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霸爱,快逃! - xp1024.com
《七夫霸爱,快逃!》


楔子

七夫霸爱,快逃!,楔子

缓缓的睁开眼睛,我开始如初出生的般打量身边的一切,或许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是真刚刚来到。残颚疈晓

的确,如您所想我穿越了,没有任何碰到任何的倒霉事,也没遇到任何的危险,我是有意把自己弄穿越了。

您问我为什么没有倒霉事却一定要穿越?呵呵!说出来也许您会说我偏激,因为我觉得重感情的好男人真的只有在古代才可以找得到。好吧!先来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苹果!一个二十五岁的剩女,虽然还没达到黄金圣斗士的水平,至少也已经碰到边了。我有疼爱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很多知心的好友,甚至拥有自己的公司。我的生活可以说是幸福安逸,却唯独缺少了爱情。

也许人前我可以表现的很好,但是人后我却比任何人都需要爱情。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那个理想的对象可以没钱,没房,没车,甚至可以没有美貌,我只要他的一颗真心。可是我还是等了二十五年却没有等到,所以我失望了,我把生意交给了可靠的朋友,天天对着电脑让小说成为了我的另一半。

再后来在一个高人的指点下我倾尽家产来到了这里。

仔细的打量着轻晃的四周,我很确定我身处在一辆马车里,而且是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

车壁上悬挂着淡紫织金线瑞兽以我这几年经商的经验,就是在古代也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地上铺着雪白的银貂薄绒,汉白玉的小方桌,彩釉的茶具,我穿到了谁的身上?难道是国王?

“小姐您醒了?”当我看向桌前端坐的一个美男的时候,他微微低下了头,红艳的双颊微微泛红。

哇!这个男人也太漂亮了吧?特别是他眉宇之间的那朵绿色火焰,熠熠发光活灵活现,这个国家的纹刺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哦!

“小姐喝点水吧。”也许是被我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美男马上为我倒了一杯水送到我面前。

“咳咳咳咳……”都说秀色可餐,可是我好像无福消受,只是看了美男几眼就被水无情的呛到了。

“小姐!”美男马上轻抚我的背,轻声的呼唤我。

“那个……那个……你叫什么?”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直接问的好,大不了和前辈一样装失忆呗!前辈的经验不用白不用嘛!

“滕翡,您的保室。”美男诧异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的回答了。

“保室?什么意思?”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小厮?那还真是可惜了长大仪表堂堂却只是个佣人。

“嗯……保呢!就是保护您。至于室……就是可以和您在一起,却不可以被纳为正式夫君的。”说道后来滕翡脸红的和熟了的螃蟹一样,越发映的额上的那朵绿焰栩栩如生。

天那!我真的来到了女尊国吗?而面前的这个美男就是我可以随时扑到却不需要负责任的保室?乖乖啊!

我还是对他额上的绿焰比较感兴趣,所以抬手去轻触了一下。

滕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全身绷的紧紧的显示出了他的紧张和抗拒,可还是选择顺从的任我胡来。

第一大富商的唯一继承人

七夫霸爱,快逃!,第一大富商的唯一继承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额上的刺青很漂亮。残颚疈晓”我真心的夸奖,也是希望让他不要那么紧张。

“小姐那不是刺青,而是处焰。”滕翡再次愣住了,好半天才回答我。使他粉红的脸颊更加的红艳了,看的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处焰?竟然将表示清白的地方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这个女尊国男儿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地位呢?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东西用一次就没有了。”我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些在二十一实际根本不算什么的话,但是却忘记了我根本人不在二十一世界。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大概也只有不到十五岁。

“不会没的,只会变成天蓝色。”滕翡听完我的话嘴巴张的可以放进去一个**蛋了,却仍旧不敢不回我的话。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问你这么多常识性的问题吗?”聊了这么久他却只知道乖乖的回答还真是引起了我不小的好奇心。

“您离家八年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也是应该的,而且我的责任是保护您,至于其他的您不说不是我应该多嘴的。”褪去脸上的红晕,滕翡认真的回答。

“好啊!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吗?”我开始笑的不怀好意。

滕翡突然觉得背后吹过一阵yīn风,拉拉身上的衣服,才给了我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我是谁?”再然后我就看见滕翡怎么也控制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哇咔咔咔!!

滕翡果然是一个很合格的保室,不管我问什么,问的有多不合乎逻辑,他都什么也不问的老实回答。

就这样我认识了我自己。我叫茹菲絮,是这仙岛女国第一大富商唯一的女儿。而这仙岛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在这里的人和其他国家的会不一样,比如男子自出生都会比较体弱,而女子则都是孔武有力当然还有更特别的就是女子生育下一代。到底什么时候怀孕完全是女子自愿的,而且第一胎都是女子,之后无论生多少胎都会是男子。我想或许是这里的水土,或者是人们生活习惯造成的吧,不过现在不是我探究这个的时候。

而我这个首富的唯一继承人当年只有六岁就被送去了寒国的老君山学艺,一去就是八年。呵呵!居然穿到了一个萝莉的身上,看来我的人生一定会很精彩的。

如果不是我的母亲大人茹佩兰突然遭人暗算昏迷不醒,也许我还是应该呆在老君山完成学业的,不过现在没办法,只好把我接回去掌管偌大的茹家了。而滕翡这个本应该和我寸步不离的保室却在当年被我的母亲送到了暑国学习武艺,直到收到了我母亲的信才赶来寒国接我的。

说来这个茹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也真是有些奇怪,像是知道有谁要害她一样把我们召回却又不什么线索也没有给我们留下,唉!!我亲爱的老妈你是要考验我这个继承人合不合格吗?。

缘起桃花林1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1

在马车上晃了一天,终于在太阳西沉的时候赶到了仙岛边境最大的城市——凤归镇。残颚疈晓刚跳下马车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活动手脚。虽然这马车很豪华,垫子也够厚够舒服,但是坐上一天也是真够累的。

“我想活动一下身子,你们先进去吧。”望望繁华的街道,我吩咐着。

“茹安你去安排住店吧,记得要最好最安静的上房,还有不要报出小姐的名号。”滕翡紧随我身后,很明显不肯让我单独活动。

但是听了他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于是我好奇的抬头看了一下客栈,果然一杆大大的紫色锦旗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大大的茹字。刚踏进仙岛就看见了茹家的产业,看来我这个新身份比前一世要有钱的多的多啊!小小的兴奋一下!呵呵!那有人不爱钱的呢?我也不例外。

只是牌匾上的店名却让我有些惊讶,本来以为古代的客栈都是什么悦来呀!什么如归的。而我家的客栈居然叫缘起!呃!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这要是不在这里有点什么艳遇都对不起这个名字。

“不用了,我只是在附近随便溜达一下,你先去安排房间和晚餐吧,然后给我准备好洗浴汤,我回来要沐浴。”呵呵!身边有异性还怎么艳遇啊?所以我一定要只开滕翡的。

滕翡犹豫了一下,看我坚持也就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茹安进了客栈。

保室应该是我很亲近的人吧?但是为什么滕翡给我的感觉虽然很恭敬,很亲切,却又那么的疏离和抗拒呢?是以前我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吗?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他。既然选择了跟随我,那么我一定要让我们有一个愉快的主仆关系,这在现代叫做双赢。

边走边想,结果不知不觉竟出了城门很远,一路上山清水秀,风景明媚,还是古代好啊!现代的人工绿化根本无法比拟这纯天然。

穿过碧绿的枫树林,眼前的景象却把我惊呆了。这……这大夏天的怎么会有一片开的如火如荼的桃花林呢?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很确定我没发烧啊。这是怎么回事?

对新鲜事物保持好奇心是每个女性年轻的标志,所以我也不能例外,毕竟姐姐现在只有十四岁,哈哈!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萝莉哦!

快步走进了桃花林感受着落英缤纷的美好,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优美的类似于琴音,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觉得自己是因为看见了这太过于唯美的景物所自然产生的幻觉。只是当我越来越深入桃花林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我一直都很喜欢古典音乐,也对古乐器颇有研究,像什么古筝啊!胡琴!扬琴!箜篌!笛子!洞箫!甚至是编钟我都可以敲上一段。而这个优美的音乐却让我丝毫猜不出来是什么乐器演奏的,揣着慢慢的好奇心我加快向声源的方向走去。

直到画面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仍旧不能肯定那一幕是真实的。直到许多年后我们一起回忆这一天,我还会笑着问他到底是那位仙子坠入凡尘。

缘起桃花林2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2

天边的晚霞为粉红色的桃花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此刻高大的桃花树开的正茂盛,朵朵娇艳的桃花随着湛蓝色的剑气轻轻的漫天飞舞,而空中一身红衣的美男优雅的在半空中旋转轻舞着,一头漆黑的长发只是随意的挑起几缕任由艳丽的夕阳为其镀上金色的光芒。残颚疈晓

一双白嫩的纤手一手舞着弯似蛇却蓝光熠熠的宝剑制造剑气,另一只手却轻拈随意飘落的桃花抛向不远处的乐器上,而那优雅的曲子就是被那朵朵娇嫩的桃花所演奏出来的。

再仔细看仙子的脸庞,我不禁有些呆了。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会有这么漂亮的男人!一头飘逸的墨绿色的长发只是用嫩绿的丝带随意的绑了几缕在脑后,任齐腰浓密的长发随风飞舞着。精致的脸上虽然未着半点胭脂却白里透红,好似一块上等的白玉翡翠精致细腻。修长的黑眉高挑的翘着,大大的双眼好似一汪春水柔美的闪动着星光撼动着我的心弦。嫣红的双唇嫩滑如果冻。他这么可以这样美?

“你是何人?竟敢闯进我的桃花林?”就在我对着美男流口水的时候,他已经一个飞身站在了我的面前,将他那泛着蓝色光芒的宝剑抵在了我的颈间。

“桃花虽美但是毕竟是柔弱之物,用他来弹奏岂能将……曲子演奏出应有的感情来?”我本来是想说乐器的名字的,可是因为光对着美男留口水了,竟然忘了注意我原本的目的之物了。唉!花痴病犯了。

赶紧斜眼看了一下那件乐器,不能怪我啊,如果不斜眼看,我怕我一个扭头脑袋和脖子就不是邻居了。

嗯!这个乐器好多弦哦!至少有四五十根吧。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已经失传了的乐器吗?老天啊!这回可难为死我了。

“你懂瑟?”美男的眼里多了丝嘲讽,手上一用力将剑更加逼近我。

我努力的向后蹭了一小步,而他的手只是稍稍一用力就将我全部的努力化为乌有。好吧!这下只能拼运气了。只希望这个小美男不要太冲动的好,否则我将是有史以来最倒霉,也是寿命最短的穿越女猪了。

“当然,瑟乃弹乐之首。桃花演奏虽有新意却无法带给乐曲活力。”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我终于蒙出了一些不太靠谱的话。呵呵!只有高深让人无法一听就懂的话才叫哲理。

“难道除了她就真的没有人能做得到吗?”小美男悠悠的说了一句。

“咱们能换个方式聊吗?”我指了指颈间的那把东西说。我可不希望他一个走神就把我咔嚓了。

“当然不可以!说,你是怎么跑进我的桃花林的?”小美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看着我。

“走进来的啊!难不成还爬进来?”我没好气的回答他,长的这么好看,没想到脑子却有问题。这么弱智的话亏他问的出口。

“爬?我这鸟不落桃花林可是连飞鸟都不敢落的。你就是滚都滚不到林子中间来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小美男冷笑了一下。

缘起桃花林3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3

鸟不落?怎么这么漂亮的地方却有这么个俗气的名字呢?真是给糟蹋了!如果将来这个地方属于我的话我一定会取一个好听唯美的名字给这里,叫什么好呢?飞霞谷?不好,不好,这里不是山谷。残颚疈晓

竟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居然忘了他刚才居然用脏话骂我,而且还在用剑指着我呢!

“说!”剑的主人生气了,锋利的剑锋甚至已经完全贴在了我颈部的表面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什么目的?你以为你是江湖第一美男?我这个登徒子慕名来侵犯你?你看你丑吧垃圾的,一头绿色的头发也就罢了,居然配了一身红色的衣服,你难道不知道红配绿是土的掉渣的穿法吗?”也许是****急了,我昧着良心叫道。

“装的蛮像的嘛!那好,我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武林第一美男桃小一,你可以死的瞑目了。”桃小一挑着修长的眉,满脸的骄傲。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只是故意在挑刺。

“神经!凭你?好了,我要回家了,懒得搭理疯子。”真是无理取闹这里又不是皇宫大内擅入者死?但是事实证明不经过大脑就说话是会害死人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命好在人家手里的时候。

桃小一终于被我的话激怒了,在我的颈间抽出宝剑,那蛇形的宝剑只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剑痕,却比直接用刀子剜掉我一块肉还让我疼痛。而且从伤口散发着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寒冷,让我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好受吗?被我的断情剑刺中的人会寒气入体,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多来几下试试?”桃小一看着我痛苦,仙子般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而我竟然觉得他就是这样也美的让我心跳加速,哦!我想我一定是花痴的过了头。

不出一分钟,视线中的桃小一慢慢的随着疼痛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喂!别装了,你都进的来桃花林,不会连这点寒气都抵抗不了吧?”看我晕倒在地,桃小一紧张了起来,却还是有些怀疑的。慢慢的一步一步走近我的身边。

“好了,别装了。大不了你发誓以后绝不进ru桃花林,也不可以告诉别人进来的方法我就放你走好不好?”毕竟只有十五岁,从来没杀过人,所以桃小一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摇着我的身体。

昏迷中我只觉得一股暖流从丹田慢慢的传入全身,然后疼痛和寒冷慢慢的减轻,直到完全消失了。

睁开眼睛慢慢的将目光聚拢就看见了桃小一那张美若仙子的脸。

“你究竟是谁?竟然一点武功也没有就进了我的桃花林?”看见我醒来,桃小一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而他的手却仍旧放在我的丹田为我输送着真气。

“我叫茹菲絮。”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我的声音很虚弱。

“下次不要随便的乱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或许是看我没有武功所以他相信了我是误入。

“那把是什么剑那么厉害?”不过是划伤了那么细细的一个小口也至于要命?

“他叫断情剑,是我娘在生下我之后特意为我铸造防身用的。因为用万年寒铁所铸,所以即便是只滑坡一个小口也会要了寻常人的命。特别是针对女子,一旦割破寒气入体,半个时辰内不用真气抵抗将终生无法生育。”桃小一抽回了手,然后做了调息的动作后,继续面对我而做。

“你真的是江湖第一美男?”不会这么幸运吧?我刚来这个世界不过12小时竟然遇见了这个世上最美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被划一剑都值得了。

“那当然。”在我花痴的目光中,桃小一更加臭屁了。

缘起桃花林4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4

“这个桃花林是有什么古怪吗?”故意忽视他的得意,我把头扭向了美丽的桃花林,此刻晚霞将落尽,越发显得温婉静谧。残颚疈晓

“这是我师傅当年布下的天局谜林,你是第三个进来中心的人。”桃小一说起师傅来是一脸的崇拜。

“怪老头,没事瞎搞事。弄个没人进的来的树林干什么?美景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如果没有人欣赏不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了吗?”有些人就是爱故弄玄虚,然后动不动就是什么天机,整的和真事一样!切!

“太美好的东西会引起贪念的,而贪念则是万恶的起因。”桃小一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追究我对他师傅的不敬。似乎自从知道了我是误入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好了很多。

“你是在暗喻你自己吗?”我挑了挑眉头,不要被我猜中了哦!

“我出生在武林第一兵器世家,在我还只有一岁的时候,我母亲抱着我到寺里还愿。当时全寺的佛像在我进ru后全部都倒塌碎裂了,主持惶恐的跪在满地碎片面前,最后掐指一算……”桃小一轻轻的叹气。

“算出什么了?”故事只说了一半,真吊人胃口,我急的拉着桃小一的袖子问。

桃小一不动声色的把袖子从我手中抽出,才继续说道“我命中注定将是仙岛最美丽的男子,却也是红颜祸水,甚至会使仙岛易主。也因为这样我母亲特意为我铸了这把专门对付女子的断情剑,是为了保我平安,将来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自由的生活下去。”

晕了!难道是男版苏妲己?有没有这么邪门啊?不过那些泥塑的雕像碎了,就认为他是红颜祸水??

“主持大师怜悯我,特收我为徒,为我布下此林,在我武功的武功未练成之前是不可以出去的,也不许外人进ru。”

“小一不过是些泥塑的雕像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走!我带你出去。”我才不信什么菩萨呢。

说完我站起身来拍拍尘土,然后将地上一脸忧伤的桃小一拉了起来。他不过才十五岁而已,正是爱热闹的年纪,想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天天和朋友疯到半夜才回家的。这个老和尚竟然把他一个人关到这种地方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姐都不能忍了。

“不可以!师傅说我没有练成前是不能离开的。”桃小一摇摇头,却没有躲闪,任由我这样的拉着。

“练成又怎样?难道是要毁了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吗?然后就能改变仙岛的什么狗屁国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让仙岛易主好了,靠伤害一个男子而保全的国家要他何用?况且如果真的有什么命运存在的话那么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没有那你何苦在这里受罪呢?走!相信我,从此以后姐姐罩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我拉着桃小一一脸的气愤,甚至连脏话都说出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比桃小一还要小。

桃小一没有回话,只是扑扇着大眼睛望着我,那一汪秋水还真的是我见犹怜。

“好!我和你走。”过了好一会儿,桃小一终于下了决心。右手反被动为主动紧紧拉着我的手。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我们的身影,最后将两道身影融合在了一起。

缘起桃花林5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5

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确实残酷的。残颚疈晓这句话马上就验证在了我们的身上。因为进ru桃花林我完全是凭借感觉和桃小一的瑟声指引,而要如何出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桃花林里转到了大半夜我却仍旧无法兑现我的承诺。而桃小一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始终坚定。

“不如我们先回露庭休息,明天天亮了或许会好找一些。”不忍看我一次比一次叹息加重,桃小一拉着我说。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露庭建在桃花林中央偏东一些的位置,是个很清静优雅的地方。一个简单的小院里只有一口水井,竹制的小屋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和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看来是他师傅准备给他排解寂寞用的。

“简约就是美啊!”我毫无形象的将自己大字型的丢在桃小一的床上大声宣布着。床上散发着阵阵的桃花香让我连刚才的疲倦一扫而光。桃小一是用什么熏被子的?赶明我一定要来也给自己熏熏!

“我倒是更喜欢繁华的宫殿,然后用水晶铺地!夜明珠做灯!”桃小一突然一改那仙子般的脸庞,笑的有点邪恶。

“呀!那么奢侈哦!”本来我还想逗逗他这样谁敢娶他的,但是想想还是不要触及他的伤心事的好。

“呵呵!那不过是梦想,不一定要实现的。我只希望将来能找一个真心的人,足矣!”桃小一规矩的坐在椅子上,或许是因为说道了自己的理性,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那双大眼睛真是漂亮的没话说。

“呵呵!如果你将来的理性不符合梦想的话也没关系,等你成亲那一天,我一定送个豪华宫殿给你,水晶铺地,夜明珠做灯,算是朋友一场,我送你的贺礼。”我想以我仙岛第一富豪的身份,这点贺礼我还是送的起的吧?

桃小一嘴角漾出甜甜的微笑,却没有搭我的话,或许以为我只是为了哄他随便许愿而已。

本来我是让娇柔的桃小一睡在床上的,但是不知道何时我却跑到了床上。而我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了,桃小一则趴在桌子上。睡梦中的他美的像一一幅出自名家的美人图,只是好像有一丝不协调,因为美人现在紧皱着眉头。嗯!是桌子太硬了,睡的不舒服吧!

我蹑手蹑脚的下床想把他抱到床上,却还是在踏下一步就惊醒了他。唉!这没有武功是不行!

“对不起!吵醒了你。”

“没关系,不早了,我去准备早餐,你先去院子里洗洗脸吧。”桃小一轻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先离去了。

来到院中自水井里提上了点水,我却被水中的倒影惊呆了!怎么……怎么会这么的其貌不扬呢?前世我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是至少也算是个小家碧玉,清秀之姿啊!

你再看看现在这张脸上平凡的五官!无论是单拿出来还是放在一起都没有一样说的出好看来!唉!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什么都称心如意呢?

早餐在我洗过脸后没几分钟就端了上来,不过随着桃小一的落座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小一!早餐呢?”我问。

缘起桃花林6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6

“已经在桌上了!”桃小一将两个碗推到了我面前。残颚疈晓

一个碗里是蜂蜜。嗯!桃花蜜,我已经闻到味道了。另一个碗里是什么呢?水吗?饿了一个晚上居然给我来两碗稀的?桃小一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我盯着那碗水开始郁闷不已。

“这个是桃花粉,用开水冲过的。我在书上看过,很有美容功效的。”桃小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你平时都吃这种东西?”天那!难怪可以长的这么仙!原来和小龙女姑姑一样,常年不食人间烟火的。

“嗯!师傅一年来一次。而每次只给我带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其实他也从书上了解过其他人的生活,也知道对比他们吃这些比较寒酸了一点。所以很是不好意思。

我深深的叹气,再叹气,我真的很想大骂桃小一的缺德师傅。把他像无期徒刑的犯人一样关在这鸟都不敢落的鬼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连吃的都不给他准备?有没有这样****人的?犯人都是有人。权的,何况面前这个美男子?所以我说什么也要把他带出去看看大千世界,吃遍美食不可。

喝罢早餐。嗯!虽然味道不错,可惜怎么喝都不饱,真实折磨人啊!

我带着桃小一向西边出发了,根据太阳的方位我很确定凤归镇在桃花林的西方。只是我每走一段路太阳的方位马上就变换了,然后再走就又回到了原地。而这个变换的角度完全让人摸不出规律!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我们度浪费在了原地打转上。时近中午,我第五次去了露庭的厕所后,我终于又累又饿的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了。然后在心里大骂桃小一的bt师傅没人性。

桃小一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好耐性的等我开口。

而我不是不想开口,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诺也许了,我总不能说做不到,我们还是一起等你师傅来,然后求他放我们出去吧?而桃小一的那个bt师傅一定会给我们讲一大堆道理,再然后会继续把桃小一关在这里。一掌把我打失忆忘记这里的事,或者干脆狠一点直接为了仙岛的未来打死我!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才可以。那怕是为了好吃的,我也一定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该怎么办呢?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漫天花瓣随风飘落在我身上。我竟然不知不觉想了一下午。

“茹小姐吃完饭吧!”看见我抬头,桃小一轻唤我。

“很抱歉!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办法。”我坐在桌前,低着头郁闷的要死。

“不怪你。师傅可是得道高僧,他设的天局谜林怎么可能随便走的出去?还有三个月师傅就会来看我了,到时候请他老人家带你出去吧。”桃小一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让这些话听上去很轻松,可我还是可以听出其中浓浓的失望。

“不!我说过会带你出去就一定会带你走的。相信我!”不忍见他难过,我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拉住他的手,像是一定要他感觉到我的信心。

缘起桃花林7

七夫霸爱,快逃!,缘起桃花林7

桃小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残颚疈晓

“至于现在嘛!我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是吧?”我松开他的手,然后表率性的举起蜂蜜碗一口而尽。

桃小一娇俏的笑了一下,然后也学我的样子把蜂蜜当酒一样一仰而尽。

“小一你说这个桃花林叫鸟不落?那你这蜂蜜是那里来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我师傅在这里养了几蜂巢的蜜蜂给我做粮食用的。”

“哈哈!去有办法了。小一我明天一定带你离开这个破地方。”看了看已经完全黑掉的天空,现在是无法进行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现在喜悦的心情。

翌日。

天刚亮我俩就随着勤劳的蜜蜂穿梭在桃花林之中。或许桃小一师傅这个天局谜林对人类来讲是个厉害的阵法。但是对于这些一辈子都生活在桃花林的蜜蜂却完全不是困难的。

几个时辰后,我们顺利的出了桃花林,来到了枫树林,只要过了枫树林前面不远就是凤归镇了。

“絮絮你真是太聪明了。”刚一踏出桃花林,桃小一就兴奋的拉着我的手说。

而我除了一个劲儿的傻了以外,只能在心底感叹运气真好,跟了几只蜜蜂一上午终于有一只是离开桃花林的。

刚走到城门口,就看见了四处找我的茹氏的一大群掌柜,伙计。呵!好家伙,感情这滕翡为了找到我也顾不得暴露行踪,亮明了身份拿出了茹府金令来。这偌大的凤归镇三分之一的店铺都关门出来找我了。连带伙计的家人,这全镇一半的人把整个凤归镇翻了好几遍了,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弄的全城的耗子大晚上都没好日子过,正集体搬呢。

好不容易在大伙的簇拥下进了缘起客栈,让伙计把滕翡给寻了回来,只一日半不见的他却真真的下了我一大跳。

好好的一个翩翩佳少年此刻却满脸的灰尘,双眼赤红,眼睛下两个青黑色的大眼袋赛过金鱼了。衣服也还是初见他时的那套。一下就看明白了,为了找我他一定是一直都没吃没睡的。

“对不起!”想想自己的任性,却两日之间把真心关心我的人折磨成这样,我真的是被良心谴责了一万遍。

“只要您没事就好!”滕翡只是淡淡的一句,却胜过千言万语感动的我想哭。

桃小一看着我们之间默默流动的感情,轻轻的咳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看向他,脑袋里还回想着滕翡那七个字。

“不应该介绍我们认识吗?”桃小一似笑非笑的提示我。

“对哦!滕翡!桃小一。”我习惯性的简单介绍一下。

桃小一似乎对我的介绍不太满意,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武林第一美男?”滕翡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桃小一挑了挑眉,没回答。

而我却有些傻了,这桃小一一岁就被他的bt师傅关在了桃花林,这江湖上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号呢?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逻辑,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会寂寞的归途1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

晚宴我让缘起客栈的掌柜把全凤归镇最好的大厨都找了来,然后做了一百多道香气四溢的菜招待桃小一。残颚疈晓看着这几大桌堪比满汉全席的菜肴,桃小一兴奋的还没拿起筷子就已经说饱了。

桃小一从来没吃过蔬菜就更别说肉类了,我猜他大概断了奶就是吃蜂蜜长大的。所以我也不太敢让他多吃,一个菜只挑一些好消化的东西让他尝一口。

而滕翡则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我的身边去休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低着头吃饭。

吃完饭,桃小一的兴奋劲还是没有过,本来想去逛夜市的,但是因为突然下起了大雨只好作罢。

改在大堂下棋,因为要找我关了所有的店铺,此刻缘起客栈里除了我们就只有掌柜的和伺候我们的几个伙计。

而在这空旷的大厅里现在就只剩下了一脸兴奋的桃小一和紧皱眉头认真思考的我,然后是站在我身后已经石化一晚上的滕翡。

这围棋我也只是在qq游戏上玩过一阵子,那里比得过天天自己和自己玩解闷的桃小一?而滕翡则是从吃饭到现在都一言不发。我让他先去休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摇头。

“絮絮你又输了。”似乎和我这个围棋的初级选手对战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所以现在桃小一又恢复了淡淡的声音。

“呵呵!时间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看着滕翡那青黑色的大眼袋,我真是于心不忍再继续玩下去了。

“嗯!”桃小一点点头,我们三个就一起上了客栈的二楼。

因为桃小一的武功实在是一般,所以我特意让掌柜的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我房间的右边里间。唉!无聊第一美男啊!我可的小心保护。

“我去休息了,晚安!”桃小一一手搭在门板,一边笑着和我们道别。

滕翡没有理会桃小一,然后推开了我房间的门。再然后我就看见了桃小一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晚……”我的安字还没说出口呢,就被他的表情打断了。

回头看了看我的房间,我的嘴也张大了!天呐!!怎么我的房间会有那么多男士的衣物呢?还有偌大的双人床,还有……还有我都没脸说下去了,不知道这下桃小一会怎么误会。而且很明显的里面的东西都是属于滕翡的。

回头再看桃小一,他的眼神很复杂,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桃小一的眼神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当我面对滕翡青黑色的眼袋时,我的底气完全不足了,只能弱弱的问了一句。

唉!这人在江湖混,欠了就是要还的。谁叫我欠人家的呢?

“我是您的保室,当然要住在您的房间里了。”滕翡终于开了今天晚上第一次口,却像把压抑这么久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似的大声的回答我,还特意加重了保室两个字。也不知道他这么故意是想干什么?

“我知道了,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捂着被震痛的耳朵走进了房间。

不会寂寞的归途2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2

“你不想问我这两天去那里了?”坐在桌旁,我倒了两杯茶水,然后递给滕翡一杯。残颚疈晓

滕翡接过,马上就双眼犯上泪光。

我刚想解释,滕翡却比我先开了口。“您是主子,没必要向我解释。”语气诚恳没有半点的赌气成份。

那算了,我也懒得开口讲那么长的故事,所以转身去了屏风后开始沐浴。

哇!两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踏进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桶,我将自己盘起的长发解开。这个仙岛女国似乎所有的女性自一出生就会将头发盘起的。深紫色的长发如丝缎般柔顺的倾泻在水中,如此唯美的比电视里的洗发水广告还漂亮。

虽然这个身体的脸蛋不让我满意,但是这一头长发可真真是让我爱不释手。轻抚着长发我闭着眼睛靠在桶沿享受着此刻的舒适。

突然一双大手抚上我的背,轻轻的揉搓起来。回头我毫无疑问的看见了滕翡。他在屋里别人怎么可能近的了我的身呢?

对哦!这个国家的女子尊贵无比,是没有丫鬟的。虽然也可以在其他国家买进,但是因为家里都是男眷,所以也就没有人这么做了。

重新趴回去,我决定适应自己现在的世界。

“小姐!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半天后,滕翡轻声的问。

“嗯。”我半梦半醒的轻哼了一声。

“您和桃公子……”滕翡犹豫着。

“怎么了?”我没有睁开越来越重的眼睛,因为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周公正在强烈召唤我。

梦中传来滕翡一声叹息,然后就剩下舒服香甜的美梦了。

滕翡把茹菲絮(为了方便剧情现在开始第三人称)安顿好以后就来到了桃小一的房间。

轻敲房门,得到应允后,滕翡就看见了意料之中桃小一落寞的眼神。

“有事?”桃小一也没看滕翡,只是淡淡的问。

“桃公子喜欢我家小姐?”滕翡也没有走进,只是站在门口,语气平淡。

“谈不上,只是很投缘。”其实自从看见滕翡住在茹菲絮的屋子里,桃小一的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却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啊!凭茹菲絮的身价地位她有保室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因为初见时滕翡的优秀让他忽略了这个事实。

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喜欢上了茹菲絮,但是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因为她完全不符合高傲的江湖第一美男的自己的理想。但是如果不是喜欢那又为什么会这样的难过呢?

自从桃花林中茹菲絮一句慷慨激昂的“从今以后姐罩着你!”自己就打内心接受了茹菲絮,所以连违抗使命的事都做出来了。

“你可知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似乎看出了桃小一矛盾的内心,滕翡继续问。

是啊!她是什么人呢?能进出于师傅的天局谜林,又拥有这么庞大的产业。而他却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只是因为他从来都不觉得这些重要,或许因为他们是朋友,或许就因为她的承诺。

“一个有些智慧的豪门小姐!”也许这样也无法形容她吧。

不会寂寞的归途3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3

“她是仙岛女国首富的女儿,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你知道吗?”滕翡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息怒,但是青黑色的眼袋完完全全泄漏了这一切。残颚疈晓这也是为什么他来到自家的地盘也不愿意声张的原因。无论是偌大的茹府还是外界,危险太多了,而他身为保室绝对要在危险发生前就为她排解,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隐患也不能放过。

“那又怎样?”桃小一有些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传闻吗?想要小姐命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你喜欢小姐,请你戴上面纱,不要让外人知道你是谁。如果你不喜欢小姐,那么我可以代小姐送你回鹤翼郡的桃府。”小姐和他是怎么认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其实小姐再过几个月就及屛了,十五岁的年纪在仙岛已经可以娶几个夫君了。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美男真心爱着她的话,那么也是小姐的幸福,也是茹府的幸事。

“你对絮絮很忠心嘛!”桃小一转过头在看到滕翡额上的处焰后,笑容加深了。他真傻,竟然被气的忘记了这么明显的证据。

的确,滕翡掐中了他的软肋,让他一时的慌了。他桃小一是江湖第一美男,这么可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有其他的男人?所以一气之下也将自己的心看透了,只是这决定要怎么下?关于一辈子的事是绝对不可以这么莽撞的。

“滕翡的命都是茹夫人救得,所以滕翡会永远忠于夫人和小姐。”从小小姐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怕是他的命。因为这本来就是茹夫人的,而小姐则是夫人唯一在乎的,这就是他报恩的方式。

“那怕絮絮想要你的人?”一改之前的感觉,桃小一现在完全明白滕翡对茹菲絮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只要小姐要的,我都会给。不问原因,也不需要理由。”滕翡顿了一下,但是还是坚定的回答。不管内心有多么的排斥,他都会完成她所有的心愿的。

“絮絮何其幸运有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桃小一重新绽放如花的笑颜,虽然仍旧没有决定,但是却比刚才好多了。

“如果你带上面纱记得还要带上这个。”滕翡在怀里掏出了一个上好的龙延香荷包递给桃小一。

桃小一笑了笑,接了过来。

“江湖第一美男果然名不虚传。”滕翡真心的赞叹。不光人漂亮,这与生俱来的香气更是让人难忘。

不过有一利就有一弊,这永生就具有的桃花香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桃小一一个人有吧!所以既然要放弃那么就彻底点好。

每个人自从出生就是在付出与被付出之间生存的,尤其是爱情,付出不起的人就不配拥有爱情。

“这么周到?什么时候买的?”亦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这不是买的,是我的,不过也是才放在身上,香味纯正持久。绝对可以盖过你自身的香气的。”滕翡说完,转身离开了。

而桃小一则久久凝视着荷包,他今天要做出一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不会寂寞的归途4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4

睡在柔软的高级床铺就是舒服,难怪桃小一会向往宫殿生活。残颚疈晓我在真丝的床铺上滚来滚去的赖床,任滕翡催了几遍就是不肯起床。

最后磨蹭了半个多时辰后我终于不太情愿的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下到楼梯桃小一已经坐在桌前和滕翡开心的聊着什么!不时的还传来他娇柔的笑声。

我站在楼梯上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不是做梦吧?他俩昨天晚上不是还和陌生人一样一句话都没说过吗?这才不过十二个时辰多点怎么就变得这么要好了呢?难道是在梦里沟通过,然后一夜就成了至交好友了?

“你们……”我茫然的站在楼梯上。

“絮絮你怎么才起来?来看我新做的面纱怎么样?”桃小一看见我轻快的打招呼,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斗笠,而斗笠的四周围着一圈长长的黑纱。

“做这个干什么?这个不是只有什么侠盗啊!飞贼才需要装备的东西吗?”我彻底的糊涂了,真搞不懂那么爱臭美的桃小一这是唱那一出?怎么一大早的这么多怪事?

“当然不是啊!在仙岛所有男子为了爱护脸部都会带这个的啊!怎么样?漂亮不漂亮?”桃小一不以为意的将面纱带上,然后我就一点都看不清他漂亮的脸蛋了。就这样还问我漂亮不漂亮?要是漂亮就出鬼了。

“漂亮才怪!放着那么漂亮的一张小脸不露出来,你拿这个破东西遮住干什么?”听了我的话桃小一安静了一会儿,但是等我刚抬脚准备下楼的时候他却说了一句话,让我一个不留神就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你说什么?”揉着我快摔成四瓣的屁股我郁闷的问。

“以后无论去那里我都会戴着这个,而且从今天开始,我叫木惜缘。不要叫错哦!”桃小一和滕翡紧张的扶起我,然后桃小一重复了一遍。

天那!这孩子是怎么了?大夏天的戴个这个东西?还要无论去那里都一直戴?而且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个彻底?到底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我求助的目光触及滕翡,而他却丝毫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这之后桃小一果然日日戴着那个难看的面纱,无论我怎么取笑他他都一笑置之,完全不理会我,弄到最后我也就由着他了。但是我还是每天中午都会让人将备好的酸梅汤给他喝上一碗,我是真怕把他给闷出个好歹来。

我从来都是不着急赶回茹府的,但是滕翡却丝毫没有懈怠,恨不得马上带我们飞回茹家,看得出来他是真把那里当成自己家里,也把茹夫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娘,而现在亲娘出了事,他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的。

本来我和这个母亲是没有感情的,不过看在她提供给我这么多的份上我也一定要救她的,所以一路上我都尽力的配合。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三天便可以赶到了。

“禀小姐!碧云山谷似乎被泥石流堵死了,无法前行。”就在我在车厢里摇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茹安突然来报。

我看了看滕翡,而滕翡则掀开车帘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沉思着。

“返回丽云镇准备干粮,明天我们翻山。”滕翡看罢后吩咐。

不会寂寞的归途5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5

这碧云山谷是我回家必经之路,所以既然想早点到家就必须要翻过这不太高的碧云山,而碧云山脚下只有一个不大的小镇叫丽云镇。残颚疈晓

到了丽云镇我们采购了食物和必需品,我还特意给桃小一买了一块红纱,因为桃小一现在的装扮实在是太怪异了,黑色的头纱加上一身艳红的衣服!而桃小一居然觉得红纱太薄遮盖不住他的脸而把红纱弄了两层盖在斗笠上。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巴不得别人夸他貌美,现在居然生怕被人瞧了去一样。

在我家连锁的客栈吃罢晚饭已过申时了,也就是现代的晚上八点。这在现代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古代确是一般人家休息的时间了。

而滕翡居然叫来了客栈的掌柜,吩咐他把所有丽云镇茹氏员工都召集过来,掌柜的要带所属账本。无论是生病与否,那怕起不来都要给抬来。还要掌柜的取出了库存的散银。

我不知道滕翡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见他忙碌也不忍心打扰。就拿出了围棋准备央求桃小一再和我来一盘。

自从凤归镇那一晚后,我基本明天晚上都会求着桃小一陪我玩围棋。因为古代也只有这一种棋,我是想玩也的玩他,不想玩也没的选择。

而桃小一觉得赢我这个臭棋篓子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每次都想办法推脱。

滕翡推的更是干净利落,直接说他不会!

郁闷。

一个时辰后,人员陆陆续续的到齐了。还真有给抬来的,晕!

滕翡示意我坐在大厅布置好的主席位,然后他站在我右手边,桃小一站在我身后。而底下是黑压压几十号人,虽然我不怯场,但是我还完全不知道滕翡到底是要干什么?

“小姐万安!腾爷万安!”我坐定,底下马上就响起了一片齐刷刷的请安声。

“这么晚召集大家来,一是要例行查看这半年的账目。”嗯?有这种事吗?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呢?

“二是小姐体恤大家半年来的辛劳,今天按照登记在册的人员发放红利。每人二十两,不分职位。生病的发放五十两。”滕翡说完地下一片欢呼声,来这里几天了,我对这里的金钱也有一定的概念。一个掌柜的月钱才不过十两而已。

“谢小姐!谢腾爷!”底下人又是齐刷刷的来了一次。

“好,大家一个一个的到我这边来领取。”在大家行礼的时候滕翡已经去了二十步以外的帐台。

果然还是银子比较有魅力,刚才齐刷刷都盯着我的目光现在都在看滕翡。不过还是一个个很有顺序的领取。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我这个正主也什么都不用做的回房休息了。

“惜缘!不去休息吗?”我都快走到二楼了,才发现桃小一没有跟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而厚厚的面纱让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难道是无聊到站着睡着了?

我转回身,打算拯救这个可怜的孩纸!。

不会寂寞的归途6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6

“你先睡吧!我等一会儿。残颚疈晓”桃小一没有看向我的方向,只是淡淡的回答我。

他现在和滕翡的关系比跟我都好,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想等滕翡,自己回房间了。

直到半夜滕翡也没有回房,我翻身发现他不在我旁边(这几天都是我睡在床里侧,他在外侧),于是披上衣服去看看。

打开‘房门发现桃小一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里面隐约可以听见谈话声。

他俩天天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聊到半夜?

轻轻敲敲门,桃小一马上就给我打开了。

“絮絮怎么醒了?”桃小一看我披着外衣里面只有一件吊带,马上红着脸给我把衣服拉紧。

至于吗?我又没有直接穿肚兜来!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还不睡?”我走近一看,原来他们在看账本。

“小姐我们明天可能会遇到危险,茹府有人要害您。”滕翡将账本合上,说的很淡定。

“是啊!絮絮,我们在商量对策。”桃小一将房门关严,然后给我倒了杯茶。

我坐下端起茶饮着,等待滕翡的下文。

“今天的碧云山谷不是泥石流冲毁的,在街上买东西时我向很多人求证过,虽然昨天是下过一场雨,但是绝对达不到可以冲毁山体的程度。而且有人提到,昨天有两声特别大的闷雷,我估计应该是****的声音。”滕翡依旧很淡定。

我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其实今天我也有看过一眼滑落的巨石。不是地理书上说过的爱造成泥石流的松软土质,而是大块的石头。只是当时没有多想罢了。

“如果是外敌,那么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着急赶回凤翔郡而会翻山,所以当时就会派出杀手拦我们在碧云山谷趁人少的时候下手。所以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丽云镇的自己人。”

“所以你今天晚上借发红利为名召集了所有人?”原来是这样。

“是的。我和小一已经确定了目标,只等一网打尽。”滕翡和桃小一对视了一下,xiōng有成竹的回答。

“你们是怎么确定的?”当时我也在场的啊!为什么我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呢?

“絮絮!你觉得一个月钱只有不到五两的人看到二十两银子应该是什么表情?”桃小一笑呵呵的反问我。

“应该是兴高采烈,满脸感恩吧。”毕竟这可算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明白为什么桃小一要站在那里继续看了,合着一晚上就我算是白在那里坐了。

“而且一个月钱不到五两的伙计又怎么穿的起燕来镇的上好绣缎鞋?”滕翡将账本打开,将一个叫金言的人指给我看。月钱才四两二钱,而一双燕来镇的绣缎鞋最少要五十两。不用纳闷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恰巧前天我给桃小一买了一双。

“你的意思是他被人指使?”杀了我对他一个低等下人不可能有直接的好处,所以……

“明天可能会很危险,毕竟敌暗我明。而您还不会武功。”滕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桃小一。

不会寂寞的归途7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7

第二天清晨,因为不用马车所以将茹安留在了丽云镇,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匹高头骏马向碧云山出发了。残颚疈晓这古代的山上可没有柏油马路,到处都是参天巨树和三四十厘米高的野草,行进起来非常的艰难,树木之间还挂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滕翡走在前面为我们开道,弄掉蜘蛛网。而桃小一则右手牵着马左手拉着我的右手,而马到了山上只是驼东西用的了。

“絮絮怕吗?”突然桃小一莫名的问了我一句,而且停下来拉着我不再前行。

“不怕。”我以为他是问我怕不怕有人偷袭。

“那好。絮絮!……你的左边有……条蛇。”桃小一大声的说。

“啊!”我顾不上细看,听明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丢掉马缰,直接跳到桃小一的怀里,双腿紧紧的环在他的腰上不敢着地。然后闭上眼睛惊声尖叫。

也就是我环上桃小一的时候,他迅速的抽出断情剑,将那条倒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不知名的小蛇斩成两段。收剑入鞘,桃小一笑着拍拍我的背安抚受惊不小的我。

“不是不怕吗?”他问。引来前方几步远的滕翡都笑了。

“桃小一你是故意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桃小一的武功或许是二流的,但对付一条小蛇却绝对没有问题,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解决掉。我揽着桃小一的脖子隔着红纱怒瞪着他,可是两层红纱太厚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和滕翡说的很不一样,他说你小时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打架王。连他都经常被你欺负,被你捉弄的。”桃小一突然认真的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和滕翡怀疑我不是真的茹菲絮?我从桃小一的怀里下来,脸色也不太好了。如果他们问,我要说实话吗?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太过多心了。虽然我的灵魂不再是真的,但是这个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茹家大小姐。

“怎么你想和我打一架,试试我这个打架王的拳头吗?”我挥舞着两只不太大的粉拳对桃小一比划着。像极了一只被踩痛尾巴的小猫,怎么看都没有任何危险性。

“絮絮你真可爱!”说完,桃小一把身体背对着我,然后放肆的大笑。

再一看滕翡,嘴角抽搐的那么厉害,看我看他,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我对着他们很郁闷的翻个白眼。算了,谁叫咱现在这个身体只有十四岁呢?也只有一米五几的样子。真是奇怪,不是仙岛的女子都比男子还要强壮的吗?为什么我就如此娇小呢?

“老君山的生活是不是很苦?”桃小一牵过我的手,,我们继续山顶前进。他的语气多了一丝怜惜。

“还好。”合着他以为我是****待的没长起来。

桃小一温柔的打手紧紧的牵着我,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却可以感受的到他此刻在为我心痛。

真是贴心的朋友。

不会寂寞的归途8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8

山中的黄昏是特别的短暂的,一转眼就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残颚疈晓我们今晚的休息地点定在了小河边,一是为了可以捉鱼吃些新鲜的食物。二是为了在睡前可以洗去这一身的汗水和疲惫。

夜幕降临的时候桃小一升起了篝火,而滕翡则砍来粗树枝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屋,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我们三个人睡了。

吃罢晚饭就到了洗澡的时间了。桃小一去了小河的上游,而滕翡为了保护我,和我留在下游。六月份的河水温热舒适,洗的真是很舒服。

洗完后,听到上游一声清脆的鸟鸣,我钻进水中向上游潜去。许是前天下过中雨的原因,此刻的河水已经漫过我的腰了,所以潜起来也很方便。我不动声色的到了上游迅速上岸穿上桃小一的衣服,再带上桃小一的面纱。而此时的桃小一则在下游散开头发遮盖住他美丽的脸庞,再穿我的衣服。不错!这就是我们的计划,偷龙转凤。

既然敌人是自己人,那么他们一定会知道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滕翡保护我而不敢在白天冒然出手。但却没人知道我身边那个说话柔柔,整天带着面纱的桃小一会武功。所以桃小一可以扮成我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安排好一切后,我们三个人回到简易木屋里休息。为了防止万一,他们俩还是把我夹在中间。桃小一穿着我的衣服真的是很不合适,虽然为了配合这次的行动,我挑了一件最大的衣物出门,但是穿在高我一头的桃小一身上还是小的他缩手缩脚的。反观我就舒服多了,他的衣服又软又香,不光有一股上好的龙延香的香气,更有一丝淡淡的桃花香,煞是好闻。

“小一,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是用什么熏衣服和被子的?送我点好吗?真好闻。”我使劲的在他衣服上吸气。嗯!闻了说不出的舒服。

黑暗中桃小一的脸红的像颗番茄,我却没看见。继续嗅!

“那是我与生俱来的体香。”他的一句话把我的脸也弄红了,不过也有些郁闷。一个大男人的体香居然这么好闻?这还让不让我们女人活了?哦!难怪他会是武林第一美男,不光长的漂亮,身体还这么香!

或许是因为初遇桃小一就是在桃花林,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股香气竟然是来自桃小一本身。

“那为什么还要带个龙延香荷包掩饰呢?”把这么好闻的体香掩盖掉,真是暴殄天物。

桃小一不知道为什么又沉默了。而滕翡则抱着剑躺在我的左边,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已经睡了。

夜无声无息的,而山中的一切也是那样的静谧。我没有听到传说中的狼叫,也没有猫头鹰的声音。仿佛山中万物都已经睡熟了,所以我也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ru了梦乡。

不会寂寞的归途9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9

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咔嚓’一声剑劈断木头的声音。残颚疈晓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被滕翡抱起,他还没忘记瞬间帮我带上面纱。那一剑是劈向穿着我衣服的桃小一的。看来这些坏人一直都在暗处监视着我们,不过好在桃小一的武功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和滕翡的反应速度一样快。现在正披散着头发和我们站在一起。手中的断情剑散着蓝光已经出鞘了。

“呦!茹大小姐的功夫不错嘛!看来老君山没白呆八年。”一个yīn阳怪气的声音自我们对面传来,不太明亮的月光下站着四个头发凌乱,衣着怪异不人不鬼的四个人。

“寒国四怪的武功也不过如此。”看清来人后,滕翡将我放在了桃小一的身后,讽刺着对面的人。

“滕翡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寒国四怪所练的集yīn阵是专克你们龙阳门的纯阳之功的吧?念在你师傅和我有点交情,今天我们放你一马。交出茹菲絮我饶你不死。”四个怪人站定自己的位置准备着阵法,看来他们也明白滕翡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我的心情此刻是紧张不已,专克滕翡?果然是家贼啊!连滕翡的武功套路都算计了进去。我们还有胜算吗?

滕翡轻蔑的笑笑,也不废话直接冲进四怪之中打了起来。一个对四个本来就很悬殊,何况对方还是专克他的?于是很快滕翡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宝贝!我们快走。”桃小一突然细着嗓子尖声叫到,然后拉着我就跑。他的声音学的还真像我,但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细想,桃小一已经拉着我开溜了。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我的原因,他的轻功也没多快,加上他刚才的话引了敌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一个怪追上了我们。

面对着一步步逼近我们一身杀气的一个怪,桃小一只是拉着我的手向后倒退着。

“等等!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把我最喜爱的小爷送给你。”桃小一将我推出来,装作一副很讨好的样子。月光很暗,所以我看不清他脸上慧黠的笑容。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害怕,因为我肯定桃小一不会害我。

“老娘会稀罕你玩过的男人?”对面的人步步紧逼,听到这话后更是放肆的大笑。似乎在笑桃小一的愚蠢,然后举起了武器。这寒国四怪居然是女的?这么人高马大,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也让我不敢相信。

“他可不是一般人哦,他是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不信你闻闻他身上是不是有桃花香?”桃小一用力的摆动我的衣服,让我衣服上的香气散发出去,其实散的根本就是此刻他没有遮掩的体香。

“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种艳福!不过你是没命享受了,看在你送给我这样一个美男的份上,我给你个全尸。”那个人明显送了防备,一脸yín笑的走进我。想看看桃小一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美丽。

不会寂寞的归途10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0

说时迟那时快,桃小一断情剑一挥直直的插进了一怪的胃部。残颚疈晓一怪面部扭曲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晚了。因为断情剑是特别针对女体的,不管伤在那里对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原来滕翡把我推到桃小一的身后是早知道断情剑对女人的致命力了。

我不由的对桃小一挑起大拇指,这孩子演的真像,不考戏剧学院白瞎了。

“快!韩国四怪虽然少了一个,但是滕翡仍旧没有胜算。我们要去帮帮他。”桃小一利落的扭断一怪的脖子,然后扒下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丝毫看不出第一次杀人应有的慌张,我却被吓的有些呆呆的。杀人呀!是犯法的,是不道德的,是破坏一家人,甚至几家人幸福的事情耶!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桃小一已经穿上了一怪的衣服,把头发弄乱像一怪的样子,然后将敌人的剑交给我,在我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我们跑回打斗的地方,然后桃小一拿着断情剑在我前边跑,我一身艳红在后面追。

“我江湖第一美男可不是吃素的!看剑!”桃小一恢复本来的声音大喊。

我听见后拿着剑笔直的就刺了过去,然后桃小一故意绊倒我,让我压在他身上,而远方的人现在看来就是我占了上风,随时有要了下面人命的可能。我举着剑一下一下的刺着,又怕让人看出动作太假,又怕真的一个不留意伤了桃小一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唉!这演戏可真累。

“三姐莫怕!妹妹来救你。”另一个应该是四怪吧!见状扑了过来。

“可惜你来晚了,她已经死了。”就在四怪扑向我的时候,桃小一一个转身将我虚推开,然后把藏在身下的断情剑刺向四怪。因为惯性的原因,断情剑将四怪刺了个透心凉。在四怪惊恐的眼光中,桃小一一抽剑在四怪的心脏处补了过去,她现在死个彻底了。

然后飞身过去滕翡的身边帮忙去了。

“桃小一你杀我三妹,四妹。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二怪哇哇的怪叫着,气的双眼在淡淡的月光下都可以看见赤红了。然后发了疯一样的攻击桃小一。

桃小一却根本没受他的话影响,和滕翡默契十足的对付起她们两个。

可是论真功夫桃小一是不行的,他毕竟是未出师的学徒,而寒国四怪的武功都是极yīn专门克滕翡的。这样的对决双方打的都不轻松啊!

我看着死不瞑目的四怪,心里真是怕怕的。又不敢太靠近战局,怕给其他二怪可乘之机。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刚才二怪的话,她是有很大弱点的。

我拿起了地上四怪的剑,故意大声的叫道“这四怪的手很漂亮嘛!割下来做副真皮手套很不错嘛!”然后我明显看到了二怪的招式慢了一下。

“二妹不要受她影响,四妹已经死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大怪也发现了我的用心,马上呼唤二怪。

不会寂寞的归途11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1

“呀!四怪的xiōngbu也蛮大的嘛!割下来赏赐给没成家的小厮闲来把玩是不是会很刺激?真不错!白白嫩嫩的。残颚疈晓”我克服着心底的恐惧拿剑挑开四怪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xiōng部。

“茹……”二怪果然和四怪感情深厚,不忍我糟蹋四怪的尸体。一个分神,就被滕翡一刀隔断了喉咙。

大怪眼见不好,想跑。可惜为时已晚,滕翡缠住大怪,桃小一一个狠招大怪直接丧命在了断情剑下。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却看见死不瞑目的四怪。我马上吓得跳了起来,飞奔到了滕翡的身边。然后丢下手里四怪的剑,拿出手帕仔细的把手擦干净,丢掉手帕。

唉!看来我在古代是做不了林朝英那种打女了,也只有改走黄蓉那种智慧路线了。

木屋被韩国四怪给毁了,我们只好在树上休息了。滕翡选了一棵高大的不知名的大树,一跺脚自己上去了,居然没管我!!

桃小一拦着我的腰带我也上了树,抱着我坐在另一根树枝上休息。

“滕翡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在生气呢?

“他是在气你剥了四怪的衣服吧。”桃小一回答。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们?”居然为了这个和我生气?不带这样不识好歹的好不?

“可是这种侮辱尸体的事和下毒是一样的,为正派所不齿的。”桃小一在我的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温和的解释给我听。

“那你不怪我?”我抬头望着桃小一晶亮的眸子,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桃小一你要是敢说怪我试试?那我马上山洪爆发把你从这树干上冲下去。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啊!不过下次不要了。”桃小一又弹了我一下。

我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的行为下流无耻卑鄙了点,但那还不是为了生命着想?难道和生命比起来这些所谓的江湖道义就这么重要吗?迂腐的正义之士啊!如果今天角色对换。寒国四怪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我们。

不过不管我是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滕翡生气了。

“滕翡!”我努力制造出来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唤着不远处的滕翡。

“在。”我明显感觉滕翡身体一震,虽然回答我的语气有些生硬,但是好歹他理我了。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让他继续心软的,但桃小一拉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了。也对,让他想想或许他会想明白的。

其实我不知道,滕翡不光是在怪我的不道义,更是在怪自己的鲁莽和自大。而桃小一之所以不让我说下去,其实是不喜欢我用这种态度对待滕翡,在他下决心披上面纱,换了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把我当成他的唯一,更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唯一。

夜平静了,我又没心没肺的倚在桃小一的怀里睡着了。这桃小一当抱枕真是太合适了,又软又香的,在他怀里我连做梦都是香甜的。

不会寂寞的归途12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2

天亮,我们换上各自的新衣服继续上山,排除了危险,而滕翡似乎也想通了,我的生活又开始变得美好起来,连看见树间的蜘蛛网都没有那么讨厌了,心情决定生活质量啊!

“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好不好?”我一手牵着马,另一手拿着随便揪来的小草乱晃已经开始打上节拍了。残颚疈晓

“洗耳恭听。”两道整齐的回音让我倍儿舒服。于是扯开嗓子我就大声的开始了。

“谁说新时代的姑娘家嫩的像朵花,”呃!没准备充分跑调了!不过没关系下句拉回来就是了。

“我大笔将汉字落下一派潇洒!”继续跑调中!

“新世代的姑娘家,民族的嫩芽,调整好性別的时差,巾帼的天下。城市闹区的霓虹下,沒有竹篱笆。炊烟袅袅山居人家,也沒有网吧。世代在跳接变化,节奏在敲打,我突然,想起木兰花。”跑调ing??br />

直到后来跑的再也找不到调了,我才住了口,自己唱的尽量了,再抬头看看旁边的两个人!

嗯!用什么形容他们好呢?目瞪口呆?不贴切!感天动地?我唱的没有那么好吧!对,应该形容他们的表情是很惊悚的,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的表情差不多。

“很难听吗?”

“小姐勇气可嘉啊!”滕翡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絮絮!嗯……歌词的意境是很大气啦!”桃小一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丝毫打击我的意思都没有。

“那我再唱一首好不好?”我牵着马缰蹦蹦跳跳的,一脸的兴奋。

然后就看见滕翡的眼神马上变成飞刀给了桃小一一个谁叫你多嘴的表情后,马上牵着马溜了。

“那我单独为武林第一美男桃小一,桃公子演唱一曲如何?”我慢慢的逼近桃小一,一脸的奸笑!

“那个……改日吧,赶路要紧。”我近一步,桃小一就退一步。直到被我逼得靠在了马背上,桃小一才尴尬的敷衍我。

呵呵!我一脸灿烂的冲桃小一吐吐舌头,然后回身牵马去追滕翡。

终于在日落之前我们到了碧云山山顶。

“韩国四怪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居然连个龙阳门的小子都对付不了?”随着话音,从天而降一个看上去八十几岁的老头子,银白色的发须,像**皮一样褶皱的脸上却富有神采,一对小小的眼睛中精光闪动。怎么看都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就连我这个初入江湖的人也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头绝对是个高手。

滕翡一个箭步冲到我和桃小一的前面,然后拔剑将我们护住。

“灵童仙人什么时候改行做起了为银子卖命的事?”滕翡虽然话冲了点,但是语气却没有对付韩国四怪时的强硬。难道这个怪老头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也别废话了,钱我收了,人头我是一定要带回去交差的。你们几个还是一起上吧!我也好赶回去吃晚饭。”死老头还真是够狂妄的。

不会寂寞的归途13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3

看我一脸不服气,桃小一偷偷的揽紧我怕我又起什么幺蛾子,然后低声的对我说:“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人才不到二十岁却因练成邪功而变成这个样子。残颚疈晓这次我们是绝对没有胜算了,江湖上能打过他的人不到两个。”

晕!这想要我命的人可真是机关算尽啊。不仅先派了专门针对滕翡的韩国四怪。更重金布下了这数一数二的实力派高手在这里等我们,看来是一定要赶尽杀绝的。好吧!此仇不报非女子。如果我今天有幸活下来的话,我绝对要查处这个人,把他折磨三天三夜再想个最恶毒的方法弄死不可。

“小一,小姐交给你了。走!”滕翡抽出宝剑冲向了怪老头。

桃小一也没犹豫,抱着我施展轻功就开跑了。这次他使出了全力,飞似的带着我逃命。可惜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我还没跑出多远就眼睁睁看着怪老头什么武器都没用,却没出三招将滕翡的宝剑击飞了,然后又是一掌将滕翡打出十几米远,再然后滕翡口吐鲜血死掉了。

“小一放开我!”我在桃小一的怀里开始挣扎。不,我不能丢下滕翡,更不能连累桃小一。如果死是唯一能救其他人的办法,那让我死好了。反正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与滕翡和桃小一根本就没有关系。

“絮絮不要闹了,滕翡支撑不了多久的。”因为背对着他们跑,所以桃小一根本不知道滕翡已经出事了。

“的确撑不了多久。”怪老头几步追了上来,站定在桃小一面前。

“絮絮快走。”桃小一把我安放在身后,自己抽出断情剑决定以命护我。

“不!小一,他要的人头是我的。我们根本逃不掉。你走吧,别做无谓的牺牲。”我忽然抢过桃小一的断情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是第二次断情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了,而我的脖子似乎和断情剑特别有缘分。

第一次是初遇桃小一,夕阳花瓣雨中的他美的宛若仙子,他伤了我却让我们从此成为过命的朋友。这第二次是我自愿的,因为他是我朋友,我不能看他为我放弃生命,所以我选择死。

死,是任何生物都惧怕的。我也不例外,当这蓝光熠熠的断情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就开始很没出息的打着哆嗦,当初被他划到到时那极寒极痛的感觉一下就开始侵袭我的大脑,我怕,我真的好怕这把断情剑。但是我没的选择,因为我更怕失去桃小一,我更怕他不肯离去。

“走,否则我死在你的面前。”滕翡已经死了,我绝对不要他再有任何的事。

“死有何惧?小一陪你。”桃小一冲我妩媚的一笑,仿佛夏日最灿烂的阳光般。然后转身赤手空拳的扑向了怪老头。他知道无论任何我是没有生机了,所以选择以死相随。

我来不及阻止,也来不及说话。怪老头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桃小一就化作一道艳红的抛物线,然后落在几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不会寂寞的归途14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4

“死怪物!纳命来。残颚疈晓”我举着桃小一的断情剑向那个怪老头冲去。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杀不了他,但是我能抠下他一点皮就抠一点,也算是我尽力为他们和自己报仇了。可是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怪老头随意一动就打落了我的剑,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死亡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慢慢享受吧。”怪老头并没有直接用内力扭断我的脖子,而是一点一点的用力让我窒息,让我恐惧。

人被掐住喉咙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我的手脚乱踢着他,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我不会用双手做无谓的抵抗去拉他的手,而是继续踢打着他。我要为桃小一和滕翡,还有我自己报仇。

可是这人倒霉是连喝凉水都塞牙的!我的右手上一直都带着一个粉红色鹌鹑蛋大小的蔷薇花戒指,色如真花,摸上去才发现他其实是金属材质的。很漂亮,所以我就一直戴在右手的中指上,而现在它正挂在怪老头的衣服上,怎么也摘不下来了,所以我挥舞不动右手。怪老头的手越来越紧,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好吧!死也要再打你这个老怪物一拳。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抽出手。

就在这时,我手上的戒指开了,片片花瓣绽放紧贴我的手指,然后花朵中间的细小绿色花蕊化作金针全部刺进了怪老头的心脏。长看武侠小说的人一定都知道,绿色代表着有毒。再然后我就看见怪老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瞪着我,然后手松开捂住了自己的xiōng口。

不过已经晚了,即使他可以逼出花蕊,上面的****也已经渗入他体内了。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警惕的看着他,他的脸慢慢的变成绿色,然后是深绿色,最后口吐绿色的血液就倒在地上死了。好厉害的****!幸好我平时不淘气,这要是一不小心射到自己,那我的下场不是很惨?有时间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我的身上是不是还有这种要命的暗器!别没杀了敌人,先把自己挂了。

胡思乱想看着怪老头咽气后,我马上不顾一切的跑向桃小一。

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讨厌过红色,看着桃小一一身艳红的安静的躺在地上,我的心都抖的像初冬的最后一片树叶。我怕,我怕那是桃小一的血。

“手没有血,腿也没有血,xiōng上也没有血,脸上也没有血。”我发了疯一样的自言自语,每检查一个地方我都大声的说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说给桃小一听,他会不会听了自己那里都没有血,然后就活着跳起来叫我絮絮呢?

就这样证明着他没事,我却始终敢去探他的鼻息,我承认我很鸵鸟,宁可只看到我想看的,也不肯去直接面对事实。因为我怕,我真的好怕。

我将桃小一翻过来,俯视着他那张绝美的脸,我不想哭,但是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滑落。桃小一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虽然桃花林中我曾夸口要永远罩着他将他拐了出来,但是我却从来没能兑现我的承诺,如今更是害死了他。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不会寂寞的归途15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5

‘啪嗒,啪嗒’泪水像井喷了一样不受控制的流出,然后滴在桃小一的脸上,而他却始终都没有动一下。残颚疈晓

“小一。”我再也接受不了这样一动不动的他,然后将桃小一狠狠的搂在怀里。我恨!恨天妒红颜,美人命薄。而我这样的丑小鸭却可以轻易的死里逃生。

‘噗!’桃小一一口鲜血喷在我的背上,将我整个后背都喷的和掉浴缸里一样。

“小一!小一!”我将怀里的桃小一拉正,然后就看见了慢慢睁开眼睛的他。

“絮絮……你真有力气。”桃小一气若游丝的诉苦。

我蒙了,难道是我把他勒吐血了?不过吐血也好,最起码证明他还活着,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我傻乎乎的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不过这次是惊喜的泪水了。

“絮絮……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真的好……丑。”桃小一带着淡淡的笑容数落着我。

“我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有个武林第一美男子做我的朋友?”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怕现在桃小一站起来拿剑杀了我,我都可以含笑九泉了,只要他活着就好。

“是呀!因为……你是你。”桃小一很虚弱,但是依旧是那样唯美的样子。他的话我不懂,可是也没时间去细说了。我将他扶到旁边的一棵树旁休息。

然后马上跑去看滕翡,他当时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所以现在满身都是血点子。刚因桃小一没死而雀跃的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我的手抖的厉害,但是还是慢慢伸到了滕翡的鼻下。

谢谢上帝!还好,还好,滕翡的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是有的,我在他衣服里掏出了续命丸。因为在山下我们就知道会遇袭,所以早以备好救命的东西就随身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用嘴咬开瓶盖我将一瓶药都全部都倒在了手心上。

“絮絮全吃下去会毒死他的,三颗就足够了。”桃小一看我慌了神,出言制止了我。

我马上又从瓶口将多余的药丸退回去,查了几遍确定是三颗后给滕翡服下。

“小姐……”一个时辰后滕翡才悠悠的转醒。

“我在,我在。”我握着滕翡的手,又一次不争气的哭了。幸好,幸好他们都活着。

“对不起!是我高估了自己,才害了小姐。”滕翡万分愧疚的说。一脸的死不瞑目!

嗯?难道他以为我们都死了不成?也对,这世界上能打过怪老头的人也不过两个,而我肯定不会是其实的一个,他醒来第一反应是这样也是应该的。但是有句话说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这不,我身上的暗器就在不到一分钟之内解决了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你要怎样赎罪呢?”我恶作剧心起,逗着他。

“滕翡万死难辞其咎。”滕翡挣扎着虚弱无力的身体要起来向我磕头认错。真是个忠诚的傻瓜,自己都被我连累了,还会这样。我的心突然为他疼了一下。

“不,滕翡我们没死,死的是灵童仙人。”他有严重的内伤,不能乱动的。我马上解释清误会希望他别伤上加伤了。

然后滕翡迷茫了。我也不多解释只是将手中的戒指给他看。这个戒指自从打开后就一直是怒放的样子,我到现在也没找到打开它的方法,就更别说把花蕊装回去下次用了。

滕翡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什么暗器,所以不懂。

不会寂寞的归途16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6

这山中的第二晚,我变成了三人组的主力。残颚疈晓见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以后,我就赶紧找来柴火烧水煮饭,忙到半夜才找来干草让他们休息后,我才有机会吃饭。不过即使又累又困,可是我的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甜,因为我在乎的人现在都活着躺在我的身边。

突然草丛中闪过几双绿色的眼睛,动物世界看多了,我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几匹狼。合着这些畜生也知道捡软柿子捏,昨天晚上知道有会武功的人在,所以连吠一声都不敢,今天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弱质女流。好吧,就算是为了我身边的这两个人,姐姐今天也会和你们斗到底的。

我将柴火抽出围成圈把桃小一和滕翡围在中间,因为动物怕火是本能,所以这样他们就不会攻击他们了。做完这一切我就提着断情剑将自己暴露在了火堆的外围。我不断的在给自己打着气,只要我努力是绝对打的过这几只出生的。而如果我不战,狼是很有耐性的动物,一但火灭了,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夜宵了。而桃小一和滕翡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要对付这几只饥饿的森林狼了。

果然见我一个人站在火堆外,几只狼先后的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膘肥体壮的成年狼站定在了我的面前,狼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举剑砍向为首的第一匹狼,人类有句话叫: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希望这句话对狼也有用。我挑战赢你们的老大,你们就都乖乖的走了吧。

可惜狼不是人类,他们没有女性优先的意识,更不懂得不可以以多欺少。所以在我攻击头狼的时候,然后狼集体向我扑来。我胡乱的舞着断情剑瞎砍着,呃!其实我一直都在犯这个错误,老把断情剑当刀用。

可能是我砍的太过疯狂,也可能是狼聪明到想先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将我拆食入腹。反正是他们没伤到我,我也没伤到他们。战况继续,我的体力却已经开始不支了,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了,我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力气。所以乱砍的速度慢了下来。

头狼看准机会,趁我落剑的时候向我扑了过来。

这下完了,要变人肉刺身给狼吃了。555555555555555555,我真的还没活够。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

‘嗷!’只听见一声惨叫,我睁开眼睛一看头狼不知道为什么没攻击到我,反倒掉在了断情剑上被锋利的剑刃刺穿了。

我回头一看,正是滕翡半撑着身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内力打出的石子击落了进攻的头狼。

而其他的狼见状,全都吓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姐您没事吧?”滕翡强忍着xiōng口的闷烦问我,但是话刚说完还是没控制住。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他又一次救了我。

不会寂寞的归途17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7

我们在山上休息了两天,他们总算能稍稍的活动一点了,于是决定今天下山。残颚疈晓我将他们倒着放在马背上,然后在前方牵着三个马的马缰。也许现在有人看见会怀疑我是马贩子还是人贩子的。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湛蓝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人的脸上有点麻麻的。我哼着歌,轻快的走在下山的路上。而他们俩则是趴在马背昏昏欲睡,他们需要休息。

“站……啊站……啊站……”突然又是两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我崩溃了,天啊!这山上到底还有多少坏人啊?怎么一会蹦出来,一会儿又蹦出来的?还是个磕巴。

“住!”另一个高个儿实在受不了接话。

“打……啊打……啊打……”难道这个矮个儿和范伟是一个学校的吗?怎么台词都是一样的呢?

“劫!早都告诉过你了,你就负责打劫,抢我的词干什么?”高个儿狠狠的给矮个儿来了个爆栗。

我高兴了,原来只是两个打劫的,吓我一跳!呵呵!最近练的我这胆子见长哈!在两个高手都不能动的时候,荒山野岭遇见两个山贼我居然还高兴!不过,不是杀手现在就比什么都强。大不了要什么我给他们什么就是了呗,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况我茹家最多的东西就是钱。

“好,都给你们。”我将另一匹马松开递给高个儿。这匹马上驮的可是我目前全部的家当。不过无所谓,下了山只要有商店的地方就有我茹家的,我又不缺银子。何况他们也不容易,猫在这深山老林里等个人说不定要个把月才能碰上冒险上山的!想到这我都不由的同情起他们了。大话西游的莫文蔚居然说:山贼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那他们那个山肯定比城市繁华。

一高一矮打开我的包袱,看见金银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不行,我们还要他。”高个儿突然放下包袱指着以为山上没有别人而没有戴面纱的桃小一。

“他是男的。”我忙解释。

“我知道,我要把他送给我们老大。”高个儿一句话就让我火冒三丈,靠!什么不好挑?居然挑上最让姐生气的,看来姐不该同情心泛滥让你们好过的。

“想要他?”我挑了挑眉。

嗯!两个山贼自出现以来首次默契的说话。

“好,只要你们能解决我出的一个难题,我就把他送给你。反之……”我抽出了蓝光熠熠的断情剑装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样子。自从桃小一受伤后,这断情剑就归我保管了,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反正现在三个人中只有我能动了。这会也的我出手,不会也的我出手。

两个山贼小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决定和我和平解决,看来都是些武功不咋滴的小混混。

“那现在站过来,我完成之后,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我见二人入套,心里是乐开了花。

回头正对上桃小一笑眯眯的大眼睛。这个小笨蛋!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把他输出去给山贼做了压寨夫人吗?。

不会寂寞的归途18

七夫霸爱,快逃!,不会寂寞的归途18

一高一矮高兴的跟着我来到旁边的一个最少直径有一米的大树旁。残颚疈晓然后我抽出腰带!

“你……你……你要干什么?”矮个儿居然被我吓得不结巴了,看来我还有做医生的潜力呢。

而高个儿也是双手护xiōng,一脸警惕的盯着我。靠!就你们两个还怕人劫色?加在一起也没我家桃小一的一个脚指头漂亮呢。要不是找不到绳子,你以为我舍得把我的腰带用上啊?

“这就是我出的题,你们一人一边站好。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美男,银子可都是你们的啦!”我继续诱骗着两个山贼。哇咔咔!

两个山贼犹豫了一下,可是看着我那蓝光熠熠一看就非俗物的断情剑还是只敢和我和平解决。然后乖乖的一人一个贴着树站好。

时机成熟,我拿着腰带把他两个捆个结实。小样,就这点智商居然敢做山贼?我开始无限同情起他们的老大了,有这种手下别说能不能劫来东西,就是气也被气死了。

“好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要是能自己解开,人和银子都是你们的了。”我双手环xiōng,笑的前仰后合。

“你耍诈。”高个儿一脸的不服气,矮个儿则是在试着做无谓的抵抗,想解开腰带。

“是啊!但是姐姐今天教你一句名言叫:兵不厌诈。江湖也不是一定要血雨腥风的。”我在鼻子里哼了一下,然后毫无形象的晃着断情剑回来牵着马缰继续前进。

“小姐真是运气极佳呀!”滕翡无奈的感叹。本来以为又是一场大劫,却没想到只是两个缺心眼的小毛贼。

“絮絮!真聪明!”娃哈哈!!桃小一抱着胳膊学刚才高个儿警惕的看着我,然后笑的花枝乱颤。

“居然还笑我?桃小一你真是没良心。为了你我现在是连腰带都没了,这要是到了有外人的地方,我要怎么办?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我‘狠狠’的瞪着桃小一质问。

没良心的小破孩儿,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他居然敢学?不过,桃小一的动作虽然和高个儿一样,但是这美男做起来还真是不一样,丝毫看不出恶心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别有一番风情。唉!这人漂亮是好。

“你想要什么?”桃小一止住了笑,满脸认真的问我。

“切!你姐姐我天生丽质,风流潇洒怎会轮到劫色的地步?只要我一个眼神过去,那绝对会有一大票美男向姐扑来。”好吧!演的还真挺像,难道你们以为姐姐找不到男人吗?

但是我的话没逗笑桃小一,反而他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理我。这是怎么了?我玩笑开的太大,恶心着他了?我郁闷!

看看滕翡,他则始终保持睡眠姿势,也不知道是打什么时候起就这样了的。

都不理我是吧?那我自己玩好了。我继续唱着永远找不着调的歌,我看你们还怎么睡?哇咔咔咔!!我坏心眼的奸笑!。

凤翔郡茹府1

七夫霸爱,快逃!,凤翔郡茹府1

都说女人小气,但是在我看来男人也是一样的。残颚疈晓这不,就因为我胡吹的一句玩笑,桃小一三天都没理我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当我是空气。口误!桃小一还不算是个男人,最多不过是一个小男生。十五岁在现代不过就是个初中生,叛逆期的孩纸伤不起啊!

三天后,就进了凤翔郡地界。马上就有小厮快马飞奔回了城里通知。因为他们受伤所以我们下山后又改做了马车,于是我让车夫减缓速度,给府里一个准备的时间。

凤翔郡果然是除凤都仙岛最大的城市,那种繁华在我还没真正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而这凤翔郡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绝对是那种宜家宜居的合格城镇。街上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其间店铺林立竟然一半以上都挂着大大的茹字旗,看来这茹家就是在这里发家的。

半个时辰后,我终于远远的望见了茹府。只是这个府邸也是不是太大了?简直和皇宫有的一拼,亭台楼阁的占地至少也有几千万平吧!这么大茹府才住着几个人呢?我老妈加上四个爹爹,看来绝对很富裕,不如将来开辟一部分送给桃小一好了,呵呵!!

“小一,茹府就很有宫殿架势哦,不如我送你一部分好不好?算是还了我当初欠你的愿望!”正好趁这个机会逗他开口理理我。这都三天他没说话了,好想念他的声音哦。

桃小一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不理我。

马车行到府前停下,马上就有两个小奴迎了过来,一个趴在地上,另一个将五彩的如意垫铺在他身上,然后自己站在旁边为我撩开轿帘。滕翡先下了车,然后一手抬起将我扶下马车。我回身也学滕翡的样子去迎桃小一。此时的桃小一又带上了面纱,看了看我的手有些犹豫,我慌了!这么多人可别这么不给我面子啊。桃小一最后还是将手搭在我的手上,然后下了马车。

我站在通向大门里的织金红毡上,后面站着桃小一和滕翡。抬头看了看迎接我的队伍,马上前面跪倒了好大一片,粗略估计的有上千人吧。而站着的是三个男人,最左边的是一个干练十足的男人,不胖不瘦,一身臧蓝的月牙袍镶着金边,黑色光亮的发髻工整的挽在脑后,额角有几丝银发,麦色的皮肤很健康,浓眉大眼,半点朱唇,额间蓝色的火焰半影在刘海下。怎么看都是一个美男子,可惜岁数大了点,应该有四十岁了吧。

中间站着的男人一身鹅****的袍子,除此之外让我最注意的就只有他的那双眼睛,因为此刻正带着恨意毫不掩饰的瞪着我。我迷糊,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吗?难道这一路上害我的人就是他?

最右边站着的确是一个出家人打扮的男子,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宽大的僧帽遮住了他眼睛以上的部位,而他的眼睛似在看着我,又像不是,给人的感觉好淡然。

“最左边的是二老爷秋雁归,中间的是三老爷俞延喜,最后一位是四老爷蓝信!……老爷怎么不在?”介绍了一圈,滕翡才发现今天最应该到场的人没来。

按说这离家八年最应该来接我的就是我亲生父亲了,怎么今天都来了,只有他没来呢?

“二爹爹康寿,三爹爹康寿,四爹爹康寿。”我走过去问安。这仙岛女国的女子是非常尊贵的,即使是亲生父亲也不用行跪拜大礼,而这些侧夫就根本不用行礼。

“终于回来了,孩子你在外受苦了。”秋雁归拉着我老泪纵横。

“不苦,人生总是要在磨练中才可以长进的。”我淡淡的一笑,总觉得秋雁归这个样子和他的形象不符。

凤翔郡茹府2

七夫霸爱,快逃!,凤翔郡茹府2

“怎么可能会苦?夫人每年都送一大笔银子去老君山,人家还不拿她当宝贝一样的供着?”俞延喜撇撇嘴,而我全当没听见。残颚疈晓这样一个不知道内敛的人不会成大气,更不可能有那么缜密的心思去设计那些杀手,所以初归的我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阿弥陀佛!”蓝信轻颂佛号,然后转身走了。好一个飘飘然的人啊!只是可惜了,这么年轻竟然出家了。难道是觉得嫁给我母亲亏了?所以一气之下就出家了?回头我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实在不行,我放他改嫁好了,反正我母亲又不见得会多喜欢他。

“絮儿,快上轿回雪歌苑休息吧。晚上还有接风宴到时候连府衙都会来人的。”秋雁归一挥手我就看见了他口中的轿子!可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这是轿子吗?简直就是一个十二人抬的小房子。足足有五平的大小,四周飘荡着淡紫色的薄纱内有一个可以躺一个半人的美人榻,榻前竟然是一张桌子,而桌子上摆着水果和茶水。难道是这茹府太大,怕抬的远了赶不及吃饭?

“惜缘和我一起上去做吧。”我拉着桃小一的手哄着他,这个孩子一定喜欢这么华丽的东西,正好拿来哄他开心。

滕翡想阻止我,可是没来得及,我已经拉着桃小一上了轿子。

其实在场的人全都愣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能和女子一起乘轿的男子一定是这个女子的夫婿,连保室都没资格的。而我们两个当事人却完全的不知情,我不知道就不用多说为什么了,而桃小一一直呆在桃花林所以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位是……”秋雁归皱了皱眉然后转头问滕翡。

“他是小姐的朋友叫木惜缘。”滕翡也只好如此回答。

“呵呵!看来我茹府是双喜临门了。”秋雁归一笑,然后看了看俞延喜。

而俞延喜的眼中怒气更盛了,一甩袖子走人了。

“要为木公子单独准备别院还是?”秋雁归试探着问。

“不用了,让木公子就住在雪歌苑好了。”毕竟大家近了照顾起来也方便。

“好好好!如此甚好!”秋雁归望着远去的轿子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二老爷!老爷在吗?”从前最疼小姐的人就是老爷了,可是就在小姐五岁的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了,再加上栾迪的事,所以小姐一怒才去了远在寒国的老君山。

“大哥前几日回凤都了,说是寒王爷病了。”

“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可是刚才迎接的人太多,所以他不便问出口。

“一切和常人无异,却始终不见醒来。”秋雁归叹气,脸上挂满了心疼和担忧。

“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找到凶手就可以找到解救夫人的办法了。

“查不到,而且连被如何下的毒都无从知晓。”这才是最难办的,现在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凤翔郡茹府3

七夫霸爱,快逃!,凤翔郡茹府3

这边我和桃小一正玩的高兴,真的被我猜中了,他很喜欢这个轿子,所以也理我了。残颚疈晓

在去雪歌苑的路上路过了茹夫人住的朝庆苑,我特意让人停下来在那里驻足了一会儿。我此刻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身份去看这个女人,或许命运已经注定了她是我的母亲,但是我却临到时怯场了,当面对她时我不知道那两个字是否能真的开口喊出。

而雪歌苑却是茹府除朝庆苑最大的园子,院内种着高大的美人树,此刻正值夏季枝上繁花朵朵美不胜收。

“惜缘喜欢那间自己挑吧。”我牵着桃小一下轿,看着这一排排高大宏伟的房子豪气的说。想想桃小一原来住的小木屋,再看看这里那绝对叫天堂,所以我毫不客气的让他先选。

“你住那儿?”桃小一也有些惊讶,好半天才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可把我问住了,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带我们去我的房间。”不过好在咱有办法,直接命令旁边的小奴不就可以找到了吗?

小奴领命带着我们行到了一个类似这个院落中心的位置,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三层的小楼,而楼前则种着六棵五米高的白玉兰,刚一走进淡淡的玉兰香就飘进我们。嗯!挺好闻的。

我推开红木镶金平安门,难道我一个人要住三层的房子?不要,我会怕怕的。

一楼是大大的客厅,紫檀木的家具和一个大古董架子。里边有几个房间和两个耳室。右手边是楼梯上面铺着白虎皮地毯,我拉着桃小一上了二楼。这二楼是一大三小四个房间,很明显那个大的应该就是我的卧室了,至于三个小的,是客房吗?继续上到三楼,格局简单了很多,只有一个书房和三个耳室。

“你住那里?”看完了,我问桃小一。

“当然住二楼。”桃小一一见书来劲了,估计是想起他在桃花林的日子了。连回答我都没有回头,只是翻阅着书架上的书。

“那我先回房间,你一会也休息吧。晚上还有宴会呢。”只要他满意就好,别的无所谓了。

我下了楼回到了最大的房间。

我去!这茹府简直和现代生活没有区别,那个穿越女主角说古代生活苦的?那是他根本就没遇到真正有钱会享受的,你看我的卧房就知道一件事了,这个世界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

房间最里侧的彩凤红木床最少能睡五个人,床柱是汉白玉雕紫藤的,内悬金****厚缎,外悬深紫色薄纱此刻被黄金曼勾挂在床柱上。床上是与床柱同色的汉白玉枕,淡紫色的丝帛被挑金线绣紫藤。而正西方的窗子竟然是罕见的落地式,难道古代就有这样的设计了?而窗前是齐肩的雕花围栏既美观又可以保证屋内人的安全。而窗帘和被子是同款式的,两边缀着更深一点的流苏。窗前放着一个美人榻,正可以欣赏无限风光的夕阳。而屋顶上悬挂着五颗男子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外层是深紫色的厚缎,开关线在床上,晚上想睡觉的时候一拉就可以关闭,简直比现代的电灯还牛,电灯没电就废品了,而这个绝对环保无污染还可以永久照明。

凤翔郡茹府4

七夫霸爱,快逃!,凤翔郡茹府4

房间的四个角落用藤椅摆放着盛冰的托盘,而托盘后则是有点像现代风扇的木扇,木扇由木质的齿轮和绳索控制,由一楼耳室的小厮轮流拉动制造风力,所以一进卧室马上就感觉到了通风凉爽且干湿适宜。残颚疈晓

而卧室的两边是两个小一点的房间,我拉开左边的,是浴室。偌大的水池可以同时容纳三四个人一起沐浴,只要主人在府内,这水温是二十四小时均衡的。为什么呢?因为这里完全有上下水的设计,上水是三楼耳室小厮控制,下水由一楼控制。而右边的则是卫生间,和现代设计差不多,有上下水的便池,还有可以洗手的池台。

哇!!不愧是真正的富贵人家竟然奢华的和现代人基本没区别了。

我进了浴室开始沐浴,听着涓涓细流的水声,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现代。舒适的按摩浴缸里滴几滴精油,真是无比的享受啊!然后再放一段萨克斯曲,绝对的舒缓神经。这萨克斯这里肯定不会有了,不如让桃小一给我弹段瑟吧,这自打出了桃花林就一直在赶路,都忘记了桃小一还专精这一门呢。

我穿上衣服去找桃小一,推开他的房门发现他不在,这孩子不是到现在还在书房吧?看那么久的书对眼睛不好的。我又赶紧上了三楼,果然他正对着一本书发呆呢。

“惜缘你怎么还不休息啊?马车做的不累?”我强行抢过他的书,看旁边还有伺候的小奴,所以马上改口叫他惜缘。

“好吧,是该洗个澡了,人都臭了。”桃小一也不和我抢,乖乖的站了起来。

“去我房间洗吧,我告诉你超舒服的。有好大的浴缸,你在里面打滚都没问题的。”我又开始臭美起来。这古人洗澡除了江河就是浴桶,那怎么比的起我那豪华的‘三温暖’呢?

“好呀!”他也很好奇,所以紧随我下到二楼。

“去给木公子备衣物。”到了二楼我吩咐,其实主要是不希望别人看见桃小一的真实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他既然想我就帮他。

“是。”小奴恭敬的走了。

“怎么样?”我赶紧拉着桃小一去看我的浴室。

“……”桃小一惊讶了。

嘿嘿!!我就知道这谁看了都会这个反应的。

“好了,衣服给你,我在外面等你。”我把衣服放在一边,然后带着小奴出去了。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桃小一都没有出来,又过了半个时辰他还是没出来,我急了!可是我不敢进去,要知道这仙岛国男子的名节可是很重要的,这要是一个万一,我不是把人家一个钻石身价的美男给毁了吗?可是我又不敢叫下人去看他,这可怎么办?急死我了。

滕翡!对呀!我怎么进来一兴奋把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给忘了呢?于是我马上冲出房间让人给我找滕翡来。

茹府晚宴1

七夫霸爱,快逃!,茹府晚宴1

不大一会儿,滕翡就赶了过来,听我说桃小一进去一个半时辰了,也紧张的冲了进去。残颚疈晓

“怎么样了?”我隔着门问。

“没事,只是睡着了。”滕翡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将近酉时,我们三个由小奴装扮妥当,然后乘软轿去了茹府宴客的正厅——淀春厅,这里是举办茹府所有正式宴会的地方。我们到时所有宾客都已到齐,只等我这个主角出现了。

短暂的寒暄了几句就落了座,桃小一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跟管家去了各家公子的一桌,说来也奇怪,今天有十桌的客人,居然四桌是只有十几岁的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而滕翡是我名正言顺的保室,坐于我的左边。我的右边是郡守杭大人,都督武大人,侍郎王大人。而滕翡的左边则坐着我家在凤翔郡最大,最赚钱的生意——仙姿苑的老鸨洁岚,唉!真看不出来这么干净清秀的一个小帅哥居然是个老鸨!之后是富康钱庄的老板李月娥,盐业大商胡忆昔。我们这桌八个人,除了滕翡和洁岚,六个女人中再出去我,这五个女人可真是标准的仙岛国女人,五大三粗,比男人看着魁梧结实多了。不过这并不影响美丽,我发现这个仙岛国还是很出美女的,或许是因为一代代的母亲相传专挑漂亮男人生女娃娃吧,所以每个人都很漂亮,这里又除了我。唉!亏啊!

再看看我旁边那桌,由二老爷秋雁归陪客,听说我生父是个只会吃喝玩乐,任性胡为的人,所以这茹府上上下下都是他一人打理的,也真难为他了,不在其位却不得不cāo这个多余的心。他这桌也都是上宾,不过比我这桌略差一点,再往下看,右边这排四章桌子都坐的基本都是些中年的妇女,而左边那一排就是各家公子了。而桃小一则低着头坐在第一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想别人聊天,更没有看中间的歌舞。

说到歌舞,我这里一定要大大的赞扬一下仙岛国的这些舞男们,那身材真叫一个棒,真叫一个软,薄薄的一层轻纱罩体,跳的那叫一个美,而且是那种力与魅的美,绝对不是女人可以超越的漂亮。听说这些都是从仙姿苑送来演出的上等舞男,难怪洁岚可以稳坐这第一,手下真是人才辈出啊!有时间我一定也要去看看,说不定还可以有什么非凡的艳遇呢!哇咔咔!太邪恶了,还是不要想的好。

正想到这里,突然一道寒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抬头顺着感觉看向各家公子的所在地,没有找到是谁。拉了拉衣服,我将目光收了回来,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小姐对这些歌舞可满意。”洁岚轻轻一笑,似是看透了我的心事。

“洁岚出品必属精品。”虽然这句话是抄袭人家的,但是却能在此刻说出我的心声。

茹府晚宴2

七夫霸爱,快逃!,茹府晚宴2

“小姐过奖!”洁岚捻着帕子又是含羞带臊的一笑,这……这……这也太勾人魂了吧?再看这一桌六个女人都快盯着人家流哈喇子了。残颚疈晓听说这个洁岚曾是卖进仙姿苑的一个小倌,誓死不肯陪客,当时被打的血流几尺也不肯从,最后从一个小奴做到了老鸨,并将仙姿苑做成了茹氏最大最赚钱的行业。我不得不感叹,他真的是个人才。我从来不歧视那个行业,因为有需要才会有市场,而市场就是商人的生命。

“杭大人我敬您一杯,感谢您今天移驾光临寒舍。也借这杯酒祝您官运亨通!”我举杯来和杭大人说,这杭大人听说是助皇上位的功臣,所以我也得好好巴结一下。

“茹小姐客气了,这一路辛苦了。明日我在府内设宴,还望茹小姐不弃大驾光临。”杭大人一脸公式化的笑容,看不出真假,也看不出喜怒。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呐!能做到这仙岛第二大城市的郡守那绝对不会是个草包的,所以我也没介意,干了这杯酒开始跟大家有目的的瞎聊起来。这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所以大家说话都很谨慎,也就不热闹。右边的那四桌也一样,而最热闹的还要属桃小一他们那些公子所坐的桌子。

此刻猜拳行酒令,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各家公子就都有些喝多了。不过有些人酒品是很好的,喝多了也静坐在那里,脸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只有一个身着华服的美少年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到了我们这边主桌上来。

“赫儿,你上来做什么?”杭大人质问少年,语气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一看就知道极其宠爱这个儿子。

“娘!这个茹家小姐体格单薄,又其貌不扬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把自己的儿子嫁给她呢?”杭希赫都快趴在我的脸上了,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原来是这样,这些人竟是想借这接风宴相亲的。

我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移开,只是眼睛对眼睛的望着杭希赫。

“杭公子可捉过蝴蝶?”我语气温和,但是眼神森冷的冒着寒光,这小子竟然敢这样嘲笑我?

“当然。”他最终败了下来,主动拉远和我的距离。

“那你可知蝴蝶的前身根本不会飞翔,甚至是个连移动身子都非常困难的毛毛虫?可是他经过自己的努力,再经过化茧的磨砺,最终才可破蛹而出,一鸣惊人。”我在心里冷笑,真是个没长大的小鬼。

“破蛹而出……呵呵!!好伟大的志向,正是我仙岛国女子该有的志向。你……我嫁了!”也许杭希赫真的是喝醉了,居然不顾名节的用手覆上我的脸,眼睛里看到的好像我已经是只蝴蝶了。

“我不答应!”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大叫。

茹府晚宴3

七夫霸爱,快逃!,茹府晚宴3

“我不答应!”就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桃小一就蹿了出来,其实说具体点,他在杭希赫覆上我的脸的时候就向这里冲来了。残颚疈晓

“你?凭什么?”杭希赫挑眉问。

“凭……我先认识的她。”桃小一挡在我面前想了想。

“那又怎样?她又不喜欢你。”杭希赫伸手想把我拽过去,可惜他始终没练过武功,所以还没伸过来,就被桃小一挡了下去。

“谁说她不喜欢我?”桃小一转过身来把问题丢给了我。这你们俩吵架,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再看看杭大人还是那一脸公式化的笑容,这显然是在难为我嘛!

“你喜欢他吗?”杭希赫双手环xiōng问。

“你们俩先冷静冷静,至于其他的事我们改日再谈。”真是俩不省事的孩子啊!看人家滕翡始终都淡定的看着这一切,多乖啊!

“不行!”这次俩人倒是异口同声了。好吧,我又成敌人了。

“我要和这个丑八怪比试一下。”杭希赫怒瞪着桃小一。

“你才是个丑八怪!眼睛像金鱼,鼻子像巴豆,嘴巴像香肠!”这下可把桃小一激怒了,这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侮辱他的美丽。

“你……”杭希赫气的就说了一个字,然后就向桃小一扑去了。这难道真的是要比试打架?桃小一倒是没欺负杭希赫,没用武功只是蛮力的和杭希赫缠在了一起。

打架在这里肯定不行啊,何况还是和郡守的公子,所以我的马上拉架!而滕翡终于有了动作就是把这两个坏脾气的孩子拉开。

“惜缘!回房面壁去!”人家母亲是郡守啊!这是不要命了怎的?我赶紧对着桃小一吼,不能给郡守开口的机会。

不用看也知道面纱下桃小一肯定是含泪咬唇委屈的要命,不过他还是一跺脚走了。我喘了一口气,而这边我还不能放松。

“杭大人惜缘年纪小不懂事,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我赶紧给杭大人赔不是。

“不碍的,是赫儿无理在先。只不过杭某有些好奇这木公子究竟是怎样的国色天香?”说是不介意,还不是气桃小一侮辱自己儿子的长相?狗屁大人!几十岁的人了竟然和个孩子较劲。

“惜缘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宜见风。明日菲絮定备厚礼代惜缘给杭公子赔礼。”我给杭大人作了个揖,这在仙岛国已经算是比较大的礼了。

杭大人这才作罢,乐声又起,舞蹈继续。我却什么心思也没有了,这边是搞定了,还有一边麻烦呢!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宴会一直到接近子时才散,带着一身疲惫我回到了雪歌苑。

“滕翡你去帮我劝劝小一吧!他不是和你最好吗?”我无奈了,坐在屋子里发愁。

“这事我帮不了您,我看只有您亲自去能行。”我怎么觉得滕翡有些幸灾乐祸呢?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出了我的屋子。

“来人!把雪歌苑内所有的下人都撤出院子,明天寅时之前不得回来。”我可不希望让下人看到我低三下四的样子,这有实在太损颜面啊!。

被子里的梅全草1

七夫霸爱,快逃!,被子里的梅全草1

“小一!别生气了。残颚疈晓来!姐姐陪你玩!”我举着棋盘进了桃小一的屋子,结果正好飞来一物,我拿棋盘一挡,‘咣’的一下掉地碎了,是个花瓶!幸好我做足准备才来。这孩子生气嘛!砸东西是正常现象,我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所以很懂啦!

“好了,别气了,再气就不漂亮了。”我继续前进着,拿棋盘挡着我的脸。语气宠溺。

“出去,去淀春厅陪你的杭公子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桃小一一身艳红掐着腰站在床边,满脸泪痕梨花带雨的哭诉,好像有天大的冤情似的。

可我这真正比窦娥还冤的人却只能在这里低三下四的哄他,这上那儿说理去?

“小一,他是外人且是郡守的公子,怎和你比的了?我们是什么?是好朋友,是铁哥们!”我拿下棋盘对桃小一展开了一个自认为如花似玉的笑容,结果却看见桃小一拿着床上的玉枕向我丢来。

我躲!

“你到底怎么了?就为他说你一句丑八怪?”不会只因为这一句话吧?更何况他不是还骂回去了吗?就为这我明天赔了一份大礼呢?说到这个大礼我应该选个什么呢?送给郡守的,绝对要够新,够特,还要够值钱!难呐!

“茹菲絮你……你个笨蛋!”桃小一气的大骂我,然后转身抓起被子就丢我。

不过这次我手快,他还没丢出来我就丢了棋盘一把抓到被子的一角。就这样他一端,我一端。他拉我扯,互不相让。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拉紧被子,是真的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让桃小一这个仙子气成这样?难道他们在一桌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要是这样的话,别说他是郡守的儿子,就是太女我也一定要帮桃小一讨回公道。

“笨蛋笨蛋笨蛋!”桃小一更怒了,一连说了好多声笨蛋后用力的抢被子。

结果……被子‘呲’的一声从边缘缝合的地方开了,看来这古代的棉线果然不如尼龙线结实呀。而随着被子坏掉桃小一哭了。

“乖!别哭,不就一床被子吗?我把我的送给你,保证比你这个好。”我赶紧去捡随着桃小一撒手而飘落的被子,把他的地方弄脏了他会哭的更凶的。

地上飘落了几片碎裂的棉花,我伸手去捡,却发现棉花上有一些很小很细的杂质。色泽有些偏暗,但是因为桃小一房间的灯光是很亮的,所以我很清楚的看见了这些不是棉絮。那……这是什么呢?

茹府这样奢华的地方绝对不会给客人盖旧棉被的,既然被子是新的,那么这里出现杂质就绝对不合情理。

“滕翡!”我拿着棉花来到门外喊。

“在。”滕翡迅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去把城里最好的,和茹府没有关系的大夫请来一个。记得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陌生人了。

“是。”滕翡领命飞了出去。

被子里的梅全草2

七夫霸爱,快逃!,被子里的梅全草2

我回到屋子里脑袋很乱,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残颚疈晓那么是谁要加害桃小一呢?又为什么?桃小一用的是假名,才来这里一个下午,不可能和谁结怨,就算是刚才和杭希赫闹的很不愉快,杭大人也没能力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报复他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絮絮怎么了?”桃小一终于不哭了,坐在床边看着满地乱转的我。

“小一,这被子是下午你进屋的那床吗?”我拉回思绪,有些心疼他。

“是,我觉得挺漂亮的。怎么了?”他忽闪着被泪水打湿的大眼睛问我。

“一会儿大夫来了才知道。”我也不敢确定,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会是好东西。

一炷香后,滕翡带着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大夫来了。

老大夫拿着我给他的东西凑进烛光仔细的看着,再仔细的看看。

“大夫这到底是什么?”我急了,这怎么还遇上一个慢郎中啊!

“回小姐!这是梅全草。”老大夫还是慢了半拍。

“干什么用的?”这才是重点。

“……回小姐……这是……杀死……男性……jīng子……的。放在被中盖一个月就可以达到终生不育目的。”老大夫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那张黝黑的老脸整个都红了。

我双眼放大,目瞪口呆。这下动机找到了,合着是冲我来的。而我不知不觉差点害桃小一一辈子不能生育。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认为桃小一是我的男人呢?既然是因为这个,那滕翡的房间是不是也被人放了有梅全草的被子?甚至我的被子里也有?

我看向滕翡想让他把其他两床被子也抱来,却看见滕翡和桃小一都低着头,而滕翡更是脸红如番茄,桃小一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也可以想象面纱下的脸色了。这俩傻孩子,这那是羞的时候?还不快把隐患解除?算了,指不上他们,我自己去把那两床被子抱来,然后把线扯开。果然,这里面都有梅全草。

“大夫,有没有什么对身体没害的药草和这个很像?”在找到真正的幕后凶手前,偷梁换柱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有。神仙草就可以,而且还有健体强身的功效。”老大夫想了想回答我。

“滕翡去陪大夫去取二斤回来,然后给大夫一千两的诊金。”我对滕翡说。

“至于大夫您……”我又看了看老大夫。

“老朽明白,老朽今晚一直在家睡觉,什么也没做过。而且如果小姐不嫌弃,老朽还可以送三床棉被给小姐。”这老大夫倒是聪明,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大户人家吧。

“那就多谢大夫了。滕翡送大夫走吧。”我已经开始着手整理那三床被子了。

“絮絮……”人都走了,桃小一来到我旁边弱弱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忙的没时间抬头,这一晚上我要用这原被面做三套原样的被子,看来有的忙了。

“你会娶杭公子吗?”半天,桃小一才问。

“……不会。”我愣了一下,然后肯定的回答。

被子里的梅全草3

七夫霸爱,快逃!,被子里的梅全草3

“为什么?他长的不够漂亮?还是出身和你门不当户不对?”桃小一歪着漂亮的脑袋问。残颚疈晓

“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我现在内患不断,说不定那天就死了,干什么害别人呢?就像你和滕翡,明明不关你们的事却还是刚到就被人列进算计的名单,差点就害你们一生啊。我真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们。”我放下被子认真的看着桃小一,或许我是不是可以把他们送走让他们远离这些危险呢?

“你怎么会死呢?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桃小一有些激动,一副要找谁拼命的样子。

把我逗的扑哧一下就乐了出来,这孩子!

“好了,小一你只要好好保护你不受伤害就是最好的保护我了。”不是我不信,只是人心险恶那里是他这个从未涉世的小少年能懂的呢?

“絮絮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我一定会马上找出是谁在被子里放的梅全草,也会顺利的找出一直在害我们的凶手的。”这次换桃小一一脸认真了。

真是个傻孩子,想想越和桃小一接触就越觉得他不是当初那个在桃花林用剑指着我的冷面美男了。他单纯,善良,孩子气,真的很可爱。

这时滕翡回来了,抱着三床被子脸色有些不好。真难为他了,重伤在身还要为我跑来跑去。只是除了他和桃小一,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不知道还要去相信谁,依赖谁。茹府目前的这三个老爷每一个看上去都不是那么的可靠,二老爷虽然看着我一脸宠溺,但是那双精明的眼睛很轻易的就可以让人看出绝不是心思简单之人。三老爷更是明显的对我深恶痛绝,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四老爷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是很多电视剧上不都是说出家人才是最后那个幕后真凶吗?我也不太敢相信他。而我的亲爹肯定也不待见我,见我回来居然避走凤都,显然也是不重视我的。

“小姐!”滕翡见我想的出神唤了我一声。

“回来啦!”我目光聚焦在滕翡脸上,慢了半拍反应。

“嗯,回来了。”滕翡有些无奈。

“你可知道咱们的被子出自那个商铺,又归谁所管?”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想了想问。

“应该是老爷,茹府所有的绸缎生意应该都是归老爷照看的。”茹府的规矩,每个老爷管一摊。一是可以打发闲暇时间,二是可以增加收入不需府内支付平日的零用钱。

我亲爹?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希望我没有孩子呢?如果是其他人还解释的过去,我有了子嗣成了家,茹府的生意就要交到我的夫君手上了,他们的生活也许就没有现在那么宽裕了。可是我亲爹的待遇是不会这样的,反而会掌握更多的权利啊。难道是中间的环节出现了问题,被人掉了包?。

被子里的梅全草4

七夫霸爱,快逃!,被子里的梅全草4

这个要害我的人没有直接加害于我,是因为我没找到害我的东西还是他根本不想伤害我?而依照仙岛国的法规加害女子是很大的罪名,要灭九族的,基本和欺君犯上是一样大的罪了。残颚疈晓他冒这么大的险就一定有更大的利益驱使,而这茹府若母亲不在了,我也死了,得益最大的就是正夫,若正夫也死了。那就是二爹爹秋雁归了,这些年因为我爹不问正事,所以一直都是由秋雁归管理茹府和协助我母亲打理生意上的事,难道真的是他吗?

“小姐在想什么?”滕翡问。

“你觉得二老爷怎么样?”或许问他也是白问,因为他和我一样也离开这里八年了,而他那时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而已。

“二老爷人很和善,平时对下人也很好,很能干勤俭持家,外人都夸他是夫人的贤内助。还说……”滕翡突然断了,看来他对秋雁归的印象是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滕翡一进茹府就失去了在外面的那种警惕性,看来他是真把这里当家了。

“还说什么?”很明显后面的话比较重要。

“其实当初二老爷是许给夫人的正夫,而老爷则是夫人生意伙伴的正夫,夫人去参加两人的婚礼。在拜天地就差最后一拜的时候老爷相中了夫人,便反悔了。而当时老爷的姐姐寒王爷是当时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而老爷是她最疼爱的弟弟,所以最后老爷嫁给了夫人做了正夫,而二老爷则成了侧夫。”说起上一辈子,那也是有故事的人呐!

“那二老爷也同意了?”如果是我,我肯定另选人家。

“二老爷的家人本是不同意的,但是最后拗不过二老爷也就应了。”

“二老爷真的那么爱我母亲吗?”纠结啊!

“二老爷在成婚前并没有见过夫人,但是二老爷说男子要注意名节,既然当初订婚给了夫人,不管夫人娶不娶都是茹家的人了。今生绝不会另配他人。”好一个贞洁烈男啊!不过订个婚而已,还被人家抢了应有的正夫位置,竟然这样执着的要嫁进来。要是现代人,结婚离几次的都有啊。

就这样我也对秋雁归刮目相看了,这样一个好男人或许精明点也是对的。毕竟要为母亲常年打理生意和茹府的事,如果是个糊涂人又怎么管的好呢?

“母亲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孩子呢?”我继续忙着手里的活,随便的问。

“不知道!”滕翡也摇头。

其实母亲应该多生几个的,特别是像秋雁归这样的好男人,即便不能给他生个女儿,但至少也要给他生个儿子,让他有个贴心人,将来老了有个依靠的。不是都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好吗?要是多生几个弟弟或许我的生活也会丰富些。

“不过听说夫人很少和几个老爷……在一起,或许几个老爷都不是她喜欢的。”最后滕翡又脸红了。

四个夫君都不喜欢?那她娶回来干什么?还是她喜欢女人?晕!太邪恶了,还是不要瞎想的好。

被子里的梅全草5

七夫霸爱,快逃!,被子里的梅全草5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我那昏迷近一个月的母亲茹夫人——茹庆兰了。残颚疈晓我加紧了手里的活儿,忙完了我是该去看看她的时候了。

接近天亮,我才忙完这三床被子。唉!滕翡和桃小一都是这女尊国的男子,可是一个是从小习武,一个是独自生活在桃花林,根本没一个会这针线活的,反倒是我这个该什么也不会的人做的这三床被子。在他们不信和赞赏的目光中我完成了最后的一个阵脚,然后咬断线头。

“难道外界的传闻是假的?原来老君山是教女红而闻名各国的?”滕翡仔细的看着被上的针脚,也不知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不过看他那一脸的真诚,全当是夸好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絮絮赶明儿给我绣条帕子好不好?我喜欢兰花草的!”桃小一笑嘻嘻的拿出一条空白的手绢塞到我手里。

“你们还真把我当成绣女啦?不会。不会。”我把手帕又塞给桃小一,生气。

“呵呵!小姐!不早了,休息吧。”滕翡把被子叠好拿了起来。

“嗯,是不早了,趁现在我们去趟朝庆苑吧。”我并不想打扰任何人,只是想看看母亲最真实的情况,所以我要等到这后半夜。

滕翡明显诧异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过来,点点头先去送被子了。

“絮絮我也陪你去。”桃小一收拾一下衣服,然后准备去取面纱。

“不了,小一。你身体的伤还没好,早点休息吧。”看他一晚上梨花带雨哭的整个人都没精神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在这个茹府多一份体力和警觉,被人算计的机会就少一点。

“好吧。你也早去早回,早点休息!”桃小一顿了一下,以为我或许是有别的安排,所以也没坚持。

天刚蒙蒙亮,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走到了朝庆苑的门口。或许只有我们认为没有惊动任何人,因为在我出了雪歌苑就已经有小奴去我房间收拾,而发现我的房间一夜未变,桃小一又没和我们一起出门,便在下人口中传出了这样的故事。

茹府当家小姐夜宿木公子房间到天明,而木公子又极受小姐宠爱而免去拜见当家夫人,所以木惜缘公子是目前最有力争夺茹小姐正夫的人选。

当然这些我都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而现在我还什么也不知道的带着滕翡偷偷溜进朝庆苑去看我母亲。

当看着床上如睡美人般的女子之时我的心不由的怦怦直跳,如果她知道自己唯一的根儿已经死了,她会不会气的根本就不想活了呢?

床上的女子很美丽,美丽的让人怦然心动。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怎么可以美成这样呢?难怪我生父寒阳要在婚礼最后一刻悔婚,如果是我看见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也会去想争夺吧。

而除了美丽,茹庆兰给我的感觉就是精明,虽然此刻她闭着眼睛昏迷那种精明的气质却是无法改变的。

死心眼的古人呐1

七夫霸爱,快逃!,死心眼的古人呐1

“她是怎么中的毒?”我站了很久,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的问滕翡。残颚疈晓

“听二老爷说是去凤都例行查账,人刚到凤都吃过晚饭,然后沐浴后就这样了。至于中的什么毒,怎样下的毒至今都没查清楚,而且夫人的饭食,浴汤都是贴身小奴准备的,小奴都说没有任何异常。现今全国的最好的大夫都请过了,但是……”说到这里滕翡一声叹息,看起来他比我伤心难过多了。

“滕翡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进的茹府?而你这样一个大侠为什么甘心做我的保室?”这些我一直都不明白,虽然我知道滕翡不会害我,但是我却为他难过。像他这样的男子不是应该浪迹天涯行侠仗义,然后找一个侠女隐退江湖的吗?何必要出生入死的守护我?况且位置还只是一个保室。

而在这仙岛国一个保室要付出的和他所收获的是没有办法比的,保室是一个完全没有地位的非奴非主的角色,不能成为正夫侧夫,甚至连如室,小爷这样低级的地位都不能做。妻主一辈子都不会为保室孕育孩子,这样保室没有牵挂也就会为妻主尽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三岁,也就是小姐您刚出世的时候夫人救了差点饿死街头的我,从此我就发誓要报答夫人。夫人说如果想报答她就让我对您好,这就是我最好的报恩方式。所以我选择了做小姐的保室,一辈子保护您,在您身边。”滕翡回答我的问话,但是目光却是一直看向床上的茹庆兰的。其实这种回答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古代人嘛!多少都有点一根筋,以为付出一生才可以报答别人的救命之恩,这就是以身相许的由来吧。不过滕翡许的不是救命恩人,而是救命恩人的女儿。

“那你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就赔进了你的一生,值得吗?”虽然理解,我却不能苟同。

“滕翡的一生早在三岁就结束了,而三岁以后我只是茹府小姐的保室。这就是我的一生!”滕翡笑了,笑的很美丽,虽不像桃小一那样倾城,也没有洁岚的娇媚。但是却非常的迷人,也许心中有目标的人就是这样吧。

“滕翡!谢谢你!如果有一天你有意中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安排将你风风光光的出嫁的。”或许这也是我能给他最好的了。

“小姐请您别这样说,滕翡今生都只是您的保室。”滕翡听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低着头。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赶紧跑过去想拉他起来。

“请小姐收回刚才的话。滕翡一辈子都是茹府的人,我那里也不会去。”滕翡执拗起来还真难办。

“好好好!你快起来。”欺负我身体单薄拉不起来他!哼!

得到我的应允后,滕翡才站了起来继续担忧的看着茹庆兰。

死心眼的古人呐2

七夫霸爱,快逃!,死心眼的古人呐2

“对了,母亲的保室呢?”看到滕翡,我才想起这个问题。残颚疈晓这母亲的保室没在门口接我是对的,可是不守在母亲的床边就不对了吧?

“夫人并没有保室。”滕翡有一丝诧异,然后慢悠悠的回答到。

“这怎么可能?”依茹庆兰的身价地位绝对不可能的啊。

“听说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在夫人成亲前一个为夫人牺牲,一个不知所踪。”滕翡的回答很简短,但是我却听出来这里面有故事呀!

“你知道的很多嘛!”滕翡只比我大三岁却连茹庆兰没成亲前的事都知道,有古怪。

“我也是偶然听别人提起。”而滕翡根本也不着我的道,回答的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也许是在一起太久了我有几斤几两已经吓不到滕翡了,所以他才根本无视我的话。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想追究。只要别人不是想害我的,那么我不会打听别人的心思,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而他的秘密或许就是茹庆兰吧。

“传母亲的贴身小奴和小厮进来吧。”我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自打进这个茹府,我就找到了做主人的感觉了,现在觉得一挥手一投足都特有女王范。

片刻后,进来十个小奴站在了右边,十个小厮站在了左边。我坐在椅子上挨个儿的把他们打量了一遍,底下的人都低着头哆哆嗦嗦的不成个样子,而我就是不说话,就是想造成这样紧张的气氛。因为看电视剧里那些审案的神探们都是采用这样的心理压迫的。

“嗯哼……”看时候差不多了,我尖锐的咳了一下,就这样咕咚吓到六个。好,这么胆小的人绝对不会有胆子害当家夫人的。

“你们六个留下,其他的下去吧。”我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是。”其他十四个人应声下去了。

而下面跪着的四个是伺候在茹庆兰身边的小奴,两个是小厮。

“说说吧,那天都发生过什么事?”我一下一下的用茶盖磨着茶杯,也不抬头,装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回…回…小…小…姐……”右边第一个小奴见没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接话。

“好好说话,磕巴什么?”我继续厉声训斥。

“是……是……”这次磕巴的更厉害了。

“你说。”我指着第二个小奴说,就第一个那胆子我肯定他绝对不会害我母亲。

“小……小姐……那天确实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饭菜是我们尝过后才给夫人食用的。浴汤也是我亲手准备的。”第二个小奴胆子明显大多了,说话也只是磕巴了前两个字。

“你叫什么?”我抬头看了看他,眉清目秀,大概只有十四五的样子。

“茹戏,我专门负责夫人的饮食沐浴已经有四年了。”茹戏抬起头对视着我的眼睛,虽然有些害怕倒也是坦荡荡的清澈。

“你不怕我?”我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或许我的分析是错的。

死心眼的古人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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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奴分别叫:茹夏,茹风,茹戏,茹诗。残颚疈晓两个小厮叫:茹柳,茹烟。因为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所以他们都被罚到下人房去做粗使了。我看他们性格倒是灵巧,又胆子不大,所以决定让他们进雪歌苑服侍我。

带他们出了朝庆苑已是巳时,****的夏日阳光直射在脸上温暖而带有一丝慵懒,困意马上就向我袭来。伸个懒腰活动活动四肢,一个晚上忙的我都快散架子了。

“备轿!”我已经困的走不动了。

“是!”这茹戏还真是机灵,第一个反应过来应声就跑了。

不大一会儿,我的专用轿撵就像山一样的来了。

“以后备轿,只软轿就可以了。”我边上轿边吩咐。我可不希望天天都这样高调的出行。

“是,小姐。”茹戏忙应。

“滕翡你也上来吧,忙了一个晚上了也累了。”我坐定才发现他一直都立在轿侧。

“小姐,能和您同乘一轿的男子必是您的夫君,而保室是不可以的。”滕翡没动,想了想回答我。

一句话我就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害桃小一,原来都是我的错。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着桃小一上了我专用的豪华轿撵,等于向所有人宣布他是我认定的夫君,原来都是我的大意害了他。

“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我郁闷的问。

而滕翡则是一脸的冤枉。其实他当时是想提醒我的,可我光顾哄桃小一开心了,根本就没给他时间说话。

“算了,起轿回雪歌苑吧。”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把这仙岛国的法律和常识学明白,我在心里发誓。

回我房间前路过桃小一的房间,里面很安静。他似乎睡的很熟,毕竟是个孩子。折腾累了也就没了心事,不过这同龄孩子打架应该也不算什么心事吧。

“茹夏,茹风你们就住在这边,以后服侍里面的木公子。茹戏和茹诗住这儿,以后服侍小姐。茹柳,茹烟住在一楼。”那边滕翡在安排新来的六个人。其实滕翡开始并不赞成我让他们来雪歌苑,毕竟母亲出了那么大的事而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他们还是有嫌疑的。不过我并不这么想,反正这里并没有我的人,那放什么人在雪歌苑都是一样的。

而且我另有打算。母亲写给我们的信很明显是知道有人要害她的。如果是一个下人,那么母亲就不会留那个人在身边了。况且他们二十个人都是从小就进了茹府的,有的甚至就是家生子,那就更不敢做出伤害当家主人之事了。

事情发生之时也许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或许他们是为了掩盖疏忽是怕丢了性命和不连累家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会异口同声否定。那么也只能在他们中间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查出事实的真想来。这或许是个漫长的过程,所以现在我要找个真正的神医来解毒才是上策。至于找到凶手是其次的事了。

死心眼的古人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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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解毒高手是他们还没请到的吗?”进了房间我便急着问滕翡。残颚疈晓

“有是有。但他是不会来的。”滕翡想了想,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兴奋但马上又被忧伤所取代了。

“为什么?茹府请人应该不会差钱。难道对方是仇家?”我揉着已经困的发痛的额角。这大户人家的事就是麻烦,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未老先衰的。

“此人是小神医栾迪。”滕翡试探性的回答我。

见我不回答,滕翡以为我在思考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他人在何处?要如何才能请来?”我已经开始动手拆头上的珠花和步摇了,我好困!我要睡觉。

“他人在暑国,他是……小姐从小定下的正夫。”滕翡还是很犹豫的提醒我。

“正夫?”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不会吧!怎么出了个正夫呢?我才不要什么娃娃亲呢?谁知道他是圆是扁?是方是正?我是来寻找心目中十全十美的爱情的,怎么可以听从别人的安排就随便要一个呢?

滕翡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不错,是当年夫人和栾家夫人定的娃娃亲。可在小姐五岁那年两家闹翻已经解除了婚约,从此栾家搬到了暑国。而这小神医栾迪更是这仙岛国永不允许进ru之人。因为他不遵国法,男规。在暑国成亲,娶了三个夫人。”

我放下心中大石笑了。我还真有点欣赏这栾迪,不为别的,只为他的勇气,他的不畏世俗,敢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小姐您没事吧?”滕翡担忧的问。

“怎么会有事呢?这很好啊!男人嘛!就应该有这种魄力。我欣赏他!不过他进不了这仙岛国,那我们可不可以带着母亲去找他医治呢?”

“这是行不通的。第一,夫人经不起舟车劳顿。第二,恐栾迪是不会为茹家人医治的。”我的话把滕翡惊的掉了下巴,嘴巴张的好大。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否决了我的想法。

“不为茹家人看病?这亲结不成难道就真成仇家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这应该问您呐!”我对这一切的不知道终于让滕翡郁闷的开了口,似乎这一切都怪我似的。

难道当初是我退的亲?逼得人家发誓不再和茹家来往?

我眨着无比纯真,无辜的眼睛看着滕翡,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实在敌不过我可怜的眼神,于是,滕翡给我讲了一个不算古老的老故事。

这茹,栾两家本是世交。世代交好比邻而居。而这栾家更是中医世家,代代都出名医侍奉在宫中做太医。栾迪的母亲栾玉凤和我母亲茹庆兰更是好的胜似亲姐妹。于是两家很自然的为还在母亲肚中的我和当时已经一岁半的栾迪定了娃娃亲,我和栾迪自幼生活在一起,同吃同睡感情好的如胶似漆。

我五岁的那年更是自作主张拉着滕翡去了府衙要办户籍娶他过门,这凤翔郡数一数二的大户家的两个小祖宗把府衙闹了个天翻地覆,但终因不够年龄而作罢。但栾迪的决心更大,甚至将头上做为此志不渝的岁发当场剪下来送给我做定情信物表示非卿不嫁。

死心眼的古人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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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景不长,月满则亏。残颚疈晓这两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决裂的很彻底。而我和栾迪却誓死要在一起,两家大人不同意则一起私奔了。两个几岁的孩子一下就失踪了三天。被找回的时候茹家人只见到了我,但是大家看到了失魂落魄的我完全问不出任何事来。开始本以为只是我被追回来闹脾气在生气,但是大家错了。因为这三天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后的我主动同意退亲。更是从此对栾迪只字不提。并非要求上苦寒之地的老君山学艺不可,甚至是不惜以死相逼要挟茹庆兰。

而栾迪避走暑国,并在暑国十岁就娶了亲。若不是他家人世代效忠皇室,而他姐姐栾瑰娇又是现任女皇最喜欢的臣子,他是绝对不会只判不得归国的。按仙岛国的法规,仙岛国的男子是不得于其他国家的女子婚配的,违着是要被追回灭族的。

听到这里我真的不明白很多事,是什么能让世代交好的两个不同职业的两家人忽然翻脸呢?而两个只有六岁多点的孩子在外三天又能出什么事让彼此记恨的连名字都不愿提起?而栾迪一定要在暑国而永不回来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三天的经历呢?

剪不断理还乱,我决定不再消化这些根本想不通的事,去睡觉了!晚上还要去应付那个杭大人呢。

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还是这有钱人的生活好啊!就如现在,这天气最热的酷暑我的房间却丝毫都没有一点的感觉,反而是清凉舒适温度宜人。我一觉睡到太阳偏西才不情不愿的起床,茹戏怎样摆弄我的衣服和头发我都不愿睁开眼睛。

带上精心挑选的礼物,滕翡随我上了各自的软轿,然后一行人向郡守府行进。这才有时间琢磨一下昨天晚上的宴会,是谁授意他们带儿子参加的?还是大家都想攀上这仙岛国第一首富的高枝?可谁也没有把儿子介绍给我认识,只是让儿子们露个面,这又有点不合情理。难道是因为大家都看出杭大人也对我有意所以又都没上前吗?

自从回到茹府这一天有太多让我想不明白的事了,我现在真的有点一个头两个大。直到到了郡守府我仍旧什么也没想明白。

“小姐到了。”滕翡从后面的轿子上下来扶我。

“嗯!”我随便应声,然后扶着滕翡的右手从轿中下来。

“茹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杭大人站在门口一脸笑意。没有昨晚的职业化,也没有了距离,这还真让我有点吃惊。

“那里,那里。是小女叨扰杭大人了。”我也抱拳,然后也是笑容满面。没办法!在外人面前就是这样,不管喜与厌,这客套话和笑容是不能少的。

“里面请。”杭大人主动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大且粗粗,明显也是个练家子。

而杭大人握住我的手后眉头稍皱了一下,但随即就展开了,依旧笑容满面的将我迎进内堂。

死心眼的古人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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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腾翡将礼物送上。残颚疈晓

“茹小姐客气了。”虽这样说多还是将礼物收了起来。没打开,也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意思。但至少应该是不计较桃小一打了杭希赫吧?

“听闻茹夫人今日遭遇不测,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杭大人似乎很随意的与我聊了起来。

“家母前些日子遭歹人下毒,至今还未查明凶手。但已找到解毒之方,不日便可康复。”我的话当然是半真半假。

但是谁将母亲被人暗害的消息传播的人尽皆知呢?不过转念一想,都已经请了全国所有的名医来了茹府,这消息走漏也是正常的。

“那便好,我与茹夫人也算是至交好友了。听闻她被歹人暗害着实担心,还望她早日康复。”杭大人的话应该也是半真半假吧。若是好友肯定会去探望的,但要说没有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这茹府每年给这个郡守送的银子肯定不会是笔小数目,否则怎能在这凤翔郡这样顺风顺水的做这些大生意呢?

“据说茹小姐六岁便上老君山拜师学艺至今已八年,不知茹小姐最擅长什么武学?”在我乱想的时候她问。而这老君山虽然是孤寒之地,却是在各国闻名已久出武学奇才的地方,特别是现任掌门更是江湖人人皆知的高手。

“小女不才枉母亲的一番苦心,在老君山并未学武。”呃!我的话又换来她的一皱眉,但仅一下马上又恢复了。

“那茹小姐是准备专心经商呢?还是考取功名?”明白了,她还是在为她儿子来探我的底儿。

“小女既不喜欢经商,也无心功名。茹家家大业大守住即可。”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联姻。我有我的追求的。

“茹小姐莫不是嫌弃我家赫儿高攀不起你?”老狐狸一下就明白了,当时就不高兴了。

“小女子怎敢,只是这本是心里话。菲絮既不能文,亦不能武。这经商嘛!又从未接触过。自是不敢有太大奢望。”我表现的很诚恳,且说的也是事实。武我一个现代人当然不会。这文言文,吟诗作对。我语文又不过关,连唐诗我也是只会那么几首,当然也不能成。而这商我虽然在现代经营过公司,但这古代还不知道适用不适用。所有这样看下来,我是真的什么也不行。

“来人,传膳!茹小姐这边请。”杭大人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了。

一顿饭,我们三个人吃的是各怀心思。杭大人还是不断的试探我,试探茹府的现状,而我只能捡一些不重要的来回答。

终于晚饭结束,我连忙向杭大人告辞离开。

“母亲怎么样?”在屋子里转了一晚上了,杭希赫看见母亲进来连忙迎上去。

“赫儿此事就此作罢吧!这个茹菲絮文不行武不就,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人选。”杭大人在上位坐定才慢悠悠的开口。

“为什么呢?她不是在老君山学艺八年吗?怎么可能文不行武不就呢?且看她昨晚说话的气势绝对不会是个凡人的。”杭希赫搅着手中的帕子心都乱了。

“这个世界上喜欢说大话的人有的是,我今天搭过她的脉她根本不会武功,且在饭桌上我的问话她回答的都是白话,也根本不通文采。心思又很单纯没有野心,根本斗不过她家的老狐狸秋雁归。如果茹庆兰不醒,她恐怕也没几个月好日子过了。你跟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前途?听母亲的话,明天上进去相国府。相国虽然已娶正夫,但对你是一往情深,为了你到现在都没生育,且已答应你进门后为你生女儿。这样的好女人才是你最好的归属。”杭大人喝了一口茶早在吃饭时就已经决定了。

“母亲我不要,我不喜欢相国。”杭希赫闹着别扭走进内室。

“那你就喜欢那个没长相,没内涵的茹菲絮了?她有什么好?不就是说了一句大话也值得你倾心吗?你先去相国府培养培养感情,等有了感情再嫁也不迟!”杭大人跟了进来苦口婆心的劝着。对茹菲絮,她是真的不喜欢。

“我不管,我就要嫁给她。”杭希赫赌气的用手堵住耳朵,不想听母亲贬低自己的心上人。

“不行。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日必须去凤都。”杭大人丢下话走了。知儿莫若母,他有多喜欢这个儿子现在的这个决定就有多坚决。

桃小一的表白1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1

回到茹府已是月上柳梢头了,每个苑子都是灯火通明的热闹非凡。残颚疈晓地球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这茹府也不会因为失了当家人而失去活力。

就像现在,余延喜的苑子那是热闹非凡,小奴小厮们忙的是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去看看他在做什么?”我让轿夫停下来吩咐随行的茹柳。

不大一会儿茹柳就回来回话:“回小姐,三老爷在宴请朋友,从仙姿苑叫来好多当家小倌在内作陪。”

“回雪歌苑。”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他朋友来了宴请一下也没什么。所以我也没理会。

但是这心里头却是不太好受的,毕竟他嫁给我母亲这么多年了,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吗?自己的老婆让人害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这样的大摆筵席去招待朋友?虽然当年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母亲的,可这么多年我母亲没缺过他什么,也一样公平的给了他应该有的一切,连我都已经开始接受她是我母亲的事实了,为什么余延喜就是无法接受呢?既然他那么恨她,害她之人会不会是他呢?所以母亲写给我的信才没有办法提及谁要害她。

“腾翡去查查余延喜最近一年和什么人来往最密切。”进雪歌苑后我吩咐腾翡。

“是。”腾翡领命下去了。

上了二楼,桃小一不在他房间里。我没事又上了三楼,果然他在书房。

“小一什么时候起来的?”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睡,可能是身体上有伤又哭了半晚上累到了吧。

“絮絮!我才起来一会儿,在你这里看书呢。”或许自幼与书为伍养成了习惯,桃小一有点一看见书就走不动路的毛病。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趴在书桌上掀起他的面纱仔细的打量他的气色,不错!很红润,应该是快好了。腾翡比他伤的重却比他好的快,看来是底子确实是很重要的。

“很好。我没事!”桃小一低下头,估计是被我盯的脸都红了。

突然脚步声打断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我马上放下桃小一的面纱然后走到门口。

“木公子,乌梅燕窝粥好了!”是茹夏的声音。而他送来的是我回府以后就吩咐厨子每晚必须给桃小一送的甜品。他那天吐了好多血是要好好补补的。

我将门打开接过甜品将茹夏打发走了。

“絮絮什么是花魁?”桃小一放下书接过我手中的炖盅,为我盛了一碗。

“你喝吧,我刚吃饱喝不下了。”茹夏不知道我在,所以只准备了一个碗。

“至于花魁……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所有花放在一起,选出个最漂亮的花。”虽然不完全是正解,但是意思应该也差不多吧。

“那仙姿苑就是养花的地方喽!”桃小一喝了口酸甜的乌梅燕窝粥后淡淡的笑了。

“嗯。”我可不想带坏善良纯真的少年,这个问题我是真不能给他正解的。

“那明天你带我去那里买花吧。”桃小一天真无邪的笑了。

桃小一的表白2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2

“花有什么好的?你不是人比桃花香?我有更好的陪你玩。残颚疈晓”我最少一分钟后才有办法回桃小一,这傻孩子是从那里听来花魁和仙姿苑的?那可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我一会儿出去一定要吩咐所有的下人以后绝对不可以在府里提这些带坏纯情少年的词汇。

我的一句:人比桃花香。当然很有效,桃小一马上又脸红了,然后不自然的放下刚才因为喝甜品而撩起的面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想不想知道明天我带你去那里?”我笑他的孩子气,明明我说的是实话,可他还是不好意思了。

“你真有时间陪我去玩?”桃小一很兴奋,呵呵!也许是我回府这两天太忙了,他能见到我的时间都很少,所以现在有些不敢相信。

“我带你去看海,虽然凤翔郡的西面只有一个小海口,但是也很漂亮。”这还是在今天饭桌上杭大人无意说的,我在现代是见过海的,但是到了这个世界我也没去过呢。

“好啊!一言为定哦!”桃小一自是也没见过的,他从小在桃花林长大。

“嗯,今天早点休息,养好体力你才可以去玩的。”我哄着他,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跟在我身边真的是太危险了,我不想害了他。虽然当初我承诺会一直照顾他,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食言了。所以最近我会带他好好的玩玩,然后再寻个安全的地方送他走。他还小,应该多见见世面,而不是窝在这样一个深宅中日日等我陪伴。也许他在游历中碰上合适的女子,然后有个十全十美的好归属,他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一大早,桃小一就闯进我的房间叫我起床。

“絮絮起床啦!不要再睡了。”见叫不醒我,桃小一干脆掀开床幔,想要直接拉我起来。

“好,好,好。我马上起来。”我拉紧夏被赶忙应声,要知道我现在可只穿了一件肚兜。这臭小子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居然要掀我被子。我一头黑线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美男!

桃小一这才满意的站到一旁监督我,我将中衣放进被子里穿上。抬头一看,滕翡正靠着门板打哈欠,原来还有和我一样命苦之人呐!

“茹夏,茹风去准备早饭。茹戏,茹诗伺候你家小姐洗簌。茹柳,茹烟备马车。”桃小一见我真的开始穿衣服马上又开始兴奋的安排着,看来他也是个向往宽阔大海的孩纸。

我任命的起床,吃了个半饱就被桃小一强行的拖进早已等候在院内的马车出发了。

可是刚出茹府正门马车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紧急拦住了,因为物理定律我们车上的三个人全都向前栽了去,差点没撞出去。

“茹菲絮你出来。”一个男声尖锐的叫着我的名字,听上去又急又怕的。

桃小一因为刚才拉我回来此刻还是紧握着我的手腕的,听见外间的人说话攥的更紧了些。我以为他被吓到了,只能无声的拍拍他的手安慰着他。

桃小一的表白3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3

“是杭希赫,杭公子。残颚疈晓”滕翡从车窗看了一下,然后语气疑惑的向我汇报。

“等我一下。”我又拍拍桃小一紧握的手示意他松开,我这才明白他到底是和杭希赫有过直接接触的人,从刚才杭希赫喊的那一嗓子他便已经知道来人是他了。

桃小一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松开了。

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我也愣住了,难怪刚才滕翡那种语气。

这杭希赫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一脸的怨气,脸色苍白,而这一身衣服和包裹给人的感觉那么狼狈?怎么像个逃难的呢?

“带我走。”杭希赫未等我开口便拉着我的袖子说。

“嗯?”三个字我完全的傻掉了,真的有些消化不良。他明明说的是我们都懂的语言呀,为什么我就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呢?是想让我也带他去海边玩吗?那也不用打扮成这样啊!

“带我走。等我们生了女儿再回这凤翔郡,这样我母亲就会死了让我嫁给相国的心,她也就能接受你了。我不管别人是怎样看你的,但是在我的心里我终究相信你会化茧,然后拥有美丽未来的蝴蝶。所以我愿意陪着你,也愿意见证你的成功的伴侣。”说着他扑进我怀里,山洪暴发似的哭了起来。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那句‘带我走’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让我带他私奔!!这孩纸胆也忒大了,居然就敢这样从家里跑出来和一个见过一次面的人私奔!!还要生个孩子再回来?比戏里的崔莺莺还猛!!不过他后面的话确实是让我很感动,不过当时的一句气话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连我自己都忘了呢。

在我恍然大悟之后我便感觉到了一道愤怒的目光正在盯着我,顺着目光看过去正对上桃小一带着面纱的脸,不用看清楚我也知道此刻面纱下的眼睛正在喷着火。我记得我以前就说过:都说女人小气,但桃小一比女人还小气。我可不想惹他生气!

我赶忙将怀里的杭希赫拉起来,然后后退两步。再看桃小一已经坐回马车内,并狠狠的甩了一下车帘。我长出一口气,还有几天的相处时间了不要惹他的好。

“杭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令堂为什么要你嫁给相国大人,但是为人父母者都是为了子女着想的。回去和她认个错,她会原谅你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杭希赫我好言的劝着,只为他的相信。

对于杭希赫我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记得他是一个被大人宠坏任性的孩子。

“你就当真不喜欢我?还是你惧怕我母亲是郡守所以才拒绝我?如果是……”不等他说完我便截住了他的话,真不希望他因为我而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不值得!

“杭公子你非我心中良人,如此简单而已。”我已尽量让语气温和了,我真的不想伤害这样一个孩子。

“非心中良人?难道你心中的良人就是那个整天戴着面纱连人都不敢见的木惜缘吗?”杭希赫停止了哭泣,声音变的很尖锐。

“惜缘……”怎么扯到桃小一身上去了?但是我还没说完,杭希赫就打断了我的话。

“如果他死了呢?你今生就为他遁入空门不再娶了吗?”杭希赫狠戾的打断我。

桃小一的表白4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4

“想杀我你也要有那本事才行。残颚疈晓”桃小一飘然才车上下来,很显然听见了杭希赫的话。

“惜缘别闹了,赶紧上车。”我可不希望他们像前天那样在大街上打起来,这对谁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滕翡带木公子上车。”我往他们俩中间一站着急的喊着,死滕翡就知道看热闹。

而杭希赫比我想象的直接隔着我胳膊就伸向桃小一,似乎是想用手掐住桃小一的脖子。而桃小一没有像前天一样隐藏武功,只是轻轻一闪就将杭希赫的手避开,也不还击似在嘲弄杭希赫的自不量力。

“杭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抓着杭希赫的上臂厉声问,当着我的面就敢欺负我的人,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吧?

“你承认你爱的人是他?”杭希赫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哭的还是气的,此刻通红的瞪着我。

我轻轻的叹气,怎么就和他说不通了呢?

“当然是我,难道还是你这个被人惯坏,不自量力的家伙?”桃小一天籁般的声音轻声的嘲弄着杭希赫。

“惜缘上车去。”别再刺激他了,已经够乱的了。

而桃小一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柔软的藕臂缠在我的腰上,顿时一股龙延香和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就冲到了我的鼻腔内,竟把我迷的几秒之内都没有思维,脑中只有桃小一那张绝艳的脸庞。而接下来桃小一所做的事更是让我的脑子大乱。他……他……他居然隔着面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挨了一下,但我只感觉从被亲的脸蛋再到全身都麻了,整个人都像飘了起来一样,将身边的一切忘了个干净。

“木惜缘你果然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杭希赫也愣住了,想他再胆大也是不敢当街亲吻的。反应过来后,气的哇哇大叫。

“可是你看絮絮的脸都红了也没反抗,她爱的人当然是我你还是放弃的好。至于侧夫嘛!也轮不到你,因为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嫁给你的那个什么相国大人的好。”桃小一搂着我娇笑着说。

“茹菲絮我只要你的一句话,只要你说:你真的喜欢的是木惜缘,我就放弃你。”杭希赫从我僵掉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还是不放弃的问我。

而我继续出于震惊中,这孩纸为了赢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居然都敢当街吻我,只为和这个打过一次架的小子置气?

“絮絮人家问你话呢,你快回答人家呀!可别耽误了人家的良辰吉时。”桃小一的手边说边不着痕迹的在我腰上轻捏了一下,虽然不疼但我还是回过神了。

可是这要我怎么说呢?当初就是我一个不留神,只是同乘一个轿子就已经带给桃小一那么大的麻烦了。今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喜欢桃小一,那么要害他的人下次再下手就指不定用什么手段了。可我要说不喜欢,这个杭希赫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唉!真是为难死我了。

桃小一的表白5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5

“是,我喜欢的是惜缘,今生也只会娶他一个。残颚疈晓”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先解决掉杭希赫,因为桃小一马上也会被我送走的,我只要坚持过这几天,他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杭希赫的拳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却一个字也没有说。最后转身决绝的走了!呼!好险!

“好了,小一!别闹了,上车吧。”我看了看门前几个家奴无奈的叹息,然后小声的对着还抱着我的桃小一说。这戏也演完了,该各就各位出发了吧。

“絮絮……”桃小一不但没放,反而更紧的从后面楼住我的腰软声软语的呢喃着我的名字。

“嗯……”被他的语气感染了,我轻声应着。

桃小一顿了顿,最后还是松开了我。然后牵着我的手上了马车。

而车上,滕翡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休息。我这个气呀!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补觉。可也没办法,总不能拿他撒气吧,只能多瞪了他两眼算是给自己出气了。

马车终于向海滩出发了,而我却不知道杭希赫人还没到家,他被我当街拒绝的消息就越传越离谱的已经传遍了凤翔郡,更是传到了杭大人的耳朵里。

一个时辰后,马车行到了海滩。我让下人在海滩周围戒备并准备午餐,而滕翡则说自己困而执意不肯跟来躲在一块岩石上睡觉去了。我和桃小一脱了鞋袜,站在柔软的沙滩上感受着自然的美好,在心底里感叹。

“小一,看!这是贝壳沙哦,当海浪不分昼夜的拍打着海岸,打碎了珊瑚,贝壳与其他生物的壳体,海流潮夕将他们慢慢移到沙滩上才形成的沙子,很神奇吧?”我掬起一把沙子仔细的看了看,才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贝壳沙,星星点点,晶晶莹莹的非常漂亮。

“怎么多沙子都曾经是贝壳?”桃小一有些不敢相信。

“是呀!”我把贝壳沙攥紧然后看着他们从指缝中一点一点的溢出,渐渐的没了。我记得曾经就有人说过这爱情就像手心里的沙子,攥的越紧消失的越快。

“好伤感,我们去玩吧。”桃小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拉着我语调轻快想赶走我莫名的伤感。

我点点头,拉着他在海边跑着。

淡蓝的海水陪着洁白的浪花打在我和桃小一的腿上,有点痒痒的。我们笑着,闹着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一圈一圈的你追我敢,海边不时的传出欢乐的笑声。

“哎呦!”突然有什么东西格了我的脚一下,好痛。

“怎么了?”桃小一追上我,然后伸手扶住弯腰的我。

“好漂亮!”桃小一看着我从脚下捡起的贝壳感叹着。

“送你好了。”我看着这个比我手还要大的贝壳郁闷的说。其实这个贝壳真的是很漂亮的,深紫色还泛着比珍珠还耀眼的光芒,上面细细的黑色纹理错落的排列其中。

“絮絮它很像你的头发,而你的头发……真的很美。”桃小一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抚上我柔顺的发。摘掉面纱的绝美容颜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我的心突然开始狂烈的跳动。

桃小一的表白6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6

海风轻轻的吹动衣衫,耀眼的眼光下一身艳红衣裳的美少年左手搂着绿衣少女,右手嫩白的五指爱怜的抚着少女深紫色的发髻,然后调皮的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残颚疈晓一头柔顺的长发马上垂了下来,被海风吹的如梦似幻。

“絮絮……”桃小一将手臂收紧几乎和我面对面贴在一起了。

“嗯。”‘咕噜’一声,我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才应了他一声。

桃小一为什么会那么美呢?即使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仍旧那样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那双温柔的快要滴出水的大眼睛此刻只有我的倒影,而在他美丽的眼中望着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被他变美了。

“絮絮……”桃小一边呢喃我的名字边将距离拉的更近了,当他的鼻尖挨在了我的鼻尖时,我的心跳堪比小白兔。‘扑通,扑通’的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嗯。”我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用力会将桃小一那张粉白的脸蛋吹坏了。

而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在心底一直都叫桃小一孩子,但眼前的这个少年早已经足够迷倒成千上万的女子了,而我也正是其中的一个。不光因为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更因为他骨子里的善良与单纯,他是那样的美好。

“絮絮我喜欢你!”桃小一深情的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对我说。声音无比的轻柔温和,带着他独有的桃花香气字字震撼着我的心灵。

他是那样的认真,而我却不敢相信的瞪大我那双不是很大的眼睛望着他。他,他,他,他说什么?他说他喜欢我?武林第一美男桃小一居然会喜欢我?

我的心现在分成了两半,一半在窃喜,能被武林第一美男喜欢那是多大的荣耀呀。而另一半却在说:别臭美了,茹菲絮!你自己有多少斤两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桃小一凭什么喜欢你这个没脑子,没脸蛋,没身材又一身铜臭的人?他肯定是在逗你玩,要不就是刚才被太阳晒昏了脑袋才会对你说那三个字的。

“你喜欢我什么?”我按耐着不停打鼓的心,嗓子却紧的说话声音都哑了。

“不知道。”三个字将我的血液都冷却掉了。他果然是在逗我玩,此刻的我放佛不是在夏日的海滩上晒着阳光,而是在寒冬立在悬崖上吹冷风,阳光变成了雪花打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文不成武不就,长的丑,又天生笨拙。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你却在桃花林用一句话俘虏了我的心,从此我的眼中,心中只能容纳下一个你。你看别人的时候我会生气,有别人向你表白的时候我会吃醋,好想就这样把你藏起来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才好。”听着桃小一的话,我从沮丧到幸福,心里甜的比桃花林的蜂蜜还甜。原来那天晚宴上瞪我的寒光竟是桃小一,而他是因为我看那些舞男发呆而气愤。

桃小一的表白7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7

其实说对桃小一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任谁遇见一个这样美好的异性也会高兴不已。残颚疈晓我当然也不会例外,虚荣心更是大大的满足了一下。当我想开口回应桃小一的时候,那三个字却哽在了喉咙不敢轻易吐出。

在这仙岛国,一个女子所背负的责任比男子多很多。如果我回应桃小一,我就是他今生的依靠。而现在的我根本给不起桃小一除了钱以外任何东西。我虽在茹府却没有任何实权,母亲生死未卜,想害我的人堕入过江之鲫,我自己能活到那一天都不知道,我又要拿什么来让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依靠?恐怕到最后我也只是害了他。其实这茹府我并不稀罕,但我却不能让那个一直在害我的人得逞,所以我不能放弃茹府。可这些与桃小一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怎能这样牵连到他?即使我有一点点喜欢桃小一,我也绝不会让他莫名其妙的卷进来。

“小一,我……一直只把你当弟弟。”心里虽已打定了主意,但是话到嘴边却还是变得艰难无比。

桃小一的双眼马上泛起了泪水,而他眼中的我却依旧还是那样的清晰。心在狠狠的痛,我却不能回头。因为我怕,我怕梅全草,更怕更多我想不到,防不住的伤害。如果在一起只能带来伤害,那么我宁愿放手让他好好的活在世上。

海上的风大了,吹的衣服咧咧的作响。桃小一什么也没说,或许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拒绝,所以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而傻在了那里。

我慢慢点起脚尖,鼻尖在桃小一嫩白的鼻尖滑到他挺直的鼻梁,再到他平整的眉心处焰上。再向上唇贴在了他的额头,给了他一个姐姐会给弟弟的吻。可这慢慢的挪动却在我和桃小一的左心房到右心房同时割开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既痛又冷。

“小一,三天后我会让滕翡送你去暑国,那里有他的朋友很可靠。我会给你十万两银票,好好在那里生活。……若可以,在那里娶妻生子吧。至于女王那里我会帮你打点,仙岛国始终不是男子的乐土。”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实在是不能哭呀!

“你可曾记得当初你带我出桃花林前的承诺?”桃小一听了我的话激动的将我推开,泪水顺着他光洁的脸蛋迅速的滑落滴在湛蓝的海水中,而泪水似乎是找到归宿般越来越快的滴下来,溶解在苦涩的海水中,我知道他会比海水还要苦涩,却不能心软。

“我当然记得,可……”不等我说完,桃小一就打断我的话。

“记得?记得你还送我去暑国娶妻生子?这就是你的承诺?你的希望?十万两?我桃小一还真值钱。”桃小一笑了,而泪水仍旧很快很快的滑落,像竞赛一样落进海里与海水融合了。

“小一你听我说。”我慌里慌张的自怀里掏出手绢想给他擦干泪水,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给与不了他,却总是惹他哭呢?。

桃小一的表白8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8

“絮絮,说你也喜欢我。残颚疈晓”桃小一握住我举在半空的右手,他握着我的,我的手握着手绢,而手绢被海风吹的左右摇摆,像极了我此刻的心。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否则你又怎会一定要带我出桃花林?又怎会在碧云山抱着我哭的肝肠寸断?怎会发现我被子里的梅全草而紧张的心绪不宁?”桃小一再次将我拥入怀中。原来一切的一切我都表现的那么明显,却只有我自己后知后觉直到今天才正视自己的心。

原来我一直都想保护桃小一是因为我在乎他,因为在乎所以不愿意他受到一丁点伤害,那怕不惜……远离他。

越来越多的发现让我的心碎的更彻底,就像此刻脚下的贝壳沙一样,怎样努力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了。都说被拒绝的人痛苦,原来有心之人皆是一样的。

“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应他的拥抱,也不去呼吸他那与生俱来的桃花香气,怕自己一时意念薄弱而把心底的真话说出来。

“可我明明比你大。”弟弟两个字就像红布,而桃小一此刻就像斗牛,一听见这两个字就会气的发抖。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桃小一捂着耳朵尖叫着打断我的,然后目光空洞的望着我重复。

“若十万两不够,一百万两可好?”我狠下心来,对他的无助视而不见。

“好,三天后我离开。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桃小一慢慢的放下双手,出乎意料的答应了我。难道他被我气傻了?

“你说。”别说两个,十个,一百个我也会满足他。只因我欠他三个字。

“一,我要你什么也不做日夜陪我三天。二,我要你立誓今生除了我决不娶其他任何男人为夫。正夫,侧夫,如室皆不可。”桃小一笑的很凄美,却止住了哭。他的心思我明白,他即使要我孤老一生,也要我永远的记得他。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延续着继续爱我。

“我答应你。”说完我转身先离开,因为下一秒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桃小一你这样执迷不悟的爱我,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护你一生无忧?孤独一生怕什么?你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既然不能拥有你,我当然是注定孤独。

此刻我真的怨了,真的恨了。为什么老天爷对我如此的不公?在现代我找不到真爱,在古代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爱却无法相守。难道我真的命中注定一世孤独吗?那又何苦让我遇见桃小一,又何苦让他这样完美的人这样全心全意的对我?

从海里走回沙滩,再从沙滩走回马车。海风将我的泪水全部蒸发带走,却无法将我的心痛减少一分。桃小一一直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如果他只走快几步就会看见我的泪流满面,也许我的伪装就会全部坍塌。

可那毕竟只是如果。

桃小一的表白9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表白9

回到马车上,茹柳和茹烟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残颚疈晓滕翡正坐在车里等我们。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的我和红着眼睛的桃小一叹了一口气,而我这才发现桃小一竟忘记带上面纱了,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

我不知道桌上摆的都是什么,即使看着却根本没有进到脑子里去想。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什么味道也感觉不出来就吞下去,如此反复着。

而桃小一则是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的碗一动不动。

“小姐,半月后就是仙姿苑选拔花魁的日子了,现在各地已经将选拔出来的美男送往凤翔郡,预计明天就会到齐。您是否要先过目一下?”因为仙姿苑隶属于我的名下,以往每年都是因为我不在而由母亲打理,现在我回来了当然是要我先过去看一下。

“不用了,直接交给洁岚吧。这三天我不做任何事,你都帮我推掉吧。三天后,你派人送小一去暑国。”也不知道一直吃的都是什么,这会儿嘴已经火辣辣的痛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而我的一句话又惹的桃小一泪水落下,啪啪的滴在他红艳娇媚的衣服上。

“小姐……”滕翡虽然已经知晓我的打算。但是却没料到我会这么快送走桃小一。

“回府。”我不给自己任何机会的打断滕翡。

回到雪歌苑我将二楼整个清了出去,连抬水上三楼的小厮也只能走户外的楼梯了。只有三天,我希望和桃小一好好的呆在一起,即使我不能表现出一点柔情却无比珍惜。

桃小一下车时还是滕翡为他戴上的面纱,像木偶一样的跟我上到二楼我的房间,然后就坐在了美人榻上呆呆的望着翠镜潭发呆。此刻的翠镜潭里一片绿绿的荷叶中朵朵蓝荷正开的如火如荼是很美。

而比蓝荷更美的是坐在窗前的人儿,我站在床侧呆呆的望着桃小一的背影,心碎的连呼吸都是痛的。回想起来我和桃小一认识才只有短短的二十天而已,可是我们却让彼此深深的住进了对方的心里。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却相信爱情无关时间。两个人若没有感情就算永远绑在一起也是没有用的,反到是两个深爱之人就算远隔千山万水也无法阻挡彼此的思念的。

可我必须放他走,我承受不了任何一点伤害他的压力,因为我爱他。

可能是因为刚才哭的太久累了,没多大一会儿桃小一的身体明显软了下来,他睡着了。

我拿着夏被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他没有醒,我就弯着腰仔细的看着他绝美的容颜。虽然看过很多次了,可这一次我却越看心越痛。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的描绘着他的五官,最后描到了他额上的处焰。和所有仙岛国的男子一样,桃小一的额间也是那朵渐变的绿色火焰,可是在我眼里他却比任何人的都漂亮,因为他是我爱的人。

我幻想着有一天我可以让桃小一为我才穿上那身鲜红的嫁衣,然后为我将额间的绿焰点燃变成锤炼过的蓝焰,然后我们儿女绕膝白头到头。

可是这些都是要有前提的,那就是我能保护他的时候。而想要保护他,我就必须掌控茹家,至少要让茹家成为他的避风港。看来是我该奋斗的时候了,为他,为我。

爱是一种缘分1

七夫霸爱,快逃!,爱是一种缘分1

晚饭是滕翡送上来的,我将托盘接过关好门,再将四菜一汤摆上桌子,轻轻的走到桃小一的身边。残颚疈晓

“小一!醒醒,该吃晚饭了。”他一直睡的都不太安稳,似乎做了噩梦却没有醒来。

“小一,醒醒。”见他一直皱着眉头被噩梦纠缠,我只好轻轻推他几下。

桃小一猛的睁开眼睛,含着泪水一把拦腰将我抱紧,低低的呜咽着,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无助。

“只是个梦而已,别怕。”我轻拍桃小一的背哄着他。

桃小一只是抱着我什么也不说,哭声从小声的呜咽到最后变成了大声的啜泣。这泪水有无助,有伤心,有委屈,还有……绝望。

“傻孩子梦到什么了?”我只能装作不懂,伸手去掏手绢才发现早在今天中午就已经掉进海里了,我只好拿袖子去抹桃小一的泪水。

桃小一望向我一眼都不眨,泪水却还是汩汩而出,仿佛是个泉眼般不断的向外冒着。

“既然是个噩梦早点醒来也是好的。”我一语双关,不再敢面对那双泪光潋滟的眸子。

“絮絮我……”

“先吃饭吧。”我打断桃小一的话,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桃小一松开我,站起来随我来到桌前,吸了吸鼻子止住泪水才坐下。

“先喝碗汤吧。”他中午就什么都没有吃,先喝点汤才会不伤胃的。我将汤舀好放在他面前。

桃小一端着汤碗看着我,我也没躲避回望着他。他的眼神很复杂,变了几变。最后将汤碗放下,起身向门口走去。

“拿两坛酒来。”他打开大门对着楼梯口喊。

他会喝酒吗?我暗暗的想着,其实答案很明显他根本不可能会,那要来干什么?该不会借酒劲干点什么事吧?难道是想借酒反悔不肯走?应该不会这么笨吧?什么酒都是有醒来的时候的。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滕翡将两坛上好的桂花酿送了上来,给我和桃小一一人斟了一杯后退下去了。

“絮絮……”桃小一举杯唤我,声音低低的还有几分沙哑。

“小一可知道杯不是这样举起就可以的?劝酒可是要有原因的哦。小一要祝些什么呢?”我故意忽略心疼的感觉,向平时一样逗他。

桃小一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喝个酒还这么麻烦。整齐的贝齿咬着嫣红的唇瓣想了想,抬头给了我一个笑容。可能是长时间脸部没有大的表情了,这会笑起来有些僵硬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

“祝我的絮絮心想事成,早日接管茹府。”桃小一又是嫣然一笑。

我的心忽悠一下,难道他明白了?

“呵呵!”我干笑一声一口干掉杯中散发阵阵桂花香的液体。呃!好烈,也不知道桃小一受不受的了?

桃小一将被子凑近唇边先闻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然后还是将桂花酿一仰而尽。看他满脸通红,想吐又忍的很辛苦的模样,我坏坏的笑了。

爱是一种缘分2

七夫霸爱,快逃!,爱是一种缘分2

“吃点菜就好了。残颚疈晓”他的反应让我想起了六岁那年第一次偷喝老爸的白酒,那时真的很天真以为大人可以做却不让我碰,那一定是好东西他们舍不得给我。所以才会偷偷的在没人的时候喝了一大口,结果可想而知,从那以后一直到成年有了应酬后我才在没办法的时候去饮这种辛辣之物。但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视他如命呢?

出乎我预料的是桃小一并没有听话,而是拿起酒坛将我们的杯子重新斟满举起,他……还来?

“这杯祝……”他还真上道,马上就学会了,可是我不能再让他喝了。

“不能这样喝,会伤身体的。你中午就没吃过东西了,听话,吃完我们再喝。”我起身拦住桃小一举起的杯子。

“书上说……一醉……解……千愁,陪我醉……一次不可以吗?”他的话开始断断续续了,双眼也有些发红,不过这次不是要哭,而是醉了的正常表现。

一杯就马上醉了?我有些迷惑,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啊,我第一次喝酒也没他这般的。

“喝汤吧。”我用汤碗换掉他的酒杯,希望这样可以稀释一下他刚才喝下的酒,酒醉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人醉了就真的可以解愁,桃小一现在双眼迷离,嘴角含笑,听话的把汤喝下去。

“絮絮……”就在我一个不注意坐下的时候,桃小一端起面前的酒杯任性的干了。

我那个郁闷呐!马上又起身将自己那杯酒和那两个酒坛子统统从窗子丢尽翠镜谭。

“絮絮。”桃小一脚步不稳的跟着我到窗前。

我一把抱住桃小一,生怕他醉的厉害和酒坛子一起跌进这幽幽潭水中。

桃小一俯下头来,大眼睛盯着我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然后羞涩的笑了,反手搂住我几步就回到了我的大床。将我推坐在床边,他坐在我怀里,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然后将头放在我的左肩膀上。

呃!明白了。这孩子不是要酒后乱性,使不得啊!这仙岛国的男子身体可比古代黄花大闺女的还娇贵的,那代表一切的处焰就明明白白的挂在额上,我要是乱动一下桃小一以后还怎么做人了?打死我也不能这样害桃小一的!

“其实我知道母亲是很爱我的,否则她也不会明知道铸万年寒铁后会不能再生育而执意为我铸了断情剑。可是我也是怨她的,因为她无论是因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我也知道我师傅很疼爱我,否则不会倾尽毕生功力为我建了桃花林又传我武功。可是我也怨他,因为都是他当年的一句话害的我有家归不得,终日只能一个人呆在寂静的林子里。我恨苍天为什么要给我这张脸和这样的命运。絮絮你知道那种死一样的孤寂是什么感觉吗?无论我哭我笑,都没有人回应我的凄凉?我真的很希望自己平凡一下,可以承欢在父母的膝下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江湖上男人惊羡,女人终身目标的第一美男。”。

爱是一种缘分3

七夫霸爱,快逃!,爱是一种缘分3

“后来我终于习惯了那种寂寞,我开始看书,开始学习弹瑟,却很少练习武功。残颚疈晓因为我已经找不到想要离开桃花林的欲wang了。我为什么要走了?又可以走去那里?”桃小一静静的说着,却不再断断续续。

而我的心也跟着揪紧了,原来一直单纯善良的桃小一心里竟然有着这么多的怨。

“直到我在桃花林遇见了你,直到你给了我勇气和欲wang。我决定一切都听从命运的安排,如果你真的能带我离开桃花林,那么小一今后一定与你生死相随,永不分离。那天在缘起客栈我看见滕翡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真的好伤心。直到晚上滕翡点醒我,我才知道知道原来这种想生死不离的感觉叫做‘爱情!所以我戴上面纱,改了名字,掩盖体香,就是希望可以带给你平安,守护你。”原来在这段日子里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为我改名换姓做另一个人。我茹菲絮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牺牲啊!小一。

“可是絮絮我还是错了,亏我还博览群书以为对天下事已懂十之八’九,我却不知道在爱情中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所以我伤的理所当然,我不怪你,小一也无悔爱上你。”桃小一再一次落泪了,那滴泪顺着我的衣襟流到我的左xiōng口,最后直接流进了我的心里。

如果之前我一直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桃小一,可是现在我听了桃小一的这番话之后勇气就全部都没有了。原来看似疼爱他的人其实都是在以各种理由做着伤害着他的事,他心里的怨已经够多了,我真的不想再做一点伤害他的事,可我能留下他吗?我能冒着失去他或是比失去更痛苦的风险留下他吗?

“小一……”其实我也爱你,真的很爱。

我不能说出口,而他也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和着桂花酿的香味刺激着我的嗅觉,然后马上他温热柔软的双唇就凑了上来,在我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挨在了我的唇上。桃小一并没有接过吻,且古代除了****那种图以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教材,他师傅是不可能给他送这种书的,所以桃小一的吻就是这样紧紧贴在我的唇上,没有动他也没有闭上眼睛。就用他那泪水朦胧的眼睛近距离的望着我的眼睛。

但也幸亏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我将不断涌上的情yù压了下去。我不是个圣人,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对男人,特别是这种美男我都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或许我都可以欣然接受,可是桃小一不行,因为我爱他,因为这里是仙岛国,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不敢吻,怕上瘾,怕自己收不住。

“小一,天色不早了,你回房去睡觉吧。”我贴着他的唇瓣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桃小一再次落泪,就这样盯着我心灰意冷的问。

“没有为什么。”我不介意吃掉任何一个美男,却不能动你分毫。

只因我真的爱你。

爱是一种缘分4

七夫霸爱,快逃!,爱是一种缘分4

桃小一哭着跑了,我知道这次我真的伤透了他的心。残颚疈晓这仙岛国的男子将自己的清白看的比身家性命重的多,就连碧云山的那些土匪都怕发生意外,而桃小一却什么也不顾的要将自己献给我,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是我无法想象的,可我却毫不动心的拒绝了他,这对他是最大的打击了。别说他是武林第一美男,就是一般的男子怕也受不了这个刺激吧。若是我猜的没错……,现在我真的觉得我和桃小一的爱似乎真的没有缘分,甚至都没有机会给彼此留下一丁点的回忆。

我赶紧下到一楼把滕翡找来,给他拿了一百万两银票并让滕翡安排可靠的人跟随桃小一。如果没有意外,桃小一今天晚上绝对会离开茹府的,他怕是一眼也不会想见我了。忽略心底的巨痛,我劝着自己,这样也好。目的达到了,桃小一安全了。死了对我的心也好,没有舍怎么会有得呢?会有更好的女子值得桃小一爱的。

不管我是怎么劝自己,回到房间躲在浴室里我还是哭了一个时辰。这是我期待了两世的爱情啊,而我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去毁了他,看着桃小一当时气的发抖的身体,我的心就像被渔网捆紧,每动一下都是心被割成无数块的痛楚。哭着哭着最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浴池边。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时分了,看着床边和衣坐着而棉的滕翡,我就知道桃小一走了。

“滕翡……”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打听他的下落。

“小姐!您醒啦?”滕翡马上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小一走了?”我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泪迅速掉了下来。

“是的,但是他没去暑国,而是回了桃花林,派去的人来报,预计后天就可到碧云山谷。”滕翡扶我喂水,边回答我。

“走了……好。”我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无力,天旋地转。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看来我的决定真的是不合情理太多了,连一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的滕翡都忍不住了。

“几行归塞尽,念尔独何之?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或许这只有这四句诗能体现我现在的心情吧。而桃小一就像这个寒塘一样,我是多么想栖息与他并肩,却奈何我根本没有这个胆量承担失去。

“小姐您这是在怪滕翡保护不周吗?有我一口气在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和桃公子的。何况您还有夫人还有这个茹府呀。何必这样伤桃公子,更伤自己呢?”滕翡也听出了我话里的凄凉,顿时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我让你查俞延喜查的怎么样了?”我没有怪他的意思,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母亲救不醒,这要害我的人更是没有一点头绪,我才必须放弃挚爱,为保全他才放他远走天涯。

“三老爷除了生意上的朋友,就是和凤翔郡的一些地痞呆在一起。这或许是和他的生意有些关系吧,毕竟他是开典当生意的,而这种生意是需要地痞这类人帮忙的。”所谓无商不奸,想赚钱有的时候就必须走些歪路。

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

七夫霸爱,快逃!,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

礼记.大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残颚疈晓想要接管茹府,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修身。

于是我让滕翡安排请了文,武,乐,书法,账目,法律,古董鉴定,人文地理等各位师傅十名,课程从早晨一直到子时除吃饭时间外不间断。我拼命的学,几乎填鸭式的让自己的脑子一刻都不休息,更不想让自己寂寞。

再加上我在现代本有知识很快的融汇贯通,只十天我就已经学有小成,当然肯定除了书法,拿起毛笔我的手就抖个不停,到现在还是写了一手的烂字,不过好在已经会写了。

转眼离仙姿苑的花魁日只有三天了,我也是这近半月来第一次离开雪歌苑出门去巡视。茹府一切都没有变,小奴们忙进忙出的在各个苑子中穿行,遇见我的轿子都会跪在一边行礼等我走远才会起身。只除了一队人以外……

来人一身扎眼的杏****衣衫,坐在深蓝色无帘的轿撵上。看见我既没搭理也没让路,霸着出府的路让小厮们在路上横晃着。

“小姐……”茹柳弱弱的询问我。这府内没有一个小人是没受过俞延喜的恶气的,所以没人想招惹他,不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当家大小姐也确实是太过分了点,说白了简直就没把这个家的家规放在眼里。

“随他吧。”我放下轿帘也懒的去看风景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了?随他吧。这几天我已经让人暗中的调查了俞延喜的典当行,问题大着呢。既然他最不老实,也最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只能拿他当**杀给猴看了。就让他做我齐家的第一块踏脚石吧。

我的轿子跟在俞延喜的轿撵后大概半个多时辰才出了茹府,踏出茹府他再想挡道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俞延喜对我冷哼一声,然后带着下人向左走了。而我的轿子则向南去往凤翔郡最大的青楼——仙姿苑。

说起这仙姿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些舞男和洁岚。这个洁岚聪明又有经商头脑如为我所用才好,否则……想要收买一个在风月场合打滚多年的男人要用什么手段好呢?钱吗?人人都爱,却套不住一个人的心,因为总会出现比原来更多的情况。地位?这又只适合有野心的人,不知道他算不算这一类的。或者给他找一个心上人?弄个美人计?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子已经进了仙姿苑的正门。滕翡规规矩矩的为我打开轿门扶我下轿。

仔细的将这个三层的四合院结构的建筑打量一圈,我发现这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仙姿苑实在是太……实在是太……不符合我的幻想了。我以为这里绝对是和他的名字一样,虽然是青楼却仙姿飘渺,高尚雅致。没想到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个俗气扒拉的院子,男男****浓妆艳抹,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大红大紫的装饰虽然很热情却一点也不高档。这就是我那凤翔郡年收入第一的产业?我昏!该不是把买好男子,装修房子的钱都报给我充大头了吧?

“洁岚给小姐请安,小姐万福!”就在我发愣郁闷的时候,一道清雅的男音飘进了我的耳朵,这是唯一一个让我自进院子来舒服的地方了。

“洁岚的嗓音是越来越好听了。”我笑着转身见洁岚风尘仆仆的刚从正门进来,身后站了十几名身着面纱的男子,也都随着洁岚向我行礼。“都起来吧。”

“小姐是为了花魁大赛而来吗?里边请吧。”见我点头,洁岚身姿摇曳的带我进了中院。

穿过前庭的爬满蔷薇花的长廊大概几十步就到了中院,而一到中院才让我豁然开朗起来。这才是我想象中仙姿苑应该有的样子,小桥流水,方池锦鲤,如烟的垂柳下几张圆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棋盘,不用细看光是看那色泽与样式就知道绝对是上等货。而方池的对面是一个不太大的舞台,舞台的三面是白色飘渺的轻纱,另一面是布置好的布幕。

“前庭是招待大众客人的,这中院才是招待贵宾的。小姐若不嫌弃先看一下洁岚最近新排的舞蹈怎么样?”洁岚招待我坐下才慢慢的解释道,纤纤的小手捏着白色的帕子,柔柔弱弱的样子。

“洁岚排的舞蹈还用看吗?不如我们先聊一聊吧。”我现在对洁岚到底是属于那一方的比较感兴趣,若能为我所用我再看什么舞也不迟。若不能……那我就要解决掉他。

洁岚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忙拿手帕掩住嘴角,然后媚眼如丝的盯着我。将涂了颜色的唇轻轻吻了一下手帕,然后放在了我的嘴上。“小姐想聊什么?”隔着手帕洁岚咯咯的轻笑。

我的头突然就晕了一下,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的青楼,但是也绝对想不到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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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勾’引人的。不过我是谁?我可是连武林第一美男桃小一都搂过n次的人了,怎么也不会就这样迷糊了。我贴着洁岚的手帕也笑了,然后才对他说“不如聊一聊当年你是怎么样做到今天这个位子的?”

我的话让洁岚轻轻的一抖,也就是那一下让他眼里的妩媚勾魂全都消失了,但是也就只有一下不到一秒后他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媚态。只是将手帕从我的嘴上拿了下来,手毫无异样的规矩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又能怎样?洁岚一个弱质男流,无权无势,想不被人糟蹋就要用脑子。”洁岚说的很轻松,仿佛那段日子所受的苦根本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什么。

“就没遇到个什么贵人吗?”

“贵人?这落井下石的人洁岚见多了,可这雪中送炭的人洁岚可是从来都没见过。”洁岚对贵人这个词嗤之以鼻,也对。来这种地方的人又能有几个是真心的呢?无非是为了图一时的快慰,就像周星驰当年劝张曼玉的话,马桶坐着固然舒服,但是谁又会对马桶有感情呢?更何况是洁岚这个连身子都不肯付出的男子?

“洁岚可想过上岸?”我看着洁岚额上绿色的处焰,或许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吧。那么如果我为他达成他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我的心腹了呢?

“小姐取笑洁岚了,这仙岛国是男多女少,比例大大的失调,好人家的男子都不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归宿,更何况是洁岚这个入了jian籍的男子?还是……小姐有意纳了洁岚?”洁岚突然靠在了我的身上,软玉温香的倚在我怀里呢喃。但是我完全可以感觉得到这是出于他这些年的习惯,他对我应该没有任何兴趣的。“纳了你就肯跟我走吗?”我不信。

洁岚又是一阵娇笑,然后从我身边坐正摆弄着手帕一副闲散的模样,却妖娆的让人心都一颤。“小姐绕了这么多圈子,现在可以说明真正的来意了吗?”

“明人不说暗话,我若许你金钱地位,洁岚可愿跟随我?”我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不管洁岚是不是暗中跟着谁,但是目前他在我的阵营里我就要尽力去拉拢。洁岚顿了顿“金钱地位?若洁岚说不要呢?”“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给的起而你又值的我就给。”这是我的底线了。

洁岚看着我妩媚的一笑,然后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后,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下,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我的小心肝都颤了一下。“我想要杭飞鸿的命。”郡守杭大人?

洁岚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而我却觉得后背都麻了,我能答应吗?一个洁岚换一个郡守的命值吗?“小姐不用着急回复,洁岚五年都等了,难道还差这几日吗?”洁岚重新在我面前坐定。“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怎么总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呢?“他当年害我家破人亡,流落青楼,我只要他一人的命已经很便宜她了。”洁岚看着我眼里确实是浓浓的恨意。

他的话很符合逻辑,而我却不敢轻易的选择相信。无论明里暗里杀了杭飞鸿对我都没有好处的,何况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杀的了她,如果不能我得不到洁岚的帮助,更得罪了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这场交易值得吗?

“小姐这次来是来巡视今年的花魁大赛选手吧?今年各地选来的货还真的都很一般,我真的不敢保证这头牌是不是能落在我们仙姿苑了!”洁岚也没逼我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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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岚说完挥手让龟奴准备舞蹈,不一会儿台上就上来了十几个男子。残颚疈晓此刻除去面纱个个都很俊秀,腰上被宽大的水蓝色腰带收紧看上去不盈一握,绝对激的起人类原始的兽欲。

洁岚眼神变了一变,语气也没有刚才和我谈判时的自信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次各地选拔来的小倌货色一般,恐怕无望夺冠了。”

听了我也是一愣,这自从洁岚接受仙姿苑以来年年花魁大赛都是毫无悬念的,这次怎么还没开始就这么没有自信呢?仔细看看台上舞步翩翩的小倌们是没有太出众的,可是也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又白净俊俏。别说和桃小一比了,就是和洁岚比也不及的,难怪洁岚这么没有底气。

“若丢了花魁的头衔这仙姿苑怕是顶不起这茹府第一的称号了,到时就是洁岚该引咎退位的时候了。”洁岚有些哀怨的说着,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尽管自己有多努力,但是成功与否的关键却是要看别人的。这种悲哀真的让人很无力。而洁岚真的被赶下来他的命运绝对是可以想象的,一个过了二十的小倌,就算长再漂亮想找个人赎身上岸都很难,更妄想其他的了。

“洁岚何必这么没有自信?我觉得都还不错。”不是我不能帮他,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帮。其实茹府的产业彼此都是独立的,所以仙姿苑就算在我名下而掌握这里实权的目前也只有洁岚一个人。除非洁岚发生大的错误导致权利回收,否则在茹府做事是有绝对的权利和好处的,这也就是人人都顶着压力却不肯离开的原因。

“岚哥哥前庭来了一个要卖身的。”我的话音才落一个龟奴就从前庭匆匆赶来,先给我行礼然后才汇报。

我以为洁岚会很兴奋的马上跑去瞧一瞧,毕竟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但是没想到洁岚却有些微怒,“告诉过你多少遍了?我这里是仙姿苑不是救济站,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宁缺毋滥,有个性。

龟奴听完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仙姿苑在仙岛国的青楼界已经占据五年的龙头老大地位了,这是他们的荣誉。但是这份荣誉的背后却也是麻烦无数,就比如说每日前来仙姿苑卖身的都可以排队了,而真正能入洁岚眼的却是寥寥无几,别说这仙姿苑里美男无数,就是老鸨洁岚那也是绝对是美男。不过这次他可是有十足把握才敢来禀报的。“岚哥哥绝对值得一见,不光身家清白,而且此人是妖艳明媚,绝对可以让岚哥哥一见倾心。”

洁岚听完扑哧一下就笑出了生,拿着洁白的手帕拍了一下龟奴的头才道“平日里就是见了平儿也没见你这般夸耀,难不成收了人家好处?”而平儿则是仙姿苑现任的当家清倌,去年的花魁。

“奴不敢,只是据实汇报。”龟奴的头低的更低了,敢收钱骗当家的那他的命怕也就到头了。

“罢了,我这就去前庭看看这妖艳明媚的。”洁岚笑着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小姐有兴趣吗?”

我摇摇头将目光收回,不是对那妖艳明媚不感兴趣,而是对所有男子我都没什么兴趣。现在基于我他们是赚钱的工具,而到底用什么工具就不是我要cāo心的了。

洁岚会意带着龟奴下去了,滕翡才走过来站在我身后。见左右无人才附在我的耳边说出他打探的结果“洁岚可靠。”短短的四个字我的心就完全的放下了,既然可以信任那我就绝对不会亏待他,当然前提是他要对我有实质的帮助。

其实我一直在想除了赚钱这仙姿苑究竟还能给我什么支持,就在刚才我想出来了。情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我最需要的就是这个,而仙姿苑做为情报收集站绝对再合适不过。

没多一会儿,洁岚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妖艳的男子,虽然我满腹都是心事,却还是不得不在他身上多看几眼。漂亮,真的是非常的漂亮。不同于桃小一仙子般的美丽,这个男子从走路的姿势再到一颦一笑无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妖媚。

他身穿一袭白色的蕾丝衣衫,下摆却有些似舞裙的繁复,上挑五彩线绣着孔雀尾羽,衬得原本就纤细的小腰更加的妩媚,柔软修长的四肢放佛是此刻方池边的垂柳般动人。一条大约两指宽的波光粼粼的银项链紧贴着他白皙的脖子,将优美的颈部线条勾勒的更加清晰迷人。尖尖的瓜子脸,红如蔻丹的朱唇,挺巧的鼻梁,俊美的长眉还勾了眉峰。而最让我惊讶的却是他的眼睛,这个世界的人发色都是出生以后随机什么颜色都有,而这眼瞳的颜色却是一样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不是大众的棕色,而是像蓝琉璃般的还发着若有似无的绿色光芒,此刻看见我看他长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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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对我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连我这个满肚心事的人对着他都有些错不开眼睛的迷上了。这那里是人?明明就是不知道从那个深山跑出来的妖精,还有他头上用来束发的七色精钢扇一看就非凡物。

这样一个男子怎么可能是来卖身的呢?若不是卖身他又有什么目的?

“翎儿拜见小姐,愿小姐康宁!”甹绘翎随洁岚走到我面前弯腰行礼,一派已属于我茹府的样子,看样真的卖进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美男洁岚是用什么买下来的?

“起来吧。”我收回目光,这样一个男子我不敢看太久,不是担心会上心,而是怕被迷惑。就冲那双眼睛也知道他绝对不会像桃小一那样单纯的。

洁岚见我收回目光脸上有几分紧张,立在我身旁也没坐,捏紧了手帕又望向甹绘翎。

连我都看出甹绘翎不简单,滕翡自然也已经擦觉了,此刻他更贴近我,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宝剑。

“小姐何必怕我?翎儿虽然自认美艳绝伦,但是也不是随便之人。翎儿不是来卖身的,但是却可以帮助仙姿苑在这花魁大赛上夺冠。”甹绘翎掩唇娇笑,语气却有些讽刺。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相信他的话才说了三分之一吧。而洁岚却马上接口帮他解答了我的疑惑。“翎儿的父亲病重需要玉龙珠救命,而这世上唯一的一颗玉龙珠就在茹府。”听完洁岚的话滕翡的眉毛都要皱成一个大大的一字了,温润如玉的脸上此刻有些愤怒,这玉龙珠到底是什么?

“滕翡你觉得呢?”我端起茶杯看着已经凉了的茶水,装作高深莫测的说。

“这玉龙珠是茹家代代相传的至宝,别说服用后能起死回生。就是光放在昏迷的病人xiōng口,病人也可以不吃不喝长命到百岁的,你觉得你值吗?”滕翡说的很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看向甹绘翎,与他平日里一点也不像。可是我却能理解他,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我母亲,相信如果没有那颗玉龙珠镇着光不能吃喝她现在也已经没命了。

甹绘翎又对我绽放了一个无比魅惑的笑容然后不慌不忙的说“翎儿本不是来卖身的,只是答应帮助仙姿苑抱住这花魁六连冠,然后一个月来这里呆三天算是掩住悠悠众口直到一年期满。所以翎儿没想过要整颗,只要半钱的玉龙珠粉,而且也不着急,一年之内小姐兑现即可。”

我抬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洁岚,完全明白甹绘翎对现在的洁岚的重要性。在2看看滕翡,他脸上的愤怒未减,却平静了一点。看来玉龙珠少一点也没太大问题,亦或是他觉得一年之内救醒我母亲是有希望的?

“滕翡先带翎儿去前庭。”我将茶杯放下淡声吩咐。

滕翡抿了一下嘴角,然后率先离开。甹绘翎对着我妩媚一笑,然后乖乖行礼扭着纤腰摇曳生姿的离开了,似乎很确定我已经同意了。

待人下去,洁岚扑通一下就地跪在我面前。“求小姐救救洁岚。”眼前的人那还有一刻钟前的镇定范了?而我明白他要想报仇最重要的就是现在必须好好的活下来,权利越大他报仇的机会就越大。

我没有扶洁岚起身,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早已经没有舞男的台子。好半天才开口“你觉得他值玉龙珠粉吗?”我开始了圈套的第一步。

洁岚本来已经跪的有些僵硬了,听了我的话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现在的仙姿苑不能没有甹绘翎,却随时可以没有洁岚的。而他绝对不能回头,即使是死也不可以。“若小姐觉得一个甹绘翎不够,那再加一个洁岚呢?”洁岚是何等聪明,当然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我等的也就是这句话,要的也就是他。

我这才伸手扶起洁岚,既然他是自己人了,那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他。“我知你心里有恨,我虽不能马上兑现,今天却可以在此答应你定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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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岚定不负小姐大恩,愿为小姐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残颚疈晓”洁岚起来,泪水不断的在眼圈里打转。他有多久没哭了?被杭飞鸿害的家破人亡他没哭,被卖进仙姿苑不肯从,被打的血溅几尺他也没有哭。而现在面对唯一可以帮他报酬的人他却再也忍不住了,老天就请原谅他这次的懦弱吧。

我看着洁岚等他平静,然后开始为我改变仙姿苑为情报站详细的安排。

更没想到的是洁岚刚归顺我就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告诉我余延喜曾在仙姿苑相中十年前的花魁度鱼儿,并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秘密为其赎身,现包yǎng在城东的别院内。而今天和我一起出门的余延喜就是向东去了,难道是去别院看度鱼儿了?

这可是一个惊天měng料啊!若是捉奸在床,这茹府恐怕将再难有余延喜的立锥之地了。可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解决掉余延喜呢?我总不能大刀阔斧的宠进去让人家承认暧mei吧?也没有这么傻的人呀!更何况他敢在茹庆兰眼皮底下包yǎng自己家的小倌那肯定是做足了防范的,而更令我不解的是茹庆兰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呢?

回府时已经是下午了,甹绘翎非要和我去茹府,他说仙姿苑不是他一个正经人家的男子应该呆的地方,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已经是仙姿苑的一名小倌了。不过我也没为难他,茹府那么大也不差一个人吃饭。

到了大门前刚好碰见余延喜也回来,茹柳害怕上午的事再发生所以让轿夫快走了几步赶在他之前进了府。而今天的余延喜竟然没找事,乖乖的跟在我轿子后面一直到他的院落。难道这余延喜脾气坏是yīn阳失调造成的?所以去了一趟城东别院就正常了?不过这小倌能起到和他真正yīn阳调和吗?两世为人我还真不知道这男男组合到底是什么!

胡思乱想似乎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我心痛。

“安排甹绘翎去锦荷院住吧。”我突然想起腾翡的轿子里还坐着一个甹绘翎呢。不管甹绘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能帮仙姿苑解决目前的困境就可以了。而锦荷院是茹府除了后山萧瑟院最偏僻的院落了,和他目前的身份来说也不算委屈他。至于萧瑟院则有点像冷宫的意思,建在后山之上有专人看守。

回到雪歌苑腾翡一直围着我,似乎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似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转的我头都晕了。”我靠在美人塌上看着炽阳下反而娇艳欲滴的蓝荷心底里丝丝的抽痛。

腾翡顿了顿,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要出去了。“找人去暑国联系栾迪,不管他开出什么要求,只要他肯来救母亲我都可以答应他。”即使他不说其实我也知道他的想法,除了茹庆兰这个世界就没有能让他这样的人了。那他对我呢?除了恭敬,除了责任还有其他的感情吗?“是。”腾翡终于应声了,而我似乎听见了他把心又吞回肚子里的舒畅。

“腾翡,如果有一天我和母亲是对立的,那么你会选择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也这样说了出来。

腾翡立在门口没有动,似乎连表情都僵住了。不知道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根本没想到会有那样的一天。“我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去看看二老爷在不在府内,若在安排软轿去落英苑。”是时候该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了,也是时候试探一下这个二老爷是不是真如大家见的一样深明大义,尽职尽责了。

滕翡应声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又剩下我一个人,望着那片开的越发灿烂的蓝荷,我的心就像爬满荆棘一般。每日来回报我都只要他们回报路程和是否出现危机,其他的我不敢去听。我怕思念会吞噬掉我所有的理智,我怕自己会前功尽弃。

酉时我让下人提前在淀春厅摆了家宴,请了三位老爷来吃团圆饭,三位老爷这次倒是默契没有意外一起准时来了,而秋雁归则带着侄子一起来的。他下午不在府内是去接侄子了,所以我才安排了这一桌饭,我只希望秋雁归可以效仿赵匡胤的聪明部下杯酒释兵权。因为在茹府若说那个老爷值得我尊敬,那么这个人就是秋雁归了。就冲他当年的品德和这些年在茹府的付出我也会给他留面子的。

一桌六个人,秋雁归的侄子楚世修正坐在我的对面。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叔侄俩不但容貌相似八分,就是这气质都九分相像,简直就是二十年前的小秋雁归呀。

席间四老爷蓝信只对斋菜动了几下,看来已经信佛多年只吃素了。俞延喜还是满脸恨意毫不掩饰,但是话不多,看来爱情的力量还是伟大的。秋雁归为楚世修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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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次菜,然后也给我夹了一次。滕翡没吃就坐在我旁边似乎有心事,就这样好好的一顿团圆饭让他们给吃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安排这桌饭的本意,于是我举起酒杯对秋雁归露出比客服小姐还标准的微笑,“絮儿敬二爹爹一杯,感谢二爹爹这些年为茹家所做的一切,二爹爹辛苦了!现在絮儿已经长大了,相信可以在众位爹爹的帮助下挑起这个重担的。”

秋雁归听了我的话眼光稍变,但是马上就恢复正常,脸上依旧是那亲切和蔼的笑容。“时光飞驰,转眼絮儿已经是马上及屛的大姑娘了,当年与栾家退婚后你便上了老君山学艺也没再定个夫君。说起来这事一直都是夫人的一件心事,况且这茹府的规矩也在这儿,为了夫人和悠悠众口,絮儿或许该早日娶个夫君,一来这茹府也算是有了接‘班人,二来也为夫人冲冲喜气,或许夫人也可以不药而愈。”

一番话说的是有情有义呀!但是也明确的告诉了我,想要茹府的实权就必须过了家规,必须娶个夫君,不管是正是侧和了家规才能再想其他的。靠!还冲喜?他咋不直接给茹庆兰再娶个小爷冲呢?那冲的多直接呀!说到底无非是不想还而已。“这冲喜嘛!当然还是大喜的好,自古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洞房花烛夜,既然要冲自然是直接给母亲娶个小爷更好。我想诸位爹爹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也绝对不会有异议吧?”

我的话让一桌所有人都抬头了,蓝信虽然依旧是一脸平静,但是那大大的僧帽下掩盖的眉毛似乎是皱了一下。俞延喜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秋雁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全茹府就他最唯恐天下不乱。秋雁归的笑容不减,语气稍有异样,看来真是心机深沉的主儿。“夫人多年寄情于事业,就连我们这些夫君也已经多年不在一个屋檐下了,怕是不会答应续娶这件事的,我们还是莫要误人青春的好。至于絮儿倒是真应该抓紧时间了,归来时你已经带木公子同乘一轿,难道絮儿想做薄情之人?”

秋雁归的话就像一个长了倒勾的尖刺一样扎进我心里就拔不出来了,让我一个晃神好半天回答。“絮儿离开仙岛国多年,早将仙岛国的民俗忘干净了,至于惜缘我不过将他当成弟弟,何来其他?”我苦笑着饮尽杯中酒,对于这个理由我是越说越顺口了,但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否则每次提及桃小一和看见其他和他有关的事物我也不会觉得心如刀绞了。

秋雁归也举杯喝下,放下杯子的时候稍稍拿眼睛扫了一下楚世修。楚世修马上接过小奴手里的酒壶为秋雁归满上,然后款款的来到我身边。他没有滕翡那种江湖少侠的洒脱,没有甹绘翎的妖娆,却独有这仙岛大家闺秀的沉稳端庄,抬手虚掩壶盖也为我满上。“表妹请!”

“谢表哥!”我只好接过。这表哥表妹的难道秋雁归刚才的话不是一时性起,而是早有预谋?接下来他的话马上就验证了我的想法。

“絮儿离家八年,夫人又未再生育。这修儿也算是在夫人身边长大的,夫人一直都夸修儿贤良淑德是正夫的不二人选,可奈何你一直未归也无法将此事定下来。这不,听说你回来了,他又匆匆赶来凤翔郡。既然木公子只是个误会,那不如我们就把你和修儿的婚事定下来,相信夫人虽在病中也会倍感安慰的。”即使桃小一不是个误会相信秋雁归也有的是说法让他不可能如愿嫁给我吧。只是秋雁归你还能不能再狡猾一点?不成家你不把实权给我,成家你给我选个你侄子当正夫,那实权还是在你秋家。还抬出个昏迷不醒的茹庆兰压我,你现在就是把阿猫阿狗说成是她给我找的夫君她也不能反对呀。

不过你聪明,我茹菲絮也不是个傻子,而且我比你有资本,那就是我年轻。

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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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抬手用手指在楚世修白皙的手腕轻划到指间,就见楚世修一个哆嗦连手中的帕子都捏不住的掉在地上。残颚疈晓我这才勾起一个轻挑的笑容坐正。“表哥果然是细皮嫩肉惹人怜爱,只是……”我如期看到各种复杂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才道,“只是二爹爹应该了解仙岛国的女子是及屛以后才可娶正侧夫的,而未及屛的时候是可以先****然后待满十五岁即可扶正,这也正是为什么絮儿的阁楼会高达三层的原因。偏偏絮儿的师兄弟又多,絮儿又是个正常的仙岛国女子,难免有情难自禁的时候,这正夫和侧夫以及如室絮儿早已经许人了,表哥若是真心喜欢絮儿,就给絮儿做个小爷吧。”而小爷是所有夫君里地位最低的仅此于保室,更没有实权。不过,忆起当日对桃小一的承诺我的话也确实是真的。

另一边听完我的话,俞延喜毫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就连蓝信的嘴角都忍不住在抽dong,看来忍的很辛苦了。秋雁归则气白了脸,不过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只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听了我的前半段话和我的挑‘逗的楚世修的脸已经布满了红霞,羞的咬着嘴唇不言语。但是当我把后半段说完楚世修狠狠的一个激灵,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帕,俯身给在座的长辈行礼后快步离开了。不亏是秋雁归的侄子,即使遇到这样的羞辱也能如此大方得体,心机绝对比秋雁归只深不浅。

“絮儿为何一定要如此羞辱修儿?”楚世修下去了,秋雁归才冷声问我。看来他还是很在意楚世修的,否则也不会等他走了才质问我,这是在给他侄子留面子。

“絮儿不敢,只是好女子当以信守承诺为重,我想就是母亲在也不会让絮儿做个背信弃义之人。”抬当家的出来不是光他秋雁归一个人会的。“看来絮儿离家八年忘的不光是习俗还有家规。”秋雁归挑眉问。

“二爹爹,看来絮儿有必要提醒您一下,这仙岛国第一首富姓茹,这府邸姓茹,而絮儿也姓茹。”我就是想告诉他就算他在茹府掌权多年,他也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茹菲絮的。既然他不懂得杯酒释兵权的文明做法,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不管怎样茹府的权利不能再分散在其他人手里了。

而不待他有什么反应我就站了起来,“今天的饭就吃到这里吧。”我强硬的开口,就是要告诉他我才是这个茹府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现在茹府唯一的当家人,而当家小姐决定的事,他一个侧夫根本无权拒绝。

今天的俞延喜似乎超级的配合我,第一个起身离开。蓝信看了一眼秋雁归也走了。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带着滕翡先离开留下秋雁归一个人坐在那儿想吧。

一直回到雪歌苑滕翡都没开口,我屏退了下人也不着急,倒了两杯清茶递给滕翡一杯,自己端着茶站在窗前欣赏月光,今晚的月色不是很美却似乎照进我的心里一片敞亮。相信以秋雁归的聪明绝对不会顶着风和我较劲,而是会在近日把权利交回到我手上,然后在暗中使绊子。不过这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出什么招我接就是了。

滕翡终于忍不住了,将茶杯重新放在桌上,“小姐就是因为那些个师兄弟才拒绝桃公子的?那为何当初还要带他出桃花林?他可是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你觉得他能忍受做和别人共侍一妻,做你的小爷?”滕翡第一次对我嚷着。不愧是大侠真是侠肝义胆居然为了朋友破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这样我才对滕翡更加的有好感,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才安全。

我转过身看着气红了脸的滕翡,如玉的面庞现在却似晶莹的玛瑙般红艳艳的,让我想认真都难。哈哈!!未开口我先笑了。“滕翡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种飘渺如风的大侠范儿,即便是你在接触两’性问题时偶尔会脸红,也丝毫改变不了你身上的气质。没想到你也会生气的嚷着,也会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能做你的朋友我觉得真的是一种荣幸,既然小一在你心里已经是朋友了,那我呢?”

滕翡先是讶异了一下,“小姐在滕翡心中永远是主子。”我叹气,然后认真的说。“大侠是不需要主子的,而我也不配让你这样的大侠自降身份做个非主非奴的保室。滕翡,我真的希望我们是朋友。”

滕翡再一次‘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像上次在茹庆兰的床前一样。“请小姐收回刚才的话,滕翡心甘情愿做您的保室,一辈子忠心不二的保护您。”

我默默扶起滕翡,看来滕翡的迂腐劲我是一时半刻帮他改不了了。

“滕翡,我知道大侠都是有自己原则的。但是生意场上又有几句是真话?你也知道要害我的人就是府里的,既然一天没查出来,那我们就必须防着所有人,明白吗?”这是我能给他刚才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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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答案,至于桃小一我不想解释,也不敢去解释。

“滕翡明白了。小姐早点休息,滕翡告退!”说完滕翡准备转身离开,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抓住了滕翡的袖子。“今晚睡在我房里吧。”或许是今天没有上课不够累,或许是今天提及了桃小一太多了,反正现在我是一点都不想自己一个人,而滕翡睡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无关风月而似两个姐妹淘一样安心。

滕翡听了我的话手一抖,自从回了茹府我们都是睡在各自的屋的,但是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伺候我沐浴。躺在我的大床上我还是毫无睡意,七月的天气却觉得寒冷,我在床的最里面大约两米外的床边是滕翡,我向他凑了凑然后余下一些空间牵着他的手,安心的睡去了。

而另一边的其他人却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大半夜没有一个睡觉的。

秋雁归,俞延喜,楚世修三个人坐在蓝信的西莲苑里已经看他念了半小时的经了,“好了,好了,你念够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念经?”俞延喜实在忍无可忍了,本来他对这个家,这些人没有一点关心的,但是刚才秋雁归说动了他,只因为度鱼儿,所以他才会坐在这里和这些他最看不上眼的人打交道。

蓝信没有理他却停下了手里不停捻动的佛珠,没有睁眼一副睡着的模样。“你……”秋雁归拦住了俞延喜,相较俞延喜他多少还是了解蓝信的。“四弟,絮儿是铁了心一定要拿回茹府的实权,现在是我这份最大的,难保她下一个目标不是你和三弟的,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的?你的?他的?还不都是夫人的?而夫人不就是小姐的?”蓝信淡淡的回话。

“那蓝五老爷呢?”秋雁归也学他淡淡的问,这抓人短处是他秋雁归最拿手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茹府掌权这么多年。

一句话算打动了蓝信,他睁开眼睛探究的看着秋雁归。

“若我没记错,当年蓝家是被定的通敌叛国罪吧……”秋雁归也不看蓝信,只是向自言自语的回忆一样。

“你想我怎么帮你们?”蓝信的眼中不再有平静,却还是清淡的语气。

“以夫人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肯定救不醒了,茹府的大权必定是要落在新任当家小姐的手里,而茹府自古都是正夫与夫人一起当家的,所以我们要扶持一个自己人给絮儿做正夫。”秋雁归扫了一眼楚世修。“他是你的自己人,和我们什么关系?”俞延喜瞪着秋雁归,他秋雁归聪明,他们也不是笨蛋。

“三弟莫急,我这里有一份合约,只要我们兄弟同心,这茹府还是我们兄弟的。”秋雁归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合约,然后分别递给俞延喜和蓝信。而合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如果他们助楚世修做上正夫的位置,他们所分得的利益将会是现在的十倍。

“你不会是想拿这个合约然后向茹菲絮告密,害我和蓝信吧?”俞延喜看了看手里的合约皱眉问。

“怎么会呢?投靠了絮儿我又有什么好处?我非他生父,只是个侧夫而已。将来虽可以在茹府内颐养天年,还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秋雁归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抹狠戾,他秋雁归在商场行走了半辈子怎么也不可能输给一个只有十四岁的丫头片子,等着吧。不管茹庆兰醒与不醒,这茹府的一切都是他秋雁归一个人的。怪就只怪茹庆兰昏迷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一年,他的计划早已经成功了,何必还要牺牲最疼爱的侄子,更不需要和这两个烦人的家伙打交道了。

俞延喜看了看蓝信,蓝信看了看俞延喜,决定先签了这个合约,因为秋雁归说的对,茹菲絮绝对不会只收秋雁归一个人的,他们也无路可选。

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5

七夫霸爱,快逃!,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5

牵着滕翡的手,我睡的好香,似乎现在的我最怕的就是孤独。残颚疈晓而就在我好梦的时候,相牵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滕翡一个翻身将我抱在了床内,之后抽剑站在了床边全神戒备。‘咚’一声一个暗器钉在了地板上,然后一个黑影消失在了窗边。

滕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下床将暗器捡起来,上面只有一个折叠的纸条,暗器也没有毒,看来是专门给我送这纸条的。滕翡先打开看了,然后将纸条递给我。原来三个老爷已经在暗中结盟了,这纸条正是他们签署的那份合约,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他们现在可是一个战线上的人,只是给我送信的人又是谁呢?是三个老爷之一?还是有人在暗中帮我,偷了其中一个人的送给我?不管那样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滕翡立在我的身后,衣着整齐的等我吩咐,其实他和我一起睡觉是从来连外衣都不脱的。“安排人去凤都把老爷请回来。”既然他们三个联合了,那现在唯一能压的住他们的就是正夫寒阳,不管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这个亲生女儿,但是相信他也不会眼看着人家算计我的。更何况水清则无鱼,茹府现在的水越浑对我越有好处。

“是。”滕翡转身要离开。“顺便把甹绘翎接到雪歌苑了,就说小姐我想看他跳舞。”老狐狸,十四岁的茹菲絮肯定斗不过你,可惜我是二十一实际已经二十五岁的苹果,在现代我什么都见过?什么类的家斗宫斗电视剧我没看过?

滕翡毫不犹豫的出门去安排,我又躺回床上补眠,睡饱了才有心思和精力去对付敌人。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床前站了一个人,我以为是归来的滕翡也没在意,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没睁开。“安排好了?那早点睡吧,明天还有热闹看。”

“小姐的反应可真快,不亏是茹庆兰的女儿。”一道低哑的嗓音将我的睡意驱赶的干干净净,猛的坐起来才发现床前站着一个黑衣人,黑的可真彻底,连眼睛都蒙上了黑纱,嘴里含着变声珠,伪装的如此彻底他肯定是我认识的人。

“你把滕翡支走就是为了来说这句话的?”冷静,冷静,我现在需要冷静。这家伙时间掐的这么准,肯定是之前送纸条的人,而如果他想害我刚才就有机会,所以我没必要怕他。

“我只是来和小姐谈个条件,不知道小姐可有兴趣。”黑衣人握着手里的剑背过身去,我有点纳闷,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床上咕噜的衣服带子松了,现在xiōng前一片春光,抬手拉紧衣服在心底里暗暗骂着这个虚伪的黑衣人,明明早已经看见我春光外泄了,现在看够了才转过去真是有够虚伪的。“那先说说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吧,本小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知道小姐现在想收回茹府的大权又并想娶夫,我可以在暗中帮着小姐达成心愿。当然,小姐也要帮我达成心愿才可以。”口气这么大?难道是俞延喜或是蓝信?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就是这身功夫也证明了此人绝对不是茹府养了十几年的居家男人。“那说说你的心愿吧。”

黑衣人的话让我如坠云端完全摸不到头脑,对他的身份更加的无法判断。因为他不是要钱,也不是要地,更不是要什么稀世珍宝,而是要茹府退出明年的皇商竞争。

皇商一直都是商业里最赚钱的类别,而这仙岛国虽然五年一次选举皇商,却不过是走走过场,每次茹府都毫无悬念的连任,就连最近这些年新崛起的连家也不能比的。如果我退出那么就是连家会获益,难道这个黑衣人是连家派进我茹府的细作?“你既不是茹府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小姐自然有机会验证。”

“好,不过是个皇商。”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所以我选择赌一赌,少挣点钱对我茹府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损失。“一言为定。”黑衣人转身从窗子飞出去,那身姿真叫一个潇洒,相信武功绝对不会比滕翡差。

而黑衣人的出现又给我提了一个醒,我这个雪歌苑真是不安全的,除了滕翡一个武林高手以外就没其他人了,只要有人把滕翡支开,那我绝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看来我不仅需要头脑聪明的商业人才,更需要一些武林高手给我做暗卫。

一大早好不容易睡着的我就被一阵喧闹吵醒了,不光是喧闹声还有搬重物磕磕碰碰的声音。“茹戏!茹戏!”我裹着被子大声的喊。“在,小姐!”茹戏马上应声,开门进了来。

“一大早的闹什么?给我哄出去。”是那个下人那么不长眼,敢吵本大小姐睡觉?哄出去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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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回小姐,是翎儿公子。”茹戏想了一下,可是现在府内谁都知道大小姐看上了甹绘翎才让他搬进这雪歌苑的,否则也就没有这一大早晨的吵闹声了,他现在可不敢照着小姐说的做。“他?在干什么?”真是个妖精才踏进我雪歌苑就闹的我不安生。

“翎儿公子觉得屋内的摆设不合心意,正在重置。”他还以为他要在这里长住吗?不过算了,随他吧。“滕翡呢?”

“腾爷这个时辰应该在湖畔舞?比阆房戳丝慈胀罚然后恭敬的回话?br />

“嗯,下去摆饭吧。”舞剑?我一定要去看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就下楼走后门直接来到翠镜潭畔,滕翡果然在这里。一袭玄色的长袍可能是嫌热没披外敞,但是仍旧已经见汗了,连长袍的背部都已经看出片片的汗湿。而他手中的招式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舞越快,剑势越来越伶俐在空中飘扬,人也跟着上下跳跃,直到最后一招闭,才站稳身子调匀称气息。

清晨的阳光和着湖面淡淡的雾气就这样照在少年的身上,英姿飒爽的屹立在湖畔,面容平静如潭水,五官深刻此时却被汗水沁湿。我掏出手帕来到他身边,踮起脚尖才能为他拭汗。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还真是难为了只有不到一米六的我。“小姐……”当发现是我的时候滕翡明显一脸诧异,不知道是诧异我怎么起这么早,还是诧异我居然会为他拭汗。“虽然现在是酷夏,但是清晨的湖畔还是很凉的。舞完剑早点回房洗个澡,不要感冒才好。”我捏着帕子细细的擦着,他是我的自己人我对他好是应该的。以前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住着一个人,所以一直忽略了这样一个为我默默付出的人,以后不会了。我要他做我的朋友,所以我要关心他。

“是。”滕翡有些不自然,脸上浮出了可疑的红晕。

一段小插曲后就是早饭时间,甹绘翎今天褪去那一身似舞衣的装扮,穿着淡****的长衫端庄的坐在桌旁,而头上依旧是那把五彩精钢扇。“翎儿会武功?”我看了看他柔若无骨的小手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扇子只是装饰之物。”甹绘翎见我一直都盯着他头上的五彩精钢扇,花儿一般的笑了。“不知花魁大赛翎儿的节目可准备好了?”后天就是花魁大赛的正日子了,这仗仙姿苑不能输,洁岚更不能输。“嗯,就是一曲孔雀舞,翎儿从小最拿手的就是这个了。小姐要不要看翎儿单独为你舞一曲?”甹绘翎抱着我的胳膊,偎进我的怀里。“改天吧。今天我还要出门,你好好休息为大赛做好准备。”最难消受美男恩,特别还是一个孔雀妖的。

“小姐今天要去那里?翎儿陪你好不好?”甹绘翎蹭啊蹭的,现在已经整个人挤进我怀里,然后搂着我的脖子,双眼对我不住的放电。我刚想说什么,茹戏,茹诗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表少爷康宁!”楚世修来了?我一把搂住甹绘翎,然后才笑脸相迎楚世修。

而此刻楚世修逆光站在门口,右手捏着帕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们。但是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见过表妹!”他规规矩矩的行礼,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表哥来了!可惜我现在腾不开手,茹戏给表少爷添副碗筷。表哥请坐。”“翎儿见过表少爷!”甹绘翎抬头笑颜如花的对楚世修说,似乎也明白了我为什么改被动为主动的搂着他,顿时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痛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楚世修只点头也没再多看甹绘翎一眼,然后规矩的坐在我对面。因为我左边是滕翡,右边的位置明显是甹绘翎的,他也就只能又一次坐到了我对面,看着我和甹绘翎‘恩爱’的‘演出’。“表哥这么早来絮儿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虽然对楚世修说话,但是眼睛却没离开甹绘翎依旧笑意浓浓的瞪着他。对,是瞪着,这家伙掐的也太用力了,我到现在都觉得那个地方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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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昨晚的事……还望你不要介意的好,叔叔从十七岁嫁进茹府到现在一心都是为了这个家,而我……确实是喜欢表妹的,不过既然表妹心里有其他的人……那表哥就祝福表妹伉俪情深,白头到老。残颚疈晓”楚世修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意思我明白了。他在为秋雁归开脱。若没有昨天晚上那张纸条我一定会认为楚世修是像他表面一样有涵养,有素质的大家闺秀。但是当我看到那张纸上不光三个老爷的签名,还有他楚世修的时候他全部的伪装都不攻自破了。现在上我这里上演的这是什么?是欲擒故纵,是虚伪骗局的开始。不过,目前我还没拆穿他的必要。

我抬手勾起甹绘翎尖细的下巴,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来。“二爹爹的心意絮儿怎么可能不懂呢。至于表哥,絮儿才觉得高攀不起呢。虽然这茹府在仙岛国是除了皇室第一大家族了,可要表哥做个小爷真的是太委屈了。奈何絮儿年幼不懂事,犯了很多错误,现在也是为自己犯的错误承担的时候了,还望表哥和二爹爹能谅解。”演戏嘛!本小姐也是会的,虽然拿不到金**百花那种大奖,但是对付你们这些古人还是够的。果然,见我毫无悔意,甚至是继续在戏耍他,楚世修就是再有心机还是坐不住了。可想了想来这里的本意,最后还是没起身。

“呦!原来又是爱慕小姐的!翎儿不依,您不是答应过翎儿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难道小姐昨晚的话今天就要食言吗?”甹绘翎这个小妖精一下就明白了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把推开我,坐在凳子上委屈的都要掉泪了。我错了,我拿不到金**百花,但是眼前这个小妖精绝对能拿到,这戏演的!根本不用导演开口,自己就知道剧本和台词是什么了。

“好了,翎儿!你也不怕让外人笑话。”我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忍着笑在他精致妆容的脸上乱画,一副宠爱有加的画面马上就诞生了。而我的话很明显,我能拿个仙姿苑的小倌当自己人,但是他楚世修不能。“表妹可选定时间迎娶正侧夫进门了?”楚世修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表面却风平浪静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不妥。“絮儿还有六个月才及屛,这迎娶正侧夫又都是大事,所以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吧。”

“表妹的雪歌苑早餐味道还真是不错,不知我可不可以以后都来雪歌苑用早餐?”楚世修捏着勺子喝了一口粥,然后斯文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上我这里用早餐?他什么意思?“若表哥喜欢,絮儿当然欢迎。”

甹绘翎挑了挑本来就画的很有型的眉毛,然后咯咯的笑了。“翎儿可是想到什么好事?不如说给大家听听。”“小姐可真是记性不好,刚刚的承诺就忘的一干二净的,真是个没良心的。”甹绘翎的手柔柔的退了我一下,然后又是一阵娇笑。“您忘了刚才答应我,每天早晨陪我去幻月楼喝那里的八宝豆浆了吗?怎么现在又约表少爷一起用早餐?难道是想身体一分为二,一半在府内,一半在幻月楼?”

这次楚世修可真忍不住了,他看了甹绘翎一眼,只一眼几秒的时间,我却看到了浓浓的恨意和杀气。“我希望你还是记住自己身份的好,仙姿苑在后天就是花魁大赛了。”“谢表少爷‘关心’,翎儿没别的本事,就是长的漂亮,舞跳的好,就是有本钱让人家喜欢。”甹绘翎再次像小蛇一样滑进我怀里,玩着我的衣襟,才不慌不忙的回答。而他的话也成功的让楚世修的愤怒加了****,他是在变相的骂楚世修长得难看,没办法让我喜欢。

“你……”楚世修气的脸色都白了,吐出一个字,然后深呼吸。

“表哥,翎儿还小不懂事,你就别和他一般了。茹戏给表少爷沏壶菊花茶降降火,算是絮儿带翎儿给你赔不是了。”我忍着已经到了嘴角的笑吩咐,但是脸上却是毫无道歉的诚意。看来我接甹绘翎来雪歌苑是个对的选择,最起码甹绘翎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楚世修破功,却碍于我在不敢表露。“茶就不喝了,我还没去叔叔那里请安,我先走了。”楚世修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起身告辞。“表哥慢走。”

直到楚世修离开雪歌苑,我才将甹绘翎拉正,然后点了他的鼻头一下。“小妖精,你真行!”这可是真心的夸奖哦!这世界除了他,恐怕没有其他人能把秋雁归的侄子气成这样了吧?“小姐你真坏,居然拿人家挡桃花。你那表哥可是个狠角色,翎儿得罪了他恐怕以后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了。”甹绘翎咯咯的娇笑,语气那有一点的害怕?

“就知道在我这里装可怜,别说一个楚世修,恐怕就是十个楚世修也斗不过一个甹绘翎。”我这句话绝对不是恭维,就冲他几句话能让楚世修多年的修养破功,甹绘翎也绝对比楚世修难缠。不过这个目前不是问题,我现在要的就是一个能对付楚世修和秋雁归的人。“谢小姐夸奖!”甹绘翎继续掩嘴咯咯的笑着,这一大早晨就数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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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最好。“好了,这早餐也高兴的吃饱了,你好好的在府内呆着。滕翡我们走。”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甹绘翎坐乱的衣服,然后春风满面的带着滕翡离开了,心情也是出奇的好。“恭送小姐!”甹绘翎起身柔柔的行礼,然后目送我离开。

仙姿苑的事算是解决了,而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几个武林高手给我做贴身暗卫。这个才是比较难的,要去那里找呢?这高手又不是萝卜土豆到市场就能买到的,真是让我怎么都想不到。坐在轿子里就这样在街上来回的晃,根本没有丝毫的头绪。“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晃了一上午了,滕翡看着累的都快虚脱的轿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滕翡怎样才能找到一些武林高手来当暗卫呢?”我无意识的摆弄自己的耳畔的碎发。

“若是一般的暗卫在镖局即可请到,但是如果要高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暗卫还要训练忠心程度,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养出来的。“那你先去镖局找一些给雪歌苑护院吧,然后再去人力市场选一些身体适合练武的孩子来培养。”我当然也明白滕翡所想的那些,所以还是从娃娃抓起吧。

仔细的看了一下轿外,正是早晨甹绘翎说的那家名叫幻月楼的酒店。“午饭就在幻月楼吃吧。”听说这里的饭食是全国闻名的,在凤都亦有分号,只是不知道这个东家到底是谁了。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出于商人的本能一闪而过,今天我只是来吃饭的。现在正是正午,所以幻月楼里的食客是人山人海,楼上楼下,雅间大堂已经完全坐满了人,不过我的要求也不高,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要了两桌,一桌是我和滕翡,一桌是给轿夫的。这一上午真是辛苦他们了。饭还没上来,我就四处的打量起了这个幻月楼,果然装修精致,就连给客人上茶水的茶壶也是官窑烧制出来的精品,能有这样大的手笔,这幻月楼的老板一定不那么简单。

“听说了吗?今年凤翔郡的乞巧节连女皇和当今的孝慈太后都会来观赏,真是我们凤翔郡的殊荣呀!”隔桌的人一脸献宝似的和另一个人夸夸其谈。

“当然了,这在凤翔郡已经不是秘密了好不?咱凤翔郡的乞巧节可是闻名全仙岛国的,每年的乞巧节都会有大批的外地游客来凤翔郡参加,到时候我们这些商户可是有的赚了。每年乞巧节所有客栈都是饱满的,有很多人没办法只能花钱住在民户家里呢。”另一个人也越说越得意,看来这两个人也应该是小商贩的。

“那你知道吗?今年的乞巧节不光有各式的表演,花灯许愿,焰火晚会,甚至还有女皇亲自主持的才子大赛。听说是要选出全国最有才华的男子。”第一个人继续献宝着。“莫非皇上有意直接通过这种选举纳妃?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另一个人听了明显兴奋了起来,看来攀龙附凤是好多人的通病。“就你?还是得了吧!连字都没认全,还才子呢?”第一个人马上嗤之以鼻,打碎了他的白日梦。

我轻笑了一下,将眼光移开,正转向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女子,女子很低调虽然衣着名贵,却几乎没带什么下人,进来以后小二只是点头,也没招待她,之后这个女子转身进了幻月楼的内厅,看来这女子不是幻月楼的东家就是这里东家的朋友了。而让我如此注意她的地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女子身上的气场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和谁相似呢?我默默的想着,突然我想到了,她的表情和气质都像……秋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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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雁归虽然和茹庆兰一样都是很精明的类型,但是和茹庆兰的气场还是不一样的,而刚才过去的华服女子却和秋雁归很有夫妻相,有七分神似呢。残颚疈晓摇头傻笑,我想我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自己胡思乱想的毛病加剧了。“小姐!”滕翡看着我对满桌子美食一点兴趣没有的摇头傻笑,不仅轻唤了我一声。“嗯!吃菜吃菜!”我抬手给滕翡夹了菌菇烩海参,停止了胡思乱想。

刚夹了一筷子菜门口就闪进来一队人,这饭还没吃就热闹起来了。一看竟然是俞延喜带着十几个小奴横着晃了进来,而这凤翔郡的百姓似乎没有不认识俞延喜的,见他进来自动腾出地方来给他让路,不过不是敬的,明显是怕的。俞延喜似乎也看见了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是那么狂的从我身边经过上了楼梯。而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从袖子甩出了一张纸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膝盖上,而他身后的小奴一个个和没看见似的直接跟他上楼了。

莫名的拿起这张纸,竟然是三个老爷的合约!这俞延喜为什么要把这合约给我?如果是不屑和他们结盟,以他那狂放的性格怎么会签下这份合约?他眼底那份浓浓的恨意自从我归家就没变过,他也不会是想和我联盟。那他又为什么特意跟我到这里,然后以这样的方式将合约给了我?我现在真是有点糊涂了。三份合约现在两份在我手里,那另一份会在谁那里呢?

一张纸将我所有的食欲都弄没了,而滕翡也是一脸的迷惑。对付杀手他或许很在行,但是自从回到茹府面对这些他曾经的主子,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了。

罢了,反正不管到底最后一张合约在谁手里,他们的联盟看来都已经不太可靠了,这对我是有利的。

下午继续的瞎逛,直到日暮时分才回了茹府,而我刚进府门就有小厮来报说秋雁归请我去他的书房,我就转了方向直接让轿子去了落英苑。而落英苑就像他的主人一样,低调奢华,样样东西都不是太出众,却绝对价值不菲,尤其是这间书房摆设那叫一个华丽雅致。

“二爹爹!”进了门,就见秋雁归在香梨木的书桌上写着什么,而右手边的八宝鼎里还有焚尽的灰,莫非是收到什么机密的线报看完毁尸灭迹了?

“絮儿快来看看二爹爹最近新得来的王羲之的真?鼻镅愎樾ψ耪泻粑遥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全神贯注的看向桌上的字帖?br />

我从门口走到书桌正好是右侧,所以第一个映入我眼底的不是什么王羲之的墨宝真迹,而是那个八宝鼎之中的灰烬和残余的一小片纸,那上面的内容和字体让我再熟悉不过,因为我今天已经得了两份了。

又是三个老爷的合约!我这下彻底蒙了,这三个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茹庆兰的四房夫君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却没想到在面对利益的时候都会这样的不牢固,甚至不用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分崩离析了。而第一份送到我那里的一定就是四老爷蓝信的了,那是他自愿要送给我的?还是被人偷去的呢?若是自愿的那给我送合约的人又是谁呢?是我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了吗?还是他们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将其他人彻底打压下去好出了心中这么多年的怨气?一串串的问题现在就像那字帖上的字一样,多的让我迷茫。

“絮儿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看见书本就头痛吗?”见我愣神,秋雁归慈爱的看着我,放佛我还是当年那个只有几岁不肯读书的调皮娃娃。我看着秋雁归临摹的纤劲清媚的字体,“在父母眼中孩子是永远不会长大的,而絮儿的书法也确实没有二爹爹一半的好。”秋雁归呵呵的笑了,将字帖拿起来交给我。“练字不但可以修身养性,更可以锻炼一个人的耐性。茹府的担子很重,二爹爹希望你能做好。”说完在我诧异他的转变的时候,转身从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包东西。

“这些是茹府所有账目,这个是金库的钥匙。而这赤金令是夫人的,此令一出既可调用所有商铺的权利,而这白金令本就是你的,这也是多年前夫人让我代你保管的。至于其他的四个金令在你未娶正侧夫前,二爹爹也不方便为你讨回,毕竟茹府家大业大,终究还是要有规矩在的。”看着那足足有几十本的账册,我突然有些厌倦的感觉,人到底为什么要争这些?家业再大又怎样?钱多了无非就是一堆数字,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都守着这些东西吗?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都不能动摇我现在的决心。因为我不想再担惊受怕,我要权利,我更要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

“二爹爹这些年你辛苦了。”这话是真心的,我现在才看见这些东西就已经烦了,而秋雁归却和这些东西在一起十几年了,他真的够辛苦了。“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辛不辛苦的。”他重新将这些东西包好,并将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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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帖也一并包了进去。“至于修儿的事,二爹爹虽然举贤不避亲,但是这毕竟是你和修儿的终生大事,我也不希望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孩子不幸福,一切随缘吧。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对修儿有偏见。”又是欲擒故纵吗?难道他们秋家的人就只会这一招?爷俩轮流,早晨楚世修对我用了一次,这才到晚上秋雁归就又用了一次?

“谢谢二爹爹,絮儿还有其他的事,先回雪歌苑了。”我冷声说了一句,然后示意滕翡拎着那个大大的包袱离开了秋雁归的书房。不管三个老爷到底谁是坏人,或者都是坏人。但是至少他们是不和的,这也是目前对我最有利。

“二老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处处为别人着想。”出了落英苑滕翡感慨。

而我彻底的被他打败了,这么明显他居然还能被骗。怎么自从进了茹府滕翡的智商就明显下降这么迅速呢?难道是被人下了药?中了蛊?“滕翡你看着我。”我转过身,仰着下巴费力的与他对视。将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放过一个地方。他肤色正常,眼神明亮,根本没有任何的不适呀!但是我却有个巨大的发现,臭小子回来这几天养的胖了一圈,却比以前更帅了。跟我第一眼醒来见到的那个跪坐在白狐皮地毯的少年居然差别那么大,更不像在碧云山中警惕寡言的护卫,而是彻彻底底的一派富家少爷的打扮,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看看那一身玄色牡丹暗纹的袍子,一头整齐飘逸的墨发,放在大街上绝对比我更像这个仙岛国首富的一份子。

“小姐!”滕翡被我盯的脸都红了,没有我的命令却不敢动,只好呐呐的小声开口。“算了,这里是你家。”我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滕翡。

回到雪歌苑我连晚饭都没摆,直接坐在三楼的书房盯着这一大包袱的东西出神。有木有人像我这样悲催的?费心巴利的拿到这些东西,居然根本都看不懂,真不知道是教我账目的师傅是猪,还是我是猪,反正这几天的账目课程是白补了,对在我面前的这些账本上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我完全看不懂。我也有向滕翡请教过,但是他说他只是个保室,当年是送他去暑国前才临时为他赶制了一块茹府的金令,而保室的身份在茹府是没有自己的产业的,所以他从没接触过账本,更看不懂了。

呀呀个呸的!这可闹心死我了,连账本都看不懂,这茹府我还要怎么管理?秋雁归果然是够狠的,算准了我看不懂才会将这些账本送给我,而要我去求着他教我,想必他的条件就是让我娶楚世修。如果我没猜错,这茹府的账本就像是电视上很多大家族的账本一样,记载和使用自有他独特的方法,绝对不会是普通商铺用的。还送了本什么破字帖给我练什么耐力,根本就是在告诉我姜还是老的辣,他有的是耐心和我耗下去。

“小姐,我给你送晚饭来了。”就在我不耐的想将这些烦人的东西烧了了事的时候,一道甜腻的声音透着妩媚从门外传了进来。是甹绘翎!除了他相信谁也不能只一句话就让人听出这些感觉来。

“进来。”一个人也是烦,两个人或许就不烦了。

甹绘翎应声推门而入,端着托盘扭着水蛇腰款款的来到我旁边放下。“小姐看在是翎儿亲自送来的份上多少吃点吧。”我摇头,是真的没食欲。“还是小姐惦念与翎儿的约定,空出肚子待明早陪翎儿去喝八宝豆浆?”甹绘翎偎进我身边,淡淡香气合着温热的呼吸在我颈间传进我的感官。那是你自己说的,什么时候成我们的约定了?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明天还有另一个人约我一起吃早餐呢?秋雁归那只老狐狸我现在拿他没辙,可不代表楚世修那小狐狸没有弱点呀!而他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我身上的这只孔雀妖了。

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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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早餐时间,我现在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想事情,日子无聊到爆。残颚疈晓而楚世修虽然昨天在这里受了甹绘翎不小的刺激,今天却还是来了,或许这是他和秋雁归之间早商量好,在等我就范。而今天我让小奴将早饭摆进小船上,可以一边欣赏开满蓝荷的翠镜潭。船很小,除了容纳一个桌子,剩下的两个船脚只能分别坐两个进去。于是我拥着甹绘翎坐一边,而滕翡和楚世修则规矩的坐在另一边。由另一艘船将我们牵引进蓝荷的中央,然后就走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天色就是yīnyīn的,连月亮都一直躲在云朵里冒不出头来。此刻,虽然已经天明很久了,但是却因为这yīnyīn郁郁的天空让露水无法蒸腾,又是隐在蓝荷群里被高高大大的荷叶围绕,更添几分仙子飘渺的朦胧。小船轻荡,心情无比的放松,再看随船而来的三个男子,虽各有特色,却都是世间难寻的美色。

“小姐在想什么?”甹绘翎捻了一朵蓝荷在仔细的摆弄,似乎从来没见过蓝色的荷花。不过这也不怪他,我也是到了茹府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种颜色的荷花,这可是从外邦进贡而来的稀有品种,除了做皇商的茹府,这仙岛国就只有皇宫里了。“有美在此,我怎会想其他的呢?”我笑着勾过甹绘翎纤细的腰,一副浪荡小姐的模样。

楚世修自从上船到现在也不说话,一副极有涵养的模样,捏着帕子在等待着。其实如果光论修养,我想在我认识的所有男子中,楚世修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做正夫位置的,他的修养,气度和那大家闺秀的范儿绝对是我身边任何一个男子都比不了的。或许从小就被家人以正夫为标尺在训练吧,他的一生已经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注定了。

天空这时飘下若有似无的雨丝了,不大却黏黏腻腻的漫天飞舞,此情此景甚有意境。“翎儿不会武功,那会作诗吗?”我继续彷若无人的腻着,我倒是要看看那只小狐狸到底是什么目的,又能忍着被忽略多久。“翎儿虽然不会作诗,但是翎儿会念诗。

咳唾千花酿,

肌肤百和装。

无非瞰沉水,

生得满身香。

我想这个形容小姐再合适不过。”甹绘翎读完自己咯咯的娇笑起来。

这个小妖精实在是太坏了,虽然这里是女尊国,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仙姿苑的小倌,但是能不能不这么开放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暧mei?果然听了他的四句诗,对面那两个男子早已经羞的快要把头插进潭水里了,若不是看甹绘翎此刻额间的初焰还明晃晃的绿色,否则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把他怎么的了呢。

“翎儿的诗表哥认为怎么样呢?”我忍着恶寒,将问题丢给了楚世修。

“……不如我也送表妹一首诗吧。

翠潭不可采莲,

莲叶空自田田。

无鱼戏在莲中,

我亦难入莲间。”我挑眉看着脸色恢复平静的楚世修,他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虽然表面和甹绘翎暧mei,但是实际上心已有所属。他楚世修进不了我的心底,而甹绘翎也不可能进的来。

“表少爷似乎忘了,明天就是花魁大赛的正日子了。小姐这么做无非是想保护翎儿而已。”甹绘翎靠在我的怀里,玩着我的衣襟,似乎他特别喜欢我衣服上的纽盼。

其实有很多事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也就没必要再婉转下去。我和甹绘翎即使演的再像,也抵不过他额间最直接的证据。“有的时候爱并不一定是要以得到为目的,这样宠着,甚至是看着也是一种幸?本拖裎叶蕴倚∫灰谎,那怕再爱为了他的安全,我都宁可忍受锥心之痛让他远离?br />

“表妹就这么肯定?”隔着缠缠绵绵的雨丝,楚世修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一丝的不确定,也似乎是根本没考虑好就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我一直觉得楚世修是因为秋雁归的原因一直惦记着茹府,但是为什么我在他这么一句无意的话里竟听出了一丝哀伤呢?“其实我并不介意表妹有多少男人,毕竟仙岛国就是这样,我只希望表妹在海阔天空之后心里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听二爹爹说表哥从小是伴着母亲长大的?那不知茹府的账本表哥可是懂的?”看着渐渐变大的雨,我不想再绕下去了。果然,楚世修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略通一二。”

“滕翡,今天请全凤翔郡最好的帐房先生和五行师下午到我书房来。”我在心里恨的直咬牙,好你个秋雁归

七夫霸爱,快逃!,修身,齐家为爱平天下8,第2页!这个yīn谋你从多少年前就已经开始盘算了?我若让你如意,那我茹菲絮三个字就倒过来写。“通知船工,回雪歌苑。”楚世修没等到我应有的回答,却被我莫名其妙的吩咐给震住了,定定的看着我。

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对着账本想了很久,这账本虽然不是一般方法记录和实用的,但是肯定也有他一定的规则,而五行师最懂的就是排列,我就不信这样我还破译不了茹府的账本。想让我求你们,进ru你们的全套,那你们只能是做梦了。

一直到船工接到信号,然后赶到潭中。我都直直的盯着楚世修看着,眼里带着满满的自信。天空的雨越飘越大,最后已经大到每滴雨打在潭水里都会激起大大的一个涟漪。风也随着大了起来,不大的小船行在翠镜潭上本来就不稳,偏偏这样摇曳了一下刮在了什么东西上。船毫无预警的就翻了,而我更是只旱鸭子根本就不会游泳。

只觉得冷冷的潭水漫过身子,然后我努力的挣扎了几下,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那个东西一用力我就向下沉去。完了,难道遇到传说中的水鬼了?这下死定了。我不知道这翠镜潭究竟有多深,其他人又怎么样了,我只知道我就这样沉呀沉的一直向下。不知道沉了多久,突然一个坚实温暖的xiōng膛将我揽在怀里,然后我脚下的东西突然就没了,在我以为这样快被呛死的时候,随着‘哗啦’的破水声,我终于回到了船上。

‘咳咳咳’我又是呼吸又是吐水的坐在地上惊叹自己居然没有死。而当我睁开眼睛隔着眼帘上的水幕以及天空飘下的雨丝看见的人就是滕翡。是呀!除了滕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平时是隐身的,而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为我挡去所有的灾难。“滕翡!我就知道是你。”我一把抱住滕翡,我不哭。虽然劫后余生,可是我相信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死。

“小姐!”滕翡轻拍我的背,以为我是受惊吓的。而我的手却觉得什么液体是温热,这天空的雨和潭水怎么可能是热的呢?睁开眼睛我竟然看见了血!!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血!真的是好多的血。“滕翡你受伤了?”我望着那已被染了半身的红色后知后觉的问。

“被人暗算了,那些船工是杀手,不过好在小姐你没事。”滕翡笑笑,似乎那伤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的。“傻瓜!”我真是忍不住了,气的骂他从来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自己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看了看我周围,所有的船工都不见了,而楚世修和甹绘翎也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表哥和翎儿呢?”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目前他们不能有事。“我们先赶回雪歌苑,再派人找吧。此地不安全。”滕翡握着船桨,脸色已经不好了,可见刚才在水底的打斗绝对是不轻松的。滕翡的武功是很好,但是仅限于陆地上。

是谁要下这样的杀手呢?翠静潭水面辽阔,这一段种了蓝荷的临近茹府的雪歌苑,另一面靠着茹府后山。可是其他两面延绵下去还有很远,名义上是茹府的,可实际已经没人去管理了。究竟是府内的杀手?还是外敌呢?我毫无头绪,鼻子中现在还有呛进去的水酸的发痛。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是还是会憋气的,若不是这样,恐怕我也不会捱到滕翡的救援就已经死在这翠静潭了。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可是现在更让我闹心的是甹绘翎和楚世修的死活,回去我要怎样和秋雁归交代呢?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一时性起来这里吃饭。现在甹绘翎也不知所踪了,明天就是花魁大赛,这仙姿苑又该怎么办?一大堆的问题接踵而至,这下我的麻烦大了。

没走多远,水面上一片大大的荷叶上露出了一个淡紫色的布料。“滕翡,是楚世修,快过去看看。”我记得今天楚世修就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来到的。滕翡显然也是看到了,现在正卖力的往过划。到了地方,滕翡拦住心急的我,然后戒备的用船桨将荷叶拨开,果然是一脸惨白已经昏迷的楚世修。

当家小姐不好当1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1

将楚世修救了上来,他还有呼吸也没有外伤,应该是被呛昏了过去。残颚疈晓我们一路划回雪歌苑也没有遇上茹府原本的船工,看来应该是被人杀了。安排人送楚世修去落英苑,再找人去搜救甹绘翎,我扶着滕翡等大夫来。虽然我一身又是汗水,又是雨水,更多是潭水的衣衫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我却让滕翡先去了我浴室洗澡,不脱了那身衣裳,一会儿也没办法给大夫看呀。虽然滕翡伺候过我沐浴无数次了,可这还是第一次我服侍他。

当然,滕翡是说什么都不肯的。可是我却有对付他的独家秘方,那就是命令。雪歌苑不是找不到小奴来服侍他,也不是我想轻薄他,只是我觉得这是目前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既然他都可以心无旁骛的伺候我那么多次,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好一次呢?

但是事实证明做和想根本就是两码事。当我还不算费力的将滕翡沾满鲜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只感觉滕翡整个人都在颤抖的如雨夜狂风下的花朵,他真的就那么怕我吗?一米八几的身材匀称结实,壮实的肌肉勾勒出来的线条完美的展现了力与美的结合,而蜜色yòu人的肌肤上却是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伤口,或多或少的都在流着血。这究竟是经过怎样的一番恶斗?我不知道,但是却可以想象他究竟是有多艰难的扛过来,一心想的却只是将我救上来。面对着自己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在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的救命恩人,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敢亵渎他的。

滕翡背对着我坐进温水中一声不吭,可是那紧绷的肌肉却让我知道他现在的伤口有多痛。我走到旁边轻撩温水想快速的帮他清理干净伤口。“除了伤口,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或许聊聊天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痛苦吧。

滕翡别扭的僵直身体,久久没回答我,最后只是摇摇头。想想,我问的确实有点问题。“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受内伤?”看着一池的清水慢慢的染成粉红色,我突然想起了在碧云山遇险,那时我的心里惦念的全是桃小一,真的是没有太好的对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滕翡这是你第几次为我流血了?”

滕翡轻颤了一下身子,低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又是伤疤又是伤口的皮肤。第几次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保护的人安好。“小姐何出此言?滕翡的命都是小姐的,何况区区几滴血?”只是恐怕这样的身子永远都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取悦于她了吧?取悦?何时自己有了这样的想法?滕翡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不是一直都认为是为了遵守承诺保护于她才会迫不得已做她的保室吗?其实心里最抗拒的就是室的责任,从什么时候起这最抗拒的竟成了心底的一丝小小的遗憾?他这是怎么了?

“浴巾在这里,快起来吧。”大夫应该马上就到了,再这样流这样去,他就要变干尸了。

“小姐……”就在我转身之时,身后水声响起,滕翡站起身来。“怎么了?”听他叫的那么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本能的转过身来,却看见了一幕清水芙蓉图,还有中间那朵****版的‘黑色芙蓉’。“怎么了?”我马上又背过身去,暗暗吞吞口水,看来这仙岛国女人还真是成熟的早呀!我现在的身体才不过只有十四岁而已,居然见个男人身子就会燃起本能来,难怪要那么早建三层的阁楼养小爷呢!晕!

“那个……我能不能在您房间等……大夫?”滕翡脸红的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他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转过身来,所有还是很尴尬的问我。他的衣服全是脏东西和血,这里我又没给他备衣物,所有他是回不去他房间了。“当然可以,这里也是你的房间呀。”我快步离开时才丢下话。而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滕翡是我的救命nnn次人,我怎么能yy他呢?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我站在窗边隐约的可以看见蓝荷中不断穿梭的船只,希望他们可以找到安然无恙的甹绘翎,明天就是花魁大赛了,没有他洁岚就完蛋了。临时找的人那里有时间准备节目面对各大青楼的挑战呢?更何况也真是很难找到像甹绘翎那样出色,一看就知道必胜的选手了。

“小姐!大夫来了。”茹戏领着一个老大夫站在门口恭敬的报告,而此时滕翡已经光溜溜的躺在了夏被里了。

“请大夫进来。”我收回心思,现在滕翡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大夫先是号脉,然后又看了看伤口,全是出自刀伤,最深的伤口竟然已经深达白森森的骨头了,真不知道滕翡是怎样捱着一声都不吭的把我救回来的。大夫为滕翡缝合包扎好留下药,吩咐小奴每日为滕翡上三次,且嘱咐半月内不可下地,一月不可再沾水了。走的时候竟然低声的对我说:“一月内不可****。”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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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那么好色的人吗?我郁闷。不过算了,谁叫滕翡光溜溜的躺在我房间里呢?随他们误会吧。等我看着茹诗熬好药回来,滕翡已经睡着了,似乎伤口有些发炎所以发着烧,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是密密的汗珠,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我将药放在桌上凉着,轻轻走到他身边仔细的听着,可是仍旧一个字都没听懂,滕翡难道是别国人?怎么听起来像是说的外语呢?不管了,我扶起滕翡将药吹凉,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这药就是管消炎和退烧的,成份名贵,相信他应该不会有事了。

刚喂完他,茹柳来报所有船只已经将翠静潭翻遍了。甹绘翎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下麻烦了,我还的马上去仙姿苑找洁岚商量对策。离明天花魁大赛只有不到十二个时辰了,想赢是不可能了,只能看看有没有办法不输的太丢人才好。沐浴****后匆匆备轿赶往仙姿苑,我的脑袋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到底是谁下的手?这又是冲谁来的呢?若是冲我在水底有的是下手的机会,楚世修也溺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是秋雁归做的,虎毒不食子,就冲秋雁归家宴对楚世修的庇护,他也不会选在楚世修还在船上的时候下手的,想来暗的他机会很多。

而现在除了滕翡一身外伤以外,唯一丢了的就是甹绘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肯定甹绘翎没死,难道是其他青楼知道了内部消息先想办法除了甹绘翎,好为明天做准备?轿子直接抬进了仙姿苑的中院,洁岚正在监督龟奴们为明天的大赛做最后的准备。见我突然来了,以为是送甹绘翎来最后彩排,见只有我一个人,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

“找个雅间,我有事与你商量。”我率先上了楼,心情烦躁的很。

当我把事情像洁岚讲了一边,洁岚的脸色都白了。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有好久都没说话。“除了甹绘翎你没准备其他的预备选手吗?”我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总比无人迎战的好。“只能让其他人试试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谁都没想到消息会走漏,竟然有对手清楚的知道这次花魁人选就住在茹府的雪歌苑。

“尽力就好,若败了,我也会安排你接管茹府其他的商铺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洁岚是个人才,相信无论换那个铺子他都没问题的。

洁岚抬头留恋的看看四周,“仙姿苑是洁岚的心血,若小姐真心待洁岚,就请小姐保住仙姿苑让洁岚戴罪立功吧。”若是这次花魁大赛不能如期夺冠,洁岚不仅要引咎辞职,仙姿苑的生意也会减少大半,而依茹府以往的风格恐怕仙姿苑多半会被卖掉。

“对了,我记得你说每年花魁大赛的小倌都是各地选拔上来的?是你下去选的?还是经由其他人手?”这是个我很久以前就想问的事了,只是觉得不是太重要所以就没想起来问。“仙姿苑是茹府生意里唯一的一家妓院,所以各地选拔小倌均是由三老爷在各地的当铺经手的。三老爷的当铺从来都是不光可以当金银,更是可以当人的。”

俞延喜?怎么又是他?他的当铺经营有问题,今年的选拔又出了问题。是巧合?还是他的yīn谋?而这次甹绘翎在雪歌苑的消息走漏,难道也是他做的?那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次花魁大赛你尽力就好,至于其他的自会有人给你扛着。”不管到底是为什么,俞延喜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这次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洁岚以为他一定要给人背黑锅了,毕竟全凤翔郡的人都知道俞延喜是个无法无天的浑人。以为这口恶气是没法出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看来当家小姐根本就是和俞延喜对上了。他可是在心底里好好的佩服了一把茹菲絮。更加坚定了跟随茹菲絮的脚步。

当家小姐不好当2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2

这边刚和洁岚说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残颚疈晓那边秋雁归就派人来传话,说楚世修因为呛水导致肺部感染,现在人昏迷不醒又高烧不退正在念着我。要我赶回府,去落英苑陪陪他。

虽然一百个不乐意,可我还真得去看看他。一来他是被我牵连了,二来正好可以打探一下各方的动静。又坐轿回了落英苑,屋里屋外十几个小奴忙的团团转,耳室里坐着好几个大夫急的焦头烂额,秋雁归坐在床前拉着楚世修的手老泪纵横。

“二爹爹,表哥怎么样了?”我立在床边,心里是真的不好受。这个我一口一个爹叫着的人何时有对床‘上人半分的真心对过我?自从我踏上回府的路开始就是杀手不断,第一次见面我就能在他眼中看出虚伪。所以即使我想过对付秋雁归,那也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真心对过我。

“絮儿回来了?修儿现在昏迷不醒,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你陪陪他吧,其他人先出去。”秋雁归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带着下人和几个大夫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关上门。瞬间,原本嘈杂的屋子一下就安静了,甚至连床上人微弱的呼吸我都可以听见。

“表……妹……”楚世修微干的唇张的小小的,声音断续却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在。”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此刻,他没了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头发散落在枕畔,不再是那个狡猾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处在昏迷的病人,所以我就是再狠的心,现在也不能拒绝他。

“表……妹我……喜欢你……别……走……”楚世修的手毫无反应,白皙柔软的被我握在手里,继续说着梦话。他喜欢我?这倒让我震惊,秋雁归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小狐狸会有真爱吗?我是真的怀疑。“我不走。”随便的应了一声,我将目光离开他苍白的脸,在屋里随意的看着。

还真是和秋雁归一样,从摆设的布局,再到选择的物品都是低调奢华的装饰。而在书桌里侧的墙上竟然有一张画像。一个女子坐在桌前举杯,一脸的意气风发。呃!那不是我吗?而画上的场景正是家宴那天我举杯准备对秋雁归杯酒释兵权。没想到楚世修记那么清楚,还画下表框挂在了卧室的书桌前。难道?他真的喜欢我?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楚世修像是在回答我的疑惑似的,声音很小的说着。我握着他的手,突然回忆像海潮一样的涌上了我的脑海。

不久前,也有一个男子靠在我的左xiōng膛上对我说过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可那一次我却是激动的,我当时真的很想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让我们永世不分离。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要他平安。心痛再一次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赫然松手,转身离开了楚世修的房间。不能,我真的不能想起桃小一。

见我离开,秋雁归又回到楚世修的房间。“修儿怎么样?”楚世修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解。亏他以为自己虽然不像叔叔一样是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可是怎么也有五百年的道行。却越来越看不懂茹菲絮了,前一刻明明还是一脸感动,为什么下一刻就毅然的愤愤离去了呢?

回到雪歌苑,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进了二楼已经被我封了十几天的房间。这里曾经住着我最爱的男子,自从他走以后我就命人天天照常打扫,里边的什么都保持着桃小一离开时的样子,甚至在床边还有他心烦意乱时忘记带走的面纱。坐在床边,若有似无的桃花香抚平了我的慌张,却无法让我不心痛。桃小一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吗?若没有,为什么我丝毫感觉不到到底那一日我们才可相聚?若尽了,那为什么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疼?呆呆的坐在床边,我却没勇气伸手碰一下那块红艳如他主人的面纱。

傍晚时分滕翡醒了,烧退了人也有些精神的躺在床上发呆。真是跟我久了,连这个坏毛病都学会了。我也不打扰他,坐在美人榻上看着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慢慢消失在天际后的黑暗,这种感觉很孤独。没有月亮的夜就像是被人闷在罐子里的压抑,好多的问题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堵在我的心口,让我上不来气。

“小姐,晚饭备好了。”茹戏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各自发呆中的我们,只好轻声的提醒。

“伺候腾爷吃吧。”我摆摆手。滕翡以为我是在为今天丢了甹绘翎的事闹心,知道劝我也没用,就没烦我。靠在枕头上,喝了几口茹戏喂的粥。“咳咳咳……”不知道是他靠的不舒服,还是茹戏不小心,滕翡突然猛咳了起来。我转过身,来到床边接过茹戏手里的碗。“下去吧。”

我舀了一勺粥,轻吹温了然后才喂给滕翡。“滕翡,小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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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恨我?”惦念了多天的事终于开了口,却没想到选在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档口,因为滕翡听完我的话,马上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蒙了。

“小姐,桃公子从来都没恨过你,即使你伤了他。他在等你,你应该马上接他回来,没必要伤人伤己。而这里不是滕翡的房间,滕翡先告退了。”滕翡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只是现在的我心太乱根本来不及看懂,他就离开了。

我望着手里温热的粥,眼泪‘啪啪’的掉在碗里。桃小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我选择了复仇而残忍的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你怨你母亲的舍弃,怨你师傅的大义,为什么你就不怨我的自私?

外面又飘下了雨丝,茹戏在户外楼梯上为我关闭了落地窗的窗子,而我的心就像那紧闭的窗子一样紧的透不进一丝空气来,憋闷的我想大叫,想放声痛哭。

清晨,一夜未眠的我顶着红肿的眼睛赶去了仙姿苑。今天的仙姿苑院内院外,人山人海。做为上届花魁的赢家,这次花魁大赛的东道主,仙姿苑此刻不仅要招待客人还要招待由各郡府来参赛的其他十几家青楼。而仙姿苑的名义老板是洁岚,所以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坐在洁岚特意为我留的二楼雅间,这里十分方便的可以鸟瞰整个大赛。现在的我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去看,因为知道仙姿苑没有胜利的机会了。再有就是昨夜未眠现在双眼都已经木了,闭又闭不上,睁又睁不开的感觉。

做为东道主,仙姿苑是最后一个出节目的。其他十几家就开始抽签决定先后顺序,然后开始上节目。我在楼上镇定,但是楼下的各位看官可没一个是镇定的主儿,又是叫又是口哨的喊着,更有远道来捧自己中意的青楼的。吵的我根本不能睡,关上窗子拒绝噪音,我却丝毫都没有睡意了。也不知道甹绘翎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他不能帮仙姿苑夺冠了,可我也希望他好好的,不要遇上什么危险,毕竟他是无辜的。

节目一个接一个,楼下乐器是一种接一种的换着激发人们的感官。就在我终于习惯了这种吵闹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小姐!小姐!翎儿回来了。”一个龟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的冲进我房间,连门都没敲就这样冒失的闯了进来。

“快带我去看看。”我从椅子上起身,也没时间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现在只要甹绘翎没事,仙姿苑就有希望了。跟着小奴去了仙姿苑的后院,这里是小倌们休息的地方,属于不待客的地方。七拐八拐的进了隐秘的回廊穿过去好不容易才到,洁岚正在院子里慌张的踱着步子。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昨天洁岚听说甹绘翎不见了也没这样呀。

“小姐,你进去看看吧。”洁岚抬头见了我,似看到救星一样的走了过来。

我点头,然后推门进了屋子。因为今天雨过天晴,阳光特别的好,所以此刻房间里也是光亮光亮的。房间里没有人,我转身来到床边,果然人在床‘上。只是……这是甹绘翎吗?一头长发披散着,尖细的小脸苍白的似瓷器,就连那双最有特色蓝琉璃一样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他特有的绿色光芒。

“翎儿?”我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小姐!”听见是我,甹绘翎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娇媚似水,也让我确定我没有认错人。“你这是怎么了?”甹绘翎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泪水顺着他细长漂亮的大眼睛里流了出来。“小姐,你要为翎儿做主呀!”甹绘翎说完嘤嘤的哭上了。

我揽着他轻声的安慰,“是谁绑走你的?”此刻我已经很确定那伙贼人就是冲他而来的,既然敢动我的人,那我绝对会让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当家小姐不好当3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3

甹绘翎虽然受了惊吓和一些磕碰的小外伤,就是这一天一夜的奔波耗尽了体力。残颚疈晓而绑走他的人竟然是另一大青楼环彩阁的老鸨艳碧莲。当时我们都被打翻进水下,拖着甹绘翎的那个人直接带着他游到不远处的另一艘船。艳碧莲本来是应该直接杀了甹绘翎的,毕竟甹绘翎的身份已经入了仙姿苑的籍贯,再漂亮也不能再为其他人所用了。可是艳碧莲也是个女人,一眼就相中了妖媚可人的甹绘翎。甹绘翎不会游泳只得虚以委蛇到了陆地,趁两个人暧mei的时候,打晕了艳碧莲从后窗逃出来的,然后连躲带跑的到现在才赶回仙姿苑。

当然,以上都是他自己说的。而我却觉得这里有一点的不对,不过到底是那里不对了,我暂时没想明白。“翎儿好好休息吧!”看着他现在如一朵被暴风雨虐过的小花,我也不忍心继续摧残他了,至于比赛还是其他人上吧。“不,翎儿要去参赛,这是我与仙姿苑的契约,请小姐成全。”甹绘翎拉着我的手,一脸的坚决。

从房间出来,洁岚也跟了出来。“将翎儿回来的消息封锁,至于环彩阁,节目演完了吗?”走到院内,我计上心来。“消息已经封锁,环彩阁的节目已经表演完,如无意外必是本届的冠军。”而洁岚口中的意外就是甹绘翎。“去找个越丑越好的打手来,然后备好快马和五千两银子。敢动我的人,本小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洁岚本能的打了个哆嗦。

“小姐,环彩阁是属于凤都连家的。而艳碧莲的知交很广泛,甚至包含杭飞鸿……”洁岚想了想还是有必要劝我一下的,毕竟如果甹绘翎出现,那么艳碧莲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甹绘翎也算平安的归来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不值得。

知他是真心的为我着想,我的心头一暖,不过我也不是笨蛋,当然不会牵连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系的地方去。“让丑打手在环彩阁明天出城的路上假意卖身,而所有鸨儿在见到这么丑又这么自不量力的人时一定会狠狠奚落的,这就是动机,解决完以后你安排好人和银子帮他离开。你觉得怎么样?”这计谋还是忆起当日洁岚给我的启发呢。“小姐英明。”洁岚捏着帕子妩媚的笑了,如此甚好。

回到二楼的雅间,我重新将窗子推开。甹绘翎回来解决了我目前最大的难题,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胜算了,所以我又对台上的歌舞有了兴趣。而在写着环彩阁三个字的牌匾下,我看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应该是老鸨艳碧莲。我盯着眼前这个快有甹绘翎两个的大块头突然就想明白甹绘翎的话是那里让我觉得不对劲了,这仙岛国的女子一般都比男子高大,甹绘翎又不会武功,娇弱的如柳,有可能将眼前这个女子打晕逃出来吗?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打量,艳碧莲笑着回望我,然后一抱拳一派豪气,这更加深了我的猜测。

一直到日暮时分,仙姿苑才最后压轴出场。合着琴声,甹绘翎穿着初见他时的那件舞衣翩然上场了。虽然画了精致的妆容,可是却和那日无法比的,最明显的差别就是他那双失了异样美丽的眼睛。体力不支,甹绘翎跳的有些艰难。不过好在舞蹈时间并不是很长,收了最后的舞步,甹绘翎离场的时候还是获得了最强烈的掌声。而刚下了台,甹绘翎就只能由着龟奴搀扶才能离开。他真的如现在这般弱不经风吗?而刚才见甹绘翎登台,艳碧莲的惊慌我是看的很清楚的,真的是她绑了甹绘翎,所以不管甹绘翎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仇我必找她报。

甹绘翎如期获得了花魁的头衔,仙姿苑也保住了六连冠,我放下心来。关了窗子不想去看各大青楼间虚伪的客套话。其实谁的心底都清楚其他未夺冠人的不甘与嫉妒,却还是要互相的道贺,真是无聊。剩下的节目就是招待客人,和迎接女子们的玩乐了。甹绘翎做为新任的花魁是不接客的,这也是仙姿苑与其他妓院的不同。花魁是永远养在仙姿苑的清倌,只要他本人不乐意,甚至连笑都不用出来卖。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仙姿苑才可以这样每天吸引更多的女子来捧场。

而此刻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洁岚了,见他恢复了自信的笑容,我是真心的替他开心。

我把甹绘翎留在仙姿苑修养,也每天有了来仙姿苑的理由。明着是来看他,其实暗地里是在指挥仙姿苑的情报工作。茹府里楚世修老实的呆在落英苑里养病,听说烧退人已经清醒了。而最让人抓不着头脑的就是滕翡了,自从那天坚持回房以后,就又变成了在碧云山时的冷漠,我的问题他能用一个字回答的时候绝对不会说两个字,能不说话的时候就摇头点头。

日子一点一点的过去,几天后,我正是仙姿苑里和洁岚说着话,突然茹府的小厮来报说寒阳回来了,我就坐着轿子赶回茹府。一路走来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别人不知道我的真假也就算了,这寒阳据说是最疼爱茹菲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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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过那是五岁之前的事了,五岁之后茹府也算是发生了巨变,寒阳的爱没的彻底,从此以后对茹菲絮不闻不问。栾迪和茹菲絮彻底决裂,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这些谜团不知道有没有解开那一天了。

不过到底是亲父女,我就不相信寒阳真的会因为当年的什么误会而害我。父女俩即使不见面,那心也是连在一起的。进了茹府,又晃了一刻钟多,终于到了寒阳的期念苑。小奴为我指路,说三个老爷都在客厅正在迎接寒阳。都走到客厅的二门了,我也没听到人的谈话声,这迎接的难道走了?一进屋,三个老爷都在下首坐着,都没太拘束的喝着茶。而正上方则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美男子,我记得我说过秋雁归是美男,可是当我见过眼前的这个以后我就想改变我的描述了。

这才叫气质和内在皆备的美男,什么都没做,往那儿一坐就可以让人感觉到一个字——美。那雍容华贵的气质绝对只能是出自皇家才可以有的,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标注着他保养的极好,甚至连一丝的皱纹都没有,套用现代的一句话这是岁月无痕美男呀!可我心底就更纳闷了,这茹庆兰是大大的美人,这寒阳又是少之又少的美男,那为什么生下的我就这么平凡,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认识呢?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絮儿回来了?还不快拜见你爹爹!”秋雁归转回头看见傻愣在门口的我,轻声提示。

“絮儿拜见爹爹,愿爹爹康寿!”我这才回过神来,俯身右手压在左手上,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做大礼。这是我亲爹呀!我想我这么行礼是应该的吧。“起来吧。”寒阳冷着声说,甚至只看了我一眼就别扭的把头扭过去。难道他也觉得对不起自己了?自己这样的美貌居然生出个这么不好看的女儿,所以一见我就郁闷了?

我起身坐在上位,心里甚是不好受的。但是转念想想,寒阳能因为我的求助大老远的从凤都赶回来,不是也证明了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吗?我还计较这么多干嘛呢?这么想想心里也好受多了,端起桌上小奴为我新上的茶,小小的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其实修儿那孩子也不错,配给絮儿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就在我一口茶水刚下肚儿的时候,俞延喜的声音就刺激的我咳嗽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想和秋雁归合作还把合约给我干什么?若不想合作现在这又是唱那出儿?

寒阳挑眉看了我一眼,然后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絮儿娶亲毕竟是大事,虽然夫人之前是一直称赞修儿是为正夫的不二人选,可也没说是要指给絮儿的。而且娶亲是大事,当然还是要两厢情愿才会有幸?辈豢魇俏仪椎呀!我现在好想给寒阳一个大大的熊抱来表达我有多感激他。“不过修儿也确实难得是个好孩子,不如就让他搬去雪歌苑先和絮儿培养感情吧。?br />

‘轰’寒阳这给一甜枣打一巴掌的狠劲是真够猛的。他居然叫楚世修搬去我的雪歌苑,他到底在想什么呢?“爹爹我……”我郁闷的开口,结果被寒阳一个伶俐的眼神给打断将剩下的话都吞到肚子里去了。“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老君山上胡闹的那些事,等夫人醒来再来教训你。现在乖乖的和修儿好好相处,否则为父只能家法伺候了。”这出自皇宫的人是真有气势,动不动就家法!

“是。”我没来由的就同意了。

当家小姐不好当4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4

莫名其妙的楚世修就这样搬进了雪歌苑,不过被我安排住在了东厢房里,二楼现在除了我和滕翡的房间,就剩下桃小一和另一间甹绘翎的房间了。残颚疈晓桃小一的我当然不会给他住,而我决定将甹绘翎接回来,以图占点先机把楚世修目前的上风压下去。我不喜欢沾染任何利益的感情,更何况楚世修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目前我还不能肯定,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喜欢他。于是在日暮之前甹绘翎和楚世修一前一后的进了我的雪歌苑。

晚上又是在淀春厅摆家宴,滕翡身体没好都不能下床,吃了点东西早早的休息了。甹绘翎的身份是不够格出席这样的家宴的,所以只有我和楚世修两个小辈儿陪着四个老爷吃饭。席间最活跃的当属秋雁归了,一会儿敬寒阳酒,一会儿又给我夹菜的,将原本各怀心思的几个人折磨的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寒阳似乎非常不喜欢见到我,基本上目光无论落到那里都不会落在我身上,对我的态度比俞延喜都疏远,快赶上出了家的蓝信了。今天的酒听说是寒阳从寒王府里带回来的,贡酒的劲儿就是大,只喝了几杯我现在眼前的影子都是重的了。

“絮儿不胜酒力,先告退了。”我搭着茹戏的肩膀,是真的有些迷糊了。“修儿你送絮儿回雪歌苑吧,她真的有些‘多了’。”秋雁归看着我晃悠的背影,别有深意的对楚世修说。楚世修点点头追我离开淀春厅。

“大哥,这含情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秋雁归对我的酒量自从上次家宴就很了解,所以很担心只喝了几杯会不会有想象中那么管用。“放心吧,含情是宫里的御药,至今还没有失败的例子呢。”寒阳放下酒杯,丢下话人回期念苑了。秋雁归看了看在座的另两位老爷,别有深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也走了。

回到雪歌苑我反倒没有那么晕了,靠在白玉的床柱上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我想桃小一,从没像现在这样想过。想的撕心裂肺,想的肝肠寸断。

“小一?”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我看向门口,那道红色的身影由远及近,由模糊变清晰,最后真真的映进我的心间。我起身一把抱住‘桃小一’,泪水怎么样也控制不了。今夜我不想要什么坚强,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他。

“想我吗?”抱着的身子一僵,但是久违的声音却把我的心都震僵了,我想他,真的好想。“小一,对不起!最后我还是伤害了你,虽然那是为了你的安全,虽然我有种种理由,但是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怪我,不怨我。所以这样我更恨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这样单纯完美的你?你是江湖第一美男啊!为什么你要这样痴心的对我?我配不上你。”感受着桃小一的体温,我急于表白,甚至逻辑都已经混乱了。

“不要说了,现在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桃小一’拉着我躺在床‘上。“不,小一。让我说,我好想告诉你,我有多后悔,我有多想你,我有多爱你。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三个字,今天我要郑重的告诉你。”我挣扎着爬起来,然后看着‘桃小一’那双我rì夜期盼的眼睛。“我爱你!”这是我一直都欠他的,我说什么都要现在就告诉他。“我爱那个桃花林中善良以诚待我的桃小一,我爱碧云山以命相陪的桃小一,我爱茹府吃醋娇嗔的桃小一,更爱海边单纯告白的桃小一。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曾默默的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直到你离去我依旧还要欠你三个字。小一,你知道我有多内疚,我有多遗憾吗?”我趴在桃小一光洁的脖子上,边流泪边诉说着相思。一直一直以来压在我心底的话,此刻我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对他说。

“原来你曾这样深的爱过。”身下的‘桃小一’揽着我淡淡的说着,可是我却没有听见。“小一,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又何尝不想,想的肝肠寸断,想的撕心裂肺。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我送你远离,那是因为我爱你,你能明白吗?”

“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是木惜缘?”‘桃小一’怪怪的问了我一句。“木惜缘?傻小一,为什么你都懂得珍惜缘分却要那么晚才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如果早一点,我们是不是就不用面对生离的痛了?”直到他离去,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取了这样一个假名,原来他是要珍惜我们的缘分,可惜我懂的太晚了。茹府我已经无法抽身离开了。如果在缘起客栈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想我会和桃小一回桃花林去,生生世世只在那里隐居。

“既然你喜欢小一,那今晚……让小一成为你的人吧。”‘桃小一’顺着我的额头将嘴唇滑到我的唇瓣上,淡淡的亲了亲,然后拿小舌柔软的舔着。“傻小一,虽然比上次强,但是你还是不懂什么是吻。”我含着泪笑了,脑海里都是桃小一第一次吻我时的样子,这样一个生涩的孩子倔强的将自己的唇贴在我的唇上,然后看着我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4,第2页。那个吻不销hún,却没法让我不心动。桃小一你是那样的完美仙子,为什么要为我堕入凡尘尝尽情爱之苦呢。想到这里我怜惜的主动吻上他,却霸道的强占他的整个唇。桃小一你可知道,这样的吻是我每每在梦里的期待?

不到一分钟,‘桃小一’就完全的被我吻的化成了一江春水。小手柔软的在我身上游走,扯着我身上的纽盼。他想要更多,凉意随着外衫的推落而让我一个机灵。不能,我不能这样做。桃小一是我最在乎的男子,而仙岛国的男子名誉比生命还重要,我怎能贪图一时之快而毁了他?虽然我好想就这样占有他,让我们永世不分离,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霍’的一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怎么了?”‘桃小一’还沉浸情‘欲中,不满的嘟囔着。

“小一,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像对其他男人那样对你,等我。我一定会将花轿抬进桃家,让你光明正大的嫁进茹府,再经过千锤百炼将你的初焰变成蓝色,然后我们女孙绕膝,白头到老。”我起身去浴室,想将这一身难耐的燥热压下去。因为爱,所以我愿意忍耐。“可是我不介意。”‘桃小一’自身后环住我说什么不肯让我走。

“我理解你的心,也知道你怕分离。可是相信我,我定会说到做到。”我僵着背好言的劝着他,现在恐怕没有比我更想的人了,这身子本来就敏感,又是面对我最爱的男子,天知道我现在要怎么才能控制。

桃小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可以那么迅速的将衣服脱的一件不剩,等我说完话转到我身前的时候,已经是光溜溜纤白的一个人了。“别走。”他一边偎进我的怀里,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内衫。“听话。”我抓住他使坏的手,声音都沙哑的不像话了。“你不是说最爱桃小一吗?那为什么你不肯要我?”‘桃小一’在我耳畔轻吹着热气,惹的我狠狠的抖了一下。

“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你不受一点伤害。”说完,我将他拉回床边,将他安置好,然后轻轻为他盖上夏被。“你真的那么爱桃小一?为什么?只因为他长的漂亮?是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拉着我的手,有些疑惑。

我轻轻刮了他粉白的鼻头一下,然后宠溺的笑了。“当然不是,不管小一有没有封号,有没有漂亮的外表。茹菲絮对你的心都是天地可鉴的,只因为你单纯、善良。我喜欢单纯的爱情,更喜欢毫无心机的你。等我,不久的未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坚实的城堡,让你永无后顾之忧可以任意妄为的世界。”

我实在坚持不了了,转身去了浴室降火。

而身后楚世修目光复杂的看着茹菲絮,他来之前就知道今天寒阳给茹菲絮的酒是有问题的,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茹菲絮竟然可以将他错认成自己最爱的人。他从前并不是真的喜欢茹菲絮的,可是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不是要找一个自己爱的人成亲,而是要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嫁给茹菲絮成为正夫,嫁进这仙岛第一首富拥有别人羡慕的一切。只是没想到他用尽了所有的手段,茹菲絮都不曾为他动过半分的心思,他以为她只是没有心,喜欢美男却不喜欢负责的纨绔千金,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可是没想到,她不是不会爱,只是不爱他。她的心底深深的藏着一个桃小一,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而这份爱不是因为桃小一有多美丽,因为茹菲絮对桃小一的尊重说明了一切。他是不是错了?一直以来的坚持真的能让他得到幸福吗?

正在楚世修躺在床‘上反思的时候,突然窗外人影一闪,楚世修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晕了过去。黑衣人将楚世修的衣服胡乱的穿上,然后将已经昏迷的甹绘翎放下,又越窗走了。

当家小姐不好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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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却让身体更加的燥热,连水都没擦我只披了内衫跑去窗口吹夜风。残颚疈晓六月的夜风温热中带着白玉兰的清香,倒是真让我舒服了很多。站了一会儿,我回到床边脱了内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睡觉,没有滕翡的时候我都是一级睡眠,这对身体好。而我始终没想起来的是床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甚至已经换了一次了。

今夜的我睡眠很浅,大概是因为身体里怎么也退不下去的燥热,一晚上没盖被子,却出了很多的汗把床单都弄湿了,难道是茹戏昨天晚上忘记给我房间的四个木盆里放冰块了?一大早,门外传来小奴们进进出出工作的细微响声,这也足以把此刻的我惊醒了。我揉揉发痛的额角,坐起身来想找衣服。向床里一看,顿时惊的是目瞪口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甹绘翎一丝不挂的躺在床里?只下半身裹了一点我的夏被,纤细白嫩嫩的小腰此刻像是水蛇般的诱人,甚至还有xiōng前那两粒小红豆泛着色泽似在诱我品尝。本来就燥热的身子此刻看见这一幕马上像着了火般的,心跳扑通扑通的震的我耳鸣了。吞了吞口水,“翎儿,翎儿。”我推了推甹绘翎。

“嗯!啊!”甹绘翎睁开迷蒙的眼睛,却看见根本就忘记自己也没穿衣服的我。虽然没尖叫到让门外的人也听见,可是绝对也是震撼不小的瞪大了他本来就细长漂亮的孔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吓的忘记穿衣服了,拿过被随意搭在床边的内衫披上,我才转过头来。“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是自己回的房间呀,而甹绘翎现在的样子明显也是不知情的。虽然甹绘翎现在是仙姿苑挂名的小倌,平时的举动也是大胆随意,但是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个随便的人,更不会随意爬上我的床。

“我……不知道。”甹绘翎将被子蒙上,哭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别哭了,你额上的初焰还是绿的,我没把你怎么样。”虽然昨夜我梦见桃小一了,但是我确定我在梦里没对桃小一怎么样,后来洗澡以后我更是老实规矩的躺在床边,别说怎么样了,根本就不记得床里还有个人。不过说到桃小一!“翎儿,我有和你对话过吗?”我使劲的拉下甹绘翎的被子,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桃小一的事,我要他绝对安全。

甹绘翎哭着摇摇头,“我昨夜在房间内睡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在你这里了。”又被人暗算了?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你等我去给你拿衣服。”不管为什么,我都不能让人抓到甹绘翎光着身子在我房里,否则他以后就没法做人了。我起身快速的穿戴整齐,然后走到那扇离我床很远的大门,深吸一口气镇定的打开‘房门。可是门外站的人却不能让我镇定了,秋雁归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站在我门口?

“絮儿醒了?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看见修儿。今天早晨我来看修儿,小奴说他昨夜送你回来就没回去。”秋雁归一边说一边拿他的狐狸眼在我房间里来回的扫了一圈。他站在我门口这么久是来找楚世修的?我才不信,还是他将甹绘翎打晕送到我房里来的?“表哥不在。”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拦着半开的门死也不能让他进去。

“可是小奴确实说修儿不见了。”秋雁归稍一用力就推开我的胳膊,闯进我的卧室。昨夜出了一晚上的汗再加上没睡好,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力气,看着他大步有目的的走向我的白玉大床,我只能紧跟着。“表哥真的不在。”我想拉秋雁归出去,可是还是没他快,他几步走到我的床边就看见了被子里还有一个人。

“修儿!”秋雁归一边喊一边将被子拉开,结果看见甹绘翎整个人都傻在那儿了。不光是他,就是我和甹绘翎现在也傻了,这要怎么办?

“小姐!小姐!不好了。”茹戏第一次慌里慌张的冲进我的房间,似乎也没时间看已经石化很久的三个人,和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不好了。今天早晨茹碧去打扫夫人的房间,发现……发现表少爷衣衫不整的在夫人的榻上。”

‘轰’又是一个霹雳,今天早晨怎么了?一个霹雳比一个霹雳震撼。就连一向心机深沉的秋雁归听了茹戏的话,都晃了几晃,差点没晕死过去。我消化了这个消息以后很快的就镇定了过来,既然秋雁归不是送甹绘翎来我这里的人,今天的事或许就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了。“茹戏去翎儿的房间取他的衣服服侍他起床。二爹爹我看我们有必要现在就去一趟朝庆苑。”我整了整衣裳,然后挑眉问秋雁归。这下侄子成弟弟,我倒要看看他秋雁归到底有多少道行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当我和秋雁归赶到朝庆苑的时候,其他三个老爷也已经到齐了,地上还跪着三魂没了一对半的楚世修。全部落座,寒阳明显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但是还是最先开了口。“孽障,你有什么可说的?”若论对茹庆兰的爱,我想四个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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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寒阳是最深的,他当年敢在婚礼最后一拜反悔,执意嫁给茹庆兰就很明显的表现了对茹庆兰的爱了。

“我……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夜……我送表妹回房休息,在回来的路上就被人打晕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以后在婶娘的榻上了。我什么都没做,额上的初焰可以证明啊!”已经跪在这里多时了,楚世修也已经编好了说辞,就算昨夜他离席时所有的长辈都明白了,但是现在他也不能说出是在茹菲絮的房间被人打晕的。

寒阳示意小奴前去检查,果然在楚世修的右颈上有一大条的红色痕迹,确是被打晕过。“扶表少爷起来。”寒阳重新坐在上座,却表情仍是非常的yīn郁,一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想任谁都会介意的心爱的女子的床榻上有其他人的。即使这个人是无心被人陷害的,可这也不足弥补心底的嫉妒和痛。

“大哥,修儿可是没嫁人的公子,此事一出以后可怎么做人?还望大哥明查,还修儿一个清白。”楚世修是坐下了,可是秋雁归却‘扑通’一下的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这就叫偷**不成反蚀一把米,还是大蚀了一把。若此事传出去,楚世修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婶娘的榻上,别说大户人家的正夫了,就是普通人家去做小爷也不会有人要的,那楚世修这辈子都毁了。“我做主?茹府的事我何时管过?你们自己解决吧。”寒阳一抖袖子走了。留下秋雁归一个人尴尬的跪在地上。而我则暗暗的佩服下手的那个人,够恨呀!“絮儿……”秋雁归突然跪着转过身来看着我。还真把我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将秋雁归拉起来。

“二爹爹有话请说,这是何苦呢?”我也知道楚世修在他心底的分量,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到如此。“絮儿,我知道现在的修儿想嫁进茹府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念在你们表兄妹一场,你一定要帮他啊。”秋雁归抹着泪作势又要给我跪下。“二爹爹希望我怎么帮表哥?”明知我不能娶他了,怎么帮?就算找到下手之人又怎样?这件事能当作从来没发生过吗?

而没等秋雁归说话,楚世修却跪在我脚下,哭的本就白净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表妹,念你我表兄妹一场,希望你能给我个名分,即使只是个小爷也可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愿意像四老爷一样,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他又没和茹庆兰怎么样,至于吗?我纳闷的看看这爷俩,然后将头扭向一直默默不语的蓝信。似乎不管发生什么,蓝信的人在这里,魂却不在似的。再看俞延喜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走了。

“修儿,你这是何苦呢?只要絮儿将这个消息封锁起来,你仍旧是有机会嫁人的。”秋雁归用力的拉起楚世修,他怎么能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侄子走上一条不归路呢?“叔叔,经昨夜到今天修儿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什么权利金钱,不过是过眼云烟,一直以来修儿所接触的都是这些,更是为了这些而活,修儿错了。人世间最应该追求的是真爱,而真爱与我无缘,天意既然如此,修儿只希望常伴佛祖,用余下残生为那个人祈?背世修虽然是对秋雁归说的话,却一直看着我,把我弄的是莫名其妙?br />

“还望表妹成全。”说完再次跪在我的面前,秋雁归是多么聪明的人,又是这场闹剧的总导演,可惜他再精明也没想到楚世修的改变,一个晚上没让楚世修成了我的男人,反倒让他看破红尘情愿出家了。秋雁归当场晕了过去。

当家小姐不好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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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后,秋雁归找楚世修深谈了一天一夜,结果无功而返。残颚疈晓第二天拖着病体赶往楚家去给哥哥嫂子做个交代,看来楚世修的心意以定了。而我回到雪歌苑也关起门来将发生的这些事好好的想了一遍。对于楚世修的要求我似乎没有办法拒绝,毕竟我现在是茹府的当家小姐,而他是客人。客人在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给他一个合理的安排也是应该的,况且他要的也不多,只是一个小爷的位置和后山的一个园子清修。而这仙岛国的小爷算起来和古代的****大丫头是差不多的,只需遣下人到楚家取来户口送到衙门备案,然后就齐活了。而我当初承诺桃小一的是:不娶正侧夫和如室,所以我也不算违背自己的誓言。

最后考虑清楚了,我决定纳楚世修为小爷。后山的园子很快就清理好了,也没等秋雁归从楚家回来,楚世修就一身青衣佛帽的来与我告辞,进来什么也没说将一个本子递给我,然后转身翩然的离开了。望着他更加消瘦的背影,我的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好受。他毕竟是我两世唯一娶过的夫,虽然我不喜欢他,虽然只是迫不得已,但是看见他这样难免心里会难受。翻开本子里面居然是记载的茹府账本的使用方法,我的心更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楚世修出家了,秋雁归一直没回来,这个茹府似乎也清静了不少。甹绘翎自从那天光着身子在我床‘上醒来就完全的变了,虽然还是那副嬉笑怒骂无拘无束的样子,可是却不再和我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了。这样也好,我也改口叫他甹公子了。楚世修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戏也就可以落幕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滕翡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再加上他本是练武之人好的快,所以又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我这个雪歌苑都快成菜市场了,这坏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里有一点安全可言?所以我又带着滕翡整天的出外不停的到处逛,只希望天上能给我掉几个武林高手下来。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好运终于在我的苦苦期盼下来了。

话说这天风和日丽,因为甹绘翎最近有些感冒!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夏天的居然感冒了。所以我只带着滕翡乘马车出城去散心,出了城门十几里地就是一个不太大的树林。突然,在树林里窜出五个大汉将马车给拦住了。“你们要干什么?”不会又是打劫的吧?可这可是凤翔郡呀!打劫也不应该选在这种地方啊。滕翡有些郁闷的拔剑看着这五个家伙。

“呵呵!别怕兄弟,我们不是打劫的。”为首的男子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笑呵呵的对滕翡抱拳说。“我们是风尘五侠,兄弟可听过!”风尘五侠?那个青楼的?我本来有些困了靠在软垫上休息,可一听这名就来了精神。“哦!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风尘五侠,失敬!失敬!”滕翡收了剑,也抱拳回敬。

“兄弟也听说过我们的名号?真是不好意思。”男子腼腆的笑了笑。“不知各位拦住我家小姐的马车可是有什么事?”滕翡也不客气了,直接就开问。“确实有事。”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茹府的豪华马车,然后想透过缝隙看看马车里的主人。“那不妨直说。”滕翡快速的从车上跳下去,打断了男子的窥视。

“主人可是有钱人?”男子的一句话再次激起了滕翡的警惕。“那又怎样?”滕翡挑眉问。“兄弟实不相瞒,我们五个决定退隐江湖,可这手头确实不宽裕。没办法,谁叫咱们是大侠不是山贼呢?那里来那么多钱养老,所以……所以我们想找些有钱人比试比试,赚点洗手费。”

在车里我可是越听越高兴,看刚才滕翡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绝对是高手。缺钱吗?那不如我请他们好了。于是我也从马车上下来,“比试?是想赌吗?怎么个赌法?”我看着眼前的五个男子,高兴的快尖叫了。“可以比武,只要小姐赢了,我们愿自废武功,但若小姐输了,一局我们要一万两。”男子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也兴奋了起来。谁叫咱现在又小又矮呢!“不如我们一局一百万两怎么样?赢了银子是你们的。若输了,你们给我做暗卫,月钱一百两,立功翻倍。”

“好,当然好。”男子似乎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掉了下来,乐的都快开花了。“可我不会武功呀!不如你们挑其他的和我比试好了,条件只是你们不可以用武功,否则就等于自动弃权。”我现在笑的像个大灰狼,定定的看着眼前五只可爱的小白兔。

风尘五侠似乎也看出了我的‘yīn险’,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一下,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决定和我比比。五百万两的银子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小数,值得一赌。何况这小姐虽然笑的危险,可看上去绝对不是个危险的人物,再说题目还是由他们出的。“你真的有五百万两吗?”领头男子还是比较谨慎的,虽然我马车够豪华,但是也不能肯定我到底多有钱。“这是仙岛国第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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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当家小姐——茹菲絮。”滕翡一脸骄傲的替我回答。这下五个人马上就点头同意比试。

第一局,由五侠和我比憋气。正好旁边有条大河,四侠和滕翡站在清澈的河边做裁判,数到五我和五侠同时的坐进河里。其实我还是很怕水的,毕竟不是会游泳的人,不久前还在翠镜潭发生危险差点没死掉。虽然我和五侠此刻只是坐在河滩上,脑袋顶上就是水面,可我还是怕的。何况我憋气也真的不是什么高手,只要这五侠中有一个赢了,那我就失去收集暗卫的大好机会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我和坐在对面的五侠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虽然此刻河水稍凉,但是我和五侠的脸可都已经红了,明显都快憋不住了,只是看谁毅力先没有而已。这样绝对不是办法,我不能输。怎么办?怎么办呢?五侠因为空气快耗尽,此刻眼睛瞪的溜溜大,那里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个不忍住就会输。有了!

我努力的控制鼻子不随我身体动而流出气息,抬手捏住眼角和脸蛋给五侠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这五侠本就紧张再一看我当场被惊的想大叫,结果一张嘴猛吸进去一口河水。“咳咳咳咳……”五侠先认输的从水面出来,然后就是我。我们俩出来顾不上说话都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相视笑了起来。就这样,第一局有惊无险的赢了。

第二局,我和四侠比爬树。找了两颗差不多高低的树,看谁能最快的爬到最顶端谁就赢了。我望着这两颗足足有十米高的树暗暗的吞着口水,别说爬到最顶端,就是三分之一我想我也会怕死的,因为我有恐高症!怎么办好呢?谁叫我刚才装大了叫人家出题呢?这下被人难住了吧。再看看四侠那修长柔韧的四肢,再看看我的四肢,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先天不足呀!

