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撞魂 - xp1024.com
《七七撞魂》


第一章 阴人上身七日亡

成都的夜晚,深夜开始显得寂寥的很,薄色的轻纱缦,原野暮晚的雾,有一瞬间淹没了天地。

雨,淅淅沥沥的在下。

一名穿着似青花瓷旗袍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看不清脸庞,只能看见她摇曳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扭着细细的柳腰,摇摇晃晃的走在一条幽静的小巷。

这时候,女子突然停下来了,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道的黑雾,女子嘴角轻轻一勾,伸出来了白皙的手,手上挂着一只手链。

女子轻轻摇晃芊芊玉手,铃铛的声音如悦耳动听的音乐,在风中叮铃铃响了起来。

黑雾逐渐消失,女子停在原地,白皙的脸庞缓缓抬起,却有两滴鲜血滚滚滑落了下来。

“啊!”

陈时宜突然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还流着一滴滴汗珠,陈时宜不由得摸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呼了口气:“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陈时宜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从桌子上拿起了还有着热水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出来,咕噜咕噜一大口全喝下来。

一饮而尽后,陈时宜开始慢慢的用手指头敲着桌面,嘚嘚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晚上显得有些诡异的瘆人。

她想,她是不是得听一次那个老道士的话,就算是骗子,但是这几天,她的确是快成精神病分裂者了。

第二天早上,陈时宜早早起来洗涑,镜子里的她已经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原因,开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陈时宜默默叹了口气,一个人在外面,独自生活不容易啊,洗涑过后,便出门了,路过一条有些古朴巷子时候,那里有一所檀木的红门有些陈旧,油漆开始层层斑驳的掉落。

陈时宜犹豫了一会,还是去敲了敲门,咚咚咚几声,无人回应,陈时宜叹了口气,直接坐在一边的石头阶梯上,默默发呆,正准备离开,不知道是风吹过的声音还是什么原因,那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推开了,陈时宜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几分钟,看着里面鸦雀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时宜喊了几声有人吗?都没人答应,陈时宜愣了一会,耐着胆子推门进去。

里面有一股尘封了好久的味道,灯光显得很是灰暗,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摆放着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桃木剑,鬼画符,纸钱……

“这些都是些什么啊,桃木剑、柳木棒、黑猫、玉、黑曜石、石榴石不都是辟邪佳品,这家伙不会是故意骗我,坑我钱的吧?”

陈时宜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前几天路过这里,遇到这家店的一个老道士,看着她,张口就来一句:“阴灵缠身阴缘难续,心愿未解姻缘错签。奈何彼岸苦苦等,七年之约七七亡。”

那天晚上天气本来就是下着暴雨,老头子这句话说的阴森森的,令陈时宜听了忍不住开始一阵阵的冒鸡皮疙瘩,觉得晦气,瞪了他一眼便要离开,老道士也没有拦她,而是突然来了一句:“半夜睡觉时是否听到楼上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东西“的眼珠掉在了地上。或许家住顶层的朋友有时也能碰到这样的声音,千万不要以为这是有小孩在半夜三更玩弹珠,这是一种死亡的召唤。”

这话,当时就让站在一边的昏暗角落里的陈时宜一阵冷汗刷刷冒出来了。

她这几天睡眠一直不好,的确是每个晚上都听到了楼顶传来的诡异的声音,可是唯一纳闷的就是,陈时宜所住的房屋,就是那所单元楼最后一层了。

上面没有天台,没有邻居,也没有下雨,她真的不明白那些声音从何而来,可是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在幽幽黑暗中有种显得太压抑气氛。

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做梦,每次都重复着一个又一个诡异的梦的场景,就像八九十年代,那种复古老港片的风格,可是每次每个梦都没有一个声音,都是寂静无声的画面。

“你找我?”

“啊!”

一道声音从陈时宜身后响了起来,把陈时宜吓了一跳。

看着背后突然出现的老头子,陈时宜拍了拍胸口,对着那老爷子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我这就能把你吓死,那岂不是以后你要死好多次?”

“呸呸呸,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鉴于这几天各种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陈时宜对死这个字,异常敏感。

她倒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她就是觉得,死那么恐怖,想着都瘆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老头子斜了陈时宜一眼,也不再和她开什么玩笑了,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手指敲打着檀木柜,对陈时宜问着。

“我,我就是想找你问问,那天你给我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

陈时宜绞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问着,毕竟当初老头子给她说这个事情她以为开玩笑了,对人家也不是很客气的态度。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话,那是我给你的预言。”

“啊?”

“简单点来说,你被阴人撞了一下,阴人上身。”

“阴人上身?什么意思?”

老头子的话说的挺玄乎的,搞得陈时宜一时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还是不太明白的问着。

“就是死去的人的鬼魂,上了你的身子。”

老头子此话一出,吓得陈时宜冒了冷汗,颤颤的问着:“可是我很少出家门,都宅家,不是上班就是家里宅着,我怎么被阴人上了身?”

“成天宅在家里,不怎么爱动,不就是吸收不了阳光之气,成天毫无明媚活泼阳刚之气,不是就容易招来不干不净的东西嘛。”

“那这样岂不是很多宅男宅女也都容易撞鬼了。”

陈时宜揉了揉鼻子,怎么都觉得对这老头子的话不可置否。

要这样,那那么多宅男宅女岂不是个个撞鬼几率都太大了吧。

老头子估计也是不能忍有人如此怀疑他的道行,况且这陈时宜还是一二三,三而再的一直对他秉持着怀疑来问东问西,不由得伸手敲打了她的一下脑袋,哼了一声:“你当所有人都那么容易遇到啊,这也是讲究缘分的,各人体质不同自然也有很大差别。”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看着陈时宜开口:“况且,你本来就和那家伙前世今生有所纠缠,所以你都难逃这一劫。”

“前世今生?意思就是这世界上有轮回?”

“一般人所说的灵魂,在佛学上叫做神识。人的肉身死了,他的神识是永远不死的。那神识凭着他生前行为的善恶,或者升天,或者再转生做人,或者做阿修罗,或者变畜生,或者变饿鬼、或者入地狱,这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就叫做六道。等到这一道受报完了,再转入另一道去。这样死了又生,生了又死,来回轮转,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天。”

老头子说了好大一歇,结果一看陈时宜,一阵听得云里雾里样子迷茫盯着她,老头子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如今这些小年轻,哪里懂得这些,浪费他的口水,说了半天这丫头片子一句看来是都没听懂。

于是也不费口舌了,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也不给你说这些你不懂得,现在你是阴人上身,我给你办了本来也就可以了,但是……”

“但是什么?”

陈时宜听到这里,又是一愣。

“你这东西有些麻烦,毕竟和你纠缠了几个轮回,真要彻底除了,你还得亲自跑一趟。”

“那我要怎么做啊?”

老头子见了她一眼,伸出了左手手掌,吐了一唾沫在右手上,然后用右手在那左手上画了个什么符,看的陈时宜只觉得画的一阵乱七八糟的,老头子也不管陈时宜同意不同意,直接拉过她的右手,把自己手往她手上一盖,一想到这老头子手上有他的唾沫,陈时宜有些忍不住想往衣服上擦一擦,老头子瞄了她一眼,淡淡说着:“要想死,你就把它擦了吧。”

陈时宜一听这话,乖乖的不动了,只是一想到那唾沫在自己手上,实在有些恶心。

老头子随后给了她一张地图,陈时宜摊开,狐疑看着老头子:“这是做什么?”

“地图,你要亲自去一趟这座庙宇,放心,到了那里有人接应你。”

“我一个人去吗?”

“难道我跟你去吗?我还得留在这里给你做法,这一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说完,老头子长袖一拂,四周摆满的红烛咻的一下全亮了起来,老头子摸了摸自己胡子对陈时宜说着:“这是你的寿命烛,你这一去相当于在和那个阴人赶时间,如果你有危险,这里红烛就会灭了,我得随时守护着,你得记住,你的时间是争分夺秒的,如果红烛灭了,你也别想留在阳间了。”

说完,那老头就瞬间不见了踪影,只留陈时宜一个人拿着一张地图傻愣愣立在大厅。

陈时宜张望了四周,都不见那老头子去了哪里,再次摊开地图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知道这老头子如今到底说的是真是假,看了一眼四周亮起来的红烛,直觉告诉她她必需得去,不由得咬咬牙,低声狠狠嘟囔了一句:“算了,我就权当拼一把,反正他也没收我钱,要是江湖骗子,大不了不给钱就是。”

陈时宜本来准备出去,又愣了愣,她觉得这事情怎么这么好解决了,这个老爷子怎么这么好说话啊,这么轻快地就告诉她怎么去破解的方法,想着那天她还骂人家老神棍,他今天还这么好脾气不计前嫌帮自己,陈时宜突然有些犹豫了,这家伙不会故意整自己吧?

可是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再说了,不去有事,去了也有事,干脆拼一把好了,这么一想,陈时宜便转身出了这店铺。

她前脚刚走,后脚那老头子就出来了,不同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眉目清秀的少年。

老头子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少年,叹息着:“你这执念还真够深的,为了她,不惜生生世世轮回耗费自己千年修行,你这样值得吗?”

“你知道吗?有些人注定无法代替。”

少年看着离去的陈时宜,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星辉的温暖。

老头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却是悠悠丢下了一句话:“人的一生每一天都在相遇和离别,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重逢,也是离别,擦肩而过的过客匆匆,重逢依旧陌生,再见已是初识。莫如选择一种淡静的方式,独守一片桃源,任如烟往事去去离离,我自清欢,宠辱不惊。”

听着老头子离去而留下的只言片语,少年撇了撇眉头。

太用力的爱情,会让人看不清内心的吗。

第二章 荒山遇险

陈时宜根据那老头子给的地图,用电脑查询了下地点,是个很偏远的小山区,从这里打车都要走个300多公里,而且那地方人烟稀少,也没啥可看的景点。

陈时宜关了电脑,犹豫了半天,想着那老头今天给她说了那么多玄乎的话,不知道怎么越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决定怎么还是去会一会吧,向公司请了个假,也不在犹豫的换了一身简便装备,那老头说了时间很紧。所以陈时宜即使就算打一万个心眼里觉得那老头是个江湖骗子,可是她的心,仍然有些被惶惶不安的情绪被充斥着。

陈时宜先去了车站,但是并没有班车去往陈时宜地图上所去的地点,一名正好等候候车的大叔看了一眼显得有些焦急的陈时宜,瞧她又是一个女生,忍不住提醒道:“姑娘啊,那么远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干嘛?多危险,那地方太偏压根没人居住也没一座房子,根本没有车子去那里,除非你打个野出租。”

“嗯,谢谢大叔了。”

陈时宜看着上来和自己搭讪的大叔,听他的话也知道是出于好意,微微点了个头道了谢便离开了。

出了车站,看着天色越来越黑的天空,又想起了那老头子屋子内燃烧起来的一排排香烛,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她再不快点,那她估计真就得莫名其妙的成一个孤魂野鬼了,她还年轻,二十好几的大好年华,可不想白白的就这么一事无成突然莫名其妙丢了小命。

陈时宜最后还是不得已找了一辆黑车,不过她自己衣服包里放了一瓶防狼喷雾剂,她一个独生女子在外工作,警惕性还算有的,平时出门背包里都会放一个防狼喷雾剂,想着真有什么危险,也能派上用场,最起码让自己受到危险的几率降低一点。

车子上只有一个司机,一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小男孩,大约八九岁,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都要去陈时宜所要去的偏远的小山区。

司机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大叔,只是简短问了去哪里再也没有过问,径自开着自己的车子,那年轻人坐在副驾驶,小孩和陈时宜挨着的,不过小孩好像很沉默寡言,不怎么开口也不闹腾,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车内气氛挺压抑的,估计是太过于沉默,不过还好,陈时宜本来不怎么爱说话,这么清静没人打扰挺好。

不过还没多久,估计那年轻男子有些受不了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倒是开始热络的和他们聊起来天。

“小朋友,你叫啥名字啊?一个人去那么远干嘛?”

“我叫杨泽涛,我外婆在乡下,我去看我外婆。”

说到这里,孩子停顿了一下,有些伤心:“我好久都没看我外婆了。”

“为什么啊?”

“我爸爸妈妈离婚了,爸爸不愿意我见妈妈。”

说到这里,杨泽涛有些泛起泪光,伸手擦掉了眼泪,今天去那里,他也是太想念外婆了,所以忍不住偷偷的去的,杨泽涛这模样看的陈时宜有些微微心痛,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会给孩子带来什么伤害。

“我的父母也离婚了,家里爷爷和妈妈也是有好大矛盾,爷爷甚至也不愿意让我见妈妈,不过没事的啊,只要自己努力,加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热爱着这个世界,我想好多自己希望的事情,都是会实现的。”

“姐姐,你的父母也不在一起了吗?”

“嗯。”

想到这里,陈时宜变得有些闷闷不乐,甚至不愿意提起来,看着一下变得有些情绪低落的两个人,那名年轻男子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啊,我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想聊聊天,没想到提到你们伤心事。”

而听着断断续续说了些许话的两个人,司机眉毛一挑,终究还是开自己的车,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这样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在很偏僻的一棵树旁停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看这荒凉的景色,年轻男子有些不悦,和司机有些争执起来。

“你这停的是什么破地方啊,停也不是停这里吧,我说了去三家店,你这去那里得又走多久啊。”

陈时宜有些晕车,停车后听着他两个争执,她也没来得及管司机停哪里,而是赶紧下车出去透了透空气,扶着一棵树恶心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杨泽涛也跟着车子下来,车里太闷,他也适应不了。

陈时宜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怎么吵的,那司机突然一瞬间变了脸色,一道道黑雾从身后冒出来,像绳子一样系在了那小年轻脖子上,年轻男子被掉在半空,黑雾一般的绳子紧紧勒住了他,男子窒息的难受,努力的挣扎着。

注意到这一幕的陈时宜一瞬间清醒了,恶心的感觉也瞬间没有了,但是只是惊到了一瞬间,趁着那司机没有注意她,陈时宜很是迅速的转身就跑,跑的时候也没忘记顺带把那小男孩一起拉走。

两个人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是越跑越吃力,毕竟是在这崎岖不平而陡峭的山坡上,陈时宜一边跑一边张望后面,一道道黑雾紧跟其后。

“姐姐我怕。”

杨泽涛瞧着后面快跟上来的黑雾,他快没了力气跑了,有些害怕的似要哭了出来。

“没事,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

陈时宜突然想起她离开的时候,那老头子好像还给了她几张符纸,她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用法,随便从衣服包里掏出了一张,不管三七二十一咻一下直接往后面丢了过去,符纸落在黑雾那里,起了很大一阵光芒,倒是有点作用,把黑雾吓散了些许。

但是陈时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可是就这么一直跑也不是办法,毕竟她第一次来这里,根本不认路不认出口,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出路的杨泽涛,也是好久没有来,现在又被绕了这么大一个圈,估计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

陈时宜把杨泽涛拉进山洞,还不忘贴了一张符纸在洞口边,进去时候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可是陈时宜仍然一阵提心吊胆的害怕的要紧,她只留了一张符纸在外面,可是黑雾那么多,力量看起来也很强大,能消一时,不可能消太久,天已经黑了下来,估计他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大。

这时候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而来,陈时宜吸了吸鼻子,洞里太黑暗,用手机开起了灯光,不知道以前这里是不是饲料厂还是什么牛棚猪棚,一坨坨的牛屎猪屎,陈时宜感觉有些恶心的难闻,强忍下想吐的冲动。

“把牛屎猪屎划成直线划在自己前面,然后点燃火在上面,开始学鸡叫,可以驱赶那群阴灵。”

“谁,谁在说话?!”

一道不重不轻不缓不慢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陈时宜一惊,连忙问着,可是并没有回应她,一旁的杨泽涛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有些恐惧看着她。

“对,对不起,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话。”

看着受惊如小鹿的杨泽涛,陈时宜很是抱歉的道了一声歉意。

刚刚那声音的确是太清晰了,以至于他的一字一句她都记得特别特别清楚,陈时宜虽然不知道他是谁,抱有什么目的,但是听他语气中来看,应该是帮助她,陈时宜愣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就如他说的那样照做。

陈时宜捡了一旁的树枝,刚刚才在地上画了一根直线,山洞外面突然传出呜呜声音,那是黑雾遭受到了符纸攻击而发出的声音,可是那些黑雾好像灭了一批又是一批,声音持续不断,越是这样,陈时宜手上的动作越是加快。

杨泽涛很显然也听到了,不知不觉中害怕的抱着陈时宜胳膊,陈时宜刚刚完成把火点燃,那群黑雾突然冲了进来。

“快学公鸡打鸣。”

陈时宜赶紧对杨泽涛喊着,自己立刻叫了一声,一道黑雾也在这时候冲了过来,陈时宜只觉得一阵强大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被摔好远,看着这一幕的杨泽涛虽然吓坏了,但是赶紧的叫了起来,那些黑雾好像显得很是难受,呜呜呜发着低声呜咽,动作也开始缓慢了起来。

杨泽涛看着已经有了转机,继续叫的更大声,持续了十几分钟,那些黑雾实在受不了,嗷呜一声瞬间消失,如魂飞烟灭一般。

“姐姐你没事吧。”

杨泽涛赶紧跑到陈时宜一旁,付起陈时宜,担心着。

“我没事。”

陈时宜摆摆手,从地上坐了起来,虚弱的看着外面,可能因为被摔狠了,所以她说话有些艰难:“我们等着明天九十点就离开这里,据说九十点正午阳光正盛,鬼怪不敢出没,不过最好也期望别下雨,这鬼地方下了雨估计找路又是一番周折。”

“嗯。”

杨泽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先休息吧,现在是没办法出去,休息养好精力,才能有力气跑。”

说着,陈时宜让杨泽涛枕在自己身上,杨泽涛毕竟还是孩子,刚刚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一会就睡了过去,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陈时宜倒是久久未眠,她先开始还觉得那老头是个江湖骗子,可今天遇到的事情,倒是让她不得不信服,这世界上是真有邪灵存在,但是,陈时宜是怎么左想右想也实在想不到,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东西,走夜路遇到的话,一般晚上她从来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的。

想着想着,陈时宜也就那么睡了过去了,等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了看手表,都九点四十几去了,杨泽涛听着陈时宜醒来的声音,自己也微微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

陈时宜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牛奶一包红枣面包递给杨泽涛,轻声说着:“快吃,吃了我们赶紧离开。”

可能是真的太饿了,杨泽涛也是直接,拿过去大口大口就吃完喝完了,陈时宜看着他,递给他五张符纸,她拿的本来就没多少,所以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是有私心的,陈时宜认为,她给了杨泽涛五张保全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我先出去看看,可以的话你就出来,不可以你就不要动,我要是迟迟没有回来你别出来别管我,这几张符纸你收着,能帮你多少就多少吧。”

说着,陈时宜就小心翼翼出了山洞,山洞的光线并不是很明显,陈时宜手上拿着手机打开的电筒慢悠悠的爬出去,只是却没有注意,身后抱着面包的杨泽涛,看着陈时宜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陈时宜看着从洞口外面传进来的丝丝光线,不由得一阵欣喜,赶紧加快了速度跑了出去,外面正是阳光明媚,在那洞里带了太久了,突然呼吸到了这新鲜的空气,对于陈时宜来说简直感觉是死而复生的感觉。

“泽涛,快出来。”

陈时宜对着洞里的杨泽涛大声呼喊,没一会,杨泽涛慢慢聪洞里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认得外婆的路吗?给你的符纸,你好好保管,遇到危险就跑。”

“姐姐,你是在和我告别吗?”

杨泽涛抬起头看着陈时宜,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

“嗯,姐姐要去办一件事,很要紧的事情,如果你怕,这样吧,我把你送到下面平路去,给你叫一辆车子去三家店你外婆那里。”

“嗯。”

杨泽涛没有拒绝陈时宜提议,陈时宜看着王泽涛答应的这么爽快,想这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一定是怕极了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也难怪怕她突然和他分道扬镳了。

看了看这寂静的荒山野岭,陈时宜是个心软的人,也怕把这小孩丢在这里,真是出了个啥事。

第三章 幕后凶手是个小屁孩

“那要不这样吧,我把你送到下面马路去,我们分开走。”

“噢。”

对于陈时宜的话,杨泽涛也没拒绝也没说其他的什么,就是淡淡的点点头,随她安排。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高照,显得很是炎热,四周隐隐约约听到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即使这样,陈时宜对于这个地方,仍然还是感到若有若无的恐惧感。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一样的这些的原因,陈时宜对于这个地方,是真真觉得除了阴森森的气氛仍然还是阴森森的气氛,没有任何好感。

两个人在山上兜兜转转好一会,最后看着下面平坦的马路,想着绕过去又花费时间,干脆直接抄了小路,从山坡上给滑了下来。

陈时宜毕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这个地方,所以刚好穿的是一套简便得运动装,自然没什么妨碍,不过杨泽涛毕竟是个孩子,这山坡也是陡峭,随时有小石子滑落下来不是不小心溅到眼睛就是打在身上,陈时宜一边自己小心翼翼滑了下去,一边小心护送着杨泽涛。

两个人最后安全着陆了平坦的马路上,陈时宜松了口气。

这地方往前延伸一直是一条马路,四周有些许种植的庄稼田地,不过倒是人烟稀少的很,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在田地间劳作或者一辆车从这里经过。

“你以前来外婆这里,又没有班车,你们都没有遇到过比如那种的司机吗?”

陈时宜用手遮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明晃晃的大太阳实在是太刺眼了,有些晃的她睁不开眼,稍稍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有些好奇的问着。

“有班车会到垭口,只是从这里折回来走路得走一两个多小时,不过我爸爸有车,每次都是爸爸开车带我们来。”

说到这里,杨泽涛突然变得走着沉默了,很伤感的说着:“可是自从有次外婆来我们家不知道怎么,和爸妈闹了一顿,我就再也没看见外婆了。”

陈时宜看着杨泽涛这小可怜样,实在令人怜惜,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但是最后还是打住了,他们现在走到了一条交叉路口处,陈时宜笑了笑,对他说着:“好了,你现在不是来这里了吗,我们现在开始分开了吧,你快赶紧去找你外婆,给她惊喜。”

“那姐姐,你不和我一起走了吗?”

