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主英雄奴 - xp1024.com
           【漂亮女主英雄奴】


作者:不详
字数:6万

  第一回 千里拜主心欢畅 英雄救美反遭殃

  大庆的冬天果然冷得要命,一下车,便给了我个下马威。我虽然有思想准备
,而且也是北方人,但还是感到了阵阵寒意。冷的感觉还在其次,此时我心里就
像揣个小兔子似的跳得越来越快,让我感到脸红。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见个女主
吗,已经年近半百的我,按过去的话讲,可算作是饱经风霜、久经沙场的汉子了
,怎么会这样紧张?

  按着事先约好的,我用目光四处搜索着白色的宝马车,可是广场上停了好几
辆,不知哪辆才是我要找的宝马,正迟疑不决时,其中的一辆已鸣着低音喇叭,
向我驶来。我微笑着迎向它。果然,车到我身边停住,车门随即打开,叶子也是
微笑着,身上披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高雅华贵,映着白里透红的俏脸,煞是好
看。一对黑黑的眼球在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中滴溜溜的转,更是动人心魄。真是天
姿国色,比在视频中看到的还要强上万万倍。幸亏我的定力几追唐三藏,不然立
即就会拜倒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她向我招手:快进来吧,你想冻死我啊!

  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紧张,我立即跨进车里,关上车门,道:岂敢啊,
你可是我的主啊!她笑着道:你不是说,我是不是主,要通过实践才能认可吗?
怎么现在就认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现在只是嘴上承认,心里却未必承
认,如果你征服不了我,我就要暴动,到时候,你可也不要怪我,就算你是女主
,但我要是想暴动,想推翻你的统治,那也是随时随地轻而易举的,大概比吹口
灰还要容易些!她「哼」了一声道:就怕你受不了跪在我的脚下求饶!说着,脚
下松开离合器,宝马便轻快地向前驶去。

  我们是在大院中认识的,她喜欢我的文章,便跟我联系,通过聊天,我们很
快就熟悉了。通过视频,我看到,她长得相当漂亮,就像是韩国电视剧《大长今
》中的女主角一样,她自我介绍,说她的身高是一米六十七,体重六十公斤,正
是我所喜欢的比较丰满却又算不上胖的女人的一类。我本来是喜欢做主的,却始
终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女奴,现在不禁暗自庆幸,这回可算是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
的女奴了,有机会一定要跟她**。在大院狼多肉少、僧多粥少的情况下,我真
的很幸运啊!按铁人王进喜的话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可是在具体聊到虐恋的内容时,我才知道,她也是做主的,而且她根本就没
有做奴的打算,也根本不收男奴。不过,通过聊天,她渐渐对我引起兴趣,说是
要让我做她的男奴,我犹豫再三,一是没有女奴跟我虐恋,一个人自虐总是不能
得到彻底的愉悦;二是我骨子里也有喜欢受虐的成份,那种被束缚及被鞭打的疼
痛感也确实让我迷恋,让我渴望,就像是吸毒的人有了毒瘾一样;三是跟这样漂
亮的女人虐恋,即使做奴我也觉得很幸运。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又不是去死,而是陪着美人玩,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到哪去找这样
的好事啊,就痛快地答应了她。不过,我跟她说:做我的主,必须有真本事,如
果征服不了我,那么我就会小人暴动,把主人推翻在地,再踏上亿万之脚,让她
永世不得翻身!她问我:什么叫真本事?我说:真本事,就是你确实是通过高超
的虐恋技巧使我得到享受,要是像网上说的那些骗钱的女王,那你就等着当奴好
了!她笑着说:第一,我不收你钱,我自己的钱都不知道怎么花,每年霉雨过后
,都要拿到外面去晒;第二,我要是征服不了你,你喜欢钱,我就赔你钱;你想
让我当你的奴么,你若有能力,那也是你的权利!我就像当年的刘文学对付老地
主口气说;呸,谁稀罕你的臭钱!我只要你当我的奴!这样,我就跟她定下了这
次约会。

  一路说说笑笑,她告诉我,先把我送到她的小饭店去,晚上她再过来。她还
开着一家饭店,这是我原来不知道的。不一会,就到了一家不太大但也不算小的
饭店门前。车刚停稳,便从饭店里跑出一个女服务员,黄头发,黄眼睛,非常漂
亮,也就二十岁左右,看着像个俄罗斯人。我知道,黑龙江一带当年老毛子与当
地人留下不少二串子,因为杂交优势,长得都很好看,她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后代
。但是这年头也说不准,有许多大陆女孩也喜欢染上黄头发,带上有色的隐形眼
镜,不知道底细的也往往会让人误以为是外国人。

  女服务员要打开车门,叶子却摇下车窗,说:不用了,我还要到单位,你把
他领进去,安排一下。服务员问:是新来的吗?叶子说:叫你安排你就安排,就
你话多!服务员笑道:是,叶姐,保证让你满意!

  叶子开车走了,我被这个不停的叽叽喳喳的女服务员领进了饭店。饭店已过
了饭口,厅里已没有了客人,只在个别包厢里还有着情侣在说着悄悄话。吧台一
个男服务员问:小燕子,怎么一转眼就领了个帅哥进来?也不怕肥哥把你扁了!
小燕子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刚才叶姐送来的,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呢!
她回头问我:你来干什么呢?

  我一时语塞,我干什么?我说我是来跟叶子虐恋的,那还不得吓倒几个。这
话真的不好说出口。小燕子道:是让你作大师傅吧,我们这里正好少个大师傅。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我炒菜也是行家里手,真要是较劲我也不输
给谁。小燕子倒是非常热情,领着我给我安排住的地方。我知道叶子肯定不会安
排我跟她的这些员工在一起住,但是有这样一个漂亮而又充满活力的少女在我身
前身后的舞动,很是养眼,就任其张罗。

  小燕子名符其实,身子在动,嘴也没闲着。我也顺着小燕子的话,时不时的
跟她开几句玩笑,屋子里便时时飘出阵阵笑声。

  忽然,门外进来了一位大汉,我看他是低了一下头才进来的,估计身高在一
米八五以上,身宽体胖脖子粗,二百四五十斤的大块,像座铁塔似的立在了小燕
子的身边,在他面前,小燕子就如同石塔前的一枝柔弱的小花。那大汉进门就向
小燕子发火:你干什么,自己的活不干,跑到这干什么?小燕子本就不太高的个
子又矮了几分,低头辩解道:是叶姐让我安排新来的厨师。那大汉道:安排就安
排,还值得你像喝了尿一样不停的笑啊!没见过男人怎么的?

  我听他训小燕子就不太舒心,这时又听他说这样的话,更觉得不自在。再看
看小燕子,立正站在大汉的面前,眼泪就在眼眶里转,再多一点就要掉下来了。
我这人,做事比较硬朗,但心肠却非常软,而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只
要女人在我面前一落泪,那我不仅要举双手投降,而且恨不得把双脚也举起来以
表达我投降的诚意。为此曾吃过不少亏,上过不少当,甚至有时明知吃亏上当也
要往前上,正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现在刚才还在笑语不断的小
燕子像个受气包似的站在大汉面前,我当然要英雄救美,何况还是跟我有关。

  我对大汉说;你干嘛呢?立起来像坐山似的,怎么能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呢!
那大汉白了我一眼,道:哪个石砬子裂开了,蹦出你这么个猴来?我管我的女朋
友关你屁事!我微微冷笑:你不知道,我有个外号,叫压道车,哪不平,我就压
哪!说着就向前跨了一步。

  听到吵闹的声音,屋外又进来几个人,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大概是饭店里
的服务员。大汉回头对进来的人说:你们看啊,真有不知死的,还有跟我肥哥拔
份的,也不打听打听,肥哥是什么样的人?

  原来他就是肥哥,果然名符其实。肥哥伸出右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几乎
把我给拎了起来。「我警告你,看你初来乍到,给你点面子,要不然,我就锤扁
了你!」说着,他还把那碗口大的拳头在我的面前晃了几晃。

  我身高只有一米七十,体重也只有七十公斤,站在肥哥面前,明显处于劣势
。小燕子急忙钻到我们俩中间,对着肥哥说:肥哥,都是我错了,要打你就打我
好不好!说着,还用两只手去拽肥哥抓我衣领的那只手。那只手臂都快有她的腰
粗了,她却如何拽得动,被肥哥用左手抓住小燕子的头发,向旁边一甩,小燕子
自己倒了不说,还撞倒了一个男服务员。幸亏如此,要不然,就有可能撞在墙上
,那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我本觉得这是叶子的饭店,不该惹事,始终压着火,可是看到无辜的小燕子
一再受欺,耳边就响起了珍宝岛反击战时常听的一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于
是,我的右手攥住肥哥的右手,右脚后撤一步,身子下蹲,左掌猛地向他的右肘
砍去——这些动作,说的没有做的快,其实只是一眨眼,旁边的人还没看明白怎
么回事,一座大山轰然倒下,我已骑在肥哥的身上,同时肥哥的右手也被我反扭
几乎够到了他的脖子。

  「我说过,我是压道车,哪里不平,我就在哪里压!」

  可是还没容我说完,就听小燕子嚎叫着,就觉得身子一轻,竟被小燕子拖倒
在地,随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身上挨了不知多少脚,也不知踢我的都有谁,我
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只有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不受伤的份。就听肥哥说,差不多
行了,找根绳子来,把他捆上。

  绳子是麻绳,有手指粗细,大概是杀猪用的,我闻着就有股猪身上的腥臭的
味道。他们中间一定有个捆绑高手,手法非常娴熟,三绕两绕,就把我五花大绑
起来,而且勒得紧紧的,我只觉得双臂涨乎乎的。尤其是脖子上的绳子,并非是
通常的五花大绑的套路,而是在脖子的前面打折,从前向后背甩绳,就像是上吊
的套子,从后背再把两臂缠住。由于缠得紧,我几乎被勒得喘不上气来,感觉到
脖子上的静脉在砰砰的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那小弟竟然看不出火候,蠢蠢
欲动起来,真拿它没办法。两个脚脖子也被他们缠了几道,使我再也无法反抗,
倒真和一个被捆上待宰的猪差不多了,只好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我自虐时,除了
悬吊,从来就没有勒得这样紧,那是没办法。我的奴也曾经绑过我,但是女人绣
花织毛衣还可以,真要玩这些游戏,也只能做到形似,离虐恋的境界其实相差甚
远,根本就难以让我享受到被捆绑的美妙感觉。现在倒是享受到了,真的很舒服
,我真想永远这样躺下去。可是——

  「现在怎么办?」就听肥哥说:「把他吊到澡堂子里!」于是,这帮人就拖
着我进了一个澡堂子,拖的时候也不管地平地不平、有门坎没门坎,就是一个劲
的拖,而我这个压道车也根本起不到压道车的作用。在澡堂子里,他们把我反吊
在水管上——那可不是像我们虐恋时的做法,吊的绳子捆的是整个身子,吊的也
是大臂,是整个身子在吃力——他们只捆了我的双臂,吊的却是手腕,这种吊法
,肩膀的关节非常吃力。他们打我踢我的时候,我都没喊一声,可是现在这种反
关节的剧痛,让我实在忍不住,嚎叫了起来。我暗自骂着自己,放着高高在上的
主不当,千里迢迢到这里当什么奴啊!同时心里也害怕,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吊我
多久,这种吊法很容易使人的关节脱环,而且是永久的,也就是说,弄不好我就
可能残废了。

  就听小燕子哭叽叽地说:肥哥,会不会出事啊,把他放了得了!

  我心里想,你总算还有良心,也不枉我为你出头一场,却忘了我之所以这样
,就是因为她从背后拉了我一把。

  肥哥道:放个屁!不过他好像知道这样做很危险,我听他让人把绳子松了松
,使我的脚尖能够点到地,这样关节就不是太疼了。他又让人把我的裤子扒到膝
盖,让人找一根细点的绳子,(此处删节638字)

  不知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还是被吊在那里,身上哪都疼,尤其是肛门,
实在是难以忍受。头上的淋浴头也开着,水哗哗的都浇在我的身上。我看到,澡
堂的门是关着的,就哼哼起来。一边哼哼一边想,这叫什么事啊,本来是为了给
生活添点乐趣,奔着漂亮的女主搞虐恋的,谁知道碰上了这样的事,这真是:出
师未捷身先死,英雄救美反糟殃。只盼浴室出太阳,我的救星早登场。

  叶子啊,叶子!你在哪里?快点来救我吧!我他妈再也不做什么虐恋了!

  我平时很有绅士风度,从不说粗话,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脏话N次从肚子
里冲了出来。


  第二回 主奴签约身份定鞭落如雨为情伤

  煎熬中,终于听到了叶子的声音。但我宁愿被这样吊死也不想让他看到我的
这副倒霉样!

  我虽然想做她的奴,但是我的骨子里可还有做主的血,所以即使做奴也是要
做昂首的奴,英雄的奴。现在这样,算是什么英雄,只能算是狗熊。我本来心里
还抱有几分幻想,就是在做她的奴的同时,伺机推翻她的统治,主奴易位,实现
我做主人的梦想。可是如果让她看到我的这副熊样,那我今后在她面前怎能抬得
起头来,抬不起头来还怎么做主,做不了主那岂不是只有一辈子做她的奴?呜呼
哀哉!吾命如此,莫求一丈。

  叶经理,叶经理,你先别进——这是有人阻挡她进来。

  我也不希望她进来,我可以丢自己的脸,我可以在她面前没骨气,可是我不
能丢她的脸,让她感到难堪。但是历史的车轮没人能挡得住。门开了,先是进来
两个服务员,明显还在推挡着叶子,但是高雅的叶子还是进来了,高雅的她看到
了狗熊的我。我立刻低下了头。这种反吊本来就是低头能少些痛苦,你要是想抬
头,那是逆历史潮流而动,肯定不好受。

  叶子说:你们干的这是什么事,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听到叶子的话,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的情绪,就像是吃奶的孩子看到亲娘来,泪水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要把自己的
委曲都通过泪水表达出来。我从记事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是泪水,今天可好,把
这三四十年积攒的泪水全都释放出来。原来英雄也会流泪!好在头上的淋浴还在
放着水,我的泪水即使让整个松花江涨起三尺高的大潮也不会被她发现(可是我
还不知道大庆这段的松花江有没有涨潮的现象,要是没有涨潮的现象那可就麻大
烦了)。

  绳子一解开,我就瘫软在地上。我想站进来,可是两条胳膊的关节不听使唤
,用不上力,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裤子落在脚上,我想提却又无力提起。我感到
,天下主人的脸、英雄的脸,都让我一个人给丢光了。

  叶子办事极为干练,果然是个巾帼英雄,女中丈夫,做主人必定也是不让须
眉。她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完,当着众人的面,说是不用我了,让我另找地方,暗
地里告诉我让我到街头等她。我的衣服已经湿得透透透透,自然是无法再穿,服
务员按着叶子的吩咐,给我找了几件衣服,却似有意似无意的把肥哥的衣服给我
,而且还是没洗的工作服。我穿上肥哥的衣服,宽松肥大,衣袖和裤腿都挽着,
更有那不知道是什么油的油味,要多狼狈有狼狈。此时已是在晚上,饭店里已有
不少吃饭的客人,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了大厅,又在大庆的街头潇洒地
走了一回。

  大庆除了市中心火车站附近,其它地方城乡没有什么明显的界线。叶子的饭
店是在繁华处,仅仅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小湖边。小湖边有十几栋二层楼的小
别墅,叶子的家就是其中的一栋。

  叶子说,大庆市内的湖特别多,光是大的有名的湖就有几十个。因为是冬天
,湖上都是冰雪。叶子说,她夏天每天晚上都要到湖里游泳,早晨围着湖边跑上
半个小时。我看到岸边修了条小路,延伸到湖里三十多米,还有个凉亭。叶子说
,她游泳时就从亭子里下水。她还说,夏天,坐在亭子上钓鱼,一个小时就能钓
上二三斤。

  到了叶子家,叶子给我找了套她的运动服穿,这时我才多少有了点人样,可
是做人的感觉却找不到,做主人的感觉更是没有。你们想,在一个救星面前,你
怎么可能有做主人的想法?叶子今年三十二岁,比我小十多岁,可在我的心中,
她就是圣女,就是高大,就是有尊严,就是可以统领一切。她就应该高高在上,
对我颐指气使,我在她的面前则是低眉下气,诚惶诚恐。

  他妈的肥哥——我又一次在肚子里骂娘——你彻底让我失去了做主的自信!

  我问叶子,别墅里怎么没有别的人。叶子说:有个佣人,被打发走了,一个
女儿,让她到姥姥家住了。她的老公我没问,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和她的老公分手
了。我知道,这是为了我们能放开虐恋的缘故,叶子把她家的人都打发走了,叶
子可谓准备充分。

  吃过饭,我寻思再三,觉得还是应该说清下午的事,可是叶子一摆手说:你
不用说了,他们说你挑逗小燕子,可我相信你。——唉!我让你丢人了。她说:
丢什么人,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真的以为你是来打工的,现在他们也真的
以为你被我打发走了。再说,你来干什么,不就是要做奴吗,先演习一下,找找
感觉也不错啊!

  叶子找出几张纸,放到我面前。我问干什么。她说:你来干什么,不是要虐
恋吗?我们正规点,签个合同。我说,我没心情,我打算明天走。她问我,你心
里想不想?我说当然想了,不想我这么远来干什么?她说:那你哪来那么多的毛
病,赶紧写个合同,把你不想受虐的方式告诉我,我好手下留情。我说,你真的
想把我当成奴了?她嘲笑道:就你下午那副德行,你觉得你还能做主吗?我想想
也是,就对她说:不用签了,我把我不喜欢的方式告诉你,你有数就行了。叶子
笑道:我可记不住,你还是写在纸上的好!再说,完了之后你要是打赖,告我侵
犯你的人身权利怎么办?俗话说:空口无凭,有书为证。

  既然如此,我只好写下来。

  她拿着我写的合同看,说:这第一条就不合理啊,什么虐恋前双方都要全裸
,还要互相拥抱。我说,虐恋是双方自愿的,什么主啊奴啊,都像是戏剧中演的
角色,我承认你是主你便是主,你认可我做奴我也才可以做奴。全裸也好,拥抱
也好,只是为了让双方找到所扮演的角色的感觉。你要是不同意,就是不合理,
双方要是都同意,不合理也是合理。她想了想道:此屁有理!至于其它若干条,
什么什么之类,同好皆知,说也浪费。

  她问:你今天还行吧?我说,大事没有,就是肩膀的关节还有点疼。她问:
今天能开始吗?我说,你行,我就行,反正我只能在这呆七天,一天不做,便少
一天。她说:那就开始吧!

