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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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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夏川唯一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能‘亲自参加’自己葬礼。

她记得当时在云舟上,正带着从西越购得的紫龙芝返回灵素宫。谁知道竟被金臂老魔半路偷袭,那厮早已在他们返程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灭魂阵。

尽管全舟之人倾力抵抗,仍不敌那老魔的yīn损手段。最终,护卫全数战死,身受重伤的她被生擒。

她心中惋惜不已。上一世,不知为何从现代地球魂穿到了这从未听过的真武大陆,变成了灵素宫宫主的亲妹。不仅有对厉害爹娘,还有个牛人大姐。摇身一变从新时代的市井屁民,华丽转身成为了一个修炼之人。结果,仅仅只当了二十二年的‘修二代’,就倒霉到家的碰上个有去无回的大boss。

她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一死,老魔哪怕现在不杀她,也只是想着先将紫龙芝到手而已。等东西到了手後,她绝对就是被灭口的下场。毕竟灵素宫势力颇大,金臂老魔也怕万一走漏了风声,会被悬赏追杀。

夏川唯一想哭又想笑。自己就要死了。这回是真的死定了。许是在现代社会呆过一世,她性子里还有着二十一世纪的特点,脾气跳脱火爆,更是有着一股连普通男人都少有的狠劲。

金臂老魔,就算死,姑奶奶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非得要拉你垫背不可!

暗自将身上的功法逆转周天,逆行後狂暴的真气在身子里疯狂乱窜。

她不甘心──

在拖着金臂老魔自爆,两人同归於尽的那一刻,夏川唯一心里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和怨愤。

然後,再有意识时,她却已飘在半空中,而下方正在举行她的葬礼。

她看着出门云游的父母颤巍巍的站在她的衣冠冢前,满头白发,脸庞憔悴……双亲竟一夜白了头。

还有姐姐,她望着搀扶着父母的女子,往日那淡定的面具早已破裂,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眼里尽是哀伤。

最後她的目光移到了穿着玄色长衫的高大男人身上。男人面无表情,沈静到近乎冷漠。

她冷笑。他竟也假惺惺的来参加丧礼。虚伪的家夥!她死了不知道他心里该有多开心呢!

夏川唯一双手紧握,瞪着男人的背影,眼里充满讽刺与厌恶。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她现在只是一缕幽魂,为何她没有死!自爆之人应该连魂魄都烟消云散才是啊……忿恨的闭上眼,握拳的双手疯狂的颤抖着。

随着丧礼结束,她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如缚地灵一般,只能跟在那个该死的男人身旁。

睁着空洞的眼,她不得不黯然的接受这个现实。

身影慢慢的跟着他飘入房间,却见男人站在墙边,手指摸着墙上的画卷。那画中之人竟然是她。

画像里的她,穿着一身朱色金线绣牡丹纹宫装,扬着下巴,眼神睥睨,笑容灿烂。

他干嘛把她的画挂在墙壁上!夏川唯一握紧拳头,恨恨的看着男人,等待他下一个动作。

等了许久,可男人仍是将目光放在画像上,直到天色发白,又起身离开了房间。

夏川唯一皱眉,不懂男人想干嘛。可她觉得,他一定没安好心!她等着看他到底想干嘛。

她看着男人夜夜在屋里对着她的画像,沈默的待一晚;她看着男人在她每年的生辰那日,亲自煮一碗素面,然後进屋默默的独自吃完。

她就这样看着,一年一年的看着。

心里的猜忌转为疑惑,接着化成了浓浓的不解,最後她像是习惯了,就是看着。

看着他本就孱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瘦削,看着以往总是微笑的他再也不曾笑过,看着他对无数示好的女子皆视而不见,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冷漠,看着他总是独来独往,看着他最常待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最常看的是她的画像……

他的神色淡漠,眼睛晦暗深沈。她看不懂他在想什麽。其实也许她懂,只是她潜意识里不愿承认罢了。

然後某天,他突然昏倒。

她怔怔的看着清醒後神色平静的男人。知道自己再不调养,即将命不久矣。他居然冷静异常,不见一丝慌张。反而沈稳的安慰父母兄长。那模样就像他一直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她心头莫名一紧,想到男人血脉中的隐疾;想到他半夜总是醒来,然後在房里睁眼到天明;想到他总是将汤药偷偷倒掉;想到他晦暗的近乎无波的眼……

不顾众人的反对,男人执意不肯接受调养。他只是呆在房内,站在墙边,然後静静的看着她的画像。

而她。静静的看着他。

最後,她亲眼看着他的葬礼──他的墓就在她的衣冠冢旁边。

她飘到他的墓前,透明的手轻轻伸出。在即将触碰到碑上他的名字时微微一颤。复杂的眸光紧盯着男人的名字。最後,停顿的手指终於轻轻扶过那代表了他的三个字──玉瑾之。

她想到他死前手里仍拿着画卷,画卷里的她红衣耀眼。合上眼时,冷硬的唇角有着一抹浅笑。她听见他吐出一个名字。

唯一……唯一……

“大混蛋!你这个大傻瓜!”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心好痛。真的好痛。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压抑与痛。

夏川唯一抓着xiōng口,指尖用力到近乎泛白。她不懂,为什麽她都死了,却还会感觉到心痛?

眼泪不停的落下,她透明的身影渐渐越来越淡,最後,只剩下那一声低低的呢喃──

“傻瓜……”

作家的话:

啊啊啊~~~~又犯贱的开古言!!!!!好吧!其实我想试试深情压抑型男主是啥感觉!希望能掌握的住情绪,能将他写好吧!

ps谢谢万花筒的棒棒糖!麽麽哒!

☆、?第一话?

第一话

夏末秋初的霞光浸染在薄薄的水雾中,映得湖岸边那片湘妃竹更显绿意清幽。竹林空寂,微风中已泛出丝丝秋寒,淡然中有股抹不开的凄清之色。

湖边那座气派庭院的後院寝房中,漫漫的秋阳透过四面紫檀雕花轩窗斜斜映入,斑驳光影笼在碧纱橱後的那方软榻上。

软榻中侧躺的修长身影懒懒坐起,侍童见状,立即麻利的在他背後垫上几颗高软靠枕,轻声道:“公子,该喝药了。”

本垂头半卧的男子听闻,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侍童一眼。他长发及腰,不似寻常男子般或束发於冠,或缚发包巾,仅用一根镶了宝石的发带绑在身後。幽幽的光束笼罩下,男子yīn柔俊美的五官一览无遗。高额上有着明显的美人尖,凤目斜长,墨睫浓密,鼻若胆悬,唇瓣薄且色嫣红,加之那鹅蛋脸型,要不是那两道斜飞入鬓的浓眉加上宽肩窄腰的修长身形,如此长相,根本就与女子一般无异了。

“拿来吧。”男子淡淡开口,伶俐的侍童便毕恭毕敬的端上一直温着的汤药,他接过後姿态随意的一饮而尽。

“公子……还有一事……那灵素宫的二小姐来了,正在花厅等候。小五本不欲打搅公子,谁都知道那二小姐哪回来瞧公子,不是恶言相向就是冷嘲热讽。哪知这次,这二小姐似真有要事一般,一直安安静静的在花厅候着。小五不知该如何处理,不得不来请示公子。”

那名为小五的侍童一副少年老成样,吞吞吐吐的开口,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花厅中那烫手山芋般的女子是好。即使心中不愿,也只得开口询问。

‘啪’的一声,男子手中那只刚饮尽其中汤药的玉碗猛地摔落在侍童面前,顷刻间碎裂做四五片,“谁给你的胆子,能替主子拿主意了。”他散发如缎,面色似雪,本来温柔的凤眸瞬间变的沈亮犀利:“还不给我滚出去,速请二小姐进来。若下次再擅自替主子拿主意,那你便另寻主子伺候吧!”男子语气虽慢,却满是冷意。

这一方,在花厅中等了许久的夏川唯一终被那侍童领进房中。来时,她望着回廊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中充满着物是人非之感。

然,她的感慨没能维持多久,侍童利落的卷高那面九华帐,帐後屏榻的蒲团上,她瞧见了那个盘腿而坐,正一脸惬意微笑望着她的男子。

“玉……瑾之……”看见他的那一瞬,她竟有些瞧痴了。心头懵懵一片,鼻子发酸,眼眶深处似有什麽东西在骚动捣乱。前尘旧事,那些过往年华,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儿梦了庄周;自己究竟是重活了亦或那些她见的都只是一席故梦。

月余前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光。那时起,她心儿便是惶惶空空的,好似失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一般。xiōng中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说要到邀月山庄,说想要见一个人。忍了好些时日,忍无可忍的她辞别了家姐,在宫中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江南。

奇异的感到心安了。

终於又再见他了……真好……真好……

“夏川二小姐,这一路辛苦了。不知此次来邀月山庄,所为何事?”这一边,屋内的男子压下xiōng臆中的热气,暗自深呼了一口气,用微笑藏下眼中的情绪,对着离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少女缓声再道:“二小姐?你……”

站在那儿发呆的人儿蓦的一震,仿佛从梦境里被人狠狠扯回。她扑向面前的男人,紧紧搂着他的腰,眼泪夺眶而出,嘴里不断的自语道:“玉瑾之,还能见着你……知道你无事,我……我好高兴,好高兴啊!”

房内一静,他无双的俊颜明显怔了怔,眼神定定然,眸底深处似有乱云横渡,情愫翻涌。忽而,那朱色的薄唇勾出一道极深的弧度。

作家的话:

正文开始!

☆、?第二话?

第二话

他一直习惯微笑示人。虽然她一直知道他的微笑只是个假面而已。

可是这个笑,落於她眸底,让她觉得如那冬日的朝阳,心窝暖暖一片。

见她有些呆愣般的凝着泪儿傻傻出神,他呼吸略喘,便又勾勾唇角道:“夏川二小姐,这回来邀月山庄找玉某不知所为何事?”语气依旧一副平静无波,只是眉目间却裹着那掩都掩不住的丝丝柔情。

夏川唯一被他唤的回过神来,戚戚的放开他xiōng前早已被自己扯的微皱的衣襟,转过头,用手背狠狠的擦掉眼中的泪:“没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难道在你眼中我真就是那不知好歹,成天只会招人嫌的碍眼女子?若你不愿见我,直说便可。我往後定不再出现便是了!”说到最後,语气明显酸中带呛。

男人斜飞入鬓角的长眉在半掩的墨发中不可见的微挑了下,眼底微湛,意味不明。

“是玉某不会说话,若惹得二小姐恼了,那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朱唇抿了抿,他似笑非笑撇了一眼又道:“二小姐远来便是客,有客至,敝人岂会不乐?”

“哼,算你会说话!好啦!我也没真的生气!”她咧嘴笑,翘翘的鼻尖和尖尖的下巴习惯性扬起,眼中满是得色。

“玉瑾之,其实……其实以前我不是真讨厌你。真的!只是别人总是夸赞你,连我爹娘大姐都经常挂你在嘴边,说你如何如何,我听了後心中不忿,才总看你不顺眼的。但是我现在长大懂事了,不会再为着这点小小的心思就想着成天找你麻烦,作弄你了。所以你……你能……能把以前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儿,都当个屁给放了麽?”

他听了她的这番话,似有些意外。垂睫低叹,半响不语。散碎的发丝不乖的拂了几缕於面上。伸出玉白修长的手指,他徐徐将发拢於耳後。余光看见那姑娘仍一瞬也不瞬的直直盯着他,只是那两只小手紧握成拳,抓於身下的金丝蒲团上,快将蒲团生生的扯出一个洞了来。似乎……她是真的在紧张?

“呵……夏川二小姐,此话其实说的有些严重了。我从未将之前的事儿放在过心上的。身为男子,岂能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以往之事,你无需挂怀。”

夏川唯一听了他的话,背脊一松,似有心头大石落地。但听他说从未放在过心上,偏又冒出些矛盾之情。强压下那股奇怪的闷闷之气,她咽下一口津液,朝男子绽开一个笑颜。

“难怪众人都称赞‘无双公子’是最最随和之人,那本‘少女杀手之男神排行榜’也夸你是‘公子世无双’,乃当世最最温柔的男子榜首,果然没错的!还有,我有名字的!你唤我唯一啊!成天二小姐,二小姐的叫我,听得我好生别扭。”

“‘少女杀手之男神排行榜’是何书?为何名字取的这般……嗯……这般奇特?”

她不知,他的好脾气从来只有对着她才展露,外人看见的所谓温柔,只是因着对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用来保持疏离感的面具罢了。‘无双公子’之名更是他那无良师尊胡乱倒腾出来而已。

“唯一……可否告诉我那‘排行榜’究竟是……”

“嗯……”那声幽幽的唯一,竟令她差点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搁在蒲团上的小手忍不住又用力搓了搓,跟着紧握成拳,尖长的指甲刺入掌心,试图借此来控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

深吸一口气,她脆声笑道:“你一个男子好奇那种女儿家看的书干嘛。我才不告诉你呢。况且,我这次来并不是找你闲聊叙旧的,是……是真的有事的。还是那正经事。关乎你身家性命,重中之重之事。我知道你需要一名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时所生的纯yīn女!这纯yīn女不仅需要八字纯yīn,还需得在各种珍贵稀少的药材中浸泡长大,日日食以珍惜药物与各色灵禽异兽鲜血至少十五载。就连容貌也要妍丽秀美,并具有修炼灵根。呵呵,这女子说的就是我吧!你说是与不是?”她似乎对自个儿相当得意,挺xiōng昂首,一脸自信。

☆、?第三话?

第三话

“你可知,你之血於我为何用吗?”他皱眉,声嗓中微重的语气,泄露出他此刻的心境并不如面上那般平静。

“当然知道啦!”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可偏偏你们玉家血脉中有朱雀的遗传。不知是要说你倒霉还是幸运,你这纯阳男又得了这血脉的传承,搞得你现在没法继续修炼,只能卡在这筑基前期;只要一打坐吐息修炼或者是运功什麽的,就会真气暴走,导致心脉受创。因此,你需要我这种喝着珍禽异兽鲜血,吃着灵药灵草,泡着各色珍贵药浴长大的纯yīn女的鲜血,来帮你护住心脉,平衡内息。从而让你能继续修炼。我说的是也不是?”

他将宽袍之下的手掌用力捏了捏,之後放了开,声音微凝道:“这血,并非喝一次就能了事的。如真开始饮血调息,那每隔一月,便需得饮一回了。况且,这方法只是家族某代长辈记载於书册之中,并无实例可靠。因此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无人敢说。若是需你一辈子如此,你也愿意?”

“我愿意的。”她脱口而出,无一丝的迟疑。

他眉宇间似波动更深,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心中早已方寸大乱,他眼波有些轻荡的看着她。黛紫色的瞳眸深不可测。

小小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肤色白腻,细眉飞挑,羽扇般的浓睫下一双明亮的大眼。最漂亮的是她的鼻子跟嘴。鼻梁秀挺,鼻头尖尖微翘,虽有些不可一世之感,但模样巧丽;那张唇儿则是形绮色艳,唇形丰润,如一片小小的桃瓣,美艳绝伦。

她身着下摆绣芙蓉三变的黑红相间的华丽裙装,虽然个儿娇娇小小,但骨架匀称,比例完美。四肢皆属修长。

不可否认,这就是那个他认识的夏川唯一。只是……为何他会有种她是否中邪或被人附体的错觉?如此乖觉的她,实在是令他有些不适。

“玉瑾之……”她见他久不答话,有些急躁的开口唤道:“你心里很清楚,若是再继续放任身子衰败下去,那麽你至多还能再活三十年。”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

她说的全部都对。如再没有那符合要求的鲜血,他再拖,只怕也拖不过多久的。

笑吟吟的顿了顿,她又道:“你饮我的血,但我不会给你白饮。我有条件的。你要我的血,我要你的人。我们交换。如何?玉瑾之,没有我,你能独活?”

这句‘你能独活’乍听似无它意,偏二人却都各自品出这话中的另一番味道。

他内心苦笑,嗓眼中似有薄气骚挠。费着劲儿,暗自忍下,却又听到那姑娘娇脆的声音:“玉瑾之……瑾之……玉郎……你不若就认了我这口血,当我的人,可好?如你活不了,实在是可惜呢。”

他脾性一向冷若清雪,甚少有事能让他心湖掀波,然听了她的话,他呼吸顿时一滞,似有股气流涨於xiōng中。那句玉郎中恍若饱含了深意,将他从头到脚的震了住。有些难以置信的怔然。

两人就这麽互相对望着。

他幽潭般的凤目锁住她清澈率直的大眼,她也不躲,坦坦然的与他凝视,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对他毫无掩饰的兴然。

“你要我当你的人,是要我跟你在一块儿,成双成对的那种?”

“没错!就是你做我男人,有名有实的那种。同样,我也是你有名有实的女人。”她似乎真是豪放惯了,答的爽快。

“唯一……你可知……这种事情,不论如何,都是女子吃得亏更大些的……”见她笑颜如花,眸光发亮,他暗叹。

“玉瑾之,我都不介意了,你一大男人莫非还不如我这女子有胆色?”

“你……”他似叹似笑,有什麽正欲道出,这时侍童敲门进入,手持托盘,盘中呈着两盘冒着热气的糕点,缓步走近。

“唯一……过来些,有些私密话儿,我还是附耳告於你更好。”

他的那声唯一,语调唤得她几乎就筋软骨酥。又见他自己微笑眨眼,她微乎其微的皱了皱鼻头,眼珠子左右晃了晃,亦大方道:“那你可得细细告诉我才行哦!”说完,徐徐挨近他,近到两人仅剩一步之遥,他那带着竹墨香的宽袍忽地卷住她的腰,两人瞬间往碧纱橱後的软榻而去。

作家的话:

女儿,我这亲妈绝对在不久之後,就会把你家玉哥哥洗净剥光送到你床上去滴!你就安心等候吧!

☆、?第四话?

第四话

“哈!”同时,假扮侍童之人发出喝声,泼出托盘中的两盘热乎乎的点心。盘中之物朝软榻洒落,夏川唯一只见一席锦被当空翻转,倏的挡住那些糕饼,有些碎末碰上了被面,随即发出‘兹兹’声响,眨眼便将那处蚀了个软透。可见有多毒了。

所有变故起於瞬息,止於瞬息,快若闪电。

“玉瑾之!纳命来!”来人见一击不中,爆眼大喝,翻手便多出一双匕首,刷刷两声划破锦被,眼看就要刺入xiōng膛。

一根白玉簪从玉瑾之身後激射而出,後又一分为三,对准袭击之人的眉心,人中,喉间三处。可未等夏川唯一发出的玉簪射中目标,对方手中的匕首竟悬於半空不落,接着也不见玉瑾之如何,只是广袖一挥,那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身躯往後翻飞而去,一路不歇的撞毁不少屋内摆设家什。

“公子!主子!”护卫破门而入,後头更是跟着几个瞧着应是玉家供奉之类,修为颇深的人物。

见屋内乱像,众人都不禁瞠目结舌,又见灵素宫的二小姐就窝在榻上,而自家主子正挡在她面前,面如金纸,两颊更是有抹异样的殷红。

“公子!此人带了人皮面具!”率先回过神来的一个供奉将那名被震晕的家夥面上覆的面具扒了下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玉瑾之强压下口中那股腥甜,面无表情的平声道:“绞碎丹田,废了修为後送回藏剑山本家。都下去吧。”

大夥儿应声,动手将瘫在地上那厮拖出了门,所有人随即掩上房门退了出去,只待到了外院动手将那人丹田毁了去。

“玉瑾之……你……”她望着他美好的侧脸,这个男人啊,在最危险的时刻,宁可伤及心脉,动了真气,也要护她於身後。不慌不惧,挡於她身前。

他清晰的感到一具柔软的身子很亲密的挨着自个儿,不是那种肌肤贴着肌肤的亲密,而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的温度,甚至是肌肤上毛孔中发散出的体香。背心温温热热,似有什麽东西在暖暖的烘着。脑中似有阵阵晕眩,他的一只手至始至终都握着身後那香软身子的一只藕臂。

发丝轻微摇晃,他徐徐转过半面,紫晶般的眼对上身後近在咫尺的娇颜:“你无事就好。呵……”

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见她神情骤变,杏眼圆瞪。

“玉瑾之!”

“噗……”

心知不妙,他却无力再隐忍了,堵在xiōng臆间的腥甜冲喉破口而出,艳红之色喷了她一身。

而後……他便坠入了无边阒暗中。

似做了个梦,仿若正在无边的黑暗中迈步前行,不停地走着,走着……周遭只有无垠的黑暗,伸手不可见五指。他觉得走的好累,累的他只想将余生化在此作永恒。

他并不惧怕被黑暗吞噬,只是有一些怅然若失,有一些放不下啊……

至今仍记得第一眼见她的样子……记得她那日绚烂的红裙,还有那明媚高傲的姿态……

有些事,他还未及做;有些话,他还未及说……

心很酸,眼似泛潮。他恍恍惚惚间似掀开了眼皮,入眼的是那张无数次侵入他梦中的姑娘面庞。

“……唯一……”他听见自个儿的声音,但感觉嘴皮并未开合,恍若这声只是他识海中的自喃自语。

转眼望见那姑娘用那白玉簪将自个儿的手腕上划出一刀。扣住了他的头,将伤口处不断洒出的鲜血灌进了他口中。身子好暖和,似乎连疼痛都少了好多……

“瑾之……瑾之……如今我这血,你是不喝也得喝了呢。”娇声带着丝丝软糯,如同情人间的低喃耳语。声音的主人笑叹着,不停的念着‘瑾之’二字,声波起伏间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他由着自己诡异的飘在上空,望着下方那姑娘给昏迷中的自己喂血的画面,竟无端端想笑,那是种奇怪的舒心畅意。

虽然似元神出窍般的神魂离体,却仍能感到温热的液体滑过口腔,微腥甘甜,还有淡淡的药香。这就是她的鲜血独有的味道麽?原来她的血如此馨香,入口甜暖,落入肚腹後更是有种丹田与左xiōng都热乎乎的浓郁气息。

他终归还是饮了她的香血。只是,尝过後的他,已被引诱,会更加无法自抑吧。

如果这是他的命,他认了。因为是她,养了他的命。

渐渐犹如春日飞花般,轻飘飘的。他模糊想着,慵懒的合起双眼,似在瞬间忽又跌进了梦乡。只是这次的梦中,再无黑暗。

作家的话:

马上我家女儿就要收利息了!儿子啊~美人的香血不是白喝的啊~

☆、?第五话?

第五话

“公子的眼睛动了,动了,真动了!”

待意识幽幽转醒,只闻得寝房中一片惊喜嘈杂声。

“公子!公子!”侍童小六紧张兮兮。“啊……二小姐,你……你的手……干嘛伸进公子衣裳里?”

“傻孩子,你不懂!我这是帮你家公子运功疗伤呢。”女子笑嘻嘻的没个正行道。

“你……你……要不是为了护着你,公子也不会伤了心脉的!”那侍童似有些气急跳脚。

“非也非也。”又听得那娇脆女声笑道:“打一开始便是你家公子强掳了我上了榻,我只得由了他。再者说了,你瞧着他现下这病歪歪的可怜样儿,叫我这最是心善之人如何忍心拂逆他呢?”

终於,他忍不住勾唇笑了开。微微睁开双目,只见房中的摆设已全换成了完好的。侍童小六乖乖的守在榻前,乌溜溜的大眼睛随着那发言的女子惊异的来回溜转,圆脸恼得一片通红。

垂目瞄了眼,亵衣的前襟早已大敞,平滑的xiōng口处竟多出了一只……小手。

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平贴着xiōng膛,似有情,若无意般的正慢慢揉捏着掌下的肌肉纹理,忽的,他一凛,这该死的小手居然捏着他xiōng前的凸点,兴致勃勃的玩弄。

“玉瑾之,你可舍得醒来啦!”那双小手的主人似乎毫无被捉包的觉悟,眸亮音清。顿了顿,又笑道:“醒了就好。”

侍童小六见主子醒来,枕在女子双腿上,有些忿忿然:“公子,您之前强行运功,使得心脉受损,吐出好多血。管家已派人去通知上尊与师公了。”

“哼!”夏川唯一忽然一声哼,眼珠子转了转,又朗声冷笑:“你这童儿真是个蠢笨如猪的。不知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认为你家主子当时能等到他父亲亦或师父来?”

“你……你……那也比你这女人的另有所图,来的强!”小六硬着头皮反驳。

哪知夏川唯一这女人根本不知羞字为何意,娇躯一扭,一把抱住腿上美男,“你家公子都没说话,你着什麽急?莫非心中有何想法不成?”

“你……公子啊……”

玉瑾之好笑又无奈,含笑给了女子一个眼神,略挥衣袖。

尽管满面不虞,侍童却也只得遵照主子意思退出了寝房。

“你别跟小六一般见识。他是家生子,年纪又小,平日里大夥儿多让着他,使得他有些没大没小的嘴碎惯了。”他正色道。身子依旧由着姑娘暧昧的抱着,动也不动。

她迎着他的注视,直起了身子,笑盈盈:“我哪会同他计较。只是觉得有趣,逗着玩罢了。倒是见你醒来,心中那块大石这才落了地。你无事便好。”

他徐缓眨眨略涩的双眼,将搁在xiōng前的那只小手抓出翻了过来。

只见前臂果真用纱布缠着厚厚一层,但血点依旧渗了出来。按着外头渗出的面积估量,她这伤口少说也有三寸。

“我饮了你的血的。”他眉峰微蹙,眼神充满沈静的压抑。

她拍拍他的面颊笑道:“原来你晓得呀!可你不是昏了吗?不过这次事出有因,你若是不愿,我自不会强迫你认下。哪怕我再想你跟我好,也只要心甘情愿那种。”

他深深望她,正色道:“唯一,你才二八芳华,而我已二十有五。对你来说,我可算得上是老男人。你真愿意?”

她抓着他一缕乌发轻搔着他高挺的鼻梁,星眸水润:“你不过大我九岁罢了。我爹还大我娘四五十岁呢。我既然看上你了,哪怕你大我九十岁,九百岁,我还是会出手。不出手试试,我要後悔的。後悔的味道很苦很痛。你若尝过便会晓得。玉瑾之,我不要後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我乐意用我的血喂你养你。如果你需得我喂一辈子,那我给你一辈子就是。”

男人凤目隐隐一湛,似将什麽掩在了底层。耐人寻味,难以阐明。

屋内只剩两人几不可闻的浅浅呼吸声。

半响後,长目微敛,他似虚弱又似缠绵的微笑低应了声:“那往後你可别再欺负小六了。”

闻言,她呼吸一滞,笑的如一只成功偷了腥的猫儿,面若桃花,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我欺负他作甚?我只想一直欺负你啊……玉郎……”她轻佻的抬起他下巴,抚着他的薄唇道:“等你养好伤,我们去你那北麓苍冥峰的别院如何?那儿似是更能让你被我好好欺负个透呢……嗯……?”

作家的话:

马上来个小高潮!男主要强攻的脾气要展露一下!hohoho!

☆、?第六话?

第六话

五日後。夜。

沐浴过後的夏川唯一随意罩了件宽松长套衫,沿着後山竹林中长长的石阶行走。

抬头望着蓝黑色的苍穹,那弯银钩早已升起,清冷皎皎,映得万物一色无尘。

“傻瓜……呵!傻瓜……只不过稍稍探试了下啊,你原来是真的……真的喜爱我的呵!”不在乎夜间石板凉露甚重,她随意坐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只是声音低沈的只有自己明白在说些什麽。

思起这几日,看似寻常,却叫她心中沈闷,偏人前还得强颜欢笑。

兴许,内心那块大石早就压着。从前世她死後变作幽魂跟在他身边起,便已一直重重压着了……

对他是否也有恋慕,她问过自己,心里早已知道答案。只是她不解的是他究竟为何会喜爱她。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未给过他一分好脸色的。

“哎……”无奈的揉揉脸,挥袖从储物戒中搬出一瓮酒坛。她今日也想试试这曹cāo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谁让她如今满腔心事无人诉。

竹林远处,玉瑾之看着她发丝飞扬,衣袖随风,真像下一刻便要御风而起,飞往那山外山、天外天一般。

知道她心中藏了事儿。

那姑娘一夜之间突然脾性大变不说,如今待他虽好,却也带了些许似有若无的哀愁。她虽竭力想掩饰住,可仍叫他敏锐的觉察了。

她不愿说,是不想叫人知道了可怜她吗?

回神又望去,却见她已抱着酒坛,走入前方的六角亭狂饮起来。

他皱了皱眉,快步向凉亭走去,脸色凛冽得有些骇人。

步入凉亭後的他,靠在柱上,并没开口说话,只是挑眉看她。

而她,早已灌下最後一口那解忧物,般若汤。

白皙的脸颊因酒精而变得微红,就连平时那张字字珠玑的小嘴,都开始有些吐词不清了。

“你,你看什麽?”

“你爹一定不知道他的潞州珍珠红会被你偷拿。”

“你要去告状吗?”她脚步微晃,“你要是敢告密,我,我,嗝……”

见她打了个酒嗝,脚步不稳。他关心道:“你醉了,我抱你回去。”

“你才醉了!我没醉!”她轻哼。

夏川唯一觉得自己没醉,她脑子清醒得很,只是任凭酒精在心里发酵。或者说,她更是想借酒装疯。

他皱眉,不顾她的挣扎,抓住她的肩道:“唯一,你醉了。”

“我说了没醉!”推不开肩上的大手,她眯着眼睛,左右晃着身体,反抓住他的腰带,一头撞了进怀里。

他抱住她,眉头微拢,长眸中似闪过一丝怒火,正想说话。她却垫脚,捧住他的脸,喷吐着酒气,眼神迷茫。

“玉瑾之……你心悦我吧。我说的可对?”

他怔愣,俊美的脸庞平静无波,可那幽幽的紫瞳中隐隐闪烁,仿佛极力在隐藏着什麽。

果然……果然他还是这样啊……不论前世亦或今生的他,始终是这样的──隐忍啊。她痴痴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心里眉间满是凄楚酸涩。

“傻瓜!你这个傻瓜啊……”她笑,玉指点着他的唇,眼睛像是透过他在回忆着什麽:“你为何中意我,我任性又刁蛮,更是成日找你麻烦,你……你不要恋我了。我怕呐……”

笑着笑着,她将头埋入他的xiōng膛,搂着他的腰际,奋力想眨掉眼中的泪雾:“我亦怜卿,甚矣。可,xiōng中惶恐啊……惶恐最後还是会……悲惨!玉瑾之,不要……我都不要……你不再心爱我了才是对的……才不会……”几乎已语无伦次,她浑身战栗,像在寒冷的冬日被丢进了结着冰霜的寒池中一般,抖得完全没办法克制。

眸中含泪,她恨恨的眨掉。

xiōng口痛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混账东西。自个儿前世那般对他,都已害得他好惨,现下竟又猪油蒙了心的,居然想着不若此世对他好,喂他血,与他成为一对儿。这怕更是生生将他往死里推吧。因她心里清楚,自己必须报仇,二十二岁那年的死劫依旧存在。她必须过这个劫数的,那是她的心魔。过去了,就是生;过不去,就是死。万一她这回又死了……

背心处有只温暖的手掌轻拍着,抬头看去,他眼中带忧,对她扬笑:“唯一,心中若是真的不痛快,便大哭一场吧。”

作家的话:

这篇改了好久!想过两种发展,一种是让我女儿就真的变没大脑那种,什麽都不想,满心只想把她玉哥哥扑倒~报仇什麽全是浮云~

还有一种就是现在的这种发展~

之前为了走哪种剧情比较好,特地跟好基友讨论了下。我们两人都觉得还是第二种发展比较正常!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重生一次心中都有好多想法心事的吧!可是偏谁都不能说,只能自己藏在心里,真的感觉好苦逼的啊!

况且前世死的那麽惨,还是给人暗算的,会有不想报仇的人麽?反正换我,我是要报仇滴!不管yīn谋阳谋,反正一定要弄死仇人滴!

当然,男人什麽的该扑倒的时候还是会扑倒滴!不过女主目前心态又变得胆怯啦!前怕狼後怕虎啊。

ps~千万别给男主的皮跟温柔给骗了!这种人要麽不变身,变身的话都是禽兽啊!我家姑娘心中那个纠结啊。一纠结就要喝酒,一喝酒就要坏事啊。

☆、?第七话?

第七话

“唯一……”

“嘘。”她伸出食指,按於他唇上,垫高脚尖,脸与脸靠的极近。

“你有没有亲过谁,跟谁吻过吗?”她咯咯笑,脑中想着他和某个男人或女人亲昵的模样,xiōng口堵得慌。那股闷堵之火像是潜藏了许久,借着酒精的作用彻底的放肆开来。

含泪的美眸半开,按在他唇瓣上的纤纤玉指带着挑逗意味的摩挲着。“想跟我试试吗?”声音轻柔又缓慢,小小的香舌伸出,在他的下唇徐徐舔过。

嘴上的湿润令他目光愕然,整个人似被定了住一般。

可爱的小舌得寸进尺的探进他微启的口内,舌尖划过牙齿,往上齶挠了一下後,又缩了回去。

“你都没反应。”她侧头瞧他,“不好玩……没意思呢!”

玩?这个字眼让他心头不悦,似笑非笑的猛地擒住她的下巴,压向柱子。

“玉瑾之……你要干嘛?”她眨着眼,小手捏成了拳,有些心虚的小声发问。

“我只是好奇……莫非你当真吻过什麽野男人不成?”他问道,声音沈缓,似有不悦。

她心中一促,习惯性的扬起下颚:“是有如何?”

俊颜立即略僵了住,他双目细细眯起,却听得她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中又吐出一句:“……不是又如何?”

这姑娘……真是太能吊人胃口了啊!他暗暗深吸了口气,咽下喉中那股不快,道:“可按你之前的意思,你不是说我没意思麽?那也就是说,你应该有比较,才能知道是有趣或是无趣吧?”

“这……”那圆滚滚的眼珠子溜了溜。

头昏脑涨的厉害,她咬咬唇,干脆说出了心中所想:“没有啦!你说错了!其实……我真是无心的。你瞧你,长得跟个姑娘家没两样,这般貌美,若不找一个强悍粗狂的男人配着,让他把你狠狠的压在床上,总觉得真真是白白的浪费了你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呢。哎……可我心中自是不愿你被人压的。想啊想的,便烦闷的紧了,偏得仍想知你是否真的从未喜欢过男子?”

听了她的话,尽管心火烧腾,几乎快令他毁去一向自傲的温文表象。

半响,他轻扯嘴角,不怒反笑了。笑容邪恶迷人。搂着她的腰的手指带着侵略性的撩拨:“我没有龙阳之癖让你很失望?亦或你其实怀疑我的能力?想试探我些什麽?”未等那抹笑拭去,他猛地低头,覆上她那张令他又气又恼的赤色娇唇。

他的吻强势迫人,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用舌头扫过了贝齿,舌尖不住的在她的口腔内翻滚吸允,又舔又咬。虽然动作青涩,还略带粗鲁,弄得她觉得自个儿的唇舌都给折腾的麻了一般,却带於她无比兴奋颤抖。

她不住的急急喘息,两条雪白滑腻的藕臂紧紧环住了他的颈子。小腹处顶着他的下身,那早已坚硬的部位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达着强烈的男性欲望。

他呼吸一顿,长裤下的肉刃叫嚣着,隐隐的涨的疼痛。用力的咬着她的唇,环住手中那水蛇一般柔软的蜂腰,将她转身背对自己。

她下意识的双手环抱着亭柱,许是阵阵山风吹的有些上了头,加速催化了体内翻涌的酒意,甚至在他热烫的身体贴上来时,她圆润的翘臀隔着长衫竟磨蹭着他那鼓胀无比的粗硬阳物。

他被怀里这个妖女蹭的全身冒火。几乎想不顾一切的立即狠狠进入她。让她哭泣,让她放荡的为他呻吟。

yín靡诱人的张狂欲念如同魔鬼的低吟,几乎快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席卷摧毁一空。

咬牙忍下,深吐了几口气後的他,强压着心中那股渴望放纵的冲动。现在还不行,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碰她。还不是时候。

墨紫色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像一只等待猎物的凶兽,耐心的埋伏潜藏在黑暗处,等待着他那守候许久的美丽猎物。

不过现在不碰她,不代表不能教训她。

被怀疑有那断袖分桃之好,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容忍的。更何况,这话儿还是出自了心上人之口。

他会让她知道,男人的尊严不容挑衅。

作家的话:

下章有肉。

为了和谐,以後如果有肉,我的标题的符号会从?变成◆哈!

以後看见这个黑呼呼的◆,就是有肉的哦!

☆、◆第八话◆

第八话

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低下头,俯身在玉颈上用力的吸了口,吮出绯色的红痕;左手探入她的宽衫内,发现这姑娘竟没穿肚兜。

xiōng前那两颗高耸的rǔ球饱满挺翘,手感滑腻,似若脂膏,叫他爱不释手;男人坏心的用大掌不住搓揉,弹性十足的rǔ肉在他的掌下不停变换着各式模样儿;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更是拈着xiōng前那颗小巧的rǔ首,邪恶的反复狎弄着。

“唔……玉瑾之……别……”她仰头,口中溢出看似痛苦的呻吟。

“你好敏感,唯一……我只是稍稍玩了玩,你的rǔ首便硬了呐。”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喃轻语,热气不断喷吐在敏感的耳廓上,右手探入裙底,顺着她修长的大腿滑到了腿心,摸到了已变得湿漉漉的小裤。

“唯一……你穿这样又小又镂空的亵裤,是想勾引我吗?”他灼热的呼吸与湿滑的舌头拂过耳畔,让她的娇躯不由的轻颤了起来。

“啊……不……不是的……我,我不习惯穿那种宽宽的亵裤……唔……所以……所以叫人用凤眼梭手工梭编出棉线蕾丝,制成布料。贴身衣物我自是要穿……嗯……穿自己想要的。”

她的浅喘娇吟,还有那闻所未闻,应是她‘自创’的贴身小巧的镂空亵裤,细细密密的如同根根丝线,缠绕搅动着他心头的欲焰。

他粗鲁的扯下裤带,解开裤头,勃发的阳物早已吐出点点檀液,鹅蛋般大小的伞头衬着那青筋交错,犹如孩儿臂般粗长的jīng体,狰狞的似若凶兽一般。

“唯一……你这样就湿了呢……如此想要我吗?你真真的好饥渴呐……”忽的,他将那早已疼痛不堪的阳物刺入了她的腿心,又粗又长的热铁摩擦着薄软的贴身小裤,紧挨着腿心内侧柔软的嫩肉,几乎是野蛮的开始了生涩的顶弄。

“唔……嗯……”她开口娇声吟哦,湿润的花瓣隔着布料被摩擦玩弄,他的阳物每次蹭过,就贴着那小裤用力顶刺,让花穴忍不住频繁的颤抖收缩着,蜜汁汩汩流淌。

混杂着男人滴渗的灼液,那可怜的小裤,堪堪的已湿了个尽透。

而他身上质感十足的纱质长衫随着摇摆撞击,摩擦过她柔嫩的臀瓣,雪白粉嫩的臀肉已出现了丝丝yín靡的红痕。

“啊……不要……”见他将手伸入小裤内,火上浇油的揉搓着娇嫩的花核,那青涩又不知轻重的爱抚竟叫她感觉自个儿的身子变得更加的兴奋与敏感,她不禁开口嘤咛。

“唯一,我是谁……告诉我,我要听你亲口说!”

她被快感折磨的几乎已快要无力站立,双腿发软;大腿内侧的嫩肉被男人的阳根不住磨蹭而有些发疼发热,但快感也随之不断累积着。

“瑾之……瑾之……啊!”终於受不住了。她身体绷紧,红唇不断的呼出他的名字,莹白如雪的肌肤浸染上了一层充满情欲之色的粉红,花穴中喷涌出一股香浓的蜜汁。

男人抽出手指,将手中沾染的甜液全吞入了嘴中,而後转过了她的螓首,把唇中的蜜渡入了她的小嘴。

“唯一……这是你的味道哦……果不其然的美味到会叫我上瘾呢。”

她本能的吮住他的舌,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扩散开来。

他迷恋的饥渴吞入,将她的喘息呻吟都全数含入,相濡以沫,纠缠交互,如同两人紧密贴合着的身体,火热疯狂。

他紧紧的用铁臂将她抱住,力量大得几乎快把她揉入身体。充血的阳物顶着早已湿哒哒的小裤,凶狠的戳刺了几下後,隔着薄软的布料用力抵着她那娇嫩花缝,将滚烫的白灼jīng液满满的喷射而出。

作家的话:

除了没插进去~这两只其实把该做的~不该做~都做了~也还算肉了吧!

话说古言的肉戏真不好写啊!嘤嘤嘤~我要小清新~古言不能做重口味啊!

☆、?第九话?

第九话

自从那夜过後,第二天她便开始躲着他。哪怕二人已来到了位於北麓苍冥峰山腰的别院,她依旧避而不见的用各种蹩脚的借口躲着他。

今儿个他终於逮着了她。“夏川唯一,你躲我?”清俊致美的面庞露出了别具深意的笑,挑眉看她。

她有些心虚的双眸细眯,下意识的咬咬樱唇,呐呐道:“我……我没有。是你多心了。”

很不妙,真的很不妙。他笑的叫她心慌。事情似乎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了。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就被轻易的禁锢了住。

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吐:“终还是抓到你了。”

耳边的热气让她轻颤,脸热心悸。故意扬起小下巴冲着他嚷叫:“玉瑾之!”

“我在。你无须再叫着我的名儿来确认一回的。”他低笑,强硬的搂着她的腰,突然将她扛起。

“啊!”她出声惊叫。“玉瑾之你……”话音未落,已被腾空跃起,直接丢落在了她居住的寝房榻上。

天色已暗,两人也没有想着点亮烛火,只有自窗棱外隐隐透进的微弱月光。幽暗中,两人无声对立着。

他走到圆桌前,从茶壶中倒了碗茶,将茶碗递给她:“渴吗?先喝口水。”

她接过茶碗,却直接将温热的茶水泼向他,并将瓷碗用力砸了过去。

然後,她听到茶碗打中他的声音。心口却是猝的一紧。

他忍着额上的痛,问道:“我知你心中有事儿压着,可你既不愿说,我便不问。但你为何突然躲我如豺狼虎豹?莫非我那晚所做之事非你真心所愿?若你是气我那晚的浪荡行径,我自愿被你打上一顿,使你消气。”

他抓起她的右手,挥上自己的脸颊。

她先怔了怔。随即便真的毫不客气的打了下去。让他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个巴掌印。可似乎还不够一般,她直直的扑了到他身上,朝他拳打脚踢。

男人也不退不避,任由她的花拳绣腿招呼。疼痛不断落在身上,他仍是一声不吭。

她像是要泄愤一般,满心的委屈,不干,还有无法说出口的心事,全化为了拳头,似要使尽全身的气力。

“玉瑾之!你混蛋!你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我後悔了!我不要你了!我不要!我讨厌你!我会给你我的血,但是我不要你!不要不要!我不想见你!你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她朝他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却仿若哀鸣般的泪流满面。

他动也不动,定定的站在原处,深沈的眼眸在黑暗中紧紧的锁着她不放。

那神情几乎快让她崩溃。那麽熟悉的眼神,就像她记忆中前世的他一样。那个傻瓜就是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画像……

“不准这麽看我!我不准!不准看!”她蛮横的抓住他的衣襟,垫脚,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脖颈。力道大到陷入了肉里,口中充斥满铁锈味。

逼着自己不松口,滚烫的泪水噙在眼眶中,她死死的极力忍着,不肯让眼泪掉落。仿佛落了泪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她後悔了,她後悔说要跟他在一起。她怕自己的任性会又一次害了他。她不该要他的。她根本就要不起他的。

他沈默不语,静静的感受着她的颤抖,听着她急促的呼吸。

他知道她隐忍着不让自己哭泣,这倔强的姑娘啊。

这样倔强的她可曾知道或者想过,有一个人很为她心疼,有一个人哪怕倾尽所有,只想守护她。

“来不及了。你既已先主动撩拨了我。除非我死了,否则你都不能不要我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宛若一抹光,暖暖的环绕着她。“我不会离开,不会丢下你。我会在你身边。”

她睁着眼,墨睫不住的颤动。

许久许久……眼中的泪终究还是不小心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犹如雨滴般疯狂的打在他的肩上,烫落进了他的心中。

作家的话:

啊啊我对不起大家~果然10章之内吃不掉啊哈哈!争取15章之内让他们吃上肉!

第一次先女压男,然後男压女~哈哈~互压!

多谢大家给我的意见!大家说要互压,那我就让他们互压。

ps 下午忙着画画,画完草图给我的好基友看!结果她一句“我不喜欢yīn柔美男”把我打击到了!嘤嘤嘤~我不是按照小说中玉哥哥的设定麽~本身就设定为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呀!泪

os。谢谢hinadolls的礼物~麽麽哒~~~

10-18

☆、?第十话?

第十话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她的泪水泡的又软又涩。

或许他一直便在等待这一刻,等她愿意在他面前无助哭泣,而不是故作快乐的强颜欢笑。他想让她不再武装,就算悲伤也能尽情流泪。

“我爱煞你了,唯一。”呢喃似的告白在黑暗中撞入她的心。

“那晚你醉酒,要我别爱你。可是来不及了。唯一,来不及了。”

早在第一眼见她,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时,就来不及了。

“唯一,让我爱你。好不好?”

她闭上眼,任眼泪涌出。上一世,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讨厌他的。她讨厌他的优秀,讨厌他在所有人口中都那麽完美,讨厌他夺走本该属於她的关注,讨厌他总是温和微笑的模样。她是那麽的讨厌他。她以为他也跟她一样,他们之间应该只有互相憎恨厌恶。

可是他却在她死後夜夜孤单的看着她的画像,在她生辰那日煮一碗素面,独自吃完後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她就那样的看着他,日日夜夜的看着。

她不懂,他为何会爱她。

哪怕重来一辈子,他竟还是爱着她。也许他很早之前就爱着她了。

她後悔了,她不要他爱她。她只要他讨厌她。她不要变成他的弱点。

“夏川唯一,你在逃避什麽?我的爱真的让你那麽为难,那麽不堪吗?”他的那双眼睛似乎要将她看了个通透。

逃避什麽……她想着自己在他墓前流下的泪,想着那时的心痛和窒息。

她心痛他的傻。他爱她,她怎会不知?只是她一直让自己装疯卖傻。两人之间的暧昧早已存在。就如同她完全可以忽视他,明明他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罢了。却总是故意招惹他,她就是想要他看着她,不准他忘记她的存在。

这个男人用他的隐忍,他的傻,叫她的心烙印下他。哪怕她重活了一世,心中却还是惦记着他。惦记着他的爱。

她松开牙齿,略沈的男音似带笑意:“消气了?若还是气着,还有另一边,你咬便是。”

“玉瑾之,都是你逼我的。姑奶奶我算是豁出去了!最坏最坏不就是拉着你一起死麽。行,若真如此,那我们一块死了也能算作一对苦命鸳鸯吧。”

他满是兴味的瞅了她一眼,抓住她的一只玉手轻轻放於掌中道:“没关系。如真能与你死後还做一对苦命鸳鸯,我倒真真满心欢喜。”

捏着大手的小手掌心发着热,心中翻腾着莫名的滚烫。有股说不出的澎湃意动。她发觉自己真糟糕透了,只不过是一句话罢了,竟会被烧熔了心房般的又想要掉金豆子了。

夏川唯一,你不争气!

太不争气了!

暗骂着自个儿,偏她心底仍是软软的,悄悄的叹了口气。将那温热的大掌反握的更紧。

喉中微梗,她咽了咽,好半响才找回声音。“你要跟我一块儿,那以後你便只能有我一个,也只能认我一个。自然,我、我也一样只会有你一个,只认你一个。你可想好了?”

闻言,他嘴角一暖,注视着她轻垂的娇颜道:“好。”

她小脸扬起,听他又道:“那从今往後,你可不得再耍小性子说不要我了。否则看我如何治你。”

听着他充满暗示的暧昧说法,她脑子即刻变得不纯洁了。双颊飘上了两朵红云,张嘴欲驳,但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说不出口啊……

“唯一。”他低声一唤,微灼的气息喷上他本就烧滚的脸颊。

男人的脸似乎靠的越来越近,挺直的鼻尖轻轻点住她的,四目相交。“好想吻你。”低沈的男音似若古琴音符,重重的击打悠荡。

她呼吸变得深重了几分,xiōng肺鼻腔中尽是他男人的气味,热烘烘的浑身难受,身子仿佛爬上了千亿小蚁。

“你、你、你太不矜持了!”微颤的语气没有一丝气势,听在男人耳中全然只有那小女儿家的娇态。

他薄唇微勾:“我变得不矜持也是同你学习。”下一瞬,温润的唇瓣压下,密密的吮住她那张似乎还想继续喋喋不休的小嘴。

男人嘴角高扬,姑娘软软的溢出娇吟,芬芳的小口温顺轻启,主动欢迎他那入侵的唇舌。

这个吻,甜似蜜糖,软若棉花,她的心口被熨的又酥又麻。

“瑾之……唔……先……先停下来……”她柔软的下腹被一个凸起的硬物定住,她睁开水眸望见他那双紫瞳中不容忽视的两簇火焰,好容易才将自己从他怀中解放了出来。

她被吻的小脸泛红,眼角眉梢染满春情媚色,就像一颗粉红是的甜果,叫他恨不得立即塞入口中仔细品尝。

“玉瑾之……我……我早晨刚来葵水。所以……所以你再忍些时日吧。”她扭着手指垂头对他低声道。却不知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可爱模样让男人看的更是下腹一紧。

“你这姑娘,真是个魔星,生来就是克我的啊。”能看不能吃的男人气郁。低头深吮了几口她撅着的甜蜜小嘴,“既然葵水来了,那你快早些个歇下吧。刚才闹腾的你也定是累了吧。”

她没否认,水亮的美丽墨瞳闪烁着迷离光芒,然後点头道:“嗯,那我准备洗洗便歇下了。你也早些回自个儿的寝房吧。我们来日方长。”

他深深的看着她,突然猛地低下头,狠狠的亲了樱唇一口,便一副被狗追的模样,急急的奔出了房间。

作家的话:

好啦~两人交流完毕~这下我家姑娘没心结了~能安心想着把她家玉哥哥给嫖了的这件头等大事了哈哈哈!