陈时宜摇摇头,忽略了杨泽涛眼里的不舍,陈时宜想他毕竟是个孩子,被昨天的事情吓怕了,只是因为她给了他安全感,便依赖了她吧。

“姐姐给你的符纸你得收好,遇到什么事了你便用它来对付,记得吗?”

陈时宜蹲下来,拍了拍杨泽涛,关切的提醒着。

兴许是他让陈时宜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陈时宜对杨泽涛,有别样的关心。

杨泽涛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可是他很懂事的没有闹陈时宜,他知道,他和陈时宜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陈时宜能够帮了他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没有资格再要求陈时宜还要对他付出什么。

陈时宜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如果有机会,以后还能见面的,最后还是闭嘴不提,毕竟她都不知道她这一去,生死几率到底是多大,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问题。

最后陈时宜转身扬长而去,杨泽涛抬头看了一眼越走越远的陈时宜,脸上无悲无喜,那样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应该拥有的。

反而,有些成熟稳重的诡异,

和他小小的身材,完全不搭调。

如果先开始陈时宜觉得那老头子是个江湖骗子,骗吃骗喝骗财,经历过那稀奇古怪的事件过后,陈时宜可真真切切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对于那老头的话,她也是信了一大半,想着离去前,店里点燃了的一排排香烛,陈时宜脚下的步伐不由得更加的加快。

可是走了一半,她又有些犹豫的停了下来,四周太过荒凉了,陈时宜这时候注意到了一旁的山壁边,野草滋生,四周还有溅了上去的斑驳血迹,已经干了不少,看样子是很久前的。

陈时宜看着这一幕,心里倒是有些不踏实了起来,嘚嘚的跳,她想着杨泽涛就那么一个人回去,有些不放心起来。

虽然是给了他符纸,可是这世道上,人比鬼可怕多了,万一遇到了什么图谋不轨不安好心的人了?看着那一滩血迹,陈时宜眼睛忍不住跳的厉害起来,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去寻杨泽涛去。

如果她知道有危险,还是这么不管不管一走了之,若是杨泽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陈时宜觉得自己真的这辈子可能都会良心难安。

不过话说回来,从小陈时宜随爷爷奶奶生活,父母几乎很少对她生活过问,每个月生活费不过都会按时交给爷爷,爷爷奶奶也全部是把她当成放养的,让她吃饱穿暖也就够了,什么小孩子讲礼貌啊为人处世,这些几乎也没教过她。

可能是人性本善,所以陈时宜心软的这个毛病,从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一直存在着。

陈时宜找到杨泽涛时候,杨泽涛坐在一条缓缓流着小溪水的河岸边,一条腿的裤子卷了上去,白嫩的皮肤上汩汩的流着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

陈时宜一看,害怕的赶紧上前去检查,她都不知道,他两个不过才分开没多久,杨泽涛一瞬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时宜还真是庆幸自己回来寻了他。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一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陈时宜,杨泽涛有些欣喜。

“我不回来你就这么一直坐在岸边吗?”

陈时宜虽然有些带着生气的质问,但是语气里却掩饰不住的关心,陈时宜从背包里取出来自己还好随时备了的一些急救用品,给杨泽涛消了毒过后,仔细的包扎了一番。

“能不能动?”

陈时宜扶着杨泽涛,杨泽涛咬着牙,慢慢的慢慢的显得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看着陈时宜,轻轻笑着:“姐姐你看我没事了。”

“嗯,你外婆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姐姐你玩和我一起去。”

杨泽涛因为陈时宜带他一起回去,显得很开心,陈时宜问了问杨泽涛受伤的事情,原来是杨泽涛和她分开后一直向去外婆那条路走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窜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杨泽涛怕狗,便害怕的想跑,跑到了小河边却不小心摔倒了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所以便有了陈时宜回来看到的那一幕。

陈时宜以前和外婆呆过乡下,知道乡下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养一只狗来看家,所以对于杨泽涛的说辞,陈时宜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两个人走了将近快一个小时,终于在一户带着瓦片屋顶的陶门前停了下来,这所小房子一看就是自家主人修的,是乡下很常见的那种简便的用瓦片石头木头修建起来的小土屋,不过显得有些有些破败不堪,看着就好像几乎很多年没人居住过,大门的锁歪歪扭扭的上着,陈时宜走进去一看,轻轻一碰,那锁自动就开了。

“泽涛,你不是说你外婆在这里吗?怎么没看到过你外婆了?”

“……我外婆在山上。”

“啊?”

陈时宜转头,看向杨泽涛,杨泽涛低着头,绞着手指,有些哽咽的抽泣:“我外婆不在了,他们把外婆葬山上,却从来不回来祭奠外婆,从来不给外婆烧纸烧香,我都不知道外婆在下面到底过得好不好。”

“没事的泽涛,有我了,我陪你去看看外婆好不好?”

陈时宜看着杨泽涛哭的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那可怜的样子令陈时宜心都快碎了。

杨泽涛哭够了后,揉了揉眼睛,看着陈时宜,懂事道:“姐姐,明天去看外婆吧,今天很晚了,外婆的墓地很远的,你今天肯定带我回来走了那么久,也累了。”

听着杨泽涛的话,陈时宜有些心酸,揉了揉他的头,她实在想不通,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父母就那么狠的心下来让他承担那么多本来不该属于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伤痛了?

陈时宜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外面正值夕阳西下,撒下淡淡余晖,这样的黄昏景色,倒是很美丽,陈时宜有些失神,不过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倒是把陈时宜拉了回来。

陈时宜看着杨泽涛,杨泽涛害羞的低下头,陈时宜揉了揉他的头,笑了笑:“我们进屋看看有啥东西吧。”

说着,两个人进了屋子,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多久没人居住,一进去,就是一阵灰尘扑面而来,陈时宜杨泽涛两个人被呛得一阵阵的咳嗽起来,陈时宜挥了挥手,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摆设。

很简朴的摆设,一张大大的木桌子,一张凉席床,一张木头做的茶几柜,两边是个小小的卧室,从左边卧室进去过后,是一小小的灶屋,还摆放一些没有烧完的柴火,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没人在屋子里住过的原因,那些柴火有些微微湿润,不过还能用。

陈时宜从一边储存柜子里找到了没有吃完的一把桂面,还有三个鸡蛋,有一些红薯,陈时宜看的出来杨泽涛外婆应该是个挺节俭的人,以前陈时宜去自己外婆那里,也是每次都有人下来做客,外婆才会做鸡蛋,基本很难吃上。

毕竟在乡下,鸡蛋这些东西,太贵太奢侈了。

陈时宜把这个屋子简单收拾后,做了两碗面,陈时宜其实不怎么会做饭,不过一些简单的填饱肚子的吃的,倒是能够拿的出手,可能是因为累了那么一天又太饿了的原因,杨泽涛直夸陈时宜做的好吃。

晚上陈时宜烧了热水,两个人洗涑后,陈时宜便觉得有些疲惫了,想好好休息,毕竟明天她还要赶着去找那个寺庙。

杨泽涛却表现的很害怕,依赖着陈时宜,想和陈时宜一起睡觉,陈时宜看杨泽涛毕竟是个小孩子,也觉得没什么不妥,还特别细心让杨泽涛睡床里面去,怕自己大晚上翻身把杨泽涛推下去,陈时宜睡觉不老实,她一直都知道。

累了一天,两个人很快进入了梦乡,陈时宜睡的很熟的时候,一旁的杨泽涛突然睁开眼,盯着陈时宜的脸,眼里闪烁着淡淡绿光。

“你说你,怎么心软这个毛病老是不改了?”

说完,杨泽涛一脸狠戾起来,伸出手,刚刚想向陈时宜心脏掏去,陈时宜突然睁开眼,便看见了这一幕,被吓的翻了一个身,跌落在了床边,杨泽涛见状,赶紧从床上扑下来,陈时宜一看,吓得本能用双手伸出来,护住自己,她的手上还有着那个老头子画下来的符,也不知道为什么,留了那么久,一直没有掉落,手上的花纹发出金光,刺向杨泽涛,杨泽涛啊的尖叫一声,倒在了一边的床边,等他缓过神来,陈时宜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向外面逃去。

杨泽涛速度却很快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陈时宜被吓得连连后退,看着杨泽涛:“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想害我?”

“陈时宜,或许,我该叫你以前的名字,璃尘?”

“你在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

陈时宜被杨泽涛逼的连连后退,她脑海里突然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连贯在一起,不由得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难道,想害她的人,一直就是杨泽涛,眼前这个小孩?

这个小屁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然为什么,她所遇见的事情,为什么一切会这么巧合?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葬身于此地时候,一道白影突然出现,一个发愣之间,陈时宜已经被那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紧紧抱住,逃离了那个危险的屋子。

第四章 神秘少年

“你是谁?”

那名少年把陈时宜抱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看着已经脱离了危险便放下了她,陈时宜打量着四周,四周是环绕着的森林,因为晚上的原因,即使有月光洒下来,也让陈时宜觉得这地方凄惨的荒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这时候她才抬头看救她的少年,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惊艳。

眼前的少年,温润如玉,眉清目秀,一身白玉,带着一身孤冷气质,即使站在那里,都能如明月,皎皎生辉。

其实如果当初陈时宜从那老头子店里走出来,转身看一眼,便会发现,这名少年恰恰就是在她离去后出现在老头子身边的那一位。

少年看了她一眼,冷淡回复一句。

“说真的,你这脾气我还是更喜欢你是璃尘时候那股清冷的性子,不过心软这毛病,你还真是一点未变。”

“额?”

对于璃尘这两个字,陈时宜这算是第二次在这名少年口中再次听见了。

看着陈时宜一脸疑惑的样子,少年叹了口气,他都忘记了,现在的陈时宜是陈时宜,根本没有了前世的璃尘的记忆,她又哪里会知道以前的事情了?

“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是谁啊?还有那个杨泽涛,他明明是个小孩子,我好心好意担心他照顾他,他竟然恩将仇报。”

陈时宜觉得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够让她觉得疯狂了,疯狂的快让她哭了,她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些。

“我叫宋沅,三点水一个无的那个沅。”

宋沅盯着陈时宜,做了个自我介绍,对自己的名字,宋沅强调了一遍。

“至于杨泽涛,你不是去过玄清子那里嘛?他就是那个所谓的阴人上身上你的阴人。”

“玄清子?杨泽涛他上我身?那他为什么,他不应该是在我身上吗?”

“你听我慢慢解释,玄清子就是那个让你来这里的老道,还有阴人上身谁说是一定要上你的身?他给你下了咒,就那玄清子给你念的,七七亡,意思你有七天寿命,你来这里解除他给你下的封印,他肯定是要想办法阻止你,唯一的方法,亲自动手杀了你。”

宋沅一口气给陈时宜说清楚了,陈时宜听得一阵心惊胆跳,她还有七天寿命?

“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一个孩子我……”

“你还觉得他就是小孩子?他可是有了几百年道行的阴人,那小孩子不过是他借尸还魂的一具尸体,因为才上身还不适应,不然你你昨天在洞里就被他弄死了,他给你说的那些故事很逼真对吧?因为就是那个死去了的孩子的真实故事,你的符纸对于他并没有用,因为你那符纸制作的道行太浅,对付小妖小怪还行,他,或许你手上的符还起点作用,至于为何杀你……因为……”

说到最后,宋沅竟然犹豫了,看着陈时宜,那模样,陈时宜觉得他好像有些想打住这个话题,并不想再和她提下去。

“这个事情,以后你会知道的。”

宋沅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哎,你等等我啊。”

陈时宜看宋沅要走,急忙慌慌张张跟上去,陈时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宋沅,她有着本能的亲近,并不排斥,按理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应该让她有个警惕,可是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让陈时宜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似乎和她,是一个久未谋面的故人。

陈时宜跟着宋沅走了好久,宋沅也没说话,让陈时宜就那么跟着。

实在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天有些灰蒙蒙的亮起来,陈时宜实在走不动了,也不顾忌什么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要去哪里啊?”

“这地方阴气很重,小妖小怪挺多的,你要真累,就歇着吧。”

宋沅并不理会陈时宜,继续走自己的,还不忘丢下一句话,陈时宜吓得赶紧再次跟了上去。

这个地方陈时宜并不知道,她可以按地图自己去找寺庙,但是现在她都不知道被宋沅抱着绕到了哪个路线上去了,再加上她又不会一点点的法术,和宋沅真的分开了,陈时宜都不知道活不活得过今天。

两个人等太阳彻底出来时候,已经停在了一座寺庙前。

“咦,这不是那老头子让我找的寺庙吗?”

看着眼前不知道修建了多少年有了多少个岁月的寺庙

陈时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地图上那个庙子,她也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是来帮她的,或者是玄清子让他来帮她的。

她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就往寺庙跑了去,但是里面的教堂似乎在念经还是讲经什么的,冥冥之中陈时宜就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念经的声音。

这算是这些和尚的功课,是不能容忍人打扰的,所以陈时宜和宋沅根本是没办法进去的,只能坐在外面静静等着。

陈时宜看了一眼宋沅,有些好奇的问着:“你是玄清子叫来帮我的吗?”

“玄清子他可没那个本事能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宋沅看了陈时宜一眼,就抬腿便走,陈时宜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疑惑跟着他,仍然止不住好奇问着:“那你干嘛救我又好心好意带我来这里?”

“如果不是我,你今天不对,你现在还在不在这里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就很好奇问你,干嘛这么好心好意帮我啊,你又说了你不是玄清子叫来的,我可不觉得天上掉馅饼,你这么帮我不会有利可图。”

“我说你,怎么把每个人都想的特别那么……黑暗了。”

宋沅有些生气,看着陈时宜,酝酿了好久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说的词语出来,最后硬生生搬出来黑暗两个字。

“我说过,很多事,时机到了你自然都会知晓的。”

宋沅并不想和陈时宜再浪费口舌一样,不耐烦的往厨房走了过去,原来是太过口渴,向了一个小和尚讨了一碗水喝。

陈时宜看了他一眼,自己默默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可乐,对着他摇晃了一下,转过身一边开了可乐喝一边向教堂走了去。

正好轮着他们休息,教堂门也打开了,一名瘦瘦高高的和尚出来,长得挺慈眉善目的,看起来也挺年轻,陈时宜打量了他一下,如果褪去了那袈裟,其实这个和尚也还是挺帅气的嘛。

那和尚也看着陈时宜,微微鞠躬,轻声的说了一句:“我已等候施主多时了。”

“啊?”

陈时宜看着那和尚,有些惊讶的指着自己。

和尚点点头,说着:“贫僧法号祉吾,受玄清子前辈所托,一直在等施主到来,施主请随我来。”

陈时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祉吾也并没有再给她过多解释什么,陈时宜看着径直向前走的祉吾,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祉吾把她带到了一座佛堂里,四周都是佛,祉吾示意她盘地而坐,而他则和她对着所坐下来,这时候四周的摆放着一排排的红色香烛突然就那么哗一下燃了起来,吓了陈时宜一跳,有些纳闷看了看四周,实在不知道这个祉吾的和尚是到底想要做个什么。

祉吾给了一串檀木做的佛珠给陈时宜,让她双手合十,并且提醒她:“施主,请你闭目,内心保持干净,不要有一丝杂念,随我念着便好。”

陈时宜不知道祉吾到底是要做个什么,但是他让她这么做,她便照着做罢了。

陈时宜闭着眼,口中喃喃念着,随着祉吾他念一句跟一句。

此时,寺庙外,杨泽涛看着这座并不起眼的寺庙,冷笑一声,舔了舔自己舌头,眼里带着阴森森的戾气便向寺庙冲去。

可还没进入里面,一道金光却是一阵猛劈过来,杨泽涛被那金光劈的不知道甩了多少米出去,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杨泽涛艰难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那寺庙,那寺庙说来也是奇怪,上面的门匾也只写的一个悟字,就再无其他的了。

那悟字此刻还闪闪发光,不过一瞬间,便消失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杨泽涛还想再来一次,胸口突然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眼镜不由瞪大,狠狠咒骂了一句:“该死!竟然有人破了我的咒语。”

“啊啊啊啊!!!!”

此时佛堂里,祉吾不知道在对陈时宜念着什么,他的一指指着陈时宜,一道光冲她而去,陈时宜身上散发出丝丝黄色光芒,两手摊开,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她紧紧闭着眼,脸颊流出了汗水,异常难受的尖叫着。

终于,等一切过去,祉吾收回一切,陈时宜就那么直直倒了下去,昏迷过去。

外面的宋沅进了里面,轻轻抱起了陈时宜,看着祉吾,道了一声多谢。

“就算是前生早生的花枝也应该枯萎。”

祉吾看了一眼宋沅,最后淡淡丢下这句话,便离开。

宋沅站在原地,思索了些许,最后看向怀里的陈时宜,叹了口气,把她抱向一间准备好的斋房里去了。

宋沅看着睡了过去的陈时宜,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头,陈时宜的眉头有些轻轻的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疲惫了,就连睡梦中,她都没法放松。

“你说你,性子变了不少,这爱皱眉的习惯,怎么还是改不了?”

第五章 梦魇

“这是哪里?”

此时的陈时宜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出路看不见光,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阵阵喧嚣的声音。

陈时宜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开,眼前开始一片光明。

陈时宜看着自己在一个房间里,房间摆设的很是古朴,应该是个化妆台,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四周的装扮古色古香,一阵阵充斥着民国时期的风格。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名穿着戏子衣服的女子进来,陈时宜一愣,刚刚想开口解释,可是那个女子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开始卸去脸上的戏妆。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这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卸妆得女子,脸上一阵谄媚。

“不是我说璃尘啊,那个宋军官可真是一表人才,他肯请你喝茶赏花,算是给了你面子,你想想,这生逢乱世,谁不想图个安稳,你只不过一个区区戏子,能被他宋军官看上,可是福分了。”

那女子手里拿着的眉笔,不由得一停顿,差点花了脸,不过仍然不为动容,继续描眉。

那男子看着女子不为动容,有些隐约着急,恨铁不成钢般说着:“璃尘啊璃尘,你怎么油盐不进了,你说你说,你要是跟了那宋军官,不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吃香喝辣,对你对我们这戏团沾了你这宋姨娘的名声,总是好的嘛。那宋军官面子,谁不肯给?”

陈时宜在一旁看了两个人良久,但是始终看不清他俩的模样,而且那两个人也似乎一直没有看见一直站在一旁的陈时宜,陈时宜走到了两个人面前挥挥手,也没人搭理她,她甚至还能穿过他们的身体。

这让陈时宜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难道这群人根本看不见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能穿过这群人的身体啊?

那男子继续说着,陈时宜听到姨娘两个字,不由得一愣,随后一阵释然,她已经摸清了这就是民国时期,而这个女子只是一名戏子,在这时代,若真是嫁一个军官,也自然轮不到夫人的称号去。

毕竟这是一个门当户对的时期,谁会去娶一个对自己毫无利用的卑贱戏子为妻子?

况且那还是一个军官的身份的人。

“李叔,我累了,想休息。”

那名为璃尘的女子站了起来,她已经卸了妆,只是淡淡丢下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那宋军官那里?”

“……我应下了。”

说着,璃尘似乎真的是疲惫极了,回了自己房去,李叔很是高兴的快速离开。

陈时宜看着离去的璃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让她感觉好生熟悉,她似乎那里见过她。

而且还有,璃尘这两个字,也真是,太熟悉了。

不过陈时宜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们看不到她,她也碰不到她,但是她知道,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切冥冥之中肯定是自有安排。

“喂喂,你不会真要去见了那宋军官吧?我倒不是说歧视什么,只是这个年代,你们……”

陈时宜想说什么,突然发现那女子根本没看她,而是呆呆看着远处,她才想起来,她是说什么做什么,那女子她是都看不见她的。

看着站在房间中央望着窗子外面发呆的璃尘,陈时宜感觉出她的落寞,她很想安慰她,只是依自己现在状况来看,说了也是白说,毕竟她看不到她。

第二天早上,璃尘穿了一件白色绣着点点红梅的斗篷出了戏班,听说是那宋军官一大早就派人来接她去南山龄赏梅花,今天天气有些微冷,璃尘拢了拢自己的白色斗篷,上了来接应她的马车,陈时宜也跟着坐了上去。

南山龄在一处半山环绕着的青翠半坡上,马车从这里上去倒是有些颠簸,毕竟山路太过陡峭。

璃尘从马车上下来,由着一边一名侍女小心翼翼搀扶着上去,走到山坡上去,满山的一树树梅花鲜艳盛开着,似乎是进入了梅花雪林中,她在徘徊雪海,淡淡清香阵阵传来。

“闻道梅花拆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啪啪啪......”

璃尘望着满山梅花淡淡轻念出这一句,一名身着军官的男子突然拍手称赞着缓缓走了出来,一边的陈时宜虽然看不清那被称为宋军官的样貌如何,但是她好像能从璃尘那里感受到一切所知的感觉。

郎艳独绝。

这是璃尘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的印象。

“素闻璃尘姑娘戏曲唱的精妙,没想到诗词也是不错,真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妙人了。”

璃尘对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弯了弯腰,淡淡道了一句璃尘不才。

“璃尘姑娘真是难请,我还以为,这次又要被婉拒了。”

宋军官走向一边摆放着檀木的茶桌,轻轻抿了一口浓香的茶,带着轻笑淡淡念着。

璃尘知晓,宋军官是指他曾有过的三次邀约,每次都被她以抱病在身而婉约推辞了,虽然眼前这人看来温良,但是毕竟是传说中那个杀伐果决的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也是怕为这事,让整个戏班跟她受了牵连。

“璃尘因实在抱病在身,怕给将军染了晦气,所以不得不只好推辞,若是因为璃尘惹怒了将军雅兴,将军要如何处置,璃尘并无怨言,只是不想因此牵连了整个戏社。”

听到璃尘如是说着,宋军官却是一阵轻轻痴笑,转身抬起璃尘下颚,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说道:“那我娶你为妻可好?”