  于是,她带着我来到楼下,就在楼梯下有个小门,一米四左右的高下。一般
的地方都是利用这个空间放台自行车或者其它杂儿杂八的东西,她的生活层次这
么高,我想应该不是自行车之类,可能是虐恋用的东西放在里面。但是她打开门
之后,出现的却是一条深入地下的楼梯,让我感到意外。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
间地下室。她在墙上按了一个开关,楼梯过道马上就亮了起来。我跟着她下了楼
梯,又进入了一道门,她又打开了一个开关——哇塞!让我吃惊的不是地下室的
大小,而是地下室里的物品,全都是虐恋用的,说是虐恋物品展览馆也不为过分
。小的物品不用说了,光是墙上挂的鞭子就有十几种,各式各样的镣铐差不多也
有十来副,大的有一个铁笼子,一个小水牢,一个十字架,一个转盘,一个木马
,头上有一个横梁,还吊着一个可以来回滑动的吊环。整个地下室有六七十平方
米,放了这么些东西,还不显得狭小。

  我非常敬佩地对她说:你真行,能够给你做奴,也不冤枉了我。她笑了,看
得出她很是得意,但嘴里却说:这不算什么,第一,我有这个爱好;第二,我有
这个实力。当爱好和实力结合到一起的时候,这些事就很正常了。我问:你总共
收了多少个奴?她答:五七六个是有的,但都是女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是
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我说:我很荣幸啊,也不知道怎么入了你的法眼了
。她说:我喜欢你的文章,通过视频聊天,又觉得你人还可以,想一想,换换口
味也不错啊,就收了你。

  按照合同,我们各自脱了衣服,准备拥抱。这个时候,我却呆住了。在我面
前呈现的,是一幅极美极美的玉女的形象。她的皮肤洁白细腻,像缎子一样光滑
,双肩浑圆,乳房坚实饱满,隐约可见几道细细的静脉,小腹细而平滑,阴部没
有杂草,可以看到暗红色的阴唇,大腿结实,小腿细长,整个身体在柔和的灯光
下,发出了圣洁一般的光芒。我原来只知道她相貌很美,也知道她的身材不错,
却没想到她的身材如此完美,皮肤也如此之好,真是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
会出现这样的绝色,我想起了一句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却到哪里寻。

  我呆了,傻了,懵懵懂懂地站在她的面前,根本就忘了拥抱。

  她的长发简单的挽在头上,大概是害羞的关系,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更显得
娇艳无比。她看着我,嗔怪道:傻看什么啊!

  我从恍恍忽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心里想:这样圣洁的女人我可拥抱不得,
在她面前,我就是癞蛤蟆,臭狗屎,拥抱她就是冒犯神灵,就要受到天打五雷轰
。我觉得我的膝盖慢慢打颤,慢慢发软,就要站立不住,就要跪倒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我的那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大概是找到了主人的感觉,渐渐变了颜
色,猛然喝道:狗奴才,你还不给我跪下!

  我被她一喝,身子一抖,却忽然生出了英雄气慨。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凭什么跪你!——做奴的就得跪主人。——我这个奴跟别人不一样,我一跪天
,二跪地,三跪父母。要想让我跪你,除非你能把我驯服!——你这个奴倒挺有
特点。我笑了,说:西藏有一种狗,叫獒,非常凶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猛兽他
都不会退缩,但是如果驯好了,它对主人却是无比忠诚。她冷笑道:原来如此!
看来我的这些宝宝都能派上用场了。到时候可不要哭爹喊娘啊!我说:就像李玉
和唱的:你只能把我的筋骨松一松!她问:李玉和是谁啊?我嘲笑道:你要是早
生二十年,自然就会知道。她「哼」了一声,命令道:到那边把绳子拿过来!

  我拿过绳子,她只是简单的把我的两只手在前面捆绑好,不是太紧,但也绝
对不会挣脱。我看着她的两个坚实饱满的乳房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正义到底是
抵挡不住邪恶的进攻,心中邪念慢慢升起,把那天打五雷轰的后果丢到了爪哇国
里去了,有意无意的用我那古铜色的身子去碰她的两个洁白的乳房,小弟弟也有
些跃跃欲试了。癞蛤蟆怎么了?癞蛤蟆也要吃天鹅肉!臭狗屎怎么了?臭狗屎插
花长得更鲜艳!

  可是好时光总是很快过去,她已经把我捆好,让我自己把绳子头穿过横梁上
的那个吊环。我一看,明白了,又是要吊我,今天看来就是跟我的胳膊过不去了
。她拉起绳子系到一边的柱子上,还好,并没有把我全吊起来,脚尖还能点着地
。她从墙上拿下一条鞭子,对着空中舞动几下,原来是要鞭打我。

  我在自虐时,用鞭子打过自己,皮带抽过自己,但是自己打自己,手里的家
什总是舞不起来,因而也就过不了瘾,总想着要是能有人用鞭子也好,皮带也好
,狠狠地抽打我一顿,那才痛快呢!今天看来如愿以偿了。我看得出,她的手法
算是比较专业,即使没练过,也是看过别人舞过的。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内心里
即紧张,又渴望。打我吧!打我吧!我在心里急切地呼唤那挥舞的鞭子快点落到
我的身上来!

  鞭子终于落在我的身上,但不是很有力,跟我自虐时的力度差不多,所以我
没感觉太疼。她围着我的身体转,一下一下的,每下间隔三五秒,几乎把身上的
几个主要部位都打到。我看看身上,鞭子落下的地方,微微有些红印。我有些不
满,用眼睛斜视着叶子。叶子看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急什么,大餐在后
头呢!说完,她猛地给了我一鞭。这一鞭,带着风声,落在我的侧身,刷的一下
,被鞭子抽过的部位就像是被火烧火燎的一样。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很
想抚摸一下被鞭打过的部位,以减轻痛楚,可是我的双手被吊,无能为力,只好
抓紧吊我的绳子,一条腿也勾了勾。她问:这一鞭怎么样?我道:还可以。她跟
着又来一鞭,说:这个呢?却又不待我回答,这三个字一出口,就是一鞭,鞭打
过后,又是这三个字,反反复复,一连抽了二三十鞭,我急忙喊停,她却好像飞
速行驶的列车一下子刹不闸似的,又打了我十多鞭,方才住手。

  怎么样,受不了吧?她问。

  开始鞭子落在我的身上,我便「啊」的叫上一声,后来觉得在女人面前这样
的叫,显得太没面子,于是就改成用鼻子和胸腔哼哼,但身子在扭动,在躲闪挥
舞的鞭子,她是能看出来的。听到我喊停,她以为我坚持不住了,问我话的语气
,就带有些轻蔑瞧不起人的味道。

  我最受不了被女人瞧不起,管她是漂亮女人也好,魅力女人也罢,总之,在
女人面前,我就是要有个英雄样,就是做奴,也要做英雄奴!我对她说:这太小
儿科了,这个鞭子只好用来抽你的女奴!你去换个最利害的鞭子吧!她道:说得
好,我喜欢!她果真去换了一根皮鞭。

  这支鞭子有手指粗细,不算把,有七八十公分长,黑黑的,比较硬实,把手
那边稍粗点,越到鞭梢越细,在鞭梢处还打了个小花。我能想像到这根鞭子落到
身上的疼痛感,越是想,就越是盼望鞭子和我的身体接触。叶子用鞭子在我的胸
膛划了几下,痒痒的,我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心里也又产生了紧张和渴望的感觉
,就连小弟弟也勇敢地站起来,好像要迎接新的挑战。叶子看出了我身体的变化
,把鞭子递到我的嘴边,说:先亲亲它吧!随后立即抽回鞭子,没有一点前奏的
向我的身体猛抽,而且也几乎没有间隔时间。我先是硬挺,用鼻子和胸腔哼哼,
可是随即就忍不住,啊啊地大叫起来。

  她听我叫喊,不但没有减轻力度,反而鞭打得更加凶狠,更加有力。我在叫
喊中看到,她的头发已经散开,随着她的手臂抡动,头发也跟着舞动,眼睛也放
着凶恶的光芒。我有些害怕了,这是刚才那个美丽高雅的女人吗?她怎么会变得
如此疯狂?不过我又真喜欢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欣赏到了女人的野性的美。而在
这样的女人面前,我才能找到做奴的感觉,我愿屈膝臣服,俯首称奴!

  我已经忍受不住了,不住的叫喊,可是半点用也没有,我在合同里写的,只
要不给身体带来内伤,不使骨头受伤,她就可以不顾我的叫喊,继续施展刑罚。
因为我跟她说:人可能有受不住的时候,但是身体并不会受到影响,为了使虐恋
的过程更加完美,她可以在不伤及我身体的前提下,不理会我的叫喊和求饶,事
后我也绝不会怪她。现在就是这样,我虽然受不了她的鞭打,但是对身体不会带
来太大的损害,所以她就可以完全不顾。说来说去,是我自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
。我毫无结果的叫着,毫无作用的躲着,虽然盼着叶子早点停止鞭打的游戏,但
也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放松。

  狠狠地鞭打了三四十鞭,叶子忽然说了话:你叫什么!你跟小燕子谈得挺开
心啊!你很喜欢逞英雄是吧!现在怎么没有英雄样了,叫个不停!她嘴上说着,
手里的鞭子可没停,而且一鞭狠似一鞭。

  我晕!我说她怎么会这样,原来是嫉妒我和小燕子的事,值得吗!不过想想
,下午我确实不该跟小燕子开那么些的玩笑,才见面,那么生,以后也不会有什
么往来,开什么玩笑啊!要说是没有色心作怪,那也只能是骗鬼。如此说来纯是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该打该打!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强忍着那撕心裂肺般
的痛苦,不再像先前那样喊叫了。


  第三回 敢问英烈谁高下 哪怕肥哥武艺强

  她又抽了二十鞭左右,看到我不再拚命的喊叫,兴趣便有些索然,最终放弃
了鞭打。

  你怎么不叫了?她凶巴巴的问。

  我说:是我错了,既有这么漂亮高雅的主人,就不该再对那个小黄毛献什么
殷勤,是我对主人不忠,理所应当受到惩罚,打死我也是罪有应得!

  老色鬼!还想吃嫩草!——听到她的叫骂,我万分惭愧,无言以对,低下头
,不敢再正视她。

  她走进前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上的鞭伤,目光里露出一丝爱怜之情。
我觉得我的心跳在加快,血要沸腾,真想让时间就此打住,让叶子的身体永远紧
贴着我,让叶子的手永远抚摸着我。我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了做奴的幸福。叶子紧
紧把我抱住,她的乳房就贴在我的胸膛上。而后她又用嘴先后吸吮着、轻轻地咬
着我的胸脯,让我感到了一阵阵快感。我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切!

  有个主人真好!有个体贴关心爱护你的主人更好!

  她忽然松开我,道:去死吧!而后大步走到系绳子的那边,解开绳子,我以
为是要放开我,谁知她却是拉紧了绳子,使我的双脚彻底离地,把我真正的吊了
起来。她对我说:今天晚上就这样吊你一夜!然后就走出了地下室,灯也给闭了
,地下室里立刻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了,但我的眼前,却还晃动着她那健美
的背影。黑暗可以让人孤独,让人寂寞,但黑暗也可以留住美好的影像,让人回
忆,让人品味。对于我来说,黑暗就是第二种。

  黑暗真好!

  我知道她是在吓我,因为她是一丝不挂赤裸裸地出去的,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这点小伎俩休想骗倒我!黑暗中,我感到,我的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火烧
火燎的刺痛,真的希望有人抚摸按揉,于是就想到了叶子刚才的抚摸,那温柔的
手,那种感觉真好,叶子真不愧是个好主人!

  伴着这种幸福、甜美的品味,还有手腕上阵阵的剧痛。这种久违了的剧痛,
还是在幼时曾经体验过。我想起了小时候那一个个令人陶醉、难以忘怀的夜晚,
我常常用绳子或电线将自己吊在室外厕所横杆上,有一次还差一点被过路的邻居
发现。后来工作了,住进了楼房,也就没有这样的条件,再也没有吊过。在大院
中看到那些被吊的奴,真让我血脉喷涌,多次大声疾呼,我也想做个被吊的奴!
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手腕被勒得疼痛难忍,但痛并快乐着,我朝思暮
想、日念夜盼、喜爱不尽、欢欣鼓舞的就是这种疼痛!

  过了半个多小时,叶子还没有来,可是我的胳膊有点吃不住力了。其实胳膊
到是不要紧,吊是吊不坏的,关键是手,被捆绑悬吊后,绳子已勒紧,手上便被
止住了血,时间长了,就容易使手的机能丧失,这可是大问题。玩得尽兴,可不
能不顾后果。叶子不会真的不来吧?我有点担心起来。我决定,与其没有把握的
等下去,还不如自救。

  我双手努力握住绳子,用力,收腹,提腿,脚便勾到那个穿过绳子的吊环,
并使上劲,吊手的绳子便不再受力,我用嘴解绳子,但是因为黑,看不见绳扣,
所以费了半天的力还是做的无用功。我抬手勾住吊环,想将吊环移动。但是吊环
也被固定住了,同样解不开。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黑夜这么讨厌,如果不是看不
到,我想,解开绳扣应该是没有问题。看来我真的就要被吊一夜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门响。我松了一口气,急忙把自己放下来。
灯亮了,叶子飘然而至。她看着我头上的汗,笑道:本想吊你一夜,又怕你受不
了,果然,都出了满头的汗!我心里好笑,你哪知道我这汗不是吊的,而是累的
。但嘴里却还是口是心非的说:谢谢主人的关心和爱护!——反正哄死人不偿命
,我管它那些!

  她给我放下来,并解绳子。我故意装作很疼、很受不了的样子,呲牙咧嘴的
,身子摇晃不稳,时不时的靠上她的身子,主要是想靠她的乳房——我实在是太
喜欢她的那对乳房了!绳子很快就解开了,她却又让我去拿手铐和脚镣,我说,
怎么,还有节目啊!她说:我好不容易收了个男奴,哪能就这样放过你!我只好
过去拿镣铐。其实我对镣铐一点都不打怯,这毕竟只是拘束人的东西,不会给人
带来疼痛感,我只是不喜欢没有疼痛感的玩法,觉得不刺激。

  在放镣铐的地方,我选了一个最大的而且是连体的,大约有二三十斤,我相
信,死刑犯戴的也不过如此。拿过来给她看,她果然很满意。她给我戴上锁好,
上下打量着欣赏着,说,你果然很有个奴样!男奴就应该这样,深色的皮肤,健
壮的身材,而且经得起任何酷刑的折磨。我选你果然没有选错,就是个子小了点
。听到她前面的话,我很振奋,几乎忘了身上的疼痛,胸脯也挺得老高,双膀一
用力,显示出我身上的肌肉块。可她最后那句话,却让我一下子泄了气,这个子
小,是我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缺陷,人称三等残疾,遗传所至,谁也改变不了
,只能伴着我入土了,我那刚刚挺起的胸脯一下子又瘪了回去。但是我嘴上还是
回了一句:你要是选个一米八以上的男奴,恐怕你也找不到做主的感觉!

  她说:你刚才说的李玉和,不过是个唱戏的,据说有一段是戴着镣铐唱的,
你既然是那个时代的人,应该会唱,要是说不会,那就该打,这段唱有多少个字
,我就再打你多少鞭!

  我一听,不过如此。当年八个样板戏,只要是京戏,我不但不分男的女的都
能唱下来,而且其中几个男主角的唱段,更是唱得惟妙惟肖,几可乱真。我家窗
前就是马路,我在屋里唱,往往屋外就渐渐地围满了过路的人。今天她这一说,
恰恰挠到了我的痒处。

  我说:唱可以,可是我需要酒。她问:什么酒?我说:啤酒就行,两瓶就够


  她拿来了啤酒,我也收拾好了场地,也就是选了一块没有地毯的地方。酒她
已经打开。我拿出一瓶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道一声:我开始了,你听
好!就走到了我收拾好的那块场地的一角,这个角落正是叶子视线的死角。我清
清嗓子,抖动几下手脚上的镣铐,镣铐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我高声唱道:

  狱警传,似狼嚎,我迈步出监。

  随后,我学着当年李玉和的样子,错步上场,出现在叶子的视野,然后猛的
一甩头——可惜,我的头发短,是典型的板寸,不如演李玉和的那个演员的头发
长,所以甩不出气派来——这也不怪我,我要是知道她会让我唱这出戏,我会提
前六个月把头发留出来!我接着唱道:

  休看我,戴铁链,锁铁镣,锁住我双手和双脚,锁不住我雄心壮志冲云天!

  当年浩亮同志唱此唱段,声音宏亮,直冲云霄,显示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的
英雄气概。今天,我却因受到一下午一晚上的折磨,于宏亮的声音中又略带一些
沙哑,更加真切的体现出人在受刑之后的真实状况,我感觉会更加打动人心。果
然,在我唱完李玉和的整段唱之后,叶子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空洞,一看就知
道还沉浸在李玉和这段唱的意境中。

  我缓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问:我唱得不好吗?她一愣神,回过味来,道
:什么?唱得当然好!没想到,京戏这么好听,我简直被迷住了!我说:京戏,
到了八个样板戏,因为是凝结了当时中国京剧界顶尖高手集体的智慧,因此达到
了京戏历史上的最高境界,今后永远不可能超越!可惜,因为样板戏的策划者后
来不受欢迎,样板戏就被打入冷宫。我只不过鹦鹉学舌,唱得不如当年那位演员
的万分之一。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已唱得如此之好,人家演员当然更是
无与伦比,可惜,我没有生在那个年代!我说:那有什么,你要是喜欢,我把那
几出戏,从道白到演唱,全都给你演出来。她道:我喜欢什么?我只是在网上看
到这一段是戴着镣铐唱的,所以我想体会一下其中的滋味,其它的我不感兴趣。
我这才知道,她刚才离开这里,是到网上查李玉和了。

  她让我搬了一条长凳放到十字架下,然后让我自己打开镣铐,坐到凳子上,
她就把我反手绑在十字架的立柱上,腰也给固定在立柱上。随后,又把我的大腿
根绑在长凳上。她问我:你知道你又将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吗?我说:是老虎凳吧
?她道:你说对了。她在我的双脚下一下子垫了三块砖,看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就又添了一块。我虽然感到韧带有些疼痛,但还是可以忍住,就说:你再来啊
!她见我跟她叫板,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又往我的脚下垫了两块。我立刻
感到韧带好像要被撕开了,疼痛无比。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我当然不能示
弱,就像当年的革命英烈李玉和一样,认可死也绝不投降!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的身,问,怎么样,不行就不要硬挺,硬挺也只是你自己受罪!我狠狠的道
:我受罪,我愿意!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坚强,那可怪不得我手下无
情!她又在我的脚上垫了一块砖,腿上的疼痛更加利害,我吭哧吭哧的,身上也
在颤抖,带得十字架也是乱颤,头上立刻就汗流滚滚。我被反绑的双手用尽力气
夹着立柱,头也紧靠在立柱上,跟立柱较力,以减轻腿上的痛苦。可是这样我还
是忍受不住,心里说,我数十个数,到时候叶子要是不放我我就投降。叶子看我
还能坚持,就说:我就不信你是钢铁战士!说着,就在我的脚下加了第八块砖。
我「啊」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 下 )

  这是我第一次坐老虎凳,我没想到它给人带来的痛感会这么强烈,叶子要是
不加最后那块砖,使我昏死过去,我马上就会认输抱熊喊出安全词。在我的记忆
里,革命英烈在老虎凳上最多垫过七块砖,我现在是八块,应该是破记录了,也
应该引以为荣。就算是晕过去,那也是很值得夸耀的!

