾经听说过不少有关一些用毒高手的传奇故事,可那都只是耳闻并未亲眼见到过,本来他对之前殷雪儿用“化尸水”处理成元平的尸体时就已经惊叹不已了,如今看到这一幕,不禁让他更为的惊诧不已。

毒能化去一些物体这并不出奇,可是,刚才的那一幕竟然是能让一些枯萎的东西恢复了生机,这根本就是一件让人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白凤这时不禁暗暗地想着:“不知dào

那些药粉要是用在了人的身上,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返老还童吗?”这一幕竟然不禁让他想到了那些,曾经为发寻得那长生不老之术的帝皇,和一些想要得道成仙的道人,可笑他们终极一生地寻找,恐怕连这样的一角都未曾见吧。

对此,白凤竟也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怎么可以让那些花瓣复活?”他从来都是极少向人询问的,可他竟然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与迷惑向殷雪儿问道。

别说白凤不知dào

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就连江子阳也是一脸的疑惑。他见白凤已经开口问了,他也就只好kàn

着殷雪儿静等着她的回答了。

“那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还魂草’的粉末,我听我姥姥说,那是她和她的父亲在很多年前研究出来的,一直都很少用到它。”殷雪儿把那瓶粉末揣回了怀中,又说道:“没想到在这时竟派上了用场。”

“‘还魂草’?!”江子阳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有关这种植物的记载,可是他当时只当那是一种神话中的物质,根本不可能存zài

现实当中,可如今看来,他必须得好好的端正自己的态度才行了。

“那是不是,让人吃了就可以起死回生了?”白凤竟然冒冒失失地来了这么一句,就连他自己也有点错愕了。

“我没试过,不知dào

是不是那样。”殷雪儿记得她第一次听“百毒观音”说起这些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问过,可她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而这时,她只是不想回答白凤的提问罢了。

“医书中记载道:还魂草又名成仙枝,其状如柳却矮小如草,枝叶碧绿如玉,让人见之难忘。”江子阳细细地回忆着书中的记载,竟不知不觉地念了出来,“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这样奇特的事物存zài

。”

“世上无奇不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殷雪儿抬头看了一下头上朦胧的月色,向他们问道:“现在入夜还不是很深,我们是在这里宿一夜,还是要赶回马家村,你们说了算,我无所谓。”她的话说出来竟是那么的随意,这哪里一个女子能说出来的话语呀,要是换作别个的女子,恐怕早就嚷嚷着要下山去了。

江子阳见这源头也算是找到了,于是,他担心的就只有马奎和狗娃身上的毒了,他们都不在,不知dào

“蹄花嫂”一个人能不能照应得过来。所以他还是觉得,还是连夜赶地回去比较妥当些。

于是,他们三人把火灭了,就一直顺着溪边往山下走去。然而,他们刚刚走到山脚下白凤却突然轻声叫住了他们,并且还向他们做出了一个极其神mì

的动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月下山坟

只见白凤停住脚步的同时,还向他们做出了一个警戒的手势,并且低声地说道:“你们听听,有一些很奇怪的声音。”他就这样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着,似乎发xiàn

了什么极大的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来一样。

而江子阳和殷雪儿见他这般的警觉和认真,也就不禁跟他一样,静静地倾听着这附近的动静。

果不其然,在这林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很轻微的“叮叮呤呤”的声音,若是不细心和集中精神根本就不能发xiàn

,当然,他们知dào

白凤受过特殊的训liàn

,这对他来说还是警觉度挺高的。

而这时,他们却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禁在心里冒出了一阵寒意。要知dào

,在这样朦胧的月色之下,竟然会出现这样一种催人惊魂的声音,即便是胆大包天之徒也不禁为此打个冷颤。

这时,只觉得那些“叮叮呤呤”的声音,似乎略为清晰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估计那些声音是正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而来的,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躲到路旁的大树后面。

果然,那些声音是往他们这边过来的,但是就在他们听得非常清楚之时,只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直往山上而去。

他们三人就这样望着那个白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了片刻。

“那个……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山?”江子阳实在有点不敢肯定,那个是个人来着,同时他还惊疑地说道:“我记得‘蹄花嫂’说过,那山上就是几个村子用来埋葬先人的祖坟所在。”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那山上的方向,无法再说出第二句话了。

要知dào

,他从那个白影那消失得快如闪电的身法来看,就已经无法让人把它与人联系在一起了,再加上那一阵阵不绝于耳的“叮叮呤呤”的声音。就更是让人觉得瘆的慌,不管怎么听,也觉得那就像是那些装神弄鬼之辈用来替死人招魂的铃铛声。

而这时,白凤也是紧盯着那白影消失的方向,默默地说道:“竟然有人的身法可以快到这种程度?!那绝对不是一般人。”他自认自己和墨鸦的速度已经可以独步武林了,可是他竟然在这时候看到了一个能他们并肩的人。

江子阳和殷雪儿都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不甘落后的意思,同时,他们就看到了白凤挺直了腰杆子,即便是在这略为朦胧的月光之下,也能看到得他那跃跃欲试的姿态。

“若不是看到在我们的身边。我一定会以为那个就是你呢。”殷雪儿也说不清自己是基于一种什么心态,她就这样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白凤听罢,一言不发地身形一晃,就跃上了树顶之上向着那个白影消失的方向奔了过去。

而江子阳却不禁对她埋怨了一句道:“哎呀,你真是的……雪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看……”他焦急地看着白凤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树林之中,他虽然有所埋怨却也不敢责备于她,“‘蹄花嫂’说过,那上面有个深坑,他这样上去可危险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担心他。那我们也上去看看呗。”殷雪儿似乎一点也不为此担忧,反而露出了一种达到了目的的古怪笑意。

江子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殷雪儿已经纵身一跳,就这样追随着白凤的足迹飘身而去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急急忙忙地紧跟在她的身后而去。以他的速度,虽然不至于落后很多,却也不能拉近他与她的距离,可见殷雪儿的速度也是到了不可小视境界了。

他们就这样向着山上狂奔而去。不多时,就已经上到了半山腰。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才发xiàn

这里间隔了好宽的一段距离是没有树木的。因此他们就落在了这一片看似荒芜的地面上。

踩着脚下松软的长草,估计这里是一块面积不小的荒地吧。可就在这时,天上月光却清朗了起来,在这皎洁如银的月光之下,他们也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同时,他们全身的寒毛也不由得全竖了起来。

因为他们放眼望去的竟是一片林立着的墓碑,不要说他们连那里有几座新坟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那些用石头压在墓碑之上的冥纸他们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这时,却又不时的飞过一只猫头鹰或者一只老鸦,都不由得使他们的神经一紧。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了那老鸦的一声声“啊啊啊”的叫声,就更是觉得周围充满了诡异,顿时就已经让他们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殷雪儿一向胆大,可是在面对着这样的一副场景,也还是不由得慢下了脚步,就想等着江子阳赶上前来与她一道而行,因为白凤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所能依赖相伴的人就只有他了。

“看来这里已经是半山腰了。”江子阳看着这一片瘆人的坟地,就能猜到这是处在山中的大概位置。他见殷雪儿就在他前面不到十步的距离,于是他走了上去,见她不说话,也不再急着往前奔走了,所以也能感觉出她心里此刻的惊悚。

殷雪儿轻声说道:“白凤跑得可真快。”其实,她这样只是想掩饰她此刻尚未安定下来的心情,因为她还是没能适应这一片触目惊心的场景。

“那我们一起追上去看看。”江子阳也是知dào

的,她一向都是强悍果敢的人,所以他估计她的性格应该也是比较要强的那种吧。因此他说话也不敢太过直白了,万一要是一不小心触怒了她,她一气之下狂奔而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好,我们就一起走。”要知dào

,殷雪儿此刻要的就是他的这一句话了。虽然她也能感觉到江子阳是在顺着她的话来说的,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自己过不去吧。

于是,两人就这样只有两步之距地向前走去。他们虽然走在这松软的荒草丛中,却也还算步履轻快吧,所以他们很快就走出了那片坟地。

紧接着。他们就再一次走进了树林之中,然而,这些树影却在月光的清辉之下,竟如同一个个紧跟其后的人影,它们不但因为天上的流云而动荡不止,更是随着阵阵的林风而飘摇不定。

殷雪儿天生就是警觉性很高的人,面对着这一景象,她不可能做得到不受影响。于是,她轻身一纵,就又跳到了树顶之上。可是,她并没有即刻就走,而是等到江子阳也上来了才和他一起继xù

向山上奔去。

他们就这样又奔出了一段路程,可他们竟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白影在一棵树顶上站着,从身形上看,他们能认出那是白凤。

在这样幽深骇人的树林之上,和这样月朗清辉之下,要不是他们早就知dào

那是白凤的话,估计不被这一幕吓一大跳也得为此而琢磨上一段时间才敢再靠上前去吧。因为那白凤这样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的。还真的是吓人得很。

他们来到白凤的身前,见他正在四下打量着动静,便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了?你怎么站在这儿?”

“我就是追到这儿就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白凤依然在向着树林子的前下方不断地打量着,似乎不找出那个人的身影就誓不罢休一样。“我就不信,他能有这种凭空消失的本事。”

“他会不会是发xiàn

了你的跟踪而躲了起来?”江子阳觉得这种可能是最大的,可是他有了这样的猜测的同时,也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他就躲在暗处等着机会来伏击我们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这附近只有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不可能藏在能够对我们造成攻击的的范围内。”白凤很肯定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江子阳和殷雪儿都沉默了,原因可不仅仅是要寻找那个白影的藏身之处,更是是为了白凤竟然能如此高深莫测的警觉之法,能把这周围的一切听得如此的清清楚楚,这是他们不得不佩服的。

“要不我们到下面去看看。”江子阳站在这树顶之上,总是觉得不太清楚那下面的情况如何,他没有白凤那样高深的内力,所以总是想把下面的状况看个明白才能放下心来。

而这时,殷雪儿却打断了江子阳想要下去的动作,说道:“慢着,‘蹄花嫂’好像说过这山上有个很危险的深坑,只是不知dào

它会在什么时候地方,而那个白影为什么偏偏要往这上面来?”这是她这一路上来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一个贴切的答案。

“嗯!这的确是挺古怪的。”江子阳也觉得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在这时却也不知dào

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了。

而白凤在他们刚才说着话的其间,却想了很多,于是他说道:“这一带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古里古怪的,而那个白影在这个时候前来这里,还真的说不准会隐藏着什么在这里呢!我们就先把那个深坑找到再说。”

自从江子阳和白凤遇到了狗娃由他而引出了接下来的一连串事情,都已经让他们在此担搁了几天了。而且他们还记得殷雪儿曾经说过,在不远的一个村庄里竟然还出现了“活死人”的事情,对此,他们虽然想去一看究竟却也还是没能抽开身来。

也因为如此,他们已经被这附近的诡异事件弄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了,可是,既然他们都已经摊上了,也就要把它摆平了才能走了。

而且,在他们的心里都已经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逃掉的葛老金,估计能够在这里捣鬼的人也只有他了吧。要知dào

,以葛老金的本事在这里弄出个什么大动静来,那还真的说不准呢。从成元平被他用来养毒这点来看,说不定那些“活死人”的事情也与他脱不了关系吧。

“好。”江子阳就这样应了一声,然后就和他们一起轻身往前而去,并且还慢慢地来到树林中的地面上,满心期待的要找出一个来。

而他们翩然下到林中之时,却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林中的情景,就更不要说能发xiàn

那个深坑在什么地方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能保证自己自身的安全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他们三人就小心翼翼地在这林中寻觅着,都打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希望真的能这里找到那个深坑,并且也希望能找出那个白影的踪迹,和探查清楚他来此的目的。当然了,要是能够知dào

他的身份来历就更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从那边漆黑的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叮叮呤呤”的声音,可他们在山脚下时听到的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黑玉尸参1

江子阳他们三人,只觉那些声音是从前方不远的地底下传来的,为此他们不禁把心眼都提到了喉咙上来了。

他们此刻相距着也有一段距离,虽然他们都没能互相提醒彼此,可是他们都知dào

必须尽lì

地摒住呼吸,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呼吸声让那个白影发觉了才好。在这一刻,他们竟然是如此的有默契,他们都做到了这一点。

然而,就在那个“叮叮呤呤”的声音,越来越响,并且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他们竟然同时看见一个白影的身影从那黑漆漆的地面冒了起来。

要知dào

,这样的场面要是让一些普通人来经lì

的话,我估计那绝对是要被吓破胆不可了。而现在正在经lì

着这一切的这三个年轻人,却是面不改色地期待着,在他们的心里此刻更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其名的兴奋。

看来人们常说的“艺高人胆大”,这句话可真的一点也没错呀!他们就是凭着这一点才敢这么镇定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的吧。

而这时,只见那个白影从那地面上一冒出来,就落在了前面不远处地面上,从那一身略为魁梧的身形来看,可以断定那是一个男人来的,而他的那一身银白色的衣服在这漆黑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也就在这时,他们才发xiàn

那些一直响不绝耳的“叮叮呤呤”的声音,竟然是从他的衣服上传出来的,只见那人正向着林外而走的每一步,都会带动着那些细碎而轻微的声音响起。

要是没看到他的身影,而是光听到那些声音的话,必定会让人以为那是一个手脚带着银铃的少女,就这样行走在树林之中。

可是,这里的三个人都看见了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绝对不是女子的身形。而就在这时。他向这边走来的时候,他们三人同时看到了在那个男人手中,竟然拿着一个微微发亮的东西。

那种光有点偏绿,莹莹幽幽的,在他摆动着手脚走动时,似乎还能看到那些光在微微地波动着,就像是一只忽明忽暗的萤火虫一般,只是那波动的微光连贯得很紧凑并没有让人觉得有暗下去的时候而已。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似乎也在打量着他手上的那个发光的东西,而后。他竟不由得暗自低语着说道:“‘黑玉尸参’!没想到还真的能用得上你,看来葛老金是命不该绝啊。”

江子阳三人虽然离他的距离还有那么一点差距的,可是,他们三人都把那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没想到那人竟然真的与葛老金有关系。都不由得从心里倒吸了一口气息,心里想着:“一定要把他们用活人养毒的事情查清楚才行,不然的话,可就不知dào

还要有多少人遭殃了。”

可也就在这时,那人竟然发xiàn

他们三个的呼吸之声。同时就警备了起来,“嗯?什么人?”

没有人想得到,他在惊叫的同时,竟然向着江子阳的方向发出了两枚暗器。只听到两声紧密在一起声音“哧镏”之声直逼而来。不要说江子阳为此大惊,就连殷雪儿也大吃了一惊。

要知dào

,殷雪儿吃惊的不仅仅是那人能凭着一个呼吸之声,就能如此准确无误地判断出潜伏者的位置。

其实。殷雪儿在刚才看到了那人手中拿着的那个会发光的东西的时候,就已经为此而吃惊不小了,尤其是。她竟然还清楚的听到了他说出了那个东西的名字来,正好那个东西却是她一直都没能想起来的东西。

之前江子阳曾经问过殷雪儿,可有除了大雕之外的东西可以解除那个“黑葵蜂”的毒,而殷雪儿也很努力地去回想过,可她却一直都没能想起那个是什么来着,如今听到那人这样一说,竟然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

自从殷雪儿开始接触毒物以来,这么多年她在“百毒观音”的教导之下,对很多常见或者不常见的毒物都是有所认知的,而这种如此罕见的蜂毒她虽然有所了解,却也并未真zhèng

见过。

当年殷雪儿听到“百毒观音”对她提起这种毒蜂之时,还是因为曾经有个渔民误闯了“镜池林”被她们所养的那些“黑蜂”攻击了,而且死得很惨。

殷雪儿虽然不曾为那个渔民的死而难过,可她却觉得如果他还没死的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活他。当时,“百毒观音”听了就告sù

她,“黑蜂”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黑葵蜂”那才是一种真zhèng

可怕的毒蜂呢。

接着,“百毒观音”把有关那“黑葵蜂”的一切都对殷雪儿详说了一遍。

原来那些所谓的“黑葵蜂”只有在那大漠戈壁才会有,而且它的正致命敌手就是高高而翔的大雕。但是,另外还有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解药,那也算是一种有点残忍的制造方法,那就是刚才那个口中所说的“黑玉尸参”了。

据说,有些人为了能够得到这种解药拿来备用,所以就会专门去抓来一些平民让那些“黑葵蜂”蜇死,然后再把他们的尸体藏到一些见不到光的洞穴中,又或者丢到深不见地的深坑里,那样的话,那些带着“黑葵蜂”毒的尸体就会在腐化之后长出一棵尸参来。

而那些在黑暗中长出来的尸参,其外形和一般的人参虽然是无异,可是它们的性质却是截然相反的。

我们都知dào

人参是性温滋补之品,而那尸参却是极寒之物。它们的性质虽然是相反的,可它们却同样会在夜里发光。更何况,那种尸参从未见过光,所以它的通体就是那种嫩芽之色,因此它的光亮要比那人参强上许多。

然而,此刻江子阳已经让那白影发xiàn

,并且还作出了攻击,这让她也觉得很是措手不及。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只觉得眼前又是两丝白光闪过,“叮叮”两声之后,那白影所发出来的两枚暗器就这样被那后来的白光所击落了。也是与此同时,忽然就闪出一个白影直奔那个人而去。

江子阳和殷雪儿同时意识到。那是白凤在向那人发动攻击了。

可就在这时,他们见白凤的身影和那人纠缠在一起,那种厮杀的场面几乎是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白凤。不要说他们同是白色衣服了,就算两人穿着不一样,以他们此刻的速度,再加上现在的环境,根本就不可能让人看得清楚谁跟谁。

江子阳不由得为此呷舌,他一直都认为白凤和墨鸦的速度,已经是江湖上的顶尖儿了,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xiàn

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话果然不容质疑。

殷雪儿见白凤竟然与那人交手,在一瞬间就已经过了百来个回合,可见那人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尖儿。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当中,她希望能与白凤联手把那人擒住了,然后再从那人的身上来解开层层迷雾。

可是,当她加入到战局中时才知dào

,她即便与白凤联手竟然也是觉得是如此的吃力不已。也由此可见。白凤与那人的对战在这时也到了极限了。

不过他们也暗自庆幸着,若不是殷雪儿及时出手的话,恐怕白凤这时可是要败下阵来了,如此一来。那个人如果没有杀人之心,那他也就已经逃脱而去了。这样他们就别想再知dào

任何的事一丝消息了。

江子阳见他们两个人联手才稍稍的阻拦住那人的离开,可见那人绝非一般人物,这样的高手想必是大有来头的人了。

然而。以江子阳的武功根本就插不上手,他能帮上忙的就只有用手中的银针来帮他们缓冲局面了,他为了不误伤到白凤和殷雪儿两人。就只静候着那人把白凤和殷雪儿逼退出几步之后再作出反击,这时的他早已把银针驭在了手中。

他紧盯着那边三个白色的影子在不断地晃动,这当的生死搏斗可是惊险的,要知dào

那高手过招招要命的真理是不会变的。

只见白凤的鸟羽符和殷雪儿的银鞭皆已挥舞得如同雷雨天的电光火石一般,其势也可算是有横扫千军威了,而那人却只需yào

把身上的白袍一挥便能抵挡住了那鸟羽符的射击,更甚至,连那银鞭也未能伤他分毫。

这不禁让他们三人都感到十分的诧异,与此同时,他们都注意到了,那些一直都没有停过的“叮叮呤呤”的声音,就是从那件白袍上发出来的。

虽然他们都觉得这很奇怪,可他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就在白凤和殷雪儿被那人以一个旋身之势逼得往后退开的时候,江子阳把手中的银针以内力一推,齐刷刷地直向着那人射去。可是,那人依然是白袍一挥,竟然一瞬间就把所有的针给扫了回来。

还好江子阳尚且可以重新驾驭那倒飞回来的银针,否则,他誓必要死在自己所发出的银针之下了。

“你就是那个会‘飞针绝技’的年轻人?”那人略微一惊地说道,但是他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同时他似乎不想与他们再纠缠下去了,于是,他就趁着这个空档飞身跃上树顶,瞬间消失不见了。

然而白凤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一样,于是就紧跟了上去。

江子阳和殷雪儿随后也跳到了树顶之上,可他们深知自己的速度不可能追得上他们了,于是,他们只能远远地望着那两个白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

虽然如此,江子阳并没有因此而打算就此回去,这一刻,他在心里思索了很多的事情。其实在他看到会那个发光“黑玉尸参”时,也不是没有猜想的,此刻他在联想到那人低语时说过的话,他估计是那葛老金出了什么问题,所以那人才会到此来寻那个东西的吧。

“他与葛老金是一伙的,他来此是为了救葛老金。”江子阳把心里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只是不知dào

葛老金出了什么事情?”

“是中那个‘黑葵蜂’的毒。”殷雪儿肯定地回答了他的话。

而江子阳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惊,问道:“你怎么知dào

?那个‘黑玉尸参’是什么东西?莫不是,那就是那个用尸体种出来的极寒之物?”他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与这种物质相关的一些记载,只是他不知dào

那个东西有什么用处罢了。

“因为那是解药,估计他们还做了不少的准bèi

。”殷雪儿实在想像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在背后策划着什么阴谋。

江子阳一听,不禁心中一喜,说道:“那马大哥和狗娃不是有救了?那就真的是太好了,我们这就到他刚才出来的深坑里看看。”他没想到这本来是一个无意追踪,竟让他们找到了最想找到的东西。

于是,江子阳和殷雪儿一个闪身便跃下树顶,借着月光向那个深坑寻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玉尸参2

江子阳带着殷雪儿摸黑向着刚才那人跳出来的地方走去,当时天上的月亮刚好又被乌云遮住了,于是,他就想掏出火熠子来,好弄个火把什么的把这里照亮了这样容易找些,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不用害pà

让人发xiàn

行踪了吧。

然而他却被殷雪儿一把给拦住了,说:“不可以。”她的话是那么的坚决,根本就让人不能抗拒。

“为什么?没有火光,我们找不到那个洞口在哪。”江子阳不明白殷雪儿为何会如此的坚决,难道这当中又有他所不知dào

的事情?