想赢我就只能再想歪门邪道了,随着‘开始’的声音,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往树上蹭。突然我大声的叫了起来:“蛇。”再看四侠那绝对是当大侠当习惯了,见人有为难马上就做出反应,在大脑还没思考的时候就抽出背上的宝?咻’的一声射到了我的树上。而树上那条可怜的,还没有我手指头长的小蛇就这样的提前就义了?br />

四侠在比赛途中使用武功,所以我赢了!

“接下来比什么?”在滕翡把我安然的接到地面上后,我歉意的看了一眼四侠。不过人家还是很有大侠风度的,也没表现出什么来对我点个头就完事了。

“不如我们比谁跑的快,我不用轻功。”三侠走到我旁边一脸骄傲的说。“不行,跑是我要比的,三弟。”二侠也站了出来。“可是现在轮到我了,应该是我来选的。”

“行了,你们也别争了,不如我们一起比。”我看了看滕翡计上心来。在大家的注视下我像大家讲诉了二人三足的比赛规则,或许是觉得比较有新意,也或许是他们本是相伴多年的兄弟之间有默契,风尘五侠也同意了这种比赛方法。我们取来绳子绑好腿,然后画好了起点和终点就准备开始了。我和滕翡站在起点,二侠和三侠站在终点,那组先到达对方那里谁就赢了。“一会儿我只要捏你你就迈左脚,明白吗?”我扶着滕翡的腰,对滕翡低声的说着。这游戏我在现代玩过很多次了,对于我来说熟悉的和没绑人是一样的。“好。”滕翡任由我抱着,笑着回答。看来也对这个游戏来了兴趣,丝毫没有前段日子的疏离。或许以后我还是要陪他多玩玩才能让他开心起来。

当家小姐不好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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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比赛的开始,二侠和三侠就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法一起迈步,小步的走着也顾不上看我们,只是小心的盯着脚下。残颚疈晓很稳但是走的很慢。而我比滕翡矮二十几厘米,所以腿比他短好多,步子自然是比他小的。可我没让滕翡迁就我的速度,我捏滕翡一下滕翡就迈左脚,我用力跨出很远,然后他迈右脚,我就快速并两步追上去。就这样我们的速度竟然比二侠和三侠快了很多。我们已经走到一半儿了,二侠和三侠才离开起点没多远。“快呀!他们已经走一半儿了。”五侠似乎是年龄最小也是最沉不住气的,见我们已经走出一半儿了,急的恨不得上去推二侠和三侠一把。而听说我们比他们快那么多,二侠和三侠也没刚开始的稳定了,可这二人三足是越忙越乱的,结果三侠一个大步就让二侠没跟上,两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和滕翡也没着急,看着二侠和三侠没了最先的默契,站在那里笑了起来。“别着急,慢慢来。”我坏坏的笑着,然后一捏滕翡的腰,我们继续。直到我们已经达到终点,二侠和三侠才走了一半。不过他们还是以比赛的乐趣为第一的,也没气馁继续一步一步的向终点走去。

第三局,完胜!

最后一个比赛的是大侠,这大侠比其他四位都年长些,看着已经输掉的四个弟弟,想了一会儿决定和我比倒立!昏!还是那种什么都没有依靠,直挺挺的僵在那里的直立。别说以前我没倒立过,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能倒立得起来。找了一块儿比较平坦松软的土地,我想五侠还是很照顾我的,知道我应该不行,怕掉下来摔伤我。真不愧是侠呀!这样的好人,我喜欢!

看着大侠轻松的一个回旋就立了起来,我对滕翡尴尬的笑笑。“帮我一下。”我将早已经湿了的裙子系好,然后在滕翡的帮助下立了起来。这才上去,我的胳膊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没办法,我只能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倒立其实是西方瑜伽术的一个最终姿势。倒立健身早已在世界上和历史上被体育界、武术界、医学界所实践和证明。长期坚持有规律的头足倒立,能给人体带来三大益处:一是提高智力和反应能力;二是延缓衰老,增神提志;三是预防和治疗各种长期直立和劳累带来的疾病,特别是脑血管疾病。看来以后我还是真应该多这样健健身,省的现在这么费力了。再看人家大侠,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的直挺挺的立着。不过现在眼睛闭着,耳朵似乎都已经停止工作了,可能是在前几轮比赛中知道我喜欢用歪门邪道,所以才会这样不想受我的影响。再看看其他四侠,也都是乖乖的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可能对大侠的实力太了解了吧。现在若说关心比赛的恐怕只有滕翡一个人了,他看着不停晃来晃去,胳膊不停打颤的我,生怕我掉下来摔到那里,所以站在我旁边等待随时的接住我。

我的小宇宙啊!就是不爆发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赢了。树林里很静,微弱的林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植物的清新气息。我的胳膊抖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只能用更加炙热的目光看着大侠。从胳膊一直向上仔细的观察大侠身上的所有东西,直到看到腰上我才发现大侠也是很好臭美的,居然带着一个香囊,而这香囊上有个穗子此刻正随风荡着。由于是倒立的关系,现在那个穗子正倒置过来长度正好到大侠的鼻端,不过香囊的位置有些偏了,现在只是在大侠的脸侧随风轻轻的荡着。这要是荡到鼻子中间去……哇咔咔!

我离大侠非常的近,但是却在穗子相反的一侧,想荡起那个穗子绝对不是容易的事,而想做到不违反比赛规则那就更不容易了。我努力控制着不住向下看的眼球,对滕翡说。“离远点,我恐怕要支持不住了。”说着更是配合的抖的更厉害了。“可是……小姐……”滕翡显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怕我摔伤自己。“走开,把你碰伤了我就更没脸了。”我努力对滕翡撇撇嘴,希望他能明白,可不能让风尘五侠发现什么。

滕翡虽然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是见我的表情也乖乖的靠到一边儿去了。这下我没后顾之忧了,我不断的加大晃动的幅度还要控制自己不要真的摔下去,最起码也要比大侠晚一秒呀!我晃动自己制造着风力,就见那个流苏的小穗子开始轻轻的摆动了,蹭在大侠的脸上。嘿嘿!有戏。我更加使劲的晃了,“不行了,要倒了。”我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叫着,或许是我的衣服上本就有水,比较沉,所以随着我越来越大的摆动,风力真就大了起来,那个穗子慢慢的由小摆动变成了大晃,结果真的就荡到了大侠的鼻尖。

“阿嚏!”大侠一个喷嚏下来,人直接就倒了,而我连一秒都没撑到就被自己晃的头晕眼花也跟着掉了下来。人家大侠可是经常倒立的选手,是正常下来的。可我不一样,我从没倒立过,还是晃的那么严重才下来的,身体那个部位都没做好准备就着地,这脑袋可是最先着了地。现在格的

七夫霸爱,快逃!,当家小姐不好当7,第2页

我是两眼发花,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小姐!你没事吧?”滕翡赶忙将我正常放平,急的声都变了。

“还好,死不了。”我真想好好揉揉脑袋上被格的无比疼痛的地方,可惜胳膊已经疼的不听使唤了,根本就抬不起来了。“风尘五侠输了,从此愿意为小姐变成暗卫,效犬马之劳。”风尘五侠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虽然觉得输的有些不甘心,不过他们是侠呀!怎么也不能说话不算数。

“呵呵!乖!以后做好你们的工作,小姐我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人的,要用钱找滕翡领就可以了。”我傻兮兮的笑了,虽然赢的不光彩,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赢了。“谢小姐!”风尘五侠相视而笑,其实输了也没什么,钱财总有用尽的一天,找个好工作也不错。

“不过你们这名字的改改,做了暗卫都是用代号的。不如就叫来,去,无,影,踪吧。”我从大侠看到五侠就这样给他们命名了,风尘五侠!听起来更像仙姿苑的。“谢小姐赐名。”他们互相看了看,觉得我说的也是对的。而且这个名字也比以前的神秘了很多,一听就是高手!嘿嘿!

“至于暗卫的工作,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下。这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听到也要没听到。该出现的时候,即使你们身在千里外也必须要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即使人在这里也要马上给我消失。明白吗?”我想了想有必要提醒他们到底要怎样做个合格的暗卫,我可不希望找五个人每天****着我的隐私,即使他们是自己人那样也会让我寝食难安的。

来去无影踪纠结的相互看了看,然后又齐刷刷的回答。“是。”我满意的笑了,“现在本小姐要洗澡了,明白吗?”我话音才落,来去无影踪就华丽丽的消失了,甚至我都没看到影子就不见了。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呀。

“恭喜小姐,这次真是捡到宝了。”想风尘五侠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呀,没想到就被小姐这样收服了,小姐的运气还真是没人能比的了的。“好了,先去河里好好洗洗吧。这又是水又是土的,我现在整个一个泥人了。”再看看滕翡根本也没好到那里去,刚才玩二人三足的时候就已经被我靠脏了,现在搂着我更是全身都是泥。

滕翡回马车里取来衣服,好在马车很大,随时备着这些常用的东西。洗完澡,我坐在马车里就在想是需要给这些自己人做一些特殊的令牌的时候了,随着自己人的增多,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和误会。但是做什么样儿的好呢?像茹府的令牌就分:赤金,白金和黄金的。他们的权利和地位都是不一样的。那我的令牌需要怎么分呢?目前我自己的产业除了仙姿苑就是全国的盐业,手下现在只有滕翡,洁岚,和来去无影踪。不如我做几个特殊的吧。给自己的令牌是玉镶金的,滕翡和洁岚的就用金镶银,而来去无影踪的就用纯银的好了。还要有个防伪标志,有了!流氓兔似乎很合适,因为我属兔!想想那样有特色的令牌一出震撼效果绝对是一流的,别人想仿制都仿制不出来的。再想想他们几个看见头顶皮揣子的没眼睛小兔子的时候,哇咔咔!绝对会更加佩服本小姐的想象力的。

回到茹府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书房绘图,然后交给影去找铁铺制造,然后就要下发到各单位去统一认识。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1

七夫霸爱,快逃!,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1

不知道是不是在河里闭气完又在林间没换湿衣服,反正从城外回来以后我的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残颚疈晓我想或许是甹绘翎感冒传染给了我,也没太在意,晚上早些屏退了下人就休息了。现在有了来去无影踪,我觉得睡觉都踏实了,就这样一觉从天还没黑就睡到了第二天正午,听见有人喊我,可是我说什么也不想醒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又是一天一夜这可急坏了滕翡。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多少个大夫了,滕翡急的快要跳脚了,不会是也像夫人一样中了谁的毒了吧?看病的大夫摇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小姐身体根本无恙,完全看不出来是怎么了。”滕翡挥挥手无奈的让茹戏送大夫离开,人人都这样说,可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天他一直跟着小姐的,完全没看出什么异样,怎么回来就一睡不起了呢?已经三天三夜了,难道是和夫人中了一样的毒?望着床上的人儿,滕翡的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以前总以为是因为当初夫人的救命之恩,他才会尽职尽责的呆在她身边。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呢?他竟然变得喜欢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喜欢看见她笑,甚至竟然有了想尽室的义务的想法。脑海中不断放映着在落英苑中将脸俏皮的放映在他面前的小姐,那个在翠静潭畔温柔为他拭汗的小姐,他知道他这是喜欢上了她,可他能吗?桃小一是他的好朋友,她和桃小一是两情相悦的,他俩的爱情每一步都是他见证了的,小姐有多爱桃小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他以为自己在听说她在老君山的事是在为桃小一生气,可现在想想根本就是在吃醋。那句‘桃小一是江湖第一美男,你觉得他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共侍一妻吗?’,不是也等于提醒了自己吗?虽然这个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他的妻主,可是在他亲手将好朋友推到她的身边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变了,他现在才是那个趁朋友不在窥视朋友妻的奸贼。

所以他不能,即使心底的那份感情已经慢慢的萌芽,他也不能任他蔓延做出有辱侠义的事情来。所以他的话越来越少,能躲着的时候就不出现,面对小姐他真的有愧,而更多的是希望能控制自己。“来去无影踪保护好小姐。”不管千山万水他都一定要找到能治好小姐的人,说完转身回房准备打包行礼亲自去一趟暑国。

“腾爷,府外有个人给你送来了一块玉佩。”茹柳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正撞见刚踏出小姐房门的滕翡。知道他因为小姐现在心情不好,所以茹柳弱弱的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滕翡黑着脸接过玉佩,现在别说玉佩了,就是谁送他个金山他也高兴不起来。“快请!”谁知滕翡看了一眼玉佩脸色马上就变了,就恨不得抱着茹柳亲一口了。

“……是!”茹柳看着滕翡的变化,差点没给吓着,腾爷今天没事吧?

雪歌苑亭阁一楼客厅,因为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滕翡没敢出去迎接,只是派了茹柳去,毕竟那个人现在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现在他人在这里整颗心都飞了,恨不得马上出去将那个人抓回来。来的太是时候了!一刻钟后,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头前儿的是茹柳,来到门口毕恭毕敬的请后边的人进来。而后头儿则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谪仙般的缓步走进客厅,俊俏、温润如玉的脸庞没有笑容却让人觉得无比的亲近,头戴一顶白色的君子帽中间镶嵌着金绿宝石,而这顶帽子似乎有些大,将男子眼部以上的部位全部遮挡了,完全看不到眉毛和其他的地方。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滕翡见到来人将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

男子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接过滕翡的茶。“是呀!你我似乎有五年没见了,怎么?最后还是选择回来守着她吗?”男子将茶杯放在桌上,只是定定的看着滕翡,若不是当年在暑国滕翡救了他一命,今生今世他是绝不会再踏上仙岛国的土地,更不可能再进这茹府一次。不错,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正是小神医栾迪,这个最恨茹家的人。而他刚才让小厮送给滕翡的玉佩正是他的信物,当年滕翡救了他,他送给滕翡,这次滕翡求他回来又派人送给他的。

“她是我的命,我当然会这样做。”当年茹夫人将他送去暑国学艺,没想到竟然和栾迪在同一个城市,而学有小成的他一次下山发现被贼人围攻的奄奄一息的少年,救下来后才发现竟然是故人。呵呵,命运还真是会追弄人。他们比邻而居的时候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却在异国他乡成了朋友。

栾迪也不再说什么,这些年他说的已经够多了,可是滕翡是个死心眼的人,而且这次来他也只是还他一个人情而已。“带我去见茹庆兰。”早点解决早点回去的好,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可以再出现在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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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等等,先上楼看看……小姐吧,不知道为何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了。”犹豫了一下,滕翡淡淡的开口。

栾迪本来已经转过去的身体有些僵了,但是随即恢复了过来。“我只是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一命换一命,你要我救谁?”栾迪的语气很淡,丝毫听不出爱恨,可是这份感觉滕翡是清楚的。爱之深恨之切,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栾迪当年有多爱小姐,他现在的恨就有多深。可是栾迪的话却让滕翡陷入了两难,他知道栾迪的性子,然后才拿出玉佩赌一赌,现在能让他来这一趟已经是栾迪的极限了。可到底要救谁呢?若是一月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茹庆兰,可是现在……

“没关系,你可以多考虑一下。”栾迪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杯子细细的吹着水面的茶末,然后才小小的喝了一口。“先上楼看看小姐吧。”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赌注,滕翡艰难的开口。小姐是夫人的命根子,相信如果夫人醒着也会让他这样做的,何况等小姐醒后会发生什么还是未知数的。

听见他的选择,栾迪放下茶杯似乎才认识他一样的将他上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样决定出乎他的意料了,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滕翡的心里只有一个茹庆兰的,那份救命的大恩曾让他放弃过太多太多的机会,甘心的把自己锻炼强大然后窝回这个茹府来做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保室。可是没想到在只能救一个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茹菲絮,是什么让一向侠义的滕翡会置救命恩人于第二呢?可是一想到茹菲絮三个字,栾迪的心乱了。掩盖式的整理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流苏,栾迪才站起来随滕翡上了这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儿时的回忆不断的涌上心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带着两小无猜的笑声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那些美好的时光里,只有他和她,他曾以为自己就是为这个女子才来到人世的,即使当时的他们还很小很小,小的不懂得男女到底有什么分别,小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是情爱。可他们还是爱了!

当滕翡为他打开那扇房门的时候,栾迪看见了他曾睡过无数夜晚的白玉床,深吸了一口气将回忆封锁。他是医者任何的情绪都是会影响诊断的,所以他不能继续下去,不管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是爱人还是仇人,既然决定为她医治,他现在都不能再有任何的情绪了。

稳定好自己的心态,他才迈进房门。平静的走近白玉床,小奴已经为他摆好了椅子,坐定伸手搭脉。滕翡示意茹戏带着下人下去,然后他将房门关好才回到床边等待栾迪的诊断结果。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解百毒那他就是栾迪了,所以自从见到栾迪踏进亭阁,滕翡的心就已经放回了肚子里。

“她中了家姐的御药‘含情’。已经二十三日了,七日后必死无疑。”没一会儿栾迪就松开了茹菲絮的手,然后掏出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丢在地上。“栾瑰娇?她为什么要害小姐?”一听是栾迪的姐姐发明的****,滕翡气的霍然起身。

“家姐当年发明这种御药也是奉皇命测试妃子的忠心度。这‘含情’服用下去人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却会将别人错认成自己最爱之人,产生一些幻听和幻想,只要当时行了周公之礼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当时什么也没做的,这才会第二十日毒发,一月毙命。”见滕翡这么冲动,栾迪也没生气,重新坐回椅子上隔窗眺望翠静潭里的蓝荷。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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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家姐不会这么无聊到给她下毒。残颚疈晓当今女皇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这皇宫里因‘含情’死的妃子已经不计其数了。只要服下‘含情’他们喊的不是女皇的名字,那么女皇是绝对不会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妃子在想着自己最心爱之人的时候忍受着如烈火置身的痛楚,可女皇什么都不用做。待一月后那些心不属于她的妃子自然会受到惩罚,死于一般人都不会知道的****‘含情’。”栾迪平淡的说着,可是内心却更乱了。不知道茹菲絮忍受着那种难耐心里想的是谁呢?会是他吗?

茹菲絮被下毒的那几日滕翡一直在养伤,虽然茹府内已经闹的是天翻地覆,可他那里却是安静的。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喝了寒阳给她的酒,甚至在晚上楚世修和甹绘翎都上过她的床。他只知道楚世修被人打晕然后送上了茹庆兰的床,最后无奈只得嫁给小姐做了小爷,然后终身在后山出家了。听了栾迪的话,滕翡就开始往回推算她中毒的日子,既然是御药,那么应该只有寒阳那里有。而那一日是寒阳从寒王府回茹府的第二天。那一晚还有家宴,难道是谁偷了寒阳从宫里带回的药,然后偷偷下给了小姐吗?

“需要准备什么药材解毒?”他当然了解栾迪的医术,所以也不问能不能解,只是问需要什么解。

栾迪看看他,然后又将目光调回看向蓝荷。“不用准备了,我要的这个房间都有。你伺候她进浴室吧,吩咐三楼的小奴将水温变成半开,三天之内绝对不可以断,他们人手若不够将一楼的也调来吧。”对于这个亭阁,栾迪甚至比滕翡还要熟悉几倍。

滕翡点头,然后将茹菲絮抱进浴室,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栾迪,想了想才将茹菲絮的衣服全部脱掉放进浴池里,然后转身出去吩咐小奴了。这时栾迪才起身,将房间四周的冰块连盆一起丢尽翠静潭,再将所有的窗子关好。然后拿了包袱里的金针,也进了浴室。

因为加高了水的温度,此刻浴室内水汽缭绕,朦朦胧胧似仙境般。本来是六月天,现在关了窗子,撤了冰块,又加大了水温,室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人体的极限。可是栾迪却没有觉得一丝的难耐,脱了外衫缓步下了池子,他每一步行走都带着拨开水面的响声。而这些响声直接的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曾经只有几岁的他们多少次在这个池子里玩水嬉戏?而眼前这个发誓爱他永生永世的女子此刻就一丝不挂的靠在池边。

他再也控制不住思念来到她的近前,抬手想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虽然他恨她,虽然他已娶亲,可是那都抵不过曾经的记忆。他离开了仙岛国,也封存了所有的爱恋,为的都是她。手指离那张记忆中的脸越来越近,就在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却停住了,他不能这样放任自己,那样换来的只能是再一次的羞辱。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回到了桃花林,梦里我牵着桃小一的手,梦里我为他披上专属于我的红装,梦里我们幸福的从少年变成了白发苍苍。

忍受着刺眼的阳光,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望见的就是坐在床边休息的滕翡。“滕翡!”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了。而滕翡马上欣喜的睁开眼睛,见我不适给我倒了杯水。

一口气将水喝干,或许是梦境太美了,所以即使那是个梦也让我无比的开心。“滕翡,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里有小一!我牵着他的手为他披上嫁衣,然后我们无忧无虑的相守到白头。”我拉着滕翡的手,兴高采烈的和他讲着,丝毫没注意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更不知道门口还有个男子因为我的话而彻底的石化在了那里。

“怎么了?”久久得不到回答,我拉了拉滕翡的袖子。“小姐您睡了好几天了,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准备早饭去。”滕翡尴尬的笑笑,然后抬头看向栾迪。而随着他的目光我这才发现我的门口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说是陌生,可是我却无法将目光移开。记忆慢慢的在脑海中复苏,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记忆,可是我却能记得那个已经长大的男子,他是栾迪!真正的茹菲絮青梅竹马的恋人!即使是真正的茹菲絮死了也无法忘却的人。记忆像一块块拼图一样拼接出了他们大概从有记忆到五岁时的所有画面。在花园里的,在亭阁里的,在水池里的,在这白玉大床里的。有白天的,有黑夜的。有府内的,也有府外的。可是这么多,这么多的记忆里都是笑的,都是美好的。这是多么难忘的时光呀!难怪真正的茹菲絮就是死了也要记得的。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死了也要爱着的。

“小栾栾……”随着记忆的放映,我坐起身来小声的唤了一下。不光把自己吓了一跳,也把门口的栾迪吓了一跳。他温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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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脸庞虽然平静,可是那双大大的丹凤眼里却是从愤怒到震惊,最后又变成了恨意。根本就没理我,翩然的离开了。我记得滕翡和我说过,茹菲絮和栾迪在离家出走的三天三夜里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他们之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到底只有六岁的娃娃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呢?真正的茹菲絮似乎很排斥那段过去,所以留给我的记忆里只有他们美好的,根本没有那三天的记忆,我无从知晓。

滕翡端着粥正看见栾迪从房间落荒而逃,诧异的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转身进屋。“发生什么事了?我睡了很久吗?”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再加上刚才滕翡的话,我想我应该感冒睡了很久吧。“小姐您大概是在老爷回来的第二天中了‘含情’,你知道是谁给您下的毒吗?”滕翡边喂我吃粥边回答我。

‘含情’?还是在寒阳回来的第二天中的?难道……是那天家宴?难怪我觉得奇怪平时酒量很好的我只喝了几杯就醉的不行了,回来之后还发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可是酒是寒阳自寒王府带回来的,难道是寒阳给我下的毒?不会呀!怎么说虎毒不食子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呢?

“是栾迪救了我?他要什么条件?”喝了一碗粥,我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是寒阳想害我,所以我又想起了栾迪。我记得之前是我让滕翡请他来的,可那是有条件的,现在他不光要救茹庆兰,还救了我,我总的有个准备呀。

“他救小姐是因是还当年欠我的一个人情,至于能不能救夫人还要看小姐您的。”滕翡如实回答。

“我的?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他也是想以身相许嫁进这茹府。虽然有真正的茹菲絮的记忆在,我是有些喜欢栾迪的,可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感觉,我心里只有一个桃小一我是不会娶他的。而且这个栾迪不是已经在暑国娶亲了吗?所以才不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仙岛国。

“冤冤相报何时了!小姐是不是也该化解一下两家的恩怨呢?”滕翡高深莫测的给我来了一句。

这家伙在想什么呢?化解两家的恩怨?我也想,可是谈何容易呀!我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拿什么化解呀?郁闷的躺回床里,我看我还是先找到是谁给我下的毒才比较重要。这次害我的这个人很明显了,我看我还是要从寒阳身上下手比较容易。

“来,影。”我躺在床‘上大声的喊了一下,马上‘唰’‘唰’两道黑影就从窗子跃进跪在我的床边。窗外是翠静潭呀!他们平时都是隐藏在那里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之所以是叫他们两个,是因为我发现在他们五个人中来和影性子是比较沉稳,心思比较细腻的。

“去期念苑给我查查老爷那里是不是有一种叫‘含情’的药,然后让去给我查查为什么秋雁归还没有回来。”我盯着天花板心情真的有些糟糕。我真的不希望是寒阳做的,他毕竟是我这具身子的生父,就算他再不喜欢我,我不想与他为敌。

“是。”来和影领命下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滕翡。“小姐您……怀疑老爷?”滕翡不敢相信的问。

“我也希望不是。”我转过身去,身体到现在还是很乏力的,可想而知这个****有多猛。难怪那天我会无缘无故的那么想念桃小一,若不是我努力克制,恐怕当时就会要了甹绘翎。那样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见桃小一?我两世期盼的爱情可就真的结束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爱情,即使那个人是我的生身之父也不可以。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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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栾迪的身份不便公开,是以滕翡的朋友身份住进雪歌苑的,所以被安排在了西厢房。残颚疈晓而西厢房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门前有高大的玉兰花树,平时很少人来打扰。坐在窗前,栾迪呆呆的望着洁白绽放的玉兰花出神。

“唉!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们俊俏的小神医栾迪含恨离国,又偷渡回来呢!原本不过是个丑丫头。”门口‘嗖’的一下闪进一个黑影,然后一个黑衣蓝发的男子邪魅的靠在书柜上慵懒的开口。“你见过她了?对她下了什么毒?”栾迪看清来人,皱着眉站了起来。

“下什么毒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还有你栾迪解不了的毒吗?还是关心则乱在大名鼎鼎的小神医身上也适用了?”男子抬头,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桃花眼泛着无比邪魅的光芒看着这个从小斗到大的人。“没事就别来烦我,斗了十几年你不累我还累呢。”栾迪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从仙岛国跟他到暑国,现在又从暑国跟他回到仙岛国,为的就是在各种人身上下毒给他解,他都不会觉得无聊吗?

“师兄你知道吗?从来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不喜欢,你爱的东西我都想毁灭。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是圣医老祖的徒弟,你成了小神医,而我却成了毒仙子的原因。你喜欢白色,所以我就疯狂的爱上了黑色。你喜欢救人,那我就喜欢将人痛苦的杀死。你喜欢你家里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我就喜欢拿她们实验我各种新发明的蛊毒。既然你不喜欢那个丑丫头,那我也只好……”幽灵儿邪魅一笑将剩下的话省略在了栾迪的愤怒中,从小到大他唯一能用来激怒栾迪的就是茹菲絮,而他就是喜欢激怒他。

“别动她,否则……”

“否则怎样?难道是你忘不了当年的情?”不等栾迪说完幽灵儿就打断了他。

“随你。”栾迪起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想与幽灵儿继续纠缠下去,还是不愿意再提及当年的往事。

随意的走了走,抬头竟然看见三楼的窗口发呆的茹菲絮。虽然现在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可是却失了快乐天真的沉思着,难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快乐吗?天之娇女的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转念一想那不正是自己要的吗?当年是她撇下誓言,放弃了自己让自己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她的不快乐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

还是她在为她口中的那个小一伤心?仙岛国的女子果然都是薄情的,想到这里栾迪不自觉的痛苦的抿了一下嘴角,转身向翠静潭走去。

而此刻在书房的我正在为刚得到的回报闹心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寒阳下的毒?当时只有六岁的茹菲絮究竟做过什么?能让她的亲爹有杀了她的念头?握紧手中的‘含情’我真的有些茫然了,若是其他人干的,我必以牙还牙。可那个人是我亲爹呀,要我怎么下的去手?仔细想想梅全草,会不会也是他让人放进被子里的呢?他究竟有多恨我?连自己的孙儿都要算计进去?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我。

“进来。”我把‘含情’藏在袖子里,然后端坐在书桌前才应了。

“小姐。”竟然是好几天都没露面的甹绘翎,或许是感冒好久的原因,此刻人瘦了一圈,却越发显得妩媚动人了。进得屋来翩翩行礼,然后规矩的唤了我一声。

“甹公子的感冒好些了吗?”连中毒再加上这几天忙,我是真的把他忘干净了。“原来小姐还记得人家,那为什么好多天了连个影子都不见呢?”甹绘翎扭着纤腰来到我的书桌前,双手撑着书桌蓝琉璃一样的眼睛放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好像自从他上次被劫以后就没再见他眼睛这么有光彩了。

“甹公子的眼睛真漂亮!”确实是太忙了把他忘光了,只得乱说一通。甹绘翎似乎很享受我的夸奖,细长的孔雀眼对我抛了一个无比魅惑的媚眼以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天气真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在屋里呆久了我都快发霉了。”甹绘翎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一脸的向往。

从亭阁的后门出来直接到了翠静潭畔,因为那天的惊吓,所以我不再喜欢泛舟湖上了。我们就沿着翠静潭畔慢慢的散着步,甹绘翎的心情好的就像此刻的阳光一样,不时的说着笑话,一路我们都是笑声不断。或许他天生就是我的开心果,不管有多烦,只要有他在我就能笑出来。

突然,一阵哀怨的洞箫声从翠静潭的中间飘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小,应该是在蓝荷盛开的位置。我记得以前我就说过我对古乐器还是很有研究的,洞箫本身的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所以特别适合凄婉的心情。我不知道现在能在翠静潭上吹箫的人是谁,但是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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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那是个深情的男子,箫声里有淡淡的哀怨却压不住他心底浓浓的思念。“小姐可是扣住那家的绝色公子了?怎么会有人在你的湖上吹《诀佳人》呢?”甹绘翎也认真的听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还不忘打趣我。

“《诀佳人》?好名字。”我望着那片碧绿中的幽蓝有些好奇,能吹出这样一首曲子的会是怎样一个人呢?“呵呵!听闻这是暑国的一个有名的神医所著的,甚至还有配词呢。不过这首曲子极难,能吹的如此之好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暑国的神医?栾迪!听到这里我就没了兴致,虽然我的内心是很喜欢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的。可那毕竟是前一个茹菲絮残留在我心底的痕迹,所以我有些排斥。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也没等我回答,甹绘翎望着那片蓝荷轻轻的念着。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有一段难忘的情,和着栾迪的箫声读起来也是别样的哀怨。“甹公子有心上人?”

“有。”甹绘翎将目光从湖上收回,一个字说的简洁明了显然是不愿意再提了。人家既然不想说,我当然也不会刨根问底的去追问。

从翠静潭回来,甹绘翎的心情完全没了去时的好。爱情一物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份伤疤?可每个人都不愿意遗忘,宁可让那锥心刺骨的疼痛随时侵蚀。

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天降一物,出于本能我双手将这个东西接住。一看,竟然是一个一臂长陶瓷的娃娃。“前师嫂,这是送你的礼物,若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妥,就请找我师兄吧。告辞!”突然一道邪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英气,披着蓝色的发没做丝毫的装饰背对着我说话。说完,转过头来嘴角一端勾着弧度,一双桃花眼泛着暧mei的光晕,说不出的邪魅。然后也不等我反映,几下就跳离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其实我是可以喊来去无影踪将他抓住的,可就是没那么做。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对那张邪魅的脸有了一丝的好感,或许是在这仙岛国呆久了,这种男子的英气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难免勾起对现代男子的回忆。

愣了一会儿,再低头看我手中的陶瓷娃娃,我有些糊涂。先不说这前师嫂到底说的是谁,就光说叔嫂之间送礼有送这种东西的吗?真是个怪人。不过这娃娃选的还真不错,选料细腻,画工精湛,粉萌粉萌的惹人喜欢。“这是小姐在老君山惹下的情债?”甹绘翎看我一脸傻笑的望着怀里的陶瓷娃娃继续拿我打趣。

是吗?会是真正的茹菲絮在老君山时惹下的吗?不过若按正常来说,即使他的师兄和茹菲絮有过一段什么,既然没婚配他又加了一个前字,那不应该顺理成章的叫我师姐或师妹吗?怎么也轮不到这样一个怪称呼吧?前师嫂!有性格。

抱着陶瓷娃娃回到房间里我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先是双手奇痒,然后跟着就从双手上泛起了宛如高粱米大的红色疙瘩,越痒越抓,包越抓越大。这我才肯定那个邪魅的男子那里是来送礼的?根本就是来害人的。“怎么办?”跟着我回屋的甹绘翎也发现了不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挠下去怕把毒素加重。

“茹戏,去把翠静潭上的栾公子请来。”若是中毒还是直接找栾迪好了,反正也注定要欠他的,不如就一起还好了,老躲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双手和双臂现在奇痒难忍,我不能抓只好分析其他的来转移注意力。邪魅男子说若有不妥找他师兄,难道栾迪就是他师兄?而他根本就是冲他来的?。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4

七夫霸爱,快逃!,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4

等不及栾迪来,甹绘翎不让我抓,我就双手放在一起蹭了几下,真的是痒死了。残颚疈晓滕翡听说我中毒了匆匆赶了回来,这会儿和甹绘翎一人一只手抓着不许我挠,可这那里忍得住呢?疼忍忍就过去了,可这痒绝对是钻心的难受。大约一刻钟后栾迪才不慌不忙的闪身进来,靠,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他害的?可他怎么还能这么潇洒呢?

栾迪看看屋里摆着的那个陶瓷娃娃。“她没事,只是中了一些痒粉。”说完掏出怀里的小瓷瓶给我撒了些东西在上面,马上双手就不痒了,红包也明显的下去了。“痒粉里还搀了一些****,因为她挠过所以药粉已经顺着血液进去了,至于解毒的方法……你们俩自己决定吧。”栾迪抬头淡淡的看了看滕翡和甹绘翎,温润如玉的脸庞一丝什么都看不出来。

滕翡脸红红的看了看甹绘翎,甹绘翎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滕翡,俩人什么也没说。可我这个气呀!他小神医栾迪什么毒都能解,何况只是区区的****呢?明显就是不想给我解,靠!姐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这样玩姐。“堂堂小神医连个****都解不了?”我从床‘上猛地站起来,然后掐着腰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栾迪,这家伙欺人太甚了。

“你既有保室身边又不泛美男相伴,何须我多此一举呢?”或许是因为我气的忘记了分寸,此刻点着脚整张脸都靠近栾迪俊美的脸庞,竟然看出他那张自打我看见就一直都是如玉般美丽却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居然有些红了。“是嘛?”我带着长长的尾音看着栾迪,玩心大起。

“滕翡带甹公子和亭阁的下人出去感受一下夏日的灿烂吧,申时再回来准备晚饭也不迟。”我邪恶的笑了。

“你想…干什么?”我看着栾迪有些打结的舌头,突然觉得一报还一报似乎并不过分。滕翡有些犹豫了,毕竟茹庆兰能不能救醒就在人家栾迪的一念之间,而我此刻明显就是将那一念转化成负数嘛。不过看我此刻的坚决也没办法,只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甹绘翎见滕翡出去也跟着走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颜色复杂的看了栾迪一眼。

看见人都****,我继续向栾迪靠近,甚至抬手捻起他宽大的君子帽下散着的头发,手感不错!丝丝滑滑的像极了挺实的蚕丝,黑色的发却闪着玫瑰金的颜色,真是好漂亮。“听说你现在是暑国人了?”点着脚太累,我只好恢复正常,可别看这栾迪只大我一岁,现在却明显比我高出一颗头还不止。我恢复原来的高低,却将扯着他的发拉紧了,我赶忙松了松,还真不舍得拉疼他。

“那又怎样?”见我没那么靠近了,栾迪的声音也恢复了正?笆罟男子向来开放,三妻四妾更是再寻常不过。而我听说你在暑国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娶了三房漂亮的妻妾了1我继续玩着,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却似猫儿在叫一般,让人心神荡漾。“嗯。”栾迪的回答虽然简短,可明显喉头费力的滑了一下。哼!小样,姐就不信我一现代人在你一个古代人身上还搞不来解药?br />

“小栾栾……那你应该不介意……给我……当解药喽……”我继续拖着尾音,轻柔的把话说的暧mei。再抬头看栾迪,此刻不光脸红了,甚至连耳根和脖子都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真是娶过老婆的人吗?“你胡说,别以为我和你仙岛国的男子一样,我对你们这种没cāo守的女子没兴趣。”不知道为什么栾迪突然推开我,刚才的羞涩一闪而过的放佛只是我的错觉。

“那可怎么办?人我可都打发走了,你又不给我解药,我不吃了你也没其他办法呀!”看着他那还有余温的俊俏脸庞,我准备重新再战。我就不信你不拿解药出来。“解药,解药。在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你自己最重要,你何时为他人想过了。”栾迪瞬间气白了一张俏脸,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可他这一指责我就明白了,难道是当年的那个误会?我准备循循善诱。

“当年的事,我想遗憾的不止你一个人。”我收起暧mei,一脸认真的抱着胳膊来到窗前眺望远处的蓝荷。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可是那份澎湃的记忆里丝毫都没有跟那有关的回忆,所以我猜真正的茹菲絮即使到死的那一天也是带着这份遗憾走的。

“遗憾?哼!”栾迪笑了,笑的很轻也很讽刺。

“还记得这片蓝荷吗?当年是我母亲送与你家的聘礼之一,春天我们泛舟湖上用初出的荷叶做伞在春雨中嬉戏。夏日你坐在荷叶上扮金童,而我则坐在荷花里演玉女。秋天……”此刻似乎我就是真的茹菲絮,带着丝丝的心痛回忆着两小无猜时的甜蜜。太小了,当时的他们太小了,可却还是深深的记住了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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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栾迪打断我,转身要离开。

“小栾栾!”我的一声轻唤,栾迪顿住了脚步。纤细的背影虽然决绝,可还是为那一声‘小栾栾’留住了。“不管你身在何方,我只想你过的幸?蔽业哪谛牟ㄌ涡谟浚怎样也平复不了那份哀伤。我不知道究竟要有多爱才可以在死了也不忘记一个人,可此刻的我到底是谁呢?是苹果?还是真正的茹菲絮?我到底该用那个身份面对眼前这个明显深情却又恨意滔天的男子?br />

“我很幸福,三妻四妾的日子是每个男子都梦寐以求的不是吗?”可我为什么从没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一丝的幸福呢?心痛一点一滴的蔓延,不知道是在疼惜逝去的恋情,还是在疼惜眼前的心上人,反正我现在的心就像扭成一团一样,每跳一下都无比艰难。“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捂着不停乱跳的心脏无力的蹲在地上,眼泪说什么也不受控制的滴下来。

他不是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桃小一。他不是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桃小一。我在心底默默的念着,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突然想不起桃小一那张绝色无双的脸庞了呢?我真是有些慌了,我不能让茹菲絮残留的记忆控制我的爱情,即便我欠她的我也不能以这种方式还给她。

不知道是不是药发挥了效果,我的心痛好了很多,可是身体却燥热了起来。虽没中‘含情’那天来的猛烈,可我还是有些控不住的想马上脱掉衣服。“你怎么了?”栾迪发现我一直都不再说话,转过身来的时候正看见我缩在地上捂着xiōng口。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医者的本能,前一刻还绝情的他现在竟然蹲下来修长的手指按住了我的手腕。他不碰我还好,一碰我那股强压下去的火马上又窜了起来。

“小栾栾走开,我不想伤了你。”分不出到底是药效,还是那残存的意志了,我现在好像吞了他。可我不能,为桃小一,为我自己,为茹菲絮,更为栾迪。

“你怎么又中了‘含情’?”栾迪仔细的号脉,皱着眉头问我。

我一听‘含情’才想起来,刚才在书房因为甹绘翎的突然出现,我确实是情急之下将‘含情’藏在了袖子里。赶忙从袖子里掏出‘含情’才发现我刚才又是抓又是蹭的已经将纸包弄散了,此刻所有的药粉都已经撒在袖子和皮肤上。

“知道我是谁吗?”栾迪温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的期望,虽然含情只是顺着皮肤的抓痕进ru了血液,可分量不小,现在也应该是发挥药效的时候了。

“小栾栾。”我的眼神有些迷离,现在看东西都是重的了。

栾迪的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只要她是真心的爱着他,或许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栾迪一把抱起地上的我,来到床榻前轻柔的放好。手指爱恋的抚上我的脸颊,“小菲菲,八年了,每晚午夜梦回你可知我想的都是你?”我只忙着扯身上的衣服,那句话在我耳边回荡可是却完全听不真切。我好热,好想脱光光,或许是之前本就有****在里面,这次的我根本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找个男人然后好好的吃掉。

“我帮你。”栾迪看着我毫无章法的扯着自己的纽盼,怎么也扯不开了,无奈的笑笑然后抬手将我的外衫脱了下来。第一次,在迷蒙中我看见了栾迪发自真心的笑容,那张温润的脸庞可口的像个鲜美的蜜桃一样引诱着我。我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然后双手环住栾迪的脖子,唇急不可待的含住那微凉的唇珠仔细的品尝了起来。两世为人的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一个男人,渴望到想把他占为己有,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误下去了。

中个毒居然还被误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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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迪慢慢的回应着我,动作却很青涩,只是任我予取予求的手口并用,一会儿就已经化力气为绕指柔的趴在我的xiōng口轻喘。残颚疈晓可这些还不够,我想要的更多。翻身将栾迪压在身下,一口吞掉他已经****的红艳欲滴的双唇,撬开他整齐的贝齿,我加深了这个吻,好香好甜。这样一个柔软的唇含在嘴里别说是中了****,就是没中恐怕也没人能控制得住不继续下去。

抬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也将他衣服的纽盼位置细数找到。一粒,两粒,三粒……几下我就将他的衣衫褪尽。放开他被凌虐的樱唇,我支撑起自己看向毫无遮掩的玉‘体,很想找个词来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副冰肌玉骨,可是却怎样也形容不出来。他的身子和所有仙岛国的男子一样纤细白嫩,唯美的腰部曲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幻想他****时的妖娆。我拼命的吞下泛滥的口水,决定马上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吃掉。

滚烫的手指从他修长的腿部慢慢向上游移着,每划到一个地方还轻柔的画着圈,让身下的栾迪不住的打着颤。断断续续的发出粗嘎的轻唤。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向上,最后抚上了他俊俏的脸颊。再抬手却摸到的是他的君子帽,我怎么忘了现在还不算一丝不挂呢?将这碍事的东西推掉,我要他的美好没有一丝遮拦的呈现在我面前。帽子落在了玉枕上,栾迪散发着玫瑰金的发丝没有了最后的束缚,柔软的如瀑布般的长发就散乱的撒了下来。

我抬头从他被吻的红艳的双唇向上欣赏着他的美好,此刻因呼吸加重而不停颤动的挺翘鼻翼,羞的不敢睁开的双眼上蝶翼般的睫毛,如远黛般的眉毛不描而浓密。最后落在了他眉宇之间的初焰上,绿色的初焰此刻散发着他本有的魅惑像cd机卡盘了一样的将我拉了回来。

我记得,我记得这个痕迹,那是桃小一睡在我的美人榻上,我偷偷观察的结果。

桃小一,我最爱的男人!就在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到一秒钟就和眼前的人结合在了一起。同样如上等白玉的脸庞和那一头飘逸的墨绿色长发,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艳红如滑嫩的果冻般的唇。我低头吻了下去,好想就这样缠着他至死不放手。于是我变得狂野,手上的动作也由轻柔变得具有攻击性。

栾迪有一瞬无法适应我的改变,可也就一瞬马上就服帖的任我采摘。

“小一!小一!我来了。”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我伸手握住那早已经准备妥当的玉柱,起身准备真正的吃掉他。

栾迪猛然的惊醒了,前一刻还飘荡在室内可以将任何东西融化的春情消失殆尽。一把将我推开,栾迪喘着粗气瞪着我,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小一怎么了?弄痛你了?听说男子第一次也会痛的,别怕。有我陪着你,女子的第一次会更痛一些的,我都不怕,你也不怕好吗?”我以为他是怕痛,所以才会在最后一刻反悔,柔声的哄着他向他靠近。

栾迪气白了一张脸,似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将我抱起,然后来到浴室。‘嗵’的一声将我丢尽浴池,然后站在那里使劲儿的喘气才能平复心中的怒火。他很想一走了之不管眼前这个可恶的,第二次狠狠羞辱了他的女子,可他最终还是没走,转身回房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取出金针转身回到浴室门口。

我迷蒙的坐在浴池里,身体被摔的半天都动不了。好痛,这是那里?桃小一呢?为什么每次好梦都这样容易醒呢?为什么老天怎么残忍的让我想起他,却总是让我什么也抓不到的就将这个梦打碎了?我哀怨的哭了,泪水滴滴滑落进浴池只有‘滴’‘滴’的响声回应我的哭泣。

“桃小一!我想你,好想你,你知道吗?”我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命就在门口那道僵硬的人影手里,我现在只想哭,只想叫,只想看见桃小一。

“小一,我错了。我不该放手,不该送你走。你可知道日日相思的煎熬换来一次次无尽的离愁是有多痛?为什么事情会到今天?为什么我的每步选择都是错的?或许我不该来这个世界,更不该一时兴起进了你的桃花林。小一,对不起!对不起……”最后的话都吞在了我的泪水之中,好痛,真的好痛。

见我发泄完了,栾迪才从门口闪了进来。金针隔着几米远的地方就由内力射进我身体里的几个大**,顿时失去所有的意识,我靠着池边软软的倒了下去。

傍晚时分我就醒了,只是我没动,我知道滕翡会守着我,可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需要静下来想想,我到底是谁,我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中了‘含情’唯一的优点就是记忆都不会被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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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最开始我想起的人是栾迪,直到看见那个绿色的初焰我才将模糊掉的桃小一重新记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瞬间的将桃小一忘的那么干净?我好怕这样的事会再发生,我真的受够了狗血的小说中失忆所带来的苦和无奈,我不可以忘记桃小一,绝对不可以。即使生离的痛有多么的钻心,有多么难熬,我也一定要记住桃小一,他才是我两世为人唯一的真爱。

可怎样我才能将原本的茹菲絮的记忆抹杀掉?怎样才能忘记那曾经发生在这个身体里的刻骨铭心的爱恋呢?我不想伤害栾迪,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了,只是我清晰的知道自己如果伤害了栾迪,那恐怕我的命也会到头了,白天那份心痛绝对会瞬间要了我的命,这个身体到底是茹菲絮本人的,有些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小姐为什么还不醒?”是滕翡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她中的‘含情’已经及时的解了,可能是在温水里泡了一下午体力透支,没事的。”栾迪的声音冷冷的,可是面对滕翡好歹还是做出了全解。听见他在,我更不敢睁开眼睛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要怎样去面对他。他的处焰还是绿的,他是在等真正的茹菲絮回头,他给她们留了最后的一线希望。可惜物是人非,我到底该怎样去面对他们的深情?这样的男子我怎么忍心去伤害?

“腾爷,甹公子,栾公子。晚饭好了,是摆在一楼?还是在小姐的房里?”是茹戏的声音,这孩子最近都快成了我这雪歌苑的总管了,起早贪黑什么活儿都张罗,整天比我这个当家小姐都累。

“摆进小姐的房里吧。”滕翡毫不犹豫的选择,我知道看不见我安然无恙,滕翡是绝对会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的。然后感觉床沿一沉,滕翡应该是又坐到床边了,然后抬手在我的额上试了试,感觉我体温正常才离开。

其他两个人也不言语。不一会儿,就传来小奴们的脚步声,然后就是盘碟落桌的轻微响动声。待小奴们下去,床边一动,看来滕翡是和他们一起去了桌前吃饭。我这才偷偷的睁开眼睛,滕翡是背对着我坐在正位的,甹绘翎在他右边,栾迪坐在他左边。三个人都没注意到我已经醒了,只是坐在桌边优雅的拿着筷子吃着饭。

吃完饭,滕翡把甹绘翎支了出去,将门关严。

“小姐既然中了‘含情’相信你也知道桃小一的存在了吧?”滕翡开门见山的说。

“她的事与我无关。”栾迪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淡淡的,可我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或许你不知道,你们当年分离时小姐的痛苦。可我却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为了你断然不顾夫人的反对,一个人上了老君山,你知道吗?她那是希望身体的疼痛能缓解心灵的痛楚。我不知道在老君山究竟发生过什么,能让小姐完全的忘记你和这个茹府。但是对于桃小一的出现,不能怨小姐,因为她忘了你们的过往。”

“一句忘了过往就能解释她的移情别恋?一句忘了过往就能磨灭当年的侮辱吗?”栾迪也激动了起来,可是那温润如玉的声音还是极其悦耳的,即使是这样的愤怒,嗓音也是一样的优雅。

“栾迪,既然你已经在暑国娶了亲,为什么大家不能都放下儿时的记忆重新开始呢?这对你和小姐不都是一种解脱吗?”滕翡语重心长的解释,因为栾迪是他的朋友,他不想看着他和小姐互相的折磨。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你却不会爱上呢?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去体会那欲罢不能的痛。”栾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羡慕,而换来的是滕翡自嘲的苦笑。

爱,这个字太深刻了。他也希望可以如栾迪所说的那般不曾爱上,此刻就不会这样左右为难。

桃小一回来了1(四更,献给情人节,戏里戏外都团圆)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1(四更,献给情人节,戏里戏外都团圆)

第二天早晨,饿的肚子‘咕咕’叫。残颚疈晓早早的让小奴们摆好早餐,我就迫不及待的上桌大快朵颐。不去看滕翡脸上的开心,不去看栾迪的愤恨,更不去看甹绘翎的妖娆,此刻的我就是想吃饭。

时近七月,阳光灿烂非凡。这不,一大早就和着喜鹊的叫声从镂空的门窗直接照射进来,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

光顾低头吃饭的我突然感觉到大家都默契的停止了动作,停下来看见几个男人眼睛的惊羡,纳闷的顺着大家的视线我看见了门口挡住一袭阳光的红衣少年。嘴里还有刚扒进去的饭,我下巴动了几下勉强的将饭咽了下去。

门口的人是谁?一袭红艳艳的衣衫,墨绿色的长发,手中的蛇形宝剑散发着天然的蓝色光芒。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此刻风尘仆仆,却丝毫无法减少他的美丽。我努力的眨巴眨巴已经看的干涩的眼睛,我想我一定是最近老是被‘含情’有意无意的给毒到产生幻觉了。将筷子整齐的摆在桌上,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那个挡住灿烂阳光宛若仙子般的少年。我怕这样美丽的一个梦会被我再次惊醒。

走近了,那张含着泪珠的笑颜真切的映在了我的眼底。桃小一什么也没说,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拥在了怀里,那久违的桃花香就这样飘进了我的鼻端。我还是努力的眨巴眼睛若是梦可不可以不要醒来?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怀抱,可我还是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又一场梦。

“絮絮……”桃小一呢喃着,将头抵在我的颈间。可我就是不敢相信,他怎么会这样的出现在这里呢?

“等我一下。”我松开桃小一,然后飞快的跑向滕翡,双手握住滕翡的肩膀,在众人由惊羡到疑惑的目光里使劲的晃着滕翡的肩膀,这里除了他没人见过真正的桃小一的。“我是不是又中了‘含情’?”如果这还是一场梦,那我绝对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桃公子回……来了,桃公子真的……回来了。”滕翡被我晃的七荤八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得到了滕翡的肯定,我这才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梦,更不是‘含情’。因为有‘含情’的梦里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多人的,而且我现在除了激动、激动和激动外就没有任何的不适了。我笑了,咧开嘴大大的笑了。然后转过身面对桃小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又冲回到那个一直向我张开怀抱的桃小一,结果一个用力过猛直接将他推到,压在了地上。我不管,我不管,就是用压的我也绝对不松开他。

“小一,你回来了!小一,你回来了!”我压着桃小一又哭又笑,活像个小疯子。老天爷,是你听到了我的祈祷吗?是你带着安然无恙的桃小一回到我的生活吗?谢谢你!谢谢你!今后我一定初一,十五给您老烧香,上供。谢谢你带回了我的桃小一。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桃小一拥着我温柔的应声,任由我当着一屋子的人和奴才的面这样压着。笑的如三月的桃花,灿烂美丽。“不走了?再也不离开我了?”我抬起头隔着眼底层层的水汽,傻兮兮的问。

“不走了,就算絮絮用断情剑杀了我,我也不走了。”桃小一也哭了,晶莹的泪如断线了般从眼角滑进他墨绿色的长发中。相思是两目,伤了你的眼睛,更刺痛了我。这样的别离今后绝对不要再发生了,桃小一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不,如果你再走,絮絮就用断情剑杀了自己。就算只有魂魄,絮絮也一定要跟着你。”或许是因为太思念了,所以现在的我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我逼他离开的,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即使是死我也要和桃小一死在一起。

开心的望着那张绝色的脸庞,我真的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就这样压着他,看着他,心底的幸福和满足就已经超越了所有的极限。桃小一也没动就是这样宠溺的向上望着我,千言万语都不用说出口,只要这样望着彼此就完全明白对方到底想要说什么。

“絮絮……你……胖了。”好久后,桃小一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字的对我说。就像当初在碧云山他醒来时对我说的话一样。他说:絮絮,你真的好丑。可是我的心却甜蜜到比听到任何的甜言蜜语都开心。这才是我的小一,那个单纯,善良的小一。

“胖了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有个江湖第一美男做我的……男朋友?”昔日的对话历历在目,可我却串改了一个字,当日是朋友,今日我却不能了。因为,我要他做我的男朋友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1(四更,献给情人节,戏里戏外都团圆),第2页

虽然不知道男朋友到底是指什么,可桃小一还是读懂了我的想法。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望着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直到滕翡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小姐,您是不是可以先扶桃公子起来?”除去桌上这几个人各有心事,现在底下奴才们也都跟着热泪盈眶,这亭阁总算是有了点温度。可也不能大白天的就上演****级不是?所以他还有义务要提醒一下高兴过了头的当家小姐。

我这才想起来地上凉,而我此刻却舒服的压在桃大帅哥的身上享受,完全忘记了他背下是地面。“小一,我想…起来。”不过不能自己起来,我要……,我软言软语的对桃小一说着。

桃小一挑了挑漂亮的眉角,一个侧身旋转就将我抱了起来。动作潇洒漂亮,看来他离开的这一段日子功夫见长呀!难道有什么奇遇?晚上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

“小一,我想告诉你一直以来我欠你的那三个字。”我偎在桃小一的怀里,幸福的要冒泡了。如果人可以选择那时死,那我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死去,幸福死!!哈哈!!

“嘘……我懂,我都懂。”桃小一拥紧我,似乎分离的这些日子我们都长大了。放开了各自的执念,想的只是相守。其实说不说又能怎么样?我们的心自从在桃花林就紧紧的连在了一起,爱或不爱已经太过明显了不是吗?

“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桃小一!我爱你!”我不想再要遗憾,我一定要告诉他,我到底有多爱他。若时光重来,我一定会选择在海边就对他说这三个字,我不想把遗憾像真正的茹菲絮一样留到了死的那一刻也无法亲口告诉所爱之人。

“我也爱你!今后不管上天入地小一都陪着你。”如果问我这两世最开心的时刻,那一定就是现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只知道我就这样拥着桃小一,一直都不肯松手。

“咳!茹戏去给桃公子加副碗筷。”滕翡看着一直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的我和桃小一,然后再回头看看寒着脸目光像着了火似的栾迪,无奈的吩咐下人。

“是呀!小姐,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未来的姑爷吗?”甹绘翎倒是镇定自若,满脸妖娆的看着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男,同样都是男子,就算是妖艳如甹绘翎也无法不赞美,桃小一丝毫没有愧对他的封号。确实很美,美的动人心魄,美的宛若初下凡尘的仙子。

“我不要,小一是我的。”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桃小一是我的,我要把他藏好。从今以后我不要他为我改名换姓,隐没民间,我要他光明正大的生活在我身边,而我愿意为他挡去一切灾难。

我拉着桃小一坐在滕翡主动空出来的位置上,一眼都不敢离开,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不见了似的。也不觉得自己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然后拿起自己刚刚喝的粥稀里糊涂的就递到了他的面前。桃小一笑了,接过那碗已经喝了一半的粥吃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脸一红。可还是执着的不肯将目光移开。

栾迪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离桌了,滕翡无奈也只好追去。甹绘翎识相的也闪了,屋子里的奴才更是懂得的,全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久久不肯眨眼的我和风尘仆仆的桃小一。

“是不想要眼睛了吗?”桃小一抬手抚摸我的脸颊,语气虽轻松可还是有浓浓的鼻音,他哭了。多日来的相思就这样一发而不可收拾,可分离的这些天也是值得的,最起码他为絮絮查到了一件大事。

“我不敢眨眼,好怕一眨眼你就会不见了。我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再次的分离了。”我按住他的手,放在脸上仔细的感受着他的体温。

“妻心似君心,小一都明白。”桃小一抱住我,淡淡的语气合着泪珠打在我的背上。

桃小一回来了2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2

“无,踪!下来参见你们的主子,以后你们就负责保护小一了,不管他去那里你们就跟到那里。残颚疈晓另外再去打造一份玉镶金令牌,刻一字,然后交给小一。”之所以敢这样留下桃小一,是因为我觉得我有这个实力保护他了,不像当时的我,身如菲絮无依无靠。

“参见少爷!”无和踪自窗子闪进来,呃!他们好像每次出现都不走门的,也不需要太奇怪。

“好,起来吧。你家小姐就是这样,也不用太拘束的。”就这样?她也知道我一直都紧张他?呵呵!!

“絮絮你变了,变的越来越有当家小姐的范儿了。”桃小一牵着我的手温柔的说着。

“那你喜欢现在的絮絮吗?”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小一对你的心都不会变。”我笑了,好像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早晨开心。

看着窗外不停叫喳喳的喜鹊,我知道我等到了幸福。今后我一定要守住幸福!

桃小一的归来我知道瞒不住,更不想瞒,恰巧今天离家多日的秋雁归也回来了,所以晚上淀春厅又理所当然的摆了一桌。看来楚家之行一定非常的不顺利,秋雁归去了那么多天,此刻那双精明的眼睛还透着疲惫。不过那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说他自作自受都是轻的。我旁若无人的牵着桃小一的手落座,四位老爷的表情最起码是正常的,可心里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这桌酒席一是为二爹爹接风,二来是给大家介绍一下。桃小一,我定的正夫。”坐下后我巡视了一圈,不是商量的口吻,只是坚定的宣布。因为我知道这四个人肯定没一个人会同意的,但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娶桃小一,没人阻止的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爹吗?正夫?谁去下的聘?那人为你作的媒?”寒阳‘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桃小一就嚷上了。这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他怎么反应这么大呢?

“爹爹,絮儿大年初一满十五岁,及屛之年。初二花轿一定会抬到桃府迎小一过门。现在是七月,还有五个月。相信足够您准备聘礼,请媒人。絮儿不求三夫四侍,更不求小爷成群,要的不过是小一一个人。还望爹爹成全。”拍拍桃小一的手无言的安慰了一下,我慢慢的站起来。目光对着寒阳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着,但是语气却很坚决,事到如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我的决心。桃小一我娶定了!

“若我不成全呢?”寒阳似乎真是铁了心,眉毛拧成了川字。

“那也没关系,絮儿可以当府内没有长辈亲自下聘。”我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同意,虽然桃小一身家地位和我绝对门当户对,可就是这样他们才不肯轻易同意吧。羽翼丰满了,他们在茹府就更加坐立难安了。可为什么单单是寒阳反应这么激烈呢?为什么是他?

“好!好好!我还没死呢,她就已经当这个茹府没有长辈了。夫人,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寒阳一把扫落身前的碗盘,刺耳的碎裂声伴着他的长叹。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唉!!”俞延喜一脸的讽刺,看热闹的不闲事大。

“三爹爹管好你的当铺吧,若你真的太忙我可以找个人帮你。仙姿苑的事还没结束呢。”我恶狠狠的瞪过去,预先警告他闭嘴。今天他要是敢一起起哄阻止我娶桃小一,那我就不怕把度鱼儿也扯出来,大家一起扯着玩好了!

“才当了几天家?就敢这样和大人说话了?你真当这个家没有家规了是吗?去给我拿家法过来。”寒阳气的拍桌子大叫,然后很快就有小奴将一个一米半长的三指宽的藤条递给了寒阳,另一个小奴唯唯诺诺的低头捧着一个厚本子。家规?原来这茹府还真的有这个东西。

“给你家当家小姐念一念顶撞亲爹要怎么处?焙阳接过藤条,皱着眉头气的声音都在打颤了。完了,看来这次我一着急把事惹大了?br />

“是。根本家规…家规第一百七十四条,小辈顶撞长辈处十藤条,顶撞老爷,夫人者处二十藤条。”小奴哆哆嗦嗦的念着,想那藤条打一下恐怕就会血肉模糊吧。老爷正在气头上,他可别扫了台风尾巴的好。

“絮絮……”桃小一轻唤我,希望我给寒阳认个错,那毕竟是我亲爹我给他个台阶下,他肯定不会真的舍得拿那个藤条打我的。

“若絮絮挨了二十下爹爹就允小一进门吗?”我看着那恐怖的藤条心里是真没底了,可我不能退缩。如果寒阳希望这样给自己找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2,第2页

回面子,那我愿意挨着二十下,可前提是他必须同意桃小一进门。

“跪下逆女,现在还和我讲条件?是嫌二十下不够吗?”寒阳只向前两步就走到我面前,脸上的怒容丝毫都没减。看来他是铁了心的教训我了,可我也不能就这样认。

“絮儿没错,我不领。”我也怒了,不是怕那藤条,只是气寒阳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我好一点?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他当真下的去手?

“你没错?是你没错。错就错在当年为什么要生下你,错就错在我为什么疼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要我动手吗?”寒阳的小奴马上上前按住我,寒阳挥手一藤条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抬头怒视他,忽略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为什么我竟然在寒阳的眼中看见了隐约的泪光呢?

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很后悔当初生下我?还后悔他疼爱了我?

“絮絮!”桃小一也没料到寒阳真的就下手了,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挨了一藤条了。他马上将两个小奴推开,然后用身体挡住了我。

“求茹老爷放过絮絮吧,要说错都是我的错。要罚请茹老爷罚我吧。”桃小一看着寒阳,这个人是絮絮的生父呀,若换做其他人他必定数十倍的讨回,可偏偏是寒阳,他也只能替絮絮挨下了。

“我没事小一,你走开。”我忍着背上疼的像冒火的伤痕,站了起来。面对寒阳握的‘咯咯’直响的藤条,我不想退缩,他是我生父,有教育我的权利,可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心。“还有十九下,絮儿挨完了还是会在正月初二将小一迎进茹府。”

寒阳气的身体抖的更厉害,那握着藤条的手甚至已经爆起了青筋。

“大哥下不去手吗?不如三弟帮你好不好?”俞延喜猖狂的站了起来,他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根本没把寒阳放在眼里。

“滚回你的苑子去,我教育女儿跟你没关系。”寒阳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这个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你的女儿?呵呵!!好一个你的女儿。”俞延喜没走,这样的好戏他怎么可能错过。

“大哥消消气,絮儿毕竟年纪还小,为情所困也是难免的。”秋雁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话听着似乎合情合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寒阳听完眼睛里冒着寒光盯着我,似乎那个情字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跪下。”寒阳瞪着我,却又似从我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

“茹戏,茹诗看好小一,他若过来你们明天就通通给我进仙姿苑。”我往前走了几步,挺直了背跪在地上。我不服,就是不服。

其实茹戏和茹诗是根本拦不住桃小一的,可滕翡及时的抓住了桃小一。这个家他呆久了,很多事他比新来的桃小一懂得多,若桃小一替我挨了这十九下,恐怕一会儿来的就是二十九下了。何况寒阳是我的亲爹,他就不相信他真的能打完这十九下。

我倔强的扬着脸,看着淀春厅里华丽的布置,眼里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屈服两个字。

“第一下打你个不孝女,母亲病危你从未真心的关心过。”寒阳站在我身后,说完狠狠的将藤条挥下。

“第二下打你个逆女,顶撞生父,目无尊长。”

“第三下打你无视家规,恣意妄为。”

“第四下打你私定终身,破坏门风。”

“第五下……”寒阳每打一下都说出一条我的罪状来,每一藤条都用尽了全力。没有几下血就染红了我碧绿的罗衫,我没哭只是记下了他说的每一句罪状,原来一直以来我都错了,我将现代社会的思想带回了古代,而古代是有古代的法规的,原来我竟错的如此之多。

“第十九下打你……”或许是急怒攻心,寒阳只差最后一下没打了,就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小奴见状马上去搀扶,好不容易将寒阳扶稳了,寒阳还是举起了藤条。“第十九下打你身体授于母,却从不知爱惜。”说完丢下藤条由小奴扶着离开了淀春厅。

第十九下他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是由我母亲给我,怨我没反抗他?。

桃小一回来了3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3

见我挨完了,茹戏和茹诗过来一人架着我的一个胳膊将我扶了起来。残颚疈晓血顺着我的背已经流了一身了,可疼痛已经麻木了,我重新坐回到桌前将剩下的三个老爷仔细的看了一遍。“今天的事我不管三位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今天絮儿把话放这儿。小一我是娶定了,茹府的一切絮儿也一定会收回。三位爹爹若想在这茹府快乐的颐养天年,絮儿定会好好孝顺,可若是谁想给絮儿下绊子,絮儿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因为这个茹府里只有我一个女儿,只有我才姓茹。”我咬着牙把话挑明,反正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了。

“呦!果然有当家小姐的气势!不过不知道手段是不是也和你的气焰一样高呢?”俞延喜瞪着他那双只要一看见我就会自动出现恨意的眼睛看着我,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个家到底是谁当家。反正他背后是刻国的整个皇族,茹庆兰不能奈何他,他就不信一个只有十四岁的黄毛丫头能怎样。

“三爹爹不妨先试一试。”我冷笑,反正本意就是先拿他开刀的。

“都是一家人,这是做什么?茹戏,还不快扶你家小姐下去上药?”秋雁归看着我和俞延喜又要掐起来了,赶紧出声阻止。这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他当然要来扮这一贯的假好人。

“是呀!絮絮我们先去上药吧。”桃小一含着眼泪劝我,我想此刻他的心痛绝对比我的背更疼吧。所以我也不忍心让他担心,决定今天先放过俞延喜,唇枪舌战没用,还不如来点真格的。

“三爹爹,十日后絮儿要带着赤金令去巡视茹府当铺,您自己看着办吧。”我临走时丢下话,让这些有心的,没心的都有个准备。就算寒阳打了我又怎么样?我要做的谁也阻止不了。这茹府只要一天姓茹,府内的一切事都要我茹菲絮去决定。

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我就一直是压抑,惊慌和痛苦的,所以这只有十四岁的身体一直都是瘦不拉几没有几两肉。现在硬生生挨了这二十藤条,血流不止,整个背上的那仅有的一点肉都模糊了。桃小一接过茹戏递来上好的生肌膏,然后将下人都遣了下去。先是拿剪子将我已经裂成条状的衣服剪开,然后小心翼翼的上药。什么也没说,却将泪合着药膏滴在了我的背上。前世常听人说女儿泪是男子汉的柔心剂,可是今天看见了桃小一哭我才知道,这男儿泪也一样的可以将我的心柔成碎片。

“很难看吗?小一是不是嫌絮絮丑了?”我不能动,所以只能逗着他。

“嗯,你已经够丑的了。”桃小一有些哽咽,不过看对话他应该还算正常。

上了药,后背更是疼的厉害,我咬牙抓紧被子可身体还是不停的抖,看来是我小看那二十藤条了,更小看了我这个亲爹。

“絮絮,你先休息吧。我回房睡觉了。”桃小一含着泪,将瓶子放好。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许去找他。小一,我知道你的善良,我知道你不忍让我做不孝之人。多日的分别已经让我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我想要的,到底什么才是值得我珍惜的。答应我,无论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是天也好,是地也罢。只要相信我,和我一起面对好吗?”我翻身坐起来,勉强伸出手拉住桃小一的手。

“你怎么起来了?快趴下。小一不走,那里也不去。只陪着絮絮。”被我的举动吓的原本已经哭白了的小脸更加的白了,他怎么不懂?只是于心不忍。

“好,那你陪着我睡。从今以后我们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做一对连体人好不好?”或许这就是爱情,爱到恨不得两个人长在一起,每分每秒都不曾离开。

一改刚才惨白的脸色,桃小一双颊红的和打了胭脂一般。可这心里却甜的不得了,做一对连体人,也就只有他的絮絮能想到这么古怪的情话。

于是我趴在床里,桃小一睡在床边,我们俩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两手相牵。精神力真是伟大的东西,就这样牵着我背上的伤似乎都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脑海里又开始自动过滤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再加上有伤在身我基本上已经是毫无睡意了。心里算计着怎么样才能将俞延喜彻底的打败。

“絮絮睡不着吗?还是疼的厉害?需不需要我给你请大夫过来开些止痛的药?”桃小一转过来看我仍旧眨着眼睛,担心的问。“不是很疼了,有小一在絮絮就不疼。”我笑着看向他,心情马上就好的像向日葵遇见了太阳般。

“那是担心几位老爷?”其实桃小一自打回来就有事情想说的,只是看见我开心不想马上讲这些沉重的事而已,不过看见今天晚上淀春厅里的事,他或许是该开口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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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茹府的权力不可以再这样分散了。这只会让人心更加贪婪,让几位老爷更加的不和。”光看茹庆兰这次昏迷就知道了,四位老爷根本没一个人是真正在乎的。家里不和外人欺,恐怕这将是茹府衰败的前兆。

“这次我离开并没有回桃花林,我当初说过要查出梅全草到底是何人下的手。所以一直都是在调查这件事的,你别怪滕翡,他也是为我们好。”桃小一转过来用他那灿如繁星的眸子看着我,生怕我会迁怒于滕翡。可怎么会呢?我现在感激滕翡还来不及,幸好桃小一没回去,否则那桃花林可不是我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我一定会遗憾终生的。“以后不许了,就算是和滕翡也不许比我更亲近,我会吃醋的。”我故意撅起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傻絮絮!”桃小一笑了,然后拿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完了,打傻了。桃小一你要负责我的后半辈子了,不!是后半辈子加下辈子,加下下辈子。反正我赖定你了!”我抓着桃小一的手,耍赖、撒娇什么成份都有了。

桃小一看着我,眼里再次被幸福溢满。“小一刚才要说什么?”虽然是幸福的泪,可我还是不希望他哭的,我会心痛。

“凶手我找到了,被子确实出自老爷寒阳的布庄。可中途运回这批被子的人确是俞延喜,且之前派来雪歌苑伺候你的人都是由他的苑子调来的。这梅全草又是出自刻国,所以……”为了确实这些证据,他甚至往返了一趟刻国,结果确实证明这梅全草是出自那里的,更是刻国几乎人尽皆知的毒草。

“这不是更好吗?反正我也要拿俞延喜第一个开刀的。刻国的皇子又怎么样?进了我茹府就要守我茹府的规矩。”只要不是寒阳就好,除了寒阳我现在对谁都可以下的去手。“小一可知道乞巧节?”

“嗯,那天是仙岛国所有男子的节日!为爱祈祷,为心中的女子祈福的日子。”说到这里,桃小一有些羞了。

“为什么只是所有男子的节日呢?女子也应该为爱祈祷,为心中的人祈福不是吗?”我挑挑眉,对他的话有些奇怪。

“你们女子那个不是心怀国家天下?有几个会有心的为爱情祈祷?”桃小一带着一丝抱怨和期盼的说着。不过他说的也对,这里是女尊国,女子要想的事确实是比男子多很多。这心思这么一分,再加上夫侍又多,能真心做到在乞巧节上用心的女子还真是不多。

“那絮絮以后每年都为你祈福好不好?希望我最爱的桃小一,桃公子喜乐平安。”我当然知道他的期盼是什么。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絮絮,小一希望你明白。小一从不在乎身份和地位,小一要的只是你喜乐平安。”桃小一担忧的看着我,他去过刻国自然是知道俞延喜是远嫁到茹府的皇族。但茹府是我的家,他不能阻止我去为这个家奋斗,可也希望我明白快乐平安的生活才是他希望我过的日子。

“小一,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可以恣意任性的天空。让你过去十五年的怨都由絮絮一人来承担好吗?因为那是老天让絮絮遇见你而必须让你承受的磨难,所以絮絮有义务让你生活的更好,让你今后的生活幸福美满。”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诺言,可我知道这一直都是我努力的目标。

“有絮絮今天的一番话,小一已经不再怨恨命运了,反倒庆幸这些年的孤寂。若不是这样,我想我也等不来这份珍贵的真爱,所以从今以后小一的心中不会再有怨了,有的只是我的絮絮!”泪水大滴大滴的从桃小一漂亮的大眼睛里流出来,我赶紧用手去擦,却被他抓住只是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

幸福真的就这样到来了,没有预兆,却一样的美丽。

而我今天晚上大闹了淀春厅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茹府,也包括甹绘翎和栾迪的耳朵。

桃小一回来了4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回来了4

雪歌苑西厢,夏日的晚风轻轻吹动门前的白玉兰树,朵朵洁白的玉兰花随风而落。残颚疈晓有些调皮的互相追逐最后竟飘进窗子,落在一袭雪白谪仙的男子身上,男子捻着花如玉的脸庞上挂着泪珠,没有伸手去擦结果就这样落在了花瓣上。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轻功,栾迪马上擦干泪水,下一秒幽灵儿已经闯了进来。

“师兄你怎么了?”看见栾迪明显红肿的眼睛,幽灵儿邪魅的嘴角挂着丝丝的嘲讽。“难道是我药下的分量不够?没能让你们重拾过去的‘美好’回忆?”栾迪还是像前一刻屋子里没有人一样,不曾抬头,更不曾回话。就在幽灵儿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根本不理他的时候,栾迪突然开口了。“她的心上人回来了,此刻正在淀春厅介绍给寒阳认识呢,估计好事不远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她。”幽灵儿一拍桌子,然后借力直接飞上了房外的玉兰树上。不待一秒便不见了踪影。栾迪惊觉时已经慢了半拍,无奈也只好向淀春厅的方向追去。好不容易追到了淀春厅,正看见幽灵儿拿着毒针,都已经摆好姿势只待下手了。

栾迪马上抓住他随便可能发出的毒针,随他潜伏在淀春厅的窗外。

“爹爹,絮儿大年初一满十五岁,及笄之年。初二花轿一定会抬到桃府迎小一过门。现在是七月,还有五个月。相信足够您准备聘礼,请媒人。絮儿不求三夫四侍,更不求小爷成群,要的不过是小一一个人。还望爹爹成全。”屋里传来女子银铃般的话语,却字字如针扎在了栾迪的心上。而幽灵儿的手更是用力想挣脱他的控制好杀了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若我不成全呢?”

“那也没关系,絮儿可以当府内没有长辈亲自下聘。”

“好!好好!我还没死呢,她就已经当这个茹府没有长辈了。夫人,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其实一直以来寒阳的改变在栾迪的心里都是很不解的,这个一向疼爱茹菲絮的寒阳,为什么一昔就会变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呢?

“才当了几天家?就敢这样和大人说话了?你真当这个家没有家规了是吗?去给我拿家法过来。”就在栾迪想起过往的时候,突然听见寒阳气的大叫着拿家法。栾迪不禁更加用力的抓着幽灵儿的手,或许这里没人知道茹菲絮最怕的就是那根足足有一米半长的藤条,记得寒阳性情突变了以后也曾拿那根藤条打过茹菲絮三下。那时的茹菲絮硬是忍住了没哭,乖乖的挨下来,转身跑到了栾家找他。

现在想来当时的寒阳还是真的不忍心下手的,虽然罚了茹菲絮,但是她的伤并不重,只是红肿了一片。可茹菲絮还是伤了心,只给他一个人看伤口,只给他一个人上药,还只要他一个人陪着。

“若絮絮挨了二十下爹爹就允小一进门吗?”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倔强,可却不再是为了他了。此刻茹菲絮还没有挨到藤条的责罚,可他的心已经被抽的遍体鳞伤了。用力的握着幽灵儿的手,栾迪真的很想带他离开这里,早晨的恩爱他再也无法看一次了,身为医者他知道过哀伤对自己的心脏会是多大伤害。可他的脚却不停使唤,说什么也迈不出一步来。

“絮儿没错,我不领。”屋里的女子理直气壮的说着,那种语气这么多年也不曾变过。紧接着带着风声的藤条就那样挥了下去,他知道她不会哭,从小茹菲絮都不曾在人前流过泪。

“求茹老爷放过絮絮吧,要说错都是我的错。要罚请茹老爷罚我吧。”

“我没事小一,你走开。”看着茹菲絮艰难的站起来,只是为了维护桃小一不受伤害。栾迪真的很想放开幽灵儿的手,可他不能。

“还有十九下,絮儿挨完了还是会在正月初二将小一迎进茹府。”曾经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可是对象却已经换做了别人,这叫他情何以堪?

“茹戏,茹诗看好小一,他若过来你们明天就通通给我进仙姿苑。”小一,小一。为什么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桃小一?栾迪再也听不下去了,拉着幽灵儿几步就离开了淀春厅。刚出淀春厅,栾迪马上就觉得喉咙一甜,然后一口鲜血喷在了茹府内随处可见的玉兰树上。

“师兄,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那样的女人真的就值得你对她那么深情吗?”幽灵儿扶着栾迪,双手握拳已经爆出了根根血管。而栾迪只是一个字都不说的发着呆。“他看中的不就是江湖第一美男的美貌吗?我这就毁了他去,看茹菲絮还会不会那么坚持一定要娶那个桃小一。”

“医者当以慈悲为怀救众生于危难,师弟你收手吧。”栾迪抓紧幽灵儿,他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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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一错再错酿成无可挽回的结局。他是恨茹菲絮的移情别恋,是怪茹菲絮的朝三暮四,可那都不能构成伤害她人的理由。医者应有菩萨心肠,怎可仗着自己的岐黄之术害人呢?

“医者是你,小神医也是你。幽灵儿只是毒仙子。”或许师兄已经忘了,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刚从凤翔郡搬离到凤都医仙山谷的栾迪是什么样子。虽然他比栾迪入门晚,虽然他叫他师兄,可是在幽灵儿的心中栾迪一直都是他的弟弟。他见栾迪心善经常被有心人利用欺负,那时他就暗暗的决定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应付的代价。

所以这些年他专精制毒下毒,他要的不过是护栾迪一世快乐而已。现在那个女人竟然敢如此伤害栾迪,那么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我和她早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这样只会让别人看我的笑话。”栾迪拉着幽灵儿,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伤害桃小一,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那份医德,他都不能放着不管。

幽灵儿气的一甩手,结果栾迪眼前一花差点没摔了过去,只好扶住玉兰树勉强的站住。

“别伤害她,我的命在她手里。”在晕眩前,栾迪只丢下了这样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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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从亭阁的二楼飞出一只夜鹰,夜鹰丝毫没有留恋亦没发出一点响声就离开了雪歌苑去了它原本应该去的地方。

二楼最北面的窗口一直没有关闭,虽然没有点灯可是那双发着绿色光芒的蓝琉璃眼睛仍然清晰明亮。望着夜鹰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头,如果他也是一只夜鹰就好了,或许还可以常常见到她。

“主子有什么吩咐?”黑衣人站在甹绘翎的身后,一直没有等到他的传话,于是出声提醒他。

“主子让你助茹菲絮夺回茹府的实权,将你和其他三个老爷的权力顺利的收回来。”若他会武功他绝对会将这个不成器的男人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如果不是他办事不利到现在还没办法完成她的任务的话,他也不会被派到这里忍受相思之苦,甚至要付出自己的清白。

“是。”黑衣人恭敬的站着,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爹很好,主子说只要解决掉茹府后自会放你们父子团员。”甹绘翎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将这千篇一律的话再说一遍。可话是话,事实是事实。如果不是发现他在茹府之内竟然做了个如室,主子也就不会编出这样的话来一骗就是几年了。可他还是信了,感情这种东西或许就不该存在于世界上,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yīn谋算计。

“至于桃小一的事暂时中立,夜鹰往返凤都需要五日。”甹绘翎转回身继续望着黑幕上点点的繁星,心事似乎也和星星一样的多了起来。

当年只有十二岁的甹绘翎经过千难万选最后终于踏进了梦寐以求的皇宫,只因他爱慕南巡时见过一面的女皇,可想见女皇一面又是何等的艰难呢?那个皇宫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除了心机还是心机。他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在血的磨砺下终于踏进了女皇的寝宫,一杯‘含情’让女皇知道了自己的心,可还是需要忍过那火烧一般的煎熬,只因为他是女皇选中将要送到四大家族的人。女皇幼年登基,直到现在仍旧国基不稳,而他和他们一样注定要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甚至是清白的身子。

因为身子弱不能习武,所以他曾一度被女皇遗弃,直到师傅的出现才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优点,就这样他再次成为了女皇最疼爱的人。三年的圣宠换来的不是封后入妃,而是点到为止的缠绵,然后女皇会召见真正的妃子彻夜疯狂,留给他的只是浑身的难耐与无边的苦楚。

可他不悔亦无怨,而女皇的梦想就是他的梦想。女皇要得到的东西,他就一定会帮她得到。

桃小一的初吻1

七夫霸爱,快逃!,桃小一的初吻1

背伤了,现在的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拿楚世修给我的本子研究茹府的账本了。残颚疈晓趴在床‘上边看边吃桃小一为我剥好皮的荔枝,然后不时偷看一眼满脸认真的美男,这日子过的!啧啧!真舒坦。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唉!我家小一为啥就这么漂亮呢?”我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桃小一感叹。

“絮絮你好坏,我不理你了。”桃小一手里还有一颗刚剥好的荔枝,见我逗他气的干脆转过身去。

“好嘛!好嘛!我错了,好小一!我要吃荔枝。”我将账本有预谋的偷偷丢进床里,然后可怜兮兮的拉着桃小一的袖子晃。桃小一红着小脸不理我,可只一会儿就乖乖的坐回来,然后将荔枝递到了我的唇边。而我则紧闭着嘴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我记得有这样的佳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可想而知荔枝是多么诱人才能成为皇家御用的水果,小一为什么都不吃呢?”说完,我伸出舌头在桃小一的食指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怎么感觉荔枝还没他的手指好吃呢?

桃小一一哆嗦差点将手里的荔枝掉在了床’上。趁着他羞的心慌意乱的时候,我抓着他纤纤的皓腕将他扑到,然后满足的看着那张红透了不知所措的俊颜。温饱思yínyù,我现在是休息够了,也吃饱了,是不是应该?嘿嘿嘿嘿!“絮絮……那个……吃荔枝。”桃小一避开我太过于明显的目光,然后将荔枝准确的塞进我的嘴里,看来是喂多了熟练到根本不用看就可以找得到‘收货单位’的程度了。

我吐出一半的荔枝含住,然后一点点的贴在了桃小一那张不点而含朱的菱唇,真的好美好诱人。忍着剧烈的心跳,我用冰凉的荔枝轻轻的在桃小一的唇瓣上蹭着,我知道他不解人事,自然是不舍得吓到他,所以也只好来个曲线求‘欢。而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盯得实在是太羞了,桃小一竟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这……这……这……实在是太诱huò我犯罪了吧?我要是再忍住都对不起观众了,呃!观众?我将房间仔细的扫了一边,还是有些不放心,干脆一伸手将床幔放了下来。

黑暗可以促进犯罪的侥幸心里,我在心里胡乱的给自己找到了借口。然后吐掉嘴里的荔枝,迫不及待的含住了那艳红的薄唇。嗯!!真的好软,真的好香。我爱恋的吻着桃小一,不时的还伸出舌头在他唇瓣上淡淡的描绘着他完美的唇形。桃小一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的回应我,又羞又急的闭着眼睛等待我的教导,而我当然不介意教他更多。

舌头几乎没有费力就探进了桃小一充满桃花香的檀口,而他似乎有些惊讶这样的亲密,嘴巴微微的张着想说什么,却又怕咬到我,只好僵着任我使坏。我低低的笑了,然后用舌尖绕着他的丁香小舌画着。可是只有一会儿,桃小一就已经软化在了这人体本能的反应中,渐渐的开始学习我的样子与我纠缠了起来。

就这样吻着,吻着,桃小一双臂终于环住了我,可能还是介意我背部的伤,所以也不用力只是拥着,似乎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这可难坏了我,想多来点吧,怕吓到他。可他身上此刻不仅有属于他本身的桃花香,甚至已经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少男香气真是将我勾的差点爆发了兽xìng。

唉!!天长日久只能慢慢教了。无奈中,我加深了这个吻,浓浓的情’欲也让我加重了力道,只一会儿就明显感觉彼此的唇瓣儿已经变得炙热无比。而初尝人事的桃小一更是已经轻吟出声了,慢慢张开迷蒙的眼睛魅惑的看了看我。这小坏蛋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甚至比妖媚的甹绘翎还引人犯罪?

我把心一横,抬手探向了桃小一的纽盼,扯开最上面的两粒露出了他洁白的颈儿和无暇的锁骨。“絮…絮…”桃小一红的可以媲美番茄的脸上挂着羞涩,双手赶紧拉起被我敞开的衣服。可那猫儿一样的叫声更是让我把持不住了,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我只是看看,看看。”我说着任谁都不会相信的谎话,‘呵呵’的傻笑起来。

而桃小一也没拆穿我,红着脸将纽盼系好,然后背对着我躺在了床边。

“生气了?”我有些懊悔自己的心急,明明知道仙岛国的男子都将名节看的比生命都重要,可我还如此对他,他不生气才怪。更何况天长日久的我到底在急什么?真是色鬼投胎!他一定是认为我不尊重他,这下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好半天桃小一才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这那里是没有?根本就是有。

“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或许现在认错还为时不晚吧。我赶忙道歉,然后装可怜的拉拉桃小一的衣襟。

“絮絮……你是不是……吻过别人?”桃小一的话很小声,可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我要怎么回答?告诉他我不但吻过别人?还手握着人家的玉jīng差一点点就给人家吃了?可若不说实话,万一这件事从其他人的口中被桃小一知道,那我们的误会就大了,桃小一绝对会消失到我永远也找不到他的地方。这说与不说现在成了一个死结,无论我怎么选择似乎都无法将这件事圆满解决。情yù瞬间消失,我纠结的望着那道美丽的背影。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要听实话。”在我久久不能回答的时候,桃小一似乎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小一我保证在我清醒的时候没吻过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想要的也只有你。”这样说绝对不是我狡猾,我陈诉的绝对是事实。如果那天没有‘含情’我想我绝对不会因为那份在心底抹不去的记忆而那样对栾迪,我是有些好色,但那也只限于对我喜欢的人。而我的爱也很专一,不管要怎样抗衡那份记忆,我都只爱桃小一一个人。

桃小一听完以后转过身来,对上我的俊脸居然是笑的,而且还笑的那么灿烂?好呀!他居然是炸我的!“那从今以后也只许你吻我一个。”笑完,桃小一霸道的说着。

“好,只吻小一一个。”对上这样一张明媚的笑脸,就算刚才被酸雨浇过我想也会马上没了坏心情。所以我现在就没心没肺的笑了,然后趴在桃小一的肩膀感受着他身上阵阵的体香带来的安逸。以前曾说过要向他要点他熏被子用的东西来给自己熏被子,这下好了,我是整个拿到手了。哇咔咔咔!!

“滕翡那么优秀,絮絮为什么不喜欢他?”桃小一单手搂着我,似乎很随意的问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当初他知道滕翡是不喜欢絮絮的,可到了茹府相处久了他就看出絮絮也是不喜欢滕翡的。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在海边告白,可他一直都想不通她为什么没喜欢上这个青梅竹马的保室呢?

“谁说我不喜欢他?”我存心逗着桃小一,如果他马上一僵。

我又傻笑了一阵,才说出隐藏的后几句话。“我喜欢滕翡的潇洒,喜欢滕翡的侠气,可那不是爱。是一种仰慕,对偶像的崇拜。待有一天他遇见心爱之人,我自会厚礼相送,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只是不知道他那个死心眼的脾气究竟什么时候能改了,看来我的任务还任重而道远呀!

“可仙岛国的法规,保室的男子是不能另嫁的。”不愧是常年与书为伴的人,连这都知道?我也是怎么忽略了这点呢?不能另嫁?

“实在不行,我花钱给他伪造个身份让他回暑国吧。反正只要他和他心爱之人在一起那里都是幸福的。”真聪明,这么难的问题都被我这么快解出来了,我真是太天才了。

而桃小一显然觉得我的想法有些太简单了,毕竟各国对仙岛国的男子检查的都很严格,何况他们的额头还有个明显的印记呢。“初焰是不是根本就没办法除去的?”桃小一好心的提醒我。

对哈!!还有个初焰在呢。而这答案是肯定的,连小神医栾迪的初焰到现在都还在,那想药物去除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而有初焰在,仙岛国的男子就像鹤立**群,到了那个国家都会很容易被别人认出来的。

老是想想不出结果的问题就容易累到脑子,一累到脑子就特别想睡,于是乎就这样不到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的睡在了这清新怡人的桃花香中。

窗外凄凄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打在翠静潭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腹黑桃小一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

茹府的账本虽然读懂了,可这完美的就像神物的账本根本没有一点瑕疵。残颚疈晓我找不到其他老爷的毛病就更找不到秋雁归的了。只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茹府的开支真是庞大的惊人,随随便便的一天就要一个三口之家一辈子的花销。

我合上账本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就一点问题也没有?”见我如此沮丧,桃小一也凑过来翻起了账本。

“别说问题了,就是一个小错误也没有。”翻过身躺在床‘上,背部已经结痂了,现在又铺了厚厚的羽毛被,所以我已经不用老是趴着了。“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大的茹府就是秋雁归一个人管,他就是再强悍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连个小问题都没有呢?”是呀!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本来要回账本就是有找秋雁归把柄的意思。可好不容易拿到了,看懂了,竟然发现根本就是白费心机,还有比这更郁闷的吗?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去回来了。翻身从窗子进来跪在地上行礼,他是按我的吩咐去楚家打探秋雁归了,可却和秋雁归错了过去,所以现在才回来。“可有什么消息?”我看着去一脸的疲惫有些担心。“属下赶到楚家侧门时已是戌时,就见侧门有一马车低调的使出,既无主人相送,马车又将车帘拉紧。进的楚家打探时二老爷也是在此时由前门离开楚家的,所以属下就自作主张追了侧门马车而去。结果跟到了燕来镇才发现,马车里坐的是甄家现任夫人——甄玉荷。”甄家——仙岛国四大家族之三,竟然亲自去了楚家?还走的是只有下人才会通行的侧门?还是和秋雁归同一时刻离开的?

‘叩叩叩’“小姐,仙姿苑的洁岚管事求见。”门外传来茹戏的声音,我对去一点头,去就从窗子飞走了。

“请。”桃小一扶我坐起来,然后门就被茹戏推开了,而后面则跟着多日未见却妩媚依旧的洁岚。“洁岚拜见小姐,桃少爷。”桃少爷!洁岚果真是阅人无数眼光独到,一下就看出桃小一是我发下玉镶金一字令牌的人。而一句桃少爷马上又让桃小一的脸红透了,在仙岛国称呼少爷有两种情况,一是自己的家主,二是称呼家主未过门的正夫。

“茹戏上冰荔枝。”荔枝在凤翔郡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水果,可这冰确实稀罕的。这古代没有冰箱,冰都是在冬天冻好然后花极大的财力保存的,像茹府这样拿冰块给人夏天屋内降温绝对是奢侈中的奢侈。不大一会儿,茹戏就捧着银质的如意盅规矩的摆在桌上,然后恭敬的退下。二楼西面此刻就剩下了我们三个,因为有来去无影踪轮流守着亭阁的西面,所以我现在说话都很方便。

可能是因为洁岚出身青楼的原因,所以干什么身上都有那么一股子勾’引人的妩媚味道。就说现在吧!剥个荔枝也能让人想入非非。桃小一见我一直盯着洁岚不眨眼的看,玉手轻轻一动就放在了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啊……”我哀嚎!真是生气了,居然使了那么大劲儿。

洁岚刚将剥好的荔枝放在嘴边儿就听见了我恐怖的叫声,动作停住了,却将目光投向了我。白皙经营的荔枝反射着光芒和他粉嫩的唇瓣相互辉映,一双乌溜溜的媚眼带着疑惑的神采。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是在故意勾‘引我,而桃小一就是那个不知道的人。

“啊!天好热。”忍着剧痛,我开始瞎掰,怎么也不能在手下面前太丢人不是?然后偷偷拿眼角瞄了瞄桃小一,果然是在生气的瞪着我。“小姐是想吃荔枝消暑吗?”洁岚捻着已经到了唇边的荔枝来到床边,才发现我老是拿眼角看桃小一,当即明白了过来。转身竟将荔枝递到了脸色已经明显非常不好的桃小一嘴边,然后笑的一脸魅惑,甚至还对桃小一抛了一个媚眼。“原来是桃少爷想吃。”天呀!我竟然忘了仙姿苑也是有男客的,所以对付男子洁岚也是有他的办法的。

可想而知单纯的桃小一此刻已经傻在那儿了,或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会有男子对他进行这样吃果果的勾‘引,还是在明知道他是我未过门的正夫的情况下。洁岚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嘲笑,觉得江湖第一美男也不过如此,虽然长得漂亮却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个。就在我以为桃小一会落荒而逃的时候,呃!别怪我没帮他,确实也是真的很想向他证明我好洁岚的清白,我才没说话的。

桃小一出乎大家意料的笑了,淡淡的笑容是那样的明媚动人,仿若五月的春风一样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服。他既没接过那颗快挨上他菱唇的荔枝,也没动。“洁岚管事,你的内衣颜色和外衣不搭哦,需不需要下次定衣服的时候我帮你选选颜色?”一句话,洁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虽然他在仙姿苑呆了五年多了,可一直都是个清倌,这内衣就是女子也没被她人看过的,何况男子?马上拿着那已经被他现在惊人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第2页

的体温传热了的荔枝尴尬的坐回了椅子上。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我盯着桃小一颇有意味的看着。是我一直以来把他想的太单纯?还是他离开的这一段变了?竟然能一句话就让风月场上打滚多年的洁岚都收了妖气,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嗯…”我低低的咳了一下,闹剧到此为止,该说正事了。“小姐,刚刚收到消息。三老爷为了弥补他当铺账面亏空正在各地收购少年,准备偷渡到刻国去卖。”洁岚马上就回过神来。

其实俞延喜的当铺买人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仙姿苑的小倌半数都是来自他的当铺,可这偷渡到刻国确是违反国法和家规的。刻国虽然是仙岛国的附属国可确是地地道道的男尊女卑,所以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子都很向往仙岛国,更是以圈养几个仙岛国的男子为荣,反正只要不通婚这也是不违法的。难就难在办理两国之间的文牒上,这办理文牒和办理现代出国的手续差不多,都是要缴纳一大笔费用的,要直到人回来钱才返回的。而买家不可能为了几个并非绝色的男子花太多钱,所以俞延喜绝对不可能给那些少年办正经手续离开。

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当家的要怎么处理了。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每年无论是茹府的月俸还是他自己的当铺都是有很多钱可挥霍的,他还贪污这钱用来干什么?只养一个度鱼儿至于花那么多钱吗?

“刻国那边是谁接手?”俞延喜并不能亲自去,肯定要找最亲近的人,这也就能分析出他背后到底有多少力量支持他。而且我只给他十天的时间,又要收人偷渡还要出手,他绝对会使出全部的力量。“刻国十二王爷余延龙。三日后偷渡,七日后钱即可到账汇入当铺。”洁岚知道的还挺详细的,看来情报站洁岚没少费心思,这么快就有回报了。

俞延喜的算盘打的很好嘛!现在人都没收齐竟然连钱到凤翔郡的日子都算出来了。是该说他办事有效率?还是说他太低估了我茹菲絮呢?第九天就可以弥补上亏空,然后瞒天过海的将账本一改,我怎么会让他如愿呢?“派人马上查清偷渡地点。”

“是。小姐……不知道现在翎儿是否方便随我回仙姿苑?马上要到乞巧节了。”洁岚斜眼看了一下桃小一,然后问的很委婉。见我带着甹绘翎一直呆在雪歌苑,洁岚怕是误会我将他收了,刚才又见识了桃小一的小心眼,所以现在这个对付乞巧节是假,帮我安定内宅才是真吧!好体贴的手下,我真是太感动了。

“嗯!他当初的契约也是要每月在仙姿苑呆三天的,是该回去了。他就住在二楼北面那间,你一会儿带他回去吧。”这种误会虽然好笑,不过也是无所谓的。就像我觉得现代社会的妻管严,现在的夫管严也没什么。这只能证明我们足够相爱,才会如此的在意。

“若小姐没有其他吩咐,洁岚告退了。”洁岚难得规矩的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待洁岚走了,我讨好的看向桃小一,发现他一身的醋劲竟然还没下去。“小一,我和洁岚真的没什么。”而桃小一根本就不信,瞪着他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还好我心里没鬼,否则还不得马上就招供在这美眸之中?

‘扑哧’门口传来很不地道的笑声,而这个声音的主人正在干一件很不地道的事——偷听。“好啦!小姐,桃少爷,洁岚这次真的告退啦。”洁岚乐够了,丢下话去了二楼北面。

腹黑桃小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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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听清楚了渐渐远离的脚步声,我才开始继续讨好桃小一。残颚疈晓“宝贝儿我只爱你一个,真的。”甜言蜜语永远是哄人的王牌,这不就算是江湖第一美男不也是很受用吗?脸上的怒气瞬间被红润所代替,桃小一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将我轻轻推倒在床’上。

压着我,美丽的眼眸波光流转。“絮絮,你若是敢勾‘搭其他男人,小一定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桃小一美妙的声音此刻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对我发誓,我虽然知道他说的话一定会做到,可我不害怕。因为我相信自己会做到,我只爱他一个。“茹菲絮绝对不会后悔,因为她只爱桃小一一个人。”我伸手环住他,趁机占占美男的便宜。自从昨天我解了他两粒纽盼,他可是一直都和我保持距离到现在了。

“小色女!”桃小一的脸颊更加的绯红了,却还是柔柔的趴在了我的肩头。因为加了重量,我的背马上就火烧火燎的痛了起来,可是为了这难得的亲近我也只能忍了。

“絮絮你这个养花的管事为什么这么……这么妖娆呢?”桃小一想了半天才找到词汇来形容洁岚,这洁岚也太奇怪了。既不是一般商人的满身铜臭,又不是高级商人的果敢精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养花为什么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呢?“妖娆?那你是没见过甹绘翎,否则你就会觉得洁岚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了。”说起妖,这世界上肯定没有比那只孔雀妖更加妖的了。

“他刚才说让甹绘翎和他回仙姿苑,难道甹绘翎也会养花?”桃小一再次提到养花,可仙姿苑和养花什么关系?“养花?仙姿苑吗?”什么时候增加业务了?我这个当家小姐怎么都不知道?不过就仙姿苑那乌七八糟的地方能养出什么好花来?“不是养花的?那你上次为什么告诉我仙姿苑是个养花的地方?”桃小一抬头不解的看着我。

呃!我想起来了,上次他走之前在三楼书房,他问我什么是花魁,我怕带坏小朋友才瞎掰的,可现在竟然忘了个干净。“其实仙姿苑是我名下的青楼,而这个青楼嘛!就是……”我难住了,要是告诉他正解听需要很多专业的词汇,可桃小一这未经人事纯洁无比的孩纸要是发扬孜孜不倦的刨根问底精神要我给他讲解,我要从何说起呢?我倒是不介意亲身给他示范,可他在大婚前又不能接受。

“就是…就是有些特别的男人、女人玩乐喝酒的地方。”我记得古代电视剧都是这样解释的,只希望他别难为我了。“原来是酒楼,可为什么不是人人都能去?”老天没听到我的祈祷,桃小一仍旧是个好奇宝宝。“酒楼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而青楼招待的都是有这种需求的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抬手勾起桃小一小小的下巴,然后用力的吻下去。果然安静了,对付问题多多而又没法回答的美男,这招无疑是一举好几得的好办法。

有了上次的经验,桃小一马上就乖乖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妙不可言的身体接触,可还是用手捏着颈下的纽盼,生怕一个分神又被我解开。虽然生长在那无人的世外桃源,可他现在毕竟入了红尘,自要遵守这些红尘的法则。就像今天他对洁岚那么做,或许为的也是活在这个有我的红尘中不得不改变的。充满yīn谋的深宅大户,一直单纯下去只会等待被人无情的屠杀。我很高兴他变了,虽然我曾深爱他的单纯,但是为了能拥有他,我宁愿他有心机有自保的能力。

睡了个午觉,可能因为一直都没做什么事也不累,所以没多大一会儿就醒了。盯着紫色薄纱外木盆里不断升起袅袅的水气,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栾迪了。前天早晨太兴奋了,所以根本就忘记还有求于人家呢!虽然滕翡绝对不会让栾迪就这么走了,可也劝不动栾迪为茹庆兰治病的,这也就还要我去想办法说服他才可以。茹庆兰早点醒来,这个家也许就不会这么乱了。

回头看着身边桃小一精致的睡颜,我还真不敢冒险带他去,那只会有反效果。如果实话告诉他栾迪是茹菲絮青梅竹马差一点就可以过门的正夫,若不想让他生气就只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而来的,可这听起来无比荒诞的事怎么听都像借口,他怎么能信呢?万一再发生点什么意外让他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呃!我不敢想了。

唉!只能想办法支开他了。桃小一的武功虽然没有滕翡好,但是好歹也是个少侠级别的。我背上还有伤不是很敢动,就算没有伤也不可能离开他身边而不惊动他。又没机会找其他人帮忙,滕翡自从桃小一来了就像蒸发了一样两天没见人了。

就在我盯着他望眼欲穿的想离开的办法时,桃小一醒了。眨了眨长睫睁开眼睛看向把他弄醒的罪魁祸首——我。“做噩梦了吗?怎么才睡下就醒了盯着我看?”我只是看看他就可以把他惊醒,看来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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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分开了这么久,当然要多多看看。把那段日子的补回来喽!”说着伸出手来把玩他垂在玉枕上墨绿色柔顺的长发。古人的头发几乎都没什么特殊的保养,却可以没有任何的分叉又这样顺滑真是太奇怪了。

桃小一浅浅一笑,盯着我的手指看了一会儿。“饿吗?中午都忘记吃饭了,我们两个人的记性还真是不好!没人来提醒就会连饭都忘吃了。”是哈!可能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茹戏来过,却没敢打扰我们。“我要吃天香楼的芙蓉花开和翠碧居的貂蝉拜月。”这天香楼和翠碧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跑上一趟就算滕翡相信也绝对需要一个时辰。

“好!小馋猫,我吩咐茹戏去给你买。”桃小一宠溺的笑了,然后坐了起来。“小一你给我买好不好?你买的会比较香。”我从后面环住他,然后还不忘在他衣领下露出的一小截脖颈上吻了一下。桃小一轻轻一颤,然后点头应声。

“好希望马上就到正月初二哦!”然后就可以马上光明正大的吃掉他了,哇咔咔咔!!

“小色女!”桃小一再一次把脸红到了颈子,取了断情剑然后骂了我一句出门了。

见他走了,我马上整了整衣服,然后下楼去了西厢房。

此刻正是七月天气最热的时候,阳光无比炽烈,我真是有些后悔支桃小一南城北城的整整跑一圈了。而此刻的西厢房也没什么人,大概下人也都在午休了。几个高大的玉兰树此刻繁花盛开茂盛枝叶,倒是把栾迪的房间完全遮蔽在树荫之中,想必他的房间也不会热了。快走几步进了房间,眼睛还没在yīn凉处适应过来,一道寒气就直奔我而来。本能的我靠在了房门之上,结果太过用力了感觉背部刚刚结痂的地方马上裂开了,除了剧痛就是感觉黏黏的,肯定是又流血了。

“妖女你还敢来?说。你到底是用什么****控制了我师兄?”我忍着痛楚眯眼看清了xiōng口那足有十厘米长的铁爪,再一抬头就看见了幽灵儿邪魅的脸上挂着愤怒,蓝色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的散在肩上。“****?这屋里一个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解毒大师,一个是最厉害的制毒大师。可那一个是我?”靠!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现在就来栽赃我?以为我茹菲絮好欺负吗?何况瞎掰也应该有个限度吧?这世上还有栾迪解不了的毒吗?

“还敢抵赖?我师兄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他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许伤害你,他的命在你手里。说你到底用什么控制了我师兄?”见我一脸的坦然,幽灵儿先是疑惑但是马上又被狠戾所取代。长长的铁爪稍一用力就刺进了我的xiōng口,虽然不深但是也够我担心的了。要知道我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是有名的毒仙子,别说和他直接接触就是离他几米远也绝对不是安全区的。

可这些不重要,他若想让我死我现在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了。重要的是:栾迪居然昏迷两天两夜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费力的伸长脖子才能越过幽灵儿看向床里,可惜被床幔挡住了,我什么也看不到。“栾迪到底怎么了?”我现在比幽灵儿还急,别说栾迪关系到茹庆兰的死活,就是为了这个身子没事我也不能眼看着栾迪发生意外。

“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你只要解了我师兄的毒还他自由,我可以解了桃小一身上的毒,让你们在一起怎么样?”幽灵儿到底还是不相信我的,送了他的铁爪可还是在威胁我。

“你给小一下了什么毒?”我瞪着幽灵儿,我可以不介意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但是绝对不允许他对桃小一下手。

腹黑桃小一3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3

压抑着想喊来去无影踪拿下幽灵儿的冲动,我知道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残颚疈晓

“石化散!一种可以让皮肤一月内僵硬,然后一年衰老几十岁的药物。怎么样?你到底给不给我解药?”幽灵儿邪魅的眼角含笑,凌厉的双唇却紧紧的抿紧。我狠狠的瞪着幽灵儿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都知道桃小一是最爱美的,若不是今天栾迪出了事,我想就是到桃小一毒发的那天我才会知道竟然又被这个家伙给yīn了。“好,你去号脉,然后告诉我栾迪到底什么状况。”我不懂中医,可我现在需要知道栾迪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幽灵儿本来已经松了的铁爪再次按紧血顺着胳膊就流了下来,眉头皱成了山峦。“你耍我?你自己下的毒还需要号什么脉?拿解药来。”我对他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都告诉你了不是我,可他毕竟是我茹府的客人,身为茹府小姐我有义务将他救活。”幽灵儿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也觉得我没有说谎,松了铁爪然后转身,衣袂翻飞几步就走到了栾迪的床边。

其实这两天幽灵儿已经号了几十次了,栾迪现在的脉象是郁结成疾,气滞血瘀、心脾两虚、肝郁脾虚。这是心郁成疾,他当然知道。可这根本就构不成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呀,这才联想到栾迪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却不想他没来找我,我却来找他了。“郁结成疾,气滞血瘀、心脾两虚、肝郁脾。”

我看着床‘上苍白着脸色蹙着眉头昏睡的人,心痛一点点的从左xiōng蔓延到全身,记忆里的栾迪总是一张如玉的脸庞含着笑宠溺的望着比自己小一岁的茹菲絮。我根本控制不住哆哆嗦嗦的将手慢慢伸向那张已无血色的俊颜,“小栾栾……”我的心好痛,充斥着浓浓的爱恋。

幽灵儿本来是想拦住我的,可是在看见栾迪听见那三个字明显舒展的眉头后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半弯着身子,抚上他微凉的脸,低着头泪水就这样‘啪嗒’打在了他如玉的脸上。虽然我不懂中医,可我懂什么是郁结成疾,那是心病,那是太过思念或者心痛长期压抑才会造成的疾病。而能让他这样的只有一个人——我,或者说是真正的茹菲絮。

泪滴在了栾迪的俊脸上凝成了一汪清泉,而肩膀的伤也因为扯动的厉害渗出了鲜血,顺着我的胳膊也滴在了栾迪的脸上。血和泪瞬间的融合在了一起,一****粉红粉红的液体就这样顺着栾迪那挺翘的鼻翼迅速滑落,在我和幽灵儿都来不及去擦拭的时候滑进了栾迪干燥的没了血色的唇瓣中。

“走开,你这个蠢女人。”幽灵儿恼我将栾迪俊雅的脸庞弄脏了,所以一把推开我,然后马上拿出手帕来仔细的将那滩污迹清理干净。“我不管这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告诉你,三天之内我师兄要是再不醒,你就别想在我这里拿到解药。”擦好了,幽灵儿转过身对着一直傻愣愣的我吼着。

“小栾栾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突然觉得腿一软,我跌坐在地上,心跳的好杂乱。可我现在想的念的却只有栾迪的安危,甚至有一股冲动希望用我的生命去换他平安无事。

就在幽灵儿想开口的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了微微弱弱的声音。“小菲菲……”我不顾一切的扑向床铺,然后握紧了栾迪细长嫩白的手,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在,我在。”栾迪半睁着眼睛,似乎正在极度的努力克制自己不再晕过去,眼睛的焦距始终都无法稳定。

“小栾栾,你为什么会昏迷?我要怎样救你?”我拉着他的手,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被他拯救,可他独独救不了的只有自己。栾迪想轻轻的勾一下嘴角,可惜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他都很艰难了。“我没中…毒,只是我们的…血盟发作了,挺过去就…没事了?”

幽灵儿手中的手帕就这样翩然落地了,为什么?为什么栾迪和茹菲絮竟然会有血盟?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只存在于古老的医书中的蛊竟然真的有一天会出现在他毒仙子最珍视的人身上?而栾迪身为小神医当然知道怎么控制这个蛊,为了这样一个可以随意将曾经的挚爱遗忘的女人值得吗?

血盟——在女子心房内七日养成的蛊,成形后与挚爱的男子吞下,即使是死也会铭记着对方直到生生世世。可这世上却没有几个人肯去尝试这种蛊,因为血盟是用痛来记住对方,是用痛来承载不忘,尤其不能让自己心生痴恋。可想而知这些年栾迪到底承受了多少次这样的痛楚,可为什么茹菲絮竟然不用承受?甚至还将栾迪忘了个干净,只记得他们五岁之前的日子呢?而且当年只有五岁的他们是不可能知道和得到蛊源的,那又是谁背地里暗害了他们?

“血盟?什么毒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3,第2页?要怎么解?”我不住的呜咽着,虽心痛栾迪现在的虚弱不想他多说,可还是忍不住要去问,我不想他死,真的不想。“我不要解,我要生生世世找到你,即使是每月的锥心之痛也没关系,我要完成我们的约定。”栾迪的脸色慢慢的恢复过来,说话也不再是断断续续的了。

“血盟无解。”幽灵儿痛苦的叹息,用血养成的蛊最狠,尤其是用心血养成的。

“那要怎么办?我不能眼看着小栾栾这样痛苦。”我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幽灵儿,我不相信有解不了的毒。凡世一切都是相生相克的,只要找对了一定是可以解的。“血盟明明是在你的心里养成的,为什么你会没事?”幽灵儿伸手搭住我的脉搏,仔细的号着。

“和我有关?”这下我真蒙了,在我心里养成的?

“你每个月都不会痛吗?”栾迪似乎也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因为痛所以才忘不了爱,而我现在不光不痛还将爱忘了。是他最近一直都心神不宁,所以才心有郁结引发了本该几天后才会发作的血盟。我摇摇头一脸茫然,除了看见栾迪以外我是真的不痛。

“你不是茹菲絮。”幽灵儿冷冷的丢下话,眼神探究的看着我。除非不是茹菲絮,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看了看幽灵儿再看了看栾迪,这种情况我要怎么解释?而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茹菲絮连死都忘不掉的那段回忆,原来她是用了极端的方法将血盟中在了自己的心里,强迫自己不去忘记所爱之人。

“她是,否则我也不会醒的这么快了。”栾迪眸光黯淡了下去,幽灵儿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也不能完全证明这种情况。血盟每次发作都有缓解的办法,就是喝掉对方的血以缓解蛊的颤抖。他虽然当时昏迷,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何况她记得那片蓝荷,她记得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称呼。

“幽灵儿,我能和小栾栾单独谈谈吗?”想来想去我准备还是和栾迪实话实说,或许这样才是解决目前困境最好的办法。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一人两个思想的活下去了,我不想久了变****格分裂,更不能接受这种会伤害两个挚爱的男子的可能。

幽灵儿走之前递给我一个小瓶,应该是桃小一的解药。

“小栾栾……呃!栾迪。其实我不是茹菲絮……虽然我占据了茹菲絮的身体。就在茹菲絮死的下一秒因为机缘巧合我的灵魂进了她的身体,所以就这样代替她活了下来,但我真的不是以前的茹菲絮了,你能懂吗?”我尽量把穿越说的通俗一点。

栾迪眨了眨涩涩的眼睛,泪再次落了下来。点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话。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不会痛。

“所以我的灵魂已经不再是曾经和你挚爱不离的那个女子了,我是在用茹菲絮的身子,也继承了茹菲絮的那份死都不会忘记的记忆。可我毕竟不再是茹菲絮了,我有我爱的人,我有我的思想。就算我对你是真的很抱歉,很心痛,可我不能给你爱。这是对你和茹菲絮的尊重,也是对我自己的尊重。”拒绝的话不仅让栾迪深深的哭泣,更让我痛的死去活来,心里曾经住过那个蛊的地方就像是要爆开一样。可我不能屈服,我要给桃小一的是完整的爱。

“如果我的血可以让你免受心痛之苦,我愿意帮助你,可我不能爱你。”深呼吸,站起来望着漫天耀眼的阳光。我的心开始绞痛,痛的我紧握的双拳都在颤抖不已。可现在对栾迪的这份记忆就像是腐肉,我不狠心的割掉狠狠的疼一次,将永远不能长出新肉填平坑洞不是吗?

“我懂了,谢谢你的坦白。也希望你和……桃小一幸?辫锏系纳ぷ右蛭泪水哑的已经辨不出什么声调了?br />

“我会找到解除血盟的办法,相信我!我会还你新的人生的。”我叹气。

“不用了。我要记住她。”。

腹黑桃小一4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4

控制着不断颤抖的身体,我努力快步离开西厢房。残颚疈晓才一出门就碰见了两天没见的滕翡,滕翡只诧异了一下,然后马上扶住看样子随时会昏倒又血迹斑斑的我。“小姐……”

我摆摆手,张了几次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滕翡似乎也明白了,马上将我打横抱起,几个跃身就飞回了亭阁。“请大夫来。”门口正迎上茹夏,滕翡马上吩咐下去并未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一直到躺在床榻上,我才勉强抑制住心底的强颤,咬着牙硬挤出几个字来。“在小一回来前要处理好。”不能让桃小一看见我这一身新伤旧伤的,否则我没办法解释。大夫来了,又是号脉又是上药包扎,疼的我直冒冷汗。xiōng前的四个铁爪痕倒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是后背因为生肌膏已经长肉却又硬生生撕裂的伤比较严重。茹夏和茹戏帮我重新换了衣服又换了床单,大夫在门外向滕翡交代着什么。我迷迷糊糊的刚才懒得去听。

待人离开了,滕翡立在床边蹙着眉头深思着。“小姐您……还喜欢栾公子?”若不是为什么人好好的从西厢房出来竟然会心有郁结?

“絮絮!”就在我还来不及回答的时候桃小一悦耳的声音就好似这七月的下风从门口飘了进来。我无声的对滕翡摇头否决了他刚才的问题,然后看着桃小一进门。“……滕翡你也在哦?正好,我刚买的芙蓉花开和貂蝉拜月。我可是骑若霜去的,这菜还是热的呢!一起吃吧。”

难怪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真笨居然就算走路的时间了,幸亏没在栾迪那耽误太长时间。“絮絮你怎么了?”桃小一进门将荷叶包放下,就看见一脸苍白的我,赶紧来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在外面跑了一个小时被艳阳晒的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泛着红色的光晕,有几颗调皮的汗珠顺着墨绿色的发丝滴了下来,可他却没注意到只是紧张的看着我。

“没什么,刚才动作大点将背上的伤口撕裂了,我已经上过药不碍得。”我很想抬手帮他擦去汗滴,可惜根本就抬不动,只是勉强扯出一丝丝的笑容安抚他。

桃小一狐疑的看看我,已经不是刚才他出门时的衣服了。其实我也知道这借口很烂,是什么事能让我在明知道自己忧伤的情况下还做了那么大的动作呢?以至于出了那么多血连衣服和床单都换了。不过桃小一最后什么也没问,只是握着我的手直到看见我睡着。

桃小一对滕翡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起下到一楼的客厅。吩咐小奴将菜装盘上酒,然后桃小一就把奴才们都遣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他和滕翡了,桃小一才亲自执壶为滕翡和自己满了杯。“滕翡,絮絮怎么伤的?”桃小一状似随意的问,滕翡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做大侠做的久了,做到连谎话都不会说。

“不清楚,我赶到时小姐已经伤了。不过,大夫已经上过药,还开了药所以应该不会有事的。”滕翡低头看向酒杯,说了一半的实话。

“那栾迪呢?他和絮絮是什么关系?”其实他回来的那天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眼神不同寻常的俊俏男子,后来也向下人们询问过,才知道那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小神医——栾迪。而那八年前就结束的定亲自然是不会有人傻到和未来的男主子提,所以桃小一并没有问出什么。

“年幼时的玩伴儿,他是来为夫人解毒的。”滕翡一愣,可随即明白了桃小一已经感到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我出去一下,你先吃别等我。”桃小一浅浅一笑,翩然离席。

滕翡看着桃小一从正门离开,然后转身去了西面,挑了挑眉。唉!随他们折腾吧,反正很多事早晚都要出头的不是吗?既然小姐两个人都喜欢,还喜欢的伤心伤肺的,他也无力再去管什么了。

桃小一来到西厢房,依旧没有见到下人,也不需要问,直接就去了西厢房的主间。几棵高大的玉兰树后的房间此刻没有关门,两扇漂亮的浮雕对开吉祥门安静的敞开着。而上面已经风干的斑驳血迹位置正好与茹菲絮的背部一样高,所以很明显她刚才就是来了这里,而这里就是栾迪的房间。桃小一只是看了一眼房门,愣了愣转身离开了。

背上的伤在桃小一的精心陪护下一日日的转好,喝了几帖中药心口也确实没有那么颤了。而俞延喜准备偷渡的地点也在交易前被洁岚查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当场派官方截住他的,可桃小一出了一计,待钱财到了偷渡地点的时候才出的手,既然不是正规的途径进ru,这次的损失俞延喜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还真没想到,平时单纯的桃小一竟然也有腹黑的一面。

我很想去看一下俞延喜知道了自己的钱财被黑吃黑以后什么表

七夫霸爱,快逃!,腹黑桃小一4,第2页

情,可是因为背上的伤,桃小一坚持不让我房门一步。这孩纸最近好怪,总是有些发呆,而且也不许我再亲近他了,虽然还是同床而眠,可明显三八线一划离我足够远。

到了去当铺查账的日子了,背上的伤也好了九成,桃小一这才一早千叮咛万嘱咐的把我送上马车。其实我很想他和我一起去的,可他却说为了准备明晚的乞巧节要留在府内安排。好吧,这仙岛国的男子是以情为重的,我也不难为他去看什么枯燥的账本了。

马车踢踢踏踏的行进,我开始总结着这几日由来去无影踪在府内的探查结果。看来这一次真是把俞延喜给逼急了,贩卖男童的事没成还给人家黑了本,无奈最后只好去求其他的三个老爷。据说寒阳只是冷淡的看了俞延喜一眼,然后就拂袖离去,根本都懒得搭理他,所以在寒阳那里钱自然是没借来的。而秋雁归则是将责任推给了我,说我拿走了茹府的总帐本他那里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可外借,何况俞延喜亏空了那么多。至于蓝信则是直接闭门不见,想想也是。其实蓝信的生意只是一些佛教用品,在茹府这算是最小的生意了,当年茹庆兰可能是觉得他本是信佛之人,所以才会派给他这样的一个生意,这肯定不怎么赚钱的他那里会有那么多钱借给俞延喜。

也曾找过他那些酒肉朋友借过,可惜酒肉朋友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可靠的,找一个借钱没借来其他的直接就闭门不见了连人影都找不到了。最后听说俞延喜直接不再理会这个问题了,看来是准备和我硬碰硬了。

每年茹府查账都是聚在凤翔郡的,因为这里是茹氏的起源地,再由个个郡的总店将地方的账本统一带来减少人员的流动给店铺造成的不便。这次我赶到茹氏当铺的时候所有郡的掌柜已经到齐了,大概十几个人都是一脸精明的女掌柜,见我进来先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圆桌前,而桌上是各地的账本以及总店的账本。

俞延喜则没动,坐在主位上仍旧是那一脸毫无遮拦与日俱增的恨意。我嘴角挂笑带着滕翡坐在门口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位置,但是空气绝对的新鲜。滕翡为我取来总账本,我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和我当初得到的情况一样,俞延喜也没做任何的假,看来我与来时所想的一样了。

“三爹爹,账本差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解释吗?”我挑眉顺着阳光轻蔑的看了俞延喜一眼,玩横的?那个余延龙别说只是个小小的附属国不得宠的王爷,就是这仙岛国的恐怕也无法光明正大的管我茹府的家务事,何况我可是人赃俱获,有凭有据。

“解释?要什么解释?这当铺本就是我的生意,差点钱算什么?”俞延喜抿了一口小奴送上来的茶才淡淡开口。

“不错,当铺是你的生意。可是你也要知道是赚取的部分是你的,而当铺的本钱确是茹府的,还需要我给你再讲一次那些你看了十几年的规矩吗?”我盯着俞延喜真是不想再废话下去,其实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吗?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知道自从回来你就惦记上了我们四个老爷手里的生意,你还派人劫了我从刻国运回的银子,可茹菲絮你也要知道,这当铺是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产业。别说我,就是这些各地的当铺掌柜你问问她们会不会同意。”俞延喜嘴角一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对策。

听了他的话我又开始认真的环视了起来这十几位,果然这些人此刻都和俞延喜一样同仇敌忾的看着我,一副绝对不会罢休的样子。没想到以俞延喜那种张狂的性子居然也能交下人,而且都是生意里举足轻重的人,看来以前我是真小看他了。

乞巧节1

七夫霸爱,快逃!,乞巧节1

要说这些掌柜的联名上保俞延喜应该是行的,毕竟他们都是茹府工作多年的老人了,我不可能一下将这些盘根错节的重要人物都换了,所以俞延喜现在才吃准我即使抓到了他贪污也没办法处理他。残颚疈晓可有一点他们都估计错了,那就是我这次决定回收权利的决心。

“你们都是联保三老爷的?”我明知故问,语气严肃的问。

“是,三老爷虽然这次决策失误导致亏空,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俞延喜右边长相富态的掌柜似乎代表大家站出来表了态,虽然表情严肃可还是因为下巴上那一颤一颤的肥肉而让人丝毫感觉不出来她本意。

“呵呵……孰能无过?可也要看过的是什么,过的量。难道说一个人失手杀了人,也可以一句孰能无过就推卸责任吗?你自己看看俞延喜到底贪污了多少?”我把账本‘啪’的一下甩到了胖掌柜的面前,胖掌柜低头看了一眼嘴巴马上就张大了,几秒钟之后才勉强闭上。很显然俞延喜根本没和这些掌柜的说实话,更没有告诉她们他足足贪污了两千万两,而这些掌柜的能联名上保肯定也是给了她们好处的。无利不起早,显然她们的利这样一比就小了很多,也绝对能够动摇她们是不是应该保下去的决心。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不问你们为什么支持俞延喜,我现在只告诉你们俞延喜这次犯的事太大,谁都保不了他。想干的就留下来,我茹菲絮一定不会亏待诸位,但是如果想随俞延喜引咎辞职的,我也不拦着。”我趁热打铁语气坚定的对众位掌柜的说,希望他们能有所顿悟别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为了俞延喜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就在这时一个小奴弓着腰上来一杯茶,我接过正觉得口渴,端过来掀开被盖磨了一下顶上的茶末,可就马上要到嘴边的时候滕翡突然将茶碗打翻在地。

‘呲’经典镜头再次出现,地上的茶水冒着白烟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众人一脸惊愕,齐齐看向俞延喜。而俞延喜也是错愕的看着地上的茶迹。

上茶小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使劲的磕着地板。“小姐不是我,是三老爷。是他让我干的!”小奴大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生怕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听不见似的。

这很明显是个栽赃陷害,俞延喜就是再张狂也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店铺查自己的时候给我下毒。

“起来回话。”我清清嗓子让声音更加的清晰了寒意,俞延喜不难对付,这个幕后之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小奴听了话却没敢起身,只是将头抬了起来。好好的小脑袋此刻已经磕的青紫一片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血色,这戏演的可真下本呀。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看着这个瑟缩颤抖不已的小奴,只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

“奴才是这当铺的伙计,今日早晨三老爷给了奴才一包药,让奴才下到小姐的茶碗里的。”小奴虽然抬起头了,可一直没敢看俞延喜一眼。听到这里俞延喜气的连咬牙带捏的手指‘咯咯’作响。“那里来的狗奴才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拖出去重重的打,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随着俞延喜的声音,马上就冲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打手,都是平日里养在当铺看家的。小奴吓得马上就抱住我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小姐救命啊!三老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了。”而滕翡则是一把拎起这个小奴随手一挥将他丢到了房间的角落,既离我很远也和打手有了距离。

“三爹爹,絮儿虽然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您也应该知道这仙岛国的法律。伤害妻主和女儿是多大的罪相信不用絮儿给您再念一次了吧?”我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百口莫辩的俞延喜轻笑了,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可也能确定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上一次是直接将楚世修丢上了他婶娘的床,这次直接给了俞延喜一个伤害女儿的罪名绝对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哼!就凭一个下等身份的奴才就定我的罪?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干的。你们这群废物还在犹豫什么?给我将这个家贼拿下,好好的打。”俞延喜瞪着门口的打手大叫。

“慢着,既然三爹爹觉得受了冤枉,那为了还三爹爹清白我看还是将这个小奴交到官府去吧。”我现在倒要看看俞延喜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而且也能试出这个幕后之人的能力。“是三老爷让我做的!三老爷!小奴是您当铺的人啊!当初您说会事后保我无恙还给我加薪,我才敢做的,现在您怎么能眼见事情败露就不管奴才了呢?奴才就是死也一定要找青天大老爷说清楚。”角落里的小奴神色激动的喊着,似乎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

而听了小奴的话,俞延喜的脸色现在只能用惨白来形容了。看来这个幕后之人用的是死士啊!就算是这个奴才死了恐怕也会咬着他不放的,他这个主子是没出说理去了。

俞延喜将手指握紧,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滕翡,送这个奴才去府衙。”我在逼俞延喜马上做出决定,其实成败已经很明显了,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是,小姐。”滕翡回话后几步就来到了那个小奴的旁边,一只手就将小奴提了起来准备离开。

“我们屋里谈。”俞延喜终于是想通了,然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

“三爹爹请。”我站起来笑了,然后比了个手势和俞延喜进了内堂。而滕翡为了保障我的安全,将小奴丢在了前厅也和我们进了内堂。

“你心机果然像夫人,竟然用这种手段逼我放弃。”俞延喜的眼底像着了一团火,恨意浓浓的瞪着我。他还以为是我买通了这个奴才来这里做戏的,不过奇怪的是他虽然恨我却没动手的意思,只是这样的瞪着我似乎就已经够了。

“三爹爹,其实只要你放弃,安分的呆在茹府,絮儿保证可以让您颐养天年到驾鹤西去。”我没解释,知道解释了俞延喜也不会相信。其实我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很软的,就算是茹府的这几个老爷曾经害过我,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想过要害死他们,我只是想自保根本没想过要杀了谁。

“这不够,除了正常开销我还要每年一百万两。”俞延喜说出了他的条件,只是我不懂他要这么些钱干什么。

“一百万两?三爹爹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吗?”每年一百万两,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只养一个度鱼儿要这么些钱干什么?

“你不是想收回茹府全部的权利吗?那你就少不了我的支持。”俞延喜开口说出了他的筹码。

“好,只要你每帮我完成一个重要的支持,我就给你一百万两。”其实我本来是想说他没那个能力的,可转念一想还是没必要挑明。

俞延喜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出了内堂发现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小奴竟然不见了,当时众人的眼光都是随着俞延喜和我看向了内堂,也就是在那个时刻小奴已经趁机跑了。果然够机灵,这个幕后之人选人还是真有眼光的。

俞延喜向大家宣布了交回金令的决定,也命人将所有账目都送回了雪歌苑。我将在偷渡路上接回的银子马上下发到各个当铺去,当铺又正常的运作了起来。说来这件事还真亏了桃小一,如果不是他的一句话我就要为俞延喜背上那些巨额的账务了。

俞延喜的智慧绝对不会是当初在碧云山害我的人,那么现在茹府就剩下三个老爷了,会是谁呢?大老爷寒阳是我的亲生父亲,他虽然不喜欢我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下那么毒的手要害死我。四老爷蓝信我基本上就没听到过他说话,他也很少离开他的西莲苑接触的人少之又少,应该也不能找来江湖上那么有名的杀手。最后只剩下一个老狐狸秋雁归了,会是他吗?

“滕翡,你是怎么看出那茶有毒的?”坐在马车里想着想着就想起今天那杯茶了,要不是滕翡发现恐怕我现在就没命坐在这里想问题了。

“我只是看您茶水的颜色不对,所以才会出手打翻的。”哦!这么明显的****,那肯定是那个幕后之人不希望我真的喝下毒茶。难道这个幕后之人是友不是敌?可在这茹府我除了滕翡和桃小一之外是根本没有朋友的,更不会有这么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多留意一下,看看这茹府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存在,我总觉得府内波涛汹涌啊!不光是四个老爷,应该还有外来力量。”除了这个真的没法解释目前出现的这些事。

乞巧节2

七夫霸爱,快逃!,乞巧节2

以为和俞延喜是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不到两个时辰就彻底的解决了。残颚疈晓坐着马车又启程回茹府的时候还没到中午,马车一路行的也不快景物慢慢的向后退着,反倒显出凤翔郡的繁华来了。因为明天就是乞巧节,仙岛国除了春节最重大的节日,所以凤翔郡此刻已经是人山人海,想走的快点也是不可能的。此刻府衙正在安排人在城中每年举办乞巧节专属的台子上布置,今年的乞巧节可是增添了才子大赛,还有女皇和孝慈太后也会亲临可想而知会有多热闹。

“明日是乞巧节了。”我放下厚重的轿帘,虽然闷了点可也能抵挡外面的吵闹声。

“是呀!小姐希望能和谁一起祈愿?”滕翡难得的好奇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他以前可是话很少的,而且基本是不问我问题的,最近他是怎么了?

“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心里喜欢的是谁你天天跟着还不知道吗?”只是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让滕翡陷入了沉思,难道我的表现还不明显吗?我连藤条都挨了,难道还不足以表示?

“你在想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我盯着滕翡可是一点都没想明白。

“今日我去探望过栾公子,他身体已经痊愈了,不如明日我们邀他一起吧。”滕翡没回答我,倒是给了我一个建议。其实他说的也对,我是该好好哄哄栾迪了。茹庆兰的事被一拖再拖到了现在,确实应该抓紧了。“好,你今天回去就帮我告诉他,明日早晨到亭阁一起用饭,然后大家去过乞巧节。”

回到府内已经过了饭时了,可桃小一根本只忙着指使下人忙活,也和我们这两个外出的人一样还没吃饭呢。让下人备了饭,我们三个都饿的低头吃饭谁也不说话。直到吃饱了喝茶,我才开口。“小一都准备什么活动了?忙成这样。”在我心里过个情人节其实只需要一束花和几句甜言蜜语,还真想不出来桃小一这样折腾究竟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保密。”桃小一美艳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却一个字也没透漏。

“呵呵!还保密。好,那我明天就等着你的惊喜。”我喝着茶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下午整理当铺的账本,再将账目核对在茹府的总帐本之中。才发现这些年秋雁归的不易,可也没办法。下个目标就应该是他了,蓝信的生意很小应该很容易收回,而寒阳的我想留到最后和他好好谈谈。

不知不觉晚风就从窗子吹进了书房,带着苑中淡淡的玉兰花香让人一下就感觉到了夜晚的降临。扭了扭已经坐的僵硬的腰部,我来到窗口眺望灯火辉煌的苑子,下人们忙碌的进进出出。而最显眼的还是那一身白衣隐藏在玉兰树下的少年,虽然此刻没有明亮的光线我也知道,这白衣少年就是栾迪。

他这样呆呆的看着亭阁是在回忆?还是在思念真正的茹菲絮?忆起他当日被血盟伤的近乎只剩下一口气却坚持着不放弃,要记住。心里是有些笑他的痴傻的,不过爱一个没错,更由不得别人去评论,所以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翌日早餐时间,传统的三人早餐就变成了六个人的。栾迪和幽灵儿自不必说是我让滕翡请来的,奇怪的是甹绘翎那只孔雀也回来了。他笑意盈盈的坐在桌前,见我下来了直接送了一个大大的媚眼,丝毫没顾及桃小一气白的俏脸。我将视线收回,清咳了一下,在心里暗骂了一下这只孔雀妖一回来给我捣乱。“咳咳…茹戏布早餐。”

昨天晚上我已经和桃小一说了栾迪今天会和我们一起过乞巧节的时,也说了原因。桃小一最开始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最后同意了,毕竟茹庆兰是我母亲,他就算一百个不高兴可也没办法。本来就因为不能和我单独过乞巧节而生气,现在又多了个大献殷勤的甹绘翎,此刻更是脸若冰霜坐在我右边连话都不说了。

“甹公子怎么回来了?”这洁岚真是的,既然帮我就应该帮到底,怎么在最关键的一天放甹绘翎回来捣乱了呢?

“呵呵!小姐就没有想我?”甹绘翎半个身子越过滕翡,往我怀里靠。结果这样的姿势只让他头挨在了我身上,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得劲了,然后又直起身子对滕翡说。“腾爷可否换个座位?我想和小姐坐在一起。”完全不顾及现在这满桌人脑袋上的黑线蹭蹭的冒。

滕翡红着脸在甹绘翎‘深情’的眼眸下只得低着头换座,否则还真怕他像刚才一样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亲近我。

“絮絮我们换个座儿。”桃小一使劲的将我拉起来,然后把我和甹绘翎隔开了。这样我的左边是桃小一,右边就是幽灵儿了,我无奈的看了看生气的桃小一和一脸妖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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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甹绘翎,突然发现今天绝对会是不好过的一天。

甹绘翎再次起身,直接走到幽灵儿旁边。“这位公子我们换换可好?”那个该死的幽灵儿巴不得我不好过,直接起身连个犹豫都没有的坐在了另一个空位上。

桃小一再次拉起我,和我换了一下,然后直接瞪着甹绘翎刀。“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已。”甹绘翎只直直的看着我,一脸的妖媚。我只好别过脸去,真不想看他那深不可测的蓝色眼眸。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记得在翠静潭畔他可是承认过他有喜欢的人的,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暧mei,搞什么?

“你一个仙姿苑的小倌凭什么?”桃小一本不是出口如此恶毒的人,可能真是被甹绘翎气坏了,口无遮拦的叙述着这个人人都知道的事。

“凭我已经是小姐的人了!”甹绘翎也不生气,似乎也没觉得小倌怎么样。毕竟他额间的初焰还代表着他是清白的身子,只是这个不是也能证明我们之间没什么吗?

而桃小一显然被他的话给打败了,转过身愤怒的目标竟然变成了我。

“甹公子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的初焰可还是在的,怎么会是我的人呢?”我也郁闷了,桃小一这个小辣椒我可真是不敢惹。说我惧内也好,说我没个女尊国的大女子主义也好,反正我是真的不想惹他不开心的。

“小姐好生的无情啊!虽然你到最后没要了我,可我这身子你是摸也摸了,看也看了。翎儿虽然是仙姿苑的小倌,可确实也是清白的身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说着委屈的掉了泪来。

而他的一番话顿时让其他几个男子脸色突变。滕翡自然是觉得这个雪歌苑更乱了而闹心,幽灵儿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栾迪自是想起了当日在‘含情’的作用下我们所做的事,此刻也默默的流了泪,身心都付出了,可现在确是物是人非的局面叫他情何以堪。而桃小一则是满脸的不敢相信,瞪着我说。“他说的是真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个颤音。

“小一听我解释,那日我中了‘含情’。甹公子被人打晕丢在了我的床‘上,我承认我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可那也是在药力的作用下,我把他当成了你。”我拉着桃小一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好好的一个乞巧节就这样开始了。

桃小一越听我的话抖的越厉害,看来真是气坏了。“小一我保证那绝对并非我的本意,我爱的人是你。想要的也只有你!”我赶忙起身抱住他,真的不想让他生气。

栾迪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我马上又松开桃小一,上前一步抓住栾迪的袖子。“别走,过去的就过去好吗?”

幽灵儿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双手环xiōng邪佞的开口了。“留下来干什么?告诉大家你不光在‘含情’的作用下占了这位甹公子的清白,也同样占了我师兄的?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你害臊。你可以把甹公子当成桃公子,那你抱着我师兄的时候想的可还是桃公子?”

幽灵儿的话让栾迪痛苦的别过脸去,人呆在了原地。

而其他人都盯着我,似乎谁也没想到我居然也对栾迪做过这种事。像是被人捉奸在床一样,我马上松开了栾迪的袖子。转过身看着桃小一明显已经雾蒙蒙的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事会这样被拆穿在他面前。“小一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你到底要怎么解释?”桃小一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在等。在等我否决幽灵儿的话,告诉他一切都没发生过,他爱的人不是朝三暮四,招蜂引蝶乱来的女子。

“……”到底要怎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原本的茹菲絮心底残留给我的影子?而我穿越来的?他会相信吗?这个时刻我到底要怎样开口?。

乞巧节3

七夫霸爱,快逃!,乞巧节3

“没办法解释吗?要不要我帮你说?”幽灵儿勾了勾嘴角,然后继续道:“她忘不了曾经和她指腹为婚的师兄,吃了‘含情’以后叫着我师兄的名字只差一点就将我师兄也吃了。残颚疈晓过程精彩刺激,要不要我讲讲?”

“幽灵儿你够了,若不是你给我下了痒药和****我怎么会再次中了‘含情’?”我现在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一大巴掌,恶人先告状还不算,居然当时躲在暗处****。mm的,这次给人家免费上演****了。

“呵!看出她什么人品了吧?你们三个没出息的大男人居然就为这么一个做事没担当,敢吃不敢认的女人争来争去,真是病的不清。”幽灵儿说着讽刺的勾着唇角,从栾迪看向了桃小一再到甹绘翎。

“幽灵儿!你看不惯可以出去,这里没人请你来。”我真是怒急了,狠狠的一拍桌子,结果气势有了,可这手却遭罪了,差点没断了,疼的我直抽气。

看我这样还是甹绘翎第一个反映过来,几步走了过来拉过我的手用肉肉的五指轻轻的揉着也不说话了。而栾迪只是低着头一直也没说话,似乎是刚才幽灵儿讲的太过露骨了,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了。

桃小一这次没有拦着甹绘翎的靠近,隔着甹绘翎我和他就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好多话明明可以解释,却在此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我看着他,他却是看向窗外的,右手捏着断情剑,最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了。“来去无影踪!小一要是离开亭阁一步你们就给主子我收尸吧。”我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他,所以情急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暗卫,可这也就暴露了我的底牌。

来去无影踪只是听令行事的,所以我一叫就都下了来,挡在了桃小一的面前,齐刷刷的跪在了他面前将门口堵住。“桃少爷息怒,请听主子解释。”

“茹小姐你是要将我软禁在这茹府吗?”桃小一背对着我冷然的开口,我知道我让他心碎了,可我也不能就这样让彼此错过后悔终生的。“小一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跑了过去,上前抓住他的袖子。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你心底爱的是别人,又占了人家清白的身子,你不该对人家负责吗?茹菲絮,别让我瞧不起你。放手吧!”桃小一只是轻轻的一扯,那片艳丽的衣角就从我手中脱离了。就像此刻的他,好像那怕只有一阵风轻轻吹过他也会离开我的世界一样。

“小一,不是这样的。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面对死你都没有在乎过,难道就因为其他人的一句话你就要否定我,否定我对你的心吗?”我从身后用力的抱住桃小一,我不会再让他走出我的世界的,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我绝对不要再尝第二次了。

果然这句话很有效,桃小一慢慢的回过身来,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一个结点就要爆发了一样。“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絮絮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放我走,要么解释。但是如果你解释不了你的背叛,那我绝对会让你后悔认识我。”

“我要解释,小一随我上楼来。”我不在乎什么后悔,我只知道前生今世我爱的都是桃小一,从来都没变过。“栾迪你也来。”我走到楼梯时才想起还少了一个人,既然今天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那就不如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也省的我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三楼书房,我屏退了所有下人。看了看两个心情都差到极点的美男,把心一横,决定和盘托出。“栾迪对不起!一直以来我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因为茹庆兰被人下了毒,此毒除你之外根本无人能解。虽然我知道你和茹菲絮的情深义重,也知道茹庆兰是我这个身子的生身之母。可这也不能让我牺牲了我的爱情来换取。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对不起!我都不能这样做。”

栾迪水润的眸子泛着点点的泪光,可是却没有到哭的地步,听我说完面色也很平静,似乎早都猜到了我的目的。“之前因为茹菲絮的记忆,在第二次中了‘含情’后我却是只记得你,也差点因为‘含情’而害你失洁。可我也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喊了桃小一的名字,所以你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制止了我,没让大错发生。就从这点上也能看出你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男子。所以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要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今天我把话说到这里,我是真的希望救活茹庆兰,毕竟她是我这个身子的母亲,茹菲絮这世上最亲的人。可我也知道栾家与茹家之间的恩怨,救不救也随你选择,无论你选择那样我想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怪你的。”

我知道我说的话很多桃小一现在都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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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是一知半解的在琢磨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栾迪那部分说完了,我又看向桃小一。

“小一,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茹菲絮。这个身子确实是茹菲絮,但是我的灵魂不是。我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机缘巧合下灵魂飞进了刚去世的茹菲絮身体里代替她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可茹菲絮和栾迪当年定亲又面临分离,茹菲絮是真的爱栾迪才会在自己的心脏内养了血盟,要生生世世以痛记住她和栾迪的爱。我活在她的身体里继承了她的记忆和爱情,可那毕竟不是我自己的想法,你懂吗?虽然在那关键的时刻我想起的人是栾迪,可那根本是这个身子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爱的人始终都是你,从来都没变过,也永远都不会变。”

桃小一吃惊的看着我,似乎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消化我的话了,这种事其实真的很难让人接受。特别是在这个很应该撒谎来弥补我之前犯过错误的时刻。

“我知道这或许很荒诞,但这是真的。”我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说了这么多似乎桃小一根本就不相信我,眼神越来越冷,冷的让我心寒。

果然,桃小一缓缓抽出了断情剑直接以剑低着我的xiōng口。“茹菲絮为什么连借口你都不会想个好点的?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桃小一终于哭了,却是那样决绝。“你不相信我?”事实摆在眼前,可我还是无法接受,他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在经历过那样的生离死别后为什么他还可以不相信我对他的感情?

“你要我怎么相信如此荒诞的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前几天你要支开我,然后去找栾迪?你想救你母亲难道我会拦着你?就算小一再不识大体也不会这样做的。”桃小一泪如雨下,咬着红润的下唇已经印出深深的齿痕也没放开,此刻再也没有比心更痛的地方了。

“……”原来我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间,原来他都知道我支开他去找了栾迪,原来这个误会已经不是今天就存在了他的心中。我还能说些什么才能挽回?

“絮絮,下辈子不要再让我遇见你。”桃小一将唇瓣咬出了殷虹的鲜血,然后开口对我说。我闭上了眼睛,既然解释不了我愿意死在他的剑下。

可是那把极yīn至寒的断情剑没有按预期的刺进我的心脏,而是被桃小一一转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右手腕轻轻的一动,一条细细的红线就出现在了他无暇的脖子上,血像不要钱一样的从伤口喷出,喷在了闭着眼睛的我满脸都是,我错愕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脑袋里只有桃小一最后的一句话,他说:下辈子不要再让他遇见我。原来他竟然宁可死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还是栾迪第一个在震惊中醒了过来,其实他刚才没阻挡桃小一拿剑指着我,主要是相信桃小一对我的深情,知道他不会真的伤了她,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桃小一不是要杀人,而是要自杀。

在衣服上撕下布条勒紧他的动脉,暂时把血止住,然后马上运功为桃小一封住经脉。

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栾迪专业的处理了早已经不醒人事的桃小一。我现在脑袋里只有那一句话,震的我耳朵聋掉,震的我已经感觉不到心跳。桃小一为什么?难道爱我真的让你这样痛不欲生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相信我,只有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那!

我颓废的坐在地上衣裙已经沾满了还带着桃小一体温的血液,捡起了断情剑挥剑刺在了xiōng口。

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寻找真爱的,既然希望破灭了,那我还留在这干什么?。

顿悟

七夫霸爱,快逃!,顿悟

熟悉的刺骨寒意再次贯穿我的身体,我和桃小一的缘份自断情剑起,现在也由断情剑灭。残颚疈晓一切似乎本就是天意,注定了我们要错过彼此,抱憾终生。

下辈子就让我们不要再相见,相见也不要再相恋。桃小一,让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

我不知道yīn间应该是什么样的,此刻只有无论我如何的走都是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孤寂,我怎样喊也没有人应声。走累了,喊哑了,最后我只能无力的坐在原地。漫长的黑暗似乎不会有边际,我就像是一直漂流进黑洞的尘埃,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绝望的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这短暂到只有不到三个月的女尊人生,似乎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从第一次面对桃小一的懵懂,再到第一次告白时的畏缩,后来是第一次相守时的谨慎。

我早已经在这个期待了两生两世的爱情中迷失了自己,或许是期望了太久,所以会变得没有了自我。或许是因为期待了太久,所以我忘记了爱是不可以三心两意的。不管我曾经是谁,可这一世我已经是茹菲絮了,我继承了她刻骨铭心的爱恋,继承了她的家世,不管我如何忘记不了前世的一切,这一世我也已经是茹菲絮了。就算我分得再清也改变不了我已经是她的事实,我是茹菲絮,茹菲絮是我。

我还没有将茹府里的危机摆平,我还没有将母亲茹庆兰救醒,我还没有为腾翡找到心仪的归宿,我还没有帮洁岚杀了杭飞鸿,甚至我还没有给来去无影踪开这个月的工资。我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我不应该坐在这里老是去悲秋哀思,我的人生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事值得我去在意。

“栾迪,小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在那里想了多久,突然腾翡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兴奋极了,想站起来回应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能量,我慌了!我不想死,这一世的女尊生活我有着太多的遗憾。

我将身体所有的力量一遍一遍的集中,就从动小手指开始吧,我要醒来,我要活下去。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在我坚持了不知道第多少次后终于睁开眼睛,和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腾翡就出现在了模糊的视线内,可是也就是这一次我才认真的看了这个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为我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的保室。他的五官是那样的俊美,笑容也可以是那样动人的。第一次,我觉得看见他会让我的心跳的好快,活着真好!

第二张出现的脸是明显消瘦了很多的栾迪,乌青的眼眶,青黑色的胡须,就这样也难以掩盖他俊俏小神医的封号。他再次将手搭在我的脉搏上,低着头认真的号着,似乎只要有他在,他就绝对不会让阎王带走任何一个人。这样的安全感对于长久处于黑暗中的我是多么可贵!真的谢谢他带我走出那片永无止尽的孤寂!

“既然没死就赶紧起来自己喝药!居然让我堂堂的毒仙子天天喂你吃药,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虽然这样念着,可幽灵儿还是在栾迪松开我的手后继续沉思的时候将已经放温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了我。其实在刚才昏迷的时候我也曾仔细的想过幽灵儿,他是害我中了****,可他的出发点是希望能促成我和栾迪。他虽然给桃小一下了毒,但也马上将消息告诉了我,并且在得知我不是真正的茹菲絮时及时将解药给了我。在乞巧节那天他说的话明显是为了气走桃小一,然后继续给我和栾迪牵红线。

虽然不能说他的动机是纯的,可他对朋友的心起码是纯的。死过一次的我突然对什么都顿悟了。

“小姐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腾翡见我都会自己将药喝下去却一直都没开口,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看她现在面色红润能有什么事?有担心她那时间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耗尽九成功力救了她,现在别说高手了,就是一个魁梧点的女人你都打不过。有仇家来了,我看你怎么办?”幽灵儿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手上喂药的动作却没停,不快不慢的往我嘴里送。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温柔对待病人的一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满世界下毒,到处都是仇家?”也许是听说我没事了,腾翡居然有心思将幽灵儿损回去。

“她的伤确实没大碍了。”不知道为什么栾迪似乎不太敢面对我,自打我醒来就没见他正眼看过我一眼。现在也只用了一个她字,很明显是对腾翡说的。可这话不应该是安抚病人对我说的吗?

“栾迪!谢谢你。”我望着那道背影真心的开口,可这开口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有些吃惊了,怎么声音这么难听?而栾迪在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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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以后背影顿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我的声音真的难听到可以吓到身为医者的栾迪了?

栾迪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慢慢的双手握拳,狠狠的让指甲嵌入了手掌中,半晌才转过身来。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才来到我的床边,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此刻眼白布满了红血丝,可仍旧掩盖不了他那双灵秀的眸子。“桃小一去世了。根据他的临终遗言我将他的尸体火化已经命人送到凤归镇桃花林埋葬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想了,却没想到桃小一真的会死。昏迷前的记忆再次浮现,那温热的血像再次喷到了我的脸上一样。脸上,裙摆上到处都是那浓稠的液体,而桃小一那张决绝的脸也随即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到底是有多恨我才会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让人火化?他到底是要有多恨我才愿意再次回到那个囚禁了他十五年的桃花林?

他后悔了。后悔认识了我,后悔和我离开桃花林,更后悔爱上了我。

桃小一!希望可以如你临终的遗言一样,你我永世不要再相见了。

“小姐!”腾翡见我久久的回不过神来担忧的唤了我一声。因为此刻我的表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虽然含着泪却既没哭又没叫的,安静的让人发毛。我有多爱桃小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为什么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桃小一会不知道呢?

“我没事。”或许是因为爱太深吧,所以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最终我们才会以殉情这种方式来完结我们的爱恋。“栾迪……别想太多,小一的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原来他一直不敢面对我,是因为怕我怀疑他没有救情敌,而故意害死了桃小一。传闻这个世界就没有他小神医栾迪救不了的人,可我知道那也只是传说。

“你不怪我?”栾迪抬起了清澈的眼眸望着我,似乎我的话完全不在他的意料。毕竟在古代无论是帝王还是普通百姓死去都是不会焚烧的,他虽然救不了桃小一,但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就做主烧了桃小一让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可他不后悔。见了又能怎样?无非是更加伤痛而已。做为医者他看多了人世间的死别,到底什么是对活着的人最好的,他比任何人都懂。

“没有什么比活人更重要的。就像当初你理解我一样,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我对栾迪虚弱的说完,已经累的不想再说一个字了。

断情剑是专为女体设计的,当日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才会拿着断情剑直接刺进心口。本来必死无疑的,可没想到腾翡耗尽他九成的功力和着栾迪出神入化的医术此刻才将我的命保了下来。现在还有一大摊的事等我去处理,我一定要快快的康复起来,完成肩上的担子。从今天起我的灵魂和肉tǐ结合了,仙岛国再也没有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苹果,有的只是茹府大小姐——茹菲絮。

伤口整整养了两个月才好,这两个月里栾迪、幽灵儿、腾翡、甹绘翎四个人轮流的陪着我,给我讲笑话,变着法的哄我开心,生怕他们一个不留意我就随了桃小一而去。也就是他们的细心呵护让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少,想起桃小一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九月初我终于拆掉了所有的布条不用再捂出一身的汗了,可也是这一次我发现在心口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疤痕,纵使栾迪用尽了最好的药材也无法将他淡去一分。其实所有人都懂,这个地方不光外表有了一道疤,内在也有一条疤痕容不得有人再提起那段往事。

九月初秋,茹府上下都是一片金黄了。白玉兰树也早已经没有了繁花似锦,片片开始变黄的树叶随着秋风‘簌簌’的抖动。脆镜潭里的蓝荷也早已经被莲蓬替代,不知不觉一切都已经变了,就像我的世界也由爱情的主题变成了责任。

风云起1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1

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早晨起来戏洗簌干净,茹戏就伺候我琯发,雕花的象牙梳子一下一下的将我紫色如瀑的长发梳理整齐的垂到了地毯之上。残颚疈晓天气渐凉,房间也不用再放置冰块降温了,秋风带着茶花的清香吹了进来,让人格外的神清气爽。

“小姐的头发真美,深紫色的发在仙岛国也是很少有的呢。”茹戏伺候我的时间长了,似乎也摸透了我的脾气,现在话也多了起来。

“贫嘴!”我望着铜镜中一头深紫色长发的自己浅浅的勾出了一丝笑容,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一头长发,虽然没有漂染过,却是颜色光亮又浓密。

“小姐,今天琯个宝月髻?再插栾公子为您定做的东珠发扣可以吗?”梳理顺了头发,茹戏打开饰品盒子将那套东珠发扣指给我看。

在茹府的这几个月我已经见惯了奇珍异宝,可这一套东珠发扣却不得不说是难得一见的珍宝。虽然能做发扣的东珠都不会是太大颗的,但是这几粒东珠的质地绝对是上上品的,再配上罕见的白金打造着这套发扣真是价值连城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栾迪没选择任何名花为珠座,偏偏用的是有些凌乱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这么名贵的东珠配野花,还真亏栾迪想的出来。

“好,戴他吧。”这两个月来我已经和他们四个人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了,而朋友之间送点礼物也不算什么的。赶明儿看见有什么好的玉佩回送栾迪一个就好了。

梳好了发髻,茹戏又将衣柜打开。指着那一大排衣服继续说着。“小姐,幽公子送来了几套他用特别的方法熏过的衣服,据说这种香料不仅香味独特而且还有驱蚊虫的功效,就算洗过几次香味都不会减的。秋天正是蚊子闹的欢的日子,您看今天是不是选一套来穿?”

走到衣柜旁仔细的看了看这七套如彩虹般的衣服,赤橙黄绿青蓝紫还真是一个颜色都没少。看来幽灵儿的礼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那我也只能笑纳喽!

“就穿这套吧。”我指了第一件红色的衣服说道。古代的衣服很繁琐,穿了一件又一件,特别是现在已经是初秋了,照比夏天多了四五件。终于在一刻钟以后,这衣服算是被茹戏完全的穿在了我的身上。

来到铜镜前,我仔细的打量起了费了那么多力才穿上的衣服。果然很漂亮,幽灵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上身的小褂和下身的裙摆都是染成深浅不一的渐变色,虽然是红色但是绝对不会给人很招摇,很妖艳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很亲切的颜色。领口和对襟上一指宽的地方勾藕荷色的细线绣着相思藤,七分的宽袖外层是蕾丝的点缀。

腰间搭配的是水粉色的细腰带,可能是怕宽腰带束腹的能力太强,导致我的心口憋闷吧。他想的还挺周到的。“哇!小姐今天还真是个大美人呢!”茹戏看着自己忙活了一早晨的‘劳动成果’感叹。

“你是说你家小姐以前都不是美人喽?”不知道什么时候,甹绘翎站在了我的门前。依旧妖媚的不像凡人,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看向铜镜。

“小的不敢。”茹戏循声望去一见是甹绘翎,马上收起了笑容恭敬的回话。这甹绘翎不过是仙姿苑的小倌,论身份也没比茹戏高出多少,茹戏现在可是都敢和我开玩笑的,怎么一见了甹绘翎就这副表情了?

“下去吧。”既然茹戏觉得看见甹绘翎不自在,那就下去好了。

茹戏恭敬的弯下腰倒着离开了,临到门口的时候虽然半低着头,可还是扫了甹绘翎一眼。

甹绘翎似乎也没发觉,待茹戏下去了几步走到梳妆台前将盒子放下。也没急着打开,抬起右手顺着发髻的纹理来回的摸着我的头发,“头梳宝月髻,身着赤霞衣,絮絮可是想一飞冲天做神仙?”

“做神仙很好吗?还不是有很多规矩束缚?我倒是只羡慕那些隐士生活没有一点压力。”

“呵呵!猜猜我要送你什么?”甹绘翎笑了笑,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锦盒。

“那你先告诉我你们三个为什么都要送我礼物?”而且选在同一天。甹绘翎笑而不答,拿起梳妆台上的锦盒打开来,竟然是和他头上一模一样的七彩精钢折扇。“这七彩精钢折扇是我甹家的传家之宝,虽是金属材质却比香木沉不了多少,送你。”呃!大秋天的我送我把扇子?还是他家的传家之宝?

“心里我领了,礼物我却不能要。第一确实是太贵重了,第二我也没有打扇的习惯。”潇洒摇扇的翩翩君子与持扇娇笑的大家闺秀,无论那个我都扮演不了吧。更何况那把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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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家传之物,我就更不能收了。

“我的心意你还不懂吗?”甹绘翎右手握住我的手,然后将扇子放在了我的手心。一改他平日里妖娆的媚气口吻认真的说着。

抬头望着甹绘翎的那双蓝色的眼眸,我笑了,而且笑的夸张。“绘翎,这种玩笑真的不好笑哦。”

“我是认真的。从我在你的床‘上醒来,我就知道自己对你的情感已经不一样了。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过我,给过我一次机会。絮絮,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才是忘记过去的最好方法不是吗?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好吗?”甹绘翎的眼睛绿色的光芒开始闪动,我匆匆别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眼底那绿色的光芒就觉得怪异。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所以我会勇敢的去面对。爱情不是生活的唯一,你的礼物太贵重,絮絮受不起。下楼吃饭吧,他们一定都在等我们了。”将手从他柔软的五指中抽出,唯独留下了他的那把扇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承认我喜欢甹绘翎的妖媚,喜欢他精致的五官,可也仅是喜欢。

在我逃离的第一刻甹绘翎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胳膊,似乎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说明白似得。“絮絮,你是仙岛国第一大家族的小姐,我知道你肩上的责任和身负的担子。我不求可以成为你的唯一,更不介意身份地位。我会相信你,理解你。我只想帮你走出困境,陪你度过漫漫人生。给我个机会,抚平你心口的伤痕好吗?让我来爱你好吗?”

相信我,理解我。

“即使你只能嫁给我做个小爷?”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我竟然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嗯,只要能够在你身边就好。”甹绘翎从背后拥住我,尖尖的下巴顶在我的肩头摩擦着。

“下楼吃饭吧。”我将他缠在我腰间的手臂剥离开,然后牵着他的手说。或许就因为他的那句话,我可以考虑看看他的提议,人生毕竟很短暂,珍惜眼前人也是应该的。

下到一楼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在等我了,见我牵着甹绘翎的手下来均是一愣,不过也没人开口说什么。幽灵儿也早在这两个月的相处中不再以刺激我为乐,反而他让我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幽灵儿真的是一个很有保护欲的男子,或许也是因为爱屋及乌,他疼栾迪这个师兄,自然也对现在心无旁贷的我关爱有加。

“小姐,腾翡没有其他三位公子有钱。所以也没买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您庆祝您身体康复,只能下厨为您做几道暑国的小菜。”腾翡还会做菜?呵呵!还真不知道。

“难得你有这份心,谢谢!”仔细看看桌上,果然是和往日的早餐不同了,一些叫不上名字却又卖相记好的小菜共有十二道之多。

“也谢谢栾迪和灵儿的礼物,都很漂亮。我很喜欢!”我又看向听见我夸奖腾翡以后一脸紧张的栾迪和幽灵儿,挨个夸奖一番。只是不知道他们送我这份康复礼物意义会不会如此简单了。

“絮絮喜欢这种香料的味道吗?”幽灵儿的话竟然有些得意洋洋的成份,想必这是他除了研究毒物唯一的正经爱好吧?呵呵!

“当然。香味纯正持久,灵儿以后开个香料店一定会大赚的。”故意拿起衣服嗅了嗅,味道真的很特别。应该不是某种单一的香料,该是复合香料,配比精确,绝对是佳品。“不如我出钱,你出方子,我们合开个香料店怎么样?”

“切!可不可以不这么俗气?你呀!果然是个天生的商人,一身的铜臭气。”幽灵儿撅着嘴对我不屑一顾,可还是难以掩盖他已经上翘的嘴角,显然是对我的话很受用。

栾迪也被幽灵儿的话逗乐了,温润的脸上漾开淡淡的微笑。“絮絮快坐下吃饭吧,菜凉了可就浪费腾翡的一番心意了。”

我特意挑了一个栾迪旁边的空位坐下,抬手给栾迪夹了一块不知名却非常漂亮的小菜。“多吃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和他相处已经觉得非常的自然了,如此温润如玉的男子还真是叫人想不上心也不行。

风云起2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2

早饭的气氛很愉快,说说笑笑的吃了不少。残颚疈晓而吃完饭后栾迪更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他愿意现在去朝庆苑医治茹庆兰,而幽灵儿也肯帮我研究一下到底她是怎么中的毒。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吗?呵呵!让茹柳备了软轿我就带着这天下第一解毒高人和第一施毒高人出发了,我相信只要他们俩尽力,谜底马上就会被揭晓了。

到了朝庆苑,栾迪号脉,幽灵儿叫来了所有当时伺候过茹庆兰的小奴小厮盘问,而我就静静的坐在客厅喝茶等待结果。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这心底的不安也就少了。心静的就像冰面,似乎没什么能打扰了一样。

片刻后还是栾迪先出来了,看了看平静的我,也坐在了桌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话。“茹夫人中的是罕见的‘符梦’,此毒基本无解。只待耗光身体里的能量而亡,现在虽有玉龙珠镇着,可也只能这样到百年。”

“基本无解?什么意思?”

“就是解毒的药材这世上已经没有了。‘符梦’是曾经名垂武林的第一大毒师所研制,原料乃是出产自寒国老君山主峰的符系草。而这符系草在百年前就已经毁于一场大火中,我不知道茹夫人中的‘符梦’来自那里,是百年前的还是有人在那里找到了这早已经不存在的符系草。但解这符系草的解药却是比他更珍惜的莲雨花,书中曾记载莲雨花生存在符系草的周围以吞噬符系草吸收营养。既然世上已无符系草,那么莲雨花就更不能存在了。”老君山?那不是我学艺的地方吗?可不可以回去一趟找我师傅想想办法?

“要试过才知道,我不相信一颗****可以流传百年才给人服下,找时间我们去一趟老君山好不好?”在这之前我要先收回茹府,然后才能安心的动身。

栾迪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我会尽快的,毕竟你的身份不能在仙岛国久居。当年女皇对你的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若是被她知道你公然违抗私自入境,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的。”而我更不能因为自己害了他。

“没关系的,日前我已经给家姐修书了。我会撤销在暑国的婚事,想我小神医的名号也是女皇想拉拢的对象,她应该会同意我回国的。”栾迪显然比我想的长远,只是放弃了那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是对的吗?

“栾迪……其实你应该回暑国的。当年保你去暑国有多难相信你比我清楚,为了我放弃真的不值得。娇妻美妾不一直都是男人的梦想吗?何况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我了。”因为怕有人偷听,所以我说的很隐晦。但真的希望他考虑清楚,他付出的我回报不起。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栾迪一生无憾。”栾迪望向窗外口气很淡,却难以掩盖深情。

心底早已经没有了抗拒,顺其自然吧。

就这样我和栾迪又开始默默的喝着茶,一壶又一壶。第三壶马上又要见底的时候幽灵儿回来了,二话没说到了桌前直接拎起茶壶喝了一大口,看来真是说了太多的话渴坏了。“絮絮,这下毒的人还真是高明啊。就凭我幽灵儿都差点没查出来,相信也绝对是江湖上有名望的毒师干的。”

说完幽灵儿还想继续来一口,可这才发现茶壶里根本已经没水,现上的茶水又太烫不能直接饮用,最后干脆看向我和栾迪。我本来已经喝饱了,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就把茶杯递给了他。幽灵儿也是不拘小节的人,错开我那面的杯子又一口将整杯茶灌了下去。“师兄先说说茹夫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吧,然后我再告诉你们是怎么下的毒。”

“是‘符梦’。”

“果然是‘符梦’。哈哈!一般人肯定不会猜到是如何中毒的,因为‘符梦’可以在不吃,不喝,不闻,不沾的条件下中毒。你们猜猜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中毒?”幽灵儿吊足了我们的胃口,却还是没轻易的就说出答案来。

不吃,不喝,不闻,不沾。那也能中毒?

再看栾迪,果然也在沉思中。连他这个解毒第一人都想不到答案,我看我也别瞎猜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

“是媒介。”一会儿之后栾迪恍然大悟。果然幽灵儿点了点头。“传闻现在有很多的毒师以****喂养动物,然后动物就成为了一种很好的媒介,我仔细问过茹夫人的贴身小奴,也将那天晚上的情况还原了,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所以才想到了媒介,当我问有没有蚊子或者飞蛾一些小昆虫的时候,茹碧却说他为夫人铺床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床头有一只蚊子。当时想抓却没抓到,最后也就没注意了。茹夫人中毒是五月份,尤其是在气温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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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凤都是不可能有蚊子的。只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蚊子身上能携带的****成份并不大,怎么可能让茹夫人昏迷到根本查不出原因来,最后想到了这传说百年前就绝迹了的‘符梦’。也只有‘符梦’的药效才有如此之大,可以让一个人只沾染一点就昏迷不醒耗尽体能而亡。”

“唉!可惜知道了也没用。‘符梦’都已经绝迹百年了,这解药怕也早已不存在了。”幽灵儿看了看我,说的有些于心不忍。

“‘符梦’出自老君山的符系草,而我就是老君山上长大的。等我一段时间处理府里的事以后,栾迪就陪我上一趟老君山,我就不信找不到。”我斗志昂扬的站了起来,相当有气势的发下宏愿。

连幽灵儿都有些看呆了,然后木木的点了一下头。“我也去。”

‘嗯’我笑着点头,其实本来也是有算他那份的,只刚才没好意思开口而已。

栾迪和幽灵儿又一起研制配比了一些营养水,据说每隔几天给茹庆兰灌下去可以辅助玉龙珠达到不损伤胃肠的功能。

从朝庆苑离开,心情还算不错,所以也没叫茹柳备轿,三个人散着步去了朝庆苑中间的花园。今天早晨起来就闻到了茶花香,这会儿想去看看。

茶花的花期一般都是在十月份初放的,可这茹府的花匠却让茶花提前开了一个月,而且是花开似锦,不得不说是用尽心思培植了,一会儿让腾翡吩咐下去赏。

临近正午时分秋老虎天气发作,干燥的阳光自天空倾泻下来,茶花没看多久,我们三个就躲进了凉亭里。吩咐人煮水上水果,栾迪就在花园里采了一些干净新鲜的花朵准备煮茶。

待栾迪回来分类花瓣儿的时候,幽灵儿突然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个小锦盒,看着我和栾迪神秘的一笑。“师兄的花茶如果再添上我的一位药,那效果一定是事半功倍的。要不要试试?”看着那包装奢侈的盒子,我有点动心了,一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不等栾迪回话我就应声。“天气干燥是应该喝一些去火的,灵儿藏了什么宝贝才舍得拿出来?”

“絮絮!师弟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的好。”栾迪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坚决否定。

“既然师兄不肯要,那我就收回喽!”幽灵儿托着盒子在我面前划了一圈,然后又揣回了怀里,十足十的把我胃口吊了起来。

“要要要!我就不信灵儿会随身揣着什么毒蛇猛兽,怕什么?”我无视栾迪的话,对这个锦盒里的东西好奇的要死。

幽灵儿挑眉看了栾迪一眼,然后斜斜的勾了一下唇角压抑着笑,又将锦盒掏了出来。“絮絮,这可是我收藏了几年都没舍得拿出来的宝贝,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一定要配师兄最好的花茶喝满整整一壶哦。”

我点头笑的像只偷到腥的猫咪,接过锦盒还不忘催促栾迪快点煮茶。等待茶水煮沸的过程似乎变的漫长了起来,好不容易待水开了,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盒。‘啊’!我尖叫着丢了那盒子,然后跑出了几米远后扶着凉亭的柱子呕了起来,就差点没把今天早晨吃的早饭都吐出来了。

“絮絮你不要紧吧?”栾迪担忧的轻拍我的背,而身后则是幽灵儿明显压抑着笑的叹息声。“我养了几年呀!就这样被你摔死了,你真是暴殄天物。”

一听到他的话我就又想起了那个浑身是毛,足足有将近十厘米大的花蜘蛛,我吐,我巨吐。

吐够了,我恶狠狠的回身对幽灵儿吼着。“你个bt随身居然带着蜘蛛,还给我煮茶?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也许是这两个月相处的日子里幽灵儿都太不‘正常’了,竟然让我忘记了他的本性,他是毒仙子,恶略的捉弄人的本质怎么可能会变?

幽灵儿耸耸肩,一脸你头发长见识短的表情。“喂!我好心拿了养了几年的雪莲蜘蛛给你去火清热,你没见识就算了,居然还好意思骂我?女人真是没良心的动物。”

我看向栾迪,栾迪点点头表示幽灵儿说的却是没错,可这世上真有拿蜘蛛煮茶的吗?。

风云起3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3

幽灵儿将雪莲蜘蛛,确切的说是雪莲蜘蛛的尸体捡了起来。残颚疈晓在茶洗中清洗一遍,然后熟练的将那个大花蜘蛛开膛破肚清理干净以后又用温水冲洗,再然后就将它丢进了栾迪已经煮好的花茶中,调高火焰继续煮了起来。期间还不忘解释,“这雪莲蜘蛛可不是普通的蜘蛛,它世世代代都是生活在雪山之上的,因为雪山生物稀少,所以进化了一身的烈性毒液,被它咬上一口,别说是人了,就是大象也能毒死。”

“那你还拿它给我们煮茶?”我越听越气,恨不得把幽灵儿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而雪莲则是解毒的圣品,我将几十只雪莲蜘蛛放在只有雪莲的盒子里密封了五年,因为没有其他吃的,最强悍的蜘蛛就会吃掉其他的蜘蛛,而这只胜利的蜘蛛到最后没有其他的吃食也只能以吃天敌雪莲为生。而吃了雪莲的蜘蛛成活率就更低了,基本上一百只才能有一只活下来,再加上之前被吃掉的几十只蜘蛛,基本上等于几百只蜘蛛才能活下来一只雪莲蜘蛛。而这只活下来的蜘蛛因为长时间吃雪莲已经将身体里的毒素转化成了最好的补品,特别是活体滋补的功效绝对大于任何的生物。”幽灵儿熟练的关火倒茶,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若不是你连番新伤旧伤的身体弱的很,就是拿座金山来换我的雪莲蜘蛛我都不肯换的。”

听到这里我真是很感激的看着幽灵儿,完全忘记了他刚才是如何捉弄我的。可让我喝掉那只蜘蛛煮的茶,这怎么可能?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虫子和蛇了好不好?没看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别说是滋补圣品就算是救命的药我想我都喝不下去。“呵呵……那个……灵儿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茶就免了。”

栾迪将茶端到了我的面前,自从看见是雪莲蜘蛛就改了心意,开口劝道。“师弟已经处理的很干净了,绝对不会有其他味道的,合着花香不会难喝的。”

可这不是难不难喝的事好吗?我郁闷的看着清澈的茶汤,脑袋中不断冒出的还是那只张牙舞爪的大花蜘蛛。喉咙中不断的拱着酸水。‘啊’我偏头就吐了。

栾迪责怪的看了幽灵儿一眼,也是在气他捉弄我。

幽灵儿似乎也觉得这次自己玩的有点大了,害我连番的吐酸水,摸了摸鼻子,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我。可我现在是绝对没胆子接了,我真怕他又掏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稀世珍宝’再把我仅剩下的魂魄统统吓跑了。“别怕,这瓶子里是我特制的迷粉,算是我给你的赔礼好了。”

呃!这家伙太有才了,道歉居然送给我迷粉,难道是想让我把他迷翻了出出气?“人在江湖总有用的着的时候。”幽灵儿笑了笑,话里有话的说。

我抖着手接过瓶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打开了瓶盖,果然是一些粉末,这才放心的将瓶子揣了起来。就在我放松了的时候,幽灵儿勾了勾嘴角说。“絮絮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我点点头,觉得这样也不错,想些别的或许就能马上忘了那可怕的蜘蛛。

幽灵儿走到我身边来,然后说。“不如我们玩个简单的,张开嘴巴比吸气,看看谁的肺活量更大一些。赢了的有奖励哦。”这是什么烂游戏?我郁闷的皱了一下眉头。

“好。”不待我反对,栾迪倒是应声了。

没办法二比一,看来我也只能同意这个烂游戏了。“预备,开始。”说完幽灵儿和栾迪就都张开嘴巴吸气,我慢了一拍也张开了嘴,为了看清幽灵儿我就抬着头张着嘴巴瞪着他,肺活量?我可是在河里赢过踪的,就不信今天不能赢了他们。

就在我抬头的时候,幽灵儿突然手一动,将那杯茶迅速的倒进了我张开的嘴巴里。我正吸着气,想反映根本来不及,就这样将一杯茶一滴不剩的全部都吞进了肚子里。‘咳咳咳’我现在除了想咳嗽以外就剩下呛的一脑袋的金星了。

幽灵儿和栾迪都笑了,特别是幽灵儿基本上已经笑的前仰后合的,半天才上来气。“絮絮,小时候我师兄不爱吃药,我可都是拿这一招骗他吃下去的哦。”

“幽…灵儿…你个…你个…混蛋。”夹杂着咳嗽声,我气的大骂,然后瞪着被呛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栾迪,怎么也没想到栾迪居然也会合伙骗我。

“师弟刚才少说了一样,雪莲蜘蛛不光是滋补圣品还是解毒圣品,你喝了新鲜的雪莲蜘蛛茶虽然不能保证百毒不侵,但是也绝对可以抵抗一些低级的****。”为表诚意,栾迪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下去。

被灌药的不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3,第2页

舒服劲儿过了,就觉得这茶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反倒只有雪莲花的独特清香,再想想这茶还有免疫低级****的功效,就觉得其实喝的并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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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把饭摆在了花园里边看着这秋日里的花团锦簇边聊了一些生活中的趣事,直到下午的时候才乘轿回了雪歌苑。

休息了两个月,还是第一次看堆积的已经和小山差不多的各地上缴的账册,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差点没气死我。

短短的两个月,茹府各地已经有几十家商铺被人收购合并。这怎么可能呢?茹府是仙岛国第一大家族,资金一直都是十分充裕的,怎么两个月之内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被人吞并了不同行业顶尖的商铺?

我将账本发泄似得摔在桌子上,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直到我伤好了自己发现?这些掌柜的都是干什么吃的?

“茹戏!去给我把洁岚找来。”我推开书房的门沉声的吩咐着。现在除了三个老爷手里的产业以外,其他的产业都是由洁岚兼任总管事,每天整理资料呈送给我的。他现在是相当于总裁助理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处理好,更没向我汇报,他到底在干什么?

而从耳室里出来应声的不是茹戏,而是腾翡。他似乎已经知道我找洁岚要干什么,来到我面前‘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姐,是我私自做主不允许洁岚向您汇报的。”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看着腾翡,他从来都不是管闲事的人,我相信他这么做有他的原因。

“小姐,您伤的是心口,一昏迷就是整整半个月,绝对不能再劳心了,我也知道您不信任二老爷。所以才让洁岚想办法处理,将事情压到您好了再解决。我也知道茹府这次丢了几十家商铺,腾翡愿意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说完腾翡将随身的宝剑双手呈上,等待我的发落。

可我怎么忍心处罚他?追根究底都是我的错,是我当初将爱情看的大过于任何事,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因此给了别人可乘之机,这又能怪谁?“起来吧,把洁岚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弥补的办法,你下去吧。”

我转身将房门关上,没了怒气又坐回了书桌前继续看着账本。但每看完一本我的头就大一圈,情势明显比我想象的坏了很多,把这些账本联合起来一分析,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商铺收购,而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明显是在吞并茹府。而且这个人手段高明,若不是吞下了几十家商铺,根本还让人找不到头绪。

在我又看了五本账册的时候,洁岚来了。或许这两个月呆在仙姿苑时间少了,洁岚此刻的动作已经正常多了,不爱拿着帕子晃,也不再巧笑倩兮的媚笑了,身上多了一丝沉稳进屋恭敬的行礼,眉宇间有着浓浓的焦急。

“坐吧。”见我没责怪的意思,洁岚却也没坐,低着头站在原地想了想开口。“小姐,商铺被吞并虽然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派了仙姿苑的探子出去探查,今天刚刚得到的结果,吞并商铺的真正幕后之人是燕来镇的甄家夫人甄玉荷。

甄玉荷!脑子中突然想到了去调查秋雁归回来时汇报的情况。去说甄玉荷自楚家的侧门而出,而同时离开楚家的还有秋雁归。就在我受伤的这两个月里甄玉荷大量的收购了茹府的商铺,难不成是这秋雁归和甄玉荷联合了起来做的手脚?那可就糟糕了,秋雁归曾掌握茹府所有的账本,等于知道茹府所有商铺的秘密,如果他做了别人的内应,那茹府的危机就大了。

可秋雁归图的是什么呢?就算出卖一些秘密给甄玉荷,他能得到什么是比茹府老爷得到的更多呢?还是单纯的只因为仇恨所以要毁了茹府?他应该不是这么没有理智的人呀,反而他更像只狐狸。狐狸的智慧是绝对不会让仇恨冲昏头脑的,看来我现在第一步要知道的就是甄玉荷到底给了秋雁归什么好处。

风云起4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4

“有没有调查一下甄玉荷和茹府什么人有来往?”不管甄玉荷的内应是谁,能在短短两个月就吞下茹府几十家商铺,说明他们的实力都是不小的,所以不能大意了。残颚疈晓

“调查过,但确实没见她和茹府的任何人有来往。只是我在调查甄玉荷的时候发现了她曾经的身份和四老爷蓝信有一点关系,不过并不大。”洁岚顿了顿继续说道。“甄玉荷曾是蓝尚书家的乐师,不过那是在四老爷嫁进茹府后才到的蓝家,我想她和一直未回过门的四老爷应该不认识的。”

说起蓝信虽然在茹府只是个如室,但却是曾经的尚书公子。蓝家夫人生性风流家中的夫侍成群,光儿子就有十几个,而蓝信确是她的二公子。可惜蓝信的爹爹蓝五老爷生性懦弱,虽然凭着一张俊俏的脸蛋哄着蓝夫人给他育了一子,却没能在后宅的斗争中胜利,迫于压力将当年只有十一岁的蓝信嫁给了母亲做了如室。

而这蓝信似乎在后宅不的断斗争中长大受了什么刺激,年幼嫁与母亲后一直都很排斥见任何人,几年前就出了家,在自己的苑子里带发修行,更是一趟都没回过蓝府。直到蓝府被叛通敌罪满门抄斩他也不曾去过一次。但是反过来想想,祸兮福所倚,就因为年幼****嫁了出去蓝信才可以免除在九族之外活了下来。想想蓝府的二十几个老爷争了一辈子结果争来的却是陪着那个女人一起上断头台,还真是悲剧。

“甄家在凤翔郡都有些什么生意?”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战不殆,所以我决定先去甄家的地盘查看一下。

“甄家现在算是仙岛国排名第三的家族,但是在凤翔郡的生意却不多,只有一家酒楼叫幻月楼。”

幻月楼。我想脑海中仔细的回想着这个地方,我记得我去过一次的,在那里吃过一次中饭,余延喜跟踪我到幻月楼将四个老爷的契约给了我。而那里的饭菜也很不错,据说是全国闻名的。除了这些我就没有其他的印象了。

而茹府的客栈生意虽然不错,但是却是在酒楼方面没有建树的。每个郡镇虽然也设立了一家酒楼,但是基本都处在只能保本的,而甄家却是酒楼起家,看来就算甄玉荷不吞并我的商铺,她也是值得我调查一番的。

“晚饭陪我去幻月楼吃吧。”做个当家的容易吗?连吃个饭都是要去侦查敌情!

“是。”洁岚一点也不意外的应声。

申时,我带着洁岚和腾翡就到了幻月楼,还是那样的人山人海,宾客满座。我也没要雅间,就坐在了大堂留心的观察着。而腾翡和洁岚自然也是明白这趟来干什么的,也都随我仔细的看着厅内的人来人往。

足足有半个时辰我们点的菜才上齐,也没看出来什么东西,就都举筷用膳。

门前突然停下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这时几乎所有的小二都迎了上去,摆凳子撩骄帘,一个一身鹅****锦服的少女自马车上翩翩走下。

走进大厅有了灯光就可以看清楚,少女一身上好缎子的鹅****衣裙,腰系碧绿的波浪宽带,一双燕来镇的鹅****锦缎靴子。

乌黑的双螺髻上缀着钻石的发扣,肤若雪白,樱桃小口红艳欲滴,高鼻梁,远山眉。而那双狭长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像狐狸一样的精明,而且还透露着一丝高傲。只是那样的精明让我想起了一个,哦不!是两个人。一个是秋雁归,他就是有一双狐狸一样狭长精明的眼睛。

而另一个人则是早就被我遗忘的,那日在幻月楼有一面之缘的中年女人。那个被我一闪而过胡思乱想的女人身上就有一种和秋雁归十分相近的精明气质,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连话都没说过,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气场。

“这个是甄家的小姐甄似画。”看我盯着少女发呆,洁岚给我解释道。

甄家小姐?难道那天我看见的华服妇女就是甄家夫人甄玉荷?

“甄似画今年十二岁,虽然爹爹当初只是甄家一个小小的小爷,不过在甄似画出生后就已经升为正夫了。据调查是个名副其实的后宅男子,事业无为,持家到是很不错。这些年甄家夫人没再娶第二个男子,一直宠到了现在。而甄似画从小受父母的溺爱养成了眼高于低的性子,据说说媒的人已经给她选了近百家大户门里的公子居然一个都没看上。不管爹娘怎么说也没用,到现在也没定个夫君。本来是有两个保室的,不过她嫌有人成天跟着烦,居然想招将两个人都弄死了。真真是仙岛国第一‘大小姐’。”洁岚说到最后乐坏了,这仙岛国有保室不稀奇,最稀奇的是居然会有人自己下手害死自己的保室。

而腾翡则是一脸的庆幸,或许我是不懂为什么那两个保室会愚忠到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死。但是腾翡却觉得幸亏自己跟对了人,要是让他摊上一个和甄似画一样的妻主,那恐怕他也只能选择死了。

甄似画也没在大厅停留,只是环视了一圈以后进了后堂,和甄玉荷那天进去的地方一样。

幻月楼的饭菜还是名副其实的好味道,见了意外的人又听了段八卦,吃饱喝足没有什么收获就打道回府了。不过回府以后我就派了来去了幻月楼,我总觉得甄家母女给我的感觉和秋雁归太过于相像,不管是不是我乱想,目前也有调查的必要。

第二天起来接过各地送来的账本,又有一家茹府的商铺遭遇打压最后导致了被收购。而地点就是在燕来镇,明显又是甄玉荷干的。这两个月茹府的损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了,我一定要尽快的想出办法才行。

坐在书房一沉思就是一天。被收购的商铺表面看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不同的城市,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原因导致亏损到不得不出‘售。甚至有些是行业里的顶尖商铺也在一夜间达到了不得不变卖的地步,手法如此干净利落,我还真是有些佩服起甄玉荷了。

傍晚时分,来回来报告说甄似画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昨晚在幻月楼住的,今天白天在城中购物游玩,此刻去了我的仙姿苑!靠!那么小个女娃娃上妓院干什么去了?我含着一口茶水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喷到了来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拿帕子递给来,可脑子却当机了,甄似画还真是仙岛国第一小姐,十二岁去妓院玩,我要不去见识见识可太对不起被我喷了一脸茶水的来。

“备马。”我丢下一脸茶水郁闷无比的来,匆匆吩咐下去。我都不做马车了,我一定要马上去仙姿苑看看这甄似画在搞什么鬼。

不是第一次骑马,但是却是第一次骑马在繁华的大街上飞奔。虽然一路上净挑人少的路走,可难免还是扬起灰尘送了路人一份大大的礼物。

赶到仙姿苑将马丢给龟奴,洁岚现在帮我管理着茹府所有的账目所以很少在仙姿苑,进了门来迎我的是平儿。自从甹绘翎今年夺冠以后,平儿的身份就不再是花魁了,自不会养在后院,可他虽不是清白身子可也不愿意接客。正赶上洁岚升官,仙姿苑不可以没有老鸨,洁岚便询问过我是否可以让平儿接任,而我相信洁岚的眼光也就同意了。

“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需要平儿陪您吗?”平儿边施礼边对我放电,不过我早都对这些免疫了。

“甄似画在那里?”我在大厅里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她,便准备往中庭去。这大厅里是饮酒作乐的俗客,而二楼和三楼则是暧mei的房间,甄似画才十二岁我想她不能在二楼和三楼,所以准备去中庭雅苑看看。

“甄似画?是甄家小姐吗?”平儿随着我走,然后有些不能确定的问。

“嗯。”

“她在三楼和香儿、乐儿、宝儿、菊儿在一起。”平儿的话像道闪电一样将我劈在了原地停止了脚步。这十二岁的女娃娃叫了四个小倌在房里,我去!这女尊国的女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牛x啊!

“给我她旁边的房间,我要那种能听见里面说话的房间。”妓院没有秘密,特别是仙姿苑被我改成了情报站以后就更是每个房间都有特殊的传音功能。

平儿稍稍一愣,但是随即明白了我想干什么,也不开玩笑了,乖乖的快步带我上了三楼。进了房间按开了机关,墙面像是窗帘一样的无声缓缓升起,隔壁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进来。

而这些声音随即让我和早已经熟知人事的平儿都羞红了脸。

“菊儿上来,宝儿好没用,才一会儿就不行了。”随着一声稚嫩的哼唧声,甄似画的声音就带着浓浓的不满响了起来。

而显然宝儿已经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这风月老手都累的气喘如牛,告饶着从床‘上下了来。

风云起5

七夫霸爱,快逃!,风云起5

甄似画这个十二岁的女娃娃还真是让快三十的我刮目相看啊!一夜御四男,别说是现在只有十四岁的我了,就是前一世我都不敢想。残颚疈晓再看平儿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我马上摆手让他下去。男人在这方面基本都是禽shòu,就算他常年呆在妓院已经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可不代表他不会有欲wang。

隔壁依旧是春色荡漾,四个男人轮流服侍,最后还是没让她大小姐满意。不过还好我的手下还不算太没用,因为甄似画也没再叫人,隔壁渐渐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了闲聊的话语。

“小姐,既然你喜欢奴家,不如就将我们四个赎回家好不好?”宝儿的声音还透着虚弱,但是仍旧在讨好甄似画。而赎身这种话题其实是被所有小倌都挂在嘴边的,就像天气一样被这些出身风尘的人常拿来逗弄客人。

而甄似画似乎也习惯了小倌们的逗弄,没回答似乎又上下齐手弄的宝儿娇喘连连才说话。“母亲管的严,爹爹更是不肯我随便选夫,否则小姐我也不会老来这种地方取乐了。”

“那甄老爷就允许小姐随便来这里?”菊儿娇笑着也问出了我心底的疑问。

“呵呵!爹爹说:女子可以随便留情,但是娶回家的却绝对是要真心不疑之人,否则就是给自己留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祸患。”听了甄似画的话,我可真有点摸不到头脑了。据昨天洁岚的报告,甄似画的爹爹是个后宅男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死无葬身之地的祸患。说的好啊!如果母亲也懂得这句话的意思那我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这些危机了。

“小姐,香儿对你可是真心的。”

“真心的?那上来表示一下,让小姐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真心’。”甄似画笑的露骨,而香儿却真的又和她折腾了起来,马上又是满室的哼唧声。

我是真坐不下去了,看来想做好情报站的工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要做到自己是清心寡欲才可以。将墙壁放下隔绝了他们的声音,单手为枕躺在床‘上回想着甄似画那短短的两句话。可以分析出来的就是外界传闻甄似画挑夫的苛刻应该是假的,毕竟她连小倌都可以,没道理其他的正经人家男子就不行。而这中间的真正原因是她的父亲觉得娶夫应该娶真心爱她的,这就是另一个疑问。一个常年养在后宅没有其他夫侍争宠的男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看来要调查甄家还要从这个有大智慧的甄老爷开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毕竟不是在雪歌苑,所以我的睡眠很浅。感觉到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竟然将手伸向了我,我马上睁开眼睛大声的喊。“谁?”

“小姐,是我。吓到你了吗?”腾翡顿住为我盖被的手,温柔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我抚了抚狂跳的xiōng口,坐了起来。

“我回到雪歌苑听说你备马来了仙姿苑,所以就赶来看看。”结果就看见他家小姐毫无形象的半躺在床睡着了。

“很晚了,回吧。”还是在雪歌苑睡觉好,这里的脂粉香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呃!那个甄似画走了吗?我示意腾翡别出声,然后拉开了墙壁,结果那屋还是没有丝毫减弱的哼唧声。去!这娃娃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关了墙壁,再看腾翡白净的脸已经红的快滴血了。这么明显的声音出现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即使是白痴也知道那是在干什么。

“走吧。”我只有不看他先拉开’房门出去了。

晚风徐徐,我和腾翡一人一匹马速度不快的走着。此刻快近子时了,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少数的店铺前挂着灯笼显示着还在营业中。夜色浓浓,天空中不大的月亮成为了唯一的光源照射着前路。

“小姐。”腾翡和我并排而行,突然开口叫我,语气有些迟疑,只是低声的唤了一下。

“怎么了?”很少见腾翡有这样的语气,那么犹豫不决的不像他的性格。

“家里的三位公子您喜欢那一个?”腾翡其实很想把自己也算进去,不过最后开口还是变成了三位公子。不管小姐会不会喜欢他,他都已经是小姐的人了,这早已经在十几年前就确定下来了,他不必问,更不敢问。

“都喜欢啊!栾迪温润,幽灵儿古怪,甹绘翎妖媚。可他们都不是我爱的人。”而我爱的人早已经随着我的心死了。

“小姐真的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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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栾公子未经小姐允许就私自处理了桃公子的身后事?”这公子、小姐的绕的我头都大了。

“能怪谁呢?最该怪的是我。我不该招惹了桃小一的,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离开桃花林,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绝望到一剑了却他年轻的生命。”黑暗里我看不见腾翡欲言又止的脸,继续说道。“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可以不要再相识。”

腾翡听了我的话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我的悔意和我醒来以后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忘记桃小一,忘记那段有缘相识却无缘相爱的日子。既然当事人都决议忘记,他这个旁观者也没道理再说其他的。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桃小一的性格和我的处境,或许放弃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茹府的时候我也没换软轿,继续和腾翡边聊边骑马向雪歌苑走去。夜晚在茹府散步其实是别有一番韵味的,此刻的景致和白天差别很大,不过却也是极美的。

行到一处小院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几棵不是很高的树上挂满了如拳头大小的果实,现在正合着秋风在月夜中轻颤着,竟然是石榴!看的我都嘴馋了。

“小姐想要吗?”腾翡看见我勒紧了马停在那里不动了,马上就明白我是想要吃。说完从马上一跃飞到了树顶摘了几颗,然后也没见他着地直接又飞了回来。在我还没应声的时候就已经将石榴递给了我。

我突然贼笑了一下,这‘偷来’的东西肯定是贼香的。所以还是趁新鲜的时候吃才最有味道。当即下了马,然后牵着腾翡的手又走回了石榴树下,拉着他并排坐下望着天上那不圆也不是弯的月亮。将石榴掰成两半递给腾翡一半儿,然后马上又放进自己嘴里几粒嚼了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真好。

腾翡本是一愣,但是马上也学我的样子吃了起来。

“石榴一直以来都是被誉为多子多孙多福气的果子,像玉佩呀!成亲时拿的水果呀!你多吃点,保证你以后找个好人家,然后生几个活泼健康的孩子幸福一辈子。”我望着月亮继续着百说不厌的话题,就是想有一天腾翡能开窍了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腾翡顿住了动作,合着淡淡的月光看着我。“小姐您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就是喜欢你才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怎么会问这么笨的问题呢?

“那如果我告诉您我的幸福就是您呢?您可以接受我吗?即使没有福气和小姐孕育自己的孩子,腾翡也心甘情愿的陪在您身边,因为您就是我的幸?碧隰淙险娴目醋盼遥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br />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嘴里刚刚放进去了几粒石榴,还没来得及嚼,就这样张嘴含着石榴愣愣的看着腾翡。

腾翡什么也没说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刚才说道话都是真的。

直到腾翡吻上了我,那熟悉的气息合着温热通过各个器官传达到了我的大脑,我才反映过来这个一身侠气的男子刚才不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也从不开玩笑的。

腾翡的舌头穿过石榴毫无保留的在我的嘴里嬉戏着,炙热的吻只在短短的时间就让我的脑子化成了空白。我努力的回吻着,贪婪的在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中寻找心底的期待。直到不知不觉我将腾翡推到,将他的衣襟拔开腾翡也没有反抗,欲拒还迎的娇喘任君采撷的模样。

从他红艳的唇瓣一路湿吻到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颗颗草莓,再划到他因情‘欲早已经挺巧的红豆上,轻轻的舔了一下,马上就换来了腾翡低哑的‘嗯、嗯’声。让本来就早已经没有了理智的我想要得到更多,手指顺着他光滑的xiōng口抚摸到了他肌肉分明的腰间,果然是从小练武的出身,这一身虽然不夸张但是也绝对腹肌分明的身材真是好的让人流口水,流连的顺着他足足有六块的腹肌来回的摸着,想着当日伺候他沐浴时自己的冲动。呵呵!一直以来我的顾虑似乎都是多余的,不管我承不承认腾翡都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在他的心中就从来都没变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对我只有敬没有爱的男子了,既然感情变成了这样,我也没道理不收了他。

无谓风雨跟着你1

七夫霸爱,快逃!,无谓风雨跟着你1

秋风起,带着凉意吹的半裸美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残颚疈晓我低低的一笑,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此刻暧mei的姿势骑坐在腾翡的腰间,将他的内衣系上带子,然后又将外衣的纽盼扣上,最后整理好被我弄褶皱的领子。

“小姐……”腾翡有些不满的低声哼了一下。

抬手抚上他俊俏的脸颊,我笑着安抚他的不满。“乖!这里不适合美好的第一次,不如我们现在回雪歌苑继续好不好?”

腾翡这才算罢休,双臂环上我的腰,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几步落在了马上。两个人同乘一骑,我抱紧腾翡结实的腰,将头安稳的放在了他的怀里。马匹飞快的向雪歌苑奔去,带着两颗迫切需要融合的心。

还没到雪歌苑就已经看见了满苑的灯火辉煌,就算是在等当家小姐也不需要如此吧。发生什么事了?

幽灵儿焦急的站在门口儿,一见我回来了,马上松了一口气,在我都没来得及下马的时候就开口了。“你可算回来了,栾迪血盟发作,派了两波人去仙姿苑找你都没找到,快随我去看看栾迪吧。”

我一愣,这栾迪的血盟已经有两个月没发作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发作了呢?不过这也不由我多想,我坐在马上抬头吻了一下腾翡的下巴,然后对着脸红红的腾翡低声嘱咐。“我去看看栾迪,在房间等我。”

腾翡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而幽灵儿这才注意到我和腾翡今天有什么不同,借着灯光仔细一看腾翡的脖子,马上就明白了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极度不满的冷哼了一下,不过就我和腾翡的关系他也说不出什么。

随幽灵儿快步赶到西厢房,栾迪痛的整个人都在床里滚来滚去,豆大的汗珠将他温润的脸庞和乌黑的发丝全部都沾湿了,不过好在没像上次一样的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栾迪不是有两个月都没发作了吗?”我的心也跟着吱吱的疼上了,心底那个曾养过血盟的地方颤的我觉得自己都耳鸣了。

“他每个月都会发作,只是你身体不好他不允许我告诉你,更不允许我采你的血控制他的蛊毒。这次可能是喝了雪莲蜘蛛茶勾起了他体内蛊毒的寒性,所以才会疼的特别的厉害。”栾迪显然已经疼到无法开口了,本来在我开口说话时发现幽灵儿找来我就很生气了,现在听说幽灵儿打算抽我的血,他气的只有狠狠的瞪着幽灵儿。

“不过是一点血,没事的栾迪。抽吧,本小姐别的不敢保证,但绝对不贫血。来吧,灵儿。”我忍着体内蠢蠢欲动的蛊毒故意轻松的说道,挽起袖子准备割动脉给栾迪一些血。

“絮…絮…不…要…”栾迪勉强说出了话,虽然他现在疼的死去活来,可仍旧看出了已经面色不好的我没说的那么简单。更何况他是我的主治大夫,我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听了栾迪坚决的话,幽灵儿本是想劝他不过一点血而已,可转头看了看我,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絮絮你怎么了?”不知不觉我已经面如白纸,细细的汗从鼻尖冒了出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热。拿刀来,这么点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感觉到了眩晕的前兆,我一定要马上抽血给栾迪才行,我不能看着栾迪如此难过。何况,他难过我的心就会比他更不舒服。

“你真的没问题吗?”幽灵儿有些不太确定,犹豫着没有动作。

“她…的…蛊…发作了。”生怕幽灵儿没看出来,栾迪将唇瓣都咬出了血,可还是阻止着不能让我在这个时候采血。

“我怎么可能有蛊?乖,张嘴。”我拔下发簪当成刀,上前一步在他们都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在左手腕划出了一个长长的血痕。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栾迪早已经布满牙印的唇瓣上,而随着血液的流失我的眩晕感也越来越重。怎么可能呢?也没流出多少为什么我就会晕成这个样子?

我的血流进了栾迪的口中,也不需要多少,几滴就可以让他在静养中休息过来。可就在栾迪渐渐没事的时候,我却无力的坐在了他的床边,好晕啊!心颤的厉害,痛的浑身都在发抖,我这是怎么了?

“絮絮!”幽灵儿扶住瘫坐在床边的我,也是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几滴血嘛?以前见我流一身不也是没事的。

“我们发作的日子应该是在同一天的。可她已经不是小菲菲了,所以只要不见到我,她体内的蛊就是死的。你还要她在这个时候失血,分明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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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她体力的蛊活起来。”栾迪已经正常了许多,可还是在怨幽灵儿这样害了我。

“拿刀过来。”栾迪勉强撑着在靠在了床柱上,一脸坚决的说道。

我拉住幽灵儿不许他去,如果按栾迪刚才说的话,在发作的那天失血只会刺激蛊发作的更猛,那他现在这个时候给我血,以后他就会发作的更厉害。“不用了,我没事。”不刺激他已经疼成了这样,如果再刺激他以后说不定就会像真正的茹菲絮一样活活疼死。

“你不舍得我师兄?”幽灵儿回头看着随时有可能疼晕过去的我,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废话。”我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可能舍得?如此一个深爱我的人,我怎么能舍得?

“师兄也舍不得絮絮?”幽灵儿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栾迪没回答,因为蛊疼痛的早已经惨白的脸此刻却多了一丝的红晕。那还用说吗?长个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的好不?

“既然你们两个都互相喜欢在这里受这份罪干什么?不如直接把这个蛊从根本解决,以后都免了这月月难以忍受的煎熬。”幽灵儿显然知道他说的话我不会懂,所以只是看着栾迪说。

栾迪很犹豫,红着俊脸不自然的看了看幽灵儿,然后又看向我。他当然也希望这样,当日在亭阁他也是怎么想的,可这种事都是两厢情愿的,他怎么也不能逼人家……那样吧。

“你们不是说血盟无解的吗?”我清楚的记得两月前这两个人的话,怎么突然就能彻底解了?

“在你们不是两厢情愿的时候当然是不能解了,不过现在嘛!就可以了。”幽灵儿勾着他那招牌式邪笑,将我搀起放在栾迪的床边,然后狡猾的一笑,转身离开关紧房门走了。

“喂!到底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对幽灵儿的背影翻个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学的神秘兮兮的了?“栾迪他到底什么意思?”房门已经关了,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栾迪的身上。

栾迪此刻的脸红的像这秋天里的万年红,似乎都要烧着了一般的低着头不说话。

“絮絮,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你有没有……那怕……一点点的……喜欢我?”最近是什么日子?四个美男现在有三个在这两天向我表白了。虽然我知道栾迪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他的初恋,可他说的明明是絮絮而不是小菲菲呀!我有些回不神来,想不明白栾迪到底喜欢的是谁。

“当然。你温润如玉,俊俏非凡。我想是个女人都不会不喜欢你的。”我终于放弃了自己和自己较劲,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回答。

“那……那……”栾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了两次也没给我说出个完整的意思来。想当初在给我解‘含情’的时候脱光光都没见他怎么害羞,这是怎么了?

“那什么?”心口越来越疼,让我的脸又白了几分。我现在可不敢照镜子了,生怕看见镜子中出现个白无常把魂魄都吓跑了。

“只要我们彼此喜欢,成为夫妻血盟自然而然就解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血盟突然就能解了的原因。

仙岛国的男子把清白看的比生命都重,特别是他这种大家公子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没名没份的交出去的。所以他宁可忍受月月年年的噬心之痛也不肯用这个方法解了自己的蛊,可现在不同了,既然彼此喜欢还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这血盟自然就可以解。

而栾迪的话却像炸弹一样将我给炸蒙了,床解?上帝呀!以及老天爷呀!不带这么无赖的好不好?中了****我都不需要把栾迪吃了,只不过一个蛊而已,至于我们两个都把清白赔进去吗?

“就没别的办法?”我郁闷,我很郁闷。这玩笑开大了!

而我的话显然让栾迪想歪了,脸上的红霞瞬间退个干净,此刻竟然比床‘上的白玉枕更加的惨白。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了,没两秒钟就听见了‘啪嗒’的一声,一滴泪珠儿就掉在了他若雪的白衣上。

“我……栾迪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占了你的便宜不好不是吗?你是大家公子,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我,我怕你以后不好做人。”这解释显然不太对路,因为栾迪哭的更凶了。

无谓风雨跟着你2

七夫霸爱,快逃!,无谓风雨跟着你2

“我说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你的血盟还没好,你这样是要引他再发作一次,也让我再出点血吗?”我左手捂着强烈震颤的心口,右手直接拿袖子为他抹眼泪。残颚疈晓

这次的话似乎终于说对了,栾迪马上停止了哭泣。抬头用他那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解了吧。即使没有名分,也不管你是谁,栾迪都无谓风雨跟着你。”

还有比这种誓言更让人感动的吗?我一把抱紧栾迪,泪水也忍不住在眼圈里打转了。“傻瓜,你要知道!我不是你的小菲菲,我是茹菲絮。想清楚了再回答,你真的要和茹菲絮在一起一辈子吗?”在最关键的时候我那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毛病又犯了。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在乎,我在乎栾迪会不会有一天后悔。

“你就是你,没有区别。那么大的世上只有一个茹菲絮,而栾迪的心很小,也只能装下一个茹菲絮。”栾迪用力的抱着我,语气很坚定。

我傻里傻气的笑了,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确认一下这个大家公子。“真的不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栾迪点点头,主动吻上了我的耳垂。

栾迪十岁后就是在暑国长大的,那里是男尊女卑,所以对男子的教育都很到位。何况他已经娶了三个妻妾,虽然不曾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可在婚前该教育的都教育过了,夫妻该怎么做他不比我这个现代人知道的少。

细细痒痒的吻合着栾迪温热的气息刺激着我敏感的耳朵,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却不想躲开。这一晚上情‘欲已经被调动了几次,再不真正的解决我怕我都要爆血管了。可是身体内的血盟还在不停的颤动,我无力完成那样艰巨的任务,所以此刻就随着栾迪的力道躺在了被子上。

栾迪的吻和他人一样温柔的不像话,似羽毛在耳畔脸颊划过,弄的我心里痒痒的,却无力去反抗,只能任由他继续调拨着越加激烈的情‘欲。在我的脸颊流连了好一会儿,栾迪才吻上了我的唇,依旧是轻轻的,先是用舌尖划出了我的唇形,然后才伸了进来和我嬉戏玩耍。我惩罚似得咬了一口他软软的小舌,感觉着他吃痛却不肯离开的坚决,心里甜蜜蜜的流淌着什么。

或许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缘分早已在茹菲絮和栾迪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不管是曾经的两小无猜,还是****分离时养下的血盟,为的就是让们我藕断丝连永远的纠缠在一起,只因为我是为他而生,他是为我而活。

栾迪缠着我吻个天昏地暗,一直一直的吮‘吸着彼此xiōng腔里仅存的一点空气就是不肯离开。这一刻他已经等的太久了,久到早已经绝望。幸福就这样突然却一点都不意外的来了,他能做的只是好好的把握。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他就不信不能让我爱上他。

直到最后一点空气在体内也被耗尽,栾迪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两个人都因为叫嚣的情‘欲红了脸颊,栾迪起身闭着眼睛开始解自己的纽盼,一粒又一粒将最后的一道障碍解除后露出芊美白皙的优雅身段。栾迪很美,不同于任何一个男子,身体柔软且瘦弱,带着淡淡的药香就这样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然后开始动手脱了我的衣服,两具滚烫的身体终于没有了任何的障碍物就这样贴在了一起,似乎这种方法真的可以解血盟,此刻我的心也没有刚才疼的那么厉害了,剩下的只有激动的砰跳感。“今夜我是你的,请君随意。”仰望着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栾迪,我舔了舔微干的唇瓣诱huò的开口。

果然,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栾迪马上就发动了进攻。低头含住我xiōng口的小桃子,还不忘用手揉搓着另一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栾迪,可是我却知道我爱极了他的抚摸。而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和他合而为一,主动的握住他早已经涨满的分身,让他不由的颤栗了一下,然后带着因情‘欲沙哑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栾迪抬头看着坏笑的我,也不回答,直接用行动来表示他早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痛!好痛!我蹙着眉头看了看脸色一样不是太好的栾迪,真没想到可悲的处痛这样强烈。而栾迪则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似乎也没想到我居然是第一次,如果知道他也不会这么霸道就进ru了。

其实他也没比我好多少,额间的初焰此刻无比的碧绿,甚至感觉还带着一丝耀眼的光芒让我无法移开眼睛,而我知道他马上就会变了颜色,知道栾迪也在经历着痛苦和我一起蜕变成真正的****。两个人心底的喜悦是无法言语的,特别是栾迪,此刻虽然痛苦可还是笑颜如花,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付出是成正比的回报呢?

忍不住伸出

七夫霸爱,快逃!,无谓风雨跟着你2,第2页

食指去抚摸那越来越绿的火焰,血盟已经解了,我已经感觉不到那种颤动的痛苦了,而原本空洞的地方此刻也被慢慢的幸福所取代。我知道这种幸福只有我身上的这个男子能给我,如果没有他我的心将永远不完整。“等母亲醒来,让她再去栾家下一次聘好吗?”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能给栾迪最好的。

栾迪一愣,可马上就被喜悦所取代,他等到了,等到了厮守的承诺,那他还担心什么呢?“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的岁发还在你这里,所以我们当初并没有真的解除婚约,只待你的花轿去栾府了。”栾迪现在的表情和姿势真的怪异,明明最私密的地方还在我这里,可却是在为曾经的私心而羞涩的盯着枕头在说话。

“呵呵!那就好,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你受委屈了。”看着那已经彻底变成蓝色的初焰,我安心了。

“只要你心里有我,即使没有名分我也不觉得委屈。”也许是等待了太久,被拒绝了太多次,此刻的栾迪敏感而脆弱,说到这里居然又要掉泪了。

“好了,好了。我心里有你,而且一辈子都会有你。别哭了,痛也痛过了,我们是不是该happy一下了?”也许是心情太好了,居然连母语都蹦出来了。

果然。“嗨皮?”栾迪将视线调回看着我,一脸的不解。

我又嘿嘿一笑,然后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动作干净利落,该分离的地方分离,不该分离的地方还是紧紧的贴在一起。“嗨皮就是……”我坐在了栾迪的身上开始快速的律动。

‘嗯…’栾迪忍不住轻吟出声,可还没忘调笑我。“还是嗨皮好。”

我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没停住动作,边继续边告诉他。“那当然了,以后一定要常常和我的栾迪嗨皮,这可是有益身心的活动。”

天际泛起了淡淡的晨光,而房间内却开始了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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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血盟刚刚解除我也不忍心折磨栾迪,所以只一次我就靠在他的怀里安分的睡了过去,一直到晚饭时分我才独自在栾迪的房间转醒。肚子早已经饿的没了感觉,而茹戏似乎是被栾迪一直安排在门口候着的,我醒了他就马上出现伺候我起床,然后又扶着身体发虚的我赶到亭阁一楼用晚餐。

进了门依旧是四个美男等在那里,只是四个美男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同而已。栾迪含羞带臊的只看了我一眼就把头埋的低低的。幽灵儿则一脸玩味的对我挑了挑眉。甹绘翎依旧不改死性的对我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似乎怕我忘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似得。

而最奇怪的要数腾翡了,我几乎从来都没见过腾翡脸这样黑,将他原本冷冰的脸庞衬得越发的生人勿近。呃!天呐!我竟然忘记了昨天晚上我让人家在房里等我了,难怪他现在是这个表情。我不光放了人家的鸽子,还在约会时间吃了另一个男人,他不生气才怪。

我特意找了一个腾翡旁边的位置坐下,腾翡也没理我。唉!换成我,我也一定会生气,好好哄哄他吧。

“传菜。”见人到齐,茹戏开始吩咐小奴们上菜。

今天晚上的菜色很丰富,都是平时雪歌苑里没做过的,难道今天换了厨子?扫了一眼桌上这二十几道菜,觉得中间的那道**肉炖的非常的不错,不光说配菜选的好,而且**肉看起来相当的鲜嫩,就夹一块儿给腾翡吧。

想到这里我就伸筷子直接夹了一个**腿,栾迪以为我是要给他夹的,有了早晨的亲密我现在夹给他也是应该的,他将碗递到了我的筷子旁。而腾翡也望着那只**腿若有所思,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了,他的性子我当然了解,绝对是那种不记仇哄哄就好的脾气,现在只等我能哄哄他,然后顺理成章的给我个台阶下和好如初。

于是我提着这只**腿犯难了,这给谁都不合适,不能伤这个也不忍心伤那个!这妻主难当啊!。

乖乖尽室的义务吧1

七夫霸爱,快逃!,乖乖尽室的义务吧1

就在我提着**腿不知道到底该递给谁的时候,幽灵儿像解说员一样的开口了。残颚疈晓“这一桌菜可是我师兄张罗了一天的成果,每一道可都是我师兄精心安排的。就比如你现在夹的这只**,那可是我师兄配了十几样补血的中药在文火上给你炖了四五个时辰的。还有你旁边的那几道菜可都是补血佳品,就为了你昨天晚上那几滴血呀!”

几滴血?幽灵儿这个说的人无心,可桌上其他几个听的人却都是有心的人。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用血缓解血盟的事,而是当成了……

栾迪红着脸将碗有端了回去,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个人初次疼的样子心里是满满的幸福。这些年痛苦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我们最终还是将最完美的自己交给了彼此。

而腾翡则是一脸的不自然,显然也是没想到都已经十四‘高龄’的我还是初次,最让他郁闷的还是自己就这样错失了最美好的记忆。

甹绘翎是一脸复杂的神情盯着我看个没完。

“咳…既然都是你师兄的心意,你就多吃点少说话。”我直接将**腿丢在了幽灵儿的碗里,其实更想将**腿直接塞进他嘴巴。少说几句能死啊?而且还说的这么暧mei。

幽灵儿傻笑了一下,然后夹起**腿毫不客气的大大的咬了一口,还故意的吧嗒了一下嘴。“味道不错啊!”气的我眉毛差点没着火了。

低头不语默默的吃起了饭,再夹菜给腾翡也显不出我的诚意了,我只能再想办法。而腾翡显然比我想象中气的厉害,面对一桌美食也没食欲,拿着筷子一粒粒的夹着碗里的米饭,却一口都没往嘴里送。

“小姐!洁岚管事来了。”有小厮进来在茹戏的耳畔说了一句,然后茹戏就轻声的对我汇报。

“请到书房来。”肯定又是那个商铺出事了,我顿时没了食欲,将筷子放在了桌上,然后起身先上了楼。

洁岚随后也跟着我进了书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凤都又有一家商铺出了事,只是我昨天下了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事,全国的商铺禁止出’售,实在解决不了就关了铺子,然后将问题上报回茹府。

抬手翻了翻账本发现这夹商铺是因为采购不合理导致的积压,资金周转不灵所以才维持不下去的。这只能说是人为造成的,可能如此了解这个商铺掌柜的性格,我想只有秋雁归能做到。

茹府的经营模式虽然给了各个掌柜的自我发展和权利最大化,可也就因为这个才导致各个商铺没有其他后援,说倒闭就倒闭,看来注入新的资金维持风暴是在所难免的了。可这些人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靠,如果有不可靠的,那也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权衡利弊,我最后还是选择了赌上一赌。

“洁岚,茹府现在能调用自由周转的资金有??小??????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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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瑁???械????????????????????????渭小??????????*?br>端着夜宵来到腾翡的房间,也没敲门我直接就推门进去了,可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去那里了呢?

“茹夏、茹风。腾翡呢?”自从桃小一那次走了以后这茹夏和茹风就来伺候腾翡了,所以我就叫来他们两个希望可以马上找到我的腾大美男。

“回小姐,不知道。”两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却是告诉我不知道。郁闷啊!

我将夜宵放在了腾翡的桌子上,然后坐在房间里等人。茹夏和茹风将茶水送了进来也不敢打扰心情明显不美丽的我,乖乖的退出房间。

左等这腾翡不回来,右等这腾翡还是不回来,都把我给等困了他还是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连下人都没知会就跑出去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来去无影踪!”我怎么把我的暗卫给忘了?不过却是不知道他们五个到底是谁在当班,所以就都叫了。

“在。”踪从窗户里闪了进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知道腾翡去那里了吗?”竟然是最小的踪在当班,看来是没戏了。

“腾爷在翠镜潭畔舞?弊俚幕耙舾章洌我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这等人的滋味不好受,我今天算是尝到了。腾翡已经等了我够久的了,我不能让他再等下去了?br />

从后门直接到了翠镜潭,这宽阔无边的潭畔在月色中更显朦胧了,那里有腾翡的影子?我拉了拉刚洗过澡身上随意披的薄衣,本是想诱huò一下腾翡让他消气的。结果出来的太匆忙忘记添衣服了,这秋风一吹基本上和没穿一样,好冷啊!

那我也不能让腾翡继续等下去,于是我抱着胳膊顺着潭畔走着,处处留意看有没有腾翡。没走出太远,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利剑划破空气的闷响。我虽然不懂武功,可还是可以感觉到这剑气里夹杂了发泄的成份。唉!我可怜的腾大美男心里是委屈啊!

“腾翡!”我也不太敢走近,误伤了就不好了。所以站在原地温温柔柔的喊了腾翡一声。

闷响没了,也没有腾翡的回声。我知道他停了剑才敢往声音的方向走去,走了二十步却依旧没有发现人影。潭畔现在被月光照的虽然朦胧可以仍旧是能够看清东西的,我不能连那么大个人都看不见呀!再仔细看看四周,除了一颗美人树以外确实是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难道我有幻听?我郁闷的又看了看,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棵枝叶茂盛的美人树上,果然在我眯着眼睛看了很久以后发现树上有一片衣角。我站在树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上去酷酷的腾翡大侠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还会躲在树上不见人。

“唔!好冷啊!该死的腾大美男究竟跑到那里去了?就算只穿了单衣冻死在这秋风里,我也一定要找到他。”我在树下无比可怜的念着,等待腾翡自投罗网。

果然树上有了细微的动静,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下来。看来需要我再接再厉了!

知道此刻潭畔没有其他人又是在夜里,所以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来到了一块儿比较亮的空地上,我开始轻哼起了小调儿,然后随着节奏开始翩翩起舞。之前我唱过歌,那绝对是惊世骇俗不敢让人再听第二次,所以我改了小调儿这个容易掌握一点儿。至于这个舞蹈嘛!我也不会!不过舞蹈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动作!

因为此刻我在跳脱!衣!舞!。

乖乖尽室的义务吧2

七夫霸爱,快逃!,乖乖尽室的义务吧2

我知道腾翡不可能真的忍心不理我,此刻肯定是在树上看着我,所以我就跑到了空地上去跳脱!衣!舞准备让他不忍心看我冻死在这里而下来见我。残颚疈晓

合着小调儿,我挥动着手和脚在原地轻轻的打转儿,将曾经在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古代妙曼的舞步毫无章法的抄袭着,然后解开身上的纽盼边跳边一点儿一点儿的脱了下来。第一件轻纱的单衣脱下来冲美人树丢了过去,此刻的我上身仅着一个挑金线绣芙蓉花开的粉色肚兜儿,秋风瑟瑟真的好冷。

呃!人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还真让本小姐在这秋风中脱光光吗?

好吧!本小姐豁出去了,接下来脱裙子!谁让我昨天晚上干了那么件坏事惹他不高兴了呢?何况也是给我自己的夫君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将哼唱声大了一些继续吸引他,然后开始动手解腰带,准备开始脱裙子。终于,腾翡实在是呆不住了,从树上直接就飞下来,然后单手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将他的衣衫披在了仅着肚兜的我身上。像是配合他一样,一个大大的喷嚏就这样打了出来。

“小姐!您伤口才好,是不准备要这身体了吗?”腾翡将我紧紧的箍在了他温热的xiōng膛里,是真担心把我给冻病了。“还气吗?”我掩饰住不断上翘的嘴角,冷声问他。

“气。”冰冷的语气和这身体的温度刚好相反。

“那我还脱!”明知道事情到了这里就已经是胜利了,我还是忍不住逗他。说着手硬是从他双臂中穿过,伸进他的衣服里要去解肚兜的细带。

“我该拿您怎么办?”腾翡叹着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傻瓜!当然是回房继续呀!你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我长大,然后将自己交给我,之后陪我一生一世吗?”我将头在腾翡的怀里乱拱着,如小猫一样的撒着娇。

腾翡的别扭劲儿这会儿终于过了,是他的期盼太大,然后才会有这样的落差。他从三岁起就知道自己将是这个女娃娃的保室,一个非主非仆,没机会和她孕育自己的孩子,却要为她生为她死的角色。就算她从不曾看他一眼,他也要为了她去完成他的使命,而现在她能在乎他,他到底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好,我们回房。”腾翡恢复正常,然后将地上我的衣服捡了起来。帮我将衣服穿好又将他的衣衫披在了我的身上,他就只穿着内衣搂着我向亭阁走去。

夜很静,因为各怀心事所以失了警惕心的两个人丝毫不知道,刚才这一幕全程被一个黑衣人看了去。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泡澡,腾翡是因为舞剑出了一身汗,而我是为了发发汗防止感冒。这不是第一次我看见腾翡的身体,更是腾翡第n次看见我的裸‘体,可确是第一次我们全‘裸的呆在浴池里以夫妻的身份面对面。气氛有些小小的尴尬,我们两个人各在浴池的一边儿,低着头看着水面想不起来要说些什么。

“那个…腾翡你热不热?”没话找话,我的境界显然没有那段脱!衣!舞高明,这话说的不伦不类,让气氛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尴尬了。

“还好。”腾翡的脸瞬间红透,声音很低的回答我。

呵呵!我傻笑了一下,然后手脚并用的在水里蹭到了腾翡的旁边,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腾翡还记得你接我回来的路上,我问过你的问题吗?我问你什么是保室,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

腾翡的脸更加的红了,可还是慢慢的开口回答我。“保就是保护您。而室,就是可以和您在一起却不可以被纳为夫君的。”

在水里握住他宽大长满了厚茧的手掌,心里翻起了各种滋味。虽然腾翡从来不说,可我还是知道他仅在这几个月里就为我受了好多次伤,有我知道的,有我不知道的。这份恩情看来我这辈子都只能用幸福来回报他了。“可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保室。”心里不是滋味,可我还是忍不住逗他。就是喜欢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不自然,看到羞涩。

腾翡果然愣住了,带着一丝紧张等待我接下来的话。

“你是将保那部分做的很好了,可室的义务呢?你怎么到昨天才打算尽呢?你说你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保室?”我反手抬起他略有胡渣的下巴,仔细再仔细的将他的俊颜深刻的印在了心里。

“小姐!”腾翡被我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唤了我一声以后直接将我拥进怀中。

 

七夫霸爱,快逃!,乖乖尽室的义务吧2,第2页

;“本小姐决定今天晚上就让你乖乖的尽室的义务!从今以后你都逃不掉了,你是本小姐的人了。”贴着男子滚烫的xiōng膛我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可还是不容置疑的宣布。

“腾翡是小姐的,从三岁起就是,永远也不会改变。为小姐而生,为小姐而死,永远也不会背叛小姐。”腾翡极其认真的说着,然后动手除去了我头上的所有饰品,让深紫色的长发尽数落在了水里,随着流淌的水面漂浮着。他喜欢这样的长发,妩媚柔美,似乎从来都没变过。

“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吃掉你。”说完,我就在腾翡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上了一口,算是惩罚他让我在秋风中冻了那么久。虽然很疼,可他没动就任我这样的咬着,似乎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顺从我。即使我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反抗。

等我松口的时候,腾翡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两排深深的齿痕。有些后悔,伸出舌头在那排齿痕上轻轻的舔了舔,换来的却是腾翡深深的一个颤栗。坏坏的一笑,便顺着那个齿痕开始向下舔去。腾翡自幼习武,身材超棒且肌肉分明,他的肩膀处看不见一般仙岛国男子瘦弱却优美的蝴蝶骨,却有线条分明的紧实肌肉。

为了方便我为所欲为,我将腾翡向后推到靠在了池边,在他倾斜了四十五度后含住了他的红梅,又舔又吸的玩了起来。还不忘双手并用的在腾翡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来回的磨蹭,占尽美男的便宜。

‘嗯……’腾翡有些欲拒还迎,身体从僵硬到变的软弱任我侵犯。双手虚握垂在身体的两侧,半眯着丹凤眼有些无助的望着在他身上忘乎所以的我。

虽然极其兴奋,身体燃起了大火,可手心里的触感却有些不同寻常。腾翡的皮肤白皙手感非常好,可却有很多地方都有大小不一的疤痕。摸着摸着,光腰间我就已经摸到了不下十处。我有些惊愕,放开了红梅,疑惑的抬头看着他的身体。

腾翡的身上,不!准确说光是xiōng口和腹部就有大大小小二三十道疤痕,有些应该是旧伤已经和皮肤的颜色接近,有些应该是新伤,颜色相较皮肤嫩红,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的扎眼,让人无法忽视这个男子曾经有多拼命。

我好想摸摸这些疤痕问问腾翡当初是有多疼,可手却似乎有千斤重让我无法抬起。这个男子到底为我流了多少血?为我没过几次命?恐怕欠他的我几世都还不完吧。心底退去了火热,我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那些疤痕。

“小姐,我……我先走了。”腾翡站起身来,压抑着心底的苦涩开口。他早该知道,他这样的身子一定惹得小姐不高兴,看来他这辈子都无法履行室的义务,要被她嫌弃一辈子了。

“还疼吗?”这才会过神来,起身拉住已经转身欲逃离的腾翡,我哑了嗓子问。可我问的是不是太晚了?在他受伤的时候我没问,在他养伤的时候我也没问,现在都已经结痂永远都改变不了的时候我才开口。他是在怪我吧。

站在他背后,我才可以更清楚的看到他到底曾受过多少伤,背上、胳膊上、腿上伤痕累累。他是该怪我,是我一直都把他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然后无视他的付出只把心自私的给了一个人。

他,应该怪我的。

腾翡任由我拉着站在了水里,从没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矛盾,他的付出他并没有后悔过,可这样的一副身子让他怎么能取悦自己的妻主?离开吧,断了这痴心妄想,好好的做到保的义务,算是他尽忠了。想到这里腾翡用力将胳膊从我的手中抽出,转身就走。

我是真急了,觉得他一定是不想原谅我,所以什么也不顾的上前就抱住腾翡结实的后腰。不,我说什么也不会撒手,他是我的人,我不能再让误会留到天明,然后再到了无法解释的地步。“腾翡,对不起!一直都是我忽略了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的话很急很大声,就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一样。

水汽氤氲,飘飘荡荡的在室内制造着暧mei的气息。我是不是应该马上将他扑到吃干抹净?这样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的逃离了?。

乖乖尽室的义务吧3

七夫霸爱,快逃!,乖乖尽室的义务吧3

“小姐,腾翡这样的身子不配服侍您。残颚疈晓室的义务腾翡这辈子恐怕都做不了了,请您放手吧。”腾翡背对着我默默的流着泪。对于我的话腾翡是感动的,所以心底的自卑感更甚,狠下心坚持要离开。

“做不了吗?本小姐不信。你跟我来!”其实说的永远都没有做的明白,我拉着腾翡的手直接出了浴室,然后将他推倒在我的白玉床。

五颗夜明珠将卧室照的宛若白昼,这也就可以让我更清晰的看见腾翡的伤痕。腾翡此刻才反映过来,像受惊了的小白兔一样豁然的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缩到了床里。这样的身子他不能让小姐看见,这只会让小姐更加的厌恶他而已。

我挑了挑眉,一改刚才的郁闷突然觉得很好笑。怎么他现在的表现像我要强了他一样呢?“哈哈……”我掐着腰站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毫无形象,而脑袋中却在yy强了腾翡小美男的画面。这样是不是也很刺激?不如来玩一下吧。

床里腾翡被我笑蒙了,完全摸不清头脑的看着我。

“原来我的腾翡喜欢玩强的戏码!要不要我配合一下?”学着流氓经典的猥亵动作,我一边儿摸着下巴,一边儿带着一身的水珠儿踏上了床。

腾翡向来冷静的脑袋在看到这一幕以后就完全的当机了,这无厘头的转折还真不是他一个古人能懂的。所以直到我靠近他,他也没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在干什么。我用力扯开了腾翡身上的被子,然后将邪恶的手直接伸向了他已没了情yù的下身。“小……您……这……”直到我握着他最重要的地方,这才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三个字,可没一个字能表达他到底要说什么。

“还说尽不了室的义务吗?”不到几秒钟,原本软软的东西就马上进化成了雄伟,我靠向腾翡笑的邪恶。在他耳边说着还不忘将温热的气息吹到他的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可小姐不嫌弃我这浑身疤痕吗?”额间的初焰还是绿色的,这个绝对的处男此刻被我撩拨的早已经心神荡漾,可还是忘不了他最在意的。按住我不断上下套弄的手,他一定要在理智全无前说清楚。

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在**同鸭讲,我想的和他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他一直在别扭的竟然是这个,真是个死心眼的傻瓜!

“当然在意。”手上的动作没停,我贴在他的耳边轻语,然后更是含住了他敏感的耳珠吮‘吸着他的甜美。

“那…那…”心底虽然还在反抗,可明显这身子没了力气。按住我的手此刻也在随着我套弄的手上下着,却还是有些执拗的开口。

“既然知道我在意,以后就别再伤了。我不光在意,而且心疼。以后就换我为你受伤好吗?以后换我来为你遮风挡雨好吗?”我是真的愿意为他撑起一片天,将他捧在手心里呵护。既然知道错了就应该弥补,不要再留到无法改变的时候去后悔。

腾翡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却不由自主的在颤动,只一秒钟泪珠就掉了下来。

我真是的,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把身下的美男给弄哭了呢?用舌尖将腾翡脸颊的泪水一点一点的舔干净,然后直接用行动来表示把他弄哭的悔意。

吻着他颤抖的红唇,双手将身体微微撑起了一点,然后用挺翘的****摩擦着他有些粗糙的xiōng膛。还是那句话,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吃掉他。

情‘欲被点燃,腾翡止了泪双手握住那两颗不停摩擦他身体制造热量的桃子。反客为主的将我按在床’上,肆意的把玩揉搓着,头一偏吻上了我脖子。“呵呵!痒。”我抬手推在他的xiōng膛笑着躲避,是真的怕痒。

腾翡如玉冰冷的脸庞此刻挂满了红霞,却难得执着的不肯放弃。只单手就将我两只小小的手腕控制,然后拉在了头顶上不许我反抗。呵呵!看来是我错了,今天晚上不是我要强了腾翡,而是腾翡要强了我啊!

腾翡低头继续吻上了我的脖子,却温柔了许多,细痒的感觉慢慢被酥麻所代替,我也从咯咯的娇笑变成了断续的呻‘吟。“小姐可以吗?”腾翡再次吻回了我的耳边,低哑的嗓音显然已经他快控制不住了,却还是先询问我的意见。

‘嗯…’不知道到底是同意的声音还是原本就在口中待发的叫声,我只能这样表示我的想法了。双腿分开,我期待着他成为我真正的夫君。

得到了鼓舞,腾翡马上就开始行动。只一个沉身就将自己真正的交给了我。第一次是疼痛的,腾翡只是进去,现在什么动作

七夫霸爱,快逃!,乖乖尽室的义务吧3,第2页

也不能进行。我看着他额间翠绿无比的火焰心底真是非常的激动,虽然曾是开放无比的二十一世纪人,可我还是最喜欢处‘男。就像所有人都喜欢买新东西一样,不管什么都是新的值钱。而两‘性之间第一次不光代表难得的价值,那还代表着一颗真心。

我摸着那越来越绿的初焰,心底也跟着澎湃。“腾翡谢谢你!谢谢你将一生都交给了我。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疼你,让你幸??br />

腾翡笑了,握住我手腕的手松开,然后和我十指紧握。“我的幸福就是小姐,只要小姐好我就幸??br />

在心底悄悄的骂了他一句笨蛋,然后就看见了他额上的初焰已经彻底的变成了蓝色。他是我的了,现在从心到身都是我的了。

“记得第一次看见你头上的初焰我就很惊讶,觉得绿色的火焰真是无比的漂亮。将我的腾大美男映衬的更加的妖娆,可我现在改变心意了。我觉得这经过我的身体改变的蓝色初焰更美,而我心底的腾大美男也更加的俊俏。”手指自他的初焰划到了他挺翘的鼻梁,我是真心的夸奖。

而我赤果果的夸奖又让腾翡红了脸庞,既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我还不如就直接用身体表示。

和腾翡在一起睡个无数个夜晚,却只有这一晚是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春色荡漾,在我和腾翡的心中都留下了永远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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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之人的身体还真是无与伦比的,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明显是敌强我弱啊!一大早晨哈欠连天的我面对满桌美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而某男却神清气爽的一改昨天生人勿近的表情坐在了我身边。

“花园里的茶花开的好漂亮,小姐陪我去看好吗?”甹绘翎似乎丝毫都没看出来我现在只想睡觉,在我旁边是又加菜又献媚,现在更是要我陪他去看什么茶花。拜托!现在别说是茶花了,就是凤凰我都没兴趣啊!

幽灵儿看到我这个样子,真是忍了几忍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勾着邪邪的嘴角打趣道。“一晚上怎么就好像被人吸走了魂魄一样,需不需要我给你配几副药补补呀?”

腾翡额上的明显变化当然是向所有人都说明了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就这样被人直接说了出来,还真的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偷眼看了看栾迪,还好,他还算正常,拿着勺子小口的吃着粥似乎也没怎么样。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腾翡是我的保室,这是早就在我出生时就已经定下来无人能更改的。

“毒仙子什么时候改行当大夫了?”我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哑哑的开口。真是没什么心思和幽灵儿斗嘴,此刻只想回屋抱着我的丝被好好的睡一觉。

幽灵儿也没接话,笑了笑然后低头吃饭。

腾翡的脸红的很彻底,不光是脸连耳根子都是红的。可看我却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决定吃完饭去一趟西厢房找幽灵儿要几副补身子的药。栾迪会医术所以在行‘房后吩咐下人给我做一桌子补品,他不会只能去讨个方子,然后亲手煎给我补补。这在仙岛国也不算什么难为情的事,虽然有些争宠的意味,但也确实是为了妻主的身体好。

甹绘翎不住的献媚,其实我也是懂的。毕竟那天他在房间里也已经算是表白过了,而他看我在这两天里就将栾迪和腾翡收了,此刻怕是着急了。可让我有些疑虑的是他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上我了呢?是真的日久生情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再惹这桃花债了,栾迪和腾翡是我不得不收的,他们之于我真的是付出太多了,而且有着永远无法割舍的关系。不管我到底爱不爱,我都有义务要让他们一生无忧,并且好好的宠着。可甹绘翎不一样,我拿他当朋友,所以还是早点安排吧。

“绘翎,你祖籍是那里?”或许我该早点把玉龙珠粉给他,然后送他回家。现在栾迪在这里,玉龙珠就算少一些应该也没关系的。

“鹤翼郡。怎么?小姐想陪我回家提亲吗?”甹绘翎缠上我的身体笑的妩媚动人。

鹤翼郡!还真是个出美男的地方啊!不光出了个江湖第一美男,现在又出个天下第一媚妖。

后山探秘1

七夫霸爱,快逃!,后山探秘1

“栾迪,玉龙珠如果现在少一钱,你能不能保母亲没事?”我拉下甹绘翎的手臂,然后看向栾迪。残颚疈晓

桌上的人皆是一愣,但是马上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栾迪的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服,论先后顺序也应该先去他家吧。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想了想回答道。“没问题,少一钱功效虽然会有所减弱,但配以药汤进行调理,不会有大碍的。”

“那你今天就去母亲那里取一钱过来。腾翡,你安排人将绘翎的卖身契取来,然后安排人送他回鹤翼郡。”安排完,我转过身来又看向一脸讶异的甹绘翎。“绘翎,早点回家医治好伯父吧。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去鹤翼郡看你的。”

甹绘翎的眼神变了几变,复杂到我根本就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小姐当真要送我回家?”

“你本是大家公子,只是为了医治伯父才不得不委身在仙姿苑,你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早点看见他老人家康复吗?回家吧!”站起身拍拍甹绘翎的肩膀,转身上二楼休息去了。我并没有调查过甹绘翎的出身,但是就从他那一身的装扮,和头上的那把五彩精钢扇我也知道他绝对出身大户人家。

剩下的三个男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的。他们平时都看到甹绘翎是如此缠我的,而我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刚才听到了我问甹绘翎的祖籍,又问玉龙珠粉,还以为我是要去下聘。可没想到我居然只是想打发甹绘翎离开,这下所有人都奇怪的望着我的背影对我的心思完全猜不明白。

而我给甹绘翎的理由是让他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来了。他当初来这里就是因为玉龙珠粉,现在既然我把东西给了他,他为了不让人疑心就只能选择离开。再加上他心底有爱的人确实有丝不甘心,所以当天下午就拿着玉龙珠粉向所有人告辞了。

甹绘翎离开了,我让人把房间收拾出来给了栾迪。他现在是我的人,怎么也不能再让他住在西厢房了。又在三楼挑了一个耳室收拾好,让幽灵儿也搬进了亭阁。

至于二楼一直空着的唯一的那一间房间,我是真的舍不得改变,也不敢去碰触,早已经命人把那房间锁了起来。就像我的心一样,有一块地方永远的为那个人锁住。

秋夜来临,我坐在美人塌上默默的看着漫天星斗,心里真的很平静。不管未来如何,此刻的我似乎都不愿去太过烦心了。已经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放不开呢?只要尽力就好,其他的交给命运吧。

栾迪和腾翡现在都住在我隔壁,不过他们都是谦谦君子,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更不会都主动跑来要求侍寝争宠。我的后宅还是很安宁的!

影从窗口跳了进来,虽然没吓到我,可还是出现的很突然。跪在地上行礼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小姐,这是刚刚一个黑衣人送来的。”

接过纸条,我才想起来之前有一个黑衣人和我谈条件要跟我合作的。现在有了来去无影踪,还真把他隔在了外面。不过这样也好,我可真不希望再睡睡觉看见一个分不清敌友的黑衣人站在我床头了。我的小心脏啊!真经不起一次次的惊吓了。

想扳倒秋雁归,今晚三更,单独来后山。

就这几个字我就可以完全肯定是那个想和我合作的黑衣人了。难道他有秋雁归的把柄?可为什么要三更天跑到那个白天都没有人烟的后山去呢?

敌友难分的人,我真的要独自三更半夜去应约吗?可如果不去,我很可能错失了扳倒老狐狸最好的机会。黑衣人在暗,绝对比我对付秋雁归更方便。

捏着纸条我是真的犹豫了,他既然将纸条给了影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我有暗卫了。而要求我单独去是连暗卫都不许我带的,究竟是什么把柄,值得我冒这么大危吗?

“小姐此事万万不妥,黑衣人敌我不明,却指明要求小姐一人前往后山,绝对是个yīn谋。请小姐三思!”影在接过纸条的时候就已经提前看过了,此刻见我犹豫不决似乎有赴约的可能性,所以才多话提醒我。

“嗯,下去吧。”我站在窗口望着早已经隐没在黑夜中的后山,心里竟然是没有一丝害怕的。“天凉了,你们也多加一些衣服守夜。”

影顿了顿,然后点头从窗口飞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欣慰的,不管我的爱情有多么的悲剧。可我身边到底还有忠心的来去无影踪和洁岚,还有对我真心不渝的腾翡和栾迪。在这陌生的异世还好

七夫霸爱,快逃!,后山探秘1,第2页

我不是自己一个人,还好还有他们。

现在离三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搬过美人塌就坐在窗口望向那黑漆漆一片的后山方向。去与不去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考虑了,我是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扳倒秋雁归的机会。何况现在茹府各家商铺出现了那么大的危机,如果我再不赶快想办法解决,恐怕就是拿出所有的家产也不够填补那么多家店铺的亏空。

可秋雁归那么一只精明的老狐狸大半夜在后山能制造什么秘密呢?我的好奇心还真被点燃了。既然是夜探我想我也不能穿这一身啰嗦的衣裙了,打开衣柜上百套衣裙就整齐的陈列在内,可没一件是我需要的。五彩缤纷的衣裙就是没有黑色的!更别说是便于行动的衣裤了。

“影!”我关上衣柜,只能喊他来帮忙了。

影从窗子进来,手里托着一套夜行衣。唉!知己呀!

“你不是不同意我去吗?”我接过夜行衣,真对这个暗卫有些摸不着头脑。影和其他四个人的性格很不一样。五个暗卫里来和影的性格都很沉稳,可来却给人是一种很亲切、很好相处的感觉,可影却很冷淡,凡事都不是太在意的样子。

“可我知道小姐一定会去。”影今天仍旧是那身我特意定制的黑色暗卫服,可却说不出来的伟岸挺拔。他们五个都是一人几身这种服装,除了暗纹是他们来去无影踪自己的名字以外,其他的根本没有区别。

“我会在天亮之前回来,你别跟着我了,在这里帮我守着,不许任何人知道我离开。如果……我天亮还没回来,就通知腾翡,拿着我金镶玉的令牌将所有茹府的现银封存,店铺关闭。让来和踪护送栾迪去老君山,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把母亲救醒。你和无十二个时辰守着母亲,至于去,就让他跟着腾翡吧。不必去寻我,自会有人来联系你们的,只是帮我转告腾翡,一切以茹府为重。”边交代着影,我边把夜行衣穿上了,他是我的暗卫,我也没太多需要避讳他们的。

“小姐,我还是远远的跟着你吧。我不能看着你独自去冒险。”影跟了我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我有多少斤两,别说武功了,就是论体重我都不比仙岛国男人有优势。

“有胆量才能有产量,放心吧!你家小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掐着腰努力装出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可惜太过瘦小,根本就是不伦不类,于是影很不给面子的摇头。

不过他的担心也是对的,我兜里除了有幽灵儿给我的迷‘药,还真没什么自保的东西了。这会儿现学武功又不可能,我该怎么办呢?戒指!!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在碧云山救了三个人命的蔷薇戒指。

他自从救了我以后就一直是无用的绽放状态,回到茹府就被我收了起来。我赶忙到梳妆台最下层的锦盒里取出了出来,我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可熟知各种施毒技巧的幽灵儿一定知道。“去三楼找幽灵儿,让他一定在二更前就给我修好,然后你再给我送回来。他若问起,你就告诉他我明天早晨再告诉他。”我一身夜行衣不能去见幽灵儿,更何况一时半刻还真编不出什么借口来。

影接过看了一眼这粉红色千层的花瓣,却没有花蕊的戒指。顿时就明白这是一个毒戒,然后拿着戒指转身离开。现在离二更还有一个多时辰,希望幽灵儿这个毒仙子别辜负我的期望。

坐在梳妆台前,我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将所有发扣和簪子都拔了下来,然后解开发髻。简单的梳起一个马尾,然后再拿几根夹子将头发在头顶盘起。嗯!现在看出一丝夜行人的架势了。再拿起黑色的面巾系好,不光脸连头发都围了个严实。哇咔咔咔!可以去劫道了。

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的臭美着,也是在放松自己的心情。离二更越来越近了,站在房间中央我开始张望。右边的窗子是波光粼粼的翠镜潭,左边窗子是隐没在夜色中的后山。而两个窗子现在都是一样的安静,影却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难道幽灵儿赶不及修好吗?。

后山探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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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梆子的余音在已经安静的茹府开始回荡了,影终于从左边的窗子飞了进来。残颚疈晓然后跪在地上行礼以后,也没起来就将已经修复好的蔷薇戒指亲手带在了我右手的中指上,一脸严肃的开口。“小姐,幽公子说这枚戒指装一次蕊就只能施放一次,开关在食指的第五片花瓣上。让您千万小心!此毒猛烈别伤到自己。”

而我则有些尴尬的看着影,这古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跪在地上给我右手中指戴戒指!oh!mygod!我忍着不断抽搐的嘴角,勉强嗯了一声。然后脸红红准备出发了,幸好带了面巾,否则影一定以为我在发高烧然后不许我去了。

这戒指是按时到了,可我要怎么离开而不会被武功高强的腾翡知道呢?他是我的保室,房间就在我的门口,我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个知道的。我盯着那扇房门郁闷了!光想戒指,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小姐,不如我送你离开雪歌苑吧。”影看我盯着房门发呆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也只有这样了,而且他会轻功,送我出雪歌苑绝对比我走着快很多。

影揽紧我的腰,然后足尖轻轻点地就又从窗口飞出了。其实以腾翡的武功是绝对知道有人在我的窗口飞进飞出的,可他熟悉来去无影踪的武功,所以他们在我的窗口飞,腾翡都不会太在意。就这样,靠在影结实的怀里,眨几下眼的功夫我就离开了雪歌苑。

而出了雪歌苑我就让影回去守亭阁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只能独自上后山。

说起这个后山,其实绝对是茹府里比翠镜潭人烟更稀少的地方。翠镜潭偶尔还会有河工去整理那片蓝荷,而后山则一直被视为禁地,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母亲封闭了。传说后山有非常非常多的猛兽出没,半夜里还有鬼叫,所以即使是白天也不会有人去那里。可这也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以茹府的财力,想平了有猛兽出没不算太大的后山是完全可能的。可母亲只选择把后山封闭,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而在茹府与后山接壤的就是母亲所居住的朝庆苑,母亲放着这么大的祸患在自己的苑子后面,到底是为什么?

好不容易避开了护院、家丁、小厮,我终于来到了后山的山脚下。可这又是一个难题,先不说这个黑衣人根本没告诉我具体位置,就是面对这个高高的封山围墙我也是过不去的。我就这样盯着那个足足有十米高的围墙看啊看!真想把他看出一个洞来,那怕是个狗洞我也能过去呀!

三更的梆子响了,可我这个看洞的办法却无法实现帮我越过围墙的。真不该那么早打发影回去!

“小姐还真是准时啊!”突然一道沙哑的嗓音在我背后响起,在这极度安静的地方吓的我心脏差一点儿从嘴里跳出来。猛然回头,正对上和那天晚上一样将自己隐藏的毫无破绽的黑衣人。

“是你自己迟到了。”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陈述事实。“我上不去。”

而黑衣人什么也没说,一抬手将我夹在腋窝下,脚一点地,我们就飞进了墙里的后山。

“秋雁归又不会武功,他怎么可能跑到后山来进行什么秘密?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直到我进了后山,我才想起这件事。

“他是不会武功,可他有茹府所有地方的钥匙。”黑衣人的话很冷,却透露着一丝嘲讽,似乎在笑我白痴一样。

靠!你冷静睿智,那是因为你不是被算计的那个。

我极其郁闷的看着这个野草足足有半人高的后山,平日在亭阁望着这里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此刻夜深人静又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真是觉得后脊梁都在冒冷气,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表示害怕。我搓了搓双臂,然后拼命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怕也没有用了。

“怕了?”黑衣人低哑一笑,却突然顿住了。然后右手拉住我,左手丢出了一个东西在我们身后。就在我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浓浓的烟雾在我身后弥漫,然后黑衣人就带着我飞快的上了山。

“你干什么?”被他连拉带拽的走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想甩开他钳制我的手,却根本是无谓的挣扎。“当然是甩开你忠心的手下。”也许是真的把人甩出足够远了,黑衣人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难道影还是跟来了?

“说吧,你到底让我跟你来这个根本从来都没有人来的后山干什么?”懒得跟他废话,我是一定要在天明前赶回雪歌苑的,否则等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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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知道信一切启动,那就会是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了。

“当然是带你去看一场亲情大戏,这种戏码可是几年难得一见的哦!”黑衣人拽着我的手腕,然后快步向山的西方走去。而如果我没记错,山的西方是翠镜潭啊!

时至初秋,后山的草却依旧清脆多汁。虽然前一刻还被黑衣人踩倒,可是等我迈步的时候就已经立了起来,我又没他那么大力气,踩不倒反而经常被支的东倒西歪的好多次险些摔倒。这该死的黑衣人更是不怜香惜玉,拽着我的胳膊一路狂奔。***!真是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终于走到了后山的西面,面对着被秋风吹的瑟瑟起波的水面,我是真搞不懂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了。今天是九月十六,老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话一点都没错,漫天皎洁的月光让我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身边的所有事物,却唯独没看到什么亲情大戏。

黑衣人拽着我站在悬崖边的大树后隐匿在黑暗处,似乎觉得两个人这样还是不妥,所以抱着我的腰直接将我带到高大的树冠上藏了起来。被他神秘的气氛所感染,我也连大气都不敢出紧贴着他隐在树顶。我是有恐高症的,那怕只有三米高的地方也是可以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的,而现在这棵树足足有五六米高,天呀!我更加的贴近黑衣人,虽然他也是个危险,可总比心底那深入骨髓的恐惧舒服。

“小姐可是也想为在下跳一曲脱!衣!舞?”黑衣人看着不断往他怀里钻的我突然开口。

我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吱’的响声,如果不是恐高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拳将他打下树冠。靠!那天晚上欣赏了我好久的春光不算,居然还偷看我给腾翡跳的舞。这家伙还能不能更可恶一点?

丝毫不理会我凶恶的目光,黑衣人贴近了我的耳畔,带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夹杂着一丝檀香的味道对我低语。“小姐虽然长的一般,可这身材和舞技却是一流。还真是让人想忘都难呢!不如趁好戏没开始之前,先娱乐一下怎么样?”

我恨极了,抬起右手想轮他一耳光,却被他轻易的抓住了手腕,然后双手被他反翦于身后,任柔软的xiōng部没有一丝间隙的紧紧贴靠在了他怀里。而这个坏蛋居然一点都不客气,另一只手直接隔着衣物揉搓起了小桃子。

“小姐你要知道,这仙岛国男女比例失调,女子比男子少上几十倍不止。虽然有男规教条,和初焰****,但是也不代表男子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来。下次还请小姐回自己房里再去做那些不知廉耻的事。别害人长针眼才好!”黑衣人手里的动作没停,带着他滚烫的体温连隔着衣服我都可以感受的一清二楚。可他的声音却冰冷中透着嘲讽,就像是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连情‘欲都可以隐藏的如此之好的人绝对是可怕的。

怒急了反而冷静,我任他强制我爱‘抚着,眼神冰冷的瞪着那张黑色的面巾。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根本反抗不了。现在别说他只是隔着衣服摸摸,就是他做了其他的我也不能反抗。因为我来这里是为了扳倒秋雁归!

黑衣人终于摸够了,松开手之前还不忘警告我。“再动我就把你丢下去。”合着他根本就是知道我不是想投怀送抱,而是恐高!***!

被他这么一搅我的恐高症也没了五分,得到自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离他远点,而他也不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而是盯着翠镜潭看着。

翠镜潭仍旧很静,而后山却有了动静。‘呜呜’的狼叫和着难以形容的猫头鹰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夜已经很深了,可我们要等的人却没有一点要来的迹象。

亲情大戏?秋雁归?我突然想起了也在这后山清修的楚世修,难道会和他有关?可我虽然没去过楚世修清修的小园,也知道应该是在山脚下的呀!与这里相距甚远,这黑衣人大半夜带我在树上看着翠镜潭是在等什么呢?

慢慢的,在翠镜潭上一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直到快到了悬崖的边上我才发现那是一艘非常非常小的船只。小到只能容纳下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一个不太大的少女。

后山探秘3

七夫霸爱,快逃!,后山探秘3

少女很利落的在小船上撇出了什么东西勾在悬崖上,然后用力的一拉自己飞身上了悬崖。残颚疈晓少女一身黑色的劲装,可头上却是双螺髻,发髻上点点钻石即使是在黑夜里也一样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竟然是甄似画!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真的?这甄家母女真的和秋雁归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让秋雁归可以抛去茹府的一切为了她们?

甄似画熟练的上了悬崖,然后又熟悉的向山里走去,绝对比我这个当家小姐更了解这个一直没有人烟的茹府后山。而黑衣人似乎也知道甄似画会些武功,所以带着我也没跟太紧,只是缀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尾随着。

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一个小水塘前,而甄似画就走到小水塘旁的乱石堆前开始摸索着什么。不到一分钟后,小水塘下开始有了动静,‘呜呜呜’的嗡鸣声似极了鬼叫。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惊的林中的鸟兽都急忙躲避。‘哗啦啦啦’鬼叫声没了以后小水塘里的水就流了个干净,除了一些稀泥仍旧反射着月光外,就剩下一条带水的窄窄的石板路了。

甄似画轻车熟路的自石板路向下走去,几步就没了。而那条石板路却留在了月光之下。黑衣人赶紧带着我踏进了石板路下的地洞中,而洞内黑暗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洞口关闭了,此刻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闷。我不敢出声,只能紧紧的抓着黑衣人的袖子。电视剧看多了,我当然知道这种地方绝对不会是好走的,弄不好就出个什么陷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黑衣人显然也是没来过这里的,此刻不见了甄似画,又处在这么一个完全黑暗封闭的地方,他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所以也只是站在原地任由我拉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黑衣人终于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自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然后在适应了突然的亮光后带着我顺着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走着。

其实我对这个地洞还真是有些不好奇,不说别的,就光是刚才那些水明明看着是流到这里来了,而这里却没有一滴水的痕迹,还真是够奇怪的。而再看看墙壁上那手工精美却有些年代的壁毯,突然就觉得有些家的温馨感。这里到底是谁设计用来干什么的呢?

弯弯曲曲的回廊里,我和黑衣人就这样安静而快速的行走着。终于在转了不知道多久后听到了人声,黑衣人更是施展了内功将自己的气息闭住,然后一跃将我抱到了那扇石门前,透过石门的缝隙声音清晰了,也更让我有机会看清楚,真的是秋雁归。

“爹爹!”甄似画撒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也是刚见到秋雁归的样子。而我的心却停了一拍!难怪!难怪我会觉得甄玉荷和秋雁归有夫妻相,难怪我觉得甄似画的眼睛像极了秋雁归。原来他们真的就是一家人!

“画儿!两年不见长这么高了。来,让爹爹好好看看。”秋雁归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宠爱与喜悦,这种真挚的感情就是在面对楚世修的时候也是没有的。看来孩子到底要是自己的,这种感情即使再会伪装也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

“爹爹,娘亲说你快能名正言顺的回甄府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啊?画儿不想再管那个八婆的男人叫什么爹爹了,好恶心!”甄似画偎在秋雁归的怀里撒娇,到底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别看她在自己家商铺时有多傲气,在仙姿苑有多风‘骚,可一见了秋雁归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小女孩’。

而一切疑问在这个时候都有了答案,难怪秋雁归要告诫自己的孩子娶夫一定要娶真心爱自己的人,难怪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随便娶亲。这根本就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启迪,而他就是埋在茹府的死无葬身之地的祸患。双手握拳,我心底的恨从没像此刻一样强烈。

犹记得刚回茹府的时候,腾翡对秋雁归的评价。这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就算计起了茹府呢?他当初忍辱由正夫改成了侧夫也要嫁进茹府,这些年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我想他心底绝对是恨透了这个茹府,恨透了母亲的。可他仍旧把他宝贵的初yè,宝贵的青春耗进了这个茹府,等的不过就是一个机会。难道母亲的毒也是他下的?

“茹菲絮现在已经狗急跳墙动用了茹府的库存现银去堵那个无底洞。不出三个月,我绝对会让她负债累累,陪着她那个该死的娘亲下十八层地狱。”秋雁归的眼底闪着狠戾的光芒继续道。“怪就只能怪茹庆兰中的毒不是时候,如果不是她突然昏迷我无法全部动用茹府的权利,计划也不会拖到前两个月才有机会实施。爹爹早都可以回家和你们娘俩团圆了。”秋雁归带着慈爱的抚摸着甄似画的发髻。

竟然不是他害了母亲?而且母亲昏迷还拖延了

七夫霸爱,快逃!,后山探秘3,第2页

秋雁归的计划?

“爹爹,娘亲说碧云山你安排了好几个杀手都没能杀死茹菲絮,她是不是武功比画儿还高?”甄似画骄傲的扬起下巴,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怎么可能有我的画儿厉害?这茹菲絮也算是茹庆兰的报应。她当年做的孽,今日就全报在了她女儿身上。从寒阳到栾家,从学艺到现在掌权,这真是天意呀!是天要亡她们茹家。”秋雁归的话真是让我似懂非懂,根本理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了,碧云山上的杀手就是秋雁归安排的。

“画儿好想天天可以承欢爹爹膝下,画儿不想离开爹爹。”说完还在秋雁归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发出‘吧嗒’一声的脆响,逗得秋雁归眼含热泪,笑着摸着她的头。

“只剩三个月了,画儿要听话。不可以胡闹,也不要再来找爹爹了知道吗?”秋雁归不舍,可还是决然开口。

“嗯,画儿会乖乖的回燕来镇等爹爹回家。”甄似画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原委,虽然一百个不舍得却还是懂事的点头。从秋雁归的怀里下来,没见哭声,却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

秋雁归抬手帮甄似画擦着泪水,精明无比的眼中也是蓄满了泪水。就是怕舍不得才会选择几年才见一次女儿,可这短短的一瞥却似千万根钢针一样扎进他的心底。乖女儿!再忍一忍,我们一家团圆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不要再到妓院去胡闹了,尤其是凤翔郡的仙姿苑,那是茹菲絮的地盘。万事小心懂吗?”临分开前秋雁归嘱咐道。知女莫若父,这孩子什么都好,什么都像极了他和甄玉荷,却独独这股子放dàng劲儿让人放心不下。

而甄似画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前两天还夜宿在了仙姿苑,此刻只是安静的点点头,无比流连的看了秋雁归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黑衣人也知道甄似画要在这个门离开,然后拉着我躲在了另一个走廊里,希望可以错开他们父女,然后再离开。可是他算计错了一点,因为刚才秋雁归说了以后不允许甄似画再来找他,所以在他们离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这地洞。秋雁归做事谨慎,这非常符合情理,可当我们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

耳边的轰隆声过了,地洞很大一部分都塌陷了,口鼻中除了满室的尘土以外就什么都不剩了。我看着和我一样有些惊呆的黑衣人,心里是想气气不起来,想骂骂不出口。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这个坏人一起死在这个地洞中。

“怎么办?”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只能什么希望都不报的随意问。

而黑衣人显然比我想象中的冷静,他再次将手里被尘土弄的快灭掉的火折子吹亮,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没事,前后都有路,可不敢肯定是通向那里的。“走。”他选择了和刚才偷‘窥的位置完全相反的后方带我走去。

边跟在他身后,我边琢磨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方向。秋雁归他要炸的是出入口,也就是甄似画和我们进来的位置,所以那里绝对已经成为死路了,他短暂的思考后带我走了这个方向,地洞里的空气有数,而我们的体能也有限,所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办法出去。

只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不是出口,而是一个房间。房间的设计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梨花的浴桶隐在飘荡的白纱中,剩下就只有一把琴了。墙壁上仍旧是壁毯,可壁毯上的画却有些露骨,没到****级,却也没好到那里去。这里肯定不是秋雁归见自己女儿的地方了,难道这是他和甄玉荷约会的地方?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母亲可是刚昏迷几个月,而这里的建筑起码有二十年了,秋雁归当时可是刚嫁进茹府,怎么也不敢这样公然的在母亲的山上会自己的情人。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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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底的疑问太多了,所以我也没办法顾及自己的处境,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残颚疈晓我简单的看了一眼房间后,来到床前将第一层足足有几厘米厚灰尘的被子掀起扔在地上,然后坐在那里开始仔细的回想秋雁归的话。

这只老狐狸已经在茹府潜伏近二十年了,而和甄玉荷的孩子才十二岁,那是他对母亲死心了才在外面有了‘小三’?还是为了‘小三’嫁进茹府然后好撺掇茹府的产业?而他还提到了我的生父寒阳是我和母亲的报应?什么意思呢?其实真的是有点怨母亲为什么不喜欢这四个男人还要娶回家,而显然娶回来的这四个男人,呃!除了寒阳,三个男人也都不喜欢她。这样强扭在一起是为了什么?秋雁归精明,可母亲也并不是个笨蛋啊!她和秋雁归生活了近二十年难道就一点都没看出来,秋雁归是意欲霸占茹府的产业吗?

“小姐倒是很冷静嘛!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和我死在这里?”黑衣人双手环xiōng,站在地上沙哑的开口。

我也不理他,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反正除了这个已经知道我身份的人,现在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还戴着这个捂的那么难受干什么?“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还不打算用真面目见见我吗?”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将椅子上的灰尘弄干净后坐在了那里。“我们不会死的,你那忠心的手下一定会继续追查后山,当他发现被弄塌不正常的地方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找到我们只是时间问题。”

可这一句话却提醒了我,我不能等影找到我,天一亮腾翡就会知道我的留言,如果真的启动绝对会对我更加的不利。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一定要马上出去。

我像烧了屁股一样腾的一下从床蹦到了地上,然后开始满屋乱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这下黑衣人可愣住了,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听到会有人来救反而不镇定了。“这里是二十年前夫人私会男人的地方,保密都还来不及,你觉得可能会有别的出口吗?”

私会男人?还需要保密?母亲到底见的是谁呀?可这黑衣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隐藏在我茹府多少年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茹府二十年前的事?”我一开始是觉得黑衣人是连家的探子,可现在想想却不是了。二十年前连家还没崛起,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派出人来茹府。而照黑衣人对茹府所有人的了解来看,他呆在茹府绝对很久很久了。

黑衣人沉默了,最后却只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有害你和夫人的意思,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够了?怎么可能?你埋伏在我茹府这么多年,难保不是第二个秋雁归。养虎为患,我怎么能容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我又静静的坐回了床边,论武力我绝对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论智谋我觉得我也比不上他。可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我身上现在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迷’药,另一个是蔷薇戒指。

我是应该直接杀了他?还是迷晕他看看他到底是谁呢?我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不忍心随便杀人,决定先将他迷晕再说。可最关键的是,我忘记问幽灵儿这个药要怎么使用了。

自袖子里轻轻退出小瓷瓶,我还是没想到要怎么下手。这房间里没有水,就算有水他也不会拿下面纱去喝我给他倒的水,所以这条方案不成立。要是洒向他呢?他武功那么高绝对可以躲的过,于是这条方案也不成立,搞不好会直接要了我的小命。吃和撒都不能成功,那我要怎么办才能迷晕他?

我很是郁闷的挠了挠头,呃!有了!

我暗暗将小瓷瓶的瓶塞开启,然后将药粉撒在了我的袖子上,反正也被他看光不止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准备好以后,我就走到地中央,左手背于身后,右手轻舞。边哼着小调儿,边看着黑衣人笑的一脸妩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给你舞一曲怎么样?”

黑衣人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因为有面纱挡着,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不试一下就永远都没有机会。

我边哼着舞着,然后开始一粒粒的解着纽盼。外衣,内衣都解开了,露出碧绿的小肚兜,却没有脱下去的意思。任由两个小桃子在xiōng前晃动,若隐若现的吊着他的胃口。果然,一声粗嘎的吞咽声泄漏了他的清晰。我更加笑的妩媚,心底在盘算着最佳的下手机会。

合着渐渐浓重的喘息声,我将衣服脱下,然后左边袖子向上,温柔的抛到了黑衣人的头上。衣服落下,袖子的位置正好盖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深深嗅了一下,然后开口。“小姐还真是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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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的什么脂粉?”不知道是他武功太高,还是这种迷‘药只闻到没有效果,黑衣人居然什么事都没有继续调笑着我。

“呃,你喜欢改天多送你点好了。”靠!那是迷’药。而幽灵儿不亏是毒仙子,制作出来的迷‘药都和普通的不一样。

黑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衣服,然后步步靠近了只着肚兜的我。用力将我抱在怀里。“小姐,你可真够风流成性的,不过就是关在这里一会儿,就耐不住寂寞需要男人了?”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不是因为对他感兴趣,而是觉察到了一丝危险。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绝色的男子和你天天睡在一起,头上的初焰颜色都没变过呢?是你不行?还是他们不行?”连我天天和谁睡都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谁?

我是真不敢再激怒他了,手上虽然有蔷薇戒指,可是在一个武林高手全神戒备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呢?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善心泛滥,直接用蔷薇戒指好了。

“看你勾‘引我的样子应该不是你不行啊!那一定是他们不行喽!要不要今天晚上我服侍你?”黑衣人说着靠近了我,隔着面纱和在我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我直抽气却推不开他。直到血从我的肩膀留下,他的力度才松了,可是他的头却一直都没动。摇摇晃晃的身体就直接将我扑到在地,我悲催的被他压在身下,摔的整个身子都要散了。可这家伙还是一动不动,既没有侵犯我,也没起身。“喂!你起来,你想压死我吗?”

黑衣人还是没反映,于是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他就软软的躺到了旁边,仍旧没有反映。我这才放映过来,难道是迷‘药发挥效果了?

我猛的从地上坐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谁。于是我伸手抓住了他的面纱,从头顶开始是光滑的额头,然后是绿色的初焰,再然后是俊俏的浓眉,一对长长的睫毛,挺巧丰满的鼻子,再到薄薄坚毅的唇。天呐!怎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蓝信?

这家伙怎么会是那个早已经出家多年的蓝信呢?他可是十一岁就嫁进茹府的,怎么会那么高深的武功?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帮我?或者说他隐藏身份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他说他不会害我和母亲,可他又为什么隐匿在茹府十几年?

我盯着蓝信那张除去僧帽俊俏非凡的脸庞,是真的糊涂了。他额间的初焰可说明他不是我母亲的男人,可他嫁给我母亲十几年了,仙岛国男子十五岁就可以侍寝的,他是在几年前出的家,算来算去怎么也不可能还是处呀!他刚才对我可是有吃果果的兴趣,根本就不是个出家人嘛!假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所有的人都成了假的。看来我是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些奇怪的人和事。

就在我盯着蓝信怎么也理不清头绪的时候,蓝信突然醒了,或许是迷’药并没有被他吸进去多少,或许是那个药根本是吃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反正蓝信是在不到一刻钟后就醒了过来。而当他不再隔着面纱看见我的时候,眼底闪过的就是浓浓的杀意。

我这次反映倒是快了,拇指按住蔷薇戒指的开关,然后将戒指抵在了蓝信的xiōng口。“别动,这戒指可是幽灵儿亲手装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毒仙子的厉害吧?”

其实不管是因为他隐匿在茹府十几年,还是他刚才眼底闪过的杀意,我都有足够的理由杀了蓝信。可我就是没有那么做,主要是现代不杀生意识在作怪,当年解决掉灵童仙子只是个意外,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吓唬住他了。

蓝信斜眼看了一下那朵绝非善类的蔷薇戒指乖乖的没动,而他在茹府观察了我那么久,当然也知道毒仙子幽灵儿——这个在江湖上下毒和制毒功夫第一的男子。

“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隐匿在茹府。凭你的武功和才华,你绝对不该呆在西莲苑吃斋念佛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按在他的xiōng口,姿势极度暧mei却口吻冰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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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是要救人,小姐会信吗?”蓝信也不看我,恢复了镇定望着高高的屋顶,就像闲话家常一样的开口。残颚疈晓

我会信吗?我要是信,那我就是傻子。“救谁?”可我还不得不接着问。

“救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靠!这个时候又给我装出家人了,你刚才是怎么非礼本小姐的?你个大****!

我真是被他气的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可我还是能确定一点,这个男人不简单,头脑里想的东西绝对不是我能想明白的,还是不要招惹他好。可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了他,他敌友不分,如果想害我,那我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说本小姐杀了你,怎么给你立碑呢?是写我的四爹爹之墓?还是写我的野男人之墓?你看光了本小姐,还非礼了本小姐,现在给我装什么出家人?”我将戒指更加的逼近了蓝信,眼睛中冒着怒火。

“非礼?是这样吗?”蓝信突然出手,一把伸进了我的肚兜里准确握住了左边的小桃子,揉nīe抚摸似乎根本就不把那戒指当回事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我毕竟还是个不太大又敏感的年纪,被人捏了那里当然会不由自主的分了神。一秒钟不到的功夫,情况大逆转。蓝信将我的右手高高的固定在头顶保证戒指不再对着他,然后将我压在了地上。

“小姐,你还真是太嫩了!”蓝信一语双关,把我气蒙了。他是逆转了,可这手仍旧在我的xiōng前,豆腐吃个没完,眼底没了杀气,却仍旧冰冷的比此刻的土地还让人打颤。

“你想怎样?”我斜眼看了看xiōng口那不安分的大手,其实自从知道他是蓝信以后我就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真的把我怎么样。毕竟他保存了二十几年的清白,我想怎么也不可能动真格的跟了我。何况他根本就不爱我!

蓝信先是吐出了嘴里的变声珠,然后恢复了本来清雅的嗓音。“想怎样?我的小姐,你觉得我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子搂着一个仅着肚兜的女子会怎样?”

“你不会,你保存了二十几年的清白,不会是在等我回来给我的。”我坚信这一点,仙岛国的男子把清白看的那么重要,他守了那么多年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蓝信低头湿漉漉的吻着我的脖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我的好小姐,你还真聪明。这清白你知道我守的有多不容易吗?为了掩饰住,我可是日夜都不敢摘掉僧帽的。我留着他,不是为了等谁,而是为了证明我和茹庆兰根本没有关系。”

我有些回不过来了,为什么要和母亲没有关系?

“茹府的辉煌快过去了,我本就和这茹府没感情,当然要有最有力的证据证明我和你们没关系。”蓝信边吻着我边说要和我们没关系!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背上的肚兜带轻易的就被蓝信扯了开,就这样我赤着上身被蓝信将干‘豆腐’、湿‘豆腐’吃了个遍,除了不断冒起的欲念,完全就听不动蓝信在说什么。

“当年你离家学艺,夫人就将对你的宠爱转加给了我。她对我只有对孩子的宠爱,并没有其他感情,所以我才得以守住这最有力的证据。看在她对我一直都很好的份上,我告诉你一句话: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早些放弃对你和她都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选择。”‘忙活’够了,蓝信带着重重的喘息抬起头看着我。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敌友不分的人随便的一句话?”我凭什么要放弃?茹府是茹家多少代人的心血,更是母亲一辈子的心血,我怎么可能放弃?

“可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你的友人。”蓝信摇摇头,显然觉得我是真的不够理智。

“是呀!你是一个侵犯我的人。仙岛国虽然男女比率失调,可你要不要这样饥‘渴?有话我们坐下来说不好吗?一定要这样你才会说话?”我现在真想踹他一脚。

“饥‘渴?是啊!我也纳闷,为什么我就偏偏喜欢你这个没长相,没头脑的女人的身体。”蓝信笑了,俊美的五官很迷人,可他的手指却在干这一件天大的坏事。中指就这样钻进了我早已经湿润的土地,撩拨了起来。“到底是谁饥‘渴?”

我弓着身子狠狠的瞪着他,腾翡和栾迪都没这样侵犯过我,他凭什么?他又算什么?就这样动了茹府大小姐的身子?就这样羞辱我?我要是不讨回来都愧对我自己。

“怎么?想杀我?就凭你?再回去修炼几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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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信狂妄的笑着,更是增加了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的抽dong,甚至可以听到了小溪流淌的声音。

我握紧双拳,身体很诚实,可我的脑袋却不糊涂。于是我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很享受的配合起他来。他愣了一下,我却妩媚又轻柔的开口了。“你就这点本事?不敢和茹府的女人扯上关系,只能借这种方式慰藉你自己吗?蓝信,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果然,我的话让蓝信顿了动作,抽出了捣怪的手指,然后眼神森冷的瞪着我,那抹杀意再次在他的眼底闪现。可我不后悔,我怎么能任他如此欺辱我?

他盯着我不服输的脸庞就这样一直的看呀看,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抹杀气也就消失了。他从我的身上起来,坐到了床边。“茹菲絮,你有刺激我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把你的手下引到这里来救我们出去。”

我将衣服穿好,也不想理他。这个男人就是外表像个正常人,骨子里坏个彻底,前一辈子加这一辈子,我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不过,确实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了。不知道还有多久是天明,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没有计算时间的东西,我真的是非常担心外面的情况。

在屋子里来回的转了好多圈,我都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只好把希望放在了房顶。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你拿剑飞上去看看这里离地面到底有多远。”如果棚顶和地面的距离不是太厚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把房顶捅开,实在不行也可以制造声音让影知道我们困在这里,好尽快救我们出去。

蓝信挑挑眉脚似乎觉得我太幼稚,可还是配合我上了一次屋顶。‘咳咳咳’捅掉了好多灰,呛的我直咳嗽。

而落在地面的蓝信却低头开始思索上了。按理说当年修筑这个地洞肯定是会挖很深的,所以房顶应该很结实,可现在明显感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可能是多年的雨水冲刷和植被交替,才使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或许,这是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蓝信就将地上的面纱捡起,把头和脸再次蒙个严实。“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如果伤到你我可不负责。”明明是好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欠揍。

我白了他一眼,可还是乖乖的找了个角落。想了想还是不够安全,就把浴桶倒扣了过来,猫在了角落里。‘轰’‘轰’‘轰’三声巨响后,明显是沙石掉落的声音,砸在浴桶上噼里啪啦的响。而我在桶里开始暗暗的庆幸,幸亏自己足够聪明,要不这下没被蓝信羞辱的气死,也被这些土石砸死了。

“可以了,乌龟出来吧。”直到所有的响动结束,蓝信才冷冷的开口。

我将浴桶掀开了一小点儿,马上就有新鲜的气流钻了进来。再抬眼一看,果然是繁星漫天,哈哈!

我自浴桶下钻了出来,对着漫天的星星无限感慨。“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蓝信隔着面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白痴,才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了早已尘封多年的欲‘念。也不说话,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提上了后山。

“蓝信,谢谢你。”没把我丢在下面不管我。

“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我帮你找到了秋雁归的把柄,你记得明年的皇商一定要退选。”蓝信丢下话人就不见了。

我真是想说其他的话都来不及啊,他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了。满山的猛兽,高达十米的围墙,我究竟要怎么在天亮前赶回雪歌苑?

我瞪着蓝信消失的方向,真的想骂街了!这个没良心的,就是念在吃了我那么多豆腐,你也不应该就把我丢在这里啊!

而不到一分钟以后,一道黑影就闪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小心肝吓的差点全部罢工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影!上帝啊!我终于见到亲人了。

我一把将影抱住,从来就没有一次看见他这样高兴的。影!回去我一定要给你加薪。

“影!看见你太好了,看见你太好了。”我抱着他激动的差点没给他一通狂吻了。

而影就傻在了原地,真是想不明白他家小姐这是被人毒傻了,还是被什么给吓傻了,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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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抬手将信号弹打出,然后才轻拍我的肩膀安慰。残颚疈晓“小姐,没事了。我们回吧。”能找到我,他的心里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这担了一晚上的心总算回归原位了。

“你发信号弹干什么?”我看着天空那莹白的光芒,在还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真耀眼。

“幽公子不放心你,此刻也在后山寻找你。若不是那个黑衣人放了烟雾弹,让我们跟丢了,我们也不用分开寻找,直到现在才找到你了。”影一说起蓝信,就气的直咬牙,下一次别让他再遇上他,否则一定给他好看。

而我刚刚喜悦的心情听了这句话就全没了,幽灵儿还在山上?他一个只会轻功和下毒的人,这么晚了呆在猛兽出没的后山有多危险呀!“我们在这里等灵儿,我怕他一个人会出事。”这个后山绝对不像我们平时想象的一样安全,万一碰上什么坏人,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嘛?

“谁说我会有事?我堂堂的毒仙子还用你一个女人保护?”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不屑,可却比什么都让我开心。我放开影,又扑到幽灵儿的怀里。

“还好,还好,你没事。”因为用力的扑了过去,幽灵儿被我扑的一趔趄,可还是稳稳的将我接在怀里,也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傻絮絮,你真是让人担心死了。怎么老是那么实诚?坏人叫你单独前往,你就单独前往?也不知道给我们留个记号,害的我和影漫山遍野的找你。”幽灵儿拥着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我却不再觉得心烦,反而满心都是重逢的喜悦。

地洞里只是呆了几个时辰而已,而我却觉得似乎过了半辈子。

“呵呵!灵儿还是那么可爱!”在影那儿控制住了,可听了幽灵儿絮叨的话我就是没忍住,直接重重的在幽灵儿那张邪魅的脸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心里这个舒服呀!

幽灵儿僵了,抱着我的手就那样环着我,傻傻的看着我。平时伶牙俐齿的样子全都不见了,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底的情感翻江倒海的就袭向他那颗向来爱恨分明的头脑。

幽灵儿突然一把将我推开,满脸的惊愕。“从来师兄喜欢的东西都是我最讨厌的,絮絮我讨厌你,很讨厌。”说完就一跃跑了,好似后面有只猛兽追他一样的决绝。

这下换我傻了,这幽灵儿怎么了?什么叫师兄喜欢的他就讨厌?那他刚才还漫山遍野的寻我一晚上干什么?