  我醒过来时,脚下的砖都被撤掉,身上都是水,我估计叶子可能往我头上泼
了凉水。叶子说:你很顽强啊,虽然叫喊不止,但是就是不求饶!我心里说,你
哪里知道,我其实在第七块砖的时候,都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即使不加第八块
砖,再过一会我可能也认输。不过既然晕过去了,那么这一关也就算是扛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赢得一个美女的敬佩。

  她把绳子都解开,可我的手臂和腿都不听我的指挥,就要从凳子上跌到地上
。她一把扶助了我。我的头正好靠在她的两个乳房上,好温暖,好柔软。我说:
我的手脚都不好使了,你就这样抱我一会,缓一缓。她哼了一声,道:美得你!
就把我放到地上,她独自坐在凳子上。

  地上湿漉漉的,而且也有些凉,身上的鞭伤遇到水就有些杀得慌,腿上的筋
则感觉有些疼。叶子坐在那里,闲来无事,就用脚一会踩踩我的头,一会揉揉我
的小弟弟。我因为手和脚都还没缓过来,虽然不喜欢她这样做,但是也只好听之
任之。

  过了十多分钟,她说:你还没完了!就拿过来一个大枷,给我戴上;又拿过
来一个塞口球,也给我戴上。枷好重,足有三十多斤,但还可以将就。就是这个
塞口球,让我感到不得劲,嘴合不拢,口水也咽不下去,总想往下流,我现在虽
然不能算是绅士了,但是在一个漂亮女人面前,总是像个痴呆傻一样不断的流口
水,成何体统,所以,我感到了羞耻和不安。我没有忘了我是奴的身份,虽然不
喜欢,但也没有反抗。她牵着我,走到了笼子边上,打开门,让我进去。这是个
不大的铁笼子,只有五六十公分高矮,五六十公分的宽窄,一米长左右。我戴着
枷,团着身子,勉强挤了进去,也幸亏我的身材不是太大。她放下门,将门锁好
,说:今天晚上,你就这样睡吧!我说:这样我今天会睡不着的,睡不着的话,
明天我们可能就玩不成了!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可是她根本
就不再理我,自顾自的穿上几件内衣,其余的抱起来就向外走。我知道,她这次
可能真的一去不复返,就喊:灯不要闭。嘴里含球,当然只是呜呜的,什么也听
不出来。听她走上了楼梯,就传来了开关的声音,地下室里又变成漆黑一团。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做奴的真是一点权利也没有,如果将来让我参与制定虐
恋的法律,我一定要给做奴的争取到一点权利,不能一切都让主人说了算。想想
一天来的遭遇,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毕竟真正尝到了被紧缚、被狠吊、被鞭打
、还有老虎凳这类酷刑的滋味,真正在极度的虐恋中体验到快感和愉悦。虽然不
知道以后的几天叶子还会怎样对我,但这些已经让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且叶
子又这样漂亮,对奴也知道爱护和体贴,有这样的主人,即使做她的小狗,吃她
的屎,喝她的尿,只要能终生守在她的身边,那也是无比的幸福。可是我在合同
里却傻乎乎的写上了什么不做狗、不吃屎、不喝尿、不做侮辱之类的虐恋的条款
,真是愚蠢之极,朽木不可雕也!我打定主意了,只要她喜欢,她让我上刀山,
我绝不下火海;她让我上九天去揽月,我绝不下五洋去捉鳖。总之,她让我做什
么,我就去做。至于吃屎喝尿的事,我虽然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喜欢,但是
,只要是她喜欢,我还是考虑考虑吧!

  就这样半倚半坐在笼子里,反反复复的幻想着我和叶子今后会如何发展的问
题,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当叶子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正在梦里发号施令,
兴致勃勃,绑她的乳房,吊她的乳头,电她的你发的内容是非法内容,捅她的后
庭,忙得不亦乐乎呢!

  ——早上好!黑狐狸先生!我呜呜着,摇了摇头。她笑了,就像早晨刚升起
来的太阳一样迷人,动手先摘掉了我嘴上的塞口球。我尽力舔净嘴巴周围的涎水
,说:不怎么好。——为什么!——因为你打扰了我的美梦!——梦一般都是现
实生活中实现不了的,就是打扰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真是精辟,简直可以跟
哲学家相比美。但是我嘴上却说:那可不一定,有些梦是可以成真的。我心里说
:我这个梦就很容易实现,我要是把你按倒,捆住,吊起来,想怎么玩你就怎么
玩你,你恐怕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即使你不喜欢做奴,那也无可奈何,只能屈辱
的跪倒在我的脚下。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要造反的意思,还是尊崇你为主人罢
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猫戏老鼠,老鼠又何尝不是在逗猫!

  听说你昨天把肥哥放倒了?——小菜,那不算什么!——肥哥打仗在那条街
上可是有点小名气,有一次三个小伙子吃霸王饭,还无理取闹,被他一顿拳头砸
倒在地,乖乖付帐走人。他比你可是多了一百多斤啊!——别人怕他,我却不怕
!一百多斤怎么了,大象比耗子多出不知道多少个一百斤,不还是在耗子面前俯
首称臣吗!——如果给你机会,让你报昨天被他吊打之仇,你不会怕吧?——我
求之不得啊!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我昨天只是出其不意,而且还施展了擒拿的手段,才偶
然占了上风,如果双方对峙,谁胜谁负还真的未必可知,他身大力不亏,毕竟比
我多了好几个级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蹲在笼子里,等我晚上
回来,一个是去掉你的束缚,吃饭休息,下午去跟肥哥比试比试,你准备选择哪
条?

  这两条,我可都不大喜欢,跟肥哥比,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囚在笼子里,这
一天可也够受的,现在我就蜷得受不了,只想舒展一下。两相比较,我觉得还是
自由重要,而且赢了肥哥,我在叶子心里的份量就会更重一些。

  我选择第二条!

  我看到叶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把我放出来,去掉身上的枷锁,让
我穿上衣服,说:家里的东西你随便吃,不喜欢就自己做,然后就休息,下午三
点你到店里去,向肥哥挑战,记住,不要提我,完事就走。我心说,要是我被肥
哥打倒了走不了了呢?你就那么自信,定准我就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我按着叶子的吩咐,洗了澡,吃了饭,喝了她
给我泡的一碗人参汤,一觉就睡到了一点。起床后,活动活动筋骨,已然神清气
爽,身轻似燕,全身说不清有多么透溜畅快——所谓虐恋减压,不为虚也!

  时间还有一会,我信步在叶子的小二楼观赏。一楼是个大客厅,摆放着一些
日常杂物,一架钢琴摆在一角,钢琴背后的墙上,挂着达芬奇名画《蒙娜丽莎的
微笑》,再就是厨房、一个佣人的卧室,我就被安排睡在佣人的卧室里;楼上有
两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健身室。两个卧室很明显就可以区分出一个是大人的
,一个是少儿的,因为少儿的卧室贴了不少动画片的卡通人物,而大人的则只有
一幅画,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赤裸裸的普罗米修斯面色痛苦,被吊缚在悬崖上
,一边是惊涛骇浪,一只尖嘴利爪的苍鹰正在啄食他的内脏。明知是画,而且是
赝品,我的心仍然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这样的画摆放在卧室里,不知道叶子如
何能睡得实成,睡得安稳?我隐隐感到,叶子似乎对男人抱有相当大的忌恨仇视
心理。

  下午三点,我穿着叶子的运动服,准时来到叶子的餐馆,叶子正在吧台里。

  ——我找肥哥。——你干嘛?昨天不是让你走了吗?找他干嘛——我要跟他
单挑——就你?比个兔子重不了多少,跟肥哥比试,岂不是自找苦吃!——这就
不用你管了,打得赢我打,打不赢我也要打,就看肥猪敢不敢!——

  小燕子,你到里面叫肥哥,就说是昨天那个臭小子不服,又找上门来了。

  小燕子在我进门时就显得格外紧张,听了叶子的话,急忙跑进后厨。紧接着
,肥哥就拿着一把菜刀冲进了大厅。


  第四回 苦中作乐谁思蜀 痛中求欢主夸强

  叶子见状大怒,喝道:老肥,你挺有出息啊,对付一个武大郎还用得着拿刀
,你怎么不把飞毛腿也拿出来!

  我最不喜欢别人骂我是武大郎,叶子的话属实让我心中着恼,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我知道叶子是想保护我,怕我吃亏。肥哥手中的刀被小燕子趁机夺下。

  叶子说:不要在这闹影响,你俩单独到后院去分个高下,其他人谁也不许进
去!

  叶子给我创造了这样好的条件,我若再不胜,那可真就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
。只是这一番世纪大战,无人观赏,太觉可惜,若是自己道来,又有王婆卖瓜之
嫌,只好舍掉。晚上的庆功宴却是顺理成章的了。

  菜是我做的。我虽然没有厨师票,但是做的菜保证比三级厨师强。所以,由
我顶替佣人,是来之前我和叶子的既定方针之一。此时的我,穿着叶子的运动服
,跑前跑后,服侍叶子吃饭,兴高采烈,小腿溜快,如同一只欢快的小狗,正是
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

  叶子也是相当满意,指点我拿出两瓶茅台,说是一人一瓶,必须完成。这样
高品位的家,拿出两箱茅台我也不稀奇,我当然恭敬从命,并心中窃喜,你若是
喝醉,那可怪不得我,我要上下其手,闻香抱玉。美酒,佳人,酒不醉人人亦醉
,恍恍然几如梦中。

  叶子举起杯,说:来,为我们的相识相遇,为你今天的得胜还朝,干一个!
我惶恐,胆怯,道:刚一上来就干,是不是太急了?叶子嘲笑道:你行不行啊,
还是个爷们呢!说着,就把酒杯往我的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杯中的酒没有三两也差不许多,我为叶子的气慨所折服,这样的女人做我的
主人够格、够味。我毕竟是个男人,不在女人之上,但也绝不能在女人之下,喝
酒更不能落下风,万万不能丢老爷们的脸。我喝酒其实不算差,但是不能喝急酒
,然事已至此,只好硬拼,有道是:两军相逢勇者胜。我横下一条心,咬紧牙,
闭上眼,屏住呼吸,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倒进喉咙——牛饮茅台,大为可惜,
若是尼克松知道,定会痛心不已。当年他第一次访华,因为酷爱喝茅台,周总理
慷慨施舍,也只送了他两箱。

  叶子说:你这人,还真有些本事,会打仗,菜做得也好,不知道你还有些什
么能耐。我道:我们那茬人,除了学习不行,其它的乱七八糟的本事都有些,我
小的时候学过武,当兵后当过炊事员。那时候的大气候就是如此。——你还会些
什么呢?——砌个院墙什么的,再就是二胡笛子之类的乐器,也还都行。——钢
琴怎么样?——钢琴我没弹过,但是学生时,也试着弹过两回音乐老师的琴,勉
强能找到键子。——我这有钢琴,你试试。

  我推托,但被她生拉硬拽,终于还是坐到了钢琴前。东方红,太阳升---
---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学习乐器要练的第一支曲子。只是我用的是胡琴
的底子弹钢琴,自然是半点钢琴的味道都没有。我汗颜,叶子却大笑:你真诚实
,果然是属于只能找到键子那一类的。现在的男人啊,蚊子能说成是飞机,蚂蚁
说成大象,像你这样的男人哪能吃得开,三十年的本科生只熬了个正科级,只好
当厨师给老婆做饭吃了!

  她把我推到一边,坐到我刚才的位置上,用手先在钢琴的键子上划了一下,
然后略一凝神,十个手指便在琴上飞快的弹了起来,欢快、激昂的乐曲立刻充满
了别墅里的空间——西班牙斗牛曲,这是我最喜欢听的曲子之一。我第一次听到
这首曲子,是在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中,那时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
,但却被其优美的旋律所震撼,所吸引,萦绕在心,久久不忘,直到后来很久,
才知道这是西班牙斗牛曲。

  一曲弹毕,我们又回到了酒桌上,我看到叶子因为兴奋,面带桃红,真的是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我不禁脱口而出:叶子,你不是人!叶子有些变了颜色,
质问我:我怎么不是人?我说:你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这样有才,又这样有实
力,凡人不可想象,只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她听了,神色便有些黯然,道:因
为我生了个女儿,婆婆就不喜欢我,还在月子里,就硬逼着老公跟我离了婚。我
就赌气,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一定比男人差吗?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给婆婆
和老公看看。恰好赶上石油之类的东西越来越紧俏,我又有路子可以弄到指标,
平价进,议价出,无本生利,拣钱都没有这么容易!我问:你现在条件好了,怎
么还是单身呢?她幽幽的说:我见到男人就从心里反感,场面上应酬一下还马马
虎虎,生活中根本就没法跟男人相处。

  没想到,这样美丽高雅的女人,照样有她的苦恼。不说不知道,人生真奇妙


  终于将瓶中酒喝干,她只是脸色变得比刚才又红了些,我却是大汗淋漓。她
看我不断的擦汗,就说: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就脱,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她还
让我脱,之后,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赞美道:你的肤色真好,肌肉也发达,
太有男人味了!我想起她昨天晚上的话,酸溜溜地说:可惜,就是个子小了点。
她可能已经忘了头天晚上说过的话,说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其它方面一般
就可以,你这样的身高已经足够用了。我的心里这才算是找回点平衡。

  叶子还要喝酒,我劝她:不要再喝了,再喝我就要把握不住自己了。——把
握不住自己你又能怎样?她眼神怪怪地眯视着我。我的心跳得利害,身上在发烧
,不只是酒精的作用,还有她那怪怪的眼神,我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叶子在
挑逗我。我说:叶子,咱们合同里可是不许发生性关系,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
唐僧,咱们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又要喝酒,又是虐恋,我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不去骚扰你,我自己都挺佩服我自己的。可是你又要劝酒,又来挑逗我,我可是
要坚持不下去了,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怪我!——你要是能够经得起考验,那才
更让我钦佩!——恐怕我没有那样的定力,辜负了你的期望。——这个好办啊!
她就像变戏法试的,从身后掏出一样东西,我醉眼朦胧,也看不清是什么,就问
,这是什么?她笑道:你把裤子脱了,把这个套上,就知道是什么了。我往上套
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条男性的贞操带,连着两个手铐,还带着一个肛拴。我
暗暗苦笑,但也还是穿上了。就是肛拴往后庭里塞的时候,有些疼,那是昨天让
肥哥用胡萝卜插的。叶子帮我穿上,但只铐了我一只手,说是留着我那只手喝酒
。我看着放小弟弟的那个位置,有十余枚铜扣,金光闪闪,衬托着黑色皮质的贞
操带,小弟弟套在里面,就像是大将军穿着铠甲,很是威武,真的不能说是辱没
了它。

  我看着她给我锁好,逗她说:我就是这一只手,也照样可以强暴你!她目光
诡异,说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吧!我抓住她的右手向后一扭,她的后背便已贴
到我的胸前,我撤出右手,马上又夹住了她的脖子,嘴里便问,怎么样,服不服
?她挣扎着,两手用力掰我的手臂,却又怎么能掰开我那有力的手。她尽力用嗓
子眼对我说:你放开我!我说,你要是说服了,我就放开你!她没有再求我,只
是我那小弟弟身边的两个圆球忽然受了了重力的挤压,我疼得支持不住,只好松
开,可是她却不依不饶,依然用力的捏着。我大叫:服了!我服了!我再也不敢
了!她恨恨地松开了手,回到了她的座位上。我用手揉着我的小弟弟,心里说:
有多少个男人,就为了保护这个小弟弟,不知道有多少次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
宝贵的头。我抬起头,看到叶子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看着我,又好像还有点讥
笑,似乎说:你不是说一个手也能把我强暴吗?现在怎么了?我一步迈到她身边
,一下子就把她连手带身子夹在胳肢窝下,一直把她夹到我住的那间佣人的小屋
,把她扔在床上,一只膝盖压着她的上半身,一只手将她的裤子解开褪到膝盖之
下,然后就对着她的白嫩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二三十下。听着她的尖叫,更刺激我
的欲望,而她那颤抖不已的身子也同样挑逗着我心底的恶魔,我就用那唯一可以
活动的手,把她的上衣往上捋,捋到了胳膊上,她的脸也被蒙住了。(此处删去
183字)她扭动,呻吟,浪叫,但这一切都是在配合我,迎合我。最后,终于
忍受不住了,高声叫着:哥,你上吧,快上吧!我要!我要!我喝问:钥匙在哪
?——在兜里。我找到钥匙,把贞操带打开,骑到了她的身上,把她的双腿分开
,就要行那好事,谁知道,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我那小弟弟,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不太安分,见到美女,甚至只是看看图
片和文字,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总想枪指挥党,总想往前冲,今天却不知道
为何,我这党指挥不了它那枪,就是不听调遣,缩着脑袋,一个劲的往后稍,和
那好战的小布什、强硬的小泉截然相反。我把叶子的两条腿搭到我的肩上,以为
这样会好进一些,可是照样白费力气。

  叶子已慢慢的从刚才那种亢奋的状态中平静下来,她把上衣脱掉,看我还在
她的身上做着不懈的努力,不由的叹口气,说:你下去吧!我羞愧万状地下去,
心里真的感到,如果当时地上有个缝,我就钻进去。可是地上没有缝,我自然只
能跪坐在床上。她坐起来,微微笑道:早知如此,我何必怕你强暴,直接献身多
好!

  这更让我无地自容。男人就怕女人说不行,她这明明就是含沙射影说我不行
啊!我这时不只是小头,就是大头也都抬不起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酒是没兴趣再喝了,只好虐恋。她把我带到地下室,把我的双手从背后绑上
,类似于五花大绑,但不是缠在胳膊上,这样的绑法不会瘀血,坚持的时间也长
些。她在绑完手腕,穿过脖子后面的那道绳子时,用力往上提了几下,以收紧绳
子,我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她问我:行吗?我说:挺好的,我从来也没有
感到这么好!——真的,我以前都是自虐,没法把绳子收紧,就是进了大院之后
,也始终没有学会怎样自己把自己捆绑得紧紧的,哪能找到这种感觉,而且还是
一个美女在调教我,我的整个身心都像是云里雾里的飘了起来,恨不能以此了却
一生。

  叶子把我引到木马上,尾骨、肛门的骨头都被木马之棱搁得生疼。我想用脚
支撑,可随即叶子就把我的脚用绳子吊起来绑到了手腕上,这样我只能实实在在
的坐在了木马上。因为疼,我前仰后合坐不稳,便把身子靠在叶子的身上。叶子
把我的脚吊绑完,让我伏在木马上,却又扯了一根绳子,拴在头上的横梁上,垂
下来的末端,接了一个鼻钩,于是我的身子,就被这小小的鼻钩吊起,这下好了
,我要是想减轻下面的痛苦,上面的鼻子就要多受些罪;鼻子如果受不了啦,想
放松下,那屁股就实实在在的坐在木马上,那滋味自然也是受不了,真难为叶子
怎么想出的这样的花点子。

  因为鼻子被上了钩,嘴就不敢合死,只能「啊啊」的不敢说话,鼻子也被吊
的发酸,眼泪就往下流。流到下巴,就和口水混到一起。叶子就站在我的对面,
双手合抱,笑着问我:怎么样,这滋味如何?我「啊啊」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意思不好受。就是这轻轻的摇头,也让我的的鼻子格外又多受了些罪。叶子说:
我再给你加点码!她又拿出两个夹子,分别夹到了我乳头上。我依然「啊啊」着
,全身绷紧,两腿用力夹住木马,以抵挡这新施加的疼痛。叶子笑着,用手拨动
着夹子,我虽然不敢动,但感觉她如果在我身边,我的疼痛感就会降低,尤其是
当她的肌肤跟我的肌肤接触时,我的疼痛感就会减轻更多。所以我希望她能长久
的靠在我身边,支持我。叶子很坏,忽然两只手同时在夹子上又捏了下,这陡然
增加的疼痛,使我全身一颤,结果鼻子和肛门又同时受到牵连。

  叶子坏笑着,又拿来一根细细的电线,电线那一头是个小黑盒,可能是个变
压器,直接插在电源上。她用手抚摸着我的小弟弟,说:你这个小弟啊,刚才是
不是要犯错误啊,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啊!说完,她就把电线头插到我小弟弟
的嘴里。现在我不是「啊,啊」了,而是长声的「啊」了,因为我的尿道里已经
像针扎一样的疼。我的下半身努力挣扎,想要摆脱这新的疼痛的入侵,可是除了
给身体别处又带来更多的疼痛之外,尿道里的疼痛依然如故。我的身上汗流成河
,木马也已被汗水浸得滑唧唧的,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两只脚下肯定会出现一
汪汗水。

  叶子还是没有完,把细电线在我小弟弟嘴里固定好,又拿出一根电棍,手握
着电棍的开关,叭叭发出清脆的响声。我透过泪水努力看去,恍忽能看到电棍冒
出的兰色的火花。我想暗示叶子我不想做下去了,可是事先规定的暗号因为我被
绑到这个程度,根本就做不出来。我想喊出安全词,可是嘴又合不上,只能「啊
啊」的,就连我自己都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乎,那冒着兰色火花的电棍,
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我那赤裸的身上。这一回,我真的感到世界的末日来到了,
电棍每落到身上一次,我的身上都要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次,而身子每颤抖一次,
都会给鼻子、肛门、尾骨、还有那可怜的小弟弟带来新的疼痛。我这才知道革命
英烈其实真的不容易做,假如现在要让我坦白什么,交待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
坦白交待;如果有人让我说月亮比太阳亮,冬天比夏天热,我也会举双手双脚赞
成!