也在此时,陈时宜才渐渐看清眼前这个男子的模样,眼前的白雾散去,瞧着眼前的男子,陈时宜被吓了一跳,一阵惊呼:“宋沅!”

咻的一声,陈时宜睁开了眼睛,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脸,被吓了一个措手不及,翻了个身,从床榻上给滚了下来。

看着突然滚在地下的陈时宜,宋沅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不咸不淡的问着:“你没睡傻了吧?”

陈时宜并不说话,而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他,宋沅,宋军官。

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一座寺庙,并不是什么戏班也不是什么梅花山坡,但是,陈时宜揉了揉头,看着眼前的宋沅,她刚刚是做梦了啊,而且还看见他了,不过眼前这个人的性格和梦里那宋军官的性格,倒是真搭不上边。

“施主,斋饭做好了,请去大堂用膳。”

“你睡这么久没饿吗?”

看了一眼陈时宜,宋沅便径直走了出去,看着离开的宋沅,陈时宜刚刚想要开口喊住他,最后还是作罢。

璃尘,璃尘。

这两字,梦中那看不清的女子似乎就是这个名字,碧滑琉璃净无尘,倒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只是这名却是熟悉的很,在梦里她就觉得熟悉,现在她突然想了起来,杨泽涛似乎想置他于死地时候,问的就是应该叫她陈时宜还是璃尘,而且宋沅好像,对这个名字,也是异常熟悉的很。

“你在想什么?”

看着发呆的陈时宜,宋沅疑惑的碰了碰她,陈时宜啊了一声,回神过来。

“没,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陈时宜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沅的脸,梦中那宋军官的脸和他隐隐重叠在一起,陈时宜

有些恍惚,实在是,长的太像了。

陈时宜收回眼神,默默喝着这寺庙里熬的小米粥,很淡,但是很合胃口。

吃完后,陈时宜本来想去找那祉吾师傅,她想问问,她那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咒语是否已经被彻底解开了,还有这赠予她的佛珠,又有什么作用?

但是出了门便听闻祉吾师傅在大厅念经讲佛,陈时宜从外面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如珠玉一般,一颗一颗落下,异常好听。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陈时宜又想到了祉吾,这个儒雅的和尚,若是真还了俗不是一个和尚,可不知道会受到多少女子的爱慕追捧。

陈时宜坐在外面阶梯上,静静把玩着自己手上那串佛珠,一名小和尚路过,见到她手里佛珠,不由一阵惊呼,吓了陈时宜一跳,抬头看向那小和尚。

小和尚惊觉自己有些失礼,抱歉的对她拱了拱手,刚想离去,陈时宜马上把他喊住了,她可是没错过刚刚这小和尚看着她手上佛珠那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陈时宜想这小和尚可能是个懂道门的,万一知道一些她不清楚的事情了,找找他问问也是好的。

“施主,有什么事情吗?”

陈时宜背着那双肩包,从阶梯上跳了下来,一步两步跃到了小和尚眼前。

“不知道这位圣僧叫什么法号了?”

“小僧允礼,只是这寺庙里一普通小僧,算不上什么圣僧。”

其实陈时宜也没想过跟他打那么多哑迷的,直接挥挥手,伸出手上那串着的佛珠,有些诚恳问着:“刚刚瞧见了高僧看着这佛珠似乎有些激动,不知道,是这佛珠有什么缘由吗?”

“这……”

“允礼!”

允礼还没开口说什么,一边的祉吾不知道何时出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第六章 鬼打墙

这边的陈时宜什么都还没问到了,那边的祉吾不知道何时出现,打断了陈时宜想要继续问下去的话。

陈时宜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好奇这么一个佛珠罢了,可是祉吾这表情,搞得好像这有什么大秘密似的,而且这个秘密似乎很重要,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宋沅看着离开的祉吾,再看了看陈时宜还拿着的那一串佛珠,眼里有一阵意义不明的精光闪过。

“话说我现在什么咒语都被解了,我应该没事了,能够活过这七天吧?”

陈时宜对于这件事情,也仅仅只是纠结了那么一瞬间罢了,反正这些事情和她也没关系了,她只需要还活着,就够了。

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也随之变了不少,看着宋沅,陈时宜笑了笑。

“既然已经把咒语破了,那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宋沅看陈时宜因为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笑的开心,恍惚了一下,她的容貌和上一辈子差了不少,只是这一笑,却隐隐约约又有些相似。

宋沅有时候会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苦苦寻求了那么久的人吗?

若是,就算没有前世那么十分相像,也应该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丝前世的韵味吧?

若不是,她身上的气味,却仍然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了,的确是属于璃尘的味道。

宋沅并不是一个多么纠结的人,这件事情他想不通,但也没一直去想,看着陈时宜的背影,宋沅轻轻的握着一个拳头:“罢了,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她,就够了。”

“你在发什么呆啊?”

陈时宜转身的时候,就看着宋沅一直望着自己在发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宋沅这个样子,搞的陈时宜很不实在,有些尴尬的率先打破了沉默:“话说,骚年,你不走吗?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还要做什么啊?你不走我就先走了,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自家老板又会怎么骂我,不会直接等我回去就把我开了吧。”

想着自己已经消失了差不多快两天了,手机又没电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担心自己,自己老板似乎一直看她不顺眼,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就把自己给炒鱿鱼了吧,陈时宜这么一想,想回去也就更冲动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回去?”

听着陈时宜这话,宋沅挑挑眉头,他可没忘记那天陈时宜吓得如何花月失色的狼狈样子了,不信她胆子真的这么大,敢自己一个人回去。

“咳咳咳,大师给你的佛珠只是解了你身上的咒语,保你平安的,对于冥鸣可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冥鸣是谁?”

陈时宜不认识这个名字,有些好奇。

“就是那个小屁孩,上了杨泽涛身上的阴人。”

“可是我看刚刚那些僧人看着这个佛珠似乎都很震惊的样子,我还以为······”

“这个珠子是厉害,但是和对付这些邪气东西来说,可没有一点的用处。”

宋沅难得的有耐心的跟陈时宜好好解释了一番。

“我真的是······”

听着宋沅说的这些,陈时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郁闷的很,有些恼怒:“我和那家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嘛。为什么偏偏就挑上我了,非不弄死我不肯罢休的样子啊?!”

“······走吧,你不是想回家吗?”

看着陈时宜有些抓狂的样子,宋沅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竟然还有些可爱,前世的她,实在是太过冷清了,就连有时候的笑,都笑的实在含蓄的很。

陈时宜还没反应过来,听着宋沅说回家,自然是跟着他走了。

笑话,这荒郊野岭的,她什么都不熟悉,还被一个邪恶的东西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可真没那个勇气敢单独回家了啊。

陈时宜挨着宋沅很近,宋沅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两个人刚刚出了寺庙没多久,宋沅脸色立刻一变,看着宋沅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陈时宜就把他当成了一个似乎什么都是无所不能的人,她倒很是会看脸色,一看宋沅这个脸色变了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了,赶紧的躲在了宋沅的背后去:“怎么了?怎么了?我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

“那家伙跟来了,估计一直跟着我们的。”

“谁?那个害我的冥鸣?”

“难不成你得罪了很多人吗?”

宋沅看了一眼身后的陈时宜,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陈时宜对于冥鸣,说实话,阴影还挺深的,她现在都还忘记不了她差点被冥鸣掐死的窒息。

两个人话音刚刚落下,四处的竹子突然刷刷的一抖,抖落几片竹叶,变成利剑齐刷刷的朝着两个人袭击而来,宋沅反应极快的护住了陈时宜,转了几个圈,躲开了这些竹叶而化的利剑。

“宋沅,既然你在,那再好不过了,省的我一个一个找去。”

一道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在陈时宜的耳里,只觉得这个声音实在是刺耳的很啊。

这完全不是上次杨泽涛那奶声奶气的正太声音,这声音,让人听着慎得慌。

一道黑雾团团转转的浮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瞬间化出了一个人形,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只是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都笼罩在了一片黑影之下,看不清。

看着眼前出现的的这个人,陈时宜觉得这东西出来的时候那一道黑雾实在很熟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天那个司机和乘客是你搞的鬼!”

冥鸣的黑雾,和那天杀死了司机与乘客的那一团黑雾,很是相像。

“虽然性格聒噪了不少,令人生烦,但是也还不是太愚蠢了。”

冥鸣听着陈时宜一惊一乍突然喊出来的这一句话,难得的夸奖了一次陈时宜,陈时宜可是受不住他的夸奖,而是默默躲在了宋沅身后。

陈时宜真的不蠢,她自己都感觉到了,这两个人似乎总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虽然说着些许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她真的不是那个人啊,她只是一个苦逼的离家千里的打工族罢了,为什么还这么倒霉的碰上了这么多怪事?

“他刚刚说省的一个一个去找,你在正好,你们认识?你得罪他什么了?”

“你还能反应再迟钝点吗?”

宋沅真心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吧?

“我真的很好奇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这个人一直追着杀,我也真的不怕死,关键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我未免死的太冤枉了吧?”

宋沅叹了口气,不和陈时宜解释那么多了,因为那边的冥鸣动手了。

竹叶剑不行,冥鸣直接现出原形来和宋沅动手,宋沅小心的把陈时宜放在一边,避免让冥鸣伤害了陈时宜。

虽然这个少年从初次见面就给陈时宜特别毒舌,傲娇,不好相处模样,不过这一刻的举动,倒是让陈时宜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

“宋沅,小心。”

陈时宜看着因为分神而被冥鸣袭击来的一阵紫色的光,陈时宜心都跳出来了,担心的对着宋沅大声喊着,宋沅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手臂还是被划伤了,看着自己手臂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宋沅咬了咬牙,牵着一边的陈时宜立刻跑路。

陈时宜看着带着自己有些仓惶而逃的宋沅,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打不过那个家伙啊?”

第一次见到宋沅的时候,这个少年冷漠的很,陈时宜还以为他是个多厉害多牛逼的人物,不过刚刚看了他和冥鸣的那一招之后,陈时宜才发现,宋沅并不是冥鸣的对手。

“我是人,他又不是人,修炼轮回了几百年。”

宋沅说这话像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在陈时宜面前找回自己一个面子一样的蹩脚的理由。让自己觉得自己打不赢冥鸣,又不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

“我想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我们跑错方向了吧?”

宋沅拉着陈时宜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没看到追上来的冥鸣,陈时宜觉得他们跑的这条路实在是有些偏,似乎根本不是正确的回去的路。

“那个,这四面八方都是树木,感觉阴森森的,我们不会遇到什么鬼打墙吧?”

陈时宜吞咽了一把口水,弱弱的站在了宋沅的身后去了,她其实真的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这段时间遇到了的很多的事情,都够让陈时宜崩溃了,她胆子很小的。

宋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看四周,拿出了怀里的指南针:“我们回去的地方是南方,沿着指南针上面给的方向走好了。”

“我不会看指南针,而且我也不信这玩意的准确度。”

陈时宜压根看不来指南针,看着宋沅把指南针拿出来,陈时宜觉得这真的很不靠谱。

“那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我自己想办法回去,我们各管各。”

“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扔下我?”

陈时宜一听宋沅的这个决定,不乐意了,赶紧拉扯着宋沅的衣袖:“鬼大爷都知道那冥鸣想弄死我,我要是不跟着你,我不死翘翘了?!”

“可是我提出什么意见,你又不愿意接受,我能怎么办?”

宋沅无奈的耸耸肩,看着陈时宜,陈时宜挫败的叹了口气:“行吧,我听你的,我保持沉默,我什么话都不说的,可以了吗?”

第七章 时宜的梦

两个人就在这里走了很久很久,陈时宜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在这个怪地方是走了半个小时了,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走着,感觉自己的意识都是很模糊的那一种。

陈时宜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惜没有用处。

“宋沅。”

看着眼前的宋沅,陈时宜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背影也很是模糊了起来,她不由弱弱呼喊了几声宋沅,宋沅不知道陈时宜喊自己干什么,回神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陈时宜突然一阵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陈时宜。”

宋沅吓了一跳,立刻跑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摇了摇陈时宜得身子,可是陈时宜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宋沅很是头疼。

本来这个地方够偏僻,一个人要想从这里走出去,太麻烦了,现在这家伙又睡了过去,宋沅觉得不好做啊,这事情。

陈时宜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里去了。

她看着自己,还是站在像是刚刚和宋沅在一直走不出去的差不多的山岭的一个地方,不过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宋沅,没有其他任何人。

陈时宜皱了皱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时候一阵刷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有人在这里飞驰的奔跑踩过树叶的声音。

陈时宜转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一名披着白色斗篷,里面穿着白色的长长的旗袍女子,似乎是跑了很久的路一般,停在一边靠在一颗树旁,她轻轻喘息着气,手里紧紧握着一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像是一本书籍又像是什么。

女子应该跑了很久,所以她没有了力气,她走的很慢,后面是哒哒哒的马蹄声,听到了这声音,女子是更加快速的跑了起来,却一不小心,被一边藤蔓绊倒在地。

“璃尘,赶紧把你怀里那东西交出来,或许还能考虑考虑,饶了你,扶持你做一个九姨娘。”

“呸!”

马上而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面相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时宜有些奇怪,除了那个女子隐隐约约看不清以外,其他的人,她好像都看得清。

听着那男子带了些许令人作呕的话,那女子只觉得难听,不由不屑的冷嘲一声。

“都说‘怜卿社’的璃尘姑娘长相如嫡仙,清冷美丽,不染世俗,没想到今日一见,美倒是真的美,性子,也高傲的……挺让人喜欢呢。”

男子垂涎女子美貌,在看到璃尘时候,男子脸上都有些淫荡,这让璃尘不喜,非常不喜。

“你说你,何必为了那个宋沅这么执迷不悟了,他现在,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跟着他,他又能护住你什么?把东西给我,我能保你后半辈子,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宋沅?

又是宋沅。

一边的陈时宜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有些头疼,自从认识了宋沅,她连做梦都要奇奇怪怪梦着这个人了。

“宋沅再如何的窘境,也绝对不会做你这么一个无耻的卖国之賊!”

璃尘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握的更紧了,她身后,再退几步,就是万丈悬崖。

璃尘看着马上男子,眼里充满了鄙夷,她一边后退,一边笑着说着:“你以为,我很蠢吗?冥鸣我告诉你,你现在回去,你所谓的什么荣华富贵,高枕无忧,全部都是,一阵黄粱一梦。”

“什么意思?”

听着璃尘这话,冥鸣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一阵恐惧。

“你再厉害,大的过,洛阳城的那个人的官大吗?”

“贱女人!”

冥鸣一听,顿时怒了,洛阳城那个将军,自然是自己比不过的,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做他小小的县官,可是,传闻说,那军官,尤爱美人。

他没想到,这璃尘,这个戏子,既然为了那个宋沅,做到这种地步,还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烈女?

璃尘并不畏惧,她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

陈时宜本来因为璃尘刚刚那一句冥鸣而够震惊了,还没回神就看到了悬崖边上的璃尘,陈时宜慌忙的想要喊住她,让她不要做傻事,不要跳

这时候女子的脸慢慢清醒,陈时宜愣了愣。

眼前这个女子,好生美丽,也,好生让人觉得熟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真的觉得,她和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有一种特别特别亲昵的关系。

女子掉下了一滴眼泪,义无反顾从悬崖上一跳而下,陈时宜咻一下惊醒了,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很疼,很疼。

那是一种,舍不得,却又无能为力的疼。

“你怎么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陈时宜菜回神过来,看着现在所处的环境,在一处山洞之中。

她睡了好像很久,还以为宋沅可能会找到路吧,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还是没有出了这个破地方了?

陈时宜很是好奇的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座很宽敞的山洞,有些阴冷,不过还好,他们面前摆了一堆柴火,这估计就是宋沅给弄起来的火堆吧。

“你睡了很久,我找了半天找到这个山洞,当时下大雨了,只有现在这里避一避了。”

宋沅看陈时宜有些疑惑看着自己,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陈时宜哦了一声,但是生平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么安静待在一个山洞里,孤男寡女的,陈时宜倒是也有些不太适应。

“那个……我总是听到你们提起璃尘这个人,包括冥鸣,好几次都喊我璃尘……我和那个人,很像吗?”

没想到陈时宜会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宋沅倒是一愣,微微皱眉过后,叹了口气,看了看陈时宜的脸。

“……像。”

“可是那个女孩明明长的很漂亮,冰清玉洁,不可亵渎一样,和我一点都不像好吧,只是有几分相像罢了,但是也不至于长的一模一样。”

宋沅听着陈时宜如此说着,填火的手顿了顿:“你……你怎么知道璃尘长什么样?”

他们是在陈时宜身边提了很多次璃尘这个名字,可是按照轮回,陈时宜,早已经忘却前尘往事,这辈子,她只是陈时宜。

“我也不知道真假,自从认识你后,总是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璃尘似乎是个戏子,为人却高傲清冷,你说我和她像,这性格都不搭边,还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军官,也叫宋沅,还有那个冥鸣,我只知道那个中年坏人叫冥鸣,至于身份,不知道。”

陈时宜不知道自己说出了这么多话来,宋沅已经多么震惊了,他不由迟疑了一下:“难不成,孟婆汤是假的?”

“你怎么了?”

看着宋沅听完,只是沉默,不说话,陈时宜有些纳闷。

“你说你遇见我后,就做这些梦了?”

“也不是,我去找那个什么老头子时候,就做了一个梦,有些诡异的噩梦,一个穿旗袍的女子,在一个长长的巷子里走着,先开始我看她只能看到背影,摇着铃铛叮叮响,转过来,就看到那女的眼睛流着血,好恐怖,吓死我了。”

宋沅记忆里的璃尘,可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而陈时宜说的那一个女子,似乎和璃尘,很不搭边。

对于陈时宜梦着璃尘,宋沅并不感觉奇怪,他们两个人,本来就颇有深渊,关系很深。

“我现在想来很奇怪,宋沅,你不会不是人吧?”

陈时宜有些颤抖,他喊自己璃尘,和梦里宋军官不仅仅同名,容貌也相像,自己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遇到了,又怎么会不信还有其他更离谱的事情了?

宋沅不屑瞄了她一眼:“我不是人,还能让你活着到现在?”

宋沅的话,一下堵住了陈时宜,让她有些尴尬:“那可能,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吧,梦里那个宋军官笑的好看也温柔,和你性格差太大了,也的确不可能真的是你。”

陈时宜没看见,一边的宋沅因为陈时宜这话,挑了挑眉头。

他难道现在就不温柔,笑的也不好看了?

宋沅以前是很温柔,可那温柔,也仅仅是对着璃尘。

那个女子,他爱着却也恨着,他从来不需要她为自己做什么,可是当他为自己做出那样伤害自己只为救了他,他那一刻,真崩溃了。

她不信任自己吗?

不信自己,其实可以强大的面对所有一切,不仅仅能护住她的,也能护住自己的。

看着眼前少年又面瘫了,陈时宜挫败叹了口气,好吧,其实这个梦,虽然诡异,但是也让她觉得有一些很奇怪的,的的确确发生过的感觉。

只是有好多事情,她又想不通,抓不住。

如果真的梦里的宋军官和现在的宋沅毫无关联,那为什么,宋沅……宋沅不止一次两次喊璃尘那个名字了?那个自己梦境里,民国时期的女子?和现在隔着了几百年的历史的女子?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时宜昏昏沉沉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睡了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太阳很好,没了昨天下大雨的阴沉沉的气氛。

“走吧,赶紧回去。”

宋沅看了一眼陈时宜,对她催促。

“嗯。”

陈时宜好像没睡够,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顺便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第八章 陈时宜只想弄死冥鸣

“宋沅。”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宋沅,陈时宜突然喃喃喊了他一声,宋沅疑惑看了一眼陈时宜。

“你说的那个璃尘······是存在在这个世界的还是我梦里所谓的民国的那个姑娘?”

“好奇心太重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陈时宜的这个话题,宋沅明显不想多提的,陈时宜看着宋沅不说话,也不管自己,径直往前面走了,鼓着一个腮帮子,追上了宋沅:“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姑娘啊?”

宋沅不说话,随陈时宜叽叽喳喳闹腾去了。

眼前的这个太过聒噪的女子,真的是那个人的转世吗?

这性格也差太大了!

两个人花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才下了山,到了马路上的时候,陈时宜简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放松下来了不少,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时候一辆汽车行驶而来,正好是往陈时宜回家的那个方向所开,这个地方能够出现一辆车子很不容易,陈时宜又不傻,肯定是赶紧的招手打招呼让车子停下来了啊。

“走啦,我们运气还不错,这个坡地方还能够有车子。”

看着呆在一边不知道迟疑什么的宋沅,陈时宜催促着。宋沅上了车子,正好还有两个空位,上面的人老弱妇幼都有,宋沅和陈时宜找了一个位置挨个坐下,说了一句:“你不是说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车站的人告诉你没有班车路过这里吗?”

宋沅的话让陈时宜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周围有的人在窃窃私语有的人在睡觉玩手机,这辆车子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而且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现在是白天,末班车不是午夜十二点才出现的吗?

“可能是中途路过吧,再说了,万一那天是冥鸣搞鬼的了,为的就是让我好坐上他的车子才有机会对我下手了?”

宋沅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这车子真的再正常不过了,上面的人也的的确确都是大活人,可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发生。

难道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宋沅刚刚准备闭眼休息,一旁的一个小孩子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宋沅冷眼看去,那是一个估计才一岁左右的孩子,本来躺在自己妈妈的怀里睡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大声哭闹了起来,无论孩子那父母怎么安慰就是不消停,宋沅不由更加皱紧了眉头,右眼一直跳个不停。

“我们得下车。”

“为什么啊?”

