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女人的爱欲 - xp1024.com
《平凡女人的爱欲》


1-4

第一章 原来是那个男人。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两点多。

这是一套很简单的套房,一个小客厅,一个小厨房,两间卧室,总共不到50平米,客厅里一个餐桌一个茶几,一台电视,阳台上养著一些花草,摆设很简单却很整洁。

两天招不到客人了,得想点法子才行。

从云无奈地掏出钥匙打开门,拖鞋还没换好,耳畔便传来一道道高亢的呻吟声。

显然是男女交合的叫床声,搭配著器紧密结合的“啪啪”声。

就像没听到一样,从云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穿好的拖鞋放到一边,光著脚丫走到大厅,尽量不露出声响,以免打扰别人的欢好。

肚子有点饿,想著到厨房热一点晚上的剩饭,回头看了一眼那道门传来的叫床声。

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重,显然正在兴头上。

算了,还是等他们完事了再做夜宵罢,从云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道门,正在那个房间的隔壁。

看了一会儿书,是张小娴的小说,从云看了下手表,凌晨三点多。

“嗯啊好哥哥别别”

“慢慢点妹妹不行了啊啊”

女人的呻吟声早已变得哑不堪,断断续续,显然是想喊却是没多大力气再喊出来,到最後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喘气声和求饶声,夹杂著体啪啪的撞击声,在昏暗幽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加靡。

这个男人飞薇搞不定,从云走出房门,晃了晃神,犹豫著要不要去帮她。

如果不需要,恐怕进去帮不到忙,反而砸了她的生意。

飞薇跟她是同一个监狱出来的,因为比她先刑满释放,所以飞薇理所当然地比她早出来,干回了本行。

从云出来的时候,是飞薇去接的她,那麽一个高傲的女人,平时对你指东画西,嘴上对你处处挑剔,不知得罪了多少同行中人。

即使她对从云嘴巴再毒,再苛刻,从云都不会跟她计较。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正值寒冷的冬季,监狱的大门在她身後缓缓地合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著云层里的太阳,舍不得移开目光,近乎固执地望著天空,吁了一口气,呼出的气流在冷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

迷蒙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的走过来。

淡淡地扯开一抹笑容,从云迎向她,“我以为你不会来我接我。”

飞薇嗤笑一声,“切,你以为我是那些烂货,嘴里一套背後一套。”

看著从云牵强的笑脸,飞薇脸色一正,说“你确定要跟我走同一条路?”

冬日的阳光照得从云微微有点失神,一时间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刚出社会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

那段飞扬的青春,一路支撑的坚强,终於还是走到了凋零的一天。

摊开渐渐糙的手掌,从云模糊地想,这双手也许曾经握住过幸福,可转瞬间,甚麽都消失无踪了。

抓起飞薇的小手,这是一双来不及经历岁月折磨的双手,纤细稚嫩,二十岁的飞薇,多麽美好的年龄。

“我只知道,我不会後悔。”

经过几年的狱中生活,两人早已熟只双方的情,见从云回答得再清楚不过,飞薇高傲地抬头,“那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哭的时候,最好别在我面前,我最讨厌眼泪!”

事实证明,飞薇的警告是多余的,从合租到现在,至少在她面前,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流过一滴泪。

**

约略过了十多分锺,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

细长的小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眼,从云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迈著修长的双腿潇洒地从她身边走过。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即使在经过那麽激烈的男欢女爱之後,依旧毫无波澜。

视线落到从云身上,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穿过幽暗的瞳孔便直开来,划破她的肌肤,直心脏。

让从云淡定的心一颤,对方眼中的嘲讽太过明显,如一把把尖利的刀子,狠狠地刮过她的脸庞。

原来是那个男人。

他是飞薇的常客之一,有时候一个月会见到他一两次,每次面对从云,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也只有飞薇的常客,才会被带到出租屋来。很多妓女想要留住那些有权有势的客人,都是利用自己的房间做“据地”。

毕竟开房间要身份证还要一堆繁琐的手续,而且容易惹是非,那些不想招惹麻烦的客人当然会选择小姐的房间省事些。

她没有飞薇的美豔,也没有她的纤瘦,这是原先就知道的,可是面对这样不屑一顾的表情,多少还是会有些介意。

匆匆走到飞薇面前,床上的人儿早已昏了过去,嘴巴还残留著男人大量白色半透明的的。

正沿著她娇豔欲滴的小嘴汩汩地流下来,一路蜿蜒,经过细长的脖颈,丰满白皙的部,最後停留在一团杂乱的床单上。

这是从云第一次看到飞薇如此落魄的样子,就像一只被人摧残得毫无生气的破布娃娃。

地下散乱地扔著她的罩和内裤,赤裸著下身摊在床上,身上仅有的一件黑色的吊带衫也被高高的掀过部,一对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很漂亮的房挺立著,她的左上纹著一只蓝紫色的蝴蝶,扑朔著诡秘的翅膀,嫩红的头显示著少女的青春。

空气中还弥漫著靡的味道,从云走到窗前将原本只阖上一半的窗户全部打开。再替飞薇洗掉身上的杂质,翻开床头的柜子找出一条洗过的被单替她盖好,再拿过那张混杂著男女荷尔蒙味道的的床单到浴室清洗。

动作一气呵成,与其说是同居者,不如说是保姆。

没错,她们两之间的关系,要说是朋友,更多的是雇主与保姆之间的关系,即使她也是缴纳租金的合租者之一。

做饭,打扫,洗衣这些日常生活杂事,都由从云一手包办。跟她不同,飞薇每天接触各色各样的人物,因为她是一家大型夜总会的小姐,所以客人会多些,而且普遍都是些有钱人。

相对来说,从云会闲适些,每天看她无打采地回到家里,从云有时候做饭或者洗衣服的话会自发地连她那份也一起做。

久而久之,两人也就形成一种默契。没客人的时候,飞薇也会替她招揽一些客人,都是些想找高级妓女又没钱,急於发泄的穷酸汉。

打理好一切,已经凌晨四点左右,从云回到房间对著镜子重新补了会妆,吃过晚上的剩饭,便火急火燎地出门。

第二章 小弟弟【微H】

晚上活动,白天睡觉,这是妓女不变的生物锺。

从小区走出来後,路边昏暗的灯光流泻了一地,行人稀少的可怜。出租车懒洋洋地停在路边,辛苦了一天的师傅,趴在方向盘上睡著了,路口的红绿灯一闪一闪的,像十月里的星星。

走在昏暗幽静的柏油路上,更显得形单影只,从云浑身打了个冷颤。钱她是不敢带的,只有手机。暗暗地抓紧口袋里的手机,仿佛将它当成唯一的寄托,从云吁了口气,壮著胆子继续行走。

路过路灯晕泽的公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从云时不时地东张西望,就像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

倏地,眼角处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吸引起她的注意。

还在犹豫著要不要走过去,身体已经自发地接近那团黑影。

走近一看,真是个男的,从云马上抖擞起十二分的神。

眼见那个男人只是闲散地坐在公园一侧的水泥台上,双手撑於身体两边,双肩微微的耸著,昂头遥望天边,眼神毫无焦距,忧伤而落寞。

这样的背影,无端地让从云裹紧身上的衣领,一颗滚烫的心沈入冰河。

就好像看到三年前的自己,一个女孩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前方的身影中她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然後,开始在街头,追逐著那身影,结果,她还是追丢了。

不是他,都不是他。

“先生,做吗快餐一次100。”从云流利地说著,这句话,她每天都在说,早已变成一句平常不过的口头禅。

眼尾扫到从云在月光折下的影,男人转过头疑惑地看著她,“什麽东西?”

那是一张充满诱惑风情的脸,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

侧脸的线条很完美,很流畅,浑身隐隐散发出一种夺目的贵族气质,这个男人,满二十了吗?从云犹豫著。

情不自禁地盯著他的侧脸,眼神迷惘。

这个男孩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扬起。

丝毫没料到对方的出神,男孩那微微闪烁的桃花眼怔怔地看向她,在她的身上淡淡流转。

这个女人的存在感就像一滴水掉入大海,无处追寻。

单眼皮的细小眼睛出神地望著他,就像对待一只易碎的玻璃。

那样温柔的眼神,让他的心脏突然一跳,这个丑女人不会把他当成她的前男友或者丈夫了吧?

管他是男人还是男生,只要满十八周岁就行,从云给自己打气。

“小弟弟,你”斟酌了下,语气尽量委婉地问他,“你满十八周岁了吗?”

孰料,像是被触犯到什麽禁忌似的,男孩蓦地跳下水泥台,身形一晃,闪到从云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大姐!!你说呢?!”

说到大姐处,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锐利的眼神危险地盯著从云。

一米八几的身高,衬托著挺拔如树的身材,从云的身影完全被笼罩在对方高挑的身躯下,忙抬起头谄媚地笑著,“满,满,绝对满,小弟弟你长得真帅气,又有男子气又”

“哼”

被打扰到兴致,男孩无趣地转过头,斜了一眼喋喋不休的从云,厌恶地越过她的身子准备离开。

真是扫兴,遇到这麽一个烂俗的丑女人,他最烦那些没事在他身边乱嚼舌的麻雀。

叽叽喳喳,不知道本少爷现在的脸上写著“生人勿近”吗?

见他离开,从云忙追上去,“小弟弟,快餐要嘛?”

“什麽东西?”虽然对这个女人有些反感,相对来说,他还是比较想知道她大半夜哪来的快餐。

见他一副不解的样子,看来这个男孩没找过小姐,不然怎麽会连行业里面最专业的术语都不知道,兴许是有女朋友帮他纾解欲望吧?

从云扯开嘴角,拉过男孩的手伸进下面的长裙里面,在茂密的毛丛中找到蒂,她熟练的抓起男孩糙的双手揉捻起来,暧昧地对他笑了下。

入手处女人两瓣轻微闭合的片,几毛又浓又卷均匀地分布在周围。

**

这个女人,居然……居然没穿内裤!

“该死!”

意识到这点,男孩“咯”地一声,全身绷紧,腹部的某个地方猛地一跳。

一只手又气又急地想要伸出来,从云哪里肯从。按著他的两手指开始沿著狭长的花瓣的娇嫩花蕊里滑动了起来,爱抚她早已湿透了的花瓣,两只手指在花丛中旋回,搅绊著,而从那里发出了滋 滋的荡声音,那声音正是她那湿透而滴下的爱声。

“嗯啊好爽!啊啊姐姐的蒂被你欺负的好爽”

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滑过他微微隆起的裤头,已经开始硬邦邦的翘了起来。没有男人会在经过这麽强烈的感官刺激下还能不动声色的,除非他有隐疾。

“啊舒服啊啊好痒呀小弟弟你的宝贝好大哦”

果然,男孩急欲伸出的右手,有气无力地任由从云摆动。

敏感而凸圆玉润的小豆豆在他手指的间接抚弄下,逐渐的凸显了出来,从云按住他的食指轻柔的按住那个东西转动了起来,强烈的刺激让她的部紧缩了一下,眉头微蹙。

“要吗?只要100,姐姐的小会伺候得你很爽的。”

浑身一震,竟然是个妓女,男孩嫌恶地推开准备巴上来的从云,恶狠狠地咆哮道,“滚”

“啊”

从云脚下一个踉跄,被推到公园一侧的死角,显然男孩用的力道跟他的愤懑程度成正比。

脚裸处遇到强大的阻力撞上墙壁,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柱。

按捺住疼痛,从云哇地一声,哭嚷起来,“哎呦,流血了,好痛,要死人了呜呜死人了”

果然,男孩脚步一顿,回过头一看,那个女人手臂和膝盖都被磨破了,还渗著血,看起来不像假的。

心里如是想著,身子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漂亮的桃花眼冷冷地睨著这个世俗丑陋的老妓女。

“要死离本少爷远点,恶心的女人!”

见他表情无动於衷,从云原本落到一半的心更是冷得毫无温度,就连一个男孩都这麽厌恶自己了吗?

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侵入每个毛孔,冰寒的感觉随之蔓延至全身,又是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已经试著放弃自尊了啊。

没有反驳他的恶言恶语,从云静静地看著他。良久,利用左侧的手臂支撑著身体缓缓地站起来,默默地转身。

她知道,在金钱和爱情面前卖弄自尊,是最傻的事。

所以她能做的,只是离开,还他一片清静的世界。

这个男孩,清澈得就像一张白纸,没想到箭在弦上,竟然还能忍住,从云笑自己的俗。

看著那个女人一跛一跛地走著,在漆黑的夜里,被投到地面上的影线摇摇晃晃,竟隐隐生出一道落寞的风景。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会死缠烂打呢,倒是这麽快就放弃,省得他赶人,男孩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眉心却不自觉的深蹙。

意识到男孩离开後,从云并没有继续脚下的路,捂著胳膊上的血颓废地倒在青翠丛生的杂草堆旁。

银白的月光闪亮地灼人,让她稍稍闪失了心神。

所有的过往,突然像是放到了放大镜下面一样,一下子变得清晰生动起来。

她甚至记得小女孩唇角上扬的弧度──不深不浅,极小的一个弧度。

那是她年少时的美好,单纯而无知。

曾经,她以为自己与死去的女人没有甚麽两样,脚步虚浮得像夜里的游魂,没有目的,没有希望!甚麽都失去了。

周围闪烁的霓虹灯,把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她直视前方的眼神异常坚定。

生怕她继续纠缠自己,回过头准备警告她的男孩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她,头一次失神。不明白为什麽前一刻还谄媚地巴著他的女人,一转身却变成一只飘渺无痕的落叶,悠悠然如烟花般易逝。

第三章 飞薇被包

在出租室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外面一阵劈劈啪啪的声响吵得从云没有一点睡意。

打开房门,从云便被大厅里对著搬运工指东画西的飞薇吓了一跳。

难道是她们的租期到了?

从云一吓,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忙跑到手忙脚乱的飞薇面前,“怎麽了?我们要搬家了吗?”

没有搭理从云,飞薇继续指挥搬运工收拾东西上路。等那些搬运工走了以後,飞薇才偷空睨了从云一眼,脖子微微一倾,看起来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屑地对著那些低等的小人物。

“谁说我们要搬家了?”

那是飞薇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夹杂其它的意思,从云知道,所以丝毫不介意。

“那你怎麽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外送?”从云指了指飞薇手上的包,看起来她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拜托,小姐,那是大包小包吗?只有两个包好吗?里面都是些比较重要的东西。”飞薇撇了撇嘴说道。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有个老头,准备包我一段时间,这几个月你先住著吧。”

“那你以前的那些客人呢?”飞薇有没有被包养过她不知道,只是自从她们两住在一起从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正大光明的养起了她。

“你觉得跟一个男人做爱好还是被多个男人羞辱好?废话,当然是晾著,没有我人家照样找别的女人,你稀罕你伺候去。”

“哦,对了,当然前提是人家肯要你。”

原本准备回话的从云喉咙一哽,不知道说什麽。她想问她会离开几个月,闷闷地自嘲一笑,那些有钱人,谁知道他们对一个女人的新鲜期会有多久呢?

她羡慕那些,陪伴在大款身边的女人,同样一次,她们所获得却是她的N倍。

因为她们有美丽的脸蛋,张扬的青春,妖娆的身材。

她们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而她,却只能将一次次廉价出卖後所得,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即使是同样出卖体的女人,也分了三六九等。

无疑,飞薇是妓女中的上等。而她,便是其中的最下等。

瞧见从云发呆的傻样,飞薇知道她又在愣神,这女人,没事就喜欢顾影自怜,她不烦她可烦。

真不知道两个人怎麽会凑到一块,飞薇习惯的点上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看著她,这才发现她身上带著伤,“你的手怎麽搞的?”

心想飞薇可能误会成是客人制造的伤痕,从云解释道,“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左手将燃到一半的香烟递到嘴边,凭感觉深深吸入一口烟雾,再优雅地缓慢吐出,大量的烟雾飞向身前的从云,飞薇看向笼罩在烟雾中从云,没有多问什麽。

“女人,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做饭吧。”

“啊?又饿?现在才早上九点多还不到中午啊”

怎麽有些人怎麽吃都不胖,而有些人明明吃的也没多少,她就是容易长。

“真不知道你这麽大胃的人,每天吃那麽多怎麽就不会胖,怎麽我明明吃得还比你少,怎麽就”从云不厌其烦地唠叨著,对於这点,是她最不平的。

飞薇扑哧一笑,原本烦躁的心情被从云孩子气的表情逗弄得一扫而空,明明一个二十六岁高龄的女人了,有时候发起唠叨起来竟是有趣得紧。

**

一个人的生活,从云是喜欢,甚至向往的。

飞薇走後,原本没有生气的小房子愈加显得冷清起来,每天毫无目的睡觉,吃饭,拉客,接客。

这期间,又接了几门不错的生意,都是些循规蹈矩的客人,爱抚,前戏,做爱,高氵朝,一层不变。

偶尔也有几个挑剔的,喜欢在妓女身上制造伤痕,要麽有怪癖的虐倾向的。咬著牙配合地做出享受的表情,简直让从云懊悔得场子都青了,要是早知道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如此难伺候,还不如当初不接,划算不来。

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雨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站在屋里,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眼前就像有一扇“不透气”的窗帘从天界挂下来,外边模模糊糊地,什麽都看不清楚。

行人打著各色雨伞行色匆匆,走在湿淋淋的道路上,从云叹了口气,今天估计不会有什麽客人了吧。

从云趴在窗前看著这场大雨,偶尔吹过的风带著点雨丝扑在脸上,沁凉沁凉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从云不禁疑惑起来,这麽晚了,会是谁?

透过猫眼瞄了一眼外面的人,对方浑身湿漉漉的,隔著一道破门直直地望入从云的双眼。

是那双眼睛,幽幽的、迷人而又深邃,摄人心魂。

看来是来找飞薇的,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从云还以为他知道飞薇不在这里了。

“先生,你是来找飞薇的吗?她不在这边了。”

“开门!”

没有理会从云的话,对方简单而利落的回应。

看对方执著的样子,似乎不信她的话,从云无奈地打开门,让他自个儿进来查证。

第一次正眼瞧他,没想到除了那双迷人的眼睛外,这个男人还有一副花哨前卫的外表,肤色偏白,一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嗒嗒的滴著水。

一张俊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五官搭配得无可挑剔。

湿漉漉的水滴贴著他身上的紧身背心,肌紧紧裹著身体,使得体形逐渐庞大,倒是安全感十足,偶尔不经意间又会流露浪荡不羁的气息,很容易令人目眩神迷,难怪飞薇这麽一个久经欢场的老手都昏倒在他身下。

从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多久,便客气地领著他进来,人的相貌好看与不好看,似乎总是由上天来注定的。

出於待客之道,从云招呼他坐下,到浴室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拭一下,出租室里面没有空调,恐怕他这麽湿淋淋的会感冒。

孰料,背後一双如剑的双眼正锐利地向她,目测高度一五八公分,一头干燥泛黄的头发,苍白平凡的面容,中等偏胖的身材,一件暴露的吊带衫加上宽大的裙子,再往下,两只细白的短腿摇摇晃晃地走著。

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邬岑希厌恶地撇开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吐出来似的。

要不是车子在附近抛锚招不到出租车,还以为沈飞薇在楼上,他才懒得跑到这里污染他的视觉神经。

邬岑希永远也不可能预料到,两年後的自己竟会为这麽一个让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不惜倾家荡产,也要让她尝到跟他同等的痛苦。

没有接过从云递过来的浴巾,邬岑希当她不存在似的,兀自站在窗前看著空中的绵绵细雨。

妈的,这该死的雨,什麽时候才停。

高高的视线阻挡住了从云的视线,也断绝了两人的眼神交流。

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从云无奈地说,“你放心,这是飞薇的浴巾。”

如此生疏的的态度太过明显,从云想看不出来都难。

放下手中的浴巾,从云并不纠缠,对她来说,男人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客人,一种是陌生人。

对於客人,她会极尽谄媚,百般讨好他们,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对於陌生人,礼尚往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别人需要的时候拉一把,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尽量地不去打扰人家。

到茶几上拿过张小娴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其实刚才已经看完了,只是她还想看一遍,对於喜欢的书,她总是要多看一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涤掉她心里面的浮浮沈沈。

程雪明说,“床是一个最糜烂的地方,从床上开始的关系,何必太认真? ”

她的那张床,不知道躺过多少男人,唯独没有一个男人,陪著她睡到天明过。

第四章 人丑陋的一面

唇角卷起一抹讽刺的笑,窗前的男人转过身,若有似无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好像他每次见到都这个女人都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即使在大厅上看到他骑在飞薇身上抽的样子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场平凡不过的电影。

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哪家的良家妇女。一来二去,见的次数多了,没想到竟是个小姐,还是个廉价的低档货。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走了眼,表里不如一的女人。看她穿的衣服,丝毫不比其他小姐保守,一件单薄的白色吊带衫本连挡都挡不住那一双白嫩玉挺的房,一条深邃的沟壑更显出两陀峰峦的高耸,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想著勾搭男人。

不知道这张毫无波澜的脸下,藏著一副怎样浪荡的身躯。

只是这样想著,软趴趴的马上就充血膨胀起来。

兴许是察觉到对方太过炽热的视线,从云偏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因为他的衣服湿淋淋的,再加上偏白的肌肤,从云一眼就看到他的下面简直都快支起一个帐篷。

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能吗?他不是一直连看她一眼都不屑,要是有感觉早就

两个人视线对个正著,一双炙热得过了火的双眼烧得从云的皮肤有点生疼。

“多少钱。”

不拖泥带水,邬岑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从云随著呼吸而起浮的房,他是个行动派,管她什麽女人,对他来说,女人都是用来干的。

“一次一百,包夜三百。”

一句话晃得从云赶紧转过神来,忙站起身子,速度快得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那已经形成一种习惯的职业习惯。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邬岑希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连带著不忘狠狠的唾弃一下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早知道这个女人这麽势利,早三百年前就该办了她,看她还敢不敢对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从云把身上的衣服跟内衣裤脱下来,躺到餐桌上,自己抚弄起自己,动作连贯自然,如果不仔细看,本看不出她微微颤抖的双手。

这是她第一次伺候这麽年轻,而且如此魅惑的男人,当然,除了上次那个男孩之外,相较於那些肥胖丑陋的中年人,更觉压力。

看他隐忍的样子,好像禁欲了挺长一段时间,她知道像这种久经欢场的男人,最需要的是发泄,而不是爱抚。

自己做够前戏,私处必须足够湿润,呆会才不会被做得疼痛难耐。

呸,还真是个骚货,人前人後简直天差地别。

邬岑希赤裸裸地视线直直地盯著她沈迷於自慰的脸上,比起其他部位,他更想看这个女人浪荡的表情。

高耸迷人的峰 ,红红的头象两颗葡萄镶嵌在她的大白房上。身材不够纤细,但是够多,白花花的嫩刺激得邬岑希的一跳一跳的。

两条丰腴白嫩的腿大大地打开,大骚儿早已泛滥成灾,两瓣肥厚的唇向两侧张口,好象在等待食物的虎口。

这麽一张严肃正经的脸下,嘴上手上做出来的动作要多浪有多浪。

邬岑希全身颤抖起来,再一次处於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下,拉下裤子,从里面掏出他胀得发紫的的,放到从云丰厚的嘴前,大大的左右磨著从云泛红的脸上,然後顺势的将挺入她的嘴里。

“我的不?嗯?”

“呜呜”

这个男人的足足有十多公分长、又大又,一般东西这麽大的男人普遍欲都比较旺盛。从云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宝贝这麽长,不禁有点惊恐,她怕自己伺候不来。

见从云分神,邬岑希不满地在她的嘴上前後抽起来,这个女人,不会在跟他做的时候竟然还想著别的男人的吧?

越想越恼怒,邬岑希一只手罩在她的房,毫不怜惜地揉搓抚捏起来,一会儿大力捧起,一会儿轻扣头,原本丰满的大房更显得坚挺,而且小头被揉捏得硬胀如豆。

感觉到男人焦躁的脾气,从云赶紧专心地含著他的阳具,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然後用舌头舔著它。舌头碰到头时,也随著震荡一下,顿时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遍布邬岑希的全身。

“啊”

邬岑希仰头喘息,发出满足的呻吟。

从云抬眼看向他,对上他眯眼沈迷的样子,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情动的时候。

从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竟想也没想便握住在丛草中挺立的,把充血的头含在嘴里慢慢向里送,由部舔到顶端,再从顶端舔到部;然後放在他的头上,上下不停的翻滚著舌头,刺激著他的头;接著又把男人的头含进嘴里,一边把头上下套动,一边用舌头在嘴里刺激著头。

“顺便把我的睾丸舔一舔嗯!”

从云也遵命地把他两个大睾丸含入口中舔弄,令他的巴愈来愈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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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家会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其实我想说,嫖客跟妓女的“潜规则”就是这样子的,经验之谈。

5-8

第五章 嫖客与妓女【H】

“吸烂鸟的技巧这麽好,一定被不少男人干过吧,快把它吸硬,等一下才能干得你更深、更爽。”

邬岑希像一样的在她的嘴里抽送起来。那挺直的在从云中出出入入,感到他的小弟弟被她的口腔给紧紧地包住了,并有著一种被向下吸的感觉

邬岑希再也忍不住,把她的腿分到最开,让她的膝盖弯曲著,好露出她整个户。只见白白的大腿部,粉白圆鼓的阜下,一堆堆的黑色毛中间,一条细细的缝儿,缝儿的顶端,一粒儿凸起象花蕾,粉红色的,微微发亮用手指抠进她红嫩嫩的小缝,轻分开她那两片肥嫩的唇,目不转睛的盯著鲜嫩的小洞!

“你的唇还真大,听说这样的女人又骚又贱,是不是?”

看著她荡的样子,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以前两人四目交接时静静的波澜,邬岑希被刺激得不吝用任何语言击伤她,这个女人,真是天杀的浪。

“我不知道。”

从云无奈地回答他,这个男人的怪癖看起来不多,但是也不少。

男人挺起大的阳具,用他巨大的头在从云湿淋淋的户来回摩擦,感受著的美妙滋味。只见她两片肥厚的唇里隐隐约约一片水四溢的洞内,一股骚水儿正从她的儿里流了出来。

邬岑希嘲笑著,调戏她:“浪女人,你的骚儿舒服吧?”

“对,好舒服,好痒”

从云边说边看起来难耐地贴近邬岑希的,拿过裙子口袋中随身携带的安全套,手握著他那早已胀得红红的慢慢摩擦起来准备给他带保险套。

邬岑希“啊”地一声,再也受不了,把他那十多公分长的大狠狠进了她那骚水泛滥的大骚儿!

“啊别套套带套”

该死的女人,他都没嫌她脏,她还敢嫌弃他。

邬岑希大力地把大头顶住她的花心深处,女人的骚儿里又暖又紧,儿里嫩把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不断的加快速度,不停的上下抽送起来,直抽直入。她的屁股上逢下迎的配合著邬岑希的动作,水如缺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她的小儿深处流出,不停的流到餐桌底下。

“噢好舒服!爽!啊啊!爽呀!”

上下扭摆,从云扭得胴体带动她一对肥大丰满的房上下晃荡著,晃得邬岑希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丰,尽情地揉搓抚捏。

从云情不自禁的频频收缩小儿,将邬岑希的大紧紧含夹著。

“夹,我让你夹,看我怎样干死你!”

邬岑希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女人,差点就让他爽得弃械投降。

“哎呀…美极了!喔!喔!小美死了!”

香汗淋漓的从云拼命地配合他扭动身子,肥厚的小嘴一张一合,娇喘不已,满头枯黄的秀发随著她晃动身躯而四散飞扬,她快乐的浪叫声和抽出入的”卜滋“、”卜滋“水声交响著使人陶醉其中。

稀稀沥沥的雨仍在下著,屋顶的雨水顺著水泥墙滴到了屋檐下的青石上,撞出美妙的声音,却怎麽也盖不过屋内两具身体原始火热的强烈碰撞声。

“啊哦你的骚夹得太爽了”

邬岑希也觉大头被舐、被吸、被挟、被吮舒服得全身颤抖。

他用力狂从云的大骚儿,女人拼命地迎合著他那大的狂肏,两人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舒爽无比,大头寸寸深入直顶她骚的花心 。

邬岑希要求换个姿势,变成从云骑在他身上。

从云跨坐在男人膝上,手握著他壮的大,上面还沾满她发情的水。

“用力坐下来!”

“啊……好……好胀……好舒服……!”

“扭动屁股!这招老树盘,爽不爽?”

“爽好爽好深啊”

随著从云一上一下地套弄大,只见她紧密的嫩,被邬岑希的大**巴巴塞得满满的,水也随著大**巴抽而慢慢渗出,还滴在他的两颗大睾丸上。

此时邬岑希的手也不闲著,看著他前两个大子在上下摇晃,便一手一个抓住玩弄。有时当她往下套入**巴时,邬岑希也用力抬高下体去干她,两人一上一下,干得从云水**发麻、四溅。

“这下爽不爽?这下有没有干到底?干死你!”

“啊,这下好深,啊……这下到子了!”

由於从云背对著他,任由邬岑希双手抱住她的丰臀来吞吐大,令她忍不住偷看一下,自己的小正被一支又又红的大一进一出的抽。

那画面,要多靡有多靡。

邬岑希全身又白又壮,和从云古铜色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从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不懂为什麽这麽一个优秀的男人会要自己。

背後的邬岑希沈浸在两人欢爱的刺激中,哪里晓得她的小心思,大又狠又快地顶向从云,时而摆动、时而转磨。

“啊啊好好深好快”

从云被顶得喘不过气来,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受不了了,想求他慢点。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怕身後的男人生气,现在他是她的客人。

邬岑希一边用手抱住从云的臀部,侧过身张开感的薄唇也大口吸吮从云丰满坚挺的左,另一手则用力搓弄她的右,下面抽的动作,依旧又狠又重。

“这样抱著相干的姿势,爽不爽?”

“爽好爽你的**巴好大嗯啊哦”

“待会还有更爽的。”

说著,邬岑希把从云双腿抱起,并叫她搂住他的脖子,就这样抱著她在客厅走边干。

“这样干你爽不爽?”

“哦哦爽爽死了”

“骚货,有没有男人跟你这样干过!嗯?”

“啊啊没没没有”

“是那些男人的**巴干得你爽快,还是你骚里的大?恩?”

薄唇贴近她的耳朵耳语湿磨著,伸出舌头不时暧昧地挑逗著她敏感的耳廓,说完不忘重重地顶向女人的花心,

“是啊啊是你”

不懂他为什麽在这种时候提到别的男人,从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身子早已软绵绵地使不出半分力来。

从云的身躯绝对算不上玲珑轻盈,要抱著如此感的女人进行各种奇招怪式的交合,显然是个相当大的考验。

由於邬岑希身材高大健壮,对年轻力大的邬岑希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这招叫猴子爬树,原来你喜欢这招。”

只见男人抱著从云,像猴子爬树一样,一边走、一边干她的洞。从云由於全身无力,加上腾空在半空中,只有双手紧紧搂住邬岑希,两个子压在他状硕的膛上。

双手抱著这女人肥厚的丰臀,又控制她的骚嫩来吞吐自己的大**巴,真令邬岑希舒爽无比,

“你的骚是不是欠干?快说,荡女!”

“对……嗯……啊…………”

第六章 男人+女人【H】

当他抱著从云走到窗户旁时,雨已经停得了很久,一股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

正好有两支土狗在办事,邬岑希戏笑。“贱女人,你看外面两支狗在做甚麽?”

从云顺著他的视线转过头,乖乖地回答:“它们在交配。”

“就像我们在相干,嗯?”

邬岑希露出一贯轻蔑的笑声,“我们也像它们这样交配?”

他当然知道她会应允,只不过他想听到她的声音,在激情中散发著不一样的味道,扰得他痒痒的,心里急躁得找不到一点出口,急需发泄。

此时邬岑希已把从云放下:“像那只母狗一样趴下,屁股翘高,欠干的母狗!”

从云也乖乖的像外面那支思春的母狗一样趴著,臀部高高地抬著,就好像一只等待大公狗的发情母狗来干她:“亲爱的,快,快把人家这支发情的母狗干得水**流汤吧!”

一听到“亲爱的”,邬岑希!地一声,觉得膨胀欲裂,似要决堤,急色地挺起那支大,“滋”一声入从云紧密的内,模仿外面那两支交配的土狗,肆意的搅动抽:“贱货,这样干你爽不爽?”

一边抽干她的骚,一边也用力拍打她圆润的丰臀:“你的屁股还真大,真多,真是我见过所有女人最肥的,快扭动屁股,贱女人!”

邬岑希说的没错,眼前这个妓女的确是他干过所有女人里面最胖的,全身都是,软绵绵就像在干一团棉花。

从云像狗一样趴著被邬岑希抽,扭动屁股时,连前两个大房也前後摇摆,令他忍不住一手一个抓住玩弄。

“ 啊啊,你的头干得我好深好麻好爽!”

邬岑希一手撮动著她的大子,一手拉住她的头发,女人的脸往後仰著,嘴里呻吟著,象极一只正在进行野兽交中任人宰割的母狗。

从云又肥又大的屁股飞快的甩动著,高耸的房颤动掀起了一片浪。

男人将从云的两瓣雪白的屁股用手掰看,低头看著自己进出骚的情景,每当他拨出小弟弟时,女人粉红的嫩被他带出半指长,入时,嫩又随即陷入中。青筋毕露,被透明的蜜浸泡的越发长,在白炽灯光的照下,泛著菲的光泽。

两人越干越忘情,邬岑希翻过她的身子一手端住她的脚部,一手抱著她的腰,不停地抽送,利用愈缩愈紧的壁,去刺激她。

“啊啊唔唔啾~喔”

被这巨大而强烈无比的快感刺激的简直要昏死过去!从云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开始剧烈的颤抖,难道是错觉,怎麽连道都会跟著颤抖?

邬岑希的大好像被温暖的壁紧紧地包住,有种被拉著不放的感觉;从云的肚子也开始迅速收缩、剧烈起伏。

抽了几百馀下後,渐渐地,从云的腰扭得愈来愈快,邬岑希也抬起他的腰用力的往上。

从云的肥臀猛地一夹,邬岑希觉得头处酸麻无比忽然眼睛一黑,是快感!一阵强烈的刺激立时从下体溢入脑中,短暂但极为强烈。

“啪啪”的两人器交合声,伴随著从云的叫。

“啊!好勇猛的**巴!啊美死了!好爽快!我要泄了”

嘴中发出压抑的,充满晕眩快感的呻吟声,浑身酥麻欲仙欲死,口两片唇随著的抽而翻进翻出,她舒畅得全身痉挛。从云的小儿大量热乎乎的水急泄而出,还紧紧地收缩吸吮著大**巴,从云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个男人,她真的应付不来,这是从云昏迷前唯一的意识。

“该死,这麽不经。”

还沈浸在强烈快感中的邬岑希见她昏迷过去,毫不怜惜地抱著她走向浴室,还埋在女人的骚中,边走不忘边上下来回抽。

一片片冰凉的体源源不断地浇在脸上,从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没想到脸部完全暴露在蓬蓬头下,瞳孔被淋得有点生疼。

“啊啊你”

见她醒来,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身前的男人双手紧紧握住从云的腰,屁股用力一顶,整没入了她的中。对准了洞,向前的一挤,进了紧密的道

“噢噢太快太快了让我歇歇一会”

仰著头喉咙哽噎著,从云脯的振动和腰臀的摆动,噗吱~~噗吱~~的费力挺著屁股配合男人的动作。

男人哪里肯让她休息,很用心地扭著屁股,转著那一大的,想要更深入地被膜拉到洞内,加强运动。

从云道受到背後体位直接的冲击,丰满屁股的摇晃夹著男人的那扑吱扑吱的进出,房被男人用手包握著!