  叶子停下电棍,问我:怎么样?我这时的灵魂好像已经游离于躯体之外,虽
然听到了叶子的问话,却就是反应不过来,只是想利用这一机会喘息休养。叶子
见我不答,以为我还是个顽强不屈的英勇的战士,那无情的电棍就又落到了我身
上,比刚才的频率还要密集。我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是躺在她的怀里,我听她高兴的喊:你醒过来了,可吓死我了!
我哼哼着,觉得浑身好似虚脱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听她说:你可真顽强,
若是在战争年代,你也一定是个宁死不屈的共产党员!我心里惭愧,这一切其实
都是不由自主,其实我早就想投降了,只是我没机会表达。我想跟她说,可是我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假充英雄。

  她扶着我洗了澡,又给我带上了一副小巧轻灵的镣铐,把我送到了她的床上
。她的床软绵绵的,飘散着女人身体特有的芳香。我看着墙上被缚的普罗米修斯
,自我找到了不足。我只是皮肉疼痛就忍受不了,若像老普那样剜肠破肚那又当
如何?我还是做不起英雄啊!什么青史留名之类的真的很难。

  叶子也洗完了,赤条条的也钻进了被窝。她说,我太佩服你了,所以奖励你
跟我一起睡。——你不怕我强暴你啊!不怕!我现在是主动献身!——我警告你
,用葛优的话说:后果很严重!她亲了我一口,道:就算是严重,也值了!我求
她:你好好的亲亲我,抚摸我,我会恢复得快些!她果然照做,一边用嘴亲吻我
的嘴,我的胸,我的身体,一边用手抚摸我的全身。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身体渐
渐有了感觉。我说:你既然佩服我,是不是再给我点奖励,过去老百姓还给解放
军送猪啊羊啊什么的!她笑着说:我都把我的身体给你了,你不要怪谁啊!——
那我上了?——上!不上是狗熊!我哈哈笑着,翻身骑了上去,她立刻感到了不
对头,一边扭动,一边推我,一边急切的叫停,可是我到了这个时候,那还有停
的意思,心里想机会难得,即使你不让,我也要霸王硬上弓,想必你也不会把我
怎么样!可是她两腿紧夹,顽强抵抗,比当年国民党军队抵抗日本鬼子还要英勇
顽强,我怎么拼杀也冲不进去,如果再粗鲁些,倒也能成功,可是我觉得那样做
不是英雄所为,就停下,怨气冲天的质问她:刚才可是你说的把身体给我,怎么
又变卦了?叶子用手抚摸着我的脸,柔声道:我没有变卦,我是有两个事跟你商
量,你要是同意,我随你!你要是不同意,那也随你!我不知道她要跟我商量什
么事,但此时此刻,我却和天下男人一样,不管商量什么事,都是一路绿灯,没
有通不过的,何况她又是软语相求,让你怎好意思继续粗鲁,那就有些太不是绅
士了!我急切的问:什么事,说!


  第五回 叫板天地险出错 对阵无邪脸无光

  叶子说:第一件:我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谁也不敢说谁干净,我想在做
爱的时候戴上安全套,这样都为对方负责,也免了后顾之忧,你说好吗?――戴
安全套,虽然感觉差些,但是做爱的时间却更持久,我自然没有意见,立即答道
:可以!——第二宗:我喜欢在做爱时抓啊,挠啊,咬啊,啃啊,希望你不要介
意,让我尽兴。——这也没有什么,离死人还大老远呢!我也马上答应了。——
哥,我十二年没过性生活,希望你开始的时候温柔点。她幽幽地说完,从枕头下
掏出一盒安全套给我,并害羞的捂住了脸,我惊异地看到,她的脸上竟淌下了泪
水。

  我这时哪敢造次,郑重其事的撕开一个安全套戴上,轻轻地、缓缓地把小弟
弟送进家中——随后的事,因为她是主,我是奴,有道是主荣奴荣,主损奴损,
我若再写下去,必定有损我主的尊严,损了我主的尊严,就是损了我的尊严,因
此只好省略,请看官见谅。我只提醒大家,看看上一章她被我按在床上时的表现
,就可以想象得到她这时的表现。其实她这时的表现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仅是咬了,挠了,抓了,撕了,而且极力的喊叫,有些话真是不堪入耳。我
也是有经验的人了,听得出那都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做作。她的身子也没有半
时老实,不停的扭动着,像是要摆脱我的小弟弟的入侵,却又紧紧锁住它,不让
它离去,我跟她在床上翻滚着,就像是大草原上一个优秀的骑手在驯服一匹从未
拴上缰绳的烈马,她越是不驯服,就越激起我要彻底征服她的欲望,拼搏到最后
,我的身体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一点也不算是夸张。不过,我确实在身体方面,而
且在精神方面都达到了高潮,她也确实而且不只一次达到了高潮。做爱之后,她
竟然没有跟我说上半句话,就沉沉睡去——一匹烈马就这样被我征服!

  第二天早晨,我被叶子吻醒,于是两人便是紧紧的拥抱热吻。叶子说:你是
我第二个男人,但却是真正让我体会到性爱快乐的男人。我说:你也是让我感受
最深的女人,我没想到你的反应那么强烈,就像是一匹烈马,我几乎驾驭不住你
!不过,真的把你征服之后,也挺有成就感的。她忽然给了我一个嘴巴,叫道:
你坏!你骗人?我抓住了她的手,问:我怎么骗你了?她羞红着脸道:你明明很
强的,一开始却装作不行,骗我上当。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上我的床!就算是让
你上床也一定给你锁上贞操带!我笑着揭她的底:你真是猪八戒倒打一钯,你本
来就是想要这个结果,要不然你准备安全套给谁啊!那可是原装没打封的!——
你坏你坏你坏!叶子羞得直往我怀里拱。

  吃过早饭,叶子说是要吃新鲜鱼,便带着我从邻居那里借来一台简易的切冰
机,推到湖上。她教我如何使用机器,然后就在冰上画了一个两米见方的框让我
切割。我看着她那被冻红的脸蛋由衷地赞叹道:你穿着这件雪白的貂皮大衣,配
上这红红的脸蛋,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真是漂亮极了。她怔怔的看着我
,忽然怪笑,道:黑狐狸先生,这是狐狸皮啊,你怎么连你同类的皮都认不出了
?我大吃一惊!狐狸皮的大衣不算贵重,但是白色狐狸皮大衣就非同小可,因为
世上就没有白色的狐狸,传说中只有千年成精的狐狸才有白色的,而在现实中,
白色的狐狸皮,只是在狐狸腋下有铜钱大的一块,要制作一件狐狸皮大衣,就要
从千百只狐狸身上提取,于是这大衣便稀有,稀有便珍贵,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想当年孟尝君用一狗盗之徒从秦王手里盗得白狐狸大衣,转献给秦王爱姬,从而
救了自己的命——这是史书所载,并非虚构,鸡鸣狗盗一词即出于此——没想到
世上还真的有这样的衣服。不过,叶子这样天仙一般的人,穿上这样名贵的衣服
,也不足为奇,我做奴的也不禁有些飘飘然。叶子笑着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你
想啊,现在连眼睛的颜色都可以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了,变一下衣服的颜
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本就喜欢白色的素雅,因为你要来,就特意做了这件
白色的狐狸皮大衣,冲着你的大号逗逗你!

  叶子接着说:冰眼打开后,你愿意钓也行,愿意网也可以,守株待兔坐在这
里也会有鱼自动跳上来。多弄点,给邻居们也分点。

  我不信,还有鱼会自己跳上来,不过后来果真如此。想想也就明白了,因为
冰封湖面,水里面缺氧,打开冰眼之后,鱼儿急切的想要呼吸到氧气,结果就自
己跳了上来。

  晚上吃过之后,稍事休息,叶子就向我宣布了今天的虐恋内容:洗凉水澡。
我听后并没当回事。我常年在鸭绿江里游泳,从开春游到初冬,室外不能游了,
就在室内洗凉水澡,到开春再下水,年复一年,坚持已有数年,洗个凉水澡自然
不在话下。

  按着叶子的吩咐,我全身脱得一丝不挂,从室外弄了许多雪放到了浴盆,叶
子这时却穿上了外出的衣服,对我说:目标:白天的冰眼。我吃了一惊,问道:
不是在屋里啊?她轻蔑地说道:美得你!——那你让我往浴盆里弄雪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这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白天所谓的破冰打鱼
,却是为了晚上让我下水做准备。我说:不好吧,我就这样赤身露体的出去,一
旦遇到人怎么办啊?她轻描淡写地说:怕什么,这儿晚上很少有人出来,就算是
有人出来,你是冬泳,也说得过去,顶多让人说你是个疯子罢了,你在这里又没
有熟人。我说:我这身上还有这么些的鞭伤,人家要是问起来怎么解释?她道:
容易啊,就说你前几天被歹徒劫持了,让歹徒给打的。我见她已经想得这么周全
,想必是早有预谋,成竹在胸,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去那是肯定不行的了。

  大庆这时还不算最冷的季节,晚上最低温度应该是零下二十度左右,七八点
钟虽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也在零下十度以上,好在这天晚上风不是太大,我
赤身露体光着脚,在雪地里一溜小跑,来到了我白天打开的冰眼,心中暗自苦笑
,我白天费心费力的打开冰窟窿,晚上再往里跳,和学校里学的帝国主义就是他
们自己的掘墓人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严冬时节的冬泳,水里比岸上的滋味好。我麻麻溜溜的砸冰,好尽快的下水
。此时距我下午离开冰眼的时候大约有四五个小时,冰眼处又结了大约一寸厚的
冰。我用带来的小斧砸,一砸一个白点,砸了两三分钟不见效果,叶子便气恼,
训我道:你不会在冰上跳几下试试啊!我赶紧站到冰眼的中间,跳了一下,冰就
吱吱嘎嘎的响了几声,我再用力跳了一下,冰就从我站的位置向四周延伸出几道
裂纹,我看到成功在即,就扔掉手中的斧头,又高高的跳起,狠狠的跺下,就听
哗啦一声,冰眼的新冰已然破碎,我也随即落入水中。我的身子刚才已经凉透,
所以落到水里后感到水是暖暖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凉。我漂起,踩水,看着
叶子,叶子道:十分钟,不到十分钟你不要上来。我急了,道:不行啊叶子,这
样凉的水,十分钟我可能坚持不住啊,你见到哪个冬泳的在水里呆上十分钟,都
是三分两分的就上岸!叶子绷着脸道:少废话,我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不到十
分钟上来,我就棍子侍候!我这才发现,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拿着个一米多
长的木棍。我也生气,随手朝着她的脸上击水,她笑着躲闪,舞动着棍子,威胁
我道:小心我现在就敲你啊!我熟读三国,知道求胜之道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我是天时不对,地利没有,如果再失去她这个人和,那我可就只能是干吃亏
,所以我只好放弃对她的攻击,安心的在水里划动。

  水的温度也就在零上三、四度的样子,刚一落水时,确实感到比在岸上强些
,可是过了不到三分钟,就感到水凉刺骨,尤其是小弟弟的那两个圆球,就和叶
子昨天晚上捏的一样的疼,我听说有因此失去性功能的,就央告叶子,再下去我
的小弟弟可能要承受不了。叶子笑道:正好啊,省得它总想着干坏事。我无奈,
只得坚持。一会再问,也仅仅过了五分钟,还需要坚持五分钟。我在心里骂着当
初那个发明时间的人,为什么不把每分钟定为三十秒,那样的话,我现在不就到
时间了吗!

  我已感觉不到水凉,手指僵硬,已经不能划水,全靠两个胳膊在划。我再跟
叶子说话时,嘴在哆嗦,说出的话便是断断续续。叶子鼓励我:坚持啊,还有两
分钟!我想爬上来,手刚一搭上冰沿,就被叶子用棍子挑下去,我只好继续在水
里划。三十秒,二十秒,十秒,叶子开始了倒计时,终于到了时间,我把手搭在
冰沿上,因为手腕以下已被冻得用不上力,就立即滑下去,再搭上,又滑下去。
叶子急忙把棍子递给我,让我抓住棍子好拖我上来,可是我的手指已经僵硬,根
本就攥不住木棍。叶子扔掉木棍,直接用手来拽我。她这一拽,我的身子就往前
一窜,冰眼里的水也带了一些上来,叶子踩在冰水之上,扑哧便坐了一个腚墩,
而我则陷入冰水之中,没入水中之前,依稀看到叶子花荣失色,尖叫着,向冰眼
滑来。再出水时,看到叶子已经坐到冰眼的边上,两只脚已落进水里。我努力用
肩膀把叶子的腿扛到冰上,叶子爬了两下才爬了起来,那件珍贵的白色的狐狸皮
大衣却落在了地上,她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边哭,一边说:怎么办啊!怎么办
啊!

  唉!女人哪!我不由得心中叹气,别看她平时风风火火、玲珑八面、颐指气
使、左右逢源,一到了关键时刻,立刻便手足失措、毫无章程,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在这哭喊有什么用,快去叫人啊,再过一会我可就真的命丧黄泉、一命归西
了!我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喊:叫、叫人!

  叶子猛醒,拔脚就要跑,却不料脚也被冻在冰上,双手扶地,几乎跌倒。我
看她拔了几拔,还是没脱离地面,就喊:脱、脱鞋!叶子的手颤抖着,解开靴子
,飞快地跑回去喊人。我看着她那在雪地里飞舞着的穿着白袜子的脚,心里给自
己鼓劲——一定要坚持住啊,千万不要像泰坦尼克号的那个男主角一样沉入水底
。要知道,我家中上有耄耋之年的父母,下有正在读书的孩子,媳妇下岗,就指
我一个人的工资度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家可就塌天了!

  虽然只是几分钟时间,我却觉得很漫长,恍忽之间,已看到几个人影奔来,
一个男的蹲下,向我喊:把手伸过来!我想伸手,可就是伸不出去!另一个男的
卧倒在冰上,一只手臂让人拽着,另一只手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拽到冰眼边
上,两个人拽着,我的上半身就离开了水面,又有两个人把手伸入我的裆部,把
我整个身子托了起来,我便被他们拖着跑回了别墅。叶子指导他们把我放到了浴
盆里。浴盆里的雪还没化净,他们就抓起雪搓我的身子。我摇摇头,说:耳、朵
。叶子立刻明白,马上就搓我的耳朵。几个男人果然问及我身上的伤痕,叶子就
按事先设计好的,说我前几日曾被歹徒绑架过。一个男人提出疑问:是在大庆吗
?咱们大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叶子予以否定,他们也才释然。手忙脚乱了一会
,我的身子缓了许多,就告诉他们不用搓了,放点水泡泡就可以了,那几个男的
看看再没什么忙可帮,就叮嘱,以后在黑龙江冬泳可要注意,没有这方面的锻炼
就不要逞强,等等之类,然后就一同告辞。

  叶子就坐在浴盆边上,看着我,问:好点了?——嗯!——刚才真是吓死我
了!我看到叶子的眼睛里滚下了两串晶莹的泪珠,就安慰她:没关系,书上说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一把搂住了我的头,哭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恢复过来后,我们都躺到了床上,叶子没有让我戴上镣铐。她对我说:哥,
你想怎么样,我让你尽兴!我问:真的?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我说:你最好再找
几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的,我总想跟几个女的同时做。她有些气恼,狠狠地扭了
我的大腿一下,道:你还不知足啊,你现在都属于老牛吃嫩草了,你还想咋的!
——哼!八十二岁的老博士能找二十八岁的小女子做老婆,跟他比,我正当壮年
,你也算不得是嫩草,怎么算是老牛吃嫩草!

  不过,这一晚上叶子确实对我极尽温柔,努力讨我欢心,让我感到自己就像
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风流倜傥的真男士。想想今晚,虽然有惊,却也无险,
此刻暖玉在怀,温香扑面,一生若此,夫更何求?

  第二天早起,叶子又给我布置任务,她让我把体毛除掉。我问:为什么要除
掉体毛?她说:我讨厌,一见到体毛我就恶心。再说,你的肤色多好,没有了体
毛,才能充分显示出来。我问,我小弟弟周围的毛也除掉吗?她说:那当然!我
说:哎呀,那样光秃秃的好看吗?她极其妩媚的一笑,道:为了我你也不肯吗?
我实在是经不起她的这一笑,想当年周幽王为了博得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我
不过是清除体毛,穿上衣服,又有谁会知道,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乖乖地
道:肯,肯!古人有诗云: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诚可信也!

  叶子走了,她好像总有许多事要做。收拾家务、准备晚饭的活当然落在我身
上。只是我被赤身你发的内容是非法内容的戴着一副轻便的连体镣铐关在别墅内
,还穿着贞操带。叶子说:这样我只能在别墅内活动,不能逃走,而且也不能做
坏事——她说的坏事就是手淫了——我心里说:你也不想想,守着你这么个倾城
倾国的大美人,谁要是再手淫谁就是个傻子!

  做完了家务,我就到叶子的健身室健身,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已是满身大汗
,对着墙壁上的大镜子,摆出几个健美造型,欣赏自己越发显得油黑锃亮的古铜
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块,不禁自我陶醉。忽听得楼梯脚步声,以为是叶子回来
,正要摆出一个造型让叶子欣赏,忽然意识到不对,因为没有听到叶子车进院的
声音,而且脚步声也不是她的。我正要关上房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已经站
到了我的对面。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也认得,屋里有着她的像片,叶子告诉
过我,那是她的女儿可可。

  你是谁?

  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着,非常好奇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惧意。跟她比较,我倒
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尴尬无比。

  我是你妈的朋友!

  朋友?

  她进一步,我退一步,我退到了屋里,她也进了屋,并围着我转了几个圈。
我努力侧着身子对她,以免她看到我的羞处。

  ——我没听说我妈有男朋友,更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我真的是
你妈的朋友,不信你可以给你妈挂电话,我还知道你叫可可。她不挂电话,继续
问——你为什么会这样?——犯错误了,被你妈惩罚!——你身上的伤也是我妈
打的吗?——不是,那是我前几天被坏人抓去,让坏人打的!——你投降了吗?
——没有,我把他们都打倒,送到公安局去了!——你真厉害,真勇敢!

  我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把个十二岁的黄毛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走近前来,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身子吗?我惊异可可的胆大,没法拒绝她
,就说:你想摸就摸吧!她伸出手,用食指小心翼翼的触摸我身上的一道道鞭伤
,仰着头问我,疼吗?——不疼!——坏人打你的时候疼不疼?——那个时候当
然疼!——可是你也没投降?——是的。——你真了不起!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我很想很想有个勇敢的爸爸,就像是那个普罗米修斯一样!