不过也不晓得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嫖谁!

然後要找个因由才能让唯一名正言顺的压男主吧!所以大家稍安勿躁啊!肉马上就来!理由都有了,肉还会远麽!

ps 谢谢mou的礼物~麽麽哒~

☆、?第十一话?

第十一话

苍冥峰山脚下有一繁华的镇子,这几日来镇子上都传着,那苍冥峰山腰处的庄子前,新开了一处药庐。

那药庐主人倒是不张扬,不显摆,不像是有心做生意,仿若更似什麽大家公子因无趣,才想着开了这药庐解解闷一般。

虽是如此,可来药庐看病问诊的人还真当是不少。

当中十个有九个是女眷。

只因着前些日子有位前往苍冥峰采药的嘴碎婆子不意间瞧见新开的药庐,好奇之下便敲门而入,想问主人是否收那新鲜药草,结果发现里边儿有一位英俊到天地无色、日月无光的年轻男子。自称是药庐主人。跟着又不意间发现,原来那公子不光是生的英俊无双,谈吐也极为文雅风趣,竟还有着一手不俗的琴技。使得她得意洋洋的回到镇子後便到处宣扬了开去。

午後,阳景隐入云间,风儿凉爽。

药庐前的山石小路,一顶小轿在随行丫鬟的指示下小心翼翼的停了下。帘子撩开,一名长相富态的妇人矮着身迈出,在丫鬟的扶持下缓缓的步进庐中。

富态妇人两眼笑眯眯,像是见到了啥期待已久的东西,两边胖颊红彤彤的道:“玉先生,小妇人叨扰了。”

“张夫人请坐。玉某看妇人脸色不错,应是快要痊愈了。”他笑意温和,俊脸温煦,又道:“夫人相信得知自己不久後便能身子大好,定也十分高兴吧。”

那妇人胖脸微怔,又露出笑来:“正是正是,小妇人这些日子明显感觉身子骨比平时舒坦多了。玉先生果然是年少有为啊。我这陈疾也看过不少大夫了,却没有一人能如先生这般有效。”胖脸万般害羞的垂下,搭着丫鬟的短圆五指不知怎地竟溜了至玉瑾之的衣袖之上。

“玉先生,奴家心里其实……”

“天色看着有些yīn沈,怕再晚些就要落雨。一落雨这山道泥泞难行。夫人若被耽搁在山中,那可不好,还是趁着落雨前尽快回府才是。”

他心中有些不郁,但也未扯回衣袖,由着那妇人握着,微笑起身走至轿前,还殷勤的为她揭开轿帘。

“玉先生……但是奴家……”

他冲着胖妇人微勾嘴角,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对方却看得痴了,双颊微红。

“绿儿姑娘,你家主母的药再服七日便可。旧疾应就能除净。你好生照看她继续服药。”扭过身,他对着那丫鬟道。

丫鬟眼目一亮,脸蛋迅速酡红,呐呐道:“公子……公子记得奴婢的名字……你竟然记得……”

“之前听过张夫人唤你。快回吧。路上小心。”他抚了抚衣袖,对着丫鬟温和点头。

“哎……”丫鬟小手捂着左xiōng,忍不住软软一声叹息。

手袖负於身後,淡淡回身步入庐内,便见那一身金红裙装的姑娘正两手抱xiōng,倚在通往後头别院的小门旁似笑非笑。

“不愧是‘无双公子’啊,行情真是高涨呢。凡人间的女子们可少见过你这般俊俏的,果然是招蜂引蝶惯了的。”白里透红的瓜子脸上神色古怪,唇角扬起,话中听着句句褒奖,却是夹枪带棒,隐含着的讥讽味儿十足。

“唯一……”他张口唤她,嗓音透着好无辜。

“我倒是在想,若是把你卖了,靠你那张脸,能赚进不少银子吧。虽然这凡人阿堵之物於我们无甚大用,但也不算是全无用场呢!”

他知道以她的脾性,说得愈轻快,心火那便是窜的愈凶狠。

那张美艳的小脸不怒反笑继续道:“依我看,你拿自个儿待价而沽,消息一放出,肯定涌来大批女眷争相竞标吧!”

他一怔,不晓得她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了?

越看越有这个可能性,他左xiōng激跳,心房急切震荡,难以言喻的愉悦陡然爆炸开来,瞅着她的凤眸流光异彩闪烁翻涌。

“唯一……我……”

“哼……玉先生,又有姑娘家上门瞧病了!快去接客吧!”她不由分说的打断他,冒着火焰的美眸越过他的宽肩,斜撇着大门外。

“啊?什麽?”他下意识测过脸,瞥见一姑娘提着小食篮踏进药庐里,是山脚下宣纸铺子的丁老板二闺女。那日在铺子里见他一次,便自来熟一般的总来药庐寻他。

“玉公子,我、我多做了一些小点心,就送来给你佐茶用。你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如果……如果你觉得还算可口,我能天天做来给你。反正咱们两家迟早变作一家,呃……不是,我是说……哎呀,人家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可是不说,你又怎麽会明白呢……玉公子……”

他由着那丁老板的闺女在一旁自言自语,神态既害羞又欢喜。他眉心微蹙,只在意那原本倚在那儿的姑娘已跑的不见踪影。

☆、?第十二话?

第十二话

该死的混账王八蛋!

夏川唯一气呼呼的掉头冲回别院,手握成拳,连做了好几个深吸吐纳,xiōng口却仍像被烈火烧灼着一般,既痛且热。

之前,她因着无聊,想着玉瑾之好歹也有一手不错的炼丹术,灵素宫更是修真界专攻医毒之派。她虽还未学得多少,可瞧瞧凡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不若开个药庐玩玩,也算是找点小乐子。

可是她现在後悔了!恨不得立即关了这该死的药庐!只因来‘拜访’他的姑娘多到数不清的地步,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有了年岁,已嫁作他人妇的夫人。这该死的男人,简直就是毫无节cāo!

酸苦在喉中漫涌,汹汹的侵占了味蕾。她尝得满腹的酸涩滋味。气鼓鼓的未经思索,急步闯进他的寝房,想要发泄出心头酸气愤火。一把抓起眼前百宝阁上的白玉琉璃碗,看也不看的便使劲的抛掷了出去。

“啪!”手臂用力挥抛,眨眼便将那精巧的玩意儿给砸了个稀烂。

气狠了的姑娘不停挥臂,狠狠的将房内精巧摆件、字画古玩,全毁了遍。就连床上榻间的锦被靠枕也无一幸免,都叫她拿剪子绞成了一堆破布片。

待再也没东西能糟蹋後,她微喘着气,杏瞳黑得发亮,瞧着脚边地下那一片狼藉与空荡荡的屋子,蓦然的兴起欲想大哭的冲动。

她心知肚明这是怎地一回事儿,晓得一切因由。毫无疑问的……是她吃醋了。

僵直到发疼五指仍无意识的抓着剪子,她拖着步伐有些恍惚的爬到只剩了软垫的榻上,下意识的抱住双腿,把自己圈成一团。

心跳的太促太响,似乎下一刻就会跃出嗓眼。然後她可以亲眼目睹自己那颗脱离开躯体了可怜的心,挣扎着、妄动着,无力回天了。

“啊!”手中的铁剪突的一滑,没来得及收势,直直刺入另一手的掌心里。

“唯一!?”满溢焦急的男声在院里爆响。

青色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的移了过来。他几乎是动了全部功力的奔来。

蹲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的皓腕,见她掌心之中那腥甜又带着药香的鲜红不断涌出、滴落,俊颜罩上了一层寒霜。面色冷肃难看之极,额角狂跳,习惯的微笑早已维持不住,

“快,你来了刚好。别浪费了!快喝!虽然离上次还未满一月,不过多喝了也应该是有益无害的吧。”她并不觉得特别疼痛。见他出现,立即想到与其浪费,不如叫他喝了。她不能白白的挨了这下不是。

男人单膝着地,半跪在地上。抬头定定的看了她几秒,俯身,含住咽下她掌心中的那捧鲜血。

前一刻还独自气的浑身发颤,眼前昏黑,差点咬碎了一口贝齿的她,在他的唇碰到掌心的那一刻,却又似乎心情好了些,呆愣的瞅着他蹙皱成峦的眉峰,以及那紧抿成了一道直线的薄唇。

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她就是不喜欢他被那些女子们围着转。更不喜欢他对着别人永远一副笑模样儿。

这一方,他吻干净了她手中的香血,伸指疾点她虎口与腕首几处穴位,将血止了住。跟着横抱起她,把她带至别院的丹药房里,将她安置在高椅上。

她看着他忙碌着,动作利落快捷,取来一块干净棉布浸湿,拧干,重新盖住了玉手。脸色纵使不郁,本常年温和如春的面庞,覆上了一层经年不化之冰的冷色。但处理她伤处的力道却小心翼翼,极其温柔,仿佛她是一尊易碎的白瓷娃娃。

“玉瑾之!不是有姑娘来寻你麽?怎不见人了?”她稍稍回神,偏不知怎的了,脱口而出的话儿仍是又酸又刺。

“我叫她滚了。”他丢出一句回话,从药柜中翻出一个小盒,用银勺挑出了一点儿,轻柔的为她敷与伤处。

见药膏迅速融入了伤口,形成一片淡金色的薄膜,他这才悄悄吁出一口浊气,眉间的紧蹙稍稍松了些许。

“你舍得赶人走呀!”不自觉已被咬出唇印的檀口中忽又冒了一句出来。

“我为何不舍?”他不答反问。感觉抓在手中的那只细嫩滑腻的小爪欲想挣脱,长眸闪过一道暗色,低头轻叹道:“本想着你闹着玩,我便陪着。谁知竟惹得你这般气恼。明儿个便关了这药庐。那些女子我早已应付的烦恼不,能不再搭理她们倒真真是得了解脱了。”

“唯一。”温热的男人气息扶扑她轻垂的面额:“别恼了。可好?”

她依旧闻声不动,下颚猛地被男人用两根手指钳住抬起,对视上他深邃有神的眼底。

心中气急,她一时忘记手中有伤,两手用力推他,却让突如其来的刺痛抽的倒吸一口冷气。

“夏川唯一!”他又气又怜,忙揭开纱布再一次看视她伤处,果见血珠挤破了那层金膜,又溢了出来。心窝一滞叹息道:“你啊……性子上来时啥都顾不得,总是这般,叫我如何能放得下心。”

听着他无奈又怜爱的话语,低柔的嗓音如古乐,在她心湖浅荡。一股酸涩滋味毫无预警的钻进了鼻腔眼眶。

待他重新包好她的手伤,便见她微红着鼻尖,双眸蕴含着茫茫水雾。深凝着,他翘起唇角,粗糙的指腹碰触她的眼,那泪珠恰恰从她眼中滑下,滴落在他手中。

“我……我没哭。”她死鸭子嘴硬。

他笑意变得更深,“嗯,你没哭。”

这姑娘不知道,她那骨子里倔强又脆弱,矛盾交错的模样儿,是他根本无从抗拒的魔咒啊。

作家的话:

明天後天两条单位估计要忙疯了的!

今天开始已经忙的我晕头了!

所以如果回复留言慢了,那就说明我是真的好忙好忙哦!

忙到都没法码字啊这几天!

☆、?第十三话?

第十三话

苍冥峰半山腰处的这座别院,占地甚广,更妙的是,顺着後花园中的那弘大湖乘舟而下,便可随着水路汇入运河,抵达南北各地的繁华码头与城镇。

景致虽好,可夏川唯一却一分想要欣赏游玩的心思也生不出来。

前头的药庐虽然是关了,可偏偏就有那厚脸皮的女客仍变着法子的上门纠缠。更让她气郁的则是葵水都过了好几日了,可是她家玉哥哥却没了一点动静儿。害得她这几日夜里洗的喷香雪白,换上自制的性感睡衣裹在锦被里等他半夜偷摸上门。可结果竟是次次空等。

越想越恼,星眸细眯着,骨子里的小性子又窜了出来,又快又猛的激得她更是火冒三丈。

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便是!小手不自觉握了成拳,深深吐出一口气。

好你个玉瑾之,既然我来就你,那不给你些特殊的关照,岂不是便宜了你去。

她的蛮性可以为他收敛,却不等於被他驯服。即便她喜爱他,也仅仅是心中甘愿为了这个人收起脾性,做一个不乱闹小性子,不胡发邪火的夏川唯一罢了。但她依旧是她,即使某些地方柔软了,本质仍是那个跳脱悍霸的姑娘。

“我的姑奶奶啊!你、你确定真要这麽做?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麽?”

说话的男子年约四十,生的黝黑高壮,单眼皮的眸子瞧着盘腿坐在屋里的二小姐,一张黝黑大脸露出犹若肚痛牙痛兼心肝脾肺肾都痛的便秘神情。

这男子自是接到夏川唯一发出的暗信,匆忙而至的灵素宫左护法。

而叫他更为郁闷的则是他家二小姐叫他过来,竟只是为了让他今夜将玉瑾之给劫了。之後还的五花大绑的将他丢至她的寝房内。这让这左护法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按下心头那股子火大的闷气,夏川唯一抬起雪白的柔荑,一根根细瞧细看,那纤纤玉指根根如水葱一般,细长白嫩,圆润美好的无一处小茧,老天爷对她的皮相算得上是得天独厚的无以复加。

“小姑奶奶啊!你、你到底想干啥啊!”他好歹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为何却硬是要帮这小祖宗做这下三滥的勾当啊。真是命苦啊。

她扬唇一笑,其实她也没想干啥。只是想玩些有趣的事儿。

温柔忍让?那向来便不是她有的性子。

即是郎有情妹有意,可那玉瑾之要慢火烹煮,她偏就要大火快炒,反正她就是这野蛮性子。

“齐叔叔,你放心,只是跟玉瑾之玩个游戏罢了。我有分寸。”将发丝拨至耳後,她敛眸端起一旁的茶碗微抿了一口。神情难以捉摸。

“小姑奶奶啊,算我怕你了!今晚那你记得窗子别关死了。”哎,他只求这小祖宗别把事情闹得太过火,万一出点啥意外,他们灵素宫与藏剑阁倘若最後反目成仇,那他真成帮凶啦!

她瞥了左护法一眼,点点头,笑的眼儿眯眯。

左护法无比哀怨的叹气:“那我先走了。要是给人知道我来过,我怕绑人之事会出岔子。我说,小姑奶奶啊……我怕宫主知道我陪着你胡闹,肯定得把我扒下一层皮不可!”

“她?齐叔叔,我姐姐她自个儿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哪还有心思为了这点儿小事来跟你我计较!”她仍笑,笑得有些莫名,又有几分奸诈。

作家的话:

十五章绝对上肉!!!

这几天好忙啊!单位忙,家里老公还总折腾我!嘤嘤嘤!好命苦!

今天明天两天!单位忙完了估计就解放啦!

忙得害我连画画的时间都木有啊!更不可能在单位码字!害我惨兮兮的在家边忍受老公骚扰边码字!还好没码到肉戏!

☆、?第十四话?

第十四话

是夜,山间夜风有些寒峭,木林沙沙作响。

此时,玉瑾之正被一名高大的黑衣汉子无情的扛在肩头,全身上下捆着绳索,一圈复一圈,密密麻麻的仅露出那张迷人俊脸与一双赤足。

高大的黑衣汉子正是那左护法。那小祖宗的指示他不敢不从,哪里还管的了玉瑾之的想法,只想着快点绑了人,速速结了这苦差事。

“玉公子,不好意思。不是齐某想要绑你,只因二小姐吩咐,将你捆了送去!我不敢不从啊!你可千万别怪罪咱啊。”左护法再一次寻求保证。

然而现下,玉瑾之是真的被那姑娘搅得怒火中烧。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将她抓到跟前,按在膝上好好揍上一顿屁股。

将他捆了!

将他捆了!

她那颗小脑袋瓜子里,究竟装了些什麽东西!

两人最近不是处的挺好的?

可如今是什麽情况?那无法无天的小姑娘竟如此胡乱妄为!

左护法带着玉瑾之来到了约定地点,果然发现窗棱大开着,屋内也没点灯,黑乎乎的一片,让人看不真切。

“齐叔叔果然厉害,把我要的‘玩意儿’给绑了来。现在可以将你扛着肩上的‘东西’丢进屋了。”

闻言,玉瑾之漂亮的凤眸紧眯,若非被人捆着,他真想现下便把那该死的姑娘揪到面前来,狠狠的先训诫一顿再说。

‘彭’的一声,他如一袋粮米般的被掷到屋内软榻上。手脚被捆,只能同小虫般的蠕动身体,瞧起来颇得狼狈。

见状,似是还不怕他火不够旺,她咯咯娇笑。嚷道:“齐叔叔,多谢多谢!今日你帮得我大忙了!”

听得她的话,他气的一张俊脸雪白无色,耳中嗡嗡乱鸣,隐约听见她张狂又笑:“齐叔叔,我就不送你了!後会有期啊!”

随後,她关紧轩窗,返身一步步的走到榻旁,在一边的小圆软凳上坐了下。

两人四目相凝,他的凤眸深幽幽,她的杏眼水亮亮,在无声中不住的暗斗,刺探着。

捆在他身上的虽是普通麻绳,但执行这项‘任务’的左护法‘求好心切’,兼之又怕小姑奶奶不满意耍性子,将他捆的周全的挑剔不出丁点儿缺点。他双腕若是稍动,绳子便勒紧脖颈。虽对他而言要自行挣脱并非难事,只是得费些神儿,运功先将捆住手腕的粗绳震崩才行。

而至今一直迟迟未有行动,是因为被她绑了的这事实还深深的印在他脑海中,使得他至今震鄂的说不出话来。只觉有团烈焰在xiōng中翻腾,越烧越炽。

两人眼神厮杀了片刻,他薄唇僵硬掀动,发出类似磨牙的粗噶声音:“唯一!你又闹什麽脾气呢?”

气海翻涌,心绪难平。一时间他丹田内真气乱窜,似就要离走火入魔不远了一般,一时半刻竟全身上下提不起一丝气力来。

“哟,你原来没给左护法封了哑穴啊!那你干嘛之前都不做声?”她巧眉微挑,也不理睬那张发火的俊脸,略凉的指尖拂上面,拨开他额际颊边不听话的细碎发丝。

他咬牙,xiōng口滞塞,喉中竟泛开腥甜,唇间似已尝到血味。

“你让人绑我……你、你……”

美艳小脸轻绽一抹笑,低幽的问:“你生气了?我如此对你,心痛了?”

“当然生气,当然心痛!你前些时日还说只要我一人,要跟我好,如今你是绑了我来想告诉我那日是你一时冲动,耍我玩吗?”低吼着,他恼得侧开脸,不愿叫她碰。

小手仍是爬啊爬,丝毫不觉的轻揉上他的耳,见他忿恨难消的俊颜,她沈声道:“若不是听了你这番话,我倒以为你後悔找了我这个刁蛮性子的姑娘呢。”

他视线迅速调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等着她继续。

她抿了抿唇瓣,似笑非笑。“有些人啊,最近估计是被太多那漂亮姑娘在身边围着献殷勤,心中定是觉得我这左性难消的脾气,比不上那温柔大方的乖巧女子让人怜爱呢。如他真悔了,那跟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是这般不要脸不要皮之人啊,缠着一个不喜爱我的男子,这种犯贱的事儿呀,本小姐想都没想过。”

“谁说的,谁说那人悔、悔了的?你之前可说过的那人都记着呢,你……你若……我……我……我……你这姑娘,就是存心要我难受!”左xiōng又一次紧绷,紧的发疼。

见他面色虽臭,眉间却情真。她心下一暖,持平嗓音凉凉道:“是你先让我难受了,就不兴我报复回来吗?”

“我怎让你难受了?”

“你、你、你为何最近夜里都不来我房里了!害我这几日夜夜苦等至天亮!我心中难受了好几日了!”

他定住不动,倒真真被点了穴般,连鼻息都浅的几不可闻。

“你就是因着这原因……”

她双颊通红,如就要滴出血,忍不住娇嚷着:“这原因难道还不够?可恶!可恶!都是你之前表现的那般轻浮,对我上下其手後,如今又装正人君子!你、你混蛋!”

“唯一……”他哑声轻唤,原本张狂腾跃的怒火一下便浇熄了。心窝中某种欢快正在悄悄凝结。

“唯一,你真不会後悔了,是不?”正因为真心,所以让两人都有些忐忑。他不敢真正迈出那一步,而她则是有些焦急的想要迈出那一步。

“我……我……哼!”既羞又恼的粉脸偏向一边,冷哼着,却也等於间接承认。

作家的话:

今天单位终於忙完了~解脱了的感觉真好啊!

三个月就要忙好几天~对於我这种习惯了摸鱼打屁清闲无比在单位混日子的人来说,真是生不如死的感觉啊!嘤嘤嘤

☆、?第十五话?

第十五话

他想伸手,渴望将她拉进紧拥入怀,仔细瞧清楚她面上细微的表情。可一动,脖颈立即被勒的火辣生疼,这才意识到自个儿还被结实的捆做一只粽子般。忙深提了口气道:“唯一,帮我将绳儿解开。”

此时,夏川唯一却动作徐徐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了几个葫芦状的小巧玉瓶。

她拿了其中一瓶,剥开封口的蜡条拔出木塞,用小麽指的指甲勾出了些细白粉末,俯身向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靠近,近到她身上独有的幽幽暗香全钻进了他的鼻腔与xiōng臆中。

气息一岔,丹田猛地一震,他差点又分心走神。

“瑾之……”那双清亮的水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像是怎麽也瞧不够一般。“玉郎啊……”艳唇轻启,轻溢出她对他独有的称呼,她笑了,一副媚眼生波的娇态,却又透出丝丝诡异。

“嗯?”心跳促急,凤眸清敛,他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上半身伏在他的上方,她娇脆的嗓音转为低沈:“我好想吞了你啊。瑾之……这几日你这般让我心情不畅,我可是要找你好好讨要点‘彩头’才是呢。”

“唯一……唔……”

他张口预言,却话语陡顿,眉心突的皱起。只因她将勾着药粉的小指贴了在他鼻下,轻轻一吹,那粉末全窜了入他鼻腔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呛热立即冲上了识海。

脑中一晕,勉强运功定下心神,却见她的小指第二次伸了近来,根本不及阻止,那粉末便又一次的入了他鼻中。

“你……唯一……你……你在做何事!”

“我的傻郎君,不是说了我恨不得吞了你啊,自然是在问你讨‘采头’呀!”

耳中发烫,他迷迷糊糊的闻见她的笑音,漂浮在空中,似远似近……

口中似乎又被灌了小口凉露下去,那凉露清甜爽口,偏却叫他不止头昏眼花,腮颊发烫,连那下腹也猛的绷紧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伏在他身上的这姑娘正‘光明正大’的对他下了媚药!

“唯一……你……”他再次运气,欲要挣开马上,可气海奔腾,下腹更是热得难受。

“你……你这胆大包天的姑娘!你下了……什麽药?为何……”全身似被放置於那烤架上,灼热的连喉中挤出的声音都沙哑的令他自己不可想象。

一只冰软滑腻的小手抚过他炭块般的面颊,探进了他渐渐殷红的颈子。跟着滑向他的口鼻,任由着他那火炙般的气息喷洒在掌心之上。

似是确定了药量足够,她微微牵唇,指尖来到他额上的美人尖,沿着发根轻画着那俊美的轮廓。

“玉瑾之,我一直思索着,定要将你压於身心好好的嫖上一顿。却又怕万一到得那时候,体力武功均不如你的我会被你反压,拿你没辙,只得叫人绑了你後,喂了你一些药。”

柔软的指尖在滚烫的肌肤上肆意游走,画过他的眉目,勾勒着他的唇鼻。男人在这般‘折磨’下抬起俊颜,蹙眉低吟,嗓音中沈哑的韵味让她的心湖不禁荡漾了开。

“幸好灵素宫是制药制毒的专家,否则寻常可得的那些玩意儿,怕是制服不了你。”她粉脸凑近,在他耳畔吹气:“这‘风月露’与‘飘飘欲仙散’可是我的压箱宝,从我爹娘的密盒中偷了出,得来不易呢。如今用在你身上,倒是不亏。”

“你……你……”他脸色通红似血,渗着冷汗,喘息不已。受困的身躯兀自扭动着,似乎这麽做了便能稍稍缓解那崩涨的痛感。

‘风月露’,‘飘飘欲仙散’是吗……很好!这无法无天的姑娘!原来她的‘彩头’真是打算将他‘折磨’後在将他‘嫖’了‘吞吃入腹’吗?果然是嚣张猖狂的脾性。

忍不住唇舌轻颤,他费劲儿的张口:“唯一……你要压我……我、我没意见……只是你可否先将……将我身上绳索解开……否则也不方便你‘嫖’我不是?”

“这……解开也不是不可,不过你的手腕还是得被我用布条绑着才行!”她的脸蛋因他染浸欲潮的俊脸而酡红似醉,小舌自然的探了出来,边答边舔弄着他如玉的耳轮。

“唯一……”他低哼,那性感低吟任谁听了都要面红耳赤。“你既应了,那还不快些将绳解开。我何时不曾听过你的话?”

朝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她大方道:“好!我给你解开便是!反正你就得让我管着,听我的话……这倒是跟是否绑着你倒也不冲突。”

她含住他的嘴,尝着他口中的滋味,手中先拿出一结实的锦缎绑了他的腕子,再用内力震断他身上的麻绳。

她的唇如此的柔软甜蜜,顽皮的逗弄着他的小舌,就同那融化在舌尖的甜糖,蜜味连绵缠绕,不自觉的教他想要的更深,更多。意志力全然溃决,微扬起下颚,两人深深的唇舌交缠起来。

作家的话:

哈哈~你们千呼万唤的肉~就要上了!

☆、◆第十六话◆

第十六话

一圈圈的束缚在他深思沈沦之际松脱了开,她俯卧,将他推倒在软榻上。

他想要撑坐起来,发现身躯却前所未有的尘溷。试着聚气,无奈丹田的热潮不曾停止,一波涌着一波,打得他神智七零八落,拉扯着他犹如落入了漩涡,在里头急转,翻滚,起伏,怎麽都触不到底。

这‘风月露’和‘飘飘欲仙散’果真非常物所能及啊……

下腹那愈意明显的热胀感越来越强烈,神智仿佛已被剥夺,只能由着本能让身躯按着它自个儿喜欢的模样展现而出。

“玉瑾之……”

她的香气再次扫过的喉结,模模糊糊的,跨坐在他的腰臀之上,温热的身子贴着他的xiōng膛。

“玉瑾之……”她又唤,叹息着,指尖再一次的眷恋他的轮廓,那纤细食指滑入他润美的唇瓣之中。

他双眸定定的看着不知何时早已脱下了外袍,只着了一身半透明黑色短纱裙的姑娘,只见她浅声呢喃:“瑾之……如今这般……你我注定都想後悔也不行了的呢。”

“唯一……”他身体轻颤,“让我看着你……”他心中大动,想翻过身端详她的五官,偏偏她不依,硬是将他压在身下。

低笑,她食髓知味的又吮起他的唇。

“这个姿势好,我真真是喜欢的紧。你就乖乖伏着,不可乱动哦!呵……玉瑾之,是你不愿放开我的,现在要我放开你,我也做不到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你收手……你不懂的……你、你、女子第一次要是不谨慎当心,将会……将会痛不堪言……”欲念绞的他盈出满额薄汗,闭上眼不去看她在黑纱短裙中那若隐若现雪白娇躯,他意志不断消融着,已无更多气力去拉扯抵抗。

“今日可不成。哪怕痛死,我也得将你先嫖了,夺了你的第一次。至於往後,倒是能依着你,你想如何姿势都没问题的。”

她像一头将猎物困於爪下的母兽,尽管猎物比她强壮庞大,却抵不过她的心眼儿。

忽的,衣衫撕裂的清脆声响起。她内力凝於指尖,做那匕首,一指一指边割边撕,把他的外衫里衣都划做了碎布条,那片肌理分明又轮廓漂亮的男性xiōng膛展现眼前,每一寸皆迷人不已。

“唯一……”低柔似吟的男音冲出喉间。

“郎啊,别以为我啥都不懂,说不准我懂得比你多的多呢……”她嬉笑,小手覆上那片xiōng膛,肆意感受着那美好的触感。

口腔不住的泌出唾液,手感真真是极好的呀。垂涎三尺也不为过。

叹了声,俯下小脸,一朵朵的啄吻沿着他优美的线条印下,慢慢的舔过腹肌,在他的肚脐眼下流连了会儿,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压着他,不让他有机会翻身。

“该死……该死的……”他无能为力的低低咒骂,身躯又猛然一绷,低骂瞬间转作了粗哑的急喘,她那邪气的小手竟扯下了他的亵裤,握住了那早已火热粗红的热铁。

“你、你、你……哈啊……你从哪儿学的……住手……”他咬牙切齿。

她俏面绯红,心悸不已却又洋洋得意的带笑轻哼:“我不是说过,搞不好我懂得比你多呀!你那夜既能对我做出那般张狂的举动,为何就不准我也对你如法炮制的来上一回呢。”上一世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那麽多的艺术片岂会是白看的?

斜瞥了男人一眼,她那眼波流转中的丝丝媚态叫他又气又急又恨,偏偏又为她动情。

一旦情动,自然是更易被撩拨的。

她见他咬牙隐忍,低头看了眼握於手中的阳物,嘴角勾了一抹坏笑,伸出粉嫩小舌,生涩却热情的一下一下舔起了那根巨大的硬物,顿时,他发出了鼻息不稳的闷哼声。

老天……

谁都救不了他了……

半开着有些迷蒙的长眸,欲望已把原来清灵的紫眸染成了带着墨色的黛紫。

这姑娘根本是色胆包天了。竟如此不知死活的挑逗着一个欲火焚身的男人,还是一个心爱她的男人。

事情已全然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畴,如同那不经意间挣开了线儿的纸鸢,随风飞扬而去,扯不回,只能任由着去。

他叹息,心窝发烫,身躯发烫,整个神魂也跟着发烫。

“唯一……唯一……唔……”听着他性感沙哑的低吟,她免不了一阵脸红心跳,未着小裤的下身有些难受,无意识的轻蹭着他的身子。渗出的湿润aì液弄湿了他的肌肤,那难受却不消反涨。

嘿嘿!大尾巴狼装的再像又能怎样?她舔了两下还不是就装不下去了!

见他如此反应,她更是得意,张开朱唇,勉强将几乎就要将她小嘴涨破挤爆的巨兽含了进去,用力的吸吮……

一阵酥麻的快感冲上他脑门,差点就将克制不住喷射在她嘴里。

“唯一……唔……放开……”

那姑娘置若罔闻,似玩上了瘾,舌头有些不熟练的在guī头的马眼处打着转儿,双手圈着露在小嘴之外的jīng柱上下摩擦套弄,偶尔还故意的轻轻揉抚两只玉袋,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子上已有了一层细汗。

作家的话:

肉来了!

☆、◆第十七话◆

第十七话

她看着他的样子,视觉上的诱惑加之身体的渴望,兴奋的全身泛着一股粉色。

“嗯……”呜……好难受……xiōng好难受……下面也好难受……

她的腿心处不断的在他身上前後磨蹭,眼角有些泛湿。哪怕故意闷着声,嗯哼嗯哼的娇喘还是不时的从鼻腔中飘出。

“唯一……”他半开的眸子望着身上早已着了情欲之火的女体像蛇一般的妖娆摆动。

她站起身来,脱下身上罩着的那层纱裙,全身赤裸的伫立在他眼前。

他知道她很美,可是没想到不着寸缕的她更是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她长得虽然美艳,却有带着一股十足的灵性。容光艳色中又有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姿态。纤细的锁骨下两只高耸的白rǔ饱满圆润,上面两颗粉樱微挺,腰肢细的不盈一握,平坦的小腹和圆润的肚眼不似一般女子的松垮,有着漂亮紧绷的浅沟,白皙柔长的笔直双腿在月光照耀下的屋内散发着珍珠色的光泽。而那饱满的桃丘地带竟是寸草不生,一片白滑。

他看的血脉喷张,眸光深幽,下腹肿胀如利剑满弦,紧绷的已经疼痛。

“我知道你会满意我的身体,就跟我也很满意你的好身材一样呢!”她坐回到他的小腹,如蛊惑般的在他耳边骄傲媚笑。

“唯一……你……你真要这般我也只能由着你。可一会儿要是痛得紧了,你便喊出来,若实在痛得不成,忍不住……就咬住我便是了!”

他知道今夜无论如何,他们的第一次肯定是会像这姑娘说的她压着他。他只希望她别太逞强,为了面子真忍着痛,伤了自个儿。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硬如铁般的阳物,抬起身子,将guī头放入下身的细缝中,磨了几下蔷薇似的花瓣,让他渗出的晶亮黏液与她的花液混在一起。

不再犹豫,她身子一沈,如利剑般的粗大肉刃破开合在一起的两瓣嫩肉,屏着一口气用力往里入去。

“唔……”突然起来的疼痛让她双眼圆瞪,五官扭曲,像是窒息般的全身紧绷,老半天才吐出一口气。而此时,仅仅是入了个头而已。她低头瞧着两人的相交处,嘴儿微颤,一双杏目眨个不停,想要忍住当中的泪水。

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是犹豫便越是折磨。狠狠心肠,毫不含糊的用力顶破,贯穿而入。

“啊……痛……痛!!!!”紧窄细嫩的花道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教她身躯不停地颤栗。

他抬起上半身,张口将她的小嘴整个含住,顶开软软的唇,勾弄吮吸着香软可口的小舌,边吸吮边含蓄的安慰道:“乖……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

“痛啊……”她小声的哀鸣呜咽,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如羽丝轻挠有些痒。

她里面好紧好软!内壁的软肉蠕动推挤,层层叠叠的缠绕而上,紧紧圈着他入侵的阳物,像有无数张小嘴一直吸着,快活的感觉直冲而上,让他後背发麻,差点儿就在她自破那层贞膜後就丢兵弃甲,尽数给了她。

他赶忙收紧气息,强忍住那阵酥麻,怕她疼痛未过,憋着在她体内不动。

看着两人交合处,他较之常人相比更为粗长,只是入了一半多柱体,还有部分未能全进,即便如此,她便也已经抵受不住。

阳物紧堵着那花瓣似的入口,她柔软的花穴被硬生生的野蛮破开,已经开始有些红肿,虽然结合处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但仍有血丝混着些许花液不断在她的上下起伏间渗出。

虽然欲望未得到纾解,可担心她会受不住,深吸一口气,他运功崩断了绑着手腕的锦缎,双手撑在榻上,吐出一口浊气打算拔出来就此作罢。

☆、◆第十八话◆

第十八话

“不要……玉瑾之……我、我可以的。你……你别动……”此刻的她,大眼中噙着珠泪,抽抽咽咽的欲落不落,神情似带了些委屈与难耐。

可她却不依他,翘臀紧压在他小腹,死命压着不让他起身,长腿半折在他腰际两侧,不顾身下溢出的血痕,主动地扭动摩擦起来。

疼痛渐渐散去,就着血液和花穴中慢慢泌出的润滑,他入得比之前要容易了些,她不再有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并徐徐的还变得似乎有些畅快了起来。

她的花道又浅又窄,他又太过粗长,这一全然探入,最里端的小嘴便被强硬的抵了开来,深入到了那更温暖袭人之处。

“唯一……唔……你这魔女……”他感觉太过舒畅,双手钳住她柔软的蛇腰,扬起头,全然放纵着欲望,开始配合着她不断的後撤,顶入,来回抽送。

花液越来越丰沛,水声润泽,啪啪的作响,在夜晚宁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就连那软榻,也因着两人越来越大的动作,而开始摇动起来。

“嗯啊……瑾之……瑾之……啊……”男人紧紧的握着女人的腰际,上下抛送着,每次重重的撞击,都使得身上的娇躯一阵哆嗦,若非他握住她的腰,估摸着她早就已无力承欢的瘫软在他身上。

即便如此,她也是一颠一颠的如一艘遇上了巨浪的小舟,起伏摇摆不定。xiōng前两团雪白的椒rǔ随着动作而上上下下的疯狂弹动,粉蕊含情挺立,不住的晃红了他的眼。

阳物被裹擦抽送的痛快淋漓,快感一浪一浪的升温,嘴中却干渴的像是缺了些什麽。他扬起头,将脸埋入了丰rǔ之间,享受着柔软rǔ球弹动在脸上的乐趣,双手也上前,一边一个的抓捏住,细细的爱抚玩弄推挤起来。

男人灼热的呼吸拂过rǔ蕾,带来酥麻痒意。“不要……嗯……瑾之……”他嘴角带着浅笑,探出舌尖,用着极缓慢的速度舔着嫣红的rǔ首,或是一下一下的用牙齿拨弹,或是用舌头抵着慢慢的旋转抵弄。

终於,她忍不下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快感,yín魅的呻吟从喉中滚出:“瑾之……不要了……嗯啊……没力气了……我……不行了……”快感无法平衡,她循着身体的本能趴倒在他的xiōng膛上,眼角带着几颗晶泪,纯真又娇弱的瞅着他。

“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娃儿!”他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低声沈笑道:“看你这不知餍足,喂不饱的小摸样儿,真真是勾人的紧!”

“还想要吗?”他坏心的用指尖戳弹着她xiōng前早已给他舔的湿亮绷立的红珠。“想要就喊出来。”他极具耐心的挑逗着她。“喊我的名字,然後告诉我你想要什麽。”

“瑾之……”她听话的泣喊,身子好难受,xiōngrǔ好难受,下面在他静止不动後更是难受。一种精神上的匮乏折磨着她,最後的理智早已如同纸般脆弱,轻轻一击便被碾的粉碎。

“喊出来。告诉我。”天知道他多想立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但这姑娘太肆意妄为,若是不给她一些教训,恐怕以後她更是会无法无天。他完全静止不动,璀亮的凤目仿佛兽瞳一般,覆盖着浓烈的情欲光灿,赤裸裸的蛊惑着她。

“我要……”贝齿啃咬着下唇,她娇声请求:“瑾之……我要……你动一动……嗯……啊……”

喊出声的那一刻,她如愿的被他狂野的翻身扑倒压下。两人唇舌纠缠着,湿热温暖的内壁将他的阳物绞的死紧,“唯一……你好紧……放松点……”他发出粗喘的叹息,大掌抚弄着挺立的rǔ蕾,热硬的阳物循序渐进的渐渐加速。滚烫的顶弄着敏感的花穴,每一次稍稍退出,花液便会随之溅出,潺潺不停的润滑着本就一片水泽的交合之处。

“啊啊啊……瑾之……唔……”男人的动作虽然粗蛮的毫无技巧可言,但那次次又深又重的撞击带来的是超出负荷的快感,叫她再也隐忍不住,放声媚吟,音质本就甜美的嗓子似如糖蜜一般,令他听得全身酥麻。

光是听她甜腻的娇吟,他就快要崩溃,差点提前缴械,咬牙强忍下,继续猛烈的戳刺。

她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嗓子都快喊哑,弓起身子迎合他的节奏,aì液大量的沁渗出来。

“瑾之……瑾之……啊……不要……不可以……”被顶到一处敏感的肉蕊,她哭喊挣扎,狂乱的摇头哀求。

“不可以?”他笑了,凤眼微微眯起,窄腰又深又满的猛烈挺进,每一次撞击都故意顶戳隐藏在花道深处的敏感肉蕊,让她只能忘我的放声涕泣,身子一阵战栗,透明的津液大量的喷射出来。

高潮未退的敏感身子还在战栗,看见她这般的媚态,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发狂似的猛抽急送,捣得两片花瓣一颤一颤,蕊珠肿胀泛红,深处的花心更是抽搐瑟缩不断。

“不行了……啊啊……不能再做了……呜呜……玉瑾之……我……啊啊啊……”她仰着细白的颈子,不住的娇喊,花心紧缩发颤,饥渴的将体内火热硕大咬住不放,终於逼得他在一记狠狠的重击後,射出了热白浓浊的jīng液。在共同抵达顶端的那一刻,两人抵死缠吻,银丝相连,舌尖勾绕,眼中只有彼此。

作家的话:

这顿肉够吃了吗?如果大家觉得还不够,那我接下去几章过渡一下就再煮!

话说我本人非常讨厌写第一次啊!因为第一次基本上不能写的尽兴啊!嘤嘤嘤~我果然是个重口~

话说我家女主果然都是下身不长毛的类型!hohoho~这完全就是我的个人爱好哈!羞射捂脸~

19-30

☆、?第十九话?

第十九话

一年後。

邀月山庄外杨柳岸上,垂垂绿柳,细条一缯缯的在暖风中飘荡,沿岸一片翠色,在离码头约莫百米的岸边,几颗树儿不知为何生的歪了,躯干大弧度的扭向江面,使得整枝的柳条儿如那美人的青丝,瀑散而下,一半迤逦的拖在水面之上,一半轻飘飘的晃於川边。

“主子‘天雄帮’和‘无耳教’的人持拜帖求见。结果两边人马在山庄的五行阵外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起来。管家派人来问,咱们该如何处理,是不是依旧往常那般不予理会就好。”一穿着小厮服的少年大步流星的奔来,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正值变声期,声音嘶嘎沙哑的像一只公鸭子。

被垂柳掩了半个身子的玉瑾之收起蒲团,他在岸边钓了一晌午的鱼,却没勾上一条来,偏似也自得自乐的很。

听见那小厮来报,头也没回,只淡淡的丢了一句:“让他们打去便是。”

小厮应了声,又忍不住多嘴道:“主子,那两派人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角色,没啥真本事。只晓得聚众托大,然後借势做些不入流的勾当。”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模样。

“小六,你这张嘴真是一点都没长进,还是那麽碎!管他们入流还是不入流,反正公子若是想见自会放他们进来。”另一侍童小四接了话。

飘荡的翠柳掩住了玉瑾之此时冷冷的神色。他敛下眸,嘴角模糊的勾了一个有些讽刺的弧度。

那些人为何来找他,他岂能不清楚。不外乎因着他是子虚道人的弟子与藏剑阁的三公子罢的名声罢了,那些人晓得他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一趟邀月山庄,自然三天两头的往这儿来,嘴上说是盼着他为他们指条明路,其实图的就是攀高枝儿,能占个位儿罢了。

见主子不说话,小六上前拾起岸边的钓具,低声询问:“主子,小七等会儿便将小舟放来,今儿个您还出江吗?公子若驶船,别再独自一人,把咱跟小四两个都带上吧。”

小四边帮着小六收拾钓具,边用力点头:“主子虽身子暂时无碍了,但这几日快到一月之期了,可不得再独自一人游江了。”摇了摇头,好吧,公子其实专程来这儿等那二小姐,只是没等到人,也不用拿着自个儿出气似的,日日要出江泛舟。

“把东西收拾好,你们两先回去。”他似无意淡淡启唇,衣袖随意一拂,忽的,落在江上的目光缩了缩,似有什麽入了眼界中。

“主子,主子?”两童儿察觉有异,忙扭头顺着他视线望去。

江面之上有一艘船儿,过了埠头但却不停下,直直的往这边驶了来。再仔细看,虽是为了在世俗中行走之便,伪装成了普通画舫的样子,但船身周边一圈透明的灵能护罩所产生的波动,说明了那船儿实质上是一艘修真界独有,需用灵石驱动的云舟。

舫舟伪装的倒是朴素无华,并不似一般用作出行玩乐的花船般奢华繁复,若是细细打量,便能发现两边船身居然满布了隐藏式的灵石炮与魔能弩,这设计,明晃晃的传达着一个信息──这艘云舟根本就是一艘武装炮艇,不好惹!

小四小六瞪圆了眼,见着了一姑娘,正单手掐腰,气势昂扬的立於船头,两人的眼珠子更是都快惊突了。

她这回未同往常那般穿着耀眼的华丽宫装,着了一身湖水色素纱襦裙,江风卷吹着长裙飘飞,乌发如男子一般,用一枚白玉窄长扁方配着金冠束起,衬着朗朗娇颜,那姿态就像‘女大王’率众强掳男子来了一般,眸光灼灼的锁着对面那抹牙白色身影。

“我的亲亲玉哥哥,瑾之小乖乖,明知这几日你那相好的姑娘便要归来,你却不乖乖的在庄里候着,跑来这儿是想躲着不见人吗?”

相好的姑娘啊……

那半掩身影的柳枝被一只广袖撩开,顺长尔雅的身姿徐缓现出。

男子颜色美绝,俊面迎着‘女大王’热烈的注视,嗓音温柔,似笑非笑的开口:“你倒是说说,我又能躲到哪儿去?”若是不能於她一处儿,他还能去哪儿?他哪儿也提不起性子去的了。

“那你快些上云舟来。”她脆生生娇笑。“今日你既已被我逮着了,那自然就得要先上舟来与我会上一会才是哩。”

漂亮的凤眸揉入一丝不自觉的慵懒,他眨了眨长睫,微笑着踏水腾凌入船舱。

作家的话:

我家儿子绝对是个大闷骚!!!!!!嘤嘤嘤~闷骚什麽的好有爱啊!

☆、?第二十话?

第二十话

“奴家的玉郎好亲亲,这回咱俩隔了近一月才会着,你平日里可曾有想我否?”馨香热气喷在男人的颈窝,夹着女子绵绵糯糯的嗓音,偏说出的话儿却带了几分骄狂。小手更是急色,扯下男人的腰带,松开了外袍里衣,接着微微一用力,便将衣衫不整的美男放倒在了舱中的波斯毯上。

这姑娘,请他上舫,美其名曰泛舟游玩,泛舟是真,游玩也是真。只是,怎麽玩并玩些什麽把戏,这才是要点吧。

他随了她的意,顺势往後倒下,长发散落在雪白的长毛软毯上好似锦缎,琉璃紫瞳一瞬也不瞬的望着正跨坐在他身上的姑娘,她与他一样,衣衫半敞,发丝披散,巴掌大的面颊泛着红粉,黑亮的大眼中,那双眸子亮的闪眼。

对於两人的闺房之事,她一向放的极开。他自是心中晓得,她这般模样儿非是羞涩,而是情欲蒸腾,心中估摸着已是兴奋难以了。

“想在云舟上做?难道不怕你那浪荡的模样儿会叫旁人听了去?”俊颜似乎无动於衷,却因着问话的语调透了一丝深幽,无意间便泄露了他心中某些莫名的情绪。

“旁人?这舟上除了你我,还能有何人?”她伏於他xiōng前挑眉娇笑。

“玉哥哥,我邀你游江泛舟,同你处在这儿,你说有眼珠子的人哪个会不心知肚明呢?饿了快一月了呀,莫非你不馋?可为何我觉得你恨不得好好舔个两口止了饥才好呢。你看你,明明就已是饿的全身发抖了。”说着,对着他的唇便啄了一口。

他的手不自觉收紧,双目半眯,启唇涩涩的迸出话道:“……你大前日就该抵达,为什麽……迟了三日,”

闻言,她顿了一顿,下巴搁在他肩窝道:“你该不会自我走後,就天天叨念计算着我归来之期吧。”

男人不语,长睫微敛,透出眼帘的目辉如黑夜中迷离的星点。

她干干的笑了声:“好瑾之,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掐着点儿的归来了麽。我记得日子的,总能赶得及喂你这口血的。”

听了她的话,他眉峰紧蹙:“谁在意这口血!我担心你路上有些什麽意外,叫人为难了去!”