殷雪儿淡淡地说道:“‘黑玉尸参’不能见光,一旦见光就会药效全失。”这是她听到“百毒观音”对她说起这个特殊的药物时,她记得最清楚的一点就是这点了,虽然她从未见过,可是当时她听到的描述可是极其的详细,就是和那些常见的人参一般无异。

江子阳听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喃喃自语道:“竟然是这样!避光而植被,无光而药乎。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一直都没能明白这句话中的关键意思,直到这时,殷雪儿的一番话才让他明了过来。

“估计那个洞口就在前面不远了,我们再往前走一段也许就能找到了。”殷雪儿说着就率先地向前走了过去。

江子阳紧跟在其后,其实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他担心他们会一不小心就掉到洞里去了,毕竟他们不知dào

那洞里的情况如何,那样的话,当中的危险性可就不能估量了,这是他必须做到的小心谨慎。

而这时,殷雪儿都这样说了,江子阳也不好再坚持,毕竟他们也离那洞口远了。

果不其然。他们走了一小段路就发xiàn

了前面的地上有一块黑漆漆的地面,而且他们还闻到了一股极为怪异的味道,虽然说不上很难闻,却也绝对不能算是好闻的。

“我们找到了。”江子阳就在洞口处停住了,“一定是这里了。”

在林中微弱的月光下,只见一个不是很规则的漆黑洞口出现在眼前,那个洞口大概也就是个两三个平方开外而已。但是,从那洞口边上往下生长着的一些藤蔓来看,这个洞口是直上直下的,不像那种常见的横穿山体的洞穴。

江子阳看着这黑乎乎的洞口沉默了一会儿。于是他就捡起一块石头往里一扔,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那个石头落地的声音,由此可见,这个洞虽然算不上深不见底,可也确实有点深度。

“不知dào

洞下面是什么情况,我先下去看看,没事你再下来。”江子阳实在不愿意殷雪儿下到下面去冒险,万一有什么情况,她在上面还是相对安全些的。

同时。他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下面没什么大事的话,他取了“黑玉尸参”就直接上来了,如此一来。就省得她也跟着下去一趟。当然,他担心得最多的还是那个万一的情况之下,他不想她与危险打交道。

“好,你先下去。如果没事的话就叫一声,我再下去。”殷雪儿也难得这么顺从地听从他的安排,她直爽的性子一向让人信任着呢。可她心里却有着另一个想法。

于是,江子阳先蹲下身抓紧洞壁上的那些藤蔓就慢慢地往下顺了下去。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洞口在上面看是黑乎乎的,可是,他一旦下来了却看到了极为惊人的一幕。

只见在洞的左边延伸进去的一个大洞里面,竟透着一束束淡淡的绿光,那种光就和刚才那人手中拿着的是一模一样,也由此可推测得到,这些光束都是“黑玉尸参”所发出的光芒。

然而,让江子阳吃惊的还不是因为这洞内有“黑玉尸参”,而是因为这东西实在多得让人呷舌不已。

只见那个洞口往里一直延伸而去,并不知dào

到底有多长,只知dào

映入眼帘的全是数不清的幽幽绿光,这洞内竟长满了一棵棵莹莹而亮的“黑玉尸参”,骤眼看去,竟让人仿佛是面对着满是繁星的夜空一样。

可是,唯一让人没有产生那种错觉的原因就是那洞内的气味,在这样柔美的一幕之下却传来阵阵的恶臭。

江子阳所闻到的那种味道,就像是很多的死鱼在太阳底下暴晒之后所发出来的那种味道,实在令人作呕不已。也由此可见,这洞内一定堆积了不少的尸体了吧,即便不算上那些已经长出“黑玉尸参”的,就是光凭着闻到的这股味道的浓烈,就知dào

这数量一定上百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殷雪儿也从上面顺着藤蔓下来了,当她落在江子阳身旁时,第一时间闻到的就是从他身上传来那股男性独有的味道,可是还没等她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距离过近而作出反应时,继而扑鼻而来的就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呕……”殷雪儿一个没控zhì

好心里的反应,竟一下就捂住嘴鼻干呕起来,即便她一直都知dào

那些“黑玉尸参”的生长条件,与此同时,她也做好的一定的心理准bèi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像是一个养殖“黑玉尸参”的庄稼地一样。

江子阳本来是下到洞里取得“黑玉尸参”就马上返回上面去,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眼前的这一景象惊住了,从而没能及时地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

这时他见殷雪儿也从上面下来了,并且一下来就是这副模样,不由得暗自自责,毕竟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给她传递信息才会让她急着跟了下来,否则她就不会受到此刻的这些罪了。

“雪儿,你没事吧。”江子阳强忍着那种反胃的感觉,说道:“我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取到‘黑玉尸参’才对的。”面对着她此刻作出的这副难受的样子,他竟然会有点措手不及了。

殷雪儿干呕了几次,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她对他摆摆手,说:“这是……什么情况?”她此刻必须极力地摒住呼吸,才能抑制住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往鼻孔里钻,否则的话。让她无法控zhì

的就是接二连三的干呕不止了。

“我估计,这里是他们用来种植‘黑玉尸参’的一个秘密据点。”江子阳向着那个洞口里面看了一眼说,“你还是先上去吧,我进去取来尸参也就上去了。”他实在不想见到她这副难受的样子。

“没事……你在这里等你,你快点。”殷雪儿虽然说着话,却还是死死地捂着口鼻恐防再次闻到那股气味。

“那好。”江子阳说完转身便往那个洞内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洞内的时候,在那些幽幽的绿光之下,不禁略略地打量了一番这个洞内的情况。却见那些尸参旁边白骨累累,更甚至还把一些尚未腐化的尸体的脸,映照得如同一张幽绿的鬼脸。那种景象可是瘆人得很。

江子阳弯身拔起一棵尸参就转身就走了出来,毕竟那里面的气味更是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他刚刚走出来,殷雪儿就把一块手帕递给他,说道:“用这个把它包起来,记住了一定不能见光,哪怕是月光也不行。”她一直都紧记着这东西的药效所在,所以就时刻地提醒着江子阳,但愿这次能把马奎和狗娃救活了才好。

“好。看来马大哥和狗娃有救了。”江子阳接过那条手帕略带欢喜地说道。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棵“黑玉尸参”用手帕包了起来,然后就往怀中一揣。“好了,我们走吧。”

殷雪儿在江子阳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抓着藤蔓借力而上了,直到她轻身飘落在林中的地面上时,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此刻她的呼吸竟是那么的贪婪。

江子阳在她上来之后,也跟着落在地上,他也是直到这时才知dào

这上面的空气原来是那么的清新,他在这时似乎还能嗅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由此可见,人在需yào

空气的同时还得是纯净的才行,否则。还不如没有的来得痛快些吧。

要知dào

,他们此刻所感悟出来的是,如果他们哪天要去选择一个死法,一个是在没有空气的密室里等死,一个是和一堆死人呆在一个有空气的洞里,他们绝对是宁愿窒息而死也不愿意这样活活被熏死。

他们就这样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一起往山下走去,这一路下来也还算顺利,只是他们回到马家村的时候,早已是第二天清晨时分。

而他们一直都以为这个时候,“蹄花嫂”早就已经把早餐弄好了,也许正和马小七在吃着呢。可是,他们还没回到马奎家的院子门前,却听到了一阵阵的吵杂之声,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许多的询问声。

江子阳和殷雪儿一发xiàn

这一异状,就不由得快步而前推门进到院子。

只见这个不大的院子里竟然站满了人,经过这些天的交集,江子阳也看到了不少的熟悉面孔,可以肯定这些都是马家村的村民。然而,他们此刻却是围绕着摆放在院子中央用的一个人,同时还在不断地相询着和议论着发生的事。

而“蹄花嫂”就跪在那人旁边哀伤地叫道:“小七……”她脸上的悲凄之色,不言而喻地流露了出来。

“‘蹄花嫂’,发生什么事?”江子阳一见这场景心里不禁一惊,不知dào

在他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还引来了这么多的村民过来围观,而且看阵势还是不小的事情。

“江大夫……你们回来了!?”“蹄花嫂”一听到江子阳的声音,竟一下子惊喜地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江子阳见到这副场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马奎出事了,心里不由得暗暗的怪自己回来晚了,“是不是马大哥出什么事了?”毕竟他一直都知dào

,那马奎中毒也有几日了,这时毒发也并不出奇。

然而“蹄花嫂”却哽咽着说道:“是小七他……”她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马小七,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江子阳也是这时才看清楚那个摆放在院子中央的人竟是马小七,他愕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想不通马小七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于是江子阳快步地来到马小七的尸体前,一把抓在他的腕脉上,在发xiàn

马小七已经没有了脉象的同时,也发xiàn

了他咽喉处的那个伤口,血已经淌流了一地。这时的马小七可以说是躺在血泊之中。

江子阳还没听到“蹄花嫂”的回答,却看到了白凤从院墙跳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毒杀银钩

只见白凤从院墙上跳了下来,还没等江子阳开口询问,就说道:“死了一个,跑了一个。”他脸上的神色也略得有点颓废,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才有这样失手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江子阳站了起来看着白凤问道。

白凤看了院子里的村民一眼,然后才说道:“是有人来抢药草,估计是被马小七发xiàn

了,所以下了杀手。”他心里是隐忍了一些事情的,毕竟他与江子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也还是学会了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蹄花嫂”听到白凤的话,也说道:“就是那样的,当时我刚要起来做早饭,可是却不小心吵醒了小七,所以他便顺势起来了。然而,我们都没想到会有两个男人在屋里翻找着东西。”她想起当时的情形,直到现在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

那“蹄花嫂”顿了一顿又说道:“当时我们一看见他们也慌了,可是还没等我们喊出来就有一个人向着马小七甩来了一把铁钩,马小七一下子就让他给带飞出了院子外面,紧接着他们也就跑了,后来白凤公子也赶回来了……而小七就倒在这院中一动也不能动的看着天空。我赶快地跑过去,直到那时,我才发xiàn

他的咽喉之上被那银钩插了个大洞,那血就直往外涌。”

这时,院子里的那些村民听到了事情的经过,都不由得低声议论着什么。

“那些都是什么人呢?”江子阳一听到这种情况,就知dào

白凤刚才一定是追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去了。

“有点像是‘天魔教’的人。”白凤看了一眼血泊中的马小七,看着他咽喉上的那个圆圆的伤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银钩右使’霍如风。”他在回来之前就是与那人交手来着,只可惜逃了一个。

“又是‘天魔教’。”江子阳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而且他一听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就更加得恨得咬咬牙,说:“是‘银钩右使’霍如风?就是抓小梅的那个。真是可恶。”他一想起当初小梅被他折磨的画面,就不由得马上把他找到出来碎尸万段一般。

“你们有交集?”白凤倒是觉得有点意wài



要知dào

,当时江子阳和紫鸢逃至“如意客栈”之后的经lì

,白凤和殷雪儿都是不在场的,所以他们也就不知dào

那些事情的经过。不过他们也能猜到当时的情形一定很惊险,毕竟那霍如风的实力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

而在这时,“蹄花嫂”见事情似乎要牵扯到了邪恶势力了,就不由得要打断他们的说话,于是对村民们说道:“乡亲们帮个忙,把小七装殓葬了吧。”

江子阳和白凤一听。也明白“蹄花嫂”的用意所在,毕竟他们知dào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天魔教”的恶名,他们一旦说出了这里已经被恶势力所关注,这里的村民们就会被吓得慌乱而逃也说不定呢。

他们看着这些村民一阵忙活,不一会儿就找来一副薄棺,装马小七装殓了就抬了出去。而“蹄花嫂”就把这院子里的这片狼藉收拾了一下。

江子阳就是趁着这空档和白凤进到了屋里,然后听他把与他们分开之后所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白凤紧追那个白影而去之后,他就一直尾随着那个人到了一个山洞前,而且他还看到有个人迎了出来。那人马上就向他询问道:“云先生你可回来了,怎么样?拿到了吗?”

在夜色之下,白凤远远地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他腰间挂着的那柄金刀。那刀在洞里的光反射着透出了一道金灿灿的反光。

而那白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反问道:“你的药采回来了没有。”他似乎只关心他能不能再接着用这药来救葛老金。

“这么多药材,要真的一味一味地去采的话,还真的是要点时间。而且葛老金的药庐里的药已经让人给刨光了。不过……”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跟随着那位被他称为“云先生”的人往洞里走去。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你找齐我给你开的那贴药。”那位云先生听到那人脸有难色的样子。似乎有点不悦了,“否则葛老金即便没有死在这‘黑葵蜂’的毒下,也要被那瘟疫要了命。”

“云先生莫急,我自有办法。”那人笑嘻嘻地说道:“那马家村正是瘟疫的源头,而且那里还来了个走方的郎中把他们都给治好了,所以你要的药,那个郎中也必定是全有的……”他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的意思他们都懂了。

那位云先生对他点点头,说道:“嗯,不错。那你可把药拿回来了?”

“嘿嘿,云先生莫急,对于药材你大可放心好了。”那人嘿嘿的一笑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马家村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云先生,你先去休息一下,等他们回来了再叫醒你。”

白凤听到这里,已经觉得马奎家正要面临着一种不可知的危险。要知dào

,马奎家里现在就只有“蹄花嫂”在照料着两个中毒甚深的病人,那马小七又是疫病初愈,假若那人派去的人要对他们横来,那他们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想到此处,白凤禁不住心里一急,就赶快地往马奎家里飞奔赶了回来。他在那些村庄的屋脊一跃而过之时,竟然还能发xiàn

那村道上还有不少的人影在来回地走动着,看到这一幕不禁让人觉得头皮一麻。

要知dào

,这时可是深夜时分,这些人都不睡觉在这死寂一般的村道上行走,真的可以说是形如鬼魅一般。

然而,白凤此刻却没有时间为此而停留。虽然马奎一家的性命,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他在那里住的这些天来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触的,再者,那些都是江子阳想要救活的人,所以他不想他们就这样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即便白凤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可他还是回来晚了一步,他刚从院墙上落下来的时候,就刚好kàn

见马小七被那人用银钩勾住了脖子甩到了院子中来,与此同时,那两个人也往外面蹿了出来。

白凤见状,心里不免得略惊,同时不由得暗暗地懊恼自己回来晚了一步。于是,他便二话不说紧随着那逃蹿而去的两人身后追了出去。

当然了,以他们的速度是绝对逃不过白凤的全力追击的。因此,不多时白凤就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略为深沉地说道:“你们不会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躲过我的追踪了吧?那样真是太可笑了。”

“你是什么人?这事与你又有何关?”霍如风银钩一挥,便已经进入了一个备战的状态之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暴打小梅的“银钩右使”霍如风,他依旧是那一身深褐色短衫,半露着一边臂膀,黝黑的皮肤就这样裸、露在外。他这一副形如巨人的身架子往前一站,再加上他那双不弄死你不罢休的眼神,足以让人感到两脚哆嗦了。

“你出手伤了人就与我有关了。”白凤从那霍如风眼中的暴戾来看。就知dào

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非常凶残的人,心里不由得提高了十二的警惕。

因为木老头从小就告sù

他说,那些生性凶残的人即便没有多少实力,他也将会超出他的实力范围。毕竟凶残已经为他造就了不小的气势。假若他的对手被这一气势所慑服了,那么他将会有可能胜出那实力比他高对手。

霍如风冷哼一声,说:“哼,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知dào

多管闲事是怎么样的一个后果。”他说着,手中银钩一甩,直取白凤的咽喉而来。要知dào

,那银钩此刻所发出的这种气势,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得了的。

然而它此刻所向之人却是白凤,他可不是那种容易对付的一般人,他在那双银钩呼啸而来之时早已飞身而起,一个翻身回旋就把那双银钩用脚给他踹了回去。

那霍如风也不是凡手,面对倒飞而来的双钩他也能一个顺势就把它们接了下来,并且再度摆出了一副继xù

战斗下去的姿势。可是此刻,他见白凤的身手不凡,心里也不敢妄撞。

霍如风对他身旁的同伴说道:“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他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转一下,他的眼睛就这样死死地盯着白凤,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他钻了空子一般。

“霍爷,你小心了。”那个同伴很明显的要比霍如风怯懦许多,他揣紧手中的那个包裹撒腿就往那郊林中跑去。

不要说他们手中的药是用来救葛老金的命是急事,就单单说他们要面对眼前的这个鬼魅般的人,他深知自己在这里就只有拖累霍如风的份,同时对于霍如风的实力他也是颇有信心的,所以他很坚定的转身就跑。

可白凤是不可能就这么让他离开的,哪怕是把他杀死在这里,他也不可能让他有机会离开,所以他手中的“鸟羽符”毫不犹豫地脱手而出。

可是那霍如风却早就对此有了防范之举,只见他一个挥手,一柄银钩就向着白凤呼啸而去,直把他逼得一个闪身退却一边。

就在白凤以为他自己有了空档,可以再次向那人射出“鸟羽符”的时候,霍如风紧接着又向他挥出了另一柄银钩,这柄一脱手前面挥出去的那柄又返回了手中,他就这样不断地轮番向白凤发出着攻击,让他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竟也能让那个同伴跑了个没影。

这是白凤所没能想到的,他本该一出手就是对准霍如风的,可他却让他有了先出手的机会,从而让自己成了那个被动之人。看着那人跑远了,他虽然有点懊恼,可他就更加不可能让霍如风有逃走的机会了。

两人经过了几番纠缠较量之后,白凤已经稳占上风之势,要知dào

他是不可能让霍如风有离开的可能,可他也不可能让霍如风死,哪怕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插满了那些白色的“鸟羽符”,却没有一枚是正中要害的。

然而霍如风此刻却并不明白白凤的用意何在,他只当他是学艺不精,竟然没有一招能命中他的要害的。

于是他就更加的顽强作了一番拼搏,可是就在他挥动着银钩攻向白凤之时,他一个躲闪不及竟让白凤挥过来的羽刃伤了肩膀之上,顿时,那肩膀上就有着一股火辣辣的痛楚钻心而来。

白凤冷眼地看着霍如风把手中的银钩一丢,并且一脸痛苦地捂着受伤之处,渐渐地他的脸上竟然弥布了一层黑气。这让他觉得很奇怪,霍如风身上中的“鸟羽符”不下十数枚,可是也没见他有过这种反应。

然而就在这时,霍如风难以相信地说道:“你竟然用毒……”他说出这句话时,竟也显得是那么的艰难,随后他还吐出了一口黑血,紧接着他两眼发直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紫风牵情

当时白凤也为此一愣,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毒、药,更别说要把这些毒、药用在别人的身上。

白凤不由得靠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霍如风的鼻息,发xiàn

他真的没有气息,心里不禁疑惑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毒、药?竟然会发作得如此快。”他看着霍如风身上几乎已经插满了“鸟羽符”,所以就肯定那些“鸟羽符”是没有毒的,那么,他又是怎么中的毒呢?