“小姐,我们也回吧。”影尽职的对我说。主子们的感情事可不是他能管的,何况是连主子自己都想不明白的感情事呢?

折腾了半个晚上,等我回到雪歌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有惊无险一切顺利的从后山回来,可……雪歌苑此刻……

我的房间内从来都没有此刻这么多人过,来去无踪四个暗卫集体劲装现身明显一副要拼了的样子,洁岚也是一脸的疲惫应该也是这半个晚上都在忙碌。腾翡一身黑色的衣袍手里拿着的竟然是后山地图?他在那里弄来的这玩意儿?栾迪背着药箱,也换去了拖累繁复的袍子改了轻便的衣裤。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当他们看见了被影从窗子送回的我,脸上所有的紧张、焦虑、和不安都在这个时候放松了下来。

原来影在二更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其他四个暗卫,如果后山发生什么大的动静就必须惊动这两位男主子了。然后才去了三楼找了幽灵儿,在幽灵儿的逼问下说了实话。幽灵儿自认轻功和下毒技巧无敌绝对可以保护好我,再加上时间确实紧迫,所以才没有通知其他人,就和影随我去了后山。但是被蓝信的烟雾弹打乱了跟踪计划,地洞的门被炸毁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被他们两个在山上的人听了个真切,于是分头找寻我的下落。

而后来蓝信发动功力摧毁地表是故意放大了声音,希望他们找到我,好把我救回雪歌苑。而其他在雪歌苑的人就是听到了他摧毁地表的那三声,才以为我在山上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所有人准备出发一定要去把我毫发无伤的救回来!

可我不是有安排吗?怎么他们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人没一个把我这个当家小姐的话当回事呢?我站在窗口看着眼前的这些男子,真是什么感觉都有了。“你们还把我当小姐吗?我不是说过不许去寻我,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真的不想大发脾气,可却不得不说。

七个男子低着头,都不言语。“我知道你们都是在乎我,可孰轻孰重你们要清楚。有了这茹府我是你们的小姐,没有这茹府就没有小姐,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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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记住了吗?”

“小姐!即使没有茹府你也是我们的小姐。”就在所有人都低头不语的时候,年龄最小的踪却开口了。我上前几步摸了摸只有十五岁踪的头顶,这孩子真是让我想教训都开不了口了。

“傻孩子,可我毕竟是这茹府的当家小姐。我可以有事,但我不能让茹府有事,你能懂吗?”我看着脸红红的踪轻声解释。

“好了,折腾了半个晚上都累了吧?洁岚留下,其他的人都去休息吧。”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可我想他们都听的明白了。

栾迪和腾翡互相看了一眼,可又同时都低下头去,然后转身都出了门。我知道,他们是想单独陪陪我,可见我留下的是洁岚,知道我要说的是正事,也就都先离开了。

“栾迪,去看看灵儿吧!他今天晚上怪怪的。”我看着栾迪出门,却突然想起了在山上寻了我一晚上的幽灵儿,那家伙还真是奇怪到让人完全看不出心思来。

人都走了,我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洁岚也不拘束在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倒茶递给我一杯。“小姐有何吩咐?”

“三天内给我一份甄家成员和商铺全部的详细资料,我要不整的秋雁归家破人亡,我茹菲絮三个字就倒过来写。”这一次我是真的发狠了,秋雁归想玩计谋是吗?那我就奉陪到底,想让我和母亲下十八层地狱,那我就让你活在人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洁岚蹙了一下眉脚,显然是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秋雁归家破人亡?小姐似乎忘了秋雁归的家就是她自己家吧?“小姐……你能重复一下你刚才的话吗?”

“不用重复了,你现在下去办就是了。把剩余的现银也都分发给各个商铺,相信我。挺过这个月茹府的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秋雁归不就是想要钱吗?无底洞?纵使是无底的,本小姐也能拿钱填平他。

洁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久违了的妩媚笑容又再次出现了,特意自怀里掏出帕子,然后捂在嘴上嫣然一笑。呃!还真有点怀念这样巧笑倩兮的他,所以我也很给面子的对着他流口水。“去了一趟后山,小姐变了,我还以为小姐会是‘善良’一辈子的人呢。”什么善良?明显就是说我懦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变得好。洁岚喜欢!”洁岚站起身来到我的身后,柔软的十指按在我的肩头揉nīe了起来。力道适中,**位准确,还真是舒服啊!

闭上眼睛享受着,脑海里却依旧不断放映着秋雁归发狠的话语,究竟为什么他这么恨茹府?难道就只因为当年母亲改立了寒阳为正夫?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小姐!”看着闭了很久眼睛的我,洁岚轻声的唤了一下。可能是太累了,洁岚按的又太舒服,所以我都快睡着了,随便的‘嗯’了一声,也没睁开眼睛的打算。

“既然累了,洁岚服侍小姐沐浴休息可好?”洁岚的纤纤玉手自我的肩膀向下摸去,准备解那上面的纽盼了。

我一把抓住洁岚的手,没睁开眼睛,就那样的问出了口。“洁岚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今个儿怎么想这样做了?”不睁开眼睛是希望不要洁岚太过于尴尬,他若不是有求于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洁岚自我的手中抽出,还是很执着的摸上我衣服的纽盼,没有解只是摸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洁岚希望能做小姐的人。”还真是出身青楼精明之人呀!就是觉得我改变了,够狠了。所以值得他把身体献出来,好让我帮他报仇?

“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从你在仙姿苑选择跟随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决定了。我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回吧。我累了,想休息。”我靠在椅子上始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爱恨嗔痴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单单的一个恨字就可以让人穷尽一生所有也一定要执着?

洁岚的手顿在了我的纽盼上,不动更没有走,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之后,洁岚突然重重的跪在了我的身旁。

毒仙子闹脾气1

七夫霸爱,快逃!,毒仙子闹脾气1

“小姐,洁岚没有钱,也没有势,更知道论姿色比不上小姐身边的任何一个男子。残颚疈晓洁岚现在只有这具清白的身子了,若小姐嫌弃,洁岚只能此刻死在这里,以表对小姐的忠心了。”洁岚是我仙姿苑的人,我当然知道他一直都把自己的清白看的比命都重要。当年被打的血溅几尺也不肯就范,最后才有了仙姿苑的第一鸨儿洁岚。可忠心不一定是要付出最重要的东西来证明的,该怎么说呢?这古人都是有不同程度的死心眼!

我无奈的叹气,然后起身将洁岚扶起。“洁岚,忠心不一定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的。我器重你,维护你是因为我真的欣赏你。而一个男子的清白也不是给恩人准备的,那是应该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只要这茹府我茹菲絮做主一天,你也一定会是茹府的总管事,你的仇我也一定会为你报。只不过杭飞鸿是一郡之守,想杀她我们要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小姐!”洁岚看着足足比他矮一头的我,眼底闪着太多复杂的东西。每个人心底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期待,我不想去猜,因为我相信洁岚。

“帮我好好看住茹府,发挥你的长处将每家商铺都发展起来,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恩了。”我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又对他俏皮的吐吐舌头。

“小姐,你是怀疑秋雁归和甄家有关系对吗?”洁岚也被我逗笑了,捏着帕子为我掸去脸上还是在地洞沾染的灰尘,看着我一张近似花猫的脸有些无奈。

“不是怀疑,现在是肯定了。甄似画是秋雁归和甄玉荷的女儿。这也就对上了甄似画那天晚上在仙姿苑说的话。”本来我是不想把这件事这么早透露给第三个人听的,可现在却觉得告诉洁岚也没什么。

“小姐不如从甄似画的身上下手,毕竟相比秋雁归和甄玉荷,才十二岁的甄似画更好对付一些。”没想到洁岚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而且相对那两只老狐狸,甄似画的身上有明显的弱点,那就是放dàng。而我的手下最多的人才,都在仙姿苑里。

“洁岚有什么好办法?”这么快就想到算计他们的办法了?是洁岚脑子太快?还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方案?“……”洁岚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可我却坚决不肯同意的。“不行,仙姿苑有那么多小倌,没必要牺牲清清白白的你。就算他们都不行,我们也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我堂堂一个当家小姐怎么能以牺牲你一个男子为代价打击敌人?”

“小姐,这个计划早在几天前甄似画夜宿仙姿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就算甄似画不是秋雁归的女儿,可她毕竟是甄玉荷的女儿,又是甄家大小姐,肯定是能打击到甄家的。而如此关键的任务我是真的不放心别人去做,弄不好耽误了最佳的机会,只会让我们更加的被动。所以……所以我才希望可以把……交给小姐,那样洁岚也就没有遗憾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龌蹉,洁岚如此的为我着想,我居然怀疑人家是为了死心塌地的利用我而献身。可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洁岚如此对我?

“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我不需要我的总管事如此牺牲。”虽然他茹府总管事的身份对于甄家是很大的诱huò,又是出身风尘绝对迷的住甄似画。可我真的不能看着洁岚好端端的走向这条不归路,拿出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为我铺平未来。

“起码此刻小姐还是有一丝在乎我的,所以洁岚牺牲的心甘情愿。”洁岚抱住已经完全软弱无力的我,然后走到了红木白玉大床。“小姐,我知道你身边的两位公子一个是解毒高手,一个是下毒高手,所以我给你下了最强力的软筋散,就算是栾公子来了,你也在几个时辰之内恢复不了。”

“洁岚不要去,你也知道幽灵儿是下毒高手,我可以让他去对付甄似画的,只要一副****,甄家就必须听我的。”我浑身真的没有一点力气,软的此刻像根面条。看来真是剧毒呀,我这喝了雪莲蜘蛛茶都成这样了。

“……可……”洁岚本已经将床幔放了下来,听我这样说也犹豫了。呆呆的看着我,整理所有的人物关系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可以这样解决。

“听话,真的没必要去做那样的傻事。”我松了一口气,不是怕他把我怎么样了,是真担心他去那狐狸窝搞无间道。三只狐狸呆的地方,估计洁岚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洁岚安静了,躺在床边看着金****的床幔、淡紫色的轻纱。“小姐,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

“睡吧。”我又是软筋散又是之前的疲惫,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淡淡的两个字,然后就进ru了梦想。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清晨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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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睡了十二个时辰!我都要成仙儿了。可下一个反映就是洁岚那里去了?他不会真的找甄似画干傻事了吧?我趿拉着鞋子也顾不上穿了,一边儿向门外跑,一边儿喊腾翡。

腾翡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嗖的一下用轻功飞进了我的屋子,差点和跑到门口的我撞在了一起。“洁岚呢?洁岚呢?”我拉着腾翡问。

“他在三楼书房整理账目,小姐找他?我去把他叫来。”虽然腾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洁岚在我房里睡了一天,然后我又一醒来就大呼小叫的找洁岚,任谁都会误会的。

“不用了,我去看看他。”我松开腾翡的衣服,心终于是落地了。

“我看小姐还是顺道去看看幽公子吧!他自从昨天在后山回来到现在也不肯出房间一步,就连栾公子去了他都不肯开门,这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知道怎么样了。”腾翡语气有点酸酸的,把我逗笑了,真是难得啊!我家腾大美男也有吃醋的时候。“我和洁岚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胡思乱想给自己增添烦恼。”笑够了,我才和腾翡解释。

然后也不去看腾翡囧的无地自容的样子,进浴室洗簌整理自己了。

上了三楼,果然看见洁岚在书房里专心的整理账目,这茹府那么大一摊子事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而我这个当家小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务正业,也真是难为他了。看来以后我还真要找个可靠的人,来帮他分担分担。

没去打扰洁岚,我转身又去了幽灵儿的房间。此刻房间真如腾翡说的一样,门窗紧闭的似乎都不透空气了,这家伙在干什么?不会是炼制什么****呢吧?想到这里我是连敲门都不敢了,生怕这个毒仙子有什么特殊爱好,在门上都抹过什么。“灵儿!灵儿!”我站在门口大喊。

可等了好久都没有回音,难道是人不在?“灵儿,你到底在不在?不在我可要走喽!只是可惜这外府刚进贡来有趣的小玩意儿了。”幽灵儿古灵精怪,喜欢的东西也特别。

果然,门里马上就有了动静。“东西留下,你走!”呃!我那里得罪他了?他至于连看见我都不行吗?“灵儿,我那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郁闷呀!还想管他要点****,好治治秋雁归呢,怎么可以把他得罪了呢?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见你。”幽灵儿在房间里大叫,一付和我在一个地球上都嫌弃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栾迪也带着小奴上了楼来,小奴手里端着托盘和菜肴,显然是给幽灵儿送吃的来了。“絮絮你醒了?”栾迪看见我也是一愣,应该是听见了幽灵儿的话,却没想到他不想见的人是我。

“我怎么得罪灵儿了?”我这个冤枉呀!

而门里的幽灵儿听见了栾迪的声音这次连喊都不喊了,静悄悄的让人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栾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个师弟到底是怎么了。不吃不喝不见人,更是一直都不说话。好不容易说话了,居然是赶人走,这真的是太不像幽灵儿的性格了。

不过既然栾迪在这里,我就不怕幽灵儿门上有没有什么****了,也不顾什么形象,呃!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形象。掀起裙子抬起脚,我用力的踹向幽灵儿的房门。门应声而来,而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一样都惊讶的看着我!

我勾了勾嘴角,看来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就像什么人啊,都是和幽灵儿在一起时间长了,连他的招牌动作都学会了。再看看房里还处于无法回神状态的幽灵儿,不用人请就进了去,而栾迪显然比他了解我,在我进门后就恢复正常,带着小奴跟着进来。

幽灵儿现在想往外赶人是不可能的了,双手环xiōng瞪着连他毒仙子大门都敢踹的我,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了。

不过,栾迪还跟在我身后!我不怕他!。

毒仙子闹脾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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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先吃点东西吧。残颚疈晓”栾迪让小奴摆好饭菜,然后摆手示意小奴下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板着脸的幽灵儿。

而幽灵儿似乎也气够了,完全当这个屋子看不见我一样,背对我坐在椅子上吃饭。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背影,一头蓝色的长发耀眼的披在身后。那样英气的背影,让我不禁像起第一次见他的情形。那样的邪魅,那样的特别,另我不由的在这男人堆里也轻易的将他深深记住了。

“师兄,我讨厌她。如果你不希望你最爱的女人死在我手里,以后就别让我看见她。”幽灵儿吃饱了,抬头却对栾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栾迪奇怪的看着幽灵儿,他怎么从来都没看出幽灵儿讨厌絮絮呢?相处下来的这几个月,幽灵儿用的心是大家都看的出来的。特别是在絮絮和桃小一殉情的那两个月里,他出于自责也好,出于爱屋及乌也好,他可是对絮絮特别好的。连珍贵的雪莲蜘蛛都拿出来给了絮絮,现在说他讨厌絮絮,傻子也不会相信的。

“你讨厌我什么?我那里招你讨厌了?”我是真火大了,在他身后直接跳到了他面前,双手掐腰蹙着眉头问。

“我就是讨厌你,我讨厌你没脑子,讨厌你长的丑陋,讨厌你是我师兄最爱的人。”幽灵儿也怒了,站了起来学我的样子,掐着腰低头对上我的眼睛喊着。

深呼吸!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于是我笑了,笑的其他两个人都觉得冷风从领子里钻进去,浑身都是寒意。“没关系,你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随你。”说完,我就直接离开了。

我走了,栾迪就看着情绪突变的幽灵儿,这一幕为什么他感觉似乎早在几年前就发生过?可又有些不太一样,因为那一次是因为东西,而这一次是因为人。还是他太多心了?

“师弟,絮絮怎么惹到你了?”幽灵儿自从听了絮絮最后一句话就一直傻愣愣的,难道真的如他猜想的一样吗?

“师兄你回吧,我不会真的对她下毒的,因为你爱她。”幽灵儿似乎真的疲倦了,有气无力的又坐到椅子上。

“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对我的感觉特别的在乎。虽然表面上是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讨厌,可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在乎我的感受。这些年你让着我,保护我,除掉所有伤害我的人。可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们虽然是师兄弟,可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哥哥。”栾迪也坐了下来,过去的为什么不可以过去呢?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他呀!

幽灵儿抿着嘴角一言不发,记忆又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他们还只是十岁多点的孩子,因为初见时幽灵儿对寡言的栾迪疼爱有加,感情甚佳。所以在栾迪准备去暑国的时候,幽灵儿毅然决然的跟他背井离乡,到了暑国的林海郡。一切都很美好,或许是换了新环境,所以一直因为和茹菲絮的事不开心几年的栾迪情绪终于好了起来。而栾家这个时候也已经为栾迪准备了一切,用了全部的力量将栾迪国籍落到了暑国,还为他娶了三个妻妾。

也许是年纪太小所以会好奇,在仙岛国男子是只能出嫁的,现在却是一起迎了三个妻妾回来。幽灵儿就在那天晚上用他卓绝的轻功潜进了栾迪的新房,新房里没有新郎,只有盖着红盖头的新娘独自坐在满天吉祥的红色中。

幽灵儿也没有去理会那女子,只是在屋里随意的看了起来,好多的贺礼整齐的摆在新房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盒子吸引了贪玩的幽灵儿,于是幽灵儿就一个一个的拆,偶然在一个不大的锦盒里,幽灵儿看见了所有医者都为之向往的宝物——深海金珠。而深海金珠发出的光芒在这静静的夜里将他吸引的完全移不开视线,这深海金珠不光可以解百毒,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他不知道这是谁巴结栾家送来的,可他知道栾迪一直都很希望得到一颗深海金珠。而他身为一个医者,第一个意识就是将这个宝物带走。他将不大的深海金珠握在手里,掩盖掉他所有的光芒准备离开。可在这个时候,栾玉凤推门进了新房。

当栾玉凤进到新房看到的男子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幽灵儿的时候马上就蹙起了眉头,不光是在那国,这洞房之内孤男寡女的到底做了什么?可转念一想,幽灵儿不过还是个十岁大点的孩子,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于是栾玉凤就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幽灵儿攥紧手里的深海金珠,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偷了东西,却在现场被人家主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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赃俱获。“我……”

栾玉凤可是人精,一下就看出了幽灵儿的不自在,和攥紧的右手。“手里是什么?”栾玉凤给下人使了一个颜色,然后马上就有下人向幽灵儿靠了过去。

幽灵儿步步后退,他是个孤儿,当年被圣医老祖收留做了徒弟悉心栽培是有点小本事。可无论怎样,他也逃不出财大气粗的栾家,若是被人发现他偷了名贵的深海金珠,那么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下人们一把抓住幽灵儿,然后准备去掰开幽灵儿的手。就在这时,一身红衣耀眼的新郎像太阳一样的出现在了这里。“你们在对我师弟做什么?”栾迪温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微怒,几步走了进来挡在了幽灵儿的身前。

“迪儿,你走开。幽灵儿不知拿了什么,你房里可都是这次婚礼亲朋送来的贵重礼物,丢了什么都不是他一个幽灵儿赔得起的。”栾玉凤站在原地没动,却狠狠的瞪着幽灵儿。

“母亲!”栾迪弯腰对栾玉凤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开口说道。“灵儿是我师弟,我们是同吃同住的同门。您这样怀疑他,难道也是在怀疑您自己孩儿的品性吗?”

栾玉凤收回了目光,然后叹气带着下人走了。可幽灵儿知道,栾玉凤只是顾及一直情绪不好的儿子的感受,才暂时放过他,以后他在栾家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栾迪这才转过身来,温润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师弟别怕,以后你就天天和我在一起,母亲一月后就会回仙岛国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自由的玩耍了。”

幽灵儿看着一脸诚意毫无虚假的栾迪,突然将手里的深海金珠扔了。然后对着栾迪大吼。“从今天开始你栾迪喜欢的东西我都讨厌,你栾迪做医者,我幽灵儿就做毒师。我再也不会喜欢你栾迪喜欢的任何一样东西。”说完就跑了。

从那以后,幽灵儿真的做到了。他做了毒师,将从前学习医人的本领全都忘记了,只是钻心的研究毒物。栾迪生性温润对待三个妻妾和蔼,可这些年也没碰过任何一个女子,三个女子不安于被冷落,这后宅之中勾心斗角,最后竟然蔓延到了栾迪身上。幽灵儿就下手了,这些年不知对这三个女子下了多少次毒,栾迪又解了多少次毒。到最后栾迪竟然就这样成了能解百毒的小神医。

幽灵儿之所以讨厌所有栾迪喜欢的东西,是因为他觉得愧对栾迪的大度,所以不再和栾迪去争抢。当年一颗深海金珠已经注定他欠了栾迪,而他这些年和栾迪一起长大,当然知道栾迪对茹菲絮的情感,他又怎么能在栾迪坎坷的情路上再添一笔?也去喜欢那个女人呢?

可他偏偏……

“师兄,我讨厌她。我说过她没脑子又长的丑,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什么,反正我就是讨厌她。”他不能,真的不能喜欢茹菲絮。

“既然你真的不能接受她,那你就回暑国或者师傅那里去吧。别再这样公然的针对她了,她毕竟是这个府邸的主子,你这样让她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毕竟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絮絮也不是一个深海金珠,还没到人人都会喜欢的地步。

“你在这里,我那里也不去。”就算不能喜欢,偶尔看一看也是好的。只要这次他隐藏的好,不再动据为己有的心思,他就不会伤害栾迪了。就让他继续做那个没心没肺的幽灵儿吧,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能伤害栾迪。

栾迪了然的点点头,也知道幽灵儿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见他平静了,便知道他以后不会再针对絮絮了,随即也就放下心来。“前天晚上是谁把絮絮骗上了后山?”幽灵儿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所以他到现在才有机会问。

“是一个黑衣人,武功很高又使了烟雾弹,我们疏于防备,所以跟丢了。再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个人了。”幽灵儿如实回答。

是给你当童养夫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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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幽灵儿的门儿,我真是快气坏了。残颚疈晓这个该死的家伙什么意思?我那里得罪他了?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性情突变到底是为那般。被他气的看那儿那儿不顺眼,干脆叫茹柳备了马车出府散散心。

刚下了楼,腾翡就紧追了出来。自从吃了腾翡,就一直到现在我们也再没有机会腻一腻,所以看见他我还真是一改刚才的坏心情,此刻就想调戏一下我家的腾大美男。也不管是不是在下人面前,我直接扑到腾翡的怀里,然后在他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吻上了他薄薄的唇瓣儿。嗯!好想吃了他。

“小姐……要出门吗?我陪你去。”我吻够了腾翡才放开他,然后看着他红的可以滴出血的俊脸开心不已。

“走吧。”我拉着腾翡宽厚的手掌走出亭阁,直到上了马车,腾翡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这家伙在床‘上的时候咋没这么害羞过呢?

没有目的在街上闲逛,走走停停那里有热闹就停下来看看,转眼已经晃到了中午。天气渐渐变得热了起来,街上的人也没有之前多了,早晨被幽灵儿气的忘记了吃饭,虽然在街上买了很多小吃,可还是觉得没饱,去那里吃饭好呢?

“腾翡我们去那里吃午饭好呢?”我左手拿着山楂卷,右手拿着芝麻糖,是真的想不起来有那家的美食能吸引我了。

腾翡嘴角抽搐的看着我,然后无比不确定的问。“小姐是想去吃午饭?”

呃!好吧。我承认我,哦不!是我们这一上午嘴是没闲着,可我还真就没吃饱。“算了,去茶楼吃点点心听听书吧。”

宏兴茶楼是坐落在凤翔郡西面全郡最大的茶楼,楼内不光有说书唱曲、摆摊算卦、甚至还有杂耍魔术,绝对是喝下午茶最合适的地方。

此刻是正午,还没到茶楼最火爆的时候,所以我们很轻易就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坐定后点茶上干果糕点,现在台上说书的是一位老先生,口沫横飞的讲着一个我并不知道的段子,听了几句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将目光又放在了窗外。

“小姐对这段书不感兴趣吗?想听什么?我去点来。”感觉腾翡还是挺喜欢这段书的,竟然坐了很久才发现我根本没在听。

“我想听什么?”说着桌子下的手突然就摸向了腾翡的大腿,然后低低笑了一下,贴在他的耳边说。“十’八摸,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小姐!”瞬间脸又红了个透,腾翡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就在我无聊到琢磨怎么继续调戏我家腾大美男的时候,台上的书突然停了,在包括说书老先生等所有人的惊愕中,台上缓缓的走上来一个大概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男孩儿一身重孝却难以掩盖他独有的伶俐气质,那一身白色不仅没有让他看上去孤零,反而趁得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脱俗,好一个可爱的娃娃!

男孩儿上台深施一礼,然后带着稚嫩的娃娃音开口的话却无比沧桑。竟然是来这茶楼卖身葬父的???

这仙岛国男多女少,所以男子在这仙岛国一点都不值钱,卖身好的结果是给人家做小爷,再一般的是进大户人家当小奴,但大多的都是进了妓院,出卖色相不过几年的时间后,结局一般都很悲惨。而这个小男孩却是个例外,他开出了一个天价,而卖身的代价不是为奴为妓,而是要进一个大户人家当帐房。

先别说这帐房在一般人家都是最信任的人才可以担任,就单单他这个八‘九岁的年纪也不会有人请他去的,更何况他竟然开出了百万两的天价。

“孩子,我念你是重孝迫不得已才站在这里的,可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有多少份量,在这里胡闹什么?下去,下去,别耽误我做生意。”说书老先生第一反映过来,实在是不想和一个娃娃计较什么,说着就摆手准备哄他下去。

台下这会儿本就没有多少人,再加上觉得这个娃娃不过是在胡闹,也全都不理会他了。吵着嚷着让说书先生继续。

而小男孩虽然是来卖身的,可还是有自己的那份傲气,见所有人都在哄他下去,脸微微有些红了,然后抬脚就往台下走。

看见他我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虽然我父母双全,可我现在和他也没有什么分别了,他是需要钱过日子,而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给那个小男孩送一百两银子去,他太小了,你安排车夫跟他去处理他家的事吧,别再被坏人把钱抢去。”

腾翡本也是孤儿出身,现在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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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男孩马上也起了怜悯之心,本就有意去帮忙,听了我的话马上就追了小男孩出去。

没想到的是腾翡回来的时候,那小男孩也回来了。来到我身旁既没感谢的话,也没激动的哭,俯身施礼然后带着他那特殊的娃娃音说。“谢谢小姐,我不能白拿你的钱,虽然你给我的钱不足以买了我,可我愿意去府上做帐房,但我要正常帐房工资的十倍。”

我挑了挑眉看了看这个傲气的小男孩一时还真没忍住笑,摸摸他的头顶,结果他反抗非常强烈,似乎一点也不希望人把他当小孩儿。“帐房我家不缺,缺个童养夫,你要去吗?”我忍不住逗弄他。

小男孩显然是没看出我只是逗他,瞪着他那宝石一般的眼睛很认真的在看我,似乎是在分析我的话。“是给你当童养夫?”

呃!我的样子像缺男人到需要养个童养夫吗?

“好,但是我现在就要一百万两。而且在我十五岁钱我不能和你****。”晕!这什么孩子啊?才八’九岁的年纪什么都懂?这还是个古代孩子吗?不是也是个穿越的吧?

“你要那么多马内干什么?”我试探的问。

“我不要马,我要银票。”小男孩可爱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显然是被我气到了,可还是耐心的和我讨价还价。

“告诉我干什么,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是未来人又怎么样?在这古代我也不缺知己。

“当然是葬我爹爹,至于其他的嘛。我不告诉你。”到底还是个孩子,还不告诉我!呵呵!好吧。

“你叫什么?多大了?”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小男孩,突然有些母爱泛滥了,想想我也二十几岁的人了,可一直都机会做母亲,现在突然天降一个如此可爱的宝宝,就算给我人生一点慰藉吧。

小男孩似乎也肯定我是会给他钱的人,安稳的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规矩的坐下,一派很有教养的模样。“我叫小火焰,今年八岁。住在凤翔郡城北,家中只有父亲,在三日前已去世。没有其他亲属,也没有母亲。小姐可以放心的买下我,不会惹任何麻烦的。”单亲家庭,难怪如此的早熟。

“一会儿让这位叔叔陪你去处理你父亲的后事,然后就搬来茹府。我没有孩子,就认你当儿子吧。”我将拨干净壳的开心果放在了小火焰的手心里,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却没想到除了一脸惊愕被我称为叔叔,其实不过比小火焰大九岁的腾翡,连小火焰的反映都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他将开心果放在桌上,然后拿起了榛子剥好,全部放在我手里,稚嫩的娃娃音开口了。“妻主,以后小火焰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不过八岁的孩子老气横秋的说什么妻主?怎么给我当儿子不比当个童养夫好?我就纳闷了。

我掉了下巴一样的张着嘴,合了几次都没成功。这怪事每天有,仙岛特别多啊!

整整在宏兴茶楼坐了一下午,这小火焰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真的如他所说的,他个八岁的孩子将我照顾的滴水不漏,连腾翡都没他想的周到。

在茶楼出来,我让腾翡跟小火焰去处理他父亲的后事了,一是真的想帮忙,二就是想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和小火焰说的一样。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真的是来卖身的吗?

坐马车回到雪歌苑的时候,我那被雷的魂不守舍的劲儿还没过呢。可刚进苑子就被茹戏请到了书房,书房内洁岚仍旧在看账本,一脸的疲惫之意。“小姐,我算来算去,这里的账目怎么也算不对了,虽然两个账本都没有出入,可这里绝对有问题。”连礼都没来得及行,洁岚就对着刚进门的我说。

我快步走了过去,这洁岚虽然在经营上有非常厉害的手段,可处理账本却和我一样,属于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于是我们两个半吊子就看着这账本研究了几个时辰都没有个结果。

这账本是有些蹊跷的地方,可我们仍旧找不出原因,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呢?就在这时,腾翡领着小火焰回来了。听说我在书房,来书房回我的话。结果就看见了我和洁岚两个人几乎趴在账本上苦思冥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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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焰也跟了进来,施礼后也不说话,只是几步走到了桌前,拿起了账本细细的看。残颚疈晓

洁岚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出声自是轮不到他说什么的。而我想的却很简单,这小家伙一直嚷嚷着要做帐房,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火焰看的极其认真,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可这茹府特殊记载的账本他真的看得懂?我们三个大人就这样盯着一个娃娃看了半个时辰,直到小火焰开口,我们才全部从怔愣中回过神。

“妻主,你家这账本有问题,账房先生可是要吞你不少的银子,你看这里。”小火焰指着刚才我和洁岚觉得不对的地方开始细细的讲解。

一刻钟后,我和洁岚这个半吊子终于也反映过来了,这个秋雁归太可恶了,如果今天不被我发现,而将银子发下去他就马上吞了我茹府三千万两,他可真够狠的。

“怎么样?妻主,我这一天可就帮你找到三千万,这一百万两花的值吧?”在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之中,小火焰双手环xiōng,下巴扬的高高的,绝对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神童!在我的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两个字。不用看我茹府的记账方法,仅仅只用了半个时辰,他就能看出和这些东西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秋雁归精心设计的yīn谋,太厉害了!除了神童,我还能用什么来形容他呢?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洁岚不敢相信的细细回味小火焰的讲解,如果不是这个小男孩,就算洁岚和我趴在这里研究一年,恐怕对于半路出家的我们也是非常大的挑战。

“虽然他设计的很好,可也不是全无破解的办法。只是妻主想达到什么目的呢?是警告这帐房?还是打算直接吞掉他的铺子给他最大的教训?”小火焰翘着嫩红的唇瓣,一脸的得瑟。

“我要吞掉这些铺子,你有办法?”我将隶属于秋雁归那部分的账本全部递给小火焰,现在对这个小家伙真是刮目相看了。不管他是谁派来的,或者只是我们有缘分,现在能帮到我当然是最好的。

“给我几个时辰,其他人先离开吧,我需要静一静。”小火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开始用他那稚嫩的娃娃音说着老气横秋的话。可这一次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疑问了,全部转身准备离开。

“妻主你留下吧,我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会怕。”就在我们全部转身的时候,小火焰却说了一句让我们全部掉了下巴的话。

我错了,这小家伙不是个神童,是个怪胎才对。

可我虽然心里觉得怎么样,这嘴上可是不敢说的,就乖乖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对着那一张张的数字思考着。是不是男生天生都对数字感兴趣呢?记得高三文理分科的时候,多数男生都会选择理科的,那个时候就有人说过,这是男人的天性。而我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却将这种天性发挥到了极致,不仅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不发困,甚至有越看越精神的趋势。

可真难为我了,要我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不发出声音看着他和这些枯燥的数字,真是比杀了我还困难。

不知不觉我就趴在桌子上就去和周公下棋了,还是这样比较适合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虽然没有听到梆子的响声,可眺望茹府除了固定的道路挂着灯笼,其他的地方已经是一片漆黑了,而这种情况只能证明现在已经很晚了。看着桌上睡的香甜,手里握着毛笔的小火焰,我真是好想笑。到底是个孩子,睡着了也不安分,拿着毛笔轻轻的颤动,居然连脸上都画上墨汁了。而那张精致的小脸现在已经成了大花脸了。

我费力的抱起这个只有八岁大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让他睡在硬梆梆的桌子上吧。而他显然累极了睡的很沉,就这样被我抱在怀里都没有醒过来,反而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襟,一副很怕离开我的样子。

我记得他说他父亲已经死了三天了,又没有亲朋,难道这三天他就和死人呆在一个屋里的?我胡思乱想的走下二楼,才想起来没给他安排房间呢。而此刻亭阁的房间显然已经不够用了,这么晚了也懒得让下人去准备,于是就抱着小火焰去了我的房间。

将他放在被子上,他却突然变了情绪,眼角渗出了泪水,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襟。“爹!爹爹!不要走,不要丢下焰儿,焰儿会找到母亲,不会再是爹爹的拖累。不要走,不要离开焰儿。”

小火焰的声音很小,却字字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这么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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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经历过什么?既然大人没有能力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又何必要生下他来到这个人世受苦?让他小小的年纪就背负这么多伤痛呢?

我温柔的拍了拍小火焰,直到他噩梦过去,他才松开了我的衣襟,然后安安稳稳的睡着。我拉过丝被给他盖上,才发现我今天晚上没地方可睡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去挤另两个美男的房间不是嘛?

我站在门口开始想,今天晚上到底该去谁那里?栾迪的血盟刚刚解了,身体应该经不起再三的折腾。所以还是去腾翡房间好了。

腾翡的房门和我的房门就是一个四十五度角,所以我开了这个门就进了那个门。而腾翡已经睡下了,黑暗的房间里连个夜灯都没有。我就这样摸黑脱掉了衣服,然后又摸黑的爬上了腾翡的床。然后等待我的就是腾翡的拥抱,原来早在我潜进他的房间,这个家伙就已经醒了,等的就是我投怀送抱。

“小姐!”腾翡早已经将内衫解开,此刻虽然也算是穿着衣服,可还是直接用他温热的xiōng膛将我压了个结实。

“在等我,是想唱十‘八摸给我听吗?”手不安分的在腾翡的身上游弋,腾翡的体温越来越高,突然就让我想起了今天在茶楼里调戏他的话。

“小姐喜欢唱的?还是喜欢……”唉!这男人啊!过了第一次就大胆了起来,现在竟然敢直接对我上下其手了,还会开玩笑了,我的腾大美男现在成了腾大****了。

****************情浓分界线***********

第二天起床接着腰酸背痛,看来我真是需要做些体育运动来增加体力了,否则时间长了肯定是吃不消了。

小火焰不负众望,昨天晚上就已经把账本做好了,随时可以让我收回秋雁归那部分的店铺。可我并没有选择现在动手,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然后把秋雁归打的再无翻身之力。

就这样我便把管理账本的部分交给了小火焰,洁岚专心处理店铺的事情了。甄家的资料也已经到齐了,看来我是该好好策划一下到底要怎样对付秋雁归的时候了。

可我的计划里现在还少一样,所以我必须去找幽灵儿。可!我在屋里转来转去,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上楼去找他。他这个人性格古怪,说对我好就好的没比,说翻脸就又翻了个彻底。唉!我到底要拿他怎么办?

我一步一步的蹭到了三楼,幽灵儿的房间门开着,偷眼望了望,他背对着房门在整理衣柜。我厚着脸皮也不敲门就这样蹭进了他的房间。

“你来干什么?”幽灵儿顿了顿冷声的问我也没回头,然后又继续忙活着。

“灵儿,我们和解好不好?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保证下不为例。”我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叠的放在xiōng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看见了老师一样的乖巧。

“你是做错了,可不是对我。你要了我师兄的清白,可却好几天没去看他了,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在他房间才对。”幽灵儿回过身来,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师兄,师兄,你怎么老是师兄个没完?我在心底对他吐着舌头,可这表面却还是装的非常懊恼。“你也知道栾迪的身体被血盟折腾的不轻,我不去他那里还不是为他好?”

幽灵儿瞬间红透了邪魅的脸庞,甚至连那桃花眼都有些羞怯的闭了一下。我这才反映,我是真把他当朋友了,说话也没个避讳,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呃!我会去看栾迪的。”

“你现在就去。”幽灵儿是铁了心要把我赶出去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是怎么也没想起来。

“灵儿我想要一剂****,就是那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谁也解不了的那种。”我是真怕他马上就把我赶出去,所以急忙说出来意。

“干嘛用?”幽灵儿有些意外的看着我,是真想不明白我要这么狠毒的药物是想下给谁的。何况他虽然是毒仙子,可这该遵守江湖规矩是一定要遵守的,绝对不能让我随便去害人。

“对付秋雁归。”我也不瞒他,反正他和栾迪是一个战线的,而栾迪是和我一个战线的,我告诉他也没什么。

幽灵儿的小心思

七夫霸爱,快逃!,幽灵儿的小心思

“你想达到什么效果?怎么给他吃了?”幽灵儿在桌前坐下,然后向门前仍了一颗药丸,瞬间淡蓝色烟雾就漫布在了整个三楼。残颚疈晓“你在干什么?”我望着这些漂亮的烟雾觉得他很奇怪。

“你从来都是这么不小心,想说秘密也不知道避着其他人,我还不是帮你收拾烂摊子?”说着向外面示意了一下,我一看门外好几个小奴都软软的趴在了地上。“没事,只是让他们睡着了,你喝了雪莲蜘蛛茶这些小毒对你是没效果的。”

“好灵儿,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屁颠屁颠的也跟着他坐在桌前,而这家伙居然看见我坐在他旁边,起身挪到了离我最远的地方坐下,难道我身上有毒?连他这个毒仙子都要离我远远的?

“说吧。”幽灵儿端起茶杯望着,和我说话却不看着我。不过我可是有求于人,当然不在乎他现在是不是无理。

“我要对付甄似画的****,呃!她是秋雁归的女儿,今年十二岁。性格嘛!有些放dàng,最喜欢的地方是妓院,最爱吃辣。至于达到什么目的嘛!我希望她能生不如死,就这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要谁也解不了的毒。”

幽灵儿沉默了,将茶杯放下改玩他蓝色的长发,邪魅的嘴角勾着经典的弧度,桃花眼此刻泛着算计的光芒。还好!他不是我敌人,还好!

“这让人生不如死的毒嘛!倒有很多,解不了的就很少了。而且这仅存的几种解不了的毒配置需要的东西也很苛刻,还必须口服下才能达到效果,你有办法让甄似画吃下去吗?”幽灵儿想了很久,脸上算计的光芒也还在。

“这个很简单,你只说需要什么吧。”嘿嘿!秋雁归这下本小姐叫你生不如死。

“需要什么你能有?”幽灵儿白了我一眼。呃!也对,就算我家资再大,可要想弄到那些只有毒师才有的东西也是很困难的。“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然后****的问题就交给我好了。”

“什么事?”我把脖子伸的长长的,看着一脸凝重的幽灵儿。

“我要你立师兄为正夫,用最风光隆重的方式迎他进门。”更何况这本就是你欠他的,幽灵儿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伸着脖子都觉得不够了,后来干脆就用手撑着桌子,把脸靠近幽灵儿到不能再靠近的地步才说话。“师兄,师兄,灵儿一刻不说师兄都不行吗?”

“师兄对我有大恩,这辈子都是我还不完的。”幽灵儿红了脸,却并没有转过去。更是一个心慌将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我看着幽灵儿即使生气都是满含春情的桃花眼,细腻的皮肤,微微勾起薄薄的红唇,毫无修饰的蓝色长发。突然觉得他不光英气而且还很俊美。唉!又是妖孽男一枚啊!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才想起他刚才的话。“我本来就打算立他做正夫呀!栾迪温润,性格大度绝对是正夫的不二人选。”

可当我坐回去以后,幽灵儿竟然是有些失望的表情。听了我的话随意的嗯了一下,然后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就好,****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等准备好了我让师兄给你送去。”

“为什么不是你亲自给我送去呢?”我本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好话,所以问的吊儿郎当的。

幽灵儿看着我,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不说就不说吧,既然他没赶我,我就不着急走了。拿着茶杯把玩着,却真是没胆子喝他煮的茶,我可真不敢想象这个毒仙子平时吃喝都放了什么。

而幽灵儿就望着我,心里的感觉就像拉锯一样的扯的他闹心。明明知道只能看不能动心思,为了不让自己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划清界限马上赶人,可话都到了嘴边儿了却说什么都吐不出来。枉他一世爱恨分明,现在倒好,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反复小人了。

我只坐着看茶杯,心里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趁现在他毒仙子大人心情不错,给我机会了,我怎么也不能放过不是?不经意抬头,却正对上幽灵儿那副欲语还休的样子,总觉得他怪,可也不至于连性情都大变了呀!难道这个是人假冒的?

想到这里,我干脆直接来到他旁边,伸手按住蔷薇戒指抵在他的xiōng口。“别动!说你到底是谁?”我看着明显一脸惊愕的幽灵儿冷声问道。

幽灵儿此刻是从震惊变成了狂笑,笑的勾起的嘴角都在颤动。“絮絮你拿我给你的毒戒威胁我?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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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许笑,再笑我可就按机关了。幽灵儿从来都是做事果断的人,绝对不会像你刚才那样的表情。说你到底是谁?”我拿戒指更加的逼近了幽灵儿的xiōng口,然后用左手开始搓幽灵儿的耳后。传说中的人皮面具的接口处不都是在耳后嘛?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直到把幽灵儿那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我也没找到什么接口处。“呃!那个!”我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把右手乖乖的放下,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又坐回去。

幽灵儿止住了笑,然后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易容那么容易呐?如果真是那么容易这世界还不得大乱了?你还真是够笨的!”幽灵儿隔着桌子给我来了一个爆栗,然后去开了柜子,在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盒子。

“我并没有什么积蓄,所以买不起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你。这是我唯一救过的那个人送给我的,你拿去吧。”幽灵儿将盒子放在我面前,说的很郑重。

无缘无故的又送东西给我干什么?其实算下来我欠他的已经很多了,怎么能还要他的东西呢?“灵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幽灵儿别开脸不去看我,“因为我讨厌你。”

如果我那天英年早逝那一定是被幽灵儿气的,讨厌我?讨厌我还送给我礼物?而且还觉得自己的礼物不够贵重送不出手?这什么逻辑?。

及笄仪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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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儿为了去给我找制作****的材料已经走了七天了,临走的时候还是硬将那个盒子给了我。残颚疈晓我没打开,封存在了柜子里,希望等有一天合适的时候再开,那样也算是一个惊喜。

经我和洁岚的进一步商定,决定他带着小火焰潜入甄家,在甄府的账本上下手,搞乱敌人的内部。可怎么潜进去呢?为了怕洁岚一咬牙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我最后没让洁岚去,而派了影带着小火焰去了燕来镇。明着潜进去就要牺牲洁岚,还不如偷出来给小火焰改。只要放回去的及时,改动的精妙,这次是绝对没问题的。

影带着小火焰走的第三天,幽灵儿终于回来了。一身风尘却难掩他的俊美,来不及好好休息,一头钻进了房间,不吃不喝的忙了两天两夜。

之后便把东西交给了栾迪,然后才踏踏实实的睡着了。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到了三楼看了看他。他瘦了,尤其是那一身黑色的衣衫显得他身材越发的修长了。整个眼睛都被青黑色包裹着,看来真是好久都没休息好。心里微微有些酸,可我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就轻声关门离开。可我不知道,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那双青黑色的桃花眼正望着我。

幽灵儿给我的****是用十种毒虫制成的,吃掉会让人先是发狂,然后发傻,最后彻底变成疯子。十日后,定是秋雁归家破人亡的时刻!

十月初,片片黄叶已经开始随着秋风飘落了。仙岛国虽然是四季温暖,可植被还是有更迭交替的,就像现在的茹府,也是该剔除旧疾的时刻了。情报像雪片一样纷纷报来,甄家大小姐突然发疯群医束手无策,甄家上下所有店铺都出现了严重的财务问题,甄玉荷回府途上遇袭到现在昏迷不醒。堂堂仙岛国第三大家族就这样十日之内彻底的垮了,而秋雁归则顾不了隐藏身份,向寒阳说去探望兄长,可实际却改去了燕来镇。

坐在马车上同时赶往燕来镇的还有我,我倒要看看这秋雁归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站在甄府门口,我直接告诉门童我要找秋雁归,门童正在怔愣的不知道是要怎么做的时候,秋雁归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小神医栾迪就在雪歌苑,求小姐救救画儿,秋雁归愿以死谢罪。”秋雁归脸上挂着沧桑,双眼通红。他既然知道栾迪在我那里,自然也就知道幽灵儿了,也就更知道甄似画的毒是我下的。

我自腾翡扶着我的手中抽出胳膊,嘴角含笑的望着秋雁归,再看看这装饰华丽的甄府。“二爹爹,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茹府,为什么这么恨母亲?难道就真的是为了当年母亲改立他人为正夫吗?”

我赢了,可我并不开心。

秋雁归听了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的恨意也不再隐藏。“改立他人?那又怎么样?寒阳不顾名节在拜堂最后一拜也要悔婚,成了这仙岛国第一大笑话,可那又怎么样?茹庆兰根本一辈子都没爱过他,我又何苦和这种人计较什么?我恨的不过是茹庆兰说话不算数,本来答应我是为我生个女儿,可到最后竟然反悔连个儿子都没给我。想我秋家一脉就这样断送在了她手里,我怎能不恨?”

秋雁归的话我是相信的,毕竟他为了甄似画可以什么都不顾就暴露在了我面前,可我不懂为什么母亲在不爱寒阳的情况下却毁了最初的约定,生的是寒阳的孩子呢?

“小姐,甄家的产业本就是这些年我在茹府为她们娘俩另创下的基业,现在只要您救救画儿,我愿意将甄府所有的一切归还给您。求求您救救画儿,只要画儿平安,我愿意自刎在茹府祠堂谢罪。”说完秋雁归就地砰砰的磕上了头。

“好,不过你不用死。我要你为我另办一件事。”我重新坐回到马车上,望着已经将头磕出血的秋雁归低声说着。

秋雁归可是无比聪明的人,知道拿命换来的条件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他无路可选。甄似画是他的命根子,他说什么也不能看她有事,所以就算一百个不乐意,他还是乖乖的来到车窗前听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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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归倒了,他手上的产业和甄府的产业也回到了我手上。这茹府本就是仙岛国第一首富,现在多了第三的甄家,那绝对是富可敌国了。

我从没像今天这样开心,觉得来到这个异世几个月来第一次进了茹府不再感觉压抑,而是自由无比的新鲜空气。我替母亲写了休书,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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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休戚了,从此他不得再踏入茹府一步。

现在府里只有三个老爷了,余延喜也已经不再嚣张,除了隔几天会出府去城东看看度鱼儿以外,其他时间都很老实的呆在他的落英苑不再招惹是非。

寒阳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听曲看戏,闲来无事就去他的商铺自己弹弹棉花,还真是个奇怪的爱好。不过既然他不来烦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蓝信在秋雁归被休戚的第二天就将属于他的那部分商铺交还给了我,没有一丝的流连,更没有趁机再来占我的便宜。难道真如他说的,他觉得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可现在府内最大的祸患已经被我除了,他当初提醒我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岁末,这一年注定要是茹府最大最隆重的一个春节。因为这两天不仅要庆祝新春,还是我十五岁的生辰。这仙岛国女子及屏之年可是要举办的很隆重的,尤其是大户人家。那绝对是盛大到连一根头发丝都是要非常谨慎的安排好才是。

腊月三十,茹府上下张灯结彩,每个苑子都挂上了红色的缎带,大红的灯笼都是按特定的要求挂了早已算好吉利个数,每一条道路都铺上了红色的锦毯。这个时代还不兴红纸写的春联,全都是用桃木写的桃符,不过也是一些吉祥的对子,看着这些很有新意的东西,我还真来了好奇心。一早晨起来就挨个苑子逛逛看都写的是什么。

腾翡跟在我身后,越是叫我慢点跑,我越是调皮的跑快了,然后再回身对腾翡做鬼脸吐舌头,弄的腾翡是一脸的无奈和宠溺。

凤翔郡的气候温暖,所以即使有冬季,这里也不会种梅花的。府内种的都是热带和****带才有的树种和鲜花,我蹦呀跳呀的像个盼着新年的孩童,看够了桃符又去花园看鲜花。心情好的不得了!

上午是我的新任茹府总管——洁岚安排的戏曲,下午是洁岚安排的歌舞,这看的都快腻歪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岁末团圆饭。在淀春厅里,三个老爷和几个美男齐齐的坐在桌前看着我,等我说些新年贺词。

面对员工都没这么紧张,可看着这几个小美男,我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最后举杯只说了一句。“又长了一岁,希望各自的心愿都早些实现。”

腾翡和栾迪举杯相视而笑也不多话就把这酒喝下去了,幽灵儿闷闷的谁也不理一仰而尽。小火焰杯里的是果汁,早就喝光了,然后对我甜甜一笑。洁岚仍旧很妩媚的捏着杯子,然后用帕子掩着杯子喝掉酒水后双眼含春的笑了一下。

晚宴是一派的歌舞升平,没人吵也没人闹,却在进行一半儿的时候有家丁来报,一个意外的人来了。

甹绘翎一身孔雀翎的彩衣自红色的灯光中走了进来,美的宛若妖精。进门行了礼,然后便是遣退了表演的舞男,换了曲子自己站在了台中央。也不在乎自身的一路风尘,更不在意其他人复杂的目光,只用他那泛着碧绿光芒的蓝琉璃般漂亮的眼睛锁着我,莞尔一笑百媚生的说。“小姐,一别几月可是想煞了翎儿。翎儿今日为小姐献上一舞,算是提前庆祝小姐生辰。”

“绘翎早已经不是仙姿苑的小倌了,何必还自贬身份?”这仙岛国男子名字后面带儿字,除了是长辈叫小辈,那就只能是小倌的名字了。不过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幽灵儿却没有避讳这个,而是带了儿字呢?

甹绘翎也不说话,随着舞曲翩然的在台上舞了起来。不得不说甹绘翎那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秀美的四肢绝对是天生为舞而生的。上一次因为甹绘翎受伤勉强上台所以发挥的并不理想,却还是毫无惊险的打败那么多家妓院为仙姿苑保住了第一的位置。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又在这舞上下足了功夫,此刻跳的更是妩媚至极,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甹绘翎在台上款款的舞动,只除了一人——茹戏。茹戏在所有人都注视甹绘翎跳舞的时候为我斟酒,然后酒水就一滴不剩的全部洒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根本无法继续看下去了。

及笄仪式2

七夫霸爱,快逃!,及笄仪式2

这茹戏向来是小心谨慎之人,伺候我也几个月了,从来都没出过错,更没出过这么大的错。残颚疈晓看着他急忙用帕子擦着早已经湿透的衣服,我也不可能怪他。“别擦了,我去换一件,你们先吃吧。”

离开淀春厅,这茹戏就跟了出来。赶忙安排小厮去雪歌苑为我快马取衣裙,然后扶着有些微醺的我在偏厅坐好。“说吧。”我在椅子上坐好,也不去看茹戏,只说了两个字等待他老实交代。

“小姐,我知道有些话不应该是我这个奴才说的,可我确实觉得这个甹公子有古怪。几月前的夜晚,我还看见自他窗口飞出过夜鹰。虽不知道那夜鹰是否是传递消息的,可我总觉得在半夜里进行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茹戏跪在地上,字字清晰的解释。

“绘翎的家离这里很远,他想念父母传递个消息也是正常的。”虽然我也曾怀疑过甹绘翎,不过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能奈何身边高手如云的我呢?

“是。”茹戏安静的点头既然已经将详情告知了主子,那么剩下的他自是不必多言。

“我知道你心细,以后你就去伺候绘翎吧。”我茹府虽然没有什么秘密怕一个细作的,可我还是决定把茹戏派给甹绘翎。不管他们两个谁有问题,或者都没有问题,这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过了三十就是初一我十五岁的生辰了,这一天也注定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天。及笄礼是一个女子从女孩儿走向女人的第一步,尤其是在这女尊帝国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仪式。宾客的名单早已在一月前就已经发出了,能被邀请到的宾客皆是感到荣幸之至,一大清早就赶来了茹府,坐在淀春厅里等候仪式开始。

因为母亲仍旧未苏醒,这为我及笄之人就换成了寒阳。

早晨本已经穿戴整齐了,可这会儿却要在偏厅将外衣脱下,仅着内衣披散着刚刚洗完湿漉漉的头发等待仪式开始。

首先是寒阳一身正装打扮潇洒的站在了淀春厅台子的左边,简单的说了几句致谢的开场白以后,看向了台子右边已经准备妥当的我。“请茹府小姐——茹菲絮行笈礼。”

我缓慢起身迈向台上,首先是面冲南向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席垫子上。寒阳先是净手,然后一手持象牙梳,另一手抚摸着我深紫色的长发。竟然呆呆愣在了台上,眼神中复杂的闪过很多的情绪,顿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也跪在席垫子上开口。“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绵鸿,以介景福。今日为父带你母亲赐你字:念情,希望你可以守住我茹府百年基业,不负长辈之托。”听寒阳说出我的字站在一旁的府衙户籍官赶忙记下,这仙岛国女子的名字是分开的,及笄之前叫的都是小名,只有在及笄时所取的字才算是上了户籍真正的名字。可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寒阳饱读诗书的人居然给我取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呢?

虽然这个名字难听了一点,可寒阳手上梳头的功夫确是十分的厉害的,只他念短短的几句话之后,我的头发就已经被他高高的挽起了一个繁复漂亮的发髻,收了最后一缕头发,茹诗和茹戏手捧着托盘从台西面上来规矩的站在寒阳的身旁,而托盘里放着金****的钗和发扣、步摇等首饰,寒阳随意的选了一个凤凰含珠的钗为我插好,又接过茹戏托盘中的素衣襦裙为我穿戴整齐。

穿戴好之后我在台上和模特一样的走了一圈儿,这时寒阳已经坐在了台中央的椅子上,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行礼,我想这也是这女尊国向父母行的唯一一次大礼,这是在感谢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也是表示自己可以承担起家业的重担了。

行完礼以后寒阳双眼含泪的下了台,可我为什么觉得他看见我成年了不但不高兴,反而很悲痛呢?念情?他不是念父母之情,又是念的什么情?

接着我又跪在了那席垫子上,而第二位走上来为我笈礼的人却是我想不到的。这个人竟然是杭飞鸿!杭飞鸿笑容满面的来到我身旁先是净手,然后也跪在席垫子上,伸手拿起了茹诗托盘里的发扣为我戴在头上。“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奇?彼低昊剐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几月不见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待见我了?茹戏为我脱下刚才的那套素衣襦裙,杭飞鸿就接过另一套和发扣十分配套的曲裾深衣为我穿戴好?br />

我又在台上展示了一圈,然后来到杭飞鸿的面前行揖礼,这是二拜,表示尊敬师长前辈的意思。

这拜来走去的让根本就已经从早晨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我饿的是头晕眼花了,可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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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继续,估计连一半儿都没到呢。我看着杭飞鸿笑着看着我,缓缓下了台,还真猜不到这第三加的人会是谁。

可……可……能不能不这么搞笑?这第三个上台来给我行笈礼的人居然是一身僧衣僧帽的蓝信!在众人诧异的惊呼生中蓝信上台也不多言,面无表情的净手,跪在席垫子上,拿起了托盘内的金玉步摇。“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父母具在,以成阙德。黄耉无疆,授天之庆。”蓝信大声的读着他那部分笈词,可说完了却没有动手为我穿衣。

就像是掉了东西在寻找一样,微微低了一下头掩盖他的嘴角,然后用仅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能有幸为自家夫人行笈礼,这天下恐只有蓝信一人吧?”一句话就让我想起了他游弋在我身上的那只手,我愤怒的瞪向蓝信。可他却好似根本没说过话一样的抬起了头,更不看怒火中烧的我,接过托盘中红色大袖长裙礼服为我穿上。

可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本在大家面前与世无争的出家人四老爷居然在台上,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边为我穿衣边在我身上上下齐手的占起了便宜。摸的我差点没当场翻脸,好不容易挺到了他穿完衣裙。我又在台上展示了一圈儿,我又和蓝信一起对着凤都的方向跪下,进行三扣首、头着地式的最大礼仪,这表示效忠女皇保家卫国的决心。

就在我们背对着宾客跪在台北的时候,主持人站在台中开始高喊。“第一拜。”这蓝信今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居然小声的念着。“天地!”我现在是真想抽他!他以为这是结婚仪式啊?

“第二拜。”就在我心不甘情不愿扣下第一个头的时候,蓝信继续借口。“高堂。”可这高堂两个字却含着丝丝的鼻音,难道这家伙在这个时候想起他的家人了?

“第三拜。”主持人看着磕的无比僵硬的我高声的喊了一下,在笈礼仪式上如此不甘愿的恐怕这个世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可我在听了蓝信的话能甘愿才怪。

而这蓝信却没在第三拜的时候接话了,老老实实的和我磕完这三个头以后起身,口诵佛号他就走了。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他从来都不曾开口调戏我一样。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三个为我行笈礼的人两个如此不开心呢?我是怎么也想不透,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接过杭飞鸿递上来的酒水,然后听着她文绉绉的训话,可这样的文言文我是真的听不懂,更记不住。

再次跪在寒阳的面前,我特意的看了看他虽然经历过岁月却依旧英俊不减的脸庞,那上面真是悲大过了喜,抿着唇角显然是在隐忍,为什么他就这么不待见我呢?“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随着这千篇一律的回答,我的及笄之礼终于是结束了。

结束的第一件事我就是在现场寻找蓝信,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跪拜凤都的时候他那样的悲伤竟然使我心绪有些乱了。可看了一圈的结果是所有应该在的不应该在的都在,可整个淀春厅就是没有蓝信的影子。

“茹小姐,恭喜您!”台下各位观礼的宾客只半分钟就将我围了个结实,我是想找人也没机会去找了,勾起嘴角笑着应付这些凤翔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我的心却不能安宁了。

中午是宴请,仍旧是在这淀春厅里。可这杭飞鸿来了是给我一个惊,她带来的人更是给我一个惊。这杭希赫不是已经嫁给丞相了吗?怎么今天也会来这茹府呢?而杭飞鸿显然也是知道我心底的疑问的,忙解释杭希赫只是去相府做客并没有其他,可她解释这么详细告诉我一个外人干什么?不是又想把儿子嫁给我吧?

可能也是长了一岁,这杭希赫相比前两次见明显是稳重多了。刚才静静的在台下观礼,现在见了我更是稳重的行礼,只有那双依旧痴痴的眸子泄漏着他的心事。

及笄仪式3

七夫霸爱,快逃!,及笄仪式3

席间杭飞鸿谈笑风生讲了杭希赫在凤都这几个月的奇闻,简单的说来就是杭希赫在一次随丞相进宫的时候在刺客的手里救了年仅三岁的太女,然后女皇一高兴就封了杭希赫一个一等诰命君的封号。残颚疈晓虽然不是什么有实权的大官,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而对于杭希赫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女皇允许他自己选妻主,而且只要他说出喜欢谁,女皇就会下旨赐婚。

听到这里我真是有点坐不住了,我虽然不理解毫无武功的杭希赫怎么可能在刺客手里救下太女,可我更关心的是这孩子不会还喜欢我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室有什么关系。

而这杭飞鸿似乎也已经不反对,反而非常乐意将杭希赫嫁给我了,难道就只因为我打败了秋雁归然后吞并了甄家?有这么个势利的婆婆我想我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的不好过。

“茹小姐,可否陪我去花园走走?听闻茹府的花园可是这全凤翔郡最美的呢!”酒席吃到一半儿,杭希赫终于是忍不住了,含着那双是个人就看得懂的眼神向我提议。

“杭公子请!”正合我的心意,我一定要在杭希赫请旨之前打消他的念头。虽然我不介意后院多一个人吃饭,可就冲他母亲是我必须杀的人,我也不能娶他。

而另一桌的几个美男看见我就这样和杭希赫离开了,均是一愣然后默契的离席了。

离开后我们去了离淀春厅最近的花园,虽然不大可却是很安静,绝对适合说话,杭希赫当然没有异议,他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心上什么花的。

“一别几月,你还好吗?”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虽然还是那两张年轻的脸庞,可我和杭希赫似乎都有了改变。我是历经了情伤痛的忘记了年岁,而他似乎也经历了很多,早已不在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少年了。

“好。你呢?”我不好奇是什么使他改变,只是想马上和他说清楚,情感的事还是应该快刀斩乱麻的。

“我……也好。”杭希赫痴痴的看着我,可眼里却有了丝丝的伤痛和闪躲。

就这样我没有什么可接的话了,杭希赫也不说话。我们就像两个真的是来这里看风景赏花的人一样慢慢走在铺满花瓣的小径上,静静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你变了。”要不就都不说,可这一说却似乎默契非常的同时说出同样的三个字。都是一愣,却还是我先开了口。“我那里变了?”

“以前的你意气风发,虽然是年少轻狂可还是极其吸引人的。现在的你沉稳内敛,却少了原本的那丝灵气。…这次没有看见木公子,你和他…”杭希赫想了想,可还是问了出来。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日自己说放弃是为了那句我喜欢的人是他。当初的自己太傻了,傻到不会争取。可现在有了争取的机会,却……

“你也变了,曾经那个莽撞的阳光少年,现在成熟稳重了。”我笑了笑,实在是不愿意再和人谈起桃小一了。他是我心底的伤,虽然不再是血流不止的新伤,却还是那永远都不会愈合的痂。

“如果我请旨嫁给你,你会接受吗?”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杭希赫却像是知道我答案一样,问的很尴尬。

“杭公子,我茹菲絮家大业大,无论谁做我夫君,金钱地位我都不吝啬,可我知道你不是贪图这些的市井之人,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呢?”我看着杭希赫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陈述的是事实。

杭希赫咬着唇瓣,把头低的低低的,过了好半晌才说话。“我已不配做正夫之位了,只是希望可以在你身边看着你,这样…就够了。”他额上绿色的初焰此刻很明显的就在发丝之下,这孩子在说什么?

“我……已不是完整之人了,为了救太女,我被刺客……伤了身子,太医诊断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所以女皇才会下那样的一道旨意,念的是我杭氏满门都为国尽忠,将这个消息封锁了,甚至连母亲也不知道。”杭希赫将头低的差点就成了虾米了,可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我。可我要怎样接口呢?我是同情他,可我也不能再像楚世修那样安置他呀!

就在我不知如何接口的时候,栾迪和幽灵儿以及甹绘翎从花园的另一侧出现了。这三个气质不同,却一样俊俏的美男一人手里各拎了一壶酒,似乎就是来这里赏花饮酒取乐的。看见我们在这里很自然的走了过来,向我施了礼然后个个笑颜如花的邀我们去竹林饮酒。我正在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当然乐不得有人打断我们的谈话。

就这样,我们五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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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西方的小竹林。这竹林在茹府中,又在这样一个小花园里,自然不会有多大,可还是足够将所以吵闹繁华阻挡在其外。

直到进了竹林坐定,他们三个也不用我介绍,自己就开始向杭希赫介绍,可这介绍的话却让我一时适应不过来。

“我是夫人自小定下的夫君——栾迪。”栾迪那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暖阳般的笑容,可这称呼什么时候成了夫人的?杭希赫看着栾迪头上明显已经不是初的初焰,有些难堪的抿了抿嘴角,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让那初焰变色了吧?

“我是絮絮最好的朋友——幽灵儿。”幽灵儿那狭长的桃花眼竟然暧mei的向我飘了飘。亏这家伙撒谎脸都不变色,还最好的朋友呢?有几个月都不说话、不理人的好朋友吗?杭希赫看了看邪魅俊俏无双的幽灵儿,了然的点点头。

而这甹绘翎更加的放肆,直接坐在了我身上,妖媚的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我嘛!是小姐的奴。”我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我没记错这家伙当初就是这样对付楚世修的。难道这三个美男是知道我不是真的情愿和杭希赫来这里,所以集体来救我的?

杭希赫再次将头低下,眼泪含在了眼里却不敢掉下来。看着我这如花似玉的后院,他就算不是残破的身子恐怕也争不了多少宠爱,何况他现在还是这样的?

我终是不忍心彻底的刺激一个这样的男子,将甹绘翎拉正,然后才对杭希赫开口。“杭公子,实不相瞒。我正夫就在这里,而且还是这几国最为闻名的小神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请他给你看看。”我说的很隐晦,而且也是在问他的意见,这种事男人都很好面子的。

这是第一次我当着栾迪提到他的名分,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栾迪虽然有些吃惊但是马上就被喜悦所代替,现在别说是给情敌看病,就是杀了他恐怕他也没怨言。

可杭希赫显然是没听说过栾迪的名号,又当着这么多人提及了他最大的伤痛,马上就像个受了刺激的小白兔一样蹦了起来。“不用了,在下告辞。”

“杭公子……”我看着站起来的杭希赫,是真的希望他变回以前的那个桀骜的少年,就算是杀了他母亲提前给他的补偿好了。

栾迪看我如此焦急更是上心了,也不问杭希赫的意见,上前一步就抓住杭希赫的手腕,翩翩佳公子的脸上却仍旧挂着如玉的笑容。可号着、号着。不仅杭希赫的面色难看,连栾迪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杭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栾迪蹙着眉头松开了杭希赫的手,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带着杭希赫走了。

这观众走了,其他人就正常多了。幽灵儿冷冷的不再看我一眼,我也示意让甹绘翎坐正,提起他们带来的酒随意的灌了一大口。“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怕你经不起诱huò,再放进雪歌苑一个?”甹绘翎妩媚一笑。

我很不给面子的大大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带进雪歌苑又怎么样?我还能都吃了?我又郁闷的灌下一口酒,今个儿心情非常不美丽,而更让我郁闷的是我这不美丽的心情却是因为一个我非常讨厌的人,你说这能让我心情美丽的起来吗?

“灵儿你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我们就出发去老君山。”我放下了酒壶,这才想起正事。今天晚上我会去找寒阳谈一谈,将这层窗户纸捅破,然后看看到底能不能解决。然后就是我们该上老君山的日子了,这一拖再拖,茹庆兰已经昏迷半年了。

幽灵儿点点头,然后随意的单手撑头靠在大石头上,半躺着望望漫天的阳光邪邪的勾了勾嘴角。“师嫂,刚才在台上四老爷都对你做什么了?”

我愣愣的看着幽灵儿,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什么也不肯参加我的笈礼吗?怎么会在台下?又都看到什么了?

“想不起来吗?那我提醒你,他可是你的四爹爹,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背负什么可是不值得的。”说完潇洒的提起酒壶咕嘟嘟的向嘴里倒,似乎也是点到为止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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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迪带杭希赫去详谈,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返回了竹林,他说已经送杭希赫去了他师傅圣医老祖隐居的谷中,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想想甄似画似乎也在那个谷中,他们年纪相仿也好做个伴儿,日子也不会太寂寞的。残颚疈晓

本来是想下午就去见见寒阳的,谁知寒阳大醉,听茹诗来回报说已经是醉的不醒人事了。这期念苑看来是去不成了,坐着骄子我就改去了西莲苑,马上要走了或许我是该去看看我这个名义上的四爹爹了。

西莲苑和其他的苑子很不同,不光是因为他偏僻,还有就是他苑子里那些斑驳的房子和那些高大的佛教名树——七叶树。这样一个低调的处处彰显自己是个出家人的蓝信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出现在我的及笄礼上呢?

西莲苑的门庭设计的很小,似乎是故意不允许骄子进ru的,所以到了门口我就带着茹诗两个人进了苑子。苑里很静伺候的小奴和小厮也一个也没看见,甚至连个门子都没看见,难道是没有?就这样我们安安静静的走进了西莲苑,望着那高有十几米却又异常茂密的七叶树,这样一个静谧的苑子里竟然有这样优雅的树木,还真像苑子的主人。一身僧衣僧帽遮盖下的是那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呃!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对那样一个可恶的男人起了赞美之心,我想我一定是花痴病犯了。

进得正厅这才发现了一个小奴,小奴见我也是一怔,马上行礼然后跑去唤他家主子了。我坐在正厅里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难道这偌大西莲苑就那一个小奴不成?再抬头看看这摆满佛祖画像,燃着水沉香的正厅,虽然这种香并不名贵,可却别有一番韵味,闻起来倒也淡雅。

一炷香后蓝信才从后厅走了出来,仍旧是那身僧衣僧帽眉眼间却是清冷,明显的心情不好。“上茶。”蓝信在正厅坐好才吩咐下去,听唤的和上茶的仍旧是那一个小奴,看来这西莲苑还真就只有这一个奴才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蓝信望着手里捻着的佛珠,声音低低哑哑的似刚哭过一般。

“你们先下去吧。”我端起茶细细的品过之后吩咐茹诗和那小奴,心思还全在这茶上,此茶喝上去很淡,却独有一股特别的清甜,也不知是什么茶。“这是什么茶?味道好特别。”自从后山他对我上下齐手以后,那四爹爹三个字我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这该死的男人,亏他平时装的这么正经,哼!

“天台云雾,小姐若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些便是。”蓝信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将茶杯放下,然后也学着他那副清淡的表情开口。“这几天我便要回老君山了,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我不知道你在茹府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心底想的又是什么,但知道你不是想害母亲这就够了。”

蓝信对于我要走的事似乎早已经知晓了,一点也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抬眼看了看我。“我能随行吗?或者可以这样问小姐,你是希望我明着跟随还是暗的?”

我对上蓝信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却无法控制的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转向门口不去看他。“暗的,最好暗到我一直都看不到你才好。”哼!知道以他的武功我是拦不住他的,可我真不想时时看见这个心思沉比大海的男子,所以他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我看见就好。

蓝信挑挑眉脚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茶杯上,许久后。“小姐似乎很不想看见我,那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在我的笈礼上做正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蓝信这才抬头看了看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好吧,说了和没说也没区别了。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就更问不出个所以了,最后只好起身准备离开。

“小姐!”蓝信叫的声音很小,我听的很不真切,却顿在了原地。“小心甹绘翎。”

我这才回头看向蓝信,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担心我?蓝信不再多言了,又望着手里那串佛珠。可我这心思却紧张了起来,我走向蓝信想看清他的表情,可奈何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最后我干脆蹲在了地上,然后才可以勉强看清他那清冷的五官。“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蓝信看着一直费力仰头的我,目光很清澈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深沉心机,仿佛真的只是个出家人一样的与世无争。“那一边的?我那一边的都不是,我只是我。”

我笑了,然后站起身来对他拍拍手。“好,只要这样就够了

七夫霸爱,快逃!,临行1,第2页。”在这混乱的豪门深宅之中,我真的不求所有人都能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我就非常满足了。

“等母亲醒来,我会求她给你一纸离合书还你自由的。”这个想法早在第一次在茹府大门外见到蓝信时就有了,他花样的年华又心思不在母亲身上,真是没必要将这样一个人栓在这茹府。这不光是对蓝信最好的选择,也是对母亲最好的选择,茹府可以没有爱却不能有恨。

“呵呵…”蓝信轻轻的笑了一下,虽有些如释重负的语气却更多的是无奈。“不必了,我这辈子注定要和这茹府纠缠不清,离不离合又有什么区别?你走吧,不送。”

蓝信的拒绝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上次在地洞里可是他口口声声说为了和茹府划清界线才会一直守住额上的初焰的,他今天怎么了?不光一反常态在众人面前出现,心情还如此的悲凉?现在居然自己放弃和茹府划清界线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发生什么事了?

“蓝信……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说的有些犹豫,最后帮忙两个字却是被蓝信打断的。“没事,你走吧。”

我看看已经转身走向内堂蓝信有些孤寂的身影,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进去了。过了内堂是西莲苑的里院,院里种着朵朵洁白的玫瑰花,漂亮的满园莹白真是晃坏了我的眼睛。

这蓝信还很是深藏不露啊!外表端庄内心如此shao包,居然种了一院子代表纯洁之爱的白玫瑰。不过,这才像是那个地洞里又坏又色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上前悲凉的出家人。

过了里院就到了蓝信住的正房,蓝信武功那么高肯定是知道我在后面跟着他的,可他既没赶我走,也没对我说什么,一直到了正房他就自己走了进去,然后伸手‘咣当’把那明显有些陈旧的房门关上了。

呃!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我在心底骂着这家伙,但还是推门进了去。室内有些暗,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下来,而此刻蓝信就站在西墙那里静静的看着一副画。画上不是佛像,也不是什么美丽的女子,而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色的长袍,身姿修长匀称,俊美的五官和蓝信有九分的相像,但那绝对不是蓝信的自画像,因为蓝信于画上的男子气质截然相反。

蓝信虽然总是那副轻轻水水的表情可那绝对是装出来的,而画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却从眼神往外透露着一股安宁,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很自然,而且额间的初焰明显是蓝色的。蓝信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画成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随蓝家几十口人被斩首的蓝五老爷?蓝信的亲爹?嗯,不用猜了,肯定是。那他今天如此的哀伤,难道是想起了蓝五老爷?

我也走到那副画像的面前,然后小声的开口。“好俊美的男子,这是你爹?”我明知故问就是希望蓝信可以开口说说话,无论是喜还是悲最好的方式就是倾诉,这样才可以施放情绪不至于大喜大悲的将自己憋坏了。

蓝信不理我,似乎觉得我太白痴而不愿意理我。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的搭讪方法有些白痴,是个人就看得出来这是他爹。“他喜欢白玫瑰?”

蓝信终于有了反映,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开始聚精会神的看那幅画。这下我没词了,就在我郁闷的想直接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他喜欢白玫瑰,喜欢水沉香,也诚心的信仰佛祖。可一世不喜与人争抢的男子,换来的就是被人陷害骨肉分离,然后陪着那个根本就算不上爱他的女人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也是瞎猜的。

蓝信点头,继续看着那个画像继续出神。

“那你为什么不去祭拜他呢?”他明明很哀伤很在意,可为什么只在这屋里望着画像,没有一丝凭吊?

“我不配。”蓝信决绝的闭上眼睛,一滴清泪顺着那光洁的脸蛋滑了下来,他赶忙用手抹去,然后转过身不再去对着那画像,似乎很不想让画像看见他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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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信的事早在我归家的时候就让腾翡调查过的,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多了解这四个老爷一点。残颚疈晓蓝信十一岁嫁进茹府,十五岁那年也就是我离家一年后,蓝府因判通敌罪而满门抄斩。蓝府上下几十口,除了蓝信一个嫁出去的儿子以外全部砍头。

砍头前蓝信没有去探望过父母,就是砍头当日蓝信也没有去见过父母最后一面,甚至蓝府几十口人的尸体都是朝廷出面处理的。

当时的我很不解,不是怪蓝信为什么如此的绝情,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在地洞之中,蓝信说这些年保留初焰是为了和茹府划清界线,我才想明白过来。他当时不去看父母最后一眼是因为他们被判的是通敌罪,如果他去探望了他也就有了嫌疑,而这通敌罪绝对是非同小可的,女皇一定会想理由将蓝信赶尽杀绝的,所以他不去是为了自保。

我不知道在别人知道蓝信这样做是为了自保以后是什么态度,可我对他却绝对是欣赏的。“蓝信,我曾听说过一句俗语,虽然真的很粗俗,却说的很有道理。活人想死人,傻狗追飞禽。死者已矣,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应该被珍惜的。你当日的选择是无奈,可也是最好的。你活着蓝家最后的一点血脉才不会断,没有人会怪你的。”

“傻狗追飞禽,那也是一种勇气,可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蓝信不住的落泪,今天的他很脆弱,脆弱到居然会和我说出这些话。

勇气吗?世人皆歌颂勇气,可我却觉得有的时候没有勇气反倒是一件好事。因为勇气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些代价多半都是鲜血和生命。那值得吗?不值得。“其实我一直都是很欣赏你,虽然你很坏。却坏的脱俗,坏的淡泊名利,坏的进退有度,你冷静,你睿智。在这茹府深宅却可以独善其身,不为凡尘俗物所牵绊。”

“坏的脱俗?小姐的夸奖还真是独树一帜,与众不同。”蓝信将泪水擦干,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我又转过身继续看着蓝五老爷的画像,想着蓝家曾发生的故事,我就可以很轻易理解蓝信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性格了。一个人的成长环境绝对是会影响性格的,那些儿时在茹府被陷害、被欺负的日子和这与世无争懦弱的蓝五老爷才会造就蓝信现在这副自保第一的性格。蓝信虽然不喜欢他爹爹与世无争到懦弱的性格,却还是受了他爹爹的影响,尤其对名利看得特别的淡。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一心想霸占茹府的秋雁归是绝对不会放过年仅十一岁又早以失了依靠的蓝信活到现在的。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就因为他没有野心所以才可以安静的活在这茹府之内,直到今日他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

“男儿志在四方,你既然不喜欢茹府更不喜欢母亲,何苦留在这茹府,窝在苑子里吃斋念佛呢?”而且以他的心机和才能前途一定是无可限量的,我真是不懂他为什么甘愿呆在这里。

蓝信嘴角的笑容就这样消失的很彻底,没回答我,将目光调向了窗外那满院子的白玫瑰。

随他吧,既然不想说,那我以后不问就是。“我走了。”说完我转身离开,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看了那开的缠烂无比的白玫瑰丛好一会儿才离开。

我知道那是蓝信所有的思念。

一直到酉时,期念苑那边儿小奴来禀报说寒阳已经醒了。我就又赶到了期念苑,是真的希望赶紧把这些事处理完,然后好马上启程。

我再次呆在期念苑的客厅里等待寒阳的到来,这次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和上次的感觉差不多,寒阳多少还是有些皇室之人的气派,屋里摆设也十分的讲究。

随后寒阳就到了,早已经换去正装的寒阳身上是一袭常服,可这常服仍旧是做工精细,低调的华丽。“爹爹。”我赶忙起身,虽然这里是不兴女子大礼的,可这该有的规矩我也不能废弃,特别是见了皇室之人的寒阳,更是要规规矩矩的。

寒阳嗯了一声就坐在了正位之上,可能是因为酒醉这嗓子听上去是真的不太舒服。“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快端醒酒汤来?”我瞪了小奴一眼,小奴马上就溜溜的跑下去准备了。这茹府的奴才皆知道我是个好脾气,今天这大发雷霆可是第一次,所以都不敢怠慢,马上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生怕慢一点被当家小姐给罚了。

寒阳一怔,面色仍旧不太好,可这话却多了起来。“没事的,絮儿坐吧。”我也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反倒跑到了寒阳的身边,和孩童一样的蹲在寒阳的腿边,为他边锤着腿边撒娇的开口。“爹爹,絮儿想这几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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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去老君山寻药。”

我从第一次见寒阳就没和他亲近过,上次更是因为桃小一的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他,最后把他逼得不得不拿家法打了我二十藤条。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寒阳好半天都没反映过来,眼神复杂的闪过各种变化,最后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爹爹,絮儿这一走最少要几月才能回来,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让絮儿挂心好吗?”也许是下午受了蓝信那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慨,我突然就觉得和寒阳没有那么难相处了。不管怎样他是我这个身子的亲爹,不管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我也要对他好的。

“你明知道……唉!罢了罢了,戏就别演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寒阳将我扶起来,眼底的痛苦是那样的明显。

“爹爹,我是真心的。我不知道我那里惹您如此讨厌我,可您是我的亲爹呀!您怎么可以气我这么久呢?”我拉着寒阳的袖子,是真的悲从中来。

寒阳把袖子从我手中抽出,决然的背过身去。“说吧,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原本沙哑的嗓子此刻听起来有些哽咽,他哭了,为什么?

“爹爹……”我有些找不到头脑了,我当面顶撞把他气的拿出家法都没见他哭过,我现在和他撒娇说些体己话他竟然哭了?

寒阳不理我,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坐下,冷然的让我所有的感性都不见了。

“爹爹,絮儿并没有其他事,告退了。”看着小奴端上的那碗醒酒汤,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不可能讨寒阳喜欢的话。“酒醉伤肝,爹爹记得一定要喝醒酒汤。”然后转身离开了客厅,不去看寒阳那永远也让我想不明白的厌恶。

回到雪歌苑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了,我静悄悄的上了二楼回自己房间洗澡,毫无疑问的在我的白玉大床上看见了已经睡熟的小火焰。这孩子自从入府第一夜被我抱在了这里以后,虽然自己有了房间,可还是会每天晚上来我的床挤。有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会看见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浑身冻得发抖的他。这孩子明明知道男女有别不肯和我盖一个被子可还是坚持要睡在我房里,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的时候我有事回来的晚,就看见他已经睡熟在床,然后也顺理成章的霸占了我的被子,我无奈就只好跑去和腾翡、栾迪挤一个房间。拜他所赐,我现在几乎夜夜抱着美男睡了。

不过今天晚上就算小火焰没在我房里,我也一定要去腾翡那边儿睡的。因为我准备明天就动身前往老君山,而腾翡却必须要留下帮我看管茹府。除了他,现在让我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栾迪了,而栾迪是要和我去找药的,当然不能留下来。

将自己洗的香喷喷,我就溜进了腾大美男的房间。因为这几个月我都是睡在他房里或者栾迪的房间的,所以现在夜夜腾翡都为我留着一盏小小的蜡烛,就像是他随时等候我一般。

即将分离,我的心底还真是有些不好受。勉强打起精神,笑的痞痞的我才推门进了房间。腾翡没睡,坐在床头仅着中衣擦着他的宝剑,见我来了马上放下剑,走到门口将我抱了起来。“笈礼很累人,夫人怎么才准备休息?”夫人?他怎么也叫我夫人?

“夫人?”虽然被他称作夫人,确实听起来比小姐亲切,可我还是有些好奇。

“夫人笈礼已过,这称呼当然是如此了。”腾翡将我轻轻的放在被子上,然后就这样俯身的把玩着我湿漉漉的头发。

原来如此,呵呵!

“我准备明天就动身去老君山,早点找到莲雨花也好让母亲早日恢复健康。”我知道这种事不应该现在开口,可我却不得不说。

果然腾翡松开了把玩我头发的手,然后转身准备去收拾明天上路用的东西。“腾翡,你留下,帮我照顾好母亲和茹府,因为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茹府我只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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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解释再简单不过,却也是让腾翡无法拒绝的。残颚疈晓他转过身上了床将我紧紧拥在怀里,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此刻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开口。“让来去无影踪全部跟着你去吧,家里有我,你放心。”

此刻千言无语也比不上他那一句‘你放心’,对这茹府我是真的越来越在意,似乎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一样,越来越多的情感真的牵绊住了我的心。

我也抬手用力的环住腾翡,在他的怀里蹭着,直到把他那素白的中衣都蹭的褶皱散开才算罢休。“只要你在,我就放心。”这就是我对腾翡的信赖,从第一次睁开眼睛我就知道这个人将是我可以信赖一辈子的人。

“我这次离开会带甹绘翎一起去,他留在我身边的目的不单纯,所以这次出行除了栾迪和幽灵儿我还必须把他放在身边。至于洁岚,他报仇心切,现在手里的权利也大了,难免他不会做出什么急功近利之事,你且小心。只要他做的不太过分,随他好了。还有就是小火焰,他也是该读书学习的年龄了,你找些好的先生来教育他吧。除了算账以外,我希望我茹府出去的孩子是个全才。”

“至于余延喜,我想我走以后他一定不会再安分了,如果他再有什么异动,直接将他和度鱼儿解决了,明的暗的都无妨。”

“还有你自己,不要太想我哦!更不可以趁我不在爱上别的女人,你是我茹菲絮的男人,一辈子眼里心里只许有我,懂吗?”说着说着竟然泪眼朦胧了,我舍不得腾翡,虽然只是出去几个月,可我还真的是不舍得了。

腾翡将我抱的更紧,直接用他素白的中衣为我擦干了泪水,很用力的点头。“腾翡是夫人的,自是不会将其他女人放在眼里、心里。”

“我这一去最少三个月,最多一年,全视找到莲雨花的速度而定,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人在外还要随时惦念你。我的腾翡要吃好,要睡好,然后时时等着我回来,被我欺负知道吗?”我窝在他怀里撒娇耍赖,浓浓的眷恋让我的冰封已久的心突然就裂开了。

“腾翡一定不负夫人之托,将茹府打理好,等待夫人归家。”说到这里腾翡也明显的带着鼻音了,看来这个大侠也哭了。

我就这样想起什么就交代什么,一直念呀念的说到了天际泛白。我才渐渐的在腾翡温暖的怀中睡着了,直到茹诗来唤我,我只能在腾翡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穿衣。

吃过早饭,我们一行四人带着茹柳、茹风和茹戏三个下人坐着马车开始向老君山出发了。出发时来送我们的只有腾翡和小火焰,可我知道暗中跟着我们出发的还有蓝信。

时光倒流几个月前,我也是经过这条路走向了我人生的一大转折——茹府当家小姐。想想这几个月来虽然难过多于快乐,却也过的从没有这样踏实,最大的麻烦秋雁归就那样被解决,人生似乎已经可以只用幸福来形容了。而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应有的幸福呢?

途径一个小村庄的时候那震耳的鞭炮声还是引去了我所有的目光,撩开窗帘看一看,竟然是有户农家在娶亲。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魁梧的女人一身红衣裙上挂着大大的红花,仙岛国特有的迎亲撵上坐着一个满面娇羞虽不倾国倾城却幸福无比的男子。

今天是大年初二仙岛国本年最适宜嫁娶的日子,也是我当初选定的成亲之日。如果…我将窗帘放下心底的痛再次蔓延开来,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车上的三个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当然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可有些事是谁劝也没有用的,特别是他们心底有着自己的想法,此刻却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开不了口了。

车外的茹戏更是心细如尘的鬼灵精,一见这特殊的日子有人迎亲,马上催促茹柳将马车赶快,不多一会儿就离那成亲的人家很远,那喧闹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可我这心情却无法平静,我将泪水随便的抹了抹,然后干脆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假寐。

可这心里脑里想的都是桃小一,他的单纯善良,他的吃醋娇憨,他的腹黑多情,那么多样子的桃小一最后就全被他决绝的一句话斩断了我们所有的未来。他恨,他恨到连下辈子相见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猛然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此刻正枕在栾迪的双腿上。见我醒来一头大汗,栾迪边拿着帕子为我擦汗,边接过幽灵儿递来的雪梨蜂蜜水。“絮絮做噩梦了吗?起来喝点水。”

我接过水灌了好大一口,这才舒服了一点。看看已经几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找客栈休息吗?怎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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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马车上?

“见你睡着了,师兄不忍吵醒你,所以抱着你睡在这里几个时辰一动没动,估计都快石化了。”幽灵儿撇撇嘴,然后伸手拉起确实已经石化了的栾迪。

看着栾迪明显已经麻木的不会动的四肢,那种刺痛马上就像在我身体里走了一遍一样。我身边有如此爱我之人,我又何苦为了那逝去之人如此呢?珍惜眼前人,我想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

我主动拉着栾迪的手,然后扶着他下车,看着他嫣红的脸庞,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上去。“傻瓜,你可以找个枕头的。”

栾迪温润如玉的脸庞此刻红了个透,却挣脱了我的手,很急的向客栈里走了去。

我不解的看着栾迪,他怎么跑那么快?我说错话了?

而幽灵儿则好气又好笑的帮他小声对我解释。“出恭。”呃!是啊,抱着我坐了好几个时辰了,他着急出恭是必然的。

甹绘翎站在马车外看着眼前的一幕,手里的帕子不断的上下搅着。看见栾迪走了,我又和幽灵儿身贴身的进了客栈,这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而他这次回来我对他的疏离,他更是看在眼里的。可有些事虽然是他不想做,却也是必须做的。最后咬咬牙,才跟进了客栈之内。

现在出门在外,我住的都是茹府的客栈,这样既可以随身少带一些银两减轻行李的重量,再有也可以顺便检查一下这些客栈的经营状况。所以进了客栈第一件事我就是翻起了账本,在掌柜的战战兢兢中我终于放下了账本,然后随意的夸奖了他几句,掌柜的这才如释重负转身离开。这几个月我对茹府产业的变更和几个老爷上缴权利,现在所有的员工对我都是既敬又怕,我的手腕和行事作风早已经深入人心。有功的我绝对会好好的奖赏,有过的我也绝对不会姑息。

吃过饭,甹绘翎就嚷着让我带他出去转转。栾迪有些累了,就没一起去,而他不去幽灵儿自是不会去的。就这样我带着幽灵儿去了这小镇的夜市,镇子不大这夜市自然也不会大了,零零散散的一些小商贩和着几盏小灯就组成了传说中的夜市。

虽说这夜市不大,可甹绘翎却玩的挺高兴,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拿拿那个,不多一会儿就买了好多的东西,最后还嚷着要去吃馄饨。好吧,我就又和他吃了一碗那根本一点也不好吃的馄饨。他这才罢休,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快近子时,若不是我是这客栈的当家小姐,恐怕此时我和甹绘翎只能睡在门外。

回到我的房间准备洗澡,可这甹绘翎竟然也跟了进来,还真是好体力,玩了一晚上他居然还有精神。“还要玩什么?”不会是想和我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吧?否则不回自己的房间来我这里干什么?

“上‘床玩好不好?”甹绘翎笑着将门栓紧,妩媚的看着我,然后将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的脱了下来。他终于肯献身了吗?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受命于谁的。

我坐在桌前坐定,然后面容清冷的看着已经一丝不挂的甹绘翎。他很美,除了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眸,这一身匀称芊美的骨架一样的漂亮。我是个俗人,爱美之心当然也有,可我却不喜欢掺杂了其他的爱情,而且我知道他根本也不是爱我的。

“你到底受命于谁?”我看着甹绘翎冷声的问,听说人在不穿衣服的时候意念是最薄弱的。

现在可是正月初,虽然这仙岛国四季温暖,可这冬天却比其他季节要冷一些的。现在又是夜晚,他一丝不挂没有情yù支持,冷是自然的。甹绘翎一个激灵,或许更多的是没想到我居然是知道他是有目的接近我的。“小姐在说什么,翎儿听不懂。”说着,直接偎进了我的怀里。那双蓝琉璃一样的眸子闪着碧绿色的光芒看着我,突然就像旋窝一样的闪了一下,我好奇的盯着那双眼眸深深的望着。

老君山之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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甹绘翎的眼眸闪着绿色的光芒,然后是旋窝一样的眼瞳,最后竟然是一道白光直接就射进了我的眼中。残颚疈晓这一下我的脑海中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双手环紧甹绘翎纤细的腰肢,低下头直接就吻上了他那张嫣红的菱唇。

低头啃咬着,双手还不老实的游走在他光滑的身体上,没有什么规律就是来回的抚摸着。无论是紧实的xiōng膛,还有他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甚至还有他那慢慢肿大的兄弟。‘嗯’甹绘翎到底是未经人世,这身子就算泛起过再多次的情‘欲也没这样被女人碰过,这会儿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春水,环着我的脖子任我来袭。

可我并不着急,我从他早已经被啃咬的红肿的双唇移下到了他优美的颈子上,仍旧是啃咬最后变成了吮‘吸。直到那雪白的颈子上布满了颗颗草莓,我才勉强放开了,继续袭向他白皙的xiōng口。

“翎儿好美,美的像个妖精。”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吃掉这个小妖精。

甹绘翎舒展着身体任我碰触,可这样的姿势却是很不舒服的,所以他只坚持了一会儿就命令。“到床‘上去。”而我当然没有异议,拉着他柔美的手腕就将他压在了被褥之上。

“翎儿不乖哦!技巧如此之好,是不是以前吻过别人?”手里摸着他光洁的皮肤,我那双迷蒙的眼睛却看向了一脸红潮的甹绘翎。

甹绘翎一愣,却觉得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在他的梦魇之术中醒来,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抬手将我的衣襟撕开,然后双手握住了那迷人的雪峰。“那又怎样呢?我可是要将这处子之身给你。”

“给我?为什么?是因为我比那个人有钱?还是技巧比那个人高?让你不得不选择跟我?”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禁一阵阵颤栗,手更是不安分的摸着他肿大的不像话的地方。

甹绘翎粗粗的喘着气,手更是直接将我的衣服褪去。“技巧高不高不是应该试过才知道吗?”

微凉的风吹过不着寸缕的我,瞬间也吹醒了我的意志。我在干什么?我怎么和一丝不挂的甹绘翎这样暧mei的躺在床‘上?可身体诚实的感觉证明刚才我们肯定是在调‘情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情‘欲高涨中的甹绘翎显然是没发现我已经醒了,手指娴熟的挑‘逗着我的身体,也不再多话,直接将我压在了身下,分开我的双腿就将自己的粗大顶进了我的身体。

涨涨的满足感贯穿我的四肢百骸,我抬头看着甹绘翎那翠绿到极限的初焰,明白他的光芒马上就要消失了。可这一次看见蜕变的初焰,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幸福。我也不多言,只是看着甹绘翎那慢慢变蓝的初焰努力的回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甹绘翎此刻也在等疼痛过去,他没有看向我,眼神有些忧郁的看着枕头,心底的那丝疼痛似乎超越了身体。

终于初焰彻底变成了蓝色,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我们的心思或许并不在一起,可这身体的快乐却是如此的真实的。甹绘翎不愧当过花魁,虽然是初次,这床‘上的功夫绝对不是名门公子和江湖大侠的第一次能比的。就算是现在他们俩也肯定不如甹绘翎的花样多,这甹绘翎只不过是做个挂名花魁在仙姿苑呆过几天而已,难道洁岚就教过他这么多吗?

直到身体达到极限,两个人累的沉沉睡去,我仍旧想不到答案。

第二天早晨起来,甹绘翎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偎在我的旁边,就差点没喵喵叫着讨好我了。我抬手摸着他那蓝色的初焰,真是没想到出来第一天我就把甹绘翎给吃了,还吃的莫名其妙。身体是很享受,可这心里却有一丝的不舒服。

茹戏来准备伺候我起床,门昨天晚上被甹绘翎锁了,这会儿只好在门口喊我。而他的喊声也招来了栾迪和幽灵儿的驻足,他们都知道我睡觉没有锁房门的习惯,就算是在外面住我也是会留着门给小奴,方便他们进出伺候的。

我红着脸应声,然后穿衣去开门,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在见到衣衫不整又变了初焰颜色的甹绘翎,脸色不算是太好,可这事也早在他们意料之中,所以什么也没说就都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在马车里一天的时间我都是在想昨天晚上丢失的那段记忆,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忘记了一段记忆?而且是吃掉美男那么重要的一段回忆?

有的时候偷偷看几眼甹绘翎,也是希望能从他身上下手将那段记忆找回来,可是这记忆没找到。我却发现了一个不算变化的变化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2,第2页。甹绘翎不光是头上的初焰颜色变成了蓝色,就是那双蓝色的眼眸也失去了绿色的光芒。虽然他那绿色的光芒一直都很微弱,可也不会看不到的。

我还记得他眼眸上一次失去光芒是什么时候,那是在他被人劫走的那一回,他很狼狈的逃了回来。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眼眸的绿色光芒没了,他一个人静养在房间里好几天才恢复了过来。难道他眼底的光芒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不见了?呃!想想也有这个可能,他昨天晚上虽然只做了一次,可绝对是尽了全力的。

这样想过来,我又开始纠结的回想那段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我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怎么好端端的就是想不起来那段记忆了呢?这要是甹绘翎问起来,我将这么一段回忆给忘记了,他还指不定怎么生气呢?第一次耶!人生如此宝贵的东西他给了我,而我竟然给忘记了,唉!让我怎么面对他?

今天车里的三个美男都很安静,比昨天上路时还安静,我无精打采的想着,他们是各怀心事的陪我想着。这一天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而基本都是普通的询问语句。

晚上住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竟然只要了三间上房。下人们伺候完就直接被打发回下房休息去了,他们明天还要赶车。甹绘翎也直接钻进了我的房间,可我还真不敢进去,我怕他和我聊昨天晚上的事,我怎么开口告诉他我基本忘了一半儿?

于是我就随着栾迪想和他一起住。可栾迪竟然将我关在了门外,让我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去,听听语气也没生气呀!我就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怕我吃他?

栾迪真正的想法却复杂了,他虽然在暑国也成过亲,却根本忘记不了那从小就根深蒂固在他脑海里的男规和夫德。而他更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这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正夫气度叫他怎么也不能现在就和我在一起。

虽然他是很吃甹绘翎的醋,可他也知道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甹绘翎虽是小倌出身,可到底是个清白男子,甹绘翎一直腻着我,而我又没有拒绝。也是他看在眼里的,所以他怎么也不能表现出嫉妒之心,一定要表现出正夫的气度,这样才对得住他正夫的封号,不会招妻主厌烦。

我在栾迪的门口被人婉拒,又不能回自己的房间,问小二再要个房间时发现已经没有空房了。别说上房,就是通铺都没了。没办法,为了避开甹绘翎,我只得去敲那第三个房门。

幽灵儿倒是开门很快,可是人却是抱着胳膊倚在门口将我拦住,怒视着我不算,紧接着就开口冷嘲热讽。“呦!才把人家吃了,不去软玉温香抱满怀,上我这里干什么?”

我只当他是为栾迪抱不平,只好低声下气的开口。“找你下棋,好灵儿。看在我真是无家可归的份儿上,你今天就收留我一晚上吧。”

幽灵儿瞬间红了邪魅俊美的脸庞,蓝色的发丝下红艳艳的小脸异常的俊美,也忘记了生气。“一晚上?你还是去我师兄那里吧,不方便。”

呃!这家伙怎么现在想起男女有别了?以前怎么没见他把我当成异性呢?

“好灵儿,你总不忍心见我露宿街头吧?实在是没空房了。我保证不打扰你,你睡床,我只要坐在椅子上就好了。”我可怜巴巴的摇着幽灵儿的衣角,努力营造出极其可怜的模样。

果然,我打动了幽灵儿。他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冷着脸瞪着我。可我还是兴高采烈的在他旁边挤了过去,然后钻进房间里。

幽灵儿没关门,似乎真的觉得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处一室不好,所以才会开着门吧。只要有个地方呆就好,开门关门对于我来说无所谓。

他进门也没躺下去休息,在他随身带着的小盒里翻来覆去的找着什么。我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去看,因为他可是幽灵儿,身上随便的一个东西拿出来也足够把我的小命吓没半条的。撑着头没什么可干的,我就望着幽灵儿那俊美的脸蛋看,有美男耶!有的欣赏不欣赏那绝对是傻瓜。

老君山之行3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3

幽灵儿似乎一直都在找什么,就在那个不大的盒子里翻呀翻,翻呀翻。残颚疈晓一直翻到我都困到不行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才如释重负的盖上了盒盖。

心跳如鼓,幽灵儿小心翼翼的来到我身边,确定我是真的睡着了才将我抱起。就这样抱了好久,最后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放在床‘上,为我盖好被子他就坐在床边看着我。

那份压抑再压抑下去的情感就这样无法控制,抬手轻轻扶上那水嫩的脸庞,幽灵儿突然像触电一样的把手又收在半空。

不是说过这一次只看,不再起占有之心吗?他这是干什么?他怎么对的起师兄?幽灵儿的手慢慢在空中握成了拳头,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松开。好不容易决定离开,可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淡然的栾迪,而他早已经不知来了多久。

“师兄……”幽灵儿像是再一次偷盗人家宝物被当场逮到一样,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到恨不得直接了断自己。

“师弟,你喜欢她?”栾迪倒是很平静,这件事他早就猜测过,只是不能确定。今天见了虽然有些惊讶,可还不至于没有心理准备。

“不,师兄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我刚才…我刚才只是想试探她到底有没有睡着。”幽灵儿慌了,他有生以来的十七年里第一次如此的慌张,即使是上次被人当场逮到,他也没这么慌乱过。

栾迪轻轻的笑了,不去看幽灵儿,目光紧紧锁住床里早已睡熟的我淡淡开口。“絮絮是个好女子,虽然她有的时候太过懦弱,太过感情用事。可那也是她的优点,她善良,她重感情,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

“师兄我没有……”幽灵儿急忙开口澄清,却不知道到底还能说些什么。

“师弟,絮絮的身边不会只有我,也不会只有腾翡,更不会只有一个甹绘翎。如果你要是喜欢她,就好好对她,让她也能感受到你的爱。这才是大丈夫应该为的。她不是深海金珠,不会为只一人绽放光彩。这是命运,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她。”幽灵儿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视我为生命的栾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常言道,爱情是自私的,可为什么栾迪明明那么深爱,却并不自私呢?“师兄你真的能接受絮絮三夫四侍和你分享她的爱?”

“师弟,有一种爱叫包容。既然你选择这个人,你会愿意看见她幸福,她快乐。”即使这种包容会让你痛不欲生,可既然选择了也别无他法。

“师兄…我不爱她。”他当然能理解这种包容有多痛,所以他不能让栾迪痛上加痛。如果老天一定要让栾迪痛,那么就让他分担栾迪的一丝痛苦吧。这是他欠他的,他必须还。

栾迪望着幽灵儿的眼睛想找出幽灵儿说谎的证据,可他什么也没看到,有的只是那深深的手足之情。“师弟,我真的不介意絮絮身边再多一个爱她之人,只要你明白这个就够了。”说完栾迪走了,顺手还带上了幽灵儿的房门。

幽灵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这份纠结的三角恋里受伤的注定只能是他自己。而他却痛的不想放弃,究竟是他爱的太深?还是愧疚的太深?

今日下午我们就行到了碧云山谷,而此时的碧云山谷车来车往,完全没有上次的那样死气沉沉。我们也很顺利的通过,然后住在了上次的那家客栈里。

其实这一路行来都是对我极大的考验,到处都是曾经和桃小一在一起的影子,我的心一直都很痛,却还是被甹绘翎搅的没什么心思去想过去了。甹绘翎不愧是个妖精,这缠人黏人的功夫绝对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

这不,经过昨天晚上他今天是半拖半拉的也将我弄进了房间。然后在我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就将我压在了床‘上,什么也不说的就上下齐手将我弄的没了半点反抗的力气。“翎…儿你可刚过了…初yè,这样做…能行吗?”这仙岛国男子的身体比女儿家的都娇贵,我还真担心这样纵‘欲会不会伤了他的身子。

甹绘翎妩媚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动手解衣服,完全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好吧,既然他没事,那我也不介意舍命陪君子。

几番云雨之后,甹绘翎终于是消停的躺在我旁边。我也累的好想睡,这治疗失眠的最好方法就是圈圈叉叉。

“夫人,你真的有把握在老君山上找到莲雨花吗?”甹绘翎虽然也累的睁不开眼睛,可还是强打起精神问我。

‘嗯’我胡乱的应声,是真没精力和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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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3,第2页

nbsp;甹绘翎小声的叹气,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转眼间,我们就又到了凤归镇。这一次我是说什么也控制不了。马车赶到这里的时候才是中午,我没吃饭,也没住店,就丢下所有人在缘起客栈走了。而我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一切感情的缘起之地——桃花林。

过了枫树林,仍旧是那片灿烂如霞的桃花林。此时这里静静的没有一丝的生气,仿佛和他的主人一样昭显着生命早已经结束。

我又想起什么转身跑回了城里,在棺材铺买了纸钱、元宝和当日在缘起客栈我给他准备的那百道菜中他曾最爱吃的几道。这才又在一个晚霞来临的时候赶回了桃花林。

我不知道桃小一的坟在那里,更不敢踏进那瑰丽的桃花林。我只是将菜肴摆在了桃花林旁,然后跪在那里为他烧纸。我不问他的坟在那里是因为我知道桃小一不想见我,他说过就算是来世也不要我们再相见。

可我还是忍不住跑来这里,然后就跪在桃花林外将酒水倒在两个杯中。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他被呛的难受却还是忍住将酒咽了下去。还记得那一日他是决定将自己给我的,明知道我要赶他走,可还是决定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那个时候的桃小一单纯执着,有着永不放弃的傻劲儿。

或许那次我的错误抉择就已经注定了我和桃小一的感情已经错过。因为他那次回来很明显就变了,他依旧是那样爱我,可却爱的复杂了很多。他在意名分,在意名节,甚至有了心事也不曾告诉我。就那样的让我们抱憾终生。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呢?是爱的不够坚定?还是我们爱的太深,所以容不下彼此之间有一点点的杂质?

我就那样的跪着看着眼前的桃花晚霞,再也追不回来的是那青葱岁月和曾挚爱的少年。我没哭,似乎这一路的哀伤早已经磨干了我的眼泪,我就呆呆的看着夕阳完全落尽后,黑夜中片片花瓣随风飘落。

夜深了,影为我披上他的外套这才把我从记忆中唤了回来。然后扶着膝盖早已经没有知觉的我向城里走去。

这一次过后,我将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这一次过后,桃小一!我一定会忘记你。

夜色深深,可当我走进缘起客栈的时候,他们六个人却都没睡,各自脸上的担忧虽然多少不一,却都是齐齐的在等我回来。这样的夜有人在等我,真的已经够了。

“大家都没吃饭呢吧?小二上酒菜,今天不分主子奴才,让我们痛痛快快醉一场。来去无影踪你们也都下来,来陪你们主子我喝一杯。”我看着他们六个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到一滴滴的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不断的大声嚷着让来去无影踪也下来喝一杯,可他们却知道这里并不是能酒醉的地方,所以没一个人理我。

栾迪叹气,然后看着不知所措的小二。“把菜饭摆进我房里,其他下去休息吧。”然后几步来到我旁边,拉着我的胳膊不理我喋喋不休像是已经喝醉了一样,就这样把我拽进了他的房间。

“栾迪我有没有说过你长的好俊俏?不愧有俊俏小神医的封号。你真好看!”我的手不规矩的摸上他如玉的脸颊,泪眼朦胧的调‘戏他。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桃花林我哭不出来,可一见到他们就哭个不停。

栾迪避开我,然后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将我紧紧的箍在怀里。“我知道这一路你都心情不好,哭出来吧。大哭一场这样才不会将自己憋坏。”

我‘哇’的一声靠在了栾迪的怀里,然后狠狠的哭了起来。原来哭也是要分什么时候的,没有人疼惜我,没有人抱着我,我连伤痛都发泄不出来。可这哭着哭着我竟然真的将桃小一忘记了,哭到最后我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什么哭了。

渐渐的哭泣变成了短短絮絮的抽泣,栾迪这才将为我擦眼泪弄湿的帕子放下,然后开始轻拍我的背,慢慢的我就这样睡在了栾迪的怀里。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两个男子也放下了心,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老君山之行4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4

第二天醒来眼睛上很舒服的敷着凉凉的药草,显然是昨天晚上栾迪给我敷好的。残颚疈晓抬手将占满药草的帕子拿下来,果然看见了近在咫尺栾迪俊美安详的睡颜。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看见栾迪,我就会马上觉得心境安宁。

而栾迪一定是昨天晚上睡的很晚,此刻即使我一直在看他,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身上穿着中衣,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如此一个温婉可人的男子,我又怎么能为他不动心呢?在栾迪的脸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然后坏笑着看他被吵醒却仍旧俊美的模样,真是太帅了,帅到恨不得去咬他一口。

“饿了吗?我让茹戏去备早饭。”栾迪被我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松开胳膊就坐起来。

“我想吃……你。”我也不起身,就躺在那里伸手环住栾迪细细的腰身,硬拖着他不能动,半撒娇半认真的说。

栾迪的脸瞬间红透,按住我在他身上不停使坏的手。“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现在吃我也不能饱的。”我家栾迪正经的回答着我那非常不正经的问题。

我挑挑眉,手还是不肯松开。就隔着中衣在他紧实的腰上占尽便宜,栾迪无奈就任我这样调戏着。“栾迪,你身材好好哦,是怎么保持的?”我对着美男完美的身材直流口水,这身体我也算抱了好几个月了,可却到现在还是每次抱起来的感觉都特别的舒服,特别的好。

“保持?保持这个干什么?”栾迪有些不解的回头看我。呃!这家伙说的好认真。太令人嫉妒了,居然什么力气也不用费就可以保持的这么好,你还能不能更气人点?

唉!这仙岛国的男子受神灵偏爱啊,不仅十个有九个是美男,我身边的这几个更是妖孽中的妖孽。最重要的是人家虽然妖孽,却根本不必费劲巴利的后天弥补,全都是天生就可以气死人不偿命的。

人比人的活着,货比货得留着。心大点才会长寿!我只能这样劝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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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国和暑国是仙岛国最大的两个邻国,国名也全是因为当地的气候而得。如果说这仙岛国四季如春是温带的话,那么暑国就是赤道最中间的热带,而寒国就属于西伯利亚附近的北极圈了。

现在正是正月里,又是去寒国,所以我们在凤归镇买好了裘皮大麾和皮帽换上了御寒最好的武器,才出了凤归镇的城门。行了半日才来到真正的两国边界,寒国和仙岛国虽然是世代友好,可这过境检查确是非常严格的。查了又查,兑了又兑,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才被放行真正的进了寒国。

这一进寒国北风就嗖嗖的刮来,马上就有一种冬季的感觉了。这个世界的气候还真的很奇怪,感觉寒国边界到仙岛国边界也不过几十里远,可这气候却是天地相差啊!

没走出多远,天上就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天地之间洁白的连成了一片。风雪中落满白雪的刺柏树更是扑簌簌的随风送雪,如此一派安静的北国风光还真充满了异域风情。我们一行六人都是初次来到寒国,虽然名义上这里曾是我呆了八年的师门,可这事只有栾迪知道,而幽灵儿是一知半解并不全了解。

所以进了寒国茹柳就向我问路,我那里知道要走那里呢?我只好装作分辨方向撩开窗帘看看有没有路人经过问问路,可惜这里别说人了,就是动物都没一只。最后还是栾迪知识比较渊博,他说老君山其实离这两国边界并不是太远,在松江府以南,也就是这里一直向西行就到了。就这样我们决定向西走。

此刻马车里燃着红火的木炭盆,每个人手里还有熏笼,茹柳他们轮流驾车,其他人就都在马车里取暖,毕竟是在仙岛国呆习惯了,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寒冷的地方,别说人了就是马都不习惯。这马老是罢工,摆着蹄子不肯前进,冷的直打响鼻。我们也真是粗心,光顾人了,就忘记给这马准备来这里的装备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叫波利镇的小城市,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换当地的马匹,可人家这里冰天雪地不兴马拉车,而都是鹿雪橇,不过有鹿也是一样的。所以在波利镇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马车改成了鹿车。

而在这里我们也确定了方向,的确如栾迪的说法,这个方向是去松江府的。这波利镇虽然不大,但是地处两国交界还是很繁华的,而且还可以见到仙岛国的人在这里做一些生意,比如我们身上穿的这些大麾等皮货基本都是从这里转手卖进仙岛国的,而且差价很高哦!

“怎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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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有意发展生意来这里?”甹绘翎扭着腰肢从房间下来,看到的就是我对着这些皮货发呆。

我放下手里的皮货然后看向窗外漫天的风雪,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呃!更正,是想上辈子的家了,可这话能对栾迪说,却不能和甹绘翎说一个字。

寒国的白天很短,在不到申时的时候天就已经黑透了,客栈很热闹,人声鼎沸的晚饭时间就在此时开始了。可就在这个寒国基本已经是关门闭户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男子刚毅的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带着风霜自外而进。

虽然也是个妖孽男,可对于已经属于金刚不坏之身的我来说根本已经不值得一看了。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投宿所以望了一下,然后就抬起筷子将菜送到了栾迪的碗里。“多吃点,你身体不好,这里气候又寒冷,不吃饱可不行。”

可我不理人不代表人不理我,就在我那行字还没完全说完的时候,那年轻男子就已经来到我身边了,来去无影踪‘唰唰’两步就并排都站在了我的面前将男子挡住,然后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茹小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年轻男子似乎也觉得唐突了,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天籁般的嗓音就传了来。果真是这寒冷的寒国之人,清冷婉转的话音还真是挺好听的。可……他认识我,我是真不认识他呀!

三个美男都放下筷子看着我,而我则是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看年轻男子带来的手下,全都是训练有素规矩的站在门口,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我进了寒国的国境,难道是官府的人?

“楼上请。”我站起身来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上了楼,而影绝对发挥他影子的效果,寸步不离的跟我上了楼,男子看了看迟了两步也跟我上去。

“不知公子日暮来访究竟为何?”在我房间坐定,我直接就问明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说是日暮已经是很婉转的说法了,这狂风暴雪一身风尘赶来会是故友?

男子见我没有屏退暗卫,又问的这么直接,当时的脸色就不是太好了,可也就是转瞬而过,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清冷刚毅的表情。“实不相瞒,本王乃是寒国的齐王——耶律云海,本王这次来就是想和茹小姐谈笔生意。”

原来还真的是官府的人,甚至还是个王爷,可他如此关注我入境到底是为什么呢?“哦?王爷深夜来往就是为了谈生意。那不知是贵国的皮草生意?还是矿石生意?”我可不信有这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在我第一天进了寒国就匆匆来访。这顶风冒雪的一个王爷就是为了做生意?寒国再是苦寒之地也不至于这么穷吧?

耶律云海清冷的目光带着一丝的不悦,很明显是因为我既然知道他是王爷还不将影屏退。“茹小姐,我们可否单独谈谈?”他这次直接看向影,很明显这笔生意绝对不会是那么好做的。

而我自认也没有那么贪财,既然是不好做的生意,那我又何必冒险呢?茹府现在的积蓄已经够用几十辈子的了。“齐王殿下,小女子本次前来只是想去师门探望恩师,并无意拓展生意。”

耶律云海似乎也没料到我会拒绝的如此干脆,晦暗的眸子中闪过复杂的表情,多半是在猜测我真正的用意。可我真的是很简单,不想趟皇家的浑水,而且还是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寒国皇室。

果然,慕容云海带着很明显的敌意对我说。“茹小姐是不想和我做生意?还是全部不想呢?”

“当然是全部不想,我只是寒国的一个过客。小女子自认为一无野心,二无胆量,皇室的事自是与我无关。”不管他到底是要和我做什么生意,这与皇室之人扯上关系那就绝对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有关系。而我这仙岛国第一首富的身份,绝对给的起他们需要的支持。

耶律云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似乎想看出我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的成份。可当他看清楚我说的绝对是真话的时候,就更加坚定了他此行的目的。

老君山之行5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5

看清了我是真的没和任何寒国皇室有来往,耶律云海反倒没刚才的那股子敌意了,也不再介意影的存在,直接在我对面坐定。残颚疈晓“茹小姐选在父皇病重的时刻入了我寒国国境,以你仙岛国第一首富,不对,现在该说天下第一首富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本王虽非嫡出可毕竟手握这寒国一半以上的兵权,我想以小姐的聪慧自是明白本王在说什么。”

我看着耶律云海说的如此坦荡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旋窝。帝位之争自古就是很残酷的,我想这是从古至今任何人都知道的事情。在仙岛国我是避开凤都和所有皇室的人都不来往,甚至是连亲姑母病重我都没去探望过,为的就是远离皇室。可没想到不过是一趟简单的寻药,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天下第一首富,难道我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见我不语,耶律云海继续着他的游说。“当今寒国分为三派,第一派是太子嫡出的一脉,虽手中只有寒国四分之一的兵权,重要的是他还握着国库的经济命脉。第二派是禹王,手中有同太子一样的四分之一兵权,可他母亲是父皇最得宠的妃子,舅舅乃当朝太师,而王城禁卫军的兵权此刻皆在太师手中。第三派就是本王了,本王手有寒国半数以上的兵权且战功显赫,现在缺的就是经济支持。如果茹小姐肯支持我,那本王保证在登基以后你将成为寒国第一大富商。”

我郁闷的蹙了蹙眉头,我要那么多称谓干什么?这一个已经够我郁闷的了,我吃饱了撑的还想再给自己上枷锁?“齐王殿下,小女子只是个妇人,虽和你寒国的女子不同,生活不是相夫教子的繁琐,可还是对皇室之争不敢兴趣,而这第一富商对我确实没什么吸引力。”

“茹小姐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此刻你人在我寒国的国境之内,本王虽非君子亦不是小人,若是换成太子和禹王,他们只要抓了小姐,要多少赎金茹府不得乖乖送来?而本王确是诚心和小姐合作的,如果小姐同意,那本王绝对可保小姐在寒国之内的安全。”耶律云海的语气有些邪恶,可我知道他说的绝对是真话。不管他们三方到底缺不缺银子,都可以抓了我扼制对方,然后补充己方,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就是傻子都知道任何去做。

我突然觉得后背开始发寒,人人都知道银子是好东西,可这什么东西多了都是个祸害,就像现在我真的是进退不得了。难道我就真的非要趟进寒国这锅子浑水不可吗?

我回头看了看影,影的脸上也明显挂着担忧,相信以他的江湖阅历肯定也是了解寒国的现状的,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我会成了寒国几个野心之人夺位的棋子。两国边境查的严格,我此刻就是想离开恐怕耶律云海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我回去了,况且莲雨花我还没找到,我是绝对不能这么回去的。

该说的说完了,耶律云海此刻颇有耐性的等着我乖乖跟他合作。

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对寒国目前的国情完全不了解,根本就不能相信他的片面之词,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银子事小,赔了性命更是不值了。“请殿下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可好?”

耶律云海也明白此事不是一时就能谈成的,我肯定不会现在就答应他。“好,不过现在寒国国内局势紧张,在下就亲率部队护送小姐上老君山。”难道他还想软禁我不成?

“那就多谢殿下了。”不过这样也好,面对一只狼总比一窝狼强,他明着护送我上老君山,其他两拨人自是不会明着来找我了,而暗中又有他保护,这对我也不亏。只希望他手里的权利真如他说的那么多,能护我安全。

当天晚上我就将事情全部告知了所有人,是希望他们有个准备,这一趟的老君山之行现在变的突然就时时充满了危险。本来也是想告诉一下蓝信的,可这家伙说是暗中跟着我,可真是暗道我怎么也找不到,甚至我都问过来去无影踪这样的隐匿高手,连他们都没发现过蓝信,难道那家伙没来?不过这样也好,他也少一份危险。

大家对于和耶律云海合作的事意见不一,向来邪佞自负的毒仙子幽灵儿自是不会将寒国的这些人放在眼里,他说如果有人敢动我一下,那么他绝对会让那个人死都不知道这么死的。

栾迪则比较稳重,意见是先敷衍着看看耶律云海到底有多少实力再做进一步打算,拿出点银子无所谓,只要我能平安才最重要,毕竟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甹绘翎则是低头想了很久,然后才抬头说和耶律云海合作其实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而他对寒国的国情似乎比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了解的都多,他说耶律云海当时和我说的三足鼎立确有其事,而且耶律云海本人心机深沉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5,第2页

,未雨绸缪了这么多年,夺取帝位的可能性很大,我和他合作肯定不会亏。

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原来的那个,我不想和任何一个皇室扯上关系。所以尽管他们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仍旧抱着我自己的想法让他们帮我出出主意。

最后栾迪想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居然要让来去无影踪趁天黑将我和甹绘翎偷渡回仙岛国,他带着幽灵儿两个人上老君山去找莲雨花。可我怎么能在寒国局面如此纷乱的时候将他们丢在寒国呢?他们能抓了我要挟茹府拿钱,现在耶律云海知道了他们是我的家人,那抓了他们要挟我不也是一样的吗?那样只会让我更担心,我还不如直接就留下来。

就在我坚决不同意的时候,幽灵儿却突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吃惊的话。“那就和耶律云海合作,以后夜里由我陪着师嫂就好了。”

就这样来去无影踪守夜的人数改成了三人,夜里居然就真的是幽灵儿留在了我房里。我紧张的看着一身黑衣的幽灵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家伙又不是我男人,一个天天喊我师嫂的小叔子睡在我房里,到底像什么话呀?完全忘记了那天晚上我是这么赖在人家房里不肯走的。

我坐在桌前拢了拢大麾,然后看着穿着正装和衣而卧在床的幽灵儿,就是再困也不敢去睡觉。幽灵儿这断时间对我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我当然知道他是排斥我的。现在为了我的安全不得不和我同在一个房间里,我更是不能惹他不高兴了。

望着盆子里那‘噼啪’作响红彤彤的炭火,是越来越困了。这脑子一累人就特别爱困,尤其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之中,那柔柔软软的被窝绝对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困了?”在我连续打了十几个哈气之后,幽灵儿的声音邪魅中带着丝丝的诱huò,似乎在向我说着:被褥好舒服,为什么还不躺在那里好好的睡一觉呢?

‘嗯’我迷糊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望着那柔软的床铺眼睛渗出了丝丝晶莹的泪珠。呃!别误会,那不是在哭,而是因为哈气所以才会泛出的正常泪滴。

“上来睡吧!很晚了,明天我们还要在有限的白天之内赶到下一个镇子。”我也想啊,可我怎么敢?

“算了,我一个女人那里都能对付睡的。你一个仙岛国男儿身体柔弱,你睡在床‘上吧。”这话说的有些昧良心,就算是和甹绘翎或者栾迪比柔弱的那个也绝对是我,何况一身英气的幽灵儿?

果然这话惹幽灵儿不乐意了,霍的一下坐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阻挡在我们之间的床幔撩了起来,眼底竟然是愤怒,我这么招他了?让他睡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居然还生气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这么会呢?我只不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没出家的男子名节重要。”我冤啊!

“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还在后山亲我?那个时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跑那里去了?名节重要?那你还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没成亲就把他们吃了?你是觉得我不够魅力?所以连简单的同床共枕都不肯是吗?”幽灵儿的口气很急,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而且一连问了我那么多话,我要怎么回答他呢?

后山?是啊!我在后山因为从地洞里出来所以兴奋的抱着幽灵儿就亲了一口,难道这几个月来他都是在因为这个和我生气?“灵儿,后山我只是兴奋过度了,并没有想趁机占你便宜。”

我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幽灵儿直接就冲到了我面前。然后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低着头狠狠的看着我,眼底的怒火是怎么也平息不下去了。我到底说错了神马?我到底说错了神马?。

老君山之行6

七夫霸爱,快逃!,老君山之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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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宗1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1

“人的命天注定,很多事情是需要去争取,可这争取也需要运气,而这运气就是早已经注定好的命运。残颚疈晓”我也学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或许前一世的我不相信命运,可来到这个异世我觉得我的生活每一步都被命运左右着。就像我是女尊国首富唯一的独女一样,我注定要扛起这重任。就像我注定要错过桃小一一样,因为真正和我有夫妻缘分的人是腾翡和栾迪。我不信也得信!

“小姐说的好淡然!希望小姐的好运可以在这些天传给本王一些,让本王也拥有这好运然后顺理成章的接受命运。”耶律云海笑着伸出手,然后我就像现代人见面打招呼一样的握了握。“祝你好运!”

翌日清晨耶律云海送我到了老君山就率队伍离开了,老君山山下是松江府,他在松江府给我留下了五千他的士兵,这玉扳指还能调动松江府内的五千士兵,也就是说等于山下有我一万的部队在守护我。

老君山海拔很高,估计最少有一两千米,是这异世最高的山峰,又是地处寒国,所以老君山上常年积雪。而老君山上只有一个门派那就是我的师门——晴天宗,晴天宗的第十九任掌门齐玄道人就是我的师傅。除了这些是我让栾迪偷偷帮我打听出来的,其他晴天宗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这晴天宗一直隐匿在高高的老君山上,很少与世人来往所以山下的人对晴天宗的事知之甚少。

这可就难坏我了,我连自己在晴天宗到底是几弟子都不知道,就别说其他的了。最后只好按照老套路装失忆了,况且身边还有小神医栾迪在,我就是说我失忆了也没人会怀疑。

晴天宗虽然没到老君山的山顶,可也离山顶也没太远了。我看了看弱不禁风的茹柳、茹风和茹戏决定把他们留在山下,然后我就带着这三个美男长途奔袭。

山上常年积雪,所以路是非常不好走的。栾迪和幽灵儿倒还好,因为他们会轻功又是学医之人,什么路他们都走的惯。最难为的还是我和甹绘翎,我们俩几乎是被栾迪和幽灵儿半拖半拉最后才在午夜赶到了晴天宗的门前。

敲门了好久的门后,终于是有人来开门了,我这个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师弟揉着眼睛满脸不情愿的将门打开,结果一对上我马上就裂开那小小的嘴巴笑颜如花。“九师姐你回来了!”原来我在师门排行老九。

我笑呵呵的掩盖掉我根本不记得他的事实。“呵呵!师弟这么晚打扰你了。”小师弟马上就笑的像朵月季花似得,屁颠颠的摇头。“怎么会呢?大家盼九师姐回来都快盼病了,只是九师姐怎么没在山下发信号呢?我们也好下山去迎九师姐。”

原来我在师门怎么受欢迎啊,回个师门还要人去山下接?要知道这里离山下最少有千米远的。“呵呵!我今天还真有事要麻烦师弟,天色这么晚了也不便去拜见师傅,就麻烦师弟给我找三个房间,然后安排我朋友去休息可好?”

“应该的,应该的。九师姐请!”小师弟这才发现我身后还有三个美男呢,傻乎乎的对他们笑笑,然后就将我们迎进院内。

这老君山常年积雪,即使是在夜晚这里的院子也是不需要照明设备的,雪反着月亮的光芒倒是十分的明亮。进进出出的好几层,小师弟终于是停在了一出叫碧雪阁的地方,然后将第一个房门打开。“九师姐请!”

进到房里我这才注意到晴天宗的房间设计和其他的地方很不一样。这房屋的大小似乎和亭阁的大小一样,可这房间与房间的隔断不是墙壁,而是类似于玻璃材质的石头串成的珠帘,叮叮咚咚的将房间隔开成一个一个的小屋。

进的门来的是客厅,然后再往里是书房,最里间是浴室,左边是卧室,而右边也是个卧室。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么设计的房子?“七师姐也是最近下山去了,所以现在这里是空着的。”哦!原来是两个师姐妹共同住一个房间,或许也是为了方便切磋武功和互相照顾吧。毕竟这里不是家里,没有小奴丫鬟服侍的。

“九师姐好好休息,三位公子请随我来。”小师弟安排完我,又对三个美男说着。栾迪和甹绘翎随着小师弟走了,幽灵儿却留了下来,然后径自去了右边的房间。

临走时小师弟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一身黑衣有些邪魅的幽灵儿一眼,似乎是在猜测自己的眼力,这人应该是男的吧?可他为什么就毫不犹豫的留在了女寝呢?

他们走了,房间里因为最近都没住人所以没有生炭火盆,屋子很冷就更不可能有热水洗澡了。我和幽灵儿一人一边在卧室里躺好,爬了一天的雪山已经疲惫不堪,此刻一挨上被子也管不了冷不冷就睡着了。

当我早晨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很暖和,看来应该是小师弟送进了炭火盆。幽灵儿也已经起来了,站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桌上的一副画。这没有墙壁有没有墙壁的好处,起码去那里都不需要费力的进进出出,只要径直的走到想去的地方就好。

当我穿过道道珠帘来到书桌前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画里竟然是一个身着晴天宗道袍的年轻男子,背景也是这冰天雪地的老君山,男子很俊逸绝对有点飘然若仙的感觉,可画底并没有题字,而这房间里住的就只有我和七师姐,难道这是七师姐画的?

“好俊逸的男子。”我是由衷的夸奖,想必这个七师姐也是个画坛高手,而且画的如此用心应该是她心爱之人吧?

“这是师嫂的几师兄?师嫂准备什么时候迎人家过门?”幽灵儿一脸晦暗的看着我。

“好看的东西多了,难道我个个都要据为己有吗?”我郁闷的撇撇嘴,然后盯着画像仔细的看着。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把我自己也吓到了。这画像是没有署名,可在右下角的地方却写了一个小小的九字。

“这……不会是我……画的吧?”我极其郁闷的想到了,可这也说不通啊!茹菲絮可是深爱栾迪的,为什么要画别的男子的画像放在书房里?

幽灵儿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着那幅画像,最后酸酸的说了一句。“师嫂的画功还真不错,什么时候给我也画一幅?”

晕!这要是让栾迪看了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茹菲絮变心了?虽然此茹菲絮非彼茹菲絮,可他到底是会伤心的。我抽起画像直接就丢进了炭火盆里,然后在幽灵儿惊讶的目光中说。“别告诉栾迪,我不希望他伤心。”我也很想解释给幽灵儿说为什么,可我那里知道为什么?反正只要是对栾迪好的事,幽灵儿是绝对会那么选择的,我也不担心他会告诉栾迪。

处理了画像,我就带着幽灵儿出了碧雪阁。碧雪阁外此刻太阳很大,反射着雪的光芒刺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而院子内此刻有几个师妹正在练功,一个个舞着缎带练的既柔美又霸气。见了我都停了下来,一个个带着笑意腻在了我身旁,一口一个九师姐叫的我心情无比的好。

真的是有太久没有姐妹了,这仙岛国女子很少,所以基本上我见到的都是男子,又都是男子服侍我,所以我都快忘记女子长什么样了。

“九师姐下次下山带我去仙岛国看看好吗?”

“九师姐你这次回来不要走了好吗?山上没了你都没有活气儿了。”

“九师姐……”这师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让我不知道先回答谁好了。可见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又都是在这孤山上,感情真挚的不得了。

跟着师妹们在饭堂用了斋饭,呃!据说每天早晨是斋饭,中午是荤菜,而晴天宗是不备晚饭的。这主要是因为晴天宗属道派,讲究养生的,而晚上吃饭是有碍养生,所以晚上是禁食的。

终于在吃完早饭的时候,我和三个美男被小师弟领到了正厅去拜见我师傅齐玄道人。正厅仍旧是珠帘为墙的设计,隔断里是木塌,而师傅此刻就在木塌上打坐。进了正厅我就随着小师弟那低头谨慎的样子站在珠帘前,就这样一直到师傅开口。“九儿回来了?”一个浑厚的男低音穿过珠帘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这才抬起头来隔着珠帘打量我的师傅。一身白色的晴天宗道袍,长须长眉,眼光慈祥却仍旧难掩他的仙风道骨。难怪师门之内一派和谐,原来掌门就这样的平易近人,所以带出来的徒弟才会不耍心机的和平相处。“师傅,九儿很想您。”

齐玄道人的脸有些微红,咳嗽了一下掩盖他的不自在。“九儿已经是及笄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般胡闹?”

我看着齐玄道人那即使不自在也难掩的疼爱,突然觉得寒阳不像我亲生的父亲,而我这师傅才是,有这样一个师傅难怪茹菲絮会八年都没回过一次家。

晴天宗2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2

“师傅,九儿是认真的。残颚疈晓”我穿过珠帘直接跪在木塌前,十分乖巧的为齐玄道人捶着腿。是真的感觉他很亲切,所以才会如此的亲近。不同于寒阳面前的做戏,我是真心的喜欢呆在他的身边。

师傅伸手将我拉起,让我坐在他的身边。“一路劳累,九儿还是好好休息吧。”

“师傅,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未过门的正夫栾迪,这个是栾迪的师弟幽灵儿,这个是甹绘翎。”我转身介绍着跟随我而来的三个美男,三个美男也都给师傅见礼。这礼最大的还要属栾迪,因为他是我未过门的正夫,所以随我的叫法,“拜见师傅。”然后是跪地叩首。

师傅很和气的将他也拉起来,然后仔细又仔细的看了看栾迪。“俊俏小神医!果然人如其名啊!九儿好福气,终于将心上人迎回来了。这次就在老君山拜堂成亲,山上真是好久都没办喜事了。”

连师傅都知道茹菲絮喜欢栾迪?呃!看来这茹菲絮是真没拿他老人家当外人了。“愿听师傅安排!”栾迪的俊脸红红的,可还是欢喜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来两个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跑在最前的小男孩儿哭着奔进了师傅的怀里,然后嚷着。“师傅!一百四十二咬我。”

师傅很慈祥的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然后很有耐心的对他说。“一百四十五不哭,九师姐回来了,让九师姐带你玩好不好?”呃!已经是一百四十五个徒弟了?师傅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一百四十五这才眨了眨雾蒙蒙的泪眼,转头看向我。然后马上从师傅的怀里下来,跑到我的身边抱住我的大腿。“九师姐抱抱!”我抱起一百四十五还没开口,一百四十二就跑到我身边也嚷着。“九师姐抱抱!”

天啊!师傅是怎么每天哄着这些小萝卜头的?最后两个小萝卜头还是被师弟带下去了,我这才有时间和师傅说说话。

师傅很慈祥,无论是对那一个徒弟,都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而这里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徒弟大多数都是孤儿被师傅收留在山上的。而像我这样远道学艺来的也有一些,不过想拜进师门却很难了,能通过考核的寥寥无几,而茹菲絮却是当初那寥寥几人之一,只是这武功到了我这里就完全的被荒废了。山上女徒弟很少,七师姐,我和几个师妹都集中居住在碧雪阁那里。

师傅听说我失忆了还亲自为我号过脉,然后只是安抚我过去的并不重要,人要往前看。正聊着,那画中俊逸的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了正厅,男子见了我也是很讶异的,顿了一会儿才向师傅行礼,而那目光却一直锁着我。

“五儿拜见师傅。”五师兄的目光由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竟然是红红的了,就算他和茹菲絮分别半年也不至于就想哭吧?难道他们真的关系匪浅?

“五师兄。”我这一声五师兄叫的有些不情不愿,主要是怕他说出什么来,让栾迪心里不舒服。

“九师妹。”五师兄这才光明正大的看向我,同时也就看到我身边坐着的三个美男,或许他也是下过山知道仙岛国国情的。当他看见栾迪和甹绘翎头上是蓝色的初焰的时候,眸光一缩,然后就规矩的低着头站到一边去了。

“师傅,粮食已经运上山,足够半年之用,这是剩余银两。”五师兄原来是下山买办去了,现在回来交差。

师傅点点头,既不看银两也不看收据,绝对完全的信任自己的徒弟。“下去休息吧。”也对,老君山常年积雪根本不可能种粮食,所以吃的用的都要从山下买来的。

“是。”五师兄退下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头深情的看了我一眼。

“师傅我这次回山是来找莲雨花的,母亲中了符系草提炼的符梦。”这一拨来一拨走的,我坐在这里都快一上午了才有机会说出此行的目的。

师傅本是不太相信这世上还会有人中‘符梦’的,可这小神医都在这里了,那肯定不会误诊的。可符系草和莲雨花早毁于百年前的大火之中了,连他也只是听说过,现在要去那里找来呢?

“师傅,我们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来到老君山的,只要您告诉我们曾经生长过符系草的地方即可。”栾迪当然明白师傅在想什么,所以说的很直接。

“就在山顶的白日洞里,明天我让五儿带你们去。”想了想还是不妥,“还是明天为师亲自带你们去吧,白日洞十分的危险,九儿又失忆忘记武功。你们这样去,为师怎么能放心呢?”

“那就烦劳师傅了。”我抱着师傅的胳膊好好的撒着娇,而师傅则拍拍我的脑门。“傻丫头!”

中午饭是陪着师傅在正厅吃的,午餐很丰盛,四个荤菜六个素菜还有汤,看来是师傅特意吩咐加了菜肴欢迎我回来。

吃完饭师傅就带我单独去了练功房,交给了我一条缎带,然后让我试着运功帮我恢复武功。或许是这个身体原本就会武功吧,所以在师傅的一步一步教导之下,我竟然真的可以将那柔软的缎带舞出杀伤力了。可也仅限于能舞起来,真的打架我还是花拳绣腿,毫无用处的。我灰心了,师傅却没有,他说让我多留在老君山一段时日,定能帮我恢复如初的。

从练功房回碧雪阁,刚走到门外的时候就看见了踌躇在门口不知多久的五师兄。见我回来了,他有几分的不自然,俊逸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九师妹,梅园的梅花开的正好,不知你还喜欢梅花吗?”

以前的茹菲絮很喜欢梅花吗?我眨了眨眼睛有心拒绝他,可最终还是没忍心,和他去一趟吧。这样也好弄清楚他和茹菲絮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这样我和五师兄去了梅园,因为老君山终年积雪,所以这花园里只种了梅花,此刻开满了枝头,只在园外就可以闻到那隐隐的梅香。

“九师妹终于娶到心上人了!恭喜你!”五师兄开口说的很艰难,可听上去还是挺真诚的。而且也知道栾迪一直都是茹菲絮的心上人。难道我猜错了?他们不是有情人,而是感情非常要好的兄妹?

“谢谢五师兄,师傅正在选日子,到时候还希望五师兄多喝几杯喜酒。”我是真的很开心,虽然在老君山成亲不可能有多隆重,可能在真正疼爱我的人面前完成我的终身大事也是我最想的。

“那九师妹准备什么时候迎我过门?”五师兄的话像是一记闷捶一样敲在了我的头上,茹菲絮呀茹菲絮!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到处留情要我给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你不是爱栾迪爱到连血盟都敢养在心里吗?怎么无缘无故的还招惹什么五师兄呢?

我郁闷的丢下五师兄自己向前走去,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茹菲絮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个后来的,爱上桃小一也就算了,如果让栾迪知道原本的茹菲絮也背着他爱了别的男人,他怎么受得了?他忍痛放弃了那么多守护的爱情竟然是这样的,叫他情何以堪?

“九师妹!”五师兄快走了几步追上我,然后将我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扑在了我的脖颈随后就是那铺天盖地的热吻。

我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推开五师兄,然后整理了已经乱掉的衣领冷着脸。或许是在仙岛国呆的太久了,所以男人的这种直接突然让我有些受不了了,怎么反映都觉得不舒服。“五师兄请你自重。”

“九师妹你说过会娶我的,而且这又不是我们第一次了。难道九师妹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你怎会这般无情?”五师兄也显然是一脸的受伤,俊逸的脸庞挂着大大的红晕,分不清是情‘欲还是被气的。

茹菲絮曾许诺过要娶他?我昏!这家伙还真是大女子风范,见一个要一个,来者不拒啊!只是这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为什么就没把人家给吃了呢?我和栾迪的第一次可是非常痛的,证明茹菲絮还是个处子呀!

“五师兄我失忆了,过去的人和事都已经了却在前尘。对不起!不管过去有什么承诺我都不能兑现。”我只好又拿失忆出来挡驾,虽然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看上去也不错,可我不想伤了温婉的栾迪。

“你还是记住栾迪了不是吗?九师妹何必拿这种借口来搪塞我?”五师兄这下可生起气来,俊逸的面容此刻绯红,这次我肯定那是被气的。

“对不起!你我并没有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错误,彼此都有婚嫁的权利不是吗?既然我的心中爱的是别人,五师兄又何必如此呢?”我将拒绝的话说的很绝,就是希望他明白我对他没有情。

果然五师兄握紧的拳头发出了‘喀喀喀’的响声,然后掉头就走了。

晴天宗3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3

五师兄很生气走了,我以他是明白了,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去找栾迪,也不知道他到底和栾迪都说了什么。残颚疈晓在傍晚的时候,栾迪就把幽灵儿支开了,然后坐在我的房间里沉默着。

“栾迪,五师兄都和你说什么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好了。他是知道我不是真的茹菲絮,所以这事儿我还可以以第三人的身份来劝劝他的。

栾迪叹气,抬头注视着我,脸上虽然有些痛苦可仍旧是那么温润,身上那股谪仙的气质仍旧让人舒服。“絮絮,如果你喜欢五师兄的话,那你就娶了他吧。他很爱她,还在这山上守了她这么多年,海誓山盟也算付出了身心。”没想到的是栾迪居然这样对我说。

我惊讶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栾迪怎会如此大度?难道他并不爱我?所以容忍得了我一娶再娶?这正夫还没进门,侍已经好几个了?心一冷我的表情也就冷了下来,我将目光看向窗外,是怎么也猜不明白栾迪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想我娶他,那我就娶了他。”我赌气的说道。

“师傅已经将成亲的日子定在我们寻莲雨花回来,不如那日你也将五师兄娶进门吧,也算是给他一个随你离开的理由。还有甹公子……”我气的直接从床蹦到了地上,然后大吼着。“要不要我也把幽灵儿一起娶了?”

栾迪显然没想到我居然会是这样的反映,愣愣的看着我,最后还是那副恬淡的口气。“那也好,本来……”我再一次将他说到一半的话截了回去。“好好好!明天我把这一山的男子全一起娶回去,这样你就满意了。”

说完,我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这气的太阳**的青筋都在跳,我一直以为栾迪是爱我的,不管他是不是因为曾经的青梅竹马将另一个人的爱转移给了我,他都是爱我的,可原来竟是我错了。

院内此刻飘着点点的雪花,幽灵儿一身黑色的衣服很容易就被我找到了,可让我意外的是幽灵儿身边竟然围着我那如国宝级稀有的几个师妹。师妹们将幽灵儿围在中间正热闹的说着什么,每个人都一脸娇羞的爱慕之情,明显是看上幽灵儿了。而幽灵儿也是一脸开心,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绽放着瑰丽的光彩,绝对不是对待我时的喜怒无常。我这怒火从来就没有今天这么旺盛过,栾迪将我气个半死,现在看见这样的幽灵儿。我是极度郁闷加生气,干脆决定去找甹绘翎了,虽然那家伙是有目的的呆在我的身边,但是好歹人家是对我专一的,此刻的我只想找个人好好慰藉一下。

来到甹绘翎的房间,他见到我很意外,可还是乖乖的将我抱在怀里,甜腻腻的说道。“夫人怎么才想起我来?”看看人家!

我反手将甹绘翎抱紧,然后在他细腻的脸蛋上先香一个,然后把玩着他柔软的发丝,这心里的怒气瞬间就没了一半儿。“小妖精!”我笑骂了他一句,其实自从认识了幽灵儿我就叫甹绘翎为翎儿了,主要是怕他们不好区分。

甹绘翎‘咯咯’的娇笑,然后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妖精可是会迷人的,夫人可要小心呐!”我不以为意的挑挑眉,然后故意说的很轻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你这么个小妖精死也值得了!”

“但愿夫人是真的这么爱翎儿!”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深意,虽然知道可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只要我一天没亲眼看见甹绘翎是真的在背叛我,那我就愿意去相信他一天。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清白的身子。

在房间里和甹绘翎腻了好久,最后怕擦枪走火,所以不得不赶快走了。而这甹绘翎似乎那方面特别的强烈,每次靠近都想把我吃掉一样。

老君山的夜很静却很明亮,到处都可以看的很清楚,所以我逛着逛着就又去了那片梅园。脚踩在梅园新落地的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玩心大起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踩着雪面玩耍。突然一道嫩绿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借着雪月相织的光芒看清了来人,竟然是蓝信。

今天的蓝信和以往一身僧袍或者一身夜行衣的他绝对是有非常大区别的。那一身嫩绿色的衣袍将他整个人衬的既俊逸又挺拔,就连衣带上那随风飞舞的流苏都似乎与众不同了。“你来了?”我静静的绽放笑容,刚才被吓坏了的心脏归位了。

蓝信牵过我冰凉的手,然后用他那温热的掌心将我捂暖。“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在这里?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现在可是寒国多少人想抓到的财神爷!”

我傻乎乎的笑笑,全然不在的说。“这里可是老君山,他们想抓人也要有胆子上来才行。”而这绝对不是我吹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3,第2页

,虽然老君山上看来内部一片和谐,可不代表这里和谐的可以被人欺负。相反老君山在几国之中可是名望最高的门派,不说师傅就是我这帮师兄弟那也绝对不对是吃素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心齐,他们绝对不会看着外人欺负我的。

“人为才是鸟为食亡,一切还是小心的好。”蓝信说完拉着我的手站住,然后将我从头到脚看个仔细。“老君山其实是一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又远离纷争,你不如就留在这里吧!做个掌门总好过什么天下第一首富。”

我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然后定定的看着他。“茹府是我的责任,不管我愿不愿意扛我都必须扛下去。”

蓝信将千言万语哽在了喉中,最后还是一声叹息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可是好不容易支开来去无影踪的就别浪费时间吵架了。”蓝信说的很无奈,我却笑了出来。自从那日在后山蓝信耍了影以后,这来去无影踪可是恨透了蓝信的,说什么也不让他接近我。

“那你想干什么?这样?”我惦着脚贴在蓝信的唇上吻了下去,他本是一愣,可马上就抱紧我,缠绵的吻上了。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知道他是我的四爹爹,更记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曾有多可恶的对待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虽然没好到爱上的程度,却仍旧喜欢吻他。

蓝信的反映显然比我更加的克制不住,他紧紧的扣着我的头将我抵在他的面前,深深的吻着,甚至有些啃咬的****意味,却还是另我酥麻的产生了欲‘念。我环着他结实的腰将自己整个都贴合在他的怀里,这样的雪夜就让我们放纵一次吧。

直到吻的必须要换气了,我们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对方。然后脸色潮红的相视而笑,挽着手又开始在梅园中散步。曾有好多话要对对方说,可是这一刻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不如就这样静静的走着,然后听着彼此的心跳。

“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若有一天发生什么不测,还希望小姐念在这三拜之情上不要忘了我!”突然蓝信莫名的说了这样的一句玩笑。而我的思绪却回到了月前的笈礼之上,这家伙还真有才,居然将笈礼变成了婚礼,亏他想的出来。

“你还敢说,那么多人你居然还敢在台上对我动手动脚,你是真不怕别人看到吗?”我郁闷的想起了这家伙的毛手毛脚,然后生气的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蓝信吃痛的蹙了一下眉头,最后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这样,恐怕我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拜堂了。这样不好吗?以后你抱着我可是名正言顺的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四爹爹?”我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已经不规矩的手。什么我抱他就名正言顺了?明明是让他有了借口非礼我。

“那又怎样?难道小姐不觉得乱‘伦特别刺激?”说着伸手进了我的衣襟,然后就爱抚起了xiōng前的小桃子。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只使坏的手弄了出来,娇嗔无比的瞪了他一眼。“这里是我师门,你少乱来。”

“那你是说别的地方我们就可以乱来?”蓝信贴着我的耳畔轻声说着,弄的我不光是耳朵甚至整个身子都痒痒的。我躲开他,然后抿着唇角笑了。这家伙!

“说点正事吧,这些天你都去那里了?害我都找不到你通知有危险。”我拉着他的手继续走着,真是有些好奇他都在那里。

“你很担心我。”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语,而蓝信的心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融化着。

“你少臭美,一个人在外多不安全,还不如你就光明正大的呆在我旁边监视我的好。”我瞪了他一眼。

“可当初是谁告诉我在暗的?还是暗到永远看不到才好?”这家伙居然拿我的话来赌我的嘴,太可恶了。

夜越来越深了,天上的月亮也已经升到了正空。梅园里静静的,只留下了我和蓝信两排大小不一的脚印。

晴天宗4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4

蓝信最终还是没有留下来,他不说理由,我也不问。残颚疈晓其实我们的想法应该是差不多的,只要对方安全这就够了。以我和蓝信的关系想要厮守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我们都不爱对方又何谈厮守?

快清晨的时候我才回了碧雪阁,幽灵儿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房间里生气,他不说这次我也不问了。傍晚的时候才和我师妹们笑的跟月季花似得,为什么一进房间就和我摆脸子?哼!想起来我就气。

我越过客厅然后进了浴室,水已经凉了不能洗澡,我就洗了脸然后褪去外衫和棉袍躺在被子里准备睡觉。幽灵儿一直都是那副姿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只在我进屋的时候抬头看了我一眼。

似乎是走的累了,所以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可这睡着睡着突然就觉得床前站了一个人,就这样‘忽悠’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一看竟然是幽灵儿,一脸的不痛快站在我床前。

我不理他,决定翻个身继续睡。幽灵儿却一把将我的被子拉开,然后将我从床里拽的坐了起来。“别睡了,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会风风光光将我师兄迎进门,现在怎么可以在这老君山上谁人不知的情况下就把婚事办了?还要一起迎娶你五师兄和甹绘翎?”

我郁闷的将被他拽痛的胳膊抽回来,这火也上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一起娶五师兄和甹绘翎?那还不是你好师兄说的?你师兄根本就不爱我,所以也不介意在这里成亲,更不介意一起娶谁。他都不在意了,你在这里紧张什么?”

“师兄不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幽灵儿本来是一肚子怨的,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他爱我,又怎么会一定要我娶五师兄?”我无比郁闷的吼着,这一晚上压抑的结果就是爆发的更厉害。如魔音般的穿透力,现在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我刚才的话语。

“他就是爱你才会怎么做,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快乐。所以才会放纵你,他如此爱你,你居然这么污蔑他?你的良心给狗吃了?”幽灵儿也不甘示弱的吼着,他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却不能代表栾迪的意思。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底气明显的不足了。

“你给我起来,去和师兄道歉。”说着幽灵儿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然后不由分说的给我穿衣服。挺漂亮的一张桃花面此刻却白的宛如纸,看来真是被气的不轻。

可我也很生气呀!“我不去。”虽然穿好了,可我仍旧往床‘上一坐,赌气的嘟着嘴就是不肯去。不是因为栾迪,而是因为幽灵儿,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这样伤害爱你的人,你都不觉得亏心吗?”幽灵儿气的手都在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我。

“你管那些围着你转的师妹好了,管我干什么?我~不~去~!”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就是和他赌气。想想下午的场景我就莫名的气,而且是非常的气。

“师妹?我师妹在神医山谷,我管她做什么?我只管你,去给师兄道歉。”幽灵儿一把将我的手臂拉住,模样坚决的说着。

还跟我装,神医山谷的师妹?哼!我是真气急了,狠狠的咬住幽灵儿白皙肉肉的手背,可幽灵儿根本就眉头都没皱一下。“去给师兄道歉。”他说的坚决,我就更加用力。

“去给师兄道歉。”幽灵儿是铁了心的激怒我,依旧那副表情,似乎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我用力的咬着,最后已经有血从手背上流了出来,我才松口。可他仍旧拉着我,口吻冷清的说。“去给师兄道歉。”

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牙印,突然就哭了。然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堵的实在是难受,转身就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天际已经泛白了,我最后还是转到了栾迪的门口,然后轻轻的敲了他的门。晴天宗的男子皆是自己住自己的房间的,所以来开门的是一身素白的栾迪。他看见我有些惊讶,可随即就明白我一定是被幽灵儿赶来的。而且我此刻眼睛红红的,明显就是哭过。

栾迪将我让进屋里,然后默默的坐在我对面。“师弟就是孩子脾气,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看了看我红彤彤的眼睛,这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走过去突然就将栾迪抱住,眼泪再一次翻江倒海的倾泻而出。“对不起!只因为我太在意,我真的好怕你不爱我。所以昨天我才会那样对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吗?”

栾迪拍着我的背,眼

七夫霸爱,快逃!,晴天宗4,第2页

底也泛起了泪光。“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那我要去爱谁呢?”

我哭的更凶了,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将鼻涕和眼泪统统蹭在了他素白如仙的衣服上。“可我好怕你的爱是转移自真正的茹菲絮的,以前不爱也就罢了,可现在我发觉自己爱上了你,所以我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栾迪直起身自袖口掏出帕子,然后在我的脸上擦着,虽然也不停的掉泪,可还是笑着说。“在我把自己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不管你是谁,我都无谓风雨的跟着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爱的是你,而不是她。”

“那就够了,我在乎的只有这个,因为……我~爱~你~!”这一次我非常郑重的对栾迪说出了这三个字,而这三个字也是我要遵守一辈子的承诺。

“我懂,我懂!”这次换成我给栾迪拭泪了,原来相爱真的如此简单,要的不过是两颗心加一句诺言,然后两个人就可以相守一生。

“这次在老君山成亲虽然有些仓促,也可能很简单,但是我保证回到凤翔郡我一定会再为你风风光光的举办一场,然后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羡慕我们好不好?”我哄着栾迪,相信这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可以让他感动了,果然之间他温润的俊脸一红。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至于仪式真的没那么重要。可……”栾迪还想说什么,就直接被我打了过去。“你真的太善良!不是所有爱我的人我都要对他们负责的。婚礼可能不会只有你一个,但那另一个人是腾翡,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只有你们才值得我这样,懂吗?”我将他的话打断,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栾迪点点头,脸上的幸福神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啊!能少一个争宠的人他得到的宠爱就会多一份,他也希望能如此,可是真的就能如此吗?

终于把俊俏小神医哄好了,我俩就这样和衣躺在床眯了一会儿,然后就起床吃早饭,准备上白日洞。

白日洞在老君山的山顶,传说中极寒的地带,就是终年以老君山为家的师傅都没去过。传说那里很危险,自然条件恶劣到常人无法忍受。

我们带了很多准备的东西,那都是师傅连夜让五师兄去采购的。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没法去找我。而我们离开的这些日子,师傅也交代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准备我和栾迪成亲用的东西。他虽然有一千句一万句的话想说,可是没得到我的同意他就一个字也不能说,望着我们上山的背影好久,最后终于是转身回去了。

越往山上走空气就越冷越稀薄,这趟去的只有我、栾迪、幽灵儿和师傅四个人。因为甹绘翎不会武功,身体又弱不禁风的,去了只会成为拖累,所以被我放在了晴天宗。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他们三个是轮流将我拖上了顶峰,然后在师傅的推算下找到了白日洞。这里为什么叫白日洞呢?因为他无论昼夜都是发出白色的光芒,而且深不见底还和迷宫一样的蜿蜒。

师傅站在洞口看了看,然后吩咐我们不要走散,就这样四个人进了白日洞。这老君山上是常年积雪不化,可这洞内却别有一番天地,越向里走这温度越高,虽然变化不大,可是进去久了就能感觉出来的。这也就坚定了能生长植物的可能性。

而且洞内不光有阳光有温度,甚至还有小溪,这应该是地下泉水渗上来的吧。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洞内的空间就越来越大,岔路也就越来越多,可是却光看见什么条件都具备的洞**,就是没见到一株植物。

水‘滴滴答答’的在空旷的洞中放大了声响,这洞我们也是越进越深,最后分不清时间的在洞内转着,直到累的不行了才原地休息。

师傅一边咬着馒头,还在一边的研究着地形,可还是无法判断出曾经符系草具体的生长位置。因为当年留下来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少到除了乱找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

我坐在栾迪旁边,然后啃着馒头靠在他身上休息,幽灵儿自己坐在一边,吃着馒头也在低头想着符系草可能出现的位置。他们都是专家级别的,所以不说话我也不敢去打扰。

白日洞1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1

歇了大概一刻钟后,师傅再次决定上路。残颚疈晓幸好进洞的时候师傅带了磁仪勉强发挥了作用,目前我们还是可以分的清南北的。

或许是我们已经进的很深了,所以此刻白日洞内已经是大洞套小洞,很多洞都是差不多的,走了几个洞口发现又绕回了原地。虽然有磁仪在,可这真真假假的洞口还是很难分辨的。最后用了土办法做记号,然后才绕了几个大圈子继续向洞里走去。

走着走着觉得这个温度就开始变的不太好理解了,从腰部以上明显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腰部以下的气流却开始变得炽热起来。师傅谨慎的停了下来,然后根据气流开始判断着。其实有点自然常识的人都知道,热空气绝对应该向上流的,可这白日洞此刻却偏偏是相反的。我也有些紧张了,拉紧栾迪的手,然后跟着张望着。

“热气流内肯定含了什么有毒的物质,才会导致变沉流于冷空气之下的。”栾迪毕竟是医者,还是第一个提出了猜测。

就这样大家马上将目光转到了一直都没开口的幽灵儿身上,幽灵儿也不说话,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将盒子里的粉末从腰部就开始向空气撒,马上那白色的粉末就淡绿色然后随气流向后方飘散去了。“是氢毒,浓度百分之九,人体吸入会出现昏迷。以目前的浓度来看离毒源大概还有几百米,产生氢毒的应该是洞内的矿石。”

我崇拜的看着幽灵儿,太厉害了!只洒点粉末就知道这么多?比化学仪器还厉害!

可师傅和栾迪却没我这么高兴了,人吸入会昏迷?那还怎么走了?“可有办法解?”

“离矿石越近浓度会越高,大家戴上这个,七天之内应该可以抵御氢毒。”幽灵儿点点头,然后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三个带紫色斑点的白玉。一人发了一个还不忘解释,他自己没戴。“这是我特殊加工过的玉石,只要佩戴在身上即可,但玉石离开保存盒七天即会失效,我们的时间不多。”

我接过玉石第一件事不是佩戴,而是将这漂亮的玉石拿到鼻子底下闻闻,真的带有幽灵儿身上特殊的香味。幽灵儿看了脸一红,瞪了我一眼。“不带拿回来。”

“戴!戴!”我马上将他放到了脖子上,链子很短就是直接靠近下巴的。

师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幽灵儿,哈哈的笑了。或许除了我和幽灵儿,其他有眼睛的人绝对看的出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那颤巍巍随时可能罢工的磁仪指引下,我们终于是到了白日洞的分界层。这分界层简单的说来就是一个是继续向上的,一个是继续向下的。向上的那一层是冷气流,而含着氢毒的热气流就是自下面的那一层飘上来的。

“向下。”这一次幽灵儿倒是先开口了,然后率先进了洞中,估计也是去探查到底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害。

师傅向我们示意稍等,第二个进了那向下的洞口。稍等了一会儿栾迪才牵着我的手也滑进那向下的洞口。这个洞口很滑也很陡,他们这些有轻功的人是可以上下的,可我就比较费劲了,好在下去会容易一些,栾迪带着我直接像滑梯一样的滑到了洞下。

进了洞那翻江倒海的热浪就袭来了,我们将大麾和棉袍都褪去,然后仅着外衫、内衫后继续向前找他们。他们没在这里等我们,估计也是想到了我们要换衣服的。

我们都佩戴了幽灵儿给的玉石,虽然不会中毒了,可洞中发自岩石的刺鼻气味却让我怎么忍也忍不住。不断的呕着酸水,真是比孕期反映还强烈。

“把这个吃了。”栾迪边拍着我的背,边在药葫芦里倒出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吃了以后真的就好了。

终于停止了恶心,我才拉着他的手向前去找师傅。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三条道我们都走了一段,喊着师傅和幽灵儿,却一直都没有反映。心突然就提了起来,他们是不会不等我们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我和栾迪又重新回到了岔路口,走失了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原地等候。可这左等也没人,右等还是不见人回来。我这急的都快抓墙了,可就是不见那一黑一玄两道身影。

空气中仍旧弥漫着炙热又刺鼻的氢毒气味,时间长了我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可就在我习惯的时候一直都很淡定的栾迪突然握紧了我的手,然后紧张的盯着第二个洞口。“有血腥味。”

“幽灵儿?是不是他出事了?”我虽然什么也没闻到,可我了解师傅的武功,那么血腥味一定就是不会武功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1,第2页

的幽灵儿的。

栾迪将我严严实实的藏在他的身后,仔细的辨认着。“不是的,师弟从小学毒师,那身子早就是百毒不侵了,血液里也会含有与常人不同的毒香。血腥气很普通,也很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发生的地方离我们很远,二是这个人流血很少。”栾迪精准的判断着,手里的金针已经在指尖了,随时准备发出去。

“难道会是师傅?”普通人的血?这洞里不就我们四个人吗?连师傅都受伤了?洞里到底有什么?

“别紧张,也不是师傅。这血腥很淡,而师傅是武功高深的前辈,血液早已经达到一定密度,绝对不会是他老人家的。”这都闻的出来?我身边的男子到底都是神马人啊?不过这也好,起码我不担心了。

可这洞里除了我们居然还有别人?而且发生了冲突,那么绝对是敌非友的。

栾迪将我掩在身后,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太热了,此刻他的额上也已经出现了汗珠。带着我小心的走进了第二个洞口,洞里很亮,无论走到那里都可以清楚的看清前路,可也一直没看见受伤的敌人。

走着走着光滑莹白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点点斑驳的血迹,因为洞内温度高,所以早已经是凝结了。栾迪松开了我的手,然后走到血迹前拿手捻了几个相较远的血块,然后闻了闻。“受伤的目前有四个人,而且皆是被内力所伤,看来他们人数不少啊!”

被内力所伤?也就是说师傅在这个洞里。听到这里我一半儿的心似乎也放下了,可师傅在这个洞里幽灵儿在那里?敌人不在少数?幽灵儿一个不会武功的毒师肯定会有危险的。

我能想到的栾迪当然也能想到,此刻栾迪拉着我的手紧蹙着眉头,继续向洞里走去。越走越热,那火辣辣的温度甚至已经让我这种普通人呼吸困难了,栾迪拉着我的手不断将他的内力传给我帮我抵御热气,好在他虽然不会武功可内力够深厚,两个人用一份内力,他也没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来。

洞越走越大,转眼就又到了岔路口。五个路口每个都一样,可栾迪这次还是毫不犹豫的选了最右边的那个,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那个洞有血腥味。

进了洞不久就可以隐约的听见打斗声了,声音不大可还是在这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我急了拉着栾迪就向前跑去,可栾迪反手抱起了我,一跃就飞了起来。呃!光着急了竟然用土办法跑,人家是会轻功嘀!

转眼快到洞口,栾迪并没有马上加入战斗,而是落在离洞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将我放下,然后嘱咐我不要动,这才自己奔了洞口而去。

我知道栾迪带我一路过来,肯定后方没有敌人才会将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可我担心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怎么可能在这里乖乖的等他们?不过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然后我很小心很小心的鸟悄的走到洞口,然后伸头去观察洞内。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我心吓得都快要跳出来。二十几个黑衣人变换着阵形将师傅困在中间,而刚才冲进来的栾迪此刻却不见了影踪。我揉揉眼睛看着这个可以一看到底的洞口,却仍旧找不出来栾迪在那里。

而师傅那里的情势却不容乐观的,黑衣人的阵形越缩越紧,师傅虽是武林高手,可显然这一对二十几个是明显的占不了上风。怪就怪我太自信,上山的时候因为有师傅在,所以我把来去无影踪都留在了晴天宗里,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唯一能靠的就是我自己。

好久没遇到这种生死存亡的厮杀,我似乎都忘记自己当初的愿望是黄蓉那种智慧型的女侠。

我看着那二十几个黑衣人,开始运用我那不时常灵光的大脑,奈何他们人数太多了,电视剧里都没教过怎么对付这么多人呀!

我掩在洞口越急就越热,越热就越闷,可还是不太敢大口呼吸,怕主意没想到就给人家发现,然后导致师傅力不从心。

目光离开黑衣人和师傅,突然我就看到了地面上丝丝的血迹,那就是引我和栾迪来到这里的血腥味来源。

呃!有办法了!。

白日洞2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2

师傅在里面拼命,栾迪和幽灵儿不知所踪,我那不太灵光的大脑终于在关键的时刻开窍了。残颚疈晓我看着地上那斑斑驳驳的血迹,有人受伤,而且栾迪说过有四个。那么敌人为了不影响阵法,绝对会将四个人放在一起以稳定阵法的效果。

恰巧此刻他们就变换到了我的前方,四个人可能是偷袭师傅的时候被师傅打伤了,此刻身形不稳明显伤的很严重。如果我能打倒他们四个,那么师傅一定有机会可以取胜的。

我摸着包袱,里面除了吃的并没有可用的东西。然后是袖口,只有一个帕子。再摸摸怀里,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在地洞时给蓝信下的迷‘药方法不对,所以我还曾找幽灵儿大发脾气。可惜那一段幽灵儿避我如蛇蝎,不对!蛇蝎他反倒喜欢,避我如瘟神。

我去找他好多次,最后把他烦的将这个东西给了我,那就是传说中的封喉丸。还记得那天幽灵儿也是扔了这样一颗小小的药丸就让整个三楼的下人睡了,而这个更是厉害。是从见血封喉树提取出来的,经过幽灵儿的加工,已经达到在空气中接触血液也能杀人。

现在麻烦的是我又没有内力,怎么可能将药丸扔出那么远?如果让我跑过去扔的话,那我肯定没走到就已经被人挂了。弹弓!我将头上的钗取下做了一个简单的弓架,然后从头上割了一小缕头发,编的半松增加韧性,然后挂在了弓架上。好在我有一头既天然有韧性十足的长发,就这样我将封喉丸放在弹弓上开始瞄准了。

上辈子我淘气,很小的时候就玩过弹弓,这长大了还真就没怎么玩过了。不过相信有小时候的‘刻骨’训练,现在也一定不会差到那里去的。

我努力的想着师傅那天教我运功的方法,然后开始瞄向准备换位的黑衣人。瞄着瞄着我就忘记了自己要隐藏了,一小步一小步的出现在了洞口。还是师傅第一个发现了我。“九儿别过来!”师傅大声的喊着。

就在我听到师傅的话的时候已经发出了那颗封喉丸,可我还来不及看到我是不是真的打到了受伤的黑衣人身边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就那样结结实实的掉进了洞**。

就在我不断向下掉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么大的一个洞为什么我站在洞口那么久都没发现?没多久,我终于落地了。没摔死,也没摔断胳膊腿,甚至没摔疼,就在我讶异自己为什么从那么高摔下来没事的时候,我身下有了声音。

“师嫂,你坐够了吗?”我低头一看,竟然是趴在地上无比郁闷的幽灵儿!

幽灵儿本是第一个下洞的,所以也是第一个发现黑衣人的。他仗着自己轻功和毒技一流所以没等其他人就追了过去,正和黑衣人交手的时候师傅就下了洞来。黑衣人似乎是认识师傅的,知道不是对手,所以就边打边撤,向洞内跑去。

最后竟然分成了两拨,将幽灵儿和师傅分开了。幽灵儿是打的迷了路又不见黑衣人,所以就在这洞里开始了瞎转。转了好久,似乎越走越远,最后终于发现上头有些不对,正抬头看就发现了一身紫色衣服不断下坠的我。

他也是想接住我的,可是我掉落的速度奇快,他这个以毒技闻名反映应该超人的毒仙子居然没机会反映,就这样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下面。

我连忙趴起来,然后将揉着小蛮腰的幽灵儿也拉起来。“伤那儿了?我看看!”我那二十一世纪无谓男女的精神又发作了,明明看见幽灵儿揉着腰,可还是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准备亲自探望一番。

幽灵儿马上将我意欲胡来的手抓住,连忙说。“我没事,你怎么掉下来的?”然后另一只手仍旧揉着那差点就断掉的腰,疼的本就邪邪勾起的嘴角此刻更是有了弧度。

“对了,师傅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能不能飞上去?”我突然想起了上面苦战的师傅,抬头望望那大概三四十米高的洞口,咦!那里有什么洞口?根本就是墙壁,我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幽灵儿摇摇头,别说这里没有洞口,就是有洞口不借助外力也没人能飞三四十米高。

这下我不光是紧张了,更多的则是不解,这三四十米高我跌下来居然没事。呃!多亏了人家幽灵儿,他才是‘劳’‘苦’功高的那个。而且这里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洞口,我当时在上面的时候看了那个洞很久,也没发现有洞的,那我是怎么掉下来的?难不成空间穿越了?

而栾迪也是在那个洞不见的,难道也被空间穿越给穿到了别的地方?不会这么邪门吧?只要别被敌人抓到就好,相比幽灵儿,他更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2,第2页

是没有自保的能力。还有师傅,也不知道我最后帮没帮到他。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完这个开始担心那个,看来不出这个洞我这心就cāo不完了。

“走吧,我们去找他们。”幽灵儿牵起了我已经被汗湿的手,当然是知道我担心什么。“别担心,师兄虽然是个医者,可自保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幽灵儿温柔牵着我的手在洞里静静的走着,我的手一动就感觉到了他手背上的伤。“还疼吗?”直到现在我才有些小小的愧疚,当时真的是气急了,用了全力。恐怕将来就是好了,那地方也会是一道疤痕吧?不过,只要像栾迪要一些药来,应该也可以去除的。

“不疼。”幽灵儿的语气硬梆梆的,一看就是还在生气。

“对不起嘛!等出去了,我找栾迪找点去疤的药来,我保证不会在你完美无暇的玉手上留下疤痕,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我停下来双手拉着幽灵儿那只受伤的手撒着娇。

幽灵儿只好也停了脚步,不看我可那嘴角却有一丝上翘的痕?八懔耍做疤也好。起码那是你留下的。”他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近在咫尺的我都没听清?br />

而我只是将前头那两个字听的最清,算了!那就表示他不生气了。呵呵!我将头抵在幽灵儿的胳膊上,然后轻轻的蹭着他,宛如一只撒娇的小猫。“灵儿!”

‘嗯’幽灵儿红了脸,然后将装可爱的我搂在怀里。“师嫂!”这称呼怎么听怎么怪,可出自幽灵儿的口中,我却莫名的觉得好听。“再叫一声!”

“师嫂!”幽灵儿的声音含着羞涩,可还是难得的听话。

“再叫一声!”我玩心大起,坏坏的继续。

……此处省去两个感情白痴的重复话语n句。

洞中分不出白昼与黑夜,这时代也没有手表。走累了,我就靠在幽灵儿怀里睡着了。这一层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空气适宜且没有氢毒的气味,可这也代表我们与师傅不是在同一层了,想找到师傅我们还需要走很远的路。而栾迪依旧没有下落,我惦着他,连梦里都是他张开的拥抱。可醒来身边只有闭着眼睛假寐的幽灵儿,我累了能睡,可他不能,他要保护我。

眼睛很酸涩,也不知道是那段时间被氢毒熏的还是太久没睡,所以才会疼。我醒了,幽灵儿就睁开眼睛看着我。那张邪魅的脸狭长的桃花眼近的快要贴在一起了。我不动,他也不动,就那样盯着彼此看着。最后还是幽灵儿先回过神,咳了一下掩饰刚才的冲动,然后拉我起来。“走吧。”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边啃馒头边在洞里开始寻找。因为我们三个人身上的玉石都是有时效的,如果他们还在氢毒那层超过七天,那么就算没有敌人他们也会死。

我们这一层的洞**很舒服,干干净净的除了水滴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幽灵儿带着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是一直的走着,走累了就休息,休息一会儿就起来继续走,可无论我们怎么走似乎都是在原地转的。这里景物不变,水声不变,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的洞口,我们就这样完完全全被困在了这里。

幽灵儿突然停下看着我颈上的那块紫色斑点已经快散尽的玉石。“六天了。”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六天,虽然还有很多的干粮,虽然这里有清洁的水源,我和他还能继续在这里维持一段日子。可师傅和栾迪?

心里弥漫开了酸酸的物质,心难受的像被攥紧无法呼吸一样。“我们可以找到他们,他们不会有事。”我努力不哭,坚定的说着。

幽灵儿深深的望着我,然后也随着我肯定的点头。路漫漫,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我和幽灵儿加快了步伐向前走着,即使前路是绝境我们也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那就代表我们将永远没有可能离开这里。向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身边岔路很多,我和幽灵儿第一次如此心有灵犀选择的都是最前方的那条道路。

白日洞3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3

就算我们再坚定,时光仍旧在我们匆匆的步伐中流逝了。残颚疈晓幽灵儿抬手将我的玉石取下来,然后握的那玉石‘喀喀喀’的响,泪在他狭长的桃花眼里汇成了汪洋中的珍珠,颗颗落下砸的我心碎。“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他们不会有事。”

我知道玉石是幽灵儿之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功效,可我仍旧不愿去相信他的职业水准。师傅和栾迪不会有事的,不会!

幽灵儿手中的玉石无力的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瓣,而他自己就傻傻的看着空落落的手指默默的流泪。从小一起长大的情,那比血亲还要浓的兄弟之谊瞬间就将这个英气的男子击垮了。他呆呆的,不动,不说话,只是流泪。似乎世间的万物,自己的处境都已经不在他的思绪之中的。

“灵儿听我说,我们继续找,或许他们已经不在氢毒层了,他们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我不停的摇着幽灵儿,希望他振作,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死了,那怕那只是自欺欺人。

幽灵儿目光呆滞的看着我,眼中却根本没有我,又这样的定格了。他和栾迪的情谊我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就冲他当初对我的讨厌和今日的处处维护,我也知道那是因为栾迪,他爱屋及乌所以才会前后反差那么大的对待我。

可我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就算栾迪死了,幽灵儿也不可以这样自暴自弃,何况这自暴自弃的地点还是有可能永远出不去的白日洞呢?

“灵儿,你醒醒好不好?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也救不了栾迪和我们自己。”我继续晃着整整比我高一头的幽灵儿,可他根本就对我的话没有一丝的反应,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幽灵儿都是那副呆呆的样子。过了好久之后,我是真没办法了,狠狠的抽了幽灵儿一个嘴巴。“你这样就对得起手足之情了吗?你给我醒来,我告诉你,活我要见到栾迪,死我也要见到尸体。幽灵儿你给我振作起来!”我对着幽灵儿大吼大叫。

或许是那一巴掌真的抽醒了幽灵儿,他终于眨了眨眼睛,控制住了那泛滥的泪水。“活见人,死见尸。”

他再次拉住了我的手,手心竟然是如此的冰冷。然而他却十分坚定的拉着我继续向前。脚步匆匆,我们一定要找到栾迪和师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现实再一次的将我们彻底的打倒了,背包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根据粮食算日子我们已经在这个洞里呆了两个月,就算我们再省着吃仍旧不够用了。洞里除了水滴就是光滑滑的岩壁,我们无路可走,而吃的也维持不了几天。

洞还是那个样子,无边无际一个连着一个,可无论我们有多卖力的走,似乎仍旧走不到尽头。现在唯一有一些改变的就要说那水滴已经成了水渠,水渠清澈别说鱼看上去连浮游生物都没有。

我们从最初的坚定走到了现在这般的绝望,身上是这些天下来的汗水粘塌塌的糊着两个月都没换的衣服。就算再绝望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我还是决定做个干净鬼,所以不管幽灵儿有多不解,可我仍旧什么也不在乎的在他面前脱光光,然后做在了那白色似现代浴缸的水渠里。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在乎的?

“灵儿下来洗洗吧!黄泉路上我们做伴儿,也不能将对方熏坏不是?”我笑的有些苦涩,扬着那晶莹的水花。

不知道是我的话说动了幽灵儿,还是他想到了什么。就在几分钟之后,幽灵儿竟然也将衣服脱了个干净,在我对面坐定,竟然没有一丝羞涩。

“师嫂!能有你陪我走完最后一程,幽灵儿此生无憾了。”幽灵儿扶上我的脸颊,表情认真没有一丝痛苦。

“反正都要死了,遗憾的事就忘记吧。快快乐乐的有人相伴,那也绝对是幸福的!”我按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心里竟然真的只有幸福。

“不,我要说。我这辈子只有一个遗憾,我不想带到yīn间。”幽灵儿显然是不同意我的说法,一把将我抱住。就这样赤着身子紧紧的相拥。“师嫂我爱你!以前我不能说,不能表示。可如今快死了,我一定要告诉你。”

我有些不知所措,幽灵儿爱我?那我爱幽灵儿吗?我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我承认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他的拥抱,可那算爱吗?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能昧着良心欺骗他吗?可如果不爱,为什么当我看见他和师妹们在一起的时候心底会如此的酸痛呢?

“灵儿……”我环紧了幽灵儿,却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幽灵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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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累了,将我圈在他的怀中就直接躺在了水渠之中。水温很舒服,带着幽灵儿平静的语气,他给我讲了很多他和栾迪小时候的故事。

从在凤都的医仙山谷初遇善良又哀伤的栾迪,他是如何保护栾迪将他们的关系建立。再到他随着栾迪去了暑国,那次栾迪的救命之恩。再到他随栾迪回国,看着我和栾迪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与他早已经不可抑止的感情。

说实话,我很感动。感动幽灵儿是如此至情至性的人,更感动于他的付出。如果我们不是即将面临死亡,我想幽灵儿一定会将这些手足之情和情不自禁带到我们百年,一起辞世的那一刻。而我这样的感情白痴,或许人家一辈子对我如何的好,我都不会知道他竟然是因为爱我。而是会心安理得的认为,他是栾迪的师弟,所以我永远都是他的师嫂。

栾迪和我何其幸运身边能有这样的一个真性情的朋友?过了这一刻我和幽灵儿已经回不去那纯真的朋友时代了,可我竟然没有一丝的遗憾,因为那份友情早已经被超越成了爱情。在幽灵儿这淡淡的诉说中,我似乎也找到了自己心底真实的感受,那日日的相处历历在目,原来那就是爱。那控制不住的在意和吃醋全都是因为我爱他。

“从来师兄喜欢的东西都是我讨厌的,可你是个例外!师嫂我爱你!就算这次背叛了师兄,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幽灵儿将我拥的更紧,而他能做到这样也已经是极限了。爱我,在他的心底等于背叛了栾迪,背叛了他们这十几年的手足之情。可他控制不了,尤其在这面临死亡的一刻,他不说出来,就代表他永远也没机会了。

“既然是真的爱我,那你就别做无主的孤魂了。成了我的人,以后死了你也有名头可报!你是茹菲絮的魂,就算死了再投胎你也只能是我茹菲絮的。”我理解了幽灵儿爱的有多纠结,所以这心瞬间就软了。在他的怀里感受身边丝丝流动的水,似乎生命也有了一丝活力。这话说的很霸道,可我相信幽灵儿喜欢。

“我不知道要怎样做,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幽灵儿脸红红的,声音很轻柔的说了一句。

我眨眨眼睛,在寻思他话的意思。不知道怎样做?把自己交给我了?再联系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这才明白他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这美男情深意切赤luo在怀,剩下的时日又不多了。或许该做就做吧,没什么可顾及的。我翻身将幽灵儿压在身下,看着半个身子都在水中的幽灵儿,那邪魅的蓝色长发像极了深海的人鱼。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微睁带着羞怯,邪邪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我是真的为他动心了,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一起,那就是我们的缘分。

第一次吻上了幽灵儿那薄薄微凉的唇瓣,脑海中不断重现的是第一次见他的情景。至情至性的幽灵儿本身就带着一股区别于其他男子的英气,就是这股英气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一直到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已经非常在意他了。而早在那两个月他的陪护里,我就已经爱上而不自知,所以在后山我才会冲动的亲了他,所以我们才会有了那么多波折。可能一起走完这最后一程,我也很满足了。

幽灵儿平日的性子很急,动不动就和我吵然后气的浑身发抖。而此刻他却一改那急脾气,在我身下任我慢悠悠的回想,然后吻的他喘息连连,最后更是两只肉肉的手攀上了玉‘峰,轻轻的把玩弄的我浑身都软了。

低头看着这两个月早已经结痂的手背,心底竟然是幸?傲槎看来这个痂注定不能消除了,不过这样也好。你留着他,让我们下辈子凭他相认,再相守好吗??br />

幽灵儿再次泪湿了眼眶,将那疤痕对上了我右xiōng下那细细长长的一道剑疤。“曾有人说来世不再相见,今日你对我说来世相守。师嫂,很开心你能真的从伤痛中走出来,灵儿愿意来世陪着你,生生世世伴着你。”。

白日洞4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4

从来没有人会在我面前提起桃小一,甚至因为桃小一他们都有了很多的忌讳不说的词。残颚疈晓可今日被幽灵儿就这样的提起,我的心底竟然连一丝的痛都没有。我看着幽灵儿,眼底是淡淡的幸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我何其幸运,有你,有栾迪还有腾翡。这就够了!”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着美男了,可还真是第一次气氛如此愉快!这人生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注定我将永远都不可能会忘怀。

“师嫂,来世你愿意为我成为一心人吗?”或许这个想法有些贪婪,但是他还是会小小的期待。爱情都是自私的,他做不到栾迪那样的无私。可那也很正常,这世上只有一个栾迪,也只有一个幽灵儿。那是谁也模仿不了谁,谁也代替不了谁的。

“再叫我一声,或许我会考虑!”我坏坏的一笑,幸福洋溢在眉宇之间。

“师嫂!”幽灵儿乖乖的叫了一声,这声音竟然像电流一样传过我的身体,酥酥麻麻的让我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再叫一声!”我吻上他xiōng前那点点红梅,隔着浅浅的一层溪水舔了起来。

而幽灵儿一边轻喘着,一边重复着‘师嫂’,‘嗯’‘师嫂’。他似乎也知道了我特别喜欢他这样喊我,所以也不停,就这样轻轻软软的叫着。直到我吻的两个人再也把持不住,我才抬手将他早已经养大的骄傲抵在了我的身下。

“灵儿,下辈子你也要记住这个感觉。如果我找不到你,你也要凭这个感觉找到我。好吗?”心底那丝丝的伤感还在,我是真的舍不得和他分离。

“嗯,下辈子灵儿一定会找到你!师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随着那师嫂两个字,我就彻底的让幽灵儿成为了我的人。

我坐在他的身上,看着那翠绿的初焰,心底的满足感从没有此刻这样的强烈。抚摸着那光芒无比的初焰,我还傻兮兮的笑了。“疼不疼?”或许是太幸福,我问的极度白痴。

幽灵儿的脸此刻有些白,可还是勉强笑笑。“疼,可只有疼才最难忘。灵儿今生无憾!”

或许是因为我太紧张的原因,总觉得幽灵儿的初焰变的特别的慢。那碧绿光芒怎么也褪尽不到蓝色的烈焰,我只好耐心的等着,一会儿摸摸他邪魅俊美的脸颊,一会摸摸他紧实的腰肢,可就是不敢动啊!

终于在我一忍再忍,忍到快崩溃的边缘的时刻。那初焰蓝了下来,幽灵儿的脸也恢复了血色,眉眼含春望着我。“不疼了?”我虽然有过经验,可还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幽灵儿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将我抱紧。“不疼了,灵儿现在是师嫂的了,请师嫂享用!”这小妖精,竟然这样勾‘引我。

他不痛了,那我也无须忍耐。他抱着我,可并不耽误我运动。就这样躺在水里,我决定彻底的将眼前这个邪魅的男子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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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嬉戏够了,身心舒畅。然后是将我们的衣衫都洗干净,温度适宜我们就穿着湿的衣物继续向前。虽然已经绝望,可我和幽灵儿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我们能动一下,那也绝对会是向前动。

又走了好久,空气就变的不一样。可这不管是好坏的变化,都在我和幽灵儿那绝望的心底产生了一丝的涟漪。这洞走了这么久,这次的变化是最大的,难道我们的末路出现了生机?

加快了脚步穿越洞口,顺着那丝丝带着土腥的空气,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土腥的起源地。望着那足足有几十平大的草地,我和幽灵儿都愣住了。虽然这仍旧是条末路,没有任何的出路。好歹两个月下来我们看见的不是白茫茫无尽无止的洞**,而是这代表生机的土地,心底那早已经绝望的思想终于也有了生的希望。

草地很不算太大,品种也很杂乱,夹杂着朵朵颜色不一的小花在期间。“这是不是符系草生长的地方?”我终于想起了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我兴奋的拉着幽灵儿跑到了草地之中,心情好的不得了!

幽灵儿俯下身仔细的观察起了这些草,而对于****他是专家。“不是!”他很肯定的打断了我的乐观。

是啊!符系草和莲雨花百年前就毁于大火之中了,怎么可能在这里生长出这么一****?

“可这些植物百分之八十能食用,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几个月的粮

七夫霸爱,快逃!,白日洞4,第2页

食,足够我们走出白日洞的。”幽灵儿笑着抚摸着我脸颊,看着一脸孩子气的我。唉!我是真的越活越萝莉了,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被个十七岁的小子如此哄着,还一副快乐似老鼠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我们还能坚持几个月。我又乐颠颠的和幽灵儿收拾这些植物,然后认真的记下什么是可以食用,什么是有毒的。

就在我们收拾了好久,草场上空出一****土地的时候。幽灵儿突然就顿住了,然后在地上认真的拔了起来。最后在深深的地层拔出了几粒种子。“师嫂!找到了,找到了,这是符系草和莲雨花的种子。”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几粒小小的种子,是连呼吸都不敢了,生怕用力呼吸的结果就是将那几粒种子吹走,然后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吹没了。

“可又是大火焚烧,又是深埋地下百年,他们还能成活吗?”如果能他不是早该发芽了吗?

幽灵儿一脸的骄傲,屁颠颠的说。“没有我们当然不行了,只要有我和……”幽灵儿说到这里就顿住了,眼底仍旧是那难掩的哀伤。

是啊!我们是有了生的机会,可栾迪和师傅!

“放心吧!我们都可以活下来。小神医又怎么可能不会想办法生存下来呢?现在我们只要找到离开这里的出路,然后回晴天宗去找人救他们就好了。”我安慰着幽灵儿,其实也是在安抚自己。我相信栾迪和师傅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将种子小心的收拾好,我们又在这里收拾了很久的野草,食用种子和鲜花。然后就又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前路仍旧漫漫,可我和幽灵儿的心境已经充满了希望。

‘哗啦啦’‘哗啦啦’就在我们才从草场上出来,身后的墙壁竟然在颤动,不停有飞灰和小石块从那面墙掉下来。难道是……地震了?幽灵儿第一个反映过来,然后将我拉到一个结实的墙角掩在他的身下,离那块不停震动的石壁很远。我们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如果真的是地震不可能只那一面石壁震动呀!

就在我们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面墙壁倒了!而紧接着出现在墙壁之后的人们,却让我们不由的红了眼睛。是栾迪!还有师傅!还有甹绘翎!还有五师兄!还有我晴天宗的师弟师妹们!

“师傅!”我大叫一声跑过去扑在师傅的怀里。他们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九儿别怕!师傅来接你回家!”师傅此刻却是老泪纵横,安抚的拍着我的头。

“九师姐找到你太好了,要是再找不到你师傅恐怕要把这整个白日洞都拆了!”守门小师弟也哭的稀里哗啦,可还是笑着说。

“是啊!师傅宝贝的九弟子困在白日洞里,师傅不拆了白日洞才怪!”五师兄似乎有些吃味,不知道到底是吃谁的。可他俊逸的面容此刻也难掩喜悦重逢。

回去的路上,我也知道了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当日的黑衣人是江湖的一个邪教,因为被正道追杀不得不跑到这个人迹罕至的老君山上避难。也曾求助于师傅,可师傅坚持正邪不两立,所以严词拒绝了他们。他们无路可去就跑到了这个白日洞,又仗着教中人有会解毒的就留在了这白日洞之内。

当日他们见有人进洞,主要是想抢些粮食,可后来看到了师傅这想法就变了。如果他们能联手除去孤立无援的师傅,他们便可以趁机占领晴天宗,那么他们就不用东躲西藏猫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白日洞了。

他们和幽灵儿交过手认出他是毒仙子,自然不会和他久斗,就将幽灵儿引到迷宫,然后他们回了走过几次相对熟悉的地方。

在那里集体开阵围攻起师傅,他们之前有四个人为师傅所伤,所以这阵并不稳。而就在这时栾迪赶到了,栾迪当时和我一样是掉进那个奇怪的洞的,可栾迪会轻功。刚掉下去的时候就飞身跃起,虽然没回到上面打斗的洞**,却也离氢毒层不远。不久后就找到了师傅,而我那封喉丸也准确的仍到了敌人的身边,师傅亲手将邪教余孽集体歼灭。

因为他们身上的玉石不能支持太久,所以在第五天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白日洞,下山配置了解药才又进洞。顺着熟悉的路线带着这些人一起从当日我跌下的地方又都跳了下来。

寻了两个多月无果,师傅也知道我们的粮食不多,所以急了,直接用内力轰墙。向晴天宗室内设计一样,所有的墙壁打开就成了最直接的方法,这也就找到了我们。

莲雨花1

七夫霸爱,快逃!,莲雨花1

好不容易回到了晴天宗,心里也就踏实了。残颚疈晓可我知道有一个人却比在洞里还紧张。那就是蓝色初焰的幽灵儿,幽灵儿虽然看着栾迪表面没事,可这心里却愧疚无比。

还是栾迪最了解幽灵儿,也不需要我解释什么。回晴天宗就找幽灵儿深谈了好久,最后总算把这个至情至性的幽灵儿思想做通了,只待我花轿进门,将他和栾迪一起娶进门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轻松,栾迪和幽灵儿怎样能将这几颗珍惜的种子复活就成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栾迪和幽灵儿不眠不休,又是翻书又是请教师傅,最后定了一个计划。可这个计划需要两年,而且成败不定。

费了那么多波折,差点全军覆没在那白日洞里现在任谁也不能放弃。成也好,败也好,那就只能看天意。光是模拟白日洞适宜莲雨花生长的环境,我们就整整准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晴天宗上下所有的师弟妹们都把精力放在了帮助我们重建上,说实话真的好感动!我前世加今生都没有兄弟姐妹,可晴天宗上下都拿我当了至亲的亲人!为了帮我,大家不眠不休,有能力的出能力,没能力的帮忙跑腿。反正是万众一心,我就不信种不出一朵花来!

符系草种子在栾迪配制的药水中一泡就是六个月,这样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在模拟好已经实验过几十次的场景中,栾迪终于将符系草种子种在了土地里。然后就是大家轮流的守候,一天二十四小时大家轮流的注视着那颗颗稚嫩如发丝的符系草幼苗。

一年后,符系草终于长的足够茁壮,这时栾迪才取出浸泡一年的莲雨花种子种下。

二十个月后,莲雨花吃掉了所有符系草,做成了花骨朵。只等待绽放之时摘下,入药。我们即可归国!

我们在世外桃源一样的老君山上紧张几粒种子,而老君山下则是为了一个皇位打的尸横遍野。而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谁也不会想到的事。

那就是蓝信居然也投靠了耶律云海,令人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耶律云海登上皇位之后,竟然封了蓝信为护国大将军。虽然所有臣子都反对蓝信,因为他不是寒国人,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仙岛国的男子。可一向非常瞧不起仙岛国男子的耶律云海却顶住了所有的压力,坚决扶持蓝信做了这护国大将军。而且现在寒国之内并不平静,太子余党和禹王余党仍旧存在,看来耶律云海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不过那都不是我关心的,我现在关心的只是那莲雨花什么时候能开花。我们得到的符系草种子还是少了,莲雨花还没到开花的日子就已经将符系草吃没了,这也是他们当时说成败不定的原因。

我现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练功。剩下的时间都是呆在这里瞪着眼睛盯着莲雨花,就是希望那一天他感动一下,然后好开出花朵将母亲救醒。

“夫人,天晚了回去休息吧!”两年多的相处,甹绘翎仍旧不减当日的妖媚。扭着那纤细的腰肢从门外进来,放着绿色光芒的蓝琉璃眼睛此刻挂着丝丝的笑。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的意思很直白了。

我看了看房间外的漫天大雪,一转眼真的好快啊!又到了腊月底,马上就是春节了!又要长一岁,十七的年龄到了雨季呢!师傅将原本是出白日洞的婚礼放在了我十七岁的生辰,迎娶的是栾迪和幽灵儿。五师兄似乎早已经想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自白日洞后就没有单独来找过我。

甹绘翎并没有打算要在这次和我大婚,我问过他,他说他不介意形式。我这心底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想娶他过门,第一,他留在我身边的目的我还不知道。第二,我和他之间虽然亲密无间,可觉得和爱情还是差了一步。或者可以这样说,我们喜欢彼此的身体,却并没有喜欢彼此的心。

晴天宗内此时准备着过年需要的东西,又在准备婚礼,师弟妹们都忙的不亦乐乎,天天进进出出的比我这个要结婚的人都忙。

而师傅则天天眉开眼笑,就等着喝那一杯徒女婿茶,天天都要问五师兄今天是几号了,弄的大家一致回答,师傅恐怕是乐糊涂了。

腊月二十九,莲雨花终于在大家望眼欲穿中开出了花朵,栾迪激动的手都在抖的将莲雨花摘下,连夜制成了解药。然后将解药随身揣好,连我都不肯给,怕将这来之不易的解药给弄丢了。

三十那天晴天宗非常非常的热闹,那下了大概一个月的雪终于停了,满山的红色绸带将银装素裹的老君山映衬的无比绚烂。年夜饭后,师傅将我、栾迪和幽灵儿带进了书房。

坐在书房里,

七夫霸爱,快逃!,莲雨花1,第2页

师傅像一位慈父一样的开口,讲的竟然是夫妻之道。虽然师傅一辈子没成过亲,虽然师傅生活的世界男尊女卑,可讲起这夫妻之道却涛涛不绝,句句在理。我们三个认真的听着,这外面的风雪虽冷,师傅给我们的亲情却无比的温暖。初一的子时师傅虽然还没有讲完,还是将我们散去,因为今天是大婚的日子,本来于昨日就不应该相见的我们,直到大婚的日子才被分开已经是特例了。

回房兴奋的也睡不着,丑时师妹们就涌进了我的房间,然后一边为我打扮,一边七嘴八舌的开聊。

“九师姐好福气,不仅娶了两个貌美无双的俏君郎,而且个个对九师姐情深义重呢!”四十六师妹笑着往我脸上扑粉,那羡慕的样子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可不是!就说幽公子吧,当初为了打听九师姐的喜好,可是追着我们几个问了好久呢!问的那么仔细,可见有多用心!”七十二师妹也笑着附和。

我挑挑眉,原来两年前幽灵儿被师妹们围着竟然是在打探我的喜好?可这习惯性的动作绝对不能在化妆的时候做,师妹们看着一挑眉马上成刀疤脸的我,笑的是前仰后合,然后又马上打水给我洗脸,重新上妆。

我这边是师妹们围着,新郎那边儿可就没这么热闹了。主要也是他们是仙岛国的男子,这当着其他人换衣,那怕是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栾迪那里只有五师兄,而幽灵儿那边儿只有甹绘翎。不过这也并没有耽误进度,吉时之前他们一样准备妥当,然后由各自的房间出来,一起来到我的门口。

山上冰天雪地就免了骑马迎亲的过程,他们两个一人手里一条红色的绸带,然后有师妹们接过递给了一身新娘红装,披着盖头的我。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不错的经历吧!在寒国入乡随俗,虽然是两个新郎可一样是男娶女的仪式。

盖头红红映衬着我绯红的脸颊,也压的我只能低着头看着那两个半截的新郎服下摆,可我真的不介意在两个心爱之人面前低头,这心里有的只是幸福。左右手各牵一条缎带,然后随着他们缓步的向正厅走去。

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鞭炮过后就是拜堂。刚进到屋里就听到师傅那气如洪钟的笑声,然后是五师兄的话语。

“一拜天地!”我站在中间,陪着两个挚爱三鞠躬叩谢苍天,让我们有缘相识,相恋,相守。

“二拜师傅!”我仍旧站在中间,三个人对师傅也是三拜,真心的感谢他将我养育****,传我武艺,又将我捧在手心之中。隔着那红红的盖头,泪湿了脸颊。师傅,真的谢谢您!

“夫妻对拜!”这次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右边,幽灵儿和栾迪则都站在左边。三鞠躬!愿今生,来世,永远可以相守在一起。

“礼成!新人敬茶!”我再次回到中间,栾迪和幽灵儿一边儿一个扶着我跪在师傅的面前。我虽然不能摘下盖头,可还是手捧着茶盏向师傅敬茶。

这刚停的泪又涌了上来,双手恭敬的将茶盏递上。“师傅!谢谢您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徒儿不孝不能常伴您身边。”

师傅接过了茶,声音也有些哽咽。“九儿长大了,现在也娶了夫君,以后不可以再淘气。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师傅和整个晴天宗都是你的依靠,累了就回来。”说完喝了一口茶,却因为哽咽缓了好几秒才将这口茶咽下去。

大婚后我就下山了,这两年的相处师傅对我有多疼爱,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也想留下来,可茹府却是我不可不背负的。

接下来换栾迪敬茶,然后是栾迪温润的声音。“师傅请喝茶。”

师傅接过茶,看着这俊俏无比温润如玉的徒女婿真是越看越喜欢。“迪儿,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果九儿做的不好,你身为正夫多担待她一点儿。”

“谨遵师命!”说完,栾迪再次叩首。师傅很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将茶喝了一口。

莲雨花2

七夫霸爱,快逃!,莲雨花2

该幽灵儿敬茶了,这家伙今天出奇的安静,也不急躁。残颚疈晓自师妹的手中接过茶,然后将茶杯乖乖的递给师傅,笑意盈盈的对师傅说。“师傅请喝茶!谢谢师傅将絮絮养育****!健康活泼!”这家伙还有这么感性的时候?我在盖头之下勾着嘴角学他邪魅的一笑。

师傅也被他逗乐了,接过茶。“九儿长大了,可往后的路更长。希望剩余的漫漫人生路里你可以带给她幸福和快乐,灵儿做得到吗?”

幽灵儿笑的狭长的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请师傅放心,嫁妻随妻,灵儿定当倾尽全部让吾妻幸福快乐!”

师傅满意的点点头,喝茶,将茶盏放下。

敬茶后他俩又将我扶起来,在五师兄的“送入洞房!”后他们将我又牵回了碧雪阁。安静的坐在这里等待他们为我掀开红盖头,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因为师兄妹们此刻都在前厅吃喜宴,山上也没有喜娘所以就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回想往事的点滴。

突然,门被四十六师妹‘嘭’的一声推开了,伴随着她那有些发颤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我的耳朵。“九师姐不好了!莲雨花丢了。”

我豁然起身一把将头上的盖头掀开,然后就看见白了脸的四十六师妹。“怎么回事?莲雨花不是在栾迪的身上吗?”栾迪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那么重要的解药丢失的。

“所有人都怀疑是早晨为栾迪换衣服的五师兄拿的,可我相信五师兄,请九师姐去救救五师兄。”四十六师妹竟然‘噗通’的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只有她相信五师兄?而且竟然为了五师兄跪在这里,难道她喜欢五师兄?

“你先别急,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冤枉五师兄,你随我来前厅。”我拉起四十六师妹,快步的向客厅飞去!这两年我的武功虽然不是太好,可现在也不差,轻功对我来说运用自如。

在路上,我这心里就开始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年的相处,我自认为还是了解五师兄一点的。他虽然对真的茹菲絮有过极深感情,但也绝对不会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他自小学道,又跟随师傅这些年,师傅那种洒脱的性格他多少也是沾染了一些的。怎么可能就会趁换衣服的功夫将全门上下忙了两年,照顾了两年的莲雨花偷去呢?更何况莲雨花除了能解符梦,并没有其他作用,他偷去干什么?单纯的想报复我?我总觉得这不可能。

转眼到了前厅,此刻大红的缎带仍旧将整个前厅装扮的喜气洋洋。可屋内的气氛却压抑的很,五师兄对我的纠缠估计早不是在这两年前才发生,恐怕全晴天宗的人都知道他是喜欢茹菲絮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理所应当的觉得他是因爱成恨。

师傅坐在正位上,表情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师兄。栾迪站在一旁托有所思,幽灵儿则一脸的气愤。旁边的师弟妹们都在窃窃私语,有的人是气愤而有的人则是惋惜。来去无影踪站在师妹们的后面,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冷然却机敏的盯着屋里的这些人在看。甹绘翎低着头站在最后,似乎在想什么。

见我来了师弟妹们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而四十六师妹则抢先一步跑到了中央,跪在师傅面前。“师傅,四十六相信此时与五师兄无关。”

五师兄侧过脸看了看四十六,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不说话。可我在他的眼底看见的是绝望,即使现在有一个人选择相信他也燃不起他的希望了,他百口莫辩。

我缓步的走上前去,跪在师傅的面前。“师傅,同门之谊是九儿这一生最珍贵的财富,九儿相信绝对与五师兄没关系。”

我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师傅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五师兄突然就哭了,那张俊逸的脸庞上颗颗泪珠翻滚。“九师妹我……”最后低着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掌。

我转过头对着五师兄浅浅一笑。“五师兄无辜被冤,九儿一定尽快找出盗贼,还五师兄清白。”

“九师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冤枉的。”五师兄深深的看着我,眼底的柔情那样清晰的诉说着爱。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样一说就是代表了莲雨花是他拿的吗?

我望着五师兄那愧疚的眼睛,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是他拿的。不管是同门之谊,还是那份爱恋,我都觉得五师兄不会拿走那对其他人毫无意义的莲雨花。“为什么?”我心里真是酸酸的,问的不是为什么他拿走莲雨花,而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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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五师兄低着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了地上,我问的不清不楚,五师兄回答的更是不清不楚。

“五儿,我知道你对九儿的感情,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这又是何苦呢?将五儿关进监狱闭门思过,直到他拿出莲雨花为止。”师傅深深的叹气,那双眼眸中有太多的惋惜。

我了解师傅现在有多痛心,他有意将宗主之位传于五师兄是晴天宗上下皆知的事。师傅重感情,尤其五师兄和我同是他亲自带大的,他对我有多疼爱,此刻对五师兄的痛就有多深。山上的买办从来都是五师兄一手管理,这么多年师傅没查看过一次,对他的信任早以超越了其他的徒弟。可偏偏是最疼爱的徒弟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叫他如何能不痛心?

本来我和师傅还希望五师兄解释一下,最起码将自己的嫌疑减小,可从头到尾五师兄都说的不清不楚,让自己的嫌疑越来越大。在他的脸上除了看见悔恨就是茫然再无其他,难道真的是五师兄因爱成恨偷走了莲雨花?

五师兄缓缓叩首,就在这时候四十六师妹突然就来到五师兄的面前,双手握住五师兄的肩膀,大声的说着。“五师兄你解释呀!你解释呀!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五师兄将四十六师妹的手拨开,仍旧是那一脸的悔恨。“我无话可说。”

“我相信莲雨花不是你拿的,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要你告诉我。”四十六师妹突然抱住五师兄,竟然说着说着也哭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接下来说的话竟然变成了表白。“五师兄我喜欢你,我不介意你的心里有九师姐,四十六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那怕是监狱。可我不能让你背负这罪名,你说啊!”

五师兄木然的拨开四十六,眼神空洞洞的。“四十六师妹,你走吧。”然后跌跌撞撞的从前厅离开,四十六就追了出去。

好好的婚宴就成了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思沉重起来。我相信五师兄,不会是他做的。而晴天宗内高手如云也绝对潜不进外人来偷窃,那么盗贼一定还在这些人之中。我抬头一个个望去,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看来看去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直到我透过人群看到了来去无影踪,又看到了甹绘翎。他妖娆的脸上此刻的表情也像大家一样很复杂,有不解又惋惜,他那双蓝琉璃一样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感情,也和大家一样看向落寞的五师兄和紧追不舍的四十六师妹。可他有些不一样,那里呢?对,就是他的眼睛是纯净的湛蓝,那丝若有若无的绿色光芒不见了。

我不知道那光芒代表什么,觉得他可能也是跟着忙活累的不见了神采。眼神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就收了回来。到底怎样才能找到盗贼呢?

我抬头看向栾迪,他一直都是那样若有所思也不说话。感觉到我望向他,对着我摇摇头是那样的无奈。他是说莲雨花是五师兄拿的,可仍旧找不到莲雨花。是呀!现在盗贼是谁是后话,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莲雨花。符梦在这世上唯一的解药。

幽灵儿双手握拳,那气是勉强压到现在的。然后一甩袖子走了,我这心却随着他紧张了起来。两年的相处我对他的性子也是了解七八分的,他是在怪师傅偏袒五师兄,而以他的性格绝对是会一副****,然后折磨到五师兄生不如死直到拿出莲雨花。

我赶紧又追幽灵儿出去,幸好咱现在会轻功,虽然不及幽灵儿的出众,在关键时候也是管用的。我一把拉住幽灵儿的胳膊,然后拿出了妻主的威严。“不许胡来。”

幽灵儿用力甩开我的胳膊,那邪魅的脸被新郎的红衣衬的娇媚无比,与之格格不入的是他脸上那绝对压抑已久的愤怒。“都已经证据证据确凿你还护着他?难道母亲你就不管了吗?”

“什么证据?”幽灵儿的话让我突然想到了在场人的表情,他们也是和五师兄一起长大的,同门之谊绝对不会比我少,可他们也都怀疑五师兄,难道是真的有证据说明是五师兄拿的?。

莲雨花3

七夫霸爱,快逃!,莲雨花3

“当日制作解药时有一味配药叫莹石,师兄因为连夜配置极度劳累,所以不小心将装莲雨花的瓶子掉在了莹石中。残颚疈晓莹石虽然无毒却有一个特征,遇见水会发出莹色光芒,洗几次手都不会有用,三天之内绝对不会消失。刚才在前厅我们已经在他的手上滴过水,他的手上也确实有莹石。不是他还会是谁?”我是后去的,所以之前在前厅发生过什么我并不知道。听了幽灵儿的话,我又想起了刚才五师兄也曾低头看过自己的手掌,可这心里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现在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上将莲雨花找回来。”我拉着幽灵儿,这心里想的和栾迪是一样的。

“放开我,我一定会逼他拿出莲雨花的。”幽灵儿邪魅的脸上带着那久违的狠戾,我知道这一次他绝对会让五师兄生不如死。

“九师姐!师傅请你去书房。”身后是师弟的声音,似乎是看我们两口子在这里拉扯所以不便过来,就站在远处喊了一嗓子。

我拉着幽灵儿向回走,然后低低的嘱咐一句。“这里是晴天宗,凡事又晴天宗的处理方式。灵儿!别让我为难,好吗?峥”

幽灵儿冷哼,却还是任我拉着进了书房。

书房里现在只有栾迪和师傅,我们进来以后还没等关门,这四十六师妹就又哭着冲了进来,什么也没说就跪在地上,可她的心意却是所有人都明白的。

我上前想拉起她,她就是不肯起来,低着头咬着唇瓣儿,最后才开口。“师傅,九师姐。求你们放过五师兄,四十六愿意一名抵一命,将命赔给九师姐。客”

“你的命?你算老几?抵得过茹府夫人几个头发丝?”幽灵儿这股子气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不是有意讥讽四十六,可还是因为五师兄牵连到了四十六的头上。

“灵儿,不可无理。”我回头瞪了幽灵儿一眼,警告他闭嘴。他则狠狠的瞪回来,然后气的‘嘭‘的一声用力坐在椅子上,差点将那梨木的椅子都压变形。

“九师姐,四十六知道自己命不值钱,可求你念在五师兄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放过他吧!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四十六拉着我,声泪俱下的保证着。

既然拉不起来她,干脆我就任她这样拉着,然后看向师傅。“我也相信不是五师兄做的。”

就听到‘啪’的一声,幽灵儿将茶杯摔在地上。此时气的手都在抖,我不理他,继续未说完的话。“五师兄曾为栾迪换过喜服,碰过莲雨花的瓶子也很正常,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拿了莲雨花。”

师傅点头,这也正是他想的,只是身为这一派之长,他要做到的就是公正,所以很多疑问不方便说出口。

“而且就凭五师兄对我的情,他也不会拿对我如此重要的莲雨花。”这也算是一点小私心吧,我宁可相信因为有情所以他不会选择背叛我。

“有情?是啊!他对你情深意切,我对你是虚情假意,那你今天娶我回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娶你五师兄?”幽灵儿那火爆脾气可真不是假的,就因为我拦了他,这把火已经烧到我身上了。

“师弟!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做事为什么就不能稳重点?”或许也是因为莲雨花丢了,连温润的栾迪都急的失了平日的心性,第一次对幽灵儿说了重话。

“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护着他,就我幽灵儿是坏人。”幽灵儿转身快步走了,我本是叫栾迪去追的,可是真的有事需要他在场,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四十六师妹,你先下去吧,我一定会还五师兄公道的。”我现在是身心俱疲,莲雨花丢了,没有人比我更难过,可我不能随着性子乱来,那样对我没有任何的帮助,也救不醒母亲。

或许是被幽灵儿一连串的怒气给吓到了,四十六现在就愣愣的点点头,那扑簌簌落下的眼泪还一对一双流着,却听话的起身离开了。

我关上门,然后在椅子上坐下,将千丝万缕根本挨不着边儿的疑惑结合再结合,然后整理好问出口。“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丢失一段记忆?”我知道这很荒唐,可在我的心底一直都有着这个疑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起两年前那丢失的记忆,可我就突然想起来了。也或许是因为甹绘翎那双失了光芒的眼睛让我突然就想起了两年前的事,这是第三次我看见他眼神不对,而且每次都有怪事发生。

师傅和栾迪蹙着眉脚看着我,都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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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话。“或者说,有没有武功活着药物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思维,然后让那个人做了什么以后都不记得,却受控于这个人?”因为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表达,所以我说的有些混乱。

他们仍旧茫然的摇摇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你们今天有没有注意甹绘翎的眼睛?他眼睛没有绿色的光芒,会不会是他做的?”我一直都知道甹绘翎是有目的和我在一起,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怀疑他。

师傅和栾迪这次更加疑惑了,同时的问出口。“绿色光芒?他的眼睛不就是蓝色的吗?”

“你们都没看出来他眼睛有绿光?”这次连我都奇怪了,我和甹绘翎别说相识,就是同床共枕都两年了,不可能看错呀!“我肯定甹绘翎的眼睛除了本身的蓝色,还带着碧绿的光芒,只是今天这光芒没了,而上次这光芒没的时候,我就失去了一段记忆,醒来也有怪事发生。”

师傅和栾迪都认真的听着我的话,然后帮我分析着。“还有第一次他眼睛失去绿色光芒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些不和常理的事。那一次是他被人绑走,绑走他的人人高马大还有十几个帮手,甹绘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就那么逃出来,虽然狼狈可毫发无伤。”

师傅想了很久,最后才有丝不确定的说。“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听我师祖说过一种来自外邦的武功——梦魇之术,据说是可以通过眼睛控制人的心灵。只不过那是个传说,我在江湖这些年也从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真的有人练成此功。”

我终于找到了希望,然后看着师傅,希望他能想起更多。“梦魇之术练就之人要求苛刻,练成之后能控制的不过也是一个人一段时间而已,如此无用的武功自是不会有人练的。”师傅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可还是足够证实我的猜测。

难怪那天我明明是想拒绝甹绘翎,却突然醒来发现已经晚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要了他,却无奈已经成了事实不可挽回。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五师兄如此懊恼,原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又看到了手上的证据,所以连他自己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做的。

我也就受控不到一刻钟,而五师兄为什么整段时间都在受控呢?是甹绘翎对我下手轻了?还是他最近功力高了?他又要莲雨花做什么呢?

“如果是他就糟了,他潜伏在夫人身边这么久,绝对不会是为了莲雨花的。”栾迪忧心忡忡的想着,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愁容。

他说的对,甹绘翎出现在我身边是在我刚回到凤翔郡的时候,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莲雨花,所以他绝对是另有目的。

“养虎为患,此人不可不除。”师傅的正道风范又上来了,正邪不两立,此刻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灭了甹绘翎。

“师傅,幕后黑手不抓出来,等于将隐患继续留在身边,九儿自有解决的办法。”我笑着安抚师傅,心底的想法却没说的那么简单。两年的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我是真对甹绘翎下不去死手。等等吧,或许抓到真正幕后黑手再想如何解决他也不迟。

师傅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对,我人在茹府那样一个环境中,自是不能像在江湖一样快意恩仇,一剑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夫人有办法找回莲雨花?”我的自有解决的办法让栾迪误会了,他似看到曙光一样的望着我。莲雨花在他身上丢的,又关系到母亲的性命,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呃…嗯!”为了保住甹绘翎的命,我也只能装作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这心里却没什么底。

在书房出来,我本是想直接去甹绘翎那里寻找办法的,可还是被四十六拉住,这孩子今天第n次跪在我的身前,我都没一丝惊讶的等她说又出了什么事。“九师姐求你救救五师兄吧,幽灵儿给五师兄下了毒,你要晚去一刻恐怕五师兄就没命了。”

我脑袋再次大了一圈儿,就算结了婚这幽灵儿也不是我能管住的。我无比头疼的随四十六又赶紧去了监狱,晴天宗的监狱其实就是一件普通的小房,平时关一些犯了错的弟子思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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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监狱的门前我只听到了屋里不停滚动和家具倒落的声音,没有五师兄一丝痛苦的叫声,难道是幽灵儿和五师兄打起来了?我赶紧推开‘房门,可屋里的景象却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残颚疈晓幽灵儿双手环xiōng站在一旁仇恨的瞪着五师兄,而五师兄则痛苦的咬着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的在打滚,那豆大的汗珠显示出他有多痛苦,可他就是倔强的一声不吭挺着。

“灵儿你闹够了没有?还不把解药给我?”幽灵儿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来,看见我进屋一点都不惊讶。

“他不交出莲雨花,谁都别想在我这里拿到解药。”幽灵儿此刻一身鲜红的喜服,却宛如真正的鬼魅一样冷酷。还是那句话,就算是他嫁给我也绝对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这是天性,谁也更改不了。

“灵儿,真的不是五师兄。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你救救他,他是无辜的。你也不希望自己手上多一缕冤魂是不是?”我努力控制声线,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平和。他正在气头上,我不能火上浇油。

“少骗我,走开。莲雨花找到归你,自由还我。”幽灵儿说到最后竟然有些颤音,这家伙竟然想气的离开我?这下我更急了,我怎么能放他走?我怎么能再次任心爱之人背负伤痛离我而去峥?

我上前一把抱住幽灵儿,踮着脚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温柔的吻上了他薄薄的唇瓣儿。紧紧的抱着他,伸出舌尖与他缠绵,直到他整个身子不由的软化下来,这才稍稍分离了一些,可还是将唇瓣儿贴在了一起。“灵儿,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只能与我纠缠。你还想走到那里去?”

幽灵儿现在已经从鬼魅化身成了妖媚,眉眼含春的低低‘嗯’了一声。“解了五师兄的毒,我告诉你到底是谁偷了莲雨花。”

幽灵儿乖乖的在怀里掏出解药扔给了傻在原地很久的四十六师妹,她这才反映过来忙倒出解药给五师兄服下。可这幽灵儿此刻却缠上了我,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显然刚才没‘喂’饱这个家伙,现在还要继续客。

我推了推幽灵儿过于缠紧的手臂,然后用只有我们才能听见的小声安抚他。“乖!洞房花烛夜,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过。”

幽灵儿勾了勾邪邪的嘴角,这才听话的将我松开。

我走到五师兄身旁,将他扶起来。看着他青黑色的脸庞就知道幽灵儿刚才下手有多狠毒了,而他如此的痛苦却没喊出一声,也真够刚强的,是条硬汉。可硬汉有硬汉的缺点,这钻牛角尖以后想拉出来还真不容易。

“五师兄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一段记忆?”任由四十六师妹扶他坐在床侧休息,我不想伸手去帮忙,我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能再给他留一丝任何希望。

五师兄很惊讶,最后还是点头。他本以为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他宁可选择不说。况且莹石已经说明他确实碰过莲雨花的瓶子,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失忆最后又恢复记忆的呢?”虽然这并不关系到莲雨花的去向,我却还是很好奇。我只中了不到一刻钟,他既然中梦魇之术,要偷药又要为栾迪穿完喜服离开,再将莲雨花或处理或交给甹绘翎,这期间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

五师兄眯着眼睛很仔细的回想着,想了很久。“我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跪在前厅,然后是水倒在我的手上出现莹石痕??br />

那么久?就算他是给栾迪穿喜服前中的,一直到喜宴开始一半儿才醒过来?至少有好几个时辰,甹绘翎竟然可以控制一个人这么久?

“那你是怎么失忆的?”这才是最关键的。

五师兄又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茫然的摇摇头。

心里还真是有了丝丝的恐惧,甹绘翎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有这样一个危险的武功可以控制其他人,难怪他敢只身来到高手如云的茹府。

“五师兄,暂时可能要委屈你呆在这里,直到我找到莲雨花。对不起!”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五师兄,如果我当初不带甹绘翎来到寒国,五师兄也不至于又是冤枉又是被下毒。

“只要你真的相信我,这就够了。”五师兄还是那样的深情,而我却不敢面对他。“四十六师妹,你在这里照顾五师兄吧!我会和师傅禀报的。”这也算是我能为五师兄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我终究不会是他的归宿,何况他好好的男尊国男子何苦跟我去仙岛国做个没有名分的侍郎?

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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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感激无比的望着我,好像我让她去做皇后一样的开心。她是真的爱惨了五师兄,这样的深情我就不信感化不了一个原本就重情的男人。

大婚就这样闹腾到了现在,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又是哭又是叫的直到此刻才算稍稍平息下来。幽灵儿牵着我回碧雪阁,温柔的伴着我,一点都不见一个时辰前的剑拔弩张。唉!看来想要管住这个性子泼辣的男子,温柔加缠绵才是王牌。

天色有些暗了,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的我现在饿的前xiōng贴后背,可晴天宗是没有晚饭的,就算是今日我大婚,仍旧是不备晚饭。来了两年多了,这点我是到现在也习惯不了。不过好在今天我大婚,房间里还备有酒水和糕点以及一些吉祥名字的干果,于是我向着这些诱人的美食快步的进发了。

进了碧雪阁我临时的新房,房间里栾迪还在紧张的等待,幽灵儿一见栾迪马上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原本拉紧我的手放开,他虽然已经释怀可对着栾迪他仍旧是不好意思和我太亲近。

栾迪也没料到幽灵儿会和我一起回来,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本来是应该他这个正夫陪我过的。不过,幽灵儿毕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最好的兄弟,就算是心里有些不高兴,却也不介意把这洞房花烛夜让给他。所以见我们进屋,他就想往外走。

“栾迪,进屋喝一杯吧。”我心里烦的很,除了吃的,现在能想到的就是酒,完全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

栾迪一愣,只好顿住脚步也有几分不自然的和我坐在客厅的桌前。三个人,同样的喜服,红艳艳的让人一看就可以心生喜悦。

我将酒满上,也不说什么就端起来喝掉。剩下的两个人就有点傻了,洞房花烛夜,这酒怎么是这样喝的?“夫人……”幽灵儿到底是没有栾迪的稳重,有些不满的看着借酒消愁的我轻唤了一声。

“怎么?”我又抓了一块儿枣糕就咬了一大口,这男尊国的新娘可真不是那么好当的,饿了一天连口水都不给喝,还是生在女尊国好啊!最起码陪客的是我,我绝对饿不着。

栾迪看了看幽灵儿,幽灵儿又看了看栾迪。这俩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新娘子就这样吃了起来算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幽灵儿开口。“夫人,这洞房花烛夜的酒和糕点是不可以这么吃的。”

我这时已经将那块枣糕完全的吞进了肚子,听了幽灵儿的话才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是大婚,而现在是洞房花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我真是饿坏了,你们不知道!当新娘子还真辛苦,我从早晨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

他俩这才算明白过来,栾迪温润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将另一盘福禄糕递过来。“那你先吃,礼仪怎么有身体重要?”幽灵儿则直接笑了出来,然后给我满上酒杯,不再多言将杯子推给了我。

可我那还好意思了?拿起已经满了的杯子。“洞房花烛呀!我们今天是依寒国举办的仪式,那就由二位夫君讲几句吧。”

他俩脸一红,谁开口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此刻又嫁给了一个人,在这个只能说点肉麻话的时候因为对方所以莫不开脸,别的话在这洞房花烛之刻说了也没意义。

见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我也明白了,端起杯子来到他们中间。一人一个胳膊的夹在肩膀上,因为桌子不大,所以他们坐的很近,我在中间一站虽然有些痞痞的感觉,可也算亲密无间了。“二位郎君!抬头让为妻看看那貌胜潘安的俊颜!”我心情大好的开始调戏两个美男。

栾迪很羞,却还是咬着唇角将头微微的抬起,眼睛闭着似乎看一眼就会羞到晕倒。幽灵儿也有些放不开,红着脸颊抬起头,不看我也不敢看栾迪,将目光放在了桌子之上,明显也是在害羞。我无声的傻笑了,然后在栾迪的唇上啄了一下,又转头啄了幽灵儿一下。

“夫君们,今天晚上洞房谁留下来陪我呀?”他们越是害羞,我就越是恶略的想要捉弄他们,看来我体内隐藏的恶略因子还真是不少呢。

被我这样吻了,又听到我说这样的话,两个美男现在脸红的似乎快要滴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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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弟!”两个人一起急切的说着对方的名字,我虽然知道他们的本意,却恶略的板起脸来,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残颚疈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想留下来陪我。哼!”我转过身去,无声的笑着。

果然,两个美男都急了,看了对方一眼。“夫人,不是那个意思!”两个人还真心齐,又是异口同声,和我娶了一对孪生兄弟一样的心有灵犀。

“那是什么意思?”我忍着快要笑的抽搐的肩膀,可还是冷然的开口。

栾迪看了看幽灵儿,还是先开了口,以幽灵儿那急切的性子,他还真怕他越说越乱。“我们敢陪夫人上琼壁落黄泉,又怎么会不想陪夫人洞房花烛呢?”

好吧!这个答案已经是极限了,我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我施放那快笑抽筋的嘴角转了过来,然后认真的看着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妻心似君心,以后琼壁黄泉我都愿意陪着你们永不分离。峥”

举杯示意,两个美男也都举杯,就在要喝的时候我将手穿过他们的手臂,虽然传统的交杯酒都是两个人喝,可谁叫我们今天人多呢?那就三个人一起喝吧,命运如此谁也无法更改。虽然挽着两个美男有点吃力,可还是勉强将这无比甜美的酒喝了下去。

这交杯酒喝完了,我就老实的坐回去,边吃边和他们继续畅饮,最后喝着喝着三个人似乎都有点多了。尤其是我此刻笑的有些无赖的举着杯子,毫无形象的踩着椅子非要划拳。栾迪温润的脸上有些无奈,可还是好脾气的陪着我。而幽灵儿更加放纵我,一手拿着杯子,一手已经开始和我比划上了。

夜越来越深了,可我的新房内却热闹起来客。

三坛子酒没了,我眼前都是重影,一手拉一个就越过珠帘,然后三个人都倒在了床‘上。幸好这个床够大,这样竖着睡三个人也不算太挤。

“很晚了,睡吧!”我自然是知道他们一直矜持的是什么,可洞房花烛我那个都得陪呀!只好用这个方法将两个人都留下。这样就能让他们心里都舒坦,没有遗憾的过了这人生的小登科。

早晨醒来基本是冻醒的,这酒劲儿过了就觉得冷。栾迪在我的左边,幽灵儿在我的右边,三个人都一身整齐的衣裳,谁也没盖被就这样睡在了新床。我还真有创意,如此洞房的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看了看栾迪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再看看幽灵儿那邪魅俊美的容颜,心底的幸福真是满满的。

最后还是不由的想到了甹绘翎,想到我那千辛万苦才寻来的莲雨花,我要怎样才能从甹绘翎那里将他要回来呢?

太阳越升越高,两个美男先后醒来,就像是好友聚会喝醉了一样,两个人没有一丝的尴尬,相视而笑之后又看向我。他们都是聪明人,自是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心底那丝幸福也都在慢慢的扩大。过了这不一样的洞房之夜,他们都懂了我有多么珍惜他们,尊重他们的感情。

吃了早饭我就去找甹绘翎,发生这样的事我想找人商量一下也非常符合情理。而临走时我还交给了栾迪一个任务,那就是造个假药出来,仿真度绝对要高,那怕是瓶子也绝对要一模一样的,而且还要沾上过期不能发光的莹石。

甹绘翎或许真的是运功过度累了,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快近中午,他却还是躺在床‘上似乎连早饭都没起来吃。

“身体不舒服吗?”我尽量保持正常的进了屋,语气带着一丝的关心,眼底带着宠溺的望着他。

“嗯!有些乏,所以没起来。”甹绘翎见是我,也就没真的起身,半倚在床侧,长长浓密的发丝垂在枕头上,美的像一副画。我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幕后那个人将如此动人的孔雀妖送给到我身边?

“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我坐在床边,然后抬手试试他头上的温度。就这样面对面我看的非常清楚,他眼底的绿色光芒确实没有了。纯净的蓝色是那样的无邪,美的让人心动。

甹绘翎抬头看着我,眼底一闪而过慌乱,最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夫人,洞房花烛过的好吗?”我拍拍他的脑袋,然后口吻有些责怪。“谁叫你不肯嫁?”

甹绘翎一愣,然后环住我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我的肩膀,声音很小酸酸涩涩的说。“翎儿也想嫁……”甹绘翎的话只说了半句,不知道剩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年多了,我想就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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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可以捂热了,我就不相信甹绘翎对我就真的一点情都没有。就算是没有爱,他也不可能真的下手杀了我,所以我早都没了昨天那一闪而过的害怕。不过,我怎么能让他把莲雨花还给我呢?

“真的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栾迪过来给你把把脉,开点药吃?别大意了,老君山冰天雪地你身子又弱,我可还想娶个健康的郎君,然后生个健康的孩子呢。”我故意逗着甹绘翎,他却将我抱的更紧,似乎只要他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似得。

“生个孩子?”甹绘翎重复我的话,想着这不算承诺的承诺。仙岛国男多女少,而女子又是自主意识怀孕的,所以真的能拥有自己孩子的男子真是太少太少了。他付出这清白的身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他抬头看着我,眼波里又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甚至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是呀!绘翎既然是我的人,我当然要给你生个孩子。等将来我先去了,你才好有个依靠。”我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努力的看着他纯净的蓝瞳,读到的是意料之中的感动。

“夫人……”千言万语似乎怎么也无法说出,甹绘翎只能将我紧紧的抱住,可一切是不是都太晚了?从他踏进皇宫的那一刻起,命运早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我,可当他付出了身体日夜与之缠绵的时候,心里的那个人就早已经变了。虽然他还是要听命于女皇,只是这不过才两年多的时间,他竟然将曾经深爱过的女皇忘记干净。脑里,心里有的都是交付身子的女子。

原来,身和心是真的连在一起无法分开的。就算那三年的圣宠给了他无尽的荣耀,可也抵不过两年的床邸日夜缠绵。皇宫三年,他学会了狡诈,学会了口是心非,学会了常人无法理解的梦魇之术。为的就是那个曾深爱的尊贵无比的女皇,更是为了女皇连清白的身子都可以付出给别的女子。

他一直都以为他可以忍耐寂寞,忍耐情‘欲,忍耐孤独,为女皇完成所有的计划,然后不求名利功成身退的隐匿在山林。因为他知道,尊贵无比的女皇不会要一个失了身的男子。

可原来他的以为都是错的,是假的。他仍旧会在意那交付了身子的女子,他仍旧会为她吃醋,为她心动,会为了一个自己的孩子而真心感动。原来他竟然这样渴望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能够抚育下一代过着平凡的日子。

可现在还来得及吗?就算他不介意和她过平凡的日子,女皇真的能放过她吗?

“绘翎!”我当然不知道这一瞬间甹绘翎到底想了多少,见他走神了我就唤了他一声。

甹绘翎眼中这才又倒影出了我的影子,看着我那矛盾很明显的就出现在了他脸上。“要不要我叫栾迪过来?”我温柔的摸了摸他妖艳无双的脸颊,真的是有些心疼他。

甹绘翎摇摇头,将我搂紧躺在床‘上。“夫人可是真心喜欢绘翎?那怕有一天绘翎人老色衰,也待绘翎如初?”我没注意的是他早已经将称呼更正,不再是用小倌的身份称呼自己了。

我傻乎乎的劲儿又上来,抬手捏了捏他光滑细腻的脸蛋儿。“绘翎确实很漂亮,有自夸的本钱。可夫人我在乎的是心!”这话多半是在点他。

甹绘翎当然能明白,这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失落。五年多了,那份忠诚根本就不是这一时能改变的,却已经有了一丝的动摇,给他点时间吧。

我靠在甹绘翎的身上来了困劲,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真的不担心他会趁机伤害我,就像当初一样,我虽然知道他是别人派到我身边的,可我就是没来由的相信他。

甹绘翎看着近在咫尺的我,心底的矛盾越来越深,那曾支持他走到现在的信念慢慢模糊,剩下的只有怀中真实的温暖。他承认他移情了,这身心早已经融合给了咫尺之人,那么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过去犯下的错?又怎么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呢?

他要和她建立家庭,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从这一刻起,他要为这个梦想奋斗,即使是毁了曾经的爱,因为他别无选择。

莲雨花6

七夫霸爱,快逃!,莲雨花6

日子一天天的在继续,莲雨花丢失除了五师兄仍旧被禁足在那个监狱里,晴天宗上下并没有其他的变化。残颚疈晓我每天都是陪着甹绘翎,白天踏雪赏梅,夜间软语温存是真的希望感动他。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甹绘翎仍旧没拿出莲雨花,暗中我也曾让来去无影踪查过,丝毫没有任何结果。

二月二这一天,监狱那边儿突然传来好消息。呵呵!四十六师妹终于感动了五师兄,晴天宗今年的第二桩喜事看来近在眼前。五师兄现在是待罪之人想举行仪式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是为了五师兄我也必须马上找到莲雨花。

这喜忧掺半的心情就让我彻底的失眠,甹绘翎搂着我,手指不断的抚摸着我垂在枕边的紫色长发,我睡不着他也跟着没了睡意。“夫人有心事?”

“五师兄和四十六师妹终于是定下来,可这莲雨花迟迟没有下落,我是真的担心母亲!”我也不瞒他,是真的希望他明白我是在给他机会。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注定要嫁入茹府的,那么我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峥。

甹绘翎浅浅一笑,似乎心情很不错。“母亲福大命大,有你这么个女儿,一定长命到百岁。”

我挑挑眉脚琢磨着他的话,难道他终于是肯将莲雨花还给我了?甹绘翎拍拍我的脸蛋儿,妖媚的脸上笑意盈盈。“我的絮絮福大命大造化大,无论遇到什么都可以逢凶化吉的。别想了,说不定那天莲雨花就从天上掉下来。”

果然,这莲雨花就在第三天从天而降。而且是正砸在栾迪的脑袋上!经小神医检查确定是真品,没被人动过任何手脚。有了这次教训,栾迪更是将莲雨花收的严严实实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客。

莲雨花找到了,五师兄的清白我要用什么说法还给他呢?既不能牵连甹绘翎,又要有实证证明他是无辜的,这可真难住了我。最后无奈,我只好找师傅去商量,结果让师傅陪来去无影踪上演一出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再次用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来解决了五师兄的嫌疑。

或许连师傅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就那么护着甹绘翎,可我知道,那是深深的夫妻之情。就算我和甹绘翎没有拜过堂,就算他背叛过我,就算他有可能要了我的命。可如今他有悔过的可能,我就不能绝情的伤害他。

二月二十六,五师兄和四十六师妹的婚宴。可谓是晴天宗的喜上加喜,也是这一天师傅正式宣布五师兄为晴天宗的下一任门主,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小夫妻新婚需要多点时间相处,怕是现在师傅就会将门主之位传给五师兄。

这一天晴天宗之内热闹无比,因为有加任下一任门主的盛典,所以前来道贺的不光是晴天宗的弟子们,甚至还有寒国的官宦与武林同道。我看着这寂静的老君山上突然的人来人往,心底竟然不由的思念起了那个同在一片天空却两年都不曾露面的男子。

他还真是厉害呀!不仅能潜伏在我茹府那么多年,竟然还能在这寒国混得风生水起。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属于那一方。这样一个迷一样的男子,又会不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呢?茹府他还会回吗?

“九师姐,吉时快到了,我们回正厅吧。”守门小师弟是陪我一起在这里迎接来客的,看我望着早已经空无一人白茫茫的老君山主道愣了好久,只好耐心的催促我。

是啊!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感性起来,想一个坏男人呢?我乐呵呵的应声,然后随着小师弟回到正厅。

***************情浓分界线****************

三月初一,我带着三个夫君和来去无影踪哭着拜别师傅,踏上了回国之路。茹戏他们早在我决定培植莲雨花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遣他们回了茹府,所以这一路就要我们自己赶车回去。

三月的寒国也已经是一派生机盎然,地上的积雪融化后成了一个个的小水泡,地面有些泥泞,可空气中仍旧是那新鲜的生命味道。树上发着嫩绿的小芽,还没做成叶子却还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下了山夜宿在这松江府,之前来的匆忙又是寒冬,所以也不曾好好的看一看。现在正是良辰美景空气又十分的新鲜,所以我就流连在这街上,带着三个美男好好的在这里吃喝玩乐。

去看戏,去听书,甚至还去拜了一次观音庙。一直晚到了很晚我还是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三个美男也知道我一直呆在老君山闷坏了,没说什么,就是陪着我东玩西逛。

耶律云海老谋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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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在一年多的时间就打败了两个对手登上王位,还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将寒国上下治理的是井井有条。虽然他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就冲他的仁政和战功我想他也能坐稳的。至于太子和禹王,听说早已经溃不成军的败走其他国家,现在寒国天下大定,此刻我回国也不会是难事。

天色渐渐的越来越晚,这街上的店铺开门的也就越来越少,玩着玩着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正想回客栈休息,可前方的一处牌匾却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脂雪坊!哇!青楼耶!想我茹菲絮当年可也是靠青楼才渐渐拿下茹府的,这他乡遇本家我怎么能不进去玩玩呢?更何况仙姿苑虽然也是青楼,可此青楼非彼青楼,都到了古代我连真正的青楼都没去过,那不是太亏了吗?

说去就去,当我大踏步的决定进去的时候,栾迪却一把将我拽住。温润俊美的脸庞挂着红晕,声音弱弱的说。“夫人,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夫人,我们回吧。”连幽灵儿那张邪魅的脸庞此刻都有点泛红,这是怎么了?

我又看看甹绘翎,就连那家伙居然也是在点头同意,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去完这家就回去!”我指着脂雪坊说着,是真的很想进去看看。

“夫人,那是家青楼。”幽灵儿见我坚持,只好解释出口。语气中有一丝的不自在,脸红扑扑的好想咬一口。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去!”脂雪坊的门口都是光穿着轻纱半遮体的女子在揽客,我要还看不出来,那我就是瞎子,就是傻子。

三个美男都愣了,如果这里是仙岛国我说出这样的话还算符合情理,可现在在这男尊的寒国里,我还嚷着上青楼,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

“走,去换身男装!”我拉这三个傻掉的美男转身进了成衣铺,一会儿后,我们这队伍就变成了四个男子。

“夫人,你真的要怎么做?”甹绘翎看着娇小的我裹在男装里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再这么不伦不类的一打扮,那绝对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了。

我连连点头,看着三个美男那快崩溃的脸庞学着男子粗声粗气的说。“走,哥哥今天带你们三个爽歪歪去!”绝对的痞像十足。

三个男子头上带着大大的君子帽将初焰掩盖住,低着头跟在我后面心里都觉得毛毛的,生怕他家妻主出什么幺蛾子,让他们名誉尽毁。

刚走到脂雪坊的门口,那仅着轻纱的妙曼女子就将我们四个围了上来,一个个真是人比脂粉香,闻得连我这个女子都有些春心荡漾。将我们四个接进大厅,灯火照亮了我们四个人,这围着我的女子可就散去,一帮人都围上了我身后那三个美男。

“哇!三位相公可真是个个貌胜潘安啊!是来这里****的吗?羞羞涩涩连头都不敢头抬,肯定还是处!姐姐今天不要钱,免费陪你们好不好?”我身后有一个一身粉纱的女子惊声尖叫着,我循声望去,她还真嚣张,居然就一个人准备包了我三个美男。

其他的女子当然不肯答应了,现在几个人分别拽住三个美男,都大声的嚷嚷着,让那女子别太嚣张,人是她们的,她不能一个人独占。我这是来逛青楼的吗?怎么的好像这帮女子是客人,而我的三个美男成了……呃!不能想了,一想我这心里直冒酸水。

而这三个美男显然是没来过这种地方,更从没被这么多女人缠住过,一个个脸红的和要着起火来一样,推了这个那个又缠上来,现在已经忙的满头大汗。就连一向精灵古怪的幽灵儿都应付不了这帮女子,就别提其他人了。

我‘腾’的一下冲到了他们中间,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我这一声尖叫,还真是威力无比,别说那一帮姑娘了,现在就是楼上楼下所有的客人都看向我。

“你们一个个的都有没有眼睛?看不出来本大爷才是付钱的那个吗?”我冷着生怒喝,心里这后悔就别提了,来青楼就来青楼呗!为什么我要带着这三个人见人爱,神见神呆的美男来这吃人合法的地方?。

青楼记1

七夫霸爱,快逃!,青楼记1

“去去去!姐姐今天不要钱,就想要这三个美男!”那粉纱女子一把将我推开,然后打算继续缠我的男人们!

靠!我这火腾腾的往上串,甚至都要把眉毛烧着了。残颚疈晓我上前一把揪住粉纱女子,直接一个大嘴巴又脆又准的打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她白皙的脸上就显现出了五指山。“没长眼睛的东西,给我滚远点。惹急了我……”

我这话还没说完,就走过来一个摇着扇子,满脸假笑的婆子。婆子大概有五十几岁,那双精明的眼中此刻带着伶俐瞪着我。“惹急了你怎么样?我王妈妈在这松江府开了三十年的青楼,还没见过一个敢在我地盘撒野的主儿。有名号报上来,如果没有,那今天老娘绝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呀喝!这老鸨居然这么说话,这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可惜我是真的有点儿矮了,此刻只能惦着脚瞪他。算一算我今年也十七了,这身材是越来越有看头,该大的大,该圆的圆。可这身高?不提了,郁闷。

王妈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我脂雪坊可是松江府府尹徐大人开的,就连当今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蓝将军都是我这里的常客。你今天在我地头撒野,要么留下双手,要么留下万金。你自己选吧!峥”

幽灵儿此刻站在我身后已经将手骨捏的‘咯咯’直响了,我安抚的捏了他手一下叫他稍安勿躁。如果老鸨没提到蓝信也就罢了,可既然她提到蓝信,那我就要好好的询问询问了。蓝信毕竟是我茹府的人,居然背着我经常跑到这个乌烟瘴气的青楼来寻欢,你说我怎么能不气?

“蓝将军?王妈妈这话也不怕笑死人?你自己也说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他不在京都呆着,怎么会跑到这小小的松江府,常来你这脂雪坊玩乐呢?”我的话声音很大,所以周围的很多客人也都听见了,待我说完集体都乐了。大家也都觉得王妈妈是在吹牛,这寒国现在有谁不知道蓝将军的威名?他那么一个忙人跑到这穷山辟水又没什么大美人的脂雪坊,确实是说不通的。

“当然是我这脂雪坊美女留住了蓝将军的心。”王妈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有些红。可到底是见过市面的人,当即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假话客。

“哦?这脂雪坊在这松江府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可从没见过什么大美女。既然今天说到了这里,不如叫出来给大家看看眼界怎么样?”一个嫖客带着yín笑嚷着,然后楼上楼下就有很多人附和着。他们怀里的姑娘娇羞着不应,可谁会在乎一个青楼女子高你高兴?

王妈妈被说的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上下看了看起哄的人,最后又见目光瞪向了罪魁祸首的我。“蓝将军的姑娘当然不能给人随便看,不过蓝将军现在就在这脂雪坊内。有胆量的就跟我去偷看!”

偷看?那蓝信的武功别人或许只是道听途说,可我确是亲眼见过的。这要是玩的正嗨的时候发现有人偷看,就以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绝对连喊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被他打死了。我不去!就算我真的对他来这里很气愤,可我也不能不要小命不是?

“回家,回家。谁管什么蓝将军洪将军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拽着三个美男想往外走。可这身后的王妈妈不干了,一个眼神过去,门口那护院就呼啦啦的将我们四个给围上了。

“想走?留下万金。”这是明着打劫呀!我这次也不拦着幽灵儿了,打架本来就是他们男人的事,我不搀和。

幽灵儿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那久违的鬼魅笑容原形毕露,好久没出手,他都快忘记怎么打架了。就在这时,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蓝将军洪将军?和你没关系?茹菲絮,你再给我说一遍!”

居然有人在叫我,我们四个猛的回头,对上的就是那一身嫩如柳芽衣衫的蓝信。两年不见,他那俊美的脸庞有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虽然当了将军,可说话声音竟然比之前还斯文了,额上那精致的初焰碧绿的犹如他那身明媚的衣衫。

然而他那俊美的脸庞此刻挂着那yīn森森的笑容却让我整个脊背都发凉,我吞了吞口水竟然没反映过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乖乖的叫了一声。“四爹爹!”

‘哄’!整个大厅的嫖客,妓女,护院,老鸨,三个美男再加上蓝信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我居然会来了这么一句。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好多年都不曾用过的称呼怎么就这样从嘴里蹦出来。

蓝信嘴角抽搐的厉害,停了两步可还是向我走来。一把将我抱起,那面上的冷气更

七夫霸爱,快逃!,青楼记1,第2页

甚。“好闺女!今天四爹爹就教教你什么地方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

说着一把将我头上的帽子打掉,紫色如瀑的长发就直接从他的手腕散下,在全场人都惊呆了的时候,蓝信直接抱我上了二楼。

幽灵儿见蓝信抱我起我的时候就怒了,想要追。可栾迪却一把将幽灵儿拦住,无声的摇摇头。如果我不想被蓝信抓走一定当时就不干了,可我根本就没出声,那么就说明是自愿的,他们又何必追呢?

他们那里知道我不是不出声,根本在蓝信将我抱起的时候就已经被点了**,我是想叫叫不出来啊!

蓝信抱我进了房间,用脚将门踢上这才解了**。我一骨碌从他怀里跳下,眼睛盯着一直都不太高兴的蓝信。这家伙最不想和茹府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在这寒国已经做了将军,估计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就是他是茹府的如室,而我竟然傻乎乎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最后一层遮羞布扯了下来,这家伙今天不一气之下要了我的命才怪!

我吞了吞口水,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心里最深的就是懊悔,我就想不明白了,平时我虽然不机灵,可也没今天这样傻透腔啊!我怎么就?我怎么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这家伙叫四爹爹?

蓝信的脸色很白,一双丹凤眼未眯着,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证实他现在有多生气。一步步的向我靠近,终于将我逼在了墙角无路可退,他才恶略的开口。“好闺女,怎么不叫了?”

我靠着冷冰冰的墙,脑袋已经被吓的当机。看着蓝信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这傻劲就又上来了。“四爹爹!”

“嗯,叫的真好听!”蓝信俊逸的脸庞此刻可比这墙壁都冰冷,我明白他不是在夸我。

“蓝…蓝信!”我终于想起以往我都叫这个男人什么了,我真是笨啊!

蓝信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很用力很用力的捏着,直到我都觉得骨头要碎了,他这才松开我,狠狠的警告我。“若是再让我听到那三个字,我就把你下巴捏碎。”

这男人外表是更斯文了,可这心却回到了笈礼前的样子。两年没见,我总觉得就算我们不是朋友,却也不是敌人。可为什么再见明显在他眼底看见了恨呢?就因为我无意说出了他已经出嫁的身份?

我紧贴在墙壁上,心底的疑问重重。蓝信盯着我,认真的将我从上看到下。“两年没见,你这身高没见长,身材没见丰湮,你的饭都吃到那里去了?”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蓝信撇撇嘴,走到桌子旁坐下。在那酒菜俱全的桌上自斟自浊了起来,看来他是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然后是听到我那高强的魔音才被吸引下去。

我曾想过,再见蓝信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寒国做了将军,还会不会和我回茹府。可今个儿见了他,我却连一个字都问不出来。蓝信变了,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早已经不是和我梅园踩雪那绿衣美男了。以前我就很怕他,现在我就更怕他。

“您老慢饮,我先走了。”我贴着墙壁一点点的向门口蹭去,和他在一起太压抑,似乎他霸道的连空气都抢走似得让我呼吸困难。

“过来,坐下!别让我说第二遍。”蓝信冷冷的开口,就那么几个字有着太多我不能抗拒的成份。我一百个不情愿,可还是慢悠悠的蹭到桌前老实的坐下。

“斟酒。”合着他是打算把我留下当丫鬟用,可大丈夫,呃!不是。大女子能屈能伸,倒就倒。你蓝信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叫你倒洗脚水。哼!

我这心里再不满,可手上还是有动作。我乖乖的拿起银质的酒壶给他细水长流的满上一杯,蓝信一直盯着那个酒杯,在我壶还没放下的时候就一仰而进。这么能喝你还倒酒杯里干什么?直接拿整坛的喝了多好?我这个怒啊!可还是继续老实的倒了第二杯。

青楼记2

七夫霸爱,快逃!,青楼记2

蓝信又喝了第二杯,如此反复。残颚疈晓我这壶一直在倒,他一直在喝,直到最后那一壶酒都空了,他这才放下酒杯。

“我去取酒。”我终于得到机会拿着酒壶起身,准备开溜,嘿嘿!蓝信当然知道我这是要一去不复返,一把将我的手腕拉住。“不用,坐下。”

我站在原地用力的挣了挣,蓝信抬头看着我,竟然没了怒气,平静无波的眼底像深潭一样让我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他起身拉着我,然后将窗子推开,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那即使在黑夜中仍旧清晰,高耸的快要入云的老君山。“每个月我都来这里看老君山,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摇头。

“我也不知道。”蓝信拉着我,继续看着那白茫茫似乎有些不真切的雪山。“可我还是来了,不管是狂风暴雪还是大战在即,每个月我都要来这里看一天的老君山。峥”

“是挺好看的。”我茫然点头应声,可我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是真的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蓝信如此迷恋。

蓝信回头看着我,突然就笑了。“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难怪你身边的每个男子都要吃尽苦头。”

“说的好像你多知道似得!”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事实,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客?

“留在寒国嫁给我当将军夫人。”蓝信也不多解释,可他这话却像道闪电将我劈蒙了。这家伙是不是喝多了?在说什么呢?嫁给他当将军夫人?别忘了,他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我母亲的如室呢,让我反嫁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嫁给他?

“现在不想也没关系,如果你这次回仙岛国支撑不下去就带着我的令牌回寒国,自会有人护送你到将军府。”蓝信拉过我的手将将军令放在我手上,这时看见了我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竟是一愣。

“将军令是调集兵马的,你怎么能将他随意送人?”我把令牌又还给他,不光是因为我不该拿这千军万马的信物,更是觉得我根本就用不到这东西。仙岛国是我的家,茹府是我强大的依靠,我可以凭自己之力撑起一片天,更可以为我爱的人撑起一方广阔的土地。

“皇上…好吧。反正有这个也是一样。”蓝信看了看我手上的玉扳指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关了窗子隔绝微凉夜色。他又带着我坐回桌前,低着头想了想。“真的不留下来?”

“不。”我摇头。

“即使我承诺,你可以带着那些男宠嫁进将军府,你也不愿意?”

“他们不是男宠,是我的夫君。”我皱眉,这家伙肯定是喝多了,才会说出这么多无聊的话。

蓝信不以为意的一笑,迷离的眼神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这家伙就是个百变星君,性情从来就没稳定的时候。说高兴就乐的痞痞的,说不高兴马上就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认识了这些年我都习惯了,他高兴我就多点话,不高兴我就赶紧闪,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紧。

“你怎么当起将军来了?”这是我一直都想问的话,而另一个问题肯定是没必要问了。他既然让我回来找他,那他就是不回去仙岛国。

“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又白了他一眼,每次和他说话我都是一大半听不懂。“那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当将军夫人。”废话!这和他为什么来到这寒国当将军有神马关系?估计他是真的喝多了,语无伦次的说胡话。于是我又很自然的想到了开溜,这电视剧看多了,酒后乱性的事是十次有八次会发生。我虽然不介意吃掉美男,可这美男酒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初焰被我弄蓝,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杀掉我的,为了小命,对于蓝信我绝对是要戒色。

我悄悄站起身,完全没体会到蓝信此刻有些落寞,决定无声无息的用轻功离开。蓝信的武功是真的太好了,他也不回头,却准确的拽住我。“那也不许去,今晚你陪我。”

我陪你?我还想要小命呢!你这家伙可以每次对我揩油,细想起来你那次也没敢真的就把我吃掉。为什么呀?还是原来那个理由,你要和茹府以及茹府的两个女人都划清界线。那我还陪你干什么?你那么讨厌茹府的女人,又何必留我下来?脂雪坊就没一个像样的女人陪你吗?

我这正想着一大串的问题,蓝信就稍一用力将我稳稳的拉坐在他怀里。他抱着我,然后将头埋在我如瀑的长发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七夫霸爱,快逃!,青楼记2,第2页

“当然想过,我有想你都藏在什么地方,我有想你为什么会当上将军,我也有想过你会不会回茹府。”这次我很诚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人醉了就会像个孩子,特别的男人,所以我决定哄哄他。

“你是我拜过天地唯一的妻,留在寒国吧。让我为你遮风挡雨,让我为你铺设所有的未来。仙岛国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茹府也根本不是你能掌控的。留下来,为我,也为你自己。”蓝信对上我的眼睛,深潭似得眼眸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情感。他应该没醉吧?如果醉了眼睛为什么会那么清澈?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多不着边际感性的话?这不是他一直的作风。可如果醉了,他怎么还记得我们那胡闹一样的拜堂?

我知道他对仙岛国,对茹府有着太多的恨,太多的责怪。就算母亲给予了他半个童年的母爱,就算茹府给了他常人渴求一生的财富。他仍旧是在恨,这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却还是存在的。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猜测,可他会吗?这深不可测,永远也让人摸不到头脑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不喜欢。”我就知道他不会喜欢我。他那么一个心机深沉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小白的我?可他为什么一定要留我在寒国?

“你是茹庆兰唯一的血脉,我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你回去送死。”蓝信的话很强硬,有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可你凭什么认为我回去就死路一条?

我一把推开蓝信,然后从他身上站起来。背对着他语气坚定的说:“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你总说我回去小命不保,要我留在这寒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一家之主,我是当家小姐。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有我自己的责任。我不管你担心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反正我告诉你,谁也别想让我不战而退让出茹府。”

蓝信从后面抱着我,身体却没有挨近我。有些僵硬的好半天才回话,语气中有无奈还有一丝的宠溺。“好吧!我的当家小姐。只要你记得我会在寒国等你,将军夫人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谢谢你!”我笑笑,然后也回身抱住他。

仰着头有点累,可我还是努力的望着,望着他那俊逸的脸庞。两年不见他的皮肤微微呈蜜色,虽然不够白皙却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算一算,他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古代大绝对是大龄剩男。

“不知将军准备何时纳个小妾?老是这样将内宅悬着,小心被人怀疑是断袖哦!”既然他老说把夫人位置给我,那我当然要关心一下这未来的内宅了!呵呵!他不板着脸孔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和他开开玩笑的。

“我一仙岛国男儿可经不起摧残,夫人还绕了我吧!”蓝信被我逗了,说完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放在了床‘上。床铺很软却并没有脂粉的香气,看来这床起码最近没有脂雪坊的女子上过。

见我不回话嗅着被子,蓝信也明白我在想什么。笑了笑,自己脱靴上来,然后将挂钩上的床幔放下。淡蓝色的轻纱似雾飘散,朦朦胧胧的让人迷醉。“这房间是我在脂雪坊常年包的,即使我不在也不会有人敢进来住。夫人安心睡下即可,保证不会有什么让你不喜的东西出现。”

“就没个美女晚上来献媚?”我脱鞋子,脱外衫,然后仅着内衫进了被窝。是准备一个人霸占着被子,谅他一个连初焰颜色都没变的男子也没胆量进我的被窝。

可我错了,这次我身边的男子不是普通人,而是蓝信!这家伙也学我脱的就剩下内衫进了被子,然后将我紧紧的拥住。“献媚者死!”四个字说的我毛骨悚然,就在他温暖的怀里狠狠的打了一个颤,然后是他得意的笑声。

对哈!他是将军,死在他手里的人绝对不是我一普通女子能够想象的。

“夫人,其实我也很想杀了你!”蓝信的话很淡,语调极其的平稳,却带着寒意将我的四肢百骸都冻了起来。他那样认真的语气说的绝对不是假话。从我第一次拉下他的面巾时,我看到的就是那浓浓的杀意。

在这飘渺的床幔之内,温暖的被窝之中,身边之人却对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城隍庙之约1

七夫霸爱,快逃!,城隍庙之约1

蓝信看着紧张兮兮的我哈哈的大笑起来,边把玩我的长发边叹息。残颚疈晓“听说你在老君山上把武功练得不错了,怎么胆子还是这般小?”

了解到又被他耍了,我生气的瞪向他。抬手将他手指上的头发倔强的又给拽回来,可一使劲倒是把自己给弄痛了。“谁说我胆子小了?我可是连白日洞都敢进的人,怕你做什么?”

“夫人说的是!”蓝信忍着笑点头,那不真实的动作还是被笑声取代,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

“夫人!甹公子被人抓走了!”突然,窗外去的声音不大的响起,我猛的坐起,然后一掀被子直接就从蓝信的身上飞过去了。

来到窗前将窗子推开,去捂着早已经被血染红的胳膊飞进来,脸色惨白明显受伤了。“夫人,甹公子被一伙儿黑衣人抓走,正君受伤,幽爷被人暗算此刻下落不明。”因为是出来闲逛,所以我并没有带齐五个暗卫,只让去一个人跟来了峥。

“什么叫下落不明?”不是被抓就应该在脂雪坊里,怎么会下落不明?

“幽爷去追掳了甹公子的黑衣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已经通知其他人去查访,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去此刻脸更加的白了,捂着的胳膊此刻血液已经呈现黑色,中毒了?

“栾迪呢?先去找他给你解毒,其他人回来让他们直接来我这里汇报。”我积极的将所有负面情感都自动屏蔽掉,我不能急不能慌,这样是救不出他们来的客。

“正君此刻人在二楼雅间内,昏迷中。”去的一句话让我不能淡定了,也顾不得披着头发只着内衫,我就冲出房间,挨个屋子找去。

去见我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只好踉跄的上前几步引我去到了栾迪所在的房间。房间里现在有来在照顾栾迪,来见去回来且明显中毒,向我行礼后便去照顾去。

来到床前,栾迪那张温润的脸庞此刻真是白如玉,一点血色也没有,衬得那红润的唇更加的鲜艳。搭了搭栾迪的脉,此刻紊乱且虚弱该是受了内伤的。我连忙在他随身药瓶中找到治疗内伤的药喂他服下,然后找出百毒丹给去也吃下一颗。

握着栾迪的手,我的脑海里竟然冷静的没有一丝的情感。因为我知道,蓝信所说的话是真的,我人还没有回仙岛国,对方恐怕就已经出手了。

一个时辰后,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有两个,一是幽灵儿确是下落不明,既没被抓走也不见人回来。二是抓走甹绘翎的人让我四月初到寒国京都去,等待下一步指示。

依旧是在这寒国见面,难道不是我想的,而是这寒国也有想对我不利亦或者说有需要利用我的人?京都!寒国皇权集中地,肯定又是和这皇位有关系的人。太子和禹王传言是逃到别国了,可也难保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既然牵扯到皇室,我是不是应该找蓝信商量一下?想到这儿我又回到了蓝信专属的房间,可那里还有蓝信的影子?床‘上那蓝色飘飘荡荡的薄纱仍旧朦胧,被子里却早已经没有了余温,看来人已经离开多时。这个讨厌鬼,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就蹦出来,需要的时候他却不在了。

在心底暗暗的骂了他两句,可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的。既然对方约我一个月后见,那这一个月里我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我茹菲絮可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笨蛋。

栾迪的确伤的很重,一直到了第二天午夜才转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幽灵儿不要追去。可这已经晚了,幽灵儿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至于去所中的毒,的确不是什么很高明的毒,吃了百毒丹就已经没事。

陪栾迪在客栈里养伤,也是在等待幽灵儿归队。可左等这幽灵儿没回来,右等幽灵儿没信儿。我这心一天比一天担忧了起来,既然对方将甹绘翎当作人质要挟我,那么他一定不会有危险。幽灵儿此刻还没回来,如果没被抓一定会和我联系的。可相较甹绘翎他更加的让我担心,以幽灵儿那火爆宁折不弯的脾气,落在谁手里都会受尽苦头。对方又到现在没给我个信儿,或要挟或赎金,会不会是幽灵儿太过刚硬,此刻已经……不能想了,他不会有事的。

三月中旬,栾迪的伤总算可以移动了,虽然他不说,可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幽灵儿,所以也没在松江府多做停留就赶去京都。

就在路上,听到了一个现在对我们至关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前太子耶律云舒跨越仙岛国向暑国借了30万精兵,现在正向寒国进发,看来战事将近。而寒国的禹王投奔的竟然是仙岛国,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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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岛国此刻并没有得到女皇的资助,却已经在凤都以外国使臣的身份呆很长一段时间。这女皇既然对他的身份如此公布,也绝对不会那么单纯的。

看来寒国的战事绝对已经迫在眉睫,我要马上救出甹绘翎找到幽灵儿,然后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这一路行来各地百姓都在紧张的准备越来越近的战事,而此刻的京都却是一派歌舞升平,似乎那战事根本就是百姓们庸人自扰一样,这一国的军事政治中心却没有一丝的紧张之气。

因为京都的繁华,所以我也没急着找客栈,进了城先是走了几家茶楼听听说书人都在讲什么。你可别小瞧了这些说书人,这古代是没有报纸和网络的,国内大小消息的传递靠可都是说书人的嘴。他讲的什么,绝对和目前的时局有很大的关联。

总结了所有说书人的内容,无非就是歌颂目前的皇帝耶律云海和吹捧蓝信。我这心里当时就不安起来,看来这歌舞升平全都是伪装出来的,耶律云海的帝位要是真的稳固,那么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为他歌功颂德稳定民心了。

成王败寇,我不想去多管耶律云海是不是应该当皇帝,我现在关心的只有我家那两个美男到底安不安全,对方能不能真的守信用将他们平安无事的还给我。

在客栈住下,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的焦急,天天每分钟都在盼着,时间为什么就不能快点,好让对方来联系我,满足他们无耻的要求,然后放了我家的两个美男。

本来我当初还是踌躇满志的想化被动为主动,可仔细想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来了几个人就能打败栾迪的金针,幽灵儿的****和去那出神入化的武功,说明他们实力绝对在我之上,如果抓不到他们实质的把柄。我想变主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到了京都我已经只等着赎人了。

四月初一,这消息真的就准时到了。竟然是让我午夜十分一个人去京都的城隍庙,否则甹绘翎就小命不保。盯着那纸条,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看了看排排站的来去无影踪,我这次是真的说了狠话。“如果你们谁敢跟我去,那就别认我当主子。”

半夜,我用那绝对不熟练的点**法将栾迪点在了床‘上,我不能让他和我去冒险。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如果我这次没命回来,那么我也死的无憾了。“栾迪,对于我,不管有没有拜过堂,你、灵儿和绘翎都是我的夫君。我不能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相信我!我会带他们平安回来的。”我没哭,语气中只有坚定,因为我是妻主,他们是我的责任。

栾迪清澈的丹凤眼此刻紧紧的盯着我,虽然不能动,不能出声,可我看得出来他能理解我。

转身离去,我走的决绝。

对于京都我并不熟悉,因为今天晚上的行动,我特意买了一张地图仔细的研究过一段时间。摸着黑我就回忆着地图,然后向那传说中的城隍庙飞去。

这会轻功了就是不一样,飞上瓦片、树枝上上下下的跳动,绝对和汽车的速度有一拼。可人到底不是机器,飞到城隍庙的时候,我已经累的直喘气。唉!还是现代社会更好啊!

对方高手如云我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更何况人家早在暗中监视我了,所以我什么歪门邪道也没想,直接就推门进了那黑洞洞的城隍庙。

说不怕是假的,可我没有退缩的理由,因为现在那里面被扣押的是我的夫君,不管未来面对我们的是什么,我都要陪着他去面对。

走进了大殿,突然屋内同时亮起了几个火把,将无法从黑暗中适应过来的我刺激的根本睁不开眼睛看清楚周围。后背突然感觉到了极度的疼痛,然后是一下接一下的痛,陪着那闷闷的棍子抽动空气的声音就那样挨在我的身上。

我会武功了,所以我很早就知道后面来人,可我不能动不能反抗。对方既然对我有那么大的仇恨,那我就任他发泄完,只要他们不要伤害我的夫君就好。我欠他们的,那由我来还。

城隍庙之约2

七夫霸爱,快逃!,城隍庙之约2

第二十下,我还是忍受不住了,被打的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残颚疈晓眼睛虽然有些发花,可已经能适应光亮看清楚屋内的人。屋内现在站了十几个黑衣人,都没有蒙面站在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后。

见我有些支撑不住,白衣男子挥挥手,我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才拎着那足足有手腕粗的木棍回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我摇摇头让自己精神起来,然后站起来等待他开口。

“为什么不反抗?”白衣男子玩味的说。

“有气对我撒,别伤害我男人。”我直接挑明,是希望他们知道甹绘翎对我的重要性,既然想要挟我,就别动他。

“那怕用你的命换他的命?”白衣男子挑眉,那张脸俊逸中竟然带了几分耶律云海的刚毅,此人如果不是耶律云舒那就应该是禹王耶律云展。所以我肯定他们不会杀我峥。

“当然。气你也出了,现在说说怎么样你才能把甹绘翎放回来吧。”我真是上辈子欠耶律家的,刚来寒国就被耶律云海敲了竹杠,离开竟然又被耶律家的人要挟,我到底欠他们耶律家有多少债要还?

“我要你进宫帮我刺杀耶律云?卑滓履凶涌醋盼易笫稚系挠癜庵福冷然开口。眼底那嗜血的光芒闪动着,那股子恨意让人发寒。如此的恨,难道他是前太子耶律云舒?br />

“耶律云舒,我到底欠你们耶律家什么?我凭什么要杀耶律云海?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杀得了他?”耶律云舒身边那么多高手,如果能杀得了耶律云海他怎么会等到今天?叫我刺杀耶律云海?他不如现在直接在这里把我杀了更痛快客。

“就凭那玉扳指。”耶律云舒看着我左手拇指上翠绿的玉扳指,眉头微微皱着,可语气很平缓。

“玉扳指有天下至毒?我能毒死耶律云海?还是他是个暗器?百发百中?”靠!我发疯了,我是真的发疯了。他要钱我可以给他钱,他要物我可以给他物,可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要我刺杀那战功卓越的耶律云海。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你那妖精,就按我说的做。”耶律云舒竟然还好意思和我卖关子,我现在真是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

“让我先见见绘翎,否则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月了,我必须要见到他好好的,那么娇艳妖媚的甹绘翎,能不能受的了被人俘虏的苦?

耶律云舒想都没想就挥手,然后由黑衣人从一帘之隔的地方带出了甹绘翎。

他还是那么妖媚,即使是被人困住堵着嘴巴仍旧减不了他一丝一毫的美丽。人一点都没变,可那双大眼睛里此刻却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滑到他嘴中堵着的布条上被吸的很干净。

我的背伤的很重,可现在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将他嘴里的布条拿出来。“绘翎你还好吧?”

甹绘翎的泪就没断过,像一条细细的小河一样流淌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他点点头,那小河就流的更快了。“那就好,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别怕!”

“好了,人你也见过了。三个月之内我要听到耶律云海的死讯,否则你现在就可以和他说永别。”耶律云舒一摆手,黑衣人又将甹绘翎带回了后面。

我看着甹绘翎那艳丽的衣角最后消失,然后木然的点点头。我不能妄动,十个我也绝对没有胜算,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站在这里等待。

可等来等去耶律云舒也没有提过幽灵儿一个字,难道幽灵儿不在他手上?还是他在等待机会一步步的利用我?直到最后我离开城隍庙,我都没有听到关于幽灵儿的一个字。甹绘翎目前没事,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儿,可悬着的那一半儿就更加的不舒服。幽灵儿你到底在那儿?

城隍庙内,甹绘翎坐在左边瞪着右边耶律云舒。“谁叫你打她的?”耶律云舒挑挑眉,口吻中有一丝玩味。“心疼了?你就不怕女皇知道……”

甹绘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不小心泄漏的情绪收回去才冷声说。“女皇是让你管她要粮草,你自作主张就不怕女皇知道?何况,她就算不受伤都不可能轻易杀了耶律云海,你居然还将她打伤?”

耶律云海转过脸将那轻视之色掩盖在yīn影之下,仙岛国的男子果然不能算是男人,心里到什么时候念的都是那儿女私情,什么时候有过他这样的鸿鹄大志?不过目前他还有利用甹绘翎的地方,所以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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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城隍庙之约2,第2页

bsp;他明着是去了暑国借兵,可是人人都知道从暑国发兵是要经过仙岛国才会到寒国的。所以早在他去暑国之前就已经和仙岛国的女皇有了约定,这才可以率暑国30万大军途径仙岛国没事,而在两个月后到达寒国。

虽然仙岛国的男子耶律云舒极度鄙视,可这仙岛国的女子却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女皇的计谋就是他一个男子那也绝对是佩服到五体投地。若不是自己先一步找上女皇,恐怕死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他。

还有就是这个茹菲絮,如此情深义重的女子,别说是在那女子为尊的仙岛国,就是在这女子卑微的寒国也是少有的。若是这次她能成功的杀了耶律云海,那他一定要将她纳入后宫,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

这边耶律云舒在那感叹对比,那边的甹绘翎感动也绝对不少于耶律云舒。他在后面帘缝里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我是怎样为他挨完那二十棍的,这两年他陪着我练功,可是一点点的见证了我武功的进步。所以他知道我绝对是躲得过那棍子,又听见了我的话,明白我是为他挨下的。如此真爱他的女人,他又怎么能不感动?

不是他老是想拿我和女皇比,可往事历历在目。他是想不回忆都不行,相对女皇明显的自私利用,和今天我舍命相护,如此天差地别的相对,他就是块石头此刻也已经被捂热感动,不能再去做伤害我的事。

他要保护我,所以他必须留在女皇的队伍里。为我,为茹府,他也必须要留下来,直到有办法一劳永逸才可以。

就在甹绘翎想一劳永逸的办法的时候,耶律云舒才回答了他刚才的话。“你以为耶律云海不知道我偷偷入境?你以为耶律云海会不知道我抓了你威胁茹菲絮?我听说抓你的时候还丢了一个幽灵儿,现在他人在谁手上还很难说。我若不让茹菲絮受点伤,她怎么能入的宫去?”至于入了宫能不能杀得了耶律云海,那根本就不是他考虑的。

“女皇可没说要她入宫杀耶律云海,她是女皇在仙岛国重要的棋子,你这样毁了女皇的棋子,就不怕女皇知道变了支持的对象?你可别忘了,耶律云展现在可还在凤都呢。”甹绘翎看着耶律云舒,猜测着他到底是什么用意。明知道我不能杀得了耶律云海,却偏偏敢违反与女皇之间的协议,他难道就不怕女皇一个不高兴改支持耶律云展?

“棋子当然要发挥棋子该有的作用,我会和女皇解释清楚的。”耶律云舒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话回给了甹绘翎,他敢当着女皇的人面前这样做,当然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否则我一定会上书女皇,亲疏远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分的清楚。”甹绘翎是女皇宠爱三年的男子,虽然他并不是女皇真的妃子,可当年的宠爱却是史无前例的。所以甹绘翎陪着女皇接见过各国的使臣,这里面也包括当年身为太子的耶律云舒。

耶律云舒虽然对这种明显后宫女人般的骄傲很鄙视,可眼前还有需要甹绘翎帮忙的地方。他可是亲眼见过甹绘翎有多受女皇宠爱的,所以今天他就算再气,也不能表现出来。没想到他堂堂寒国太子,竟然要看一个卖身细作的脸色。脸上忍不住有了怒气,可嘴上仍旧要说。“大人放心。”

耶律云舒是寒国嫡出太子,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出生就被加冕为太子。从小更是锦衣玉食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娇宠长大的,那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可反过来说说,他被耶律云海追得四处逃亡的日子让他成长了很多,这一路在仙岛国为了得到女皇的帮助,甚至他还爬上过那万人骑过的女皇床铺,忍辱求欢为的不就是复国吗?他连那样的委屈都承受过来,今天对待一个甹绘翎,他又有什么忍不下去的呢?

名义上在暑国30万精兵,可那个国君会傻到将自己国家那么多精锐部队给一个失了势的别国储君?实际上那不到15万人的老弱残兵根本对他帮助不大,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女皇和这个手里拥有寒国传国玉扳指的女人。就算忍受再多的屈辱他也一定要将这江山夺回来。

城隍庙之约3

七夫霸爱,快逃!,城隍庙之约3

去城隍庙的时候我是飞去的,回客栈的路我却是一步一步蹭回去的。残颚疈晓这耶律云舒是真的对我恨透了,手下人的力道绝对是卯足了劲朝死里打。前世是看武侠小说里的人是如何受内伤,之前也看到腾翡和栾迪是任何受了内伤,现在真的挨到了自己身上才真真的感受到有多难受。身体里的所有内脏此刻都如火烧般又热又疼,是真的很难熬。

好在我之前从栾迪身上拿了治疗内伤的药,勉强吞下那个大大的药丸,然后扶着墙壁一点点的回到客栈。客栈的门已经关了,我现在又不能用轻功飞回去,站在影位于二楼的窗口之下,我小声的喊了一下暗号。

影马上现身,然后飞身将我抱回了他房间。其他的四个人听命现在守着栾迪,影是等在这里接应我的。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我不能带着这一身的血去见栾迪,我不希望他担心。影轻轻的为我褪去夜行衣,受内伤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根本看不见外伤的血迹。此刻裸露在外的后背白皙的连个红印都看不见。

坐在温热的浴桶里,xiōng口更是涨的难受,我便趴在浴桶沿上一口鲜血喷了出去。现在xiōng口不闷了,可五脏六腑却疼的我牙根都在发颤。“主子,还是让正君为您医治一下吧。”影站在我背后,见我如此不爱惜自己心里也跟着难受。

“没关系,我吃过疗伤的药,别让他跟着担心。”他自己的内伤一直都没好,因为担心幽灵儿急着赶路,原本就常年被血盟折磨的身体不好,现在更是差了。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可从他那苍白的脸我就知道他在隐瞒我。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我这点伤有他的神药应该没事的峥。

勉强在浴桶里坐了一会儿,就算影跟了我两年多,可他毕竟不是小奴,所以我不能让他帮我洗澡。也没洗就冲了冲我身上那股子口中吐出的鲜血的血腥味,就从浴桶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影见我起身本来是背对着我站着的,看见我晃悠悠的影子,最后还是一咬牙转过来。闭着眼睛扶着我的手腕,然后用手摸到浴巾将我身上的水珠儿大体的擦了擦。

我看着影那俊俏的脸蛋儿飞着红晕,是真不忍心折磨他。拉过内衫我哆哆嗦嗦的穿了起来,可这受了内伤真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我用尽全力才将干净的内衫拿到手里却真没力气将他穿上。

影突然睁开眼睛,那双包含了太多东西的眸子里就清晰的印出了我一丝不挂的身体。“主子,我给你穿吧。”说着,影就将我手中的内衫拿了过去,似乎心无旁贷的给我穿衣服,就连裹裤都是他帮我穿的客。

我现在也算是身经百战的‘老’女人了,可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能看的,不能看的地方可都给他看去,以后我还怎么面对他?不过,这孩子可真镇定,绿绿的初焰下那双眸子清澈无比,如果不是像血液全都已经涌在脸上的红霞,我一定会认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尴尬,我现在不光xiōng口闷闷的,就连脑袋现在也闷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穿好衣服就是坐在椅子上琯发,影不是女子,所以屋里并没有铜镜。影就扶我坐在椅子上,然后拿着梳子细细的为我梳理起头发。他梳的技术很好,基本上没几下就弄的很平顺,可这琯的技术可就不敢恭维了,男子的发髻都很简单,而且影又是出身大侠,那里摆弄过女子的头发?没多久就已经见汗,可这头发仍旧是不伦不类松松的顶在我头上。“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我虚弱的笑笑,不想再为难他。

影一直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我是看不到他琯的有多难看,可他自己看得到!所以也不理我刚才的话,拆了,然后重弄。半个时辰过去了,最后影终于弄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发髻出来,自己才满意的出了一口气。

折腾这么久,栾迪的药似乎起了效果,我没刚才那么虚弱,xiōng口也没那么闷,疼痛也减轻很多。于是影扶着我回了栾迪的房间,栾迪此刻还被我点在床‘上。见我回来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影为栾迪解**,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我对栾迪撤出一丝俏皮的笑容,然后坐在床边摸着他过于白皙的脸庞。“我回来了,夫君可以放心了。”栾迪摸着我的手,然后忽闪了一下他的长睫。“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将手抽回,怕他搭在我手上久了感觉到什么。“绘翎在他们手上,灵儿还是没有消息。”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可我对不起他,没有带回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栾迪刚刚有些起色的心情就这样沉了下来,可还是很有正夫范儿。“他们要怎样才肯放了甹公子?”

“不过要些钱财,这些身外物给他们就好了。你好好休息,这些事由我处理。灵儿毕竟是毒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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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的,你身子不好就别cāo心了。”我拍了拍栾迪的手,才发现入手的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冰凉,前一刻摸着我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我想灵儿应该在耶律云展的手里,他绑走灵儿不过也是想要些钱财,所以灵儿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他是担心幽灵儿才会这样的,也只好将猜测的事说出来。对方只要有目的就好,起码这样就可以保证幽灵儿没事。

栾迪点点头,本来身体就有伤,又为我担了一晚上的心,现在一放松下来马上就疲惫的闭上眼睛。我也累了,和衣躺在他身边,脑子里现在想的只有怎么进宫杀耶律云海,栾迪我是不能带在身边了,刺杀皇上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我要马上将他送回仙岛国,幽灵儿现在还没个下落,别说我让他一个人走,就是陪着他走现在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他送回到老君山去,即使我出事谅谁也没有胆子敢上老君山找麻烦。

怎么和栾迪说又成了我一个新的问题,而且栾迪的身体不好,能不能再经受住这一路颠簸回到老君山呢?我愁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最后竟然将栾迪惊醒了。“夫人有心事?”那优雅的男音很低,透着疲惫问。

“夫君,我有事需要进宫一趟,事情需要很久才能办完,你身体不好留在客栈我不放心。而且你也知道寒国皇宫男眷是不能夜宿在那里的,所以我想将你送回老君山等我。可你的身体……”想来想去,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借口。

栾迪深深的看着我,最后点点头。“身子没事,明天让踪送我回老君山吧。我在山上等待夫人的好消息。”要说最了解我的人,这些夫君里一定要属栾迪,他不是不明白我要支开他。可无论在什么条件下,他都给予我支持和信任。

我将栾迪紧紧的拥在怀里,真的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可我没得选择,因为被耶律云舒扣在手里的甹绘翎也是我的夫君,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栾迪抱紧我,那好听的可以让人心思跟着荡漾的优雅男音述说着。“请夫人记住,栾迪与夫人同生共死。”就算我什么都不说,栾迪还是知道我是要支开他做危险的事。他真的是太了解我,也太放纵我!