两人沈默,双双无语静了会儿,他抱着她面对着面躺落下来,搂她在怀中。

“唯一……”一声近乎轻叹的耳语。仿佛强忍着什麽,仿佛……内心翻腾着诸多情感,有着许多许多的烦恼,无数无数的惆怅。无处宣泄亦无法宣泄一般,所以只能化作那声幽幽的轻叹,在舫舟中低低徘徊。

“玉瑾之,我……”她咬了咬唇瓣,魂梦初醒般的应了声,抬头望着他盈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睫。她突觉说不出的难受,还有股不敢说出的心痛。

眼前的男人与记忆中的男人在脑中重叠置换,不论哪个,都是他,都是这般傻的他,都是这般傻的让她只想紧紧抱住一辈子都不放手的他啊。

低垂着眼睑,双手紧扯着他的衣襟,心头发酸带涩。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这几日,这家夥定是天天在江边痴候她吧。真真是个极傻极傻的。

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用力将他的头拉了下来,抬头用力咬住他的唇,泪顺着眼角滑下。

她这一口咬的又狠又重,将他的唇瓣都咬破了去,疼的他不禁轻嘶了声。

这突如其来的一咬充满了她的情绪,他先是惊愕,随即心里涌出一股狂喜,明了了她的心思,他按住了她的後脑勺,一副反咬回去的进攻姿态。

只是毕竟他根本便舍不得真的咬伤她,恶狠狠的态度仅在刚刚碰才了桃唇时,就转为了细细密密的啃吮,舌头撬开牙关,直探入她香甜的小嘴,含住那条滑溜溜的小香舌用力一吸。

“嗯……”她舌尖被吮的发麻,鼻中溢出轻哼,口喉间尽是他的气味,呼吸吐纳间她的温息全数被他吞入。

不甘示弱的反迎了上去,两人唇舌相抵,彼此的津唾气息纠缠,拉带出缠绵的银线。她抓着他,用力的抓着他,想要告诉他,以後不管去哪儿,她都会与他一起,不会再叫他一人在旁苦苦担心等候了。

她的举动让他动作微顿,随即转为了狂烈的反扑。

原以为她不会同意出门处理灵素宫事物时也同他一道儿,毕竟他的姑娘有多倔强,他自个儿心中比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未曾想到,她竟明白了他的担忧。

这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这种喜悦的滋味这般美好,让他近乎疯狂。

起身,他一手粗暴的搂住她的腰,重重的将她抵在了船壁上,一手环住翘臀将她往上抱起,支撑起她全身的重量;她盘腿缠住他的窄腰,白瓷般的两条玉臂环住他的脖颈,低下头邀他一块儿激烈热吻。

作家的话:

这章是个重要的伏笔跟过渡章啊~~~~~~好要紧好要紧的伏笔哦~~~~~~

☆、◆第二十一话◆

第二十一话

“瑾之……瑾之……”她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几下拉扯,衣衫襟扣大敞了开来,肌肤半露,滑白如玉。

他坏心的从敞开的衣襟领口伸进了一只手,解开了系着的绳扣,抽出了那件仍带着她温度与诱人体香的奇怪形状的小衣。

“嗯……没想到……你、你如今这动作倒是熟练地紧了呀~”衣衫半褪的那女子又娇又媚的调笑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继续探入,毫无阻碍的捏玩起了挺翘高耸的rǔ峰道:“这东西虽说样子奇怪,也不如肚兜来的方便,不过你穿着它,我倒是觉得比兜儿更惑人的紧。”

常年抚琴的大手,指腹上有着薄薄的一层琴茧,当他用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掌下的圆润时,她的身子顿时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从船壁上半挂在了他身上:“唔,轻点儿……疼……”似痛苦又含着欢愉的细碎呻吟,生生溢出了红艳的桃唇。

他的动作放软,某处却被她软糯的声音弄得越发的硬起,猛地一把将她抱起,丢至一旁的榻上,接着更努力的挑逗起她的身子。

大麽指的指腹不断的磨过粉樱般的rǔ尖,就着她软倒在榻上的姿势,他将身体也覆了上去,另一只手也未闲着,伸入裙下将她的小裤扯了下来。原本干燥清爽的花穴被他如弹琴般的拨弄着,两片娇弱的花瓣哪经得起如此撩拨,立刻就变得湿漉漉的。

“唯一,唯一……我的唯一……”他长臂紧紧环着她的腰,脸轻抵在颈窝,下巴处生出的硬硬胡髯扎她的肌肤微微发痒,舌头从耳後小窝一路吮舔着而下, 到达了另一个连着锁骨的浅窝处流连不去,不断地种下一个个红色的爱痕。

虽然被扎的挺痒,可是她却不想叫他停止。毕竟,她的郎在跟她撒娇呢。

“瑾之……不要了……嗯……难受……”她伸出手似想轻抚他的脸,结果却被他张口含入,边吮允着她的葱指,他边含糊不清道:“我也难受呢……肿的还发疼了……”男人有些恶质的用又硬又烫的下身去磨顶着她腿间细嫩的肌肤。

“唯一……帮帮我,替哥哥消肿去痛可好?”对着她的耳朵呵着热气,男人用低哑的声音诱惑着。“你忍心让我这般痛麽?”

一面说,一面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握住了他的阳物,虽然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却一样让他觉得很是刺激愉悦。

她眼角含春的斜撇了他一眼,努力的握着小手无法圈住的粗壮ròu棒上下滑动着。

籍着明亮的光线,她半眯着眼打量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颜。

这男人,真是不得不承认长得实在是好看呢。而今两人好了後,更是每每看他,回回都越看越心悸。

於是她乱了呼吸,身子上暖潮更是汹涌的暗袭而来,不单单是心儿发热,身子热的更是厉害。

他扬睫,鼻息火热,薄红的唇模糊的勾起一丝笑,双目间眼波流转,低幽的呢喃道:“原来我的唯一光摸摸我,自个儿便能湿的这般厉害了呢。这身子可真真是骚浪的紧啊!”

她伸出小舌舔舔了唇角,挤出声音回着他:“莫非你不欢喜我因着你而情动?那就奇了怪了呢,究竟是谁说过的,说觉得我又软又甜,勾得他恨不得成天抱着我做那倒凤颠鸾之事呢。”

男人沈声低笑,这姑娘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他也不多话,就着她敏感的几处,连连挑逗,转瞬间,原本还脆生生说话的女子立即又被弄得软了下来,连手上的活儿也难以持续了。

“玉哥哥……嗯……好难受……人家想要……”她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

软软的嗓子,颤着身子缠在他身上,可怜兮兮的撅嘴嘟囔的模样儿,更是引得他满眼通红,恨不得立即化身为狼,将她吞入那肚腹之中。

作家的话:

昨天今天两条~都忙着画画~画到都没码字~嘤嘤嘤~捂脸~我基友说我不务正业~

这张还是刚赶出来的!真是造孽啊!!!!!!

我要努力一点先码字存点搞的说啊!

☆、◆第二十二话◆

第二十二话

“啊!瑾之……你……你怎麽突然塞……唔……”她突地一声叫唤,没等说完,檀口便让男人的唇瓣给封了住,可体内那入侵的阳物实在是太大,哪怕平日里日夜交欢,她都依然有些无法适应,更何况如今两人又许久未曾欢好,她竟有种又回到第一次被破身时的感觉。小身子不断的挣扎扭动,口中含糊道:“唔唔……你先出去……太大了……好胀……疼……”

在进入之前,她体内虽已是足够的湿润,可进入後他发现,她那销魂的身子依旧是那般要命的紧致。

插入时,花穴内壁上那层层叠叠的嫩肉挤压抗拒着,偏生穴儿越是抵抗,他便越是难以抑制的冲动,结果他越冲动,她就越紧张,真是逼得他到了如今这进退维艰的地步。

“唯一……别动,听话,马上就好了。我尽量轻点儿便是了。”他语气轻柔,低低哄诱着,强忍着想要在她狭窄体内疯狂抽送的欲望,俊俏的面额之上已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不忍见他如此难受,她含着泪珠,颤着小嗓儿道:“你轻点儿……嗯……再轻点儿慢慢进去……”

心疼她皱着眉噙着泪的小摸样儿,他张口轻舔着她脖颈处细嫩的肌肤,低低的轻声说话逗她:“我的姑娘好乖呢……我的宝贝儿唯一……你真真是甜的我心儿都软了呢……”

“瑾之……不要揉那里……啊……你……”男人的大掌伸向了两人的交合处,邪恶的摩擦揉捏着花穴中敏感肿胀的花核,刺激的她浑身酥麻,花液一股股的溢了出来,叫他一直在穴内静止不动的阳物也明显的感受到了明显的湿润滑爽。

“啊……瑾之……好难受啊……嗯……呀……你、你快动……啊……”体内的空虚瘙痒难耐,清亮的大眼中已水汪汪的满是雾气,艳红饱满的小嘴儿张张合合的发出娇喘与要求,她抬着已沾染上粉色光泽的娇颜,渴望的瞧着他。

知道她已情动,他开始在她体内重重的进出,快意的撞击起来。两条雪白笔直的长腿自然而然的圈上了他精瘦的窄腰,两人忘情的随着律动一同摇晃着。

体内惊人的刺激刺激叫她低吟娇喘,双手胡乱的在榻上死死抓着锦垫,不住的施力握紧,。晶莹的蜜液汩汩的从花穴中不断沁出,沾湿了她雪白的大腿,连他茂盛的黑林间也被沾染上无数的晶亮水珠。

“瑾之……瑾之……”呢喃着他的名,此刻,她脑袋之中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早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喊,再喊大声点儿!”男人原本好听的嗓音因为欲望而变得黯哑。

“嗯……瑾之……玉郎……”颤抖的唇再次逸出了他的名,她已被快感完全征服,一副欲乱情迷的放浪样儿,带着哭腔,嘴里吟哦不断。

男人俯下身用嘴封住她的小口,勾着丁香小舌儿渡给她他的津液,然後又从她的口中获取更多。

“好唯一,你快活不?我可弄得你快活?”他放开她的小嘴,移到xiōng前去吸咬软滑白腻的迷人雪xiōng,“唯一,似乎你的nǎi子比之前更大了呢!”含住一颗嫩红挺翘的rǔ尖儿,他小力的啃噬吸吮,上下玩弄,似乎口中之物是那仙界的蟠桃肉,神仙果一般。

她已经被身体的反应弄得语声都不能连贯,只能哼哼唧唧的时断时续道:“好热……好烫……嗯……啊……好胀……太涨了……嗯……瑾之……好舒服……啊……”

布满水雾的眼神早已迷蒙离散,她美艳的小脸上再也不见平日里飞扬的不羁神采,艳唇微张,口中娇喘呻吟不断,娇躯滚烫,双颊满晕,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艳色无边的带着欲态。

作家的话:

最近写肉有点没状态啊!嘤嘤嘤~~

话说为了写文~看了好多古代的话本小说!说实话啊~【金瓶梅】其实真的是写的非常好的一部小说啊!语言功底超级好,包括细节描写,人物刻画,都特别棒!

【株林野史】就不行了,反正不对我的口~

我最喜欢【西厢记】跟【红楼梦】的说话方式啊~啊啊啊觉得古人恋爱其实比我们有情趣多了!虽然不是那麽的直白~可是感觉更有文化素养~

就连yín词艳曲,闺房之乐的事情,都能给他们写的超级有文艺,超级雅致的感觉啊!羞射捂脸~~~

☆、◆第二十三话◆

第二十三话

“瑾之……嗯……啊……瑾……瑾之……啊……太快……太重了呀……”他实在太过粗大,加之那深深的重击与极快的速度,让她又是难受又是舒爽。

他身下深埋在她体内的热硬被花穴中层峦叠嶂的嫩肉吸夹收缩着,听了她似被捏在喉间,又娇又喘无法成音的吟哦,那阳物顿时被激的又大了一圈,鼓胀胀的使得她沈湎於沈浮之间。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熟悉的饱胀感在小腹凝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腰肢,随着他的挞伐律动而款款配着摇摆着。

他的动作益发的加深加快,在水湿的花穴里花样百出的或勾动或旋转,一再的折磨着她已经被他玩的酥软的身子。

“唯一……你这身子真真配得上‘尤物’二字呢……我恨不得……恨不得连人都一起进到你热烫软人的内部,化在你这身子上呢。”

感觉到她紧夹着他阳根的穴壁开始疯狂收缩,暗示着她的高潮即将来临,他在此时狠狠的一记重击,终於将她送上了最瑰丽的顶峰。

“瑾之……啊……我不行了……”男人强劲结实的腰臀狠狠摆动,将柔润的花穴欺负的颤缩不已,蜜液顿时如泛滥成灾般的汹涌而出,湿透了他的小腹与大腿,她忘情的娇吟哭喊,被那巨大的快感刺激的彻底忘了形,失了控。

她高潮的瞬间,花穴甬道之上的软肉变得更像是无数张小嘴般,伺候着入侵的炙热巨大,他本就强忍着的快意爆发开来,又遇上从里往外喷涌的一股热液,顿时烫的阳物越发的胀大。

“唯一……乖,再忍忍,让我先出个一次,再同你慢慢的玩儿。”他咬牙,臀部夹紧用力,浑身肌肉绷的硬紧,大幅度的最後动作了几十下,便放松的任由快意侵袭,烫热的jīng液从顶端喷洒泻出。

他闭着眼粗喘着起,浑身是汗的压在她的身子上。两人的下身仍未分开,她体内的阳物仍未完全疲软,而她下方的那个小嘴更是有意识般的一抽一吸的继续吮吸着,叫他未完全软下去的欲望轻易的便又被她那xiāo穴吮的情动硬起。

稍稍平复了下呼吸,他用手肘半支起身子看着身下被急切弄得几乎昏死过去的姑娘,嘴角满是爱意。

他的唯一真真是个宝贝儿,有着如此销魂的穴儿,简直恨不得让他死在她身上。偏偏如此妩媚缠绵的身子,却有着天真飞扬的纯真心性。叫他对她越来越欲罢不能。

小心翼翼的拂开她贴在额头被汗湿的黑发,他爱怜的低问:“累坏了吗?”性感沙哑的声嗓里情欲的味道还未散去。

她嘤咛一声,有些无力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让他覆在自己身上,撅着小嘴撒娇:“讨厌,你不是身子骨不好麽?为何还能在床榻之上每每都把我折腾的这般要命。莫非你是骗人的不成?”

他搂着她低低闷笑,“谁告诉过你我身子骨不好的?当时仅仅也只是不能运功与修炼,否则便会伤了心脉罢了,哪个亲口告诉过你身子不好?你这姑娘,小脑瓜子真是笨的可爱,风马牛不相及两回事儿也能扯到一块儿乱搅一气。”

她别过红扑扑的俏脸,躲开他深邃又带着笑意的目光,巴巴的硬声道:“你才笨,我、我反正就是聪明!哼,可知那坊间赫赫有名的‘银笔俏书生’,那可是……”似乎说了什麽不该说的,她猛地断了话语,小手捂着唇儿一怔,心中顿时懊恼至极,忿忿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叫你嘴快,这下真漏嘴了,不知该如何才能将话圆回来了。

☆、◆第二十四话◆

第二十四话

她有些心虚的推开他,想要翻身下床小声道:“那个,我……我身子粘腻的难受,我先去洗洗。”

眯起凤目,他纹丝不动的依旧压着她,全身带着明显的气势,也不说话的侧眼定定的瞅着她。

“呃……瑾之……你、你、你……呃呵……”她在那对异光慑人的凤瞳的注视之下,声音越说越细微。

日阳暖淡,温润的金光照射入船舱,轻镶在地毯上交缠在一块儿的男女身上。

她未佩一件钗环,散着一头乌发躺在他身下,衬托得原本妖艳的小脸竟有些楚楚可怜。

想着她适才的话儿,嗅到她身子上独有的幽香,他心头闷闷的,想着那什麽‘银笔俏书生’莫非那是她背着他在外头找的新相好?心中愈想愈不是滋味,俊脸不禁一沈。

“瑾之……你……你如果生气,你骂我念我便是。我随你处置,你尽管发泄,千万别憋着呀,大不了,大不了我由着你,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双颊绯红,似乎还未从之前的情事当中褪下嫣泽。

“你……”听了她的话,他更确定了心中所想,俊庞一阵青一阵白的变换颜色。

天知道,此时的他多想将她按在膝上,狠狠打她一顿屁股,却又害怕她会跟他说自个儿不再想要他,他万分担忧惊怕。

猛地伸手,扣住她尖翘的下巴,他紧紧的搂住她,狠狠的亲吻着她美好的唇。

他薄红的唇覆上她,舌尖长驱直入,肆意的搅弄吮吸,不留半分的余地。

她的呼吸已全然被他夺取,尽管刚刚才云雨了一番,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将两人的情欲勾了起。她的身子正为他而热烫着,期待着他更进一步的掠夺,

驯服的承受着他有些粗暴的吻,白腻如脂的藕臂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肩膀。虽然他这个吻让她觉得有些慌张的凶爆,却又有着与他唇齿相依,相濡以沫是理所当然的矛盾感。

甩甩头抛掉xiōng中这股怪异的矛盾感,她伸出丁香小舌,主动地勾动他,与他的舌相擦而过。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根本谈不上有着什麽特别的含义,但他的反应却很大,搂抱着她的双臂忽然将她拥的更紧,如同两条最牢固的玄铁锁链那般,似乎他想将他这辈子都锁在她怀里似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他抱着她的力量好重,叫她有些发疼,可是她没有抗议,因为她也喜欢他。哪怕是这种浓烈深切的吻与紧到发疼的拥抱。这种感觉就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麽人或是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得了她。

他感受到怀中人儿纠缠温顺的回应,满腔的妒忌,左xiōng泛疼,以为这是她默认了什麽的心虚表现。

直到她快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他才停下炙热的深吻,半敛着长睫瞧着她被吻得红艳微肿的饱满桃唇,满满的沾染上他的味道,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叫他无法挪开视线。满腔情火叫他无法无法按捺的想要她。

他要她!要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要她只待他身边一辈子都不要离开。内心暗叹,每次只要面对这张小脸,仿佛她便是自己的光和热,是他的一切。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动作,都能叫他的心软如春泥,发酵出更多的爱恋情愫。

作家的话:

实在是自我感觉写肉的状态不足啊!尤其是古言~肉戏神马的更是难写~自觉我都快从重口味变成小清新了~嘤嘤嘤~偏偏这些肉戏还都是剧情发展必须滴~省都省不掉啊!

☆、◆第二十五话◆

第二十五话

“玉郎?玉瑾之!”不满他的突然分神,她努力拉下他,企图将脸贴到他面庞,她不着寸缕的身子趴合在他身下,不安分的扭动磨蹭让她柔软丰盈的xiōngrǔ在他怀中挤压着,体内的阳物更是被火辣酥麻的愉悦感包围了住。

“你这般算是勾引我?”他决定先将她外头新找了相好的事儿放於一旁,声音低沈,带着压抑的沙哑。眼前高高的嘟着的小嘴儿,真惹人疼,这时候的他只想先行动,不想多话坏了气氛。

搂着她的细腰,他将在她体内的阳物抽出,接着让她手握榻头,扶跪在榻上。

雪白的肌肤配上玄色金丝交错织绘的软榻锦垫,显得诱人至极。从颈项线条,到紧绷的背部,最後到那紧翘如白桃儿般的雪臀,还有那紧拢却有些微颤发抖的滑腻白嫩长腿,无一不让他喉头发紧,小腹火热,那翘起的阳物更是变得粗壮了一圈。

此时的她,美的如一朵带露的牡丹半开半绽於他眼前,yín靡的姿势,妖娆容色的美人儿,娇憨飞扬的神态,形成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的手从下方探入,把玩挑逗着白嫩无毛的花穴,滑软又光洁的手感让他赞叹:“唯一,你究竟是天生的不长毛儿,还是你特地清洁的如此光溜呢。”

伏身在她的背脊之上,吻着她雪白无暇的肩,朱唇在白嫩的肌肤上互动;“唯一,你可知你这般姿态,真真是好美啊……”轻咬一口,红色的痕迹迅速印在了轻颤的锁骨,“皮肤又白又嫩的……而且永远都是滑腻香甜的紧呢……”他的声音低沈中带着丝丝的暗哑欲色。

“唔……嗯……”好热,好麻,好痒。

恶劣的用那只在花穴亵玩的大手按压着已肿胀发热的花核,他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含糊不清的问她:“你说说看,若是你不乖,我该如何罚你才好?”

“啊……”她有些疑惑,不解的开口:“我、我哪儿不乖了……哎呀……瑾之……别……”

她开口时,他一把握住了那垂吊着的xiōngrǔ,好玩似的用手去弹动那早已变得半硬的粉色rǔ尖儿。

又痛又麻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扭动闪躲,他却压在她背上,将她缠的死死的。“嘘……别动,除非你想现在就被我硬入了进去。”言罢,本在把玩拧弄rǔ尖儿的大掌,顺着她动人的曲线去到了腰处,圈紧施力,让她挺翘的白臀变得更高的挺了起来。

就着这个姿势,他用自己早已抬头高翘至小腹的阳物去摩擦着她敏感的xiāo穴,或挑,或勾,或点,打着转儿的在两片花瓣与花核之上揉搓挑逗,不一会儿,花穴便已呈现潺潺湿意,用手轻轻一抹便能溢染满指腹之间。

她已经连跪都快跪不住了,如果不是有他的手握着她的腰,早已是瘫软在床上。

沾了一手的花液,他将手凑入鼻端深深的嗅闻,他喜欢她的味道,干净芬芳又带了些清新的腥甜,下意识的将指头含入口中轻舔,品味着更多的欢喜。

“唯一,你好多的水儿啊,真真是个水做的人呢!”

她半眯着眼,扭过头瞧他,口中轻哼出声,他放浪又香艳的话让她脸色的红晕更深,身子也不自觉的扭动,连腰身都酥麻的快要直不起来。“别……别吃了……讨厌……啊……”他含着满是她味道的手指的姿势太过羞人,她的身子好像着了火起来。

“为什麽不?你的滋味可是甜似糖蜜一般,让我喜欢的紧。”一点点的抽出被他吸吮净了液体的手指,他的动作似乎有心诱惑她一般。

作家的话:

继续肉~~~~

☆、◆第二十六话◆

第二十六话

吮吻着她的耳垂,看着她优美的颈项因着耐不住欲望而仰起,他灼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裸背,低低问道:“抖得这般厉害,莫非是冷了?可要我帮着暖暖?”

掌心徐徐的娇躯上游走,肆意的享受着娇嫩的肌肤所带来的美好触感,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抚摸下颤抖的更是厉害。

渐渐地他无法按捺住的迫切的想要进入她,更按耐不住的是自己早已为她彻底情狂的心儿。长指不满足的来到她早已湿透的花瓣处,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揉弄着,薄唇靠在她早已绯红的耳边,沙哑的要求:“唯一,再把腿儿张开些,让我看个仔细。”

她喘息着,全身的知觉早已魂飞天外,只剩下被他玩弄的腿心处那惊人舒爽的快感。

“不要……瑾之……别这样……”颤栗的声嗓发出娇弱的哀求。

只不过听了她的话,男人反而使坏般忽的将手往她腰窝处一压,冷的不防之下,上半身竟被平压在了榻上,只剩下那臀儿高高的对着他翘了起,就如那趴地祈祷的女奴。

她慌张的将头转过,却见他拉开她屈膝跪着的双腿,俯近俊颜,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最私密的地方瞧看起来。

“别……别这麽看……嗯……”明明有些羞耻,却又夹杂着更多的兴奋感,刺激的粉色的花穴口更是用力的收缩着,夹着之前他射入她体内的浊白jīng液混着泛滥而出的aì液,沿着腿根滑下来。

“这麽美的地方,怎能不让我看的仔细?”他柔软湿热的舌头舔过大腿,将滑落在大腿内侧的液体一路往上舔卷至依旧不停吐露着芬芳花液的粉穴。

“啊……瑾之……嗯……”她整个身子都为之颤栗,只能无力地趴着,双手紧紧抓着锦垫,yín荡的欢吟从小嘴中不断溢出。

“唯一,你湿的快将我溺毙了呢。”大手拨开粉嫩的花瓣,看着不断收缩张合的mī穴,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源源流出的蜜液弄湿了他的嘴唇。

她嘤嘤低泣,快被他的举动逼疯了,敏感的股间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拂过,柔软的舌头顶入花穴,舌尖在狭小的甬道内来回勾绕,带出更多香甜的汁液。

船舱内回荡着他孟浪的吞咽声以及她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娇吟声,榻上的锦垫已被扭绞的快要变了形,白桃儿般的雪臀随着舌尖在花穴中的抽插而轻轻摇摆着。

“嗯啊……唔……瑾之……不要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男人的舌头又软又烫,抵在花穴上来回滑动,时而大张了口唇将穴儿整个含入,时而灵舌如同抽插般有节奏的在甬道内搓弄顶刺,无数快感交替,她觉得体内失禁的感觉越来越重,小嘴用力的一口咬住了锦垫,整个身子都抽搐软瘫了下去,一股蜜汁喷涌而出,她竟被他稍稍舔了会儿就羞耻的高潮了。

“啊啊啊……呜呜……啊……啊!”她如一滩水似的软趴在榻上娇喘吁吁,泻出了大量蜜液的xiāo穴高潮未退,yín媚红艳的还在颤缩不停,他舌头继续又顶又戳,灵活的吮弄含吸,充血的花核竟被他整个吞入了口中。

“啊……啊……呜呜呜……讨厌……那里不要……不要了……”男人略带粗粝的长指长驱直入,配合着舌头,找到了藏在穴壁隐处的敏感嫩肉,不停按压捏弄起来。极致的刺激感瞬间侵袭,她哭喊着又被送上了云端般的高潮。

“唯一,你这yín荡的身子真是敏感呢。稍稍玩弄下便高潮不断啊。”想到她可能也在那个‘银笔俏书生’身下如眼前这般放浪,他便觉得xiōng臆间满腔的嫉火混杂着怒焰熊熊燃起,快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第二十七话◆

第二十七话

故意对她的嘤嘤抽泣视而不见,用力扣住纤细的腰肢,他贴合在她背上,用灼热硕大的圆头挤开了滑腻湿软的花瓣,毫不怜惜的猛然一个狠狠的前挺用力,全根尽入。

“唔……呃……”又热又湿又软的花壁如有自主意识般的推挤缠绕着侵入的巨兽,舒服的叫他忍不住鼻中轻哼出低吟。

“嗯啊……瑾之……啊……”已经湿润的很充分的花穴,还是有些无法适应他太过粗大的阳物,毫不留情的暴力挤入,被撑开、被摩擦、被深入到极致的快意和不适混合,同时侵占了她的身体与意识。

他向前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螓首,噙住她红艳诱人的小嘴,尽情的享受着她春池中的香甜柔软。

“唔……好粗……好大……太涨了……”

她并不像其他女子般的矜持,他却爱死她在床榻之上简单而纯粹,所有的反应都真实而毫不掩饰,属於她独有的风情。

脑中蓦地思到那‘银笔俏书生’或许也同他一般见过了她最迷人的样子,一想到她可能在外头已有了新欢,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唯一,就让他难以自抑的失了控。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收紧,渐渐用力。

“呜……痛……”她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眼中含泪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他眼里波澜几兴,最终还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儿,缓缓松手。只是心绪难平。

终究,他还是舍不得伤她的啊……

罢了,倘若她外头真有了其他人,那麽这次便做最後的记忆吧。只要她开心,哪怕再痛,他也还是会逼自己放手。

吻去她因为疼痛而留在眼角的泪,顺着泪水的印记而下,在有着泛红指印的下颚,他启唇用舌尖舔吮轻吻。

“别哭,唯一,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爱你罢了呀……”他将她拥住,用力再用力的紧紧拥住,开始疯狂的进出着她的身体。

两人相交处的花穴多汁柔软,热热紧紧的软肉一圈圈的缠绕着他的敏感,像是无数张小嘴儿在吸吮着,每次退出都会依恋的缠绞着他不放,进入时又会紧紧包裹着推挤摩擦,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酣畅淋漓。

他的人生极少有着这样的失控的快意。除了她。她是他的唯一,生命中那唯一的弱点,唯一的意外啊。

他大出大入的重重猛击,恨不得将身下的姑娘变作自己的,将她整个人都能揉进他的筋骨皮肉之内去。

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夹着偶尔似惊呼的尖叫声,一声声的从她的红唇中不断吟出。

他也被几乎灭顶的快意占据着,肉体相拍的声音有节奏的想着,时轻时重的交缠在男人低沈的粗喘与女人柔媚的呻吟中。

他一手拉着她半边身子,不让她因为他猛烈的撞击而撞上榻角,另一手搓揉着她白嫩硕大的xiōngrǔ,雪白丰腻的rǔ肉被大手捏压搓弄着,布满了醒目的红印,在他的指掌间变换着各种形状。

“唯一,喜欢我用这个姿势弄你麽?”

“啊……喜欢……喜欢啊……”她仰着头不断喊他的名字:“瑾之……瑾之……唔……”

他深吸一口气,她的吟哦如同最上等的催情媚药,他实在无力抗拒。狠狠继续用力动着:“你这磨人的姑娘……你喜欢便好……你喜欢我便都、都给你!”

每一次撞击,他都全根没入,恨不得化在她温暖的体内,如果不是凭着过人的自控力,每每在炽热爽麻的快要让他失神的快意中凝神停止,他早就在她体内溃败的射出浓浊的jīng液了。

“啊啊……瑾之……嗯……啊……”她随着他撞击顶入的力道颠簸,一声声的唤着他。

背入式本就入得深,他又这般大力,每次顶入都能感觉到她深处的花心被击中,小嘴般的花心贪婪的吸允着敏感的guī头,让他感觉更淋漓欢畅。

她前戏时已两次达到高潮,如今又被他插的到了两次,嘴里的呻吟慢慢越来越无力,小脸儿已潮红的不成样子,过强泛滥的快意让早就体力透支的她无力继续承受。

“瑾之……啊……我……我不成了……唔嗯……啊……”她扭头嘟囔着求饶,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看得他心疼怜惜,一边加快了抽送的节奏,他一边低身吻住那花瓣般美艳的红润小嘴儿。

☆、◆第二十八话◆

第二十八话

他抱着她的身子,翻成女上男下的姿势,让她全身依附在他身上。因着自身的重量与他的冲入,两人更深的结合在一起。

他双手钳着她细软的腰身,上下摇动的颠着她,引得本就无力的她软着光滑白腻的上半身在他的xiōng膛上来回蹭动。

她张着嘴儿,半眯着灵眸,一副气喘喘的模样太过勾人,他终於忍不住又如脱缰野马般猛地动了起来,xiōng膛顺势往上一挺,带着她一同往上坐起,顺势将她的嘴儿整个吞入,不等她声音溢出,舌已顶开了贝齿,猛烈的搅动着那条香软的小舌,渡津逼她咽下。

这样的动作间,两人紧紧贴合的躯体分开了些,他伸手捏住她一边绵软的雪xiōng,推挤揉搓着丰盈的rǔ球,坏心的玩弄着粉樱,拉长弹动,爱不释手的将面团般的白滑rǔ肉抓挤成各种形状。下方的阳物更是顶的她小腹都隐约显出了那硕大的形状。

被欲望熏得脑中昏沈,他满心的只想在她温软紧致的妙处重重的埋入拔出,用力征伐。

“啊……”她早已体力不支,哭泣着求饶:“好涨……瑾之……要涨破了呀……”

“破了才好,你这穴儿这般骚浪,就该好好入一入!”她的小手一把被他抓过,按在了自身那冒着羞意的花核之上。

“啊……啊……太深了……要破掉了……啊……别按了……啊……”他拉着她的葱指一通按捏,她不停地尖叫想收回玉手,偏被他抓的死紧,无力回天的只能任由他羞耻的摆弄。

他的头埋在她xiōng前痛快的吸吮着,啃咬着她绵软的香rǔ,下身狠狠的撞击,次次都顶入花心,被她下面那张yín荡的小嘴儿吸的痛快的很,每刺激一下她那花核,xiāo穴中的嫩肉就咬的他更紧,让他感到一阵阵酥麻,全身热汗淋淋。

“你看你下边的小嘴儿,好不贪心。一面叫着说要涨破了,一面绞的这般厉害,将整根儿吞下去还嫌不够似的呢……”他热息吐在她xiōng前,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入怀中,嵌成一体。

不论如何努力,依旧都觉得要她不够。

咬着她的rǔ肉,如若不是还有理智控制着自个儿,他根本便恨不得嚼碎了将她吞入肚中才满意。饶是这样,雪白的xiōng间也满是一个个牙痕指印,弄得她又是爽快又是疼痛,欲拒还迎的吟哦媚叫。

他的臀紧紧收缩,用力的挤撞挺弄,大力的撞着里边最嫩的花心。感觉那处一口一口的夹弄吮绞。

“唯一,你这sāo穴儿真是又嫩、又滑、又紧、又多水儿呢……”这美妙的仙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不够,怎麽cāo弄都还是不够,火辣辣的酥麻快感一阵阵袭来,他重重的撞击,狠狠的抽送,红着眼儿只想着将她撞破搅烂了才好,这样就不需要为了她牵肠挂肚,辗转反侧,还需得担心着拿她外头的野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呜呜呜……瑾之……不成了……我真真是不成了呀……”高潮的快意又一次涌来,她早已叫的声嘶力竭,瘫在床上,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动弹的气力。可偏偏身下的花穴仍然控制不住的抽搐吮绞着。

她似死了一回般,浑身香汗,泣不成声。他却坏了心肝的用力捏着她的xiōng,用疼痛刺激她睁眼,不让她昏倒。他从未如此在意过她在欢爱时是否和他一致,可这次,他要她也感受他,陪着他。

“嗯……呜呜呜……瑾之……啊……”她小声的持续叫着,迷蒙的眼始终锁着他的面庞上。

“唯一……”他咬牙切齿,用力的挤出她的名字,全身紧绷着狠力的快速进出着。

“嗯……”

“唯一,说,你是谁的?”他拷问。

“你的、是你的!啊……”她又哭又叫,呐喊失声,他这般狂情的样子让她觉得好陌生。

最後的欢愉顶点终於到来,他抱着她的身子紧紧的结合在一起,灼热的阳物在她体内挑动,一抽一抽的挤压喷射出丰沛的jīng液。

迷迷糊糊中一阵滚烫的射入,叫她的体内从深处泛滥出愉悦的满足。她嘟着嘴迷蒙的呢喃抱怨:“瑾之……玉瑾之,你这个混蛋,把我都要玩……玩坏了呢……”

他也陷入一阵无力失神的状态中,极致的快意让气力流失殆尽,下意识的搂紧怀中染满他气息的娇软香躯道:“好好好,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他喃喃服软,轻轻的在她满是湿汗的额头印下一吻,鼻腔心头尽是她的气息。

作家的话:

这几天我好乖的~都有老实码字~不敢不务正业~

☆、?第二十九话?

第二十九话

舟内风波已平,舱内宁静。

锦被之下的两条交缠着的身躯赤裸裸的,有种说不上的浮光,叫他觉得仿佛之前的癫狂余热未退,仍在血液中流窜。

缓缓的抬手按於丹田之上,他呼吸吐纳,绵长深重,如此做了好几回,真气的凝聚叫那混沌的脑子也终於清明了些儿。

双目未张,他低幽的呢喃道:“唯一……你可还醒着?”

她嘟囔着应了声,累的不愿开口一般,双手双脚仍缠紧着他不放,却又怕他听不真切,很勉强的挤出声音:“虽说是醒着的,可我真、真累的慌呀。你这小贼杀的,後头这回怎如此欢狎无度,生生的差点叫儿我去了半条命呢。”

他墨睫略动,突然徐徐掀起,深幽的青莲色瞳眸锁住她,平声道:“那若比之你那新欢‘银笔俏书生’如何?他莫非没那叫你欲仙欲死的本事,如此说来那人定是个皮相颜色更胜於我的,才能叫你看得上眼吧。”

他这话仿佛在她的心湖投入了一块石头,并且不是那小石,而是巨岩。彭的一声落入其中,掀起了真真惊涛骇浪。

她必须很吃力,很吃力的才能忍住自己惊愕不已的心意。

“玉瑾之……你……”

“嗯?”男子并未多话,似在耐心候着她的答案。

踌躇了会儿,她闷声问:“你後面那般疯狂,莫非是因着那‘银笔俏书生’之事醋了?其实吧……我是想……想说,那人与我之间,实际上并非是你想的这般关系的。”

他模糊一笑,“原来他还未曾得手啊。那人看来还真是没用,亦或是你认为该同我先断了个干净才好与他安心在一块儿?也是,你之前说过,同我好时,只要我一人,若是与我相好之时又和他人好在一块,这倒并非是你的为人处事之道。”

“玉瑾之!你是练功走火入魔烧了脑子吗?竟满嘴嚼着混话了,我在你眼中就是那般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的女子呀!”她脸红气急,原本昏昏欲睡的脑子也被他刺激的清醒无比。

闻言,他没答话,唇角勾着一抹外人眼中熟悉的无心微笑,双目合起。

“玉瑾之!”

“嗯?”

她心虚的苦苦挣扎了半响,才挤出声音,鼓着勇气,小心翼翼道:“那个,我若坦白一件事儿,你听後可千万要忍住,别动气才行。”抿抿唇又补充了一句:“你能否先答应我,知道了以後不动怒啊!”

“唯一,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累了,想睡会儿了。”下敛的墨睫并未抬起,两眉微蹙,仿佛真要睡着一般:“你愿意如何,那是你自己选的路,我无权干涉的。若你真的想同他在一块儿,我便放手。”说话时,语气平淡的可以,全无高低起伏。他依旧蹙眉合目,看都没看她一眼,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包在掌中:“哪怕真的想离开,可否等我醒来再将手抽出。”

舱内好安静,静到似乎连心跳声、呼吸声都能细细捕捉。或许是贴得太近,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内,彼此的气息避无可避的交融,他嗅到她发间身上的竹墨香气,微的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那气味是被自个儿所沾染上的。他身上的味道悄悄流向了她啊……

说放手,就能潇洒放手吗?若真放手了,那为何想想而已,便能时时刻刻感觉到心房疼的不行?

他没办法捉摸她的心思,但知晓有什麽在自个的内心翻腾变化着。强自按捺住,未爆发出来,那是他的yīn暗面,却是最最真实。

好半响过去,她突然将手贴到了他的脸上。像被吸住一般,轻轻的碰触着他面庞的轮廓,似带着满满的情愫。

“瑾之……玉瑾之……”她恍惚唤着。

两人侧卧在榻上,面对着面,离得好近好近,近到只需把脸往前一凑,就能亲到对方。

“瑾之……玉郎……”他仍旧不语,真是睡熟了似得,於是她把脸凑近……亲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轻轻相贴,柔软轻触,她不敢压太紧,就这样大胆却又无胆的偷香窃玉,只是眸中竟已涌泪。

头往後撤,离开他的嘴,她平复了呼吸,泪水却也跟着溢出眼眶。

为何要哭?她也闹不明白,或许只是觉得被误解了委屈,或许只是觉得他别扭的脾气让她气恼?

用手背擦掉眸底的迷蒙,扬睫,她整个愣了住。

男人那双桃花长目此时正凝望着她,眼神沈静,最深最深的黛紫色瞳心却闪烁着似笑非笑的不明涡旋。

作家的话:

别扭的男人好可爱啊~嘤嘤嘤~我果然好重口啊~傲娇啊傲娇~

☆、?第三十话?

第三十话

她觉得自己快哭了,不,其实她已经哭了。脸蛋涨红,泪水涌的怎麽擦都擦不净。

“唯一是为我哭啊……”他低哑道,不是问句,而是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她还有些尴尬的僵着,不知该如何答话才是,他已探手抹掉她挂在眼角与面颊上的珠泪,淡淡笑道:“唯一是舍不得不要我吗?”

“呜……”好丢脸,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但又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本还踌躇着该如何开口跟他解释,如今这般也好,她逼着自己不再想着如何才能开口,直说便直说罢。大不了至多给他骂上一顿而已。她喜欢他,她不要他的误会,她要他明白她永远只会要他一人。

“别哭……”他叹息,额头靠了过来,用低低柔柔的声音说着:“虽然你为我流泪……我很欢喜……”

所以,别离开他,别不要他。

别走。

她是他的唯一,他唯一的唯一啊。

气息陡浓,他压住了她的唇。

一样的是抵唇相贴,但力道气势完全不同,掀起的热火狂涛更是不同。

她想要的,只要是他能给的,他都愿意给她,都可以给她。

“玉瑾之,我、我想同你坦白一件事儿……”她从他的吻中回过了神,脸蛋醉红,两眼迷蒙。他撑起双肘,深邃目光盯着她,那姑娘的脸上挂着有些扭捏又有些小奸小恶的尴尬哂笑。

“其实、其实那个‘银笔俏书生’是我的笔名来着……所以我会说他跟我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啦。你个笨蛋,混球,居然会误会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的花心女子!原来你心里对我就这麽没有安全感麽?”她苦恼叹气,却又带着股不知为何而来的得意。

他忍不住震动了,又惊又喜的颤栗,从心而出的奔拓到了四肢百骸,喉中滚出强压着情绪的嗓音,猛地钳住一双皓腕,难以克制的将她赤裸的背部滑向他的xiōng膛,下意识的将她压向自己。

“唯一,真的吗……你、你不是哄我吧?那‘银笔俏书生’果然不是你在外头的野男人?”老天!这是他的声音吗?怎地这般虚弱黯哑的叫人脸红?

她咬了咬牙,试着稳住想要痛揍他一顿的想法,硬是从齿缝中挤出话来:“我、我、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我是否有扯谎骗你了。”又闷哼了声,挥手从手中的储物戒中招出一沓纸稿,丢在了屏榻上。

“哼哼哼,玉瑾之,你快去看看,看了知我是否真如你想的这般到处勾搭野男人呢!”他听见她清灵娇脆的语音,明快中却带着些许的怒意与不忿。

他面红耳赤了,略感羞恼的松开了她,拿起边上的那叠纸稿装作用心的开始翻阅着。

没曾想才看过几页,便恨不得自插双目!这是什麽鬼东西!!!

斜飞入鬓的浓眉猛然挑起,一向温和的瞳目竟窜着红焰,有些野蛮的锁住那张近在眼前的娇美小脸。

她被看的有些心虚了,伸手摸了摸鼻尖,也不敢直视着他的五官,软软的撒娇求饶:“玉瑾之……那个,这会儿你是真信了我就是那‘银笔俏书生’吧。”

略抿红唇,她白嫩的雪颊暗暗烧红,慢吞吞又道:“还有……是你自个儿觉得我说的不可信,怀疑我骗人,我这才会拿出底稿给你看,做证据的啊!我晓得你、你、你应该不会欢喜看见这些个的……所以我一直都没同你说,只是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谁知依旧说漏嘴使得你误会了。可怜我只得豁出去了的自爆了。先……先说好,我随你处置便是,不过你……你再生气也不准按我在腿上打屁屁啊!”

作家的话:

知道女主稿纸上的是什麽东西部!嘻嘻嘻!这可是後文一个重要的调情伏笔啊。自作孽不可活啊唯一~~~~~

31-42

☆、?第三十一话?

第三十一话

火热的眼紧盯着她许久,他内心如岩浆般灼烫,微启朱唇,哑声问:“你这‘银笔俏书生’该叫‘yín笔俏书生’才更是贴切吧。”

她抬头偷瞄一眼他的面色,虚虚回应着:“唔……其实本来就跟你说的一样是叫‘yín笔俏书生’,可是後来太清哥哥看了说太过风骚,明喻不如暗喻美,我就改叫‘银笔俏书生’了。”

思及那位可恨的‘太清哥哥’……他头一晕,不自觉的磨了磨牙。

同是男人,他自然能感觉到燕太清对她的特殊情谊。

见他并未发怒,她又大着胆儿道:“太清哥哥还说了,他寻来与我的那几册闺房秘本,都是珍藏本,绝对精品。若是我与你参详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以问他去……”

“你敢!”要参详也好,要问也罢,她都只能同他一道儿。

长眉怒飞,他睁目瞪人,神情急躁的像是恨不得将她死死藏好,别再让那燕太清给拐带骗走了去。

对他的怒火不以为意,她小脸微斜,唇角流出一丝小得意:“我才不会去问他呢。他给我寻得那几本,还不如我自个儿写的画的来的精妙呢。否则我这‘银笔俏书生’哪能本本大作都是无比畅销呢。你可不知道,在那坊间,我这笔名可是金字招牌呢。”她白腻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风情倾泻,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引诱着他。

“玉瑾之,现下你信我了吧。我早说过只要你一个,你为何这般呆笨,会觉得我在外头有了新相好呢?若再这般叫我伤心,我就真找个来,当着你面儿与他一块儿参详参详,气死你这没良心的混人。”她在他发烫的耳边呢喃,还不依不饶的张开小口,重重的咬了口他的肩窝。

他忍着肩上丝丝紧入皮肉的疼痛,苦笑的摇了摇头,长发披散,双臂紧抱着怀中的秀美人儿,明知她故意说着气话,喉中却仍是呛出一股酸味。半眯起凤目的他面含霜色,心头越想越不是滋味,俊脸不禁拉下一沈。

瞥见他面色不善,她立马张口先声夺人:“你想骂就骂,千万别自个儿憋着闷火啊!但是先说好不准按我在你腿上打屁屁的。我保证由着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便是了。”

“你──!”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俊颜一阵青一阵白,面色变换交替:“你这魔女,生生的将我磨到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今後不准再写些个这类通篇皆是yín词艳曲的话本儿,还有那乱七八糟的闺房春宫册也不准你再画了,另外那燕太清,你不准再跟着他胡闹瞎搞,那家夥摆明了对你另有所图!”

她撅着红唇瞪着他,半天不答话。气嘟嘟的小嘴儿高的能挂上好几个油瓶。

“唯一,答应我。”他唤她,目光紧紧的锁定她的小脸。

她依旧不肯应话,竟还推开了他,大大方方的从他身边举步下了榻去。

他一愣,不及拉着她,由着她走入舱房边上的那间小耳房。

他还有许多话欲同她说,揪在心里缠在舌尖,尚来不及吐露,这姑娘却径自走了。瞧都不瞧他一眼。她怎麽敢!她怎麽就真敢!

他虽气急,也早已习惯宠着她,举步跟在她身後。

她是父母老来得女,长姐大她不少,至小便将她当做亲生女儿般疼宠,更不提灵素宫中众女与玄乙城中那些以燕太清为首的男子了。

或许因着打小受宠,被众人宠溺呵爱,早将她养成的骄恣的性子更是坐大的无法无天了,想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好她还算有些分寸,平日里女儿家娇蛮的小性子发作起来,最多也就小打小闹而已,从不做那些伤天害理,胡乱夺人性命,仗势欺人之类的缺德事儿。

走在前头的她刚踏耳房,他便跟着进了来。“唯一……”他走进,欲同她好好谈谈。

“我要洗澡。若你肚饿,出了去左手边最後一间舱便是厨房,里头有食篮,那儿自有东西可以吃,自便。”她淡然道,根本不瞧他一眼。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满意,扯过一块干净的布巾丢入桶子里。

他不甘被忽视,走进居高临下的立着,身影笼着着她:“唯一,答应我。”

唇角一抿,她双手略顿,似在思索着一个难题,跟着,无力的叹了口气。

作家的话:

其实唯一是个很有思想的女孩纸~~~~~~擅长洗脑~与写小黄文vs画春宫图~~~~嘤嘤嘤~

☆、?第三十二话?

第三十二话

“玉瑾之,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写那香艳话本儿,也不再画那春宫图册,全可以依得你……但是我这心里难受的紧。其实压根儿你心中还是不信我的吧。若是信任,何须这般严防死守,一副防着我随时爬墙的姿态。”

听了她这般说辞,他在xiōng前环抱的双臂陡然放下,双眉怒飞,目中流光迸裂,铁青着一张清雪玉容,下颚绷得死紧。

“瑾之……”她敛眸低叹一声,“不要说什麽我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安全感,这是种多麽虚无的东西啊……它只会来自於自己的内心,来自自由的精神和通达的智慧。而并不是凭借那自以为是的认知与镜花水月的人心的。”

她暖暖的吐息拂过他的周围,痒痒的,温温的,他身子不禁一颤,那些话儿像是一把火,点燃在体内,教他震荡的神魂骚动,似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清醒,全身的毛孔都细细的渗出了一层细汗,瞬间竟有豁然开朗的舒畅之感。

“唯一……”他的姑娘果然是个冰雪聪明,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的剔透人儿。不愧能叫他月夜不寐,不惜流芳的只想一直一直独占着她,爱煞了她呢。

澄心若梦,遇见她,他才知原来只要碰着关於她的一切,他就变得不是聪明的了。

他脑中正忙着掠过一条条一句句想对她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出的话儿时,她仍微垂脸容,慢条斯理的将乌亮的黑发掠向斜边,跟着大方的解开松垮的披着的晨褛,旁若无人的褪了去。她也没穿贴身的小衣小裤,全身白赤赤肉条条的,只有那头青丝勉强遮掩了些许春光。

要说她这会儿心里不臊,那是骗人的。

她悄悄抿唇,已不敢回想之前与他投身在那场狂狼欲海的混战。怕想多了那把火难以克制,她会‘自焚’起来。她可还得清醒着脑子,应付他接下来可能还会有的突发醋意呢。

伸开腿儿爬进浴桶,将自己泡在了暖热的水中,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你……”男人瞪着眼前的惑人景致,原本在脑中翻滚着想要诉说的那些全糊做作了一团,调不开头更撇不开眼。

他如被定身一般的硬在那儿,火热的目光随着她手中的布巾的移动而移动,喉中干渴冒烟,狠狠的咽了两口唾沫,恨不得将那在她肌肤上亲昵擦拭的布巾变成了自个儿的唇与手。

“你唤的那麽大声干啥,我、我又不是聋子,听得见的!”说着,她转过头,神态平静的真将他视若无睹一般的径自继续清洗着身子。

周遭的气氛缠绵在两人交错的气息中,安静的耳房中那水声便显得格外的暧昧了。她将长发搭在盆沿,xiōng前肩颈处的片片点点的红痕清楚的交错在白玉膏脂般的凝肌上,刺眼的叫他热烫的左xiōng猛然一震,终才抓回了思绪。

走进她,在浴盆旁蹲了下来,他探出大掌坚定地按住了那双随意搭在一旁的小手。

她心湖颤抖,可依旧敛眸不语,并未抬头望他。

紧盯了她片刻,他低低的叹了声,带着悔恨与自责:“对不起,我没想到当时会这般失控。是否有弄疼你?”