  我说:你也很勇敢啊,不怕我是个坏人?可可摇摇头道:你根本就不是坏人
,坏人都是瘦瘦的,小小的,眼睛邪邪的,嘴是歪歪的,牙也是黄黄的,长得凶
巴巴的,哪有你这样的坏人!你长得跟普罗米修斯差不多,他是英雄,你也一定
是个英雄,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说:坏人也不都是长得那样丑的,也有许多长得
像好人一样,做的事却比坏人还坏!――我把我从江湖上获得的宝贵经验传给了
她。

  她半信半疑,忽然道:你做我的爸爸吧!我吓了一跳,急忙道:这可不行,
我只是你妈的朋友,做你的舅舅、大爷还可以,做爸爸是不行的!她幽幽地叹了
口气,百无聊赖地在跑步机上跑了几步,说: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接,爸爸送,
爸爸亲,爸爸抱,可是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爸爸什么样,我妈也从来不让别的
男人碰我。可我看到别的小孩儿都有爸爸,我也很想有个爸爸。我常常到妈妈的
屋里,看着普罗米修斯的像,想象着我的爸爸也应该像他那样强壮、英雄,晚上
睡觉的时候,也常常梦到普罗米修斯,那时他就是我的爸爸,抱我,亲我,领我
到公园玩游戏,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儿,唉!我真想有个爸爸啊!

  我被她的话所感动。叶子曾对我说了可可之名的意思,在外人看来,可可是
可口的可,可人的可,可喜可贺的可,哪知当初叶子给她起这个名的时候,取的
是可怜的可,可悲的可,可气可恼的可,真是小可怜啊!我不由得一股怜悯之心
从心底升起,说到: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就做你的爸爸!——好啊!好啊!女孩
叫着,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就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慌
忙推开她,道:喂,这不行,我没穿衣服的!她不以为然的道:怕什么,你看普
罗米修斯的身上,一点都没穿呢,你好歹也算是穿了点!

  我觉得脸发烧,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对穿不穿衣的问题自然不会想太多
,可是我是成年人,你发的内容是非法内容面对一个小女孩儿总是觉得有伤大雅
,幸好有贞操带穿着,还算是保存一点英雄的体面,要不然,那可是一点「费司
」(这两字是英语的音译)都没有了。

  我说: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过几天就要走了,可能满足不了你什么。她说
: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保证能做到!我问:什么要求?可可忽然很神秘的怪
笑着说:你肯定能做到,就怕你不肯答应!那笑容,跟她妈一模一样,就像是一
个模子浇灌出来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她把小手指
伸出来,说道:拉钩!于是我跟她拉钩,一起唱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
要!

  之后,可可很认真的说:我想骑大马!我在幼儿园的时候,一个小朋友告诉
我,他在家里骑在他爸爸的背上,很威武,很好玩,我就问其他小朋友,他们都
骑过。我就一直想着,如果我也有个爸爸,我就也会有个大马骑——这个想法已
经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实现!

  我一算,果然如此,就算是可可在幼儿园大班时有了这个想法,到现在是小
学四五年级,最少也有四五年了。我说:好吧,我就做一回大马让你骑!

  可可非常高兴,兴高采烈地找来了一些东东:一个小皮带,拴在我脖子上,
算是缰绳;两个小铜铃,挂在小皮带上,说是电影里的好马都有这个,一动就响
,很风光;一条红领巾,夹在后屁股的贞操带上,算是马尾巴,跟我的肤色倒也
很般配。她端详了一会我,却又改变了皮带做缰绳的想法,找出一个小木棒,塞
到我嘴里,两边系着细绳子,在脖子后面系好,不让脱落,对我说:这样就好了
,越是骏马,就越是脾气不好,就要戴上这个东东。像你这样英雄一样的人,做
马也一定是匹厉害的骏马,一定要这样才像,我拽你左面,你就向左拐,我拽你
右面,你就向右转,不老实,我就拿鞭子抽你!她把皮带解开,铜铃拴到木棒两
边的绳子上,然后就让我趴到地上,她抬腿跨上,耀武扬威,小小的皮带当成鞭
子,没轻没重的便抽了我一下,喊声了声:驾!


  第六回 趾高气扬圆主梦 深负美意主心凉

  我只好任其驱使,左转右拐,在地上爬行,心里却是哭笑不得。在和叶子签
的合同中,本来就有不做马奴狗奴一条,因为我从心里就极为讨厌这些做法,还
有黄金圣水什么的,叶子也算是很好商量,没有硬逼我做这些,虽然在其它方面
,严刑酷打,几乎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但基本上没有超出合同的约定的范围。现
在可倒好,没有做妈妈的马奴,倒做起妈妈女儿的马奴。这要是让叶子知道了,
岂不笑掉大牙?我真的感到脸上无光,真的希望骑在我背上的这个小主人快点结
束她的主人生活。

  然而可可却兴致正浓。在楼上从这个房间转到那个房间,她还不知足,几圈
之后,又要骑着我下楼。我嘴里咬着那个小木棒,说话含糊不清,但是还是要表
达我的意思。「可可,太危险了,一旦摔下去可不得了!」可可才不管这个,用
皮带抽我,告诉我就是要下楼,我只好让她搂住我的脖子,倒退着下了楼梯,到
了一楼。在楼下又转了好一会,哄着,劝着,总算让她结束了她的骑马活动。算
起来,前后也有一个多小时。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可可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仅仅休息了一会,脸上便
忧郁起来,和她那小小的年龄十分不协调。我问:「大马骑过了,你的愿望已经
满足了,怎么倒不高兴了?」她道:「只有这么一天,只有这么一小会,有什么
意思!」我劝解她:「人啊,乐一会就算一会,我如果不来,你连这一小会也得
不到,既然得到了,就应该感到很高兴。再说,这个世上,值得乐和的事多着呢
,没有这个乐,你也可以找别的乐啊!要不然,这日子可就得这么愁眉苦脸的过
下去,那生活可就没意思透了!」她问:「你家也有个像我一样大的孩子吗?他
是不是可以天天骑大马啊!」我答:「我的孩子比你大,他只是在小的时候骑过
,现在早就不骑了。再说,什么好事如果天天都有那也就算不了好事了,就像你
喜欢吃糖,如果天天让你吃,你就不会觉得好吃!」她说:「不,我喜欢吃鱼,
天天吃、顿顿吃、永远都吃不够!」我说服不了她,只好任其忧郁。一会,她求
我:「你不走好不好?永远永远做我的爸爸!」我说:「不行啊,我要是不走,
远方的那个小哥哥也没了爸爸,他会想我的!」可可眼泪就成串的掉。我急忙补
充:「不过,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的,给你当大马骑!」她问:「你什么时候走
?」我屈指算来,今日已是到大庆的第四天,便告诉她:「三天以后吧!」「那
你走之前到学校去看我好吗?」我问她:「为什么要到学校去看你?」她答:「
我要让同学们知道,我也有个爸爸,而且是个英雄的爸爸!」我略一犹豫,满口
答应了。可可立刻破啼为笑,又伸出小手指头,要跟我拉钩,我说:「拉钩可以
,你不要把咱俩的事告诉你妈妈,那我可就不能给你当大马骑了!」可可用力点
点头。

  可可走了,她只是回来取一样东西的。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
滋味。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没爹的孩子呢?

  晚上,叶子回来了,吃饭的时候就不断地用怪怪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心里直
发毛。吃过饭以后,又让我脱去镣铐、贞操带,穿上衣服,却又不说干什么,只
是时不时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我是做贼心虚,心里更加不安,是不是我和可
可的事让她知道了?

  「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值得好笑的!」「笑还不让了,难道让我哭啊!」「
你是不是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来惩罚我?」我试探着问。「惩罚你干什么,今天让
你享受!」

  我一听更加发毛。武侠小说中,江湖上敌对者相见时,往往正话反说,什么
久仰大名,今日向你讨教等等。英烈作品中也常常见到这样的话,什么我这有十
八样器具等着你品尝享受之类。我说:「叶子,我要是错了,你可以惩罚我,但
只限于合同内的范围,超出范围的我可不干,不行咱们现在就终止合同!」「你
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也许你以后天天想着这个晚上呢!」叶子的话,更令我觉
得高深莫测,不得要领,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我打定主意,江湖险恶,不好就撤


  看完了新闻联播,就听得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声,一会就听到门铃响。叶子
让我开门。我开开门,门外站着三个年轻美丽的姑娘,问我:「这是叶子家吗?
」我点点头,把她们引到叶子眼前。叶子满意的看着她们,道:「很准时啊!」
然后又说:「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就是陪好我的这位哥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钱,保证不是问题!听明白了吗?」三个姑娘就像是事先排练好的,异口同声
地答到:「明白了!」叶子又面向我:「你明白了?」我摇摇头,说:「不明白
!」叶子笑道:「你不是说,喜欢跟几个女的同时做吗!这就让你圆了美梦!」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昨天晚上我说的话让她记住了。我急忙说:「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大丈夫敢说敢做,言出必果!」她哈哈笑着,一边跑上楼,一
边说:「钱是我出,事是你办,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我傻了,话确实是我说的,我也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在叶子的家里,
我哪能做这样的事,我再糊涂也没糊涂到这个份上。我也跟着跑上楼,对叶子说
:「你这样做不好,这是引诱容留妇女卖淫罪,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她眼睛
不离电视,轻蔑的说:「省着你那个法律吧,你不过是个小警察,我却是个大律
师,有罪无罪,最后还是我说的算!」我说:「正因为咱们俩都是司法工作者,
才不能做这样的事,一旦让人抓住了,那可不得了!」她转过脸,正色道:「说
来说去,你只是怕出事,哼!算是个什么男人!装腔作势,假充正人君子!我告
诉你,在大庆,只要你不杀人,就没有我摆不平的!」她有些气急败坏,像个疯
子一样,几下就把我推到卧室门外,一摞没打封的钱也随之扔出,「做与不做都
随你,但我要是不高兴,很有可能她们就会告你强奸,我看你怎么离开大庆!」

  我垂头丧气的下楼,坐在沙发上,那三个姑娘还站在那里。我估计她们在心
里笑话我,把钱往茶几上一摔,说:「你们不用笑话我,这钱你们一分也别想挣
去!」一个圆脸、眯眼、不笑都像在笑的姑娘对我说:「大哥,我们保证一分不
挣,因为我们向来都是整百整百的挣!」我一瞪眼:「你说什么?」她一吐舌头
,做了个鬼脸,道:「大哥,开个玩笑,你别介意!」我介意又有什么用,这三
位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做小姐的,小姐只要做上一年,就都是身经百战,什么样的
世面没见过,就算是我把眼珠子瞪到眼眶子外面她们也不会在意!

  圆脸姑娘接着说:「大哥,我看你刚才是让你的女朋友生气了,你要是换一
种说法,她也许会比现在好得多。」我愤愤的问:「你说怎么说?」「要是我说
,我会说,为了你,我怎么可能跟她们做,或者再肉麻点,我的心里只有你之类
的,她保证不会这样生气!」我想想,果然有道理,叶子开始的时候,情绪本来
是不错的,只是因为我上楼之后劝她,她才开始发火,而且还说:说来说去,我
只是怕出事——这明显就是我说话有误。我点点头,态度有所好转,对姑娘说:
「你说得有理!」她笑道:「我们都是女人啊!」我抽出一百块钱,递给她们,
说:「你们走吧,这算是打车钱,我阳萎,用不着你们!」圆脸姑娘笑得更甜,
眼眯成一条缝,说:「你们男人不想要的候,都是这条理由,是不是男性的染色
体中都有这句话的基因!要是我说:你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做又做不得,让我们
走她也肯定不会高兴,不如让我们留下来,陪你干点别的,喝酒,聊天,唱歌,
我们姐妹都很在行,保证让你满意!」她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心里很佩服她,但
嘴上还是说:「我知道,你们是看到桌上的钱,拿不动腿了!」圆脸姑娘笑道:
「大哥此言差矣!货卖识家,你不买,我们也剩不下!但我们自有我们的行规,
上床是上床的价,喝酒是喝酒的价,聊天是聊天的价。你满意了,多给些,我们
也不会不要;我们高兴了,也有可能不要你钱,还有可能倒搭!」

  她这一番笑里藏刀、棉里带针的话,倒让我如坐针毡。我想起了阿庆嫂,也
是伶牙俐齿的,但那是戏中的人物,这可是现实中的活生生的!我忽然起了一个
恶念头:「你是说,做什么事,就什么价!」「是的!」「我们玩个游戏,底价
一人一千,你们肯不肯?」「什么游戏?」三个姑娘的眼睛都是泽泽放光,就像
贪婪的狼见到了猎物。「**你们听说过没有?」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摇头,样子显得很失望。「说白了,就是捆绑抽打之类的!」圆脸姑娘说:
「变态啊,我在香港电影中看过!」我摆摆手,「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是施虐和
受虐的意思。」「绑你、打你吗?」「不是,是绑你们,打你们!」「我在电影
中看到的都是打男的!」——她倒是一点不吃亏。我说:「这是双方志愿的,现
在是我想绑你们,打你们,就看你们同意不同意。」「我们商量一下。」三个姑
娘到大厅的另一头,嘀咕了一小会,过来问我:「请问底价是什么意思?」「只
要参与游戏,每人就是一千,如果还有其它,另外计价。」「不会伤害身体吧?
」「表皮伤会有一点。」圆脸姑娘看看其它两位姑娘,对我说:「成交!」

  我从地下室里抱出一堆长长短短的绳子,还有一根鞭子,当然下地下室的时
候,没有让她们看到。她们看到我竟然抱出一堆绳子,很是惊讶。我发布共和国
一号命令:「把衣服都脱光!」她们虽然有些迟疑,但毕竟是做小姐的,在圆脸
的带动下,都很大方地脱光了衣服。圆脸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长得很丰满。另外
两个,一个个头和圆脸差不多,但是瘦些,一头长发。另一个则长相好,也很有
型,就是个头矮些,属于小巧玲珑的那种,也算是个百里挑一的女人。我公布了
游戏的规则:这个游戏是有奖有罚的,你们三个互相绑,最先被捆绑的罚二百元
,第二个被绑的奖二百元,没有被绑的奖五百元。圆脸立刻提出抗议:不是说基
数是一千元吗?这样罚到最后不会被罚没了?只能奖,不能罚!要不就算了!我
当然不能算了,只好同意,将第一个被绑的更正为不奖不罚——反正也不是我的
钱!看到三个姑娘已经首肯,我便发布共和国第二号令:捆绑开始!

  于是三个姑娘乱做一团,三团洁白的身体上下翻滚。我看到,开始圆脸姑娘
在犹豫,不知道该绑哪个,而那两个姑娘好像不敢对圆脸下手,便都以对方为捆
绑对象,只是矮个的那个身子小点,就有些吃亏,圆脸立刻加入战局,她倒是很
有心计,帮着小的把那个瘦高个长发姑娘给绑了起来。随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矮个姑娘刚才在捆绑长发姑娘时很认真的使足了力气,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力不从
心,再加上心理上好像对圆脸也有些畏惧,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束手就擒了。
圆脸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说:「你倒是懂得些兵法,知道先把强的扳倒,稳稳
当当的挣了五百元!」圆脸笑着自吹:「就是她们两个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对
手,何况她们也未必有这个胆子!」

  我走到圆脸身边,欣赏着她那洁白的身子,她的皮肤不亚于叶子,很有点吹
弹得破的感觉。她也很骄傲很自豪的有意挺着胸让我欣赏。我抱住她,用嘴吻她
的身子,她微微的呻吟着,但也没忘了提醒我:「小心点,让你的朋友看到会吃
醋的!」我猛醒过来,松开她,顺手扭了她一下,她轻轻的叫了一声,骂道:「
坏蛋!」我咽下口水,对她说:「看来,只有我来绑你了。」

  我从地上拾起一根绳子,从她脖子上套过,上三下二,将她五花大绑,属于
比轻缚略紧点的。回头我又把长发和矮个重新绑过,因为刚才她们绑得乱七八糟
的,对绳艺简直就是亵渎,我实在是看不下眼。我本想绑些花样,什么三段式捆
绑之类的,但是觉得太费神,就只用了这一种很顺手的方式。我让她们头对着头
,身子向四外分开,趴在地上,把她们的长发都挽到一起,用一根细绳给绑到一
起;再分别用三根绳子,把其中的一个人的左右脚跟她相邻姑娘的右左脚尽力向
一处绑,使每个姑娘都成了大劈跨型;再把三根绳子头从背后向中间头顶拉起,
绑到一处,使她们的身体成了反弓型——我的大作就此完成。圆脸跟矮个都是哼
啊哈的,倒也能忍住,只有瘦高个不停的叫喊疼的受不了,要求松绑。我不加理
会,告诉她们,下一个项目:鞭刑。一鞭子五块,如果谁忍受不了,就喊阿凡提
的小毛驴,我立刻停止抽打。圆脸立刻叫道:十块!我说:「好,十块就十块!
」那边瘦高个却接连不断地喊起阿凡提的小毛驴来。我立刻挥鞭猛抽瘦高个,道
:「我还没抽你就喊,该罚!」瘦高个干脆省略了阿凡提几个字,直接喊起小毛
驴来。我气得从她们的衣服堆里翻出一条内裤,塞到瘦高个的嘴里,用一条丝巾
系好,瘦高个便只有「呜呜」的份了。我痛恨瘦高个软骨头,还不等抽就乱喊乱
叫,就抡圆了鞭子,对着她的屁股和后背,只要能抽到的地方就是一顿猛抽,少
说也有四五十鞭,然后才放过她,转过来抽矮个姑娘。矮个姑娘在承受了二三十
鞭后,也喊起了小毛驴来,我觉得这样也算可以了,就又放过了矮个姑娘。现在
就只剩圆脸没有被鞭打。我问她,你准备让我打多少下?她吭哧吭哧地说:你打
吧!我用鞭杆滑过她那吹弹得破的肌肤,真的有点不忍心伤害这样好的身体。圆
脸对我说:打吧,五十鞭以内没问题!我说: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的鞭子
先是缓缓的落,不痛不痒的,她哼都不哼一声。然后又是狠狠的落,但是节奏迟
缓,她虽然叫着,但不像前面的那两位用尽力气的叫喊。我知道圆脸的承受能力
较强,便慢慢加快了节奏。一直抽了六十鞭,圆脸虽然叫着,却始终没有喊出阿
凡提的小毛驴。我很佩服,觉得她真是个做奴的好材料,又抽了她二十鞭,就结
束了这个游戏。

  但是我没有给她们松绑,我在想,下一步如何对付她们。我想起了跳蛋。就
又到地下室里取出了跳蛋,塞到圆脸的阴道。看着矮个我发愁,跳蛋只有一副,
怎么办?我想起了在大院中曾有个同好介绍说,可以用手机替代跳蛋,我就从三
个人的衣服中翻出一个最小的手机,问圆脸,这是谁的手机,圆脸说,是矮个的
。我问清了号码,记在纸上,找了一个塑料袋,手机装进去,慢慢地塞进矮个姑
娘的阴道中。剩下瘦高个,还在那里呜呜着,我实在懒得理她,就没有在她身上
动手。我打开跳蛋电源,就见圆脸身子一抖,而后就呻吟起来。我用她们不知是
谁的手机,拨叫了矮个手机号码,就见矮个也是跟着呻吟起来,只不过圆脸是连
续不断的,她却是一下一下的。我看着有趣,听着有味,小弟弟便又要逞起英雄
了。我把跳蛋拨到最大档,圆脸便大声呻吟,而且又喊出了一些让男人实在是忍
受不住的浪言浪语来。我坐不住,就想上前让小弟弟亮相,忽然想起不妥,想了
想,便几步窜到楼上,来到了叶子的卧室。

  叶子卧室的门半开着,我没细想就把门推开,突然惊异的发现,叶子的裤子
已褪到膝盖下,正闭着眼睛在用手按摸着下体,原来她在自慰,专注得我进来她
都没有发现。我不由分说,冲上前,扯着她的裤子就往下脱。她「啊」的一声惊
叫,看到是我,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也不知道反抗,或者说根本就没想反抗
,任由我把裤子脱掉(此处删去224个字)。

  打发走了三个姑娘,我和叶子躺到一块,叶子的手已被解开,此刻正搭在我
的身上,在我怀里蜷缩着身子,温柔得像只小猫。她问:大庆好不好?我说:好
!她又问:我好不好?我说:你更好!没有你我根本就不会来大庆!她再问:那
你会不会留下来?这个——我不好回答她,就有些吞吞吐吐。她就用力掐我,说
:既然不能留下来,还说什么好!我大叫:这是两回事啊!她问:什么两回事?
我说:我那边有家有老人有工作有责任,我怎么能离开呢?她质问:对我你就不
负责了?我辩解:我们两个可是有合同的,这只是个游戏,你千万不能当真!叶
子继续质问:合同中可是不许发生性关系的,你怎么违反了?我继续辩解:是你
先让我上床的,算起来也是你诱惑在先!她问:我还让你戴套了,你今晚怎么不
戴?我哑口无言,当时我光想着解决问题,竟忘了戴套,这确实是我的不对。我
小声问:你没戴环吗?她说:我还在月子里就离了婚,戴什么环?我觉得好像不
对,说:我记得我媳妇生完孩子就被戴上环了!她讥笑道:那是你们辽宁,这是
黑龙江。再说了,我婆婆当时一看生了个女孩,就没让戴。我心里就有点紧张,
问她:危险吗?她答:正是两次例假之间。我默然,一会说:明天买点药吃吧!
她说:要吃你吃,我是不吃!我问:那真的有了怎么办?她说:怎么办,抱去找
他爹啊!你敢不认帐吗?邻居和那三个姑娘都是人证,还可以做DNA检验,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苦笑着说:不是那个意思,计划生育抓得这么紧,真的生
下来,那天可就要蹋了!叶子道:胡说!我们这许多人家都是两个三个的,没看
到天蹋到哪去!我说不过她,只好默不作声。一会,她轻言轻语的说:你留下吧
,我这边事挺多,也需要有个自己人帮忙,你要是放不下那个家,一年回去几趟
,甩个十万八万的我都没意见,把你的父母接来也行,房子不是问题!我依然默
不作声,她知道话不投机,「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把后背朝向了我。

  我没想到会成这样。留下固然好,只是我不能伤害一个跟我患过难的妻子。
我和妻子结婚后,一直很贫困,虽然也曾打打闹闹,但是毕竟携手走过二十年,
感情未必太深,却也不是钱能替代的。所以大庆虽好,叶子虽好,我都不能留在
大庆,留在叶子身边!