陈时宜不明白,他们不是坐在这车子上坐的好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要下车了呢?

“你要是不怕死,就继续待上面。”

宋沅刚刚准备想要喊住司机停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子突然来了一个急拐弯,车子上的人因为平衡不稳个个东倒西歪,陈时宜摔在了宋沅的身上,车子似乎是开偏离了,司机刹不住车子,车子直直往前冲,宋沅条件反射的护住了陈时宜,把她紧紧的抱住。

陈时宜很想说一句什么,但是车子往下滑的速度太快了,快的陈时宜根本没法说一句话出来。

车子轰的一下翻车了,所有人都被车子砸昏了过去,包括陈时宜。

迷迷糊糊之中,陈时宜睁开了眼前,周围是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

陈时宜站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鼓足了勇气喊了一声,这是哪里?自己,又是谁?

一道白色的光芒照了进来,陈时宜面前闪过许多许多画面,有古代的,有民国时期的,,画面一转,陈时宜看着眼前,一个红衣女,坐在一棵大树上,娇艳的脸,笑的很是明媚。

她的手里提着一壶酒,看着树下的白衣飘飘的少年:“你不是说你听了几个故事要讲给我玩吗?你要是天天给我说故事,我就每天给你一壶我这梅子酒。”

少年看着那红衣鲜艳的女子,无奈的笑了笑,却充满着宠溺:“你若是嫁给我了,故事我天天讲,梅子酒,也是你的。”

陈时宜看着眼前的这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一阵的心酸,她抚摸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疼,空荡荡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这画面多么美好温馨的,可是陈时宜就是忍不住想要哭,不由自主的,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

再睁开眼,明晃晃的白织灯照着陈时宜的眼睛,有些刺眼,她眨了眨眼,似乎眼角还有眼泪,舔了舔,咸咸的。

“你醒了。”

宋沅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欣喜,陈时宜看着宋沅,起身,抱住了宋沅的脖子,宋沅愣住了,被陈时宜这么一抱,有些僵持的动弹不得,陈时宜却只是哭,很难受的,只是哭,只是流眼泪。

“你......没事吧?”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不会被那翻车吓得厉害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疼,空荡荡的疼,疼得想哭、”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沅不是医生,也不知道陈时宜这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舒服吧。”

陈时宜擦了擦眼泪,才发现自己刚刚多么出糗,她和宋沅认识多久啊,就那么不矜持的抱着人家哭那么厉害。

“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尴尬不失礼貌的响了起来,陈时宜这才发现一边的玄清子竟然也在,这让陈时宜有些窘迫,玄清子看了一眼陈时宜,啧啧了两声:“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了,这才认识多久啊,感情升温的可真的够快。”

陈时宜好像揍这个老家伙啊,可是她却不能动手啊,不然被默认了这话怎么办?

于是陈时宜狠狠瞪了一眼老家伙,又看了看宋沅的脸,发现他还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松了口气。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失望了,她还想能够在宋沅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红了的样子了。

“你的咒解了,没事了。”

“咒是解开了,可是下咒的那个人还在啊,今天下了一次,下次,还能下。”

陈时宜有些郁闷,觉得这家伙办事不靠谱,关键是下咒的人好吗?这解了人家还是能够下的,说不定不下也会直接哪天把自己给杀死了的。

陈时宜觉得真的是糟心,这老家伙做事情这么不靠谱的,怎么那个店子没倒下,没被砸,还开的下了?

“解咒是一回事,除邪是另一回事,而且,我这不是白做的,各行门规都有各行门规的规矩,我白白帮了你,就得罪了其他人了。”

陈时宜觉得很郁闷,她也不是占便宜的那种人,关键是她没钱啊!

再说了这件事情也不是她想发生的啊!

“我没钱,你把我杀了我也掏不出那么多钱啊。”

陈时宜很无奈的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那我不做白干的买卖,自求多福吧,我免费帮你解咒不错了。”

玄清子不太相信陈时宜这么穷,拍拍衣袖要走人,本来以为陈时宜会害怕,会求自己,一边的宋沅倒是提前抢了话:“我会保护你不受那家伙骚扰。”

“你不也是人吗?你能有那个本事斗得过那个家伙?”

“我也是学了些许道法的。”

“但是我真的没钱。”

陈时宜再一次强调自己是真的穷,不是哭穷啊,她一个小小的公司的小小的平面设计师,月薪五千,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钱是不少了,可是在这个城市生活,每个月房租生活费水电费通通算下来,一个月也就能存那么一两千了。

这些大师什么的费用,别说没有个千八百万她陈时宜打死都不会信的。

“我不需要你给钱,包吃住就好了,我才从山里出师出来,没有住处。”

陈时宜看了看宋沅,想确定他说的真话假话。

“山上出师?”

陈时宜看了看宋沅。又看了看准备走的却被宋沅的话惊到了,又回来了的玄清子,玄清子嘴角忍不住扯了又扯,这家伙,真的是真够会编的了,他怎么不去当演员了?就这样子的,演技绝对杠杠的棒啊。

“我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难道,还要再包养一个你吗?”

“这不是包养。”

听着陈时宜说包养这两个字,宋沅有些黑脸,什么叫做包养?

要包养,也是他宋沅包养陈时宜这么一个女的啊。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得下,还有,我是你的......保镖,保护你不会被冥鸣所所伤害。”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冥鸣杀了,真的。”

陈时宜又想起了山上那一幕,哦,宋沅根本不是那冥鸣的对手,玄清子也不会帮自己,没有见到钱,玄清子肯定不会帮自己,再说了,这人这么不靠谱的,她有钱,肯定也是找一个更厉害的大师来帮自己的了。

一想到这,陈时宜就又是很郁闷了,郁闷的叹了口气。

“冥鸣那么好被弄死,还能够活到现在吗?”

玄清子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陈时宜,陈时宜却突然涣然大悟:“哦,原来连玄清子都收复不了那冥鸣的,那他刚刚那架势做那么足干嘛,想骗自己钱,门都没有。”

第九章 姑爷逝世

玄清子如果这时候能知道陈时宜在想什么,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是真的理解不了陈时宜这么神奇的脑回路啊。

一下子把冥鸣弄死,对于玄清子来说,的确是有一个很大的难度,可是对付冥鸣,比如镇压或者封印起来什么的,这么一点的本事,玄清子觉得自己还是有的啊好不好?

陈时宜也没去想玄清子在想什么,她听了宋沅说的那话,默然答应了下来,反正宋沅自己也说了自己好养活,她先在在外地工作,也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一个女孩子什么的,倒是的确有些不太安全。

她有些困,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玄清子也没劲,一个人在一边站了一会,又看了一眼宋沅:“你确定你要跟着她?”

“嗯,这一次,我会好好的,不把她再弄丢了。”

“可真是痴情了。”

玄清子哼哼唧唧的笑了一声,离开了病房。

陈时宜醒来的时候,下午五点左右了,宋沅趴在自己旁边睡着了,陈时宜起身看了看睡在自己一边的少年,宋沅长得很好看的,眉清目秀的,有些仙人似的感觉。

本来正在细细打量着宋沅的陈时宜,肚子突然咕咕的响了起来,这让陈时宜很是尴尬,窘迫看了一眼被自己肚子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的有些迷茫的宋沅,不得不说,眼前宋沅这个样子,真的像是在引诱自己犯罪啊。

陈时宜吞咽了一把口水,很是镇定看了一眼宋沅:“那个,你饿不饿?”

“你饿了,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了,我有钱。”

白拿人家的钱,陈时宜还真的是做不出来了。

她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拿出了一张50,递给宋沅:“对了,你说你才从山里出师,那个你知道买东西啊什么的吧?”

“我没你想的那么原始。”

宋沅看着眼前递给自己50的陈时宜,挑了挑眉头,然后冷冰冰说着。

“那你帮了我,就当我请客一次吧,我要一碗牛肉拉面,其余的,你自己看你要吃什么。”

“你这答谢一点都不诚恳。”

宋沅没有一点点的扭扭捏捏,很是大方的拿过了陈时宜给自己的五十元钱,陈时宜尴尬的笑了笑:“我不现在病号嘛,等我好了,请你吃大餐哈。”

说着这句话的陈时宜,其实现在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件悲催的事情。

那就是,也不知道自己好了,那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裁员了啊?

陈时宜担心的没有错,第二天陈时宜就急急忙忙出院了,笑话,当她不知到待一天医院,要花多少医疗费吗?

当陈时宜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老板直接说了一句她竟然还知道来上班,然后给了她结清了所有薪水的钱,就让陈时宜打包滚蛋了,看着自己卡里发下来的一万元,陈时宜觉得,这钱还真的是自己来这公司拿的最多一次的工资了,如不是因为被开了的原因。

陈时宜闷闷不乐回了家里,宋沅看着陈时宜不高兴的样子,又看了看时钟,现在是十点半,应该是上班的时间,不用说什么,宋沅全部都明白了。

这一万对现在的陈时宜来说,的确是挺多的,但是,如果不工作只靠这么一点点钱,一个月以后,陈时宜就觉得自己可以喝西北风去了。

她睡在沙发上,很是无奈:“宋沅啊,有什么招财的方法吗?可以让我立刻有钱那种。”

“有啊。”

宋沅这么一回话,陈时宜眼睛都亮了。

但是接下来的话,直接泼了陈时宜一盆冷水。

“不过你现在招的钱财,不是你后半辈子提前预支来的,就是花光了你子孙后代的钱,只是说把你以后要用的钱提前预支过来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招财了。”

听宋沅这么一说,陈时宜觉得这招财什么的,也这么吓人啊。

不过她真要赶紧找工作了,看了看一旁的宋沅,虽然小帅哥说他很好养,说他不挑食,但是陈时宜也不想人家跟着自己保护自己还遭喝西北风的罪了。

她本来就是平面设计,又会美工,可以先接几个散单,挣点零花钱的,但是这也只是兼职,她还是要赶紧找一个公司,不然她的五险她续不起啊!

陈时宜这还在网站上游览着招聘信息了,家里人突然来电话了。

是陈时宜父母打来的,陈时宜的父母是乡下人,后来有些钱了,就搬到了镇子上,母亲手艺不错,早年出去打工待过很多制衣厂,陈母心灵手巧的,慢慢的,自己也会做衣服了。然后就和自己父亲一起开了一个制衣厂,慢慢的变得有些不少的钱,把小镇的房子给了陈时宜爷爷奶奶,他们搬到了市区去。

陈时宜爷爷奶奶因为习惯了乡镇上待,所有也不太愿意住城市去。

这才打电话的原因是陈时宜家的姑婆的丈夫,姑爷,死了,要办丧礼,问陈时宜回去不。

他们这儿的姑婆就是爷爷的姐妹。

陈时宜愣了愣,应了一声要回去,她现在都没工作了,再说姑爷从小也是很疼自己的,只是后来大了,就没小时候那么亲近了,陈时宜觉得自己也是该回去看看的。

从这这个地方回自己老家的话,差不多是两个小时左右的火车,不远,也不近。

宋沅执意跟着陈时宜要回去,他觉得这一趟其实不简单的。

陈时宜本来不想带的,因为带回了,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回去的路上,陈时宜在电话里听自己母亲说了,姑爷去了,姑婆也快不行了,似乎染了肺癌,活不久的了。

陈时宜觉得有些难受,既然要死,为何,还要生了?

她都不知道,人匆匆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什么,来了一趟世间什么都不知道的,又突然匆匆的离开。

“你和你姑爷感情很深厚吗?”

宋沅看着坐在车上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陈时宜,不由问着。

“不算很深吧,但是小时候,我父母因为在外打工,我常年不是这里亲戚带一带就是那里亲戚带一带,姑爷带过我一段时间,在乡下,对我还不错,挺疼我的,我只是……”

陈时宜顿了一下,看着火车闪烁而过的风景,声音呼呼的在她耳边响起来:“觉得人生无常罢了。”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

“洪应明的《菜根谭》,你懂的还挺多。”

陈时宜有些欣喜,瞧向了宋沅,这让宋沅有些尴尬,陈时宜这话说的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懂似的。

“我本来懂得东西就很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和宋沅相处这几日,其实陈时宜才发现,眼前这个整天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的宋沅,莫不就是一个傻子吧其实。

比如现在,很得瑟也很炫耀的在陈时宜面前,纠正着自己还有些许很多的本事。

陈时宜点点头:“嗯,你懂的特别多。”

陈时宜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现在没工作,又要回家,可是她肯定是不敢告诉自家父母被开除这事情的,不然两口子又在她面前叨叨叨。

陈时宜是早上九点就坐火车出发的,到了家,也十一点多左右。

陈家父母现在肯定不在自己家,都在姑婆那里了。

陈时宜犹豫了一下,她家和姑婆家一个城市,还是有些距离,得坐个十几分钟公交车,她昨天洗涑了,衣服今早换下来的,看了看一旁的宋沅,宋沅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牛仔裤,是陈时宜买的。

宋沅到她家来住的时候,只提了一个大大的木箱子,就没了其他的什么,衣服估计也不算多,她琢磨着好歹宋沅对自己是有恩的,所以就替他买了这么一套新衣服。

她没回家,直接去了姑婆那里。

因为姑爷的死,姑婆家里围了很多人。

姑婆比较信佛,不过也是那种逢年是什么神明寿辰时候她菜吃素,并不是吃全素。

姑婆呆呆坐在一边,脸色还有些悲哀,姑爷这么一走,她也老了很多,本来佝偻的背,更加佝偻。

陈时宜到来的时候,陈家父母看着宋沅,愣了愣:“这个是?”

“我一朋友,我公司遇到了事情,要人出差,正好他出差嘛,再说,我不正好也要回来嘛,就跟着一起过来。”

在回来的路上,陈时宜已经在脑海里编造了很多借口,防止他们问起自己和宋沅。

听到陈时宜这谎言,宋沅挑了挑眉,看陈时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些话,觉得她可真的是有撒谎的天赋了。

“别这么看着我。”

陈时宜父母哦了一声,转而忙去了,姑爷去了,他们操办的丧事也实在太多了。

看宋沅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这让陈时宜不舒服,她可是乖乖女,从来不撒谎,要不是宋沅执意跟着来,她撒谎干嘛?

撒谎,自己心里也很难受啊。

不过宋沅是看不到陈时宜有什么难受的。

“你们姑爷这家,风水不好啊。”

宋沅看了看四周,这个家,阴气太重了。

第十章 风水不好

“你还能看风水?”

陈时宜算是被宋沅惊讶了一下,她以为道士只是捉鬼什么的了,还没想过宋沅会看风水。

“你爱信不信,反正这个家风水特别阴,对人不好。”

“我家里人不信这个,说了也没有用,姑婆倒是信佛。”

陈时宜看了看一旁呆呆的坐着的姑婆,觉得现在说这些事情,好像也不合适吧?

她回家是祭奠姑爷,不是看法算命。

看着姑爷遗像前,几个长辈都在烧纸点香,陈时宜走了过去,撕了纸钱给姑爷,最后恭敬的给姑爷拜了拜,磕了头,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姑爷了。

虽然陈时宜他们这一家子都不是住在什么乡下的,但是家里老人过世了,规矩什么的,还是挺多的。

虽然现在人死了,都是火化,但是也有不少的还是要入土为安,再说了姑爷这一辈的老人家思想本来传统的很,临死的时候就说了不要火化,要入土,姑爷前几年就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提早给自己把一块地买好了,专门用来埋自己的。

那时候陈时宜家里人还出了三千元了。

他们这儿的棺木忌讳用柳木,相传是因为柳树不结籽,担心会绝后。

姑婆姑爷只有一个儿子,不过结了一次婚后两口子总是合不来,没到一年,离婚了,如今他们的儿子又结婚了,那女人也有了两月多的身孕,自然对于这些事情,忌讳的是更深了。

姑婆姑爷的儿子从来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家里又来了很多亲戚,整个人颓废又得打起精神张罗葬礼,陈时宜家里人自然也要和他一起帮忙打理照顾亲戚。

“那个宋沅,你说这个家风水不好,阴气重,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听说人死后要待七天才走的?”

晚上的时候,整个房子里人走的差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显得很是冷清,有些亲戚大老远的赶过来的,不可能大晚上又开车回去,毕竟大多数都在成都发展了。离老家开车还是需要一两个·小时的。

陈时宜觉得这氛围怪怪的,让人觉得阴沉沉的不好受,有些害怕的问着一边的宋沅,宋沅耸耸肩:“我只知道这房子风水不好阴气重,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我算不到,再说你不也说了你家姑爷人不错的,你怕什么,真的成鬼,也不会伤害你们家里人的。”

“时宜啊。”

陈时宜还想说什么,一边的母亲叫住了自己,陈时宜闭上了嘴巴,不再和宋沅说话。

陈时宜的母亲把自己女儿拉到了一边,今天虽然在忙着姑爷的事情,但是也不是没注意到了自己女儿和这个小子的亲密。

虽然陈时宜说是她的同事,但是他们两个人关系看起来可不太像是同事,陈时宜是什么样的性格作为她的母亲会不知道了吗?

但是眼前的陈时宜明显很依赖宋沅,又不是在工作的期间,又有什么可依赖的?

陈时宜今年也快23了,这个年纪也是该找一个男朋友的了,陈母虽然急着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也知道不能催,得慢慢来,自己女儿也本来就笨了不少,这样也好,晚婚一点也没坏处。

看了看宋沅这小子帅气,还不错,像是稳重的人,只是毕竟现在陈时宜姑爷才过世,要想让两个人结婚的话,可能还得等上那么一年左右。

陈时宜看着把自己喊过来又不说话只是发呆的陈母,抿了抿嘴:“妈,你怎么了啊?“

“时宜啊,那男的真的是你同事吗?”

“是啊。”

陈时宜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好糊弄,但是还是如此坚定说着宋沅就是自己的同事。

陈母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妈你想什么了,想多了,我没谈恋爱,真的。”

陈时宜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防止自己母亲东想西想,陈时宜急急的解释,陈母却是不相信,挥了挥手:“我说你瞒着我干什么了,我是你妈妈,你二十三谈恋爱,我又不阻止你的。”

陈时宜很想解释,但是陈母根本没话让自己说,姑爷家里房间有限,住不下那么多人,陈时宜也不习惯呆这儿,她才回来,这儿待了一天,也没洗簌也没换衣,陈母倒是让她先回家去了,明早上记得过来就是了。

陈时宜带着宋沅一起回了自己家,回去的路,宋沅看着陈时宜:“你看起来和你父母不是很亲热?”

“我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的,父母总是说为了挣钱给我更好的生活,所以总是在外打工,我高二他们才回来的,但是高二课程紧张,很少放假,他们回来也是做生意忙的不可开交,除了给我固定的生活费,就没其他的了。”

陈时宜摸了摸头,对宋沅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毕竟这样的情况下,再加上那时候的陈时宜又是一个内向而沉默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父母太亲热了?

反倒是像客人一样,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拘束,彬彬有礼的相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一家人了,陈母的母亲进陈时宜的房间,都要敲门问自己可不可以进来,三个人明明是一家人,却客气的很。

虽然陈时宜说的轻飘飘的,但是宋沅听着还是有些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聒噪不少,但是看起来也可怜了不少。

“啊!”

陈时宜突然尖叫了一声,吓了一跳宋沅,陈时宜害怕的躲在了宋沅的身后,看了看天空:“我刚刚好像看见一道白衣飘过去了,你看到了吗?宋沅,我有些害怕啊,真的,我真的看到白衣飘过。”

宋沅皱皱眉,陈时宜又没阴阳眼,现在又不是什么鬼节,怎么可能看到什么阴秽物了?

宋沅抬头看了看,天空黑漆漆的,今天这个晚上,连一个月亮和星星都没有了,就是一片的漆黑,四周是泛黄的路灯。

“你不会是你姑爷那家呆久了,害怕了,自己吓自己的吧?”

“我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看着宋沅狐疑盯着自己,陈时宜还是有些胆小的看了看自己的头上,的确是一片漆黑社么都没有,尴尬的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抓着宋沅的衣角。

陈时宜的家住在一个单元区里,是电梯房,买的第五楼,虽然爷爷奶奶住的那一层楼是没有电梯的,但是也只是三楼罢了,比起自己这楼层,走起来舒服多了。

家里是一室三厅,既然陈家父母不回来,陈时宜把宋沅安排进了书房,陈时宜家里设置的很精致,也简单,可能是常年都没什么时候有人在家吧。

“咋了,你怎么一进我家就一直愣在那啊?”

陈时宜从房间抱出来一套被子,看着还呆呆站在那儿的宋沅,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家是坐北朝南最好的吗?”

“哎呀,家干净舒适就好了,怎么还讲那么多规矩啊,你别给我提什么我们家风水不好啥的,我今天一个人我睡房间,我害怕的好不啦?”

本来今天姑爷去了,自己一个人又在这家,待着够害怕了,想着刚刚宋沅在姑爷那里说什么姑爷家风水不好时候,那阴森森的可怖气氛,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浑身冷的在发抖。

“我只是觉得,调整一下风水,可以改一下你的运势,风水改运,也算较灵的。”

宋沅看出陈时宜明显不想让自己提什么风水的事情,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提醒了一句。

“风水真的这么灵,怎么那么多人,有一大半都说迷信了?”

“你试试不知道了,别什么都是听说,先开始没遇到冥鸣这件事情时候,你不也打死不信世间有鬼吗?比如养乌龟,如果养来是转运的,事业财运都要转好的话,就把乌龟养在客厅的西北角,西北风水位主金,龟也代表着长寿,这样合起来就成了长久之财了。还有,龟的火跟西北角的金组成一个卦象,就是火天有大,就是说明事业有着大大的吉象。”

宋沅难得第一次跟陈时宜说了这么多话,陈时宜愣了愣,看了一眼宋沅,半信半疑起来,宋沅却不太理会她,看着陈时宜怀里抱着的被子倒是有了困意:“睡觉吧,你明早不是还要过去吗?”