她猛地抬头一怔,随即又嗔又恼的用掌泼了一把水浇向他道:“现在才想到会不会弄疼我……之前干嘛去了!”咬着红唇,她见他被水淋得那狼狈模样儿又软了心肠,呐呐的补充着:“其实……其实我很喜爱你那般重力的……我、我挨得住……”嘎!她到底在说什麽呀!太不矜持了!叫她羞得快要将浴盆里的水都烧滚了。

作家的话:

谢谢烟爱的礼物~麽麽哒~

☆、?第三十三话?

第三十三话

男人优美的唇带出一抹轻笑,长指似有意又无意般的拂过她肌肤上的红痕,目光深深,语调暗哑。“唯一,你这般美好又神光灵耀,我何其有幸,能让你是我的。”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这个男人竟那种柔软低哑的嗓音同她说着肉麻话儿,还用那双漂亮幽深的凤眸注视着她,俊美武无俦的清雪俊颜上尽是满足怜宠,这根本就是色诱她啊!

可恶!他定是故意的!心跳快的就要从口喉中蹦出来般,脑子浑浑噩噩,莫非是水温太热将她泡晕了?该死的美色害人,她果真被勾的五迷三道,都要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我……我……只有你才会那麽夸我,我没你说的那麽好的!”

见她不信,他也不再多说,巴不得她不看其他任何人,只与他亲近再亲近。

如此生猛的爱,叫他情动得那麽厉害,像是根本握不住的弹跳不止的剧烈脉动,让人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平息了。

她早已将自己当做了毒药,一口口的喂食他,让他成瘾了。他要的只是很简单的东西。她的爱,她的吻;与他日夜偎依,交颈而眠。仅此而已。

咦?为什麽他会一副看起来她把他玩弄的好生凄惨,吃干抹净後又不认账的表情?这该死的男妖精!为何看起来好可怜。他那落寞又忧郁的样子刺得她心口发疼,排山倒海而来的莫名情绪叫她有些手忙脚乱到不知所措了。

“玉瑾之……”她娇声唤着,食指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的玉面。

见他似乎依旧沈浸在‘哀伤’的情绪中,没搭理人,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好了啦,我们这样到底在干吗啊!不闹了好不好?”

他仿佛刚回过神,嗓音有些嘶哑道:“你说什麽?我刚没听清。”

“我说我们别闹了!我不生你气,你也别生我气了!”

“我没生你气啊!”

“玉瑾之!”她高声喊着他的名,继续嚷道:“你这人真是别扭的死性子!比我这暴躁脾气还要叫人闹心!你偏在外人面前儿永远装的一副温润如玉的死样儿!不过我喜爱你这副别扭的模样儿,喜爱的不得了啊!若是你对着别的姑娘有丁点儿好,我光想着就怒火中烧了!我……我……我真是讨厌死你这个祸害了!”

突地她一声惊呼,因着还浸在水中的身子猛地被一双臂膀紧紧困了住。贴着他早已衣襟大开的裸xiōng,男人xiōng膛中的心音清晰可闻,震荡着她的耳膜,跳热了她的灵魂。

“玉瑾之啊……我们别闹了……”软软的一声叹息,小手不紧不慢的爬到了他的腰处,环住了他。

哎……这男人,总是叫她不住的身子发软,心也跟着发软,乱七八糟的把她整个人都软作一滩烂泥,搅得她就算有点小脾气也最後变得烟消云散,不了了之了。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到了我的心,那你定要将我这个祸害好好收着,收一辈子,免得放我出去又坑苦了别人!”他一语双关的低笑。

“嗯……那你要全依着我,有些事儿,偶尔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她反抱住他,蹭着小脸在他xiōng上撒娇耍赖。

“除了不许你之前那般用‘飘飘欲仙散’与‘风月露’对付我一样的,再去对付别人,其他事儿我什麽时候没依着你了?”

“那你发誓,永远不会叫我难受,不给我添堵,我就答应你也不会用春药去对付其他人。”坐地起价,讨价还价一向是她拿手的。

“那你也别存心叫我难受,给我添堵。不准再折腾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册子画本子!”

她扬起笑脸,对他讨好的笑笑:“玉瑾之,知道了啦!我最多画了以後只跟你一块儿研究参谋。”为了叫他安心,她决心换马甲再战。嘻~~

他笑叹,满心欢喜的低头吻住她。心里明白,这姑娘定是有了应对之策,他也能猜到是啥法子,不过习惯了宠着她,如此这般慢慢的磨着斗着的与她相爱着,才不会让她觉得无趣啊。

☆、◆第三十四话◆

第三十四话

她的眸子与他交缠,须臾不离,随後,她大大方方的从桶里带着一身湿气的爬出,将他身上早已凌乱半湿的外袍褪了去。

“玉瑾之,你光是这般看着我,我就骚动不行了……身子都软的快化作水了啊!”她状似苦恼的娇叹,语气中却是满满的得意,雪白滑腻的藕臂用力一伸,将他推倒在了浴桶边的小躺椅上,匀称修长的玉腿的挪动,重新跨坐在他腰腹:“你可还吃得消再给我一回?不过这回得叫我压你。”

“我可还吃得消给你,只需得你亲自下场来试试便可知了。”

她身子曼妙窈窕,xiōng大腰细,臀翘肤白,曲线美的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华丽工笔画;十七岁的身子或许是因着已识情欲,如一朵半开半绽的姚黄魏紫,散发着花开香气。嗅得他满心满口尽是含情动欲的撩人之味。

雪腻圆翘的xiōngrǔ在他眼前晃不停,忍不住前倾了身子,张口含了一只入嘴,将顶点的小梅尖儿和粉粉嫩嫩的晕儿一块都纳了进去。

他轻笑,只因感觉她身子不自禁的微颤。未等内心愉悦刷过,随即便换他喉中滚出惊呼,浑身僵了住。

这姑娘突的将他胯间的阳物用双手堪堪包握了住,两人几乎日夜交欢,早教她不仅能把那圈裹之时的力道施的恰到好处,还懂得在敏感处挑衅加压。一股骇人的热气在丹田汇聚凝结,下冲膨胀,让他那巨物似的又大了一圈,脊背顿时窜过一阵酥麻。

“玉瑾之……我怎地又想将你绑了双手,如同第一次那般样儿,压得你在身下亵玩呢。”娇糯的嗓音似叹似求。

“郎啊,咱们下回找个机会,不如便那般玩儿一次,可好?今儿个我是当真想的不成了,体内骚动难耐,心尖儿更是被小虫儿乱咬似的发痒啊……”

“还有呢……你不是要跟我一块儿参详那些儿个春宫图册麽?”破碎的幽唤道:“我们也该是时候练练这合体双修之术了……咱俩一阳一yīn,一块儿练,不仅能相互滋养,据说还能青春恒驻呢……嘻……”

被推躺在躺椅上的他郁郁喘息着,若死里逃生般的满头薄汗,神情有些似狰狞、似痛苦、又似愉悦,紧盯着欲骚发痴的她咬牙道:“唯一……你、你快些起开!要练双修术也不是你这般作态的!如今趁着我还未发狠你速住手,否则、否则待会儿……唔……”

下一瞬,他还未来得及张口说出的话便被她大胆的举动所截了住,跨在他腰际的身躯徐徐上下挪动摩擦,黏暖的花液一路沾染抹湿了他的下腹,握在她手中的阳物不停的微跳颤抖,她抬头斜撇了他一眼,然後张开玫瑰色的小嘴,堪堪的艰难含入了那早已冒着水光的伞头。

“你……唔……”言语化作低吟,沙嘎的如同被炭火炙烤过一般,他喘息凌乱,身上每一寸肌肉线条都绷紧,最火热的地方被女子湿润的小口吞噬,变得万分易感。

她一下含住一下吐出,暧昧yín靡的套弄声充斥小小的空间,情欲的痕迹处处可见,软滑的小舌舔过硕大的前段,还扬起盈着懵懵泪雾的大眼无辜的看着他。

妖女!他额际的青筋隐隐跳动不休,目光细眯转锐,凤眸中闪过一记雪亮的锋线,望着那个继续低头将他炽热那炽热的肉柱含入唇腔用力吸允的姑娘。

作家的话:

谢谢mjmao的礼物~麽麽哒~

话说我卡文了啊~肿麽办~而且卡的是肉戏~要shi了啦!嘤嘤嘤~

☆、◆第三十五话◆

第三十五话

情势突然逆转,他猛地半坐起身,将她抱起,翻转压在身下,粗暴的架开双腿,粗硬的男根毫不留情的插入早已湿透的粉穴。

“啊嗯……”她口中的呻吟不及发出便被他全数吞下,小舌被拨弄卷绕,两人相濡以沫,交换着津唾。

“你不是要与我参详双修之术麽?你不是欢喜写那些儿个yín词艳曲的话本儿,画那些儿个春宫图麽?那现在你的情郎想听你自个儿唱上一曲,快唱!”

他强劲结实的劲臀狠狠摆动,将柔润的花穴欺负的缩颤不止,让她竟在插入不久後就达到了狂热的高潮。

“啊……啊……嗯……”他喘息着,全身的知觉被放大到只剩下被他狠狠侵犯的腿心之间。

见她似乎未将他的要求进耳,他突然慢下了动作,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轻柔缓慢的进出抽插着,薄唇靠在她敏感的颈子边沙哑的要求:“唯一,快唱你写的那些儿个yín词艳曲给我听……”

她无法反抗,此时的男人太强势,让她不得不咬着唇瓣,用颤抖个不停声嗓唱起了那yín媚致极的艳词:“床……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

他没想到,她会真的唱,似乎此情此景与她唱的也太应了。

她嗓子本就娇糯软媚,唱起这艳词更是显得丝丝入扣,搔得他心尖都麻了。

“再唱……继续……唱”他命令着,欲望的火焰烧的炽旺,下身开始高频率的律动,放肆的进出着紧致湿滑的xiāo穴。

“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啊……”男性欣长完美的躯体用力的撞击,一次次的顶上了那藏匿在穴壁内部敏感的嫩肉,让她再也唱不下去,语调全破,体内的aì液疯狂涌溢而出。

“呜……不行了……瑾之……我到了啊……啊……”她无助的在小躺椅上晃动着螓首,厚重实心的黄檀木躺椅因为他们激烈的交欢似有些不堪重负,随着有节奏的律动而发出规律的‘格叽格叽’声。

太快了……好重……好深……好大……她快要吃不消了……可是却又好喜欢他这般粗暴的cāo干着自己……分开的这一个月,她想他想的快要疯掉,连在梦中也渴望着他的进入。

她舒服的眼眶含泪,又哭又闹,小嘴中不断的浪吟出媚人的yín荡喃语。

“瑾之……还要……好舒服……弄的、弄的好猛啊……”滑腻如羊rǔ的纤白手臂勾住他的脖颈,用力拉下,粉嫩樱唇咬上他性感的喉结,伸出灵巧小舌湿滑的舔舐着。

“你看你着不知餍足的小模样儿,真是勾人。”他闷声,一口咬住她xiōng前的红樱,双手将她早已软成无骨的双腿狠狠拉至最开,用力的顶弄着。甬道内层叠的褶皱将硕大的阳物如吸盘般的完全箍住,销魂舒畅的欢迎着它的侵入。

“唔……嗯……嗯……好深……太深了……啊……要戳破了啊……”她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泣喊,檀口无力的在他喉间磨蹭着。

“你不是说喜欢我这般大力的cāo弄你麽?下面这张这yín浪的小嘴儿可是欢喜的死咬着不放啊。”他使劲的用力捣弄,准确无误的每次都戳弄中那块软嫩的媚肉。

“啊……啊……真的不行了……不行了……唔……”她无力的全身抽搐着,小嘴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眼泪唾液倾泻而下,濡湿了他的xiōng膛。

“呜呜……我、我错了……好玉郎……饶了奴奴吧……不要了……会死掉的……”这感觉太舒服太快乐,已叫她觉得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只得服软求饶。

作家的话:

那首yín词艳曲全文如下

红绫被,象牙床,怀中搂抱可意郎。

情人睡,脱衣裳,口吐舌尖赛沙糖。

叫声哥哥慢慢耍,休要惊醒我的娘。

可意郎,俊俏郎,妹子留情你身上。

帘儿内,换绣鞋,胆大乔才抢入来。

纽扣松,○○腰,夸儿脱下来。

这朵鲜花由你采,休在人前去卖乖。

俏多才,俊多才,休向人前说出来。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

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

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两情浓,销金帐里鏖战,一霎时魂灵儿不见,我和你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不知坠在那边。

乌云髻散了乱挽一霎时雨收云散,舌尖儿一似冰冷○。

双手搂抱心肝来也,哎,似睡不着,朦胧磕眼。

心肝,哎,一个昏昏,一个气喘。

心肝,嗏,哥哥,腰痛,小妹子○酸。

(上述句中○处为原文缺失)

不得不佩服~写的人好有才啊~虽然在古代来说可能真的算露骨~但是我却不觉得下流,反而是有风月无边的感觉啊~

☆、◆第三十六话◆

第三十六话

“不是说要与我参详春宫图,还说要双修麽?”他无视她泪汪汪的讨饶,伴着女子酥筋麻骨的吟哦声,继续蛮横的在她体内冲进抽出着。

“我记得你那手稿上写着,这招应该是叫‘芙蓉承露’。唯一,瞧,你生在双腿间那朵露浓香馥的芙蓉花儿,艳色倾绽,形容的还真真是贴切呢。”

“呜呜呜……玉瑾之……你、你太……啊……”

“怎地?我太如何你了?”他蛮横的用嘴咬着她xiōng前的肌肤,狡猾灵活的舌头顺着已经绷挺着的小小红果,来回的上下刷弄着,不时的还含入嘴中尽情的吸咬。

“啊……呜啊……”战栗的快感如浪袭溃坝般的接踵不断,她意识开始迷乱,本能的搂着他吟哦。

染着水光迷茫双眸半开半合,瞥见埋在她xiōng前的俊庞,正如饥渴坏了的孩提一般吸允着rǔ尖,一向清冷的雪颜流露着近乎执着的迷醉专注。

“啊……你好讨厌……别吸了……唔……”嘴上说着,身子却相反的主动拱起,送高了正在被他舔舐的右rǔ,双手紧压着他的後颈,十指在如顺滑黑缎般的丰厚长发中交互,渴望着更多的欢愉。

她用香甜血液救治他,他用动欲的aì液喂养她,她与他一样,都如此无比珍惜着对方。

“唯一,唯一……!”灼火狂烧,他的丹田快要撑爆了一般。似痛苦又似极乐,翻腾混乱。

他猛地半坐了起,将两人倒了位儿,将她置於自个儿身上。

“唔……我、我都没气力了,你这混人这会儿……这会儿才叫我在上头,真真的是想活活累死我呢。”

虽说着抱怨的话儿,她却上身弧度极美的挺xiōng後仰,雪肌染绯,如同一枝娇怒胜放的粉莲,将自己栽种在他身上一般,要是这般来看,那他可能说是那莲花之下的藕?

这奇妙诡异的思绪,叫他不自觉跟着反应的更是兴奋。

“大坏蛋……看、本小姐如何……啊……如何玩弄你……唔……”压在他身上的人儿用她自个儿的身体跟语言对他挑衅又挑逗,他耐着性子,强忍着不去悍然逼迫,任由她主动的,只交出自己的男身,随她玩去。这体验……其实也……别有……别有一番滋味呢。

“玉瑾之……瑾之……”她上下起伏,口中不断的唤着他的名,痴迷呢喃。

男性的大掌不似刚才那般粗鲁,用着极轻极柔的力道,揉掐着两颗丰挺的雪rǔ道:“我在,唯一,我一直都在。”

半开半眯的水眸,眼底含泪凝视着他,小脸充满无助,她欲泫欲泣,红唇微张,含吮着自个儿的食指,藉此似乎能平缓一些快要崩溃的快感。

他嘴角微弯带笑,与她对视,黛紫的眸瞳像两团看不见尽头的深邃漩涡,更像两窟黑洞,每每望之,都会让她坠溺其中。

“……玉瑾之啊……你真美……真好看呢……像我最爱的独角兽。瑾之……玉瑾之,我就喜欢这麽骑着你,你再圣洁还是、还是被我压在骑,想着这般儿,我便会好生的得意呢……”

灵素宫的二小姐,若真是想要男人,只需得玉手一挥,何处英雄,各色美男,哪个不竞相匍匐?但是她偏不稀罕。不管前世今生,似乎她只看得见玉瑾之一个人。不论是使坏还是争吵,只是想叫他一直能注意到她,不许不看她,不能忘了她。

他说爱煞她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这人,天生就是凉薄的脾性,若非真的心悦着他,岂会用自个儿的血液来养他?除了父母家姐,她也就独独只真心在乎他心疼他一人罢了。

作家的话:

喵了个咪的~真是快把我卡shi了啊~

嘤嘤嘤~~~~~~~

☆、◆第三十七话◆

第三十七话

“呜呜呜……入的好深……啊……玉瑾之……你、你别动呀……嗯……”她浑身香汗淋漓,燃着情欲之火的身子像水蛇一般妖娆摆动,小嘴微启,几缕银丝滑下嘴角,脑中早已失去理智,沈沦在情欲的汪洋中,只看得见身体赤裸的渴望。

她热情的反应让他感觉更是兴奋,腰臀更是用力的随着她的节奏,配合着上顶下沈,将花穴中捣弄的蜜汁汩汩,一只手来回勾画着小小的花核,让那颗小小的蕊珠不断地在他指中颤栗膨胀。

湿润的液体泉涌似得流出了xiāo穴,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到了他的腰腹之上,滑腻腥甜的香气在房间内弥漫不去。

“唯一、再快点儿……哦……你可以的……”不断喂给他花蜜的两片花瓣缩合着,阳物轻旋慢兜的卷弄着柔软的甬道,他觉察到她似乎快要高潮,勾起坏心的邪笑,重重的开始次次直抵幽径深处那张不断开合的小嘴,每次撞入都似有意若无意般的顶到穴壁上那处微微凸起的肉蕊。

“不要……不要了!别……啊……啊……”高潮来得猝急,她仰高後倾白嫩滑腻的身子,过多的欢愉叫她无法承受,全身抽搐着软倒在他身上,眼角溢出湿痕,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掐着他的小臂。

修长精实的男性躯体翻身压她在身下,穴内那不断缩紧的快感让他激切的狂捣着她仍在战力张缩的花穴。

推挤并拢着她的双腿拉至最高,让她的小圆臀悬空,叫湿漉漉的花穴完全暴露敞开了来,硕大狰狞的阳物深深插入,浅浅抽出,他迷恋不已的眼神紧盯着两人的交合处,看着她的aì液是如何染湿了他怒昂的男根。

“嗯啊……瑾之……你看的、看的这麽入迷……好……好看麽……”

她毫无羞耻的yín浪问着,脑中早被不断来袭的高潮弄得意识不清,灵肉不停地分离又合一。

听见她放肆的话,他紧绷的表情有过片刻的讶然,随之而来的是心中那激昂的狂喜兴奋,以及更澎湃的欲望。

发了狂似的,他前後摆动窄臀,将粗大的阳物全根尽入粉穴伸出,她双腿已被推倒极致,大腿内侧与rǔ尖相贴,激情的摆动让那小小的粉尖被摩擦的又肿又红。

“你这磨人的姑娘,一面说不成了,一面又这般勾引的问我,真叫我恨不得活活将你玩坏了才好……”硬处越发的肿大炽热,他越动越烈,豆大的汗珠从他身上滚落至她的娇躯,随着整根阳物的进出,白白的黏液覆盖着已变得红肿的花穴口。

这感觉太棒太美好,就像甜美的毒药,让两人的身心都同时愉悦的颤抖。

欲液不断涌出,随着赤红的巨物插入抽出,四下飞溅,yín荡的肉体相撞击的声音,随着他侵略的律动‘啪啪啪’的回荡传出。

“呜呜……要死掉了呀……不成了……真的……真的要坏掉了……呀……”

“忍着,唯一,我也快了,跟我一起……一起!”

埋在她体内逞凶的肉刃疯狂的顶刺,他俯身吻住她泣喊的朱唇,舌头如在花穴中的阳物一样,深深的搅动在她的嘴中。

她敏感的身子再也无法抵挡高潮袭来,身子颤抖发烫,抽搐痉挛着,触电般的感觉窜过四肢百骸,又被他吻的快不能呼吸,激动的眼角满是泪痕,几乎就快要晕死过去。

“唔………唯一……唯一……”他咬牙切齿的用了喊着她的名字,她那yín浪的花径将他绞的死紧,紧到他根本无法动弹。男人全身肌肉紧绷,最後一记重力的快速顶入,接着一股暖流激喷洒释放在了她的花心深处。

作家的话:

终於在卡的半死中~写完肉戏了~真是卡的我差点没抹脖子自杀啊~太造孽了~

ps 谢谢mjmiao的礼物~麽麽哒!~

☆、?第三十八话?

第三十八话

她浑身慵懒,人如浮腾云端,全身的气力都被掏的空空的,意念飞邈。

半醒半睡间恍惚察觉似乎他将她抱起,放回到了舱房的拔步床上,裸露的暖肤上也被温柔的覆上了锦被,她用力睁开眼睛,扭头扬睫瞧去,只见与她之前共赴巫山云雨的男子此时正盘腿坐在窗边蒲团上。

他不知道何时已将衣物穿妥,只是长发仍轻散着,挺背收腹,五心朝天,闭着双眸专注的吐纳呼吸。

这男人,真是连打坐都这般丰神俊秀,实在是要命的好看呢。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痴痴看他,奇异的甜蜜感在体内心中蔓延着。她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这种他在她掌握里,不会出乱子的感觉。

曜日浅浅洒在窗边,镶了在一旁坐着的他半身光晕,忽的,男子似笑非笑转头道:“看呆了?”

“呃……你不是打坐麽?为何竟会注意到我了!”她眉间微蹙,有些被捉包的尴尬。

他扬眸望她一眼,淡笑摇头,眼神温柔,似乎想起身至她面前。

突地,他面上笑意全敛,面庞朝着窗外偏了偏,觉察到什麽似得,径自起身步出,往船外甲板而去。

她不知是被之前的欢爱耗了太多的力气,抑或是被男色迷得七荤八素,怔怔的望着他走出,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脑子呆愣愣一片白。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过来,惊疑的坐起,随意披上衣衫,刚想出门,一名中年美妇捧着一脸盆弥漫着粉色奇异雾气的水走了进来。

“吴嬷嬷,外头出啥事儿了麽?”她边问边走系着衣带。

吴嬷嬷将盆搁在一旁的脸盆架上,似乎根本没瞧见舱房内覆雨翻云过後的狼藉,将架子上挂着的帕子丢进那呈粉色的水中,绞湿了後递过去,这才语带讽刺的道:“二姑娘,没啥大事,不过是有些不开眼的起子小人,自以为是的赶着来,不依不饶的想抢您嘴里的香肉罢了。也不看看她们算是个什麽东西。”

她一听,顿时了悟,眸子闪过一道厉色,两条漂亮的黛眉皱起,脸色沈了沈。

吴嬷嬷见状又笑:“二姑娘,您还不知道公子的心思麽?就算旁人要来抢,也得看公子自个儿愿意不愿意。别人不知道,可咱宫里的人却晓得一清二楚,他恨不得将你成天拴在自个儿的裤腰带上,跟你十二个时辰,都能时刻黏在一块儿呢。岂会舍得让姑娘受一丝委屈?!”

她张口刚想说话,此时却传出动静。眼珠儿转了转,倒是不去拿甲板之上了,转身到窗边,打开轩窗,轻掩了一角,朝下窥看。

云舟还在水面缓缓行驶,水路平缓开阔,只是一艘十分精俏的花船不知何时赶来了侧边,与他们并行,精致花船上两名女子扶着船舷而立。一名身穿紫衣的清秀女子正开口喋喋不休着。

“无双公子,只因我们这普通花船,到底比不过那夏川唯一的云舟,不过一知晓公子是被强押上船,担心公子遭恶人欺辱,月荷与仙儿姐姐便赶紧追了来,公子没受委屈吧?”隔着少许距离,那清秀女子高声问着,两眼情意绵绵的锁着已换上一身白衫的绝色男子。

闻了那紫衫女子所言,夏川唯一心中不屑冷笑。不过还是按捺躁动。她愿意耐着性子往下继续听那不知算是个什麽东西的女子扯皮,全为着想看看那名负手立在甲板中间的男子会如何处理。

“多谢苏姑娘关怀。”只听得玉瑾之冷冷的语调拉开了那姑娘自来熟的态度,“玉某是受邀上了云舟与人游江玩乐,何来遭了胁迫强押一说。”

就是就是。她邀了他上船游玩,两人不知道玩的多开心快活呢。胁迫?究竟是谁胁迫谁啊!窗後的美艳豪放女咧着红唇,无声大笑。

那苏月荷明摆着不甘,语气略急的对着边上那粉衫女子道:“公子若不嫌弃,过来我们这儿可好?月荷的手下自然也能安全的护送您回邀月山庄的。再说了仙儿姐姐也在这儿,她与您是师兄妹,您不信我可以,莫非还信不过仙儿姐姐麽?”

“待游玩尽兴,玉某自然会与友人返庄。苏姑娘与赵师妹请回吧。”他虽面带微笑,可语中冷意与不耐之色更重了一分。

☆、?第三十九话?

第三十九话

“公子!”苏月荷紧声急唤:“之前家父遭难,多亏得公子藏剑阁之人出面作证,才能还得清白。”顿了顿,她又道:“父亲的一世英名得以保全,这种天大的恩情,月荷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的。倘若有谁欺负……侮辱了公子,您尽管说出便是,月荷……嗯,我是说父亲与我们一帮手下,定会护您到底的,”

欺负?侮辱?这苏月荷是脑子进水了吗?楼上船舱内窗後的欲女捂着小嘴,笑得香肩轻颤,眸底的冷意却是掩都掩不住。

‘啪’的一声,忽然间,半开半启的窗被人用内力打中合起。那道力来的快又悄无声息,知道窗板猛然关落了上,她才反应了过来,瞳心湛了湛,明白过来这是甲板上那男人的手笔。

啧啧啧,原来她的血还真是补呢。才多久,他修为又高了不少……想着,眉心却细细皱起,脑中晃过那时他强行运气护着她,导致心脉受创,喷了她满身满脸的鲜血之事……

哼,等会儿要是他不知轻重,再敢让自己呕血溅得她斑斑艳红,她定是真真的会好好‘凌辱欺负’他几番。

底下话音又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姑娘严重了。只因苏老前辈为人慷慨正直,遭诬陷一事明显便是陷害,只要是稍有良心之人定会出面作证。再者说来,藏剑阁出面作证之人并非是玉某,也非玉某要他出的面,一切皆为苏老前辈平日里结善因,才得此善果。姑娘无需如此。若真是要谢,也是该谢那出面之人,而并非玉某才是。”

这男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偏偏又还句句能让人万箭穿心!

那姓苏的花痴明摆着想以身相许,他会真不知道?

那平淡冷冽的嗓音,恰似这一处江水,明暖实寒啊。

夏川唯一背靠着窗,翘着的嘴角从适才就没拉平过。

这时那赵仙儿突然插话,声音似羞含怜:“……大师兄,我、我听闻江湖上都在传,他们说、说大师兄你着了‘灵素宫’的道儿,那夏川唯一使了不入流的手段,叫你一时不查,中了她设下的圈套。从次往後只能依靠她挨日子……任她驱使,供她玩乐……当她的……她的……”

楼上的女子听了赵仙儿的说辞,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差点便要岔过了气。

只是笑犹在,心中却火气腾怒,冷哼一声,拉开了窗板,掀窗探出,一头乌发在风中柔软飘荡,艳色无双,脸儿晕红,衣带松垮,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展露着春光。

光用眼睛瞧着,便能想象那片微露的雪肌有多滑腻。满满一身的暧昧红痕,一看便是刚尝过爱欲才有的姿态,加上那勾魂夺魄的妖艳容颜,就算比那狐仙精怪化作的绝世女子,也不逞多让了吧。

除了那两个年轻姑娘与玉瑾之,其他人,尤其是那苏月荷带着的几位汉子,全被她突如其来的探身,吸引的眼珠子都快突了。

“当我的什麽?禁脔?男宠?笑话,赵仙儿,你算个什麽东西,再敢到处乱嚼舌根,我便当你是不想要这舌头了,那自会有人来帮你割了它的。别以为牛鼻子会护着你。若是我想要你的命,你那口中的便宜师父绝对不会帮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麽玩意儿!不过只是牛鼻子的记名弟子罢了,别人或许不知晓,我可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牛鼻子承认的只有玉瑾之与明若虚两个男弟子,偏有些不要脸不要皮的主儿自个儿爱给自个儿贴金,什麽都不算的挂名弟子而已,还是用那不入流的手段忽悠得来,却好意思人前人後的张口师兄,闭口师父的叫。皮厚不会臊,这点好本事真真是叫人赞叹的紧啊!”

美人儿颜色虽好,那小口子吐出的话儿却是咄咄逼人。

她厉声娇喝,字字诛心的话语刺得赵仙儿面色发白,摇晃着身子,几乎难以站稳。

转过身,却若变脸似的轻笑着对男子柔声说:“玉瑾之,嬷嬷说你不过是去打发些个不知所谓的腌臢货罢了,怎地需要这般长的时间?不就是些下九流的上不得台面之人,哪需得你如此客气,让吴嬷嬷处理了便是。你快上来啊,替我把脚洗了,然後还得呀……来帮人家把小衣给找着了,刚才不知被你丢哪儿去了,我不论如何,都寻它不着了,你如找着了,得替我穿上啊。”

她这话不可谓不毒,一竿子打翻了苏月荷与赵仙儿那船上的一波人马,随後又挑衅无比的公开调情,苏月荷听得气愤无比的呜咽着,一副楚楚可怜的作态,赵仙儿也是如此,一脸梨花带雨之色。

夏川唯一瞥了那两惺惺作态的姑娘一眼,扁着嘴冷哼道:“丑人多作怪!姑奶奶我耐性有限,没心思跟你们假惺惺的你来我往装斯文。有多远滚多远!真惹得我不乐意了,便一炮轰得你们全都下了江里喂鱼去!”

她对着外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已全然消失,居高临下,一脸蔑视的看着那船上的人群,叫那两姑娘是又羞又气,只得抬头望着站在云舟上的男子喏喏道:“无双公子(大师兄)……”

玉瑾之微侧着俊颜,散落的发丝滑落了几缕在颊畔耳边,长眸垂掩,似若有所思,又似xiōng臆中有着什麽,只是强自忍着未发。

☆、?第四十话?

第四十话

不好!他貌似又想暗发内力於窗!

突然,一道念想促的闪过脑海,她暗叫一声,赶忙缩回窗外春光隐现的娇躯,结果动作太急,一时间竟没收得住势,身子往後颠颠一退,一个屁股蹲儿狼狈的跌坐在地。

果不其然,他刚缩回身的那一霎,那拉开的窗板便被再次隔空打落,力道十足的发出一声巨响,震得窗後的玉簟都犹自颤抖着。

然而她却暗自庆幸着自己反应还够迅速,也不介意小圆臀跌坐在地,小手拍着xiōng口,面上一脸得意之色。这回她可是窥见了他衣袖之中手指微动,有意提防之下,那道内力虽凝於他指尖,却未及射出她便有了防备。

要是反应稍稍慢上一拍,她岂不是要被那窗板子给拍了个正着?只不过是被人看到了她此时的模样儿罢了……她才知道,这男人,心眼儿居然小得同针尖儿没啥两样不说,还是个坏透了心肝的家夥。

她衣衫不整的坐在长毛地毯上,脑中翻滚,面上的表情时而一脸痴痴,笑的傻傻还浑然不觉,一会儿又半羞半恼,咬牙切齿却又带了一丝甜蜜。

这边的姑娘在舱房中独自脑补,那头一男二女还在你来我往。

“大师兄,那夏川唯一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与月荷妹妹一片好心,却被她如此羞辱,叫我们情何以堪。”

“赵师妹,玉某看在师傅面上呼你一声师妹,但是你切莫再学那市井小民乱嚼舌根才是。我同唯一之间的情谊,非你等外人所能明白。既然无法知晓,那自然无法清楚内里实情。”男声淡然清冷道。

“大师兄……你……!”赵仙儿语带吃惊,但似乎很快便敛下心绪,顿了顿又说:“是仙儿无状,听风就是雨了。希望大师兄不要放於心上。”极快的瞄了玉瑾之一眼,赵仙儿见那张好看的面庞并无不豫之色,这才挲着两片唇瓣又道:“既然大师兄与夏川二小姐是友非敌,那大师兄继续与友泛舟游江吧,仙儿与月荷妹妹便先离去了。”

说完,也不顾苏月荷面上的难看,拉着她调转花船,与云舟错开距离,急急离去。

玉瑾之也多不语,望着那艘花船渐变渐远,直至成了一个小点,敛下眉目返身往舱房步去。

男人拉开门儿入房,进了门见舱内美景,尽管面庞无波,心中却是不禁一怔。

跌坐在窗下地毯上的一尊白玉般的美人儿,发丝微紊,臀儿与大腿贴在长毛毯上,身上的衣衫套的随随便便,松松垮垮的连腰带都散了开,衫子下的娇躯未着寸缕,两团白腻腻,圆鼓鼓的xiōng脯高耸挺翘,欲露不露的被往两旁松松垂开的衣料半遮半掩住,底下两截光洁胜雪的小腿肚和小巧晶莹的莲足朝外半屈着,这娇态,比全然裸露还要撩人三分。

见他进门,那姑娘也不言语,就冲着他娇笑,一副贼兮兮又鬼头鬼脑的笑着,似知道了什麽天大的秘密般的可爱模样儿。

她既然不开口,他心中还有些气她的风情被其他男人见着了,便也学着她不说话,从一旁的面盆里捞起那块丢在粉色水中的帕子,在盆子里揉揉拧拧,绞干了後持着帕子,旋身走了近,蹲落在她脚边,略热的指腹摸上了她的小腿肚儿。

☆、?第四十一话?

第四十一话

她不禁抽了抽气道:“不可以啦……不要了……”雪白的面颊变得火烧一般,通红发热。

他顿了顿,然後低笑着说:“不是叫我上来帮你先洗脚麽?你想哪儿去了?这般的、嗯……面红耳赤,莫非是想到了什麽羞人事儿?”说完,男人轻扣着纤细的脚踝,仔细的擦拭着白滑的小腿肚和那双裸足。

她嗔怪的斜瞥了他一眼,心中倒是美不胜收。明知只是玩笑的话儿而已,结果他还跟她较真了呢。好开心,放眼看去,除了她,还有谁能驱使大名鼎鼎的无双公子?她非但不仅驱使了,还用了那‘见不得人’的羞人手段‘凌辱’‘玩弄’了他呢。这般舒畅的快活,唯她独有。

玉瑾之这块唐僧肉,得了多少女人垂涎,偏偏那些人儿是看得见摸不着,只能望着不能入口,这块极品的美香肉有多好的滋味儿,尽只能归她一人独品。想到这儿,便真真的是快活得紧啊。

她心儿砰砰跳得飞快,越想越是欢喜,越想越是得意。

“郎呀,奴奴我好快活呢!”她又开始大发娇痴,脸上的神情正如当年他在灵素宫花园中第一眼望见对着花儿说话的她时的样子,乌眸晶亮,鼻息微歙,圆润瑰丽的桃唇轻轻微启着。平时精灵聪明的模样儿全然不见了影儿,同一个傻姑娘般的无比欢喜,一脸痴痴惑嗔的样儿望着他。

虽说心中旧事翻腾,但俊美清雪的男颜依旧面上淡定,似乎专心的只想着替她拭足,抿唇不语。

“你都不说话儿,只叫我一人在这儿撒娇卖痴的,真是没劲儿。哼!”她娇叹着用两指轻佻的勾起他下巴,瞟了眼专注不语的男人,柳眉陡拧道:“还是说……你心中其实还在气我之前衣衫不整的探出头来,打搅了你跟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打情骂俏?”

手中的帕子终於擦拭完最後一块肌肤,抬起头,他终於出声说话,语调平静:“除了你,我还会要哪个女子?只是你要凑热闹也得先顾好自个儿,将衣裳穿齐整了才是。之前衣衫不整模样儿真叫我看了心中不忿的紧。恨不得挖了那些个看着你瞪突了眼的粗汉们的眼珠子。”轻哼一声,撇撇嘴,狭长的凤眸瞪了正笑的没心没肺的姑娘一眼。

“好重的醋味呀,难怪你接二连三的跟着窗板过不去呢。原来你是将我瞧成了那心爱的玩意儿,不想与旁人分享吧。”这混不吝的姑娘故意咂嘴,曲解着他的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咳……你……”眉峰揪起,他突然撇开脸一阵低咳,单手握拳抵嘴,嗓中咳音涩涩传出。

她吓了一大跳,哪还顾得上继续开玩笑,忙起身转至他面前,蹲下身子面色发白的问道:“怎麽了怎麽了?别咳啊,莫非是方才连着外发了两下内力,又伤了心脉?忍着点儿,别用力咳啊,喝了血便好了,你先忍着,立马就好……”

她边急急安抚,边反手一转,掌心中忽而多出一把精巧匕首,二话不说的便要朝自个儿的手腕划去。

刀尖仅剩毫厘便要破开肌肤,却被一只男性衣袖覆住,未等她回过神来,匕首便被已被那宽袖主人夺了去。

“你干嘛!”她急的快要上火,语气凶恶的冲他吼叫。

“你又是在干吗?”他语气也明显拔高,双目微眯,袖底的大手一挥,匕首就发出一声轻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後插进了远处的门板内。

“我能干吗,给你血喝啊!你咳的这般厉害,定是刚才连发了两下内力,牵动了心脉了!”

见匕首被丢远,她只得怒的狠瞪他一眼,随即又凝气於指,想用指刀代了匕首。

“傻姑娘……唯一……哎……”男人修长如玉的大手一手捏着女子葱白细长的五指,一手将她的脑袋压向了自己的xiōng膛,低低叹息。

她的小脑袋平贴着男人的左xiōng,耳边他心脏重重的跳动着,每一下都能清楚听见。

“有了你的血养着,我可能还会因着运功而呕血。不仅如此,就连修为,也已精进了好多。”他哑声徐徐道着,眸底飞速的掠过一丝什麽,快的叫人不及捕捉。

☆、?第四十二话?

第四十二话

知他无事,她心儿方定,高扬起小脸,不禁骄傲的又自夸自擂吹捧了自个儿一番:“那说明本小姐的血够纯,够好,喂进你肚子里,才能平衡了你五脏六腑呢。”

男人似笑未笑的仍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大手有一下无一下的轻抚着她的乌发。

她也不介意,继续自顾自的恬噪,伸手摸摸他的面庞,又勾勾他的下巴,装作气恼的冷哼了声,娇嗔道:“玉瑾之,我真是个坏心眼儿的家夥呢,心中希望你一直这般病着,需要我的血养着才好,谁叫你这小贼杀的,连病着都能这般的英俊好看,随随便便的就勾来一群女儿家为你争风吃醋的,要是哪天全好了,还不得叫人为了你,打了个天翻地覆?”

他探手抬高她的下颚,一脸淡淡的注视着她,只是深邃的眼底却又窜着星火。

没有接她的话茬,他自顾自的开口发问,“你迟三日才到,与赵仙儿那船人有关。”语气出奇的肯定。

瞬时,她脑中不禁想着,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是如何长的,竟这般的聪慧。妖孽的长相加上妖孽的脑袋,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呀。

想开口作答,口中却溢出呻吟之声,肌肤上冒出一颗颗细小的**皮疙瘩,只因这男人居然将大掌分别搁上了她的大腿根,坏心肠的顺着肌理,一路慢吞吞的滑进了松垮的衫子里,不轻不重的搔挠着掌下的雪肌。

“玉瑾之……你、你……”敏感的身子立即有了反应,呼吸急迫,花穴泛潮,她几乎便要无用的软倒他怀中了。

心中忿恨,这男人明知她最受不住被他这般来来回回的爱抚着裸肤,偏就故意对她下yīn招。她这没用的身子被他那有力又不失温柔的劲道抚弄了两下,便兴奋欢愉的要命了。

合上眼睫,她上身微微晃动,忍不住细细哼唧着。

“唯一,赵仙儿那夥人与你来路上为难了。是吗?”他再次问,双掌爬上她的xiōng脯,缓慢掐揉玩弄。

“啊……你……还不是都因你这个祸害……唔……”她颤抖的倒吸一口冷气,眼眶温热,似有泪水泌出,瞪了他一眼道:“也不知是哪个……唔嗯……招蜂引蝶的本事、本事大的不行……”

她发出酥筋软骨的嘤咛,不争气的再也硬撑不住,软软的俯趴下来。蓦的一阵翻转,娇躯一沈,这男人改而爬到了她身上,紧紧贴着她,紫幽幽的眼犹如一泓深渊,手指好色的玩着她的xiōngrǔ还不满足,抽出一手已往她腿间探去。

“玉瑾之……不要了,我真的不成了,我们明儿再做好不好?你让我先歇歇吧。”她碎声低喊,满面潮红,男人的手指依旧自顾自的伸入了湿热的花穴,不断地玩着花样。

她听见潮湿的泽泽之音从她体内的深处发出,接着涓涓泻出的蜜液便裹得他满手凝香。昏昏沈,茫茫然之间,她竟又让他的手指弄得小死了一回。

这该死的男人!世人皆道他温润如玉,其实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饿狼。好人?那是骗鬼的把戏啊。

就如现在,他衣袍齐整,笃定深沈一脸正色,做的却是那将她剥的几近赤裸,玩弄的欲仙欲死之事。

这男女间的事儿,明明该是她懂得比他多才是,如今却常常被他折腾到一败涂地。可见,这男人被她调教的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了。但不知羞的说句心里话,被他如此这般的折腾,她竟会欢喜的不得了,欢喜的欲罢不能。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喘息着,蚀骨的呻吟从小嘴飘出,似乎自个儿也跌进了那一片汪洋的泽地之中了。

作家的话:

最重要的一个女配前面已经出现了,那麽马上就要进入正式的高潮部分了。女主的任务除了要报仇,还有隐藏任务──当然就是虐男主呗。嘤嘤嘤~当然,虐男主什麽的这都是隐性的,只有我这个做妈的才知道~~男女主角自己是不会知道这是我故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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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话?

第四十三话

半响过後,她才稍抓回了意识,吁吁娇喘着,红润饱满的桃唇中忽的溢出笑声。

“玉瑾之,你这是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罚我呢,还是觉得惹了一屁股风流债,使得我被花痴女子找麻烦过意不去,就变了相的想疼我啊……”

“我除了你,谁都没惹。”男声沈涩道,嗓中透着股紧绷味儿,古怪的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来一般。

“唔……”她张嘴,结果被他的唇瓣一口堵了上,男人的大舌钻进了花瓣般的小口中,身下,沾了满手甜腻香滑aì液的白玉长指还停留在她体内,又似要蠢蠢欲动。

这男人,黑透了心肝吧!她不反抗就真当她没了脾气吧!

既然他这般孟浪,她如何能够不配合着他呢。要玩是吧,那就看看谁玩谁吧。

“唔!”下唇突然被那姑娘重重咬了一记,叫他不住微愕,发出一声闷哼。

趁着这功夫,那张小嘴就逃了开去,他不自觉的蹙眉,俯身凑嘴过去,理所当然般的想要继续,倒没想到那一向好色的姑娘竟会破天荒的将他的面庞一把推了开,就连身子也一并的被她推到了一旁,他身下那副滑溜溜白嫩嫩的娇躯,似条小泥鳅一般滑不抓手的溜了开去。只是没溜远,从地毯上溜到了另一端的象牙拔步床上而已。

双目眯了眯,他本晰白的俊颜此刻却浮现出耐人寻味的一层殷红,红的像是体内无比燥热一般,连平日里晶亮的紫色瞳眸,亦似乎变得有些yīn美晦暗。

她娇笑着看着男人此刻的神情,半坐着将双手置於身侧,双膝屈起,冲着他咯咯媚笑,上挑的杏眼中眼波流转,展露着惑人姿华,那双玉腿则是缓缓的以徐徐之势分开……

“玉瑾之,奴奴的好玉郎,你自个儿也说,招惹了我呢!”她边笑边将腿开到最大,毫不羞耻的敞露着,就要他看着,看着那朵粉色的妖艳花儿迎着他绽开。

男人幽深晦暗,如深不可见底的渊井的注视叫她心悸若腾,血液逆流,兴奋的快要不能自己。

“惹都惹了,那你要拿我怎麽办?”他强压着欲望的声线透着一丝哑暗,神情似笑非笑,虚迷的勾着唇角问。

“是啊……我该拿你怎麽办才是呢?真是伤脑筋呢。”她憨憨的淘气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一个颇为困恼的难题,明明是欲念满布的粉颜,却配上一脸孩童般的无辜表情,叫他看的丹田又是一阵熟悉的涨痛,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了狠狠蹂躏一番。

“你……!”突然他一声惊呼,只因她忽的凝气於指,动作迅速的往右边大腿的内侧一划而过,一个小口立即出现在了离那艳丽芳美的花朵处极近的腿根,泛着腥甜药味的香血随即渗了出。

“唯一……你……”他斜长的眉紧紧一拢,之前温和的面容已是一片正色,下颚的线条死死的绷着。想开口说些什麽,却又有种不知该说些什麽是好的无力感。

她轻按着已经溢出鲜血的伤痕,见他面色浸染yīn郁,一双凤眸更是仿佛浸yín在了怒焰中,撒娇般的嗔嗔低语:“既然都惹了,那该拿你怎麽办就怎麽办,如此便是了啊。”没错,就是这般简单,所以她该喂的血照喂,至於他,自然还是继续独占着‘亵玩’呗。

软软往後倒去,她靠在床上的引枕之上,双腿仍大张着,只是原本按着伤处的指尖,已经放开,温热的猩红液体濡湿了一片,叫他有些分不清是血还是其他的什麽……

然後,一双大掌捧起她的臀儿,男人埋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她感觉到他调皮的发丝在她肌肤上划过的瘙痒,感觉到他的唇与舌正吸允舔舐着,却已经有些弄不明白除了那纯yīn鲜血,是不是还有些什麽别的也一并落入了他的喉中,沈进了他的肚腹……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为她大腿内侧的伤口覆上药膏後,看着昏睡过去女子,用自己的宽袖替她拭去满身的薄汗。

赤身裸体的她像极了一尊白玉娃娃。这玉娃娃模样美艳妖娆,性情却大胆骄横,又不失天真外放,他自诩冷静聪敏,偏却惹上了她,只要她一笑,就能惑的叫他昏了头。

轻拂着她被吮的微肿的唇瓣,他清冷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柔软,这抹柔软直达心底,有着与他平时的温和模样截然不同的奇异之感。

作家的话:

这张过渡~承上启下~马上就要开始高潮啦~

☆、?第四十四话?

第四十四话

北麓苍冥峰别院。

春信已至,满园的柳树依依,繁花似锦,忙着在春光中闹春发芽。

主人寝房内,侍童小四伸手要将敞开的窗合起,不让尤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吹入,却见锦榻上的主子轻轻挥袖。

“我的好主子啊,您一刻锺前才狠狠地咳了一顿,哪怕不为了别人,也得为着二姑娘保重身子啊。若是她归来见您这般虚弱,定又要大闹一番了。就让小的将窗儿给关了上吧。这风儿还是凉意太重了些啊。”

玉瑾之面若金纸,唇色惨淡,半倚半靠在引枕上,也不拂开掩颊的青丝,语气貌若平静,答非所问道:“有什麽消息吗,还有‘灵素宫’怎麽说?”男子的满头乌发依旧未束冠,随意披散在肩头,凭添了一份yīn沈之色。

月余前,她见他打坐练功,而这姑娘向来不是个努力的,每日练功也就是到了时辰就好。於是闲极无聊,便说要下山去买些女孩子喜爱的零嘴发钗之类的玩意儿。他本想明儿个陪着她一道,她却叫他继续练功,只带着两个灵素宫的护卫与一个嬷嬷就下山去了。

按理当日傍晚就该归来,但竟一个多月,还未寻得音讯。连那护卫与嬷嬷也同她一道儿不见了踪影。

他心中清楚,出事了。她定是出事了。

暗自深吸吐纳,压下欲咳的冲动。他不得不压抑,现在的他,无她的纯yīn女血护着心脉,这一咳上, 都会久久不止,更别提运功行气了。

刚同灵素宫派来之人会了面的小四忙道:“‘灵素宫’说二姑娘并未回去,知她不知所踪,宫主也急的不行,派了大批人马全力寻找,玄乙城的燕太清世子也派了三千人马查寻,加上我们藏剑阁的人,三管齐下……呃……所以公子啊,您就把心放宽些,至少没有消息,在如今也算是个好消息啊。”略顿,小四的面庞有些踌躇,清了清喉咙,咬咬牙狠心再道:“若是二姑娘真遭了不测,我们这般的盘查之下,定是已有蛛丝马迹了。”

玉瑾之似乎没有听见侍童的话儿般,抿唇不语,只是垂眸紧盯着摊开在榻前玉几上的那张各大势力、门派据点图。上头已是给他用朱笔圈了几个大圈,红的让人刺目。

小四小心的瞥了眼那图,搔了搔头,忍不住又开口:“主子,之前您圈的这些个地方都是苏家的……我的意思是,苏家虽说也算是修真世家,凡人眼中或许他们是了不得的存在了,但是在‘灵素宫’与我们‘藏剑阁’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他们真要是掳了二姑娘,那岂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这不大可能吧。”

长指有节奏的轻敲着玉几,玉瑾之依旧目不离图,嗓音平平,像是有些自言自语,又似正在回着小四的疑惑:“唯一虽然行事骄横了些,却不是平白无故便会惹是生非之人。一般人也都知她背後势力强大,毕竟有对元婴後期的父母与一位金丹後期的亲姐,掳了她定是会彻底得罪了灵素宫,灵素宫的疯狂报复啊……一般人岂能承受的起,这般得不偿失……”

低垂的俊庞徐徐抬起,直视着面前憨直的少年,两眉微蹙,双眸略沈,道:“之前派出去苏家各处查探的几处人马还未归来吗?”