  我是一夜无眠,叶子的眼睛也有些红肿,我看了也有些心疼。叶子说:你去
拿个最大号的镣铐给自己带上吧!我没二话,这是应该受到的惩罚,我也只能这
样才能表达对叶子的歉意。

  跟往常不同的是,她到中午就回来了,让我感到很意外。我问她今天怎么回
来的这样早,她冷冰冰的不回答,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支长枪来,我当过武警,一
眼就认出了这是一支经过改装的小口径步枪。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忽然扳动枪栓
,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第七回 千种煎熬心似铁 万般折磨志如钢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我微微一笑,用手拨开枪口,对叶子说:「你这是射
击运动用枪,只允许单位集体购买并集中保管,个人是不允许持有的。顺便告诉
你:尽管枪中没子弹,但枪口也不能对人,在部队这是要受批评的!」叶子说:
「我杀了你的心都有,对着你算什么!」我戏言:「死在你的手下,做个风流鬼
也是不错的」。「哼!」她冷冷地道:「我要让你做个孤魂野鬼!」她把镣铐的
钥匙扔给我:「换上衣服,跟我出去!」「干什么!」「送你上刑场!」我知道
叶子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打开镣铐,换好衣服。叶子又让我带上几根绳子,我分
析有可能叶子要对我进行野外调教,就有些兴奋,照她说的挑了几根我喜欢的绳
子放到了车上。

  汽车一直驶向原野。其它城市一到原野就会不断遇到一些小村落,一般三里
五里十里八里的总能遇到一处。但是大庆不这样,三五十里甚至上百里看不到一
处村落,真的是白雪皑皑,不知其边。路面光滑,并且总有些虽是舒缓但也上上
下下的坡,叶子的车速却足有八十迈,我劝叶子开慢点,叶子说,怕死你就跳下
去!我只好听之任之。差不多有两个小时,最后在一条便道上,叶子终于让车停
了下来。

  这是一块有十几亩方圆的洼地,洼地中平平的,一看就知道是冰面,也就是
说,这也是个不知名的小湖。我下车,舒展四肢。冬季少有的南风吹来,使这应
该是寒冷的大庆显得并不太冷。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映在雪地上,剌得我睁不开
眼,我只好背向阳光。我想,这真是野外雪地调教的好天气!

  叶子头发盘在脑后,余下短短的一段,很自然的飘下,眼睛增加了一副很精
致的墨镜,真有点像大片中的女毒枭。她看着我说:「准备好了吗?」「什么?
」「你咋个死法?」我听着耳熟,这怎么跟刘胡兰就义前的口气差不多啊!我讨
好地说:「只要你高兴,我咋个死法都行!」

  叶子找出一根绳子,把我五花大绑起来。从脖子向后勒的那种,到最后,手
又被用力向上抬,几乎够到了后脑勺。我提醒:太紧了,坚持不了多久!她说:
都死到临头了,还什么紧啊松啊的!

  她让我穿过湖面,照直走到湖对面,她背着枪,跟在后面。湖边有些积雪,
深可及腰,但是到了湖上,雪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大概是都叫风给刮走了。走
到湖对面的一棵大树下,叶子让我站住,又让我跪下,我说:我是不跪人的!叶
子说:又不是让你跪我,头上有天,脚下有地,前面是大树,你爱跪谁就跪谁!
我倔强地说:我谁也不跪!叶子冷笑说:好!你转过去!于是我背朝叶子面向大
树站好。猛地,双腿膝盖后面打弯处受到猛击,我不由自主,「扑哧」一声,跪
倒在雪地里。我晃了几下身子,回头质问:你干什么!叶子说:干什么,上刑场
哪有不跪的,你那膝盖怎么就那么金贵!我咬着牙说:算你狠!叶子恶狠狠地说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有话说,有事交待,我能办的都
给你办!我暗笑叶子玩得也太逼真了点,忽然想起刚到大庆被肥哥吊后见到叶子
时的一个想法,就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说!——你们这儿的松花江涨
不涨潮?叶子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茫然不知所答。我笑着调侃叶
子:这个问题如果弄不清楚,我死了以后会变成小鬼,天天缠着你!叶子说道:
求之不得!随后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留下还是走?我问:留下如何?走又怎
样?她道:留下,马上松绑,我带你回去;走,我就一枪把你毙在这里,让你在
这里做一个孤魂野鬼,你爱缠谁就缠谁吧!我看着叶子,看她很认真的样子,不
知道这是假戏还是真做,左思右想,断定这还是游戏,不可能是真的,就斩钉截
铁地说:走!叶子道:好!她撤后几步,往枪里压上子弹,端起枪,对准我,喝
令:把脸转过去!我迟疑着又把脸面向大树,心中砰砰直跳。这回可是真的了,
我亲眼看到她子弹上膛,她会真的向我开枪吗?不会!不会的!叶子可真会做戏
,我心中暗暗佩服!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我说:好了吧,我站起来了?依然没有动静。我回头
,见叶子的枪依然瞄着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就说:小心点,别走了火!忽然
砰的一声响,枪口冒出一股蓝烟,我的头皮刷的凉了一下,一下子坐在雪地里,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随着枪声,树上有几只乌鸦「哇——哇——」叫着,向高空飞去。我晃晃头
,觉得没有受伤,就对叶子喊:叶子,你没事吧?我没事!

  叶子放下枪,缓缓走过来,盯着我说:你以为是走火吗?我十二岁就学射击
,学了四年,指哪打哪,可不是打哪指哪!她双手擎枪,未见其如何瞄准,「砰
」!又是一枪,树上的乌鸦窝便被击碎,树枝、小草、羽毛,有落有飘的,纷纷
扬扬,我这才知道,叶子其实是个神枪手。我止住惊魂,赶紧溜须拍马:主人真
是好枪法,指哪打哪!

  叶子过来用手扒拉我的头皮看,说:本来应该再向下两毫米,让你的头皮挂
点彩,可是我好长时间没摸枪了,终究没有这个把握!我一听,实在是后怕,急
忙说:叶子,我的好主人,你饶了我吧,万一弄假成真,就没法收场了!叶子说
:什么弄假成真,我刚才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开枪,就是枪口抬高一寸还是下压一
寸,始终拿不定主意。算是你命大,最后还是把枪口往上抬了抬!我这才知道刚
才真的是在鬼门关的门口转了一回。此刻不敢多说话,说是手早就麻了,求叶子
把绳子解开。叶子叹口气,给我解开了绳子。

  叶子带着我打了两只野兔,一只狍子,这才打道回府。我看到叶子的情绪极
其不高,就故意在她面前卖弄本事,把惊起的野兔放到一百多米的距离去打,她
也不加理会,让我感到很扫兴。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叶子把车钥匙扔给我
,让我开。我的妈啊!这样滑的路面我是第一次接触,但是看着叶子那副无精打
采的样子,也只好勉为其难。一路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总算把车开回了别墅


  晚上吃过饭后,叶子说:死罪逃过,活罪难免。便又带着我进了地下室。都
脱光了衣服,她把我绑到了老虎凳上。我本想在虐恋之前跟她拥抱一下,但看她
脸色阴沉沉的,就没敢提出来。她拿出两根又粗又长的红色的蜡烛,一看就是虐
恋专用的,点燃,在我身上滴蜡。蜡油滴落在我的皮肤上,我肌肉便是一紧,开
始还抽一口凉气,到后来我觉得没意思,就只盯着叶子的光溜溜的身子看。叶子
玩了一会,发现我的肌体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无聊,就把已经化开的蜡油整个倒
在我的胸口上,烫得我「哎哟」一声,她却将两根蜡烛扔到一边。回头又找出一
根专门打屁股用的小板,拍打我的大腿里侧和脚心。打我的大腿还多少有点疼痛
感,打我的脚心我就一点也不在乎了。我那脚掌几乎就是铁打的,一般的老农民
都比不过我。她后来也看出来这些方式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气得把小板扔掉,
坐在一边发大闷,大概是想怎么对付我。

  果然,她将我从老虎凳上解开,又找了两根细点的绳子,一根绑上我的两只
手的拇指,另一根绑上我两只脚的拇指,让我俯在地上,把我的两只手从头上拉
到脑后,与两只脚的绳子连接,使劲的往一起拉,然后系好扣,这时,我才感到
滋味不好受。我本以为这样就完了,我还可以忍受得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完,她
又用一根粗点的绳子,系在绑手脚的绳子上,把我给吊起来。应该说,我的承受
能力是相当强的,一般的疼痛我都还能受得了。可是这种疼法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这是一种扯着骨头连着筋的疼痛。如果是对我的肌肉施虐,再疼我也受得了,
可如果对我的骨头施虐,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承受不住,叶子这样把我吊起来,
四个拇指,尤其是拇指的骨头钻心的疼痛,真是生不如死。她刚一把我吊起来,
我就嗷嗷地叫了起来。眼看着地面离我距离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尺余,绳子才停
止了上拉。叶子走到我跟前,蹲下,用手拍打着我的脸,问:怎么样,滋味好受
吧!我一个劲的摇头,大声地喊「不!」也只能喊个「不」字,连「好受」两个
字都疼得喊不出来了。叶子嘿嘿冷笑:你不是英雄吗?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疼
!我感觉我的四个拇指,尤其是两只手的拇指好像就要断了,就赶快喊出预定的
安全词。叶子说:今天没有安全词,今天就凭我心情!我懵了,只好央求叶子:
我不行了,真的受不了啦,你放下我吧,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叶子逼问:我让
你跪!我答应:跪!叶子再逼问:我让你留下来!我答应:留!叶子说:不行,
我还没有听够这英雄交响乐!我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高声嚎叫:饶了我吧,我真
的什么都听你的啊!叶子哈哈大笑,立起身,走到柱子那边,解开绳子,把我放
了下来,接着把我的手和脚相系的绳扣也解开,但是最后系着手拇指和脚拇指的
细绳子却没有解开。我这时还没有从剧痛的感觉中缓过来,因此就躺在地上哼哼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觉得缓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去,叶子正坐在老虎凳上似
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挣扎着坐起,试图用嘴解开系在手上的绳子。叶子伸出玉足
,将我的手挑开,说:哎!别着急,答应的事先办了!我望着她不说话。她命令
:你先给我跪下!我不动。她没了笑意,道:怎么,变卦了?刚才你可是答应让
跪就跪,让留下就留下的!我说:下跪的事,如果商量着来,我可以满足你的要
求;但留下来,那是不可能的。将心比心,如果你跟我一起度过了十几年艰难日
子,现在生活刚刚好点,我就抛弃了你,你会觉得怎么样!叶子问:那你刚才为
什么要答应我?我说:那是疼得受不了,没办法啊?叶子就讥讽:疼得受不了就
答应是吧?我觉得有些丢人,声音也就低了许多:斯大林当年实力不如希特勒时
,还跟希特勒结城下之盟呢!叶子说:好,我让你跟斯大林结城下之盟!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步跨到我身边,拉住我手上的绳子和脚上的绳子就往
一起捆,然后就又把我吊了起来。于是,那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又向我袭来。我不
得不大叫,不得不流泪,最后又不得不向叶子求饶。叶子不依不饶,说你不是喜
欢斯大林的城下之盟吗?你就向斯大林求饶吧!我的身子使劲的扭动,想要摆脱
吊我拇指的绳子,想要减轻这种超常的剧痛,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实现。我用力摆
头,想撞地,可是头撞在地上力量并不是很大,对于减轻痛楚根本起不到作用,
反到因为我的扭动加剧了拇指的疼痛感。我带着哭腔,用尽了所能想到的最污秽
最肮脏的话骂着叶子,叶子只是微笑,看我不动了,还拨动我的头,让我横向的
旋转起来。此时我真的懊悔极了,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她在合同里写上「只要不伤
害身体就可以不顾被虐者的安全词或者求饶」这样的话呢,以至于叶子现在可以
合理合法的折磨我,我也只能毫无怨言的承受这已经承受不了的疼痛。

  大约有十分钟,叶子终于把我放下。但是却连吊我的绳子都不松开,就问我
是否还是学习斯大林的城下之盟,我哼哼着,虽然担心她继续吊我,但还是坚持
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于是再被吊,这次无论我怎样求饶,
怎样骂她,她都全当耳旁风,最后我的嗓子都哑了,只能干嚎,直到半个小时之
后,叶子才解开我。我半躺在叶子的怀里,不停抽搐着,任凭叶子那温暖的手抚
摸我已经没有知觉的拇指。

  这天晚上,叶子没有让我上床,而是在我的脖子上拴上了一个狗套,把我吊
了起来,让脚尖刚刚能点着地,而且手被铐在身后。我只能靠脚尖支撑来保证呼
吸,稍一松懈,就会窒息,我求叶子:这样我可能坚持不了一宿的,明天早晨看
到的就有可能是一具死尸了!叶子说:你是英雄啊,英雄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受常人所不能受!你既然不跪不留,不听我的话,那就要坚持到底啊!我想向她
求饶,可是我又喜欢挑战极限。再说那样的疼痛都过来了,这种吊法不过是考验
人的体力、耐力和毅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相信我的体力、耐力,也相信
我的毅力,求饶的话便没有说出口。

  不过这一宿的罪也够我受的,开始是两只脚尖共同支撑,后来双脚轮着休息
,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就两脚放松几秒钟,脖子当然立即受力,没法呼吸了。我
虽然平时可以憋气一分左右,但这个时候不敢大意,一旦被窒息的时候长了,晕
了过去,那可就真的过去了。我曾经自己做过窒息实验,和主动的憋气不同,每
次都是不到一分钟就晕倒了。我可不想这样死去!所以我只敢让脖子受力的时间
在五、六秒钟。我曾想试着把被铐的双手通过臀部转到前面来,平时自虐时坐在
地上这点我可以做到,但是这次没有成功,因为脖子被吊,怕窒息过去。

  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我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开门声。叶子给我解开狗套
,我这时实在坚持不住,瘫倒在叶子的怀里。叶子斥责我:你不要耍死狗,赶紧
戴上镣铐,到上面去吧!我说:我只想躺在这里。叶子说:你躺在这里,饭谁做
?家谁收拾?我无奈,只好被迫穿上贞操带,戴上镣铐,在她的搀扶下,到了佣
人的卧室休息。

  这天,是我到大庆的第六天早晨。

  晚上,我做了四个菜,红烧兔肉,手扒狍子腿,爆炒狍子腰,糖醋黄瓜。肉
是凉水拔过,没有了土性味,黄瓜酸甜可口,有荤有素,正好相佐。一人一瓶茅
台,叶子依旧一口一杯先喝了一杯,我却要求一口一口的来,保证不拉下。叶子
同意。于是酒浓意浓。叶子笑道:想不到求饶的方式还有骂人的一种啊!我不由
羞得脸通红,说道:当时疼得实在是受不了啦,求你也不好使,不知道怎么就骂
出口了。其实我平时根本就不骂人!叶子笑道:幸好你平时不骂人,就骂得十分
花花,要是平时骂人那就更不知道会怎么花花呢!不过,你那斯大林城下之盟倒
是很有点无赖的味道啊!我说:那算不上是什么无赖,只能说是缓兵之计。斯大
林也不算什么新发明。我信口举了几个例子,什么越王勾践吃吴王之屎,什么刘
备勉从虎穴暂栖身,什么李秀成诈降清军,以及薄一波六十一人向国民党写悔过
书等等。叶子听后,大笑,说:原来这样,那你说我这个算是什么计。叶子说,
她知道我也喜欢做主,就想在我一到大庆时就给我一个下马威,杀杀我的威风,
好让我乖乖的做她的奴,不敢再产生做主的想法,于是就策划了肥哥把我赤身你
发的内容是非法内容吊起来的事,只是没想到我的反抗非常有力,几乎让她的这
一计划泡汤。好在肥哥一边人多势众,又有小燕子的暗算在后,因此我终于就犯
,落入道中。让我穿上肥哥的油腻衣服走也是她的主意。我听后目瞪口呆,想不
到叶子竟有这样的心智,怪不得叶子对我被吊的事了如指掌,我也确实因为那件
事打消了做主的念头。

  唉!落到这样的女人手里,你还想怎的,只能乖乖地围着她的指挥棒转。我
不由得由衷地赞叹:A服了YOU!叶子一愣,问:什么?我说:天机不可泄漏


  喝过酒,吃过饭,便又来到地下室进行虐恋的科目。我酒劲上来,便不十分
尊重主人,双方都脱完衣服后,我就紧紧的抱住她,跟她热吻。叶子也不反对,
任我抱,跟我吻,我们两个的身体都有了变化。但是叶子能控制住情绪,就在我
想要怎么怎么的时候,叶子将我推开,让我取来绳子,她抽出一根,先把我的手
反绑起来。绑的过程中,我在她的身上趁机又亲咬了几口,她微笑着躲闪,一点
反感的意思都没有。叶子绑得很紧,我的上身被绳子紧紧的勒住,立刻感觉到内
心的那种难以言传的愉悦。呻吟中,叶子把我放倒,又用绳子把我的下肢缠了三
道:大腿、膝盖、脚腕。我便只能趴在地上,任其摆布。叶子取出一个很大的塑
料袋,从头上慢慢地套到脚上,然后用绳子把口扎住,最后她把我的身子翻了过
来。我仰面躺在地上,透过透明的塑料薄膜,看到了蹲在我面前的叶子,听到叶
子说:今天体验一下窒息的感觉。我说:不要啊,这样对大脑有伤害啊!叶子说
:不怕,真正瘫了傻了我会养活你的。我说:真的不好,我不想做这个!叶子说
:到了这个时刻,还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吗?是啊,这个时候,我即使是主,那也
是什么自由都没有了,何况是奴呢?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短,无论我怎么吸,这
空气就是进不了我的胸内。我抬腿上下翻腾着,可是两条腿被绑在一起,根本就
挣不破塑料袋。我张嘴要咬开塑料袋,可是没有抓挠,塑料最多在我的嘴边滑过
,吸都吸不进嘴里。我绝望了,只好停止了挣扎,怒视着一边笑微微看着我的叶
子。现在我每一下的呼吸都很困难,胸口憋得十分难受,身上发热,大汗淋漓。
我用双手用力绷紧绳子,身上忽然体会到一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快感。这时紧缚
的绳子已不再使我疼痛,而是让我感到舒适。我全身用力,要把这绳子绷得再紧
些,让快感更强些,眼前一瞬间看到了一系列美好的景象。幼时的,学生的,婚
后的,云里雾里,悠哉游哉,几如神仙。