“喏,你今天将就睡书房吧,我给你把房间铺好。”

宋沅点点头,应了下来,他倒没那么矫情,关于睡哪里,他哪里都可以。

今晚陈时宜睡得有些不踏实,不是说做噩梦什么,可是一直怎么都睡不着似的,迷迷糊糊的,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了哪里传来一阵扰人的响声,好像有谁呼叫,陈时宜愣愣听了一会,让自己瞬间清醒过来,认真听去却又没了声音,眨了眨眼看了看闹钟,凌晨三四点,打了一个哈欠,想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可能这几日太累了,又被辞去了工作,又经历了姑爷去世,所以有些累得有了幻听了。

确认的确没什么事情,陈时宜这次倒是直接躺回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十一章 佛珠的另一个本领

第二天早上陈时宜醒过来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隔壁很吵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大清早叮咚叮咚,闹得不安宁。

陈时宜本来就困,被人打扰了美梦,能有什么好脾气了?

她打开了门,想瞧瞧发生了什么,隔壁却是围了一大堆人,还有警察,医生。

从房间里面抬出一个人,但是陈时宜看不清模样,因为那个人全身都盖上了一层白布,犯罪现场被警察围了起来,陈时宜瞄了一眼,这家人里屋客厅很宽,摆设什么就是有些杂乱了,似乎主人家不怎么爱收拾房间。

地上有一滩血,还有些新鲜,看起来,是才死不久。

血腥味蔓延而来,陈时宜闻着有些不舒服,差点想吐。

虽然是邻居,但是陈时宜和这一家着实不熟悉,似乎是前年才来的,陈时宜很少回家,也偶尔几次看到过几次,这里面住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挺年轻,不帅不丑,比较耐看。

周围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大多数看着这一幕,都不忍直视,几个大爷大妈在那里叽叽歪歪。

“天哪,这家人死的好惨啊,你看那血贱一地。”

“这莫不是得罪了啥子社会上混的人了哦,被报复了。”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死了挺可惜的。”

……

“我有些不舒服。”

陈时宜脸色苍白,对着身边的宋元说着,她想起了晚上那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的声音,看了看一旁的宋沅。

她有一个直觉,那声音和男子的死,绝对有联系的。

宋沅看陈时宜看着自己,脸色还不对劲,耸耸肩:“你看我干什么?他注定要死,怎么都跑不掉。”

“你知道?”

陈时宜惊讶了,宋沅这样子,很明显是知道这个男子的死因的。

但是宋沅没有说话,推了推刘清洛胳膊:“你不走的吗?你妈妈不是说让你早上去姑爷家吗?”

“宋沅,我觉得这几天我遇到的事情好邪乎。”

陈时宜和宋沅在公交车上坐着去往姑爷家那条路上,陈时宜叹了口气,有些忧伤的说着。

自从自己经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过后,身边也总是没有一个安稳日子,不是姑爷去了,姑婆患癌,就是经历了今天早上这一场,那小哥突然大晚上也死了的渗人事件。

“感觉自己像灾星似的。”

“别胡思乱想,和你无关的。”

宋沅不喜欢陈时宜东想西想的模样。

“不过昨天晚上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陈时宜有些奇怪盯着宋沅,书房比自己房间离隔壁还近,况且宋沅不是普通人,隔壁那声音,虽然自己是迷迷糊糊之中听见的,但是一定是存在过的,她不相信宋沅会感觉不到。

“没有。”

宋沅没有丝毫考虑直接否认了。

“真是奇怪了。”

到了姑爷家的时候,门外摆了几辆车子,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穿着孝衣,陈时宜不算是直系亲属,况且昨天回来的也晚了,但是穿的也是一身素净。

他们请了道士,请了哭丧的人。

其实家里大多数人都不信这些,只不过是老家风俗。

今天是姑爷入土的日子。

陈时宜老家对于人死后,还是有起灵、送殡、路祭、下葬成坟等程序这些风俗。

殡后第三天,亡者亲属着孝服至墓地供祭,绕坟转3圈,抛撒五谷粮,添加新土,谓之“圆坟”。

人亡后第三十五天叫“五七”,一百天叫“百日”,届时孝家都要到坟上祭祀。以表哀思之意。

不过这里也有头七什么的,但是陈时宜待不了那么久,在姑爷家待了两三日,她就走了。

她没找到工作,她现在急啊,要是一直在家就那么待下去,她母亲也会发现不对劲的。

回去时候,陈时宜又看了看自己姑婆,她整个人真的老了很多,一个人在那里咳嗽的厉害。

他们都说姑婆得了肺癌,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可能熬不过今年,就跟着姑爷去了。

对于姑爷离去,她除了心里有些惋惜,惆怅,也并没有多难过。

她和姑爷姑婆感情其实不深,毕竟只是小时候被他两个带身边带了那么四个月左右罢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仍然坐的火车,陈时宜提前在手机上订了票,宋沅身份证给自己时候,陈时宜总是觉得他那身份证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奇怪,她趁机瞅了一眼宋沅的生日,和自己同年,只是大上那么一两个月。

宋沅虽然是出师后才从山上下来,但是也并不是因住在山上他就山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和外面的人一样正常,什么都懂。

宋沅和玄清子反正是这么告诉陈时宜的,关于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

陈时宜倒是疑惑玄清子与宋沅的关系,虽然那玄清子在自己面前厅拽的,但是那么大年纪一个老头,似乎有些敬畏眼前的少年,倒是让人觉得奇了怪了。

家里因为隔壁又发生了惨案,现在姑爷又去世,陈时宜父母还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瘆得慌,想现在外面缓几天后才回家。

那个男子的死,很多人议论纷纷,却又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陈时宜坐在车上,侧头看了看一边眯着眼睛的宋沅的脸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宋沅其实是知道那个男子的死的。

“那个男子身上怨气重,所以我才说他死了也不无辜。”

“被鬼缠上了?”

陈时宜不笨,一下就猜到了。

“冤魂,你说撞鬼也就撞了吧,可是撞的是一个非要要他命的带着怨恨的鬼,敢说他没有做过亏心事?虽然鬼是可怖,但是这世界上,更恐怖的是人心。有些人表面斯斯文文,谁知道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宋沅的话充斥着道理,陈时宜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一个理,也不纠结了,像宋沅说的,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就算现在更改了,以后还是会再次发生。

它注定了,躲不掉。

陈时宜没有注意,自己手上带着的佛珠亮了亮,先开始是微弱红火,后来却是明晃晃刺眼的黄,最后闪烁了几下,慢慢的消失了。

陈时宜只是觉得手有一些刺痛,小声的惊呼一声,拿出手臂来看的时候,却什么事情也没有,揉了揉手臂。

“怎么了?”

看着一直揉着手臂的陈时宜,宋沅有些担心,陈时宜摇摇头:“没什么,就刚刚手有些疼,不知道怎么,刺痛,但是也就一下,什么也没了。”

宋沅听了,皱了皱眉,拿过陈时宜手臂看了看,陈时宜皮肤白皙,摸起来也是很嫩的一阵触感。

她毕竟从小没和异性太亲密接触,连男人样都没谈过,被宋沅这么直直拿着手臂观看,脸颊一下子红透了半边。

“糟了,那家伙跟着你来了。”

宋沅脸色一边,不好说着,陈时宜被吓了一跳:“什么……跟着我来了?”

“杀了那男子的鬼。”

“不是吧,无冤无仇的,我就看个热闹而已。”

她当时真的只是站在门边看了一晚上事发现场而已,别的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她也不是真想跟你走,是你佛珠的原因,你的佛珠有影响周围磁场的力量,想必这只鬼也才化为厉鬼不久,道行不高,报了仇准备走,你这佛珠把她拉扯进来了,让她受了重伤,把她封禁起来,她倒是意志力坚定,不肯屈服了。”

“也就是说我这佛珠还有抓鬼的本事了?”

陈时宜似懂非懂,想必应该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并没有什么卵用,也只能抓那种修为不够的厉鬼,保你一个平板罢了,像是冥鸣那样的,玄清子都不敢说百分百把它封印了,更别说你这个佛珠了。”

“那这只鬼怎么办?带着岂不是以后会抓很多这样的鬼在里面了?想着都觉得恐怖。”

自己带着这一串佛珠,却给自己招来了很多鬼关在里面,虽然是对自己没啥伤害,但是想想,也是觉得恐怖。

“你可以把它放出来。”

宋沅瞧见陈时宜是真怕了,也不逗她了。

“放?怎么放?”

“佛珠认了你,你就是它的主人,用你得意念把它们放出来就好了。”

“那以后它还会受磁场影响,再被关进来吗?”

“待过一次,你自己把它放了,当然不会再进来了,只是说对它们肯定有影响,不敢靠你太近,当然,太强大的如冥鸣那种的,你这佛珠真没什么用处。”

宋沅再次强调一下对于冥鸣,佛珠不是对手。

他怕陈时宜这家伙作死,以为佛珠很厉害,有什么利用佛珠弄死冥鸣的想法,不过陈时宜也知道了,冥鸣这家伙,被宋沅玄清子都这么畏惧,可以说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玄清子都对付不了的东西,陈时宜还真的不知道要找什么高手来对付了。

“我知道了。”

陈时宜淡淡对宋沅说着,告诉宋沅自己听懂了,没那么傻做什么作死的事情出来,然后眯了眯眼,睡了过去。

累了几天了,这一觉倒是直接睡到了终点站。

第十二章 可怜的女鬼

如果不是宋沅把陈时宜叫醒了,陈时宜都不知道还要睡到哪里。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以前都没这么睡过。

毕竟一个人在外,睡觉都不敢睡太死,很浅眠,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陈时宜有些尴尬瞧了一旁宋沅,刚刚睡太死了,流口水倒在人家肩膀上模样一定丑死了。

不过宋沅并没有看陈时宜,一脸冷冷的表情。

回到家里后,陈时宜压根就把要把佛珠里那东西放出来的事情给忘记了,两个人在外面的一家小吃店吃的饭,陈时宜请宋沅吃了一碗牛肉拉面。

小吃店离她家不远,出门就能看到的,这家面馆生意不错,装修什么也精致,开店的老板是两个小年轻,穿着时尚,陈时宜觉得现在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啊。

这家店的所有吃的味道都很不错,陈时宜平时不喜欢吃面食的人,都觉得这家店的面非常的好吃。

宋沅瞧了瞧面前的牛肉拉面,在看了看陈时宜,陈时宜看着宋沅盯了盯自己又看了看面条:“你怎么了?尝尝啊,这家店的味道还不错,这面挺有嚼劲的。”

“你不是不喜欢吃面食吗?”

宋沅沉默了一会,问着,难道人转世了,很多性格行为也会发生改变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面食?”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陈时宜很肯定自己没有告诉宋沅自己不喜欢吃面食这事情的啊?

沉默了一会,突然有些了然,眼前的人,怕是把她又当成了另一个人了吧,有些苦涩的干笑了一声:“我比较喜欢这家店的面条。”

宋沅看着陈时宜一下子不知道为何变了的不开心的脸色,有些尴尬:“我说错了什么了吗?让你似乎不开心了?”

“没有。”

陈时宜觉得自己要是和宋沅在这外面来纠结什么他把自己看成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是一件无趣的事情,所以也不想多提什么,有些事情,虽然未有人给她说过,但是她也不笨的,很多的事情,自己动动脑子,都能想到的。

再诡异的事情都经历了,还能有什么想不到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疼。”

感觉自己的手又是一阵刺疼,陈时宜这次真的是受不了的叫了一声,宋沅一把抓过她的手看了看,佛珠开始闪红光了,一会又是黄色的光,忽明忽暗,忽红忽黄的转化。

“这家伙想出来了。”

“废话,谁哈好的被困在里面都想出来好吗?”

陈时宜觉得自己手真的疼啊,像是电击一般,宋沅看了一眼陈时宜:“一般再想出来的东西抓到了里面,都会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待着动弹不得,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况且再说了,佛珠可是比这个家伙有威慑多了,怎么可能让它冲破境界?但是这东西,倒是有些厉害,只是再这样冲破下去,怕别待会被灼伤了,魂飞魄散了。”

“这东西不是说是冤魂吗?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解,所以不甘心啊?”

陈时宜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相对了,看着宋沅,说着。

宋沅抿了抿嘴唇:“那今天晚上把它放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它出来后不会杀了我们吧?”

虽然是冤魂,但是也是厉鬼啊,厉鬼传言可不是什么好鬼的。

“你佛珠在身,它伤不了你,我它更加伤不到。”

两个人一碗面都没有吃完,陈时宜实在受不了手上的疼了,她想摘下来,可是那玩意看着松松的,戴着却是异常的紧,陈时宜怎么都摘不下来,急的和宋沅往家里跑了,心里还对没有动过几口的牛肉拉面惋惜得很,只觉得浪费,现在没了工作和经济来源的陈时宜,是真的觉得什么东西只要花了钱都没享受完的,就是浪费!

“快点帮我弄出来啊。手疼的快断了。”

回到家里后,陈时宜就是一阵慌里慌张的,这东西没人戴过是感觉不到的那酸爽。

“别闹,跟我来。”

宋沅把陈时宜带到了正中央茶几旁边,点了一根白色蜡烛和一根红色蜡烛,双手合十的默默不知道念了什么,手指突然闪了光,咻一下指向了陈时宜,陈时宜周围一阵光圈,有些刺眼的很,她手臂上的疼慢慢的消失了,陈时宜炸了眨眼,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链突然冒出来一阵白色的烟雾,然后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出现了在两个人的面前。

传言说,鬼都是人死后的样子,眼前的女鬼倒不是传说中那样什么七窍流血的恐怖,就是整个人都是一阵的苍白,白的有些不正常,话说现在都是鬼了,正常才怪了,虽然这样,陈时宜还是觉得害怕,那女鬼周身阴森森的氛围让陈时宜觉得害怕,看见女鬼出来后,陈时宜赶紧躲在了宋沅身后去:“美女姐姐,我不是有心抓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佛珠会把你收进来。”

怕这厉鬼突然扑上来,陈时宜赶紧的解释着,她把手臂上的佛珠露出来的时候,那女鬼赶紧遮住了自己的脸,思思思尖叫了几声,陈时宜反应过来这东西怕自己佛珠,赶紧缩回去了,顺带把袖子抹了下来,遮住了佛珠。

“那混蛋该死,我只是想报仇而已,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女鬼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些冰冰凉凉的阴沉沉的气氛,陈时宜咽了咽口水:“我没想阻拦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你收进来。”

“哼!”

女鬼哼了一声,看陈时宜和宋沅似乎真不像有心抓自己的样子,也不把两个人放在眼里,转身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什么结界拦住了女鬼把她狠狠地挡了回来。

“你们还说不是有心抓我,你们是修道的对不对?”

女鬼似乎被这么一挡,受了些伤,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看向陈时宜和宋沅,眼眸开始变得血红起来,那是准备动手杀人的节奏,陈时宜懵了,宋沅却是轻轻一挥,那女鬼又被甩了出去,这次比刚刚的结界严重了些。

“你是什么人?你修道的也不可能那么厉害的!”

女鬼看着眼前一脸冷漠,似乎站在那里就能震慑住一切的宋沅,女鬼眼里也有了害怕,不敢置信的看着宋沅。

“你是鬼,那我自然不可能放你出去害人。”

“为什么,我生前没做过坏事,我被那对贱人害死,我找他们报仇不应该的吗?”

女鬼似乎不甘心,陈时宜眨了眨眼,疑惑问着:“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嗯。变成现在这样子吗?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了?”

女鬼看了看陈时宜,她刚刚的确生气,想弄死眼前这两个坏事的家伙,可是她害怕的看了一眼一旁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的宋沅,心里就生出了胆寒,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

女鬼告诉了陈时宜自己的遭遇,那个死去的男子,是她的男朋友,准确来说,算是前男友了,他为了和自己的闺蜜在一起,两个人设计把她给害死了,因为杀了她,男子可以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遗产和保险费,是他精心给自己女友买的一份意外保险,因为女友是孤儿,女鬼十九岁的时候,父母车祸去了,所以只有她一人了,自然那些财产也是女鬼的,后来女鬼的男友和她的闺蜜在一起了,又本来是个贪心的人,被女鬼闺蜜一顿挑唆,自然是动了杀了女鬼的念头。

女鬼是被男人雇佣的人伪造出车祸给杀害的,在发生这场伪造的车祸前,那个男子雇佣的人看女鬼生的漂亮,把她强奸了,告诉了女鬼真想,最后在女鬼还是精神恍惚的状态下,一踩油门,制造了这起车祸。

被背叛,被欺辱,被欺骗······

女鬼自然是死也不肯瞑目,凭什么她要受尽折磨而死,而那两个贱人,却能够逍遥快活?

不甘心,所以化为了厉鬼,本来就是横死,自然是去不了地府投不了胎,她也没想投胎,她只想报仇,杀了那两个贱人,把他们加载在自己身上的伤,千万倍的奉还。

女子的诉说,让陈时宜听着都是一阵恨得咬牙:“畜生,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所以我今天才说世界上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防不胜防啊。”

“那宋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这个······美女姐姐要报仇,也没有不妥啊,谁被害的这么惨,还真的那么大度不计较。”

本来想说什么女鬼,怕自己说话得罪了这家伙,让眼前的鬼不高兴,陈时宜咽了咽口水,说着。

“杀人偿命,的确是天经地义,可是这些,应该是警察来处理,你杀了那个男子,那个男子本来阳寿未尽,命不该绝,到时候下面的人查到了,你本来就是横死投不了胎,身上再背上那么多人命,怕是不能超生。”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我只想那些人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女鬼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毁了自己,她现在只觉得没杀了那几个人渣,就是没法解气,陈时宜能够感觉女鬼身上的怨气更重了,有些吓得发抖:“那个美女姐姐你先安静安静一下好吗?”

“宋沅,这个女鬼挺可怜的,你真的不帮她?再说了,你不放她,你把她又关回哪里去啊?别进我佛珠里,我手疼的要断了!”

第十三章 可怜的自己

不等宋沅开口,陈时宜生怕这家伙又把女鬼塞进自己佛珠里,抢先拒绝,虽然宋沅什么都没说。

“我这也是为她好,毕竟她那么做对自己有利无害,毁了自己这一辈子阳间积下来的阴德,还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被困阿修罗地狱,受尽炼狱之苦。”

“这些我其实都不在乎,我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为了那几个人渣赔上自己所有,值吗?”

看着眼前一脸怨气的女鬼,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报仇吗?真心值得吗?

女鬼咬牙切齿的点头:“值!只要杀了他们能让我解气,怎么不值?”

“美女姐姐,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这,得不偿失啊。”

或许是女鬼的遭遇太让人心疼了,陈时宜不愿意她又因为复仇再把自己给毁了,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劝慰。

宋沅只是在听到女鬼说那一声值得的时候,沉默了起来。

曾经,他也是如此,拼尽所有,为了那一个值得。

“宋沅,你想个办法啊。”

陈时宜推了推宋沅的胳膊,还在发呆的宋沅一下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鬼,沉默了一下:“我不会杀他们,但是……我不阻止给他们其他的一些教训。”

“比如?”

“你不觉得活着慢慢受尽折磨比一了百了死了,更让人觉得解恨吗?”

“你好腹黑。”

陈时宜真是庆幸了起来,觉得自己还好没有怎么得罪眼前的人。

“我放你自由,你走吧。”

宋沅手指轻轻一点,手指尖绕过白光,随后,那些黄色光圈消失不见,女鬼看了看宋沅和陈时宜两个人,有些犹豫,最后说了一声谢谢,快速离开。

“你就那么确定她不会杀那些人了?”

陈时宜看着一下子飘远了的女鬼,眨了眨眼,看向宋沅,这家伙对鬼也太信任了吧?

“她不蠢,知道怎么做。”

从刚刚那女鬼看自己的眼神的时候,宋沅就知道了她的打算。

“道士不是捉鬼吗?你这又把她放了,那她报仇完了,又做什么,孤魂野鬼?”

“不,去枉死城,那里都是恒死的人去的地方,等他们到了一定时间后,就会去六道投胎。”

宋沅摸了摸鼻子,和陈时宜接触了后,他话都是说的最多的。

“佛珠既然是我的,那我为什么不能控制它?”

想着刚刚把女鬼放出来,靠的还是宋沅施法,陈时宜有些闷闷不乐,不是说自己是佛珠的主人吗?这佛珠不认自己吗?

“得需要咒语,我现在教你。”

“明明是我的东西,你怎么比我还了解啊?”

“我和你经历的不一样,自然是比你懂得多。”

宋沅牵着陈时宜的手,走到了桌沿边,陈时宜一个踉跄,差点被摔了下去,宋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两个人这么一瞬间的挨着很近,陈时宜眨了眨眼,看着宋沅,宋沅脸微微红了起来,咳嗽了一声,陈时宜反应了过来,赶紧站好了。

“那个,我,嗯,怎么教我啊。”

“把佛珠给我。”

“取不下来。”

宋沅摸了摸鼻子,把自己手伸了出来,陈时宜看了一眼他,有些尴尬,佛珠明明看起来很松的,可是陈时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取不下来,非常紧。

佛珠取不下来,陈时宜只有把戴着佛珠的手伸出来,给了宋沅。

这一场做法其实很简单,不难,用不了十分钟左右,宋沅就把一切搞定了。

“佛珠以后也可以不会再突然就咻一下把什么鬼都又收进来了吧?”

看着闪烁着好一会的黄色的光的佛珠,渐渐暗淡下去,恢复了原样,陈时宜摸了摸手上这一串佛珠,问着宋沅。

“嗯,以后你可以自由掌控。”

宋沅对陈时宜淡淡的解释了一番,看着手上的佛珠,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一件纪念品,不知道的人,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东西会是一件多么奇特的宝贝。

“对了宋沅,那女鬼,不会出事吧?”