小四被主子过分专注又极其yīn郁的眼神盯得心口大骇,猛力的点头:“是、是啊。四队人马都还未有消息传来。主子……不过才这麽会儿功夫,我们再等等……”

“即刻调动庄内所有人马,再同郑家的家主打声招呼,就说藏剑阁的玉瑾之问他借人,日落前请他将郑家所有战斗力量集结在苏家本家的落萍镇前。”

“公子,落萍镇是苏家的大本营,您请郑家的大军压境,这两家人本就互看不顺眼几百年了,这般……”小四突地似有些明白了,呐呐的闷声又道:“……该不会真的是苏家做的吧。莫非是那位苏月荷姑娘还没死心?”

哎,这叫他这个做小厮的说些什麽才好呢。若是当真如此,怪就只怪他家主子生的太英俊潇洒,用二姑娘的话说,他家公子在那些女子眼中,就是一大块的‘天鹅肉’啊!

☆、?第四十五话?

第四十五话

玉瑾之没有理会小四的插话,不语着兀自沈吟:“等下。”出声唤住正要依着吩咐出去办事的小四,立起欣长的身躯道:“算了,我亲自去郑家走一趟。”

由他亲自出面,事情便能快上三分。眼下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怕再继续等着真会生生逼疯了自个儿。

都怨他。为何要拖到如今。

当时同苏月荷一帮人分开,他便知晓事情不会如表面上这般结束。果然,不久之後便陆续有人持续的寻她麻烦。明面上似无意,背地里实质上就是跟她,跟灵素宫作对。说来说去,皆因他而起。只是见她不说,他觉着她应该有能力自个儿处理好,便也装作不知。

现下她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叫他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脾气更是前作未有的烦躁,几乎快恨死了自个儿。

无关乎那口她的香血,无关乎他自个儿的心脉之疾,只因着她在他心里有着根本无法用言语描绘出的特别地位。

她是他的,他与她做尽了一直以来他觉得只可能在梦中实现的男女之间的那档之事儿。肉欲横流,贪欢纵欲,该做的,不该做的,该尝的,不该尝的,该享受的,该堕落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欲无波的玉瑾之了,神魂早已被她占据,当中已有太多的怅惘。

“咳咳咳、咳咳……”喉中突地又是一阵腥甜,气血逆行,他压制不住,一阵猛咳,咳得帕子间落了斑斑点点的鲜红色。

“主子!”

“公子!您快先坐下啊!”

“主子主子,您别逞强啊!”

一旁的小四与守在门前的另两个小厮都忙着奔过来,一个扶着他坐下,一个轻拍着他背心,另一个捧着一方碧绿的茶盏要他喝下。

“主子,郑家那边我们去安排便是了。保证办的妥妥当当。您如今好好歇着才是正事儿啊!”小四大声说着,转身想走,却被他家主子单臂扣住。

“我去。”他声嗓嘶哑,似已伤了口喉,将那盏碧绿色的液体端於口前,一饮而尽。

小四哀嚎:“公子啊,郑家与苏家到时候两帮人马撞了上,定会大打出手。平日里倒也无妨,可现下您这模样儿……再好的修为也使不出啊……”

“我就是要乱。若是唯一真在姓苏的手中,光明正大的上门,他们定是不会承认。不若让郑家出面,趁乱才好潜进苏家内部打探。”

“那也不需得您自个儿出马啊!我们这麽多人您随便派都行啊!”

他敛下长睫,淡淡道:“托付谁趁乱混入,我都无法安心……”只因为事情关乎到她啊。

众人顿时沈默。屋内一片诡异的宁静。

“公子!公子!公子!”这时,一个小厮竟急匆匆的飞跑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嗓音大的喊彻了整个庄子。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厮差点与正拉开房门的侍童险些撞上。

“出什麽事儿了。瞧你跑的,大呼大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小四虎着脸,冲那小厮猛眨眼暗示现在主子正是心情不郁。

“没事,没出事……”那小厮黝黑的脸庞满是笑容。虽喘的快要提起不起气,仍挤出话冲屋内喊:“公、公子……是……是明爷,他回了。还带着,还带着玄乙城的燕太清世子。”喘了口气,他吞了吞口水:“……还把,还把两个侍卫一个嬷嬷,还、还有二姑娘,也一并带回来了。”

闻言,玉瑾之苍白的面庞微的一怔,随即如释重负般,疾步向前,挥开门前碍事的几人,朝着大堂急去。

人刚走至回廊上,只见同门师弟明若虚将一具娇纤的身躯横抱在怀中,运功朝他这方飞速赶来。而他身後追着一位玄衣男子:“明若虚,把唯一还我!”玄衣男子不出意外,果然是那燕太清,此时的他冷声掷地,明显是气的不轻。

“你的心肝宝贝护心丸。接着!”

明若虚见师兄出现,把横抱在怀的人儿朝他一抛。不再多话,回身对付起想要跟自己师兄抢人的燕太清。

两人火星撞地球般的在回廊上就大打出手了起来。

玉瑾之大袖挥卷,展臂抱住了师弟抛出的那个人儿。无心理会在一旁斗法斗得天昏地暗的师弟与燕太清,双臂下意识的紧紧锁住,搂住怀中的身体,灼热的气息近近的扫过怀中那人的耳畔。

终於,他听见熟悉的娇笑,很虚弱,却任性的执意强撑着。

“……玉瑾之啊,轻点儿呀。你这般用力,要是不小心将我勒成两截了,可就没福气再吃得上我这丸独品护心药了……”

☆、?第四十六?

第四十六话

他没有想到,当他抱着失而复得的小人儿返回寝房,刚将清减了不少的她放在了锦榻上,只是回头接过侍童递过的热帕子想要替她拭面而已,那姑娘竟立即划开了肌肤,一道鲜红色毫无预兆的就朝他的口唇迎来。

她的血。喂养了他的命的血。

血中药香幽沈,那甜中略腥的气味交错绵长,深不可见的扎入他心中,化作了血肉的一部分。

“你……唔……”他刚张口,就被那只渗着鲜血的手腕抵住了脸容。

不知是她真的太过虚弱还是怎地,一时间竟偏了准头,皓腕擦过脸颊高鼻,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後,才堪堪的对准了他的薄唇。

“玉瑾之啊,这回我是真的没赶得及喂你这口血……果然,你没有我就是不行呢,适才被你抱着,那体温,烧得我如同吞了碳头一般,都要被热融了。”强撑着笑面打趣他。见他长眸死瞪着她,震怒一般的张口欲言,她立马将腕子更密实些的抵着,不叫他有机会开口。

“快喝啊……你张口……”急急催促着。

他深看她一眼,终敛下长睫,低头启唇,将香血吮入。

舌儿一碰到那熟悉的味道,如同久旱的秧苗逢了甘霖般,体内五感立即大盛。冲脑的舒畅叫他欲罢不能的贪婪吞下每一滴鲜艳的浓稠。

果然是没了她不行啊……她将自己做成了那毒药,一口口喂得他上了瘾,戒不掉。左边的xiōng臆不住的紧缩抽颤着,他的每块肌肉,每个细胞都过电似的酥麻酣双,贪得无厌的饮着她的血。

小手被大手握住,她垂头看着半张脸埋在自个儿腕中的男人,感觉到那湿濡温热的唇舌,被人虏去困住,而无法按时归来喂他的烦躁心情,总算在这一刻全然散开了去。

心绪大定之後,她终撑不住的摇晃了两下,身子仿佛飘在云端,魂魄离体般的控制不住,收归不回,眼看就要栽倒。一旁守着的侍童小四不禁伸出手,想要把人扶起,结果他家公子早已快了他一步,扶住了她。

“玉瑾之,这回你该多喝些才是的,这些天你定是不好受吧。别客气,若我等会儿乏极了睡过去也不打紧,你只管自个儿张口饮了便是。”原本艳色的桃唇此际血色全无,却还同往常一样,张张合合间吐着淘气爱闹的话儿。

他替她止住血,取来膏药小心抹上,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亲自替她处理好伤处。

温热的帕子细细的擦过她的面容,叫她忍不住很舒畅很满足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唯一……”一向如春风般的男性声嗓不见往日的优美淡定,像是一匹裂帛,混杂着干涩哑音。

“嗯?”体力的透支叫她已是半醒半睡,听见他唤她,费力的想要睁开眼,此时一双男人的温热大掌柔柔的覆上她的眼眸,小心翼翼的,似乎就怕稍一用力便会将她碰坏了去。

虽然困累的无法睁开眼,她还是硬撑着道:“还好我终还赶回来了,还好终还来得及喂你这口血。见你无事,真好……真好……”

他深深的看着她,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满面的病气。心脉疼痛的像是被人生生断成了一寸寸一截截,心房像是被一只铁手抓的死紧,紧得叫他每每只要呼吸一口,便抽搐着疼痛一记。

“嘘,别说话了,先闭眼好好睡上一觉,休息足了才能养回元气。”他依旧绷着嗓子,像极力压抑着什麽一般,徐徐慢道。

一旁的小四见主子脸色yīn晴不定,极有眼力见的他悄悄退了出去,将屋内的空间留给那对久别重逢的男女。退到门外的一瞬,他心中不禁感叹,这天,看来是要变了啊……

作家的话:

谢谢好基友小草滴板砖~还是2块~还有绿茶控滴心心~麽麽哒~~~

此文正式进入高潮部分啦~~~~~

☆、?第四十七话?

第四十七话

“玉瑾之,我们谈谈。”

刚从寝房步出,他便斜睨见身着玄色长衫的燕太清守在回廊上,明摆着是在等他。

心中暗叹一口气,平淡点头道:“那去前方竹林如何?”说完,便先行抬脚朝着竹林而去。

燕太清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沈默了会儿,便也一同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竹林,燕太清也不打哈哈,径自开口道:“玉瑾之,你放了她吧。”

玉瑾之似未曾听见一般,既不回话,也不理他,只是敛眸,长指细细把玩着的一片已枯的竹叶。

两人都沈默不语,只有风吹过竹林,留下的沙沙响声。约莫三刻锺後,玄衣男子终还是忍不住嘘咳一声,轻轻喉嗓,慢吞吞的出声重复:“玉瑾之,不要利用她了。放了她吧。”

闻言,似听见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儿一般,玉瑾之倏的抬起那张俊颜,定定的看着身畔的男子:“你凭什麽笃定了我利用她?”

“别假惺惺的一副吃惊的样子。”燕太清朝他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又道:“若非不是利用她,会让其他女子将她绑了去,会不处理好那些身边的莺莺燕燕?玉瑾之,你知道我同明若虚在苏家发现她时,她是哪般模样吗?”

“她……当时何样?”白衣男子涩涩。

燕太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面庞铁青,有股不得食其肉枕其骨的痛恨神气:“她被伤了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你满意了吗?要不是因为你?唯一哪会受得如此大难!”下意识的咬紧唇瓣,他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焰,语调嘶哑的又道:“她从小就与我亲近,与她的青梅竹马之情对我而言太过珍贵,我一直在等她,谁知她、她会给你哄骗了去!你若真心待她那便也罢了,却不知,你根本就只想要她的血而已。”

她差点儿看不见了?难怪,难怪之前她会伸手就往他脸上蹭,弄得他半张面庞上都是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个傻姑娘……

勉强压下双眸中的酸涩烧疼,苦恼,错愕,慌乱,各种心意混杂。

“我……我身边从未有过什麽莺莺燕燕。唯一就是我的唯一。”伫立着,伸手又拈住一片竹叶,玉瑾之目光淡淡的落在黑衣男子的脸庞之上,一瞬不瞬的与他对望。

燕太清有些不懂,为何此人一看着他,他就直觉的知道他没说谎。对方的眼神虽然平静无波,却像是着了利刃的银光,割得他肤上居然有些生疼。

“玉瑾之,不论如何,若你还有点良心,便放了唯一吧!”他再次重复着,声朗如雷。

玉瑾之眉间神色不动,幽潭般的长目中似翻滚着似有若无的些什麽,黛紫色的瞳心烁过一抹犀光。

“唯一并未卖身於我,她若真想离开,我不会拦她,也自是不能拦她的。”

只是,他怎会让她真的被燕太清带走?

在他将心都给了她,怎还有放手的可能?

只因着他知道她的倔强性子。只要他一日还需要她的鲜血喂养,那麽就有九成的把握,她不会跟着燕太清离去。

况且,她说过只欢喜他一人,而他这身躯,或许这辈子都只能靠着她才捱得下去。

徒生枝节,只是没料到,因着这回她的出事,觊觎她的燕太清竟会撕开了面皮,直言与他。

不会拦她……不能拦她……他拿这样的话回答燕太清,因他明白,这是以退为进,示弱并非真弱,如果完美的示弱能让对手卸下盔甲,丢掉武器的话,他完全不排斥这般做法。

只要关於她,他便绝不容许事情脱离掌握。她被掳之事已是一例,而就这一次,差点儿便生生的去了他的性命,而之後,他绝不能再容许她再出任何差池。

听得此言,燕太清陡的直视着他的脸容。试图看进他的眼里,心里。

见玉瑾之表情依旧,眉间一凛的说:“若你真是如此思虑的话,那甚好。”说完,冷哼一声,甩袖扭身离去,

☆、?第四十八话?

第四十八话

“太清哥哥,你跟姊姊等会儿便走了,我身子不方便,就不去送你们啦。到时候等我得了空了,定去玄乙城找你,请你吃饭听戏,以报答你这救命之恩。”

今儿一早,燕太清与姐姐就一同来与唯一辞行,毕竟他们两人都事物繁忙,因为她而丢下了好些个时日的大小事情,这会儿见她平安无事,自是不得不回去了。

“唯一,你跟我们走吧。”燕太清突然抓着她的手。

“太清哥哥,你说笑吧。”夏川唯一的心脏咚咚两响,她再迟钝,也终意会出了些什麽。

摇摇头,坚定的抽开小手,她镇定的笑答:“太清哥哥,你开什麽玩笑呢。我才不跟你们走呢,我得在这儿好吃好喝的叫玉瑾之伺候着我,当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祖宗奶奶。”

燕太清有些急了,“你跟我回玄乙城,我也会好好伺候着你,让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定定的看了眼急的有些面色潮红燕太清,又望了望一旁敛眸垂首,看不清表情的家姐,夏川唯一垂下脸,细声嗫喏道:“太清哥哥,你、你先出去下子行不?我想同姐姐说会子话。”

“唯一你……哎……”燕太清张了张口,还是咽下了其余的话语,有些颓唐的转身离开屋子,将空间留给了同样神色不明的两姊妹。

“阿姐──”

夏川珍惜身子轻震了震,这才将思绪从一团混沌锺扯出,回眸瞥见妹妹半躺在前方的锦榻上,笑眯眯的瞅着她的方向。

“阿姐,你想什麽呢,想的都入了神,我叫了你好多声,你才反应过来。”

“……没想啥呢,只是想着一些宫中的杂事罢了。”夏川珍惜顿了顿,想着妹妹的顽劣性子,忍不住又道:“唯一,嗯……姊姊今儿个走後,你还是得听话些,不得任性嫌汤药苦口,便偷偷倒入恭桶,如今可是伤到眼睛,万万马虎不得的。要不……要不,你干脆同太清说的那般,与我们一同回玄乙城如何,回城後你愿意在城中燕家也好,或者回到山上宫中也罢,至少比在这儿养着让我放心的多了。”淡淡蹙眉,夏川珍惜边说,边上前为妹妹紧了紧将有些松散开了的绒毯。”姐……我会乖乖听话,好好吃药的,你不要跟太清哥哥一样,逼着我回去吗。要是我就这样走了,玉瑾之怎麽办?他可是每个月都需要我的血救命的呢。”夏川唯一撒娇的扯住姐姐的衣袖,不停地摇晃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神情。

夏川珍惜笑容略深,爱怜的拂过她苍白的面颊。

“你啊……真是个倔强的性子。我也看不懂,你之前明明是百般厌恶玉瑾之,可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幅爱惨了他的模样儿。还因着他,搞得自个儿如今这幅惨兮兮的可怜样,你叫我真该说你什麽好!”

“姐,你不懂什麽叫欢喜冤家麽?我就是因着看上了他,所以才会百般的瞧着他不顺眼,那是因着我要引起他的注意啊,叫他想忘了我都不成。”夏川唯一偏着头娇笑着对着姊姊眨眨眼,又似呢喃般的低声道:“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要就出手要了他呗。既然明明爱上了,难道还要忍着不出手,苦苦熬着吗?”

明明爱上了……

明明爱上了啊……

这话如同一个耳光,打的夏川珍惜脑中一片昏胀,神智一片刺麻。原来是这样,是这样的呵……

看着姐姐脸上的神色不停变换,夏川唯一也不点破那层姐姐心中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只是拉过女子雪嫩的柔荑,对着那张秀美的脸蛋柔声道:“姐姐,如果从来就不曾让他知晓,没尝试过告知,那麽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根本不是对等的。若是你真的看上了谁,那就让他晓得吧,哪怕就算结局不是你想要的,可那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解脱呢。至少那样,让自己有了一个能放下的理由呀。”

夏川珍惜那张秀丽清纯的脸容微怔了怔,有些恍惚的似叹息般道:“……可是,我没有唯一这般的……有勇气啊……”

作家的话:

你们知道姐姐喜欢谁吗?我果然是个坏人啊!

☆、?第四十九话?

第四十九话

燕太清最终还是未能带走她。

似乎是姊姊的离去让她有些惆怅吧,平时爱笑喜闹的姑娘破天荒的闷声不语,半躺在榻上,一心只低头扯着覆在身上的绒毯,寝房内静得有些诡异。

“唯一”

好听的男声环着她的名。语调微扬,随着空气传入,而似乎那声叫唤中还夹杂着一抹寒光,竟让她觉得有些凛冽,背脊禁不住颤了颤。

循声抬头,侧眸朝门的方向看去,就见模模糊糊的有个男子的身影打开了门,缓缓朝她踱近。好闻的气息拂过她的面庞,接着,她觉察到身旁垫子一沈,他在榻边坐了下,扣着她的手徐徐慢声说:“今儿个看你精神比前些时日大好不少,有件事儿我便寻思着,也是该问你的时候了。”

她有些怯怯,故作不正经的嘻嘻笑道:“瑾之瑾之,我其实今儿个还是没啥精力,不若你……唔……”话未说完,下巴倒是先让男人给捏了住。

“燕太清说你伤了眼睛,到底怎麽回事?”男人不理会她的打岔,自顾自的发问,声音紧绷绷的,像一根扯的快要断掉的弦儿,明显不太对劲。

她咬咬唇,知道瞒不过去,无奈的叹出一口闷气。“呃……苏月荷那小蹄子当时想要抓我,结果她技不如人,见从我身上讨不得便宜,便使yīn招,趁我闪身之时猛的朝着我撒了一把石灰啦!”一顿,忙又补充道:“不过还好我闭眼及时,所幸没给她弄瞎。你放心,我阿姐说了,只要坚持服药,每日加之不间断的外敷用药辅助,不久便会康复的。”

周遭一静。

静的时间还颇为长久,久到她几乎就要失了耐性,两羽长睫不安分的不断的掀起又落下。

“玉瑾之,你为何不说话了?”真是奇怪,以他的脾气,这副作态定是生气了,可是她最近都在老实养着,并未招惹他吧。

“那日,你伸手弄得我一脸血迹,原来是伤了眼麽……”他语调不高不低,叹息般的喃喃着。

“啊?哦。呵呵……其实也不算很严重啦。我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个大概,只是不能瞅个清楚,所以最近啊,估摸着我都没法子瞧见你的花容月貌了呢。”她干笑了几声。

“不过你放心,你那漂亮的紫瞳,我还是寻得着的。所以说啊,你那眸子对我的意义,都快要赶得及海中的指路灯塔……唔……”

她还未来得及说完下面的话,桃唇就被两片薄唇整个含了住。

男人的舌钻进她的嘴中,勾着她的小舌与之钩卷起舞。

“唔……唔……”她心中奇怪,这男人今儿个又是哪般心气不顺了,如此用力贪婪的吮着她,还粗鲁的又啃又咬。她想要挣开喘口气,却发觉好像尝到了一股锈味,是她的血,貌似也有他的……

头昏昏,被他吻的脑子混乱的很,像被战争巨兽来来回回的践踏了好几轮似得,而且xiōng房处时而紧绷,时而剧怦,状态连连,让她这才稍稍有点起色的精神头儿,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平日里他若是这般野蛮的待她,不仅无碍,她心中约莫还会极为兴奋欢喜,可现在这病歪歪的身子,哪经得起他这般发狂的挞伐,终於,这姑娘两眼一翻,没用的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可怜的唯一~给亲晕什麽的果然丢死个人了~

话说她的玉哥哥要出手替她报仇鸟~还是不告诉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嘤嘤嘤~

☆、?第五十话?

第五十话

好生将养了近一个月,日日汤药丹丸,辅以雏鹿温血,夏川唯一才把身子养了回来。可是眼睛就像那近视般,依旧有些模糊,虽比之前那见光流泪的状况有了不少改善,但要恢复如初,估摸着还得需一段时间。

这日,春光晴好,她被闷得实在有些憋不住性子了,央着自家的玉哥哥,叫他带着她到了山下的镇子去逛逛。许是发觉玉瑾之却有些踌躇,这姑娘大眼儿一转,便理直气壮的道:“之前那日下山,我买的那些个零碎小玩意儿,那是一样都没留下,都给那苏家的小蹄子一通搅合後,不知失在哪儿了。所以我得重新去买回来才是。否则以我的脾性,断断是要上了心的。”

“你这姑娘,我有说不允你去了吗?”见她一脸急色,生怕自个儿不让她下山的模样,他面庞漾笑,像是对她的那点儿小心思早已窥得了然於xiōng,随即又清了清嗓,淡声道:“看你这些日子都有乖巧的按时服药,也老老实实的配合着那用那你口中臭死人不偿命的药水滴眼的面上,我岂会舍得不带你下山。”语毕,他用力的将还有些愣神的姑娘打横抱起,轻笑着运功掠至大门外,将她小心的放入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中。

也没要小厮随侍,只有二人一车双马,一身白衣的俊朗公子亲自充当了那赶车的巴氏,驾着这辆雪白双驹拉的华丽车驾,缓缓朝山下镇子而去。

“玉瑾之,这个芙蓉云片糕是这个镇子上做的最好吃的一家了。不过还是不如我在玄乙城吃的那家味道好。”茶楼的雅间内,一身红衣的女子边用两根玉指拈了一块糕饼,一边凑到身旁的白衣男子嘴边:“你尝尝,虽说是不如我以前吃的,但是味道也还能说得上还算好了。”

见男人张嘴吞下自己手中的东西,她笑眯了眼,刚想张口问些什麽,却听见楼下大堂中那专给说书人搭的台子上,走上了一个四五十岁,一身棉布儒衫,头戴一顶瓜皮小帽的清瘦先生。

“朱先生,您今儿可得把昨儿个说到一半就断了的继续说下去才是啊。”

“是啊是啊,朱先生,您昨儿个断的可真是时候,叫我这心中可是念了一晚啊。”

“没错……”

“就是就是。”

一楼的客人们见了这说书先生终於上场,自是热闹非凡的你一句我一语,只盼着这朱先生快些儿个将钓了他们一日胃口的桥段给继续说下去,当然,若是能今日一口气说完,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呀!没想到这说书先生这般受人欢迎啊。这普通的老百姓倒是比我们会享受生活呢。”夏川唯一探头往下看,状似在看热闹,伫立在她身後的男子却不自觉的蹙了蹙眉,瞥见她眼尾的余光偷瞄着他,大眼睛骨碌碌的乱转,不知道心里又在想着什麽鬼主意了。

“好了,别探头探脑的了。你眼疾未愈,要听说书,坐着听便是,也能听得清楚的。”他蓦的伸手,搂住她的腰,将那几乎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窗外,让他看得胆战心惊的姑娘抱了回来,硬压着她老实的呆在位子上。

撅着小嘴,见他霸在自己身边,她嗔怒,“真是的,不过就是出了点意外罢了,这意外全然只因我大意了而已,你就变得如今这般紧张兮兮了,搞得我就像那纸糊的人儿一般,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坏了去似得啊。”

见男子只是笑着挑了挑眉,亲手沏了茶送到她嘴边,这姑娘顿时又傲娇了,故作鄙夷道:“你这贱骨头,也不知是否因着被人伺候的太久心中厌烦了,莫非现下是想尝尝服侍别人是何滋味?於是干脆化身当了我的侍童,这般细致入微的近身伺候着本小姐?!”

他依旧勾着好看的唇角,平声静气道:“你自个儿说过的,要当姑奶奶叫我好生伺候着你,我岂能不如你所愿。再说了我不介意的,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

作家的话:

唯一被掳的具体细节,还有她男人帮她如何报仇的,会借他人之口来说明滴!

其中夸大了的部分,各位也是能明显看出来滴~夸大了的都是交代清楚的地方~嘻嘻嘻~

☆、?第五十一话?

第五十一话

“既然各位昨日未过瘾,那小老儿今儿个便接着说,大家觉得可好?”那朱先生也不矫情,爽利的站定,一拍惊堂木道:“话说昨儿个说了这最近江湖中两件大事儿的其中一件,那今儿个自然要说的便是这另外一件。”

楼上本还有些想要笑闹的姑娘一听说书先生张了嘴,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同所有的听众一样,伸长了小耳朵,一脸好奇。

“话说这第二件大事儿啊,就是这老牌的修真世家苏家,不久前叫人给连锅端了个底朝天。这事儿可是在那圈子里据说闹得沸沸扬扬呢。”说书人说着‘那圈子’之时,伸出食指朝天指了指,满意的看见底下听众们基本上都一脸震惊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不会吧,虽然俺们老百姓普通人也不懂那些人的世界,可听您这麽说,这好歹也算是个老牌的世家,怎会如此容易的便叫人给灭了啊!”一个脑子灵光的茶客脱口而出的大声问。

朱先生假意咳了两声,这才一副神情诡异的压低了声嗓道:“据说啊,苏家那嫡嫡亲的大姑娘,因看上了那无双公子,可谁知那无双公子早就跟灵素宫的二小姐好上了,那苏家大姑娘表白不成,恨上了那灵素宫的小姐,趁着她某日独自外出的道上拦击猎捕她。

那灵素宫的不查之下,怎可能敌得过有备而来的苏家人,不出意料的被顺利绑走了。”

停下话头,朱先生喝了口水又继续舌灿兰花:“都说红颜祸水,其实这男子长得太好看了,也是蓝颜祸水。那灵素宫的二小姐,说起来也真是个可怜的。自从她跟那无双公子好上了後,就成了一个活靶子,把许多觊觎的目光都引了过去。”顿了顿,见满茶馆的人们都鸦雀无声,隐约勾了勾唇,微叹道:“可叹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被自个儿的情敌抓走了後能有啥好下场?自然是受了好一顿的皮肉之苦。”

此时,那说书人口中的苦主,当事人,灵素宫的二姑娘正靠在那‘蓝颜祸水’怀中,美艳的小脸似笑非笑,“这些人消息还真灵通,说的也是活灵活现的,搞得他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一般。夸张了,夸张了啊!”

那说书人的声音又响起:“不过这灵素宫的也是命好,那无双公子倒是真心喜爱她的紧。”清清喉头,用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他接着说:“这无双公子啊,不愧是绝顶聪明之人,竟从几乎毫无线索的蛛丝马迹中,查出了他的相好是被苏家给弄走了,便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终於将人完完整整的从苏家偷了出来。”

她突然感觉被他大掌包着的小手紧了紧,扭头望去,见他极专注的定定瞅着她。心儿一宽,莫名的感到有些欣慰,或许是他的这般表现,她真觉得受了这些罪都不算啥了。

冲他笑了笑,伸出食指压住他开口欲言的薄唇,轻声的冲他娇声道:“先别说话啊,我倒是好奇的紧,这市井坊间都是怎般传的这件事儿。既然赶得竟有如此的凑巧,那我们自然得好好听听才是呢。”

“适才道这无双公子终於将那小相好救出後,见她被苏家的酷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顿时火冒三丈。这小姑娘被那情敌打的浑身上下都是伤。

可怜见得啊,那般惨兮兮的样子就是泥捏的人儿看见了,都会有了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她那情郎。心中岂能痛快的了?”

“这无双公子平时倒是一副彬彬有礼,不温不火的翩翩姿态,但到底是藏剑阁的三少爷啊。藏剑阁那是什麽地方?那地方出来的哪个不是剑气纵横,浑身凛然之气主儿?剑修哪个会是吃闷亏的?各个都是宁直不弯的脾性啊。虽说这无双公子是琴剑双修,可终归是藏剑阁的主子啊,如此的出身,明摆了他骨子里岂会是个好相与的?”

“这苏家的大姑娘也不是个聪慧的。真是叫美色糊了眼,猪油蒙了心,动了灵素宫跟藏剑阁一同护着的人,若是没叫人抓住也无妨,可是偏还让人将那肉票给救了出去。这真是自寻死路啊。这不,无双公子招呼了苏家的死对头,另一个老牌的修真世家郑家,带着藏剑阁的一队精英连同了他的师弟,合着郑家的人,双方在苏家的老巢大打出手了。这苏家自是不敌有人帮衬的郑家,老巢给人端了不说,据说就连其他据点也都濒临失守不远了。真是惨惨惨啊!”说书先生边说边摇头感叹着。

作家的话:

借着说书先生的口交代清楚报仇的大概事情。

细节神马滴当然还是要玉瑾之自己交代~.

夸张的部分也就把唯一形容的像是被虐惨了的一样~不过古代说书喜欢添油加醋,这也是正常的。

☆、?第五十二话?

第五十二话

“我倒是没想到,有些人竟有一边照顾着我,一边还能率众去打群架的本事呢。莫非那人是练了分身术不成?”

回到庄子後,她躺在西暖阁的暖玉池中,边懒洋洋的泡着澡,边似笑非笑的对身边客串着小厮的男人调笑。

这西暖阁选了最上等白暖玉砌成了四方型的大浴池,本是玉瑾之平时的沐浴所在。池底还是双层构造,中间挖了空,其中堆满了火晶石,以便让池水一直维持着热度。

“那市井说书之人最爱夸大其词,他还不是也把你说的跟遭了毒打一般,浑身是伤。”男人站在水中,边说着话,边帮着那玉体横陈,全身赤裸的浸在水中的姑娘後颈处垫上一块厚巾子,好让她躺在池壁上的头部靠的更舒适安稳些。

“哈哈,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那说书的把我形容的弱的跟只小**崽子似得,活生生的一个受尽虐待的小白花啊。”她捂着嘴,丰满的雪xiōng因着大笑而震动不已,微荡着诱人的rǔ波。咯咯笑了会儿,又勾着唇道:“玉瑾之,你倒是说都不说一声,自作主张的替我教训了姓苏的,这是想着替我出气呢?”

她说着盈盈立起,许是热水中泡的太久有些头昏,加上眼疾未愈,忽的一个踉跄,往前一颠,撞进了面前男子的怀中。

“这算是投怀送抱麽?”他下意识的张了双臂护住她,低声轻笑。

稳住了重心的姑娘也没退了开去,反倒无比欢喜的顺势搂住了男人的颈项:“哎呀呀,看来演的不够自然,果真被看穿了啊。这可叫我有些臊啊。”她接过他的话,还故意存心挑逗似得,噘起小嘴,朝他面颊狠狠的‘chu’了一口,娇躯柔若无骨的贴靠在他身上。

“乖,别闹了,今儿个你累了一天了,泡完澡我帮你擦干身子,绞干头发,早些个休息吧。”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面颊,替她擦去上头细小的水珠,随後将她打横抱起,轻放於一旁的软凳上。他取来烘的微温的大棉布,仔仔细细的替她擦着头上身上的湿气。

见男人面对诱惑还能这般冷静自持,反叫她心中有些忿忿了,眯着眼窥着他,故意又道:“若要我早些休息,也不是不行……”略顿了会儿话语,一脸淘气的朝着那张俊颜软软吐气道:“可你得陪着我,我要的是那种在床上滚来滚去,两个人黏在一块儿的陪法哦。”

这男人面皮向来不如她厚,被她这般逗弄,肯定是要害羞了吧。

看他大窘的模样的可真是愉悦啊。

“若你身子骨真能吃得消,我自是不介意陪着你在床上滚来滚去,黏在一块儿。”淡淡的语气叫她惊愕的傻了似得微启着小口。可恶,竟被反他将了一军。

他也不说话,细细替她将小衣,里衣,一件件的都穿戴齐整了,自个儿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衫,扶着眼眸还伤着的她慢慢的回了寝房。

将她抱上拔步床後,他脑中想起之前忘了的要叮嘱她的事儿,目光在她的皓腕处停了会儿。

“唯一。”

“啊?”尾音上扬。

“以後不准这般了。”大掌捏过她的细瘦的手腕摩挲着,似腕上还有那已全然不见踪影的伤口。

愣了愣,他的话语不详,幽幽微微的,她却能隐约的听懂些什麽。只是,她这次这般样的断了他的养心血接近一月,一颗心儿早急的如同被悬在刀尖上了,脑中满是他那日护於她身前,口吐鲜血的模样儿,哪还顾得了这麽多?

他的抚触温柔却有力道,在她为他划下伤口的那片区域来回摩着,那触感雪腻的肌肤上一片无暇,所有曾经留下过狰狞模样的口子都早已不在了。

她努力睁着眸想要看清他,心儿因他触摸而咚咚直跳,口中不停的分泌着香唾,居然有种馋得紧的感觉,馋到想要将他狠狠的吞吃入腹才能解饥啊。

☆、?第五十三话?

第五十三话

“瑾、瑾之,我……原也不想的。”她这是怎麽了?明明已是又馋又饿,应该立即先扑倒他,将他啃食入腹才是,却边强忍着饥渴,咽着口水,边还在这儿跟他唧唧歪歪个不停。

他心里明白这姑娘的脾气,只是那日她虚弱又焦急的强喂他鲜血的模样儿已深烙脑中了啊。吁出一口暗叹,他垂下长睫柔声道:“以後不可再这般了。”

“嗯。我以後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再让自个儿被人掳了去的。”她重重颔首,有些得意的又道:“再说了,每次你都细心的帮我上药,还天天给我抹雪肌膏,你看你看,不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麽。”

四周静静的。

男人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两人的眼眸定定的对视着。半响,他才轻笑出声:“你这别扭性子啊,还真是不可爱。可我知你心中定是明白得很,不过你既然嘴硬不认,那我也就不再提了。只是记得以後不可以了便是。”

“呵呵……呵呵呵呵……”她干笑,试图转移话题道:“……那个,玉瑾之啊,你还未告诉我,你究竟怎麽处理的苏家呢。”

他自是知她的小心思,不过也不点破,只是爱怜的问道:“你真想知道也成,只是得答应我,此事交给我处理便好,你别再过後又想着逞英雄的要自个儿再去解决一回。”

“嗯嗯嗯,我答应你,同意你帮我报仇了便将此事过了,你快说说吧,不知道时还好说,偏得我这苦主知道了,却不知道自己的仇家现下到底是个什麽姿态,何种下场,真是心中闹腾的如百爪挠心啊。”

他见她应了请求,也不再卖关子,忆了郑家人这些天来一直不间断的回报,缓缓开口述着——

我是回忆滴分割线——

“无双公子,您瞧这事儿我等办的可还算入眼?要是有何不足之处,您得帮着提点提点?”如雷的粗厚嗓音,正是来自於花厅中坐在玉瑾之对面的中年红脸大汉口中。

“这次有劳郑家了。有郑家家主您亲自cāo办,玉某自然是再放心不过了。”

花厅中静悄悄的,许是为了方便二人密谈,边上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那郑家主响亮的笑音几乎叫梁顶的灰尘都震的不住扑扑落下。

他双目发光,大掌重拍着自个儿的膝盖:“不瞒公子,我们郑家同这苏家瞧着彼此不顺眼都几百年了,两家同是修真世家,本家驻地又隔得颇近,百多年间为了争资源,争地盘,大动静难得,可那小冲突是日日不断啊。哪天要是太安静了,反而觉得奇怪了。”

似讲的有些口渴肚饥了,那红脸家主端起手边高几上的茶碗,一口饮尽,又卷光了几个小碟中的酥饼点心,这才满足的擦擦嘴,继续说:“先前我曾上邀月山庄拜会,那时就想同公子寻思着,看能否让苏家别这麽得寸进尺,乖乖的退回去。当时公子说不愿插手……嘿嘿……嘿嘿……没想到今儿个倒是叫我捡了个现成便宜。”

“苏家这般痴傻的得罪了公子,惹得您出了重手整治他们,设计断了他们财路,夺了他们资源,让他们连老巢都守不住,教我们给一锅端了啊。哈哈哈哈,快活,真快活啊。”郑家这家主虽看着是个糙人,可心思却是个细腻的。江湖传言都说无双公子一怒为红颜,即使心中清楚这是事实,却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儿,就把某些大家有默契的东西明摆着说出的。

眼前这这无双公子啊,断断然是个冷淡的性子。虽然这副皮相颜色极好,气质也是斯斯文文的,但他活了几百年,也算是见惯了各色人心,这玉瑾之眼底的眸光冷然的跟夹霜伴雪似的,他绝对不会感觉错了。只是这麽一个俊庞还带了些病态,一脸不吃荤不沾腥,摆明了一副冷得难亲近的德行的男人,真有女人能把他这口冰灶给烧热了?

“郑家主是个聪明人,自是那群苏家的蠢货比不得的。”玉瑾之双目依旧微敛,只是低头转着麽指上的翡翠扳指,嘴角倒是浅扬着。

“呃……哈哈……哈哈哈哈……”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打断,到底是个老油条,虽然那淡然无波的恭维话让姓郑的听了脊背陡然发凉,他却借着好爽的大笑掩饰着盖了过。

作家的话:

谢谢1017511滴礼物车车~那个东西话说看着好高级啊~嘻嘻~

☆、?第五十四话?

第五十四话

男人看着在怀中睡得香甜的姑娘,爱怜又小心翼翼的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她今日定是累了,毕竟身子还未大好,果然,这小人儿将他如何对付苏家的事儿当成了睡前故事听了吧,等他说完了,她便也睡的香甜了。

心中想到苏家,这个令他心中不郁的名字,本来温柔的眸子霎间似覆上了一层寒霜。

既然姓苏的这麽大胆,愚蠢的敢动他放在心间间上儿的人,那麽等待他们的下场,岂会就真的如现在这般简单?

他的唯一,可是一直被众人捧在手心的人儿,而他,更是恨不得将世间最美好最珍贵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就是这麽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他日日小心疼宠着的剔透人儿,姓苏的竟敢伤了她,欺负她,让她遭了难,莫非还真当他是个温吞无害的性子,所以生得了一副好狗胆,嚣张的撩拨他的底线?

他这人,虽然世人皆说他随和温和,半点方寸不落,心思良善等等,其实皆因冷情。都说剑修之人刚直不阿,他这般性子,却也算是个剑修中万中无一的异类了。何况相对於用剑,他更喜爱音攻这种高雅又杀人於无形的方式。只需随意潇洒的坐在远处,弹着琴奏着曲,便能手不血刃的了结了敌人,那又何必需要将场面弄得血淋淋呢。

这边,沈浸於甜梦中的她,隐隐约约的似听见了身旁男子的一声长叹,这叹息密密麻麻的,像是那无数缠绵悱恻的情丝,幽然的在她梦中延生徘徊着,

“玉瑾之,嘻……”她那轻不可闻的梦中呓语,还是叫他捕捉了到。女子娇软的声线如同悠长淡雅的铃雪之香在暗夜中飘荡,叫他心湖中暗涌不断的情愫也激荡了开。

伸手轻覆上她的眼眸,想到她如今还是眼疾未愈,心中就又是一绞,绞的他俊颜上不自觉的便噙着一丝苦笑。

她的眼是因着他而弄伤的。这姑娘真傻,傻到竟会对他这这般豁出了命去啊。

她对他看来是真有了心的。否则以她的凉薄性子,岂会如此……

“呜呜呜……呜呜……”她不知为何,或许是梦魇了?竟小手不停扯着锦被,抽泣了起来。

“唯一,唯一……你怎麽了?”他叫她的哭声而回转了神思。

怀中哭的满面泪痕的女子似乎也被他唤醒了,只是状若被他突然起来的呼喊声惊吓到了,哭嗓被呛的咳嗽不止,狼狈又让人心疼。

她有些丢脸的将脑袋埋入他的xiōng口。双肩因忍着呛咳而轻颤,呜呜的啜泣声依旧没法立即停止,又咳又哭的可怜样儿叫他左xiōng疼痛。

“做噩梦了麽?莫非是梦见我死了?”

……嘎?这男人说的什麽话!

她猛地抬起头,泪珠犹在脸上,眸子怒焰中烧的瞪着竟会自己咒自己死的男人。

“这般震惊,莫非我还蒙准了?”他轻笑,伸手抹去她颊边的泪花,语气轻松。

她已是被气的快把两只眼珠给瞪出来了。

用力的吸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她挤出话:“说什麽呢你!呸呸呸……也不嫌晦气……”虽是骂,心中却明白他是故意逗她。但转又想到之前梦见的前世,一幕幕她死後的事儿清晰的在脑中不断略过。看着面前的男人,竟有种掌握不住命运的悲凉感,情绪的弦紧到即将断开一般。

强忍着泪不要再哭,偏眼泪似要跟她作对,更是难以自己的一波接一波的纷涌出来。

一只拿着帕子的大手温柔贴近。

他依旧叹息,却又有着拿她无可奈何般的宠溺。

男人轻抬起她尖巧的下巴,用帕子小心的帮她拭着泪。

女人哭的毫无形象,一副受尽委屈又饱受欺凌的小媳妇模样般的,不仅没因着他而止住泪,反倒是肆无忌惮般的哭的更厉害了。

“玉瑾之!”哭声陡然又放大了些,她边哭边扑进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脖颈,边蹭着他的xiōng膛边将涕泪都留在了上头。

他由着她折腾,并未多说多问一句,只是随着她籍着哭泣发泄出心中的不安。

哭声渐隐,眸珠津泪的姑娘从怀中抬起哭红的脸蛋,极近极近的望着他的深长的凤目。

男人努力想掩去波澜,但慢了一步,那紫幽幽的瞳心当中的复杂情绪被她一览无遗。

爱,怜,疼,宠,怒,惊,担忧,恨不能身替……等等等等,太多太多感情的夹杂着,像一把烈火,轰然将她烧的全然殆尽。

这个男人,跟她如此贴近的这个男人,他的一切已深深印在她的脑海中,深入她的骨血里,他们注定了缠绵难休啊。

作家的话:

为滚床单做剧情铺垫~嘤嘤嘤~

☆、?第五十五话?

第五十五话

她微微放松了些搂着的力度,用雾朦朦的眸子怔怔的盯着他瞅。

这张面皮真说得上是天下无双了,就连那眉宇间晦暗的yīn郁之色都没能减了他的绝世光华,反而更是凭添了几分动人姿华。

怎会这般好看?怎能这般好看!她顿时觉得上天果真是不公平,为何他就连悒悒,亦能如此惑人。

“傻瓜,只不过是个梦罢了,竟也能哭的这般伤心。你莫非不知道梦都是相反的麽?”男人深邃的双目垂了下来,透落在她脸上,边轻拍着她的背边又道:“我方才也想了想,之前从未听过你会做噩梦,所以定是因着这次的事儿,叫你心中有了yīn影。”

他语调轻轻,但是声嗓却发紧,紧到让人一听就背脊能陡的窜上一股寒气。

她鼻尖发酸,酸的叫热乎乎的水汽直往眼眶里钻。

她知道他的意思。

这男人,明明不是他的错,却一直认为就是他惹来的事端。

要说这件事儿吧,其实本就没有一个硬性的错与对。苏月荷没错,夏川唯一没错,玉瑾之更是没错的。错的只是玉瑾之爱的是夏川唯一而非苏月荷,但是那苏月荷却不但看不透、放不下,反而认为若是玉瑾之没了夏川唯一,便会看见她苏月荷了。

她倒也不是个烂好心的,所以即便觉得苏月荷有些可怜可悲,只因着儿女情长,却毁了自家百年基业,但也没有可以大度的不与她计较。她可是差点就被这姓苏的小蹄子弄瞎了,依她的性子,本就不是个能圣母一般,不计前嫌原谅敌人的人。

或许是重活了一世,她只是看透了好多事儿的本质,感触多了些罢了。可小心眼儿的性子还是依旧的。

只是这男人……却似乎比她这苦主儿还要忧郁隐忍啊。

“说我傻,其实你才是最傻的一个!”她抬着头一瞬也不瞬的凝视,低低的吼,心口有些发闷,闷得那口因着他总是将错误归结於自个儿身上而引起的火气,更是燎旺了几分。

“玉瑾之,你傻到家了!有你这种没事儿喜欢背黑锅的冤大头麽?”她声音硬硬,面庞有些扭曲。

他似乎有些惊讶着她突如其来的怒火。似乎想要扯紧抱住她,但她咬牙定身不动,眼神狠狠的掠过他。

她强忍的姿态让他心中酸涩,想起那日她被师弟救回後虚弱却依旧强撑着在他怀中笑着的那一幕。当时她的每句话,每个姿态,都历历在目。

“唯一,我不是喜欢背黑锅,我知道你觉得这事根本同我无关,只是苏月荷的个人行为。我又能何尝不知呢?只是、只是每当想到若不是因着我,你便不会受这般罪,我便……我便……”手握成拳,他敛眸强忍下心房中那益发难受的绞心疼痛。闭口不再多言。

这混蛋!为何总是要将她弄得哭哭啼啼!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吧!

身子中那股复杂的乱乱之气叫她极想极想吞咬啃噬些什麽。

想得连心尖尖都似乎颤抖了,带动着连身子都一并微微抖着。

“玉瑾之!你这个王八蛋!小贼杀的!你每次不把我弄的又哭又笑你就不满意是吧!混蛋!混蛋!”大吼一声,美艳的俏脸气的铁青,猛地凑上这个叫她恨不得撕碎了吞吃入腹的男人的俊庞,恶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他先是不禁一怔,然後便悄悄的握住她的指,温凉的触感从掌心下传来。

合上长睫,主动按住她的後脑,他火热的侵袭回去,强取豪夺般的激狂不已的吻着。

没办法啊。真的是没办法啊。

她太娇痴,太天真,哪怕就是那别人眼中别扭又霸道的古怪性子,在他看来都是如此的傲娇又可爱。他早丢了心了。在她说只要他时,他就把心完全送给她了。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或痛苦或喜悦,都让他不能淡然,没办法啊……

作家的话:

下章滚床单~~~~滚完剧情更精彩~苏月荷其实就是一炮灰啊~真正的坏人女配她还没这个心机能做啊!

ps谢谢1017411的礼物弯刀~话说亲送的礼物居然有种好符合文章风格的感觉啊~嘤嘤嘤~我真是想多了又作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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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话◆

第五十六话

两人唇舌纠缠,唇瓣相贴,津液相互纠缠成丝。

“我好想吃掉你啊……”她大胆的小手变得极不安分,一手在他的xiōng膛游弋,一手更是不规矩的慢慢朝下探去,轻松的解开了他松垮外衫的衣带。

“嘶……你这姑娘……”他的心因着她的举动狂跳着,大掌勾起她的小脸,又蹙眉喘息道:“还是不成,你身子还未好……”两人已接近两月没有欢好,他早已想她想到不行,却仍担心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这般的剧烈运动。

“……我的身子我自个儿清楚得很。”她如兰的气息在他唇上轻呵,语带娇娜,一脸的天真无邪。可偏手上做的却是那主动勾引男人的孟浪事儿。

她好想要他,想的口舌生香,津唾横生啊。这男人,在她眼中就是那美味多汁的唐僧肉,只能看不能吃,这让她如何甘心?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属於我!”皱着漂亮的鼻子,她毫不做作的褪去他的外衫之後,急的就像饿了许久的豺狼,直接跨坐上了他的腰腹。

“唯一,别闹,你这是在玩火……”他抓住她欲朝他亵裤伸去的小手,声音低哑的警告。

“可是……”她娇痴的望着他,眼带春意:“可是玉哥哥,人家不喜欢玩火,人家只是想找你帮我灭了这身体里的火啊!”她大胆的用语言勾引、刺激着他,双手更是顺势攀上了他的颈子,整个人贴在了宽厚的xiōng膛之上,不住的用大腿磨蹭着他的下腹,一副惑浪的模样儿。

这姑娘还不罢休,边蹭他边剥着自个儿身上的衣裳,便脱还边撅着丰艳的蜜唇嘟囔着:“……给我穿了这般多的衣裳,可真是不方便办事儿呢……”

急躁的扯开身上的里衣里裤,丢到一旁的床边,只着小衣小裤的她终像是满意了,娇喘不已的用水眸漾漾的勾着身下的男人。

他眼神深邃难明,同样的直勾勾的注视着她。

血中欲,心头火,他只觉得自个儿好似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意志渐远,神魂俱凛。

雪白腻润的娇躯着了黑色的半透不透的小衣小裤,在他眼前妖娆敞开,男人心中已饥饿至极的欲兽,怎可能受得住这般诱惑。叫嚣着,喧闹着,只想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尽情肆意,任意妄为的畅快享受面前的尤物。

心中那根绷着的弦儿究是猛然断裂了开,汹沥的情潮狂卷侵袭,没了清明。

“唯一,这是你自找的!”