  模模糊糊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圣女,她在冲我微笑。我想抓住她,却又不知
道怎的,就是抓不住。圣女伸出手,轻拍我的脸,问我:怎么样啊?我脑袋嗡嗡
的,眼前冒着金星,想要回答,可是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说话,也可能就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才想起,这个圣女就是叶子。我努力想着,我为什么这样傻傻地躺
在这里,终于想起来我是被绑着套在塑料袋里。身上的袋子这时早已撤去,叶子
说:你刚才的样子真乖,傻呆呆的望着人,不说不动的。我这时已经感到胳膊被
绑得难受,又麻又涨的感觉。我说:叶子,我这大脑可是有用的,虽然比不上国
家主席,但也比一般人要值钱,咱不玩这个游戏了好吗?叶子说:好啊!她把我
扶了起来。也难为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曾经扶起过像我这样被全身捆绑的
奴,不太容易。我都不容易,她一个女子那更是不容易,但她毕竟把我扶起来了


  她让我跳着走,跳到水牢那里去。水牢里已经灌满了水,是我按着叶子早晨
的吩咐做的。我很费力的一小步一小步地向水牢的方向跳,每跳一下腿上的三道
绳子就会让我疼一下,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真希望多跳一会,但是已到了水牢的
边上。水牢的门已经打开,前面是台阶,我没法再跳。我站在门口,望着叶子,
叶子轻轻的走来,用手抚摸着我的身子,我正在体会这种美好的滋味时,她却突
然手上用力,就像辽宁台举办的一个节目中的美女推帅哥的做法一样,把我推倒
在水牢中。

  水牢大约有四平方米,水深将及大腿根。当叶子让我向水牢里放水的时候,
我就想到了今晚肯定要有水牢的项目,所以就试了水深。现在我想站起来,可是
腿上的三道绳索使我的腿分不开,也打不了弯,无论怎样努力就是站不起来。我
坐在水底,努力着,终于把眼睛露出了水面,但是鼻子和嘴却无论怎么努力都落
在水面之下。叶子倚在水牢的门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屁股上运足了力气,猛
地向上一跃,脖子以上算是露出了水面,借机吸进一口气,本想喊叫一下,却又
落入水中。当下回我再要这样做的时候,叶子已跳入水中,看我坐起来,就把我
推倒,如是者三。我终于憋不住气,接连喝了好几口水,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八回 山穷水尽奇兵至 瞒天过海法网张

  我模模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分开双腿倒吊在横梁上,正一口一口的吐
着胃里的东西,感觉到有人在揉我的肚子。因为是大头朝下倒吊着的,口腔、鼻
腔里都吐不干净,只能用嘴呼吸,满脸都是不洁之物,眼睛也睁不开,非常的难
受。

  揉我肚子的人自然是叶子。我求叶子,弄点清水我漱漱口,冲冲脸。叶子照
办。冲洗之后,我才发现,头下的地上已是大大的一摊,看来胃里的东西全吐出
去了。我说:叶子啊,浪费了!叶子说:这算什么啊,咱们不是有吗!我说:你
真是虐恋高手!叶子答道:过奖,还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提高!我问:这就够高的
了,你还想什么新花样呢?叶子说:刚才让你受罪了,现在自然要让你尝点甜头
。我说:我的鼻腔里还有杂物,怎么想办法给弄出去啊!叶子问:会死人吗?我
说不会,但是难受!叶子一句话把我呛死: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难受吗?

  叶子拿出一大饮料筒,里面装着白色的液体。又拿出一个大注射器,抽了满
满一管,用手扒开后庭之门,就往里注射。一股冰凉刺骨的液体就从后庭进入肠
道中——原来是在给我灌肠。只是这股液体太凉,一定是冰镇过的。我还是第一
次被灌肠,所以觉得有些新奇。可是一会就新奇不起来了。她接连给我灌进三筒
,我觉得肚子里涨乎乎的,并且叽里咕噜响,就有种要腹泄的感觉。我用力夹紧
屁股,不使里面的东东涌出来,而我的呼吸此时也越来越短,不断地倒着气。我
求叶子:放下来吧,我要坚持不住了!叶子问:哪坚持不住了?我答:肚子!肚
子里的东东要往外涌!叶子笑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它要涌你就让它涌好
了!我说:不是,要是涌出来,肯定往头上流,弄不好就流到嘴里去了!叶子说
:正好,正好品尝一下黄金圣水的滋味!我说:合同里可是写的,我不做黄金圣
水这一项。叶子笑盈盈地说:合同在哪了,你拿出来我看看!再说,你不是怕浪
费吗,你自己的黄金圣水就那样浪费了不是更可惜吗!我说:叶子,叶子,你这
样做是违背虐恋规则的!叶子说:又不是我先违背的,前面有车,后面有辙,我
也是跟你学的啊!我只好自认晦气,就因为我跟她上了床,就成了她违规的理由
。可是我敢上你的床,那还不是你早有蓄谋、诱惑在先的结果吗?这个世上男人
跟女人的事就是这样,明明是两个人都从中得利的事,偏偏女人总是觉得自己是
吃亏一方,是受害一方,需要让男方承担责任。我确实想跟她做爱了,但她要是
不想跟我做爱,她为什么要准备安全套?她诱惑你可以,你动真的就不行,这叫
什么逻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在叶子的掌握中,只好跟她说软话:我给
你跪下不行吗?叶子坚定的回答:不行!我现在不稀罕你的跪!让你的斯大林城
下之盟见鬼去吧!

  叶子拿过一条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我的肚皮和大腿里侧,随着她的抽打,
我的身子便一紧一紧的,十几下过后,大腿根和肛门上的肌肉便顾不得它们的职
责,于是肠子里的粪水便喷薄而出。既然出了,就让它们出个痛快吧,我索性不
再去控制出口,任其排泄。一连喷了三次,才算是平稳下来,胃肠没有了压力,
觉得非常轻松爽快。但里面好受了,外面却遭殃了,那些黄的白的顺着大腿根往
头上淌,我尽力躲避着,不使粪水淌到脸上,但还是有几股小流流到了嘴角,我
呸呸的吐出,但敏感的味蕾还是品出了有种牛奶香甜的味道。

  叶子早在我喷射之初就退到一边,这时笑着问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是
不是甜头!我拼命摇头,大声说:不好玩,不玩了!叶子说:好玩不好玩可由不
得你,我现在计划还只完成一半呢!她又用注射器往我的肚子里灌牛奶,我排泄
;再灌,再排泄;第四次灌满后,叶子取来一根细塑料管,一头插到肛门里,一
头插到我的嘴里,说道:这才是我想给你的真正的甜头!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胃
肠里流出来的几乎可算是纯正的牛奶,但我本意还是不想喝,只是身上已被叶子
折腾得筋疲力尽,身不由己,再也无力挣扎,只好任由奶水流到嘴里,由于我是
被倒吊着的,吞咽东西很难,何况身上已经没力气,所以奶水又从嘴里流到地上
,真正咽到肚子里去的,其实微微了了。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其实处于一种下
意识状态,只能体会到我是被吊着的,奶水在往嘴里流,叶子在旁边站着,其它
的什么感觉也没有,羞耻心、愉悦心、快感、痛感当然也都没有。

  叶子什么时候离开地下室我不知道,后来我有些清醒时发现地下室一片漆黑
,我叫叶子,但没有回声,便知道叶子又把我抛到了地下室。我感觉到身上的乏
,身上的疼,头上的涨,但也无可奈何。因为我还是被吊着,叶子并没有把我放
下来。第二天早晨叶子把我放下来时,我在冰凉的地上躺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算缓
了过来。

  早晨,我跟叶子商量,今天能不能不铐我。叶子问:为什么?我说我想上街
,有点小事要办。叶子说有什么事我就给你办了。我说这事你办不了!——我是
想在走之前去看看可可,曾经答应过的,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让叶子知道,只好这
样神神秘秘的。叶子狐疑地看着我,说:怪事啊,你在大庆人生地不熟的,还有
什么事情要办?她很坚决地回绝了我的请求,并因为我不说明原因,说我不忠实
,特意让我戴上了最大号的镣铐。我心里说:可可啊,这可怪不得我,这样的话
我可能就没机会给你当爸爸给你撑腰了!因为我想的是,我离开大庆的时候,叶
子一定会去送我,我去见可可的机会可能就没有了,所以才想提前去看看他,完
成我对她的承诺。

  这是我在大庆的最后的一个晚上。

  想想这一周的虐恋生活,虽然有些方式在当时承受不了,但是过后感觉却是
非常的轻松,心里也很快乐。经过这一番磨练,我觉得我的承受能力也大大增强
,我想,如果哪一天,我要是真的落到歹徒手里,我肯定不会给警察丢脸。一个
星期中,叶子想出了种种虐恋方式,堪称是花样百出,在这最后的一个晚上,叶
子又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对待我呢?我反复思忖,不得所以。

  出乎我的意外,叶子在最后的这个晚上,并没有再出新的虐恋内容,而是拿
出一部数码相机给我照相。饭后,到了地下室,她拿出一瓶橄榄油让我涂在皮肤
上,于是我的皮肤便在灯光下更显得油黑铮亮,再加上肌肉块,真是健美异常,
几如在台上表演的健美运动员。各种绑、吊、夹、电等虐恋方式,只要叶子能想
到的,每一种方式都从各个角度上拍了几张,忙完之后,已是深夜。最后,叶子
让我带上贞操带,把我的双手都在贞操带的铐上锁好,脖子上又套上了狗套,脚
上戴着那副最大的镣铐,拍完照后,就把我锁在十字架上,然后搂着我,一顿热
吻。再然后呢,更加出乎我的预料的是,她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大叫:叶子
!叶子!可是叶子好像没听见,不仅走了,而且还把地下室的灯给关了。我本以
为最后的这个夜晚,叶子跟我一定会有一番不同寻常的亲热、话别、眼泪,再就
是海誓山盟什么的,哪里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唉!女人啊,真是读不懂!

  第二天早晨,叶子来到地下室,还带了一小盆饭,我疑惑地望着她。叶子斥
道:看什么看,这就是你今天的饭!我说:我今天应该走了!叶子冷冷的说:往
哪走?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奴,就在这里呆着吧!我急了,说:那怎么可以!
我从没说过要呆在这里做你的奴!叶子没好气地道:没说过的事情多着呢,该做
的不都做了!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叶子走了。还好,灯没关。

  我被困在地下室,没着没落的,脑子在想,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玩真的
还是闹着玩呢?想来想去,真的肯定不行,虐恋本来就是生活的一种调味品,哪
能当日子过呢!假的也不好,我出来时,告诉单位是休假,告诉家里是出差,再
不回去,就怕不好收场。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能呆在这里,看来只有自救这条
路了。

  脚镣是钢铁做的,镙丝拧的,靠手是拧不动的。我就努力想打开锁住双手的
贞操带。努力了半天,毫无结果,我气得骂道:TMD!这个社会伪劣产品那么
多,这**产品倒是货真价实,质地精良,制作完美,连我这样的奴都挣不开,
看来也只能项羽再生了!最后,我只能在狗套上打主意。狗套吊在梁上,我让身
子悬空,努力下拽,没门!再团着身子猛地往下拽了一下,还是没门,但我再也
不敢用力拽了,脖子是颈骨,一旦狗套没拽开,反把脖子的骨头给拉坏了,那还
不如给叶子做一辈子的奴呢!我不得不悲哀地承认:看来只有从叶子的身上想办
法了。

  晚上叶子回来,看我一点饭没动,哼了一声,问我:绝食了!我说:不是,
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吃饭?叶子醒悟,忙上前解开狗套,我说:这个样子我也吃
不成!狗还有前腿,我现在前腿都铐在身后,真的没法吃!叶子说:你试试我看
!我就试给她看,先跪下,因为双手不能支撑,所以嘴巴还是够不到饭碗,再趴
下,脸虽然很费力地放到到碗里,但也确实没法吃。叶子便笑:看来是我的不对
了!她便上前端起碗来喂我。

  喂完了,我对叶子说:谢谢主人!我今天想了一整天,终于想通了,我决定
留下来做你的奴,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叶子笑道:这就对了,我不用你
干什么,你这样我就很高兴!我急道:你不能总这样啊,我还想出去帮你做事啊
,你不是需要我帮忙吗?叶子嘲笑道:你别跟我比心眼了,黔驴技穷,除了斯大
林的城下之盟,你还会什么?我一口否认:不不不!我是真的答应做你的奴,为
你干一切事情!叶子说:不着急,我现在对你不放心,要先磨磨你的性子,等你
从内心深处都喜欢做我的奴之后,我再放你!我忽然把头向他撞去,声嘶力竭地
喊道:叶子,你不能这样啊!要不是因为脚上的镣铐被套在十字架上,我肯定会
把叶子撞倒。叶子早有防备,闪到一旁,呵呵冷笑:我就知道你是一匹充满了野
性的烈马,等着我慢慢的调教你吧!她取过一条皮鞭,狠狠地抽了我一顿,开始
我还翻滚着躲闪,后来便不再躲闪,突然放声哭了起来,不是因为皮鞭落在身上
疼,而是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委曲没法倾诉,只好以这种形式发泄。

  叶子见状,似乎觉得稀奇,便不再挥舞皮鞭。她呆呆地看着我哭,后来就不
声不响地走了。不知道哭到多久,我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又是早晨,算起来是到大庆的第九天早晨了。

  叶子进来,喂我饭,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像是哑巴。喂完了,
我脚上的镣铐本就是向后套在十字架的柱子上,这个时候她又让我后背紧贴十字
架跪好,先把我的上身用绳子在十字架上捆好,后让我两条腿夹着柱子,把双脚
在柱子的那一边给固定住。我知道我挣扎也是没用,就任其摆布。叶子取来一个
大功率的电暖气,对着我的胸膛大约二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放好,接上电源,打开
开关,一股热流就向我的身上扑来。我喃喃道:谢谢!叶子道:别急,等晚上回
来时,你再说谢谢也不迟!

  开始时,这股热流确实让我感到很舒服,可是一个多小时后,我就被烤得受
不了,口干舌燥的,躲又没处躲,藏又没法藏,先前还有些汗流,到后来连汗都
没的流了。又过去了不知几个小时,我觉得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欲哭无泪,欲嚎
无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一会想着跟家人团聚的时刻,一会想着怎样向领导
检讨,一会又想着被单位开除了,跟着叶子做奴也很好的,一会又想着人死去是
不是也这样啊,怎么灵魂好像在空中飘啊飘的,好畅快啊!下意识中,有人进了
地下室,似乎问我怎么样,我道:热——!马上就觉得胸前有些凉爽,不再那么
烤了。我又叫:水——!一会就有一杯水贴到我的嘴边,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
去,又叫着要水,于是又有一杯水递到我的嘴边。我喝完,终于收回灵魂,有了
意识,再看眼前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眼前之人不是叶子。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可可。她眼含着泪叫了我一声爸,接着就哭了。我哄她:
可可,别哭!我没有什么,挺好的!她哭着说:我天天盼你去看我,你可倒好,
躲在这里就是不去!

  我倒!原来她不是为了我受难,而是为了我没去看她才哭的!我解释说:我
哪是躲,是你妈妈把我锁在这里,我怎么去得了啊!可可还在哭。我问她:你怎
么会找到这里?可可抽泣了一会,说:一年前,她自己在家,忽然对这个从来就
锁着的门感兴趣,想要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就找到钥匙逐个配,可巧配开了,就
知道了这个地下室。这几天因为我没去看她,她就回家看看我走了没有,想起上
次看到我时是被锁着的,就猜测或许会在地下室里,找到钥匙,进来一看,还真
在这里。

  我向可可说:我本想走以前去看你的,但是你妈不仅没同意,而且又把我锁
在这里,结果我连家也回不去了。可可一听,大眼睛立刻瞪了起来,问:你告诉
我妈妈要看我了?我赶紧否认:没有!我只是说我有事要办!可可这才放下心来
,问我:你现在还想不想看我了?我说:我一直都想看你啊,可是现在你妈不放
我,我哪也去不了!可可说:你要是保证去看我,我来放你!我心中大喜,道:
我保证,一千个保证!一万个保证!可可破啼为笑,道:不用那么多,一个就行
!我信得过你,你是大英雄嘛!说着她就来给我解绳子。

  绳子大概系的是活扣,她几下就给扯开了。只是没有注意顺序,先解开了我
的上身,因为两只脚还在柱子后面缚着,可可不懂,绳子一解开,我重心前倾,
一下子栽倒在前面。可可急忙转过来扶我。我说:不用扶,你再把脚上的绳子解
开!可可又把脚上的绳子解开。随后我又指点可可找到镣铐的钥匙,把我脚上的
镣铐打开,然后对可可说,剩下的就不用你了,你去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就
走。这之后,我找到贞操带的钥匙,把贞操带解开,洗了澡,换好衣服,给叶子
留了一张条子,到离开别墅的时候,仅仅用了不到五十分钟。

  我把可可送到她姥姥家,并跟她约好明天上午去看她。随后,我直奔火车站
,查看车次,最方便是的两趟到北京方面的车,十一点发,只是没有票了,只好
买了十点到沈阳的火车票。随后,我让出租司机找了个不要身份证的小旅店住下
。老板娘向我暗示,可以找小姐。我一口谢绝。随便吃了点晚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到可可学校时,还没到上学时间,学生们正陆陆续续往校园里进,
我就在学校门口站好。不到半个小时,可可从一边和一个同学走来,我叫她,她
看到我,欢快地跑来,扑到我的怀里。我们就像真的父女一样互相聊了几句,然
后我说,我要赶火车,就要走了。可可问,几点的?我说,十点的!可可说,不
行,你必须要在我上课时从教室里把我叫出去,让全班同学都看到你!我说:怕
来不及了!可可噘着嘴说:我不管,要不我就不让你走,我现在就给我妈挂电话
!我听她要给叶子挂电话,头皮都大,这小小的丫头怎么也会找别人的死穴!我
赶忙说:好好!等一会上课时我去找你!可可又笑:你是英雄,可不许耍赖啊!
我答道:放心吧!可可告诉我楼层后,便欢快地向校园里跑。

  上课的铃声响了,又过了二十分钟,我才按可可的指点找到了她的教室。轻
轻的敲门,里面出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戴着一副眼镜,挺文静的,问我
有什么事,我说我是可可的爸爸,要看可可。她很怀疑,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说
道:我是可可的班主任,没听说她有什么爸爸啊!我笑着说:没有爸爸哪来的她
!我在西昌工作,常年不在家,这次是出差路过这里,马上就要走,所以想看看
可可——你问可可就知道了!