“放她出去后,她怎么就和我们无关了,但是这世界上道士不少,要是被其他人对付了去,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虽然那家伙是女鬼,可是听了那一段遭遇之后,陈时宜还是希望她能够把自己的仇报了,好好投胎去。

被这件事情一阵折磨,一看时钟,都已经快九点了,陈时宜突然感叹时间流逝的可真是快了,以前陈时宜是不到十点是不会睡觉的,不过这么折腾,她也是够累够困,打着哈欠进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时候,手机新闻头条显示,一女子半夜三更突然失控大喊救命,惊醒邻居,问其原因,女子却只说有鬼要杀她,女子大半夜变得疯疯癫癫扰了民,警察也问不出结果,因为女子一直神神叨叨的念着有鬼,最后没办法,被鉴定出了精神错乱,小区里的人怕女子疯疯癫癫伤害到了别人,女子的家人也联系不少,没办法,只好被疯人院的医护人员强制送进了疯人院。

看着这新闻,陈时宜啧啧了两声,她也猜出来几分,这女子估计就是女鬼所说的闺蜜,落到这下场,也是活该,可是想着女鬼说自己受过的折磨,陈时宜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觉得对女子的惩罚实在太轻了,都不够解气。

陈时宜觉得自己跟宋沅呆的久了,自己都成了腹黑的人了,宋沅要是直到陈时宜这个想法,这个锅,他肯定是不背的。

女子的结局是这样告一段落了,但是那司机,虽然女鬼是想给他教训,像是恐吓女子那样子吓唬那司机去,只是那司机呗女鬼吓太怕了,开车时候打滑了,一下子恋人带车掉山崖下,车子一瞬间冒烟了,那司机,也没逃过去,当场挂命。

“她没有想杀那司机,那司机自己不禁吓,死了,她也……算是杀了人了吗?”

“道理上来说,那司机因她而死,后面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她报了仇,就必须回阴曹地府去了吗?”

“这一块我其实不是很了解,这样横死的,大多数来说很难下地狱,只能作为孤魂野鬼四处游荡,但是孤魂野鬼也不好当,会受尽比自己更高的野鬼得欺负的,也会被一些道士收了,若是还背负了人命,横死得还好,熬上一段岁月还能有投胎机会,也能有机会去地府,背了人命的,自然是不能转世为人,若是被那些管理阳间秩序的或者阴间的知道了,还会抓回去受尽酷刑。”

陈时宜似懂非懂点点头:“我估计这女鬼是会当孤魂野鬼,都不会去投胎的。”

“那就得看她能不能躲过那些了,当孤魂野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行吧,我先上一会网,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你了,研究一下怎么对付冥鸣那家伙吧,不然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孤男寡女,你不想一直这么长久待我这里吧?”

陈时宜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把自己笔记本电脑打开,一边对宋沅提醒,宋沅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理解错误,陈时宜这家伙,是想赶紧赶自己走吗?

“那公司我好歹做牛做马给它操心了两年,我连休息时间我都会加班,结果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听,铁了心赶我走,我还不信我还找不到比它更好的,我总要让它后悔损失了我这么一个人材。”

一边碎碎念,一边游览网络上哪里有需要平面设计师这一行职业的,结果大多数挂着招聘信息,私人就是把人忽悠到培训班里去,让别人开培训班交学费学设计的,陈时宜感觉很悲哀,大学要学几年的专业,出来找个培训班,就能学几个月正式出来工作了。

工作没找到,却是接了几个美工单子,给一个网站上的几个作者小说做封面,还是总裁文和穿越文,看那几个小说名,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皇帝爷爷寝》,陈时宜嘴角抽搐,不过遵守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认认真真把这几个封面设计好了,还不忘一边做一边对宋沅吐槽:“想当初我中二时代,也是极其迷恋这些书的。”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眼睛有些近视的原因?”

看陈时宜整张脸都要贴在电脑屏幕上去,还虚着眼。

“我眼睛才300度……我刚刚只是确定一下。”

陈时宜恢复好了坐姿,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虚了又虚,其实眼睛度数倒不是多严重,关键是她有散光,散光比较厉害。

“我们今天没吃早饭,我有些饿了。”

宋沅叹了口气,看着赶图的陈时宜,虽然不想打扰她的工作,但是他也是真饿了,他修行要花费很多精力,昨天晚上还折腾了那么久,吃饭补力气什么的,自然是缺少不得的。

“那个,冰箱里有几包牛奶,你要不先喝牛奶,我做完了,我们出去吃。”

陈时宜有些尴尬,看着宋沅,笑了笑,祈求着。

她就没找到比自己还倒霉催的,莫名其妙惹了一身事情,还莫名其妙让了一个人白吃白住在自己家里,还要把住在自己家里的人给好生伺候着,不能发气生气。

想想都觉得自己真可怜啊。

第十四章 面试新的大公司

“你不吃早饭的吗?”

宋沅瞧了一眼陈时宜,看着她还是在电脑上全神贯注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当初回姑爷家的时候,其实陈时宜就没怎么吃早饭,只是早上在人家家里喝了一口粥罢了,似乎宋沅还真的就没怎么看到过陈时宜吃什么早饭这玩意了。

“我实习后,也就是我以前上班的那家公司,那时候工作忙,就没怎么有时间吃早饭,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不吃早饭了。”

陈时宜轻飘飘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吃早饭的原因,宋沅却是难得说了一句:“你要是嫌麻烦,以后可以我来做早饭,不吃早饭,对胃不好的。”

陈时宜倒是被宋沅这突然的好来的给惊讶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沅:“你······”

“我认真的,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点早饭钱,我还是付得起。”

“呵呵,谢谢,不过不太好吧,这天气也快冷了,到时候很麻烦的,大不了以后早上去外面买几个包子吃好了就是了。”

“不麻烦,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房间去了。”

宋沅看陈时宜现在只是忙着做自己的封面,似乎也没其他什么事情要做,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在冰箱里拿了一包酸奶就回了自己书房,陈时宜瞄了一眼宋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宋沅,温柔的,让她咋觉得不太现实了?

捏了捏自己的脸,倒是真的疼啊,看来是没做梦啊,邪了门了。

这几张封面下来,陈时宜倒是能够赚取那么六七百的零花钱,不多,但是省吃俭用一点,也是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的,再说了她现在身上也有点钱,并不缺太多钱。

做好了封面发了过去,领取了钱后,陈时宜顺便还在几家公司投了简历,顺带发了几部自己的作品,她不是一个特别好的设计师,但是设计的水平,多多少少也是让人欣赏,算是优秀的,只是和那些大咖什么比起来的话,就不太现实了,但是也不差,算是一股佼佼者。

“宋沅,你还在休息吗?”

陈时宜瞧了瞧宋沅的房间,房间里的宋沅正在闭目打坐,听着外面传来的陈时宜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何事?”

“你不出去吗?我做完了,拿到了七百多,出去吃早饭啊。”

宋沅看了看时间,十点半了,这个时候吃早饭,太迟了点,但是想了想,一直待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你等我一下,我换一件衣服。”

宋沅很是利落的换了一件黑白色的衬衫,出来的时候,陈时宜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差又犯花痴了,眼前的宋沅实在太帅气了,而且这一身衣服也很是搭宋沅的气质,温润如玉的帅气,只是,整个人不要太那么冷冰冰的就好了。

陈时宜没有发现,宋沅要比先开始的那个宋沅好很多了,起码话是多了些,不像之前那样对陈时宜傲娇的异常。

陈时宜并不知道,自己投出去的那么多简历,既然在一家公司里给选中了。

她正和宋沅在外面逛街,因为没有工作的原因,即使身上有那么多钱,陈时宜也是丝毫不敢花半分的,就连一支58的口红,陈时宜都能够足足站在一旁犹豫半天,想买,又狠不下心来买,她的脑海里闪过太多,现在没工作,这么乱花钱,那么到时候怎么办啊,拉UN花钱安以后饭都吃不起的。

手里铃声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陈时宜被吓了一跳,电话是一个陌生电话,陈时宜还是很礼貌的接听起来,挂掉电话后,陈时宜是难掩不足的开心,直奔回刚刚看的那家店,把那只口红买了下来,顺带还买了一盒眼影和面膜,看着这突然之间就转变的陈时宜,宋沅未免觉得是夸张了,刚刚还舍不得花一分钱的心疼模样,现在怎么是眼睛都不眨的大手大脚的购物了呢?

“我找到工作了,一家大公司通知我明天去面试。”

刚刚打电话来的,是明美公司,可别看这名字取得不咋样,人家其实是一家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行业发展的很好了,有许多的部门,包括杂志期刊这些什么的部门的。

陈时宜应聘的自然是美工,这些做网页小说的,肯定也是需要设计封面的美工的,陈时宜投了很多简历,其实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年头工作多不好找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希望能够混一口饭吃而已,倒是没想到捡了狗屎运,误打误撞进了这么一家大公司。

宋沅不想泼人冷水,但是话也说出了口:“你怎么就确定你明天面试能够通过了?”

“宋沅,我本来就没往这方面想的,你这么一提醒我了后,我都紧张了。”

本来就没想那么多,结果宋沅这么一说,陈时宜顿时觉得挫败,是啊,那明美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虽然是误打误撞通知了自己去面试,可是谁知道自己面试过不过的了?

宋沅看陈时宜一下子泄气了的模样,有些后悔刚刚自己就不该直白的说那些的,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今天看了一眼陈时宜的设计,觉得她画的不错,很好看,他不太擅长鼓励谁,此刻却是干巴巴的对陈时宜说着好听的话:“我觉得你今天做的那些都很不错的,你肯定没问题的。”

“难得你还会安慰人。”

打击自己的是宋沅,现在安慰自己的也是宋沅,陈时宜觉得这家伙是个矛盾体吧,可是更多的却是自己的心,好累啊。

为了让面试官对自己能有个好印象,陈时宜还特意买了一件白衬衫和灰色的宽松裤,穿着起来很有职业范的感觉,但是也不失甜美清新,很是适合陈时宜的气质,陈时宜本来学的平面设计,又喜爱书籍,身上自然是有些许书香气质。

宋沅也疑惑,陈时宜祖辈是乡下人,爷爷奶奶都是农民,父母又是俗气的生意人,陈时宜到底是哪来的这一身书香气质了?

晚上的时候,陈时宜为了做好面试通过的准备,把自己那八百年都没有翻阅过的专业书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刻苦程度绝对是比得上她当初那高考的精神了。

其实陈时宜吧那时候高考考的也不怎么样,还是复读了一年勉勉强强的考了一个二本的大学,学了这么一个平面设计,先开始是真的喜欢,最后才发现多么坑爹啊,这一行真不是那么好找工作,大多数都是要经验,而且外面这种培训班的也多,学的这行的人也多了起来,竞争压力什么的,也大了很多,更主要的是,大公司的,都是看人气的,要的都是有人气的设计师,这也是为什么陈时宜一直担心着自己面试过不了,进不了的原因。

不过被人通知了面试,就是一个机会,对陈时宜来说,什么样的机会,她都是想要去尝试一下的。

不去试一试,就永远不会有成功的时候,可是去试了,总有可能过了的机会。

第二天的时候,陈时宜起来的很早,面试时间是十点半,但是闹钟铃声七点钟开始响了起来,洗漱,吃饭,擦脸,化妆,穿衣,收拾,一切做完了后,时间也才八点,陈时宜是个急性子,从这里到明美公司,坐上公交车,可能也是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怕路上堵车,怕赶不到时间,然后又提前出了门了,准备现在就出发去公司,宋沅看了看时间,八点的样子,离面试时间一个半小时,觉得陈时宜太急了:“你现在去那么早也没用啊,还不如再休息一下,九点去都没问题,毕竟二十分钟路程,十点半面试。”

“不行,万一路上遇到堵车了怎么办啊?”

陈时宜这个人比较固执,她觉得要做的事情,她就一定是要去做的。

到了公司的时候,面试的那部门,外面都排了一长队伍了,而时间了,也才八点五十几,陈时宜觉得眼前这队伍实在长的有些吓人,但是也老老实实排在了这些人的后面了。

“你看,还有来的比我更早的了。”

陈时宜看了一旁的宋沅,说着,宋沅抿了抿嘴唇:“那你面试,我去附近逛逛。”

“好,你自己小心。”

宋沅的确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陈时宜现在重点全在面试那去了,并没有怎么管宋沅,所以宋沅说要去附近逛逛的时候,陈时宜也觉得随他去就是了。

宋沅这个人不简单的,也不担心他有什么危险。

陈时宜和这群求职者一样,在外面一直等候着面试官通知,直到自己快昏昏欲睡睡过去的时候,才终轮到了自己进去的位置了,她足足在外面站了一个小时了,腿也很酸,进办公室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下,还好扶着旁边门的把手扶着快,不然就这么第一个狗啃的形象,都会让面试官对自己的影响大打折扣了吧。

“您好,我叫陈时宜。”

陈时宜用的您,是尊称,里面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看样子,年龄大概都在二十五到三十左右的样子,看着进来的陈时宜,三个人都笑了笑。

“我看过你的作品。”

左边一个寸头,戴着眼镜的男子看着陈时宜,温润的笑了笑,说着,陈时宜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投简历时候夹带着的作品,刚刚想说什么,男子又说话了:“不是你简历里面的作品,是你以前的作品。”

“以前?”

陈时宜被弄得有些懵逼,突然想到了这个男子说的可能是以前自己上班的时候,在那个工作时候做出来的设计作品,吐了吐舌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觉得这样的情况,可真的是够让人觉得尴尬的难为情啊。

“那个,我······老师你认识我?”

“嗯,只是看过你的作品而已,很久前的事情了。”

男子看着陈时宜笑了笑,不说话,另外两个面试官轮流问了几句陈时宜关于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工作的原因,陈时宜当时扔简历都是一大把公司看也不看直接扔了过去就是了,还能有为什么啊,还不就是因为为了挣钱啊因为穷啊,但是陈时宜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还是很官方的虚伪的编了几句好听的说辞:“美是个大公司,我觉得可以在这里选到更多有经验的东西,能够提高自己的人生价值。”

第十五章 时宜也不好惹的

其实陈时宜也没有全部说假话,这个明美是正儿八经的大公司,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也是真的,不然也不会知道是被明美录取了,就那么兴奋和紧张了。

三个人看着陈时宜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说让她回去等通知,一周后给面试结果,陈时宜一听是一周,心想是没戏了,可能就是客气的说辞吧。

宋沅想着陈时宜面试的那儿,排了那么多的人,估计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就去了外面,他又不面试,也不知道站在里面做个什么,出去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光芒突然从宋沅眼前咻一下闪过去宋沅一惊,跟着那黑光追了过去,不知不觉跑出了离陈时宜几十里路去了。

“你是什么东西!”

那黑雾把宋沅引到了很隐蔽的一条小巷子里,看着缓慢了起来的黑雾,宋沅一阵厉声喝到,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宋沅指尖叹了出去,直指黑雾,那黑雾轻而易举就被宋沅给灭了。

看着一下子就碎了的黑雾,宋沅皱眉,只叹了一声不好,就往陈时宜面试的公司追去。

陈时宜心情郁闷的出了公司,虽然那面试官没有明说,不过陈时宜也猜出来了自己估计通过是不好说了,本来还高高兴兴的来这里,觉得肯定是有机会过的了,哎。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陈时宜没注意到脚下,小小阶梯时候,一不小心踩空,差点从阶梯上滑下来,就在陈时宜快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个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陈时宜面前,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没事吧?走路小心点。”

“我没事,谢谢。”

陈时宜看着眼前的男子,英俊帅气,成熟稳重,想必是这个公司里的什么高管吧,陈时宜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道了一声谢。

因为刚刚的差点摔跤,陈时宜身上带着的那些作品也全部都洒了一地,眼前的男子瞧了一眼陈时宜身后洒了一地的纸稿,陈时宜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的作品丢地下了,不好意思的弯腰去捡,男子也很是绅士帮着陈时宜,只是当那字拿起陈时宜设计的那些草稿的时候,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异样,看向陈时宜:“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是啊......那个设计的不好,让你看到了见笑了哈。”

陈时宜尴尬的把男子手里拿着的自己的草稿给轻轻抽了出来,看着他,干笑了几声。

“陈时宜!”

就在男子还想说一句什么来着,一直不见了影子的宋沅突然出现了,似乎是担心着陈时宜遭遇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跑到了陈时宜面前:“我刚刚发现外面有一点不对劲,你没什么事情吧?”

“我没事啊。”

宋沅瞧着陈时宜神色不太对,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子,当看到眼前的男子的时候,宋沅整个人都顿住了,喊了一个名字出来:“齐谏。”

“齐谏?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姓齐。”

看着眼前这一张脸,宋沅整个人情绪变得很不对,对于齐谏,他是又恨又无力,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一脸陌生的看着宋沅,告诉宋沅,他认错人了。

他不姓齐,他姓季,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

刚刚看了陈时宜的作品,看着陈时宜,眼里有些赞赏,对她点点头:“期待你以后在公司的表现。”

季如风说完就进了公司,陈时宜有些懵,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她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人说的意思,看样子是个高管,意思也就是说,她陈时宜面试通过了?进去上班没问题了?

这一会那一会的,把陈时宜整个人弄得像是坐了过山车似,确定了自己估计进明美没问题了,才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进入了公司的季如风摸了摸胸口,不知为什么,明明那两个人,他根本都不认识的,可是为什么在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在听到他喊出了齐谏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这可真的是一个奇怪的感受了。

季如风笑了笑,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

他季如风,明美公司执行总裁,年纪轻轻却是年少有为,做事一向利落,果断,狠绝,从来都还不会有什么难受的滋味了。

“你怎么了?我好像面试过了,你也不太高兴的样子啊?”

陈时宜跟着宋沅回去的路上,看着宋沅一直不说话,闷闷不乐似得,陈时宜有些搞不懂宋沅到底是几个意思,自己好好的,又是怎么惹他生气了吗?

“你不认识那个男的吗?”

宋沅走着一半,突然停下来,看向一旁的陈时宜,陈时宜摇摇头:“我说你这个人真的奇怪,我今天第一天才去那个公司面试,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再说了,认识不认识,也至于让你生气吗?”

宋沅听完陈时宜的话,闭了闭眼,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实在是闪过太多的画面。

白袍女子从悬崖边上得跌落。

穿着一身素静衣服得女子,对着一名和自己一模一样脸蛋的军官服装的男子掉落下来一滴眼泪,最后毅然决然转身离去。

“宋沅?”

突然陷入了自己思绪里的宋沅,这一刻不再那么冷冰冰的模样,反而变得哀伤了不少,陈时宜不知道宋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竟然如此哀伤,她有些担心的叫了几声宋沅。

“我没事。”

宋沅回过神后,不理会陈时宜,似乎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越过了陈时宜,宋沅径直的离开。

“莫名其妙的。”

因为面试通过了,虽然没给答案,但是陈时宜很肯定,自己是进的去明美那公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难得的亲自下厨做饭。

“我们先去超市买菜吧,庆祝今天的面试。”

陈时宜看着走在前面越走越快的宋沅,追了上去,叫住了宋沅,宋沅皱了皱眉,不太喜陈时宜如此把着自己的手臂,即使她是那个人的转世,可是宋沅还是很难把她们当成同一个人。

他把陈时宜的手轻轻推在一边:“设计公司不可能只有它这么一家大公司。你非想进这家公司吗?”

“设计公司是很多,可是能做到明美这般的,不多,而且能进到这样的公司,更难,再说了,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一找就进了这里面了,难道不是老天爷都看我可怜,眷顾我吗?”

对于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陈时宜还是很有明智之举的,放在以前,陈时宜就没想过能够这么轻轻松松的进了这个公司。

“我能找到工作,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陈时宜想了半天宋沅不太开心的原因,好像就是这个公司的原因,按理说,宋沅自己都说的,他是跟着自己师父山上修行才出师下山的,就算能够懂这山下的一切,可是一个常年居住深山的人,又能够和这个公司有什么关系了?

宋沅没有说话,他想起了那个男子,那个叫做季如风的男子,他和记忆里那个人,有些相像,所以他不喜欢陈时宜进入那家公司。

前世纠缠的就已经在前世了断了,从璃尘跳下悬崖那一刻,所有一切过往云烟都不复存在了,那么这一世,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牵连了。

除了他自己。

陈时宜并不知道宋沅的想法,不知道宋沅内心的矛盾,只当这个中二少年又犯病了,她很少做饭,因为不怎么会做饭,所以大多数时间不是吃速食就是吃外卖。两个人在商场买好了菜,陈时宜正打算着回去做什么菜好吃的时候,她和宋沅去结账的时候,遇到了一名美艳女子,看着陈时宜。拦住了她的去处,陈时宜愣了愣,抬头看向来人,有些诧异。

眼前的女子是陈时宜以前那公司的经理,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过陈时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工作虽然不说做的如何优秀,但是也一向兢兢业业,闷头做事,属于那种话说做事多的人,这样的人了。就算不太招人喜欢也不至于招人非常讨厌吧,但是陈时宜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自己漂亮的上司,对着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

陈时宜本来还有些害怕她,突然转念一想,她都被公司开除了,眼前这个人又算她什么人啊?她怕什么啊怕。

对于眼前得女子,陈时宜内心本来积怨很深,看她这副模样,更是不爽,还放是自己老板了?

“好狗不挡道。”

陈时宜斜了她一眼,推着购物车往旁边挤,女子一听陈时宜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脸都有些气红了,陈时宜以前对她虽然不满,但是也算听话,今天突然这样的态度,让女子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一种屈辱似的。

“哟,你胆子真大,敢突然这么对我说话了,你是不是……”

“我是不是什么啊,我告诉你老女人,我现在又不在你们那破公司上班了,我有什么不敢这样那样对你说话的?你还当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吧?我能被那公司开除,你这样的人天天和我过不去,一定在里面下了不少功夫吧?我告诉你,我也不是软柿子,没那么好欺负,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惹我,我弄死你!”