想到此处的时候,白凤甚至怀疑那霍如风在与他交手之前便已经中毒了,毕竟他这毒发作得实在太过诡异了,他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白凤这时查看了一下霍如风身上的伤势,他竟然发xiàn

在霍如风肩膀上的那一个被“羽刃”划伤的伤口上,流出来的血竟然是深黑色的,这个毒竟然是因为“羽刃”才会中下的。

白凤对此又是一愕,“羽刃”上怎么会有毒?这是他最为不解的事情了,别说他不用毒,即便用,他也不可能把毒、药喂在他如此贴身的武器之上啊。

只可惜他对那些毒、药什么的认知得不多,要不然,他就可以分辨一下霍如风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了。也许这样还能给他带来一点线索也不定,他甚至暗暗想着:“要是殷雪儿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知dào

这是什么毒。”

随后,白凤把霍如风的尸体往一个树洞里一抛便往马奎家里赶了回来。

江子阳和殷雪儿听到这里也觉得事情蹊跷得很,可是在一时之间也是毫无头绪,然而殷雪儿却突然说道:“你是说霍如风是被‘羽刃’划伤才中毒的?”她眼中的神色似乎是想要看看他手上的那双“羽刃”。

“我想应该是。”白凤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就如同突如其来的一瞬间一样,“他从中毒到发作,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把你的‘羽刃’给我看看,发作得如此快的毒、药我也是极少碰到。”殷雪儿倒是不禁为此提起了一种很高的兴致来,她本来还想问一下,他是从哪弄来的这么好用的毒、药呢。

可是她转念一想。白凤是不用毒的,她若是这样问了说不定会让他不高兴了,那她可就别想知dào

那是一种什么毒了。

白凤虽然没有不情愿,可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kàn

,毕竟这是他的贴身武器,如今有人想看它,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了。然而,他又很想弄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毒、药来着,所以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把那一双“羽刃”解了下来,放到了桌面上。

殷雪儿看着这双薄而细巧的刀刃。心里不由得暗想:“这双小得毫不起眼的武器不知dào

饮了多少人的血了吧。”她虽然这样样着,却默不作声地拿起一片,轻轻地放到鼻下闻了闻。

可是,殷雪儿闻着那刀片上若有若无的气味,却皱起了眉头,她微微地略作思索了一番之后,突然说道:“这竟然是‘紫风藤’的毒。”

“‘紫风藤’?”江子阳和白凤听罢,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同时也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一切缘由。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一起所经lì

过的一段生死关头。那也是他们第一次与洛飞霞有了交集。

江子阳一想到洛飞霞,他就不由得想到了殷雪儿的身世,他知dào

柳松龄他们也必定会来找他的,到时殷雪儿也必定要面对他们了吧。他现在在纠结着要不要对殷雪儿说起这一切。好让她有个心理准bèi

,省得她到时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他们。

毕竟要一个人刹时去接受,他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准bèi

的事情,都是或多或少会带着一种压力的。

所以江子阳想到给她一点提示。可他一时之间,也还没想到该如何说起。

而这时,殷雪儿听到他们竟然都知dào

有关这“紫风藤”的存zài

。不禁说道:“原本你们知dào

这是‘紫风藤’,那为何不说不知dào

那是什么毒?”她这时竟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假若他们不是傻二愣的话,那么就是她自己傻,竟然让人耍了一回。

江子阳很明显地感觉到殷雪儿的脸色在变,就赶紧说道:“我们虽然是知dào

的,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那毒竟然会在这刀刃之上罢了。”

白凤拿起“羽刃”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说:“当时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用它们来相抵的话,恐怕死的人就是我了吧。”他不由得庆幸他躲过那一劫,想起霍如风从中毒到毒发竟然不到一刻钟,这种速度不禁让他从心里感到后怕。

殷雪儿虽然知dào

他们的身后必定有着她不知dào

的故事,她不由得看向江子阳,似乎想从他口中得到一点解说一样。

江子阳心里正想着要如何对她提起洛飞霞呢,这时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既不显得突兀也不会让她觉得平常,毕竟这当中有一样她感兴趣的东西。于是,他就把当初他与白凤在回“柳眉山”的路上遇到洛飞霞师徒的经过对她说了一遍,并且还提及到洛飞霞是他的师母。

白凤见江子阳说到这个份上了,心里自然知dào

他在想什么,于是,他也就默不作声地听着他把一切扯牵了出来。

“‘南柳北洛’的威名,我倒是有所耳闻的。”殷雪儿还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与那“紫风藤”还有着这样的一个际遇,“没想到她竟然是你的师母。”她一直都对那些有着极大的威名的人带着敬意,尤其是这种厉害的女性。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殷雪儿就一直都是很敬佩她的姥姥“百毒观音”的,她认为女人并不会弱于任何一个男子,甚至还胜于很多的男呢。

“我师母与我师父分道扬镳的事情,相信你也是听说过的吧。”江子阳小心翼翼

地把话题深入进去,他希望她能对这些事情有更多的一些了解就好了,那样他说起来就不会让她觉得是他刻意提起了。

“略有耳闻。”殷雪儿也的确听说过“南柳北洛”早在十几年前分道扬镳的事情,只是那具体原因是什么她就可不是很清楚了。

江子阳眼珠一转,便说道:“其实是因为我师母寻女心切,才会与我师父有了一些分歧。才以致于这一分就是十八年。”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注意着殷雪儿脸上神色的变化,希望她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从而再继xù

追问下去。

可他实在对此没有太大的期望,毕竟殷雪儿这种略为强悍的女子,也许根本就不屑于去打听这些,她认为与她没有关系的事情。

然而,殷雪儿听到这里,心里却有了一点别的想法,她似乎听出了一丝江子阳说起此事的用意。她在好奇,他对自己说起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寻女心切?”殷雪儿喃喃地说道:“十八年前……你想说什么?”她的心似乎就在这一刻给提了起来,好像就堵在喉咙里一样,竟让她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我是想说……我师母有个女儿,在十八年前被人夺走了。”江子阳实在没有勇气把这件事与“百毒观音”有着最直接的关系说出来。毕竟他在那次夜闯“镜池林”的时候,就知dào

那“百毒观音”根本就不曾对她提起过她的身世,所以他无法猜得到殷雪儿会如何看待这一变故,故而还是没有点明一切。

“被人夺走的?!”殷雪儿实在无法想像的,能从那有着“毒仙”之名的洛飞霞手中夺走婴孩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江子阳略显紧张地偷偷看了她一眼,可他却还是没有提到“百毒观音”四个字。看来他若想把事件事对她说出来,他还真的得好好的想想要怎么才能说得清楚些,更有说服力些。

因为他深信柳松龄夫妇一旦找来了,他们誓必要打个照面的。如果到那时他们再从头说起,那殷雪儿也许还真的无法一下子转得过弯来。但是他若是在他们的到来之前就让她有了一定的心理准bèi

,那样她接受的过程是不是要好一些。

“是的……是被一个,比她更厉害的高手夺走的。”江子阳这时竟然发xiàn

了。那白凤正在看着自己摇头,似乎是在嘲笑他不敢向她提起那与她有关一样。

江子阳不禁为此心头一紧,万一那白凤插口把一切说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他也赶紧地对他默默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而他看到白凤竟摆出一副很屑的样子看向屋外,似乎在说,他才不会这么多事呢。

直到这时,江子阳才敢放下心来,轻轻的吐了口气。毕竟他也还是有点了解白凤的为人的,他根本就不屑去管那些只属于别人的闲事。

殷雪儿听着也沉默下去了,要说她没注意到江子阳和白凤的眼色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她注意到了所以她才沉默了。她心里在暗暗地琢磨着江子阳刚才的话,同时也在揣测着他说这些的用意。

他们就这样沉默了片刻,继而便说起了有关这附近的“活死人”的事情,毕竟这事一直都是他们想去一探究竟的事,只是还没能从这瘟疫中抽身而出罢了。

白凤想起了昨夜他看到那些人都不睡觉在村子里游荡的人,说:“那时都已经过了寅时了,那个村子里虽然没有一丝的灯火,可却还是四处可见人影晃动。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我在前些天经过那个村子之时,那些人可都是扑人就咬的,看着可是瘆得慌。”殷雪儿只要回想起那天所见,就不由得全身都冒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来。

“看来,我们要尽快地处理好这里的事,好过去看看。”江子阳虽然知dào

自己身负着使命,可他还是做不到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

而白凤不禁无语地摇了摇头,要知dào

,他在江子阳还没开口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他们不知dào

又要在此担搁多少时间了。心里不禁暗骂墨鸦还不快点赶过来,他可是管不了江子阳那个爱管闲事的毛病。

“我带你们去。”殷雪儿似乎也要和他们一起去把这件解决掉一样。

江子阳听到她要与他们一道,心里不由得暗暗喜欢,说:“如此甚好,有雪儿姑娘相助必定会很快就解决了。”他此刻她能想到白凤心里的想法,虽然他不出声,可他还是能猜到他会觉得自己这样一再担搁实在不妥。

然而,江子阳向白凤投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他知dào

他是可以理解他的。

紧接着,他们便向“蹄花嫂”询问起那个死在“黑玉山”上的人的身份来历来。

而那“蹄花嫂”一听到他把那个人的特征描绘出来后,惊讶道:“那……那不是我娘家村里的那个得了‘疯狗症’的二愣子吗?!”

他们三人一听,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就知dào

这事情一定有着什么关联。(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活死人村1

只见那“蹄花嫂”对他们娓娓道来,把那二愣子的一切托盘而出。

原来离这里不远的那个村子叫“徐家村”,竟是“蹄花嫂”的娘家,而且在那个村里有一个从小就因为摔坏了脑子而疯疯癫癫的人,他就是二愣子。

据说二愣子额头上的那块大伤疤,就是因为他小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撞在石头上造成的,就是因为如此还差点就要了他命,只是后来被救活过来了,他却成了一个脑子不灵光的傻子。

可是,二愣子虽然脑子不好,可他的家人却一直都没有嫌弃他,还是把他照料得很好的,只是他整天就傻里傻气地到处闲逛,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可做。然而,却有一天他不知怎么的就让一只疯狗给咬了,之后也一直都没能治好。

“自从他得‘疯狗症’之后,他的父母就没有让他踏出过家门半步。”“蹄花嫂”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可他为什么会死在了‘黑玉山’之上呢?难道他偷跑出来就遇到了什么横祸?”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嗯,原来他患有‘疯狗症’。”江子阳似乎释然了什么,“这就可以解释马大哥和狗娃为什么会扑人就咬了,在马家村他们二人的病情是最为严重的,所以症状表现才会如此完全。”

“我们真的应该庆幸才是。”殷雪儿想想也觉得后怕得很,说:“幸好这疫情我们发xiàn

得早,否则马家村也将沦为下一个‘活死人村’了。”她想起在那个村子里看到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暗暗纠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毕竟从江子阳发xiàn

那用活人来养毒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再者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这后面隐藏起来的人必定大有来头。

“什么?活死人?”而那“蹄花嫂”听了殷雪儿的话,似乎有点转不过弯来。她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事情来着,“这是怎么回事?”她虽然不懂,可单单听着这个名词就已经感觉得不对头了。

“那是一种噬血的行尸走肉。”殷雪儿想起那些书籍中的记载,就不由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不眠不休为的就是把所有的异类变成同类,而他们却只听从一人的号令,他们还有一个书名叫做‘尸偶’。”

江子阳和白凤听罢,就已经联想到了这些“活死人”誓必与那柳松龄对他们提起过的“尸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蹄花嫂”一听,整个人愣住了,她虽然没遇到过这些东西。可她还是能想像得到事情的可怕程度,尤其是,事情还是发生在她的娘家。而且她的丈夫和孩子差一点就已经变成了那些可怕的东西了。

“既然那霍如风会来此抢药救葛老金,那么葛老金是‘天魔教’的人这一点就不容质疑了。”白凤却在这时说道,“‘天魔教’试图制造这些尸偶到底想做什么?”他想不到那些尸偶除了噬血之外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如果‘天魔教’把这些尸偶放出来,见人便咬的话,相信不出一个月,中原就没有一个活人了。”殷雪儿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可怕之人的存zài



而江子阳虽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可他更为敏感地想到了那二十年前的一幕。按柳松龄述说当年的那几个尸偶的出现是为了把江天明除掉的。而且那些尸偶根本就没有现在的这种见人就咬的情况,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制造尸偶的人一定和我家的血案有关。”江子阳一想到能把那个凶手找出来,心里竟不由得焦急起来。似乎是想马上去到那个村子把凶手抓出来一样。

白凤看着江子阳紧握双拳略喘粗气的样子,深知他一定是处在一个极为焦急的状态之下,“只要他活着,相信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子阳。你也不要太过心急了。”其实他一想到马上就能找出凶手了,心情也不禁跟着亢奋起来,毕竟他一直都把这段血海深仇与他自己栓在了一起。

“当年仅仅是几个尸偶。就已经让几大高手措手不及了。”江子阳不由得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的可是一村子的人,而且我们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而殷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尸偶只听一人的号令。那‘潜魂之笛’不是在葛老金的手中吗?”她知dào

那才是控zhì

一切的根源所在,“只要把葛老金除掉了,又或者,把那‘潜魂之笛’拿到手就好办了。”她的思绪总是要比别人清晰很多,所以她想的事情总是要全面一点。

“雪儿说得对极了。”江子阳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觉得眼前一亮,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成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就赶往‘徐家村’而去,好把那些恶人一网打尽。”殷雪儿说到这里的时候,竟忍不住下意识地握住了栓在腰间的银鞭,她内心深处的那种疾恶如仇的情绪一下子就涌现而来。

“我知dào

葛老金的藏身之处。”白凤猜测,他跟踪那个白影去到的那个山洞,相信葛老金应该就在里面,“只要我去把那个笛子取来,他们应该就不可以把那些尸偶怎么样了吧。”

江子阳却摇了摇头,说:“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他始终觉得这当中一定存zài

着一些他们所始料未及的事情,可他却想起是什么。

而“蹄花嫂”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她却意识到自己娘家村里出事了,不禁问道:“你们是说……‘徐家村’成了‘活死人村’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在为丈夫和孩子的事情操心,却从未想过娘家人会出现这种状况。

江子阳见她的脸色刹时就惨白了起来,不禁安慰她说道:“‘蹄花嫂’,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知dào

那种忧心忡忡的感觉有多难受,所以他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怪不得。我之前带着狗娃他爹要进城去看病,那些守门的人就是不让我进去。”“蹄花嫂”似乎这时才想起了那一直都没能引起她注意的事,“那我爹娘……”她不敢想像她娘家人的处境,这是她所无法想像得到的。

“‘蹄花嫂’,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能不能躲过那都是命中注定的。”殷雪儿也不禁安慰了她一番说道:“你们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蹄花嫂”却还是禁不住低低地抽泣起来,一时之间,他们谁也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江子阳才想起了他怀中的“黑玉尸参”来,于是。便说道:“其实我们昨天去了之一趟‘黑玉山’,已经把能救活马大哥的解药取了回来,你大可不必再为他们担心了。”

“啊!是真的吗?”“蹄花嫂”一想到丈夫和孩子都要没了,如今又听到娘家亲人的这种恶耗,还真的一度想过就此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算了。而这时,江子阳的一番话却又让她燃起了希望。

“是真的,不过这药有点特殊。”江子阳把那支裹得严严实实的“黑玉尸参”拿了出来说,“它一定不能见光,否则便会失去药力。”

“那要如何解毒?”“蹄花嫂”喜出望外的同时又犯起了愁来。

殷雪儿却在这时开口说:“要到一个完全没有光的地方。把它放进药罐子加好水之后再点火煎熬,煮好后,还是得在没有光的地方喝下。”这些程序貌似很简单,可是要是做起来可就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

“蹄花嫂”听后。胡乱地擦了一把脸说:“我可以到地窖里把药放进药罐子里,然后就在里面煎煮,等到放凉了再直接给他们喝下就好。”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样子了,否则就要等到晚上才能煎药。那样对她来说可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江子阳看了一眼殷雪儿,见她也点了点头,这才觉得这个法子是最快最妥当的。他也知dào

。如果真的要等到晚上的话,他也会觉得很难过。

紧接着,“蹄花嫂”就赶忙到地窖里忙开了,而他们就在屋里好好的计划着如何处理那“徐家村”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是只有一点点的棘手,而是真的很棘手。

然而他们却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葛老金。

江子阳说道:“那个人到那个山洞中取走‘黑玉尸参’是为了救葛老金,这说明葛老金也中了‘黑葵蜂’的毒,另外他还派人来抢药,这又说明他还染上的瘟疫,这种状况与马奎可是极为相似的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葵蜂’一定是那葛老金所有之物。”殷雪儿似乎很肯定这一点,“从他用成元平来养毒这点来看,就说明他是想在他身上聚合百毒,从而做成真zhèng

的尸偶。”

“葛老金不会是为自己做这些尸偶的,他背后的一定有个更厉害的人物。”殷雪儿顿了顿,又说:“真的没想到他也看过那本《毒经》。”她一边沉思着,竟也沉默了下去,这当中还有很多她不明白的事情。

就例如那本《毒经》,那是一本极为稀罕的书籍,他葛老金又是如何读得到的?据她所知,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看过整本经书,目前所知dào

有几个人看过的也都是残缺不全的。

可是葛老金做出来的这些事,无不是透示着他所读的那本书好像并没有残缺多少信息一样。

殷雪儿记得,“百毒观音”告sù

过她,那本《毒经》一共有四卷,虽然她不知dào

其它三卷在什么人手中,不过她倒是知dào

“百毒门”就拥有着一卷。至于上面是什么内容她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百毒观音”从来就没有让她看过。

“你说的那本《毒经》师父也曾对我提起过。”江子阳不由得皱眉道:“据说,那上面都是记载着一些用毒来练功的邪魔之术,骇人得很。”

“你师父看过?”殷雪儿倒是一惊,“那样的话,那柳松龄不是可以以毒来称霸武林了吗?如此,他还可以专门克制那些用毒的高手了呢?”她对“百毒观音”的用毒之高深都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了,如果柳松龄还在她之上的话,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

然而,江子阳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师父应该也只是听我爷爷说起过而已,他们也没有看过那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如此一来,他们三也就再度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想解开这一疑问就必须把葛老金逮住了才能问出个所以来。

于是,他们看着马奎和狗娃服下了解药,也就决定第二天前往“徐家村”而去,不管能不能解救那些人,他们也要尽lì

一试,至少要阻止葛老金那些人继xù

在此作恶下去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活死人村2

江子阳三人一路直向那个被白凤发xiàn

葛老金等人栖身的山洞而去,他们想要给那些恶人来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还没去到那洞口之前,便看到了几个“天魔教”的弟子守在了洞口外面,如此一来,却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去,毕竟他们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更何况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白衣人,就已经让他们感到压力不小了。

“现在怎么会有人守在这外面了,前天夜里我来的时候可是没有的。”白凤和江子阳伏在远处的大树上,说:“莫不是他们刚刚才调派人手来了。”

“那些弟子倒是不值一提,就是那个白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殷雪儿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交手,就不由得觉得倍感压力,即便她一向鲜遇敌手,然而要她此刻面对着那样的高手,还是不禁为此而小心谨慎起来。

这时江子阳也忍不住说道:“另外还不知dào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在这儿,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他认为他们不能冒然行动,毕竟敌众我寡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要不我去打草惊蛇,试探一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好了。”殷雪儿握紧手中的银鞭就想往那边显身而出,然而却就在这时,她被江子阳伸手给拉住了。于是,她随着他的目光所向而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略粗犷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手下一样的人,两人似乎在为一件什么事情而叨叨絮絮个不停。

然而,当他们走出来往这边越来越近时,白凤已经认出了这两个人来,那个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正是那晚从洞中向着那白衣人迎出来的人,而他身后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抢了药逃掉的。

与此同时,江子阳也一下子认出了那个中年男人。他紧盯着那个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脸,继而又看着他腰间的那柄金刀,竟然让他能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与他对得上号的人。

因为那个须发如蒿,一脸横肉,目光如虎,气势若狼的人,竟然是当日他上“雷霆山庄”坐顺风车时和小梅在一起的男人,他至今还记得小梅管那人叫方叔叔来着;另外他又从那人腰间的金刀来看,这人分明就是在“秦山派”后山的“落凤林”抢夺那“蓝孔雀”的方路。

江子阳心里不禁暗道:“竟然是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紫鸢就是因为这个方路和那“四盏灯”合击才会身受重伤的。

要知dào

,当时可是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方路来,而今竟然发xiàn

他竟是与小梅在一起的人。此刻江子阳的心里有着一种五味杂阵般,说不清楚的感觉。

因为他一时之间实在想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毕竟他是亲眼看见霍如风是如何折磨小梅的,如此一来,他心里竟忍不住在为小梅找个借口,也许她当时就是让方路给逮住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一幕。

可江子阳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是那么的牵强,而就在这时。那方路从刚才的叨叨絮絮竟突然变成了破口大骂,他的样子还很十分的骇人。

“妈的,老子要是懂那么一点点的炼丹之术,绝对不看他们的脸色。”方路愤愤提刀便砍在路边的树木之上。顿时便倒下了几棵腰粗的大树,弄得他身后的那个手下不禁为此而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就连那些守在洞口的人也远远地往这边张望了几下,见他们只是拿树木来泄恨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就没再理会了。

“左使大人,云先生既然不肯让我们去救右使大人,那我们就偷偷的去吧。”那名手下越过那些倒在地上的树木。说:“你不知dào

我与右使大人遇到的那个人的轻功有多厉害,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拦在我们的前面去。”他略显得有点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又说:“右使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方路听了那人的话,脸色显得更加的凝重了,似乎恨不得马上就去把霍如风救回来一般,“霍如风是为了给葛老金找药才会遇险的,没想到那‘云中道’竟然完全不理全他的死活,实在是太过可恨了。”

“唉,谁让教主那么器重他们二人呢,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名手下却露出了一脸无奈之色,“若不是得到了那‘雷云石’,相信我们至今还没能擒得住那只‘蓝孔雀’呢。”他回想起“雷云石”当时的爆破威力来,也不由得从心里佩服。

虽说那也只是他们无意之中发xiàn

的罢了,可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发xiàn

得了的。因为一直来像他们那样常年炼丹的人还是有不少的,然而那些人却一直都没有什么显著的作为,更加别说发xiàn

了。

按理说,还真的得有那么一点能耐的人,才能制作出这“雷云石”来,毕竟他可是真zhèng

见识过那东西的威力。

说到这“雷云石”,其实就是硫磺,只是那时个的人们并不知dào

它的用处到底有多少,只知dào

那些蛇虫鼠蚁不敢靠近它罢了。而云中道和葛老金却在一次炼丹中意wài

地发生了爆zhà

,因此他们才制作出了这种名为“雷云石”的爆zhà

性工具来。

而这时,方路的脸色就更是难看了,虽然他从那云中道和葛老金入教以来,就一直都与他们合zuò

着,可他总是觉得那两个人做事神神mì

秘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和霍如风也曾经暗中查探过他们的一切,却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即便他们有功又是如何,要是教主知dào

他们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的话,我相信教主也不会同意他们这样的做法的。”方路握紧手中的金刀,然后大步地向前走去,口中说道:“走,去看看老霍怎么样了,要是让我看到为难他的人,誓必要让他尝一尝我这把金刀的厉害。”

江子阳等人听到此处,见他们渐行渐远。不禁互视了一眼,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去了。

尤其是白凤听到了方路的那一番话,他心里就更加来劲了。因为他也正好想见识见识那把金刀的厉害,如果接下来没有意wài

的话,他相信他们两人都能如愿了吧,毕竟他们难得凑得到一处去。

“我们三人先把那方路给擒住,然后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什么线索。”江子阳知dào