“来,用这个姿势。”邬岑希把从云一把翻过来,脸向下,趴在浴缸边,这样一来,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大的,丰满诱人的臀部翘得高高的,荡的肛门和湿漉漉的花瓣一览无余,男人用手鲁地抚摩她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花瓣。

“快小好痒把你又又大的大再放进来”

说著下体一阵颤抖,雪白的臀部不停地摆动著,腰肢象蛇一样扭动,不知是想摆脱还是在企求快入。

“妈的有够贱”

巨大的阳物顶在了她的花瓣口上不停地磨蹭著。

“快快死我啊哦我啊”

随著荡的叫春声,邬岑希一边抚著滑溜溜的屁股,一边用手把著大的顶到了从云柔软的唇上,一挺,“滋……”一声进去大半截,吸了一口气,将抽出大半,重又奋力了进去,快感淹没了一切。

第七章 瞎眼了选你当劳模

一个在前面疯狂地摇摆著高高翘起的臀部,一个在後面快速地抽著,花瓣中被阳物带出的水顺著雪白的大腿流了下来……

热水淋在身上,浴室里弥漫著水蒸气,在一片水雾中,两人现在就如同发情的野兽,进行著最原始的兽交。

她闭上眼,似乎见到了何驰的那双眼睛。

他在看著自己的身体吗?如果身後的男人是他,如果是他

所有的,她这一辈子的付出全都值了。

**

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忧伤总是微不足道?

第二天下午,从云一个人坐在明鸾校园的图书馆,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的阳光正刺眼的直著她。

无数个心灰意冷的夜里,她默念他的名字,如同能获得温暖。

何驰,何驰,何驰

她近乎固执地念著这两个字,似要刻进骨血一般,玻璃窗上投影著她孤单的身影,执著成一种守候的姿势。

爱上他,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场青涩卑微的暗恋。

人如其名,何驰有著一颗奋发向上的心,他努力,勤奋,有著一颗坚韧不拔的斗志。

他那麽高,跳起来灌蓝的潇洒风姿,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

而她,只是一朵低到尘埃里的小花,永远都在痴盼著盛开的那一刻。

而她,心甘情愿地做了篮球队的後勤,只要有他参加的球赛,她一场不落,其实并无大的奢望,她只是想在他渴的时候送上一瓶水,流汗的时候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他看好他的衣服,为他每次进球鼓掌……

她似乎每天都生活在企盼当中:盼望著他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盼望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一刻,哪怕只是一秒

21岁的心,她站在在许愿池边,双手合十,默默地地祈祷,“何驰,何驰”

“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6年了, 如若可以、请许我一世欢颜,否则、可否许我一时欢颜……”

她本就是世俗之人,只该去做世俗之事,譬如暗恋。

下场也该是世俗的,譬如,暗恋未果。

她有一份兼职,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不是她有多喜欢看书,而是这是个唯一一个肯收留她的地方,虽然工资不多。

因为她的档案,有著不光彩的过去。

这要幸亏明鸾大学的校长,那个温和慈祥的中年妇女,只有她,答应留她下来试用。

她说,“每个做过错事的孩子都值得被救赎。”

下午是她的工作时间,这麽几个小时,成了她一天当中最平静的时刻。

到图书馆看书的学生并不多,毕竟都是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没有几个愿意浪费时间守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面。

像往常一样钻入高耸的书架之中,从云把学生还回来的书全部摆回书架,再打点一下书籍的分类位置是否正确。

一楼是普通阅览区,都是些平时刻苦勤奋的大学生,整个阅览室静悄悄地,依稀只听得见“沙,沙”的翻书声,尽量不出一点声音,从云走到书架下,不到一刻锺就全部打理完毕。

她往上走到二楼,是高级阅览区,四周浏览了下,因为面临英语考级,今天来的比较多。各种各样的声音一刻不停地传入耳中,讨论英语的说话声、手机铃声,加上穿著皮鞋的走路声。图书馆墙上张贴的读者须知,“阅览室要肃静”,在这里俨然成了多余。

其余的几个VIP包厢也都大门紧闭著,依稀传来情侣之间的调笑声。

两个管理员就跟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者似的,坐在後面边聊天边侃起了家常。

跟他们一样,这些来“临时抱佛脚“的**他们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从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麽都没听到,对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麽几个书架,从云手忙脚乱地打理了四十多分锺,走到科幻分类处,原本分类得条细分明的书架,一本本书籍杂七杂八地掺和在一起,狼狈不堪地倒在那里。

片刻宁静,被书架周围的一阵隐忍的呻吟声打乱,带著急促的喘息。

从云拧紧细眉,这种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只听一个单字她都可以判断出对方在做什麽动作。

不带片刻思考,从云放下手中的手就走向声源处。

是VIP6号间。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转开把手,为避免其他的同学看到里面的状况,从云把门打开一小半。一片浓厚的情欲气息扑鼻而来,一个男生正趴在女孩子身上转动著舌头舔弄她的私处,女人原本压抑的呻吟声因为大门的微敞,更显清晰了然。

坐在大厅的学生们,一看有人打开门,都扔下手上的书,一脸看好戏地转向那个包间。这麽响亮的声音,没听见才怪,早就被搅得春心荡漾,一本书看得里外都不是滋味。

离门最近的两个大学生眯眼仔细看门缝处的女孩,只见那个女孩穿著一身粉蓝色的裙子,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著淡红。仔细一看脸,竟是学校里的三朵花,李梦玉,那她身下那个不就是?

两人一脸了然。

一个在下面忘情地吮吸,一个在上面兴奋的双腿乱颤,沈浸在偷情刺激的两个人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从云的视线里,最後还是被从云一声轻咳“打”醒。

被人撞见偷情,衣衫不整的女孩子羞得躲在男生後面。倒是那男孩子,一身衣服还算整齐,只是头发有些微乱。

指著包间墙上挂著的读者须知,从云伸手推推脸上的厚重镜片,严肃地说,“公共场合,请自重!”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关上门笔直地转身走开。

如果他们是第一次在图书馆苟合,她尚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两次,三次这两个人几乎每个星期都到这里做同种事。不管是暗示还是明示,每次都不把她的委婉警告放在眼里,简直是把图书馆当做刺激的做爱场合,丝毫不管别的学生被他们一影响还敢不敢过来看书。

“死三八,你给我等著!”

被搅乱好事,男孩憋了一口怒气,愤怒地看向罪魁祸首,双手紧紧握拳,左手掏出手机按下号码,视线转向那些热闹的小人,“看什麽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狗眼!”

电话一通,男孩马上脸色难看地开口,“单羽?”

“什麽事?”

耳畔传来一道沙哑磁的男声,後面抓著他衣袖的小手一紧,呼吸静得只剩下喘气声。

“是兄弟就把茗卓那几个家夥一起喊过来,老子要大开杀戒!”

“真他妈不给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子吃长大的,臭女人,烂女人,老处女,”

**

只见阳台上一个浑身穿戴时尚前卫的男孩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将手机移到身边的男孩耳旁。

一双流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校园的场,那头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在微风摇曳下,细致得彷若绸缎。

“干吗干吗,别拿你那破手机污染我们这群三好学生。”

一头靠在栏杆,悠闲地叼著烟的男孩,烦躁地推掉他的手机。赵子文这小子,个子不大嗓门贼大,一嘴的公鸭嗓,嚷得他简直受不了。

一头亚麻色的细发像轻纱一样盖过耳朵,这个五官致的男孩,有著一双美丽的桃花眼。

“靠,你还三好学生,我他妈那就是劳模典范。”

“就你?一头五颜六色的孔雀头还劳模?瞎眼了选你当劳模。”

“我呸,你也不差,学人家小孩装嫩,把你那玩意儿掏出来看看,看看毛长齐没有。”

说完一脸暧昧状,做势就要去解孙茗卓的裤头。

孙茗卓哪里那麽容易屈服,抡起右拳,挥向他的脸。

尤单羽举起手,张开掌心硬生生地接下孙茗卓因为手伤而显得有些偏离的劲道。拳头打在手心上的声响不小,看来对方出手的力道也不小。

“花拳绣腿。”

“,我他妈要不是手受伤你能接得下我的掌风?”

说完握起左手击向他腹部,尤单羽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反剪,准备将他整个人勒在前。

谁料,孙茗卓也不是省油的灯,左脚一抬,就要往对方的小腿骨踹去,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尤单羽大念不好,“妈的,玩的。”

右脚往後快速一腿,两个人继续缠斗起来,早就把刚才那通不痛不痒的电话忘得一干二净

阳光透过泥水台细细落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背著光,两个男孩的容颜有一些模糊。

清晰的,只有两具矫健身影一退一近的攻守动作,动作快速狠厉。

那是他们年少时最纯粹的友谊。

谁也不知道,时光会让一段最纯真的友情变成两条平行线,延伸向无穷远,却永远不会相交。

第八章 哪门子鸟气?说说看

一张脸臭得简直可以媲美榴莲,赵子文一上教学楼屋顶就看到两具火热打斗的身躯。

这两个小子,从初中打到国外,从国外打到国内,再从国内打到大学,净没个消停劲儿,没见老子还在这边受气呢。

捡过一旁的碎石,眯眼,瞄准,手往两人俊脸一扔,一人一个,两步到位。

果然,石头飞不到一半,两人就腾地一脚跳开,一前一後,默契十足。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啊!我的鸟气还没出呢。”

一见来人,尤单羽顺手掏出烟扔给他们两人,自己点上烟有一下无一下地吸著,长脚一跨,一脚搭在栏杆一脚笔直地立著,悠悠哉哉地问。

“哪门子鸟气?说说看。”

“呃就我跟那个干吗被那个干吗”

接过烟,原本理直气壮的赵子文一句话憋得说不出来,从哪说起都不是个味儿。

“哈,李梦玉把你甩了还是你被李梦玉甩了?”

一旁抽著烟的孙茗卓见他一副便秘的样子,一猜就知道跟那女人有关。

“你才把李梦玉甩了!”

只顾著还嘴,赵子文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身侧已经传来两个大男孩的哄笑。

“阿羽,你听到没有,他刚才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孙茗卓掏了掏耳朵,一边抱著肚子大笑,一边不忘提醒赵子文自己刚才犯了什麽语法错误。

尤单羽单手撑在泥水台一跃,跳上栏杆,面向左下方的女生宿舍,两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扯开喉咙大喊,“李梦玉,赵子文说孙茗卓把你”

还没说完,就被赵子文扯住裤脚,慌慌张张的抬头,对上幸灾乐祸的尤单羽,“得,得,我斗不过你们两还不成吗。”

尤单羽大笑,不为李梦玉生的赵子文,他就不叫赵子文。

“跟你们说正事儿,其他几个家夥呢?”

一口鸟气没出,赵子文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哪不是被宠著惯著,什麽时候像今天这样,丢脸丢到太平洋去还怎麽捞怎麽捞不回的。

“泡妞去了,你说能干吗?”

孙茗卓打趣道,挑眼著著赵子文胀得通红的脸,这丫便秘便的不轻。

“那行,你们两跟我走,老子今天要血洗图书馆!”

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跟著,赵子文走在前头,大有一副大哥大的气势。

晃了晃缠著纱布的右手,孙茗卓讪笑,“昨天跟天龙帮的干了一架,两败俱伤,你跟阿羽去吧。”

“你?单枪匹马?刚才还跟单羽干架?”

赵子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孙茗卓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玩命了。

“你家老爷子钱再多也禁不起你孙茗卓这麽玩啊!”

“本少爷乐意!”

不爽地瞪他一样,孙茗卓转过身,眼皮慢慢垂下,修长的睫毛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睑。视线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教学楼前的草地。

灌木丛因为园丁的按时修剪,生长得十分整齐,平面和棱角都很分明。

拉过一脸不赞同的赵子文,尤单羽单手示意他闭嘴,扔下前面的人便各自离开。

阳光照在男孩轮廓分明的脸上,影子虚晃晃的,透著不真实。

**

并肩踏在青色的柏油路,尤单羽出其不意地摊开左手放在赵子文眼前,一脸的玩世不恭。

深深浅浅的纹路呈现在掌心。他的掌心很明朗,清晰的掌纹下,可以寻觅到很淡很细的血脉。

一见他这个动作,就知道要收好处费,赵子文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多少钱”

脸微倾,嘴角上翘,划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弧度,尤单羽修长的手指一挑,“五千。”

想都不想,赵子文一口答应他的条件,五千还不够他玩一晚上的开销,有它没它一个样。

尤单羽这个守财奴,迟早会死在钱坑里!

两人还没走到目的地,赵子文就远远地瞧见在图书馆门口跟一个老大姐交接工作的从云。

脱下厚重眼镜的从云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至少年轻了三四岁,每次碰见这个女人都是一脸古板的老教师样,还以为是个没人要的老处女。

赵子文突然脑袋一热,顿时一片清明,一个妙计在心里面窜出好几个泡泡。

瞥了一眼挂著几分吊儿郎当神态的尤单羽,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姓尤这小子,长这麽一张脸,不是天生用来勾引女人的才怪?

“两万块给你赚,要不要?”

果然,那双如秋水的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转向他。

赵子文也不含糊,左手一指,“那个女人,看到没有,把她玩到手,五万!”

顺著他的手望过去,尤单羽条件反地眯著眼睛打量起那个女人。

身材,绝对不行。

脸蛋,模模糊糊,不过那样的身材上面估计长不出什麽漂亮的脸来。

年龄,不大不小,绝对大到可以当他姐姐。

“嗡”地一声,尤单羽伸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吼过去,“你他妈以为我是垃圾桶还是洗衣机?来者不拒全盘接收?啊?”

什麽女人都往他怀里送,全世界就剩他一个尤单羽了还是怎样?

被他喷得一脸口水,赵子文一脸讨好地安抚他,“这不是看您玉树临风,英俊风流嘛?你不干谁来干?”

“茗卓,肖任,随便抓一个哪个不是个好料子?”

“茗卓不行,太拽,傲得能上天了;肖任更不行,被夏瑶那个飞车大姐知道,我还活不活了。”

见他眉毛都拧得都要挤到一块,赵子文赶紧开导,“就让你玩玩又不会少块,只要让那女人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就成”

话没说完,两人讨论的对象已经迎面走了过来,显然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口舌。

赵子文瞪著她,简直都快把那个老女人的脸瞪出一块小窟窿来,对方越视而不见,他的眼睛瞪得越狠,眼睛都快飙出泪水。

尤单羽不著痕迹地瞅了她一眼,脸蛋还行,也不是那麽难看,总之算不上好看就成,左手五个手指一伸,“五万!”他的生意经是,价格能抬就抬,不能抬?见好就收!

脖子僵硬地转向身旁的人,视线还没移过来,赵子文唾弃,“尤单羽!你这副嘴脸,不去做小白脸简直就是浪费你妈的苦心。”

目的打到,尤单羽习惯地嘴角一翘,抱站在路边,不置可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是生意人,讨价还价的生意经对他来说再习惯不过。

正好见那个女人从他身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视线直直地看著前方,还真是一脸的禁欲样,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古董。

9-12

第九章 到手的肥羊不要?【H】

刚睡到一半,就被门口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从云眼睛睁开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抓过一旁的手机。

凌晨一点多,会在这个时间过来的除了她的客人,没别的。

她只是奇怪对方怎麽不打她手机再过来而是直接敲门,没有换上便衣,从云汲著一双拖鞋,走过去开门。

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从云揉了揉罢工状态下的双眼。

还是那双褶皱明显的内双眼皮眼睛,没错。

两个人视线对在半空中,还是对方先不悦地启唇开口,“怎麽,不待见”

“没,没,请进。”

真的是他,从云反应过来,赶紧闪身让开一条路。

事隔几天,没想到还会见到他,从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神情有点拘谨,站在兀自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的客人面前,犹豫著不知道怎麽开口。

“这麽晚有什麽事吗?”

“你说呢?”

邬岑希好笑地看著一脸局促的她,嫖客找妓女,能有什麽事,这女人在装傻吗?一手拉过她,邬岑希不由分说就压到她身上。

两个人身体缠绕著倒在地上,男人的手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游动著,双手用力搓揉她高耸的房,薄润的双唇隔著睡衣吮吸著猩红色的头。

从云急急地躲闪,“不行,我今天危险期。”

被挑起欲望的邬岑希压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不停的用隔著内裤撞击著她,“到手的肥羊不要?嗯?”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会不会怀孕的问题,上次他没带保险套直接就在里面,这次可不是吃避孕药就能解决的事啊。

不强求她,邬岑希抱著她到窗前对立站著,一只手在高耸的房上揉搓,另一只手隔著睡裤玩弄她那又肥又大的屁股,不时伸进耸立的臀缝间轻轻抚触她的肥臀,“今天不进去。”

见他有一点松动,从云知道他想做什麽,这个男人是她所有客人里面最大方的,从云不想忤逆他。紧张地瞧了一眼外面,四处无人。

男人的手已经移到了她雪白丰满大腿之间,朝那高高隆起的部揉搓著,这下可要了从云的命,她飞快的旋动著又肥又大的屁股,双腿紧紧夹著男人的腰,嘴里叫著:“啊啊阿别这样我今天不能给你我我啊啊好舒服我我用嘴给你舒服一下。”

一个翻身趴在窗前的凳子上,又肥又大的肥屁股不停的左右摇摆颤动著,露出了里面内裤的线条,

眼前一幕令男人热血沸腾,裤子紧紧崩在肥硕高跷的臀部上,露出了明显的优美臀线,两扇又肥又大的肥屁股间隙形成一香蕉型凹窝,邬岑希索扒掉她的衣服,真想把嘴凑上去全面的亲一遍,把脸深深的陷入她那诱人又肥又大的肥屁股里吮吸一遍。

看著两个深色的头,他忽然有强烈的愿望要吮吸它们。邬岑希慢慢的低下头,然後张口含住了其中的一个头用力的吮吸起来,从舌头上传来细腻的感觉房无法自己,男人越发的用力吮吸起来,同时手玩弄著另外一个头。

从云的手放男人的头上,享受著他的吮吸。男人吮吸片刻後把脸埋在两个房之间,双手抓著两个头一起把玩著,然後手从她的头上滑到了她的腰间,用力的抱著她,嘴唇轮流吮吸著她的头。恶作剧的用力揪著头抖动起来,把她的两个子也带动著左右晃动,荡起一阵子迷人的波

“啊啊啊就这里好舒服啊啊”

女人糙的双手在邬岑希白皙的後背上一阵乱,轻轻刮划他的背後脊椎。男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嘴唇从她的房一直亲吻到她的脖子,最後来到她的耳垂旁,灵巧的舌头不停地吮吸她的耳朵。

轻声呻吟著,从云双手抱著男人的头,肥大的屁股不停的转动著,磨擦著他的,邬岑希的手移到了她那丰硕的又肥又大的肥屁股,用力揉搓著那两扇柔软肥硕的臀面,女人呻吟著转动著肥大的屁股迎合著他的侵蚀。

“啊啊我喜欢你这样模我啊真舒服我都是你的别碰我那里啊啊阿阿”

“快,把腿张开。”

说著不等她回应,手指灵活的从她黑色的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著她毛茸茸的部。

抱过她的身子走到茶几上,让她仰面著,女人双腿分的很开,茂密的毛从内裤的两边露了出来,邬岑希的手指被毛缠住,但是仍然到了她的道中,湿润的道十分的温暖,轻轻的较动著手指,手指摩擦著敏感的道壁,他每搅动一下,女人的身体就抖一下。

一把扯掉她的内裤,他中指轻轻的抠动她的道,试探著往里前进,前进中不停旋转著索著道的内壁,女人飞快的晃动著又肥又大的屁股,上下套取著男人的中指。

真是有够敏感,邬岑希目不转睛地盯著陷在情欲中的女人,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眼中出迷离的豔光。

拉出手指将上面的体涂在她的毛上,然後双手开始玩弄她的蒂,那棵敏感的小芽很快就在他的挑逗下硬了起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带有咸味的蒂,呼吸著女人部的味道,味道不错。

“啊”

女人身子一缩,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

“我要舔你!”

说的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他脱衣服的速度绝对够快,当内裤拖下的时候束缚了半天的终於得到了释放,正剑拔弩张地挺立在从云眼前,头部分有粘水流出,显然正在处於极度兴奋状态。

蹲下身子,邬岑希低下头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凑向女人的双腿间,只见在一片乌黑的毛中间,有一条像发面一般的鼓鼓缝,一颗鲜红的水蜜桃站立著,两片肥美的唇不停地在张合,唇四周长满了乌黑的毛,闪闪发光,排放出的水已经充满了屁股沟,连肛门也浸湿了。

男人舌头搜寻著她的蒂,来回不停的舔著。用双手的食指轻轻拉开两片粉色的唇,看到了缝里面。缝里面早已湿透,洞口周边粘著许多发白的粘,稍上方,很清楚地看到粉红色小小的尿道口,往上是一粒已经肿大的蒂。

被这麽赤裸裸的视线盯著,从云再坦然也不禁脸颊绯红,嘴里轻声叫道:“别别看了,那那里没没什麽好看的”

“啧啧,你也会害羞?”

轻笑一声,邬岑希用嘴含住她那已经肿大成紫红色的蒂,每舔一下,女人的全身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

整个户一张一阖的,屁股也画圆圈的移动著,看得邬岑希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他的舌头继续向下,当轻轻滑过小小的尿道口时,感觉到女人的小洞里涌出了一股粘。邬岑希又把舌头按在了她的小洞上,细细的品尝著洞中粘的味道,舌头也在洞中慢慢地转动,去磨擦洞中的粘膜,并在里面翻来搅去。

从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拼命挺起肥臀,把小浪凑近男人的嘴,好让他的舌头更深入内。 不住娇喘和呻吟:“啊啊噢痒痒死了啊你你把我的小舔得美极了嗯”

拼命地挺起白嫩的圆臀,用两片唇和小洞上上下下地在男人的嘴上磨蹭著,不断地溢出的很快使邬岑希的嘴巴和鼻尖变湿淋淋了。

“啊啊不行了,你太会舔了,啊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噢”

他知道这个妓女已经快到高氵朝,加快舔弄的速度,快而用力。将入口的尽数吞入腹中,时不时发出“咂叽,咂叽”的声音……

女人终於“啊”的一声,一股股湿热的粘涌了出来,高氵朝後的部已经有点儿红肿,粉红色的缝正溢出汩汩的水。

“把你的屁股给我。”

把她扳倒在身上,把整个放进她那又大又圆的肥臀臀峰间,用两扇肥臀夹住他的大,因为水全在她又大又肥的大屁股里,所以格外润滑。邬岑希的手紧紧往里按住她的肥臀,夹住那又又红的,小腹上下抽动著,就在她的肥臀臀缝间抽动著。

意识到他要做什麽,从云又肥又大的屁股主动的挺起来,因为是危险期不能往里,所以她用两片大唇包住男人的,用手捂住,肥臀上下套动著。有水,特别滑溜,男人的很舒服。

就这样,邬岑希抱著她,走到窗前一前一後快速耸动著。

全身的重力都挂在男人身上,从云怕他太过吃力。自己用手按住两片肥臀,左右晃动著高翘的肥臀。

而男人抱住她丰满的双腿帮助她上下套动,磨擦著她的肥臀及臀眼,毛刺激著她的臀眼,她高叫著:“啊啊……太爽了爽我啊啊加油你真好快使劲”

“再叫,叫得浪一点,啊啊”

兴奋夹杂著不规律的喘声,邬岑希张大迷离的双眼看著女人满足的表情,贴近她的脖颈深深吸一口身上的清香和头发的香味儿,一边低下头把脸凑向她的部吮吸,一边用力地往上顶。

男人张嘴吸舔坚硬的头,刺激的从云倒吸一口气,抬举双脚,缠绕到他的腰际,开始上下抽动屁股。

“啊好快啊啊啊啊舒服啊大**巴。不要啊好好会干啊太太爽啊啊”

“爽吗?那让我干你一晚上?“

邬岑希一口含著她房,吮吸著,舌尖在她的头上划著,一只手一紧一送的捏著她的另一个大子,手指抚按著葡萄一般的头还有晕,另一只手支撑著她的身体,用力的猛,彼此都汗水淋漓的急促地呼吸著。

“啊啊我我不行了啊”

被男人一刺激,从云又肥又大的屁股飞快的甩动著,高耸的房颤动掀起了一片浪,她的肥臀猛地一夹,邬岑希只觉得头处酸麻无比,女人喷出大量水,达到了第二次高氵朝。

第十章 真的不好赚【H】

她高氵朝是到了,可是邬岑希的还直挺挺地立著,显然还没有得到满足。

男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巴,让从云仰面躺在沙发上。

赤裸著壮的身体,直立在毛的中间。那个乌黑的大棍,直挺挺地约有十五寸多长,挺立在他的两腿之间,头大如小**蛋,紫红发亮,雄纠纠的,像是在示威一般。

邬岑希打开冰箱拿了两块冰块,迅速的回到她身上,身体还没接触到从云,头便已经先顶到了她的户,他慢腾腾地把两块冰块放在她的头上。

在兴奋状态中抒醒过来,从云充满疑惑的看著他。

邬岑希用冰块在女人头上移走,又让冰块在她身上缓慢游走,伸出舌头,靠到从云的耳边,轻轻的舔著她的耳垂,不断的发出热气,果然,高氵朝过後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著,看似很兴奋。

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想要吗?我现在想干你想得快疯了”

女人喘气的说:“今今天真的不行”

邬岑希故意的挑逗她,把她的腿抬起来压到自己的肩上,她的户一览无疑,“你先自己把脚抓住。”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从云听话地把脚抓好,部附近全都是水,连肛门都弄湿了,道口还在汩汩地流著水。

“把屁股抬高!”

“你,你不会是要肛交吧!”从云紧张的说。

“真聪明!”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扔在她脸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低下头看著她,邬岑希假笑著问,“给不给干?”

一千块还不够他给一个夜场小姐的零头,不过给眼前这个廉价的妓女却是绰绰有余,一千块给她已经算是抬高她的身价了。

抓过他扔过来的钱,从云尽量不去看他伤人的眼神,轻声说,“干。”

二话不说,邬岑希挺著又长又直的,它向上高举,暴露著青筋。来到厨房拿了沙拉油,阳具就就像魔鬼一样狰狞著向她扑来,倒了一些在她的屁眼上,双手抓住他的屁股固定住,头抹上一些油,手握住,让头顶住肛门,慢慢的用力顶入狭窄的肛门。

紧塞在直肠内,还有一半留在外面,邬岑希全身已经冒出了汗,真***太紧了,搞得他进退不得,

即使他是慢慢的把头身入,从云也不禁喊痛:“恩痛痛!”邬岑希又轻轻的拔出来,把头身弄些油,再进入,就比刚刚好进入多了。

“痛痛!你再让我适应一下,你那里太大了,的我有点痛。”

“这里有没有男人干过?”

见她一直喊痛,邬岑希停止动作,看著她紧蹙的双眉,眼对眼,唇对唇,两张脸距离不到几厘米。

“没,没有。”

望进他专注的眼神,从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其实她的後面有男人开发过,只是很少而已。

她这辈子说过的谎话已经多到连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本不差这一桩。只要能让对方高兴,说说谎又有什麽。

氤氲的气息缓缓流转,邬岑希轻笑,湿热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的嘴上,显然没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次”。

等到整都进入後,邬岑希想了想,停止动作,让她的肛门适应他的大**巴,女人的肛门好紧,比道紧多了。

邬岑希不断的扭动壮的腰身,让她更好适应,开始慢慢的抽出在慢慢的入。

“屁股放松!”

见她缩得越来越紧,邬岑希爽快地喘起来,双手大力拍了她的臀部几下,该死,他可不想这麽早泄。

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又慢慢的动作,慢慢地,女人的肛门开始比较松弛了,也开始变得比较好进入了,而且里面也有不少油被他送入。

现在很滑润,邬岑希越动越快,从云也越叫越大声:“喔你好厉害你太会干了!,好爽啊!”

双手撑在沙发上,看著她的双因为自己的狂抽烂在不住的抖动。太诱人了,邬岑希不禁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右,用力揉捏著,这还不解恨,又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肩膀狠命的一口。女人顿时发出惨烈的唔的一声,当他抬起头时女人的肩膀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不住的向外流著血。

他才不管这些,仍在不住的抽,越干越爽快,邬岑希翻开她的身子,让她像只母狗一样趴著,任他摆动。

男人腾地压上去,身体前送,托住女人浑圆白嫩的屁股,将翘起的阳具对准早已湿淋淋的屁眼,全部贯穿进去,猛地一到底。

被直肠紧紧的包住,手指按住道上方的蒂,不断的揉搓,以降低女人後庭的痛疼,开始猛力抽起来,“刚才很爽了吧?接下来还会更爽哟……”邬岑希用轻佻的言语在女人耳边挑逗著。

女人急剧的起伏臀部,被顶的“啊啊”上下跳动,和睾丸狠狠地撞在她鼓鼓的臀部“啪啪”的击打著她的户,越来越响亮。

水顺著户里的流下来,邬岑希粘取一些水抹在她的肛门处,把食指慢慢抠进肛门,然後挺著蹲了下去,伸出舌头开始舔起她的肛门,灵巧的舌头就像滑溜溜的小蛇,女人的肛门被他舔的红润微张。

“啊天呀!爽死我了”

“叫,再叫”

说著,舌头专攻她早已湿润润的小,绕著她的唇画著大圆圈,然後轻吮著她的粉红色蓓蕾,最後再用舌头进攻她的小,再来个大翻转,一次接著一次的进攻。

“干干我嗯你的舌头好滑好好冰”

男人的再也受不了,开始一进一出地抽女人後面的小洞,双手扶住她的腰部,奋力的摆动下腰,快速的抽,每往下一下,女人极有弹的肥臀,就会因沙发而反弹向上,越是的越快,弹跳更是快速。

邬岑希就著相连的姿势翻过她的身体躺在茶几上,把她的双腿架上肩,抓住他肥嫩的屁股,凶猛的进入,从云被顶的几乎从茶几上飞出去。

“嗯你好会干啊你的大**巴得好美”

从云跟著他摆动著下臀,配合地努力往上顶。长的在自己的体内出入,粘稠的体从肛门里被带出,又随著男人的入重新进入体内。

邬岑希的喉头也吼出一声:“啊”,太舒服了,神仙般的感觉,真是不愧这几天来的失魂,感觉著自己的好像被什麽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

“嗯嗯恩嗯用力用力干我啊啊好舒服好美我好爱你喔喔”

从云只觉侵入自己体内的,火热、大、坚硬、刁钻,它似乎自具生命,不待主人发号施令,自个就蠢动了起来,自己紧紧夹住也无具於事,令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声娇喘。

“贱贱女人爱我什麽”

“爱我的钱还是我的大,啊?”

邬岑希运起雄劲,快速抽,阳具次次抽出洞口,又次次顶至洞,愈发火热大。几百次抽出顶入,女人原本的声浪叫,已化作哭喊连连;她那股舒爽的浪劲,直似癫狂,早已没有几个小时前不甘不愿的模样,象个浪蹄子在邬岑希胯下娇声呼喊。

“我哎哟你哦太硬了”

“说啊,爱我什麽。”

看著沈迷浪叫的从云,邬岑希狡猾地笑了,依然沈稳而有力地鞭挞著女人的菊花,头一低,含住了她在迎合扭动间晃颤跳脱的一只尖,执著於刚才的问题。

“啊都都你的你的我都爱。”

“是吗?哪个更爱?”

邬岑希起身坐了起来,双手从後方暴的把玩弄她的双峰,扭动著**巴进攻她的肛门,跨下的阳具不断的狂抽猛送的,一次比一次顶得深,不爽她的模棱两可。

“啊别太太重了爱爱你整个人哎呦”

被顶的死去活来,从云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千块钱真的是一点都不好赚。

“这可是你说的!”

说著邬岑希紧紧的抱著从云的脖颈,并且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猛搅狠吸吮著,使她的舌发酸又痛,从云想逃也逃不掉。

下面的就如同木头撞门一样在撞著肛门上来回抽送了几百多下,干得从云双腿发软,四肢无力,两眼发黑,全身汗水直下。

“啊啊好爽顶得好深啊”

终於他感到由下身传来一阵阵的隐约的快意,他知道自己快到了,於是索完全趴在从云的身上,臀部的运动更猛烈了。

从云只能感到刚刚肩膀带来的疼痛,她的下身早已经麻木了。

第十一章 如果你也曾暗恋过一个人

这时邬岑希感到一股巨大的快感像洪水一样从下身滚滚袭来,传遍全身。顿时像时间静止一样,他的阳具死死的顶住从云的下身一动也不动了。这情形持续了大约十几秒锺之後,男人长吐了一口气爬倒在从云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才从她的身上滚下来倒在地上,渐渐的一股浓稠的白色的体从从云的屁眼里里流了出来。

此时的从云睁著细小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双腿任由它叉开,一动也不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人像死的一样。

终於结束了,叹了一口气。

**

隔天中午,从校门口走出好一段路,从云一眼就瞧见斜著身子懒散地靠在墙角抽烟的男孩,一头染成金黄色的中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衬托出白得有点透明的鹅蛋脸。一身纯白搭配的韩版针织衫再加上一条修长的直筒牛仔裤,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个男孩,很懂得扬长避短,这是从云对他的一贯印象。说不上熟悉,眼前的这个人她是见过的,一头黄的近乎发白的细发太过明显,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只不过每次在路上碰见的时候,对方身边都带著一个女伴,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从云身边走过,没有一次正眼瞧过她。

“嗨!美女!”

没想到一直悠闲地抽著烟的男孩会突然在她走近的时候开口,从云不禁回头看了眼後面。

三三两两,甚至有些成群结队的女孩,正嫋嫋婷婷地向前走来,有几个正交头接耳地对著她这边的方向议论著,浑身散发著青春的朝气。

看来是叫她们的,从云自嘲一笑,收回思绪继续赶路。

不是吧,这女人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见他一双牛眼正在劈劈啪啪地使劲放电吗?

一脸不甘心的尤单羽长脚一迈,不到两步就跨到她面前,加大电力,“美女,你好伤人心哦。”

一张五官立体的鹅蛋脸突然放大到从云面前,著实吓了她一跳。对方一对亮晶晶的大眼里面,水灵灵的。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面,倒映著的,是她的影子没错。

伤心?她伤谁的心?不知如何回应,从云一脸疑惑地对向这个男孩笑眯眯的小脸。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著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著淡淡桃红色的嘴唇,特别是左耳闪著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毫无预兆地抓住从云懒懒地搭在一侧的小手,一脸受伤地说,“美女,喊你怎麽不应呢?”

尤单羽暗忖,起来略有凸起,这个女人手感还真是糙。按住女人意欲拿开的小手,在他一起一伏的膛上缓缓流转揉搓,委屈地说“你看,我的小心肝儿都被你伤得扑扑直跳了。”

看来这个男孩一点都不记得就在前几天,他还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那是绝对纯粹地对待路人甲路人乙的表情。

“你的心跳得好快。”从云顺著他的话说。

尤单羽嘴角一扯,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那是因为等到你了嘛!”

“你等我?”从云惊讶地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身上那股特别的气质给吸引。”

说著,一双亮晶晶的双眼黯了下来,一脸幽怨地看著她,“可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人家,就这样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这不是伤我的心是什麽?”

昨天她是有印象的,她所瞧见的是这个男孩跟不久前被他批评的**两个人在商量事儿。

从云不动声色地看著他,“对不起,我昨天没注意。”

浓墨般的眸子里闪动著邪气的波光,神情竟是装得认真无比,清新而爽朗,这个男孩浑身散发著一股明媚的气息。

尤单羽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喜笑颜开,“那我们交个朋友,一起吃顿晚饭吧?”

怕她不答应似的,男孩握紧她的手,诚恳地说,“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没别的意思,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好温柔,就像我死去的妈妈,可是她再也”

男孩一脸深情地看著她,抓著从云的另一只手亲昵地抚著他的脸。就好像一对轻薄的翅膀抚过丝滑的绸缎,从云黑色的瞳仁里荡漾著异样的柔光,“何驰?”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仿佛经过了无尽的等待,蕴藏著无穷的决心。

声音不高不低,缓缓道来。

这个女人在嘀咕些什麽?没听清她的话,尤单羽不解地问“什麽何池?”

知道了,知道了,为什麽她会对这个男孩印象如此深刻,这麽一双美好的眼睛,是何驰的,何驰的。

深情似地呢喃著,如果他也可以用这麽一双深情的眼睛看著她,如果可以

从来都没有觉得幸福离自己如此近。只要她伸出手,就能触到。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贴上他的眼睛。“好!”

不会吧,这麽容易搞定,这女人的脑袋是水做的吗?

尤单羽笑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清亮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在阳光之下绽放出璀璨的眼波,盼顾之间流光溢彩,“太好了,谢谢你!”