陈时宜瞪着那女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似是把内心积压了太多的东西,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第十六章 新的环境

眼前的红衣美艳女子叫季音芷,对于陈时宜来说,这个女人名字好听,人可不像这名字一样的搭配。

本来在那公司就受够了这女人很多气,奈何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对于季音芷的挑衅,陈时宜都是一再退让,可是她发现,自己越退让,季音芷是越得寸进尺。

反正自己也不是那公司的人了,季音芷自己要来找她麻烦,那她陈时宜肯定是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何时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陈时宜,季音芷都快被陈时宜气懵了,指着陈时宜,连续了几个你你你你,就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陈时宜,这才注意到陈时宜身后的宋沅。

“我说你怎么丢了工作都不怕了呢,原来靠这个小白脸养你吗?”

“你说谁小白脸?嘴巴放干净点。”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沅伸出了一只手,迅速捏住了季音芷的手腕,似乎他只要一用力,季音芷的手腕随时都能被捏碎。

“疼,你不是小白脸,我错了我错了。”

“下次客气点,我打女人的!”

宋沅听季音芷都已经很狼狈的再认错了,毕竟是女人,也不为难她,直接把她放开了,季音芷揉了揉自己手臂,觉得自己整只手可能是废了。

看了一眼宋沅,眼前的人再帅气,想些刚刚他真要捏碎自己手臂那样子,季音芷是不敢外停留一步在这超市里,一溜烟麻利的跑了。

对于宋沅来说,他是一个正正当当的男子汉,季音芷说他是小白脸,就是侮辱了他。

“你真的要打女人的啊?”

看着跑的飞快的季音芷,陈时宜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可是想着刚刚宋沅刚刚说的那一句话,陈时宜内心有些忐忑。

“她骂我小白脸。”

宋沅冷冷丢下这句话,想当初他也是威震四方得大将军,如今被人用小白脸来形容,岂不是在侮辱他吗?

陈时宜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宋沅那清秀的脸颊,眼前的人,眉清目秀的,被季音芷说小白脸,其实那长相也真的差不多的。不过刚刚宋沅教训季音芷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也只敢心里悱恻不敢多说一句,陈时宜敢打赌,就算季音芷是女的,只要她敢当宋沅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宋沅都有可能真卸了她手臂下来的狠劲。

“我不打女人的,你别那副模样,除非那女人得寸进尺太过分。”

看着跟着后面退了几步的陈时宜,生怕自己会揍她似的,宋沅脸上都要掉黑线下来了。

他好歹是个男人,有自己的风度,说他打女人,他一向好男不跟女斗,除非那女的实在过分。

陈时宜被宋沅看穿了心思,自然很是有些尴尬,摸了摸头,不好意思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在超市里买好了菜,拿回家时候,宋沅又回了房间休息,留下陈时宜一个人在厨房里,看着买回来的一堆菜很是发呆,不知道做什么好。

就在陈时宜准备洗菜时候,刚刚倒了一盆水出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陈时宜有些疑惑,这个点了,还有谁找自己了?

刚刚接通电话,那边的人就询问她是不是今天早上来明美公司面试的陈时宜小姐,陈时宜愣了愣,不是说一周后给面试结果吗?而且都这个点了,还有人电话通知,果然是大公司啊,面试的人这么多。

陈时宜礼貌的回答自己就是,那边直接回了她一句,让她明天早上十点半准时来公司报道上班,陈时宜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还以为自己是过不了呢。

就在陈时宜因为这个消息有些傻掉了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陈时宜却还是呆呆的保持着接着电话得姿势,愣了好久,才兴奋了起来,自己是真的过了,很肯定的过了。

而另一边,明美公司。

刚刚给陈时宜电话通知的女子挂断了电话,毕恭毕敬看着眼前的男人:“老板,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时间点,给这位通知了?”

季如风看着眼前关于陈时宜的资料,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是个有天赋的人,如果好生培养,能为我们公司带来好处的人材,为何不要?”

说到人生,不管谁都是业余新手啊。

陈时宜睡觉之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书籍里的这句话,今天她很开心,吃的也根撑,想着能够进入明美公司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可能就是太兴奋了,陈时宜反倒是睡不着,十二点时候,陈时宜强迫自己赶快入睡,却也是没一点睡意。

窗外突然刮起了大风,有一阵响声响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狠狠摔倒在地上,陈时宜被吓了一跳,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只见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陈时宜住的是单元楼层房,外面的窗户又没有防护栏,突然出现这人影,还这么清新,她怎么可能不被吓一跳?

陈时宜闭上眼睛,摇摇头,安慰自己,可能是眼花了,看错了,她又听到一边得得得笑声,在这寂静黑夜里,难免显得诡异。

陈时宜害怕极了,什么也不管了,掀开了被子拖鞋也没穿,光着脚丫跑到了宋沅房间。

宋沅本来正在打坐,听到外面陈时宜急促的敲门声,皱了皱眉,把门打开,陈时宜却看也不看一把抱住了宋沅:“宋沅,我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太吓人了。”

宋沅被陈时宜这么突然一抱,整个人都乱了心智,可能刚刚沐浴过的原因,陈时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很舒服,她现在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抱着自己时候,宋沅能够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

柔软?

突然明白了什么,宋沅脸一下红了起来,陈时宜看宋沅不回话,还以为他不信自己,以为自己打扰了他休息又不开心了,看向宋沅刚刚想解释,酒发现宋沅红完了的脸颊。

“你……没穿里衣。”

里衣?

陈时宜一下明白了宋沅说的里衣是什么意思,看了看自己的胸,双手护住了胸前,脸也红透了,可是想到自己房间可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就是害怕的不敢回房间。

宋沅跟着陈时宜去她房间看了一遍,虽然宋沅来了陈时宜这里几天了,却还没有进过一次陈时宜房间。

她房间装扮很简洁的,白色的墙壁,粉色系的床铺,一旁的梳妆台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他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女生得化妆品啊,肤护品啊。

陈时宜这房间窗子外有一棵大树,挡住了阳光,所以她的房间有些阴凉的气氛,简单的说,就是陈时宜这房间阴气有些重。

“怎么了?”

进到房间时候,陈时宜随手从一旁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看着宋沅眼睛也不眨一直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她还以为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了,显得也很是担心。

“你好好休息吧,把这符拿着,晚上有什么事情,我会知道的,立刻过来,你门,今晚就别锁了。”

他能感受到这里有一股阴气,可是这阴气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了,并没有其他什么不正常,瞧了一眼陈时宜,宋沅从包里拿出一张符,递给了陈时宜,陈时宜看了看这符,和之前玄清子给自己的差不多。

宋沅也没说什么了,给了陈时宜符后,回了自己房间,因为宋沅那几句话,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心里终归是踏实了几分。

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陈时宜就觉得整个人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她可以笃定,自己是发高烧了。

看了看时间,八点半,那边通知十点半正式去公司报道,可真够倒霉的,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就生病了,陈时宜坚持从床上起来,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她不想因为这场病而把这来之不易的工作给丢了,还是这种大公司的一份工作。

她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去叫宋沅,只顾着一个人洗涑了,化了一个淡妆,最起码让自己神色看起来不是那么苍白,自个出了门,打了一个的士。

打的士之前,看着上班时间还来得及,好在一边的诊所离这里不远,她先去了诊所,让那里的老医生给自己打了一针退烧药。

虽然退烧好了不少,但是去公司时候,可能因为退烧针的原因,她倒是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到了公司,陈时宜让自己强行打起开精神,按照昨天女秘书给自己说的路线,陈时宜先去了办公室找她。

看着到来的陈时宜,女秘书对她点了点头,带她去了一边的工作的地方,那里每个员工都有一台电脑,都是隔着架子单独的每个人的座位,看着女秘书带来的陈时宜,一边的几个同事好奇得打量了过来,陈时宜礼貌的对那些人笑了笑。

“这是你的座位,你需要做的什么,这里有一本员工手册,你自己翻着看看,有什么不懂得,多请教,多问,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好。”

陈时宜差点坐到自己座位上去,一听女秘书说还要带自己熟悉环境,赶紧站直了身子,礼貌的跟在她身后,虚心的学习着。

第十七章 公司的八卦

女秘书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陈时宜,不骄不躁,倒是让女秘书有了些好印象。

眼前的陈时宜,长相倒不是多惊艳漂亮,偏向清秀可爱,再加上本身一股书香气质,倒给人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泼墨书香感觉,让人只觉得看着舒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板要亲自让自己打电话,早早通知她来上班,毕竟所有面试的人给的都是一周时间通知结果,但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秘书,关于上面的问题,她也实在不敢多问。

陈时宜花了一个小时,才慢慢理清了这新环境的一切,坐到自己座位上时候,松了口气。

周围的同事看着突然出现在了自己公司里的新来的成员,纷纷好奇打量起来,陈时宜还从来没这么被人围观过,尴尬的冲那些人笑了笑。

陈时宜认真的根据女秘书给自己的手册,做着资料。

她耳朵听力不差,周围人的议论再怎么压低了声音,她业听得进去。

“不是说面试者统一一周时间回复吗?”

“那你不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关系叫走后门。”

“别乱说,我们公司好歹是大公司,哪有那么容易靠关系进来。”

“你懂什么,就是越难进入的公司,就越需要靠关系才进的了。”

陈时宜身体还发着烧,周围人的议论让本来浑身发热的陈时宜只觉得周身更加热了起来,她摸了摸耳朵,那里红的很,烫的很。

中午休息时候,家里离这儿有些远,再加上陈时宜刚刚来,和公司里所有人都不熟悉,自己点了一份炒饭吃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她太困了,加上发烧的原因,没一会沉沉睡了过去。

怕待会睡死了,耽误了上班时间,两点半上班,她设置了三个闹铃响声。

公司里中午吃了饭后,也就只剩下陈时宜一个人待在了公司。

季如风从办公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

趴在桌子上的陈时宜,满脸通红,季如风皱了皱眉,觉得陈时宜这红的不太对劲吧,上次见到她,可没这么红的脸色。

季如风走到了陈时宜旁边,摸了摸陈时宜脸颊,陈时宜浑身很烫,季如风皱了皱眉,这人都烧成这样子了?还来上班?

其实让女秘书打电话让陈时宜提前来公司的时候,季如风也觉得这样的自己阵风很奇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想起了在公司门口遇到的陈时宜,他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像是,如果错过了陈时宜,他会很遗憾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小国外长大,很少回国,敢肯定的说,他从来没见过陈时宜,可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给他熟悉的感觉。

陈时宜睡在这桌子上,本来就感冒了,再这么趴下去,怕是会更严重,不由推了推陈时宜的肩膀,被吵醒的陈时宜因为睡意还未消除,难免有些不爽,拍开了季如风得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推醒自己的人,陈时宜一看季如风站在自己旁边,吓得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季……总裁。”

“你人这么不舒服了,去医院看看吧,不用继续上班了。”

陈时宜一听季如风这话,吓了一跳,她以为季如风是不满自己本来生病了,还上班,耽误了工作进度。

“总裁,我保证,我不会出错的,你别赶我走。”

“谁说赶你走了?”

本来想离去的季如风听到陈时宜的话,有些不解陈时宜这意思,他好端端的就是让她去医院看个病而已,怎么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不是赶我走?”

“我不想传出我们公司虐待什么重病员工的消息。”

陈时宜知道了季如风是让自己看病,笑了笑:“那我是去医院吗?”

“去吧,明天好了就来上班。”

“谢谢。”

陈时宜看了一眼季如风,拿着自己背包去了医院,去的门诊部,挂了一瓶药水,看病的时候,护士问她有没有家属,陈时宜摇了摇头,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告诉护士,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家属也没有朋友,她可以让别人帮她看看。

陈时宜一个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外面有些冷,但是因为发烧,她浑身发热。

陈时宜卷缩在一堆,沉沉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候,还是被护士推醒的,因为陈时宜药水已经输完了,护士一边帮她取针,一边后怕:“你都没有一个人看看吗?要不是发现快,你都输进去多少空气了。”

“对不起。”

听到护士的话,陈时宜有些尴尬的道歉,但也是这话,陈时宜觉得心里真是难受。

自己都23.24了,原来,自己生命里都没出现一个人了,真是寂寞。

不过陈时宜看的也开,在每个人的生活里,都注定会有很多一个人的时刻,总有一些孤独是自己必须经历的,哪怕再难捱,也只能面对,别无他法。

没有谁能够感同身受每个人的压抑和难过,他们说着都会好的,而陈时宜只觉得这孤独要淹没头顶,喘不过气来。

回去时候,陈时宜打开了门,就看着宋沅站在自己面前,陈时宜被吓了一跳:“你不说话站这里,吓死我了。”

宋沅没说话,摸了摸陈时宜额头,可能因为刚刚输液后的原因,虽然还是有些烫,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你感冒了,发烧?”

“嗯,我刚刚医院输液完?”

宋沅看了看一旁的表。五点左右。

“这个点都是上班时间,你哪来的时间输液?”

“下午我一个人在公司,我们总裁看我发烧,让我今天下午可以不用上班。”

看着宋沅不太相信自己的样子,陈时宜解释。

“就是那天面试后,我们出来遇到的那个男子,他就是我门公司执行总裁。”

“是他?”

听到陈时宜提起来的那个人,宋沅愣了愣,整个人也有了些不好的气氛。

他不想陈时宜和那个人接触,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可是看着眼前的陈时宜,她又怎么会听得进自己的话了?

“我发现,我每次提到我们总裁,你似乎不太开心,你们,认识?”

看着脸色又变得不开心的宋沅,陈时宜想到了之前,第一次遇到季如风,再后来每一次提到季如风,或者和季如风有关的,比如那家明美公司,宋沅都是不开心得模样,陈时宜不由如此猜测。

“没有,我只是怕你被骗了。”

“我能够有什么好骗的。”

“你发烧的原因,可能是昨天晚上,你遇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所以才生病。”

宋沅不太想和陈时宜纠结这个话题下去,看了一眼陈时宜,慢吞吞解释了一句,陈时宜哦了一声,倒不惊讶,外公外婆都是住在乡下的。小时候的时候,陈时宜跟着外公外婆,多多少少也听到了许多怪谈,比如什么鬼打墙啊鬼压床,像宋沅说的这件事,外婆小时候也提过。

那时候乡下都是几户人家,土瓦房,对面隔了几块田地又是一户人家,他们有三个小孩,其中最小一个,有一天突然哭起来,说是看到鬼了,家里人当孩子打胡乱说,根本不信,还把孩子狠狠教训了一顿,第二天那娃娃酒生病了,整个人病恹恹的没了力气,想着孩子说的撞鬼,他父母毅然没请医生请的道士,那道士也神奇,小小的一场法事做下来,孩子睡了一觉,就好了。

也是那时候,陈时宜对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半信半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今天晚上还会遇见吗?”

“你昨天撞了秽气,所以才生病,我不是给了你张纸符吗?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敢靠近的,安心睡吧,没事。”

陈时宜听宋沅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不少,哦了一声,今天倒是难得睡了好觉,一个梦都没有做的好觉。

第二天去上班时候,陈时宜发现那些同事看子里眼神很奇怪,陈时宜不想惹是生非,所以也没过多计较。

她知道自己一个新来的,才半天班,下午就没来,让那些人肯定猜测起来了自己到底架子有多大,背景有多深。

陈时宜也不理会这些人的言论,反正都是不好听的,不如埋头做事。

那边一群人叽叽喳喳,这表季如风身边女秘书出来了,对着这群人冷漠丢下了一句话:“总裁说,如果还有那么爱嚼舌根的,不论是谁,一律开除。”

听到女秘书这话,本来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想因为图一时八卦,而把自己工作搭进去了,明美多不好进来的大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不容易的程度有多深。

陈时宜瞟了一眼女秘书,奈何人家根本没看自己,转身进去了,但是陈时宜还是记住了这份恩情,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自己一把的,得人恩惠记千年。

虽然那群人不怎么说话,但是心里对陈时宜的想法,却是更多的起来了,不过陈时宜听不到,只要没当着自己面说她,怎么都好,怎么她也不会去计较。

第十八章 宋沅对季如风的怀疑

陈时宜并不知道她来了公司上班后,宋沅也跟着一并到了公司。

看了看陈时宜所在的那栋高楼大厦,不愧是大企业公司,一栋楼,数下来都总共有了三十层,宋沅觉得这公司还真高了,怪不得,也是所有人跳楼的好地方。

低下头,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进了公司里面。

有人看着进来的宋沅,前台礼貌的问着要往里面走的宋沅:“先生,请问你又什么事情吗?”

因为每个上班的员工都会佩戴自己的工作牌,而且这里上班都是打卡制度,上下班都需要打卡,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很帅气,前台小姐姐也犯花痴,可是毕竟这不是自己公司里的人。

宋沅抬头看着那小姐姐,小姐姐忍不住盯着宋沅眼睛看,宋沅的眼睛似是星空在转化,只看那前台的小姐姐整个人都开始显得昏昏倒倒,宋沅看了她一眼,径直往里面走,那前台小姐姐回自己座位上坐了好一会,才渐渐清醒起来,看了看自己周围,摇了摇头,突然记不清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宋沅直接到了季如风所在的办公室,因为他的摄魂术,倒是没什么人阻拦他。

只是宋沅刚刚来的前几分钟,季如风已经被自己秘书叫走了,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季如风对这个会议很看重。

宋沅推开季如风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里面的人,这让他愣了愣。

办公室空无一人,安静的很,里面的摆设什么,也整齐干净,宋沅在人家办公室里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似的,大摇大摆观赏着。

摸了摸季如风办公室的桌子,看了一眼桌子上面摆放的许多的文件,随后拍了拍手,眉头轻轻皱了皱。

“长的和那人如此像,可不是那个人。”

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宋沅倒是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总裁,这是接下来几天的会议,你看看。”

身边的女秘书一边跟着季如风,一边对季如风汇报着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和情况,季如风嗯了一声,接过女秘书拿来的文件,大踏步的走入了自己办公室。

“小吴,我办公室有人来过吗?”

刚刚坐到椅子上准备翻阅文件,季如风总觉得自己这办公室似乎是有人来过。小吴被季如风点名喊着,愣了一会,想了想,今天去开会的时候,自己是把总裁的门关的好好的,有人来的话都是会提前通知一下下面的前台的,今天企没有谁通知她啊。

“没有。”

小吴还是恭敬的回答着。

季如风虽然疑惑着,却也只是点点头,示意小吴可以下去了。

陈时宜的经理给陈时宜安排了一项工作,小说部门有几部新上架的作品要做封面,怕陈时宜新来的做的并不会特别好,给了几部低流量作品让陈时宜明天早上之前搞定。

一共是五本小说的作品,光是设计一份小说的封面,都是费脑又费时间的,陈时宜感觉这任务还真的够艰巨啊,看了看时间,早上十点半,估计下来后,要忙到晚上七八点吧。

虽然觉得有些累,不过也比清闲的好,起码充实了很多,而且那些人的议论,因为自己忙碌的工作,也不用听着心烦。

中午的时候,陈时宜看吃饭时间都过了,干脆拆开了一份泡面一边吃一边工作,季如风出来的时候,走到陈时宜工作地方的附近,鼻子特别灵,闻到了这一股泡面味道,不知道这个下班的点,还有谁在这里吃泡面。

季如风跟着泡面的味道走了过来,就看到了正吃着泡面思绪却是停留在了工作上去的陈时宜,看着她的那一桶泡面,季如风皱了皱眉,想着这家伙昨天才发高烧,今天还这么不好好吃饭,真的是不爱惜自己身体。

“连好好吃一碗饭菜的钱都没有吗?”

陈时宜听到这突然传来的季如风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嘴巴,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来的季如风,有些尴尬的打着招呼:“季总裁。”

陈时宜不太敢看季如风,低着头,还舔了舔嘴唇,嘴皮子上还有着泡面的味道。

“你很穷吗?都吃不起饭?”

“没,没有啊。”

看了一眼陈时宜还没吃完的泡面,季如风有些不太高兴,陈时宜有些愣了愣,不知道季如风这个什么意思,穷,对于陈时宜来说,现在的自己是穷,但是不至于吃不起饭啊。

“把泡面丢了,这类垃圾食品吃多了,没营养。”

“可是我午饭......”

“和我一起去吃饭吧。”

“啊?”

“你很嫌弃吗?”

“不是,我马上去处理这泡面。”

陈时宜看着季如风都不高兴的脸色了,赶紧擦了擦嘴巴,听话的回应着,把泡面倒进垃圾桶的时候,陈时宜觉得真是可惜,还有那么多,倒掉了真是可惜,她还挺喜欢吃泡面的。

陈时宜去倒泡面的时候,季如风看了看陈时宜丢在一边的设计稿,那些小说他翻看了一下,都是些低流量的作品,这样的作品一般封面设计都随便好了,不过陈时宜却把每一本都设计的很精致,而且和书名意境很相符,她把每一本低流量作品的封面都做的很认真,如果是实体书,估计就看陈时宜这设计的封面,都有想买的冲动。

“总裁?”

陈时宜出来的时候,就看着季如风在翻阅自己的作品,不由小心翼翼喊着,怕自己设计的不好,让这总裁大人嫌弃了。

“做的不错,挺认真的。”

“嗯,谢谢。”

被总裁大人这么夸奖,陈时宜真的是受宠若惊啊,小声回应了一声谢谢。

季如风带陈时宜就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得饭,这家餐厅装修的很精致,每次陈时宜从公司路过的时候,都会打量一下这餐厅,里面装修什么的,都是让人觉得静谧的,舒适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跟着季如风进来,季如风让陈时宜随便点一些菜的时候,看着菜谱上的菜,陈时宜有些想去摸一摸自己钱包的冲动。

“你怎么了?让你吃饭点一个菜都这么困难吗?”

看着陈时宜如此纠结的模样,季如风笑了笑,把单子自己拿了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少接触女性的他,怎么总是看到陈时宜这模样就想笑了?

“你喜欢什么?”