那方路一定知dào

不少的事情,所以才会想到在他的身上打主意。

“这人的实力虽然不低,可也不可能敌得过我们三人联手。”殷雪儿曾经与方路交过手的,所以她知dào

他的实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倒是想看看,他们那些人想让一个村子的人做什么。”

其实殷雪儿一直都以为,那些书中所记载着的“活死人”只是一种奇谭罢了,却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人能把它做了出来。这不禁让她感到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一切,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于是这三人互换了一下眼色之后,就尾随着方路所走的方向而去。

而那方路忽然看到白凤落在他的前面不远,不禁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金刀,已经是一副进入备战的架势了。喝道:“什么人?竟然敢挡大爷的道。”他定睛打量着一直侧着身子的白凤,心里不由得觉得在哪里见过。

很快方路便想起了他与白凤的交集,就是因为那个击杀任务。当时他和可可少主的对话让那两个道人听了去,所以他就受命要把他杀了。于是,他就找到了“流沙”这个杀手团。

方路认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流沙”中的“墨白双刹”,当时就是白凤接过他递给他们的肖像的。

这时方路不由得阴沉地说道:“竟然是你?”他虽然没想到白凤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他知dào

事情绝不简单。因为他已经把余下的酬金交给了“流沙”的主人,而此刻白凤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可想而知,他的来意不纯。

即便如此,方路还是不能相信白凤是直冲他而来的。因为他去找他们的时候是蒙着脸的,所以白凤是不可能认得出他的样子。

“呵呵,我们见过?!”白凤似乎从方路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那样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找过我的人都是花钱买凶的。”他虽然没能想起方路是什么时候的主雇,可他还是能从记忆中排除掉一些他所认识的主雇的,剩下的就只有那些蒙着脸不让看真面目的人了。

方路一听这话,心里就以为白凤已经知dào

他是谁了,于是冷声说道:“哼,我是找过你们,而且你们也做得很好。不过,酬金我已经付清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他刚刚说完,转念一想,却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突然被一个杀手找到了藏身之处,他会是来讨帐这么简单的吗?要知dào

,杀手做的可是索命的活。

“你是来杀我的!?”方路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而这时,那名手下去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就是他……把右使给拦下的。”他还清楚的记得,要是当时没有霍如风拦下眼前的这个人的追截,想必他早就死去多时了吧。

然而,白凤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暗笑,顺势说道:“如果你不想死,你可以用你知dào

的一些事情来交换。否则……”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是略为邪气地笑了笑,意思就是说,我的找手段你是知dào

的。

方路一听,顿时怒了,金刀一横骂道:“哼,我会怕你?真是笑话。看刀吧。”他话音刚落就已经向白凤挥出一道极强的气刃,那股气流直把这附近的树叶都扫落了一大片。

然而一阵呼啸之后,却没再看到白凤的身影,只有那簌簌飘落下来的枝叶,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一丝声音。

这时的一切,在方路的意识中竟然是那么的寂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感觉那种寂静就如同死寂一样。当然,他也知dào

这是另外一种气流在形成之前所停滞的现象。

果不其然,就在方路发xiàn

那微弱而动的气流之时,他只看到两个白色的影子直扑过来,随后他觉得那只握着金刀的手忽然一紧,接着他手中的金刀竟然就这样让人给甩得脱手而出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江子阳手中的银针直射方路的各大要穴,顿时就把他给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而白凤,他出现在那名手下的身后时,那人根本就没有从那种死寂一样的停滞中反应过来。直到白凤手上的羽刃划过他的咽喉处,他才发xiàn

有人在身前,这时他才略带惊慌地向后退去。

那人见白凤并没有要拦截他的意思,于是他就想转身离开,可他这时才发xiàn

从咽喉处喷涌出来的鲜血,刚开始还是暧暖的红红的,转眼间就变成了深黑色而且还是冰凉凉的……

看着那人倒在血泊中后,白凤才向方路走了过去,因为江子阳和殷雪儿已经把他制服在那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活死人村3

方路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心里虽然不服气就这么败了,可他也拿他们没办法,毕竟他已经被那些银针所控zhì

着了,根本就轮不到他再作任何的反抗。

而那方路一看见江子阳就不禁愣了一下,即刻就骂道:“他奶奶的,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搞鬼,别让我有机会杀你,否则爷爷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他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本该死在“雷霆山庄”上的人不禁愤nù

不已。

他不但没有死在那一次的毒杀中,而且他之后竟然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秦山派的后山,还差点就坏了他的大事。

方路再看向殷雪儿那边,看着这个不大的女子更是让他觉得惊奇,她明明是处处都与他们“天魔教”作对来着,可是那“毒魔姥姥”却又在那一次的交战之中,维护着她似的竟然让她可以从“四盏灯”的围攻之下逃脱了,这一点,一直都是他最为不解的事情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方路见他们都不说话,只是这样不远不近的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就不由得多了几分猜疑。

殷雪儿见方路已经焦急的想知dào

他们此举的用意,就不由得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对‘徐家村’的人做了什么?只要你说了,我们便放了你。”她是知dào

的,这些事情越快弄明白就越好,也因如此他们才会这样一击即中地把他给擒住了,否则一旦与他打起来誓必会引来那边守卫的注意。

“这与你们何干?”方路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做什么?”他知dào

教主命人做出那种尸偶来,是想要更快更好的一统江湖上的势力,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在这期间却发生了一些意wài

的事情。

即便如此,方路也不打算把这些重yào

的事告sù

他们,毕竟他是知dào

的,要成功做出受驱使的尸偶是多么的不容易。他这十几年来可是有目共睹的。

听到他这样说,殷雪儿不由得与江子阳二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dào

方路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和盘托出的,于是她讪讪一笑,说道:“我们想做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才是。不过,你要是不打算告sù

我们这些的话,那可别怪本姑娘的手段毒辣了。”

只见殷雪儿一边说着,一边就从兜里掏出了个小瓶子来,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洒上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吓得方路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你要做什么?你别忘了,我曾经可是放过你一条生路的。”方路一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可是“毒魔姥姥”曾经亲口吩咐过他,不要说是“天魔教”的人不能伤害她,就是江湖上的任何人都不能。

方路一直都对这个嘱咐有着极为不解的,她究竟是什么人?与“毒魔姥姥”是什么关系?然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是记得的呀!所以才会我才会给你有一个说与不说的选择。”殷雪儿把手中的小瓶对他轻轻地扬了扬,“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让我浪费这瓶中的药粉。这可是很难提炼出来的。”

方路听了这话,任他怎么凶悍强硬也不由得心里一震。

“你还是快说出来吧。”江子阳见他竟然沉默了,便插口说道:“你们既然要把那些村民全都变成尸偶为己所用,却为何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而今官府一旦介入。你们的计划不是全毁了吗?”

“其实……”方路一想到事情已经要到失控的状态,也就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就决定把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我们只是在十个人的身上养了毒。本来他们已经快成功了的,却发生了一件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殷雪儿等人他说完,这才知dào

事情的经过竟然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原来在多年前。葛老金就一直以悬壶济世之名,而在这一带暗地里做着以活人养毒的勾当。那些都是当地有名的几个老病号了,他们都是因为一直重病不愈,就让葛老金有了可乘之机。

葛老金用他们来养就是为了把他们做成尸偶,好供他来使唤,以达到成为一种杀人工具的目的。

可是尸偶的形成,却必须是服下百毒而不亡者,并且以毒养其身,直到最后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为止,那样才能算是一件真zhèng

成功的“作品”。只有这样的尸偶才会听从他们所指示的去行动。

然而而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就没有成功过,所以那些失败了的“作品”,也就让他们放置到了那“黑玉山”上的山洞里。因为那些都是没能从“黑葵蜂”的蜂毒中活下来的人,所以他们要用那些人的尸体来植出“黑玉尸参”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就在半个月之前,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那葛老金觉得他在他们身上养的毒是时候再加深一毒了,那就是“黑葵蜂”,所以他就以问诊为名,把那十个人带到了一处隐秘在林中的草庐中,然后就放出早已准bèi

好在那里的“黑葵蜂”来,直把他们蜇得哇哇大叫。

意wài

之事就是发生在这里了,葛老金怎么也想不到那疯疯癫癫的二愣子早就躲在了草庐里。

估计那二愣子当时,不知怎的就躲在那草庐里的一个角落里睡觉吧,他被那些人吵醒之后,应该也是被那些“黑葵蜂”蜇得不轻吧,也就因为如此,一直隐患在他身上的“疯狗症”当时就发作了起来。

那二愣子猛扑着那些同被“黑葵蜂”狂蜇着的人就咬,直到最后,他发狂似的就破门而出了。

本来对付一个完全没有武力的疯子,是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让葛老金觉得犯难的是那些紧接着往外冲的病患者。要知dào

,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剧毒无比的毒物来着,葛老金要想抓住他们可就有点麻烦了。

于是方路等人就是接受了葛老金的命令,一直追随那些人的踪迹而去,后来却发xiàn

那些人竟然全都往自家里跑。他们还一度欢喜地认为他们成功了,不出数日,他们就可以把这些尸偶给教主交付任务去了。

然而,让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却在不久之后就发生了,那些跑回家的人都被二愣子的“疯狗症”给传染了,他们一发起狂来就扑着自己家里的人咬。

就这样,不出十日整个村子就没有一人能够幸免于难的。

而葛老金他们知dào

事情再不控zhì

好的话,就会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了,于是,他只能把那些人就控zhì

在那一个村庄里活动。还派了一些弟子守在村外,即便不让村里的人出去也防止外人进来。

可是他们却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二愣子的踪迹,任他们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他会死在那“黑玉山”上的溪边处吧。

事情得到了控zhì

之后,葛老金就想到了他的弟子成元平,因为他也是一个养毒的活体,虽然成元平他自己并不知dào

,可葛老金担心他会在这段时日里出现什么意wài

,所以就赶忙地回到“落地香”看一下才能安心。

结果他还没有加到药庐之中就遇到了乱吹笛子的马小七。紧接着,他虽然夺回了那支“潜魂之笛”却还是没能保住成元平的尸首。为此,他还险些就栽在了那白凤的手里了,无奈之下。他也只有退而求其次,还是先逃命要紧。

而成元平本身是一个活体养毒的人,而且他体内的毒也一直都养极好,可谁也想不到他全身的毒。却因为马奎的疫病而引起了发作,从而让他变成了一个不算完整的尸偶,到最后还落得个死无全尸。

可是却还有一件让他更加无法预料的事情在后面。

那天葛老金想用“潜魂之笛”试着控zhì

那些“活死人”。看看能不能达到他当年所控zhì

的那尸偶的程度了。可就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不适,一把脉之下,竟然发xiàn

自己不但染上了疫病还中了“黑葵蜂”的毒。

因为那支“潜魂之笛”马小七吹过,而他恰恰就染上了疫病,葛老金再吹,就誓必逃脱不了被传染的命运了。而他这些天与那些“活死人”打交道,什么时候中了“黑葵蜂”的毒都不知dào

,看来他们植下那些解药还是最为明智的。

这一打击,让葛老金实在没有自救的能力,于是他只能让手下通知他的师父“云中道”前来相救。

而那“云中道”一来就把“银钩右使”派去把那些解除疫病的药采回来,他则是直接到那个山洞中取来“黑玉尸参”,不料想,却与江子阳和白凤三人不期而遇。而且他还一直以为他已经摆脱了他们的纠缠,哪里想得到白凤竟一直尾随着他来到他们栖身的洞穴之前。

可方路在昨天回来的那名手下口中得知,霍如风竟然没有回来,他听了那名手下的描述之后,就知dào

霍如风可能是遇到强劲的敌手了。

可是当方路向“云中道”提出要去救霍如风时,却遭到了他的反对,所以他才会有之前叨叨絮絮的那一番气愤来。

江子阳三人听到此处,不由得吃惊不已,没想到那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因为二愣子的那个“疯狗症”而变成了见人就咬的“活死人”。

虽然这当中包涵了葛老金的处心积虑所在,可是若不是因为他的那个病症,也不至于把所有人都传染上这种可怕的病症。归根究底,只能说事情太过巧合了,没有人能预料得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那你们有多少人守在这里?”白凤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不是很多……十数人而已……”方路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他似乎嗅到了自己离死亡不远的味道了,“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什么都对你们说了……”他虽然不是那种怕死之人,可是要他就这么死在这几个小辈的手里,也实在太过窝囊了。

“呵,我们不会失言的。”白凤淡淡一笑,说:“让你走,你可就要乖乖的走,最好别乱嚷嚷,否则……”他才不相信方路能憋得住这中气。

江子阳虽然也不太肯定方路会不会就此放过他们,可他还是把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收了回来。

方路一得到了自由,就不由得怒喝一声向他们发动了攻击,然而几个回合没能占上风便只能选择往来路而逃,希望这样能引起“云中道”或者其它的手下的注意。

可是他还没跑出十步,只见白凤身影向前一晃,方路踉跄了几步之后,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夺命银衫1

白凤见方路倒在了血泊中,这才收起了手中的“羽刃”,他本来不打算杀他的,可方路却还是做错了选择。如此一来,这“羽刃”上的毒也差不多消除了吧。

“现在我们就杀过去,看看能不能从葛老金身上找到解救那些村民的办法。”殷雪儿虽然不知dào

此举行不行得通,可她认为除了此举也别无他法了。毕竟葛老金和那个什么“云中道”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

而江子阳却不禁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极为凝重,因为他知dào

要解百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他们只有十数人而已,那么,守在这里的人应该就只有那几个了。”白凤虽然不把那些守卫放在眼里,可是他对那个“云中道”的实力倒是还得放在心上的。因为那人所透出的气息总是让人觉得诡异得很。

“依我看,那‘云中道’的实力恐怕不好对付呀!”江子阳想到那天晚上,他们三人联手都没有占个上风,由此可想而知那人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劲了。

殷雪儿虽然也有点顾虑,但是她却就是那种不服输的人,“他实力再强又如何,估计也强不过我们三人联手吧。”要知dào

,他们那天晚上在山上的小试牛刀,根本就没有发挥出真zhèng

的实力,而且江子阳当时并没有参战。

所以她认为,今日他们三人全力地与“云中道”好好的打一场,相信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

“走,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厉害。”白凤这种傲骄的人才不会这么容易肯定别人的实力呢,哪怕那“云中道”的实力真的在他们之上,他也还是想去较量一番,没有到最后他不可能服气任何一个人。

于是,这三人就轻身地往回走,来到离那个洞口不远处。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只见白凤抬手一扬,竟然已经向着那几个守卫的要害处甩出了几枚“鸟羽符”,紧接着那几个人便应声倒下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到洞口前面就从里面蹿出一个白影,那人的速度极快,几乎到了稍纵即逝的程度。而且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叮叮呤呤”的声音,也依然如故地不绝于耳,让人无形中就产生了一种逼迫感。

江子阳为此大吃一惊,因为那人正是向着他而来的。当他反应过来时,那人的手已经掐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了,同时,他也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如何。

只见那人年约六荀,虽然他一头白发苍苍,可他却有着一双比老鹰还要锐利上几分的眼睛,在两道白眉之下显得是那么的炯炯有神。那笔挺的鼻子,在他那并不苍老的皮肤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坚挺。

然而,在他鼻下的那一把一字长胡却因为他的生气而微微颤动着。嘴巴也因为那一股不名所以的愤恨而变得扭曲。

虽然“云中道”的突然袭击是给江子阳带来了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白凤,他是不可能让任何人来伤害江子阳的。所以,早在“云中道”伸手掐在江子阳的咽喉处时。他的“鸟羽符”也已经脱手而出了。

“云中道”本来想就此把江子阳捏碎喉骨而死,可他还没来得及用力就感觉到有一股极其锐利的气息直射过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舍下江子阳暂且先躲避危险。因为那道气息是直他腰间的要害面来的。

白凤一看见“云中道”被逼退了几步,就不由得闪身到江子阳的身前以防他再行突击而来。

与此同时,殷雪儿也已经向着退出去的“云中道”发动了攻击。她中的银鞭挥舞得如同一条白色灵蛇一般,每一次在他面前呼啸而过之时,那道强烈的气流就像是一把利刃刮在他的脸上,竟然会有一种要把他的一层皮刮下来的感觉。

而那“云中道”却几次都是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她的攻击,与此同时,他也在寻找着机会好对她作出反击。

也是直到这时,江子阳才弄清楚那些从“云中道”身上传出来的“叮叮呤呤”的声音,竟然会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件很是特别的银色披风的缘故。

原来在那件披风的边缘之上,竟垂挂着许许多多的银色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显得格外的耀眼。此刻那些银色的叶片也正随着那“云中道”的动作而晃动不已,从而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撞击声,这比他们之前听到的更加紧密更加清脆。

这时的江子阳,不为禁为这样的一件披风而感到纳闷不已,因为在他看来,那银色的叶片这样垂挂在披风的边缘,像极了一些姑娘家的衣裙上的流苏花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东西,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老男人。

不过,白凤对此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在木老头那里听说过有一种叫做“铁布银衫”的武器,而在他眼前的件披风却像极了那种武器。

然而就在白凤有了这点认知的时候,殷雪儿却没能躲过“云中道”的突然反击。于是他瞬间出现在他们的战局之中,替她挡开了那三片带着银丝的银色叶片。想必那天晚上,“云中道”用来袭击他们的就是这个东东了吧。

白凤手上的“羽刃”与“云中道”飞射过来的银色叶片相撞在一起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低鸣之声。

而那道力道,竟不由得让白凤暗地吃惊,竟然有人能把那么小小的一片叶片发出了这种气势来,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只是随意的一甩而已,假若他用上几成内力的话,那威力可就不能小瞧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凤刚把那些银色叶片挡开的时候,那“云中道”已经再一次发出了几枚银色叶片直射过来,而且威力看起来要比之前的更胜一筹。

“小心……”江子阳见状也不由得加入了战局中来,与此同时,他手的银针也准了那几枚叶片射了过去。而且就在他射出的银针尚与叶片相抵,他紧接着就已经射出第二轮的银针,直奔“云中道”的双眼而去。

“云中道”对此也是颇为意wài

的,但是。他的意wài

之色瞬间就转化为愤恨。因为他曾经有一个弟子就是死在这种迅疾的飞针之下,而那葛老金只是侥幸地能逃脱当年的那一劫而已。

江子阳看着那“云中道”被逼出了半丈之外,他正想再次发动攻击之时,却被他的说话声打断了。

“你就是柳松龄的弟子?”“云中道”阴沉着声音说道:“哼,那么,今日我便要拿你的命,来祭奠我那死去的弟子。”根本没有人知dào

,他因为失去了那个甚为得yì

的弟子而难过了多久。

当年他见葛老金虽然逃了回来,却也是狼狈不堪,而且也没有完成上头交下来给他们的任务。以至让他一直恨得牙都痒了。

这件事虽然已经事过境迁多年,可他一直都没忘记要找柳松龄报仇雪恨。只是一直都被一些事情所担搁,才没能早日去了结这件事。直到日前,他向葛老金提起那个会使用“飞针绝技”的人来,才知dào

这人也许就是柳松龄的徒弟也未可知。

“你是什么人?我师父与你有什么仇怨,竟会让你要杀我来泄恨?”江子阳实在想像不到,救世主般的柳松龄也会与人结下这般不共戴天之仇。

“杀我爱徒,此仇不共戴天。”“云中道”盯着江子阳狠狠地说道。在他眼中的凛然之光,似乎要把江子阳杀个碎尸万段一般可怕得很。

“你就是当年驱动尸偶来击杀我父亲的人。”江子阳的心里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因为从目前来看,能与尸偶沾上边的人就只有他与葛老金了,“我父亲与你们究竟有何仇怨,竟会让你们要用那咱方法来击杀?”

刚开始“云中道”只想着拿他来出出多年来的恶气。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他们当年没能杀死的人的后人,这倒是一件意wài

中的意wài

之事。

“云中道”打量了江子阳一番,虽然他对当年江天明的模样有点模糊了,可却还是能从江子阳的脸上找到那么几分相似的轮廓来。于是,他紧盯着江子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竟然是江天明的后人?没想到江家竟然还有活口。”

江子阳一听他这话愣了,这人话中之意。分明就是知dào

当年的那场大火的事情,那他会不会就是凶手?