男孩额头上溢出细密的汗沫子,白炙的阳光撒在上面,竟然被折出五彩的光芒,从云微微闪了神。

**

“你想吃什麽?”笑著问。

尤单羽兴致缺缺,这个老古董简直比想象中好拐太多,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喜欢吃什麽我就想吃什麽。”从云说。

嘴角挂著笑,尤单羽显然没想到她会这麽乖巧,忘记收回笑容,“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学校附近的“川菜馆”。

“老板,四斤冷锅鱼。”尤单羽一进餐厅就招呼老板上菜,显然是个熟客。

从云没想到他会喜欢这麽朴实的地方,她一直以为这个男孩是个喜欢高消费的人,毕竟他的外表给人带来的第一感是这样的。

眼见老板一脸殷勤地吆喝一声,“好!,阿辉,上鱼!”,从云不禁疑惑地转向一旁无聊地转著筷子的男孩,“冷锅的鱼不是很腥吗?”

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尤单羽刚要讽刺,转念一想,不对,马上热情地回答她,“你没吃过吗?这是火锅的另一种延伸,自助的火锅鱼,里面有海带,莲藕,黄瓜各种蔬菜,想要吃多少就多少。”

不到两分锺,老板就端著半冷却半热乎的火锅上来,“小姐吃吃看,对你们女孩子很美容的。”

整个火锅表层漂浮著一层厚厚的油,真的能美容?

见她一副不解的样子,尤单羽谆谆善诱地劝导,“看见这红油没有?知道四川妹子为什麽皮肤都这麽好吗?吃红油和辣椒吃的。”

从云展开笑靥,这个年龄对她来说,美容早已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夹起火锅里的海菜,即使平常不怎麽入味的蔬菜也在红油的浸泡下变得可口起来。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尤单羽才动起筷子,漫不经心地说“冷锅鱼这麽出名,怎麽你会没吃过?”其实他只是随便问问,跟这麽一个个保守的女人枯坐著,实在有够无聊。

继续吃著手中的藕,从云淡淡地笑,“这种东西不适合一个人享受的。”她刚才看见店里的招牌上写著,限制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

眼里的落寞太明显,尤单羽想不看到都难,他突然有点好奇起这种异类的生活来,每天这样循规蹈矩地活著,东不成西不就的,有意思?

“尤单羽,我的名字。美女怎麽称呼呢?”说也好笑,他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女人叫什麽名字,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疏忽。

“叶落归,从一而终,云淡风轻,叶从云。”从云微笑,原来他还记得问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尤单羽嗤笑,一样无趣。

他带著她去校园的场跑步,到这座城市的最顶端看夜景

她从来不知道,她也可以有回忆,有不再只属於她一个人的回忆。

狭小的出租车後座,满满的,全是两个人的吸气呼气声。

第十二章 所有的爱情都像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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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两旁各种了一排高大的梧桐树,繁密的叶子遮住了秋日薄薄的月光,更增几分暖和。

“好美。”尤单羽不禁轻叹,这还是他第一次这麽认真地看著这所城市。

繁华的都市,美好的就像一座海市蜃楼,不管怎麽走,就是在一个别人的舞台中跳舞。

没错,因为他怎麽扑腾,都离不开原来的框架,他原就不属於这个城市。

“是啊,真的好美。”银灰色的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著,从後座的车窗望出去,只能看到一团浓郁的青绿色,绵延不绝,即使隔了一扇玻璃,依旧能感受到这所城市奔腾不息的生机。

“我们就这样在出租车看风景吧?”眼角微微上调,尤单羽提议。

“会不会太浪费钱了?”毕竟花的是他的钱。

“没事,不缺钱。”语气熟稔得就像相爱已久的恋人,逗笑了犹豫中的从云。

不等她回应,尤单羽头身向前座,“师傅,车开到郊区去,喊你停再停。”

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从云转过头去,正好迎上男孩温柔如水的眼睛,轻轻地,静静地。

手上的温度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真的,扭头看著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她轻轻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著一身的月光,这样的月夜,让人熏熏然地沈醉在盈盈的月光下,26岁的心,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时间,请你走得慢一点,让我一点,一点地赶上你的脚步。”

好像是旧日的老电影,一幕一幕的在头脑中回放,任凭时光,也无法擦拭。

她一下子想起了很多,那个初冬的早晨,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孩子突兀的闯入了她的视线里,然後慢慢的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暗恋。

所有的爱情都像一台戏,都会有两个主角,但是这种感情却永远地,只有她一个主角,自编自演,无人喝彩,无人回应,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淡淡的哀伤和无际的苦涩。

甜蜜或悲伤的,终究是自己。

雾气蒙蒙,一片明朗的天空,就这麽毫无预兆地下起蒙蒙细雨来。

远处的灯光便恍恍惚惚起来,找不准方向,灯光慌乱而朦胧的散著。

从云伸出手指,犹豫了半天,在车窗旁,一笔一划写下何驰的名字,认真的,或者顽皮的,窗外的风景再度清晰起来,可她却看见,何驰的名字,在流泪。

“何驰是谁?”这是他第二次看她心心念著这个名字,这个女人,也有喜欢的人?

“何驰。”从云闭上眼睛,似乎累极,却没有半滴泪,“他是一个梦。”

想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尤单羽试图蠕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道怎麽说,如何说。

什麽样的梦,让一个女人出现这麽复杂的表情。

这个女人,远没有他想像的简单。

何驰是别人的何驰,却不是她的何驰,他那麽痴情地爱著一个叫“谢玲”的女孩,正如她如此固执地爱著一个叫何驰的男孩。

是的,那个初冬的早晨,她看见那个身形矫健的男孩子,快速地穿梭在拥拥挤挤的人流中,一个跳跃,投篮。

周围的掌声如雷般响起来。

那个男孩,回过头,视线对著她的方向,咧嘴一笑。

落日余晖照在那个人身上在後面的榕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从云的视线被光影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层层堆叠的空隙中,男生那眼里满满的深情依稀可见,一双如玉的眼睛在灯光的照下熠熠生辉。

心像是被飞鸟穿过云层,划过了一条很深很清晰的缝隙。

後来她才知道,他看的是她後面的女孩,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叶玲,除了比从云瘦点,却也并不比她好看。

一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本身的回忆而变得很长,也会变得很短。

当她再回首的时候,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半生是怎麽度过的,反倒是那些片段都有相同的脚注,都叫做寻找。

她隐匿在何驰的粉丝群里面,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关的片段牢牢地记在心里,看著他的满腔笑颜只为一人绽放,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金钱美色所诱惑,那麽美好的只为一人绽放的柔情,成了她一生中的向往。

没有嫉妒,没有心痛,只有向往。

可是过去了这麽多年,有些记忆还是随著时间慢慢流失掉了,就像金字塔上的棱角,在岁月中渐渐被磨去了尖锐的棱角。

她才知道,原来,她爱的,不是那个叫何驰的男孩,而是一个叫何驰的影子。

她甚至不记得,何驰,长的是什麽样子,应该是什麽样子?可是那个名字深刻得像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一样,每一线条都清晰无比。

寻寻觅觅,五年的青春就这样,从她的身上流淌过去,寂寞的感觉始终陪伴著她,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她没有等到属於她一个人的何驰,这个世上,真的有第二个何驰吗?

她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不应该承担太多的等待,等待原是一生最初的苍老。

不管如何,她总是要生活的啊

那天晚上,她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因为早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她就摁了关机。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著,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享受著夜色带来的美好。

13-18

第十三章 女孩子就是这样

幽暗的夜色里,安谧的星空下,一个硕大的招牌在黑暗无际的夜色里闪烁著银色的光芒,很是打眼。

名门CLUB,一楼是慢摇吧,二楼是KTV包厢。

入口处是黑沈沈的大理石地板,纯净的墨色浓得几乎化不开,静寂深邃,沈淀出几分复古的气息。

可是没有人注意这些,所有的目光指向的,是舞台上跳著妖豔舞蹈的钢管女郎,就连坐在最前排的一群男女也不例外。

里面的光线很昏暗,一双双眼睛在幽暗的内室熠熠发光,是猎人的眼睛。

“那女的搞定没有?”啜了口红酒,一身穿著奢华的男孩率先开口道,因为一楼的音响声音实在太大,男孩只能凑到另一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的男孩身边。

悠闲地晃著右腿,把双手背到脑後,尤单羽并没有看向等著答案的赵子文,笑著说,“明天,等你的五万。”

“什麽五万,什麽女的?子文,怎麽回事?”一旁被冷落的李梦玉好奇地问,他们又在拿别的女孩子做赌注了吗?

“还记得上次那个图书馆的八婆吗?”

不知道他为什麽提到那个正经的女人,李梦玉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上次的图书馆事件令她好一段时间都不敢走出宿舍的大门。

“她害得你每天这麽担惊受怕,你放心,我会让她十倍偿还。”赵子文斩钉截铁地说,他绝不容许梦玉遭受一点点的伤害。

“不用这样吧,人家也不容易,毕竟她做的是分内之事。”再说,她更不想阿羽跟子文为了她去伤害那些女孩子。

“女孩子就是这样,优柔寡断!”转向身旁的辣妹,尤单羽奖赏地给她一个吻,“还是你合我的味。”

一双温润的眸子悄无声息的黯了下来,她永远达不成阿羽的标准,他喜欢的是热情豪放的美女。

坐在角落的几个人事不关己地做著自己的事,有的兴致勃勃地看著上面的热舞,有的旁若无人地跟身旁的女伴调情。

只有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盯著灯红酒绿的各色人们,毫无焦距。

那个男孩,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

**

第二天中午,还没走近校门,从云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的尤单羽。

是,总有那麽一人,即使亿万人中间,你也可毫不费力,一眼看见。

也许是阳光太耀眼,她被照花了眼,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竟觉得,自己在一步一步地远离他。

“你来了。”阳光下,男孩的笑容异常灿烂。

“是啊,我来了。”她不厌其烦地重复著。

“现在离你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先四处逛逛吧。”

“好。”从云点头微笑。

斜阳拖著长长的影子徘徊在林荫道上,两人走到教学楼的角落,却被突然出现的“程咬金”拦住。

几个打扮异类的少女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其中一个走在最前头的女孩左手傲慢地摩挲著下巴打量著从云,长长的指甲上涂著红色的指甲油,像只血爪。一手夹著一只烟,烟灰不时落在地上。

“三八,钱拿来。“

从云递钱给她,她看见一旁的男孩好整以暇地看著。

心,顿时冷得毫无温度。

“怎麽只有100?”她凶狠地走到从云後面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猛地一拉,狠狠拉住她的头发往後拖,划了道圆弧扔到角落。

“只有这麽多了。”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不易变形的弹簧垫。

“哈哈!”女孩森森地笑了,忽然伸出脚,踩在从云的肚子上,然後向上勒,脱掉她的外衣,皮肤在高跟鞋的重刮下,出现一道深深的红痕。

“每个星期一,老娘不管你是偷是抢,给我把500块带来,听见没有!”女孩俯下身,脚又往上移了些,鞋子的尖,重重踩在从云的右上,她伸出一只手,掐住从云的左,长长的指甲,手指掐在她的上,指甲深深地陷进里,在上面掐出了五个血印。

尤单羽慵懒地靠在墙上,坏坏一笑,“把下面也脱了。”

从云的脚下意识地一缩,她甚至怀疑刚才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女孩一愣,转过头,“四哥。”这个女人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要这麽赶尽杀绝。

脸色一沈,左耳上的砖石十字架耳钉在阳光下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锐利的眼神向唯唯诺诺的女孩,“夏瑶,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女孩不自然地笑了笑,“要是这个女的自杀,赵子文脱不了干系,警察”

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面容,尤单羽勾唇一笑,“赵子文?他算个什麽东西。”

两人的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一个电话,尤单羽的电话。

“阿羽,我是肖任,你看见夏瑶没有?”

“她是你女朋友,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尤单羽伸手将打在眼前的碎发勾在耳後,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那算了,茗卓这小子,又闯祸了。”

“什麽祸?”

“不清楚,听子文说是又去找谁干架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待会去找你。”

合上手机盖,尤单羽似笑非笑地说,“又是一个痴情种。”眼睛却直直地看著面前的小太妹。

因为逆光,从云只能微微地眯起眼瞳,正好看到悠悠地向她走来的尤单羽,他的手脚修长,穿著洗得发旧的牛仔裤,套著一件高档的连帽立领男式夹克。

蹲下身子,尤单羽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用吟唱般的轻柔语调很轻很轻的对从云说著话,“就这样,还敢喜欢我吗?”说话的同时,夹著烟的那只手很轻很轻地游离在从云的脸上,胳膊上,然後蔓延到她光著上身的部上。

第十四章 不是处女 【微H】

扔掉手中的烟蒂,尤单羽哧地一声,一只手暴的扯掉从云的下裳,扯脱了她红色的内裤。

周围传来更多的口哨声,从云甚至不敢去看她们看好戏的表情,“叶从云,你在矫情什麽,这幅身体不知已经被多少男人看过。”

脸上传来一道温热的气息,从云下意识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尤单羽嬉笑的双眼。她恍惚觉得,刚才看到的那对死气沈沈的眼睛只是她的错觉。

“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跟我做爱?”语气一转,“还是你是处女?”

“我先来检查看看,你这个正儿八经的女人是不是个老处女。”

说著压制住从云欲逃开的双腿,趴在她两腿间仔细地看她的,她的大唇非常的厚,而小唇又有点长是黑褐色的,显得又大又长,阜很肥地高耸著,上边有一小丛的毛,不是很多。

尤单羽扒开她的时发现她的道口已经张开了,透明的体已经慢慢地从她那里流出来,眯眼一笑,“被我看著有快感,还是被这麽多人看著更有快感?”

从云看向他戏弄的表情,“求你,让她们离开好吗?”她真的忍受不了那麽多双看好戏的眼睛,就像一刺毫不留情地向她的身上。

抓住压制在她腿上的手,缓缓地移向稍微湿润的私处,“这里的水,都是为你流的。”眼神真挚而诚恳。

看著她,男孩黑亮无暇的眼眸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深沈,在短短的一瞬里闪过错综复杂的微光,却又极快地淡去。

“是吗?你想告诉我你是处女?”

“我十七岁的时候,被人强暴过。”眼皮慢慢垂下,遮住了她落寞的眼神。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像一头丛林中野生的猎豹,尤单羽一双黑眸灼灼闪亮,漆黑的眼眸却冷得仿佛要穿她。

咬紧了下唇,从云抬头望向他,无声地笑,“别的人我不管,我只希望你相信。”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太会说谎就是

一道清脆好听的音乐声从男孩的牛仔裤後袋传来,尤单羽定定地看著她,丝毫不理会身後的音乐。

“四哥,电话。”

一旁被当作空气的夏瑶按捺不住,提醒他。老四做事真的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她每天胆战心惊的,日子越过越不是滋味。

“全都给我转过身去!”

声音变得低沈沙哑,尤单羽不耐地吼过去,无形的不安使得他更加烦躁。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顿时,周遭静得只剩下悉悉索索,衣物在空气中转动的声音,夹杂著锲而不舍的音乐声。

一掸眼间,从云只注意到一双眸子,宛如一池春水安然於人群之中,不提防间撞了一下她的心。

毫无设防地,尤单羽不由分说地覆上她柔软的嘴唇,伸出舌头舐著她的红唇和齿龈,又吸住她的香舌轻咬著。

她的舌头习惯地往口腔里面缩,对於接吻,她本没有多少经验,甚至有些莫名地排斥。

他的右掌固定住她的下巴,眼神倏地变冷,就像看著一只在自己狼爪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怎麽?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

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就像一只变色龙,晴不定。

怕他误会,从云赶紧主动伸出舌头跟他纠缠,尤单羽加大力气,用舌尖饥渴地勾舔著她的小舌,贪婪地吞食著她的津。

尤单羽的舌尖从她的下巴,沿著脖子一路舔吮下去,无形的欲火在两人之间上升,他一边吻著她,同时手指肆无忌惮地滑到她的前,一把捏住了她丰盈的房。

技巧地把手指罩在她的房周围,紧夹著她的头,来回逗弄,滚烫的肌肤紧贴著从云丰满的房,不停搓揉玩弄。

“嗯”

从云嘤咛出声,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四周都是一群个叛逆的少女,更让她无所适从。

敏感的尖有一种湿湿的、温暖的感觉,同时传来被人吮舔的快感,从云低下头,底下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黄的近乎发白,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男孩已经埋首在她的部周围辗转吸吮。

“你的声音好听!不要咬住,再多叫几声来听听。”尤单羽一边抚著她柔软的脯,感觉著她椒的绝妙弹,一边尽情地攻击她的两个尖。

第十五章 我对你这个老女人不感兴趣

不停的大力揉动,女人的在男孩的指掌间变形,他含著从云的头,不停吸啜,间中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渐渐地,从云的头在他的嘴内硬胀起来。

他的口离开从云的房,改作埋首她的双间,舔掉上面猩红的血印,那是刚才夏瑶抓破的伤口。不停咬扯从云的,在她雪白的房上留下深刻的牙齿印,手指则来回弹动著女人刚挺起的头。

“啊”从云惊喘一声,大力地扭动起来,舌尖转动著尖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她渐渐沈醉在他温热强韧的唇舌中。

“嘴巴张开!”

游离在思绪之外的从云没听清他的话,茫然地看向他。

又不听话?尤单羽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两边的颊骨。

“唔” 晒子有点痛,从云下意思听话地张开嘴吧。

“这才乖嘛!舌头也要伸出来!”尤单羽大声的斥喝。

被他的手捏得有点痛,从云怯生生的吐出濡湿的嫩舌,洁白可爱的贝齿和粉红香滑的嫩舌引起尤单羽强烈的欲望,他喘著气低下头、双唇对著从云那感的嘴压下去。

“唔”男孩先用舌头轻轻的舔著从云的嫩舌,她红润的舌头上丰富的津汁又甜又甘,尤单羽意犹未尽的舔遍了整条舌头後,进一步将她那条香滑的嫩舌吸入口中。

“嗯”

男孩上上下下的吸吮著她的舌头,好象永远都不会吃腻似的。

折磨了一阵子,男孩终於松开她的舌头,她激动的想大口的呼气吸气,但是尤单羽并没给她机会,他再度占据住她的嘴唇,这次是直接吸住柔软的双唇,舌头顶开她洁净的齿床,深深的搅入香软的口腔内。

“喜不喜欢我这样吻你?”男孩深处滑溜的舌头,边舔著嘴角残留的津,边用意犹未尽的语调问她。

“喜欢。”这是个很让人缠绵的吻。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爱啊?”牵起嘴角,尤单羽调笑著问,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

从云无声地叹息,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她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麽可以吸引他流连的,更甚著,那些围成一圈的女孩子随便抓出一个身材皮肤都比她好。

“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得不到答案,男孩不甘心的问,一只手不著痕迹地下滑,经过小腹、肚脐眼,滑入她夹得紧紧的大腿

“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见他动作越来越轻佻,从云开始害怕起来,近乎乞求地看著他,这里随便有人进来的啊。

她不懂,他为什麽这麽喜欢明知故问,这样的问话,似乎并不像是床前的调情话语,从云心中的疑云一闪而过。

无视她的哀求,尤单羽双手将她的身体扳躺在地上,伸手握起她饱满的玉,手指挑弄著峰顶那两颗娇豔的樱桃,“想不想?嗯?”

不敢迟疑,从云忙脱口而出道:“想。”

嘴角卷起一抹极致的讽刺,尤单羽出乎意料的起身落定,嘲笑著说:“可惜了,我对你这个老女人不感兴趣。”

说完,便带著那群小太妹扬长而去,只留给从云一个决绝的背影。

第十六章 在金钱面前,骨气能做什麽?

当天晚上。

她忘不了男孩离开之前的笑,眼中的志在必得让她心中一颤,就好像有什麽事即将发生似的。

“骚女人,又在想什麽?嗯?”身侧的男人见她又一别神游太虚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我在想你刚才,好。”收回思绪,从云虚弱地转过身,浑身像被碾过一样酸痛无力。

“你以为我是你那些不中用的客人?这麽好糊弄?”压低了声音在从云的耳旁,邬岑希冷笑著。

那种目光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在对视的时候就好像是被一针刺著自己的瞳孔。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人上也总是沈沈地挂著郁之色,让她甚至连平常那些信口拈来的谎话都说得结结巴巴。

深吸一口气,从云强扯著面皮笑道:“没……没,我真的没这麽想。”

两眼眯成一条缝,就像是老鹰盯著自己爪下的兔子,邬岑希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凌厉的眼睛直向女人略显颤抖的眼皮。

嘴唇蠕动著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从云忍住转开脸的冲动,温驯地看著他。

是的,在金钱面前,骨气能做什麽?能让她活下去吗?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如戴著面具般的表情,邬岑希满意地放开手,他就喜欢这个女人凡事顺从的样子,不像外面那些高傲的妓女,也不像他以前那些纯情的女朋友,没有一点味道。

摊开双手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神情尽是欢爱後的慵懒,邬岑希打开电视遥控器:“去弄点吃的。”

言外之意,是他饿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从云对他的情稍微了解了一些,这个男人做事总是让人找不著北,要麽做完後扔下钱离开,要麽跟她调一会情再走。

可是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样的状况,会留下来吃她做的东西。

“怎麽都是些烂台”不停地转换频道,邬岑希不爽地问。

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电视要麽出现蓝屏,要麽都些没什麽收视率的节目,从云不禁好笑,“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没什麽台的。”

被她这麽一嘲笑,邬岑希更不爽,“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这不是她说不说的问题,而每个人都知道的问题啊,从云按捺住将话说出口的欲望,好奇地问他,“你晚上从来不看电视吗?”

“谁大半夜的看这些玩意。”一脸不屑的表情。

也是,这个男人夜生活应该很丰富吧?她不懂他为什麽不找他的女朋友解决生理方面的需要,却偏偏找最不安全的小姐来纾解。

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的皮肤很白,很细腻,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睛呢?怎麽说,她一开始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双眼,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泽,让人不禁深陷其中。鼻梁很挺很直,一划而过,带著好看的弧度。

跟尤单羽的头发不同,他的头发是乌黑茂密的,闪烁著熠熠光泽,很细很软,每次他把她挑拨到激情的顶端,她总是习惯地抓著他的细发。他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所以她也就大胆地享受著手上柔软的质感。

动了动身子,体力已经恢复些,从云才发现自己也有点饿了。走到柜台前,她打开抽屉拿出碟片,这里面有些是她借的,有些是飞薇闲来无事买来消遣的。

见她蹲在一堆碟片面前翻翻找找,邬岑希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你怎麽知道我喜欢看什麽片?”

头都没有抬,从云继续手中的动作,“我也不确定,只是先帮你找一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再换吧。”毕竟她自己家的碟片哪些适合他哪些不适合她还是知道的。

《势不两立》……嗯,这张应该不错,是部美国片,其实她不喜欢,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会喜欢。抽出碟片,从云顺手递给面前的人,正迎上男人一对幽深的瞳孔,才意识到对方不知已经蹲在她面前多久。

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从云没有发出心中的疑问,询问道:“这张可以吗?”

见他饶有兴趣地看著电影,从云才松了一口气。

对於他的喜好,从云有一半是通过跟他的接触中琢磨出来,另一半是跟飞薇打听的。

没想到从云会跟邬岑希搭在一块,飞薇下巴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拾起来,努力搜寻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才发现对这个男人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听那些营销妈咪说他父亲在黑道是个头头,母亲又是集团总裁的女儿,但是这个男人走白道还是混黑道我不大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会的语言不少,经常带著外国客户到夜场‘谈’生意,给小姐的小费都是几千几万出手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必须警告从云,“他要是来找你你再接他的生意,要不然,他的电话绝对不能打!”

“为什麽?”从云想不通。

“那个男的有个联姻的未婚妻,还是个黑道头子的女儿,你说这个高枝你攀不攀得了?”

飞薇没好气地说,那娘们当初喊那些小混混轮奸她的账她还没找她算呢!

哦了一声,从云结束这个问题,“你那边现在怎样”

“还能怎样,饭来开口,衣来伸手,哪里奢侈哪里奔。”趁现在有的花尽量花,她才不会傻傻地等那个老头玩腻。

犹疑了下,从云开口,“最近有几个太妹找我麻烦,我想让你帮我找几个帮手挡一下。”500块可是她的血钱,她不可能就这麽白白地送给别人再附带挨顿打的。

“就几个太妹?都把你吓成这幅德行,你叶从云以前是白混的吗?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时间?地点?”飞薇毫不客气地踱到从云身边,斜眼瞟著她,细白的脖颈天鹅般自然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眼底是桀骜不顺的傲慢。

就这样,两人约定好时间下星期一到那所学校“教训”那群女孩。

一晃神的功夫,从云已经将面做好,她做的是最简单的“油泼面”。

先把蒜头切碎,跟酱油和芝麻油调和在一起放在碗底,把买来的手工面和青菜再放在开水中煮一会儿,等熟了再从滚烫的开水中捞出来。

有面当然少不了油,从云将油倒在炒锅热了好一会儿,直接泼在在碗上的熟面上,顿时一阵扑鼻的香味盈满整个厨房。

和著刚才的调料搅拌一下,一大一小两碗简单的面就成了。

想了想,从云另外做了个荷包蛋铺在大碗上。

端好面走出厨房,男人早就坐在餐桌上,一双眼直直地落在她手里的面,从云忍俊不禁,这麽冷漠的男人也有可爱的一面,看来他的肚子真的很饿,难怪肯呆在这里等她做饭。

“就这样?”邬岑希老远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还以为她做了什麽好东西,没想到就几条青菜跟面,脸色难看地问她。

“这个做起来会信息论愉,而且,我看你很饿的样子。”又是这个表情,从云无奈地笑。

挑了挑眉,邬岑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接过她递过来的大碗才发现自己的碗里多了个荷包蛋,一口闷气消了一半,看向她。

“怎麽了吗”见他一脸复杂地看著自己,从云又一阵发毛。

“没什麽,吃吧。”抛下话语,邬岑希开始筷子,做了那麽多激烈的运动,肚子是真的饿坏了。

黑夜立在他们身後,从有棱有角的玻璃窗户里紧紧地逼迫过来,空气中顿时寂静得只听见风悄悄滑过玻璃和细吮面条的嘶嘶声。

第十七章 对不起,我不会离开这里

第二天下午,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从云将每本书按照一定的顺序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阅兵式的整齐,从云喜欢在图书中穿行,喜欢把手放在书脊上,然後慢慢走,去感觉书本的厚度。

手上的触感在不停的变换,有硬质,手上的质感软软的,有时候会猛然的被绊住,顿了一下又继续在书海里滑行,很有趣的游戏。

一群穿著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踏著缭乱的脚步,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图书室门口。

落日余晖照在那群人身上在後面的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从云的视线被光影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书本堆叠的空隙中,男生的身影勉强可见。

那一秒,她只看见男孩潇洒颀长的身影。

一个头发光亮,打扮气质的男孩,充满挑衅地朝著从云的方向走了过来,“臭女人,你死期到了!”

这个男孩她认得,她没想到这麽久的事,他到今天才来找她算账,“这里是图书馆。”

“图书馆又怎样?老子爱在哪玩在哪玩。”呸地一声,赵子文不屑地打量她,“你以为你是谁啊,学校那些爱管闲事的老处女还是”

咦了一声,赵子文拍了下脑门,一脸恍然大悟状,“哎呦,我他妈以前还算看得起你这个老女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到处发情的骚娘们。”

大笑一声,拿出口袋的录音笔,赵子文暧昧地说“大家夥想不想听这个女人发浪的声音啊。”

“想,想”

“赵子文你卖什麽乖,快把你手中的东西打开来听听看。”

“哈哈,一只发情的母狗,还不就汪汪的乱叫嘛,有什麽好听的。”

此起彼伏浪荡的嗤笑声就在她身边环绕著,从云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那抹黑色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的男孩搂著身旁的女伴毫无顾忌的大笑著,不时地亲热亲热,夹带著吹口哨的怂恿声。

“喜不喜欢我这样吻你?”

“喜欢。”

“那你想不想跟我造爱啊?”

“说啊,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要我?”

“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录音笔的调情声断断续续地,回响在原本空挡的图书室内,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户连带把热气播散空气中,墙壁上的空调喷薄出阵阵冷气,把学案、参考书吹的“哗哗”作响。

从云呆住,紧接著,心脏深处有剧烈的绞痛,耳朵里有巨大的轰鸣,好像有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恢复过来,可是声音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嗓子里仿佛落满了灰尘,“这里是图书室,请自重。”

“哈哈,她说自重,阿羽,你听到没有,这个女人说自重。”赵子文笑得抱著一只手弯著身子,另一只手指向看好戏的尤单羽。

“啧啧,我这个男主角都没说自重,你还自重?”尤单羽一脸讥笑地看著她。

“A片女主角说自重?这也太搞笑了吧。”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啊,还敢说自重!”另一名穿著吊带短裤的时尚女孩一脸鄙夷地笑。

“这是你们要的目的的吗”

从云闭上眼睛,转过身子,窗外,树影摇曳得厉害,照影在窗上,那模样显得格外张狂,“让我一身屈辱地自动离开这所校园。”

这些父疼母爱的少年,又怎麽会懂这份工作对她的重要,“这份屈辱我受到了,但是对不起,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哪里是一份受辱的样,简直就一死人脸。老古董就是老古董,真是无趣得要死,一想到五万块跟打水漂似的,赵子文更气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老子等著瞧!”

说著挥一挥衣袖,拨开众人一脸气愤地离开。

其余的人见赵子文离开,也一脸无趣,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准备离开,还以为这个女人会哭得死去活来呢,要麽也摆个一脸受伤的样子啊,原想著有什麽好戏看呢,没意思!

一双细小的双眼不著痕迹地望进那双定在她身上的眼眸,沈淀出一望无垠的墨色,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

果然,她还是太过奢求了些。

叹了口气,她转身静静凝视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涣散迷蒙的眼神逐渐聚拢,为什麽,人一定要去喜欢另一个人呢,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好吗?

第十八章 谁?!给我滚!

深蓝如墨的夜空,月亮被黑云遮去了一半的容貌,看起来像是在哭泣。

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打乱,带著急促的喘息,划破无波的孤绝,那麽样地令人感觉突兀。

从云不由得抓紧口袋的手机,心里突突地乱跳,是不是太久没出来夜游了,人也变得胆小了?

自从前段时间那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出租屋以後,她就很少出来拉客,一是怕被他看到她跟其他客人“做事”会尴尬,二是她自己也没多大的心思出来。

可是今天,只是这样走,毫无目的地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终点会是哪,与其说是拉客,不如说是散心。

一颗滚烫的心沈入冰河,她将衣领裹得更紧了。不管是温暖的春天还是热情的夏天

爱呀,对於她,只是倒挂在黑压压光秃秃的,老树上的半个月亮。

不到,触不得

“谁?!给我滚!”疏离的口气,冷漠的声音,入她没有毫无节制的思绪游移。

从云朝著声音来源迅速转头,这才发现後方草丛的公园角落斜斜地立著一个人,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样子,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个男人。

男人的身子歪歪斜斜地,明明很想倒下,却是支撑著不肯落下。

没有被对方的冷漠吓到,压抑住急剧加速的心跳,从云抬腿向他走去,随著距离的缩短,她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微微上扬的眼角,如同水过无痕般,没有感情,冷漠深沈。

是非常罕见的桃花眼,心思一转,从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脸,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亚麻色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

五官的轮廓这麽致,不是那个男孩子会是谁?

抬起双腿,从云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让人说不出所以然来。

脑海里,犹记得男孩那一脸嫌恶的表情,他是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吧?

眼角掠过男孩沾染满了血迹的上衣,一身怵目惊心的红,脚步顿了下,从云启唇,“你没事吧?”

逼近的身影,劈开他沈重的眼皮,不能倒,不能倒,绝对不能倒

努力地想睁大眼睛,不行,好像眼睛的焦距没有那麽大,只能紧紧盯住女人裙子下面的一角。

孙茗卓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只感到腰部好痛,痛的不能让人动一下,现在转身和站立都好痛!

深黄色的晕芒笼罩在身影的四周,让人看得很不真切,只能凭感觉,依稀觉得是个女人的身影。

“走走你走啊!”孙茗卓後退一步,握紧双拳,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接受对方的帮助。好痛,极度不正常的姿势害孙茗卓难受的姿势转为痛苦的呻吟

怎麽会有这麽倔强的人?

从云轻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离开,而是走上前去,“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让你父母帮你疗伤好吗?”

“不不要那里。”额上的汗水湿了男孩的视线,知觉逐渐碎裂的他没发现对方已经走他身前,整个人头晕目眩,不知是否夜色太暗的关系,连景物都看不清楚。

“是”你吗?感到这个女子好熟悉,孙茗卓口中竟毫无意识的喃喃念著,

“那你”

还没说完,男孩已经打断她,念下一串长长的地址,整个人就再也忍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从云顺手扶了男孩颓败的身子一把,抵在身上的重量更重了。

稍稍拧了拧秀眉,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地方,是这一带租金最贵的富人区。

19-25

第十九章 他的宝贝身体

“呃……”

“好烫好痛”

什麽地方又凉又热的,皮肤的灼热感加疼痛感刺激的他更加酸麻

到底是哪里?怎麽会这样!

“别动。”

软语在耳边响起,女人轻柔细致的声音穿入孙茗卓的意识,听起来有点警告的语气。

唔……是……谁?谁在跟他说话?他的房间怎麽会有女人!

“唔,好痛!”孙茗卓吃痛的吐出一记闷哼。腰部生生作疼,他痛得想躲,却被按住了身体动弹不得。

“你现在受伤别乱动。”声音再度响起。

“不……滚开……”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好痛!

“啊……”想张开眼睛,却发现没有想像中容易,孙茗卓的喘息逐渐重。

“说了真的不能动!”男孩固执的动作令从云微微有些不悦,伤势已经这麽重了竟然还总是乱动,万一扯到伤口怎麽办?

“你──”孙敏卓咬著牙,滴下斗大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硬气,死命地瞠开太过沈重的眼脸。

模糊的视线逐渐浮现出一张毫无特征的脸孔,正站起身子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

好眼熟……

那个女人!

那个妓女!!

害他连番失神的妓女!

是了!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过度的惊讶在他腔里一下子爆开,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孙茗卓猛地一跃而起,过大的动作痛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薄被也随著男孩鲁的动作渐渐滑落。

“是你!呦……”腰际处什麽地方越来越刺,孙茗卓强忍著痛楚,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个女的,他绝对绝对有可能一个上前就赏她一个拳头!

“你……”指著门口,刚想上前让她滚蛋,却突然察觉到一件不对劲的事。

不对!

什麽东西贴在他的身上,缓缓地往下滑去!翻落的床被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细致的触感,很柔软很舒服,但是──为什麽是贴在他的皮肤上?

孙茗卓低头,前的两颗小粉红色樱桃正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下一看,胯下的小弟弟软趴趴地低著头,仿佛正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觉。

他的宝贝身体,全被这个恶心的妓女看光光了!

从云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男孩正捧著腰部对她怒目相视,以一种她无比熟悉的厌恶眼神直勾勾地瞪著!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别指望从这个男孩捞到好处。

隔著一张大床,两个人互相对望,一个站在床上怒目相视,一个站在床下冷漠淡然。

凭什麽凭什麽,这个女人上次还对他一副讨好有加的样子!孙茗卓气急,连著喊出几个“滚”字!

孙茗卓低咒著,一时激动还挥动了几下拳头,却不料扯到了受伤的腰部,疼得他更是呲牙裂嘴。

就像一头受伤的小豹,奋力地雄起保护自己的尊严。

从云摊开一只手,缓缓地向前走一步,淡淡地看著他,“我要辛苦费的。”如果不是这个男孩身上有钥匙,恐怕她连酒店费都要替他出了,“出租费加上医药费一百多块。

她不可能白白救一个人的,况且这个男孩看起来并是不那种缺钱的人。

“你你”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钱钱钱,孙茗卓差点就当场气绝身亡!

该死的女人,她就是为了钱救他的!

第二十章 本少爷他妈有的是钱!