她低吟一声,只因小嘴被薄红的男唇给掳掠。

既然她一定要玩,他便回敬她,陪她玩。还会回的更强更烈。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几次三番的想要强自咬牙忍下,她却一再撩拨。所以他只得不管不顾了。一切的一切,全是这姑娘自个儿惹的祸。

既然惹了祸,自然得受罚。

贪婪的重重啃咬着甜美的樱唇,热舌趁机窜入,不费丝毫气力的便撬开了她的贝齿,深入口腔的缠绵。

一开始,她被他突然的爆发惊了一惊,迟钝的慢了反应。但不久便回过了神儿。

这男人,床榻之事还是从她这儿取的经呢,现在竟然可以这般娴熟了。莫非对於这方面的事儿,男人真的都能无师自通?可是这叫她这领他进门的‘师父’情何以堪啊。

心中那股好斗之气忿忿冲腾,他的侵逼叫这股气焰窜的更高,弄得她头昏心更昏,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着不能让他独领了风骚,有什麽招尽管使出来便是了,她保管全接了,并且还会反攻了回去。

女子柔软的娇躯压着男人的xiōng膛,唇舌猛攻强攻反攻他的口唇,面庞,还有喉结,而跨坐在腰际的翘臀与两只玉手,更是火烧浇油的在他身上猛蹭胡搓……

作家的话:

滚床单了~

☆、◆第五十七话◆

第五十七话

“玉瑾之,你瞧……这可是证据呢!”她邪恶的一笑,伸出小手,覆上他薄薄底裤上已经凸立显形的硬物。“我想它应该是非常需要我啊……”她轻佻的学着花花公子般的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用非常诱惑的声音道:“我觉得它应该不希望再被闷着,它想出来透透气。”说完,轻轻的解开了裤头。

这个妖女!叫他如何抵得过?

紫瞳中神韵渐散,喉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压抑低吟,他的欲念,混合着复杂的心绪,点点滴滴的搅和在一块儿,任由她掌握拿捏,叫他又怎还能放开她?虽是怜她身子,又恼她撩拨,但心中终归还是如此渴望着她。

渴望她的吻,渴望她的娇嗔,渴望她徐朗的笑颜,他一直都是渴望她的。

这份渴望之情并没有随着得到她而有所缓解,反而变得更深更甚,如大海中涌卷的狂潮,将他灭顶的淹没。

本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如今却出乎意料的竟是牵牵连连的纠缠在了一块儿。

她说她爱欲深藏,那他亦是素心若梦。只因着她的勇敢,她的任性,而使得两人不再是明月沟渠。

清俊的男子被妖媚的女子压在身下,闹得发丝散乱,全身赤裸。

而她还得寸进尺的将脸靠近他胯下那硬挺的热铁,两只微凉的小手圈上了又硬又烫的铁棍儿,清楚的感受着它的凶猛气势与炽热。

“它变大了呢……”略冰的小手轻轻的在阳物上抚弄着,来回摩擦的让又肿又硬的棒身骇人的青筋变得更加狰狞。

他倒吸一口凉气。却无法阻止舒爽的侵袭,他的命脉被她握着,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在白玉似的掌心中弹跳着。

“你这孽根,还真是猖狂呢……”她扬唇娇笑,低头望着那张让她心爱不已的男颜。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倾身向前,小心翼翼的双手扶住热烫的阳物後,两片丰美的唇瓣便吻上了那火红赤热的伞头。

小嘴儿勉强才将头部含入,却发现热物似乎还在口内胀大着,压迫的她喉间有些难受,叫她又不得不先吐了出来。

“好大啊……居然还在变大呢……”话音立转,她诱哄一般的又道。“不若,我先用舌尖帮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也不等他的反应,便吐出檀口内的粉舌,轻轻地往硕大的前端一舔──

“嘶……唔……”他浑身起了微微的颤栗。若不是克制着,恐怕早已流泻出舒服的低吟。

感受到她身体的反应,她得意的用舌尖不断的在圆头上来回舔弄着,像是舔食着一根美味的糖棒,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唯一……你……你……唔……”他低喘的嗓音,那尾音颤颤的呻吟让她脑中一麻,身子如置於炭火之中,火热难当……这男人,连动欲时的吟声都能这般的、这般的惊了她的心魄,动了她的神魂。

玉瑾之

玉瑾之……

她似痴女饿兽般对着他又舔又吸,然後……然後又鬼使神差的张开小口含入。

硕大热烫的阳物被她含入口中,她吮吸着,被撑的快要裂开的小嘴微微的上下动着,在芳口中来回进出。莹亮的津液让赤红的肉刃呈现了yín靡的色泽,如同熔炉中那热灸已久的火棍。

“唔……”他鼻喉中溢出的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听在她耳中,显得格外的邪魅。

咽了口津唾,小嘴一个深喉,直至的把口中的阳物含到了最末端,顶入了喉间。

吞咽不及的香唾从嘴角溢出,如同一丝银线,挂在了红唇边。

“嗯唔……”她不断重复着吞吐的动作,可无奈口中的巨兽太过粗大,每一次的含入都令她发出轻吟。

…… …… ……

“唯一……停……快停下……”临界崩溃的快感让他张口喊停,然後突然将她口中的阳物拔撤出──

“唔……”她竟然在他拔出时还死命的吸绞了一通!喉中一声低吼,快感爬上了背脊直冲脑门,那粗圆的伞头马眼便激射出一道白色的浓液,直接喷溅在她的面额、脖颈与乌发之上……

作家的话:

家里有事~这周剩下的几天估计没那麽多时间码字了,所以13 14 15号三天~每天都只能一更~更新时间为每天晚上7点45分~

下周一恢复正常每天双更。不好意思啊~请大家体谅下~谢谢~

☆、◆第五十八话◆

第五十八话

玉手後伸,解开小衣的系带,又微抬圆臀,将小裤褪下。做完了这一切的她,犹如一只献祭的羔羊,全身赤裸着,白莹莹的雪肌在烛光照耀下,朦胧的仿若罩了一层微微的光晕。

嫩白的小手轻轻的刮下面额、脖颈之上的一道道滑腻中带着腥甜的浓浊白液,缓缓揉抹开来,动作充满了挑逗意味的,慢慢的匀涂在自己高耸挺翘的两颗rǔ球上,使得整个xiōng前的美景更显得yín靡不堪。

“唯一……你这妖精!”他喘息,定定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眸里的火光似要喷涌而出。

“瑾之……帮我……嗯……”她撅着粉嫩的桃唇,眼波流转的看着他,抓起男人的大手,小手带着将xiōng脯四周的白液,全数挤抹到了rǔ尖四周。

“啊……唔……”他坏心的用长指恶劣的揉捏着掌下滑腻挺立的粉尖,刺激的她挺直了柳腰,整个後背禁不住往後微仰着。

“这麽舒服?”他凝视着那张怎麽看也不会厌倦的娇颜,开口低哑的问道。

“舒、舒服嗯……瑾之……好热……”她娇娇的唤着他的名字,本能的吟出最美的声调。

“只是勾引我,就把自个儿弄得这般浪了?”

男性的大掌依旧用着极轻极柔的力道,掐揉着丰挺的xiōngrǔ,顶端的两颗粉珠已经似含苞的花蕾一样红颜诱人,在空气中轻颤不已。

媚眼半眯的美人儿渴求的凝视着身下的男子,一边伸出小手扶住他的胯下,一边如同妖娆的舞姬般扭动着娇躯,抬起了小身子,慢慢的将湿漉漉的腿心对准被手扶住的硬刃,整好以暇的移到不住吞吐缩合的mī穴口上,徐徐的坐下身子,将其插入。

“唔嗯……唯一,看来你真是饿惨了……”他深吸一口气,她身下那张不知羞耻的小嘴将他紧紧吸附住,力道大的恨不得将他拖入绞碎一样。又紧又热的销魂快感叫他恨不得立即翻身将她压下,大开大合的狠狠cāo弄一翻。

她早已被强烈的快感击垮,刚将他的阳物完全插入时,便哆嗦着泄了一次身,浑身无力的趴在他xiōng上哼哼唧唧的不断娇喘。”呜呜……玉哥哥……好瑾之……我、我没力气了啊……”她连话都难以说得清楚,浑身薄汗,语气带喘。

“嗯……?”他低沈的鼻息轻不可闻,却叫俯身在怀的她听得清楚。

“呜呜呜……你坏……我、我难受……啊……你动……你动嘛!”绵软丰腻的xiōngrǔ,随着摇晃的动作挤晃在他xiōng前,四点相对摩擦,叫她更是难受的紧。

这可恶的男人!她都已经……已经这样了……这个混蛋!

虽说是她主动挑衅,刻意引诱,但是至少之前他还被她伺候的舒服过了一次,而自己如今却是这般凄惨无助的被吊在半空,不死不活着,可偏生又无力继续自食其力。这黑心的男人,居然不知回报,不肯听话的出力。

可怜了她还将自个儿做成了香饵,投他所好。他竟狠心这般整她!

终於,男人似乎也忍得够呛,翻身半跪着压了她过去,大手拉开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如同嘤嘤哀泣般的私密颜穴完整呈现在眼前,一个重重狠狠的插入!

“啊……”突然起来的满足叫她启着朱唇,尖叫一声,满面通红的小脸上,那双泪泪的灵眸之中情欲凶烈。

“你今晚很不乖。”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的话语。“所以玉哥哥要对你狠狠的惩罚一番。”

男人眯了眯眼,身下阳物抽插轮转,只是故意放缓着速度,轻入轻出着,让她得不到该有的快乐。

“给我……唔嗯……”无法忍受这种明明充满了却又空泛无比的折磨。她摆动着腰臀,mī穴不断缩合,两颗珠眸仿佛浸在玉泉中,眉心委屈的轻蹙,身子在他底下不耐的扭动着。

作家的话:

谢谢1017511滴礼物板砖~麽麽哒

话说地板撬开重新铺地热什麽的真是烦躁的要死的事情啊~啊啊啊~还好基本上都是老公在处理。可是我只是看着就已经烦躁的崩溃了~嘤嘤嘤~

☆、◆第五十九话◆

第五十九话

他偏不让她如愿,就在她浸yín於快感的浪潮中,停下了动作,将长指伸向花穴口,还当着她错愕惊讶的脸,将湿漉漉的指尖放到口边,慢慢的舔去上头的液体。

“呜呜……玉瑾之……你、你……”她巴巴的抓住他正舔着的指头,不让他继续摆出这般诱惑的yín荡姿势。

他长眉微挑,干脆顺势把指头塞入了她嘴中,让她尝到自己欲动情迷的气味。

欲求不满的姑娘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故意的用力吸吮着口中的男指,眼中闪烁着挑衅的火光。小舌更是勾人的绕着指头打着转儿,却不知自个儿如今眼泪汪汪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在男人眼中有多迷人。

他表情终是一缓,又恼又无奈般,心中却也觉得这姑娘倔的可爱。

连这事儿都要憋着一口气,争到最後一瞬啊……真是个又娇又横的。

“唯一,你很难受,很想要吧……”他问,滑下一手捏着她的rǔ肉,悄悄拨弄戏玩着顶端早已红艳艳的粉尖。

她吐出口中的指,昏然喘息着,美眸半起半闭,朱唇半开,似未听清他的问话。

探出小舌,半扬起上身,湿软的舌尖舔过他的喉结,像猫儿慵懒的舔舐着皮毛足爪般,一下接连着一下,其中还夹杂着啄吻,将那处男性的敏感温柔的抚慰。

他忍不住震动,那颤栗由内而外,从心而出的奔拓到四肢百骸,喉中滚出粗噶的喘息,高额上已渗出密密的热汗。

无法将她推开,红了眼的他一手难以克制的滑向她的背,下意识的将她更压向自己。

“唯一,你、你……做错事儿就该受罚!”

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怎地会这般的粗噶又虚软的没有一丝惩罚的意味。

再次咬了咬牙,试着稳住所剩不多的理智,硬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身子不适,却还……却还……我、我我、唔……呃……”他又闷哼了声,因她微凉的指尖正循着他xiōng前分明的肌理轻拂,更似有意若无意般的碰触着他的rǔ尖。

猛地又是一震,圈紧她的力道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他听见她清灵如黄鹂的小声,娇俏中却带着明显的得意,撩拨着他。

男人面红耳赤,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忽的狠狠一口咬住她的艳唇,堵住她的笑声。轻散四披的发让他的俊颜添了几分粗狂,紫色的眸瞳似窜出了红焰,有些陌生野蛮。极近极近的锁住那张犹带娇笑的美艳脸容。

“唯一……想要吗?”

这一次他覆在她耳边,嗓音迷离,虚柔的尾音如同梗在喉间而溢出的呻吟,挑逗的意味力道极强,震得她本能的挺起腰臀缓缓的在他身下贴蹭着。

“要……我要……好想要……”欲焰终将她理智完全焚尽。体内一直静止不动的阳物叫她更是难受。不是空虚,却比那种虚软无依的瘙痒酥麻更加的要命。

终於低头,夹带着哭音的叫喊回答,双手不断的在他脸上,身上游移抚摸。

“以後不这般任性了?可还敢不乖不听话?”

“不敢了……不敢……”听他如是问,她探出手摸着他的面颊,在幽暗的九华帐内凝视他的五官,烈欲之中更有叹息,哑声道:“玉哥哥,我错了……别罚我了,给我个痛快吧……嗯……”

他眼神喉结上下轻动,将她狠压於身下。偏头贴上她的肩胛,鼻腔靠着她的耳边,声音混着热息,熨烫着她早已透红的肌肤。

“好,就给你一个痛快。”

仿佛要将这话封印,低吼了声,收缩长臂,将自己热烈的投入她的柔软里。

既然她说身子已经大好,既然她要一个痛快,那他便给她个痛快,把该做的全做个透。她要几回他定然奉陪到底。

万恶yín为首,他就要yín她,要那赤条条、白花花的肉体交缠,灵肉相抵……

昏天暗地。

无日无夜。

☆、?第六十话?

第六十话

“公子,公子……”

唤声侵入屋内,她阖着的双眸不自觉颤了颤。

环在腰上的力道突然紧了紧,脑袋瓜被按住,使劲儿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正贴着男子的xiōng膛。

房门外,小四的嘀咕声依旧不休,穿过门板床帐──

“公子……公子……您跟二小姐都窝在房中一日一夜了,可、可是怎地了?这都到了晚膳的时辰了啊……”

她面颊烧红,忆起他俩昨儿个在这方小小的金丝九华帐内,痴缠了整整一宿。直到天色放白,他才放过骨酥筋软的她,两人拥着睡去,没想到醒来竟已是晚上。

“咳,你叫人在偏厅摆饭吧。顺便将二小姐的汤药也一并端了过去。我们一会儿自会过去。”男声淡淡的对着寝房外的侍童吩咐着。如若无事人儿一般的镇定无波。

她不敢出声,静静伏在他xiōng前,一颗心儿扑扑乱跳,心虚般的紧张到渗汗。

听见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小四安心离开了。直到脚步声完全远离,她才吐出一口气,全身一软。光溜溜的,肌肤相亲的,体热相交的挨着他,娇声嗔道:“都怪你,这下可好,估摸着全庄的人都晓得咱俩昨晚定是没干好事。”

“莫非你觉得以前他们会认为我俩在昨儿个之前能干出啥好事不成?”他嗓声低哑,犹带情丝。轻轻鼓动的xiōng膛让趴在上头的她亦跟着起伏着。

她微怔,螓首一偏,狠狠瞪了他一眼。“反正都怪你……”说完又咯咯笑着,抬头瞅着他清俊的面庞。只瞧得男人的面庞虽还是他一贯的淡定表象,可眸中星光点点,似笑非笑般的眼神又险些乱了她的心志。

好不容易撇开眼,深吸两口气,欲避其锋芒,他却拥着她坐起,接着便直接抱着她起身。

“……呃……你放我下来啦~我又不是断了手脚,自个儿能走的。”她挣扎着想下来,谁知不动还好,一动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尤其腰骨背脊和双腿内侧,皆是又酸又涩。“讨厌……我、我还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呢!”嘤嘤哀叫了声,皱着一张粉脸,放任自己瘫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我知道你没穿。”他淡淡然,顿了顿又轻笑着道:“没关系,我也一样没穿。所以你我谁都没占得了对方的便宜去。”

这男人!为何连说这般调戏似的话儿都能如此的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啊。叫她竟有种被黑了的感觉。呜……

他抱着她走到寝房的角落,对着墙壁上的一个装饰拍出一掌,她惊讶的发现墙壁居然裂开了一个小门。进去後发现居然是条宽敞的石板铸成的封闭小道。两人走了不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的出现了一大片的铃雪花同湘妃竹。

“这是啥地方!你的房间啥时候这般神奇的能直通世外桃源了啊!”她好奇的瞪着大眼,一脸兴奋的问。

他没说话,只是侧身拂开竹枝与花丛,拿自个儿的肩头与宽背在繁茂的枝叶中开道。枝桠窸窸窣窣的轻打在他的裸身上,倒是没有半根落在她这儿。

看着男人的小动作,她心口温软,身子益发无力。笑眯眯又软绵绵的用双颊蹭着他,嗅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心音,感受他肤上的温热。真好,这心中又甜又暖的感觉,便是那传说中幸福的滋味了吧。

未出花丛,但春夜里头,依旧是气凉风冷,叫她不禁瑟缩了下。可立即便又热了起来。因他抱着她走入了一方温泉池。

“呀!竟是温泉!玉瑾之,你好厉害……竟连这般东西都给你弄出来了!”她语带兴奋,偏身子不争气的一碰进着了温泉池子,更是绵软提不起劲儿,只得继续跟抽了骨头似的窝在他怀中。

“早先就发现了。先前在邀月山庄之时,庄子的人来了书信,说山中发现了一眼温泉。当时便想着若是可以利用,必得好好修整围驻一番,我知你最爱享受舒适,这池子你定会欢喜。到时候悄悄带着你来,定会让你惊喜。谁知归来不久你便出了事儿。之後得好生养病,自然更是泡不得这温泉了。所以,拖得到今日才让你知晓。”

他边说着,边将她软趴趴的娇躯搂在xiōng前,大掌按住她的手脉。

“唔……嗯?”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只是困惑立解。

他掌中所发出两股热气沿着她的手脉进入身体,在体内行走。紧绷酸涩的肌肉顿时全般消散。舒服的叫她不禁闭眼轻叹,小脑袋舒服的枕靠在他颈窝处,口中哼哼唧唧个不停。

作家的话:

过渡几章~让他们两只再甜蜜个几章吧~~~~

马上就要到真正的高潮~开虐了~不过大家放心~这回玩的不是相爱相杀啦!

☆、?第六十一话?

第六十一话

他的真气在她体内不断的运行着小周天,温泉加之筋脉皆无比舒适的感觉,催的她几乎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稍稍清醒了些,发现他早已放开了她的双腕,只是……只是他的手,却变成了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大腿内侧。

其实只是很标准很规矩的按摩而已,并不带一丝的撩拨之态。偏那温泉的水流波动与他的动作拍击着,叫她小腹不由得一紧,竟有些经不住的微蹭着他的身子。

娇喘吁吁,她不知道是温泉的热度还是体热的沸腾,只觉得自个儿现在跟放在热水中滚开了似的,血液中的欲望不住的叫嚣喧闹。她觉得再被他按摩下去,只怕会即刻晕死在在池子里头了吧。

抓住他的大掌,颤颤的扭头望他,那天下无双的男颜在温温淡淡的月光下镀上了一层银光,羽睫如墨,沾染了水汽後更显出了几分平时不可见的邪魅之态。面颊上一层浮着热气熏出的浅红,偏此刻,额头之上有颗细小的水珠儿还好巧不巧的顺着鼻梁一路滑下,落在了他薄红泛亮的唇瓣上。就像他吻她时的感觉,明明是那麽柔软,明明该是个冷情暗透的男人啊,却又偏偏是那般霸气,力道十足。

她如同喝醉了酒,觉得自个儿浑身更是虚软无力,头昏脑涨的更是厉害了。望见眼前长发黑墨墨披散着的男人,又看见自个儿的发丝与她的同样垂散在池面上,柔柔的交缠在一块儿,那麽缠绵,那麽湿热……一阵心促。

啊……稳住!稳住啊!夏川唯一,你个色欲熏心的女人。现下可不能忍不住,再继续跟他滚床单了。否则、否则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全庄子的人,她是个欲女,成天跟玉瑾之在一块儿满脑子就想着这销魂事儿了。

狠狠的咽下了两口口水,好半响才喏出声音:“……瑾之,我、我已经不难受了,你、你停手不需要按了的……”

他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专注的看她,然後勾笑静静道:“唯一是我一人的,我乐意伺候你,让你舒服。”

闻言,像有块无形垒块梗在她喉口间,双眸猛地忽而泛潮。

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软软的在他xiōng前轻蹭着,“我是你的,是你一人的。我喜爱你啊,所以无需你这般自降身份的,我要的只是玉瑾之这个人,单纯的只要他就够了,并不是要一个做了小厮丫鬟身份的玉瑾之啊。”

委委屈屈的、绵绵软软的嗓音,引发了他澎湃上扬的火苗。

旖旎诱惑的身体却有着天真无邪的性子,偏在床榻之上她又是个大胆不知羞的,可时不时的常常带着几分不懂事的纯真。这种矛盾的媚态散发着惑人的芬芳,只会叫他每每都欲罢不能的只想玩坏她,强压下去的欲苗反弹着熊熊燃了起。

“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替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快乐的,算不得自降身份之事。”他的心仍怦怦跳的极响,对她的话有些意外又高兴。

“你这般叫我如何是好啊。都要给你宠坏了。话说你还真是个小贱人啊,不过,我也是矫情的小贱人。嘻嘻。”她嗤嗤笑着,指指自己,又摸摸他的脸。

他看着她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有些哭笑不得。有人会用小贱人来做夸耀之词麽?

每次只要面对这张永远带着娇笑的小脸,面对她灿烂的笑容时,他的心就会软如朱泥,不仅仅是软,还发酵着满满的情愫。

她果真是他的劫数啊。遇见了她,看来他真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一开始仅想着远远看着她便好,岂料尝过了她的滋味,知道了她的美好後,这销魂的味儿叫他的瘾头越来越粗、越来越大。

淡情的他第一次知道了贪心的感觉。

他不满足了。

他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她从未想过离开他,但他还是会害怕。怕虎视眈眈盯着她的那些个‘燕太清’们。

说他可恶也好,什麽都好,他动了心机。

是的,他要把她留住,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他知道她喜爱他,那麽他卑鄙的就拿自己当饵,勾住了她。

她果然心满意足、欢天喜地的吞了他这个香饵。

唯一,他的唯一啊。他好爱好爱她。爱到只愿与她生生世世纠缠不休,爱到想到能与她这样在一起永生永世,他就心满意足的梦中都要笑了……

作家的话:

谢谢倾陌然滴板砖~麽麽哒

话说今天开始恢复正常双更~

这两只也就甜蜜到这章了~~~~下章不出意外就要开虐了~

☆、?第六十二话?

第六十二话

今儿个一早,她便拉着他急匆匆的赶去山下小镇,皆因这是每月一次的集日。

他见她眼疾已痊愈,八成也想让她更舒心些,也不再拘束着她的性子了,一同陪着她出游,逛起了集市。

说到逛街,她可算得上是个中高手。不知是不是女人都爱凑热闹,哪怕看不上那些东西,可只看不买也是一种乐趣。再有,闷了这麽长时间,如今能光明正大的吃喝玩乐,自是开心不过了。

“玉瑾之,看,前面是看走马灯万花筒的地方啊!”她一脸惊喜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我要看我要看啊!”

此时周遭都是人,男女老幼,人山人海。叫卖声,喧嚣声不绝於耳。

她本就生的好看,这四面八方至镇上赶集的乡野山民,市井俗人们哪见过这般明丽娇媚的女子,更何况她身旁那生的跟谪仙似的男子,镇上不少人可都晓得,知道他是就前方山头庄子上的主人,这样一来,更是引得无数目光全驻留在她身上。

“玉瑾之,咦……?”她扭头发现估摸着实在是人流太多,刚才两人被一波人挤了一下,使得他落於她身後几步远的地方,正被几个附近村子的面熟之人绊住说着话。

自从她出了被人掳走的事儿後,他便时不时的叫庄子上的下人们帮着苍冥峰附近的大小山头、村寨,驱驱野兽,打打豺狼,送点凡人能用得上的药草之类,倒是跟周围各个管事、村长们的关系打点颇好。

他对她解释说,周围这些个村寨都是世代在此居住,对这方地界可以说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搞好了关系定是没错的,一旦有点风吹草动或者陌生人进了来,他们便会立即发现端倪。传递消息自可比野火燎原之速。

见他被人拉住说事儿,一时半刻怕是脱不了身了。她觉得反正也就是看看万花筒走马灯而已,她自个儿就在前方不远处。比如边看边等着他过来好了。

踮起脚尖,越过几颗人头跟他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钻进人家临时搭起看筒子的小棚子内了。

“咦?”一踏进昏暗的棚内,目力尚未适应,便立即觉察出了异样。

太安静了,静的诡异,静的她背脊寒毛直竖。

这时,从後方突然有风袭来。是掌风!

出手那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连气息都不屑掩饰,直接就朝着她而来。

矮身狼狈的闪过,才想回身相对,那人又一臂扫来。

这人明显比她修为高深,频频变招不说,掌劲更是凌厉。

她奋力抵抗,虽着着护身软甲,不至於被他打伤,可毕竟整个人被罩在对方的掌风之下,即便想开口高声尖叫,呼得玉瑾之过来,却似乎连丹田内的真气都被压制到了无法扬声的地步。

这人……究竟是谁?全身罩在黑袍黑,面带黑色布巾,加上棚内昏暗,根本瞧不清面容。不过,看这高大身形,定是个男子无疑。

可恶,究竟是何方恶徒。

两人交手的时间其实很短,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而已。但她毕竟技不如人,勉强抵挡着,觉得似乎堪堪的都过了有一刻锺,甚至更久了。

贼人像猫捉老鼠般的戏弄着她,叫她满心火气大的没地方泄,越打越郁闷的她突然不再狼狈躲闪,正面迎击上去。

咬咬牙,其实心中已做好挨一掌的准备了。仗着极品的护身内甲,她忿忿然的下定决心,不管多痛,都要咬牙撑到玉瑾之过来。等他来了……她便要活捉了这贼人,天天用渍了盐水的鞭子吊着他抽,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突然间,天光漫入,整座棚子四分五裂开来。

耳边是一波波的惊呼尖叫,周遭的人们忙着奔逃躲避,东西散的满地都是。

事情变化的太快,快的她都一时间不确定自个儿有无中招。不过她立即感觉到琵琶骨又刺又疼,几乎如万千小钢刀刮骨一般,叫她立即泛白了面色,随後便发现那人的人就按在她的左後背之上。

而她的玉瑾之……

她的玉瑾之就伫立在那人的几步之外。

只是,他的面庞沈静无波,目光一如往常,只是……只是那向来挂着淡淡微笑的嘴角此时绷得死紧死紧。

……他发怒了!她知道,还是那种滔天巨浪般的震怒。

两个男人,一黑袍,一白衫,持续对峙着。或许只过须臾,或许又似许久。

然後她听见那黑袍男子先是哈哈大笑,笑中恶意满满。下一瞬,她便被抛飞在了半空。

这个狗胆的混蛋,将她抛飞出去,而後扬长而去。因为他知道玉瑾之必会先顾着救她而分不出心神来截他的。这个死王八蛋的鼠辈,不敢光明正大的跟她家玉哥哥一对一对决,使出这种不要面皮的下作逃脱之法,不要脸!真真是个不要脸的!

作家的话:

开始正式进入最高潮部分了。开虐的说!不过放心,绝对不会有误会导致相爱相爱的戏码啦!虽然我很爱相爱相杀。但是这两只的性格,写不出那种剧情的啦!嘤嘤嘤!

那就只能让外人来虐了呗!

☆、?第六十三话?

第六十三话

她果然被他及时的振挥衣袖,勾进了怀中牢牢护着,因此并没有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着地,可是背上的痛感依旧让她腿儿发软,身躯无法控制的从他怀中往下滑落。

他见她这般,知道定是出了状况。顺势席地坐下,将怀中的小身子放躺到腿上,但仍揽着她的上半身,将她护在xiōng前。

“玉瑾之,那人、那人……”她忽的有些後怕,眸中涌泪。

“虽眼前追他不上了。但我定要他有来无回!”他伸手温柔抹去珠泪,语调持平,似乎并未显露脾气。眉目间依旧淡淡然。只是她却知道,他脸上惯有的暖色消退无踪,这回的事儿,叫着男人是真真的怒急怒急了啊。

她吸吸鼻子,用力想要压下泪意,偏生呼吸急促,琵琶骨的位置更是难受发疼。想开口,却有什麽堵在喉头,头昏目眩的快要不能呼吸,感觉整个背部都在发烫。那异样的灼热从左肩胛骨开始灼烧蔓延起来,扩向了整个背脊。跟着就是她的任督二脉,每过一处都带来一份躁动,似乎有种不喷涌出些什麽便无法平息的焦躁。

“瑾之、玉瑾之……噗……”檀口中喷出一道血泉。接着又连续的吐出第二口,第三口。刹时间,她目力昏聩,所有力气都被抽光殆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半身都给她的鲜血溅染成鲜红,他张着长臂稳稳的将她揽住,拥她入怀,只是那沾上了点点艳红而显妖异的俊颜的低垂下来。

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一尊雕塑般,仅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怀中人儿那泛青的脸容。

无欲无欢,不悲不喜。

若是旁人见了,定会诧异他此刻淡敛的眸中竟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只叫人觉得幽晦莫名。

无人可知,其实有太多的意绪在xiōng臆间沈浮,多到了极致便会神情更为肃冷啊。

他恨、他气,他忿恨。心海当中风浪大作,他的唯一,他居然又让她伤了。这回更是就在眼皮子底下。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无论如何,先带她回庄。

她是他的软肋,凡是理当以她为优先考量。

至於其他事情,他必须冷静下来之後,方能从长计议。

他是不是装的太像了,弄得世人都以为他真是个心怀坦荡的堂堂君子?只是谁都想不到,美好的表象只是尊躯壳,如此温和,只因着他对一切外物尽数都不入心,不在意罢了。

在世人眼中,他便是那朗朗正道,翩翩公子又如何。那些卑劣又yīn暗的一面,似肤下肌血,如繁华暗流,只是被他很好的掩盖住罢了。他从来都知自己并非是那光明正大之人。只是他善於隐藏罢了。

尽管许多时候应付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内心感到隐隐厌烦不堪,他却照样带着人畜无害的面具来一贯面对。

实质上的他,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

今日既然那人嚣张的狂笑着结结实实的戳了他的弱点,又怎会不让他记恨了上。

敢拔他逆鳞,很好,真的很好。既然敢伤了她,那麽他会让他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叫那人知道,有些人,永远都是碰不到的。

作家的话:

唯一开始走霉运~霉到喝凉水都塞牙那种~

☆、?第六十四话?

第六十四话

门外似乎有交谈声传来。她却听的不甚清晰。神魂迷迷糊糊着,只觉得难受的不行。背脊像被烧红的烙铁扎刺穿透了一般,又热又疼的叫她几乎就要厥过去,偏生却又强扯着最後一丝神识,不让她如愿。

“公子,想出去的话只有两条官道与一条小路,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麽应该知道如今三条路上皆已设防布卡,他若是突围硬闯,定会被我们捉住。因此我们就怕他藏匿在某处,那想要顺利的将那厮捉住,难度不亚於大海捞针了。”这声音顿了顿,“公子,那毒……二姑娘没事吧?那毒能顺利解开吗?”

她听出来了,原来是管家在说话呢。平时这管家总是僵硬着老脸,一副不爱说笑的样子,原来倒也是真心的担心她呢。等等!中毒?她不过是中了一掌罢了,为何变成了中毒?莫非那人……

她没听见玉瑾之的声音,只听得管家又道“公子所言极是。那厮只要还在这地界,那不论藏身於市井或者山野,至少需要食物与清水。无论是自个儿打猎亦或是问他人购买,都会多少留下蛛丝马迹。如此一来,搜寻的范围便能缩小……我立即安排人下去,就按公子说的办。

一个脚步声远去,另一个脚步声渐进。她努力的想要撑开眼皮,还未来得及瞧清楚来者是谁,口中已本能的唤了声:“玉瑾之……”说完就似再也支持不住了,颈子低垂,身子渐渐下滑。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个儿竟是正浸在什麽容器中,眼耳口鼻皆没入了泛着药香的水中。吓到神智陡清,猛地抬起小脑瓜,迷茫又惊愕的环顾着四周。

看见自个儿果然被泡在炼丹房的紫金大桶中,水面刚好到她的颈部,黑乎乎的药液滚烫滚烫,烫的就像是要将她一块儿炼化熬煮了一般。

这时他已快步来到药桶边,见她醒来,出手一把将她捞出抱住,也不管不顾身上的一身青白衣衫因拥她入怀而,弄得黑乎乎粘答答的,沾染的满是药渍。

被他抱着到了丹房那用来看火打坐的玉台上,,刚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的姑娘顺势就躺落了下来,结果身子却被他扯起,赤裸的雪背贴着他的xiōng膛,被紧紧拥着。

她困惑扭头,这时才清晰瞧见他的眉眼,一瞬间,竟有些惊得怀疑自个儿是否看错了人。

这人……这人还是玉瑾之吗?

那张面庞虽然依然是那般的俊美绝伦,也依旧是那般的沈静无波。但她就是感觉出似乎少了些什麽,可似乎又多了些什麽似得。以前至少还是个浊世佳公子的样儿,如今似乎却有淡淡的yīn郁晦暗之色盘绕,叫她看的心口绞疼,疼到难耐。

气喘吁吁,她咬牙。不知是伤疼还是心疼,含着两泡眼泪,透过泪眼看向他。

“……你、你不要生气啊,瞧,我如今不是醒了麽。那便说明我没啥大事不是。不要这般yīn沈沈的摆个晚娘脸啦……”

似有叹息拂过耳畔,暖热的叫她背上的痛楚都减轻了些许。

“唯一,你被下了‘牵机’。虽然没有解药,但这毒我能解,只是过程异常繁复。需先药浴,再金针,最後再用内力将毒逼出。而且过程会疼的紧。你乖乖的,千万要忍着痛,好吗?”

她呜咽着,小脸上药汁混着眼泪,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的点了点头。闭起双眸不住的点着小脑袋。

她忍,她会乖乖的,她会忍着的。她不想他担心,所以再痛,她也定会咬牙忍下。

作家的话:

中毒什麽的,只是刚开始,开胃小菜而已~大餐还没上呢~大餐足够这两只好好吃一顿的哈哈~

☆、?第六十五话?

第六十五话

“你下真吧。我、我不怕疼的。”

炼丹房内药雾蒸腾弥漫,让她全身肌肤的毛孔都舒张着,浑身光溜溜的沾着药液与汗水,小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狼狈的可怜。

他取过湿帕子,细细擦净她的面额与身子,而後让她趴卧在玉台之上,摊平手掌,轻轻压着她瑟缩的裸背,准备行针,

好痛,真的不是一般的痛。痛得仿佛身上的肌肤都着了火似的。

“玉瑾之,我、我知道‘牵机’,虽然我对於炼丹制药,是个半桶水,可好歹也从小被逼着看了不少相关的册子呢。”肉体的剧痛,加上精神着实萎靡,偏又无法昏过去一了百了,她只得咬着後槽牙,逼自个儿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想写其他的,或许就不会感觉那麽痛了……这姑娘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个儿。

闭着眼眸,长睫沾泪,她喏喏的颤唇低喃:“‘牵机’此毒一般从口入,若有能者,则能从肤入毒。从肤入後,毒不经腹脏而游走於经脉穴位之中,初中毒者全身无力,身体抽搐,经脉剧痛……”

听着她喃喃自语,他目光忍不住分神的盯着那张含泪的侧颜,本来迅捷的下针之速明显的顿了顿。

“玉瑾之,那人定是趁着拍了我一掌之时,趁机下的毒!也怪我自个儿仗着有极品内甲护身想跟他拼一拼。谁知、谁知竟找了他的道……啊……”一声低呼,闭着的美眸陡然掀起,只因他突然发力,弹动扎在她背上的十二根金针。剧痛叫她微仰着头,趁着这一瞬,他猛地又入了十二根中空长银针,筋络中的毒血即刻被那些个特制的银针吸了出来。

这头,她早已痛得满面青白,眼里都是泪水。想把自个儿缩成一团,缓解一些痛楚,偏男人的大掌一直压着她的背脊,叫她像一只被按着的小乌龟一般,动弹不得。

半个时辰後,他终拔掉所有的金针银针,全身汗湿,面色雪白的姑娘这才宛若死里逃生般,有气无力的吁出一口弱气。

“玉瑾之,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气我会这麽傻的被人下了毒啊。说实话,其实我自个儿也很恼、很恼我怎麽会这般呆笨……”下意识的吸吸鼻子,她鼻音浓浓的苦恼道。

他定定的望着她,轻声道:“我是在生气,只是我恼的不是你,是我自个儿罢了。”抚着她湿哒哒的长发,也不在乎会沾上满手的药汁,他五指不禁猛地缩紧。而後又蓦然放松。

面色平静的男人却让她觉得有种平静下隐藏的汹涌暗潮。那暗潮应是惊涛骇浪般的,有着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能耐。

没有说话,只是反手软软的抱着他的腰,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知道他心中有怒,也知道那怒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灭熄的,估摸着只有捉住了那人,他这心头的暗火才会消散而去吧。

他的怒火,叫她心中很是欢喜。毕竟他是为了她。

她还真是个坏人啊。坏的心肝脾肺肾,甚至连骨头架子都黑了呢。不过她不在乎,只要他一人,她就能满足的哈哈大笑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真冲着咧嘴笑了。而他,仿若也眨眨桃花长目,嘴角微扬。

他全部的温柔都只给了她。真好。

心中意动,於是她主动向前,藕臂环上他的颈项,湿润的软唇吻住他……

☆、?第六十六话?

第六十六话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唇,接着便将她覆上一件衫袍,捞在怀中大踏步走出炼丹房。

“玉瑾之……”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嘟囔了声。

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抱着她出门後也不回寝房,而是直接往後头的峰上而去,顺着那长长的石阶,行云流水般的纵云腾空,须臾间便已走完石阶,步入了载满铃雪花的竹林。

夜色已深,万物寂静,只有铃雪花还在静静盛开。

温泉在其中散发着团团的细白雾气,夹着花朵的暗香,似要钻入肌肤毛孔中。

哗……

水声一起,暖热满身,她被他带进了温泉池子。

水漫至了脖颈处,她螓首无力,软软的往後仰倒而去,安安稳稳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中。依偎着他,心脏不住的抽出瑟缩着,每一下跳动都撞着xiōng骨一般,力量大到连呼吸都觉得是困难的奢侈。

张口欲言,却吐出的是轻呼般的呻吟。

他抱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後背。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拂过。平日里无比暧昧的动作,此刻的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旖旎心思。

“唯一,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你体内的毒还未除尽,必须再用内力逼出余毒。乖,很快便好了,你再忍忍……忍忍……”他语调暗哑,极力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意绪,想要让她安心。

见她受苦,叫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能以身相替。可是不行,还是要靠她自个儿撑着熬过来。既然不能替她受罪,那麽他只能将她还原成最纯最美的状态,无论这要消耗去他多少内力。

热流从他掌心徐徐溢出,温和又磅礴,她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她闭眼吐息,极力不让自己注意到身上的痛,内息配合着那股暖热的气流,一遍遍的走着大小周天的循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吐纳频率竟已同步。

他引着她。

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她体内运行,带着她穿过经脉上各个穴位。气息相融,心跳一致,两人仿佛都化作了对方血肉的一部分。

痛感越来越轻,她见他却还不收手,有些不安。他这样消耗内力,她怕他出问题啊。如今她血中含毒,若是他出了问题,定是不能喂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玉瑾之,我自己可以行气的,你……你不要再消耗内力了……”

“不是谁都能让我这麽做的。”他的声音黯哑略沈。

“啊?”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救。”语气慢吞吞的,吐出的话却是冷心冷情。

她扭过头,怔怔的望他,眸光迷离,心口鼓动的厉害,这情话果然比在她经络中游走的内力还管用,让她本来与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即同打了**血一般。

“乖,别分神,闭上眼,专心走着大小周天。”

“啊……哦……好!”她连忙将头摆正,听话的闭着双眸。

只是,叫她如何能安心的下来啊。

一闭上眼,脑中浮现出的都是他的脸。

无双面庞,凤眸微敛,长眉斜飞入鬓,但眉峰淡淡成峦,似轻染愁郁。

他目光略深,羽睫下的脸容清冷,沈默的望着她头顶的发旋,冷然的姿态中不经意间却又流漫出太多的情感。

似觉察怀中佳人心思浮动,轻咳一声装作提醒。

她这才回过心神,想起要听话的专心走大小周天。赶紧将毒清除。养好了身子才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呢。深吸一口气,沈於丹田,将飘忽的神魂强自宁定下来,不再满脑子胡思乱想。

温泉中热气浮动,外面的铃雪花幽幽飘香。

男子怀抱着他的心头肉,手中宝,诡谲的心思只有她能触得,亦只有她能解,哪怕连他自己……就算是他自己,那也不能掌握住了啊……

作家的话:

谢谢candysky的月饼~麽麽哒~

明天是中秋节了哎~祝大家节日快乐哈~

67-78

☆、?第六十七话?

第六十七话

日子一日日过去,可那个让玉瑾之心中同扎了根刺般的贼人竟然如同人间蒸发般的寻不着蛛丝马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的销声匿迹了。

已到秋日,黄昏时分的湖面上已升起渺渺雾气,那雾色渐渐变浓,轻笼在环湖四周的垂条桃柳之上。湖畔的几艘小舟,加之横过湖面的一座石桥,在这一副氤氲色蕴中淡淡静止着,如同进了画中,茫茫而不见其形。

玉瑾之与一男子在湖心小亭刚对弈完毕,立即有两随侍小厮上前来收走茶具和棋盘。他则与那人步出小亭,并肩走在雾中的石桥之上。

“你倒是极少能叫我起了相交之心的妙人。”说话之人声音冷冽,语调高傲张狂,明显就是个目中无人,做事随意的邪性之人。

玉瑾之微微一笑:“能让道友这般夸赞,我也算得上是有着天大的体面了。”他声调清雅,语速徐缓温和,让人只会觉得这是个性情极好,脾气软温的斯文公子。

尽管是这般,可神态却是不卑不亢,并未因着那男子的身份而逢迎讨好。

“哈哈,你这脾性倒是真对了吾胃口。若要说本质,我们倒算得上是同道之人。只不过你喜欢玩yīn的,而本座则是喜欢以暴制暴罢了”那男子神态仍偏冷,若非这番话中透出的欣赏之情与他的身份尊贵,光看他的神态,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否完全就是在说反话罢了。

前些时日,玉瑾之抱着亲自打探出些许消息,以便尽快将那贼人捉住的心思,独自出了苍冥峰。

这段时间,江湖上倒是传的一件事奇异诡愕,沸沸扬扬。

都说这三界第一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独自一人挑了整个青云派,如屠夫般的将三代精英弟子,不论男女全数斩杀殆尽不说,还将派中的老家夥跟掌门也弄得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那景象别提有多凄惨了。

用一人之力,将第一大派顷刻之间就变作末流,无惧杀虐业力,因果缠身,也只有那个跳出三界五行,不在轮回之中的妖道才干得出这般惊天动地的骇人大事。

刚听到这传言,玉瑾之只当成了消遣听了就算。毕竟那贼人就算身份再离谱,也不可能会是那道士所扮。不说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屑於下毒、偷袭之类的不入流手段,若是他下的毒,那麽自个儿根本也不可能解得开的。

但是他却未曾想到,今日竟会与他结识,还能对了他的眼?

毕竟这道士性子有多张狂,他之前虽不错接触过,但是也略有耳闻。谁叫他做事太过於大开大合,桀骜不驯了些,随心所欲,呼风唤雨。这般一来,传闻哪可能会少得了?在这个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的残酷修真界,毕竟这人的修为高的足以横行三界。

这玉瑾之倒是个有趣的。他的反应倒是出了他的预测呢。

有多少人因他一念,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又有多少人因他意起,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人人见了他,不是趋炎附势的低下姿态,就是自命清高的伪善责骂。那些千篇一律的嘴脸,早叫他看到恶心腻烦。不过这名声在外的‘无双公子’竟也是个名不副实的。只不过,因着他擅长避重就轻,脸上习惯带笑来掩饰罢了。可在他全身上下绝对找不到‘好人’这两个人。这美名远播的翩翩公子,实质上跟他这个妖道,就是一类人啊。只不过一个明,一个暗而已。

他还真有几分欣赏这个披着好人外皮,其实内心yīn暗的同类啊。

那一身道士装扮的邪冷男子饶有兴致的想着,嘴角勾着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

作家的话:

遇见道长了~其实我是个重口味啊~道长这种制服诱惑的男主角一直是我的大爱啊~~~~嘤嘤嘤~~~

今天是中秋节呢~祝大家节日快乐,人月两团圆。

☆、?第六十八话?

第六十八话

拜别过了那道人,回到邀月山庄的玉瑾之负手立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那面巴掌大小的玄天镜,想着今日与对方的这一面。

那道士,哪怕如他那般狂妄无边、睥睨天下之人,但却依旧如普通人一般,逃不过情之一字啊。

那麽他自个儿呢。他这假仁假义的伪善之人,也是无差的。

她说她被他这张天下无双艳的角色面皮给迷惑了。迷得只需他淡淡勾唇,目光幽幽,她就如瞧见了肉骨头的小狗子,兴奋又垂涎的两眼发痴,口生津唾,只想将他吞吃入腹,拆皮剥骨。叫他倒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张yīn柔的皮相也不是这般毫无益处,令他生厌的。

自嘲的轻笑,就算只是爱他颜色又如何。至少她是他一人的。他终得偿所愿的尝到了与她颠龙倒凤的滋味。只是未曾算到啊,与她纠缠的最後竟将自己弄得入了魔障了。

那种叫做贪婪的欲望因她而生,让他常常害怕某日她会离开他。可怖的是,明知难受,还理所当然,心甘情愿的想继续受着,於是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的,只想永远留住她。哪怕是以自身为饵。

暗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旋身走往另一方向,迈步朝着大门而去。

步履徐稳,对着跟在身侧寸步不离的小四淡声道:“中秋将至,明早就回苍冥峰吧。”

小四机灵的眼珠一转,似是猜着了什麽似得,笑道:“公子定是想二姑娘了,这才赶着回去过节……咱们明儿个赶早的话,紧着点时辰,又有云舟,估摸着晚膳的时辰便能到庄子了呢。二姑娘定是也等着跟公子过节呢。”

虽然主子并未回话,但小四偷瞥见了,他家公子冷冷淡淡的薄红双唇在偷笑哩。

只是玉瑾之万万没料到,他只不过在夜间去夜市想给她买点小东西做礼物,却无意之中的一眼瞧见她正坐在人来人往的悦来客栈大堂中。

这可恨的姑娘,他瞧见她大大方方,胆大妄为的坐在那儿,任众人或光明正大的看,或偷偷摸摸的瞄。这客栈中只要生了双目的,不管男女老少,竟全在看她。

今日的她云鬓高耸,盘了一个惊鹄髻,鬓角簪着一对垂流苏的金步摇,那高耸的髻子上别着几根成色品相一流的白玉簪,那张粉面显然细心妆点过,眉黛唇朱,眼尾还给抹了细细闪闪的绛色,杏核儿般的大眼一瞟,更是勾魂媚人的紧……依旧是着了一身最爱的艳色宫装,不过那领子处,镶滚了一圈白绒绒的兔毛,显得妩媚中带了几分可人的清纯,那明媚娇俏的模样儿让堂上的老少爷们狠狠吸了两口口水。

“……公、公子,这、这是二姑娘吗?我、我不是眼花看错了吧。她、她怎地会在这儿啊……”小四口齿不清的结结巴巴,似看见了妖魔鬼怪。

“你没看错”

纳闷主子的声音怎这般平静,小四呆呆的转过视线。这一看,观得他胆战心惊,屁滚尿流。要死啊,主子他嘴角那抹维持了好久的偷笑彻底消失无踪了不说,唇角还抿的死紧,那双凤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二姑娘啊,那眸中的两道寒光……那两道寒光好可怕……摆明了是又恨又恼了啊!