“你……你为什么杀我父亲?”江子阳的心此刻里竟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火烧仙鹤庄也是你们做的,是不是?”他紧握着拳头,从关节处传来一阵阵的清脆声响,看着也让人的神经跟着他一起紧绷了起来。

然而“云中道”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他一个挥手竟同时向不远处的白凤和殷雪儿发出了攻击,为的就是要把江子阳一击即中,省得他们在此碍手碍脚。

白凤和殷雪儿两人虽然有所防备,却也还是被逼得后退闪躲。与此同时,他们也想到了“云中道”真zhèng

想攻击的目标所在,因此他们皆异口同声地叫道:“子阳,小心防备攻击……”他们边叫着边挥起了自家的武器抵抗着。

江子阳一个后空翻便躲开了那直取咽喉而来的银色叶片,可他的身体刚刚稳住就看到了第二轮的银色叶片呼啸而来……

幸好白凤这时已经避开了那个攻击,从而让他腾出了时间来相助于江子阳,否则还真的是危险至极。

只是谁也想不到,虽然“云中道”第二次发射过来的银叶已经被白凤用几枚“鸟羽符”打落了,可是那“云中道”却在一瞬间就蹿到了江子阳的身前,作势就要以他手中的银叶划破他的咽喉。

而江子阳这时虽然无力反抗,却也还是能躲开他的这一划的,于是他两腿向后一蹬,这个后劲便带动着他的身体向后倒跃而去,从而拉远了他与“云中道”的距离。

可是,那“云中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却并不是再次向江子阳划喉而来,而是脚步稍顿,并且手中拉紧那件披风的边缘就是一甩。

虽然江子阳没有想到“云中道”这招到底有何用,可是白凤却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对他大声叫道:“小心他的披风……”由于他也不曾见过“铁布银衫”是如何攻击的,所以也是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这是危险的逼近。

而此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子阳陷入这一场措手不及的较量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夺命银衫2

然而,江子阳在听到白凤的提醒之前,就已经发xiàn

这件披风的不同寻常之处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那些垂挂在披风边缘的银叶,此刻正随着“云中道”的这一抖动而呼啸起来,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如同一个旋转的大飞轮一样,那些银叶转动起来就像是无数的齿轮般呼呼生风。

江子阳一个躲闪不及就让它给削去了几缕头发,并且还在胸前的衣衫上留下几道长长的口子,同时还渗出了血渍来。

就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下,白凤和殷雪儿同时加入了战局来,替江子阳挡住了接下来更为凶险的那一击。只见他们二人,射“鸟羽符”的就射“鸟羽符”,挥银鞭的挥银鞭,一直把这“云中道”逼得不能再对江子阳发动攻击为止。

江子阳虽然被划伤了胸口,但幸运的是伤得并不深,于是他也赶忙射出手中的银针来助他们把“云中道”的气势压下去。

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洞的打斗声,葛老金也就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了洞口处张望,可他这一出来,就让“云中道”感觉到自己不可能在这一战中胜出,毕竟他要做的不仅仅是打败这几个年轻人,他还要保全葛老金不受到伤害,这样才能算不负此战。

可如今的葛老金根本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从这一战中全身而退呢,这就得全靠他“云中道”从中兼顾了。但是如此一来的话,他要应付这三个也不算凡手的年轻人可就有点麻烦了。

然而就在这时,殷雪儿似乎发xiàn

了可以要胁得到“云中道”的筹码一般,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向葛老金那边轻身跃了过去。手上银鞭一甩,竟缠绕着葛老金的腰直把他带飞了出来。

葛老金虽然为此略惊,却不由得破口大骂道:“几个无知小辈,看招。”他这时被殷雪儿的银鞭带着飞在半空,可他的手却还是能活动的。于是他从怀中取出一鸟蛋大小的黑色药丸,一个强手就往地上扔去。

虽然殷雪儿还没有到那种视他于无物的地步,却也还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即便她对他还是有所防备的,可也只当他只会弄个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来作以反击,可如今,她发xiàn

那颗药丸与一般的药丸有所不同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葛老金扔出来的是一颗“臭弹”,那是一种遇到撞击便会产生一股极强的外力从内爆破的武器。而且那里面还隐藏着一种奇臭无比的粉末,只要爆破开来,那些粉末就会弥漫在这一片不小的区域。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遮挡住对手的视线。还能给对手一个重击也说不定。因为这种臭不是普通的臭,而是一种臭得能让人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带着刺激性的臭。

这时的殷雪儿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味呛得眼泪直流了,而葛老金就是趁着她为此而分神之时,解开了缠在腰间的银鞭,从而逃脱了这一束缚。并且他还得到了已经反应过的“云中道”的帮zhù

下,而准bèi

退出这一战局。

可殷雪儿也不是那种一般能应付的女子,她虽然被呛得眼泪直流,而且还让葛老金趁机逃脱了。可她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努力地摒住呼吸的同时,还用一只手捂住口鼻直往他们逃脱的方向奔去。

当时不要说是葛老金为此吃惊,就连那“云中道”也吃惊不小,因为自从他们发明了这种“臭弹”以来。用在人身上从来就没有人能闯得过来的。

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但闯过来了,而且她还能准确无误地把她手中的银鞭对准他们甩过来,还是直往那“云中道”的脚踝上缠过去的。这可是把他们二人急坏了,因为“云中道”一旦被缚的话。那么,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而且那后面还有向这边闯过来的江子阳和白凤二人,此刻的形势对他们来说可是极为的不利啊。此刻。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他们所发射过来的银针和“鸟羽符”的气势了。

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只见“云中道”想都没想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披风一扯,随后就向身后追截而来的殷雪儿甩动起来。

顿时这件披风被甩得伸展开,就像是一面大旗一般,掠过之时还听到呼呼作响,尤其是,那上面还镶嵌着无数的银叶片子,这时被这样带着内力而舞起来的气势可就可想而知了。

殷雪儿看着那些闪着寒光的银叶,竟如同一枝枝弩箭的箭头一样,似乎所有力量都要向着她蓄势而来一样。

然而,她就是为此而向后闪了一步,所以就让他们逃出了她所能追截的范围。

原来那“云中道”就借着她对此有所忌讳之时而发出了一招强势,不但把这紧逼而来的三人给逼退了回去,而且还挡下了那些来势汹汹的银针和“鸟羽符”。

紧接着,“云中道”就这样携带着葛老金遁影而去。

如此一来,江子阳和白凤赶上来的时候也只能看着他们离开了。虽然白凤也曾经想过要去追,可他追上又能如何?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不是“云中道”的对手,更何况,他此刻仍然还没有从那臭气中清醒过来。

而“云中道”离开之时,竟然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句话:“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一战还没有结束,我一定会与你们分出胜负来的,你们就等着我来找你们吧。”他的声音已经走远,虽然很小,却还是能清楚地让他们听见。

殷雪儿见他们已经跑远了,不由得懊恼地跺了一下脚,说:“唉呀,竟然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雪儿你没受伤吧?”江子阳也顾不上去懊恼这些,他只要身边的人没事就好,说不定那“云中道”带着葛老金逃了还是好事呢,因为如此一来,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了。

“要是受伤了,估计她也不会这般懊恼了。”白凤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这个女孩子。竟然能从那种情况下突围而出,而且闯出去之后不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命,而是紧追对手而去。

白凤自问,虽然能从那种困境中闯出,可他却绝对不会想着如何去追对手,而是想办法脱离这种让人窒息的气味。

可殷雪儿淡淡地看了白凤一眼,然后说道:“这种‘臭弹’对你们来说,也许是一个很难接受的攻击,可是对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她从小就与百毒为伍。有着再大刺激性的毒物她都见识过,所以那枚“臭弹”的威力虽强,却也还是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你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江子阳这时还是不由得为她刚才的举动而感到后怕,要是万一那个“云中道”刚才的那一击之后,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紧接着对她发出更强更猛的攻击的话,那届时她所处的险境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我在臭气之中,不管怎么都还是要闯出来的,往哪边闯都是闯。还不如直接就向着他们跑的方向追出去呢。”像殷雪儿这种那么果敢的人,做起决定来肯定是不用考lǜ

的,所以她当时才能如此迅疾地对“云中道”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不然还真的难以想像后果会如何呢。

而江子阳还是在为她当时的处境后怕着。“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要以自身安全为重才好啊。”他也不知dào

怎么了,当时看着她在那臭气中硬闯出来,就是觉得心里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是那说不出担忧。

“你的伤……”殷雪儿看着江子阳胸前的衣襟都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了。

“是啊,你的伤要不要紧?”白凤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禁问道。毕竟他可是被墨鸦警告过的,而且他也承诺了不会让江子阳受伤的。

江子阳也是直到这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才知dào

自己的伤还真的需yào

处理一下才行,“没事,我的皮厚着呢,伤得并不是很深。”他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胸口,以示没什么大碍。

白凤见他还真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才放下心来。

“就是被那臭气给熏得厉害。”江子阳不由得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殷雪儿也是在这时才发xiàn

自己是那么的狼狈,她这时也顾不上和江子阳说话了,赶忙掏出手帕来擦了一把脸,因为她这时才发xiàn

自己的眼泪,已经给把她的脸给弄得泪渍斑斑了。

她从脸上传来的感觉来看,她在猜,自己此刻一定是个大花脸了吧。在两个大男孩面前,那可真的是失礼了。

白凤和江子阳见她都转过身去擦拭着泪痕,也就猜到了女孩子家家的心事了,于是他们也就没再说话,紧接着他们就往那个洞口走去。

其实,他们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是躲开了正中央的爆破点,可他们所受到的波及也还是不小的。看看江子阳此刻的脸上就知dào

了,虽然他已经用衣角或者袖子擦拭过了,却也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而白凤这种极爱干净的人,自然是很不愿意和那些“乌烟瘴气”般的“臭弹”沾上边的,所以他早在“臭弹”爆破之时就已经退开了好几步,也因如此他才没能及时地出现在追截的行列中。

他们没听到洞里有什么动静,所以也就肯定那里面没有人了,于是他们就跨步而走进洞里。

“既然这里是葛老金的地方,那就一定有很可以用的药。”白凤觉得江子阳身上的伤还是赶快处理一下的好,因为他不知dào

墨鸦什么时候会来与他们汇合,要是让他看到了他肯定少不了一臭骂了吧。

所以他就想从这里找到一些“金创药”什么的,好让江子阳的伤赶快地好起来。

“嗯。”江子阳随口地回了一句,“我觉得像他那样与药为伍的人,炼制出来的药一定也是上品。”他边说着边打量着这个洞穴。

只见这个洞很深很大,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尽头。虽然如此,却与一般的洞穴不太一样,洞里不但干净而且还很干燥。可是在洞的两边却明显的摆放着一些葛老金在这里用过的东西。

他们转头往左边的洞壁之上看去,果然看到上面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小瓶小罐,估计那些都是葛老金这些年研制出来的药物了吧。而在靠右边的洞壁旁,却有着床铺、桌椅,甚至是炉子药罐都一应俱全。

江子阳看着这洞里的情况,心里在猜测着:“肯定是那葛老金用了一种可以除湿的药物,这样才能把这阴凉的洞穴弄得如此清爽舒适。”

而就在他们往里走进去后,殷雪儿也紧随着他们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奈屠村1

他们从这里面闻到的那咱浓烈的药味来看,应该是那“云中道”给葛老金熬药所留下的味道吧。

而这时,白凤已经站在那个洞壁前开始寻找着“金创药”了,不多时他就说道:“找到‘金创药’了。”他把一个小瓶子拿起来就往江子阳这边走来,“快坐到那边去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江子阳也很顺从地坐到了葛老金的床铺之上,而且他还从一旁的木箱里找到了一些纱布,要知dào

,这可是他现在最需yào

的东西。

殷雪儿见江子阳正要褪下上衣让白凤帮他上药,不由得一阵尴尬,虽然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一样娇羞,可她也还是把脸往一边撇开了,并且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静静地看着洞壁上的那些药瓶子,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药一般。

白凤和江子阳也只当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还是一心一意地清理着伤口。

可殷雪儿这一番无意的观看,还真的让她发xiàn

了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因为她在那上面的瓶子中看到了贴有“焚尸粉”这样的标签的瓶子,不要说在她看来,就是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的,这可是毁尸灭迹的上选之品。

虽然每个人做事的做法都会有所不同,可是世间万物却又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所以他们这些长年研制毒物的人也一样,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大同小异。

像这种毒、药殷雪儿并不陌生,因此她对这个“焚尸粉”的作用和用法都是一清二楚的。

此毒名为“焚尸粉”,顾名思义就是可以焚毁一切血肉的东西,这一点和殷雪儿之前用的“化尸水”也算是同一种效果。只不过这两者的不同之处是,前者被制成了液体状,而后者却被制成了粉末状,可它们的作用却都是一样的。

殷雪儿竟然就这样拿着这瓶份量不小的“焚尸粉”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用好这瓶药粉之后。“徐家村”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江子阳已经在白凤的帮zhù

下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这时他见殷雪儿拿着一个瓶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于是问道:“雪儿,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找到了可以解救‘徐家村’的药物了?”

在江子阳的心底深处,他认为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然而世事从来都不曾如人之愿,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

殷雪儿就像是被他的话惊醒了一般,倒吸了一口气,说:“没事,那些人身中百毒估计没有希望了。”她相信。江子阳应该比她还要明白这一点吧。

首先撇开那些身中百毒的人不说,就说之前,那只是中了“黑葵蜂”这一种毒的马奎父子吧。他们对此几乎就已经是处在了一个束手无策的阶段中,如今若是想要解百毒谈何容易啊?

想到此处,殷雪儿不由得低下头看看手中的那个瓶子,心里叹道:“也许,这瓶药粉还真的成了让他们解脱的关键。”

“那这是……”江子阳走到她身旁说,可是当他看到了上面的标签,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真的要用它吗?”虽然他在心里想过好多遍,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去解救那些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人们,可是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非常清楚这种可能性的几率有多大。

“相信没有人愿意用它。”殷雪儿的心情也是略显沉重。“包括葛老金在内。”她知dào

不管是那些要用到他们的人,还是一直都希望他们能活着的人,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那倒是真的。”江子阳心里沉重得如同压着千斤重的石头一样。

而这时,白凤也开口说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相信不久将会有更多的人和他们一样,到那时你要为这些人悲伤还是为那些人而懊悔呢?”虽然他一向对于别人的生死并不看重,可是在大义面前他也有着凛然的一面。

“好。那就带上它以备不时之需。”江子阳也知dào

这是必然的。因为,不要说他没有能够解百毒的能力,恐怕就连他的师父柳松龄在此也未必做得到吧。

他们三人还往这个洞里走进去看了一下,里面虽然深远却也还是有尽头的,而且那里面的深处皆是葛老金用来炼丹之类的用具,除此之外再无它物了。

有了这一番探查之后,他们也就不再担搁时间了,于是,他们紧接着就直接往山下的“徐家村”的方向走去。

然而这时已经时至傍晚时分了,当他们来到“徐家村”之时已经入夜,他们经过了这一天的奔波劳累也觉得甚是疲乏的。

只是他们还一直侥幸的认为,也许在那个村子里还有没有中毒的人也不一定。所以他们略作休息之后,还是选择了连夜进村。

在这暗淡的新月光下,这个村庄除了那十几个人守卫在村子的几个出入口处,挂着几盏灯笼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一丝光亮。这种死一样的寂静是骇人的,尤其是,还能从那漆黑一团的巷子中看到不少的黑影在走动,看到这样的一幕,纵是胆大包天之徒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而江子阳他们就是躲过了那守卫村子的人而进到了村里,映入他们的眼帘的就是如此骇人的一幕。

“若不是已经知dào

了这里的情况,还真的会让这些人给吓破胆了。”殷雪儿不由得低低地说道。同时,她已经把带来的那几瓶“焚尸粉”拿了出来,并且还分别给了他们一瓶。

而江子阳虽然伸手接过了,可他却还是说道:“我们是不是要查看一下,还有没有活口,然后再行动。”

殷雪儿定定地看着他一小会儿,才说道:“你认为还有可能吗?”她还在说着话的同时,就把一根削出了斜面口子的小竹筒递到他手里,“你若是不相信,大可问一下白凤的看法。毕竟他也曾经见过这里的场面如何。”

江子阳虽然知dào

白凤会给他什么答案,却也还是忍不住看向他那边。

白凤没有说话,可他却伸手接过了殷雪儿同样递过来的小竹筒,并且用手中的这个小瓶子和这根小竹筒互相碰了碰,以示不知dào

要如何使用。

而殷雪儿竟然也会意地为他解释道:“用这根小竹筒挑出粉末,然后从这头把粉末吹出去洒在目标的身上。一定要切记不可碰到这些粉末,否则,你们也将会和他们是同一个下场。”

白凤既然知dào

这些粉末能与“化尸水”并肩齐名,自然也就不敢大意,毕竟他也是亲眼看到过这种东西的厉害之处的。

江子阳见白凤虽然没回答他。可他的行动就已经给了他答案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毁灭这里的一切根源所在,杜绝再发生此类连环的恶性循环。

这三人就这样借着淡淡的星月之光向前走去,他们尚未看清那些走动的人影,扑鼻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的腥臭,这当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要腐烂变质的味道。

由此看来,这些“活死人”都是失败品,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真zhèng

的尸偶。

“竟然没想起要蒙一下脸来着。”白凤被这种恶臭弄得满腹牢骚,“这还真的是尸变的行尸走肉。臭死了。”他恨不得一个瞬移离开这里远远的,可他又不能这么做,他得顾着江子阳的安全才行,毕竟在这里隐藏着非同一般的致命危险。

要知dào

。他们若是被那些“活死人”咬上那么一口,那他们也就别想做人了,还是赶快用手中的“焚尸粉”先把自己给解决了再说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一直都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的“活死人”似乎闻到了美食的气息一般。都暗暗地发出着兴奋的低叫。

他们都发出着一阵阵低低的“啊”声,已经蠢蠢欲动地向这三个围了过来。

“小心。”白凤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一点,“他们围过来了。”他不禁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瓶子和竹筒。似乎接下来一发xiàn

不对劲就先给他们来上一勺似的。

这时却真的有个“活死人”禁不住向他们扑了过来,江子阳和白凤都本能地向后退回了几步,想着稍后再做打算。

可是,殷雪儿却与他们不一样,她非但不退反而是迎上前去,一个抬脚就把向他们扑过来的那人给踢倒在地了,紧接着,她又把手中的已经挑出来了的“焚尸粉”直接洒在那“活死人”的身上,就连吹也懒得吹了。

殷雪儿作出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也只在一眨眼的功夫,那个“活死人”身上沾有了“焚尸粉”竟在瞬间燃烧起来,而且火势蔓延得很快,一下子他整个人就已经被大火燃烧着,从而产生了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啊……啊……”那个“活死人”似乎不甘心被焚烧一样,不再是低低地叫嚷,而是极为可怖地厉声嗷叫。

可是,即便如此,却没能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痛苦之色,在他那青褐色的脸上只能看到一股愤愤的不甘,似乎是在告sù

来人,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来这里破坏他们一样。

然而,他们此刻借着燃烧起来的火光,竟然看到了几十个“活死人”正在把他们三人围在中间,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机的到来,然后就会向他们冲过来一样。

刚才江子阳的心里还有点埋怨殷雪儿下手太过了,可如今看来,若是没有她的这一出击,恐怕他们三人的险境不敢想像呀。实在不敢想像,如果围在这里的那些“活死人”在那一刻全都向他们扑过来的话,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他们三人的结局又将会是什么?

别说江子阳这时不敢对殷雪儿的举动有异议,就连白凤也不由得从心里佩服这个女人的果敢,她做事似乎根本就不用考lǜ

一般。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在遇到变故之时,就已经有了决定一样,而且还能马上付之行动。

这样决断与果敢,白凤向来也觉得自己做事蛮干脆利落的,可是他要是与殷雪儿这么一比,他自问还是及不上她的。

“你们还在等什么?”殷雪儿见他们还在观察着那些“活死人”的动静,不由得大声叫道:“等着变成他们的晚餐吗?”她知dào

这当中的厉害,如果他们三个人当中有人被咬伤的话,剩下的人绝对不能对他仁慈。

白凤和江子阳被她这一喝,倒也行动了起来,都用竹筒挑起“焚尸粉”向着那些还想围过来的“活死人”喷了去。

顿时,这四周皆燃起了熊熊大火,不但冒着浓浓的黑烟还伴随着阵阵焦臭,而这些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些“活死人”的厉叫之声,而且还很不甘心地向他们扑过来,似乎是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一般。

然而,这一动静很快便引起了那些守卫在村口的人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奈屠村2

就在这时,从巷子的外面跑过来几名“天魔教”弟子,他们手中举着火把,一看到这种场面也不由得傻了。

而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后,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捣乱?”毕竟他们受命在这里守护,那当中的责任重大已经关系到他们的性命了,所以是由不得别人来破坏的。

因此,那几个人在那人的话音刚落就向着江子阳他们杀了过来,手中的刀剑可是挥舞得虎虎生威。

而江子阳三人当时都在应付着蜂拥而来“活死人”,如今被这帮人这么一搅和,还真的有点措手不及了,他们三人就这样被那几个身手不弱的“天魔教”弟子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退进了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里。

这时的白凤和殷雪儿皆已亮出了手中的武器,毕竟他们都不是那种可以讨价还价的人,此刻身陷险境,他们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手软的。

江子阳本来还想对这些人劝说一番,可是见他们如此来势汹汹,心里也不知dào

该对他们劝说些什么了。毕竟他们也是受命于人,估计除了死,他们再也没有更好的完成使命的方法了吧。

“你们就这么甘心情愿的助纣为虐吗?”江子阳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你们还是醒醒吧,‘天魔教’无恶不作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子阳还是省口气吧,即便他们背叛了他们上头的安排又能如何?”而白凤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心里的看法,“下场都是只有死。他们这样拼死来完成使命,兴许还能保全他们的家人。”

白凤见多了像这样发生在“流沙”成员身上的事,他们一直都是过着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总会让人觉得身心都日渐冷漠。

然后就会有些人想要去追求过回普通人的生活,甚至还有一些人已经暗中找到了心仪的人成亲生子了,为了可以脱离“流沙”组织的束缚就不得不选择了背叛。更甚至就是,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摆脱与杀手的一切关联。

那些选择背叛的,几乎全部都死在了“青眼狐狸”的剑下,甚至还包括了他们的家人的性命;而那些选择了牺牲自己身体的人,大多数都没能熬过那种惨无人道的折磨而死在了脱离的当下。

即便有那么几个人能熬过来的,却也都变成了一个身带残疾的人了,于是乎,打那以后,就整天生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和家人的嫌弃中,这样的生活已经把他们当初对脱离组织之后的那种向往和热情都磨灭光了。

当然了。像如今白凤和墨鸦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的,但是能有他们这样身手的人还是极少数的,另外他们不但能在一起互相帮zhù

,而且在他们的身后也还有着一个可以力挺他们的木老头。

这也就是墨鸦与他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也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所在了。

其实,白凤在心里也曾经臆测过那些脱离了组织,却没能过上他们理想中的生活的人的一些想法,估计他们由此而得来的无拘无束,大概也会有这样的感慨吧:要是知dào

接下来的生活是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死了的来得干脆。

所以相比眼前的这些“天魔教”众人,白凤对他们也不是没有看法的,最起码他们坚定他们的立场,不管他们是否要为身后的人承担着什么。至少他们一直都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即便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不对的,他们也无怨无悔。

对此,白凤也不是没有感慨的。当初他与墨鸦被木老头所救,进入“流沙”只是一个很无奈的选择,因为木老头要寻找好友被害的元凶。就必须倚靠着这种消息面广的组织力量。

无独有偶,白凤和墨鸦也是直到见到了柳松龄并且确认了江子阳的身份之后,才知dào

原来木老头一直在寻找的好友的消息竟然是江鹤峰,他们当时就在想,估计那木老头会出现在“七星岩”上,也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前往那里寻找的吧。

白凤思及此处后,就把手中的“鸟羽符”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因为他要让那些坚定自己立场的人得到一个肯定,同时也可以除去眼前的困境。

与此同时,一旁的殷雪儿也早已挥起了手中的银鞭,直把那干人等往外逼。然而就在这时,眼前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些不断包围过来的“活死人”,就突然扑向了那些被他们逼出去的“天魔教”弟子而去。

这一场面不由得把他们三人惊骇不已。只见那些“活死人”只要扑住一个就拼命地撕咬起来,更甚还围了几个“活死人”上来,他们就这样扑在那些人的身上一口一个血肉模糊的牙印,就像是一群猛兽在分食着猎物一样。

不多时,那些被扑倒的人就这样被咬得一动都不能动了,就躺在那里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场面血腥不已。

而剩下的那些“天魔教”弟子,亲眼看着同伴被咬死在地上后,也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根本不知dào

这些“活死人”为什么会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因为葛老金在此之前已经给在这里守卫的人用过了一种药物,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不可以会伤害他们的才对呀,而且之前也还是安然无恙的,怎么会突然发生意wài

呢?