是谁说的丢了拾起来藏著,丢不到外面的,他要宰了他!!他孙大少这一辈子就没这麽丢脸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茗卓二话不说,一个转身蹭地跑到床前的柜台边,拉出床头的抽屉,里头的东西洒的满地都是,旁边有很多扭成一团的纸,零零散散的全部都是钞票。

“要钱是吧!给你!全都给你!本少爷他妈有的是钱!”

抓起一把转过身就要扔给她,不料脚下施力过大,棉被在地板上变“地毯”,孙茗卓向前一扑,马上跟狗吃屎似的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伤口撞在地板上全部裂开,一股鲜红的血缓缓地渗出纱布的包裹。

一大摞钞票跟雪花似的,洋洋洒洒,飞得满地都是。

就这几秒锺的时间,本还不够从云看够过程的,哪里还有时间过去接住他。

屁股上又挺又翘的的两团白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孙茗卓这回虚弱得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最想挡的不是屁股,是他的俊脸啊!!!

啊脸,现在别说丢,他这一摔就连最宝贵的脸都给摔没了!!!

这个男孩是不是嫌血太多了,本想站在一旁让他自己处理伤口的从云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禁心疼起他的血来了。

算了,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罢了,拿过一旁消毒好的纱布和绷带,从云走到他面前,“你还能起来吗?”

“要你管!”闷闷的声音,死都不肯回头,男孩一张脸紧紧地贴著对著大理石,就好像在对著地板自言自语。

略过他的话,从云一只手轻轻地翻过男孩软绵绵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拆开浸血的纱布。

“谁要你”孙茗卓被她这麽弄得这麽一转身,见她一脸专注的样子,一口气憋在肚中,闷闷地把头转到一边,自己跟自己赌气。

绝对不是他妥协,绝对不是!对,男子汉大丈夫能忍则忍,忍无可忍,还是得忍啊!

对!就是这样,等他伤好了,这个女人就死定了!

先用纱布贴好伤口,才拿过一旁的绷带环绕稍作斜状绑好,环了两三圈围住,再把第一圈斜出的一角压在第三圈内,扯了扯,果然更固定更牢靠了,不然照他这种个,待会估计伤口又会裂开。

鲜红的血还残留在男孩的腰际下处,想了想,从云拿过床边的棉球蘸了点生理盐水轻轻擦洗掉。

“啊”这回发出的不是烦躁的吼声,而是舒服的呻吟声。

过於专心擦拭快要干涸的血渍,从云一听到他的叫声,还以为弄疼他了,条件反地抬头,只见到男孩羞恼的侧脸,什麽都看得不真切,低下头准备继续擦掉血渍。

这才发现,男孩那和年龄极不相符的大不知道何时已微微翘起,从云愣愣地看著,她本连他下半身都没擦到,她以为男孩这麽讨厌她,不可能会想到那事去的啊。

男孩的估计是从云见过的最美丽的,包皮轻轻的褪去,但是不长,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包皮。圆柱状的头像香覃般突出,整个身被囊包围而呈现一片粉红的亮泽。

犹如象鼻,囊赛过葫芦的,形容的就是这种男人吧。

该死的女人,她的手就不能擦得重点,要麽就别碰他的身体!他孙大少什麽时候这麽憋屈过,光溜溜地呈现在一个女人面前,那女人竟然还该死地对他的裸体视而不见。

突然被她这麽看著,原本微微翘起的宝贝早已一柱擎天,直挺挺地立在半空中,整个人肿胀得快爆炸了!光是被这女人的眼睛一瞄,他大少爷就受不了了。

哪里还感觉得到伤口有多痛身体有多虚弱,一又又长的直想著找个又紧又滑的洞口狂猛地摩擦,不停地律动,不停地发泄

啊啊!!!不行!不行死都不能把他宝贵的贞葬送在这个恶心的妓女身上,绝对不行!

沈浸在自我挣扎的孙大少哪里知道对方只是在拿他的小弟弟跟别人做比较,要是知道,他不吐血而死才怪!

第二十一章 他的小弟弟,没了【微H】

“它好硬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可以帮你,我帮你解决吧。”见他的有越来越涨大的趋势,从云不失时机地说,她刚刚一眼就瞧见男孩掏出来的钱全部都是一百一百的,这样的客人实在太难寻到了,出钱爽快又不会有虐待倾向的。

跟那个冷冽的男人不同,他可以给其它小姐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小费,但是对她一个最下等的小姐,她不懂他为什麽偏偏对自己这麽吝啬,每次不管做多久多晚,顶多只有一两千块。

要她选,她肯定会选择这个男孩,当然,她有得选择的前提下。

“什麽东西解决什麽?”整个人绷得跟火山似的,孙茗卓全身胀得都快喷火了,哪里顾得斟酌她的字句。

一只微微颤抖著的手轻巧地从腰部越过丛林,从云呼了口气,当她抖著手来握男孩的时,才发现,他那已硬得不行了。

用手小心的捧著男孩那大的,凝视著它。这是飞薇教她的,飞薇告诉她,当一个女人手捧著男人的器并凝视它时,就表达了这个女人对男人的崇敬和屈服。

“谁让你……”见她竟然敢乱他的小弟弟,孙茗卓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恶毒言语因她的动作而全部哽在了喉口,绷紧身体,他表情僵硬地看向蹲在自己腿间的女人。

刚一触到,她就像被烧到般的将手缩了一下,但接著她还是用手紧紧地捧著男孩的,手心感觉到的温度。她开始用手指轻轻抚著,轻轻握住了他那坚硬长的,慢慢的,她一边缓缓的套弄起男孩的,一面抬首谨慎地看男孩的反应。

“你!该该死的胖女人,你竟然敢动本少爷!”

糟了!糟了!孙茗卓的太阳突突地跳著,理智不停地警告著把她踢掉,但是身体却一点力都使不上,他本就不知道是虚弱还是无力的。

壮的大阳具这时已高举起过九十度,头怒挺著,红色的,坚硬的大头马眼流出一丝晶亮的体,由於欲望泌出的那些体使头油亮亮的。

从云只觉得手里的大头越来越热烫,一鼓一鼓,好大啊,这个男孩明明已经在欲望的顶端了,就连说出来的恶言恶语都软绵绵的,哪里像是在拒绝她。

她大胆的把另一只纤纤玉手挪过来,两只手颤抖的捧包著男孩又热又烫的大头,有如包住勃动的大心脏一般。

从云只觉得阵阵的热量随著大头的颤抖勃动传来,从她的手传遍她的全身,她更是有如电击一般。整大在被她两手抓住竟还有近一寸露出,而那大的体,巨大的头又岂是一只手可包住,还有那深深的沟,呈钜齿状高高鼓起的边缘的……。

“唔唔该该死的女人”

被她搞的句不成章,一只大被那女人搓得更是红光满面,更为挺。孙茗卓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他的宝贝,他的贞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小弟弟,没了,没了,全没啊!!!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见他有点松动,从云赶紧说。用手指磨擦著男孩头前端的马眼,两片软唇轻吻冠背面的接合处,用舌尖去挑逗两团冠间敏感的青筋。

“啊谁要舒服”气息渐渐不稳,孙茗卓不甘心地说,“是你自己啊不要脸”

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掉在旁边的薄被,两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渐渐收拢,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光芒。他,竟然抗拒不了她!

第二十二章 别人的子不能!【微H】

这种又酥又麻的感觉简直比他用自己的双手打飞机更舒服,更刺激,明明就是同样的两双手自慰,怎麽会有这麽强烈的反差。

“噢……”还没得出答案,孙茗卓就感到自己的小弟弟进入一处温湿滑软的所在,忍不住发出舒坦的哼叫。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半眯著低下头,孙大少的眼睛简直都快充血了,该死的胖女人竟然埋在他的鼠蹊和毛间舔弄,这画面,简直比他看过的A片更让他激动!

最让他喷血的还不是这个,低著身子的胖女人,两对颤巍巍的,温润丰挺的雪白球向下垂著,没有任何遮拦地裸露在他的眼前,她房上暗红色的头尖尖的,汗水覆盖了整个房,闪烁著诱人的光亮,随著呼吸起伏,像是两对随时等待著蹂躏的软球。

还有几滴汗水延著她的球,顺著她的头,缓缓地滴下

看到这美豔的场景,孙茗卓的脑子腾地热起来,有些发呆,口好象有两团火焰在燃烧著,烤得他口干舌燥。

妈的,女人的身体他又不是没见过,从初中到大学,学校里,他姥爷公司里,他老爸机关里那些光著身子想要爬到他床上的女人,他孙大少连多瞧一眼都不屑,怎麽可能会对眼前这个胖女人起反应。

“对了,绝对是错觉!!!”刚才想她子的冲动绝对是错觉!

结果,一双桃花眼忍不住,又想悄悄地瞄向她的部,正好对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关注他表情的女人。

一个半眯眼睛的模样像只感的猫,一个热情讨好的模样像只乖巧的小狗。

“什麽?”见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麽,从云一副云里雾里地抬高头。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孙茗卓的心一软,全身摊开软得就像一团白花花的果冻,只剩下大张的双手紧紧地绞住薄被。

见他没有反抗的举动,从云才移开视线继续。男孩的还一柱擎天的站立著,已经一颤一颤的在发抖,她用双掌虔诚的捧住,内心澎湃的激动起来。

乱密的草丛里散发著男人强烈的体香,他没有一点点的体味,却有著少男那种特有的体香。她张开嘴唇,轻轻的将头前端含进嘴里,湿烫的嘴唇含著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时纤手也握著另半截套弄。

“啊啊噢哦”不知所以的晃著脑袋乱叫。被她这样一阵吹吐,他已快守不住了,不能,不能,别人的子不能!

这个男孩的叫床声怎麽像个激情中的女人,从云一颗心也被他叫得春意盎然起来,不禁一只手托住他绷紧的囊轻柔地压挤,红色的嘴唇灵活地吞吐著,象道般吞食著男孩大的身。

“嗯哦好热好”被胖女人温热的口腔含住,湿热的舌头掠扫敏感的头,孙茗卓舒服得叫出声来。

听到男孩满足的叫声,从云越发用力地吮吸起来,把大的头深深地含进嘴巴里,嘴巴里面的内壁紧圈,香滑的舌头一圈一圈地舔扫身,再把舌尖塞入头前端的马眼内不停磨擦。

湿烫的嘴唇含著前半截用力吸吮,同时双手也握著另半截套弄。含得久了,整个人也习惯了,没了刚才的矜持,吸得越来越顺畅,一下比一下含得深入,男孩的沾得全部都是她的口水。

“唔好好喔”孙茗卓舒服的浑身肌都在发抖,呼吸变得愈来愈浓浊,一张嘴硬生生地把好舒服几个字哽在喉咙。

胖女人的唇舌又是这麽灵巧娇嫩,舔的他浑身不停在颤动,宽厚的膛也在猛烈起伏。

“啊胖胖女人噢”断断续续,孙茗卓激动得连自己在喊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不停地喊她,叫她。

见他越来越兴奋,从云也愈来愈用力的吸著男孩的,上下吞吐的套弄著,嘴里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一张嘴深深地含住身,头直顶喉部,嘴巴离开,再把一抖一抖的,再重新塞进她嘴里,反反复复。

“喔再再快点啊” 孙茗卓再也忍不住,一双白皙的大手本能地压住胖女人剧烈晃动的头部,用力向下贴紧自己的腿间,从云被迫张大樱唇,嘴巴深深地含住身,头全部顶在喉部以下。

第二十三章 要你多管闲事!

“呼噢噢”孙茗卓将两手按在她上下动著的头上面,开始顺著她的动作在她头上加力,嘴里呼呼地发出近似吼叫的声音。

用舌头勾勒他器的轮廓,从云吞咽著,男孩的火热的顶到她口腔的底部,直达喉咙,几乎要让她呕吐,她的嘴被撑得满满的,因为卖力的吸吮,早已汗涔涔的脸蛋上倒是陷下两个可爱的梨涡。

床前的手机如催命符似的直响,孙茗卓暴躁地诅咒了几声,干你妈的,什麽时候不来电话这个时候来!

不行,她的嘴实在太酸了,这个电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符。见他连起身接电话的动作都没有,从云赶紧放开手中的男跑过去拿手机。

下身突然一阵冰凉,孙茗卓浑身一颤,死死地瞪著殷勤地拿著手机想要转交给他的从云,“要你多管闲事!”一点都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就像被人突然泼了一桶冷水,一下子从天堂跌下地狱,他现在恨不得一手甩掉她手中的东西,管它是什麽玩意!

“吃火药了你,说谁多管闲事呢。”

一道尖锐的公鸭嗓音从胖女人的手间传了过来,该死的,他有说要接吗?!

懊恼地接过手机,孙茗卓没好气地吼过去,“赵子文你他妈有什麽事最好给我一句话交代完!”

从云哪里记得赵子文的名字,只是依稀觉得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耳熟。不过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电话里,只是见这男孩一脸欲求不满的脸色,也知道刚才的事自己过於自作主张。

“搞什麽鬼,一大早火气这麽大,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一个多星期没见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我?”

无缘无故被吼,赵子文心里简直是里外不是味,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自己家的公司还得仰仗孙茗卓,再说尤单羽跟肖任几个吊儿郎当的家夥还坐在旁边等他消息呢。

“我有让你打吗?什麽事说!”

“没什麽没什麽,就问你今天来学校不?晚上一起到KTV玩玩,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小妞爽一下,这火气绝对让你孙少爷马上就消掉。跟你说,我昨天玩了个清纯可爱的小处女,那滋味”

见他似乎非常不爽的样子,赵子文赶紧讨好地说,跟挑著眉毛疑惑地看著他的尤单羽使了个眼色,递过手机想让他出手。

孙茗卓这火爆的脾气他可应付不来,还是交给尤单羽这个“男女通吃”的家夥解决痛快点。

“就这样?!我想你祖宗十八代!”打断他的话,孙茗卓这回连听都懒得听,一只手扒开手机盖,就把电池拿出来扔到墙上。

“你说话有点太鲁了。”怎麽说也是他的朋友,这个男孩怎麽一点都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从云现在对他的个也算得一知半解,对於别人她是不会这麽指责他,顶多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不过这个男孩,似乎只是个纸老虎,她倒是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会出手打她。

本以为他会出口成脏,至少也会用跟对著手机一样的吼声嫌她多管闲事。谁料,男孩只是睁大一双快要渗出血丝的红眼直直地看著她。

那眼神,让从云的心一跳,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哪里还有一点桃花眼的美丽多情,怎麽跟老虎要吃掉小动物似的,有点恐怖。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双眼躲躲闪闪傻傻地站著,一个双腿双手大张直挺挺地躺著。

该死的女人,还要他暗示多久,没见他的小弟弟已经快要充血而死了吗?过来啊,快过来啊!

孙茗卓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跳过去把她那张湿润润的嘴唇按在腿间狠狠地抽,满脑子全都是些秽不堪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的出言不逊。

但是他的骄傲,绝对不容许他自己主动过去!

“喂,你忘了什麽!”受不了了!

“我忘了什麽?”被他这麽盯著,从云哪里敢走过去,更别说看向他那青筋暴凸的器,整个空白的脑袋完全被他牵著走。

“就那什麽,你的嘴巴!”

了有点红肿的唇瓣,从云不知道他想说什麽,“我的嘴巴?怎麽了?”

“**!你是猪头啊!”火气往上冒,孙茗卓不爽地吼,撇开俊脸面向墙壁,一脸委屈地说,“你刚才对我做什麽!”

被他这麽一吼,从云的脑袋想不恢复正常运转都不行,目光转向他的下面,才想起他的欲望还没纾解出来,刚才实在是被他那双想吃人的眼睛盯得出神了。

第二十四章 要死了要死了【H】

从云不敢怠慢,赶紧走过去蹲在男孩结实的双腿间,用手握住他的部,把紫胀的头顶在她唇间,然後用舌头在紫色的冠上打转,仔细地料理著那可爱的棱沟,缓缓将盘筋的怒往嘴里送。

“噢喔喔啊”小弟弟重新回到她的“怀抱”,胖女人嘴里的火热黏膜,此时紧紧包围著他勃跳的,孙茗卓用手肘支撑在地上,半倚著身子仰起脸一脸“隐忍”的叫著。

不能!绝对不能表现得太舒服,不然以後被这个胖女人骑到他头上来!到时他孙大少连尊严都没有了。对!他现在还有尊严,男人最宝贵的尊严!

慢慢恢复血色的薄唇喘得连闭都闭不上,白皙的肌肤在白天的浸色下就像刚刚剥皮的**蛋,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随著细长的白颈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低垂著的长长的睫毛完全掩盖住此刻浑浊得就像一团迷雾的眼睛,男孩的脸上全是沈迷情欲的慵懒气息。

殊不知男孩所以为的“隐忍”在外人听来多麽的销魂,从云一颗心被他叫得脑海里面全是男女做爱的场景。

她伸出薄薄红红的舌片,用舌尖轻轻的舔著他头上的马眼,左右画圈圈的舔,然後含在嘴里一进一出的吸,这个男孩的叫声太引人遐想了,要是被酒吧那些男同志听到了,後果简直不堪设想。

男同志的世界她太熟悉了,那些到酒吧寻欢的客人,十有**全都喜欢看起来漂亮又很能叫床的年轻人。

“喔好好真好啊”嘴巴一开,就跟出闸的洪水,喷涌而出,满嘴都是脑袋里想的东西。孙茗卓哪里知道自己竟然被她想象成同志,全身都集中在享受著她口腔内那条滑嫩嫩的舌片,他孙大少这一辈子就没有这麽爽过。

她还以为这个男孩可能经验并不多,再加上身体受伤,应该很快就会发泄出来,只是没想到含了这麽久没有泄,反而却是有愈来愈涨大的趋势,不禁急了一身冷汗。

最後她干脆把舌头的力量集中在男孩的头下缘,再绕著他的部打转,过了一会儿,她的嘴一吸一吐的动了起来。这样才成功地避免她的喉咙受到刺激,又能让他爽快无比。

“啊抬起头!我要看你!”又紧又翘的臀部著迎合著女人的吞吐,孙茗卓仰著脸一边兴奋的叫著一边暴的扯住从云的头发,要是这个女人一脸痛苦地亲著他的宝贝小弟弟她就死定了!

凭什麽就他一个人跟傻子似的乱叫,她却一声不吭,要爽就一起爽。

“哼” 从云痛的直皱眉,不过她还是顺从的仰起脸,用舌尖抵在男孩头下方最敏感的沟缝来回的磨擦著。

“哦啊我要要听你叫”看著身下温驯的胖女人正在舔著自己的宝贝,孙茗卓不禁血脉贲张,将涨得通红的宝贝一下子塞进她的嘴里。

“唔嗯唔”从云的嘴巴被涨满,无法叫出声来,一张脸憋得透红,哪里还能说什麽话。

“啊我好爽你爽不爽?”孙茗卓露出很陶醉的样子,他开始把那东西在从云嘴里抽,现在他变得主动了。

“唔唔爽。”这哪里是爽,简直是折磨,从云不懂他是真正在问她还是在假问,嘴巴塞著一个东西透不过气能爽吗

“喔喔我也我也好爽”孙茗卓开始含糊的呻吟,一滴滴火烫的汗水不断自他的额际往下流,加在她头上用的力渐渐加大,他已完全陶醉在她温湿的嘴里的抽带给他的强烈快感。

从云的头被他完全控制著,在他的上,上下快速猛烈的抽动,男孩简直仿佛在奸她的私处一样她的嘴巴,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孙茗卓口中呼呼地叫著,在胖女人的嘴里疯狂抽,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呼呼啊啊你你好”

男孩的完全的没入她的嘴巴,从云只感到他的头抵在我的喉咙那里,一阵强大的动力由他的处开始传到头,努力地想配合他的速度。

继续抽了几十下之後,孙茗卓连他家亲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了,“喔胖女人你的嘴吸得我的宝贝好舒服啊太爽了”

两人一前一後,做著最原始快速的活塞运动

“啊会出来的喔喔我要我要吸吸我”低下头,胖女人的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胯下,孙茗卓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只能听到她为亲他的宝贝时发出的湿答答的“啾啾”声。

见他终於快要发泄出来的样子,从云赶紧加快吞吐动作配合他的速度,吃似地用力吮吸头。

“啊呼呼我要死了会会死的”孙茗卓看著她红色的嘴唇含著他的宝贝吞吐,那种完全臣服於他的样子,真是让他胀得发狂。

“死了死了喔喔我要我的小弟弟死死掉了啊”小弟弟跟著叫声一阵阵的抖颤跳动著,孙茗卓用力的将胖女人的头紧按在胯下停住,身子一抖,头上的马眼一松,一股体狂喷而出,深深地进了她口腔深处,

第二十五章 有人快被你饿死了

这回别说亲爹妈,孙大少连他自己是谁他都不知道了,整个人摊在地上酥软得跟只软柿子似的。

“呜!”从云痛苦的含著强烈跳动的,一股股滚烫的的不停涌入她容量不大的嘴里。她努力的吞含著这些浓稠的体,但是仍有许多从她嘴角流出来。

“喂,谁让你吞的,快吐出来!吐啊!”眯开眼缝瞧见她这麽努力地想要吞掉他喷出来的“牛”,双眼倏地瞪大,哪里还有心情欣赏这靡的画面,孙茗卓心中一阵不爽,没好气地说。

妈的,他自己的东西他都不肯吞了她还学A片那些丑女人抢著吞。眼睛是用来干吗的?真牛假牛都分不清楚,吞进去不拉肚子才怪!我有让你吞吗!?本少爷让你吞了吗?!蠢女人!!!

被他这麽一吼,从云不知所云地看著他,吞男人的是时有的事,嫖客找小姐不都是为了男人的虚荣心吗,不然100块不会那麽好赚的。

“看什麽看,让你吐掉没听见啊!”见她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孙茗卓气恼地拉著她跑向浴室,早就把刚才自己的身体是虚弱还是无力的问题给忘得一干二净。

临走还不忘抓过脚下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薄被围住下半身,他孙大少的宝贝命子,可不是想看多久就能看多久的。

弯著身子一阵一阵吐掉嘴里浑浊的体,背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拍得从云不断咳嗽起来,她的咳嗽本不是吐的,而是给拍的。

“咳没有了咳咳别别拍了”

“不行,肚子里的也吐出来!”

“可咳咳可以了。”

嘴巴的吐出来就完了,吞进肚子里的哪里能吐得出来,头脑一阵阵眩晕,从云被他拍得简直连死的心的都有了。

“嗯,差不多了。”见她嘴巴吐不出东西了,孙茗卓这才放下手,满意地说。

这一满意,眼睛一撇,看到胖女人吐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的,女人肚子里的食物。

啊!!好恶心啊,他也想吐了!

“妈的,谁让你在我面前吐东西的,恶恶”

一阵阵干呕,孙茗卓越想吐越吐不出东西来,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进食了。

两个人虚弱地回到床上,力早就被榨得一干二净,一个是被饿的,一个是被累的。

“喂!”

无力地偏过头看向他,男孩一双眼睛近在咫尺,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因为微微上扬,而显得更加妩媚。

从云这才发现两个人平躺在一张大床上,还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

“有人快被你饿死了?!”中气不足底气有余。

言外之意是他肚子饿了?转念一想,也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一点进食都没有,不会饿倒是奇怪。

从云赶紧起身,赤著脚走到厨房给他端早上煮好的杂粮,这男孩家里的地板好亮好滑,本就不需要穿拖鞋,有了钱走在哪里真的什麽都可以享受。

简直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明明一副肚子很饿的样子,这个男孩怎麽吃得这麽慢腾腾的,从云在一边看得心急如焚,她还得赶著跟他要钱回去的。

她哪里管得著什麽对方气质不气质的,只想著要到她的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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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可以离开了吗

“什麽东西,煮得稀巴烂的,是人吃的吗?!”

“就这麽一点点米够本少爷吃个屁,你以为你眼前这副又高又壮的身体怎麽长出来的”

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麽所谓的稀饭,全是些面包牛之类的速食品,哪里咽得下这些粮杂食,真不知道这女人从哪搞出些这玩意。

嘴巴劈劈啪啪说著,举筷子的动作咕噜咕噜地迎合著,两只大眼不甘心地瞪著近在咫尺的小眼。

肯定是肚子实在太饿了,什麽东西到了嘴里都是美食,他才不会承认蠢女人煮的东西好吃。

喝足饭饱,再加上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孙茗卓整个人就跟财神爷似的,坐在床边翘著二郎腿,斜斜地睨著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的的从云。

该死的胖女人,你也有今天啊,他起床那会她还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哼!到头来还不是得臣服在他的美色之下。

他那张无人匹敌的脸蛋,再加上一副魔鬼般的身材,不是他自夸,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巴著他,想要偷亲他的宝贝命子。

见他一点表示都没有,从云动了动嘴唇,一边斟酌著该怎麽说一边小心地凑上前去,“我可以离开了吗?”

妈的,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乖了,早让你滚的时候怎麽不滚了,现在才想到要滚了,“要滚给我滚远点!”

想走是吧?走啊,别以为我会留你!想等著本少爷留你?没门!

“三千块。”辛苦费再加上她的服务费其实还不到三千,只不过她想碰碰运气,看这个男孩对小姐大不大方。

空气突然在此刻凝结,静得只剩下窗外沙沙的风声,从云以为他没听见,想著要不要重复一遍。

“你说什麽?!”一双眼顿时冷得毫无温度,孙茗卓猛地站起来,额边的青筋几乎要喷起,“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三”从云正想再说一遍,整个人眼前一黑,只觉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往前扯去,“啊!”

措手不及下,原本就不高不挺的鼻子被一股外力牵扯著狠狠地撞在一堵墙上。

从云还没来得及抬头,下颌就被一只大手狠狠锢住,一道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这个男孩,本没有想象中的好应付。

纸老虎?真的只是纸老虎吗?她开始後悔起刚才的自抬身价,抓住他紧紧箍住她下颌的手,想要在他松懈的时候趁机掰开,“价格可以谈啊”

话还没讲完,从云这回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整张脸都胀得通红,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他妈真的是妓女!?啊?到底是不是?”重重地喘了口气,一拳握得死紧,孙茗卓咬牙切齿地说,妓女两个字被他咬得尤其响亮。

不是,不是,不是,你快说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快说不是啊!

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从云不懂他为何要明知故问,整个下巴被他捏得连话都不出来,只能唔唔地请求他把手放开,果然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她两只手无论怎麽掰都掰不开他一只大手。

“给我装哑巴?是不是每个男人的**巴你他妈都下贱的想亲!是不是!?你给我说啊!”一想到她的嘴巴曾经含过别的男人的宝贝,一张俊脸顿时沈得如同要吞噬一切,上挑的桃花眼急速地凝聚起冰霜。

抓过放在一旁的陶瓷碗撒手就扔到墙上,利器撞到墙上,碰地一声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两个人的脚下,划过他光洁的手臂,一条细细的血痕随著碎片滑落而若隐若现。

趁他分神的功夫,从云赶紧卯足全力掰开他的右手,退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这个男孩脸色太恐怖了,要是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替他纾解欲望。

那些飞散得七零八落的钞票和陶瓷碎片有些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从云犹豫著到底是该留下来争取她的小费还是赶紧逃走脱离他狠的视线。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麽事慢慢啊!”

见她这麽著急地想要摆脱他,孙茗卓的脸色更加沈,居高临下地看著一脸苍白的胖女人,一脚狠狠地踢掉眼前的樟木椅,追上前就要捉住她,“想躲?你以为这是谁家!”

再不离开连人命都出来了!

从云这回连犹豫都不敢犹豫,一个转身跳开拔腿就跑,连回头的时间都不敢空出来。在这里两天的功夫她早就对他家的地形得一清二楚,走到玄关处,二话不说马上转开把手,临走不忘顺手把门关上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还想跑!?”

没料到她竟然敢在他的视线下逃走,孙茗卓气得青筋直冒,迈开长腿只顾著追上去,哪里还记得身下只围了一条薄被。

他快气炸了!

追到门口,电梯本就是往上走的趋势,想都不想,孙茗卓前脚一迈就追到楼梯腾腾地往下跑。

哼哧哼哧跑到一楼,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只剩下几个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暧昧地打量著他的脸和身材。

爬到顶楼的从云连走下去都不敢,只能紧张地呆在上面等风险过了再下来,刚才跑得太急本连等电梯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急中生智爬到楼梯上面。

她怎麽会碰到一个这麽暴力的男孩,就连那个冷冽的男人都不会像他这麽狠戾。

“看你妈**巴看!没见过帅哥啊!!”

被他这麽一吼,哪里还有人敢往他这边瞧,只有几个不怕死的女人,不时地偷眼瞧向他裸露的膛。

一阵冷风吹过,身上的汗毛顿时恭恭敬敬地竖起,孙茗卓一脚狠狠地踢在电梯门板上,踢得门板碰碰直响,旁边的行人这会是连走近电梯的胆子都没有了,一个个都绕著路缩头缩脑地赶紧爬楼梯。

妈的,不就是个又丑又胖的妓女,他大少爷要什麽没有,还会在乎一个胖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他妈最好别被我逮到!等我逮到你就

一个不爽,憋足了劲猛的又是一脚,非要把门板踢掉才甘心!

“咚!”的一声巨响,在走廊内传荡起阵阵回音,铁皮门“砰!砰!”摇摇晃晃。

第二十七章 臭娘们,学人家不穿罩

等从云赶到她工作的校园,已经远远地看到飞薇的小轿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从云还没缓过神来,就迎来一阵口水唾沫星子。

“我说你怎麽回事,约我过来自己还迟到,拜托,我是那种能等的人吗?”

今天的飞薇穿著一条鹅黄的超短迷你裙,一身V领低T!,要是不看那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有点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

连说几声对不起,两人才回到正题上,今天是她交“保护费”的日子

“把那女的样貌特征告诉我,待会我下去你在上面先看著,暂时别出来。”

“相貌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走在最前头的叫夏瑶。”对於飞薇叫她不用下去的事,从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付那些狠角色飞薇不行,但是几个小太妹还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等了十多分锺,才看到走出校门的几个年轻女孩,正要走进一辆红色猎豹飞腾越野车,这些人的打扮太过招摇,想不注意都难。

走在最前面那个穿著暴露的野美少女,白色衬衣在口处系了个结,露出粉白纤细的小蛮腰,肥大的军裤丝毫没有掩盖住她大腿的修长,从云一眼就看出是那个名叫夏瑶的女孩。

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多,已经过了她交保护费的时间,“就是这几个。”

坐在驾驶座正无聊地玩著手机的飞薇一听到她的声音,两眼一亮,顺著她的目光看过去,太久没打架了,今天就拿你们几个臭娘们练练手。

十指紧扣,慢慢地放松关节,飞薇转过头去交代几声,“你就给我看著。”

拉开车门,飞薇虽是个女孩,却以不输男儿的豪迈走到她们面前,“哪个叫夏瑶的?”语气貌似平静,配上她的举止却透著张扬的跋扈。

其中一个头发挑染成蓝色的女孩傲慢地迎上前,“本小姐就是,你”

还没等她话说完,飞薇啪啪就给她来了两个耳光,快而狠戾,给她一个下马威,“呸,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太妹还在吃呢。”

没想到这个三八竟然敢打她,夏瑶先是微微一愣,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刹那间就沈了起来,她夏瑶在这整块地带怎麽说也是叫得出名号的飞车党大姐大。

肩头处一个龇牙咧嘴的狼头刺青栩栩如生,更是透著几分狰狞。她穿著脐环的小蛮腰显然是练过街舞的,看起来很柔韧。尤其是那高耸的部,在打结的衬托下饱满挺立,一道深邃的沟惹人遐想。

“死三八,敢打我?”夏瑶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一下就被飞薇撩拨得释放了出来。

回手从自己车驾驶座位下抽出一球,夏瑶眼中寒芒一闪,抡圆了球,就朝飞薇挥了过去。

飞薇是谁?十三岁出来混,十六岁被抓进劳教所,十八岁被关进监狱,是那麽容易对付的吗?

一个回旋踢瞄准目标狠狠踢到对方执著子的左手,夏瑶手一松,子离地,两个人连揪带掐,外带扯头发打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妹本连手的余地都没有,两个人打得快而狠,外人一上去不是遭殃就是伤到自己人。

飞薇一个抬起右脚,就踩在夏瑶裸露的口上,居高临下地嘲笑,“臭娘们,学人家不穿罩!”

身旁几个畏畏缩缩的小太妹犹豫著想过去帮忙,飞薇脚下一个用力,在她的口狠狠地踩了几下,“谁敢过来?”

就像是被死神吻住了唇,夏瑶刹那间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如此之近,大口喘息著,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汗珠,这个三八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出手就是带著必杀的气势,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低下身子顺手把手上的血抹在了夏瑶的酥上,“敢跟我姐们儿要钱?找死!”

这一擦顿时把才从死亡恐惧中拉出来的夏瑶气得七窍生烟,她虽然穿得暴露随便,却只是因为个的叛逆,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的家夥,都已经被“教育”成了不随便的人,脸色瞬间拉黑。

第二十八章 女人嘛?用打的哪里痛快

“臭三八──你敢!”

接到电话赶过来的赵子文一夥人,看见的就是这麽一个香豔血腥的场面。

奔在最前头的肖任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右勾拳,就打在飞薇打扮得致妖娆的脸上。

肖任是谁,就是夏瑶的男朋友,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惹火了他,照样拳头一顿招呼。

没料到这个臭娘们会有帮手的飞薇,一个转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更别说匆忙从车上赶下来的从云。

没等飞薇反应过来,肖任一把揪住她的肩膀,向下一拽同时膝盖狠狠的磕在了她的小腹上。

瘦弱的飞薇本来身体就单薄,这一下又猝不及防,顿时抱著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死三八,你也有今天?”被肖任扶起来的夏瑶,连伸手拍掉口上的血都不顾,挥起球迎上前就要给飞薇一顿毒打。

“啪”球打在体上的声音,没有落到飞薇身上,却是打到迎上前的从云背上。

後背传来一阵刺痛,从云不由蹙紧眉头,早知道夏瑶会有这麽厉害的帮手,她是不会让飞薇白白过来受挨打的。

“谁让你下来的!”飞薇捂著脸不开心地骂。

“臭娘们,有种我们两单挑。”一只手就要翻开从云的身子,飞薇愤怒地说。

“我唔”还没等从云开口,後背又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夏瑶看到上次害她做“看门狗”的女人,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死三八是她喊过来的打手,心里面更是不痛快,球再次挥下,全部都是对准她的背部。

卯足了力又要挥下,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夏瑶就要骂过去,“谁敢拦我?!”

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而强烈的眼眸,夏瑶心一抖,“四阿羽?”

“够了!”嘴角的弧度划成一条直线,这是众人鲜少见到的尤单羽。

空气流动著诡异的气息,一旁隔岸观火的赵子文走过去打破“僵局”,幸灾乐祸地说,“臭女人,你也有今天”看这女人挨揍的场面,别提有多爽。

“你?去拿两条绳子把她们绑了。”指著後面的几个小混混,赵子文颐指气使地说。

“唔唔”两人话还没出口,就被肖任扯下一个小太妹的衣袖堵住嘴。

“要做就做绝点,把嘴巴先堵上再绑人,省得这两个女的乱嚷嚷的把学校里的领导都喊过来。”

见女友一脸憋闷的表情,肖任赶紧上前安抚他,“女人嘛?用打的哪里痛快。”

几个人疑惑地转向他,知道他还有後话。

肖任果然不负重任,接下去说,“咱们晚上不用去KTV了,就去打台球怎样?”

“不是吧,台球有什麽好玩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咱们几个分成两派。一派上面这个胖女人,一派下面那个瘦女人,输的那派让自己派的女的脱衣服怎样?到时候夏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早知道就该找你一起帮忙教训教训这个臭女人。”一听这个主意,赵子文马上举双手双脚赞成。

色咪咪地多瞥了下面的美女几眼,赵子文双眼顿时发光,“下面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尤单羽,“阿羽,你把孙少也一起喊过来,下面这个女的送给他玩玩,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怎样?”