“我不挑食。”

实在是菜单太贵了,陈时宜觉得自己真不好说自己喜欢吃什么了,不挑食是真的,除了苦的,是什么都吃得下。

季如风看陈时宜这般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和陈时宜说话也温和了不少。

陈时宜没有注意到这个餐厅另一边还坐着一个男子,就是宋沅,拿着一张报纸遮住了脸颊,打量着一旁的陈时宜和季如风两个人,从这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宋沅就一直在一边打量,看着温和笑着的季如风,宋沅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这么让自己觉得······烦了?

两个人吃完饭,准备走人的时候,季如风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裤兜里掉出来一半红色三角形的东西,宋沅愣了愣,起身急步走到了季如风一旁,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宋沅,陈时宜愣了愣,脸上的笑意还没收进去,只见宋沅一点都不避讳的直接伸手去拿人家裤兜里的东西。

“宋沅,你干嘛!”

对于宋沅这样不礼貌的行为,陈时宜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宋沅要做什么,瞪了他一眼,宋沅看着自己手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一枚红色三角的护身符,全是红色的一块布,折叠成一个三角形,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宋沅再看了看季如风,发现他的身后有着一个黑影,还没等宋沅把那黑影看清楚是谁,季如风从宋沅手里拿回了自己的符,虽然带着笑意却很是不开心:“先生,没人告诉你自来熟什么的,并不讨人喜欢吗?”

陈时宜看着这一幕,尴尬的对季如风点点头道了歉,把宋沅拉扯到一边:“你一天没什么事情做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的,说不定会让人家不开心,我工作就又不保了。”

“如果不待这个公司很好,我告诉你,那家伙没安什么好心,你最好少接触。”

看到了季如风身后的黑影,虽然还是不能确定他和那个人的关系,但是对于宋沅来说,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他是我上司,能对我按什么歹念,人家有钱还好端端还会杀我不成?”

“我刚刚看到他身后有黑影。”

“我身后还有黑影了,那不就是影子吗?你是道士,能不能不要总是搀和人家的私事啊,我找到这工作很不容易的。”

宋沅看着陈时宜明显不信自己的样子,有些焦急,如果是以前,或许宋沅说什么陈时宜还能信,但是这几天生活一直很平静,根本没出什么事情了,陈时宜有时候看着自己手链发呆,觉得或许是手链的功劳,而且和季如风接触了很多次下来,虽然是总裁,却不摆什么架子,这样的人。人家有钱能玩乐,无缘无故整自己干嘛了?

再说了,她的手链在面对季如风的时候,都没什么异样,季如风能有什么不对?

第十九章 我找个璃尘给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看怎么都不信自己的陈时宜,宋沅有些冒火了,他又想起了上一世璃尘和齐谏两个人,这让宋沅有些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季如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皱了皱眉,丢下了一句:“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没解决,你们慢慢解决,我先回公司了。”

看着明显不高兴就离开的季如风,陈时宜心里忍不住道了一声糟糕,只怕这么一闹,自己这工作也不知道后续发展会怎么样。

陈时宜跟着季如风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后的宋沅,想着他刚刚实在不礼貌的行为,很是气愤:“你现在立刻回去收拾东西,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但是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所有一切,现在终止!”

说罢,也不去看宋沅的表情,陈时宜赶紧跟着追了上去,趁现在还没发大气之前,一定要把自己这饭碗保住。

看着离开的陈时宜,宋沅气的往地上狠狠摔了一个碗,惊动了周围的人,宋沅看了一眼那群人,满脸怒火的出了餐厅。

“你戾气太重了,得好好控制,不然成魔麻烦了。”

玄清子看着打坐的宋沅,伸手渡了一阵白汽进入了宋沅体内,看着脸上都滴着豆大汗珠的宋沅,玄清子摇摇头,叹息着:“本来是一根修仙的好苗子,你说你,为了一个女的,费劲修为堕入这阴阳道,稍不注意就成魔了,值得吗?”

“值不值得,那也要自己才知道。”

宋沅睁开了眼睛,听着玄清子这抱怨,苦涩的笑了笑。

本来他以为陈时宜和璃尘性格毕竟相差的太大了,陈时宜不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可是当今天看着陈时宜和季如风在一起的时候,他内心忍不住妒忌和生气。

无论值不值得,无论现在的璃尘是谁,无论陈时宜是谁,都是宋沅认真爱过的一个人。

“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陈时宜跟着季如风上了公司的时候,因为宋沅无礼的举止,陈时宜一直道歉着,季如风却只是轻飘飘回了一句这话,陈时宜愣了愣,脸有些红,却摇摇头:“不是的。”

“哦。”

季如风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进了办公室,陈时宜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不知道季如风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陈时宜做那小说封面都做到了九点去,等一切搞定后,陈时宜觉得自己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她打了一个哈欠,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

外面下起了雨来,陈时宜带了一把透明的雨伞,或许是夜色已晚,再加上现在又在下雨,整个晚上寒冷的很,陈时宜一个人慢悠悠撑着伞走在回去的路上。

公交车迟迟不来,打的也没怎么看到一辆车子,陈时宜只觉得有些冷,走的这条路只有自己一个人,陈时宜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突然听到一阵叮铃叮铃的响声,这声音很近,可是不知道从那里来,陈时宜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自己第一次做的那个梦的场景。

旗袍女子,幽静小巷,铃铛声音,血色的眼泪。

这些画面在陈时宜脑海里闪过,陈时宜顿时害怕了起来,她想让整个人清醒点,却是昏昏沉沉的没力气,她很清楚,自己这不是做梦,是真的遇到什么东西了。

“呵呵,还真是一个标志的姑娘了。”

陈时宜把雨伞放下,用伞柄撑着地,让自己不至于昏过去。

一道娇俏的女声响了起来,陈时宜愣了愣,根据声音看了过去,一看眼前的女子,陈时宜整个人都愣住了。

青花瓷旗袍,叮当响着的铃铛,除了没有那血色的眼泪,这一切,都和梦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你是谁?”

陈时宜警惕的问。

曾经在自己梦里出现过的诡异女子,现在又突然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面前,陈时宜能肯定的就是,眼前的女子不是人。

“你和前世可是差太多了,也不知道宋沅为了你堕入这阴阳道,后悔不。”

女子打量了一番陈时宜,娇声笑说。

陈时宜听到女子说到阴阳道,宋沅还为自己堕入阴阳道,这让她疑惑:“阴阳道,是什么?”

“成魔的地方。”

“宋沅是魔?”

“非也。堕入阴阳道,成魔可是一念之间。”

“你到底是谁?你又有什么目的?”

陈时感觉自己真的好困啊,很想困下去,听着陈时宜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了?为了他,弄成这个模样,他却为了你,堕入了阴阳道,你不愧疚吗?你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时宜皱着眉头,自己这么想睡过去,绝对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系,所以陈时宜一直咬着自己舌头,她知道,她要是现在困了过去,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眼前的女子笑的癫狂,陈时宜只觉得自己难受的很。

要是宋沅在就好了。

陈时宜想起了宋沅,但是今天中午她告诉宋沅,他们的雇佣关系,到此为止,现在与其在这儿期盼宋沅来这不切实际的的想法,自己还不如想办法自救。

周围已经停了雨,一个人也没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陈时宜想,这可能是那女人设了什么结界,把他们和外面世界隔离了。

“陈时宜!”

就在陈时宜忍着困意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如何安全逃离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急促的男声响了起来,随后是砰砰砰的三道非常响的彻底的响声。

那青花瓷旗袍女子连连后退几步,嘴角弥漫出了鲜血,看着来的宋沅,女子笑了笑,那笑带着癫狂和苦涩:“宋沅,你对她有心,对我,就没一点爱吗?”

“你这样的人,真不配得到我的爱。”

看着宋沅来的时候,陈时宜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睡过去的时候,陈时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什么狗血台词,和自己有埋毛线关系啊!”

宋沅护住了倒过去的陈时宜,看着眼前的女子:“我今天暂且放过你,以后你再动她一丝一毫,我定让你这辈子魂飞魄散!”

担心着睡了过去的陈时宜,宋沅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和女子纠缠,抱着陈时宜就走,旗袍女子想追上来,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下子被弹得好远,嘴角的鲜血流下来的更加的多。

看着离开的宋沅,女子眼里闪烁着太多的不甘心。

陈时宜昏过去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又开始做梦,梦到了那个旗袍女子,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在一个大大的舞台上跳着一曲外族舞蹈,身材婀娜多姿,舞姿引人销魂,她看到了那宋沅,穿着军服的宋沅。

在那一舞消散过后,便花千金买下了那舞姬。

陈时宜从梦中醒了过来,明晃晃的白炽灯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家里似乎没有一个人,陈时宜忍不住轻轻喊着:“宋沅?”

没有人回应她,这房子难免显得孤独。

陈时宜四处走了一遭,还是没看到人,想着自己中说的狠话,陈时宜后悔不及:“不会真的那么小气,说走了就走了吧?”

陈时宜不甘心的再在家里逛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宋沅,很挫败的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如果真的那么小气因为自己说了几句就走了,那为什么,又会因为被旗袍女子囚禁在结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

拿出了手机,陈时宜才发现,她连宋沅有没有手机都不知道,更别说会有他的什么电话号码了。

“你这么不爱惜你自己,谁还能爱惜你?你下次再这般模样,我是真不管了。”

玄清子坐在宋沅身后,为他渡了最后一道内力时候,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很是不耐烦。

宋沅却没有和玄清子为这事吵闹,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冥铭一直没出现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刚刚封印之中逃出来,体力什么都还不充沛,才被你伤那么重,肯定也知道了自己报仇急了,自然是躲起来修炼去了。”

玄清子摸了摸自己胡子,说着。

陈时宜第一次遇到冥铭时候,是冥铭才从封印里逃出来,为他解除封印的,就是宋泽涛那小孩,所以这也是冥铭能够轻而易举占了一个人肉身的原因。

当时才解开封印的冥铭只顾着复仇,反正自己已经是恶鬼恶魔,而陈时宜,仇人的转世,不过一个凡人,哪里是自己对手?

本来在山洞是好下手的机会,奈何才才破了封印,又是才占据了别人的肉身,陈时宜身上又有着玄清子吐得唾沫星子,当时的冥铭想下手,还真下不了。

后来能够下手了,却遇到了宋沅那家伙横空出现,冥铭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复仇,却不是宋沅的对手,毕竟一个入了阴阳道,甘愿拿魂魄交换的疯子。

陈时宜没找到宋沅,想着了玄清子,想宋沅会不会在玄清子哪里了?

她想去给宋沅说一声谢谢,可是想着自己对宋沅说的那些狠话,又不好意思去找宋沅,就在陈时宜纠结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陈时宜开了门,宋沅直挺挺的站在门外,看着出现的宋沅,陈时宜脸上有些欣喜,那些早都相好的感谢的说辞,倒是一瞬间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宋沅看着陈时宜,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拿了我的东西,我就会走,不打扰你。”

“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不是你说的,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吗?”

宋沅没有任何表情看了一眼陈时宜,陈时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被宋沅这么一说,自己还真的不太好受。

“那个,宋沅,对不起,我错了,我那天不该那样对你,你留下来吧,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宋沅准备进去拿东西的时候,陈时宜一下扯住了宋沅的衣袖,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对宋沅道歉着。

“你不是说的,我一个道士,不应该管你那么吗?”

“我......你非这么斤斤计较吗?”

“道歉也要有点诚意啊。”

宋沅看了一眼陈时宜,作势准备进去拿自己的东西,看着进去的宋沅,陈时宜有些慌,心里忍不住碎碎念,再说了,当时本来就是宋沅不礼貌在先嘛。

可是想着冥铭,想着那个旗袍女子,想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接触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各色各样的人或者鬼,她就瘆得慌。

“那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我想要什么?”

听到陈时宜这话,宋沅愣了愣,笑了笑,淡淡说了一句:“我想要璃尘你能给我吗?”

"璃尘?”

听到宋沅提出来的这个要求,陈时宜简直觉得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这都不知道什么时代的人了,我哪里找给你啊!”

“那就算了。”

“我请你吃饭行吗?”

“不是,那璃尘我都不知道是谁,我也没接触过,我唯一接触的就是在梦里,还是民国时代,我哪里找啊?”

宋沅不理会,也不看陈时宜也不回话,看着还是执意要走的宋沅,陈时宜一下抓住了宋沅手臂,宋沅根本不吃陈时宜这一套,陈时宜一想着宋沅走了,自己不知道要被那些东西给折磨成什么样子啊,那边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给自己下咒的冥铭没解决,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旗袍女子,陈时宜干脆眼睛一闭牙一咬:“行!你不就想要个璃尘嘛,我给你!”

陈时宜这话让宋沅是成功的停住了脚步,璃尘到底是怎么样了,没有人比宋沅是更清楚的,听着陈时宜说自己会给自己一个璃尘的时候,宋沅是真的愣住了,不知道陈时宜又是有了什么主意。

“不就是璃尘吗?我找给你!”

第二十章 腹黑的宋沅

看着夺门而出的陈时宜,宋沅愣了一会,他不知道陈时宜要做什么,疑惑了一会。去了自己房间。

这几天他消耗的体力太多了,在玄清子那里也睡得并不安稳,此刻他需要好好地休息,陈时宜身上有佛珠,也有他和玄清子下的护身咒,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宋沅自己也会感知到的,打了一个哈欠,他并不担心陈时宜会遇到什么。

陈时宜有些火气出了门,只觉得宋沅身为一个男子,怎么还如此唧唧歪歪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危险境遇之中,还如此见死不救,真的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陈时宜不笨,根据这几天的宋沅表现看下来,她也猜到了宋沅的身份,猜到了璃尘那个人。

她不知道宋沅是不是人,但是宋军官是宋沅没偏的,他如此心心念念着那个叫做璃尘的女子,或许是用了什么让自己保持青春模样活了百年,才活到了这一个世纪来,知识为了寻找璃尘,那个自己梦境璃出现了无数次的民国女子。

陈时宜有时候也自恋的想过,那个璃尘的转世,是不是自己啊?

可是她很快地否决,梦里的女子,清清冷冷,和自己性格实在不搭边,自己顶多是个内向的性子,又没那女子的仪态万千的风姿。

刚刚太冲动了,一气之下说了那句话,可是现在清醒下来的陈时宜也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够麻烦啊,宋沅都找不到自己那心心念的女子,自己怎么可能找的到啊?

陈时宜随便找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奶茶,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宋沅等到下午,也没看到陈时宜回来,今天周末,陈时宜所在的那家公司,周末一般双休,出去已经三四个小时了,想着陈时宜走的时候说出来的那句话,宋沅皱了皱眉。

想了半天,陈时宜才想到一个=办法,本来她想先开始去找玄清子的,那家伙不是很会算吗?终归能算到璃尘的转世。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否决了,宋沅和玄清子关系怎么看,都是有那么久交情的,她都这么想到了,宋沅肯定也是想到过的。

挫败的叹了口气,抿了一口奶茶,看向窗子外面,那里1有个卖糖画的,陈时宜抓了抓头,出了奶茶店。

回到家中,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从早上到现在,也就喝了一杯奶茶的陈时宜,此时肚子真的不舒服的很,可偏偏又吃不下什么。

宋沅从房间出来,扶着门,看着陈时宜,挑了挑眉头。

陈时宜看了一眼宋沅,脸色变得不好看,宋沅哼了一声:“你那是什么意思,整个脸看起来跟便秘似的。”

“我......”

陈时宜被宋沅这毒舌说的很是尴尬,别扭的把口袋里的东西给了宋沅,宋沅瞧着陈时宜这样子,更加疑惑,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包装的很好看的一枚糖画,画的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的造型。

“你要是真要璃尘那个人,我是真的给怒找不到,你自己都找不到你转世的恋人,我肯定是更加找不到的。”

陈时宜赶紧的解释:“这糖画算是我赔礼道歉了,行吧?”

问这句话,陈时宜问的小心翼翼,宋沅其实真的没那么小气,说着要走,也是被陈时宜气的,要是真想走,早在陈时宜出门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管了。

看着手里的糖画,宋沅,勾了勾嘴角:“你真够幼稚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宋沅还是把糖画收了下来,看着勾着嘴角的宋沅,陈时宜不确定的看了宋沅几眼,这家伙是在笑吗?

真是不容易啊,还能看到宋沅笑了。

感觉家里有了宋沅,陈时宜睡觉都睡的安稳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时宜躺下去大概一分钟身体突然就不能动了,而且全身麻掉,眼睛也睁不开,可是她意识是清醒的,因为刚刚洗了澡躺下了也没过多久,然后耳边就开始嗡嗡嗡叫,从小到大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记得她讲什么了,只记得好像提到了一个“死”,她的声音是逐渐大的,大的时候可以让陈时宜耳朵。

陈时宜有些慌,让自己渐渐保持冷静,跟着宋沅久了,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了,陈时宜觉得自己可能是“鬼压床”了。

都是生理问题,可能是自己姿势不当,但是单单是这种情况会能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吗?

陈时宜努力去抠自己让自己睁眼,想去找宋沅,可动不了,后来就使劲抠的时候就睁开眼了,然后翻了个身那声音小了一点,她不动了又开始大起来,还是那个女的在说话,身体又一点一点麻掉,但可以动了,陈时宜左右翻转了好几下,反正等静下来那声音又开始了。

陈时宜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她想喊宋沅,可是嗓子难受的很,喊不出来,就这么睡了好一会,陈时宜才慢慢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而另一个房间的宋沅,对于陈时宜房间所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手指收回白光,睁开了眼睛,笑了笑:“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赶我走。”

陈时宜这次遇到的事情,完全就是宋沅给陈时宜设置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想着经历了这个事情,陈时宜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像昨天那样对自己,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陈时宜若是知道宋沅这般做法,估计会咒一声宋沅的腹黑,真是呲牙必报的性子,惹不起。

反正早上陈时宜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好疼,出了房间,看着已经在餐桌上坐着的宋沅,他做了两份早餐,看起来很是精致,陈时宜觉得这真的是一件见鬼的事情。

“你做的?”

接触这么久了,还真没看到过宋沅做什么出来。

“我看你工作比较辛苦,又不怎么吃早饭。”

很简短一句话,但也足够让陈时宜感动,在这个大家都只是忙着赚钱的城市里,有一个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陈时宜眼睛有些酸涩。

“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看着陈时宜这摸样,宋沅内心不由这么想着。

“我跟你去过你的老家,也不错的城市,为什么不想着离父母近一点,就在父母身边生活工作?”

“小城市太闲了,太闲了大家都爱说三道四,爱教育人,可是大城市大家都忙,忙着生活忙着赚钱,小城市我要对抗好多人,大城市我需要对抗我自己。”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时宜拿着碗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那个小城市,是自己的家,可是让自己难受的回忆,多的也是足够了。

在毕业的时候,陈时宜想,自己一定要去大城市,要留在大城市,去感受大城市的人情冷暖,即使实习时候,一个月工资一千,她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家里人安排的四千工资的工作。

“那天那个被渣男伤害了的女鬼,她找了那几个害自己的人报仇,现在是不是去了地府了啊?”

不想继续这个问题,陈时宜转移了话题,对于这个事情,她其实也很好奇的,虽然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可是陈时宜还是好奇的想知道那女鬼的结局,怎么说了,也是一个可怜人了。

“她得在地狱里受够百年酷刑,才能转世。”

“可是她也没有错啊。”

“那些人的生死,有地府的人掌管着,他们本阳气未尽,再说了,那女鬼,不是什么坏人可是生前,也做过其他不好的事情,比如什么说人闲话,以自己的不负责的话造成对他人伤害,或者小偷小摸,或者不孝,这也是在地府里要·受的罪。”

“八卦都要......都要罚啊。”

“拔舌,看事情严重而定。”

陈时宜一听宋沅这么说,真是觉得自己长知识了,可是这么说,陈时宜很害怕好不好,她连死都不敢死了。

看着陈时宜这样子,宋沅拿碗遮住了自己的脸,有些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陈时宜去上班的时候,宋沅要跟着自己去,陈时宜想着那天他对季如风不礼貌的行为,有些担忧他又要胡作什么事情出来。

“你去干嘛?你又不上班的?”

“你面试那天,我看到了不对的东西,我要再去看一看。”

陈时宜看了一眼宋沅,不太放心的样子,却也不好意思直说,毕竟因为那天的事情,她和宋沅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矛盾的成分在里面。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上班,我只是调查那天遇到的事情。”

两个人刚刚出门,就赶上了一辆公交车,宋沅跟着陈时宜挤上去,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公交车人很多,很拥挤,陈时宜往后面走了去,宋沅站在了陈时宜身后。

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了陈时宜身后,今天陈时宜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裙,黑色的丝袜,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想故意靠近陈时宜,被宋沅看见了,宋沅直接一只手伸了过去,拦在了陈时宜和那个男子之间。

看着突然伸手过来,靠自己很近的宋沅,陈时宜愣了愣,看了一眼宋沅,宋沅却没有任何表情,直接盯着前方。

第二十一章 对付冥鸣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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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锁麟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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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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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魑魅

《七七撞魂》第二十四章 魑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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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华南山的清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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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去华南山还是去比赛的选择

《七七撞魂》第二十六章 去华南山还是去比赛的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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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两个宋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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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场噩梦

《七七撞魂》第二十八章 一场噩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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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镜子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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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邪乎得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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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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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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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遇到季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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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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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山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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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对时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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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掉入镜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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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北周遇元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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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古代还见宋沅非宋沅

《七七撞魂》第三十九章 古代还见宋沅非宋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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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遇见宇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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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你是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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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元一赌气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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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阿玉是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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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七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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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偶遇季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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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再拜访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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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汽车上的绑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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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辞职被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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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想吃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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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魑魅要娶宋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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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要宋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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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黄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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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时宜成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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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飞上枝头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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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小喜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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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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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又见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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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经历着前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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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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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又见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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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齐谏来见冥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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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齐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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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十章:宋沅闯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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