剩下的那几个人不由得颤抖着声音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艰难地咽着口中的吐沫,额上的冷汗直冒个不停。

虽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可很快殷雪儿就意识到了什么,从刚才那些“活死人”扑着江子阳而来,还有这些被他们打伤了的“天魔教”弟子来看,问题应该是出在那些伤口之上。

“他们是闻到了血腥味才会发狂的。”殷雪儿明白过来后,说:“子阳,你可要加倍小心了。”因为江子阳身上有伤,她不得不提醒他一番。

“原来是这样。”白凤与江子阳对视了一眼。说:“你去解决那些阻拦我们的人,我去对付那些想要咬死你的东西。”他实在不愿意再去说那些还是人,因为在他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样了。

“那你可要看紧点,否则我一个没应付过来可就完了。”江子阳可不想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给咬个半死,说不定还有可能到最后没有被咬死,反而要死在他和殷雪儿的手里呢,那可就太为难他们了。

“呵,你放心好了。”白凤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戏谑他一番,说道:“大不了让他们咬上两口罢了。”他脸上的笑意,在那些跳动的火光中竟然显得是那么诡异。

“你说得倒是轻松得很。你让他们咬两口看看。”江子阳实在受不了他在这个时候开这样的玩笑,“墨鸦要是在这里,看你敢不敢说这样的话。”他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白凤好像特别爱听墨鸦的话,而且是义无反顾的顺从。

当然了,他是不可以理解得了他们之间的那种不可分割的感情的,那应该是一种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感情吧。

“哎!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殷雪儿见他们旁若无人地戏谑着,不由得满腹意见地对他们叫了起来。因为她此刻在这边正与那些不断蜂拥而来的“活死人”,还有那几个“天魔教”的弟子。形势逼人地对峙着,可他们二人倒好,在这个时候闲聊一般地聊开了,她能没有意见吗?

江子阳与白凤被吼得不由得相视苦笑。于是便双双向着那些人逼了过去。

殷雪儿见他们也已经准bèi

就绪了,这时才飞身而起,在跃过那些“活死人”的头顶时便洒出一筒“焚尸粉”来,顿时在她的脚下便燃烧起了一片火海般火焰。呼呼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白凤也在另一边把“焚尸粉”洒出,然后落在不远的屋顶上。

而江子阳也不甘落后地把手中的银针驭向那些想要杀过来的“天魔教”弟子。顿时就把他们全部都定格在了原地,紧接着,他就在那些人的身上借了一把力,也跳到了屋顶之上。

看着那些被烧得乱挥乱舞的“活死人”,还有那些仍然试图想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天魔教”弟子,他们三人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毕竟这种场面不是所有人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的普通场景。

很快那些“活死人”身上的火也烧到了那些“天魔教”弟子的身上,那些备受煎熬的人和不断跳动的火焰就形成了一个地狱般的场景。

而这时,这里如此大的动静也把那些仍旧守卫在村口处的人给吸引了过来,还包括为数不少的一些“活死人”。

那些人看着这样的场面都给惊呆了,不管是人还是“活死人”,他们都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足足有一刻钟,却还是没人能反应过来。即便那些守卫村子的人知dào

是有人闯进了村里,却没想到事态竟然会那么严重。

估计他们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吧,因为他们都知dào

这些“活死人”虽然不是真zhèng

成功的“尸偶”,可毕竟也是葛老金花了好多的心血才做成的,如今就这样被人付之一炬,那葛老金还能放过他们?

然而,还没等他们想到自己的下场时,白凤和殷雪儿就已经再一次飞身跃出,与此同时,那些“焚尸粉”也从天而降,又把那些围过来的“活死人”和那些闻声而来的“天魔教”弟子一并烧了起来。

他们如法炮制了两拨这样的人与“活死人”,这个村子也就渐渐地趋于平静了,剩下的就只有那依然燃烧着的火焰,红红的,冒着黑色的烟雾,此刻已经弥漫住了整个村庄,一时之间竟也没能消散开来。

于是,他们三人又分头去寻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若是发xiàn

了一定要马上把他们消灭殆尽,毕竟这会威胁到这附近的老百姓,更甚至是更多的人的性命。

然而,等他们查看过了整个村落的情况时,天已经灰蒙蒙地发亮了,他们竟然就这样忙乎了一整晚,估计也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了。

于是,他们就在村子外面的郊林中找了一个稍为干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因为谁也不愿意在那个村子里多呆一会儿了,恶臭难闻不说,看到那些被烧得奇形怪状的尸体估计已经让人睡意全无了。

另外还有更重yào

的一点就是,相信不用过多久便会有些附近的人闻见而来,届时他们别说休息了,说不定还要让人缠着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更甚至会扯上官府的人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他们要休息就得远离这一片是非之地,完了可就要马上开始赶路了,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担搁了好些天了,不可能再为这些事情再耗下去了。

至于殷雪儿是否要与他们同往,就等休息好了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情结难辩1

果不其然,他们三人在郊林中休息着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听到了从“徐家村”那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很是嘈杂的声音。

而他们这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略带困意,可他们都是知dào

的此地真的不宜久留,还是早些离开的为妙。

江子阳这时不由得向殷雪儿问道:“不知dào

雪儿是要去往哪里?是否要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了?”说实在的,他真的不希望就这么地与她别过了,因为此一别就真的不知dào

何时才能再聚了。

“我要去我姥姥,可我也不知dào

她去了哪里,只能想办法找到一些与她有关的人问问情况再说了。”殷雪儿虽然没有目的地,可她知dào

她要去的地方也与江子阳要去的方向差不多是一致的。

其实,在江子阳的心里一直就有一个想法,他认为,既然“百毒观音”不在“镜池林”,那么柳松龄和洛飞霞誓必也会很快地赶过来,如果他能把殷雪儿留下来与他们同道的话,到那时他们一家人不就可以相认团聚了吗?

“那就与我们一起吧。”江子阳听她这样说,想都没想一下就说道:“这样我们还可以互相照应一下。”他说这话时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像她这样的女孩根本没有人可以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与此同时,忽然就让他想到了并且觉得很可笑的一点,那就是,她若是真的遇到了能够伤害得了她的人,恐怕那也不是他所能应付得了的人了,到那时反倒成了要她来照应他了吧。

江子阳想到这里时,竟不由得暗地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可是殷雪儿却爽快地说道:“好吧,反正找我姥姥也差不多是往这个方向去。”其实在她心里是有着另一种想法的,毕竟江子阳是“天魔教”所要找的人。那么他们一旦被那些有点能耐的人找到,她再问起“百毒观音”的下落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既然要一道走,那就起程吧。”白凤见他们好像都是各自欢喜的样子,就不由得打断他们,因为在这种场合之下他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他得刷一下自己的存zài

感才行。

“那就走吧。”江子阳把手里的那个简简单单的行囊往肩上一挂,说道:“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栈好好地休息一下,这几天我们都累得够呛的了,再不休息一下可就没劲赶路了。”

“要不是你这么爱多管闲事,我们恐怕都要到‘仙鹤庄’旧址了。”白凤虽然没有觉得这事有错。可他就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

因为爱多管闲事这种习惯是病,得治,所以他必须要提醒一下他才行,不然他们这一路下去就不知dào

要摊上多少事情了,到那时,还能不能到目的地都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已经走出了这个郊林了,这里有条官道正好就是通向离这里最近的城镇的。

他们三人在天黑之前就投了客栈,并且都好好地休息了一宿。

可是江子阳却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略有不适。他为自己自检了一番后,才知dào

由于胸口上的伤口恢复得不好,所以他全身此刻已经发起了高热,并且还到了把他烧得头昏眼花的地步。

殷雪儿和白凤来到他的房间里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毕竟他们根本不懂得要如何来照料他。

然而,像殷雪儿这种独立而自主的女孩子,她是不可能为这些小事情而没有了主意的。于是她对江子阳说道:“你把退热的药方开出来,我去抓药。”然后再转头对白凤说道:“你留下来把一些开水放晾了。用来帮他擦拭身子,这样可以退热。”

江子阳和白凤听她说完,都不由得佩服地对视了一眼。对于她的安排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异议的。

于是,就在白凤出门去找店小二要开水的时候,江子阳就已经把一贴退热的方子给她开了出来。在殷雪儿接过方子要出门时,他不由得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可别遇到了什么坏人才好。

虽然江子阳的这一叮嘱显得是那么的多余,可殷雪儿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并且对他莞尔一笑,接着就出门去了。

殷雪儿跑了这一趟去抓药,虽然没有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却让她遇到了两个她既有点熟悉也有点陌生的人。

当时她刚好拿了药从药铺里走出来,可没走出多远,就一直听到身后有个女孩子在叫着她的姐姐的名字,然而殷雪儿却一直都没听到有人回应她,可那个女孩子却还是一直在叫,而且声音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于是殷雪儿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可这一转头就刚好与那个叫她的女孩子打了一个照面。

顿时之间,她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殷雪儿刚才听到的明明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可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个,身穿简单布衣,头束男子发髻的男孩,他年约在十五六岁,此刻也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似乎也在为她而感到错愕不已一般。

可是当殷雪儿仔细地打量了这个男孩一番后,就知dào

他为何会有这副表情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她曾经见的一个女孩子。

“你……你不香灵姐姐。”这个女孩子就是紫鸢,她同是也被殷雪儿吓了一跳,此刻似乎连说话都无法说不完整了。

虽然殷雪儿与紫鸢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可是在“雷霆山庄”上的时候,因为紫鸢与雪飘儿的关系,令到殷雪儿无法将她归列到江子阳这一行之中来。毕竟当时她们要做的,可是会危及到整座山庄上所有人的命性的事情。

殷雪儿见是她,便冷冷地说道:“是你?你刚才是在叫我吗?”可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了一个她略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殷姑娘。”那个人就是墨鸦,只见他从那边走过来说道:“真是对不住,紫鸢认错人了。”他刚才也是觉得奇怪极了,以紫鸢那“狮子吼”般的叫声,香灵是不可能没有听到的呀。而且她更不可能听到了而不理会她。

原来墨鸦和香灵还有紫鸢离开了“鬼仙山”之后,就一路往这边赶来,路上也还算太平无事,而这三人昨日在太阳尚未下山前就来到这个城里投了宿,所以才会与江子阳一行人错过了相遇。

今天天一亮,紫鸢就起个早床,说要去狂一下街市。毕竟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是行色匆匆,根本就没有时间驻足停留一下,所以墨鸦无奈之下也随她任性了一回。

然而就在刚才,紫鸢看见了殷雪儿这一身白色衣裙的背影。所以就误以为是香灵出来找他们了,于是才会叫了起来,可她没想到江湖那么大,却偏偏会与一些不太待见的人而碰上了面。

“没关系,认错人而已。”殷雪儿见是墨鸦,她脸上的神色倒是觉得缓和了不少,假若真的是只有紫鸢一个人的话,估计她还真的会是一言不和而又打了起来。

可这时,殷雪儿的心里却有个矛盾。因为既然墨鸦来到了这里,那她是不是要告sù

他白凤正与她和江子阳在一起呢?毕竟“墨白双刹”从来就是一起的,这一点她还是知dào

的。

然而就在殷雪儿还没拿定注意,要不要告sù

墨鸦白凤的下落时。却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婉转清脆的声音。

“紫鸢妹妹,墨鸦大哥,原来你们在这儿。”香灵笑吟吟地向着他们走来,可她却只看到了殷雪儿的背影。于是随口问道:“你们遇上熟人了?”她不由得打量着这个身形曼妙的背影,很是期待她转过身来会是怎么样的一张姣美容颜。

“香灵姐姐你可来了……”紫鸢一看见香灵就向她跑了过去,并且在挽住了她的手臂之后。竟摆出了一副有点委屈的模样来,“我以为你早就出来找我们了。”

香灵看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女孩子,她也是一身白色衣裙,于是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作状白了紫鸢一眼低声说道:“你呀。”可她对这个同样身穿白衣的女孩子就更是想一睹真颜了。

可那殷雪儿却始终都没有转过身来,因为此刻她的内心正在经lì

着一次从未有过的思想斗争,她不确定紫鸢出现在江子阳的身边到底有没有不良的居心。

墨鸦见殷雪儿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事情,当然也不好打搅她了,于是他便对紫鸢和香灵说道:“你先回到客栈里收拾一下,我们稍后便起程。”他说着的时候还不时地看了殷雪儿一眼,因为她的举动让他感觉到疑惑。

因为人在被人认错之后,都会想知dào

那个当事人是什么身份或者模样,可殷雪儿却一点也不为此而好奇,似乎还有一种刻意不想知dào

的样子。

“那好,香灵姐姐我们先走吧。”紫鸢还真的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呢,她一把拉着香灵就往另一边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说道:“不知dào

子阳哥哥现在在哪里了?真希望可以快点找到他。”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香灵的视线还一直停留在殷雪儿的身上,并没有离开过。

可就在这时,殷雪儿却问道:“你们要江子阳?”就在这一刻她心里竟已经做出了那一个决定。

“是的,我们约好在‘仙鹤庄’旧址汇合,只是不知dào

他们已经到哪了。”墨鸦淡雅一笑,又说道:“殷姑娘为何会在这里?是探亲还是访友来了?”他知dào

不可能是这两个原因,因为他早就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包药材。

“呵,都不是。”殷雪儿很是直爽地笑了一声,然后还把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道:“我是和白凤还有江子阳路过这里,而投栈宿夜罢了。”

“什么?你和他们在一起?”墨鸦虽然想过很多种可能,却还是没想到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竟然真的出现了,他不由得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一直都想着与他们在路上相遇,没有想到还真的遇上了。

“子阳前两天受伤了,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我是给他抓药来的。”殷雪儿说着把手中的药提了提,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也往尚未走远的紫鸢和香灵那边瞄了一眼。

果然,紫鸢和香灵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们二人同时止住了脚步,然后又往这边返了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情结难辩2

香灵和紫鸢刚返回来,就看到殷雪儿悠然地转过身来,在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后,竟不由得为这样有着独特气质的一个女孩子而感到敬佩。因为她在殷雪儿的身上发xiàn

了一股,她自己想要却没有的独立自主的气势。

香灵一直都希望自己做事可以不要那么优柔寡断,可她一直以来都是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从而导致今日什么事也没有做成。

就拿她一直想要去追查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来说吧,她在很多年前就一直向香清风和一些长老婆婆追问,可是就是没有勇气以强硬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而这次她能做出违背香清风的意愿而离宫的决定,已经是她下了最大的决心了。

不过,假若没有墨鸦这次的出现,相信香灵也还是没有这份勇气的。巧就巧在,刚好他所要寻找的人和事与她所要寻找的竟然是相同的,她就是秉着能够依赖一下他的心太才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然而,与此同时,殷雪儿却被香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与世无争的恬静气息所震慑,不由得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自惭形秽的自卑感。

香灵给人的感觉是那么温婉而柔和,可殷雪儿却刚好与她相反,强悍而独立;而且在无形中让她觉得还有更重yào

的一点,那就是,香灵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人,可殷雪儿却是满手沾满了鲜血,给人就是一种心狠手辣的感觉。

殷雪儿与香灵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而且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知dào

为什么,那种感觉竟像极了是两个敌对的人见面了一样,让人觉得很压抑。

“你知dào

子阳哥哥在哪里,那就带我们去找他呀。”紫鸢才没有她们想得那么多。她只想快点见到该见的人和做好该做的事,其它的对她来说并不重yào



其实在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只要能替香灵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人,那样她一旦放松下来了就不会对身上的“紫玉箫”那么在意了。而且紫鸢在这段时间里也在很努力地恢复内力,只愿到时她能一举成功毫不费力地把那支箫弄到手。

“紫鸢你太无礼了。”香灵见她说话如此不婉转,不由得暗地里拉了一下她的手,提醒她不可放肆。

墨鸦也不由得说道:“紫鸢年少不懂事,殷姑娘不要见怪。”

“没事。”殷雪儿倒是没有把这些小细节放在心上,其实在她心里,紫鸢要是循规蹈矩的她倒是要提高几分警惕。因为如果人做事要是做到了滴水不漏的话。那就必定有所隐瞒,有所隐瞒就必定会包藏祸心。

虽然殷雪儿也知dào

紫鸢与江子阳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出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没有居心,只能说明她想要的时机还没到。

“哼。”紫鸢即便再不服气也不敢在香灵和墨鸦面前太过放肆,毕竟她还得留在他们的身边才行,不然她可就要离“紫玉箫”又远一步了。

殷雪儿面对着极其不友善的紫鸢,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而已,并没有表现出对此不满的神色,“走吧。他们就在这离这儿不远的客栈里。”她说着就向着他们昨天住下的那家客栈走去。

他们三人就跟在殷雪儿的身后,来到了一家客栈的厢房门前。

“白凤你在吗?我抓药回来,我现在进去方便吗?”殷雪儿轻轻的敲了几下门,然后就等待着里面的人来应门。

紫鸢见她这样小心翼翼地一脸的不高兴。她投给殷雪儿的那种眼神,大有要直接推门进去的感觉。或许在她心里,大家都这么熟悉了根本就不用做得如此生分吧。可她却没有想到要是冒然进去,就极有可能会撞见尴尬的一幕。

很快。白凤就在里面应道:“我在,你进来吧。”从里面传来的拧水声,就知dào

他一定还在忙着给江子阳退热的事情。

殷雪儿这才推门而入。然后她身后的三人也就跟随着进来了。

他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白凤就坐在床边正用湿毛巾给江子阳敷着额头,而且从旁边放着的脏衣服来看,他应该是刚刚替江子阳换过伤口处的药了。

这时白凤转头见进来的竟然会这一行人,不由得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香灵就站在墨鸦的身后,而此刻她的视线也刚好落在他的身上,他们这一对视之下,白凤竟忘了要与他们说什么才好。

“白凤,子阳怎么了?”墨鸦见他们都没有说话就最先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高烧。”白凤这才反应过来,他也知dào

墨鸦肯定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他的。

江子阳大概也是听到了说话声,所以就睁开了眼睛,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这些都是他最想见到的人,惨淡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怎么会在一起的?紫鸢,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了?”