尤单羽无聊地低下头,乒丁一声,带钢响的打火机冒出黄蓝火蕊,他颓废地点上一烟,吸一口,吐一口,又吸一口,再吐一口。

从云知道,他在犹豫,因为她记得他说过,他喜欢用吸烟的时间来思考问题,他的只言片语,他的一言一行,她总是反反复复,不停地回忆,希望能将所有跟他有关的片段牢牢地记在心里。

记不清有多少次,她总是看著他一个人站在路口下,不停吸烟,吐烟,她站在很远的地方,悄悄地看著,那双总是带著笑意的眼睛,在烟雾的笼罩之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

那时候她总是想,原来,何驰的眼睛,也可以这样忧伤。

是的,早在他过来跟她打招呼前,她就已经把他规划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杜撰只属於他和她的故事。

就比如现在,她看见他的烟灰一截截断落,阳光下仿佛能够闪光,当他的烟烧尽时,他就有了答案。

他说,“可以。”

第二十九章 找个男人嫁了吧

就在众人准备坐上自己的小车出发的时候,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当从云感到异样的时候,正想转过头,尤单羽已经一把拉过她,扯开绳子,扣住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我带走!”

扔下一句话,几乎是拖著把她拉著往远处跑。

赵子文愣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嘟嚷著“搞什麽飞机”,就要跟著追上去,被一旁的肖任拦了下来。

“尤单羽这个人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先把茗卓喊过来吧,还有事求他帮忙呢。”

被肖任这麽一提醒,赵子文更加丧气,“还请个鸟用,尤单羽不在,谁能请得动那尊大佛?”

“算了,我们先到台球厅等他吧,他自己知道怎麽过来。”

尤单羽几乎是拼了命地往前跑,一味往前走,从云拿掉口中的布条,使劲力气想要往後退,“飞薇,还有飞薇,飞薇在後面!”

尤单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跑,加重了力气,扣住她的手腕一直跑,

想挣脱他的手却怎麽也挣不脱,从云心一急,“单羽,回去救飞薇好不好?我们可以救她的啊!”

尤单羽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在上面勒出了一个又一个手印,从云被扣得无法动弹,只是感觉离飞薇越来越远,心脏的温度也随著越来越冷。

尤单羽一直把她拖到楼层前的路口处才停下,一群鸟儿飞过,白色的翅膀在蓝色的天幕下一掠而过。

没来的及喘气,从云後退一步,转过身子就要往回跑。

“我回去之前那女的不会有事。”

尤单羽的手随意的搭在路旁的栏杆上,向天空望去的目光似乎很专注,但是又像是什麽都没看一样,额发服帖的垂在耳际。

从云脚步一滞,她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片厚积的云朵在天空中以缓慢的速度位移,云层中已经没有太阳的影子,天际一片惨淡的灰暗。

她知道他在保证不会让飞薇出事,“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救你?”回过身,尤单羽两手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

“今天的事,谢谢你。”从云由衷地说,是的,她从来不觉得当初喜欢他是错的。

“你喜欢我什麽?”

靠在栏杆上,尤单羽打亮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却不抽,只是夹在指间,烟火忽明忽灭,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异之间纯粹的感情。

从云低下头,夜风轻柔的吻著她的头发,却吻不上她的心,“这个答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吗?”

尤单羽抬著头,顶著耀眼的日光注视著城市大楼的顶端,大楼的玻璃反出来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它有多高?离我有多远的距离?

“离开这里,找个男人嫁了吧。刚才那些人看到没有,没有扳倒你他们不会甘心的。”

站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从云心间一片苍茫,“你呢?你会怎样?”

尤单羽轻笑,将手中的烟扔掉,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叼在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缓缓的点燃。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比如人与人,想简单点,你可以只把他们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可是想复杂一点,好人与好人之间还有好坏,坏人与坏人之间也有好坏。”

深深的吸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著烟草充分燃烧之後释放出的纯正味道,然後青烟缓缓的从鼻孔及唇缝处喷薄而出。

而他,只能也只有想得简单点,必须在好与坏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这样的结局注定只有一个,生,或死。

“可是喜欢与不喜欢,从来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就是一个食物链,不管你是什麽人,都难免会被生活同化。

“是吗?喜欢一个人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喜欢吧。”弹掉手中的烟灰,尤单羽无声的叹息,“不要自不量力地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他若停下,只是因为他累了,而身边那个人恰好是你而已。

一颗小小的黑点在他的眉眼间若隐若现,从云不由走近一步细看,才发现他的右眉尖有颗淡淡的痔,沿著眉线和那颗痔的连点滑落至鼻梁的线条流畅俊朗,令人失魂的美人痣。

“你不是浪子。”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带著斩钉截铁的肯定。

“叶从云。”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蓝天,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无比,像是对著情人的低喃,似乎在对著面前的人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有句话听说过没有?‘我们都在薄薄的纸币上过生活,早就高尚不起来了’。这个世界,永远只是一个无底洞,欲望与金钱的无底洞。”

说完,便径自扬长而去,独留一脸震惊的从云,她甚至不敢置信,这麽现实的几句话居然可以从一个还不到二十四的男孩口出吐中。

第三十章 被强奸的感觉爽不爽?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著小车就到了市区里面最大的台球厅,这家台球厅规模不小,二十多张台球案子,里面烟气缭绕,七八张台球案子周围都有人在打台球。

肖任的目光落在一张台球案子上,那里只有围著七八个高中学生一样的年轻人,穿著打扮很是显眼。

几个人走到那些高中生旁边的台球桌前,在学生的对面,一位穿著白色短裙,上身穿著一套粉蓝色色短袖制服衬衫,领口扎著一条红色花领带的女孩子正聚会神描著球。

另一个留著一头短发,斜斜的刘海,致如同玉雕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相较身旁的女孩,更显得美丽致,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又不乏气质。

如果不是那两个女孩子嘴里吊著烟,绝对是些清纯充满著无穷诱惑力的少女,但现在,更多的被赵子文几个“花丛高手”划分到小太妹行列。

有钱的就是大爷,绝对是永恒的“真理”。

原本热闹喧哗的台球室一见这几人绑著一个女的,一个个心知肚明,继续打自己的球,傻子才会跑过来白白送死。

“茗卓怎麽说,过不过来?”尤单羽前脚一进来,肖任马上凑上前打探情况,对他刚才的失常只字不提,显然不感兴趣。

“笑话,你什麽时候见过他不买我的面子?”双手悠闲地在後袋,尤单羽满脸得意地说。

原本想问他把那老女人带到哪去的赵子文一听到想听的答案,马上把刚才的不快抛掉,“你还别说,就连他们家那个孙老爷子都没你尤单羽有面子,叫得动他孙茗卓。”

“赵子文,麻烦嚼耳子的时候把你那公鸭嗓藏起来OK?本少爷是你能嚼的吗?”

前脚踢开台球室大门,孙茗卓後脚已经满脸霾地闯了进来,目光落到尤单羽旁边的空位,身子一沈,就重重地“坐”到沙发上。

这哪里是坐,简直是用扔的,众人面面相觑,动了动嘴唇没有人开口。

“早上的火气还没消?怎麽回事?”再低的气压也压不到他这边,尤单羽递了烟给他,顺口问了句。

一听到“早上”这两个字,脸色更加沈,“妈的,老子给人强奸了。”

接过尤单羽的烟正要点上,心一突,孙茗卓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麽。

果然,从他进来後就一直处於低压状态下的台球室马上火热起来,“我刚才没听错吧,我们明鸾大名鼎鼎的孙大少也会被人强奸?”

最先开口的是从他进来後就一直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夏瑶,几个星期没见,孙茗卓的心思更加让她难以捉。

赵子文好奇的不是他被强的事,而是强他的人,“谁敢强你孙大少啊?”

尤单羽更是惊讶,一脸暧昧地笑,“怎样?被强奸的感觉爽不爽?”

一阵哄笑声,孙茗卓这回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妈的,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这兄弟是白当的吗?还能怎样,看本少爷现在的脸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多不爽。”

脑袋自动把中间被他喊好舒服的过程过滤掉,只剩下开头跟结尾的恼怒,目光落在中间的台球案子上,孙茗卓走到台球桌前,取下一球杆,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球杆上,碰得一声开了球,十五个台球被撞向四面,一杆就打进三个球。

踏开脚步移动位置,瞄准其中一个球,正要开打,这才注意到夏瑶後面绑著一个女人,“这女的,谁啊!”

见他对那个美女感兴趣,赵子文赶紧上前扯掉她嘴里的布条,美女堵上嘴还能看得出是美人才怪。

“怎样?这小妞脸蛋够靓,身材够辣吧?”

嘴巴被堵了一个多时辰的飞薇哪里还有力气开骂,两嘴开开合合只顾著吸气呼气,对他们的话题是一句都不感兴趣,不就是送人暖床吗?她又不是没给人暖过。

孙茗卓眉眼略微上挑,视线转向角落处的尤单羽,等他给个答案。

尤单羽没有回话,只是牵了牵嘴角,无声地笑了下,表示不知道。

见这两人只顾著“眉目传情”,肖任一脸恶心地说,“得了得了,你们两就别在这搞‘玻璃’污染我的眼睛了,掉得我一身**皮疙瘩。”

“是这样,赵子文他们家那个新开的建筑分公司因为一件案子被扯了进去,想让你爸爸疏通一下警察跟法院那边的关系帮个忙,你看怎样?”

肖任也不含糊,直接就把赵子文今天找他过来的事捅了出来,赵子文这小子,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一碰见孙茗卓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只知道搭耸著脑袋。

“就这事?”孙茗卓放下球杆,一只手搭在上面,“明天早上给你答案。”

一听孙茗卓这话,赵子文松了一口大气,只要他肯答应,他们家那事十有**有戏,正想接话,没想到他们旁边的几个高中生截断他的话。

旁边桌的一个穿著白色短裙的少女手拿著球杆走到孙茗卓近前,她的眼角一眺,“我们那边几个姐妹和你们打一局如何?”

“就你?臭未干的臭丫头?”个高腿长的孙茗卓眼一低,就瞧见那少女低衣领下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两团白,冷冷哼一声,还没胖女人大呢,“你也配跟本少爷打?”

第三十一章 就这几个黄毛小子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输了让她旁边那个美女脱衣服。”那短发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这话一出口,围著那名短发美女的几位年轻人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挽袖子围了过来,“你小子哪个学校的,竟然敢叫我们希哥的老婆脱衣服,真是吃了豹子胆!”

“闭上你们的狗嘴,就让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围在中间的短发少女勃然大怒,突然对站在孙茗卓身边的少女说道,“三妹,你和他赌,他们输了,你就让他给本小姐跪在地上学狗叫!”

“好,我答应了,你先来!”孙茗卓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拧,冷笑著闪在一旁,就让少女先开球,少女也不客气,啪的一声,就开出了球。

“赶紧通知希哥,要出大事了!”那几个学生慌忙拿著电话,打起电话。

少女的球技很不错,不仅打得很准,而且还会留球,如果遇到别人,少女会很容易的赢了,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孙茗卓。

孙茗卓的球不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亵,就是说他每次故意给那少女留下个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这是敌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为是他手法不好。

结果将几个杂色球都打进了洞里,孙茗卓一阵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孙茗卓在少女将一个球打丢後,终於决定收盘,就见他的枪连续的出动,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场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相比,眨眼之间,就收了盘。

然後将枪放在台案上,瞅著那个被围在中间的短发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何脱衣服。

跟他比赛的少女没有任何表情,将枪杆放在台案上,回过头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发少女,没有理会她,说道:“你赢了,不过,我不会在这里脱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个地方吗,那里就我们俩人,我脱给你看!”

“给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孙茗卓指著懒懒地靠在台球桌旁的尤单羽,故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耸的部,“好东西嘛,是用来跟兄弟分享的,脱给我兄弟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两人独处的机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陈莉徽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这麽难对付。

话没出口,赵子文後面的几个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几个高中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不到一刻锺的功夫,短发美女马上就给他们几个人抓住,赵子文一脸鄙视地说,“难怪别人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刚才说什麽来著,输了当众脱衣服!”

“美女,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是人家孙少不介意大家一起看。你呢,就当是给我们大家夥养养眼。”

双手擒著短发美女的小混混听他这麽说一说,就知道可以大饱眼福,马上猴急地脱掉陈莉徽的外套。

几个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衬衣下,随著陈莉徽呼吸有些轻轻颤动的房,那丰满的部,简直让他们几乎是要流口水了。

“谁敢动她!”

**

就在陈莉徽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从门口闯进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穿著一身前卫的服饰衬托著一张俊美的脸庞,那头细长乌黑的及肩长发下,脖子上戴著的金链。

“希哥。”陈莉徽一见到自己的未婚夫,赶紧迎上去。

邬岑希进来後,只斜了那几个大学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个短发少女身上,压低声音,语气温和地说道:“莉莉,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开心吗?”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是不开心,莉微是不会跟这几个小子一般见识的。

“还不是你,总是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好无聊,那几个人想要侮辱我。”陈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宁愿碰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就有气,为什麽,他明明嘴里说著爱她,一转身却去找别的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见她又开始黯然垂泪,邬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随意超越体关系,一旦突破了那层关系,彼此之间,心情会受体的影响,他怕在感情上,容易产生错觉。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莉徽的爱,是兄妹间的疼爱,还是情侣间的宠爱。

抓起地上外套轻柔地替她披上,邬岑希右手搂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眼神示意後面几个跟他过来的打手,让他们速战速决,把那几个黄毛小子先解决掉,就头也不回地带著莉徽和她的小妹离开。

就这几个黄毛小子,本还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里知道,他所以为的黄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时候。

几个站在旁边当观众的赵子文一行人,特别是孙茗卓,已经活动好筋骨,一副准备干架的行头,早就把前两天还痛得昏过去的事扔到九霄云天。

兄弟做什麽用的?是用来共患难的!

几个打手伸手抓过旁边的球杆,就要挥过来,“你们这几个小子就***死在这里吧!”照著孙茗卓的头上狠砸了下去。

几个打手一动手,那五六个学生也跟著动起手来。

孙茗卓向後一退,退到台球案後,一脚踹飞脚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飞向其中一名学生的头顶,啪的一声,那打手被砸中脑袋,当时就把那打手砸昏过去。

尤单羽看见有人动手打孙茗卓,呸地一声,一把抱住他後面那个打手的腰,高高的抱了起来,然後对著台球案子的角上撞了过去,只听得那家夥一声惨叫,胳膊就差被撞断了。

被尤单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滚惨叫。

这时候,其中一个打手也到了孙茗卓眼前,他刚才没有打中这小子,本想再次打他,结果没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了很多。

孙茗卓早就已经抓过一球杆,对著冲过来的那打手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子将球杆砸成两段,鲜血一瞬间从那年轻人的脑门流了下来,将年轻人的双眼遮住。

另一旁一个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单羽的肩膀就要给他来个後肩摔,尤单羽马上肩膀一矮同时左手单手撑在地上,整个身体与地面成了平行,就像是黄飞鸿的无影脚一般,“蹬蹬蹬”连续三脚踹在了那个胖子的小肚子上,又狠又快的速度,绝对是本能反应。

只听“啪嗒”一声闷响,那个打手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身躯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地上的灰尘被震得飘起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其余那些学生傻了眼,手里拿著球杆站在原地没有一个敢动,他们这些家夥平常日子都是咋呼的凶,哪里敢像现在这样打架。

孙茗卓和尤单羽是什麽人,那可是从小混到大的人,平时不是动脚就是动刀子,不见红不罢休的家夥,这样的场面不过是小儿科。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肖任一夥人本就是干看的份,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就让他们两兄弟一手几个自己解决掉。

第三十二章 男人“更年期”

这个社会最见不得光的女人是什麽?第一是不光彩的第三者,第二是妓女。

最见不得人的男人是什麽?毫无疑问,第一是偷腥的男人,第二是嫖客。

这就是为什麽见到邬岑希和他的未婚妻,飞薇却是一声也不敢吭的原因,她可一点都不敢指望那男的会大发慈悲救她。

赵子文一夥人收拾好东西就要转移“阵地”,找个游乐城乐乐,这台球没打成倒是打了一场架,谁还有心思呆在这边。

“我再玩玩。”摆了个手势,孙茗卓示意他们自己过去。

走到沙发处随意一坐,孙茗卓就一个人呆坐著看向那些收拾残局的工作人员,一双流离的双眼飘渺无神,没有目标。

“茗卓,这小妞怎样?送你玩玩,要不我打个电话叫几个美女陪你?”

赵子文见他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琢磨著是不是跟他们家老爷子吵架了?要不就是男人“更年期”一到,没女人给憋的。

双眼出现焦距,孙茗卓把头转向被绑的女人,目光轻佻地打量著飞薇低V领上的部和超短裤下修长白嫩的细腿,忽然挤眉弄眼的笑著,“你赵子文送的女人还少吗?怎麽这回换花招了,送了个又堵嘴又绑绳的,搞SM啊?”

“我说呢,怎麽不见你来个有兴趣的,原来你孙少喜欢玩SM啊?”肖任一听这女人有戏,打趣道,“要不再加个绑腿的,给你玩玩3P怎样?”

“去你的,把这女的一起打包送走,本少爷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语气一转,孙茗卓两手摊开靠在沙发背上,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见他一副赶人的样子,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疑惑的眼神,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扫兴地离开。

“这个女的留下,我跟茗卓说说。”

跟肖任耳语了几句,尤单羽就落下队伍走了回来,今天的孙茗卓,和往常不一样。

“我们两来比比。”

“论打架你比我强,要论台球,你可比不上我。”孙茗卓被他挑起兴致,得意洋洋地说,“不是我说你,阿羽,找人单挑前嘛先掂掂自己几两重。”

两个人也不多说废话,尤单羽先开杆,进了一个,接著再打,没有进。

轮到孙茗卓了,只见他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点,球像著了磁似的,哧溜一声落了洞。

接著,孙茗卓又打了仨球同进洞,只见桌面上属於他的花球越来越少,花球跳舞般的一个接著一个跳进洞,而孙茗卓俨然一个大将军在指挥疑著千军万马,最後,黑八胜利进洞。尤单羽开完球後,就再也没有捞到机会打。

第一局,孙茗卓胜。

第二局,孙茗卓开杆,一击,花球落洞,再击,花球双落,三击,三花飞进。只见孙茗卓像驯兽师般,把台面上的花球,乖乖地轰进了洞。

尤单羽也不示弱,一会工夫就连进了三颗彩球,结果只留下贴在边路的这两颗球。这两颗球紧紧的缠在一起,十分的不好处理。

两个人打的水深火热,只顾著瞄著台面上的花球找准位置,就连那些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到,台球室门口突然出现一副身形因为偏胖而有点臃肿的女人。

**

被尤单羽扔下的从云,几乎找遍了市区里面所有最豪华的台球室才找到这里,光出费都要耗掉她百来块。

并不是这所台球室难找,而是这所台球室不正规,里面小姐,女DJ什麽的都有,自然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些。

悄悄地走进里面,本已不敢抱多少希望的从云只消一眼,就注意到站在台球桌旁的尤单羽。

视线焦急地左右搜索,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找到被绑在沙发後面的飞薇,并不惹眼,只要不注意看一般不会有人发现沙发後面还绑著个人。

蹑手蹑脚地移动脚步走向目标,从云并没有时间再朝尤单羽的方向多看一眼,她还以为刚才那几个有钱的富家子弟在这附近,自然不敢多耽搁时间。

“你怎麽来了?”光顾著看那两个养眼的帅哥比赛,直到从云走近,飞薇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个人。

33-37

第三十三章 两男两女

一般人只要在专注於一件事的过程中突然被打断,通常会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抬高声音,自然,飞薇也不会例外。

“嘘,小声点。”举起手贴到嘴上,压低声音叫她小声点,从云正要替她解开绳子,突然间察觉到来自背後的视线,如刺在背,盯得她浑身不自在,而且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几道强烈的视线烧灼到她的背上,背後忽然清晰的视线让从云立马挺直脊背,她尽量做到不让自己有知觉,低下头继续解绳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飞薇的绳子解开。

背後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她的心跳不由急剧加速。

“是你!”

这两个字有点熟悉。

从云忍不住转过头,冷漠的声音响在她的背後,不带一丝的感情,像是被狠狠的锤了一拳。

“你怎麽?”

这回换成她惊讶了,怎麽这个男孩在这里?怎麽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就追过来了

这年头,一个欠钱的都比她这个“债主”还猖狂。

“怎麽回事?”尤单羽不动声色地走过来,看见孙茗卓沈的脸色脚步顿住。

死死地盯著身下的女人,孙茗卓就差没用眼神直接把对方杀死,“这女的,偷了老子东西。”

终於回复自由的飞薇,活络活络筋骨就要站起来,一听到那个有钱少爷的话,满脸不解地看向从云。

别说她不解了,就连从云自己也一团迷雾,这男孩空手套白狼的功夫简直都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了。

“偷你什麽东西了?”放下手中的球杆扔到沙发上,尤单羽问。

“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还能什麽东西,他孙大少的宝贵,被这胖女人一阵乱吸,全给吸走藏进肚子里面了。

尤单羽以为他说的是脸面,不在意地笑了下,“你孙茗卓可不是个那麽会计较的人,你那股子豪爽气哪去了?”

“豪爽?你让我豪爽?**!”

说完拉过从云就要走,这个该死的胖女人,今天没给他一个答案就别想离开!

扣著胖女人手腕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孙茗卓以为是阿羽,正要发问,回过头一看竟是那个赵子文送给他的女人,“干嘛?你这个女人不会真的要跟本少爷玩3P吧?要玩找别人去。”

“帅哥,你抓的是我朋友。”

“那又怎样?”一脸挑衅地瞟著她。

“我跟你比赛吧,输了我这个姐们儿你想怎麽带走就怎麽带走。”飞薇满脸豪气地说,刚才见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打台球那架势,她早就手痒痒地想跟他比一回。

对於自己的球技,飞薇不敢打包票。但是从云,她比谁都清楚,能打什麽台球,简直就是拖人後腿的份。

怎麽今天一个个跟黏皮糕似地全往他身上贴,怎麽拔都拔不掉,孙茗卓习惯地把头转向尤单羽,想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解决。

“怎麽个比法?”孰料,尤单羽却兴致盎然地接下“挑战书”。

孙茗卓狐疑地看著他,怎麽搞的?

“男女搭配,我跟你一组,那个帅哥跟我姐们儿一组,怎样?”

还是眼前这个黄毛帅哥好拐点,她早就看出这个黄毛跟她是同一派的。飞薇边说话边巴上去,就差没贴在尤单羽身上,要是这个男的再加上一个有钱?

飞薇一愣,抬头仔细打量这个黄毛帅哥的五官,怎麽越看越面熟。

“不行!让我跟这个又胖又矮的女人一组?不如直接拿把刀宰了本少爷痛快点。”

胖女人能顶个屁用,别以为他没发现,尤单羽本是胳膊肘往她身上拽。还不明摆著让他一个人对付他们三个人,说什麽他都不干。

“那我跟她一组。”尤单羽使了个眼色,让叶从云自己过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找死的主,纯粹就是回来送死的。

孙茗卓可不是赵子文那几个小角色,是她能招惹的吗?救她第二次,可别想他再救第三次。

一旁被他们当成空气的从云,一听到“特赦令”,赶紧掰开他的手就要奔向尤单羽。

脚步还没打开,就被满脸嫌弃的孙茗卓重新抓住,“算了,本少爷委屈点,就当做做善事。”

“我跟她一组。”他绝对是不忍心阿羽的球技被胖女人拖累,才不是不爽她一脸急欲摆脱她的小样!

第三十四章 你不会快点啊?

第一局,飞薇对叶从云,飞薇胜。

第二局,尤单羽对孙茗卓,孙茗卓胜。

第三局,尤单羽对叶从云。

尤单羽见叶从云一味的擦拭球杆,还以为她有些紧张,撇了撇嘴巴,“你紧张?”

从云摇了摇头,紧紧的握住了球杆,手感觉与球杆产生亲密的摩擦,一阵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关心她。

其实她不紧张,会输会赢,她不用打自己都知道。

“等一下。”

尤单羽正要开杆,一旁干看著的孙茗卓抢过从云的球杆,“男女对打一点都不公平,我教她打,待会你教那女的打。”

孙茗卓一看胖女人跟那波浪妹打球架势就知道是一副菜鸟样,这简直是来给他丢脸,哪里是长脸的。

“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先开球。”

尤单羽自信满满的笑,没有异议,首先走到了球桌前,标准白球,来了一个大力轰球。

他们打的是最普通的八球局,所以难度不是很大。双方看谁先进球,然後挑选彩球或色球作为自己的击打球。

一局之中,谁先打到黑八进袋就算赢得胜利。相比花式九球与斯诺克来说,这是最简单的玩法。

孙茗卓这次怎麽说也要在胖女人面前炫耀炫耀自己,为自己找回点面子,看她还敢不敢小看他。

握著她的手就开打,这次击球非常的漂亮,一下就被他打进了两颗彩球。这样的话,局面大好起来。

打完之後,孙茗卓得意地笑道,“怎麽样,我的技术不是吹的吧。”就跟一个做完好事讨喜糖吃的孩子似的。

胖女人的手糙是有点糙,不过跟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

孙茗卓低下头假装擦拭球杆,一双桃花眼还时不时色色地朝她的部看,一道粉嫩的沟呼之欲出,两只白白的子,凹陷著的头埋没在红润的晕里。

想象著早上才看到的红红的头,就跟两颗紫红的葡萄镶嵌在大白馒头上似的,在他眼前飘啊飘的,血气直冲头顶,孙茗卓的小弟弟又开始不争气的翘了起来,因为穿著一身牛仔裤,所以旁人不仔细看本感觉不出来。

都是这个胖女人害的,孙茗卓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抱怨。

无缘无故被瞪,站在他身前的从云并没有理会他,只顾著关注正在专心地观察著局势的尤单羽。

尤单羽只是观察了一下台上的局势,孙茗卓的这次击打虽然漂亮,可是却力道不足,打偏了,使两颗彩球不规则的贴在库边上。

若是不能解决这两颗球的问题,本谈不上一杆清台,看到这里他不禁笑道,“比赛还早呢,别那麽得意。”

孙茗卓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一会工夫就连进了三颗彩球,结果只留下贴在边路的这两颗球。这两颗球紧紧的缠在一起,十分的不好处理。

无奈之下,孙茗卓选择了一杆防守。示意胖女人压低身子,孙茗卓就著他的手一个轻巧的推杆,使白球将两颗彩球轻轻的分开。由於用力巧妙的原因,白球不但紧紧的贴在库边,前面还挡著一个彩球,本不利於他出杆击打。

“不错,果然是高手。”尤单羽对孙茗卓这次绝妙的击打也不禁伸起了大麽指。

不过,他还是不著急,毕竟散落在外面的色球还有七颗,总能寻找到下球的路线。只是,打台球的思路一定要清晰,这才是打好一局球的关键。

新手或许知道什麽地方有球可打,或者看到某颗球距离洞口很近,就选择轻易出杆,这本是不对的。真正打台球的高手,从击打第一颗球的时候要求掌控全局。进攻或是防守,运用起来就会无懈可击。

思考了一下台面上的球路,尤单羽还是决定由靠近底带的一颗色球开始击打,算是练练自己的手感。

“你不会快点啊?要是都跟你似的这样慢,恐怕这里天都黑了。”刚才下腹部这麽一压下胖女人的身体,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小弟弟紧贴著她的臀部,感觉到来自她臀部的压力,相当有弹。

孙茗卓身体上某一点涨的更是厉害,整个帐篷开始慢慢绷紧,整个人也变得没有耐起来。

“催什麽催,这不在打了。”

尤单羽两脚分开,站成了丁字步,整个身体非常标准的压在台球桌上,然後将左手的大麽指放在手掌面上,架起了球杆。

凝神静气,一个漂亮的中杆的推球,漂亮的将一颗色球打进底袋,显示出了不错的中远台技术。

随後,尤单羽继续击打,那小小的白球在他的纵之下似乎有了魔力,自由的游走在绿色的桌面之上,显的随心所欲。

没一会的工夫,尤单羽已经漂亮的将黑八拿下,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议的一杆清台。

一阵“啪啪”的掌声响起来,是旁边看得聚会神的飞薇,刚才看这局势,她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这黄毛帅哥深藏不露啊!

第三十五章 帅哥,说的话还算话吧?

第三局,尤单羽对叶从云,尤单羽胜

第四局,孙茗卓对飞薇,飞薇胜。

“茗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我这打得正痛快呢?”尤单羽一脚撑在台球桌上,直接就坐了上去,挑高眉毛悠悠地取笑孙茗卓。

“切,你们两能赢我?那是本少爷让的。”嗤之以鼻,孙茗卓不以为然地说。

这回连第五局都不用打了,孙茗卓就直接这麽一栽栽倒在飞薇和尤单羽手上。他是越想赢越赢不了,为什麽输得这麽快这麽惨,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帅哥,说的话还算话吧?”飞薇也没想到还不到两分锺,就把这个傲慢的少爷打得一败涂地,看他刚才跟黄毛比赛那会可不是这麽逊的。

“笑话,我孙茗卓说的话什麽时候不算话过?”不爽地睨著波浪女,这个娘们竟然敢怀疑他的节!

“那行,我姐们儿我自个带走了。”

招呼从云过来,两个人就直接往门口走。她就一东北妞个,想什麽做什麽,来不了那些扭扭捏捏的玩意。

**

“喂!!!”

一声大喊,把台球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我在思想挣扎!”,孙茗卓嘴里开开合合没有开口,他现在心里就差没把自己的祖宗连带著一起骂进去!

“把我一起带走吧!”

尤单羽“腾”地一声马上站直,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尴尬地笑著往後退,离那小子越远越好,他现在死都不会承认孙茗卓是他的兄弟,他是孙茗卓的兄弟!

飞薇僵硬地停下脚步,这关系怎麽越看越不像小偷跟户主的纠葛。

一直没有吭声的从云,毫不迟疑地转过头。

男孩漆黑的眼眸如同研磨了许久的墨水,直直地看著她。

他真的那麽想知道她是不是小姐吗?如果不是呢?对於他的那些钱,其实早在他没有叫住她的那一刻就介怀了啊。

“晚上九点在那个公园见吧。”

忽略掉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从云带著飞薇一起离开,她还得回去工作,她现在最怕的是因为休太多天被停职。

DJ台上尖锐刺耳的音乐声、客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台球碰撞碾过桌面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飘荡在宽敞的台球厅。

三个人的关系,尘埃落定。

从此,定格在这麽一个不轻不重,不近不远的位置上。

**

校园门口。

“今天的事”

“别介,我只不过太无聊出来练练手而已。”

打开车门准备进去,飞薇闪了个神,喊住正要走开的从云,“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那个长头发男的记不记得?原来叫希哥,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飞薇一脸兴趣地说,就当是磕磕家常。

“我在一楼大厅见到他跟两个女的在闲聊。”听飞薇这麽一说,从云也想起是有这麽一回事,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见那副温柔的表情。

“他旁边那女的见到没有?别惹她,是个找事的主。”点了点头,飞薇脸上淡淡的说。

“我已经好几天没接他的生意了。”原来这个男人有喜欢的人,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从云心里对这种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排斥。

“跟你说个事儿。”坐进驾驶座,飞薇摇下车窗,直接抬著头看向从云,“刚才那个染著一头黄发的帅哥,叫什麽?”

“姓尤,叫单羽,怎麽了?”低下头看著她,从云不解,她怎麽会对尤单羽感起兴趣来。

“没什麽,看著脸熟。”

看来认错人了,飞薇发动引擎准备上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行,你自个保重!”

第三十六章 你上次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晚上七点多。

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公园平静无澜的湖水边,微风弄乱她的发,她伸手将之勾在耳後,脸上柔和的表情,淡得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存在感。

一时间,从云头脑还很混沌的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侵入每个毛孔,冰寒的感觉随之蔓延至全身,就在刚才,她连自己唯一的一份工作都没有了。

难道她以後都要一直生活在别人轻蔑的眼神跟轻鄙的笑容中吗?那她还有什麽可以寄望下去的?

呆呆地站在那里,她觉得心里空空的,找不到一点方向,恍然觉得生活就像是一把钝刀,它切割下去的伤口永远不是整齐干脆的,它总是让你血模糊连筋带骨。

路边有私家车开过,明晃晃的车灯,慢慢的压过来,地下,她的影子一下子被拉的好长。

眼角余光瞥见有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长,影子和影子重叠,她知道,是那个男孩。

看著她脸上柔和的线条,孙茗卓出神地站著,那一刻,他竟然听见自己的心跳,艰难而又飞速,一瞬间,他移不开目光。

那是怎样淡然的面容,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又带著不自觉的怡然。不断有各色各样的人从她旁边擦肩而过,她就这麽捏著手机站在原地。

“喂!”不知道说什麽,孙茗卓只是急躁地开口,只想著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胖女人太安静了,那感觉,就好像连灵魂也抽离出体一样。

“你的生活是什麽样的?”压低语气柔柔地说,从云并不奢望他能回答她什麽,只是突然想知道,他的世界是什麽样的。

多姿多彩?还是像黑白电影一样单调如一的?

没想到她会问个这麽无聊的问题,孙茗卓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大学录取通知书,毕业证书,结婚证书,离婚证书,再那什麽什麽破证书。”

“是吗?看来我活得失败。”从云无声的叹息。

大学,结婚对她来说都是些很遥远的事,没想到她想了一晚上的结,被他这麽一说,变得如此简单。

凑到她身旁站著,孙茗卓抬高她的下颚逼她看著他,“失败个屁!还没死就想著失不失败!我倒觉得,一个人成不成功还不就看她的追悼会,等你死了本少爷再帮你瞧瞧你成不成功怎样?然後呢”

从云望进他的眼里,男孩的瞳孔幽深得像一条没有尽头的无底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麽严肃的表情。

哼,终於肯正眼瞧他了,孙茗卓向前倾,声音也低了下去,“然後嘛,你所谓的狗屁生活就跟厕所那卫生纸似的,没你胖女人的事最好给我少扯!”

他不喜欢看到她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神,那感觉,就好像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他不甘心!

“你上次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过了许久,从云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一颗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心跳急剧地加速,孙茗卓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麽矛盾过。

明明前一刻还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为什麽越接近揭晓的时间却是越慌乱。

“别说,不要说!”他不想听!

从云张开嘴巴,偏过头正想说话,眼前一暗,身子却被紧紧的抱住,肩上却是一紧,男孩双臂一合,已经将她狠狠地抱住。

心头潺潺流过不知名的情愫,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不带任何负面感情的拥抱她,纯粹而美好。

那是她年少时,即使是成年後,只能在夜里暗暗期盼的画面。

多少个孤单单的夜晚里,她仿佛可以听见青春飞奔而去的声音,它说,永不回头。

附近的霓虹灯招牌闪耀著微微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地上的影子相互交叠著,似乎纠缠得没有一丝缝隙。

过了许久,孙茗卓才扭扭捏捏地开口,一脸憋屈的表情

“胖女人”

“怎麽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沈默。

“你养我吧?!”

“什麽?”她是不是听错了,是她养他?

“喂,你这是什麽眼神!怎麽,嫌弃我啊?!”搞得一副他赖著她的样子。

“不是,我没这个想法。”她想说的是她没钱养“小白脸”啊。

“假吧,你就假吧你,不就是要钱吗?本少爷给你钱,你的任务就是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壮壮的!”

他的意思,是她有工作了?她可以理解成这是工作吗?可是,怎麽有点像保姆有点像妈子,又有点像养猪。

**

嘴角不自觉划起一条浅浅的弧度,从云脑海里全部是男孩离开前扔下的那些话。

走到出租屋的楼梯口,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明明没有喝酒,怎麽有微醉的感觉,恍然间还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几天没见你很开心嘛!”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地冒出来,把从云吓了好大一跳。

抬高头看向声源处,门口站著一名穿著时尚的俊美男子,正沈著脸毫不客气地直盯著她。

“你来了。”没有收回笑容,从云低下头寻找钥匙,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她还以为他会晚点过来,倒是没想到已经这麽沈不住气。

正想发难的邬岑希没想到她会对他的出现如此淡定,就好像站在门口等人的是她,而他,是她要等的人。

脸色总算和缓了些,邬岑希若有所思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把钥匙入锁眼转动,门锁上映出他们两的影子,一前一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拧开门,从云走到鞋柜拿了双拖鞋,浅蓝色的男式凉拖,是他专用的。

这个男人有洁癖,她是早知道的,每次做爱要麽大厅要麽就是浴室,他可以上飞薇的床,却从来都不会躺到她的床上。

从云蹲下身子替他解开鞋带,脱下鞋子,穿上拖鞋,不到一分锺的活儿,被她做得尤其认真。

她并不觉得“低人一等”就是卑微的,相反的,她只觉得在温饱都没办法解决的时候,道德和信念统统都是以假的方式存在的。

那些所谓的羞耻感很快的消失,她用她的方式赚钱,一方有需求,一方就有供应,就是最简单的供求关系,

邬岑希淡淡地看著她的背影,不过几天不见,他怎麽会突然觉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女人这麽温驯地待著她。

不是下午才刚见过面的吗?一想到下午他才记起今天过来找她的目的。

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次咖啡,抿了一口,苦苦咸咸的,是他喜欢的口味。他总是执著地相信,只要在咖啡里面加上一点盐,咖啡的味道就越苦,咖啡香味越浓。

“今天的事,嘴巴闭紧点!”