  现代的中国人哪有不知道西昌的,班主任半信伴疑地警告我:你可不能带她
走!我说放心吧,我只跟她说两句话,一分半分的就走。班主任就喊可可,说是
你爸爸来看你了!可可便在同学们的注目下,很兴奋地跑出了教室。班主任很负
责任,半开着门,也不讲课了,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和可可。我知道班主任还是
对我不太放心,我就在她的目光下,极像个父亲似的,用手抚摸着可可的头,问
候了几句,无非就是身体如何,学习怎样。然后就让可可回到了教室。可可真的
动情了,真像与爸爸久别重逢的样子用手紧紧的拉着我,不舍得分手。我在她的
额头上亲了一口,告诉她,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我会常来看你的。可可眼泪
流了出来,点点头,跑回了教室。我向班主任老师摆了摆手,道声谢谢,转身走
了。

  到了大庆火车站,这时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没到进站时间。我顺便闲
逛,这走走,那看看,也是职业习惯,我在一张通缉令前停下了脚步。稀奇的是
,这张通缉令的照片虽然不太清楚,却可以看出是我的轮廓。我大吃一惊,急忙
看个究竟。

  通缉令

  兹有犯罪嫌疑人黑狐狸(网名),男,辽宁省丹东市人,年龄四十五、六岁
,身高一米七O,体重七十公斤,五官端正,四肢健壮,辽东辽南口音。该嫌疑
犯日前窜入我市,以会网友为名,窃取我市市民贵重珠宝若干,现已潜逃。有提
供准确线索者,奖励人民币三千元;若直接协助配合公安机关将其捉拿归案,奖
励人民币一万元。

  望广大群众积极协助。

  大庆市公安局某某公安分局

  二○○五年某某月某某日

  看罢,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叶子这回可是玩大了!动用公安来抓我,
要不是存心陷害我,那可就要背上诬告的罪名,想收场都收不了!即使她陷害不
了我,即使她背不上诬告的罪名,这消息要是传到丹东,我可就在亲朋好友和同
事中丢尽了脸面,没有费司了——哪有近五十的人千里迢迢会网友的,真的让人
家笑掉了大牙!叶子啊,叶子!这样的玩笑你也开得!我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
我,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在车站候车室里,找了个角落低着头、捂着脸
坐着,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广播里通告:有到沈阳方面去的旅客可以进站了!我立刻随着人流进入剪票
口,离剪票口越来越近,我看到剪票员的身边站着两个警察。退是来不及了,那
只能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只有故作镇静硬着头皮往前走。我看到两个警察在低声
说着什么,就有一个警察用报话机说了几句什么。到了剪票员的身边,我还没递
上票,两个警察就盯上了我,让我过去,我只好过去。其中一个问我:你是哪的
人?我把票面上的「沈阳」两个字给他看,警察把票收下,说:我问你是哪人?
我学着沈阳的语气对他说:我?沈阳人啊!我曾在沈阳呆过一段,学几句正宗的
沈阳话还是小菜一碟。那警察微笑着看着我说:噢,沈阳人啊!我也满脸是笑地
附和着点点头。那警察忽然脸一板,喝道:黑狐狸,你不要再演戏了!我身子一
震,问:谁,谁是黑狐狸?同时,我用眼角向两边偷看,想寻求逃跑的路线。看
完了,心也就拔凉拔凉的了,身边早已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中国人有喜欢看热闹
的习惯,这时还有一些不急于上车的人围了上来观看。那警察严肃地对我说:不
要想反抗,也不要想逃跑,乖乖地跟我们走,或许是减轻你罪行的情节!于是,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戴上了手铐,而且还是双铐。我不知道围观的人怎么看我,
我只知道,我当时羞得脸通红,低着头,脚下如果有个缝,我一定会努力钻进去
——尽管我并没有做贼,可有些作贼的这时候反倒根本不在乎,我一个清白的人
却觉得羞愧万分!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享受重犯的规格,一定是叶子捣的鬼,
她在报案时一定夸大其词地描述了我的本事。好在警察给我带上了一个头套,才
算没有让我太丢人显眼。

  到了分局,并没有立刻审我,而是把我铐在铁笼子里面,中午还给了我一盒
饺子。到了下午,才开始正式审我。隔着铁栏杆,我独自坐在一侧,一盏高度数
的水银灯直射我的脸。我眯着眼看过去,铁栏杆的另一侧,坐着三个警察,一个
跟我的警衔一般高,一级警督,另两个都是警司警衔。

  你叫什么名字?

  不答。

  黑狐狸是你吗?

  摇头。

  你是哪人?

  我用沈阳味答:沈阳人。

  沈阳哪的?干什么的?

  不答。

  审我的警察便冷笑,说:你还是老实交待的好!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这么痛快
地盯上你?你看看这张通缉令,跟你本人有什么区别!还有,你在十天前穿什么
衣服到大庆来的,你现在还穿什么衣服走,报案人报得明白,我们眼睛也看得明
白,你自己心里更明白!还是坦白交待的好,否认只能增加你的罪行,加重对你
的处罚!

  我一身大汗,颓然坐在那里,喃喃道: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警察便会意的笑,看得出他们的轻松,以为我会马上会就招供了。

  知道错了就好,现在再问你,黑狐狸是不是你?

  到了这个份上,否认已然没用,我只有点头。

  真名叫什么?

  不答。

  家是哪人?

  不答。

  你是不是辽宁丹东人?

  不答。

  该答的答,不该答的不答。黑狐狸是网名,虚的,而且我上网都在网吧,你
们查都没法查,所以承认也无所谓;姓名住址那是真的,连叶子都不知道,你们
想要知道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一个警察做我的工作:你刚才都承认错误了,现在更应该配合我们把案子说
清楚,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我说:我没承认错误。我说错了,是我错了,跟你们没关系!——我说的错
,其实是因为那张通缉令上没有写我的穿着,我一时气急,也没往细处想,要不
然我提前换上一件衣服,上车时那么多的人,他们绝不会那么容易认准我。大庆
公安分明是留了一小手!外行人看到通缉令能认出我,内部人则留下了这一张底
牌让我不思提防,高!实在是高!

  一个警司气得拍桌子,警督拉住了他,掏出一盒烟,他们三人一人一支,然
后问我:你慢慢说,你错在哪?

  不答。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警察已经每人抽了四颗烟,我却无动于衷。他们不知道我不抽烟,并不会因
此而着急。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心理素质属于上乘,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们更不
知道此时我早已胸有成竹,到了二十四小时,这一切定会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我才懒得跟他们费口舌呢!

  时间便在对峙中一分一秒地消失了。


  第九回 遭遇同行羞露底 再获青睐喜若狂

  我有耐心,但警察不行,他们不是没有耐心,而是职责和压力迫使他们不能
跟我比定力。一警司发问:行,你不说是哪的也不要紧,你把你为什么到大庆来
、到大庆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说说吧!我说:就是会网友,住在叶子家,这些
你们也都知道!警司点点头,说: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还有呢?我说:没了!
警司严厉地问:怎么没了?你为什么不告而辞离开叶子家?我说:不告而辞就有
不告而辞的理由,为什么要告诉你!那警司对我说:一,要么你说清理由,或许
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二,要么就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说出理由。我也跟着警察玩
起了一二三四,说:一,我没做贼;二,我不需要洗清嫌疑。警司问:你离开叶
子家都拿什么走了?我答:除了我自己的东西,别的什么也没拿!警司说:你好
好想想!我微笑:不用想,我脑子还没差到那个程度,我的身上你们也翻遍了,
不是没有你们找的东西吗!警司问:那叶子家丢失的珠宝是怎么回事?我说:你
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也许长翅膀飞走了,反正我是没拿!三个警察的脸色
都不好看了。我说:开个玩笑,别介意,要不然空气太紧张了!那警司阴着脸说
:你觉得这是开玩笑的地方吗?你的表现将会决定你的量刑!我说:你不要说的
那么肯定,我现在还只是嫌疑人,从法律上讲还不能确定就是我盗的珠宝,说不
定二十四小时之后你们还会乖乖地把我放出去呢!警司道: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看来是常跟我们打交道的老油条了!我心里暗笑道:你说的还不到位,我本来就
是跟你们同行、一个战壕的战友啊!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不算过分!警司又问
:你离开叶子家是什么时间?之后到你上车这段时间都到哪去了?答:我是昨天
下午离开叶子家的,之后在一个小旅店里住了一宿,今天早晨就到火车站了。警
司紧跟着问:哪个旅店?我说:算了吧,你问那么多都没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拿
什么珠宝,我们做的都是无用功。警司说:你把事都说清楚,能证明不是你拿的
珠宝不是更好吗!我说:该知道的,你们可能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告诉你们
也没用!警司就火了,再次拍桌子,喝道:你不要以为大庆公安都是吃干饭的,
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待!我义正词严地说:我明确告诉你
,我肯定没拿珠宝,再说多了也没用!

  三个警察便在一起嘀咕了几句,警督和一个警司就出去,一会只回来一个警
司,手里拎着两根电棍,两个警司就打开铁栅栏站进来,站在我的身边说:看来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着把我的衣服搂到头上,一个警司惊问:你身上的伤
是哪来的?我因为隐私暴露,就像是两个偷情的人被捉奸在床,有一种无地自容
的感觉,但是身不由己,半点办法也没有,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另一个警司说
:不用问了,肯定是在哪偷东西让人给逮住打的!他们又把我裤子褪到膝盖下,
两根电棍便叭叭响着,冒着蓝色的火花,在我的身上乱点乱滚。我大叫:喂!怎
么搞起逼供了!想让我屈打成招啊!由于双手都被铐在审讯椅上,所以只能是两
条腿踢着,分解身上电击的痛感。一个警司见状,又找到两副铐子,把我的脚也
给铐在椅子腿上,然后继续电我。他们的手法可比叶子老练多了,电棍落在身上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似的,而且还专门找我的敏感的地方过,一气过了
我半个多小时,电棍都快没电了,方才罢手。

  一个警司把我的上衣复原,问:现在想不想交待?我说:一、我没什么可交
待的;二、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到时候我会告你们的!警司便冷笑:告我们什
么,刑讯逼供啊,谁看见了?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倒是可以告一告,就怕你见不
得人,不敢告!我苦笑不得,还真让他蒙对了,我身上的伤还真就没法告人,这
同行的素质还真是不可小看!一个警司说:看来他还是不想交待,让他学学秦琼
背锏吧!两个警察就把我双手的铐子打开,用一个铐子,一手扭到背后向上,一
手从前翻后,给我戴上了背铐,随后两个警察便离开了审讯室。出门之前,我提
醒他们:别忘了到点回来给我打开铐子!

  两个警察离开审讯室后,我立刻把从前向后翻的手绕过头顶翻转回来,于是
背铐变成前铐。这本是我的拿手好戏,一般人做不上来,除非是专门练过体操杂
技肢体特别柔软的人才行,至今在虐恋群体中还不知道有能这样做的。我之所以
能这样做,不只是我的肢体柔韧度比较好,更重要的是我天赋异秉,四肢均比正
常人长,双腿比相同身高的人长出十公分左右,所以坐老虎凳我会比正常人能多
垫两块砖。双臂也至少比正常人长了十公分,因而双手及膝,和三国的刘备一样
。但刘备还有双耳垂肩,我的耳垂虽然稍比常人大了点,离垂肩却还差了许多,
所以刘备能当皇帝,我却永远也当不上。不幸的是,我忘了审讯室一般都有监控
设备,不一会,两个警察就进来,十分奇怪的看着我,说: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啊
,难怪报案人还说你会武功。他们又把我按原来的方式重新铐好,但这回却是铐
在栅栏上,这样,我想翻也翻不过来了。他们没有发现我的手臂比正常人长的关
键问题,要是发现了,也就不会再铐我。

  若是常人,这种铐法二十分钟左右就会坚持不住,认输服软,若硬挺下去,
就有可能致残,所以公安对这种铐法内部有规定,不得超过二十分钟。警察在这
样做的时候也都非常小心,现在的人都乖了,谁也不肯为了工作而丢了饭碗,只
有那些才踏上工作岗位的楞头小子才会不知深浅的乱来。这种铐法对我来说却不
算太难受,只是有点别扭。但是挂我铐子的栅栏横杆不高不低的,我站不直坐不
下,实在是别扭得很。若是硬蹲下去让铐子吊我,胳膊的关节又疼得很。我的裤
子他们也好像故意没有给提上,我想叉开双腿也做不到,真的是气死我也!

  半个小时后,他们进来问我:怎么样?挺不住了就说!我说:挺住挺不住都
是小事,关键是再这样下去,我的胳膊就可能残废了!警司道:那是你自找的,
活该!我说:我残废是我自找,但如果你们因此扒了皮,丢了工作,那是不是不
值得啊!那警司的嘴也很硬:你不怕残废,我们还怕什么丢工作!说着,就又离
开了审讯室。这一去,就又是半个多小时。接下来,他们真的不敢再铐下去了,
换了两个新人进来,把我解开,重新审我。我知道,他们这是轮番靠我,最后在
精神上把我靠倒。我虽然不是铁人,到最后可能会屈服,但是二十四小时之内还
是能挺住的。从这时起,我决定不再浪费神经,就给他们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
不发,心里却在盼着叶子,快点结束这场游戏。

  第二天上午,两个警察刚审我不大一会,就看到第一拨审我的一个警司进来
,趴在两个警察之间说了些什么,然后就一起出去了,我看到他们说话时在用眼
瞟我,就知道是在说我的事,待他们都离开审讯室,就估计事情已按我猜测的那
样有了转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警察进来把我的铐子打开,说:看来真的
是冤枉你了,报案人来撤案了。他要带我出去,可是我却告诉他,我不出去了!

  他便给我道歉,说是确实是他们工作失误,尽管是失主报错了案,可公安也
有责任。我说: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你们对我搞了刑讯逼供,所以这件事就没
有完!那警察见说不动我,就出去搬兵,一会那一督就进来了,他笑呵呵地拍了
拍我的肩,说:老弟啊,怎么还赌上气了,不想走也行啊,我们这里正好缺人手
,你就留在这里帮我们干吧,我们管吃管住!我说:你不用套近乎,你们为什么
对我施刑?背铐按规定不能超过二十分钟,为什么铐了我一个多小时?一督眼睛
瞪得老大老大,很惊讶地问:有这样的事?我好好查查,如果属实,一定严肃处
理!我说:不用演戏了,你当时走开,不就是给他们提供机会?一督便笑,转过
话题,说:你也是条硬汉子,你替我们想想,有人报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
们还能放过罪犯吗?我说:这不是焦点,抓错了我可以原谅,但是对我用刑的事
我一定要个说法!一督很诚恳的对我说:老弟啊,你虽然吃点苦头,但是你想想
佘祥林如何?蹲了十三年的大狱,跟他比你也算是幸运多了!别的不说了,我愿
交你这样的硬汉子,今天中午在大庆最好的酒店,我请客!我说免谈免谈!一督
问: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两种办法:公了,我到你们上级去告;私了,让那两
个警司进来,我也让他们尝尝电棍和背铐的滋味。你看哪种好,就按哪种来!一
督就笑:哪种也不好!公了大不济也就给我们的干警一个处分,你也得不到什么
便宜;你那私了就更像是小孩子开玩笑了。你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大度点,得
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做错的我们担着,但你要是给我们留条路,说不定以后你遇
到难处的时候我们也能帮上你!我说:我离你大庆十万八千里,有什么难处会找
到你头上?一督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山不转水转,什么事也不能说绝了!有了
今日难说你就没有了明日。我说:你挺忙的,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我一宿没睡
,我要休息了!一督说:我们有床!我说:谢谢,不用!然后我就坐在审讯椅上
闭上了眼睛。一督无奈,只好走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正迷迷糊糊想着警察还会用什么办法做我的工作时,
就听得门响,我懒得睁眼睛,心里话,且看他们如何对我。来人一直走到我身边
,立住不动,足有一分多钟,我见来人不说话,就故意打起了呼噜。来人忽然拎
着我的耳朵斥责我:装什么装,你什么时候睡觉打过呼噜?我被来人拎着耳朵给
拉了起来。我大叫:叶子,轻点,我跟你走就是了!

  ——原来进来的是叶子,她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此刻被她拉着我的耳朵乖
乖地走。过去很多人都羡慕我的耳朵大,说耳朵大的人有福,我也很为我的这对
大耳朵沾沾自喜,现在倒恨不能没有耳朵,叶子也就什么也拉不着了。警察们见
状都笑,一个女警更是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还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说: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子撤案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说是可可回家把首饰都带走了。为此可
可也到公安局做了证。晚上我、叶子、可可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乐融融,倒真的
很像一家人。可可先吃完,坐在一边听我们说话,我想跟叶子说几句悄悄话,便
问可可会不会弹琴,给爸爸弹一个。可可很高兴,兴致勃勃地给我弹琴。趁可可
不在眼前,我小声问叶子,你怎么会想到找可可出场?叶子笑道:其实我本来并
没想到怎么办好,光是想着怎么把你逮住。昨晚叶子的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是可
可的爸爸去看过她,我才想到可能是可可把你放了,然后你又到学校看她,灵机
一动就想到了让可可背这个黑锅的主意。可可对你可是死心蹋地,一说你被公安
局抓了,都急红了眼,让她干什么她都肯!我说:她大概是想爸爸想疯了,这丫
头,成熟得很,心里负担也很大!咱们虐恋的事也让她知道了,恐怕会在她的心
理上造成负面影响,你要好好解释才行!叶子点头:我会好好解释的。我笑着问
: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给你当一辈子奴?叶子大笑道:臭美吧你!我已算准了你
的休假日期,到时候自然会放你的。你没察觉吗,最后那两天,凡是能在身上留
下伤的方式,我都没用,就是让你养养皮肤啊!我细想,果然如此,就是最后那
次的鞭打算是最重的,可是鞭子落在身上都不太疼,分明是挑了根不伤人的鞭子
。叶子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去撤案?我说:很简单,警察除了知道我是丹东人
,跟你是网友外,其它一概不知,说明你并不是要往死里整我!叶子就笑,说:
我现在倒是很后悔,就不该救你出来!我征求叶子的意见:可可认我爸爸不能白
认,东西你是不会少她的,她少的就是父爱,明天正好是大礼拜,我们一家人到
哪玩玩,也算对她一点回报。后天我再走。叶子笑吟吟地说:怪不得,可可对你
那么铁,原来你很会骗小孩子的!

  吃过饭之后,随意聊了一会,我就很主动的到佣人的房间休息,不一会,可
可来到我的屋,板着脸看我。我问:有事吗?可可反问:你什么意思?我云山雾
罩的不知所以,问:什么什么意思?可可问:你跟我妈打架了?我说:没有啊!
可可便道:人家爹妈只有在打架时才分开睡,你跟我妈没打架,为什么也分开睡
?我说:可可,我和你妈只是朋友不是夫妻啊!可可说:我叫她妈,叫你爸,你
们怎么就不是夫妻?我说:你还小,你不懂!可可非常生气,说:谁说我小,我
不懂,我看你是装紧!——我晕,这话怎么从这么小的小女生嘴里溜出来,难道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可可把嘴凑到我的耳边,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说:我妈让
我叫你!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推着我上楼,一直到叶子
卧室的门口,才跑回她自己的房间。

  叶子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屋里只开着一个床头灯,柔和的灯光下,
叶子身穿一件白色低胸内衣,倚着床头坐着,两个结实圆挺的乳房若隐若现,长
长的黑发一半甩在脑后,一半飘在胸前,遮住了半边脸。露在外面的这半边,含
羞带媚,娇艳无比。见我进来,脸色更红,赛过桃花,也更加楚楚动人。我一时
如在梦里,恍如仙境,心摇神驰,不知所以。叶子见状,含嗔带怪、柔情无限的
笑骂:傻瓜,你打算站一宿吗?叶子的话仿佛带有一股魔力,使我三魂飞去,七
魄散尽,心智全无,脚下却是一步步的向床上的叶子挪去。耳边却又忽听得叶子
一声娇喝,那声音对我来说,既带有高贵典雅的主人的威严,又充满着迷幻媚人
的女性的诱惑――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跪下吗?

  (完)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