这一头,胆大包天的二姑娘无端端的感到背脊一阵恶寒。

原本还想继续卖弄风骚的小脸忙缩回领子里,双颊忍不住蹭了蹭暖暖的兔毛,美眸半眯着,满足轻叹了声。结果倒是叫堂上响起了一片掉了杯子,砸落碗盘的声响,真是好不热闹。

她倒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蹭个不停,想起都半个多月未见玉瑾之了。他说要出来打探消息,怕她出事也不让她跟着,叫她想他想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

她们家的女子果然都是一样的性子啊,对了眼,入了心的男人,那就真是欲放不能放了。

两人都缠成这般样子了,他估摸着也更是放不开她了吧。嘻……

痴痴的胡思乱想着,几要娇娇笑出了。幸好回了神智,赶紧抿住了美唇,墨睫微扬,猛地,她瞪圆了眸子,死死盯着某个点,几乎惊得要站立起身。

……她定是眼花了!

对,肯定是春心荡漾,想他想的将某道身影都瞧成是他了。

作家的话:

唯一啊~可怜被捉包啊~~~~~~

大家吃月饼了麽~话说我吃了好几个冰淇淋月饼,巧克力外皮,草莓馅儿的~嘤嘤嘤~吃的肥死了要~~~~~

☆、?第六十九话?

第六十九话

入夜,‘悦来客栈’的大堂也落下了门板,椅凳全倒扣在了桌面上,留守值夜的夥计在柜台後面半眯着眼,耷拉着脑袋,不住的打着盹儿。

店内烛火幽幽,店外也是四下一片安静,只能隐约听见从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

客栈後方的院内有着几十间客房,店里生意不错,看着约莫住满了七八成。

某个胆大包天的傻姑娘,之前以为自个儿只是眼花之後,在大堂之上慢悠悠的用了饭,饭後还不紧不慢的喝了一杯茶,最後心情不错的在客栈院中的天井里赏了半天的月色,逗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慢的踱回自己的屋子。

她的房间倒是有些偏僻,不仅离大堂有些远,就连叫夥计端个茶,送个水之类的都不是很方便,得走走绕绕好些个圈才行。

回了房间後的夏川唯一,着实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将脸上的浓妆卸了个干净。她习惯了素着一张雪颜,说实话,若不是没办法,还真不习惯顶着这一头一脸的五彩缤纷的颜色到处走。但‘灵素宫’的众女出手,哪有不抓着机会,将自家天生丽质的二小姐好好的画上一番的道理?

卸了妆的脸蛋舒服了不少,她懒洋洋的散开了发,慢条斯理的在自个儿的脸上抹上花水香脂,跟着燃起了安神香,熏了熏屋子,就和衣上了床,连绣鞋也没脱,摊开铺盖将自己盖得只露出了半颗小脑袋瓜子在外头。

屋内一片黑暗,她调着息,让吐息变得如同睡着了一般徐徐悠长,只是全身的精神在黑暗中悄悄的高度保持着戒备。

过了至少三刻锺了,屋内依旧幽静,倒是她,眼皮越来越困,有些撑不住了般。

不行,不能睡的,今晚若不出点事儿,她明儿个就还得继续顶着那惨不忍睹的俗艳装扮,继续招摇着卖弄风骚啊。快些把事情解决了,她才能早些回了苍冥峰。不光光是为了回去找自家男人风流快活,万一要是拖得太久,那男人比自个儿早回了去,那她至少会被狠狠的吃上一顿排头的。

用力眨了眨眼,使劲儿掐了下大腿肉,让自己不能睡去,她在心中不住的祈祷,快些个出事吧,本姑娘正在等着呢!

又再次眨眨眼,想要保持清醒。

明明上一秒,床榻内啥东西也没有,岂料只是眸子在一眨一合的瞬间而已,床边竟已多了个黑墨墨的人影儿。

要命!不是说就是个普通的货色吗!怎麽会是个身手如此了得的!

暗骂一声,心中陡惊。她根本没看见那人是如何出现的。比夜风还要轻无,不知不觉间,人就已杵在她的床榻旁了。而外头监视的人到现在还没反应,那定是没有发现的。

怎麽办?小脑瓜子里不断的闪过种种退敌之计,如今这情况只能敌不动,我不动。见招拆招了。

那人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子欲靠近。她见此觉得再也忍不住了。

先下手为强!

猛地出手,掀开被子,一直扣在指尖的三把白玉簪随即离手而出,在脱手的瞬间,三把玉簪便分成了九把,朝着那人的身上几处大穴呼啸而去。

来人绝对是个高手,在暗中她又突然出手偷袭的情况下,竟能轻松接住并且打落了近距离激射而来的玉簪。

见一击未中,她甚至都无暇懊恼,伸手摸到预先藏在枕下的匕首,挥手而出,正准备扬声大喊,呼来埋伏在四周的帮手,哪知月光流转,幽冷的辉光照耀出了那来人的一双紫黛黛的玉瞳。

玉瑾之!

本来动作还灵敏如猛虎下山的姑娘脑中立刻僵了住,张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呆愣愣的如同被点了穴般。

随即,她的一双手就被扣住,人被压倒,连一张小口也被另一张嘴封堵了个严严实实。

作家的话:

捉了个正着!哈哈哈!

不过这个只是个增加两人情调的小事啦~

大虐之前也要有点小肉吃是吧~

☆、?第七十话?

第七十话

“玉瑾之……唔……”她难耐的低低吐着他的名字,尽管双腕被他用单手钳了住,但灵活的双腿却情欲难耐的环上了男人的腰际。

她红艳艳的双唇被男人凶狠的堵上,舌腔瞬间便充斥满了他口中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气息。

深一点,再吻深一点。她好想他,想到都快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春梦了啊。

男人扣住她细嫩的像是可以掐出水来的下巴,含吮着微张的红艳唇瓣,女子半睁着的墨瞳盈满了情欲。

“很庆幸你口中喊出的不是其他野男人的名字。”男人语带讽刺。

她的意识还有些迷茫,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麽。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一个火辣辣的热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狠狠的汲取着她口中叫他渴望已久的香甜。

两人唇舌交缠,鼻息相融。

当男人湿漉漉的薄唇离开她的嘴时,她有些不依不饶的嘤咛一声,不满足的嘟着桃唇凑近还想继续,却被两只漂亮的手指抵住了额头。两人鼻尖相触,男人的凤目在黑暗中烁着无限风华。

他死命的想要克制住心中的情绪,可是吐出的声音变得不似以往那般徐淡,而是艰涩暗沈又带着冰冷。

“我都看见了。”

嘎?他看见什麽了?该不会是将她在大堂之中的表现都看见了吧。

那他岂不是要误会了!

“……那个,玉瑾之,我……我是有原因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仗着身体的优势,轻轻松松的继续将她制服在身下,英俊的面庞高深莫测的瞅着她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你能不能先起来,我、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不可以。”他眯起长目,“我想到下午你的那般打扮与做为,就恨不得将堂中之人都挖了眼珠子。所以,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我……我说了,我这麽做是有原因的。再说了谁叫你出门不带我,我这也是无聊才会接了这单差事的。”她声音略哑的反控,一脸受伤的模样,娇俏的鼻头也变得红红的。

“那你说,你们究竟又在玩什麽把戏。”左xiōng被她受伤的神情刺的不住发痛,他深吸了一口气後,苦笑着喃喃低问。

你们?他这是发觉了?

“啊,你发现了啊。其实、其实除了我之外,还有‘灵素宫’的师姐师妹们来了好些个,在外头打埋伏呢……那个,玉哥哥啊,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啊。之前在堂上瞄到,我还以为自个儿眼花了呢……我、我好想你啊……”她笑意隐隐,贪婪的将头靠在男人的肩窝,轻叹道。

他双目微不可见的闪过一道精光,硬着声不让她转移话题,继续发问:“打什麽埋伏?为何打埋伏?你这般盛装打扮,卖弄风情,到底是想引得谁人出来?”其实後一句才是他想知道的重点。

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姑娘得寸进尺的继续蹭向他的面颊,咬了咬唇瓣,细声道:“……你走後才过一日,我就接到灵素宫的消息,说有三名刚入门的女弟子接连在这‘悦来客栈’出了事儿。夜里被人摸上了床,强行轻薄了去……”

幽幽的低声吐出一口浊气。她平复了下心绪继续道:“……三人皆是刚入门的,身上本就没什麽功夫,所以真的很惨,不仅被人强占了身子,还都给打的浑身是伤。尤其是反抗最烈的那个姑娘,给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肉都要咬下了好些块。所以,所以……”

闻言,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闭了闭眼,似无奈的叹息道:“所以你就是那用来引蛇出洞的引子?”

她嘻嘻笑:“我不是你走後有些无聊,知道出事了就主动也要求参与啊。谁叫出事的都是灵素宫的师妹啊!本来我是想做个打埋伏的,可是谁知大家都说我扮相最好,就派了我上场做那钓鱼的鱼饵啦。”

这脸蛋,这身段,这媚中带纯的神态,这娇糯带脆的声音……倒如她说的这般,真真是个扮相极好的喷香鱼饵。

作家的话:

为了吃点小肉做做铺垫~

☆、◆第七十一话◆

第七十一话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你就不担心自个儿安危?”

今日堂上见她公然搔首弄姿,众人的目光全痴痴看她,叫他一股火气久久的盘旋在xiōng口,至今依旧未曾散去。

他最近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差,接二连三的动怒都是为了她。上上一次是因着她被人掳了去,再上一次就是她中了贼人的毒掌。

心中苦笑,若非是她,他又何曾让谁人主宰过心绪?

她见他酸溜溜的醋了,娇笑的嗔道:“所以啊,希望那采花大盗没有你这身本事。要不然我可就真要头疼了。打不过,跑不了,怎生是好?哎……到时候估摸着只能躺平,随便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不太中听,惹得玉大爷他气鼓鼓的喷出一声低哼,恶狠狠的热息覆在她的唇上,想要闷昏她似的封吻而下。

温暖的嘴倚上她的粉唇,狠狠的吸吮,舌头探如檀口,找到柔软的丁香小舌搅弄翻转,唾沫相喂。

小舌被吮的生疼,艳唇被吻的红肿,销魂媚骨的呻吟声从口中飘出,凭添了几分yín乐的暧昧氛围。

他把她吻的几乎严重缺氧,银丝从两人相缠的地方滴落下来,慢慢松开了她的嘴,却依旧挑逗的含舔着她的下唇。

这男人被人下了烈性春药了?否则怎麽突然会变得这麽……这麽……咸湿到让她惊讶,但她内心却是欢喜的紧。唔……看来这个色女,永远抗拒不了他的诱惑啊。

“唔唔……是真的……我一直觉得要是真遇上采花恶贼,打不过跑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千万别抵抗。这样最多也就是给对方强了去罢了,不会害了自个儿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还有小命,这些都不算什麽天崩地裂的要命事儿。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事後再找准时机,让那人好看就是……唔唔唔……”刚喘过气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小嘴,又被堵了个正着。

听见她这不三不四的言论,他简直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的打上一顿小屁。什麽叫‘最多也就是给对方强了去罢了’;什麽叫‘不算是天崩地裂的要命事儿”。只是想想,他就自觉惊惧的要心脉俱裂了,这没心没肺的姑娘竟然还一脸正经的跟他讨论起这个话题。真叫他恨得是後槽牙咯咯作响。

他吮住她的下唇,舌头钻入湿润的口中,划过柔软的上壁,勾起他香软的小舌,反复不停的挑逗卷弄着。

这次的吻带着些许的怒气,比之刚才的更添了几分野蛮与暴虐的色彩。男人的唇舌粗野的搅翻着女人柔嫩的软舌,霸道的把小小的丁香勾入自己的口中,饥渴的又吸又咬着。

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小小房间内,唇舌交缠的声音清晰响亮,吸吮勾缠的啧啧声响,彼此吞咽的暧昧低吟,刺激着本就情欲勃发的身体感官更加的火热。

她的意识开始昏沈,细细的喘息声滚出喉头。

他终於放开她的嘴唇,然後又低下头带着一丝邪气的用舌头舔去她唇边因着来不及吞咽而流出的几丝津唾。

“唔……嗯……瑾之……”什麽采花贼,什麽任务,早就叫她推到了九霄云外。一双眼眸水泽朦朦的看着他,此刻的她只想与自己的男人亲近些,再亲近些,一直圈着男人腰际的玉腿甚至开始来回的不断磨蹭,充满了暗示性的挑逗。

两人的身子缠的就跟那炸麻花似得,恨不得拧到一块儿。他一手想要去拉开她的腿,可她偏不依一般的勾得更紧,还故意弓起身子,挺着蛮腰,吻上他的颈项,还恶劣的用牙齿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

作家的话:

肉渣渣一点~

☆、?第七十二话?

第七十二话

“该死的……你……”瞪着她吃吃嬉笑的娇脸,他咬牙吞下喉中差点就要溢出的呻吟。若非因着时间地点并不合适,他怕在此处与她欢好会给人听了见,看了去,欲火真当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幽暗中传来‘嗑嗒’一声。有谁正试图从外头挑开门闩。这声音极轻,轻得几乎就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玉瑾之耳廓一动,大掌捂住身下姑娘的唇,她也是不是个蠢笨的,不待他有进一步的提醒,便也觉察到了情况有异。

两人没有再继续玩闹。她拉下他捂着自个儿嘴的掌心,悄悄探手,欲收回白玉簪,只是皓腕却被按了住。她不甘心的扭了扭,只是这男人看似不大的力道,偏叫她如何也摆脱不了。

算了,有他在,她还有什麽可能会被谁给采了花去?

这几年,虽然他依旧每月仍要喝血来平衡心脉,但毕竟这纯yīn女血所助匪浅,一身功力在他绝佳的天赋与自身不懈的努力下,已经顺利突破了筑基,成功结了金丹,对付这江湖上的小小毛贼,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罢了罢了,有人愿意主动出力,她也乐得清闲。

心情愉悦的打了个哈欠,偎进他怀中,一脸花痴的紧紧看着男人的美俊容颜,就连那贼影将将的笼了过来,都没能叫她分出一丝心神来理睬。

啪。

只是一记。

欣长的身躯丝毫未动,依旧搂着怀中的姑娘。

他凝气於指,先发制人,仅用了一下,就反手出招的将那贼人瞬间定了住。



又是一下。顺便连哑穴也给封了上。

“哈哈哈!好厉害啊!”她欢呼着从男人的怀中爬出,拍着巴掌乐道:“玉瑾之你太厉害了!天哪!你不去六扇门当捕快真是浪费了!”

他俊庞微微有些抽搐,亦跟着一脸无奈的翻身下地,拉住了想要去将蜡烛点着的姑娘。

“干嘛。你干嘛拉我!”她急急的想要点灯,看清楚那yín贼的模样。谁知火刚刚燃起,一股气流竟把火苗灭了去。她又点,又被灭掉。

“玉瑾之!你……”什麽意思啊!她怒声质问着,可是还来不及将後面的话说完,那气味熟悉的暖气扑面而来,男人无声无息的将她圈在了怀中。

她忿忿,抬头怒瞪着那双在暗中闪烁着奇怪光芒的美眸,要是没看错,似乎那瞳中满是火气……他、他无缘无故的又在恼什麽?

“你搔首弄姿习惯了是吧?都不介意给陌生男人看了是吧?”男人声嗓淡淡,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狠厉厉的沈声问着,一只手帮她拉拢着因方才的纠缠而弄得松散开来的衣衫。

“呃……”她心虚的低头,发现自个儿的衣襟果然大开,他正忙着帮她将露出一大片诱人春光的身子遮掩得密密实实。

虽然语气平淡,可话中暗藏的汹涌她岂会感受不到。仔细想想,自个儿果然是太粗心了些。差点儿就给那贼人吃了眼豆腐了而不自觉。

好吧,虽然这男人最近这性子越发古怪了些,不过……嘻嘻,也越来越叫她喜爱就是了。

讨好的冲他甜甜笑,水汪汪的眸子盯住那双火气腾腾的凤眸,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儿,叫他本来那满满的怒焰瞬间就给扑灭的无影无踪。

低低吁出一口浊气,他方寸一热,猛地将她紧搂在怀中。

“郎啊,你舍不得奴家露啊。有股味儿,好酸好酸呀。”

“哼,你爱怎麽露就怎麽露!”他怒声哼气,细细将她的腰带扎紧。

“但是只能露给我家玉郎看,是不是?”

他抿唇不语,继续自顾自的替她整着衣裙。

谁知她见他不出声,竟开始耍赖,拿着身子不老实的直蹭着他,不住的娇声问道:“是不是嘛,是不是嘛?你说啦,说啦!”

这姑娘,莫非忘了房中还有个被点了穴的采花贼!这档口还有心思调戏他,要他说什麽是好?实在是……实在是太……叫他又爱又气了!

作家的话:

嘤嘤嘤~下章不出意外~会有肉~

ps 谢谢jeashine的板砖~麽麽哒~

话说你们看得见我在首页贴的那张小黄图麽~那是人家自己画的啦~我这麽纯洁的人画那种图~真是羞射的不行啊~

☆、?第七十三话?

第七十三话

他唇角勾笑,心头发烫,正打算将她的身子从身上扒下,却有人选在此刻再度闯了进来。

“二小姐别怕!”

“小姐小姐,喜鹊在这儿,撑着点!”

“大家上啊,保护二小姐,抓住采花贼!”

这一回夜闯的对象们倒是大大方方的连喊带打的闯将进来。娇声亮喝不断,门板被猛地一脚踢开不说,就连屋子的两扇窗子都被撞了破。乌泱泱的来者成众,或举着火把,或拿着武器,声势浩大,火光燎燎,瞬间照的屋内如白昼般的光芒大盛。

灵素宫的几位精英大师姐带着三十六位师姐妹们,里一圈外一圈的将屋子团团围了住,堵死了所有退路,连一只苍蝇也难飞的进来。

“小姐,你何时会点穴了?好厉害啊!”一个梳着包包头,脸蛋圆圆,穿着一身翠绿衣衫的姑娘用手指戳着定在屋中一动也不能动的采花贼好奇的问。

这贼人身穿夜行衣,手里还拿着迷魂药粉,只是尚来不及撒出,就给点了穴道。

“二小姐,咱们明明只看见一个贼人摸进了屋子,怎麽现下屋内有两男人?”

“莫非是同夥?小姐,大夥儿还一直等着你发信号呢!你怎地半天没有发出呢。一人对付两个,你、你……没事吧?”那个绿衫姑娘突然看见自家小姐身旁还有个大男人,立即一惊一乍的扑倒她身旁七嘴八舌的问道。

夏川唯一满心无奈,张口想说些什麽:“喜鹊啊……”刚说了几个字,就立刻被一旁的某个大师姐打断了。

“喜鹊你看二小姐她这般像是有事的摸样吗?”大师姐双手盘於xiōng前,似笑非笑的望着夏川唯一又道:“唯一啊,不是师姐我念叨你。你若是看上了这个yín贼,想跟他玩玩,那也无可厚非。但至少也要来个暗号呀。大夥儿在外头干等着吧,提心吊胆的要命你知道不知道。”

顿了顿,斜瞥了一眼被自家二姑娘抱着的男人,冷哼一声道:“哎呀呀……这公子长得倒还真是英俊,玉面红唇的,只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长成这样何必辛苦的当什麽采花贼,您要是心痒难耐,我想多得是姑娘愿意陪着你乐呵乐呵呢。”

大师姐好毒!她绝对认出玉瑾之了。偏指鹿为马的硬要将他说成是个采花贼。

夏川唯一只得嘿嘿的干笑着,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心虚的偷偷朝上瞄了一眼──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眸已经微微细眯,眸底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辉。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笑的是如此的轻松惬意,人畜无害。

完蛋啦!皮笑肉不笑啊!能不能不要笑得这麽吓人啊,呜呜呜……

那大师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拉过自家二小姐,亲亲热热的说话。

“唯一,你若是真喜欢这般油头粉面的兔儿爷似的男子,早些跟我们说便是了。要找几个比他好看的估计有些难,不过稍稍差一点的倒是也能找得到。你何必自贱身份的要跟一个yín贼好啊。”

偷瞄了一眼仍然笑的无比好看的男人,见他依旧半句不吭,只是淡笑着,笑的她毛骨悚然,一副端得是看她如何解释的模样。

唉。结果真真费了好大一番立起,她才跟众师姐妹说了个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大师姐依旧口贱舌毒,一双眸子怀着满腔悻然的将他从头大脚,又从脚到头的仔细的巡视了一遍又一遍。

作家的话:

过渡下~下章吃肉~红烧肉哦~不是肉渣渣了~

我家唯一的玉哥哥要变鬼畜攻了~哈哈哈~采花贼啊采花贼~

☆、◆第七十四话◆

第七十四话

苍冥峰别院

寝房。

足够容纳几个人的象牙拔步床上,一具全身赤裸的女体如同蛇妖一般的妖娆扭动着。

她曲起的膝盖上覆着一双男人的大手,将她的两腿朝两边大开着,妖冶粉嫩的花穴完全暴露,没有一根毛发的高丘上白滑如初生婴儿般,使得粉嫩的花核可怜兮兮的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正一颤一颤的不住微微抖动着。

那双男性大掌的主人正目光如火的死死盯着眼前妖艳如花的粉穴,所到之处如同落下了一簇簇狂热的火苗,女人因为他的凝视更是兴奋难耐,两片花瓣如同沾满了芳甜的浓蜜,渴望着身前男人的俯身吸饮。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男人动手,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因着欲火难耐而泪眼朦胧的她,叫她难受的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呜呜呜……玉哥哥……求你……”她放浪的将双腿张到更开,几乎拉成了极致,蜜液潺潺的花穴在他的注视下更是急速的收缩着,渴望着能快些被他填满。

“心痒难耐了?那就玩给我看。”他好整以暇的说着,全然无视了她楚楚可怜的姿态,漂亮的大掌抓过她虚软无力的小手,放在微颤的xiōngrǔ间。

好过分!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果然是记仇了啊。呜……她都承认自个儿心痒难耐,他还这样折磨她,欺人太甚了啊。

实在很想起身走人,可是焦渴的欲望在体内空烧,瘙痒的空虚除了被鼓胀的填满,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除这种疼痛。

她认命般的泪眼汪汪的揉玩起了自个儿的双rǔ,指头夹住rǔ蕾扯弄,故作下流的狎玩着。

“呜呜……玉哥哥……玉哥哥……这样可以了吗?”语声含泣,心中同时暗骂自个儿的身子真是不争气。

“差强人意。不过……”他俯身,突然将软湿的花穴含入口中,滚烫的唇舌舔舐起脆弱又敏感的娇艳。

“啊……嗯啊……呜……好、好舒服……”顾不得其他,她全身沈浸在酥麻的快感中,小嘴微张着,几缕来不及吞咽的银丝色情的滑下了嘴角。

她热情又诚实的反应叫他唇角微勾,嘴上稍稍用力,将穴儿整个吸吮了住,大口的咽下不停涌出的花蜜,舌尖更是不断在两片花瓣中来回勾画着,泉涌般的蜜液流入口中,他照单全收的滑下咽喉,落入肚腹,仿佛那是可以解除欲望之渴的甜蜜源泉。

“还要……唔……嗯……人家还要……”她已经神魂大乱的沈沦在情欲的世界中,眼前只有赤裸裸的肉欲渴望。

不断涌着花蜜的蕊瓣缩缩合合,男人的舌头顶开瓣肉,滑到穴口,舌尖或轻兜慢旋,或深深刺入,或卷弄这柔软的内壁,花样百出的的亵玩着销魂的软穴。

舌头突然顶到甬道内一块微微凸起的肉蕾,叫她全身一震,双手猛地抓住被单,小嘴泣不成声的尖叫:“啊……不要……那里不要了……玉哥哥……”

只是男人根本无视她的哀求,嘴角依旧勾着那抹笑容,将舌头抽出,送入一根修长的指头,直抵到刚才那处,狠狠的戳顶起来。

“啊啊啊……不要了……不成了……呜……”她不禁扬起曲线优美的脖颈,灭顶的快感叫她难受的拱起身子,被单几乎快要被双手绞的撕破扯烂,全身颤抖不已。

他置若罔闻,快速戳顶抽动着她体内的长指,模仿男女交合姿态,强烈的进出侵占着。

“不要……不要了啊……啊……要坏掉了……呜呜……”凶猛的攻击让她只能吐出破碎的语言。

不理会心上人的求饶,他依旧持续侵犯着已经开始疯狂收缩的xiāo穴,同时用大麽指轻捻着那颗小小的花核道:“口是心非的姑娘,明明是欢喜的紧呢!都这麽多次,你为什麽还是这般敏感,这般紧……”他像是感叹又似在赞美,只是始终不曾停下玩弄着她的手指。

强烈的刺激让她止不住的尖叫啜泣着,终於她闷哼一声,花穴一阵强力的痉挛,一股灼热的透明液体猛然泻出,如开闸的洪水般,喷得他整个xiōng膛都是泽泽水光。

作家的话:

总攻大人上身啦~~~~~~~嘤嘤嘤~~~~我爱总攻~~~~~

ps~谢谢我家草渣渣基友的4大块板砖~嘤嘤嘤~你个狠心的人~想要砸晕我麽~

☆、◆第七十五话◆

第七十五话

火在体内燃烧,他掐住她细致的下巴,舌头探入檀口,搅弄着粉嫩的香舌道:“我记得你那大师姐说我长得油头粉面,嗯?还说我像兔儿爷。”

她发出呜咽,脑子早被高热与快欲烧的迷迷糊糊,主动的吐出舌头与他纠缠,让他的气息从里到外的占领她,任由他为所欲为。

“既然我还被你们那帮师姐妹扣上了一个yín贼的帽子,那我不好好yín了你,怎对得起这般赞颂?我不仅要yín你,还要你除了我之外,再也瞧不上其他男人。”他信誓旦旦,大手握住她一边的雪嫩xiōngrǔ,带着惩罚意味的,略重的掐捏着。

“啊啊……呜……”她粉面通红,高潮未过的身子被他有些残忍的爱抚弄得虽有些微疼,但更多地是满满的舒爽,忍不住皱着眉心,启口娇吟。

这男人,太记仇了。将她折磨了半个晚上,但是就是不肯进入她,哪怕他自己也憋得粗胀通红,还依旧能一副冷静淡若的样子玩弄挑逗着她。

明明有着一个傲娇受的面皮,为什麽货不对版的配了一个女王攻的内芯啊。

“玉瑾之……你好坏……唔……”那种不满足却又不断受着刺激的骚动及麻痒,让她的花穴不住的收缩蠕动,强烈的期待能被他火热的进入,将渴望满足。

“我都还没跟你算那你自作主张,在外头卖弄风骚的这笔账,你倒是胆大,还不依不饶的说我坏……嗯?”拖长的尾音,让他的话显得更是煽情,她忍不住扭动身子,轻晃的rǔ浪美不胜收,叫他喉中不住滚过一丝干渴,俯下俊脸,含住那诱人的rǔ尖。

“呜呜……玉哥哥……我错了……嗯哼……别折磨、折磨人家了……”好难受,xiōng口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男人唇舌下的动作让她几近疯狂,身体不断的颤栗着,腿间的蜜液根本抑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从早已被濡湿的甜蜜入口流涌而出。

“知错了啊?!可是你总是在犯错啊……每次都求饶,偏依然小错犯个不断呢……”他沙哑的问着,挤进她湿润的腿心,故意让巨大的阳根轻轻蹭着敏感肿胀的花瓣,引来她细腻甜糯的呻吟。

“唔……嗯……人家、人家真的知错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呜……”她咬着樱唇,皱着鼻子,眼角渗出不知是激情还是渴望的泪水。

“你看你yín浪的小模样儿,rǔ尖竟翘得这麽高……”他低笑着,对着那两点被他肆虐的泛着水光的,鲜嫩红肿如红宝石般的rǔ蕾轻轻吹了一口凉气。

“啊……”敏感的rǔ尖突然遭遇冷气,下身更是不住的被男人热硬的欲根磨蹭着,她忍不住娇哼一声,媚声抱怨道:“呜呜……嗯……玉瑾之你、你真真是好坏……好坏……啊……坏透了……”

“既然你一直说我坏……那不如……”他倾身在她耳边喷吐热息道:“让你知道什麽才是真的坏……”

她听他这麽说,涨红着脸:“玉哥哥,别……别这样……啊啊啊……”细腻白腻的雪白娇躯猛地拱起,她都来不及将话说完,就被他突然起来的袭上了敏感花核,几次揉摁就敏感的又小死了一回。

“可是为什麽你嘴上说着不要,而身子却这般兴奋,你这口是心非的姑娘,真是越来越不诚实了。”

他的话让她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抖动着,男人的手指如同灵巧的精灵,温柔的在她的身上划着轻盈的轨迹,每一次触碰都会引来一阵阵如微小电流通过般的颤抖触感,顺着毛孔肌肤,钻入全身的血液肌理之中,带来无边的酥麻痒意。

作家的话:

最近写不出h啊~嘤嘤嘤~莫非小清新玩多了,回不到重口味了~

☆、◆第七十六话◆

第七十六话

“啊……嗯……”又酥又软的呻吟,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寝房内,男女衣物丢了满地,那张巨大的象牙床上被褥凌乱,原本床上那顶华美精致的金丝九华帐也变成了一块破烂不堪的碎布,被随意的半丢在了塌下。

床上的女子,乌黑的长发披开挥散着,双手双腿都被用九华帐上撕下的布条绑在了床柱之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耻辱的‘大’字型,而那双本来水光潋滟的妩媚杏眼,也被布条覆住捆了个严严实实。裸着一身雪白无暇的娇躯,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纯洁羔羊。

她身上的男人一面卖力的耸动着腰臀的动作,一面不断啃噬着那片雪白光洁的长颈。

身下的抽捣,嘴上的动作,加之不能视物双眸,无力反抗的四肢,叫她身子更是比平日里更加敏感,汹涌而至的快感叫她整个人持续的颤抖呻吟着。

“唯一,我今儿个这般绑着你,好似叫你更是欢喜的紧了呀。”滚烫的男唇滑上泛红的耳廓,边摩挲吮吸着,边喷吐着灼热的气息。

她哽着起,呻吟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似抗议般的嗔叹,一副好不可怜的软弱样:“啊……讨……讨厌……玉瑾之……你……啊……你好可恶……好、好坏的心肠……太深了……嗯……”

不就是师姐之前得罪了他麽,可是得罪他的是大师姐,为什麽最後受苦的却是她呢。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男人低笑着道:“我记得你那大师姐当时说的话,可是让我万分不乐意啊。她说什麽来着,对了,她说‘唯一啊,你看上的这男人虽说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只是不知最重要的那点──在男人的持久力上,能不能够撑得足够久啊。’说着,男人用那硕大粗硬的阳物,更是带着惩罚兴致般的,暴躁的捣弄着不住战栗张缩的xiāo穴。

她现在能退货吗?傲娇受的皮加女王攻的心,这种别扭的总攻大人真不是她这一个小小的弱女子能承受的啊。

本来他是多麽清冷若雪的性子啊,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最近的他,在床笫之事上,竟是变得越来越霸道与独裁了。

被绑的大开的双腿让湿漉漉的花穴完全敞开,硕大的硬热深深插入,浅浅抽出,他着迷的看着她的aì液是如何染湿了他的床榻,以及他的阳物。

男人发了狂似的前後摆动窄臀,将巨硕圆滑的顶端深入到花心内部,或许是因为被缚着的双腿实在不利於他享受视觉的冲击,他抬指发出指气,隔空撕裂了布条,然後将那双修长笔直的雪白双腿往上半折,让两人的交合处更是贴近的展现在眼前。

“唯一,你好香……好美……唔……”她腿心那处散发着香气的妖艳,俏生生的含吮着他的欲物,随着他的进出,两人的相交处已经糊上了一大片白花花的泡沫。敏感的花朵似乎也感受到他目不转睛的热烈注视,而不住的轻颤。

“玉瑾之……别折腾人家了……不成了啊……真的不成了……”她已经精神恍惚,整个夜里先是被他挑逗的欲火中烧,接着又被他绑在床上,为所欲为的欺负了两次,接过他还不放过她,根本连喘气的几回都不给她,继续压榨着她所本就剩无几的体力。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永不餍足般的要将她玩死在床上。偏敏感不争气的身子依旧被他的进出而弄得快意不断,欲仙欲死。她只得瘫软着身躯,如同一个白面团般的任由着他搓圆捏扁,肆意欺凌。

“玉哥哥……好瑾之……嗯哪……玉郎……呃……啊……”双眼被蒙住,布条下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潮红的不成样子,她随着他的撞入顶击而不断的颠簸着小身子,一声声的娇娇唤着。

“小妖精,求我的时候就娇滴滴的喊哥哥,喊情郎,嗯……之前又是哪个小没良心的,连名带姓的说玉瑾之是个坏蛋的?说……是哪个说的?”

男人发了狂似的,恨不得全根没入般的凶恶骑骋着,,每次的顶入都直击她体内深处的那张不断开合吞吐的,小嘴儿般的花心,让这场欢爱更加淋淋尽职。

“玉哥哥,人家错了,饶了我吧……真的不成了啊……啊嗯……”她满面泪痕的嘟哝求饶着,那副摸样实在叫他心疼得紧,心软的加快了抽送的节奏,吮吻住那桃花瓣儿一般粉嫩的红唇。

aì液不断溢出,将被单湿糊了一大片,高压电过身般的快感窜过四肢百骸,高潮来得太快,她又被他吻的几乎窒息,加上双眼看不见的刺激,叫那灭顶的快感无法用尖叫哭泣之类的宣泄而出,只得凭感觉,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全身痉挛抽搐,花径yín荡的将体内的阳物绞的死紧,他低吼一声,恶狠狠的死命抽顶了几十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热液射入被折磨的已经红肿不堪的花穴深处。

作家的话:

本来想写红烧肉。结果就写成这样了……捂脸~大家将就下吧~实在状态不佳啊~

☆、?第七十七话?

第七十七话

不知过了多久,心跳终於平复下来,璀璨呃星火终於从眼前尽散而去。

他半趴在她身上,抬手解开了蒙着她眼睛与手腕的布条,她依旧小声的急促喘息着,眯着眼儿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般满足的闭上双眼,双手圈住他的腰际,慢慢的放缓呼吸进入梦乡。

他静静的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低下头,小**啄米般的吻了好几下微撅的粉唇,稍稍挪动了下身子,让她更舒服的环抱着他,两句身子紧密相依。

舔着她圆润的耳珠,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道:“若是你还一直不断的犯错,那就得接受越来越‘凶残’的惩罚……”

近日,他越发觉得自个儿骨子里是个好色之徒,春心萌动,春潮萌生,每每见了她娇俏的模样,脑海中一幕又一幕,尽是她在他身上辗转娇吟的场景。那麽美好,那麽娇嫩……那麽欲罢不能……从不曾想过,自个儿掩在冷情表象下的本性竟也能这般狂骚,自持一事只要遇见了她,确实太难了点的。

原来,能这样毫无顾的爱她,不许再拼命压抑,偏叫他那些绞缠於xiōng,隐隐作痛的情愫,更是时不时的越加频繁,骚扰不休。

手劲渐轻,他垂眸凝望着那张红粉娇俏的面庞。不禁微微淡笑。

幽暗中,忽的悄声叹息,徐缓的嗓音似未全开,夹着一丝暗哑道:“那人至今未曾找出,终是个心头大患,似心头肉刺,血中铜钉,叫我寝食难安。”

思绪纠结,两眼不觉微眯,他心口一促,柔软清润的吻上了她的嘴角,姑娘家的馨香钻进他鼻中,大手抚上她的脸,挲过那精致柔美的五官线条,目中似有着别具深意的波动略过,却是让人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

中秋之夜,别院的众人在园子里摆宴喝酒,吃饼剥石榴。

老天爷很给面子,这一天是个月朗风疏的晴夜。

仰望月空,明月如那圆满玉盘,高悬於九天之上,看似就在近处,实则远在天边。

而尽管秋风萧瑟,却依旧被热闹的氛围冲淡了凉意,暖热了心怀。

夏川唯一跟一大帮别院的侍卫小厮嘻嘻哈哈,啃着今儿个一大早,厨房大娘还有几个侍女婆子一同烤制的枣泥核桃饼,饮着管家自酿的梅子酒,听着大夥儿斗嘴吵闹不休,笑的双眸弯弯,连清亮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层微醺的醉意。

皓月当空。

玉瑾之伫立在万丈高峰之上,脚下是无数云海翻腾。

虽只是中秋,但在这苍冥峰的最高之巅,白皑皑的一片,全是常年不化的万年冰雪,此时虽未落雪,但山风肆虐,在耳边呼呼而过。

他是不久前才上来的。在之前接到一个匿名暗信,说若想知道那销声匿迹的贼人消息,就来这处等候,自会有人告知行踪。

虽不知是不是有会有yīn谋或者其他的什麽,他却还是准时赴约。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那个所谓的知情人是否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想到……连那个妖道都得不到半分消息的事情,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知情人……一个中秋佳节冒出来的,要他单独赴约的知情人……他微微勾唇,内心嘲讽鄙视某些人自以为是的聪明,嘴角的笑带着几分嘲弄,看起来竟不似平日里的温润如玉,生生的带着那冷血无情的味道。

不过,他本就是个凉薄之人。如今不过是披了一个温柔的外皮罢了。若需得非下手不可,他比谁都会更加狠绝。只是可笑极少有人能看清这一点。

四周的风依旧呼啸,他似又听到她之前的话

“玉瑾之,我只要你一个,你也只要我一个……”

风似陡静,忽的便又继续张狂着,一瞬之间,撩得他的广袖扬起,宽袍瑟瑟作响。

掩眉垂眸,横云乱渡,乱风吹耳,脑中浮现出那张笑眯眯,俏生生的娇好脸容。

“玉瑾之,吾怜卿,甚亦……”

他笑,当真的笑了,xiōng中起伏,笑音回转,似是被风吹拂乱散了,刚出口便淡了,什麽都听不清一般,却又似乎真有笑声在山间流泻,久久不歇。

作家的话:

过渡两章~马上到最高潮的戏肉~我争取10月1日前写完~嘤嘤嘤~状态有点回来了~

☆、?第七十八话?

第七十八话

突然间,一股陌生的气息在附近出现,他知道,那个所谓的‘知情人’出现了。只是心中虽然急切,可面上依旧不显,依旧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儿,他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人先开口。

“公子的心性果然非常人般的沈稳呢。”来人一身黑衣不说,连身外,也围着一圈如有实质般的黑雾,而嗓音更是非男非女,雌雄莫辩,叫人根本无从探知此人的真实面貌。

见那人这般装扮,反而让他更是落实了心中的某些猜测。他长目微敛,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那藏头露尾的鼠辈,开口道:“直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就够了。废话不必多说。”

那一身黑雾之人似乎对他的近乎漠然的态度有些意外,登时愣住了,半响後才反应过来,有些情绪复杂的道:“那人的藏身之处同身份,我必须附耳告诉公子才行。毕竟万一若是……隔墙有耳……”

那人边说着,边悄悄走近他身旁,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跟着又悄悄靠上他的肩头,自以为这点小动作不会被男人留意到。

看着男人玉石般细腻,闪烁着莹润光泽的耳珠,那黑雾人眯着眸子,满足的勾出一朵笑花,不男不女的声音带着一份矫揉造作道:“公子,若是我告诉了你这般重要的消息,你可会许我些什麽好处?”

玉瑾之漠漠的看着那团黑雾,一会儿才出声,不答反问:“不是你自个儿上赶着要告诉我消息麽?这回子又附带要讨赏了?”顿了顿,眸底划过一丝厌恶,冷冷的又继续道:“你爱说不说,反正之於我来讲,并不急着这会儿一时半刻的时辰,只要他是个人,除非死了灭了,否则定会多少留下痕迹。你现在不告诉我又如何?大不了我慢慢查着便是了。况且,经过了那一回之後,你觉得那人还可能得手吗?虽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不过不怕告诉你,在我面前耍心眼的,基本上最後都是自作聪明的给自己玩死了。”

此时,山顶寒风瑟瑟,可男人口中的字字句句,比这风儿还要让人心底发寒。

黑雾人心中有些恐惧,举棋不定的纠结着,考虑着是否就此放弃心中的谋划,反正自己也做了足够的伪装,没人会知道身份。

但不甘啊。真的不甘心。凭什麽,凭什麽夏川唯一能得到这些,甚至她都不需要努力,就有无数人围着她,宠着她,就连他都是一样,毫不吝啬的将她捧着护着,视若珍宝。凭什麽?不就是有着一个好出身而已嘛。她除去这点,还有什麽值得骄傲的?

不能放过她!绝不!

玉瑾之此时也没有放下心防,一双晦明莫辨的眼瞳在幽暗中死死的盯住黑雾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的的情绪波动。

很好,应该跟自己猜测的人八九不离十。

他嘴角渗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只是隐藏的太好、闪的太快,叫人没有发觉罢了。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那也无妨。玉某就此别过了。”他眉峰微皱,仿佛有些不耐的样子。

“啊,等等,我、我告诉公子便是。那人目前还藏在……他的身份是……”见他要走,黑雾人思绪全乱,不待他抬脚,已急匆匆的忙着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吐露了出来。

他也不插话,亦不怀疑话的真伪,就由着那人自顾自的竹筒倒豆子将一切全部说了个干净。

黑雾人边说着,边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面前那张玉容。见他眉峰之间的纠结渐散,嘴角紧绷的冷然慢驰,心湖似被蛊惑般,差点便要将不该说的一些,欢喜的脱口而出。还好,在出口前,猛地回了神魂,强自忍了住。

“玉某多谢道友相告。若是有机会,定当给予丰厚‘回报。’他说完,也不继续停留,长目饱含深意的扫了一眼黑雾人,然後便足下发力,转身朝峰下一跃,鸦青色的长发甩出一道飞弧,发影尚未落下,人却已腾跃出了好远。

今夜上来的倒是有些收获。不枉费他舍了陪自己姑娘过节的时间,来这万丈顶峰之上。

既然某些人如此想要‘酬劳’,那麽他定会让那人知道,有些事情,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会误了卿卿性命……

作家的话:

下章开始进入最高潮~~~~

79-86

☆、?第七十九话?

第七十九章

中秋後的第二日傍晚时分,经过秘密的一夜布置,在熟悉地形的山民的带领下,沿着一条隐蔽小道往山脉的西北方行了三十里,果然有一处开阔的谷底。

这地方两旁都是陡峭的岩壁,刀削斧劈而成一般,而谷底则看似无状的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无数石块,宛若一个天然的石场。

某块巨石挡在一处岩壁前,虚虚的掩住了一道看似寻常的窄窄洞口。此时那块巨石前,则是布满了藏剑阁调来的剑修。乌泱泱的一大波高手,全数御剑凌空,看的带路的山民与别院中那些只会普通拳脚功夫的护院们,着实有些目瞪口呆,半天还转不过神来。

夏川唯一仗着储物戒指内的一件隐蔽气息的高阶灵器,顺顺当当的偷偷尾随在众人後头。

昨日,她就觉得玉瑾之突然说有事处理,接着便不见了好几个时辰,这事儿着实怪异的紧。不过她自知,这个男人要是不想说的话,那麽定是不会轻易告诉她的。既然如此,她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自己悄悄的调查便是了。

所以,今日发觉别院中有些异常,就知怕是有什麽大举动了。好奇之心按耐不住,於是偷溜了出来,一路尾随着大部队。

只是当她来到这儿时,着实还是有些惊住了,尤其是在听见小四絮絮叨叨的跟周围的侍卫抱怨,他家公子竟敢独自一人,只身进入了拿刀狭窄的岩洞之时,更加的心绪不宁。

虽说一是因着洞口极窄,一次仅堪堪容得下一人通过,无法让众人蜂拥而上;二是因着玉瑾之怕对方布下什麽yīn谋耍诈,毕竟之前那人神不知鬼不觉,一掌就能叫人中毒,由修为最高的他亲自去探,能以防万一。

但她心中明白,还有第三个原因,玉瑾之独自进入,怕是为了她,想亲自活捉那贼人,给她出一口恶气。

毕竟,那一掌,害得她颇为狼狈。只是那人修为不弱,应该同玉瑾之不分伯仲,但是他毕竟心脉不稳,万一……若是万一……

思及此,她咬咬唇,心不禁沈了沈。

好想进去,好想进去看看,心中慌乱的紧。可是她是偷偷跟来的,况且根本不熟悉地势,如何可能瞒过众人偷溜进那洞穴里头?可是不知里头情况怎麽样了,怎麽那麽久,依旧是毫无动静?

这时,有人轻拍她肩膀。

猛地回首,看清是个十四五岁,一脸憨厚的小山民。这才眸中的光芒略敛,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小哥,有事吗?”

那人似乎有些腼腆,裂开嘴,面带红痕的无声笑了笑,对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後拉着她走远了些,这才有些羞涩的问:“姐姐,你也是偷摸跟着出来看热闹的吧。”

“啊?莫非你也是?”她意会过来,小手抓着少年郎的肩膀。

“嗯,今早有个公子,带了一大帮子人,一早就来找我阿哥,说要带路,我好奇便偷偷吊在他们後头想瞧瞧到底有啥热闹。姐姐,想不想溜进去瞧瞧?”

“啊!你有法子溜进去?”

“嗯,”那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偷瞄了一眼面前的美人儿姐姐,继续道:“我常年跟着阿哥一道在这山中采药捕猎,对这儿地形熟悉的很。姐姐若是想偷溜进去看看热闹,我倒是真有办法。”

夏川唯一此时的心绪,已全然被那少年的话中提议所吸引,所以并未留心到这少年说话之时,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狠厉的情绪。面上的表情也在那一瞬有了一丝狰狞。

其实若是平时,她定能发现这少年有些诡异,不仅出现的太是时候,顺带着就连那提议也是有着几分刻意的贴心之感。

只是此刻,心中早已被担心,好奇,期待,等等的一系列情绪所搅的失了理智,见有人有法子能进入洞中一窥究竟,那真就跟瞌睡送上枕头的一般,她忙不迭的应下了,早就无暇分心去思索这透着一系列透着诡异的巧合了。

作家的话:

剧情加速ing~状态回复了点。

☆、?第八十话?

第八十话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後,夏川唯一按照那个腼腆少年所说,在远处的另一端,一大丛比人还要高的密密麻麻的杂草後头,找到一条天然密道。

这密道的洞口,比山壁上的那处更为窄小,钻进去之後,好多地方只容得下未成年的男子或瘦小的女子通过,她这般娇小的身材,在有些个地方,甚至都需要矮身或者吸气收腹,背贴着崖壁,侧身慢行,才能勉强通得过。

心中意绪,依着玉瑾之的本事,真真幸好她有着这件隐蔽气息的道具,才能将气息藏着不泄露出踪迹。不过尽管如此,她仍然小心的努力稳着气息,心中盘算着,到时先埋伏在旁,好好观察下洞内的势态,而後再见机再见机看,如何应对。

密道通过山洞那处连接口,开在洞中隐蔽处的边角,离地约有四五丈高度。随着越走越近,隐约能听闻得见铮铮琴音与斗武之声。

她心中一凛,急忙赶至洞口,趴下身子,探头小心朝下方看去,只见玉瑾之正席地而坐,双膝之上横放着一架七弦琴,一派姿态随意潇洒的弹奏着琴曲,只是发出的音波却犹如金戈铁马,看不见的音障与音刃,将一黑影撞上岩壁震飞。

怎麽会是他!那天那个贼人居然会是这人!

当日在小棚内她与那蒙面黑衣人对打,虽看不见那人面目,只是最後整座棚子被玉瑾之震了开,光束陡入之时,她清楚瞄见那人身上的黑衣的下摆处,绣着的特殊的暗纹。在他手中吃了一掌,还中了毒,这麽大的苦头,怎麽会不记得那人的特点?

只是……只是这人为何会是金臂老魔!

今日洞中,那人并未再蒙面,所以她终能看清对方的长相,肤色黝黑如碳,下颚宽方,掌风起落之间有金光泻出,上辈子让她死於非命之人,哪怕化成灰都不会忘了的五官,叫她如何能忘得了?

穿着那贼人衣裳的竟是金臂老魔!

心中不禁奇怪,如今的她按理来说,并不可能现在就同那金臂老魔有什麽瓜葛恩怨,这一世的她同前世一般,并未主动去招惹他,毕竟暂时修为还不如人。只是,为何这魔头却会来主动袭击自己?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又想到上一世,心中更觉奇怪,当时她的行程可以说是绝密,但不知为何却叫金臂老魔得知,并且还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

这当中定是有什麽隐情。

只是,现下的情况还是先不要考虑这些,洞中的情形才是重中之重。

稳下心神,她又探头看去,却见那金臂老魔此刻趴落在地,一副勉强撑坐起来的样子,嘴角挂有血迹,咧嘴怪声笑道:“玉瑾之,你果然有些本事,我藏得这般隐蔽,竟然还叫你寻着了。”

这混蛋……他被打的这麽惨,还有心思笑?

见自家情郎完全占了上风,她心头稍定,刚想吐出一口浊气,忽而间双眸猛地暴瞠!