第三十七章 咖啡味道越苦,香味愈浓【微H】

杯中的咖啡仍在轻描淡写地升起一缕热气,诱人的清香不知不觉中溢满了整个空间,可惜却渗入不进空气中冷冽的气息。

对上他警告的眼神,从云笑了笑,脸上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一种保护吗?看来这个男人对他的未婚妻并不是没有感情。

她的话本就是一种敷衍,是敷衍他的人还是他的事?不知为何,他口开始有些气闷,男的自尊被挑起,邬岑希想也不想地出口,“这三天去哪了?”

“回了一趟老家探亲。”自己接了杯白开水,从云边喝水边回他。

“是吗?”邬岑希冷笑,被父母赶出来的人也有脸回老家?这个女人说白话的功夫是越练越成熟啊!她以为他邬岑希是那麽好耍弄的吗?

“玩得挺开心的嘛!”口气急转直下,邬岑希冷冷地说道。

从云只是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奇怪他今天问题怎麽这麽多?她还以为他对她的事没有半点兴趣。

“被我猜中了?”他见她不语,就当她是默认了。

“是挺开心的。”没有否认,从云如实说道。

“是因为找到一个比我更有钱的老头子?还是碰见一个更能满足你这个骚女人的男人?”一口闷气涌上口,邬岑希冷笑著脱口而出。

“一个最下等的妓女而已,你也有脸当著别人的面笑?像你这种每天都被人耻笑的女人有什麽资格说自己开心?”心里涨满的不悦让他的话语更显刻薄,邬岑希现在可没想那麽多,他只在意这个满嘴白话的妓女脸上灿烂的笑容是为了谁所绽放,又是和谁玩到这麽晚才舍得回家。

家?被这个字眼打住,邬岑希满脸不置信地看著她,这个女人要什麽没什麽,有什麽资格做他的女人?

他的妻子只有一个人,也注定是那一个人,那就是莉微!

从云闻言,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这种话从一个嫖客嘴巴说出来不是很讽刺的吗?妓女与嫖客本是一卵同生,难道他们在嘲讽的时候不会想到,相反的,他们讽刺的也是自己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办法重新面对他。没有望进他的眼,从云目光落在他衣角的一团白衫上,不疾不徐地说,“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

她还以为,他只是过来警告她不许干涉他的生活。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给你送钱的?”被她冷漠的态度刺到,邬岑希眯紧双眼,这个妓女现在连正眼都不肯瞧他!

口的闷气越来越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抑得他就连一口气都喘不出来。

对上她那张平静的脸,一双锐利的眼眸更加暗,从皮包掏出一叠钞票甩到她脸上,“不过是个认钱不认人的骚货!”

像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过眼前的人听,邬岑希手上一用劲,她整个人便贴到他健壮的膛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凝视著那张令他不甚厌烦的脸蛋一秒後,没有任何预兆,他便堵上了她的唇!

“嗯”从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已经全都淹没在男人炽热的气息中,扑面而来的霸道压迫力量本让她无法呼吸!

一个火热的唇强硬地压上她的,辗转厮磨,硬是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深深探了进去。

他的右掌托住她的後脑,让她无法动弹,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侵至她口中,嘴里全是他纯男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菸味。

邬岑希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大嘴,和他唇舌交缠,他柔韧而霸道的舌头卷住她的,深深吮吸,放肆无忌,到处横扫一气,似乎要榨尽女人口内的蜜汁。

趁著喘气的空档,从云连忙游说,试图拖延时间,“明天做,明天行吗?”过了今天,明天她就可以远离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你以为由得你决定吗?!”邬岑希慢慢缩紧他强壮的手臂,把从云抱到她的房间,就要扔到床上。

这个男人的臂力十分吓人,死命箍住她,别说动,她就连呼气吸气的空间都没有。

这麽惊人的臂力如果不是练过就是……,从云惊愕地对向男人鹰隼般锐利而强烈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

浑身打了个冷颤,跟一个浑身都是力量的男人硬碰硬,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可是他本不像是在解决生理需要……

“嘶”地一声,还没等从云反应过来,邬岑希已经扯掉她的衣服,撕成碎条拉开她的四肢就要捆紧她的双手。

“今天,今天也可以,我们慢慢来。”见状,从云赶紧妥协,他不会有虐待倾向吧?她怎麽以前没发现他这麽暴力。

“怎麽?还想拿你那些小伎俩应付我?”邬岑希冷笑,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以为他那麽好糊弄?

说著已经不由分说地快速用那些碎条将她的身体固定成一个“X”形,使她丝毫不能动弹。

在他无所遁形的强烈注视下,从云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他紧紧压在掌下的猎物,独力难支,无处可逃。

原来,他的每次笑容,不过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志在必得,就好像手里捏著一只小小的蚂蚁,却不急於把它捏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它如何不知所云地垂死挣扎。

“贱女人!今晚我要让你终生难忘,我要让你记住!什麽人该得罪什麽人不该得罪!”邬岑希走到她面前,不到三两天就扯掉她的罩跟裙子,只剩下她藏在长裙里面的裤袜,那是从云为了防止走光多穿的,没想到现在反而有了点用处。

邬岑希两只手暴的按揉著从云的房,狠狠的捏著她腥红色的头,手放肆的刺激著她发达的腺。

从云本能地躲避著,他这样有点太暴了。但男人的大手紧紧的贴在她的上,她没有躲避的空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任意轻薄她的部。

“叫出来!”邬岑希将手放在她的部,为了更好的玩弄,他用手托起女人的房。抓住她两只随著呼吸而起伏的房,象揉面团一样用力的揉搓起来,女人房上挺凸的深红色晕,在他的肆弄下,越变越挺。

“啊嗯”从云从鼻子哼出声音,她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凭他在她裸露的身体上为所欲为,只要他不虐待她就好。

邬岑希捏著她那对挺起的腥红色头,用二手指夹住头的尖端磨来磨去,时而温柔时而暴的玩弄著从云的房,女人雪白的上因揉捏而出现青色的淤痕。

好一阵邬岑希才停下手来,沈著双眼说,“骚女人!你就等著爽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骚货的敏感地带在哪里!

38-42

第三十八章 绝对不会再踏进第二次!

(中间的H被我删掉)

在整个喷的过程中,邬岑希死死地盯著女人到达绝顶高氵朝时似痛似狂娇吟浪叫的动人模样,感觉著通过时,那种深入脊椎和骨髓的快感!

从云一身透湿,檀口若有若无地娇喘著,全身无力地瘫软在餐桌上。

感觉著女人依然急促的心跳和不断的喘息,看著她娇软无力的神情,冷硬的膛一阵心软,邬岑希两手撑在桌上,没有让自己健壮的身体压坏胯下此刻有点柔弱的女人。

良久,从云才从高氵朝的余韵中恢复,突然对上男人一双痴缠交映的双眼,一双手怎麽摆动都不是滋味,毫无预兆地手足无措起来。

奇怪,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啊,从云迷惑著。

赶紧起身走到卧室,从背後来的视线更是让她冷汗直冒,拿过他的衣服递给他,自己随便找了件睡衣就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踱回大厅,那个男人已经穿戴好衣物坐在沙发,悠闲地看著碟片。从云顺著他的目光一看,怎麽又是外国片子?

整个柜台前的片子全部都是他买过来的,堆积在一起都快叠成一座山了,她跟飞薇买过来的片子早就被埋没得连个影子都瞧不著。

再喜欢看外国片子也会累的吧?怎麽就没见他看过一点轻松的片子,从云对他真是一点底都不著。

看他似乎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从云识相地走到厨房忙活起来。自从那回在她这边吃过面以後,这个男人几乎每次来都是吃完东西或者看完片子再走。

不到二十分锺的时间,两碗香喷喷的油泼面就呈现在邬岑希的眼前,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开口,各自拿过筷子就吃起面来。

邬岑希倒是吃得有滋有味,从云就吃的里外不是味了,天天吃这种面也会腻的吧?除了这几天,几乎每天这个男人都只点名要吃面,就连从云说给他做点别的都不予理会。

没办法,她也只能装成一副很喜欢吃的样子,跟著他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怎麽一个人固执可以固执成这样,认定什麽就这麽“目中无人”地坚持下去,从云实在是对他的格的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认定她这个小姐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恐怕她也不会从他身上赚到这麽多钱,这点却是让她最为庆幸的。

两人就这样一夜无话,一个坐在沙发上兀自看著碟片,一个忙这忙那只顾著收拾著刚才的残局。

邬岑希本就俊美的脸容在情欲得到满足後愈发显得慵懒感,一头墨黑的及肩长发若有似无的抚过白皙的脸侧,随手穿戴好的衬衣下袒露出大片硬实平坦的膛,散发极其致命的魅惑气息。

卧室门外,邬岑希不动声色的侯著,偶尔女人拿著被单出来走动的空档,一双深邃幽暗的双眼闪过复杂神色,在一侧静静的顺著她的背影看去。

他是黑道的继承人,更是一个俊美的美男子,这点,邬岑希是十分有自信的,从他一生下来开始,无论白道或者黑道的女子对他哪个不是趋之若鹜,但他从来不会去沾惹那些送上门的女人,不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

因为那代表著一个麻烦,也意味著一段祸端,越是清白的女人一旦沾上他只会越加纠缠不清,这也就是他为什麽只找妓女的原因。

既然他的父亲为他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来做他的老婆,而且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当然不会有什麽异议。

可是这个地方,似乎来得太过频繁了些。

他是怎麽了?邬岑希随地往沙发上一躺,今夜的他有点反常,有点烦躁,有点郁闷,这是他自懂事以来从未有过的,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原因,这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当初二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时他的头发还没这麽长,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

就这麽三天的时间,他却是总会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麽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两人的旖旎春色,女人微仰著头安静地瞧著他,两人如数家常地谈论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这个女人,又可曾把他放在心上过?

蓦地,邬岑希捞过随手扔在茶几上的外套,打开门一个闪身就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门板撞在框架中发出“砰”的声响,清脆而响亮。

邬岑希眼中光一闪而过,这个门,他绝对不会再踏进第二次!

第三十九章 今天有没有生意?

收拾完卧室的残局,从云拿过拖把正准备把大厅再整顿一遍,还没拖到一半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抬眼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锺,凌晨两点半,这麽晚了谁会打过来?顺手放下手中的拖把,从云心不在焉地走了过去。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飞薇,忙按下通话键,“飞薇?”

“怎麽样?今天有没有生意?”

“有,客人刚走。”拧了下眉,从云疑惑地问,“怎麽今天这麽晚打过来?”

“没什麽,想约你到酒吧玩玩。”

“我现在”

从云正想说必须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得去个户主家,飞薇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别磨蹭,快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过来一起看好戏。”

“好戏?什麽好戏?”她是知道现在正是夜场高氵朝段,倒是不知道会有什麽好戏是跟她们两有关的。

“上次那个黄毛记不记得?我说怎麽面熟呢,原来还是个同类,鸭子!知不知道?”

“还有那个眼睛四处放电的有钱少爷,也在这边,赶紧的,打个的过来!”

说完,“啪”地一声挂掉手机,就看她的“好戏”去了,这日子越过越无聊,没有点调剂品还有什麽滋味?

等从云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车上,手里还紧紧地捏著手机,一路上对著窗外司空见惯的街景发呆,忽然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好象南柯一梦。

这会她到是平静了一些,只知道出神的盯著窗外的一个个小黑点,慢慢的知觉终於回到了她的身体里,满脑子全是飞薇刚才说的,鸭子,鸭子

尤单羽是鸭子,而那个男孩呢?台球室匆匆一别,她只是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只以为那个男孩也是读明鸾大学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是夜场的。

她是知道的,夜场,甚是迷人,却也最是伤人;

在夜场工作的男人,能得到却总也失去,他们站台卖不比女人卖高尚,因为他们卖的都是尊严,他们没有占什麽便宜,他们一样像商品一样被人摆设,被人挑选。

就是那麽骄傲那麽忧郁的尤单羽,站在一群老女人前面,任她们挑选任她们差遣,这让她如何想象?

**

这是一个颓废孤寂的夜晚,时空和想象交替变幻,夜幕掩饰下的诱惑睁著发情的眼睛。

1814酒吧。

酒吧狂吠的音乐和房摇晃的节奏一如交媾的摩擦声,任其充入耳膜,夸张的四肢扭动合著感的大腿反复抖荡,给本以充斥难闻的汗臭味、烟味、酒味及无处不在的喧哗嘈杂空间平添诸多挥之不去的暧昧。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著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孙茗卓一个人坐在PUB不起眼的角落中,斟上了一杯杯苦酒,吞咽下一段段烦恼,只可惜帅哥便秘,烦恼排泄不出去。

这年头,真是有人自找命贱,三不两时砸钱来充当人家的“护花使者”!

他永远都不懂,打架比他强,读书比他好,头发比他黄的尤单羽为什麽不肯接受他的钱,偏偏去当什麽见不得人的鸭子!

究竟是什麽时候的事?他甚至不知道,只是隐隐对他的行踪表示怀疑,每天深夜找他都不见踪影。

一怀疑,一跟踪,才发现他背著他“卖菜又卖”,两个人为此打了一架又一架,脸上“披红”又“挂彩”,还是不了了之。

迫不得已,他只能空暇的时候来这里做阵当只“看门狗”,以防他们家阿羽被那群貌似几百年没碰男人的老女人群扑。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好意,把我当足球一样踢来踢去,也不怕我漏气!”

他们是兄弟不是吗?孙茗卓顾影自怜,他的命好苦,有钱没地花,有兄弟没处帮!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边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带著“诚意”扑面而来。

第四十章 有话说,有屁放!

说真的,这人也是够厉害,现在的孙大少脸臭的跟每个人都跟他家有仇似的,只要靠近他一米之内的女人全被瞪得灰溜溜地闪开。

这个人竟然还能忍受得住,而且还敢在老虎****上拔毛,实在不能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哥们,借个位置坐怎样?”原来是个男的,难怪有那麽大的勇气。

正要瞪过去的孙茗卓,一听是个男声,没有刁难,“随便!”

连眼都懒得抬,孙茗卓冷冷地盯著一张张混沌难辨的躯壳,兴许每个男人或女人都是彼此的猎物,兴许他们脑子想的最多的可能是怎样释放酒包裹著兴致。

看著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此时此刻正在用力吸吮、享受彼此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他却是只管自顾自的喝酒,玩女人谁不会,他孙大少不屑!

“啊,多麽美妙的夜晚啊,酒吧还真是个热闹地儿,哥们,怎麽不找两个女人爽爽?”

只见这个男的手上带著玉戒指,颈上戴著条十字架项链,修剪整齐的中长发全部往後梳,留下几细软的刘海搭在仙人般俊逸的绝色五官,怎麽看都像个有钱人的打扮。

男人左耳上的十字架钻石耳钉熠熠发光,大眼睛,深眼窝,刻出来的双眼皮,高而直的鼻子,薄而红润的嘴唇。通体皮肤嫩白,没有任何伤疤,和女生的细腻柔嫩有得一拼,整体看起来倒是有点明星的架势。

这家夥不上去嗨跑来跟他瞎扯什麽孙茗卓不耐烦地瞥过脸,“有话说,有屁放!”

看这男的长相不差,说出来的话怎麽这麽猥琐,!

钻石男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挪过去靠著他,一边劝酒一边有意无意的说,“兄弟,交个朋友怎样?”

对方微微一笑,友善地看著孙茗卓,很是客气的给他的酒杯内满上了一杯,恭敬地递给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茗卓也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主,接过酒杯一仰头就豪爽地饮了下去,“我干了,你随意。”

钻石男扑闪著一双墨色的眼眸,一脸多情地看著孙茗卓,自己倒了杯酒,“梁胤鸣,兄弟贵姓?”

怎麽有点像猥琐男对白兔女的搭讪?对方那副含情脉脉的眼睛只让孙茗卓心中一阵发赌,一种不详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不过他还是无所谓地说道,“孙茗卓!”

眼中闪过一抹促狭,梁胤鸣很是客气的又给他的酒杯内满上了一杯,同时,那白皙的手掌有意无意的从孙茗卓的手背上划过,“那,我们喝酒,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一只手被得毛骨悚然,孙茗卓全身上下冒起了一阵**皮疙瘩,心里恶寒,“妈的,这家夥不会是个同恋吧?不然巴巴的凑在我这里干嘛!”

孙茗卓非常非常警惕的从钻石男身边挪开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贞可不能被这家夥玷污了去。

不料对方却是巴巴的又凑了上来,一只手亲昵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凑到孙茗卓耳畔不在意地耳语著,“来,咱们今天晚上喝个够,呆会好好玩玩?”

“靠!”脸色骤变,就像是被了屁股的老虎,孙茗卓猛的从自己座位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喷了钻石男一脸口水,“你妈的,给我滚远点!”

竟然真的是个玻璃,妈的,本少爷的豆腐你也敢吃!

“小美人,既然我们两兴趣相投,理应再干一杯,陪哥哥我喝一杯吧。”原形毕露,梁胤鸣立刻就两眼放光得好像见著羊的狼,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更是殷勤地凑上去。

目光在孙茗卓上扫来扫去,那姿态,那眼神,谄媚得就跟清朝时期的老太监似的。

“闪开!”孙茗卓一脸鄙夷,下巴抬得高过头顶。

“别这样嘛,来,给哥笑一个!”

说著梁胤鸣伸过修长的指头轻佻的挑起孙茗卓的下颚,让孙茗卓已经降到冰点的心情立即火星四,放出大量热!

“我他妈让你滚听到没有?恶心的玻璃”孙茗卓怒极,踢掉身下的椅子,转过身就要找家夥跟他干架。

“滚?”梁胤鸣在孙茗卓的背後冷笑,然後身子却如鬼魅一般的猛然贴近到了他的身上,装作惧怕的样子,带著颤抖的声音、森的笑,“那麽,在滚之前,你先去死吧!”

第四十一章 今天跟你这个死玻璃没完

“去你”,正当孙茗卓左手一个拳头就要赏给钻石男时,感觉後腰上有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那家夥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如同冰片一般,半透明的,灼灼生光。

“跟我耍的?”孙茗卓脸色一沈,眼神锐利得如同一把剑直直向梁胤鸣。

嘈杂中的人群顿时远远避开,一个个都把弦绷紧紧的,以免遭不幸。

“美人儿,哥哥跟你开玩笑呢。”翻脸比翻书还快,梁胤鸣收起铮亮铮亮的匕首,一脸讪讪地笑,就好像手里拿的不是只匕首而是张面纸。

孙茗卓双手揪住了钻石男的脖领高高举起,满脸寒冰,“开玩笑?”

两手一环,梁胤鸣顺势抱过孙茗卓,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膛口,开怀一笑,“美人儿,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哦。”背著他的身子,边说边眨巴著那双似狐狸般狡猾的眼眸,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男与男的器官紧密地黏在一起,一股煞气直冲脑门顶,孙茗卓推开这个恶心的家夥迅速跳开。

胃中一阵抽搐,孙茗卓呕得差点就要吐出来,“老子今天跟你这个死玻璃没完!”

**

“小姐,欢迎光临。”

两排恭恭敬敬站在酒吧门口的迎宾,见到单身一人的从云,顿时整齐有礼地弯腰行礼。

故作镇定地走过去,从云上前一步就踏进火红色的羊毛地毯,虽然只是隔著一扇门,酒吧内外却是两个世界,酒吧外是并不热闹的街道,酒吧内却奢华得如欧洲皇家的殿,反而给她一种人间地狱的感觉

穿过小厅,走进幽暗的卡座,明灭不定的空气里充斥著暧昧的味道,璀璨的琉璃灯一闪一闪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心打扮的公主王子,音乐是奔放的动感音乐,带著暧昧的感觉,吧台上的帅哥调酒师一会儿高抛,一会儿旋转,手里调著红酒,眼睛却是好奇地看向角落处的人群。

从云几乎不用刻意梭巡,一眼就望见被围在人群中的男孩,他并没有动,站在那里就好像雕塑一样,两只眼睛瞪得血红血红的,仿佛狼在看到猎物时的眼睛一样,

闪光灯打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暗,更添一丝神秘,帅气中带著点酷媚中的美丽。

突然,闪光灯停止了晃动,一盏盏碗口大的壁灯在瞬间亮了起来,原来是十来个大汉从门口冲了进来,DJ吧台里的灯光师见状不妙,赶紧将壁灯打开。

十来个穿著奇装异服的家夥一过来,就围住孙茗卓,见到什麽踢什麽,此时整个酒吧已经是乱作一团,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许多人见状不妙,纷纷拔腿往酒吧外跑。

“可惜啊,竟然是支带刺的玫瑰。”向孙茗卓抛著他那迷死人不常命的笑容,梁胤鸣悠闲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我今天倒要试试强扭的瓜甜不甜。”

孙茗卓冷哼一声,厉眼涨起一股炽烈的杀气,冷冷地说,“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爬著滚开这个地方!”

千钧一发,还没等从云等人惊呼“小心”之时,一个胆大的混混已经拿著匕首刺向他,侧身一闪,孙茗卓顺势拽住他的手,手腕一用力,对方来不及喊痛,匕首已经落到孙茗卓手上。

孙茗卓右手一划拉,结果匕首就在那人腰部割开了一条口子,露出白森森的肋骨,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孙茗卓“呼”地就飞身上前扑向那几名大汉,匕首正中其中一人手臂,只听得“哗”一声响,接著就听见对方“哎呀!!!”地捂著伤口嚎叫。

立马,血流如注,就好像学校花园里面的那个喷泉。

“去死吧!”其中一人爆吼一声,双手一挣,只见先前拿在手中的衬衣里面居然裹著一把砍刀!足足半米长!

孙茗卓是何等眼明手快的人,避其锋芒,弯腰下去顺势一滚,匕首就在对方的小腿上划出了一条十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孙茗卓学会了以快制胜,还没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就蹲著闪身到了几人後面,接著站起来手臂横著一划拉,其中两人的後背立马出现了一长条血迹。

几名大汉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已经晚了,孙茗卓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划向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他们握著砍刀的右手。

转眼之间,其余几名大汉的右手上就不约而同地多了条血迹,接著汩汩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看招!”

一名光头男子从屁股後面抽出一个双节棍来,甩得呼呼作响,还一边向孙茗卓靠拢。

甩动起来的双节棍在孙茗卓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层,孙茗卓看了看好像找不到漏洞。

光头男子看出了孙茗卓的犹豫,更加肆无忌惮地朝他逼近,两人周旋在一股强大的风劲之中。

急中生智,只见孙茗卓抡圆胳膊,把手中的匕首当做暗器甩了出去,正中光头男子的腹部。

见势不妙,那些受伤的大汉全部爬到了吧台前,接著几个人就开始往後退。

“啪,啪”

两道清脆的掌声,梁胤鸣站直身体优雅地缓步走向怒目相瞪的孙茗卓,一张妖豔得有点过分美丽的脸噙著坏笑,“能被我梁胤鸣看中的,果然”

还没等他说完,从云已经几步跑向孙茗卓身边,想要带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音乐声太大,在繁杂的音乐里,什麽声音都犹如蚊鸣,再加上这个男人背对著她坐著,她刚才本没注意到孙茗卓前面还有一个人。

“谁让你过来的?!”还以为是那些不怕死的家夥回来找他算账,孙茗卓扭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才分手的胖女人,不悦地问。

“这个等下我再告诉你,我们先离开好吗?”从云的声音细细的,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从云生拉硬拽,硬是拉不动这头倔牛,无奈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反倒是她,手臂处已经拽得有些酸麻。

“先告诉我你跟谁过来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怎麽会来这种鬼地方,跟谁过来的!

从云自发地把他的话理解为只要回答他,男孩就会听她的话离开,赶紧回话,“我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一个人过来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这里很危险。”说著拽著他的手就要离开,刚才那些人不可能那麽容易就罢休,肯定会回来报复的。

一对狡黠的目光来回的看向两人,梁胤鸣脸上挂著的的邪笑更加深邃。

“女人懂个屁,一边凉快去,男人之间的事少管。”扯掉她的手,孙茗卓移步走向梁胤鸣,眼里有著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坚定。

今天不是他斜著走出这里,就是这个死玻璃爬著离开!

从云正想走上前跟上他,突然背後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脑後轻风一阵,冷不防的感觉背後一暖,整个人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脚步一震,从云微微扭过脖子,侧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对方已经邪气的将玫瑰色的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略带委屈地说,“亲爱的,他欺负我!”

第四十二章 我要光著身子

一双大手还亲密的从她身前搂过去,实则是制住从云不听话的挣扎,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好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孙茗卓只觉眼前一花,钻石男身形稍晃,左侧有什麽东西迅速飞过来已经晃到他身後,速度快得惊人。

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孙茗卓脸色微红,恼怒地瞪著他们,“你你你们”

一句话拖沓得结结巴巴,孙茗卓干脆左脚一跺,脸色难看的死盯著眼前这对“狗男女”,“你们这对奸夫妇!”

吼完後,原本嘈杂的PUB里先是一片安静,接著,有几个人终於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强抢“民女”的搞笑场面,怎麽一会功夫就演变成捉奸在场的苦情戏码。

从云被他这麽一吼,赶紧澄清道,“你听我说,我跟他没关系的。”

孙茗卓不信,“没关系你还跟他搂搂抱抱的。”早就把刚才那家夥还是玻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简直是有理说不清,从云侧过头,面无表情地问著身後的人,“你到底想怎麽样?”

梁胤鸣气死人不偿命的眨眨大眼,声音充满了诱惑,“我身子好虚弱,姐姐借我靠一靠。”表情无辜得就好像他才是被他们欺负的小白兔。

这个男人竟然年纪比她还小?单凭他手臂的力度,从云还以为怎麽说也应该跟那个沈的男人同一个年龄段才对。

孙茗卓气急败坏,拚命抖掉浑身冒出的**皮疙瘩,“要靠找别的女人靠。”

“不要,姐姐的比较多。”

“姓梁的!”孙茗卓挫败地低头用手覆住额头,咬牙切齿地说,“老子给你靠。”

沈住气沈住气!本少爷他妈就当今天倒霉,踩到一坨屎!

梁胤鸣眼睛一亮,在金黄色的壁灯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墨黑色的瞳孔就好像布满了星星的网,“真的?那我要你的屁屁。”

美人儿不仅长得又乖又妩媚,屁屁还挺挺翘翘,结结实实的,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尤物啊!

“行!”孙茗卓想都不想,快速地接过他的话。

到时候本少爷穿他个几十条牛仔裤,你这个死玻璃爱怎麽就怎麽!

该死的阿羽,究竟混哪里去了!要你的时候都给我躲到哪去了?孙茗卓这才想起尤单羽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瞧著。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胤鸣玩世不恭的微挑右唇,邪魅地笑,“我要光著身子。”

“死玻璃!”他恨恨的叫著钻石男的名字,“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样子啊”装作没有看见对方的怒气,梁胤鸣幽幽地笑,“那我今天来量量你所说的‘限度’有多长多宽?”

低沈磁的嗓音像催眠一样在从云耳畔响起,梁胤鸣一只修长的腿隔著她的裤子在女人臀部下的两团圆间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挲著。

对方越是扭动挣扎,越是送羊入虎口,梁胤鸣邪笑,这女的屁股还真有弹。

一通电话突兀的响起,打断了他的遐想,梁胤鸣露出一抹笑容,随即自口袋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脸色一正,渐渐敛起眉头。

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孙茗卓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燃放著熊熊火焰,冲过去就要抢人。

那里他都没有过,这个死玻璃竟然敢!

从云赶紧趁他发愣的空隙奔向孙茗卓,一头载进了男孩的怀抱。

据说最甜蜜的一种拥抱,是面对著,一头栽进男人的怀抱里,静静地倾听他的呼吸和心跳,在那熟识的韵律里寻求到安全感。

有那麽一刻,从云甚至觉得这个男孩健壮的膛,真的很宽阔,很安全。

没想到会得到这麽一个热情的投怀送抱,孙茗卓愣在那儿,眸中除了讶然外,便没有其他情绪。

胖女人就像救命草一样抓住他,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孙茗卓低下头对上她迎上来的脸就要显摆,怎样?到现在发现本少爷的好了吧?!

怦怦!

怦怦!

怎麽他的心跳得飞快,不为别的,就为胖女人的脸靠得好近,他都可以看见她瞳孔内的黑色漩涡,一圈一圈将他卷入。

怦怦怦!

怦怦怦怦!

孙茗卓的心跳越来越快,只不过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都放在胖女人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亲她吧!

亲她吧!

内心有道被扩音!放大的声音,一直催促他要行动,就用力亲下去吧!不知道女人的嘴巴尝起来比较像香肠?还是像樱桃?或者是像草莓?要不就是西瓜?

管她的,亲下去就知道了!

於是他的头越压越低,这样的动作从云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丝毫也没有回避,两人就这麽莫名其妙地接吻。

温热的唇一旦开始接触,所有周遭的事物都会被丢到脑後,只剩感觉。

孙茗卓对男女之事,说穿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跟女人之间的交往,狐朋狗友倒是一大堆,但也仅止於蜻蜓点水式的接触,这麽深入跟女人接近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神智不清,不知道怎麽做。

凭著感觉,轻轻的探出舌头,尝试地舔了舔胖女人的上下唇,甜甜的,美美的,孙茗卓心里面更加得意,开始不停地用舌头来回的吸吮胖女人的唇部,仿佛要把她嘴唇上面的全部吸吮干净才甘心。

见他似乎只是一味单纯的嘴对嘴的碰触,从云不由松了一口气,便凑上双唇闭著嘴巴由著他来,毕竟在公众场合热吻实在有点伤风雅。

原来女人的嘴唇这麽有意思,沈迷於女色中的孙茗卓只觉越来越不满足,开始用舌尖调皮地弹拨下胖女人的双唇,玩了一阵,又开始用他那两片薄薄红红的唇瓣夹住胖女人的上唇或下唇吮吸,再用舌尖来刺激和挑逗,不时地用牙齿来轻轻咬一咬,真是越玩越过瘾。

正想继续玩下去,突然背脊一阵发冷,陡然敏锐地嗅到危险!该死,他竟然忘了那个死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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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亲爱的,人家也要亲亲

梁胤鸣快速扳回孙茗卓转过一半的身子,凑上前紧紧地黏在他背上,结实有力的双手却是恰到好处地圈在从云的腰部上,动作一气呵成,竟是搞得孙茗卓“进退两难”。

“亲爱的,人家也要亲亲。”说著,梁胤鸣嘟著红豔的双唇好整以暇地在孙茗卓修长的颈子上游移著,慢慢的移动著,距离男孩细嫩的皮肤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两个身形差不多高大的男人贴在一起,再加上前面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三个人凑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极不协调的汉堡包。

周围一阵阵哄笑,还以为会看到一场香豔的法式接吻,怎麽一会功夫又演变成刺激的3P热吻,今天晚上不笑得嘴抽筋才怪!

被夹在中间的孙茗卓只觉脑袋『嗡』的一热,眼中只有脖颈处那片温热的气息,什麽都不能想。

从云怎麽扯都扯不掉梁胤鸣放在腰部上的手,实在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大。

求助地抬头望向一动不动的孙茗卓,却对上男孩呆滞的表情,那眼睛中的生气似乎在一瞬间枯竭,仓皇地垂下去,连唇瓣都在微微颤抖。

从云心惊,一双黑亮的眼睛清冷地转向一脸戏谑的梁胤鸣,一句话也没有开口,眼里却是警告意味十足,。

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软弱啊!梁胤鸣张著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骨碌碌地灵活转动,摊开一只手,无辜地笑,“别看我,我可什麽都还没干。”

要说疑惑,梁胤鸣比她更加疑惑,他还以为美人儿会跳起来跟他开打呢。

转个身子看向孙茗卓,怎麽会这样?这是一双什麽样的眼睛啊!冷漠,死灰,没有一丝生气,就像一双死人的眼睛一样看不到一丝生气。

身子一得到解脱,孙茗卓像中邪见鬼一般,拔腿没命地往前跑,眼看著已经冲出酒吧门口。

两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神似的站在那里,待从云反应过来,男孩已经不知去向。

从云赶紧追上去,接近凌晨四点的深夜,路灯依然散发著冷清的光芒,照耀著整个冷清的街道,街道上即便是有过往地车辆,速度也是极快。

行人道上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却是找不到想要追寻的人影。在经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从云来回在街道边走了好几遍,直到把自己的脚印踩得到处都是痕迹。

那条黑黑的路,好像个无底洞,没有尽头,从云看著看著,就像被吸过去了一样,脚不由自主地往里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犹豫。

“恶啊恶”

角落里传出呕吐的声音,单是听著就知道那人有多难受了,好像在把膛里的东西全呕出来一样,扯著嗓子都哑了,不难想象里面昏天暗地的场景。

孙茗卓蹲在死角处,埋著头干呕不已,明明什麽都吐不出来,他却总是想著把身体里的脏东西全清除干净,呕了半天,也只有唾挂在唇角。

“所有的人都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但是你,你孙茗卓,不可以!”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一次次心痛又无奈的负罪感,彼时的颤栗此刻又鲜明起来,恶心之情一下子涌上喉咙,孙茗卓忍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男孩抬起头来的一瞬,从云幽深的瞳孔处映出一张颓糜的脸孔,眼角红地似滴血,眼瞳中也布满了细细的血丝,赤红一片,面颊不正常的潮红泛溢出来渲染到了颈部,泛红的唇角处晶莹的体蜿蜒流下,这麽颓糜的人是谁……?

“你来干什麽!”孙茗卓狠狠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死灰一般的眼睛开始耷拉下来,无力地说。

“难受的话擦擦吧。”

喑哑的声音自耳旁响起,孙茗卓睁开眼,面前雪白的纸巾跳进了还有些酸痛的眼睛。

“你走!”孙茗卓没有看向她也没有接过她的纸,死死地盯著黑暗的死角。

从云看著他,虚渺地又不像是在看他,只是淡淡开口,喉咙却像是被什麽堵塞住,声线变得更加喑哑,“那我走了。“

她不会走,只是会远远地看著,静静地守著,默默地等著他重新回复到意气风发的样子,那个爱笑,爱吵,爱闹的阳光男孩。

一步一步地挪动著僵直的双腿,她不敢回头,生怕给他带来难堪。总有这麽一个人,让你忍不住想疼惜,想保护,哪怕他只是受到一点伤害,她不知道这是种什麽感觉,是一种对弟弟的不忍,还是情人的疼宠?

“喂!”孙茗卓狠狠咬著嘴唇,微有些尖的牙齿刺破皮肌一下子溢出豔红的血来,“你真走啊!”

铁锈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腥腥甜甜的,他烦躁地伸出舌头舔过,混入血丝的伤口有些微泛痛,这种像被小针刺了一下的感觉很像他此刻的心情。

孙茗卓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抱住胖女人的腰,呓语般地对她说,“老子为了你连都给人了,你就这样对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这麽对我,就不怕被雷劈死!不怕老子用口水淹死你!你竟然这麽对我,你居然敢这麽对我,你个死没良心的”

到最後断断续续的什麽话都派不上用场,只能不甘心地重复著“你这麽对我,这麽对我”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小怨妇样。

恋人啊,彼时信誓旦旦的诺言,如今在风中的哪个角落哭泣?