“傻瓜!我不会让任何人死的,我还要陪着我绝色的夫君们白头到老,女孙绕膝共享天伦呢!”我不想哭,却还是泪湿了枕头。我的心愿其实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呢?

从没穿越之前,我的想法就是找个值得爱并且爱我的人白头到老。可当我穿越到了这个首富当家小姐的身上,这愿望就变得更加的艰难,不光是因为我那躲也躲不掉的桃花,还有就是我那显眼的身份。

我不去害人,可想害我的却多如牛毛。只不过一趟平常的寻药,也能发展到生离死别。这要是我自己国家的皇位之争还好说一点,可偏偏是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别国,你说我这一难受得有多冤枉?该死的耶律家,就没一个好人。你们为了你们家的皇位争个你死我活是你们的事,扯上我干什么?不是明着威胁就是暗中绑票,你们堂堂皇室怎么净干些卑鄙无耻的事呢?该死的耶律家,我诅咒你们统统下十八层地狱。

骂归骂,可我仍旧要拿钱效忠完耶律云海,现在要拿命效忠耶律云舒,为的不过是保我家人平安。两年前我虽然要了甹绘翎的身子可却一直都对他没有心,但是经过这两年的点点滴滴我早已经在心底承认他是我的夫君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就算他是敌人派来的,可他毕竟是我的人,从那天拿出莲雨花开始,我就已经真心的待他当亲人。所以我必须去救他,豁出生命也要救他。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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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栾迪回老君山明着是踪一个人,可我还是暗中派了来和无。残颚疈晓敌人已经抓了我两个夫君,我不能再让人抓走栾迪。我知道栾迪怕我不安全会不肯,所以也没说就暗中派人跟着。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栾迪那张默默流泪的俊颜,我心底现在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悲壮。我不好让自己有事的,因为这世上还有离开我不会独活的几个男人。为了甹绘翎我现在堵上命,可我还真不知道甹绘翎会不会离开我活不了。但是腾翡、栾迪、幽灵儿我却相信绝对会随我离开。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不管是真的杀了耶律云海还是想其他办法救出甹绘翎,我都一定要以活着为目的去进行。

耶律云海当初给我玉扳指的时候是承诺要扶持我做寒国第一大富商的,所以我拿着玉扳指来到皇宫前就直接告诉守门的士兵,我是来找耶律云海兑现承诺。士兵将信将疑的敷衍我,直到他的上司那守门士兵的头儿看见了我手上的扳指‘噗通’一下竟然吓跪在我面前。

磕了三个头,然后吓的舌头都不利索的跑进去报告。半个时辰后宫门打开,伴着号角的声音和展开的红地毯一辆精致的马车就出现在了宫门口。没有任何人来接我,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我也不犹豫,有个太监细着嗓子扶我上车,影和去跟在车子的两旁,被缴了武器随着车子走。马车提提塔塔的行进,太监没说带我去那儿,我也没问。反正说了也白说,寒国皇宫那个地方也不是我知道的。

晃了很久,最后晃到我迷糊的时候马车终于是停了。德辛殿,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皇上办公的地方,看来取这个名字的绝对是个英明又自知的君王,只有品德和辛苦才配那一国之君的位置峥。

进了恢宏的德辛殿,眯着眼睛看着这正规的朝堂,和电视里的还真不一样,这威严的气势绝对真实而有压迫感。耶律云海坐在龙椅上,黄袍金龙,头上那九颗东珠皇冠将他本就刚毅的脸衬的更加的不近人情。

“寒国皇帝陛下万岁!”我跪在地上安分的行礼,心底已经将他骂了一万遍。

“茹小姐平身,其他人退下。”耶律云海威仪的气势是与生俱来的,此刻已经登上大宝,那不怒而威的气势更加的明显。宫人们无声的行礼,然后小步的倒退着下去。没一会儿偌大的德辛殿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客。

“近来说话。”似乎也是觉得这样喊着说话费力,耶律云海叫我过去。我忙低着头走上那十九步的高台,然后老实的站在右桌脚前。

“小姐别来无恙?”耶律云海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我就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猜想这个君主到底在想什么。“无恙。不知皇帝陛下可好?”

耶律云海斜眼比了一下满桌的奏章,刚毅的脸上有一丝笑意。“好,明天和奏章睡在一起比美人在怀都舒服。”我不由的笑了,看了看那山一样的****奏章。“那一定是后宫的娘娘服侍的不够周到。”

“女人太有心机会惹人讨厌,没有心机的又不够吸引人。”耶律云海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然后拿眼睛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挑挑眉脚,习惯性的傻笑掩饰。“有娘娘想干政?”

“朕的后宫没有娘娘,想知道为什么吗?”然后也不等我回答,估计是明白我根本就回答不上来。“因为朕不想悲剧再次发生在耶律王族,朕只要一个女人,然后生下一个孩儿,将王位传给他。保我耶律家不再发生骨肉相残的惨剧。”

我眨眨眼睛,怎么也想不到我面前的皇帝这么另类。不过他说的对,骨肉相残的确是人间的惨剧。这是每个身为帝王的父亲都不想看到,却都要眼睁睁面对的事实。“陛下英明!”这句话绝对是真心的,想想耶律云海应该是我见过或者听过最聪明的父亲。一个儿子,那就绝对不会再发生骨肉相残的悲剧。

“朕听说仙岛国女子身体特殊,第一胎是女儿,第二胎以后皆是儿子,这话可当真?”耶律云海突然将话题带到了这个世人皆知的事上,我点点头。

“那小姐可愿为朕生个儿子?”我惊讶的看着耶律云海,幸好现在没喝茶,否则我绝对会喷耶律云海一脸。这家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陛…陛…陛下!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耶律云海刚才一定不是说要我给他生个儿子,一定不是的。连称呼都用上了大不敬的你字,可这不能怪我,我惊讶的都变恐惧了。乖乖隆的咚!上帝呀!到底发生什么了?

“朕希望小姐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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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生个儿子,你可以不在朕的皇宫,不做朕的妃子,朕只要一个你给朕生个儿子就够了。”耶律云海看着我,那表情里绝对没有丝毫的感情,却在说一件****雪月关于未来最大的事。

“呵呵!仙岛国又不光我一个女子,陛下还是另找他人吧。”别说我还没生过女儿给他生不出儿子,就是生过我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仍到寒国当什么皇帝来。别人或许羡慕那荣华富贵,可我想的只是家人的平安。

“仙岛国是有很多女子,可这些女子都不是第一首富,想当好一个君王这财力支持是免不了的,而寒国在这方面确实没有优势。”靠!说来说去还是看上我的钱了,你耶律云海打劫了我那么多钱不算,还帮着你儿子想霸占我茹府所有的钱。你可以不计较我是不是你的妃子,是不是有其他的男人,甚至不计较我这个名义上的皇后人在不在你的皇宫之中,你在意的是我手中的钱财会落在谁手中。

我气的真是鼻子都要歪了,这耶律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什么东西都可以算计进去,那怕是自己的儿子,他也绝对会算计的清清楚楚。

“好好考虑一下,朕可以许诺你皇后之位,可以许诺你来去自由,甚至整个寒国皇室都是你的依靠。只要你肯给朕生个儿子,其他要求你可以随便提。”耶律云海看着我,清冷的语气谈判着我们人生中的大事。

我真想狠狠的给他一嘴巴,然后告诉他没兴趣转身就走。可我不能,我要救出甹绘翎,不管到底是杀不杀耶律云海我现在都不能出宫。“可陛下似乎忘了,我连女儿都还没有,怎么给生儿子?”这是我的缓兵之计。

“这很好办,你可以找个人先生个女儿。你们仙岛国女子身体不是想怀就可以怀的吗?十个月一个,二十个月你就能生出朕的太子。”靠!靠!靠!我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耶律云海,这家伙当我是猪还是生产机器?

“可我的夫君都不在身边。”我脑袋上现在都是黑线,怎么耶律家的男人不光是坏蛋还都是脱险的猪头?

“这没关系,朕现在可以给小姐找一些美男来,小姐喜欢什么样的?”我郁闷,我很郁闷。你当我是你啊?随便找几个就能上?

“请陛下给我几天考虑的时间。”我头痛的很,现在只想自己清静清静,然后好好缕一下到底这些都是怎么回事。耶律云舒派身手差到极点的我来刺杀耶律云海,这耶律云海脱险的让我给他生个儿子。

天啊!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小夕子,带娘娘去凤安殿休息,调派宫里最懂事的宫女伺候着。若是她有一点不舒服,你们都自行了断吧。”耶律云海喊来小太监,然后沉声吩咐着。也没在看我,更没等我回答就直接封了个娘娘给我。

小夕子哆哆嗦嗦的领命,然后扶着我乘骄撵去凤安殿。这一路上我算是明白了,耶律云海又用他惯用的伎俩逼着我不得不答应他。能在宫里乘骄撵的只有太后、皇上和皇后,他既然叫人用骄撵送我去皇后居住的凤安殿,也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布我是皇后。如果我不答应他,那他有很多正大光明的理由杀了我。

凤安殿早已经得到消息,此刻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换衣。披着一等宫衣和凤冠,我这气是更加的旺盛,耶律云海说是给我几天的考虑时间,可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直接就把衣服和所有的东西准备好,然后让我不得不接受。甚至就在晚上他连皇后所用的凤印都派人给我送来,他母妃早亡,前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后宫也没有妃子,所以这在后宫代表一切权利的凤印一直无人掌管。

我看着那足有一掌大的纯金凤凰印,这心里就更别扭。我一个三夫四侍的人竟然跑到人家寒国皇宫里当起了皇后,这说出去谁会信?而且这耶律云海还真够心大的,不光让仙岛国男子当了将军,现在竟然将我弄进来当皇后。他到底在想神马?。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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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们一直没来凤安殿,耶律云海都肯给我找美男陪我生女儿,那么他一定不会介意影在这凤安殿陪我。残颚疈晓想来是怕我生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才把我的人软禁起来了。

坐在华丽的凤安殿,望着窗外那一池春水,心底也跟着风吹过的池水一样一圈圈的荡着涟漪。经过德辛殿的刺激以后,我好久才平静下来。就算我现在想怀孕生女儿,也需要好几个月,我有足够的时间救甹绘翎然后离开这里。所以生儿子的事已经不在我郁闷的范围之内,现在最让我发愁的还是怎么救甹绘翎。

夜很深了,我把宫女早早遣退。突然感觉到寝宫里进来人了,惊讶的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张更让我惊讶的脸庞,蓝信?他一个大将军晚上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是不想要命了吗?“你怎么来了?”

蓝信笑笑,俊逸无双的脸庞从从容容的回答。“奉皇命今夜来伺候娘娘!”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蓝信,怎么也想不到耶律云海居然说到做到,这么快就马上找来了,而且居然找的还是将初焰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蓝信。

“怎么?娘娘不喜欢?那门口候着的还有十几个寒国的美男子,需要我给你叫进来挑挑吗?”蓝信挑眉起身要走。我想伸手拉住蓝信,可还是顿在了半空中峥。

蓝信起身出寝宫,没一分钟后果然领着十几个俊俏的男子进来。“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除了蓝信其他人都跪在地上规矩的行礼,行了礼头都抬了起来。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可惜这些人和我有毛线关系?“都出去。”我冷声的喊了一嗓子。

美男们都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的出去了。余下蓝信,颇有意味的皱了皱眉头。“娘娘不满意?那我再去给你张罗一批。”

“站住!是你给耶律云海出的主意?让他纳我为皇后?”我真的不想去怀疑,可这些事是秃头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我不想去相信,却抵不过那铁一般的事实客。

“嗯。”蓝信看着我,点头。

“为什么?”我握紧双拳,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不惜牺牲掉他自己的清白,也要把我栓牢在这寒国之内。

“既然一个将军夫人留不住你,那就皇后好了。”蓝信说的很坦然,似乎和谈论天气一样无所谓。

“滚!滚出去!”或许是怒急了,第一次我当着别人的面爆出了粗口,甚至像个泼妇一样的推搡起了蓝信。亏我对他心生的好感,亏我曾那样的相信他。他竟然如此害我,为什么?

蓝信站着不动,也不还手,看着我撒泼,看着我哭闹。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站在那里,直到我骂够了,推累了。他才正了正我的凤冠,然后冷声说。“发泄够了?那就乖乖的呆在寒国当你的皇后。”

如果我现在有一把刀,那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刺进蓝信的心脏。合着外人算计我也就算了,他居然可以这样无愧的站在我面前,帮我决定我剩余几十年漫长的人生。他凭什么?凭他是我有名无实的四爹爹?凭他曾和我那虚伪的拜堂?凭他武功比我高?心机比我深沉?“蓝信你走,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

“如果不想看见我就找个人乖乖怀孕,否则我下次再来你女儿就必须是我的种了。”说完,蓝信丢下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愣在那里,气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颓废的坐在豪华的宫床‘上,用袖子抹着眼泪,抽抽涕涕的哭。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是妻主,我要坚强。我要给爱的人一片稳定的天地,我也以为我能做到,可是这一路走来的艰辛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熬。

哭的两眼发肿,我才躺在床里和衣而眠。皇后的一切,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追求毕生的,可如今到了我自己的身上,我却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

早晨如期而来,麻木的被宫女唤起,梳头换衣。坐在桌前早饭还没吃几口,就是进来了二十几个美男。还没等美男们行礼,我就将手中的金碗丢在他们身边,吓的他们集体哆嗦了起来。“滚!滚出去!”我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不好了,在什么人面前都开始爆粗口。

耶律云海简直是欺人太甚,这还不够几个时辰就给我换了这么多男人,他到底是有多心急让我赶紧生完女儿好给他生儿子?我又凭什么一定要听他的?

我的脾气爆了,伺候我的宫女和太监越发的小心翼翼,平时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我一个不高兴皇上就把他们砍了。

凤安殿天天分早中晚送进美男来,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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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是被我大发雷霆的赶出去。宫里的人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流言越传越离谱,不仅在宫里流传,甚至已经传到了民间。我不知道耶律云海到底在想什么,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了,他送来的美男足有千八百个。

第十五天的午夜,蓝信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今天的他没穿盔甲也没穿朝服。软软的碧绿色长袍,长发也没梳起,随意的拿一天丝带帮着,优优雅雅的就踏进了凤安殿。不见礼,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娘娘,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我。”

我直接拿枕头就丢向他,这些天的憋屈越来越浓。“滚,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蓝信随手格掉飞去的枕头,然后看着已经气红脸的我,完美的一笑。“娘娘,本将军来亲自侍寝,你不应该觉得荣幸吗?我可不是每天早晚来你宫中的美男,他们可都是寒国的男子,不能保证都是处子的。可本将军不一样,本将军可是清白的身子奉献给了娘娘!”

看着我越来越黑的脸,蓝信似乎觉得讲的还不够。“虽然本将军是处子,可来之前已经学了全套的功课,保证会比那久经‘战场’的寒国男人更让娘娘欲仙欲死,娘娘我们来试试?”

“你…你…你无耻!你混蛋!”听着蓝信那吃果果的调戏,我真是气的快崩溃了。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地洞,而我面前的就是那个蒙面黑衣混蛋男人。

蓝信看我骂的起劲儿干脆又坐下来,玩着手中那上等的白玉杯子,颇有耐性的听我叫喊。直到我骂累了,他提壶在白玉杯子里倒了一杯温茶,然后笑着递给我。“喝口水,继续骂,我们有一夜的时间,足够你骂累。可你骂累了,还是要怀孕。”

我将白玉杯子直接从他手中打翻,气的两眼通红。“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想要我怀孕,不~可~能~!”我一字一顿绝对不妥协。

蓝信突然起身,一改刚才的文雅,左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右手弹在我嘴里一些粉末,很少但是味道很甜,瞬间融化在我的舌尖。

我狠狠的拍打着蓝信的xiōng膛,哭着叫。“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虽然那药粉不多,可是真的很甜,我就是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蓝信松开手,那往我嘴里放药粉的右手滑过我泪湿的脸颊,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一样的轻柔,可是换来的却是我用力的扫落。我不要他这样假惺惺,曾经我明知道他是个危险,可还是被他的伪装骗了,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上当。

“那是催孕散,就算你不想,今天晚上你也一定要怀上我的孩子。”蓝信只说,却没有什么动作。或许是等待药效发挥,现在就坐在椅子上看我不住的哭。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改变不了的仍旧是这样的现实,我也没力气哭了,就瘫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好冷。抱着自己的双腿偎在那里,我好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我,然后安慰一下我。可我想不起来我该去找谁,我曾经挚爱的,和挚爱我的男人,他们都是谁?

似乎是时间差不多了,蓝信轻轻的走到我身边,然后抱起我走向那豪华的宫床。我不反抗,是因为我知道我反抗也没有用。我兜里原本有幽灵儿的药,可是早在进宫换皇后的一等宫衣的时候就被人搜走了。可我还有发簪,就在蓝信将我放在床‘上的瞬间,我拔下发簪狠狠的向他刺去。

蓝信轻易的握住我的手,然后看了一眼那又尖又细的金簪,轻蔑的一笑。“还没洞房呢,就想谋杀亲夫?夫人可真够狠的!”

“蓝信,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我恨,真的很恨他。

蓝信顿住了动作,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那眼神里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信息,可我竟然看到了一丝失望。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否则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在蓝信的眼里看到失望?

最后他又笑了,那张越发斯文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就算你以后杀了我,你今天也必须怀上我的孩子。为了夫人,为夫不介意做一只公螳螂,可前提是夫人今天必须听我的。”。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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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听你的,你走开!”我推着蓝信,可那根本是不可能推动的。残颚疈晓他伸手想摸一下我的脸颊,我张嘴就给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蓝信吃痛的蹙起眉头,却还是任我咬着。我突然就想起了幽灵儿,曾经幽灵儿也被我这样咬过,可当时的幽灵儿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想到幽灵儿我哭了,然后松开牙齿。蓝信继续手上的动作,可变了本意,不是摸我而是为我拭泪。“别哭了,我真的有那么让你嫌弃吗?”

“我不需要别人支配我的人生。”我恨的就是这个,可这家伙能在乎我的想法吗?果然!他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不是嫌弃那就够了。”蓝信竟然欣慰的笑起来,这让我更恨。现在恨不得直接刮花他那张越发斯文的俊脸,假的都是假的,从我认识他那天起我就没真正了解过他。

“既然你满足了我的一个愿望,那我也满足你的一个好不好?”蓝信温柔的对我说着,可我怎么不记得我满足他什么了?“那你放过我好不好?”

“除了这个,今天你必须怀孕。”蓝信摇头,可还是好脾气的哄着我。“那你帮我救出幽灵儿,他丢了,我必须找到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思念过幽灵儿,或许是刚才我咬蓝信,所以突然就想到了幽灵儿峥。

这次蓝信点头了,“好,我帮你找到他,满足你的心愿。现在你要满足我!”蓝信低头向我吻来,那张俊颜一再放大,最后就真真的贴在了我的唇上。

蓝信的吻从不温柔,可相对在地洞时却还是带了一丝的柔情,一丝的霸道,一丝的蛮不讲理,就和他的人一样,永远无法给我同一个感觉。我再次想伸手拔发簪,可蓝信却明白我到底有多不能接受现在的事,所以提前将我的双手抓住,然后按牢在头上。

有木有这么悲催的?当初在后山的树上那一幕今天又出现了,当年我就预言他要强了我,今天真的就出现这种情况。我狠狠的咬着他伸进来的舌头,可无论蓝信有多痛,他都在继续侵犯着我,丝毫不给我犹豫的机会。直到嘴里到处都是血腥味,我也折腾一晚上,已经没了力气客。

最后放弃抵抗,随他怎么办吧。大不了当疯狗咬了一口而已,我突然的老实连蓝信都没有想到。他抬起头看着我一直瞪着眼睛绝望的看着纱幔似乎也没了兴趣,他看着我很久,最后终于开口。“絮絮,就算你再怎么抵抗也是没用的,催孕散是寒国宫廷的御药,虽然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可效果确是极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我漂了蓝信一眼,最后又将眼睛看向房顶的轻纱。“我不是畜‘生,做不到随便和公兽苟’合。”我知道我骂的够狠,我就是想把他惹怒,最好直接给我个了断。

可是我再次错了,我真的是不够了解蓝信。他听了我的话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将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脸颊,低低的笑了,好像我刚才是在夸他一样。笑够了,他才又说话。“絮絮,你骂人从来都与别人不一样。当年你也是在西莲苑这样夸过我,你说我坏的脱俗,坏的淡泊名利,坏的进退有度。我……喜欢你的夸奖!”

我再次不淡定了,瞪着蓝信,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他真的觉得我是在夸他?“你脑袋进水了?谁夸你了?”

“絮絮,我不想用强的。这或许是我们唯一一次在一起的机会,你就不能好好对我吗?连甹绘翎那样的人你都没嫌弃过?和我在一起就真的让你那么难过?”蓝信松了我的手,眼神有点受伤。

“你怎么和他比?他从来没做过伤害我的事,可你呢?”得到自由我没有动,因为动不动在蓝信的身边都没有什么区别,他想做什么我都反抗不了。

“没做过伤害你的事?那一件事是他没参与过的?”或许真的是怒了,蓝信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我看着蓝信,有些没听懂。

蓝信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在仙岛国男子的清白有多重要,我想不需要我再说了。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你就不能通融一次吗?”这家伙居然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撒起娇来了。我狠狠的恶寒,打了一个冷颤。

“够了,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装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茹府你不稀罕,你也不稀罕钱,你这么做到底想要什么?”我拒绝心底那一丝丝的正面感情,瞪着蓝信冷酷无比的说。

“孩子。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保证不再烦你了。”蓝信有丝不舍的保证,心底那不舒服的感觉也只能被他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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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蓝信突然就非要个孩子,或许是因为耶律云海非要我给他生个儿子,所以蓝信为讨顶头上司高兴所以才这样做的?想到这里心底冒出了很多痛苦的感觉,原来我一直都是他利用的工具。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可以和外人一起联手对付我。

可你们别忘了,我不会只有一个女儿和儿子,你们想要我茹府的财产也没那么轻松。而且我可是喝了雪莲蜘蛛茶的,你们那药对我有没有用还不一定呢。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想开了,看看蓝信那张俊逸的脸庞,也就没那么讨厌。美男送上门是吗?那今天姐姐折腾不死你!

“好啊!脱衣服上来!”我突然改变了态度,蓝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看我是来真的,他心底的那丝痛感更强烈了。原来我为了不想见他,竟然连女儿都肯为他生,我到底是有多恨他?有多不想见到他?

蓝信苦笑看着我,无奈的闭上眼睛,整理一下心底的苦涩。然后缓缓的解开翠绿色袍子的衣带,碧绿的外衫轻轻的自他优美的身形滑落,然后是纯白的内衫,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最后一层的裹裤。

望着蓝信那结实却有些偏细的腰肢,我很不争气的吞了一下口水。这男人身材可真是好,就算越美无数的我也不得不赞叹。

蓝信就脱到这里一直没了后续的动作,眼睛紧紧的闭着让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一直嚷着要我给他生个孩子,难道现在就反悔了?“怎么?后悔了?那出去,别来打扰本宫。”

听了我的话,蓝信突然就像自梦中惊醒一样。褪了裹裤,然后上了宫床。什么是宫床呢?就是专供皇上玩乐享受的大床,照比我那能睡五个人的红木白玉床,这宫床足有两个白玉床大。

看他上来了,我突然就后悔刚才说了那么一句。如果刚才我不刺激他,他或许此刻已经走了。我坐在床一点点向里退着,真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惹什么不好?偏偏要惹他?

直到靠在了床的里面无路可退,我只好盯着蓝信那白皙的酮‘体,最后不由的落到那出****之花,郁闷的看着早已经有了反映的某处,心里清楚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我该叫你什么呢?闺女?娘娘?还是夫人?你喜欢那个?”蓝信步步靠近我,带着邪恶的笑容。

“你还知道我是你闺女啊?你对得起我母亲吗?”对!拿茹庆兰压他。

可我又错了,茹庆兰从来就不是蓝信在乎的,更不是他怕的。“如果你觉得我叫你闺女你比较兴奋的话,那也可以。”

“滚!你这个bt!”我气的大叫,想伸手打他。他还是快我一步,这一次直接避开我的手,然后双手一用力,直接将我那华丽丽的宫装撕碎了。

片片绸缎飘落,我身上现在除了肚兜儿和裹裤,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好!人家说生活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享受。看来我现在除了享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开始努力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怕。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还怕你蓝信会咬人吗?何况姐要报仇,蓝信我今天绝对叫你个处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自动自己脱了剩余的衣服,然后在蓝信没有反抗的时候将他压在身下。什么也没做,直接就坐了进去。好痛!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折磨到蓝信,可这一下却折磨到了我自己。我咬着牙看着蓝信那碧绿无比的初焰,最后狠狠的动了两下。

蓝信的脸瞬间毫无血色,白的比此刻的床单还要惨。可他咬着唇仍旧一声不吭的任我发泄不满,大大的杏眼里蓄着泪水看着我。突然我就不忍心了,看着他光华正盛的初焰,我终究是不够狠心,坐在他身上等着。我竟然还会为这样一个男人心疼?我是不是真的被耶律云海和蓝信气疯了?疯到居然会这样的心疼一个如此伤害我的男人?看着那越来越深的初焰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最后别过脸去,我不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再看见我为他流泪。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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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真的弄痛了蓝信,就算初焰变成了蓝色,蓝信仍旧躺在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残颚疈晓身体里的那粗壮依旧没有变弱的趋势,可身下的这个男人却似乎没了情‘欲。

我扭回头看着蓝信,他也正一脸复杂的盯着我。恢复了血色的俊颜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将我推倒压在我身上。“夫人,原来你还是很在意我的感觉,你如此的心软,看来是真的只适合呆在这寒国做娘娘了!”

我别过头不看他,然后对他不屑的冷哼。“不用高兴的那么早,你寒国的药物对我是没用的。”本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可还是忍不住想打击蓝信。

蓝信不介意的挑挑眉,语气笃定。“一次不行吗?那我不介意多伺候娘娘几个晚上。”说着那粗壮的东西就开始在我身体里律动了起来。

偌大的凤安殿里传来了肉体的碰撞声,就算再恨蓝信,就算又再多的顾忌,我还是忍不住对他的身体有了反映。随着他那狂野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回应着彼此。直到好久好久后,蓝信抱着我用尽全力,最后才将炙热的种子喷进了我的身体里峥。

不知道是我太低估了寒国的御药,还是这狂野的律动使我动了念头,亦或者是心理作用,我竟然真觉得自己的小腹滑落了一滴东西,然后与蓝信炙热的种子结合在一起。

我吓坏了,猛的推开还敷在我身上喘气的蓝信,瞬间小脸煞白,甚至把蓝信都给弄的不自在了。他拍拍我已经没了表情和血液的脸,柔声问。“怎么了?”我打掉他的手,然后瞪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是喝过雪莲蜘蛛茶的人,我可是免疫低级****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就怀孕了呢?一定是心理作用,一定是的客。

蓝信终于是明白过来了,这一次俊颜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在我汗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娘娘,仙岛国女子怀孕是有感觉的,怎么样?感觉到了?”

他的话让我的恨意更加的深刻,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遇强则强,别人得意我就非不能让对方得逞。我也抬手抱住蓝信,可还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有的只是狠戾。“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这世界有一种药叫堕胎药吗?”

蓝信瞬间收了脸上的笑容,可也只是一瞬。“娘娘可别忘了,这仙岛国女子只有第一胎生下的是女孩儿,你若不要这个孩子,那么茹府必定后继无人。”我推开他,脸上没有一丝的怜惜。“那又怎样?大不了把财产给儿子继承,反正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无所谓!”比恨谁都会,那不是你蓝信的专长。

蓝信认真的看着我,终于明白我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你宁可把茹府倒贴给别人家,也非要亲手杀死自己唯一的女儿?”我不置可否的点头,我不要别人cāo控我的人生,绝不!

“好,随你!这样也好,你可以早点给皇上生个儿子。”蓝信话落,我直接就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而且是狠狠的扇了一下。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相信的男人,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惦念的男人。

蓝信的嘴角马上流出了鲜血,红红的五指印就这样显出来,他摸着自己那半边脸,脸上此刻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看着我。“娘娘好有力气,想必定能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太子。不过我要奉劝娘娘做什么事都要三思,皇上会允许你茹府没有继承人,那是皇上所乐见的。可未来的太子,恐怕娘娘就没机会做主了。”

我大口的呼吸着,虽然早已经被这家伙气蒙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那该死的耶律云海看中的就是我茹府的钱财,他巴不得我只有这一个儿子,然后好把钱都贡献给寒国。深呼吸,我告诉自己不要被气的失去理智,那对我不会有一点帮助。

“你希望我给你生个女儿?”或许我真的不能打掉这个孩子,为的就是不是蓝信,而是栾迪。蓝信点头,无比认真的肯定。“虽然你不可能再做将军夫人,我当初的承诺却依然在,这辈子除了你将军府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愿意为你守身如玉。”

“好,一个月内你帮我找回幽灵儿,我就不打掉这个孩子。”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半月耶律云舒的军队就会达到寒国边境,届时他这个镇国将军绝对没时间帮我找人的。所以我必须在他出征前找到幽灵儿,我已经怀孕就不可能再为栾迪孕育女儿了。

虽然我曾一直希望让长女嫡出,现在也没办法,就算我打掉孩子也不可能再生出女儿。反正女儿是要在我茹府长大的,栾迪是正夫还是要他一声爹爹的。栾迪的性格温润,我想他绝对会将女儿视如己出。蓝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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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国的地位和能力绝对比我强的多,要找出失踪那么久毫无音信的幽灵儿,也只能靠他了。相比女儿,我相信栾迪一定会选择幽灵儿平安无事的。

“好,一个月内我把幽灵儿送来凤安殿,十个月后我要看见我女儿健康的落地。”蓝信一点儿都没犹豫,开开心心的就答应了。

我累极了,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就躺下休息。蓝信也想躺下来,却被我先一步制止。“孩子也怀上了,你还留下来干什么?现在就给我找幽灵儿去。”我狠心的下逐客令,不光是因为真的挂念幽灵儿,更是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他,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了。

蓝信怔了怔,最后无奈的下床穿衣,临走的时候望了我一眼,就大步的离去了。凤安殿又恢复寂静,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想必蓝信已经成功让我怀孕的消息第二天就已经呈给了耶律云海,以前每天按三餐送来的美男现在一个都没有了,每天的膳食凤安殿也已经变成了绝对营养的孕妇餐。日子又变的无风无浪,每天吃喝睡觉逛花园,我就真的过起了得宠皇后的生活。

可一周后,这平静又再次被耶律云海打破了。这是在皇宫里我第二次见到耶律云海,他这天似乎心情奇好,竟然跑到我的凤安殿来吃晚饭。

我现在是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自然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坐在一边我是故意吃没吃相,坐没坐香。直接伸手去抓菜,然后咬一口再丢回盘子里,喝汤的时候故意吧唧嘴吐出半口,然后连汤带勺子都丢回汤盅之内。看的凤安殿那帮宫女太监直擦汗,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到底喜欢我什么。

耶律云海一直都没动筷子,盯着我笑的毛骨悚然。他不开口我也不说,就那么乱遭着,桌上二十几道菜我就没一道不想办法祸害到他无法吃为止。“我听说皇后和蓝将军赌气连自己唯一的继承人都不想生出来?”

对于耶律云海会知道我和蓝信说过的话,我一定也不惊讶。蓝信现在效忠耶律云海到不惜将自己的清白都奉献出来,他还有什么可对耶律云海隐瞒的呢?我不理他继续祸害桌上的菜。可我不说话,这耶律云海说话的兴致也没减。“听说皇后在找幽灵儿。”

我终于抬头看向了那张令我做梦都不想梦见的脸,我不猜测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等他告诉我他什么意思。“人嘛!已经找到了,可能不能活命却全在皇后的一念之间了。”

我将筷子丢在桌子上,也学着他那无所谓的语气说。“少来这套,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认识了,也没什么好装的。你想干什么就直说好了,少整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我知道这话是大不敬,砍我十次头都够了。满屋的奴才吓的‘噗通通’跪了一地,我仍旧冷脸看着耶律云海。

“朕可以绑住你直到你平安生下太子为止,可那样对太子也是有影响的。所以朕愿意让幽灵儿进凤安殿陪你生下女儿,在你怀上朕的儿子以后朕也可以让幽灵儿回凤安殿陪你。但你必须每天高高兴兴的保证生出一个健康的太子,否则那幽灵儿……”说来说去都是为他儿子着想,可我对他的话真是一点也气不起来,这就是个交易,顾客在意商品的质量也在情理之中,我无权对他生气。

“是你绑走幽灵儿的?”这个才是我最关心的。

“是耶律云展,那幽灵儿也真是个爆脾气,不肯让人抓他要挟你,竟然自杀了,尸体被丢到乱葬岗,好在还有一口气,被农户所救,现在正在将军府养伤呢。”原来我竟然真的猜对了,幽灵儿真的被耶律云展抓去了,而他也真的是吃尽苦头,甚至差点赔了命。

“带我去将军府,我要去看他。”我豁然起身,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下,幽灵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丢下栾迪就那样选择死亡?。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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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海也不拦我,坐在椅子上没动,因为他知道没他的命令我是走不出皇宫的。残颚疈晓“想见他可以,只要一个月以后太医证实你怀孕,朕就将他送进凤安殿。”

“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站在门口望着漫天的星辰,心底那深深的牵挂揪的我心好疼了。“那你去吧,只要你能飞出这皇宫,随你。”耶律云海淡淡的说,然后起身对趴了一地的奴才吩咐。“回德辛殿。”

我不想求他,那样会严重的损伤我那脆弱的心脏,可为了幽灵儿我不得不这样做,我真的很担心幽灵儿现在怎么样了。能被抛到乱葬岗,幽灵儿绝对伤的不轻,我怎么能不担心?“皇上,求您放我出去,我只看他一眼。”我拉着耶律云海的袖子,缓缓跪在他的脚边。

耶律云海终于带着一丝胜利的眼光,嘴角却是嘲讽的笑容。“你如此在意幽灵儿?那就乖乖呆在这凤安殿,直到太医确定你怀孕了。放心,朕说到做到,定会派太医治好你的心上人。可如果你敢玩花样,朕保证你的心上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说完甩开我的手,然后带着笑容大步离开。我站起身那一直憋着的气就没法撒出来。将凤安殿桌上的精致碗碟统统扫到地上,吓的凤安殿的奴才都缩成一团。然后是铜镜,花瓶,反正我是拿起什么摔什么,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是满地狼藉。好好的一个皇后寝宫瞬间变成了难民营,找来找去没什么可摔了,可我这气还没发泄完彖。

最后我看到了左手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我退下来决定将这什么寒国代代相传的至宝也摔碎了。使劲儿的丢在地上,可竟然没什么事。我正郁闷为什么没碎的时候,一直瑟缩着的小夕子却像没命一样的跑过来,捡起地上的玉扳指。带着哭腔,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可还是坚定的跑到我面前。“请皇后娘娘息怒,娘娘什么都可以砸唯独这玉扳指不可以呀!”

我不理他,从他手中拿起玉扳指,然后在他担忧的目光中再次摔到地上,依旧没有碎,我这个气!寒国皇室就没一个好东西,耶律家三个皇子都是混蛋,每个都在打我的主意,欺负我。现在连个玉扳指也和我做对,怎么摔都不碎!

这次小夕子算是明白我是不会听的,捡起玉扳指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娘,这是寒国耶律王室的至宝,每一个耶律家的孩儿天生都带着名字出世的,也只有这玉扳指可以让名字显现。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齐王,至今下落不明!先皇当年将玉扳指传给皇上,就是希望皇上可以找到不满周岁就遗失在民间的四皇子。娘娘如果不解气就杀了奴才吧,千万别摔这关系皇室命脉的玉扳指了。洇”

这异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所以对小夕子的话我也不怀疑。我接过他手里的玉扳指重新戴回去,这气经他一大堆话已经不剩多少了,何况我也不是暴君,怎么可能因为生气就随便杀人呢?“我出去散散心,谁也不许跟着。”

耶律云海的命令是不许我出皇宫,我离开凤安殿不让他们跟着,他们也就真的没跟来。寒国的五月已经有了初夏的感觉,片片新生的植物嫩叶嫩绿嫩绿的让人看了就很舒服。华美的宫灯只隔几步就有一个,处处都是宛若白昼的清晰。

就算我再怎么看清那一个个叫着什么名字的殿宇,我仍旧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那里。很明显我是迷路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这皇宫我只要不走到耶律云海的寝宫,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是我可以呆的。

我在皇宫里闲晃着,慢慢走到了一处叫萧瑜殿的豪华宫殿,虽然这里没有多少士兵在守卫,可那富丽堂皇的建筑绝对证明他之前应该有多繁华。我一身一品皇后装,又是人人知晓皇上唯一的,也是最‘宠爱’的妃子,所以无论我去那里都不会有人拦着。很顺利的进了萧瑜殿,然后看见的就是正厅里一个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画像,画像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可仍旧保持的很好。

我仔细的看这每一幅画像里的同一个女子还有那同一个名字。这女子叫萧瑜,能让皇上连宫殿都直接沿用她的名字而来,可见这个女子当时是有多受宠爱。这女子的确很特殊,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傲气绝对不会是这男尊女卑的寒国能培养出来的,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她们都不会有这种英姿,难道这萧瑜和我一样都是仙岛国的?

我突然对这个女人好奇了起来,看完正殿的画像,又去了她的卧室,依旧是那些画像,可柜子里的衣服却和我身上的不一样,我身上是一品正宫装代表皇后。而依照她衣柜里的服饰来看,她最多也就算个才人。能让前任皇帝连宫殿都赐名的女子竟然只是个才人?好奇心越来越旺盛,我就开始不住的在萧瑜殿里穿梭,希望能找到谜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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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皇宫是不中树的,这样可以防止刺客。可萧瑜殿是个例外,在他的院子正中心不仅有一棵树,而且这棵树还是仙岛国独有的美人树!我的雪歌苑里也有几棵美人树,每到六月的时候那花开的灿烂无比,可是萧瑜殿的这棵树却没有一丁点可以和我苑子里的比。不光因为这棵树不高,甚至枝叶也很少,就是六月到了他也绝对开不出花来。

心底有着一丝的凄凉,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萧瑜的命运,是不是也和这棵树一样,还从未灿烂过却面临着枯萎的命运?靠着那棵矮矮的美人树坐下,心底有的只是凄凉。

到底是生活在不同文化的国度,就算勉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我想我不需要找了,答案已经在这棵树上找到。萧瑜才人或许和我一样只是****留在这寒国皇宫,然后一次次绝望到香消玉殒。

我很痛苦,不是怕和萧瑜一样的命运,更担心的则是我那几个夫君。离期限越来越近而我根本杀不了耶律云海,甹绘翎只有死路一条。幽灵儿现在耶律云海那小人的手上,也是生死未卜。其实我明白,耶律云海要的不过是一个正常继承我茹府的手续,所以就算为他生下孩子,我活命的机会也并不大。而我死了,腾翡和栾迪也绝对不会独活。难道我茹府就真的要灭门在这该死的耶律云海手上了吗?

越想越伤心,我手背在身后竟然不由的抓起树干来。刚开始是美人树坚硬的皮,可抓了两下竟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回头借着宫灯光的光看着那处明显不一样的树干,我轻轻按了一下树干下的按钮。

地面突然就裂开了一个小口,没有一臂长,不到一掌宽,可我还是看到了里面有一卷****的布。打开来竟然是寒国先皇的传位诏书,这种事都能让我碰上?我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里面确实盖的是寒国先皇的私印和寒国玉玺。而且诏书说的很清楚,要将皇位传为萧才人的儿子——耶律云溪。咦!耶律云溪?我怎么没听过?不会是刚才小夕子说过的那个未满周岁就丢了的齐王吧?

懒得搭理他们耶律家的事,反正他们家种都不好,一个比一个坏,我管你们谁当皇帝呢?最好都不当,反正没一个是好人。

我将诏书又丢回那个洞里,然后和上机关,最后干脆将那机关打坏,掩盖好。为的不是别的,只是自保。然后转身离开萧瑜殿,将这段记忆马上就给忘了。让我烦的已经够多了,我可没时间管这些烂事。

*************情浓分界线*************

转眼五月底,算算日子我也该怀孕一月了。果然,就在这天耶律云海派了御医来给我号脉,随行而来的还有一脸兴高采烈的蓝信。

当御医宣布我怀孕的时候,蓝信那斯文淡定的脸怎么也淡定不了了。赶紧遣御医出去,他笑着打算抱我亲一下。我这次比他出手快,轻功一跃,直接离他好远。蓝信错愕的看着脸色不好的我,那喜色完全的消失了。

“我怀孕了,告诉耶律云海我今天就要见到灵儿。”我坐在化妆台前,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马上见到幽灵儿。高兴?我不。你蓝信可以为了孩子把清白给我,然后一丢我在这深宫就是一个月不见。现在知道我怀孕就马上高兴成这样,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战在即,明天我就要出发了。絮…娘娘真的就没话对我说吗?”蓝信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哀伤,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和我说了这样的一句。

“祝将军马到敌成,死无全尸。”我笑着说,然后玩着头上步摇的穗子。似乎说了这样的话让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笑颜如花的看向蓝信。

“既然娘娘这样想,那蓝信就如了娘娘的愿。”蓝信说完决绝的离开,只留下片片碧绿的衣角随风咧响的声音。

耶律家的男人都是坏蛋6

幽灵儿真的就在我被证实怀孕的当天被人抬进凤安殿,看着他那邪魅俊俏的脸蛋此刻消瘦的颧骨突出,桃花眼也失了那朦胧的美竟然显出几分刚毅来。我这心疼的就像被生剜一样。他却仍旧是那邪邪的笑容,见了我勉强打起精神。“夫人,能再见到你灵儿死而无憾了。”

我捂住他的嘴,泪水成双成对的掉落在他病态白的脸颊上。“不死,不要说死。我要灵儿活着,然后陪我天荒地老。”幽灵儿真是伤的不轻,想握住我的手都抬不起来,我看出了他的意思,赶紧握住他冰凉消瘦的手指,更加的难过。

“夫人不要哭了,灵儿死不了!我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一直都很担心你和师兄所以才这样,不过现在见到你,我就不会有事了。”幽灵儿的声音很小透着虚弱,可我相信他的话。因为他是毒仙子就算不会医人,可该懂的医学知识他也还是懂的。况且他自己的身子,他应该比谁都了解。

我这才想起他的伤,解开他的衣襟,横贯整个xiōng口的刀疤此刻缠着绷带。我完全可以想象幽灵儿当时有多决绝,才会要切开自己整个的xiōng膛。“傻灵儿,即使他们要挟我也不过是想要点钱财,你这样是何苦呢?”我握着幽灵儿的衣襟,手不住的颤抖,我要怎样感谢老天爷让幽灵儿死里逃生,还活在这个人世上?

“我不想成为夫人的负担,我要给夫人幸福和快乐!”他竟然将当时成亲时的誓言这么诠释?我扑在幽灵儿的怀里,分不清到底是感动还是生气了。这样一个傻傻爱我保护我的男人,我到底要拿他怎么办恳?

叫来御医诊治,经过所有御医联名保证,我这才放下心来,陪幽灵儿呆在凤安殿静静的修养。随着时间的推移,离三月之期越来越近,我这心里也越发的不安。如果我不动手死的是甹绘翎,可现在如果我动手,那么死的就是我和幽灵儿。我可以死,但是却不能让幽灵儿陪我一起。所以我还是决定用当天的那个办法,将幽灵儿也送上老君山。不管成败我都不能让幽灵儿陪我一起承担,我对甹绘翎有责任,可幽灵儿对他没有。

六月的夏风带着稚丁香花的气味飘荡于凤安殿的每个角落,两个月的身孕身材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也没出现过什么害喜的难受症状。估计宝宝也是知道我并不是真心想生下她,所以不敢有什么异动,生怕惹急眼亲娘,会将她直接打回去重新投胎。

幽灵儿的伤已经好了七分,伤口处有大大的血块和疤痕却已经拆去纱布,多见见空气好的更快。他喜欢搂着我,即使我经常会将他的伤口碰痛,他也会无时无刻将我搂在怀里。就像现在两个人偎在一个美人塌上休息,再挤他也不放开我让。

我知道幽灵儿只是闭着眼睛假寐,还是将那合计了好久的话开口说出。“灵儿,我不放心栾迪,你回老君山去看看他好吗?”

幽灵儿没睁开眼睛,也明白我是想支开他。“师兄在老君山不会有事的,夫人不需惦念。”我看着他那恢复了往日光彩的脸庞,想着要怎样开口继续。

我记得耶律云海曾告诉过我,那玉扳指不仅可以杀五品以下的官员,甚至可以调动五千的人马,可我没机会出宫去用,不如送给幽灵儿,或许还有用的那一天。

因为我是侧趴在幽灵儿身上,所以我稍稍一起身就直接抓起了他的右手,将原本套在我左手拇指的玉扳指直接戴在了他的右手拇指上。“灵儿这个送你了。”

本来我套在幽灵儿手上东西的时候他并没在意,当我说是送他东西的时候,这才象征性的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不像话的桃花眼竟然全是惊讶,不就一玉扳指吗?至于那副表情吗?

“你在我手背写这名字是什么意思?”幽灵儿将右手背放在我面前,语气是酸溜溜的娇嗔。低头看到那光洁修长的右手上出现的四个字却像道霹雳一样将我吓傻了。耶律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可至情至性,敢爱敢恨,与我生死相随的幽灵儿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是耶律云溪?

久久的盯着那四个字,我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当我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当确定真的没人在偷听以后,我才捂住幽灵儿的嘴,然后将玉扳指拿下来又带回在我手上。“灵儿先不要问我,我问你几个问题。”

我的心脏‘砰砰’跳的赛过受惊过度的小白兔,已经有了耳鸣的趋势,有些事既然天意让我知道,我就不能隐瞒当事人。

幽灵儿不在意的点头,我这才松开手,小心的再次张望四周,然后才开口。“灵儿是孤儿?你可记得你的家乡?你的父母?”

说起过去,幽灵儿似乎并不怎么想提,因为认识这两年多来他从来就没提过一个字。今日既然已经嫁给了我,我又问起,他就一定要回答的,因为这是忠诚。“自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在青楼做苦工。若不是师傅在河边救了洗衣饿晕的我,恐怕我早已经死了。至于父母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是谁都没关系,幽灵儿就是幽灵儿!”

难怪他明明是仙岛国人,却没避讳在名字中取了一个只有小倌才用的儿字。原来他真的曾被卖入青楼,可为什么堂堂寒国四皇子竟然只身流落仙岛国的青楼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残酷的宫斗,连不到一岁的婴孩儿也不放过。越想越后怕,可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更让我自己害怕了。“灵儿想过当皇帝吗?”

幽灵儿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掐了掐我的脸颊。“絮絮,天亮了,梦该醒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因为我最近身子不行,所以……”幽灵儿不正经的摸向我,摸着摸着见我仍旧在沉思,最后干脆变成了搔痒。

“灵儿,你回答我。如果你是个本来就该继位的皇子,却被狠毒的亲哥哥霸占了皇位,你会怎么做?”我已经怕的没了任何感觉,别说摸了,估计现在就是幽灵儿咬我一口,我也没什么感觉。幽灵儿总算知道我不是在说胡话,抬起右手看了看那恢复雪白的右手背,联想到刚才那四个字。“你说我是这寒国的四皇子?”语气笃定,完全明白过来。

我点头,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衫,幽灵儿性格冲动,别说现在手里一点威信和兵力都没有,就是有他也不一定斗的过老谋深算的耶律云海。

幽灵儿看着自己的右手背没动,也不再说话。我就那样紧紧的看着他,拉着他,最怕的就是他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然后将命丢在这寒国皇宫之中。可是这一次我错了,幽灵儿一点冲动的劲儿都没有,他想了很久以后开口。“嫁妻随妻,我已经是夫人的夫君了,寒国皇室的事与我无关。”

我终于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还是要暗暗的佩服幽灵儿的豁达和心xiōng。这世上能真心放弃皇位的人有几个?而我竟然有幸拥有其中之一,又是最俊美的那个,我何其有幸?

我抱住幽灵儿,淡淡的笑意弥漫在紧张过度肌肉酸痛的脸颊。“灵儿,皇室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为妻的私心好了。我真的不希望你迈进这个泥潭不可自拔,我希望可以好好相守白头到老。”

“絮絮,既然我是寒国人,为什么我会有初焰?”自从幽灵儿跟了我以后很少叫我絮絮,那基本都是动情的时候。所以当他在这种时候还能动情的喊我絮絮,我的心里仅剩的那一点担心也没有了。

“因为你母妃是仙岛国人,她叫萧瑜,曾经很受寒国先皇的宠爱。可惜红颜薄命,她生下你没多久就去世了。你也在不满一周岁的时候被坏人偷走,从此下落不明。先皇曾派耶律云海带着这耶律家代代相传的至宝找寻你,但是光想就可以知道,耶律云海巴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怎么可能真的上心找寻呢?”回来以后我也曾打听过萧瑜的事情,打听来的就这么多。

“如果有机会我们去给她上一柱香吧。”幽灵儿轻轻一叹,却并没有多少感伤。

我没敢带他去萧瑜殿,我怕耶律云海万一知道我们对萧瑜殿感兴趣,然后再联系到我手上的玉扳指,分析出幽灵儿就是失踪的四皇子,那样带给幽灵儿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寒国先皇对幽灵儿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幽灵儿在不满一岁就丢失了。他仍旧封他为齐王,仍旧满天下找了他这么多年,哪怕临终的时候还将传位诏书偷偷的藏在萧瑜殿,幽灵儿母妃最喜爱的美人树下。耶律云海就算不知道传位诏书,为了斩草除根一定不会放过幽灵儿的。

我的担心在知道了幽灵儿是四皇子的时候就更甚了,可我怎么才能送他离开这是非之地呢?

例外1

七夫霸爱,快逃!,例外1

幽灵儿是我想什么办法也送不走的,不光是因为他本人不肯离开我,最重要的是耶律云海现在正拿他要挟我将来为他生个健康的太子。残颚疈晓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幽灵儿就是毒仙子,当日在同行的路上,耶律云海只认为幽灵儿是一个得宠的侍儿,所以一直到现在也并不太留意幽灵儿。

蓝信带兵马和耶律云舒在边关斗智斗勇,我和幽灵儿在皇宫却要和耶律云海斗智斗勇。可勇显然我们没有优势,那现在也只能斗智了。

幽灵儿先是被俘,然后被丢在乱葬岗,再进将军府,然后被抬进皇宫。无论是在那个环节他身上原本装有的毒物都不会再留在他身上,可好在人家不光用毒是大师,这制毒也绝对是这世上没人能比的。

御花园中随便的逛几天,幽灵儿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材料制毒,然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炼制。看着他制毒时聚精会神的俊俏脸庞,我第一次对那些毒虫没了恐惧感。想想自从我要了他以后的这两年,他为了防止亲近的时候吓到我,早已经不随身携带什么‘恐怖武器’了。

不过自从那天我把他的身世告诉他以后,我就主动让他携带那些东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现在呆在这个寒国皇宫里比我危险妃。

这****是制作出来了,可到底要不要下给耶律云海,和怎样下给耶律云海又成了一个新问题。耶律云舒一直都没再和我联系过,在不知道甹绘翎是否真的安全的情况之下,我怎么能冒着让幽灵儿和我陪葬的风险杀了耶律云海呢?这皇宫之内想传递消息基本是不可能的,虽然耶律云海表面对我宠爱、信任,可我知道那只是表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六月下旬耶律云舒仍旧没有和我联系,我望着微凸的小腹打听着前线的战况。蓝信目前是压倒性的胜利,早已经打的耶律云舒没了脾气,却仍旧没退兵。而暑国方面也没有援兵,仙岛国仍旧动向不明。

年底,动向不明的仙岛国终于出手了,不是帮着耶律云舒,更不是帮着耶律云展,而是将这两个败军皇子人头送回寒国,同时直接灭掉了暑国那剩余的几万粮草早已经被截断的敌军窈。

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可现在想起仙岛国的女皇我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好一个狠毒的女人啊!一个计谋几个月的时间,看着其他两个对她有威胁的大国相互斗的损失惨重后,果断收拾残局。交下了强国,重创了对手,最后捞到实际好处的只有她。

望着寒国举国欢腾漫天的焰火,我心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手里滚热的熏笼却无法让我的心有一点温暖。

对于这个孩子,幽灵儿当然能理解我的无奈,所以他格外的疼惜我,照顾我的身体。每天寸步不离到连如厕也会陪在我身边,此刻见我心情不好,就扶着我回寝宫。今天举国欢庆迎回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我的心底却没有一丝的开心,对于那样一个人我现在觉得有一丝的感情都是多余的。

还有两个月即将分娩,然后就要去耶律云海的寝宫侍寝了。对他的恨意从没因为不见而少一点点,对策我也已经想好,为了以防耶律云海突然将幽灵儿送走,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就实施。

回了寝宫早早的将东西准备妥当,然后在幽灵儿不解的目光中,我遣退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让幽灵儿陪我坐在大大的浴室中沐浴,然后看着他涨红的俊脸开心的笑了。因为肚子已经几个月没亲近过了,可幽灵儿毕竟是个正直花季的少年,如今又这样直观的勾起欲念,可想而知他有多难受。

沐浴时,我特意贴着他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蹭一下。然后感觉着那处硕大更加的坚硬,就笑的越发妩媚。幽灵儿就算再难耐,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生怕一个不小心我被谁害了,或者摔了肚子。就像现在,他难过的吞了吞口水,仍旧是拿起浴巾为我擦干身上的水珠,自己都来不及擦就扶我上了宫床。

我拉着一身水珠,蓝色长发宛若水精灵的幽灵儿,就在他完全不能理解的时候一口含住了那硕大。把幽灵儿吓得连手上的浴巾都掉了。“絮…絮…”

我不理他,手口并用拼命的抚弄着,然后换来的就是幽灵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嘘!宝贝儿忍耐一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和你做过了。”我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用舌尖舔了舔他粉嫩嫩的蘑菇头。

幽灵儿捂着嘴,然后点点头。那压抑已久的感觉此刻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怎么可能不配合?见他乖了,我这才又含住,舔,吸没多一会儿就将幽灵儿送上了顶峰。没到他喷出那炙热的白浆,我就换了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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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新鲜无毒营养绿叶接住了那些种子。

“絮絮……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幽灵儿因为我大胆的行为本来就面红耳赤,现在见我收集这些东西,更加囧的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人工授孕。”说了这些古人也不懂,可我却一定要这样做。慕容云海欠幽灵儿的我就让他这样还。

“什么意思?”幽灵儿继续发扬他那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开口,可我根本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灵儿,你有办法现在制作出一些特殊的春‘药吗?我要那种绝对真实的感觉,而且要极度疯狂的感觉,但实际只是单人表演的药。”

这就是我的计划,耶律云海不就想要个耶律家的太子吗?那我就给他生个耶律家的太子。不过,不是他耶律云海的,而是耶律云溪的。

幽灵儿瞬间就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却一直都没回答过我。好久之后,他那张邪魅的俊脸上带着一丝严肃问我。“絮絮,你真的想我们的孩儿自出生就不能承欢膝下吗?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不比皇位更好吗?”

他的一句话让我动容了,我已经牺牲了本应该是栾迪的女儿,现在我真的还能自私的将我和幽灵儿的孩子丢在这毫无感情的深宫之中吗?“耶律家的孩子是不能随便冒充的,只要戴上这玉扳指,他甚至连名字都已经是天定的。”

这样的矛盾让幽灵儿那至情至性的人为难了,他起身从后面抱着我,摸这我圆滚滚的肚子,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艰难的做出了选择。“这或许就是身为耶律家人的命运,药我会尽快给你,可答应我,实在不行就放弃这个想法。我只希望你平安!”

握着幽灵儿的手,我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能弥补心底的那丝亏欠。可我还是要说,也一定会做到。“灵儿我们还年轻,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孩子,我保证回去以后我一定会再为你生一堆宝宝好不好?”

幽灵儿点头,然后穿上衣服离开凤安殿去寻找需要的药草。

临产前幽灵儿总算将那个药配置好了,紧接着就是生产的日子。十八岁那年的二月十三,我无风无浪的生下女儿,耶律云海虽然对外封锁皇后生产的消息,还是派了很多人为我接生,保证安全和未来再孕的可能。生下女儿的第一天,幽灵儿抱着他带着奶娘在我还来不及清醒的看她一眼的时候就送回老君山。

这是耶律云海的命令,更是他送走幽灵儿的理由,我已经生完女儿,现在我身边是绝对不可以再有其他男子接近的。就连蓝信,耶律云海都没再让他见我一眼。当然,我也不知道蓝信要求见我,甚至为了看我一眼曾偷偷潜进宫,差点被当成刺客乱箭射死。

皇后生产待遇那绝对是这个世界里所有女人最好的,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时代所有的设备都有限,我到底能不能真的保存那些种子到现在还有用?然后真的人工授精成功?我的心很忐忑,耶律云海那家伙却高兴的要死,每天都跑到凤安殿来看我。

每次都笑的一脸yīn谋即将得逞的恶心扒拉的笑容,我从没给过他好脸,却也没像上次一样的发脾气,因为我们还都在人家的地界上,都走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冲动。

生产很顺利,身体仍旧很虚弱,闭目养神昏昏欲睡的月子里,我的脑袋中什么也想不起来。气息中只有那淡淡的香味,然后就可以安静到一直这样没有任何想法的昏睡。听小夕子说这是皇上特意派人送来的外邦进贡檀香,有安神调息的作用,让每天不分黑白都要点在凤安殿的。

听到这话我突然紧张了,可转念想想他还希望我给他生个健康的太子呢,就是想害我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所以也就没介意。寒国的雪在三月份就会融化,到时候我那天然冰冻库就不存在了,所以在我还没出月子的时候我就算再不想也必须马上开始行动。

例外2

七夫霸爱,快逃!,例外2

晚餐,耶律云海照例来看我,我派人将酒菜摆进寝宫,然后不许任何人打扰陪着耶律云海坐下吃饭。残颚疈晓我知道自己不漂亮,他看上我的也不是美貌,所以没浪费心思去打扮。一身浅紫色的宫衣衣襟微敞,光脚踩在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然后在耶律云海不解的目光中坐在他身边。成败就在今天,白天我已经将冰冻的东西取出放进身体,刚才也已经将药粉添在耶律云海送我的香里,此刻燃着的就是。

“才三月份,皇后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耶律云海似乎是没想到我连月子都没出就想上他的床,所以挑眉问我到底出的是什么幺蛾子。

“皇上应该知道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每笔生意都要快进快出的。所以今天晚上就让臣妾服侍陛下吧。”我呕的要死,可还是偎进了耶律云海的怀里说的恶心扒拉,连臣妾都用上了。

耶律云海抱着我,刚毅的五官没有一丝的情绪。“皇后莫非是准备了什么?所以才有胆量迫不及待的让朕上你的床?”

“怎么会?臣妾进宫一年整,有什么不早被皇上发现了?”我告诉自己冷静,我现在人在他怀里,就算有一丝的心跳加速,以耶律云海的武功我都会被识破彖。

“可朕今天不方便。”耶律云海推开我,然后整了整被我偎乱的龙袍。“皇上又不是女子有什么不方便的?还是宫里藏了那个秀色可餐的宫女?今天晚上迫不及待的要吃了人家?”我逗着耶律云海,也是探一下底,如果他真的好美色,也许我就有办法脱身了。

耶律云海的回答却对我毫无帮助。“皇后放心,朕如果是好色之徒,也轮不到你当皇后了。”靠!我巴不得你是好色之徒,然后将我这个没色的人赶紧放出宫。

“皇上,请你不要再耽误我宝贵的时间好吗?茹府我一走就是三年,你还指望不指望你太子的母亲是首富了?”其实对于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忧,有腾翡、洁岚和小火焰在,茹府那天下第一就谁也别想抢去媲。

耶律云海的脸上有了一点动容,随即还是否定了。“今天不行,不方便。”靠!你会来月经吗?不方便。“机会我只给你一次,要不要随便你。”我也发狠了,今天不成功便成仁,反正我绝对不会和这坏蛋发生关系的,更不可能真的给他生个儿子。

“好吧。既然皇后一定要这样做,那朕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只是…让朕留下来,皇后可别后悔。”耶律云海的眼中有着几分认真,几分狡诈。我突然一改算计他的感觉,有种被他算计的预感。

“吃吧。吃饱才有力气不是?”这药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发挥作用,主要是幽灵儿怕时间太短不够我准备,如果耶律云海来的匆忙将我抓了现行那我就死定了,所以延长发挥的时间。

耶律云海点头,然后优雅的吃起来。其实仔细想想耶律云海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坏人了,最起码相比耶律云舒,他还算有一丁点人性,可这不代表他就能cāo控我,cāo控茹府的未来。

我低头边想边吃,心底那一直对他的恨仍旧浓烈。不光因为他对我的cāo控,还因为最近我听到的一段隐没在这深宫近二十年的故事。当年萧瑜是和耶律云海的母亲陈妃一起入宫的,俩人情同姐妹一起陪王伴驾,一起对抗颇有势利且霸道的皇后。俩人又一同怀孕,就是儿子出世也仅相隔一个月。

萧瑜本是仙岛国女子身体一直都很好,因为和陈妃的关系好,所以陈妃破例去陪伴萧瑜生产。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太医当时也证实过萧瑜身体并无大碍,却在生产三个月后就莫名去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陈妃在萧瑜生产的时候做过什么手脚。在所以人都知道皇帝宠爱萧瑜的时候,因为都生了儿子,所以陈妃为了儿子不得不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宫斗剧看多了,这情节烂到不能再烂,却是这深宫之中每天都有可能发生的事。

之所以让大家都肯定是陈妃所为的证据还有,耶律云溪也是在陈妃的寝宫被黑衣人深夜偷走的。当时寝宫里睡的明明是两个孩子,为什么偏偏丢的是耶律云溪?没有人指使又有谁会翻阅守卫森严的皇宫大内,偷走一个他国女子所生没有根基地位的四皇子?

最让我想不透的就是寒国那个昏庸的先皇,连那帮太监宫女都看出了是陈妃所为,为什么他堂堂一国皇帝竟然看不出来?甚至还会派陈妃的儿子去寻找耶律云溪?他脑子是不是进过水?

虽然这些证据都不能直接证明就是被陈妃所为,可我没机会去查,也没可能查清人家皇宫的往事。今天所做的这一切也算是为我那苦命的婆婆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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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下了决定,我就开始行动。时不时的含笑媚眼看着耶律云海,喝酒的时候故意伸着舌头暧昧的舔着杯沿。直到看见他虽然没进食却仍旧不断滑动的喉结,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拉着耶律云海坐到离香炉更近的宫床,我笑着将他压在床‘上不动,头顶左上角就是那个香炉。“侍寝之夜,皇上不想和臣妾说点什么吗?”我拖延着时间希望他多吸进去点。

“皇后有几个夫侍?”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耶律云海是什么意思?“四个,皇上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是不是迟了些?”耶律云海但笑不语,将我从他身上推开,然后枕着手看垂在床柱的白纱。

离一个时辰越来越近,耶律云海却一点反映也没有。他不看我,看够白纱就闭着眼睛到现在,我知道他根本就没睡。僵硬的坐在床边,我从没一刻像这样心急过。肚子突然有了感觉,我知道那是怀孕的象征。可如果药对耶律云海失效了,那我们娘俩就要死在这深宫之中。

突然,耶律云海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只短暂的一瞥,然后又闭上眼睛,幽幽开口却让我肝胆俱碎。“皇后调查过那么多往事,为什么你就没查查耶律家男孩儿出生时名字的由来?为什么没查一下父皇叫什么?呵!那今天由朕告诉你,父皇叫耶律……定云。”

仿佛天塌下来一样,身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那定云两个字被生生抽走。我在床边滑落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算尽机关,却还是这样漏洞百出,不光害了自己,害了未出世的孩子,甚至还害了幽灵儿。

原来耶律云海什么都知道,那幽灵儿!我豁然从地上又起身,伸手抓住耶律云海的领子。“你到底把灵儿怎么样了?”耶律云海向来精明的那双眸子此刻微睁,眼瞳似乎都没办法聚焦。他的手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的想打落我揪着领子的手,可却做不到。

“你到底把灵儿怎么样了?”我不依不饶的晃着耶律云海,反正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装的?已经是死罪,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怕了?你不觉得晚了吗?”耶律云海勉强挤出这几个字,然后人就整个昏迷过去。

我松开耶律云海,好好的将整件事再反复的思考几遍。耶律家天定的名字随父辈的最后一个字,那么我生下来的孩子就会随幽灵儿的,就一定叫耶律溪*,这现在已经没什么值得考虑的。可奇怪的就是为什么耶律云海在明知道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阻止我?却要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耶律云海现在这昏迷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幽灵儿告诉过我,这药可是厉害的春‘药。中了应该会现场表演****的,现在耶律云海昏迷到底是中了?还是没中?

我郁闷的满地打转,是怎样也想不明白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云海又是怎么知道幽灵儿身份的?他到底把幽灵儿怎么办了?

狠狠心,我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步步靠近耶律云海。就凭耶律云海的老谋深算,绝对不会放过这耶律家最后一个皇子的。他既然杀了我的夫,即使明知道会赔进去性命,我也要替幽灵儿报仇。

金簪高高举起,我看着耶律云海那张早已经昏迷没了知觉的脸,然后对准他的心口用力刺下。后颈一麻,在我还没刺到耶律云海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蓝信跪在地上,怀里是被他打晕的女子。

耶律云海坐起来,将我手上的玉扳指拿下来,然后冷声吩咐。“赐死!”

“皇上!留着她绝对比杀她对寒国更好,请皇上三思。”蓝信紧紧拥着我,目光中有太多感情。

“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留她何用?”耶律云海将玉扳指揣在内怀里,设好圈套等着蓝信钻。

蓝信不是不知道耶律云海想什么,一面是亲生父亲一面是自己孩子的娘,他到底要怎么选择?。

例外3

七夫霸爱,快逃!,例外3

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后颈的疼痛,先用手揉揉脖子,然后才眯着眼睛看看周围。残颚疈晓还是凤安殿我那张宫床,白色的轻纱安静的垂下来。我身边躺着赤着身子的耶律云海,满身的红痕证明他昨夜确实激烈的‘运动’过。可他‘运动’完躺在我床‘上干什么?

我郁闷的抬手推推他,手臂竟然没有衣袖?我纳闷的顺着手臂向身上看去。啊!我高分贝的叫出声音,惊的还在睡梦中的耶律云海还没睁开眼睛就捂上耳朵。“皇后,你成何体统?一大早就鬼叫什么?”

我用被子捂住自己,像所有遇到这种事的女生一样,我只能瞪着身边一样没穿衣服的男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就会和耶律云海这样躺在一起?我现在不光脖子痛,头更痛,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耶律云海起身大声吩咐,然后就进来一排宫女为他穿衣,丝毫不理会还在床里无法接受事实的我。直到穿戴整齐,洗簌干净。这耶律云海也没再理过我一次,吩咐起驾德辛殿,然后就走了。

“娘娘,奴才服侍您起床吧。”在我盯着耶律云海背影脑袋呈空白状的时候,小夕子低着头进来询问彖。

我无语的掀开被子,同样是一身****过后的印记,就算我再不想,再不愿意接受事实,也知道我到底和耶律云海做过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点没点过幽灵儿的药?然后又发生过什么?我的记忆再一次丢了,而且这次丢的更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记忆基本全部消失了。我只记得好像有谁和我说过,耶律家的孩子名字里的那个字是随父亲的最后一个字。可我到底怀了谁的孩子?我郁闷的想看看那唯一能帮我证实孩子父亲的玉扳指。

玉扳指也不见了!我看看左手又看看右手。然后也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我就满床满地的找了起来。小夕子见我没起床的意思,很早就出去了。现在偌大的凤安殿就剩下我一个人发了疯似得找着一个关系着我儿子身份的重要物件,可惜结果是一无所获。

等待受孕结果的一个月,几乎是我这一生为数不多难挨的日子。当御医宣布我怀孕的那一刻,我郁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缓解,因为耶律云海说过,只要确定我怀孕,幽灵儿就可以再进凤安殿来陪伴我媲。

这一次耶律云海也没食言,当天晚上我就看见了等待在将军府随时候着见我的幽灵儿。进宫之前他是被搜身过的,可还是在晚上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给我服下。我不问直接吞下,抱着幽灵儿心底仍旧为那莫名其妙的侍寝之夜很不舒服。

“夫人有心事?”幽灵儿抱着我,将头抵在我的发间。我低声的将那晚丢失记忆和后来起床之后的事情告诉幽灵儿,他只听不说。很久很久都没出声,最后却将手指伸进我如瀑的长发。

摸了很久,然后从我脑后拔出一根银针。‘嘘!’幽灵儿捂着我的嘴,然后摇头告诉我不要说话。记忆就这样瞬间回笼,我完全记起当日的一切,越想越怕,越想越怕。打晕我的到底是谁?他们不杀我目的又是什么?

幽灵儿贴进我的耳朵,然后低声对我说。“刚才给你吃的是师兄的新药,保你可以死上十天。其他的交给我,十天之后我保证你还是皇后,却是我耶律云溪的皇后。”

我惊讶的看着幽灵儿,在还没消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视线就开始模糊,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情浓分界线*****************

醒来,仍旧是这凤安殿,进入眼帘的却不再是满床的白纱,而是换上我最喜欢的紫色了。揉揉眼睛起身,身上仍旧是那一品宫装,走到凤安殿的门口,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奴才,每个人脸上都是春风满面。“皇后娘娘金安!”我随意点头。“起吧。”

“皇后娘娘!看见朕怎么不请安?”或许是睡的太久眼花了,我循声望去,入眼的仍旧是那身明****的龙袍,此刻那皇上背对着我冷声说着。我是不是睡傻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皇上不对呢?虽然冰冷冷的语气很像耶律云海,可这身段!

“既然皇后娘娘不想给朕请安,那换朕给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前岁千千岁!”身穿龙袍的皇上就这样笑嘻嘻的转了过来,邪魅的嘴角一段上翘着优美的弧度,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暧昧的光泽。

“你…你…”我惊讶的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我是记得昏迷前幽灵儿对我说过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就真的在我昏迷的十天里他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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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我什么?”幽灵儿,呃!不对。是耶律云溪抱我入怀,然后看着傻掉的我吻了下来。熟悉的吻带着幽灵儿特有的毒香就这样传进我的感官,我不想管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在乎这天下到底是谁做皇帝,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够了。

吻够了,耶律云溪才放开我解释道。“我可以不介意谁当皇帝,我可以不介意由谁来抚养我们的孩子,但我不能看着别人有害你之心。絮絮,我回老君山的日子来了很多宫廷刺客,抓了活口才知道耶律云海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更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师傅带着你的师弟妹们为我进行政变,我之所以让你假死,是希望让你摆脱耶律云海之前给你制造的假身份,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做你寒国的皇后。”

“蓝信呢?”他当初那么支持耶律云海,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我们得逞?还是师傅亲自出手杀了蓝信?“如果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带得进来药丸,更不可能政变成功。”幽灵儿浅浅一笑,然后努努嘴示意我抬头。

凤安殿的红漆梁柱上此刻靠着一个绿衣美男,男子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却有着深深的感情。“云溪,你根本就是真正应该继位的皇子,先皇传位诏书现在萧瑜殿美人树下。上面有先皇的私人印章和玉玺,时间是先皇去世前一年。”我知道耶律云溪现在还缺一个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登位的诏书,现在也是给他的时候了。

耶律云溪点头,看了看蓝信笑笑示意,然后去了萧瑜殿。

我真的不想看见蓝信,就算他是我女儿的父亲,就算他帮助耶律云溪登位,却不能弥补他曾对我的伤害,我受不了别人的控制,更受不了这样一个腹黑到根本让人无法猜到底细的男子。他以前可以帮耶律云海,现在可以帮耶律云溪,难保他后天不会又帮谁害我。

转身回了凤安殿,我呆呆的坐在铜镜前。这皇宫还真是瞬息万变,十天前我还是受控于皇帝的代孕皇后,十天后我竟然又成了新帝的妻主。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掐掐大腿疼痛感证实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夫人!”突然身后久违的温润声音响起,我马上就控制不住哭着回头。栾迪!真的是栾迪。而他怀里抱着的就是我那连看都没来得及看过一眼的女儿。

“你来了,身体好了吗?”隔着女儿,我将栾迪抱在怀中,整一年没见,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可我当时真的不敢问,我不能引耶律云海上老君山对栾迪不利,所以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得知他的情况。

栾迪温润的脸上带着一丝红霞,泪水湿了眼眶。“我很好!来看看女儿,一直被奶娘照顾着。你这亲娘估计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呢。”

低头看着那已经两个月大的女儿,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蛋,真真惹人爱。漂亮的一双杏眼现在正眨巴眨巴的看着我,虽然只有两个月大眼底那慧黠像极了蓝信。我突然脸一冷,没接过女儿将头转了过去。“夫人?”栾迪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纳闷的唤了我一声。

“栾迪,女儿本应该嫡出的,是我对不起你。从今以后女儿归你抚养,你就是她亲生父亲。”看见女儿我就像看见那个可恶的男人一样,可我最不想想起的就是蓝信那个混蛋。

“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急给我们的女儿再找个爹?”蓝信站在门口,语气冷森森的开口。

“你的女儿?如果我没记错,蓝将军是我四爹爹,是这寒国镇国大将军,这两种身份那一个能和我女儿有关系?”我挑眉冷冷的看着他,他女儿?他凭什么?

“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栾迪拉着我,生怕我一个不冷静上去抓蓝信一个满脸土豆丝。怀里的女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红红的小嘴儿一扁,‘哇’的一声哭声响彻整个凤安殿。

栾迪只好撒手,然后熟练的哄着怀里不高兴的女娃。而女娃的亲生父母现在就在互相横眉冷对,随时有改动嘴为动手的趋势,没一个人去关注那不高兴的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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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信瞪着我,心底那复杂的感情压的一向心机深沉的他都透不过气来。残颚疈晓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这么不识好歹?他为了保我不受女皇的迫‘害,不惜违抗命令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寒国帮老谋深算的耶律云海做什么皇帝,为的不过就是有个强大的身份给我做依靠。

见我不稀罕将军夫人的位置,甚至可以利诱耶律云海立我当皇后,还要被耶律云海控制着。当发现耶律云海有伤害我的可能,他宁愿再次背负叛主的罪名,也要助耶律云溪坐上皇位。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甚至连控制在女皇手里的父亲的生命,他都可以不顾,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一点都不懂?

“没什么事,蓝将军就跪安吧。本宫要休息了!”我不理蓝信,更不想看见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那只会让我想起有她的那一夜,只会让我更恨。

“现在和我耍起皇后娘娘的架子了?”蓝信会听话就怪了,几步走上前,声音寒冷的像寒国十二月的天气。可他的话没冻感冒我,却吓到女儿。女儿的哭声越来越大,任栾迪怎么哄也没用。

“你们就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好好相处吗?”见我们剑拔弩张,栾迪手上悠着女儿,却把注意力再次放回大人身上。“不能。”这一次倒默契,我和蓝信异口同声的回答彖。

栾迪叹气,然后抱着女儿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茹菲絮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蓝信怒急了,那斯文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气愤,然后对我吼着。

“你昨天能帮耶律云海,今天能帮耶律云溪,那后天呢?你又会帮谁害我?”我双手环xiōng不屑的说着,甚至连看他一眼现在都觉得会让我难受璋。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可靠的人?”蓝信原本就冰冷的语气现在甚至都带着冰碴子说着,可我不在乎。

这个男人伤了我的自尊,害我失了对栾迪的承诺,又是个深不可测到连耶律云海那样老谋深算的人都斗不过的主。就算他是我女儿的生父,我也无法对他有一点的好感。信任?那更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置可否的点头。

我点头,蓝信那气却突然没了,脸上又恢复了斯斯文文的样子。我正纳闷呢,门口小夕子就跑进来,跪在地上传话。“皇后娘娘,蓝将军,皇上请二位上德辛殿,仙岛国使臣来访。”

我俩奇怪的对视一眼,这好端端的仙岛国使臣干什么来了?耶律云溪要我们一起上殿,难道是发生什么大事?

换了皇后的朝服,头戴几斤重的凤冠,骄撵就将我送到德辛殿门前。门里百官列队站在两侧,而中间站着的几个女子身穿仙岛国官员的衣衫,目光都没看向那十九级台阶上的耶律云溪,反而大家都在看着门口。

见我出现,女官们正了正衣衫开口。“茹府小姐茹念情接旨!”我左右看看,突然想起来我及笄那天寒阳给我取的字,这才明白是让我接旨,除了我这一屋子人都不是仙岛国的,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寒王独女为国捐躯,今将寒王胞弟之女——茹府念情过继寒王。世袭寒王爵位,特赐御姓皇甫。钦此!”女皇拉开那****的圣旨,庄严的在人家寒国的朝堂上念起了仙岛国女皇的圣旨。

德辛殿上下所有的人现在都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满怀心事,可想的都不是一样的。从小在仙岛国长大的蓝信和皇位上坐着的耶律云溪都一脸忧郁的看着殿中跪着的我,他们比谁都清楚仙岛国皇位的继承法,可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忧郁。

仙岛国女子因为都是世代单传,所以女皇之位并非是单纯的世袭制。太女虽贵为天之娇女法定继承人,可这法定的继承人却还有九个,那就是九王之女,而这寒王就是九王之一。寒王的女儿死了,太女的竞争对手明明可以少一个,为什么女皇要在这个时候将财势无人可比拟的我过继给寒王呢?而且还赐了御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无论女皇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也绝对不是对我好的意思。

“谢主隆恩!”我心里也清楚这不是好事,现在也只能接受下来。毕竟茹府在仙岛国,我不可能明着和那yīn险狡诈的女皇对着干。更因为耶律云溪初登王位,寒国一直动荡的局面再加上本来就比仙岛国弱小,就算耶律云溪想保护我,他也根本没那个实力做到。我更不想害他,害他的国家。

“礼部,马上拟诏书,朕要在本月十八迎娶寒王大人为后!”耶律云溪虽然做了皇上,心里想的却只有怎样保护我。不管女皇到底是想干什么,他都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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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知道,我是他罩着的,就算拼进寒国所有他也会保护我。

“皇上!寒王乃仙岛国女子,不可以被纳为才人以上宫妃。”礼部大人站出来表示反对,然后所有朝臣都表示同意。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当年萧瑜为什么那么得宠也只是个才人的原因,虽然那是皇上的家务事,可百官反对皇上也只能照办。

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女皇的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就到了。她就是不希望我嫁给耶律云溪,不能以茹菲絮的身份做上这寒国皇后之位,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朕是皇上还是你们是皇上?朕说娶谁就娶谁,****们什么事?”耶律云溪还是那个脾气,站起来指着下面的那些大臣就发火了。下面的大臣惶恐的跪下,意见仍旧一致,坚决不肯同意我成为皇后。

“皇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会入宫为妃的,因为……”我在所以人的背后用口型对他说。“你是我的夫。”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

耶律云溪瞬间老实的坐回龙椅上,他自己也知道,他是我的如室。就算他想保护我,让我做这寒国的皇后,可最终仍旧是要听我安排,因为我是他的妻主。“退朝!”他也不理这帮仍旧跪在地上的大臣,郁闷的丢下所有人走了。

所有寒国的大臣窃窃私语的集体离开,现在德辛殿剩下的就只有那几个仙岛国女官。她们没走,一直看着我,我知道她们还有话没说完。

“寒王殿下,女皇还有旨意。”说完又拿出个****的圣旨来。还来?还能不能有个完了?

这想归想,我还的跪下听听这女皇到底还想干什么。都已经让我们茹府改名换姓了,她还有什么后招?一大串废话以后,我终于听明白她想干什么了。她居然要我到暑国和亲?而这和亲的对象居然是暑国那快病死的怡亲王?“寒王殿下,六月初八是您的承袭大典,女皇陛下在凤都为您亲自主持。八月初八为您出嫁之日。”

我这下真是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那女人这么狠,二个月内让我赶回凤都继承王位,就是为了让我和寒国那个时间不多的王爷和亲?我家那些大大小小的俊俏老公都要怎么办?“陛下不知道我已经娶过夫君吗?”

“女皇口谕,只要怡亲王一死,您可以马上回家与各位王君团圆。但是这之前,所有王君都要留在寒王府,不可离开凤都半步。”女皇扣押我的夫君们,让我远嫁一个要死的男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臣领旨!”这还真是报应呀!就像当年秋雁归的话一样,寒阳真的就是茹庆兰和我的报应。就因为和寒王那撇不清的亲戚关系,我就一定要在她女儿死了以后过继给她,然后让整个茹家就此断根。就因为和寒王那撇不清的亲戚关系,我就注定被女皇排斥,然后成为仙岛女国第一个和亲嫁进别国的皇族。

这是何等的耻辱?可我不能反抗,因为我不能不顾其他人的安危任性胡来。于是我老实的接过圣旨,嘴上还要谢人家的大恩,我谢谢你!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虽然这次来访的仙岛国女官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官,可对上我这个明显还没上位就被驱逐的亲王都没有一丝敬意。宣读完了女皇的旨意,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离开德辛殿。我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德辛殿里,这心就别提有多堵得慌了。

大家一直都没注意角落里一直站着一个绿衣男子,而这个男子无论是寒国大臣离开,还是仙岛国女官离开都没有走,一直到了这一刻才开口。“你真的要回仙岛国受封?”

“我有选择不回去的路吗?母亲和腾翡仍旧在仙岛国,就算我舍得茹府,也要顾及他们不是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没办法陪耶律云溪做稳这皇帝的位置了,我必须马上赶回茹府救醒母亲,然后还要赶去凤都。

“你的王君可不包括我,我陪你和亲!”蓝信突然现身,一个时辰前还和我大呼小叫冷战的男人,突然就对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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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蓝信那越发斯文的俊颜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不屑的转身离开,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残颚疈晓“好啊!你陪我走了就不会有时间算计云溪了!”

晚上,我让人在御花园里摆了酒菜,然后请来栾迪和耶律云溪赏月。其实今天晚上月亮真是没什么好看的,可我仍旧带着他们两个看着那时隐时现的月牙好久。

栾迪抱着女儿,白天德辛殿的事他也听说了,此刻脸上也是担忧之色。“夫人,我明天启程在暑国等你。”我就算再狠心,仍旧不能真的不喜欢女儿。望了望还在襁褓之中包裹的很严实的粉红色小肉团,这女儿只有放在栾迪身边我才会真的不担心,才敢什么都不顾及的和蓝信吵。

“夫君,女儿就交给你了。你抱她回老君山,无论是那国王室我都不希望子女接触。如果我真的有命能斗过女皇,那我一定会接你们回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一家人骨肉分离,无奈在我没能力之前也只能这样安排。什么也不怪,我只怪自己还是不够强大。

栾迪一直都是最懂我的人,还是最大度懂事的正夫。虽然他也不舍,虽然他也担心,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理解我,用实际行动支持我。我不知道此刻我的感动到底是多少倍,可我知道我欠栾迪的是永远也还不完的。他为我放弃了所有梦想,宁愿一辈子无欲无求的守护我,守护我唯一的女儿彖。

“夫人放心,我一定将女儿照顾好,等着夫人接我们爷俩回家。”栾迪低着头,不希望我看见他在这个时候流泪。那晶莹的泪珠还是不住的汨汨而下,反着月光清晰的刺痛我的心。

当年腾翡的一句放心让我感动无比,今日栾迪的一句放心让我那饱受惊吓的心安定下来。有这等完美的夫君忠诚的守护,我就不信我不能迎来夫妻团圆,骨肉再见的那一天。

“夫人……”耶律云溪一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摩擦着手上那翠绿的玉扳指,就这样低低的唤我一声枋。

我笑着握住他的手,手指抚摸着他的玉扳指。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可我不能让他这样做,他既然做了这寒国的皇上,就必须做出个成绩给我看看。不能因为我让他整个家族毁灭在这乱世之中,那是他恢复耶律云溪这个名字就必须承担的责任。

“云溪,你知道最初我爱上你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你对栾迪的那份似兄的爱护,那份爱屋及乌的责任。我知道,你当皇上是为了保护我,可你不光是我的夫君,你还是这寒国正统的皇帝。”我笑着看着他,然后话题一转。“而我茹菲絮也今非昔比了,我可是仙岛国九王之一的寒王。想配上我,就做好你的皇帝,等我荣归故里的那一天,你才有资格站在我身后。懂吗?”

耶律云溪虽然任性,却也是一点就通的人。我说的有感情,有霸道,可他还是懂了我的弦外之意。他伸手摸上我那仍旧没什么变化的小腹,既然那张口欲出的思念身为皇帝不能说,那他关心一下小的总是应该的吧?“夫人,孩儿落地之时,我能站在你身后吗?”

“可以!我一定会让你亲手给孩子带上玉扳指,然后将他天授的名字写进你们耶律皇家的族谱。”和亲的日子与我生产还有五个月时间,我就不信我没办法弄死那个本来就病怏怏的怡亲王。

说到这个名字,我才想起来还没给女儿取名字。在耶律云溪一听儿子乐的屁颠颠的时候,我又将目光转回到栾迪怀里的襁褓。“栾迪,我不希望女儿跟我姓什么狗屁皇甫,可这茹应该也不能姓了,就让女儿随你的姓,你给她取个名字吧。”因为女儿,我对栾迪的亏欠更甚。

栾迪有些犹豫,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可毕竟女儿是蓝信的骨血,这样越过蓝信真的合适吗?“女儿就叫黛儿吧!至于姓什么,还是等夫人来老君山接我们的时候再决定也不迟。”

“女儿就跟你的姓,流的也是你的血,她没有其他父亲。”栾迪那向来大度的性格我是十分了解的,但想起那个男人就只会让我恨的牙痒痒,连带语气都从感动和难过中跳了出来,变得硬梆梆。

栾迪和耶律云溪对视一眼,知道我不喜欢提蓝信,就都转了话题。相比我这个娘亲,栾迪这个爹爹做的更加的称职。就算是在即将面对分离的时候,他也没放下女儿抱抱我,更因为女儿在他怀里时刻离不了,连口酒都不敢喝,就那样的抱着女儿陪我简单的说说话。

栾迪和耶律云溪都不能陪我回国,母亲的情况也只是中了符梦,吃下莲雨花解药就会慢慢从昏迷中苏醒的。栾迪还给我开了一个方子,是调理母亲身体用的,按照他的推断,母亲吃下莲雨花没个一年两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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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恢复神志。所以茹府还是需要腾翡守着,这样一来我身边除了来去无影踪就没有其他更亲近的人。

让蓝信跟我去,是迫不得已,我也没说原因,他们也没问。都知道我不喜欢蓝信,可我和蓝信却有着永远也切不断的联系,所以都认为蓝信跟着我也算合适,这样也能放心一点。

入夜,栾迪抱着女儿让奶娘奶孩子去了。耶律云溪陪着我坐在那张睡了一年的宫床上,此刻更是没了皇帝的架子,伺候我沐浴后就在为我揉着肩膀。刚登基几天的帝王竟然一脸的愁绪,狭长的桃花眼此刻泛着泪光。“云溪做了皇帝,本夫人又不在,可不许发展你那三宫六院哦!”

耶律云溪桃花眼一漂,轻易的演绎出了帝王独有的那份霸气。“夫人若是不能平安的抱着朕未满月的儿子回来,朕就发展九宫十八院,让夫人后悔死!”

我不由的‘扑哧’一下笑了。在他那粉嫩嫩的桃花面上掐了一下。“九宫?你以为在玩填字游戏?你经得起那么多嫔妃折腾吗?”我戳了戳耶律云溪那越发健壮的xiōng膛,心里虽然酸楚,可我不想哭,更不想惹他哭。

“夫人不信?那上‘床试试!”看着耶律云溪坏坏上翘勾起的唇角,邪魅惑人的桃花眼。我!投降了。一起随他跌入那大大的宫床之中,将分离变得浪漫温情。

折腾很久以后,耶律云溪说他累先睡了。可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可以去陪陪栾迪,分离一年多谁也没想到再见面只是这样匆匆的一瞥。我能理解他的苦心,也是真的很想去看看栾迪。重新沐浴****,就去到栾迪的房中。

栾迪正抱着女儿发呆,怀里的女儿看样子早就睡熟了,可他却没发现仍旧悠着女儿,呆呆的想着事情,连我进到屋来都没发现。

“夫君在想我吗?”我站在他身后温润的问着,他转回头看是我,忙把女儿放在小床。“虽然是四月份,这天还很凉,夫人怎么也不多穿点就出来了?”栾迪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床边,推我躺下为我盖严被子,自己站在地上仔细的看我。

“夫君这样看我,难道是觉得本夫人就越发漂亮了?”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栾迪细长秀美的五指,真的好想念他。栾迪任我拉着,温润俊美的脸上挂着丝丝红晕,可回头看看小床上的女儿,最后只忍着和衣坐在床边。

“夫君为什么不上来?”将手缠上他纤细秀美的腰肢,躺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起了变化的某处,他为什么明明动情却没动作呢?

“黛儿……”栾迪犹豫的看看小床。这小孩子我是没带过,可也能想到,又吃又拉是非常折磨人的。“奶娘呢?怎么是你一个人照顾?”

“我不放心,所以除了喂奶平时我都不让别人碰黛儿。”如果栾迪有喂奶的功能,恐怕连那个都不需要奶娘吧!我惊讶的看着栾迪那越发纤细的脸蛋儿,有些青黑的眼圈,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我想……”我起身坐在栾迪的怀里,双手伸进他光滑的xiōng膛抚摸起来,吻也落在栾迪美味的菱唇上。一年不见,栾迪的吻技生涩好多,可那浓浓的爱恋却似乎更甚了。

我引诱的吻着他,手不安分的画着那点点红梅,没一会儿栾迪的身子就软的只能靠在床柱支撑坐在那里。我以为我成功了,可小床上那小小的哭声却可以马上让栾迪清醒起来。栾迪红着脸避开我火热的唇瓣,然后将我从身上温柔而快速的推下去,便起身奔了小床,抱着黛儿又是悠又是哄的。完全把我这个正直情‘欲中的妻主视而不见,我郁闷的趴在床‘上看着栾迪那依旧红润的脸庞,心底那不服劲儿又上来了。

“嗯~夫君~上来陪陪人家嘛~~~~”我躺在床‘上衣衫半退的哼唧着,猫一样的叫声让我自己都觉得麻了半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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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在床里叫的多煽情,栾迪都不理我,只抱着女儿哄着。残颚疈晓我这个郁闷呀~最后自己也觉得闹的没意思了,只好看着栾迪那温润俊俏的脸庞胡思乱想。

女儿终于睡了,栾迪这才返回来,坐在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黛儿可能是在你身体里的时候就受了惊吓,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无缘无故的哭闹。平时还是非常可爱的!”

我笑笑,伸手描绘着他帅气的眉眼。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明年我们也生个孩儿好吗?”栾迪闭着眼睛,脸色红红的点头。好看的丹凤眼前低后翘,长长的眼尾此刻有些不住的颤动。呵呵!不过才一年没见,他怎么这般害羞?“天已经很晚了,夫君上来休息吧。”

栾迪也知道拗不过我,只好和衣上来。“黛儿随时会醒……”但是,一年没见又马上要分离,我能放过他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我爬到栾迪的身上,将他雪白谪仙的衣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开,直接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娇唇。他本来还想反抗说什么,可现在他一个不会正经武功的人是根本阻止不了我的。我终于在他面前强大了一把!哇咔咔妃!

从刚开始犹豫不决的反抗,一直吻到他没了力气,原本抵在我xiōng口的手软下来,直接钻进我的衣襟开始不由自主的抚摸。我很有成就感的偷偷看栾迪一眼,他娇娇羞羞的脸上春情荡漾,现在下手绝对合适!

抬手将他的外衫脱下,然后是中衣和内衫,正当我兴奋不已马上要将栾迪身上最后碍事的衣服脱光的时候。女儿又哭了,我还对突然发出的声音回不过神的时候,栾迪将我推到床里,就这样光着身子跑下床,然后抱起女儿熟练的哄着。

我郁闷,我很郁闷!可我还是无能为力的起身将外衫披在栾迪的身上,然后‘狠狠’看着这再三影响人家夫妻恩爱的小家伙。怎么跟她爹一样烦人?专门喜欢打击、破坏我的心情。栾迪看我明显的心情不佳,那原本就情‘欲未退的脸更加的绯红,低着头哄着女儿连一眼都不敢看我,生怕我直接将女儿丢回小床然后把他吃掉艋。

“来人!把奶娘给我找来!”走到门口,我大声的吩咐。不一会儿,奶娘就打着哈欠跑来门口,以为是女儿到了喂奶的时候,行礼后忙往屋内跑,结果被我一把抓住,我可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给别人看去一眼。“等着。”我声音极度的不好,吓得奶娘直接跪在地上低头等在那里。

回屋,我也不解释。直接从栾迪的怀里把女儿抢来,然后向门口走去。“看好黛儿,晚上的时候不能交给正君。月钱给你加倍!”奶娘点头,吓得马上抱着女儿走了。现在这整个寒国皇宫谁敢得罪虽无皇后之名,却权利早已经超越皇后的我?我可是寒国皇帝的妻主!

回屋看见栾迪傻愣愣的还站在原地,我就莫名的心疼他。这明明就是女人的活儿,他一个男人又没那功能,大晚上不睡觉陪着也是遭罪,什么实际的忙都帮不上,何苦折腾自己?

我脸色非常不好的坐在床边,然后寒着脸对栾迪勾勾右手食指。“过来!”栾迪现在只是披着外衫,修长白皙的皮肤因为寒冷已经起了一层细细小小的疙瘩。他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这次乖乖的过来我身边,然后主动偎进我怀里。他很少主动和我亲近,这样坐在我怀里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夫人,生气对肝不好!”他温润的脸庞红的很彻底,勾着我的脖子轻声说。

“哼!你还知道我会生气?那你知不知道经常这样白天黑夜的熬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你是想我心疼、愧疚死吗?”虽然气他不够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就冲他这样主动献媚,我这脸也寒不下去了。环住他越发纤细的腰,说完以后我直接在他白净净的颈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瞬间一颗精致的小草莓就出现在那里。“夫人……”

“我知道你因为爱我,放弃所有梦想,为我、为这个家付出所有。那你就更要因为我爱惜你自己,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我拥着他躺下,盖好被子抱紧他,冰凉的身子因为我的话颤抖一下,紧接着直接抱紧我。

“夫人莫要挂念,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倒是夫人自己要多加小心才好,女皇已经将夫人视为眼中钉,这次的旨意明显就是要我回去,押为人质控制夫人的。这是女皇的惯用伎俩,如今夫人将我留在老君山,是有抗旨的嫌疑。”他本不想让我抗旨,却因为黛儿而不得不留下。黛儿是我唯一的血脉,千万不能有事。

“我知道,夫君不用挂心,我自有解决的办法。”栾迪说的这些我当然懂,我将他留下不光是因为要照顾黛儿,更因为栾迪的身份。栾家代代都是御医伺候在宫中,栾瑰娇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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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女皇最宠爱的臣子,女皇现在有意针对我,栾家一定不会不知道。只怕我带栾迪回去,她们一定会极力反对我和栾迪的婚事,他是我的正夫,身心都是我的了,现在不管谁反对我都不会放手,所以不希望让他回去面对两难的局面。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栾迪早因为要和我在一起而和家庭决裂了,在他还没随我到寒国来之前,他要求把暑国的婚事退掉,然后将国籍从新迁回仙岛国的时候,栾家夫人以死相逼,栾迪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栾迪没说过,我也从来没打听过。大婚是在老君山办的,既不需要上户籍又没请双方父母,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栾迪到底都为我付出过什么。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折腾到现在我还没把栾迪真正的吃掉呢!终于没了那碍事的小家伙,我一定要好好享受眼前这个让我想了好久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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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美男从里到外吃了几次,我终于心满意足的起身,看着明显有些腿软的栾迪,我坏坏的笑起来。

离别的话似乎总也说不完,直到时间已经推的很晚了,我才狠心转身离开,不去看栾迪的泪眼朦胧,不去看耶律云溪紧咬的唇瓣,伴着女儿‘哇哇’的哭声上了马车。

蓝信将女儿郑重的交给栾迪,什么也没说就潇洒的骑上白马。快走几步追上我的马车,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声音不大清晰的对栾迪说。“正君,拜托你了!”

马车缓缓的使出寒国皇宫,迎上随行的那几位仙岛国女官,此刻个个皆是骑着马跟随在我之后。她们毕竟是在人家寒国皇宫,就是再嚣张也不敢直接将栾迪带回去,现在一个个有些犹豫的互相望着,想着回去到底要怎么向女皇交差。

蓝信到现在还是母亲的四夫君,这一年多又在寒国名声鹊起,这些女官们当然也知道这位有勇有谋的将军大人和我那有名无实的父女关系。女皇的命令中并不包含蓝信,而蓝信只说护送女儿安全到边境,所以女官们也都规矩起来,此刻就跟在我车后,车前就是白马碧衣的蓝信。

蓝信在寒国有着很高的威望,几乎无人不知,又帅的一塌糊涂,所以无论我们走到那里都有好多的女子一路张望,那或高或低的惊声尖叫让我本就离愁无限的心格外的烦乱。“停、停、停、停!”我一挑骄帘,郁闷的叫起来。

“有事?”蓝信勒住白马,然后回头望着我。

“你想招蜂引蝶是你的事,你能不能不影响别人的心情?”我揪着骄帘狠狠的拧着,好像那骄帘是蓝信的脸一样。我现在真想把他那张斯文的俊脸立马给毁了,我看他还拿什么欺骗那些无知的少女?

蓝信扫了扫街道两旁明显两眼冒心形的少女们,挑挑眉脚无辜的说。“寒王殿下,您那只眼睛看见我招蜂引蝶了?”而他现在那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我那里需要招蜂引蝶?都是蜂蝶来招惹我好不好?我就是这么吃香有什么办法!

“不想招蜂引蝶就把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遮起来,装什么装?”我好不给面子的直接臭他,然后对那些根本就没‘戴眼镜’的‘单纯’少女们大吼。“你们以为骑白马的就一定是王子呀?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撒旦!”

一生气,这母语又出来了。两旁的少女虽然不懂我在说什么,却全都被我母老虎的气质给吓坏了,本都是男尊国的小家女子,那里见过我这样的?赶忙一个个都快步的跑了,留下我一个人捏着骄帘在生气。

“撒旦?这名字挺好听的,寒王如果高兴以后就这样叫我吧。”蓝信斯文的脸上现在挂着屁颠颠的笑,真不明白被我骂了他还这么高兴是为什么。甩下骄帘隔开他那张令我讨厌的脸,我郁闷的捶几下软枕出气。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1

七夫霸爱,快逃!,有一种爱叫做放手1

这种情况没走出多远就又出现了,我不是不理解那些十几岁少女爱慕英雄的心理,那也要看到底爱慕的是什么人好不好?蓝信除了长得帅会打仗以外他到底还有什么好的?一群没有眼光的笨蛋!于是我的狮吼功第n次响起,震的方圆几里都余音缠绕。残颚疈晓蓝信也是第n次捂住耳朵,可还是那一脸臭屁的看着我。

好不容易捱到驿站,出站迎接我们的不光有这驿站的驿长和士兵,驿长身后竟然还站着五个模样相似漂亮的妙龄少女,少女们和驿长长的也有几分的相似,应该是驿长的女儿们。这寒国驿站迎接上级还需要全家出动吗?带着一丝好奇,我并没回屋休息而是坐在厅堂里喝起茶来。

驿长和我短暂的寒暄几句,然后就带着女儿们奔蓝信而去。我虽然低着头喝茶,这耳朵的注意力却全放在驿长的身上。那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个迂腐的清官的驿长只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我把口中的茶全数的喷了出来。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现在已经跪在地上的驿长,这料也太猛了吧?

我见过有巴结长官送女儿的,可那个会把自己全部的女儿,五个一起送给人家吧?一起送也就算了,那有一起送出去还全都是妾的?而且还要跪在地上求人家收下?莫非这驿长脑袋进水了?

因为喷的那一口水,我现在成功的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那五个少女羞涩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那吃果果爱慕的目光又望向蓝信。驿长的眼里则是有些鄙夷,堂堂大国的王爷怎么这副做派?喝个水也至于喷出去?这蓝信则是冷着脸,似乎觉得我坏了他的好事。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杯子放下好心提醒他。“蓝将军,你老丈人还跪着呢。你看本王干什么?妍”

蓝信恢复他那假斯文,也不扶驿长起来。在那五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上流连一圈,然后竟然挂着笑意问我。“既然寒王这么关心蓝某家事,那么不妨给在下出个主意,我是要还是不要呢?”

跟我有个毛线关系?我撇了蓝信一眼,起身来到那五个少女身边认真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五个少女还真是各有千秋,老大娇媚,老二妖艳,老三英气,老四娴静,老幺可爱,不一样的气质,却是一样的美丽。“果然都是美女!驿长大人还真是费心了,五个女儿竟然能培养出五中气质来!”

驿长一看蓝信竟然将收不收的权力交给了我,竟然在地上蹭蹭跪倒我的脚边。听了我的话,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回话。“请寒王殿下帮老朽说说情,年底就是寒国三年一次的秀女进宫之时了。今天若是蓝将军不收,以女儿们的性子怕是在这寒国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到时候就只能进宫了。谷”

一入宫门深似海,我能理解驿长不希望女儿进宫的心情。可集体嫁给蓝信当妾就是比进宫更好吗?我是真觉得好笑,然后也没避讳就真笑出声了。“寒王这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我没理他,重新回去坐好。既然驿长豁出去了,那我也没不成全他的道理。何况送给蓝信绝对比送给耶律云溪好,耶律云溪可是我男人!而蓝信充其量就是我母亲挂名的如室。“有美如此,蓝将军没有不收的道理吧?”

蓝信斯文的脸上现在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便将目光调回到驿长的身上。“寒王说的对!那蓝某就在这里谢过驿长大人了!”说完没理那驿长,竟然就直接搂着五个少女进后院了。真是个急色鬼,看见美女连老丈人都不管,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进房去干坏事?

懒得搭理他,我也起身回我房间。这个驿站是出京都的必经之路,所以人来人往非常的多,进进出出的一直到后半夜也没消停。睡不着,我就捻着东珠发扣走神,想的都是栾迪那张温润的脸庞,何时能再聚成了我的心底最深的牵挂。看累了,本想将发扣收好,锦盒里却出现了一把七彩精钢折扇。

缓缓打开那绽放异彩的七色折扇,扇柄那纯白色的精钢倒影出我的脸庞,我知道甹绘翎没死。一年前,有一个宫女莫名其妙的将这把折扇偷偷塞进我手里,我就知道他没有死,而是用他的梦魇之术迷了宫女偷偷给我传递消息。可他人在那里?除了这把折扇他什么消息也没有告诉我,我要去那里才能找到他?

我没有打扇的习惯,这一刻却因为想念甹绘翎而轻轻的将扇子摇了起来。来来去去的扇面带着一丝魅惑人的香气传来,像极了甹绘翎那只妖精。这扇子放在盒子里一年了,竟然还有香气?是将香料储存在那里的呢?带着一丝好奇我开始研究起来。右手沿着扇面的最顶端拨弄,竟然真的被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扇面上似乎有一个类似于楔子的东西,只不过那扇面做的极其工整,就算近距离看也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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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将那楔子拔开,美丽的扇面竟然变成锋利无比的扇刀!锋利程度绝对可以削铁如泥!再看那楔子里真的夹着一张纸条,很小很小的一小条,上面有三个字——城隍庙。

怎么又是城隍庙?甹绘翎想告诉我什么?是他人在城隍庙等我吗?可这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纸条了,他现在人还会在那里吗?我懊恼的想拿头撞柱子,怎么当时就没多用心一点呢?就知道看着扇子发呆想他,怎么就没想到他为什么能给我送东西,却没传递消息?

郁闷的将楔子重新安回的扇面上,不管怎么样,既然最后他是出现在城隍庙的,那我也要去一趟。将扇子别在腰间,然后将头发挽好,换了一身夜行衣准备长途奔袭京都城隍庙!

过了子时的驿站仍旧还有人进出,快马扬鞭‘踏踏’的声响带着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离开,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同,可我也不能那么远就真的用轻功飞去呀!所以我还是需要偷匹马,这样才能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鸟悄的绕到后院,借着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摸到马厩,牵出一匹看上去还算温顺的马,在心里默默念着:马儿呀!你一定要乖!不要叫哦,等明天回来我一定喂你最上等的草料。

‘咴!’我的默念这马显然是没听着,就在我牵他出了马厩的时候,他毫不给面子的就大叫起来。把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我拍拍自己那蹦蹦乱跳的心口,然后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我赶紧上了马。

“这么晚了,寒王要去那儿呀?”蓝信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就从我身后传来,身后可是马厩啊!他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马厩里干什么?

“你大晚上的站马厩里干什么?”我连头都懒得回,坐在马上冷声问。

蓝信自黑暗中走出来,一袭翠绿色的常服在红灯下更加艳丽,将他那俊逸的五官衬托的活力十足。他牵着我的马,然后抚摸了几下马颈子,那马就讨好的对他喷喷气,一脸的乖顺表情,与刚才对我那‘咴咴’的反抗完全成对比。可经他这么一摸我才发现,我现在骑着的竟然是他的白马?

“你的马?”我明知故问。

蓝信点头,这才抬头看我。“我来给白浪送夜宵,就碰见一个偷马贼。”

我无比郁闷的瞪着眼前这一人一马,不过就是想找个马快去快回,怎么就好死不死的牵出蓝信的马呢?我从马上跳下来,然后转身进马厩准备再牵一匹。我才不要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呢!

马厩里其他的马就没白浪那么乖巧了,我手都还没碰到他们呢。他们就直接给我来个响鼻,然后前蹄不停的抬起,明显就是在说如果我敢碰他们,绝对会直接把我踢出马厩。

“一群臭马,不给我骑都等着做红烧马肉吧!”出马厩前我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在心里安慰自己。没有马也没关系,我就当练功好了!来回也不过几十里地而已,咱可是有轻功的人。

“你就对耶律云溪那么没有自信?”没想到蓝信还没走,此刻牵着白浪看着狼狈的我,竟然说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什么时候对云溪没信心了?”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一听驿长的五个女儿是待选的秀女,就急不可待的将她们推给我?”蓝信的脸上有一丝的愤怒,可为什么呢?那么几个漂亮气质各异的美女可都归他一个人了,他有什么好气的?“你不是急着把人家拉到后院吃干抹净了吗?伺候的不满意想秋后算账,也是该找你老丈人,你找我干什么?”

我的一句话让蓝信的愤怒加***,捏着白浪缰绳的手都紧的泛白了。白皙的骨节清晰的泛着红色的光芒,可我就想不明白我到底那里说错了?

我想知道不是因为我想改,而是我想加油,一定要气死这个可恶的混蛋!。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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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信握着拳头站在原地瞪着我,最后深呼吸缓缓平下怒气。残颚疈晓“寒国每年的九月到四月初都是大雪封街,所以马在这里是罕有的坐骑,自来也养的名贵。寒王若想骑白浪倒也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要去那里?”

我拿眼睛在白浪的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又眺望一下城隍庙的方向,在心底对比着。最后我不得不认输的开口,“我要回京都城隍庙一趟,去见一个人。”

蓝信挑挑眉,将缰绳递给我。既没问我要去见谁,也没其他表示。在白浪的耳朵旁低语几句。白浪就乖巧的站在我旁边,依依不舍的看看蓝信。我再次骑上白浪,本想和蓝信说句客套话,他已经转身离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白浪这次很乖的载着我离开驿站,没再出任何意外。一个时辰后顺利到达城隍庙。

一年多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人和物,就像眼前这熟悉的城隍庙都变了。不再是破烂不堪,斑驳孤寂,若不是所处的位置和那没有改变的牌匾,我一定会以为自己走错地方妍。

三更半夜,城隍庙的大门紧闭,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敲门打听。拍了好久的门,终于出来一个小和尚眯着眼睛将庙门打开一条小缝。“女施主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睡意,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

“小师傅,不知是否有一位叫甹绘翎的公子暂居在贵庙?”我赶忙双手合实在xiōng前行了一个佛礼,然后低声问。

小和尚马上睡意全无将我上下打量一遍。“女施主是否姓茹?”我马上点头,看来甹绘翎一定是在这个地方等我没错了。一想到那久违张妖艳的脸庞,我的心竟然砰砰直跳,真的是太久没见了,好想他谷。

“女施主稍等。”小和尚恭敬的对我说,却丝毫没有请我进去的意思,关门回去了。也对,这里毕竟住的都是和尚,我一个女子确实是不方便进去。

我那一直狂跳的心随着那庙门的关闭更加厉害起来,竟然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等待心上人一样。前生加今世算一算,好歹也三十岁的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如初恋般悸动的时候,此刻连脸都有些微微发烫。

伴随我心脏不断乱跳的节拍,紧闭的庙门终于又打开了,出来的还是那个小和尚,我借着庙前那大大的灯笼向他身后看去,怎么就他一个人?

小和尚将信件双手交给我,看着明显一脸失望的我解释道。“女施主,甹公子在本庙等了您一年,为了等您才将这城隍庙重修,并收留我等在此修行的。月前甹家老爷去世,甹公子回去奔丧才留此书信,没想到您就真的来了。”

我接过信,心里那酸酸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最后的记忆都是当日在城隍庙里他梨花带雨的脸,我曾承诺过一定会救他出来,却无力兑现承诺,他死里逃生在这破庙苦等我一年多,奈何天意弄人让我们擦肩而过。是缘分尽了吗?我的心突然疼起来,不!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无论天意还是人为,我都绝对不会放手。“谢谢小师傅!再见。”

将信件放在贴身的衣服里,骑上白浪我匆匆赶回驿站,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蓝信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后暗中保护着我。

虽然甹绘翎一直都等在离皇宫不算远的城隍庙,可是也不知道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个皇后做的蹊跷,让外人根本就摸不到头脑,所以甹绘翎一直运用梦魇之术对付宫女得知我的一点点消息。等了一年多也不见我来找他,固执的继续等在城隍庙,却对我来寻他越来越失去信心了。

他这次离开虽然留了信,却根本没想到我真的会看见。所以写的很少,只说回老家鹤翼郡处理丧事,三个月之内不会回来,若我能看见这封信并能离开寒国就让我去鹤翼郡找他。

在烛光下,我将这短短的几句话看了又看。那稍显潦草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充满妖娆和妩媚,令我更加的怀念起他。

鹤翼郡不在我回家的路上,却也没离多远。过了凤归镇向东行大概两天的路程,但不管远近我都一定要接甹绘翎。

因为心底对甹绘翎的牵挂,接下来赶路的日子也就有了奔头,起早贪黑将原本该十几日的路程缩短到了十日。到边界的那一天蓝信终于不再沉默了,将这一路的欲言又止的薄唇轻启却说出一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寒王,小心甹绘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警告我了。

我翻身上马,连看他一眼都懒。这世上还有比他蓝信更应该让我小心的人吗?“蓝将军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双腿紧夹马腹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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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而去,蓝信只能送我到这里,那几名仙岛国的女官也只能和我同到凤归镇,她们要回凤都复命,而我名义上是要回凤翔郡的。

到了凤归镇和女官们作别,我连夜奔向鹤翼郡。我想马上见到甹绘翎,一时一刻也不想耽误下去。我把其他四个暗卫都留下,保护栾迪和耶律云溪。此刻身边只有来一个人,本来影是坚持要跟随我而来的,可是因为那日在客栈的尴尬,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和他独处。

两匹马日夜兼程,一天一夜后我们终于到达进入鹤翼郡唯一的关口。说起这个鹤翼郡其实并不是很大,又是三面环山,交通和地理决定他本不该如此繁华。却因为百年前的战乱,这里易守难攻成为避难的圣地,当时好多有钱人都举家搬迁到这里,所以才造就鹤翼郡今日的繁华。

鹤翼郡三面山高入云,满山翠竹成林,各种珍惜动植物在鹤翼郡是随处可见的,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宝地,所以才特别的产美男吧?

带着种种的猜测、期待我们通过了那宽宽的砂石路,真正的进入鹤翼郡的地界。今天的鹤翼郡特别的热闹,就是还没有进入到城市我们就已经感觉到不一样。停下马,我好奇的问向一个看热闹的老伯。“老伯,今天郡里有什么大喜事吗?”

老伯伯一看我们风尘仆仆就明白我们是外乡人了,停下匆匆赶往城里的脚步,一脸骄傲的说。“姑娘应该不是我们鹤翼郡人吧?今天是送秀男的日子,迎接的车队马上就要出城了。我们鹤翼郡出美男子是全国皆知的事,历来皇妃半数出自鹤翼郡。今年的秀男更是百年罕见的第一美男子,还未进宫就已经御封贵人了,大家都去凑热闹送行,姑娘也别错过这个机会,一起去开开眼界吧!”

第一美男?除了桃小一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担的起这个封号?嘴角扬起苦笑,早已经对那第一美男没了兴趣。“老伯可知道甹家怎么走?”

老伯本来已经转身欲走,听见我问又停住脚步,然后热心的指点我怎么走。要说这甹家还真和我当初猜测的一样,也是这鹤翼郡的大户,只是到了甹家夫人这一辈儿有些没落了,现在只经营几间不大的店铺,不过祖宅却还是很大的,在这鹤翼郡最繁华的地段。

催马快步进了城,想再快就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来送秀男的人已经占满街道,连官府都出动人力来维持秩序。街道中央是留给秀男的车队行进的,其他人就都被围在街道两旁,我和来也只能牵着马站在人群中,现在想换其他路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无奈,我也只能等秀男的车队过去已经再前进。被挤在乌泱泱的人群里热的透不过气,再加上连日赶路的疲惫,我现在困的眼睛都在打架,靠在马腹上我真想就这样睡一觉。

不远处的街道开始有了动静,喧闹的锣鼓声开道,这鼓乐队大概就有近百人,披红挂绿和送嫁的队伍十分的相似。吵吵闹闹的再加上人群里的评论声,那真是面对面说话都快听不到了。

鼓乐队过后就是一辆辆秀男们所乘坐的马车了,每辆车的样子都差不多,粉红色的纱幔根本和没遮住一样,飘飘扬扬的伴随着山风四散。每辆车的四周跟随着六个花童,花童手提花篮里面是洁白的牡丹花花瓣和碧绿的小竹叶,每走一步像四周撒出一把,寓意清清白白。

每辆马车经过,欢呼声都会一浪高过一浪,震得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我看了一辆又一辆,虽然每个秀男都是俊秀的少年,可跟我家的那几个比是真的没什么看头,也没见到什么传说中第一美男,我兴致缺缺的又闭上了眼睛。

几辆马车速度都非常慢的经过了,最后一辆车也远远的向这里驶来,和其他车的颜色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他是大红色的。那张扬的红色就像一个不容忽视的太阳一样,慢慢的从远方一点点的走进我的视线,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马车里朦胧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一丝眼熟。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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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马车越来越近,那红衣秀男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残颚疈晓还没看清脸庞,我的心就开始不舒服,有些心慌的后退一步,却没想到我竟然踩到人了。

‘哇哇’的女童哭声像极了黛儿,我转回头满脸歉意的发现我竟然踩到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女娃娃脚了。我就算再瘦小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一脚结结实实的踩在那么小的女娃娃嫩嫩的脚面上,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此刻女娃的哭声竟然比吵闹的人群还大了,女娃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大人跟随,看来是被人群给冲散了。

在我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来就抱起女娃,然后贴心的帮我安抚哭闹不止的女娃。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不喜欢孩子,连自己的女儿出生我都没抱过一下,所以来根本也没指望我能哄好眼前可怜的女娃。

“这是谁家的娃娃?”我抬头高声问向早已经将注意力又放回路中央的人们。没人回答,这么漂亮的女娃娃竟然比不过马路中央那秀男?我郁闷的再次抬头,想看看那传说还没进宫就封了贵人的第一美男到底什么样。可惜马车已经在我心慌的时候走过了,我此刻能看到的只有那四处翻飞的红色纱幔,车上的男子脖子以上的位置都被垂下的纱幔挡住,我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袭红衣的背影。

红色马车过后,再来就是随行的礼品车队和官兵。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完全离开我的视线,随后街道也解禁,来也找到了孩子的母亲。和我这个母亲似乎都差不多,光看美男了,连自己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妍。

我和来无奈的上马,终于避开人群改走其他的街道赶往甹家。

日夜兼程,历经重重阻碍,我终于是站在甹家的大门前了。随着小厮的禀报,甹绘翎一袭彩衣飞奔出大门,然后结结实实的将我抱在怀里。

“夫人!绘翎终于等到你了。”被日思夜想的人紧紧的拥着,那种感觉真的激动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只能在他粉嫩的脖颈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然后含着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谷。

甹绘翎吃痛,却将我拥的更紧。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只听到天空中一声巨响,然后是‘咔嚓’‘轰隆隆’的几声巨响来自关口那个方向,紧接着感觉到大地都在颤抖,漫天受惊的鸟雀飞满鹤翼郡的上空。我更加的抱紧甹绘翎,这次是吓得!“不会是地震了吧?”巨响散去后很久,我才有办法开口。

甹绘翎也不解的四处张望着,最后看看那晴朗到连片云彩都没有湛蓝湛蓝的天空摇头。然后吩咐小厮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便将我迎进正厅。

甹绘翎的爹爹是如室,依照仙岛国的规矩死后守孝半月,所以甹绘翎的衣着和府内的摆设早已经恢复正常,甹家老辈皆已去世,甹家小姐前几日也陪夫君回婆家探亲,其他两个哥哥也已经出嫁,现在甹家就只有甹绘翎一个主子在。不过这样也好,免了很多规矩,我就可以想怎么稀罕我的小妖精,就怎么稀罕我的小妖精了。

这不,我也不管到底正厅里有多少奴才,就把早应该在门口就做的动作现在补上。将我的小妖精禁锢在怀中,霸道的吻上那朝思暮想的红唇,吮‘吸他口中甘甜的津液比喝什么茶都让我满足。

若说起开放,那么这几个男人中谁也没有甹绘翎开放。他的开放程度和我这个现代人基本都差不多,在这满屋脸红的堪比石榴花的奴才们面前,甹绘翎就骑坐在我的腿上,双手环住我激吻着,胯间那肿胀的位置已经顶到我的小腹了,明显的叫嚣着这一年多的分别到底有多难耐。

屋里的奴才看见主子这么激烈都向外撤去,可屋外跑进来的奴才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人还没进屋内,就大嗓门的嚷嚷开来。“四少爷,不好了!关口被天降怪雷打落的山石给堵死了!就连秀男的车队都没来得及出郡,还险些被砸到……”剩下的话在看到主子们如此亲昵之后给吞了回去。

甹绘翎那张本来就写满情‘欲的脸庞瞬间褪去红晕,唇还保持着吻我的姿势,却卡住一样不动了。“怎么?绘翎赶着出郡吗?”我有些不解。不过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服,我怎么和山石这么有缘分呢?去那里都是路被堵出不去?

甹绘翎摇摇头,心思总算又回归了。动动身子在我的怀里坐正,然后抬眼认真的看着我。“夫人今日进城可遇上秀男车队?”

我点头,回想那热闹的车队。“什么秀男?根本不及我家绘翎分毫!”我勾起他的下巴,将日思夜想的人儿仔细又仔细的一分一分的看清楚。他瘦了,那双狭长的孔雀眼显得越发的大,琉璃一样的蓝色眼瞳绿色的光芒更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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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武功又进步了!

甹绘翎眼珠儿转了转,脸上挂着娇笑,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这鹤翼郡可是专出美男的地方,夫人就没相中一个?听说今天秀男车队里可是有什么第一美男呢!”这话半真半假的试探,难道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肤浅之人?

我双手放在甹绘翎的腋下,突然用力的捎起他的痒。“小妖精!你家夫人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甹绘翎笑着躲避,终于讨饶了。“是是是!我家夫人最专情了。”就是这样才让人担心啊!

“夫人旅途辛苦,我们用餐吧!然后……”甹绘翎说完,暧昧的靠近我的耳边,紧接着一口咬住我的耳珠,在听到我抽气的声音以后才满意的离开。

“小妖精!就属你最坏!”我牵着甹绘翎肉肉的小手,娇嗔的损他。不过这是个好主意,连日奔波我是真的累坏了。

在桌前坐定,看着桌上那几道菜无不是珍品到极点的野味。阿弥陀佛!就算是在遍地都是珍禽异兽的鹤翼郡,咱们也不需要这么杀生吧?罪过罪过!

甹绘翎见我盯着满桌美食一点食欲也没有,夹起桌子最中央的象鼻,白嫩嫩光滑滑的像新砍下的竹笋一般。“尝尝这个,象鼻最嫩的吃法就是雕花了。”

我看着盘中那象鼻,心里有些纳闷。不是传说甹家家道中落吗?可这一桌的菜恐怕会顶上正常人家几辈子的开销吧?怎么甹绘翎一副很平常的样子?“绘翎平时都吃这些东西?”

甹绘翎点头,没觉得出丝毫的不妥。“鹤翼郡四面环山,所以不产海鲜。夫人吃不惯?”

我默默的低下头,将象鼻放进嘴里,没什么感觉就吞了下去。我一直都知道甹绘翎背后有一个幕后之人,看来这个人也定是非富即贵的。

一顿饭我吃的心不在焉,心里最多的就是在想甹绘翎背后的那个人。吃完饭,甹绘翎就伺候我沐浴。大大的浴桶里铺满不知名的花瓣儿,香气袭人比精油的味道还浓郁。甹绘翎没解说这是什么花,我也没心思问。连想事情带疲惫,差点又在浴桶里睡着了。

直到他将我抱上‘床,我这心思都没转过来。中午的阳光很灿烂,透过窗棂照进房间亮堂堂,而甹绘翎却当夜晚一样也脱掉衣衫陪我躺在床。手不安分的抚上我的身体,一副马上要献身急不可待的样子。

我抓住他使坏的手,对上他那双越发散着碧绿光芒的眼睛。“绘翎,现在可是白天!”这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怎么办?他可是个未出阁的少爷。呃!好吧!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过这里好歹是他家,他是不是也应该主意一点影响?等到晚上再乱来吧?

甹绘翎娇柔的手指从我手中脱离,在我的脖颈上画着圈圈,靠近我的耳根喷着专属于他的气息。“夫…人…你…真…的…不…想…吗?”每个字都带着尾音,呢喃的我整个身子都酥麻了。这小妖精,永远都知道怎么勾‘引我,将我仅有的意志都驱散的无影无踪。

“小妖精,你这一身的媚功到底是从那里学来的?”转身将他压在身下,我再一次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两个草莓并排的印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看的我心里更加的痒。

甹绘翎‘咯咯’的娇笑起来,手爱抚的罩在沐浴后就一直未穿衣的雪峰上,揉搓抚弄刺激的两粒红豆坚‘挺了才开口。“一半是天生的,另一半嘛!是专为夫人学的。”

“这天生的,我相信。可那另一半却不信。”我掐着他粉嫩的脸颊,装作生气。想骗我,那可不行。

“是真的。绘翎如今这一身的媚态就是为了吸引夫人,可惜还是没学过关,都勾‘引不了夫人的性趣!”说到这里,竟然还委屈的扁扁嘴。小妖精!

我加深笑意,然后低头吻上他诱人的红唇。一年多的思念,这一路的奔波,为的就是这个时刻。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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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才勉强爬起来,一年多没见可真是把我的小妖精忍坏了。残颚疈晓不光睡前‘激烈的运动’,就是在我睡着了这小妖精还爬到我身上弄醒我一次。看看早已经空了的另半边床,我活动酸酸的身体穿上衣服。

甹家祖宅很大,室内外的装饰却有些陈旧,就连屋内的油漆也有些暗哑。我住的这间屋子应该是甹绘翎的闺房,屋内的摆设都和他的人一样色彩斑斓,华丽的让人想忽视都不可能。

还没从他房间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他吩咐小奴的声音,然后一个影子晃动他就走到屋里来,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早醒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马上就又笑的暧昧。伸手整理我们俩昨天疯狂弄乱的发髻,然后拉我坐到梳妆台前。“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儿?”

看他熟练的为我琯发,心底的甜蜜一下就盖过疲惫,在他细细的腰身上捏了一下,也不回答他。甹绘翎房间的铜镜很大,十分符合他那爱臭美的性格,此刻足有一米宽的铜镜将我和他的身影清晰的倒影在我的眼底,他今天穿一身水蓝色的纱袍,飘逸的轻纱带着几分妖娆美的让人窒息。

午饭本来已经备好,我总觉得看见那些山珍不舒服,又是第一次来鹤翼郡,决定出门用饭。甹绘翎有些出乎我预料的犹豫,好像很不希望我出门。最后他拗不过我,只好陪我去鹤翼郡最大的酒楼,还特意要了一间偏僻的雅间妍。

打开菜谱,鹤翼郡还真是什么山珍都有,就是没有一道海鲜,连虾米这一类的干燥海鲜都没有。或许这是个商机,我拿着菜谱没点菜就琢磨上了这个。甹绘翎似乎在这鹤翼郡很出名,小二见我一直看菜谱发呆有些不耐烦,却碍于甹绘翎只能低着头等着。

最后随意叫了几道素菜,小二下去屋内就剩下我和甹绘翎亲密的靠在一起。他喜欢粘我,粘的程度几乎和强力胶一样,不分场合能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就像现在整个人都依在我的怀里,拿着桌上的饱满的樱桃含在口中,就这样嘴对嘴的喂给我。就在我接住樱桃的同时,他还不忘偷香的吻住我,连带他的粉舌一同伸进来。

五月的樱桃又大又红,水嫩诱人,却因为某妖的纠缠成了碍事的物件,在换气的空档我马上将樱桃吐掉,然后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又吻上那张让我思之如狂的红唇。甹绘翎身体越发的软了,柔软的小手不禁串进我的衣襟,两个人控制不住的纠缠着对方谷。

好在小二来的及时,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可能随时失控的情人,在甹绘翎早已经滚烫的唇上流连的轻啄一下,我将他的衣服拉好,他也为我整理好衣服,这才开口让小二进来。

一道道菜肴快速的传进来,小二始终都没敢抬头,就在最后一道菜上齐的时候。‘嘭’‘咔嚓’‘哗啦啦’桌椅板凳等东西的碎裂声从门口突厥的响起,然后是吵闹声居然大到我们在这么偏僻的雅间都听见了,看来闹事的人脾气够大的,我有些好奇的朝门口看看,可惜有拐弯我什么也没看见。

小二听见声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恭敬的将房门关闭,一点震惊和意外都没有就这样走了!这鹤翼郡专出皇妃,所以皇亲很多,这里又都是富贵人家居多,脾气大能装的顾客自然是比较多的,小二见到这种砸桌子砸碗的顾客已经不稀奇了。

我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到底发生什么事至于把人家店都砸了?我拉着甹绘翎起身想去看看热闹,甹绘翎根本是不想理的,反身又将我压在椅子上,决定要把刚才被人打扰的事再重新做一次。

“绘翎,一会儿回家我们玩无限极的,现在去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避开他火热的红唇,目光一直扫向紧闭的房门。

甹绘翎有些不高兴的撅嘴,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不要嘛!就现在要!”

我轻点他的额头,一个旋身将他拉起,我现在可是会武功的人,对付甹绘翎这样只会妖术的人还是很轻松的。牵着他的手出了雅间,那吵闹声就更大了,似乎生气的顾客有好几个,再加上店家,吵闹之人至少有十几个。我没听出什么,只大概明白似乎是因为菜上慢了,所以引起这一桌客人的不满。甹绘翎听了几句话后站住不动,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不过是几个秀男,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店家,没什么好看的。”他低声解释,几乎都使出蛮力将我又拖回去。在他将房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我只看见一片红色的衣角闪过。

我点点头,确实也觉得这种仗势欺人的热闹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坐在房间里搂着我的小妖精喝酒比较吸引我。

一晃在鹤翼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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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呆了五天了,唯独一次离开甹家就是那天去酒楼吃饭,甹绘翎很不喜欢我离开甹家,准确的说是离开他的房间。天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他腻呀腻的,几乎把这分离的一年都要在这五天内补上了。

这几天我也向他讲了在寒国这一年多的变化,我现在也是有女儿的人了,对于女儿竟然是蓝信的,甹绘翎的反映有点激烈,抿着嘴角气的半天后都说不出话来。当知道幽灵儿竟然做了寒国的皇帝,他表示不赞成,一起在老君山呆了两年,彼此的性格都十分的了解。幽灵儿虽然很有保护欲,爱恨分明,心机不深,想久坐那个枯燥需要随时耍心眼的皇位恐怕是不可能的。

他说的这些我都懂,这也是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就担心的却没得选择。既然拥有耶律家的血统,又是先皇正统传位的皇子,他就必须完成他命里的责任。不管成败那都是天意,让老天爷去决定吧。

说到这里我就又想起那不到一月的承袭大典,这之前我还要赶回茹府,现在不出发的话恐怕要来不及了。路又被堵住,我郁闷的看着依旧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去那里,那里就被堵到底是为什么。

第六天,我说什么也呆不下去,硬是拉着甹绘翎一起到关口去看看。甹绘翎仍旧有些犹豫,最后勉强答应下来。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他却在马车放了密不透风的帘子,据说是他有些伤寒怕冷,好吧,只要他舒服就好。

此时关口聚集了很多搬运的工人,在官兵的统一安排下有序的进行清理工作。那被无数块山石堵住的关口现在清理的很慢,这时代没有重型机器,完全人工当然快不了。我透过窗口看着不知何时能完工的路心里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心急多一点。

“夫人我们回吧?”甹绘翎将骄帘放下,安抚的握住我的手,他知道我着急回去,奈何天意难违,也只有多住几日了。而此地却绝对不能久留。

我点点头,马车准备回行。我着急不起来,却有着急的人。现在马车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哀嚎,然后伴随人群的吵闹声,甹绘翎抓紧我的手,我用力抽出撩开骄帘从马车上跳下去。

我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要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错过,否则将是一生的遗憾。

刚才马车所对的位置是关口的正前方,我从马车跳下,看到人群拥挤的地方却是偏右一些的。现在那里围满了看热闹和指指点点的人们,再向上看去,清理出堆积的山石上正在滚落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男子身上有斑驳的血迹,哀嚎着滚落,而离他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气势凌人的红衣美男。

仿若梦里般,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气势凌人,一脸傲慢的红衣男子竟然拥有一张我已经两年多不曾梦见的容颜。可……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傲慢,他真的会是那个早已经不在人世的桃小一吗?

“哼!耽误了本宫进宫的时间,只要你一个人的狗命已经算便宜了。”桃小一手持断情剑冷冷的低哼,丝毫不在乎眼前那无辜的生命逝去。

我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冷,这话让我更加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次仔细的将眼前的红衣男子从上倒下打量一遍。

没错,还是那身永远都艳丽无比的红衣,还是那头独一无二的墨绿色长发,只有那优雅白皙的脖颈现在有些不一样,绣了半枝桃花的左颈让他那仙子的气质终于找到了依托,此刻就像桃仙转世一样的屹立在山石之上。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该有的心动。现在的心情复杂到我根本无从了解到底应该是怎样,我早该猜到桃小一没死的,也能理解几个夫君为什么要联合起来蒙骗我,我却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狠毒傲慢的男子就是我当初将所有爱恋都给予的那个单纯、善良的桃小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5

七夫霸爱,快逃!,有一种爱叫做放手5

两年前我曾在桃花林祭奠我和桃小一的爱,那之前我曾无数次梦到过和桃小一重逢的画面,有温情的,有伤感的,有激动的,有遗憾的。残颚疈晓好的、坏的种种都能让我接受,却独独没有今日这种让我不知所措。

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何况今日我三夫四侍更没有办法去面对他,握紧双拳,我的心痛又一次蔓延,盯着那张连梦都再也不会见到的容颜,我没有上前相认的勇气,也没有转身离开的果断。就这样看着高高在上的桃小一,泪水模糊双眼。

甹绘翎站在后面,看到我不断颤抖的身体,马上搂住我的肩膀,毫无意外我满脸泪痕。“夫人!”他站到我对面,然后轻声唤我,视线对齐。

隔着泪水看着他绿芒流动的蓝琉璃眼眸。突然一道白光自他旋窝般的眼瞳中射出,因为现在有了武功的原因,竟然听见他非常非常小的声音,他说。“忘记刚才的那一幕,你没有遇见过桃小一。”

他竟然在对我用梦魇之术?我木讷的都忘了哭。他牵着我的手率先走回马车,然而我清楚的知道他对我干了什么,也并没有忘记刚才的事。回头再看一眼仍旧还在山石高处一身傲慢的桃小一,我决然的将目光又收回来妍。

如果说一段感情无法忘记,那是因为伤的还不够痛。如果说一段感情无法放手,那是因为痛的还不够狠。

当年初遇桃小一的时候我是非常不相信命运的,总觉得人定胜天。没想到因为桃小一,反而让我开始相信起命运。很多事真的已经是注定好无法改变,就像他注定要成为女皇的妃子,还未进宫就已经圣宠无边。

时间磨砺可以改变人的性格,再也追不回的是那青葱岁月,更加回不去的是那单纯不掺杂任何的初恋谷。

我再也没有那永不放手的勇气,再也没有毫无顾忌的肆意妄为,甚至连上前相认的念头都没在心底产生一分。见了又怎样?无非是让彼此更加痛苦和难堪。

我们都长大了,我也身为人母,背负的不光是茹府的未来,甚至还有身边几个默默守护我的男子的未来。再也没有胡来的冲劲,再也不会恋爱大过天。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首伤感情歌。“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变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的离去,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爱情没有了,我对桃小一却仍旧还有一份亏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欠他的还给他,然后默默的祝福他。

坐回马车,甹绘翎拥着我,尖尖的下巴摩擦着我肩膀。“夫人,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不要怪我,也别怪栾迪,你和桃小一真的不合适。”他很相信自己的梦魇之术,从有这门武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一个失败的例子。我现在又出奇的安静,当年我能因为桃小一自杀而殉情,现在突然相见却如此安静是完全不符合情理的。

听着他的话,我只能将现状维持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没中他的梦魇之术,现在也没心思去多想。他们的苦心我当然能理解,想必当日这一切也是桃小一自己的选择,当初的我们都太倔强,现在想想伤了对方是必然的。局外人更是能清楚的看出来我们爱的有多痛苦,又有多不合适。

这样的选择虽然无奈,虽然有可能造成很多的误会,栾迪仍旧选择这样做。赌的就是我的心,三年多的相处,我非常了解他那温润大度的性格,他不会容不下一个桃小一,却容不得我再受伤害。当日他的决定很可能让我永远的离开他,他却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是不想我再一次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我能理解他,更能理解其他人苦心的隐瞒。我谁都不怪,因为懂得这是命运,注定我和桃小一无缘相守。

我无力的靠在甹绘翎身上,干涩发痛的眼睛现在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甹绘翎心底的感觉完全没有面上那么冷静,天意真是弄人。当年他深爱女皇却不得不将自己送给我,现在我最爱的桃小一却又要进宫伺奉女皇。不知道未来大家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他归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桃小一要进宫的事,也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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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过,可惜没有成效,桃小一铁了心的要进宫。无论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桃小一进宫,他曾在那个宫中呆过三年多,那豪华宫殿背后的血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虽然和桃小一接触不多,还是知道他的单纯善良,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他绝对活不过一个月。然而这一个月在鹤翼郡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变了初衷。

时间改变了很多,特别是在桃小一身上,他已经找不到认识的影子。也因为这样他更不希望我见到桃小一,不管桃小一为什么变成这样,他都不希望我难过。

当年桃小一被栾迪救醒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大家保守秘密,他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的关系。能恨到殉情再到绝情,任谁都知道这份爱是不能继续了。栾迪考虑以后决定成全桃小一,宁可我恨他一辈子,也不能够让我知道桃小一的下落。既然桃小一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和栾迪一样,只能保护我不再受到多余的伤害。

养伤的那两个月,我的闷闷不乐和心事重重再次印证了栾迪决定的正确。虽然我是为茹府的事闹心,他们却误会成我是为桃小一。我和腾翡从仙姿苑出来的那一晚,腾翡差一点就忍不住说出真相,却被我yīn差阳错的打断。我和桃小一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误会,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就这样我们一次次擦肩而过。

甹绘翎将我从马车上直接抱到他卧室里放好,轻轻握着我的手。那双失了绿色光芒的蓝琉璃眼睛现在深的像大海,虽然他又对我施了梦魇之术,我却不再对那双眼睛反感,深深的看着他,心思竟然不再烦乱。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心,虽然他还是隐瞒着我一些事情,我却对他防备不起来。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真的不会害我,这就足够了。

“你最爱的人是谁?”甹绘翎坐到床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问我。这种试探,结果很可能令他伤心,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你,栾迪,幽灵儿,腾翡。”我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这个答案就算是真的中了梦魇之术也会是这样的。他们四个现在已经像是原本就长在我心头的血脉一样,随着我每次呼吸自然的流淌。

甹绘翎满意的笑了,他不求唯一,只求真诚。只要我是真的爱他,其他存在的不重要。他俯身拥住我,细长的孔雀眼笑的眯在一起。“夫人,绘翎一辈子都是你的,也会保护你,即使女皇要害你又怎样?绘翎一定会保你平安无事。”

听着他郑重的承诺,心里热热的流淌着感动。

也许是桃小一那天杀了主管的官吏真的起了作用,原本还需要好几天才能修整好的关口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完成。我没再主动说什么,甹绘翎就把我们离开的时间推迟到秀男车队离开后半天才上路。

一路兼程赶回凤翔郡,我们都没坐马车改骑马。我想早点回家,那样也能多点时间准备。甹绘翎和来当然明白我的心情,也都配合我。

五月二十,在我离家三年零五个月后,我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茹府。我没能兑现承诺,那最长一年之期变成三年多。迎在门口的和当日送我离开的景象差不多,腾翡冰冷俊俏的脸庞挂着泪珠,在我还未下马之前就飞身将我抱在怀里,唇瓣儿颤抖的厉害,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用吻代替所有语言。我想他,真的好想。想念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想念他深情的目光。“腾大美男,我回来了!”吻够了,我霸道的宣布。

腾翡被吻的俊颜红透,却不舍得低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终于不再颤抖的唇瓣儿轻启。“腾翡不负妻主之托,现完璧归赵。”说着竟然将茹府金库的钥匙就这样放在我的手上。

傻样儿!我笑着又将钥匙反手还给他。“我不要钥匙,我现在要你!”我坏笑着,再次狠狠吻上他菱角分明的薄唇。

回家的感觉真好1

七夫霸爱,快逃!,回家的感觉真好1

吻够了,腾翡才依依不舍的将我放下。残颚疈晓下人们马上跪下行礼,领头的是一个少年,十二岁的外表却一身的老成气场,优雅的站在原地,行的不是主仆之礼,竟然是夫妻之礼,我纳闷的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才想起我府内是应该有这样的一个少年——小火焰,

“妻主一路辛苦,请回苑休息。”小火焰见我盯着他出神,那标志性的娃娃音开口提醒我。三年没见了,这乍一见还真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优雅的少年居然是当日一身重孝的小萝卜头。我没动,依旧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小火焰,腾翡果然没负我之托,将我茹府的下一代培养的很好。

“夫人!”腾翡见我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轻声提醒我。

“嗯,进府!“我收回目光,上了那房子一样的十二人骄撵,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我的撵领头行在前面,后面三个软轿。依次是甹绘翎,小火焰,腾翡。行的速度不快,我正可以借机会好好看一下这三年茹府的变化妍。

其实除了我个人的心境,茹府之内并没有什么变化。雕梁画栋,小桥流水,繁花似锦。到处一片生机盎然、美轮美奂的场景,朝庆苑门前,我令轿夫停下。直接进到母亲的卧室,在茶壶里倒水,我跪在榻前将莲雨花解药拿出来,然后亲手喂茹庆兰服下。

看着她喉咙一动真的吞下去,才将悬了几年的心放下。我知道她不会马上就醒来,依旧想陪陪她。其他人都知道我会有话和母亲说,所以也没跟进去,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握住她保养得细腻却有些冰冷的右手。“母亲,女儿不孝。直到今日才拿到解药。”

我知道她不会听见,其他的话又哽在喉中,不想说下去谷。

伸手将她额角的碎发理在耳后,三年什么都在发生变化,只有眼前昏迷的人却依旧保持原样,连头发都没有生长。莲雨花虽然开放,却因为当日符系草的种子太少而没有完全符合采摘的时间,据栾迪的推断苏醒的时间很可能向后推延。所以我进凤都前应该是无法看见她醒来了。

带着一丝的忧虑从朝庆苑出来,他们三个没有先回雪歌苑,我上骄撵他们的骄子才又起来,随我一起回家。

三年未归,回来第一个入眼的还是那高大茂盛的美人树,五月的美人树含苞待放,朵朵洁白的花蕾隐在嫩绿的枝叶中,娇羞的样子好似名字一样美。步行走进内院,六颗白玉兰树已经吐露新蕊,合着初夏的微风淡雅幽香让人心情舒畅。

站在原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这三年多我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夫人想家了。”甹绘翎站在我身后陪着我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似感慨又似叙述的说了句。

我但笑不语,向亭阁走去。为了迎接我回来,织金的红毡是从大门一路铺到卧室的,踩在上面进了亭阁,室内似刚漆过,不过已没了油漆难闻的味道。摆设也都是焕然一新的,奢华的装饰凸显出主人的地位。

“亭阁是女皇下旨封夫人为寒王的时候重新装修的。”腾翡解释着,我已经是九王之一的寒王,这所住之处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可惜就算这样恐怕也住不久了。不想在今天想不开心的事,我回头看看那两大一小三个美男,心情更加愉快。

“妻主请上楼。”小火焰站在楼梯前恭敬的开口。这孩子张口闭口的妻主,三年多没见怎么还改不过来?

“人小鬼大!以后改叫茹夫人,你不想做我义子,那么就做好帐房工作。”

“口言之,身必行之。既然拿了妻主的银子,从那日起小火焰就是妻主的人。请妻主上楼。”这执拗的孩子还真是不讨喜,板着脸装大人还不算,一口一个妻主将我们的关系拉到最远,放他自由又不要。这早熟的孩子到底是想怎样?

郁闷的翻个白眼,我踏上楼梯。回到主卧,原本就豪华无比的房间,现在更是不用说。女皇赐我御姓皇甫,又马上接任寒王。然而茹府因为茹庆兰,仍旧不能更换匾额。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茹府表面不能有什么变化,但我所住的地方现在却要按照九王的规矩来办。

坐在我那八尾凤凰图案的被子上,然后一边一个将腾翡和甹绘翎搂在怀里。还是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好啊!人一放松旅途的疲惫就显出来了,连澡都没洗,我就搂着他们向身后躺去,三个人重重的落在白玉大床,还好制造床的人有先见之明,这足够睡五六个人的白玉大床无论我们三个横着、竖着、那怕是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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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都能放下。

甹绘翎觉得没什么,此刻老实的躺在我左边,左手横在我的身上搂着。一路劳累,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腾翡那保守的性格现在有些犯难了,整个人僵硬着身子,他知道甹绘翎是花魁小倌出身,在青楼几个男人服侍一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这不是他一个良家男子能接受的,那怕他再想我,也不可能三个人都在这一张床‘上……

“夫人!”腾翡现在连语气都有些僵硬。

“怎么了?”我当然不知道他想歪了,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儿都在怀中,我心情美的只想好好睡一觉。闭着眼睛声音低低的透着一丝疲惫。

“……我先出去了。”说着竟然真的坐起来。

“为什么?难道你都不想我吗?”我将空出来的右手用力的抓住腾翡玄色的腰带,将腰带都拉皱了,可见他是真的要走。我真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这么急于离开?

“我当然想夫人,只是……”腾翡现在说话也没有回头,我当然看不见他红的已经能滴出血来的俊颜。

“只是什么?”我用力一抓将腾翡重新带回到怀里躺好,腾翡的武功是很好,却不知道我会武功,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就这样被我抓倒。我心里这个美呀!难得我也有欺负腾翡的时候。

但我家腾大美男现在的反映却比我想象中的激烈多了,刚挨上我的身子就弹了起来,防我像防猛兽一样的坐起来。那张平日清冷的俊脸现在是白个彻底。“夫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腾翡已经是夫人的人……也不能和甹公子一起伺候夫人。”

我愣了愣,这才知道腾翡想歪了。不过,我‘嘿嘿’的坏笑起来,不顾腾翡的不情愿再次将他拉倒。腾翡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他再不喜欢,再不情愿,只要是我想要的,他就不会拒绝到底。现在看我坚持,就不再说话只是任我再次将他拉倒。紧张的白纸一样的脸上是一丁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是逗腾翡的,甹绘翎却当真了。左手本来搂着我,现在竟然在解我的纽盼,速度快的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让我外衣大开。“都已经是夫人的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现在额上正在‘突突’的冒黑线,这家伙怎么来真的?现在的两个胳膊一边一个美男压着,我是想动手去和衣服都不能了。“绘翎,我是逗腾翡的,别闹了。”我只好马上讨饶。

腾翡长出一口气,这才软了身子不做抵抗的枕在我的胳膊上。

甹绘翎妖娆的笑笑,外衣也没给我合上。手又钻进我的内衫里,摸上右边的柔软满意的用他习惯‘睡姿’舒服的窝在我怀里。

腾翡一下就羞红了俊颜,头枕着我,身子却不敢靠近。

我彻底的无语了,这小妖精怎的这么开放?难道是真的不怕这3p的玩法?“绘翎!你老实点。”看把我家腾大美男吓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好不?

“夫人,一路奔波,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去你那豪华的浴室洗个澡再睡怎么样?”甹绘翎说着竟然真的动手解我的内衫。这次腾翡反映的速度快,一下就跃起来,然后下床落荒而逃。

我郁闷的看着腾翡的背影,将空出来右手握住甹绘翎捣乱的手,语气有些生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帮夫人教导后宅的男人呀!后宅的男人服侍妻主是天经地义的,只要夫人开心就好。我知道这么久没见夫人肯定想我和腾翡,都留下服侍妻主不应该吗?”甹绘翎说的很坦然,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些什么不对的。

其实说实话,他说的我心里很痒。不过,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我怎么能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羞辱之上呢?尤其这羞辱的还是我爱的人?“腾翡脸皮薄,以后这种事你别再他面前做了。”

甹绘翎撅撅他红嫩的嘴唇,仍旧是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夫人就是这样的心软,连这种义务之事都要顾及夫侍的感受。”

我笑着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小妖精,因为爱所以要懂得尊重,懂吗?”。

回家的感觉真好2

七夫霸爱,快逃!,回家的感觉真好2

甹绘翎这较弱的公子哥甚少骑马,出门都是坐轿或者马车的,为了迁就我赶路,这一路快马加鞭累坏了,所以也没说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残颚疈晓

可我再累也睡不着,轻轻将他的手从我身上拉开,施展轻功鸟悄的下床,第一件事是去我那豪华浴室将自己洗香。三道门一推就到了我家腾大美男的房间,但是他不在。也对,他现在管理整个茹府产业,大白天的怎么也不可能呆在自己的房间。

正当我有些扫兴想回房睡觉的时候,楼梯上来一个一身宝石蓝的男子,男子似乎是特意来找我的,几步进前规矩的行礼,竟然是洁岚!风尘仆仆比我这个离家三年的人看上去还疲惫。

“洁岚听说小姐回来了,日夜兼程从凤都赶回来的,可惜还是晚了您一步,未在门前恭迎小姐回家,还请小姐恕罪!”三年未见,洁岚已经将那一身风尘气息彻底的改掉,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样子,再加上那一身蓝袍,还真有一丝海底精灵的出彩。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在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腾翡,被甹绘翎这么一闹他肯定是生气了,我得马上将他哄好才是。而且我是真的很想见到他妍!

见我东张西望一副溜号不专心的模样,洁岚马上就会意了。“小姐是在找腾爷?”

“嗯。”我本是想找茹戏问问的。

洁岚看我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误会了,别有深意的笑答。“腾爷在正厅见访客呢,小姐再急也要等到晚上吧!瑾”

本想解释一下,细一想也没那个必要。腾翡是我的男人,我想怎样或什么时候那是我的事。不过既然他有正事要办我就暂时不打扰他,继续和洁岚聊聊。“凤都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洁岚脸上显出一丝诧异,但马上就明白过来。“小姐,书房请。”

这么严重?还需要上书房谈?我点头,率先上了三楼。

“小姐三年未归,腾翡可能怕您不能安心寻药,所以并没有将甄家的事向您汇报。”坐定洁岚开口却是为腾翡解释。

这三年虽和腾翡偶尔有书信来往,他向来报喜不报忧的,虽能猜到不会向他说的那样顺利,不过也觉得茹府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甄家东山再起已和连家联手,两家全力打击我们茹府。另外甄似画毒已得到控制,人不但已经正常而且娶了杭希赫,杭飞鸿两年前升任礼部尚书,现全力相助甄家。而秋雁归脱离掌控下落不明。”洁岚捡重点汇报。

我起身来到窗口,望着那一池清澈的潭水。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古话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当年送甄似画去医仙山谷是因为我念在秋雁归为我圆满的完成任务才会一时心软救了他唯一的血脉。没想到这圣医老祖竟真的将她治好,更没想到的是杭希赫竟会和甄似画日久生情。甄家有了根基深厚的杭飞鸿相助,又联合了仙岛国第二的连家,看来形势又一次严峻了。“秋雁归不知所踪,他没回甄家?”

“人已经失踪半年,探子回报确实没回甚至没再和甄家有任何联系。”当日我是将秋雁归派到仙岛国第一米商那儿去做细作的,秋雁归也确实做到当初答应我的。仙岛国稻米有一半是产自玉珠岛,早在我离家前那里就已经属于我了,我才会将甄似画送到医仙山谷的。

当然,这个任务不会像我说的那么轻松。秋雁归付出的不光是他那精明的头脑,甚至是身体的屈辱。一个有龙阳之好的bt老男人会任何对付秋雁归我没兴趣知道,我只要那个岛。

不过那里地处偏僻,环境恶劣未被开发出来,秋雁归又表现良好。所以我就放他在那儿给我看管努奴隶种稻米,该惩罚的我已经惩罚过,本来是想留他在那里养老的,却不想他竟然跑了,又没回甄家。我能懂他是再也没脸见自己的女儿,可他能去那里呢?

“各地的生意怎么样?”

“杭飞鸿暗地调动关系打压茹府,甄家和连家也在各方面已价格、挖掘我茹府人才和我们打时间经济战。”洁岚的脸上现在只有一路奔波的风尘并不焦急,看来已经有了对策。

“知道你已经有主意,别卖关子,说吧。”

洁岚难得又笑的风情万种,来到我身边陪我从窗子眺望波光粼粼的翠镜潭,半天没说话最后靠上我的肩膀。“一别三年,小姐可是让洁岚甚为想念啊!”

我挑挑眉角,不知道洁岚突然又上演这样的亲密是想干什么?侧头看着他灿如星辰的眸子,我还是无法读懂他的心思。有了那次对他的误解,我不再想乱猜,那是对彼此的一种侮辱。

洁岚抿唇嫣然一笑,身子又正过去。“小姐马上接任九王之一的寒王位,对付一个杭飞鸿是没问题的。至于时间经济战,有我和小火焰在,他们的如意算盘也没那么容易打响。洁岚担心的是和亲一事。”

担心我?我不解的继续看着洁岚。三年的时间不光磨去他的柔媚,更沉稳了他的性格,当初我离开的担心看来完全是多余的,他比我想象中做的更好。

“仙岛国九王和太女享有一样的继承权,但这不包括嫁出去的九王,女皇既然将小姐封为寒王又马上将小姐和亲暑国。这样做为的就是,未来小姐回朝也不能行驶继承权。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小姐的前路恐怕……”洁岚没说下去,主要是主仆有别,他只能点到为止。

“你多心了,我茹菲絮一无大智慧,二无野心,唯一有的就剩下自知之明了。我从未想过那高处不胜寒的皇位,更没想过要做女皇。”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商量那寒王位置的未来,只能说明洁岚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身边的几个美男没有一个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是不会稀罕什么万人之上的位置,权利有什么好的?人活一世区区三万天而已,那么累干什么?

“小姐,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洁岚说的很隐晦,我却听明白了。他是要告诉我,想要保住我想保护的就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既然女皇害我的心那么明显,不如就反被动为主动,自己做女皇一劳永逸。

虽然懂他的话,我却从没这样的想法。“相比皇位我对这第一富商更感兴趣一点,我这里有一个拓展新项目的计划,你看看合适不?”

我所说的新项目就是在鹤翼郡吃饭时所想的干货海鲜生意,我对古代的生产工具还是不够了解,所以让洁岚看一下可行性。当我把想法说完,洁岚眸中流转着精明算计,几分钟后肯定了我的想法,为了这新颖独一无二的创意不被其他人窥视去,生产干货的地点又被我们选在玉珠岛,洁岚不顾一身疲惫马上去执行。

书房又剩下我一个人,很累!刚才又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干脆房间也没回直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睡醒已经是掌灯时分,书房内烛影摇曳,我身上盖着薄毯,身边竟然坐着认真翻看账本的小火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认真起来比大人还像样,不停勾勾画画,可能是怕吵醒我所以并没有使用算盘。

直到我站起来活动坐麻的身子,小火焰才发现我醒了。放下账本来到桌前面对我一丝不苟的行礼,那张稚嫩的脸上挂着形式化的浅笑,那不远不近的距离感自然而然的流淌在我们之间。我冲他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一个小我六岁的孩子,我没必要和他较真,未来的去留也全凭他自己,等他长大再说吧。

小火焰也没说话,见我出门又坐回去继续看账本。

下了搂,房间已经没了甹绘翎。腾翡也还没回来,问茹戏才知道他在淀春厅宴请生意往来的朋友,我没去找他,实在是不喜欢那虚头八脑的应酬。

备了软轿我准备去看看寒阳,软轿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这才到了寒阳的地方,现在酉时刚过,期念苑竟然大门紧闭,而茹柳似乎习惯早已经改了性子,很少出门的老爷。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直接拍门。

门子迎出,一见是当家小姐,马上跪下行礼,然后飞快的跑进去通报,由期念苑的小厮带路直接将我带到饭厅。寒阳正一个人吃饭,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在喝酒,一桌子菜都是原样摆着,而空了的酒壶却不止一个。

已经得到下人通报,寒阳当然知道我来了,直到我在桌前坐定,小奴摆好碗筷他也没抬头看我一眼。一杯接一杯速度不快却没停的将杯中那辛辣之物灌下。很愁很烦的表情,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站在那里服侍,生怕惹这个皇亲出身的老爷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他不说话,我也没开口,中午就没吃饭,这会儿正饿。示意小奴布菜,我就毫不客气的吃起饭来。他能当我是空气,我就一直当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先沉不住气。

回家的感觉真好3

七夫霸爱,快逃!,回家的感觉真好3

结果,我快要吃饱的时候,寒阳已经有些多了,放下杯子晃悠着起身,马上就有小奴扶住寒阳,转身竟然要回去,我这才开口,语气却是森冷的。残颚疈晓“絮儿下月初八接任寒王之位,女皇御赐我姓皇甫。茹府断了香火,爹爹可满意了?”

我的话让寒阳僵在原地,我一直都知道他对母亲的爱,却从不知他也是如此恨母亲的。恨到要将他们唯一的女儿也过继出去,让茹府从此彻底断送未来。寒阳兄弟七个,又是寒王最疼爱的弟弟,就算寒王的女儿战死需要过继维持王位,怎么轮也不会是我继承寒王之位的,所以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寒阳主动要求的。

寒阳站在原地,心里翻江倒海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赫然转身,力道大的一下将扶着他的小奴甩一趔趄,右手抬起指着我大声的说。“只要你过继给王姐,已经是我念当年的情谊。你今天还敢到我这里来放肆?来人,给我把家法拿过来。”

看着寒阳眼底那毫无隐藏的痛苦,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爹爹,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难道你看到茹府就此断根都不会痛苦吗?”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猜测,除非我不是寒阳生的,否则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对母亲?

这传说中的家法藤条一直都在期念苑放着,所以这次小奴拿来的很快。寒阳握在手中,听到我的话,两个眉头都要皱到一起,那美眸中闪动着点点泪光。“跪下。”寒阳唇瓣抖动了几次都没有将话说出来,最后只是厉声的说出这两个字妪。

我的倔劲儿也上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不是要跪下受罚,该受惩罚的人不是我。

我一步窜到寒阳的面前,伸手就将藤条从寒阳的手中抢过来,轻轻松松的将那一米半长的藤条撅断。“爹爹似乎忘记絮儿已经不姓茹,你这藤条怕是以后都打不得絮儿吧?”我讽刺的开口,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的寒阳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过去唱。

伴随着小奴们呼天抢地的叫唤我当然知道寒阳晕过去,但现在的我根本没那个心思去管他。我不知道当年茹菲絮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让他伤心到现在,或者就和我猜测的一样我根本不是寒阳亲生的,可是这些都不足以弥补他这次所做的事。茹府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上,这是让我最最不能接受的事。

本来这次我来期念苑是希望寒阳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那怕这个理由出于一丝自私,只要他给我一个为我或者为茹府好的借口,我或许都可以原谅他。

离开期念苑没多远,正好和腾翡的软轿碰在一起。腾翡今天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脸色酡红双手扶额头闭着眼睛靠在软轿中。我特意示意小奴们都不要出声,轻轻的将轿子落在地上,本来很愤怒的心情在看到我家腾大美男以后就奇异的变好了。

我想鸟悄的挤到他身边的,但腾翡可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就算酒醉我也不可能真的不惊动他,还没进轿子他就已经有所察觉,双眼瞬间睁开,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身影,发现是我这才放松下来。

他并没有说话,估计还是在生我白天想一女二夫的气。我只好放低身段软言细语的开口。“怎么喝这么多酒?”然后偎进他怀里。

腾翡明显对我的厚脸皮不适应,有些僵硬的任我这样偎着,脸别向他处。“起轿。”

我有些灰心,腾翡从来都没对我这样过,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发现他手一动四面的骄帘就全部落下。五月的仙岛国温度已经很高,好在现在是夜晚放下骄帘也不会太闷。

我乖巧的向只猫一样的贴紧腾翡,不住的在他身上乱蹭。“三年多没见,腾大美男就不想为妻吗?”

“夫人学坏了!”腾翡语气还是很不高兴,手将我紧紧的箍在怀里。可能是因为有些喝多了,所以才会说出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

我笑嘻嘻的搂着他,轻轻的咬着他圆润的耳珠。这事没法解释,闺房之乐本来没有对错,只不过每个人的接受程度不同而已。我虽然有些怪甹绘翎吓跑腾翡,现在却不知道要和腾翡说些什么,只能化思想为行动,现在好好‘表现’让他将这别扭劲过去。

一别这么久,腾翡的热情是可想而知的,合着浓浓酒气他的吻霸道中占有的成份居多。因酒气越发滚烫的舌直直的闯进我的口中,吮‘吸的我脑海中仅存的那点理智都化为乌有。

但也就仅限于此,他的手只是搂着我,在这轿中安分的耐心等待着。今天晚上我是他的,绝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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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掉,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而且叫他一个大侠真的不看时间场景胡来,他也是做不到的。

好不容易捱到雪歌苑,腾翡将我从轿中抱出,虽然怕下人看见会耻笑,但还是暗暗运用轻功向二楼快步走去。我攀着他的脖子,忍着笑随他上了二楼。

然而,二楼的楼梯处却挡着一个一身妖媚的孔雀妖。今天的甹绘翎是特意精心装扮过的,那一身彩色的衣衫,那特意描绘过的眉眼好看的像是画中人。见我们上来一点眼力见也没有,直接将我从腾翡的怀中拉下来。“夫人,月色正美,陪我赏月好不好?”

我看着甹绘翎不解,老君山相处两年,他、栾迪、幽灵儿共安一室从来没出现过这么明显的争宠情况,今儿他这是怎么了?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算,语气娇嗔勾人不算,这五月二十那半弯的月亮都能拿来当借口是想干什么?“呵呵……那个……绘翎呀,今晚的月亮好像没什么看头吧?”我笑的尴尬。

“那我们去翠镜潭泛舟好不好?夫~人~”小妖精拉着我的手轻摇,最后那两个字更是耍尽他的妖媚,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甹绘翎的这招,每次听见他这样的口气,我就像要融化一样无法拒绝,比他那梦魇之术还让我无力抗拒。腾翡那一脸酒气就这样被甹绘翎气光,明明酡红的脸颊现在是白如纸,还是忍着最后一转身走了。

“腾翡……”当我发现的时候他人都已经到一楼,我唯一看见的就是那片玄色的衣角。腾翡没回答我,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想追去,甹绘翎却倚在我身上,娇娇软软的语气透着得意。“夫人!”

“小妖精,你到底想干什么?”甹绘翎虽然妖娆有的时候做事有些任性,但是也不至于这样。

甹绘翎偎在我的怀里,翘着那嫩嫩的红唇。“我当然是为夫人好,连一个小小的保室都敢这样对夫人,我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想为腾翡辩解几句,最后还是不知道到底要和甹绘翎怎么解释。我将他轻轻推开,最后正色道。“第一,腾翡不是一个小小的保室,他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夫君。第二,还是中午的话,因为爱所以要懂得尊重,他既然不喜欢,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绘翎你是个聪明人,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说完,我就下楼追腾翡去。

甹绘翎呆呆的站在原地,触动深及心底。是他错了吗?

今天晚上的天气确实不太好,别说月亮就连颗星星也没有。而且腾翡已经出来半天,现在才追出来根本就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站在闷闷的空气中,突然明白今天晚上是要下雨的。但是我要到那里赶在下雨前寻到闹脾气的腾翡呢?

翠镜潭畔,闷热的空气,没有一丝光亮,我却知道腾翡在这里。三年前他也是闹脾气,就是在这里我将他寻到的,一曲脱!衣!舞!就将他彻底的撂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是我和他最美好的回忆,我忘不掉,相信他更忘不掉。

我边在潭畔快步的寻着,边哼唱起当日的小曲。就这样一路在潭畔找啊找,那隐藏跟随我之后的脚步声也渐渐被我发觉。我会武功,这事腾翡还不知道。

嘴角勾起笑容,我在心里暗暗笑他的心软。最后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功夫冲到他怀里。“腾大美男,你可是让为妻好找啊!”

“夫人会武功?”腾翡抱着我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只分开短短的三年进步如此之快?

“和你比还差很远。”我有些小小的得意,但是自知之明却在。就算有茹菲絮原来的底子,就算我再刻苦练习,和腾翡比我想永远都不可能。

被我这样一夸腾翡心里终于舒服一点,但马上就又想起心里那股憋屈,立刻松开环着我的手。“夫人回吧,甹公子还在等着您看月亮呢!”

我毫不犹豫的笑出声,没想到我家腾翡也有这么好笑的吃醋发泄方法,看月亮?我们头顶乌云片片,居然还支我陪甹绘翎看月亮?。

回家的感觉真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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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天都不帮绘翎,这乌云滚滚恐怕一晚上也见不到月亮的,那就只能陪我家腾大美男看雨落吧。残颚疈晓”我握住他有些粗糙的手,坏心眼的继续逗他,我喜欢看他吃醋,对比他平时的冷静这样才更像恋爱中的男子。

果然,听了我的话腾翡更气,被我握住的手都在发抖。“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就不陪夫人了。”就算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我卑微的保室,也不能容忍这样被人退之求其次,说完竟然真的要离开。

玩笑开大了,我明知道腾翡平时从来不开玩笑竟然还这样逗他是有点过分。慌忙从背后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口吻终于认真起来。“别走。我错了,我改。以后都不乱开玩笑了好吗?别气了。”

腾翡语气有些无奈,半转过身子。“夫人,我是真的有事。”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真的有事怎么会被我在这翠镜潭畔寻到?“能有什么事会比我更重要?妍”

“王家小姐正在府内做客,她约了我去下棋。”我的脑袋被腾翡的解释当场就给砸猛了,我离家三年怎么跑出来个王家小姐?我的男人竟然拒绝我的求欢大半夜的陪别人家的小姐下棋?怎么能不叫我警铃大作?

我一把攥住腾翡的手,连语气都变了。“什么王家小姐?”

腾翡对于我的变化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就回话。“当然是第四大家族王家,现在王家也是小姐当家,为了对付甄家和连家,我和洁岚商议联合王家。现在王家小姐正在咱们府内做客。悫”

“你们认识多久了?”如果现在有月亮,腾翡一定会看见我眼冒寒光的。我茹菲絮的床榻岂容他人酣睡?敢动我的男人,口误,不管动没动我的男人,这大半夜相约绝对意图不轨,我管你什么四大家族不四大家族的,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我绝对叫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年。不过一直往来不多,也没想到王小姐会这么爽快就答应邀请,这么快就来做客。”腾翡如实回答。我这气呀!两年?男人果然不能离开太久,否则就算忠心如腾翡也不能保证安全。

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我的夫啊!

“今天晚上你也是陪她在淀春厅吃饭?”难怪从来都没喝醉过的腾翡今天晚上会醉呢,原来她人另有所谋。

“嗯,今天白天也是在陪王小姐。”这家伙倒是老实,连我没问的都回答出来了。这算什么?算是一种坦白不?那接下来他想干什么?离婚?啊!不对,这个时代还不兴离婚,而是合离。不可以,我绝对不能放他走,在我爱上他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再对他放手。

见我久久不说话,腾翡终于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夫人!”他低低的唤了我一声。

“带我去见见她。”忍住心底那不断翻涌的醋意,决定还是不要先自乱阵脚的好,别说这一切现在都是我瞎猜的,就是真的我也不能一个性急把事情搞砸,然后人财两空。钱我不在乎,可也不能便宜偷我男人的人。

腾翡对我的决定一点犹豫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想和我摊牌?这一路我的心是折着个的难受,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忠心无二对我的腾翡居然会在这短短三年的时间变了,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改变了太多。

腾翡居然把王家小姐安排住在锦荷苑,就是当年我把甹绘翎接到茹府最开始住的苑子,这地方够偏僻的,是方便****不被人发现吗?我现在就是疑邻盗斧,看什么都是有色眼睛,反正都觉得心底酸溜溜的难受。

早在我们进门的时候王家小奴就进屋禀报主子,现在我们在苑子还没走到一半,屋里就出来一位典型的仙岛国女子。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很魁梧,最少有一米七的样子,长的却很漂亮,就算这苑子只有朦胧的灯光也可以看出来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王家小姐身后还贴身跟着一个男子,男子很低调谦卑应该是王小姐的保室。来到这异世除了我自己身边的腾翡,我还真没见过其他人带着保室的,所以也就多看那男子几眼,腾翡见我光盯着人家男人看,就在我后面轻轻的捅了我一下,我马上回神,上前见友人礼。靠!你偷姐男人,姐还的和你见礼,什么世道?

“茹小姐远归一路辛苦,劳烦您挂念亲自来看望,念之惭愧!”王念之回礼,一个十五岁的女子身上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这样的女子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我不仅对王念之起了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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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王念之将我迎进屋,分宾主落座的时候很自觉坐在客人位,淡雅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或许是我自己太多心,分离太久草木皆兵的怀疑起自己人。我拉着腾翡坐在我旁边,他那酒还没彻底醒没必要一直规矩的站在我身后。腾翡被我抓着的时候有一丝反抗,毕竟人家的保室还站在妻主身后,他怎么也不好就这样坐下。结果我拉他拽,几下后他才肯坐下。

王念之看着我和腾翡的互动,眼底的笑意更甚。“茹小姐还真是个会疼人的,难怪能让腾少侠这样倾心,甘愿放弃江湖呆在后院中守候您。”

“因为腾翡值得我这样做。”我毫不避讳的牵着腾翡的手,他再次羞红脸,平日那张清冷的面容现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旁处。

“的确,腾少侠值得人为他付出。”王念之别有深意的说,那淡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一丝羡慕甚至还有一丝嫉妒。

‘咳’我轻咳一下提醒她,就算她再怎么样也已经晚了,腾翡是我的人。

王念之收了目光,这才看向我。“茹小姐是来下棋的?乔渊布棋。”

她身后的保室就应该是那个叫乔渊的人,但乔渊竟然没听到他家小姐的吩咐,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仿佛又透过我想起什么,总之是有些愣愣的。就在王念之将话重复说上两遍以后他这才慢好几拍的应声,转身回屋取棋盘和棋子去了。

乔渊回来将棋盘摆好,之后是棋子,原来王念之不是要下棋,而是要我解一个死局。这盘棋真的已经是个死局,黑子被白子分割成四个大小不同的形状分割在棋盘四角,最要命的还不是白子的分割,是下黑子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自己的黑子之间都有些互相牵制,甚至自相残杀的意头。

这是什么棋啊?要我解救黑子,那怎么可能?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棋别说我,就是棋圣黄龙士来恐怕也解不出来吧?

王念之看着我盯着黑子不住的蹙眉头,还是那副淡雅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茹小姐,我以后可以叫您菲絮吗?”

“当然可以,念之。”相对于那盘死棋,我宁可和人聊聊天。我本就不是什么棋坛高手,面对这样一副死局我更是没兴趣。

只有腾翡一个人眉头紧锁的盯着那盘棋若有所思,我记得早在我初来这个异世的时候腾翡就说过他不会下棋的,怎么到了王念之这里就变成会下?我这心今天晚上是又上又下,最担心的就是我家腾翡变心。

“菲絮,既然男人们对这棋局有兴趣,那就让他们在这里下棋吧。不如我们去把酒言欢,也算念之提前为你庆贺。”王念之拉着我的手,那淡雅的脸上竟然有一丝的自来熟,我有些不适应,却还是随她起身。

腾翡和乔渊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们离开,不过当家小姐的话他们只有遵命的份儿。

转身和王念之进得内堂,她吩咐人去备酒菜,我们就端着茶先喝起来。明显今天晚上有些喝多的人不光腾翡,现在的王念之也有些微醺。竟然还不避讳的和我夸起腾翡来,从他们最初相似两年间的几次相遇,说的是感情淋漓,十足的小说范。她想干什么?说她已经和腾翡有情,让我成全她们?

我这心里继续七上八下的,一直都不开口,这王念之却越说越来劲,最后竟然真的说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不知菲絮可否割爱,念之愿重聘迎娶腾翡。”

‘轰’似乎有一丝强雷将我劈成傻子,虽然我早已经有心里准备,虽然我从听到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来抢我老公的,但是当真的听到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时,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呆了。

我很想开口问问其他人,在她们眼里我茹菲絮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好欺负到连自己的老公都能随便送人?还重聘迎娶,我茹菲絮像是缺钱缺到需要卖自己老公的人吗?

我这气早已经瞬间升级到爆,我很想将端着的这杯茶直接就扣到王念之的脑袋上去,然后用绳子一点点的将她勒死。

气的我手都在哆嗦,手里的茶杯更是在茶碟上‘哗啦啦’响个不停。

回家的感觉真好5

七夫霸爱,快逃!,回家的感觉真好5

“这恐怕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事吧?若不是两情相悦,你凭什么要求我割爱?”告诉自己冷静,她喜欢我家腾翡是她的事,腾翡对我那么忠贞怎么也不会变心的。残颚疈晓他今天这么对王念之是因为想要联合王念之对付甄家,他不会变心的。一改来之前的急躁,我突然怒急反倒冷静。

这些年腾翡为我做的,为我付出的绝对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他这样对我,我还怀疑他的忠心,那我该多不是东西?所以我决定相信他,就算眼前这个王念之是真的喜欢腾翡,就算王念之有将腾翡占为己有的心思,可那都是王念之自己的想法,与腾翡没关系。

“没想到菲絮竟然如此大方,我这便准备聘礼。”王念之那淡雅的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豁然起身竟然大半夜马上就要去准备聘礼。

“他不会同意的。”我冷冷的打断王念之的自作多情,就算她长的比我漂亮,就算她一身书卷气息比我更吸引人,可她凭什么就认为腾翡会同意?别说腾翡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呢,就算腾翡还没跟我,他那大侠意识报恩第一的思想也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我同意。”腾翡冷清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瞬间把我吓坏。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妍?

王念之的动作完全比我这个会武功的人更快,几步来到腾翡的身边,就在我刚转身的时候已经将身上的玉佩取下递到腾翡的手中。“时间仓促,我还来不及准备聘礼,这是我王家家传的玉佩,还望腾少侠不要嫌弃。”

我傻掉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毫不犹豫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剧痛告诉我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可这是为什么?我还来不及问就眼前黑了黑,差点晕过去。而腾翡则对我的虚弱视而不见,倒是乔渊反映过来,伸手规矩的扶住我。

腾翡接过玉佩,对王念之竟然行夫妻礼。“还望小姐即日便将聘礼送到茹府,腾翡恭候花轿盈门的那一天。疃”

再次如五雷轰顶,我整个身子都软下去。乔渊扶着我做到椅子上,听到腾翡的话我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满脑袋纠结的都是腾翡变心了,为什么?不过三年而已,为什么他就变的这么彻底?不再对我一往情深,不再遵守当初的承诺要陪我一辈子,甚至连他一直遵守的侠义精神都没个彻底。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心底的刺痛让我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看着王念之和腾翡互动频繁,熟的比我和他更像夫妻。我却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我一直都说即使腾翡变心我也绝对不放他,但是当事情到了眼前,看着他和王念之那默契十足的互动,我突然觉得一直都是自己高攀了腾翡。他这样一个大侠配上一个书生女,一刚一柔这样的绝配是老天的安排,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痛苦的站起身,或许是该离开吧,如果不离开我还能做什么?

“我送茹小姐回去。”乔渊看着我明显已经散掉的脚步,顿了顿才开口。王念之和腾翡巴不得单独相处,当然不会拦着,在得到王念之同意后,乔渊追了出来。

闷闷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伴随着‘咔咔’作响的闪电,排山倒海的袭向大地。茹府是我的家,然而现在我却丝毫都感觉不出一点温暖。没有得到传唤轿夫都在屋内避雨,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所以门外没有一个人接我,就连跟随而来的茹柳现在也在屋内喝着茶水磕着瓜子等着召唤。

我傻愣愣的冲进雨中,忘记撑伞,更忘记应该叫轿夫将我送回雪歌苑。就是心里憋的难受,要马上离开这锦荷苑。还没走出两步的时候我这身上就湿了,粘腻的雨点大颗落下,打在身上好痛,我却没了知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算一算我现在也是有四个夫侍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为我付出,对我好。我理所当然的接受,然后左拥右抱,神仙般的日子我从来没觉出一丝的不妥。但当这种必然突然就被人打破,我才知道我到底有多在乎,到底有多接受不了这种背叛。

快步向雪歌苑跑去,这泪水伴着大雨不住的流下,温温热热的泪水竟然比雨水还要猛烈,竟然将雨水都变得热气腾腾从我脸上一起滑落。乔渊一直都不远不近的跟着我,或许是处于仙岛国男子的矜持,除了刚才见我差点气晕扶了我一把,现在孤男寡女不便上前,所以只能这样跟着。

快到雪歌苑的时候,早已经被暴雨打灭灯笼无光的小路上站着一个一身彩衣的男子。男子没有撑伞,似乎出来的很急,借着突然倾下的闪电亮光我清楚的看见甹绘翎,而他也看见了我。

甹绘翎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第一次见我如受气的小媳妇般模样,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直都是很大气,很坚强,别说他就是跟我最久的人也没见我如此。登时吓坏了,紧紧的拥着我,借着下一道闪电看清了我身后的人,微微怔了一下,本欲张口说什么,但是碍于我在就又忍回去,只是对乔渊点点头,乔渊就走了。

甹绘翎抱着我,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柔声的问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雨很大,连气带冷的我不住的在甹绘翎的怀里发抖,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我只想哭也只会哭。我不知道为什么甹绘翎会这样出现在这里,也没那个心思去问,脑袋中只有腾翡的那句:腾翡恭候花轿盈门的那一天。

甹绘翎抱着我站在大雨滂沱的小路上,伴着一道快过一道的闪电柔柔的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他是很惊讶我的变化,但是当看见出现在我身后的乔渊,也能将事情猜到一半。看来女皇的计划有了改变,他今天晚上还要抽时间会一会这个精于易容又忠心无比的乔渊了。

他也是看见天空中闪过的女皇细作特殊的信号弹才急忙敢向这边,因为太匆忙他也没有带雨伞,本以为是蓝信回来了,却没想到遇上的是痛苦的我和一直隐匿在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府易容高手乔渊。暴雨闪电伴随着越来越劲的狂风袭向没有遮盖物的我们,甹绘翎身子一向孱弱又不会武功。此刻被淋个透又保护我不被雨水继续拍打,整个人都冷得开始发抖,但在我还没发泄完以前他并不想带我回去。这样的当家小姐被越少人看见越好。

“绘翎,腾翡变心了,他要嫁给王念之。”我抓着他的衣襟,哭累了终于憋出这样的一句话。

甹绘翎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女皇身边三年荣宠无限的‘过来人’,女皇的手段他比谁都了解,只这一句话他就已经可以将事情猜到九成,看来今天晚上不需要去找乔渊了。眼睛转了转,轻轻的安抚我。“既然是无心之人夫人又何必伤怀?您身边不是还有我?还有栾迪?还有幽灵儿吗?”

“这不一样。”我用力抱紧甹绘翎,我现在就喜欢这样的拥抱,如果我一直这样抱着腾翡,一直不离开,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变心?就不会今天改嫁给王念之?

“这没什么不一样,既然感情以逝,夫人再伤怀也是枉然,不如大度一些放手,对谁都是好的。”甹绘翎也知道我现在有多无助,他也同样用力的将我纳在怀中,而开口的却是叫我放弃。

“真的只有放弃这一条路吗?”想着腾翡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回应王念之,我真的有些心灰意冷,记得在要了腾翡之前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腾翡遇到自己心仪之人,我一定会备好嫁妆将他风风光光的嫁出,却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面对这样的局面。可他怎能?怎能在将自己交给我之后,在我真心实意的爱上他之后才选择离我而去?

“你还有我,绘翎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夫人的。”一道闪电在天空而下,也让我看到了甹绘翎眼底的坚定和认真。这个妖媚的不像人的男子此刻抱着我,俯身和我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漫天的大雨将我们都浇的浑身湿透,软趴趴的头发就那样贴在脸上,然而就是这样的甹绘翎却让我第一次心动。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甹绘翎陪在我身边的目的不单纯,他是奉着某人的命令来到我身边。当日他陪着我上老君山为的就是莲雨花,可是最后还是感念于我们的情谊将莲雨花还给了我。在那时我就决定好好的待他,用真情将他感化,那今日他的认真,他的承诺是代表我成功了吗?

我可以信任他吗?可是在这样的雨夜,在我最脆弱的时刻,我的心能不为他所动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我动心了,我相信他。就为当日他将清白的身子付给我,就为他在老君山将莲雨花还给我。

回家的感觉真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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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很冷,尤其是这五月份的夜雨伴着强风更是冷的让人难耐,再加上因为腾翡的情伤,我此刻冷的快要缩成一团,甹绘翎看着不住哭泣的我,只能将我拥紧拥紧再拥紧,虽然他也冷的没多少体温,却还是希望可以为我取暖。残颚疈晓天空中暴雨如瀑,伶俐的闪电一道快过一道,我趴在甹绘翎的肩头,借着闪电看清他湿透的彩衣上所有纹路,却看不清这突变的感情。

雨水让我的身体变得寒冷,却也让我的脑袋清醒过来。或许我该给腾翡一个解释的机会,虽然我们并没有真的拜过天地,但是他早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又早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他不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我怎么能轻易的放他走?

“我们回雪歌苑吧。”我停了哭泣,却还是冷的牙齿打颤,勉强说完这句话我就抓着甹绘翎的手向雪歌苑走去。

天空中电闪雷鸣,轰隆隆的让人害怕,面对我突然的转变,甹绘翎也在猜测着我的心思,三年荣宠让他可以瞬间猜测到女皇的心意,但是和我同床共枕三年,他却无法真的猜透我的想法。或许这就是真爱吧,也就只有真爱才可以蒙蔽自己的心,无法真的猜透对方到底是在想什么。因为有句古话叫:关心则乱。

女皇的意思很明显,幽灵儿当了寒国的皇帝,虽然女皇一直一来支持的都是耶律云海,但是奈何当时寒国朝堂变动太快,她远在仙岛国空有运筹帷幄的智谋,却没猜到幽灵儿竟然是耶律云溪,更没想到这耶律云溪就这样随着我进了寒国的皇宫,甚至因为我不惜动用老君山的力量,血洗寒国皇宫,最后为我不情不愿的登上那皇位。她本来是让耶律云海管我要点银子充实军队的,却没想到耶律云海擅自做主将我弄进皇宫为他生儿子,对于耶律云海真实的意图是个人就明白,茹府是仙岛国的,这财力当然只有她一个人有分配的权利,所以当时就算知道耶律云溪出现会叛变,也绝对不会再支持耶律云海,这耶律云海倒也就倒了妍。

她不能让我嫁给耶律云溪,就那样安稳的呆在寒国皇宫,茹府的财力改支持耶律云溪,等耶律云溪做强威胁她的仙岛国。所以她才会得知耶律云溪继位以后马上下旨将我过继给刚刚丧女的寒王,然后将我远嫁到暑国,这样我既不能在寒国为后,又没了继承仙岛国皇位的权利,还可以将我控制在掌中。这些甹绘翎都懂,他没想到的是女皇再次出手,而这次下手的目标变成腾翡,他不知道乔渊用什么办法让腾翡变了心意嫁给王念之,但是他知道女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让他代替腾翡接管茹府。

当初女皇是不希望茹庆兰醒来,那样管理茹府的人很可能又变成茹庆兰,蓝信这颗棋子很不称职,比他这个已经心向我的细作更加的不称职,在茹府呆了十几年也没有任何作为。所以他才会得到命令偷走莲雨花,最后却在我的真情感化下将假的莲雨花解药交给女皇。

八月初八我即将和亲去暑国,茹庆兰虽然已经吃了解药,但是乐观的估计最少要两年才能恢复如初,这两年之内茹府还需要一个外姓人管理,女皇当时下命令不许任何夫君和我去暑国,那留下来就是管理茹府。现在将腾翡改嫁,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甹绘翎钔。

女皇不会让四大家族垮掉,那是仙岛国的支柱,可也不能让四大家族那个做强,做大,那会危及她的皇位。所以早在多年前就在四大家族安排自己人进去,每个家族都有一个甚至几个她的细作,这互相牵制的力量明里暗里鞭策细作不能背叛。

他曾是女皇最信任的人,他相信茹府除了最先进来的蓝信,这里并没有其他细作,所以才敢阳奉yīn违的暗地里帮我。

当年接到密令帮助耶律云舒,被耶律云舒绑走,我所说的和做的无不让甹绘翎感动,更坚定了帮我的决心。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我他身份的时候,因为那对我无益,还不如就这样做个反细作,暗中的保护我更好。

对于腾翡的变化他第一反映是不相信,但是他除了静观其变也没有办法。皇宫中第一次见到同为师傅弟子的乔渊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那一手无人能敌的易容术和深沉的心机绝对要小心为上。

当年桃小一也是让我伤心伤肺,甚至连自杀的举动都做出来了,最后我还不是挺了过去?相信这次我也会挺过去的。所以对于腾翡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跟了王念之那都不是他该cāo心的,真心更好,少一个人和他争宠那是好事。所以他才会劝我放弃。

进了雪歌苑,奴才们看到当家小姐和甹公子这样从屋外进来,第一反映就是‘噗通通’的跪在地上,主子明显是心情不好,所以他们小心为上。

我拉着甹绘翎上楼去,第一件事是洗澡

七夫霸爱,快逃!,回家的感觉真好6,第2页。

温温热热的水流驱走寒意,甹绘翎腻在我身边,这手很不老实,我却没心情去管,满脑子都是这一天腾翡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他明明对我有情,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心意要嫁给王念之?外面的雷声隆隆,我洗了很久再加上刚才在外面站的时间,现在怕是要黎明了,腾翡却一直都没有回雪歌苑,难不成今天晚上就睡在锦荷苑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管甹绘翎是怎么缠人,不管甹绘翎怎么不满,我仍旧在腾翡的门前不停的踱着步子等他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甹绘翎见阻止不了我,就只能陪我一起等。他倚在我房门上不断的打着哈欠,双手环xiōng看着我闹心的走来走去,这会儿也没话了,有些困意的狭长孔雀眼眯着,就是不肯回去睡。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声一下接一下,震的人耳朵都痛,腾翡仍旧没有回来。直到乌云布满的天空终于泛出一丝光亮,那吓人的雷雨仍旧没过去,腾翡也没回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给我。

“夫人,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让茹戏将腾翡找回来好吗?”甹绘翎看着心绪一直无法安宁的我,终于还是不忍心我继续等下去。

我顿了走的麻木的双腿,眯着眼睛看看那虽然日出却仍旧乌云密布的天际,最后还是摇头。一夜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改变很多事,不是我不能接受腾翡的失洁,却不能接受他爱上别人而失洁。既然他爱上王念之,又心甘情愿的跟了王念之,那我除了放手祝他幸福以外还能做什么?

我疲惫的越过甹绘翎回到我的房间,心境是那样无奈的哀伤。甹绘翎随我进来关紧房门,却和我一样都在床前愣住。刚才我和甹绘翎进屋就是洗澡和在柜子那边换了衣服,谁也没想到床‘上早已经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熟睡到我们几次进出房间都不知道。

“夫人?”甹绘翎有些不解的唤了我一声,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小火焰喊我妻主,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才不过十二岁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看那副心安理得熟睡的模样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一个连十五岁都没到,不能侍寝的男孩儿为什么会睡在当家小姐的床‘上?

我也奇怪为什么三年了,小火焰这习惯还没改?每天晚上都霸占我的床是想干什么?心情本来是很不好的,现在床无缘无故又被人霸占,就更加的不舒服。我想将他拽起来好好问问,不是一直都和我保持距离吗?那妻主虽然一句一遍,却也提醒我他和我只有这主仆的情谊,即使那个妻字代表我和他不会那么纯洁。那为什么就偏偏要这么暧昧睡在我床‘上?

我最后还是忍住,拉着甹绘翎去他的房间。不过一个孩子,我又何必和他这么较真?一个房间一张床而已,我就大度点给他睡也没什么。

进了房间关好门,甹绘翎服侍我脱衣服,一个个纽盼轻轻的解开,这嘴也没?胺蛉司驼庋每个都宠着?”一个个无边的娇惯下去结果就是被欺负,腾翡是个成年人他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一个孩子现在都敢霸占当家小姐的房间睡的理所当然,这个家是一点尊卑都不分了?br />

我当然懂他的意思,腾翡现在还是我的人,这夜不归寝睡在另一个小姐的苑子里,别说情理,于什么都说不通。但我能怎么样?我即使先后几次答应让他自己做主,他又真的找到了所爱之人,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兑现承诺,放他离开。

至于小火焰也没甹绘翎说的那么严重,这个孩子为我管理茹府的账本,功远远大于过,不过是个房间而已,明个儿我就发道命令送给他就是了。

偏心1

七夫霸爱,快逃!,偏心1

甹绘翎身子的确弱不禁风,比我站在雨中的时间短,却在睡梦中发起高烧来,估计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但是见我一直都在紧张腾翡的事,所以自己也没吱声。残颚疈晓他****烧带旅途劳累,昏昏迷迷的状态恐怕并不自知。

心中惦念腾翡,我睡意全无,甹绘翎现在在发烧,我更是没了困意。冒雨请来大夫,一顿折腾下来,药终于熬好了,他却不肯听话喝下去。于是我就嘴对嘴的将药又喂他喝下,这药苦不苦我已经没了知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男人,如果只有一个我是不是不用此刻又是劳心又是劳力的坐在这里?

我承认这种想法有些自私,当初我抱着人家幸福的时候怎么没后悔过?所以马上将这个念头摒除,专心的照顾生病不安分的甹绘翎,另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脚步声。

快近中午的时候腾翡的终于是回来了,我将冰凉的帕子放在甹绘翎滚烫的额头上,这才转身去找腾翡。

腾翡一点也不意外我来找他,关了房门又一次跪在我的面前,开口说出绝情绝义的话。“夫人,请您成全。妍”

成全?我苦笑看着地上那曾发誓为我生,为我死,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彻底?就这样放弃曾经的承诺准备离我而去?“为什么?”

腾翡抿着唇角,冰冰冷冷的脸上没有昔日的柔情,更没有一丝的流连。“腾翡心意已决,一定要嫁给王小姐。”

好,好一句心意已决。其他的想法已经彻底变成笑话,根本已经说不出口。我只是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原来海枯石烂的诺言真是如此靠不住,就算是一身侠气,注重诺言的腾翡也是说变就变的筱。

前一世我无缘爱情,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在乎的男人,这一世与我有感情纠葛的男子如此之多,却没想到最后都是情深缘浅,无论是有的选择还是没得选择,都注定无法厮守在身边。或许是该放手了,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给彼此也是应该的。

“……好……我成全你。既然你不能兑现诺言,那么由我来兑现,我会准备最好的嫁妆,然后送你风风光光出嫁。”我将腾翡扶起,心却碎了一地。

腾翡始终都不敢看我,双眸一直半垂着看向地面。听了我的话那堂堂七尺的身躯竟然一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什么可说的,我的话也说完了,接下来我就转身离开。在我出门前腾翡拉住我,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转身,他却是将茹府金库的钥匙交还于我。

回到甹绘翎的房间,我拿下他头上早已经被体温渲染滚烫的帕子丢在水盆,终于那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就这样滴在盆子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腾翡,这个我来异世第一见到的人,这个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这个永远默默保护我不受伤害的人,为什么他就这样毫无眷恋的离开了?是我那里做错了?才惹得他对我没有一丝流连就这样走了?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任自己泪流满面,我还是将帕子沾湿,重新放在甹绘翎的额上,心里很乱却强迫自己平静的去面对。不管为什么,既然腾翡选择的是别人,我都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可以任性的要求他留下,却不能让他恨我的自私。

或许是一直都对腾翡的爱太过坚定,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是他主动选择离开我。这心痛的越是麻木就越冷静,我不能怎样,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

甹绘翎高烧一直不退,将他本是滑嫩红润的唇瓣都烧的爆起一层皮来,这药是被我强行灌下,却好像没什么作用。人越烧越糊涂,断断续续叫着我的名字。拉着他的手,那不断流下的泪终于被他的呼唤声喊停下来,我不止腾翡一个夫君,需要我的人也不止腾翡一个,就算腾翡选择离开,我也不能一直沉沦下去。远在寒国和我身边的这三个男人,还有这偌大的茹府都需要我撑下去,没有谁都必须撑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

收拾好自己纷杂的内心,我又找大夫过来,再次号脉的结果就是再次开药,再次煎药等着喂甹绘翎喝下。甹绘翎这会儿是真的烧得不行了,连那断断续续的呼唤声也没有了,无意识的拉着我的手紧紧攥住,生怕我离开他,我怎会舍得离开他?别说是这个时候,就是平时我也很少拒绝他的靠近。

我攥着甹绘翎的手,就趴在床边对付闭会儿眼睛,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休息,再加上劳心过度,眼睛都已经涩的像有木屑在刮一样。

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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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会儿,茹戏端着药推门进来,他本想喂甹绘翎的,我却不放心。我现在只有一只手,就只好让茹戏端着,我拿小勺一下一下的喂着甹绘翎,他现在很乖,大概是鼻子不通气,所以本能的张着嘴。这药也就好喂了,没多大一会儿半小碗的药就喂他喝完。

茹戏一直看着我细心的照看甹绘翎,嘴角动了动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下人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什么也没说关门离开。

我还是趴在床边睡着了,梦里出现的都是腾翡,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的惊艳,第一次在潭畔见他舞剑时的威武,第一次坐在树下吃石榴的心动,第一次一起在浴室沐浴时的尴尬,还有那最珍贵的第一次时腾翡说过的每一句话。往事历历在目,回不去的却是他的心。

就这样又被心痛惊醒,醒来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看看床‘上的甹绘翎已经退烧安稳的睡着,这心里那股憋屈劲就好了三分。人总是要有个精神依靠,从前是桃小一支撑我整个世界,却因为误会让我们放弃彼此的世界。

本来以为我的世界主题从爱情变成责任,却没想到会住进另外四个优秀的男子。今日腾翡再次选择离开,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还是他直到遇见王念之才真正找到真爱,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四个支柱少了一个,我却仍旧要继续下去。

当日桃小一选择离开一样,他的手段很极端,让我们各自天涯相见却不能相认。也是因为这样才让我懂得及时放手的珍贵,或许我就这样放手才可以为日后彼此可以再见铺下一个序曲。只要他是真的好那就够了,是不是能相守在一起或许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我不想再看见一次爱着的人死在我面前,只有那一次经验已经够了。

腾翡自从将金库钥匙交给我以后就搬去锦荷苑,人走的很利落,连衣服都没有带。是啊!王念之就算没有我有钱,但至少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腾翡只要人过去就好,还需要带什么?

房间内茹风正在打扫,见我站在门外沉思马上跪下行礼。我摆摆手让他起来,走进屋中。这个房间我不止和腾翡睡过一次,拜小火焰所赐,临去老君山之前我几乎是夜夜睡在这里的,没想到回忆就那样留在三年前。

那熟悉的白色大床,那熟悉的墨蓝色柜子,那熟悉的玄色衣衫,那熟悉的绯红色宝剑穗子。一切的一切都昭显着那个低调冰冷的男人就这样绝情,毫无留恋的离开了,他什么都没带走,唯一带走的就只有我的心。

茹风有些怕我,见我脸色不好的进来,一直都拿着未收拾完的衣服站在一旁,祥云暗纹的袍子还捧在手里。我将袍子拿来,泪眼朦胧的细细看着,最后却是决然的将他叠好,然后小心的放进柜子里。

腾翡的柜子很大,衣物却很少,更没有什么装饰品,简洁整齐的就像他的人一样,从来没有多余的废话,却处处让人感觉到贴心和温暖。这个全心全意为我的男子他怎么就变心了呢?

“封了吧。以后不许任何人进到这个房间来。”我离开前只丢给茹风这样一句话。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切,再也不能想起这个男人。

茹风愣了愣,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在茹府已经一夜之前传开了,腾爷夜宿锦荷苑,当家小姐下令准备丰厚嫁妆送腾爷出嫁,无一不是这茹府的头条新闻,虽然他们这些下人不懂为什么好端端深爱小姐的腾爷突然就变节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就这样放腾爷出嫁,但这不是他们下人能多嘴问的,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听命。

二楼一共就四个房间,现在就这样被封了两个,每个人心中那不痛快多多少少都是有的。而大家都明白,这最不痛快的就是当家小姐。

当年桃少爷离开的时候,小姐又是殉情,又是大病足足折腾两个多月。现在腾爷就这样走了,不知道小姐又要怎么闹呢!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做事了,别扫到台风尾巴让小姐这口恶气出到自己身上才好。

偏心2

七夫霸爱,快逃!,偏心2

我这边的嫁妆很快就备好,可王念之那边却没给我个准确的迎娶日子,腾翡依旧时时呆在锦荷苑里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看来这次是真的动情,否则也不会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王念之。残颚疈晓

第八天,我是真的坐不住了,马上就是我的承袭大典,我需要尽快赶到进凤都,王念之到现在还没给我个准确的迎娶时日,我怎么能放心的把腾翡交给她?虽然我根本就不想这样做,却忍不住替腾翡担心,这仙岛国女子薄情的比比皆是,真是怕他所托非人!

在几次派下人交涉无果之后,我只好再一次杀进锦荷苑,我一定要向王念之问个明白,如果她不是真心对腾翡,就算绑我也不能放腾翡和她走。

我在外面急的满嘴大泡,这锦荷苑内却一派自然祥和。我来的时候腾翡正在和王念之坐在玉兰树影中下棋,乔渊站在王念之身后,他是第一个发现我进来的,无声的对我行礼,然后继续看着棋盘。

腾翡武功高强应该是第一个发现我的,却根本装作不知道,只是低头看着那盘棋子,完全视我为空气。我走近了,王念之才发现,文雅的脸上带着那点点笑意,似乎早预料到我今天会来。“菲絮,我和小翡正在关键时刻,你可不许偏心多话哦!姝”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在告诉我不要插手他们的事,还小翡?你叫着不嫌肉麻,我听着**皮疙瘩都起满身了。我来就是要管这事的,你想避也避不了。“念之,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娶腾翡?”

王念之将手中的黑子布下不慌不忙的再次抬头,对上明显一脸怨气的我,还是那该死的笑容,现在却让我一点文雅都看不出来,只想将她胖揍一顿,然后丢出我的地盘。“菲絮何必如此心急?娶夫乃是大事,总要容我禀告母亲,然后大行cāo办才能对得起小翡的‘情深意重’。”王念之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别有用意的看着腾翡,看在我眼中那就是炫耀。腾翡对她王念之是情深意重,对我是始乱终弃。

就算她说的对,也别想我不计较她这样对待腾翡。我茹府的男人容不得被人这样欺负,没名没份的跟着另一个女人,那绝对不行。“都是千年狐狸精,你就别和我玩聊斋了。今天我要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迎腾翡进门?剧”

直到现在腾翡才算抬起头,那深深的眼睛虽然冰冷,却终于倒影出我的影子。他就这样看着我,好像是在召唤我入怀一样,我不能这样做,他——已经不再属于我。

王念之看到我们之间默默流动的感情,咳了一下,腾翡一愣,马上就将目光错开,盯着玉兰树一直都未开口。

“菲絮似乎是忘记了,腾翡可是你的保室。仙岛国法规保室是不可以改嫁的,所以迎娶时日要向后延期。”这什么狗屁说法?你王念之现在才想起腾翡是我的保室,是不是太晚点了?你当初想什么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腾翡那边的凳子上,吓了腾翡一跳,也让王念之一震,我可不管那个,现在就像腾翡的监护人一样的开口。他是我茹府的人,不管当初是什么身份,现在又是何种情况,我都必须保护他。“王念之,我警告你。你当初认识腾翡的时候可就知道他是我的保室,他已经是我的人。如果是真心相爱,我可以放他嫁给你。但若你嫌弃他的出身,那就算是用绑的,我也不会让他跟你走。”

王念之听了我的话不在意的挑挑眉,语气肯定的说。“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富商,这话说的有气势。可这世上能困住腾翡的人恐怕不多,而菲絮应该不算其中一个吧。”

人家完全没拿我当回事,赌的是腾翡的心。我转过头看看一直默默不出声的腾翡,就不明白了,这王念之除了长得比我漂亮,读的书比我多,说话比我能咬文嚼字以外,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腾翡如此倾心?非要舍我就她?“三天之内你要娶就风风光光的来迎,若不娶我定不会让他这样没名没份委屈的跟着你。”

王念之看我真是急了,那笑意更甚。“办不到。”

靠!还真是干脆利落。

“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腾翡跟我走!”我怒了,豁然起身拉住腾翡的胳膊,人家王念之都说的如此绝情,我就不信腾翡还会继续这样执迷不悟下去。

然而这腾翡就是如此执迷,他盯着我拉着他的手,没动也没拒绝,波光流转的眼底闪过太多太多的东西,最后决然抽手说出第一句话。“我不会走的,请茹小姐放手吧!”

王念之带着胜利的笑容,语气却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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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菲絮,虽然我不能马上迎娶腾翡,却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和亲离开仙岛国,腾翡和你的主仆关系也就算完结,到时我定会风光迎娶他为正夫。请你放心!”

我盯着腾翡,心底是百味陈杂呀!这人还真是说变就变个彻底,连那仅有的一点友谊都不在了。“算我多管闲事,告辞!”

说完,我甩袖离开。这一出自讨没趣演的还真是无聊,可我不后悔,只要腾翡能过的好,能如愿以偿得到幸福,那么就算再自讨没趣的无聊我也会做的。

王念之看着我离开,然后看了腾翡一眼。“她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然后又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转着眼珠的乔渊,然后转身回屋。

腾翡直到这时才抬头,望向门口眼底流出一丝不舍,然后转身进了王念之的房间将门关紧。

乔渊左右看看没人,自己也进了房间。但他不是休息,而是将繁琐的衣服系好,然后一个飞身上树,匆匆赶到雪歌苑找甹绘翎去了。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雪歌苑,奈何甹绘翎一直生病身边有人照顾,他不方便进去却看见日夜守候衣不解带照看甹绘翎的我。说实在的,他很羡慕。虽然知道这茹家小姐被利用完未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还是羡慕同样是细作的甹绘翎却可以好命的拥有这样一个真心对他的敌人。

王念之对他也很好,从他易容成她的保室到现在,那种体贴的关心一直都一样,却总是让他感觉不出爱。就像王念之这个人一样,虽然是说不出的文雅,却总能让人感觉到距离,太有心机的女人不好对付,而他做到了。不仅易容成她的保室呆在他身边四年不被发现,更做到控制王念之的感情,一步步带她爱上腾翡,并这样的占为己有。

其实以王念之的身家地位敢这样翘天下第一首富的男人,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却没想到这茹家小姐竟然是如此重情谊之人,重到连自己的男人背叛都能默默祝福放手。说她不爱腾翡?那她为什么会对腾翡无名无份跟随王念之而气的亲自前来?说她爱腾翡?那她为什么就甘愿放弃?权衡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才是真爱。只要对方幸福,那就是肝肠寸断也要成全。

他很羡慕甹绘翎和腾翡能有这样的一个妻主,同样是这仙岛国的男子,乔渊对爱情的向往也是很深的。奈何当初选择了女皇,却没缘分厮守,所以他才会更加小心谨慎,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功成身退,然后回到女皇身边。

他相信终究有一天他能回去,然后也得到女皇的万般宠爱,甹绘翎当年拥有的东西,他乔渊也一样会得到,而且会永远下去。

我坐着骄子来回在锦荷苑与雪歌苑之间,速度自然是快不了。乔渊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匆匆跳进甹绘翎的房间时,甹绘翎正在看书。一头墨发没做任何修饰的垂下,倚在床头似乎看的是笑话,此刻整张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看得乔渊特别刺眼。“很开心嘛!看来你妻主对你是真的不错。”

甹绘翎这才发现乔渊已经进了他的房间,第一反映就是放下书本和那笑容。“不在你妻主身边好好伺候,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皇宫是个充满心机和竞争的地方,甹绘翎和乔渊又都是同时入宫的竞争对手,关系自然是不好的。乔渊这次对付腾翡,帮助甹绘翎上位当然不是好心,而是奉命。“当然是奉陛下之命而来。腾翡现在已经除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马上接管茹府。”

甹绘翎早已经了然于心,所以此刻也没什么表情。他不喜欢乔渊,不光是因为当年在皇宫发生的事,更因为他那一身桀骜不驯永远高高在上的表情。同为细作,他却老是一副比谁高贵的表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甹绘翎重新拿起书看起来,不希望乔渊将他美丽的心情破坏掉。他已经病的够久了,每天面对我衣不解带的照顾心里一直现在是深深的愧疚。

偏心3

七夫霸爱,快逃!,偏心3

乔渊却没有离开,转着圈在甹绘翎的房间看了一遍,心底那丝嫉妒更甚。残颚疈晓凭什么甹绘翎到那里都比他的待遇好?在皇宫是这样,现在同样被派出来也是这样,论相貌他乔渊根本不输给甹绘翎,现在看到甹绘翎那幸福的模样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你是真心爱上你妻主了?”

甹绘翎一愣,眼睛离开那本笑话书盯着乔渊。“身为一个细作最重要的是什么?师傅教的你都忘了?那我告诉你是入戏,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从你进入敌人的内部开始就要扮演好你的角色。难怪你四年都没有建树,原来功课都忘光了。”话虽然这样说,这心里却打起鼓来,这事万一要是让女皇知道……

逞口舌,乔渊在皇宫的时候就不是甹绘翎的对手,所以就算甹绘翎现在讥讽乔渊,乔渊也没真的生气。他眼珠转了转,心底的小算盘在悄悄打着。甹绘翎对于他始终都是个大威胁,虽然他外貌绝对不输给甹绘翎,但是甹绘翎那一身媚功却是无人能敌的,不管他承不承认,女皇那三年的荣宠都证明甹绘翎是他的劲敌。如果甹绘翎倒戈变心那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陪着那个茹府小姐去死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这样想来,乔渊将口中的话又咽回去。他不想提醒甹绘翎什么,这事更不能向女皇汇报,顺其发展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甹绘翎看着沉默不语的乔渊,这不太像平日的乔渊,虽然乔渊没有一次能说过他,却也不会一两句话下来就不接茬了妩。

乔渊想通了,脸上也有了笑意,在甹绘翎诧异的目光中自然的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起来。“身体怎么样了?”

甹绘翎可是人中妖精,对人对事从来都是一点就通的。看着乔渊变化如此之大,他当然是习惯性去猜测,乔渊既然说出他爱上我的话,那就表示他已经确定了,根本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否定这种想法。可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不想将这件事上报?心思转了几圈他就明白了,这乔渊还是当初的念头,爱着女皇。

甹绘翎嘴角这次真的挂上笑意,掀开被子仅着中衣就下了地。一头墨色的长发服帖的垂在他身后,媚态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就算男人见了那也绝对会酥到骨头里去。“我爱絮絮,就算是死路我也要随她而去。螫”

对于甹绘翎的突然坦白,乔渊有些莫不这头脑,看着这个是人见了都会受蛊惑的妖精,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接话。甹绘翎说他爱我,这点乔渊自进屋看见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肯定了。只是这死路也要追随的话却让他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初在皇宫里的甹绘翎吗?若不是看他那一身妖媚无敌,他肯定要先检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易容的。

大家当初为了同一个目的进了皇宫,为了同一个女人斗智斗勇斗天赋,为了同一种药物受尽折磨证明对女皇的忠诚,为了同一个志向付出所有帮着他们爱着的女人坐稳天下。这一路下来虽然彼此为敌的时候居多,却更让彼此了解对方,了解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

为什么短短三年甹绘翎就变了?而且看他的样子这改变可不是最近才发生的。那个茹府小姐他明里暗里也见过几面,虽然情深意重对每个夫侍都很好,却也是其貌不扬。太过重感情的人都软弱,就这样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能吸引到甹绘翎放弃挚爱和目标倒戈了?

见他不说话,甹绘翎继续笑的一脸幸?拔也换嵩倩毓,你可以放心。?br />

乔渊抬头看着甹绘翎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凭他多年的修炼完全可以肯定甹绘翎说的是真话。“只要你不回宫,我愿意成全你的心愿,陪着茹菲絮去死。”

“死有什么可怕?那个人又不会死?乔渊你始终还是不懂爱情。”换了心境面对同样的人感觉已经完全变了,虽然他还是看乔渊那幅高高在上的德行不爽,可也没了当初的厌恶。这话说的有些感性,他也没期望乔渊能懂。这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话语和感慨,虽然乔渊也爱着,但那只是盲目的爱,乔渊不懂爱情,根本就不知道爱情之中是两个人维系的互动,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要两个人来完成,而不是单独一方默默的付出。

甹绘翎的态度让乔渊很迷惑,不懂爱情?他若不懂爱情就不会去王府做了四年的细作。“别和我装情圣,当年那杯含情我喝了,你也喝了。”

甹绘翎终于扭着纤腰走到乔渊的身边坐下,谈起爱情和我,那病容上竟然多了一丝的红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被幸福围绕着。“乔渊,你我一样的出身,一样的经历,从决定踏进宫中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坚定着那一个信念,否则也不会活到今天。我当然也和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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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样将那迷恋当成唯一的信仰,直到我遇见絮絮。絮絮不美,絮絮没有绝世的才华,絮絮甚至连一般仙岛国女子的果断都没有。可她重感情,懂得付出,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怎么守护别人的真心,为了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她可以付出生命。”

乔渊不语,对于甹绘翎的说法不置可否,这也是这几天他亲眼所见的。

“奉陛下之命在寒国耶律云舒将我绑走,在面对所有逆境没有一点生还可能的考验时,我的心从没有那么彷徨过,如果换做一般仙岛国的女子,她们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夫侍冒这样的险。但絮絮还是去了,耶律云舒命人用手臂粗的木棒打絮絮,絮絮连内功都没用硬撑了过去,为的就是让敌人出气,然后不为难于我。我知道这样的做法在你看来也许很傻,但当时的我心底满满的只有感动。她最后并没有如约杀了耶律云海救我,我却不怪她,因为我知道以她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但能被这样一个女子深爱,即使是死我也无憾。”

爱情在每个人心中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甹绘翎的感动乔渊并不能完全感受,不过经过这些话他却能懂为什么甹绘翎会变心。

“乔渊,我不再爱陛下,从此以后我们不是敌人了。大家都知道陛下的意图,我不奢望絮絮能斗得过陛下,只希望能陪她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还望你成全。”说完甹绘翎就跪在乔渊的脚边。

如果说乔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那甹绘翎的高贵却体现在他的骨子里。这甹绘翎生来就妖媚动人又曾家世显赫,从小就养成了高于他人的性子,能让他跪在乔渊面前,就是做梦乔渊也想不到的。

乔渊扶起甹绘翎,多年的心结也解了。但是他们不可能是朋友,就冲女皇对四大家族的态度,他们也没有成为朋友的那一天。所以免去所有感性的话,最后到了嘴边的只是这样。“此事我会替你保密,但我们仍旧不是朋友。”

甹绘翎反握住乔渊的手,他不练武功这手自然是保养的极好,肉肉软软的握得乔渊一哆嗦。“如果可以我倒希望和你做朋友,王家小姐对你不好吗?”

乔渊冷冷的从甹绘翎的手中抽出,这心头不知道是不是被甹绘翎刚才所说的话给勾起多年的回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那不是他追寻的爱情,他和王念之始终没有那个缘分,而他更不想有什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甹绘翎一样爱,就像他不可能明知道那样走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却还是义无反顾继续。“虽比不上茹家小姐对你的好,可也没差到那里去。”

听了他的话,甹绘翎忍不住笑了,妖媚的眉眼泛着浓浓的笑意,似看了一个极好的笑话一样。这乔渊还真是死性难改,什么都爱和他比。“听说王家小姐才貌双全,智慧非凡。这四年相处,你都没动心,难道传闻有假?”

乔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口气竟然有些急。“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可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奇女子,怎是你家那个庸俗不堪,要啥没啥的小姐能比的?”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甹绘翎终于等到他想要的答案。看来乔渊根本没他想的那样坚定,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爱着谁,心里的天平到底向着那一方。

“哦?那不如我们来比比怎么样?”甹绘翎漂亮的孔雀眼眯了眯,这计就上心来。

他想和我在一起,这事绝对不能给女皇知道。既然乔渊自己猜到了,那他就必须将这个祸患除掉一劳永逸。想杀了他,或者使用梦魇之术都不是最保险的,而这最保险的方法就是将他拉下水,让他成为自己这方的人。而且这个乔渊一手无敌的易容术和那足智多谋的心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将他拉到自己这方那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偏心4

七夫霸爱,快逃!,偏心4

我回到雪歌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甹绘翎,进屋的时候他在看我送他的笑话书,其实也不算书啦!那都是我在现代看过的笑话,觉得有意思就写在空白册子里给他解闷的,生病的人心情郁闷不易于恢复,虽然我脑子因为腾翡一直都很乱,却还是努力的回忆,然后给他解闷用的。残颚疈晓他一脸兴高采烈看得似乎很开心,时不时掩嘴‘咯咯’的娇笑,还没进屋就听见了,弄的我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腾翡的坚决离开让我心灰意冷,好久没有这样的心境了,就算在寒国皇宫被耶律云海扣押的那段日子也没有这么压抑过。

但是听见甹绘翎的笑声,我的心境好多了。推门进屋,这脸上自然而然的挂上浅笑,来到他床边轻轻的坐下,抬手摸上他那一头柔顺的墨发。“好些了吗?”

甹绘翎放下册子,眉眼含笑顺势偎进我怀里。“好多了,谢谢夫人这些天的照顾。”

下巴轻轻搭在他的头顶搂紧他,这小妖精身上的香味都那样的迷惑人,竟然是兰黛香。“还没进门就听见你的笑声,心情这样好,不如也讲个笑话给我听听。妪”

甹绘翎双手环住我的腰,将脸贴在我的心口这才道。“从前有个小和尚,三更半夜拿着竹竿跑到院子里,对着天空又挥又打闹得不可开交。终于惊动了老和尚,老和尚喝问道:‘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小和尚诚惶诚恐鼓起勇气回答道:‘师傅,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的挥打,就是打不到……’老和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这个大笨蛋,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真是愚蠢的不可原谅。站在这种地方怎么打的到……,你不会爬到屋顶上。”

‘扑哧……’我抱着甹绘翎的手都乐的松了,可这笑过了,我也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很多东西舍近求远倒不如放手,得不到的东西即使爬上屋顶那也是得不到的。他是在劝我放手,接受得不到的现实。

“虽然我不希望夫人再为腾翡的事烦心,咱们也不能就这样放过王念之,如果此事传出去,夫人就这样放自己的保室嫁给王念之,那夫人的脸面何在?”甹绘翎一改刚才的态度,竟然鼓励我对付王念之饵。

“可……”这事我还真没想过,我一直都觉得只要腾翡过的好就够了,即使我心如刀绞我也愿意成全他。

“夫人,就算您想放手也要为自己保住面子不是?绘翎有一计,即可为夫人保住面子又可试出腾翡的心意。”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改了心意,虽然很有可能帮到腾翡,但是权衡利弊他也只能这样选择。

打定主意,甹绘翎抬头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出他的计划。

这果然是个妙计!

整个下午我都在布置计划,甹绘翎病好的差不多,这身子却是弱的不行,上午的精力似乎已经用过度,下午就一直躺在房间里休息,为的是晚上能实施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我还特意命人从仙姿苑借来几个能歌善舞的小倌助阵,在一片歌舞升平中晚宴开始了。

雪歌苑一楼虽然没有淀春厅恢宏大气,却是什么都不缺的。这晚宴有三个客人,最别扭的当然要属腾翡,几天的功夫竟然从理所当然的主人变成了客人,别说他自己就是伺候的下人都怪怪的感觉那里都不对。菜齐了,酒齐了,我就挥手让所有下人都下去,今天晚上雪歌苑要有‘大事’发生,不适合人多!

王念之有礼的端坐在正宾位置,左手边是腾翡,右手边是乔渊。我带着甹绘翎坐在主人位,这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腾翡。

短暂又虚伪的客套一番,我就直接切入主题。“仙岛国的女子无酒怎么成?来来来,念之贤妹,愚姐敬你一杯。”我端起酒来,拿出仙岛国女子该有的大气,或者说粗犷,这酒可不是用杯装的,而是大碗。不过咱不怕,这是咱的地盘,做点假可是一点都不难的。

王念之嘴角微微抽动,虽然精明这一时半刻还真弄不懂我这上演的是那出。下午刚刚发脾气甩袖子走人,怎么这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变了个人,连这称呼都如此亲近。但不管心底怎么想,这酒还是端了起来。

“干。”忽略她明显不情愿的目光,我将酒碗重重的撞在她的碗上面,然后仰头灌下。‘咕嘟嘟’喝干净,然后满意的打个饱嗝,第一次发现茹府的水真的很甘甜啊!

王念之虽然是个读书人,这仙岛国本地女子特有的霸气却是难以掩盖的,都这样了她怎么也不能说不喝。所以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一碗毫无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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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这样喝下去,瞬间酒气上脸,秀美的脸蛋上挂了淡淡的红晕。

“好,贤妹果然是真女子,不愧为王家的当家小姐,愚姐再敬贤妹一碗。”亲自满酒,我就又端起来,这次没等王念之反映先干为敬,心底的得意又添几分。

王念之看着我一仰而进,再次端起酒碗,满上第三碗,她这心里就开始打小算盘了。当然,她怎么也猜不到我如此作假,想的只是我为什么突然转变,最后眯着眼睛笑了笑,借着刚才的酒劲儿就又干了。

她干了这碗却没放回桌子上,红艳艳的脸蛋儿将那本就娇媚的容颜趁得越发迷人,秀气的双眼微眯笑着说。“姐姐可能不知,王家乃是酒庄起家,妹妹虽然年轻却还是千杯不醉的,姐姐怕是要费心了。”

原来她竟然是误会我要将她灌醉,趁机接近腾翡的。可惜,她想错了。

“不如我们来划拳吧。”王念之将碗放下,虽然说千杯不醉,这两碗酒下去却明显有了变化。

“两个人没意思,不如大家一起吧。”要的就是这个,在咱自己的地界,怎么输都不怕。

腾翡本来有些尴尬一直低着头,在看到我们连干两大酒碗的时候也一直没抬头,那眉头却是皱了。

乔渊当然知道今天这桌酒席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没想到甹绘翎的动作这么快,而我又这样听他的话,所以注意力多半集中在我和甹绘翎的身上,现在一听竟然要上酒碗行酒令,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今天一定要甹绘翎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小姐最差。

偌大的酒桌被清出两行来,一边二十个酒碗一字排开,然后就是电视剧里那最豪迈的倒法。酒整坛的上来,然后像倒水一样‘噗通通’自酒坛口宣泄而出,当然我这排都是货真价实的水,为了飘出酒香,提前兑过一些低度的酒水和香料。

这两家人当然是两家的坐法,王念之她们坐在我们对面,看着面前这豪放的倒法突然有点意识,看来今天晚上想走出这雪歌苑不会容易了。

“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道题。主人最大,姐姐优先!”王念之坐在我对面满脸轻蔑的说,她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我放在眼里?虽然我一直都呆在茹府,但有些事根本就瞒不住有心人。

“好,但是为了全民娱乐,不如我们就来个集体式,大家一起猜一起罚怎么样?”我盯着腾翡看,心底划过一丝酸楚,转眼他已经是人家的集体了,我这心里怎么能舒服得了?

“好,姐姐请!”王念之比了一个手势让我开始。

“用铁锤锤**蛋为什么捶不破?”脑筋急转弯,这个我也很拿手,这不按理出牌的玩法,我想就是饱读诗书的王念之也拿我没办法。

对面三个人听着这匪夷所思的题都蹙着眉头想着,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就连甹绘翎都盯着我看,似乎我的脸上写着答案似得。

“铁锤当然不会破!”我笑的得意宣布答案。

全场寂静,这答案太乌龙了,四个人一时半刻都回不过神来。然而这答案也完全正确,没人有非议,所以对面三个举起酒碗,统统喝光。

轮到王念之出题,三碗酒下肚,她的脸反倒恢复正常,白皙清秀的脸上是自信的光芒。“泪水干,泪水流,难分离,拉紧手。猜一字。”

猜字?这还真难为我,这仙岛国的字我都认识,也都会写,可那仅限于此,让我理解熟记现在还要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只好求助的看向甹绘翎,这家伙平日就知道臭美,估计也靠不住,要是栾迪在就好了。

甹绘翎想了想摇头,我只好认输看向王念之。

王念之一笑,没说答案,竟然手占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攫’字,擦!别说猜了,我都不认识。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端起酒碗一仰而进,这三碗水下肚觉得撑得慌,对面的王念之三碗酒下肚竟然还那么正常的耍我,看来她说是酒庄起家绝对是事实不用怀疑。甹绘翎倒还好,才第一碗水而已。

游戏继续,“一头牛,向北走十米,再向东走十米,再向南走十米,倒退右转,他的尾巴朝那里?”。

敝帚自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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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几乎不是白痴的人都能回答出来,但就是这越简单的问题越容易让人出错。残颚疈晓“向东。”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甹绘翎却笑着摇头,代替我说出答案。“向下。”

不愧是我的人,这思路就是快,已经要赶上我了。

对面那三个有些郁闷,端起面前的大碗喝干。这酒喝到一定的份上就成水,尤其是王念之,已经是第四碗了,喝酒的气势是出来了,这嘴似乎也接不住那么多的酒,几乎有近一半都倒在嘴角流下去。完全没了那优雅端庄饱读诗书的大家小姐范儿了。

半喝半洒后,王念之继续出题。“平桥张秋水,残月映舞低。”果然是个文人,出个酒令都能这样诗意,我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起这王念之。如果不是因为腾翡,我想我们绝对会成为莫逆姗。

有了刚才王念之的指点,甹绘翎也用手指站着酒水在桌上瞎画着。如果问他那里产的胭脂最好,那个地方最适合****雪月,那他比谁都懂,但是说道这个字谜和诗书,他的程度都和我差不多了。

我识相的端起碗,自己先干下去,反正我是猜不到。

“瞬。”王念之看甹绘翎纠结,最后干脆宣布答案。乔渊看看十足‘夫妻相’的我们,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他终于能懂为什么我会如此吸引甹绘翎,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甹绘翎真的很相似。也或许之前并不像,但是在一起呆久了,就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两个人互相影响的结果伍。

“有一个男子什么家务都不会做,脾气又坏,他的父母为什么还拼命的催他结婚?”我似乎玩上了瘾,这种感觉真好!

王念之第一个回答。“担心年纪大了嫁不出去。”

我摇头,三题出来对王念之的脾气我也大概了解了。她墨守成规诗书读的倒是够了,可惜也被那些死教条绊住思维,别说才三题,我想就是我出几百个脑筋急转弯她还是无法答出来。

腾翡两碗酒下肚脸色也有些微红,漂亮的丹凤眼中水波流转,本是俊男一枚,现在更加的让人心动。他跟在我身边也好久了,对我的脾气当然了解。“因为不是亲生的。”

我仍旧摇头,这脸却挂上笑意,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了,我好怀念。

乔渊则继续看着甹绘翎,似乎没想到答案并不想开口。轮到他了,这才低头想了想。“难道是想把他卖掉然后赚取聘礼?”

要不要这样现实啊?行个酒令还弄出贩卖人口来了。我顿时无语,将差点掉了的下巴闭严转头看向甹绘翎,这小妖精上一题已经猜中了,不知道能不能猜到这个。

“因为他的父母想嫁祸于人!”甹绘翎眉眼含春的靠在我怀里,妖媚的脸上春情浮动,就像五月的牡丹花一样国色天香,美的让人心动。

酒已经开始上头,王念之再斯文毕竟也是个女子。看着这样的甹绘翎配合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是正常的人的反映,无关品行和思想。

但是甹绘翎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扫了一眼就这样简单被他迷醉的王念之,那仅有的一点好感也没了。他的确是喜欢别人拜倒在他的妖媚之下,但那是一种自信的提升,不代表他会对这种人产生好感,如果当日在仙姿苑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副表情,那么我们也绝对走不到今天。正是我当日对他的排斥,我对他的疏离,才激起他的兴趣,才会彼此吸引到今天。

甹绘翎掩住浓浓的不屑,大眼睛娇娇柔柔的垂下,偎进我怀里语气是无尽的魅惑。“夫~人~绘翎可是猜对了?”这拉长的低唤,别说初见他的王念之,就算常年呆在他身边的我都受不了。左手环住他细如垂柳的纤腰,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这才能应声。“当然,我的绘翎永远都能跟上我的思维又怎会猜不对?”

甹绘翎‘咯咯’的娇笑,这才将目光放到对面,拿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开口。“王小姐请!”

这桌上除了我和乔渊大概没人真的见识过甹绘翎那股妖精劲,直到甹绘翎开口,王念之这才反映过来,有些尴尬自己竟然盯着人家怀里的男人yy,也有些不好意思,什么都没说就干了。

腾翡脸色有些不好,却没说话一仰而进。

要说这脸色最不好的,就该属乔渊。别说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脸色这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然这除了我怀中这出戏的总导演,不停观察全局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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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王念之张口闭口都是诗,我是一句都接不上来,听得懂却想不透。

我没开口,甹绘翎却在我怀中不安分了,明明只喝了两碗水的他似乎有些多一样竟然在我怀中坐直,然后站起来走向王念之。

用他那招牌妖媚的笑容,扭着是女人见了就有兽欲的纤腰走到王念之的身后。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王念之却没敢回头,只等着甹绘翎开口。

“你想干什么?”没想到甹绘翎没出声,乔渊站起来,语气冷的不像话。

甹绘翎玩着乌黑的墨发笑了,这酒是好东西,特别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环境中喝下。“有些好奇王小姐为什么那么有文采,所以才看看而已,倒是你那么紧张想干什么?”说完妩媚的大眼睛还眨了眨。

“猜不到就说猜不到,果然有什么样的妻主就有什么样的夫侍。”乔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抿着唇讽刺的开口。

“大家彼此彼此。”甹绘翎就这样顶了回去,妩媚的孔雀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走回来坐下,端起酒碗就喝下去。

然而这乔渊没有甹绘翎大度,可能也是酒劲儿上头失了分寸,站在那里来劲儿了。“你在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出身书香世家,三岁识辨万字,四岁会作诗,五岁便考上秀才。若不是到了夫人这辈儿家里经商,恐怕早已经状元及第光耀门楣,怎么能和你家连首诗都不会做的小姐相提并论?”

我现在是一脸的尴尬啊!回到古代我几年了,我的确还是连首诗都不会做,这是我永远的痛,现在就这样被人当面说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自在。

“喂!你胡说什么?就你家那个只会死读书连个脑筋都不会转的小姐怎么能和我家夫人比?开什么玩笑?笑死人了。”第一次见到妖媚的孔雀要骂街似得开口,我完全回不过神。今天这是要上演那一出?

“我家小姐只会死读书?甹绘翎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第二位仙岛国‘泼妇’诞生,掐着腰脸上是讽刺,好像甹绘翎一点见识都没有一样。

“我看没长眼睛和脑子的是阁下。”甹绘翎也站起来,剑拔弩张的气势绝对是要开骂。

我有些头痛,前世不讲理的女人骂街我偶尔也能看见,却没想到我身边都男人也都会这个,还这样无厘头的开始了,叫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腾翡一直都坐在那里不吱声,仿佛别人干什么完全与他无关一样。这样也对,他性格一直都是那样,以前只要不是我和母亲的事,他都是这副态度。如今恐怕就是我和母亲的事,他也会是这副态度吧!毕竟他在乎的人已经变了不是吗?想到这里我更加没心思劝架了,想吵就吵吧。

王念之一直都没说话,从甹绘翎走到她身后开始一直盯着桌上的酒碗。

“不信吗?那让小姐们决斗比一比,敢吗?”两个大男人吵够了,最后竟然丢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天那!还比?你们两个男人吵架干我们女人什么事啊?我一个头两个大的看着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在心底哀嚎着。

王念之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就在我以为她是要接受挑战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来到我这边,在我们猝不及防的时候端起我这方的一碗酒,闻了闻,然后尝了一口。我这脸耍一下就红了,这个时候作弊那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堪!

果然,王念之放下酒碗,脸色有些不好。难怪她一直都闻到酒香不对,难怪我和甹绘翎喝了那么多脸色还正常。她就知道这里面有鬼,没想到我会如此光明正大的作弊。“姐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您是不是该自罚补上?”

我嘿嘿的干笑,很自觉的走到王念之那边将她那面货真价实的酒碗端起来。‘咚咚咚’一脸干了五碗,瞬间天旋地转,甹绘翎也脸红红的过到这边,把他那三碗补上。

而坐着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各自表情不一的看着补酒的我们。

就在我们在这里弥补作弊的时候,窗户突然‘咔嚓’一声巨响。自窗口飞进几个蒙面的黑衣杀手,个个杀气腾腾明显就是不要命的主儿。

想我雪歌苑向来安宁,这是那里跑来不要命的匪徒?完了,现在暗卫只有来,看来我们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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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敝帚自珍2

呃!不对吧。残颚疈晓这好像是我自己安排的戏码,我怎么给忘记了?但是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大汉,我突然又觉得那里不对。我好像是只安排了来和另外两个护院装刺客,怎么好像人数不对呢?难道来觉得那样不够逼真,所以临时加了演员?

“啊!刺客!”我拉着甹绘翎躲到王念之的另一边,还故意叫的很大声。忘记了我有武功,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将甹绘翎保护在身后。

王念之也是一愣,她不会武功平日的安全都是靠保室乔渊的。乔渊的第一反映就是跳到王念之的身前将她保护好。

腾翡就比较淡定,腥风血雨他见多了。“目的。”他抽出宝剑站在原地,冷冷的开口,好有大侠范儿啊!

“爷们山上缺女人,就要她们俩!”咦!这不是我事先教他们的词呀!进我茹府抓压寨夫人?这谁会相信呢姗?

果然,其他三个人一听这话反映就是看向这一晚上就没按理出牌过的我。我茫然的对他们摇头,他们却不信。

腾翡收了宝剑,无声的叹气。“来,你们别随着夫人的性子胡闹好吗?”也许是真的觉得很无奈,腾翡居然又叫我夫人了。

虽然知道这刺客是我安排的人,甹绘翎今天又说的比试,但是毕竟还是刺客,乔渊并没有放松警惕,眼中闪动着光芒像是在猜测,到底我叫了这么刺客是想干什么硝。

黑衣人看看屋里三男两女的表情,很快就意识到他们误会了,这样更好,他们也省的麻烦。领头的黑衣人没有向漂亮秀气的王念之走去,反倒几步来到我面前。

对上那双明显杀气腾腾的眸子,我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来。来去无影踪跟我多年,对他们每一个人我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你不是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将甹绘翎紧紧的护住,留心观察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看到我眼底浓浓的戒备,腾翡终于相信这刺客不是我安排的。拔出宝剑想拼命,王念之却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咳,腾翡当时就顿住了,站在中间看着已经分成两边的刺客没动。

王念之的轻咳声音不大,却在这紧张怪异安静的房间里特别的清晰。本来还对腾翡抱最后一丝幻想的我就这样断了念头,在这一刻我终于清楚的认识到腾翡离开我的决心。苦笑蔓延在脸上,我只好提起内力将身上那深紫色的腰带抽出。老君山女子学习的都是缎带,我也不例外。御使内力化腰带为棍,就这样准备拼命。

“听说你不是有个武功高强的保室吗?一起叫出来吧。大爷时间有限,抓了你和王家小姐好给兄弟们乐呵乐呵!”随着一声yín笑,领头的黑衣人就拔出自己的武器。

乖乖啊!这是个神马玩意儿呢?一个圆盘风扇似得钢圈上长满无数尖刺,铜色的光芒,偏偏那些尖刺方向又不一样,完全像是拿了一个刺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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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傍,此恨我?对上黑衣人那双yīn郁泛着杀意的眸子,我脑海中想的只是这个问题。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敌人还真不少,很多都是我不知道的。从商是个很得罪人的事业,明着暗着有很多人会恨我入骨,所以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到。

这样格去他的第一招进攻,我就收内力使腰带变软,双手一绕将腰带缠在他的刺猬上,发力一拉。瞬间绸缎包裹黄铜的怪异声音就在房间内响起。要说这绸缎可是最柔软的布类,别说现在裹着黄铜做的硬刺就是平时洗衣服的时候稍稍大力点那也是会搓破的。但是今日却不然,我可是老君山出来的女弟子,得师傅齐玄道人真传的,而这最拿手的功夫就是缎带。

只听到房间内响起怪异的‘咯咯’声,缎带没断裹着黄铜刺猬发出吓人的响声。在所有人不相信的眼光中我就拿缎带和黑衣人拉扯起来,我拉他拽的奇异景观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老君山弟子?”黑衣人说完使出全力和我拉扯,算他还有见识。但是他的话也说明他应该对我不熟悉,所以疏于防备才被武功平平的我困住那就应该是我不认识的敌人喽!

他能说话我却不能,这男女的力量相差还是很悬殊的。尤其是我这个另类的仙岛国女子,身高体重都不过关,这力气自然也不能比男子大。费力的拉扯只能耗光我的体力,看来我要马上想办法才是。

我突然松了左手,瞬间再化腰带为棒,直接打向黑衣人的面门。黑衣人向后翻跳躲过我的攻击,再站起来才发现他的武器已经被我的缎带一拉一扯间磨掉了尖刺,现在刺猬变成秃头了。黑衣人武功不错,只是这武器差了点,竟然比不上我身上的一条腰带。

黑衣人丢掉刺猬,在腰间摸出两把短剑。一青一蓝反射着屋内的灯光,这才应该是他真正的武器。“热身完毕,这次纳命来吧!”

说完又冲向了我,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腾翡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这秀也做完了,他怎么也不能看我有真正的危险。什么也不说就冲向黑衣人,敌人一看对方都换人了,他们也不能再看下去,就全都冲下场打了起来。

因为有些喝多了,黑衣人进屋的时候我只觉得人挺多,现在混战起来我就更没时间去想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反正是几个缠着腾翡打了起来,我这边有几个,而王念之那边也有几个。

小妖精不会武功,我只好将他护在身后的墙角里,手中的缎带当棍舞的生生起风,借着酒劲儿是越打越来劲儿,一棍一棍下去听着那‘砰砰’声这嗜血的本性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愣是叫几个黑衣人一点便宜都没占去。

如果说我是打兴奋了,那我身后的小妖精就是看兴奋了,本来一直都很担忧根本没有实战经验的我对上这么多人会不会吃亏,一会儿下来这担心就没有了,站我身后不住的拍手,竟然当起了啦啦队。“夫人好棒!打他,打他,打那个一直拿着剑当刀耍的。打那个!打那个!打那个一直想偷袭你的。”

小妖精你能不能安静点?想当年我当看客的时候可比你低调多了,你这样如果引来敌人注意,不是找受伤吗?

果然,我的想法再次中了,一个黑衣人飞身跃过我,直奔甹绘翎而去。

敝帚自珍3

七夫霸爱,快逃!,敝帚自珍3

甹绘翎这个看客当的有点兴奋过头,又叫又拍手的引起敌方极大的不满和注意。残颚疈晓几个人围着我脱不了身,另一个黑衣人就越过我飞去甹绘翎那边,一个大招下去我的小妖精必挂无疑。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甹绘翎等死?瞬间收了缎带转身奔向甹绘翎却给敌人机会,只觉得胳膊一痛,我还是什么都顾不得就挡在甹绘翎面前,然后抬手格掉那黑衣人的攻击。腰带打出勾住敌人的脖子,内力一带瞬间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夫人好棒!解决掉一个!”甹绘翎一改有些发白的脸庞,继续笑着拍手。

我满头黑线和汗水,又累又挨了敌人结结实实的一下,胳膊和手都在流血,这小妖精可能光注意奔他而来的黑衣人了,我胳膊的伤他根本没看见。现在还在继续叫好,我无奈的再次将他掩在身后,然后手上发力和敌人纠缠还得嘱咐他。“小妖精,好好看着,别再胡闹了。”

“有夫人在,我才不怕呢!”甹绘翎倒是十分的相信我,老君山上陪我练了两年的武,别人不知道的他都知道,我当时的刻苦可是他亲眼所见,所以刚才单独对上黑衣人时他也并不担心。而且我有个特性,就是遇强则强,绝对不会是束手待毙的性格姗。

被他这样一夸我当然会更加兴奋,这腰带又是当棍又是当勾,十几招之内竟然将几个黑衣人全部解决。本想上前去帮帮乔渊,甹绘翎却拉着我摇摇头,明显是不让我搀和人家的事。

甹绘翎的真正想法我并不了解,我全当他是记仇王念之和腾翡的事。好吧!那我去帮腾翡好了。

敌人知道我有个武功高强的保室,所以高手都在腾翡这边。腾翡虽然在打斗,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见我武功比想象中的好很多,这才放心对付敌人。我加入他这方战斗很有气势,一个跃身直接蹭到他旁边,双手抓着缎带摆着武侠里最经典的姿势,还不忘得意的大声吆喝。“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我就是要让王念之知道,腾翡在最关键的时候到底会选择谁,我和他才是真的夫妻硝!

敌人并没有给腾翡说话的余地,我们几个就又缠打在一起。可是从腾翡那发自内心的笑容来看,他根本就没有忘记我,没有背叛我们承诺的那个心。心情舒畅,功夫就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惜我到底还不是人家的个儿,来到这边打架有些吃力。

腾翡护着我,现在不光要和敌人打,还要小心留意旁边的我。他几次抬剑救我免于受伤,我这心里甜滋滋的更加任意妄为。不光打架,还故意往他旁边蹭,虽然应付敌人这双手就没闲着,却还偷空在我家腾大美男身上占了两次便宜,看得敌人都受不了了。“没想到茹府小姐如此好色!”

我白了一眼领头的黑衣人,什么叫好色?我摸我自己男人犯法吗?“他是我男人,我想怎样就怎样,****屁事?”

腾翡这脸一直都是红的,见我如此痞痞的开口,脸更是红个彻底。不过这才是他家小姐!从来都不分场合和人物的对他下手!不通文采也没有多少心机,可是……他喜欢!

当日的棋局让他明白王念之到底指的是什么,一直以来这个王念之待他都很疏离,碍于两家最近生意频繁和有联手意图这才会上门。当他走到门口听到王念之对我说的话,他突然就明白我和王念之都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四大家族,明白那死局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才会一口答应这荒唐的婚事。

他家小姐的心机不深,又对这棋局一窍不通看不出来他并不奇怪。本来是想先应承下来然后再回去和我解释的。却没想到在乔渊追我出去的时候,王念之给他讲了一个足可以吓坏所有人的事情,所以他才改了主意,呆在王念之身边什么都不解释到现在。

王念之告诉他女皇一直觊觎四大家族,所以每个家族里都有女皇的细作,而她身边的那个细作就是乔渊。他不能理解的是这王念之明知道乔渊是女皇的细作,为什么还把棋局摆在乔渊的面前呢?王念之的回答就是这棋局是早在几年前乔渊未入府的时候就设好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乔渊的注意,而将这棋局设置之人就是她的母亲。

假乔渊一直都以为自己易容的足够好,学什么都惟妙惟肖不会引起王念之的注意。而他却忽略了女人的天性和第六感,自假乔渊来到她身边的第一天她就已经知道,只是将计就计在暗中想着对策。

她要求腾翡嫁入,一是这乔渊明里暗里引导她的意思就在于要腾翡嫁入王家,她想知道乔渊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二是腾翡介入确实可以阻止乔渊的靠近。三是这样茹府和王府的联盟更加稳固。在适当的时机和我说清楚,两

七夫霸爱,快逃!,敝帚自珍3,第2页

家联手才可以让这死局反转。

为了茹府和我,腾翡毅然决然同意了王念之的想法。茹府之内有女皇的细作,这如芒刺在背的可能令腾翡坐立不安,只有马上查出来才可以免去大祸。可是在我一次次试探,委曲求全下腾翡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王念之一次次的提点,他还真熬不到今天。

今天被我这样明着挑‘逗再加上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整个人跟要着火一样热起来。可那一直坚定要找出细作的想法却还在,所以一言不发的继续打下去。保护我的安危是他一生的责任,不管是刺客还是细作,他都必须除去,保护我不受任何伤害。

这架是越打越危险,平时我雪歌苑奴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今天竟然打了这么久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来和那两个准备好假冒刺客的护院也没按时出现。我这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大家都出事了吧?难道是有什么大帮派将我茹府血洗了?糟糕!母亲那边不会也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酒竟然都吓醒大半,手中的缎带也舞的更加威武。大家缠斗起来,胜负还是很难分出来的。

就在我这里又急打的又累的时候,那边却突然传来王念之的一声惊呼。“乔渊!乔渊!”我急忙偷眼看一下,没想到看到如此恐怖的一面,王念之抱着浑身是血的乔渊吓得秀气的小脸毫无血色,好像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

甹绘翎这时才知道自己玩大了,他并不想害死乔渊,不过是想证明一下乔渊的心而已。看见乔渊挺身为王念之挡下的那一剑,王念之抱着乔渊一副要死后同**的表情,马上就冲我喊。“夫人,快去救救乔渊!”

甹绘翎还是喊晚了,黑衣人的剑已经刺向王念之,而王念之除了抱着乔渊其他的什么也不在她考虑范围。还是乔渊第一个发现黑衣人的意图,他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压倒王念之,再次替她挨下那致命的一剑。

腾翡赶到将他们护在身后,对付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剑更加的伶俐。我也不敢怠慢了,这情况越来越不秒,已经容不得我胡闹下去。

我和腾翡打的热烈,而王念之那边上演的确是生死离别。

乔渊xiōng口已经中了两剑,血流如注。他刚才将王念之压倒现在就一直趴在王念之的身上,王念之清秀的脸庞现在哭的犹如水洗。

乔渊苦笑着抬头看向王念之,费力的抬起手竟然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面具下一张绝世容颜慢慢的展现在王念之的面前,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的只有深情。“小姐,对不起!”

五个字代表了他一直以来深深的愧疚,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才明白那个叫爱的字眼,可是一切都太晚了。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不会像甹绘翎一样的傻,明知是死路却毫不犹豫的选择。可是他错了,这理智永远战胜不了情感,在明知道挨下这那剑会死的情况下,他还是主动的替她挨下,而且是两剑。

“不,乔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别说傻话了,我带你去看大夫,我要找最好的大夫来。”王念之抬手按住那不停流血的伤口,一心想的是只要堵住那里,乔渊就会没事。

王念之一直都知道乔渊是假的,她和真的乔渊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换的人即使学的再像,那也绝对瞒不过他的。这些年她故意的对他好,又故意疏离全是在演戏。她一直都以为细作就是细作,永远不会有真的情感,所以她利用他,伤害他。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刻乔渊还是毫不犹豫的替她去死,她的震撼绝对不小于刚刚正视自己内心的乔渊。

两个人,四年的误会,突然在生死离别的时刻变得不重要了。只要对方还活着,其他根本不需要计较。

也不知道王念之一个读书人那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能将半昏迷的乔渊扶起来。

敝帚自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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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给乔渊服下。残颚疈晓”屋子里这么多敌人还没解决,我怎么能放心王念之和重伤的乔渊出去?所以一时情急将栾迪给我保命用的药从脖子上拿下来,然后将装药的项链丢给甹绘翎。为什么要救乔渊?理由很简单,就冲那天我冲进雨里他默默的陪在我身后,这个人我也必须要救。

甹绘翎这次倒是灵巧的接住项链,攥在手里有些我却犹豫。我们一起离开老君山,这药到底有多珍贵他是最知道的。我马上要独自赶赴暑国,救命的奇药怎么能就这样送人呢?何况送的这个人还是有可能害了我们的乔渊?

甹绘翎握着项链没动,王念之虽然够魁梧毕竟是个读书人,扶着乔渊还是很勉强的。此时乔渊xiōng口那两个大血洞不断汨汨的流着鲜血,似乎随时可能没了气息。王念之听到我的话,看着犹豫的甹绘翎,

王念之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下离开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尤其是她不会武功,乔渊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这主意马上就打到矛盾的甹绘翎身上。王念之聪慧过人的七巧之心第一件事就是分析甹绘翎为什么如何犹豫,如果单单是今天晚上的争吵根本不足以够成甹绘翎违抗妻主的命令攥着药不放,突然一个联想就这样产生了。

因为王家夫人,王念之是从几年前就开始注意女皇的一举一动,王家虽然仅仅排在四大家族最后,出头鸟怎么也不会是王家承担,但是该有的防范却比我做的到位多了姗。

所以王念之扶着乔渊踉踉跄跄的来到甹绘翎面对,低声的说。“乔渊死了,你的秘密……”这简单的八个字让甹绘翎勾画匀称的眉峰都皱起来,盯着王念之清秀的脸上那豁出去的表情,最后还是将项链打开,将里面那只有米粒大小的药物交给王念之。

然后木然的看着王念之喂乔渊服下,这心里却不停的衡量王念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光乔渊是女皇的人?这王念之也是?如此腹背受敌那我的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王念之是女皇的人,乔渊那天去见他就不会是如此了。

最后,他终于明白王念之说要把他的秘密怎么样了,那就是告诉我。如果乔渊救不活,王念之就要拉他做垫背。就算我再爱甹绘翎,也容不下他女皇细作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想到这里,甹绘翎是惊出一身冷汗伍。

当年就是因为一个误会,才使桃小一和我拔剑自刎,从此宁愿天人永隔也不要再见。今日若是让我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有毁灭茹府为目的呆在我身边,还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知,这不是误会的误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我们的未来绝对会比桃小一那时更悲剧。

不,他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甹绘翎看着王念之扶着乔渊坐到角落里,慢慢的走过去。虽然不愿意暴露自己会梦魇之术,奈何现在是非常时期,看来必须冒一次险,只希望我和腾翡都忙着打架,不要注意这里的好。

“王小姐!”甹绘翎故意挑了一个背对我们的地方站着,俯视着王念之,就在王念之闻声抬头的时候,他那蓝琉璃一样的眼睛瞬间变成深蓝旋窝,随即一道白光射出。“忘记甹绘翎的所有事,你是爱乔渊的。”

这也算是他唯一能帮自己和乔渊的,现在乔渊爱王念之是肯定的,只要乔渊幸福远离皇宫,他的秘密也就有了保障。能拖一天是一天吧!不论生死他都不会离开我,生同塌,死同**。

王念之的眼神空洞片刻,马上回过神来,然后像看不见甹绘翎一样,只低头检查乔渊的情况。甹绘翎放心的离开,继续注意战局。

我和腾翡毕竟是真的夫妻,就算从来没有在一起练习过,默契却是十足的。现在一刚一柔两个武器合并在一起,威力大了很多。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竟然将这些黑衣人喽啰全部消灭,只剩下武功最高强的那个领头黑衣人了。

“说吧!到底谁派你来的?”我把玩着腰带,对胜算已经十分肯定了。所以也不再着急,我和腾翡一人一边将黑衣人困在中间。

“哼!茹小姐这记性可真不好,刚占了我的玉珠岛,不过三年多的时间就将我忘干净了?”黑衣人冷哼,这声音绝对是个年轻男子,难道他是玉珠岛主的儿子?

“商场如战场,既然输了就应该自认倒霉。”我不屑的开口,故意想激怒黑衣人。然后稍稍看了腾翡一下,他马上就会意对黑衣人出手。

黑衣人听了我的话当然要反驳,这注意力就集中在我这里。腾翡瞬间出手点住黑衣人的**道,然后收剑站在那里。

我‘嘿嘿’的坏笑,这腰带收了内力软软的垂在我的手心,我也没有重新系回去。来到黑衣人的面前一把将他的面巾摘下,一张虽不算绝色,仍旧帅气的脸上带着愤怒瞪着我,最主要的是他头顶还挂着明晃晃的绿色初焰。“呦!长得不错嘛!这样杀了怪可惜的,腾翡废了他武功,然后送到二楼今天晚上给本小姐暖被窝。”

在场的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突然痞痞的我,惊的一个个像掉了下巴一样。尤其是腾翡,听到要废了黑衣人的武功时这手已经举在半空,但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手就是下不去。他家小姐是不是因为他的隐瞒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精神出问题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开始自责,是不是这样的保护最后反倒害了我?

“还不动手?”我冷哼。

“是。”腾翡虽然不情愿,但是手上还是有了动作。几个大招下去,黑衣人口吐鲜血,半昏死。这武功费了,又重伤,现在别说会武功的我,就是普通的一个仙岛国女子对他也是有威胁的。

“**不用解,把他送到我房间里去。”我率先上楼,心里有很多疑问,必须马上让这个黑衣人招供才行。

“夫人!”甹绘翎本来身体没好利索,刚才又施了梦魇之术,现在乏的眼睛都睁不开。但是他也不能任我这样胡来,仙岛国的女子虽然不需要守什么贞洁,也不能这样胡来不是?

这算什么?趁人之危,下流无耻。

我回头看向还在角落的甹绘翎,突然发现他眼底的绿色光芒不见了,这一屋子的人都在这里,他到底向谁施了梦魇之术?又是为什么?不解归不解,我却不怀疑他。对于他的意思我当然能明白,但这紧要关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冲他点点头算做安慰,然后率先上楼。

秋雁归到底是我茹府的第一大祸患,他失踪的蹊跷,尤其是他一直都没有和最在意的甄似画联系,这事儿只能说明大条了。既然他是在玉珠岛失踪的,而现在送上门来的这个敌人又是玉珠岛主的儿子,想来必不是偶然,所以这突破口就一定是楼下那个废了武功的男子。

仙岛国男子最看重的就是他的清白,对于一个满眼仇恨欲对我先杀之而后快的敌人,怎么逼供也不如直接威胁他最在乎的。所以我决定赌一把,我留在仙岛国的时间不多,要尽快的解决秋雁归。

腾翡僵在原地,是怎么也不愿意执行命令。本希望甹绘翎可以劝劝我,却没想到只说了夫人两个字就不再言语了,帮着王念之扶乔渊准备上二楼休息。

腾翡一步三蹭的拉着黑衣人上楼,心底的失望和悔恨痛的他眼前发黑。就算他再不情愿,走的再慢,也还是到了我的房间,他没将黑衣人送到我的房间,只是丢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人呢?”我累坏了坐在椅子上休息,却发现进门的只有腾翡,这心底不好的感觉升起,‘腾’的一下又从椅子上站起来。

“夫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望夫人三思。”腾翡跪在门前,看样子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真的碰黑衣人的,一副誓死都要维护江湖道义的样子。

“把人带进来,至于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说。”我看到门外黑衣人的衣服,知道他就在门外,所以有些解释不能开口,只能这样推搪。

腾翡想了想起身,却不是听命。身子也没转过去,就反手将门栓紧。在我惊讶的时候,腾翡却做出一件令我更加惊讶的事。

他居然是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下,三年没见,他的身材是越发的好了。那白皙匀称的肌肉,根根昭显着力量,性感的让人直吞口水,直到一丝不挂方才开口。“夫人若想人暖被窝,腾翡就在这里候着,但绝不能任夫人胡来,违背江湖道义。”

热血冲头,理智面临崩溃。我流连的一遍一遍仔细的看着腾翡,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是我的爱人,这样红果果的勾‘引,你叫我怎么受得了?。

妖后出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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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愣愣的看着美男,这脑袋里除了不断升起的欲‘念,那仅有的一丝丝理智还在不断的提醒我,现在绝对不是我们双双坠入床畔的时候,一定要先弄清楚这个玉珠岛主的儿子和秋雁归到底是什么关系。残颚疈晓“那个……腾翡……啊!”我话还没说完,腾翡已经栖身坐进我怀里,甚至还坏坏的在我光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意料之中的听见我低呼,这才满意的抬头。真没想到平日里冷峻的腾翡也有这么妖孽的时候。“夫人!”嗯!叫的好销‘魂,忍不住双手环上他已经滚烫的身体,理智已经少的可怜了。

就在我还来不及想清楚到底是理智还是欲念占上风的时候,只听到门口走廊的窗户咔嚓一声巨响。“不好!”我喊了出来,腾翡这个平日武功高强的人可能是因为心心念念都是我所以失了平日的警觉性,现在身体不着寸缕是根本不能追的,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快速从我身上站了起来,奔向门口准备先将衣服拾起来。

我那里能等到他穿好?轻功一提,直接从窗子飞了出去。立于亭阁前的白玉兰树上,我先是观望了一圈儿,因为居高所以茹府其他苑子都看的很清晰,此刻灯火辉煌一点反常也没有。我的雪歌苑却有些不一样,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小奴和小厮,没见血迹应该是昏了过去,也没见到来和其他护院的身影。再寻刚才前来营救玉珠岛主儿子的人,现在已经完全没了踪迹,能带着一个重伤的男子离开的这么迅速,可想而知武功到底有多高。

“夫人!”腾翡只穿着中衣追了出来,此刻落在我旁边的树枝上,脸色不太好,也明白自己坏了我的事姗。

“算了,别追了。你去看看苑子到底有没有其他人受伤,然后查查来和护院都那里去了?”今天晚上在亭阁内的打斗声音很大,又打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亭阁隔音效果再好,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的,更何况这出戏本就有他们的份儿,没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他们是内奸。二,他们现在凶多吉少。

腾翡领命飞身奔了苑子,我则继续呆在树上,玉兰花本就清香无比,此刻我隐在繁华之间更觉得舒畅,被腾翡勾起的欲‘念现在是彻底的没了。脑子清楚过来我也没下树,干脆坐在树干上四下看着雪歌苑。

突然,一道黑影利落的从我头顶的树干飞过直奔翠镜潭,那身子快如闪电般穿过天际,就算我现在有武功,却难以分辨对方的轻功到底高我多少。我知道自己不该就这样追去,翠镜潭和后山是我茹府最隐蔽的地方,蕴藏着很多危险,一个不小心我定会有去无回的伍。

到达翠镜潭畔的时候,黑影以后完全消失,就像一阵吹过的夜风一样消失无痕。凭着对茹府的了解,此刻没有任何船只,潭畔仅有几棵不高的树不可能掩住人的,所以这人肯定是进了后山。

毫不犹豫我又飞去后山,这是第二次我进后山。依旧是那高达十米的封山围墙,这次不用人夹,我轻轻一跃而上,心却有些不舒服。摇摇头抛去脑海中蓝信的身影,我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混蛋男人。

轻轻落在后山的地上,漆黑的树影伴着风声摇曳,后山现在静谧如梦,偶尔有几声小小的猫头鹰叫声,再没了其他动静。后山的地图茹府是有的,那日腾翡想上山救我的时候手里那份还在我书房放着,我却从没看过一眼,现在又是半夜上山,其他的路径我也不熟悉又不见黑影,所以我习惯性的走向那个早已经坍塌的地洞。

终于快到了,那黑影竟然真的屹立在地洞塌口出。会轻功的人耳力都不会差的,他没动也绝对知道我来了。我也没躲,保持着安全距离冷声询问。“你是谁?”

五月下旬的月亮是一个很小的月牙,此刻一片云彩飘过,整个后山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从这个黑影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杀气,虽然高手都可以很好的隐藏杀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一点害怕的念头都没有。

黑影似乎一直都在注视着我这个方向,见我来一点也不惊讶,听到我开口一直都没有回答,明明是引我来这里的,现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吗?就在我猜测的时候,那黑影终于说话了,微微带着颤抖难掩天籁般的男音。“已经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也生了女儿,怎的还这般鲁莽?去那儿都不知道带着腾翡,万一遇上什么坏人怎么办?”

我有些懵了,这黑影怎么开口就是数落我?对我的行踪了解不奇怪,知道我的事情也不奇怪,最奇怪的就是他怎么比师傅看起来更唠叨?更……关心我?想这异世我虽然有父母,却和没有根本没区别。唯一真心给我亲情的人就是师傅,眼前的这个黑影绝对不会是他老人家的,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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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什么?“你不是坏人吗?”

黑影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开场白有些不对,空了一会儿调整自己的情绪,这才又开口。“我是你母亲的故人,此次前来是探望她的。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公开,能见到你也是我们的缘分,听说你即将和亲暑国,这是个绝好的历练。危险肯定是有的,利益也是和危险并存的。絮儿希望你不要辜负父母的期望!”

云彩已经被风吹过,我仍旧看不清那个黑影。他的声音本就很好听,所说的话更是感情浓浓。意思却让我心头升起了一丝疑惑,先说第一点,他说是母亲的故人因为不便公明正大的来探望,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就算是,那为什么探望完不离开,非要特意从我的雪歌苑飞过将我引到这个不可能是离开之地的后山呢?第二点,他支持我去暑国和亲,还说利益和危险是并存的,希望我努力。努力什么?难道整死一个本就病入膏肓的怡亲王对我来说就那么重要?第三点,他直接唤我絮儿,又说不要辜负父母的期望,这话最怪。说的好像他是我父母一样,难道这个人是寒阳?

我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虽然也曾见识过蓝信突然从与世无争的宅夫出家人变成武林高手大将军,但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寒阳能够化身如此温柔,语重心长的和我说话。他那次见了我不是又叫又打的?“既然的家母的朋友,敢问舅舅…”

我这舅舅两个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黑影就打断了我,口中呢喃着,心情似乎突然变得很不好。“舅舅?舅舅!是啊!”

这是什么答案?我不过是想问他到底是谁,怎么他一听舅舅两个字就抽风了一样重复我的话呢?只是可惜了那么好听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仍旧将嗓子保养的如此之好,可见容貌也一定非常完美,应该也是商贾皇族之人吧?

“既然叫我一声舅舅,那舅舅就送你一份礼物,就当提前恭祝你此行马到成功,能够一帆风顺早日回国吧。”黑影丢给我一个锦盒,我抬手接住。并没有打开看是什么,心里想的都是他突然变得心酸的口气。

“絮儿,锦盒里面的鸠羽衣不仅剧毒而且刀枪不入,暑国皇室动‘乱,你此行危险重重,切记一切小心。”黑影走近了我,这人还真奇怪,给我锦盒的时候用丢的,现在丢完了才过来,难道高手都喜欢这样显摆自己武功高强?

“剧毒?那我还能穿吗?”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自己,我郁闷的打开锦盒,里面薄如轻纱的衣服在月光下散着淡淡的白光,不太亮比一般的衣服反光度好一些而已。我虽然喝了雪莲蜘蛛茶,也只免疫低级毒的,现在送我这件衣服是不错,我却不能穿。

“这是解药,你只要吃了就不会再有事了,只是这解药和红花相冲,以后所用药物千万不可含有红花,那怕碰都不可以,记住了吗?”黑影像一个啰嗦的女人一样千叮万嘱的,突然让我感觉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妈妈。

只是相冲的东西有点奇怪,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红花是堕胎药,我没事吃那东西干什么?更何况我现在本身就已经怀孕,更是不会碰红花那种药物的。

黑影将小瓷瓶递给我,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接过来,最后权衡一下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女皇一直都在利用和打压四大家族,现在又将你封为寒王和亲暑国,目的不言而喻。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有舅舅在一天,也断然不会让她得逞伤害你和你母亲的。……早日凯旋回来,舅舅为你铺平所有道路,迎接你的将是整个仙岛国。”

我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影,耳边还盘旋着他最后一句话,整个仙岛国?他居然是要助我造反做女皇?。

妖后出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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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舅舅丢下这样一句话和我百般猜测的心就飞走了,本就不可能追上他的,现在满腹震惊的我就更不能追的上他。残颚疈晓

后山剩下我一个人面对那早已经长满青草参差不齐高高低低的地洞口,这个黑影舅舅还真奇怪,竟然带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到底在想什么?

月亮偏西,似乎天就要亮了。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小小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居然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顿时汗毛一竖,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居然有哭声?莫非后山真的有鬼?

本想一走了之,最后还是秉着坚强面对的心奔着声源而去。后山常年没有人也就没有路,一路磕磕绊绊我都快忘记自己会轻功了。几个飞身下到山脚,这才发现哭声竟然是来自山脚简单的院落,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住的是楚世修吧。

可能真是因为练武功以后耳力变好了,一直来到他的院里我才发现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是如此之小,比抽泣大不到那里去,我居然能在地洞那里听到姗?

我站在烛光摇动的窗口,并不想进去。当初无论是谁设计他,将他丢在母亲的床‘上,这事肯定也和我有关系,想想他青春岁月就因为我只能呆在这终年无人的荒山上,他当初虽然动机不纯,却没有实质害我的动作,我现在更是四个夫侍陪伴神仙日子,对比下来心底的愧疚就无限放大。

“絮絮。”楚世修断了哭泣却是在呢喃我的名字,将我本就不好受的心弄的更加难过。

轻叹出声,完全忘记自己此刻正在人家屋檐下偷听妗。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终日慌寂的后山深夜却格外的清晰。楚世修显然是吓了一跳,打着哆嗦声音小的可怜。“谁?”

“是我。”无奈,我只好推门进去。

楚世修更加的震惊,虽然已经出家三年,但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仍旧保持着,一身青色衣衫双手死死的捏着帕子,咬着唇瓣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表哥,再咬唇瓣儿就不能要了。”我好心的提醒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我那痞痞的性子就这样随意的溜达出来。

楚世修红着脸放开唇瓣儿,仍旧没开口。那红肿的眼睛眨呀眨的,似乎仍旧觉得眼前的人出现的不真实,只是个梦而已。他做多了这样的梦,所以知道不能开口,否则梦醒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用他让,径自坐在简单的小桌前,伸手拿起茶壶发现早已经凉透,奈何今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口渴的要命,也顾不得许多倒了一杯。

“太凉了伤胃。”直到那杯茶被我端起,楚世修终于回过神来拦住我。捏着帕子的手凉似冰,五月天他怎会如此寒冷?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就算当初迫不得已允他做我的小爷,就算他曾动机不纯为权利接近我,他也已经是我的夫了。我不能给他爱,也不该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弃在这荒山之上,更何况他当初将茹府账本的使用方法毫无保留交给我,看得出他与秋雁归早已经不是一路人。这样想想,我似乎也该关心关心他才是。“表哥冷吗?”

楚世修僵在我身旁,被我握住的手抖的厉害,一直保养得当细腻润滑的手像一块上等玉石般。他的帕子握在手中,手现在被我握着,此刻也不知该拿什么抹眼泪,只好流呀流的,一滴滴滴在衣襟上。

“表哥冷吗?”见他只哭不说话,我难得耐心的再问一次。

楚世修像回神一样,也只是缓缓的摇摇头。

我松开他的手,心里真有些不舒服。“表哥明个儿下山暂住紫溪苑,这荒山上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是我疏忽苦了表哥了。”楚世修出身没有我高,却也是大户门里的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就这样把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丢弃在这荒山三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手如此之冷,怕是病了也没医。

“表妹……”楚世修怔了怔,完全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就算是美梦恐怕也梦不到我会有一天如此关心他吧?所以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表哥,六月初八是我接任寒王的承袭大典。你就是王亲了,还是还俗吧。六月初一我会动身带着你们一起上凤都,这几天准备一下。”这就是第二个让楚世修下山的原因,虽然这有点不纯,不过对他也是无害的。为了茹府和我那几个深爱的夫君,我会想所有办法尽快完成任务,然后一家团圆不再受分离之苦。

女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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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是让我的夫君都留在凤都,却没指名点姓要那一位,所以我决定让甹绘翎和楚世修留下,至于腾翡,或许现在是为他转换身份的最好时机。而这个主意最该谢谢的人就是王念之,若不是她提醒,我想我会欠腾翡一辈子都还不了。

楚世修是土生土长的仙岛国人,绝对清楚九王之一的寒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有继承皇位可能的女子竟然要在这个时候接他回王府?那是不是他这三年在佛前许的愿成真了?他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头的千言万语堵得泪水更加肆意,他本不单纯却因为我变得单纯,却没想到我的一念再次将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怎么?不愿意?”我故意曲解楚世修的喜极而泣。

楚世修用帕子将泪水工工整整的抹干净,然后大方的行礼。“谢寒王夫人!”

我有些尴尬的抬手拉起楚世修,他宛若一朵莲花开大方,举止得当。“算了,你这身子也别等明天,现在就随我下山吧。”这后山杂草丛生就是白天也不见得好走多少,让他自己一个人走我还真是不放心。

楚世修并未放开我搀扶的手,那似冷玉般的手轻轻的握住我,脸色有些微微发红。“夫人,天色将明,若不嫌弃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等天亮再下山好吗?”

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最深的黎明,折腾一晚上我也真累了。重新坐回椅子上,这才注意楚世修竟然还攥着我的手,因为不想他尴尬所以也没抽出来只是看向他,他病态白皙的脸颊更加红润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我这才明白他是会错意了,以为我对他到底是有感情所以才接他下山去王府的。

我想和他解释,这话又要从何说起呢?“表哥,秋雁归这些年谋夺我茹府的财产私自送给甄玉荷,还和甄玉荷生了一个女儿,他们平时接头的地点就是楚家。”既然不知道要怎样解释,那还不如就说点实际的。

果然,听了我的话楚世修攥着我的手马上就松了。如狂风刮起的树叶般,那种飘零和决裂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表妹,若我说我不知情,你肯定不会相信我。”

“我信!秋雁归已经被休,你我的表兄妹关系也就没了。不过你的户籍三年前就已经从楚家取来呈报官府,你现在是我茹菲絮的人,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茹府发生的事。”当初我是曾以为楚世修是秋雁归最疼爱的晚辈,也曾嫉妒过秋雁归对他的疼爱。但那都是在进地洞之前的事,在我看过秋雁归对甄似画以后我才明白,楚世修和我一样都是他谋取利益的工具,对我是假的,对楚世修也绝对是假的。

“叔叔被休了?他那么注重名节的人被休可怎么活?”楚世修或许是在这深山里呆久了,一时转不过弯来。毕竟从他有记忆开始秋雁归在人前就总是装的很完美,现在怎么能让他马上就接受得了这种现实?

“他若真的在乎这些也不会和甄玉荷在一起,更不会生出一个甄似画来。”我无情的道出事实,这种连亲人都利用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为他伤怀。如果不是他,楚世修也不会呆在这荒山三年,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浪费在这里。一个本该嫁进大户人家为正夫女儿绕膝承欢的男子,就因为他的yīn谋算计最后只得了一个小爷的名分从此常伴青灯古佛。

“甄玉荷?夫人说的是蓝尚书家的乐师吗?”楚世修终于接受了事实,只是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我点头,等待楚世修的下文。“我年幼的时候确实在家见过一次甄玉荷,当时因为蓝尚书满门抄斩差点连累到她,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有些手段的,最后还是逃出连作名单最后好像回了她老家,好像是一个叫落霞岛的地方。”

楚世修这只小狐狸的记性还挺好的,蓝信他们家灭门那年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几岁。

不过他这番无心的话却给我提了一个醒,秋雁归现在下落不明,又没和甄家有任何联系,难道是躲回落霞岛去了?看来我真的有必要派仙姿苑的探子去一趟落霞岛,这秋雁归再怎么厉害也毕竟是个男子,想在仙岛女国发展,他离不开女人,能让这只老狐狸信任的恐怕就只有这个十几年陪伴他的甄玉荷了吧。

妖后出世3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3

接楚世修下山,腾翡早已经在房中恭候我多时了。残颚疈晓只是这个早已经预料的结果还是令我非常不安,来不见了,雪歌苑的护院十几人集体遇害。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不仅可以血洗我雪歌苑,甚至能绑走来?

不知不觉将手中玉杯捏碎,我只冷冷的挤出几个字。“命仙姿苑彻查此事,明天我就要知道结果。”

腾翡看着我眼中闪烁的狠戾,明白我是担心跟随多年的来。点点头,本该马上下去办这件事,却犹豫了一下,好像有话要说。原创首发。

就在腾翡欲语还休的时候洁岚回来了,他之前是去办理玉珠岛海鲜干货的生产而匆匆离开的。一去几天,难道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

洁岚显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在经过腾翡的身边时,腾翡竟然抓住洁岚的手腕,无声的轻摇了一下头。洁岚则定定的看着他,腾翡松开他的手腕,然后转身走了。搞的这么暧昧是什么意思姗?

“洁岚拜见小姐。”洁岚行礼,行色匆匆脸上还带着复杂的表情站起来。

“干货的事这么快就办完了?”我示意他坐下,懒懒的开口等他回复。

洁岚也不拘束,坐在我旁边自己倒杯茶喝干,似乎赶路赶的很辛苦,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已经初具规模,如无意外洁岚可将玉珠岛产的第一包海鲜干货送与小姐当嫁妆。”这家伙越来越没正形,居然都打趣到我身上了。给我当嫁妆?那么说两个多月后即可上市喽!他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娣。

“小姐……可听说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洁岚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水喝干杯子也没放下,看着桌面被我捏碎的那只玉杯,突然问的小心翼翼。

洁岚和腾翡如此犹豫难道都是因为宫里的事?那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会让本来爽快的两个人都成这样了?“说说你的看法。”

洁岚愣了一下,虽然我说的含糊,他也听出我并不是真的知情。这说与不说就成了一道难题,如果按腾翡的意思就是不说,但是我马上就要进凤都受封承袭大典,想隐瞒那也是隐瞒不了的,还不如早点知道也好有个准备。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想了半天怎么开口,最后放下杯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月前女皇选秀男,鹤翼郡有一位公子美名在外,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还未进宫便受封的妃子。此妃子进宫之日起女皇至今未上朝,更将当今太女生父——李皇后赐死,三天前女皇下诏新任皇后的受封大典也定在六月初八,与小姐承袭大典同日。”

我看着洁岚,脑子完全被这段没加任何评价的叙述给炸晕了。我该说什么?难道这都是宿命吗?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带桃小一走出桃花林,彼此挚爱就是为了伤透他的心?横剑自刎就是为了让他心灰意冷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最后走上这条红颜祸水的不归路?

突然忆起鹤翼郡关道桃小一盛气凌人,一身红衣站在山石高处的模样。当时的我只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上前相认,最后却还是没有勇气靠近。是我的一再错过害了他,如果当时我能勇敢的上前,他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进宫的那条路?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不死无休的争斗日夜伴随,现在又背上迷惑女皇的罪名,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就算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无比的少年,但毕竟人单势薄叫他如此应付?

越想越悔恨,越想越怕,心都碎成无数片,却怎样也拼接不回原来的桃小一。我到底要怎么办?

洁岚看着一副要自杀谢罪的我明显已经知道这个妃子指的是谁了,这江湖第一美男的传说是人尽皆知的,既然是宿命那又怪的了谁。

“小姐还爱桃公子?“若红颜祸水注定是宿命,江山易主难逃,那未来的女皇会是他眼前的寒王吗?

爱吗?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着腾翡,爱着栾迪,爱着幽灵儿,爱着甹绘翎。对于桃小一,这个爱字太沉重,沉重到我们只能彼此放对方一条生路。

桃小一容不下我对他有一点隐瞒,容不下我们之间有一点杂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爱着我。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那他爱女皇吗?他怎么能容下女皇后宫数以千计的妃子?为权利?为地位?宛如仙子的他怎么可能会稀罕这些?

鹤翼郡关口的山石上,那红衣若仙的男子是那样娇纵狠戾,那银铃天籁般的声音字字透着狠毒,人命在他的眼中已经比蝼蚁更加轻贱。这样的一个男子真的是当初桃花林中单纯待我的人吗?

还爱吗?我不由的问自己,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3,第2页

可我必须要承认,就算他变得如此陌生,变得如此狠戾,变成红颜祸水苏妲己一样的妖后,我仍旧忘不掉他。

爱的深入骨髓,爱的无法自拔。

只是这种爱早已经不再以占有为目的,我只希望他能过的好,有个那样强大的人代替我去爱他,让他可以在仙岛国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不再做那需要改名换姓,连自己体香都要掩盖起来的木惜缘。两者对比,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我还有什么理由说我爱?

“只要他过得幸福就好。”这是我唯一希望的。

“寒王殿下,您就当真没想过这红颜祸水的预言结果是什么吗?”洁岚起身打量清楚外面真的没有其他人,关上窗户之后来到我近前小声的问。

我怔怔的打量着有些紧张期盼的洁岚,这已经是第二次他向我暗示寒王的目标是女皇。

的确,红颜祸水妖后出的预兆已经显现,天下易主这后半段预言发生的可能性也极大。但是我从来都没想到过这会与我有关,我这个仙岛国另类的未来人别说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觉得自己都做的不合格,何来窥视帝位的想法呢?

“从前、现在、未来我都不会有这种想法,我只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不要再天涯海角的分离。”我从不是什么有架子的人,对洁岚也一直是朋友的身份,就算现在即将继任寒王,就算他的想法我不能苟同,也只是淡然开口解释。

“那桃少爷就不算您的家人吗?您真的能忍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后宫中与那些身后有家族支撑的妃子们争宠?您就不怕桃少爷有一天失去圣宠落个欲死都不能的下场?”洁岚有些紧张的搅着帕子,这些话听起来危言耸听,说的却也是事实。喜新厌旧是每个人的通病,他不仅限于男人,女人也是一样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谁能保证女皇不是贪图桃小一的美貌?或者根本不待他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就厌倦了,失了皇宠又没有位高权重的家族支持,桃小一的未来绝对会生不如死。

‘桃少爷’三个字令我不知不觉竟然从椅子上跌下去,软软的扶着椅子腿坐在地上,我知道洁岚说的这些都非常有可能发生,甚至随时可能发生。我虽然不认识那个李皇后,但是我知道能哄的女皇为他诞下太女,坐上后位的男子肯定圣宠不会小于桃小一。算一算,桃小一才进宫不过一周,七天的时间女皇就能下令毫不犹豫的杀了与她诞下太女,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她真的有感情吗?又能指望她对桃小一好多久?

桃小一虽然出身武林第一兵器世家,那毕竟是江湖上的事。论朝堂之上,他根本没有一点依靠,即使他得宠赐封他家那也不过是一些虚职,想要培植出自己的实力,他需要时间,而敌人绝对不会允许他做强的。

“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桃小一的。”洁岚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我也不再强逼。虽然我仍旧瘫坐在地上,眼底那气势却凌厉。

我可以软弱,可以什么都不争,但是千万别碰到我的底线,否则我绝对会超水平发挥将敌人赶尽杀绝。而这一次我的底线就是桃小一,我可以选择放手,可以选择祝福,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他,皇妃如何?重臣如何?

桃小一那种仙子般的脸一直在我脑中晃来晃去,我只好盯着洁岚越发帅气成熟的脸颊看。早在祭拜桃花林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要忘记桃小一,忘记过去。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心中的那份爱早已经沉重的不可能再提起。我可以守护他,就算他改变不了宿命真的成为一代妖后,我也必须守护他。

封神演义的原著我没看过,范冰冰版电视剧的我倒是记得一些,结局我也没看。只对里面伯邑考对苏妲己的真情感动很久,既然桃小一选择做了苏妲己的命运,那么我呢?我也愿意成为伯邑考,即使付出生命做代价,我也要保护桃小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不爱,不想,不念,不占。这是我在祭拜桃花林就已经决定的事情,但那都不能阻止我的守护,今生就让我化作你的守护神,为你挡风遮雨吧。

妖后出世4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4

我软软的扶着椅子坐在地上,洁岚想扶我起来现在弯着腰站在我身边,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换了角度来看我们现在的姿势就有点……呃!暧昧。僾嚟朤晓

我习惯性的回二楼最大的那个房间休息,早就忘记自己已经将这个屋子送给小火焰。他回自己的房间当然不会敲门,闯进门角度正好是看见洁岚似将我扑到在地,而我就是半推半就的拉着洁岚。

“咳!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现在右手握拳掩在嘴角,轻轻咳了一下,说什么让我们继续,他倒是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原创首发。

洁岚红透俊颜,听见小火焰的话自是知道他误会了,看看盯着小火焰十分不解的我,最后干脆就真的当着他的面将我抱起来,稳稳的放在床‘上。“洁岚拜见火爷!”之后居然给小火焰规矩的行了一礼。

“起来吧,这么快就从玉珠岛回来了?”小火焰人小鬼大开口倒是极其严肃,若听声音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出自一个十二岁少年的口中。说完话优雅的一撩前襟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还真有个爷样妾!