後面!玉瑾之背後……竟然有一个类似影子傀儡的东西,正慢慢的偷摸前进。

糟糕!那金臂老魔看来是故意在前方装作不敌示弱,想要让人放松紧惕,然後叫那影子傀儡偷袭。

果然是小人!宵小之辈,可耻可恶!

夏川唯一只觉得後脑勺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记闷棍般,心焦如焚,头昏脑涨,方寸大乱。

下一瞬,她似是听见了自己嗓音微颤的到:“玉瑾之……小心,他耍诈……!”说完,抽出腰中缠着的寒铁软剑,一刀劈向那影子傀儡。

突然闯入一人,使得洞内立生乱象,玉瑾之猛地一愣神,扭头望向不知为何出现再次的姑娘,掀动薄唇正要说话,然话还未来得及出口,离他近在咫尺的姑娘猛地一个旋身,将他扯向了一旁。

只因她劈开影子傀儡後,眼角余光撇到一抹锐利的银光逼近,想要提点叫玉瑾之避开,却已是不及。

那魔头趁机出招,手掌凝气,目标直指玉瑾之的眉心。趁着玉瑾之分神的那一瞬,突然背靠岩壁立起,想要借此机会制造麻烦。她只得突然转身发力,将玉瑾拉离他的攻击范围。

作家的话:

实在不会写打斗场面啊~小时候各种武侠小说倒是看了不少~可是轮到自己写,果然好难~~~

而且yīn谋什麽,果然不是我这种单细胞的大脑能写出来的啊~嘤嘤嘤~这篇写完了~下部戏还是玩相爱相杀去吧~我果然只能写写脑残的相爱相杀的戏码啊~

☆、?第八十一话?

第八十一话

她不管不顾,拉过玉瑾之之後持剑上前,新仇旧恨,出手便是杀招。

顿时间寒光乱窜,反正她想着,先打了再说,不管是怎麽说,先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这般蛮横霸道的打法,偏真的硬生生的把修为高出她一个境界的金臂老魔逼回了角落,还叫他牵动了之前被音攻震伤的肺腑,倒是真的咳着吐出一大口血来。

心中怒火烧的剧烈,恨恨的望着眼前狼狈的金臂老魔,思及前世,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一个混账,前世若是如同过往云烟,那麽今生,他竟然还这般主动闹腾。这人不但想害了她,现下还想害玉瑾之。甚至还卑鄙无耻的想要偷袭。她怎麽可能不跟他势不两立?

反正她是个小女子,可不是那种讲求公平正义的大侠豪杰,而那金臂老魔更算不上是一个值得人尊敬对待的对手,所以,趁他病,要他命!现下倒是个好机会,若是解决了此人,也算是了了她一个心腹大患。

思绪转的飞快,眨眼之间便想通了一切。

她一剑向前,想要刺向敌人心脏,却被对方一招空手入白刃夺下。剑离手,飞插着刺入了高处的岩壁之上。

没了兵器,不过本身这软剑就不是她擅长的。银牙一咬,反手射出十数根白玉簪,冲着对方面门死穴处而去。

场内打斗激烈,看似过了许久,实质只不过才两个呼吸的长短罢了。

不过毕竟修为不够,白玉簪在离离金臂老魔还有寸许的地方,就全数被击下落地。

此时琴啸声突然响起,泠泠七弦透出丝丝杀气,朝着前方逼去。

金臂老魔似伤的不轻,吐出一口淤血,费劲的喘着气。

“唯一,过来这边。”玉瑾之边继续抚琴,边开口幽声道:“快些先过来。”

金臂老魔脸色灰败的可以,吃力的抬起一手,朝着玉瑾之方向似要用术法攻击,叫近在咫尺的唯一下意识的就立马反身而上,想要阻止。

“唯一小心!”

却见一抹白光蓦地出现在自己身前,将自己用力推向一旁,接着,她亲眼看见一团黑雾中闪过一抹银辉,那道银辉就这麽无声无息,沈默又狠厉的刺入了玉瑾之左侧的xiōng膛。

她吓傻了!

不只她吓傻,似乎那黑雾也对玉瑾之突然出现而被自己刺中给弄懵了。三魂少掉了七魄般的,愣在了原地,半响也没说话。

“呵呵,你们果然是一夥的。”玉瑾之低眉瞥了眼刺进xiōng口的利器,神态却不见丝毫痛楚,眼底黑郁郁,墨沈沈,嘴角轻翘。

“玉瑾之,就许你那小情儿在一旁埋伏,就不许老子也有个帮手?咳咳……咳咳咳……”那金臂老魔冷笑着道。

这一边,眼睁睁看着玉瑾之替自己挡掉袭击的夏川唯一全身战栗,像在寒冷的冬日里,被丢进了结了厚厚冰霜的水中一般,抖得叫她完全无法控制得住。

受伤了,还是伤了心肺经,那人本身是想对她下的手,所以又快又狠……

怎思绪揪成一团,眸中蓄泪,恨恨不已。

xiōng口痛极,都怪自己,都是自己太任性了。如果那时自己稍微再小心一些,或许……或许玉瑾之就不会被那黑雾人偷袭了。

心中戾气翻涌,满腔不忿似要冲破xiōng腔喉口,她旋身冲向那呆愣在一旁似被吓住了的黑雾人。

砰!

金臂老魔却突然挡在那人身前,狠狠一脚将她踹倒在地,似感觉不到肉体的痛楚,翻身跃起,大喝一声想要再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皮肉伤算什麽。她要揍扁那两个人,她要出了这口恶气。

“唯一,住手!”

红了眼的姑娘根本没注意玉瑾之的制止之声,一心只有让眼前的那对坏人吃苦头。虽说八成自己也得跟着吃,不过她不怕,大不了玉石俱焚,两个陪一个,划算。赢的还是她。

腰侧又被踢中,随即xiōng口前方感到掌风威压,她举臂欲挡,提起於xiōng等着挨那一掌,只是那痛并未落下,她被一股力扯开了。

“唯一,听话,别冲动。”

耳中轰鸣,奋力眨掉眸中泪珠,她望着玉瑾之白着面色,却硬撑着替她接了一掌,化解了那人的攻击。

然後,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黑雾人与金臂老魔瞬间跃上了之前她隐蔽的那处洞口,大惊失色之的想要跟着追去。

“唯一,别追了……”衣袖被人揪住,转身回眸,玉瑾之面若金纸,俊庞满是疲色的对她扬笑:“你别去,你打不过他们的……”

☆、?第八十二话?

第八十二话

她张口想说话,喉咙却像被卡死了般,两片唇瓣摩挲着,什麽话都挤不出。

面上笑意尚在,他的身子却突然往後猛退两步,背靠着岩壁,像是已经站立不住。

“玉瑾之!”似有些失魂落魄的她终於回过了神,连忙冲上前扶住他,让他蹭着岩壁缓缓靠在自己身上。

“玉瑾之,,玉瑾之……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她伤心唤着,见他xiōng口还插着那把匕首,不知是否因着扯动了伤口,鲜血将白衫染开了一大片,血红刺目。她又惊又怕,泪水蓄在眼眶里,她拼命的压抑着,不想叫它们流下。

“唯一,别追……”他面色惨白,唇色褪淡,更显得眼珠子一片黛紫。

“我不追,不追的……我在这里,我陪你,不走……”她急促促的保证着,脱下自个儿的外衫,将布料撕成长条装,避开匕首,把他的xiōng口结结实实的缠了好几圈。

不敢随意的拔出匕首,她害怕匕首万一入了心脏……但至少先想法子将血多少止住些。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xiōng口缠妥後,她抬着手背悄悄的擦着眼泪。

拭泪的动作依旧那般充满了孩子气,她并未发觉自己擦泪之时,玉瑾之正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她。

“唯一……”

“嗯。”

“唯一……”

“我在的。”

她含着泪,一颗心悬的老高。这般焦急外显的模样,叫他心中居然倍感快慰,惹得禁不住发了笑。

“虽然你不乖,偷跑出来,不过没有错,咳咳……若不是你现身,我定是、定是会给之前的影子偷袭伤到了。所以,别怪自个儿。咳咳咳……”他笑,边笑边咳。

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死死环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xiōng膛,大腿上,低着头,眸底红热的望着他。见他亦是定定的瞅着她,不知怎地,心中涌冒出了更多的酸涩悔恨,让她尝到了苦无後悔药能吃的苦涩滋味。

他继续淡笑,气息略粗:“唯一,别哭……”

“我不哭,玉瑾之,我去叫他们进来好不好。我们先回去,先把你的伤养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实在不行,报仇什麽的不要了也无所谓的。”她吸着鼻子,努力压下眼里雾气,眸光不离他面庞一寸。

他将脸埋在她的xiōng前散落的香发里:“唯一,咳咳、咳咳咳、今时今日,我才终於信了一句话。”狭长的凤目似染嘲讽,“终日打雁,今儿个却被雁啄了眼,所以不管你的事,是我太、太自大了……咳咳咳咳……”

“别说话了,你脸色好白……啊……”

她惊呼的同时,他喉头一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呕出一口血。

“你别吓我啊……玉瑾之……别说话了,我去叫人,你等我……等我啊……千万别睡……你一定要醒着等我回来……”

声嗓中带着明显的哭音,显然是被吓的有些惨。小脸上的表情,惊惧万分,急忙将他小心的放在地上,她就踉跄着朝着洞口跑去。

躺在地上,他费力的用袖口擦掉唇角的血珠,想要出声叫住那个步态不稳的背影,只是无力开口。心中苦闷,自嘲的敛下眉目。

他没有跟她说,他在被那个黑雾人刺伤後,从那人一瞬间惊愕而泄露出的气息中,肯定了那人的身份。

思及此,xiōng口处哽气哽的越发厉害,他的唯一什麽都不知道,却被牵扯了进来,生生的受了一番无妄之灾。左xiōng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伤口还是意绪,疼的他两眼发黑,越发的有些神智昏沈了起来。

到底谁对谁错,在这件事情里,估摸着是怎麽也分不清楚了的。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将他的唯一当做了那替罪羔羊。

☆、?第八十三话?

第八十三话

入夜,暗淡的月被墨黑的乌云掩盖住,显得今夜越发yīn沈,一股浓浓的不安氛围,笼罩着整个别院。

下人们来来回回的奔忙着,从寝房内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又到灶房提来一壶壶的热水,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传递着一个信息──定是出事了。

夏川唯一坐在床榻边,晦暗不明的月光从屋中的高处的微开的轩窗缝隙中射入,整个屋子被分割出明暗垒块,光明处似有浮沈游荡,幽暗处,是她眼带泪痕,将身上带伤的男人双手死死抓着不放。

子虚道人得到自己爱徒重伤的消息,披星戴月的连夜赶至,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自己那一直以来都是笑意妍妍的小外甥女,双眸垂着泪,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识过那种神态,像是风起云涌般的带着一种绝望。

小丫头真的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扭在自己怀中撒着娇,被长辈护在羽翼下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也懂得情爱惆怅,个中滋味。

虽说对象是自己的大徒弟,也能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可子虚道人依旧有种酸溜溜的心态,无关其他,仅仅是长辈的感慨罢了。

“舅舅……呜呜呜……”经过一宿的折腾,那张丽颜尽管憔悴了些,但看见子虚道人,眸光却闪着希翼的明澈光芒。

“哎,好了,丫头,先别哭,让舅舅先看看我那傻徒儿的情况。”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子虚道人也顾不得其他,走到床榻之前,瞧着xiōng口处仍旧插着匕首的玉瑾之,探出两指搭上了他的手脉,而後满面凝重的紧蹙着眉头。

“舅舅……”一瞬不瞬的盯着子虚道人的夏川唯一,见他深情沈重,更是焦急万分。

“唯一,从小你就最爱胡闹,但是这次将自个儿闹成了别人家的,倒是让我始料未及……”子虚道人轻笑,在她急切的注视下,替自己昏迷的大徒弟封住大穴,手起手落,迅速的拔出刀刃。

夏川唯一根本无心听他说的话,一门心思都在玉瑾之身上。

当匕首拔出,喷出的鲜血无可避免的将离得极近的她,溅上了不少鲜血。

她毫不在乎,只是紧张万分的拿着金疮药与纱布,忙着替伤处止血包扎,密密实实的围上了一圈又一圈。

子虚道人眼带探究,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良久,最後双肩微耸,一脸玩味。

不知是否因伤口的疼痛,玉瑾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硬是撑开了眼皮,抬眼见了来人,嗓中涩哑,有些费力的轻声喊道:“师傅,你怎麽来了?”

子虚道人也不回答,伸手指向他的心口:“你啊你啊……”摇着头,也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便自顾自得踱步出了房门。

“玉瑾之,还好有舅舅,还好,还好……”他看见她的雪颊上泪映淡光,嗓音嘶哑。

“你看……我……我不是没事了麽……别哭……别怕……”他冲着那张小脸低喃,强压下xiōng口的咳意,安慰着他。

“玉瑾之,真的吓死我了。我从未这般害怕过!”她心中不住发凉,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对了,我喂你血,你喝了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是不是?”

说完,她瞬间就划破了自己的腕子,将伤处对准那张血色尽失的薄唇。

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咽喉,带着熟悉的味道,微腥甘甜,满满药香,那是她独有的。

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了他的心脉。所以往後,估摸着她的纯yīn女血,也不能将再次失衡的两方力量牵扯住了。

不过她没事就好,哪怕自己会因此命不久矣,他也未曾後悔。

作家的话: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虐啊~自我感觉其实一点都不算~可是这两只写不出虐点啊~嘤嘤嘤~下篇还是玩相爱相杀这种才有爱啊~

☆、?第八十四话?

第八十四话

一个月後

别院後山八角亭中,两男一女,三方静静对峙,气氛竟比之大打出手更为紧绷。

赵仙儿喉中带涩,四肢僵直,无法言语,只剩眼珠子还能转动。

她被玉瑾之单手扣住脖颈,双腿离地,此时夜风凉露,吹散了薄薄雾气,使得玉瑾之欣长的身影与玉润的面庞愈加清晰。

熟悉的浅色长衫,依旧是宽袍广袖,只是那袖中的的手掌,却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赵仙儿心如死灰,神色凄厉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直直伫立着,依旧未曾束发,青墨墨的发丝散在肩头xiōng口,神色寻常,面无表情。可这种面无表情的他,却叫她觉得陌生的心惊。

“你以为一切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玉瑾之淡声开口,沈幽幽冷冰冰的目光扫上她的脸,对她已经开始发青的面色,视若无睹。

赵仙儿没说话,只是裂开嘴无声笑着。

子虚道人看着眼前这幕,不禁低嘎的长叹出一口气:“仙儿,原来竟是你……你怎会变得这般心如蛇蝎?!”

这一方,玉瑾之那只掩在宽袍下的手,微不可闻的震了震,缓缓转过头,将视线移向身旁的子虚道人。“师傅,我也想问您,为何您竟也会……竟也会……”

子虚道人顺着眸线望去,只见自己那大徒弟,下颚紧紧绷起,瞳眸死死直视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瑟然开口回道:“我开始也不愿意,可是那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她见我不同意,便威胁我说,若是我不动手,那麽大不了她自己来就是了……我是她亲舅父,难道你以为我不内疚吗?只是我今日才知,原来是这一切都是仙儿搞的鬼,包括跟唯一说,若要救你,非她不成。”

子虚道人说着,心中感到莫名寒意。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脚底生凉,一股恶寒从下而上,穿透全身。

自己从未想到,赵仙儿这个看似清纯瘦弱的纤纤女子,居然会是个包藏祸心的食人花。

终於,玉瑾之垂下长眸,深幽的目光又落回到赵仙儿的面容上。

赵仙儿双眸圆瞪,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爱若疯狂的男人,似有什麽剖心而过一般,这样的他,此时此刻正与她四目相接的玉瑾之,对她而言太过陌生。他的眸底没有一丝情感,如苍冥峰厚厚叠加的万年冰雪,掩盖了一切生机……

他是谁?他真的是那个温润清俊的玉瑾之吗?

她在他眼中真的留不住一丝波澜吗?抑或……她眼中的她,从来就只是个陌生人?

“呵呵……玉瑾之,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见我的存在吗?我以前一直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原来你才是那个最狠,最最无情的。

玉瑾之,不过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呵呵,因为至少我还能拉着夏川唯一陪葬。我死了还能拉着你最爱的女人垫背,这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思谋划半天。哪怕事情最终结果并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可只要想到夏川唯一今後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心中快活的紧。哈哈哈哈,尤其是她半死不活还是拜你所赐,你说,我怎麽能不倍感快慰!”

赵仙儿说到最後,语气陡狠。

她清楚地看到,看到他目中微潮,仿佛雾气入了眼,盘踞不去。

他在害怕,这个男人居然也会害怕。

忍不住心如刀割──

“大师兄,你为何不爱我,我哪里不如她了?她除了有一个好背景,还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喜欢。你如肯将对她的心意分一些给我,哪怕要我立刻去死,我也绝无二话!”

当现实的结果坦然在赵仙儿面前,残酷的像是无数根针,慢慢的扎进血肉,扎进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软肉,让她不论想不想,愿不愿意,都是那麽痛,似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会牵动了血肉,痛到这辈子都无法再可能摆脱那种绝望之感……

“那日洞中,我其实想过放过你的,因为感情这事本就说不清楚谁对谁错。”玉瑾之忽的开口,掌中力道稍稍放松了些。顿了顿,对着赵仙儿一字一句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怂恿唯一那麽做,你拔了我的逆鳞。”他怒极反笑,双眸略红:“你难不成真以为我会让你这麽痛苦的死了?不,我会叫你也试试你口中的,半死不活的滋味。”

☆、?第八十五话?

第八十五话

她似处在一片虚空之中,似梦非梦,迷雾重重。

她看见那日深夜,自己刚踏入寝房外的廊道,有一人在那里等她,还是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赵仙儿。

夏川唯一装作貌似没瞧见她,径自走上後山那座凉亭。亭上的玉簟珠帘已高高收束了起来,登高眺去,能望见远处的山峦浮云,还有那被玲雪竹林围盖住的温泉。

而後她转过身,静静的面对一直跟在身後的赵仙儿。

明明算不上相熟,此刻面对面相视,竟诡谲的叫她生出些许熟悉之感。

她笑,晃了晃脑瓜,无数疑问梗在xiōng臆,如今也该是到了问清楚的时候了。

“赵仙儿,我们谈谈,如何?”

赵仙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红唇一掀,嗓音幽沈:“你想谈什麽?”

她咧嘴一笑:“谈某些该说清的事儿。”

见赵仙儿咬唇不语,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拾话语道:“事後想想这巧合到不行的一切,我就发现根本是有人在暗处策划。那个人,是你吧……为了玉瑾之,是吗?”

赵仙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抿唇终於出声:“都是你的错。若是你当初不去招惹大师兄,不跟他凑成一对儿,我不会对你动手,至少不会是在现在就对你动手。”

“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她忽而道,肩膀微动,却未抬头。

“你若不主动,大师兄只会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你,这样我就还有努力得到他的机会。可是你为什麽要连这点希望都不给我。喜欢你的男人又不只他一个,可为何你偏要与我过不去,同我争抢大师兄!”

听着赵仙儿用如此可笑的理由申斥她,不过这亦是在她意料之中。

嗓儿干涩,她咽了咽津唾,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金臂老魔也是你的同夥吧。其实不论我同不同你争,只要我还在玉瑾之心中一日,你迟早都会对我动杀机的,不是吗?”略顿,她慢吞吞扬睫,有点苦恼似的瞅着赵仙儿的脸庞,苦笑:“其实,你何苦如此看不透呢……金臂老魔肯这般被你利用,定是心悦你,但是偏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般费尽心思的谋划。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麽呢?玉瑾之如今被你那刀刺的心脉俱废,他那麽骄傲的人,以後却要如同废人一般……”

赵仙儿五官沈静,气息亦是如此。

夏川唯一知道她默认了自己所说的一切,晃晃脑袋瓜子,又轻笑道:“你如今光明正大的现身,定是毁灭了一切证据,至於金臂老魔,也怕是凶多吉少了吧。赵仙儿,我发觉你真的好狠,不过更让我发觉,你其实傻得可怜。舍弃一个爱你的,去追逐一个永远不会将你放在心上的。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却是真的叫人同情的很。”

“你不恨我?”她插话,语气疑惑:“哪怕大师兄被我伤成了这样?”

“恨啊,怎麽可能不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恨得牙痒痒。只是我却也同情你,可怜你。毕竟这场战役,你输得好惨,而我,哪怕你觉得是惨胜也好,终归是胜利的那人……唉唉唉……怎麽办?是惨胜啊……为何要弄得这般两败俱伤……真叫人头疼的很啊……”说着,她举起小拳头死命的敲了敲额头,仿佛极为苦恼。

只是不知为何,敲着敲着,眼泪便跟着涌出眼眶。

泪水越掉越多,连擦都来不及擦净。

心中拼命叫自己不准哭,但依旧无法止住,夏川唯一如同一个三岁的小娃娃般,毫无形象的在仇人面前泪流不止。

“呜呜……赵仙儿,你为何要这般伤他……你恨我,想要我的命,那就来取啊……一次不行还有两次三次,我不怕,你不停的对付我就是了……呜……迟早你能把我除去的……你何必……何必要用这般yīn司的伎俩啊……最後我倒是没事……害的是玉瑾之,你现在後悔了吗?後悔了吧……可是既成事实,後悔都没用了啊……呜……”

她一直哭,揪着衣摆,一直在不停地淌泪。

“其实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同你说,大师兄、大师兄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嘎!

蓦地听见赵仙儿这话,叫她忍不住双眸圆瞪,耳边炸响,脑中一片空白。

惊骇异常的姑娘牙关不禁紧咬,死死的咬着自个儿的下唇,一瞬也不瞬的凝住赵仙儿。

“你的心头血,大师兄若要恢复,那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只是我那便宜师傅是你的亲舅父,怎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徒弟就牺牲你?哪怕这个徒弟是他极为满意与得意的。”赵仙儿嗤笑一声,眼神深远的盯着她,让人探不着底。

赵仙儿的话应该不假,毕竟这种事情,只要问了舅舅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只是自个儿若是救他,那应该会死吧。毕竟,需要的是她的心头血。

赵仙儿的这通话,虽说是让她有些意料之外,可回想一番,也算是情理之中了。这女人定不会无故来找她的。果然,要玉瑾之活,那就夏川唯一死。

舅舅自然不会跟自己说的,那麽赵仙儿想要除掉她,只能亲自出马。不管是自己救还是不救,最终都不会好受。玉瑾之和她,只能留一个。

她活着,那麽就永远活在对玉瑾之的愧疚中。

她死了,那麽玉瑾之就会永远活在对她的愧疚中。

一箭双雕。赵仙儿不愧是心如蛇蝎,这般狠毒的计策,她倒是耍的如此稀疏平常。

“谢谢你,赵仙儿。我会让他恢复如初的。”有些苍白的嘴角微翘,仿佛心头带喜,再难、再残酷的事实在她眼中,都如同风花雪月般的甜蜜滋味。

作家的话:

唯一筒子明知是陷进~但是还是不得不跳啊~人生,就素一场杯具咩~不素乃死~就素偶亡~嘤嘤嘤~

话说我这点脑容量,实在编不出更复杂的yīn谋诡计鸟~所以要是觉得狗血~将就看看吧~

我发誓,以後要虐~还是继续走相爱相杀的路线~我这种单细胞生物,不擅揣摩人心~这种大构思~

话说大家现在也能明白前生唯一为什麽会死掉的原因了吧~最毒妇人心啊~

ps谢谢jeashine, 倾陌然的礼物~麽麽哒~

☆、?第八十六话?

第八十六话

晚秋初冬,午後的日阳半隐在棉絮般的云层中,风寒凉,别院的丹房中满满的都是药香。

几朵早梅的花瓣飞过屋脊上的琉璃瓦,飞过高高翘起的朱红角檐,兀自萧瑟的在风中飘零,不知要落於何处。

一身月白的男子快步端着玉碗,快步走过回廊,无意间带起一阵风波,那轻盈无根的花瓣不由的顺着他的气场一飘,接着又在虚无中蜿蜒回旋,最後终无力的纷纷跌落在院中各处。

男子似有些急躁,长腿一点,几下起伏後,直接从回廊当中眨眼就来到了西侧的炼丹房。

来到门前,他却一反常态的顿下了急促的步伐,目中虽神色收敛,可裹在飘逸长衫下的xiōng膛起伏不定,显露出了他此刻浮动的心绪。

广袖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半响後,他深吸一口气,待气息回稳,面色定下,却不知自己眉峰仍紧,轻抬起手臂,缓缓推开房门,着了同色鎏紫金勾画暗纹靴的脚掌跟着跨进,随即又悄悄的阖起门扉,慢步朝着在那那座巨型丹炉後的玉台走去。

玉台上置了一方软榻,榻上伏着一个小小的身子,身子的主人面容朝内,一床锦被几乎罩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头细软无比的青黑发丝。

塌旁的高脚小几之上置了一个香炉,燃着用以促进伤口愈合的香料,他也不怕烫,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小心的拨弄着里头细碎的香料,让其可以完全燃烧透彻,叫功效能发挥到最大。

房中好静,静的似乎仅剩自个儿的心跳。他坐在塌边,双目不眨的注视着那头乌丝。

某种心惊的恐惧又猛地袭上心xiōng,他下颚一斤,忙探出左手,修长的手指拂开披散在小脸上的碎发,触向对放秀美的鼻翼之下──

还好,那气息虽然似有若无,虚弱的如同游丝,不过至少让他恐惧全消,只是xiōng中却充斥着无壮的烦闷,叫心房发紧发疼。

他看似神色平静,只是每日里静静的守着她,替她擦洗换药,然而谁都不知道他有多疼。心毕竟长在他身上,痛了,闷了,难受了,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眸光瞥见不远处的地板上,犹留着血痕,他却没让侍童换下。

那是唯一的血。

师傅告诉他,唯一在丹房威胁他,若是不肯帮她取血,那她便自个儿来。无奈之下,师傅只得勉强同意下手。那些血渍,就是那时留下的。

师傅虽只取了三滴心头血,就将她心脉封住,把钢针拔出。只是不管如何小心,仍是让地上溅了血。

他用那三滴血为药引,旧疾尽除,但看见她这般模样,就让他心头起火。

他不要她这麽做。牺牲自己救他,那让他比死了更难受。

他护着她,宠着她,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堆到她面前,不是要她这样报答她的。

要是她不在了……

xiōng中陡窒,手掌不禁用力,一声脆响,那只他一直端着的玉碗碎在了掌心。

“公子!”守在丹房外的小四本惴惴不安,可是听见异响,依旧急匆匆的打开房门,只见自家公子捏爆了盛着滚烫汤药的玉碗,里头药汁尽泄,他看了都觉得烫的揪心。

不过小四倒是反应不慢,立即端上一脸盆凉水,急道:“那药汁刚滚开,定烫的很,公子快用冷水浸浸!”

瞥了他一眼,玉瑾之淡淡道:“无事的。”

玉片割伤了手掌,他却浑不在意,只瞅了眼地上的药汁,道:“你去端个小火炉与药壶过来,我再煎一剂药。”

她的三滴心头血,被师傅混入无数珍奇药材中,熬制成一碗浓汁,入了他的肚腹。

然,此时此刻,他哪怕一颗心高悬不下,时时守在她身旁,事必躬亲,却人事已非。

风透过轩窗,扑打着面容,钻进鼻中,他避无可避的闻到独属於她的清冽单相,心蓦然绞痛。

明明无比害怕,却无法停止的总觉得她会就此离去。他很怕,怕她万一有了意外,他就会陷进了深渊,一辈子爬不出来了。

他真是无可救药了。

自从她十二岁那年,头一次跟着师傅去灵素宫,见到了那个在花丛中扑蝶嬉笑的她,就无可救药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人满打满算,加上之前他的单恋,也才结了五年缘分。只是这五年的缘分所代表的,就是喜爱,爱到烙在心头,想到就痛……

他恨自己更恨她。恨她如此的顾念他……恨自己无力救她。

787-90完结

☆、?第八十七话?

第八十七话

这一头,昏迷中的夏川唯一依旧在梦魇之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循环重复着那晚与赵仙儿会面的情景。

此时的她,赤着双足,踩在青碧的草地上,起伏的丘陵山脉在远处延伸着。她不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哪里?她疑惑的四下张望。

似有一股温热从在xiōng口盘旋,只是那里貌似少了些什麽,到底是什麽?她又说不上来,只是下意识的想挽留那股温热,但最後却消散无踪。

突然,又所在之处又起了大雾,又湿又沈,将她的衣摆与赤足全部打的黏腻不看。接着,她发现身後的远处,隐约有一青衫男子。

“你是谁?”她回头,有些不安的对那男子扬声嚷嚷,那男子不理会她的阻遏,身影渐渐近了,然後她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可偏生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的面庞。

“你是谁?为什麽要跟着我!你走开,不要跟来!”她有些无故的气闷,不知为何,见了他就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死死瞪着他。

“别走远了。”男人说着,嗓音温润轻柔,望着她的眼神无比专注,像是只愿看着她,不论发生任何事,哪怕下一刻天塌地陷,也要这麽看着她。

有些承受不住他太过深重的目光,她甩头不理,扭身继续往前走。

面前依旧大雾弥漫,脚下的路似乎望不见尽头。她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顺着路不停地走着就好,走的远远地,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也许这就是黄泉路?

心中陡惊,她猛地忽而回头,身後只有雾霭重重,已无他人。

明知这是黄泉路,不该让他跟来,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惆怅若失。

眸子恍被雾气糊花了,抬起手背,揉了揉眼中的水光,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抬头,却被惊的一跳:“你、你、你……”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叫你别走远了,你却不听话。”他低声问。

这男人是谁?凭什麽他说什麽,她就要听话照做?抿唇瞪着他,只是为何鼻腔发酸,眼眶发热?他到底是谁?

她只知道他让她感觉很熟悉,无比的熟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谁?别拦着我,我身手很好的,若是你再拦着我,当心我到时候叫人揍你……他……他……”突然,她没心微蹙,一脸迷惑。似乎想不起那个‘他’,只知道那个‘他’对自己很重要。

到底那个‘他’是谁。想的头脑发胀,眼里泛光,依旧一无所获。她不禁瘪嘴,狠狠道:“走开,我要继续上路了。不准挡道!”

“夏川唯一!你给我老实回来!”

耳边猛地爆开一记响雷,她看见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变成了金甲神将的模样,原本斯文帅气,温润如玉的气质全都不见了踪影,黑口黑面的跟阎罗王一般,抓着她的衣袖想要将她拖走。

“我不走……你是谁啊……走开,别拉我!不准拉着我……放手!”她双肩不禁缩了缩,用力拉扯着被男子抓住的纱袖,拳打脚踢的挣扎起来,边哭边骂,边骂边哭,毫无淑女模样。

****

玉瑾之静静的凝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小人儿,她全身轻颤,气息浅薄,双眸虽然依旧紧阖着,却泪流不停,那泪点点滴滴似都淌进了他的内心。

他替她擦泪,俯身啄吻着她的眉目。只是唇在颤抖,手在颤抖,最後连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夏川唯一,你给我老实的快点醒过来!等你醒来,本公子要好好跟你算算这笔烂帐,还要将利息清清楚楚的讨回来。听清楚了吗?”他神情乖戾的望着那张宁静不语的秀颜,那张桃唇原本的艳色早已不见,有的只是愈见灰败的苍白。

他xiōng中剧痛,又是那种早已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感受。

“夏川唯一!”

而在梦中,她仍在挣扎,却听见那怒不可遏的叫喊声再次爆开。突然脚下蓦地一空,整个人就直愣愣的坠落而下。

“啊啊啊!救命啊……!”

作家的话:

好了,不虐了,实在没虐点啊~

☆、?第八十八话?

第八十八话

“唔……”明明应该是中气十足的凄厉喊声,却发现实际上发出的声音比奶猫的喵喵叫还不如。

夏川唯一觉得下颚微疼,口中发苦。她努力眨动着眼皮,想要掀开像是被缝住了一般的眼睑。

好苦。苦死了。

她挣扎着想把口中那苦透舌根的药水吐出去,但偏有人不如她的愿,硬是堵住她的嘴,不仅不准她这麽做,还霸道的连她的口腔也要一并强占了去。

眼皮子沈的像是吊了千斤重的大石块一样,她费了半天的劲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容易掀开了双睫。

玉瑾之的脸就贴着她的鼻尖,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只是眼神,凶的可以,俊朗的眉目纠结着,眉峰压得有些低。他一手正扣住她的下巴,唇瓣封着她的嘴。

可怜的傻姑娘这次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喂她喝药。自个儿先含了苦药入口,再一口一口的喂渡给她。

见床上的一直昏迷的姑娘睁开了眼,他缓缓将双唇拨开,立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定定看着她:“……终於舍得醒来了?”声音低哑沙嘎的厉害,不复以往的清音朗朗,眉目幽沈,似不能确定她是否真醒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时间 xiōng中风起云涌,无数的情绪剧烈翻滚起伏。

想要抬手摸他的面庞,只是提不起半丝力气,小身子颤抖个不停,连带着那颗开了一个洞的心儿亦是跟着颤抖个不停。颤着,抖着,痛着……仿佛那日的穿心之痛再次重演,她疼到面色青白,毫无血色的面皮更是白的几近澄透。

“我……我还没死?”咬着牙,她硬是挤出话:“你……你别怪舅舅,是、是我逼他的……”

他双目浮火,满满的都是怒意,但似强忍不发,仅沈声道:“你放心,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最多也只是怨气不平罢了。”

闻言,她神态一送,短短几句话,就已耗尽她所有心神,累的娇喘吁吁,可视线一直怔怔的望着他。只见他面庞清减了不少,下颚处原本光洁的肌肤,竟冒着青色的细小胡渣,眼白的地方布着血丝,而眼下的肤色也是明显色深……如此憔悴又不修边幅的他,她倒是头一回瞧见。

心虽疼痛,却满是暖热,她气若游丝的忍不住又开口问:“我……我睡了多久了?有十日了吗?还是二十日?”

“今日事第三十七日。”他声色听着平静,可戾气迸射,像在气她睡了不管不顾,独自一人丢下他,睡了那麽久才醒来,又似乎是因着知道她在梦中不认得他,不肯跟他走。

“啊,怎麽那麽久了?明明我只是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啊……我还想……”

“你想什麽!你哪儿都不能去,什麽都不准想!”他心头一凛,截住她的话语。随後将她的衣衫掀开,按着她的裸肩道:“乖,别动,我给你上药。”.

她也无力地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了,额上细细密密的冒着冷汗,他拧了块湿帕子,小心的先将她的身子擦净,接着掌心虚贴着左xiōng,朝着那处小小伤口撒进药粉。

她闭上眼,有些不敢敲自个儿左rǔ上方的那处虽小却深的伤洞。

实在是忍不住唾弃自己。放血时候都没觉得怕,偏如今瞧见了伤口,倒是不敢多看了。

痛,痛到眼角渗泪,忍痛,忍到双颊透出不正常的虚红,终於过了半响,那折磨她的上药举动结束了,他在那伤处覆上一层干净的药布,再一层层的细心替她将衣物拉好。

温柔的指拂上她的颊,沿着容颜姣好的弧度缓缓抚摸,她呼吸一滞,藏在眼角的泪终於止不住流出来,被他轻柔的揩去。

“唯一……”他摸着她泛着凉意的肌肤,一字一句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会自断心脉,弄死自己。”

嘎?他不是傻了吧。

他继续坦坦荡荡的表明心意:“没道理你死了,我却还活着。没道理就准你不经过我同意自作主张,我却要傻乎乎的同意着你的傻主意。”

她不由的皱起眉头,嘴角不高兴的拧着:“什麽傻、傻主意!”

哪知他比她还理直气壮,一脸威胁:“你既然都不惜命了,那还有什麽立场要求我珍惜?”

……这男人,不仅不哄着她,还仗着脾气凶她。只是她现下累得不行,实在无力同他争辩一番,只得先放下反抗的心思,让两片再也撑不住的眼皮沈甸甸的垂。

“玉瑾之,我……我想睡会儿……”喃喃的说完了这句话,她就再次闭眼睡去。

望着她那仿佛打算睡着了就不再醒来的模样二,玉瑾之想,倘是当初不曾跟着师傅去灵素宫,是否他此时就不用受这般苦。

她把他害惨了,深入他的命中,深入他的血肉内,惨的让他只能执着於她。

而他也把她害惨了,让她连连受苦,不断遭罪,最惨的是她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儿……

这些天他想,如果当初师傅真的不同意,抑或是稍微犹豫几天,她最後是否真的会咬着牙,自个儿动手?

隐约能知道答案,正因为能猜测处结果,他才会一想到此,满身满背都渗出白毛汗,五脏六腑俱惊惧的紧缩抽搐。

“唯一,快些好起来,我还有一屁股旧账要跟你算呢,若你一直不好,我就要亏大了。”

虽是威胁之语,可语调徐缓温柔,睡着的那姑娘像是有感应一般,身子不禁轻颤了颤……

作家的话:

醒啦醒啦~所以文也快结束啦~~~~

☆、?第八十九话?

第八十九话

夏川唯一醒来後,又经过了十多天的‘闭关调养’,终於被允许从炼丹房搬回到了後院的寝房内。玉瑾之也不含糊,亲自横抱着她,一路回了院内。

回到了内院,她更加努力的养伤,老老实实的服用汤药,外敷内服,听话的很。只是毕竟伤了根基,损了任脉,肺经上戳了一个大洞,叫她不仅修为全失,就连身子也变得病弱无比。下地行走个三两步,就会气喘吁吁,面泛潮红。

今日是个冬日里鲜少有的暖阳高照日子,玉瑾之本想扶着她到院中晒晒太阳。打开房门,却见她白着一张小脸,有气无力的半靠在锦榻上。

见到来人是他,那张失了血色的淡色软唇裂开一抹笑意,颊面上自然的带了一朵笑花道:“玉瑾之,其实你无须日日这般陪着我的。我如今这样,就算想要跑出去偷玩,也是有心无力了……咳咳咳”嗓音略哑,说着说着,忍不住眉心一拧,还是咳了出来。

左xiōng因她的咳声再次紧绷,他的脸色沈了沈,单手拉高她膝上的薄毯,想将她裹得更密实一些。

蓦地,从毯中钻出一只玉白涩的柔荑,抓住他的手,细声道:“xiōng口的伤处终於结痂了呢,所以你瞧,我多麽厉害,不仅没事儿,连你的旧疾也给顺道治了好,嘻,你叫我如何能不得意啊。”

“你……”他听了她的一通歪理,想到她如今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气息不顺,鼻翼!动,目光似两把利刃,恨不得将她瞪穿了。

“你知不知道你如今是何样子!”

“我知道啊……”她低喃,眸光轻敛,若有似无的避开他锐利的凝视,“但是我还是赚到了的,我都以为自个儿必死无疑的。谁知还能捡回一条命。能救你,还能有小命在,难道这还不算我赚大发了吗?毕竟,以我的这点浅薄修为,三滴心头血下去,还能留得住小命,真算是老天眷顾了。”

她感到他的身躯陡然紧绷。

夏川唯一,你个蠢货,貌似又说错话了!

狠狠的将自己暗骂了一顿,她想要偏开脸,哪知下巴被他猛地扣住。

下一刻,湿热的男唇覆下,含吮着她的嘴,撬开她的牙关。

他不敢想。

光是想象她若是真不在了,他就喉头哽气哽得厉害,心疼她心疼到火冒三丈。

“唯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半响後,将她唇瓣放开的男人低低道。

“嗯,我信你的!”她懒懒笑答。

她一直都喜欢笑,不管有事无事,总是笑得那般好看,好看到让他心尖发颤,浑身热烫。可是这一刻,她的那抹笑容落入他眼中,叫他只觉得痛得要命。

撕心裂肺般的痛。

深深呼吸,再重重吐出一口气,他暗自平复了下心绪,解开她的衣襟帮她换药。

左xiōng的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一个小孩子小麽指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小疤。

用银勺挖出一些紫玉膏,他小心的轻轻涂抹着。

药膏中有着好闻的淡香,她知这药膏珍贵无比,每日少量涂抹,能祛疤焕肤。

“这膏药有些刺激,之前你伤口未收,不能使用,可如今伤口已经结痂收齐,那麽只要拿捏得当,一个月後就能让疤痕消失,又恢复光洁平整的肌肤了。”

她怔怔的望着那张认真上药的面庞,记忆有些错位,仿佛回到了前世她死後的时光。他看着她的画像、他隐忍又沈默的神情……想起那些片段,仿佛还在昨日,历历在目,却又像只是她胡乱搅弄出来的另一个梦罢了……

“还好伤口不大,师傅之前又处理的很好,应该不会留疤。”说着,他替她拢好敞着的前襟,目光迎上她怔然的注视。

夏川唯一浑身一震,终从恍惚中被强拉回了神魂。

低喘了声,不知是否耗费了太多心神,此时她只觉得头昏目眩,难受至极。想要强忍,却有股气在五脏六腑内翻搅不休。

“唯一……”他见她有些神色异常,小心上塌扶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一手轻抚着她的额,一手轻压上她的手脉,下一刻,徐缓暖柔的气流从手穴中进入,稳下了她混乱的心神。

“我说过会让你好起来。”他嗓音幽幽,“若是真的好不了,我也定会陪你一道。”他指尖带暖,拂过她左xiōng的那处伤疤。

她掩着睫,听着他的话,心口一阵阵的战栗不休。

他是在逼她……逼她不能自暴自弃吗?

以柔克刚……对她而言,他的温柔果然是最危险致命的毒药啊……

作家的话:

下章完结鸟~~~~~~~~

☆、?第九十话?

第九十话(最终章)

四周宁静。

他看着怀中苍白娇弱的她,心神稍驰。脑中思索着,考虑着。

他说会让她好起来,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抱着那具瘦削的身子,贴近自己xiōng膛。两人的心跳近在咫尺,仅隔着那层皮膜血肉。每一下跳动皆清晰的叩进他耳中,她的心音似乎都因着那个深洞,而变得慢吞吞,带着让人烦恼的悠悠。

“唯一,你做了好多事,可是哪怕错的过份,我也从未觉得你做的不妥。只是这回,你做的一件事,却是错的最离谱的──离谱到叫我恼得恨不得掐死你啊……”略顿,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气息喷吐在她的肤上。

“玉瑾之……”她唤他,身子不禁轻颤,感觉他将她抱得更紧。

“唯一,你那心头血,让我旧疾尽去,躯体明显是畅快了几分,然,心头却无法尽欢……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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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落在她柔软的鬓角。

“唯一,我其实是个天生凉薄之人。二十岁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在乎什麽,不论是人还是物,我从未上心,根本谁都不爱。”

沈缓的温柔语调,说着却是最无情的话语。她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他谁都不爱。

那就是说……他心上无她。

xiōng口紧缩发疼,她动了动,欲离开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搂的死紧,缓缓又继续道:“二十岁那年,有一回我随着师傅去灵素宫,无意之中看见一个小姑娘。她在一大片牡丹花从中笑得张扬灿烂……心中某种柔软的东西突然就冒了出来,可是没等我有所表示,就发觉她原来讨厌我讨厌的要命。”

她不安的挪抬螓首,张口欲辩,只是被他轻按住,不让她妄动。

他低低笑了声,继续道:“那个小姑娘结果一讨厌,就讨厌了我长长的四年。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但有一日,她突然对我说要同我在一块儿……其实当时我是有私心的。求而不得的执念,我也想尝尝欲腾神迷的滋味儿。唯一,我当时内心有多欢快,你能猜得到吗?”

她不再扭动,默默的挨着他温热的身躯,极用力、极用力的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他伸出左手,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同自己对视。

男人眼中带笑,如同一弯荡开了涟漪的湖心。

“唯一,你说,如果一个自私无情如我之人,有朝一日若是动了情,将心落在了某人身上,将会如何?”

她不知如何回答,有些羞喜的红了脸,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听他再道:“如果那个人未曾招惹我,我自是放过她,若是她惹了我,却又不负责任的想丢了我,自个儿一个人逃了或者怎地了,那我必会用尽办法,叫她无我不行。若是我大度不计较,那岂不是要独自黯然孤伤。怎麽能放过她……唯一,你说我这人,心思恶不恶?”

她垂下眼睫,眸底覆泪,雾成了一片,身子仿佛遭到了定身术,张口欲言,偏偏又不知说些什麽。

嗓中似堵的厉害,无法言语,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泪水不住的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

他舔吮着她的泪,深深吻她。

感觉舌下被渡进一颗丹丸,口中略泛清苦。她有些不明就里,瞪眸欲问,只是他退开後,修长的五指立即按住了她的嘴。

“别说话,那是我从别人那儿求来的‘元陵丹’,含在舌下让它慢慢化开。”

‘元陵丹’可是号称‘小九转金丹’,她虽不通俗事,这般大名鼎鼎的东西,怎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问谁求来的这种珍贵无比的丹药的?又有谁会那麽大方,把这麽珍贵的丹药当做糖豆一般的轻易送人?

她听话的含着,让唾液慢慢融开药丸,只是神情有些呆呆然。

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他语气持平,淡淡道:“不需要担心,这丹药的来路正大光明。你还是想想,待你好了後,该如何撒娇求饶,我才会不罚你来得好。”

她面颊染红,可是被下了闭口令不得言语,只能一脸可怜的望着他。却见他面色似笑非笑,摆明了不为所动。

两人静静相互依偎着,半饷後,确定那颗丹药已尽数在她口中化开,他撤开覆於她唇上的指,上身俯下,宽袖掩着她面。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双眸不禁轻阖,却感觉到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又痒又暖。

而後,耳边传来了男子低嘎的嗓音。

他一字一字,慢慢的清晰道:“唯一,我心中原本一直都无谁,直到五年前,你闯了进来,从那之後,我的心里就住了一个人……”

作家的话:

正文部分完结鸟~

还有番外的说~10.1国庆~放假七天~可是我是个没存稿的~基本上每天都是裸奔哈哈~

母上大人又要拉着我们出去玩,然後10月4号是我结婚纪念日啊~估计这七天都会忙死的~

最多每天一更~嘤嘤嘤~不要怪我~我也无能为力啊~

☆、?玉瑾之番外?

玉瑾之番外

自在飞花,浮生若梦。

岁月从不因人而停滞,无情也好,多情也罢,只会自顾自得往前。

就这般一年年,一岁岁的,春风,夏花,秋叶,冬雪。

不论世间诸事如何纷扰,自顾自的更替,忽忽而过。不经意间,流转了好些个四季,成就了许多个年华。

这是她殇了的第几个年头了?

他细细的抚摸着那依旧略微泛黄的画卷,心中的悲戚被强压着,只能从画卷上那浮着淡淡青筋的手背之上,看出些许颤抖的痕迹。

喉中又有腥甜的咳意。掏出帕子掩嘴低喘了声,雪白的帕子上带了一抹鲜红,可那双半敛着的眸子当中,神色依旧满是默然。

他对着画中人的眼,那双满是笑意的眸瞳,像是那年冬,他与师傅踏雪而来,瞧见了那个笑得灿烂的姑娘。

那时,她身後的虽是一片花团锦瑟,可天际却是一片晦涩,横云乱渡啊……

那些乱渡的晦涩横云,是否早就预示着结局……

不仅仅是她的,还有他的结局。

横云出,必有异象。或许那异象就是他遇上了她。

她是他内心最美好的情怀。

她亦是他内心最黑暗的魔。

注定悲哀涌现,注定他入了魔障就无法清醒。

不要了……什麽都不要了……她真的不在了,那麽叫他该如何处之?

一眼万年,如藤绕树,将他整个人捆缚了住,叫他如何割舍?又有何本事能割舍?

不舍啊。那又如何?

xiōng口剧烈疼痛,无形却又再真实不过的痛,一次次的凌迟着他的意志,啃咬着他的肉体。可他却只是完全不在乎的径自强压着。

死死的咬着下唇,口中早已尝到铁锈味儿,被自己咬破的唇瓣冒出鲜血。

他咬伤了自己,一半的血滑进喉中,一半则溢出唇角。

原本俊雅的五官微微扭曲,他有些乖戾的轻笑。

左xiōng持续紧绷,那力道里外夹击着,在xiōng中恶恶的磨砺,令他感到疼痛。

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又如何?

他早已心如死灰。

她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心底深处最最隐蔽的情感,再也不会有实现的那天了。

哪怕希望看见她厌恶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话语,那也是个奢望了。

拂着她的画像,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唯一,我爱你。可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容色惨白的男人,心中意绪翻滚,神魂深深颤栗。全身既冷又热,冷时颤抖,热时抖的更厉害,从里到外如同被狠狠拔下了一层皮似的。

他依旧固执的凝视着画上那张笑颜,看的这般深刻真切,想着她的一笑一怒,点点滴滴的过往在脑中穿梭重演。

唯一……唯一……唯一……

这姑娘叫他执念深种,一声声,一字字,皆满带情意。

唯一,你知道吗?每年你生辰,我都偷了你的生日愿望。

这麽多年,我就只许了一个愿望啊──

若是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换得能再次遇见她的机会……

作家的话:

番外一篇~此文算是正式完结了。

纠结着到底是开新坑还是先填完表哥。

因为我在古言里掰不回来啊暂时,所以我还是倾向於开新坑的。

想开个相爱相杀的虐坑。我恶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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