紫鸢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与他们道别了的,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想起这一点,以至于她都不知dào

要怎么回答他才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是遇到坏人了,然后……就只能和墨鸦一起来找你了。”

江子阳的目光在这一刻,就只停留在香灵的脸上,他略惊道:“香灵?!你怎么会来?”他此刻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得要比以往的时候快上很多,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里暧暖的很让人激动。

“子阳,我们又见面了。”香灵虽然一直在担心他的伤势如何,可如今看来,他的问题应该不大。

江子阳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说道:“是啊,又见面了。”他虽然不知dào

她为什么会来,可是他这时还能再见到她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毕竟在第一次见面之时,她给他的那种很是的感觉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那三个人说着话时都已经靠近江子阳的床榻边去了,所以殷雪儿此刻反而成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了。

而这时的殷雪儿忽然明白,自己之前对香灵的那种敌对的感觉是源自于什么了,原来她第一眼看见香灵的时候就是觉得她与江子阳有关系。她没想到自己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准确。

可是,江子阳虽然看到了香灵是很高兴,可他也没有忽略了殷雪儿的存zài

,毕竟她一直都有在照顾他。只是不为什么,他看向她的时候,她脸上竟然会有一种不是很愉快的神色。

“雪儿你怎么了?”江子阳看见殷雪儿就这么一个人站在后面,给人一种不太入群的感觉,他的心里忽然就多了一种怜惜的情绪。

“没什么,我去给你煎药吧。”殷雪儿把话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了出去。

就在殷雪儿刚走出去。紫鸢便很不爽地噘起了小嘴,说道:“真是不明白,子阳哥哥怎么她在一起了?她那么擅长用毒,小心她把你毒死了都不知dào

。”她眼中对殷雪儿的厌恶之色,竟然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哎,你怎么说话的?!”江子阳虽然与紫鸢在一起的时间较长些,彼此之间也都有些了解和有一种兄妹般的情义,可他也不会纵容她随意出言不逊。

香灵听罢也开口说了几句紫鸢,即便如此。江子阳与殷雪儿之间的那种似是微妙的情愫她还是能感得到的。对此,她的心情也很明显的低落了下去,不知dào

为什么,就是觉得江子阳不应该对殷雪儿有那种特别的感情。他也应该是像对待紫鸢那样来对待殷雪儿的,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现在这般纠结不已。

这时,在屋里的几个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也就只有紫鸢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着,还在与江子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

然而,有着这种失落心情的人并不只有她们两人。白凤也同样有着这种心情。他原本以为能与香灵在此重遇,那是他们的缘分到了,可是他却没想到她心系之人竟然是江子阳。

所以白凤此刻的心情,由刚才的欣喜若狂变成了如今的一切成空,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在心底蔓延着。

墨鸦虽然一直都默不作声地看着紫鸢与他们说着话,可他也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白凤的变化。要知dào

,他与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因此面对着蹙眉不语的他,墨鸦就知dào

他肯定有什么上心的心事了。

“我们是不是要出去走走?!”墨鸦一手搭在白凤的肩膀上,说:“你小子好像和以前不在一样了。”

“哪有。”白凤似乎害pà

被人看穿心事一般,微微的撇开脸不让他看,“你们一来就这么吵吵嚷嚷的,子阳都无法休息了。”他真不明白江子阳怎么还和她们说得那么忘乎所以,要是自己生病了不睡得跟猪一样才怪。

墨鸦听了他的话,就转头对香灵她们说:“白凤说得对,你们也别在这里防碍子阳休息了,回去客栈里把房间退了,来这边与他们一起住下好了。”

“那是自然要的。”紫鸢倒也把墨鸦的话听了进去,然后就拉起香灵边走边说道:“香灵姐姐,我们去退房。”她说着表情怪异地看了一眼墨鸦和白凤,说:“人家是好兄弟别后重逢,要好好的叙叙旧。”

墨鸦看着她们走出了房门,才对江子阳说道:“子阳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也不吵你了。”他在江子阳回应之后,就和白凤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墨鸦就和白凤一直走出了客栈,来到街边的一处小亭里,他这才说道:“这次和你分开之后,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眼中的锐利之光,似乎要穿透了白凤的心事一般。

“你在说什么呀?!我一直都是这样啊。”白凤心虚的不敢看墨鸦的眼睛,同时也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色。

可墨鸦却还是清楚他心里在心虚什么,说道:“你好奇怪喔!明明刚开始看见人家的时候是很高兴的,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心情不好了一样?”自从他们在秦山脚下与香灵相遇之后,他就知dào

白凤对香灵有不一样的感情。

“哼,谁说我心情不好了?我才没有。”白凤明知墨鸦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却还是倔强的不愿意承认。

“那种感觉的确不好受。”墨鸦也曾经有过暗自失落的时候,可当他明白紫鸢虽然一直对江子阳念念不忘,却只是因为他像哥哥一样,那时他的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白凤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你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呢。”他虽然不知dào

墨鸦在说什么,可是从这些话里的意思来看,这当中一定隐藏着他在这段时间内对某些事的感慨。

墨鸦听罢,只好讪讪一笑,他就知dào

白凤是不可能放过嘲讽他的机会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六人同行1

而江子阳在几个人的照料下,烧退下了,同时他身上的伤口也趋于痊愈的阶段,接下来他们就在准bèi

着继xù

赶路的事情。

由于墨鸦三人是骑马来的,所以他们几个人要同行的话,就必须再买三匹马。而这些香灵都已经准bèi

好了,只等出发就行。

由于这个城镇比较繁华,所以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比较熙攘,他们也不敢就这样策马而行,所以也就只能步行出城。

然而,他们这一行六人,男的长得如此俊朗潇洒,女的也是那么的俏丽不凡,就这样走在大街上,一时间竟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可他们已经即将远离这里,所以谁也没有把那些议论放在心上。

出了城门之后,他们就翻身上马狂奔而去,希望接下来可以顺顺利利地到达目的地就好。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们六人就是日出而行日暮而宿,眼看就要到达“仙鹤庄”所在的那个城镇了,可是此刻已经满天落霞,根本就来不及在天黑之前进到城里去投栈宿夜了。

江子阳坐在马背上望着茫茫前路,不由得沮丧地叹道:“还是赶不及……”他原本以为可以来得及进城的,可是此刻却还有这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天色已经渐晚,再赶下去也只有望门兴叹的份。

“子阳,别太心急了,明天进城之后就直接上山,这不是更好吗?”墨鸦很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他除了这样安慰他一下,也别无他法了。

紫鸢见天已经暗下来了,就说道:“那我们就在这山里宿一夜吧,反正我们人多也不怕。”

香灵也靠近来说道:“子阳,心急也没有用的,还是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说吧。就算我们不休息,这些马匹也要休息了。毕竟大家都累了一整天。如果还要继xù

赶夜路的话,也无力再支持了。”

江子阳看着他们一脸的疲惫,而且自己也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所以也只能按他们说的做了。

于是他们就纷纷下马,并且还找到了一棵靠水边的大树安顿下来。紧接着,他们也很快分配好工作,然后就各司其职地忙开了。

他们一共是六个人,首先是由紫鸢在这里看好马匹,让它们在一旁喝水吃草,然后就是江子阳和墨鸦去捡柴火。他们有点收获后就由紫鸢在这里生起火堆,他们再接着继xù

捡,一直到够用为止。

而白凤则与香灵和殷雪儿三人去打些野味来当晚餐,虽然他们还带有一些干粮,可大家都不想吃得那么乏味,所以才想到要加餐来着。

这些都是墨鸦经过一番思量后安排下来的,因为他很清楚,紫鸢是不可能与殷雪儿融洽地在一块的。然而,如果把江子阳和殷雪儿安排着一起去捡柴的话。他又担心香灵心里不好受,所以他只能把她们两个人放在一起。

另外,墨鸦也还是将就了一下白凤的心思的,估计他对这样的安排一定满心的欢喜吧。就是不知dào

他有没有从心里感激一下。这位一起长大的大哥。

白凤当然明白墨鸦的用意何在了,而且他如此巧妙的安排一点也不显得违和,毕竟他与殷雪儿还有香灵都未曾有过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墨鸦的这一安排倒是有点顺理成章的感觉。

于是他们三人就往山林略深处走去,不时就能听到一些小动物的鸣叫声。这是它们耍了一天后回家的声音吧。

即便现在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却也还是让他们捕获了不少的野物。对于这三大高手来说,要捕获这些小动物可说是根本就不用费劲。他们六人有了这些小东西,应该足够解决他们的肚子问题了吧。

他们三个人“满载而归”的时候,紫鸢已经在树旁燃起了一堆火来。

“哇噻!你们打了这么多呀?”紫鸢一看见他们回来了就欢喜地迎了上来,还拿过香灵手中的那几只野鸡,看了又看的说道:“真是太好了,把它们全都烤好了明天也还能吃。”

香灵看着她那个馋嘴样不由得笑了,说道:“看你那爱吃的样,你会烤吗?”她自问可不会做这些活。

“烤山鸡嘛,难不倒我。”紫鸢虽然不敢说精通却也还是会的,不然她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之前我和子阳哥哥还烤过鱼呢。”她把自己与江子阳一起的那些经lì

说得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可是在某些人的心里却是羡慕得不得了。

香灵和殷雪儿就是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互视了一眼之后,才撇开脸不去看她的。

这时白凤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不太好,虽然心里有点失落,可他却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和香灵准bèi

烧烤的树枝,我殷姑娘就到河边把这些野鸡处理一下好了。”

紫鸢听白凤这样安排倒也觉得合理,毕竟香灵是不可能帮得上他的忙的,于是她才会这么爽快地答道:“没问题。”

于是她就拉着香灵到一旁去找些不粗不细的,而且还要匀称的树枝,然后再把它们洗干净了备用。接着,她们又在火堆旁插上几个小木叉,到时就可以把那些野物架在火焰的上面烤了。

白凤和殷雪儿也很快就弄好了几个,紫鸢就先把那几个架上去烤了起来。

于是,没过多久,殷雪儿也围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她也弄好一个山鸡架在那火焰上烤着,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毕竟她与紫鸢根本就无话可说,至于香灵,她们虽然没有过不愉快,可是却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芥蒂在那儿。

香灵当然也知dào

问题出在哪里,与此同时,她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所以她不由得想找些话题来打破这种压抑的氛围。

“这样烤熟了是可以吃,可是一点盐味都没有,不是很难吃吗?”香灵看着那些已经飘着香气的山鸡说。

紫鸢一听这话,就有点想要嘲弄她一番了,说道:“香灵姐姐。有得吃你还嫌没盐呀?有些人还没得吃,那要怎么办?唉!你就知足一点吧。”她脸上竟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别人不知dào

的还以为她有多么的懂事呢。

香灵虽然白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毕竟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然而就在这时,殷雪儿却从她的包裹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就往她烤的那只山鸡上洒上一层薄薄的粉末,随着那山鸡上的油一溶解,再被火一烤,竟飘出一缕比之前还要鲜美的香气来。

“嗯。好香啊!那些是什么来的?”香灵被这种香气所染,竟不由得不顾仪态地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

“调味料。”殷雪儿不以为意地说道:“有一点咸味,还有一点点辣。”她边说着边慢慢地摇动树枝,好让山鸡能够均匀的受热。

“哼,什么调味料啊?你还随身带着?!还说不定是什么毒、药呢。”紫鸢却没好气地反驳道:“你要烤可别靠得我们的太近了,省得我们也吃下了你的那个毒。”她才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好事。

香灵听了,却不太相信紫鸢的话,毕竟殷雪儿给她的印象不像是那种奸佞之人,反而觉得她是那种直率爽脆的人。

于是。香灵不由得轻声提醒紫鸢不要说话太过了,“紫鸢,你怎么能这样说,雪儿姑娘可是一直在帮zhù

子阳呢。”她说完。见紫鸢不但没有缓和脸色,还更加肆无忌惮地冷哼,并且把她烤的那几个山鸡也挪了挪位置。

这时的香灵不知dào

有多担心,殷雪儿会一个生气就与紫鸢较上劲来呢。可是她却没看到有什么异样之处。

只见殷雪儿只是轻轻的瞄了紫鸢一眼,而后也就淡淡扬了嘴角,既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紧接着,殷雪儿就轻轻的撕下了一个鸡翅膀,慢慢地品尝着那当中的美味。

香灵见状,反而觉得自己成了那个挑是非的人了,于是她就更想要缓和一下这种不太和睦的局面了,“雪儿姑娘能给我一点吗?”其实她并不确定那些粉末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可她就是想试一下。

毕竟殷雪儿已经先尝为证,她应该不会捉弄她们才对的。而且,这时紫鸢看见殷雪儿吃下了鸡翅,她的眼神很明显的闪烁了一下,这就说明她自己也在动摇了。

“你就不怕这是毒、药?”殷雪儿抬头看着香灵的眼睛说道:“我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喔。”

而香灵却温婉一笑,说道:“从来就没有人会说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你说了却未必就是如此。我看人的直觉倒是挺准的,我相信你不是。”她说着就向殷雪儿伸出了手。

殷雪儿默默地思量了一番她的话,这才把那个小瓶子递给她。

香灵接过之后,也像殷雪儿之前那样在那几只山鸡上面洒上薄薄的一层,顿时,那种香气竟又浓烈了几分,让人闻到就已经垂涎三尺之感了。

就连紫鸢此刻也忍不住往香灵这边挪了挪。

“想吃了吧。”香灵不由得想要戏谑她一番说道:“你不怕了。”她明知dào

紫鸢已经服软了,却还是装出一副没觉察的样子。

紫鸢一点底气都没有地说道:“有点味道总比没有的好啊”她说着就已经从香灵的手里把瓶子拿过去,洒上了一层粉末在山鸡上。不多时,她手中的山鸡就传出了一阵比一阵浓烈的香味来。

这时紫鸢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庆幸,心里暗道:“好在我不是那种太过倔强的和好面子的人,否则我可就要亏在这种气头上了。”她这样想着,竟也不忘对殷雪儿一阵虚以委蛇地笑意,毕竟她也没有真zhèng

恨过什么人。

殷雪儿之前虽然没有生她的气,而这时她露出这样的笑脸来,她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紫鸢已经禁不住这种香气的诱、惑了,一下子就撕下了一个鸡腿来,就这么吹着热气吃了起来,同时嘴里竟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

这时白凤也忙完了,并且寻着香气也回到了这边来,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会烤得这么香?”他闻着这种让人垂涎的味道,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且还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江子阳和墨鸦也回来了,他们闻着这种味道脸色一沉。

江子阳不由得开口说道:“这是一种名为‘毒茴香’的味道,你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六人同行2

而江子阳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殷雪儿的身上。

可是,这时的殷雪儿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依然如故地烤着山鸡,而且她手中的那小块鸡翅还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墨鸦的目光扫视了这里的所有人,最后却与白凤相对着,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回事一样。而白凤也只能轻轻地无声地摇摇头,因为他也是刚回来这里,而且在这之前他也没有发xiàn

问道的所在。

而香灵见此刻所有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就不由得有点替殷雪儿担心起来,她的目光有点慌乱地在他们的身上来回停留着,可是却不知dào

要说些什么才好。

只有紫鸢的变化最大,她脸上的神色由刚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如今的怒视,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殷雪儿的身上。

“你竟然还真的给我们下毒?”紫鸢终于忍不住“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吼道:“枉香灵姐姐这么信任你。”她说着,竟把手中的烤山鸡往火堆里狠狠地一扔,同时在手中已经聚起了一小股水印来。

估计紫鸢是看这些烤山鸡都有毒不能吃了,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吧,要是换作平时的话,她才舍不得如此“暴敛天物”呢。

由于紫鸢的内力恢复得还未完全,所以她聚起水印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而且威力也大不如前。所在,在她把水印打出去的时候,殷雪儿只需起身后退一步就能把它接了下来。

而且从殷雪儿的动作来看,她把这个水印打到一旁去的时候,根本就可以用毫不费力来形容。

紫鸢对此可是更加地恼怒了,只见她一个狠劲向就着殷雪儿杀了过去,那种速度虽然不是很快,却也是众人所始料未及的。因此她此刻便与那殷雪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

只见紫鸢已经在手中驭起一把水刃,如同挥着长剑般向着殷雪儿砍杀过去,那种凌厉的气势虽然暂时还不能对殷雪儿造成任何的伤害,却也让她躲避得有点费力了,毕竟紫鸢的实力还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

要知dào

,紫鸢若不是内力还没完全恢复,殷雪儿恐怕绝不是她的对手。

而这时的香灵,她自从认识紫鸢以来也就是在“鬼仙山”里与香女的那一战,稍稍见识了一下她的身手,却也还是没能真zhèng

看到她的实力所在。如今看到她的实力。不禁暗自感叹,武学的根源果然要比分支强上许多。

我们都知dào

“香云宫”的武功本来就是从“阴阳家”的武学中衍生出来的,因此她的武功基础都是以“阴阳家”的基础为主,所以“香云宫”的“驭气寒冰”与紫鸢此刻所用的“尚善若水”是极其相似的一种武功。

至于它们的威力如何,就得看所使用者的修为如何了,所以紫鸢此刻把手中的水刃挥洒得再凌厉也不可能伤害得了殷雪儿。

但是,在江子阳和墨鸦上前阻止她们再打下去的时候,紫鸢手中的水刃刚好在殷雪儿的面门上削过,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紫鸢不要……”然而。事情却就在那一秒钟发生了转机。

只见紫鸢就在水刃削过之时,她的脸色聚变,似乎在承shòu着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与此同时。她手手的水刃也随之化去。

紫鸢捂着小腹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她的话音刚落,额头上的汗水就已经潺潺而下,可见这种毒的威力发作起来还真的不可小视。她这时腹痛得几乎站都站不稳,幸好墨鸦刚好来到她身旁扶住了她。否则,她誓必要倒在地上打滚不可。

而江子阳也刚好在那时把殷雪儿拉开,以防她一个躲闪不及就此让紫鸢的水刃把她的脸给削了个圆滚滚。

可是。事情并不是到此就停止了,而是发生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从而也改变了整件事的发展趋势。

原来紫鸢在得到了墨鸦的搀扶之后,就想到了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力量好给殷雪儿一个还击,于是她手中已经急速地聚起了一个水印,当时她想都没想一下就一个挥手把它打了出去……

而那时,江子阳刚好把殷雪儿拉开,所以那个水印正中他的脸门而去,直把他给打得头晕目眩找不着北。

也幸好当时殷雪儿还在他身旁扶了他一把,江子阳才没有倒头向后倒去。可是江子阳却要被化解开来的水印淋了个落汤鸡,好不狼狈的一副模样。不过,他也得感谢殷雪儿让紫鸢中毒了,不然的话,打在他身上的水印可就不只是把他弄成这副模样这么简单了。

所有人看到事情转变成这样的一幕,都不由得沉默了。

紫鸢忍着痛说道:“子阳哥哥……对不起!我要打的不是你。”她腹中疼痛得已经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了。

“子阳,你没事吧?”殷雪儿见江子阳铁青着脸,就知dào

他肯定是很生气了,于是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沉默着。

江子阳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口吻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烦吗?”他不但铁青着脸色,还气得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是她先下毒的……”紫鸢是不可能认这个错的,她认为她才是受委屈的人。

江子阳不由得对殷雪儿质问道:“你怎么可以在食物上放毒?这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的。”他深信她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然而如今发生的一切却是他没想到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应该也是有个理由的吧。

“哼!我又不是没有解药,你怕什么?”而殷雪儿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见这些食物没有味道,就在上面加点调味品可以吃得美味些而已。而且我也只是加在我自己吃的那些上面罢了,你们的我可是没动喔。”她可是从来没逼着别人来加,要怪就怪紫鸢她自己。

江子阳听罢之后,不由得看向紫鸢,再看看香灵,只见她也无声地点了点头。示意事情的确是这样。

香灵随后也是很无奈地看着紫鸢,因为事实就是那样,她是不可能说谎的。

“你……狡辩。”紫鸢不知dào

是语塞了,还是真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挤出这三个字之后也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墨鸦见她这么痛苦,不由得对殷雪儿说道:“雪儿姑娘,我知dào

你这样做并没有恶意的是不是?你还是把解药拿出来吧,大家都好好的不就没事了。”他说着不由得看向江子阳,因为他知dào

也许殷雪儿会听他的。

“雪儿把解药拿出来吧。”江子阳说着就伸手向她要解药,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担心着她不愿意拿出来一样。

而殷雪儿听到这话,还真的有点不太乐意了,刚才她还扶着江子阳的手臂,现在也放开了,一脸不高兴地撇开脸不看他们。她并非不肯拿出来,而是他们无形中把这件事弄得好像她是故yì

要害他们一样,就为这一点她不愿意听他们的。

尤其是,紫鸢还对她动了真格要杀她,再加上这一点。殷雪儿就更加不乐意了。

“我一直以为雪儿是个明事理的人,却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的狭隘。”江子阳没想到殷雪儿还真的与他较上劲了,“你不给解药也可以,我相信我也一定可以解开这个毒的。那我们也就不必再同道而行了。”

殷雪儿似乎没有想到江子阳会出这样重的话来,心里的那股倔强就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只见她从怀里抓出了一个瓶子就往他一身上一扔,说道:“解药在这里。我这就告辞了。”

“殷姑娘不可……”墨鸦等人都是一惊,叫道。

然而,江子阳似乎早就知dào

她会是这种反应一样。于是,他在接住瓶子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已经拉住了殷雪儿的手臂,说道:“雪儿姑娘,你还不能走。”

“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还怕这是假的解药不成?”殷雪儿这时没想到江子阳竟会对她刁难起来,心里的那股倔强劲顿时就变成了一阵恼怒,她甩着手臂说:“你放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而江子阳却并不理会她,转头对紫鸢说道:“紫鸢,你也有错,你应该向雪儿道个歉才对。”他相信如果不是紫鸢那么冲动,事情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紫鸢一听,愣了一下,才噘着嘴说:“哼!凭什么?我不……”她这时还痛得死去活来的呢,他却要她给人家道歉,这不是诚心在为难她吗。

“既然这样,那好吧,解药我就还给雪儿,就让你痛死好了。”江子阳果然把瓶子递还给殷雪儿面前去,说道:“紫鸢说不需yào

你的解药,你还是收回去吧。”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还是要走的话,那我也只能和你一起走了。”

殷雪儿万万没想到,江子阳刚才拉住她竟然是为了让紫鸢向她道歉,而且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竟一下子不知dào

该做何反应才好。

紫鸢见殷雪儿接过了瓶子,心里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子阳哥哥,你……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了?”她刚才还在暗自高兴着呢,因为她一直以为江子阳是一定会护着她的,可如今看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而江子阳这时甩了甩还在滴着水的袖子,说:“你有管过我的死活吗?”