我诧异的看着整整大小火焰一轮十二岁的洁岚恭敬的向这个小人儿汇报,若忽略身高不计,这一幕还是很和谐的。两人一丝一毫也没觉出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反倒极其自然的进行谈话。而且刚才洁岚叫他什么?火爷?这仙岛国不是只有如室、小爷和保室才会被称为爷吗?怎么好像除了我,全茹府的人都以为小火焰是我的如室?甚至连常年不在茹府的洁岚都自然的称呼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为火爷?

听着他俩的谈话我渐渐明白了,虽然洁岚常年不在茹府各地巡店,但是他和小火焰的分工是相辅相成的,接触自然比较多一些,小火焰少年老成又对我一口一个妻主的叫,我又没有明确定下小火焰的身份。童养夫若不在儿时培养成保室,那么长大多半就会成为如室,所以大家也都按照规矩唤他一句火爷。

我离开这么久,小火焰依旧主管茹府的账本,剩余时间都是在学习,经过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陶冶还真就有了那么一股子俊雅书生的气质,可惜年龄还是不够,相信长大以后定是一位迷倒万千少女儒雅的男子。看着他精致的嘴唇偶尔张张合合,心里还真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墼。

黛儿年龄还小,自从生下我就没抱过一下,除了生产时的剧痛,我对孩子还真没什么概念,没想到小火焰居然弥补了我心里的那个空缺。小火焰大黛儿十二岁,做为现代人我是觉得这个年龄的男人很合适做老公的,但是在这女尊国男子靠青春和脸皮讨女子喜欢的,黛儿能接受小火焰的几率非常小,看来我这丈母娘是没希望了。

我看着小火焰正胡思乱想呢,那边他们俩已经谈完话,连带刚进门的腾翡都看见我盯住小火焰不错眼睛的看,这各自的心里都在打鼓,而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

洁岚有一瞬的自卑,就算他已经脱离贱‘籍,成为我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却不能阻止这一日比一日的苍老。在仙岛国男子过了二十岁就已经等于昨日黄花了,现在一对比小火焰这花骨朵的年龄,心底的苦涩是可想而知的。可是这种错过能怪谁呢?如果他也可以像小火焰一样,当日赖定我的一句话,那么最差茹府的下人见到他也会唤他一声洁爷吧?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腾翡心底也是直泛酸水,虽然他知道女子三夫四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且他只不过是个保室,更加没资格嫉妒,仙岛国男子从小识字学的第一本书就是夫德,他当然明白这心里是万万要不得的。可是就算种种理由都告诉他不能这样,却也不能阻止他心里的酸涩。表面上除了最开始的讶异一闪而过,多余的也不能表露出来。

小火焰则有些挂不住了,他平日里装的再老成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娃娃。现在被日日唤妻主的人这样盯了那么久,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发毛的,更多的则是屈辱。这个女人自己有那么多男人,居然又盯上十二岁的自己,她要不要这样荒yín无度?何况还有当日的约定?

“妻主莫要忘记你当年答应过我的条件,洁岚随我回书房。”小火焰一甩袖子明显生气的率先离开。

“呃?什么条件?”我正在这边惋惜没给自己家闺女定下一个出色的夫君呢,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屋里的另外三个男子都想歪了,这思路当然也就对不上。

小火焰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是洁岚。听见我的话气的身子微微发抖,转过身来居然大声的咆哮回答我。“当日在宏兴茶楼你可是答应过我十五岁之前不****的,腾哥哥就是证人。”

小火焰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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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受罪的第一个人就是洁岚,此刻洁岚耳朵虽然捂着仍旧被震得嗡嗡作响。

我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谁说我要和他****的呀?这都什么和什么?

小火焰看到我这个样子当然以为我毁约惦念未****的他羞愧到不知道怎么解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了。

“小姐这可是你的不对哦!大女子当然要以承诺为基准行事,您要思过哦!”洁岚掩唇而笑,明显的一副幸灾乐祸走了。

“我…我…腾翡这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大?”我很郁闷,真的很郁闷。难道我一个随意的眼神就那么低级吗?小火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们也能误会?这要是换在现代才一小学生,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而且他还说什么宏兴茶楼的条件,是他天天睡到我房里来的,还什么坚决不和我****?他到底在搞神马?

“夫人,小火焰平时对人不这样。”腾翡摇摇头一脸正色的回答。

不这样?难道就对我一个人脾气这么不好?他刚进茹府没多久我就去寒国,现在才刚回来又把自己在茹府最好的房间送给他,我到底那里招他对我这么‘与众不同‘?“你也怀疑我有恋童癖?”

腾翡这次头摇的更厉害了,极其有耐心的解释。“小火焰今年生辰已过满十二岁,在仙岛国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龄,虽然不能真的****,却不算儿童。”

昏!合着这件事我还解释不清了。算了算了,正事儿一大堆我那里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乔渊怎么样?醒了吗?”

“虽然没醒,幸亏当时夫人的药丸已经保住性命,先后看过凤翔郡最好的几个大夫,都说没有大碍。至于醒来的时间……因为伤了心脉,暂时还不能确定。”腾翡站在门口也没上前,极其恭敬有序的回答我。

我当然知道那是好药,天底下就那么一丸被栾迪当宝贝藏了多年,若不是因为黛儿他不能随我去暑国,也不会将这无价之宝装进项链让我随时带在身上。不过我并不后悔,再贵的东西也没有人命值钱,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求修什么浮屠,我只希望极点yīn德,保佑我爱的人平安这就够了。何况乔渊还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救他我不后悔。

“已经派出探子前去落霞岛,但是因为落霞岛距离凤翔郡比较远,而且海上行船要看天气,所以消息回复的时间会稍晚一些。”见我不言语,腾翡继续汇报。

“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也在意料之中,当年秋雁归败给十四岁的我,又被派到那****玉珠岛主那里受尽非人折磨。现在逃出来在没有十足把握东山再起的时候,肯定是离我越远越好的。

“夫人若没有其他吩咐,腾翡下去了。”

“站住,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解释一下你的事?”谁说没有吩咐?他这几天惹的我生气加窝火,现在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虽然昨天晚上的事已经再明显不过,但是他也该给我这个当夫人的一个合理解释吧?夜宿在其他女人的苑子里,还一连住好几天,换做谁也受不了的好吗?

腾翡背对着我站在原地,这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比调色板变得都快。为了保护我,他可以为我上刀山下火海,甚至上琼壁落黄泉。无论我的回应是什么他都可以无悔的付出,但不善言辞的他却不知道做了这么多事到底要怎样开口对我解释。

尤其我现在这一问,明显是在生气,是在介意。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甚至还没离合就当着我的面谈婚论嫁收下聘礼,这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我无论怎样生气都是合情合理的。

腾翡转身来到我的床前,‘嘭’的一下跪在我面前。“千错万错都是腾翡一人的错,请夫人顾念肚里的儿子别气坏身子,是杀是剐是浸猪笼腾翡毫无怨言。”。

妖后出世5

我连忙下床扶起腾翡,这样一个侠客为什么就改不了这坏习惯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了。”

这次腾翡倒是听话,站起来随我坐在床畔。

“唉!”我未语先叹,想起他和王念之在一起这几天心底那酸楚感就强烈的袭来,压的我喘不过气。“腾翡,夫妻多年我们毕竟聚少离多,虽然我相信你的情谊,仍旧免不了担忧。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见我话锋转过已然柔和,那没有底儿的心终于算落地。腾翡轻轻拦我入怀,他不善言辞却不是傻子,既然当妻主的都已经示弱,他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呛我不高兴。“腾翡的心中唯一爱的就是夫人,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改变。”

“那你还要嫁给王念之吗?”我娇嗔的撮着腾翡玄色的衣袍,因为他的表白笑颜如花。都说女人一辈子听不够的话就是我爱你,前世我没机会,今生我却能大大的理解恳。

“嫁。”腾翡毫不犹豫的回答在我耳畔传来,语气是那样的坚定。

因为腾翡的身份是我的保室,所以他是没机会嫁给我做正经夫君的,更没权利和我孕育孩儿。不过因为有我和亲的这次机会,我一直都想将他保室的身份去除,然后给他一个侧夫的位置做的。腾翡为人磊落,又从来没有小心眼,全都是为我,为这个家着想,绝对是做侧夫的不二人选。我都已经为他打算好了出路,没想到他需要的根本和我想的不是一回事。

我怔愣的抬起头对上腾翡那张融化冰山满眼含情的脸,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嫁给王念之不可让。

于是腾翡简洁明了的讲了女皇对付四大家族和他与王念之的打算,不管乔渊到底是选择爱情或者忠诚,他和王念之这段假婚都必须继续,这可以麻痹女皇更可以稳定好两家的联盟。

我握着腾翡有些粗糙结满细小疤痕的手为他无言的痛,这个傻瓜为什么可以这样无私的爱着我?为我付出?“腾翡,难道你真的不在意婚礼仪式吗?你是否也曾幻想过有一天可以三媒六聘花轿盈门光明正大的被抬进我茹府?”

“夫人,与王府合作是权宜之计,腾翡自知自己的身份不会做什么越矩之事令夫人蒙羞,至于仪式当然不会举行。”腾翡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我微笑着抱紧腾翡结实的腰肢,温暖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传来。“傻瓜!我是问你想不想有一天光明正大的被我抬进茹府,拜过天地喝了合卺酒,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承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口说完整套婚礼流程,在老君山上我就曾惦念将腾翡和栾迪一起娶进门,结果天不从人愿,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人好好的都在,不愁没有机会补办一个仪式。

腾翡抱着我的手臂有些僵硬,拜天地喝合卺酒,做为一个爱恋中的男子他又怎会不想?但他毕竟是一个保室,在仙岛国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角色,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在他身上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只要能守着夫人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那为什么我听到他的语气却是那样的压抑?“我马上和亲暑国,虽然仙岛国从未有过一位王爷出嫁,不过按照法律女子嫁与别国男子为妻,之前娶的夫君便是自由之身。这是一个好机会,到时候我会还你一纸离合书,待我归来之日三媒六聘一样不少将你娶回来做侧夫好吗?”

这一番话惊得腾翡出了一身的冷汗,固执的摇头。“夫人您贵为九王之一,怎可再娶下堂夫?正夫与侧夫的身份、地位一定是要和您般配的,这样才可以稳固您在朝堂的地位,更加有利于您的仕途。”

本以为腾翡一定会高兴到哭,却忘记他那深受封建社会荼毒的大脑理智是绝对可以战胜情感的。“你若还认我这个夫人就听我的。”

“腾翡绝对不会让夫人成为众人的笑柄,就算死我也必须维护夫人的名誉到底。”三年没见,我发现腾翡固执的毛病更甚,明明你你侬我侬谈论的是嫁娶事宜,说到这里竟然变成了以死明志。

“那女皇的事解决以后呢?你就真打算离我而去?你好狠的心!”到底还是我先将口气软下来,这样一个深深爱着我,为我付出所有的傻瓜,是打算让我为他心疼死吗?

“腾翡永远都是夫人的男人,无论有没有名分。”腾翡将我压倒在床情真意切的开口。

这个傻瓜,明明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种植在他心里,却还是选择最让自己受伤的方式保护我,宁愿被世人唾弃成为无主的孤魂也要保护我那虚无的名誉。

我望着腾翡深情的双眸知道现在多说什么也是无益的,将来待花轿盈门我就不信他真的可以不上。

主意打定,注意力就放在近在咫尺的美男。环上他结实的腰身,回来这么久我也没真正的将他吃掉,现在更是心痒难耐。

主动吻上腾翡薄薄的唇瓣儿,香甜软滑的吻终于让我不再彷徨。或许是因为太在乎吧,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总是会诸多猜测不安,在‘情敌’出现的时候越加懦弱。不过在经历这次事件以后我会学习坚强,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都是为我的人,我还有什么不坚定的理由呢?

腾翡的吻越发的火热,手不安的在我身上游弋,可是见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也不能继续下去。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腾翡只能不满的在我耳边轻哼。“夫人!”

我吻着他的耳垂,被他唤的浑身汗毛都酥了。“这房间我已经送给小火焰,你的房间又被我封上,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没想到在茹府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搞笑的事,我和腾翡想欢爱居然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腾翡终于明白过来我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轻功一跃起身将我抱稳,泛着***的脸颊绯红,俊美中带着丝丝的笑意。“不如我陪夫人去个没人的地方怎样?”别看腾翡平时冷酷寡言,这个时候他居然可以笑的如此狡猾,带着些许的诱惑意思,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他?“请夫君随意!”我抱紧腾翡的脖子,完全听凭他决定。

腾翡带我直接从窗子飞出,落在翠镜潭畔,几跃直接上了隐匿在潭边的小船。这船还是当年的样子,小小的中间有个桌子,两边只有容纳四个人坐着的小地方。“夫人坐稳。”说完,自己撑杆直接向潭中划去。

因为当年落水我对翠镜潭很有yīn影的,虽然相信腾翡会无时无刻保护着我,但是也改不掉那早已经成形的心理压力。我抓这小船邦,自从上了船心就不停的哆嗦。怕的不敢去看潭水,只好望着不远处那摇曳的蓝荷。

现在是五月末,那耀眼的蓝荷含苞待放,即使在远处仍旧可以闻到他独特的清香。大大的荷叶铺满水面,令清澈的翠镜潭充满生机。我是怎样也想不到一向酷酷的腾翡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我来这里打野战!

进入蓝荷中央,茂密的蓝荷将我们隐藏的非常好,即使是近在几米远的距离都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更何况我和腾翡都是会武功之人,安全保障绝对没问题。

我自觉的罗衫半褪趴在小船的桌子上,轻轻的转过头妩媚的看着腾翡。“夫君还在等什么?”

腾翡羞红脸,修长的手指扣上我嫩滑白皙的肩头,整个人半趴着抵在我后背,一低头就看见xiōng前那若隐若现浑圆的饱满。因为生了黛儿,这xiōng线更加饱满,别说男人见了,就是我自己穿衣服都觉得值得骄傲!

此刻腾翡更加痴迷的挪不开视线,手掌也从我的肩头滑下,直接握住两颗饱满的桃子揉搓。直抵我双腿间的坚‘挺更是叫嚣着分别的难耐,这种‘分别’真的是太久了。

“夫人,无论今天发生什么腾翡都要成为你的。”腾翡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耳畔,浓浓的情‘欲让我的心都为他颤抖。这种熟悉的爱抚令我全身都为之舒畅,男人或女人之间只要突破了这一层,单纯的柏拉图式爱恋是绝对满足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和腾翡,无论感情有多真挚,爱的有多深,都阻挡不了身体的吸引。我渴望他的进入,渴望能与他合而为一,渴望彼此能真正的拥有,这是说多少情话也不能代替的原始欲’望。

“嗯…”不知道这到底是回应他的话,还是本就希望发出的呻‘吟,随着我的声音腾翡动手解开腰带。

他的硕大伴着aì液没费太多力气便进入我的身体,两个人这才满足的轻叹。一别三年都没有这几天忍的辛苦,明明情人就在身边,却因为种种外因只能隐忍。

妖后出世6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6

小船的桌子铺了很厚的桌布,却还是因为我们‘激烈’程度太强而伤到了我。铫鴀殩晓腾翡抱歉的拥着我坐在一边,他身上披着外衫,我却懒得穿衣服直接偎在他的怀里。还好现在还不到六月份,又是在翠镜潭上,要不这样的姿势肯定会让我俩起痱子的。

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坐在一起,借着漫天灿烂的阳光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似乎一切都满足了。

“三天后就是六月初一,我想带着甹绘翎和楚世修进凤都,你又要随王念之回王家,茹府就剩下一个小火焰,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心。”这茹府曾让我恐惧让我害怕,甚至让我憎恨,但是随着时光的推移我却真的将这里当成家。承袭大典以后我又要准备和亲事宜,这一走恐怕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母亲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寒阳不管正事,余延喜又安静的太过离奇,将这么大一个茹府交给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我怎能放得下心?原创首发。

“小火焰虽然年龄小,性子却成熟稳重,何况王家离凤翔郡也不远,我会和小火焰保持联系的,夫人无须太多挂怀。”按尊卑其实腾翡应该和洁岚一样唤小火焰一声‘火爷’的,可能是因为小火焰刚入府就跟随在腾翡身边,所以腾翡还是叫着小火焰,而小火焰也叫他腾哥哥。

就算不放心暂时也没办法,洁岚忙着茹府商铺,虽然挂着我茹府总管的称谓,一年能回来呆几天都是不容易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谁也没时间来茹府坐镇婷。

和腾翡断断续续的聊着,最多的就是这个茹府。太阳升到正空的时候腾翡才帮我把衣服穿好,然后撑杆划船回到岸边。

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孩童的笑声就随着微风飘过来,我和腾翡对望一眼,怎么不记得茹府之内还有孩童?

“您临走的时候吩咐我找几个名师教导小火焰,但是他更喜欢城南的那家私塾,我去听过几次,觉得先生教的还不错,所以就私自做主让他去了那里。”腾翡的回答有些不自在,不是因为小火焰放他的同学进来,而是违抗我的命令送小火焰去私塾。“估计今天又有同学来找他探讨诗词,这会儿应该是在潭畔作诗呢。亦”

作诗?我不会,也没什么兴趣。

本想直接带着腾翡回二楼开启他的房间,这笑声自不远处美人树茵一声比一声高,真是挺开心的。“你自己上楼整理房间吧,我一会儿去看看王念之。”

我向前走了一段,笑声越来越清晰,让人听着都心生愉悦。还是童年最美好啊!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我真的挺羡慕树下那几个孩子的。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知道自己年龄和他们有差异,怕被他们发现会令他们不自在,所以也没过去,就站在另一棵美人树下避着太阳,这个角度正好能将他们看得清楚。

树下除了小火焰清一色的小女孩儿,女尊国男子读书都是请先生的,特别是大户人家更是不允许儿子这样混在女孩儿堆里丢了名节。要是被其他家长看见自己儿子和几个女孩儿天天这样坐在一起,恐怕会气的晕过去。她们说说笑笑,不是在作诗而是在对对子,其中一个水粉色裙子的女孩儿对错了,这几个孩子都在捉弄取笑她,可能是她对的太过离谱,所以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

就连小火焰都因为她的对子而笑的眉眼弯弯,自从在宏兴茶楼第一次见小火焰,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少年老成,每次我见到他,他都像一个犯错的士兵被首长逮到一样规规矩矩,老成的板着面孔喊我妻主。没有儿童该有的天真,也没有童年该有的快乐笑容,特别是一对上账本,他就更不像个只有十岁多点的孩子。

说实话,我对小火焰基本已经没有印象,若不是这次归家他越发出众的外表,行夫妻之礼我早就把他忘光了。将记忆里的他和现在对比,开始觉得这孩子在茹府活的压抑,一个原本正是天真浪漫年龄段的孩子竟然从没在我面前真正的笑过。

“泫然,先生若听到你这样对他的绝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你开除的。”小火焰笑够了,还不忘猜测一下水粉色小女孩的未来。那特有的娃娃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无论是谁听了都会觉得舒服,那怕是那个被损的小女孩。

梦泫然有些花痴的看着小火焰,还没脱婴儿肥的桃心型脸颊上一双大眼睛冒着心心。“火焰,那明天的功课你帮我做好不好?”

“我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你必须要自己弄懂才行的。”小火焰认真的看了一眼梦泫然,然后抬笔在宣纸写下几行秀美的小楷。

其她几个小女孩都伸头看着桌上的字,小火焰这才满意的开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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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讲起来。梦泫然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慧黠,向小火焰微微靠过去,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这才低头看向桌子。

“懂了吗?我现在出个拆字的对子,听好哦!答对了有奖!”小火焰讲了一遍这才抬起头,看了一圈等其他人准备好这才开口。“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本来几个还在笑梦泫然的小女孩儿现在一个个都在低着头思索,反倒是梦泫然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小火焰。小火焰以为她能对出来,梦泫然则是摇头,小火焰随即将注意力转向其她人不再看她,她却一直都痴痴的看着他。就冲梦泫然眼底的慧黠我也能断定她已经有了答案,甚至刚才那个错的离谱的对子肯定也是她为了吸引小火焰故意那么做的。

小孩子的把戏我这个大人当然不会去拆穿,反倒有些欣赏梦泫然,在爱情的世界里向来都是你追我赶,无论是那种恋情都不会是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总要有个浪漫的过程这才能让人记一辈子。

待所有人都对不上来的时候,小火焰自负的开口。“都对不上来吗?我的奖励可是很丰富的哦!”

梦泫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拉着小火焰的衣角。“什么奖励?”

“只要你能对上,奖励随你开。”

“我要去你的房间看看。”梦泫然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首先这男子的闺房怎么能随便允许女子进去?其次在所有人都不了解她喜欢小火焰的时候这个条件就有些怪异。但是我能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无非就是希望从小火焰平日的生活习惯来窥视他的心。

“好,你对吧。”小火焰的回答很犹豫,但是很快就点头同意。依照梦泫然平时的表现,她肯定是对不上来的。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梦泫然故意说说顿顿,装的像刚想到一样。好有心机的一个女娃娃。

“泫然你对的好工整。”其他女孩子全都和小火焰一样发愣,怎么也没想到梦泫然竟然真的对出来,还对的如此好。

“火焰,我对出来了,你可不许食言哦!”梦泫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火焰身上,迫不及待等着他兑现承诺。

小火焰点头,站起身对着恭候在亭阁方向的下人吩咐。“茹叶送客!”

梦泫然兴高采烈的随着小火焰向亭阁走去,其他女孩儿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久。

茹叶过来时发现我欲行礼,我直接摆手让他送客去,然后跟随小火焰他们进亭阁。我倒不是对他们有多大兴趣,只是很好奇小火焰到底会领梦泫然去那个房间,他平日里是有自己房间的,但是多半都会住在二楼我的房间,那个房间只有我的衣物,直到现在也没搬出。

“你这么处心积虑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没走到门口,小火焰的娃娃音带着清冷传进我的耳朵。

里面的梦泫然显然也和我一样完全没反映过来,虽然小火焰说话的声音很大,她却像没听见一样回答不出来。

“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话?那我帮你回答,你和你娘一样都是惦记我家的方子,你娘蠢,你比她更蠢!以为进了我的房间就能得到方子吗?你真是白日做梦。”不用看我也知道小火焰现在肯定是一脸讽刺和不屑,这就是他的身世吗?

“我没有!火焰,我进来……我进来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梦泫然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被心上人如此怀疑伤了心,还是因为想起两家的过往害怕彼此的关系更加疏离。

“多了解我一点好知道我的生活习惯,方便你找到方子是吗?”小火焰是认定梦泫然为方子而来,句句话都离不开方子,是什么方子值得他如此看重?

屋子里再没有回话,随之而来的却是重物落地粉碎的声音。

不好!难道是小火焰气急了改动手?不会是在我房间就把人家娇滴滴的小女娃给杀了吧?

我赶忙推门进去,却看见了一幕不该看见的!。

妖后出世7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7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来破坏人家好事的。铫鴀殩晓

本来我听见屋里重物落地粉碎的声音以为小火焰急了,拿东西把人家小女孩儿给砸了,但是当我闯进去的时候事情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地面上碎了一地的东西居然是当年幽灵儿第一次见面送给我的陶瓷娃娃,还来不及心疼的时候再看看因为我突然闯进怔愣的两个孩子。他们居然……居然是在……,好吧!我承认无论从刚才的对话还是现在的形式,都是梦泫然在强吻小火焰,我进来也算是将不会武功反抗不了的小火焰救了,只是为什么他们俩都一副我坏了好事欲杀之后快的表情呢?原创首发。

小火焰足足看了我十秒钟,这才一把将同样愣住的梦泫然推开,偷偷将匕首重新放回到袖子里,重重的喘气压抑下心底的愤怒,然后又是那副疏离恭敬的语气。“给妻主请安!”

“妻主?”梦泫然被推得一个趔趄,站稳以后不敢相信的看向我,然后又环顾一下房间,以为小火焰是故意耍她才将她带到这里来的婷。

“泫然小朋友!呵呵!你好!”我尴尬的假笑着,这撞破人家的好事不能怪我,可是在这个时候承认我是她怀里搂着得男子的妻主就是我地不对了。

“你是他妻主?”梦泫然一对上我这眼底的波澜就大了,小小年纪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

“是!准确说是他监护人。”我虽然不喜欢她这种算计的眼神,却也不想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亦。

梦泫然不再说什么,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火焰的身份不会是个少爷的。第一,没有大户人家会将儿子送到私塾去上学。第二,她来过茹府很多次却还是忽略火焰根本不姓茹,更何况所有凤翔郡的人都知道茹庆兰只有一个女儿,而茹府现任当家小姐才不过十八岁,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儿子的。第三,以火焰的气质绝对不会是个下人。所以是她自己疏忽了,但是这也没关系,仙岛国男子不到十五岁就不能侍寝,而且以火焰的态度来看他和我的关系并不好,这代表她还是有机会的。

梦泫然比小火焰还小两岁,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想了一会儿就已经将事情分析清楚。莹莹款款的走到我身旁行礼,抬起头颇有诚意的说。“茹小姐!我叫梦泫然,火焰的同学,初次见面多有冒犯,还望茹小姐见谅则个!”

“是我打扰了,你们继续聊。”我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更何况这里是古代,根本不存在什么早恋问题,也就不方便打扰转身欲走。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妻主请留步!”小火焰几步来到我身边,只有十二岁的他却比我还要高上一点,拉住我的手不准我走。“梦泫然是你该走吧?”

梦泫然也不怒,这个时候争辩什么也都没有用。听了小火焰的话点点头,然后施礼就真的走了。好聪慧的女孩儿,居然能在被情人如此对待的情况下还这样进退有度,看来小火焰很难逃出她的手心啦!

“我的手好痒!”梦泫然走了,小火焰这才将痛苦表现出来。

我急忙拉过他的手一看,上面全都是红色的小包。这是当年幽灵儿对付我和栾迪的恶作剧,都已经快四年了,这药居然还没失效?真不愧是出自毒仙子之手!

我这边正为自己男人骄傲呢!那边小火焰却难受上了,痒的第一反映就是用手抓,我拉着他不能真让他像当年的我一样着了道。边大声喊人去找大夫过来,这是一般的痒药和春‘药,找个大夫应该是可以解的。

“你拿那个陶瓷娃娃是想袭击梦姑娘?”我随意找个话题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希望这样他可以好受一点。

“……”小火焰不语,比碎掉的陶瓷娃娃更加精致的脸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有型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显然已经非常不舒服。当年因为还有‘含情’的原因,我并不知道那春‘药到底什么时候会发作,所以也猜不到他现在是因为那种药物而难受。

“你很喜欢诗词?那么精通对子不如我给你出个真正的绝对怎么样?对上有奖哦!”我学着他刚才在美人树下的样子****的开口。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小火焰挑眉看着我,府内府外没有人不知道我是不通文采的,那我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戏弄他吗?

就知道他不信,对上他探究、猜测的眼神,我神秘兮兮的说出上联。“烟沿檐淹燕眼。发挥你天才的头脑好好想想。对上了真的有奖励哦!”这个对子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就算他是神童也对不上来的。在此感谢百度!哇咔咔!我也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7,第2页

能神奇一把。

小火焰现在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一点,眸光晶亮的像黑曜石一般,有些复杂的看着我。脸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不稳,难道是春‘药发挥作用了?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这春’药会有作用吗?

我‘咕噜’一下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学坏了,居然对一个只有十二岁的男孩yy上,实在是不应该。摒除一切杂念,我还是继续想我的绝对吧。“怎么样?对上没?”

“妻主想奖励给我什么?”小火焰的五官仍旧是没脱稚气的可爱,声音也是特有的娃娃音,我想就算有一天他老去,这声音也变不过来。

“我的房间都送给你了,当然不会带你去看房间。不如就送你点实用的,房子你有了,银子又太俗气,就送你几间商铺。”小火焰的手腕现在都烫的厉害,更不用说脸颊了。本就白皙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现在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就像白里透红的苹果,嫩的想让人咬上一口。我真怀疑中药的不止他一个,还将拉着他手腕‘二次污染’传递给了我。

“好!等我对上妻主的对子,还请妻主不要耍赖!”看来真的是药效发挥了,小火焰难得语气不再硬梆梆。

终于撑到大夫来了,我一刻钟都不敢耽误下去就走。这天雷是不是情愿的我不知道,却还是将我这个地火给勾动起来。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不过是个十二岁大的孩子,我怎么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家。

腾翡的房间已经开了,他却不在房内,我在茹府已经‘无家可归’,就只好跑到他房间休息。刚想关上门休息一下,王念之却从甹绘翎的房间出来。我犹如惊弓之鸟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自从乔渊昨天晚上受伤,他们就都暂住在甹绘翎的屋内。

王念之看到我没有一丝意外,快步的走过来。“菲絮,有时间聊一聊吗?”

我点头示意她进来,就算她不来找我,我明天也会去找她的,于公于私我们都有很多事情需要详谈。

王念之只不过照顾重伤的乔渊几个时辰而已,却比我这个跑来跑去又做了‘重体力活’的人看上去更疲惫。进屋四处扫了一眼,也不用我让自己坐在椅子上。“菲絮有几个夫侍?”

“四个。”我直言不讳,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可知道那个是女皇派来的细作?”王念之问的很直接,这或许是甹绘翎万万没想到自己失败之处。王念之是忘记了所有有关甹绘翎的事,但是也因为她忘记了甹绘翎所有的事,而忘记答应过的事。

“念之多虑了,我肯定没有一个是。”栾迪、幽灵儿、腾翡、甹绘翎这四个男人跟着我生死与共,我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怀疑他们是手段yīn险的女皇的细作?

“菲絮也别太自信,女皇早在十年前就陆续往四大家族派细作,目的就是控制四大家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王念之发黑的眼圈看起来疲倦极了,但是此刻眼底闪烁的光芒却证实她是个极其细腻之人。

“乔渊怎么样了?”我将话题转过去,真的不想怀疑我身边的男人,更不希望别人去怀疑他们。

我不知道仙岛国其他女子是怎么样面对这么多夫君的,但是我却把他们当成心尖上的肉,容不得别人碰触一下。

“我和乔渊的事想必腾翡已经和你说了吧?”王念之没回答我反问。

我点头。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想娶腾翡。”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在我思绪还跟不上的时候,王念之马上解释。“乔渊的易容术无以伦比,就算是他师傅也分辨不出来的。所以我想让他们互换一下身份。”

“你喜欢腾翡吗?”这是我一直最纠结耿耿于怀的事,不管当初她说这话是因为什么,反正已经给我小小的心灵造成抹不去的yīn影。我介意,真的很介意。

王念之一愣,然后看着我笑了。“菲絮,你还真幼稚!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个计,你还要如此较真。”

我满头黑线的瞪了她一眼。“什么叫较真?如果我说我喜欢乔渊,然后还要趁着你外出的时候将乔渊绑在身边,你能不介意吗?”。

妖后出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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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絮,你我虽都是仙岛国女子,但是爱情观念却不太一样。铫鴀殩晓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腾少侠是个好男子,却不是我爱的人。”王念之这才正色道。

“我三日后即将启程进凤都,明着茹府是交由甹绘翎处理,实际现在能调动茹府的只有我和腾翡。”没想到当初设计自己的令牌竟然是用来暗渡陈仓对付女皇的。

王念之了然的点头,她心思细腻当然懂我为什么要把底牌亮给她,认真的看着我慢慢的回答。“男子名节在仙岛国何其重要,既然菲絮如此重视腾少侠,念之自是不好强求。”原创首发。

我不管王念之为什么一定非要腾翡嫁入王家,就算是乔渊易容的我也不能坏了腾翡的名节。两家联盟的方法有很多,真是没必要牺牲腾翡,我这次远走暑国是唯一一次能将腾翡身份转正的机会,千难万险也阻止不了我的决心。“念之可知道寒王封地有一口奇异的泉眼?”

王念之平静疲惫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神采,做为一个酒庄起家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全仙岛国最适合酿酒的酒泉?“菲絮的意思是?”不愧是商人,就算再想,话却说的还是小心翼翼婷。

“六月初八承袭大典之后这酒泉就是我的,酒泉年产清水五十担,换念之五坛美酒怎样?”我这明显就是送了,不过不是送**只是送蛋,酒泉在我手里,她就必须依赖我,这也算是一种牵制。

王念之眼珠转了转,秀美的脸上挂上生意人略有些虚伪的笑容。“只换五坛美酒岂不显得念之小气?如果念之没记错,菲絮手里应该有一些产品在附近的小岛,念之不才,手下正好有支船队在附近搞海上运输,若菲絮信得过,每月初一、十五念之可以义务运输。”

都说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对王念之的产业了解全都是最近才做的功课,而王念之对我恐怕是早就开始的吧。海上运输的船队,还真是和那酒泉一样稀有的东西,之前在玉珠岛运输稻米靠的也都是王家船队亦。

这古代的船只和钢铁舰队根本没法比,怪就怪我在现代没学学怎么造这种飞机轮船什么的,每次从玉珠岛运输稻米的花费都庞大的惊人,再加上即将开始的干货生意,可以说王念之给我提供的帮助绝对等同于那稀有的酒泉。这样也好,我控制她生产原料,她控制我运输途径,我们也算是扯平。互助互利也是联盟最好的关系。

关于生意的事王念之虽然比我年幼,但是却比我懂得多。我虽然已经来到这异世四年,然而生意上我一直都是甩手掌柜,交给腾翡和洁岚处理的。和她谈话需要处处小心,收益却很大。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际在下午迎来大如豆的暴雨,被突然而至暴烈雨水冲刷的土地泛着特有的土腥味从窗口飘进来。王念之那书生气一见雨水就自然的多愁善感,正事也谈的差不多,这会儿看着窗外的大雨又想起儿女私情。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若你生在其他国家做个平凡的小女人,你会在意名分吗?”王念之的眼眸有些疲惫的半眯着,虽然天将大雨仍旧没将气温降下,这黏黏腻腻的雨水合着湿热的风吹的人更加重困意。

她的话再次勾起我前世的回忆,可惜我没有机会选择是要真爱还是名分,因为我没有遇到命里的那个‘他’。“如果可以贪心点,我当然希望爱情和名分双丰收。如果不行,我也相信事在人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信念在终究可以实现。”

“你对什么都那么乐观,这个优点值得我学习。”王念之有些倦意的闭着眼睛,本以为可以借着腾翡的身份,来个偷梁换柱将乔渊迎进王家,这样她也可以爱情、亲情皆圆满。做为一个女子她必须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但是当这些责任发生冲突,她到底该如何选择?

“生活中那么多不如意,如果不乐观去面对,那绝对会未来先衰,不到三十就归西了。”我打着哈欠应付着她,漫天漂着大雨,又累了两天一夜了,是个人就要困。

王念之知书达理,当然明白同样困倦的我现在最需要什么。不再多言说了句告辞就走了,出了门口还不忘帮我把门关好。

她走了,腾翡没回来,我虽然真的很想睡,但是睡前必须去看看甹绘翎,他大病未愈,昨天晚上又运功,真不知道他那身体吃不吃的消。

“叩叩叩!夫人!”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我这边刚动心思,那边甹绘翎竟然在敲门。

“进来。”我连忙应声,本来已经困的僵硬的脸部肌肉竟然还能展现如此自然的笑容,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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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忙了一天一夜应该到现在都没吃饭呢吧?我给你送午饭来了。”甹绘翎一身干净清爽的彩衣,眼底虽然失了绿色光芒仍旧眼波流转,美的让人心动。

将托盘的菜摆好,他对上我一直注视的目光莞尔一笑,魅的让人心都颤动。“夫人!”

“呃!是饿了,还是我家小妖精最贴心。”我拉着他肉肉的小手坐在桌前,动筷夹了一截海参喂到他艳丽的红唇边。“你大病初愈身体一直都没好,这种事吩咐下人做就好。”

甹绘翎微启红唇将海参含住,一转头却贴在我的唇上,将那温热柔软的海参反喂给我。“照顾夫人本是绘翎的本份,夫人这样说难道是嫌绘翎照顾的还不‘到位’?”

我看着娇媚的甹绘翎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到位’,至于那不‘到位’的后续我现在还真没力气陪他继续。赶忙嚼嚼嘴里的海参,故意满足的回答。“经过我家小妖精‘照顾’的东西果然非比寻常,味道好极了!”

甹绘翎也知道我折腾的有多辛苦,他自己身子也不是很舒服,所以没继续不正经的话题,拿起筷子专心的为我布菜。

“绘翎,三日后我们就要启程进凤都。你的名分要在进凤都前定下,我想将茹府交给你管理。”我那里有多少心思吃饭,越来越多的事缠绕在一起,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解决不完。

除了栾迪和腾翡,其他人的名分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过。因为这正夫和侧夫所承担的责任是非常重要的,其他夫君虽然名分有高有低,但是相差并不大,又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要求,我觉得都差不多,而且在我心里无论是那个位置,他们都是我的丈夫,都是一样的。

幽灵儿在老君山也算和我拜过天地,但是他的名分我到现在也没定下来。他没问,我也没说,主要是觉得没必要。甹绘翎当日拒绝一起拜堂,不知道今日又会怎么说。

果然,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几秒后将筷子放在碗上。蓝琉璃一样的眼眸转了转,我竟然在他眼底读出了矛盾。“夫人,名分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东西,只要夫人心里有我,其他的绘翎并不看中。至于名分随夫人定就好了。”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他说的婉转?如果真的不在意,为什么我刚才在他眼中看出矛盾呢?面对自家人我真的不喜欢猜测,怕这种猜测会产生误会,伤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夫君若有什么心事告诉为妻就好,只要为妻能办到绝对会尽全力为夫君达成。”

这是第一次我用夫君称呼甹绘翎,平时不用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称呼太死板,用在这个小妖精身上一点也不合适。虽然我一直都将他放在心底,早就把他当成我的丈夫。

甹绘翎也难得放下妩媚妖娆,认真且神情的回望我,拉起我的手。“绘翎定不负妻主的嘱托,护得茹府上下安全,更会守好自己待妻主归来之时。”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守好自己?难道他还怕自己出轨不成?我将手从他温暖的掌中抽出,笑的如花灿烂,抬手捏了捏他白皙粉嫩的脸颊。“守好自己?你就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

甹绘翎脸上一闪而过不确定,但随即又被那妩媚多情的笑容占据。“夫人,男人可都是‘危险动物’,你与每个离开都是一年,甚至几年,你都不担心吗?”

我挑眉浅笑,又在他脸上掐了一下。“担心有用吗?若你们的心不在,我就是天天栓在身边也阻止不了吧。”

“夫人真的要将腾翡嫁给王念之?”昨天晚上的闹剧演变成刺杀,每个人都有失去和得到,就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到底是得到多一些还是失去多一些。

“当然不可能,不过腾翡这保室也不能再做了。和亲前我会给他一纸离合书,待我归来之时会将他与栾迪一并迎过来,栾迪为正,他为侧。”这是我的决定,身为妻主应该做的,我毫不犹豫的公布。

“腾翡为人磊落又一心为夫人和这个家,侧夫之位非他莫属。”。

妖后出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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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茹府规定,只有正夫才有与妻主相似的管理权限。铫鴀殩晓侧夫顶多只能协助正夫处理一些简单的生活类事宜。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从我强硬的在秋雁归手中夺过茹府的账本开始,这茹府的规矩早都坏了。

腾翡只是我的保室,仍旧掌管茹府金库钥匙,小火焰连名分都没有就掌管茹府的账本,栾迪这个正夫却避开凡尘躲在老君山专心的当起全职奶爸。

“无论名分高低,在我心里你们一样都是我最亲最爱之人,不会因时间而消淡,也不会因为高低而亲疏。”这是我的心里话,他们四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无论是谁我都可以舍命相救。原创首发。

甹绘翎偎进我的怀中,柔软的发丝半垂在我手臂之上,妖异动人的蓝琉璃双眸泛着点点泪光。他是这天下唯一一个精通梦魇之术的人,却没想到竟然会爱上自己迷惑的目标,赔上自己的性命也甘之如饴的选择了这个女子,到底谁才是这世间唯一的妖?“夫人,有你这句话足够。”

“傻瓜!这就够了?当然不够,你还要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明媒正娶迎你进茹府的那一天。茹府顶着这天下第一首富已经够惹眼,现在再加个寒王的身份怕是危险大于荣耀,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要处处小心才好,记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我抚摸着他的长发,像个外出做工的丈夫叮咛妻子一样的絮叨婷。

甹绘翎倚在我怀中点头,默默的不再说话。这种情况很少,每次他和我在一起不是极度腻着要我宠他,就是话多的像说不完一样。“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舍不得分开。”甹绘翎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了往日妖媚的劲儿,恐怕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些简单。

将他拉起,对上他失去光芒仍旧漂亮到无敌的眼瞳,虽然他已经努力掩饰,但是仍旧可以看出心事重重深沉的影子。“有什么事要告诉为妻,别一个人扛着,你已经是有归宿的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妻都会为你承担。亦”

甹绘翎的眼睛里闪过感动和决心,最后终于恢复往日的神采。“在夫人和亲的时候绘翎会送礼物给你,虽然不值什么钱,希望夫人别嫌弃,一定收下且保存妥当,待夫人归来之日还望亲手还给我。”

送出又要收回的礼物?难不成是玉佩一类的定情信物,将来准备传给子女的?甹绘翎这小妖精还真有意思。“一定。”看见他恢复正常,我也跟着送了一口气。

‘叩叩叩’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门外的声音更是让我一愣。“夫人!我可以进来吗?”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甹绘翎疑惑的看着我,能在府内喊当家小姐夫人的定是我的夫君,但是这声音绝对不属于腾翡,而小火焰更是不会直接喊我夫人的。

“进来。”我对甹绘翎比着口型,告诉他门外来的人是楚世修,然后才应声。甹绘翎一直都在房间照顾乔渊,楚世修下山的事他还不知道。

话落门开,楚世修褪去青色的僧袍已经换了一身宝石蓝的锦袍,天蓝色的宽腰带秀的他小蛮腰更加性感,那经岁月沉淀俊颜越发出众,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皆认为男子花样年华是在十四岁到二十岁之间,我却仍旧是现代人的思想,男人绝对要二十到四十岁之间才是黄金时期。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子,虽然我也爱年少俊逸的少年。

楚世修有病在身脸色苍白,但是此刻却托着托盘为我送中饭来了,这和小妖精的想法是一样的,更一样的则是他们对彼此的态度。

“不在后山吃斋念佛,你跑到夫人房里干什么来了?”甹绘翎借着刚才的劲儿再次偎进我的怀中,当年楚世修斗不过他,今日他甹绘翎成了我的人,这楚世修就更没机会接近我。

楚世修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本想将托盘放在桌上,但是一看已经布满菜肴的桌子就明白他们的借口都是一样的。大家闺秀的气质绝对不允许他将托盘随意的放在椅子上,就只好那样拿在手里。

他在山上呆了三年,但是不代表他之前所经历的事都已经忘光,他进这亭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小奴打听我到底有多少夫君,这些夫君都是谁。腾翡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甹绘翎以仙姿苑小倌的身份呆在茹府这么久,甚至如此得宠却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忆起当日的过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仍旧碍于我在场只是冷冷的低哼。“夫人的决定还需要向一个小倌报备吗?笑话。”

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如果我不说话肯定后果不堪设想。“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表哥没吃饭吗?那不如一起吧。”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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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修看了看偎在我怀里的甹绘翎,觉得留下来才有机会,最后将他的菜压在原本桌上已经冷掉的菜之上。

甹绘翎气也上来了,从我身上坐正准备开口,我拉着他的手微微摇摇头。不管当初到底是怎样,我终究是亏欠楚世修的,这次放他下山也是要利用他,所以面对他我总觉得心里有亏,就算我不喜欢他,但是纵容他一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楚世修在我的右边坐下,算一算,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相处里唯一一次他在我旁边。我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却已经有些微微发抖了。

“有请大夫来瞧瞧吗?”我很自然的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他碗里,完全忘记他已经出家三年,早已经不沾荤腥。

楚世修红了眼眶,双手捏紧帕子,整个人激动的随时有可能晕过去。“嗯,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多吃点。”将桌上那道素菜完全视为摆设,我再次提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酥炸鲎。

甹绘翎得到我的示意老实的坐在一旁看我为楚世修布菜,心里酸酸的难以言喻。不过,他可是聪明的孔雀妖,到底我对谁有情还是无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刚才那么对楚世修只是处于当年养成的习惯,既然我对楚世修没有男女之情,他就不能冒着惹我生气的风险来招惹楚世修。

楚世修只是望着自己的碗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我纳闷的又夹一块鸽子肉沾好酱汁才放在他碗里。“都不合胃口吗?那尝尝这个。”

“谢夫人!”楚世修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和我亲近的大好机会,就算他现在看见荤腥就反胃到吐,他也必须吃下去我给他夹的所有菜。

他一筷子将三块不同种类的菜都夹起来,迅速的放到口中,将那小小的樱桃口塞的满满的。

但是……“呃!”他毕竟三年都没沾荤腥了,一下放进三种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天上飞的,他那里受的了?直接就偏头吐了出去,然后一直干呕不止。

甹绘翎撇嘴将头歪到另一边,觉得这个楚世修在山上呆三年一定是把脑子呆傻了。明知道那么做会让自己丢人,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吃下去?

我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无意将楚世修害的这么惨,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才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抖,一联想他吐的这么厉害。“还说没事?你到底没有看大夫?”

楚世修虚弱的靠在我怀里,那更加苍白的脸就算再鲜艳的衣服也衬托不出色彩,无力的摇摇头,一副随时可能晕厥的样子。

我叹气,半拉半扶的要送他回房。“小妖精,你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去找你。”

甹绘翎郁闷的望着我们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楚世修这么简单的一招就将我拐跑了。都怪他太大意,能猜到这个楚世修受不了荤腥,竟然没猜到他吃下这荤腥的目的是什么。看来这个楚世修在山上三年没修佛,修的绝对是计谋。下次见面,他绝对不会让楚世修占得半点便宜去。

楚世修当年搬进雪歌苑住的是东厢房,这次他出来仍旧是住在那里。西厢房因为当年住着栾迪,所有我有去过几次,但是这个东厢房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不同于雪歌苑和西厢房的格局,这东厢房像不属于雪歌苑一样,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尤其明显的就是东厢房不种美人树或者白玉兰,而是种的满园金桔,夏风摇曳中点点娇嫩的金****花瓣儿带着柑橘的清新,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三年了,连当年种下的金桔都开花了。”楚世修半靠在我怀中对着这些小黄花感慨。

“东厢房是你改的?”他不过在雪歌苑住过几天,竟然将东厢房改这么彻底,连院子里的树都换了。

“对不起!夫人,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会在这东厢房住上一辈子,所以才贸然动了夫人的苑子。”楚世修孱弱的身体一抖,以为我是怪他没经我允许就改了东厢房在生气。

我扶住他欲跪下谢罪的身子,好好的就别瞎折腾了。折腾病了,我这愧疚感就更甚了。

妖后出世10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10

“夫人……”楚世修借着我扶他的劲儿直接结实的靠在我怀里。欤珧畱晓他是病人,我对他又有亏欠,还真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将他扶进东厢房主室,室内的装饰风格仍旧是他平日的习惯,低调的摆设件件价值不菲,绝对比这雪歌苑主间亭阁更加华丽。看到这些装饰就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秋雁归,这秋家的人个个机灵塞过狐狸,而我怀里现在抱着的这个男子更是当年被我认定为小狐狸的人。

“去请大夫来看看你家表少爷。”我吩咐东厢房的小奴,故意将这称呼定格为表少爷。原创首发。

果然,怀里的楚世修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脱离我的搀扶低头坐在椅子上。秋雁归已经不是茹府的老爷,那他这个表少爷算怎么回事?是陌路?亦或是仇人?那为什么还要放他下山?

我这一热一冷已经完全将楚世修弄感冒了,他低头不语,明显情绪低落。都是这个房间惹的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发的那门子脾气。昨天晚上决定将他接下山的时候,我还想过要对他好,这一进东厢房我就突然忘记初衷。“表哥……嫔”

楚世修听见我唤他,这欲言又止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割的心口滴血。后山呆了一千多天,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利益至上的男子。因为爱,他愿意将自己放逐在无人的荒山之上,因为爱,他愿意一辈子青灯古佛只为心中的女子默默祈福。然而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眼前的女子身边美男如云,他就算拼尽全力又能有几分胜算?

“表哥,对不起。”我是为刚才莫名的脾气道歉,明明知道秋雁归现在在这茹府名声已经赛过老鼠,居然还让下人叫他表少爷,这不是明显让其他人不尊重他吗?

“夫人何错之有?错在我,错在我不该生在楚家,错在我不该有一个那样的叔叔。”楚世修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委屈的小声低喃漏。

是呀!我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只小狐狸,我为什么突然反常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没有谁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你是你,他是他。这次是我的错,迁怒于你。”

“夫人……若真的可以分清,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表哥了?”楚世修泪水朦胧的眼带着期盼望着我,楚楚动人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从小养在豪门大户中的男子,纯净的像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端庄秀丽俊俏如云朵。

“世修。”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定,我也学着他端庄的样子规矩的应声。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改个称呼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们这个表兄妹的关系确实以后会让他难做人。这奴大欺主,楚世修没有秋雁归这个茹府二老爷做后盾,又因为嫁给我和家庭决裂。如果连我都不给他撑腰,以后在这深宅之中他还能活的下去吗?

“小姐,大夫来了。”小奴敲门轻声的回答。

“让大夫进来。吩咐下去备最好的补品给你家老爷补补身子,让其他人好生伺候着,若你家老爷有一点不舒服,你们都不用呆了。”误会是我造成的,我必须弥补。

门外的小奴听完我的吩咐,果然是一愣。他出去前后才不过半个时辰,怎么这表少爷突然就变成老爷了?那他请的这个江湖郎中还能带的进去吗?刚才听见小姐吩咐给表少爷请大夫,茹府上下谁人不知这秋雁归的下作和可恶?这表少爷又是秋雁归的亲侄子,自然是不会有人尽心的,能请个江湖郎中已经是看小姐面子了。

如今这表少爷改老爷,小姐还亲自吩咐最好的补品伺候,他怎么敢把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江湖郎中带进去?

小奴站在门口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怎么还不请大夫进来?”我冷声质问低头的小奴。

小奴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的牙齿都在打哆嗦。“回…回…回小姐话,大夫…大夫还在路上,我马上派骄子去接。”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我冷冷的盯着小奴,刚才的疑虑看来是正确的,在这深宅之中没有靠山的主子恐怕还不及当家人身边的一个奴才。“知道主子和奴才有什么分别吗?”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小姐责?毙∨砰砰的用力磕着头,就是坐在桌旁的我都感觉到重物击地传来的轻微震动?br />

楚世修拉着我的手,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还是轻轻的摇摇头。“得饶人处且饶人,夫人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我拍拍他的手,依旧是那冰凉如玉的质感,却让我有了

七夫霸爱,快逃!,妖后出世10,第2页

一丝温暖,他这三年修佛看来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之前不是他不肯看病,恐怕是这些奴才从中作?敖袢詹环u馀才恐怕他日后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主,谁是奴了。?br />

“来人呐!把这欺主的恶仆拉下去,家法处置。”我按住他冰凉的玉手,铁了心一定要教训这奴才。

还不待其他人应声,楚世修竟然挣脱我的手,从椅子上直接滑下跪在我面前。“夫人,佛说:悲庄严故,悯诸众生。他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夫人放他这一次,相信他不会再有下次的。”

我无奈的叹息,今天已经第n次将他拉起来。以前除了狡猾我对他基本没有他定义,今日一见却发现原来他也如此良善。是本性?还是学佛的人都会如此悲天悯人,对待欺负自己的恶人也可以如此大度?

“下去请最好的郎中来,以后若是敢再犯,我定将你送进仙姿苑为最下等的小倌。”这是我能想到最严厉的惩罚了,毕竟在现代受了二十几年的教育这砍头、赐死一类的惩罚我还真说不出口。

“谢小姐!谢老爷!茹醉一定会好好服侍我家老爷。”茹醉再一次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然后欢欢喜喜的跑下去请大夫。

我不知道家法对待下人到底是什么,但是茹醉自从进这茹府除了学习怎么照顾主子,其他的时间就是学习家法。打主子用的是藤条,这对付下人可就是皮鞭了,一鞭子下去绝对皮开肉绽,怎是他一个仙岛国细皮嫩肉的男儿能承受的起的?今日楚世修的一番话绝对是救了他一命,他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效忠救命恩人。

“他叫茹醉?人倒是机灵,你随我进凤都也需要一个贴身的小奴伺候,今日他承了你的恩,日后定会舍命效忠于你,不如你就带他进寒王府吧。”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说刚才那句话的原因,楚世修独自在后山三年,身边一直都没有下人照顾,这茹醉能因为我一句‘表少爷’就请个上不了台面的庸医,绝对是个聪明人,这种下人用起来也很合适。

“谢夫人!”楚世修拉着我的手重新稳坐在椅子上,或许真的是读了太多的佛经,连这种头都会为一个下人出。

说到进凤都,这楚世修的名分又成了一个问题。他一个小爷在仙岛国连正经席面都上不了,保室因为需要保护妻主所以很多大的场合都是和妻主贴身坐在一起的,而小爷连祭祖时都没资格进祠堂,真的能当夫君被我压在女皇那里吗?

“世修,赶明儿让下人跑一趟府衙,如室的名分不高,但好歹算是正经夫侍,也不算我委屈了你这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我将手抽回,看着楚世修认真的说。

我明显排斥和他接触,却要给他一个正经名分。楚世修这只小狐狸就是再为爱犯傻也懂得这不是爱,而是利用。可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被自己爱的人利用有什么不好?起码还有价值,能够呆在身边。

楚世修点头,有些苦涩掩饰在嘴角。“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三日后启程,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起身欲离开。我可以对楚世修好,可以为他安排未来,但是我不能给他爱。这是我对他的责任,不论过去种种,他已然是我的夫君,他将人生托付给我,我就必须让他好过。即使我不能爱他,不能接受他的碰触。

“夫人,我可以回楚家一趟看看我爹娘吗?”楚世修有些犹豫,还是在我临出门前开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除了相思,他最想的还有双亲。

我顿住脚步回头望向楚世修,最后点头。“五月三十酉时一定要回来,进凤都要沿江乘船而行。”

如果是其他人赶在这个时候回去,我一定会多想一些。可是眼前这个小狐狸聪明无比,如果他真的是秋雁归的人绝对不会挑在这个最不合适的时候回楚家。

玉珠岛主的儿子昨夜前来刺杀,后又被一个高手救走,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秋雁归极可能躲在甄玉荷的老家落霞岛,而甄玉荷曾和秋雁归联络的地点就是楚家。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而楚世修选在这个时候回家,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个端庄秀丽且聪明狡猾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江上何人初见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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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邦江,起源于寒国老君山支脉,流经寒国与仙岛国大大小小几十个郡县最后汇入凤翔郡的东海,而这些大小郡县当中最著名的当然要数仙岛国国都——凤都。欤珧畱晓

现在正是五月末江水最为平缓的时候,所以从凤翔郡前往凤都最适合的路线就是沿江乘船北上。

楚世修在五月三十中午就赶回茹府,虽然勉强挂着笑容,但从他那越加苍白的脸上也可以看出他回家的情况。原创首发。

五月三十下午,我用那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写了生平第一张离合书,双方签字后让茹戏送到官府报备销户,现在别说是堂堂凤翔郡的郡守,就是仙岛国的百姓都是人人皆知,这未上任就远嫁的寒王,所以为腾翡消除保室身份进行的非常顺利。

乔渊一直没有清醒,不过脉象平和没有大碍。王念之天天对着乔渊那张倾世容颜沉默不语,心事重重又不像是在担心他的病情。五月二十九的时候就带着乔渊乘马车回王府,随行的还有腾翡嫔。

当然,腾翡不是要嫁给王念之,只是王念之的护卫,乔渊昏迷不醒,就这样让她自己回去我是真的放心不下。送王念之回到王府以后,腾翡就要转入地下给我培训暗卫,这是目前我最需要的。

六月初一,小火焰仍旧恭顺的脸越发疏离,只带着下人送我出府。

踩稳马镫翻身上马,左手轻扬将裙摆潇洒的置于马背,本不想回头,仍旧没忍住回头深深的望了茹府一眼。这里是我的家,早已经铭刻在我心底的地方,就算我的名字改写为皇甫念情,我也不可能遗忘的地方卢。

目光从磅礴的建筑到朱红色的大门,从紫底金字的茹府牌匾再到一众奴仆。这心竟然真的痛了起来,最后再到一直低头恭顺的小火焰。

“保重!”我对着远处的小火焰只大声的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右手一扬,马鞭落下,胯下的马儿长鸣一声仿若上阵的号角,马蹄飞扬只落下漫天的尘埃。紧随我身后的是甹绘翎和楚世修,再之后是茹戏、茹秋、茹醉,六个人飞奔赶往洪邦江。

早已经感觉到我目光的小火焰正专心的等待我训话,或者临行的嘱托,没想到我只说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竟然是让他保重。透过漫天尘埃望着早已经飞快离去的紫色背影,他的心底竟然有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憋闷。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火爷!”茹风小声的唤了一下小火焰,小姐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早已经看不到了,火爷到底还在看什么?

“散了吧。”小火焰将目光收回,转了转因为太集中精力而僵硬的脖子,然后率先进了府邸。

洪邦江乃是寒国与仙岛国第一大江,这气势自然是非比寻常,但是好在现在是五月末,还不到涨潮、落潮的日子,江水此刻平缓的向东流去汇入大海。

渡口之上有一艘装饰精美的木船,一个大帆上用紫金色的防水颜料写着大大的寒字,两个稍小的帆收着是要等开船时才展开的。这就是朝廷专门派下来迎接我进凤都的交通工具,听说曾是我姑母原寒王专用的帆船,待承袭大典之后这一并是我的东西了。

船下来迎接我的是礼部尚书房亦萍,房大人是个四十岁仍旧风韵不减的成熟女子。今日乃迎接新任寒王的大日子,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官袍,头发工整的挽在官帽之中,脸上轻着粉黛。见我到来,斯文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行礼。“属下房亦萍参见寒王殿下,二位如王君。”

“房大人免礼。”我将马鞭交给茹戏,抬手虚扶房亦萍一下并没有真的让她行大礼。相较之前去寒国接我的女官,这房亦萍给我的感觉好多了,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在这沙地之上真的跪下去。

短暂寒暄房亦萍迎接我上船,帆船虽不大,但是内部结构却极其完善,真乃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住在最大的主间,主间两侧是副间,最外侧还有两间耳室供伺候的小奴居住。

船板上还修筑了一间专供欣赏风景的纱室,碧绿的轻纱随江风飞舞,美轮美奂的样子极其奢华。桌上放了一张筝,筝的右上角有一定香炉,青烟淼淼随风摇摆。本文来自小。说。者。bookzx。net。

“你会弹筝?”这次来接我的最高人物就是房亦萍,除了她谁敢在这个地方抚筝?这仙岛国的女子带兵打仗皆是能手,抚琴弄笛却有些不合情理。

房亦萍笑的有些暧昧,双手击掌。纱室之内顿时响起悠扬的曲子,或许是因为抚筝之人的衣物也是碧绿色的,皮肤又极为白皙,若隐若现于青纱之内。所以一直到筝音起,我才发现纱室里面竟然还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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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

桃小一的瑟喧嚣霸气,栾迪的洞箫婉转哀怨,而此时在纱室之内的筝音确是百转千回,一直听到曲子结束,我也没听明白此人到底想述说什么,或者说演奏此曲的人都非常矛盾,他到底想怎么样。

“滟波,还不出来拜见寒王殿下。”房亦萍看到一直盯着纱室沉思的我心里乐开了花,她能稳坐这礼部尚书的职位,除了政绩以外依靠的全是四处逢缘的玲珑劲。虽然这个寒王还未上任就已经和亲暑国,但是谁能保证将来绝对没有上位的机会?

房亦萍的话音刚落,碧绿的轻纱撩起,从纱室之内走出一个俊俏标致的美男来。男子未着中衣直接裹着碧绿的轻纱外敞,半隐在内的xiōng肌白嫩光滑如剥壳的煮**蛋,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上一把。一头淡绿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难怪刚才没有看见,竟然和纱幔是同一个颜色的。

光滑的脸蛋擦了胭脂,眼角眉梢勾了炭笔,最显眼的当属他额间的初焰,蓝色?房亦萍有心推荐给我这个寒王的竟然不是处男?这倒让我有些惊讶。她设计的这么惊艳,难道不是想将这个男子送给我?

“滟波参见寒王殿下。”滟波款款迈着小碎步来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躬身行礼。

“呃!”我现在是习武之人,对于生人已经有了天生的警惕性,他靠近我自然而然的闪到一边去。

甹绘翎这只小妖精当然见不得别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勾‘引我,正愁没机会。见我躲开,他上前一步拉住滟波手用力,滟波就看似‘不经意’摔了一个倒仰。

“现在不是惊艳,改惊吓了。”甹绘翎细长的孔雀眼瞄了一下满脸通红委屈欲哭的滟波,非常无辜的开口。

这明显的把戏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堂堂朝廷大员。房亦萍看了看我,等待我做出一个仙岛国女子正常的做法。这仙岛国男多女少,又是女子当家作主的女尊国,那个妒夫敢当着妻主面如此行事?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如室,就是正夫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荒唐的嫉妒行为。

“伤到手了吗?”我拉起甹绘翎的手腕仔细的观察起来,一开口差点没把房亦萍吓得跌掉眼镜。

甹绘翎借机偎进我怀里,咬着红唇不依不饶的开口。“好痛,夫人说怎么办?”

“小妖精!”我将甹绘翎揽在怀里低声的骂了他一句,这话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有心人却是听的非常清楚。

滟波双手向后撑着船板,第一次有女人能将他视而不见,他好胜的性子不断的向上冒,就算有心爱之人,他仍旧不甘心被人如此忽视。

房亦萍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次随我进凤都的两个如室。甹绘翎偎在我怀里只给了她一个侧脸,但是光凭这半张脸和那妖媚到入骨的声音也知道肯定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再看看一直望着江面明显嫉妒心碎的楚世修,惊奇的发现他额间的初焰还是绿色的。房亦萍敏锐的觉察出她自己的美男计在我身上肯定是用不成。

既然这样,棋子已经无用,她没有理会一直半躺在船板上的滟波,只是好奇的看着楚世修。听闻御医栾瑰娇的胞弟放弃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宁愿和家庭决裂也一定要嫁给我,这事一直都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传说中的小神医绝对不可能如甹绘翎一样的妖媚,难道对着江面独自感伤的这个人就是?能让一个男子放弃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回到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家,而这个男子居然只做了一个如室,还如此不受宠,甚至三年连身子还是完璧的?那她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男子,达到她的目的呢?房亦萍就在这一转眼的功夫将目标又转到楚世修的身上。

房亦萍这样的误会也不能怪她,男子在仙岛国是没有地位的,只有正侧夫要向朝廷报备全名,甹绘翎和楚世修虽然与我进凤都压在寒王府,但是我只向朝廷报告会携两名如室,并没报备名字。

楚世修感觉到有人看他便寻目光望去,没想到的是竟然对上房亦萍,而房亦萍竟然敢在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对他口语:今晚这里见。

江上何人初见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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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帆船平稳的行驶在洪邦江上,揽着甹绘翎坐在纱室之内望着白波荡漾的江面,心境也似这江水翻滚不定。欤珧畱晓滟波一身薄薄的纱衣坐在船板之上,江风吹起他碧绿的头发有时甚至会遮住眼睛,但是他仍旧专心致志的弹奏着筝,清脆的曲子演绎的淋漓尽致,看来心境变化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他。

江面上偶尔划过渔家小船,眼见官船自会避之绕行。耳畔此刻除了不停呼啸的江风,剩下的皆是滟波始终没有停顿的筝音。

若说官员之间互相送个美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滟波出现绝对属于正常现象。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大方收下,至于滟波的下场完全看我的心情和他的手段。二就是直接退掉,这样比较不近人情,以后关系就难处了。可是这房亦萍除了让滟波出场秀了一段怪怪的筝曲以外什么也没说,更何况滟波明显已经不是处男之身,送这样的男子给上级她可是有些犯忌讳的。原创首发。

房亦萍已经下去安排日常工作,滟波却没走,看我拥着甹绘翎进纱室休息,室内已经没他的容身之地,竟然直接将筝抱出坐在地上演奏。曲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曲曲都可以让人听出不同的意境,多了感情的曲子自然够吸引人,只是不知道他这感情到底出自那里,又要向谁抒发。

仙岛国朝堂我虽然一天都没上过,但是仙姿苑给我的资料却是极全的。当今朝堂分三派,第一派当然是女皇,女皇年幼登基至今以二十载,正在逐步掌握实权,随时准备大权独揽,真正的凤临天下嫔。

第二派就是当今的孝慈太后,太后并无所出,但是因为当年极其得宠,这权利也就逐步大起来。孝慈太后为人果断狠毒,不仅权倾后宫无人匹敌,就是朝政也事事插手,真正的不垂帘也听政。多年培养的心腹遍布朝野各个部门,早已经像老树粗壮的根脉一样稳稳的扎在这仙岛国内。

第三派在仙岛国也算是新支,就是相国派。这扈相国本是女皇的支持者,可能是因为女皇极力想分散孝慈太后的权利,所以培植起扈相国,但是最后扈相国却功高压主,成了仙岛国第三派。扈相国门生众多又文书双全,真真是上得了翰林院,下得了苦战场。

仙岛国现在是三足鼎立,国泰民安,但是人人都清楚这种三足鼎立不会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人的野心绝对不允许其他两方存在的庐。

想完当前局势,又开始分析姑母应该算那一方的呢?二十年前的夺嫡,姑母——前寒王可是最有力的争夺者,和当今女皇,前任太女可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女皇登基后这二十年虽然外界没听说一点不和的矛盾发生,不过想也知道她们绝对好不到那里去。所以姑母应该不算女皇那边的。

至于孝慈太后,我想他和姑母的关系也绝对不是好的。这次仙岛国出兵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打的不过是一个小国——辟国,根本不需要一等忠勇将军的表姐出马。却因为孝慈太后而临时派出,结果战死沙场连遗体都没有寻回,孝慈太后和姑母这梁子结深了。

唯一有可能关系不错的或许就是这个扈相国,因为相隔一年的时间姑母曾将两个儿子先后嫁与扈相国为正夫和如室,而扈相国的侧夫至今悬空,两家因为姻亲关系走的很近,扈相国的女儿年初出生,听说是我那做了正夫的堂兄亲女。小,说,者,bookzx,net第一时间更新。

这些关系看起来条理清晰,但是细分析起来又有某些不对的地方。我理不清也懒得理,无论她们都是什么关系,到我这里统统没关系,我只要安安稳稳的坐上那王位,以王爷之尊和亲去暑国弄死那个本就该病死的王爷就ok了,至于将来回国我也没打算做什么寒王,我只要和我的夫君在一起,一家人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好,其他人的事与我无关。

“夫人,江面风大,我们回舱吧。”江面真的起风了,越加肆虐的吹起来。甹绘翎抬袖掩面,与我说话都有些费力。

我起身拉着甹绘翎的手出了纱室,想了太多事情竟然没发现滟波还在弹筝。江面风大吹得他满头发丝凌乱的四处飘荡,他却执着的不理不睬,只是专心的演奏着。

突然,越加强烈的一阵江风吹过,我和甹绘翎相牵的身子都忍不住向前一步,滟波坐在那里的没有依靠更是危险,向后一个猛翻直接就趴在船板上。最惨的还要数滟波的筝,随风磕在船板上转了几转,最后直接从船尾掉在翻涌的江里。

“好了,这下耳根清静了。”甹绘翎冷冷的看着筝掉落的方向,话语顺着江风直接飘进滟波的耳中。

他本没什么特殊反映,但是听了甹绘翎的话突然就在这狂风之中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居然顺风向船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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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不会又是谁的遗物,然后犯傻跳江寻吧?”我无奈的对天空翻个白眼,将甹绘翎的手按在纱室的支柱之上,轻功一跃追滟波向船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就这样死了。

怎么这么倒霉?这古人的死心眼能不能用在正经地方?什么物件能大过自己的生命去?我就纳闷了。

我追到船尾的时候滟波已经一条腿都在船外了,马上就要跳下船。我赶忙拉住这个死脑筋的人,一个用力又将他拽回来。“什么东西能比过人的生命?这么做值得吗?”

滟波借势靠在我身上,掩藏在我怀里的嘴角勾了勾,开口却是哀怨至极。“殿下,此筝乃是父亲遗物,就这样丢了还不如将奴的命拿去,更让奴心安。”

我继续翻着白眼,耳边呼啸的江风好不容易将我的怒气吹散。“你的生命还是你父亲给的呢!你怎么没想过好好珍惜?”

滟波不语,躲在我怀里舒舒服服的避着江风,身子规律的抖动,猜想应该是哭了。“哭出来就好,上岸我再送你一把筝寄托思念就好了,别再想不开了。”

我拉着滟波想回舱就有些困难,从船头到船尾是顺风的,回去可就是顶风,右手掩住越见强势的江风,左手拉着柔柔弱弱的滟波,几乎是走两步退一步才回到纱室的位置。

甹绘翎看着紧紧依偎在我怀里一脸奸计得逞的滟波,气就不打一出来。本想松开拉紧支柱的手,逼我放开滟波去顾他的,但是聪慧如他怎么也不会拿我的性命去开玩笑,这江上突起大风,绝对会马上伴随大雨的,他怎么也不会将这种危险的玩笑开在自己和所爱之人身上的。所以乖乖的牵住我的右手,三个人平安的进了船舱。

进了船舱,我马上松开滟波的手,他却又将我的手握住,靠在我的左臂旁,挺高的个子此刻偎的像只受惊吓的刺猬,看起来还真有些怪异。“殿下,让奴服侍您好吗?”

“一个***早已经不洁的小倌,你还敢开口说这种话?你当我家夫人是什么人?会要你这种货色吗?”甹绘翎看似柔弱但是这力道却大的惊人,第二次‘随随便便’就将滟波推的倒退三步。

“小倌?那敢问如王君三年前又是何身份?哦,对。您不是小倌,而是仙岛国闻名的花魁。”滟波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回嘴。

这人竟然知道甹绘翎的出身,甹绘翎在仙姿苑只公开露面过一次,难道滟波当时也在?他自称奴,难道是那家青楼参赛的小倌?

甹绘翎晶莹的蓝琉璃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遍衣服已经被江风吹的凌乱的滟波,转了转眼睛。突然就想起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滟波。“你是幻彩阁的当家小倌,艳碧莲这棵大树都倒了,你们这帮猢狲怎么还yīn魂不散?”

不错,这个人就是当初花魁大赛之前抓走甹绘翎的幻彩阁的小倌。当日甹绘翎被艳碧莲绑上船,艳碧莲见色起义,改了初衷将他带到陆地,在进客栈的时候,出门迎接艳碧莲的就是这个滟波。

滟波当日浓妆重彩,一身脂粉味十足的青楼小倌样,两者相比确实相距甚远,所以刚才在船上初见时甹绘翎并没有太在意。

滟波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的对我磕了三个头。“艳碧莲夺我家产,将我逼良为chang,父亲亦是被她所害,此等大仇滟波曾发誓就算化成厉鬼也定要找她报。谢谢殿下为滟波了却此生残愿,滟波愿为奴为厮报答殿下的大恩。”

这话说得有点出乎我和甹绘翎的意料之外,我与甹绘翎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不能确定。人嘴两扇皮,别怪我们太谨慎,都不是初入江湖的人,别人说的话可信度绝对不到一成。

“既然仇已经报了,那你就回乡好好生活去吧。我不缺奴,也不缺小厮。”我拉着甹绘翎越过跪地的滟波向主间走去,丢下这话算是仁至义尽。

江上何人初见月3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3

滟波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的话对他一点作用也没起,见我和甹绘翎向主间走去他就随在我们身后,进门的时候被茹戏拦在外面,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跪在主间外。欤珧畱晓

吃过午饭陪着小妖精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天际大雨倾泻,狂风已停,木帆船也不再摇曳。甹绘翎没醒,我悄悄起身将衣服理正,这才自主间轻声开门出去。

正看见楚世修端着茶壶开门,或许刚才船体摇曳的太厉害导致他的身体越加的不舒服,白如宣纸的脸略微发青,难道是晕的太厉害吐过?他病的那么眼中又晕船,脸色难看成这样,让我心底的愧疚感更甚。原创首发。

“没茶了?茹醉是怎么伺候你的?”我连忙接过楚世修手里的空茶壶,眉毛不自觉的蹙起来。连端茶倒水这种活儿都要主子亲自动手,看来不好好教育一下是真的不行了。

“没,茹醉伺候的很好,刚才船晃的太厉害,他又是初次乘船,晕的厉害,我让他下去休息了。”楚世修突然眼前花了一下,右手扶着门框勉强撑住身体。这初次乘船的人肯定不止茹醉一个人,还有他屙。

我本能的伸手去扶他,他后退一步避开我。楚世修自这次从楚家回来就避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再主动和我接触。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想想他的身份还是没法开口。不信任的成份占两成,不希望他为难占八成。如今他的身份确实非常的尴尬,他活的已经够辛苦,我何苦再为难于他?

“好好休息,我派茹戏过来伺候你。”端着茶壶无奈转身,我从来都没想过在楚世修身上,甚至是楚家寻找打败秋雁归的方法。无论楚世修到底知不知道秋雁归的yīn谋,只要他没参与进去,他就不是我的敌人,而是一个决心依附我生存的仙岛国男子,我是他的天,就应该给他一方栖身的安稳净土介。

楚世修迅速关好房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汨汨而下。

主间只有两个耳室,我推开左边的那个没人,再开右边那个只有已经入睡的茹醉,他脸色和楚世修一样的白中泛青,气色却比楚世修好很多,看来只是简简单单的晕船。

茹戏和茹秋都没在耳室,又没在主间伺候,人都跑那里去了?我郁闷的端着茶壶打开主间的大门,打算亲自去厨房给楚世修泡壶茶……

门刚打开,门口的三个人不仅阻止我前行的脚步,还将我吓了一跳。破碎的瓷片和汤汁染了地上两个人满身,只有茹戏一个人站在地上,不过也没好太多,脸色很差估计多半是气的。

“小姐!”茹戏办事一直都很知道分寸,就算天大的事也不会太张扬,刚刚还气得发抖的身子见到我马上就恭顺的俯身行礼。

“怎么回事?”我看着连忙从地上趴起来的茹秋,碎掉的瓷片将他部分衣衫划破,如此狼狈发生什么事了?

茹戏斜眼看了一下一直跪地不言不语甚至像完全魂飞的滟波,只单手递给茹秋助他起身。“是小的不好,刚才船体摇晃的太厉害,将酸梅汤洒在滟波公子和茹秋的身上,还打碎了磁盅,请小姐责??br />

茹秋刚站稳,听了茹戏的话不解的看他一眼自己却不敢多话。茹戏比他进府晚,又比他小,心性却比他成熟稳重的多,否则也不能如此得小姐的宠,从一个带罪的粗使小奴摇身变成现在当家小姐身边最得宠的红人。所以就算再不明白为什么茹戏要替这个可恶的滟波担责任,他也不敢说什么。

地上早已经跪僵硬的滟波仍旧低着头,心里也全是不解,为什么刚刚还低声叫骂他的高级奴才,这会儿竟在最关键的时候改了口?

算一算,我和茹戏相识已经四年,他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他稳重,懂事,谨慎,既然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出实话,我当然也不会逼他。

“茹醉晕船,你去照顾世修吧。”将茶壶递给他我轻声的吩咐,这里不是茹府,他一个人照顾我们三个也绝对可以的。他的心细,有他陪伴,楚世修的日子或许能好过很多。

“是。”茹戏接过茶壶规矩的行礼,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紧接着茹秋也行礼回主间,走廊里就剩下我和滟波。

滟波一直跪在那里没动,无论船身晃动的幅度有多大,似乎都影响不了已经石化的他,身下汤水染湿的衣衫对他就更没有什么影响。

我挑挑眉脚,颇有兴趣的望了一眼滟波。电视剧我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3,第2页

看多了,对这种痴傻执着的行为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他跪在这里一下午,我不仅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反而觉得有些可笑。这像极了大反派的苦肉计,我怎么能为他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大步的向船板走去,事多了就变得没有事,现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喜欢跪的就跪,喜欢静的就静,我现在只喜欢这漫天飘下的雨丝。

雨势已经减弱风力,风吹得雨丝只有些微倾泻,若不是偶尔涌起的浪花推动木帆船,这船应该十分平稳。站在船板上双臂张开拥抱着风雨,感觉自己和天地融在一起,这种感觉真是十分的棒。姿势还真有点像泰坦尼克号里经典的一幕,可惜我没有杰克在后面拥抱,更无法对爱人说出那句经典的英文台词。

“殿下,您千金之躯怎么跑到这里吹风淋雨?”不知何时房亦萍听到信儿追出来,伞还没遮到我头顶,这唠叨的话就已经传到我耳朵里。看来无论是女尊国还是男尊国,女人爱唠叨的天性都是改不了的。

我好笑的看着自己早已经湿透的衣裙,再看看她已经遮在我头顶漂亮的青花油纸伞。“多接触大自然才会有更广阔的xiōng襟,房大人要不要也试试?”

“殿下的xiōng襟怎是下官敢窥仿的?殿下乃是九王之一,是天命凤女,自然孕育的广阔xiōng襟本就在殿下心中,还望殿****量下官年老体衰,请殿下随下官回舱吧。”房亦萍说的声情并茂,还真没看出来她居然是个马屁精。可是拍我这个没上任就要做第一个远嫁暑国为妃的王爷马屁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并没动,半笑的眼睛透着自身滴下的雨水望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我在等,等她说出目的。她对我恭敬虚伪,她送的人对我意有所图,我却直到站在风雨中清醒才发现。或许是因为从凤翔郡到凤都只需要两天的水路又是在仙岛国境内,这木帆船除了船工和伺候的下人,并没有一兵一卒。房亦萍陪我站在风雨里,身旁没有一个下人,若不是有这绣了‘寒’字代表官船的主帆,谁能想到我们会是朝堂一品的大员?

“殿下有事需要下官回禀?”半晌,房亦萍才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来了这么一句。

“房大人祖籍那里?”我将话题一转。

“林州县,穷乡僻壤,好在十分清静适合读书。”房亦萍有些尴尬的笑笑,成熟美艳的脸庞有对家乡浓浓的深情。但是她这话里有话呀!适合读书,难道说她,甚至她的同乡多半都以科举的方式进入朝廷,那么多半就会是扈相国的人。

如果是扈相国的人对我如此恭敬讨好,那又是什么意思?有意拉拢?还是另有所图?

***************情浓分界线****************

入夜雨终于停了,带着雨后特有的潮湿气势压的人极其烦闷,天上乌云浓密,风雨随时有再次席卷的可能。木帆船上点着一个不大的灯笼,在浓浓的雾气中微若荧光。

直到子时所有人睡下,楚世修才悄悄离开主间。这个约他本不想赴,但是房亦萍敢在我眼皮底下这样约他绝对不会出于什么好意,他一定要来看看这个房亦萍到底想干什么。

楚世修坐在纱室之内,双手搓着胳膊,江面风大寒冷得超乎他想象。

没多久,房亦萍悄无声息的来了。她手中竟然拿着一件黑色披风,步伐轻盈的来到楚世修身后为他披上。楚世修明显被这突然而至的人吓了一跳,转头对上房亦萍那天生就含笑的双眸更是心生不安。

“如王君久等了,下官来迟,还请王君见谅则个。”房亦萍虽然这样说,但是却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站在楚世修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房大人深夜相约不知有何赐教?”楚世修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手里捏着披风的带子心慌的开口。仙岛国男子最重视的就是名节,他一个嫁了人的男子竟然深夜和另一个女人见面,这要是传出去他可怎么活?但是事关我,他又不能不来,不过该防范的他也绝对要防范。

“栾公子,你当年舍家弃母嫁给寒王殿下为何还是落得如此地步?”房亦萍认定楚世修就是栾迪,所以根本也没调查一下就来赴约。

楚世修一愣,房亦萍是将他误认成栾迪了?他下山时就花重金打听过我的四个夫君,栾迪的故事他当然也听说过,只是其他人都和我一样根本就不知道栾迪因为要嫁给我而和家庭决裂的事。“这是茹府的家务事,毋须房大人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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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3,第3页

p;“请公子别误会,我与令姐栾瑰娇乃至交姐妹,虽然公子为了寒王与家族闹得不愉快,但是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也隔不断的。我愿助公子得到殿下的宠爱,只要公子配合就好。”房亦萍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徐徐善诱开始了。

楚世修本就是只小狐狸,就算放在荒山清修三年也不可能变成小白兔。眼睛闪过一丝明亮,仍旧保持着好奇的样子。“不知大人想如何帮我?”

“办法我会让滟波进行,只要明天晚上公子守在房里即可。男子嘛!一但清白的身体给了女人,还怕无法得到女人的宠爱吗?”滟波的小心思房亦萍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从上午一直跪在我的房门外,房亦萍几次经过都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需要下人来禀报。但是弃子就是弃子,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是被淘汰的命运。

“交换条件是什么?房大人总不会纯粹是好心帮我吧?”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他和我之间的事绝对不会因为身体的改变而改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想一劳永逸,而是想打探房亦萍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对我不利。

“以我和令姐的关系,这点小忙不算什么,请公子在寒王面前美言几句即可。江面风大天气寒冷,还请公子回舱歇息。”房亦萍将本欲张口而出的话又吞回去,客套话说的十分顺嘴。不是她不急,只是事关重大。搞不好她,甚至她家百口人的性命都会一朝丧,她怎敢大意随口就说?

楚世修也明白他今天晚上是套不出什么话,点头行礼转身回舱。来日方长,狐狸终究是会露出尾巴的。

楚世修回到主间的时候房间里点着蜡烛,他一下就明白有人在等着他。脚步顿在原地,仔细的思考着对策。如果是我出现那还好办,以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他完全可以轻易过关。最怕的就是那个心细如尘的茹戏,都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事若闹大,或闹出什么误会,谁的下场都不会好。

推门进去,屋里竟然真的是茹戏。茹戏站在桌前还是那副恭顺的样子,见他回来主动上前替他收好披风。“老爷这是上那儿去了?怎么披风都是湿的?”

“睡不着在船板上呆了一会儿,很晚了,你也下去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楚世修看了拿着披风的茹戏一眼,口吻自然有着大家公子的风范。

茹戏将披风挂好,没出去却是又回到桌边为楚世修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才道。“房亦萍乃是扈相国的门生,虽然是朝中毫无利益冲突到处交好的烂好人,私底下却早已经投靠扈相国。”

楚世修到现在才真正的看向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奴,能将朝堂之上一品大员的底细了若指掌,这个人到底是谁?看似等级严明的茹府到底又有多少包藏祸心的细作?

“小姐是这个世界最好主子,虽然我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仍旧希望能保护她活下去。你若想保住小姐的命就离房亦萍远点,她无论许给你什么都不可能真的兑现。那种左右逢源的蠢人,你觉得她的话能有几分可信?”茹戏的年纪比楚世修还要小,说起这话却让人一点妄语的感觉也没有。木帆船驶离凤翔郡才几个时辰,朝堂的风暴却已经在这小小的帆船上初现端倪。再加上父亲的话,楚世修早已觉得身心俱疲,若不是红尘中还有一个女子牵绊他的脚步,他倒真的甘愿常伴青灯古佛,不再猜来想去理这俗世恩怨。

“这么容易就暴露身份,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无论明暗,想要杀死一个小奴都和杀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茹戏敢这样明着提点他,难道捏了他什么把柄?

茹戏仍旧谦卑的挂着笑意。“茹戏不过是个下人,生死还不全在主子手里。”

茹戏没漏底牌,楚世修更加不敢妄动。茹戏潜伏在茹府又是在我身边多年,难免手里会有什么东西。全茹府的人都知道楚世修深爱的人是我,恐怕这底牌也绝对和我有关系,也因为这样茹戏才不肯轻易说出。

房间里睡了一下午的甹绘翎此刻精神无比,衣着整齐的坐在桌前看着一部书。书名叫奇卦易经,是他简单行李里唯一的一本书。当年在雪歌苑发奋用功那几个月的努力早已经被我当菜就饭吃了,所以我只认识书名,根本不知道那本书讲的是什么。

他从吃完晚饭就一直坐在桌前看书,一直看到我睡着他都没动过。以为他睡多了只是看书打发时间我也没在意,直到黎明前才静静的出了主间,滟波仍旧跪在那里,可能是跪太久腿根本不会动,但是听到响声自然的抬头,正对上甹绘翎那闪烁绿色光芒的蓝琉璃眼眸。旋窝般的眼睛瞬间射出白光,滟波毫无挣扎就软软倚在墙上,缓缓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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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3,第4页

p;走廊里除了瘫倒的滟波再无其他响声,这个时候除了坚守自己岗位的船工是个人都睡了。

甹绘翎仍旧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快步的走到船板上,在天空放飞一枚特殊的小巧烟花。烟花升空留下浅浅一道白痕即刻消失不见,若不是同道中人绝对不会有人注意。

不久后,一艘小船悄悄靠近木帆船,甹绘翎一跃直接跳进小船。

小船离开木帆船一段距离保证无人****之后才停滞在江中。因为船体实在很小,即使停下也是随着江水不停的飘动,晃晃悠悠的样子若不仔细看定会与浪花混淆在一起。

江上何人初见月4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4

船在江中飘荡前行,感觉像极了摇篮床,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直到上午才醒来。欤珧畱晓甹绘翎一身素白柔软的中衣睡在床边,散开的长发顺着床沿垂在地上,妖艳无双的脸庞安详宁静美的令人窒息。

一大早就看见美男心情好的不得了,俯身凝视他的睡脸,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勾勒他好看的过分的眉眼,不想吵醒他所以只好隔着空气点到为止。

茹戏早晨来过,脸盆内的水还是温热的,自己洗簌干净坐在铜镜前琯发,来到古代久了,头发也会梳了。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出门。原创首发。

本来以为那个意有所图的滟波会在门外继续跪着,他的目的还没达到,他怎么也不会离开让之前的付出白白牺牲。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滟波居然没在,迎着我过来的是茹秋,他本是甹绘翎挑选来伺候他的小奴。这会儿茹秋手捧着托盘,寻找船体摇晃的角度试图安稳将早饭端到主间去。

“已经上船一天还没习惯?”我看着这个也快二十岁的小伙子笨拙的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甹绘翎看上他那一点,会选他进寒王府伺候嫠。

茹秋虽出身不是粗使小奴,但是进甹绘翎房之前却没真正的接触过主子。见了我本能的生出紧张的感觉,意识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见了主子要行礼。手托着托盘想行礼,却不想船身微微一晃,他就无法平衡,礼没行成,托盘里的全部早餐都交待了。

“小…小…小的该死……”茹秋已经吓得说不利索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而地上正是他打碎的早餐,瓷片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双腿,只一瞬血液融合汤汁布满走廊,绝对比昨天下午的景象还惊险恐怖。

上前两步将茹秋拉起来,我真是很想狠狠的抽他两巴掌。明明知道自己打碎碗盘,还跪在上面,这膝盖是不想要了吗?仙岛国有工伤医疗体系吗?他成残废就可以终生免劳逸吗?他是猪变的吗菱?

“小姐!茹秋这是怎么了?”茹戏从后方过来,规矩的像我见礼,然后看见我拉着茹秋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真是个白痴,交给你了。”我松手离开,真是受够了茹秋的白痴。甹绘翎那样一个聪慧的小妖精到底看上茹秋什么了?

经过昨天连番大雨的洗刷天空晴朗的没有一片云彩。湛蓝湛蓝的晴空这次真的可以用万里无云来形容,大大红艳的太阳生命力旺盛的挂在偏东方向,金灿灿的阳光更是如不要钱般奉献给万物。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眯眼望着太阳,可以将自己如此无私奉献给他人,这样的品质难道不应该令我们感恩吗?。

可能最近真的是压力太大,我看到什么都会感叹一阵,从来没有这样悲秋悯月过。

收拾好心情,早餐被茹秋给弄打好在我并不饿,也就没回主间。对这古代木帆船还是颇有兴趣的,转身去船工室看一看没风天这船是怎么行驶。

集体的力量是伟大的,这句话在船工室非常贴切。今日无风,木帆船仍旧在洪邦江迅速行驶丝毫不比昨天慢,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现代机械装置,速度靠的都是船工划桨一下一下摇出来的。

掌舵的估计是船长,指挥着二十个船工,力道和角度掌握的非常到位,船工们也不用喊号子,照样整齐划一到无可挑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船长是位最起码半百以上的婆婆,满脸沟壑皮肤暗黄,指挥起船工却是极其精神。见我进来俯身行礼后便将注意力再次集中,船工则不行礼只专心工作。

“殿下!殿下!”我正在欣赏船工的默契,突然滟波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粗喘和明显的哭声。

转身,正看见滟波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进来。人离我很远就‘噗通’跪在地上,跑得急因为惯性跪着滑倒我的面前。

“怎么了?”用衣衫不整来形容此刻的滟波都不够,他身上除了裹裤是正常,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完整衣衫,那碧绿轻纱被撕得几乎就剩下细线,若不是他那一头碧绿色的发丝掩盖身体,根本就是半裸男。

是个人看到他这样的穿着和哭得撕心裂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船上只有三个女人,我和老船长都在这里,那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滟波抱住我的腿,打着颤的身子几乎隔着我的衣服都可以感觉到冰冷。“殿下,救救奴。奴早已不是幻彩阁的小倌并且脱离jian籍,奴不想,真的不想。”

我扶起滟波,没想到那个马屁精房亦萍还是个色胚子。男欢女爱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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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你情我愿的事,别说滟波已经不是小倌,就算他是个小倌这种事也不可能逼迫人家做吧?但是碍于同朝为官,我还真不能明着把她怎么样。

“我那里还有个副间闲着,你搬去那里住,待到凤都以后我再安排你离开。若是不想有人再将你当成小倌,你那个自称还是改了吧。”松开滟波的手臂,我冷声吩咐。

“谢殿下!”滟波双手环xiōng抱住自己冷的发抖的身体,长发散乱掩住他俊俏的五官。昨天晚上甹绘翎的梦魇之术只是让他昏睡,并没有其他的作用,所以他只记得梦见甹绘翎,之后的其他事就不记得了。

看他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那泛滥的同情心又起来了。船工室离主间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虽然船上几乎都是他的同性,江上天气却寒冷。我将外袍脱下披在他瑟瑟发抖的身上,然后转身先离开。

我明知道滟波对我另有所图还是爱心泛滥将他收留进主间,我深知这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房亦萍是个左右逢源的马屁精,送礼的次数估计比她吃饭的次数都要多,送礼的规矩当然比我清楚。她怎么会选一个蓝了初焰的男子给我?就算这个男子有多出众这也是相当忌讳的事情。房亦萍就是再好色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要送给我的人下手,只是这一计出自谁的手?目的又是什么?

出了船工室没走上几步就碰见明显脸色不好的房亦萍。房亦萍的衣服虽然整齐,但是白皙的脸上却有一个不大清晰的指印。这船上能在她房大人脸上扇巴掌的人除了怒急的滟波还能有谁?这苦肉计加美男计真需要如此下本钱?

“房大人是要去船工室监察吗?”我迎上她故意只看她的眼睛不去注意别的地方。

房亦萍俯身欲行礼,我动作稍快将她拉起。她一改怒意十足的脸色,此刻笑容明媚带着一丝紧张疑惑。“只是例行查看而已,殿下怎么从下等的船工室出来?”

我笑而不答,拉着她像船板而去。滟波还在船工室里,别管这苦肉计是真是假,现在让他们碰上都没什么意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出招我就接招好了。

房亦萍当然不会公然违逆我,狠狠的瞪了船工室方向一眼就随着我上了船板。天长日久,她就不信滟波能躲在我身后一辈子。

“房大人有意将滟波送给本王?”这称呼很陌生,说出来却很顺嘴。

房亦萍自走廊到船板这一段时间已经将事情缕清楚,虽然着了滟波那小子的道,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自扇嘴巴。笑的稍显不自然,却还是点头。“下官的一点心意,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能在朝廷为官,还能成为一品大员,心狠手辣是必须的。刚才房亦萍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我当然看见了,滟波从我初见他时的犹豫,到现在不折手段的背叛房亦萍接近我,他到底为了什么?这房亦萍又为什么对我如此恭敬?我决定从滟波身上寻找突破口。“那就多谢房大人。”

房亦萍眼底的杀意绝对是出自内心的,她堂堂一品礼部尚书,纵横朝堂十载,竟然会被一个棋子耍了。当日滟波衣衫褴褛被她所救,本来对一个不是完璧之身的男子她并没想重用,更没想过要派来完成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但是经过亲身实验,滟波的‘功夫’确实达到一定境界,她这才大胆的启用这个蓝了初焰的滟波。

她的目标可是天下第一首富,身边的绝色男子绝对不会是少数,听闻栾瑰娇的胞弟栾迪更是有俊俏小神医的封号。她自认手中的棋子都不可能出色到被我一眼就相中,所以才会选择这个筝技出众,床‘技更出众的另类男子。

却没想到昨天滟波的献艺失败,我丝毫没对他动心,再看看我身边的两个如室,她就对滟波更加的心灰意冷。认定自己选错了棋子,才将目光放在楚世修身上。

滟波昨天昏倒在走廊是被房亦萍的小奴发现,因为他这次出来一直都是和房亦萍睡在一起,所以小奴将他再次抬回到房亦萍的房间。

房亦萍将他唤醒,并要求他协助楚世修获得我的宠幸。

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是滟波竟然扇了她一巴掌。

江上何人初见月5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5

敢在她房亦萍脸上扇巴掌,滟波绝对是第一个。欤珧畱晓但是碍于我的关系,房亦萍当然不会现在就动手解决掉滟波。帮助楚世修的计划看来要变一变,只能她自己亲手执行。

坐在船上垂钓是一件怡然自得的事情,只是古代的渔具太次,简单的竹竿和线一点也不给力,好在古代江河里的鱼数量够多,总能让我碰上几条‘不明智’的傻鱼。当我钓上第三尾无名却肥胖的傻鱼时,房亦萍提议在船上来次烧烤。

我望了望已经褪去颜色西沉的太阳,点头同意。古代的夜晚很没意思,特别是在这不大的木帆船上,除了船板就是房间,找点乐子来打发时间非常有必要。原创首发。

小妖精在房间睡了一天,这会儿才起身,将自己打扮的妖媚动人才肯上船板。一袭明艳的彩衣美如妖孽,人未出现他特有的香气就远远飘来,长发难得琯起秀出他精致妆容下美艳的五官。是个女子见了他都要流口水,更何况是仙岛国女儿本色的房亦萍?

我不满的将甹绘翎掩在身侧拒绝房亦萍吃果果的目光,这小妖精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那张脸祸国殃民,居然还把头发完全琯起露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嫠?

“哼!夫人敢收人家礼物,却不敢让人看到自家的吗?是觉得我比不上人家的礼物,给夫人丢脸了?”小妖精肉肉的小手在我的腰上狠狠捏了一下,极度不满的冷哼。原来他是看见副间里的滟波吃醋了,故意这样出来的。

吃痛的蹙蹙眉,这事真怪我,光在这里欣赏风景,忘记回去跟他解释了。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房亦萍坐的离我不近,但是也不远,有些话现在不能说。

我将他拦在怀里抱紧,特殊的香气更加浓郁,这小妖精看来真是气的不轻。“好了,小妖精!论美貌与智慧那个人能及你半分?鹿”

甹绘翎撅着红艳的唇瓣儿瞪我一眼,又在我的腰上掐一把,但是这次力道已经减弱,看来应该是不气了。

被我故意挡住视线,房亦萍当然知道我的占有欲多强了,正无处摆视线,舱底突然升起一朵洁白的‘莲花’。

如果说甹绘翎的登场妩媚如妖精般有致命的吸引力,那么楚世修的出现就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安详、优雅、大气,美的不张扬却无法让人忽视……

白衣是最常被人选择的服饰,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贩夫走卒,几乎没有人没穿过白衣的。但就是这最普通的白衣穿在楚世修身上却演绎出任何人都无法效仿的唯美,再配以他多年修炼的大家公子气质,完美得仿若一件艺术品。

“夫人!”楚世修低着头慢慢走到纱室内,手里捏着帕子柔顺有礼。

“船板风大,快进来坐。”今日的楚世修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一时半刻还没想到。

甹绘翎的手又在我腰上用力捏了一下,小妖精最近升级成醋坛子,老是处于吃醋的状态。

楚世修起身走进纱室,并没有坐在我身旁,而选择规矩的坐到甹绘翎旁边。

“殿下好福气,美男左拥右抱,爱情、美色双丰收。又即将承袭九王之一寒王位,仕途必定锦绣花开。下官敬殿下一杯。”房亦萍举杯望着我,一脸阿谀奉承的笑容,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楚世修明明坐在甹绘翎的那边,她那里看出我左拥右抱的?我明明是个没前途,还没上任就被人支走,甚至被剥夺了光明正大继承权的王爷,她那里看出我仕途锦绣?这人撒谎跟吃饭一样,完全不似初见时给人的印象。房亦萍深刻的让我明白一个道理,看人绝对不能看表面,不接触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本性。

虚伪一笑喝干杯里的酒,夹了下人刚端上来的烤鱼借着几个灯笼明亮的光线为小妖精细细的剔干净鱼刺,这才放进他的食碟当中。

甹绘翎满眼笑意的吃掉,身子仍旧半挂在我怀里,媚眼如丝恢复正常。

房亦萍起身提着酒壶来到我进前,酒没倒就继续奉承道。“如王君美艳无双难怪王宠非凡,能得寒王殿下亲自夹菜拨刺,天下恐只有如王君一人吧?”

这话恭维的好,尤其是对最近吃醋吃到胃酸的甹绘翎。听了房亦萍的话,甹绘翎狭长的孔雀眼笑的犹如弯月,更加贴实我的身体,双臂绕在我的颈子上红艳艳的唇瓣儿就堵在我的嘴上。甹绘翎从来都不介意向所有人秀他对我的爱以及我对他的宠溺。

我被甹绘翎这样吻住,眼睛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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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那边的楚世修。虽然甹绘翎只是蜻蜓点水轻轻的一吻,我仍旧看见楚世修受伤而幽怨的目光。

也就是在甹绘翎闭目深情吻我的空档,房亦萍已经将我杯子倒满,甚至还对楚世修眨了一下眼睛。楚世修躲避的将头转正,心跳如鼓。

“下官敬殿下与如王君一杯,祝殿下与如王君海枯石烂同心永结,地阔天空比翼齐飞。”房亦萍站我旁边说得极尽真诚,此刻真是没有比他更真诚的人,真诚的迫不及待我喝下他放了药的酒。

楚世修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帕子,心如鼓声不是因为房亦萍的奸计即将得逞,而是在分析房亦萍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房亦萍到底是什么背景,目的又是什么尚且不知,若真的是茹戏所说她是扈相国的人,那么她下的是****,他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掉?转念一想,又觉得房亦萍那么狡猾的人怎么也不会给自己设下一个死套。

甹绘翎嘴角勾着妖艳的弧度,端起酒杯放在唇边,似乎有些害羞垂下眼帘,其实不过是掩饰眸中的精光。房亦萍太过于自信,也太过于轻敌,就她那点道行怎么能比得过他这只深宫修行的孔雀妖?以为他闭着眼睛专心的吻着吗?他比谁看得都清楚,甚至连房亦萍丢在酒杯中的药粉他都知道是什么。含情——这深宫御药对我和甹绘翎都是非常熟悉的东西。

“祝房大人青春永驻,官运亨通。”虽然已经深知房亦萍的虚伪,但是好话谁都爱听。

我的祝酒词刚说完,杯子还没等动的时候楚世修突然站了起来。“夫人!”

“怎么了?”楚世修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突然站起来十分的显眼,所以我才能迅速的反映过来。偏头看向他,只见灯笼之下他俊俏的脸庞闪过一丝焦急。

“夫人!房大人可是祝您和如王君,那我算不算您的如王君呢?”楚世修动作很小的揪着帕子,气色照比昨天已经好很多,看来已经适应船上的生活。

他的话让在场有心没心的人都是一愣,不说其他人,光说现在的我足可以用不知所措来形容。自从楚家回来,他对我躲避的态度早已经说明很多事,怎的今个儿只被房亦萍一句话就说动了呢?

如王君?他要不起,我给不了。

甹绘翎好斗的基因瞬间被楚世修激起,唇畔的酒杯转手放在桌子上。

我左手轻轻搭在甹绘翎的肩上示意他安静,并顺势站起来。面向楚世修右手举杯,戏要做就必须全套。“冷落夫君是本王的不对,本王自罚一杯。”

楚世修这才看似满意的提起桌上的酒杯,来到我近前。右手捏着帕子端酒杯,莲花绽放般大方的笑容。“夫人可介意与我喝交杯酒?”

“人来疯“这三个字用在大方端庄的楚世修身上绝对不合适,那我要用什么来解释他今天的不同寻常呢?我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完全想不明白他这是出于什么?

“三个人喝吗?”甹绘翎脱离我的左手,也捏着杯子站起来,妖媚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怀好意。

“好呀!”楚世修挑衅的开口,手臂已经抢先伸向我的右胳膊,绝对是要抢占最好的位置。

甹绘翎当然不会给他这个好机会,同时出手伸向我。

三人的交杯酒在老君山我也喝过,不过那次气氛愉悦美好,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可以比的。

三个人三角形的位置,三只胳膊交叠在一起,捏着的杯子轻撞在发出声响,竟然同时掉下去。甹绘翎和楚世修有些呆愣的看着即将掉在地上的杯子,还好我现在会武功,反映也足够快,竟然将是那个杯子安稳接住。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将杯子再次举起。“有外人在,你俩就不能消停点吗?”

见到我难得的威严,他俩低头不语看着我手中的三个杯子。经他俩这故意一闹,到底谁的杯子已经分不清了。两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有一杯酒是下药的,甹绘翎知道那是‘含情’当然希望我喝下,然后顺利和我在一起,也好确认他在我心底的位置。

楚世修则努力思考想寻出那杯自己喝下去,无论房亦萍下的到底是什么药,他都不能冒险让我喝下去,他不能给任何人害我的机会。

江上何人初见月6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6

最心急的人当然是房亦萍,明明简简单单的一杯酒就是没按预期喝下去。欤珧畱晓杯子跌落的时候几乎把她的血液都冻结,‘含情’可是他好不容易弄来的,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若这杯酒洒,她是真没招能在这短短一晚上的时间让‘栾迪’得到我的宠幸。

我看着两个犹豫不决又心事重重的美男,如此纠结一杯酒到底是为什么?“茹戏!”

“小的在。”茹戏在纱室外应声,纱室地方有限,所有伺候的下人都站在外面。原创首发。

赶在我开口之前,楚世修做出最后决定,伸手拿过最中间的那只杯子。“夫人,酒还没喝呢。”

甹绘翎也怕把我真的惹生气挑了一杯酒,连贴身小奴都唤来应该是要拂袖走人嫠。

“江面气温低,给二位如王君取披风来。”我望着转眼已经只剩一杯酒的手,极其纳闷的看了两个美男一眼,然后才吩咐茹戏。

不等两个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举杯示意一下马上就喝干。这种气氛喝什么交杯酒?根本像是在喝****。

房亦萍的眼睛在我们三个人身上寻了一圈,‘含情’无色无味喝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在心底祈祷只要不被甹绘翎喝了就好鹿。

甹绘翎犹豫一下还是将酒一饮而尽,无论谁的杯子里有‘含情’,他今天晚上只要跟着我就肯定没问题。若是他自己,那我就是他的解药,同理,他也非常乐意当我的解药。如果是楚世修,那么他定会想尽办法缠住我,自己酿的因就要自己去尝果。楚世修敢联合房亦萍,他当然不介意看到他一月后暴毙。

楚世修目光如水般宁静,洁白的帕子优雅的掩住,杯中火辣的液体一点点的饮尽。他在祈祷,若这真是杯毒酒那该有多好?

茹戏这时已经从房间取来披风,撩开纱帘取来上层的那件黑色披风,我什么也没考虑就披在楚世修的身上。其实也没怎么想,他一袭白衣配黑色披风不是很正常的吗?那想到披上披风楚世修似乎更冷了,人整个狠狠哆嗦一下,低头默默的坐回座位……

我又拿过下面那件水蓝色的披风,轻柔的盖在甹绘翎身上,这小妖精那里肯这样放过我?美丽优雅的脖颈偏偏,一定耍赖要我为他系好。

房亦萍的计划只是个开始,剩下的才是她最精彩的演出。于是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官场打滚十年,她早已经脱离书生的乏味,奉承上司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这顿饭她可是卖力的对我上演。

就算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她如此的‘规劝’。没多大一会儿,我就喝下整整一坛。甹绘翎像怕我丢了一样,能靠在我怀里的时候就靠着,不能靠的时候就紧紧牵着我,磨人的样子绝对更胜以往。

酒量更差的则是楚世修,只喝了那一杯,这会儿已经扶额靠在桌子上。

“茹戏,扶如王君下去休息。”楚世修的身子一直都没好,江面风大气温低,怎么能让他在这里睡?

房亦萍看了一眼药劲已经上来的楚世修,还好那杯‘含情’没给甹绘翎选去,现在她只要搞定甹绘翎,今晚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房亦萍注视甹绘翎的同时,甹绘翎也在看房亦萍,不过他不是打量,眼中充满的则是鄙视。他倒要看看这个房亦萍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帮楚世修上他甹绘翎妻主的床。

茹戏应声进来,半扶半拉的带楚世修下了船舱,看来楚世修真是‘醉’的不轻,到此刻已经连路都不会自己走了。

“夫人,‘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出去看月亮好吗?”甹绘翎娇媚的声音软的可以滴出水,白皙的脸庞也已经有了红晕,房亦萍今晚是有备而来,上的酒全部都是最烈的。

“房大人有雅兴一起吗?”此刻的我不是搂着甹绘翎,而是靠在他怀里。这酒劲儿可真够大的,眼前都是重影了。

“今夜新月如眉,如此良辰美景下官必定陪伴殿下尽兴。”甹绘翎眼底的挑衅房亦萍当然看的清楚,只当他是因为得宠所以骄傲,房亦萍并没有真的将甹绘翎放在眼中。仙岛国的男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女人的附属品,工具而已,能翻出什么浪来?

三个人自纱室出来站在船板眺望天际那远远的月牙,漫天星斗隐在云雾之间像埋葬在沙漠里的金子,偶尔露出一点光芒继而隐没在同色之中。

“绘翎,你看!好多金子。”来到异世还是第一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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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醉,而且醉的如此失态。小女人般依赖的样子挽着甹绘翎也就算了,居然说出这样白痴的话。

甹绘翎斜了一眼明显嘲笑我的房亦萍,将我紧紧揽在怀中才应声。“你堂堂天下首富还喜欢金子?”

江上即使是风和日丽风也是极大的,这会儿吹得我酒醉的头更加迷?拔蚁不赌悖我喜欢甹绘翎。”

甹绘翎对我的所问非所答十分的满意,搂紧我的腰直接用力的吻下来。

我的话让房亦萍将目光再次集中在甹绘翎的身上,望着他深情吻我的侧脸脑海中飞快的运转着。这人她是没见过,但是这名字却不止一次听过扈相国提起。

八年前,皇宫中有一个妖媚的男子成为仙岛国第一神话,这个男子圣宠无边,最奇怪的就是伺候在女皇身边三年竟然还是完璧之身。女皇对其爱护有加,宫内伺候、认识他的人很少,据说只带他召见过两次外国使臣。而仙岛国官员只有一个人见过此神秘男子的真面目,这个人就是当时极受女皇信任的相国——扈婷茉。

后来这个男子在皇宫中突然消失,伺候过此男子的下人都离奇死亡,渐渐这段神话也被人遗忘。若不是这妖媚的气质和奇怪的姓氏,她也不会这么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当年神秘消失的神话男。

八年前他不过是个不受重用的小吏,她当然没机会见到传说中妖媚无双,迷惑君王连名分都不好安排的甹绘翎。现在通知扈相国去确认也不太现实,更何况女皇的后妃就算接见大臣也会带面纱,扈相国能在八年后认出甹绘翎的几率小之又小。

甹绘翎为什么会嫁给我,这件事才是目前让她最纠结的。甹绘翎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在皇宫中消失?这关系到太多的事情,她当然不可以太大意。酒被惊醒大半儿,又不敢一直看甹绘翎引起他的注意,她只好将目光又望向天边的新月。

想来想去她只想明白帮助‘栾迪’的事绝对不能再进行下去,不管她要‘栾迪’寻的东西有多重要,都没有自己身家性命要紧,就是此时扈相国在这里也一定会如此选择的。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扈相国当然不会直接和女皇起正面冲突,只要甹绘翎有一分可能是女皇的人,她们就不能明着当他的面泄了底。

想到这里房亦萍悄然离开船板,棋子到什么时候都不重要,所以喝了‘含情’的楚世修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走廊走了一半,房亦萍才反映过来,栾迪的姐姐栾瑰娇可是‘含情’的发明人,若‘栾迪’死于‘含情’追查下来肯定是会牵连到她的,她怎么会大意的把这件事给忘记,完全把‘栾迪’当成普通棋子对待。

用力拍一下脑门,看来她也是被烈酒冲昏脑子。

转身急忙奔主间,她必须要看看‘栾迪’到底怎么样才能决定如何做。

“见过房大人。”主间里迎出来的正是扶楚世修回来的茹戏,见到房亦萍规矩的行礼却也把门口堵死。

“如王君怎么样了?”房亦萍心急的向里看去,除了几扇紧闭的房门什么也看不出来。

“王君没事,劳房大人挂念。”茹戏仍旧恭顺的回答,低着头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

“带我去看看如王君。”房亦萍确实是有些急了,‘栾迪’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她的麻烦可就大了。所以直接推茹戏的肩膀想要越过他进主间。

“王君已经睡下,请房大人三思。”房亦萍毕竟是个文官,仗着自己仙岛国女子魁梧有力的身材想直接越过茹戏,却没想到她蛮力的一推小小个子的茹戏竟然纹丝未动。

“你让不让开?”房亦萍瞪着茹戏,心里担忧的怒火全部燃烧起来,蛮横冷声的质问。

“请房大人三思。”茹戏继续霸着门口,低着头还是那副淡然的声音。

“你个***才,好大的狗胆。连本大人的路你也敢当,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本大人将你的狗头剁下来当凳子坐。”房亦萍又急又气,平时左右逢源的老好人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露出真面目,指着茹戏的头开骂。

茹戏仍旧低着头不说话,杵在门口不允许房亦萍进去。

“呦!房大人好大的官威呀!”甹绘翎抱着已经睡着的我从船板下来,刚进走廊听到的就是房亦萍怒气十足的骂声。

江上何人初见月7

七夫霸爱,快逃!,江上何人初见月7

“呦!房大人好大的官威呀!“甹绘翎抱着我从走廊中缓缓走近,妖媚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残鮤璨晓房亦萍不是想帮楚世修上我的床吗?这就是她想的办法?甹绘翎在心底嘲笑房亦萍人头猪脑。

“如王君来的可真是时候。”房亦萍的话有些含沙射影,望了望甹绘翎怀中已经熟睡的我,焦急的心就这么安定下来。或许有些事就是天意,她怎么也不能把酒醉熟睡的我摇醒然后送进‘栾迪’的房中进行床解吧?看来只有到凤都以后再向栾瑰娇要解药,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得罪女皇的人相比,其他什么都变成小事了。

甹绘翎顺着门缝看了一眼楚世修居住的屋子,嘲讽的撇了撇嘴角。当年楚世修为了地位不惜厚颜无耻的爬上我的床,此事除了几个老爷就只有他知道。打昏楚世修的蓝信也是奉他的命令行事的,今日楚世修竟然为了赖定我而不惜和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合作,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色。上次他能让蓝信将他丢到婶娘的床‘上荒山清修三年,这次他定会更好的‘回报’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原创首发。

甹绘翎越过沉思的房亦萍,回到房中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回头叮嘱后面的茹戏。“茹戏,好好照顾夫人,我去去就来。”

他再出门的时候,房亦萍果然还没从沉思中醒过来。“房大人既然如此担心,那就请随我来。嫱”

房亦萍本来以为无望了解‘栾迪’现在的情况而苦恼,听见甹绘翎的话一愣。明知道甹绘翎带她进去绝对不会是出于好意,仍旧鬼使神差的跟了进去。

副间距离主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甹绘翎带着房亦萍去看楚世修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主要也是茹戏根本就想不到甹绘翎会有兴趣去看平日十分不对付的楚世修。

推开副间的门,房亦萍随着甹绘翎进了屋内。但是屋内的景象完全将两个人吓傻了镪!

这……这是什么情况?两个男人在滚床单?而且暧昧的连床幔都来不及放下吗?激烈到连门栓都没插上进来人都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对,因为他们都知道楚世修喝了‘含情’认错人是一定的。可是没喝‘含情’的滟波是怎么回事?

甹绘翎和房亦萍默契的转身离开副间,回到走廊的时候还是理不出一丝的头绪……

“此事我定会保密,告辞。”房亦萍转身离开,亏她官场打滚十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却没一件能让她想明白的。先是‘栾迪’突然发难将计划打乱,紧接着发现我的另一位如王君竟然是当年女皇最宠爱的神秘男子,最后竟然看见‘栾迪’和滟波棍床单,天那!这刺激都太大,她怎么消化得了?

甹绘翎就算再不喜欢楚世修他也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如室,这关系到整个家庭的脸面,所以甹绘翎还是挺担心的。但是想想两面三刀官场圆滑自若的房亦萍绝对不会白痴到告诉别人,点点头自己也转回主间。

他进屋的时候茹戏正在仔细的为我擦脸,动作轻柔细腻。他没接手,而是坐在椅子上将事情前后又回忆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这个细心又沉稳的茹戏身上。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算楚世修在‘含情’的作用下会就范,但是青楼打滚多年的滟波怎会是一个常年呆在后宅的小奴能摆弄的了地?看来此事还要从滟波身上下手才是。

“甹爷还有何吩咐?”茹戏将被子妥帖的盖好,然后转身询问进屋一直都没有动静的甹绘翎。

“你下去休息吧……今晚楚世修的房间你就不用去伺候了……最近你也挺辛苦的。”甹绘翎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没心思去应付一个下人,边想着事情边断断续续的吩咐茹戏。

茹戏恭敬的行礼,然后离开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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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一大清早头痛欲裂,还是被这样呼天抢地的台词给惊醒,谁的心情会好?我勉强挑开僵硬的眼睑,看到的竟然是一直晕船休息的茹醉。

他是伺候楚世修的小奴,跑到我房里叫唤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茹醉是人未到声先到,我都反映过来问话了,他这才跑到我的床前。“小姐,老爷跳江了。”

“什么?”我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往船板跑去。

天际才微微泛出白光,船板上却已经围满了人,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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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都给我让出位置,一眼望去看见的竟然是楚世修只着裹裤浑身湿透躺在地上。

步伐越来越缓慢的靠近,事情一点一滴的涌上心来。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尽?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就跳进这冰冷的江水之中?是我再次选择错误才迫使他绝望到没有一丝生的流连吗?为什么我每次的好心都会将身边的人推向绝望?我只是不希望他左右为难,所以才会让彼此疏离,就算我不爱他,我却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老爷!主子!”茹醉追了出来,动作比我更快的来到楚世修的身边,跪在地上开始嘤嘤的哭泣,情真意切似乎真的是死了亲人。

站在楚世修的身边,垂眼看着这个早已经没有一丝大家闺秀模样的裸男,只不过三个时辰没见而已,为什么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莹白细腻的皮肤被江水冲刷的更加苍白,甚至有的地方还泛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像极了欢爱过后的模样。

欢爱过后?难道他是被人……我猛然惊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他额间的初焰,绿色的没变过。我放下心来,仍旧觉得蹊跷,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这些痕迹,早已经有夫有侍的我完全可以肯定这些痕迹就是欢爱造成的,可是这艘船上只有三个女子,老船长应该是不可能的,唯一剩下有嫌疑的就是平日里好色的房亦萍。

“房亦萍呢?把她被我抓来。”我猛然站起,几乎是吼叫般的吩咐。好大的胆子,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别说我现在还是寒王,就算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可能看着我的人受欺负不管。

“咳咳咳……”有下人跑进船舱去找房亦萍,突然地上躺着的楚世修咳了起来,顺带吐出几口水渐渐从昏迷中醒过来。

“主子,主子你没事,太好了。”最激动的要属茹醉,现在抱着楚世修又哭又笑的简直跟个疯子一般。

我不解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楚世修,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心酸的忘记问楚世修的情况,见他躺在地上自然而然就以为他死了,甚至将负面情绪带给了茹醉。

我身上只穿着中衣就从床‘上跑出来,当然没有什么能脱下来给楚世修穿的,见茹醉还在那里又哭又笑完全已经忘记什么是最重要的马上开口吩咐。“茹醉还不扶你家主子进去休息?”

茹醉这才明白现在什么才是应该做的,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扶楚世修进舱。谁知道楚世修一改大家闺秀端庄的样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没死,发疯似得推开茹醉,转身再度向船边跑去。

轻功点地几步追上楚世修,抓着他沾满江水冰冷的胳膊想阻止他,那知道他求死的决心巨大,硬生生推开会武功的我,眼睛一闭第二次跳下船去。

我想抱住他,结果被他巨大的冲力带动,将身材娇小的我也一并带入江中。

清晨的江水寒冷刺骨,我和楚世修双双跌落洪邦江中,由于巨大的冲力一直一直的向下沉去,我不会水,楚世修也是不会水的,记得上次我们一起跌入翠镜潭都是差点被淹死。而我这次更是惨,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就这样跌了下来,连闭气都没,窒息与求生的本能让我死死的抓住楚世修。

人就算再一心求死,但是身体求生的本能却是自然而然的。所以楚世修跳下来的时候嘴里仍旧有着一口空气,他一心求死本想将这口气吐出去一了百了,却在这个时候看见挣扎绝望的我。所有的自责、痛苦、矛盾、犹豫都没有心底的爱来的强烈,他反手将我抱紧,透过冰冷的江水吻住我,将嘴里的空气慢慢渡过来。

缓过这口气,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看向楚世修。这时冲力也已经过了,我俩相拥的身体已经慢慢向江面升去。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楚世修,在这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唇畔柔软的触感让我清楚的知道这个男子对我的爱有多深,就算他一心求死只要我肯开口,他也绝对不会舍得离我而去。

可是……我真的能开口吗?我真的能骗人骗己一辈子,让他在谎言中患得患失过完一生吗?

熟识水性的船工已经跳下来,将我和楚世修向水面带去,楚世修的唇仍旧坚决的堵着,他清澈的眼底有着太多的痛苦,那样决然的目光似乎只写着两个字——永别。

江上何人初见月8

重生——毒眼魔医,第042章动了杀气(二更!)

“诸位不用担心,练武之人,切磋而已,他们知道分寸的。残鮤璨晓”徐老见大家紧张,笑着解释道。

“练武?现在真有练武的吗?中国功夫?内功?轻功?散打?”杨雨欣直接凌乱了。

欧阳玥没她夸张,她是见过任云桀踢翻小混混三哥那一脚的,虽不能和古装电视里面相比,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使得出来的,那速度、弹跳力和爆发力不练个几年是绝对不可能的。原创首发。

“杨小姐不用紧张,你说的是电视剧里的,呵呵,电视里面的固然是夸张了,不过内家修炼还是有的,靠得是暗劲内力,不能说一掌有多厉害,但也比普通人的一掌来得厉害得多。”徐老算是解释了下,“很多内家高手都是从小训练的。”。

“那看来徐先生是内家高手了。”李炎贝看了欧阳玥一眼。

“徐闵确实从小就接受训练,不过看这任先生也不是普通人物。”说着微笑的目光也看向欧阳玥。

“呃,我,我不知道啊,毛毛很乖的,不打人的。”欧阳玥连忙维持任云桀。

“欧阳小姐能不能把你和任先生是怎么认识地告诉老夫呢?”徐老淡笑道。

“这个,咳咳,我,我实在不方便说,毛毛会生气,真不好意思。”欧阳玥想了想,不能告诉别人任云桀其实是失忆人士。

“为什么你们对云桀那么感兴趣呢?”杨雨欣看了李炎贝一眼询问徐老,她现在才明白估计请吃饭不是请李大少爷,而是他们对任云桀感兴趣,虽然她对任云桀这么出色的男人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不足以这般好奇吧?难道这男人有问题?

“年轻人的事情,谁知道啊,徐闵似乎对任先生有相见恨晚之意,所以我们不妨看看两人的切磋。”徐老见欧阳玥不肯说,心里到是对这个小姑娘有点佩服,看来是重友情之人……

洪老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不禁点点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想交个知心的朋友越来越难了。”

欧阳玥却不这么认为,徐老和徐闵看上去虽然很客气,但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谁知道他们会对任云桀怎么样?好端端的为何要打起来?

想到这里欧阳玥立刻想起徐闵身上有匕首,吓得立刻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玥玥,你干什么?”李炎贝吓一跳道。

“我去外面看!”欧阳玥小脸全所未有的严肃,说完就走,让李炎贝尴尬地朝徐老笑了笑。

“欧阳小姐是关心任先生,炎贝啊,你们认识有多久了,这任先生一看就是混血儿,什么国籍可清楚?”徐老趁机询问道。

李炎贝摇摇头道:“我只是在店里认识小玥玥的,那时两人已经在一起,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感情很好,任先生似乎很听小玥玥的话,两人也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徐老,我想这样一个男人不会对您有什么威胁吧?”李炎贝也觉得很不对,既然是他带人来的,他不可能让他们出事,就算面对的是一方巨无霸,朋友之间还有个‘义’字。

“炎贝,你误会了,别担心,其实徐闵是觉得遇到自己人了。”徐老微微一愣后笑着解释,不过对李炎贝这个大少爷到是好感增加了些。

“自己人?”李炎贝一愣。

“你们不觉得他们两人身上有相似之处吗?”徐老笑了笑。

李炎贝和杨雨欣对看一眼,杨雨欣先道:“徐老说得是气质吗?两人似乎都属于冷冰冰的男人。”

徐老点点头道:“有这种气质的人本身气场就很强大,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徐闵是觉得任先生有可能是自己人,所以想单独沟通一下。”

“特别训练?”杨雨欣面色又白了,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李炎贝则面色有点难看,目光看向玻璃房外面两个对站的男人,光看两人笔直的站姿,就会给人一种全方位无懈可击的感觉,确实,这两个男人一定受过特训,徐闵的身份他可是猜测下,毕竟是徐老的人,而任云桀,这小子又是谁呢?

在里面的人暗自猜测的同时,外面的两个男人也在聊天,只是内容却不是这样的。

徐闵全身上下都散发这一种刚毅霸道的感觉,让任云桀忽然之间很肯定他是个军人。

任云桀也站得笔直,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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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和他不一样,有种孤寂冷漠的感觉,徐闵觉得此人起码不是和他一样是个正规的军人,但不排除特别任务的同志。

“&,@,&,@。”徐闵说了一串密语,双目紧盯着任云桀。

任云桀立刻露出迷茫之色,徐闵一看有点失望,他不是同僚啊,其实徐闵的身份不仅是华夏最高层领导人的后代,更是国家的特种兵,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和训练,因为他历经十年,级别已经很高,所以今年开始他便自由多了,还会在徐老身边学习东西,多结交人脉关系,为以后自己更重大的任务铺路。

任云桀不知道徐闵说什么,眉心紧皱,他失忆了,就算两人可能是一路人,现在也不可能让他相信,不过他内心深处压根不觉得自己和他会是一路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对他刚才那种军人的感觉有点反感?难道自己是罪犯?

“你的资料全部被封锁,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华夏人?若不是,你来华夏干什么?”徐闵声音变得冷冽而严肃。

“你应该知道这种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在华夏是因为她。”任云桀不想给他知道自己失忆,所以不会正面回答。

“她?哼,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欧阳玥只是普通家庭的小姑娘,实在不足以引起你这等人物的注意,而且她才十八岁,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爱上她而留在国内。”徐闵直接把任云桀锁定为危险人物,因为他有一种神圣的使命感。

“有何不可,她是个聪明的姑娘,难道你以为来华夏的外国人都有什么企图不成?”任云桀笑了,转头看看玻璃房里面看着她焦急的欧阳玥露出微微一笑。

“不管什么原因,我一定会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徐闵很肯定道。

“那还希望你查到了告诉我,让我看看对不对?”任云桀嘴角勾起淡淡的邪笑,心里却暗惊,这个家伙刚才一瞬间居然动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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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11点哈。

年年花开复谁在1

寓言醒世,第三十二章:醒世楼(暗空间)

“虽然我是来告诉你们丧尸被封印的事,但你们有必要这么开心吗”?五分钟后,子弹打光了,士兵们开始寻找离自己近的武器,准备肉搏,自己很好心的提醒他们,自己和明媚不是丧尸。残鮤璨晓

嘎嘎嘎~~~昱言的一句话让士兵停下了,脸色苍白的将军不哆嗦了,全都呆呆的定了身。

啊!丧尸被封印啦!我们不用死啦!好半天这些人才反应过来,没有管自己和明媚,就在那里有又哭又跳,互相拥抱,就像打了胜仗的士兵,凯旋而归,看到亲人一样。原创首发。

“你们是从那里来的,是人类为什么还不早说,你们知道我们的子弹有多珍贵嘛”!一个将军知道昱言是人类,就不怕了,又端起了将军的架子。

“丧尸已经被封印在京城和附近的几个城市,他们出不来,你们可以出去过正常的生活了,不要去京城附近就行”,没有理会那个将军,他在自己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是什么态度,这里是基地,你既然来了,就要守基地的规矩”,将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已经是个死人,怎么还没有个死人的觉悟呢”!一句冷飘飘的话砸了过去,那个将军就彻底的没话了。

刚刚昱言来时的表现已经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封印了所有丧尸,又怎么会听自己的吩咐,将军长年居于上位,一时间没有转过来,现在看到昱言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麻烦了。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不要把你们的那套随便丢给我,我来只是通知你们,可以去救那些受惊的百姓了,还有这几个将军,我要带走,你们尽快的选出几个代表,通过我的考核就是新的将军”,我的话让中层的领导高兴,同时也让原来的几个将军失禁。

“明媚,这几个人你随便玩”!指着几个将军,微笑的对明媚说。

“师傅,那个新将军不像个喜欢平静生活的人”,站在穿梭门边,明媚不放心的问着昱言……

“呵呵,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我不想过多的干预,如果他能从新组建个王国出来,只能说是他的本事,要是选个没有魄力的,这里的政权不会平稳,受害的还是百姓”。

“那丧尸王呢?他不同于普通人,要是他的能力强了,有野心了怎么办”!

“他人不坏,要是因为权力变了,也不会怎样,他出不去,要是他选择强行冲破封印,呵呵!那他一定会很后悔,很后悔”。

呵呵,真是可笑啊!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魔了吧!祭献了自己的灵魂,只为了让你的笑再次浮现,还真是个傻瓜啊!原来你从未属于我,这都是为了那个位子,它就那么吸引人吗?为了它你可以出卖自己,呵呵,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着我回去,我会亲手总结你的美梦!睡吧!也许一百年,也许不到百年,等我苏醒的那刻,我会让这个世界彻底疯狂。~~~~~~~~~~~~~~~~~~~~~~~~~~~~~~~~~~~~~~~~~~~~~~

藕荷色的天空,水晶紫的阳光,琉璃般的城市,妖媚的魔族随意的游逛,这就是暗空间。

暗空间是醒世楼一层最后的空间,这里的任务完成了就能出去见家人,我急迫的来了这里,看到暗空间的情景后,我这个胃疼,这那里是暗空间啊!明明是格林童话的故事书里嘛!

“光空间是遍地的丧尸群,不是洁白的天堂,而暗空间却是水晶搬的梦幻,不是黑暗的地狱,要是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先来这里了”!飞在空中的昱言再次碎碎念。

在前面几个空间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五年之内完成任务绝对没问题,呵呵,就差暗凝珠和种子了,只是这里都是魔族,魔族本身就有魔力,只要和凝珠、种子长时间在一起就能发现它们的妙处,希望还没有那个魔接触过它们,浪费自己的时间。

“这是到那了”?欣赏了半天风景,我想起了正事。

脚下是一条长长的山脉,没有血的气味,这里很平和,山里面到处都是栖息的小妖兽,自由自在的生活着,鸟族在林中欢畅,风吹的树叶飒飒的响,这里的云就像一个光环,围绕着山脉中最高的山峰流动,离城市不远,山脉的边缘有层屏障,魔族进不来,这里的魔力比外界要浓郁,比魔族的城市更鲜活。

如此神秘的山脉,比城市的吸引力更巨大,昱言选择先翻一下这座山脉,就算找不到凝珠和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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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定能找到别的好东西,自己很穷,来什么都笑纳。

两千年的人参,一千八百年的何首乌,成片的草药,认识的、不认识的,铺满了山脉,这里有几万吨的药材了吧!落到山中后就看到了这些名贵的药材,打开空间包就打算往里装,可药材不像其他的东西,扔进去就可以了,有些药材是要连着根的,想把这里的药都带走没有一年的时间也得有十个月,只能先挑些好东西带走,反正这里有屏障,别人也进不来,实在不行,自己就破个例,在这里下个高级魔法封印,好好休养两个月在去找凝珠和种子。

各位亲们要多多支持,言昱很努力,求金牌,求推荐,求收藏。

年年花开复谁在2

连续的宿醉真不是好受的,日上三竿我还是躲在被窝里不肯起床。甹绘翎搂着一直翻来覆去明明醒着却不说话的我,蓝琉璃眼睛不停的转动想着事情。

直到为我量身裁衣的师傅到来,我才不情不愿的起床。寒王乃九王之一,仙岛国女皇的合法继承人,承袭大典当然马虎不得,就连裁衣的师傅都来了二十多人。在我身上量量比比,然后在寒嫦熙的指挥下挑料子谈样式,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道昨晚祖父都与寒嫦熙谈了些什么,今日她已经恢复如初,气色正常,一派王爷的威仪除了面对我,其他人她都是冷颜寡语。

确定下样式与花色,预料之中的圣旨到了。来宣旨的金女官竟然是去寒国找我的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在看见寒嫦熙完全变了,谨慎谦和的态度一派小人样。

寒嫦熙听见女皇召我进宫,自然不好直接问我,与金女官说让我先换衣服,也不待她反映就急急将我拉近书房。按正常的道理女皇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召见无级无品的我恳。

“我杀了房亦萍。”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什么后果我都不需要别人为我承担,所以昨天我才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寒嫦熙。

寒嫦熙不敢置信的听我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怎么也没想到我人还没进凤都就闯下如此大祸。堂堂一品大员礼部尚书岂是说杀就杀的?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动手。

“絮儿你闯大祸了。”寒嫦熙惊叹一声,扈相国的为人她比谁都清楚,她可是这个女人的婆婆,两个儿子先后因为某些原因嫁给扈相国多年,又同在一个朝堂共事,扈相国的手段和yīn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扈相国只拿房亦萍当一条狗,但是这条狗的生死可以控制另一个人的时候,狗就有了靠山。房亦萍的死根本不会影响扈相国什么,却可以助扈相国得到更大的利益让。

“是她侵犯我夫君在先,我给她点教训何错之有?”别说楚世修因为她两次跳江寻死,就是没寻死我也不可能放过她。我茹菲絮的男人岂是她人可以随意窥视侵犯的?

寒嫦熙望着我,对我的成长经历十分的了解。“絮儿,你常年不在仙岛国怕是对法律不熟悉。别说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房亦萍侵犯过楚世修,就算有,奸‘yín罪判不到死刑,更不是你可以亲手杀死房亦萍的理由。”

“犯我者杀之,絮儿不后悔。”道理我当然懂,但我完全不能接受。

寒嫦熙再次叹气,年少轻狂为爱疯癫的事谁又没做过?只是,那个楚世修为什么还是个处男。“絮儿真的爱那个楚世修?”

“他是我的人,我就必须保护好他。”我这个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都特别的强,我认定的就必须这样做,更何况我本就亏欠楚世修。

这种坚定突然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寒珮怡,出征前寒珮怡也曾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同样是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男子。若不是因为那个男子,寒珮怡就不会意气的答应带兵出征,就不会……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定不会阻止寒珮怡,定不会为了什么家族利益棒打鸳鸯。

“你换衣服安心进宫,其他的事交给母亲。”寒嫦熙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也去自己房间换衣服,看来她这个寒王要以婆婆的姿态去一趟相国府了。

听闻金女官传旨让我进宫,甹绘翎和楚世修几乎同时闯进我的房间,我的衣服刚脱下只着肚兜,与甹绘翎老夫老妻夜夜相拥我当然没忌讳,随之进来的楚世修却让我大大的囧了一把。慌张的将外衫披上遮住身体,脸红的赛过熟透的虾子。

楚世修两天来第一次有了表情,还是害羞的咬着唇,求死的心境就这样被我打乱,低着头没开口。

甹绘翎无奈的翻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夫人,此事可大可小,您一定要记住昨日我的话。”

楚世修仍旧低着头不安的揪着帕子,他虽不是官宦出身毕竟出生在豪门大户,利益关系分析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差。“夫人,祸因我起,扈相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夫人的。求夫人带我上殿,我愿一力承担罪责。”

抓着外衫的手不自觉捏紧,不就是杀了一个好色卑鄙之徒吗?我自己做的事我能自己承担,心意我领了。“绘翎带世修下去,我堂堂仙岛国女子敢作敢当,毋须你们男儿家替罪。”

这是第一次我将女子与男子分得如此清楚,一直以来前世的记忆和各国之间奔走的经历让我将仙岛国国情混淆,直到楚世修被欺含恨两次跳江才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国家中,不管我能不能接受,这里都是女尊男卑颠龙倒凤的事实。我是女子,是一家之主,是他们遮风避雨的顶梁柱。

楚世修看着眼前这个娇小柔弱的我,心底翻江倒海无法形容的悲痛。他清楚的知道我根本从没爱过他,只是利用才会将他从后山寻回,那为什么面对生死我仍旧选择为他付出?如果说一起跳入江中属于误会不是出于我的本意,那这次呢?我又为什么愿意为他担下这死罪?爱与不爱明明是界限分明的事,到了我和楚世修的身上却变得模糊不堪。

“夫人,还是让他陪你上殿吧,毕竟他是当事人,也是最好的证人。”甹绘翎精明的眼中闪过犹豫,万一所有的计划都失败,楚世修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本来事情就是由他而起,他这个替罪羊当的并不冤枉。

“夫人,求您带我上殿。”一语惊醒梦中人,甹绘翎的弦外之音身为小狐狸楚世修怎么会听不懂?面对亲情和爱情他或许迷茫不知道任何选择,但是面对生死他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我看着突然跪在地上意坚决的楚世修和弃车保帅的甹绘翎,我是没他们聪明,是没他们想得深远,但我也不是白痴。每个人的表达方式和角度不同,我不能怪甹绘翎的狠毒,也不能怪楚世修的糊涂。

上前几步将楚世修拉起来,想的太多忘记自己只是手捏着外衫,拉起楚世修的同时外衫落地就这样我终于和楚世修‘赤’诚以对。“世修已是我的夫,就算死后阎王问起你也必须承认是我的魂儿,何况现在仍旧活在人间?既然是我的人,你就必须听我的,现在回房去休息,为妻不会有事的。若你真想帮我,就让身体快点好起来,为妻等待你尽夫君的责任。”楚世修冷玉般的手被我握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倒影着吃果的我,如死灰的心就这样被我点燃希望,这算是患难见真情吗?他终于等到幸福了吗?

不,他不配。木帆船之上他若是真的***给房亦萍也许他还能接受我,但当他梦醒看见紧紧相拥的人竟然是滟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绝望。他怎么能忍受自己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然后又带着这样肮脏的身子伺候心爱之人?

怪吗?怨吗?恨吗?他将手从我的手中猛然抽出,‘含情’之夜的每一幕都铭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每一次疯狂的冲撞都像梦魇一样让他时刻无法忘记,那种羞辱和痛苦将他全部的勇气都消耗殆尽,将他生的希望全部泯灭,他顶着最纯洁的初焰却做了最肮脏不可原谅的事,欺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楚世修突然将头上发冠的簪子拔下,毫无预兆的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夫人若不肯让我上殿,那么我就死在这里。”

绝望的语气,空洞的眼神。眼前突然一花,我似乎又看见当日横剑自刎的桃小一,似乎又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喷在我脸上的恐惧。是什么样的勇气才可以让一个人罔顾连蝼蚁都知晓的生存信念?桃小一,你为什么可以选择那样的离去方式?断了你我跨越千年修来的缘分?

眼前一黑,我的身子晃悠一下跌进甹绘翎温暖的怀抱。

“夫人!”楚世修也丢下金簪上前拉住我的手,谁也想不到一向身体很好的我为什么突然就晕了。

“小一,来世我们定当不见。”温热的血液弥漫口腔,在喷出之前我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甹绘翎抱紧我的手不自主的颤抖,对桃小一的恨意超越任何一个人。这个伤她妻主痛彻心扉的男子,就算即将贵为皇后,他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

我无意识的一句话改变的何止甹绘翎,楚世修苦笑着松开我的手,桃小一的故事在茹府惊天动地,他就是想装作听不到都不可能。原来,我的改变全都是因为江湖第一美男,原来,我对他的不同全都是因为这yīn差阳错的类似,他何其有幸能因为这些经历得到我片刻的爱恋?

既然这样,就在梦醒前结束吧。

年年花开复谁在3

在仙岛国男子一直都是幕后安分守己伺候妻主居家的角色,能上大殿的估计十个指头都数的完。楚世修代替我上殿可以说是轰动整个朝野,自己杀了人让一向被女子官员认为无能的男子顶罪,我茹菲絮也算旷古烁今遗臭万年了。但是甹绘翎没得选择,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不能冒着让我受到伤害,甚至牺牲的可能去阻止楚世修。

楚世修与金女官走了,甹绘翎踱来踱去的也没安生。只不过是个类似的镜头竟然让我急怒攻心吐血昏迷,若真是见到已经嫁与她人成为皇后的桃小一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

滟波是昨天早晨楚世修跳江前被甹绘翎抓走,送到另一只小船上的。楚世修是喝了‘含情’才会失控将滟波当成了我,滟波本人却是极其正常的与楚世修苟合在一起。其实滟波是青楼小倌,陪陪男客也不算什么反常的事,但是他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和楚世修在一起成了解开谜团的关键,所以他抓走滟波拷问,希望能顺藤摸出幕后想要暗害我的人,没想到这一天一夜都过去了,滟波那边仍旧不吐口。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事若不是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后果绝对是要命的。

寒嫦熙没出去多久就带着一脸怒气回来了,原来扈相国根本没给她任何机会,此刻已经在大殿等候女皇做主了。她是白跑一趟,回家得到我吐血昏迷的消息,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赶到新府我的房间。

“大夫怎么说?”寒嫦熙进门看见在地上心神不宁走来走去的甹绘翎,只当他是关心妻主的身体,所以也没多想。在仙岛国女子就是男子的天,这天塌了甹绘翎如此也十分正常恳。

“母亲!”甹绘翎听见声音才看见寒嫦熙,先是规矩的行礼,然后才开口回答。“夫人急怒攻心才会昏迷不醒,已经喝过药,大夫说一两个时辰以后就能苏醒。”

“急怒攻心?絮儿竟然如此喜欢那个楚世修,那为什么楚世修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这是她一直都不解的问题,不方便问我,不过问甹绘翎却是极其正常的。

甹绘翎垂着头恭顺的听着寒嫦熙的话,蓝琉璃一般的眸子转动分析着她的话。其实这事非常好解释,只要告诉寒嫦熙我对楚世修的态度完全是因为桃小一就可以了。但是对比目前的情况这话就不能轻易开口,在凤都寒王也是个手握重权的人,对于现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助力,想利用这个助力那就必须想好策略让。

“楚世修身体一直不好,夫人对待每个夫侍都真心诚意,所以……”他这话句句都是真的,却带着极大的误导性。

寒嫦熙出身皇家,因为母亲去世的早所以很小就承袭了寒王之位,残酷的皇位竞争,半生的戎马生涯,多年的朝堂打滚,她当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再强的人也有软肋,这软肋第一个是寒珮怡,第二个就是寒阳,而这两个人或多或少都与我有着某种关联。

甹绘翎的心思寒嫦熙当然懂却没心思去计较,来到我床前仔细的打量着。甹绘翎希望她念在我的面子去救楚世修,而甹绘翎更清楚的知道这需要付出什么,为了一个身份低下的男子去做荒唐的事,根本是一种荒唐的奢望。她是这仙岛国的支柱九王之一的寒王,她手握的那份权利是保家卫国捍卫仙岛的,她是一个女子,是王爷,肩上的责任是不能卸载自由妄为的。

“照顾好絮儿。”寒嫦熙转身离开语气冷硬的丢下这句话。

这是甹绘翎唯一能帮楚世修做的,他也知道这样做根本没什么希望,可他还是做了,不为其他只为楚世修对我的情意。

两个时辰后,如大夫所料我在昏迷中醒来,正半靠在床头喝着甹绘翎递来的汤药。

“小姐,不好了!女皇下旨将老爷关押在天牢,下月初问斩。”外面哭哭啼啼的茹醉跑了进来,将这最新消息带给屋里的两个人。

‘啪’药碗应声落地,昏迷前的景象再次放映,我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或许是因为心痛太过强烈使我产生短暂的失忆,所以醒来我根本忘记还有房亦萍命案的事情。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冲上殿也救不了楚世修。”甹绘翎将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身上,如今我会武功他想拉是拉不住的,只好将全部身体都用上,防止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小姐,求您救救老爷。”茹醉不怕死的跪在地上和甹绘翎唱反调。在茹府,当家小姐是天,他一个生活在府内的下人自然认为小姐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这会儿为了楚世修才敢冒死顶撞甹绘翎。

“夫人,还有五天你就可以承袭寒王之位,手上才有筹码为其他人做什么事。你不顾及自己,还要顾及茹府,还要顾及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呀!”甹绘翎现在恨不得一脚将茹醉踹死,压着我条理清晰的分析给我听,只希望我能理智一点别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来。

甹绘翎的话说的确实十分有道理,我可以任性的做所有事,却不能将茹府毁了。“你先下去吧。”

茹醉绝望的看着这么快就恢复正常的我,只意识到我决定舍了楚世修顾自己。悲悯从中而来,或许之前他对楚世修并没有任何的好感,相反有的只是深深的厌恶,但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楚世修对我的情深意切他是看的最清楚的。他能理解我因为秋雁归而不喜欢楚世修,却无法理解我如此冷漠的对待深情的楚世修。人是我杀的,楚世修为了我宁愿自己扛下这死罪,反观之现在的我,连一丝一毫的不舍都没有。

将房门用力关闭,茹醉一路跑了出去,最后直接跑出寒王府奔了天牢。

我之所以让茹醉出去,其实真的是羞于面对茹醉。连身为奴仆的茹醉都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楚世修不惜闯进我的房间与当家男主对峙,而我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暂时放弃楚世修。

听到那重重的关门声和跑开的脚步,我将甹绘翎从我身上推开。若之前我还能理解甹绘翎的狠毒,此刻我却无比反感他的精明。这样的一个男子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我,却可以因为我不惜害死任何人,这样的爱突然让我恐惧,让我不知所措。“夫人!”甹绘翎看着我眼中的疏离防备心痛难当。

“出去。”我冷冷翻身不想再看他失去神采蓝琉璃一样的眼眸。他是可以迷惑所有人的妖精,在这是是非非不断的烦心日子,我真的不愿意去猜测他将梦魇之术到底用在谁的身上。

木帆船之上,楚世修就住在离我不远的副间之内,虽然那一晚我酒醉昏睡,但是其他人仍旧可以听见他的叫喊声对他伸出援手,房亦萍也就不会轻易得手,楚世修也就不会含恨两次跳江,更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既然所有人都没听见,那么只能说明当时的楚世修并没有任何反抗。

楚世修一心寻死证明被侵犯并非他的本意,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楚世修当时失去心智所做之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荒唐的事要怎么办到?甹绘翎的梦魇之术就可以轻易的做到。

甹绘翎蓝琉璃一样的眼眸发着碧绿的光芒,真如妖精一般的美丽,却也如妖精一样的危险,这种危险只有我能看到。可惜最近事物太多,我都没太注意,但是回想起来也应该是最近这几天的事,而最近发生最离奇的事件就是这个,我自然而然的怀疑到甹绘翎的身上。

甹绘翎对楚世修的厌恶当初也是因我而起,不管他是处于习惯或是醋意,他都十分的讨厌楚世修。与楚世修从来就没有和平共处的时候,虽然我不愿怀疑甹绘翎的人品,虽然在另一方面我在给甹绘翎找个各种借口和理由,但我仍旧开始介意,开始伤心。

到底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我没有把握,但是面对楚世修冲动的寻死行为,甹绘翎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是最初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却让我伤透了心。我不求甹绘翎可以体会我的感情,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成亲人,可我也不能原谅他如此去害一个人。

“夫人!”甹绘翎站在地上哀怨小声的轻唤我,夫妻三年就算再艰难的时刻我们也一起度过了,为什么我们竟然连这样一点小小的默契也没有呢?只不过是一个仇人的侄子,值得我对他冷语相加,甚至将他赶出去吗?

如此腹背受敌的时刻,真的不是我们能闹别扭的时候,甹绘翎就算心理再难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能自由的发泄。深呼吸将xiōng口翻涌类似石头的怨气吞下,他坐在床边将鞋脱下爬上床,从背后搂住僵硬的我。

年年花开复谁在4

女皇虽然已经不像桃小一初入宫时日日不早朝,但是多半的时间也不是在处理正事,百分之六十的事情都是交给孝慈太后和扈相国共同把持。桃小一就像一个猫薄荷,而女皇就是一只猫,明知道传说的后果仍旧戒不了改不掉的上瘾。天天后宫宠幸于他,对于他的要求绝对满足,要星星不会给月亮。桃小一要求女皇废了后宫专宠他一人,女皇一样照办,甚至杀了为众妃出头的前任皇后。其他妃子更是敢怒不敢言,此刻集体圈进在冷宫之中。

今日被扈相国与孝慈太后共同逼迫才不得不临时‘加班’在大殿主持房亦萍被杀一案,没想到我突然晕倒,上殿的竟然是本案受害者楚世修。其实谁来都无所谓,她要的只是速战速决好回宫去见桃小一,一向精明狠绝的女皇竟然听信了楚世修的说辞,直接将他定罪为凶手,不待所有人跪安就起身回后宫了,看似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桃小一的样子。

扈相国和孝慈太后互相看了一眼,桃小一是很美,美的宛若仙子,但是他们和女皇斗了这么久,她是什么人两人心中都清楚的很,所以谨慎的闭嘴不言,让这场戏继续下去,到底谁是赢家不到最后是分不出来的。

扈相国出了凤玄殿心里一直都不踏实,九王这些年已经有五个归顺于女皇,剩下这四王属寒王的势力最大,根基最稳,虽然当年的夺嫡令寒王与女皇这些年关系都不佳,却也难保不会因为意外出现的我而发生什么变化。

桃小一的专宠无论是真是假都已经奠定目前他在宫中的地位,经他仔细调查竟然发现桃小一当年和我的那段情,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在心爱之人面前提剑自刎)2c这份爱的执着与狠戾绝对超越一般人。桃小一早不入宫晚不入宫,竟然是在宣布新任寒王是我的时刻突然不折手段的进宫为妃,又霸道专横的废除宫内其他妃子,令其他有心人顿时变成‘瞎子’对女皇的动态更加摸不清楚恳。

红颜祸水出,仙岛国必将大乱,这些事情无论是巧合还是天意看来她都非常有必要去会一会新任寒王,她的小姑子。

坐在新府花园之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我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茹戏在旁边为我打扇,我不开口说话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多嘴的。主仆两个就这样一个下午都没开口,而隐在树荫下的彩色身影更是呆站了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有老府的小奴来传话,正厅正在摆宴迎接扈相国和大少爷回门,连不满半岁的小侄女都抱回来了。姑母虽然知道我身体不好,却因为房亦萍的事而要求我一定要参加宴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然扈相国是她儿媳妇,但是和自家女儿比起来仍旧是差一截,而且就冲她给我捎来的话也能断定,她与这个儿媳妇关系确实不怎么样让。

打发了传话小奴我并没有起身,坐在那里一个下午身体基本已经麻木了,这会儿只能慢慢活动手脚等这劲儿过去。趁机将这突然到来的扈相国好好想了一遍。

姑母虽然不到一年的时间将两个儿子嫁与她,却明显不待见她。扈相国娶了两个堂兄几年直到今年才肯生育女儿,昨日我到来全家团圆宴她没来也没放大堂兄来,今日朝堂看似秉公汇报房亦萍的事,抓了楚世修关在天牢以后又特意跑来回门。

看来这回门是假探视才是真,夫家的亲戚在仙岛国真算不上什么近亲,正君的亲戚还好一些,其他夫君的亲戚更算不得上得了台面的亲戚,连称呼都是表级别的。难道这扈相国昨天把我当成如室的表亲,今天陪正君回来表示我们又成近亲了?

仙姿苑的情报里扈相国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看来今天晚上我有得拼了。

搭着茹戏的胳膊站起来,回身正看见一片色彩艳丽的衣角离去,心不自觉的抽痛起来。我知道我的冷漠伤害了甹绘翎,我更知道他爱我,可……我真的不能原谅他的价值观,这种只在乎目的不在乎手段的做法我真的接受不了。

“小姐,扈相国是陪大少爷回门来的,您是不是也应该带甹老爷一起去?”我的夫君都没成亲这先后顺序也没法排,所以下人们都不叫几老爷,区分他们都是用姓氏。

“不必了。”若是现在面对他,我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令两个人痛苦产生更多的情感裂痕。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勇敢面对就能解决的,我们还需要时间。

回房更衣茹戏仍旧默默的跟随着我,换衣琯发细心妥帖的服务,其他的话一律不说。

甹绘翎坐在床头也不吭声,刚才老府小奴传话他在我们身后,内容当然已经听见,现在坐在这里就是等我开口带他一起去。这次进凤都我就带了两个夫君,楚世修此刻关在天牢里,唯一能陪我撑台面的就只有他。

夫妻俩闹别扭是正常的,虽然他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为一个在他意识里完全不值得的人,但是已经气一下午是不是也该收场了?现在大敌当前怎么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最后想来想去,本已经进了自己屋子的甹绘翎转身又来到我的房间等候,茹戏跟着进来服侍他就没好意思开口,坐在那里等着茹戏离开。

直到我穿戴整齐带着茹戏出门的一刻甹绘翎终于是坐不住了,亏他以为自己聪慧过人已修炼成百变妖精,可每次一对上我,他这妖精就变成痴儿,完全任人牵着鼻子走。

“夫人!”甹绘翎猛的从床边站起来,妖艳美丽的脸庞显露着焦急。

我脚步停顿一下并没有回头,紧接着带着茹戏大步走出去。楚世修还有不到一月就要因为我被砍头,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扈相国身上,我要积极去迎战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甹绘翎?无论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我都下不去狠心责怪甹绘翎,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他是我爱的人,是我的心头肉,就算再错我也不忍心真的去伤害他。他是我的爱人,他做错的事我就有责任去为他承担,所以为他为我自己,无论什么代价我都必须救出楚世修。

甹绘翎捏着帕子紧咬红唇,看见我离去的背影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一向疼爱他如心尖的我突然对他视而不见?难道……这几日的相处让我爱上楚世修了吗?想到这里甹绘翎的头比心还疼,他可以接受任何人成为我的夫侍,但是楚世修不行,不光因为木帆船那晚的事,更因为他和秋雁归那永远也断不了的血缘关系。夫妻三年我什么性格甹绘翎怎么会不清楚?恐怕到时一个心软受伤害的肯定是我,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楚世修进门,给秋雁归伤害我的机会。

怎么样才能除掉楚世修?本来念在楚世修对我的一片情,甹绘翎白天还向寒嫦熙求情,可是这一下午的变化让甹绘翎已经下了绝对不能留他的决心。

我今天晚上去赴宴的意义是什么,甹绘翎就是用膝盖想也明白。他当年在皇宫的时候见过一次扈相国,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肯定不会是一个真心对别人的主儿,对于自己养的狗更是不会真正爱惜,难保不会因为什么利益而放过楚世修。

目前能决定楚世修生死的人还有两个就是女皇和孝慈太后,女皇他肯定是不会去见的,不光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便出现在皇宫之中,更是因为他不想见到女皇,他的处子之身已经交给我,以后再发生什么事都是别人看不出来的,以他对女皇的了解,再见绝对不会轻易脱身,所以他是不能再见到她了,就是见也必须带‘装备’去才能保护好自己对得起我。

孝慈太后现在成了他唯一的希望,当年皇宫之内他也曾见过一次这位仙岛国第一男子。说他是第一男子一点也夸张,这位孝慈太后人不俊美,亦不高大,却可以迷得先女皇荣宠一生,没有子嗣仍旧稳做后宫半辈子,甚至亲手造成如今仙岛国三足鼎立的‘盛世’。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甹绘翎一直都想不明白,当年孝慈太后手握重权,女皇又年幼,虽然有九王压制也不是完全没有胜利的机会,为什么他当年就是没有兵变让女尊国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与其他国家一样成为男尊国?他在等吗?等什么?又为什么呢?如今才开始争难道不是为时已晚吗?

这些问题或许他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答案,他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些问题,眼前最头疼的就是要怎么去见孝慈太后,以什么身份去,又要怎么不惊动女皇进入太后的御安殿?

他悄悄离开寒王新府直奔皇宫。

年年花开复谁在5

相国府虽然离寒王府并不太远,但是因为两家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大堂兄和二堂兄很少回门。今日不仅是夫妻一起来的,还带着不满六个月的嫡女一起,这事在老府几乎可以用轰动来形容。大厅内此刻欢声笑语不断,就连清冷端庄的祖父抱着初见的重孙女都笑的眉眼弯弯没了昨日里的距离感。

正厅今天人不多,除了祖父和姑母以及小堂弟,只有一个锦衣华服美艳的少妇,少妇一脸达不到肌肉的淡笑,一双圆圆的眼睛闪烁不定,人是在这里坐着心思却明显在别的地方。少妇身后规矩的站着不住张望祖父怀中女婴的男子,男子也是一身华服美的很安静,周身气质和楚世修极其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养在深宅大户的公子哥。不用猜,这两个人肯定是扈相国和大堂兄。

小堂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所以没见过其他婴孩儿,这会儿好奇心胜过平日的教导,竟然跑到祖父身边伸出小手就朝女婴摸去。

“佩伍!”看似安静的大堂兄本就紧张,在看到小堂弟伸手去碰触女儿的时候吓得大叫,本来挺端庄的一个美男就这样不顾礼数冲到祖父身边,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一把抢过女儿紧紧贴在xiōng口。

小堂弟也只有五岁大,被哥哥这样严厉的吼了一嗓子再加上他那表情,居然就给吓哭了,震天似得破喉而出回荡在正厅之内恳。

大堂兄不但没哄弟弟,似乎是怕弟弟的哭声吓到女儿,瞪了满脸泪痕的弟弟一眼,转身抱着女儿进内室。

我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是知道大堂兄嫁给扈相国几年才有这样一个女儿,我是知道仙岛国能有女儿的男子很不容易,我是知道女子在仙岛国的地位,但是大堂兄这样做是不是也过分了点?小堂弟不过是想碰一下,至于他这副表情和态度吗?再看看寒嫦熙和祖父,她们同样也是不解的望着内室的方向,甚至都忘记还在那里哭泣的小堂弟。

扈相国似乎已经习惯大堂兄的紧张,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转瞬恢复正常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自从吉儿出世佩昆就太过紧张了,连我碰一下吉儿他都会不舒服,过一会儿他会没事的。让”

对于大堂兄这样病态的保护欲寒嫦熙和祖父也能理解,大堂兄自出生就没离开过府邸,完全生活在这深宅之内,嫁与扈相国更是安于内室相妻教女,他这一生的洪湖大志就是这两个女子,他紧张也在情理之中。

当年亲事是由女皇指的,但是扈相国迟迟没有生育,外界又流言四起说大堂兄身体不行,再加上他懦弱的性格大家都担心他坐不稳这正夫之位,婚事虽然是女皇旨意,不能生育却完全符合离合条理,就是女皇也阻止不了。包括一些其他原因才将二堂兄嫁过去,扈相国虽然不是好色之徒,但是在仙岛国哪家女子不是三夫四侍,若嫁去的是其他男子,大堂兄这正夫之位不保不算,内宅争斗最后结果丢的可能就是性命。

二堂兄与大堂兄的生长环境相似,年纪也相仿。性格却和大堂兄天差地别,自幼酷爱读书见识广博想法自然更多,他向往爱情,向往自由却没有四堂兄的魄力,最后还是上了花轿与兄长共侍一妻。可是堵在心口的怨与理想依旧存在,这些年和扈相国与兄长关系都不好,所以最后女儿仍旧是嫡出大堂兄的。

皇室的男子自从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命运就已经被注定,无论是女皇还是父母都已经把他们当成棋子,棋子的命运当然不言而喻,大堂兄、二堂兄与三堂兄相比已经算幸福的,如今三堂兄关在冷宫之中性命堪虞,家人仍旧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过问都是不能,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未来如何只能看他们各自的命运。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看见站在门口已经很久的我,寒嫦熙马上从惊愕换成笑容,起身迎向门口拉住我的手。“絮儿来了怎么不进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随她进了厅内,规矩的给寒嫦熙和祖父行礼。扈相国已经将我从头到脚打量好多遍,嘴角挂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坐在那里没动,于私她是我堂嫂我需要给她行礼,于公我还未上任没有任何品级,她是相国我还需要给她行礼。

“拜见嫂嫂。”这礼我行的非常不情愿,见到她的笑容我就有种想上前抽她两巴掌的欲‘望,电影里的坏人怎么笑她就怎么笑,这相似度绝对可以超越任何一个铭刻历史的坏蛋。

“妹妹不必多礼,听闻你今日身体抱恙,好点了吗?”今日身体抱恙?明显就是不相信我会突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昏倒,明显讽刺我推卸责任让一个男子上殿顶替杀人罪。

我勾了勾嘴角挂着痞痞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只是用杯盖摩擦水面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不会回话的时候突然开口。“嫂嫂如此关心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扈相国挑挑眉,我这火药味十足也在她的估计之内。她五岁伴读在女皇身边,十五岁就涉足朝堂,二十岁便做了一国之相,门徒广阔连比她大得多的房亦萍都是她的属下,什么人是她没见过的?

能为一个如室大动干戈不惜下杀手的人她还真就没见过,敢做却不敢认让一个男子上殿顶罪的人她还真就没见过,我今日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不自觉这敷衍的语气又上来,如此一个人她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刑部尚书之职一直空缺由本相兼任,职责所在还望妹妹理解。”

她眼中闪过的鄙夷和轻蔑我怎么会看不见,这正是我想要的。“嫂嫂,我茹菲絮乃天下第一首富,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知道可不可以交点银子将我那仍旧是完璧之身的美男放回来?”

茹府那天下第一首富是人人皆知的,扈相国当然也不可能不知道,看着满身铜臭气一无是处的我算计起来。这样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又是个即将和亲没了前途的寒王,那剩下能利用的就是我手里的银子。“本相执掌刑部当然要秉公办理所有案件,怎么可以因为亲戚关系徇私枉法,罔顾国法与悠悠众口呢?”她的话就是挑明要我给她一个合理合法的理由,只要这个理由一到她就可以放过楚世修。

议罪银可是清朝和珅提出来加速国家腐败的制度,但是有弊的东西同时也是有利,否则精明的乾隆爷怎么可能圣旨一发执行那么多年呢?

“仙岛国连年战乱平定诸国国库定当富裕不了,不如就由嫂嫂设立一项议罪银制度,既可以充实国库又可以为嫂嫂建立良好的同僚关系,一箭双雕的计划不知嫂嫂可愿意?”议罪银三个字太具有代表性,根本不需要我讲得多细,只这三个字就已经让扈相国完全明白,她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变化,窥视的意图再起。

她当然不知道我这方法是抄袭而来,只理解为我想救楚世修以及未来朝堂上位而精心设计的妙法。如此巧妙的心机与我背后的财富,无论是哪个高位之人都不可能放松面对,为了楚世修我将自己推到危险之中。

国库空虚是百官从不开口议论的公开秘密,若不是这样女皇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控制四大家族。我之所以有把握的来到正厅,靠的也是王念之提供给我的情报,既然连高高在上的女皇都无所不用其极的到处找钱,那么其他官员定然比女皇还要着急。更何况伴君如伴虎,有了这议罪银将会有多少官员可以安心度日?到时候感激扈相国欠她情的人肯定不会少,她的羽翼将会更加丰满。

“坚决不行,以钱代罚,无疑会使缴了议罪银的官员更加有恃无恐。为了捞回议罪银的花费,官员们会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脂民膏加剧底层百姓的负担,造成社会动荡。更何况有罪不罚,国法不是形容虚设吗?”寒嫦熙不愧是当了一辈子的寒王,将厉害只在短短两分钟分析透彻,坚决反对议罪银。

议罪银的建议扈相国本来还犹豫不决,但是听了寒嫦熙的话反倒下了决心,动‘乱吗?那正是她想要的。更何况我既然出了这个主意,又有需要议罪银救的楚世修,今日她不开口明日我做了寒王也会将这个提议说出,到时候这利益可就全归功于我了,拉拢朝臣和动’乱一样是她需要的,至于银子更是她想得到的。“妹妹的主意甚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仙岛国的山山水水什么不是女皇陛下的?明日我即上奏章,妹妹等着我的好消息。”

年年花开复谁在6

一别四年的皇宫近在眼前,甹绘翎的脚步就越来越沉重,他曾梦寐以求的地方此刻带给他的只有说不出的恐惧。这里有着太多年少时的梦想和记忆,被一国之主万般宠爱的感觉曾迷惑他不惜付出所有来回报。但感觉终究只是感觉,敌不过真实的日日缠绵与夫妻之情。他承认因为身体而爱上我,也因为身体而选择对女皇避而远之,这是他对爱的忠诚。

当年他离宫,女皇已经将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毁掉,就连服侍过他的宫男都已经秘密处死,所以他想直接进宫找孝慈太后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帮他的,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明明身为仙岛国国师却总是不着调的江湖野人。

仙岛国皇宫的正东方搭建了一栋很不起眼的民居,这民居建的毫无章法仍旧与皇宫比邻而居,违背法律多年却没人敢来拆除,居住在这里的就是他那不着调的师傅。

他师傅道号齐真,知晓天下各种稀奇古怪之术,上知前五百年下晓后五百年,求雨卜卦可谓没有他齐真道人办不到的事。可是他天性贪玩,也许在哪里玩疯了几年也不会出现在皇宫之内尽到他国师的责任。

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甹绘翎才会想到借助齐真道人进宫的。抱着侥幸的心理跑到皇宫东的‘国师府’,唉!叫的这个亏心啊,哪里是什么府,连个正常人家的房子都比不了,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非要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呢恳?

他师傅果然……不在,那破烂不堪的木门都快从门框上掉下来,而他那搞怪师傅竟然还在门上上了一把华丽丽的金锁,真是让他冷汗直流头顶飞过超百只乌鸦。

甹绘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手发泄似得拍在破烂不堪的木门之上。‘咚’一个不明物体因为震动正掉在甹绘翎的头顶,砸得他两眼冒星星,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师傅的恶作剧。

揉着剧痛的大包,他这搞怪师傅是想将他打傻吗?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是出入皇宫的金质腰牌,合着他老人家早都预料到他今日会来相求,准备好了东西不直接给,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让彼此互不相欠让。

甹绘翎无奈的拿着腰牌离开,这么多年不和师傅联系,都快将他老人家忘干净了,若不是今日发生这些特殊的事,再想起他恐怕要在进棺材的那天。师傅总说他们师徒缘浅,除了传授技艺的日子,他们是能不相见就不相见,所以彼此感情十分疏离,今日他的安排还真是让甹绘翎十分费解。

有了腰牌宫门就十分好进,士兵只是看了一眼腰牌就放行。东宫门离御安殿并不远,十八道宫门穿过,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御安殿前。

“甹绘翎求见孝慈太后,麻烦哥哥通禀一下。”如果他说是我的夫君,那么他进宫的消息就会马上走漏,所以甹绘翎只能将名字告知凤安殿的宫男,然后将一张银票悄悄塞给他,有钱好办事在这宫中更是适用。

宫男斜了一眼银票,面无表情的走了,但是速度却是极快进了凤安殿。

不消片刻,宫男出来直接带甹绘翎进了正殿。如此顺利还真出乎他的预料,孝慈太后的为人他很清楚,为什么会轻易接见一个不相识的人?还是四年之后孝慈太后仍旧记得当年得到专宠的他?

想到这里甹绘翎突然觉得自己冒失了,不该这样进宫的,他的荣宠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痕迹,就算女皇杀了所有伺候过他的宫男,没有让他的真面目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却因为他当初的坚持没改掉特殊的姓氏,这仙岛国独一无二的姓氏成为他随时可能暴露过去的炸弹,想必孝慈太后现在已经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民夫甹氏叩见太后,太后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进到大殿甹绘翎跪在地上叩头,改掉往日的妖娆妩媚低沉着嗓子说话。

“嫁人了?甹秀男。”孝慈太后斜倚在软塌上,手里捏着一串紫珊瑚的佛珠,话语轻轻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他当然不可能忘记当年那个宠冠后宫的男子,就算这个男子他没有见过真面目,仍旧不可能忘记得了。“抬起头来。”

甹绘翎闻言乖乖的将头抬起,眼睛却只敢盯着地面,别看孝慈太后说话轻声细语,狠毒的手腕可是他亲眼见过的,他哪里敢光明正大的直视这个‘佛爷’。

“果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嫁给谁了?还回宫干什么?”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孝慈太后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妖艳美丽的甹绘翎,这男子果然有资本得到专宠,比现在宫里得到专宠的桃小一更能让人产生占有欲,这样的艳福是福更是祸。

“妻家凤翔郡茹府小姐——茹菲絮。”甹绘翎想了想才回答,我现在的名字已经有三个,但他仍旧喜欢初见时我的小名,更知道我最讨厌的是皇甫念情这个名字。“本次入宫是希望太后佛爷为我家夫人做主。”

于是甹绘翎就说了一个自撰体的木帆船命案,他那日将楚世修的东西放在房亦萍身上,主要是希望造成她真的强过楚世修的假象,没想到今日却正好可以证明楚世修杀人的证据。他之前就明白,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则是上位者的心思。

“凶手是今日陛下在凤玄殿御定的,当然不是其他人说改就能改连累你家夫人,你这心是cāo多了吧?”孝慈太后看着一直在讲故事,眼睛盯着地面的甹绘翎。甹绘翎的小心谨慎在当年就让他记忆犹新,四年间眼前这个妖娆的男子更加的沉稳。

孝慈太后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甹绘翎把心放回肚子里,他进宫的目的很轻易就达到了,顺利的超乎他的想象。最让他琢磨不透的就是为什么孝慈太后愿意接见他,甚至听了他这么多‘废话’没有一丁点的厌烦。

“陛下派你进茹府四年,你都有点什么成绩?”孝慈太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甹绘翎惊出一身冷汗,手不自觉的捏紧衣衫,仍旧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已经麻木。女皇派遣美男混进四大家族,这事除了女皇和细作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事是他非常清楚的,孝慈太后如今这一问是因为联想到他嫁到茹府,还是已经派人调查清楚?如果是前者说明他闯了大祸,如果是后者这事还有的弥补。“太后佛爷明鉴,民夫命薄只愿倾尽一生忠于妻主,前尘往事早已经是过往云烟,心中爱的只有妻主茹菲絮一人。”

孝慈太后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本来并不俊美的五官因此而柔和下来,在软塌上坐起。“起来回话吧。”

甹绘翎愣了愣,没想到孝慈太后今日如此平易近人,不但没罚他如实招供现在还让他站起来回话。不过虐待自己也不是解开疑问的办法,甹绘翎撩起衣衫站起来,仍旧低着头不敢妄动。

“她即将接任寒王,你也是个如王君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哀家教你吧?以后做事别这么冒失,妻荣夫荣,只有她好你们这些做夫君的才有好日子过。拈酸吃醋这种事在脸上表现表现就够了,这才是聪明人的为夫之道。”孝慈太后这话说的语重心长却让甹绘翎更加摸不到头脑。

但是可以肯定孝慈太后的人就在他们身边,否则也不会将我们的底细摸的如此清楚,连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来都清晰的了解。

孝慈太后多年从政早已经练就一颗铁打的心,没有子嗣也不喜欢小辈,他说这话绝对不会出乎个人的偏爱,更何况他连我都没见过,何来偏爱之说?那么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他的探子又是谁?

据小道消息,我的这门和亲还是孝慈太后定的,如果他对我有什么偏爱或者觉得我有什么利用价值而需要收买,那么也就不会送我远走暑国剥夺寒王之位应有的继承权。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之间绝对是敌非友。

甹绘翎只觉得脑子更加的混沌,却只能恭顺的回答。“民夫谨遵太后佛爷教诲。”

“哀家能认出你,扈相国也一定可以。”聪明大多都会做糊涂事,女皇自幼沉稳内敛面对喜欢的人仍旧会犯糊涂,明明可以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却因为心爱之人的一个请求留下最明显的错误。她喜欢的人又何止甹绘翎一个?这错误犯的又何止一个?

“是。”不管孝慈太后是出于什么心思提醒甹绘翎,他的话都是极其对的。扈相国相比孝慈太后更加是他不能见的,孝慈太后虽然心狠手辣却比扈相国那种厚颜无耻反咬主子一口的人品行要好得多。

若是扈相国在他这身份上做什么文章,不仅女皇那边会下杀手,只怕我也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两败俱伤扈相国渔翁得利,到时候就是死他也没脸见我了。

年年花开复谁在7

次日早朝,议罪银的计划由执掌刑部的相国大人联合几位高官同时上奏折,毫无悬念的通过并于当日执行。寒嫦熙联合其他三王反对一丁点成效也没有,反而通过这次事件可以清楚的看到余下四王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在凤都店铺取出两百万两交到刑部,当日楚世修就获释出狱,与其同行的还有一直跪在天牢门前一天一夜的茹醉,茹醉的忠心还真是让众人大大感动一把。

只这一天,凤都由议罪银获释的犯人就超过百人,据不完全统计,刑部由此获银上千万两,而且秉着谁管理谁收取,谁收取谁开支的方法,这上千万两全部归于刑部,就这样全部收入扈相国的囊中。当然,这明面上的钱是不能动的,还要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支付出去,不过私下的就不好说了。

也因为这个议罪银寒嫦熙一改对我的宠爱态度,一直到六月初八我的承袭大典再没来过新府。这样伤了她的心是我不愿却没办法的,国家的发展和其他人的命运并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我身边的人。

楚世修由下人抬进新府,不是受过刑而是因为他那如灰的死心以及跳江引起的旧疾,不过十二个时辰没见,他就瘦了好大一圈,翩翩公子哥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没了。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望着飘飘散散的床幔,无论茹醉如何他都活在另一个世界之中恳。

看到楚世修回来甹绘翎捏着帕子不语,蓝琉璃眼眸已经恢复碧绿的光芒,没在我眼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是忌讳这个秋雁归的侄子,但是相比孝慈太后,奄奄一息的楚世修目前不能算是什么危险。

孝慈太后安插人手在我们身边,又知道他的底细,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完全猜不出用意。如今和扈相国一同定下这议罪银赎罪方式,救了楚世修又卖了人情给我,到底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茹醉,好好照顾你家老爷。”我转身出去,救了楚世修也算是了结这一段恩怨,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只有他自己能选择。那日因为感动我是说过要他成为我真正夫君的话,但是看他今日回来的状态却让我明白不能再欺骗他下去,他已经活的够痛苦让。

“夫人,你不留下来陪陪他吗?”甹绘翎追我出来跟在身后,语气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直行到花园,站在午后灼热的阳光之下,只一会儿衣衫就已经湿透。甹绘翎虽然不解我为什么突然带他站在烈阳下暴晒,却因为我不言不语压抑的气氛而开不了口。

“你爱我吗?”耀眼的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我只好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妖异非常的男子。

甹绘翎一愣,布满汗水的额角上发丝已经湿透,粘塌塌沾在他红扑扑的俊颜之上,那双蓝琉璃一般的眸子也和我一样是眯起来的,没有平时的一半大仍旧可以看见他坚定的信心。“爱。”

“绘翎,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像这太阳,带给我无数的温暖和感动,我亦知道你对我的真心。”握住他的手,冷落他这么久我也很难过。“你、腾翡、栾迪、幽灵儿不分先后都是我的夫君,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亲人,我不会允许其他人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也包括早就嫁给我的楚世修。”

“夫人喜欢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吃醋才会对楚世修下手,那么他也只好这样承认。

看他绕来绕去都是纠结在我对楚世修的感情上,心里对他的怨就消了一半儿。拉着他坐到凉亭里,掏出袖子里的帕子为他仔细的擦汗,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细腻发烫的脸颊,心底里另一半的气也跟着消了。

“仙岛国的女子不光要懂情,更需要承担责任,我对楚世修是责任,对你是情。”这话算是我能想到最肉麻的情话了,说的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甹绘翎握着我的手按在他滑溜溜的脸蛋上,狭长的孔雀眼中波光流动。“夫人重情善良是个有担当的好女子,就是这样才让人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莫不是怕自己掉在醋缸里游不上来了?”顺势捏了他光滑的脸颊一把,笑颜逐开的逗弄他。

甹绘翎难得娇羞的笑了,偎在我怀里望着漫天灿烂的阳光。还没享受几分钟,茹戏突然到来打断我们情意绵绵。

“小姐,宫里太后佛爷懿旨,宣您去御安殿觐见。”茹戏似乎到处寻我很久了,这会儿也是满头大汗的样子。

太后?仙岛国皇宫好像只有一个孝慈太后吧。我又不认识他,找我干什么?我纳闷的望了甹绘翎一眼,他同样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夫人,孝慈太后可不是寻常男人,此去千万小心。”孝慈太后没宣他,他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去。今日孝慈太后与扈相国一起定下议罪银,恐怕这趟让我去就是想借机捞到什么好处。所以除了叮嘱我小心以外,甹绘翎也没太在意。

仙姿苑的情报里当然也有关于孝慈太后的,所以不用甹绘翎叮嘱我也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回了房间甹绘翎亲自为我更衣,动作很快很纯熟,这些年他伺候我的机会很多,连琯发他都可以做的得心应手。

送我上马车,甹绘翎仍旧有些担心的望着马车离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宫大内到处都是耍狠心计,只愿老天保佑良善之人,别出什么大问题就好。

马车之上的我倒没有甹绘翎那么不安,再高的统治者也不过是人,更何况只不过是仙岛国的一个太后,虽然狠毒了点,虽然权利大了一点,他肯定也是个人,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

说到古代的皇宫,这已经是进得第二个,对比起来我还真是更喜欢这个,因为这里的设计就是满足女性的审美观,处处彰显女子掌权的事实。一直到宫门外下了马车,我就只能跟着宫男身后向御安殿走去。速度不快,却可以趁机观看一下美好的精致。

宫男带着我七拐八拐走的很慢,气势恢宏的宫殿,各色艳丽的花丛随处可见,就在我看腻了,走累了的时候,突然,眼前的景致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重叠,那恍若梦中的一切再次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无论哪国皇宫都是忌讳种树,寒国皇宫有一个例外,是为皇帝心中深爱的那个女人。在仙岛国皇宫之内也有一个例外,而女皇为了这个心爱的男人不止种了一棵,而是一片桃花林。

桃花树下放着传说中弦最多的弹奏乐器之首——瑟,空中上下飞舞的红衣美男手里并没有拿着他标志性的武器,只是用内功舞着,然后将随风飘落的桃花捻住打在瑟之上,瑟弦之上桃花尽碎,瑟却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桃小一仍旧是那么美,美的如偶坠凡间的仙子。红衣如血般艳丽,却在我心底画上一个寂寥的符号。修长美丽的脖颈露在衣领之外,那半枝桃花见证着我们已完结美好的初恋。

他仍旧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让人心颤。真的没有勇气去看他美丽的脸庞,我将头低下打算快步离开这里。我承认我很自私,自己可以三夫四侍坐享齐人之福却不能接受桃小一额上的初焰因为其她人变了颜色。就让他美丽的样子保留在最初的记忆里,我可以保护他,可以祝福他,却不能见他成为其她人的。

背后微弱的风向我袭来,这种类似于暗器大小的东西正打向我。我身子一偏,下意识躲过去,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朵鲜嫩的桃花,此刻毫无生气的落在我刚才站的地方。

“武功不错,腾翡教你的?”桃小一那久违的声音响起,人已经离我很近了。

“叩见皇后娘娘。”带领我的宫男连忙跪下行礼,还不忘拉了一下已经完全呆愣住的我。

“叩见皇后娘娘!”顺着宫男拽我的力气跪在地上,泪珠不断的上涌,我只能努力着不去眨眼睛,而眼前那红色的衣衫仍旧在眼前变得模糊不堪。

桃小一站在原地没动,那双会说话的眼眸里闪过太多的情感却在最后只化成恨意。“本宫记得曾告诉过你,来世不要再相见。你今日又跑到本宫的桃花林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桃花林!桃小一你还记得那个鸟不落的地方吗?你可还记得我们单纯、美好的初恋?

泪还是落了下来,xiōng口灼热的痛楚四散,那是内伤发作的征兆,可是此刻的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只有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的惊艳。

“来人哪!将这个胆敢违抗本宫懿旨的妖女拖下去杖毙。”桃小一嘴角勾着丝丝的嘲笑,不知道到底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我,冷然无情的吩咐。

年年花开复谁在8

“来人哪!将这个胆敢违抗本宫懿旨的妖女拖下去杖毙。”桃小一波澜不惊的开口,似乎杀人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和吃饭一样简单,眼中的嘲弄讽刺着我的泪眼朦胧。

宫中侍卫对于桃小一残害无辜之人早习以为常,自从这个男子进宫到现在,死在他手里的人何止百千?无论是宫内亦或是宫外,只要他一个不高兴谁都得死,所以不敢怠慢直接一脚踹在我的后背上。

若不是心中有着太多的震撼,这一脚我完全是可以躲过的。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因我突然着地扬起的灰尘飘荡进鼻腔,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仍旧无法将我唤醒。我只是傻愣愣的趴着,然后一下接一下的疼痛从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激发本有的内伤,一口鲜血喷出我已经是半昏迷状态。

第二次,因为桃小一我的背伤了,鲜血淋漓的样子勾起曾经的回忆。两个人耳畔依稀的飘荡着当日的承诺,那句句誓言如刀割得彼此痛不欲生。

“絮儿不求三夫四侍,更不求小爷成群,要的不过是小一一人。恳”

“若絮儿挨完二十下爹爹就允小一进门吗?”

现在回忆起来,原来恶梦也可以如此的美好,有桃小一在我身边的分分秒秒都是那样难忘,哪怕是挨打是受伤是即将逝去生命,也值得我铭记一辈子。

衣袖内的手不断颤抖,桃小一只好握紧双拳,眼看着几棍下去毫无生气已经吐血的我进入昏迷状。他高傲的抬起下巴,冷眼看着这一切。“已经第十棍人还没死,你还想留着饭桶脑袋吃饭吗?让”

桃小一的声音不大,却吓得执行侍卫一哆嗦,用力扬起手臂用足内功,这一下绝对是要将我直接打死。

“给哀家住手。”闻讯赶来的孝慈太后坐在骄撵之上,行色匆匆的赶到在最关键的时刻一句话救了我的命。

“太后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侍卫本来就不希望手上多沾染一条无辜的人命,这会儿当然借势放下棍子给孝慈太后行礼。

桃小一仍旧孤傲的站在一边,没给孝慈太后行礼反倒在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完全没将这个掌握仙岛国三分之一权利的人放在眼里。

“寒王犯了什么罪需要就地正法?皇后今日若不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哀家也得让初入皇宫的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国有国法。”被宫男搀扶下骄撵,孝慈太后的脸依旧是波澜不惊,多少年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恃宠而骄的小辈儿有情绪波动?

孝慈太后的手段出入皇宫的桃小一可能不了解,我却因为仙姿苑的情报十分了解。不管孝慈太后为我出头是想利用我什么,我都要保护好桃小一,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他的面子我买不起。“太后佛爷,是臣冒犯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罚的在理,请太后佛爷息怒,臣愿一力承担罪责。”

孝慈太后这才垂眼看了一下极度狼狈趴在地上的我,本就出于半昏迷状态现在说了这样一大段话更加的虚弱,半张脸贴在地面大口呼吸着混着尘土的空气。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茹菲絮你做梦。”桃小一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白皙的脸蛋因为怒气而涨红。他不怕什么传说中狠毒的孝慈太后,更不怕什么国有国法,他这条命早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之上。

孝慈太后又慢悠悠的将目光转向桃小一,最后对身旁跟随的宫男挑了一下眉,宫男就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虽然寒王不追究,哀家仍要奉劝皇后一句。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因果循环迟早都会找上门的。”

“是吗?那太后佛爷的报应呢?是不是也要找上门了?”桃小一绝色的容颜上是不怕死的讽刺,任谁都知道这番话的后果是什么,在皇宫之中就是女皇都不敢直接顶撞孝慈太后,更何况是这样的诅咒。

孝慈太后几乎一生都生活在这重重宫闱之内,见过太多太多各种男子,有势利的,有爱慕的,有单纯的,有复杂的,而桃小一这种很明显就是找死的。

“陛下舍不得吗?那哀家成全你。”孝慈太后看似随意的开口,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孝慈太后动了杀机的表现,看来这次桃小一必死无疑。

“太后佛爷,皇后娘娘年幼,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他一时的冒失。”我挣脱宫男搀扶的手臂,来到孝慈太后的近前跪下,因为用力过猛一不留神竟然将鲜血喷到他的身上。

孝慈太后厌恶的看着极其狼狈的我,那眼神竟然还有一丝的恨铁不成钢,将衣袍从我手中抽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无论是国法还是家规只要寒王能找出一条可以赦免忤逆犯上之人,哀家就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孝慈太后杀桃小一的心是定了,忤逆犯上这罪名定的我根本无言以对,别说我这个寒王当的半调子根本来不及熟悉法律,就是饱读律法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条理来证明可以赦免如此严重的罪责。

家规吗?皇家的家规我怎么可能知道?

“还不都是扈相国,明明自己可以解决的事非要拉着朕,让皇后久等了。”女皇将桃小一揽在怀中,对眼前混乱的一切习以为常。桃小一自从进宫除了喜欢在这片桃花林里弹瑟再就是杀人,而那瑟从来都没发出过一点声音,反倒是这人越杀越多。这也没关系,仙岛国人口众多,只要他高兴杀些奴才算什么?

“皇父吉祥。”直到孝慈太后轻咳一声,女皇才似刚看到一般拉着桃小一来到孝慈太后面前行礼。

女皇跪下行礼,桃小一仍旧不肯,翘着尖细的下巴挑衅的看着孝慈太后。

“吉祥?哀家吉祥得了吗?陛下看看皇后都把这后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有宫男为孝慈太后放下金质的椅子,孝慈太后稳稳的坐在上面。语气很平淡,但是明显已经做了久战的准备,看来女皇今日不给孝慈太后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就不走了。“皇父,不过是个奴才,您何须生这么大的气?”女皇连看都没看那侍卫一眼,行完礼站起来,拉着桃小一满不在乎的说。

“那寒王呢?陛下总要给百官一个合理的交代,堂堂九王岂是一个后宫嫔妃可以随意欺辱的?”孝慈太后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我。

虽然浑身已经痛到麻木失去知觉,但是见了女皇怎么也要行礼的,本来就跪着让我这礼行的十分方便。“臣女皇甫念情拜见陛下。”

女皇不由自主的挑挑眉,只看了我一眼马上又将目光转向桃小一。“原来是世女,刚才朕还向寒王夸奖你的思维独特,议罪银提案做的非常好。”

我的一句臣女,女皇的一句世女,完全将我的身份从寒王拉到普通人。“臣女罪该万死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陛下责罚。”

孝慈太后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帕子,平静无波的脸色掩盖着眼底的气愤。他安排一天的计划就因为这三句话功亏一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桃小一竟然可以将这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子迷到这个地步。

红颜祸水,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桃小一不念旧情对我下死手,即使桃小一当着女皇的面明目张胆的对我余情未了,这两个女人还是一心为他,求得都是他平安。

这个桃小一相比甹绘翎更加不能留。

“知错能改就好,下去赶快把伤养好,几日后的承袭大典你可以不参加,但是月后可是要出发和亲的,关系两国未来的大事若有什么闪失,世女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女皇居高临下的俯视我,那眼神绝对可以用杀之后快来形容,但是她没这样做,只想尽快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这么做无非是让孝慈太后没借口再对付桃小一,我当然懂。能登上皇位成为天女的人是何其聪明?恐怕桃小一还没进宫,他这一生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已经被女皇获悉。所以对于我和桃小一的过去她必定是知道的,那浓浓的恨意可能就是来自这里吧。

“臣女谢陛下不杀之恩,谢太后佛爷,谢……皇后娘娘。”我捂着xiōng口给每个高位之上的人行礼,到了桃小一这里我也只能痛苦的承认他如今的地位。

缘起缘灭,物是人非。这种无奈的痛苦有多深,只有真正面临的时候才能体会。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眼前娇嫩红艳的桃花林越来越模糊,最后竟然连成了一片。红艳的景致中只有一张仙子般绝色的容颜,最后慢慢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年年花开复谁在9

我昏倒看在众人眼里意义都不同,女皇和孝慈太后互看一眼谁也不能将我留在身边,若是那样此事就大了。最后,只是让宫男用马车将我送回寒王新府,两个人相处多年早已习惯暗中较劲,桃小一的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反正天长日久想收拾一个无亲族支持的妃子还不容易?

甹绘翎等在新府连椅子都坐不住,虽然知道孝慈太后有利用我的目的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但是不能跟在身边知道详情令他万分的不安,自从我出门他的心就一直不规律的跳。

看见被下人抬进房间的我,甹绘翎都有些傻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给抬回来的?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若不是紧蹙的眉头冷眼一看就是个死人。

重金打赏跟来的宫男,他在支支吾吾的话语里听了事情的大概。病因也就由此找到了,所以也没请大夫,找来生肌膏为我上好,轻轻的包扎上,外伤就处理完了。

只是这心病要如何治呢?接二连三的重创怎是普通大夫能治好的恳?

正在甹绘翎一筹莫展的时候,茹戏带着好久未出现的洁岚来了。洁岚从他的老鸨摇身一跃成为茹府总管,他们的关系也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不远不近的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洁岚来自然不是来看他的。

“洁岚拜见甹爷。”洁岚一身天蓝色的锦袍清清爽爽的站在夕阳余晖之中,与甹绘翎印象中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洁岚管事是来找小姐的吧?小姐身子不舒服,最快明日才能清醒。”都是自家人甹绘翎也不瞒洁岚,他知道洁岚突然来到凤都绝对不会是玩的,所以有什么事是与他商量,还是自己拿主意那就要看洁岚怎么想让。

洁岚听见我昏迷的消息也没心急,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正君这次真是给了他一个好任务。将袖口中的瓷瓶拿出,又拿出一封信才开口。“桃小一即将龙仪天下此事已经传到千里之外的寒国,正君担心小姐的身体有东西从商队传回,我这才赶来凤都,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栾迪这个小神医改行当算命的了?甹绘翎接过东西首先打开的是信。他和栾迪在老君山呆了两年,对彼此熟悉非常,字迹他当然也认得。信纸上清秀却不失大气的字迹确实是出自栾迪之手,只是这寥寥两行字却让他郁闷到死。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桃小一出现必使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为什么栾迪的态度都是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难道是要看着我心痛而死,然后大家集体跟着陪葬吗?他栾迪是正夫可以与妻主合葬一个冢,他不亏了,而他们这些如室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腾翡知道这事吗?”幽灵儿和栾迪同在寒国,估计这信的意思是他们师兄弟二人的。

“腾爷人在落霞岛为小姐亲自探访来的下落,他传信回来与正君的意思一致。”本来洁岚觉得没必要将腾翡那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信拿出来,毕竟他与正君的意思一样,让甹绘翎知道怎么做就可以,但是既然甹绘翎问,他就只好将那只能算是纸条的信递给甹绘翎。

腾翡的信真的是十分的简短,和他平日的为人方式一模一样。信上只有一个字:等。

甹绘翎将手里的信和纸条捏紧丢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都知道等,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还是顺其自然。当日若不是他们的顺其自然怎么会隐瞒桃小一还活着的真相,结果这顺其自然没让我忘记桃小一反倒一痛再痛了三年,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哪个人是不知道的?他们谁没有因为桃小一忌讳到很多话都不能说。

当日若不是他们的顺其自然桃小一也不会以为我朝三暮四,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让桃小一彻底的绝望,选择含恨离去最后化身魔鬼今日报复到我身上。

还要顺其自然?这三个男人是不是诚心想当寡夫?

“既然洁岚管事来了凤都,那么暂时就别走了。夫人初入朝堂人际关系生疏,需要打理的地方还很多,不如就由洁岚管事来办吧。”我的情感之路和身体是甹绘翎惦念的,仕途更是甹绘翎惦念的。女皇对我的威胁一直都存在,现在又因为桃小一和孝慈太后杠上了,扈相国yīn险之人不是可以依靠的,所以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唯独我有实力才能保护好自己。

洁岚这次来根本也没打算走,我在仙岛国余下的日子不多了,和亲暑国什么时候、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他不在这个时候多陪陪以后还会有机会吗?“是……我可以去看看小姐吗?”

甹绘翎蓝琉璃眸子上下打量着洁岚,以前他就觉得洁岚对我的态度有些暧昧,现在看来是暧昧的很。不过这也不错,开始一段感情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心底的结不能解那松点也是好的。“洁岚管事喜欢夫人?等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想要个结果?”

被甹绘翎这样突然一问洁岚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结果吗?他怎么会不想,但是以他这黄花年纪和出身,他要凭什么站在美男成群的我身边?结果根本就是一种奢望,他倒宁愿做好我的左膀右臂成为我人生不可缺少的知己。“甹爷说笑了,小姐出身高贵岂是我一个下人能高攀的?”

“夫人情伤及心需要一段新的恋情刺激一下才能过了这关,你若真心喜欢夫人就别说什么高攀不高攀,若不喜欢我也有其他方法,你只办理我刚交代的事就好。”甹绘翎握着手中的药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亲手将另一个男人送上自己妻主的床,这种感觉简直如百蚁噬心,可是他没得选择,他不能没有我,这个家更不能没有我。

虽然洁岚来凤都的路上就知道我见了桃小一会伤心,但是没想到竟然伤到如此严重,不仅需要到了栾迪的救命药,甚至让甹绘翎不惜将他推到我身边,只为让我暂时缓解一下。

面对爱每个人的反映都是不一样的,平日里一向狡猾如妖精的甹绘翎竟然可以为爱如此牺牲,别说是他恐怕没人会想得到。“洁岚告退。”洁岚行礼转身离开,甹绘翎对我的爱他是很感动,他是很希望可以天长地久和我厮守在一起,但他不是谁的棋子,不是可以任人摆弄的布偶。

更何况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他,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疏离,也许到最后他连知己守护的机会都没有了。

甹绘翎也拿着药瓶进屋,他是百炼妖精看人不会错,他清楚的知道洁岚对我的感情,至于洁岚为什么会选择反路离开他也可以猜到一二。既然洁岚宁愿选择孤独一生也没有勇气为爱拼搏一次,他还有什么好劝的?只能说我和洁岚根本没那个缘分吧。

和着温水将内伤药喂我服下,甹绘翎呆呆的看着依旧昏迷的我。将我失了温度的手握紧,他的心似乎也有了温度。他大度吗?不,他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窥视我的男子统统杀尽,只与我一双人白头到老,但是他不能见到我受伤害,不能看到我痛彻心扉。他宁愿自己痛苦,也愿意换一时的快乐给我,这就是他的爱。

脑海中只有翻江倒海的红色,一会儿是艳丽的衣衫,一会儿是缤纷而落的桃花,一会儿又是那绣在白皙颈间的半枝桃花,我的世界最后只有桃小一绝望的眼神,横在颈间的断情剑。

传闻断情剑一剑即可了断天下所有的情,为什么插进我身体两次我仍旧那么爱桃小一?爱得热情如火即使是天下极yīn至寒的断情剑也不能减灭半分?什么誓言,什么绝望都阻挡不了我的爱,我爱着他,深深的爱着他。

或许是他最后绝情的话语,他说过即使是来世也不想再见到我。当年就算我到了桃花林仍旧不敢直接祭拜,只是在桃花林外摆好酒菜跪了一天。所以我从来都没幻想过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我能记住他的美好,他的单纯,他的善良,却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有如此重逢的时刻。

现在的他狠戾,傲慢,早已经不再是我心中美好的初恋,可我仍旧忘不了,戒不掉。桃小一对于女皇是猫薄荷,对我又何尝不是?当年因为误会闭上眼睛等待他了断我生命的时候我没犹豫过,今日若被他杖毙到了yīn间我也不会有一丝的怨恨。这是我欠他的,自从桃花林中初见我就承诺过会为他的一生负责,可是到了今日他却因为我续写生命的悲剧,成为仙岛国人人唾骂的红颜祸水,我要拿什么弥补他心底的痛楚?

我一直以为活着才是所有希望的基础,但是今日我才发现活着也是一种负担。如果当日我真的死在断情剑下,桃小一的人生是不是可以没有血腥和杀戮?

今岁花开君不待1

九王——仙岛国荣耀的皇亲氏族,每一代九王都是陪伴太女成长的竞争对手,虽然与太女的年龄可能相差悬殊,在太女五岁开始习文练武努力掌握上位机会的时候,新老九王也会更替,无论九王之女年龄大小都会进行统一的承袭,若暂无女儿或者女儿实在太小无法上殿议政,则由老九王代替。往上数两代,当今女皇的外婆也是九王之一,现今十五岁厉王的曾外婆是那届的太女。

这样看来也不能怪仙岛国的人都将女儿看得太重要,怪只能怪仙岛国人们的身体太过怪异,一个女人一生只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若这个女儿痴傻夭折,就是毁了这一门的香火,彻底断根了。

堂姐寒珮怡去年和其他八王之女一起举行的承袭大典,但是她突然战死,承袭大典就要再举行一次好昭告天下我过继给寒王。

本来应该很隆重的仪式,因为同时举行的封后大典而显得有些冷清。相较于我这个寒王继女,大家更希望看一看这个进宫月余却震惊全国的红颜祸水到底有多美,可以将一向勤政英明的女皇迷到今日这地步。可惜女皇的妃子都是带着面纱的,特别是出宫游行,所以百姓只能看见一身艳红后服与无价之宝的凤冠,除了那枝在颈间妖娆绽放的桃花,人们什么印象也没有。

游行的车撵还没进宫,外界的谣言就已经传遍。红颜祸水终于被大家找到‘根源’,‘据说’桃小一是宫外修炼千年的桃树,受日月灵气成精为妖,被法师所降关押在桃花林之中。却因为法师受女皇迫‘害全家惨死,最后才决定放出桃树精为祸仙岛国,女皇受妖术与美貌所惑才会让原本就三足鼎立的政‘治局势更加飘摇恳。

这故事编的有鼻子有眼,似真有人看见一样。我随着桃小一的车撵行在不远的后面,人群都是张望那豪华的车撵,把我这个区区的寒王继女完全没放在眼里,议论之声就这样传到我的耳朵里。

除了一笑置之我还有什么办法?

栾迪的药非常的好用,内伤在三天之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如丢了魂魄一样没有任何的精神。背部结痂火辣辣的痛,却不肯再上生肌膏,这样的痛对于我来说也是好的,最起码身体痛心里的那份伤就没有那么煎熬让。

寒王的朝服乃是褐色,八尾的凤凰展翅欲飞象征着寒王本应有的未来,二十个服装师经过寒嫦熙的指导为我定做出来的朝服非常大气合体。头上带的是纯金打造的王冠,冠上八颗东珠耀眼非凡,这王冠的寓意也很简单,九王八珠,冠下的那个人就是珍贵非常的第九颗。

虽然我无精打采依靠在游行车撵上,仍旧无法改变游行的时间和路线。从早晨一直游行到傍晚,几乎将偌大的凤都每条街道都游行一遍,这一日撒下的花瓣都可以用吨来计算,将每条经过的道路都铺上一指厚粉红的桃花瓣。六月想要寻桃花只能一路向北,寒冷的地方桃花开的也晚,此举劳民伤财令百姓更加怨恨桃小一祸国殃民。

傍晚宫宴直接将我这个没了出息的寒王忽略掉,主题就是庆祝新皇后龙仪天下,宫宴在御花园举行足足开满三百桌,臣子皆是携家眷而来,人数达到千余人。十几颗夜明珠柔和的光线将高台照亮,桃小一带着面纱娇羞的依靠在女皇怀里亲密无间,这一天他笑声不断看似真的很高兴。

也对,他当日的梦想就是住在华丽的宫殿,夜明珠为灯水晶铺地,现在别说他只要水晶和夜明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女皇也会满足他的,如今梦想成真他当然会很高兴。

我们这一桌都是寒王府的人,盛装出席的甹绘翎难得矫情了一把,竟然也学着宫里的男子带着面纱规矩的坐在我身边,彩色的锦袍秀出他玲珑的身段,只是这样坐着也让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楚世修一直痴痴傻傻的当然不能进宫,所以我将他留在新府安心静养。寒嫦熙是携正侧夫来的,再加上祖父,全桌五个人皆是低头不语满腹心事。

宫宴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低调而沉闷,无论那个朝代最不缺乏的就是阿谀奉承的官员。这会儿好多官员都是举杯庆祝桃小一荣登后位,大家都看不到桃小一掩在大大的凤冠和面纱之中绝世容颜,却口口称赞新后无双的美貌。冷眼看着一个一个虚伪的嘴脸,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走到高台前举杯庆贺,那熟悉的凤翔郡口音让我想记不得都难。

竟然是杭希赫,这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三次,次次都令我记忆犹新。随着她潇洒的一仰而进之后行礼退回到她的桌前,吏部尚书这么大的官儿当然也是自己家人一桌,她那一桌有两个年轻女子以及五个年轻男子,其中的两个人更是我熟悉的,竟然是甄似画与杭希赫。

多年未见甄似画早已脱去当年的稚气,双螺髻也已经换了成人的宝凤髻,如狐狸般精明的眼睛更似秋雁归。仍旧改不掉的奢华气质,与杭希赫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女才男貌倒是十分的般配。见婆婆敬酒回来,甄似画还体贴的将茶水递过去,杭飞鸿回了一个笑容接过在座位坐下。

洁岚曾说过,甄家现在依靠着升职为吏部尚书的杭飞鸿,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甄似画的高傲在我初见她第一眼就有深刻印象,没想到她也有当众巴结婆婆的那一天。

“臣栾瑰娇祝吾皇陛下与皇后娘娘永结同心,情义绵长。”一句话不大的声音将我的目光从杭飞鸿那桌调回来,高台之下的红毯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女子一袭如雪的御医官服,精致柔美的容颜,黑色的长发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就是不听到那个名字,只看见这一头长发我也能肯定这就是栾迪的姐姐。

我到凤都八天基本都没出过寒王新府,当然也没去拜会我的大姑姐栾瑰娇。栾迪对我情深意重,这么多年苦苦守候和他温润的性子真是让我情难自禁,所以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辛苦,我也一定要得到栾家上下的认可将他光明正大风光的娶回来。目前只是没到时候,所以我选择不见以免将两家的形式弄得严峻,以后不可收拾。见我一直盯着栾瑰娇愣神,甹绘翎当然也知道我是想起栾迪,栾迪的家书是由洁岚在我昏迷时带回来的,虽然书面上一个相思的字也没有写,里面的情谊却是无尽,现在只要是不让我想起桃小一,想起谁都没关系。

“夫人,三天前洁岚管事归来,捎回正君的家书。”甹绘翎将身子靠近我,掩在面纱之中红艳的薄唇发出小小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在这喧闹的宫宴之中异常清晰。

“家书呢?”我终于来了精神,虽然才分别两个月,但是在这男友嫁人新娘不是我的时刻里,更加思念温润体贴可以令人心安的栾迪。

甹绘翎当然不会随身携带栾迪的家书,终于见到闷闷不乐的我有了精神,就附在我身边轻语,栾迪的信是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话能让我开心。“正君说: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我忍不住抿唇一笑,手臂环在甹绘翎纤细的腰肢上用力的捏了一下。“小妖精,你以为栾迪和你一样没有正调吗?这情诗是你自己做的吧,快说,栾迪的家书到底说的是什么?”

栾迪的性子我比谁都了解,要他在家书上写这么肉麻的情诗恐怕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甹绘翎吃痛蓝琉璃一样的眼眸眯起,本来就妖媚无双的他此刻半掩着面纱更是风情万种,连寒嫦熙都多看了他两眼,不过碍于长辈的身份她迅速将目光转过去。

甹绘翎贴在我的怀里,手臂勾住我的腰身,三个月微微隆起的肚子已经明显起来,他不敢用力只好僵硬着身子贴着低语道。“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这是当年我们在翠镜潭泛舟时他送我那有些黄色意味的诗,今日听来也让我的心头一颤,少了当日那调戏意味,多了一份浓浓的爱恋。时间真是改变了很多人,明明深爱的那个人现在嫁给别人,对我另有所图的细作此刻以我唯一夫君的身份坐在我身旁,仿若无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我蹙着眉头将甹绘翎搂紧,心底的感慨何止万千。

“翠潭不可采莲,莲叶空自田田。无鱼戏在莲中,我亦难入莲间。”这诗是当日楚世修回敬给甹绘翎的,却可以映出这些年我的心境。我是爱上别人,这别人又不止一人,而心底最深的那个‘莲间’这些年都没人能真正到达,那为桃小一空了的‘莲间’穷极一生都不会被其他人替代填满。

今岁花开君不待2

高台之上的桃小一靠在女皇的怀里眯着眼睛透过人群看着和甹绘翎不断互动的我,手里握着的玉杯就这样被捏碎。

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我才会负了他,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他才会横剑自刎了断一切情丝。夜夜缠绵不算,如今在他面前上演这副恩爱的画面,实在是欺人太甚。茹菲絮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在海边的誓言?你可还记得今生非我不娶的承诺?既然是你失信于前,你就不要怪我。

桃小一眯着眼睛在心底暗暗的发誓。

“是何事令皇后如此气愤,连手里的杯子都捏碎了?”自从宫宴一开始大臣就纷纷敬酒,今日女皇也是真的高兴,所以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下,此刻酒意有些上头。

幸好玉杯的质地极其的好,即使碎了也是整齐的两半并没有割伤她心爱男子的手,对玉杯她可以放过,但是对伤了她心爱的男子地那个女人,她绝不会放过恳。

桃小一丢掉手里碎掉的玉杯拿起女皇的杯子,对上女皇的时候眸光里仍旧是毫无掩饰的恨意。“臣妾敬陛下一杯。”

女皇接过杯子豪气的饮下,在仙岛国女子就是应该有这种豪气,她就不信她堂堂一国之君还比不上一个满身铜臭又丑又矮的商人。

女皇幼年登基,多年来勤政爱民深谋远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独揽大权成为这仙岛国真正的主人。这些年她腹黑,她嗜血,她狠戾,她更孤独。后宫三千佳丽,美男夜夜在怀却从没让她冰冷的心有过一丝温暖,这些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哪个不是有心之人派到她身边的细作?纵使有‘含情’可以为她测出这些男人心中是不是真的有她,却不能真正的帮她分辨枕边之人的身份让。

所以这些年她的妃子换了又换,三年一次的选秀,即使她夜夜换新郎也没关系。她喜欢的男子有很多,只要是俊美的男子她都不介意宠幸一次,然而她却清楚的知道一个‘度’字,就像当年百媚妖异的甹绘翎,为了国家前途她仍旧可以选择适可而止。

直到桃小一的画像混在所有秀男的画像之中一起摆在她的书桌上,她才知道她命里的那个人出现了,桃小一出生就有的那个谣言她当然也知道,可是谣言终究是个谣言,再贴近事实也只是个谬论,她就是要专宠于他,就是要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做为堂堂一国之君她若是相信这些荒谬的蠢言,那她早就没命还能坐在这个皇位之上?所以她就是要逆天而为,在调查中明明知道桃小一早已经心有所属,甚至为情不惜拔剑自刎,她仍旧钦定桃小一进入秀男的队伍,甚至破例在桃小一还没进宫的时候就封为妃子,她爱他,宠他就是要向老天证明她才是天下的主子,命运也只有她自己能决定。

“为了皇后,朕不惜毁灭天下。”女皇将桃小一搂紧,将心意字字清晰的说给他听。

“臣妾不想毁灭天下,只想杀了寒王。”桃小一隔着女皇看着远处与甹绘翎深情相拥的我,眼底只有浓浓的恨意。他不介意任何人知道他的情感,哪怕是女皇。

女皇的手臂更加用力,似乎恨不得将桃小一揉碎放进她的身体。她什么都能做,可以让我求生不得,但是她不能杀了我,因为她知道我断气之日将会是桃小一命绝之时。桃小一对我的爱有着太多狠戾,这份狠戾能送掉我的命,同样也可以送掉他的。她宁愿选择抱着一个爱恨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男子,也不愿意失去他。

最后,女皇终于放手,在臣子的面前极尽宠爱的为桃小一拨弄好耳边的碎发,这墨绿色的长发就像长在她心里的野草,是野火烧不尽无法控制的爱恋。“皇后的身子不宜熬夜,早点回去休息吧。”

桃小一站起来行礼,然后托着长长的衣尾威仪的离开。也许传言也有可信的地方,比如说桃小一那一身难以掩盖的尊贵和威仪,就是阅男无数的女皇也是第一次见到,若说他不是龙仪天下的皇后,这仙岛国还有哪个男子能当的起?

我拥着甹绘翎感叹着往昔,桃小一的离开我并不知道。愣神好久才想起来栾迪的信,小妖精还没告诉我呢。“小妖精,你若再没个正经我就把你送回茹府去。”

甹绘翎松开我,终于认真的开口。“正君说一切皆好,黛儿也很健康,希望夫人不要惦念。”

信里提及桃小一,他当然不能真的将书信交出来,只能选一些平常的话敷衍。

这些话倒很似栾迪会说的,所以我不疑有他信了甹绘翎。洁岚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来的,为什么我清醒三天都没在新府遇见他呢?“洁岚已经走了?”

“他最近在凤都店铺查看早出晚归,夫人身体不好,所以没来打扰。”机会只有一次,洁岚自己选择放弃,他当然不会再帮他。栾迪的消息已经让重情念旧的我有了一丝神采,他现在要是还将其他男子推给我,那就是个傻子。

洁岚拼命三郎的工作精神一直都是我钦佩的,别说让我日日巡店检查,就是光想都头痛。

寒王的承袭大典,做为三足鼎立的孝慈太后当然应该到。皇后的加冕大典,做为宫里唯一的老辈,孝慈太后更应该到。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必须到的场合,孝慈太后却没有来,这无疑说明寒王和皇后二人让孝慈太后恨之入骨,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寒嫦熙出身皇室,对于孝慈太后的为人再清楚不过。因为议罪银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我绝对不是国家栋梁,为了一个喜爱的男子竟然不惜为祸黎民,心底的失望早已经高于亲情,所以听说我是被人抬回新府人事不知,也没有来看过我。

寒嫦熙眼见我这一晚上不是盯着高台上的妖后桃小一苦苦冥思,就是搂着这个妖精亲亲我我,心底的失望比寒珮怡死的时候更甚,真是天要亡她寒氏一脉。若我不是寒阳的唯一血脉,恐怕她杀我的心都有。也就是念在寒阳的面子,她必须要提醒我。“太后佛爷龙体欠安,本王已经备了礼物,寒王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

这是议罪银以后寒嫦熙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抬头对上寒嫦熙厌恶冰冷的眼睛,下意识的点点头。甹绘翎攥紧我的手同样望着寒嫦熙,她眼底的厌恶谁都看得出来,当日我去见孝慈太后被抬出宫的事谁人不知?虽然不是出自孝慈太后的手,但是孝慈太后的恨意却是人人都知道的。现在派我去见孝慈太后,这个寒嫦熙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皇室的男子最忌讳什么,看来本王要好好教教甹氏。”寒嫦熙将目光转到甹绘翎身上,若对我是厌恶,那对甹绘翎就是恨,恨这样一个妖媚的男人惑的我无心向上言听计从。

甹绘翎不知道寒嫦熙怎么教,我可是深深知道家法这东西,寒阳用来对付过我,我不能让寒嫦熙拿来对付甹绘翎。我马上站起身,恭顺的对寒嫦熙说。“母亲的意思絮儿懂了,事情一定会办好,不会再让母亲cāo心的。”

然后拿眼睛扫了一下甹绘翎,他聪慧过人想必不会顶风上,让自己受苦的。

在随我们进宫的小奴手中拿过礼物,我悄悄的离开御花园,女皇都没离席我这个做臣子的就离开实在说不过去,不过宫宴那么多人少我一个我想女皇一定不会察觉的。皇宫里都是男眷,我一个女子深夜出入确是不合规矩,但是为了甹绘翎不受苦,我也只好听寒嫦熙的现在去找孝慈太后赎罪。

可是我错了,我离开的第一时间就被女皇发现。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将眼睛转到一直低调仍旧可以吸引女人的甹绘翎身上。四年不见,这男子越发妖媚动人,今日她怎么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笙歌乐舞不断,女皇吩咐众人继续也离开了。

没一会儿,甹绘翎身边就来了一个宫男,附在他耳边低声的说出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话。“陛下有请。”

四个字如晴天霹雳一样炸得甹绘翎浑身一颤,从踏上凤都他就知道女皇不会放过他,却没想到如此之快,快到我人还在凤都,甚至还在这个皇宫之中就对他下手。

“烦劳哥哥带路,还请允许我先去一趟芳间。”芳间就是皇宫之内厕所的雅称,他要求去厕所当然不会有人拒绝。

宫男点头在前面带路,甹绘翎从茹秋的手中拿过一个包跟在他身后离开。

对于宫男突然来找甹绘翎,寒嫦熙也很奇怪。刚才我离开时那一眼她当然也看见了,全当是我怕甹绘翎留在这里受罚,所以才会前脚走后脚来人找甹绘翎。她没在意甹绘翎的离开,对我的失望却更甚,如此一个只知道贪图美色的女子,何以担当寒王的重责?

今岁花开君不待3

因为不合乎规矩,我只能私下去见孝慈太后。没有宫男的带领,出了御花园我只能靠记忆去寻御安殿,本来以为自己记忆还不错,结果没多大一会儿就迷路了。路越走越多,各式华丽的宫殿灯火辉煌,却没一处是我想找的地方。

今夜皇宫盛宴出入的大臣与家眷甚多,所以大部分侍卫和宫男都守护在御花园附近,出了御花园我竟然连一组侍卫都没看见,宫男倒是偶尔会遇见一两个,不过他们都低着头卑微行走在宫中,看见我那一身王爷装扮当然没胆子问我干什么去,所以这一路无阻更没个人可以问路。

晚风吹着缅栀子的清香飘散,我有些酒气又走了很久,有些疲倦的看向清香袭来的地方。这是一座宫殿的后门,后门内不算太大的山坡上种满黄白色的缅栀子。缅栀子是老挝的国花,他淡然的花与香是种超脱的美,没有太多浓郁的修饰,只是一种清澈的纯美。

缅栀子的花语是单纯的爱——多么应景形容我心中对桃小一的那份执着?虽然那份平淡而单纯的爱早已离我而去。

看见这些缅栀子让我瞬间忘记此行的目的,我随意的将礼物丢在地上,着魔一般的进了那宫殿的后门。这片缅栀子似乎经过改良,并没有现代那般高大,不到一米高却开得满树满枝,我闻着清香上了山坡,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恳。

“谁?”天边的月牙泛着淡淡的光线,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就算这声音再清冷,也可以让我在一字之间分辨出来他是谁。

“小一,是我。”我控制着颤抖的声线,怎么也没想到这片单纯的爱中间竟然真的寻到我的爱。

桃小一在草地上坐起来,脱去繁华后服的他穿着简单的红衣,墨绿色的长发没做任何修饰披散在身后,凝白俊美的脸庞没带面纱,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他碧绿的初焰让。

“不在御花园陪你的妖精,你跑到我的轩宁殿干什么?”桃小一看见我也是一愣,随后仙子般的脸庞毫不掩饰挂着醋意。

他没拒绝我,没喊打没喊杀,带着这样的情意娇嗔对我开口,这一切好似梦境一般。我控制着颤抖的双腿来到他身边,与他并排坐下仰望天空。没有月亮的夜晚似乎也很美,漫天繁星闪烁,我们好似又回到那个单纯美好的少年时代。

“轩宁殿?你的寝宫吗?”我规矩的坐在他身边,心底无尽的凄楚。

“这里是李皇后的寝宫,我喜欢这个开满缅栀子的山坡,设计害死他顺便除了所有妃子,霸占他的寝宫和地位。”桃小一娇笑着回答,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我不敢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痛的撕心裂肺仍旧要笑着开口。“女皇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她当然对我好,可以为我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做得到吗?”桃小一笑得更加妩媚,仿佛得到世间一切一般。

我做的到吗?我当然做不到,所以注定我无法拥有他。“只要你快乐就好。”

桃小一突然停止笑,学着我的样子双臂环着膝盖望着漫天星斗,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夏夜,没有风没有云甚至没有明亮的月,只剩下晶莹的星星暧昧闪烁。

生离死别,爱恨情仇,相识的短短四年我们有着太多的羁绊,太多的悔恨,太多的错过,这一刻的祥和与安宁是我们从来没想过还能拥有的。所以只是这样傻傻的望着星星,谁也没再开口打破难得的宁静相处。

好久好久后,桃小一似乎累了靠在我的肩膀。“絮絮,你爱过我吗?”

“爱,爱到超越自己,爱到无谓生死。”我揽住他瘦弱的肩膀,下巴贴在他墨绿色柔软的发丝之上。或许是这片单纯之爱的缅栀子给了我勇气,这一刻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也不是知道自己是谁,我只想抱紧他,告诉他我有多在乎。在生离死别后,这份爱没有减去一份,反而如美酒般越沉淀越浓郁。

桃小一抬头对上我的眼睛,那双漂亮到会说话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如从前一样顺着他光洁的脸颊汨汨而下。我抬手为他拭泪,也如从前般越抹越多。

再也控制不住吻上他,这个吻跨越空间,跨越身份,跨越生死却无法让我们确定彼此的真实存在。桃小一生涩的回吻着我,舌尖传来他淡淡的桃花香,我就如一个毒瘾发作的人寻到罂粟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吻还是那么香,他的吻还是那么甜,生涩的回应令我完全忘记今夕何夕兮,忘记身为人臣怀里抱着的更是当今皇后。一个用力将他压在身下,我只记得身下这个男子是我美好的初恋,是我想用尽所有呵护的人儿。

草地上似乎有石子,我压着桃小一躺下的时候,他轻哼从彼此纠缠的唇瓣儿中溢出,一个旋身将自己换在下面。直到桃小一压在我身上,我才发现他瘦了,消瘦的人儿除了骨架似乎什么都不剩。在鹤翼郡关口时离他太远,在皇宫桃花林前遇见我又没敢看他,白天游行他在前给我的也只是个背影,晚宴他又带了面纱我没看见他憔悴的容颜。直到这一刻我才清楚的发现离别后他的变化,心底的愧疚让我的吻更加怜惜。

轻柔的用舌尖滑着他完美柔软的唇瓣儿,如记忆中一样细腻的触感美好的几乎令人忘记心跳。桃小一羞怯的半张着唇任我侵袭,软舌偶尔弹出想与我碰触,最后还是羞涩的缩回去等待我的攻城掠地。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继续舔吻着朝思夜想的菱唇,手臂环紧他瘦得不像话的小蛮腰,直到感觉彼此已经贴得没有一丝空隙,这才将舌伸进他满是桃花香的口中。

桃小一真的很香,香到连每滴汗都可以做香水,他口中的琼浆蜜液更是香到如梦似幻。努力的纠缠着他欲拒还迎的软舌,我比他更先一步发出满足的轻吟,桃小一被这充满情‘欲的哼声羞红了脸,却没有躲避我的侵袭。日思夜盼爱到死的人就在身边,他怎么可能躲?还能怎么躲?怕是要纠缠生生世世也不会放弃彼此。

“絮絮……”如果一个吻可以吻到天荒地老,我一定不会放开桃小一。可是我不能真的将桃小一吻死,于是换气的空档桃小一娇羞的开口,余下的话又被我堵在唇齿之间。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他。爱恋的再次封住他炙热的唇瓣儿,改了先前的浅尝即止,我有些虐的啃咬他的柔软,桃小一吃痛却不躲避,没一会儿就轻吟出声勾动彼此压抑的情‘欲。桃小一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九,虽然古代这方面的知识不发达,但是身体发育正常,从变化的身体让他对这方面已经一知半解。

原本撑在我怀里的手已经不再用力,软软的放在我的上臂欲拒还迎。一头飘逸的青丝垂下让本就不明亮的夜晚更加暗淡,我记得我曾说过一句话叫:黑暗可以促进犯罪的侥幸心理。我不知道对别人有没有影响,反正对我一直都有,当他一头青丝倾泻下来,我的心里除了眼前这个深爱的初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极其喜欢这样霸占桃小一完美的菱唇,但是我更爱他,所以根本舍不得继续虐下去将他咬破,就算是情‘欲之中我也不忍心伤害到他。用舌尖舔着他早已经红肿的唇瓣儿,我努力控制翻涌的喘息开口。“疼吗?”

桃小一终于睁开眼睛,漂亮的瞳孔在完全黑暗中写满爱恋与情‘欲,我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疼……但是我喜欢。”

寂静的夜,紧贴的身体,轰然乱掉的心脏节拍,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加催化情‘欲?理智早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他已经不存在于现在的我和桃小一脑海中。我抬手将桃小一只系了腰带简单的衣衫撕开,他白皙的肩膀和那绣于剑疤之上的半枝桃花跃然于眼前。

心痛再次侵袭我因欲念麻木的神经,我的手缓慢的抚上那半枝桃花。桃小一的手一直放在我上臂,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阻止我的侵犯,此刻露出肩膀于夜风之中哆嗦了一下,因情‘欲滚烫到发红的身子接受着我吃果果的目光。

他闭着眼睛身子有些僵硬,微微撑着身子离我有些距离却是为方便我看到。感受到我竟然是在摸那半枝桃花,他下意识的有些抗拒,一秒之后放弃任我爱怜的流连在他颈间。

是有多绝望才能在爱人面前横剑自刎?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到底伤他有多深,若不是断情剑薄如纸只是针对女体设计,恐怕我穷极今生今世所有也不会再看到眼前这个仙子般单纯的初恋了。

那凸起的疤痕化做枝桠竟然成为链接我们缘分的结点,为我们续写此生的爱恋。

今岁花开君不待4

完全没了之前的情‘欲,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进发丝之间。手指从那凸起的枝桠一路而上,抚摸着疤痕旁平整的桃花,栩栩如生的鲜嫩桃花诉说的却是我们的断情。“小一!”

直到听见我带着哭腔的呼唤,桃小一缓慢的睁开眼睛,对上我的泪眼朦胧砰跳的心也跟着一颤。“絮絮,为什么还要让我遇见你?”

“你真的不想再相遇吗?”如果是那样,我愿意离开有他的世界。

桃小一的眼眸里闪着情动的美丽光晕,跨坐在我腰间。素白的手指划上自己简洁的红衣,在腰带处轻轻一挑,如晚霞般的带子就飘落于草地。没了腰带束腹,红衣顺着他白皙的藕臂滑落,带着说出的魅惑他将自己展现在我面前。

天上的月牙很不给力,我只能借着星星微弱的光亮欣赏眼前的美男。若不是他白如雪细如瓷的肌肤有很强反射光亮的能力,我怎么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将他打量的如此清楚。因瘦弱更凸显完美的蝴蝶骨,像一个展翅欲飞的美丽蝴蝶隐在那半枝桃花之中恳。

“小一……”望着他如此明显的勾‘引,我艰难的吞吞口水。若是刚才一冲动,也许我真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现在我已经清醒很多,怎么能在明知道他身份的同时做出这种事?我死没关系,值得。可是我不能害桃小一。

桃小一只将衣衫退至手肘处,墨绿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xiōng前和身后,手臂挂着半褪的衣衫撑在我的xiōng前。听见我的声音顿住动作,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大胆,羞得整个身子都红了。“絮絮,若我将自己交给你,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原来他还是这样介意,我能说什么?真能数出来一个一个告诉给桃小一?情动之处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要了心中所爱之人我从来都不后悔,可是这些话我不能对桃小一说让。

桃小一看着我沉默不语,自嘲的笑了起来,还是那样娇媚却带着一丝绝望。“听陛下说你已经有女儿,谁的?栾迪的?”

桃小一歪着脑子似苦思冥想,语调轻松却透着浓浓的鼻音。伤,只要我和桃小一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彼此伤害,这种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蓝信。”自从初归茹府,蓝信就很少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甚至到现在我都经常忽略他那有名无实的身份。

桃小一却记得,听了我的话哆嗦成秋风中的树叶。语气也似秋风一样刮过,让血液都结成冰凌。“你…你…你怎么可以?他是你四爹爹呀!他是你母亲的男人。”

我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将半裸的桃小一抱在怀里,贴着他不停抗拒的身子急切说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蓝信和母亲没有关系,而我和蓝信也不是你的那样。黛儿的出世只是一个无奈,我也不想。”

桃小一停止挣扎搂紧我,与我相贴的脸上有我此刻看不到的哀伤与绝望。“蓝信是个例外,那栾迪呢?那幽灵儿呢?那腾翡呢?那甹绘翎呢?你的心到底有多大才能装下这么多男人?我呢?我在你心里又能占据多少?”

桃小一一口一个问题问得我哑口无言,是啊!我的心何其大才能装下这么多人?但是我已经做了,没有后悔的余地。“小一,你是我的爱,我不能说对你的爱超越其他人,但是我能告诉你,爱你超越我的生命。”

桃小一抱紧我,将脸上绝望的笑容演绎的倾国倾城。“不后悔?”

用力的点头,以身体行动来证明我有多认真。

桃小一松开我的身体,将退至手臂的衣衫优雅滑落。主动的吻上我,那细致的吻带着留恋,带着占有,带着安宁,带着他所有的情感落在我的唇上,让我瞬间将理智散去,只想与他化成连理枝永远生活在着山坡之上。

桃小一光洁火热的身子贴紧我,甚至隔着衣料都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我环紧他的身子,他抬手将我头上的王冠摘下,左手轻轻抚摸我瞬间滑落的紫色长发。加深了吻手指也同样用力,我吃痛张嘴,他竟然趁机伸出软舌攻进我的口中。

这是第一次桃小一带着侵略和占有主动的吻着我,如此留恋的柔依我的唇瓣儿,似要将这一刻铭记在彼此心中,带着毁灭性惩罚着我的多情。

桃小一拉着我换了姿势,他坐在地上左手搂着我的腰,软滑的舌尖顺着我的唇瓣儿滑向脸颊,再从脸颊一路爱恋的吻到我的耳垂。在美男热情的拥吻之下,我早已经忘记所有,脑海中除了桃小一那张绝色的容颜,就是席卷嗅觉的桃花香。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我的右手臂,沉浸在情‘欲之中的我任由这股力量将我拉起来,写满春色的眼睛对上的竟然是甹绘翎那张又急又气的脸。

“桃小一,日前你伤我妻主,今日你竟然对我妻主下杀手,我甹绘翎他日定要十倍百倍讨回来。”甹绘翎拉着我的手都在颤抖,那张妖异俊美的脸此刻认真无比。若不是他看到丢在轩宁殿后门的礼物,恐怕再晚一秒见到的都是我的尸体。

我不是不明白甹绘翎在说什么,相反,在桃小一摘下王冠的时候就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我愿意死在他的手中,一如当初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愿给他。

桃小一握着固定王冠用的金簪,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披好也没系,松松散散的穿在身上回身极其讽刺的看着甹绘翎。“你妻主?若当初不是你们四人用计我怎会误会絮絮?她早就是我妻主,是我一个人的妻主。”

我呆愣的看着甹绘翎,桃小一自刎于我面前,随后我也是一剑刺入xiōng口昏迷半月,醒来栾迪就告诉我他已经火化桃小一。这中间我错过什么?让他们彼此有这么深的误会。

甹绘翎看了我一眼,眼神坦荡。“桃小一,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对错你都要自己承担。”

桃小一将金簪丢在地上拍拍手,而他的每句话都让我身边的甹绘翎冷上一分。“自己选的路自己承担责任吗?那你呢?你七年前入宫给陛下做秀男,恩宠无边三年的责任谁付?做了陛下的细作却不称职,爱上目标这责任谁付?刚才呢?你不会无端的出现在轩宁殿,陛下也不会这么久没来找我,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已经代我伺候好陛下了。”原来桃小一与我纠缠吻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女皇抓个现行,于是我们就可以死在一起。

眼前这两个我深爱的男子就这样让我心灰意冷,为什么爱情要这么复杂?为什么我期盼的简单爱情会变成这样?我可以不介意甹绘翎是任何人派来的,却唯独不能接受他是女皇的秀男,是女皇的男人。

“夫人……”没想到自己的秘密桃小一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从他的话里可以完全的判断出女皇已经知道他做了反细作,那么他定会连累我的。甹绘翎将千言万语咽回肚里,只唤了我一声就深情的望着我。

我突然轻轻笑了,摆出一个自认为极其妩媚的笑容望着甹绘翎,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在他面前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他更妖媚美艳的人?“绘翎,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就相信你。”

说不啊!说你不是,甹绘翎,说你不是女皇的人。

甹绘翎用尽全力克制自己,手不自觉的握紧,左手的指甲陷于肉中,右手却被一样东西阻止了他的自虐。他松开右手将东西递给我,笑的如释重负。“茹菲絮,我是陛下的人,三年无限圣宠比桃小一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深爱陛下所以进你茹府做细作,如今功德圆满我也可以回到陛下身边了。你真的很愚蠢,以为我将清白的身子给你就是爱你吗?”

我完全的傻在原地还是习惯性的伸手接过,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做工奇特的钥匙。

“这是我还你的一世情,至于留不留你自己看着办。”甹绘翎也知道他的赌注有些大,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女皇想怎样对付他都没关系,反正今天晚上他已经彻底将她惹怒,他甹绘翎一个脑袋够砍了,只要别连累我就好。这是他的命,从他选择做秀男进宫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他对他的人,此生他已经没有遗憾。

我望着手中的钥匙真的有一种想将他扔掉的冲动,人都这样绝情留给我一把钥匙做什么?他耍我耍得还不够吗?留下这个东西想继续耍我?

望着甹绘翎潇洒离去的妖异背影我真的想放生大哭,可是我竟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可以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甹绘翎,你我日夜缠绵是我们前世多少亿次的回头张望?为什么你就可以这样绝情离去?

今岁花开君不待5

桃小一同样也望着甹绘翎离去的身影,翘了翘唇角。“茹菲絮,你不遵守誓言我会遵守。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赶在他离去前拾起地上的金簪,然后抵在颈部大动脉上。“何必脏了你的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愿意成全。”

桃小一浅笑着转过身,望着我还是那样美好。“现在才来这套是不是晚了?当年若不是你负我,我怎会走上今日这条不归路?红颜祸水出,仙岛国定会江山易主。茹菲絮,为了你我甘心当起令天下人唾骂的祸水。为了我你也会背负满身的罪孽,就算堕入黄泉你也必须陪我生生世世纠葛在一起。无休无止!”

我真的很想告诉桃小一,无论他想要什么,哪怕是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可是到了这个时刻,我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生生世世纠葛在一起吗?好,桃小一。只要你愿意,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宠着你。

浑浑噩噩的出宫,我忘记坐马车,忘记宫里的寒嫦熙她们走没走,反正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沿着路向前走着。桃小一虽然多次对我动了杀机,我的心却因此好受很多,若不爱他为什么会恨?他的恨有多深他就有多爱我,通过今天晚上的相处反倒令我看开很多恳。

缘灭我无力阻止,如今缘起我更无心抗拒。他是我的初恋,即使不再美好仍旧深深的存在于我的心底。

相反,现在令我伤心的是甹绘翎,三年的同床共枕,三年的抵死缠绵,三年的等待守护全部因为一句:我是陛下的人,打碎所有情意。

为什么他还要去见女皇?为什么要背叛我?纠结在心底的痛继续蔓延,眼前的景物瞬间模糊一下,扶着墙将满口的鲜血喷出,嘴里的腥甜再次提醒我内伤发作让。

瘫倒在墙边,我心底仍旧纠结着难言痛楚,甹绘翎妖娆的面孔和蓝琉璃一样的眼瞳倒影在脑海之中。原来我也爱他那么深,深到已经经不起他的背叛与离去。

“小姐?小姐!”洁岚从马背跳下不敢相信的来到我身边,若不是我那一身褐色的寒王朝服,恐怕洁岚一定不会在这深更半夜认出披头散发如孤魂的我。

今日游行他也看到了,虽然风头都被桃小一盖过,但是在他的眼中却没有什么会比我更出彩,别说我头戴王冠游行,就是躺在树下懒睡在他的眼中也赛过天仙媚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靠在洁岚的怀里,努力聚焦看清了来人。“派出仙姿苑所有探子,找到绘翎。”

看到我的情况就知道是内伤发作,他清楚的知道这内伤由思念而起,只是奇怪为什么内伤发作的我不是要找桃小一,居然是找甹绘翎。不过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洁岚扶着我上马,用力抽了一下马快速的赶回寒王新府,府内有栾迪的药,内伤还是要尽快医治才能不落下病根。

在马上颠着反倒令半昏迷的我清醒过来,我靠在洁岚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现在需要找个人倾诉,而他一直都是我的蓝颜知己。

洁岚只听不说,从断断续续似梦呓的话中听明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最令他奇怪的当然是甹绘翎的反常。三天前甹绘翎为了让我能忘记桃小一还不惜将他送到我身边,那份深情怎是几句话就能磨灭的?不过今天晚上的事确实是怪异,甹绘翎若不是女皇的细作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后居住的轩宁殿?

若真的是细作,这些年陪着我怎么没见他对我不利?什么任务能三年没有建树?“小姐真的觉得甹爷是细作?”

我软软的靠着洁岚,心却随着马儿上下跳动。我可以不相信吗?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会选不相信,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留他在身边,宁愿他做我一辈子小妖精好好的宠爱,也不愿意看见他那样绝情的背影。

“我可以不信吗?”我傻傻的,天真的问。

洁岚低头看着突然变得幼稚的我,今日他终于看清楚我对甹绘翎的心。我的心能装下桃小一,能装下腾翡,能装下甹绘翎,能装下栾迪,能装下幽灵儿,甚至能装下小火焰,那么能不能有他的一点位置?

洁岚抱着我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语气小心翼翼。“小姐,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这话若换到平时我肯定会想一想再回答,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你永远是我的蓝颜知己,左膀右臂。”

一句话,将我和洁岚的关系彻底封死。洁岚嘴角漾起苦笑,是他奢望的太多。

就这样沉默着赶回寒王新府,我们的马还没到门口就被火把照的光亮吸引提前停住脚步,整队的官兵将新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洁岚警惕的看了看被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新府,脑海中不断的回想我今日所说的话。“他们是来抓甹爷的。”

睁开眼睛看着这些衣着整齐的官兵,听着洁岚肯定的话仔细的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真是糊涂,竟然只顾着伤心,将桃小一说甹绘翎的话忘记大半。桃小一说:做了陛下的细作却不称职,爱上目标这责任谁负?既然他爱上了我为什么今天晚上会跑到女皇的寝宫去?难道他是被逼无奈?

再往回想,甹绘翎看见桃小一想杀我,将我拉起说的话:桃小一,日前你伤我妻主,今日你竟然对我妻主下杀手,我甹绘翎他日定要十倍百倍讨回来。他当时那认真的表情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而现在这些官兵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突然一反常绝情的离开,原来他是拒绝了女皇,甚至将女皇惹怒,怕连累我所以将计就计选择独自承担。

我不知道甹绘翎有什么办法能以他柔弱的身体拒绝女皇,女皇可是培养他的人,当然知道他会梦魇之术,其实避开梦魇之术也十分简单,只要不看甹绘翎的眼睛即可。所以甹绘翎想对女皇使梦魇之术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到底是拼了什么命才能抗拒得了那高高在上,蛮横狠毒的女皇?

甹绘翎临走的时候还交给我一把奇怪的钥匙,难道这关系到他的藏身之处?我突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将手伸进怀里,却因为太急直接将钥匙掉在地上。洁岚赶紧从马上跳下将钥匙捡起,顺带看一眼惊呼出声。“小姐,你怎么会有东洋男贞的钥匙?”说出来又觉得不对,脸红红的低着头将钥匙递给我。

“东洋男贞?什么意思?”难道是个地名?我一个人坐在马上有些不稳,却死死的抓着钥匙,这是他走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撒手。

洁岚脸红着回话,毕竟曾是青楼老鸨,有些不该矫情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矫情下去。“东洋男贞是随商队流传进我国的,国内十分稀有,本来在国外是保护男子权益锁住女子的,但是到了我国yīn阳相反,所以变成男贞。一个铁裤子配一把钥匙,除了那一把钥匙就算把人劈开这铁裤子也拿不下来,这钥匙与其他钥匙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柄上有一个东洋小人。”

洁岚的解释很婉转,还是把我给惊呆了。

甹绘翎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女皇侵犯竟然给自己穿上一个铁裤子?如此笨拙的方法出自谁身上我都相信,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精明如妖精的甹绘翎想出来的。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变愚昧,他一个过来人就算形势所迫委曲求全只要他不说,哪里会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怪他,却没想到他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宁可穿上铁裤子惹怒女皇,宁可被通缉逃离人群,他也不肯就范。

泪默默的从我脸上滑落,原来这就是他留给我的一世情,原来我的一念差点将我们推到万劫不复之地。握紧手里的钥匙,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毁了他更毁了我们的未来。只是此刻才领悟会不会太晚?天涯海角我要到哪里寻回我的小妖精?

“小姐,甹爷也许伤了您,可是看到这些官兵您也清楚他为什么选择狠心离开。您昏迷那日,甹爷为了能让您缓冲遇见桃小一的痛,不惜将另一个男子送给您,只为解您一时之忧。关于甹爷是不是女皇的细作,我不能回答您,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爱着您。”洁岚将马鞭递给我,府内再好的伤药也不如寻回我心里的那个人,既然不能相爱,他也愿意看到我快乐幸福。

那个不能说出口的另一个人,就让他永远成为另一个人。他是我的蓝颜知己,他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愿意一世不变,默默的生活在有我的天空下,只要我好,只要我幸福。

“驾!”解铃还需系铃人,心底的痛被思念替代。我用力挥下马鞭扬长而去,希望一切都不要太晚。

甹绘翎,天涯海角我都要追到你,宠你一生无忧。

今岁花开君不待6

一路漫无目的的快马加鞭,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的都是与甹绘翎相处的点点滴滴。

初见,他妖娆妩媚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我那时心情已经当到谷底却忍不住还是注意到他。一袭白色的舞裙如孔雀精灵般出现在我的面前,蓝琉璃一样的眼眸泛着若隐若现的绿色光芒,从此他的那双眼睛就刻在我的心底,即使知道那是个危险仍旧让我忘不掉。

也就是因为他那双不一样的眼睛,让我毫无准备之下要了他,在关键的时刻醒来我完全可以拒绝他,但是我没有。除了好奇为什么不记得开始,我仍旧心安理得的收下他人生最珍贵的礼物。第二天我心底的不舒服,直到好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原来我一直都在介意,介意忘记那原本应该很美好的第一次为什么我会忘记一半,而且是忘记了最不该忘记的那一部分,我一直都觉得我和甹绘翎在一起并不够完美,第二天的不舒服与躲避正是说明我的亏欠。

老君山两年,甹绘翎无时无刻的陪伴虽然有丝监视的意味,仍旧让我觉得快乐,这种快乐不光来自身体,更源于心里。现在想来定是女皇要甹绘翎偷走莲雨花的,他将莲雨花天降给我,将假的给了他的主子。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爱上我,为了我选择背叛女皇。

为了等我,甹绘翎那样一个娇贵的公子哥宁愿居住在破旧的城隍庙,甚至为了我不惜成为那样一个破庙的庙祝。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不好过,他却宁愿痴痴的守候也不愿意回到仙岛国。为什么?我今日终于明白,他为了躲避女皇,为了守住他的贞洁,即使在最艰苦的地方等候一辈子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以重逢的机会恳。

鹤翼郡,我的出现完全不在甹绘翎的预料之中。也许是天不从人愿,也许是命中注定,天降怪雷无端将关口封死,就算他百般阻挠我仍旧见到桃小一。他为了让我少一分伤心,不惜运功封了我的记忆,只为求我一时的安好。

还有,还有,还有……往事点点滴滴上了心头,原来不知不觉中甹绘翎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这个聪慧的小妖精原来为爱犯了这么久的傻,亏我口口声声说宠溺他,原来真正被宠溺的人是我。

马蹄迅速前进带来风吹干我脸上的泪,唯独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天大地大,甹绘翎你到底要我去哪里寻你?风大雨大,没有我你要到哪里心安理得去避风雨让?

直到清晨的曙光降临,我已经没了力气哭泣,马儿跑了几个时辰也累的只是溜达前行。一人一马跑了半个晚上,却始终都是没有目的的前行,此刻晨光初现看清前路却还是辨不出方向和所在地。

眼前是一个美丽的山谷,鸟语花香美如仙境。真没想到凤都的附近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美丽的地方,若不是着急寻找甹绘翎,我一定会好好在这里欣赏一番再离去。牵着马缰向谷内走去,既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就只能继续向前,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就好办,有人的地方就有商铺,有商铺的地方就有我茹府的人我绝对丢不了。

越往里走鲜花和杂草就越多,铺满整个山谷的景色美不胜收,同时也向我传递着一个消息,这里是没人居住的。如果有人当然有路,如果有路这花就不会铺满。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怎么脑袋总是比行动慢呢?

我又扯着马缰往回走,只是一个夜晚让我的心已经天翻地覆疲惫不堪,也许是看到这片野花盛放的山谷放松了神经,这才感觉到背部火辣辣的痛还黏贴在衣服之上。原来不光是内伤发作了,在山坡上背部的伤口也已经撕裂,现在和着血已经凝结在我的伤处。一路快马加鞭令我没了拘束的头发凌乱飞散,此刻完全是一副厉鬼的模样。

一路行来没有镜子亦没有水塘,我当然不知道此刻有多吓人,直到我真的将人给吓到。

“啊!鬼……姑娘?”一个黄衣少女看到我吓得跌坐在草地之上,背后的药篓倾斜散了一地她新摘的草药。若不是现在初升的太阳拉长我的身影,她一定以为自己碰到鬼了。

“对不起,吓到你。我迷路了,不知哪里是出路?”我友好的伸手拉她起来,没多做停留的准备,所以急着问她出去的路。

少女站起身看着我一身狼狈,她是个医者当然见不得别人受伤,何况伤的如此严重。“姐姐受伤了,我先给你包扎吧。这里离谷口并不远,包扎好我送你离开。”

“谢谢妹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儿任谁见了都会喜欢,虽然我着急找甹绘翎,不过背上真是痛的厉害。

这里没有什么大石我干脆就直接趴在草地上,背后的衣服已经粘在伤口,伤口也干了,所以根本不是好分离的。额角的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我不吭一声。

“姐姐,这样不行。你的伤口发炎又粘在衣服上,不处理你随时有高烧的可能。”本想拒绝,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甹绘翎只会越走越远,我哪里有时间顾及什么高烧?

当我看到她那一头比我还多的汗水,我的心软了。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儿真是让人无法拒绝,但是我非走不可。“妹妹放心,我身体一向很好,这点伤不碍事的。今日多谢妹妹相助,我还有急事,劳烦妹妹告诉我出口在哪里。”

少女扶我起来,担忧的又看了一眼我的背,执着的摇头。“师傅常教导我们:医者父母心,姐姐这样叫我怎么放心?你还是与我回谷吧。这里离谷底并不远,有工具处理这种伤口很快的。”

少女拉着我的手紧张的拽着,生怕我就这样走了似得。心底也太善良了,善良到让我着急。“妹妹,我丢了很重要的人,若不将他寻回我的命也没了。”

“命?姐姐是中了谁的毒吗?没关系。我师傅可是圣医老祖,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少女一派天真的回答,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我有些羡慕她。圣医老祖?我慢半拍的反映过来。“这里是神医山谷?”

少女微笑着点头,一点也不意外我听到圣医老祖就知道这里是神医山谷。

“你是栾迪和灵儿的师妹?”世界真是太小了,随便碰见一个人也是亲戚。

“姐姐认识我三师兄和四师兄,那太好了,你更要与我回谷一趟。三师兄和四师兄一走就是几年,师傅可是惦念的紧呢。”少女现在干脆双手拉着我,热情好客的劲儿还真是和至情至性的幽灵儿很像。

“师妹,我真的有急事,过几日我一定抽时间来拜访师傅。”天啦!这也太热情了,她要是再不松手我就要动手把她打晕了,我真的很急。

少女听了我的称呼眨了眨长睫,虽然她长居神医山谷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如今听到我这突然换了的称呼,再加上昨夜突然来访的那位公子的话,她突然就明白过来。“姐姐叫我师妹,亦叫家师师傅,姐姐莫非就是三师兄和四师兄的妻主,天下第一首富的当家小姐,当今寒王殿下茹菲絮?”好多称谓!我晕!

事到如今我当然不会隐瞒,更何况这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正是。今日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不走不可,劳烦师妹替我向师傅解释一下,过几日我定当备厚礼亲自向师傅谢罪。”

师妹看我真是心急也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我,仙女般的脸庞有些遗憾。“那好吧,喜儿送嫂嫂出谷。”

“多谢师妹。”我飞身上马等待喜儿指引我出谷,我是真的赶时间。已经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甹绘翎到底跑去哪个方向,这种错过真的让人很无奈,我不能放任相爱的那个人就这样错过,带着心痛离开彼此的世界。

“嫂嫂,谷内昨夜来了一位公子,听说也是三师兄的朋友,你真的不见见吗?”喜儿给我指引了方向,最后还补了这样一句,既然一位是三师兄的朋友,一个是三师兄的妻主,她是不是该多嘴一次?

我将已经扬起的马鞭定格在半空中,带着惊喜和犹豫问。“什么样的公子?是不是很妖媚?”

这词有点激烈,弄得喜儿脸微微发红。“是比较俊俏。”

我什么都来不及说,直接拉着喜儿上马。“师妹,谷底怎么走?”

喜儿是医者自然不会武功,被我拽到马上还惊魂未定,还没开口说出方位,我已经扬鞭大马她晃悠了一下差点没掉下去。她当然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她口中的那个俊俏公子,以为我一听俊俏公子就来了兴趣,连寻找下毒的人都不着急了。看来,三师兄和四师兄的婚事令人担忧呀!

她有些郁闷的回头看着已经远远落在马后采了一早晨的草药。

今岁花开君不待7

喜儿师妹不仅长得像仙女,性格也绝对是个仙女级别的,就算她对我如此急躁要去找一个俊俏公子很失望,还是直接带我去甹绘翎现在居住的地方。

神医山谷之所以与世隔绝,不光因为所在地是无人出入的山谷,还因为入谷的通道十分隐蔽,真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甹绘翎与栾迪、幽灵儿同在老君山陪我两年,彼此的交情匪浅,所以在那左拐右弯的入谷处我就已经十分肯定喜儿口中的俊俏公子绝对就是甹绘翎。

过了入谷口我用力的挥着马鞭,扬起一路尘土飞卷,颠地喜儿师妹只好抱紧我的腰肢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再和我同乘一骥。

终于赶到谷内的小镇,镇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发达,一个个别致的院落由中心的大院落呈放射状四散于整个山谷之中。少了城市的喧嚣感,多了几分宁静和谐的乡村气息。难怪喜儿师妹一身仙女范,一看这镇子我就完全明白了。

“客来居在右方,谷内来客皆是住在那里。”这地名有点像酒店,我弯唇笑笑顺着她的指引想继续前行恳。

但是想进镇子就不能骑马,这是对人家的一种不尊重,忍着心里的焦急我只好随先跳下马的喜儿师妹步行进镇。

忍耐着这种百爪挠心的焦急跟在不紧不慢仙女范十足的喜儿师妹身旁,我这心就别提急的有多难受了。好在镇子不大,就是喜儿师妹这样走不到五分钟我们也到了客来居。

谷内的生活很随意,就算是待客的地方也如此。看见客来居三个字的木质大牌匾我哪里还能等喜儿师妹,直接运轻功跑了过去推开门,眼前出现的景象让我再次泪流满面让。

木栅栏的院子里有一块小小的菜地,地里种着绿油油的小菜,偏中有一口带着辘辘古韵十足的水井,水井后是一件木质平凡的小屋。屋前有一棵不高的垂柳,柳树下一张原木色普通的小桌上摆着笔墨,一幅画到一半的黑白画卷。

本来专心作画的人儿因为突然而至的开门声抬起头来,手里握着笔停顿在半空中。还是昨夜那一身华丽美艳的锦服,还是那张妖异俊俏的脸,还是那双蓝琉璃般泛着碧绿光芒的眼瞳,只是这双眼瞳此刻也和我一样不住的落泪,滴在桌面的画卷之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毛笔因为他发颤的手震动就这样合着泪滴在桌面的画卷之上,看来他那幅画是别想要了。

甹绘翎!真的是我的小妖精!相比我此刻的狼狈,他就算站在如此简陋的地方仍旧是那样妖娆俊美的公子哥,我终于找到他了!

昨夜他离开皇宫,随后就有大批官兵被调动,他只好趁着通缉画卷没落实到每个官兵手中赶紧离开凤都。三年的圣宠让他太了解女皇,也太清楚自己这次到底闯下多大祸。所以他才会说出那样绝情的话,选择这样迅速离开。

他在凤都没有亲戚朋友,随我进宫赴宴身上当然不会带太多钱。唯一的钱买了逃命用的马,要去哪里藏身躲避追捕呢?突然他想到了当年栾迪告诉他进入神医山谷的方法,也就只能躲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他才能避开追捕。一路向北,越走他的心越不安,是他当时太急躁大意根本没决定到底去哪里就着急离开,天大地大他连个线索都没留下让我去哪里找?

那我又会找吗?在他说出那绝情绝义误导我的话之后,我不恨死他就怪了,怎么可能还来寻他?

连夜进了神医山谷拜见圣医老祖,圣医老祖慈悲心肠当然不会拒绝如此受迫‘害的甹绘翎留下,更何况他还是圣医老祖三弟子和四弟子的连襟?于是昨夜他就住进了客来居,这无人简陋的环境正合了甹绘翎的心意,于是他从天明到现在都在静心的作画,他需要要自己静下来,他若是现在出谷那么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不能冲动的害了我。

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了过去,甹绘翎将笔丢在画卷之上张开双臂将我紧紧纳入怀中。

“絮絮!”这是第一次他唤我的名字,却像早已经叫过无数次一样熟悉。

“小妖精,你怎么忍心说走就走?还把自己锁起来跑掉?”我抱着甹绘翎纤细的小蛮腰一下就感觉出那东洋男贞的存在,这样一个铁的东西穿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到底会有多难受?心如同被万千的钢针穿过般。这个为爱犯傻的小妖精,到底要我怎样心疼你才好?

“絮絮……我以为我等不到了。”甹绘翎将我更紧的抱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不是个梦。

“傻瓜!当你排除万难坚定选择爱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坚定一下我爱你的心?我心尖的肉丢了,我怎么可能不找?”我靠在他的肩头,泪水一滴一滴的冲刷脸上因旅途奔波刮上的灰尘,似泥汤般滴在甹绘翎纤尘不染的彩衣之上。

“絮絮……你真的不怪我骗了你?不怪我利用你?不在乎我曾是女皇的秀男?甚至昨夜还被女皇召见?”这事就像个死结系在甹绘翎的心中,他极力想忘记却无时无刻记起。

听着他哆嗦的话音,我当然知道他有多在乎,多难受。“我当然都记得,我当然怪你。”

甹绘翎无力的放开我,却被我一把搂紧。“我记得某只妖精为我抗旨送给女皇假莲雨花,我记得某只妖精为我甘愿住进破庙永无止尽的等待,我记得某只妖精为我一时快乐不惜运用劳神费力的梦魇之术,我记得某只妖精为我遮风挡雨然后一病多天无法起床,我记得某只妖精为我能解一丝情愁不惜将其他男人送来,我只记得……某只妖精为我保留贞洁,不惜被女皇通缉追杀,宁愿穿上那十斤重的铁质内裤。”

甹绘翎浑身都在颤抖,原来无论是分离还是相守,他的付出我都如此了解。

“我怪你,我真的很怪你,我怪你从来都只知道为我着想,我怪你不知道爱惜自己,我怪你选择独自背负一切,我怪你选择离我而去,我怪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边说边流着泪,几乎每一句的话语都令我失声痛哭。可是我的心此刻是幸福无比,我真的很庆幸我们没有这样错过,我真的很庆幸我找到了我生命里如此重要的小妖精。“絮絮!”甹绘翎再次将我拥紧,平日里那好听妖媚的声音完全被哭腔代替。除了深情呼唤我的名字,他还能说些什么来表示此刻的心情?

“甹绘翎,你愿意嫁给茹菲絮吗?从今天开始互相拥有,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与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如果现在不是求婚的最佳时刻,还有什么时候才是?

“我愿意。”甹绘翎靠在我的肩头郑重的点头,当日无缘在老君山上成为我真正的夫君无非是顾及女皇,今日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此生此世早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与我分开。

“我代表上帝宣布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将手上的戒指摘下套在甹绘翎右手的无名指上。“在我的国家这个手指在成亲前叫无名指,之所以没有名字是在等待这枚成亲戒指,套上了我的戒指,从今以后你的这个手指就叫茹菲絮,你就是我的人。”

甹绘翎眨着泪湿的长睫望着手中那并不是很名贵的戒指,珍惜爱恋的抚摸着。“我虽然不知道上帝是谁,不过絮絮代表这个人就说明这个人对你的重要。那我也代表上帝宣布,甹绘翎从此都是茹菲絮的,除非日月颠倒,江河倒流,甹绘翎今生不会再对茹菲絮说一个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泪还在脸上挂着我看着难得认真的甹绘翎傻笑起来,双手环住他的小蛮腰傻兮兮的开口。“东洋男贞在国内可是很难买到的,你这个小妖精还真是神通广大,不仅买到还随时备在身边。前夜你我耳鬓厮磨纠缠一夜我怎么没见过这东西?”

甹绘翎瞬间红透俊颜,平日随性大胆的他没想到也有如此难为情的时候。“东西是我托乔渊买来的,因为他之前一直都昏迷,所以才在洪邦江上第一夜以小船追上我们送到的。昨夜我就让茹秋帮我带进宫,听见宫男传话我便去了芳间穿好。”

“这锁真的只有一把钥匙能开吗?”他就不怕自己说了那种伤害我的话,我一气之下将钥匙丢掉?他难道准备穿着这十斤的铁内裤过后半生?

“絮絮……钥匙呢?”甹绘翎白皙的皮肤已经红如石榴,妖艳俊美的让人好想吃下去。

我不紧不慢的伸进怀中,左摸一下,没有!右掏一下,没有!

“钥匙呢?”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炸开。这关系到我们两个人今后‘幸福’的钥匙怎么不见了?

今岁花开君不待8

我在衣襟里翻来覆去的找了个遍,吓得几乎三魂没了一对半,甹绘翎也抹干了泪帮我上下翻找,可是这关系到我们后半生的东西就是不见了。

“嫂嫂在找钥匙吗?”一直站在门外的喜儿师妹突然开口,她离我们很远所以我们的话她都没听到,只是看我们又搂又抱,又哭又笑没好意思过来。

“嫂嫂刚才跑的太快掉在地上的,我还有事不耽误你们叙旧。一会儿见,嫂嫂!一会儿见……小哥哥。”喜儿师妹红着脸将钥匙丢过来,大声的喊完就跑掉了。

那把关系我们未来的钥匙划过一条我从来都没看过的完美抛物线,安安稳稳的落在我手里。我激动的差点没跪在地上,又是灰又是泪又是汗的脸现在看上去邋遢极了,再加上我此刻失而复得的白痴表情,估计绝对是史上经典丑陋造型。

“絮絮,你该洗脸了。”甹绘翎实在是忍不住只好咬着唇角,他的傻絮絮都是做了寒王的人,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呢恳?

“那个不急,这个比较急!”我握着钥匙的手都快要勒出血了,这要命的东西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的小妖精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甹绘翎乖乖的随我回到木屋内,将房门栓好。他有些发愣的站在屋里,他能等我可等不了,我一手拿着钥匙另一手解开他的衣衫。

传说中的东洋男贞很快就全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以为来自外国的‘进口货’质量怎么也不会太次,可是这东西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不仅色泽奇差,就连边角的做工都粗糙到可以划伤皮肤,真是不知道甹绘翎那么娇嫩的皮肤怎么忍心穿上的让。

只穿了几个时辰,甹绘翎的腹部和双腿内侧就已经破皮流血,不透气的铁质东西估计穿在内的皮肤也好不到哪里去。

泪水再次泛滥,我将钥匙摆正准备马上将这个折磨他的东西取下来。

甹绘翎突然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继续。“絮絮,还是等你从暑国回来再为我打开吧。”

“你怕女皇会找到你?可是,如果她得不到你,你只有死路一条。”在见到他穿上这样一条铁裤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宁愿死。”四个字掷地有声,同时也将我的心震碎。我果断的拨开他的手,钥匙伸进钥匙孔,伴随‘咔嚓’一声将那个恐怖的东洋男贞拿下来。

整个被铁裤子包裹过的皮肤全部泛红起着大小不一的疹子,尤其是他娇嫩的巨大此刻更是被铁质的东西腐蚀红肿,明明没有情‘欲支持此刻都是非生理性的肿胀。

甹绘翎有些羞怯的拉过衣服盖住,如今私处变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给爱人看?

“傻瓜!他又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胀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别过脸去忍着眼中的泪,语气轻挑不想让他看出我到底有多难过。

甹绘翎不语低下头,脸上红潮还在心却抽痛,就算不开口那份痛还是在心底。

“绘翎,你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自虐的逃避,我会护你一世无忧。”见他不语,我低声郑重的承诺。

甹绘翎点头,嫁妻随妻这一辈子他都会相信我,哪怕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神医山谷是一个很不错的世外桃源,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女皇一时半刻还找不到这个地方,我会尽快从暑国回来,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你不再这样躲藏。”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身边的爱人是我唯一的动力,无论当初决定掌管茹府,还是今日决定奋发向上,似乎都是身边所爱之人推着我向上。

“絮絮想当女皇吗?我可以帮你。”甹绘翎妖异的眼眸转了转,突然对我说。

“女皇?我不要。这又苦又累的差事有什么好的?我不干。”我是要奋发向上,可不代表要做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

“絮絮,这世界很现实,如果你不做在那高位之上何以保护想保护的人?我、栾迪、幽灵儿、腾翡甚至还有深宫之中的桃小一,哪个不是因为高高在上的女皇迫使我们与你分开?你不想一家团聚吗?”若放在平时,甹绘翎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犹如挑开伤疤的做法会让彼此鲜血淋漓,只是现在他没得选择。

我清楚自己不求上进的毛病,身边的人当然也都知道。与其坐以待毙混下去让全家生离死别,还不如就一步坐到位,他这么多年想到唯一的一劳永逸的方法,何况现在更是合适的时机,我这个九王之一来得莫名其妙,却是上天给我的最好机会。

低着头我不再搭话,我是任性的不喜欢责任,我是不喜欢皇家从出生就必须会的yīn谋算计,可是不得不说甹绘翎的话触动了我的心弦。若说我身上还有一个软肋,那就是我心中所爱之人。如今这种骨肉分离,夫妻无法相见的日子是我最最在意的。

“你有什么办法?”论聪慧和计谋我身边的男子绝对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这小妖精,如今他已经全心全意的属于我,我当然要拿他当军师。这种事可是有些yīn谋造反的含义,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低声的问甹绘翎。

甹绘翎狭长的孔雀眼眯起,低声附在我耳边叮嘱。无论成败我们都没有其他选择,女皇心狠手辣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更不会放过桃小一心中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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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无风,柳条只好软软的垂在灿烂的阳光下,地面一片树yīn中甹绘翎揽着我站在木桌前。

我望着桌上被泪和墨滴弄脏的画卷,不由轻笑出声。“夫君的手艺好差,怎么把为妻画得如此难看?”

甹绘翎将尖细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从后面抱紧我看着桌面上自己那以毁的佳作。“为夫手拙,若夫人不嫌弃,还请夫人摆好姿势待为夫再画一张可好?”

说完,我俩忍不住都笑出声,这咬文嚼字还真不是我和他能适应的。但是意思我是听懂了,左右看看这原生态的古代农家,哪里有美景让他为我作画呢?实在没什么道具可用,我只好从木屋里搬出个椅子,规规矩矩的坐上去。“就这样吧。”

甹绘翎提着笔看过来,极其严肃的摇摇头。“絮絮这样不好,完全影响我的画工发挥。”

说完来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来。第一件事是将我的衣衫拉凌乱,第二件事是改变我在椅子上的位置,居然很色‘情的让我贴着椅背摆了一个香艳的姿势。我瞬间脸红,这小妖精居然还有现代摄影师的潜质。

甹绘翎又回到桌前提起笔,看了看我相当满意的媚笑。“这样就能超水平发挥了。”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这小妖精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对于诗词歌赋,我一直都知道不是甹绘翎擅长的,就像上次在雪歌苑与王念之对酒令,甹绘翎的水平基本和我这个现代人差不多。刚才也看到他已经脏污的画卷,其实我并没有抱什么太大希望,经过这样的分别以后我无非是想腻在他身边,逗他开心而已。所以现在甹绘翎要我怎么摆姿势我就怎么摆,至于之后的结果,那张画像我并没有太大的期望。

半个时辰,我已经腰酸背痛,可是看到甹绘翎那样认真的神情我只能继续忍耐不动。

一个时辰,我的身体都已经僵硬了,可是甹绘翎仍旧没有停笔的意思,我咬咬牙继续挺着。

两个时辰,夕阳的余晖都快散尽,他居然还没撩笔的意思,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了,和机器人一样的将自己送到桌前,没看画卷,只是低声吼。“你到底画没画完?”

甹绘翎抬起头,蓝琉璃眸子印着认真。“一个时辰前就画完了,在想题什么诗。”

我昏!我忍着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低头看桌面上的画卷,还题诗?不过是随便画幅画,附庸风雅也该有个限度吧?

可是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桌面上他没用一个时辰就画好的画,我惊呆了!原来平日里只知道涂脂抹粉将自己打扮妖异俊美的公子哥也有如此惊人的才华,原来我心里那个只知道粘着我男欢女爱极尽腻人的小妖精居然可以用这么简陋的工具将平凡的我画的入骨三分。

这画简直比照相机照出来的还像我,还传神。只是这和刚才桌面上的那幅画为什么差那么多?

看着我不解的目光,甹绘翎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放下笔。“虽然你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我还是更喜欢看着真人。絮絮,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然后亲口告诉我,这幅我倾尽所有爱恋的画题什么诗合适。”

我偎进甹绘翎的怀中,泪再次滑下。

我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深爱我的小妖精?我还有什么借口能不努力向上,让我们的人生不再有恐惧和分离?

今岁花开君不待9

客来居的院子里有一小块菜地不知道是谁种的,但是我们知道是给客人吃的。神医山谷崇尚自然,一切都是朴素的乡村气息,甹绘翎比我来得还早却一直都没有人安排他饭食,当我们看到简陋却齐全的厨房用具时就明白过来。

夕阳的余晖下,我们像是正常人家的夫妻一样,一起进了菜地,低头认真的辨认着绿油油的小苗到底是平日菜盘里的那种蔬菜。

“这个肯定是白菜!”虽然话语里是肯定,但是甹绘翎的语气却有点心虚。仙岛国的女子可以不辨五谷,可是他一个男子竟然连最简单的青菜都不识得,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白菜,我在现代社会可是经常看见,但是这么小的我就不敢肯定。不过就算再小,也不应该和长大的差太多吧?“你确定?”

“嗯……要不是萝卜?”甹绘翎捏着手里的帕子,苦思冥想仍旧无法确定恳。

“我觉得比较像生菜。”相比甹绘翎我多少还有点生活常识,蹲下来仔细看着那还不足一指长的嫩芽,突然有些觉悟。

“应该是菠菜。”甹绘翎蹲下来死不承认自己不如我知道。

“芹菜。让”

“韭菜。”

“辣椒。”

“鲍鱼……”甹绘翎实在想不出什么菜,干脆直接把地里那绿油油的小苗说成海鲜。

“哈哈哈!!!”我笑坐到菜地之上,差点没岔气了。

甹绘翎看着毫无形象摧毁无数嫩绿小苗的我无奈的翻个白眼,无论这些是什么都是我们今天晚上的晚餐,他开始往盆子里摘,好在他聪慧过人就算再没生活常识也知道只要叶子不用根。

地里除了这一种绿油油的小苗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所以他摘了满满一盆牵着我的手离开菜地。平日里见惯妩媚可人的甹绘翎,多是捏着帕子笑语嫣然,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不仅让我心中充满甜蜜。也许能不能当女皇不重要,是不是天下首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的度日,不再有分离和泪水。

在地里摘菜并不是太难,面对油盐酱醋想要下锅这事儿就难了,甹绘翎放下帕子白嫩嫩的小手拿着锅铲真不是一般的不搭。

我突然有了预感,今天若真的让他将这菜下锅,我想这嫩绿的小菜连进口的机会都不会有的。我急忙拉住甹绘翎的手,轻轻的从他手中将锅铲拿下。“绘翎,在我的国家有一种纯天然的吃法,那就是蘸酱,不过这里并没有酱,不如我们就凉拌吧。”

说起蘸酱我还真有点馋了,来到异世四年都快忘记那香喷喷的肉酱是什么滋味了。我在这里努力回味美味的肉酱,甹绘翎精明的蓝眼睛看向我,这疑问已经存在很久,既然彼此已经坦诚是不是该问出口了?“絮絮,你的国家不是仙岛国吧?”

我在肉酱的回忆中醒来,既然我可以对栾迪和桃小一说出实情,那么对现在的甹绘翎当然也可以。于是,我将穿越的事很简洁的说了一遍。

一直到我说完很久,甹绘翎都没有从震惊当中醒过来,用食指在他眼前晃一晃,我笑着开口。“回魂了!”

“这……这是真的?”甹绘翎是猜过我曾有过不同寻常的机遇,却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是来自异时空的。

难怪当时的桃小一会不相信我,就连如此坦诚已经以命相托的甹绘翎都不能相信。我突然明白当时我对桃小一坦白的不是时候,就是这样错误的选择让我们含恨选择已死断情。

“我是自主选择穿越希望在纯净的古代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却没想到华丽丽的穿越到首富唯一的继承人身上,更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多好男人,让我一个,两个,甚至五个都放不开手。”这就是命运吧,注定我们跨越所有来完成缘分。

“絮絮,你是谁并不重要,即使有一天你的魂魄再次飞离,哪怕变成男子,我也会追随你此生不离。”甹绘翎将我揽进怀中紧紧抱住,我突然的伤感即使不用言语表达,他也可以感受到。跨越千年的爱恋,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更加珍惜?

桃小一和我的悲剧已经足够痛彻心扉,他绝对不要让我的人生再有一点遗憾和痛苦。

“谢谢你,绘翎!谢谢缘分带我来到这里,让我遇见你,遇见栾迪,遇见腾翡,遇见幽灵儿,遇见桃小一,甚至遇见楚世修。你们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恩赐!”偎在甹绘翎的怀中嗅着他特殊的香气,这香气让我的心安宁。

“絮絮真的不喜欢楚世修?”在这样郎情妾意的时候再次听到楚世修的名字,甹绘翎愣了愣。

‘含情’之夜离现在已经过去七天,楚世修的命只有二十三天了。

“世修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还不感动,那我就不配做人。我对他有愧疚有感动,却没有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当初狠心拒绝将他送回楚家,也不愿意像如今这样牵绊彼此,让他痛不欲生。

甹绘翎蓝琉璃一样的眸子垂下望着怀中极度内疚的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絮絮,洪邦江你酒醉的那一夜,楚世修中了房亦萍的‘含情’才险些***。”

我抬头对上甹绘翎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事后我还怀疑过是他用梦魇之术迷了楚世修,才会害楚世修***跳江寻死,甚至因为这事冷落他两天,现在看来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了我家小妖精。

“那一夜,他并没有真正的***,所以‘含情’也就没有解,这件事除了我和房亦萍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而房亦萍也没有侵犯楚世修,与楚世修真正发生……”甹绘翎说道这里顿住了,这话要他怎么开口说出来?

“只有你和房亦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抬头迷茫的看向他,就如同对腾翡的信任一样,我不想瞎猜心中所爱之人,我只等他给我的疑问一个解释。

“我曾在皇宫呆了三年,对‘含情’的熟悉程度几乎可以赶上他的发明者栾瑰娇,所以当日房亦萍下毒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当时她是下到你的酒杯里,准备成全你和楚世修。却不想我们酒杯同时落地被你接住,混了‘含情’的酒杯就跑到楚世修的手中,最后被他喝下。”他当时也是猜测房亦萍和楚世修合谋,如今房亦萍死了,楚世修为我顶替杀人罪以死明志对我的真心,现在当然不能说出猜测。“不是房亦萍?那是谁辱了楚世修?”船上当时就只有三个女子,老船长都已经六十的人了,怎么可能?

甹绘翎将我搂紧,到了嘴边的话却不能开口说出。他精明如妖精当然知道此事定是未来的一个隐患,解铃还需系铃人,到底是谁还是让楚世修自己决定吧。“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房亦萍。”

“你可是承诺过不再对我说一句谎言的。”这小妖精的心思我当然也能猜到几分,他可不是重情守义的腾翡,估计这先将自己利益摆在最先的习惯一时半刻是改不掉的,我不怪他养成多年的习惯,如果不是这样的习惯他在皇宫三年八成也活不到现在。

“絮絮若是信我,就亲自回去问楚世修吧。”他这也不算说谎,因为别人引起我们之间的误会真是不值得。滟波到现在还没吐口,他也不能过多的引出这些来。能为我解决的他就没必要让我知道徒增烦恼。

“嗯,那我们先吃饭吧。我都来一天了,一会儿也该去拜见一下师傅。”无条件相信他的话,他是我爱的人值得我如此的信任。

晚饭我们折腾了很久,好在只有下层的米饭糊了,最上层的还是可以吃,虽然小菜有些拌咸了,但是在两个只望着对方傻笑的恋人口中却比什么都美味。

吃过饭,我带着甹绘翎去了镇子中间最大的房子拜见圣医老祖。圣医老祖和我想象中医仙的模样十分相似,尤其是那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让我想起远在老君山的师傅。

圣医老祖的身体不好,时不时的咳嗽一下,仍旧打着精神坐在厅里向我打听栾迪和幽灵儿的近况。

解除误会,喜儿师妹又恢复初见时热情的样子,招待我进专用的医疗室取了用具为我清理背上的伤口。这一天时间都在开心和紧张中度过,如果不是她提醒我甚至都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离开的时候我还没忘记向她要了一些治疗过敏和红肿的药,喜儿师妹以为我要用还尽职的告诉我伤在哪里,她来帮我擦。

直接将甹绘翎弄得脸红耳赤,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家伙真是越来脸越小了。一副规规矩矩的后宅男子模样,与我初见他时那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花魁模样天差地别。

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样的他。

欲寄彩笺无尺素1

其实我去拜见圣医老祖另有目的,楚世修的‘含情’已经中了七天,圣医老祖是这世上几大神医的师傅,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解药。

可是我低估了‘含情’的厉害和圣医老祖的身体,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疲惫的睡着了。喜儿师妹只好替师傅解释,看上去慈眉善目只是头发花白的圣医老祖竟然已经一百二十岁,精力和记忆都已经减退,常常说说话就睡着,而且一睡就要几个时辰才能醒来。

喜儿师妹遗憾的告诉我,因为‘含情’并没有在市面流通一直都是宫内御药,她没见过更不知道要怎样解,而且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毒。

如果栾迪在就好了,金针刺穴只要楚世修没死就能把他医过来。

与甹绘翎在客来居休息一晚上,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起身准备离开。甹绘翎被女皇通缉,我同时失踪此事影响肯定不会小,所以我要赶回去尽快处理一下恳。

甹绘翎依依不舍的随我牵马来到谷口,努力挤出笑容目送我离开。一袭翩翩的彩衣,一双蓝琉璃眸子,挥舞的锦帕就这样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我努力向上早日荣归的动力。

我是早晨从神医山谷出发的,绕了很多道直到傍晚才回到寒王新府。凤都内外都是搜查的官兵俨然一副不找出甹绘翎誓不罢休的样子,今日围在新府外的士兵已经撤了,受到士兵再三盘查***扰的楚世修倚在门口焦急的等待随甹绘翎一起失踪的我,几日来一直不吃不喝的他早已经瘦到脱相,双眼深深凹陷即使再无力也睁着望向远方,无论我把他带来凤都的目的是什么,无论我这次逃之夭夭将他丢下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在人生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再看到我一眼,这就足够了。

我还离寒王新府很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不由的放慢马速望着远处的楚世修。他到底爱我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又讨厌他什么?我也不知道让。

我只知道若我再不做点什么,恐怕这个男子不待‘含情’发作就已经被自己折磨死了。可是我能做什么?真的能欺骗他说我爱他吗?爱这个字可不止说说那么简单,有心无心有情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怎是我说骗就能骗的?

马速再慢终究也是要走到,楚世修看到我嘴角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昏死过去,在茹醉一声声的呼唤中凄美的倒下。

我用轻功飞下,在茹醉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一把抱住楚世修下坠的身子。从后山带下楚世修到现在也不过半月,可是怀里的人已经瘦到一阵风就可以带走。我的心就算是铁打的此刻也已经软了,我可以不爱他却再也不能忽视他。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个个都摇头和我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让我自己想办法。靠!我要有办法还要你们这些大夫干什么?于是我怒了,将楚世修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全部摔碎,吓得寒王府的大夫个个噤若寒蝉,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

楚世修昏迷当然听不见房间里惊天动地的声音,可是一旁一直垂泪哭泣的茹醉却听懂了。主子们的感情他管不了,但是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主子就这样死了。所以他再次冒死跪在大发雷霆的我面前,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小姐!大夫说得对,老爷的病不是药石能救的。小姐若真的想让老爷活,不如就收下老爷吧。男子身心都给了心爱的女子,他断不会再有这种轻生的念头。将来若有孩子承欢膝下,老爷的人生也就有了盼头。”

敢这样直言劝主子同房,甚至帮自己主子要求有个子嗣,仙岛国恐怕除了茹醉没人做的出来。此刻听完他的话,连屋子里跪着的大夫们都吓的直抽气,这小奴是不想要命了吗?

我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满地的狼藉,气也撒了,东西也砸了,心底仍旧堵的厉害。爱的我要负责任,不爱的我也要负责任,当个女人真tm的不容易。

“你们都下去,茹醉去厨房拿粥过来。”最后,我也只能无奈的吩咐,谁叫咱生在这女尊国,谁叫咱是个女子,谁叫咱遇到这么多深情的男子?

大夫们边擦额角的冷汗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能躲过这一劫是菩萨的眷顾,看来明天要去庙里送香油钱还愿了。

只有茹醉还傻傻的跪在那里,似乎不等到想要的结果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还不下去?再饿下去你家老爷过不了今晚就没命听你哭了。”我冷哼出声,吓得本就害怕到极点的茹醉一哆嗦。

但他也不傻,明白我这话的意思马上起身,乐颠颠的跑出去到厨房端粥。

因为楚世修一直都不肯吃喝,所以厨房里的粥全天为他备着。不到几分钟,我还没从矛盾中清醒过来依旧站在原地,他就已经端着温热的白粥回来。看我还站在那里就将粥放在桌子上,关门之前有些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最后也只能默默退出去。

我越过满地狼藉来到桌前,深呼吸端起粥碗来到他床边坐定。这才想起他昏死着,又将粥碗放回去,来到床边将他扶起,度了些内力过去,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用内力催醒昏迷之人是改变人体神经自然规律的做法,对人体也是一种伤害,好在伤害不大,和一直不肯进食相比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楚世修无力的睁开凹陷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似乎已经觉得与我是人鬼相隔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所以就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

我起身再次端来粥碗,没喂他自己先吃了一口。“世修,你怪我吗?”