心如刀绞,三年後的孙茗卓恨不得从来没有那麽愚蠢的爱过一个人。他奉献给一个女人一段永恒的青春和无怨无悔的爱,那个女人却连一个随他姓的孩子都不肯留给他,让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他从来不知道恨一个人可以这麽彻底,那三年来被等待磨砺的痛就像一把利剑,一刀一刀狠狠地刮过他的心脏,那只魔鬼的手一直在他心上狠狠地抓过,拉出一道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

那种痛,远比他曾经那十几年来怨恨一个人来的深!痛!很痛!但他需要!他要时时刻刻都记著这种巨痛,痛到焚心蚀骨,连骨髓里都透出酸麻的冷颤!

第四十四章 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老子说那麽多你听进去没有”说的他都渴死了!

孙茗卓双手紧紧地抱著从云,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箍得紧紧地,好像怕她消失了似的。 整个人弯著腰,歪著脑袋,下颚抵在她肩侧,这姿势别说有多累,不过他孙大少不嫌累,还在後面喋喋不休地唠叨著。

从云只觉得後颈痒痒的,像是後面的人拥得太紧,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呼气呼到她的的颈上去似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的。”

不论别的,单从他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来讲,从云怎麽可能这麽轻易的离开。

死灰般的眼瞳内似有一点异芒闪动,孙茗卓心头骤然一松,放下手一脚跨到她面前凝视她,试著从她的眼睛找出蛛丝马迹,“真的?”他拿扫帚赶她也不走?

“真的。”从云叹了口气,除非你不需要我。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哪里是一句真假所能做主的?

说完,从云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圈住他的脖颈,试图将个头高大的他拉的近点,这个男孩,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

昏暗的角落处,从云仿佛看不清孙茗卓的容貌一样,一只手亲昵地用指腹勾勒著对方的轮廓,指尖勾勒出男孩五官分明的轮廓,只觉眉峰高耸,眉梢略略下弯,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鼻梁和眉骨的弧度高高地在脸上形成一条直直的投影,菱形的薄唇线条明显,微微上挑的嘴角透出一股傲气。

这个胖女人想干嘛?发春啊?心里面如是想著,孙茗卓倒是很配合的压低身子,脸被她的手得还挺舒服的,糙糙的,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睫毛闭上眼睛,嘴唇微微上翘,从云仰著脸把嘴巴覆盖住孙茗卓的嘴巴,伸出潮湿的舌头一笔一笔慢慢地描绘著他的唇形。

孙茗卓一顿,像被电打一下,呆住了,麻麻的感觉,心像有人敲鼓一样咚咚的跳,惊愕茫然地看著闭著眼睛温柔地亲著她的胖女人。

拜托!他刚才才吐过,虽然没吐出什麽东西,但也算吐好不好!她竟然不嫌脏?!

见他没有行动,从云无奈,看来是自己对他太没有吸引力了。双唇微张,游荡的小舌头渐渐锁定男孩的唇缝。小舌头轻轻顶著那里,想往里钻。

孙茗卓合作的张开嘴,任由那条调皮的小舌头钻进自己的嘴里,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将小巧的舌头缓慢地深入男孩的嘴唇内,从云的舌尖轻巧地刺进男孩的齿缝一点一点舔过,柔软的小舌头细细的舔过每一颗牙齿。

孙茗卓一颤,从云见他似乎不是没有感觉,抬手伸进他柔软的亚麻色细发中,像是在抚宠物一般摩挲著,灵巧的舌尖开始在他口中,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著他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小舌头稍稍的触碰一下舌尖,就迅速的离开。再触碰,再离开……

一下下的撩拨著孙茗卓的神经,挑战著他的底线。

孙茗卓火了,手上一阵强力就把胖女人推到墙上,双臂撑在两侧把她紧紧锁住,低下头在她的嘴巴上狠狠地啄了一下,声音急促的说,“我现在很脏”

猛被压在墙上,从云困在男孩撑住的双臂中,来不及痛喊撞疼的背和头,只见他那双要吃人的桃花眼紧盯著她,“你不脏!”她一直觉得他很干净,不管做过什麽。

孙茗卓抬起她圆润的下巴,凝视著她,从云下意识地望进他的眼眸,那是一双如有流水在荡漾的眼睛,眼波流转,便是轻轻柔柔飘荡过来无边的澄澈和明媚。

“可是你先勾引我的!”挑明他才是弱弱的被动方,孙茗卓急切地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从云小巧的鼻子,两片火辣辣的嘴皮烙铁一般在她脸上乱啃乱舔,像要烫出血泡来。

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气息,从云心神恍惚给迷惑了,男孩的薄唇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的红唇移近。

刚硬的下半身紧紧地贴著胖女人柔软的身躯,不留一丝缝隙,孙茗卓急切地亲吻著她的嘴唇,舌头撬开胖女人微微开启的双唇,在她口腔里胡乱地搅动著,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胖女人的嘴好香好甜,他细细吮吸著,在她的舌头周围游走。

从云伸出舌头暗示地轻碰了他的舌尖一下,不缓不慢地缩回,她没想到这个男孩连接吻都不会,不过依他的个绝对不会承认吧,难怪他刚才一动不动地任她“轻薄”。

果然,得到胖女人的暗示,孙茗卓学著她刚才的动作,舌尖再次伸入她的口中,搜寻著她软滑的舌头,慢慢的一下下的舔著湿湿软软的小舌头。

男孩都喜欢少女的那种矜持吧?从云没有大胆的跟他纠缠,而是任他的舌头软如泥鳅的在她小小的舌头上滑过,开始躲闪。

毕竟,像他这样的男孩,喜欢的是娇羞的小女孩,而是她这种不知道“羞耻”的老女人,她只能尽量让自己扮演成一个能让对方感兴趣的异。

至於这种兴趣会保持多久,几日或者几十日?她无从得知。

见她闪躲,孙茗卓不爽,追逐著她的舌尖许久,直到捉住它,将她舌头压住,用力的吸吮著胖女人舌头,吸取她口中的汁,那是属於胖女人的东西。

第四十五章 这里也可以

孙茗卓一只手下意识地在胖女人的背後四处游移,另一只手按著她的後脑,使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很快,孙茗卓就掌握了主导。

两片舌头和著唾沫开始纠缠在一起,那种滑滑的、腻腻的感觉真的是好爽好爽,柔软,湿润,还富有弹,一下就把孙茗卓拉进了美妙的世界。

胖女人嘴里仿佛有香气有甜味,怎麽吻都吻不够。孙茗卓的舌尖扫荡一样流窜过胖女人嘴里,和著她软滑腻的舌头纠缠扭卷,狂吸猛吮她檀口里的甘露津。

突地,孙茗卓一下子含住从云滑腻柔软鲜嫩的丁香小舌,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喃喃自语,“唔胖女人的舌头真好吃跟棉花糖一样”

好想吃下去!孙茗卓如饮甜津蜜似的吞食著胖女人丁香小舌上的津,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

从云听到他的话不以为意,只以为他是想到棉花糖,伸出舌头回应他,两人热烈地交缠著。

啧啧之声彼起此落,不及吞咽的唾沫从两人的嘴角边滑下,渲染出更加暧昧的环境。

清凉的晚风丝丝吹在他们身上,一阵阵沁人心脾,多纷纷嚷嚷的琐碎事物都寂静了喧嚣,蠢蠢欲动的爱情与欲望在黑夜中安疯狂蔓延。

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重起来,孙茗卓只觉脑袋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心跳得快要跃出喉咙!身体热得受不了,只希望此刻胖女人像上次一样好好爱他,亲他!

恋恋不舍地离开胖女人的双唇,又带出了几丝泛著淡淡光彩的银丝,看著怀里的胖女人。她双目紧闭,不长不短的睫毛不住地抖动,被他亲过的两片又红又肿的唇瓣微微吐出不规则的喘息。

欲火腾地冲上膛,孙茗卓红色的灵巧舌头慢慢地扫过薄唇,扯断了刚刚一吻结束後带出的银丝,水润的嘴唇看上去诱人采撷。一只大手隔著衣服按住胖女人的前蓓蕾,一阵狂捏,只觉触手绵软盈盈一握,掂来掂去,便如小鸽般在手中一跳一跳,再度亲上胖女人湿热的双唇。

他可不是那些正儿八经的伪君子,女人那两个子他孙大少见的多了去了,偷瞄的,光明正大瞄的,数不胜数。不过那滋味,真没起来来得刺激,好软好有感。

大口的气息带著男孩的清纯甜香喷在从云脸上,部一阵酸麻,她惺忪的垂下眼皮一看,不觉吓了一跳。

男孩的动作怎麽有点猥亵,托著她部的手就好像在掂量她前的两团几斤几两重,能卖几十几百似的。

孙茗卓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感觉胖女人涨鼓鼓的一对子上下起伏,在他手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摇曳,禁不住更用力贪婪的吸吮著胖女人湿滑滑柔嫩的舌头,吞食著舌头上的津,似是恨不得将她的丁香小舌吞入肚子里。

孙茗卓玩得兴起,用麽指和食指隔著衣服轻轻夹著她的头,真硬!手掌和手指更加鲁地搓揉她的整个房,弄得从云心慌意乱,春兴萌发。

当孙茗卓继续用力吸时,从云感觉到舌头有点疼了,小巧的舌头在孙茗卓嘴中挣扎著直欲收回,但是无济於事。从云看孙茗卓不停止,急得使劲哼哼,头左右摇动。

“干吗?本少爷亲得正过瘾呢。”孙茗卓不解地张开嘴放她舌头下来,胖女人的两个子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气,温热清香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让他感觉很是舒服。

从云不停地喘气,吞吞吐吐出声,“你吸得我舌头有点痛。”

孙茗卓仍沈醉在胖女人丁香小舌的美味中,俊脸凑近她,眼里威胁感十足,恶狠狠地说,“你可要想好了,这次把我推开了,下次再想勾引我?没门!”本少爷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勾引的!

任谁都看得出男孩口中的气势弱得不像是威胁,偏偏从云就吃他这套,他现在可是她的天,她的地。

双手在进他细软的头发,轻轻地抱过他的头按在部上,柔柔地说,“来,这里也可以亲。”比起嘴唇,这里是怎麽亲都不会酸麻的。

孙茗卓只觉得头部被胖女人的双臂紧紧地抱著,然後一张俊脸就触及到一个更为柔软的地方,就像枕著两团波涛,微微一动,小小的波涛就改变形状,朝两边溢开。

孙茗卓楞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那是女人的子,刹那间口干舌燥血流加快,胯下的小弟弟一下子就直了。

妈的,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色诱!她把他孙茗卓当什麽人了?!

孙茗卓把头一歪,脸隔著衬衣压扁胖女人的一个嫩,鼻子蹭著另一个。然後装做挣扎状,脑袋不安分地动弹,尽量地感受那两团柔软的波涛。

砰砰砰,从云的心跳像鼓点一样越来越急,她不知道男孩这样是不是在拒绝。但她没有躲避,反而挺起膛,双手环抱得更紧。

孙茗卓心里跟打仗似的,实在不是他不想退,是他的脸没出息,绝对不是他的脑袋没出息!

“喂!”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

“你的子里又没有骨头,怎麽会挺这麽高啊?”快点!快回答!他的嘴巴也开始不争气了!

从云愣住,不知道他想表达什麽意思。

“挺这麽高是想让人干嘛的?”胖女人就是胖女人,光长不长脑有什麽用?!老子以後还指望你养个屁!

从云还是没什麽头绪,试探地回答,“是给你亲的?”

“是它自己凑过来给我亲的,可不是本少爷自己要亲的!”

第四十六章 是给你【微H】

从云双手搂紧男孩的头部,柔软的身体再往前一倾将部抵住孙茗卓的脸颊,顺著他的意思说,“这里,是给你嗯”

感觉到自己的脸受到胖女人两团的软挤压,心里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美妙感觉!,孙茗卓已经耐不住好奇一只手探进胖女人的上衣内,在她的沟内来回地爱抚著,胖女人的子就好像注满了水的汽球,富有弹,起来真是舒服,宣告道,“本来就是!”

握著胖女人那丰满的房感觉是那麽的是那麽饱满,尤其是罩所没包覆到的嫩,那触感真的是让他永生难忘,孙茗卓把她的衬衣往上一拨,本想将她的罩给脱下,谁知弄了老半天都解不开。

“妈的,什麽破玩意这麽难解!”这时孙茗卓已杀红了眼,心一狠用力一扯环扣应声脱落,从云这时心里头可是又慌又急,呆会没内衣怎麽回去?等她反应过来男孩已经一把扯掉罩,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房弹跳出来。

那对子是那麽浑圆坚实,细腻无瑕,看得孙茗卓欲火在口熊熊焚烧著,手拖著胖女人的子嘴一张就含进嘴里不停。

一手握住她一个子搓揉著,嘴巴向另一个子上的头含下去,然後用舌头在尖上来来往往地舔扫著,感觉到那粒头在他嘴中变得更大,更硬,“太神奇了!”

黑暗中胖女人的子如凝固了的牛一样,粉白中又透点什麽颜色,孙茗卓看不出来,只觉愈加口干舌燥。尖部份却又奇妙的微微上勾,暗红的头随喘息的缓缓起伏,有如刚睡醒的小鸟嘴巴,轻仰著他觅食,“既然它主动凑过来,算了,本少爷就满足它一次。”

说著孙茗卓已经双手把握住胖女人那对柔软滑嫩、雪白抖动的大房是又搓又揉,他像母亲怀抱中的婴儿,低头贪婪的含住她那娇嫩暗红的头,是又吸又舐恨不得吮出水似的,在丰满的房上留下口口齿痕,使得胖女人的子上全部都是他的口水。

伸手再度抱住男孩的头部,从云不自觉地将头後仰,享受著他的滋润,红嫩的头不堪吸吮抚弄,坚挺屹立在酥上,被吸吮得浑身火热,从云闭著眼睛舒适地呻吟著,“哦哦”

孙茗卓忽时吸允忽时还用舌头舔弄著胖女人的子,嘴对著那颗暗红的头,轻轻的咬,轻轻的含,迷迷糊糊地呓语,“不能咬重了,等下咬掉了以後没得咬!”

另一只手,则毫无规律地旋转揉搓著头,孙茗卓只觉越吸身体越热,听到她的呻吟声,胯下的小弟弟陡地一跳。

胖女人呻吟的声音很怪,很轻微的,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好像是在哭泣又好像是在呻吟,她的眼神很迷茫,两手不停地摩挲著他细软的亚麻发。

被逗得有点受不了,从云的不自禁的把那柔软的胴体扭动著,口中哼叫著,“嗯嗯哦”

胖女人的体不自觉地在孙茗卓身前扭来扭去,每一扭动他能感到她那两只的子在他的前滚动,那一种滚动带给他妙不可言的感觉。

孙茗卓侧著脸,将头忱在她的口,双手捧住她的一只房,张大了嘴便吞嘬,几乎将她半边的房都吞入口中。

胖女人上面的嘴唇像棉花糖,中间的子像馒头,不知道下面的小妹妹像什麽?孙茗卓色咪咪的想。

“哦哦”从云被他逗弄得发颤连连,似乎女人的部总是用来蹂躏的,不然为什麽她觉得男孩愈是用力快感愈强。

好动人的呻吟声!注视著皱眉、紧闭双眼、从半开嘴唇中溢出喘息声的胖女人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出现这麽媚人的娇态,凑上红润的薄唇,孙茗卓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胖女人因为接连喘气显得有点干燥的嘴唇。

握住男孩细发的手缓缓用力握紧,从云吐出舌尖,勾住他的,两双饥渴的嘴唇相互靠近。

就在四唇接触的一刹那,从云张开双唇,长长地呻吟了一下,热气吐入男孩的口中舌头。

孙茗卓一颤,回吻著她,用他的舌头挑她的舌头,再用嘴唇吸吮它,一只大手更是强烈地感觉到由胖女人尖传来的体温。

对了!就是这个时候!

那只原本搓揉头的手,趁她不注意,赶紧不安分的往下走,经过了她的腰,直接伸进她的休闲裤里面。

孙茗卓一颗心儿“扑通扑通”兴奋得直跳,要到了!就要到了!

第四十七章 白天不喜欢夜的黑【H】

“啊!”私处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云身体微微一震,她甚至不知道男孩的手是什麽时候伸进她裤子里面的。

听到胖女人的叫声,孙茗卓的右手更加得意地隔著她的内裤著她的最隐秘的部位,手指头出了缝的位置,上下搓揉,好湿!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一样,这次的水比上次多好多!

轻轻抚胖女人那饱满隆起的小,缝的温热隔著内裤藉著手心传遍全身,竟有说不出的快感,孙茗卓的小弟弟兴奋胀大,把裤子顶得隆起几乎要破裤而出。

手指更加不安分地挑开她的内裤边缘,两团湿润润的片片,一张一合的,跟她上面的嘴巴似的,将右手的指关节弯曲,用拱起部位直接摩擦她小的缝。

怎麽胖女人全身上下全是,难怪这麽软!

他没有看到的是,从云下面的两片唇又红又肿,显然是一个多小时前才经过一场激烈的爱。

白天不喜欢夜的黑,但是黑夜可以掩盖很多真相,因为夜的黑暗,披了一层厚厚的外衣。

余光发现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从云心惊胆战地闭著眼睛由他来,怕他发现又不敢拒绝他。对於这个男孩,她总是拒绝不下去,不是害怕,而是狠不下心。

孙茗卓一手撑在胖女人肩侧的墙壁上,一手在她的内裤里面不停地拨弄她的唇,玩弄她的核。他是到什麽玩什麽,四处寻找洞口,微微上挑的双眼专注地观察著胖女人的表情。

拨开两片红润的唇,湿湿滑滑的好像有什麽东西诱惑著想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原来女人的小洞这麽小,难怪叫小。

“你下面的两片怎麽跟你上面的嘴巴一样?”孙茗卓不耻下问地低下头。

稍长的刘海的随著他低下头的动作,遮到了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条迷人而完美的脸部线条。几碎发更是调皮的滑落到眼前,隐隐的盖住了眼睛,却盖不住孙茗卓火热的目光。

从云微微张开口,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啊”的一声开始呻吟起来,脑海里哪里还有心思搜寻找答案,男孩刚才一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竟是死压著不放。

“有这麽爽?”怎麽他一按前面那粒小豆豆,胖女人就不断“啊”、“啊”在他耳边轻轻地呻吟,那是由鼻间至喉头发出的满足的低沈呼唤。

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吧?!孙茗卓一看就知道胖女人的爽是他的“杰作”,更是兴奋万分!

因为舒畅无比,放在胖女人私处上的手突然一曲手指,“滋”地一声找到洞口,他的中指犹豫了一下,藉著湿润在两片嫩间滑入道中,就像fuck的手型一样!

,他天天对夏瑶那群小太妹做这个姿势,怎麽不知道原来fuck是这个意思!那他岂不是天天被那群三八占便宜?

妈的!难怪那些小娘们笑得跟野猫发春似的,要多骚有多骚!

一边不爽地咒骂一边无心地索,感到胖女人的道里,彷佛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正像小孩的嘴一般的吸吮著;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轻咬著,孙茗卓憋在口的闷气才消了一半,算了,明天再找那群娘们算账!

手指不安分地乱动,就像要挣脱箍束一般,在胖女人的道中四处探索,不停地转著、抠著、抽动著。

道壁受到如此的刺激,使得从云的呻吟声越来越高,私处也一挺一挺的配合手指的抽动,“啊啊哦还还可以快点”

“还不够快?”越动越快,孙茗卓学著赵子文玩弄小姐的技巧,再加一手指进去,用力旋转扣挖起来,两手指像打桩机一样在里面快速抽动著。

没有顾著自己享受,从云调整好气息,按捺住叫出声的欲望。伸出一只手主动地去安抚男孩大的宝贝,坚硬如铁的宝贝被她的手,隔著裤子不停的轻拈著、重按著、抚著、揉搓著。

“噢噢”这回换孙茗卓叫了,一手扶住她的後颈,另一手则快速地在胖女人的小里面抽动著。

“啵”地一声,红豔的嘴巴对著胖女人微张的双唇一亲,“奖励你的。”

见他没有排斥的意思,从云拉开他的牛仔裤裤链,伸进里面,软绵绵的手紧紧男孩握住硬的大阳具开始套动起来。

“哦喔爽”

孙茗卓喘著,壮的身体随著胖女人加速套动的动作软了下来,一张致绝伦的小脸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喘气著。

男孩杂乱不堪的气息在从云脖颈处毫无规律地起伏著,夹杂著男浓厚的气息,带来一阵阵热热的湿气。

第四十八章 酒吧角落处的情潮【H】

两只圆滚滚的子随著胖女人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动著。坚实的房,浑身是的胴体,搭上他瘦的身躯,给了孙茗卓一股无名的诱惑,疯狂的刺激。

滚烫而且柔软的房紧贴著他的口,几乎让他窒息。两只大手全部起动,抓住她的子,一左一右,一干一湿,大力搓弄。

玩弄著她的房,甚至用力地握著,让胖女人的房从他的指间跑出,那种感觉令他更加的冲动!生怕放过了每一滴滋润,孙茗卓把嘴移到了胖女人的下巴,脖子,舌头也舔到她的耳,听著她的踹息声,好满足!

从云一只手将男孩的包皮向部推,想让头露出来,继续快速地套弄著男孩的,另一只手将男孩的睾丸弄出内裤之外,轻轻地搓揉,拂弄了几男孩两只可爱的小囊。

“啊啊喔大大了小弟弟变变大哥哥了”一阵阵的酥麻感觉袭上心头,孙茗卓沙哑地低叫著。

从云的套弄给了孙茗卓莫大的鼓励,本来就硬梆梆的宝贝又跳了一跳,胀得她的手更握不住了。

她改套为刮,软绵绵的的手一上一下的在男孩的上轻刮著著。这是何等的刺激,又有几个男人能承受的了,孙茗卓亦不例外。

刚开始,他还承受的了,可是还不到一分锺,孙茗卓整个人就好像喝足酒,整个身子都觉得热呼呼的,且有一般热气,由丹田慢慢往下降,直达,使得小弟弟格外的发涨,而呼吸也如牛般的喘著,只觉得下体硬硬的撅著。

“唰”地一声孙茗卓迅速的将裤子全部往下一褪,头应声而出,把发涨的小弟弟顶在胖女人的腰腹间,如石磨般的磨著,同时把那如葡萄的头含著嘴里。

一只手沿著胖女人的臀部再度游到腿间时,只觉小小的丝质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爱还透过内裤边缘顺著腿流下。

伸入内裤中,透过黑色的毛到早已充血变大的花瓣,指尖不停摩擦,享受著它带给他的刺激,一把扯掉碍事的衣裤,握住自己的小弟弟在胖女人的屁股缝以及部间不停摩擦。

“小弟弟自己说要亲亲小妹妹!”

孙茗卓“无奈”地说著,不得不听从它的旨意,自己握著小弟弟,把头在道口外上下来回蹭,特别滑,因为这种男女私密的接触,感觉很兴奋,加快了蹭的速度。

胖女人整个道口已经微微张开,两片大片早就已经向外翻出,不再是刚才那种一条缝了。在她唇间磨擦的大宝贝也可以感觉到她的整个部开始发热,水顺著股沟流个不停。

孙茗卓扶著胖女人的左腿跨在他腰上,伸出右手抬著她的左脚,另一只手扶著宝贝,大头已经顺著湿润的水,再次找到洞口。

小弟弟一见小妹妹立即怒目瞪眼的发胀了几倍,头闪闪发亮,就跟滑不溜湫的黄鳝见缝就钻似的,朝她的小妹妹“噗”地一声就挤了进去。

“!什麽东西这麽紧!”大将下面那紧密的嫩给撑的开开的,孙茗卓还真怀疑胖女人的小这麽窄小怎能容纳他的大宝贝,胖女人的小是既紧密又温暖。啊!女人的户原来是这般的软且湿润啊!那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啊!”从云尖叫出声,双手攀上男孩的肩,随著他进入的动作,她的腰肢也不自主地摆动著,她的身体一摆动,那一对美丽的双也跟著上下晃动著,

疯狂的胡乱的在胖女人的身体上抚摩著,孙茗卓被她刺激得如一头饥饿的下山猛虎,要将口中的猎物,吞噬而食之。他卯足了劲,拼命横冲直撞,大头像雨点似的,打击在胖女人的花心上,

“唔得轻一点啊啊这种姿势下面很紧啊”见到男孩一进来就急猛狂,从云紧张的心头小鹿乱撞,涨红著脸,嘴里轻声的说著。

“喔好涨嗯哼”孙茗卓红了眼,才不管她说什麽,紧翘的屁屁狠劲的前挺,力道过猛,使得硕大圆鼓的头,一下子重重的顶撞在花心上,顶得胖女人闷哼出声音。

大宝贝入小中,他的左手就一把搂紧胖女人的腰,屁股开始左右摇动前挺後挑,恣意的狂狠抽著。

“哎啊嗯”从云的两腿站在地上,虽然左脚被男孩高抬著,但是这一种姿势,使得道壁肌紧缩,小无法张得太大,所以从云那个鲜红的小就显得比较紧窄,窄小的小被那壮硬的大宝贝尽塞入,只觉得道壁被塞得满满的,撑得紧紧的,令她觉得异常的舒服,不自禁的屁股也轻轻的扭转著。

开始时,采取这种姿势,男孩又不熟练,从云只得轻扭慢送的配合著。抽一阵後,两人的欲火又再一次的高涨,由於男贪女熟的春情,宝贝挺和浪臀款扭的速度,骤渐急迫,从云的嘴里的咿唔声也渐渐的高昂。

第四十九章 夜之情潮【H,完结】

“哼嗯小弟弟美死了唔里面好好多小嘴哼”

孙茗卓只觉得胖女人的小里润滑的很,屁股挺动得更猛烈,唇也一开一合,发出“滋”、“滋”的声音。

从云被他顶弄得户里阵阵的爽快,股股的汹涌的流出,顺著她的小,浸湿了男孩的下体。

“嗯哦顶得好深嗯嗯我的脚好酸唉顶到花心了”左脚翘著缠在男孩的大腿後侧上下摩擦起来,从云无助地呻吟著。

孙茗卓已经失去了理智,下身不断地向上挺动,力量也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次枪头都狠狠地撞击在胖女人的花蕊上,她的小妹妹就像一张小嘴把他的枪头吸的好爽。

“我没没力气了哼唔”从云两手搂著男孩的颈子,右脚站在地上,左脚被他的右手提著,浑身的赘,被男孩壮的身躯紧压在墙边,花心被大头,似雨般的飞快点著,直让她顶得飞上了天,连喘气都显得多余。

“哎小弟弟姐姐没有力气了哎呀又顶到花心了唔哦哼”

刚才已经站了那麽久,现在单脚站立更令从云吃不消,每当右脚酥软,膝盖前弯身体就要下沈,花心就被顶得浑身酥麻,不禁全身颤抖,秀眉紧促,两嘴大张,要不是被男孩抱著,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上。

“说你尽长不长脑还不信!”没听清她的话,不过见她那一副吃不消的渴态,孙茗卓抽出胯下的小弟弟,急躁地伸手将胖女人站在地上的两脚全部用劲的托起。

从云这时就像是母猴爬树般,两手紧搂著他的颈子,两条的短腿紧勾著他还缠著纱布的腰际,一身又嫩又腻的身体便紧缠在男孩的身上,“你现在,行吗?”一看到他腰间隐约露出的纱布,从云这才想起他还受著伤,担忧地说。

“本少爷现在就给你看行不行!”显然是误解她的意思,孙茗卓又又长的小弟弟,高高的翘起,这回不用找位置,直接一顶就塞入小妹妹中,两手就势抱住她胖女人的两片肥臀,双腿用力的站在地上。

“哦你的小妹妹好厉害嗯好像小孩子吃似的”把他的枪头吮吮吸吸,孙茗卓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抽动起来,宝贝泡在胖女人的小里面,觉得舒服极了,暖暖的、紧紧的。

“哎呀这一种姿势死姐姐了哼哦好大喔喔”

原来就欲火高涨的从云,在被他特别的姿势和强壮的宝贝,刺激的欲情泛滥,屁股便不停的上下款摆著。屁股猛力的下沈,使得大头重重的顶入子中。

“什麽狗屁姐姐?”听清她刚才喊的竟然是姐姐,孙茗卓停下抽的动作,眯眼一看胖女人的表情,正不断地从鼻间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比刚才又放浪多了。

用嘴狠狠地堵住她不听话的嘴,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品尝著她的舌头,纠缠著她的舌头,小弟弟更加使劲的在她的小里进进出出。

两人的舌头彼此交卷纠缠,胖女人的双腿紧紧圈住他的腰部,孙茗卓这才发觉她已经湿透了爱,抹的他下腹部全湿黏黏的,忍不住把嘴唇向下移动,从脖子到部,又舔又弄起来。

“恩哦恩”

胖女人的呻吟好诱人,而且她的嘴唇也是一动一动的,那种呻吟感觉完全是由鼻子里哼出来的。

俩人下半身都湿淋淋的,湿滑的阳具增加了道的润滑度,孙茗卓更加大力的抽,每次都用头撞击她的底,一时只听到“ 噗哧!”“噗哧!”“噗哧!” 声不断。

“唔唔啊啊”强烈的抽,使她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声,激情的抱住男孩伏在她房上舔弄她珠的头,冠进出时不停的刮著她道柔嫩的壁,使她全身酥麻,她忘情地将双腿缠紧他的的腰部,前後疯狂的来回抽动,扭转著屁股配合著男孩入的节奏。

“嗯嗯我要哼小妹妹夹夹得好舒服”胖女人整个人把他抱得紧紧的,两只脚也紧紧地扣锁在他的腰间。孙茗卓这时已经血管滚烫,枪头抖动个不停,戳的速度加快,屁股的劲道更为加强。

“啊啊哦你你好厉厉害好好”两人的撞在一起,啪啪直响,连在一起的地方更是传出湿漉漉的水声,从云下身的水随著抽送,顺著男孩修长的大腿淌出了好几条水溜。

突然,一股一股浓郁又强烈的热毫无预兆地在花心上,如此强烈,顺著她的私处流到地上,一秒前还沈浸在激情中的从云愣住,双腿呆呆地扣在男孩腰间。

小弟弟还在胖女人的小妹妹里面一动不动,孙茗卓只感觉一股热气倏地从脚底蹿到头顶,一张致的小脸泛出一片片红晕,蹭的一下就变得跟猴屁股似的,嵌著一双迷惘的桃花眼,傻傻地眨了眨眼皮。

他,他刚才就这麽了!他竟然就这麽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哇!”地一声,直接把红得发烫的小脸埋在胖女人的沟间蹭了蹭,不肯出来,连正眼也不敢看她,孙茗卓这回丢脸丢大发了。

他的宝贝小弟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翘翘了……

1-5

第一章 “狐假虎威”

暗沈的光在漆黑的瞳孔里潺潺涌动,一双眼睛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著他们。

那是一双绝美的眼睛,是夜空里最亮的双星,光闪烁,令人不敢逼视,又似直视太阳,让人眼睛一阵炙痛。

不幸的是,整个人心灰意冷的孙茗卓,一颗小心肝儿拔凉拔凉的,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全教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双黑瞳收进眼底。

霎时,那黑瞳进出一抹深沈的光芒。

一个修长的黑影跃出墙去,紧跟著便从房脊上飞身跃下,自黑暗中,缓缓融出,悄无声息,就连吐出的气息都隐藏得深不见底。

从云错愕地看著将头埋在自己口,肩膀微微打颤的男孩,脑海里快速搜索著该怎样婉转地告诉他,男人第一次持续不到十分锺是很普遍的事。

突然眼前一黑,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在从云面前,抬起双眼却是对上一双戏谑的漆黑眸子,猛然看见黑暗中的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心脏差点骤停。

一惊之下,从云本能地张嘴欲喊,还没来得及呼喊出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然堵住了她的嘴,吞没了她的惊呼,想推,却推不开。

男子另一只手摊开掌心,指腹一下一下轻敲在孙茗卓光洁浑圆的屁屁上,似弹钢琴般,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男孩屁股上颇有弹的两块软绵绵的白也随著他的节奏一凹一凸起伏著。

就像是过电一般,浑身紧绷,原先只顾著埋头自怨自艾的孙茗卓怔了怔,心脏顿时漏了半拍,下意识地抽掉软得跟一条死蛇的小弟弟,嗖地站得笔直。

警觉地转起头正欲袭击对方,身後突然伸出一双白玉般的胳膊,环过他的身子,按住他贴在胖女人臀部上的双手。

随即感受到身後温热的体温,孙茗卓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颤。

“人家也想加入。”

温热的呼吸隐隐就拂在耳旁,引得他禁不住连连作恶,孙茗卓一个字一个字咬道,“把、手、放、开!”

“不要,人家也要跟你爱爱。”拥住孙茗卓,梁胤鸣将微尖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侧,亲昵地说,“我会像你‘爱’前面那个女人一样好好‘爱’你的!”

火气蹬蹬往上窜,孙茗卓叉开手指就要放开手揍他,骤闻他颇具含义的後半句,对上胖女人一双忧心忡忡的眼睛。脑里灵光一闪,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登时人都僵掉了。

胖女人的身体,全被身後的死玻璃看光光了!

一眼就瞧出对方的犹豫,梁胤鸣有成竹地松开右手,缓缓地游移在他屁屁上的嫩,像是抚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不是说屁股圆润滚翘的男人欲比较强烈吗?不过刚才看这小家夥的表现,啧啧,可还真是差强人意,实在是让他恨不得亲自替他上场啊。

身前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好像是啮齿类的动物正在啃什麽东西。

“亲爱的小茗茗,如果你确实需要磨牙的东西,我可以拿核桃给你咬,麻烦你不要自己咬自己的牙齿好吗?人家我会心疼的。”

身子向前倾紧紧抱著胖女人赤裸的胴体,将她牢牢地钳在身下,让两具赤裸的胴体没有任何间隙地贴靠在一起,遮住死玻璃的视线,孙茗卓恨得牙痒痒地说,“老子现在最想咬的是你!”

右边的嘴角微微挑起,梁胤鸣调侃道,“好啊,你想咬人家哪里?”

“哪里都想咬!”

“先咬嘴巴?头?还是?”说著右手使力抓了手下的嫩一把,玩味地笑。

“你敢抓一下试试,老子跟你急!”

“咱们一步步来,别急嘛。”再抓了一把,梁胤名轻笑出声。

嘴角紧紧地绷在一起,腮边的肌拉出深浅不一的线条,表情是愤怒、挫败和隐忍的综合,孙茗卓这回牙齿磨得吱吱直响。

“死玻璃!从今往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本少爷跟你势不两立!”

“好啊,那我们一起骑驴看唱本儿──走著瞧?”压低声音,抓住关键词语,梁胤鸣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子。

“放心,我会一直陪你从‘今’走到‘後’的。”修长的羽睫随之轻轻扇动著,梁胤鸣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垂下来的时候俨然密密的一排。

孙茗卓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原先伶俐的舌头仿佛是被钳住了,一时语塞,竟是被这个死玻璃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一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面前,任是多麽威猛霸道的老虎,也会在沟里翻船。

第二章 你的好兄弟呢

就在两人对峙得水深火热之际,像小**一样被搂在怀里的从云冷不防地跳下来,自己穿上衣服。

其实对於自己的身体被外人看到,她并不觉得多突兀,看到便看到,又不会少一块。

等後面两个人回过神来,局势已经大为转变,从云自己绕到中间面对著梁胤鸣。

“你不是同恋!”干净利落的口气。

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不出口则已,一出口“惊人”啊,梁胤鸣顿了一顿,忽然一笑,“你不是妓女?!”

一片寂静,似乎只有某人的牙齿偶然控制不住颤抖而发出的咯吱声回响。

“你敢调查”连吐出的嗓音,也微微发颤,著装整齐的孙茗卓费力地压下声带中的胀滞感,忿忿地说。

“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兄弟为什麽没来救你?”

“什麽意思?”锁紧眉头,孙茗卓不解,他为什麽提到尤单羽?