“我不是要打你……”紫鸢这时真的有一种要死的感觉了,不是被毒得痛死,而是被他气死。

“不管你要打的是谁,你动手了就是不对的。”江子阳还不时地揉搓着刚才被水印击中的额头。

香灵和白凤刚开始还真的为他们这一闹,生怕他们真的会就此分道扬镳了,可如今看来,这是他们自己杞人忧天了而已。

“我气……”紫鸢好像快支撑不住了样子,说:“子阳哥哥……给我解药……”她痛得几乎想要咬在墨鸦的手背上,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很快就让墨鸦给拦住了她而已,不然接下来遭罪的可就是某人了。

可江子阳这时却偏偏就无视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道:“解药已经不在我这儿了,你要的话,问雪儿吧。”他一定要让她知dào

什么才是最不该失去的。

“我才不要……”紫鸢的眼中此刻已经装满了委屈的泪水,她真不明白江子阳怎么就跟铁了心似的好像一点转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下。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待过她的,这是第一次。

江子阳默默地看着紫鸢好一会儿,才拉起殷雪儿说:“雪儿,我们走。”他拉着她却没有拉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六人同行3

所有人一见江子阳真的要走了,还真的不由得一愣,同时叫道:“子阳?!”他们实现在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而殷雪儿看着紫鸢现在痛苦万分的表情,似乎也有点不忍心,可是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就这么看着他们所有人。

紫鸢见求不了江子阳了,就只能让墨鸦帮她了,毕竟她认为他还是会帮她的,于是她所想到的也只是威胁他来做到她想要的事。

“墨鸦,帮我拿解药……”紫鸢靠在墨鸦的身上狠狠地说:“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先咬死你的……”她虽然认为墨鸦并不怕她咬,可是她若不这说,他肯定觉得她还没有到那种最痛苦的时候。

墨鸦一听,真不知dào

是该哭还是该笑,毕竟她在最痛苦,最需yào

人帮zhù

的时候,能想到的人会是他,可她却给了他一个最让他哭笑不得的理由。

“我说,这位庄大侠,你还有力qì

咬死我吗?”墨鸦虽然还在戏谑着紫鸢,可他却已经抬头看向殷雪儿,说道:“雪姑娘,你就不要和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了。”他知dào

她一定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殷雪儿看了一眼江子阳,然后又看了一眼墨鸦,却还是没想好要如何是好。

香灵不由得走上前,说道:“雪儿,事情也算是因为我而起的,我就向你说声对不起好了。”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殷雪儿却打断了她。

“给她吃三颗。”只见殷雪儿把那个瓶子往墨鸦那边一扔,说道:“可别弄错了,否则的话,我可就不负责了。”她虽然放下了自己的态度,可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就像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好事一样。

墨鸦接住瓶子后,说了一句谢谢。就马上倒出三颗来给紫鸢服下了。

香灵见殷雪儿已经把这件事化解了,不由得淡雅一笑,说道:“我就知dào

,雪儿姑娘不会不管紫鸢妹妹的死活的。”她一高兴就拉住了她的手,又说道:“我们现在就立个誓言吧,以后不管是谁也不可以随意动手,谁要是违反了这一条就再也不是我们的朋友。”

殷雪儿虽然觉得香灵和江子阳之间似乎有点不一般,可她也不可能就因为这样面把她排斥在外,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来计较这些。所以就只能以沉默来作回答,这样也不算让她想缓和局面的想法而陷入了僵局。

“好了。没事就好。”江子阳这才勉强的笑了笑,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也该走了。”殷雪儿抽回手,转身就向着她的马匹走去。

“不可以。”江子阳拦在她面前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走?现在天也黑了,你能去哪?”他似乎也觉察到原因的所在,于是又说:“我知dào

你是在怪我刚才说话太重了,我这就向你道歉可以了吧。”

殷雪儿本想绕过他再走,可江子阳又把她拦住了。“你让开,不要逼我动手。”她原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却没想到,紫鸢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好啊!那你就快点动手啊。这样你就不是子阳哥哥的朋友了,我们再开打的话,也就再也不会被人嫌弃了。”

紫鸢服过解药之后,腹部已经不痛了。所以这时才是她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江子阳见紫鸢不但没说些好话,竟然还在那边煽风点火的,不由得喝了她一句:“紫鸢。住口,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他虽然这样喝了她一道,可是却好像不太有效,反而换来了她的一声冷哼。

香灵赶忙拉紧殷雪儿的手,说:“雪儿真的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了吗?那样,子阳一定会很难过的。”她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时候,竟忍不住偷偷地看了江子阳一眼,看看他听了这句话会有什么反应。

可江子阳却在这时打了个喷嚏,自谑似的说道:“看吧,再这么耗下去,我又得躺一回病榻了。”他装出一副要发抖的样子,希望可以把她留下来。

“那你赶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呀。”殷雪儿知dào

他才病过一回,而且身体又恢复得还不是很好,还真的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

“那你答yīng

我们不走了好不好?”江子阳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答yīng

为止。

殷雪儿见其他人这时也拦在了她的前面,她这才说道:“你还不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你生病了还得麻烦我们呢。”

江子阳一喜,说道:“你答yīng

了不走的。”他待她点头回应后才往那边放着的包裹走去。

可是紫鸢却拉住了他,说道:“衣服是我弄湿的,我负责给你弄干好了。”她说着就已经运起了才恢复没多少的内力来,试图要把他身上的水渍聚集到手掌之中,可是她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都怪你的毒。”紫鸢不由得埋怨地骂殷雪儿一句,可是她运不起内力就无法把江子阳身上的衣服弄干了。

“是你自己的问题还能怪在我身上?”殷雪儿虽然这样说着,脸上却也没有太多的不悦之色,毕竟她是在为江子阳的事而唠叨。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斗下去了。”香灵不由得开口说道:“让子阳到那边去换衣服吧,我们回避一下。”她说着就想拉着她们走开,可是墨鸦的话却打断了她们的动作。

只见墨鸦默默地看着紫鸢说道:“不知dào

庄大侠要不要帮忙啊?”

“啊,对呀,紫鸢可以借用墨鸦的内力。”香灵对于这一点还是知dào

的,而且他们两人配合得也还挺有默契的。

紫鸢歪着脑袋瓜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为子阳哥哥,我也只能再吃一次亏了。”她总是觉得被墨鸦碰到自己的身体要吃大亏了,不管那是因为什么正当的原因她都是这么想的。

香灵和殷雪儿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弄得墨鸦也觉得很无奈地耸了耸肩。

于是,墨鸦就运起内力在掌心之上,然后再抵在紫鸢的后背。这样他的内力就会源源不断地传输到了她的身体里。

而紫鸢就运起“驭水之术”慢慢地把江子阳身上的水渍聚集在了手掌之上,从而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水印,直到再也没有水渍被吸引过来为止,她才把这个水印往一边的远处打了出去。

“还不错,以后洗澡就穿着衣服到河里洗好了,然后再让紫鸢帮我把水弄干,这样还省下了洗衣服的功夫。”江子阳不由得要活跃一下气氛说道。

“仅此一次,还有以后啊?”紫鸢只是觉得这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麻烦事,才会想到替他弄干的,要是换了是别人弄的。她才懒得理他呢。

不过在场的人都不相信她会做得到不理他,于是都淡淡地笑了。

“唉!可惜了这么香的烤山鸡。”香灵看着那些掉进火堆里的烤山鸡,叹道:“你一个人生气,我们就全部要陪着你挨饿。”她说着,也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紫鸢。

“上面全是毒,你还要吃啊?”紫鸢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心里也是觉得蛮可惜的。

“你都吃过解药了,还怕什么呀?”香灵白了她一眼就弯下身去整理一下火堆。

而这时,殷雪儿也走了过来帮忙收拾。说:“拿到河里去洗干净了,然后再烤一烤应该还是能吃的。”她认为,如果他们不介yì

的话,她再放一点“毒茴香”相信味道会比之前还要好一些。

江子阳见她又跟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地忙开了。就不由得与墨鸦、白凤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叫道:“这女人啊,真是个不得了的动物。没有人能预测得了她们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估计他们三个人心里都在暗自小心,以后没什么事情还是少惹女人为妙,否则。下场应该不只是江子阳今天的模样了。

然而,白凤却在这时变得沉默而黯然起来,他默不作声地到那些马匹的身旁,装着在整理着马鞍和行李的模样。其实他是在为香灵和江子阳而感到郁闷,他不知dào

自己心里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想去在意这些,可是就忍不住要烦燥起来。

江子阳虽然不知dào

白凤是怎么回事,却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可他刚想说话就让墨鸦给抢先了。

“子阳刚刚淋了凉水,你还是坐在火堆旁先取一下暖吧。”墨鸦看到一眼白凤的背影说道:“我去看看他好了。”他说着径直地向着白凤的所在走了过去。

白凤知dào

墨鸦已经走到身旁了,可他就是当作没发xiàn

他一样,继xù

弄自己手上的东西,似乎根本就没有要理会他的打算。

“唉呀,那香灵姑娘也确实是个好姑娘。”墨鸦虽然来到他的身旁,却也并没有要与他深切交谈一样,只是看着那河边的几个女人略有感慨地说:“也许你选择别人,可是别人却没有选择你,不知dào

这是你悲哀还是她的悲哀。”

“你在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白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在说你自己吧。紫鸢可不是那种好招待的女人,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我和紫鸢?!”墨鸦被他这么一提醒,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笑道:“看似有点无理,却也不失听管听教的本份。”他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他们那时在“鬼仙山”产生幻觉的一幕。

墨鸦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如果紫鸢真的是那个温柔似水的样子,那我与她又将会是一种怎样的处方式?”他虽然不知dào

会怎样,可他知dào

一定会少了许许多多的相处乐趣,那应该也算是一种缺憾吧。

毕竟率真才是让人最容易接受的一种相处方式,大概墨鸦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被紫鸢所吸引的吧。

白凤见墨鸦竟沉默了,而且在他脸上还露出一种似是陶醉的笑意,不由得装着冷声笑道:“呵,想人家想到发呆了?不过也对,你都这把年纪了是应该想一想了。”他倒是觉得紫鸢这种性子挺对墨鸦的胃口的。

“你这小子,在说你呢,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墨鸦这时倒是变得认真起来了,而且一脸正色地说道:“据我所知,她也只是想通过子阳来了解自己的事情,估计她还没有到芳心暗许的地步吧。你小子努力些,我相信还是有机会的。”他说着就对白凤挤了挤眼色。

“不用你提醒。”白凤并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个问题,毕竟他自己也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而已。

白凤说完就回到火堆旁与大家在一起,当时香灵等人也都回来了。

而墨鸦见副场景也不愿再多纠结什么了,一切就等明天进城去找到线索,接下来就够他们忙乎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山中樵夫1

第二天天刚亮,他们这六人就已经准bèi

好要启程往城里去了。于是,他们在多次向人打听之后,几经辗转终于到了“仙鹤山”的山脚下。

抬头望着那条长满杂草的林间大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荒废竟也还能保留着此种气派,由此可见,当年“仙鹤庄”在盛世之时,一定是一种让人无法想像的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只是不知dào

那场大火究竟有多么的可怕,而今的庄园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呢?估计也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痕迹了吧。

江子阳坐在马背上,心情已经变得紧张而沉重,他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一夹马肚就往山上狂奔而去。他从没来过这里,也从来不知dào

这里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却知dào

这里是他的故乡,是江家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

墨鸦等人也紧跟在其后,一行六人,就这样策动着这六匹马直奔山上去。

虽然他们的心里都已经有了些许的准bèi

,可是当他们亲身来到了位于半山腰上的“仙鹤庄”旧址之时,还是禁不住被眼前的这一副凄凉的惨淡而惊住了。

只见整座庄园的外部结构虽然还能看到,可是却也已经都是残檐败瓦断墙裂缝,而庄园内部却只剩下一片废墟,在起伏不定的草丛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建筑物所留下的痕迹。

偌大的一个庄园本来该有的威严和富丽堂皇的气派皆已不复存zài

,如今却只剩下这一望无际的荒草残垣,在这高山丛林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如果是在当年,相信如此气派的庄园,在这高山之上必定是祥云笼罩,犹如仙境一般的吧。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它会变成今日的这一番景象吧。然而更加让人想像不到的,应该是竟然会有人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把全庄上下数百人的生命就这么的付之一炬了。

他们一行六人此刻就停在一个大概是门前的广场之上,这个广场占地颇大的,而且整个场地都是由青砖拼铺而成,虽然这些青砖的缝隙中已经长出了高高的青草来,可也还是没能掩藏得了它当年存zài

的那一种奢华。

他们寻寻觅觅地,兜兜转转地,终于来到了这里了。他们也无数次地想像过这里的景象会是怎样的,可却还是没能想到这里要比想像中的还要惨淡荒凉。

江子阳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幕许久,之后才从上面跳下来,他缓步地踩踏着脚下的青草。径直地走到那只剩下两堵断墙的大门前,看着那些被烧塌下来的砖瓦早就没有了火烧的痕迹。

二十年的风雨,可以洗刷掉万物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洗刷不了它已经烙在了人心里的烙印。

江子阳之前听萧宇说过这里的一切,他说这个庄园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有家的温暖与归属,可他真的找不到与那种感觉沾得上边的一丝一毫。而且还恰恰相反,他面对着这一切的时候,他想要逃,涌进心里的感觉竟是那么的冰冷。更甚至,他多么的希望这里的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这里一切就是那么残酷的存zài

着,他必须去面对和承shòu它。也必须去寻找出与这一切相关的人和事来,一定要还原这件事的真相。还死者一个说法。

江子阳这时就是这么无力地跪了下去,他两手紧握着拳头努力的控zhì

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似乎一旦失控了就会爆fā

出可怕的杀伤力一样。相信如果这时有一个陌生人面对着他的话,肯定会被他的样子所惊吓。从而跑得远远的。

墨鸦和白凤是很明白江子阳这时的心情的,毕竟那些废墟里面曾经有着他亲人的所留下的英灵,也许那里面到如今还掩藏着没有被发xiàn

的尸骨。这种犹亲身如切肤的痛苦。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懂呢。

虽然这里平静得如同一般的山间密林,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映出那场大火烧了这一切的一幕,是那么的火光冲天,那些在睡梦中被烧成灰烬的人们……

这样的一幕一幕在他们的脑海中不停地转动着,就好像是,当年他们看到了全村人都被屠了之后的一幕时一样。

无助使他止不住地痛哭,恐惧让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江子阳夫妇的出现。他们就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他们无比欢欣,也无比依赖。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才知dào

,原来他们恩人的家里也发生着与他们有着无比相似的事情,而且还要悲惨上百倍。

墨鸦和白凤也不由得跪了下来,他们就在江子阳的身后,脸上的神色无比的沉重而悲伤。因为江天明一直都待他们如子,所以这的一切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他们的家和家人了,这种痛绝对刻骨铭心。

香灵等人看到他们就这样一直跪着,她们也不敢上前去打扰,所以也就这样默默地看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太阳也在慢慢地西斜着,他们所骑来的马匹也都已经在一旁觅食去了。

可是他们三人却还是这样跪着一动不动的,她们虽然体会得到他们内心的难过,但是她们能明白这种心情不好受,所以她们不希望他们沉浸在这种难过里。因为只有振作起来才能更坚强地去面对。

而这时,她们无法知dào

他们到底还要跪多久,毕竟人的身体都是血肉之躯,他们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承shòu不住的。她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后,决定由香灵来劝劝他们不要太过伤心了。

“墨鸦大哥,你应该劝劝子阳才对的,你怎么也跟着任性起来了?”香灵知dào

墨鸦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而且他也一定能说服江子阳他们。

墨鸦听了也觉得的确不该在这种时候伤心,可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用了半刻时间才把心情平伏下来。

“子阳,我们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做,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墨鸦起身来到江子阳身前说道:“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等找到了真凶,我们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白凤也觉得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去找出线索,不应该在此一蹶不振。而且跟随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三个女孩子。不可能让她们也这样继xù

露宿荒野吧。

“子阳,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难道你想让她们也跟着我们在这里宿夜吗?”白凤也来到他们的身旁,说:“我们要找到真凶并不容易,你要坚持住,不要太难过了,我们所有人都会一直帮zhù

你的。”

江子阳这才微微侧目看了他们一眼,想想也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这一路走来也累坏了。从来就没有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也没能好好地吃过一顿安乐饭,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连累他们的,对此他也深感自责起来。

“你们就先下山投栈去吧,我还想在这儿呆一会儿,好好的静一静。”江子阳说着无声地叹息了一下,就起身往那破落的庄园中走去。

墨鸦看着他的背影也甚感悲凉,于是,他对白凤等人说道:“你先和她们下山去投栈好了,我在这里看着他。稍后就与他一起去找你们。”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吧。

白凤回头与那三个女孩子对视了一眼,也明白唯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排了,于是他就应道:“那好吧。我们就到山下最大的客栈安顿下来,你们稍后下山一问便知。希望你们不要太晚回来才好。”

“都放心好了,有我看着他没事的。”墨鸦看了所有人一眼,希望她们能顺顺当当的下山去。千万别在这时再来个倔强性子的事情。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紫鸢,她那种没人能预知会做出什么事来的脾气,还真的保不准就突然给他出一道难题也说不定。

白凤对那三个女孩子说:“我们先走吧。把一切安排好了他们也就回来了。”其实他与墨鸦所担心的却是同一件事情,就是怕紫鸢会出什么乱子,那样就不好办了。毕竟现在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尤其是江子阳的。

所以白凤不由得看着紫鸢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乐意就非要缠着江子阳一起下山不可,那样肯定就会给人增添了不少的烦燥。但愿她能意识到这一点才好,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考验人的耐性啊。

然而,紫鸢却是出乎意料地平静,她和香灵她们对望了一眼也就默默地上了自己的坐骑,就等着他一起走了。

白凤和墨鸦这才点头会意算是道个小别。

看着他们已经策马下山的背影,墨鸦也把他与江子阳骑的马栓在了树杆上,然后就向庄园废墟里的江子阳走去。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庄园的深处走去,这一路上他们径直地穿过一个貌似大堂的地面,虽然地上碎石杂陈杂草丛生,可是大堂的地基面积宽广宏伟,已经由此可见这座大堂当初的恢弘气派如何了。

紧接着,他们就走进了后院里的花园,那里现如今已经只是一块平地了,虽然还有些花草龀差不齐地生长着,可是没人管理却显得有点寂寂无名。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名贵的品种吧。

他们越过花园时才看到前面竟然是一个干涸了人工湖,那些干裂开的泥土也长满了叫不出名字的小草,虽然稀稀落落的却也看着绿幽幽的一片。

这时,他们二人踏上了横跨在人工湖上方的一座石桥,就在他们抬头往那一片更深远的废墟看去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歌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他们不由得侧耳细听,只觉得那个声音洪亮而悠远,应该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我去看看。”墨鸦的心里也大概知dào

那是什么人在唱歌了,毕竟在这样的山林中行走的,除了猎户就只有樵夫了。不过,他认为是后者的可能居多,因为猎户一般不会这样高声歌唱来吓走猎物的。

墨鸦瞬间就向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而墨鸦来到这个声音附近的时候并没有显身,只是站在树顶之上观察着道上的情况如何。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身着土布粗衣头戴斗笠的樵夫,就挑着一担分量不轻的柴枝正走在林道上往山下走去。

虽然墨鸦没能看清楚那个樵夫的面目如何,可是从那露在斗笠外而的头发来看,应该已经年逾六旬有余了。本来他见那人不过是一个普通樵夫就想原路返回的,然而他却在这时发xiàn

了一个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的细节。

因为那个樵夫刚开始是向着这边走下来的,而这时他刚好走出了一段距离,从而就变成了背对着墨鸦这边。所以那把别在他身后腰带上的柴刀却引起了墨鸦的注意,再加上他的这把年纪与此刻他轻快的步履,墨鸦敢断定他绝对不是一般的樵夫。

而那个樵夫依然口唱歌谣,似是非常愉悦地走着,根本就没有丝毫要气喘吁吁的迹象,同时,也似乎并没有发xiàn

树上有人在注视着他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山中樵夫2

墨鸦就这么看着那个樵夫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他在想,这个老樵夫看样子在这山中打柴为生的年头也不少了吧,那他有没有可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一些事情呢?如果他真的知dào

一些有关“仙鹤庄”当年的人和事,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好的。

于是,墨鸦一个闪身就往那最前方的林道跃去,为了避免他的突然出现而引起老樵夫的注意,他还跑了一段路程才落在道上,这才向着上山继xù

走去。

没过多久,墨鸦便与那樵夫相遇了,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看清了那个樵夫的面目。

原来在那斗笠下面的是一张枯树皮一般的老脸,深褐色的皮肤无不透视着他充满了沧桑的人生,还有那花白的须眉更是象征着他那丰富的人经lì

,已经到了让人尊敬的阶段。

樵夫身上的土布粗衣与他这副模样倒是没有违和之感,似乎他就该是这一副打扮才对的感觉。他脚上是一双粗糙的草鞋,看着似乎有点笨重粗鲁,可即便如此,他走起路来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也是引起墨鸦注意的重yào

一点,不管是多么资深的老樵夫,一旦上了年纪,再让他挑上这么一担分量不轻的柴枝,连一点点的吃力感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深藏着浑厚的内力就另当别论。

而墨鸦就是认为老樵夫不是一般的樵夫,所以才会想到要来试探一下,一来可以证实他的身份,二来又可以借个由来向他打听一些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位老人家,打扰你一下了!”墨鸦这时也变得有礼起来,向那老樵夫作揖道:“晚辈是游历四方的游侠,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他虽然不想太过拘谨,却也还是尽量地让自己变得像个懂礼貌的游侠。

那老樵夫打量了他一下。这才放下肩膀上的担挑,说:“年轻人到这‘仙鹤山’上来想打听什么地方?”他说话虽然略显粗俗,却也不失道理。

毕竟他人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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