楚世修没回话,干枯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也没有泪水,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他不说我也知道,若他怪我就不会这样执着的选择死亡,选择在临死前守在门口一天一夜只为看我最后一眼。

我含住第二口粥闭上眼睛,俯身喂到他的唇边。这一次楚世修不能淡定了,当他冰冷的唇碰上我烫人的唇瓣儿,他死灰的心忍不住开始颤抖,早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的大脑开始复苏。那份深深刻在脑海中的记忆迅速出现,四年前的六月,四年前的茹府,我们也曾这样吻在一起,那充满怜惜的一吻虽然清楚知道我将他当成了别人,却也深深的刻进他的生命中。

也就是那个吻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爱。因为爱,我宁愿‘含情’发作痛苦的泡在温水之中,也不愿意将桃小一那样没有名分的收下,让他无法做人。也就是这样的坚持让他感动,将他从人性最丑恶的利益拉回到美好的情爱之中。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利用算计已经深深植入我的心中,就算他之后付出多少都已经不能弥补之前所犯下的错误。

他可以为我变得单纯善良,而我却没回头看过他一眼。这是命里注定,我们没有那个缘分。

泪终于顺着他早已经枯干麻木的双眼落下,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绝望,没想到只是一个这样双唇相触就让他又活了那份记忆。

见楚世修迟迟不肯张开嘴,我也有些急了。干脆伸出舌头直接撬开他干燥起皮的嘴唇,然后将嘴里的粥度给他。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此刻到底能劝他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若再不吃饭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了。

楚世修含着粥嘴巴仍旧是被我撬开的样子,泪一滴滴顺着眼角落到同样失去光泽的发中。第一次我将他仔细的打量起来,原来他的头发竟然是乌黑带着一些点紫色,来到仙岛国各色的头发我见多了,多到我已经将这些颜色忽略不计。和我一样深紫色的头发却从来没见过,就和茹戏说的一样,紫色的头发在仙岛国很少见。可是他竟然也有微微发紫的头发,这算不算我和楚世修躲也躲不掉的缘分?

“第一次吻你就把你吻哭了,是我的吻技太差让你如此失望吗?”我想挤出一个笑容安慰一下他,可是心底压着太多的事根本笑不出来,只好将这段有些恶搞的笑话说得不伦不类。

“……咳咳……”楚世修想说什么,因为嘴里的粥什么也没说出来,猛的咳起来将我好不容易喂进他口中的粥全部吐在地上。

我轻拍他的背有点欲哭无泪,没想到照顾一个病人这么难,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他却一点面子也没给就这样给我糟蹋了。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吃点东西,才能让他活过来?

楚世修趴在床边吐够了也没起来,就像突然没电的机器一样定格在床边,唯一与机器不同的是他在落泪。

颗颗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滴在地上,不大一会儿就将地面打出两个水圈,最后两个水圈联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圈。

他都已经干到嘴唇起皮,哪里来得这么多泪水?

欲寄彩笺无尺素2

我将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一颗颗泪水将我浮躁的心软化,难得好脾气的劝道。“你可以为我死,难道就不能为我生吗?你知道刚才我看着你倒下心里有多难过?你是第一个嫁给我的男子,在我心里你也是很重要的。”

楚世修一直垂着眼眸,他的心结又何止这一个?所以我决定再接再厉,今日不说服他我就什么都不做了。“人之所以会有忘性就是因为过去的必须过去,无论往日好与坏,人都必须向前看。我们是夫妻,是要手拉手走过一生的人,从你上后山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在心底承认你是我的夫君,这次把你从后山接回,我也是想真心的待你。”

楚世修终于将眼眸抬起,含了泪水的眼眸痴痴的看着我。“世修,在我心底你一直都是娴静大度的大家闺秀,聪明、有学问且修养极好。气质如夏风中盛放的莲花,大气又不失美好。”

楚世修别过脸去紧紧闭着眼睛,我的话让他震撼,更让他无地自容。现在的他怎配得上圣洁的莲花?

我握住楚世修冰冷的手,这双我曾故意调戏过的柔荑现在变得如干枯树枝。“莲花,大家都说出淤泥而不染。我却认为那是他们没见过真正的莲花,身在凡尘俗世怎可能什么都不染?可是我仍旧喜欢莲花的品质,至少离开淤泥他可以傲然绽放,可以摒去污垢让自己继续生活在阳光之中。恳”

楚世修咬着唇角不说话,聪明如狐狸的一个人当然懂我的意思。但懂是一方面,能不能接受却是另外一件事。

我将手里一直没放下的粥再次舀了一勺,递到楚世修的唇边执着的等待他开口。“我需要你。”

或许千言万语也抵不上这四个字,楚世修微微张开嘴将粥喝下。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他肯吃饭,他肯活下去比什么都强,至于心结来日方长慢慢结吧。若说之前是楚世修欠我的要这样还,那如今就是我欠他的,日后怎样还待定中让。

我送上去一勺他喝一勺,生生的咽下去没有一丝的表情,泪不再流眼神空洞像个娃娃。

将碗放在桌上,我又坐回床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今日可算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所以我极其耐心的为他擦干静嘴角,扶他躺下盖好被子,然后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开始规劝。

说到最后都把自己说困了,他还是油盐不进无神的望着床幔。

“小姐!”门外是洁岚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做什么?

我松开楚世修的手,开门出去。洁岚一身清爽的海蓝袍子站在门外,见我安然无恙的归来放下心规矩的行礼。“洁岚拜见小姐!”

“生意是永远做不完的,身体却是唯一的,别太cāo劳有时间就休息一下。”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他有些乌黑的眼圈,我叮咛这个拼命三郎。

洁岚安静的点头,他刚回府就听说我已经回来了,虽然下人说我没事,可是他仍旧要亲眼见到我安好才能放心的去休息。所以来也没什么正事,只是想看看,这会儿也不知道要怎样接话,只是陪我站在楚世修的门口。

“腾翡有消息传回吗?”他不说话我倒是有话要问,腾翡就这样跟着王念之回去,我这个小心眼装不下,好担心他现在到底人在何处。

“腾爷十日前来信说他亲自去了落霞岛查看来的下落,目前无信传回,按照约定这几日就会有下一封信。”洁岚回答有些犹豫,我让腾翡着手培养暗卫,他却因为一直没有来的下落自私去了落霞岛。

我无奈的望向远方,这些年人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连一直以我话为基准行事的腾翡现在都变了。落霞岛是秋雁归和甄玉荷的老巢,他就这样贸然的前去令我十分担忧。

“你这几日准备船只和人手,若约定时间腾翡没有传回消息,我就带人亲自去一趟。”不是我不相信腾翡的能力,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腾翡这少侠当惯了老是独来独往,恐怕在最关键的时刻会吃亏的。

洁岚对腾翡的了解当然更甚于我,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觉得我有些紧张过度,但是想想还是有备无患的好,所以恭顺的点头。

“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正事说完我就拉着他聊些家常,光是生意他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吧?

“按照甹爷的吩咐打理一些事情,事情不大近日就能处理好。”洁岚眼睛转了转,并没有把全部实情都说出来,他是比甹绘翎更早建议我自己做女皇的人,如今奉甹绘翎的命令去拉拢朝臣无论对于我在哪个位置都是十分有利,所以他只做不说。

如今对甹绘翎的信任是空前的高,所以听说是他吩咐的我自然不会细打听。都是一家人,随他们折腾吧。

又和洁岚闲聊了一会儿,看着他黑黑的眼圈我便将他打发下去休息,转身又进了楚世修的房间。

夜有些深了,因为我刚才大发脾气所有伺候的小奴都不敢靠近这里,桌上的蜡烛不断晃动,根部堆着烛泪即将燃尽。

我栓好门,转身来到屏风隔着的浴桶前脱去衣服,好在夏季不用烧热水,冷水沐浴非常舒服。除了不能沾水的背部,我也算痛痛快快的洗个冷水澡,穿着内衫来到楚世修的床前。

桌上的蜡烛此刻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挣扎着晃动两下灭了。房间突然暗下来有一瞬的不适应,我仍旧像在自己房间一样熟练爬上了楚世修的床。

直到我站在楚世修床边,他才意识到我仍旧没走。房间突然暗了他倒没觉得出什么,可是当我爬上他的床贴着他躺下,他的心终于有了跳动的感觉。

我将楚世修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妈妈抱着我睡觉一样的平静。不是对美男没兴趣,只是烦心的事太多,我哪里还有其他的闲心?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有什么心。“世修,你梦到过我吗?”

黑暗中,楚世修似乎是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样不真实的感觉反倒令他有了开口的勇气。“夜夜入梦,却难成真。”我也累了,闭上眼睛有些瞌睡,随意的开口几乎和梦呓差不多。“有梦总比没梦好,我也曾夜夜期待那个人入梦,可是那人却连梦都不肯留给我,与我相比你是不是也算幸福的?”

哪怕是我最害怕的拔剑自刎,桃小一都吝啬的不许我再梦见,每每梦回我的记忆里只有那句绝情到极点的话。絮絮,来世不要让我再遇见你。那样坚定与绝望,于是我的世界从此与他割断,连个梦境都不曾再出现。他倾城的容颜与艳丽的红装,从此成为我人生的断点。

楚世修抬手覆在我的手上,依旧是那样冷却没了玉的质感。同在一张床‘上,我们的梦却永远无法重叠,真是无比贴切的解释了什么叫‘同床异梦’。他的心痛却无法看着我掉进恶梦中无法自拔,无从劝导想借着手心的温暖给我安慰,谁知他敷上我的手才知道连这样简单的想法都做不到,他根本无法带给我我需要的温暖。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到他突然的接近我以为这是他在一点点的想开,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任由这样没有温度的手握着,完全当成夏天散热的工具。

寒王新府完全没有雪歌苑的舒适,大夏天的连个木风扇都没有更别说冰盆了,赶明我还真得叫茹戏按照雪歌苑的样子弄一个,我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才能启程赶往暑国,六月三伏天可叫我怎么过?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着太多事,还是身边突然换了人让我不习惯,明明很疲倦却一直都睡不着,迷迷糊糊听着楚世修微弱的呼吸脑海中竟然不知不觉的想起我中了‘含情’的那个夜晚。

四年前的事历历在目,从头到尾的回忆一遍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秋雁归当时极其不合情理的出现在我门口。当年因为茹戏突然来报说楚世修出现在母亲病床‘上,我们都急着处理这件事,完全忘记去想秋雁归到底为什么会出现。

难道秋雁归当时是真的来我房间找楚世修?难道寒阳是因为楚世修才向我下‘含情’?难道那天晚上我中了‘含情’亲的人不是甹绘翎而是楚世修?这样想来一切就合情理了,可是为什么最后我醒来的时候是甹绘翎在我身边?

又将事情仔细分析一遍,我才明白这肯定是小妖精当年的计,发现我中了‘含情’一定会吃掉身边的男子,他才将计就计将自己与楚世修掉包,却没想到我极力克制一晚上什么也没做,醒来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这小妖精的手段果然是高啊!既除掉劲敌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又将自己以受害者的身份留在我身边,让我顺其自然的对他负责。

高!果然是高!

欲寄彩笺无尺素3

关于宫宴之后我无缘无故的失踪,宫里给出的说法甚是离奇,孝慈太后竟然说他将我派出去秘密视察湖州镇,让女皇甚至是扈相国那一方都明确的知道我是他老人家罩着的。他一改对我仇视的态度突然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庇护状态,让朝堂所有人都对我这个毫无担当又好色自私的寒王有了窥视的举动。

一大早晨我还没从楚世修的床起来,寒王新府门口就来了三四波送礼探望的官员。茹戏问过其他下人知道我睡在楚世修的房里,只好一一为我打发走。甚至连寒嫦熙下了朝都来过一趟新府,看见房门栓紧两个人没有一点要起床的意思,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回老府去了。

我这个寒王没了前途,女皇又不待见我,关键是我自己没有心所以连每个官员都必须要上的早朝,我都给忘记了。日上三竿还是因为肚子饿了才伸个懒腰坐起来,不是自己的床睡着就是不舒服,这一晚上下来都落枕了。

楚世修的睡姿十分标准,双手放于小腹平躺在床,连睡姿都是十足的有教养。这一晚上根本都没变过,就是不知道到底睡没睡着。

地上仍旧是那样凌乱,我越过障碍穿好衣服,打开门栓唤小奴进屋收拾。几个小奴花了半个时辰才将房间收拾好,摆上新的器具。茹戏听闻我起床端着脸盆来到楚世修的房间为我洗簌琯发,进屋的时候低头斜了楚世修一眼,我想他也是关心楚世修的吧。没多想,一切收拾妥当,茹醉就安排早饭进了房间恳。

送早饭的小奴将碗碟源源不断的摆上桌,茹醉则来到床前为楚世修洗簌。其实我知道,洗簌是假,看看楚世修到底是什么情况才是真。他对楚世修的忠心早已经在那两跪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在楚世修的房里睡了一晚上他喜大于忧,但是忧仍旧存在的。

楚世修的身体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我在这个时候兽性大发真的对楚世修下手,恐怕楚世修的命也长不了。当看到楚世修额上仍旧完好无损的初焰时,连远在桌前的我都听见他那声放松的呼吸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小年纪cāo这么多的心,不怕自己未老先衰吗让?

茹戏为我布菜,听见茹醉的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将我平日爱吃的菜布好,这才开口汇报今天早晨的事。

咬了一口灌汤包,我不甚在意。这些官员无论是什么意图来访对于现在的我都没有意义,少接触少矛盾。若是真想结交也要待我从暑国回来,现在的我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寒王,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我吃饱了,楚世修那边也已经收拾好。茹醉想喂楚世修喝粥,我却觉得老喝那些东西恢复不过来。所以端着热腾腾美味的灌汤包来到床前,大咧咧的坐下。“你老给世修吃白粥,他有食欲才怪。来,吃包子,这多好吃!”

茹醉也不是有胆子每次都顶撞我的,这会儿见我坚持只好端着粥退到一边。

楚世修也没看,也没想,只要是我喂的东西他都照单全收,而且喂多少吃多少。我看着一会儿就下去的四个包子,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没病死就给我撑死了。这种病态的听话和不吃东西一样,属于自我毁灭的意思。

我无奈的望着他说不出的难受,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他真正的活过来?

极其郁闷想回身放下盘子,可是一转头颈上的痛楚提示我昨天晚上落枕了。茹戏见我明显一咧嘴,赶忙跑来接过盘子,然后站在我身边为我按摩颈子。这样一个贴心的小奴,我一定要带到暑国陪嫁。女皇要求我不许带任何夫君,但是没说我不能带小奴,看来异国他乡茹戏要陪我很长一段时间了。

三个人挤在床前没事做就都盯着楚世修,楚世修却不受任何干扰的保持一个姿势呆呆的半靠在枕头上。最后还是我实在受不了了,带着茹戏离开。

“小姐真的决定收了楚世修?”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茹戏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出一个下人不该说的话。

茹戏很少有这种冒失的时候,若我没记错上一次是我及笄之前的除夕,那一天他看见归来的甹绘翎在台上献舞就将酒水倒在我身上,然后待我到偏厅说出甹绘翎用夜鹰传递消息的事。

他是个有心之人有忠心于我,这么多年守在茹府难免会对当初的楚世修有什么偏见。所以对于他的冒失我也能理解,既然他是为我好,我还执着于主仆关系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世修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利字当头的男子,他为了嫁给我早和秋雁归划清界限。既然他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你也该接受他了。”

“是。”茹戏恭敬的回答,话说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午饭寒嫦熙把我叫到老府去吃的,饭桌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叫我巴结住孝慈太后。孝慈太后一个人到中年的男子在这仙岛国权利再大也是虚的,他未来必须要扶持一个自己人做女皇,寒王又是九王之一如果有孝慈太后支持,我将来登上皇位的可能性很大。

这是第三个劝我做女皇的人,区别于前两个,她当然不是为我着想,为的是寒氏一门上下几辈人的梦想。当年从最有力的竞争者变成现在的寒王,寒嫦熙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怨气,这些年对寒珮怡的教导更是煞费苦心,可惜寒珮怡就这样战死连尸骨都没找到,她本来对孝慈太后恨之入骨,可是相较于女皇和扈相国,孝慈太后又是她唯一的助力,她想反抗却没有那个力,只好将这个反抗变成利用。

今日见孝慈太后明显有意拉拢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一顿饭下来几乎句句不离孝慈太后,句句不离那个皇位,似乎完全忘记我即将和亲早已经没了继承权。

她是真的拿我当了女儿,这顿饭还和我交了实底,她将仙岛国剩余实力最强的三王拉拢在一起,她们四王手里的权利也不小,只要我肯上进肯为国为民做个好皇帝,她愿意为我出面劝解其他三王放弃皇位之争,全力助我上位。经过甹绘翎的劝导我是有了当女皇的初步想法,但是现在我却不敢承诺什么,尤其寒嫦熙要我为国为民这一说上,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是可以为我心爱的人付出所有,包括国家人民,所以我想我并不适合当皇帝。

所以一顿饭都是她在说,我在听,最后什么态也没表就离开了。

我走后,一直隐在耳室的祖父出来,他是来看寒嫦熙的,没想到会碰巧听见我们的对话。有些话牵扯到寒阳他本不想开口,但是看来今日是非说不可了。

他坐到寒嫦熙的旁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开口。“她不是阳儿的女儿。”

寒嫦熙不敢相信的抬头,对上祖父严肃的目光知道他不会将这种事开玩笑。“可是……”

祖父只好将故事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阳儿执意要嫁给茹庆兰,絮儿也在隔年出生,茹庆兰对阳儿百般宠爱,再三推迟本应该一同嫁进去的秋雁归婚期,所有人都以为茹庆兰有多爱阳儿,所有人都以为这孩子定是阳儿的亲生骨肉。却没想到这不过是一个计中计,阳儿只是个幌子,是给茹庆兰和那个男子的女儿一个光明正大上位的身份,一直到了絮儿五岁这事无意被阳儿撞破,阳儿才知道自己呵护如明珠的女儿竟然是另一个男子的种。”

说到这里祖父也痛苦的闭上眼睛,都是他宠坏了寒阳,才造就了他这样痛苦的一生。如果不是寒阳在婚礼最后一拜悔婚,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真正的骨肉,然后享受着天伦之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背负着只会吃喝玩乐的骂名,却活在悔恨当中。

“另一个男子?谁?”当年寒阳悔婚,寒嫦熙的帮助是最大的,她可是仔细的调查过茹庆兰,才敢将自己的弟弟嫁给她的,她怎么不知道茹庆兰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甚至还会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将所有人蒙在鼓里?

“茹庆兰的保室,张维庆。”这尘封多年的回忆似乎已经太陈旧了,即使打开也没了当年的冲动,除了冷漠还有什么能被带出。

“他不是和另外的一个保室在阳儿和茹庆兰成亲之前就失踪很久了吗?”茹庆兰的事她当年调查的很详细,对于这双胞胎保室她当然有印象。

“在茹府后山茹庆兰修建了一个地洞,专门用来私会张维庆。若不是当年阳儿误打误撞进了地洞,亲耳听见他们的对话,恐怕此事会被隐瞒一辈子。阳儿觉得此事是一种羞辱,除了回来与我哭诉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怕你会内疚所以也没告诉你。”

欲寄彩笺无尺素4

“张维庆本就是茹庆兰的保室,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茹庆兰在一起,为什么他们要在后山修建地洞私会?”这事说起来太过于不合理,就算是出自亲人之口也令寒嫦熙无法确信。

“这也是这么多年压在阳儿心底的谜团。张维庆与张维茹是双胞胎,自从出世就被送到茹府成了茹庆兰的保室,但是这双胞胎却长得差别很大,张维茹高大英俊,而张维庆则瘦小丑陋,他们一起伴着茹庆兰长大,却又同时神秘失踪。直到阳儿撞破他们在后山私会,从此以后张维庆与茹庆兰再也没在茹府见过面,而茹庆兰对阳儿的态度也因为絮儿执意要去老君山学艺而更加冷淡。甚至自从絮儿离开,茹庆兰都没有再进过三个丈夫的房间。”茹庆兰丝毫都没在乎寒阳的感受,既然他已经知道女儿非亲生不再疼惜,茹庆兰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将这些名义上的丈夫打入冷宫,从此独守空闺。

话说到这里很多事就能解释了,比如为什么我会长得一点都不像寒阳,寒阳为什么这些年回家都不提女儿一字,甚至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想回茹府。可惜她一心都在朝廷之上,这些年虽然对寒阳宠爱有加处处准备周到,却没想过去关心他们夫妻的感情,连这么大的事都是时隔十几年后才知道的。

她现在恨不得将整个茹府夷为平地,亲手剥了茹庆兰的皮,将这个害了她弟弟一生的女人手刃刀下。既然她当初娶寒阳就是为自己女儿铺设一条通天路,此刻她又怎会让茹庆兰如意?她宁愿寒王府后继无人,也不能让茹庆兰得了最后的好处。

*************情浓分界线**************恳*

转眼几日过去了,楚世修每天只要是我去喂饭,他一定乖乖的吃完。仍旧一副人在心死的模样,但是因为开始进食所以外表已经恢复正常。白皙的脸蛋有了质感,双眼也不再凹陷,连那干枯的头发都重新焕发光泽。

这一日,茹醉正为楚世修琯发,望着铜镜中逐渐康复的楚世修,心情好的不得了。“主子,小姐还是喜欢您的,见您只吃她喂的饭,每到饭时都会放下所有事来照顾您,您看小姐对哪位爷如此上心过?还不是只有您。”

楚世修就似听不到一样,无论茹醉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任何反映,茹醉也习惯了,继续自言自语。“主子,奴才与您同为男子,您饱读诗书是个大家公子,奴才自然是比不了。但是奴才从小生活在复杂的茹府,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人情冷暖。我知道什么是真心,更知道真心的可贵,很多感情若是不在适当的时候珍惜,错过一辈子都追不回来了。我们仙岛国的男子盼的不就是嫁给好人家吗?甚至有些男子穷其一生也嫁不出去,小姐虽然夫侍众多,却是个重情重义难得的好归宿,奴才是真的盼着您能与小姐在一起。男子既然付出了心,这辈子怕是也收不回来了,既然您真心喜欢小姐,那就把身子给她让她收了您,将来再有个孩子,您还怕没机会让她喜欢您吗?让”

茹醉这一番话说了那么长,楚世修终于是有了反映。却没想到是将茹醉梳到一半的梳子给丢出去,然后一转身回到床边,赌气的将自己摔在床‘上仍旧不发一语。

茹醉愣在铜镜前,而我进门看见的就是最后他将自己摔在床的一幕。我也愣了一下,楚世修这些天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如今会自己动了这算不算好事?

茹醉见我进来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俯身行礼然后退出去将空间留给我们。

“谁惹我家世修生气了?告诉本王,本王砍了他的脑袋。”我坐在他旁边逗着他,现在完全将他看成一个赌气的孩子。一个连吃饭都需要人喂的孩子。

这几日我一日三餐喂他吃,夜夜拥着他一起睡,他就算再心如死灰说没感觉那肯定是假的,所以他只吃我喂的饭,只要我陪着。明明心中的结说什么也结不开,仍旧贪心的希望多见我一面,让我多陪他一会儿。

对于茹戏的话就如同当初房亦萍所说的一样,让他觉得不可能,我们之间的事怎么可能因为单纯的身体改变就消灭于无形呢?所以他气,他丢了木梳发泄,也因为那如梦似幻美好的憧憬而更加难过。其实每个人对他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却因为心中的那个结宁愿闭口不言。

向来越聪明的人越容易被自己困死,楚世修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我看着身体渐渐恢复的楚世修担忧却越重了,离腾翡传信回来的日子只有三天,若腾翡还没来信我就必须去一趟落霞岛。这一来一回快则半月,慢则和亲前能回来,他老是这个样子我走了他怎么办?继续不吃不喝?那我回来就只能给他烧纸买饭了。

很多事明明不想做,但是无奈却只能如此选择。

下午我特意让茹醉将楚世修的房间布置成大红的新房,自己也换上了一套仙岛国女子迎娶新郎特殊的红装,楚世修看见这些当然明白我想干什么,却在茹醉的规劝下半推半就的换上了新郎的喜服。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明是娶新郎,心头却像嫁娘一样愁绪万千。时间磨的差不多了仍旧没出门,让茹戏送了一壶酒,一仰而进才离开。

推门进了楚世修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急酒劲儿上头,竟然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门口。茹醉扶着我也看出我不是太高兴,将我送到床前行礼离开,这时候他要是敢多话,那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屋子茹醉布置的极其喜庆,什么都是按照大婚的规则办的,红红的喜帐,红红的被褥,红红的窗花,红红的蜡烛,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派喜庆,唯独照不进我的心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深吸一口气坐在楚世修的身边。

他今天仍旧很安静,规矩的坐在床边,眼睛中倒影着同样红衣耀眼的我,就算脸上没有表情心底仍旧是期待的吧?都走到这一步,我还能后退吗?救人救到低,送佛送到西,多年的夫妻了,今日不过是做到实际,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在心底劝着自己,动手抚上他半散在发冠之下的发丝。“这婚礼是为妻欠你的,洞房花烛夜夫君有什么想对为妻说的吗?”

如此的软言细语是楚世修从没想到过的,他抬头看着我,心莫名其妙的的不规律跳动起来,甚至连脸都红了。“夫人……”

我当然知道他想拒绝我,抬手捂住他的嘴,不给他也不给我犹豫的机会。“在夫君说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喝合卺酒,这酒不喝你我还不算夫妻,当然也就不能说夫妻才能说的话。”

也不待楚世修回答,我转身取来桌上的两壶酒,人家合卺酒是用杯子喝,我却只想用壶,甚至是整坛。我递给楚世修,他也愣住了,可是他不能拒绝,他真的承受不住我会转身离去的可能。

是他贪心吧,明明知道这样不可以,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仍旧无法狠心拒绝。

我主动穿过他的手臂然后举壶向口中狂倒,因为这片红让我想起一个红衣男子,因为这片红令我更加的难受。第二次洞房花烛,娶了三个男子,却无法完成我曾经的梦想,娶到我最想拥有的男子。

第一次,因为爱所以我并没有如此难过,也不曾想起桃小一。但是这一次我却无比伤心,在这人生最得意的时刻,我只有不断上涌的泪意。

我说过,爱与不爱在有情人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我现在这副表情虽然努力的控制,但是聪明如狐的楚世修怎会看不出来?在看到我如此失忆狂灌烈酒的时候就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安排这个洞房花烛夜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他丢弃大家闺秀的修养。第一次,在我面前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他将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从床畔站起。“茹菲絮,既然娶我如此痛苦你何必要上演这出戏?”

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怒气,只是冷冷的叙述,如冬月飘下的小雪,明明不明显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寒冷。“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我知道自己这身体不配得到你的宠幸,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连喝两壶酒让我已经醉了,听到酒壶重重掷在地上的声音一愣,然后就是他冰冷却有条理的指责。我这才将目光对上他冰冷的面庞,桃小一的影像就这样消失,将面前的人看得很清楚。“世修?洞房花烛夜不就是要男欢女爱吗?来,我们上‘床。”

我真是醉了,醉的胡说八道,醉到忘记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要要了楚世修,让他成为我的人,将来给他生个孩子,让他能勇敢的活下去。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欲寄彩笺无尺素5

说完了,我还不忘伸手去拉楚世修,楚世修的身体在这几天真的养好很多。他抗拒的用力推我,可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怎么可能比现在内力丰厚的我力气大?三两下他就败下阵,被我直接压在床‘上。

头上的发冠因为冲力太大直接撞到床里,他微微散发紫色的发丝铺满了半张喜床。我一手压着他,另一手摸上那有了光泽柔软的发丝,用食指缠绕心头竟然有了一丝的喜爱。

“茹菲絮,你放开我。”楚世修这次是真急了,不光摔了酒壶,现在更是气的梨花带雨,哭着捶打我。

他毕竟是个男子,打我这几下真的很疼,我知道这次我是真的把他惹怒了,才让他前所未有的失态暴露出男子应有的脾气。不过,这并不是我能放手的借口,今天晚上我势在必行。扭过他的双手固定在他头上,然后继续用右手玩着他的头发。“世修,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一样是拥有紫色头发的人。这也是你我的一种缘分,从基因学的角度讲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是一头紫发。”

楚世修可是大家闺秀,养在深闺从小就教育得当的公子哥。被我这样骑着,又将双手反翦于头顶,更何况我刚才说了那些侮辱他的话,他就算再喜欢我也容不得我如此欺凌。“茹菲絮,你放开我,谁要和你生孩子?恳”

我迷迷糊糊的看向身下的楚世修,傻兮兮的笑了,然后趴在他身上脸贴上他白皙的脖颈。“爱爱当然有可能生出孩子,今晚洞房难道我们不要爱爱吗?”

“你……”时光似乎又倒流了,一切回到我们初见。

人生的初遇就是在茹府的淀春厅,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表哥果然是细皮嫩肉惹人怜爱。他身上的这个女子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将他连里带外调戏个遍,每次见他都是痞痞的样子。以前他最看不上女人的所有缺点几乎都被我占尽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会在不知不觉中爱的如此彻底让?

“表哥!你的皮肤好光滑,只是手就已经滑到令人心动。脖子也好细腻,可不可以让我摸摸其他的地方?”我是真醉了,贴在楚世修的脖子像小狗一样蹭着。

“你……”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羞还是气,楚世修连续两次都只说出一个你字,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我可不可以解开你的衣服?”我问着,手却比话还快,只扯了两下就将他喜服衣襟扯乱,他白皙的xiōng膛就展露在我面前,甚至连因为羞涩而挺立的红梅都直接进入我的眼底。

“你……你放开我。”楚世修慌了,xiōng前这样一凉更加刺激了他的理智,说什么也不肯让我继续。扭动着身体企图逃开我的强势,可是我怎么能让他如愿?

我分开两手分别钳制住他的手腕,然后低头啃上他xiōng前的红梅。今天晚上我是干什么来的,我非常的清楚。就算酒意使我乱了心性,我也知道是来要楚世修的。

我用力的啃咬他白皙的皮肤,娇嫩的红梅,他挣扎的越用力,我的牙齿就越用力。只一会儿他的皮肤就已经出现多个草莓,最后他放弃了挣扎,哭了起来。

我松了他的手,被他的哭声带回了理智。埋在他的xiōng口没敢抬头,这时候我能说什么?学电视里这种情况下经典的三个字:对不起?那是狗屁,还不如不说。说完之后他一定会哭的更厉害,然后两个人极其尴尬的对视。

我放轻动作,伸出舌尖在他的红梅上若有似无的舔着,左手摸着他另一边,右手隔着衣料摩擦着他的敏感。这是我今天的目的,不管哪种手段,我都必须完成。

还是这办法好,楚世修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没有,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不再抗拒,任我为所欲为的做任何事。

我暗暗在心里叹口气,这才敢抬头看他。泪痕未干,他闭着眼睛满脸红潮,微微咬着嘴角,明显一副很隐忍的样子。我低头继续卖力的取悦他,双手趁他沉浸不可自拔的时候将他剥了个干净。

再褪去自己的,我挨上他滚烫的身子迟迟没有下一步。现在这种情况其实速战速决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心中矛盾的人何止他一个?我只是缠着他吻着,心中在暗暗思量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楚世修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揽着我的手臂越收越紧,舌尖也已经不自觉的探进我的口中,男人在这方面向来都是掠夺者的角色,就算从小被男规教条束缚教育长大,天性带来的东西也是无法改变的。

他将我压在身下,早已经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随时准备攻城掠地。可是他也迟迟没有下一步,和我矛盾的心理不太一样,他是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做。

他嫁给我的时候不是从楚家嫁出,所以男子结婚前该受的教育他没受,‘含情’的那一晚和今日是明显不一样的。今天我又忘记让茹醉给他送图画,所以他只知道我做什么他学什么,到了这里我不动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难耐的缠着我,等待我教会他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我终于下了决心刚想动,他却突然想到了‘含情’,猛的从我身上坐起,刚刚还泛着红晕的脸颊此刻白的吓人。

“怎么了?”我无奈的看着他,都到了这个地步才想起刚才我的调戏,是不是晚了点?

“我是不洁的人,不配伺候夫人,请夫人走吧。”楚世修背对着我坐过去,终于在这种情况下将他最大的心结说了出来。

“你额上的初焰不是完整的证明那人并没有得逞吗?既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错误,你何必如此在意?”他不提我几乎都快将这茬忘了。

“好吧,既然你如此在意,你告诉我是谁侵犯了你,我马上把她抓来杀掉,给你出这口气好不好?”我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很郑重的给他发誓。

楚世修沉默不语,这种事要他怎么开口?要他如何在婚床之上吃果的说与他的妻主听?想起楚世修两次跳江,我也知道他心底到底有多伤。其实有时候报仇并不是唯一的目的,遗忘伤痛才是人生最该学会的。

我用力将他反转过来,面对面看着他痛苦的眼睛。“世修,无论是谁都不重要,哪怕这人是乞丐,哪怕是男人,哪怕是动物。别说这个人没得逞,就是得逞你也不该这样惩罚自己,没有人会希望遇到不幸,但是既然遇到就应该勇敢的面对,伤害自己永远不是惩罚别人的手段。我并不一定非要知道是谁伤害了你,但是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只希望你明白,无论你是否***,又***与谁,我都不在乎。你就是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像莲花一样的翩翩公子。”

“絮絮!”楚世修扑进我的怀中,哭声惊天动地。

我笑着拍拍他雪白的背,哭出来就没事了。

他真是哭了好久,哭到我酒劲儿上头昏昏欲睡。他才断断续续停止哭泣,一双挺漂亮的狐狸眼现在样子像金鱼,我打着哈欠用手背为他抹了抹泪水。其实狐狸眼很漂亮,却总让我想起秋雁归,所以我宁愿他总是这样丑丑的金鱼眼,也不太希望看到他原来的样子。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对楚世修的冷淡根本就源于秋雁归,楚世修真的和秋雁归长得太像。

外貌只能代表人的一小部分,他就是再像秋雁归毕竟不是秋雁归,他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子,为我生生死死宁愿苦守青灯的楚世修,我怎么能将他们混为一谈?就算不爱,我也不能再恨,也不能再冷落他。

“表哥果然是细皮嫩肉惹人怜爱,不知给絮絮做个如室如何?”不知不觉我也想起当日的话,看着红着眼眶的楚世修,我突然来了心情将当时的话改一改拿出来调戏他。

楚世修咬着唇瓣儿红了脸,低着头好半晌才开口。“好。”

嗯!这种情况我还有什么借口不扑到?

再次将楚世修压在身下,我笑望着他娇羞的表情。“夫妻四年才将你扑到,我这个妻主做的是不是有点不称职?”

楚世修依旧咬着唇角,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羞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要等待真的可以等来幸福,就是三十年,五十年他也愿意等待。而他何其有幸,只是等了四年而已。

见他不语,我伸手把玩着他的秀发。“在进行洞房最关键的环节之前,夫君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楚世修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马上又将眼眸垂下,手松开床单轻轻揽住我。可是又觉得这样主动不对,便将手又放回到床单上。

想了想,最后开口说出了一句春色无边的叮咛。“请妻主慢点,我怕疼!”

这哪里是叮咛?明明就是吃果果的勾‘引。

欲寄彩笺无尺素6

天刚亮我就醒了,楚世修的身体不好,我当然不会无度的折磨他,所以昨天晚上也不累,若不是喝了酒或许早都醒来了。心底压着事,昨天晚上只解决了一半,楚世修能不能活下去还要取决与另外一个女人——栾瑰娇。

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楚世修额间蓝色的初焰,我知道我已经没了后悔的余地,爱不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承担起一个身为妻主的责任,从此以后护着他一世无忧。

楚世修睡的很安稳,仍旧是那标准睡姿躺在我身边,白皙瘦弱的皮肤上满是印记,证明昨夜我的酒后失德。悄悄穿衣房间,我一定要赶在下早朝的时辰到栾府等待。

简单洗簌,骑马来到栾府门前,问过门子栾瑰娇还没下朝,我也没报自己是谁就等在门口。当年茹、栾两家到底是什么恩怨我不知道,但是能决裂的那么彻底肯定不会是小事,栾迪又为了我不惜将家人筹划那么久的三门亲事退掉,执意要回仙岛国嫁给我,想必此刻栾瑰娇对我反感透了。所以直接拜访肯定是要吃闭门羹的,不如直接等她归来,什么事直接见个面说才能解决。

栾家世代为宫内的御医,栾瑰娇负一品的官级,仅仅比我这个王爷小了两级,可见她受女皇的重视和宠爱。栾府只隔了皇宫两条街,雕梁画栋占地庞大,十米高的朱漆门楼气派非凡。我随意的站在门楼旁边庇荫,一手牵着马一手摇摆帕子当扇子用恳。

不多一会儿,街角就传来踢踏作响的马蹄声,循声望去逆光而来的白马上坐着的正是刚刚下朝的栾瑰娇。一袭雪白的御医官服,高挑的身姿骑在马上尽显英气,玫瑰金的墨发被马儿奔跑带来的风吹起在夏日中飞扬。

我停止甩动帕子,牵着马向前一步将自己明显的送入她的视线。栾瑰娇接近府门马速慢了下来,斜了我一眼将马停住,但不是奔我来,而是把缰绳递给门子,抬步要进府内了。

“栾御医请留步。”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正面接触过,我也知道她认得我,别说她恐怕就是整个朝堂根本没有人不认识我这个窝囊到家的寒王让。

栾瑰娇回身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蹙着眉头冷声道。“栾府的门楼低,怎敢委屈寒王殿下在此庇荫?殿下还是请回吧。”

我挂上痞痞的笑容走近她,对于她的态度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栾御医,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确是有事相求。”

“一家人?栾迪都已经和我栾家断绝关系,我怎么不记得我与寒王殿下是一家人?”栾瑰娇似乎也没想到我如此直白,顿了一会儿才开口。

栾迪已经和栾家断绝关系?这下我也愣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栾御医,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血脉,怎是一句话就能断绝的?”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迷惑了栾迪,才让平日里温润识礼的栾迪突然变了性格,不惜与家庭决裂。见我刚才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栾瑰娇蹙紧的眉头稍稍松了一点。“你为栾迪而来?”

“嘿嘿……正是。”估计我要是说不是,栾瑰娇此刻一定会直接把大门关上,把我撵出栾府几里远。

“唉!请进吧。”栾瑰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正如房亦萍的推断一样,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永远也无法割断的。就算栾迪的行为让栾母伤透了心,当时以死相挟仍旧无法挽回儿子的决心。但是这也说明了栾迪在栾母心中的地位,能为一个儿子如此细心安排未来,可见栾迪在栾家受宠的程度。栾迪当年从暑国偷渡回仙岛国,直接奔了凤翔郡茹府,然后随我去寒国采莲雨花,之后就一直守着黛儿留在老君山,一晃四年栾母都没见过栾迪。

亲情从最初的气愤到了现在的惦念,这四年栾母从来都不说一个字,但是心中对儿子的思念却是大家人尽皆知的。栾母的脾气做为女儿,栾瑰娇当然也清楚,如果栾迪不能主动回来承认错误,恐怕栾母就是思念到死也不会服软的。都是骨肉至亲,她就是再不喜欢我,觉得栾迪这样做再不值得,如今木已成舟也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她还是希望栾迪能回来认个错,让这一家人还有个相见的机会。

四年间弟弟没盼来,我这个拐走她弟弟的人也没上门,不仅两个人没来办理户籍正式成亲给栾迪个名分,甚至我这次进凤都承袭王位都没找过她。她心里也是跟我憋了一股气的。

今日看见我痞痞的站在府邸门口栾瑰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都想不明白她那个才貌双全的弟弟为什么就看上这样一个人,没名没份的跟了这个人尽皆知好色无赖又丑陋的女人这么多年。

只是她现在没得选择,就是杀了我也换不回栾迪的名节,换不回栾迪那颗从小就丢在我身上的心。为了栾母,为了栾迪,为了栾家,她也只能坐下来好好和我谈谈。

“姐姐,请恕我今日才来探访,初入凤都真是给忙过头了。不知姐姐和婆婆一向可好?”我都坐进人家屋子,怎么也不能再喊人家御医。套套近乎吧!

栾瑰娇压下不满,身为一家之主还是一切往长远看吧。“甚好。”

“我是来向婆婆和姐姐提亲的,这次从暑国回来我会迎娶栾迪做正夫,还望姐姐成全。”我极其郑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行礼一派庄重。

栾瑰娇看着我的正式心底当然是喜忧掺半,她是女皇的重臣,女皇对我的打压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果让她选择她当然一百个不乐意让栾迪嫁给我,可是她拦不住栾迪,况且嫁与不嫁栾迪都已经是我的人,无非是一个形式还不如就成全了栾迪)2c给这个家一个团圆的机会。“殿下,栾迪对你痴心一片,只要你将来能好好待他,我就放心了。只是……母亲这一关恐怕不会好过的。”

“为了栾迪,再难我也会取得母亲的祝福。”我站直身子无比诚恳的回答,栾迪值得我这样做,我也不希望因为我让他左右为难,一辈子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和祝福。一改刚才对我的印象,我脸上诚恳的表情打动了她。只要我能说到做到是真心对栾迪,或许往日的恩怨也不再重要了。

栾瑰娇吩咐下人上茶,端起茶杯想了想,喝了一口放下。“母亲脾气刚硬,这些年栾迪为你伤心欲绝,她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当年两家的恩怨,她对你的厌恶就不用说了。你有什么打算?”

说到两家的恩怨我更糊涂,我一个后来的怎么知道?就算是真正的茹菲絮恐怕也不会知道吧,她当时那么小,大人会告诉她吗?“姐姐,实不相瞒,对于当年的恩怨,我并不知情。”

栾瑰娇点点头,屏退下人低声将往事娓娓道来。

这事儿就牵扯到茹庆兰的保室之一的张维茹,还是茹庆兰青春岁月时的一段插曲。张维茹和张维庆两个人与茹庆兰一起长大,相貌身高天差地别,可是谁也没想到茹庆兰竟然只喜欢张维庆,对于高大英俊的张维茹没动丝毫的心。反倒是栾玉凤不知不觉爱上了张维茹,栾玉凤和茹庆兰是莫逆之交直接就对茹庆兰坦白,茹庆兰也没犹豫就将张维茹送给栾玉凤。当时真正失踪的是张维庆,栾玉凤为此还特意出动官府的力量帮助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因为法律保室不能改嫁,所以茹庆兰就谎报官府张维茹与张维庆同时失踪,其实是不要名分跟了栾玉凤。对此栾玉凤更加感激茹庆兰的割爱,致使两家关系更为交好。

几年后,也就是我五岁的那年,一直安分内宅的张维茹突然变了,闷闷不乐时常躲避栾玉凤的接触,刚开始栾玉凤以为他是闹闹小男子脾气也没太在意,直到有一天张维茹含恨悬梁自尽,在他的遗书中栾玉凤才得知他反常的原因。

先女皇死于壮年,这事一直都是宫内无人提及的隐秘,虽然好多人都怀疑过,但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况且女皇当时年幼,此事也就过去了。当年的栾玉凤因为一心恋家先女皇毙了的时候并不在宫内,直到张维茹自尽她才从遗书中得知先女皇是死于栾家独门毒药,且是张维茹偷走拿给张维庆的,当日随张维庆一起前来的人就是茹庆兰。

张维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意拿走的毒药竟然是为了杀女皇,直到那一年才知道自己当年犯下了什么罪过,为了防止将来牵连到栾家他选择自尽,并将遗书放在只有栾玉凤和他知道的地方。

茹庆兰不仅害死栾玉凤最心爱的人,还差点将栾家推至灭门的危险境地,栾玉凤当然不能宽恕茹庆兰,两家就此决裂,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欲寄彩笺无尺素7

女皇年幼初登大位是由孝慈太后把持朝政,所以先女皇的事就这样被压下来,栾、茹两家就这样躲过一劫,虽然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彼此牵制谁也不会揭发。栾瑰娇也是在四年前栾母坚持不许栾迪嫁给我的时候才知道此事,知道了两家突然不相往来的真正原因。

就因为这互相牵制,今日她才敢将这往事告诉我。

我的惊讶当然不亚于栾瑰娇,怎么也想不明白茹庆兰为什么非要杀先女皇,杀了先女皇又对她有什么好处?她一个商人能得到什么利益?最后我的想法和栾瑰娇一致,当年最有可能成为女皇的人是寒嫦熙,难道母亲这样做是出于对寒阳的爱,为了助大姑姐当女皇?

想想别人口中的传言,茹庆兰对寒阳的宠爱,这事儿也只能这么解释。好在事情已经平安过去,如今二十年事发后先女皇的骨头恐怕都没了想查也查不出来。现在唯一过不去的,只有死了心爱之人的栾玉凤,最疼爱的儿子又非要嫁给仇人之女,她不痛心疾首才怪。

对于当年的事栾瑰娇倒没母亲那么看不开,那瓶毒药可是世上第一的剧毒,知道这祖传毒药存在的人不超过五个,除了当时十分交好的茹庆兰,外人是没有可能知道的,而且死相和心脏病一样,完全没可能被人查过来。栾府毒药众多,茹庆兰指定要了这瓶恐怕当年也是考虑到这样不会牵连栾府,况且张维茹没落户籍与栾玉凤没有子女根本不算栾府的人恳。

这恩怨在栾瑰娇看来已经不算事,她只希望我能化解母亲心里的结让一家人能团聚,其他的过去就过去了。

低头一副深思状,其实心里早都将我那个只会惹祸的老娘数落个遍。我人刚穿到这个世界来,她就给我弄个昏迷不醒,害得我国内国外的跑给她找解药,茹府里给我养了四个心怀鬼胎的爹,我直到现在都对付不完。现在更好,我好不容易找个喜欢的男子做老公,她给我和婆婆设了这么大个死结,我到底要怎么解?我娘差点害的人家满门尽毁,害死人家最爱的人,我还能指望人家把儿子嫁给我吗?

我又抬头看看这个心底宽广的大姑姐,好人呐!敢这样将往事讲给我听,她也绝对没拿我当外人,看来我只能从她身上着手想办法让。

“姐姐,不知婆婆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不能还她一个张维茹,那我能不能帮她干点别的?

“除了弟弟……还真有一件。”说到这里栾玉凤有点不好意思了,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观音寺的主持戒易大师与张维茹长得十分想象,母亲相信戒易大师就是张维茹转世,可是戒易大师出家多年不肯还俗与母亲续缘。这事儿一直都是母亲的一个心愿。”

原来真能还栾玉凤一个张维茹,那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姐姐放心这就去备迎亲物件,两日内我定当让婆婆抱得美男归。”

我只有两天的时间,就是什么都不干也必须拿下这个戒易大师。

“弟妹真有这种把握?”栾瑰娇也高兴起来,能让一家人团圆还可以了了母亲多年的心愿,直接将我们这关系就定下来喊我弟妹。

“就为了这弟妹二字,我也必须有这把握。”还有楚世修的命,说什么我也得把这戒易大师送上栾玉凤的花轿。

时间紧迫我不敢怠慢,从栾府出来直奔观音寺,在栾瑰娇的殷殷期盼中我快马扬鞭绝尘而去。

观音寺离凤都不远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的恢宏寺庙建筑群庞大,能在这种寺庙当主持我想应该是位得道高僧吧。想到那花白胡须一身酱色袈裟的老和尚,我突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栾玉凤什么眼神?能将老和尚想成自己心爱的人?还转世,有往比自己还老的人身上转的吗?亏她想的出来,除非那人和我一样是穿越到老和尚身上的。

我胡思乱想进了寺庙,那个和尚年龄大就往那个和尚身上瞅,看到袈裟不对就换下一个。就这样魂不守舍见和尚就瞅个半天,跑了好几个大殿仍旧没发现这戒易老和尚。直到我这样撞到一个同样稀里糊涂的小和尚,小和尚揉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不满的开口。“女施主也是来找主持的吧?主持在弘德殿开坛讲经呢,你去那边找他吧。”

我咔吧咔吧眼睛,没想到这戒易老和尚还挺受欢迎的,很多女施主找他吗?我顺着小和尚的指引看着远处那最高大的建筑,一溜小跑奔了弘德殿。

女施主果然……真多啊!连弘德殿外都坐满了人,而且清一色都是女人。我来到仙岛国第一次在一个地方见到这么多的女人,莫不是凤都一半的女人都跑到这里来了?我想挤进去看看这老和尚到底有啥魅力,可是这些女人哪肯让路?“想见大师,排队!”

我靠!见女皇我都没排过队。但是也没办法,我只好站在大殿远处眯着眼睛透过人群看向大殿最里面的红衣袈裟之人,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主持打扮吧?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这…这哪里是个老和尚?根本就是一唐僧!高大威武细皮嫩肉,要多俊俏就有多俊俏,要多文雅就有多文雅!难怪迷得这些见惯仙岛国美男的女人都跑到这里听什么经,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这婆婆好眼力啊!

于是我急的抓耳挠腮一副孙猴子样,我有啥办法能在两天之内将这唐僧劝服嫁给栾玉凤呢?这万人迷不会像真的唐僧一样油盐不进一心向佛吧?难道我还要当一次孙悟空帮他上趟印度取得真经?老天!别吓唬我,我真不会七十二变。

或许就是我这副模样吸引了一直都在认真讲经的戒易大师,他轻柔的嗓子稍大的在殿内传来。“女施主身体不舒服吗?”

我左右看看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实诚劲儿也上来了,直接隔着这些女人大声的对戒易大师说。“我是替婆婆来向主持大师提亲的。”

届时大殿之内安静了,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戒易大师也呆住了,估计就没见过我这么直接的。好半晌他才回过神,一脸凝重的说。“女施主请回吧,贫僧自幼许身佛门,早已不在红尘之中,何来提亲一说。”我的天呐!真是一唐僧,连台词都差不多。“佛祖说:身为菩提树,心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大师身在红尘之中怎可说成不在?难道是不敢面对,怕惹得情丝万缕不能自控,所以才要这么快把我赶出去?”

戒易大师文雅的笑了,从蒲团上站起。“既然女施主对佛教有如此之高的理解,明日的论法大会还望女施主大驾光临,若是女施主能论过到场的所有高僧,戒易愿随女施主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观音寺离开的,一路骑在马上我的脑海里全都是像苍蝇一样的念经声。看来明日是我的劫数呀!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别人絮叨我,如今不是别人,而是别人n个,我命休矣!

回到新府的时候我特意去看看楚世修,他人还没起床,估计是身体不好加上昨夜累到了。再低头看看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很自然的想起为我付出所有的栾迪,我有什么理由不拿下这个戒易大师?

于是我乖乖的跑到书房,然后让茹戏上街给我买了一马车的佛经,我就不信我狠k一夜就不能想出一个办法解决掉那群在庙里呆傻的和尚。

傍晚,楚世修听说我居然在书房里看佛经,他捏着帕子悄悄进来就是想看看我突然发什么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的嘴角抽搐。他的妻主大人还真是与众不同,买了一大堆佛经摆在书房,居然是……为了睡在上面舒服。

“夫人!天黑了,回房休息吧。”楚世修看着毫无睡姿可言的我躺在满地横七竖八的佛经上,双手合实先念了几句佛经向佛祖恕罪,然后赶忙将我叫醒。他虽然现在还俗仍旧深信佛教,怎么能允许我如此亵渎佛经?

先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然后抬头看看一身宝石蓝锦服俊美的楚世修,天色昏暗看来很晚了。“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我房里?”

楚世修抿了抿嘴角压住笑,看来我是真睡糊涂了。“夫人,现在是酉时,这里是书房。”

“啊!我的佛经!我还没看完半本。这下完了,这下完了。”听到书房我才想起来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我睡了整整一下午,书才看半本,我明天拿什么去和一群和尚论法?

都怪这些佛经,为什么都是字?连一幅画都没有,每个字都小的像米粒,一排排比催眠都好使,我勉强撑着眼皮看了半本,然后果断的决定闭目休息十分钟。结果这休息十分钟就变成睡了一下午,这下死定了。

欲寄彩笺无尺素8

“夫人有需要佛经理论的地方吗?世修倒是可以帮忙。”楚世修一看我睡在佛经上流口水的样子就知道我不会是想信仰佛教,将我从佛经堆上扶起,极其贴心的询问。

我眨眨睡迷糊的眼睛这才想起来,眼前小狐狸可是荒山研究佛经三年,我怎么舍近求远非要自己看呢?“有没有什么佛教最高深的理论,至今都没有人能破解的?”他们出题一定会难住我,那还不如我出题难住他们。

楚世修松开搀扶我的手,然后看向满地的佛经,走过去随意的捡起一本《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傻絮絮,世上怎么可能有最高境界的东西?”

一听我的问题就知道我根本没有慧根,佛家讲究所谓佛法,亦非佛法。

我郁闷了,连小狐狸在荒山潜心研究三年都说没有,那我想在这一晚上找出来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四句话倒是挺好记,楚世修只说了一遍我便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夫人看累了,那我给夫人读一段《金刚经》吧。”楚世修看我呆在原地,一时兴起说是读,其实是手拿着《金刚经》给我背了一遍。人聪明就是好,那么长的经文他竟然全都能记住让。

不需要看字,楚世修的声音又清润好听,将整卷的《金刚经》听完我竟然奇迹般的没睡着。就连吃晚饭我都是看着菜寻思着里面的意思,愣是咬着筷子当蒜苔,差点没将筷子吃掉。

楚世修见我如此上心,又想与我亲近亲近,吃完饭将《心经》给我背了一遍,一直到深夜我们才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上马,想了一晚上根本没睡。楚世修今日起的也很早,装扮妥当等在门口,知道我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有事,所以如果我允许他就陪我一起去。

我骑在马上看着婉约如莲的楚世修,想想他对佛经的了解,果断的将他拉上马背,坐在我身前环着他修长纤美的腰肢,不知不觉想到前天的洞房,红了脸扬起马鞭,急速的离开寒王新府。

昨日我惊天动地的求婚已经震惊整个凤都,再加上今日‘唐僧’的公开论法大会,此刻的观音寺已经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比起昨日的香火鼎盛,现在更是人满为患。

我好不容易护着楚世修进到寺内,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僧人将我们领到论法的举办地,苑子已经布置妥当。为了可以方便更多的人听到这次论法,场景一改高台置于一方的习惯,改成了以圆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圆型摆设的蒲团中间有一个空地是给我准备的,蒲团之上早坐满几十位身着袈裟的老和尚,‘唐僧’当然也在其中。

年轻俊俏就是优势,好几十个和尚,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见我盯着人家俊俏和尚看,楚世修突然明白我为什么就耗上佛经了,心底酸酸的低着头,却不敢动声色只是跟在我身旁。

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我绝望的翻个白眼,看来我今天要不先发制人一定会被这群和尚念死。

“你站在这里等我。”空地不大,我想请外援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只好认命的吩咐楚世修,然后自己进到那个圆圈之中。

在众僧没开口之前,我大声的问出苦思一晚上的问题。“各位大师都是得道高僧,今日小女不才想问各位大师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各位大师青灯古佛日日念经苦修光yīn几十载,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普渡众生,早日登上极乐世界。”众僧脸上挂着向往的笑容,我这问题太简单了。

“那何为极乐世界?”我挑了一个最少有八、九十岁的老和尚问,要挑战就挑战最厉害的,我要让‘唐僧’心服口服。

老和尚看看其他和尚,欲张口的话却不能说出。其他和尚也有些茫然了,最后他只能自己回答。“当然是没有苦难的净土。”

我摇摇头看向一旁的人群,人群中有一个农妇从穿着打扮上就可以看出家境绝对不富裕,这次来看论法还带着自家孩子,男孩儿极度调皮,此刻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大姐,这是你的孩子?精力真充沛,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很聪明。”

农妇没想到我刚开始论法就把话题扯到题外人身上,微微有些怔愣,听到我夸奖她的孩子当时就笑颜如花嗓门极其高大的回话。“嗨!别提有多淘了,不过一看见他我和他爹就什么气也没有了,再累看见他也觉得值。”

“这就是极乐世界。”我笑了。“那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所谓的某个方向。”

老和尚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一副我胡说八道的样子。“若是如此简单,那人间岂不是处处都是极乐世界吗?那死后人们要去哪里?”

我继续道:“如果有什么地方可去,那《金刚经》就是在打妄语。”

提到庄严的《金刚经》楚世修才抬头看着我,他只给我念了一遍真的很好奇根本没有一点慧根的我到底能在《金刚经》里获得什么启迪。

我迎着楚世修的目光淡淡开口。“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是《金刚经》的最后四句话,那么,去极乐世界是不是也是一种法?它上面又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么极乐世界是不是一种相?就连《金刚经》本身也是一种法,也是相呀!”

戒易大师一改沉默不语的态度,从蒲团上站起来,双手合实。“那佛祖为什么还让我们念?”

我想了想,将昨夜的思绪理顺。“佛法其实是一种‘无主宰,非自然’的法门,它不是迷信,更不是崇拜,然而我们一般人都有个习惯,就是被一种观念所支配,否则便没有方向和目标。可真正的佛教,是先立后破,正像您这样先确立疑问,但如果不念,怎么会产生疑问呢?这就是要破的预兆。再者说,经文本身就是在破自己,好象什么都没说,比如《心经》,什么都是无,那《心经》有吗?这就是自我否定,自我清除”

“那么佛法还要不要修呢?”戒易大师看着恢宏的寺庙开口。“当然要修,但它的修持是为了破,对象是一个个相,相里面包括观念、经验、教条、习气等,特别是习性,这个相是修持的最重要对象,我们许多人在修法时,也是跟着习性走,比如贪住在那个境界里,把经文作为逃避现实的工具,作为寄托的媒介,这仍然是习性使然,而决不是佛陀的目的,他是让人们解脱,解脱的对象就包括这些,怎么又让我们抓住某个境界不放呢?”当着这么多和尚的面让人家不修,我是找死嘛!我来是为了带走戒易和尚一个人给我婆婆,若这么多老的少的和尚都离开寺庙,我要往哪里安置?

“那破相的好处呢?”戒易又望了望众僧,心底生出了一丝希望。

“生出智慧呀!”我笑答:“当什么都无法寄托时,自然会内观心态,觉察感受,这自然会形成自主之心,当一切了然于心,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有什么会牵挂的,人不就变得轻松了吗?这就像一个孩子,哭完就完,吵完了还是好朋友,没那么多观念和情绪干扰,就算呈现出来,也是方便之门,不会当真,于是,三昧生出来,所谓游刃有余,在生活中,便少了许多烦恼,人就会健康、快乐,这就是所谓的极乐世界。”

我的话令在场的所有和尚都一脸向往,似乎自己已经到了极乐世界一样。真没想到一顿瞎掰居然也过关了。

戒易大师双手合实口诵佛号,然后当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将身上的袈裟取下。“女施主大智慧,贫僧愿跟随女施主修行。”

耶!我摆出一个剪刀手,乐颠颠的对一直处于呆愣状的楚世修傻笑。

“花轿当然不能进到观音寺来迎娶您,今晚就委屈您去我府邸吧,明日栾府的花轿会在吉时迎您过门的。”我笑的像阳光下的向日葵看着戒易大师,一路行来才缓过劲和他说话。

戒易大师骑在白马上更加的像唐僧,听了我的话一顿。“栾府?不知小姐欲将贫僧嫁与谁?”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和尚真是念经念傻了。“栾玉凤。”

戒易勒住马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好半晌才开口。“贫僧昨日打赌是说愿随女施主离去,可贫僧没说过会嫁给女施主的婆婆,此事万万使不得。”

这年头和尚也会耍赖皮吗?不嫁给栾玉凤,我苦心把你从寺里带出来干嘛?

正在我无比郁闷的时候,身后追来了一队武僧,个个手握少林棍冲到我面前。“观音寺不可一日无主持,小姐慧根极佳,请小姐到观音寺做主持吧。”

欲寄彩笺无尺素9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说过抢亲的,抢钱的,还没听说过抢人当主持的。我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些武僧,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话,戒易大师有话了。“此事甚好,小姐有如此慧根应当点醒更多迷惘之人,做主持造福众生再合适不过。”

点醒更多迷惘之人?我自己都是个迷惘之人,我还要去点谁?我家大大小小俊美无双的夫君那么多个,我要是出家可真就造福众生了。我满头黑线好想破口大骂,但是看看人家武僧手里的少林棍,我只好改柔情攻势。

手抱着我家小狐狸纤细的腰肢,真有点抱一下少一下的凄凉感觉。“寺里晚上允许带夫君睡觉不?”

“不允许。”武僧们看着我明显色迷迷的手转过头去,语气坚定的回答恳。

“寺里允许每餐有鱼有肉,有烧鸽子当夜宵吗?”这是我最低的伙食标准好不好?

“不允许。”武僧们极其无奈的回答。

“寺里允许家人每月给送十坛酒探望探望我吗?”我都把观音寺当成监狱了让。

“不允许。”这次连戒易大师都跟着异口同声回答。

“靠!什么都不允许我去你那里当什么主持?是你们是主持还是我是主持?”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搞什么飞机?

楚世修坐在我怀里实在忍不住都笑出声了,这些要求看在和尚眼里当然无法理解,可是他在我身边很清楚这些都是我最日常的需求,看来他的妻主就算再有慧根这辈子也无法修行。

“小姐,修行在于……”戒易大师又打算开始他那苦口婆心的唧唧歪歪,我连忙向他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还要骗他嫁给我婆婆,我可不希望被他念烦然后将彼此的关系恶化。

“修行在于什么我稍后回答你,至于各位武僧叔叔,我家里大小夫君几十名,上有母亲和几十位爹爹,一家人就靠我一个人过活,你们把我带走当主持没关系,我一家几百口人你们来养活吗?你们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好心肠难道要看我们家破人亡?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硬生生在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苦苦哀求。

我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在仙岛国这种家庭也不是没有的。仙岛国男女比例大大失调,这些武僧也都是出自普通人家,想想我的话也觉得此事有些伤天害理,最后在佛法的教化之下悻悻离去,留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

“戒易大师认识我婆婆栾玉凤?”三个人两匹马继续向寒王新府出发,我想起被武僧打断之前的对话。

“栾夫人是寺内常客。”这话有内容呀!常客,怎么个常法呢?

做为一个正常的仙岛国女人,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追。栾玉凤无论因为张维茹,还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和唐僧一样俊美的和尚,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定要将人家娶回去,这之前定是穷追不舍纠缠着人家。

“那婆婆对大师的真心,大师也早就知道吧?”要说不知道,那肯定也是装的。甭管出没出家,异性之间的暧昧若说一日不知有可能,老是不知除非是草木。

“……栾夫人心中所爱已逝,对贫僧不过是移情,若说这种感情是爱,那众生皆有爱。”原来这戒易大师不光认识栾玉凤,对栾玉凤的事更是相当清楚。

我琢磨着他的话,无非是介意自己当了别人的替代品,心里有些不平衡而已。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将戒易大师安排在新府住下,这边儿就派茹戏去栾府让栾玉凤来一趟。虽然古代在婚前见面是不被允许的,但是事非得已迷信也得破。

于是我这多情的婆婆以神速来了我的新府,婆媳初次见面,以婆婆主动上门拜见成为日后的一段‘家话’,翻译过来就是家里的一段笑话。

栾玉凤真是栾迪和栾瑰娇的亲生母亲,与栾迪姊弟俩长得十分想象,保养得当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模样,一身白衣若是和栾瑰娇站在一起绝对像姊妹俩。看见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和栾迪没成亲婆媳关系目前还不成立,居然俯身要给我行礼。

我赶忙拉起她,吓了一头冷汗,被她拜了我是不是要被雷劈死?我真是好心遭报应。“婆婆。”

“好儿媳。”栾玉凤红着脸应了一声。

她的话显然是同意我迎娶栾迪,我美得屁颠颠的赶忙带她去看心上人。将她带到戒易大师所住的苑子我就出来,至于他们未来怎么发展,那就看栾玉凤的手段,此事已经基本于我无关。

我刚从戒易大师的苑子出来,栾瑰娇随后就到了,栾玉凤急着见心上人跑得太快,栾瑰娇比她慢一炷香才赶到我这里。

人家谈恋爱没我们什么事,栾瑰娇就是再心急也不能进去打扰人家。于是轮到我说出目的的时候,听了我的话栾瑰娇同意为楚世修解‘含情’。

‘含情’有两种解毒方法,第一是服毒之后床解,第二就是一月之内毒发之前全裸泡在热水之中施金针刺穴道逼出毒液,中毒的天数越多泡在热水里的时间越长。就像我第一次中毒,基本泡在热水里三天才解了。

楚世修已经中毒近十天,所以最少要在热水中反复刺激穴位最少一天才能解。当栾瑰娇为楚世修号脉之后,解毒之事就有些难着手。

楚世修也咬着唇不语,我却没法理解。“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栾瑰娇虽然是个文人毕竟也是大夫,有些话习惯直言。“弟妹,解毒需要全裸入浴一天反复刺激穴位,可是男女有别此事怎么使得?”

楚世修更是红着脸,咬着自己的唇瓣儿都快滴出血了。

“医患之间还有什么男女之防?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现代社会连妇产科都是男医生,这事儿有那么不能让人接受吗?

楚世修听了我的话站起身,优雅的走到里屋竟然将门拴上。“男子名节比生命重要,世修宁愿只有十日的生命也不能接受这种解毒方法。”

我傻乎乎的看着房门,栾瑰娇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虽是御医接触的病患也很多,遇到这种情况多半的男子都会选择放弃生命,封建教条束缚下,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逾越的。我颓废的坐在刚才楚世修坐的椅子上,废了半天劲连唾液细胞都累死几百个,差点被人家抓去出家,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谁能感受到我的心灰意冷?

“就没有其他办法?”栾瑰娇也坐下品茶,优优雅雅的样子让我极其思念远在寒国的栾迪,如果他在何来这么多麻烦事?

她拿着茶杯琢磨着,也是不忍心直接拒绝伤害我。“除非弟妹会金针刺穴。”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不就是穴位吗?我学还不行?“多少个穴位?”

“一百七十四个,分不断时间扎进不同位置,变换下来,大概要记住一千多种顺序。”我靠!这还是不是人类能学会的东西呀?一千多种顺序?古人的脑袋都是电脑吗?

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一副已经将自己累死的惨状。“弟妹莫慌,日子越少这种顺序越少,如果弟妹学的快,明日可施针的话只需要学会五百种顺序。”

五百种?还少?是啊!比一千少一半呢,我还有啥选择?起来赶紧学吧。

我算明白了,想在这仙岛国当个妻主,一定要上得了殿堂,下得了庙堂,当得起淑女,耍得起流氓。我要学文化,学武术,学算计,学佛经,如今还要学医术,反正这世上有的没的我都得学,为了身边这些美男我得豁出命的学。

第二个晚上,我一样是学习到天亮。天一亮我就撬开楚世修的门,然后把他逮到连夜搭建的专用浴池。

“趁我还记得穴位,快脱!”五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见他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配合,我恨不得直接伸手将他拔光,丢进这热气腾腾一看就十分解乏可以舒服睡觉的池子。

见我这样不高兴,楚世修当然不敢忤逆我。虽然人是我的了,他却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因为爱才要他。昨天本来还误会我学了一晚上佛经是为了上寺庙勾搭跑人家俊俏和尚,直到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才知道误会了我。现在看我为他学了一晚上都没合眼,心底的愧疚升起,忍着羞涩听话的低头解开自己的衣服。

雪白如冷玉的手缓缓将外衫脱下,再来是内衫,最后只剩下裹裤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顿在那里想询问我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脱呀!”见他这样我是莫名的气愤,没控制住就这样吼出来。

吓得楚世修一哆嗦,手没动作泪却顺着脸滑下来。

上帝呀!你收了我吧。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大声,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这次是真投降了,老天爷!求你大发慈悲,以后都不要给我男人了好不好?妻主不好当啊!

不破落霞终不还1

每次对上楚世修这大家公子的模样我就莫名的升级为一种痞痞的样子,什么耐心和爱心在我身上是统统没有的。但是一见他的眼泪我又忍不住觉得后悔,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一直困倦有些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乖!衣服都要脱去,否则毒素排不出来,我这些天的力气不是白费了吗?”

楚世修微睁开眼睛,长长的睫羽像把小扇子一样浓密有型。从我在神医山谷回来一直到洞房,我夜夜拥着他睡,虽然除了洞房那一日我并没有越矩行为,但是也不曾像前夜那样分房。就这样本来应该很甜蜜的夫妻生活却一直被我淡到现在,不仅没进他的房,甚至连和他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楚世修那颗刚刚温暖过来的少男之心就这样被折磨了整整两天两夜,今天明明是两个人再次‘赤’诚相见浓情蜜意的时刻,我却因为一直都缺觉而冷冰冰的开口命令,完全忘记在新婚里一对夫妻到底应该怎么说话。

无论哪个朝代,哪种教育体系之下的男人,都是男人。男人该在乎的东西,楚世修当然也在乎。本来之前还很亲密夜夜相拥,洞房花烛夜之后妻主就不再进他的房。难道是嫌他伺候的不够好?昨夜的这个领悟让楚世修几乎悔恨的差点没用头去撞墙。

隔着波涛汹涌的泪,楚世修最后咬了咬唇角低声说。“夫人,是不是前夜洞房我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恳”

前夜洞房?我只记得自己酒后失德差点虐了他,他哪里惹到我了?还至于计较到现在。“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还是您嫌弃我……没伺候好您?”楚世修低着头玉质的脸颊上挂着大大的红晕,他知道我不喜欢他,若是连房内都无法令我有一丝满意,他还要怎么继续生活在我身边?所以,就是再羞他也得问出来。

呃!我可是自从进到这个浴室就是秉着医患关系对待眼前的美男,毕竟我也曾两次中‘含情’到底要怎么解毒我一直都有觉悟,心理准备也已经做足。可是面对楚世修这突然奇怪的问话,怎么会再将面前这个半赤的男子忽视呢让?

眼睛不自觉的在楚世修白嫩嫩的身子上扫了一圈,刚清醒的脑袋就这样又嗡的一下大起来。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昨夜临时抱佛脚学的那点东西可是关系到他的生死,我要是错了一步他都必死无疑。

“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你快脱。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发生,你的命可就没了。”他不动干脆我自己动手好了。

直接伸手将他裹裤脱下,我故意别开眼睛不去看。清心寡欲!我是大夫。

楚世修的身子总是这么凉吗?现在是六月清晨,气温虽然达不到三十度却也没差多少,又是在这温水浴池旁站了那么久,我已经是汗流浃背,碰上他身子的时候却觉得依旧是那么冰冷,丝毫没受到一点的影响。

我确实抱着他睡过几夜,不过都是隔着衣服。洞房花烛夜喝了太多的酒,除了他翠绿的初焰和颗颗泪水我能记住的不多。今日这一碰让我格外记忆犹新,如此寒冷的体质代表什么?“你身体一直都是这么冷的?”

“自出生就这样,夏日还好过,到了冬季几乎不能出房门。”难怪我每次碰触他都觉得他像冷玉,一样的光滑,一样的细腻,也是一样的寒冷。半月前在后山,也是他这种寒冷的感觉令我心软,才决心让他下山。

“没看过大夫吗?府内各种名贵药材都有,为什么不调理一下呢?”我拉过他的手一起步下浴池,因为这里是临时搭建的,所以并不豪华很多地方也不完善。他不会武功身子又弱,别摔倒才好。

池内的水温要是放在冬天就是正好的,但是在这夏天绝对是相当难熬。我突然心疼起栾迪来,大夫真不是好当的,幸好他嫁给我已经选择脱离了医者生涯,否则我也要想办法让他放弃,如此辛苦我会心疼的。

楚世修的手依旧是那么冷,被我拉到池中坐好,他抿了抿唇角开口。“从小到大已经不知看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材,但是没人寻得出病因,当然没人能治得了。夫人无须太担心,仙岛国冬季很短,除了不能出屋也没有什么大碍。”

我拿出十根金针刺入他的身体,多余的话也不能开口,现在解毒才是最重要的。他这寒冷体质当然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不过我也帮不上什么,待以后栾迪回国再说吧。

正午刚到,外面就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看来我婆婆还是有两下子的,借着坡子真的就把‘唐僧’娶回去了。

现学现卖的东西施展起来实在是太费力,记忆就像一个卡片一样,被我用一次丢一个,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把解‘含情’的方法全部都忘光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将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看着楚世修那真正的‘玉’体上流出rǔ白色的毒液,我放心的出了一口气,然后抱着昏迷的他上岸。

拿了衣衫将他包好,我那一身水的衣服也没心思顾,就这样将他送回到房间。本来打算换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去睡觉的。结果我这主意打的挺好,一件事都没做就被洁岚拦在我房间门口。

“有事吗?等我换了衣服再说好吗?”好在仙岛国的国宝不是熊猫,否则我早被逮去展览。

洁岚也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谈话,但是事出紧急能争取一分钟是一分钟。他看了看我浑身是水的衣裙,顿了一秒。“小姐请里面换,我在外面给您汇报。”

什么事紧急到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不过既然洁岚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事出有因。我点头先行进屋,他随后跟了进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将门关闭然后栓紧。

“出什么事了?”我站在屏风后已经将外衫脱了下来,湿答答的穿了二十四个小时,快难受死了。

“腾爷至今没有传来消息,但是仙姿苑的探子却有消息。”洁岚来到屏风的另一面,贴着屏风声音极小的说。“落霞岛那边出事了?”我拉着裙带的手突然一顿,心头那莫名的担忧继续放大。都说夫妻同心,腾翡如今单枪匹马进了贼窝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探子回报,秋雁归确实现在落霞岛,不仅他在,连甄玉荷月前也到了落霞岛,甚至三天前杭飞鸿都已秘密赶往,恐怕腾爷这次有大麻烦。”对于洁岚掌握杭飞鸿的动态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对杭飞鸿的恨有多深也是我再清楚不过的。

这样也好,所有的仇人都聚在一起也免去麻烦,也是我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人手和船只都准备妥当了吗?”

“已按小姐吩咐准备好,洁岚随时可以陪您出发。”洁岚仍旧声音很小,可是决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看来他自己也清楚这是报仇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好,出发。”我将衣服换好走出来,本来并没想带他一起去,但是这次杭飞鸿也去了,我就一定要带着他。恨了这么多年,如果不能亲手杀掉仇人,洁岚一定会遗憾终生的。

杭飞鸿,这是你自寻死路,如果你安分的呆在凤都,我不可能这么快有机会替洁岚杀了你。可是如今你擅离职守,还跑到那么远的偏僻小岛去,洁岚就是杀了你,朝廷也只能将你当成失踪处理,真是天助洁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时候到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小姐,你不带着楚世修一起去吗?”秘密说完了,洁岚在开门前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大家对楚世修的印象都是一样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秋雁归的侄子。如今无论是利用还是反利用,我都应该将楚世修一起带去。

因为腾翡目前的困境,我已经心急如焚,听了洁岚的话当然没时间解释,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何以说服其他人?只好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刚走出屋子还没到院子门,茹醉就慌里慌张的跑来,脸上挂着汗珠明显是跑的,见了我连礼都没行就说出来意。“老爷吐血了。”

我也吓了一跳,刚才解完毒我抱他回房的时候还是正常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呢?我看了看洁岚,发现他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才想起来整个茹府怕是只有茹醉一个人是关心他的,也只好吩咐茹醉。“去栾府把栾御医请来。”

说完就走了。

楚世修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不过‘含情’我十分确定已经解了,既然要命的没了,其他的事只要有栾瑰娇在一定会没事的。现在最需要我的人是腾翡,远在落霞岛生死未卜,孰轻孰重我当然分的清楚。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的大意,再次带给楚世修一次生死大劫。

不破落霞终不还2

茹府海上贸易的运输一直都是靠王念之家的船只,在凤都我也只有一艘木帆船根本不具备出海的可能。所以这一次洁岚也是向王念之租的船只,又调配了一百五十名的护院精英。

船只迅速驶离凤都,我却一点也安宁不下来。落霞岛可是贼窝,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前去危险是极大的。况且船上这些护院精英陆战还可以,若是遇到敌船海战就成了摆设。想来想去也只有以权谋私这一个办法,凤翔郡把守仙岛国的一方海域,海兵和船只一应俱全,我手里有寒珮怡的将军令,还需想个办法在那里调出一支来才可以。

在船上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精神抖擞的起床,吃过早饭就站在船板上望着依旧风平浪静的洪邦江。落霞岛不愧是甄玉荷的老巢,保密工作做的极其好,仙姿苑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并不多。

若是只有甄玉荷与秋雁归在岛上,只要我们能登岛这一百五十名护院应该就可以解决掉他们。但是这突然赶去的杭飞鸿就成了我现在最大的一块心病,杭飞鸿现任吏部尚书负责的就是人事调动,又在凤翔郡做了那么多年郡守,想调动凤翔郡的海兵是十分简单的事。如果她真的带了海兵和战船去,那我们就连登岛的希望都没有。

于是,到了凤翔郡我拿将军令以孝慈太后密旨的名义调集了两艘战船和五百海兵,孝慈太后也不是第一次替我背黑锅,多这一次也不算什么,反正我这一去生死未卜,待日后真能活着回来再想办法向他交代吧恳。

这一次帮我带兵之人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当年我初归茹府坐在杭飞鸿身边的那位水师提督武大人。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还是一个水师提督。在晚宴上她俩是按官阶大小才坐在一起的,但是明显没有交流,杭飞鸿升上去那么久也没见她提携武大人,看来她们俩的关系一定不好。

等不到晚饭,我直接就让人在下午的时候摆了一桌酒菜,加上洁岚三个人坐在船舱,一来套套交情,二来试探下杭飞鸿是不是真在她手中调走船只和海兵。

从刚进船舱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武大人的眼睛一直都在洁岚身上打转,仙岛国的女子皆是豪放性格,所以这武大人即使知道洁岚已今非昔比,不再是青楼的鸨儿,仍旧毫不掩饰她对洁岚的欣赏让。

客套话过后,武大人就很直接的问洁岚。“既然洁岚公子已经脱离jian籍,为什么三年过去仍旧孑然一身?”

洁岚早就不是当日那个巧笑倩兮故意搔首弄姿的老鸨,一身淡雅的天蓝色长衫沉稳的坐在我身边,听了武大人的话看了看我,然后才含笑回答。“洁岚怎么会是孑然一身呢?洁岚的身边有小姐,有小火焰,还有很多茹府的挚友。”

武大人虽然是武将,但是心思也是极其细腻的。见洁岚看了我一眼,以为是我已经暗中将他收下,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充满了探究意味。“莫不是殿下已经近水楼台,得到美男之心?”

本想否认的,但是想想晚宴之上武大人等人对洁岚的窥视,我又不敢否定让她对洁岚起什么坏心思。自从房亦萍的事之后,我现在对哪个女人都有防备之心。“洁岚是个好男子,值得为其倾心。”

洁岚脸色红红的低下头,嘴角的笑意完全掩盖不住勾了起来。

武大人颇为惋惜的看了一眼洁岚,对于别人的男人她就是再喜欢也不能怎样了。于是话题拉正,她开始和我谈公事,我的命令下的急,如今都走出凤翔郡很远了,她这个水师提督还不知道我们这是要干嘛去。“不知太后亲下懿旨是要剿灭匪寇还是与乌旦国开战?”

乌旦国?那是哪里?我到了这里可就知道这片大陆上的几个国家,至于隔海的其余国家我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目标是落霞岛,岛上现有朝廷通缉的要犯三名。”

“又是落霞岛?三日前吏部尚书航大人不是已经调遣三艘战船和一千海兵赶往那里平乱了吗?也是陛下密旨,难道落霞岛的匪寇如此猖狂,需要我们支援吗?”武大人放下杯子,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毫不犹豫把心底的疑问说出。她是水师提督对于这片大海,仙岛国内不可能有比她熟悉的了,对于落霞岛的大小与岛周围的情况她相当清楚,怎么也想不到那小小的落霞岛竟然需要一千五百名海军来围剿,甚至还派出吏部尚书和寒王。

果然,这杭飞鸿也在凤翔郡调兵去了落霞岛。我没回武大人的疑问,脑海中都是杭飞鸿为什么要调那么多兵去落霞岛。我是为救腾翡才赶往落霞岛,单单一个腾翡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至于让她调遣那么多海兵,那她到底为什么偷偷从凤都跑到落霞岛?

“时隔不过百年,乌旦国又有兴兵侵犯我仙岛国的意图?”洁岚倒是比我清楚,所以我这边没回话,他就和武大人聊了起来。

这种军事机密本不应该对外人说的,武大人看了看依旧沉思的我,想想洁岚已经是我的人,所以这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外人不知道女皇为什么突生和亲之意将仙岛国尊贵的九王之一嫁到暑国,但是她这个把守在凤翔郡的水师提督却可以猜到一二。

仙岛国唯一的海口就是广阔的凤翔郡,因为地理条件有限所以海上军事力量并不强。相比仙岛国,几乎一半是海岸线的暑国却有明显优势,这些年虽然暑国的实力比仙岛国差很多,但是因为他是仙岛国海域的一个屏障,所以仙岛国一直都没侵犯暑国的意思,甚至之前的几代女皇还有意扶持暑国发展海上力量。

可是暑国到了这代国君之手,情况就有了明显变化。暑国现任皇帝是个好大喜功又有些愚蠢的人,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三十万军队借给早已经失事的耶律云舒。女皇一个计谋灭了他的三十万军队,是想灭灭他一直以来有意无意的挑衅,也是在提醒他仙岛国若是真想吃掉暑国也绝对有这个实力。至今没动手就是希望他继续做仙岛国的护齿,尽好自己的本份。

却没想到暑国那愚蠢的皇帝竟然勾结海外的乌旦国,一年多的时间与乌旦国往来密切,明显有结盟的意图。百年前乌旦国是在凤翔郡入侵的仙岛国,女皇的外婆当时还是九王,奋力抗争最后将乌旦国打退,凭借卓越的战功才登上王位。这一次暑国若是和乌旦国结盟成为跳板,这外患实属不小,再加上国内目前三足鼎立内忧外患,仙岛国危矣!

所以和对于其他人的轻蔑相比,武大人却认为我是国家栋梁才会忍辱负重承担起和亲拯救国家的使命。她这个人刚正不阿的爽直性子,虽然能力非凡但就是也这性格也一直没有升官的机会,看我若有所思全当我是在担忧两国之事。“我国海域最近经常出现乌旦国的战船,不仅小规模的***扰捕鱼船,甚至还有上我海岛抢杀的恶迹。特别是落霞岛附近,因为近邻乌旦国被***扰的次数更加频繁。”

我这才抬起头看着武大人,两眼几乎冒出星星来。没想到随便编个借口竟然成真,既然有匪寇那我就名正言顺忽悠武大人好了。“的确,本王奉太后懿旨调兵就是为了剿灭落霞岛上长期***扰我臣民的乌旦国人。”

武大人一撩袍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十分激动的说。“末将定不会辜负我主圣恩,势要剿灭这些伤我子民的匪寇。”

我也站起身极为郑重的将武大人扶起来,真没想到我在仙岛国碰上的第一个好官竟然是被我骗来的。“行军在外莫讲这些虚礼,武大人快快请起。”

落霞岛真的有匪寇,杭飞鸿前去肯定不会是真的为了剿匪,万一此事与乌旦国有关,那么这点人是肯定不够的,看来这五百人我是带少了。“武大人,听了你的讲解我们手中的海兵应该不够。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有其他办法能命令海兵支援吗?”

对于落霞岛的情况武大人心里比我清楚,但是她没算计到的就是两伙儿人竟然不是为一个目的去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听令形式。“可以派小船回去凤翔郡调兵,只是赶来的海兵会与我们到达的时间有所偏差。”

海上行船看天气,就算同时出发也可能因为一些原因导致这种误差,何况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那就麻烦大人通知部下,尽快赶往落霞岛。目前战局对我们不利,最少还需要再来一千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武大人打水仗再厉害,我也不能拿她以一当百用,所以人越多越好。

凤翔郡驻守海兵五万人,调出这几千应该惊动不了朝廷。

不破落霞终不还3

海上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我们进船舱的时候还是万里无云风平浪静,这一顿饭没吃完的功夫就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船体摇晃的厉害,武大人便去指挥船长。

在洪邦江上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可是这一次却不行,我扶着船板的手都哆嗦的使不出一丝力气,呕的差点没将胃吐出来。这次随行比较机密,除了洁岚和那一百五十名护院并没有带小奴,好在洁岚比较贴心,亲自将我扶回房间休息。

船体晃动的厉害,让我完全体会到那种一叶孤舟飘零在大海的感觉,洁岚扶着我多半时候都是不能动的,好不容易走一步又要停下来待不那么摇晃再前进。就这样,花了好久他才将我扶进房间。

好不容易将我安置在床内,结果船体再次摇晃,他也跟着我跌入,柔软的身体就这样砸在我微隆的小腹上。

“小姐,您没事吧?”船继续晃,他起不了身,只好手臂撑在我的身边将自己支撑起来恳。

‘咕噜’一下咽了下口水,肚子是没事,但是他的姿势却有点……“没事,你小心点别摔了。”

也感觉到我不敢看着他,洁岚当然不好意思再这样暧昧的撑在我上面,干脆借着船体的摇晃直接倒在里面。

三年前,他也曾这样睡在我的旁边。只是那一次我比较幸运可以睡过去,而这一次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海上的风浪很大,一浪接一浪的冲刷着船体,我就像躺在摇篮床一样跟随船体上下颠簸,如此暧昧的时刻洁岚就安静的躺在我身边让。

“嗯……那个……洁岚……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是真的不敢看他,有夫有侍这些年已经把我教养的相当不纯洁,想当年我能牵着腾翡的手依旧睡的极其香甜,但是今日就这样和洁岚躺在一起却让我倍感煎熬。

不得不说,其实从初见洁岚开始,他再三的妩媚挑‘逗就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之中。虽然知道他并不是对我有意,虽然知道那是他的职业习惯,我仍旧无法忘记他的一颦一笑。所以这样躺在一张床,真是极度的考验了我的理智和情‘欲。

洁岚也看出了我的紧张,经我再三肯定蓝颜知己关系之后,他只认为我是趋于礼教束缚,捉弄我的心就起来了。顺着船体晃动的劲儿咕噜到我的怀里,手还一把搭在我的腰间搂紧。“啊!小姐。”

我下意识的搂紧他,船体晃成这样若真的摔下去磕破都是轻的。“小心点!”

洁岚窝在我的怀里咯咯坏笑,这么简单的计都会中,他家小姐就是这样心软,软到连身边的坏人都真心疼惜。

“还笑?这要是掉下去可怎么得了?”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笑出来,可是刚说完我那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赶忙松开他趴在床沿呕起来。

怀黛儿的时候我一点反映都没有,现在肚子也将近四个月了,按道理早已经过了早孕反应,却没想到一上船会如此严重。

洁岚也不再闹了,轻轻拍着我的背,看着我如此难受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或许就是没有缘分吧,连一个小小的接触天都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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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漂泊了五天,终于可以在望远镜里看到落霞岛。除了我们入海的第一天,接下来都是好天气,所以我们比预计还提前一天赶到这里。

落霞岛本来有几百名渔民的,但是近一年来匪寇的不断***扰,大多数人都选择搬离,剩余的都是一些无依无靠的老弱。用望远镜看去,岛上一片萧条,多半被毁的村庄都是无人居住的,仅有少数烟囱冒着不大的炊烟。

没见战船也没看到那一千海兵,难道这杭飞鸿真是女皇派来扫平乌旦国海寇的?这会儿正带兵在海上巡视?我将望远镜放下,命令所有船只停在这里。不想打草惊蛇,我就只能冒着危险先乘小船上落霞岛。

夜幕降临,我带着几名身强体壮的护院准备乘小船上岛,洁岚一定要跟去,最后没办法也只好依着他。

今天白天在船上我就和武大人商量过落霞岛的地形,如此一个开阔的小岛是很容易攻陷的。说来这个落霞岛也真的很奇特,明明是个小岛却没有火山和茂密的丛林,几乎是一马平川的表面,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和晒了半个岛的渔网。

武大人在看了落霞岛之后是不支持我亲自上岛冒险的,她说以她多年在海上打仗的经验,那些渔网的分布有古怪,一定要远离有渔网的地方。可是我救人心切,绝对是在船上等不得的,最后她没有办法,只好和我约定在后方支持。

海上的月似乎都是特别明亮的,我突然想起张九龄那两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道这样明亮的月,现在的腾翡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能够看见。

心底的这份焦急促使我第一个登上落霞岛,洁岚紧紧的随在我身后,另外几名护院也全身戒备随我登陆。

此时的落霞岛对比白天更是格外宁静,除了海浪一波一波的退到岸上发出的‘唰啦’声就真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因为武大人觉得那些渔网奇怪,所以我们是选择了最偏僻的地方登陆,不管那些渔网是对付乌旦国的匪寇还是我们,都需要格外的谨慎。

穿过那几棵高大的椰子树,再往前走几十米就到了村庄。庄内没有一户是点着灯的,若不是白天看见那几缕炊烟,恐怕我们一定会认为这里是废弃的小岛。我拉着洁岚的手给几名护院使了一个分开搜查的眼神,他们便点头施展轻功四散去探查,之所以这次带的全部是护院,我想洁岚也是想到近距离在村庄作战的可能。

洁岚不会武功,我只好拉着他站在原地等候,村庄不大查起来应该不麻烦。果然,没多久护院就回来了,现在村内只有一户人家是有人的,在村庄中心的那间房子里。护院都不认识我要找的人,所以不管是不是秋雁归他们,我们也只能到那个房子去看看。

越往村庄中间走,我的心就越不舒服。腾翡真是太大意了,这样一个只有几百口人的村子来一个陌生人会是多明显呀?更何况他那张冷然俊美的容颜,是个人都会注意他的。他怎么就敢跑到这里来?甚至还单枪匹马过来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还是要先救出他才能知道。离有人的屋子越来越近了,洁岚顿在原地不前,我安排护院都停在那里保护他,自己慢慢向房子靠拢。

这间屋子果然是有人的,虽然没点灯屋内却有人走动的声响,而且还不止一个。我也不用太靠近,找一处有月yīn的墙角站着,屋内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很清楚。

屋里走动的声响一直都没断,好久之后才有一个陌生的男音响起。“航大人至今未归会不会凶多吉少?”

这男人的话令另外几个人都紧张起来,很明显大家都是这么认为却又没说出来,现在把窗户纸捅破,所有人皆坐立不安。“航大人可是带一千精兵前去,量他乌旦国也没有胆量一口吞下这么多人,惹怒了上头他一个蛮荒岛国也承受不起天朝的雷霆之怒。”

“可是,与约定时间过去一天了,航大人仍旧未归,我们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万一这个秋雁归不可靠,那我们回去要如何向上面解释?”

“再等等吧,海上行船的速度靠的都是老天爷,也许航大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要不……我们先控制住秋雁归和甄玉荷,这样有个万一也有人顶罪。”

“你冷静一点,那是最后的办法,现在若是这样做了,航大人回来你怎么交差?”

“是啊!稍安勿躁,若天亮仍旧没有信,再做也不迟。”

屋内随即安静下来,我也悄悄的离开。

对于杭飞鸿勾结乌旦国我一点惊讶也没有,不是早就想到,而是电视剧里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实在没有什么能超出我的想象,然后惊讶的掉了下巴。

村庄除了这间屋子再没有其他房间有人,岛上不可能就只有屋内的那几个人,所以秋雁归等人藏在这个岛的哪里成了我目前最需要知道的。

这个岛没有丛林也没有高峰,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房子,他们人到底藏在了哪里呢?既然平面和高处没有,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藏在地下。若真是像地道战一样,他们此刻人都在地下做好防守攻势,又有腾翡当人质,看来此次任务想顺利完成非常的困难啊!

我又对几个护院比出手势,要他们搜查可以进入地下的洞口。几个人再次敏捷的散去,我望着天上的明月深深出了一口气。

腾翡,你一直如天上月一样护佑着初来异世的我,希望今晚月也可以保佑你安全被我救出。

不破落霞终不还4

因为在地下有敌人,所以护院们并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将所有位置都翻开,一会儿之后全都无功而返。我将这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突然觉得这些渔网应该不光可以逮住敌人那么简单,可是现在只有月光,想要安全的一探那么大的渔网阵是不可能的。

无奈,我只好带人又撤回到椰树旁,若是天明杭飞鸿还不回来,屋内的人自然会带我们找到秋雁归,现在只要不打草惊蛇就可以了。

突然,椰树上爬下一个大大的东西,吓了第一个看见的洁岚一跳,洁岚自然的拉住我的手臂挨紧我,还好没发出一点声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从树下竟然爬下一只足足有半米多宽的螃蟹。

椰子蟹!!!真是天助我也!我望着这缓慢爬行的动物差点没笑出声。本以为这个小岛就这么几棵树是不会有动物的,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给我掉下一个救命的好东西,还是个这么大罕见的好东西。

我拍拍洁岚的手安抚他,然后上前双手按住这足足有铁锅盖那么大的螃蟹。费力的抓着它来到渔网阵的边缘,使劲将它丢出去,然后带人掩藏在附近的房屋之后恳。

若是普通螃蟹掉在渔网之中肯定挣扎不了几下就困住了,但是这天生以吃椰子生活和铁锅盖一样的椰子蟹就不会,它那两个一大一小似铁钳的螯可不是吃素的。被丢在渔网中间它只是稍微不能动,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剪开繁密的渔网迅速开溜。

渔网在夜晚中除了发出被简短的‘咔嚓’声还有一丝小小的异样,椰子蟹还没逃离多久就被另一端的渔网拉没了,而后地面风平浪静唯独那个地方留下一个空缺。

我和洁岚对视一眼,十分肯定那地方就是地下的一个出入口。大家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果然看见石板处明显是活动的。还没等我们有动作,就听见地下有了声音让。

“椰子蟹!好美味的东西,今晚夜宵就是它了!”一个听起来不大的孩子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老天爷还真会掉,不仅解决了我们找到入口的麻烦,甚至还帮我们解决掉一处哨岗。听到人离开的声音,护院就搬开石板大家集体走进去。

一进地洞豁然开朗,明亮的灯光合着新鲜的空气散在洞内,明显通风换气口很多,这里早已经修建多年设施十分完善。而洞内四通八达,估计整个小岛地下基本已经全部开发。

十分小心的在地道内前进,这样开阔的地方搜查起来很不方便,但是为了防止突遇敌人,我并没有让所有人分开,这样查起来很慢却是最安全的。没走出多远就发现头上有一个出口,而上面还传来轻微的响动声,估计就是刚才那个抓了我椰子蟹的孩子正在做饭,这样跌跌撞撞的瞎找不如直接抓个人来问问合适。

我回头看向洁岚,他也对我点头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夜深了,地道里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半个时辰后头上发出响动,然后就跳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我一把按住她,迅速的将她的嘴捂上,再次退回到进来时的那个哨岗上。

“腾翡在哪里?”进了那个地洞关上门,我急的再也等不了一分钟,直接就将来意说明白。

少女圆圆的大眼睛因为恐惧已经渗满泪水,当听到我不是乌旦国的匪寇只是来找人的,隔着我捂着她嘴的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瞪着我。洁岚似乎是饿了,刚才拿过少女刚做好的那盘椰子蟹现在吃了起来,刚刚还怕的跟什么似得,现在吃得极其美味,甚至发出从来没有过不雅的响声,少女瞪着我的目光马上转到他身上,我的手捂着她明显感觉到咽唾液时喉头的滑动。

“肉质鲜美又有嚼头,忙了一晚上大家都饿了,来!一起吃吧。”洁岚又将盘子递给几名护院,大家虽然不解可都是极其听话的一人拿了一块,盘中就只剩下最后的一块。

这次少女不光是瞪着洁岚了,甚至带着一丝的杀气,泪水顺着眼角流出,划过我的手滴在地上。我突然明白过来,落霞岛剩下的都是老弱之人,根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出海打鱼过日子,又常被乌旦国匪寇抢劫袭击,恐怕他们的日子相当的不好过。

椰子蟹别说现在的落霞岛老弱,就是正常的时候那也是极其罕有的美味,少女现在不哭就奇怪了。“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匪寇。这次前来只是寻找我的夫君,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想找到腾翡。如果你肯告诉我,我不但可以把椰子蟹还给你,甚至还可以送你一些粮食,怎么样?”

少女看了看我,似乎也觉得我并不像乌旦国的人,点点头同意合作。我松开手,她就跑到洁岚的面前,拿过本应该属于她的蟹大口吃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我夫君到底在哪里?”她要是敢再反抗,真保不准我的暴脾气会干出什么事。

少女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蟹肉,盯着我看了看,似乎在权衡我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毕竟腾翡俊美无双,武功又深不可测,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可能是如此不起眼的女人的夫君吗?“你拿什么证明是腾翡哥哥的妻主?”

腾翡哥哥?难道这少女和腾翡关系匪浅?难道腾翡不是困在这里被秋雁归俘虏?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需要我怎么证明?”

“腾翡哥哥哪个部位有一个翡翠色的胎记?”少女圆圆的大眼睛里闪过算计,可姜毕竟是老的辣,她这个小屁孩儿怎么可能算计过我这个出入商贾之中的人精?

“没有,腾翡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没有任何胎记。”这点我十分肯定,别说翡翠色的,就是黑色的痣都没有一颗。

“你真的是腾翡哥哥的妻主?姐姐,你快点去救救他吧。他被甄姨绑起来不给吃喝已经好几天,若不是我偷偷喂他一些水,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少女突然抱住我的胳膊,哭了起来。

众人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既然她叫甄似画甄姨,说明她们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那她为什么要偷偷帮助腾翡呢?“你为什么要帮腾翡?”“腾翡哥哥是好人,他上岛的时候看见我们没有食物,将自己唯一的干粮都给了我。也就是因为与我们一样处于饥饿状态久了,他才会没有力气失手被甄姨抓住。我向甄姨求过情,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腾翡哥哥。”少女继续嘤嘤的哭泣,条理清晰的讲述。

也就是她这样条理清晰的话语让我蹙起了眉头,我和洁岚对视一眼无语的微点了一下头。我们都很确定眼前这个少女有问题,或者说根本就是甄玉荷和秋雁归的一个圈套。恐怕就是我们再抓十个俘虏,她们也都会说腾翡是她的救命恩人。腾翡自幼被收养进茹府,秋雁归对腾翡的性格当然是再清楚不过,而且利用别人性格进行yīn谋,秋雁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初对付茹府的商铺,他用的也是这一招。

“那你快带我们去找腾翡吧。”明知是计我也必须上,只要有一点能找到腾翡的机会,我也不能错过。

少女抹了一把泪乖乖的点头,然后打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

对护院使了一个颜色让他在前方开路,我则拉着少女的手走在中间。绝对不能让她有什么机会打开机关,在这地洞之中我连给武大人发信号弹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的结果一定是全军覆没。

少女的手心全都是汗,就是再狡猾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心理素质也不可能好在根本不露出破绽。她任我牵着不能反抗,小声的指挥着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走了很长一段地道,我们都小心的记下有几个出口,认真的辨别到底是哪个方向。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门之前,少女停下脚步告诉我们腾翡就关押在这里。

我拽着少女不方便查看,洁岚就走了过去推推紧闭的房门,可是房门是锁的。

“我忘记了,这门今日是甄姨锁上的,钥匙也只有她一个人有。”少女慌忙解释,率先转身要带我们去找甄玉荷。

“不用了。”我一把扣紧她手腕上的命门,然后带着她来到房门之前。门既然上了锁,那就说明腾翡一定关押在这里,今天就是断了这只手不要,我也必须打开’房门。

我一手扣着少女,再示意护院将她另一边扣紧,抬手运尽所有内力单掌劈在门锁之上。

‘哗啦’门锁应声而开,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徒手砍在铁器之上,有多疼就不必说了。可是当我看到屋内之人的时候,我的心比手疼上千万倍。

腾翡!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将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不破落霞终不还5

腾翡身上没有一丝束缚他离开的东西,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如死人一般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大大小小各种刑具打出来的痕迹有的甚至还在流血,长发披散多半都盖在他冷峻的脸上,十个手指无一完整肿胀如熊掌,密密麻麻爬满蚂蚁啃食着血肉,有的甚至露出白骨。我知道,他那双拿剑的手废了,而且所用之刑绝对苦不堪言。

我小心的看了一眼房间,上方的机关虽然不明显,却还是让我看出了一丝端倪。我步入房间一闪,头上的机关落下却没有将会轻功的我罩住。秋雁归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日只会躲在腾翡身后的小姐,现在的我足以保护腾翡,让他可以安心的呆在我身边。

手废了没关系,从今以后我就是他的手,他的依靠。我可以像腾翡当年保护我一样,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只要他还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兑现我的诺言。

我哆嗦个不停看着眼前心爱的男子没有一滴泪,用尽蛮力将他抱起。我不能哭,不报这血海深仇我有什么脸哭泣?

“杀。”我丢下一个字给护院,然后抱着腾翡离开这房间恳。

身后传来骨头碎裂的响声,从最近的一个出口离开地洞,就算粉身碎骨这仇我也一定要找甄玉荷和秋雁归报。落霞岛的人蛇鼠一窝,害了我最心爱的男人,如今他就在我怀里却生死未卜,这落霞岛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敢伤害我的男人,我定要他们全部死无全尸。

乘小船回到战船之上,唤来军医为腾翡诊治,却有海兵来报,从不同方向来了两伙儿战船,应该都是我国的,可是这两伙儿战船只能有一伙儿是我们的后援另一组肯定是杭飞鸿。

“殿下,要攻岛吗?”看着明显脸色铁青的我,武大人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绝对不会简单,既然两支队伍都是我们自己的,现在肯定是最佳开战时机让。

“不急,待其中一支队伍上了落霞岛,另一个再打。我要落霞岛上连一只蚂蚁都不能活下来。”我眯着眼睛前所未有的狠戾开口,是的!我连落霞岛上的蚂蚁都恨,恨不得一个原子弹丢过去令落霞岛寸草不生毁灭所有生灵。

“……殿下是怀疑其中一支队伍和乌旦国勾结?”武大人努力猜测我的用意,连自己国的船都包括在内,而且连蚂蚁都不放过,这是不是太狠了?

“奉孝慈太后懿旨,本王此次前来就是抓拿叛国逆贼的。一旦那支勾结敌国的军队上岸,给本王开炮轰炸三遍,我要落霞岛上连一只蚂蚁都不剩。”拿孝慈太后当借口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我连想都不用想就开口。

“是。”武大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派两拨海兵来这屁大点的落霞岛,她只后悔为什么当时要放一千精兵给杭飞鸿,如今自己部下就这样被无辜牵连,她的心确实不好受,不过上头的命令也没办法。

转身回到房间,望着被军医连叹气带上药包扎的腾翡,不自觉再次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一路我都没有勇气去碰触他的脉搏和鼻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腾翡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我开心。

“殿下,王君……”军医包扎好腾翡,来到我面前准备汇报他的伤情,只说了个开头就不敢再说下去。面前的这个可是九王之一,若是一个不留神他的性命难保。

“说。”我一眼不眨的看着腾翡,还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的?再大的打击也不如我开门时看到的那一眼,只要他活着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是。王君的身体各部位均受到过重创,甚至连头部都受到酷刑,想保王君的命…只有一种药物,可是这药物一旦用上,会有极大的可能造成…失忆。”军医顿了两次才把话说完,死死的低着头不敢看向一脸情深的我。武功废了也许没什么,但是让寒王心爱的男人失忆,他是不是死定了?

失忆?这么老套的把戏竟然会出现在我身上?命运还真是无聊到爆。

“下去拿药。”冷声的吐出四个字,我慢慢的走向腾翡。这种时候没有人会犹豫,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且就算腾翡醒过来不再喜欢我,我也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腾翡此刻像个木乃伊一样被白色的布条包裹着,除了那双漂亮却因疼痛而紧紧闭起的双眼我什么都看不到,他已经不知昏迷多少时日,我却知道他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就像曾经我昏迷他呼唤我一样,我肯定他会听见我说的话。

“腾翡!夫君!为妻等着你醒来,等着陪你重新开始一次爱的旅程。过去的痛苦记忆就忘记吧,从今以后为妻愿意陪着你,守着你,保护着你。你曾是我的保室,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曾皱过一次眉头,这次换为妻为你赴汤蹈火,为你流尽一身热血。相信我!”他到处都是伤,我哪里都不敢触碰,只能呆呆的坐在床头哑着嗓子承诺。

“殿下,药来了。”军医进来将药丸递给我,听见我深情的承诺红了眼眶。

“下去吧。”无力的接过药丸,心底的痛楚超越所有能表达的极限。我不怕吗?怎么可能?腾翡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子,此刻变成残废只能躺在这里,又要服下这种令他失去记忆的药物,醒来他要怎么面对未来?可是我没有选择,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可面对不是吗?

“轰”“轰”外面已经响起炮弹攻岛的响声,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巨响我将药丸喂他服下。

一千五百人,六艘战船在武大人的指挥下分开形成六角形向岛上发射炮弹,一轮是十二炮,三轮就是三十六炮轰在落霞岛上。将不大的落霞岛瞬间升级成人间地狱,只一轮就毁灭岛上所有房屋,三轮下来陆地上肯定不会再有存活的生物,剩余的也只能是地洞深处的人。

伴随着早晨的阳光,我披着长长的披风站在船板上冷冷望着落霞岛。尸横遍野废墟残垣没令我的心头有一丝快意,都说祸害遗千年,那三个罪该万死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在炮弹之下。“派兵在地洞一寸一寸的搜,本王要见到所有人的尸体。”“是!”武大人应声,就在这时突然有海兵来报。

“报告寒王殿下,报告武都督,前方三百海里发现五艘乌旦国战船,目的地也是落霞岛。”海兵跪在地上认真的禀报。

武大人看向我,我则看向落霞岛。杭飞鸿带着一千海兵曾去和乌旦国的人联系,甚至还有被扣押的风险,她会去做什么呢?如今她刚回落霞岛就有乌旦国的战船前来,又意欲何为?“命所有战船靠拢,让道给乌旦国战船。若他们是过路就放他们走,若他们是前来挑衅……给我击沉。”

海兵听令下去发信号,我就站在船头看着落霞岛。攻打落霞岛的炮弹声音那么大,想必乌旦国也是听到声响才跑来,他们要是来救杭飞鸿的,自然会向我们驶来。

“殿下,船头危险,请您进船舱吧。”我们所在的仍旧是商船,在六只战船的保护下特别的扎眼,要是乌旦国的人存心挑衅,先攻击这艘船的可能性十分大。能为国抛弃尊贵地位不惜和亲他国的亲王,在仙岛国我可是唯一一个,武大人是真的尊敬我。

我转身回去,不希望武大人为我担心,更是想回去看看服药已经两个时辰的腾翡到底怎么样了。

能令人失去记忆的药丸当然药效十分厉害,就算腾翡伤成这样也按照之前的推断如期醒来。我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腾翡努力眨了几下眼睛,无力的睁开无法聚焦的双眸。

“腾翡!”我急忙扑到床边,泪眼朦胧的喊着他的名字。

腾翡循声迷茫的转动眼球对上我,蹙着的眉头更紧,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徒劳的无法动一下,他真是伤的太重,重到连开口都不可能。

我想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却记起他的伤,只好趴在床沿,哭声安抚他。“别动,听我说。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由我来告诉你曾经都发生过什么事。第一,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你的妻主茹菲絮。第二,你是我的侧夫,你叫腾翡。第三,从今以后让我爱惜你,让我来保护你。第四,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不要再费力回忆,没有记忆并不可怕,因为你还有我,我会倾尽所有给你幸福的。”

腾翡看着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迷茫的眼睛此刻被晶莹的泪水蓄满,不再是冷冰冰没有一丝的温度,那里面有太多太多的情感。

好半晌,腾翡终于累计了力气,说出了一句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我的幸福就是小姐,只要小姐好我就幸福。”

不破落霞终不还6

“我的幸福就是小姐,只要小姐好我就幸福。”腾翡的声音很小很小,我却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泪水一滴滴的顺着我的脸滑下,原来他没受药物控制失忆,原来他还记得把自己交给我时的誓言。是啊!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腾翡都会遵守自己的誓言,就算头部受过酷刑,就算吃下那霸道无比的药丸,他仍旧遵守着他的誓言,带着所有深爱彼此的记忆醒来,让我可以继续幸福下去。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好的证明他对我的爱?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有力的说明他会遵守承诺给我所有幸福?可是我真的好心疼这样的他,这个一直默默守护我的男子到底还有多少血可以为我流?

“殿下,乌旦国的战船两艘上了落霞岛,三艘向我战船开来。”武大人轻声走进来低声汇报,看见我坐在床边泪流满面,只好将头低下去假装没看见。仙岛国的女子是流血不流泪的,撞见寒王大人痛哭流涕她这个下属当然不好意思抬头看。

我胡乱的将脸颊上的泪水抹了抹,乌旦国居然将五艘战船分开,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暂时应该不去攻打上岛的敌人,双方军队实力相当,没有完全的胜算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武大人怎么看?恳”

“诱敌深入,一网打尽。”武大人毕竟是武将,又一身爱国热血,完全和我这个既不能文也不能武的王爷想法不一样。

不过,她的话自然有道理,军人就是以消灭敌人保家卫国为己任。明明实力相当的对手突然将自己削弱,不在这个时机消灭他们,还要留到什么时候?“武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将敌人将领活捉一个?”

武大人眉头紧锁思量了一会儿。“可以一试。让”

她下去准备指挥攻打乌旦国的战船,我仍旧坐在这里陪着腾翡。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深情的眼中早已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洁岚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看着我们如此深情的相望,他心里多少有些酸酸的,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多余,最后走到我身边将药碗递给我。“小姐,乌旦国的战船似乎并没有恶意,他们会不会也是和我们一样目的,冲着杭飞鸿来的?”

我拿着汤勺的手一顿,看向洁岚。我在落霞岛上听到的对话因为时间和事情的关系并没有告诉武大人,经洁岚这样提醒我才想起来。难道这杭飞鸿不是想卖‘国,而是和乌旦国有什么交易,只是拿着军队做幌子,最后这买卖没做成,反倒被乌旦国追杀?

我又将药碗递给洁岚,快步离开找武大人而去。洁岚的提醒十分的正确,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乌旦国的战船突然削弱自己的实力,一半上了落霞岛的原因。既然他们不是为了保护杭飞鸿而来,那双方是不是可以谈谈,然后解决共同的敌人呢?

“洁岚,帮我照顾好腾翡。”临走前我还不忘大声的叮嘱。

洁岚了然的微笑,然后用汤勺舀好药汁吹温,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腾翡服下。守在茹府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腾翡在我心中的份量,就算我不叮嘱他也会好好照顾我心中的所爱。爱屋及乌,这些也都是他心上的人。

我带着武大人出了船舱,正好一只利剑自敌方战船射来,‘嗖’的一声插在船板上,而箭上还挂着一份信件。武大人将信取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却蒙了,这横七竖八的外国字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又将信递给武大人,武大人也摇头,最后在海兵中寻来一个认识乌旦国文字的海兵,这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原来,杭飞鸿一直辅助甄家与乌旦国私下贩卖仙岛国禁止出口的药材,因为药材的本钱很大,甄家经过上次被我吞并以后没了资本。虽然杭希赫嫁给甄似画以后,杭飞鸿倾力帮助甄家,仍旧拿不出那么多钱帮甄家囤积如此昂贵的药材,最后竟然想出让乌旦国先钱后货的办法,可是乌旦国凭什么相信她们呢?竟然是靠着杭飞鸿的乌纱说他们是皇商绝对可以保证信誉,几次生意往来还算顺利,甄家也成功的翻身赚了不少。

但是天不助甄家,月前这次最大的走私药材船只竟然在海上失事,甄家就是陪了所有也不可能补给乌旦国四分之一。本来驻守在这里的秋雁归想尽办法也稳不住乌旦国,甄玉荷也赶来说服乌旦国均没有成效。乌旦国不但要求甄家赔偿原本的药材,甚至已药物不能及时到达交易地点为由,要求甄家赔偿,这无疑使甄家雪上加霜。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通知杭飞鸿带着战船赶来,一是想稳住乌旦国以求翻本,二来若是可以灭了少数几个知道这次事件的乌旦国官员,她们或许就可以不用赔偿。可是没想到乌旦国也不是傻子,不仅来了众多官员,甚至还带来了五艘战船。

杭飞鸿只有两艘战船和区区一千名海兵,当然没敢和人家来硬的,承诺此次赔偿会由皇室出资,月内就会奉上白银才得以暂时离开。

乌旦国的人开始是信了杭飞鸿的,所有将她放走。可是转念一想又发现杭飞鸿绝对是忽悠他们,因为他们忘记一个重点,那就是仙岛国这些药物是禁止出口的,又怎么会是皇室同意赔偿的呢?这才追来,路上听见有炮弹攻岛的声音还停了一阵,最后将部队分开,一拨上岛去找杭飞鸿她们,一拨来这里试探我们的意图。

他们将事对我们解释的很清楚,最后要求我们不要过问他们的恩怨,他们一定要活捉甄家人和杭飞鸿,要回药材与赔偿金。

我望着信件紧锁眉头,他们的恩怨我是不想管,可是这三个人我必须要,杀甄玉荷夫妇是为了腾翡,杀杭飞鸿是为了洁岚。我若是把她们三个都交给乌旦国,她们就有生存下去的机会,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的。想抢人就要和乌旦国开打,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值那么多钱的三人交给我。

而武大人这时才知道自己打了一晚上居然杀的都是自己人,岛上根本一个乌旦国的匪寇也没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目光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我,等待我开口给她个合理的解释。“武大人,灭了这伙儿乌旦国人,你有几分胜算。”我完全忽略了武大人的想法,一心想的都是怎么灭了她们三个。

“殿下,我们这次到底是为什么而来?”这话或许有些不敬,可是武大人真的不能再憋下去。自己训练多年的一千精兵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落霞岛,而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跑到这个地方杀了自己人,她不恼才怪。她是保家卫国的水师提督,不是个人恩怨的牺牲品。

“当然是消灭乌旦国匪寇,本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我顿了一下,继续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可是岛上根本没有乌旦国匪寇,刚才殿下下令炮轰的都是末将训练多年情同手足的部下。”武大人有些激动了,指着落霞岛上的横尸眼眶都红了。

我无语的看着武大人,心里也有些愧疚。可是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人死也死了,这债就由我背好了,但是该杀的人我必须杀,慌我也必须圆下去。“武大人,宫内早已接到杭飞鸿勾结乌旦国的证据,此次孝慈太后才会派我秘密前来。岛上死伤的那一千士兵早已随杭飞鸿投靠乌旦国,这信怕也是乌旦国与杭飞鸿麻痹我们的。你若信了,死伤的就不是那一千叛军,而是你身边这一千五百名跟随你而来的手足。”

武大人听了我的话,又纠结的看了一下信,到底要相信谁她也有些糊涂了。可是有一点她还是认得很清的,乌旦国无论说的是真是假,他们是敌人都不会有错的。再三考虑之后,她还是决定先解决掉乌旦国战船,至于其他的或许还可以挽救。“来人哪!传本都命令,摆阵,攻船。”

我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在这个时候武大人选择相信乌旦国的话,就凭我那一百五十护院绝对没有一丝胜算。今天就算是撒尽弥天大谎,我也一定要杀了她们三个,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一定要在这落霞岛了断所有恩怨。

和武大人进了船舱,战船上的海兵就已经发动了攻击,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双方开战了。现在战局是六艘对三艘,就算我国的战船没有乌旦国厉害,我想也应该是绝对胜算的。

更何况武大人除了对死在落霞岛上那一千士兵的惋惜和愧疚,没有其他任何不放心的表情,她做为常年应对海战的将官都不心急,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坐在船舱里听着一声声炮响,伴随着因炮响而晃动的波浪,我一下下的数着炮弹数量,等候着结果。

不破落霞终不还7

乌旦国的海军绝对值得一夸的,在三对六的情况下竟然保持几个时辰,天都黑了才将他们摆平,我方损失也不小。窝在落霞岛在的乌旦国海兵本想上船支援,但是武大人选择先将他们的船只炸毁,导致五百人的队伍全部都困在岛上。

解决掉乌旦国的战船,天黑了继续向落霞岛开炮,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留给乌旦国。又将落霞岛轰炸一遍,我们战船上的炮弹全部消耗殆尽。

“殿下,乌旦国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消灭,下官请求返航。”折腾了一天一夜,武大人心力交瘁的开口,明显表示去意已决。

“请武大人带兵回去吧,本王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稍后我会回朝更武大人请功。”我望着焦黑一片的落霞岛,不将她们彻底杀死在这里,绝对不会罢休。

“请功就不必了,只求无过就好。”武大人转身返回战船,她是水师提督,个人恩怨与她无关。能帮的,不能帮的,她都已经帮了,剩下的也只能看天意恳。

来时六艘战船,再加上杭飞鸿带来的两艘,现在回去只有四艘,但是能消灭那么多乌旦国海兵,她也觉得值得。

武大人走了,海面顿时平静下来,我命令将船只靠岸,带着一百名护院下了船。死我要见尸体,生我要把她们变成尸体。

随着我一挥手,百名护院集体出发,因为炮弹的轮番轰炸地面的渔网阵已经不见,他们顺利的找到入口,集体冲进地道让。

站在我身后的洁岚望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从容镇定的我,怎么也和一向心软至极的从前对不上号。原来,他的小姐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不惜灭尽天下。这是幸还是不幸?

“洁岚,画她们三个的画像出来,要快。”我盯着地上的尸体若有所思。

“是。”洁岚应声回船,提起笔很快就将她们三个简易的画像描出,再返回时正好赶上护院们从地洞出来。

我示意洁岚将画像给了护院们,然后开口下达命令。“留下五十人对比画像将岛上所有的尸体一个个排查,其他五十人跟我来。”

我带着洁岚和五十个护院下了地洞,不过不是搜查,而是躲在离我们船较近的地洞口旁。岛一共就这么大,没有船只她们想离开是不可能的,现挖洞藏身也来不及,唯一可能的就是借尸还魂,恐怕她们就躲在这些尸体中间。

果然,见护院们挨个搜查尸体,有五个‘尸体’慢慢向我们这边爬来。我带着护卫重新回到地面,那五个就不动了。‘呼啦啦’我带着护卫将她们团团围住,看着将脸紧紧贴在地上的五个‘尸体’轻笑出声。

“二爹爹,别来无恙!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趴在地上玩土呢?您那高贵圣洁的气质哪里去了?”我冷笑着开口,牙齿狠狠的磨在一起在午夜发出恐怖的响声。

被我们围上她们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这会儿听我开口干脆直接站了起来。果然是秋雁归、甄玉荷、杭飞鸿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不过看的出来真正会武功厉害的绝对是这两个家伙,或许她们能活到现在靠的也是这两个人。

“茹菲絮,你害我女儿,伤我妻主,辱我清白之躯,此仇不报,我秋雁归难为一世人。”秋雁归穿着满是血的乌旦国海兵服装,双手紧紧的握拳冲我怒吼,是真的将我恨之入骨。

“你的清白之躯?你嫁给我母亲又和这个女人私通生下甄似画,甚至为这个野女人监守自盗败尽我茹府产业,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清白?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但是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我将手偷偷按在腰带之上,虽然和秋雁归斗着气,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两个陌生人。

“论不要脸哪个人能比得过你茹府之人?茹庆兰明明不爱她的四房夫君,仍旧为了权势和利益不惜困死我们四个,明里暗里的调拨我们互相戒备争斗,为的不过是保护茹府坐稳第一首富。你以为茹府这首富来得光明到哪里去吗?她还不是牺牲所爱之人服侍别人,才苟延残喘保住她那虚伪的天下第一?你以为你真的是寒阳的孩子吗?哈哈!你不过是个野种,茹庆兰以为她做的滴水不漏,以为可以蒙骗的了所有人吗?笑话,这事不仅寒阳知道,连我和余延喜都知道。你!不过是个野种,是个永远都不能公开的野种。所以寒阳才会恨你恨到不惜对你下‘含情’,不惜将你过继给寒嫦熙让茹府从此彻底断根。哈哈……”秋雁归边说边笑似乎极度过瘾,命运兜兜转转,自己做的孽终究要自己偿还,茹庆兰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竟然真的不是寒阳的孩子,难怪我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难怪他从来都没对我好过,可是这也不能成为秋雁归打击我的理由,我不信。“你少胡说八道,鬼才要信你说的话。”

“我胡说八道?你不记得当年你离家时在花园里哭着对寒阳所说的话吗?当时我和余延喜也在花园之内,你们说的话一字不漏被我们听去。怎么?年头太多忘记了?连自己的爹都搞不清楚,都会忘记的人,这茹府可真是到头了。哈哈……”我从来就没见到过秋雁归如此高兴,大半夜的笑成这样真是慎人。

可是栾瑰娇明明告诉我茹庆兰和张维庆不惜冒着被灭门的风险将先女皇毒死的,如果茹庆兰并不喜欢寒阳,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先女皇呢?这下我糊涂了,对比谁是我这个身子的父亲,我现在比较关心这件事。

洁岚在身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连他都以为我是受了打击。

“是谁的女儿有那么重要吗?在我的身边最起码有深爱我的人,不像你,只是一条可怜虫,一条只能窝在茹府,甚至还要卖身给同性之人忍辱的可怜虫。”我按住洁岚的手,语气森冷的回敬秋雁归,我知道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痛。

“你……”果然,秋雁归白了脸,气的牙齿都在打颤。茹府这些年倒还好,毕竟他是掌管家业的老爷,一般人都要看他的脸子。但是在玉珠岛却是他一生的耻辱,最深的痛。知道他这是要发病了,甄玉荷怎么可能看着他中计?拿眼睛对那两个陌生人使了眼神,她上前扶住秋雁归,安抚他的情绪。

这两个陌生人可真不是吃素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到了我的近前。我抬手抽出腰带与他们打了起来,这一交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三招我就败下阵来,这也让我确定伤腾翡的绝对就是他们俩。

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就算命绝与此我也一定要为腾翡报仇。

好在我并不是一个人,包括听到吵闹赶来的另外五十护院,有二十个由洁岚带头看着不会武功的她们三个,另外八十人随我围攻这两个武林高手,真想不到现在的甄玉荷竟然养得起武功如此之高的两个人。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俗话说:好狗也怕一群狼。呃!这个形容有点过了,不过人多确实力量大,而且还壮胆。我这半吊子武功在一看到这么多人之后也发挥的淋漓尽致,将这二人围住打的是难解难分。

逐渐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多时辰,中间那两个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防了这个人留下空档给其他人,结果避开一拳招来四五拳,最后这样被擒住。五花大绑的捆死,我拔下头上的金簪,冷笑着走近他们,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他们死。一人颈上一只金簪,然后看着他们翻着白眼咽气,心口的恶气总算出了一点。

再回身看着已经被绑好的另外三个,我又冷笑着慢慢走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大仇得报。今日就在这落霞岛之上结束一切恩怨吧!

“寒王殿下,您不能杀我,我是吏部尚书,我是朝廷一品大员,你杀了我要怎么向陛下交差?我可是陛下最倚仗的登基重臣,楚世修不能帮你第二次上殿顶罪,你杀了我是死罪。”杭飞鸿一向精明,却在这个时候面对如鬼魅附身的洁岚慌了。她明明是想说些求饶的话,却被洁岚吓得乱了心智,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开口说出,完全没了求饶的本意。

这曾妩媚迷惑他的青楼老鸨,与她的恩怨时隔多年,当日在茹府晚宴上她也不曾认出,直到此刻的洁岚露出凶狠的目光,她才忆起那个当日向她求饶的小小可怜虫,那曾被她卖进青楼的可怜虫。只可惜时光流转,此刻她才是那个求饶的可怜虫。

不过没关系,她是朝廷的人,她是吏部尚书,她是有女皇陛下撑腰的人,早已经四面楚歌的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的洁岚杀了她?

不破落霞终不还8

洁岚瞪着杭飞鸿发狠的握着手中的腰带,他真想活活勒死他。他岳家一门十几口都是惨死在这个贪心的杭飞鸿手中,上到九十岁的曾外婆下到不满月的弟弟,无论如何苦苦哀求,这个心狠手辣的杭飞鸿为了几间闹市值钱地皮,不惜对她们赶尽杀绝。他当时不到十岁就没卖进青楼,一忍就是十年,这十年他受过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十年他受过多少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了保住名节他多少次被打得血溅几尺都不肯屈服,为了复仇他不折手段的步步为营,报仇的信念一直都是支撑他活着的希望。直到他遇到了他命里的贵人,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和其她唯利是图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茹府小姐。她不受美貌所诱,多次将要狠心付出清白以报仇的他拉回来,一次次的说服他,告诉他人生不要以为仇恨而冲昏头脑。所以他才可以将清白保留到现在,才有脸一直无忧的生活在这世界顶峰。现在的他可以清白,现在的他可以清高,他是茹府的管家,是首富最倚重的管事,他的人生充满阳光,他的人生早已告别晦暗。

四年前,仇恨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可是他变了,在遇到他命定的恩人之后他的生活慢慢的有了爱。他爱我,所以愿意守在茹府握着权力也没有着急找杭飞鸿报仇。他爱我,所以听了杭飞鸿的话犹豫下来。

事情闹到现在,武大人一定会将战事如实上报,杭飞鸿在这里的消息也一定会走漏,到时候我要怎么向女皇交差?为了杭飞鸿这种人害了他最爱之人,他怎么可以下得去手?这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该死,应该被千刀万剐,可是不能拿他最爱之人的命去交换。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犹豫,他也知道他的仇此生怕是报不得了。

放过杭飞鸿的后果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灭他一次门,就会有第二次。但是他现在不能动手,如果有下一次,就让她们自己了断吧。他不能牵连我,那会让他死不瞑目恳。

“洁岚,你的仇人就跪在你面前,为什么你还不动手?”我一直都知道洁岚有多恨杭飞鸿,却从来都不知道洁岚爱我。如今他的大仇终于有机会报了,为什么他还如此犹豫看着我?

“小姐……我……”洁岚手里握着腰带欲言又止,忍着卡在喉咙里的话,最后狠狠将腰带丢在地上。

他转身要走,我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过杭飞鸿,以他的表情看也不像大彻大悟可以看破情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仇不报了?让”

洁岚看着我,眸光中闪动太多我看不懂的感情,最后深吸一口气。“饶恕别人就是放过自己,为了这种人去伤害最重要的人。不值得。”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放过敌人就是再害自己一次。如果当初我不是一时心软放过秋雁归,也就不会再惹出这么多事来。他可以放下仇恨,我知道他能过的好。但是杭飞鸿我不能放过,今日放过她,他日她一定不会放过洁岚。既然是这样,那这个血债就由我来背。“好,你回船休息吧,待我处理了她们,我就回去。”

我松开手,洁岚连头都没回就上船去了,看来他真的能放下心中执念,恨是所有情感之中最累和自伤的,如今他能看破,我真的为他高兴。

“刀。”看着洁岚上船,我转身清晰的对护院说。

护院将随身的刀递给我,我笑嘻嘻的来到杭飞鸿身边。“航大人,‘临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洁岚都放过她了,我与她平日无冤无仇,听我的话她以为我是要放过她,马上脸上乐开了花,那张涂脂抹粉的脸抖的快要掉下粉了。“谢谢寒王殿下!回去我一定对今晚的事守口如瓶,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她倒是提醒了我,现在不光为洁岚,就是为今晚的事我也不能放过她。杭飞鸿这个人可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就冲她将自己儿子的亲事变来变去,我也知道她不会是个保守秘密之人,那我就更没有留她的可能。“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是需要别人为我保密。”

听了我话锋一转,杭飞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想讨好我,却没想到再次将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殿下……”

我将刀用力的捅进杭飞鸿的心口,然后轻声告诉她一句经典。“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这种坏人怕是不会有来世,你学去也用不着了。那就做鬼的时候用吧,安息吧!阿门!”

解决掉杭飞鸿,剩下那一对就更好办了。她们没有任何后盾和理由,我凭什么要手软呢?想起腾翡现在的样子,我恨不得剥她们的皮拆她们的骨,可是我不能这样做,侮辱尸体可是有违人性的,何况人死了也没什么感觉。

“你们俩谁先来?”我语调轻松的来到她们身边,但是这恨却浓烈无比,可能我这一生都不会有洁岚的那种领悟吧。面对仇人,我永远都不能做到像他那种大彻大悟。

“我。”甄玉荷大声的开口。

“她。”秋雁归同时开口,却和甄玉荷完全是两个意思。亏甄玉荷这一生都为秋雁归这一个男人付出,甚至不惜连身边真心爱她的正夫都利用,为他生下女儿,为他遭受世人唾骂,原来秋雁归爱得不过是自己,为的不过是给秋家留下一个血脉。

“这种男人值得吗?”我看着甄玉荷有些怜悯,说起来甄玉荷并没有直接的害过我,但是为了不给日后添麻烦,她今日也必须陪秋雁归死在这里,人生有很多事要做,我不可能每天都用来应付仇人。

甄玉荷脸上挂着凄美的笑容,望着秋雁归的眼睛依旧是那样深情,这个她爱了一生却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的男人,他的心中想什么她又怎会不知。可是爱情终究敌过一切,这里面当然包括利用,能被自己爱得人利用又有什么不好?

甄玉荷笑了,淡淡的笑容和那眯起的眼睛,仍旧是那秋雁归一模一样精明如狐狸的气场。“玉荷此生无悔!只是想求茹小姐一件事。”看在她并没有直接害我的份上,只要这个条件不过分,我是可以答应她的。“你说。”

“请将我们的尸体合葬于这落霞岛,了却我心中那生不能相守的遗憾。”苦苦爱了一辈子,而她却和秋雁归无缘相守,落霞岛上的一个月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她愿意陪他永远沉睡在这里,生生世世常伴于此。

我点头,可是对甄玉荷下不去手,只好来到秋雁归的身边,看着被我气到口吐白沫没了和蔼可亲父亲模样的秋雁归。“二爹爹还有什么话想说?”

面对如此情深的甄玉荷,秋雁归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此刻握着甄玉荷的手,精明的狐狸眼中也是浑浊的泪水。可是错过就是错过的,如果有来生他愿意放下一切世俗,只求能和深爱自己的人安稳过完一生。“画儿与赫儿是无辜的,她们从始到终都不知道我们的恩怨。只求你能放过她们,别再追究我们这些老辈犯下的错误。”

“可以,念在你们都只有这一个孩子的份上,只要她们不做的太过分,我可以放她们一马。”冤冤相报何时了,甄似画和杭希赫是无辜的,我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秋雁归已经闭上眼睛等待受死。我也举起刀准备一刀给她们来个痛快的,折磨敌人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情报,那就是变态,而我不属于这两种。

手起刀落的瞬间,甄玉荷挡在秋雁归的身前,就这样一刀两个,结束了茹府家斗中最厉害的两个仇人。望着她们相拥死去的画面,我的心里难过也多于痛快。没有人想杀人,可是为了生存却不得不这样做,不知不觉中我也成为一个真正的古代野蛮人,完全忘记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法律,只知道亲手解决敌人才是王道。

吩咐护院挖坑将她们埋了,然后望了一眼即使是死也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感伤起来。

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在现在的我看来,命运有的时候不是由天,也不是由自己,而是由别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茹庆兰舍弃自己心爱之人娶了四个不爱的男子,又为什么一定要毒死先女皇,再为那个心爱的男子生下我,又一定要我依附寒阳的力量爬上高位呢?

是是非非因她而起,已经搅得半个仙岛国乱成一锅粥,而她此刻却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不问世事,这真是一种讽刺。

世上什么才是爱?是霸占?是奉献?是生死相随?还是只要看到对方快乐就足够了?

我,没有答案。

不破落霞终不还9

冤冤相报永无终结,此刻杀了秋雁归夫妇我一点也不高兴。上了船却发现洁岚正向门口快步走来,明知道这种情况我不会有事,但是见我安然无恙他仍旧长出一口气。这惦念的心终于放下,向我说明来意。“小姐,腾爷说来……的尸体在落霞岛,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把他带回去?”

来死了?我又觉得xiōng口一震,无力的点点头,没想到善解人意又心思细腻的来竟然会遭到不测。洁岚扶着我回到屋里休息,然后吩咐人按照腾翡所说的地点去带来‘回家’。可是哪里才是来的家呢?对于风尘五侠我是极其信任的,或许也可以说我粗心,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家在哪里,也许茹府就是他们的家,至少我是真心将她们当作家人。

腾翡如今变成残废,来已死,这一趟落霞岛之行没有一点令我开心的地方。坐在船舱里喝着闷酒,然后昏然睡去,起来再喝,喝多了再睡。担忧令我的心堵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更多我想不开的事纠结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可是心中除了痛苦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的时候来的脸庞会突然出现,然后是其他四个人的,多年的相伴他们早已经成为我的亲人,我的挚友,这样的死别让我痛苦的失去理智。

洁岚每天照顾着腾翡的伤势,其他时间就是看我借酒消愁,他也不知道能劝点什么,或许这样的痛苦也是好的。在落霞岛的我太过于狠戾嗜血,也许朋友的离去可以唤回我的理智,相比于那样极端的复仇魔鬼,他更喜欢心软又可亲的小姐。他自幼在仇恨中长大,果然清楚仇恨有多痛苦,他不想看到我变成这样恳。

转眼还有一夜就到凤都,连续多日宿醉的我就算不喝酒仍旧是迷迷瞪瞪的,可是这一晚我还是喝了,甚至喝完还不老实的在屋呆着,跌跌撞撞跑到走廊想要上船板上去看月亮透透气。

“小姐!”洁岚端着药碗从腾翡的房间出来,正和我撞个满怀,怀里的托盘应声落地碎片飞了一地,他来不及顾将我抱住,如此不稳的晃动万一碎片伤到就不好了。

“…洁岚…一起去看月亮。”我瘫在他怀里,看清楚是洁岚,傻兮兮的开口邀请。脑袋有些麻木,舌头好不容易才发出这几个字让。

“今晚江上乌云满天是没有月亮的,我扶小姐回房休息吧。”好在我人娇小,洁岚不会武功仍旧可以将我抱稳,也不用等我同意直接将我抱回房中。

我想开口拒绝说船舱太闷想透透气,但是这不太好使的舌头就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偎在他柔软的怀中,觉得这样也很舒服,后来干脆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完全将他当了抱枕。

感受到我的靠近洁岚的心跳就快到数不过来,‘通通通’的都要耳鸣了,抱着我加快脚步回到房间,来到床前却没舍得放下,最后干脆抱着搂着他脖子不撒手极度黏人的我坐在床边。今夜是临到凤都的最后一个晚上了,过了今夜就是七月初二,离七月初八我和亲上路的日子只有六天,过了今夜我们再想相见又需要多久?这叫他怎么舍得放手?

多抱一会儿吧!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我,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他怎么能放手?

我抱紧洁岚的脖子,他柔软细腻的皮肤触感好好啊!连醉得一塌糊涂的我都忍不住拿脸来回的摩擦,最后甚至伸出舌头一寸一寸的舔了起来。好像果冻哦!而且还是玫瑰花香的果冻,口感真好。我忍不住在洁岚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以为喝多了没有使出力气所有没将‘果冻’咬下!我郁闷的张口准备再接再厉,却被洁岚用柔软的唇用力的堵上我惹祸的嘴。

被心爱的女人如此勾‘引,洁岚要是再停滞不前什么都不做,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以前他总是忌讳的太多,如今他却庆幸自己可以守住这清白的身子,可以在大仇得报之后不参杂任何利益纠葛的时候付出自己。

他爱我,只有在这个时候交出自己才能证明他只是单纯的爱,不为任何只为爱才交出自己。

或许是自甹绘翎进了神医山谷就压抑太久***,如今果冻变美男带着玫瑰花香深情的吻着我,我竟然毫不犹豫就回吻过去,甚至还主动的伸出舌头纠缠着梦中美男。我不知道怀中的美男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一场春梦,但是没关系,只要有感觉就好。

我真是醉的厉害没有一丝的力气,攀着洁岚脖颈的手只是无力的搭着,虽然主动吻着洁岚,他只是稍一用力回吻,我就无能承担差点从他的怀中跌下。

洁岚嘴角上翘,看着怀里的小醉猫无奈的放在床‘上。他的唇瓣儿刚一离开我,我就不舍的再次抬手攀住他,纠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这个春梦好美,好软,我真的舍不得放开怀里的美男。见他重新贴在我怀里,我紧张的开始寻找他的纽盼,梦有个定律:赶早不赶晚,如果不赶紧将眼前这个美男吃掉,怕是一会儿就被什么惊醒了,那我岂不是要后悔死?

洁岚紧贴我的身子一僵,感受着我醉意正浓趁机乱性扯着他纽盼的手,最后无奈只好覆上我毫无章法根本扯不开纽盼的五指,一点一点的教导心急的我将他的衣服解开。外衫落了,然后是素白的内衫,最后他整个人都光溜溜白嫩嫩的一条压在我的身上。

“好大好白的一个果冻!居然还是热乎的。”我眯着眼睛望着怀里热乎乎的‘果冻’不仅感叹,现代科技真是好啊!果冻都更新换代到热乎的,真是太久没回来了。

“果冻?”洁岚轻笑看着醉的一塌糊涂胡言乱语的我,最后也庆幸今日我的宿醉,如果不是这连续的宿醉他也不会决定将自己交给我。明知道我不爱他,明知道我们只能是知己好友的关系,他怎么能厚着脸皮爬上我的床?果冻就果冻吧,这美好的回忆值得他当一次果冻。

果冻变美男,美男又变果冻,在我的眼前晃呀晃的,搞的我根本不清楚到底怀里抱的是什么。这会儿又变成果冻了,我就毫不客气的张口就咬,突然感觉变成美男,我就又改咬为吮‘吸,这梦做的连我自己都清楚绝对只是个梦。洁岚微微有些哆嗦,他家小姐原来还喜欢s‘m,在他xiōng口又是咬又是吸的,弄得他***前所未有的高涨,伸手脱掉我身上的衣服,他无奈的看着身下白皙的人儿。这美好的初夜也许我永远也不会记起,但是对于他却是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他不能心急。

洁岚看着我,想将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铭记,我却没了那个耐心,这美男摸也摸了,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准备正题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一把将洁岚推到,轻车熟路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

“啊……”洁岚怎么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来了力气,不光将他推到,就这样直接将他给吃掉了。初焰瞬间变得翠绿无比,他痛的大呼出声。

我好不容易将脑袋固定的不再来回打晃,定睛一看美男头上的初焰,那碧绿的光芒正无比鲜艳刺目,我身下的美男竟然还是处子?

“疼吗?”仍旧觉得这是个梦,我身边的那个美男会是处子?不能有啊!我真是糊涂了,习惯性的问出这句傻兮兮的话,然后抬手费了几次力才摸到那个晃来晃去的碧绿初焰。

“小姐,洁岚很庆幸此生能够遇见你,这是洁岚自愿的。”洁岚伸手环住我的腰,很小声的说着。他不能让我听到留下记忆,就让一切都是一场梦吧。梦醒后小姐仍旧是小姐,而他,仍旧是茹府总管,小姐倚重的管事。

美男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那越来越绿的初焰之上,就算已经看到多次初焰的完美蜕变,我仍旧无法抗拒这种魔力,这是人生多宝贵的东西呀!一个男人肯将自己完美的交给我,我当然应该好好珍惜。所以我努力的看着他,想将眼前的果冻美男看清楚,最后却是徒劳。

直到初焰变成蓝色,直到证明这个男子已经将清白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我,我仍旧只记得那额间纯洁的象征,只记得他身上玫瑰花的香味。“果冻美男,如果你不是个梦该多好?”

“我……”洁岚欲言又止,只是有些话说不说的结果是不是都一样?他的小姐心中的爱太多,亲情、爱情、友情、责任,哪个都会承担。若知道今日他将清白付出,我一定会将他收下护在身后给予名分,但是这份呵护到底出于什么呢?若不是出于爱情,他又何必给我添上负担?让彼此相见尴尬呢?

更何况今日完全是出于他的贪心,他的主动。这样的付出,他无悔。

恐惊钩月随西下1

都是当妈的人了,居然还能做春梦?早晨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揉着额角发誓再也不喝这么多的酒了。看一下身上整齐的衣服,我只能苦笑支撑自己坐起来。都说春梦无边,对于梦里那个果冻美男我是真的很喜欢,可惜再美那也只是个梦,梦醒只能剩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屋里的人或许没想到近日一直宿醉的我会这么早醒来,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吓了洁岚一跳,铜盆‘咣当’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洁……岚?你怎么这副打扮?”铜盆发出刺耳的声音也吓到我,扭头看着声音的发源地,宿醉的我一定很憔悴吧?怎么只是起个床就把洁岚吓成这样?

他今天怎么这副装扮?好似没睡醒熬了一夜一般。一身宝石蓝的袍子,头发松散着扎在脑后将大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刚才他一转身甩动了头发,我还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小块儿红。

“我……我吃东西过敏了,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这才将头发放下。”洁岚拉了拉头发让其更松散的遮住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完全没了清爽的姿态恳。

“过敏了吗?我看看,还要吃点药才好。”我掀开被子起身,难得神清气爽的早晨一扫我多日yīn霾的心情。

洁岚见我过来向后退了一步,马上捡起地上的脸盆。“没事的,已经吃过药了,水撒了,我去倒水。”

我一把拉住洁岚,这过敏可大可小,往大说那也是致命的,这古代没有息斯敏那种快速西药,万一挺大劲儿了怎么办?“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来,先给我看看严不严重。让”

洁岚突然避我如蛇蝎一样,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给我看,最后一用力直接脱离我的拉扯,就往门外跑去。“我去打水。”他人都走了好远,这声音才飘来。

我望着他的背影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一个影子,然后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和洁岚在一起呆了太久,居然能将春梦发展到自己的蓝颜知己身上,看来我还是不要靠他太近的好。

洗脸水是由一个护院送来的,我也没太在意洗完脸就端着粥去喂腾翡,自我封闭好几天了,我也应该尽承诺做他的手。

船行至凤都,洁岚就向我告辞说有要事必须离开,因为昨夜的梦我现在看见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点点头叮嘱他要按时吃药就放他走了。望着他柔软修长的背影,夏风中竟然飘来一丝丝的玫瑰花香。

我傻在原地,那如真似幻的梦再次拼进我的记忆。

低调的赶回寒王新府,刚进府门那乌烟瘴气的感觉就向我袭来,安排下人将腾翡抬进房间,本想请栾瑰娇来看看,结果下人告诉我栾瑰娇就在府内,而且是在楚世修的别院里。我都走了半个多月,难道楚世修的病还没好?

人还没到楚世修的别院,院内的哭泣声就越来越清晰的传来,茹醉明明是个男子却比女人家还爱哭,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栾神医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茹醉可能哭了太久也说了太久,他重复这句话好多遍我才听明白。楚世修身上的‘含情’我很确定解了,如今茹醉说的这样严重,难道楚世修又出什么事了?我加紧脚步进了别院,看见的正是拉着栾瑰娇衣角跪地不起的茹醉。

而栾瑰娇明显一脸的不耐,见我回来了想过来打招呼,但是碍于茹醉的拉扯她只好站在原地。“殿下回来了。”这话即是打招呼也是提醒茹醉。

果然,茹醉一听我回来哭诉对象马上就变了,利落的爬到我身边,顺了好几口气才能清楚说话。“小姐,老爷快不行了。”

我望向栾瑰娇,栾瑰娇无奈的开口解释,这半月她都快把寒王新府当成家了,每日都来照看楚世修仍旧没有一点能让他好起来的办法。“殿下离开的那天如王君吐血昏迷,至今药石不进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办法。”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临走的那天好像茹醉是来报告过楚世修吐血,当时着忙离开并没太在意,没想到这样严重,连神仙来了都没办法救他。

“中毒。”栾瑰娇无奈的承认,这世上最厉害的解毒高手是她弟弟栾迪,她真的没办法。

“怎么会中毒?”楚世修吐血前一天一夜都和我在浴池,我抱着他回去没一刻钟他就出事了,可是这中间我很确定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他呀。

栾瑰娇看着眼前半月来哭天喊地的茹醉,有些话或许还是应该早点说。“如王君中得是百草仙,这毒只有服侍之人才能下,时日应该是如王君解‘含情’之前。”

“真的无解吗?”我盯着愣在地上的茹醉,非常不愿意怀疑这些跟随我们而来的茹府之人。

“除非下毒之人拿出解药。”她能将楚世修的命延续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若不是看在楚世修对我的一往情深她倾力支持,而楚世修不见到我最后一面怕是化成鬼魂也不会肯离开这里一步的毅力,他早都死好几回了。

“那日都有谁接触过楚世修?”栾瑰娇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明显是让我先将家世处理完,她在这里也不方便。

“奴才,茹戏,茹秋。”茹醉跪在地上有一瞬的怔愣,之后回答的很流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对自家主子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鉴的。

“把他们都叫来。”一个梦做得我精神百倍,虽然很郁闷为什么楚世修老是中毒,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他得罪了谁,但是现在也没太闹心,坐进厅里喝着茶等着人到。

没多大一会儿,三个小奴都来到厅内,跪在地上行礼之后就没再起来等待我发话。我从最左边的茹醉看到中间的茹秋,再到最后的茹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三个小奴跟我时间最长的就是茹戏,四年的时间改变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

今日这个锦衣华服的美少年早已经不是当日跪在母亲床前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的小男孩儿,这些年他沉稳,他内敛,他体贴,他周到,凡是一个下人该进的本份,他统统做的很好,我还决定将他带去暑国和亲,是真拿他当成弟弟,当成贴心的朋友。所以,我越过他望向另外两个小奴。“说吧。为什么要害楚老爷?”我端着茶杯,斜了一眼跪着的两个小奴,自从甹绘翎走后,茹秋也调过去伺候一直不吃不喝的楚世修,所以他们两个的嫌疑都很大。

“小姐,奴才对老爷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您怎么可以怀疑奴才?”茹醉再次呜呜哭泣,难道这些时日他做得还不够吗?怀疑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他对救命恩人的一颗真心。

“小姐,奴才什么也没有做,不,不,不,奴才有尽心的服侍楚老爷,可是不是我下的毒。”茹秋拙嘴笨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成这样,我忍不住翻个白眼,好想冲进神医山谷问问那聪慧如妖精的甹绘翎到底当时想了什么,才会将这样一个奴才带到凤都来。

我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围着他们两个转了一圈。“凡事光说是没用的,无论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都必须拿出证据。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拿出一个证据来证明此事与你们无关,或者拿出一个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别人做的,本王就放过你们。否则,按从犯处置。”

其实这是一个圈套,小奴们伺候主子都是按规矩办事,所以想找出证据来证明什么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我就要激一激他们,或许他们一着急能够给我提供点什么也说不定。

楚世修接二连三的被害,我也一直怀疑下人中有内奸,单说在木帆船楚世修被辱的那一夜,我就不信和楚世修隔得那么近的他们三个就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听了我的话,茹醉突然郑重的对我磕了三个头。“小姐,老爷的命保不住了,茹醉愿意随恩人离去,以死证明自己的心和清白。”

说完,茹醉竟然真的起来就近磕向我放茶杯的那个桌角。幸好我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拉住,否则今天非闹出人名不可。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茹秋已经吓得大叫,他哆哆嗦嗦的跪着向后退,口齿不清的叨咕着什么,最后竟然起身拉住一直沉默不语的茹戏。“是你,是你,是你对楚老爷下的毒,是你!”

一直都笨笨呆呆的茹秋突然像发疯一样的拉着茹戏,眼泪流成了两条粗线在脸上,不依不饶的拉着茹戏。“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那天你在楚老爷的帕子上抹了东西。你说啊!你不能害死茹醉,他是无辜的。”

我松开茹醉,清明的脑子就这样当开,头痛欲裂。

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背叛,可是背叛我的人竟然却是最信任的人。

恐惊钩月随西下2

茹戏一把甩开笨拙的茹秋,脸上仍旧是镇定的表情。“你受了什么刺激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在楚老爷的帕子上下毒?”

茹秋看了看依旧决心要以死明志的茹醉,他在船上双腿受伤,一直都是晕船晕的厉害的茹醉照顾他,明明自己也很不舒服,在看见他不能走路时仍旧悉心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同位下人这份情有多难的,只有他懂。他虽然笨,但是谁对他是真心的,他当然能分出来。所以他宁可得罪这个小姐身边的红人,也不能看着茹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今日他这个笨人豁出去,就是咬断这个厚拙的舌头,他也要为茹醉证明清白。

茹秋哭着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裙角右手三指对天发誓。“小姐,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看见那日茹戏在楚老爷的帕子抹了东西。茹醉是个好人,您不能看着他这样随着楚老爷离去。”

或许笨也有笨的好处,毕竟他的心眼实,能在这个时候对天发誓来证明他人清白的人,还真是这勾心斗角的世界里的一朵奇葩。或许这就是聪慧的甹绘翎为什么要带茹秋来的原因吧,就以为他笨所以藏不住秘密,才可以让甹绘翎探出那些小小的秘密。

我一直希望人心本善,无论做人还是做事简简单单就好。所以我愿意相信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亲人,是朋友。有些不单纯的人在我的感化下已经改过,比如说甹绘翎。有些不单纯的人却无法体会我的心境,比如说茹戏。不是我听信片面之词就去怀疑他,可是对比另外这一忠一呆的两个人,他的嫌疑就大了起来恳。

但是,我会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付楚世修。“茹戏,你跟了我多久了?”

茹戏抬头对上我的眼睛,仍旧是那一脸的从容不迫。“四年。”

“你最不喜欢我身边的哪个老爷?”在他们面前我不是寒王,而是带他们进凤都的小姐。这是对她们的一种优待,亦是一种亲人的特权让。

“甹老爷,楚老爷。”茹戏当然不傻,做过的事他全都记得,所以对我的问话对答如流。

“为什么?”我示意茹醉和茹秋离开,背叛的痛楚是那样的锥心刺骨,为什么会是茹戏?

“楚老爷不是我害的。”茹戏不卑不亢的回答,对上我的眼睛之时却有了一丝闪躲。

我深吸一口气将往事回顾,是我大意才会害楚世修再次受到伤害,若我能早一点有防人之心,他也不会再次面临死劫,都是我的错。“甹绘翎是一个聪慧难缠的对手,所以你多次对他下手都没成功,是吗?楚世修本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可是因为这次我将他扶正为如室,你才对他起了歹心,对吗?你不理他的呼救让他遭受坏人的侮辱,为的是逼我放手。那日你有意试探之时,其实就是已经起了杀心。可是,茹戏。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茹戏抿着唇角一语不发,我说的话不算什么证据,却让他心灰意冷。既然我可以将那么久的往事都想起来,就说明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无论对错,他承认与否,我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重视他,亲近他,未来的日子即使不是死别,恐怕也是生离。他今生已经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那么就让他选择生死吧。

茹戏想通了,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字字清晰的从当年说起。“小姐,我本名叫齐旋致,父亲是凤颜殿宫男,母亲是御安殿乐师。当年父母背着女皇有染,偷偷在御安殿生下我,不久后被孝慈太后发现。可是孝慈太后没有将此事按照宫规,反倒安抚父母可以将我送出宫外抚养成人,条件是我们必须此生效忠于太后,父母无奈只能答应。当时未满月的我就被送出皇宫,十岁前一直养在凤都每年可与父母见上一次。”

“十八年寒暑,茹戏饱尝世间冷暖,唯一遇见善良的人只有小姐一个,当年茹戏带罪之身,小姐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将茹戏带进雪歌苑,对我信任有加成为雪歌苑总管。荣耀于我如浮云,但是小姐的这份情,茹戏粉身碎骨不敢忘。若不是生身父母仍旧扣押在御安殿,茹戏就是死也不会听令于孝慈太后。”

“茹戏十岁进入茹府,每月定期向孝慈太后汇报四位老爷的举动,自从小姐归来以后,汇报的内容就多了小姐。只是孝慈太后并不需要小姐直接的情况,多半是围绕在几位爷身上。对甹爷,孝慈太后下得是驱逐令。对楚爷,孝慈太后下得是死令。”

听着茹戏的娓娓道来,我本来寒了的心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很多人生来就命不由己,都是人生的棋子,我又怎么忍心置他于死地?“孝慈太后为什么对他们两个特殊?是你汇报了什么吗?”

“没有,其实小姐与两位爷在一起的时候,茹戏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汇报的东西都十分简洁,根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茹戏自始至终态度都十分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看来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没了心的躯壳。

“我母亲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这是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疑问,就算是只蚊子做为媒介叮了她,可是这蚊子总要有人放出来吧。

“我怀疑夫人是……自杀。”茹戏继续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消息却炸的我头晕。自杀?茹庆兰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茹戏也知道自己的推断有些不合情理,继续补充道。“夫人中毒当日,我在整理夫人随行的首饰时发现了一条带有蚊子的琥珀项链。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幽老爷说夫人是以蚊子为媒介中毒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条突然出现的项链。”

若说茹庆兰是自杀,那是不可能的。她如果想自杀就不会要我和腾翡回茹府,就不会想这样一个不利落的死法。结合我回到茹府时府内的状况,我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定是茹庆兰的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将离府多年不肯回家的女儿找回来,又可以将秋雁归当时在茹府权利最高峰的时候拉下来。

如果‘符梦’是她自己的,那么她一定有解药,还为什么要我千方百计的去寻找?甚至不惜返回老君山进了那传说中恐怖至极的白日洞?现在的我就像掉进个问题堆,解开一个谜题后面又牵出一大堆来。茹庆兰貌似自杀以退为进,生父张维庆失踪多年毒死先女皇,冒牌爹爹寒阳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却将我推上这个寒王位,人人都在算计我,独独只有我自己摸不着头脑。若不是身边有这些舍命保护我的男子,恐怕我现在死多少次都有可能了。

那是家里的,外头算计我的人更是多如牛毛,首当其冲就是这个奇怪的孝慈太后,和突然转了性却一样心狠手辣的女皇。她们俩多年处心积虑的在我茹府培植细作,除了贪图我茹府的钱财,到底还为了什么?

尤其这个孝慈太后更为可恶,甹绘翎和楚世修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至于他不惜会令茹戏暴露身份也要除掉?他想吗?那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你有百草仙的解药?”

“为了防止我下毒的时候也中毒,孝慈太后确实给了我一粒解药。”茹戏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然后将药递给我。

若茹戏没有解药,那我一定会进宫不惜和孝慈太后翻脸也要拿解药来救楚世修,但是现在有了,我的思路就要变一变。都觉得耍我茹菲絮好玩是吗?那大家就斗一斗,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茹戏,身份暴露你回到孝慈太后身边也是死路一条,这么多年相处你也应该清楚,我从来都没拿你当外人。以后你继续向孝慈太后汇报我的情况,这次和亲我也会带你去,至于汇报什么,你要听我的。”捏着解药莞尔一笑,我茹菲絮或许没有那些算计我的人精明,但是我就是人缘好,身边帮我的人很多,为我不惜舍命的人更多,我就不信我斗不过这些唯利是图、只会利用别人死穴的坏蛋。

茹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他家小姐真的能豁达到可以接受一个细作吗?在看到我虽不倾国倾城却俏皮无比的笑容时,他就知道自己跟对了人。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熟练的为我揉着肩膀,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曾给过甹绘翎机会,最后得到了一个世间少有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孔雀精。今日我也愿意给茹戏一个机会,我相信日后得到的回报绝对会比伤害他来的多。更何况打打杀杀从来都不是我的目的,所有人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好吗?一直都是你侬我侬的爱来爱去不好吗?

何必要弄得草木皆兵,连睡个觉都不能踏实呢?

恐惊钩月随西下3

寒王新府就这样住了两个病人,栾瑰娇对楚世修的毒没办法,腾翡的伤势却是手到擒来的专业。关于茹戏到底是不是下毒之人在这种情况我没有办法去解释,只好保持沉默的态度什么也不说,仍旧重用茹戏就是给其他两个人最好的解释。

我带着茹戏走到楚世修的别院,最后我还是没选择进去。我临走前楚世修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还记忆犹新,在那种情况下他还执着于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此时他半月只吐血不能进食恐怕早已经折腾的没有人样,他现在肯定是不想我看见。

脚步就这样顿在和他一墙之隔,今日这房里若换上其他的夫君我一定不会如此犹豫,偏偏只有他让我不敢感情用事。秋雁归已死,楚家再无力和我抗争什么,他的心病也算得到了结,但是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鸿沟却依然在。

没有办法直接喂他喝下,我只好进到耳室将解药化在水中,让茹醉进去喂楚世修喝下。我听得很清楚,才放心的离开。

腾翡在军医的治疗下伤口恢复的还算理想,只是他失去武功成为我最难接受的事实,那样一个出尘飘逸的大侠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让人怎么接受?尤其是他那双上过刑还被蚂蚁啃咬过的双手,要怎样才能恢复完好恳?

我进屋的时候正看见栾瑰娇在拆腾翡手上的白布,腾翡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却没哼一声的看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双手。我无法想象腾翡要怎样去接受,但是我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这个一直呵护我如明珠的伟岸男子我怎么能看着他变成残废?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化成小溪无声的流下,今天的我似乎特别的没有勇气,无论是楚世修的房间还是腾翡的身边,我都却步不敢面对。是我没有保护他们,才会让他们受尽痛苦还差点命绝。

腾翡似乎伤的不光是身体,我走到这么近他仍旧没有发现,难道连内功都失了?我不敢想下去,转身悄悄的离开让。

从今日起我立誓凡犯我者必十倍还之,动我男人者我必杀之。

转眼又是一年的乞巧节,明日我即将登上花轿远去暑国。武大人并没有将我私自调动海兵的事上报,或许是他念在歼灭了那么多乌旦国的敌人放了我一马。凤都因为杭飞鸿的突然失踪而闹腾到现在,杭希赫发狂一样的挨家挨户寻找,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转动,就算杭希赫将整个凤都都搅的天翻地覆,日子一样要过的。这不,七月初七乞巧节仍旧如期而来,热闹的节日欢乐的人群没有因为他而有一点改变。

凤都的乞巧节不比凤翔郡隆重,但也是一样的热闹,仙岛国没有哪个男子会错过这个节日,街道上一脸兴高采烈的商贩早早就准备好在这特殊的日子赚得满盆满钵。从清晨开始舞龙舞狮队就敲锣打鼓的满街游行,两辆花车上分别坐着七仙女和牛郎,南城北城的按照设计的路线行走,一直要到晚上才会在早已封闭装扮好的鹊桥上相遇,热闹的节日会一起持续近十个时辰。

腾翡的连床都下不了,我哪有什么心思过节?更何况这哀伤的乞巧节一直都是我心底最深的忌讳,在寒国两年也不曾有人当我提起,所以今日就算外面的鞭炮和人群再吵闹我也完全无视。

腾翡被我安排斜靠在枕头上,楚世修除了瘦弱人基本已经好了,他们俩就坐在一旁看着从早晨开始就不停忙碌的我,有时看见我那不熟练的动作出丑,抿着唇角相视而笑却不敢发出声音,然后继续深情的看着我表演。

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嘿嘿!我在制造传说中的古代水果刨冰。没有机械的古代,想要弄出完美的冰渣就要动动脑子,好在我会武功,那日救腾翡伤了右手一直到现在也不太敢用力,我只能用一只左手,这也就是我出丑的原因。削个桃子用了近半个时辰,最后还是茹戏实在看不下去那面目全非的东西,帮我把桃子切好。

至于这刨冰就不是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帮的上的了,看着那越化越少的冰砖,我无奈的又打了一掌,结果仍旧是分成两半的结局,丝毫没有冰渣的一点意思。我深呼吸一口气,扯着裙角在冰砖旁边走来走去,急的快要爆掉却无奈找不到办法。

“夫人,休息一下再做吧。”楚世修碍于腾翡在这里有些害羞,否则早都捏着帕子过来为我擦汗了,看我急成这样他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腾翡也附和着,清冷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限宠溺。“是啊!天气热有冰砖在这里解暑就好,茹戏上酸梅汤。”

我现在真的是又热又累,望着那一点刨冰样子都没有的冰砖,最后还是被酸梅汤吸引去。茹戏盛了三碗,我端起一个一仰而进马上端起另一碗,坐在腾翡的身边拿着勺子准备喂他,还不忘转身嘱咐楚世修。“酸梅汤喝得太快伤胃,你身体一直都没恢复过来,慢慢喝。”

楚世修捏着帕子刚端起碗,听了我的叮嘱想起我刚才喝下去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夫人,梅子性凉不适合腾爷,不如将您刚切好的桃子放在酸梅汤中凉一凉,温凉中和又酸甜可口。”

经楚世修的提醒我才想起这东西确实不适合腾翡,将桃子块下到酸梅汤中,我还不忘逗一逗他。“世修博学聪慧,为妻有一事想请教夫君。”

腾翡到底是跟我的时间比较多,听了我这突然拽词就明白我绝对是要捉弄楚世修,暗暗的对楚世修摇摇头提醒他绝对不要上我的当。

楚世修当然看见腾翡的暗示,只是我都这样说了,他能说不吗?他只好给腾翡一个安心的眼神接话。“夫人请讲。”

他们的互动我当然看见了,坏心眼的看着通风报信的腾翡。“既然腾翡也想一起猜,那大家就一起吧。首先我给你们唱首歌,然后再告诉你们谜题,听好了。”

“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到细水长流。我的问题是,孙悟空最喜欢什么水果?”其实我的嗓音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次我特意加重歌词的清晰度,所以没像哪次一样丢人。唱完我转了转眼珠儿,笑看着一样摸不着头脑的两个人。“孙悟空?它是只猴子当然喜欢桃子。”楚世修端着酸梅汤看了看腾翡的碗,虽然和那个谜面没什么关系,但是对于精灵古怪不断出奇招的我来说,很有可能那个谜面也只是个幌子,他决定不受干扰。

“腾翡呢?你觉得是什么水果?”我咬着嘴角摇摇头,笑的像只偷腥猫。

腾翡为难的看看我那奸计得逞的表情,一副壮士割腕的豪情。“香蕉。”

“错,错,错!”我美的就快要摇尾巴了,这世上能跟上我思维的人恐怕只有甹绘翎那只妖精,逗弄古人还真是特别的爽啊!楚世修再精明也是只狐狸,和妖怪相比多少还是差一些道行的,所以他跟不上我这现代脚步。“答案是:榴莲。因为:有石猴,有石猴,宁愿选择榴莲不放手。哈哈!!!你们都猜错了,要罚。”

腾翡看了楚世修一眼,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楚世修放下酸梅汤一脸认命的答应。“要怎么罚?夫人请讲。”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我还没开口讲出到底要怎么捉弄他们的时候,茹戏自门外进来。“小姐,扈相国陪大少爷回门,王爷命您陪着一起上街参加庆典。”

我一个大肚子女人明日即将去暑国和亲,不在这个时候好好呆在家里陪陪我的夫君,没事跑到街上陪她们看什么庆典?寒嫦熙在想什么?“告诉王爷说我不舒服,让她们自己玩好。”

楚世修敛了笑容,眼睛转了转开口。“茹戏,你去回王爷说夫人马上就到。”

楚世修一直都仅守他的本份,不过问我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连我的意见都没问就帮我决定。茹戏也有些不能接受,听了楚世修的话看向我,我点头他才下去。

屋子顿时没了刚才的轻松愉快,连腾翡也紧锁眉头。

“夫人,此约您必须去。”楚世修起身将房门关紧,转过身回到床边,低声解释。“您不在的这段日子,王爷和扈相国走动频繁,我虽然中毒在新府,但是老府那边一直派了人监视。王爷联合其他手握权利的三王大有支持扈相国的意图,她若是选了儿媳而放弃夫人,那夫人此次和亲定凶多吉少,今日既然她相约,正是探探虚实的最好机会。”

落霞岛之行已经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测,我果然不是寒阳的孩子,那么寒嫦熙如此做也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恐惊钩月随西下4

就算寒嫦熙知道我的身份不再支持我,可是她也不会选在我即将和亲之前加害于我,甚至也因为这个原因女皇与孝慈太后就算看我再不顺眼,仍旧没在我和亲之前做出一丝一毫伤害我的事,与外敌相比我这个小虾目前有不得不放的理由。

楚世修的担忧是合理的,和亲的任务完成以后我就没了这个护身符,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我背后的实力,仙岛国最高位的三个大人物现在都将我视为眼中钉,我若连寒嫦熙的支持都没了,那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楚世修就算身体再弱也一定要陪我一起赴约,坐着软轿到了老府,寒嫦熙和扈相国夫妇都已经等候多时。寒佩昆依旧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儿,刚刚半岁的女婴包裹的很严实,活泼可人的伸着白胖胖的小手揪着寒佩昆的头发。

扈相国仍旧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想改已经是不可能的。仙岛国女子主外对于落地的孩儿完全没有照顾的义务,甚至连哺rǔ都不用尽。仙岛国广泛种植着一种叫:索维尔拉的亚热带树木,这种树只要割开树皮就会产生rǔ白色的奶汁,直接喝味道略苦,加热后稍稍加入点白糖,味道和营养完全和母rǔ一样,仙岛国的孩子都是这种树养大的。

所有成亲的男子,只要希望自己将来有子嗣的都会在院子里种上索维尔拉树,等有了孩子也都是由父亲这样来完成养育,孩子不吃母rǔ接触忙于养家的母亲极少,所以孩子多半会和父亲的关系较好恳。

想想,我或许天生就是仙岛国的女子,一般的女人都不会有我这样心大,孩子生下来连抱都不想,虽然那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过冷血的程度十分的不像正常社会的女子。

我离开这半月不知道寒嫦熙知不知道,因为议罪银的事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没缓和过来,除了那天请我吃饭与我说要利用孝慈太后的事之后,听茹戏说她也一直没来找过我。今日这突然相约也在楚世修的细心下找到原因,一家人变得不再像一家人,我也就这样敷衍着。

挽着楚世修细细的手臂,我们向寒嫦熙行礼,然后换成扈相国和寒佩昆向我们行礼。我现在是正经的寒王,她无论实力有多大,面上也要过去,何况她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呢让。

凤都的街道十分宽阔却因为今日热闹的人群和游行的队伍变得拥挤不堪,想要乘马车出门是不可能的,我们五个人就在后门出发,步行上街。虽然心里早已经有准备面对这仙岛国第二大节日,但是实际接触却发现这疯狂程度绝对是超乎想象的,若不是提前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楚世修暗中的监视结果,一定会单纯的相信她们只是邀约我参加这难得一见的盛会。

不仅满街的疯狂人群,甚至商家都在凑热闹,在楼顶时不时的撒下一些水滴,寓意牛郎织女的相思泪,被淋到的情侣就会免去一切再难永远幸福的厮守在一起。楚世修是地地道道的仙岛国人,他聪慧却不能免俗,看见哪里有人准备洒水,就很‘不小心’的一拉我,结果两个人没走出多远就几乎衣衫湿透。

这明明不是云南的泼水节,哪里有人老是从楼上往下倒水的?“喂!满大街都是人,你能不能文明点?怎么往下面泼水呢?”

楼上往下撒水滴的商户也不乐意了,可是想想这大喜的日子以及泼水的本意,只好悻悻的闭嘴不理我,转身拿着盆子离开楼顶。

寒嫦熙带头看着我发笑,就连一直只关注孩子的寒佩昆都不住的往我身上看,最后嘴角动了动却没笑出来。

楚世修红着脸低下头拉了拉我,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见我是真的生气也只好解释。“夫人,这水滴是牛郎织女的相思泪,只要被这水洒中的……情侣都会避过一切灾难。”

呃!我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出了多大的丑,手臂环上小狐狸的纤腰,可真瘦啊!我这四个月的大肚子能毁他两个。虽然那水滴不大,但是泼多了身上仍旧湿了,可是想想小狐狸的心思,我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希望真的可以如这相思泪的寓意,让我家小狐狸避过一切灾难,不要老是受伤。“若是这样,那不如为妻陪你泡个澡怎么样?”

光天化日之下我说的如此暧昧,虽然声音极小仍旧让楚世修无法不动容,美目含羞带臊的漂了我一眼,微微推了推我。满大街都是人,他家夫人可真是够大胆的。

水洒一身还闹出如此大的一个笑话,但是能将我们之间那沉重的气氛缓解过来,也是值得的。我们继续随着人群向前走,再看到什么特殊的事也不敢开口。

正午一到,满街都是公**嘶鸣的声音,即使在这热闹无比的人声中都十分清晰。家家户户抓出家里的一只公**赶在正午的时候杀死,我看着这些可怜的公**,真想不明白这和乞巧节有什么关系,漫天的**毛反倒让我想起了周扒皮那个恶地主。

“这都是人们对织女和牛郎的祝福,公**若不报晓,天就不会亮,人们今日杀公**是期盼天永远都不亮,这样牛郎和织女就可以不分离。也是希望有情人可以在一起,永世不离。”楚世修低声的向我解释,心底也多了一份期盼。世人都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宁愿选择永远面对黑暗也要祝福别人,那我们呢?是不是也可以穿越心底积压这么多年的黑暗,然后勇敢的面对幸福的厮守一生?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不过几十年,真的不允许一错再错。当生命到了尽头,带着遗憾离世那种悲凉他不要接受。

想到这里,楚世修终于勇敢的握住我的手,那冷玉般的手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紧紧与我十指相扣。就算亲人反对,就算我对他无情,从此刻开始他都要积极的追求这份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爱情。

楚世修五指坚定的缠着我紧紧扣在一起,我回头对上的正是他优雅且充满希望的脸庞。他的解释我当然听到了,意思我也听懂了,可是人家杀**祝福织女和牛郎,为什么换来他突然的改变?对于爱情我向来少根筋,想不明白只好对他笑笑,握着他的手继续随人群走着。中午到了凤都最大也是乞巧节最具有特色的地方吃饭,可能是寒嫦熙提前就有安排,所有整个酒楼最僻静的一张桌子是空的,小二忙的脚不沾地,见了寒嫦熙放下手里七八个酒壶上前迎接,然后带我们去了那张空桌。

之所以说这家酒楼有特色,是因为这间酒楼将桌子摆在搭建装饰好的院子里,搭建好的架子整体缠绕绿油油茂密的黄瓜藤将这里隔成半露天的雅间,藤上还长着好多两指长的嫩黄瓜,让人一看就有食欲。这样装扮也是为乞巧节准备的,这个传说我倒是知道,今晚人们在黄瓜架下就有机会偷听到牛郎和织女说的悄悄话,能听到的人就会获得天荒地老的爱情。

在现代的时候一直接受的都是无神论的教育,二十年走过来我一直坚信世上没有鬼神。但是当我倾尽家产把自己穿越到这个异世来,还有什么能让我不相信的呢?在椅子上坐好,望着上面绿郁葱葱的黄瓜藤,我决定今天晚上也要躲在下面,听一听牛郎到底会对织女说些什么悄悄话。

“妹妹也想听听黄瓜藤下的悄悄话?”扈相国看着我盯着黄瓜藤发呆很容易就猜出我到底在想什么,圆圆的眼睛咕噜转了一下颇为随意的开口。

“嫂嫂听到过?”我看她一眼,觉得这话题有点无聊,但是在这气氛之下聊这个再合适不过。自从离开王府五个人都没什么话可说,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要是不聊点什么,那就太压抑了。

“今日在黄瓜藤下能听到的话肯定不会少,不过都是凡人挤在一起说的俗语。想独自清静的找一处黄瓜藤等待真正的天音,恐怕不易。”这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堂堂一国之相都无聊到在黄瓜藤下等待听墙角,这事儿还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可以想象乞巧节到底在仙岛国有多正式了。

“相国府为此特意种了一架黄瓜藤?”我继续猜测着,既然人太多不能随便找到一处安静的地点偷听,那有钱人家自己种一架便宜的黄瓜藤是肯定的。

“黄瓜藤乃是粗俗之物,怎么可能种在有地位的人家?不过,我还真知道凤都有一处隐蔽的种植黄瓜藤的地点,若是妹妹有兴趣,今天晚上我可以带你到那里等待天音传来。”扈相国看了看怀里抱着孩子的寒佩昆,似乎也想带他一起去的样子。

既然能带寒佩昆和自家女儿去,那么这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恐惊钩月随西下5

楚世修与寒佩昆的气质有几分相近,都是那种优雅且规矩的大家闺秀公子哥,只是忧郁寡言的寒佩昆注意力一直都是怀里的女儿,楚世修却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他不会像甹绘翎那个小妖精一样每次见到都会整个挂在我身上,却在用他独特的方式将我占据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比如说现在,他狭长的狐狸眼不断传来电波,在我看向他的时候那里面清楚的写着,他今天晚上也想和我去。这样漂亮的一双眸子我能拒绝吗?当然不能,我笑着点点头,他也回以一笑。

“那就多谢嫂嫂带路了。”今夜过去即将是离别,我也不希望回去抱着腾翡哭诉分离,还不如就陪着楚世修去听听那传说中的天音悄悄话。

寒嫦熙看着我和楚世修的小动作,心底嘲笑着,茹家的女人果然都是受感情所累的笨蛋,精明的茹庆兰不能避免,平凡如我更不能避免,这样的人怎么能成大事?还没进凤都就以为这个楚世修惹了杀身之祸,今后为这楚世修和宫里的那个妖后,只怕招来的会是灭门。

在仙岛国,女子可以滥情,可以多情,却不能痴情,为一个男子也好,还是为几个男子也好,太专情只会让自己有弱点,太感情用事的结果就是被连累。这仙岛国美男子太多,又能有几个女人为其真正的舍命?放在心里恳?

酒菜是之前寒嫦熙定位置的时候就已经定好的,所以我们没聊几句菜就上齐。一桌人边吃边聊着乞巧节的风俗,一改出门时的冷清气氛,也热络起来。扈相国毕竟是一国之相见多识广,她见我对乞巧节的习俗知之甚少,就把乞巧节习俗现在盛行的和过时的统统给我讲了一遍,连熟读诗书的楚世修都听的入了迷,也或者他是借机在想什么事。

总之,一顿饭吃得还算不错,酒楼也提供索维尔拉树的奶汁,寒佩昆怀里的女儿也吃得很饱。他这个人除了面对女儿能有一丝笑容,平时基本都和石头雕的差不多。

下午就是男子们祭拜牛生辰和女子去魁星庙两个活动,本应该男女分开进行,可是我们中间的两个男子,一个怀抱半岁女儿,另一个明显不肯分开,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分成两伙儿?寒嫦熙说她年龄大倦了先回府去了,剩下这四个人根本也不用商量,直接去了魁星庙让。

七月初七除了最经典人尽皆知的牛郎织女相会,还是二十八星宿里主管官运的魁星爷生日,做为北斗七星第一颗的魁星,寓意魁首,当然受所有一心功名的仙岛国女子崇拜尊敬,所以每年乞巧节一到下午,魁星庙就会聚集周边郡县所有女子,无论是有心仕途还是无心仕途的人都会来祭拜,祈求自己事业顺利。

今日的魁星庙人满为患,别说庙内有多少人,就是庙外都摆了七个插满香杆的炉鼎,满足不能进庙的女子同样可以祭拜成功。

扈相国护着寒佩昆和怀里的孩子走着,这一路她都不曾和寒佩昆说过话,这会儿反倒是附在他耳边边走边说着什么,估计是人多叮嘱他注意安全。

楚世修倒不用我护着,手紧紧的牵着我,精明的狐狸眼时不时看看前面的扈相国夫妇,随我来到魁星庙前。

因为好多人觉得不能进庙去祭拜不够虔诚,所有闹闹吵吵的在庙外嚷着,无奈庙祝只好出来嘴里说着每年这一天都会开口的劝导。扈相国已经买好香并点燃,走过来的时候我才和楚世修走到最外面的那个炉鼎,我接过香也没在乎,拉着扈相国就在最外面的那个炉鼎弯腰做三下揖。

不能说不信,只能说我并不在乎官运是否亨通,当个吃粮不管事的寒王都累成这样,我还祈祷什么魁星眷顾?当官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

扈相国也没想到我就在这里祭拜,望了望一字排开直到正殿的炉鼎,人真是太多了,庙里庙外二十只炉鼎旁都是虔诚祭拜的女子,她就是想前一点也十分困难,再看看已经弯腰祭拜上的我,最后只好诚心的跪下来默默的念着什么。

我三次腰弯好了手捏着香看着还跪在哪里一直叨念的扈相国,翻个白眼等着她,不就是应应节吗?至于搞得那么认真吗?

最少五分钟后,扈相国终于是叨咕完了,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三次头,然后起身,我随她一起向炉鼎内插上已经燃没一半的香。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当我们的香刚放进炉鼎,魁星庙所有炉鼎内突然纵起一丈多高的火苗,将炉鼎内所有香瞬间焚了个干净,这样的大火刺目的在一瞬间出现随即慢慢消失,吓得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异象。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魁星庙刹时掉针可闻,更为奇怪的就是这样突然的恐怖大火出现,竟然没伤及周围祭拜的一个女子。

我满头大汗的感觉鼻子到现在仍旧都是热的,刚才那火苗突起几乎就是贴着我鼻尖而过,真是太恐怖了,以后打死我都不去什么庙里烧香。

就在这时,庙祝突然跪在地上,在这安静的时刻对天大喊。“天降帝星,魁星爷不敢接受祭拜,罪过,罪过!”

这话把我吓傻了,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无力的靠在楚世修的怀里。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吗?十九年前桃小一的母亲也是带着他进寺还愿,却没想到还没跪全寺的佛像都碎了,说他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仙岛国必定为他易主。

今日不过是七夕拜个魁星,居然也会出现这种异象,还是一庙之主受到惊吓说出天机。如今红颜已出,仙岛国动‘乱,这征兆已经得到验证,现在又出了个帝星,可是庙里这么多人到底是在说谁呢?

看了看同样吓得脸色灰白的扈相国,会是这个手握仙岛国三分之一权利的她吗?只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背主弃义的人做了女皇又会是仙岛国民众的福分吗?

“夫人,您没事吧?”眼看着那火擦着我的脸而过,楚世修几乎都快被吓死了,从怔愣醒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我无力的后退,当然知道我也是被吓到了,所有先抱住我这才开口。我只能摇头,心底的担忧超越了刚才的惊吓,但是命运注定的事又是谁能改变得了呢?一切是上天决定好的事,任凡人再努力也无法更改,一切听天由命吧。

寒佩昆抱紧你女儿避开冲天火光,似乎有些吓傻了,只顾着女儿,完全忘记炉鼎旁边的妻主,他老是这副样子,难怪王府的人一定要把二堂兄给嫁过去稳住扈相国,一个不知疼,不知热的男子,任哪个女人也不会喜欢吧。我真有点同情扈相国了,即使即将为帝又怎么样?最起码在家庭幸福这方面,她缺失的很厉害。

扈相国和我一样刚才都被火苗几乎贴面而过,但她毕竟是一国之相镇定的站在那里,盯着不断叩拜的庙祝不知在想什么,这话拿到什么朝代都是死罪,女皇没来这里,他居然说帝星在这个地方,完全是不要命的泄漏着天机,但是她不能杀了庙祝,或许她是在心底感谢庙祝,为她预言了美好的将来。她既然敢将自己做大到仙岛国三分之一,她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今她刚虔诚的祭拜完,就出现这种异象和庙祝那不怕死的预言,我想在场的人没有比她更高兴的。就算被大火贴面而过能怎么样?能预言她的美好未来,只怕让她大火滚身也是值得的。

回来的路上民众都对魁星庙突发的异象议论纷纷,唯独只有我和扈相国更沉默了。这人城府深,我当然没指望她说点什么好让我带到暑国准备的,至于她和寒嫦熙合没合作也不是我能阻止的,既然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我也只好装作不知道。

楚世修却不能淡定了,这一路他都在想办法试探寒嫦熙和扈相国,可是这三个聪明人互相防备,结果就是一无所获。刚才魁星庙的异象让人欢喜让人忧,他就是那个忧的。如果扈相国注定是仙岛国未来的帝星,那么三足鼎立脱颖而出就需要新的助力,这助力应该就是寒嫦熙吧,最有实力的三王皆在寒嫦熙的同盟中,如果寒嫦熙真的帮了扈相国舍弃我,他这个留在寒王府中的人要怎么帮助我,才能让一家人有相见之日?

楚世修那冷玉般的手大汗淋漓的攥着我,当我感觉到转头看他的时候,他漂亮的眉头都蹙成川字型。“你热吗?”

楚世修这才缓过劲儿来低头看看我,勉强勾起一丝笑容摇摇头。他哪里是热,现在几乎都要冷的发抖。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进了这一家门他就必须护住这个家,无论未来面临的结局是什么,他都无怨无悔。

恐惊钩月随西下6

在茶楼打发着下午的时间,今天无论是哪家茶楼所讲的都是牛郎织女这一段经典爱情神话故事,翻来覆去这一下午讲了好几遍。我们坐在桌上吃着巧果喝着茶水,谁也不会有心思去听这段都快会背的故事。

或许也有一个,寒佩昆在第一遍听到牛郎乘着牛皮去追织女的时候,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将半杯的茶都倒在桌子上。第二遍快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明显是极其激动的,第三遍……他每次都到这个地方极其认真。

仙岛国的男子也不泛有这样感情过于丰富的,我也没在意。桌上各式花样的巧果,和雕刻如现代酒楼工艺的花瓜,样样美如真物,就连装点盘子用的面制巧针都是带有孔眼的。我连吃带看,玩了起来。

夜晚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下降临,微带蓝色的夜空之中繁星闪烁,如钩的月挂到其中,婉约中带着凄美。街上游行的两支队伍经过这漫长的一天终于汇合到了装扮一新的鹊桥上,在锣鼓鞭炮其名声中,乞巧节达到最高’潮。

街上的人们逐渐散去,纷纷挤进有黄瓜藤的地方,一边吃着巧果祭拜,一边等待年年期盼可以听见的天音恳。

雇了马车,扈相国带着我们赶往那片无人占领的黄瓜藤,虽然离凤都不远,却是十分的偏僻。夜色渐渐浓了,天际不见了那丝墨蓝完全被黑色取代,显得晶亮的星星更加璀璨。

望着不断上升的月,寒佩昆更加的紧张,走了没几步却三次被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若不是扈相国一直拉着他,恐怕早都摔得面目皆非。也许是感觉到了寒佩昆的紧张,他怀里的女儿明明刚刚吃饱,这一天都没有哭闹竟然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大哭起来,哭声惊天动地奶声奶气的像要诉说什么。

“夫人……”寒佩昆没顾怀里一直最为关怀的女儿,突然跪在扈相国的面前让。

“你这是怎么了?”不光我们纳闷的顿住脚步看向寒佩昆,就连扈相国都纳闷非常,完全不知道眼前一向安静守礼的夫君这是中了什么邪。

“鹊桥已经搭起,牛郎怕是已经随了织女而去。”寒佩昆抖得如风中的树叶,他怀里的女儿在哭,他也在哭,而且说了一句莫名非常的话。

“……”以我的智商想要分析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将目光转到楚世修身上,楚世修看了看寒佩昆,又看了看扈相国抿唇不语。

“织女是谁?”扈相国突然怒了,上前一把握住寒佩昆的肩膀似乎要将他撕裂一样。

“……我不知道。”寒佩昆又慢了半拍才回答,可是说不知道又有谁会相信呢?

牛郎和织女今日随鹊桥搭通走了?难道是说谁和谁私奔了?相国府就他们哥俩,难道说我二堂兄和谁跑了?其实这也挺合情理的,毕竟二堂兄被压迫的够久了,反抗也是应该的,他们这日子选的真好啊!够浪漫。

既然大堂兄说出二堂兄要和人私奔,又从下午心神不宁到现在,一定是早就知道弟弟的事,为什么犹豫到现在才说呢?以他那只关心自己和女儿的性子,一向是和弟弟不和的,他现在说是希望扈相国把弟弟追回来?还是落井下石让扈相国把弟弟休戚?我颇有意味的看着人家家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懒得参合。

“今日在街上游行的人是他们?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扈相国是真怒了,一把推倒寒佩昆连带女儿都没顾,寒佩昆倒下的时候觉醒过来,还是护着女儿没受一丝伤害,自己摔得可不轻。

原来今日街上的牛郎和织女就是二堂兄和他的心上人?这真是将浪漫演绎到底,连私奔都这样出彩让人一生都忘不掉。

我在这里看戏,可是演戏的人却受不了,什么都没说丢下我们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寒佩昆挣扎着起来,跑过去一把拉住扈相国,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夫人,求您念在吉儿的面子上放过弟弟吧。夫妻多年,我们三个的怨恨难道还不够多吗?既然您不喜欢弟弟,就请念在吉儿的面子上放他自由吧。再纠缠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可走了。”

被寒佩昆当作命一样呵护的孩子,竟然是二堂兄寒佩仲的?这一家子也够乱的,看来仙岛国每个孩子的真实身份都是个谜啊!除了母亲是真的以外,爹几乎都是假的。只是好多便宜爹当的心甘情愿,像寒佩昆这样的。有些则当的生气带窝火,向寒阳那样。

“你怎么知道吉儿是佩仲的?”就算再生气,扈相国仍旧是有理智的。虽然她不爱寒佩仲,但是自己老公跟人家跑了,她这个相国大人还有什么脸面出去示人?

当年她喜欢杭希赫,但是杭希赫却将她狠狠拒绝个彻底,后来杭希赫因为救太女得到加封与势利的杭飞鸿转了舵不得不放弃这份感情,所以她到这么大岁数才决定生下女儿,可是以寒佩昆的性子,她也怕生出的孩子随他一样消沉懦弱,思来想去才要了寒佩仲的种子。只是这事儿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寒佩昆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滴血验亲。”寒佩昆极其老实的交代,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懦弱无能的他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

“跟我回府。”扈相国今日在魁星庙的好心情即刻荡然无存,眼前这个她一向放心的寒佩昆竟然背着她做出滴血验亲的事,还帮着弟弟打掩护跟人私奔,她没气死已经算命大。

反正该做的来到这里已经算做好了,她也该回去处理家事。

这会儿拉着寒佩昆直接往马车方向走去,家丑已经外扬不少,更加私密的怎么也不能在这里让外人听去。她俩就这样坐马车又回城,我和楚世修对视一眼同样觉得诡异非常。

扈相国把我们丢在荒郊野外连声再见都没说,好在这里离凤都并不远,我们就是走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借着月光看着不远处那高大茂密的黄瓜藤,差点被寒佩昆弄得忘记来这里是来听悄悄话的,我牵着楚世修的手漫步在田间,田间蟋蟀和青蛙的鸣叫带着浓浓的乡村气息,霎那让我倍感紧张的心远离了yīn谋与尘嚣渐渐的安静下来。其实生活在乡村也很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多少古今***客与权贵向往的?只是没有几个人真的能放下罢了。

田间路多是藤蔓,楚世修就扶着肚子明显变大的我慢慢走着,即使在这样诗情画意的夜晚,他那颗善于算计的心也停不下来。只是他算计的对象早由家庭变成了外敌,将他的天赋发挥到了正地方。

“小心。”楚世修将差点跌倒的我拉进怀中抱紧,吓出一身冷汗,这种地方摔下去,别说摔到我那大肚子,就是其他地方也是不得了的。

真是禁欲太久了,除了洞房的那次没有十分尽兴的亲热,我真是好久没这样抱着一个男子。呃!当然,春梦不能算。没有人会把梦和现实混在一起的。

这会儿抱着楚世修冷玉般冰凉的身体,隔着衣料我都感觉出那丝沁凉,闷热的夏季搂在怀里真是舒服。不由的抱紧他,抬起头主动吻上他同样凉凉的唇瓣儿。这样一个美好浪漫的夜晚,不占占美男的便宜多对不起自己?

突然的接触终于将楚世修一直不停思考的大脑唤醒,他爱恋的抱着我,舌尖轻轻的勾勒着我的唇瓣儿,那丝凉意就更加唤醒彼此沉睡的炙热情‘欲。吻越来越深,彼此拥的却不敢太紧,主要现在是我这大肚子太显眼,不光这样抱着,就是穿衣服也已经清晰的显现出来,走到哪里都成了炫耀的资本。

不过,就是彼此再饥渴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解决,满地的藤蔓和虫蚁再浪漫的气氛也不能当被子铺不是?于是这天雷勾动地火,地火引发天雷,我们只能这样先勾着,在脑海里不断思索到底要怎么尽快解决这个实际的问题。

吻了好久,我的手也不老实好久,将美男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摸了好几遍,我这才放开他四下寻找哪里有合适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也可以分辨这里没有房屋,除了我们来时的路已知的地方,就是这个明显的黄瓜架,我只好拉着他的手急急的奔了那里而去。

天上地下,泡美男这事儿最大,既然两情相悦又彼此需要,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继续发展呢?然而就在我们快到黄瓜架旁的时候,一个声音真的就阻止了我们的发展。

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明明我们是来听牛郎对织女说的悄悄话,却没想到听见的竟然是桃小一的声音,他所说的话不是对织女,而是对我。

今日大街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一对牛郎织女,现在在这荒郊野外我和桃小一也成了牛郎织女,真是够浪漫的一天啊!

恐惊钩月随西下7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选择和桃小一永远呆在桃花林避世,幸福的守候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但是那也只是一种想象,没有后悔的余地。于是这些年来,我悔恨,我痛苦,我迷茫,我不得不放弃。

和我一样过得不好的还有桃小一,莹白的月光照在大地,桃小一十指交叠成拳放在xiōng口,闭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淡淡的对着天空许愿。这一刻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桃花林第一次邂逅时那样单纯美好,宛若仙子偶降凡尘。“杨柳渡头行客稀,罢师荡桨向临圻。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絮絮,愿你一切顺利,早日平安归来。”

这淡淡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期盼,我毫不犹豫的松开楚世修的手向桃小一走去。还有什么能比日思夜想的人儿突然出现在眼前更令人向往?还有什么能比桃小一那几句话更让人感动?有了他的期盼即使魂魄远飘万里,我也会刹时回归。桃小一,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用生命去交换。

“不要过去,夫人。”楚世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将我从这个幻梦之中带回。

我的手在楚世修的掌心用力挣扎着,桃小一在呼唤我,我怎么能不过去?我怎么可以不过去恳?

“夫人,你醒一醒,荒郊野岭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独自呆在这里?恐怕是什么上不了道行的‘狐怪’所为吧。”楚世修用力抱紧我,眼睛戒备的盯着黄瓜藤下的桃小一。他楚世修也是只狐狸,想迷他的人回家再修炼几十年吧。

我终于止了挣扎,望着黄瓜藤下不甚明亮的一袭红色,就算所有人都认不出桃小一,我也可以轻易感受出那绝对是真的。可是楚世修说的对,他是皇后娘娘,是女皇的男人,怎么会独自出宫?陪他一起来的肯定还有女皇,若这样过去惹得女皇不高兴,那我一定会害了桃小一,所有我只能站在这里。

这些年,桃小一的武功进步非常,从皇宫再次相处他用内力打出的那朵桃花就可以看出,所以我们走到这里他当然早都知道。这会儿听了楚世修的话从黄瓜藤下走出,借着一袭月光超尘脱俗的淡雅让。

“絮絮,你来了?明日即将分别,你是来对我诉说相思的吗?我们过到那边说好不好?”桃小一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微笑着自说自话,单纯美好的依旧是那个仙子。

楚世修纤细的胳膊用尽全力将我箍死,死死盯着桃小一那张仙子脸,想要看出一丝易容的端倪,这样的地点出现一个这样不合情理的人,说出这样不合情理的话,任谁都不仅生疑。

我很理解他的谨慎,却不能怀疑桃小一,我愿意将生命都给他,还会害怕这后面有什么?不再像刚才那样迷茫,我没有挣扎只是看向楚世修充满戒备的眼睛,低声的开口。“世修,放开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楚世修犹豫了一下,缓缓松开手臂,看着我一步步走向桃小一。这个初见的美貌男子真如传闻中一样的倾国倾城,只是他装作再单纯外表也掩盖不住一身的戾气,这与传说中一点也不一样,宿命是无人能够抗争的,妖后的前世即使再单纯怕也是过去式,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妻主单独跟这种人在一起。

“絮絮……”桃小一呢喃着我的名字,绝色的脸庞慢慢靠近我,直到鼻尖贴上鼻尖,他仍旧这样重复着低声呼唤我。

‘咕噜’我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刚压下去的***再次升起。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

“絮絮你文不成武不就,长的丑,又天生笨拙…可是…我喜欢你!”桃小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动无法替代的爱恋,那样温柔那样认真。

这话好熟悉,这一幕更是熟悉到即使下一世我也不会忘记。这是他当初在海边对我的告白,是我两世为人第一次被人如此认真的说喜欢。我含着泪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心满脑都是往事。

就在我情动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几个大内高手溜到楚世修的身后直接将他打晕,无声无息的抬走,而我只看见桃小一那双漂亮的眸子,完全忘记身后还有楚世修。

“小一,我爱你!上琼壁落黄泉也不会忘记这句誓言,不会忘记单纯美好的你。”抬手抚上他细腻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四年的时间这张脸没有一点的变化,就如我对他的心一样不曾有过一丝改变。

桃小一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轻轻的划过,一直到眉心浅浅的一吻,相爱的暗流环顾我们周围,还是那样的美好。“絮絮,你还把我当成弟弟吗?”

我浅笑,含在眼中的泪溢出。“如果当初能保护好你,我会一辈子把你当弟弟宠溺,将最好的一切送给你,哪怕是死我也会让你一世无忧。”

“可是你还是违背了当日海边的誓言,你不仅娶了正夫,甚至还娶了不止一个如室,你说我要怎么罚你?”桃小一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些不依不饶的撒娇,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反倒像个耍赖要糖果的孩子。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一如当初很轻易就被他蛊惑,眼底没了泪水,他的香气总是可以让我忘却所有,甚至包括理智。“听凭处置。”

桃小一又在我的眉心吻了一下,柔软的小手拉着我向黄瓜藤下走去。越过那茂密的黄瓜藤,竟然有一处矮小的房屋,进到屋内点燃蜡烛,桃小一轻轻将房门关闭栓紧。今天就是大罗神仙驾到,也别想阻止他。

在光亮中适应过来,我环顾这简单狭小的房间,这里只有一张粉红色纱幔飘荡的大床,摆在这里夸张的占了大半个房间,明显不是这个房间之物,我纳闷的转头看向桃小一,在看到他额间的初焰时,我突然就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桃小一从门口轻轻的走到床前,一身耀眼的红纱如火似霞绚丽的让人永世不会遗忘。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挽着工整的发髻戴着紫玉发冠,走到床前背对着我将簪子抽出,那一头柔顺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就像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将我心底所有感情无论好坏都施放出来,扰的我只想和他一起沉沦。是的,当我看到他那绿色的初焰和这一张红色的大床,我就知道桃小一这次想出来和我同归于尽的方法就是将生米做成熟饭,逼迫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女皇将我们一起处死。这招一点都不新鲜,可是用在能让栾瑰娇制作出‘含情’这种变态毒的女皇身上,那就再合适不过。

好吧,如果沉沦和死亡是桃小一想要的,我也愿意完成他的心愿,能为他死,我无怨无悔,更何况还有他陪着我?

桃小一背对着我将衣带拉松,然后侧躺在床露出白皙的xiōng膛,墨绿色的青丝垂在床沿,一手把玩缠绕着,也不看我却无比诱惑的开口。“天气好热,絮絮帮我把这些碍事的东西脱下去好吗?”

今夜的他说不出的妖娆妩媚,懒懒的动作带着绝对的诱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坐在床榻上,伸手将他略微凌乱的发丝一一理齐,对他的爱恋却理也理不清的多起来。我想任谁遇到这样一个异性也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我这个俗人?我喜欢美男又心软,欠下的情债现在又何止五个手指能数得过来的?但是唯独对桃小一自始至终我都没彷徨犹豫过,今日我也不会犹豫。

极其霸道的抬起他尖细的下巴,我俯视他那红艳完美的菱唇,我应该吻下去,我知道桃小一很期待我这样吻住他,与他生死纠缠直到生生世世。

桃小一会说话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爱恋,眨了两下然后笑意然然,红嫩嫩的小嘴微启,声音柔柔的飘来。“絮絮,吻我。”

我认识的那个桃小一,单纯善良,痴情霸道,计多且腹黑,完全就是一个百变的仙子,而这一刻他又化身成了性感妖娆的天使,准备随时和我跌入堕落的天堂。微敞的红色衣襟飘着淡淡的桃花香,甚至合着他身上处男的体香诱惑着我陪他一起沉沦。

今晚他是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自己,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了心急,只是这样的看着他,将往事一点点的回忆,想着年少时的美好。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可以永远的单纯下去,然后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小一,如果再次回到桃花林,你还会选择和我一起离开吗?”我捏着桃小一下巴的手指稍稍用力,他光洁完全没有一点胡渣的下巴瞬间没了血色,这样有些暴力,但是我仍旧无法放手。

今日这一切都是桃小一引领我而来,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如果他敢说不会,我会马上吃了他,然后再告诉他。即使他说不会,即使他说不要,即使他说来世不要再相见,我也不会再放过他。

因为。我爱他。

恐惊钩月随西下8

桃小一红红的丁香舌自口中伸出来,顺着我捏着他下巴的拇指轻轻舔了一下。“会,而且我还会和你这样生生世世以死相缠。在我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首富的继承人,不是茹府小姐,不是寒王殿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絮絮,我人生最重要的伴侣。大雁一生一世一对,一只死另一只绝对不会独活,你就是我的另一只,既然选择除非死亡是完结点,否则谁也别想让我放手。”

“傻瓜,我从来都没想过放手,只是怕你不要我。”我松开手指摸着他细腻的脸颊,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丝恐惧反而产生浓浓的爱恋。是我对不起他,没守住誓言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有来世就让我们变成一双大雁吧,我愿只陪着他生死共存。

桃小一拉着我顺势躺在床‘上,抬手将床幔扯下,顿时眼前被一片暧昧的粉红包围,美得如梦似幻。他轻轻的闭上眼睛,那情窦初开岁月中最激情的一次记忆也随着这片粉纱摇荡,如果当时他选择交出自己,我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而上了别人的床,四年前的今天他是不是就不会绝望的拔剑自刎?后来的我是不是就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的美男,唯独没有他?

我趴在桃小一温热散着体香的xiōng口,明明知道结果仍旧执迷的不能拒绝。摸上他的腰带手指轻轻一挑,连带他两层的衣衫全部脱下,随意的丢到床外看向这雪白美丽的酮‘体。

那半枝桃花妖娆印在他的脖颈上,一头墨绿色的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身前,狂野的气质简直比那些明星写真还诱人蛊惑。他一点也不惊讶我的举动,就算我没吻他,没做任何铺垫将他的衣服脱下,他还是笑着看着我,一脸的坦然。因为,他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倾起所有都爱了的人,这个人是他要付出所有继续爱的人恳。

将这些发丝拢在一起放于他的身后,我仔仔细细的看着他黄金比例完美的身子,这是第一次我如此注意他的身体,我想也会是最后一次,希望来世可以凭借一切回忆在茫茫人海中将他寻到。即使不能做成大雁,我也要找到他,伴随他。

桃小一俏皮的笑了笑,任由我放肆的看着他纯洁的身子,男子一生的美好只能展现给一个人,所以他今日会让我一次将这些美好看尽尝尽,他这朵艳丽出尘的桃花只为我绽放灿烂。

眼前的人儿当然是越看越看不够的,这样一寸一寸的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之中还不够,我干脆将他身上最后的两件衣服脱去,让他再无一丝遮挡的躺在床‘上,然后还是什么都不说的望着他,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情’欲,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让。

我眼中燃烧着什么,就算桃小一未经人世也是明白的。可是他不能后悔,既然爱上了这个被情‘欲随意支配的女子,他除了复合还有什么办法呢?四年前,我会因为情’欲上了那两个男子的床,今日因为情‘欲上他的床也非常合理,最后因为这情’欲陪他一起下黄泉更是再合理不过。

他想了四年,盼了四年,等了四年,最后换来的仍旧是一纸入宫诏书,他等来了最不该来的女皇,却没等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可以为我拔剑自刎,却在醒来之时没有看见他为其寻死的爱人。他选择伤心离去,我就听之任之。四年娶了数个美男,却唯独将他忘记。

从接到圣旨被封皇妃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失控。他是命运的牺牲品,是必须受尽天下唾骂的妖后,他的命运注定与我这个负心人无缘,嫁入宫内祸国殃民。所以他变了,他嗜血,他霸道,他狠戾,他无所不用其极的迷惑女皇为祸苍生,他想寻死,想解脱。他更是想引起远在天涯的我注意,告诉我这世上还有一个叫桃小一的人。

他可以用尽办法迷惑女皇,却不能交出自己,因为这是他与负心人同归于尽的利器,他要那个负心人记住这种亏欠。桃小一即使做了祸国殃民的妖后,也同样是清白的身子随之同坠地狱,就算结束生命桃小一也不欠茹菲絮任何。

桃小一好香,香的令我完全失去理性,但是却没有急不可待的迫切,这极致完美的爱人,我怎么能心急的去伤害他?能在明知碰上会尽毁的时刻,潦草的对待?所以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身经百战却不知在这个时候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不像对栾迪的郑重,不似对楚世修的痞痞,更不是对蓝信的暴力,在这个时候我反倒有些呆呆的。

“絮絮,你在想什么?”直到我就这样傻看他很久,桃小一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清纯可人的仙子,完全不用任何装扮就淋漓尽致的呈现。

“我在想……我的衣服是怎么解开的。”我或许是真的有点傻了,在这种时候突然就幼稚的像个小朋友。这种怎么听怎么不像正常人说出来的话,就这样没经过大脑说出来。

桃小一真的被我逗笑了,无奈的坐起身,伸手为我解开衣服。白皙的小手动了几动就轻易的将我小褂脱下,本来有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目光仍旧没控制住望向我因怀孕而越发饱满的水蜜桃,已经放在裙子的手顿住,呆呆的看着我的右xiōng口。

“怎么伤在这里?而且这伤口……”像极了他独门武器所造成的,他是记得他拿断情剑伤过我,在我们初次相见的时刻,可是明明应该是在脖子上小小的细痕,怎么会变成心口这么大的一个疤?以伤口的长度判断,当时最少刺进心口三寸,那是致命的刺法,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要置我于死地?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xiōng口那凹凸不平难看至极的疤痕,伤在这里确实有些不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被爱人看见,有些难为情。很想伸手捂住,可是又觉得这样反倒不好。“都过去了,没事的。”

怪只怪我当日太冲动,若不是绝望寻死,我也不会给桃小一退缩的机会,也就不会有日后的分离。都是年轻惹的祸,人真的不该太冲动。“这伤口……是断情剑伤的?”本来应该很肯定的答案被他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断情剑一直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无端的出现刺进我的心口呢?

“断情剑,如果他真的能断情就好了。”我和桃小一都被断情剑不要命的刺下,可惜他没结束我和桃小一的命,更没了断我们的感情,甚至将我们的爱更深的绑在一起,彼此不能相见仍旧痴恋到如今。

“什么时候的事?”他当时是昏迷了好久,难道有人趁他昏迷的时候拿断情剑伤了我?那代表什么呢?

我看着他紧张的蹙起漂亮的眉毛,晶莹的大眼睛写满深深的心痛,心结就是在他这样的眸光中慢慢打开,他就是我的系铃人,是我淡去伤疤最好的灵药。“四年前的今天,你横剑自刎,下一秒,我利剑穿心,你断了我的情,我断了自己的心。”

桃小一红艳的唇瓣儿霎那没了血色,哆嗦得不成样子。“为什么?你明明占了栾迪和甹绘翎的身子,为什么还要追我而去?这样是不负责任的,你知道吗?”

我将他抱进怀中,泪也随着滴在他光洁的背上,往事再次重现脑海之中,那段我最不愿意想起的回忆,终于不再带着伤痛回来。“小一,当日我对你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茹菲絮,也真的不是故意占了栾迪和甹绘翎,更何况当日我真的没对他们怎么样,他们的初焰当时都是完好的。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寻找一份纯洁无暇的感情,你一直都是我心底无可替代的唯一,我为你而来,而你却选择离我而去。所以我没有勇气承担失去你,所以我选择用断情剑穿心,没有你的世界我一分钟都不呆下去。”

“絮絮……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当日他选择相信,我们现在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他错过了,所以现在只能承担责任。

“我昏迷半月,醒来时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已经去了。”原来这就是我没有守在他病床前的原因,原来在他度过死亡关口的时候,我仍旧徘徊在鬼门关之上,原来他竟然错的如此离谱,让两个深爱的人经历了这么多磨难。

如果不是醒来时他没有看见我而心灰意冷,他也不会坚定的要求其他人告诉我,他已经死了。若不是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来世也不要相见。我也不会真的不去寻他,甚至明明已经到桃花林,仍旧没有勇气到他坟前看一看。

原来,深爱尊重彼此也是一种错误,守着约定裹足不前的人经常会错过。如今这种局面是怪我们太相爱?还是怪我们都太在意彼此?

恐惊钩月随西下9

“我以为你因为愧疚选择避而不见,我以为你知道我离开定会去鹤翼郡找我,我以为你之所以不来,是因为你花心贪恋身边的美色。我以为……你爱的不过是美色,不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你是首富当家小姐,围绕在你身边的美男何止百千,又怎么会为一个我而放弃所有?”桃小一哭着说着,泪水打在我的背上,最后汇成一条线深深印在我的心底,代替了所有。

原来,在爱情中最要不得的就是我以为,什么事给爱人一个解释的机会,换来的并不是欺骗,而是美好的未来。

我拍拍他的背,现在知道也不晚,最起码我们没有一直错过,将误会带到地府相见的那一天。“小一不是森林,而是一片桃花林。”

自我感觉这句话还是蛮有笑点的,可是桃小一仍旧无动于衷趴在我背上一直垂泪。哭那么久会伤眼睛的,我怎么能让他继续哭下去呢?我肯定会心疼死。

于是我将桃大帅哥扑到,很不雅的骑在他身上为他拭泪。这样暧昧的姿势让他一囧,很快就停止了哭泣。长发散在床像个魅惑十足的妖姬,惹得人真想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恳。

被迷惑的有些呆呆的,完美到让我流口水的初恋就这样吃果果的躺在我身下,我到底要先干点什么好呢?于是眼睛从他绝色的脸庞划到他白皙却偏瘦的xiōng膛,再到他仍旧纤瘦的腰肢上。唉!他把自己折磨得这么瘦,我要多久才能把他养到健康的水平?肉乎乎的样子呢?

最后顺着他的腰肢望去,看见的竟然是……我自己还穿着裹裤凸起的小腹。天呐!在这个时刻我竟然身上还有衣服?这是什么状况?颇为尴尬的从他身上翻下,脱下裹裤又爬上来。惹得桃大帅哥脸红心跳不敢看我。

“小一呀!你紧张不?”今天的我是呆性十足,老是说些没头没尾,傻气扒拉的话。其实后来我自己想想也明白了,任谁突然将初恋情人压在身下,也不会自然到哪里去,我若不说这样傻傻的话才不正常呢让。

桃小一咬了一下嘴角,勉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顺着我不停在占便宜的手指慢慢向上,摸到我的手臂握住。“絮絮……那个……”

我轻笑出声,趴在他的身上,暧昧的热气吹着他的耳朵,弄得他不仅打起颤来。“哪个?小一想说什么?”

这样吃果果的两个人带着炙热的体温贴在一起,桃小一就是连做梦都没梦到过。我们曾无数次的相拥,可是没一次是眼前这种情况的,我的问题他是听去了,可是脑袋仍旧反映不过来。握着我手臂的双手想要支撑我给彼此一些距离以便他能正常思维,可是刚挨上我xiōng前的柔软,他的双手就像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失去控制。

刚开始只是轻轻的挨上,转而摸了摸,再然后竟然整个手心都变成占有的握住,这前所未有柔软的触感瞬间将他的理智化为乌有,会说话的大眼睛半眯着,妩媚动人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动无比。

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他不会有回话,可是在这种时候有什么话能比行动来的更为真实?更能让两个相爱之人感受到彼此最深的感情呢?

用力的吻住他过于沉迷而微张的红唇,勾勒着他美丽的唇形,浓浓的爱恋带动体内最澎湃的激情,我好想马上就将他占有。做‘正经事’之前的吻从来都不会太柔情太体贴,半啃咬的状态没一会儿就将他红艳的嘴唇炙热肿胀,桃小一轻吟出声像是一声邀请,让我知道他已经做好准备马上拥有彼此。

但是我还没尽兴不能这么快就满足他,唇瓣儿从他的唇滑落到他优雅白皙的脖颈,我一口一口啃咬舔吻着,每到一处都留下深深的印记,这是我给他的记号,用了一点内力,只一口就会出现一颗颜色深深的草莓,而这颗草莓一月之内都下不去。

这样的虐待是从前我连想都不敢在他身上想的,他一直是我最想保护好的人,可是现在理智被情‘欲取代,我只知道我想好好拥有他,尽我所能拥有他。也就是这样,我忘记自己现在是寒王,忘记身下被我烙上深深痕迹在最明显之处的男子是皇后娘娘,忘记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要他,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我啃着桃小一xiōng前的红梅,淡淡的处男之香合着他的体香不断刺激我的嗅觉,终于忍不住握住他已经渗出露珠的玉jīng,我毫不犹豫的就坐了下去。

桃小一吃痛的蹙了蹙眉头,眼睛里写着深情,写着如释重负终于在这么多波折后将自己完美的交给我,这点疼痛早已经不算什么。

那曾在‘含情’中唤醒我心底真爱的初焰现在绽放生命最灿烂的光芒,耀眼的施放光芒,这种芳华绝代会让我铭记一生,付出所有去守候。

直到那绿芒越来越深,最后彻底的变成蓝色。我都无法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絮絮,已经不痛了。”桃小一红着脸提醒傻呆呆的我,在这种时候盯着他看了这么久,任谁都会害羞的。

“可是我好痛。”真的好痛。

“怎么了?”看着我那已经四个月的大肚子,桃小一以为是因为这个,就更加不敢乱动只能躺在那里关心的问。

“心疼你额上的初焰,过了那么久才变成蓝色,你一定很痛吧?都怪我心急弄痛了你。”我这才敢抬手摸上他额间的蓝色初焰,还是心太急了,所以这初焰才会变了这么久。

他家的傻絮絮今天真是呆了,老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在意他。一个本来应该半个时辰就解决的事情,我们俩折腾两个时辰才刚进行了一个开始。看了看外面浓重的夜色,看来今天晚上他是回不去宫了。

就在我撑起屁屁去抚摸他额间初焰的时候,桃小一无奈的握住我的腰,一个挺身将自己送得更深,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递给彼此,甚至让我连身子都软了下来,直接趴在他的肩头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桃小一也明白过来,尝到甜头他当然不会放弃,决定就这个姿势将我吃干抹净,省的老是多愁善感的拖拉一晚上也进行不到关键。粉红的幔帐内春色无边,时不时的传来我的尖叫和喘息声,桃小一则好修养的只有动作没有声音,甚至动作大到震得床幔飘飘荡荡。

一室的粉红暧昧无边,比粉红更暧昧的则是床‘上相爱终相拥的人儿。

*****终于吃了桃小一,累死我了***希望大家能满意****

直到天际泛白,我才和桃小一消停的躺在一起说说体己话,还有两个时辰我即将和亲出发,现在寒王新府怕是已经折腾疯了,找不到即将出嫁的寒王大人,宫里皇后娘娘又一夜未归,仙岛国是不是已经炸开了?

一直将桃小一吃了好几遍后,我才想起我到底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差点悔恨的没去撞墙,而桃小一却比我淡定多了。

“你我不说,又有谁会觉得皇后娘娘本来是个处男呢?”桃小一搂着我,真的很累了,仍旧舍不得闭上眼睛继续看着我。

“呃?”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男人在宫里都是戴着面纱的,只要我躲开陛下,没有人会发现。”桃小一淡淡的解释,凡事有利必有弊,这也算女皇无意中帮了我们一把。

“可是……她真的不会对你……”桃小一进宫两个月仍旧是处子之身确实让我很奇怪,可是碍于情面我真的不好意思开口去问。

“我自有办法。你呀!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桃小一推了我的额头一下,就算误会仍旧存在我也只能死在他的身边,没有人能害我,就算是女皇和孝慈太后也不行。

“我不担心自己,我只担心我的宝贝儿。”趁机压在桃大帅哥的身上,嗅着他的体香美的忘乎所以。

“没个正经的。”桃小一斜了我一眼,这浓浓的离愁本不该有,却因为这天下之主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所以不能怪他心狠。

“絮絮,你若真的爱我,就把这天下夺来,然后给我个名分让我们可以长相厮守。我是红颜祸水定会毁了陛下的江山,若将来是你做女皇,你还可以放陛下一条生路,也算是我还她的人情,好吗?”桃小一早已经接受命运,丝毫都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对。

又一个人劝我当女皇,难道他们真的都觉得我适合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吗?怎么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呢?我是很不想当的好不好?

但是看看身边已经蓝了初焰的桃小一,或许我没有其他选择。女皇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皇后送给她人呢?别说她爱桃小一,就是不爱,一个有血性的女子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跟了别人。

看来,为了桃小一除了当女皇,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选。

碎珠溅玉梦里来1

好在桃小一将楚世修抓起来并没有伤害他,早已经将其偷偷送回寒王新府,为我梳妆上路的时候,寒嫦熙没见我回来,当然知道现在和谁在一起,而且有楚世修和腾翡在房间焦急期盼,知道我不会跑路。大风大浪过来的寒王十分冷静的指挥新府内忙碌的下人,等待我按期上路。

桃小一将马缰递给我,绝色的脸庞早已掩在面纱与后冠之下,那双写满期待的眼眸却晶亮闪着。“絮絮,我等你回来娶我。”

我坚定的点头,不敢耽搁飞身上马,回头将他此刻的模样记在心底,扬起马鞭绝尘而去。

桃小一,等我,我定会平安归来,这一次定会守住诺言,让你摆脱宿命成为幸福之人。

飞似得奔回寒王新府,满府的奴才皆长长出了一口气。亲爱的寒王大人若是今日不见,悔婚于暑国,那他们的脑袋也等着搬家吧。寒嫦熙明知故问唠唠叨叨说了我一大堆,茹戏服侍我穿戴着暑国鲜红的嫁娘衣服,凤冠刚扣在头上戴好,女皇的密旨就到了,传信的宫男将密旨交给我,让我到暑国再打开,然后神秘兮兮的走了恳。

我换好衣服将罗里吧嗦的寒嫦熙丢在身后,转身去腾翡的房间,我进府就茹醉就给楚世修回报过了,这会儿他终于放下心陪着腾翡呆在房里,见我进来将腾翡扶坐起来,两个大男人瞬间红了眼眶,楚世修不住的拿帕子掩盖将脸别向他处,腾翡看了我一眼则垂眸盯着被面。

“本夫人今天漂亮吗?”我抿了抿嘴角控制住不断颤抖的唇,双臂扬起将嫁衣展示给他们看,暑国送来的这件嫁衣极其有当地特色,与本国的完全不同。

“夫人……一直都很美。”楚世修拿帕子抹了抹眼角,转过头来说得有些不自然让。

“美。”腾翡憋出一个字,泪水滚了下来急急的想要擦干,动了几动都无法控制手臂抬起,那颗男儿泪就这样顺着他冷峻的五官流下。

我赶忙走过去为他擦干,从来流血不流泪的人突然变成这样,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心如刀绞这词形容现在的我再合适不过。“都别哭了,三个月,本夫人保证三个月之内回来,完整的把自己还给你们。”

“我等你。”还是这样的回答,还是那个殷殷期盼我的男人,然而他却没了说出下一句承诺的权利,因为他已经残废。他不能再为我守护这个家,再无法让我放心的交给他。

我笑笑,将眼底的泪吞回去,抬手摸上他俊美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的他还是我初来第一眼看见的那个美男子,无论他现在变成什么样,都无法更改我的记忆,我仍旧爱他,心仍旧系在他身上。“腾大美男,你是我的侧夫,栾迪不在你要帮我守好这个家明白吗?”

腾翡颤抖着唇想开口,我却抬手捂住他,他想说的那三个字我懂,从我将他救出他就想说,可是我不需要那三个字。“腾翡,我们是夫妻,就像曾经你为我一样,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不需要那三个字,亦如当初你从不需要我说那三个字一样。你是夫,我是妻,天地昭昭,心可明鉴。”

我松了腾翡,腾翡深深的望着我。他仍旧还要说三个字,那埋藏在他心中从来不说的三个字。“我爱你!”

“我也爱你!”深深的将这个伟岸的男子抱在怀中,对他的担心放下了。就算他武功尽失瘫痪在床不能动,他仍旧是那个铁骨铮铮的侠客,不会像懦弱的人一样寻死觅活,只是他心底的伤仍旧存在,待我从暑国归来接回栾迪,就算走遍千山万水,我也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治好。

楚世修静如莲花般站在我身边,经过昨天他早已经不再对我躲躲闪闪,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眸水光点点更加动人,不待我开口就抢先表白。“妻若扬路尘,夫若浊水泥。夫人,世修等你回来再续有份无缘之情。”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那凉凉的玉质感觉早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中,无缘吗?若无缘为什么我们会站在一起带着期盼诉说别离?“为妻没有夫君的学问好,所以真的不会作诗哄你高兴。絮絮只想告诉你,这里有你的位置,虽然我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可是你在。”

我拉着楚世修冰冷的手按在xiōng口,好在我心脏跳动十分有力,‘砰砰’的感觉足矣证明我到底有多少真心。我的心不大,却真的装进身边这些深情的男子。有他,也有他们。

“絮絮……为我多多珍重。”楚世修将我抱住,瘦弱的身体让人无比担心,他老是这样动不动就不吃不喝多日,该珍重的人应该是他。

反手抱住他,额头上叮当作响的凤冠珠帘极其碍事,我好想将这东西摘下好好抱抱他,离别在即,我才知道自己对他也有那份不舍。“表哥,我回来的时候不想看见你这么瘦,因为……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

一声表哥,不再是初见时的距离,不再是洞房内的羞辱,这一声表哥情真意切,证明我已经接受了他,不再因为秋雁归对他有任何的偏见。这一声表哥恰似一句情郎,即使我再次当众将他调戏,仍旧让他欣喜。“表妹,我会养胖自己,等你回来……压。”

**********情浓爬过**************

仙岛国和暑国是近邻,而凤都和雾都距离却十分遥远,水路走了好久,陆地又走了几日,八月初三我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才到。因为大婚前是避讳相见的,所以我住进了皇家公馆,等待怡亲王的花轿八月初八将我迎进门。

暑国是纯热带气候,这里的人多半皮肤都是巧克力色的,竟然将仙岛国本其貌不扬的我凸显出来,我对着她们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蛮漂亮的。只是……这里的人对我极其鄙视,一个待嫁的新娘竟然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在这纯男尊女卑的国度,确实有些让人不能接受。

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就是觐见暑国皇帝他也没权利对我的肚子说出什么。我是仙岛国的九王,嫁入暑国可不是来做小媳妇的。更何况我现在肚子里怀的是幽灵儿的儿子,这天授给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还没出世就让人歧视他?就算别人背着我指指点点,我仍旧在茹戏的扶持下每天高高兴兴的在这景致秀美的公馆里到处溜达。肚子大了,我就习惯性的隔着纱衣伸手抚摸保护着他,与怀黛儿很不同,肚子里的儿子相当调皮,尽显男儿的不同。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在公馆内我就碰到那个我永远也不想见到的男人。

“夫人,别来无恙。”蓝信一袭翠绿的纱衣,潇洒的自另一个拱门出来,手握折扇装得相当文雅。

我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神通广大,跟我到寒国几个月就能当了耶律云海最倚重的将军。跟我分开两个月就能混进暑国皇宫,竟然还能住到这皇家公馆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这次你又是什么身份?”

“那你呢?是小姐?是将军夫人?是皇后娘娘?还是寒王殿下?”蓝信虽然不在我的身边,却对我的动态清楚万分,他看到我眼中的嫌恶也不怒,丹凤眼一挑好脾气的陪我绕着圈子。

“我是少林寺驻武当山大神父王喇嘛!”我突然忆起郭德纲的响声,一口气说完就不信绕不晕这个古人。

“哦!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少林寺,也不知道什么是武当山,更不知道那大神父王喇嘛是什么东西。不过,我是寒国现任护国大将军,暑国工部侍郎,乌旦国九门提督,还是仙岛国首富夫人的如室,仙岛国首富小小姐的亲爹,如果……你愿意承认,我也可以是首富小姐的情人。”蓝信暧昧的对我撅撅嘴,恨的我牙根直痒痒。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为啥就能将所有人吃得死死的?我知道的国家就只有四个,他居然能在三个国家都有官职,甚至都是大官。可是无论他披上什么外衣,他都是只狼,是只现在连羊皮都懒得披的狼。“你又想害谁?”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为啥小姐就是对我如此防备呢?可真是伤了人家一片爱你的心啊!”两个月不见,他的脸皮没在暑国晒黑,反倒晒厚了。一改从前的冷漠腹黑变成煽情路线。

我巨寒一下,在这温度高于四十度的地方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如果这世上没有黛儿的存在,我或许会被他的外表一直蒙骗到现在,会被那张越发斯文的俊脸迷惑到现在。可是世上没有如果,黛儿也安稳的睡在栾迪的怀里,对于他我不会再相信,对于他我不会再动心。

“别拿我和外面那些只长眼睛不长脑袋的蠢女人混为一谈,留着你新学会的这些甜言蜜语哄别人去吧。告辞!没事别来找我,有事也别来找我!”我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茹戏继续散步。

碎珠溅玉梦里来2

见我要走,蓝信上前两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殿下五个月了?”

这白痴的问题还用说吗?我这两个孩子哪个不是拜他所赐?我甩开他的拉扯,恨意渐浓冷冷开口。“你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蓝信眉毛微微的蹙了一下,看了看伺候在我身旁一直低头恭顺的茹戏。“殿下,我们久别重逢,今晚一起吃顿饭诉说一下相思好吗?”

黄鼠狼给**拜年,蓝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不是有目的的?这一次的鸿门宴他又想干什么?难道他又把主意打到茹戏的身上了?“别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否则本王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蓝信看着我老母**的姿态突然朗声笑了,笑过不忘捏了捏我的脸颊。“有意思,分开不过两个月而已,你变了好多。成熟、狠戾、有气势,连本王这词都会用了。这样……很好。恳”

“要你夸?”我狠狠的咬咬牙,再次拉着茹戏要走。

“就算为了黛儿,今天晚上来我这里一趟。”蓝信住了笑,极其认真的对我说。

我没回头却看了一下肚子,胎动频繁的儿子唤醒我因羞辱而遗失的母性,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蓝信让。

晚上,春树别院人影稀疏,可以说在这暑国他也很有实力,虽然只是个工部侍郎,仍旧可以指使这皇家公馆里上到馆长下到宫女所有人惟命是从。惊讶多了也就成习惯,我看着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会意,然后静悄悄退出并将房门关严,我连一点的紧张和怀疑都生不出来。

我是待嫁的王爷级王妃,他是一个纯男人侍郎,孤男寡女就这样深更半夜呆在一起,却没让男尊女卑思想左右很深的暑国人有任何异议,他还真是厉害。

“娘子,可有想念为夫?”他入乡随俗的真快,难怪能游走于几国皇室之间,不仅功成名就甚至玩弄着几国皇帝。

“你把我找来不会是想说这句话的吧?有什么事你快说,孕妇很容易累的。”其实我精力充沛到可以夜夜笙歌,但是也要面对正确的人才可以,面对他我只想无视。

当年寒国凤安殿的事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和心痛,这个为了利益背叛我甚至不惜背叛他自己的男人,对他早已经没有一点好感,让他跟我来暑国是怕他有机会害幽灵儿,至于我们之间因为黛儿那荒唐的关系我早都不当一回事。

蓝信突然就像将小红帽骗进屋子的大灰狼,丢掉在外人面前那斯斯文文的外貌,看着我眼睛深的像大海,脸上也没了笑意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腹黑多变的蓝信。“暑国皇室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咔吧咔吧两下眼睛,这一热一冷非让他给我冻感冒了不可,只是他这样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熟悉到我再次将戒心缩小,对着他冷淡的表情乖乖回答。“不知道,女皇给我的密旨情报就是一个字,杀。”

这回答完全在蓝信的意料之中,比起茹府的所有人,他与女皇的接触最早。他被女皇因为一个早已经不在人世的爹爹利用了好几年,直到去年凭借自己的能力才查出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可是这事能怪谁?只能怪他当初没有勇气冒着连累的风险去证实爹爹是不是真的死了,只能怪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实力来验证爹爹是不是真的囚禁在宫中。好在这些年他也没真的为女皇做什么,没做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

如今他可以脱离女皇的掌控,可以拒绝茹府之内那有名无实的身份,只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唯一和我有关系的身份,然后从此成为路人,让我对他相见不相识。他知道黛儿留不住我对他的心,只能用这种牵强的身份留在我身边,默默的保护我。

这,就够了。

“絮絮,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蓝信再一次在我面前满上一杯酒,当着我的面就红色的药丸丢在酒里融化。“这个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孩子不是幽灵儿的?那日我和耶律云海醒来睡在一起,身上的痕迹……不是你弄在我身上的吗?”我虽然当时也怀疑和耶律云海有什么,但是当幽灵儿在我脑后拔出害我失忆的银针时候,我就知道不会是和耶律云海发生了什么。

耶律云海对于我就是和看见同性一样的感觉,他没变态到同性恋,所以不会对我做什么事。

“孩子是幽灵儿的,那一晚和你翻云覆雨的也是我。”蓝信将酒杯递给我,他不想将我们的关系继续恶化,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逼迫我。

“幽灵儿继位寒国一直到现在并不顺利,重点无非还是他的身份,他是寒国的皇帝怎么可能嫁人将寒国倒贴?他若想要你这个妻主就必须舍了皇位,若想要皇位就必须舍了你。所以寒国现在局势动荡,就算你出什么事恐怕他也不能真正以寒国君王的姿态来保护你。”

“仙岛国内的情况我就不说了,你刚从那里来比我清楚到底有没有支持你的力量。”

“乌旦国野心昭昭,我这个挂职九门提督在利用他们,他们无非也是在利用我,大家相互利用当然不能算是真正的助力同盟。”

“暑国内更是情况险恶一触即发,皇帝野心勃勃却昏庸至极,权利早已经落在实际掌权的怡亲王手里,根据可靠情报他根本就没有病,府内妻妾成群你嫁过去的身份是什么不用人多说,女皇这一招叫抛砖引玉,釜底抽薪和上房抽梯一系列连环计,她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国。”

“为了幽灵儿,你现在必须流掉这个孩子保证他寒国的皇位,暂时断了这关系待他坐稳你们就可以继续。为了你自己,你也必须流掉这个孩子,无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嫁给怡亲王这孩子就是怡亲王的,他若死以法律你必须陪葬,他若不死你永无回国之日,这孩子就是他控制你最好的办法。”

蓝信拉过我已经冰冷的手,将酒杯放到我手上,他也不希望伤害我,可是为了保护好我,他也只能这样。“孩子只要你想要,你可以和幽灵儿生很多,但是如果今日命没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酒杯里红色的液体是红花,喝下去会令我血液加速流动的药物同样会轻易夺取我孩子的生命,摸了摸胎动不断活泼的儿子。我不得不说蓝信真的很残忍,他总是太清醒,清醒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清醒的令我痛恨。“若仙岛国动‘乱,我这个寒王做了女皇呢?”

蓝信一点也没惊讶在我的话中,毕竟九王的未来和所承担的责任他早就知道。“想当女皇你就更不能要这个孩子,你见过哪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上战场?而且你需要助力,多一分总比没有好,如果寒国那方能帮你,暑国的怡亲王肯合作,我再周’旋一下乌旦国,成功的几率就会很大。你挺着大肚子嫁给怡亲王,在这暑国他会成为多大的笑话?你还指望他帮你吗?”

我仰头喝下这杯红花,我没得选择,为了甹绘翎,为了桃小一,为了腾翡,为了楚世修,为了栾迪,甚至为了幽灵儿,我都只能要江山不能要这个孩子。幽灵儿,对不起!

头好痛也好晕,感觉着红花慢慢渗入我的血液,流淌到我的四肢百骸,最后再到我的小腹,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脏也越跳越快。

血慢慢的从我的下体流出,撑着眩晕我扶着桌子一动不动,蓝信想扶我却被我无力而坚决的推开。我恨他,就算清楚的知道他是为我好,我仍旧恨他。

血越流越多,肚子也越来越痛,五个月大的儿子不停的在我肚子里翻滚,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甚至比生黛儿时更加强烈,我不哭不叫咬牙看着胎动不断的肚子,冤有头债有主,儿子你安心的去吧,娘会为你报仇,女皇!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鼓胀的小腹越来越向下,蓝信再次伸手我依旧狠狠的推开,控制着疼的不断发抖的双手,用力将自己早已沾满鲜血的裹裤撕开,我不需要这个男人,就算在这个时刻我仍旧不需要他。

就算蓝信再平和这个时候也不能淡定了,如果说从前他知道我有多厌恶他,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对他的恨是多么刻骨铭心。“这样也好,你心里爱的男人太多了,我既然进不去,那就让你恨到底吧。”

“啊!”他的话气的我急怒攻心,咬着唇瓣儿喊出心底的痛,孩子应声落地,用力的喷出一口鲜血。我也倒了下去。

蓝信接住我在怀里,突然意识到我不对,就算孩子月份过大,这样产下会危及母体,但是也不会导致我吐血的。

“絮絮……”听到我的喊声,门外闯进一白一黑两个身影,而这两个人却是我现在最不敢见的。

碎珠溅玉梦里来3

栾迪和幽灵儿闯进房间,本来在远处搜查很久才知道我在这里,当听见我的尖叫赶紧冲到这个房间,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当看见那一地血迹和滚落的胎儿,他们都惊呆在门口。

“啪嚓”幽灵儿手中的传国玉扳指从垂着的手上滑落,那个我怎么摔都摔不坏的寒国至宝,那个可以验证耶律家所有孩子天授名字的神物,竟然无端从他拇指滑落,在离地面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掉下竟然碎了。

飞溅的碎玉再次唤醒幽灵儿,他什么也顾不得的跑到我身边,在蓝信的怀中将半昏迷的我抢过来。“絮絮!絮絮!”

我眯着眼睛看着幽灵儿,这真是个无聊的梦,梦里我竟然喝下红花打掉我期盼的孩子,孩子落了孩子的爹就来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悲剧?更像个噩梦?

“是你?是你害了絮絮?害了我们的孩子?”幽灵儿邪魅的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过的狠戾,桃花眼中透着凶恶无比的光芒瞪着蓝信恳。

看着幽灵儿暗器已经一触即发的手,栾迪才知道幽灵儿这次真是下了必杀的决心。他抱着黛儿轻功跃到幽灵儿的身旁按住他的手,不管怎么说蓝信是黛儿的生父,都是一家人,是不是该给蓝信一个解释的机会?“蓝信,到底发生什么事?”

“打落孩子是我的主意。”其实蓝信可以解释,可以告诉幽灵儿这一次完全都是我自主选择的,可是看幽灵儿如此激动,若是真知道孩子是我选择打掉,夫妻之间的裂痕会有多大?反正他是个外人,不如就把这责任背下。

“又是你强迫絮絮的?当年你强迫她怀孕生下黛儿,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吗?今日你竟然再次强迫她打掉五个月大的孩子,你是想要她的命是吗?蓝信你纳命来。”幽灵儿挣脱栾迪的手,丢出那天下至毒,可是就因为栾迪的手他的速度慢了一些,蓝信只是和那暗器擦了一点边,就躲了过去让。

蓝信看都没看那涂了剧毒的暗器,也没看被划破的衣服。他的武功在江湖不是第一却已经超越第二,能打到他的人幽灵儿是第一个。“毒仙子果然名不虚传。”

栾迪一脸担忧我现在看不到,幽灵儿狠毒如鬼魅我也不清楚,蓝信已经身中剧毒却不愿开口,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现在经脉逆流,血液全都往心脏聚集,已经快要将我的心撑爆了。连动都不能动,我就在幽灵儿的怀里如喷泉一样的喷出一大口血,顺着我那张本来就不漂亮的脸四处流淌。

“絮絮!”三个男人惊叫,栾迪把黛儿交给蓝信,然后伸手搭上我的脉搏。震惊的张大眼睛,一把将我的轻纱小褂撕开,里面露出来的东西吓得他魂不附体。

“鸠羽衣?你给絮絮喝了红花?”栾迪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脑袋呈一片空白过,张了几次嘴才将这话说出来。

此刻的幽灵儿已经没了要死要活的力气,抱着我的手不断的颤抖,他是毒仙子,比谁都知道喝了鸠羽衣解药的人再喝下红花是什么结果,别说喝,就是碰都是致命的,这种毒世上无解,且毒发猛烈,十二个时辰之内必命绝。

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蓝信就是不问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抱着黛儿的手已经因为剧毒而麻木,他什么都顾不得将黛儿放在桌子上,走到我身边,想说什么却抵不过剧毒直接倒下去。

栾迪很想不管蓝信的死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都是一家人他不能舍了这个也不能弃了那个。倒了几粒暂时能控制毒发的药给蓝信吃,这次幽灵儿真是下了死手,连这种人间至毒都拿出来了,想救蓝信不易。

幽灵儿呆呆的看着几乎算是半赤的我,浑身上下都是血似乎都快变成干尸。他突然记起栾迪给我的那颗救命药,那药就算不能解毒却可以延续我的生命,可是在我脖子上找了好久都没见那个项链,那救命的药就是不见了。

“师兄,你真的没办法救絮絮吗?”找不到现成的药,幽灵儿只好将目光又转向这个可以解百毒的栾迪,真的希望这个称谓是真的,他一定可以救我的。

安置好蓝信,栾迪转回身继续搭上我的脉。“好在胎儿很大吸收母体营养很多,所以絮絮本身的毒液并不太多,如果可以挺到我找齐解毒之物,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才是延续生命的方法,幽灵儿也是半个大夫当然懂,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有办法保住絮絮的命,师兄快去快回。”

栾迪迅速离开,幽灵儿是他师弟,是什么性子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躺在地上的蓝信和桌上的黛儿。

幽灵儿拿着床单包住我问了下人回到我的房间,他相信我对他的心,所以很肯定这次我来暑国会带着当年他送给我的锦盒,而那锦盒里就是保住我生命的仙丹。

***********情浓爬过****************

初五我醒了,小腹还是很痛,却不再是生生撕裂的感觉,多了一丝温暖,我伸手摸了摸平坦下去的地方,心却空出一块儿。

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哭声惊扰了我,我侧头一看,旁边竟然躺着一个女婴,这是我的孩子吗?我又生下一个女孩儿?忍着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的痛楚,我抱起女婴心底的母爱泛滥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抱着女婴又搂又哄,不知不觉泪流了下来。人总是要到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这一刻我才能真正接受黛儿是我女儿的事实,在黛儿已经半岁的时候,我才真的感觉到她对我的重要。

推门进来的栾迪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睛,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他当然清楚,我能在这个时候接受黛儿也是上天的一种安排吧。就算他是神医,就算他能解了我身体内这相冲的至毒,却已经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毒性太深是在生产的时候侵入,我已经无法再生育。

一直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幕的幽灵儿早已经哭得邪魅的桃花眼红肿不堪,第一次我的眼中只有孩子没有其他人,却是在我最不应该喜欢孩子的时候。不能接受的还有怀中的黛儿,她早已经习惯栾迪熟悉的怀抱和安抚,无论我怎么哄怎么央求,她都只要栾迪抱,在我怀里越哭越厉害,最后哭到上不来气。

我只好依依不舍的把黛儿又交给栾迪,躺下咬着干燥的嘴角和自己生闷气,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还是觉得自己错过了孩子最美好的童年而难过。泪水一滴滴的淌在枕头上,人生真的是有太多的岔路一不留神就走错,是再也追不回的美好。

“夫人,别这样。我们都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要孩子。除非你连我的气都生,不想再给我生个儿子。”幽灵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说着假话,心底的痛是难以言喻的。难怪传国玉扳指会碎,原来这世上已经没有需要他的人,耶律一脉只剩下他一个,我又不能再生育,这世上将不会再有耶律。

“灵儿,对不起!”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才会选择无视,此刻我仍旧背对着他面向床里,哭着说出这三个字。是我亏欠于他,为了其他人舍弃对他的承诺,放弃了我们的骨肉。

“不是你的错,都怪蓝信太狠毒,他有了女儿却不肯放过我们的儿子,在仙岛国这样的男人太多了。”幽灵儿的十指捏得‘咔吧’作响,若不是看在黛儿是我的骨肉,他定要蓝信一家陪葬,现在只毒蓝信一个人已经算便宜他了。

我今天是太过于悲伤且刚刚苏醒,幽灵儿的话我分析了好几分钟才明白是他误会了蓝信。“灵儿,你误会蓝信了,红花虽然他的,却是我主动喝下去的。对不起!是我顾及太多人,只能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儿子。”

“絮絮,这个时候你还要帮他说好话吗?当年他逼迫你怀孕,那种羞辱你都能忘吗?还是你是为了黛儿?”幽灵儿有些激动的跳上床,那一袭黑色像极了暗夜里真正的幽灵,那种戾气就算闭着眼睛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是真的。”我伸出冰冷的手拉住他的衣角,如果他这样误会一定会去找蓝信算账,那么后果绝对是我不想看见的。

“不可能,你穿了鸠羽衣,服了鸠羽衣的解药,怎么还能自己喝下红花?”又不是想自杀,怎么可能这么做?

“……”当时太过于悲伤,我都忘记自己在出发前就穿上鸠羽衣,喝了解药,更是将那个黑影叔叔的话忘了个干净。

一切都是命运!看来是上天看我日子过的太舒服为我设下的磨难,我又能怪谁呢?

“我说的是真的,你和蓝信?你们没事吧?”我紧张的坐起身,我服了红花肯定是毒发了,那我到底昏迷多久?他们俩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碎珠溅玉梦里来4

“絮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眼看着幽灵儿受不了打击要把不该说的事说出来,栾迪抱着黛儿也跳上‘床,拉住幽灵儿。

“夫人刚刚小产,你让她休息一下吧。”现在绝对不是告诉我身体情况的时候,他不能看着这一家人互相伤害。一个家就像一棵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身为正夫,上要顾妻主,下要顾夫侍,这是他的责任。

幽灵儿也是一时心急,他当然知道现在的我不能刺激,忍着心底的剧痛,轻功一跃迅速的离开‘房间。

栾迪也想离开,却被我轻轻拉住了衣角。他低头爱怜的看着我,一直熬夜不眠不休的丹凤眼肿的厉害,黑黑的眼袋让人心疼。“你们怎么来了?”

“寒国百官一直都很介意师弟的身份,师弟最后选择了夫人。”为了安抚我,栾迪决定和我说清楚。他坐在床边声音很淡,自从嫁给我,他就放弃了所有的梦想只为这个家。他当然不希望师弟也和他一样,毕竟每个人的身份不同,责任也不同,耶律王族就剩下幽灵儿一个人,而幽灵儿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毅然决然选择了我恳。

命运到底要捉弄我们到什么时候?我绝望的看着飘飘荡荡的床幔,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栾迪的求情之下,幽灵儿给了蓝信解药,可是蓝信却因为中毒太久,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房间。

栾迪要照顾黛儿和蓝信,幽灵儿虽然心里怨,心里恨,心里更疼,所以也不放茹戏进来伺候,每天悉心的照顾我一语不发。他不肯开口我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两个人玩起了藏猫猫谁也不肯先开口让。

初八,怡亲王的花轿盈门,我推脱水土不服重病抱恙,仪式很简化只是将我抬进怡亲王府,我和怡亲王成为有史以来最有才的一对‘夫妻’,他说有病,堂上放了一只公**,我也说有病找了一只母**,结果拜天地成亲的就是那一对**。

晚上宾客散去,幽灵儿装扮的小奴和茹戏进到洞房准备伺候我休息,就在这时传说中暑国掌握实权的怡亲王大人来了。

幽灵儿和茹戏站在我的床边,怡亲王也是一个侍妾扶来的。他家美女如云听说光有名分的侍妾就有上百个,通房丫头就更是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人说他有病谁会信呢?可是皇帝竟然就信,不得不说我也是相当佩服暑国的皇帝。

怡亲王大概有三十几岁的模样,正是男人最好的年龄段,传说中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在他身上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皮肤黝黑脸色却明显苍白,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走进来,那双可以将人看得刻骨三分的眼睛明显故意削弱过精光。进到屋来坐在我床边,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幽灵儿当然不肯听话,我看了他一眼,他才慢了好几拍离去。

怡亲王不知道是真的有些疲惫还是故意装的大病孱弱,手扶着床柱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和我说。“寒王’刚刚小产竟然还带了夫侍进房间,你们仙岛国女人身体真好。”

呀!我没笑话他一个久病要死的人府内美妾成百,他竟然笑话我让幽灵儿进房间。不过斗嘴可不是我进府的目的,我就算再不高兴也不想接这个没意义的话茬。“怡亲王身体也不错嘛!一看殿下的气色就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壮年,洪福齐天。”

既然被我说中,怡亲王连样子都懒得装了,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在我面前装什么,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探究的眼睛不停转来转去。“寒王既然为保本王面子不惜牺牲骨肉,那不如本王泄漏个机密给寒王将这人情还了怎么样?”

我撩开薄薄的夏被坐起来,这里即使晚上温度也高达近三十度,捂个被子真不是好受的,既然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戏也就真没必要做下去。“想知道哪种机密是不是可以由本王选?”

怡亲王一脸无所谓。“机会只有一次,寒王还是别选错的好。”

“本王想知道怡亲王和孝慈太后到底什么关系。”我这个问题还要从茹戏说起,乞巧节那天茹戏接到孝慈太后的密旨,旨意要茹戏一定要随我和亲不奇怪,奇怪的地方就是孝慈太后竟然要监视游走多国为官的蓝信且把蓝信的情报给怡亲王。

孝慈太后怀疑蓝信其实也并不奇怪,我想任谁知道蓝信那多国的身份都会重视,可是为什么要给怡亲王呢?若暑国真正掌权的人是怡亲王,和仙岛国三分之一的孝慈太后联合,我还回去做什么女皇?我看不如找个小岛将我那几个夫君偷出来赶紧隐居得了。

怡亲王哑然失笑,意味深长的开口。“本王和孝慈太后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在皇家有血缘的都不可靠,何况两国高位之人?不如本王告诉寒王殿下,您与孝慈太后的关系怎么样?”

不想说就不想说,绕什么弯子?我白了他一眼,真的觉得他很无聊,我和孝慈太后能是什么关系?暑国九王皆与女皇没有血缘,更何况一世都无所出的深宫男太后?

“经本王调查,孝慈太后有个不为世人所知,早在二十几年前就不用的原名——张维庆。”怡亲王笑意渐浓,却将我整个表情都冻结。

孝慈太后怎么可能是我亲爹?如果他是我亲爹为什么要派人监视我?还要对我的夫君下手?我努力镇定下来看着怡亲王,老谋深算的人所说的话当然不可信。“就算孝慈太后叫张维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怡亲王殿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或许他调查的根本不止孝慈太后一个人,当然还包括我这个马上进入王府和亲的傀儡寒王,见我没反映他也有些纳闷,继续说道。“寒王真的认为茹府之内的寒阳就是亲爹?就不想知道在仙岛女尊国孝慈太后把自己做那么强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是受欲‘望支配的,像怡亲王明明知道养那么多美女会暴露您根本没病,仍旧控制不住爱美之心娶了百个侍妾。孝慈太后为了权力把持朝政,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我才不会受他影响开口去问,我早已经不是茹府初归无忧无虑的小姐,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让人抢着鼻子走。“寒王不愧是两个老谋深算之人的女儿,既然您不想知道,这种家务事本王也不易过多介入。本王只要寒王殿下做一件事,事成即刻放殿下荣归。”怡亲王眼睛不怀好意的转了转,明明说话温和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怡亲王请讲。”怎么每个人都要我做事?我是他们野心之下的工具吗?不过不服归不服,目前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听闻蓝侍郎曾是寒国护国大将军,虽然他在我暑国是工部侍郎,但是这次出兵攻打乌旦国,本王希望他依旧做将军领兵出征,只要能攻下乌旦国,本王愿写仙岛国的离合书,将寒王恭送回国。”呃!事情怎么又扯到蓝信身上了?先别说他一个陆上将军能不能海上作战,就是能,蓝信还是乌旦国的九门提督,这事儿都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是都说暑国和乌旦国有意同盟吗?转眼怎么就要开打了?政治果然是天上风云,说变就变,快得我根本想不明白。“蓝侍郎虽然是我四爹爹,但是他已离开茹府多年,能不能说动他,本王现在还不能给怡亲王一个明确答复。”

“凭寒王和蓝侍郎的关系,说服他出征不是难事。不过,寒王怀疑也是有道理的,本王其实并不急着要答案。寒王如果想快点回国就早点来找本王,若是不着急,本王也是不急的。”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是九世狐狸精,这个怡亲王一样是个不能轻易与之对话的主。

想和这些政权为利的人说话就要绕圈子,他绕了我一顿,我是不是也该回敬他点什么?“听闻怡亲王虽然侍妾众多却没有一个能够为王爷诞下子嗣,唯一的儿子却在三年前丢失于民间,至今下落不明,做为皇族这是一个不能不说的隐痛。我还听说,这孩子长得和王爷有九分的相似,聪慧可人,今年已满十岁,右耳之后还有一颗朱砂色的圆形胎记。”

我现在没有孩子拖累,可是怡亲王有,这个前任王妃诞下的嫡长子流落民间,在他心中这嫡长子是什么地位,我今日终于能够体会,这事极巧的被为我寻解毒之物而去的栾迪碰到。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大家还是一起玩玩聊斋吧。

若是从前我一定会觉得没有什么能阻拦一家人的团聚,但是登上这高位之后我才知道,我不算计别人,不代表别人会不算计我。就像这个怡亲王,恐怕八辈子之前就已经将我调查清楚,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碎珠溅玉梦里来5

“寒王知道奇儿的下落?”怡亲王将信将疑的开口,这事儿知道的人太多,只要我稍微用点心都会知道怡亲王唯一的明珠遗失在民间,他堂堂怡亲王都查不出来,更何况是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傀儡寒王呢?所以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怡亲王也是个深情之人,玉佩那么小能刻下这么多字真是不容易。”若不是一切都迟到了一步,五个月后我是不是也可以有个儿子,然后和黛儿组成一个好字,双双绕膝在我身前喊娘呢?我克制住心底的疼痛继续绕着怡亲王。

怡亲王送给前任王妃的玉佩只有他知道,两句诗当然也只有他知道。他终于不能淡定的来到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激动的说。“奇儿在哪里?你想要什么才能告诉我奇儿的下落?”

这你、我的说着,他也不寒王,本王的叫了,看来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就算再有野心的人也免不掉这种人性的牵绊。怡亲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在意是必然的,这也是我能利用他最好的办法。

“你想让蓝信攻打乌旦国,我可以帮你。但是不管成败,下个月初八你都必须放我回仙岛国,届时我一定会将奇儿完整的送进怡亲王府。”其实奇儿并不在我手里,但是我不能告诉怡亲王任何线索,孩子还的我想办法救。好在今日我已经送栾迪和黛儿平安离开,他们走了,我已经没有牵挂,所以我可以放手一搏,无论成败我都要算计我的这些人十倍尝尝我的痛苦恳。

“好。一言为定。”他向来和仙岛国女皇不和,女皇将我和亲到这里也是另有目的,那他怎么可能让女皇如愿?还不如将我放回去扰乱仙岛国政局,到时候渔翁得利的还不知道是他这个几国中最低调,最没有外患的人。又能换回他儿子,何乐不为?

怡亲王走了,幽灵儿从门外进来,别别扭扭娇嗔的劲儿好像又回到了白日洞之前。明明关心我,怕怡亲王伤害我紧张的守在门口,这会儿见到我没事又不知道做什么好,呆呆的站在床前,哪里都看就是不看我。

压在心头的事少了一点,我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见他这样真是忍不住想去逗他。那张久违的邪魅脸庞,那微微勾起一角性感的嘴唇,那迷倒万千女子的桃花眼,哪一样都迷得我移不开视线让。

“幽灵儿!还是这个名字好听。”耶律云溪这个名字太过于沉重,如果当初不是情况特殊,他没有和我做任何商量就承接这个姓氏,我一定不会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事情。就算我的私心也好,我只希望他是我的夫侍,一辈子呆在府邸安心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才适合一向至情至性的人,我不想他受到任何伤害。

听了我的话,幽灵儿天生就泛着若有似无水雾的桃花眼看了我一下。心底的气就这样减了一半,夫妻多年一路风雨走到现在,他就是再怨也不能真的不理我。何况这几日接触下来,我是什么处境他完全了解,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因果颠倒让我们遗憾终生。

如果此事换成他来选择,为了我,他也会这样选择。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既然老天爷不肯给我们这个礼物,我们不是还拥有彼此吗?

恨想通了,心底的怨仍在。春树别院的那一晚,疼的又何止我一个人?在场的三个男子,哪个不是感同身受?他挤上我的床,一把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已经恢复平坦的小腹毫无阻碍的贴着他的身体,他抖了抖,桃花眼中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泪来。“絮絮,你什么时候能顾一顾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怀孕五个月强行落下胎儿是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五个月的孩子已经有柚子一样大小,你竟然还是站着产下。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命了,然后让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去死?”

被他抱着,我也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痛,真的是痛到鲜血淋漓,痛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幽灵儿至情至性从来都没有什么顾及,就像当日他肯对我说出桃小一的事件一样,他今天说这些话不是想伤害我,而是要我勇敢的接受伤痕,继续的开心的活下去。他的苦心我懂,所以无论他做过什么我都不曾怪他。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更知道你会体谅我,会心疼我,会抱紧我,陪我走过一次次难关,渡过一场场劫难。”我躲在幽灵儿厚实的臂弯里痛哭,身边的男子柔软可人的很多,像他这样英气的却很少,他是一个,腾翡是一个,可惜现在的腾翡有心无力。

这一大家子这么多人,都需要我的守护和安慰,我也会累会疲倦,为了爱我无路可退。他们是我甜蜜的负担,我甘之如饴的背负。

“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到这种伤害好吗?看你浑身是血倒下,这种景象真的可以打击到我所有存活下去的信念,为了我,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好不好?”幽灵儿仍旧是那个温柔嘱咐我的男子,几个月的帝王生活没有将他改变丝毫。

“不会了,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犯我者十倍还之,犯我男人者杀之。”无论仙岛国还是这暑国,哪个想利用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幽灵儿听了我的话愣住,松开手臂看着一脸认真的我,仔细的审视着。分开不过四个月,他的絮絮怎么就变得如此嗜血、狠戾?这不像我能开口说的话啊!他的絮絮向来大咧咧,又有些傻气,人善良心思又单纯,怎么会说出如此霸道的话?难道是因为我做了寒王,高位之上的压力使我改变吗?

“怎么了?”对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我的戾气就消失殆尽,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动了动挤出一丝笑容。好几天没笑了,都快忘记这几根肌肉要怎样动。

“絮絮,权利之争,皇位之负不适合我,更不适合你。何必逼迫自己呢?你就算不做那什么狗屁寒王,不与官府接触,仍旧是天下首富,这种荣华富贵你几世都享用不完。不如我们找个地方避世,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黛儿还小,我们可以用毕生的经历来教导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孩子。这样不好吗?”幽灵儿极其认真的计划我们的未来,就算女皇不会放过我,她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的。我们有足够的机会离开仙岛国,找一处真正的仙岛避世,不能再生育也没关系,我们还有黛儿,她将会是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灵儿,我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小一在女皇手中,绘翎被女皇全国通缉,腾翡瘫痪在寒王新府被寒嫦熙暗中软禁。我是可以逃,可是他们要怎么办?他们也是我的爱人,我的家人,我不能不管。”幽灵儿一直在寒国,我这边的事他完全都不清楚。

可是他的话仍旧让我向往,令我感动。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看破名利地位的君王,他可以为我登上高位,也可以为我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这就是至情至性的幽灵儿,为爱赴汤蹈火可以将锦绣江山随意抛弃的好丈夫。在天下人眼中他可能是最不理智,因为没有人能懂他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江山不要,放弃三宫六院的美女不要,一定要去一个女子为尊的国度当一个小小的如室。

可是我能懂,因为我也同样爱着,若一家人可以团圆,我也愿意放弃那血腥的皇位,放弃世人艳羡的江山,甚至可以放弃一直坚守的天下首富。只是现在的我不能后退,我无路可走。

听了我的话,幽灵儿才知道仙岛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后知后觉的急了。“坏了!师兄是抱着黛儿回仙岛国去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和黛儿回老君山了吗?”怎么可能?他没事回那里去干什么?

“师兄问过茹戏娘亲的情况,对于娘亲服下莲雨花没有任何反映感到担忧,知道你不会同意他回去,所以他才瞒着你说是回了老君山。”我顿时觉得脑瓜仁嗡嗡直响,太阳穴都在砰砰的乱跳。

“赶紧派茹戏把他给我追回来,现在他哪里都能去,就是不能去仙岛国。”栾迪在早晨我进怡亲王府前走的,现在已经是深夜,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回来,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仙岛国那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已经控制我好几个夫君,我怎么还能让她们抓到栾迪,抓到黛儿呢?

幽灵儿慌张的从床侧跳下,匆匆往外跑去。

我抓着被子的手都在颤抖,额上冒着大颗大颗的虚汗。老天爷啊!你捉弄我已经够多了,差不多得了,别再吓我了好吗?若是栾迪和黛儿再被坏人抓住,我真保证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好吧,好吧,我保证虐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怕你那丰厚内功,我不要吐血身亡!)

碎珠溅玉梦里来6

茹戏去追栾迪,不但栾迪没回来,连茹戏也失踪了。仙姿苑的探子一直都是仙岛国内发展,我想在这里找人仍旧需要靠神通广大的蓝信。

怡亲王的女人很多,却都极其听话,具有古代小女儿家的品质,全部遵照怡亲王的命令,对我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采取躲避态度。我在王府养了半个月的身子,除了丫鬟没见过一个侍妾。

从怡亲王口中得知孝慈太后竟然是张维庆的时候,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激动。在皇宫中我是见过孝慈太后一面的,可惜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桃小一的身上,完全自动将他忽视。现在想起来,孝慈太后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声音确实十分的好听,和后山中那个黑影舅舅极为相似,难道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将往事对比一下,如果孝慈太后就是张维庆,就能解释很多事情,比如说他派茹戏进茹府只监视四个老爷和我身边的夫侍。因为我们是他的亲人,他确实没必要监视,而监视其他人就是为了我和茹庆兰。也能很好的解释茹戏明明没汇报什么特殊事情,孝慈太后就针对甹绘翎和楚世修,因为他知道甹绘翎是女皇的细作,楚世修是害的茹府**犬不宁,差点毁于一旦的秋雁归的侄子。

也可以轻易的解释当年他们为什么要杀先女皇,为什么他要帮我隐瞒与甹绘翎私奔的那一夜,想来想去就算我没向孝慈太后证实,此事也必然是真的恳。

谜题一个一个的解开,我对茹庆兰和张维庆那仅有的一点好感也在减淡,难怪当年只有六岁的真茹菲絮在知道真相之后毅然决然的跑到那么远的老君山去,想必她和我一样是接受不了这样为求势利不折手段的父母吧。权利和地位茹府哪样也不少,为什么他们还要那么野心勃勃,甚至不惜牺牲两个人的清白和幸福制造出这么多事呢?

当时听到怡亲王告诉我的时候,我是准备让茹戏联系孝慈太后问个清楚的,却没想到茹戏追栾迪而去至今未归。时间不等人,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只有见招拆招,先解决目前的事才好。

我的月子做了二十天就迫不得已离开‘房间,幽灵儿护着我低调的从怡亲王府后门出发,明知道身后有‘尾巴’一样大摇大摆的去了皇家公馆,那‘尾巴’见我是去找蓝信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撇撇嘴笑了笑,然后带着幽灵儿进了春树别院。到了这里,‘尾巴’就没办法跟了,我对幽灵儿使了一个颜色,他那卓绝的轻功就飞走,我则一个人进了蓝信的房间让。

我是个不称职的娘,蓝信也是个不称职的爹。我没敲门就走进他的房间,他坐在桌前正带着一丝哀伤看着桌上的白布,我纳闷的看了看布条,半天才想到这是黛儿的尿片。他这个人真是够特别的,女儿在时也没见他怎么稀罕,孩子走了他竟然能望着尿片思念,要我说他点什么好?

“栾迪失踪了。”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直接陈诉事实好了。

果然,蓝信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不忘将黛儿的尿片放进怀里,斯文的脸上眉毛紧蹙。“什么时候的事?”

“我嫁进怡亲王府的那天。”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蓝信是真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眉头已经可以加死苍蝇。

“告诉你有用吗?你身中剧毒连房间都不能出,何况我也派人去找过,到今日我才能确定是真的不见了。大概是去仙岛国的路上,暑国会有谁想害我们呢?”这是我一直没太着急的原因,栾迪这几日在皇家公馆一直都以大夫的名义留在我身边,暑国没有认识他的人,又没有想直接害我们的人,我才会放心他一个人带着黛儿离开。刚开始几日我并没有担心,以为茹戏只是追的比较远,两个人返回需要时日。直到最近我才开始发毛,算日子都可以追到港口的来回了,茹戏是怎么也不会追上船的。我才知道他们肯定出事了,这才急着赶来找蓝信。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我。”黛儿丢了,蓝信压抑这么多年的脾气也爆发,一针见血直接戳中问题的要害。

他吼我,我当然不能不回敬。“是啊!我为什么要信任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你有过那么多身份,有那么多背景,可是你告诉我,哪一个身份是你真心的?哪一个背景是你真的会依靠的?你这种人凭什么让我相信?”

蓝信瞬间气红了眼睛,平日极其好看的杏眼现在真在圆睁着,狠狠的瞪着我怒吼。“茹菲絮!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为了你,爹可以不要,女儿可以不顾,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你披荆斩棘铺平所有道路。我为你可以失信于任何人,甚至不惜做个反复小人,护君叛君,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事我都为你做尽。到最后竟然是你嫌弃我是个反复小人?是啊!我蓝信是个反复小人,是个两面三刀游走于世间的混蛋,我这个反复小人今生犯得最大错误就是当初不该认识你,不该爱上你。”

我咬着嘴唇听着他发狂的吼叫,心底生生撕裂,在他伤害了我那么多之后,在他如此反复无常做了那么多让我分不清敌我的事后,他说了这些我还能相信吗?“爱我?你凭什么说爱我?黛儿是你为讨好耶律云海才被迫和我生的,如果你爱我,你如何忍心当日强迫我?”

蓝信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我心底始终介意的还是当年那个万不得已的怀孕,介意到就算他将清白的自己交给我,仍旧无法弥补我心底的伤痕。“茹菲絮,当日这样做只是希望给无依无靠真如飞絮一样的你一个可靠的后盾,无论你能不能理解我都是为你好。我一直都拿茹庆兰做借口说是还她的恩才对你好,那都是一种借口。我做了那么多,都是希望你平安。即使我不能拥有你,甚至可以让你恨我,我仍旧希望你平安。”

“是啊!现在耶律云海死了,你说什么都行,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也证实不了。”蓝信的话是打动了我,可是我仍旧无法过去自己那一关,对这个男人的背叛我始终无法不介怀,因为我曾对他那份在意,他真的伤我太深。蓝信皱起的眉毛现在都在狂跳,甚至连那张斯文的脸都在颤动,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一副马上就控制不住的样子。

对蓝信,我一直都有着惧怕,也许是当初在后山的yīn影太深了,深到即使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仍旧可以用第六感感觉到,更何况他现在这个样子?

我迅速猫在桌子另一边,和他隔着一个桌子似乎也不安全,我又逃到椅子后面,弓着腰隔着雕花的椅子背看着他,语气终于轻柔过来甚至还带了几分讨好。“你……你别乱来啊!在仙岛国伤害女子可是大罪,你一代文武双全的将军为了我坐牢可是犯不上的。”

蓝信咬着牙勉强将视线从乌龟级的我身上移开,对着窗户大口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冲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拉起来。“茹菲絮!你到底要我拿什么证明对你的心?如果刨开xiōng膛把心拿出看才能让你清楚,你现在就打开来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清楚的写着你茹菲絮的大名。”

说着,蓝信松开对我的钳制,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我手里,一把拉开碧绿的纱衣,白皙的xiōng膛上下起伏,左xiōng口跳动剧烈的地方直接对着我手里的匕首撞过来。

“蓝信!”好在我现在是会武功的人,如果不是这样,蓝信现在就已经死了。我尖叫出声,手一软丢掉匕首,吓得魂不附体。这腹黑的男人竟然如此刚烈,非要以死明志?

“你丢掉干什么?你不是要证据吗?死人不能向你证明,我这个活人可以。你既然如此恨我,为什么要丢掉匕首?”蓝信弯腰捡起匕首,说完再次向xiōng口扎去。

“蓝信!”这么短的时间能让我说什么?我只好大声喊他的名字。

我的武功没他高,他又是个男子,他一心求死我能拦得住吗?匕首随着他愤怒的气焰真的就扎在他的左xiōng膛上,我阻止不了只好狠狠的握住匕首刃,匕首刃穿过我的手心扎在他心口,速度快的我们谁都来不及想。

“我信,我信!”我抬头望着蓝信,咬着唇角哭着承认。望着那不住流血的xiōng口,泪水将视线模糊的只看见那片越来越大的红。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当年也是因为我来不及开口解释的误会,桃小一选择自刎在我面前,今日因为一个我不肯承认的事实,蓝信再次用生命来证实他对我的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如此刚烈,刚烈到不给我一丝悔过的空间,让我说出心底真实的感情?

碎珠溅玉梦里来7

“我信,我信!”被泪水隔的眼前一片血红,我哭着承认心底的感觉,就算他伤了我,就算他当日强了我,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勉强自己违心的说出伤害他的话吗?

蓝信低头扫了一眼自己一片鲜血的xiōng口,右手仍旧握着匕首没动,左臂环住我的腰。“絮絮,都到了这一刻,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这世上没有黛儿,没有茹庆兰,你会不会舍了我,将我永远屏蔽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的手仍旧握在匕首刃上,被他这样拉动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出来,我的心,我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如果这世上真的可以如果,那么我宁愿如果没遇上你,那样就不会再次尝到这种锥心刺骨的痛。你们真的都好残忍,怎么能忍心一个个都这样死在我的面前?你们是不是都在怪我,怪我天生对感情少根筋,天生对爱情慢半拍,直到失去才知道我原来是那样的在乎,那样的深爱?”

“是啊!我早就知道你对感情迟钝,在你身边的每个男子都要受尽磨难才能和你修成正果。只怕我……”不待蓝信的话说完,我完好的左手就握住他的嘴巴。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泪水顺着脸淌成小河,成排的滴在衣襟上。老天哪!我怎么能接受?为什么每次都要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深爱恳?

蓝信避开我的手,深情的看着我。“絮絮,你能不能给我个名分?让我可以死的瞑目?”

“死了还要名分干什么?蓝信,只要你挺过去,只要你不死,我马上取了你和母亲的离合书,马上给你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做黛儿的爹。不要死,求你!好吗?”我抬手摸上他斯文俊美的脸颊,第一次在他面前真心的示弱。我不想看到他死,也不能看到他死,我会受不了,我会再次疯掉。

“絮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蓝信继续着循循善诱,贴着我的手心软言细语温存的开口让。

“因为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终于松开右手,借着心底突然爆发的感情好想抱抱他。

可是……

“蓝!信!”我再次爆发河东狮吼,气的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蓝信哪里受伤了?根本连块皮都没破,流了他一xiōng口的血迹完全都是来自我的手心。这腹黑的家伙竟然不告诉我,还借机套我的话,将我心底那点小秘密全都哄去了。

蓝信无辜的看着我,将手里的匕首丢在椅子上,然后狠狠的抱住我。“我也才知道,原来我没受伤。”

你个腹黑鬼,这种话谁会信?我茹菲絮就是个傻子,才会被你一次又一次骗得团团转。“你放开我!”

蓝信半敞着衣襟的xiōng口就任我又掐又打着,心底的甜蜜现在高于一切,可是碍于我手上有伤,打了他几下之后将我的右手腕握住,嬉皮笑脸的说。“请夫人用左手打,右手给我包扎一下,再流下去黛儿就不是没有爹而是没有娘了。”

我停了捶打咬着唇瓣儿,眼睛仍旧还蓄着泪,这个手段高明又腹黑的男人,看来我今生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蓝信拉着我坐在椅子上,取了药箱为我细心的包扎,脸上挂着我从来都没见过的灿烂笑容,美得跟朵牡丹花似得。

“没流你的血至于把你美成这样?”被他这样骗,我怎么能轻易过去?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后悔我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开窍,看把他美的。

“非也,非也。看到这些血只让我感觉到黛儿真是个有眼光会投胎的聪明孩子,真不愧是我蓝信的血脉。”蓝信往我手上撒着金创药,笑意浓浓的眼睛望了望我,又继续手里的工作。

合着他夸了一圈,最后还是夸他自己。

我再次狠狠瞪他,却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找到栾迪和黛儿?”又哭又自杀的闹到现在,我们都快将正事儿给忘光了,真是俩不负责任的爹娘。

蓝信敛了笑意,低头想了想。“你在怡亲王府半个月,怡亲王都和你说过什么?”

我就将怡亲王的话一字不漏的当他学了一遍,甚至还将我的身世对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蓝信终于将我的手包完,看了看自己的杰作,一点也不担心。

“什么意思?”同样的话,我咋没分析出可以令人心安的成份呢?

“怡亲王让我领兵不是想真的攻打乌旦国,不过是给乌旦国一个侵犯我仙岛国的理由,因为我是仙岛国人,混在这些国家中身份一直都很敏感。他要对付的不过是女皇,恐怕将你放回去也是他的本意,为的不过是扰乱国内的形式。他知道你是孝慈太后的女儿,孝慈太后这些年处心积虑为的都是将你推上皇位,你回去仙岛国定会大乱。”

“那我还要回去吗?”无论是谁的棋子,我都不想做,可是国内有我惦念的人,我又不得不回去。

“当然要回去。傻夫人!人家想利用我们,你就给他们利用吗?兵在我手里,打不打,想怎么打还不是我说的算?”蓝信摸了摸我泪痕清晰的脸蛋笑了,从我衣襟里毫不避讳的拽出帕子抹着,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看我还是不明白,就继续解释。“你觉得女皇明知道桃小一出现会是现在这副局面,为什么一向英明聪慧的女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她喜欢小一。”我语气酸酸的回答,一想到桃小一呆在那样一个好色的人身边,我就寝食难安,所以什么都不顾急急的要赶回去。

“她喜不喜欢桃小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她连环计中的一环。她年幼登基,朝堂之上多是太后派的人,她从很小就懂得培植自己身边的力量,一点点将伴读扈相国培养壮大,控制四大家族的发展,吸收钱财的助力,却没想到识人有误,培养了扈相国那个野心昭昭的女人将仙岛国分裂成今日三足鼎立的局面。可是,国内所有能启动的力量都已经被三足分裂完毕,她到底要怎样才能生出新的力量将自己壮大呢?”

我眨了眨眼睛,完全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国外力量。于是她明里暗里支持寒国三个皇子,又放暑国的军队入境,为的就是培植出新生力量供己所用。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我会将你推给耶律云海,而耶律云海更是野心大到不惜和她翻脸也要占有茹府的财力。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你带进去的夫侍竟然是寒国正统皇子,于是寒国这支力量断了线,她不得不将目光又放在别的地方。”

“这时,她已经得知乌旦国频繁来往暑国,而暑国皇帝和暗中cāo控权利的怡亲王都有意和乌旦国联合,吃掉仙岛国这块肥肉。她既然不能再cāo控寒国,当然不能把你留在寒国让幽灵儿慢慢做大,把你送到暑国成了她又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她身边的男子哪个不是经过千挑万选,把祖宗三代都查清楚才送进宫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你和桃小一的过去?而且还将你和桃小一册封的日子定为一天,我想这也是她连环计之中的一计。为的则是试探国内其他两派的反映,在三方之外,仙岛国九王的实力也不少,五个较弱的已经归顺女皇,剩下实力最强的四个一直坚守成独立的一派,而这四个王爷为首的就是你姑母寒嫦熙。”

“她知道你爱桃小一,迎娶他的日子定在你成为寒王的那一天,就是想看看你有了实力,面对心爱的男人嫁给她,这种刺激之下你到底是会归向了其他两方,或者等待你带着其他三王归顺于她换取心爱的男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承袭大典的那一天一定单独见过桃小一吧?”

我这次真的傻了,没想到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一切不过是高位上的那个人编制好的陷阱,而我则傻傻的钻进去,糊涂到了现在。

“可是她还是犯了错误,她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不是寒阳的孩子,而寒嫦熙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没让你见其她三王,更没将实权交给你。百般试探无果,她只好耐着性子将你送到暑国,临行前给你一个杀字,明着是按照原来的密旨杀了怡亲王,实际不过是刺激暑国内局势,勾动两国的矛盾,外敌来侵内部就会团结,若是再发生点什么万一,那她这渔翁的利就会大了。”

蓝信讲了这么多,我就像个听故事的人,完完全全想不到如此精彩的故事竟然就发生在我身边。可是如果这只是个故事,我一定会边喝茶水边鼓掌听下去。

故事发展到自己身上,我只能恨的牙痒痒。我这一家几口人就被人家这样涮来涮去,我赔了眼泪,赔了夫君,甚至赔了骨肉,这叫我任何能笑看风云?

碎珠溅玉梦里来8

“咱再说说你的亲爹,我那相貌普通却迷了阅美无数的先女皇的太后老丈人。”蓝信的故事还讲上瘾了,拉着我没受伤的左手坐在我怀里,这样一个腹黑的男人居然学人家撒起娇来。

“臭美!有话快说。”嘴里骂着,却还是忍不住抱紧他,他不是甹绘翎和楚世修那种身材,我抱着还真有点吃力,奈何故事吸引着我,我不得不这样费力的讨好他。

“这两个月来我游走在暑国和乌旦国,接触了不少皇族也趁机调查了很多仙岛国内皇族的往事。本来这些事也不过当成一段历史听了没想出什么,今日听了你的身世,才知道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为你安排好了未来。既然寒嫦熙突然醒过来支持了自己的媳妇,恐怕我那老谋深算的老丈人现在已经对她下手。”

“太后派和相国派打起来,你猜女皇会帮谁?”蓝信拉着我的手亲了一口,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悠闲自得。

“要是我一定会找一方弱的支持,待打的差不多了,两边一起收拾。”我努力进入状态猜测着,不过对这种心机游戏确实不是我在行的恳。

果不其然,蓝信摇摇头。“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乐见其成这样做,可是她已经将你放到暑国,明知道外敌即将来袭,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损失自己的实力。”

“这两方争斗的原因就在于你到底是谁的孩子,口说无凭,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出证据,可是你压在怡亲王府,目的没达到不能抓回去,所以他们抓了栾迪和黛儿。”

“你是说女皇抓了黛儿去滴血验亲?”我不能淡定了,黛儿落到女皇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为什么蓝信还如此平静让?

“证明你是谁的孩子对女皇都没有好处,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等待你引爆争端外敌入侵。寒嫦熙可以等结果,因为她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寒阳的孩子,我那老丈人和我老丈母是什么感情?他怎么会怀疑你的身份?恐怕现在抓了栾迪和黛儿的就是我那深谋远虑的太后老丈人,一来保护自己的孙女安然,二来让寒嫦熙继续模棱两可下去失了动力好缓冲局势。三来,怕是下一个狠招的开端。”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亲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每次都将我这个傻女儿耍得担心的要死,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陪着观众一起瞎担心。

“你也别怪他这样对你,你生活在所有人监视之下,如果连你都不入戏,他要拿什么对付其他人?”蓝信倒是挺能体会心得的,居然劝起我来。

“是是是,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是傻子。”我白了他一眼,相比我蓝信更像他儿子。

蓝信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宠溺的说。“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嘛!”

“什么好处?”我乐颠颠的接话,想找回一点自信的感觉。

“傻人有傻福呗!”他边笑边回答,气的我又用力的捶了他一下。

肚子吃痛,蓝信仍旧死性不改的开口。“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太后老丈人什么都帮你算好准备好了,你也该回国帮他做完最后一步了。”

我顿住想继续捶打他的手臂,这世上除了亲自做过皇帝的幽灵儿,居然所有人都支持我做女皇,先不说我自己的想法,他们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呢?“你也觉得我做女皇合适?”

“不合适,但是你非做不可。从来钱权都是分不开的东西,想只有一样就足够根本不可能。你父母这些年处心积虑为的就是保住茹府,为了能让一家人活下去。你父亲甘愿进宫做嫔妃几年才能偷着在后山地洞与你母亲见上一面,你母亲不惜娶了包括我在内四个不爱的男人,为的都是将力量积蓄到最大,站到世上真正的最顶峰不再受人控制,让血亲得以自由的活下去。他们忍辱负重,处处小心谨慎,为的都是你能够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你忍心辜负他们吗?”

蓝信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无力反驳。是我无法将事情看透彻,才会怪茹庆兰给我找麻烦她自己躺在床‘上睡觉,才会怪张维庆恋权贪心将我也牵扯进来。原来竟是我自己自私懦弱,从来都没为他们考虑过什么。

再看看斯文俊美的蓝信,不是第一次送他上战场,却从没有一次会像现在一样担心难过。“你真的有把握控制暑国的军队吗?怡亲王根本不信任你,你会不会有危险?”

蓝信撅撅嘴漂了我一眼,语气有些哀怨。“我记得上次我上战场,某个人怎么祝福我来着?让我想想哈!她说:祝将军马到……”

我再次捂住他的嘴,即将要上战场的人了,怎么还敢在这个时候和我耍这样的贫嘴?“马到功成,大破敌军。”

蓝信拉着我的手滑落还不忘偷个香,斯斯文文的俊脸挂着动容的浅笑。“夫人请放心,家里还有你和黛儿等着为夫,为夫怎么会失败呢?但是一时半刻可能也不会回去找你们娘俩,我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归来,才能辅佐我的妻主登上皇位,凤临天下。”

“未来到底走到哪一步都不重要,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平安,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有事。你们都是我的心口的动脉,随着我的每次呼吸跳动存在,少了谁我的心都不会完整,没了谁我都一样会痛的无法呼吸。”我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是真的很确定自己的感觉,很确定心的那个位置有他。

蓝信到底不适合这样的伤情,让他打仗行,让他算计人也可以,他就是无法面对这样伤痛的离情。伸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几下除去所有修饰,任一头深紫色的长发就这样从我头上垂下,一直垂到他的xiōng口。“絮絮,你头发真漂亮,听说暑国有个传统,叫结发夫妻。就是成亲当天将夫妻两个人的头发削下一缕绑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夫妻同心恩爱永远。”

腹黑男在想什么,我这次可是听明白了。还说不担心,那为什么一向精明的他会说这个迷信至极的传统?我‘cāo起刚才割伤我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将头发割下一缕。在仙岛国男子都是有岁发的,也就是右耳后的那一缕头发,结婚的时候割下送给妻主表示忠诚,可是女子是从来不会这样做的,古人认为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绝对不能剪。男子是嫁出去的,所以割下头发也代表对方父母将自己的肉送给女方,请女方珍惜。

蓝信接过匕首将自己右耳后那长了二十几年的头发岁发割下交给我,我将两缕头发并在一起,认认真真的打了一个死结,保证谁也不能解开。“这结发就暂由我来保管吧!待你归来之时,由你来保管后半生好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陪你看着我们的黛儿长大。”蓝信用力的抱住我,泪珠不断的在眼里打着转。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重复着这句话,手里握着结发莫名的心安下来。这个腹黑无敌的男人,我相信这世上没人能算计得了他,他定会平安归来,然后陪着我笑看云开日出。

外面脚步声速度很快的变大,我只比蓝信晚了一点听到,却比他先清楚来的人是谁。“灵儿!”

幽灵儿收了轻功推门进来,一袭黑衣带着耀眼的阳光步进房间,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儿滚动,一头蓝色如海藻的长发飘散俊逸。“夫人!”

蓝信自动自觉在我身上站起来,对着幽灵儿点点头。

幽灵儿也点点头,来到我身边低声开口。“事情办的差不多,那老家伙若想要命,定会在九月初八前交出奇儿,我们可以准时上路。”

“你竟然能给百毒之祖下毒?”就算知道幽灵儿那毒仙子封号,蓝信仍旧无法不惊讶。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摆平,这世上还有他幽灵儿不能毒死的人吗?

幽灵儿邪魅一笑,对蓝信的误会已经开解,这会儿对他也没了敌意,轻轻松松的摆出个经典表情,斜斜的嘴角勾了勾。“论毒技他不是我的对手,论制毒他不是我的对手,若不是我嫁与夫人退隐江湖,那百毒之祖的称号哪里轮得到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就是禁不起夸,谁一说他好马上就屁颠颠的美上了。

蓝信现在不光是惊讶,更加入了几分算计在幽灵儿身上,我虽然看见却不再担心。

幽灵儿当然也感觉到,不过仍旧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抱着我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简直和要糖果吃的小孩儿差不多了。“夫人,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我家灵儿是世界上最棒的毒师,最高明的下毒者。谁要是敢说不是,本王就国法处置定斩不饶。”我推了一下他的脑门,这些天的不愉快都在他的撒娇中消失。

碎珠溅玉梦里来9

几国之间的互相算计是一日千变,当初在神医山谷甹绘翎为我做的谋划一点没用上,今日蓝信为我谋划的也不知道能用上几天,怪只怪我自己没有一点这种天分,就算我气我怒仍旧无法有一丝的先见之明。

也不知道三年前是哪方的势利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在守卫森严的怡亲王府将奇儿偷走,甚至还送给百毒之祖那个坏老头当了弟子。百毒之祖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将人要回来当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幽灵儿信心十足根本就没当回事,等着那死老头将孩子送回来换自己的命,我却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这里面出什么岔子不能如期回国。

八月三十出征的日子到了,蓝信的身份容不得光明正大的送行,我只好趁夜跑到皇家公馆望着他整理着包袱心乱如麻。蓝信喜碧色,衣服几乎都是绿色的,战场穿的都是盔甲,所以没带几件就整理好,回头看着我泛着泪光的眼睛,斯文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舍不得我?”他挑了挑眉脚明知故问。

“谁舍不得你?少臭美。”说归说,我还是挤进他的怀里,泪水蹭在他碧绿的纱衣之上恳。

“唉!可惜我出征的太早了,若是能再晚四天多好。”蓝信抱着我,口气有些不自然。

“四天后有什么事吗?我帮你去做。”能让他如此遗憾应该是什么大事吧,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蓝信看了看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极其满足的我,十分无奈的说。“肯定帮不了,这事儿是你一个人办不了得。让”

“不是还有灵儿嘛!你说吧,到底什么事?”虽然心里承认我确实不如他,但是听他这样贬低我,我怎么能不装一装呢?

蓝信有些不高兴的松开我,居然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在寒国皇宫他‘帮’我的还少啊?”

我迷茫的眨眨眼睛,幽灵儿在寒国皇宫帮他,他还不高兴?什么意思?“到底什么事?”

蓝信转过身看着我,想从眼睛看出我到底是不是在装傻,当看见我清澈的眼神无奈的叹气,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无奈的回答。“没什么事,夫人保重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他不说我就努力的回想猜测,到底什么事值得他这么郁闷呢?四天后是什么日子?不是我回国的日子呀!九月初四?九月初四!

我慢了好几拍才想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不由的笑出声,环上他的腰肢在软肉上用力的掐下去。“你这个坏男人!想等我月子满了干什么?”

见我终于明白过来,蓝信也不再躲躲闪闪,一边顺着我的发丝抚摸,一边轻柔的开口。“夫人可还记得我们仅有的那两次欢爱?哪次也没有留下一点温情值得怀念的记忆,这一直是我心底的遗憾。第一次虽然哭哭闹闹最后还上演强迫的戏码,好在你是有记忆的。可是第二次,你连意识都没有。我有时甚至都怀疑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你的男人?”

“傻瓜!你不算我的男人,那黛儿是怎么回事?天上掉下来的?”都是孩子的爹了,居然还问我这种话?不是腹黑的男人都很强大吗?我旁边的这个怎么突然就幼稚起来了呢?

“夫人!我想。”蓝信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抱着我悠悠晃晃撒娇着开口。

“想什么?”我故意拿xiōng在他怀里蹭,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忍耐到底有多少限度。

“我想……”蓝信抬头在我的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牵着我的手坐到桌边,明知不可能还是别继续引火的好。

我很想开口告诉蓝信,我也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只有四天真的没关系。可是蓝信没给我开口的机会,拉着我坐在他怀里,夹起桌上的菜放在我唇边继续说。“月子里不能吃盐,所以这菜我都没让厨子放盐,你多吃点。”

我眨眨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蓝信,幽灵儿虽然是毒师但好歹也算半个大夫,这近一个月来他的贴身照顾都没蓝信这么苛刻,无论是粥还是**汤多少都有一点盐的,蓝信今天给我弄了一大桌子菜居然一点盐都没放?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做月子。“一桌子一点都没放?你吃过了?”

“还没,我陪你一起吃。”蓝信趁我喋喋不休的时候将菜放进我嘴里,然后夹了一口若无其事的吃下去。

再好吃的东西不放盐也没有味道,我嚼着嘴里的东西偷偷看蓝信的表情,这家伙居然什么反映都没有。“味道怎么样?”

“有夫人在怀,就是吃糠咽菜也胜过龙肉。”嗯,这答案好!我喜欢。我环住他的脖子仰头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斯文俊美却腹黑无比的男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如此小白的我。

“有话想说?”蓝信见我如此吃果果眼神的勾‘引,喉咙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别处。而我明显感觉到后腰地方已经开始有了某些变化。

“我记得某人当日可是收了寒国驿长五个风格各异却美艳无比的女儿,怎么?五个都满足不了我们的将军大人?”我故意用力的动了动,只两下那个地方就嚣张的隔着衣料坚强顶着我。

蓝信一把按住我不停使坏的腰肢,喉头滑动的更厉害。“还不是你硬塞给我的,你不喜欢别人给你家灵儿送女人,就硬塞给我。我今天倒是想问问夫人,你就真的不怕我受不了诱惑,真的纳了那五个美女?”

“好啊!反正茹府饭菜有的是,也不差多五个人吃饭。”话是这样说着,可是我的手却表达着真实的想法。再次掐在蓝信的腰间,可是用尽了力量。

“啊……夫人,饶命!”蓝信吃痛再次转过头,对上我怒气冲冲的脸马上投降。一个聪明的男人就是要学会什么时候能进,什么时候要马上退,什么时候要马上示弱让女人高兴。

“纳五个?够吗?要不我们来十个,来二十个?反正西莲苑地方很大,人多点多热闹!”我一脸向往的开口,完全不将他的求饶放在眼里。“夫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实交代,那五个美女让我送给了暑国皇帝,现在暑国皇宫做娘娘呢。”蓝信看我认真了,马上解释清楚,别说他是仙岛国男儿,就算是地道男尊国的男子,他也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类型啊!

“你舍得?”为什么要送她们进宫我根本也不用猜,蓝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我懒得去问。只是不依不饶的揪着这个话题继续戏弄他,看他一脸紧张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舍不得……夫人。”蓝信拉着尾音贴进我的脸庞,斯斯文文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深情,晶亮的杏眼倒影着我的影子。

“我也舍不得。”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他,心底那份爱浓烈的无法言语。我爱他,若是想追究这份爱的开始,至少要追溯到我初归茹府,就算知道他是我四爹爹,就算他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就算他的出现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我仍旧不知不觉的注意着他。

后来,他亦正亦邪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后山之上邪恶的将我‘干豆腐’‘湿豆腐’吃了个遍,话里话外都是那样的不讨人喜欢,我仍旧无法真的讨厌他。所以及笄那天他心事重重的出现,我才会跑到西莲苑去找他。

那天还是他爹爹的忌日,他心情不好闭口不言,我就想尽千方百计让他开口,劝解着钻进牛角尖的他,为的都是靠近他的生活,将彼此的关系拉到正轨。

喘着粗粗的气息,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开口的机会,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蓝信,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蓝信睁开写满情‘欲的眸子,就这样又在我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我从来都没喜欢你,而是……爱你。明明被我在后山戏弄的恨不得杀了我,却可以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想尽千方百计哄我开心。你及笄那日说的安慰真的很烂,但是却永远的记在我心底,挥之不去。”

我撅着嘴极度不满意的冷哼,却难掩嘴角的笑意。“我说错了吗?你坏的脱俗,坏的淡泊名利,坏的进退有度吗?哪一点我说错了?”

“是是是,念在夫人如此了解我,我也要非夫人不嫁的。”蓝信点点我的鼻尖,宠溺非常的开口。

“那本夫人现在命令你接受身体检查,脱掉所有衣服,摆个最性感的姿势躺到床‘上去。”后腰上那始终格着我的东西无法让我忽视,我笑着开口从他身上站起来命令。

蓝信第一次在我面前红了脸,不自然的低下头。“夫人,您现在身体真的不可以,来日方长。”

这家伙明明想要居然还装,我坏心眼的直接按住凸起的地方,笑颜如花的问。“都这样了,还能来日方长吗?”

飞雨连翩入深廊1

蓝信想了各种借口拒绝我的‘好意’,对于我的身体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担忧。这份担忧源于疼惜和自责,我能懂,所有并没有真的逼迫他,两个人一直坐在桌前聊到半夜,我才不得不回怡亲王府。

蓝信走了,我的身体就像少了一缕魂魄一样,天天盼着幽灵儿从外面给我带回最新的消息,就算知道仗打不起来仍旧放心不下。惺惺念念满脑子都是他斯文的脸,生怕前方出一点差错。

九月初八,百毒之祖交出奇儿,甚至将自己这毒师界最高的封号一起交出来,看似心甘情愿的为幽灵儿在江湖上宣传。实际是什么意思,就是三岁的孩童也明白,他对付不了幽灵儿,就想引其他人对付幽灵儿。江湖之大,为名利不惜生命的人太多,为了我,再次给幽灵儿引来麻烦。

怡亲王见到三年未归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睛,哭罢。一纸仙岛国的离合书将我们本来也没名分的婚姻就此了结,为什么是离合书而不是休书呢?因为如果给我休书,那就证明我已经是暑国之人,我这个寒王回去也没了继承皇位的权利。那他还放我回去有什么意义?他放我无非就是要我回去夺权,扰乱仙岛国的内部。

我也算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赶回国去,但是各国的密探与暑国传旨的人马却比我更早一步将消息传回到仙岛国。动作最大的,当然要数我那太后老爹恳。

九月二十七,我几乎用了超速赶到凤都,结果来迎接我的队伍确是把我吓得半死。

先不说那从港口一直排除几里的迎接队伍,就光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些美男也瞬间让我哭出声音,脑袋变成空白。

栾迪抱着黛儿站在中间,旁边是楚世修扶着已经可以站立的腾翡,甹绘翎,甚至连桃小一也带着面纱一袭艳红站在旁边。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让?

“夫人!”五个美男异口同声的呼唤我,在鞭炮齐鸣的场合清晰传进我的耳朵。

“你们怎么都来了?”若不是现在幽灵儿扶着我,我想我已经瘫倒在地了。这到底是神马情况?我这些夫君不是应该都被人控制着,偷偷躲起来的吗?

“寒王殿下荣归,我们这些做夫君的当然要来迎接。”甹绘翎妩媚依旧,说着还拿眼睛飘了一下桃小一,这两个人还在斗?

“腾翡,你的身子好了?”甹绘翎的话我当然没法接下去,所以只好将目光转到被楚世修扶着的腾翡。

腾翡点点头,冷峻的五官柔和着泪与笑。“多亏正君,正在逐渐康复中。”

“世修,你胖了。”顺带望望楚世修,真的是太开心了,开心的觉得全世界都是灿烂的烟花飞过。

楚世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红的脸小声的回应。“只要夫人喜欢……就好。”

他中间那个字没说,我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挂上痞痞的笑容,我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栾迪。他总是这样温润,如玉的气质即使不开口也无法让我忽略掉。“还好吗?”

栾迪红了眼眶将熟睡的黛儿递给我,他知道我已经不能生育却突然喜欢上孩子,所以什么都不说就把女儿交给我,心里痛苦万分。

我抱着女儿越过甹绘翎,对上桃小一,只是在这种时候,这么多人我能对他说什么呢?

桃小一站着没动,看见这一大家子人心仍旧是酸的。可是我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现在也不是算这笔帐的时候。“一骑红尘妃子笑。”

我湿了眼眶望着桃小一,他竟然还记得这首诗?“无人知是荔枝来。”

然后别有深意的对我眨了一下他的大眼睛,转过身离开。走之前还不望狠狠的瞪了甹绘翎一眼。我突然觉悟,这两个世界上最美的男人,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和平共处吧。

甹绘翎完全无视桃小一的挑衅,知道我最后一个才和他说话,一定是气他刚才的话。激怒妻主冷落自己,从来都不是他这种聪慧妖精会做的事,这会儿屁颠颠的来到我身边,故意将视线集中在黛儿身上。

“咱女儿睡的真可爱,跟夫人一模一样。”他伸手就去摸黛儿,结果我好没好他不知道,这黛儿绝对是不同意了。

“哇……”不等我说什么,黛儿就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放了那么多鞭炮她没醒,甹绘翎只摸了她一下她就醒来拼命的哭着,除了栾迪,谁都不给碰。

“这孩子真奇怪。”甹绘翎背着大家小声的嘀咕。

我耳力随着功力越来越好,将黛儿交给栾迪,转过身在他粉嫩嫩扑了香粉的脸上用力掐了一把。“她自出生就是栾迪日夜照顾到现在,不跟别人也是很正常的。”

想想在寒国的时候,明明有奶妈,栾迪仍旧不放心,一个没那功能的男人日夜不宽衣不解带守着黛儿,回仙岛国也是好事,起码遍地索维尔拉树,他照顾起黛儿也方便很多。

甹绘翎见我主动和他解释,就知道我不是真的生气,借机会马上偎进我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吻上我,红艳艳的唇瓣儿今天还特意擦了些胭脂,吻完我他嘴上的颜色没了,我倒是变漂亮起来!

“小妖精!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我瞪了他一眼,脸上是幸福无比的笑容。这个小妖精值得我宠爱,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拒绝他。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准备回寒王新府,都以为我是宠着爱撒娇的甹绘翎,所以回去的路上我才带着他共乘一骥,其实我是很想知道仙岛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躲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他,突然大模大样的出现在迎接我的队伍中,我是真的很着急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甹绘翎靠在我的怀里,低声的解释着。

原来,仙岛国内的情况与蓝信当日给我的分析是一样的,只是最近突然出现一丝转机。寒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再沉默,当着所有人承认我是他的孩子,寒嫦熙为了寒阳带着三王投靠孝慈太后。而孝慈太后宣布认我做义女,普天同庆赦免很多无钱交议罪银的烦人与通缉犯,当然也包括他。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光看外表就知道,何况自我回归茹府我就知道寒阳到底有多不喜欢我。那早已经明显的答案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若我真的不是孝慈太后的女儿,他又为什么再次帮我?所以,这里撒谎的一定寒阳,只是他为什么要在这关键的时刻这样做呢?仙岛国现在局势每日多变,快到我根本就来不及消化这些疑问,所以习惯性的从别人身上找答案。于是我把身份之事告诉甹绘翎,等着他帮我分析。“你觉得为什么寒阳会突然倒戈,成了我们这方的?”

甹绘翎知道孝慈太后是我亲爹的时候,绝对比我当日知道更加激动,靠在我怀里的身子都有些不自主的抖动,最后咬着唇角先回答我的问题。“他始终都是我们这方的。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不是亲生的,而别人的女儿,还是出面让寒嫦熙将你过继过去,不就是为了帮你顺利得到这个身份吗?”

“那他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呢?”连我自己都是近日才知道这寒王身份对我的重要性,深居在凤翔郡茹府的寒阳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甹绘翎无奈的叹气,真是觉得我这寒王越当越往回,脑子现在一点都不会动了。“寒阳知道娘亲不是真的喜欢他才娶他,甚至不惜假装对他百般宠爱也要哄得他和世人都以为你是他亲生的。这是为什么?你不懂,可是皇家出身的寒阳明白。在皇室之争中,身份大于一切。他爱着娘亲,爱到不惜撤下弥天大谎也要纵然她,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寒阳也是念在当年娘亲对他的宠爱之上吧。”

原来,我也错怪了寒阳。难怪我离府之前去找他闹,他都是一副欲语还休委屈的样子,原来他也是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这个对我又爱又恨的爹爹,对我的那份父女之情或许不会比张维庆那个亲爹少吧。

现在寒阳将四王的助力推到了孝慈太后这边,仙岛国目前就是他独大,如此明着与另外两方原就是盟友的人对立,我这个亲爹在想什么呢?而女皇迟迟不出手,到底是在等什么?

一行人回了寒王新府,站在门外迎接我们的竟然是寒阳和寒嫦熙。一晃几月不见,寒阳那高贵的气质依旧,只是脸颊消瘦很多,明显就是心里不痛快把自己给折磨成这样了。

“絮儿拜见六舅舅,拜见母亲。”我带着一众夫君行礼,碍于那个过继之事,我要喊寒阳为舅舅,可是在心底我已经承认他是我的父亲。

人生总有太多的遗憾,以前我喊他父亲却从没这样认为过。今日,我喊他舅舅,在心底却已经尊敬他为父亲。但愿,我还有真的能叫出口的那一天。

飞雨连翩入深廊2

寒阳上前扶起行大礼的我,一声长叹还是要在众人面前表示亲昵。爱与恨,亲情与爱情的纠葛,没有人会不累,何况他这一累就是近二十呢?“絮儿,一路星夜兼程苦了你,快些进府休息吧。”

我握住寒阳的手,第一次真正的感激他,对他亲昵。“六舅舅,絮儿真的很想你。”

当着府外这么多迎接看戏的人,寒阳只当我是和他一样在做戏,自从他知道真相以后就没再对我好过,打也打了,罚也罚了,现在我找到了亲爹,还能真的对他好吗?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所以寒阳也没当回事,状似亲昵的拍拍我的手安慰,实际是想从我的手中抽出。他已经付出了半生的年华,也不差再付出点什么。更何况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寒家,那个一直不能圆的帝王梦,或许唯独只有我才能为之实现吧。

看着寒阳拉着我做戏,寒嫦熙心底的酸楚和无奈是空前浓重。她本是个一心一意保家卫国的寒王,奈何生不逢时如今仙岛国危在旦夕,外敌强劲内患不断,保女皇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儿媳又是个不可靠的主儿,现在若不借寒阳的说辞将自己归到孝慈太后的队伍里,恐怕寒王定会从此消失在仙岛国九王之中。

来到这个异世,我的身边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新府从来没启用过的宴会厅今日居然摆了十桌,我的夫君一桌,老府那边儿一桌,还有好多来道贺我荣归的同僚居然占据了八桌恳。

我一直都很奇怪,我不过是个嫁出去的王爷,就算都知道我和亲另有目的,我在暑国只呆了一个月什么也没做,这帮人为什么都说我是荣归呢?而且我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些因为房亦萍死后楚世修为我顶罪极其鄙视我的人,怎么突然就对我如此客气,甚至有些客气的过分呢?

甹绘翎今晚仍旧是一袭彩色的锦衣,精致的妆容美如妖精,尤其是头上那把五彩精钢扇,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闪烁着绚烂的光芒。他从来都不安分,这会儿我所有的夫君都老实的坐在一起吃饭,只有他一点也不老实的半靠在我身上,陪我游走在各桌之间为宾客敬酒。

“小妖精,你今天晚上这么兴奋干什么?”趁别人不注意我揽着他的小蛮腰低声问,就算他平时张扬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呀!小妖精到底在想什么让?

甹绘翎低着头在我发丝上轻轻吻了一下,泛着绿色光芒的蓝琉璃眼眸转了转,最后笑着问我。“夫人待绘翎可是真心的,那绘翎当然要不遗余力嫁给夫人。既然老丈人不喜欢我,当然要更加努力,积极进取喽!”

呃?这都什么跟什么?直到我的亲爹,仙岛国拥有三分之一以上权利的孝慈太后佛爷到,我才知道这小妖精为什么今天晚上如此兴奋。

“臣等叩见太后佛爷,太后佛爷千岁前岁千千岁!”通报后,孝慈太后由宫男搀扶进宴会厅,屋内所有人皆是心知肚明他为什么而来,所以集体跪下叩拜。

孝慈太后没让众人平身,独独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来,在所有人低着头的时候,眼睛泛着点点水光望着我,包含着太多的宠爱与愧疚。就算寒阳出面将事情的表面功夫做到位,但是朝堂之上哪个官员也不是缺心眼,谁不明白为什么孝慈太后那样一个狠戾无情之人偏偏对我再三的容忍,再三的支持?

孝慈太后虽然间接令寒珮怡战死沙场,可是他与寒嫦熙却没有因为寒珮怡撕破脸皮,哪一方都在容忍在等待。月前却因为我大动干戈,甚至不惜将仙岛国危险的政局推到绝境。一向不喜欢晚辈的孝慈太后竟然在我人还在暑国的时候将我认做干女儿,所有人都知道他只见过我一面,而在那一面中我还将他得罪个彻底,莫名其妙在这个时候将我这样认下,只要长脑袋的人,那个会不知道这里有猫腻。

他这一眼意味深长,也不再耽误下去,命众人平身。

众人站起来低头站在原地,孝慈太后就拉着我的手坐到最上方的主人位,看了看这一屋子百十多人,最后拿眼睛扫了一下一直跟在我身后,打扮妖异俊美的甹绘翎。

两个智商都是妖孽级的人对视一眼,甹绘翎恭敬的微点一下头,然后就将目光含情脉脉的看向我。孝慈太后嘴角勾了勾,状似很无奈的看向一众官员。“人来得不少嘛!既然都是恭贺寒王殿下荣归,又是在府邸宴会厅之内,众卿就不必拘束,吃好喝好才不枉费寒王殿下的一片心意。”

“谢太后佛爷!谢寒王殿下!”众人一口应下又重新坐回到桌子旁。

能暂时消停一会儿,才有机会打量为我做了那么多事的太后亲爹。可是无论我上看下看,横着看数着看我都没看出一点儿相像的地方,当然,除了一处最明显的,就是我们在这专门产美色的仙岛国都是一样的平凡,毫无出彩的地方。

我端起茹戏为我斟满的酒杯,恭恭敬敬的开口。“絮儿敬太后皇爹一杯,愿皇爹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茹戏和栾迪是被张维庆派人带回来的,所以我在寒国因服下红花堕胎中毒之事,他当然也知道。再看看我连日奔波劳累从来不施粉黛的脸,气色不好,眼眶青肿。将我手中的杯子拿下来放在桌上。“身子彻底好了吗?”

看来今日来道贺的人应该都是张维庆的自己人,否则他也不会放下身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我随意的聊起来。对于政局我是没办法把握的,但是对于亲情我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他既然担心我的身子不希望我喝酒,那我肯定不会让他担心。“茹戏!上茶。”

“皇爹不用担心,絮儿的身体一向很好!不过是旅途有些倦怠,才有会黑眼圈而已。”张维庆本是想保护我才给我送了那件剧毒又刀枪不入的鸠羽衣,却没想到鸠羽衣没保护到反倒差点将我害死,他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古往今来哪个成大事的人不是就九死一生?这也算是该有的一难吧。好在我平安无事的归来,除了流掉一个胎儿也没什么大的损失。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少了拖累,胜算会更大一些。闲话聊到这里也就算完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絮儿这次和亲暑国,虽然只有月余却为我仙岛国百姓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德。三天前,暑国送来仙岛国的离合书恭送你回国,甚至还送来一纸安邦书,保证与我仙岛国永不发生战争,今日已起兵攻打乌旦国。”

难怪所有人都恭贺我荣归,原来三天前暑国的文书就已送到。我不在乎这些高位之上的人都在想什么,我只知道现在攻打乌旦国的将军可是我的夫君,怎么可能真的打起来了呢?

“真的打起来了吗?蓝信……我是说暑国派遣的哪位将军在攻打乌旦国?”我急了,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抖。这事儿不应该啊!无论是怡亲王还是蓝信都不可能真的让仗打起来的。

张维庆捏着帕子冷冷的警告我一眼,他和茹庆兰付出了一生,筹谋了一辈子,为的就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可是我呢?眼里除了美男就是美男,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一点?女皇的细作收了,现任的皇后吃了,甚至连孩子都是自己母亲如室的种子,为了这些美色到底我还要付出什么?背负什么?

再抬头看看难得端庄坐在我身边的甹绘翎,这妖精倒是真几下子,不仅以细作的身份迷的我要死要活,更能先下手为强帮我拉拢朝臣,今日这一屋子自己人居然好多都是冲着他来的。就看在甹绘翎全心全意为我谋划未来的份上,看来他也要放过他了。

至于楚世修,秋雁归已死,张维庆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楚世修并没有真的害过我。

然而,桃小一和蓝信不行。这两个人,一个背负命运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后。另一个是我名分上的四爹爹,将来我必要登基为帝,有这样一个身份的男子进了我的后宫,我这天下还能坐安分吗?

仙岛国的女儿最需要学会的就是冷静和自制,爱可以,要可以,唯独心不能付。

“是哪位将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出兵战胜乌旦国,乌旦国战败实力削弱就不会再有来犯我仙岛国的念头。”张维庆根本不给我发问关心的机会,将我那蓝信将军打断改变后,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敷衍我。

“可是……皇爹……他毕竟是我茹府的人啊!”当着这么多人我当然不能直接说出什么来,可是我相信张维庆比谁都清楚我和蓝信到底是什么关系,栾迪怀里抱着的那个他的长女嫡孙到底是谁的。

飞雨连翩入深廊3

“他是你茹府什么人?”张维庆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

这……原来他是要提醒我蓝信的身份,他是我的四爹爹,是早已嫁给茹庆兰十几年的如室。

“是。絮儿懂了。”我低下头,眼中不是屈服,而是故意的躲避。蓝信卡在暑国和乌旦国之间,人又在海上等于腹背受敌,我不能再惹怒我这个狠戾无比的亲爹,若是他也对蓝信动了杀意。在茫茫大海上干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算爹反对妈反对,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也一定不会负他。

张维庆故意斜了一眼甹绘翎,低声的告诫我。“絮儿,你已经长大了。做事总是要成熟一些的,身为仙岛国的寒王,你身上的胆子不轻,世间美男多如过江之鲫,却不会都是你值得付出的。”

我没开口回应,甹绘翎却有些坐不住了,难道他做了这么多都无法改变他过去的身份吗?终于把话插进来。“太后佛爷教训得是,侍身定当督促寒王殿下明日发奋用功,不做出成绩绝对不会让殿下再接触任何一个夫侍。恳”

甹绘翎的小伎俩张维庆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远的不说,就说那次为楚世修的事,还不是什么都敢抛弃跑到他面前拈酸吃醋定要害死那个即将得宠的楚世修吗?但是相比我其他几个安分规矩的夫君,甹绘翎还是比较和他的心意,聪明人好办事,看到他表忠心今日为我做的事,张维庆也不会再难为他。“你只要能看好你自己,絮儿就会有很多时间发奋用功。”

“是。”甹绘翎红了脸起身,乖乖的回到以栾迪为首的夫君一桌。

他走了,上桌就剩下我和张维庆,挺大的桌子真有些寂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吧。即使这样的接风宴会,也注定要与众人分隔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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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送走一***的客人,我已经累的快瘫痪了,不管今日是面对我还是突然而知的张维庆,我想寒阳的心里绝对是堵得慌,让茹戏安排人想去老府看看他,结果传话回来说人不舒服已经睡了。这是他惯用躲避我的伎俩,他不想见我,看来我也只好再想办法化解他的心结。

往深了说,其实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儿,我一缕异世孤魂能和谁扯上关系?只是这话我能对几个夫君开口,却不能对他们说。

茹戏也知道我累了,搀着我体贴的问。“小姐,今夜要去哪位爷的房歇着?”

呃!是啊!夫君多了这晚上去哪儿的问题就出来了,我今夜要去哪儿呢?

该去看看突然好转的腾翡,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和身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都这么晚了,他一个病人我去折腾他干什么?又不能在那里住,折腾来折腾去只会是他心里不舒服。

还是看看楚世修呢?他把自己现在养的白白胖胖不就是为了我临走的时候那句回来压吗?除了洞房我胡来的那晚,真是没对他好过。转念一想也不妥,回来第一晚我就睡在楚世修的房里,这要是让本来就劝诫我不要为美色所迷的亲爹知道,楚世修的日子定会更不好过的。

那去甹绘翎的房间吗?这小妖精肯定想我想的闹心呢,今天白天偎在我怀里明里暗里说的都是期盼我今天晚上去他哪里,何况今日在宴会上我亲爹又把他训了,是应该去抚慰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可是脚没迈出去又觉得不对,明知道张维庆了解他爱缠人,我还在这时跑到他房间去,那不是给他找不自在呢吗?以后还要他怎么和张维庆相处?

至于幽灵儿,他陪了我两个月,我今天晚上真没必要再去他房里了。

“小姐?”茹戏看着我眉头紧缩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询问,人太过重感情就是不好,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夜晚,又不是以后没有了,至于我这样左右为难吗?

“去正君哪里吧。”想来想去还是栾迪哪里最合适,一来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即使他没正式嫁进门仍旧是所有人承认的正夫。二来,在暑国我们都没心情和机会说上一句体己话。今夜,没有比去他哪里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这些夫君都睡在新府哪里我不知道,所以才需要让茹戏带路。新府没有茹府大,仍旧是一个苑子挨着一个苑子,明明已经是深夜却都点着红色的灯笼,那是苑里之人的期待,不用茹戏解释我也可以猜出来这些红灯高挂的苑子每个都住着心心念念想着我的男人。

拐来拐去,终于拐到一处十分偏僻的苑子,我纳闷的看着这个既不华丽位置又不好的地方,怎么也想不明白身为正夫,栾迪怎么跑到这里住来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委屈我的正夫?“正君怎么住在这里?”

“新府刚刚建成只有这个苑子里种有索维尔拉树,这是正君的意思。”茹戏低声解释着,其实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所有老爷都选择离小姐最近的苑子,这会儿都点着红灯笼迎接小姐的到来。怎么只有正君一定要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而且除了正房里点着蜡烛,院内几乎是漆黑一片的。

“你回去通知其他老爷休息吧。”我没用茹戏送到门口就将他打发走,黛儿在夜里都很吵,栾迪一夜说不定要醒多少次来照顾她,都这么晚了何必把他吵醒呢?我偷偷进去就好,有什么话等每天早晨再说也来得及。

茹戏走了,我也没敲门,看看那紧闭的院门勾勾嘴角。这种小儿科现在当然挡不住我,咱可是会轻功的人。飞身跃进院内,我直奔那个点着小小蜡烛的房间,还没到门口我就听到栾迪温润的声音。

他居然没睡在哄黛儿,这男人啊!家庭角色进入的太深,顾大家顾小家就是不顾自己。

“夫君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待为妻吗?”我推开他的房门,带着九月的秋风与一身酒气进到他的房间。栾迪抱着黛儿抬头,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一丝惊讶随即被欣喜代替。“夫人!”

“哇……”黛儿又哭了,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见到黛儿,黛儿都会哭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碰她,为什么她就是那么不待见我呢?甚至都不喜欢和我同处在一个屋子?

“我肯定是和她八字不合!”我无奈的扶着额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栾迪无奈的笑了笑,抱着黛儿又哄又逗就是怎么都不能把黛儿哄好。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地上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的人儿,心里充满了幸福,有这样一个夫君在,我的人生是何其有幸!再看看那个不停‘哇哇’大哭的女儿,哭了这么久还不停,一看就很有力气很健康,这是有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福气。

我倒着那壶温茶一杯一杯的喝着,既可以解解酒气一会儿好亲近美男,又可以打发时间。可是整整一壶茶都喝光了,还跑了三次厕所,哭泣的女儿就是毫不给面子的不停了。都已经半岁的孩子,也有二十多斤重了,栾迪一直抱到现在该多累?

于是,心底的感恩被怒取代。我再次上演凤安殿的往事,一把夺过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就往门口冲去。

栾迪拉住怒气冲冲的我,我该不会是要把自己女儿扔了吧?“夫人!”

“栾迪,我知道你真心疼爱黛儿,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惯着她。府内有小奴,还有专门抚育孩子的下人,你这样宠着黛儿一时也不让她离开你,对你,对她都是不好的。”寒佩昆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我知道栾迪绝对不会发展到寒佩昆那种变态的保护欲,但是老是这样累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是,夫人。”栾迪松开了手,低头不语。

我出门将黛儿交给下人,还不忘嘱咐他。“给小小姐包好送到幽爷那里去。告诉幽爷,就算今天晚上天塌下来都不许把黛儿给我送回来。”

幽灵儿一直都和栾迪在一起,黛儿就算再认生也不至于会那么怕他吧?明天我还要找一些干净可靠的人来照顾黛儿,栾迪应该做的事很多,不能仅限于只看着黛儿浪费他花样年华。

下人抱着黛儿走了,我再回房看到的栾迪还是那个样子站在原地,心里真是又气又疼,拉着他的手坐到桌边。“想我吗?”

栾迪抬头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夫人忘记了,我们才分开一个月。”

“哦!一个月就不想了,你的心里果然没有我!”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咬着唇瓣儿装生气。

栾迪温温柔柔的从我背后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上。他太了解我,我生没生气怎么瞒得过他?“夫人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是啊!我是小孩儿,你的心里只有黛儿那个小孩儿,能不能有我这个小孩子一点?”

飞雨连翩入深廊4

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栾迪顾不得回我的话,猛地从床边站起来,盯着外面紧张的看着。“外面下雨了,夫人!”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一把将栾迪拉倒在床,直接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将我的怒气爆发出来。女儿,女儿,他心里除了女儿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妻主?

栾迪一直都很了解我,现在看我这样当然知道是真生气了,委屈的咬了咬唇瓣儿,漂亮的丹凤眼看着我同样一言不发。

外面雷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栾迪被我压住的身子随着每一声雷都会颤抖一下,黛儿不在他身边,他真的已经寝食难安。这种习惯非常不好,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有了朋友有了爱人自然而然就会离开父母,剩下空了心的父母日子该有多难熬?

这也怪我,如果我能多点时间陪着他,他就不会将全部心思都寄托在黛儿身上,就不会弄成今日的局面。望着他一尘不染的锦衣,我开始抬手解他的腰带恳。

栾迪红了脸庞按住我的手,小小声的呼唤我。“夫人!”

嗯!喊得我激灵一下,真是好久没和他在一起,这样的软言细语叫的我满脑子都是坏坏的念头。反手摸上他细如凝脂的手,什么怒气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想……

拉着栾迪的手,脑袋完全没了理智,就算天上的雷声再大,我现在也只记得要将我那如玉的夫君吃掉,抬手拉扯他雪白的腰带,然后打开他雪白的外衫,手刚要去拉内衫,栾迪终于是忍不了了让。

“夫人!外面雷电交加,你到底把黛儿送到哪里去了?”栾迪不想激怒我,但是听到一声比一声大的雷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不是不想,只是放心不下黛儿,就算现在不能去找黛儿,他也必须知道女儿是否安全,就算我会轻功来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能将黛儿送去哪里呢?

我用力将他的内衫撕开表示不满,但是为了他能安心的和我做接下来的事,我还真要解释一下。“我让你院里的下人将黛儿送到灵儿那儿去了,你和灵儿一直在一起,就算黛儿认生也不会怕灵儿的。”

栾迪猛的将我推开,白皙的xiōng膛上下起伏。“下人?我也是今日回到新府,这个院子根本没有下人呀!”

“没有下人?可是刚才我出去,院里确实是有个下人的。坏了!”栾迪怎么也不会拿黛儿开玩笑支开我,我这才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我这就出府看看,你马上召集新府和老府所有的下人,看看是不是有谁来过你院里伺候。”丢下话,我匆匆离开‘房间。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为了和栾迪亲近亲近,竟然将女儿随意的交给了其他人。刚把怡亲王的儿子救出来,我居然没有教训把自己的女儿随便交给不认识的下人。越想越怕,刚才被欲念沾满的脑子现在除了悔恨就什么都不剩了。

外面风雨很大,伴着不停闪动的雷电从天而降打灭新府所有的灯笼,黑漆漆一片的新府异常安静。

我飞身上了房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幽灵儿,一定要先确定一下是不是我们俩太紧张了,毕竟那么大的院落也需要人打理不是?可是想想又不知道和我一样刚回来的幽灵儿住在哪里。那就只好随便的闯了,反正都是我的男人,我半夜闯进谁的房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近闯进一个苑子,推了两下主间的门,门上了栓没打开。如此谨慎在自己府邸半夜也要栓门的人是谁呢?

“谁呀?”楚世修的声音,他不是住在离腾翡很近的地方吗?怎么搬来这里了?

“是我。世修,灵儿住在哪里?”也来不及等他开‘门,我隔着门就焦急的喊。

楚世修听到声音马上来开’门,看着已经浑身湿透站在风雨里的我吓了一跳,拉着我的手让我进屋。“夫人,就算您着急找幽爷也应该打个雨伞吧?我房里有伞,你拿着,我告诉你怎么走。”

我来不及解释更没功夫等他拿伞,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大声的问。“你快说,到底幽灵儿住在哪儿。”

“前面左转,第二个蓝色的大门就是。”楚世修被我吓了一个激灵,看清我的样子就知道真的出事了,当即不敢怠慢指着路。

知道是那里,转身又飞上房,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侠客都喜欢上房,原来这样走真是最近的选择。楚世修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风雨中,马上进屋披上衣服也赶往幽灵儿的苑子。

幽灵儿随我一路奔波,虽然知道我今晚不会来找他,仍旧点了红灯笼示意他的等待,可是人却早就睡了。我闯进他的房间,门的响动让他从床‘上警觉的坐起,手里拿着暗器隐在床幔后,见是我才放松下来收起暗器。

“夫人怎么来了?”借着雷电的光芒他看清来人,隔着床幔也没发现我此刻犹如如落汤**一般,邪魅的口气带着小小的惊喜,撩开床幔走过来。

“黛儿呢?你看见黛儿了吗?”我伸出不停滴水的手拉住他,急的声音比雷声还大。

“黛儿丢了?”幽灵儿隔着雷声听到我的话反映过来,伸手拉了外衫就往外跑。

我们俩刚出院门就碰见楚世修,一路小跑楚世修终于赶在我们出门前来到。“出什么事了?”

“黛儿丢了。”幽灵儿丢下话陪我一起飞上房。他是知道我不能再生育的,又知道我突然喜欢上孩子,现在黛儿丢了等于丢了我的命,他急的恨不得可以飞天遁地也要迅速将黛儿找回来。

楚世修愣在雨中,能在小神医那里偷走黛儿,这个贼可真不是一般人。就算当年他被人诬陷在茹庆兰的病床上醒来,他一样是很有理智的,所以他没有像我们那样盲目的向外找,而是从府里开始搜索。

府内栾迪在排查下人,楚世修在栾迪的苑子里找线索。我和幽灵儿以轻功跑遍整个凤都,从风雨交加的夜一直找到天亮雨停,仍旧无果。

悔恨的回到新府,别说找到黛儿,就是现在让我回忆那个抱走黛儿的下人,我都没有一点印象。栾迪盘问了所有下人,同样也是折腾了半宿,却比我这个风雨中跑了半宿的人更加的憔悴疲惫,眼眶一直都红红的。见了我也不说话,泪水啪嗒啪嗒就一对一双的掉下来。我知道他怨我,若不是我非要和他亲近,将黛儿随便交给别人,黛儿也不会丢。就算温润如玉之人,现在也已经是恨我非常,更何况是我自己?我有什么脸面对他?

整个寒王府除了依旧不能自由行动的腾翡,所有人都已知晓。此刻寒嫦熙指挥着人手,准备出动官府去查找,寒阳也不再躲避我,在屋子里不安宁的走来走去,见我是自己回来的,燃着希望的脸垮下来,继续走来走去。甚至连祖父和如祖父都在厅里等着消息。

甹绘翎连妆都没画坐在厅里,急急披上的衣服连纽盼都系错了自己都不知道,见我回来上前拉住我的手,蓝琉璃眸子闪动着异彩询问。“黛儿是被什么人抱走的?”

我摇摇头,当时乌云密布没有月亮,栾迪的苑子又没点灯笼,我完全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甚至当时都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是我大意呀!就那么随意交代一句就把黛儿交给他,那个人连声音都没回就走,我也没在意。若不是栾迪一直担心黛儿,我可能要到早晨才知道黛儿是给人拐走。

我不是个合格的娘,张维庆担心的对,我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满脑子除了美男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弄丢。

那边随我一起归来的幽灵儿走过去安慰栾迪,栾迪默默不语的坐在椅子上,无论幽灵儿说什么栾迪都不应声,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泪水说什么都停不下来。

甹绘翎将我拉到一边,看了看一屋子闹心的人低声说。“夫人,这府邸的下人都是寒嫦熙的人,会不会是她安排人拐走黛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头看着外面忙碌安排着的寒嫦熙,怎么看都觉得一定是她将黛儿拐走。寒珮怡的死就是张维庆间接所害,如今证实我就是张维庆的女儿,她对我下手再合情理不过。

“以彼之道还至彼身!”我咬着牙狠狠的看着寒嫦熙的背影,她敢拐走我的黛儿,今日我就绑走她的吉儿。

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大厅,到了我的房间喊来暗卫。来死于落霞岛,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个,他们并没有随栾迪和幽灵儿去暑国是回了茹府,主要也是接到来去世的消息,回来凭吊兄长。昨日和我一起抵达的凤都,现在我隔壁的房间休息。

寒王府折腾了一晚上他们当然知道,只是碍于暗卫的身份并没有露面。

听了我的安排点点头,四个人齐齐飞走,立时赶往相国府准备将吉儿带来。

飞雨连翩入深廊5

影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婴孩儿站在我门口却不敢进去。踪咬着嘴角泛着泪,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进门。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我坐在房间里清晰的听到他们四个回来,见他们不进门就自己打开‘房门出来。

“……”我几乎从来都没尝过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看见影手里那个不停流血将地面都滴湿的小小包袱,只感觉天旋地转。

“小姐,这孩子的脸已经被毁,您确定她就是小小姐吗?”影全身沾满了鲜血,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怪,他们人才到相国府这死婴就从天而降,他们追了几里都无果,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呢?

我抱过那个孩子,打开包袱确实是已经被毁的完全辨不清容貌,再打开衣服,孩子的体温还在应该是刚死。我又将孩子包起来不忍心看下去,就算看到什么又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殊记号我都认不出来。黛儿从生出来我就没抱过,何谈对她身体的了解?只是,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找来栾迪辨认?这对他绝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恳。

“这孩子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用来包裹死婴的衣物肯定是黛儿的,昨天晚上我坐在那里看了好久,当然十分确定。

“我们刚到丞相府,这孩子就被一个黑衣人抛过来,追了黑衣人好几里最后还是跟丢了。”来去无影踪都追不上的高手?这世上能有几个?

“黛儿!黛儿!”栾迪突然闯进我的苑子,哭的肝肠寸断跑到我身边,将我怀里的孩子抢去,紧紧的抱在怀里让。

既然他来了,那我也只能狠心的向他求证。“你确定这就是黛儿吗?”

栾迪听了我的话抖着手将孩子放到眼前,泪水像暴雨一样倾落。他是医者见过无数的死人,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害怕过。他慢慢的将浑身是血的死婴翻转,看着死婴的背部明显的胎记,泪还是在落。“这个不是黛儿!”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落了地。我那最近一直都不太灵光的大脑却在这个时刻反映过来。吉儿与黛儿只差不到一个月,这孩子出自相国府的门口,难道死婴是吉儿?那么这个凶手为什么要将吉儿换上黛儿的衣服丢给影?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影,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跟踪?”我抬头紧张的望望房檐,死的是吉儿,黛儿还在坏人手里,说明有人想挑坏我、寒嫦熙和扈相国的关系,那么在仙岛国唯一需要这样做的人就是女皇。

“没有。”影他们早已经是职业暗卫,这点警觉性当然是有的。

“影,你马上去换衣服,然后把带血的衣物烧掉,去,你马上将这里情理干净,务必一滴血迹也不许剩。无,踪,你们将这个婴儿丢回相国府一定不可以被任何人发现。”我安排好一切,亲手将吉儿身上衣服脱下来,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女皇这一招真是太狠了,狠到没有人性。

我将栾迪拉进房间,两个人先烧掉三个人的衣物,然后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坐在房间里我的心跳如鼓。仙岛国的女子身体特殊,一辈子就能生出这么一个女孩儿承接祖业,女皇竟然下手灭了扈相国的女儿将此事引到我身上,不得不说她心狠手辣到泯灭人性,想调拨三方的关系,她不会只有这一个动作,那她下一个出手要对付的人是谁呢?

吉儿之死令栾迪知道绑走黛儿之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就算刚刚在不是黛儿的死婴那里得到一点安慰,此刻仍旧不住的哭泣。黛儿是他的命根子,如今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

不到两个时辰,凤都就丢了两个大人物的女儿,整个凤都现在都炸开了锅。寒佩昆更是在府内要死要活的闹着,扈相国则带兵挨家挨户的搜查与同样搜查的寒嫦熙碰在一起。无和踪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将吉儿又放回到相国府,两个人怕出事就没回寒王府,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果然,在街上相遇的寒嫦熙和扈相国同时将吉儿丢失的凶手怀疑成我,推门进到我房里都带着一张怒不可遏的脸。

“相国嫂嫂也是来帮妹妹找女儿的吗?”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眼睛里含着泪带着期盼说着。

“本相的女儿也丢了。”扈相国拿眼睛扫了一圈屋子,圆圆的眼睛里也是浓浓的焦急,女儿是仙岛国所有人的命,平日里千防万护就是怕自己的命根子出事。如今能像扈相国这样理智的,在仙岛国女子中已是不多了。

“吉儿也丢了?黛儿是昨夜被人拐走的?相国嫂嫂,你在凤都的兵将多,能不能帮我也找找黛儿?”我拿着帕子抹着眼泪,确实是有些好奇女皇的人是怎么能在从来都不会将吉儿交给任何人的寒佩昆手里骗走的。如果是抢,就不会有将吉儿抛尸给影的事,所以我十分肯定吉儿是被骗走的。

寒嫦熙看着明显换过衣服的我们有一丝纳闷,女儿都丢了还有心思换衣服?但是想想我昨夜在雨里跑了半宿,换个衣服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也没想到吉儿现在已经死了,流了我们一身血才不得不换衣服。正要开口劝说扈相国的时候,门外相国府的小厮慌里慌张的跑来了。

“什么事?”扈相国一看小厮来了,就知道肯定是寒佩昆在府内又闹得厉害,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回…回…回相爷,小姐找到了。”那小厮明知道这是个领死的差事,却不得不报。

“找到了?在哪儿?”扈相国一把拉住小厮的肩膀,终于看见一次她不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可惜这个表情没超过半分钟就消失在小厮的后半句话里。

“小姐毙了,老爷抱着小姐也死在房中。”扈相国的手都在抖,狠狠的闭上眼睛泪还是流下来。

寒嫦熙听到寒佩昆死了,整个人突然发狂的抓住我的衣襟,狠狠的瞪着我。“是你对吗?你认为是我指使下人偷走黛儿,所以才把吉儿杀死报复我。”就算我将吉儿送回到相国府,仍旧无法完全将事情撇清,女皇这招嫁祸是我怎么躲也躲不掉的。我有口难辩,到底要怎么解释呢?告诉她这是女皇的奸计?可是这就说明我确实见过吉儿,我的嫌疑仍旧在。

“是你?”扈相国松开小厮,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杀意浓浓的顺手拿来士兵的剑。

栾迪终于在失去黛儿的痛苦中醒来,轻功一跃挡在扈相国的面前。“你们凭什么怀疑我家夫人?”

“你和茹菲絮都换过衣服,在黛儿被人拐走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还有心思换衣服?”寒嫦熙揪着我的手哆嗦个不停,寒珮怡战死,二儿子和四儿子与人私奔至今未归,三儿子被囚禁冷宫恐怕再无出头之日,现在就剩下一个大儿子却为了女儿自尽,这个家毁灭了,她还有什么心思去顾及国家?考虑形势?

我和栾迪哑口无言,这事儿确实是无法解释。现在怪什么呢?怪当时做衣服的时候做少了?应该每种都做一模一样的几套,然后留在这种场合应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寒嫦熙可是武将出身的王爷,这次发了狠绝对是要置我于死地。扈相国听了也提起宝剑,女儿死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就算她应了魁星庙前的帝星之说又有什么用?

“等等!”一屋子人都在准备大动干戈的时候,一直没出现的楚世修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不疾不徐的大家公子气度显现,刺痛了寒嫦熙的心,也刺伤了扈相国的情。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他们对寒佩昆多用一些心,寒佩昆也就不会在吉儿遭遇不测之后万念俱灰,选择离开世界。

“世修,这里没你的事,回你的苑子去。”眼看要大打出手,这个时候不会武功的楚世修来干什么?我恨不得马上将他推出去。

楚世修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居然还在这个时候记得向我行礼,礼毕不慌不忙的开口。“夫人,请容我给大家看些东西。”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平时这小狐狸虽然不是妖精级的,但至少伶俐非常,今个儿这是怎么了?非要往这个是非之地进,拦也拦不住?

楚世修打开那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令牌,然后对着扈相国开口。“相国大人,这东西您不陌生吧?”

“这个呢?”他又拿出一个短短的匕首,再次送给扈相国看。

扈相国干脆直接来到桌前,将包袱整个都倒在地上,撒了一地小玩意儿,却件件都于她有关。

“这是在正君苑子里找到的,相国大人和王爷明白了吗?”楚世修拿着手帕擦了擦手,他这辈子也没像现在这样狼狈过,挖了一手的泥。

飞雨连翩入深廊6

“这些带泥的东西是我在正君苑子里的索维尔拉树下挖出来的,这些不带泥的东西是我在下人房里翻出来的。昨夜,黛儿丢了,正是被正君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的下人抱走的。我现在想问问相国大人,我家黛儿去哪里了?”那些小东西好多都刻了扈字,完全都是出自相国府的东西。

“茹菲絮,这就是你杀吉儿的原因?”楚世修的话正验证刚才寒嫦熙的推断,扈相国再次怒了,提着剑准备奔我而来。

别看平日里楚世修文文弱弱一副大家公子模样,此刻却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一把拉住高高壮壮的扈相国。“相国大人,你也是被人冤枉的,难道你就不能给同样被冤枉之人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就不要给在天之灵一个真正的安慰?”

“好,今日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解释清楚,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扈相国红着眼睛提剑坐在椅子上,向来心狠手辣的她从来都不会手软,这一次也不例外,女儿和夫君的仇她一定要报,就算逆天又有何不可?

我当然知道这是女皇的嫁祸,可是就算知道,现在有了这些证据,我又能解释什么呢恳?

“或许找到黛儿,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楚世修将脏帕子丢在地上,声音不大的回答。

这是废话,如果能找到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闹成这样?

“大家跟我来。”楚世修来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端庄的脸上是自信的笑容就这样让我心安下来,一行人都掩盖各自的心事随着楚世修出门让。

虽然楚世修笑的自信,说的有十足把握,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如面上一样,只好向上天期盼,他们这一狐一妖组合能帮我化解危机,找到我唯一的血脉。

楚世修在听到黛儿丢了的时候就已经赶到栾迪的苑子,在各屋寻找线索时翻到这些明显刻意隐藏在各个角落的线索,如果是平常时刻这些线索当然有些荒诞,但是人在着急的时候就容易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恐怕这个凶手就是希望我冲动之下相信,然后做出错误的选择。

很不幸,我中计了,所有才会派影他们前去,可是我还是反映慢了一些,直到甹绘翎怀疑才将影他们派去,结果凶手等不了才将吉儿杀死,然后换上黛儿的衣服想直接丢到我苑子来,后来在出相国府的时候终于看见要等的人,才这样将吉儿丢给影。

楚世修就是在我派出影之后才找到的甹绘翎,就怕我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没有直接找我。当然,他找到的东西不光是包里相国府的东西,还有一个很特殊的证据,甹绘翎拿着证据去证实,他则赶到我这里阻止我们。

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再小心,人做事也不会真的一点证据都留不下来,那个凶手很厉害却没躲过他这只火眼金睛的小狐狸,还是在他住过的房间找到蛛丝马迹。

梅全草是刻国很常见的草,此草类似棉絮所以常被大户人家拿来家斗,可是梅全草,尤其是整根的梅全草在仙岛国却是不常见的。楚世修当然不知道我和桃小一的被子里曾被放过这种东西,只是他饱读诗书看过记载而已。今日他在凶手的房间也见到梅全草,不是放在被子里那种切碎的,而是风干成根放在杯子里保存完整的。

起初他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凶手的房间里发现的不寻常之物肯定不会简单,所以他拿着那个杯子想了很久,终于想出这梅全草会与谁有关系。当然是同样出身刻国的余延喜,可是如果余延喜亲自出现我当然会认出来,这凶手就不会是余延喜。

于是,他拿着梅全草找到甹绘翎,两个精明无比的人互换消息,这才想到余延喜当初交出当铺时向我开的条件,他每年除了正常的开支还向我要了一百万两,这一百万两拿来干什么呢?养个度鱼儿也不至于花掉那么多钱。当然,我并没有向余延喜支付那一百万两,因为他并没有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情报,我们的约定一直都没兑现过。后来,余延喜也没向我要过,安静的呆在茹府诡异万分。

甹绘翎曾在皇宫呆过三年,接见过两次外国使臣,一个是已经死了的耶律云舒,另一个就是刻国十二王爷余延龙。当时他还不知道梅全草是杀死男人精子害人的东西,只是见余延龙突然发病拿着白色的草药吃,他觉得草药长得很特殊,所以留意了一下。后来回宫听女皇说,余延龙本是刻国国王最中意的皇子,却因为生的怪病不得不每日以吃这种谄害下一代的东西过活,本来文武双全的皇子就这样没落下来,只封了王。

难道余延龙这个附属国王爷在余延喜那里得不到援助,改投奔女皇了?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做女皇的杀手,来到寒王府准备趁夜杀死栾迪和黛儿?可是碰巧遇到我将孩子抱给他,这才改了主意?

可是余延龙现在人会在哪里呢?外面茹戏又来报说扈相国带着兵怒气冲冲的跑到我这里找女儿,这才明白他们发现的只是一部分,原来还有更大的局等着他们。顿时不敢怠慢,这才分开行动。甹绘翎拿着整根的梅全草出门找凶手,楚世修提着包袱来到我的房间劝架。

余延龙会藏在哪里?他在寒王府和相国府可以骗走孩子,就说明他一定不是第一天进到两个府邸。能带出吉儿杀死换上黛儿的衣服,说明他一定将黛儿藏在相国府附近,甹绘翎就先到了相国府附近查看。

楚世修带我们来到相国府附近,在墙上轻易就找到了记号。拐了两条小街,在相国府后面的农家中找到了最后的记号。

越接近那栋安静的小院我的心跳的就越厉害,连影他们都追不上的武林高手,甹绘翎竟然就自己跑来抓,他是不要命了吗?此刻这个地方又安静无比,是不是连他也死了?我推开院门第一个进去,手抖得甚至快推不开那扇吱呀摇晃的门板。

门开了,眼前的景象让我无比激动。甹绘翎抱着黛儿坐在椅子上晃着,逗得黛儿两只小手在上面抓来抓去,从来都没见过黛儿对栾迪以外的人笑,甹绘翎是第二个。

而地上跪着一个极其普通却瘦弱精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什么都没捆就跪在地上不反抗,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中了甹绘翎独门的梦魇之术。

“夫人!你看,黛儿冲我笑了。”甹绘翎乖巧的像只猫咪,见我进门抱着黛儿来到我身边,一脸的谄媚。

我掐掐他的脸颊,这个傻瓜!

回身牵住楚世修的手,他为我做的,为我费的心思,我怎么去报答他?

扈相国和寒嫦熙也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中年男人。这男人他们当然都认识,而且是非常熟悉。这是寒王老府的厨房管事,相国府专门帮助寒佩昆照看吉儿的下人。当时,一切不言而喻。

“说吧。”甹绘翎淡淡的吩咐一声,地上跪着的余延龙就有了动静。

跪着几步来到扈相国的面前,低着头一点情绪也没有将自己的恶性说了出来。“本殿下是刻国翼王十二皇子余延龙,因为身体有异所以与皇位擦肩而过,这些年收藏天下美女骄奢yín逸,奈何俸禄杯水车薪不能满足生活所需。在皇兄余延喜不能再掌管茹府当铺产业后,本殿下投靠了女皇陛下,这几年为陛下做了多次杀手,寒珮怡是其中一个。任务完成后,女皇派我同时潜进寒王府和相国府,这次任务是杀死两个府邸的女婴,然后互换嫁祸。因为需要钱,所以我将茹府的女婴留下,准备敲诈茹府小姐一次。”

我看了看黛儿,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我那首富的名号救了她一命。看来,有的时候有钱也是好事。再看看这个由王爷到杀手的中年男人,挺好的身手不去做点正经事,居然做这最下作的杀手买卖,今天也怪他倒霉,派谁来这里都是死路一条,偏偏误打误撞来了一个妖精甹绘翎,他这跟头栽的冤枉啊!

扈相国提起剑狠狠的刺向余延喜的心脏,痛苦的脸上是浓烈无比的杀意,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这样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了。但是现在也不是磨蹭的时候,需要她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扈相国杀完余延龙竟然提着那把带血的剑直直奔我而来,我纳闷的看着她没动,栾迪,甹绘翎与楚世修再次齐刷刷的挡在我的身前。“你要干什么?”

扈相国看了看栾迪没回话,一把将不会武功的三个美男划拉开,宝剑搭在我的肩膀上狠绝的开口。“茹菲絮,我现在问你,你到底反不反那个卑鄙的女人?”

呃!我眨眨眼睛看向已经疯了的扈相国,这大庭广众她居然问我这话,要我陪她疯吗?凭什么?

飞雨连翩入深廊7

“想打架吗?到院子里来。”我没道理陪她疯,但是也不能无视那把架在我脖子上还带着血的剑,于是我故意挑衅的看着扈相国。

早在来凤都之前我就调查过仙岛国这三个顶尖之人,传说中这三个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在后山我是见识过张维庆的武功,刚才看了扈相国划拉我三个男人的架势,也知道她绝对不会是传说中的文人,剩下最后那个女皇还是待定的。传说都是坑爹的东西,完全都靠不住。

扈相国也不是真的疯了,她只是怒急攻心,听了我的话随我来到院内,看我没有拿武器的意思就丢了手里滴血的剑,两个女人到院子中央大打出手。

女皇的思维方式还是很另类的,在所有人都以为孝慈太后壮大之后,她会选择联合扈相国一起对付孝慈太后,却没想到女皇不想再和背叛过她的人联手,而选择将两方调拨相残。

我和扈相国武功都属于不咋地的那种,扈相国人高马大占了优势,我的内力讨点便宜,两个人打着打着就从武功退化到斗殴,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颇有些流氓闹事的样子。看的在场所有人冷汗直流,完全没想到一个相国一个王爷居然会这样打架恳。

黛儿在甹绘翎的怀里见了栾迪也没要求离开,小手搂着甹绘翎修长的脖颈,见我和扈相国抱在一起满地打滚,居然拍着小手乐了。

奶声奶气的童音唤醒了扈相国,她眼眶乌青的停手望着同样面部挂彩的我,最后深深叹气转身带着手下离开。

我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站起来,昨夜刚下过雨现在满身是泥,无奈的仰天无声长叹,终于躲过一劫。扈相国现在这样肯定不会和女皇联合了,我的麻烦又少了一件,黛儿也平安无事回到我身边,折腾到现在也值得让。

栾迪虽然性格温润平时对谁都是谦和的态度,但是对于黛儿却是极其执着,见我和扈相国这架打的一点你死我活的意思也没有,早都将注意力又放到甹绘翎怀里的女儿身上,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甹绘翎要,就只能一个劲儿的盯着甹绘翎看,到现在甹绘翎都已经被他盯毛了。

“正君有何指教?”甹绘翎不自然的往满身是泥的我身边靠了靠,栾迪不会是昨夜受什么刺激了吧?怎么夫人在这里不看夫人反倒一直盯着他看呢?他承认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女通杀,但是他可是对男人没有一点兴趣的。

我也顺着甹绘翎的话望向栾迪,当然明白他是想要黛儿。我怕寒佩昆的悲剧重演,可是现在也不是硬来的时候,只好吩咐甹绘翎。“把黛儿给栾迪抱,你这小妖精哪里适合抱孩子?”

甹绘翎挑挑眉,这才想起来黛儿还在他怀里呢,马上将黛儿还给栾迪。我说的对,像他这样漂亮的妖精当然不能抱孩子,他只能抱我。于是,他就撒娇的搂住我的胳膊,完全不顾我身上那新鲜的泥浆沾在他色彩艳丽的锦服之上。

楚世修捏着帕子还是那样端庄的站在原地,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也很开心,可是他不能像甹绘翎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缠着我,所以只好站在原地望着我淡笑。我带着甹绘翎走过去拉住他冷玉般的手,他顾及什么我懂可那不是我顾及的,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我爱怎么拉就怎么拉,谁管得着?

黛儿找回来了,栾迪更是一刻都不敢撒手,明知道我在生气仍旧什么都不说只是顾着黛儿。甚至说他的心里还是有怨的,就算黛儿如今平安无事,他仍旧在气我昨夜将黛儿随意交给他人,害的黛儿差点没命。我没去拉他,他也没理我,跟在我们三个人的身后就回了寒王新府。

这一次的刺激对寒嫦熙可是不小,回府就病倒在床连寒佩昆的丧礼都没出席。如今寒家就剩下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堂弟,祖父同样失去所有的劲头退位将寒王老府交给寒阳。

寒佩昆丧礼后,我就站在栾迪的门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找他好好谈谈,站了好久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他的门。其实这些夫君里,最让我尊重的人就是栾迪,没有他就没有现在这个家,没有他更没有如今的黛儿,可是就因为我对他的那份尊重,我才必须要这样做。

秋天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温暖,索维尔拉树下的秋千上,栾迪抱着黛儿正在午睡,就算是睡着了也紧紧的抱着黛儿,绝对不肯让黛儿离开他的身边,哪怕是放在身旁的摇篮上。

我再也忍不下去,一刻都等不了轻轻碰了熟睡的栾迪一下。他马上转醒,见是我才放心下来。“夫人。”

“夫君,为妻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我一直都不是拐弯抹角的性格,所以直接切入主题。

“夫人请讲。”栾迪眨了眨眼睛,眼尾上翘的丹凤眼英气又不是妩媚,真的是俊美无敌。

“你一个人照顾黛儿确实是太累,现在黛儿不害怕绘翎,又对灵儿不陌生,不如就由你们三个轮流照顾黛儿。等以后黛儿对世修和腾翡不陌生以后,就由你们五个轮流。”我知道如果加上茹戏,栾迪更是不可能同意,所以只好只选自己家人。

“夫人,绘翎洁癖,师弟好动,您觉得他们能照顾得了只有半岁的女儿吗?”栾迪据理力争,所诉之证绝对是一针见血的。

也许我从来都没觉得甹绘翎洁癖,尤其我总是不注意外表将自己弄得乱七八糟他却毫不在意的靠在我身上。但是其他人却知道喜彩衣的甹绘翎相当洁癖,洁癖到受不了一个颜色上有一点差异。让他照顾还需要换尿片的黛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于幽灵儿好动,我却有所了解,他这个家伙轻功一流,没事就上串下跳捉一些我受不了的东西练毒。很难想象这家伙怀里抱着黛儿,上房爬树去抓蜘蛛毒虫,想想我自己都害怕。

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止今日我的决定,就算黛儿放在他们那里会有一些小小的问题,我也绝对不能看到栾迪将来有任何事。“这些都是小问题,黛儿去了他们自然会注意。”“夫人,您为什么这次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要将我和黛儿分开?”栾迪有些激动的从秋千上站起来,温润的脸上有一丝怒气。明明是我不好才将黛儿弄丢,为什么自上次事件以后我就如此不信任他,非要把女儿送给别人带呢?

可是有些担心的话我现在也不能开口对他说出,说出来他肯定不会当回事,所以我什么都不解释。“夫君,一会儿我就送黛儿去绘翎那里,七天一轮,十四天后你去灵儿哪里接黛儿。”

“我不会同意的。”栾迪抱紧黛儿,一脸的坚决,跟了我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对我这样大声喊叫。

“不同意也要这样办。”我也吼上了,平日温润的栾迪居然会对我大叫?我怎么能不急?

“你们在吵什么?”门外的幽灵儿马上闪进来,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有些纳闷的问。栾迪居然会和我吵架?这事儿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栾迪看了幽灵儿一眼闭口不语。

我拉着幽灵儿,蹙着眉头大声吩咐。“灵儿,把黛儿抱到你苑子去,从今以后你照顾七天,然后送到绘翎苑子去由他照顾七天,十四日后再把黛儿送回栾迪这里。”

栾迪抱紧了黛儿,梨花带雨哭得相当委屈,仍旧不肯妥协向后退着。

“夫人,师兄犯什么错误了?你要把黛儿抱走?”幽灵儿听了我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要求把黛儿带离栾迪的身边。

“他什么错误也没犯,错在我。我不该让他一个人看着黛儿,误了他的花样年华。”这话说的有些不像一家人,但是对比我心里那个恐怖的第六感,我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回答。

栾迪抱着黛儿哭着跑回房间,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

幽灵儿则来到我的面前,将我的表情清楚的看个仔细。“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照顾子女本来就是正君的责任,难道夫人又想反悔不要师兄了?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至今还埋怨师兄?上次的事情怪谁呢?还不是怪夫人你?你知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这样紧张黛儿?还不是因为夫人不能……”

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幽灵儿的指责当中马上出来,屋里的栾迪在这时将房门打开,大声的打断幽灵儿的话。“师弟,你将黛儿抱走吧。”

幽灵儿气的眉毛都扭在一起,他这个师兄为什么老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扛,被人冤枉也忍着不吭一声。爱怎么了?爱就要忍气吞声埋没了所有的真实吗?

幽灵儿再次忽视栾迪的话语,将目光转向我。“师兄如此在意黛儿,还不是因为夫人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飞雨连翩入深廊8

“师兄如此在意黛儿,还不是因为夫人已经不能生育了。”幽灵儿看着我,语气里没有了指责只是在陈述,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就算没有人说这种事我也会知道。

“不能生育?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喜欢上孩子之后,他告诉我我已经不能生育?可我明明身体健康,月事正常。

“夫人在生产的时候中毒,毒液完全侵入子宫,除了不能生育并没伤到其他。”幽灵儿握住我瞬间冰冷的手,心底也是痛的。

“无药可医吗?”我望向栾迪,看见他望向别处默默的流泪。黛儿不光是我唯一的女儿,现在也是我唯一的孩儿,他真的不能看到黛儿会受到一点伤害,他必须要黛儿平安长大。

“这是一种改变体质的毒药,药石对其无效。”知道栾迪不能开口在这个时候解释,幽灵儿干脆帮他都说了恳。

可是在听了毒仙子对这种毒药的解释之后,栾迪突然就醒悟过来,抱着黛儿急急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腕,细细的号脉之后说出一句让我瞬间止住泪水的话。“确实是改变了体质,师弟还记得深海金珠吗?”

幽灵儿桃花眼飞扬起笑容,猛的一拍脑门。他们俩师兄弟可真是健忘,居然将当年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的一干二净。“深海金珠放在哪儿?我去找来给夫人服下。”

年代太久远,栾迪都快忘记这东西了。抱着黛儿左转转右转转,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应该还在暑国林海郡的府邸。让”

居然在那么远?而且还是在暑国。这个时候有谁能离开仙岛国呢?怕是女皇绝对会抓一个杀一个,一个也不放过的。我怎么能让他们冒险?于是不待幽灵儿请命,我就断然拒绝。“只要东西在就好,我现在也不想要孩子。灵儿,你老实的呆在新府,若是被我知道你偷溜出去,我一定严惩不贷。”

幽灵儿点头应允,他倒不是怕危险,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若被女皇抓去要挟我,他说什么也不能给我添这个麻烦。而且我说的很对,现在的我不适合怀孕。何况东西在林海郡的栾家,想来也不会丢失。

一悲一喜弄得三个人又是哭又是笑,笑够了幽灵儿坐在树下荡秋千,我还是将黛儿给他抱着,我则带着栾迪进到屋里。知道他是为我好,怪我自己性子太急将他又惹哭。

“夫君)7e)7e)7e”我挤进他的怀里,拿鼻子在他素白的衣服上蹭着。

“嗯。”栾迪斜眼看了看一门之隔的幽灵儿,见他在专心的逗着黛儿,这才放心的将我纳入怀中,他是正夫怎么也不能像甹绘翎那样没规矩,当众与夫人***。

我靠在栾迪的怀里,伸手玩着他阳光下才可以显现玫瑰金的发丝,心里有些怀念我们的初识。那时我身边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黛儿,栾迪也不会受着正夫的身份拘束。他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找机会粘着我,一切恍如前世,就一个正夫的框子现在把他圈在里面,这种苦和累除了他自己又有谁能真的懂呢?“夫君,真是苦了你,这一大家人都要你一个人cāo心。”

栾迪俊美温润的脸扬起谦和的笑,手臂也收紧将我抱好。“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呢?还是你嫌我做的不好,想换掉我这个正夫?”

栾迪从来都不闹脾气,之前见他为了黛儿的事和我翻脸,我确实是紧张他多一些,可是听了幽灵儿的解释我才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我懂了他却没懂,看来我需要和他好好解释一番。“扈相国的正君也就是我大堂兄,夫君应该是不识得的。寒佩昆就是吉儿的爹爹,虽然明知道吉儿是二堂兄寒佩仲的女儿,他仍旧拿吉儿当亲女,每日衣不解带疼爱至极,在他的生命里没有妻主,没有亲人只有女儿,甚至疼爱到连扈相国碰一下吉儿也不可以。所以……”

栾迪也是一点就透的人,我的话说到这里他当然懂我的心意。不由得心里暖暖的,将这些天的不愉快统统一扫而光,下巴抵在我的发间会心一笑。“夫人,我是医者,这些心理疾病当然懂得一些。对孩子的抚育和成长也略知一二,府内现在就黛儿一个孩子,又是如此混乱的时期,我确实有些担心过头。绘翎和师弟都是夫人的夫君,我想我用的心他们自然也会如此,那就让大家一起来照顾黛儿吧。”

他竟然如此豁达?我抬头仔细的看看那张俊颜,真的一点都没生气?呃!早知道我这么闹腾干嘛?直接说了多好,真是笨啊!

栾迪避开我的视线,嘴角挂着笑容看了看门外的幽灵儿。幽灵儿正逗着黛儿坐在秋千上笑,一黑一白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也许,他真的可以放开一些手,黛儿是我的孩子,也是这些夫侍的孩子,无论哪个夫侍都会为了我好好照顾黛儿,让黛儿与之亲近也是日后一家人和睦的开端。

栾迪一看开,黛儿的日子就成了五彩缤纷的样子,不光是我吩咐的幽灵儿与甹绘翎,楚世修甚至是还在康复中的腾翡都争着过来领黛儿,整个寒王新府各个苑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黛儿做衣服。这些夫君都拿自己的喜好往黛儿身上换,搞的日后一看到黛儿的衣服就知道她现在是哪个夫君在照顾,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张维庆是铁了心不许我再和蓝信有任何联系,所以他坚持不给我蓝信的消息,寒嫦熙病重我也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消息,无奈之下我只好每日都跑到大殿去上早朝,甚至还派出仙姿苑的探子,但是暑国那边的事仍旧没有一丝消息。蓝信就如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任我想尽办法也鞭长莫及,说什么也找不到他的消息。

我之前就已经与栾家和解,现在黛儿又不是全天候都需要栾迪,栾迪就多了很多回婆家的机会,每日都会回栾府去和母亲请安,一家人也其乐融融,我做过什么他当然清楚,这份感激之情深深种在心底。

除了回婆家串门,他竟然在新府门前开一个义诊的位置,每日行医布药当起免费的江湖郎中。每日新府门口排队找他看病的人甚至已经排出一里多地,盛况空前连中午为他送饭的小奴都要排队等他接见。而排队才能看见他的人竟然也包括我,我无奈的看着那个人满为患的小屋,知道他是发自心底的开心就够了。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画面,他花样年华不应该只为了这个家,窝在后庭照顾子女。渐渐得百姓相传的话终于传到我这里,听了百姓们赞不绝口的话我才反映过来,原来栾迪这样做还是为了我。他以寒王正夫的身份为百姓免费看病赠药,竟然是在给我建立口碑,扭转我在众人心中的负面形象,每日没黑没白的忙碌无非是助我登上最后的那个高位。

同样都是皇族正夫,桃小一那个皇后为祸天下,栾迪这个王君在义诊施药,孰好孰坏还用的着谁来评价一句吗?看到栾迪的成就,其他夫君也都坐不住了,将黛儿白天交给腾翡照看,晚上再轮流带回,这几个夫君都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楚世修开了一个学堂,免费教育孩童读书识字。

甹绘翎就随着楚世修下午教这些孩子画画,自上次事件后,一狐一妖尽弃前嫌相处融洽配合默契。

最让我想不到的就是幽灵儿,这家伙一个毒师能干什么呢?还真亏他能想得到,他竟然为常年出入田地的农民开了一个防虫除害的科普培训班,专门讲授如何防治地里病虫害,和人体要如何避开这些有毒动植物的伤害。

这可真是他的专长啊!他一身毒香诱人,自己却可以免疫毒伤害,确实值得传授给医疗十分不发达的古人。这时候没有血清,没有西医,一般人被蛇,蜈蚣这些毒虫咬了之后都会死去,他这课开的十分有必要。前来学习的农民更是一日比一日多,甚至比栾迪那义诊摊子都吸引人,不得不放弃在室内教学的可能,直接找个空地,农民兄弟也都豪爽不拘束,干脆围着他坐成圆圈,每堂课都不会有人缺席。

他们忙起来,寒王新府就冷清了,有了栾迪归来,腾翡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强壮,甚至已经可以抱着黛儿出门到栾迪的义诊屋子看一看。

日子一天一天这样过着,我除了上朝期盼蓝信的消息,就是对着满树飘落的黄叶思念桃小一,自那日他去港口接我到现在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张维庆是肯定不希望我见到他的,所以从来不召我入宫,女皇更是不可能放我进宫去会她的皇后,甚至连轩宁殿的宫男都被下了死命令,无论我拿出多少钱来贿赂他们,都没有一个人敢拿银子,甚至连嘴都不肯张一下。

飞雨连翩入深廊9

又是一场秋雨,淅淅沥沥不大却连续下了三天也不停,秋风瑟瑟卷着落叶伴着雨丝一派萧条。

我努力控制自己在天还没亮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楚世修早已经起床梳洗整齐,服侍我穿衣然后依依不舍的送我出门上朝。

今日是十月十五,在蓝信出征四十六天后,在我回国十八天的日子,朝堂之上终于传回了暑国与乌旦国这场战争的结果。却是我无力承担的剧痛,暑国兵败,乌旦国顺着暑国长驱直入,估计不日便会与凤翔郡港口同时入侵我仙岛国,暑国将军战死海上尸骨无存。

我一直低着头站在大殿之上,除了从脚底一***传到头皮的凉意,就什么感觉都没有。蓝信!你怎么可以战死?你怎么可以不遵守承诺?结发还在我手里,你怎么忍心死在冰冷的海水中?

退朝了,女皇走了,官员们三三两两也离开。大殿上除了连恭送女皇都忘记行礼的我,就只剩下坐在凤椅之后锦塌上的张维庆恳。

张维庆慢慢从高台上走下,来到我身边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恨铁不成钢心情。“絮儿,仙岛国即将与乌旦国开战,乌旦国的海上战船发达,现在合着暑国的陆地集体进攻,这就是怡亲王的计谋。你身为寒王现在还有心思顾及一个有名无实的四爹?”

“他不是我四爹,他是我女儿的生父,我的夫君。”国家兴亡,百姓的安危从来都不是我这个小女人会想到的。我只要我的夫君,我只要一家人平安,为什么就没人能懂我的心情呢?我不是这仙岛国大女人,我只是平平凡凡的一个现代小女子,我只要我的老公,我只要我孩子的爹能回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

张维庆猛的甩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狠的连会武功的我都被打倒,直直的栽到地上,我干脆就不起来趴在地上痛苦失声。蓝信!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母女,就这样让黛儿没了爹,让我没了你这个最宽阔的臂膀保护让?

张维庆背对着我狠狠握住双手,已经有了皱纹的眼睛紧紧闭上。不理我这个寒王大殿之中趴在地上哭泣,心底同样哀伤至极。是他和茹庆兰错了吗?争了一辈子,耍尽天下人却忘记教育好唯一的女儿,造成我现在这副懦弱好色的样子,这就是天对他们的惩罚吗?

“絮儿,是爹亏欠了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懂爹的心?”张维庆终于转过身将我扶起来,放下所有的一切将我们真的拉到父女关系。

我趴在张维庆的身上,哭得双眼红肿,知道大殿之上不是叙父女之情的时候,低声的说出我的要求。“爹,我要蓝信。即使他死了,我就是冥婚也要将他纳入我的名下,百年之后再续夫妻之缘。”

张维庆抱着我的手不由的抖了,这话记忆犹新却是出自别人之口。这曾和茹庆兰一模一样的誓言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灵,原来深情真的可以遗传。

还记得当年被迫入宫时,茹庆兰也曾这样抱着他,对他说:庆,终有一日我会将你迎回茹府,即使我们不能活着等到这一天,那我就娶回你的尸体,一场冥婚也要随你再续夫妻之缘。

他不知道为什么相貌普通到在这仙岛国可以算是丑陋的他为什么就会被先女皇喜爱,甚至不惜为他改名换姓也要占为己有纳入后宫。可是他知道茹庆兰的深情,知道这份青梅竹马的爱情是他要用生命守护一生的。

先女皇就算对他百般宠爱,甚至不惜将一个后宫妃子实力壮大,也要爱他宠他,可是在他的心里先女皇只是敌人,是破坏他人夫妻恩爱的罪人。于是,他与茹庆兰问张维茹要来毒药,毒死先女皇。

他和茹庆兰的缘分并没有因先女皇死去而得到再续,法律条规所限他已经是太后,女皇虽然年幼却野心勃勃,他当然知道做为四大家族之首的茹府到底会遇到怎样的打压,所以他咬牙挺到现在,为的就是将我推到皇位,一家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再续亲情。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后退,包括自己更包括我。

“絮儿,明日你挂帅出征,只要你能胜利归来,待你母亲苏醒爹会劝她写下离合书,允许你与蓝信再续缘。”其实人都死了没必要再计较那么多,但是他必须要我出征向天下证明寒王值得拥护。

女皇的心思是什么他懂,女皇为什么让桃小一多次与我相会,甚至不惜留着桃小一清白的身子跟了我。张维庆没有一点是不知道的,别忘了女皇是在他身边长大,她的那点小算盘都是在他身上学来的,今日想用来对付他的女儿?那是做梦。

女皇当年能放弃妖媚的甹绘翎送到茹府,今日放弃江湖第一美男桃小一也是正常的。她是从小生活在皇宫中没有感情的冷血女人,她的心装了家国天下怎有空地放下男人?就算有那也是一阵风,吹过就没了。再美的男子在她手里都是工具,能吃就吃,能用就用。怎么可能像他的女儿一样,将这些感情当成人生的全部?这是他的幸更是他的劫,能不能躲过这最大的劫数,一切就看天命。

我归国女皇派桃小一来接,勾了我所有的思念却再也不让我接触到桃小一的任何消息,搞的我满心满脑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无心正事。反间计虽然没成,却也打垮了扈相国所有的信念,如今人日日称病不上朝,手下力量逐渐溃散。等来了外敌入侵这个最好的时机,不得不说女皇这以不动应万变的招数确实很厉害,她总是喜欢用最少的力量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也算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方吧。

只是有他张维庆在,他就不会让女皇的如意算盘打响。现在将我支出打仗一来可以让我累计声望,二来可以远离凤都不再受桃小一的影响,三来也是到了他们这两个皇室之人真正斗争的时候。女皇必须死,桃小一也必须得死。他和茹庆兰谋划了一辈子的事,怎么也不能坏在那个妖后的手里。美色是福更是祸!

“好。”我努力控制情绪自己站好,浑身的血液仍旧不断的凝结,好冷!“回府好好休息,明日准时出征。”张维庆拍拍我的肩膀,将狠戾的目光掩饰住。

“爹,小一……还好吗?”我拉住张维庆的手,虽然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问他,却还是忍不住。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哪个不在我身边都会让我惦念非常。十八天音信皆无,哪怕连他平日证明他安好的打打杀杀都不再传来,我真的担心他是不是被女皇发现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然后动了杀机。

张维庆拍拍我的手,一脸认真的神态。“他很好,每日待在轩宁殿养着,你放心的走吧。宫里有爹在,他不会有事的。”

“爹!你真的能帮我照顾他吗?”他这样说我反到不能相信了,想到我们三个初见那时,他可是摸着衣襟对桃小一说话,那是他杀人的习惯,又明知道我对桃小一的深情,他怎么可能去照顾桃小一呢?就算他真的是疼爱我,应该也不会对桃小一好的。其实不光是对桃小一,我觉得他除了对栾迪没意见以外,对我所有的夫君都不太看好。归根究底就是他们都长得太俊俏,在张维庆的眼中红颜是祸水,我总是太过于迷惑在他们的美貌之中不能自拔。

对于我的怀疑,张维庆也只是浅笑。“你心里有谁怎么想的,爹怎么会不知道?放心走吧,爹等着你凯旋回来。”

我真的不放心还想再问问,然后让他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却在这时,张维庆从腰间取出三个金质的飞镖,不用看三枚射出,分了不同的三个方向直接杀了三个偷听的宫男。他早都知道他们在那里,可是临死前总要给人家留点什么不是?这秘密的对话就算是送他们离去的礼物吧。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那三个宫男气绝倒地。这说明什么呢?张维庆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大殿之上杀了女皇的探子,而且用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杀死,不再隐瞒他会武功的秘密。是要明着开战,将皇位彻底的推翻颠覆吗?

“絮儿,事到如今没有人有退路,进则成,退则亡。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做不做女皇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张维庆说完转身离开,最近爬上皱纹的脸没有一丝的情绪,他陈述的是事实,这些年积累下来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无奈的闭上眼睛,是我的心太小吗?是我人生的目标放错了吗?可是亲情爱情不比江山社稷重要?我搞不懂,也理不清,这人生利益与情感纵横交错,一步踏错我都无力更改。就像蓝信的死,如果当初不是我为了回国执意劝他,他就不会离开我们母女,长眠在冰冷的海水之中。

得成比目何辞死1

暑国名为战败实际是联合乌旦国对仙岛国进行水陆两侵,明知道我没打过仗张维庆自然不是让我真的出生入死,承袭寒珮怡当年的封号,拿着将军令要我去凤翔郡做主帅,而副帅则是武大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忽悠她去攻打落霞岛,回来竟然没事,原来她是张维庆的人。

同时女皇还颁布一条出征令,就是将扈相国派去陆战,扈相国近日称病仍旧不能违抗,所以明日与我一同出征。

我回府的时候门口已经挂起白布灵堂,刺眼的白让我彻底的癫狂,从马上跳下我不顾任何人异样的眼光,狠狠将那些白色的布绫扯下来,就算蓝信死了我也不要这样的结局,就算我们天人永隔我也不需要这样的祭奠,他是我的夫君,冥婚也只能用红色将他迎进门。

“夫人!”栾迪从义诊的小屋出来,一把抱住又哭又叫不停发泄的我,泪珠含在丹凤眼中高声的呼唤。

我顿住身体,一直怎么都控制不住的泪颗颗落下,为什么我们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蓝信,你真的能扔下我们母女放心的死去吗恳?

得知讯息匆匆而归的夫君们皆站在门口,望着我一言不发。还是茹戏第一个反映过来,命令下人将刚挂好的白绫又撤下来,虽然人死为大,不设灵堂无法告慰在天之灵,但是看到我一见到白色就发狂,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楚世修抱着黛儿走到我身边,轻轻将黛儿放进我怀里,熟睡的黛儿安静的闭着大大的杏眼,长长的睫毛荡着一圈yīn影,与蓝信那双眸子一模一样。都说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纽带,可是面对父亲战死,为什么黛儿竟然会睡的如此安详?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呢?

泪水一滴滴打在黛儿的脸上,从来不喜欢我抱的黛儿竟然这样都没醒,软软的鼻翼规律呼吸,睡得十分香甜让。

“夫人,看在黛儿的份上你也要找到蓝将军,无论生死你都要带他回家。”楚世修向来冷静,将黛儿送到我怀里让我平静,然后坚定的给了我一个不可能是希望的希望。

茫茫大海让我去哪里寻蓝信?可是他的话是对的,无论生死我都必须带蓝信回家,因为他是我的夫。

我抹干了泪挺直腰,再次将黛儿还给楚世修,望了望仍旧乌云密布的天空,就算没有太阳没有希望,我也一定要坚强面对。

离别前,我没有去任何夫君那里辞行,因为我知道那不需要,我定会平安归来带给一家人团圆,都是老夫老妻我的心意他们当然也能懂,所以这一夜我抱着黛儿入睡,望着她那双和蓝信一模一样的眼睛,期待她的亲爹可以来入我的梦,寄望我的真心可以感动他,然后带我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他,带他回家。

只是,这一夜,无梦。

早晨天还没亮我就起身自己穿上盔甲,带着茹戏和影匆匆离开寒王府。我不要向如何人作别,我们会马上相见。

顺洪邦江而下,两日后抵达凤翔郡,来迎接我的正是水师提督武大人。凤翔郡早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百姓撤离囤积军备和士兵,仙岛国第二大城市就和这秋风一样萧瑟早已经没有当年的繁华。暑国与仙岛国接壤的关口已经开战,乌旦国的战船还需几日才能抵达。

据前方探子回报,此次乌旦国备了全部战船直抵凤翔郡,大有势在必得的架势,想守住凤翔郡却是以卵击石不可能的,而且领兵的将军据说有战神之称,名叫青壬言。

我不会打架,连街上那种斗殴都没参与过,何况指挥这么多人作战?上次在落霞岛完全属于一时激动,现在这种关系到国家安危我怎么也不敢乱指挥,将所有权利都交给副帅武大人,我自己就赶回茹府。百姓们都已撤离,我也接到信息说府内下人已经保护茹庆兰离开,我想茹府此刻应该是人去屋空吧。

可是我错了,府内不仅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

洁岚和小火焰听到我归来的消息,出了府邸两个人规矩的站在高高大大气派十足的门口迎接我,见我归来笑意盈盈的行礼。

“你们怎么没走?”我从马上跳下,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这里。

“妻主归家,我们怎么可能不迎接?”小火焰还是那个样子,一口一个妻主的喊我。越发俊俏的脸书生气十足,晶亮的眼眸不躲不闪的回望我。

“是啊!小姐回来我们当然要在这里迎接。”洁岚还是一袭蓝衣,行了礼抬头看着我笑。

这家伙初焰怎么也是蓝色的?遇到心上人了?“洁岚遇到心上人了?什么时候请我观礼?”

洁岚望着我娇羞一笑不答话,这家伙越来越古怪。

茹府没了下人安静的像整个世界一样大,几个月不见小火焰似乎也长大了,把房间自动自觉的还给我,悄然下去做事。影住进腾翡的房间以便保护我,茹戏依旧是老本行承担起照顾所有人的责任。

洁岚随我进屋汇报茹府的近况,还包括之前栾迪来为茹庆兰看病的结果,他若不说我都不知道栾迪还回来过。栾迪为她金针刺穴过,她已经有了知觉,恢复的很快。生意上没有其他事,因为杭飞鸿和秋雁归都死了,甄家拖累着连家一起落败,我们和王家的合作却很顺利,现在几国之中无论是谁想打垮我都是不可能的。这功劳当然要归功于洁岚和小火焰,我这个甩手小姐从来都当的心安理得不知进取。

翠镜潭内的蓝荷枯黄几只影在水中,一切都那么没有生机,搞得我心情大坏,满脑子都是蓝信的影子。不知不觉就走到西莲苑,小小的院门就像蓝信的心,那么狭窄却还是容我挤了进去。满园的白玫瑰迎着秋风绽放,美如当年。

蓝信离开茹府三年多,他的房间除了被打扫干净,其他的布置并没有动,墙上那幅蓝家老爷的画像仍旧在,恬静安宁的样子与蓝信相差甚远。我默默抚摸着房间的一切,没有泪水可流就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蓝信!蓝信!呃!刚才武大人说乌旦国领兵的人叫什么来着?青壬言?蓝的别称又叫青,信字拆来就是一个人,一个言。乌旦国带兵来的是蓝信?我猛然惊醒看着蓝家老爷的画像,突然就笑了,我到底还是不够信任蓝信的。当年蓝家老爷能自信的将只有十一岁的儿子送到这深宅大户,相信他能平安的长大。我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安归来,真是愧对蓝家老爷。

是啊!当朝堂之上有人来报暑国将军战死我就应该想到,暑国的将军很多,却不包括蓝信。况且那个极度腹黑的蓝信还是乌旦国的九门提督,他明知道几国之间的恩怨怎么可能让自己命丧在这场无聊的yīn谋中,自然是不会领兵开打。

他以乌旦国将军的名义来到仙岛国是怎么办到的呢?这个男人永远都知道怎么打击我,然后给我惊喜,让我为他疼才能清楚的证实我到底有多爱他。

去了一趟西莲苑我大彻大悟,开心的跑回雪歌苑就差点没开心的放鞭炮。

今夜雪歌苑没有小姐小奴,没有妻主如室,有的只是无比开心的几个朋友。所有人坐在一楼畅饮,功劳当然要归于茹戏,我举杯来到茹戏的身边,傻兮兮的笑着敬酒。“来,敬我们可爱的厨子,传菜,刷碗工茹戏一杯。”

茹戏跟我久了,也知道我随意的性子,平日虽然谨慎却懂得我需要什么,见我一扫yīn霾笑着玩闹自然也跟着我疯。举杯毫不客气的撞在我的杯子上,笑意浓浓眯着眼睛承认道。“不客气!世上最笨最呆的首富小姐。”

呃!我有他说的那么差吗?于是又将目光转向影,他再明显不过的脸只好别过去,酷酷的暗卫怎么也不能说假话不是?

可是我非要逼着他说不可,酒也不喝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俩好的模样笑的一脸贼嘻嘻。“影,你说!我有茹戏说的那么差吗?”

影被我抱的一哆嗦,隔着墙望着后山的方向脸都红了。咦!后山怎么了?他老看后山干什么?“不老实回答我,待本小姐罚酒是吗?”

影那张成熟男人的俊脸不自然的看向我,这种情况想逃出他家小姐的魔掌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举杯一仰而进,自罚总可以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我终于放过影,有来到小火焰的身边,这孩子今年十二岁,喝点酒也不为过。“来,小火焰,告诉我,我当年出给你的那个绝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不会我可是要罚你的哦!”

小火焰看了看我的酒杯,其实答案他早都想出来,只是现在这个机会说出来合适吗?他的妻主大人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这一屋子皆是男子,她拼命劝酒是要酒后失德吗?

得成比目何辞死2

“答不上来吗?自罚一杯。”我将酒杯递给小火焰,那是相当‘笑容可亲’。

小火焰满桌看看,这一桌四个男子就只有他自己是我的夫君,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驳了我的面子。况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酒,就借过我的杯子深吸一口气全部灌下。

“好好好!越来越有男子汉气魄,我家的火焰长大了。”我拍拍他小小的肩膀,和他一比真是觉得自己都老了。

结果我这一拍不要紧,本来小火焰就不会喝酒,那口酒正往上冲,结果借着我的力道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冲上来。

“扑”一口酒一点也没糟蹋全喷在我的衣服上恳。

“哈哈哈!”洁岚带头首先没控制住就笑出声来,我一脸黑线的瞪着,他只好把头埋下肩膀抽动着,真是气死我了。

小火焰也不好意思看着我,拿出帕子想给我擦又觉得不合适,捂在自己嘴边轻声的询问。“妻主需要去换身衣服吗?”

“算了算了,就当是喷点香水,来来来!我们继续,我看看,该到谁了?”酒杯给了小火焰我就直接拿起酒壶,满桌看了一圈就剩下洁岚没喝到,这家伙常年在外应酬定是千杯不醉的,我拿着酒壶正合适他让。

“洁岚)7e)7e)7e”我拿着酒壶来到洁岚的旁边,如果说唤小火焰那声是不怀好意,那么这一声就是十面埋伏,马上给了洁岚一个草木皆兵的感觉。

洁岚吞了一下口水端起杯子,极其自觉的来到我身边,低头贴在自己的酒杯上,沿着杯沿留下一圈的香吻,然后将杯子放在我手里,妩媚动人的抛了个媚眼。“小姐,放过我吧!”

呃!好久没见这样的洁岚了,都快忘记他曾是干嘛的,看来我想捉弄他,道行还是不够,现在换我傻在这里,眨眨眼睛望着这个‘原形毕露’的美男。

一屋子人看见反被捉弄的我都笑开了,连小火焰都忍不住眉眼弯弯的看着我们俩在笑。

我红了脸看着洁岚,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都名草有主还这样开玩笑。“好笑吗?”

见我逞强红着脸硬是冷着声音询问,他们四个笑的更厉害,尤其是洁岚一袭蓝衣现在就像海中的浪花,飘飘荡荡前仰后合。拿着杯子撞了我的杯子一下,强忍着正经一点开口。“我的好小姐,别气了。干!”

我无奈的摇摇头,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家伙不是?“郝小姐不在,这里有个茹小姐怎么办?”

闹也闹的差不多了,洁岚怕将我真的惹生气,于是敛起笑容正经的开口。将我手里的酒壶拿来,倒了一杯酒举起。“多谢小姐这么多年的照顾,大家一路风雨走到现在不容易,谨借此杯酒祝愿茹府骤雨初霁。”

这还差不多,我终于又笑开。“雨过天晴。”

影拿着杯子过来,也撞了我一下。“柳暗花明。”

茹戏站起来,他学问不高想了一下才开口。“云开日出。”

小火焰就算再不想也只能走过来,拿着杯子满上。“光风霁月。”

举杯干掉,心情这个爽啊!像座宫殿的茹府现在就我们五个,极其热闹推杯换盏一直到深夜。小火焰还是那副态度,闹够了离我远远的回那个他几乎从来没去过的房间睡觉。影去了腾翡的房间,茹戏收拾桌子,洁岚扶着醉醺醺的我回房。

又是那股玫瑰花香,我又醉糊涂做梦了吧?

直到在房间坐定,有些醉我的话就多起来。“既然有意中人就赶紧把婚事办一办吧。我茹府的管事出嫁嫁妆少了肯定会让人瞧不起,我要给你准备多少嫁妆合适呢?”

洁岚看看我不想接话,转身就走。

我拉住他,这么大的事儿当然要聊一聊。“我让你说是真的没把你当外人,就如你说的话一样,这么多年我们风雨一起走过不容易。我希望看到你幸福,也盼着你能嫁得好。”

洁岚慢慢将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拉开,清清爽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小姐,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呀!这家伙居然跟我见外上了,连嫁妆都不要也不接我的话,咋想的呢?“不累,先把你的事解决了我再睡也不迟。这么多年我东奔西跑把整个茹府都丢给你,你也够辛苦的。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既然付出身心就早点安定下来。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是我不能因为茹府耽误你的一生。”

洁岚还是那样平静,听了我的话嘴角挂着一丝安慰我的笑容。“洁岚什么都没付出,不过是场意外。没有意中人,也没有人要嫁。”

我怒了,一拍桌子用力的站起来,本来就因为酒气已经泛红的脸现在更加的红了。“意外?那个王八蛋敢占我茹府人的便宜不买单?我看她是不想活了,说,到底是谁,我找她去。”

洁岚拿着帕子笑得如花绽放般灿烂,末了拿起我的手吹了吹。“小姐,为什么是人家占了我的便宜呢?你怎么不说我占了人家的便宜?也许人家身家清白,无夫无侍,此刻被我占了便宜正在追悔莫及满世界的找我呢。”

我眨眨眼睛,这是什么话?仙岛国男儿还有如此洒脱的?还真是少见。“你确定?是占了人家便宜而不是被人家占?”

洁岚松开我的手点点头,冲我俏皮的一笑。“洁岚今年二十有四在仙岛国早已经是昨日黄花,跟了那样好的一个女子,小姐说我是不是占便宜了呢?”

我坚决的摇摇头,一定要劝服这个不肯成家的洁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想法,但是为了他我必须纠正这种错误。“仙岛国的女子必须重情意,肯承担责任。无论她是大家小姐还是小家碧玉,你的小姐我不认识,但是就冲她占了你到现在还没将你追进门,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洁岚!你现在风华正茂可能不在乎单身的日子,但是人总有一天会老去,会需要个依靠,到时候呢?看着别人都是一大家子其乐融融,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洁岚不语,捏着帕子的手却抖了一下,我看见了,乘胜追击继续游说他。“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封建的人,我并不觉得男子和女子有什么分别。如果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或者你真是迫不得已***给她,那都无所谓,贞洁如粪土,我也不支持你非那个人不嫁。只是,我希望你幸福!越早找到命里的那个人幸福越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洁岚现在心底已经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的幸福?也许我这一生都看不到了吧。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

一看将他给说哭了,我就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洁岚肯定是让人给……

我赶忙拍拍他的背,小心翼翼的问。“到底是谁?”

洁岚咬着唇瓣儿,本来就十分红艳现在更是鲜嫩,双眼含着泪珠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

“说,本小姐给你做主。”我继续诱哄他,敢欺负我的人我一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洁岚轻轻摇下头,就是不肯告诉我。

洁岚为什么不肯说呢?是那个人很有势利,怕我吃亏?还是他对那个人有情,想留条后路?亦或是他墨守成规非那个坏人不嫁,怕我发现是坏人弄死以后自己守寡?想了想现在的状况,我坚信就是最后一条。

这火爆脾气又上来,望着洁岚含泪的眸子我豪情万丈的对洁岚宣布。“你快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别怕,就算把那个坏女人打死,你也不会守寡。大不了你嫁给我,我养你后半辈子就是了。”

完了,这话马上就把洁岚给惹哭了。他冲到另一边的椅子,趴在桌上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大声的哭起来,哭的我心乱如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丫丫个呸的!我揪着衣角心里这个堵的慌,洁岚那爽朗的性子到哪儿去了?怎么今个儿就像个深宅中的小媳妇,无论被人怎么虐待都不吭声,就知道趴在哪里哭。哭有用吗?哭能解决问题吗?哭能哭出花来?还不就是呜呜咿咿的,连个新花样都没有,到底哭个什么劲儿?

洁岚哭了好久,真是没哭出什么花样来,可他就是不停,估计刚才喝的酒这会儿全当眼泪给流出来了,哭的我这个闹心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拉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从桌子上拽起来,我怒吼。“我们找她去。”

“这么晚了,小姐要找谁去?”影听到我的怒吼推门进来,他本来都睡着了,就这样被我吵醒,揉着眼睛披着衣服完全一副刚刚还在好梦的状态。

“我要去找那个占了我家洁岚便宜却不承认的王八蛋。”一直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现在被洁岚哭的更是彻底的爆发。

影无比好奇的反问了我一句话,瞬间将我给问傻了。“那个占了洁岚便宜却不承认的王八蛋不就是小姐您吗?”

得成比目何辞死3

其实影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我说的那个占了洁岚便宜的王八蛋指的是将他吃了的那个人,更不知道刚才我和洁岚都在说什么。他以为我所说的那个占便宜是刚才酒桌上的事,现在又有些睡得迷糊,不太灵光的脑袋就反映到了那杯酒上。

洁岚坚决的摇摇头,他肯定这事儿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可是在这个时候被人这样点出来,他却哑口无言想不到一句话来解释什么。

我傻傻的看着低头不语不予否认的洁岚,趴在他身上深深的嗅起那熟悉的玫瑰花香。我依旧不能确定,洁岚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跟了我呢?还不肯告诉我?难道我又是喝多了像和楚世修洞房时,真的将洁岚给……

我小心翼翼的问。“洁岚,那晚是你对吗?”

洁岚哭着向后退,一定要离我远远的。“不是,没有那晚。恳”

完了,我真的把洁岚给强了?老天爷呀!你劈死我得了,怎么兔子总吃窝边草呢?人家将所有精力都用在我茹府之上,将府邸和生意照顾的妥妥帖帖,我竟然趁酒醉将人家强占,我简直比周扒皮还混蛋呀!

影就是酒醉再困现在也明白这么回事了,极其不好意思的退出房间,这种时候他这个外人当然是走的越远越好。

洁岚退到无路可退,靠着那落地窗的镂空格子上,整个人抖得厉害,好像极度怕我似得让。

“我……”我能说什么呢?做了这样混蛋的事,我能对我亲爱的蓝颜知己说什么?说我错了?说我娶你?这tm的不都是狗屁吗?还嫌自己不够混蛋?

“小姐,什么都没有,没有那晚,没有宿醉,也没有船只。什么都没有,洁岚是洁岚,您是您。我走了,您早点歇着。”洁岚哭着一口气说完,快步的离开落地窗。

他说的这些是没有吗?根本就是在提醒我当日根本不是个梦。我的那个梦里果冻美男就是他呀!既然是他我还怎么放他走?

我拦在欲离去的洁岚面前,犯人一样低头挡住他的路。“如果,你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愿意承担下所有我犯下的罪过。求你原谅我好吗?”

洁岚捏着手里都快成抹布的帕子,咬着唇瓣儿已经满是齿痕,别过脸泪意更浓。嫁给我,他可以吗?他是曾羡慕小火焰赖住我当日的一句戏言嫁进茹府守在我身边,只是当交出身子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要的是一颗可以交换的心。“小姐,你什么错误也没犯过,我的事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与你无关。”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我当日到底都做了什么呢?我努力回想着,记忆里除了他嫩滑的皮肤外就什么都没有,果然是色女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就记住那相当好的手感和人家的香气了。这也太混蛋了!

刚才喝的那些酒现在全都被吓醒了,从果冻回忆到玫瑰花香,最后想起那个鲜艳无比的初焰,虽然每个仙岛国男子额头上的初焰都是一样,我却可以清楚的将他们区分,这是一种心灵感应。

抬头仔细看着洁岚蓝色的初焰,记忆就慢慢回笼,我忍不住轻声的说着。“如果你不是个梦该多好啊?”

洁岚手里的帕子应声落地,抬头看着我。

“洁岚,我喜欢你,喜欢你凝若果冻般美好的肌肤,喜欢你特有的玫瑰花香味,喜欢你时而妩媚时而沉稳,喜欢你清爽的外型,喜欢你如大海的xiōng襟。虽然喜欢不是爱,但是这一步之遥让我们慢慢跨越好吗?”我握住他的双手,将心底的话慢慢的说出来。我承认我或许有些贪心,说这些话有些小小的卑鄙,然而这些话全是出自我的真心。感情可以分很多种,快如闪电的一见钟情类却少之又少,这辈子的缘分既然已经开始,那继续下去又有什么不可以?

“小姐……”洁岚仍旧犹豫不决,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从来都没想到过的,他是爱我,当日是决心将自己交给我,只是他从来都没想到会有有结果的那一天,更何况这个结果竟然还是不爱他呢?

“给我个机会好吗?我想爱你!”将他揽在怀中,无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这都是最好的结局,只要他不嫌弃我委屈了他就好。

洁岚被我抱着,最后终于突破了心底的防线,伸手回应我。既然注定要为痴守一生,那么在我身边和远在天涯又有什么区别呢?是他太过于执着,不给别人同样也不给自己机会。

洁岚还是这样一言不发,我相当怀疑自己伤害他到底有多深,亏他今天见了我还能装的那么自然。我也曾被蓝信硬来过,心底那时的恨就别提了,现在我这样对了洁岚,那他是不是也是非常恨我,非常怕我呢?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怕我,我保证那晚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将你风光的娶进门,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再硬来,相信我!”我放开洁岚,三指对天发誓。

洁岚看着我如此认真,一改刚才的委屈‘扑哧’笑出声,俏皮劲儿又上来了,靠在我僵直发誓的身子上。“小姐不想硬来吗?可是我想怎么办?”

呃!什么状况?

“我记得小姐那晚可是说过人家皮肤赛过那个什么叫果冻的东西,还说过我要不是个梦该多好。如今梦里人走到你身边,你却说你不要了,你到底要让人家拿你怎么办?”洁岚继续软着声音呢喃着,浓浓的笑意隐在其中,完全把我给弄糊涂了。

“你不怕我了?”不是只有女人的心才是海底针的吗?怎么我完全弄不懂这个刚才还死不承认只会哭的男人,突然就对我这个占了他便宜的王八蛋调起情来呢?那天晚上我们到底都做了什么?我的天呀!

“当然怕,我怕小姐不会爱我,我怕将自己锁进无边的闺愁中不可自拔。小姐,我真的能等到你的爱吗?”洁岚从期望说成迷茫,将这份愁思清晰的传递给我。

“当然能,而且现在就能。我家洁岚英俊又有才气,谁娶了是谁天大的福气,为什么会得不到爱?”我抱着他不断哄着,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他,离爱并不远,而且我相信终究有一天这份感情真的可以变成爱。“你保证?”他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刚才还夸他洒脱,现在我把这句话收回来,这家伙其实一点都不洒脱,执着的要命。

是啊!他若不执着也就不会这样守在茹府傻傻等待,他早都不是当日人人欺凌的青楼鸨儿。俊俏的面容、清白的身子、今日的身份哪样都可以让他找到一个如意妻主,可他偏偏就没有。他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留在茹府,为的是什么都到了现在我要再说我不懂,那绝对是装的。

在他嫩滑的脸颊上狠狠的吻一口,我大声宣布。“我保证!”

得到我的保证,洁岚认真的对上我的眼睛。其实对比起来,洁岚不算是最漂亮的,可是他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却是最独特的。

我笑着望着他,有些坏心眼的开口。“娶了你还有一个大好处呢。”

洁岚转了转眼睛,笑容放大了好多倍。“是啊!我为小姐省了一大笔嫁妆,确实是好大的好处呢。”

我狠狠的吻上那满是齿痕的红唇,不愧是个生意人,将我的话猜的那么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实说什么都不如做的好。

我吻着洁岚慢慢的靠向白玉大床,那么美味的果冻美男,我好不容易找到,是不是要在清醒的时候好好吃一下才不亏待自己?

再次将洁岚压在床,我心情其实是特激动的。人有的时候就这样,明明已经拥有很多却还是对某些特定的人有梦想。当梦想变成真的,就算不够完美仍旧还是会激动,会区别于其他人深深的铭刻在心里。

洁岚丝毫都不抗拒,任我为非作歹上下其手,望着这个我们曾有缘睡过一次的白玉床,想起四年前的秋夜,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奇妙,奇妙到完全让人想象不到。

如果当初没有甹绘翎的突然到来,也许仙姿苑会垮掉,他就不会被我选中成为茹府的管事,也就不会这样与我牵牵绊绊走到今日。

如果当日在这张床‘上不是我阻止了他的献身,也许他早已经去了甄府做卧底,然后用身子做为武器与甄家纠缠在一起。他一直都以为他的人生就是为了找杭飞鸿报仇,可是在落霞岛他却可以为我轻易的放弃机会,与那个命里注定的仇恨对比他选择了爱,选择了放下。

原来这一次次的偶然注定我们的缘分,没有他的孤注一掷我们不会相遇,没有我的善良多变就不会相知,缘来注定我们必须走到一起,成就彼此人生的恩与怨。

*这样的交代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快结局了,有点卡文,有想法的亲记得给我留言。*

得成比目何辞死4

我虽然猜到乌旦国的将军就是蓝信,但是因为并不知道真实情况还是需要将凤翔郡布置妥当,万一出现点什么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探子不断来汇报乌旦国战船的进度,我的心就跟着不停的乱跳,期待和一丝恐惧并存,一直站在沙滩望着那片宁静的海水出神。

“小姐,下雨了,我们回吧。”天空又细细密密的飘起雨丝,影用披风为我遮住风雨,低低的男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并没有将我的猜测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们都以为我对着大海是担心战事,自然没人会劝我回去等。

突然,远方的海面出现了一艘小船,船体很小,在波浪汹涌的海上十分孤单危险,然而那小船的帆上竟然用醒目的绿色写着青字。我兴奋的抓住影另一只没有为我挡雨的手臂,又叫又跳的说着。“是蓝信,是他回来找我了,快,找只船,我要去迎接他。”

影不确信的望着大海上那小船,蓝信之死早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海上呢?“小姐,你确定那会是蓝将军吗?万一……恳”

“我确定,我十分确定。蓝别名又叫青,信字拆开就是一个人一个言。他是乌旦国的将军,他是回来找我的。”我解释完也不待影再说什么,急急的跑到一边儿,推开那些海兵找了一艘小船就推进大海。

影见我如此坚定,就上了我的船,动手划桨陪我向那艘小船而去。

两船越来越近,那艘船反倒慢起来。直到我们划了很久,才接近了那艘船,船上确实有个绿衣男子,背对着我们努力的划着桨让。

“蓝信!蓝信!”泪水迷蒙了眼睛,我不断叫着挥舞着手臂。两船越来越近,那个绿衣男子却只是划船不为我的声音所动。

‘哗啦’突然,我们小船被东西勾住瞬间反倒,不会水的我就这样栽进海中,而陪着我下水的还有同样不会游泳的影。小船上的男人回头荡起轻蔑的笑容,竟然是一张我不应该忘记的脸。

醒来,我被捆的很紧,进入眼帘的第一印象就是抓我的人其实蛮有品味的,至少没把我关到一个出现频率相当多的小黑屋子,更没把我丢到什么床‘上进行侵犯。这里是一个纯天然的牧场,而且在我身旁不远处就是传说中金黄色的稻田,如此空气清新的地方若是能换个姿势呆着,心情也许能更好。

“不记得这里是哪里?哦,也对!我忘记茹小姐除了用yīn谋把这里夺去,根本还没来得及来过这里一次,或许您是不稀罕来这样一个荒僻的孤岛,想的不过要这里为您一年多赚多少钱而已。”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是玉珠岛主的儿子。

当日他被人救走,后来上了落霞岛我才知道就是我杀死的那两个人救的,只是他的下落我却给忽略了,现在看着这个家伙应该还是不会武功的吧,怎么能将我和影就这样抓来呢?

“怎么不说话?当日在雪歌苑您可是一口一个喊着让我给您暖被窝呢。”那家伙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可是他的初焰是蓝色的,这家伙是不是牺牲色相得到什么帮助了?

呸呸呸!都这个节骨眼了,想什么呢?

“你想干什么?”我冷声问,他没杀我把我捆到这里当然是有目的的,既然一时半刻死不了,就想办法周‘旋呗。

这家伙放开我的下巴,然后高傲的抬起头自我介绍。“我叫杨万宇,本是这个岛的主人,今日将茹小姐带回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回我的岛而已。”

“就这么简单?”我才不信,这家伙上次去我那里是为了玉珠岛,但是这次绝对不是。这是女人的直觉,第一次如此强烈。

“这是我要的,但不包括别人。”杨万宇好笑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竟然能猜中。

“别人?谁?”从我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茹府的人。

靠!咋是余延喜?

三年多未见,余延喜眼中对我的恨意仍旧是那样浓烈。我突然意识到,上次雪歌苑被袭绝对不会是偶然被人闯入,难道这些年余延喜一直都在和秋雁归勾结,将我雪歌苑的一切透露给杨万宇知道,才可以那么轻易的突破我苑子里的护院,才可以在正确的时机攻击来,将他抓走最后害死在落霞岛上?

“茹菲絮,既然你做事从来不留余地,那么今日你也应该血债血偿是不是?”余延喜冷冷的抽出匕首,盯着地上还在努力分析的我。

“你是指余延龙?他是扈相国杀的。”不是我推卸责任,这事儿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呀!

“还装?鱼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余延喜对我吼着痛是那样真实,只是度鱼儿死了,他凭什么认为和我有关?

“我一直都忙着在暑国和亲,回到凤翔郡才一日,我哪里有时间杀鱼?”我还杀猪杀狗呢!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扯淡?那么一大堆正事我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管这些连**毛都算不上的人物。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余延喜疯了一样的说了三遍是我,然后拿着匕首就刺下。

我闭着眼睛心底无比哀怨,怎么也没想到狡猾如狐狸的秋雁归我都对付了,却要死在这个最没大脑的余延喜手里。身上没有预先想到的疼,抬头一看竟然是杨万宇将他拦住。两个人正用眼神搏斗,手拽着那匕首拉拉扯扯。

他们俩似乎都有些介意,虽然方向不一致在拉扯,却都没出声皆是用眼神过招。唉!暂时躲过一劫,我就看着他们演哑剧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十分熟悉的女声传来,我扭头一看。来者不是旁人,也是老熟人,秋雁归的亲生闺女,那个曾被我毒傻,甚至还收了原本该嫁给我的杭希赫地那个曾被我刮目相看的甄似画。

想想,我和这个甄似画还真是有数不清的纠葛,乱七八糟弄得我一看见她就想笑。结果,我就很不自觉的笑了,而且是看着她笑出声。“看见我这么高兴?”甄似画比我还小,然而此刻这张脸却比我还要成熟,也许真的是经历过太多吧。

“为什么不高兴?你家正君还好吧?挺长时间没看见他了,他那不举的毛病治好了?”我故意气着她,反正都到了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介意的?

果然,甄似画脸上挂着大大的怒气,双手握拳咯咯的直响。“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都那身体了就是想有关系也不可能不是?”我故意无奈的吧嗒吧嗒嘴,我就是要惹怒她,我倒要看看这岛上还藏着什么等待置我于死地。

“说,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这次换甄似画不理智了,抢过余延喜的匕首就抵在我的颈间。冰冷的寒意令我的汗毛都集体起立,可是我仍旧极其无谓的准备继续激怒她。

“能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摸摸那会大会小的东西,你急什么?他的清白给没给你,你不应该比谁都清楚吗?”论下流,我估计这些古人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咱可是现代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百度一下,世界都在咱嘴下。

“我杀了你!”甄似画举起匕首就刺,我不闭眼睛也知道会有人拦着她。

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聪明了,杨万宇那个失了武功的废物也不是那么废物,第二次拦住想杀我的人,虽然他也极度的恨我,却知道此时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夫人,你冷静一下。”杨万宇居然叫甄似画夫人?这家伙跟了甄似画,得到的助力出自甄似画吗?不可能呀!甄家这次倒的十分利索,别说她们养杀手,估计就是自给自足都有问题,她们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啧啧啧!我说甄似画呀!你爹爹是捡我茹菲絮不要的,正夫是捡我茹菲絮不要的,如今娶个小的,还是我茹菲絮玩剩下的,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我故意对杨万宇抛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我一定要再次把甄似画气疯,最好直接把她毒气发作,然后好滚离这个玉珠岛。

甄似画亏了气场那么像秋雁归,脾气秉性一点都没遗传到,在这种明知道我是故意激怒她的时候仍旧认真起来,一下甩开杨万宇的手,抬手就给了杨万宇狠狠的一巴掌。“你和她也有关系?”

“夫人,你冷静点,这种反间计你怎么都会相信?”杨万宇捂着脸颊,真有点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想杀的到底是谁。

“什么反间计?宇宇!你忘了那日你因为什么被废的武功了吗?还不是因为你躺在我的床‘上反抗?后来没让你爽到,你就不认了吗?”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忽悠到底。

得成比目何辞死5

杨万宇也是个狠角色,他捂着脸来到我身边蹲下,竟然一把将我衣襟撕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肚兜儿。“茹小姐怀念吗?要不要我现在伺候你一下?”

“你敢?”我就不信甄似画在这里他敢真的对我怎么样,刚才那一巴掌甩的还不够狠吗?我觉得挺厉害的呀,最起码要肿两天吧。活该!

结果,这次我错了,这家伙竟然隔着肚兜就含住我的蓓蕾,狠狠的吸了一下最后又咬了一口。“茹小姐!这次爽到了,你想怎么样?”

我终于老实下来一言不发,要我说说还行,现在做到身上,我只觉得恶心。就在我浑身恶寒的时候,杨万宇竟然直接被人撞倒飞离了我身边,我偏头一看是影醒了,他被绑着一样可以抬脚将这个没了武功的废物踹出去。

甄似画狠狠的瞪了一眼自作自受的杨万宇,转身走了恳。

戏演完了,余延喜也跟着走了。

杨万宇从地上爬起来,那张长得还算有点人模样的脸全是泥,他也没擦又走回到我这里。“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老实点,惹怒了我们三个谁都关系,若是你将王爷也惹怒了,我保证你们绝对会尝到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王爷?我昏!这世界王爷太多了,光仙岛国就九个,我上哪里去猜到底是谁呢?我看着杨万宇离开的背影,心里狠的直痒痒让。

岛上的空气有些凉,天渐渐晚了下来,我们俩就被丢在这里没有人管了。这样虐待俘虏是不人道的!我很想喊这句话可是对谁喊呢?我xiōng口还敞着直灌冷风,冻死我了。

“小姐,你不舒服吗?”天黑了,今晚又没有月亮,可是听到我不停的随着秋风打摆子,影不得不开口。

“衣服敞着,好冷!”我无奈的陈诉事实,真是够丢人的!幕后之人没激出来,反倒被人当众吃豆腐,没天理啊!

“我帮你系上?”影说的有些犹豫。

“你不是被绑着呢吗?”就因为知道这点,我才一直都忍着没出声。

影不再说话了,我以为他意识到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不再接话。结果,我又一次错了,他的手是绑着,但是嘴没有。

影看不见我,就只好用脸贴着我的身子一路寻找衣服和纽盼。温温热热的脸在秋风之中给了我温暖,却也碰到了好多不该碰的地方,比如……

“嗯!”我真不是故意要叫的,可是你想想任谁被异性碰了敏感的地方也不会无动于衷吧?更何况是冷热对比如此明显的时候?

“小姐……到底要不要系?”影听到我的叫声停了下来,他毕竟还是没成家的男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在暗处保护我,该听的不该听的都没少听,如今见我叫的如此暧昧,红着脸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系与不系现在是一个问题,是漠然忍受秋风刺骨的凉意?还是让影继续完成这有些悲壮的任务?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值得我深深思考的问题。

最后,寒冷战胜一切,我难得害羞的吩咐。“系。”

影等了半天才听到我的回答,很难想象之前还大呼小叫说些下流至极话语的我,也会在这个时候害羞,不过这才是他认识的小姐。永远都让人捉摸不定,高深莫测啊!

影再次贴近我的身体,到了高耸的地方甚至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儿贴着,一点点的从这边蹭到那边,弄得我不住的颤栗,脑袋都有些晕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失去理智的何止我一个?影这个未解人事的处子绝对比我紧张,甚至紧张到根本不记得我们都绑着,而他能够到的地方更是有限,于是在另一边高耸的地方忘记自身被绑住,直直的压在那上面。

他倒是十分舒服的贴在上面,我现在只有欲哭无泪的感觉!老天爷呀!你劈死我吧,能不能不要老是可窝边的祸害?一个洁岚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影马上坐直身子,连气都喘不匀了,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捕快干嘛?”碰也碰了,贴也贴了,你还停下来干嘛?非要等我在这里冻死你才醒悟吗?

“呃?”这次换影不解了。

“快系!”我仰天无奈的翻着白眼,天呐!让我去死吧,谁都别拦着我。

被我这样吼还是第一次,我很少发脾气,当然!我发起脾气也是不了得的。影当然清楚,这次十分十分小心的靠近,有了刚才的经验直接越过中间重点区域,咬着我的衣服开始拉拢。一切进行顺利,两个人各怀心事把我的衣服拉好系紧。

我和影的身上都是分两端捆着牛筋,这种弹性十足的东西就算武功再高也挣不开,所以我和影从一开始就没做无谓的挣扎。小腿与手臂绑着并不影响坐,我努力坐起来靠着影的背。当然这样做除了想换换姿势不那么累,还是想从他的身上借点体温,天真的好冷。

我们俩互相依偎始终都不知道说什么,他这人话少的可怜,几乎跟腾翡有一拼。天好黑,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一盏灯,我记得这玉珠岛上是有奴隶的,怎么呆了这么久一个都没看见呢?还有,我的人都去哪里了?自家小姐给绑到这里竟然没一个人救?我的人缘有那么差吗?

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我就又将思维挪回到影的身上,长夜慢慢无法睡眠,咱就开聊吧。“影,你的家乡是哪里?”

“不知道。”

“那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我彻底无语了。

“我只知道我的家在茹府,我跟了小姐四年,我只知道我此生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只有保护小姐。”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影说了一长串我更加意想不到的话。

“影,我付你月钱只是请你做暗卫,并没有买下你,你应该活的有自我一点。”这要我说什么好?这家伙也太忠心了吧?把过去都忘了,眼里只有我?这种复制性的跟随虽然好,却是我不希望看见的,于私我拿他们几个当朋友,自然不会希望这种情况出现。

影不说话我就只好继续劝。“就像茹戏,他虽然是从小就被买进茹府的,还不是一样活的很自由,很自我?”“茹戏也喜欢小姐。”这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

我彻底无语了,怎么昨天晚上饭桌上四个男人,两个都被他告知是喜欢我的呢?“你是不是还想说小火焰也喜欢我?”

他要敢说是,我一定不再理他。有没有搞错?逗我玩呢?我茹菲絮一没美貌,二没智慧,什么时候成人见人爱的主儿了?

“他不喜欢小姐,他是利用小姐的。”呃!这家伙平时躲在暗处都看见什么了?咋什么冒出这样一句呢?

“为什么这样说?”小火焰平时都不在我身边能利用我什么?

“他手里有一张很重要的方子,他爹就是因为这个被人害死,他特意选了小姐做靠山,为的就是保住那张方子。”因为小火焰只是利用并没有害我的意图,所以影并没有出手,只是防着他。

方子,我好像也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利用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个世界充满了争斗,对上这种小儿科真的已经激不起我的愤怒。“随他吧,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怪可怜的。更何况他这些年为我做的事已经够多了,给他靠一靠也是应该的。”

影就这样不再说话,转念我又想到茹戏,无论他是不是影说的喜欢我,我是不是也应该顾及一下他了?他与我同年,在这仙岛国早到了出嫁的年龄,也该给他找个合适的妻家。“影,你觉得茹戏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重情,笨拙,冲动。”影只想了一会儿就很简洁的描述出来。

只是,这家伙说的这种人有什么好的?“你确定?除了第一个是好词,后两个怎么会是被人喜欢的选项呢?”

“我觉得这三个词形容小姐再合适不过了。”影无奈的开口,逼着他这个话少的人聊天,我还想让他给出什么特意加工过的好词?

“我是叫你给茹戏找妻家,你说我干什么?”难怪我觉得这词熟悉,竟然是说我的。

“茹戏既然喜欢小姐,嫁给小姐再合适不过。还是小姐嫌弃他是个下人?不肯收了他?”影这话问的还真犀利,看来以后我要少和他聊天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噎死。

“你凭什么就认定茹戏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茹戏天天在我身旁,如果他喜欢我,我应该第一个知道的不是吗?”茹戏沉稳内敛,这样一个男子喜欢的应该也是文静含蓄的姑娘吧。

影撇撇嘴对着天空翻着白眼,第一个知道?我身边那么多夫君天天围着我转,哪一个没开口之前就是我知道的?他家小姐的情商根本是零,不!根本就是个负数。

得成比目何辞死6

‘咕噜噜’影剩余的话全部被我肚子声压住,我饿了!这帮坏人也太不人道,把我们捆在外面也就算了,居然不给吃的,把我们饿死他们什么计划都没机会实施,真是一群笨蛋。

“我饿了,你饿不饿?”饥寒交迫的日子,我甚是想念茹戏呀!他一直都把我的生活照顾的很好,有他就有好吃的,有他就有舒服的床铺。唉!

“饿。”还是这样简洁的回答。

“你说牛筋能吃吗?”我真是饿坏了,开始胡说八道。

“只要小姐牙口好。”影难得开了句玩笑恳。

“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奔棒,吃嘛嘛香!”我突然想起这句广告词,然后就真的转身冲捆着影的牛筋咬去。

“……”影满头黑线的僵着身子,他家小姐还真是笨拙又冲动,怎么他开个玩笑都分不出来呢。

我当然分的出来,只是对自己的牙齿比较有自信而已,想当年我这铁齿铜牙可是咬过幽灵儿,又咬了蓝信,我就不信连毒仙子和腹黑鬼我都咬得动,就咬不断这破牛筋让。

我一点点磕着牛筋连带肚子饿,满脑袋都是能想到硬硬的好吃的。有牛肉干,有鱿鱼片,有……想了好多好吃的,口水都有点条件反射性的泛滥,将影黑色的暗卫服都弄湿了一片,也泡得牛筋软了一些,居然就真的咬动了。

“小姐,您真是奇才呀!”影感受着不断变湿的衣服和不绝于耳的啃咬声,恐怕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将牛筋咬开吧?她家小姐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三个特征外,现在他追加一条,牙好!

啃了好久,把能想到的好吃的都想了一遍,竟然真的将影的牛筋咬开,他得到自由以后放开我,还不忘关心我一句。“牙痛?”

我摇摇头,极其认真的回了一句。“没吃饱!”

“……”

两个人都得到自由,可是岛上漆黑一片,我们又对这里完全不熟悉,下一步我们要怎么样呢?

当初我看上玉珠岛是因为这里盛产优质稻米,也是为了折磨秋雁归才会派他到这里来。对玉珠岛的了解仅限于这里非常大,有奴隶又偏僻安静。也就是因为这里落后,所以才会一到夜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再赶上这么个没有月亮的破天,我们俩到底要去哪里找吃的?

咦!这里就是产稻米的地方,我怎么能把自己饿到呢?我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旁边就是金黄色的麦田,稻子都成熟了我为什么不吃呢?“影!你说稻米不用水煮还能怎么吃?”

“烤!”

“不行,现在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生吃?”

“呵呵!差不多,跟我来!”

半个时辰后。“小姐,你真是天才!”

“哈哈!只要不是天生的蠢材就好。”喝着原汁原味的米汁,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好在仙岛国四季温度均衡,又是在海上气温偏高的玉珠岛,这里四季种植稻米,到了十月份正是大米成熟又包含水分的黄金季节。在这个时候用石头砸出米汁,不仅营养丰富口感更是香甜腻滑,美味呀!

待我们吃饱已经是天际开始放晴,远处渐渐传来响动。这么早?难道是管事驱赶奴隶开始做工?这么一大早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制定一个合理的作息计划,我也要学着当个好主人嘛!

顺着声音,我和影真的就看到一群奴隶,手拿着镰刀正赶往稻田,看来他们今天的任务是收割稻子。他们来的地方有一排石头房子,比想象中的好些起码看上去是不透风不漏雨的。

我们躲过奴隶继续顺着那个方向走着,一个较豪华的庄子就出现了。其实说较豪华是与那些石头房子相比,如果拿这里和正常房屋对比,也就是一般。庄子外有岗哨不断巡逻,一看就知道定是住着管理层人员。

“你猜猜是哪位王爷下令将我们抓到这里来的?”我望着那些哨兵,突然就觉得很眼熟。

“暑国的王爷?”看看那些明显与仙岛国人不一样的装扮,影当然也能猜到一二。

我点点头,这怡亲王果然神通广大啊!不光查出张维庆与我的关系,甚至还能将手伸到我这世外仙岛来。难怪杨万宇会装成蓝信将我骗到海上,对于我和蓝信的关系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小姐有什么打算?”见我笑的如此奸诈,影就知道他家那个另类小姐肯定是有了什么yīn谋,而且是大大的yīn谋。

怡亲王将蓝信派去带兵是因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野心比谁都大,既然选择与乌旦国合作肯定不会真的牺牲暑国的士兵。那他要怎么联合乌旦国,相信乌旦国从他国土经过只是为了攻打仙岛国呢?答案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互相牵制,只要我找出这个互相牵制的东西离间他们两国,仙岛国这次的危机就会很轻松的解除。

这次抓我,余延喜为了度鱼儿的仇,甄玉荷一直都想重振甄家八成为的是钱,杨万宇为了这个玉珠岛,而怡亲王为了权。想来想去,最好利用的当然是这里最没心机的余延喜,这度鱼儿死的蹊跷,看来我还要先从他查起。

“跟我来。”我轻声吩咐影,然后轻功跃上树。

从余延喜下手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不会武功,根本一点功夫都没有警惕性很低,想发现如今的我和影是根本不可能的。天已经亮了,这些人很有可能马上就会去找我,所以一切都要抓紧时间。

余延喜在凤翔郡时就是张扬跋扈的性格,人缘又不好,就算他的手下也经常说他的坏话,能跟他的当然也都是地痞无赖级的人物,于是我就往人最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院落去寻找。

果然,在一个较偏僻的院落找到符合以上的条件的下人,避开下人潜进房间,床‘上睡的像只没心没肺的猪一样的男人正是余延喜。

天还早,余延喜不会这么快起来,我又悄悄溜出他的房间。下一个目标是杨万宇,这家伙武功废了还挺狠毒,虽然跟了甄似画却明显没把甄似画放在心上,昨天又被我调拨,他现在肯定不会在甄似画的房间。

他一个玉珠岛长大的公子,当然会住在公子应该住的地方。所以我直接将目标锁在这片庄子第二豪华的苑子,潜进屋这废了武功的废物居然还是裸睡的!我示意影将他悄悄点住,然后让影拿被子将他裹上,然后又溜回到余延喜的房间。将杨万宇轻轻放在余延喜的床里,解开穴道拿走被子。然后我们都藏在柜子里,影催动内力打向床柱,床就用力忽悠一下,我们再掩藏好。

“啊!!!”果不其然,床里的杨万宇发现自己在著名好男色的余延喜床‘上,禁不住高声尖叫。他这辈子什么都能忍受,唯一痛恨的就是好男色的男人,他爹若不是因为这个,这么可能会被人吞并玉珠岛,他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接着,一生脆响从床‘上传来,然后是余延喜的叫骂声。

以下省略n字不文明的语言……

余延喜的叫骂惹怒了杨万里,他虽然被废武功,却还是有两下子的,又年轻。直接将余延喜按在床,双手卡住余延喜的脖子,绝对是要将这个男人杀之而后快。

余延喜刚开始还拼命的反抗,但是渐渐也没了力气,双眼瞪的如铃铛大小,完全是要归天而去。

这下我急了,我把他俩放在一起是希望弄点真相来听听,我虽然恨余延喜,却也不能让杨万宇在这个时候将他杀了呀!我急的抓耳挠腮紧张的隔着门缝看,但是这个杨万宇显然比我想象中更恨好男色的男人。

他掐着余延喜的脖子,双眼似乎都要冒出火来。我突然觉得他现在眼中看到的不是余延喜,而是他那个变态又糊涂的爹。“秋雁归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那么爱他?如今我上了他女儿,又将他女儿送上怡亲王的床,他们都以为只有秋家的人才是狐狸吗?我告诉你,今日这个岛上所有人都不过是我的棋子,他们都得死,当然也包括你。”

现在的杨万宇根本就是个疯子,我记得那日在雪歌苑见他时还挺正常的。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彻底变得毫无人性,明明将余延喜当成爹,还要亲手将他杀死?

余延喜终于不动了,杨万宇却没松手,气急败坏掐着他的手已经爆出青筋。

我坐在柜子里不再看外面的动静,度鱼儿的死因没搞到,现在连余延喜也死了。不过这些情报还是用的,最起码我知道甄似画跟了怡亲王,而这杨万宇背后肯定还有一股力量,他和甄似画的关系根本不像真的夫妻,他杀了她也不奇怪。只是他说的所有人里还包括怡亲王,费心杀了怡亲王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或者可以这样说,现在怡亲王死对谁最有好处呢?

女皇?!

得成比目何辞死7

是啊!怡亲王觉得自己聪明,派蓝信带兵做做样子,然后将乌旦国的部队从暑国引进,两国想分吃仙岛国这块肥肉。但是女皇也不是笨蛋,相反她比谁都狡诈。

仙岛国内患不断,现在又有外敌,她怎么可能不安排后手?外敌引来是为了解决内部敌人,那利用完的敌人下场当然是死。

或许,她派杨万宇将这些人引来都不过是场戏,杨万宇杀了度鱼儿将余延喜引到这里,或者将甄似画送上怡亲王的床不过都是掩饰,这些和我有仇的人都是为了让怡亲王相信,他们的目的都是我,联合起来不过都是为了对付我。待女皇除了内患,杨万宇设计杀了怡亲王,暑国群龙无首自会大乱,相比鞭长莫及的仙岛国,暑国这块肉就更合乌旦国的胃口。事情也就会一步步的按照女皇的想法发展下去,内忧外患一并解除。高!

现在这场混乱的局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不同的顾虑,然而我没有,蓝信在乌旦国安全返回仙岛国的路上,家里大大小小的夫君一心为我,就算我有个三长两短,黛儿也会平安幸福的长大,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一个两个都想算计我?那今天咱们就好好玩一玩恳。

推门从柜子里走出来,我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杨万宇。“干得漂亮!”

杨万宇松开掐着余延喜的手,理智在脑海中慢慢复苏,却还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松的开牛筋跑到这里来。要知道,牛筋可是韧性超级的东西,别说挣开,就是拿石头磨都磨不断,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放心的把我们丢在那里没人看管。

“度鱼儿是你杀的?”我坐在椅子上,嘟着嘴极其不在乎的开口让。

“是又怎么样?”杨万宇向窗外瞄了瞄,他和余延喜在这里大吵大叫那么久,怎么门外的下人就没一个进来的呢?现在论武功他肯定是打不过我,要想个对策才好。

“你杀度鱼儿不光是为了引余延喜来这里,更是痛恨同性相恋是吗?”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可知道。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会大闹,所以该点的人都被影点了,现在我可以非常的安心在这里设圈套。

杨万宇不语,可是冒火的目光却泄漏他的心事。人只要有弱点就好!我故意叹气,然后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其实我也一样讨厌,异性多好啊!摸着那天造地设十分相配的异性来一次完美的结合多好!想想两个同性……”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万宇真的受不了这种刺激,我的话还没说到点子上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没什么呀!只是和你一样无奈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恶心人。你爹是,秋雁归是,度鱼儿是,余延喜也是,女皇更是,她还曾想侵犯最得宠的栾御医呢。被我撞见,所以她才会如此迫‘害我。”我在心底深深的向栾瑰娇致歉,我的大姑姐呀!我真不是有意说你坏话的。可是我现在急着瞎编,第一个能想起的女性就是你,而且你常年在女皇身边又极其得宠,不说你怎么能骗人呢?我保证回去以后亲自上门向你道歉,然后再送份大礼给你补偿名誉损失,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真是逼不得已的。

“真的?”杨万宇眯起眼睛,深深吸气平复自己上串下跳的心。明知道我们是敌人不应该相信我的话,仍旧无法抗拒自己的心魔。

我早就在猜测,我和杭希赫那千丝万缕的关系甄似画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听了我诬陷杭希赫她气急要杀我很正常。可是明明知道杨万宇那么恨我,甚至一身武功都是废在我这里不可能真的和我有什么,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恐怕这个杨万宇也没将清白的身子给她。今天听了杨万宇的这些话,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他到底最先跟了谁,那肯定是女皇呀!女皇这手段不是很普通的吗?甚至最前还可以追溯到寒国太子耶律云舒,太正常了。

“当然了,宫里这已经不是秘密,男女通吃双性恋的人比同性恋更恶心!来来来!我给你讲讲啊!”于是我把朝里我能认识的所有女性都说了一遍,如果他要再不动容,我都要将我自己编进去了。胡编乱造需要想象力和充分的天赋,很不巧,这两样我全有。

果然,杨万宇的眼睛被赤红鲜血肿胀,狠狠的瞪着,起身就往外冲绝对是要回凤都杀了那个占了他清白身子还骗他到底的变态女皇!

我在心里比着剪刀手,开心的要命。人就不该被别人知道弱点,否则下场绝对是十分凄惨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现在还不是放他杀女皇的时候,这岛上还有两个混蛋呢,他要是不帮我解决,我一时半刻还真没办法,而且时间不等人,现在国内国外局势紧张,绝对由不得我慢慢想办法。

今天yīn差阳错将他送上余延喜的床就是老天在助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发现这个狠毒的杨万宇的弱点,更不会猜到他到底跟谁一伙儿,也就找不到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攻破他们的联盟。

既然是天意,我要是不马上利用,那才是暴殄天物。于是,我慌忙唤住他。“你就这样走了?你能进得了宫杀她吗?”

杨万宇回身看着我,蹙着眉头目光狠戾嗜血。

“你帮我杀了怡亲王,我帮你进宫杀女皇怎么样?”怡亲王武功高强,就算我和影拼尽全力胜算也不大,何况我并不想死,更不想影死,借刀杀人这计谋多好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杨万宇双手环xiōng看着我,他就算被气的已经失去理智仍旧还记得我们是敌人。

“凭我是寒王,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想杀了女皇的人。而且若你帮我杀了女皇,我可以顺利继位就可以保住你的命。与敌人玉石俱焚可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你觉得呢?”我循循善诱的继续骗着他,他这种人的命绝对不能留,无论是我还是女皇,完事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了他这种后患。

昨天还劝甄似画理智一些的人就这样被弱点利用,根本已经没有理智。“你要我怎么杀怡亲王?”“你都有办法将甄似画弄到怡亲王的床‘上去,放点东西在他的床’上也不会是难事吧?”我将手里的稻米壳粉放在杨万宇的手上,这东西是昨天晚上我和影废弃的杂物,可是对怡亲王却是致命的。

他有极其严重的稻米过敏症,尤其是这种稻米壳粉,他碰上绝对会瞬间高烧皮肤红肿结块。我曾在怡亲王府住过一个多月,当时就很好奇为什么属于热带的暑国怡亲王府竟然每餐都使用面食,直到偶尔的一次听到厨房下人的对话,我才知道怡亲王府是禁止食用米饭,甚至连下人的枕头都是不许放稻壳装的。

若不是为了无限大的野心,他是绝对不会来这个种满水稻的小岛,但是就算他来也不会离开’房间一步。所以想直接杀他,别说胜算就是机会我都很少。只要杨万宇能将稻米壳粉放到他身上令他过敏,到时候我们再冲进去杀了他,胜算就大了。

杨万宇接过稻米壳粉嘴角突然扬起笑意,然后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虫子丢在他面前的我身上,虫子咬透衣服钻进我的身体,快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茹小姐,这算是我们的礼尚往来吧。我现在去帮你杀了怡亲王,你若不带我进宫杀女皇,或者你今天敢有一句骗我的话,那我就让你尝尝玉珠岛特产的毒虫厉害。”

说完杨万宇走了,影紧张的扶着我,伸手搭上我的脉搏关心的问我。“小姐?”

腹部有一丝丝疼痛,不过不厉害,和这些可怕的心机比山路十八弯还多的坏人相比,一只小小的毒虫算什么?我抽出手臂站直身子,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杨万宇不能隐蔽的将稻米壳粉撒在怡亲王的床‘上,或者有一些其他变故发生,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将所有鱼都放在一个树下埋起的猫绝对不聪明,而我当然不笨。

余延喜死,杨万宇‘疯’,怡亲王为了躲避过敏人在房间里不会出来,甄似画在哪里呢?而且这里面一直都有一个重要的人始终都没出现,杭希赫在不在玉珠岛上?如果他不在,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我带着影从余延喜的房间出来,转身去找甄似画,此刻的天已经完全亮了。我们需要更好的隐藏,所以换了余延喜下人的衣服,装成下人在庄子小心的走动,到处都是怡亲王的兵,杨万宇又不是可靠之人,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

“你们俩,把这两桶水送到甄小姐房里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我转了两圈都找不到甄似画的房间时,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为我们指引了明路。

得成比目何辞死8

甄似画应该是刚从怡亲王那里回来所以叫人抬水沐浴,我们俩低头把水送进去的时候她正在解衣服。四年不见她出落的越发高大,颇有仙岛国女子的感觉,人隐在屏风中居然高出那里一个头来。见我们俩进屋转过头看一眼,然后嗓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细着声音吩咐。“出去把杨爷叫来,再到稻场把那两个俘虏弄到厅里来。”

甄似画认识我的声音我当然不敢答话,影应声我们俩就准备下去。可是高高大大的影还是引起了甄似画的注意,接下来吩咐的话差点没把我气死。“你带俘虏,你留下,不用叫杨爷了。”

mm的,不叫你夫侍把我暗卫留下来,你这个yín‘荡的女人想干什么还用说吗?我来这里是来钳制甄似画的,当然不能把影搭进去,我向影比了一个手势,慢悠悠的向门口退,影则低头快步走向甄似画。只一个动作就将甄似画定在屏风后,身上除了一个肚兜儿竟然什么都没穿。

影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出来,我笑呵呵的走过去。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明白甄似画为什么跟怡亲王折腾一晚上还要找杨万宇,合着她被人虐了一晚上想找找心理平衡。看来她和杨万宇的夫妻关系比我想象中还要差,那她为什么心甘情愿或者说迫不得已被杨万宇利用,跟怡亲王有一腿呢?单单是为了钱?我觉得肯定没那么简单。

“呦!昨天晚上够激情的呀!”我故意看向那些明显被虐的伤,打的,掐的,烫的,还真是什么都玩了恳。

对于我这样的羞辱,甄似画完全没当回事。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无动于衷,就算身体这样裸着,无论在我面前还是影面前都无法让她有一丝的羞辱感。也是,想当年她才十二岁就一夜四美男,在我的地盘上叫得呼天抢地,还差点不够再来几个,今日只是被我撞见没穿衣服又能怎么样?

“想来咱俩还真有缘分,你正君当年跟我暧昧不轻。现在两个月前还是我夫君的人,昨晚又和你鬼混整夜。你爹又被我叫了十五年,呵护我为掌上明珠,你说我们俩还能换点啥继续?”我抱着肩膀故意装傻。

“你以为你解开牛筋就能跑出这玉珠岛吗?别做梦了。这里有王爷千名精英侍卫,不待你踏出这个庄子半步,你必死无葬身之地。”甄似画对比昨天已经明显智商提高,就算我拿杭希赫与秋雁归刺激她,她仍旧不接话不上我的当让。

“死有什么好怕的?我有女儿,有那么多真心爱我的夫君,茹府家大业大我女儿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吃几辈子,我现在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你呢?你就是再喜欢杭希赫,他也无法弄大你的肚子,杨万宇跟你同床异梦,怎么?现在想怀个暑国的种子,将你振兴家业的算盘打到怡亲王身上?看在你我都是仙岛国人的份上,我这个怡亲王府之人提醒你一句。你知道怡亲王府百十多个姬妾为什么没一个人怀过孕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怡亲王就只有奇儿一个孩子,所以继续胡编ing……

“她们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甄似画狠狠的瞪我一眼,语气傲慢不屑。

可是话都说到这里我当然只能继续下去,反正闲忽悠成不成都无所谓。“因为怡亲王有病,他不光对稻米过敏,还对女体的……过敏,过敏到不能让女人怀孕。”

怡亲王有病是人尽皆知的,只是这病到底是什么,就没有人详细清楚的知道,所以我给了甄似画一份想象的空间,到底能不能忽悠到她,还要看她自己的。

果然,甄似画狐狸眼转了转,然后微微眯起。“你是说……”

我猛的点头,到底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怡亲王又没有兴趣。虽然她不再说话,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打消在怡亲王身上的算盘,如果没有为怡亲王生下儿子,她不过和所有怡亲王府的侍妾一样是被人玩弄的角色,聪明如狐狸的她怎么可能继续?本以为借着仙岛国女体的不同可以攀到这个野心勃勃之人的高枝,却忘记这个男人根本就有病,病到身体已经不允许让女人怀孕。

我之所以调拨甄似画和怡亲王的关系,无非是为杨万宇争取时间和机会。杨万宇可能不知道怡亲王为什么上了玉珠岛只能呆在房间里,但是夜夜和怡亲王鬼混的甄似画却极有可能知道,若是一会儿她跑到怡亲王的房间去,发现什么破坏计划,那就前功尽弃。

不过,想不让她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点在这里不动。我曾答应过秋雁归,只要甄似画不伤害我,我会留她一条命,所以我并没杀她的打算。

外面始终都没有凌乱的打斗和喊叫声,我就和影坐在甄似画的房间等信。如果杨万宇得手就会有打斗声,怡亲王的房间打斗外面的侍卫当然会乱,所以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说明一切都没到时候。

甄似画断了对怡亲王的念想这会儿安静的闭嘴站在屏风里,我们始终没有杀她的意图也没有走的意思,她的小算盘也在心里不停的扒拉算计。

其实我从来都不是聪明人,顶多是一时聪明一时糊涂。已经精明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智商明显在下降。都已经这个时候,怡亲王那边仍旧没有一点动静,我竟然没一丝担心。影跟了我那么久当然知道我的毛病,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声的说着。“小姐,我去看看,您在这里稍等。”

我拉住他的手,在这样一个满是敌人的小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分开?“再等等,也许还有机会。”

就算今日我们不能杀了怡亲王,我也要找到那个关系到暑国和乌旦国联盟的抵押筹码,破了他们的联盟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快!王爷屋内有刺客!”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侍卫哗啦啦的盔甲声。

“成了?”我纳闷的隔着窗纸向外扫一眼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也没有机会多想,我顺手牵着影的手腕就往外跑。影却将心急的我拉回来,给我一个稍等的眼神,自己一步步向门口靠近。到了门口抽出腰上的软剑,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眯。“屋外有埋伏。”

杨万宇是失手还是醒过腔来改投了怡亲王?现在是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怎么离开这个一千精英侍卫围困的玉珠岛。

我抽出腰带打成棍,可是想想二对一千,累死我也没胜算。手里的腰带就散成绸缎,我将目光又转到甄似画的身上。怡亲王会看中甄似画什么呢?

按道理来说他国的男人基本不会有喜欢仙岛国女子的可能,从耶律云海与怡亲王当初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同性不存在相吸的可能。甄似画是比我长得漂亮,但是与怡亲王府的那些侍妾比,也没出彩到哪里去。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之下,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收下她?

甄似画现在没有家世,婆婆死了也没有政治背景,到底是什么东西被怡亲王看上,陪她上演这出相互利用的肉戏呢?本该和甄似画形影不离的杭希赫不在玉珠岛,扈相国去了陆战之地,而扈相国对杭希赫还有一段忘不了的初恋情结!

明白了!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骗局,怡亲王定是稳住甄似画说杭希赫在安全的地方。知道陆战之地是扈相国带兵,扈相国与女皇彻底闹翻之事他定然也知道,此刻肯定是抓着杭希赫要挟在那里。他让甄似画陪在这里是因为清楚的知道杭希赫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想让杭希赫配合使用美男计,控制着甄似画再合适不过。

想明白了,我转身又进了屏风。“甄似画我们时间不多,我只能简单的告诉你。现在仙岛国陆战之地挂帅的是扈相国,而扈相国对杭希赫的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甄似画可是小狐狸,她眼睛转了一圈就明白我的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寒国和乌旦国之间的抵押筹码。”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我们已经被发现不可能再兜圈子,所以我实话实说。

甄似画盯着我看,狐狸眼转了好几圈。“我凭什么要帮你?”

“凭我们都是被别人控制在手心里的棋子,凭我们都希望杭希赫能活着。对他,你是妻主,我是朋友。我们谁都不想看着他有事。”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杭希赫虽然给我的印象从来都不是好的,却也不坏。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他能活下去。

甄似画盯着我又看了一遍,看着我认真的眼神。最后终于下决心与我合作,她疯癫的时候是与杭希赫一同在神医山谷相伴,这份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得成比目何辞死9

“我不知道暑国和乌旦国的抵押筹码是什么,我只知道怡亲王屋内有一个箱子是不许任何人碰的。”为了确保我的诚意,我让影将甄似画的穴道解开。甄似画动了动麻木的手脚,也没穿衣服就先回我的话。

我们躲在甄似画的房间这么久,怡亲王又不许任何人碰那个箱子,现在就算甄似画去偷那东西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外面那么多埋伏的侍卫,我们偷了也跑不掉,这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甄似画穿好衣服,隐在窗纸旁看了看外面的埋伏。“怡亲王这次是下了死令,岛上的侍卫居然有大半儿都埋伏在我房间之外。”

或许是念在我还有威胁张维庆的用途上,怡亲王并没有让侍卫冲到甄似画的房间来。反正只要我还在这个岛上,无论在哪里都是人质,他也没有非抓到我不可的理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们在屋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我满脑袋都是汗。影很冷静的守在门口,手中紧握的软剑一直都保持着攻击状态,谁要是敢冲进屋来他定会拼死保护我。甄似画也有些坐不住,她倒不是担心我的安危,而是陆战之地的杭希赫恳。

夜色慢慢降临下来,今夜的玉珠岛仍旧没有月亮,乌云压顶还伴随着滚滚雷声,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

“小姐!我们趁夜冲出去试试吧?”影再也站不住,一向沉稳的人此刻已经稳不下去,就是拼死他也会安全护送我离开,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我停下脚步看看甄似画和影一脸按捺不住的愁绪,其实我比他们心急,毕竟我心里牵挂的人太多,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可以冲动的。抵押筹码我还没想出办法拿到,暑国和乌旦国的结盟仍旧紧密。杭希赫在暑国手里,扈相国早有反叛之心,我若就这样走了,仙岛国必亡无疑让。

突然,外面打斗声四起,一片混乱扎眼的功夫就到了高‘潮部分。我们三个不解的互看一下,马上都跑到窗子那里张望。

外面怎么打起来了?这岛上除了那些只会做苦工的奴隶,怎么可能有其他势利与怡亲王的侍卫拼命呢?喊杀声越来越大,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是不是怡亲王的又一个诡计,我们当然不能轻易的从屋里出去。

终于,盼来了一个大大的闪电,外面瞬间被照亮。那些打斗的人群完全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唯一看见的就是一袭绿色盔甲站在墙上的蓝信,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终于平安的归来,如神谪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仍旧是那张斯文的脸,此刻自信的站在高处望着我们的房子。

打开门,我什么也顾不得就朝他奔去。轻功一跃直接跳到他的怀里,他稳稳的将我抱住,披着重重的盔甲一路打杀过来已经有了汗味莫名的让我心安。这个男人再一次救了我,再一次出乎所有的预料救了我。

“夫人受惊了。”蓝信拍拍我的背安抚,嗓子哑的不像话,不是说乌旦国的战船还要几日后才能到达吗?这家伙现在出现这里,到底多少夜没合过眼好好休息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算他周’旋了乌旦国带兵回来,可是他怎么知道我被怡亲王绑到玉珠岛上来了?唉!说出去真丢人,我竟然困在自己的岛上。

“为夫说过一定会在合适的机会回国找夫人,现在这机会不合适吗?”大雨倾盆而下,漆黑的夜我们看不见彼此,却可以感受对方浓浓的深情。

好吧!还是他一贯的风格,说了等于没说我也不问了。

“乌旦国交给暑国的抵押筹码是什么?”秋雨中,我将自己偎进他的怀里寻找温暖,还不忘贴着他的耳边说点正事。

“乌旦国玉玺。”蓝信抱紧我遮挡寒冷的秋雨,泛着精光的杏眼此刻完全被爱恋所取代。

下面打斗基本已经结束,上岛的时候已经消灭一部分侍卫,现在又消灭这么多,怡亲王的身边现在肯定不会有多少人了。

他抱着我从墙上跳下来,冷冷的开口吩咐士兵。“皇上有令,取回我国玉玺,杀怡亲王那个逆贼者重重有赏。”

嗯?蓝信是在假传圣旨还是乌旦国真有吞并暑国的野心?不过无论哪个都怪怡亲王胃口太大,若他不是要来这里亲自扣押我做人质对付仙岛国最有可能胜出的张维庆,也就不会被蓝信围在玉珠岛上。

如今蓝信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取回乌旦国信物,又可以轻易的歼灭他毁了暑国,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蓝信相当有自信的抱着我进屋躲雨,外面呼啦啦的士兵就奔着怡亲王而去。蓝信到底带了多少兵上岛?听这声音至少有几千名吧。

蓝信进屋冷眼看了看甄似画,然后和影互点了一下头。不顾两个人诧异的眼神为我脱去外衫,然后拿浴巾细细的擦干我头上和脸上的雨水,温柔的不像话。

“夫人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么冷的雨水也要跑出去。”他一边帮我擦头发一边哑着嗓子碎碎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腹黑男居然还有这么婆妈的一面?

我看着那张斯文却憔悴很多的俊颜,这两个月他一定累坏了,明明不喜欢争斗与名利的人,却为我劳心劳力奔走于几国之中周‘旋。顶着世人皆知的身份,还是将几国皇帝骗住,他到底要cāo碎多少颗心才能做到?难怪他睡不好觉嗓子都哑成这样。

我握着他还在滴水的手,不能在这个时候哭我只好扯动嘴角做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我长不大不好吗?有你保护我,我觉得我一辈子都可以不要长大。”

“这笑容比以前强多了,虽然不好看至少出自真心。”蓝信挑挑眉脚心头暖暖的,他等了盼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我们能真正的和平相处,如今他终于等到了。就算为之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我白了他一眼,居然在这样一个情话绵绵的时刻陈述这种事实,难道穿上盔甲当了将军他的心也成铁包住的?“哼!以后都不对你笑了。”蓝信轻笑出声,斯文的俊脸不住的滴水,蓝色的初焰就像海底的精灵般跳跃于我的眼前。“夫人不笑,那为夫给夫人笑一个好啦。”

这家伙!我靠在他的湿透的盔甲上,开心的几乎快要疯掉。

“将军,东西已经找到。”一个士兵抱着一个箱子走进屋来,手里还提着怡亲王的人头。

都说乌旦国的士兵海上作战厉害,没想到陆战也挺厉害的嘛!这么快就解决掉怡亲王,实力果然是不容小觑。

“岛上之人一个不留。”蓝信用被子将我包好,抱我起来准备离开,身后跟着影。

一句话决定了岛上所有人的命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却还是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白了脸的甄似画。她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是不是可以留她一命。

“蓝信,放过甄似画。”被窝里暖暖的,我懒洋洋有些撒娇的开口。

蓝信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做不会说的霸道男人,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解释着。“她是怡亲王的人,而她的正夫此刻正压在陆战之地,夫人觉得能留她吗?”

“就算秋雁归再对不起我,甄玉荷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而且这也算我还杭希赫的情,放过她好吗?”我只露出一颗脑袋现在就像被抱在怀里的超大号婴儿一样,仍旧据理力争希望能给甄似画一条活路。

蓝信不会为我的话是从。这么多年相处让我清晰的清楚,就算这个男人再爱我也是那种我无法控制一丝一毫思想,极度腹黑到只会按照自己意思办事的男人。所以对他我不能命令,只好撒娇加耍赖的诱哄。

不过,我喜欢。女人就算再强大,有的时候也需要一个肩膀依靠,而蓝信就是那个让我可以装一装小女人,撒娇耍赖什么招数都用上才可以变相征服的男人。

蓝信如深潭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犹豫,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如果夫人肯兑现前些日子在仙岛国大殿上的话,我会考虑放甄似画一条生路。”

前些日子在大殿的话?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说过什么?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不好?“我说过什么?”

蓝信抬起头,斯文俊俏的脸上写满得意。“当时夫人说:他不是我四爹,他是我女儿的生父,我的夫君。”

“你怎么知道?”瞧他得意成这样,我真想咬他一口。

蓝信哈哈大笑不回答我,十足臭屁的继续问我要承诺。“夫人,我这孩儿她爹都做这么久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想转正?”我怎么能这么轻易让这个腹黑男牵着鼻子走?

蓝信认真的点点头。

“好啊!等你会绣花那天吧。”你蓝信能带兵会打仗,我就不能舞刀弄剑的手还能绣花。

只羡鸳鸯不羡仙1

雪歌苑。

“啊!啊!啊!”三楼书房之内不停的传来蓝信一声声惨叫,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推门进去。在海上漂了两个月,他好不容易踏上坚实的土地不睡觉,大半夜到底在喊什么?

烛光下,他居然在……绣花。

“你也不用急的现在就开始吧?”我一把夺过花撑,真是想不明白腹黑男突然变得这么幼稚,明明知道我不过是逗他,怎么就认真起来?

花撑上一朵花都没有,白色的绢布上除了点点血迹连一丝线都没绣上。果然,人没有十全十美什么都会的。就算强大如蓝信,也不可能恳。

再看看他手里那根沾满血迹的钢针,就好像那上面的血来自我的心头一样。我夺过来狠狠丢在地上,踮脚抬头费力的对上他乌黑的眼圈。“别闹了,回去睡觉。”

蓝信轻轻的拥住我,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感情。“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我也是。无论爹反对娘反对,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也要定你了。”这是我当日在心底起的誓,既然他已经遵守约定活着回到我身边,我就必须告诉他,我到底怎样的爱着他让。

蓝信不敢置信的盯着我,怎么也没想到一直排斥他的我会突然变得如此坚定。

“你知道当我听说暑国将军战死时的心情吗?如果这世界是可以交换的,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来你的平安。如果你死了,就算是冥婚我也要娶了你,百年之后与你再续夫妻之缘。”我抱紧蓝信不给他窥视我泪水的机会,我怕我没有勇气将心底的话说出来。面对强大无比的他,我总是有些过于怯懦,怯懦到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

“絮絮!我……”我捂住蓝信的嘴,这个时候让我来说吧。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是该我表明心意的时刻。

“从我初归茹府,府内就有一个再低调也掩盖不住光华的男子。这个男子淡薄名利,逍遥于所有是非恩怨之外,就算他从来都不与我说一句话,就算他每次露面只是匆匆一瞥如惊鸿瞬过,我仍旧无法忽视将这个男子深深记在心底。就算他是我的四爹爹,就算他安逸逍遥于我的生活之外,我仍旧深深的记住了。后来,这个男子用一张四老爷契约支走腾翡,来到我房间将我大方的看个精光,然后又用一招暗渡陈仓将自己的真实意图掩饰完好。后山之上,将我‘干豆腐’‘湿豆腐’吃了个遍,邪恶的一面深深留在我的脑海之中。”

“及笄礼,这个男子不惜违背自己一贯的风格也要与我拜过天地,只因为心里绝望,他怕错过这唯一一次可以与我正式的告知天地的机会,却唯独不敢叩拜父亲。西莲苑,明知自己这样做会将父亲置于危险之地,可是就算再愧疚,他仍旧选择保护我,罔顾女皇的命令在寒国暗中灭了前来***扰的耶律云舒势力,取得耶律云舒信任为我宁愿披荆斩棘成就将军之路。”

“这个男子从淡薄名利走向所有权力的中心,从洁身自傲走向政治泥潭,为的都是默默的保护我,宁愿我不懂自己受着伤害,仍旧坚定着一颗爱我的心,隐在深处为我遮风挡雨,为我昼夜难安。甚至不惜我恨他,怨他,他也无悔的为我付出。这份情,我懂,更会珍惜。”

“蓝信,嫁给我好吗?”我松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跪在他面前,坚定不移的开口求婚。

“我……”第一次,蓝信在我面前泪如雨下,腹黑的大将军就这样哭的说不出心底的真实想法。

‘噗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抱紧我,猛的点着头甚至连这几日来不及刮的胡渣隔着衣服都刺痛了我的肩膀。我咬牙挺过这幸福的刺痛,迎接我们的会是甜蜜的未来。

“夫君,我累了,回去睡好不好?”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慵懒开口,还记得他曾有个遗憾,现在不补上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蓝信将我抱起,俊脸红如六月的石榴花。

两个人来到二楼主卧将门栓紧,彼此嘭跳的心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这战神级的不败将军竟然有些害羞,将我放在床‘上,他自己坐在床沿从来都没有过的规矩。双手交叠于两腿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屏风,这是古代的军姿吗?干嘛那么标准?

“夫君这是在干什么?”我单手撑头侧躺于床,只折腾两天我都累到不行,他在海上忙了两个月难道不累?

“夫人,我去洗澡,你先睡吧。”说完,他起身进了我的浴室。我眨眨确实有些僵硬的眼睛,想想他一直忙碌是该洗个澡,老实的躺在床等他洗完。

结果,这一等自己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都快亮了,他竟然还没出来?进到浴室一看,雪歌苑早已经没有下人,这里根本也没有热水,蓝信就在这十月深秋躺在冷水里睡着了。

他是安心了吧?守着承诺,带着安全抵达家中,即使躺在冷水中也阻挡不了家给他带来的温暖。来到他身边,我轻轻的撩着水轻轻帮他擦洗身体,那强壮的肌肉根根分明,如脂凝华的身体没有一块伤痕,还真是常胜将军。

可是,我还没在这细腻的皮肤流连够,突然蓝信就抬手一把狠狠拉住我的衣领,瞬间将我大头朝下丢进浴池之中,不会水的我差点没呛死在这里。“大胆,谁叫你碰本将军的?”

睁开眼睛,蓝信看见狼狈跌在水中的我,这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慌忙又将我捞起,抱着不断打颤吐水的我悔恨的差点没跪下求饶。“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咳咳咳……”我除了咳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生气,夫人也知道府邸一直都有女子侍奉日常生活,难免会碰到一些趁机献媚的人。刚才是睡糊涂了,才会错将夫人当成那些女子,对不起!真是对不起!”蓝信小心翼翼的拍着我的背,睡在冷水中都没事的斯文俊脸此刻却给吓白。

“咳咳咳……”继续猛力咳,这次真是把我呛的够呛,掉在海里都没现在这么严重。“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原谅我好吗?”

“咳咳……你到底……咳咳……暴力弄死……过多少……咳咳……献媚的女子呀?”忆起当日在寒国青楼时蓝信的话,再想想刚才他出手的狠辣,我现在真是十分好奇这个问题。他可真是出手一点都不留情,就算有武功的我都给摔成这样,一般的女子还不当场就身亡啊?

蓝信张了张嘴,这话是答还是不答呢?答了会不会吓到我?若不答他的妻主大人肯定会生气的。“百十余人吧。”

呃!这到底是啥魅力呀?光弄死的就百十余人?这家伙还真是拿他那张祸国殃民的斯文脸欺骗了相当多的广大无知少女。“就没一个得手的?”

蓝信红了脸,见我说话气顺过来了,松开手极其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有。”

啥?有?我一把将他身子又拉正,皱的眉毛都成堆了。“说,谁?我弄死她去。”

“……你。”蓝信用力抱住我,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笑的得意至极。

靠在他炙热的xiōng膛,我笑得更加得意,这还差不多!敢被别人得手,本夫人绝对会大开杀戒的。

白玉床仍旧飘着深紫色的床幔,蓝信将我湿掉的衣服脱下,两个人才滚到同色的床单之上。孩子也有了,甚至都已经好几个月大,我们却还没有一次真正让彼此心悦的夫妻生活,这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主动的压在他身上,对孩儿她爹上下其手,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坏心眼,吃尽当初他欠我的‘干豆腐’与‘湿豆腐’。

“我记得某个坏男人可说过,仙岛国男女比例大大失调,女子比男子少上几十倍不止,虽然有男规教条,和初焰限制,但是也不代表男子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来。你为什么就没冲动做出点什么来呢?”我一边轻轻的咬着他,一边想着当年他对我说的话,真是有些小心眼这些年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我也记得曾对夫人说过,我一仙岛国男儿可经不起摧残,夫人还是绕了我吧。”他当然知道我还是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翻身将我压下,晶亮的杏眼对着我不住的放电,一副十分讨好的样子。

“是吗?怎么证明?”食指绕着他xiōng前的红梅画着圈圈,我挑眉看着眼前这个腹黑男,怎么我就没看出来他哪里经不起摧残呢?

“夫人希望拿多少证明?”这家伙坏坏的咬着唇角,十分肯定库存,任我予取予求。

“按每日一次计算,你猜你欠我多少?”本夫人可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跟我来这套?哼!

“夫人饶命呀!”蓝信挺身‘进入我的身体,嘴里却说着反话。

嗯!这个腹黑的家伙又骗我!

只羡鸳鸯不羡仙2

乌旦国拿回对暑国承诺的信物——玉玺,暑国实际掌控权力的怡亲王也死了,现在是自顾不暇。蓝信的战船就停在凤翔郡打与不打当然还要看仙岛国到底谁做女皇,而陆战之地也传来最新的消息扈相国反,无论到底是因为杭希赫还是之前与女皇的恩怨,反正是借着除妖后的名义大开国门将暑国的部队放进来。

扈相国之反早都在我预料之中,只想没想到打着杀桃小一的借口,带着叛军正在赶往凤都的路上。我一日都不能在凤翔郡安逸的呆下去,本来不想参合这些事,为了桃小一我却不得不马上赶回去。顺洪邦江而上比扈相国更早赶到凤都,我人都没到都城,就已经感觉紧张到随时可能爆炸的气氛。

蓝信随我带兵一路顺洪邦江来,此刻十万海兵压在凤都港口,扈相国的陆军大概只几日也可到达凤都。女皇的如意算盘几乎没有一次打响,此刻更没下令关闭凤都城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城下,宫男宣布让我接旨。我疑惑的与蓝信对视一眼,莫非张维庆速度这么快就战胜女皇?现在一道圣旨是要我在凤都城外就黄袍加身?

结果,这圣旨居然是女皇的,命我现在就进宫恳。

“夫人,都这个时候还怕什么抗旨?万万去不得。”我们皆是站着听完那道圣旨,蓝信不屑的看了一眼握着圣旨不断哆嗦的宫男。现在没人知道仙岛国到底谁最有可能做女皇,可是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是现在大殿之上的女人。她完了,彻底的完了,步步棋败应了天命。

我看看身后的蓝信、洁岚、小火焰,再看看寒王新府方向,那里有栾迪、幽灵儿、甹绘翎、楚世修、腾翡在日夜期盼。只是皇宫里还有桃小一,无人可以取代的桃小一,就算保住性命得了天下,没有他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都回寒王新府,我要进宫。”我淡淡的说出所有人都清楚的答案,然后头也不回就上了马匹,抬手狠狠扬下马鞭没有一丝犹豫奔皇宫而去让。

我不想吩咐蓝信做任何事,因为他比我更懂得时局与打仗。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这些爱我的男人。所以,我必接回桃小一让一家人真正团圆。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侍卫还是那些侍卫,大殿之上却没有文武群臣,只有女皇一人独坐之上,居高临下那样骄傲与不屑的看着我。“你到底还是来了!”

“桃小一呢?”我慢慢走上高台,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的桃小一到底在哪里。

女皇嘴角荡着笑意,一把将桌上厚达一米的奏折推到在地,‘砰砰砰’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之上。“这些都是逆臣逼朕杀皇后的奏章,你猜朕的皇后在哪里?”

地上明黄色的奏折散开,一个个朱砂所点的红色圆圈批注着仙岛国一直传闻视为妖后的桃小一命运。

“不会,你不会杀了他,你告诉我你不会。”我红了眼睛,双手握住女皇的肩膀,她若是敢点头我现在就杀了她。没有桃小一,我的生命还有什么值得珍惜?

女皇双手划开我的钳制,冷笑荡漾在绝色的容颜上。“朕是不会,可是孝慈太后会。”

“皇爹在哪里?小一到底在哪里?”不要和我玩这种慢吞吞的游戏,我真的受不了快疯了。无论是谁我都不允许他伤害桃小一,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皇后的尸体在轩宁殿,太后在御安殿,寒王想先看谁?”女皇起身冷冷看着我,那副表情真的很找死。

我伸手卡住女皇的脖子,愤怒瞬间冲昏所有理智。“别和我来这套,你到底想怎样?”

女皇连眼睛都没动一下,更是没理我卡住她脖子的手,她不会武功想反抗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我不会真的杀了她,因为她早都清楚的了解,桃小一永远都是我最致命的弱点。“想怎样?寒王大人既然那么聪明何不猜猜看?朕将皇后清清白白的送给你吃干抹净,次次放心的让他出宫与你私会,你猜朕到底想怎样?”

“为江山你舍桃小一?你想和我交换?”我愤恨的右手用力,真的好想一下将她掐死,可是我不能。

女皇绝色的容颜瞬时变成紫红色,却没有一丝失态的大喘,咬着牙费力挤出几个字。“换不换?”

我松开手,宫内的情况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真的不敢拿她怎么样。圣旨本应该是张维庆传给我,可是至今我那太后亲爹也没出现,女皇稳稳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山与美男,朕永远会选择前者,那寒王呢?”女皇重新坐回到凤椅之上,九尾凤凰展翅欲翔那样的霸气却掩饰不住她一脸的晦色。她输了,输了江山,她也赢了,赢在从来都不受爱情支配。美男吗?再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她要的一直都是这大好河山。

也许她一直都不相信天命,所以她纳了桃小一,她纵然他胡作非为。可是她更清楚,世间万物永远都是yīn阳两面,有好必有坏,有坏更是会有好。桃小一注定是她命里的劫数,更是我的。江山她会坐拥,桃小一却永远都不能属于我。

若论宿命,哪一个人不是悲剧?她有胜算,我却没有一丝。

“我只要桃小一。”我说的无比坚定,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

“好,那现在让你的将军夫侍给朕起兵平了扈相国的叛乱。朕就马上放桃小一,让你们一家团圆。”女皇打的什么主意我当然懂,她从来都没安过好心,最喜欢的就是以静制动的手段。

“我凭什么相信你?”看到她那可恶的脸,我知道绝对不应该听她的话。平了扈相国对我也许是有好处的,但是对她的好处会更大,我怎么会如她的愿?更何况现在张维庆不知所踪,我若将蓝信派出寒王府所有人的危险都会大起来。

“寒王殿下,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力,否则一个时辰之后,朕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见到活着的皇后。”女皇勾着嘴角笑的得意洋洋,算计的眸光在眼中闪过。将桌上的笔和纸推到我面前,示意我给蓝信传话。她眼底的算计我当然看见,就是看不见我也知道她绝对没安好心。只是,我无路可选,我不能让桃小一有一丝的危险,我宁愿舍天下,舍道义,舍亲情,我也不能舍了他。

我提起笔,脑海中只有桃小一的娇嗔笑怒,只有他曾对我说过深情的话语。

絮絮!我喜欢你。

絮絮!是我一个人的妻主。

絮絮!红尘一骑妃子笑。

最后一次见面,桃小一只对我说了当年调‘情时的上半句诗,他到底是想对我说什么?那样别有深意的大眼睛对我眨过一下,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啪’我将笔丢在纸上溅出墨汁染花了那张纯白的宣纸,终于醒过神来的脑子瞬间到了智商最高点。我不要任何人支配我的人生,无论是这高高在上的女皇,还是太后亲爹,我都不要。

“怎么?到底是舍不得江山,要放弃桃小一?”女皇看着要到手的一切就这样断了,狠戾的眸光转动盯着我。

我笑着站在地上捡起批注过的奏章,撅着嘴摇摇头。“你错了,皇爹也错了,你们都以为小一单纯到可以任人摆布?你们不相信他,可是我信。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好诗啊!”

这次换女皇不解的瞪着我,潇潇洒洒的从高台上走下去。没有一刻能比现在更高兴,女皇定会有张维庆收拾,这里不需要我在。

“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我一直高声笑着反复念着这首诗,一步步离开这早已失去光芒的大殿。

桃小一从来都不是如他那张仙子脸一样的单纯,人人都会为他的外表所骗,平日的他也绝对是单纯无比。只是,那不要碰触到他的底线,不要让他发狠。而他的底线就是我,当日一个洁岚已经破了他仙子的外衣,一个余延喜已探出他腹黑的程度。也许他平日是不屑腹黑与手段,可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到任人欺凌。

也许他倔强,他冲动,他极端,他可以制造出生离死别来试探我的爱。可是当他将自己完美的交给我之时,他就已经决定无谓的跟着我不是吗?他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将自己交给我,生生死死势要与我永世纠葛,他怎么舍得死?怎么舍得中了任何人的圈套离开我?

红尘一骑妃子笑!红尘里有我,他当然会归来,当然会再对我展开他那笑靥如花的笑容。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子,他都会为我归来,成就我们的错过的年少。

桃小一!你是我最完美的初恋情人,是可以将我一眼定终生的桃花仙子,未来的人生,有我等你。

只羡鸳鸯不羡仙3

“给朕拿下。”我的得意激怒了女皇,一声尖叫侍卫将我堵在大殿门口。她的如意算盘再次打错,她不急就怪了。

“你先将桃小一送走,然后引皇爹去追杀他。现在离皇爹返回的时辰也近了,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得了皇爹和蓝信十万海兵?”这次换我轻蔑的看着她,这种把戏真够可笑的。

无论张维庆有没有追上桃小一,听见我回凤都的消息都会马上赶回,相比杀桃小一现在助我登上女皇之位才是他筹谋半生最重要的事。

“有你在朕手里,他们俩那个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朕宰割?你们都得死,江山仍旧是朕的。”女皇真是太过自负,已经吃了这么多次亏仍旧学不会聪明。她以为自己无情就可以利用别人的感情吗?

“是吗?”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一个仙子般的声音,一袭红衣飘然而至,手中那把泛着蓝色光芒的断情剑在阳光下更是耀眼恳。

桃小一?他不是应该一骑归来的吗?难道我又猜错了?

望着眼中只会倒影我俊俏的红衣男子越过侍卫走向我,灿烂的笑容,为我千锤百炼过的初焰毫无遮挡,这一切宛若梦中。

“小一!”我冲进他的怀抱,心里只有深深的感动。本以为我面临的又是一场生离的痛,本以为我要苦苦等待他再次红尘倦归,还好,还好不是让!

“傻絮絮!你怎么老是猜不到我的心思呢?你这样笨,若是将来咱儿子随了你可怎么办?你真是让我头痛!”桃小一一袭红衣将我紧紧的包裹住,笑容仍旧灿烂如春风。

“按遗传学来讲,这相当有可能。”我肆无忌惮的和他调‘情,高位之上那个自负的女人从来都不是我和桃小一的障碍,我们从来没有人真的将她放在眼里过,我们的眼中只有深爱着的对方。

看见桃小一回来,女皇的脸色瞬间变成白色。手撑着桌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远处殿门的红衣男子,这个她曾想用心爱一辈子的男人,最后她还是舍了选择天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陛下,我家夫人曾答应过我绕您一命,只要您现在签下让位诏书,我可以代我家夫人保你不死。”桃小一虽然对女皇说话,仍旧一眼不眨的望着我,笑容那样温和浓浓的爱恋包围着我。

“哼!让位?想光明正大的坐上这凤椅?想得美!”女皇奋力扫落桌上的所有物品,明知道大势已去仍旧死死挣扎。不!她付出了所有,不可能换来今日这个下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哀家早都说过这女人冥顽不灵,你非要还她什么人情,直接杀掉算了。”张维庆从远处缓步走来,微有些皱纹的脸带着得意的笑容。

“不就是赌输一次吗?太后佛爷至于和一个小辈儿如此认真吗?”桃小一一挥手,侍卫全部撤下,没问过女皇的命令,更没想过女皇的死活。

对哦!他上次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也带了皇宫的侍卫,他不是生性残忍到人人惧怕吗?是怎么搞定这些侍卫的?我看着这一个比一个鬼灵的一老一少,突然又有了一个觉悟。我身边的这些男子绝对没有一个是真正单纯之人,心思最少的也是十个我都追不上。

“拜见皇爹!”桃小一拉着傻愣在场的我行礼,竟然还笑意深深改了称呼。

只是不待张维庆开口,高台之上的女皇突然笑了,笑的是那样得意,那样的偏激。“桃小一!这声皇爹怕是你永远也不能叫的吧?你毁了朕的天下,朕可以一死将罪责都推到你的身上,可是你!永远也不能洗清一身罪孽,想嫁给新帝?想继续你那红尘一骑妃子笑?来世吧!”

张维庆抬手三颗飞镖定在女皇的额头、心头与小腹,连看都不用看就结果了女皇。这皇宫的游戏规则皆是胜者定的,没有让位诏书又怎样?什么时候写一个死人能做得了主?

这一路你追我打,到最后他确实没杀桃小一,不是因为他容忍下桃小一,而是觉悟到若没了桃小一,我定不肯登上皇位。所以他放了桃小一与之一起回来,现在什么都不是重要的,让我登位才可以平息各国的战火,他和茹庆兰付出这么多才不会白白牺牲。

“絮儿,这皇位你是做还是不做?”张维庆看了一眼桃小一,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衣襟。

“我做!”顿时下出了冷汗,我还能说什么?

“来人!拟召!”张维庆高声的吩咐,然后进入大殿准备。

冬月初一,我登基为帝,年号延续旧历,直到正月初一我的生辰才更改,定为满盈。

满盈年初,扈相国自动退兵,并辞去所有职务从此远走天涯。

满盈年二月,乌旦国朝贺,两国因蓝信定下互不侵犯条约。

满盈年三月,暑国败给乌旦国,从此成为乌旦国附属国,众臣上奏纷纷要求继续保护住暑国这颗门齿,但是我相信蓝信的选择,所以没动。

满盈年四月,蓝信带兵攻下寒国,寒国正式划归入仙岛国,从此在这片大陆上消失,正应了当日玉扳指离奇粉碎之谜。

满盈年五月,蓝信平定刻国等一系列小国,手段之高明,速度之快绝对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

满盈年七月,蓝信攻下暑国,为我真正统一这片大陆,也以极高明的手段扼制住乌旦国的野心,消灭国内蠢蠢欲动之人。

这半年多的时间我都被张维庆逼着早起晚睡,日日上朝等待蓝信胜利的好消息,所有美男皆住在寒王新府不得与我相见。

战事终于解除,所有的危险都已经消灭,可是除了每次看见战报里的喜讯,想着蓝信平安无事的俊脸我能有一丝的笑容以外,这半年多我根本就没笑过,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寒嫦熙在四月就去世,我和她的关系正式结束,如今认回亲母奉她做太上女皇,和张维庆这个前朝太后厮守在宫中,一道圣旨他们俩是幸福了,可是我的春天呢?我这亲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

茹庆兰至今没醒,栾迪也会时常进宫来为她金针刺穴,可是张维庆却将他与我远远的隔开,无论我想尽办法都没见到过他一次,甚至连片衣角都没给我看见过。我怒了,十分的怒,霍的一下将奏折全部推到在地,今日他若是敢拦着班师回朝的蓝信也不给我见一面,我一定当场就把头上的七星东珠凤冠摔碎,死也不当这个又累又无聊的女皇。

“陛下!”茹戏陪在我身边,日日见我思念大小夫君们都快生病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这种事他也帮不了我,怎么也不能他跑去看然后像放电影一样再播给我看吧?

“摆架出城,朕要亲自去迎接将军回朝。”我好想他,我好想他们,我这个女皇到底当的有什么意思?没有后宫三千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男人都见不到,我不活了。

“这……”茹戏顿住捡奏折的手,他了解我的心情不代表有能力支持我这样做。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去?”我又将茹戏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奏折推到,心里烦得死的心都已经有好几百遍了。

“好吧,我这就去请示太后佛爷。”茹戏颠颠的快步跑下去,无论成不成都的请示张维庆。

“陛下又在闹?”张维庆日日守在茹庆兰的病床前,就算茹庆兰还是没有一丝醒来的意思,仍旧握着她的手一刻都不肯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出去不代表他不知道朝里都发生什么事,对于我每天三闹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比定时吃饭还正常不过。

“陛下说她要亲自出城去迎接蓝将军回朝。”茹戏低着头小声的回报。

“不许,通知蓝信,进了凤都马上回寒王府,哪里也不许去。”张维庆头也不回吩咐,心思仍旧只在茹庆兰身上。

“太后佛爷,陛下已经有半年多未见过各位爷,这样下去陛下是不是会憋出病来?对陛下的身体也是不好的。”茹戏虽然对张维庆仍旧惧怕,但是想想这些日子我的情况,不得不开口劝劝张维庆。他不光不许寒王府的那些美男接近我,就是宫内也已经下了死命令,那个宫男若是敢趁机献媚,那死的就是九族。他的父母仍旧被扣押在御安殿,所以近身伺候的仍旧是他一人。

张维庆放下茹庆兰的手,想想一直以来我身边确实没少过男人,转头又看看茹戏。“今晚你伺候陛下。”

茹戏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维庆,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府内那么多我正经的夫君不允许见一面,偏偏在这个时候将他推上我的床?

“茹戏不敢。”茹戏惶恐的跪下,那么沉稳内敛的一个人吓得满头大汗。

“叫你去你就去,还不下去准备?”张维庆一声冷哼,吓得茹戏一哆嗦,什么都不敢再说就退下去。

只羡鸳鸯不羡仙4

张维庆不仅没让我出宫迎接蓝信,甚至都没让蓝信回朝,连将军令都是派宫男取回来的,我望着那块似乎还带着蓝信体温的将军令哭的死去活来。

张维庆下午为我安排一个很长很长的会议,来了好多大臣与我一起讨论几国货币统一问题。她们都来了,我也坐在凤椅上哭,什么天女颜面,什么宫规律条,我统统不要,我就要我的夫君,我就要见他们。

“陛……陛下,陛下能不能稍微匀给我们一点时间,看一看到底哪种货币合适流通,然后陛下再继续好吗?”栾瑰娇到底和我私交密切没其他人那么拘礼,在这些我见不到大小夫君的日子,都是她为我私下传递消息。这会儿见我又闹性子,无奈的叹气。

我不住的拿帕子抹眼睛,看都不看一眼随意将手搭在其中一幅画上。“就这个吧。”

“……陛下确定?”栾瑰娇偷偷给我使个眼色,我却只顾低头哭什么都没看见恳。

“确定,现在就去铸。”我哪有心思管到底钱上印什么?反正印什么还不都一样,就算印一坨屎和一朵花有区别吗?还不都看面值。

“真的不改了?”栾瑰娇偷偷在下面踢了我的脚一下,我终于把头抬起看向那幅画。

呀!居然是我的画像,而且是当初甹绘翎在神医山谷为我做的那幅让!

我瞬间收了眼泪,想着甹绘翎那妖媚动人的俊颜,心突然就不停的嘭跳,真是太想他们了。

“陛下是不是该题字?”她冒这么大风险将这幅画混到其中,她容易吗?

对对对!这是我当初答应甹绘翎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已经毁了甹绘翎一张画怎么好容易在这个时候再把他的杰作毁了?于是我极其小心的将毛笔上的墨汁淡好,然后低头思索到底写什么合适。

银魄初生秋露微,

青罗已薄未更衣。

银筝夜久殷勤弄,

心怯空房不忍归。

去年的这个时候,甹绘翎为我画下这副画像明明是激励我早日归来一家团圆。没想到人是回来了,什么都定了,却还是这样终日不得相见,甚至比原来还残忍。

我也不想在他的画上提出这样悲凉的诗句,可是除了这首诗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夜深了,梆子响过一次又一次,我毫无睡意站在承恩宫的高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张维庆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也有深爱之人,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呢?我是他亲闺女呀!他怎么忍心看着我日日这样为相思所苦,思念着心爱之人痛不欲生。

“陛下,还有三个时辰就要早朝,您休息一下吧。”茹戏都已经睡着一次,醒来发现我不在屋里就知道我一定又是站在这里思念寒王府的那些夫君,追出来发现我果然站在这里。

“你去休息吧,朕不累。”我也想休息,可是哪里有一丝睡意?这大半年我根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甚至有的时候想偷偷飞出皇宫看一看他们,张维庆却更清楚我的心思,若我敢偷溜他定下旨断了蓝信所有粮草,所以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什么都不敢做。

“陛下……太后佛爷……今晚让奴才伺候您。”茹戏小小声的回禀,无论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事儿他都要听张维庆的安排,因为他的父母还在张维庆的手中。

“你不是天天都在伺候朕吗?”我奇怪的看着茹戏,是不是睡糊涂了?

茹戏狠心一把将腰上的腰带抽下,袍子缓缓落地莹白的身子居然什么都没穿。月光下,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害怕,他带着小小的期待想完成这个任务,他不知道面临他的会是什么结局,他只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接到最开心的任务,即使下一个任务是死,他也心甘情愿。

“更深露重你这样也会冷的,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朕抱你上‘床吗?”我彻底无语,看着他纤弱的身体,我只能说出这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将茹戏一直视为朋友,知己。更是感谢在暑国,他一路护送栾迪和黛儿回来,就算当日被影追问是否嫌弃茹戏是下人出身,我都没觉得像今日这种羞辱过。张维庆真的是欺人太甚,不给我见大小夫君也就算了,居然逼得茹戏一个沉稳守礼的男子这样做。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okitty吗?

茹戏红了脸,低着头羞涩的回到殿内,然后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我的到来。

我转身直奔御安殿,我是叫茹戏上‘床不要冻着,不过我可没说我会上‘床。这是我对他的尊敬。

“参见陛下!”一众宫男见到我规矩的行礼,纳闷为什么都这么晚了,女皇竟然一个人都没带就跑到御安殿来。

“都下去。”我怒气冲冲的吼,然后直接就闯进茹庆兰的寝宫。

殿内,茹庆兰仍旧昏迷的躺在床‘上,张维庆握着她的手靠在床沿休息,多和‘谐的一幕呀?可是看到这只会让我更愤怒!

“皇爹,你为什么要让茹戏上朕的床?你为什么不放朕大小夫君们进宫和我团聚?他们都是朕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吼着,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张维庆揉揉眉心坐直身子,看看怒气冲冲的我。“茹戏呢?”

“在朕床‘上,他做的很好。”要我怎么说?说我没收他?那张维庆肯定以他没伺候好我为由除了他,我说什么也不能承认。

张维庆放下茹庆兰的手,走到桌前拿起一幅画,仔细一看竟然是今天在大殿上我为甹绘翎题诗的那幅画。怎么跑到他手上来?他又想干什么?

“絮儿,你知道为什么为父一直都不让你见那些男人吗?”张维庆叹气,看着那幅画深思。

因为你心理bt,我好想这样回答,但是不敢,也不能。“请父亲明示。”

“还记得玉珠岛钻进你身体的虫子吗?”他放下画卷,心里也同样不好受,我是他的亲生女儿,父女连心我痛他也会痛。

“不是逼出来了吗?”我还没继位的时候,栾瑰娇当时就给我医过的。“那不是普通的毒虫,而是玉珠岛最有名的千日醉,这些男人靠近你一次,虫子就会在你体内长大一点,毒就会更强一点,本来这虫子可以轻易逼出。如果当时没被激发,也就是没有你的那些男人,栾瑰娇当时可以很简单的逼出,但是……”张维庆看了我一眼,后话就没说,毕竟他是父亲有些话不好开口。“所以毒虫仍在你的体内,你不能接触任何男人。”

“那你今晚还让茹戏伺候我?”我傻眼了,这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把你急的,爹现在问问你,到底是你那些夫君重要还是你自己?”张维庆将画卷放在桌子上,极其认真的问我。

“千日醉?也就是说如果和他们在一起我就只有千日的寿命?”我努力猜测着,既然张维庆敢在今日将茹戏送给我,那他一定是找到解毒的方法了,我还怕什么呢?“和相思相比,我宁愿和他们在一起只活千日。

“絮儿,你还是不懂得什么才是爱。他们为了你,宁愿选择永远不见。”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去找他们,而他们也都不来找我的原因。只要我能好好活在世上,他们宁愿承受相思彻骨。

“我要去找他们。”原来竟然是这样,我转身就往外跑。

“唉!你个笨丫头,回来。爹把毒先给你解了再去呀!你这样去,是想害死他们谁?”呃!一句话把我又定在原地。

“能解?”我傻傻的回头,十分不确定的望着我这个老谋深算的爹,生怕这又是他的什么计。

“傻丫头!爹都是为了你好,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你府邸那些男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你不沉沉他们的心,怎么能让他们确定自己的位置,将来好伴你在这后宫之中。”张维庆抬手就给了我一掌。

“咳!噗!”一个足足有一指长的虫子被我吐出来,吓得我不由的浑身一颤。太吓人了!

“死丫头!连你爹都骗,茹戏不是伺候的挺好吗?”张维庆看着地上的虫子无奈的皱起眉头。

“爹!你为什么要把茹戏送给我?”我不好意思的来到张维庆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还不是为了成全他的痴心,我若不助你一把,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心。”他逼着我不得见大小夫君,这半年我都没和他说过话,如今突然这样撒起娇,弄得他满脸通红。

“爹不介意他是个下人?”这是当初影问我的话,我今天终于找到人问了。

“都是人。”这话说的好,没想到我老爹也有如此通情达理的地方。“你身体里的毒虫需要泪水浸泡才能化解,这半年你没少哭吧?”

“呃!我才没有,我是女皇,当然不会那么没出息。”我坚决否认,完全忘记今天下午还当着文武百官在大殿上痛哭的人是谁。

只羡鸳鸯不羡仙5

“好了!现在四海升平你的政绩也很明显,毒又解了。该好好办次婚礼,给你那些痴心的夫君们一个名分的时候了。”张维庆推推我的脑门,那张平凡到一点都不俊俏的脸上流露出真实的宠爱,这才是我的亲爹呀!

“真的吗?爹!你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激动的要死,完全忘记他刚才还在提醒我茹戏对我的感情,我现在只知道终于能见到我那些大小夫君,开心死了。

“真的,但是能给名分陪你拜堂的人只有七个。”他淡淡的开口,等待我那七级地震爆发。

“为什么?”我又嗷的一嗓子,不带这样给一甜枣打一巴掌的好不?都是我的人,为什么就只有七个能拜堂?

“小火焰才十三岁,与法不合。你母亲未醒,蓝信仍旧是她的如室。”这半年来,他可以接受桃小一,却还是不能接受蓝信恳。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茹庆兰,这是当初我和张维庆的约定,奈何天意弄人,无论栾迪怎样努力,茹庆兰仍旧无法苏醒。

见我不语,张维庆继续说着。“絮儿的眼光其实还蛮不错的,栾迪温润大度顾家,确实适合正夫之位。腾翡沉稳内敛,十分适合成为侧夫辅助正君。皇后和侧皇后之位就按你的计划定他们吧。”

“爹,当初这样做是因为我以为桃小一已经嫁人,所以……”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张维庆打断让。

“不行,桃小一是前朝皇后,我能允许他进门,还是看在这半年他为你的付出。无论是皇后还是侧皇后,他绝对不可能。”

张维庆终于放我出宫,虽然夫君们的排序令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仍旧为了能够见到他们而兴高采烈连夜出去。完全将还在床‘上等我的茹戏抛诸脑后,天亮他向张维庆告罪,得到原谅后与父母离宫,从此离开我的世界重新开始。

近一年没回寒王新府,对于这里的我都已经陌生,一个人来到门口,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门前栾迪义诊的小房子,心里激动的就像摸着栾迪温润的脸颊。

夜还是那样浓重,没敲门我就翻墙而进,什么人都不用问,只要看见种植桃树的院子,我就能肯定桃小一住在那里。

桃小一的房间并没有燃蜡烛,黑漆漆的一个人坐在里面开着窗户呆呆的望着月亮,绝色俊美的容颜挂着淡淡的哀愁,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儿就顺着脸颊滑落。颗颗打在窗棂上飞溅,这场景虽然足够美却让我的心痛得厉害。我又惹他哭了,这辈子欠下他这么多泪,我到底要怎样还才能还清分毫?

我坐在枝叶茂密的桃树上,刚才的喜悦一扫而光,望着桃小一就是不敢下去。我欠他一对大雁的承诺,现在连正经名分都给不起他,他到底会怎么怪我?会不会再次选择离我而去?

“絮絮……”桃小一低头不再看月亮,而是望着一个紫色的贝壳呢喃我的名字。这贝壳不是我们当日在海边寻到的和我头发很像的那个吗?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竟然还带在身边?

我的心随着他一声声的呼唤纠在一起,无声的坐在树上陪着他默默落泪。是该感叹天意弄人?还是要悲悯一下桃花朵朵的人生?既然今生不能放手,你到底要我怎样守护才能开心?我犯下这么多错误,如今只能将你随一众夫君娶回来,你会再次选择离开吗?

两个人一个树上一个窗前默默的伤心着,最后桃小一可能是哭的太累,关上窗子进屋去了。

“啊!”继而传来一声尖叫,连想都没时间我就冲破房门,进到屋内发现桃小一被凳子扳倒,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小一!”我抱起轻如柳絮的他,心里痛的要命。

“絮絮?这又是一场梦?”桃小一泪痕未干的脸庞对上我,不敢伸手去触碰,只好眨着长睫迷惑的望着我。

我将他放在床‘上,坐在床沿望着他消瘦许多的脸庞,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其实不光为桃小一鸣不平,甚至还有蓝信和小火焰,仙岛国不是男多女少极度不平衡吗?女人要个男人不是再随意不过的事吗?为什么到了我身上就变得如此困难?

“经常梦见我吗?”我拉住桃小一的手,那软软的触感真是让人流连不舍。

感受到手心的热度,桃小一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他轻轻靠在我的怀里,哭了许久嗓音都有些哑了,漂亮的大眼睛也微微肿着,红红的一圈让人心痛的要死。“宫内美男众多,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收紧手臂将他狠狠的抱住,如此紧贴难道还不能确定我的心意吗?“我怎么会忘记你?我就算忘记天忘记地,就算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了你。”

“毒虫吸出来了?”他靠着我的肩膀,得到承诺以后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于我的身体。张维庆这么长时间不让他们见我,就是告诉他们我身体里有那个不能接触他们的虫子,若见了面惹了情‘欲就会令毒虫生长,所以这些夫君都克制着自己没有人跑去找我。

“嗯,刚拍出来就跑回来见你,小一,我好想你!”半年来日日洗面的人又何止我一个?看着他越来越消瘦的脸我就知道,刚才那一幕绝对不是偶然的。

“絮絮,答应我,不要再有这样的分离好吗?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为什么我们只是想厮守在一起就那么困难?”抽泣声变得大起来,桃小一趴在我身上哭的连肩膀都在耸动。

“小一,若我想娶你,你肯嫁吗?”我双手扶住他的肩膀逼他与我面对面,我要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的想法。

“当然,一直一来我想嫁的人只有你呀!”大眼睛里含着泪水,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又掉下一对泪珠,我这话把他问糊涂了。

“若我不能给你正夫和侧夫的名分呢?”我咬着唇角望着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开口说出。

桃小一一把将我的手从他身上打掉,刚才还温婉哭泣的人瞬间爆炸了。“茹菲絮,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要我任何解释呢?又能怎么解释?栾迪和腾翡我又能换掉谁?他们于我也是夫君,舍了谁我都不会好过。

“你走!你走!回你的皇宫做女皇去。”桃小一不依不饶的将枕头丢向我,哭的梨花带雨嘶声力竭。

“小一!”我接过枕头,心里跟着难过的要命。虽然猜测得到他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激烈拿东西丢我。

“茹菲絮!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是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玩物?”桃小一将床‘上所有能丢的东西都丢下来,然后坐在床板上哭泣。

“这是什么话?小一,我对你的真心你都感觉不到吗?”怎么越扯越远?

“什么话?你记得你当年都和我说过什么吗?今日你夫侍有多少?女儿又是谁的?你能记得我几分?”眼泪一对一双的掉,他还是那副娇嗔的模样却少了妩媚,多了一份执着。

“真的非正夫之位不可吗?”他真的那么想要正夫之位?我总觉得不会呀!桃小一并不是那种在乎名利的人。

桃小一回身发现床‘上没什么东西可丢了,竟然将床幔扯下来卷成团丢给我,脸色气的不好xiōng口都上下起伏。

他这脾气闹的是为什么呢?若真是为了那正夫之位他应该就会回答我的。“小一!夫侍的排位并不是我安排的,都是皇爹的主意,在我心里你从来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比的过我纯洁的初恋情人,你是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

桃小一终于不哭了,止住眼泪低着头不语。

呀!看来问题真出在这儿,那就好办了。

我小心翼翼的回到他身边,坐下发现他没抗拒,干脆抬手再次将他抱住,他仍旧不语却不反抗。“小一,还记得大雁的故事吗?你可是说就算一起坠入地狱也要与我生生世世纠葛在一起的,今生是我亏欠了你,来世我补偿给你好吗?如果来世不够还有来世的来世,来世的来世的来世,来世……”

桃小一终于忍不住笑了,在我腰上狠狠扭了一下。“别臭美,你这么丑我才不要你呢!”

“丑有什么关系?我家小一可是江湖第一美男,罕见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男子,天下独一无二的仙子,有了这样一个夫君,就算我丑我笨又有什么关系?”我痛的裂了一下嘴,仍旧不忘甜言蜜语哄着他开心。这种甜蜜的痛苦好啊!只要他肯原谅我,扭死也值得。

“哼!油嘴滑舌的。”桃小一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手臂用力再次将我抱紧。他又何尝不知道我的心思?不过人生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他还有的选择吗?

若是有来生,他一定不会再冲动,再错过。一定会好好的守住我,然后完成大雁一生一世的诺言。

只羡鸳鸯不羡仙6

虽然桃小一原谅了我,我也知道他心里的别扭,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些夫君前后排列的这么仔细呢?若是一起都娶来皆做平夫多好?

和他抱在一起,我终于体会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他,什么都不做一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我必须得走,今天晚上我还有其他人要见,比如说身体一直在康复中的腾翡,和这次被排出在成亲之外的蓝信。

桃小一依依不舍的送我出门,一直到我进了腾翡的门还没走,却还是压抑住心底不舒服的感觉没追来。

腾翡身体虽然恢复起来,武功却废了,我进到他房间来他都没有感受,一袭素白的中衣在床‘上睡的很沉。若是见了桃小一我的心是痛,那么见了腾翡我的心就是疼恳。

如果他不是太了解我,知道我放不下来也不会追到落霞岛去。如果他不是太了解我,也不会被秋雁归用那么多种刑法折磨,宁死也不肯说出一丝关于金镶玉令牌的内幕。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栾迪回来能让他不再瘫痪,这一身武功却永远也回不来。

我坐在他的身边,不想哭还是没控制得住自己,一颗泪不小心的滑下打在他的身上,他醒了。

“夫人?不,陛下!”腾翡坐起来,冷俊的脸庞带着不敢置信竟然是要下床行礼让。

我将他紧紧的抱住,这个傻瓜!为什么老是做些让我心疼的事?“我们即将拜堂成亲,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行礼的。”

腾翡本想抱住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又无力的放下。“陛下,我永远是您的男人,可是却不能陪您拜堂。”

“为什么?”我抬起头对上他越发清冷的五官,明明是我的人干嘛非要拘于礼教?不就是保室不能登堂入室求个名分吗?我偏不。

“我的身份配不上陛下。”果然是因为这个。

“知道我是陛下就好,我说配得上就配得上。你是在怨我吗?”说到最后一句我的语气都哀伤起来,武功高强的一代大侠竟然为了我变成这样,即便是他一直以我为生存目的的性子也会忍不住怨恨吧?

“陛下,您是一国之尊,怎么能娶一个保室做侧夫呢?更何况名分于我根本没有什么。腾翡愿终生不嫁,只守着陛下于愿足矣。”腾翡难得的坚决,俊美的脸庞望着我将决心表露。

“你是在恨自己武功无法恢复?所以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你一直都是这样在恨自己对不对?”我握住他已经恢复如初的双手。这双手在落霞岛回来的时候几乎完全没有血肉,若不是栾瑰娇的高超医术也许现在只剩下根根白骨,可是即便她们姊弟想尽一切办法仍旧无法恢复手的韧带,他现在别说想练武功,就是拿个重点的椅子都是不可能的。

腾翡终于低头不语,这是他的殇,他心底最深处的痛。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目标,而腾翡的人生从三岁就给了我,他生,他死,他哭,他笑全部都是为了我,生为保护我而来,死为保护我而去。可是当这一切都颠覆在往昔,他的生存目标就开始变得不明确,他这个大侠不会选择轻生那种懦弱的做法,却还是不由的沉沦在命运的悲剧不可自拔。

他不会说出来,不会做出来,可是他会将自己封闭,完全圈死在惩罚自己的框架中不再踏出一步。也许他还会笑,还会哭,可是这些泪都不是流自他的心底,他的心早丢在落霞岛上,随着一身可以保护我的武功消失在被炮弹摧毁的人间地狱。

这个世上我没有了保室,他没有了心更没有未来的人生。所以他抗拒我,比第一次我向他提出娶他做侧夫更加的抗拒。他拿这种抗拒惩罚着自己,也惩罚了我。

我将他强行的拉到地上,推开窗户借着一袭月光拉他跪在地上,对着月亮大声的起誓。“朕,仙岛国天女茹菲絮,今晚对着月亮发下誓愿,此生定要娶到腾翡为侧夫,若是今生不能如愿,定要天打雷……”

剩下的话全都被腾翡捂在嘴中,他俊美的容颜终于不再是冰冷寡情,见我不再说一些晦气的誓言,松开手借着月光将我紧紧的抱住,他的小姐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陛下……”

“腾翡,你先听我说。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要坐上这个高位,我不想做谁的陛下,更不想做你的陛下。你对我从来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从我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知道你会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人,这些年你什么都不说只会为我付出。为我将生死伤痛抛弃在脑海之外,你的世界只有我,我都知道,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付出。你不善言辞选择默默的守护,不喜争抢宁愿躲在人后默默的支持我。让你做侧夫并不是我想将这个家赖给你,而是真的希望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到底心里有多疼你,多在乎你。腾翡!我爱你!如果今日你不同意过门,那我就不娶了,我愿意应了刚才的誓言……”

“夫人,别说了!我嫁,我嫁!”腾翡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他的坚持永远都抵不过我的一个吩咐,更何况今日我还发了那么毒的一个誓?

“身体好了吗?”看着他连哭都是咬着唇默默的流泪,我的心抽疼的厉害。将他扶起来走回床边,我只好岔开话题不让他那么伤感。人总是这样的,当事物在脑海中形容固定模式突然改变就会让人接受不了,就像这泪水,换成桃小一和楚世修的,哪怕是栾迪都不会让我的心变成如此。但是今日出自流血不流泪的腾翡眼中,就让我格外的不知所措无法接受。

“已经痊愈。”说到身体,腾翡有些紧张的食指相握。

真的好利索了?他可是我从落霞岛上抱回来的,我不比栾瑰娇和栾迪知道的少,所以不待他说什么,我就自己扯开他的衣服。

还真是好了,不仅外伤一点都没有,甚至连身体原来的疤痕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腾翡又重生了一次?“一点疤痕都没有了?”腾翡红了俊颜,平日那个不苟言笑,飘渺如风的大侠突然就变成害羞的小媳妇,低着头好小声的回答。“既然不能再保护夫人,我就请求正君为我敷上去疤的药膏,从此以后可以好好的……服侍夫人。”

我眨眨眼睛,今晚一直都大喜大悲闹得浆糊掉的脑袋慢慢消化成腾翡的话。

他是说他以后不能尽保的义务,所以找来栾迪治好他一身的伤疤,决定从今以后都留在我身边乖乖尽室的义务?

分析明白我终于笑了,伸手摸上他确实不再粗糙的皮肤。嗯!还真是嫩滑水润,像极了刚剥皮的煮**蛋呢!“夫君的意思是……想现在尽尽室的义务?”

“只要夫人不嫌弃,腾翡……愿意。”他的前二十年一直在尽保的义务,既然天意废了他的武功,那么就让未来的几十年履行室的义务吧。腾翡主动的躺在床‘上,衣衫半褪娇羞动人的抛给我这样一句话。

我看着眼前越发娇媚的腾翡‘咕噜’的咽一下口水,本来还想说点其他话的脑子就这样当机,除了不断燥热的身体我现在只有满脑子的半裸美男。九个月没和这些夫君在一起了,要说不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赶忙蹬掉鞋子爬上他的床,压住我家腾大美男身上上下齐手一刻也等不了就摸起来。唉!我家腾翡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当保呢!可以护我一世无忧,如今决定作室一样可以淋漓尽致,勾的我三魂六魄全都为他所动,一刻也等不了就想将他占为己有,天赋还真是相当高。

我伸手褪去他所有的衣衫,相比受伤前他的皮肤不止光滑而且变得更加白皙,也许是他养病所以很少见阳光的原因吧。

此刻,借着皎洁的月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修长的身子到底有多诱人,以及那早已经为我准备好可以大展身手的分‘身。他真的好起来,为我准备妥当了呢!

“夫君)7e)7e)7e在进行‘正事’之前,为妻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伸手抓住那处让我心痒痒的骄傲,还不忘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夫人!为何不办完‘正事’再问?”腾翡张开手臂困住我的身子,有些难耐的蹭了蹭。相比我,他可是近一年多都在禁‘欲当中,如此和心爱的女子贴在一起,当然觉得有些并不急。

“嗯!不行,现在就问。你当年和王念之……”剩余的话全部被腾翡吞入口中,他家这小心眼的夫人呀!明知道当年不过是个骗局仍旧自己找别扭非要跳进去。

什么王念之?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叫王念之的人,从来有的只是一个叫茹菲絮的笨小姐,而这个笨小姐则是他生生世世都要追随的人。

只羡鸳鸯不羡仙7

把腾翡吵醒又哄他睡着,我穿上衣服悄悄的溜出去找蓝信。近半年来虽然不断有他的消息传进宫,可是那都是关于前方战事,对他的惦念一直都无法从文字上满足。

天还没亮,昨天才回来的蓝信此刻却在院子里练剑,我人没到院门就听见他不断挥舞宝剑的声音。我坏坏的一笑,抽出腰带就跃进他的身边,抬手就是一棍正打在他的宝剑之上。

我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就算再差也不至于一招就败吧?可是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此刻不光是我积满内力的腰带断在他的宝剑之上,连我自己都被他的剑气所震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夫人?!”蓝信赶忙丢下宝剑,一个旋身抱住我。

“不愧是常胜将军武功果然出神入化,小女子佩服!佩服!”趁机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一口,想死他了恳。

蓝信宠溺的抱起我,然后坐到椅子上一直盯着我看。

“干嘛这样看我?一别几月觉得为妻又漂亮了?”我傻乎乎的开口,其实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漂亮,别说刚才在腾翡那里拿掉七星东珠凤冠和所有装饰品,就是头发现在恐怕都是散乱得不成样子了吧。

“做女皇是不是很累?”蓝信食指轻轻的覆上我一直不停在哭还有泪痕的脸颊,这话其实也不是在问我,明明就是十分肯定让。

这个问题如果是任何人问我,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是,然后坦言说我根本就不想做。但是面对一直都为我赴汤蹈火征战沙场的蓝信,我就没了开口的勇气回答。如果说我是累,那他要怎么办?他生生死死的付出到底算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我就算闹脾气一直嚷着不当女皇,却还是克制自己坐在宫里的原因。

“夫君呢?半年来跑遍整块大陆,会不会累?”我摸着他的脸颊,有些话不能开口说出就不要说了,夫妻之间我不能说谢谢,当然更不能说假话,所以我宁愿不去谈这个话题。

蓝信淡淡的笑了,突然伸手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为夫送给娘子的聘礼,娘子要收吗?”

聘礼?那不是女方下给男方的东西吗?难道……

“你知道皇爹不允许你进门?”我握住他的手,除了这样直接的叙述已经找不到任何能敷衍的话。

“娘子要吗?”蓝信不回答我,只是拿着那锦盒晃来晃去。

“要。”夺来他手中的锦盒,我回答的十分自然。在我的心里谁嫁谁娶其实都不是问题,只要我们能相守在一起,这又算什么?何况与这腹黑男相比,他娶我再合适不过。

蓝信抱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如梦语。“既然收了为夫的聘礼就不许再反悔了哦!”

“我是怕相公会反悔!我家相公俊美非凡,腹黑多计,又长胜不败,这么好的男人我不紧紧拴住,将来后悔可是没地方哭诉的。”我抱紧蓝信的脖子,手里的锦盒却因为这动作掉在地上。

蓝信赶忙又将盒子捡起来,担忧我再次失手竟然自己拿好不给我了。“此盒子是正君所托,娘子能猜出来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栾迪所托?他给我的聘礼?神马东东?

蓝信拿着锦盒,骄傲的翘了翘嘴角,这得意的样子,好像那锦盒里装了什么比人命还之前的东西似得。“这东西可关系着他们几个夫侍的未来,我想有了这东西在,就算我独霸娘子为相公,他们也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眨眨眼睛看着那个不到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呀?至于这个腹黑男如此臭屁吗?“到底是什么?”

蓝信继续卖关子,见我欲抢过来自己看,就单手将锦盒托高继续臭美。“此物乃海底至宝,天地精华孕育,医者耗其毕生精力追求的世间罕见奇物。服用后可改变体质,就算是仙岛国女子也可再育女儿,甚至提升双胞胎几率。”

“深海金珠?你寻回深海金珠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蓝信手里的锦盒,这突然在暑国栾家宅邸下落不明的至宝竟然被蓝信寻到了?

见我猜对了,蓝信才将锦盒又还给我。“不负正君所托,终于在暑国寻回。”

我激动的拆开上面缠绕结实的丝线,缓缓打开盒盖金色的淡光就这样施放出他柔美的光泽。珠子不大,却是那样的美色。“在哪里找到的?”

“……正君在暑国迎娶的娘子家里。”当年栾迪洞房内的大闹,幽灵儿将深海金珠丢在地上,当时过于紧张幽灵儿的栾迪追他出去,结果这东西就丢在地上没人管。洞房里的女子见金色的东西就捡起来收好,后来栾迪选择回仙岛国将栾家三门妻妾退掉,这女子就带着钱和深海金珠改嫁了。蓝信若不是在暑国为了寻找深海金珠的下落,也不至于至今才宣布胜利班师回朝。

我又将盒子扣上,抢了人家相公又拿了人家至宝总有点说不过去吧?“你怎么谢人家的?”

“灭门。”蓝信波澜不惊的开口,却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这男人真是天生的军人,从来都不拿杀人当回事,冷血的叫人害怕。

“灭了她仇家一门。”蓝信见我瞬间吓白了脸,这才淡笑着解释,其实说起来灭的那一门也和栾迪有关系,是栾迪暑国其中一个妾侍一家。

我拍拍xiōng口长出一口气,反正这些人我又不认识,说了我也不知道。

靠紧他的怀抱,我知他那一身鲜血皆是为我所染,我有什么好惧怕和躲闪呢?若是血债可以分担,那我会毫不犹豫的陪他承担起来。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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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盈初年八月二十八日

仙岛国皇宫已经忙成一锅粥,虽然有无数的宫男被指挥有序的进行工作,但是因为各位爷过于紧张和重视而令现场一度出现问题。

比如说:爱美的甹妃在临拜堂前突然就对自己那改了十几次的喜服不满意,吉时前半个时辰火速召集服装师现场改了喜服。比如说:古怪的幽妃居然穿着大红的嫁衣突然在吉时前不知所踪,害的所有宫男差点没跑断腿,终于赶得及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妃子从某一个花园角正在抓毒虫的时候寻回,送到大殿拜堂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来不及。

比如说:端庄的楚妃大婚前竟然紧张的一直都睡不着觉,神经又是恍惚又是兴奋的样子竟然好几次被喜服扳倒,拖拖拉拉一直到了大殿都没缓过精神,不得不由旁边的侧皇后搀扶才能进行仪式,还真是礼尚往来回报的及时。

比如说:洒脱的洁妃妆容化好,穿着一袭红艳的喜服竟然没安静的等在大殿,在这人人都紧张的时刻居然跑到妃储火殿下的寝宫中找其密谈,即使一众宫男敲破了殿门也不肯回答,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洁妃是不想嫁的时候,又提着喜服快步跑向仪式大殿,速度之快简直令人乍舌,无论是谁也想不明白洁妃到底是干嘛来又干嘛跑的。

比如说:纯洁的桃妃竟然和所有人相反,没在皇宫内早已题好殿名各自的宫殿出嫁,竟然一个人坐在寒王府化妆,快近吉时才坐着花轿赶过来,没想到今日凤都城内围观的群众过多,直接将这位重要的妃子隔在街上动弹不得,要不是太后佛爷支了一个奇招怕是绝对赶不及进宫进行这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

最淡定从容不给宫男找麻烦的当然还要数我们这两位后宫之主。

皇后娘娘温润如玉,大度的令每一个宫人都倍感亲切,新更名的皇后殿内,即使多了一位年仅一岁刚刚会走的太女在,仍旧不吵不闹舒适的令人羡慕。皇后娘娘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不失英气的丹凤眼含笑望着地上与他牙牙学语的太女不时的点下头,丝毫都没为接下来的仪式有一点乱了分寸的举动。

侧皇后的寝宫则是一派低调的忙碌,宫内的宫男皆知侧皇后天性不喜多言,所以多半都会学习少说话多做事,能一个字说的话绝对不说两个字,所以就算面临这样大的仪式仍旧都是低着头忙着手里的工作,不见任何一个人开口咋呼,更没有一个宫男满殿乱跑。

最特殊的当然还是今日迎娶而并非出嫁的皇相公,这在仙岛国新设立的称谓迅速成为宫中热门话题,更是在民间被百姓争相效仿。最大度的还要属我们的女皇陛下,自己得到幸福还不算,更是颁布法律民间无论男女嫁娶自由,无论是一夫一妻制,还是一妻一夫制,甚至是多夫或是多妻都已经被法律所认可。

我们的女皇口头禅就是:只要幸福,不要束缚。所以民间早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通婚的规定,人人努力为幸福前进着,哪里还有时间造反?

吉时已到!各位娘娘和皇相公上殿!

只羡鸳鸯不羡仙8(正文完)

吉时一到,大殿之上响起喜庆的乐声,我一个人站在大殿之中翘首期盼八位绝色夫君的到来。高台之上坐着张维庆和寒阳,甚至还有我那十分会赶时间的生母茹庆兰,她老人家早不醒晚不醒,就是在昨天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的时刻醒来,你说她老人家到底多有福气?

伴随着音乐,八个美男分成两组走上大殿,栾迪和腾翡领着一众妃子走在右边,七个人手里牵着一条红色绸带相当整齐的向我走来。另一边只有蓝信一个人,一袭偏深红色的新郎服明显区分于众位妃子。

看着八个美男,心里就别提多美了。牵着八个美男站在大殿中间我突然觉得腿都有些哆嗦,这样的盛况别说现代,我想就是古代也不多见吧。

栾迪和蓝信站在我的两边,剩余六名美男站在我身后,随着司典官的一声“一拜天地”正式开始了我们幸福的结合。在这异世生活了五年,我终于迎来没有痛苦、紧张、分离的人生,有我身边这八位美男陪伴我日后的生活,还有什么是能难得住我的呢?

“二拜高堂!”我们九个人又转回里面,然后整齐的向这三位助我人生不再有苦难的亲人行虔诚的一礼。母亲、二位爹爹,谢谢你们将人生的全部奉献给了我,真的谢谢你们的容忍和付出,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絮儿恳。

“夫妻对拜!”呃!终于到了今天仪式最奇怪的地方了,因为仙岛国有史以来从来都没有过连嫁带娶一次性解决的成亲仪式,我又是女皇这礼数不能乱,所以经过礼部彻夜开会讨论,最后将我们九个人分成三角集体对拜,这样即合了礼数又可以完成我不分先后名分的心愿。

听到司典官高声的宣布,我们九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开始走位。

大红的喜服皆有长长的服尾,我们九个又有些激动,特别是我的凤冠今日特别加了一道珍珠帘,居然晃动之间没看清脚下,一脚狠狠采在楚世修的喜服上,楚世修本来紧张的有些哆嗦,被我这样一踩极其‘仗义’的拉住旁边的腾翡。腾翡没了武功有些柔弱,晃动之间拉住甹绘翎,甹绘翎拉了…让…

反正当所有人惊呼之余,殿上九个正在拜堂的夫妻就像他们的人生一样,牢牢的捆绑住彼此,纠缠着倒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能分开了。

所有人皆惊呆,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张维庆都不由的扶着额角呆愣的看着滚在一起壮观非常的九个人。若说最镇定的当然要属我家的黛儿,刚刚会走的小人精一边发出奶声奶气咯咯的笑声一边跑到我们九个人身边蹲下。

“娘!你怎么这么着急和爹爹们滚床……”剩余的话全被我着急的捂了回去,这孩子什么话不好学,偏偏学了这句话还在大殿这么多人的时候说出来?滚床单?肯定又是甹绘翎那个小妖精教坏了黛儿,看来以后我一定要黛儿少接触他为妙。

随着黛儿跑上来,宫男们也都清醒过来赶紧来到大殿中央,扶着各位娘娘起身再次打理喜服,然后将我们放到正确的位置才又抱着太女殿下跑下去。

“夫妻对拜!”司典官不得不重新再喊一次,不过他骄傲的心情却是绝无仅有的,能为女皇打理成婚仪式,而且还能看着女皇一次性和八个夫君拜堂的空前盛世,这绝对是他事业的里程碑呀!呃!口误,是七个夫君一个相公。

九个人就算再努力排成三角,其实也和个圆圈差不多,主要是栾迪他们那方的‘势利’太强大了,我和蓝信只好与他们隔出一肩的距离,是那个意思就好了。

三拜之前我们九个人含着幸福的笑容互相看了看,无论脸上是腼腆还是深情,无论是恬静还是倾城,每个人眼中的笑容都是那样真实的幸福,这样就够了不是吗?深深的鞠下三次躬,各位美男们今后的生活就请多多指教喽!

“礼成!请将各位娘娘与相公送入承恩宫!”司典官的一句话差点没惊掉我的下巴。

把八个美男集体送到我的寝宫去?这事儿之前不是这么安排的好吗?我抬头对上我亲爹张维庆强忍着笑容的脸,我就狠狠的磨着牙恨不得现在就跑到高台上咬他一口。我算琢磨明白,我亲爹天生就以算计我为乐,这定又是他私自下的旨意。

八个美男一起送到我的寝宫去,这家伙是不打算让我洞房花烛夜消停了!可是,我到底要怎么过今天晚上的洞房呀!仰天长叹,无语的从现在就开始琢磨晚上。

八个美男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八个人同时看向我,每个人目光包含的东西都不一样,只是在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问我,最后都收了目光随宫男上了鸾轿集体回承恩宫等我。

我就这样神经有些恍惚的坐到凤椅上接受朝臣的恭贺,心里想的都是一会儿洞房花烛夜到底要怎么才能平安度过。偶尔回头看看我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老爹,我是真明白他有多希望看到我出丑,有爹如此!人生大不幸矣!

怎么担心,晚上都如期而至。

我到达承恩宫的时候,八个美男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甚至说已经在屋内吵了多时。我搅着手指赶紧吩咐这些看热闹的宫男们撤了,然后悄悄的猫在殿门那里听他们在吵什么。

再次出乎我预料,他们不是为今晚谁留下陪我洞房在吵,竟然是争着轮流出宫去游玩!还私自制定了一个轮流计划,每个人决定陪我一个月就自由去。我昏!他们竟然要丢下我跑出宫去?这帮臭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众位爱妃在讨论什么?”我皮笑肉不笑的进到寝宫,看着有坐有站的八个美男不怀好意的笑着。

腾翡不愧跟我最久,一改他的大侠本色迅速改口,说谎的快速反映能力已经超越任何人。“陛下,我们在讨论今晚谁侍寝。”老天呀!保佑他家小姐什么都没听到吧,否则他们八个日后的生活一定会用凄惨来形容。

“是吗?楚妃?”我瞪向小狐狸,刚才就数他嗓门最高,吵的最欢。“当然!当然!我们都在争着留下来与陛下洞房呢!”楚世修讨好的拉着我的衣摆,狐狸眼精明的转了转马上就应声。

“桃妃,你最不会撒谎,告诉朕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像个狼外婆一样的哄骗小白兔,若他敢有一丝不妥,我马上吃掉他。

桃小一把玩着手里的墨绿色长发,看到我吃果果的目光低下头,最后把心一横还是决定和众位哥哥站在同一战线。“嗯,在讨论今夜谁留下。”

“当然了,陛下!”不用我盘问,甹绘翎就主动缠上我的手臂献上香吻,利用他最拿手的妖媚阻止我的诱供。

在甹绘翎柔软的唇瓣儿上狠狠咬上一口,这就是惩罚说谎最好的办法。

“洁妃,你有什么要说的?”我松开甹绘翎,一把将偷偷后退的洁岚拉过来,想跑?没门。

“那个……陛下……”洁岚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蓝信,这里面要说还有一个人制的服我,当然只有蓝信,就算提议不是他出的,他也参与了,现在救他逃出我的魔爪不应该吗?

结果,蓝信选择视而不见,直接将头转过去了。

我松开洁岚两步走到一直坐着完全将自己当花瓶摆在椅子上的栾迪,抬起他温润的小脸咬牙切齿的说。“你也参与了?”

“陛下!师弟累了,师弟陪您休息,我们先退下了!”栾迪一把将旁边的幽灵儿推到我怀里,直接逃离我的控制站起来就往外跑!

“你又想说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幽灵儿,丢下话之后轻功一跃一步一个将这些听了栾迪的话都往外跑的美男们点住。然后对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吹了口气,有武功就是好啊!

“皇宫太闷嘛!我们只是想出去透透气。”眼看形势不对,幽灵儿只好选择实话实说。

“好呀!你们一个个都向往自由就要把我一个人丢下,那你们今天还和我拜堂干什么?”我掐着腰怒气冲冲的望着被定在地的众美男,合着都把我推上皇位,然后他们开溜了,有没有比这更不道义的事?

“陛下!我们只是定期出去走走,还是会回来的。”蓝信终于开口,要不是为了让我消气,他也不会故意装作没防备现在被我点在这里,好在还能开口解释。

“你们都不爱我了?”我撅着嘴可怜兮兮的问。

“爱!”八个再肯定不过的声音。

“嘿嘿!那今天晚上都陪我洞房吧!”在幽灵儿还来不及反映的时候我将他也点住。

既然老爹有意让我连窝端,那我为啥还矫情呢?都是我的人了,今天晚上又是洞房花烛夜,难得的良辰美景,不将他们一起吃掉,我还要等到他们跑了吗?

人生初遇可都是你们来招惹我的,现在想跑?晚了!

人生最旖旎的一夜,开始在一片尖叫与满地的喜服之间!

番外之爱是无可替代的缘——栾迪篇

满盈三年七月,这一年的宫内蓝荷开的特别旺盛,朵朵鲜嫩耀眼的蓝荷整整开满了御花园的千平方池。难得如此清闲的时刻,栾迪抱着我坐在回廊里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只是心底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随着夏风中的荷叶飘荡,我知道这感觉不应该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陛下!岳兰国公主已进凤都。”自茹戏走以后,我身边一直伺候的人都让我觉得不够贴心,明明看见栾迪抱着我正在欣赏风景,却还是突然出现连个预兆都没有的大声禀告。

“知道了,你下去吧,换个人来伺候。”我烦闷的吩咐,其实也是将心底那丝不舒服发泄在他身上。

栾迪牵着我的手回承恩宫换上正式的朝服,雍容华贵却闷热无比搅得我心情更加的不舒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却想不明白如今这太平盛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我烦的。

“陛下不舒服吗?”栾迪示意宫男为我端酸梅汤,站在我身边手搭上我的脉搏恳。

“朕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吧。”我拍拍他的手背,然后端起酸梅汤一仰而进。

岳兰国——接壤乌旦国边陲的一个小国距离凤都至少有万里,不知为何此次突来朝贺还只派来一名丁兰公主,传闻公主美貌无双颇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

来就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带着栾迪上殿迎接,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美貌无双的丁兰公主在这盛产美男与美女的仙岛国到底当不当的起她那称谓让。

我们坐定宣丁兰公主觐见,丁兰公主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身上现在一定起痱子了。这么热的天,她不光穿着成套厚重的礼服不露胳膊不露腿,甚至连脑袋上都蒙了厚厚的一层头纱将自己包的比粽子还结实。

“公主免礼!”我忍着笑高声的对她说,可是这话都重复三遍她竟然还跪在那里没动。难道这公主不但不能见人还是个聋子?我纳闷的看了栾迪一眼,他却有些脸色不好怔愣着看着粽子公主。

“皇后?!”他是不是也中暑了?来的时候也给他喝一晚酸梅汤好了。摸了摸他的手,好凉啊!不是中暑他怎么这副表情?

栾迪对我的碰触丝毫没有反映,慢慢的起身走下高台,就像是一个急需回归的魂魄一样轻飘飘的走向粽子公主。不知道栾迪这是突然怎么了,我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下了高台来到粽子公主身边。

栾迪双臂挽着长长的袖子颤抖的伸手拉住粽子公主,唇瓣儿哆嗦好几次才勉强出了一个好小的声音。“小菲菲……”

‘咔嚓’一道炸雷将我劈死在殿中,栾迪叫这个公主什么?他和我一样连人家的脸长什么样都看不到,他居然能将人家认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栾迪的呼唤粽子公主终于抬起头来,也就是这一瞬间从她的头纱中滴出两滴忍耐多年的泪水,重重的溅在地上碎裂成好多瓣,也同样砸碎栾迪的心。

栾迪再也受不了又抽回双手,身体软软的倒下,我一把将他扶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皇后!栾迪!”

栾迪捂着xiōng口痛的面如白纸,眼睛看着我却无法倒影出我的影像。粽子公主同样也捂着xiōng口难耐的痛哼出声,岳兰国的人见公主发病也顾不得礼数跑上来扶住她。我的心也在此刻莫名的痛了,不对,这种痛并不莫名。我初来这个异世就是被这种痛唤醒,当年我和栾迪也是因为这种痛结合。

心痛搅得抱着栾迪的我不由自主打晃,这种内心空掉一块纠结的疼痛虽然好多年都没再犯,却可以永远让我记住。我望着粽子公主不是在问,而是低声的向自己陈诉。“你是茹菲絮。”

粽子公主摆摆手让岳兰国人都下去,我也挥手让大殿上所有人都离开,偌大的宫殿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粽子公主才将头纱拿下,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可是她的眼里哪里可能有我?她只是直直的望着栾迪,那眼中有太多的感情,最多的却是坚决的霸占。“小栾栾,蓝荷一日梦连篇,我来接你了。”

栾迪不由自主的狠狠哆嗦了一下,头上的后冠莫名就从他的发髻上掉下去。‘啪嚓’一声镇住我所有的思维,却唤不醒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个人。栾迪虽然血盟发作仍旧努力的站直,一步步走向半趴在地上的粽子公主,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毫不犹豫。

我的心也好痛,难怪今年方池中的蓝荷会开的那么鲜艳,茂密到甚至要涌出池子,难怪最近我的心口会莫名其妙的烦闷压抑,我无奈的看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我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才是这个异世多余的那个人。我占了地上粽子公主的爹娘,占了她的家业,最可怕的是我占了她最爱的男人,此刻人家回来了,我还有什么脸说什么话?我只好呆呆的看着栾迪与她相拥,两个人挂着泪水的眼深情凝望,根本容不下一个假冒的我。

“跟我走!”粽子公主握住栾迪的手腕,就算已经痛的满头是汗仍旧坚定不移的开口,这话语不是恳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栾迪是她的,从出生起就注定是她的。

栾迪满脸泪痕望着她,头上的后冠掉了显出那一头泛着玫瑰金的墨发,他不应声也不拒绝,整个人除了一手捂着xiōng口另一手被粽子公主紧紧握着,就再也没了反映。也许他根本就不用反映,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我捂着xiōng口费力的捡起地上的后冠,然后悄悄离开这里。栾迪温润,栾迪顾家,栾迪爱我,不!栾迪爱的一直都是真正的茹菲絮,我不过是个替代品,是个替代茹菲絮活在世界的替代品,如今真的茹菲絮归来,我还有什么借口不放手?不让他们去幸福?你曾为我做过那么多,这……就算我还给你的人情吧。

“将御花园方池的所有蓝荷连根给朕拔了,从今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一朵蓝荷。”我抱着后冠心痛万分,可是该躲的躲不掉,我只能借这种办法来诉说我到底有多舍不得。“陛下真的要拔掉蓝荷弃了我吗?”栾迪追出来,那温润的声音还带着颤音,手扶着柱子俊颜早已经白的毫无血色,我知道他有多痛,这份痛虽然我们三个人都在承受,却只有他是最多的,因为我和粽子公主一个承了身体那份,一个承了灵魂那份,唯独只有他是在承受完整的血盟。

“朕从来都只是个替代品,既然你心底的那个人不远万里回来找你,朕愿意……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丢下这些话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跑开,紧紧抱住怀里的后冠却无法弥补心里那块空缺。

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将这锦绣江山还给她,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意将那三个疼爱我至极的父母还给她,只要不是栾迪,我什么都可以轻松的放弃,将原本就属于她的都还给她也不会这样难舍。可是她没有任何的要求,她说出一句我这个假茹菲絮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情诗,然后坚定的说要他带走,我能拿什么交换?无论我开口说出什么都是贬低那个我也同样爱着的男子。

抱着后冠我狠狠的扑在床‘上,这种剜心一样的疼痛越演越烈,痛到我无力承受之时,栾迪捂着xiōng口终于虚弱的追来。

“絮絮,你真的要放我走吗?”栾迪站在床前再次不确定的问,这个时候他抛弃了我们所有的身份,床内是深爱之人,床外也只是深爱之人。可是这份爱错乱了时空,错乱了记忆,就这样变成一个难以抗拒的三角形,让每一个深爱之人痛的寻找不到出路,甚至是迷茫在其中。

“我不是絮絮,那个粽子公主才是。”明知道我不舍为什么还要逼我?我不是茹菲絮,更不是他心底深爱的那个人,既然那个曾和他指腹为婚甚至不惜吃下血盟也要记住的生死挚爱回来,他为什么还要跑到我的身边,问我这样锥心刺骨的话?我要放他走吗?我当然不想,可是我没权力不放。

“是啊!她确实是小菲菲,就算换了身体换了口音我仍旧十分确定。”栾迪捂着xiōng口坐在床沿,也许是习惯了那份疼痛,他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

“那你还不跟她走?”我赌气的别过脸去,我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絮絮!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栾迪转身趴在我的背上,脸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想继续后话,却没想那粽子公主也追来了。

“我不介意,小栾栾!跟我走!”粽子公主拖拖拉拉着衣裙终于追到这里,被侍卫拦在门外仍旧听见我们的对话。

“放公主进来!”栾迪端庄的坐好,淡声吩咐侍卫。

“你叫我什么?小栾栾!”公主追进来,无双的美貌还挂着泪痕真是我见犹怜。

“公主!”栾迪放开xiōng口温润的脸此刻只有淡然的神色,他起身将别扭着闹脾气又失望的我扶起来,然后端庄的冲我笑笑。刚才还像魂魄一样的人终于恢复如初,也许他承受了全部的血盟该我们在场的两个女子都糊涂,但是他没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可以清楚的将自己的心看透彻。

“小栾栾你还认不出来吗?那个女人是假的,我才是那个与你养了血盟誓言要生生世世永不离的茹菲絮呀!你是我的!”粽子公主听了栾迪的回答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伸手指向同样也愣在当场的我大吼,能将堂堂一国公主逼成这样,连我都觉得有些残忍。

栾迪当然也不例外,他抬手又想捂xiōng口可是却顿在空中,抿了抿嘴角坚定的说。“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茹菲絮,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选择将自己交给她,从今以后都要跟随她。”

“那我呢?你要我怎么办?”粽子公主哭着拉住栾迪纯白的袖子,这种伤心与无奈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她为了栾迪与家庭决裂只有六岁就独自去了孤寒的老君山受苦,她日日思念栾迪不惜承受无边的痛楚也要记住栾迪,甚至还是死于思念栾迪的血盟锥心之痛下。

“公主,既然人生都重新开始何不就让一切过去?那恍若前世的种种就此忘记吧。爱是不可替代的,我爱她,无论她是谁,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她。她不是你的替代品,你也替代不了她。”栾迪慢慢将袖子从粽子公主手里抽出,语气很淡却是说不清的浓浓深情。

“她是假的,你敢承认你不是因为我才爱上她?才跟了她的?小栾栾,虽然你已经不是处子,虽然你跟了她多年,可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完美无人取代的那个小栾栾。别怕!跟我走。”粽子公主和栾迪一起长大,对于栾迪的性格只会比我知道的多,不会比我知道的少。我承认这些年夫侍众多,分给每个人的爱虽然平均却还是少,相对粽子公主的深情与执着我真是自愧不如。

栾迪摇头,脸色依旧不好可是他坚决不肯承认,如果现在不说清楚那错过的会是一生,他不要这种遗憾。“我确实很在意我已经是絮絮的人,不过这份在意不是因为公主,而是庆幸将完整的自己交给一个深爱之人。解血盟的那一夜我也很矛盾,甚至之前我也曾被幼时执着的感情所牵引,差一点就糊里糊涂的做了错事。可是当我交出自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无论我面前的这个人是谁,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无谓风雨的跟着她。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缘分,谁也替代不了的缘。”

“你真的决定跟着她?哪怕我要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粽子公主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他的小栾栾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一定。无论贫富,无论身份,甚至是生死。她去哪儿我去哪儿,她死魂魄飞我定会追,长相伴永相随。”栾迪突然变得从未有过的坚持,就算单独和我在一起也没有过这样的情话绵绵,可是此时出自这种情况面对这样复杂的情路,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断三个人今生的孽缘。所有人都可以糊涂,唯独他不可以。

“好!我现在就杀了她,我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常相伴永相随!”粽子公主抬手将头上的金簪拔下向我刺来,看她的动作肯定是会武功而且是那种不低的。

我一直被栾迪的话感动的想哭,这会儿更是只盯着他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感动的冒心心,完全失去防备,除了有一个她武功不低的觉悟竟然忘记躲闪。

栾迪不会点穴却不能见粽子公主伤害我,情急之下掏出金针刺进粽子公主的几处大穴让她手臂瞬间没了力量,金簪就这样掉在地上而随着掉下去的更是粽子公主的心。“小栾栾,你真的舍我就她?”

“只怪天意弄人,公主!请回吧。”栾迪很想抽出那几根金针,可是在确定粽子公主不会再伤害我之前,他就算再不忍也不能大意。今日就算粽子公主想杀他他都不会反抗,可是他不能让她伤害我。

“真的错过了吗?那来世好吗?”粽子公主绝望的看着栾迪,带着殷殷期盼哀求着,放下初见时的身段,此刻可怜的让人无法承受。

栾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转过身去捂住欲裂的心口,强行忍下翻涌而上的鲜血。他不回答是不忍对昔日情人的残忍,来生来世这种约定是他再也不要尝试的东西,每个人都知道错过会是怎样的一种痛,却还是会身不由己的错过。若真有来世,他愿意还将一切交给缘分,取决于自己到底会遇见谁,又会情不自禁的爱上谁。

“你真的连一句承诺都不愿给我吗?”粽子公主断了泪,眼神空洞无边。她费尽心机争取到今日的地位,她不远万里回到仙岛国,迎来的却是昔日情郎冷酷变心,命运对她真的是太残忍。

“公主!我愿意将锦绣河山还给你,也愿意将深爱你的父母还给你。可是栾迪,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放手。”我终于有机会将这些话说出来,这些真的都无法和栾迪相比。舍了他我会没有心,没有心还叫我怎么活?

粽子公主冷冷的看着我,突然笑了。“好呀!你现在就拟召。”

“来人,上笔墨与凤玺。”我开心的从床‘上蹦起来,只要她肯让我还就好,这样算来我们两不相欠,省的我看到她这样就愧疚无比。

栾迪见粽子公主已经绝了杀我的念头,这才放心的将金针抽出,随着我一起来到桌前。

我毫不犹豫的提起笔,栾迪却一把将我的手按住,那冰冷的纤手传递着他的痛楚也传递着他的心意。“絮絮……”

我用左手温柔的捂住他,然后用我那不太大的眼睛努力演绎心底真实的情感,我爱他!我要让他清楚的看到。“值。”

只有这一个字能说出我现在的感受,江山财富赶不上他的一个发丝,在我的心底他比任何东西都名贵。栾迪再次哭了,他一直都是最懂我的,看着我的眼睛点头,然后就任由我的左手牵紧他的未来,发生什么也不会再动摇我们彼此相爱相守的决心。

禅位诏书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写,当年女皇的诏书也是我代写的,所以我很顺利就写完那繁复的文言文,极其正规合法然后重重的扣上凤印。

我牵着栾迪的手走到一直呆愣看着一切的粽子公主面前,极其郑重的将禅位诏书递给她,这一切本就应该是她的。

“你真的舍了天下只为小栾栾?”粽子公主接过禅位诏书,绝美的容颜是那样的痛苦。

“在栾迪的心里我是不能被替代的,在我的心里栾迪同样也是不能被替代的,哪怕这替代品是万里江山,哪怕是人人艳羡的天下首富。”我握着栾迪的手转身离开,这个时候我们的眼中只剩下彼此,他望着我温润的脸颊挂着一丝丝羞涩,红红的引人犯罪。

我终于解了这些日子心底的烦闷,能够什么都不想心里只装着同样爱我的栾迪。

‘哧哧’粽子公主看着我们的背影将那份禅位诏书撕的粉碎,哭着跑出承恩宫连夜回了岳兰国。这份情,她伤的很重,却也输的心甘情愿。是她没有爱好小栾栾,是她错误的选择造成今日的局面,她最错误的对比就是那份禅位诏书。因为他将栾迪有价的比作江山与我赌,而我却将栾迪存在心底变成无价之宝。

御花园的方池没了蓝荷,碧波荡漾的池中只有锦鲤成群结队的游来游去,我紧紧牵着栾迪的手只好改用左手喂鱼,可是就算是再不够用我也不会再松开他。

“絮絮!你看!那里有一条好漂亮的白色锦鲤。”栾迪温润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伸出右手指着奔着鱼食而来的鱼群。

“栾迪!谢谢你的透彻!”我将手中的鱼食全部丢尽池子,伸手环住栾迪纤美的细腰,将昨天就想说的话突然开口。

“絮絮!也谢谢你的无价!”栾迪前低后翘英气却又柔美的丹凤眼望向我,此刻清晰的只有我一个人存在,而且我相信从今以后也只会有我一个人存在。

我娇羞的躲在他怀里,却还是起了坏心眼,越过他素白的锦衣直接抚上他紧致的xiōng肌。“怎么谢?”

“当然是后半生为妻是从,任夫人予取予求!”这么多年的夫妻,栾迪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会儿虽然红了俊颜,却还是低下头小声的应着我。

“嗯!夫君可教也!”双手都钻进他的衣襟,我抬头十分肯定的回答他。人生的岔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改变,无论我们如何费尽心机终究还是拧不过那个叫缘的字。栾迪,谢谢你!我会给你幸福,永远将你放在心底,一辈子将你当成无价之宝。即使有一天年华老去,即使有一天死亡将我们分开,永远都不会改变。

番外之爱是执着守候的运——楚世修篇

洞房花烛夜将八个美男集体吃干抹净,这人生幸福的几乎快要冒泡泡,可是这八个美男除了让我满意一夜以外,依旧会有让我担心的。

有了其他美男对比,楚世修那一身冷玉般的肌肤就令我更加迷惑与担忧。因为昨夜我的大胆,令这些美男相见都会不好意思的低头而过,所以虽然我担心,却不敢去请栾迪来为楚世修诊治,最后只好舍近求远将栾瑰娇请来。

“楚妃娘娘自身并没有病,只是体质有异于常人。”栾瑰娇细细的号过脉以后一脸的担忧,既然非病想治疗起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还会继续发展吗?”看她那一脸担忧我就知道还有下文,难怪人人都说慢郎中,大夫说话都不会一口气说完,说半句留半句吊着别人胃口。

“会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变弱更加严重。”栾瑰娇果然还有下文,继续严重?他现在已经是冬季都不能出屋,那再严重下去会是什么样?难道自己把自己冻死恳?

楚世修听了栾瑰娇的话再也躺不住,从锦床‘上坐起来目光转到栾瑰娇,却不是为他自己而是要阻止她把话说下去。“劳烦栾御医跑这一趟,本宫很好,请回吧!”

蓝信做了皇相公,早都把深海金珠和我不能生育的事告知所有人,我们这些日子忙着准备成亲的诸多事宜,都知道我没将那个关系到未来的东西吃下去。虽然楚世修一直都知道我不爱他,却还是怕一向心软的我被说动,无论为了什么,深海金珠也绝对要用在我身上。

“微臣告退!”栾瑰娇以为楚世修是讳疾忌医,也没当回事起身就行礼让。

栾瑰娇下去,我就坐到楚世修的床边,伸手握住他冷玉般细腻的素手,心就这样不能安宁。

“陛下,臣妃身体很好,请陛下不用担心,您早朝回来一定很累,请回宫歇息吧。”其实他本想说我昨天晚上很累的,但是想想昨天晚上的混乱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我将他扑倒躺到床‘上,如今近九月的天气炎热似火,可是抱上他却比在空调房更舒服。他为我带来这份舒服却在伤害他的身体,我怎么能忍心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伤痛之上呢?

深海金珠并不是我不想给,如今各位夫君皆知道深海金珠对我的重要性,个个盼着我吃下去然后为他们育个一女半儿,我若是将深海金珠给了楚世修,其他人将来会怎样对待他呢?恐怕他的日子会更加的不好过。

这事儿就一天天耽误下去,无论哪个美男明示暗示统统将这茬儿打过去,到底要怎么办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转眼隆冬时节到了,凤都虽然偏近原来的寒国,但是气温还是达不到零度以下的,枝头挂着绿叶地面也不会结冰。就是这样的天气,楚世修仍旧只能穿的厚厚的呆在殿内,若不是我偶尔去探望一下,他是绝对不能跑来找我。

几国刚刚平定我的政务也很多,经常是在大殿忙到来不及睡就又去上早朝,既然决定做上皇位我当然要努力做个好皇帝。后宫那几个天性不安分的美男无论我同不同意,只要稍稍看不住他们就会溜走,不过也还好,所有人都不会走太长时间,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

唯独楚世修体寒不能在冬季离开,我却还是忙着正事好久都不会去一次他修颜殿。直到……

“陛下!楚妃娘娘……”修颜殿的宫男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却只说了两个称谓就不再说了。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茹醉。

“茹醉,你家娘娘怎么了?”发现是他我又低下头看着奏折,这家伙总是太过于关心楚世修,进了宫也没规矩一样乱闯我的大殿。

“娘娘……娘娘他……”茹醉紧张的低着头,他也不想这样没规矩,只是他不得不来,小姐做了女皇更加的忙碌,他要是不为自己主子做点什么,恐怕以主子那性子想伺候一次陛下都难,更何况有个子嗣以后防身?

他了半天,茹醉也没说到底怎么了,我干脆不理他一心用在工作上。临近年底朝内大小事忙的要命,就算茹府的生意仍旧是洁岚和小火焰在管理,朝堂内也有栾迪和蓝信帮我打理,但是事情太多,仍旧忙的我分身乏术。

“娘娘病了,每日都要入药浴蒸上几个时辰,刚才晕倒在浴池内,陛下可不可以……”茹醉眼睛转了转,打定主意编个瞎话却没敢说完。

我低头看着奏折并没抬头,眼睛稍稍向上就可以看见茹醉的所有表情。茹醉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欺君的事儿都敢做。我‘啪’的一下将奏折丢在桌子上,冷声训斥茹醉。“大胆!连朕都敢骗,你是活腻了?”

茹醉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高声的回话。“陛下饶命,娘娘确实没晕在浴池内,但是陛下已经一月未去看过娘娘,娘娘的身子不好不能离开殿内,却在每日思念陛下皆是以泪洗面。陛下!您心xiōng宽广包容天下,怎么能将自己的夫君抛诸脑后,任由他整日闺愁无限,伤心又伤身呢?”

茹醉的伶牙俐齿我可是记忆犹新,如果现在我和楚世修的关系是六十分,那么有五十分都是源于茹醉的推波助澜。收了楚世修近两年,虽然多数都是聚少离多的日子,我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所以看在楚世修的面子和今日他这些全心全意为主子的话我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有一月了吗?”我无奈的站起身打量着这个从来都不怕死的忠心下人,真是极其的思念茹戏,若他还在我的烦恼就会少很多。

“一个月零三天。”没得到允许茹醉不能起身,跪在地上陈诉这些被我遗忘的岁月,就差没告知我准确的时辰了。

“摆架。”我是该去看看他。

修颜殿外红花绿树美景依然,殿门却因为楚世修体寒一过十月份就不能打开,皆是开一些角门进出伺候,唯一可能打开的时候就是我的到来。

一想到楚世修的身子我也没心思摆什么女皇架子,没到修颜殿我就吩咐宫男不要打开殿门,茹醉一愣以为我这是要不去,看我没停下来的意思才放心的长出一口气,跟在骄撵下笑的脸上都快开花。从角门进去,蒸汽氤氲弥漫着药香,茹醉的话有一半还是可信的,楚世修果然在蒸药浴人没事好端端的靠在台阶上休息。

我从角门入又没带宫男,已经走到他身边仍旧没被发现。他修长的五指来回滑动着水面,每日都要在药浴中泡好几个时辰,他不这样打发时间也没有其他事可做。

我抬手摸上他的玉肌,就算这样泡在药浴中仍旧冷的彻骨。他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多日未来的我,脸上荡起一抹化不开的红晕,人在水里光着身子站起来行礼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如莲花一样端庄俊美的脸有几颗晶莹的水珠,美的那样脱俗。“陛下!”

“泡多久了?”他若发展下去不用老也会被水这样整日泡把皮肤泡坏,然后发展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栾瑰娇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给楚世修这样治的病?

“四个时辰。”他终于想起衣服就在旁边,伸手拉过衣服披在身上站起来,恭敬的行礼才回答我的话。

一天八个小时?拿他当鱼养不成?

“世修,嫁给我后悔过吗?”我将他抱起,这样一副冰肌玉骨确实惹人恋爱,可惜天妒红颜,自古有特殊美貌的人都会有先天性的缺陷。

楚世修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坚定的摇摇头。就算知道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我的爱,他仍旧不后悔当日的选择。是他自己不好,当初在起跑线就是错的,而后好不容易能成为夫妻,却有这样一副半年都不得自由的身体,夏日我们还能进行鱼‘水之欢,可是到了冬日他的身体这样凉,叫他怎么能再去伺候妻主?

我将他放在床;上也没给他盖好被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将这比白玉还白皙细腻的皮肤看了一遍,就算他终日不出屋泡在药浴内八个小时,他的手脚末枝循环仍旧是有问题的,此刻已经起了一圈小小的冻疮。

我解了衣服特意什么都不穿钻进他的被子,抱紧他真是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将这副白玉身子暖起来,就算一点也许还是有希望的。

楚世修抗拒的向旁边闪去,就算是第一次也没有现在这副坚决的躲避。“陛下!”

我一把将他抱紧,就算是彻骨的冰寒今日我也一定要将其暖过来。楚世修从来都不敢激怒我,更何况已经一月未见确实也是想我了,最后只好靠在我的怀里,有悲有喜的心情下闭着眼睛等待我下一步动作。

楚世修等了好久见我没有下一步动作,有了我的体温他确实暖了很多,这样舒服着就睡着。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怎么也没想到就算两个人抱在一起,他的身体还是这样冷的让人无法想象。

晚膳摆在修颜殿,楚世修醒来我正在桌前批阅奏折,时间赶得也非常好,正是那碗大补汤上桌温热适宜可以喝的时候。

“饭前一口汤,胃肠不受伤。”我端起那碗泛着金色的汤递给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日他打断栾瑰娇的话,他的想法我当然懂,所以今日我只能用骗的让他喝下深海金珠。

楚世修可是小狐狸,就算他为我放弃yīn谋算计却也不是傻子,今日我不但留在修颜殿这么长时间,还突然给他喝什么汤,他当然会留意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过汤碗看着金黄色的汤汁,心里就有了一丝觉察。“陛下,这是御厨新菜吗?叫什么?”

“这是一日夫妻汤,番邦进攻来的特殊原料,快喝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一时半刻也蒙不出一个诗意的名字,刚才直接来个白文,反正叫什么不还是汤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楚世修端着汤在心底默默的念着,今日我将深海金珠给了他全是念那一日夫妻,这是他的幸还是他的悲?

“为什么不喝?名字不好听没胃口?那朕重新取一个。”我看着他端着碗不动了,这大家闺秀公子哥就是麻烦,菜名不好听就没胃口?

“叫……”我还没胡编出口,楚世修就将碗放到我的手中,捏着帕子的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他不想再听到这些事实,他宁愿我撒谎也想给自己留下一丝幻想的空间。

“陛下,臣妃给汤取一个名字,请陛下将这碗汤喝下好吗?这汤叫:鸿雁难寄。”楚世修放开玉手,心一分一分的沉沦。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他是怪我不懂他的感情?

我反手握住他,对上他欲语还休的眸子。“世修,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虽然这话有些粗俗,可是还不足矣证明我的心吗?我若不爱你,又怎会娶了你,又要了你?”

如果我没端上深海金珠说出这些话,楚世修一定会哭着相信然后感动一辈子。可是,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却只能认为我是在哄他喝下深海金珠。他接触我的机会很少,然而一个闺男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后,就算终日不得相见两个人相爱与否都可以瞬间察觉的。

“陛下,臣妃无恙,更不可害您不能再生下皇储。请陛下以国家社稷为重,别让臣妃愧疚一生好吗?”一次次希望迎来的是一次次打击,楚世修低着头极其恭顺的说着,却将我们的关系扯到最远的天边。他已经是我的妃子,无可更改的事实,那么就让他做好一个妃子的本份,无欲无求也许更适合现在的他。

这话彻底将我惹怒了,楚世修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不爱你?即使我将自己的未来都送给你,你仍旧拒绝我的爱?我捏住他纤细的下巴,瞪着他端庄俊美的脸庞。“好一个陛下臣妃,既然知道是我的妃子,你就得听我的。马上喝下去!”

楚世修漂亮的狐狸眼终于还是被泪水蓄满,可是他却没有在寒王新府时洞房的冲动与勇气,他就是盯着我默默的哭着,紧咬唇瓣儿坚决不肯。是我太急了,我放开捏着他的手,然后轻轻的为他擦干眼角的泪水,柔柔的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冷落了你这么多年,怪我将爱分给每一个夫君却唯独没有你的。世修,我喜欢孩子,我喜欢黛儿也很想再给你们每一个人生一个宝宝,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真的很想为你们一直生下去。”

楚世修累涌的更甚,狐狸眼如生产珍珠的蚌一样不断的滴着晶莹的泪珠。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是什么目的?要变相的证明我心里没有他?还是要告诉他我的其他夫君无论哪一个都比他重要?到了这个时候拿这种话羞辱他,是逼他离开?

楚世修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相比身体天生的异样,这些话比什么都让他打心里往外的寒冷,就像三九天掉进冰窟窿里既绝望寒冷到无路可退。

我拉住他越发寒冷的手,这才细细的解释。“可是这些愿望和你相比都变得不重要,也许我这样做是自私的,毕竟愿望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是其他人的。但是为了你,我宁愿其他人有一丝遗憾,人生不能十全十美,既然注定你成为我的夫君,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不后悔。世修,我爱你,爱的并不轰轰烈烈却是那样自然流淌。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吗?”

楚世修扑到我的怀里,低低压抑的哭声变大,揉碎了彼此多年的心结。原来他这样苦苦的等待也是会有结果的,荒山三年清修执着守候真的可以换来幸福。“絮絮!我可以感受到,我真的可以感受到。”

“乖!你能懂就好,趁热把汤喝了。”我拍着他的背,真是没想到原来他执着的竟然就是那三个字,唉!是我一天大事小事的给忙晕了,连恋爱中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都给忘记了,早知道这汤就直接叫:我爱你好了,何必麻麻烦烦折腾到现在?话说了那么多还把他惹生气,我还真是个糊涂虫。

“絮絮!人总会有生老病死,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深海金珠关系的是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的命运,仙岛国不能再有九王,为国家为亲人都不行。絮絮!我可以接受你的爱,却不能接受其他人用痛苦换来自己的生命。今日这汤我是不会喝的,若你真逼着我喝下,就是放尽身上的血液,我也定要将深海金珠还给你。”第二次,楚世修放弃大家闺秀的模样,一身英气毫不退让的与我争执。

我欲伸手拿汤碗,听了他的话手却抖得不像样子,泪模糊了双眼,似乎已经看到楚世修死在我面前。“你……怎么忍心舍我而去?”

楚世修将我抱在怀里,爱恋的吻了吻我的额头。“絮絮!我只是体寒,呆在凤都也许真的会有不测,可是因为痴心得不到答复,所以我宁愿执着的守候在这里等待你一时的垂怜。可是今日有了你的话一切都不同了,知道你是真的爱我,这已经足够。明日我即启程去署乡,那里气候温暖我的身体就不会有事。以后逢到夏季我就回来陪着你,你放心的喝下深海金珠吧。若可能……我也希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真的?”就这么简单?

“栾御医每月都会来看我安排药浴,她已经向我提到过好多次,可是因为我舍不得你,所以不肯同意罢了。”楚世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他就是这样执着,却执着的等到了幸福,他的人生真的够好运。

“唉!又一个想离我而去的小没良心的!”我装着生气推了一下楚世修的脑门儿,这帮男人呀!一个个像吃定我一样,都说爱我然后就跑的没了踪影,他们就不怕我真的建个三宫六院养一帮美男吗?除了我那顾家的皇后栾迪外,其他人一年都在宫中呆不上两个月,还真是一群没良心的臭男人。

本来以为一直守在宫中没有外出的楚世修和他们不一样,却没想到他只是因为不能确定我的爱,所以才会死守在这里。

“絮絮!”楚世修不依的唤我一声,笑容从来没有此刻这样甜蜜过。

“一个个都想骗我生孩子,自己去逍遥?鬼才给你们生呢!”喝下深海金珠,我撅着嘴将头转到一边。这药苦苦的带着甜蜜,而那份甜蜜就是来自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絮絮!我哪里和他们一样啦?”楚世修精明的狐狸眼马上被委屈取代,明知道自己受了池鱼之殃却还是笑的屁颠颠的。

“哪里不一样?”我色迷迷的从他xiōng口看到大腿,然后再看回来,明显一副急色女的模样。

“若夫人不嫌弃,不如去试试?现在怀了正好可以赶在夏天出生,我也好赶回来照顾孩子。”这么好的机会,楚世修当然不会放过,否则他都愧对他那小狐狸的封号。

“孩子?!”我忍着嘴角的笑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在他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突然将他抱起,美男送上门我当然要照单全收,更何况是一个即将离去的美男?

“絮絮!我爱你!”楚世修圈住我的脖子凝视着我,突然这样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人生的运气总是在不断的变化着,当初他以为自己倒霉所以才会一步踏错将自己赔进茹府。如今他却在感念上苍,他是何其有幸还有碰见这个茹府又丑又笨的小姐,若不是她的痴与纯他也许会一生都在名利之中无法自拔。

今生他们的爱从不轰轰烈烈,却可以这样细水长流一直到永远。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

满盈三年九月,仙岛国的都城迁至林海郡,耗时两年搬到这里为的当然是能和小狐狸日日相见,另一方面也是将这些常年不着家的男人们骗回来。

果然,知道我悄悄将都城搬到这里,几个美男都在外面野不下去了,先先后后全部回到新的皇宫,每个人转着眼睛都在猜测我为什么会偷偷进行这么大的事。于是,栾迪的玉龙殿被几个美男连番轰炸差点没将新装修好的门槛踢坏,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问,栾迪只会摇头无言以对。

其实不是栾迪不想透风给他们,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他都是要离开的前一天知道的信儿,这么大的事我将他都瞒到现在,几个美男一致认为此事大条,他们的妻主大人有坏心思了。

林海郡是典型的山城,我特意规划整座山为皇宫,不仅将宫内的道路修成迷宫,甚至还将几个夫君的殿宇建成迷林,他们不是认为宫内无聊都想往外跑吗?不都是认为今生吃定了我,然后丢下我一个人又要顾国又要顾家还要给他们生孩子吗?这一次我定要将他们几个统统算计一遍,然后老实的呆在宫里陪我安稳度过后半生。

“小姐!这样做不太好吧?”影站在我身后,还是那一袭黑色带名字暗纹的衣袍,还是那张冷静的脸,也还是那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称呼。无论我现在与未来怎样,在他的世界里我永远都是他的小姐恳。

“为什么不好?不教训一下这群小没良心的臭男人们,我的日子该多无聊?”难得见他们这么整齐的回来,我不捉弄一下他们都对不起自己。这三年即便是除夕他们都没这么整齐回来过,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

“可是,小姐……您真的觉得装怀孕能唬住几位爷吗?”影第n次忍不住对着我垫上枕头的大肚子看了一眼,他家小姐气愤的心情他能理解一点,但是装大肚婆又要说这孩子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这就有点悬了吧?他们可是夫妻呀!对外人装可以,可是对上同床共枕的人到底要怎么装?而且想想林海郡的气温,他家小姐到底能装多久?一天?一天半?他打赌绝对装不到两天。

抬手拍拍垫着软软的鹅毛枕头的肚子,挺舒服的嘛!其实当个大肚婆也没什么不好呀!“走,去妓院。让”

“小姐三思。”影跟在我身后,极其尽职的提醒我。玩也要有个限度,装个大肚婆已经够匪夷所思的啦,哪有女皇陛下跑去逛妓院的?

“哪里是三思?我都已经三年思了。现在就去,通知各宫我出门游玩,一刻钟后乘马车从偏门离开,晚饭都不用等我吃了。”说完,我将外衫披上,若不是要出门我才不穿这一层又一层热死人的衣服呢。

影虽然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是我的决定他也没办法更改。转身出去通知宫男,然后回来看着我对着铜镜又在搞怪。他家小姐已经长得很平凡了,为什么还要化妆?而且还要化一个大花脸的妆?影对着镜子已经开始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陪着小姐出去逛妓院,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几位爷会不会……天呐!谁来救救他?

在侧门离开皇宫之时,身后随之而来的马车被我清楚的看见。那么大的马车?他们八个都跟来了?我故意装作没看见那个躲躲藏藏的马车,然后抿着嘴角乐的屁颠颠。

山上坐地庞大的皇宫一直都是低调以修建有钱人家的庄园秘密进行的,但是这也瞒不住生意人雪亮的眼睛,如今的林海郡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此刻街道已经扩建两旁更是商户林立。

早就派影打听过,林海郡有一家叫魅花都的青楼,不仅美女如云,小倌也是出了名的俊俏,一路直奔魅花都,准确的赶在重点节目开演前到达。至于这个重点节目嘛!那就有点邪恶了,青楼嘛!就是妓院!妓院嘛!当然就是为了满足人们邪恶的***!所以这里的重点节目当然就是邪恶中的邪恶,才可以吸引人大把的掏出银子来看。

如今仙岛国被我大同化,无论男女皆是自由平等随意婚配的,所以妓院生意就相当的火,来此消遣的男女很多,如今魅花都的门口都已经排满了人。影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门口迎接的龟奴,然后护着挺着大肚子的我挤进去,引来一旁之人议论纷纷。“这是哪家的夫人呀?就算民风再开放也不能挺着大肚子来妓院吧?”

听都当没听到,何况我都已经进到那个鼓乐齐鸣的室内当然是无法回应旁人的闲人闲语。我不能,身后的那八个夫君却能,此刻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瞪着说话之人,俊男如此翻脸当然是恐怖至极,所以吓得那人掏银子的手都哆嗦起来,什么邪恶表演也不看了,赶紧溜之大吉。

“师兄,絮絮怀孕了?”幽灵儿蹙着眉头眼尖的发现我的变化,絮絮竟然偷着喝了深海金珠,如今肚子大了会是一直守在宫中师兄的孩子吗?

“看夫人的样子至少有三个月了,可是我已经有四个月没见过夫人了,你们谁的孩子?”栾迪是大夫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孩子到底有多大,所以他十分肯定不是他的呀。

四个月大?九个美男互相看了看,四个月之前他们都不在皇宫里好不好?最后还是桃小一忍不住了,栾迪是正夫孩子是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瞒着他们不承认?而且宫里一直就只有他没离开,现在我怀孕了当然就是他的。“正君,你就老实承认吧。”

甹绘翎捏着帕子紧紧咬着唇瓣儿,是谁的孩子现在追究也晚了,如今他们的夫人大着肚子进了青楼,难道不比追究那些已定的东西更重要?“无论是谁的孩子都是夫人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跟进去?”

蓝信递给龟奴一叠银票,面不改色率先进了青楼。贿赂了老鸨,他们要了一间与我相邻的房间,楼下清歌妙舞无论男女身上的衣服是越跳越少,观众的口哨声就越来越响。

栾迪到底是有个正夫的样子和xiōng襟,就算这样被人冤枉和怀疑他也没说什么,反正清者自清只要找我开口证实就好。洁岚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相对于这些夫君之间的暗中较量,他倒是对楼下的歌舞更感兴趣。当年洞房花烛夜他们几个夫君商量着开溜,但是心底想的是到底什么大家都清楚。如今每个人的算盘都没打响,夫人又莫名怀孕,看来这个家是又要风云变色。

腾翡有些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从进来就满脸通红低头哪里都不敢看,这会儿进了屋知道我在隔壁,就找了张椅子做在那面墙旁边偷听,可惜这里不是仙姿苑,根本没有良好的偷听设备,他武功尽失根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他在墙角没听到,坐在门口儿的楚世修和洁岚可是清楚的看见一排排进入我房间的小倌们,每一排进去出来的时候都会少一个,其他人明显面红耳赤一手拿着银票,另一手搅着帕子。能让青楼小倌都红了脸,他们家夫人到底在房间里都对这些小倌做了什么?

“我要去找絮絮。”桃小一怒了,他如今迫不得已接受与其他人共侍一妻,可是也容不下他的妻主跑到这种地方来鬼混。他们一个个有顾及,想的多,那就让他们继续想好了,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我再娶回任何一个,绝不。

蓝信一把拉住桃小一,看着脸色比那一袭红衣还艳丽的桃小一。“你不觉得夫人来的古怪吗?先别说四个月前我们都不在夫人为什么突然怀孕,就算这里面有谁撒了谎让夫人珠胎暗结,夫人也不会突然转性跑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桃小一抬手狠狠扫落蓝信的手,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怒气。蓝信当然可以镇定,女儿有了,地位有了,名誉也有了,他当然不需要紧张。“我要去找絮絮,你们爱等就在这里等吧。”

甹绘翎狭长的孔雀眼转了转,看着一屋忧心忡忡随时要爆炸的男人们,掩唇轻轻的笑了,来到桃小一的身边。他和桃小一的关系这些年都不好,或者可以说此生都不可能好,因为太完美的东西都是相斥的。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更不会拉住他。“你既然想去,我支持你。”

桃小一冷冷的打量着这个孔雀妖,一改刚才的冲动停下脚步,冷着声音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啊!夫人跑到妓院来当然是想看表演,或者说是床‘上表演,与其便宜别人当然还是给自己人更合适。”甹绘翎在桃小一的身上上下打量一圈,然后飘然的坐在椅子上,妩媚动人的笑容勾魂摄魄。

与其集体坐在这里干着急,有个人自愿出头不是更好吗?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

桃小一平日单纯却不笨,甹绘翎一直与他不合如今让他去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咬了咬唇角看着一屋子皆愁眉不展的男人们,最后赌气坐在椅子上没动静。他是很想去阻止我,然而也绝对不会上了甹绘翎的当让他如愿。

就这样,一屋子男人又安静下来,就在这时隔壁我的房间却热闹了,八个美男互看一眼嗖的一下齐齐冲出房间,围在门口开始偷听。

“这舞跳得真不错,身段柔软舞姿刚柔并济,漂亮!”我在屋内高声的又喊又叫。

甹绘翎揪着手里的帕子几乎要碎了,有没有搞错?出门看跳舞来的?这世上还有比他跳舞跳的更好的人吗?

“哇!肖儿的瑟弹得也是这么棒?来,让本小姐亲一个!恳”

桃小一仙子般的脸庞挂着狠戾,握的手中的断情剑发出‘咯咯’的响声。茹菲絮!你真是好样的,敢说别人瑟弹得好?还敢亲人家?

“对对对,还有凉儿的洞箫,真应了那个说法,叫什么来着?哦,对。人间难得几回闻。动听动听!”

栾迪咬着唇瓣儿低下头,当年一曲《绝佳人》难道还比不上屋里那个噪音吗?他家夫人到底是怎么了让?

“这茶是谁沏的这么香?嗯……真是人比茶香。来!赏银!”

幽灵儿几乎快要抓狂了,抬手就要砸门,结果还是被蓝信握住无声的像他摇头。茹菲絮!喝别人的茶也就算了,居然还跑到这里来闻人家?好,这帐咱先记下,回去以后咱慢慢算。

“嗯!……好光滑的皮肤哦,怎么这么像果冻?嗯?不知道什么是果冻?来!上‘床本小姐慢慢解释给你听。”

洁岚一改刚才上楼时的表情,握着双拳浑身发抖。茹菲絮!你竟然见了男人就把人家当果冻吃?

“呀!还是昵儿的皮肤好哦!冰凉彻骨抱着真舒服,有个成语是怎么形容这样迷人的身体的?哦!对!叫冰肌玉骨!美男啊!”

楚世修红了眼眶,他家夫人到底是怎么了?连他的替代品都找到了?追到林海郡不是来抱他解暑的?竟然是寻欢作乐的?他就这一个优点竟然都不能独一无二了?

我坐在屋内继续大叫着,看着一脸迷茫却不敢抬头只能继续弹奏和舞蹈的三个男子,坐在椅子上煽情的演着双簧,影将头埋得低低的。今天绝对不是个好日子,还是当影子比较安全。

可是,我知道马上要到了重头戏,示意影到门口去堵住,自己趴到床那边大声的叫起来。“好坚实的臂膀,好有力的腰肢,好……”

还没等我那下话说完,门外一直最冷静的蓝信受不了了。居然第一个撞上房门,可惜有了影的提前准备他当然是撞不开的,我躲在床;上捂着被子差点没笑瘫了。

“影,开门!”蓝信在外面由其他夫君拉着,气急败坏的吼着!小样的!你不是最冷静吗?我气不死你。

影抬头看看躲在床‘上已经拿定主意的我,认命的开口按照计划行事。“蓝爷,小姐现在很忙,您先回吧。有什么事,请明天回家谈好吗?”

“夫人在忙什么是我们不能进去的?开门!”幽灵儿一声怒吼,结果门‘咔嚓’一声,呃!好险,没开。

影靠着门被撞的晃了几晃,他家小姐这次玩大了,真把几位爷给惹急了,这样下去就他一个人是根本顶不住的。

我当然也听到声音了,抬手令屋内三个小倌来到床前,拉扯着他们的衣服到半松,我自己的当然不能松,肚子上可还有个小小的鹅毛枕头,拉低就露馅了。然后再用水晕一下脸上的妆容,再向影点点头。

“这皮肤……”我扑在三个小倌的身上,还未说到第四个字,外面那八个美男就直直突破房门,影在心里惊呼,好险!

我抬起自己那似乎是喝多才会通红的脸,眼睛迷蒙的泛着‘春情’回头望着那八个好久不见的美男。得吸住口水,这帮臭男人真是越来越帅,越来越俊俏,如此人见人爱我怎么放心把他们放到外面?当然,如果他们的脸色能更好一些一定会更令人有‘食欲’。“咦!又来一批美男吗?怎么都长得这么眼熟?”

影在心底哀叹着,到底是我最忠心的暗卫,听见这种绝对勾动天雷滚滚的话生怕惹这八位绝对并非泛泛的爷们做出什么,暗暗的挡在中间。他家小姐就是玩得再大,他也不能看到家暴发生不是?

八个美男被我的话气的脸色十分不好,本以为最先缓过来的会是向来温润的栾迪,但是出乎预料的竟然是洁岚。他一直是茹府的管事,气过了他竟然斜着三个小倌一眼,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口吻吩咐。“还不出去?拿着银票告诉你们家老鸨,这青楼我茹洁岚买下了。”

洁岚自从嫁给我以后一直冠妻姓,仙岛国首富茹家小姐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全名,但是茹洁岚三个字却好比茹府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哪怕是街上卖豆腐的小商小户皆没有不知道的。

那三个小倌当然也知道茹洁岚是什么人,现在听说天下首富要收购他们青楼,三个人乐的差点没当场下跪谢恩,看来他们的下半生就算没个好人家赎身也有依靠。那还等什么?马上跑下去告诉老鸨这天大的好消息。

呃?这三个没道德的家伙就这样跑了?那我的戏要怎么演呢?

洁岚这边将小倌打发走了,栾迪慢慢越过一直忠心护主的影,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我面前深深施礼,拉住手在我错愕弹到嘴里一颗小小的药丸,别看那药丸小到不起眼,又酸又苦当场就让我泪蒙了眼睛。楚世修缓过神和栾迪将我扶上床,八个美男都以为我是真的喝多,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这样集体围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每个人都蹙着眉头,心里想的却不是一样的。

我脸上酒气都是画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栾迪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但是想来也定是解救的东西,这会儿都离我这么近当然怕他们看出来,所以干脆将自己转身向里,坚决不去看他们,也不想猜测这群美男到底会怎么样。

“影,夫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幽灵儿急性子不能像其他那样继续闷下去,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一直形影不离跟着我的影。四个暗卫如今三个已经嫁人,唯独影一直默默不离的守护我到现在,别说白天就是在宫内晚上影都不会离开我百米之外。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什么,只要问影就好了。“不知道。”影一副标准的影子模样,现在见八位爷随着我装睡安静下来,这会儿已经站在床侧暗处隐匿着。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桃小一也随着幽灵儿走过来,大有严刑逼供的趋势。不过这话就问的有些奇怪了,他们夫人怀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竟然要问暗卫?

“不知道。”影依旧低着头,心里的别扭更甚问话的桃小一。

“你们就别难为影了,没有夫人的允许,你们就是严刑逼供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那时间还不如计划一下,我们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甹绘翎将早已经揪成抹布的帕子丢在地上,看了看一直都蹙眉紧紧盯着我背影的蓝信。

“正君确定夫人怀孕了?”蓝信似乎要将我的背盯穿一样,看得我全身所有的汗毛都集体站立向他行礼,这句话更是说的心都跳起来。

“两个月前我曾随夫人接见过岳兰国公主,之后也确实……不过,四个月前我身体不适,确实没服侍过夫人。”栾迪站在床前声音有些大的解释,刚才站在门口看见我突然怀孕,他紧张的甚至连那么重要的岳兰国公主觐见都忘记了。

不过,回想一下那天,他就更加疑惑。“岳兰国公主觐见那天,夫人说身体不舒服,而且很烦躁,我想为夫人号脉看看,夫人却不肯……难道夫人……”

栾迪正夫的风范与气度是众人皆知的,如今他这样肯定大家自然是不会再怀疑他。可是听了栾迪最后的话,大家就更奇怪,如果真的怀的是他们八个人之一的,那我肯定不会躲躲闪闪不让栾迪号脉。我身边的男子很多,但是他们也知道我是不会随便乱来的,更是不会轻易就为那个男子怀孕。

最后,八个人竟然有六个人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到一直默默跟随的影身上。我这感情白痴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影的心意,可是身边之人哪个不知道单独剩下的这个影子暗卫真正的心思?五个暗卫,一死,三嫁,唯独就剩下他全心全意的跟随到现在,不争不抢却是誓死不离。

这事儿也是相当好解决的,只要看看影的初焰还在不在不就得了?可是……偏偏影一直都戴着大大的暗卫帽子,将额头遮挡十分严实。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

他们怀疑我的肚子有四个月了?我窝在被子里偷偷的想四个月前我到底在干什么。可是想来想去除了每日上朝下朝就是大殿里批阅周折,我到底要将孩子的嫌疑赖在谁身上呢?

“夫人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我们还是先回宫再睡吧。”楚世修见我趴在床‘上这样实在不是舒服的姿势,何况我现在还身怀有孕。

九个男人这才又看向我,不待身材高壮的幽灵儿与蓝信有动作,影比所有人都快一步来到床前将我抱起。其实也不是影想在这种时候出头,只是换做谁抱我这肚子都会露馅,既然他家小姐坚持,那么他除了帮忙还能有什么选择?

蓝信扫了一眼抱着我快步离去的影,又看了看甹绘翎最后和大家一起回了马车。回去的路上依然是我和影一个车,他们八个一个车。目的嘛!当然还是集体在一起商量,如今夫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有孩子,他们的计划当然有变。

“影,猜猜他们在算计什么?”我双手颠着下巴一张大花脸就这样盯着影,完全一副神游另一辆车厢的样子恳。

影控制一下不断上翘的嘴角,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干脆将脸转到另一边,没了笑意勉强开口。“八位爷大概在猜您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那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好呢?”我当然也知道他们会猜,谁叫我做了所有准备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连皇宫我都会秘密迁到这里,却忘记最重要的四个月前找个人上演暧昧。唉!这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且是大大的一失。

“当然是八位爷的。”小姐有了‘孩子’,八位爷问他也就算了,谁叫他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姐呢?可是现在连小姐都这样问他?他真的很晕。他比谁都希望这‘孩子’是八位爷的,否则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仙岛国恐怕也会爆炸了吧让?

废话!我当时要能找到他们八个,现在还用费力上演这一出戏吗?一个个都矫情,都不想留下是吗?那还算计我这肚子干什么?“就没个别人吗?四个月前我还能接触到哪个男人呢?”

“呃!”影无奈的看着我,女皇身边可能没有其他男人吗?但是他家天性情商低下的小姐哪个能感觉到?宫内既有心狠手辣的太后佛爷主管,又有贤良淑德的栾迪副理,想找个直接有胆子敢献媚的根本就不可能,偏偏他家小姐人家不说,她就不知道。于是,就这样女皇身边‘无人’了。

不过,四个月前我确实有接触过八位爷以外的男子,而且说来这个小男子也算是我的男人。“四个月前是妃储火殿下的生日,那天小姐为他庆生确是彻夜未归。”

小火焰吗?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火焰,这孩子今年十五岁四个月前行得弱冠礼,所以那天我确实陪他玩到很晚,当时又是放烟花又是大排筵席,喝多了干脆就睡在他殿里没回来。那天洁岚在外地视察商铺只捎来礼物,因为洪邦江下游出现水患,即使身体不好栾迪也坚持去了那里赈灾,其他人也都是各有各的事回来的只是礼物。

弱冠礼第二天,火焰即以妃储的身份出使远方薄梁国,估计再有三五个月他也回不来。对呀!既然那孩子三五个月都回不来,我什么计划不能实施呢?“对,这孩子就是火焰的。”

“……”影无语再次对上我那张花猫脸,这次是真的没了笑意。他家小姐就真的打算这样骗下去?连火殿下都要牵扯进来吗?

我当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他日日跟随我更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我确实对火焰无意,而火焰这些年对我也无意,进了宫老实的做妃储,甚至连当年那一口一个的妻主也改了。他和我现在的关系很好,很像朋友更像弟弟,所以我将他派到那地道男尊的国度常驻,为的就是他能有机会认识到不同的女子然后开展新的人生,那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把他扯进来?还是直接给他扣上这样一个大帽子?他回来要怎么面对这些一直照顾他的哥哥们?

“安啦!火焰还要很久才能回来,在他回来前误会一定会解除的,我一定会还他清白的。”豪气的拍拍肩膀保证,其实我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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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迪给我吃的醒酒药里估计还有安眠的成份,没回到皇宫我就睡着了,怎么回的自己寝宫我都不知道,反正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的下午。自从我偷偷迁都,政务多半都交给仍旧还留在凤都老皇宫的张维庆,他一手将我推到今天这位置,每天如此之累他帮我分担点不应该吗?这也不算我欺负他呀!

免了早朝,少了很多国事烦恼,人生却还是不如意。有些懊恼的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而且只穿了个肚兜,衣服换了也不是我生气的理由,可是我肚子上的枕头去哪里了?

“影!”我惊声尖叫,不会是被他们八个发现我肚子是假的了吧?那可怎么办?我谋划了那么久呢。

“小姐。”影迅速出现,快的就如同光下迅速拉长的影子般。一袭黑衣被自己制造出来的风吹动,衣袂飘飘的样子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潇洒。

“谁给我换的衣服?枕头呢?”郁闷的扒扒我的紫色长发,就这样被人发现,那我的翻身计划怎么办?

“我换的,枕头在这里。”宫内伺候的宫男一直都不能让我满意,茹戏走了三年,影是又当暗卫又当小奴。所以给我换衣服也不是第一次,对我殿内东西的熟悉对更甚其他人。这会儿从柜里抽出枕头,顺便拿了轻纱的凤袍准备服侍我起床。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们八个就好。

“小姐……您真打算一直系着这个枕头?”林海郡的气温很高,尤其是九月仲夏老是系这样一个枕头若是中暑怎么办?他虽然不喜多言,但是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啰嗦起来。他突然也很想念茹戏,若是茹戏在或许会有办法让他家小姐消停一点,别整天出这些幺蛾子折磨别人更折磨自己吧。

我低头看着影顿在我肚子上的手和那小小厚厚的鹅毛枕头,我当然知道他担心我中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未来的幸福美好生活,牺牲这点也是应该的啊!“系上吧。以后换衣服也别拆下来,还有!就是你呀!你要记住,我怀孕了。如果你连自己都骗不了,你还怎么帮我骗其他人?”“是。”影还是妥协了,低头专心的为我系紧枕头,然后又为我穿好内衫和紫色薄纱的凤袍。在寒国时连简单发髻都不会梳的人,这三年已经锻炼到连最繁复的凤髻都会了,再为我戴上七星凤冠这才结束本不应该是他的工作。

出殿门安排宫男为我上早餐,刚想回去。

“影近官,皇后娘娘派了宫男请陛下傍晚到玉龙殿赴宴。”近官是宫内侍卫最高的官阶,负一品。

影点头又回到殿内,看来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就算我肯罢手,想来这几位爷也不会消停,既然这样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姐,正君派人来傍晚请您去玉龙殿赴宴。”他的称呼一直都是沿用茹府的,就连茹醉和茹秋他们都不会这样叫了。但是,我喜欢!这称呼听着亲切。

“请我吃饭?你猜他们想干什么?”我看着一桌子的美食那是相当有胃口,首先端起那碗鲍鱼粥就想大大的来一口。

影突然一把将我的手腕抓住,拿眼睛扫了一下还未走远的上菜宫男。低声的对我说。“小姐,您怀孕了,这鱼粥是不能喝的。”

呀!想不到影比我还入戏,竟然连孕妇什么不能吃都记得。平日我的早餐虽然丰盛,但是也不至于还要上这费时费力的鲍鱼粥的,看着慢慢走远的宫男,我比影慢了一拍顿悟,合着这是那几个美男派来的尖细。

我将鲍鱼粥放下,既然不能吃这个,那我来点别的好了。伸手夹一块杏仁饼,影抬手按住我摇摇头,再来一个芦荟拌马齿苋,影摇头摇的更厉害,那来个蟹黄煎粉吧,他干脆连盘子都拿走了。合着这一桌子菜我都不能吃!

“谁安排的早餐?明知道陛下怀孕竟然上这种菜来,你们是怎么伺候陛下的?换孕妇营养早餐,然后扣去本月所有俸禄。”影又回到门口,叫来刚才上菜的宫男训斥。

他倒是真挺入戏的,这样好啊!有他帮我,我的成功几率就会大很多。于是,早餐又重新换了一遍,比我当初怀黛儿时还郑重,忌讳还多。

我这边换早餐的事不到一刻钟就传到了八个美男的宫内,八个人听后表情不一,但是皆坚定了今天晚上赶赴宫宴的决心。连正君都做不住了,他们当然要更加积极。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4

玉龙殿——乃当今仙岛国皇后之处理政事与居住二合一的宫殿,所以这里分出前后两部分,后殿大大的寝宫皆是纯白的设计,白玉的地面,白玉的圆柱,甚至连牌匾我都特意用白玉制成题的殿名。

“皇后娘娘有旨,影内官在此休息。请陛下独自一人前往后殿。”才到前殿就有宫男挡住影,毕恭毕敬的态度确是极其坚定的口吻。

影担忧的望着我,我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大步向后殿走去。现在我的武功虽然还是不及蓝信和影,可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里面那八个可是挚爱我的夫君,我能有什么危险?唯一的一条就是小心肚子,只要不穿帮他们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穿过前殿就开始发现不对,不仅原本守在这里的宫男与侍卫不见一个,连我亲自设计的纯白色调都在发生些微的改变。高高牌匾下的殿门紧闭着,天色微暗之时殿内竟然没有燃灯。

这是什么情况恳?

一股yīn谋的暗流不断向我袭来,这八个美男约我来这里,竟然没人迎接更没人伺候,连殿门都是关的?他们想怎样?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抬手推开殿门,突然亮起的烛光刺激的我第一反映就是闭上眼睛。

这时瑟音起,霸气却又悠扬的曲调刚柔并济。时间退回到七年前,一袭红艳出尘的仙子就是这样闯进我的人生,墨绿色的长发飞扬缠绕在我的心弦,即使生离死别也无法让我忘却一分。

闭着眼睛迈步走进殿内,瑟声慢慢渐弱转而被婉转的洞箫所代替,还是当年翠镜潭之上的《绝佳人》。虽然当年并不曾真的见过栾迪吹箫的样子,亦可以想象出一袭白衣俊美如神谪的男子全神贯注演绎会是怎样一幅唯美的画面让。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还是这首悲凉的曲词,今日再出自甹绘翎的口中,却是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一袭……嗯?这是一袭什么衣服?露着修长脖颈带着初见时一寸宽的银项链,露着美丽欲飞的蝴蝶骨,露着两个白白嫩嫩的胳膊,甚至上半身根本就只穿着毫无遮掩的薄纱。下身长长的孔雀翎耀眼的裙摆,随着他优美的舞步散落飞扬。这妖精怎么跑到玉龙殿这般妖媚?栾迪怎么受得了?

“小姐!今夜让奴服侍你好吗?”只是,随后贴上我身体的这个男子绝对比小妖精更加另我惊讶。

呃!这还是端庄的小狐狸吗?

楚世修衣衫半褪媚眼如丝,散发着淡紫光芒的头发故意散在我的肩上,冰凉的皮肤紧贴着我的胳膊,发髻故意弄得凌乱像刚被人蹂躏完一样。而且这小狐狸刚才自称什么?奴?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可是,我发现我竟然该死的喜欢。

我迎上他故意低下的头,狠狠的吻上他艳艳红唇,热情如火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勾得我都快忘记今夕是何夕。

“小姐!奴不依嘛!你怎么可以吻他那么久?”我被轻轻的拉开,眼神都有些朦胧的望向声源,大脑还有些浑沌,看着另外一个自称奴的人差点没吐血。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这皇后的寝宫不像个寝宫简直像个……像个妓院。对,就是妓院,而且我的一众美男妃子竟然都成了小倌,我表示吐血,狂吐。

腾翡可是我来到这个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这些年的相处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深深的刻进我的心中。可是现在这种状态我就是做梦,哦!就是死后再投胎我也想不到。

他竟然学甹绘翎只穿了一袭薄纱,不对,甹绘翎最少下身还穿着舞裙,腾翡现在全身都是薄纱,唯独重点部位挡了一块粉红色的小布,比直接全裸更加引人浮想联翩。我表示此刻大脑根本就已经当机,血液全体涌上来根本无法思考。“你们……”

“小姐!来这里玩吧!”令一个充满邪魅的声音响起,我的手已经勾上腾翡就算受伤多年仍旧满是肌肉的腰肢,这腹肌!这人鱼线!啧啧!美的让人口水流成河呀!

可是,那邪魅的声音还是勾了我的魂魄。幽灵儿斜躺在大厅布置好的大块翡翠上,黑色的长袍竟然没系腰带,随意的散开在他修长且白皙的身体。一手拄着翡翠支撑脸颊,蓝色的长发散在红色的翡翠上,各种强劲的色彩冲击不显凌乱,反而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邪魅之美。令一只手里拿着透明的水晶杯,半杯红色的葡萄酒在高空向自己口中倒着,眼神魅惑的看着我,那杯酒多半倒在他的脸上,再溅到身下的翡翠上。

“咕噜”这种没出息的声音就这样出自我的喉咙。

“呵呵呵……”宛若银铃的笑声让我再次偏头,大殿新添加的秋千之上,一袭翠绿罗衫的蓝信竟然只用笑声就将我的所有魂魄收去。

秋千上缠满水粉色的花朵,映的中间的蓝信更加的娇媚,虽然他比我大了好几岁,可是此刻这装扮却显得比我还嫩,光滑洁白的皮肤简直可以掐出水来。比起其他几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什么也没露却更引人犯罪。

今个儿什么日子?我的后宫这是怎么了?

再看看坐在瑟前轻抚的桃小一,大红抢眼的的衣衫松松垮垮系在身上,大眼睛水汪汪的含笑望着我们三个不停的拉扯。他居然没生气?更没吃醋?还和中间舞动的甹绘翎配合如此默契,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挂着一个白玉的月牙形吊椅,那是当初我最得意的设计,栾迪就一袭白色纱衣坐在上面,眼眸低垂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仅脸是红的连抚弄洞箫的手指都微微发红。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八个美男到底在干神马?楚世修和腾翡拉我坐在幽灵儿的翡翠上,三个美男三角形的将我夹在中间,其他五个人也放弃刚才的秀场纷纷姿态优美慢慢来到我身边挤在这块大翡翠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终于在秀色可餐中醒悟过来,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啊!我捂着肚子诚惶诚恐的盯着他们,死也不能让他们碰我一下。否则穿帮了,我这么久的努力与后半辈子就毁了。

“您不是喜欢这种气氛吗?与其上外面看那群庸脂俗粉的小倌表演,还不如我们几个陪您玩,您说是不是?”幽灵儿在身后环住我的肩膀,这口气哪里是玩?根本就不怀好意yīn谋的前兆。

“灵儿,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被他固定着肩膀,眼睛溜溜的从左看到右,这些美男虽然一脸媚笑却还是让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yīn谋!绝对十分大。

“您不喜欢我们这样伺候吗?”桃小一坐在我的右腿边,细腻的脸颊贴着我的小腿一点一点的向上蹭着,语调轻轻慢慢说不出的魅惑。

在他快蹭到我大腿根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推开一众美男快速站起来,再这样下去不穿帮,我也将全部血液逆流到脑子挂了。

“我说,各位夫君呀!你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平日里连一起回来都不肯,这次怎么集体穿成这样改诱惑型的了?还是都集中在玉龙殿里上演,我想我是没命消受这些美男恩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哪有?我们这样还不是因为夫人说人家:好坚实的臂膀,好有力的腰肢。哦,对了,还有剩下的半句,夫人打算还怎么夸?”蓝信一把将我带入怀中,粉扑扑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杀气,这家伙真的还为昨天的事生气,而且是大大的生气。不仅用手臂将我紧紧的环住,甚至强有力的腰还硬生生的顶着我,明显在彰显他身为男人的骄傲。

“嘿嘿嘿嘿……”我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笑,我神马都不知道,真的神马都不知道。

“你们好久都不回来一次,我出去玩玩是不是也挺正常的?”按照先前就已经想好的说辞,我将责任完全推给他们八个。本来嘛!我一正常女人,他们几个一丢我就是几个月,我有点什么想法不是正常的?

“絮絮,你真的有孕了吗?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栾迪是医者,他对我突然就变大的肚子持怀疑态度,可是毕竟近两个月没见,他也不能确定。

“嗯哼!好像四个多月了吧。”我推开蓝信自美男中走出来,我现在可是‘大肚婆’他们这么围着想热死我?

“谁的?”八个美男第一次如此异口同声,站起来紧紧的随我离开翡翠,一个个紧张的盯着我的肚子。栾迪更是紧追着我,一把拉起我的手腕就要号脉。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5

要是被栾迪抓到手腕,那我什么戏码都完了。于是,我一把将他抱紧,挺着肚子用力贴在他身上吻下去。他这人脸皮薄,还记得集体洞房那天他的羞涩得快要昏倒的样子,这样当众吻他绝对可以打消他所有的念头。

果然,这是个好办法。当我用了两分钟热烈的吻完后,栾迪只能乖乖的靠在我身上,没了之前的怀疑想法。

“四个月前我们八个都不在,絮絮!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蓝信盯着栾迪刚才拉着我的手深思,见栾迪没出声以为他是肯定我怀孕。

“谁的很重要吗?”我抱着栾迪十分臭屁的回答。

“也对。絮絮的孩子本就是我们的,是谁真的没必要追究。”栾迪首先放弃,就如同当年接受黛儿一样,无条件接受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哪怕这孩子的生父再次出自并非我的夫君之列恳。

我欣慰的拍拍栾迪的背,他永远都是这样令我感动,哪怕一次次被我伤害仍旧是我最坚实的后盾,陪伴我保护我爱着我。可是,其他七个美男显然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们明争暗斗这么久,甚至不惜集体出逃远离我,今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别人占去先机,更可恶的是这个先机居然还是外人的,他们能淡定得了吗?

“絮絮,我不依,你今日必须告诉我们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可以接受他,但是也有知道他爹是谁的权力吧?”甹绘翎一袭薄纱遮掩下的皮肤泛着既粉又亮的光泽,涂了什么这么吸引人?其他美男随之点头,今天必须搞清楚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松开栾迪,看着他们颇有些无奈的开口。“谁的呢?我想想!是……不会的!是……不会的!是……不会的!让”

“到底是谁的?”桃小一终于翻脸了,两步来到我面前,大眼睛里满是怒气,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

“是……火焰的。”我将还想拉长的话赶忙收了,我真怕他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来。

一屋子男人安静了,他们连影都猜到,竟然忘记我身边那个光明正大的妃储。当然相信之人除了洁岚,他和火焰的关系可是最好的,火焰的脾气和想法,他虽然不能全部了解,可是八成还是有的,尤其是这些年火焰对我的态度,说孩子是他的可能吗?“火焰四个多月前不是就出访薄梁国吗?絮絮确定孩子是他的?”

“当然,他弱冠礼已经行完,从妃储升级为妃子不应该吗?”我在心里偷偷的对火焰道歉,这样辱没他的清白和毁了他与众妃子的关系实属不得已,待他从薄梁国回来我一定好好对他。

洁岚拿眼睛扫了一下栾迪,一直在宫内的只有他一个人,火焰到底成没成妃子他应该清楚的吧。随着洁岚的目光,其他几个美男也都看向栾迪,栾迪摇摇头。“四月前我带病巡察洪邦江水患,不在宫内。”

没等他回来,火焰就已经出访薄梁国,这时间差打的真好,天助我也!

“絮絮的身子大了,闹剧到此为止。大家把衣服都换了,然后坐下来吃顿难得的团圆饭吧。”栾迪扶着我坐在大翡翠上,然后示意其他人都随他下去,正夫的范儿不自觉就感染着其他人。虽然栾迪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闹腾,还突然怀孕连他都不告诉,但是他和我的心情差不多,就算知道这一个比一个强悍的男人们聚在一起后宫不会消停,却也希望一家人团圆。

躲过一劫,我坐在冰凉的翡翠上心里这个美。

内间的隔断纱幔后,几个美男一遍整理衣服一遍商量着。答案现在是有了,可是能不能信又成了一个新问题。

“我觉得絮絮肯定是记错了,火焰的想法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可能一过弱冠礼就……而且第二天就出使薄梁国?”火焰这几年一直都是腾翡尽心培养的,对于火焰的了解不比洁岚少,所以说孩子是火焰的,他和洁岚一样不相信。

“可是这种大事,絮絮怎么可能乱说?”楚世修顿住动作,之前我是在他寝宫喝下的深海金珠,都已经两年多了,为什么我会突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怀孕?这是他最想不通的事,别说我现在是女皇,就只是妻主也没必要隐瞒怀孕的消息,更没隐瞒孩子生父的必要。他们八个男人虽然不合,却都是真心爱着我的,所以无论孩子是谁的他们都会当成自己的养。

“我觉得孩子可能是……影的。”蓝信换完衣服出来,抱着胳膊深思一会儿回答,那天在魅花都影的表现大家都看见了,向来冷静淡定的人突然变个样子,实在让人起疑到底是为什么。再加上我的隐瞒,就更加剧了这孩子生父的隐秘性。其实是影的也没关系,他们都知道影对我的心意,这么多年默默的守护感动我很正常当然也感动了他们,他们就算不能接受别人还是能够接受他的。

只是,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成为蓝信一直解不开的谜团。如果怀上影的孩子,那代表我知道影的心意,可是为什么要隐瞒也不给影一个名分呢?

“我也这样认为。”幽灵儿只是系上衣服,一直靠在纱幔之上,想来想去他也觉得不可能是火焰的。

“哼!是火焰的有什么奇怪?他一直守着皇宫不肯离开,什么心思还用猜吗?从八岁熬到十五岁,他等的不就是长大后将自己交给絮絮名副其实吗?”桃小一一怒将纱幔撤下,绝色的容颜被怒气取代。一个一个又一个,他的絮絮到底要惹多少桃花才满意?

“我觉得这孩子……可能不是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絮絮昨日去了什么地方不用我提醒吧?我们当初是不是错了?弄得絮絮不仅没上进,反而流连到那种地方去,是不是我们把她丢得真的是太久了?”甹绘翎脱去舞裙换上一袭紧身的丝袍,妩媚勾人更甚之前的样子,气得桃小一对他翻个大大的白眼,直接对他的话都无视。

栾迪终于慢慢的从自己纱幔里走出来,白衣胜雪依旧温润,这和事佬的工作还得他来做,谁叫他是正夫呢?“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想法和顾虑,但是我们毕竟都已经嫁给絮絮,也已经成为这后宫之人。无论你们当初选择离开是因为什么,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絮絮的感受?”其他七个人皆低头不语,他们的想法不会为栾迪的几句话就改变,只是不愿意和栾迪有直接的冲突而已。栾迪为这个家的付出是他们骑什么都追不上的,就算他们性子再野有再多的想法仍旧会尊敬这个一向温润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正夫。

“絮絮突然的变化和这突然而来的孩子……五个月前轮到谁回来陪絮絮了?”洁岚边系纽盼走出来边分析,他是最开始就怀疑孩子不是火焰的,四个月前的不知道,那五个月前有没有可能知道?

“五个月前是我回来的,陪了絮絮十天然后离开了。”腾翡慢了两拍才回神,然后也明白洁岚的话看向栾迪,也许这孩子五个月也说不定。“正君,絮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多大了?”

栾迪再次大失所望的摇头。“不清楚,絮絮并没有让我号脉。虽然看肚子应该是四个月,也不能派出胎儿稍小五个月的可能。”

呃!腾翡深深的叹气。不过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好事,既然有可能,他是不是应该找我来好好‘聊一聊’来确定一下?

“五个半月前,我也曾回来过。”出人预料的,桃小一低声也说了句。

那天本不应该他回来,可是他逛着逛着就回到凤都,虽然一共也没呆上两天就走了,却也回来过,而且……

就这样,腾翡和桃小一不能淡定了,每个人怀孕的表现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他们深信我的心意,为他们怀个孩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

“好了,好了,你们再堆下去我的碗都放不下了,自己多吃点,小一瘦瘦虽然漂亮可是太瘦对身体不好,腾翡你身体没恢复好更需要多吃点。”我瞪着已经快要变成山的碗无奈的开口,他们俩这是怎么了?拼了命的往我碗里堆菜,特别是桃小一怎么突然变了?刚才不是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吗?

我身旁的栾迪轻咳一下示意他们俩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越过他夹菜倒无所谓谁叫他们俩有可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生父呢?可是一个劲儿显摆是不是会令其他夫君不满影响家庭和睦?

左边的栾迪轻咳,右边的蓝信也不淡定了,放下筷子看了他们俩一眼,然后大声的说。“絮絮,黛儿是不是也该接到新皇宫了?孩子越来越大不亲近以后会有遗憾的。”

我抬头仔细的看了看蓝信,这家伙自从没兵带没架打就一直不回家,偶尔回来都是对着黛儿稀罕个不停,如今这样说是想孩子还是想我决定不走了?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6

“黛儿远在凤都,她一个人过来我怎么能放心呢?”其实也是不希望黛儿来搅局,我现在四个月能合理的避开这些夫君,但是总不能不让女儿接触吧?所以在我大事未定之前,黛儿还是让两个爹一个娘来抚养吧。

蓝信低头不语,我以为他是放弃了,结果却和我想的非常不一样。十几日后,不仅黛儿回来了,甚至还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将黛儿送过来的。

吃完饭,我就打发美男们回自己宫殿去睡觉,影陪我走在山林之中慢慢溜达着。还是绿树成荫之地的空气好,比起凤都的皇宫这里空气不知新鲜多少倍。不过,也因为这些树带来不安全隐患,所以影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突然,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嘤嘤嘤’的哭泣声。我虽然不是个明君但也不算个昏君吧?为什么在我的皇宫居然有这么悲惨的哭泣声?影戒备的看着不远处手已经按在腰间,我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别紧张,然后率先奔着声源而去。

“……茹诗?你这是怎么了?”借着月光看着哭泣之人,我的心也不好受起来。当年把他们六个一起调进雪歌苑,茹诗和茹戏是一同伺候我的,现在看见他这心里就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也不知道茹戏到底去了哪里,现在过的怎么样,细心体贴的跟了我这么多年,临走我什么也没给他恳。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茹诗一边哭一边跪下行礼,都哭成这样了行什么礼啊?我拉住他直接示意他免礼。“这是怎么了?你现在跟谁呢?”

“回陛下,我现在跟着桃妃。”茹诗似乎不敢回答我其他的话,这会儿只说了他现在跟谁。

“为什么在这里哭?”深知桃小一的单纯和善良,既然他是跟桃小一的,我自然不会怀疑是主子罚了他让。

“……我……我打碎了娘娘的紫贝壳,所以……”茹诗咬着唇角被女皇陛下问了三遍还不回答,他根本就是找死。所以即使知道不该说,仍旧要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必须得去一趟艳桃殿,桃小一宝贝那个紫色贝壳我是清楚知道的,如今打碎怕是在殿里闹呢。“好了,别哭了,为朕摆架艳桃殿,朕帮你向小一求求情。”

“谢陛下。”茹诗跟随在我身后低着头,可是嘴角那丝笑意还是让影看见。影无奈的在心底叹气,他家小姐就是如此善良,别人随便的一个计都会上,看来管理夫君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

艳桃殿——我费了好久的心思才以桃小一的喜好设计出来的,这里的一砖一瓦皆是我绞尽脑汁拼命努力的产物。有桃小一喜欢的水晶铺地,夜明珠做灯,整个大殿的院内皆铺满柔软细腻的贝壳沙,从进到艳桃殿开始就可以不必穿鞋。

我真是在殿外就将鞋子脱掉,然后放轻脚步走进艳桃殿。我挥手将宫男无声打发下去,进到寝宫发现桃小一正单手撑腮坐在梳妆台前生气呢,也许不知道我来了,也许只是生气装不知道,反正人也没理我望着里面眼神忧郁。

“谁惹我家小一宝贝生气了?”我走过去环住他的肩膀,脸贴在他水嫩嫩的脸颊上低声问。

“哼!”桃小一念在我‘怀有身孕’只是轻轻推了我一下就不再挣扎。

“宝贝怎么了?才回宫就给我脸色看?”我趁机偎进他的怀里,知道我肚子是他顾及的干脆就直挺挺的靠近,他是绝对舍不得推我的。

“你呀!心里要惦念宫里的这些男人,还要惦念外头的,我是你的宝贝?那他们呢?”桃小一搂着我,刚刚家宴上喝了一些酒,微红的脸***人犯罪。

我抬手抹着他洁白光滑的脸颊,好想欺负他,可是现在不行啊!过过手瘾得了,为了未来美好的生活现在说什么都要忍下来。“在我的心里当然只有小一是宝贝,无可替代的宝贝。”

“真的?”桃小一笑颜逐开按住我在他脸上的手,精致的眉脚挑了挑。

“当然。”我头如捣蒜样的点头,真是太美了,美的我理智濒临崩溃。

“絮絮,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桃小一望着我的眼睛深情无限,淡淡的桃花香环绕着我,似乎天生就是魅惑我而生的。

视觉和嗅觉两大感官被扰,我几乎都忘记自己的计划实话实说,我只好暗暗使劲捏了一下大腿,我要保持理智,我绝对不要再和他两地分居。我吐吐舌头扮鬼脸,他的话里有话我是不是应该试探一下?“你猜。”

桃小一勾出一丝少有的媚笑,俊颜在我面前越放越大。“絮絮)7e)7e)7e孩子是我的?”

呃!他咋会这么想呢?这半年多来我们干过坏事么?我心虚的浅吻着他完美的唇瓣儿,这话要怎么回答呢?“小一也希望要个孩子?”

桃小一有些不满我的离开,再次封住我纠缠着索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这才停住回话。“当然,这后宫的男人哪个不盼着你能给自己生个一女半儿,我虽然不急,可是也希望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能是我的。”

我勾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的在想这话的意思,原来他今天晚上大献殷勤竟然是以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可是我们都没亲密过,我拿什么给他生孩子?“生孩子又不是说出来的,你都不回来我拿什么生?”

“回来又怎样?后宫这么大你就是每天睡一个殿,也要八天才能来我这里一趟,还不如大家错开时间回来,我宁愿回宫的时候只看见你一个,也不希望大家撞到一起尴尬。”桃小一抱着我叹气,没想到他离宫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这事儿是我不好,当年被张维庆关在宫里一晃就几个月,然后出来就拉着他们拜天地,紧接着忙国家,忙后宫,几乎忙的脚不沾地却将他忽略了。他每隔几个月回来呆上几天就走,连除夕之夜都不回来,现在想来也是不希望和其他人撞在一起吧。

“小一……”桃小一捂住我的嘴将剩余的话省略,这些年我说这三个字已经说的太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必要再重复。“絮絮,我只想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桃小一望着我的小腹,那一刻带着希冀的目光令我再一次心碎。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现在肚子里就是他的孩子,可惜我肚子什么都没有,月事才过去不到一周。

“火焰的。”我想了好久只好还是按照原计划回答,随即我就看见桃小一失望的别过脸去,眼睛竟然还有泪珠儿。

“小一……我保证下一胎生一个我们的宝宝好不好?你别哭呀!”我慌了,想拿手为他拭泪,结果他倔强的隔开我的手自己将泪抹干。

“絮絮,你到底要惹多少桃花才算完呢?初始一朵,两朵。再见五朵,六朵。现在竟然已经九朵,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多少男人才算结束吗?”桃小一松开环在我肩膀的手臂,冷冷的声音伴着泪水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是啊!我真的忽略他的感受,甚至连谎言的借口都可以伤了他的心,我真是个混蛋。

桃小一瘦弱的肩膀抽抽搭搭的动个不停,光洁的脸庞上泪珠儿越擦越多,我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抱住他,泛滥的眼睛陪着他一起落泪。“小一,我……不会再有了,真的不会再有了。”

桃小一终于还是不忍心随即抱住我,他的爱与痛也许一生都会在,可是他已经没有放手的勇气。眨了眨被泪水粘住的长睫,泪珠儿就滴的更快。“絮絮,我明日即将离宫,待孩子满月之后我再回来,到时候你要兑现你的诺言,不许再骗我。”

我微微抬头对上他绝色俊颜,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要走。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心结,我怎么能这样放他离开呢?可是想让我断了多情已经是不能,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他呢?“小一,如果我现在就能兑现承诺,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离宫?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在后宫天天陪着我?”

桃小一有一瞬的怔愣,可是看看我那‘发福’的肚子,最后只好选择闭口不言。他能答应吗?既然又是一句空话他怎么答应?

我在他细腻没有一丝胡渣的下巴浅浅的吻着,心里也在合计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他留下来。可是这样无心的动作却令身下的桃小一有了变化,他可是个青春的小男人,近半年为和心爱的女人结合,现在又这样吻在一起,他没有反映才不正常。感觉着身下那个越来越坚;挺的东东,我终于无法再无视他的渴望。

“小一,想要吗?”我顺着他的脸颊吻到耳根,低低哑哑的声音诱哄着他。

“咕噜”桃小一不自然的别过瞬间红透的俊颜,心里自然明白我是在作弄他,明明感觉到还这样问,他怎么好意思回答?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7

仙岛国女子身体特殊,不光体现在自由孕育上,更是体现在怀孕阶段,无论是怀黛儿还是那个五个月即被迫夭折的儿子,这期间我并没有刻意去断了亲近,仍旧可以生下健康活泼的黛儿。

我这会儿贴在桃小一的身上,难耐的何止他一个?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在他答应我不会再离宫之前,我必须继续装下去。所以我吻了吻他的耳垂站起来,望着俊脸飞满红霞的桃小一在心底哀叹,真的好想现在就把他吃掉。

“小一,我要怎样做你才可以不离宫?”我喘着气问的卑微至极,在他的面前我从来都不是女皇更不是首富,在他的面前我永远是爱着他的女人,在爱的世界里没有卑微两个字,有的只是怜惜。

“除非你现在就怀上我的孩子,十月后给我生个孩子出来。”也许是***冲昏了头脑,也许是气我的多情,就这样胡说出一个借口。

“真的?”我惊喜的看着他,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这太简单了恳。

“嗯。”从来食言的那个人都不是他。

我又走回他的身边,食指勾起他尖细的下巴,十分不确定的再问一次。“只要我现在怀孕,十个月以后给你生个孩子出来,你就再也不出宫,永远呆在皇宫里陪我?”

“对,你生的出来吗?”桃小一只觉得我又在戏弄他,右手推掉我的食指,大眼睛里隐着泪水泛着怒意让。

“不试试怎么知道?”拉着他的手快步来到飘荡着粉红色纱幔的宫床,这床几乎和当年他抬到山坡上的一模一样,那是我永生都不会忘记的一晚,十分值得我仿制一个放在我们现在的寝宫之中。

“絮絮!”桃小一没想到我突然的暴力,被我拉得一个趔趄靠在我身上快步随我来到这里。他生气归生气,可是也知道我现在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更知道孕妇是不可以生气的,走到这里他就后悔他的冲动,确实不该激我做这种事。

“小帅哥!在本小姐控制不住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色迷迷的盯着他,笑的绝对一副色女的样子。

“……我不介意再等几个月,絮絮!这承诺我们几个月以后再兑现好吗?”桃小一被我盯着十分不自然,床幔与衣衫映的更加俏丽的俊颜别过去,被我握住的手都红的发烫。

“不行。”我用力摇摇头。“我们已经错过那么多次,错过那么久,我真的一天都不想等了。”

桃小一回过头对上我深情的眼睛便再也转不回去,这是他今生的唯爱,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小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可以不逃避?难道你真的要在宫外这样躲一辈子吗?”见他这样都不语,我是真的有些灰心了。

“絮絮,我要做皇后。”桃小一突然抬头对上我,这话句句清晰,却让我不明白。难道他真的还在纠结当年的身份问题?非要正夫的位置才甘心吗?

“真的非正夫之位不可吗?”我知道这话本来也是我当年答应他,甚至不惜承受家法也要这样做的,奈何天意弄人,到最后全部成了空头支票。

“嗯。”不是他想争,可是人总有百年之后,他不想一个人冷冷的躺在棺木之中,既然生不能如愿,他只寄托死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

“好吧。一会儿回去我就下旨,封你为平皇后。”我讨好的拉着桃小一,反正天下都由我说的算,我能创造出一个皇相公来,再出个平皇后能怎么样?

“不,我要做皇后,非皇后不可。”就像腾翡的侧皇后与蓝信的皇相公都非正式认可,虽然品阶在那里却不能完成他的心愿,所以他十分郑重的再重复一次。

“为什么?”桃小一绝对不是那种为虚名而活的人,他怎么非要替代栾迪不可呢?

桃小一不语抿了抿嘴角,低着头好半天才小声的回答我。“百年之后,只有皇后可以与你合葬。”

我的心瞬间再次破碎,原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所以逼得从来不为名利的他不惜这样与我相挟。

我再次扑到他怀里,不忍哭出声音却控制不住泪水。桃小一,下一世我一定会找到你,为你不再许给任何人未来。我爱你!真的愿意下辈子历尽千辛万苦也要只爱你。

“小一,栾迪的正君位置确实不能动,可是我可以追加一道旨意,死后只与你葬在一起,好吗?”哭累了,我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我的想法,栾迪为这个家的付出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已经很自私的让他付出所有,又怎么能再将正夫之位这样拿下来呢?

“真的?”这是有违祖制的,桃小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可是想想也就明白了,他的絮絮什么时候按过祖制办事过?

“嗯,让我们死后葬在一起,来世就做一对一世一双的大雁。”我抬头郑重的回答。

桃小一勾了勾唇角笑了,脸上的泪珠随着不断点着的头落下,直接砸在我的脸上。

我将他拉到在床上,趴在他的身上欣赏好久都没见到的俊颜。啧啧!真是俊美无比啊!他怎么就能俊美成这个样子?那张精巧细致的瓜子脸,即使再近的距离看着也是绝对细腻无暇的皮肤,嫣红完美的唇瓣儿嫩滑如果冻,大大的眼睛眨着长睫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灵气,如炭笔勾画完美的眉形巧夺天工,一头独一无二的墨绿色长发柔软浓密,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谁会不心动呢?

“小一!”我骑在他身上低声的唤着,这名字我喜欢!好喜欢!

“嗯!”桃小一抖了一下长睫,颜色羞涩的看着我。

“小一想要个孩子?”他一声轻喃叫的我骨头都酥了,我极度不怀好意的开口,还不忘谈谈我们的‘交易’。

“是想要一个和絮絮共同的孩子。”桃小一虽然害羞的快要用被子包住自己,却也不笨思维严密的回答。

“再加一道平皇后圣旨就永远不离开皇宫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他的腰带,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他放心我就说什么,现在没有什么事能比吃掉怀里美男更重要的了。“对。”听了我再次郑重的允诺,桃小一笑着应声。看着我一点点的将他剥光,眼神迷离的望着我只说了一个字。

再接着我缓缓褪去自己的纱织九尾凤袍,然后是薄薄的白色内衫,再然后……

“絮絮,这是什么?”桃小一坐起来盯着我肚兜儿上绑着的鹅毛枕头,漂亮的眉几乎都要蹙到一起去了。

“孩子呀!”我歪歪头撅着嘴,不慌不忙的解释。

“呃……”桃小一彻底无语了,望着我肚子上的鹅毛枕头脑袋瞬间浆糊。他的絮絮还真能作,怎么就能绑个枕头充怀孕?这招儿都哪儿学来的?将他们一帮男人糊弄到草木皆兵。

“怎么样?我的平皇后,这回没理由不留下了吧?”我笑得连肩膀都在颤抖,绝对毫无形象可言,但是我高兴。

“这是为什么?”联想到我又是费力搬皇宫,又是绑个枕头装怀孕。他就想不明白了,没事儿我这是折腾的什么呢?大热天的,再中暑可就麻烦了。

他虽然不解我的想法,却还是先动手帮我除了这个恐怖的枕头。天呀!这么多鹅毛那么厚的枕头,我居然就这样戴在身上。

“我不希望你们离开。所以我搬皇宫引你们集体回来,逛妓院惹你们吃醋,又装怀孕惹你们不安。这样做完全都是希望你们留下来,我们是一家人。”他拿掉鹅毛枕头,我就直接撩起肚兜儿扇风,真的好热啊!

桃小一对我的不雅行为早已经习惯,可是听了我哀伤的解释却不能无动于衷。他轻轻将我抱住,微凉的皮肤贴在我身上帮我解暑,心疼的开口。“其实你只要一道圣旨,哪个也不会离开皇宫的,何必这样虐待自己呢?”

“在你们身边,我从来都不是女皇,我只是你们的妻。”额头在他身上不停的拱着,直到找到一个角度可以将自己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身上这才罢休。

“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桃小一想了想,最后还是妥协的叹气,既然是我的心愿又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实,他也只能接受,然后帮我尽快完成心愿拿掉这个恐怖的鹅毛枕头。

“他们为什么非要离宫?”这是我一直都不解的事,当年在洞房撞破他们的离宫计划,可是当时正值新婚,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他们是经常回来,可是无论我怎么试探都摸不着头脑,就更别提解决办法了。

“各有各的想法和顾虑吧。每个人的出身和背景都不同,也许最简单的就是腾翡,他无非是希望能够恢复一身的武功,再做你的保室一生保护你。”桃小一虽然能猜到几分,却不能十分肯定,所以也不适合把别人的想法告诉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腾翡。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8

“小一,我们要个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因为吃了深海金珠改变体质,所以生男生女已经不在计划之中。和所有准妈妈一样,我贴着桃小一的脖颈傻兮兮的问。

“还是生个男孩儿吧。”桃小一低头贴着我的发丝,回答的很快声音也好轻柔。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黛儿已经在凤都接受太女培养,如今行动坐卧走都有规范,张维庆绝对不会像放纵我一样教育黛儿,那是他的希望,更是仙岛国未来的希望,有三个老人看着黛儿绝对会比我成才。所以桃小一不希望要个女儿,面对将来残酷的皇位之争。

我想不止他,估计其他夫君也会这样想吧。

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可是又想为这些夫君延续我们的爱,未来的命运到底要怎样,还要看老天爷恳。

将这些未来的烦恼抛诸脑后,抬手环住桃小一的脖子,现在还是吃掉美男最重要。“小一,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桃小一望了望粉红的床幔将我扑到,细嫩的指尖流连在我的脸颊,轻轻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无比的诱惑人。“你猜!”

呀!我真的好好想想。“五个月前?让”

桃小一勾了勾完美的唇瓣儿,这才满意的吻下来。他今天吻的好小心,手不停的流连在我的小腹,好像那里此刻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一样。知道他是真心喜欢就好,我也就可以放心下来。

如果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要个孩子和死后的约定就肯留在宫里,那我们的孩子现在都已经满地跑了吧?唉!国事天天忙的团团转,我真是在他身上用心太少了。

桃小一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滑落到脖颈,爱怜的轻吻弄得我痒痒,我轻笑出声推开他,望着他晶亮的眸子笑意更浓。“小一,有时间我们是不是应该回一趟鸟不落?”

“怎么?絮絮还有办法能进去?”桃小一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听到这句话也笑了。是啊!那是一切缘起的地方,值得我们回去看一看,缅怀一下逝去的少年时代。

“进不去,只是想在那里再看一次你拈花弹瑟。”我老实交代,其实还是想看一下当年的美景。美男如玉以花带指,声声清脆美不胜收。那样一个仙子般的美男就这样闯进我的世界,成为一世都不能离弃的挚爱。

“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为陛下弹奏的呀!”桃小一颇认真的说完,在我诧异之时,居然伸手捎我的痒。

抓住他使坏的手,然后轻轻捏了他鼻子一下。“陛什么下?我要身下。”

桃小一再一次红了脸,呵呵!他的脸真的很爱红,都老夫老妻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他乖乖的爬上来,秋水般的眸光望着我。

我抱住他纤瘦完美的腰肢,郑重其事的将心底的话对他说。“小一,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爱上不完美的我,谢谢你愿意留下陪伴不完美的我。”

桃小一仔细的看着我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翼至唇角,最后爱怜贴着我的唇瓣儿说。“我的絮絮不美,可是她善良有责任心。我的絮絮不美,可她是我无人能替代的挚爱。絮絮不需要美,她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足够。”

这样的软言细语合着淡淡的桃花香,谁能抵抗得住美男如此深情的告白?

“我要你。”我看着他深情的眸光,已经一分钟都不想等了。今夜我要他,今夜我要孕育我们的孩子。

一个用力的贯穿将彼此深深的结合,这一刻我们的心中只有彼此,这一刻我们的身体只属于彼此。

桃小一!我爱你!完美的初恋,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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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夜宿在艳桃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感觉到怀孕完成之后,我就一直精神得不了得,莫名其妙兴奋的干脆睡不着,繁复不停的压榨桃小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已经累得他睡去。

也许真的是禁欲太久了,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看着桃小一绝美的俊颜和比例完美的身材,我是更加难耐睡不着觉,不能欺负他那就办点正经事将这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吧。

下一个目标是腾翡,他离宫是为了寻找恢复武功的办法,而他的主治医师是栾迪,看来我还需要回一趟玉龙殿。

我悄悄穿好衣服下了床,在桃小一仍旧汗湿红艳未退的俊脸上轻轻亲一口,转身快速离开他的寝宫。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影靠在前殿的椅子上休息,听见脚步睁开眼睛发现是我一脸的不解。自从搬到林海郡不用早朝,我可是从来都没在中午之前起床过,更何况如今是夜宿在艳桃殿。

我看看有些倦怠坐在椅子上的影,心里有些不舍。我现在会武功的,虽然没他好,但也不至于太菜,自从来去无影踪就剩下他自己以后,天天都是这样连衣服都不脱时时守护。是不是太辛苦了?“影,你回去脱衣服好好睡一觉。这皇宫是我的,宫内侍卫也是我的,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事。”

“小姐,还是我陪着您吧。”影快速的站到我身后,俨然就是我的影子。我说什么都没用,形影不离就是我们最好的形容词。

算了,反正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动他,随便吧。

皇宫是我设计的,宫内以八卦设计的树木有几分迷宫的成份,可是这些美男回来没迷路,宫内的侍卫和宫男没迷路。我该死的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走了好一会儿我郁闷的扶在影的胳膊上郁闷的问。“影,怎么走才是玉龙殿?”

影被我碰的哆嗦一下,隔着两层衣料都感觉到我皮肤滚烫,侧头看着我发红的脸颊。“小姐,你不舒服?”

“嗯,有点热。”怎么一大早晨温度这么高?

“小姐您发烧了。”影摸摸我的额头,十分肯定的回答。

“不可能,昨天晚上又不冷,怎么可能会感冒?走,我有急事找栾迪。”我松开他的胳膊,继续向前走。我还真笨,宫内有骄子不做,我干什么要走着走?绕了一大圈儿,终于又回到玉龙殿。天边已经发出淡淡的白光,马上就要天亮了。

示意宫男和侍卫免礼,我又悄悄进了栾迪的房间。栾迪这些年帮我忙政事,所以有些微微的失眠,这会儿房间内燃着他特意配置的安神香,袅袅青烟看看都觉得会做个好梦。

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毫无睡意,我快步来到栾迪的床前挑开床幔。栾迪规矩的躺在床上,穿着内衫睡得甜美安静,蓝色初焰下一双丹凤眼自然的闭着,根本没有觉察到身旁来人。

其实栾迪这样睡觉属于十分正常的,正常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邪念,可是现在看在我眼里却有几分勾‘引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想法极其邪恶。

我吞吞口水脱掉鞋子钻进他的怀中,林海郡气温高他也没盖被子,双手钻进他的衣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欺负他。

“呃……絮絮!”早在我钻进他怀中,他就已经擦觉到我的存在,刚睁开眼睛就对上我不停使坏的手。

“亲爱的迪迪!想我没?”见他醒来我直接压上,边吻着他的耳垂边低哑的开口调戏。

“脸怎么这么热?不舒服吗?”栾迪躲着我的侵犯,抬手搭上我的脉搏。

美男在怀,我现在只想吃掉他,早都忘记我应该避开他继续我的计划,任由他捏住我的手腕。

“絮絮,你没怀孕?”不到半分钟,栾迪就惊讶的松开手。

“嗯,现在怀也不晚。亲爱的迪迪,给我吃好不好?我曾经允诺过你生个宝宝,我们马上来兑现好不好?”我暴力的直接撕毁他素白的内衫,一刻都不想等下去。

随着碎裂飞舞的棉丝,我马上就吻上他紧致的xiōng口,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好想要他。

男人比女人奇怪的地方很多,尤其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明明没有***,每天早晨那个地方都会起立。栾迪还在琢磨我为什么突然出现欲火焚身,身体烫到惊人的时候。我已经撕毁他全部衣物,然后趁着早晨自然的生理现象直接将他吞掉。

“嗯……”他娇羞的哼叫出声,来不及细想的事情就随着我的动作消失殆尽。

“迪迪呀!你真的好俊俏,我爱你!”不停的上下运动,我还不忘调戏身下的美男。

“絮絮……”栾迪眯着眼睛看到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爬上他身体的我,娇羞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迪迪!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下去好不好?”‘运动’了这么久,我竟然发现自己越战越勇,一点疲倦的迹象都没有,欲‘念一时比一时强烈。

“……愿听妻主大人……”栾迪咬着嘴角,整个身子随着我上下运动,好半天才羞答答的回答我。

不过,这话我喜欢听,我现在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才好。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9

激烈的运动结束,我竟然发现肚子里再次受孕。惊讶不已的看着栾迪,连嘴都张开呈呆子状。

“怎么了?”看到我坐在他身上红着脸发呆,以为我是哪里不舒服,赶紧又搭上我的手腕。

“迪迪,你说异卵双胞胎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吗?”我三两下将衣服脱去,把那个鹅毛枕头也扔到床里,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小腹问。

仙岛国女子身体特殊,这种可能性会有吗?

“按正常情况是不会的,可是……你服了深海金珠体质已从基本得到改变,也不能排出这种可能性。”栾迪盯着我的小腹出神,说完再次搭上我的脉搏恳。

“……絮絮,你体内还有一颗未受孕的卵子。”栾迪换了手法为我切脉,试了好久才确定下来。

已经两个了,居然还有一个?三胞胎?天啦!

“呵呵……”我除了傻笑基本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心情,太神奇了,要不就不能怀孕,这一怀孕居然可以直接三胞胎让?

栾迪松开我的手,某样一直没拿出去的东西渐渐在我身体里复苏,转眼的功夫又将我占满。

“迪迪!你想要两个宝宝?”我明显已经感觉到前一个已经受孕,根据他现在的‘表现’我后知后觉的猜测。

“愿听妻主……”他又来了这样一句,眼睛不好意思看着我,只好望着别处。

但是话我听懂了,意思是只要我愿意,他是希望再来一次的。

栾迪喜欢孩子是众人皆知的,对于黛儿的宠爱更是远胜于其他夫君。既然我现在能生,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双胞胎呢?

可是……我还是从他身上滑下去,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勾了勾右手食指。“迪迪若是还想要,那是不是该好好表现一下?”

他一直以正夫的纲纪为行为标尺,即使在床‘上运动也绝对羞羞答答欲拒还迎,从来没主动过,我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栾迪咬着唇角垂下眼眸,双手有些不安的搅着床单,最后真的闭着眼睛第一次主动爬上我的身体。轻轻柔柔的找到准确位置滑进来,眼睛依旧不好意思睁开看我。

“迪迪,看着我。”勾住他修长的颈子,我诱哄着开口。

栾迪不应声,却听话的睁开眼睛。俊俏的脸庞微红,迎着我灼热的目光快速的动着身体。白色的床幔随着他前后飞舞,从来不知道温润的他也可以如此***。

***************再下去就废了,分界吧************

三次孕育结束,我总算解了身体莫名的燥热。

和栾迪疲倦的躺在床‘上休息,虽然困却不能睡,我来这里原本的意图还没弄清楚,正事总要做吧?“腾翡武功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吗?”

栾迪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直接回答我,这些年他已经回答腾翡无数遍,根本不需要考虑。“他能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奇迹,靠的皆是他不屈不饶的精神支持,想恢复武功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没个灵丹妙药拯救一下?”之前不是也肯定我不能怀孕吗?结果一颗深海金珠毫不费力就解决问题。

“他和你不同,你伤在改变体质又巧合深海金珠的妙用正解。他的身体所有组织基本都受过创,内有伤疤郁结虽看不见却真实存在,这些伤疤郁结直接导致经脉不顺。习武之人若没了内功,再好的招数也不可能发挥出来。”

听了他这一长串的解释,我终于明白过来,其实就是说腾翡经脉被伤疤和郁结堵住,无法运内力催发招式达到应有的效果。

“唉!我去看看他。”长叹一声我又起身穿衣服,越想腾翡的武功越难过,就这样毫无睡意。

栾迪侧身单手挑起床幔,英气又妩媚的丹凤眼满是关切。“絮絮,你现在有了身子,行动慢点。”

已经走到门口,我回过头看着栾迪幸福的笑了。“知道我现在带着你的两个宝贝,我会一切以他们为重的,放心!”

俊俏的脸颊再次泛红点点头,我迈步离开玉龙殿。

翡翠殿——腾翡居然一宿都没回来?我郁闷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好抓来个宫男询问。

“侧皇后娘娘昨夜不是在陛下的寝宫吗?”宫男吓得哆哆嗦嗦,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侧皇后娘娘还有在这种问题说谎的时候,这下他要倒霉了。

呃!腾翡昨夜居然在我的寝宫?

我丢下宫男带着影又匆匆赶去自己的殿,这折腾来折腾去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把这里直接就修建几间房多好?从这个门出去到那个门多省事。不过,这次我聪明,直接找人抬轿子把我送回去,实在是要跑断腿了。

轿子走到半路就迎着等到失望而归的腾翡,想起当年那个只能和我同乘一轿是夫君的习俗,我特意把他拉上来两个人一起再回去。

“絮絮,你肚子里的宝宝几个月?”腾翡一上来就开问,他等了一宿就是希望问个明白。

“……翡翡,你也想要个宝宝?”坏了,知道他也想要,把刚才那次留给他好了。

“当然,为茹家传宗接代不是我们这些夫侍应尽的责任吗?”腾翡揽我在怀里,说的极其自然。

我看了看依旧带着枕头的肚子开始犯难,我要怎么回答他呢?“翡翡,明年我再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希望被浇灭落差确实不小,好半晌腾翡冷俊的五官才缓和过来,抱着我的手臂收紧。“只要絮絮记得就好。”

一直回到殿内,腾翡都没再开口,抱着我的手都一路都没松开,我当然知道他的心里不舒服,而且是大大的不舒服。

“上乌旦国供果。”我牵着他的手刚进屋就紧忙张罗,这乌旦国供果可是十分稀有的,保存完整到仙岛国一共就十串,五串送去凤都,只留下这仅有的五串在冰室里保存着。

腾翡不喜多言自是不会问的,待乌旦国供果上来却还是被吸引视线。

“听说这种水果叫莲雾,就算在乌旦国当地产量也是极其少的。翡翡尝尝怎么样?如果好吃,明天我派兵把乌旦国攻下来,将这产量极低的莲雾树霸占过来,然后全部送给我的翡翡吃好不好?”我讨好的捻起一粒莲雾放进腾翡口中,粉嫩鲜艳的莲雾对比腾翡的薄唇,后者更令我心动。我的话逗乐不爱笑的腾翡,他配合的张开嘴。

“好吃吗?”我紧张的问,这东西连我都没吃过。

“味道清甜,清凉爽口。”腾翡细细的品,然后慢悠悠的回答我。

“喜欢就好,多吃点。”我也捻了一个尝尝,味道确实很好,肉质软绵,略有点苹果香。

“絮絮,既然你收了火焰,为什么还要让他出使薄梁国,甚至还要他在那里呆那么久?”腾翡望着我的肚子替我担忧,更是替火焰担忧。

“他年龄还小不适合呆在后宫,多出去走走看看,长长见识不好吗?”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都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不应该整天呆在后宫,闲来无事就翻看账本要不就是喂鱼养花。

“听说他这次出使任务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再加上来回的路程,你确定他能赶在孩子出生时回来吗?”腾翡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总觉得今天的肚子和昨天有些不一样。

“没事,赶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我随便敷衍着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看他老盯着我肚子看也顺便瞄了一眼。

啊!从栾迪那里出来系错了带子,整个枕头竟然是斜着绑在身上的,刚才在轿子里一顿挤,现在整个歪歪扭扭一半儿都不在正地方。

“那个,翡翡你吃,我去下芳间。”我一手捂着枕头,赶忙转身就往后边走。

“絮絮……”腾翡说了一半儿将后话又咽回去,如今我有了身孕,他见我走得急怕是有事,所以赶忙追过来。

“絮絮?你肚子?”听见腾翡跟过来我走得更快,结果大力之下枕头不堪重负直接落地,被腾翡真真切切的看见。

“呵呵……呵呵……”我傻笑着捡起枕头,既然他看见我也不能装了。

我拿着枕头拉住他的大手,然后踮起脚在明知道没人的情况下还是很小声神秘兮兮的对他说。“翡翡,我只是想骗你回来,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腾翡一把将我抱起然后在脸上狠狠的亲一口,冷清的俊颜挂着难掩的笑意。“傻絮絮,只要你说我自然会留下来。”

“你不想恢复武功了?”一个不留神,我就将打听一晚上的‘秘密’泄漏出来。

“当然想,可是和你的挽留相比,那些都不重要。”这话我喜欢!

我抱紧他的脖子,挺直上身贴上他的俊颜,心底的感动越来越扩大。

虽然没了武功,虽然分开多年,但是,他仍旧是那个一心为我的保室,就算日月改变,环境改变,改变不了的都是他深入骨髓的爱恋与依附。

在腾翡的世界里,我是树而他是藤。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0

想起腾翡的武功和过去保室的身份,我不得不难过起来。虽然他现在的身份大大好于保室,可是这一身武功废的可惜,连小神医栾迪都没有办法,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他恢复呢?

“翡翡,这些年你东奔西跑找没找到办法?”

腾翡摇头,身体外部的伤疤栾迪可以上药为他除去,这体内的疤痕和郁结怎么可能去除呢?除非他重新投次胎。“没关系,絮絮不是承诺过以后要保护我吗?”

“翡翡,我以前在武侠小说上看到过传功,你知道要怎么传吗?”想了半天,我终于想到一个不太靠谱的办法。

“武侠小说?传功?什么意思?”腾翡突然变成复读机,呃!也对,我的母语太新鲜,不是他能接受的恳。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不可以把武功过给你?”我的内力极强,可惜武功招数确实不咋的。

腾翡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有些不确定。“你的意思是传内功吧?”

见我点头,腾翡突然笑了,轻点我的鼻头宠溺的开口。“傻絮絮,你有和我有哪里有区别?让”

也就是说这个办法可行?渡内力我是会的,当年我可是用这个办法救醒过楚世修,只是方式会一样吗?担心腾翡会不肯,所以我还要想个好点的办法才行。

我抱住他的脖子,故意用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撒娇。“当然有,我喜欢飘渺如风的大侠腾翡,喜欢被我爱的英雄保护,喜欢当初那个寸步不离我的保室。”

腾翡敛了笑意望着我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问我。“影的保护不好吗?”

“影?你怎么在和影比?你是我的夫要跟我一辈子,他是属下终有一天要离开成亲的。”我也顿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腾翡居然也是个小心眼,竟然会嫉妒我的暗卫。

腾翡望着我,真是替影难过,他家的笨絮絮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对感情开窍?人家都表现的这么明显居然还看不出来?

“听说去、无和踪嫁的都很好,现在很幸福?”腾翡一向直来直去的大侠性格居然开始绕弯子,连他自己都无法习惯。

“呃!是啊!都是我下旨cāo办的婚事,定居在凤都。”他自己都不习惯,我当然更不习惯。

“为什么五个暗卫一死,三嫁就剩下他呢?”腾翡试着开口,真希望我能明白点什么。

“为什么呢?因为他没有喜欢的人?”可惜我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

腾翡终于忍不住了,捂住我的耳朵大声的叫。“影。”

之后松开手,影就似影子一般飘进屋。当年巧遇就是腾翡的暗示才会让风尘五侠变成来去无影踪,今天就算他了结当年的缘起吧。

“影,五暗卫一死三嫁,为什么唯独你留下时刻跟随?”腾翡难得对我以外的人表情柔和,决心一定要给他一个表白的机会,否则他家傻絮絮恐怕到死也不会明白人家的心意。

影抬头看了一眼腾翡再看看我,最后再次低下头。“小姐是影的主人。”

腾翡恨铁不成钢的长叹,这死心眼的影还真跟当年的他有几分相似。“影,有些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也许会抱憾终生。”

影嘴角勾起一丝的笑容,也许他的这份心所有人都明白,可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不明白不需要又有什么用?“侧君,每个人的命运都不是一样的,相比某人我这样不是更幸福吗?”

影在说什么我是一点都没听懂,腾翡却已经明白影指的是迫不得已伤了尊严的茹戏。也对,当年若不是张维庆错误的推波助澜,茹戏也就没必要伤了心选择远走。

“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影的担忧非常有道理,这样默默的守护与伤心远离对比,确实前者更幸福。

“那不重要,影告退。”说完,影潇洒的走了。

其实得不得到在他的心里并不重要,能这样时时守在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我像听天书一样看着他俩交流,可是这两个平日冷酷的男人在说什么?她会明白的?什么意思?“谁伤了影的心吗?

有了影刚才的话,腾翡只能将捅破窗户纸的想法丢掉。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外人跟着也是瞎着急。“或许吧。”

“小姐,幽爷来了。”刚出去的影赚回来禀报,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幽灵儿就已经闪进屋子。若平时这些夫君来也不需要他禀报,可是此时腾翡在屋子里他也只好转回来。

我从腾翡的怀里站起来,突然想起肚子,赶忙又坐回到腾翡身上,一把将他的手顺着衣襟塞进去,这样再捂着肚子应该就不能露馅吧?

“絮……絮絮,我找你有事。”看见我和腾翡暧昧的抱在一起,他的手还留在我的衣襟,幽灵儿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趁这个机会我赶紧系上枕头,然后来到幽灵儿身后抱住他结实的腰身。“灵儿,找我什么事?”

幽灵儿拉住我的手,然后还有意的飘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影。“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老是这样不安分不怕伤到孩子?”

我对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随着他又坐回椅子上。“我的幽妃怎么不满世界找毒物,有时间来我这里耽误时间?”

幽灵儿妩媚的桃花眼轻轻瞪了我一眼,伸手指向影。“你孩子的爹是他?”

呃!幽灵儿一句话把我开玩笑的好心情全部打没了,我看看将头埋得更低的影,怎么也想不到幽灵儿突然来这样说是想什么意思。“是火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自从我装上枕头,腾翡就不再开口说话,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装,但只要是我想做的事,他都不会反对。

这会儿看着幽灵儿一副算账的模样真是坐不住,起身拍拍幽灵儿肩膀。“你误会了,孩子不是影的。”

“不是他的,他那么紧张干什么?”忍了一晚上的怒气爆发,幽灵儿现在谁的帐都不买,双手环xiōng瞪着我。

“影,你先下去吧。”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影不算外人,可是被他看见我如此惧内也不是啥光彩事,我果断发话。

“是。”影转身离开,心底的甜蜜与苦涩对等。“那个,翡翡,你也回去休息吧。等了一晚上也怪累的,做个好梦哈!”我对腾翡眨眨眼睛示意他不要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幽灵儿来的正好,逐个击破一个个的解决吧。

腾翡会意的点头,走的时候又拍拍幽灵儿的肩膀,告诉他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待人都走了,我讨好的站起来,什么妻主架子,什么女皇威仪我本来就没有,现在更是不用装。拉着幽灵儿的手臂撒娇。“好灵儿,你生哪门子气?影是我的暗卫,他紧张我不是很正常吗?你想哪里去了?”

“真的不是?”幽灵儿继续绷着脸看着乖巧如猫的我,标志性邪邪勾着的嘴角已经有上翘的痕迹,明显已经被我说动。

“当然,我家大小夫君已经八个……呃!不对,已经九个,我怎么敢再招惹什么桃花?就是有命招恐怕也没命享是不是?”我说这可是实话,就这几个夫君已经忙的我分身乏术,再来一个?我的人生除了醋估计就是番茄酱。

“你发誓孩子不是影的。”幽灵儿勾了勾嘴角,桃花眼眯着还是不能确信。

“我发誓孩子不是影的,否则天打雷劈。”幽灵儿怎么就认准孩子是影的呢?好端端的居然还让我发誓。

“你再发誓孩子是火焰的。”幽灵儿继续逼迫我,他同样不相信我会那么快吃掉火焰。

“呃!这誓怎么发啊?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我们说点别的吧!你看你难得回来就逼着我发这誓,发那誓。我亲爱的灵儿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故意这装傻,将他推坐在椅子上,坐到他的怀里撒娇。

幽灵儿用力捏了我的脸颊一下,气还是消不下去。“你呀!到处拈花惹草,有我师兄在后宫,你不给他生孩子也就算了,居然四个月都没去看过我师兄。我们回来第一天竟然跑去逛妓院,絮絮你到底在想什么?”

原来还是为栾迪,这家伙的脑子里永远师兄第一,我第二,不知道未来有了孩子这顺序能不能有什么变化。我拉住他的手,十分认真的问。“灵儿,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是孩子第一还是你师兄?”

“那还用问?当然师兄第一。”完了,转眼功夫我降至第三。

我咬着嘴唇郁闷无比,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委屈吧啦的开口。“我这么快就降成第三?灵儿太坏了,不给你生孩子。”

幽灵儿看看我的肚子,竟然和腾翡他们犯了一个毛病。“你是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呃?不是。”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毛病,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因为太期盼还是会去猜测,去怀疑?

“如果可以,絮絮下一胎你还是为师兄生吧。长女已非嫡出,师兄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就算再想,幽灵儿的心里仍旧是栾迪第一。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1

不由的摸摸肚子,这里面现在有三个宝宝,两个是栾迪的,如果是一对龙凤胎就好了,可以弥补很多错过。想着想着脸上就有了笑容,我看着一脸怒气未消的幽灵儿轻柔开口。“灵儿怎么知道我四个月没去看你师兄呢?两个月前我们还一起接待的岳兰国使臣。”

“……一起接见使臣不算夫妻生活的一部分吧?”都是我的肚子闹的,他光记住四个月大的孩子,将栾迪后来解释的全给忘光。

我坏坏的笑了,对付吃醋闹脾气的美男有很多办法,其中最好用的当然就是调戏。我伸手勾住幽灵儿的下巴,故意挑挑眉毛轻佻的说。“什么才算是夫)7e妻)7e生)7e活)7e的一部分?”

“……比如说……赏花,看月,喂鱼……”幽灵儿绕啊绕的,就是不往正题上说。

“哦,我明白灵儿的意思了,赏花看月喂鱼能生出孩子来。”我装作十分认真的开口接下面的话恳。

“……絮絮!你明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这样解释?”幽灵儿蹙着眉头看着我,眸光里竟然能读出一丝羞涩。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薄了?他可是当过皇帝的人。

“灵儿,一直都没来得及问过你,我不在的时候,你那寒国皇宫里有没有三宫六院啊?”我故意逗着他。

见我不停的使坏,幽灵儿竟然臭屁起来,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卷着垂在肩头的蓝色发丝,得意洋洋的说。“你猜!让”

“我猜嘛?以我家灵儿的魅力恐怕三宫六院定是装不下的,更何况我家灵儿床‘上的某样功夫出神入化,无人匹敌,大杀四方,威猛……”

“停停停!絮絮,你真是越学越坏。”不待我说完,幽灵儿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捂住我嘴巴的手都已经烫人。

我摸上他手上那块疤痕,心里满满溢着甜蜜。他反手将我捂住,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幸福就是这样自然的流淌着。

“灵儿,如果没有当初白日洞的绝望,你是否还会爱我?”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女人都是这样的,总喜欢做一些假设性的误导选择题,明明知道时间已经不可倒流,仍旧介意万分。

“会。可是我会选择默默守护,宁愿你一生都只是我的师嫂,我不想伤害师兄。”这回答十分符合至情至性的幽灵儿,栾迪的恩在前,我的爱在后,所以他只能选择这样的牺牲。

也许,我该学会慢慢对这种先后顺序释然,既然爱的是他的至情至性,我又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呢?“师嫂和小叔吗?灵儿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暧昧到让人想歪?”

深情告白变成再次被我调戏,幽灵儿干脆什么也不回答贴着我的脸颊轻咬一口我的唇瓣儿表示不满。然后自己却咯咯的笑起来,邪魅的脸上满是红晕。“叔嫂暧昧,在暑国是要浸猪笼的。”

我傻傻的望着他,还颇为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灵儿还会后悔吗?”

“我只怕你会后悔,我只是一个没身家、没背景、没父母、没……”这次换我捂上幽灵儿的嘴,深情的望着他。

“我心中的幽灵儿举世无双!”

“抓刺客,抓刺客!”就在我们你侬我侬的双唇正在慢慢靠近之时,外面竟然传来从来没有过的呼叫声。

我和幽灵儿虽然不解,第一反映却都是向外跑去。反之进来的影拦住我好奇的目光。“小姐,真的有刺客,您先在屋里等着,待抓住您再去看好么?”

幽灵儿这才反映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皱着眉头开始絮叨。“絮絮,你挺着大肚子怎么还要往出跑?赶紧回去,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行刺行到我的地盘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他竟然将我的手放到影的手里,然后轻功一跃自己跑出去了。我想跟出去,影就尽职的拉住我,死活不让我离开一步。

我无奈的站在屋里大叫。“幽灵儿,乏味的生活好不容易来了个调剂品,你别给人家毒死了,好歹也给我看一看嘛。”

影只感觉满头黑线,上百只乌鸦飞过,他家小姐真是看热闹不闲事大,还有留杀自己之人调剂生活的?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开手任我在这种时候胡闹,至于刺客的死活还是交给幽爷决定吧。

外面不断传来打斗的声音,影不撒开我的手只好连他一起都拖到窗边,捅开窗纸我兴奋的看向院中。

院内现在只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一个黑色的是影,另一个褐色的应该是上了年纪之人,这两个人并不是打架,只是比来比去上串下跳。“咦!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他们二人都是毒师,应该是在比试毒技吧。”影牵着我的手也在窗纸上捅个窟窿,看了看才解释。

“耶!毒师比武,我们去看看。”武林高手这几年我是见多了没什么新鲜感,毒师比武可是只听过没见过,我兴奋的又想往外跑。

“小姐,外面那人连幽爷都不好对付,您出去只能给他添麻烦。”影就像一棵我捍卫不动的大树一样,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既然你知道外面那个是高手还不让我出去帮忙,万一灵儿有什么事怎么办?”我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只要没有小姐,幽爷必胜。”陪了我七年,影真是太了解我,对我的话完全无视。

我认命的不再多言,继续猫到哪里向外张望。

通过那个小小的洞仔细的盯着那两个上下跳动的人影,突然就发现了一个与战斗毫无关系的事实,毒师都是天生的舞蹈家,看他们上下蹦跳的样子都挺优雅的,可是到底是在怎么打架却是我一个外行不能理解。

突然,‘嘭’那个褐色身影在空中飞的好好的,居然掉下来,幽灵儿落地勾着邪魅的嘴角拍拍黑衣上的灰尘,极其不屑的开口。“就这种水平还敢来找我百毒之祖挑战?回去再练百八十年吧。”

呃!原来外面那个不是刺客而是江湖小虾。见敌人被制服影才撒开手,然后我就是一路小跑去到院子,挽着幽灵儿的胳膊不忘先拍拍马屁。“灵儿越来越有本事,不愧是我茹菲絮的男人。”

幽灵儿敛了一身的杀气挑挑英气的眉,左臂将我纳入怀中。“那还用问?”

“幽灵儿,三年你灭了上百毒师,整个毒界不会有人放过你的。”地上那个褐衣中年人狂叫,简直就是条发了疯的狗。

幽灵儿轻轻抬起右臂极度不屑的看着,手上套着十厘米长的铁爪,右手尖长的指甲都是紫黑色的。“葛尼,鸟为食人为名,既然你们都看上我这个百毒之祖的称号,比输丢掉性命也该自认倒霉。”

幽灵儿虽然是毒师,但是在我身边鲜少有如此嗜血的时候,我抬头看着此刻邪魅狠戾的他,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觉得他英姿飒爽,man的令人无比心动。

“灵儿好帅!我爱这样的你。”我勾着脖子用力踮脚才挨上他水灵灵的脸颊,‘啵’的印上一吻心里美得慌。

“哼!有女皇做妻主就是不一样啊!有种你解了我的毒,咱俩单挑!”葛尼看到我眼睛一转,想出了逃生的办法。在其他领域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在毒师领域输不仅是寇,更是死路一条。

其实刚才只有他们两个比试,自从幽灵儿出殿看见是他的时候就已经遣退所有侍卫,明知道这个人是奔他来的毒师,怎么也不能让侍卫做无辜牺牲。可是这会儿听见葛尼的话,明知是计幽灵儿还是被说动心。

他向前一步,我猛地拉住他。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给他机会,我不会看着幽灵儿做傻事。幽灵儿顿住不解的回头,我微笑着拍拍他的手独自来到葛尼的旁边。

“你知道朕是女皇?”我眯着眼笑的不怀好意,葛尼这个闯荡江湖半生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又怎么样?这是我们道上的事,就算女皇也无权干涉。”葛尼咬牙硬撑着,死要面子却还想活命。

“想活命?”我俯视着他开口说的极度轻蔑。

“……谁说的?我葛尼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非无胆鼠辈……”葛尼这家伙躺在地上居然开始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我不过说了三个字,他竟然说了这么一长串还没说完。

“停停停!朕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活想死。”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美男在旁看的我流哈喇子,我哪有时间听他废话?

“……活。”葛尼咬咬牙终于说出心底的实话,如果没有命那还要面子有什么用?

“呵呵!这才对嘛,早点说实话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既然想活朕就给你个机会,灵儿给他解毒。你去帮朕在江湖上传个信儿,告诉所有毒师五日后在宫前决战,谁要是能赢了灵儿,朕亲自给他颁发百毒之祖的金牌。”

既然当日这事儿是我惹下的,我就有义务为幽灵儿解决。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2

通过刚才简短的对话,幽灵儿为什么离宫我也已经清楚。三年时间百多个毒师的挑战,幽灵儿肯定是不想牵连我所有才会选择离开。

他本不是喜欢争名夺利之人,这些麻烦还是当年为我去救奇儿惹下的,如今我为他提供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也是应该的。

幽灵儿当然也明白我的苦心,既然避免不了不断挑战之人,那么一起解决也是个好办法,或者他也可以趁机退位,什么称呼、什么江湖地位对于他并不重要。他食指弹出解药粉,葛尼马上就恢复如初,什么也不说一个闪身轻功飞走。

我拉着幽灵儿回到殿内,亲自为他解下那个铁爪,拉着他漂亮的像涂了指甲油一样的手指看着。“灵儿,为妻又有私心了怎么办?”

幽灵儿不仅抿着唇笑出声,唇角勾着诱人的弧度。“愿听妻主安排。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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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挑战之人竟然只来了几个。我奇怪的看着台下那几个人想不通是没想人挑战了?还是葛尼的信儿没送到。

“陛下,时间到了。”宫男走上来禀报让。

“开始吧。”不管那么多了,先把来的这些先解决再说。

宫男快步来到台前挥手,示意其他人将物件抬上来,然后大声的宣布比赛规则。“奉天承运,女皇诏曰。本次大赛共分三个步骤进行比试,未免增加罪孽伤及生命,第一场施毒和第二场解毒分别采用动物代替,最后决出一个赢家才可与擂主百毒之祖幽灵儿进行决战。”

“陛下,幽妃不会有事的,您毋须紧张。”腾翡握着我已经微微汗湿的手安抚开口,今日众美男陪我观战都分别坐在两旁。

“陛下,您身怀有孕,注意身子。”栾迪握住我另一只手十足的担心。

“为什么人来的这么少?”害的我白费心机安排好几天,一次都来齐得省多少麻烦?气死我了。幽灵儿在另一边的大殿准备着我看不见他的情况,心里却有着莫名的担忧。

“毒师派的人都不喜欢直接打擂,陛下这安排有些强人所难,恐怕现在真正的‘比赛’已经在后方进行中。”腾翡一直都在江湖游走当然更了解江湖规矩,见我是因为这个紧张,笑着像我解释。

“啊?那灵儿会不会有危险?”这下坏了,我引一堆人来这里对付幽灵儿一个?难怪台上只有这几个人,根本就是幌子避开我这官方视线的。

栾迪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我,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紧张,反而盯着我的肚子看。“陛下,您如此信不过师弟吗?”

“……可是一起来了这么多……”我不想知道什么是江湖道义,我也不怕别人说我护短。我只知道我要我的人毫发无伤,从此以后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才是我安排这次大赛的目的,我要让幽灵儿成功退隐,然后陪着我呆在后宫享尽人间欢乐。

蓝信在一旁看他们俩怎么劝都没用,只好开口解释。“陛下,您不是毒师可幽妃是,他既然知道道上的规矩定然会早就做好准备,更何况您去也帮不上忙。”

我烦躁的又坐下,心里七上八下闹的慌。众美男见我如此,皆把目光对上甹绘翎,腾翡甚至过去和腾翡换了个座位直接挨着我坐下。

“陛下,吃葡萄!”只有甹绘翎才会不分场合腻着我,他们就十分默契的派这个小妖精过来,整个人趴在我身上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酥到骨子里去。

我看着台上那几个人,虽然心都被甹绘翎喊颤了,仍旧担心那边的幽灵儿,知道他是递水果张口就咬,结果他的手指还没从我手中拿出去呢。

“啊!呜呜呜……”甹绘翎拿着帕子掩住手指,泛着碧绿光芒的蓝琉璃眼睛里蓄满泪水。

“呃!小妖精,来,给我看看。”我也感觉到格牙,看来这次咬的不清啊。

甹绘翎突然就在所有人面前闹起脾气,拿着帕子捂着手不肯给我看不算,泪珠儿啪嗒啪嗒的一对一双的落,看得我心都揪着。“陛下,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

我赶忙抱住他,明明感觉到桃小一杀人的目光仍旧要先解决这个突然耍性子的。软言细语的哄着,生怕他真的觉得我不爱他。“绘翎乖,朕怎么会不爱你呢?来,朕给你揉揉,……要不你咬朕一口,不对,十口。”

甹绘翎被我搂着仍旧不依不饶,眼泪就没停过,本来那双特殊的双眸就像蓝琉璃一样,现在被泪水映越发的晶莹漂亮,看得我都迷恋的移不开视线。“不咬,不咬,陛下不爱我!”

“爱爱爱!朕怎么会不爱你呢?乖,把手指伸出来,朕给你揉揉,宝贝!”迎着所有人的各种目光,我都无谓的哄着闹脾气的甹绘翎,我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纵容他,宠着他才是我最应该做的。

桃小一再也忍受不住,拉着栾迪换了位置过来。看到甹绘翎矫情的样子他就受不了,今天换做谁他都不会过来,唯独甹绘翎不行,他和他的梁子早在多年前就结下了。

‘啪嚓’桃小一将桌上的盘子丢在脚边,然后也委屈的泛着泪水。“好痛!”

听见声音我就回身,看见散了一滴的碎瓷片和葡萄,终于明白今天我为啥闹心,不是幽灵儿有难,根本就是我嘛!

明知道散了一地的瓷片根本不可能伤到桃小一,可是听见他喊疼我也必须过去,我松开甹绘翎转身去搂桃小一,拍拍他的背软言哄着。“小一不怕,不疼。”

“呜呜呜!陛下就是不爱我了!”另一个高声继续哭叫的小妖精拉住我右手,可是眼睛却对上桃小一不断的泛着怒气。连我都知道桃小一是故意的,更何况如妖精的甹绘翎?

我又转过来一手抱一个,两个美男一边趴一个不断的抽泣,实际两个人则是在我脖子后互相瞪着对方,决定把这梁子结到底。

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求助性的看向其他人,人人皆把头转过去做无视状,就连平日正夫样十足的栾迪都端起茶杯细细品茶,丝毫不认为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或许他是巴不得这两个冤家早点在我面前打起来,平日经常在私下暗掐较劲儿,还不如早点了解这段恩怨。“陛下!”两个美男同时出手,从我身上起来一人拽一个胳膊呼唤我。

“小一,绘翎,你们俩到底想干什么?”我估计我现在要两半儿了。

“陛下是我的!”又一次异口同声!

我为难的看着两个人间绝色,既然齐人之福享了,这罪也必须我自己遭不是吗?我使劲儿抽出手,再次把他们俩搂进怀里,一人的唇瓣儿吻一下,只好继续怀柔政策。“要不把朕分两半儿,给你们一人一半儿?”

“陛下,你说过只爱我一个的。”桃小一会说话的大眼睛哀怨的看着我,咬着红艳的菱唇极度不满意我这说法。

“陛下,你也说过只爱我的。”甹绘翎哪里会容桃小一独自讨宠?高声的说这话气桃小一,然后不忘魅惑十足舔一下我的耳垂,当时就把我弄了一个激灵。

“陛下,你到底爱谁?”不待我想办法回答,这两人就较上劲高声的问我。

我无奈的看看桃小一绝色的仙子脸,再看看甹绘翎那张妩媚含春的妖精容,我爱谁?于是,我弱弱的问了一句。“都爱可以么?”

“不行!”耳朵差点没让这两个人震聋了。

“两个小心肝,要不,我们猜拳决定好么?”我赶紧捂住耳朵感觉把脑瓜仁都震疼了,估计连台下那些比试的毒师都能听见他们俩在这里吵。可是他们哪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就算再难耐也得哄着。

不待他俩再吵,台后方突然传来一声不算太大的异响,可我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听到了。容不得所有人反对,我撒开他们俩直接轻功一跃飞奔那里。影,蓝信,栾迪,桃小一等会武功的慢半拍随我飞出去,其他不会武功的赶紧奔台阶跑来追我。

后方为幽灵儿准备的大殿里飘满青色的烟气,大家都知道这是毒师比赛,自然不敢这样直接往进冲。可是看着这浓烟滚滚我说什么也等不了这些烟散去,不待其他人反对,我拿帕子捂住口鼻就冲了进去。

眯着眼睛快速四下打量,浓烟中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这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整个皇宫都是我设计的,所以就算什么都看不清我仍旧可以避开柱子和家具轻松前进。

抽出腰带凝结成棍,这里面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我没把握,可是有备无患还是好的。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良好的听力发挥作用,渐渐可以确定屋子内确是有几个人的呼吸,离我最近的一个大概只有五米。

我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挥出腰带,这人呼吸时快时慢绝对不会是幽灵儿。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3

一棍下去正中此人,那人虽然感觉到前方来人却没想到是敌人,毕竟他们的目的都是对付幽灵儿。结果,我打出去他连叫嚷都没出就传来倒地声音,估计也是中毒不轻没了反抗能力。

毒师的身上什么都有,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我最怕的,所以我都不敢摸也不能检查,果断跳过去继续向前走。

凝神感觉着几方不同的呼吸声,幽灵儿是我的夫君,夜夜相伴对他的呼吸声我还是很了解的,这会儿已经可以确定他在东南角,而其他地方的敌人应该还有三个。

只是不待我有动作,屋内这四个毒师就开始再一次的决斗,毒师一般都是轻功较好,主要是为了配合施毒,武功套路对他们可有可无,但是为了专供一门变成精英,他们多半是不会学习武功的。

我这半吊子轻功自然是无法与他们相比的,这会儿他们全部动起来我想追是不可能的,只好将自己隐在原地不动,等他们不动之后我再想办法一一解决恳。

半空中不断飞舞的四个人速度真快,别说屋内毒雾浓的我根本看不见,就是看见情况也会和那天在我院子里一样,我望尘莫及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嘭’没多大一会儿就有个人掉在我的身边,那人挣扎着屋内继续有乱动的声音,不用听也肯定这个人不会是幽灵儿,于是我舞动棍子,一下将这个人置之死地。别怪我心狠,这些人都是来杀我夫君的。我早都说过犯我者十倍还之,动我夫君者杀之,所以我绝对不会给这种人第二次机会。

屋内的决斗还在进行,二比一的战争幽灵儿仍旧没有败下来的迹象。很快屋内的战局再度变化,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声,空中的比试现在就剩下一对一让。

两个人快速的变换位置继续比着,他们能等我却不能等了,如今憋气已经达到极限,我急需氧气。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门口那边传来动静,轻轻浅浅的呼吸,我一下就听出来是栾迪。迎上去吻住他薄薄的唇瓣儿,这人体氧气瓶来的真是时候。而且柔软温润,味道好的胜过所有花瓣,呃!跑题了,这些最重要的是氧气。

栾迪是俊俏小神医,世上解毒最高超之人。可是他也不会随身备着各种解毒药,现在才进来是因为回去取解毒丹。这会儿见我如此心急的索吻,当然知道我是需要氧气,留恋的吻着我的唇急忙渡给我一些。然后避开我继续的索吻,抬手喂给我一颗解毒丹。

我吃了这个丹药隔了一会儿才敢呼吸,不是不相信栾迪,只是因为肚子里还有三个孩子,我做什么都要小心一些才对。

能呼吸了,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毒雾什么也看不清楚。栾迪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备出金针,只是他耳力不如我根本分辨不出那个是敌人。我挨着他已经感觉到他做出攻敌的准备,见他迟迟不发金针就纳闷,想了想才明白他是分不出来的。

我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准备,夫妻同心我就不信解决不掉一个敌人。趁着两人乱飞稍停的空档,我仔细分辨后拉住栾迪示意准确方向让他出手。

‘嘭’栾迪的金针射的极准,几乎刚刚出手就传来落地声。我什么都不顾第一反映就是呼唤幽灵儿,什么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平安。

“我在这儿,絮絮!”果然,另一方传来幽灵儿邪魅的声音。听上去毫无异样,真是谢天谢地。

我拉着栾迪跑过去,正迎着幽灵儿,一个大大的熊抱在毒雾中,我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灵儿,没事吧?”

“没事,你有身子不适合在这里久站,我们出去吧。”幽灵儿脱离我的怀抱牵着我向外走去,可是我还是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感觉到一丝不对。

“迪迪!灵儿好像受伤了。”我也不太确定却是必须要马上告知栾迪。

“师弟,你伤到哪儿了?”听到我这样一叫,栾迪当然稳当不下去,快走两步追上我们,凭感觉拉住幽灵儿的手腕。

“没事,一些小毒解了就无碍。”幽灵儿担心我的身子不肯让栾迪在这里耽误时间,拉着我们俩走出大殿,屋子外头的一众美男见我们出来终于放心下来。

我当然没心思去顾其他人到底什么表情,能看到对方的第一反映就是看向幽灵儿,只见他脸色发青确实是中毒症状。可是更令我惊讶的是他肩膀上,居然有一个三寸长的黄底红花小蛇紧紧的咬着他到现在都没松口。

“灵儿!”我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他不仅受伤,而且这毒物至今还留在他身上不断侵蚀着他。

顺着我的目光,栾迪当然也看到这条蛇,他快速来到我这边,掏出金针刺向蛇七寸,蛇终于松口落地。幽灵儿晃了晃忍着没倒下去。

蓝信扶着幽灵儿靠在柱子之上,栾迪吩咐人打水取药箱,我则什么都不能坐陪着幽灵儿不断的自责。都是我不好,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乱出主意,引来这么多敌人害的他以寡敌众。

“傻絮絮哭什么?你忘了我可是百毒之祖,连血液都是剧毒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幽灵儿勾了勾嘴角,虽然整个手臂疼的厉害仍旧不以为意的开口。

“那当然,我的灵儿举世无双,是天下第一毒师。给我讲讲刚才的精彩过程好不好?”我随着他席地而坐,泪水是不吉利的东西,这个时候我不能哭。

幽灵儿笑了,邪魅的眼神充满魅惑,两只手用力的握住我。“是从蝎子讲起?还是从蜘蛛讲起?”

听他这样一说我揪着的心舒畅很多,他还有心思拿我最怕的东西开玩笑,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栾迪已经开始为幽灵儿清创,然后接过宫男递来的药瓶细细撒着药粉,末了,这个我专属的郎中终于没向其他大夫一样慢悠悠的让我着急。“师弟的毒不严重,几日就可恢复。创面只是四个牙印,并无大事。”

悬着的心落地,我扶起幽灵儿想陪他休息。可是,前面还有一摊子事,这会儿宫男来报。“陛下,擂台已决出胜负。”我白了那宫男一眼,没看见我的男人都受伤了吗?还擂什么台?“比赛延后。”

幽灵儿握着我的手摇摇头。“你的意思我懂,今日我必须上台。”

我抬头对上他邪魅的桃花眼,他是那样的坚决。“灵儿,这是我的私心,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眼前这个邪魅潇洒的男人,为了我放弃江湖生涯不惜闯进尔虞我诈的宫廷,又为了我心甘情愿的放弃帝位重新回到江湖,如今功成名就却再次为了我的私心而放弃。他难道就一点都没有怨言,一点都不会后悔吗?

“世间一切,唯有你最重。”幽灵儿斜斜的勾了勾嘴角说的满不在意。

“灵儿……”剩余的话语还是被省略,这一刻我的感动是无论什么言语都不能表达的。

幽灵儿松开我的手义无反顾的向擂台走去,那样的英姿飒爽。当年一颗深海金珠让幽灵儿承了栾迪一辈子的义,可是幽灵儿!当年在后山我明明没有吻到你,你为什么愿意承我一世的情?

是缘,是爱?我望着他的背影傻傻的笑着,泪水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此生,能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真正懂规矩厉害的毒师角色都是去大殿找幽灵儿比试,在台上的那几个都属于新入行的小虾角色,真正比起来捏在一起也不会是幽灵儿的对手,但是幽灵儿故意要让出这个百毒之祖的封号,然后顺利退隐江湖,所以比赛没多久就结束。

台上那个新人激动的乱叫,举着牌子猛亲猛喊。幽灵儿则背对着他走下台,嘴角仍旧挂着标志性的斜斜笑容,眼睛中只有我。

“絮絮,我失业了,以后我要做点什么?”拉住迎上去的我,他借着漫天灿烂的阳光笑容无比的亲和。

“给我煮饭怎么样?”我皱着眉仔细的想了想,好像只有这份职业更适合他。

“炸蝎子,焖蜈蚣,炒蜥蜴,熘青蛇,再来一碗曼陀罗花汤。这四菜一汤的标准怎么样?”幽灵儿将我抱在怀里,也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竟然说出这么可怕的五道菜。

“呃!不错。”将头靠在他怀里,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只要他能平安的呆在我身旁,就算天天给我吃毒虫蛇蚁我也认了。

“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灵儿,委屈你了。”虽然前一句话不太恰当,但是后半句可是十分贴切的形容幽灵儿为我的付出。

“老夫老妻还这么煽情干什么?”幽灵儿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不愿意我再将话说下去。

有一种情叫做——心照不宣。这份情从来都是默默自然流淌,无论经历多少,得到又失去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不需要拿什么去证实,彼此心底皆可以清楚明白。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4

幽灵儿的手臂伤了,我天天会去记幽殿喂他吃饭,陪他聊天。可是原本应该温馨安逸的生活却被另外两个不能安分的美男打破,桃小一和甹绘翎天天准时出现在记幽殿,一吵就是一天说什么都不能放过我和幽灵儿。

我一直都挺纳闷的,就算桃小一一直都不爽甹绘翎喜欢无时无刻的腻着我,可是以甹绘翎那只小妖精的道行为什么就不知道避着点桃小一呢?而且每次一碰上桃小一,他就会变得幼稚无比,两个人哪怕为了一片树叶也能吵翻天。

这不,今天为了一块布料,又开始吵上了。

“絮絮,这块儿布料是我喜欢的红色,我一定要。”桃小一扯着布料的一脚明显把那布都扯坏了,仍旧不肯有一丝退让。

“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凭什么你喜欢就要给你?”甹绘翎扯着另一边,虽然没提到我,可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我,明显又要我出来顶雷恳。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将削到一般的苹果放下。“我现在就让他们多拿一些过来,抛去女皇身份不动用国库,我还是仙岛首富呢,难道连块布都买不起吗?你们俩别争了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这块。”这俩人是越练越默契,但是死活都不肯想让。

我只好老实坐下,明明知道不是那一块布料的事,可是却想不出有什么法子不让他们继续吵。好在这是我的寝宫,今天要是这一幕被幽灵儿看见,指不定还要怎么笑话我呢让。

我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终于完工了,再看看那块根本已经被扯得不能再要的布料在心底哀叹。“那这苹果谁要啊?”

“我要!”两个美男丢下手里的布料奔过来,结果桃小一会武功占优势,苹果就被他夺去。

甹绘翎要抢,可是桃小一已经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美滋滋的瞪着甹绘翎故意吧嗒吧嗒嘴吃的无比的香甜。“啊!好吃。”

“别急,别急,我再给你削一个。”我拉小妖精坐下,吃点东西总能堵住他们吵闹不休的嘴了吧?

“絮絮!我不依,你干嘛老是向着他?难道你爱他不爱我?”甹绘翎哪里肯坐在椅子上?干脆直接偎进我的怀里,然后挑衅的看着桃小一。你有苹果,我有人,最大的先机我占了,看你怎么办?

桃小一嘴里的苹果突然变成苦的,直接把我费了半天劲削好的苹果丢掉。来到旁边就拽我胳膊,一定非要我起来不可。“絮絮!我们去花园逛逛。”

甹绘翎哪里能容我随桃小一走,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我的身上,蓝琉璃眼眸瞪着桃小一示意他根本拉不走我。

这俩人一拉一压,我几乎就被他俩折磨死了。“我说,两个宝贝,你们俩再这么折磨下去,夫人我就没命了。”

“哼!我不管,我要去花园。”桃小一一点都不为我的话所动,拽着我又用力几分,平日里那娇羞的仙子模样没个彻底。而且那表情用两个字绝对就能形容——活该。

“絮絮,你给我削苹果,这是你刚刚承诺的要马上兑现。”甹绘翎勾住我的脖子腻着,妖艳的俊脸却写着——你要不兑现承诺,我马上就要你好看。

我彻底无语,这种甜蜜的酸性斗争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啊!肚子好痛。”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救命的枕头,被甹绘翎这样挤来挤去一会儿要是歪掉就麻烦了。

甹绘翎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我怀孕了,容不得他这样坐在怀里撒娇。桃小一当然知道我肚子是假的,可是更知道我现在肚子里确实有他的孩子,这会儿也停了闹紧张的看着我的肚子。

“怎么样?”两个人一边站一个,终于消停下来。

“没事,只是一点不舒服,应该是早晨喝的牛奶有些凉。”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捂着枕头心里无比感激。

两个人也放下心,居然一起跑到桌前又抢起茶壶,非要倒一杯水给我喝,可是不能让对方倒,就这样安静不到一分种又吵了起来。拿着茶壶你争我抢,又把我忘记光了。

要说这后宫中最美的两个绝色,那肯定是桃小一和甹绘翎,他们俩别说是后宫,就算整个仙岛国也对是第一的。一个美的静若仙子,一个艳的宛若妖精,可就是这两个男子现在成为我最为头疼的对象。呆在后宫,几乎是从早吵到晚,让我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算了,吵就吵吧。我手拄着下巴看着两个人争茶壶,幸好我不是真的肚子疼,否则这会儿死了他们俩都不知道。

看着他俩吵,仔细的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竟然有了一种看电视剧的感觉,来到古代七年我真有点怀念现代生活,如今这样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啪’两个人说抢就一起抢,说不要就一起不要,好好的一个茶壶抢来抢去最后被两个人同时丢到地上,碎的那个可怜,无论壶柄、壶嘴、壶身没有一块儿是完整的。

“絮絮,我要吃苹果。”

“絮絮,我要逛花园。”

得!又扯到我这儿来了。我长叹一声,最后看看两个美男终于想出一个让他们安静一会儿的办法。“走,陪我躺一会儿,然后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我一手拉一个躺到床‘上,然后开始给他们讲那个家喻户晓的故事。“据传说,远古的时候有以为叫做尧的君王,他有两位貌美的女儿,一个叫娥皇,另一位叫女英。姐妹同时嫁给舜为妻。”

“舜父顽,母嚣,弟劣,曾多次欲置舜于死地,终因娥皇女英的帮助脱险。舜继位后,娥皇女英为其妃,后来,舜到长江一带巡视,不幸死在苍梧之野,葬在九嶷山上。两位夫人闻此噩耗,便一起去南方寻找舜王。二女在湘江边上,望着九嶷山痛苦流涕,他们的眼泪,挥洒在竹子上,竹子便挂上斑斑的泪痕,变成了现在南方的‘斑竹’。”

“絮絮,我要逛花园。”“絮絮,我要吃苹果。”

唉!本来以为至少能安静一会儿,结果一点作用都没起。我只好闭上眼睛装睡,任他们俩吵好了。

“小姐,老爷带着小小姐来了,现正在智信殿。”对于我屋里这吵闹的两个美男影早比我习惯的多,进到屋来几乎和没看见一样字字清晰的通报。

老爷?寒阳居然带着黛儿来了?

我又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两个同样有些怔愣的两个美男,极度感激影的及时通报。“你们两个继续商讨一下我们的行程,我先去看看爹爹和黛儿。”

于是,我丢下他们俩迅速和影走了,留下两个还在瞪着对方不语的美男。

智信殿——蓝信的宫殿,我想用智信两个字来形容蓝信是绝对恰当的。智信殿内外皆种植着白色的玫瑰,四季不败的花朵却不再有哀伤的气氛。

“爹爹!”进到殿内看见久违的寒阳见礼,蓝信抱着已经四岁的黛儿眉开眼笑。

当年初归茹府,寒阳给我的感觉只有恨和疏离。可是,自从我被迫过继给寒嫦熙,我才发现寒阳对我的感情是那样的矛盾。真正的茹菲絮毕竟是寒阳一手带大的,五年的亲情和宠爱似乎早已经深深植入他的心底,就算当时无法接受我不是他亲生骨肉,却始终对我狠不下心。

在政变前最关键的时刻选择帮助我,帮助茹庆兰,帮助张维庆,成功的将四王势利归到我名下。可以说,我有今天的地位,这一切有三分都是出自他当日的帮助。可惜茹庆兰爱的始终都是张维庆一个人,就算醒来知道寒阳的大义和包容,仍旧和他只是名分上的夫妻,日日与张维庆双宿双栖。

“起来吧。”寒阳对我还是一样的疏离,他心里的苦我当然能懂,我却早已经将他视为亲生父亲。

“爹爹一路辛苦,林海郡的气温又较凤都舒适,爹爹这次就别走了。女儿又怀孕了,还希望爹爹帮忙教导培养呢。”我乖乖的来到他身边,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人这一辈子都是为情而活,既然茹庆兰不能给他夫妻之情,那我就将父女之情发挥极致,希望这天伦之乐能让他悲剧的人生有一丝曙光。

寒阳冷冷淡淡的看了看我,然后转头看了看蓝信怀里的黛儿。只他看黛儿这一眼我就明白,他是真的有心思不再回凤都那伤心之地。自己的妻主如今专宠其他男人,而这份专宠本是属于他的,他的伤心与绝望岂是一般人能懂得?

茹府四个老爷,如今两死,令一个人幸福改嫁,唯独剩下他一个如今半死不活的困在牢笼中进退不得。

人争了一辈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在别人眼中确是可笑,但是换到自己身上,才能明白其中的悲凉。

寒王顺利在九王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女皇,成全几代人的梦已经算是他为家族做的最大贡献。

想来想去,寒阳终于看开。第一次看着我真心的笑了,点头回答。“好。”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5

“黛儿叩见母皇,愿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黛儿发现我到了赶紧从蓝信的身上下来,和蓝信一模一样的杏眼眨着长睫透着一股子特殊的精灵。

我赶忙走过去抱起她,才分开不到三个月,黛儿似乎又长高不少我抱着都吃力。“黛儿跟大外公来的?路上有没有淘气惹大外公生气?”

“黛儿不敢,是不是大外公?”黛儿被我抱着离寒阳有些距离,可是仍旧将双手伸向寒阳示意自己要过去。这孩子到现在也不喜欢跟我,以前最喜欢跟栾迪,现在居然没哭闹要找他,竟然也不要我们这亲生父母,转身要找寒阳。

“爹爹,黛儿还好教吗?”我把黛儿放到寒阳的身边,黛儿正到了好学淘气的年龄,所以真有点担忧。

黛儿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虽然喜欢跟寒阳,但是并没让他抱,小小的身子去拽椅子,宫男见状帮她搬过去,她就十分得体的坐在寒阳旁边,精灵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一下寒阳。没想到这孩子现在如此规矩,和我离开凤都时简直天差地别恳。

“黛儿很聪明,比你这丫头当年强多了。”寒阳的笑意渐浓,望着黛儿眼中充满慈爱。

“是大外公教导的好。”黛儿奶声奶气萌的不得了的回答。孩子是最不会作假的,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往往比大人分的清楚。

这一句话逗乐了屋里所有人,蓝信来到旁边抱着我的肩膀,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黛儿身上挪开,眼底满是幸福的看了看我,然后又看向寒阳。他和寒阳一直以来都非常纠结,毕竟夫侍关系维持十几年,这种身份再见难免有些尴尬。“……爹爹,谢谢你。让”

我不知道这其中过程,但寒阳是当事人他当然知道蓝信到底谢他什么。如今黛儿可是凤都皇宫的宝贝,我说跑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躲清静,三个老人就剩下这一个孙女护的紧。蓝信一封信求着寒阳帮忙把女儿带来,可是真的能将黛儿送到这儿其中到底费了多少心力可想而知。

寒阳难得脸红了,转过头去看着黛儿。“很值得。”

他错过了我五岁以后的童年,错过了女儿绕膝的天伦之乐,如今黛儿就是他的补偿,他此生余愿足矣。

“拜见爹爹!”这会儿功夫,栾迪带着一众美男到齐,一排俊美非凡的男子整齐的进到殿内行礼。

“免礼。”寒阳又恢复冰山状,可是眼底已经没了负面情绪。

“黛儿拜见皇爹,二皇爹,桃妃爹爹,甹妃爹爹,洁妃爹爹,楚妃爹爹,幽妃爹爹。”黛儿行宫礼,这些美男很少回宫真是难为她才四岁就记得住这么多人,而且一个都没差,这一圈儿爹爹拜下来连我都头晕。

“黛儿!”七个美男将黛儿围在中间,哪里会让她行礼?只是听着她甜甜的呼唤心里就美坏了,这会儿又是摸脸蛋,又是点鼻头的干脆将黛儿围的我和蓝信都看不见。

“皇爹抱抱!”黛儿真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刚才还在那里稳稳当当守规矩讨好寒阳,如今见了栾迪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小嘴扁扁就往栾迪怀里蹭。

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栾迪抱起黛儿,拿着帕子扫了扫黛儿睫毛上的灰尘。看得真仔细,我和蓝信轮流抱都没看出来。“黛儿,功课学到哪里了?”

黛儿粉嫩嫩的小嘴先是贴着栾迪白玉般的俊颜香了一下,然后才撒着娇嗲嗲的开口。“皇爹,大外公这一路来教黛儿学会资治通鉴呢,黛儿给你背一段好不好?”

我惊讶的看着栾迪怀里的小人,这孩子是我亲生的不啊?才四岁就会背资治通鉴?我现在连资治通鉴是什么都不知道。

“春,正月,吴汉破公孙述将魏党、公孙永于鱼涪津,遂围武阳。述遣子婿史兴救之,汉迎击,破之,因入;犍为界诸县皆城守。诏汉直取广都,据其心腹。汉乃进军攻广都,拔之,遣轻骑烧成都市桥。公孙述将帅恐惧,日夜离叛,述虽诛灭其家,犹不能禁。帝必欲降之,又下诏谕述曰:“勿以来歙、岑彭受害自疑,今以时自诣,则宗族完全。”黛儿闭着大大的杏眼,一字一字清晰背诵。

我靠在蓝信的怀里,努力踮脚贴近他的耳朵。“信信,咱女儿都背对了?”

蓝信收回对女儿得意的目光,靠近我的耳朵轻声说。“嗯,不愧是我蓝信的女儿,只是可惜……她有个笨蛋娘亲。”

我瞪着那双放大的杏眼,咬着唇角冷声低语。“我哪里笨了?学资治通鉴干嘛?”

蓝信拍拍我的背示意我不要生气,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仍旧集中在黛儿身上才放心的小声回我话。“资治通鉴讲的是历史,作为一个帝王是必须谨记的。”

看到蓝信得意的样子没有一点担忧,不用再说什么我也知道他是希望黛儿将来能顺利成为女皇的。这些年的南征北战翻云覆雨,他已不再是当年茹府西莲苑只会望画伤悲的出家人。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这若是再生个女儿出来可千万别有喜欢从政的,骨肉相残的宫斗剧我再也不想看见。

“肚子不舒服吗?”见我摸着肚子脸色不好,他敛了笑容关心的问我。

“我只愿家庭和睦,夫妻恩爱,手足相亲。”我轻轻的点了一下蓝信,算起心机这些夫君不会有一个是这腹黑男的对手,黛儿随他如此聪慧过人,我怎么能不担心?

蓝信扶着我的手微微僵了一下,瞬间恢复正常。“絮絮,你身子沉坐这里休息一下。”

话点过即止,更何况也是无端的一个感慨。身为一个母亲,这种多虑或许有些莫名,但是也是不得不有的。

我坐在椅子陪着寒阳看着地上衣衫颜色各异的美男逗着黛儿,一家人其乐融融比得到什么都开心。

晚饭自然是在智信殿吃,蓝信前后张罗宫男和御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这一个大桌子居然是好几张桌拼的,十一个大人加一个孩子坐下去一点都不觉得挤。

我当时设计这个皇宫的时候只想这美男,连火焰回来的地方都有,就是没寒阳的。蓝信就将寒阳留在智信殿住,黛儿自然而然也留在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就在我们吃的正高兴的时候,外面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

少年温文尔雅头戴流金石冠,秀气的眉确是峰尾错落浓密适中。双目含着自信的光芒,眼角稍长。粉红色精巧的花瓣唇型微翘,面容白皙似玉。一身琼花暗纹的衣袍,手持水墨纸扇。

“火……火焰,你怎么回来了?”我筷子都吓得掉在桌上,这下完了。

“参见陛下,仁孝太后,皇后娘娘,侧皇后娘娘,皇相公,几位妃哥哥。”火焰收了折扇行宫礼,嘴角一直含着自信笑容。

这孩子长大了,出使一趟薄梁国似乎又增添了几分自信的神韵。

“那个……火焰,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一路辛苦,我送你回去休息。”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既然黑锅都帮我背了,也不差再多几天,已经搞定四个美男,还剩下四个应该也用不了多少时日。

我拉着他的袖子就往出拽,火焰眨眨眼睛在众人各种目光中又把袖子抽出来,眼角眉梢都是笑俊美无敌。“陛下,我千里迢迢赶回来,还没吃饭。皇相公哥哥不会介意这里多一双筷子的,是不是?”

“嘿嘿……火焰呀!你出使任务顺利完成了吗?就这么早跑回来。走,上书房你汇报一下我听听,如果没完成小心家法伺候。”软的不行来硬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他拖走不可。

“陛下,我真的好饿,咱们先吃饭好不好?”一拉一拽火焰竟然撞到我身上,一个男孩子太文弱是不好。

可是,他身上好香。不仅有特殊的香薰味道,还有少男独有的纯净香气,天然芬芳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我的心,慢慢的揉搓着。

停!我在想什么呢?

瞬间红透脸,我赶紧松开他的手。头脑过热完全想不出拒绝他的办法,就在我怔愣的功夫,火焰已经上桌,我只好无奈的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薄梁国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火焰的位置离洁岚很近,洁岚一边夹菜一边关心的问。

“薄梁国内乱,所以我就提前回来。本来打算给你们个惊喜,结果回到凤都才发现你们给我个惊吓,怎么皇宫说搬就搬都没人通知我一下?”火焰似乎星夜兼程确实是饿了,这会儿回完洁岚的话第一个动作就是吃东西,看样子他真是饿的不清,难道薄梁国没饭?

“你先别着急吃,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想问你。”楚世修在旁边也心急,挡住火焰的筷子。

“什么事?”火焰无辜的看着一桌子好奇的目光。

“你和絮絮什么时候要的孩子?”

“噗!”坐在上方的寒阳都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6

楚世修一直都坚信我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撒谎,所以心里也会嫉妒不舒服,却还是问的极其自然。“你和絮絮什么时候要的孩子?”

“噗”寒阳本来已经吃完饭在漱口,可是这一口水没等吐出去就喷了。平时端庄的一个人赶紧拿过宫男递来的帕子捂住嘴,没来得及擦就将目光转回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望着火焰。“你们刚才说絮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一桌之人现在全部将视线集中在我身上,似得要把我看出几个洞来。有三个当然知道我是假怀孕,此时只是想着怎么帮我圆谎。

“那个……那个……孩子的问题。”我坐在那里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搅着手指,怎么也想不出词来解释。

火焰终于像后知后觉一样的站起来,很严肃的来到我旁边。“陛下,这您怎么解释?恳”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站起来,忐忑的望着已经高出我一个半头的火焰。努力吞吞口水,却还是不好意思承认。“我……我……”

“陛下,这就是您当初承诺我的惊喜?”火焰一把将我抱住,特殊的香味再次魅惑着我的心灵,真的好好闻。

可是!他刚才说什么?我迷迷糊糊在他微有些瘦弱的怀里抬起头,他抱的好紧,我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他不是气的要勒死我吧让?

“我们的宝宝应该快五个月大了吧?”火焰有些兴奋的开口,在众人突变的目光中十分无谓。

“呃!应该……应该是。”我嘴巴试着合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为什么要帮我圆这种谎?

“皇后哥哥,咱俩换个座好不好?陛下怀了我的孩子,我想亲自照顾她。”火焰拉着我的手,笑容可掬的对栾迪央求。

“呃……好。”栾迪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场戏,但他和我一样无法反映过来火焰到底为什么要帮我。慢了半拍才应声,起身时看了我一眼去了他的座位。

我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陪着火焰坐下,一桌子人什么表情都有,唯独黛儿还是那样的天真,大大的眼睛闪着神采,从蓝信身边的椅子上蹦下来,直接来到火焰身边。“火哥哥,要抱抱。”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一桌这么多大人都没你聪明,知道给娘亲解围来。我十分欣慰的看着小人精,‘笑容可掬’的对火焰说。“先照顾小的吧,我没事。”

火焰抱起黛儿,轻轻刮了一下她粉嫩嫩的鼻头开口纠正。“以后不能再叫火哥哥,你娘亲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儿,以后要改口叫火妃爹爹,记住了吗?”

我听的汗毛都竖起来行礼,一张‘老脸’以后红成调色板。完了,火焰一定是气疯了。这些年他虽然不像在茹府那样见我就躲,可是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替我背这种黑锅的地步啊!

这是什么黑锅呀?先不说名节不名节的问题。他这个后来者居上,居然趁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献媚妻主得了子嗣,以后他还要怎么和其他人相处?这可是绝境,他为什么要走?

比我反映还强烈的却是黛儿,小嘴一扁哇哇的哭上了,奶声奶气断断续续的说。“不……要,母皇以后有很多妃子了,黛儿只有火哥哥一个,我不要爹爹,我只要哥哥。”

‘轰’!一个晴天霹雳,这下所有人都不再纠结火焰的态度,而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黛儿的身上。黛儿自从会说话以后句句话透着精灵,完全不是一般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这话绝对不是童言无忌。

我完全傻掉的抬头看着只有四岁大的黛儿,这算遗传吗?当年真正的茹菲絮五岁就拉着栾迪要登记拜堂势要将他娶回来,六岁就知道养血盟在心里一定要记住所爱之人。如今,黛儿是爱上火焰了吗?

唯独火焰临危不乱处事不惊,他继续迎着所有不可思议的目光,哄着黛儿不紧不慢的开口。“黛儿,其实哥哥与爹爹之间并没有什么分别呀!你以后也可以来找爹爹玩,爹爹会教你背书,会领你抓蛐蛐,还会带你掏鸟蛋。”

一桌人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黛儿喜欢火焰是因为只有火焰会带着她玩一些孩子玩的东西。皇宫之内孩童不少,但都是下人自然不敢陪着太女玩这些东西,长辈又只会教她念书,只有火焰和她年龄相近,才会玩这些别人都想不到的东西吸引了她。

火焰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少年老成,听着他哄黛儿的话这人是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没想到他也有童年,也会做一些‘正常’男孩儿做的事。别怪我这么想,任谁都想不到一个对数字有着特殊感觉的神童也会去爬树吧?

黛儿止了泪,大大的泪珠儿还挂在睫毛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火哥哥,你不是说这是咱俩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吗?黛儿遵守约定谁都没告诉过的,为什么你不遵守?”

这俩人还有小秘密?后宫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事?这俩小人精其实还蛮配的,当初我就有意将火焰许给黛儿,但是怕父母包办而且火焰大了黛儿十一岁会不幸福,可是看看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要继续这个念头?

“我们还有其他约定啊!我们一起遵守好不好?”说着说着,火焰竟然抱着黛儿往出走。说到这么精彩的地方居然出去?大家当然都好奇到底是什么约定就都跟了出去。

智信殿外,纯黑色的夜幕瞬间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烟花,五彩缤纷绚烂的样子就算我这个现代人都不得不赞叹。真的好美!

“这是爹爹从万里之遥的薄梁国带给黛儿的礼物,光是刚才的爆破场景布置就花了爹爹很长的时间呢。饿的爹爹现在两眼都在发花,怎么样?黛儿满意吗?”火焰抱着黛儿站在人群中央,笑容是那样亲切。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黛儿。

听了他的解释,再望向漫天灿烂的烟花。既然他喜欢黛儿,黛儿也很喜欢他,我是不是该成人之美,也效仿一下茹庆兰潇洒的放手呢?

一场家宴在烟花后散去,火焰一直抱着黛儿不厌其烦的哄着保证着,所有人都离开黛儿仍旧不放手,直到倚在火焰的怀中睡着,才由宫男抱到寝宫休息。“陛下,我们回宫吧。”火焰来到一直坐在桌前与蓝信默默相对的我身边,青春的气息充满无限的活力,一对比我才发现自己真是老了,虽然我才21岁。

可是火焰似乎是越长越小,以前见他总是一副少年老成,每次开口都是极其沧桑的感觉。如今过了弱冠礼,反倒感觉他充满阳光,活力四射,这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当然是在等他,不管是误会还是有求于人,我今天都有必要找火焰谈一下。

就在我起身之际,蓝信终于还是忍不住。人人都知道男子弱冠礼之前是不能同房的,而火焰弱冠礼第二天就出使薄梁国。既然已经成为男人,又离开妻主那么久有些想法也是应该的。

“火焰,絮絮身怀有孕,你要小心‘伺候’。”蓝信不得不开口,真是怕他太过年轻,不知轻重伤了我。

“嗯,我会扶好陛下的。”可惜火焰根本就是个处子,将蓝信好心的叮咛全部曲解。然后伸出手扶着我的胳膊,笑呵呵的搀着我出门。

当我回头之际,我看到的是蓝信担忧的目光。

出了智信殿,影就默默的跟随在我们身后。火焰一直扶着我不撒手走的很慢,见我迟迟不开口只好由他先说。“陛下,影近官已经将‘孩子’之事提前告知我。”

‘呼’!我长出一口气,难怪这家伙没有一丝惊讶和怒火。影太贴心了,我要给他涨工资。

“虽然我认识陛下这样做有些不妥,倒是可以帮陛下这个忙。但是,我希望陛下能答应我一件事。”火焰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刚回宫这一刻就说出来。

“朋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说吧!只要能做到我一定会答应你。”我豪气的开口。

“陛下,我想要自由。”火焰松开我的胳膊,这一刻的疏离和决绝毅然无比。

“……你想去哪儿?”心底突生一丝不舍,无论是茹府还是仙岛国都不能没有他,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从前我总是背负太多,错过了美好的童年。这一趟出使薄梁国我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活的那样轻松。薄凉?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态度?”火焰伸展双臂,现在就像一个展翅欲飞的鸟一样。

他终究还是长大了,不再需要依靠茹府的力量保护,不再需要任何伪装,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年少轻狂,终于可以肆意开怀。这种豪情毋须遮掩,这种自信源于成长。

心底的欣慰与不舍已经分不清孰轻孰重,我勉强勾起一丝笑容。“既然做得到,我答应你。你帮我隐瞒过这一段,我还你自由。”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7

“陛下,您有影近官护送,我就先回宫了。”得到想要的承诺,火焰行下标准的宫礼准备离开。

“火焰……如果离开这里,你想去什么地方?”我拉住火焰的手,眸光映衬着树林中高悬的红色灯笼。明知道不过是普通的分别,却又莫名的紧张。

火焰微微低下头看着我,发丝随着风轻轻飘动,绝美的少年,芬芳的青春气息,在这样的夜里如真似幻。“也许,我会去各国游历。陛下让我出使薄梁国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多长长见识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当年陛下教我的。”

“可是……黛儿会舍不得你。”这种借口有些烂,我却在这个时候想不出其他的。

火焰嘴角勾着一丝微笑看着智信殿方向,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陛下,黛儿总是要长大的。她是太女,是仙岛国未来的希望,我不能伴她成长,误了所有人的期盼。恳”

“如果……你喜欢黛儿,我可以把你许配给她。”这话说的真别扭,可是总比放他走好吧?

火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秀气的眉宇重叠真的生气了。“陛下,黛儿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您想多了。别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您的妃储,就算事成之后离开,我也是一个离合过的男子,绝不会再嫁。”

“火焰,自从满盈年开始男女已经平等,不存在守节这种问题。嫁娶、科举机会都是一样的,既然你选择离开,何须如此坚持?”确实有些急了,“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说话失去分寸让。

“陛下,不如明天我陪您去民间走一走,也许你就会懂了。”火焰丢下话离开,真的是生气了。

我转身找影,可是这家伙基本就是个影子,在深夜里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嗖’他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错话了对不对?”我深深叹气,明明自己不是那样想的,却还是这样激怒他。

影抬头认真的看着我,语调有一丝异样。“小姐!您真的希望把火爷许给小小姐吗?”

“黛儿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黛儿。”我为什么非要自己纠结这些呢?黛儿不过才四岁,一个小娃娃而已。

“小姐,小小姐也很喜欢正君,很喜欢幽爷,很喜欢……”影似乎要把所有后宫妃子都数一边,我赶紧打住他。

“可是,火焰好小,他才十五岁,还是花季,是一朵没开的花骨朵。我是不是太老了?”原来这就是我一直纠结的问题,火焰如此优秀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只是,我大他太多,六岁的年纪是不是老牛吃嫩草,糟蹋了人家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一个少年?

“小姐,这话您是不是该去问一下火爷?他才是当事人,您心里在意的答案只有他给出,才能让您心安。”影的话让我更加忐忑,我怎么好意思直接问人家?而且是人家马上要走的时候?

“唉!今晚去修仪殿。”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楚世修,如今心里乱成这样,晚上还是抱个玉质美男会比较好。

“小姐,您的计划?”影好心的提醒我,今天晚上无论我和火焰到底都什么心情,可是为了计划我们也不应该分开的。

“呃!对哈!还是去辰焰殿吧。”各宫盯得紧,还有四个美男需要解决呢。

辰焰殿被我设计的很偏僻,几乎快到山顶。一路爬上来累的我快吐血,可是进到殿内让我更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吐血,火焰比我们先走的竟然到现在还没回来,这家伙不是初回宫给走丢了吧?

我又派影出去找,结果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等到我睡着影和火焰都没回来。

本来以为如此闹心我肯定是睡不好,但是出乎预料我不仅睡的很好,而且睡得很熟,穿着衣服热出一身汗才算醒来,来回张望一下火焰还是没在。

算了,皇宫之内我设计很多迷林,他初归困在哪里都属于正常,以后我记得给他一副地图就没事了。想通了,我就起身去浴室洗澡,林海郡的气温真是高,就算半夜还是热的要命。

雪歌苑我的浴室设计相当合理,所以新皇宫内每个大殿我都设计一个同样的浴室,直接连着寝宫也是为了方便大家。火焰一直非常喜欢雪歌苑我的房间,所以辰焰殿当然也设计一个一模一样的。

浴室水温二十四小时恒定,此刻水雾缭绕泛着清新的气息,汨汨水声静静流淌只是听着就令人心情舒畅。池畔备着玫瑰花瓣、茉莉花瓣、芙蓉花瓣、白玉兰花瓣。呀!怎么有这么多各种花瓣?这些花瓣都不是用小碟装的,而是用花篮一种装一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听到脚步声,火焰自水雾中游过来,自然的闭着眼睛靠到池边,白皙晶莹的皮肤破水而出,颗颗闪亮的水珠自嫩滑的皮肤落下,用凝脂来形容他的皮肤一点都不为过。

“弄不到芍药花瓣?”他趴在池边舒适的闭着眼睛,把我当成伺候他的宫男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离开。可我就是一步都迈不动,甚至直接坐在池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中半裸的少年,这种唯美的画面吸引着我不敢开口回话打破。

火焰轻轻嗅了嗅,微有些稚嫩的俊颜挂着微笑。“有玫瑰,有茉莉,有芙蓉,还有白玉兰。这么晚你能找到这么多花瓣已经不易,下去休息吧。哦!对了,陛下醒了吗?”

“没。”粗着嗓子短短应一声,我激动的心都在砰砰跳。

“这里一直都没有人住,屋内也没放个冰盆。陛下穿的多,‘身子’又不一样,你去放两个冰盆,陛下能睡得舒服点。然后把侧殿悄悄收拾出来,我一会儿去那里,四更的时候喊醒我,此事不可说与第三个人听。记住了吗?”看不出来,火焰的心还挺细的,可惜他吩咐晚了,我还是热醒了。

“是。”我继续应着,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

“下去吧。”挂满水滴的俊颜在臂弯微微动一下,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池畔,光洁的背上滴水的青丝一半飘荡在水上,美男如此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

额角冒着汗珠已经成行的向下淌,不光源于我自己,更是因为这里的湿度与温度。我忍不住轻轻咕哝一下,不想惊扰眼前唯美的美男沐浴图。也许是因为水声,火焰离我这么近也没听到我的情不自禁。他趴了一会儿抬手就拿花瓣,我以为会更加唯美,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一篮子一篮子的将花瓣倒在水中,始终都不睁开眼睛摸着进行所有动作。

随着火焰的慢动作,水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抖着许多花瓣飞扬,火焰回神看着满池荡漾的水纹俏皮的一笑,手指轻轻的划着水中掺杂在一起的各种花瓣搅匀所有,他才满意的笑了,双手掬起花瓣,竟然淘气又魅惑的吹了起来。

天呐!面对这样一个裸男,我到底要怎么控制才好呢?

可是,比我控制不住的大有人在。

‘碰’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还伴随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的叫声在门口响起。火焰顺着声音望去,没看见那个该死的奴才,第一眼看见的则是坐在池畔的我。

“下去。”我懊恼的要死,还是先将这宫男遣走要紧,要不一会儿当着他面挨骂,我这女皇也不用做了。

宫男哆哆嗦嗦的退出去,我乖乖的起身走到门口捡起他掉下的那个花篮。不用问,他就是刚才火焰吩咐去找芍药花瓣之人,进来见我在以为我和火焰在***,这种情况下他闯进来,确是十分该死。

“这是你要的芍药花瓣,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走了!”我帮他把花瓣倒下水,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再看他,讨好完毕马上准备开溜。

火焰咬着下唇瓣儿瞪着我,已经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没看见?我来到这个浴室和他搭话最少有一刻钟,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没看见?

“站住。”就当我小跑到门口的时候,火焰冷着声音终于发话。

“呃!”我背对着他双手抱拳在xiōng口虔诚祈祷,老天爷!保佑我吧。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然后没一会儿火焰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我现在除了不断攀升的欲念就没有其他想法,连刚才害怕与愧疚的念头都没有了。

火焰!你个小小少年能不能不穿的这么诱惑?我可不像你,我是熟女,我有夫有侍的,你这样让我怎么自持?我在心底哀嚎着。

只见,火焰赤着白嫩的双足站在鹅黄的地毯上,笔直匀称的小腿没有一丝汗毛,圆滑的膝盖上有一半的大腿同样挂着水珠裸露着。白色的浴巾也只围到xiōng口,修长匀称的五指按着浴巾,藕臂挡在xiōng腹之间,骨骼完美秀气。

滴着水珠儿的发丝有些散乱魅惑的盖在手臂之上,若隐若见的优美脖颈因气恼微微有些泛红,比脖颈颜色更深的则是他那张微有些稚气的俊颜,不规律的深呼吸压制怒气,似乎没有一点成效。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8

“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您今天晚上亲口承诺事成之后放我自由,现在竟然跑来偷看人家洗澡?”火焰字字铿锵有力的抨击我不道德的行为。因为气恼而红艳的脸颊挂着水珠,即使在这种时候仍旧俊俏的令人心动。

“……嘿嘿……如果我说我也是来洗澡的,你信不?”我无赖的气息再起,故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展示给他看。

“可是我在,您为什么不走?”火焰在我身边也好几年,特别是最近三年在后宫之中,我对付众美男的无赖招数他多少也了解点,现在当然不可能相信我的话。

我在xiōng前画着手指头,低着头不敢再去看美男的脸色,总的想个办法解释一下。“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没舍得走。”

“……”火焰这次无语了,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瞬间脸色更加红润,可是怒气却背羞涩取代恳。

“……火焰,如果你不想嫁给黛儿,那可不可以考虑做我的妃子?……我是认真的……”我低着头告白,心里砰砰跳的快如鼓点。我想,我是真的喜欢火焰的,就算大他六岁,就算老牛吃嫩草,我也是喜欢他的。

火焰一直都不开口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再抬头吃人家少年的豆腐。在浴室里对着半裸美男告白,古往今来也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尴尬吧?

“可是……几个时辰前你才答应过放我自由,君无戏言。”好久之后,火焰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让。

“为了你,我不介意戏言一次。火焰!我喜欢你,我不想放你走。”鼓足勇气抬起头,我像个初中女生一样对仰慕已久的王子告白那样激动,似乎自己和他一样还是个少女。

白皙儒雅的脸上颗颗水珠滑落,嫩绿色的初焰被水侵染更加唯美,红艳微张的唇瓣儿似乎在诱惑着我。告白也说了,那剩下的步骤是不是就该是情投意合的定情之吻呢?我踮起脚慢慢的靠近他,混合花香带着少男特有的芳香引得心砰砰乱跳,真的是太激动了。

就在我越靠越近的时候,火焰终究还是清醒过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拉开我们的距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陛下,您沐浴吧,我不打扰您了。”

呃!我慢慢又站好,望着火焰急速离去的芊美背影彻底傻掉。这是我两世为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告白好不好?居然把人家吓跑,我到底说的有多糟糕?

“影!”我郁闷的高声喊。

“在。”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家伙就在附近。

“我的表白真有那么糟糕吗?”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撅着嘴连声音都有些蔫了。

“还好吧。”影低着头忍着笑,能实话实说告诉我真的很烂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算了算了,准备衣裙,我要洗澡。”看他的样子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还好吧?明显就是说我真的很烂,那有什么关系?都说女追男隔成纱,还有一段时间呢,我就不信我追不到火焰。

“是。”影认命的出了浴室,他家小姐根本忘记他是暗卫,完全将他万能的使用。

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小小的猥亵因子,我脱了衣服走进刚才火焰沐浴的水池,不但不觉得脏反倒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兴奋,想着刚才他在水池的样子,心跳都变得好快。

想想第一次见到火焰,想想他当时一口一个妻主的唤我,那个小小男孩儿转眼就成了现在耀眼的少年,满身书卷气息儒雅自信。

我不知道喜欢是不是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喜欢他,但是坐在这飘满各色花瓣的浴池里。我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为论如何我也要追到他。

有了主意我就急不可待的向偏殿跑去,甚至还用上轻功。转眼的功夫到了偏殿,火焰竟然没睡觉,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前看着账本。

今晚的他和记忆中的很不同,他没有批批画画,而是用手拄着脸颊望着账本发呆,明显人在这里魂却跑没了。他如此心不在焉我自然不敢直接进去打扰,刚才的气氛已经够尴尬,绝对不能再让关系恶化。

站在门外看了好久,火焰才渐渐有了动作,账本之上拿起一张纸,叠好谨慎的放在锦盒中。难道他刚才是在看那个传说中什么特殊的方子,是在想念他的父亲吧。

看着他躺到床‘上又放下床幔,我只好转身回去正殿。感情之事不能cāo之过急,反正天亮他还要陪我一起视察民情,我也不好现在就跑去粘着人家。

回到殿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第一次追男生我总要做点什么才好。可是要做什么呢?美救英雄?这是不是有点过时了?送花送礼物?要送什么才能打动他的心呢?更何况他从小掌管茹府,什么东西没见过?我买啥估计也不能打动他。制造气氛?他今天晚上就给黛儿送烟花,我还能送他点什么?

怪就怪我太没有经验,和这些美男也都是水到渠成式,根本就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能借鉴,我到底要怎么做呢?

于是,我继续大叫。“影!”

“小姐!”影乖乖出现,一袭黑衣如风。

“我要怎么追火焰才好?”我问的很直接,反正这家伙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分都不离开我,在他那里我根本就没有秘密和隐私可言。

影无语的摇摇头,她家小姐现在不光拿他当小奴用,还拿他当爱情军事?这种事问他这个根本就没恋爱过的人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嘛!你也是男人,哦,不对。你也是男子,你喜欢什么呢?浪漫的气氛?珍贵的礼物?还是甜言蜜语?”我望着床幔徐徐善诱,我能想到与恋爱有关系的也就是这些了。

影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见我是如此无心又将头低下去,一向平静的心海有了些许波涛。“小姐,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您始终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爱情的世界里唯有真心最可贵。”呃!一直冷漠的影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一直都没恋爱的他竟然可以说出如此精辟的话,可是……“我也知道真心,问题是我要怎么表达我的真心呢?”

“日久见人心。”又是这样一句精辟的话,可惜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

“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不指望他能给我出什么主意,还是自己静静的想想比较好。

天亮了,火焰趁所有宫男没收拾打扫的时候就回到正殿,静静的将大门关闭然后坐在椅子上,可能是以为我在睡觉自然不会打扰说话。

“看了那么久的账本不多睡一会儿?”呃!笨啊!怎么就这样不打自招了呢?

听到我突然的声音,火焰这发现我也没睡。搬过椅子坐在床边,隔着床幔开口。“刚才侧殿外的人是陛下?”

他知道外面有人?我的武功是不是太久不用退步了?“嗯,想看看你在干嘛。”

“陛下……您是不是担心我走以后茹府就没人管理了?”火焰淡淡的开口,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如果我说是,你会留下吗?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接受我的告白吗?”我也学聪明一把,来个两头堵的话总不会惹美男生气了吧?

“陛下,天亮了,请您起床梳洗,我去安排马车出宫。”火焰顿了好久,既然这问题纠结成这样还不如不继续说下去。

呃!完全没效果,我郁闷的撩开床幔看向火焰,他已经转过身去欲离开。拉住他的手腕,我极度不满的开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既然没有,我就不放手。”耍起孩子脾气,我说什么也要赖着他。

火焰突然转过身,顺着我的力道倒在床,轻轻的闭上眼睛。“如果陛下想要的不过是我这副清白之身,那么请陛下拿去,事成后请放我自由。”

我懊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火焰,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他弱冠礼之前我们不都是朋友吗?相处多年不是都很温馨的吗?怎么只一个晚上的时候,在他眼里我就变成色魔,非要吃掉人家不可?

“你真的只想要自由,一点转还的余地都没有?即使我是真的喜欢你?”灰心松开他的手,我苦笑着问。

火焰躺在床‘上不语,不断微微发颤的眼角渗出泪珠儿。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19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心底的委屈和抽痛是前所未有的,我终于能理解当日蓝信的委屈,被心爱之人误解和推离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

从床边下来,拉拉自己的凤袍,在感情中身份和地位是不惧任何意义的,但是因为这身份和地位却会有更多的痛苦。如果,我不是首富。如果,我不是女皇,火焰当初是不是就不会选择我,今日我也不会尝到这份锥心之痛,却只能放他远离。

“火焰,这次离宫你不要再回来了。”也许,我没有蓝信的智慧和勇气,所以我只能在这样的时候选择放手。

床‘上的火焰抖了抖,最后毅然应声。“谢陛下!”

卯时未到,我和火焰就坐着马车出宫,他什么包袱也没拿,我也能感觉出他离开的坚决。心里确实是不好受的,我仍旧忍着什么都不说,甚至目光都不再放到他身上,看着如木头一样半个时辰都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影悴。

一到大路之上,火焰就将所有窗帘都挑开,我不再盯着影而是将目光集中在街道,马车行了很久,无论是大路还是小路。车水马龙十分繁华,街道两旁商户林立,很多女子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各种叫卖吆喝热闹非凡。

“为什么店家都是女子?”我终于发现奇怪之处,林海郡怎么越来越像原来的仙岛国呢?

“陛下,您的出发点是好的,您希望几国之间男女平等,为国家定下婚嫁、科举自由的条理,可是您的实施不够到位,不仅现在的林海郡已经女子为尊,甚至整片大陆已经如此。男子地位越来越低,即便有魄力入到朝堂,也会因为其他官员皆是女性而受到打压。男子从政难,经商抛头露面更难。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洁岚哥哥的无谓,更不是所有女子都会像陛下一样放心和坦诚。峙”

“仙岛本国女子与男子的身体十分特殊,如今您下令嫁娶自由,几国之间没有通婚限制,可是若所有人都是第一胎为女儿,之后皆生育男子,那么仙岛国的未来危矣。”

仙岛国人身体特殊且不合理,这事儿我打初来这个异世就明白,可是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我要怎么去改变?深海金珠世上难寻,我不可能给每个仙岛国人一人发一个吧?

“关于社会风气问题,你有办法?”解决不了人体,我就先解决思想吧。

“我觉得让几位哥哥入朝为官或许是最直接的办法,如果连陛下都是圈养美男独乐乐,那民间效仿陛下又有什么错?”火焰或许早就想到我会这样问,所以连想都没想就回答。

这也是个好办法,他们每个人都一身才华,陪我呆在宫中腻歪确实有些蹉跎人生,这样也免去桃小一和甹绘翎日日争吵,我的世界也能清静很多。“说的对,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火焰安静了很久,最后还是在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我,这锦盒很眼熟,就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小心珍藏的那个。“陛下,这是火家祖辈相传的秘方,只要配齐上述药粉撒在水源之处,仙岛国男女体质皆可恢复正常。”

我没有接,抬头对上火焰的眼睛。“为什么要把这个方子给我?”

“我终究是仙岛国人,也希望仙岛国繁荣昌盛千秋万代。”火焰将脸别过去,语气平淡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可我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简单,他完全可以之前就将方子给我,或者直接配置好药粉撒出去,他掌管茹府想要什么药会没有?再联想他一系列的变化,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而且是大大的问题。

“火焰,你到底是什么人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或者说,你到底和薄梁国有什么关系?”这药不会无缘无故就解了仙岛国人的体质,有果必有因。他也不会出使薄梁国一趟就会突然改变这么多,我看着火焰虽然不愿仍旧要狠下心推断。

听了我的话,影马上抽出腰中的软剑抵在火焰的颈间,一身萧肃的杀气凌然。我抬手示意影坐好,我相信火焰不会害我。

火焰勾了勾唇角笑笑,左手在右手食指上倒了一些药水,然后轻轻一搓额间的初焰,几下之后那鲜绿的火焰就不见他才淡淡的开口。“陛下好眼力,我并不是仙岛国男子。我父亲是薄梁国前任国师,母亲亦是薄梁国人。很久很久以前薄梁国曾与仙岛国战争,大败后在老君山冰山下毒才导致如今仙岛国人的不同。此事乃宫中机密,除了代代君王全国也只有一直掌管解药的国师知情。”

仙岛国主要淡水资源全是出自老君山脉,通过洪邦江大小分支流过仙岛国各个城市。而老君山的水脉因为方向和地理问题,并没有流向寒国。老君山的白日洞曾有一段剧毒的氢毒层,难道这毒液与那里有关系?

“十年前,皇帝轻信谗言判定我父亲勾‘引后妃,此乃死罪父亲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是出逃途中我母亲被捕身亡,父亲就带着我逃到凤翔郡隐居。撒雅公主代替皇室来到凤翔郡与我父亲谈判,可以放过我们父子生命却一定能够要夺回这张关键的方子。”

“撒雅公主甚至不惜***父亲,最后却还是死在父亲的剑下,父亲也因为中了撒雅公主的奇毒而亡。我无依无靠当时在凤翔郡知道的唯一有势利之人就是陛下,所以我到宏兴茶楼卖身吸引陛下视线。”

原来,这又是一个圈套,失望的望着火焰,背叛的痛苦蔓延心头。可是,想想他又有什么错?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何况他又没害过我,我凭什么去怪他?

“梦泫然是撒雅公主的女儿?”听“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了火焰的话,我就突然想到那个强吻火焰的粉衣女孩儿。

火焰点头,将方子揣在我的怀里。我突然觉得不对,一把抓住火焰的手。“你这次出使薄梁国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嗖’不待火焰回答我,一枚染着毒的绿色飞镖就代替他的回答。影伸手灵敏的接住打向火焰的致命武器,好家伙!一看那颜色就知道是剧毒。我紧紧的将火焰抱在怀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庆幸自己会武功。如果刚才不是我拉的及时和影的灵敏身手,此刻火焰定然没命呼吸回答我的话。

“我引起薄梁国内乱,不支持泫然公主,也并没有将方子交给太子,引来杀身之祸。”火焰靠在我怀里字字清晰的解释,他并不害怕只是希望早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大街之上马车仍旧平稳行驶,第二枚飞镖却似凭空出现一样,影接住却没找到扔飞镖之人。

“这里人多,别伤了无辜,告诉车夫找僻静之地。”我紧紧抱着火焰吩咐,然后迅速扯下窗帘,将火焰护在中央,我和影一人守两面。

听了我的命令,车夫加快赶车的速度,马车颠簸不已时时有飞镖入内。徒手接飞镖我还是第一次,而且接的竟然是含有剧毒的飞镖,事后想一想我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一枚接一枚,我和影一共接住12枚飞镖后马车终于停下来。

影没有带我们直接出去,反而运功直接轰碎马车,扬起青烟的功夫,我们三个跳到旁边趁机看清敌人。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我似乎也认识,是梦泫然。

她此刻左手握着剑,右手拿着暗器眯着眼睛狠戾的望着我们。这女孩儿长大了,没了娇滴滴的面孔反倒是越长越像反派,真是长丑了。

“火焰,本公主随娘“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亲流落仙岛国八年,与你结识明明就是命定的缘分,为什么你非要舍我就她?你想要的是高位吗?那你交出方子,回到薄梁国我就是女王,到时候别说是个妃子,皇后都非你莫属。”梦泫然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手中的武器却没放下的意思。或许是被火焰拒绝的次数太多,所以连她自己都已经不相信火焰会突然配合她。

“梦泫然,你不用再废话了,方子我已交给妻主。无论你还是太子都不是我火焰的归宿。我活在仙岛国就是仙岛国人,与薄梁国没有一丝关系,更不会眼睁睁的看你们伤害无辜之人的身体生命。”火焰靠在我怀里高声的表态。

“废什么话?影!十招之内你要不能杀了她,回去扣你月俸。”我撇撇嘴看都懒得看梦泫然一眼,目光紧紧的锁着怀里的美男。他刚才可是承认我是他妻主,嘿嘿!我喜欢这久违的称呼。

“陛下,你不能杀她。”就在我望着他准备流口水的时候,火焰却给了我这样一句。

“为啥?”难道他还舍不得这个狗屁公主?我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和公主过不去?之前已经来了一个粽子公主,现在又来个什么泫然公主,以后我要下令,凡是公主不得再进入我仙岛国境内。***!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0

“陛下,您若信我,就将她遣送回薄梁国。”火焰咬着粉嫩的唇瓣儿只回了我这样一句。

“好,影!抓活的。”我对火焰点头,一秒的考虑时间都没有就高声对影吩咐。

影得到最后指示快速的跳过去与梦泫然战在一起,从刚才梦泫然丢的那几支飞镖我也能看出影对她绝对轻而易举,所以心思也就不放在战局那边。

“你是为了薄梁国之事才选择离宫?”我紧紧搂着火焰,明知道没什么危险也不想放开他。有美男的便宜不占,那才是王八蛋,嘿嘿!!!

火焰将观望战局的头低下,依然摇头。“陛下,我是真心想出宫。伴君如伴虎,我不想再和皇室有任何关系。悴”

原来,他的想法竟然和当年的我一样,虽然明知道我不会是暴君他仍旧不希望自己沾染皇室,这也算是童年时留给他的yīn影吧。我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我对他说,为了他,我不介意戏言一次。他会反映那么强烈,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扮演了一个昏君的角色,让他不由的怕起来。

“火焰,君无戏言,我放你离开。”如果得到他的代价是令他担忧一生,那我怎么能残忍的将他捆在身边?松开手向后退两步,心很痛脸上却要挂着微笑。

火焰撩衣衫潇洒的跪在地上,儒雅俊美的脸上没有失落也没有欣喜,就是那样淡淡的说。“谢陛下成全。峙”

“小姐,人抓住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影就已经解决了梦泫然,连软剑都没用就将她点在原地。

冷冷看着只能动嘴的她,我们只见过一次,当时我就可以感受到她对火焰的爱有多浓烈,可是为什么今天她一定要对火焰下死手呢?难道世间的情爱极端就一定是得不到即毁灭吗?既然火焰执意要离开又要放了她,或许我也该说服她放弃杀火焰的心才是。

“公主,方子在我手中,若你们薄梁国仍旧有意侵占我仙岛,欢迎你直接派兵攻打,也欢迎你们薄梁高手进宫***扰盗取方子。可是,如果你若是为了追杀火焰进入仙岛,那我定会下达通缉令就地处决。”

梦泫然看看满脸认真坚决的我,她年幼跟随撒雅公主离开薄梁国一直生活在凤翔郡,无论她还是撒雅公主都是有私心的,为的都是拿回那张关键的方子待仙岛国人口急剧减少后再进攻,那是留给子孙后代的福利,现在的她们根本不具备这个实力。

只是,现在薄梁国内因为火焰的调拨内哄不断,她这个一直不在皇室的公主想要继位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方子对她已经没有用,她改变初衷再次潜回仙岛国,为的只是杀死火焰同归于尽。现在她更是深深的明白,火焰的心中根本没有她,为她求情放她回国的目的也是为使薄梁国更加动‘乱,没了窥视仙岛国的野心。

梦泫然将心一横,即使回去也是死是被人利用,她现在宁愿选择和爱的人一起死在这里。她勾了一丝笑容,脸定着一直是对着我的方向,只能这样对火焰说。“火焰,碧落之处有你相随并不孤单。”

这话虽然不是好话,但是我和影都没有特殊的防备,因为梦泫然已经定在原地只有嘴能说话而已。可是这话听在出使过薄梁国,又身为薄梁国人的火焰耳里却令他心惊。在我们都还呆愣的时刻,梦泫然张嘴在舌头下射出一根银色的毒针,快似流星的速度射向她面前的我,而火焰也毫不犹豫的扑到我面前义无反顾为我挡下致命的暗器。

“哈哈哈!火焰,无论生死你都只能属于我。”梦泫然七窍流血还不忘狞笑。

我抱着瘫在我怀中的火焰,傻愣愣的什么都反映不过来。已经很多年脑子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我抱着这个依旧俊美到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的少年,整个人哆嗦的不成样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陛下……你的绝对我……早就有了答案……可惜……没机会再告诉你……”火焰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流到我的肩头,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带着那一丝熟悉的娃娃音,亲切到终于让我热泪盈眶。

“不!火焰!我不想知道什么绝对,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扑过来?我到底要怎么救你?”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成小河,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火焰勾了一丝笑容,不断滴血的唇瓣儿弯弯真的好美。“陛下……我多希望昨夜那个谎言成真……能够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为我做一个好帝王……不要让黎民受苦……让孩童无依……”

“影!我要解药!快给我找找看有没有解药。”我发了疯似得阻止火焰说下去,我不要听这些话,我不要听这些遗言。

梦泫然是从舌底发出暗器,那里血液流动快所以此刻人毒发已经死了。影上下内外去找解药,只是任何人都清楚梦泫然必杀的决心,解药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火焰用尽全力抬起手拉住我不断颤抖的五指,望着我泪水不断狂溢的眼睛保持着笑容。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这种真心的笑容却是很少的,就算都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一刻的多。“不必了……薄梁国盛产奇毒……舌底针无解……”

“不,我不要你死。火焰,你说过,君无戏言。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听到没?”握紧他渐渐变冷的五指,我像一个输极了耍赖的赌徒一样,抓住一丝希望都不肯放弃。

“对不起……让陛下戏言……”火焰的鼻孔开始不断流血,说话越来越费力。

“不准,我是女皇陛下,我说过不准就是不准。你若是让我这次戏言,那么之前的话我也会当成戏言。火焰,就是死,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泪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淌出,为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焰死去?不要,就算死我也不能放手。

“如果……还有机会……我宁愿……陛下……戏言……陛下……我……喜……欢……”或许,只有到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人才会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心里的恐惧早已经被死亡战胜。火焰不再别扭自己的感情,却没机会再说出口。如果,我只是停留在首富小姐的身份,那么弱冠之夜他定会交出自己,而不是只与我一醉方休,第二日选择回到薄梁国躲避。如果,我只是停留在首富小姐的身份,那么他会早些正视自己的心,或许,昨夜当众的谎言就会是真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儿继承爱情,为我们成就天荒地老。

茹府门前的那一眼,似乎已经跨越所有时间与空间,永远定格在彼此渐行渐远的道路上,就这样让我们错失了彼此,直到死亡才会有一丝醒悟。

在他谨慎又孤单的童年里,我还是那个骄傲又多情的首富小姐,会为了一个男子要死要活,会为了敌人的一句话而心软,会为了母亲的病体跨越山水不计较生死去寻解药,会放心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只有八岁不知底细的孩童全权处理。

他终究还是长大了,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希望脱离一切束缚,所以他选择回薄梁国为我处理最后的祸患,还了我的人情功成身退永远远离开他最痛恨的皇室。可是他错了,就算再坚决的意志也抵不过那一句:为了你,我不介意戏言一次。

他以为他会害怕会看清,可是独自坐在侧殿,他的心里没有一丝害怕与惶恐,眼前出现的只有那一张傻气的容颜。这个傻气的女人对他说:为了你,我不介意戏言一次。这不该是一个英明君主应该说的话,可就是这样一个昏君却真真的进入他的心底,让他又爱又恨。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后宫那些才华横溢绝色的男子都会为这样一个其貌不扬又感情迟钝的女子动情到死心塌地。直到昨夜他才知道,能被这样一个女子深爱是何其有幸。爱情的世界真的不需要美貌和智慧,要的唯有真心而已。

深思之后,他还是选择逃离,选择放手。选择错过这份真情,也许他并没有所有人看到的那样自信勇敢。所以他宁愿远走天涯,也不敢奢求这份他没有勇气承担的圣宠。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就似魔咒,他从小听过太多遍,早已经深深印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忧。

如今临死,才知道原来伴着这只爱的老虎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却这样成了奢望。

可惜,他已经不能实现了。

“影,把软剑给我,快。”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1

不!火焰,爱不是喜欢可以代替的,我喜欢你也是四个字,我怎么能允许你只说出这样的三个字就离我而去?“影,快,把软剑给我。”

影一直站在我身边看着,此刻见我发了疯是的要剑有些担心我会殉情,可是想了想还是将软剑抽出递给我,然后站在旁边全神贯注的防备我。

我接过剑就割向手腕,影一把捏住我的右手心急的劝导。“小姐!您还有那么多夫君在期盼,肚子里还有三个宝宝等待降生,火爷虽然去了,可您也要想想其他人啊!没有您,他们怎么活?您忍心看几位爷英年早逝陪您殉情而亡吗?”

“放开我,我喝过雪莲蜘蛛茶血液可以解毒,怎么也能帮火焰维持到回宫。拉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架马车?”我哪里像要自杀?就算只有一分希望我也要赌,我不能让火焰死,绝对不可以。

影这才松了我的手,快步走到另一边牵过马车,其实已经不算马车了,刚才他将整个车厢都轰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碎,这会儿唯有车夫像傻子一样站在已经变成平板车的地方悴。

动脉全割开会死,我只是挑了旁边偏细的血管割开。然后一手抱起火焰,另一手放在他的唇边滴血给他。他来不及说剩下的那个字已经深深昏迷,儒雅俊美的五官被鲜血染红,可是我坚信他不会死,老天也会可怜他的遗憾,不会这么轻易就带走他。

影不断的抽打三匹白马像皇宫奔去,没了车厢依靠车体更是颠簸的厉害。我一手紧紧抱着火焰稳在车板上,另一手留着鲜血助他维持生命。他的嘴角不断溢着鲜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慢慢就染红我的衣裙。只是我不想去试探,更不想知道我这临时想到的办法到底会不会管用。

因为,我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会活下去的,会陪我天荒地老。他会对我说完那来不及的表白,我们也会有延续爱情的孩子,他!不会死的峙。

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他还带着一丝稚气的俊颜,脑海渐渐变成空白一片没有一丝想法。

自我们进入宫门就已经有人传递消息,这会儿栾迪背着药箱骑着马迎上我们。我紧紧抱着火焰眼中什么都没有,也不记得要将火焰放下,也忘记眼前来人到底是谁。

“还有救,絮絮!把火焰放下来,我给他解毒。”栾迪当然能体谅我现在的心情,就在我怀里拉着火焰的手号脉,一会儿后肯定的回答我。

“真的?”思维已经定格不敢相信,我却本能的知道栾迪不会骗我。慢慢将火焰放平,我的手却还是放在他的唇边继续喂食他鲜血。

“嗯,这毒与雪莲相克,幸亏你的血液,他不会有事的。”栾迪温润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这就是命运吧!有始有终,何去何从都由一个缘字来决定。

长长出了一口气,既然我血液能解毒就好了,就算流尽这一身血液我也一定要救活火焰。“影,给我软剑。”

在场的人都愣了,我是不是真的被吓傻了?栾迪赶忙开口解释。“絮絮,宫内有雪莲,你可以把手拿下来了。”

“呃!”真是紧张过度了,只记得栾迪说我的血液可以解火焰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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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我保证我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喝药?”火焰见我端来药碗马上用被子盖住脸,裹紧自己后娃娃音软软的求饶。

“不行,你体内余毒未清。”我端着碗看他撒娇,告诉自己坚决不可以心软。幸亏薄梁国属热带,根本不产雪莲这种解毒奇药,否则我现在哪里还能听见他对我撒娇?所以为了不辜负这种天意,不辜负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我一定不能心软。

我示意宫男帮我端着药碗,然后试了几次才将他的被子拉下来。看着那张已经闷的微微发红的俊颜,心里就甜蜜无比,有的是耐心哄着这个小小少年。“焰焰,是不是药太苦所以不想喝?我让人给你取蜜饯来好不好?”

火焰眨了眨长睫,粉嫩嫩的菱唇忍不住勾了勾,原本他变声还不彻底就带着一些娃娃音,如今一撒娇就彻底变成娃娃音。“我不要嘛!还是好苦,不喝。”

呃!我忍不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现在拿自己当孩子,可是……我可是拿他当我男人了。他这样勾‘引我,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在心底默默的念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粉嫩嫩的唇瓣儿移不开视线。这软软嫩嫩,红粉完美的唇瓣儿,看上去好诱人,品尝起来味道一定非常好。

“还有三天的药,吃了才会好。听话!”我暗暗吞了吞口水,才继续规劝。这是一种无比甜蜜的煎熬,三天快过去吧!他快好起来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多久的柳下惠,万一那天……呃!不能想不能想。

“不要。”他对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说什么都不肯听话吃药。

“真的不听话?”我慢慢靠近他的粉唇,低低哑哑的话带着侵略性十足的口气。不能吃掉,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俊颜更加红上几分,慢慢上翘的嘴角越来越大,他挑挑眉坚定的回答我。“不听话。絮絮……想……怎么惩罚我?”

呃!我愣在原地没了动作,明明现在我在扮演大灰狼的角色要吃掉纯洁的小白兔,怎么感觉他这话说反了呢?为什么让我有种上当的感觉?好像要被外表单纯的小白兔哄骗到手,然后大快朵颐的样子呢?

火焰见我不动,伸出修长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慢慢拉近。两片唇相抵,那种柔软的触感震的我更加回不过神,我好想……好想吃掉他。

从唇瓣儿相触开始我就已经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吮‘吸着这触感极好柔软无比的粉唇。少年特有的芳香自他的口中传来,引’诱着我更深的掠夺。不由的抱住他秀美的脖颈将彼此的距离拉到最近,急切纠缠着他的粉舌来回追逐,说什么也不会再放开他。

火焰同样紧紧的拥着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异性之间特殊的电流。原来,他心中的‘老虎’口中不是血腥的气味,而是那样甜蜜美好,即使自己是生涩的初吻也可以激荡心灵不可自拔。两舌不断纠缠你追我赶,四唇却在重重的摩擦彼此,气息越来越炙热连本是粉嫩的唇瓣儿都染红。越来越浓重的气息自对方传来,天雷勾动地火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火焰还是忍不住先发出喘息,红艳似火一样的唇瓣儿主动避开我,深深呼吸一下才对我眨眨眼睛开口。“絮絮,我是不是该喝药了?”

“……呃……是哈!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我回头看看还在一旁低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离开的宫男,差点当着别人就将火焰吃了。

“下去吧。”我端过药碗努力平息声线吩咐,宫男终于盼到释放的命令快步逃离。他家女皇太劲爆了,每次一见到美男就忘记今夕何夕。

“不要蜜饯了?”我望着黑漆漆的汤底意有所指的浅笑,一手拿着勺子来回舀着药汤。

“絮絮……你真坏。”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染上火焰的脸颊,他咬着唇角低低骂了我一句。

“我坏?是!我最坏,坏到明明是只大灰狼却装成无辜的小白兔。”这话用一个成语就能形容意思——含沙射影。

火焰又怎么会听不懂?他坐起身来对上我的眼睛,笑意越来越浓。“絮絮,那你是大灰狼还是小白兔?”

“不和你说了,没个正经的。”火焰别过脸去,虽然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面对的是早已经成为他妻主的人,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厚脸皮的异性,叫他一个处子怎么办才好?心跳忍不住剧烈起来,他的声线都有些不自然。

我终于想起正事,舀了药汤喂到他唇边,看着粉嫩的唇瓣儿乖乖的喝药,心里像被猫闹了一样的痒痒。老天爷呀!赶紧让火焰好起来吧,他都过了弱冠礼五个多月,我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把他吃掉了?

“咳……”被我吃果果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火焰刚喝到第二口就呛到。

我赶紧又到桌子上拿茶水喂他,他喝了一口水勉强冲淡苦苦的感觉顺了气息,再抬头对上我的时候,灵气的双眸都泛着点点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泪珠儿。“絮絮,你很想吃药吗?干嘛一副很不舍的样子?”

“我哪有想吃药?人家明明……想吃的是你。”后边的话自动消音,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2

“絮絮!火焰,好点了吗?”楚世修捏着帕子端庄的走进殿微微有些怔愣,想不明白两个人一个端着药碗一个人端着茶杯这样对着都是什么表情。

我和火焰大眼瞪小眼,当然,我是那个相对的小眼,这几个男人都是妖孽级的,眼睛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有神,对此我是相当无语。

“楚妃哥哥,我好多了。”火焰本来还在琢磨我吞下去的那半段话是什么,被楚世修这样一打断只好先看向他。这几日他受伤,所有人都轮流来看他,所以这会儿楚世修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药还没喝?那我送的水果正是时候。这是林海郡特产甜瓜,非常甜,正好解解苦味。”楚世修说完,宫男就端上一盘已经切好去籽的瓜条,这细心体贴劲儿比我周到多了。

火焰当然不会拨了楚世修的面子,拿起一块甜瓜优雅的吃起来。楚世修拿眼睛飘了飘我,眼神虽然不算暗送秋波,却也是涵义深重啊!来林海郡近半个月,我都没去过他殿里,他如今急了也是正常的悴。

桃小一、栾迪和腾翡知道火焰是帮我掩饰,自然是承火焰情,所以来看他绝对是出自真心惦记。剩下这几个美男虽然也是真心,但是这真心却有另一丝含义。

如今人人都确信我怀了火焰的孩子,火焰这次舍命我不惜割腕救他,他在我心底什么地位所有人都明白。火焰又比他们最少小了7岁,正是人生最好的花季,迷住妻主也是正常的。自从受伤到现在我一直都守在辰焰殿不离开,他们皆是担心我会专宠火焰而已,当然是不放心日日往这里跑,希望我还记得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他们。

“絮絮,我绣了个帕子,你看看怎么样?”拿甜瓜来就是个幌子,所有宫中的膳食都是一样的,修仪殿有的东西辰焰殿自然也有。这会儿掏出香气怡人的帕子来给我看,才是此行主要的目的峙。

“世修还会绣帕子?”我好笑的望着一向端庄稳当的楚世修,连他都坐不住出招了,其他几个人还不一定怎么急呢。哼!不治治你们,你们就不老实。

我接过帕子一看,绣的还真不错。天蓝色的丝绢上是一丛清雅的栀子花,配线合理,针脚松紧适宜,绝对是上上品。“图画的好,绣的更好,世修有一双世间少有的巧手。”

楚世修谦虚的低头笑了笑,然后狐狸眼继续向我放电。“这功劳我可不敢都贪来,画是甹妃之作,只有绣工是我的。这不,皇相公也喜欢上刺绣,向甹妃要了几个图样,让我一会儿去教他呢。絮絮,你不去看看吗?”

“呃?你说信信要你教他绣花?”我绝对以为自己听错了,蓝信那手能写字能舞剑,什么时候改成绣花了?还记得当年在玉珠岛时的玩笑,他可是在我雪歌苑嚎了一晚上都没绣上一个线头的。

“是啊!已经好几天了,虽然还不成样子,但是皇相公肯苦练,只要有时间就会坐在撑子前用功的。”楚世修是大家闺秀公子哥,很少有这么八卦的时候,或许连他这个师傅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我和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火焰对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就算是他们的计我也必须上这一当了。“焰焰,你吃了药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哦!我去去就回来。”

“絮絮……晚上,我等你。”火焰红着脸低声的回复,听在谁耳朵里都是暧昧极了。我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他一个处子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要乱想有碍健康的。

“好,我走了。”看了一下同样有些脸色微红的楚世修,应声带他一起出殿。

出了殿第一件事就是搂住我家小狐狸的蛮腰,这身上冰凉似玉又触感柔软,真是让我想坏了。“小狐狸,把我骗出来是不是想……?”

楚世修端庄的脸更加红,四处飘了一眼没有人在意才和我贴紧。“当然是想的,不过我并没有骗你呀!皇相公确实是在学习绣花,而且是丢下所有政务都不过问了。”

我在他软滑细腻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别怪我,我真是很努力才能够得到人家脖子。“机会只有一次哦,你现在坦白说骗我,我就跟你回修仪殿,然后好好的喂饱你。如果你要骗我,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楚世修对我这种痞痞的样子早已经习惯,这会儿虽然脸上发着高烧,却还不至于糊涂。“是真的。”

我顿时没了调戏美男的心情,蓝信这些年东跑西奔一半都是在为我处理正事。如今他丢下所有正事不管,居然躲在后宫学绣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敢再怠慢,坐着骄子我们就直奔智信殿。

前厅安静异常,问了宫男才知道这个时候寒阳陪着黛儿在书房读书,而蓝信竟然真的在花园树荫下绣花。我去!我又快速奔到花园,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坐在树荫下高大的碧绿色身影,以及那大大的花撑子。

我慢了脚步不停的琢磨,蓝信这腹黑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害我,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学起宅男才会做的事?

楚世修显然比我承受能力好多了,这些天下来他已经习惯。离的很远就和蓝信打招呼,完全没看出我的神游天外。

“絮絮!楚妃!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蓝信抬起头脸上挂着几滴汗水,武功那么高竟然没发现我们来了,看来绣的真是挺认真的,不像是在演戏啊。

“怎么在学绣花?你不是已经嫁进来了吗?”我努力控制自己自然,无论为什么他都是我的夫君,是想从政还是想安于后宅都没有错,我没理由干涉他的选择。

“我来给你送花样啊!絮絮不信你会绣花,所以来看一看。”楚世修自袖口拿出花样,不待我回话一并解释了。

我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大大的花撑子歪歪斜斜的彩线,蓝信确实没有绣花的天赋,挺好的图样他连最基本的都没弄出来,不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我也知道,他尽力了。

“絮絮,这几日你在辰焰殿照顾火焰,我知道你很忙也没和你商量一下。”蓝信放下绣针站起来,语调低低让人听不出太多情绪。“有事?”我抬头对上他,怎样也猜测不出他的心意。

“我已经错过黛儿这么多年,所以今后不想再从政,只想在后宫中好好抚养黛儿长大。”杏眼中只有我的倒影,看不出一丝的留恋与复杂。

其实蓝信和我想象中的诸葛亮差不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立马定乾坤。如今我刚听从火焰的提议准备让所有夫君都入朝为官,他反倒说要弃政入宫。“为什么不想从政了?一直以来你不是做的都很好吗?”

“絮絮,你我相识多年,我虽然不能做到完全无欲无求,却也不是喜欢争名夺利之人。穷极一生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相妻教女好好过太平日子。”蓝信的话让我和楚世修皆是一愣,怎么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呢?

“絮絮,皇相公,我忘记东西在辰焰殿,你们慢聊。”楚世修这只小狐狸一看事情不对马上选择开溜,夫妻之间有很多话不适宜在外人面前说,虽然他并不算真正的外人,却也不合适陪在这里。

楚世修走了,我拉住蓝信的手坐在树荫下,看着面前花撑上花不成花,叶不成叶的线条琢磨,终于让我想通他这是为哪般。“信信,你是因为黛儿回来那日我和你说的话在生气?”

蓝信斯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怒气,但是也不再隐瞒。我们“”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本就是夫妻,一起经历这么多生生死死走到今日,他当然不会和我真的生气。“絮絮,每个人的角度都不同,我并不怪你的想法。帝位之争是任何君王都不想看到却无可避免之事。我能做到的,只是为你和其他后妃宽心。”

蓝信抚摸着我深紫色的长发,长长的叹气却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絮絮,名利与我不重要,能这样守着你和黛儿,我此生余愿足矣。”

“信信,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先不要说我肚子到底还能不能生出女孩儿,就算未来会再有女儿。她们的志向也一定会是从政,淡薄名利的人很多,皇位的惨剧也不是每个朝代都会发生的。”这些夫君的性子我都了解,就如桃小一也是亲口说出他不希望是个女儿的话。他们都不是争名夺利的势利之人,教导出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3

“絮絮,我希望亲自教导黛儿。也希望你不要这么早将太女的身份冠给她,未来的人生我希望她自己选择。”蓝信的语气带着少有一丝恳求,此刻呢喃软语听的我耳朵都变软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枕边风威力?

“呵呵……”我不仅傻笑起来,将刚才片刻的正经又丢到身外。

“好不好嘛?”蓝信哪里肯放过我,抱着我不住的向我耳朵吹气,痒的我只想笑。

“只要你告诉我,这三年你都背着我在外面做什么了,我就答应你。”好不容易逃脱‘魔嘴’,我止了笑意想起正经事。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蓝信把玩着我的头发,斯文俊美的脸有些漫不经心悴。

“洞房花烛夜你们每个人都在策划逃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如今他自己要求留在后宫照顾女儿,我自然是放心他不会再离开,可是却会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明明一起经历够了分离,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离开?

“傻絮絮,各国初融在一起,你以为只有朝堂汇报的那点事吗?明的、暗的需要处理之事都很多,江山哪有那么容易做?”蓝信点点我的脑门,掌管茹府我是个甩手小姐,如今坐上这繁华江山,仍旧是个甩手君王。明着有栾迪和张维庆,暗中有他和洁岚,这人生就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了。

“比如说呢?”我眨眨眼睛并不是太了解峙。

“比如说,你能一起娶了四爹还有前朝皇后……”蓝信当然不会捡其他的来说,能不知道就不知道是最好的,没必要为已经解决的事情再烦恼。

“那你岂不是很辛苦?”三年来各地确实十分太平,从来没有一丝反叛的力量出现,当初预计的阻力基本都没遇到,平静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都是蓝信在暗中帮我。

“只要我的娘子能好过,累死我也值了。”蓝信在后面抱紧我,习惯性的双手向下划去。从我高耸的xiōng部一直落到肚子,我此刻感动非常,完全忘记自己的谎言。

“……这是什么?”蓝信直接摸在枕头上,刚开始轻轻按了两下,然后就是捏了两下,再然后竟然拍了起来。

“呃!这是管教落跑夫君的法宝!”瞒不住我只好招了,直接掀开衣服给他看。

斯文的脸上两条浓眉紧蹙,他无语的盯着我的枕头看了很久。最后深深叹气,拿手戳戳我肚子上的枕头。“亏火焰认得下去,你们俩啊!真是什么大捡什么玩。”

我将衣服放下,讨好的偎回他的怀里,摸着他光滑的脸颊,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开口。“我还不是不想你们离开嘛!你们一丢我就是三年,连除夕之夜一家团圆之时都不一起回来,我也会想你们呀!”

“你以为后宫这些男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好处吗?你不帮忙调和也就算了,竟然想出这种招数离间他们。唉!也亏这次火焰受伤的及时,否则呀……”蓝信摇摇头无奈的开口,这也算错有错着吧。否则哪那么容易过关?夫侍有夫侍的相处规则,妻主是大家的,谁也不能独占越矩,否则定是众矢之地,恐怕日后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从薄梁国回来,要是知道当然不会胡诌说是他的。你知道我没什么魅力,去一趟妓院连个小倌的脸蛋儿都没亲着,直接就被你们抓回来,我说是别人的你们也不会相信啊!”我玩着手指小心解释,委屈的要命。

蓝信撇撇嘴在心里暗暗嘀咕,还没魅力?那这一后宫的绝色美男都哪里来的?真是够没心没肺的。嘀咕完又看一眼我的肚子,脸颊突然挂起一丝媚笑。“那么说你没怀孕?”

“现在怀孕了,是小一和迪迪的,三胞胎。”我笑的有些骄傲,仙岛国女子连双胞胎都不能,咱一下就怀仨,这感觉太好了。

“那能……”他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食指缠绕他的青丝,我笑的有些贼贼的。“信信的臂弯好坚实,腰肢好有力。娘子我好喜欢!”

蓝信好笑的看着我,还是将头发扯回去不让我玩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强忍着笑意冷冷开口。“娘子不是还有一句话没说完吗?剩下的是什么?”

贴上他健壮的xiōng膛,我仰着头用嘴含住他光洁的下巴,舌尖轻轻的划过感觉到他完全没了怒气才开口。“好腹黑的男人!”

“否则我怎么配得起相公的称号?”这臭男人得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意洋洋的回话,完全当成我在夸他。

“你真的决定从此以后就守在这智信殿绣花?”手指无意中碰触到花撑子,我还是不敢相信。这男人真打算像全能发展?

“以后你的枕头床单被子都由我绣,不好吗?”人家丝毫都不为现在这丝不成丝,线不成线的东西为耻,自信心十足。

“信信,我本是有意让你们所有人都入朝为官的。你们个个才华横溢,窝在这后宫中虚度年华确是不该。”那样一双可以颠覆天下的手拿起绣花针,暴殄天物啊!

“恐怕……能自愿入的人很少。”大家都是一起经历风风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团聚,能有几个人愿意再次背负压力远离妻主?

“我也知道他们淡薄名利,可是国家现在女风强盛压制男子发展,把那么多栋梁都舍弃,不是国之幸。”考虑这几天我当然明白蓝信的意思,可是还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目前国内的困境呢?

蓝信宠溺的刮了一下我的鼻头,抱着我看向花撑子,指着上面错落不匀的彩线说。“你知道为什么有些线显不出来吗?”

我盯着撑子用力想,绣花我不会,治国我也不太懂只能瞎猜。“是因为线拉的太紧,所以显不出来了?”

“你的男女平等政策非常的好,只是这根线曾被扯的太紧,一时半刻还显不出来。国内也许现在女风盛行,那是因为女主当家在仙岛国已经盛行千年,暑国等小国刚刚归入肯定会有一个沿袭旧风气的过程,你只要一直将制度延续下去,慢慢放松这根线,政策自然会显出端正的样子来。”绣个花也能悟出治国之道?额的神呐!

“信信,你不做皇帝真是屈才了。”我由衷的开口,真把这皇位甩给他做。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勉强赶鸭子上架也是徒劳。蓝信坚决摇头,抱着我的手臂再度收紧。“那从来都不是我的志向,如果当初不是一个又丑又笨的小姐闯进我的人生,我到现在也只会在佛堂烧香拜佛,夜深人静的时候练练拳脚强健身体。”

“可是你很有天赋又腹黑无敌,你做了皇帝“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想统治世界也是非常现实的。”我不忘拍拍人家马匹,为我解决过那么多麻烦,我都来不及对他说一声谢谢。呃!虽然他并不想让我谢。

蓝信再度被我逗乐,斯文的俊颜上杏眼轻轻眨了几下。“统治世界干什么?你还不够累吗?”

“我累!我真的很累。国家天下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只想陪着你,陪着这些夫君隐居小岛,然后一家几口幸福平静的生活下去。”有的时候命数是躲不掉的,自从我做了女皇,经常午夜梦见魁星庙炉鼎一丈多高的火苗,这是我的命无关喜好。

“你呀!多生几个女儿培养起来,也许十几年后你就能光荣禅位了。”我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想禅位也要能禅的出去算。

“啊?那岂不是要把我的美男都等到头发花白了吗?那我怎么牵着你们的手出去臭美?”我故意对蓝信吐吐舌头,这些夫君里就蓝信年纪最大。

果然,就算腹黑无敌的蓝信也有在乎的事,这会儿脸色微变看着我,最后无奈的咕哝一声。“你不是还有火焰吗?”

呃!玩笑开大了,把他惹生气了。我赶忙用力抱住他,额头顶额头,鼻尖靠鼻尖,以最亲密的动作告诉他我的在乎。“傻瓜!不过是逗你的话,你的絮絮就那么肤浅吗?哪个人不会年老色衰?你们好歹还有过色,我呢?我可是年轻年老从来都没有的好不好?”

“可是……我大你十几岁。”蓝信还真钻到牛角尖去,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就是要大男人才懂得疼我呀!我喜欢你,喜欢我的大相公,更喜欢我那腹黑无敌的大相公。”我努力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出我的心底话,我和蓝信曾走过很大一段弯路,从今以后绝对不要我们再走任何一个岔道,我要让他清楚的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有多需要他。

蓝信杏眼中泛动一丝精光,挑挑眉脚问我。“哦?怎么个喜欢法?”

这家伙!根本就是想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嘛!

“最喜欢这样……”我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硬物,等着他抱我回房。

可是!我错了,这家伙哪里等得了回房?

啊!相公!不要啊!这里是花园,还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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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4

从蓝信的花园一直到寝宫,最后折腾到夕阳昏黄,这家伙才算放过我,本来已经累到腰酸背痛,却因为惦记火焰之约说什么也不能夜宿在这里。

刚走到殿门就听见宫男对影小声的汇报,影则面无表情没做任何指使更没进去向我汇报的意思。“怎么了?”

“桃爷和甹爷在彩翎殿为了一支笔在吵架。”影本是不希望这种天天都发生的小事让我‘cāo心,可是既然我问也只好回答。

“安排骄撵,我去看看他们。”好多天没看‘电视剧’,我都有点怀念他们了。

彩翎殿外种满翠竹,都说竹子是旺孔雀运的植物,而我种这些就是希望这只孔雀喜欢可以不飞出后宫,老实的呆在这里陪着我悴。

此时正殿内满屋子飞舞着墨点,将我精心挑选布置的家具与地毯毁于一旦。两个人电光火石的目光交汇,连我进来都没发现继续抢着那只毛笔。

“我说!翎翎,小一,两个宝贝啊!你们又在抢什么?”我小心拎着长长的裙尾不让衣服沾上墨点,高声提示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我来了。

两个美男斜了我一眼,继续抢手里的那只毫无特色的毛笔,继续溅着墨汁满天飞。衣襟直接一大条墨汁,我只好放下凤袍坐到椅子上,反正都已经这样我还纠结什么峙?

“两个宝贝,你们俩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我决定今天一次性将问题搞清楚,这俩人已经吵到无视我的地步,让我情何以堪?不过几天的时间从最爱下降到无视,再不解决我这妻主就要下降成凄苦了。

“是他非来我殿里抢我的毛笔。”

“是他先劫了洁岚在外帮我采买的峡山狼毫。”

“是他抢了楚世修为我绣的帕子。”

“是他先拿了正君答应给我的养颜水。”

“是他……”

“停!”我实在忍不住了,这俩人到底要为这些**毛蒜皮的小事闹到什么时候?说来说去也不往重点上说,我真是无比同情栾迪,有这样的两个人天天在他身边闹,他竟然还有精力帮我处理正事?

“小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一,绘翎,你们就不能效仿一下娥皇女英吗?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心头肉,老是这样不合,你们都不想想我的感受吗?你们看,我挺个大肚子还要为你们判断一支笔的归属,然后还要应付一个国家的大事小事,你们都不心疼吗?”我尽量说的痛心疾首,就差没垂足顿xiōng以泪洗面。

桃小一终于撒开手,双手环xiōng骄傲的仰头,跳高眉脚高声的回答。“是啊!絮絮肚子里现在有我的骨肉,我不和你吵。絮絮!我们回艳桃殿。”

“你说什么?絮絮肚子里的不是火焰的孩子吗?有你什么事?”甹绘翎也将毛笔丢掉,几步来到我身边望着肚子惊叫。

“当然不是,絮絮假怀孕无非是想引我回来,现在真怀孕当然是希望把我留下。甹)7e绘)7e翎)7e你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絮絮爱的人从来都是我,也只是我。”桃小一的话很尖锐,刺痛甹绘翎的心,也刺伤我的感情。

甹绘翎绽放异彩的眼睛瞬间黯淡,转过身绝然离开。

“小一!谁说我不爱绘翎?你何必拿这话伤他?”我的语气很急也很硬,第一次这种态度对桃小一说话。

我深深叹气,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俩要较劲到如今。“小一,你和他都是我的夫君,哪一个我会不爱?”

“你别忘了,他不过是个细作,他背着你做过多少事你知道吗?他的过去有多不堪你知道吗?一个攀龙附凤虚有几分姿色的小人,值得你为他动真情吗?”桃小一高声的质问,甹绘翎的事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能放任我把爱平分给宫中任何一个男人,却不能看到我对甹绘翎好一点。这不光是因为当年他们在宫中的仇,更是因为他不能看到任何人在利用我。

上前几步拉住他因为气愤而不停颤抖的柔荑,然后让他在椅子上坐好,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我决定慢慢讲起。“小一,你知道绘翎那么多事,那你知道他都为我做过什么吗?他为了我不惜抗旨还回救我母亲的莲雨花,他为了我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惜破庙安身永无休止的等待,为了我能多开心几天,他不惜施梦魇之术伤害他自己的身体。为了我守护贞洁,不惜穿上恐怖的粗制铁内裤激怒女皇,惹下杀身之祸成为通缉犯。”

桃小一抿着唇不语,这里的事他当然不会都清楚的知道。

“小一,绘翎是很美,美的妖娆,美的张扬。可是我对他的爱完全与此无关。我承认自己也是个俗人,也会为美的东西心动。可是我对绘翎的爱绝对不肤浅,却会永远执着。你与他都是我的心头肉,是我永远的宝贝,没有谁能代替谁,更不会分主次。”我看着桃小一慢慢平静下来,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终于还是动容了,抬起会说话的大眼睛对上我。“他那么漂亮,如果我不争,你真的不会偏心吗?”

呃!原来除了旧仇,居然还掺杂了同类相斥的成份。我只好十分认真的点头保证,拿出所有诚意保证。“当然,你是我的初恋,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美好。”

“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去哄哄他。”桃小一主动松开我的手走了,火红的背影还是有一丝的寂寥。

哄好一个,我赶忙去找甹绘翎,问了好几个宫男才知道,这家伙一气之下不许任何人跟随独自跑去殿后竹林。如今夜色已浓,他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子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也不怕会有什么危险?连灯笼都没顾上拿,我又跑去殿后的竹林。

夜风徐徐吹动竹叶,悦耳的声音似笛。我快步走在竹林中竖起耳朵仔细的分辨,竹林黑漆漆想用眼睛寻“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找是根本不可能的。“啊!你干什么呢?我可是陛下的妃子……救命啊!”突然,竹林深处传来甹绘翎高声的喊叫,可惜传到我这里都已经朦朦胧胧,看来他真的一气之下走出好远。

我哪里还敢慢慢走,轻功一跃全力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

“嘿嘿!甹妃娘娘,奴才可是惦念您很久了,您那么妖娆美丽,别说女人,就连我们这些男人都忍不住了呢!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我怎么能放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一个相当猥亵的声音继续传来,恶心的我快吐了,妈的!遇到有人想强我的妃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男的,我崩溃中。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陛下会抄你满门的,你知不知道?”甹绘翎虽然也害怕也急,仍旧理智清晰过来分析给坏人听。现在夜色浓重竹林漆黑,他根本没有办法让敌人看清他的眼睛,所以就不能施展梦魇之术。此刻他文弱的就像个书生,错!根本就文弱的像只孔雀,还是只花枝招展诱人的孔雀。

“甹妃娘娘不用担心,我满门就剩下自己,只要能得到娘娘,我愿意现在就死。”威胁的声音继续带着yin笑,随后就是‘咔呲’衣服破碎的声音。

“那你现在就去死吧。”我抽出腰带一棍下去,不用想到底上面那个人是坏人,还是下面那个是坏人。强这种戏码坏人当然是在上面,所以话音落我就砸下去。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可是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软玉温香扑满怀,难道……我打错人了?

“绘翎?绘翎?你没事吧?”我看不到人,急的只好大叫,没有人动的声音啊!就算我打倒的是甹绘翎,坏人不是应该起来和我搏斗,或者落荒而逃,总该有点动静吧?

“呜呜呜……”终于有了熟悉的哭声,我才把心放下来,丢下腰带顺着声音坐到他旁边。一搂,咦!我家小妖精几乎是半赤的状态,这光溜溜嫩滑滑的手感,感觉真好,一段日子不见怎么滑成这样?难道栾迪给他的养颜水是用来洗澡的?呀!想歪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不哭,不哭,坏人已经被我打倒了,听凭你的处置。凌迟、车裂、渔网、炮烙、蛇盆随你处置。”我能想到的酷刑就这些,能为他解气的办法我是再也想不出来。

“坏人是你,不要摸我!”甹绘翎将我不由自主不安分的手扫落,都这个时候还占他的便宜,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呃!我揉揉自己的手背,‘嘿嘿’傻笑起来。美男半裸肤若凝脂,我哪里控制得住?可是现在也不是只占美男便宜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解释我犯下的错误。

“翎翎!我的好宝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5(四更,求打赏!)

我又规矩的搂住美男香软嫩滑的身子,带着诚意开口。“翎翎,我的好宝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哼!你的心里除了桃小一还能有谁?他厉害!他是你的初恋,是你的心尖,是你生生死死一万次也要宠着的人,我算什么?一个细作,一个利用邪术勾;引你上‘床的妖精,我哪里配得到陛下的爱?”他是真的急了,连怒带吼的嚷着,再一次推开我的手臂。他的心伤了,而且伤了很久。

我真是被这个突然神经兮兮的小妖精给逗笑了,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很精明,孔雀眼一转就有百八十条道让别人走。却没想到这小妖精也有幼稚的“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一面,明知道桃小一是在故意气他仍旧中计大晚上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若不是桃小一醒悟的快,我追的及时,他现在还说不定会怎么样。现在还有心思和我计较几句气话,真是可爱极了。

“你笑什么?”甹绘翎哭得梨花带雨委屈至极,我是极度不给面子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笑的前仰后合。

“我的小妖精几时变得这么可爱了?”凭借感觉捏捏他的脸颊,我好不容易忍住笑开口悴。

“……”甹绘翎再度扫掉我的魔爪对这答案相当不满,今日他必须要个准确的答案,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糊涂下去。

“我承认,对比你们每一个男子,我的爱都不够完美。我的心被分成好多份,不光要装下所爱之人,还要装下家国天下。这样分下来,给你们的爱会少很多,但是我保证我已经努力平分,将你们每一个人都装在最重要的位置。”小妖精平日可是一点就透的人,如今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他应该能接受然后不生气了吧?

可是,甹绘翎的反映相当出乎我的预料,或者说自从集体回到林海郡,他的想法和行为就一直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你何时平分过?你的爱根本就只给了桃小一一个人,我们不过都是责任的产物。腾翡为你出生入死不肯离开,所以你才不得不收下他。栾迪因为血盟***给你,所以你才不得不收下他。幽灵儿陪你白日洞几个月,你才不得不收下他。洁岚因为酒醉***给你,你又不得不收下他。楚世修以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死相逼,你才不得不收下他。我呢?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你不得不收下?峙”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甹绘翎所说之话确是事实。可是,为什么他不往下想想呢?“绘翎,你说的都是事实,你将所有事情都看得如此透彻,为什么却看不到我付出的真心呢?是,收下他们都是因为我不能推卸的责任,可是为了让他们幸福我在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努力去爱。”

“世上有那么多种爱情,难道你就只允许我一见钟情吗?你们每一个都那么优秀,那么出色,我有什么道理可以不爱?”我避开最尖锐的问题回答,我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告诉他,我其实最开始是爱上你的身体,那他非一气之下自杀不可。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最爱你的桃小一,那你回去爱好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了,还追我来干什么?”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继续冷哼。

“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要不是我来追你,你现在可就被坏人……”明知他看不见,我还是指指地上那个坏人。

“随便,大不了一死,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呀!怎么扯到死了?

“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袖子,趁机凑近小妖精身边。

“你不是还有桃小一吗?我的死活跟你什么关系?”他今个儿就和桃小一杠上了,句句话都不离。

“谁说的?在我的心里谁都比不上我的小妖精!是真的!”说实话做分析他都不理,甜言蜜语总该有点用吧?

“少来,这些年你给我灌的迷汤还少啊?你哪里有真心?分明只有颗色心。”甹绘翎戳了戳我的心口,醋劲儿就是过不去。

色心?嘿嘿!我总是对他不由自主的起,借用刚才那个坏人的话。‘别说女人,就是男人见他都会起色心。’我起是不是很正常?若不起,那我是不是都不能算人了?

我咬着嘴角,心口那地方真被他戳痛,下这样的狠手,我这小妖精到底吃了多少年的醋才成这样的?“翎翎,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我有多真心的爱着你呢?”

“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相信?”根本就没有真心,他到底还在期盼什么?

我还是很不自觉的搂住他,想了想终于换上十分极其认真的态度。“小妖精啊!你这是逼我和你殉情证明心意,反正你也不想活了,那不如我们一起死怎么样?”

“你还能舍得你的桃小一?就是要殉情你也只能殉他的!”甹绘翎根本不信,从认识我他看到的就是我不住的为桃小一生生死死哭哭啼啼。为他自杀,为他把住家业,为他黯然神伤,这些年他看的还不够多吗?如今瞒下所有人怀上桃小一的孩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见他不信,我的冲动劲也上来了,松开抱着他的手到头顶,将凤冠上的金簪取下抵在脖颈。“翎翎,那我先走一步,如果你爱我就随我来,不爱就算了。”

凤冠没了支撑滑落在地,‘嘭’的一声在安静的竹林中响起,甹绘翎吓了一跳却也明白我到底在干什么,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脸都吓白。“从来都是你不爱我,我何时不爱你了?”

“翎翎,你和小一之间一直都有误会,无论这误会到底是什么前因后果,或者只是因为你们太优秀所以才互相排斥,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已经嫁给我,都是我的夫君更是一家人。如果,你非要计较过去我对小一的付出,那么当日我为他断情剑贯xiōng,今日,我愿意为你金簪穿喉。”我发狠的握住金簪,他要是还不肯相信,那我今天就真给他来个血溅三尺。

甹绘翎泪湿双颊,这一次不再开口主动吻上我,勾人的香气自柔软的唇瓣儿袭来,我的手马上就没了握金簪的力气,自主意识下揽紧他的脖颈霸占着整个美男。真的是太久没吻过他了,这魅惑袭人的小妖精已经离开我十个月,回到林海郡我还没机会吃掉他,如今闹到现在更是渴望占有他。顺着撕破的衣服,我又开始摸他光洁的xiōng膛,在这竹林之内吃掉他,会不会比在床更刺激?

想着想着,我就真的把他压下去。再一次的‘咔呲’声,我懒得脱衣服那么麻烦,直接顺着原来的痕迹撕开他残损的彩衣。

“嗯?!”布料声惊醒甹绘翎的理智,他推开我的语气还带着蔓延的情‘欲,却拒绝的相当果断。

“怎么了?你不想我?”已经十个月,他难道就不会想要?这不像我的小妖精性格啊!

“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收下我。”他居然还在纠结这件事,可是这种事我到底要怎么回答他呢?怎么才能不让他生气?

我趴在他暖暖的xiōng膛上仔细捉弄不敢随便开口,手又不自觉的开始占人家便宜。“如果,我说我先爱上你的身体,你会不会生气?”

“哼!色女!”甹绘翎真的在生气,可是这话也没什么错,他自己也是先爱上我的身体,他又凭什么生气?他要的不过是后面的话。

“然后我爱上你的聪慧,再然后我爱上你整个人。翎翎,每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忘记桃小一,也不会因为桃小一而忘记任何人。我爱你!而你,更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永远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妖精。”我确实比较好色,可是我要色的有谱。

得到想要的答案,甹绘翎终于释然将我抱住。我耳边心跳声强而有力,这样安心的抱在一起是不是也算一种爱?“翎翎,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宫?”

孔雀妖般的眼眸转了转,他先笑后开口。“还不是为了顺利骗走他们早点让你给我生个宝宝?可是无论我每次回来多卖力,我的女皇妻主也没动容过,还是让别人占了先机。”

呃!这里居然还有人是想浑水摸鱼的?难怪刚才知道我怀孕反映那么激烈,合着他处心积虑不惜分分合合三年,最后还是让敌人得逞。

“你不知道我们几个夫侍私下有多羡慕蓝信有个那么聪明的女儿,黛儿多讨人喜欢!要是我的女儿就好了。”他继续解释着,自从在寒王新府轮流照顾黛儿,他就期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这我当然能感觉出来,就冲他们当时在寒王新府做的第一件事是为黛儿换衣服,我也知道他们有多希望有个孩子。虽然他们会把爱分给黛儿,却还是那句老话:孩子都是自己的好。

看来我这肚子要努力了,一年三个生三年就能为他们一人生一个了吧?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6

“好了,小妖精!别气了!我保证,等肚子里的孩儿一落地,我马上给你生好不好?别气了!再气就不美了!会长很多皱纹的。”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风花雪月是美好的,可是这里根本不具备实施条件。满地是土石,我可舍不得小妖精受伤。

“真的?不许骗我。”他闹来闹去,挣来抢去,为的不就是要个孩子吗?

“真的,不骗你。这家伙怎么办?”要生就尽快吧!还剩下六个夫君,再两次就ok,到时我才24岁,美好的人生就可以只停留在抱美男的阶段。哇!想想都开心。

“敢打本妃主意,当然杀无赦!”甹绘翎将他的腰带递给我,反正他现在有腰带和没腰带根本没区别。一身满是墨点的衣衫被两个粗鲁的‘野人’给撕的完全不在他身上,现在多贡献出个腰带也不算什么。

运内力凝结成棍,可是想想现在还真不能杀了这个花痴。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惦记甹绘翎美貌的肯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个来太麻烦,还不如杀**给猴看悴。

甩出腰带再给他一下,保证他不能醒来我就拉着甹绘翎柔软的小手往回走。“他现在不能死。影!把他拖回去展览,给那些有歪心的人一点教训。”

我一直都知道影跟在身后,这会儿该轮到他出场解决这个该死的下三滥坏人。

“本妃男女通吃,絮絮!你若不要我,我可是很抢手的!”甹绘翎臭屁的威胁我,挽着我的手却更加用力峙。

“很抢手?那刚才还叫那么大声?救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谁能救得了你?”想想都有些后怕。

“保护心爱的男子是你们女人的责任,无论我人在哪里,只要有危险你都有义务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他倒来理了,这会儿理直气壮的反驳着我。

“是是是!”我握紧他的手,真心愿意无论日出月落随时随地为他挡去所有伤害。

脱下我的外衫披在他身上,穿衣服都那么招风,现在半裸不是更引人遐想吗?我知道宫男不能改成宫女,没想到宫男也一样需要提防,真是让我崩溃透了。

甹绘翎牵着我的手走在黑漆漆的竹林中,争过闹过如今愿望达成,没了目标支撑反倒不知道“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要做点什么好。两个人安静的漫步在夜风中,突生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来,或许就这样一直到白头也是不错的。

“絮絮!人真的有前世么?”静静的走了好久,他才舍得开口打破这种默契。可是这问题好傻,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问。

“当然,前生今世皆是因果循环。”连穿越时空这种事都能发生,人有前生今世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突然停下脚步,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温热异香的xiōng膛贴着我的脸颊,重如打鼓一样的心跳显示出他的慌张。“絮絮,那我们的上一世呢?下一世呢?”

我还是没听懂他突然的慌张,贴在他怀中不由自主的笑了。“翎翎,你到底是想问前生还是来世啊?”

“你的来世定是许给桃小一,还能容下我们插足?”甹绘翎用力将我勒住,才一会儿这股子醋劲儿又来了。明明想要的是未来,却执着往相反的地方去说。是不是这些年不用勾心斗角他已经蜕化?不再是那个心机深沉的妖精?

“我想,前世你定是一只美艳的孔雀,受伤被我救起养在家中,成精后为了报答我,你就天天帮我织布糊口。最后我欠你的太多,这一世你才来向我讨债的。”这个小妖精!我要不逗逗他怎么能对不起这番冷嘲热讽。

他果然对这件事极其上心,这三年多的时间一直都在伤心、彷徨,再一听我把他比喻成讨债的,明显再次信心不足。“我会让你觉得那么累吗?”

“这一世你是注定要欠下我无数情债的,下一世就让我追你讨债好吗?到时候我天天追着你,大声喊:小妖精!你招也招了,看也看了,吃也吃了。是不是该对我负责?然后你冷酷到底的回答一句:不要!我甹绘翎妖媚帅气,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平凡无奇的女子?”

“呵呵!”他终于笑了,这种许诺未来的方法真是第一次听说。他家的絮絮真是好有创意,他喜欢!

“翎翎,下一世的事情真是太遥远,不如我们谈谈以后的事好不好?”见他心情好我马上开始哄着,小妖精闲散的性格是几个夫君里出了名的,若是我能搞定他,其他人是不是能简单很多?

他眨了眨长睫敛了笑意,说的如此郑重会是什么事?“孩子的事吗?”

“我的翎翎善舞乐,通晓所有与美有关系的事物。把你这样的人才埋没在后宫之中,绝对是暴殄天物,若是被百姓知道那定说怪我这个昏庸君主误了贤才。”先不能说正事,我只好兜着圈子先捧捧他。

甹绘翎本来还在感动开心,可是这会儿听到我的话马上感觉不太对路,精明的孔雀眼转了转,还是提防着我开口。“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这样绕下去,你不晕我都晕的没力气执行任务了。“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嘿嘿!翎翎啊!我的好妖精!我的好宝贝!我就知道你最好!我想……让你入朝为官。”我继续灌迷汤,然后很低声,很谨慎的开口。

“爱美还能做官?你想把我丢到哪个部门去?”甹绘翎疑惑的开口,他这个人文不解诗词歌赋,武不能举起菜刀,我竟然能将当官的念头打到他身上?

“礼部分工很广泛,下设典礼司乐。我想请你去礼部做郎中,正三品的官职。”其实要他们带头都只是个幌子,无非是想纠正朝内的女风强盛,所以做什么官都无所谓。

甹绘翎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个圈套。人人都在林海郡皇宫逍遥,唯独把他支回凤都这算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把我丢回凤都?你不想天天都看到我吗?”

呃!没解释清楚,他还在误会。“翎翎,迁都的事宜一直在进行,最多不超一年朝内官员都会举家迁到林海郡。而为官之人也不光只有你,其他人皆要通过科举正常渠道入朝。”“几国合并人才不应该是济济的吗?怎么还需要内派?”这家伙果然整天除了妩媚妖娆什么都不关心,火焰那么小的年龄都知道为国着想,他却糊涂个彻底。

“国内目前沿用旧风俗,女主外男主内,即使有个别男子入朝也会受到打压。你们入朝的目的就是男女平衡,能报效朝廷当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指望我的小妖精真的做个名相,然后流芳百世。”一个不留神,我“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将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小妖精在暗夜忍不住还是撇撇嘴,然后将下巴骄傲的扬起。“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我甹绘翎入的了洞房,当然出的了朝堂。絮絮,我一定会做出个样子给你看,让你后悔今日说出的这番话。”

“嘿嘿!翎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搓着手想着后话,一时半刻还真没想到要怎么圆刚才的无心之失。

“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礼部除了典礼司乐还要主管科举和教育体系,我才不管什么司乐呢!要管我就直接管科举。这样一来录取多点男子,朝上不平衡之气不就会很快解决吗?”他倒是挺了解六部机构的嘛!连礼部具体工作都清楚的知道。

“翎翎,你想管什么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通过走后门,你确定你能过的了科举那一关吗?”那可是科举啊!天下士子有学问的人聚集到一起比文采,这个小妖精可是连首打油诗都不会做的好吗?

“你就这么小看我?我也是很有文采的好不好?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做首诗。”他的不服输劲儿也上来,这会儿竟然还要做首诗?我只知道他会作画,做舞,最在行的就是做ai,他居然还告诉我他会作诗?神呐!

“我信,我信,夜深了,咱回吧。”我可不想再听他抄袭一边翠镜潭上的黄诗,那会让我更加头痛的。

“你根本就是不信,我一定要现在就给你做。”他拉住我的手,漆黑的竹林晚风吹过。在这种没气氛,没景物,甚至根本就没心思的听众面前,他真的来劲儿了。

“夜风起时万木生,大风拨云万里晴。微风拂面人心暖,狂风乱吹心胆惊。啊!好诗!好诗!”他念完还不忘自夸。

“噗!哈哈!!!!”我极其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我倒宁愿听到翠镜潭上那首‘咳唾千花酿’,也受不了现在这首风来风去的打油诗。

可是,为了让他安分下来,不要继续糟蹋古诗,我只好马上补充。“不错!不错!我家翎翎相当有文学造诣,这诗真好,明个儿一定要让栾迪写下来,我挂在寝宫日日相对欣赏。”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7

“我也觉得不错!絮絮,待科举之时,我再给你做一首以风为题的诗怎么样?”半分真拌分假,这小妖精居然这样回了我一句。精明的孔雀眼转来转去,有些事情永远都没有绝对的,不就是学问吗?难得住他天下第一妖精?

“……好。”我还能说什么?反正还要一年多才科举,大不了回去我多找几个文采飞扬的师傅给他好了。嗯!说到这里我就要好好想想了,栾迪文采是很好,可是他现在处理正事和后宫定是没时间教他的。那剩下还有谁比较厉害呢?

我俩又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回彩翎殿我终于想到人选。楚世修!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教甹绘翎。第一,他们的关系比较好,之前在凤都可是一起开过学堂的。第二,别人也真是没那个时间。

文采好的人后宫真不少,蓝信要教黛儿,小一和他关系很差,至于火焰嘛!一个小私心,我暂时不想放开这个小美男。好不容易我俩才决定真正在一起,还不得让我们腻歪腻歪嘛?

送他回到彩翎殿我就准备离开,只是小妖精哪肯这么就放我走?这会儿拉着我的手也不说话,绿光流转的晶莹蓝眸中写着吃果果的情‘欲悴。

我知道我不该留下来,我还答应火焰今晚回辰焰殿住,他今天的话是个人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可是……我真的拒绝不了小妖精的眼神,无关任何武功,只是因为我不舍这双美丽的眼瞳黯淡。

我将右手抽出在他肉肉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笑着拉他进到寝宫的浴室。解下他身上我的衣服,然后我也脱掉所有障碍物,两个人双双入水洗个鸳鸯浴。

直到看到我肚子上的枕头,他才想起一个来不及问的问题。“就算是桃小一的孩子你也没必要隐瞒的,何必温度这么高还要带个枕头呢?峙”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平坦的小腹,他和桃小一的关系很僵,为什么对桃小一的话如此深信不疑?我现在的肚子哪里能看出一点怀孕的迹象?“这里不光有一个小一的孩子,还有一对栾迪的孩子。”

“骗人!仙岛国女体怎么可能怀双胞胎?你还说是三胞胎?”甹绘翎白了我一眼,柔软的手指滑上我的小腹试探着。

“是真的,明年给你,给腾翡,给灵儿一人生一个娃娃好不好?无论先后你们皆是我爱的人,别多心好不好?”我握住他的手,说的小心翼翼。

“真的可以一次三个?”见我没“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才眨着孔雀眼不敢确信的再重复一次,问完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这样做也没什么错。只要不是火焰的,我想其他人的心还是能平衡一点的。”话是这样说却还是有些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仔细的琢磨着。

“不好奇我为什么带个枕头?”其他人最想问的都是装怀孕的问题,我家这小妖精怎么就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当初看见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不会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如今变成枕头也正常啊!除了我们几个笨男人,哪个男人肯让你随便压?”这会儿他倒臭屁起来了,完全不是魅花都急的要跳脚的样子。

我柳眉倒竖的瞪着他,这家伙居然敢把这种事实说出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姐都不能忍了!我一个前扑就将小妖精压在身下,望着他妖媚的俊颜上晶莹的水珠,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他。

“这样压能生孩子吗?”小妖精挑挑漂亮的眉毛,声音诱惑无比的开口。十个月了!他自己都觉得十分了不起,为了有个孩子的大计,他这次付出可是空前的。

我咬着下唇瓣儿坏坏的笑了,手指流连在他越发细腻的肌肤上,从光洁的小腿一路慢慢流连到嫩滑的大腿,一点点再向上到了重点部位不忘减慢速度,可是再慢也是会滑过的,然后就到他紧致的小腹。

‘咕噜’小妖精仰头靠在池边,微凸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一下,焦急期盼的没等到,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在温热的水中都打了一个哆嗦。

手指沿着肚脐轻轻的画着圈儿,看着他一副欲火燃烧的样子,我刚才的气愤心情好了很多。可是,这折磨只是一个刚开始。

我故意拿着两团柔软曾着他的xiōng膛,然后在这个时候问他一些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翎翎,你母亲的弟弟的孙女的堂兄的姑奶是你什么人?”

甹绘翎从来都是精明无比的,可是这会儿哪有心思想什么亲戚关系?脑子根本都不会转动,舔了一下已经微微泛干的唇瓣儿,手已经开始像他最喜欢的东西袭来“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固定在池畔,然后对他摇摇头。

他深深叹气,蓝琉璃眼眸写满情‘欲看着光裸的我,可是看着那里还能想问题吗?只好又把头转过去。“我母亲。”

呃!还不错嘛!不到一分钟就回答上来了,看来我的前奏做的还是不够。

“答对了,这是奖励。”我伸出舌尖在他优雅的脖颈上轻舔,慢慢来到已经又滑动一下的喉结上,若没有这个地方恐怕眼前这个妖孽更让人雌雄难辨了吧?

“好好答哦!都答对今天你才有机会上朕的床。”我得意洋洋地在他耳畔轻语,这就是你乱说的代价。

“陛)7e下)7e这不公平。”甹绘翎终于反映过来我要干什么,哪有把人家挑‘逗的没有理智再答题的道理?还是关于正文的答题?

“发嗲是没用的,有那功夫你不如集中精力想想答案。听好哦!”我哪里会这么简单就问?王念之的酒令上,他的思维可是能跟上我的,若不搅晕他我绝对没有胜算。

边舔着他小巧的耳垂,我才懒洋洋带着一丝魅惑开口。“一只被10尺绳子拴住的狗,要如何吃到20尺以外的草?”

甹绘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想吻住我,可是见我躲开只好改成舔。柔软异香的小舌滑过我的唇瓣儿,瞬间像有电流一样麻了我半个身子。他非常满意我这样的反映,笑呵呵的回话。“我的好絮絮!狗是不吃草的。”见他得意我就更气,本是想折磨他的,却被他勾‘引成功,这次连一分钟都没到就被他猜到答案,我的脸要往哪里放?

我单手控制着他的双腕,然后空出右手抓了池畔碟子里的花瓣,轻轻盖在他的脸上阻挡他的视线。都是这样一双蓝琉璃眸子实在太勾人,我绝对不能让他再看见我。然后舔了舔他的红梅,最后深深吮‘吸令他迎风站立。“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所生,但是他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呢?”

“站在铜镜前就可以看见那个人了。”小妖精低低哑哑的开口,语气中写满浓浓的欲念,半天后还我个谜。

我这个不甘心啊!只有出最后的绝招了。右手轻轻握住比水温炙热无数倍的玉竹,上下轻轻一动。他的喉结就不只是轻轻滑动那么简单,丝丝轻吟溢出来,白皙的俊颜也开始泛着红晕。不待我开口,他便急不可待的娇唤。“絮)7e絮)7e,快点出题吧。”

男人啊!还的是这最直接的办法刺激,否则理智绝对不会轻易的从高地而下。我终于得意起来,手指划过蘑菇头,虽然在水里仍旧感觉到粘稠的露珠儿,看来这小妖精一直都忍的好辛苦,才几下就这样了?一会儿还能经得起折腾吗?

呃!跑题了,我现在要想怎么折磨他才是。“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放在火上。”他的纤腰忍不住随着我的手轻轻而动,问题回答的很快,可是……终于答错了。

“哇咔咔!你终于答错了哦!我的小妖精!你今晚是没机会上朕的床了!”我两手松开,挑着眉脚望着他坏笑。看见他不满想反扑,我直接躲的离他远远的。

‘哗啦’‘哗啦’小妖精哪里肯就这样认输?这不公平的游戏既然开始,当然不能公平结束,所以他决定耍赖。这会儿在偌大的浴池里追着我跑,溅起满室的晶莹浪花。

“翎翎宝贝!愿赌服输,你没机会了。”我的轻功比不上原来的腾翡,比不上蓝信,比不上幽灵儿,比不上太多人,可是比较甹绘翎那绝对是天差地别。这会儿我坐在水池的另一端看着才跑到一半儿的他,笑的已经快背过气了。

“絮絮!你耍赖,人家不依嘛!”他已经追的气喘吁吁,可是哪里肯服输?这会儿当然是撒娇第一,就不信以自己的魅力在这种吃果果的情况下还勾‘引不了自家夫人?

“哪有耍赖?冰变成水的最快方法,当然是把前面的两点水擦掉,那不比放在火上快?”我坚决不肯承认,坐在池畔两腿悠闲的拍打水花儿,笑的开心极了。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8

甹绘翎站在水中不动了,伸手把玩着湿漉漉的墨发,狭长的孔雀眼中波光流动,比腰下的池水更加清澈诱人。“陛下!是臣妃哪里惹您生气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家?”

“既然你那么聪明,为什么不自己想一想呢?”我抓着池畔的玫瑰花瓣抛向半空,然后隔着一片片红色妖艳的花瓣儿魅惑的望着他。今夜的惩罚当然不会到现在为止,水温舒适且时间尚早,当然要好好捉弄一下这只小妖精。

甹绘翎眼睛转了转,脸上挂起谄媚妖娆的笑容,拨弄着发丝轻叹出声。“唉!絮絮!人家说的可是实话。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之际,只有我对你有信心的。他们都认为你到青楼胡来,甚至还认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

他们竟然当初还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呀?不能这么形容自己孩子的。可是如果知道他们会这样猜测,那我还牵连火焰干什么?这帮没良心的男人,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

“哼!你还敢说,当时是哪个小没良心的妖精说,严刑逼供对影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计划一下我们的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办?你哪里是对我有信心?分明就是想和其他人串通好,然后继续躲出去逍遥。”把他们骗回来我容易吗?一群比狐狸还精,比猎豹还难对付的男人悴。

甹绘翎装傻嘿嘿笑起来,就在我回忆那天在魅花都之事的功夫已经来到我身边,两条纤白的大腿夹住我的腿将我固定在原地不能动,伸出修长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难得一副伟岸的男子模样。“你这个花心女人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们天天绞尽脑汁为了你明争暗斗,你倒好!竟然跑去青楼作乐,当日是我们去的及时,若是没跟去。你是打算临幸肖儿?还是凉儿?亦或是屋里那三个都要了?”

“呃……怎么会?哪个是肖儿?哪个是凉儿?我怎么不记得出现过这俩人?”我眨着眼睛努力装无辜装失忆,打死也不能在这个小妖精面前再提青楼之事,否则我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折磨死。

“不记得了?要不要我给你个提示?还有那个身段柔软舞姿刚柔并济的男子是哪个?在你眼里那些庸脂俗粉比我跳的还好?”那日我说过最刺激人的话就是对蓝信的那句,结果蓝信没找我算账,甹绘翎反倒记的很清楚。事情已经过去近一个月还是一个字都没忘,现在媚眼含怒语气冷冷的问我峙。

忘记刚下的要惩罚他地决定,情况马上逆转。这次轮到我傻笑装糊涂,然后环住他的小蛮腰以最近的距离讨好他。“怎么会呢?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我家小妖精更会跳舞之人?哦,不对。别说人,就是神都不可能。”

“骗人,你就是看上人家小倌了。”甹绘翎将脸别过去,抿着唇瓣儿不肯让自己露出真正“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心情。

“哼!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好色贪图外表之人。”将我从他怀里推离,他撅着红艳欲滴的嘴唇怒斥。

说完,转身气呼呼的上岸,随意拽来浴巾披在身上就走了。这次换我傻眼,我夸他漂亮还出错了?平日这家伙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世界第一美貌男子吗?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嘛?我赶忙也跟着上岸,抽了浴巾搭在身上急急的追他出去。

彩翎殿的摆设皆是很精致的水晶类,虽然算不上豪华却是当时设计最费力的一处。只说从浴室到寝宫之间一道水晶珠帘,那可是费了我很多心思才找到这么齐全色彩的水晶,花了好久让令工匠打造出来。珠帘以雀翎为标准串联下坠银质铃铛,只要有风经过的时候就会叮咚作响,既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有情调又实用。

而此刻,甹绘翎就站在珠帘之后。挡的那么严实我当然看不清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先哄好他不生气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隔着珠帘伸手抱住他,冰凉的水晶挡在我们中间叮咚作响,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调。

“知道错了吗?”声音酷酷的开口,人在珠帘另一面也没有过来的意思。难道还是在生气?

“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做这么幼稚的赌气行为,再也不会去青楼了好不好?”现在让我做什么都好,反正我本来也不喜欢逛青楼,我只想要他们都在后宫陪着我,那就足够了。

“错了就要罚,你认罚不?”他继续带着我一步步向圈套里走,隔着珠帘的红唇已经忍不住上翘起来。他家的絮絮就是太实诚,几句话就能让别人带进去。

“认……你想怎么罚都行,只要不气就好。”我坚信他不会伤害我的,所以根本就不怕什么惩罚。

“呵呵……你说的,不许反悔。”说完,甹绘翎抬手将圆形水晶粒的珠帘分成两缕系好,做成一个类似于秋千的架子,高低差不多到他的腰际。

“你想荡秋千?好啊!你坐好,我推你。”如果知道他喜欢这种东西,我当初就让人在彩翎殿院内做一组秋千架,然后再缀上一些藤蔓,肯定比这个有情调。

甹绘翎咬着下唇瓣儿摇摇头,他家的絮絮还真笨。三夫四侍这么多男人,连这种最简单的夫妻乐趣都不懂,这该怪她自己天生单细胞?还是怪这么夫侍服侍的不够到位?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拉着我坐到秋千之上,自己跪到我的双腿‘之间。

“呃……翎……翎……”这小妖精竟然……竟然在亲……

“嗯……嗯……不要……好羞……”我用力的抓着珠帘秋千,脸红的已经快烧起来。温热酥麻的感觉自感官传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妖精竟然开放到这种程度,突然搞来这一套。

他用双手圈紧我的腿,妖异俊美的脸颊紧紧贴在大腿内侧,一双狭长的孔雀眼不但无视我的囧态,甚至带着一丝邪恶的看着我羞涩的无地自容。我现在什么感觉呢?……有一丝羞涩有一丝期待,甚至还有一丝的不舍。没多大一会儿就已经感觉心痒难耐,浑身燥热无比渴望着他。小妖精当然也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舌尖坏心的挑起一丝粘稠液体,拉出长长的一条丝线给我看,然后又收回舌尖细细品尝。“味道真好。”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越美无数,绝对是腐到不能再腐的程度,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诱惑我不是?脸已经红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咬着下唇瓣儿等着他继续。可是这男人就是玩着自己的舌尖,说什么都没了下一步动作。

“……翎翎……”难耐的唤着他,他到底还要干什么嘛!帮我准备到这里,明明已经全部妥当却不再有下一个动作,急死人了。

他终于含着妖孽般的笑容站起来,用力的分开我的双腿,粗大很轻松就挺进来,弄得两个人都忍不住颤栗一下。这才满意的轻叹,浅浅运动还不忘继续调戏我。“我的女皇陛下,怎么样?十个月的等待我可是很难熬的。你才一会儿就忍不住唤我,这是不是不公平?”

我随着珠帘秋千晃动,每一下力量都不能由自己控制,只能听任他的意识这样浅浅的诱惑着我,我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用力吞了吞口水,现在这样比刚才他的特殊服务更让我觉得崩溃,真是只坏心的妖精。

“絮絮,我绝对不会比你后宫之中任何一个男人差的,就算是青楼小倌也绝对不会有我花样多,服侍到你开心。还敢再逛青楼吗?”他继续拉着我慢慢的磨着,原来还是在和他人较劲?

“嗯!我知道错了,翎翎!求你……”学着他魅惑的模样抛个媚眼,我都这样恳求,他应该能放过我这一次吧?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

“求我什么?”他倒是玩上瘾了,拉着我的双腿自由控制,但是无论什么角度,怎么勾;引就是不往正题而去。

“……求你用力。”好吧,好女不吃眼前亏。看在这妖精今天这么用心,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让他得逞一回吧。于是,我马上说出他想要的答案,还主动送上飞吻一枚。

我的话音落,他推我出去,然后马上用力又将我拉回来,腰部再用力一挺,终于让彼此的***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嗯……”两个人同时轻吟出声,因***而微有些迷蒙的眼睛望着对方。

原来,身体的爱是那样的诚实,这世上恐怕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代替甹绘翎对我身体的重要。我喜欢小妖精的身体,更爱他的人。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29

彩翎殿的床幔皆是水晶珠帘配银铃铛,清晨我就是在悦耳的水晶碰撞的叮咚之声中醒来。殿内投进的阳光耀眼,看来绝对已经不早了。

殿门前的阳光中,甹绘翎一袭彩色纱衣背对我而立,长发工整的琯在头顶,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绝对和昨天晚上那个腐男天差地别。真是个百变妖精!

他对面站着一个蓝衣美男,清清爽爽宛若夏季竹林内的风,又恍若大海中晶莹的浪花。竟然是洁岚,这会儿正站在殿门口和甹绘翎低语着什么。两个人都没发现我已经醒来,声音压的那么低连内力丰厚的我都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本想起身逗逗他们,结果一碰水晶珠帘就叮咚而响,他们俩一个抬头一个回身,行动就这样湮灭在还没下床之前。我只好换了主意,抿着嘴角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岚岚,翎翎,你们起的好早哦!”

“臣妃拜见陛下!”洁岚故意逗着我,越过脸色十分不好的甹绘翎向床边走来,这声呼唤竟然是难得的千娇百媚。这家伙一大早为什么就恢复‘本性’了悴?

我般坐在床‘上一把拉过他,抱着他坐在腿上,不忘来个法式早安热吻。嗯!果冻般的嘴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柔滑美好,吻技见长!一身玫瑰香气比真花还袭人。但是,这里毕竟是甹绘翎的寝宫,我就算再高兴也不能乱来,只好马上依依不舍的放他站起来。

“更衣。”我也跟着他从床‘上下来,然后极其自然的唤宫男为我穿衣服。

“絮絮……”同样的两个字不同的语气,甹绘翎是懊恼,洁岚则是疑惑。随着他们的视线低头,我才发现昨夜疯狂之后我根本忘记枕头之事,现在光溜溜的站在两个美男面前,忘记所有的掩饰。我头痛不已,真心的觉得自己年龄大了,真的是太健忘。尤其在面对美男的时候,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智商可言峙。

洁岚什么也没说,迅速将目光转到旁边已由宫男备好的衣服之上,细心妥帖的为我件件穿好。低垂的眼眸一直不看我,让我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我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甹绘翎,这是他的地盘儿,他是不是该帮帮我?

甹绘翎嘟着红唇不满的瞪着我,竟然是在生气?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将他哄好了吗?不过一个早晨,他又怎么了?“翎翎,谁惹你不高兴了?”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吧,既然洁岚选择沉默那我就先解决掉甹绘翎,然后再慢慢哄他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偏心?凭什么桃小一就要做平皇后?还下旨要和他葬在一起,那我们呢?我们这些为你痴傻一辈子的笨男人,你要怎么处理?丢出皇陵以外去?”他这波涛汹涌的醋意算下不去了,一件接一件的麻烦事就没断过。

我将脸特意塞到洁岚下面看清他如水的表情,虽然现在外表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敢肯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话说,封桃小一做平皇后,和皇陵安排之事早已经派人呈报到凤都那边,他们如今都知道了,难道是凤都那边来信了?“岚岚,凤都那边回信了?”

洁岚点点头不语,为我系好衣襟的纽盼,然后咬着唇瓣儿不再说话。刚才来到我床前还是千娇百媚的,现在怎么突然安静到一言不发?

“翎翎,岚岚。平皇后之事确是我亏欠小一的,至于死后合葬的承诺也是我欠下他的。”关于合葬问题我已经和栾迪商量过,因为当年和真茹菲絮的约定,他已经将很多东西都看透顿悟,所以并没有任何不高兴就已经接受桃小一与我葬在一起之事。

甹绘翎怒发冲冠想要再说,洁岚用手拉住他,然后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甹绘翎看了看平静的洁岚“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也觉得三个人在这里不是他耍性子不给我面子的时候,最后忍下去不再开口。

“陛下,凤都回话说您的皇陵选在老君山脉,那里温度较低山坡坚固陡峭,又风水极好。十分适宜兴建皇陵,就连太女皇与二位太后的皇陵亦安排在那里。”洁岚不带一丝私人情绪汇报,这些年他忙完茹府的生意就是帮助蓝信处理一些朝堂不方便的事,很多消息传递仍旧在靠仙姿苑,所以这次两地传信也是由他负责。

又是老君山?我还没去老君山解毒,这会儿又要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在那里?我是不是也应该回一趟老君山看望一下师傅和五师兄?“岚岚,我之前让你寻找的药材准备怎么样了?”

“还差两味特殊的药材。”洁岚一直挺纳闷我为什么非要成吨的平日根本不常见更不常用的特殊药材,不过既然我不肯说,他自然是不会问的。

“嗯,命人抓紧,我最近就要用。”正事儿说完,我又望了望自己没做任何装置的小腹,如今就剩下一个楚世修不知道我是装怀孕,那我还系那个干什么?直接把楚世修和洁岚一起搞定就ok了,大热天实在是不想再装下去。

“翎翎,我找岚岚有些正事,我们先走了,明天我来看你。”我拉住洁岚柔软的手指,绝对不能给这妖精再折磨我的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比昨天晚上更悲壮。

甹绘翎捏着帕子气的在屋内跺脚,听见响声我只好跑的更快,我不是不喜欢他撒娇,只是老是这样撒下去,我是真没体力陪他疯了。

“岚岚,这么久没见,想我没?”抱着他坐在软轿之上,我勾着他平整的下巴低声调戏。这一身好闻至极的玫瑰花香,诱人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

洁岚规规矩矩的点点头,抬起如水的眼眸看着我。“陛下,五月份洪邦江赈灾国库向府邸借银五千万两,算上利息已经快超六千万,您到底什么时候要还回来?”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洁岚怎么比栾迪还较真儿了啊?都是我的钱,还要算利息?而且,分开已经那么久,在这难得的缠绵之时竟然跟我讨债?“岚岚,你在生气?”“陛下,火焰出使薄梁国之前就将茹府账本交给我,既然钱是我替火焰借出去的,如今火焰归来我交还账本之前是不是应该把旧账平了?你若是耍赖,会让我失信于人的,我以后还怎么见人?”他完全没搭理我的意思,继续字字铿锵的问我讨债。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清爽俊美的洁岚,心里苦苦思索他这到底是为哪般呢?“岚岚,国库的钱与茹府的钱不都是火焰在管吗?你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反正国库不够也是茹府出,还不还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洁岚异常坚定的回答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当然,亲兄弟明算账,不管我交还账本之后这钱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既然钱当初是在我手里出去的,我就必须讨回来之后才能将账本还给火焰,这是生意人的信用问题。没得商量!”

“可是,你也知道的,如果国库有我自然不会向你借,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月份,我上哪里给你找六千万呢?”敢情这家伙一大早跑到彩翎殿是去问我要账的,我这个郁闷呐!难道在他的眼里我还没有那六千万两银子诱人?还没有那什么狗屁的生意人信用吸引他?

“我不管,陛下当初可是说好火焰回来之前就还给我,我才肯借给你的。如今火焰都已经归来,若不是中毒我早该把账本还给他的。已经拖了这么久,陛下绝对不能再敷衍下去。”洁岚瞪着我,似乎只要我敢说不还,他马上就来个水漫金山,非用眼泪把我淹死在软轿之内不可。

“漫天风雪!”我好想唱几句杨白来的台词,可惜就会这一句,还完全感动不了洁岚。我只好加把劲儿,将经典台词再度抄袭。

“少东家!大雪封门十几天,家里没米没柴已经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这话说的确实是仙岛国现状,几个皇室除了豪华的皇宫什么都没留下给我。自满盈年开始为了平定各处,花费庞大的惊人,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为了赈洪邦江的小灾就问洁岚借钱。

洁岚勾了一下嘴角,然后又隐没下去,再对上我的时候已经换上十分正经的表情。“陛下,我们在谈金钱的事情,这是很正经的,请您正经起来好吗?”

我望着洁岚撇撇嘴,然后痞痞的回答。“你见过哪个正经谈判之人会坐在对方的怀里?嗯?我的洁岚小美男?还要不要更正经一点?天气这么热,我帮你脱下来凉快凉快好不好?”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0

洁岚抓住我使坏的手,才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将他的衣衫扯开,粉嫩嫩的xiōng肌露出好大一块,绝对大饱眼福养眼十足。“陛下,软轿就这么大,还不是您坚持一定要这样坐?”

看着他迅速将衣服又系好,绝度不再让我占一丝便宜,我只好干巴巴的咽口唾液,然后诱哄着他。“岚岚,我们有多久没‘不正经’了?”

“十三个月零五天。”他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但是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陛下,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记得满清楚的嘛!我还以为你的脑袋里只有钱呢!你都快被金钱腐蚀到没有七情六欲,这么久没‘不正经’如今坐在我怀里却只记得钱。”我不满的嘟囔,我以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洁岚是个小财迷呢?

“这不一样。如果钱是我的,我会无条件奉献,直接送给陛下。但现在账面借走这笔钱是茹府的,是火焰管辖范围的,我怎么能这样失信于人?”他今天是真跟我较上劲了,说什么都非要将钱要回去不可悴。

“你也说了是茹府的,还不都是我的,你为什么就非要问我要呢?”我都给他问懵了,说来说去他也说是我的钱,干嘛就非逼着我给不可?

洁岚坚决摇头。“陛下此言差矣,钱是正常交到我手上的,我就必须正常交还给火焰,至于火焰再交给谁都不在我的责任之内。就算之后火焰将所有钱都充入国库,我也不会过问。到时我只管茹府生意,管赚钱不管存钱。”

“茹府账本现在还有多少余额?”莫不是生意出了什么问题着急用钱?所以他才会这样较真儿非追着我要钱不可峙?

“五十亿白银,还有固定资产一百三十亿。”不知不觉我都已经这么有钱了?

“五十亿?那你还问我要区区的六千万?”还有没有天理了?洁岚到底想干什么?他这个代理央行行长就为了这么点钱追着自家夫人坚决逼债,到底为了哪般?

“这是信用问题,陛下必须如期还钱。”他没有丝毫的退让,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做人就要讲信誉,绝对没有商量。

一直到了贤岚殿我也琢磨不出来,他就跟在我身后每句话都不离还债之事,闹心的我差点没薅头发痛哭流涕的表示我真的没钱。有木有我这么悲催的?明明我是天下首富,明明我是一国之君,明明这些钱和“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这些债都是我自己的,为嘛我就要被人如此苦苦相逼还债呢?

若是问火焰借的就好了,像建这个皇宫,我问他拿走二十亿他问都没问过我要干什么,就直接给我拿来。那痛快劲儿,绝对够爷们儿。

可是,我眼前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xiōng脯平整腰肢有力,脖子中间还有喉结之人能叫娘们儿吗?虽然我们这几年上‘床的次数不多,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爷们儿的好不好?每次床幔一放下,红艳如玫瑰花果冻的唇瓣儿一含住……

停,我在想什么?现在是被人追债呢好不好?正经点吧。“洁岚,国库目前真的还不上你,你也知道朝中之人多注重政绩,哪里有像你这么会赚钱的人才?”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在火焰回来还霸占人家的工作,那让其他人怎么想?大家都会认为我是贪图权财的小人,再说我确实顾不过来这么多的。”洁岚一听真急了,其实他也清楚国库是根本没有钱的,但是这都不能阻止他要回借出的银两。

“要不,我这欠债的跟你去见火焰,然后你就把我和账本一块儿交给火焰,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哇咔咔!这是个好主意,我充当一回喜儿抵债,顺理成章献身给火焰,想想都刺激。

“这“”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这么可以?再说,陛下也值不了六千万两雪花白银吧?”后面那句话洁岚说的声音很小,嘟嘟囔囔的根本没让我听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我哪里有钱还给他呢?最后,我再次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到洁岚身上。“我的洁岚管事,既然你不同意将我抵押六千万送给火焰。那不如,就将我抵押给你好不好?你帮我还六千万,我把自己送给你了好不好?”

洁岚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次比之前更是认真无数倍,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变大,甚至都带了一丝发誓的意味。“陛下,我一个月的月俸才百两,我哪里有钱给你还六千万?我还要吃喝,还要到处巡察,加上车马住宿,每个月能攒下的钱都不超过十两。”

呃?我竟然如此亏待我的总管事,竟然如此亏待我的夫君?每个月月俸才百两?然后还要吃喝自理?每个月连十两都存不下来?他可是名誉天下首富耶!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被同行鄙视死如此抠门的我?

“岚岚,怎么才这么少?我天天忙到想不起来,你为什么不自己涨点月俸?这这么够?连宫内一顿饭的钱都不够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天天在外面竟然是过的这种日子,节衣缩食到一个月都存不下十两银子。我如今吃的用的,盖皇宫,泡美男,养美男,所有的钱可都是人家辛苦赚来的。

洁岚坚决摇头,清亮的眸子写着认真。“陛下,我只是茹府的管事,我拿的钱就只能是管事的月俸,这是市场价我不能自己涨。我一直没时间回到宫中尽到臣妃的责任,所以臣妃的月俸我是不能拿的。”

我气的直翻白眼,有没有这么死脑筋的?或许我一直都不够了解洁岚,和他相处极少。仅有的几次接触也几乎不掺杂个人情调。但是想想洁岚当初宁可几次被打的血溅几尺也不肯做小倌,这里面除了贞洁观念,还是有认死理的成份。“洁岚,你已经是我的妃子,无论你在不在皇宫都是不可改变,已诏告天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的事实,有什么不能拿的道理?”

洁岚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规规矩矩的行个宫礼。“陛下,你我今日是谈国库亏欠茹府银两之事,至于我的月俸问题,并不是今日重点。”

完了,又绕回去了。能不能不提我欠自己银子还不起的事儿?天下还有比这更无厘头,更闹心的事吗?“岚岚,你那么聪明,又经商那么多年,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非逼着我还不可呢?”“没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么可能有其他的办法?陛下不可以赖账,必须马上还钱。”完了,完了,我彻底的疯了。

就在这时,殿门外走进来一个白衣美男,白玉发冠下一张端庄秀气的俊颜。“絮絮,洁岚。”

“世修,你来的正好。快给我想想办法,我一早晨被人追债,连卖身还钱都解决不了了。”我快步跑到楚世修面前告状,委屈的跟个小媳妇儿似得。

“追债?你又欠下谁的情债了?”楚世修用力捏了捏帕子看着我,然后再看看冷着脸的洁岚。

“什么情债?是国库因为赈灾欠茹府六千万。”现在我的头顶不光有黑线,更是有万只乌鸦飞过集体掉鸟粪。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我这样的,是会欠情债的主儿吗?我倒是想欠,谁会给我欠?

楚世修这才放下心来,后宫的男人已经够多了,现在一个少年火焰已经迷的我团团转寸步不离,想见一面都很难。害的他要跑来跑去,想尽各种办法接近,要是再来几个,那他还有机会见到我了吗?

可是,洁岚这个接近我的办法是不是有点离谱?国库还有茹府哪里的钱不都是我的吗?至于像我说的一样,还要一大早就追着要债?“洁岚,中饭一起去我那里吃吧。我让御厨准备了凤翔郡特产,这会儿也做的差不多了。”

呼!都已经是吃中饭的时间了?可怜的我被连续压榨,昨天晚饭也之事光顾和小妖精***吃了几口,然后就被迫吃人。结果早晨起来还没吃早饭,就被洁岚拎到贤岚殿来讨债,真是悲催的人生啊。

洁岚好不容易抓到人说正事,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这会儿连楚世修的面子也佛了。“陛下今日必须想出办法还了六千万。”

言下之意就是宁可我不吃不喝,也必须保住他生意人那该死的信用。我绝望了,拉着楚世修的手都开始哆嗦。“世修,我要六千万。”

“呃!六千万我没有,不过这三年的月俸倒是有六千两,陛下要吗?”他一直生活在后宫中,除了节日打赏下人,其余的钱根本是用不着的,所以手里还是有些积蓄的。

“先拿来吧。我再去找其他人借一些。”有一点是一点儿,先把这些给洁岚当利息好了。真是的,没想到我茹菲絮也有穷到花男人钱的时候。

一个妃嫔三年的月俸是六千两,那一年是两千。一个月合下来也是一百多两,看来他们的工资都不高啊!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1

带着楚世修和洁岚,我又马上赶到玉龙殿,一个个去找太麻烦了,还不如就直接告诉栾迪,让他发话帮我凑银子。丢人啊!我茹菲絮也有花男人钱的时候,这叫我情何以堪呢?

我们到的时候栾迪正在吃午饭,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前看着宫男布菜。桌上十道小菜荤素俱全,一看就超有食欲。我拉起见礼的栾迪,然后坐在桌上大口吃起来,根本也不需要别人布菜,传来倒去太耽误时间。

栾迪看着我像饿神一样狼吞虎咽,温润的眸子闪出一丝惊讶,坐在我身边拿眼睛扫了一下跟随我而来的二人,等他们开口讲明突然到来的意图。

“迪迪……我想向……你们借钱。”说到这里我的脸都红如火烧,太***丢人了。我丢下筷子,马上没了食欲。

栾迪眨了眨丹凤眼疑惑的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我,然后再看看跟随而来的楚世修,他点头表示是这个意思。一脸认真坚定的洁岚也点头,甚至开口解释。“国库欠茹府六千万,陛下有意让各夫君帮忙解决一下。悴”

栾迪显然比我们见过大市面啊!他没有我的郁闷,没有楚世修的惊讶。脸色依旧温润如玉,再次将目光转到我身上的时候一副有他在所有人放心的表情。“我有两千九百多万,本是嫁妆早就该交给絮絮的,连带宫内皇后月俸两万两大概是有三千万。”

我第一次为了钱泪流满面一把抱住栾迪,不愧是我的正夫,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挺我,一个人解决我一半的困难,简直太像样了。话说,栾家也是非常有钱的,医生啊!到什么时候都是吃香的行业,儿子出嫁送两千九百九十八万两银子,这数儿太吉利了。爱久久哇!

栾迪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吩咐宫男。“到各宫通知一下,就说我需要用钱请他们尽量凑凑,还需要三千万。峙”

“我也回去取钱。”楚世修又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不忘瞅瞅洁岚,总觉得他是故意要这样做的,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他多心了?

“陛下,皇后哥哥,我也回去取钱。”洁岚当然注意到楚世修的眼神,这会儿很自觉的起来。他虽然没领臣妃月俸,但是就凭刚才那眼神他也脱不了关系了。算了,无多有少,无论怎样他都的拿出来的。

栾迪松开抱着我的手,纳闷的看向已经转身而去的洁岚。“你都没有领臣妃月俸,哪里还有钱?”

“可是我有领管事月俸,在这个大家齐心合力之时,当然也要出一份自己的力量。”说完以后潇潇洒洒的走了,我在栾迪的怀中抬头望着洁岚的背影,心头那份复杂的感情怎么也理不清。

栾迪掏出帕子沾沾我的眼角,没想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到我还真的哭出来了。他宠溺的拿起筷子为我夹了核桃炖猴脑,然后软言哄着我。“絮絮,核桃和猴脑都是补脑的佳品,你现在身子重,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张着嘴吞下,目光和脑子仍旧停留在洁岚身上,哪里听他说过什么。都已经咽下去才漫不经心的回了他一句,眼睛仍旧粘在殿外的满室阳光中。“御厨做豆腐的手艺见长。”

栾迪的筷子顿在桌子上,抬头看见我依旧望着殿外,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然后又夹了一口菜放到我嘴里。“你不怪他逼着你要钱?”

“我应该怪他吗?”我这才将目光转回来看着他,栾迪是出了名的和事佬老好人,如今这样说是知道什么?

栾迪挥手退下屋内所有的宫男,然后继续为我布菜。“絮絮,当年在雪歌苑你是不是答应过洁岚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当年在雪歌苑?我和洁岚见过那么多次面,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可能都记住?我只记得我曾经答应过要帮他杀了杭飞鸿,我不是已经在落霞岛帮他报仇了吗?“答应过什么?”

栾迪叹气,将筷子放好。“你是怎么哄的洁岚嫁给你的?”

呃?栾迪居然对我说:你是这么哄的洁岚嫁给你的?先不说他是从哪里知道我们的对话,可是当初是我将洁岚哄骗过来拜堂的吗?

他不是因为跟了我,然后才嫁给我的吗?

呀!好像真的不是哦!时光倒退三年多,我最后一个回雪歌苑,当时我们都喝了好多酒,然后……然后我就知道梦里的果冻美男是洁岚,再然后他哭着不肯承认,再然后呢?我好像确实给了他一个承诺。

我说:我会努力把喜欢变成爱,好好对待他。难道,我没做到?“迪迪,我对洁岚不好吗?你觉得我不爱他吗?”

这三年他守在宫中,每位夫婿回来的时日与次数他都清楚。每个人虽然都有各自的理由选择离开,却没有人会像洁岚一样一走就是一年,回来连几天都住不上的。再联想一下洁岚当日的醉话,恐怕这次将债务关系处理妥当,将是他回皇宫的最后一次了吧。

洁岚竟然因为我的疏忽而灰心,认为我无法将喜欢变成爱?我伤他有多重?不过,这和讨债与什么关系?“迪迪,你想提示我什么?你认为洁岚要拿着钱离开我?”这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信。

就算再斯文有礼,再温润如玉,栾迪都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感情白痴啊!“洁岚心灰意冷了,他要处理完所有宫内的事离开,然后带着伤心独自海角天涯。”

我傻愣愣的看着栾迪,然后伸出手指挠了挠还未来得及琯好的头发完全一副痴呆状,不会是真的吧?洁岚可是已经嫁给我三年了,不会这么想不开,还要离开我吧?

“迪迪,你不会放他走吧?”既然知道洁岚讨债的目的,栾迪还出钱来?“絮絮,这不是大家出不出钱的问题,他真正想讨的不是钱,是情债啊!”栾迪继续诱导我那为负数的情商,都说到这里还不明白,到底还要他这个外人怎么办?怎么才能让我开开窍?

还真欠情债了?不知道楚世修知道要这么笑话我。不过现在怎么被嘲笑都不是我应该考虑的,我最应该想的就是怎么才能把洁岚留下来。我不能没有他,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伤心远走天涯。

“迪迪,我应该怎么做?”我觉得我应该是爱着洁岚的,虽然这些年我们聚少离多,虽然我们在一起爱爱的次数加一起十个指头都用不完,虽然他并不在我下一批怀孕的名单之中。但是,我仍旧是爱着他的,这种感觉就像氧气一样不可缺少,就像水源一样不能切断。没有轰轰烈烈,却完全依赖而存。

“拿出你的心来给他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他能帮洁岚的也只有这些。每个人心中的爱与真心定义都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帮倒忙。以后的路要这么走,还需要我自己努力。

又是真心?我已经拿生死鉴定过我对火焰的爱,难道我还要再找一次刺客,然后生生死死的告诉洁岚我爱他?小神医栾迪到底能不能每次都及时出现,然后保住我们的命呢?我觉得这不是考验我对洁岚的真心,而是在考验栾迪的医术。

“师兄,絮絮!”我在愣神,门外第一个送钱而来的人已经到了。幽灵儿抱着一个包袱,根本也不需要宫男帮忙就将自己全部的家当拿来。他的记幽殿离这里最近,所以才会第一个到。

“我的灵儿有多少私房钱?”暂时放下沉重的东西,我站起来痞痞的逗着幽灵儿。他这个人虽然至情至性却也随情随性,恐怕宫里的钱连千两都不可能到,定是让他买毒物或者其他用途散尽了。

幽灵儿对我邪魅一笑,然后缓缓打开包袱,包袱里有现银有银票。“两千两,不过我还有一对稀世毒宝,如果师兄等的了,我还可以当一千万两。”

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呵呵!我的灵儿这么有钱啊!小富翁哦!”我逗着他,然后主动偎进他的怀里看着他的包袱。那里确实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锦盒,不过那不在我好奇的范围之内,我可不希望翻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然后把自己三魂吓走一对半。

幽灵儿抱着我却不住的拿眼睛扫着栾迪,对于栾迪的经济状况他比谁都清楚了解,如今常年呆在皇宫之中,为什么突然借钱呢?而且我这个天下首富相当有钱的妻主还在这里,莫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灵儿,你的肩膀完全好了吗?”这几天光守着火焰,除了他偶尔去探望火焰,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2

“好多了,师兄,出什么事了?”他简单回答我,然后直接开口问栾迪。他那性子如此急,想让他等一等是不可能的。所以抱着我,脑袋却越过我阻挡视线的头,紧张的问着栾迪。

“一点小事,至于能不能过去……那就要看絮絮的了。”栾迪意有所指的看着我,俊朗的五官认真无比。他这样说也没错,如果处理的好这就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那麻烦就大了,丢下茹府的所有生意,现在后宫之内绝对没有一个人能胜任。更何况,这里还掺杂了我和洁岚的感情,我这个人情商是低,却极其重情意,若是真的爱着洁岚,而洁岚远走,那皇宫是不是又要爆炸一次?

正说着各宫之人陆续到来,腾翡拿出两万两,他不接触生意,也没有亲戚的支援,侧皇后相当于平妻,他和栾迪的月俸是一样的。

蓝信拿出一千万,他曾是各国间谍级人物钱自然不会少赚,我想他宫内定然还有钱的,只是,这些绝对是大头了。

甹绘翎也拿来一千万两,他知道洁岚找我要债之事当然会全力以赴拿出所有。他当年的封赏一直存着,还秘密养了一个小小的组织,洪邦江之上还曾偷偷绑走滟波拷打,最后把人打死也没问出什么悴。

桃小一也命宫男大箱小箱拿来两个,合计五百万两,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当日拿去哄他开心垫床用的东西,看来他已经全心全意接受栾“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迪,连压床的东西都拿出来。

楚世修拿来一叠整齐的银票,六千两是他所有的月俸。

洁岚来的时候只放下一张银票三百两,之上的印戳还不是我茹府的钱庄,他真是将公私分的好明。连自己的银子都不放在茹府的名下峙。

最后一个赶来的是火焰,进到屋来发现我也在,粉嫩嫩的唇瓣儿就一直咬着,明显是在生我的气。抬手让宫男将银子放下,这家伙也挺有钱的,竟然拿来四百万两。大家都不敢相信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银票和白银。

“这是当年絮絮买我进府的银子,利滚利我自己赚的哦。”当年我确实给过他银子,除了安葬他爹没想到短短7年,他赚了这么多出来。不愧是神童,从小就有赚钱意识,哪像我?

“可是,还差近八十万。”楚世修拿眼睛扫了一下桌面,然后将目光看着大家。

呃!是啊!我挠挠头发,反正也没梳再乱都无所谓了。我终于理解一分钱憋倒英雄汉的意思了,现在别说八十万,我就是连八厘也没有,我兜里是从来都不揣钱的。

“皇后哥哥!您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桃小一也知道他儿子现在正和栾迪的儿子们做兄弟,所以现在对栾迪的事格外的上心。

“是为国库捐钱还债给茹府。”不待栾迪回话,洁岚就在桌前理直气壮的回答。身为茹府的总管事兼代理总帐房,无论面对谁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今日这劳师动众所为哪般。

然后转过身对一直‘含情默默’盯着我的火焰开口,将茹府总账本放在银子之上。“火焰,这是你当日交给我的,还差八十万才能还给你。”

火焰终于转过头看向洁岚,对于洁岚的谨慎和尽职他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会儿郑重的点点头。“好的,那就请陛下还钱吧。”

我昏!这家伙不是在和我热恋吗?怎么一转眼也变成黄世仁非逼着我还债呢?“你们看我值八十万不?六千万我不值,八十万值不值呢?”

“不值!”一屋子美男异口同声的回答我,震的我耳根子发痛,心更痛!一帮小没良心的,竟然都说我不值那区区八十两银子。

“那我要怎么办?我那里可是一点银子都没有的。”我无奈的哀叹!今日我是在劫难逃。

“迪迪,翡翡,小一,信信,翎翎,世修,岚岚,灵儿,焰焰。你们谁行行好,出八十万吧!我把自己卖给你们中不中?”我极其可怜的看着一屋子美男,还不忘双手抱拳于xiōng,十足的一副乞丐像。

一屋子男人什么表情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动容掏钱出来的。就在我郁闷无比的时候,我的救星终于到了!

“小姐,我这里有八十万。”影再度像影子一样飘进来,却是我见过最帅,最英俊,最贴心,最招人稀罕的影子。

见他把钱放在桌子上,我一把狠狠抱住他,心底的感动就像雨后春笋一样蹭蹭的往外长啊!我的好暗卫,我上次才说要给你涨工资,这次你就给我拿出怎么多钱,你太够意思了。

影被各位心知肚明的爷们看得头皮发麻,赶紧四两拨千斤的推开我,低着头淡声说。“这本就是小姐这么多年赏的,这就是您的钱。”

上帝啊!我到底要去哪里找影这么忠心的暗卫去?人家为我出生入死,为我风霜雪雨,赚了钱竟然还说是我的?我的感动就从来没有这一刻深重。于是,我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放在唇下,然后相当激动的开口。

所有人都以为我终于开窍,理解影的苦心和现在来这里搀和一下的用意。虽然大家的心里都不会太开心,却也能接受这个本就存在的情敌。这会儿都等着大圆满的结局,连火焰都忍不住盯着我们相握的手。

“影!账本还给火焰以后,除了还你钱,我还要给你涨月俸,一个月一千两。”可是,我的话再次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唯独影还是那样镇定自若,将手慢慢的从我手中抽出来。“谢小姐!”

我蹦蹦跳跳来到洁岚的面前,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怀孕。可是,这时候跟我来回走了一趟的楚世修才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没等我开口得意已经还清债务,他就不能淡定的捏着帕子指向我的肚子。“絮絮,你的肚子呢?”

所有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他,把刚才因为影的憋闷全部发泄在这句话里。“你才知道啊?”

呃!吼得楚世修没了下话,他们不是一个联盟的吗?什么时候男人的联盟也这么不可靠了?所有人皆已经知晓我是假怀孕,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通知他呢?唉!后宫果然是没有友情的地方。洁岚将账本还给火焰,如水的眸光再次复杂起来,不顾火焰炙热而幽怨的目光,第一次开口争取。“絮絮,今夜来贤岚殿住吧。”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拒绝他。我还没有想出证明真心的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要这么面对他。仙岛国不能没有他,茹府不能没有他,我更不能没有他。“嗯,好的。”

火焰听见我们的对话再次崩溃,稍有些稚嫩的俊颜眉头紧蹙。这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无视?他明明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这女人竟然昨夜宿在彩翎殿,今“”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日又当着他的面儿答应洁岚的要求,今夜又会去贤岚殿住?当即一甩袖子第一个离开,留下一大群美男继续围着一个连头发都没梳的女人转。

我当然知道火焰会生气,可是面对马上就要失望逃离的洁岚,我现在还能顾上他吗?再说他的身体还在吃药,我也不能真的兽性大发吃掉他不是?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挠了挠头发。“我累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回贤岚殿吧。”

再次赶回贤岚殿,洁岚仍旧是坐在我怀里的。不同于上次,这次他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嫩滑的鼻头甚至还蹭在我的颈间,双眸紧闭似乎很累的样子。

“累了吗?这些年东奔西跑会不会想家?”我环紧他坐在软轿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不知道说什么就随便问着。

“当然不会,好男儿志在四方。”他闭着眼睛轻语,一丝一毫的感情也没有,却可以让我听出离愁。我是真的将他忽略太久,忽略到他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确定了吧?

我勾着嘴角苦笑着,然后手就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襟,不是为了抚摸他的xiōng膛,而是将那三百两的银票拿出来,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低声询问。“志在四方就是为了这三百两节衣缩食的银子?”

算起来,我宫里这八个夫君都是洁岚养着的,每日锦衣玉食呆在宫中享福,就算出门在外,也绝对是用我特制的茹府令牌食宿在茹府名下的客栈之内,同样锦衣玉食不会缺任何东西。唯独只有洁岚自己,明明可以生活的更优越,却因为失望而为难自己,逼迫自己选择心灰意冷的绝路。

洁岚盯着我的手,好久后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还是那样坚决。“生活不是用物质来衡量的,难道絮絮会喜欢物质男?不用你的钱过日子,你就会生气?会不爱吗?”

这话好犀利,要我这么回答呢?我总不能说,你回来吧!让我养在后宫,我绝对会对你好一辈子,我们日日相对然后白头到老。这话对任何人说都不会有问题,唯独对他,绝对会让他更加抓狂。不是他爱钱,而是因为他更爱我。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3

我抚摸着他半垂在肩头的发丝,细腻光滑的触感勾的人心都痒。定定心神,还是想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吧。“岚岚,你们每一个人性格都不是一样的。像小一,他单纯执着,爱情就是他全部的人生。像翎翎,他妩媚热情,聪慧却不喜欢束缚。像迪迪,他温润稳重,做事规矩却经常被条框绑死。”

“像世修,端庄安逸,虽然才华横溢却是大家闺秀公子哥。他们四个男子都是居家型男人,这一生的目标就是安分的呆在后宅,把他们的所有奉献给我,都不会觉得将光yīn消耗在后宅有什么不对。”

“灵儿至情至性,更是随情随性的性格,所以他可以为了爱接受自己最不喜欢的束缚,又可以为爱轻易放弃天下人艳羡的一国江山。腾翡侠气刚毅,对外人冷漠又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虽然他没有机会在政界施展拳脚,但是可以让人断定他的未来。”

洁岚入水清澈的眸子望着我,这是第一次听我评价各位夫侍,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将这些评价对其他人说。这也算是出于一种私心吧,若不是被火焰拉出去看见满大街的女子当道,无论居家型还是外放型我都不想放他们出去的悴。

“火焰虽然年龄小,但是多年前就在为我掌管茹府的账本。因为出身和成长经历,小时候这孩子性格过于谨慎小心,如今长大了反倒自信幼稚起来。而你……”清澈的眸光终于因为我的停顿而有了浪涛,他还是会紧张的,看来我还有希望。

“而你,倔强又洒脱。在我的心中,你总是那样的矛盾,无论是复仇,还是爱情,你明明比所有人都看得透,却还会僵持向绝路走去。茹府如今能稳坐这天下首富,你的功劳绝对会占一半以上,我想我不需要再夸你什么,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你和火焰都是商业性人才,商战就是你的命运,数字就是火焰的宠物。我想,这世界绝对找不出比你们两个更适合经商投资的人才。比来比去,这一家人只有我才是多余的,文不成武不就,只顶着一个个名不副实的称号招摇撞骗,其实靠的都是你们一步步的帮衬和保护。”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曾认为自己是个大女人,然而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才知道,成就我如今光辉大女人形象的其实是身后这些默默付出的男子们峙。

“絮絮……如果……”洁岚唇瓣儿微微抖着,垂下眼眸盖住波涛翻滚的双瞳,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自己还是那个可以和我嬉笑吵闹的茹府总管。

“岚岚,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也不会允许你的如果发生。”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想到他的如果我的心就会又酸又痛。我怎么会不爱他?我怎么能不爱他呢?

“人生永远不会只停留在一个阶段,恋人都是从相识走到相知,然后再从相知走到相恋,最后再从相恋走到相守。既然当日你没有拒绝我让我们从相知直接跨越到相守,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为你自己所做的负点责任呢?”如果责任能够争取时间,那我现在不惜拿责任套住他。

洁岚抿唇不语,他是我的蓝颜,当然了解我这个圈套是下给他的。可是,这圈套真的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吗?他要的东西我给的起吗?

“岚岚,你愿意给我和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把省略的那个阶段补上吗?就像你做生意一样,你怎么能允许对方货物没处理好就交货,然后非逼着人家退货还钱呢?责任既然是双方的,无论结局是什么,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亲一亲他嫩滑的脸颊,这个时候不能有色情,我表示一下亲密总可以吧?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证明吗?”后宅的这些男子比起来,他认识的我时间不算最长却不是最短,连火焰都已经等来我的爱,而他只有空空的期盼。他玩失踪,耍酷不见仍旧换不回多一点的眷恋。

此次迁都所有人一同归来,我是哄了这个陪那个,唯独只有他我是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可以不争也可以不抢,可是他能忍受自己这样被忽略多久?他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抱着其他男人恩爱,将自己遗忘多久?

肚子是假的,他可以不问原因。下旨册封平皇后,安排死后的合葬问题,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桃小一和我的情分断断续续无人能替代,他懂!可是,当这一切都重叠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才是这个大家庭里唯一一个多余之人。

“既然三年的时间你都给我,为什么不能再多给我一个机会呢?”他守了茹府这些年有多爱我,就是用膝盖想也是肯定的。只要有爱就好办法,我就不信我感动不了他。

软轿终于晃荡落地,也不待他回话,我就拉着他下了轿。整座林海郡皇宫可都是我建造的,我处处都用了心。贤岚殿当然也不例外。洁岚出身仙姿苑,肯定不会喜欢花枝招展的东西,就像如今他的装扮也是淡蓝色清爽为主,为的就是避开过去那个敏感的身份问题,重新做回一个好男儿。

所以,贤岚殿我没用一块金银,没用任何白玉水晶,更不会用奢华的夜明珠与钻石。他不是陈阿娇,我不会建一座“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金屋来藏他。

贤岚殿与其他宫殿的外部设计是一样的,气势磅礴的主殿屋檐四个边角按照宫内妃嫔等级雕刻着斗牛,而斗牛在辟邪的十个神兽中主管降雨,亦是希望雨水冲财运,保佑他的事业顺利大发四方财。

贤岚殿内以木器为主,无论是老山紫檀的屏风和古董架,还是确山黄花梨木的桌椅宫床,亦或是沉香木的玉佩盒与踏垫。样样家具皆奢华低调,那沉香木更是仙岛国罕见木料,连我自己都没舍得用,那么一点点木料给他做了这两样宝贝。难道我还不够用心?

“岚岚,贤岚殿住的不习惯吗?”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一件比一件稀有的木质家具,如此古色古香的殿宇应该具有宁神安心的效果吧?洁岚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淡淡的说。“沉香木太香,黄花梨木太硬,崂山紫檀太脆。怎么可能会好?”

“啊?嘿嘿……这么差哦?”他今天就是想找我毛病的,连这世上最好的木料他都嫌弃,我到底要怎么做呢?或者栾迪说的是对的,他现在需要的是我的心,而不是什么奢华的生活。否则以他掌控茹府这些年的才智,这天下首富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岚岚,关于假怀孕之事,我想我有必要和你澄清一下。我装成这样,无非是想你们吃醋,然后不要一走就那么久。”我记得今天早晨他见到我时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当时还一脸春风般的笑容,难得的妖娆妩媚向我请安呢!还有那个早安吻,热情清爽让人意犹未尽啊!

可是自从我露出肚子他就问我要债,然后就冷着脸到现在,难道也是在生气这个?希望我的解释有用吧。他老是不给我机会让我猜,我怎么办得到?

我搓着手傻笑来到他旁边,不给他后退的机会直接坐到他的怀里。搂着他光滑的脖颈,我这女色竟然第一反映就是在那微凸的喉结处吻上一口。呃!这已经是习惯,改不了的。

“我当然知道你很忙,你管一个家的生计,那么辛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岚岚就是这个我的贤内助,没有你,所有人都的饿肚子!”我这话虽然有水分,可是只要他能开心那都无所谓了。

洁岚脖子火辣辣的痛,我这一口虽然是吻但却使足力量,一颗草莓伴随***辣的感觉而生,他忍不住咬了咬唇瓣儿。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久没在一起当然也会生出欲念,可是这会儿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又撅了撅嘴,不满的低哼。“你什么时候能有点正经的?”

其实我也蛮纳闷的,这些年人人都在变化,洁岚不再妖娆而沉稳,腾翡不再唯妻是从而冷静果决,火焰不再谨慎胆小而自信阳光,蓝信不再伪装低调而霸气外露,其实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唯独只有我还是这副痞痞的无赖小姐样。

“岚岚,在你的心中什么才是爱情?”我这样问总没错了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以他心中的爱情为基础去讨他的欢心,这招肯定不会错的。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4

洁岚沉默不语,或许连他都不知道到底在自己心中的爱情是什么。他羡慕我对桃小一的专宠,羡慕我对甹绘翎的腻恋,羡慕我对栾迪的尊重,羡慕我对蓝信的依赖,羡慕我对腾翡的信任,他羡慕所有人,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一份爱。

“岚岚,在我心中,爱是强烈的依赖,亲近,向往以及无私并且无所不用其极的感情。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是一样的感觉,但是心中的爱恋却是相等的。”我抱着美男的脖子低喃着,也在琢磨对他的爱到底属于哪一种。

就在这时候,殿门突然跑进来一个慌里慌张的宫男。一进屋还算规矩的行礼,三呼万岁后的话却把我吓坏了。“陛下,火妃娘娘离宫出走了。”

“什么?”我‘蹭’的一下从洁岚身上蹦起来,盯着地上那个宫男大吼。怎么可能呢?火焰没有武功自然不会飞出皇宫,走的肯定是大门,这帮饭桶竟然就在我多次命令之下把我的皇妃放出去?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后娘娘今日只下令明天午时前洁妃娘娘不能出宫,并不包含火焰娘娘,而且……火妃娘娘有玉镶金令牌,奴才们不敢阻拦。”宫男低着头想了想还是如实回报,主子们的事他不清楚更不敢隐瞒悴。

火焰因为来回往来查看账目,所以为了出宫方便确是有一块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玉镶金令牌。而同样的令牌洁岚这里也有一块儿。呃!我崩溃了,栾迪能帮我想到洁岚的问题,却将怒气冲冲离开的火焰忘记个干净,这下我的麻烦大了。

“皇后哥哥为什么不许我出宫?”宫男退下,洁岚蹙着眉头深思。他当然不知道前年除夕自己酒醉说出心事,更不知道我这么快知晓他这次要债的目的也完全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是出自栾迪的点拨,这会儿更没想到栾迪已经为我铺好道路,要帮我到明日午时。

“岚岚,无论你能不能感受得到,我都是爱你的。这个家人人都已经拿你当家人,答应我别乱想,给我个机会让你看到我的心意。火焰宫外还有敌人,而且身上余毒未除,我必须马上把他追回来。”我的心‘砰砰’乱跳,哪里还有心思给他解释栾迪的事。说完,不待洁岚回答我就赶紧往外走峙。

薄梁国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火焰的,如今他赌气跑出皇宫,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我必须马上把他带回来。

带着影两个人顺着宫门侍卫指的方向就策马狂奔,火焰到底是年轻气盛,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一个人离宫而去。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更没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一会儿将他抓回来,我一定要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真是太让我不省心了。

宫内,栾迪当然也听说火焰私自离宫的消息。这消息若是在凤都并不稀奇,除了他这个常年呆在皇宫内忙正事的皇后,其他八个人都会常常偷偷溜出皇宫一走几个月。可是这里是林海郡,是被我下旨特意禁止他们几个妃子出宫的地方,如今火焰就这样偷跑,他这个皇后的责任是最大的。

“师兄,火焰年轻气盛,这次只是吃醋赌气罢了。自然不会真的远走,絮絮如今已经追去,不会有事的。”幽灵儿看着满屋乱转的栾迪劝慰道,师兄弟多年,栾迪的想法他当然清楚。

“不行,只有絮絮和影追去,林海郡的山路又多,万一追差道絮絮与火焰岔路而过,以火焰的性格定然不会回头。我还是一起去追吧!”说完,栾迪拿起桌上一张未来得及收好的银票,就这样准备轻装出宫。他在林海郡生活多年,对于这里的环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师兄,我陪你去。”既然栾迪一定要找到火焰才安心,那幽灵儿自然不会留在皇宫之内。反正在宫内呆的很闷,他好久都没出宫去玩了。

幽灵儿的小心思是什么,栾迪当然也能懂,恐怕不光是他,其他妃嫔也是这样想的吧。温润了然的一笑,终于发下特赦令。“你呀!就想着玩。好吧,反正大家都闷了,你现在就通知各宫中人出去寻找火焰,无论找不找的到,天黑之前必须回宫。……洁岚,还是明日午时之前不许离宫。”

我那边到底谈的怎么样,栾迪不知道,所以他还是不能放洁岚出宫。已经丢了一个火焰,要是再丢一个洁岚,这皇宫更是消停不了了。而他没预料到的是,明日的午时我根本回不来,甚至连他都发生意外,无力赶回来阻止这场风云。

于是,我离开皇宫没半个时辰,除了洁岚以外其他七个美男都陆续离宫,分不同的方向开始寻找。

按照侍卫的指引,我和影一直在向东边的方向追。可是跑了很久,道路越来越荒凉,越来越人烟稀少。我渐渐放慢了马速,犹豫的问着影。“你觉得火焰会跑到这么一个聊无人烟的地方吗?”

影四处看看,已经漫过马腿的荒草地,四周重叠的山峦高低起伏。“火爷自幼生活在茹府,这些年亦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我想,就算他赌气离宫,也定会选个繁华所在,怎么也不会躲到深山老林中去。”

我勒住马缰,影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那我们还瞎跑什么?肯定是追错路了。可是,皇宫的侍卫是不敢骗我的,否则他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这附近哪儿有城镇?”

影摇摇头,他也不是暑国人,第一次来林海郡就一直在皇宫之内陪我,脚下是什么地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是哪里?“一路行来并未发现城镇。”

“嘿嘿!影!原来你和我一样是路痴。”抽搐嘴角傻笑,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我们俩迷路了。如今荒山野岭,就是想找个人问路都是不可能的。

“小姐!我可以分出东南西北,不算路痴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分不出东南西北,只有我一个人是路痴。

“影!你说我是路痴?”我咬着唇瓣儿不怀好意的望着他。影马上隐身成影子不再说话听我的指示,我只好迎着漫天阳光四处望去。林海郡到底还是不够繁华的,就算城中已经修建的非常好,但是城外还是了无人烟荒凉的样子,我记得我们才出城没多久,这会儿脚下已经没有路。

微风吹动我一直未来得及梳洗有些凌乱的头发,被洁岚追着要债头发都乱的不行。我只好用手帕将头发系成马尾,终于不再蹭的脸上发痒,可是这也不解决我们现在的麻烦。想来想去,最后我决定用一个十分科学的办法决定方向。

“影,我们来丢钱决定方向。”我伸出靠近他的左手摊开掌心,然后信心十足的高声宣布。

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家小姐还真是有办法,找不到路竟然能丢钱决定方向?可是想归想,他还是迅速从衣襟里摸出一枚铜钱,然后规矩的放在我的掌心之中没多说一个字。

我将铜钱合于双掌然后放在xiōng口,虔诚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对铜钱说着。“铜钱大人!你可是一直都归火焰管理的,这些年他没有把你化成铜水,更没有把你赔给其他人,让你免去颠沛流离的痛苦,让你安安稳稳的住在皇宫之中,不会上锈,不会风吹日晒。如今你的恩人丢了,是不是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现在我就放你出去,希望你能够排除万难指引我方向,让我找到你的恩人好不好?然后我肯定把你好好的养起来,用最漂亮的红线穿起,然后摆在最豪华的地方一辈子。铜钱,指引我方向吧。”

念了一长串之后,我闭着眼睛将铜钱抛向天“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空。黄色明亮的铜钱就这样自我手中笔直抛起,然后再由地心引力控制,最后直直的……砸在我头上。

“呃!”我揉着被金属打中的脑袋,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说我笨了,哪有人丢东西会直直的像自己脑袋顶上扔的?真是白痴啊!

‘噗’!影低着头笑着我的囧态,可是声音已经来不及控制,就这样传到我的耳朵里。

“影)7e很好笑吗?”我磨着嘴里那32颗锋利的牙齿,这家伙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他家小姐我都敢笑话,真是胆子够大的!

“不不不!小姐……铜钱落到右边去了,我们要上山吗?”影赶忙帮我找到那枚决定我们‘未来方向’的铜钱,丢钱决定方向这办法果然……靠不住,他家小姐果然……靠不住!

我一把将铜钱夺回来,敢笑话我?“当然,我相信铜钱,更相信我自己。咱们上山!”

不等影上马,我已经握住缰绳出发。火焰“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和钱相处的时间大大长于我们,所以我相信钱和火焰心有灵犀。不管前方是山是水,是悬崖是峭壁,我都一定要顺着那个方向而去,我一定要将火焰追回来。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35

多年不上这种了无人迹的荒山,突然跑到山上来竟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兴奋。之前每次路过山林我的心里都会为桃小一痛,这次当然不再会有这样的条件反射。“影,我给你唱首歌吧。”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希望看小姐跳一支舞。”影坐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袭黑衣上暗纹闪动。

呃?他为什么要看我跳舞呢?我记得我这辈子就跳过一支舞吧?而且还是支少儿不宜的脱)7e衣)7e舞。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惊声尖叫。“当时你也在场?”

“呃。”影被树林中反复的尖叫震坏了耳朵,脸色红红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当时确是是轮到他值班,翠镜潭畔的那只舞确实是被三个男子分享了。

可是,当我脸红脖子粗的回头望向他那一身多年未变的暗卫服,我突然就释怀开来,他多年保护我不离左右,看到的听到的肯定不在少数,为了及时保护我看到听到也不算什么。更何况就我这姿色连给人家算福利都不够格,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悴?

“这……我们要往哪里走?”我看着面前那大大的断壁,怎么刚才在心里想什么来什么呢?突然就走到这样一个深谷前面,难道真的要我跳下去寻找火焰?

影满头黑线的看着我,铜钱与小姐果然是世界上最最靠不住的东西。“小姐,我们回吧。”

“不要,我相信铜钱一定会带我找到火焰。这一定是过了指引的阶段,不算,我们再抛。”我将铜钱取出来,说什么也不肯服输。合铜钱于xiōng前,再次默默叨念,然后这次避开脑袋丢出峙。

“你看!我说过了指引的范围吧?”这一次我自己乐颠颠的捡起铜钱揣好,然后顺着断壁的方向朝右走。

影改变不了我的心意就只好陪着我,反正走去哪里还不是一样?他的后半生就是这样贴身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无论“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是皇宫大内还是这深山老林,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他。

一路丢了无数次铜钱,一直不断的变换着方向前进。从中午走到午夜,再从午夜走到黎明。影很沉默,从来都像影子一样的默默跟随,两个人终于在天亮之时看到希望。

“前面有个镇子,前面有个镇子!”在深山老林里转来绕去,我和他早已经迷失方向,这会儿太阳初升才能分清东南西北,但是已经晚了,就算找到方向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这里离林海郡有多远。

影永远比我淡定很多,冷酷的俊颜仍旧没有一丝表情,从上次我们和火焰一起坐马车我就发现了,影似乎有严重的面部肌肉紧张症,经常是几个时辰都没有任何表情,真是白瞎这样一张帅气的面庞。

“呃!影,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我嘿嘿傻笑,然后主动大献殷勤弥补自己的罪过。我领着人家在里面不吃不喝瞎转了近十个时辰啊!

影摇摇头,然后看了看这个不算太大的小镇,最后再次默默走到我身后。

还让我决定往哪个方向追?我郁闷了!既然都已经绕了这么久,耽误了这么久,也不差吃个饭的功夫了吧?马这一路走走停停在山上吃饱了,我们总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肚子才是。“影,不如我们先吃饭吧。我请你去最豪华的酒楼,就算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我望望街道两旁那些几乎都可以用简易形容的牌匾,看来想找一家像样的酒店还真不容易。迎着朝阳在小镇逛着,走了一圈儿我也没发现茹府的字样,看来这林源镇确实是太小了,洁岚居然没把生意做到这里,只能说明这里没有一点发展的价值。最后,终于找到一家稍稍像点样儿的客栈。

敲了好久才将这家客栈的大门敲开,看看那足有一米九高典型暑国膀大腰圆的店小二,他一直打哈欠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是真不指望这里有什么美味能让我惊艳,对付来点吃的添饱肚子得了。

我拿过那脏兮兮的菜单,竟然还在夹页里发现一根已经干掉的菠菜叶,我极度崩溃的想骂人。可是想想这已经是林源镇最好的地方,最后还是告诉自己随遇而安忍了吧。不看名字只看价值,我挑了一个最贵的一两银子一道的菜一指。“这个。”

“没有。”小二闭着眼睛似乎连看都没看就这样回答。

“这个。”我又指了一道给他看。

“没有。”声音一声比一声小,他不是站着都睡着了吧?

“这个。”我压着怒气继续问。

“没有。”果然,还是马上给我来了一句。

我怒了,用力一拍那个仿若前朝古董的桌子。(请忽略真正的前朝才是三年前的事吧,再之前的朝代我实在是不知道。)随即那张早该就义的桌子就应声而碎,我怒气冲冲的吼着。“连面条你们这里都没有,还开什么店?”

小二终于被巨响震醒,望着满地的木屑碎片在心底偷偷开心。昨天晚上来了个难伺候的主儿,今个儿就又来一个脾气更加暴躁的客人?不过人家那个有钱,这个嘛?

小二在短短几秒之内就将我迅速的扫了一遍,看着我那一身毫不起眼的薄纱衣裙,一头乱蓬蓬随意挽起的长发,黑黑的眼圈以及毫无粉黛的素脸,最最重要的是粗鲁的言行,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家小姐,根本就像个乡下村姑。他撇了撇那快裂到耳根的大嘴,终于开口了。“什么吃的都没有,可是这桌子你却得赔钱。”

“md,姑奶奶我正愁没地方撒气,还有个送上门来的?”我眯着眼睛瞪着他,声音已经放轻。

“就你这身材?给爷们儿活动手指都不够。赶紧拿银子来,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店小二挥舞一下拳头比试给我看,绝对有我三个还大。影慢慢的站起来,碰到这种人当然是他出手,怎么能看着自家小姐教训这种下三滥呢?我对影挥了一下手,这种王八蛋我要不亲自教训,都对不起我刚才拍桌子那一掌。

“不客气是吗?那好啊!今天本小姐告诉你,一张桌子我打碎赔十两,一条板凳赔你五两。”我瞪着店小二,嘴角慢慢勾了勾。

就在店小二正得意以为我是怕了他的时候,我继续说下去。“你的一条胳膊嘛!值五十钱,毕竟现在市面上猪肉价格还是很昂贵的,尤其是蹄髈。至于你这条烂命,打死脏了本小姐的手,你要倒找本小姐钱才是。可是又不能放任你在这里污染纯净的空气,本小姐出钱把你埋掉好了,这样一勾。嘿嘿!我们平了。”

店小二气的鼻子都快冒烟儿了,我话音刚落,他就朝我扑了过来。一米九高又膀大腰圆,我要是躲不开估计压都会被压死。还好!我家美男个个腰身纤细,就算每个都超过一米八的个子,就算不泛有练武之人,仍旧体形完美,腰身纤细匀称,压起来……呃!我又跑题了。

我轻轻一闪很容易就躲过去,毕竟是山野村夫,光靠蛮力怎么可能打的过我?见我轻松躲开,他自己反倒差点就闪到腰,慢了一拍转过身,再次向我扑来。可是,他刚才的那一下没打到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桌子腿,这会儿居然拎着‘武器’向我打来。

我知道影一定会关注战局,知道了对方的实力让我更加臭屁起来。我在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身上这帕子是楚世修教桃小一绣的,虽然并不十分好看却是他最喜欢的红色。我拎着帕子甩来甩去,不仅边躲边跳舞,甚至跳的还是‘西班牙斗牛舞’。

影右手握拳掩在嘴边,他家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才,哪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之下还玩心大起?甩着帕子逗着敌人,扭来扭去的不知道到底是在表演武功,还是舒展筋骨,反正看在他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节眼里就是不伦不类的扭动。新意是有了,但是缺少美感。

“影,这就是传说中的西班牙斗牛舞哦!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的那段……舞跳的好看?”我臭美着,还不忘解释给一旁的影听。那段脱)7e衣)7e舞我是不可能表演给他看的,好在这也是段舞蹈嘛!就算我还了他陪我在山上瞎转一晚的人情,而且我现在可是极其用心在舞蹈给他看,甚至还给自己找了一个舞伴呢!呃!如果‘牛’也可以算舞伴的话。

影握着拳头的右手轻轻沿嘴唇滑下,这才勉强敛了笑容开口。“小姐,算了,折腾这么半天,气您也出了,您还是放过人家吧!这里没有吃的,我们去别家就好了。”

番外的之菲絮的逆袭36

“那怎么行?碰到这种‘店大欺主’恶行昭彰的混蛋要不收拾,那绝对是最有违天理公道的事。今日本小姐非让他磕头认错不可!没吃的吗?剁下他几斤肉来包包子吧。”其实,这话多数是吓唬面前这个店小二的。这么半天,对方的斤两都已经摸清,他要是聪明的马上赔礼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敢在大爷的店里口出狂言,不动点真格的,我看你根本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谁知面前这个白痴根本就是只长块头不长脑的笨蛋,见拿桌子腿打不到我,竟然转身在桌子上cāo起一把菜刀来,而且居然是把一看就多年不用已经上满铁锈的菜刀。

眼看那又高又膀的大汉cāo起菜刀,影更不可能无视了,飞身一脚将大汉踹倒,然后只单脚就将他踩在地上不能动弹。酷酷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回头望着我等待指示。

将帕子整整齐齐的叠好,然后再妥妥当当的放好,我要是敢将这帕子弄丢,那宫内出逃的妃子绝对又会增加一名。我这女皇也不用再干其他的事了,天天都出门寻妃子得了。

我盯着落地连脆响都发不出来的菜刀,这地方连个面条都没有,甚至菜刀都已经锈成这样,他到底是指什么为生的呢?难道这是家黑店?那我就更不能不管,如今这里也是我管辖的土地,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黑店开在我的地盘上吧悴?

“就你这样开店,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呢?”我叉着腰来到店小二的面前,语气慵懒且带着鄙视。

店小二到这个时候还是不服的,他这智商我严重怀疑比我的情商还低,瞪了我一眼骄傲的开口。“老子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昨夜来了一位大爷已经给足我这辈子用的银子,老子还招待你们干嘛?”

呃?还有白痴会在这种要啥没啥的地方给他这么多银子?肯定是这家伙开黑店把哪个过路的给宰了,身为最高统治者女皇陛下的我既然碰到这种事当然的管。“领我去看看,若是真的我就放过你,若你敢说一句假话定斩不饶。峙”

不知不觉中,我的女皇范就出来了。影习以为常当然恭敬的回到我身后,店小二也吓了一哆嗦,无论是迫于影的yín威,还是被我无形的统治者气场给吓到。总之,是乖乖的领我到后院看一看昨天住进来有钱的主儿。

客栈后院,别说皇宫了,就是大户人家的马厩都比这里强。越走我越觉得是这个店小二在撒谎,不知不觉我已经对他目露寒光,恨不得现在就将这黑心肝又不长脑子的混蛋推去斩首。

‘咣当’山野村夫哪里懂得礼貌敲门?也不管这屋里到底是活人死人,到底是自家人还是客人,推开那扇根本就没有门栓的挂着蜘蛛网的黑漆漆大门,然后努嘴示意我那人在屋里。

影不知道我怀疑这是黑店,本也纳闷我为什么非要来看人家客人。这会儿,竟然没动依旧站在我身后。看着那黑漆漆的屋子,我也没敢动,不是怕屋里真躺个死尸,而是害怕那黑洞洞的屋子里有什么蛇虫鼠蚁,把我的魂魄再吓跑怎么办?

“大胆!我不是警告过你,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屋吗?”屋里赫然传来一声特殊的娃娃音,带着那样的傲气与不满冷冷的传来。

瞬间我的眼眸发出绿光,呃!别误会,这人太激动也兴许有什么特殊变化。我绝对不是狼!好吧!也许我是,还是一头女色狼。听见屋内那特殊的娃娃音,我的眼前马上就出现那张微有些稚嫩的娃娃脸,我寻了这么久的人就在里面,我还怕什么蛇虫鼠蚁?

‘咣当’我连一秒钟的考虑时间都没有迅速冲进房间,然后马上将那黑门关上,隔绝所有火焰再次逃跑的机会。

屋子内的采光很不好,我顿在门口不动适应着屋内昏暗的光线。火焰也没再喊,八成以为店小二是听到他怒斥关门走了。我慢慢走到床前,隔着早已经变黄的蚊帐看向床里。

看着他,我还是不得不承认原来的那个观点。真是什么东西都需要人来映衬,就说眼前这个破烂的小黑屋吧。明明什么都没有,又黑又脏简直跟乞丐窝有一拼。可是因为有了火焰躺在那里,这里瞬间就升级为天堂,简直美的让人不忍打扰。

此刻,他正单手托腮半躺在床,黝黑的长发也没散开,一半儿垂在发黄的被单上,有神的大眼睛轻轻的闭着,就算是这种光线中,浓密的长睫仍旧可以挡出一道yīn影。因为我看到的正好是侧面,所以更为凸显他英挺笔直的鼻子。粉嫩如花瓣儿的菱唇微凸,似乎在诱惑我去品尝他的甜美。

这样一个美少年谁看了会不动心呢?我忍不住轻轻的深呼吸一下,不住的提醒自己,火焰还小,还只是个少年。我这个母色狼怎么也不能吓到人家!何况,他还在吃药,还不能给我生吞活剥了。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才放轻放柔了声音慢慢的呼唤他。“焰焰!”

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却没睁开,我只好再接再厉再轻轻喊一声。火焰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做梦,长睫闪动翘起,他终于睁开眼睛看清床脚而站的我。

“哼!我跑到这里都能被找到,陛下还真是神通广大手眼通天呢!”火焰坐起来,隔着发黄的蚊帐对我冷嘲热讽。

呀!这小破孩儿!我还没发脾气怪他随便离宫出走,竟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我是不是应该狠狠的打他一顿屁股?我两步闪过床脚来到他的床边,在他全神贯注盯着我的时候伸出魔爪。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独自在外面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一边搔他的痒一边怒气冲冲的开口质问。

“呵呵……咯咯……哈哈……”火焰当然想反抗,可是奈何他文弱书生一个,当然逃不脱我的魔爪,这会儿更是笑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了?”搔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望着他笑的红艳艳的俊颜,我终于停下来却没抽出手,然后冷着声音逼问。这家伙说敢,我马上继续这世上最痛苦的惩罚。

火焰已经笑的双眸含水,现在咬着粉嫩嫩的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节唇瓣儿别过脸去。他是文弱书生一个,是反抗不了我,可是不代表他就会这样没了脾气。弄清楚好不好?是我先违背约定,是我先伤了他的心,现在要他服软?没门没窗户,什么都没有。

可是,就算再怕,他也不肯服软。如果,他不是真的生气,真的伤心,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僻静几乎无人知的地方来?怎么会屈居到这种地方来?怎么会忍着热恋的相思选择远离?

见他不语我也急了,是真的怕他再选择离宫出走。我或许不介意时常出宫和他来个你躲我寻的游戏增进感情,但是那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他现在是薄梁国皇室追杀之人,怎么能放心他一个人离开我的保护范围?

于是,见他不肯答应我,我就又开始动手。这次的力道更大,只几下就已经不是让他痒的没有任何形象大笑,而是直接向后倒出,甚至收紧的双臂还将我带倒。两个人就这样毫无缝隙暧昧的压在一起。

‘咕噜’我望着火焰粉嫩的唇瓣儿不由的咽下一口唾液,这完美的菱唇好诱人!

火焰也不再笑了,身体承着我的重量明明不沉,却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脸部发热xiōng口不由的微微起伏。“絮絮。”

这好听的娃娃就似叫春的猫儿,听的我浑身汗毛起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我的唇就在那粉嫩的菱唇之上不到几厘米,就这样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嘘)7e”

这个时候什么言语都不是重要的,我只想这样看着他,我只想这样永远将他压住,然后感受着两人强烈的心跳直到天荒地老。

我不许火焰说话,他只好乖乖的听话。神采飞扬的大眼睛百度搜索“第五文学”看最新章节转了一下望着我,这才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的唇瓣儿不动了。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见我还是没有动作,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只是稍稍仰了一下头将让两唇轻易的找到归宿。

这是第二次吻上火焰完美的菱唇,粉嫩嫩光滑的唇瓣儿甜美的程度让我又有了新的认识。就像蜜蜂爱上蜜糖一样,我努力的吸‘吮着他的甜蜜,急切火辣的在他甜美的口中掠夺。

那粉嫩的唇瓣儿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霸占?没多一会儿就已经红艳欲滴,好似只要我再碰一下就会马上滴出血来,抗议我这个急切暴戾的色女有多粗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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