“806包间,自己去看看。”

黑暗中的一双黑瞳闪著嗜血的光芒,梁胤鸣拉动嘴角,露出一个似乎是笑的表情,扔下最後一句话,兀自扬长而去。

漆黑的暗夜里,那抹身影就这样转过去,带著一身的孤寂,犹如暗夜里的苍狼。

从云的心顿时收缩了一下,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竟能与黑夜如此的契合,就如同他们是一体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愕然一愣,孙茗卓牢牢抓住胖女人的手,一个箭步就窜出小巷,轻车熟路地跑向街角处的酒吧,满脑子都是死玻璃刚才的话。

“怎麽没来救你,怎麽没来救你,你的好兄弟呢”

被他拉得踉踉跄跄,个低腿短的从云只能费力的跟上,却是一句也不敢吭一声,竟是被男孩严肃的表情吓住了。

原先热闹非凡的酒吧内,客人三三两两,昏黄的灯光已显得有点冷清,孙茗卓顺著大厅长长的走廊一口气就冲向死玻璃说的包间,一脚狠狠踢开金碧辉煌的大门。

高分贝的噪音直冲耳膜,整个房间内一地的烟头,当从云的目光还没有适应包间里淡暗诡异的灯光,先给一阵呛人的烟味薰得咳嗽。

门的响动吸引了一部分在包间里面喝酒玩乐的人注意力,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当他们看到进来的人的脸的时候,先是惊讶,随後脸上都浮现出了狰狞的笑容。

桌子上一大堆的塑料吸管和锡纸,上面铺著一小坨一小坨的白色粉末,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吸毒场面。

迷离的灯光,狂乱的节奏,直晃得人眼光缭乱,透过漠漠烟雾,孙茗卓一眼就瞧见顶著一头金色头发的尤单羽。

身子被一个体形高大的男人拥抱著,尤单羽连头都懒得抬,只顾著用嘴含著吸管,猛烈地吸,一脸“飘飘然欲上九天”的神态,兴致高亢得就像此刻正在一点点地奔向极乐世界。

一股股森然的气息直冲向心脏,孙茗卓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手甩掉桌上满目疮痍的一卷卷锡纸,“吸!吸!我让你吸!!”

仿佛被人卡住一般,瞬间便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吸毒他已经上瘾了?

一时间,孙茗卓恨不得将他抓过来狠狠地揍他几拳。

吸毒,不可原谅,哪怕当初的他堕落、颓废,但他也从没去碰过毒品,哪怕他是死神,他也知道,如果吸毒了之後,那就成了真正的死神,成一条毫无生气的尸体。

谁要是染上了它,还不如朝自己头上开一枪。

包间内一团乱局,一时,嘶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臭小子,找死!”

几个男人吸红了眼睛,被他一阵捣乱,脸色狠地扑了过来!孙茗卓立刻迎了上去。

这些男人跟刚才那些大汉不同,一个个都是“吃过兴奋剂”的,瞄准孙茗卓一个攻击,就是快而有力的挥腿相向。

几个男人放出了狠话,随後更是卖命的纠缠在了一起,什麽空手道,功夫都用了上,一副要治对方为死地的模样。

孙茗卓没有K粉,但是一股股血直冲脑门,全身上下别的没有,尽是力气,一招侧踢就狠狠的迎了上去!

拳脚相击的声音不断传来,刚开始的时候,孙茗卓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出招一会轻一会重,而且招式之间显得很是生疏,但是随著打斗的继续,孙茗卓的招式越来越流畅,身形如鬼魅一般,虚影连连。

孙茗卓的招式出奇的简单,总是只是一个直拳,然後一个下劈,或者一个勾拳,甚至极少用腿!可就是这麽简单而直接的动作,却完全挡住了几个男人暴雨般的攻击,颇有点化繁为简的味道。

几个男人心中也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个小子鬼魅般的速度让他们脸色微变,本以为是次很简单的打架,没想到会遇见这麽强悍的对手了!

一招虎击退最为壮硕的男人,孙茗卓後退几步,脚下步伐一变,轻轻的一个跨步,却使得他的白色外套好像一个被风鼓起的大圆弧一样,充满了奇特的张力,凌乱的头发随之飞扬,孙茗卓的双眼此时却炽热如火,熊熊燃烧,眼底的恨意表露无遗。

他恨!前所未有的恨!

几个男人目光暴涨,开始有点承受对方这麽玩命的攻击!

突然,一记重拳击向只顾著拳腿相交应敌的孙茗卓右脸侧,不一会儿,孙茗卓只觉满口都是腥咸的味道。

多年来对身体本能反应的习惯,让他立刻停住了脚步,然後飞一般的向後暴退!

“你打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孙茗卓浑身上下一片冰冷,冷得两排牙都在打架。

尤单羽的眼神却越来越浑浊,身边仿佛有无数股微风缠绕一般,让人看起来有些模糊!

浑身像是上紧了发条,被通上了电,尤单羽追上前去,对准孙茗卓又是一阵攻击,沈冷中的尤单羽,浑身上下散发著危险的气息。

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孙茗卓被他一脚踢在地上,紧紧的拽著拳,咬著嘴唇,一扬手指著尤单羽,“有种你今天就把我打死!”

落魄的身体缓缓地滑落著,仿佛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轻轻颤抖起来,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甚至还比不上那麽几克的白色粉末!

第三章 茗卓,我们回不去了

尤单羽的嘴角露出陶醉的微笑,那双眼睛里,闪烁著吸毒者独有的浑浊疯狂的光线,目光正停留在一种快意和惊愕的矛盾之中。

小巧嫣红的嘴唇,视线往上,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这双眼睛,是孙茗卓的?不,他不是不准他过来的吗?!

“这双眼睛,真是让人厌恶!”尤单羽就像在黑暗中见到可怖的怪物一样,颤动著失去血色的嘴唇,“这双假惺惺的眼睛你想用它把我逼疯吗?!”

孙茗卓看著他,狠狠地咬住渗出了血丝的嘴唇,他还在怪他,一直都在怪他!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应该是还不记事的年龄吧。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却偏偏对小时候的尤单羽印象深刻。那时的阿羽,小小的,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像个娃娃一样可爱。

可是,这样外表下的阿羽,却有著与之完全不同的格。怎麽说呢,有点野,有点倔。因为,他看见阿羽的时候,他正和胡同里的几个小男孩在打架,他瞪著眼睛不服输的倔强劲特别逗人。起先,他打不过那群小男孩,腿上给磕了好几块伤。可他就是不认输,後来扑著人家一起滚到地上,愣把人家打怕了,向他求饶。

阿羽一身一脸的土站起来,很开心的笑了。那些小男孩有点不服气,但还是著腰说以後还要欺负你姐。阿羽一听,皱了皱眉头,有点生气。就捡起地上的沙包朝人脸上拽去,把那群小孩打哭了。

那群小孩哭得抽著气嚷嚷著要告诉你爸妈去,其实这本是一句小孩间经常说的狠话,当不得真的。可是他却发现阿羽听了这话以後脸就变白了,当时孙茗卓就感觉他并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另一种东西,那时候的孙茗卓还不懂,那是种悲哀与自嘲。

他看著他捡起自己的东西,冲那孩子淡淡的说,“你要去就去吧,如果你能找得到他们的话,我还想让他们骂我呢。”说完他就跑回家了,他就在那一直的看著他,也一直忘不了他那时候的眼神。

後来,他们玩过几次,但还不是很熟,他爸妈换了单位以後,也就很久没联系了。

尤单羽失神地望著他,变得异常的悲凉,“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十几年年来所有的希冀、梦想、失望、哀愁,一切一切,都化为了这句话,淡淡的一句:茗卓,我们回不去了。

这样淡淡的一句话,却沈沈的压在他的心口好久,陷入这种深入骨髓的忧郁中无法自拔。

心里空荡荡的,一阵没有著落的恐慌,尤单羽脊背一阵阵的发冷,冷得瑟瑟发抖,他知道,这是吸毒者的发冷,毒瘾发作了。

“滚,我不想看见你!”他颤抖著地後退著,似乎是想要从孙茗卓面前远远地逃离。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孙茗卓啊!

怒火渐渐冲上他的脑袋,心中像有一团暴烈的火燃烧起来,孙茗卓直起身子,愤怒而用力地把脚下的啤酒瓶扔到墙壁上,“一句话,老死不相往来!”

啤酒瓶砸在旁边半尺的墙壁上,!的一声巨响,锐利的玻璃渣子和著泡沫溅开来,包厢内灯光幽暗,周围几个人闪避不及,被溅了一头一脸,划出好几道血痕,却没有人敢上前挑衅。

“一句话,自便!”无所谓的态度。

竟然就这样干脆,连个台阶都不肯给他下?孙茗卓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走了你就别後悔!”

“要走,你就走!”旁边一个男人沈不住气了,要走就干脆点,拖拖拉拉的,坏他们的好事。

被孙茗卓扫过来的冷冽眼神给硬逼了回去,男人终是自讨没趣的闭了嘴。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努力地咬紧下唇,一瞬间,尤单羽心脏加快,呼吸愈加急促,清秀的脸庞也沈得有如恶枭,喉间重的喘息却再也压抑不住急欲上前毁灭这双眼睛的冲动。

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孙茗卓震惊地瞪著他,惨白著脸恍惚地直往後退,踉跄著几乎站不住。

一句话都没有说,孙茗卓这回自觉地转过身子,直奔门口而去,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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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甩,被丢在门外的从云整个人突然被拽到一个有力的怀抱,又腾了一下被弹了回来。

还来不及呼痛,从云已经被男孩拉著直冲向停车场。

把胖女人塞进车内,自己坐进驾驶位上,孙茗卓刷拉一下伸了过来,划过她的下巴捏住了安全带一抽脱到她身下,拉过那扣环直接按下卡关,“坐好。”

第四章 会有警察

“想不想体验一下真正的飙车!”孙茗卓不温不火的一句话,把还在回味的从云拉回了现实。

“真,真正的飙车?”从云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向孙茗卓。

可是,还没等她继续问下去,车子就动了,孙茗卓很干脆,踩下油门,一上来就是油门到底。

克莱斯勒ME412不愧是顶级跑车,车速仅在三秒便已提速至100KM/h。孙茗卓的车技相当娴熟,在每个转弯口都会秀下车技,这倒不是故意想要显摆,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本能的习惯动作。

他虽然很兴奋,却是一脸的专注,仿佛旁边地从云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整个人都沈浸在飞速飙车带来的那种快感当中。

“会有警察。”车速越来越快,面对著路旁两边倒飞而去的影影绰绰的景象,从云真是有点怕了年轻人这麽玩命的开车。

“怕个屁!”孙茗卓嗤之以鼻,身体随著车子转弯而有些控制不住的向旁边倾倒,吓了从云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检察一下安全带有没有系上,这才有点放心了,她的命别人无所谓,她自己可宝贵的紧啊。

神高度集中,体内地神经全部都绷成一条直线,孙茗卓只觉越来越兴奋,极度的兴奋,血燃烧,激情飞扬的那种兴奋!

车子越飙越快。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在眼睛的余光中,形成一片片倒影,孙茗卓也是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兴奋,真正的有一种我心飞扬的感觉!

自己有没有做赛车手的潜质他不知道,可孙茗卓却明白。自己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飞一般地感觉。若要形容,那就一个字儿。爽!

从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一颗心脏随著车子一起飙了起来,飙车这种东西太过刺激,她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来。

突然,“呲”的一声刹车响,有几辆车子横著拦在了马路中间,孙茗卓本毫无准备且车速极快,从云以为要撞上了,吓得牢牢的抓住车门上面的把手。

“坐稳!”孙茗卓对胖女人喊道,带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碍事。

说著便急打方向盘,踩住刹车,向右飘移了五十度,惊险的与道边护栏差点相撞,猛的再一踩油门,又急向左打方向盘,车向左转了三十度,离开危险区後再转二十度,恢复平衡,手下快速换挡,踩住油门消失在了这条道路上。

整个过程从云一直把眼睛瞪的老大,现在才长松了一口气,还是难以恢复平静,连问上男孩一句话的感想都没有了。

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孩的认识太过片面。怎麽会突然冒出几辆车子堵在中间,从云扭过头疑惑地看向男孩。

孙茗卓轻抿起嘴,耸了耸肩,“不清楚。”其实他刚才一出来就从後视镜看到後面有几辆车在跟著,不过是些菜鸟,他压就没放心上,甩掉他们轻而易举。

倒是没想到前面还会有车子等著他,看来是专门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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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在後面的阿胜泄气的一敲方向盘“妈的,(打通电话)小姐,让那个小子跑了。”

陈莉薇,“废物!一个小子你们几个都搞不定?”

阿胜,“小姐,这个小子後台很硬。”

陈莉薇不屑,“再硬硬得过我的希哥行了你回来吧,明天我再叫希哥出场教训那个小子。”

“是。”……

第五章 这里,很空

看著身旁嘴角弯起、一脸不羁的男孩,从云被扑面的疾风吹乱了头发,声调不自觉的提高,“要去哪里!”

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跑车的速度令人感觉如同飞在云端。从云只觉得晕乎乎,脸又烫又涨,身体里血翻涌,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膨胀。晚风尽的吹在脸上,她没有年轻人那种想尖叫的冲动,只是突然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

车子沿著整洁宽敞的街道飞驰,葱郁的树木过眼而退。

片刻之後,车子偏离大路,向右下方一沈,径直向通往海滩的小路行去。

雪白的浪花一声声拍击,碎花似的水珠涌向沙滩,然後很快便又殒落下来。

孙茗卓摇下车窗,腥咸温热的海风,立即弥漫他小小的车子。戏水的浪潮声穿过蒸腾著热气的柏油路打断了两人缭乱的思绪。

孙茗卓将车子直接开到了沙滩上,车子行驶在软软的沙滩上,速度慢了下来,停在僻静的沙滩一角,双手扶住方向盘,一双晶莹澄澈的眼睛凝视著碧蓝、美丽的大海。

一会儿之後,他霍地关掉引擎,拉开车门走下去,径自坐在引擎盖上,背对著胖女人,仰头看著夜空,声音听不出情绪,“下来。”

海浪的声音逐渐增大,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夜晚的沙滩几乎看不到什麽人,放眼望去,海天一色的黑暗,早已不知在哪里融为了一体。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海。

海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锲而不舍的追逐著沙滩。幽深的夜幕缀满了繁星,在这里看,格外的空阔辽远。

从云不由得呆了,她在这个城市呆这麽久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大海原来是这麽容易见到的。

讷讷的走下车,绕到车前,站在男孩身边。仰头看著夜空,盛大的夜幕兜头而下,漫天的星星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一般

她也在引擎盖上坐下来,屈起双腿,抱著膝盖,双目迷离的看著遥远的夜海。

微凉的海风吹拂过来,她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眸不受控制的弥漫起一层水雾

脑海里总有一张璀璨的脸孔不受控制的浮出来

宝石一般的眸子

轻轻抿起的薄唇

清瘦挺拔的身影

一头飞扬的黄发

他在笑

“胖女人,我可不可以抱抱你?”看似询问式的语句,孙茗卓的眸光却是霸道的落在了她清冷的脸上。

敢不给本少爷抱试试?老子就强抱!

错愕无比,从云刚想回话,便感觉脸侧脖旁落了一点微温,那点微温滚动,直直的滑到她的前,让她的动作微微僵硬。

双手环过男孩的脖颈,轻轻地将他揽在怀里,下巴摩挲著他的头顶,从云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明明前一刻还在做著最亲昵动作的两个人,竟然可以有这麽纯粹的拥抱。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孙茗卓咕哝著,在她肩膀上蹭下巴,像只乞怜的小猫,“老子是你的人了!爽了吧!得意了吧?”

天地间空寂一片。

耳边再没有轰然的海浪声,孙茗卓的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正咚咚的跳著。

没有掠夺,没有霸道,也没有无奈

抬起脸,看到她,就指指自己的眼睛,“这里”指指自己的鼻子,“这里”指指自己的心脏,“还有这里难受”

有的时候人会没有一点点发出声音的欲望,现在她就是这样,陷入一种无声的屏障中,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静静地听他诉说著。

重新指了指口,“这里,很空。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填满啊,我从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友情和爱情,我不知道怎麽样去区分,怎麽样去找。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都选错了,到那时,到那时”

四面八方的空气压过来,让从云喘不过气来,憋得她心里难受。像有什麽东西一直在搅,身体里某种东西在汇聚,试图找到出口奔涌而出。闭上眼睛,从云近似无语地低喃,“那时会是哪时呢。”

“没有那时!”

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笃定的笑,手下蓦然一拉,孙茗卓什麽也不说,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5-9

第六章 哥们我错了

十一月的空气,越来越冷,令人窒息的感觉。南方人对冷特别敏感,虽然才9度10度,就已经叫得不行了。

这天午後放学尤单羽戴著随身听躺在校园大榕树下的石椅上,暖暖的午後阳光,印出叶子班驳的姿态,一丝丝风轻轻地吹过来,虽然衣服穿挺多,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照到他的脸上,眼睛上,他睁大眼睛,让光照著以前他每次这样做,她总会弯腰看著他的脸,她的脸就把阳光给挡著了。然後她笑著说“傻瓜,这样眼睛会坏的。”

“可是阳光好看啊。”他想把她的脸推开。

“喜欢看阳光不喜欢看姐姐啊。”她抓著他的手不许他动。

“你有什麽好看的?”

一个人的脚步声,除了树叶用沙沙的声音回应,微风轻轻地飘过,还有谁知道他的寂寞。

仰起头,他知道他的思念就象走渺茫的天际,没有出口。

“嗦~嗦~”手机在他裤袋里震著。

是孙茗卓,他的第一反应。於是有些慌乱地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新短信息现在阅读?’--‘确定’

“三缺一,打麻将!”发件人--赵子文。

当尤单羽到的时候,八只手已经在麻将桌上摇曳,还有几只手指上戒指熠熠生辉,唯有孙茗卓的细长手指上什麽也没有。

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嫌那些劳什子首饰碍事。

麻将声隆隆清脆。

“八万!”孙茗卓连看一眼来人都没有,随意抓了一张差牌,当机立断,甩了出去,桌子震得刺耳。

“吃!”肖任伸手去拿那张八万。

尤单羽递了烟过去,随口问“怎麽今天这麽早打麻将?”

递烟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片沈默,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赵子文一时不适应,还以为孙茗卓没听到,“孙少,你们家阿羽问你话呢。”

“狗屁我们家!本少爷可没那麽好命攀上他。”孙明卓往後一仰,整个身子顺势瘫靠在椅子上,两脚翘到麻将桌上,孙茗卓自己取了烟抽了起来,挑衅地看著有但与。

白烟缭绕。一股比香烟味更浓的杀气弥漫在棋牌室之间。

“得,得,有什麽事我们吃完饭再说,里面太闹。”肖任出来打圆场,看这两人的样子不用看都知道是闹别扭。

一行人结完账还没走到停车场,忽然迎面走来一群,围著他们打转。七八个人一字排开,直接就把他们的去路给封死了。

一看就是些欠扁的家夥!

“哪个小子姓孙?识相的就走出来给老子舔鞋底子!”其中两人放话。

孙茗卓状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本少爷从来都是让狗为我舔鞋底子,今天我的狗正好没有带出来,就麻烦你给我舔鞋底子!”

“小子,你找死!”两名大汉大怒,一齐挥舞巴掌就要打向孙茗卓。

“你们才是找死!”孙茗卓一瞬间,表情全变了,他的两眼里发出嗜血野兽一般的光芒,两手从下方向上架起,咚、咚两声,那两个大汉退了几步,胳膊疼得抬不起来。

孙茗卓架开那两人的手臂後,右脚抬起,照著一名大汉的小腹一脚踹了出去,那人被踹的飞了起来,撞到了别人的车子。

另外一名,看见不妙,顺手抓起藏在身上的刀,“小子,老子今天废了你!”拿著刀砍向孙茗卓。

“啊!”那些没有走的人吓得尖叫起来,简直不敢看下去。

孙茗卓旁边的尤单羽见那大汉挥舞著刀过来,一闪身,让过那刀身,然後反手抓住大汉握刀的手腕,用力的一反扭,只听得一声惨叫,紧跟著就是一道血光迸现。

三血淋淋的手指头掉在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刀也掉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那大汉捂著右手,血从他握著右手的左手指缝中流了下来。

凄惨的叫声回荡起来。

尤单羽用手抹了下那溅到袖口的鲜血,弯腰拿起那把刀来。

“才三手指头!”尤单羽拎著刀蹲在那在地上痛苦惨叫的男人面前,将刀刃放在那大汉的脖子处,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男人脖子上的,鲜血渗透了出来。

“你很喜欢见血是吧,这次感觉如何,我不介意让你再少点零件,比如说你这双眼珠子,要也是没有用,不如废了如何?”尤单羽森森的说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在别人听来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恶魔声音。

“不不,哥们我错了!”那缺少三手指头的男人惊恐的说道,“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你,过来!”尤单羽用刀指著那趴在地上,捂著小腹还没有起来的男人。

刚才孙茗卓那脚,差点把这个家夥的肠子踹断了,这个家夥就感觉他小腹那里如同有一把刀在那里,他疼得站不起来。现在看见这个可怕的少年正用刀指著自己,吓得拼命爬了过来。

“我很讨厌你们这样对我的朋友!”尤单羽的刀在那爬过来的男人脸上滑动,吓得那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七章 今天你们死定了

“记住,想死就来找我!”

“啪”,就在尤单羽说出死的那个字的同时,他已经将刀狠狠地刺进地面中。

那俩个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了,目光惶恐望著那把带著血迹的刀。

啪啪啪……

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回头,远处又来了跑二十个人左右,尤单羽放下身下的人,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他们,其余兄弟都退散开来,两名受伤的大汉爬起来跑到他们的身後。

走在最前头的人,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紧身风衣,黑色皮质半截手套,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搭上一张雕琢耀眼的魅脸,给人一股无形的气压。

“臭小子,今天你们死定了!”站在黑衣男人身旁的短发美女高傲地说。

“我还以为谁呢?老是巴著本少爷不放。”孙茗卓“呿”的一声,一脸不屑地睨著她,“原来是你,没又没脑的女人。”

“你”被他的口气呛到,陈莉薇气急,转过脸向邬岑希求助,“希哥,你看,这个小子又要侮辱我。”

邬岑希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打量孙茗卓,还以为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没想到倒是有两下子。

一个手势,後面三十多个人呀的一齐冲了上去,孙茗卓闻声看过去,见是这般人,也没什麽好怕的。

孙茗卓侧身一脚踢在一人的脸上,笑著道,“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那几个知道他们的厉害,可不会犯傻冲上去,但见这些人手本不敌,陈莉薇挥手把他们推上了前“去,本小姐请你们不是做摆设用的!”

正好一个被拥到尤单羽面前,尤单羽伸手扶住他道“怎麽,站稳了啊。”

那人脸上一变,挥拳向他口打去,尤单羽侧身躲过,抓著他的拳头顺著他的力道往外一拽,对方的蛮力把他带了出去,打空的趴倒在地上。

孙茗卓并不给那些人一点机会,“啊”的一声一拳打在正要迎向他的人脸上,哢,鼻梁断裂声,转身一脚踹在刚扑上来的人的肚子上,连环又是一脚。

“啊。”孙茗卓加快脚步,跳跃跑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几拳,拳拳命中脸部,打的脸上血模糊,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了。

突然,邬岑希後面的几个人从各从腰下、怀中掏出枪来,没料到他们会有枪,孙茗卓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打不过就用枪,算什麽英雄好汉!”

邬岑希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把枪放下,悠闲地走过去,瞥了他一眼,冷笑,“信不信我用一只手就可以解决你们两个?”

“就你?做梦吧。”尤单羽站到孙茗卓前面,对这个身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有股莫名的芥蒂。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邬岑希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尤单羽一个後翻躲过这一击,可对方的腿移动速度极快,一转眼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啪’,尤单羽被踢倒在地,腹部火辣辣的疼。

尤单羽捂著受了伤的小腹,再看黑衣男人的眼神,竟是如此的邪恶。

“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尤单羽先提出了疑问,然後马上肯定了这一说法,尤单羽调整好心态之後,马上开始了反击,却未免显得有些吃力。

双方激战了几分锺,尤单羽已经身中数拳,用手掌撑著地面,再也站不起来了。

“接招!”孙茗卓见尤单羽竟然被打得站不起来,不甘示弱,一个跨步上前,连续题出四腿,挥出三拳。

“啪啪啪啪啪!”邬岑希竟然全部接下了,对准孙茗卓的脸部使出了一记虎爪。

心中惊讶著黑衣男人如此敏捷的身手,孙茗卓向後退了一步,‘呲啦!’孙茗卓的衬衫被撕破了。

说时迟那时快,邬岑希的腿已经带著一连串的影子来到孙茗卓的面前‘砰’的一声,孙茗卓被踢的倒退了三米。

“什麽?!”孙茗卓还没有反应过来,邬岑希已是一拳挥在孙茗卓的口,孙茗卓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孙茗卓只感觉自己被一妹巨大的铁锤砸中了身体。

“呕!”一口鲜血被孙茗卓由口中喷了出来,感觉自己的口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骨头都被那一拳打断了似的。

电光火石,在那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才仅仅几秒锺的时间。

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对方,邬岑希一步上前,对准孙茗卓的手一个扭转,背部传来一阵剧痛,孙茗卓的手臂被强制掰过去,啪嗒,骨骼断裂的声音。

正要再度加大力道,直接废掉这个小子的手臂,一阵疾风掠过,邬岑希眼中光一闪而过,背後有人。

有人!邬岑希神经紧绷,猛地跃起,横著一腿扫向了身後人的脑袋。

“光是这种程度可是打不到我的哦。”身後的梁胤鸣心念一动,张开双手,就在对方的脚即将到达自己面门的那一瞬间用手打夹住了对方的脚腕。

第八章 不长眼的枪

他们这些招呼都是招招致命,换成普通的拳头,邬岑希这一腿已经踢过去了,可对方的手指力道也不弱,自己的腿劲,再加上他的拳风,如果真的碰到一起,骨头不碎那是不可能的。

邬岑希在空中收回了自己的腿,落回到地面上,“你是谁?”

“他老公。”梁胤鸣笑了一声,伸手一指指向躺在地上的孙明卓,再度攻了过来,那一招平淡无奇的直拳,可是拳头的速度却是飞快的。

暴雨般的拳头被邬岑希一一躲过,抓著一个大好的机会,邬岑希右拳一个出击,挥向梁胤鸣。

突觉被伸出的手犹如被铁夹扣住,甚至隐隐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邬岑希心里暗暗嘀咕,这人的腕力竟然这麽强。

纵然右拳被封,但左拳却活动自如,他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由下至上冲著对方的肚子勾了过来。

“啊!”梁胤鸣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推开邬岑希,向後退了一步,这才堪堪躲过邬岑希的进攻。

二人做出战斗姿势,在一瞬间又撞到了一起。“啪啪啪啪”,在短短一分锺之内,二人已经相互试探著进攻了三十次。

突然,“嗖嗖”几声,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连续不断地发出“颩颩颩──”的响声。

正对子弹目标的梁胤鸣一个错身闪过,再次快速地旋转了一次身体,几个空间跳跃跳开,不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处的的手枪连开数枪。

“颩颩颩──”,只见一道道的红光芒从枪口处出,枪口全部对准几次快速弹跳闪开的梁胤鸣。

梁胤鸣再厉害,在面对近在眼前的子弹的同时,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砰”的一声,梁胤鸣腰部中了一枪,一阵尖锐的痛楚,从他小腹蔓延开来。

身体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并不优美的弧线,然後啪嗒一声,掉了线。

邬岑希也不乐观,背後一阵刺痛突然他袭来,邬岑希急速向前冲的身影也颤了颤。

紧忙助跑翻身滚到一个垃圾桶後,垃圾桶却被打得快要烂掉了,停车库车辆济济,也看不清什麽。

“护住你们小姐!”掏出腰间的枪,子弹上膛,邬岑希转头厉声命令。

“是”

一个极难发现的高大身影从阳台上面悄无声息地坠落下来,一步都不肯停留的快速的在车辆逃窜,像是鱼一样的身影绕过一个斜角快速窜到门外。

邬岑希脸色猛然一变,眼瞳中快速的掠过一闪寒光,身影一动,快速的向那里追去。

刚要开枪,发现没人了,四下寻找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得一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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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人民医院。

“啊!疼!疼!”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白色的病房中传了出来。

经过门口的人都忍不住对著合上的大门驻足观看,只是除了风声,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的紧闭著。

“大夫,大夫,大夫快来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号声,那一声声就好像要狠狠扎在过路人的心上一样,是不是哪家的孩子要死了?

“噌”,房门打开了,医生护士一股脑全部涌进病房,搬来了很多器材,血压监护仪,穿刺针,各种鞘管等等。

“何老,孙老,您二位有什麽事吗?”院长亲自出马,微躬腰恭敬地说道。

“你才有事,没看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当益壮著!”

左那位脸型略瘦,头略长的乃是何老爷子,亲自出马的院长与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右那位,国字脸,中平头,不怒而威,毫无疑问是孙茗卓的爷爷,爷俩长得顶不像,倒是气质有点像。

孙老爷子那也是与何老爷子一般的军中元老,威望极重,单看外貌,比何老爷子更具军人气质。貌似他这种人,天生就是厮杀汉!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散出来的凛凛煞气,仿佛有形物质,直透入人的骨髓里去。

“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让你舅舅亲自给你看看。”何老爷子见他的宝贝孙子躺在病床上,一颗老心肝儿,别提有多心痛,赶紧拐杖也不要了,蹭蹭凑过去就直接坐在孙茗卓床上。

“谁是你孙子,谁是你孙子?!姓何的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是我的!我的!”一旁的孙老爷子不干了,“正牌爷爷”还在旁边呢,你这个冒牌的来凑什麽热闹。

“我可不像有些人,都白发苍苍了,中间还来这麽几条一簇一簇的黑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印第安人呢。”何老爷子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死老头子,我这是挑染,挑染你懂不懂?”孙老爷子被他一讽刺,激动的就差没老泪纵横,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回去,“t-i-a-o,r-a-n,do you understang”

“啊?听不懂。”掏了掏耳朵,何老爷子假假地笑,“忘了告诉你,老爷子我最近耳朵重听得厉害,刚才的话没听见,麻烦你再大声点。”

孙老爷子气急败坏,拐杖狠狠一砸,铁木震得地板颤抖起来,围著病床又是跳又是咆哮,“这叫时髦,时髦!”

第九章 怎麽还没过来

“老子还没死呢!!!!“

一声大吼,把正在“吵菜”中的两个老人吓的一激灵,就像碰到地雷似的,一个齐跳开。

被镇住了几秒,又同时反应过来,赶紧围了上去,“我的宝贝乖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帮你看看。”

“心疼!”孙茗卓懊恼地捶了下枕头,他现在不止心疼,头更疼!由於动作过猛,血又从裹的厚厚的沙布渗出。

“心疼?快快,郝易,还不快来打开他的心看看怎麽疼。”何老爷子心比他更疼,脑袋瓜子更不听使唤。

“血!血!快,何小子,先止血!”孙老爷子看他出血,就好像出的是自己的血似的,赶紧捂住伤口想让血倒回去。

他的宝贝乖孙子本来血气就不足,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虚弱了。

“先心疼!”

“先止血!”

两人又对上一垒,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伤口给他重新裹好,看到孙茗卓背後参差不齐的伤口,拧了拧好看的眉头,“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这些疤痕处理掉。”

“我不要住院!”

“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

“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

两个老头子被他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的指著他们的宝贵孙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於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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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降临了。

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烧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

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著每一个人。 有的脸上很开心的笑容,挽著另一个;有的很疲惫的走著,被人搀扶著。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的和谐感。

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後,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

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号,是706没错啊!

“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从云急忙问道。

“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吗?”被从云拉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交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一个病房。

看来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个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多。

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现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挥舞著手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

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号病房。

门是敞开著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

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

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抬起深邃的内双眼皮直向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朴素的衣著,温柔和煦的笑容。

心里一片咯!,怎麽会在这里遇见她?

正欲後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说你是来看我的?”

“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

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沈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沈静和冷清。

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

是她特地到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为那个男孩伤口那麽多最需要的是这种汤。

盛了一碗汤,从云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你喝点吧?”手悬在半空中,忍不住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无声的接过去,一勺一勺慢慢的喝著。病房里,弥漫著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从云静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她跟这个男人保持亲密关系这麽久,却没有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边打量他过。

看起来,他的伤势不轻,脸色有点苍白,人也丰实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凌厉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现。

沈默间,从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低头一看,提示有短信。

“怎麽还没过来?”简单的六个字,却骇得她心口一惊。从云下意识的看向身前的男人,还好,他似乎并没太注意她这边的动作,仍然是低著头在喝汤。

10-15

第十章 中指指向你

手机又响了几声,从云忙低头一看,是来电。

“你把旁边的饭菜一起趁热吃了吧?我先去接个电话。”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从云快步走出病房。

从云边按下通话键边快速走到走廊尽头,“喂?”

“还喂?!现在几点了你告诉我,老子等你等得都快饿成干了!”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会问护士啊?怎麽这麽笨!”

挂断电话,从云赶紧跑到隔壁楼层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饭,又腾腾坐电梯到六楼, 一进病房她就懵了!满病房的礼物,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礼物!

进了他们病房的门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什麽枪伤刀伤啊就像一瓶硫酸,兜头泼在一帅哥脸上时,多帅的人也会变得憔悴无比,顶多就是个帅一点的熊猫罢。

眼前的三个男人要麽膛被裹得奇形怪状,要麽手臂被裹得像个残障人士,要麽就是脚被绷带缠在半空中,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正赤著双脚站在病床上和梁胤鸣斗嘴的孙茗卓顺著开门的声音回头见到胖女人,随手把病床上一只毛绒公仔拂掉在地,然後他倚著床头,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她手上的东西一圈,“你的礼物呢?”

糟糕!她的礼物全放在那个男人的病床上,“你想要什麽礼物?我再给你买?”

“买一整天还没买到?”孙茗卓定定地看著她,一脸不信。

从云有点慌乱地避开男孩的眼睛,心里大概猜到了男孩话里的猜疑,“对不起,刚才太急。”

“无所谓。”孙茗卓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然後跳下床,站在她面前,“你要送礼物,还不就是花束和果篮,那些玩意儿本少爷不稀罕。”傍晚时分的残阳顺著窗帘的缝隙纷纷流淌在他的脸上。

“可是”孙茗卓语气一转,委屈地看著胖女人,偏要她看见他受伤的眼神,“你连买那种东西,都不肯给我买?”

“我可以送你别的。”乍听男孩落寞的语气,从云迫不及待地开口。

“真的?”孙茗卓突然绷紧了身子坐过去,万分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

孙茗卓把他的脑袋凑近胖女人,抵在她的肩上,“真的?”

“真的!”男孩一张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肤竟是细嫩得找不到一点毛细孔,从云耐心地重复著刚才的答案。

嘴角一咧,孙茗卓一张小脸笑得跟三月里的花儿一样,“白纸,我要一张写著承诺的纸。”

被当成空气的梁胤鸣无聊地躺在床上被动地听著他们的对话,对著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也太闲了吧,怎麽尽讲些白痴才讲的话。

倒是另一床的尤单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们两,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他应该知道的事?

承诺?这是个很严肃的东西,万一她兑现不了呢?她不是那些懂得风花雪月的年轻女孩子,能想到的只有变数不变数的问题。从云有点犹豫,不著痕迹地转移话题,“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晚上吃了没有?我买了点东西过来。”

孙茗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哭丧著一张小脸说,“没吃,本少爷为了等你都快饿死了!”

兴许是这日子过得太闲了,一旁的梁胤鸣打断他的话,恶作剧地打小报告,“他骗你,刚才不知道谁边吃的香喷喷边打电话的!”

孙茗卓瞪圆了眼睛,非常非常不悦地瞪过去,声音里更加是十分十分浓重的火药味,“你个死玻璃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吃饭了?”

梁胤鸣一脸遗憾地讪笑,“可惜啊,我左右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放你的狗屁,口说无凭!”目光左右闪烁著,孙茗卓继续死鸭子嘴硬道,他当然知道死玻璃是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咽下饭菜的。

他真的只吃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那我们来用事实讨论讨论。”梁胤鸣指著孙茗卓飘忽不定的双眼,煞是有模有样地准备讨论。

“额?”孙茗卓愣住,不明白死玻璃要说什麽。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当人的左半脑第一反应出答案的时候他的眼球会向右转,当右半脑思考问题整理答案的时候眼球会向左转。”

梁胤鸣低了低头,嘶哑低沈的声音带著凉凉的笑意,“所以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需要用理思维来思考问题,眼球一定会向右转而你刚刚面对我和她的时候,你眼球都是向右转!这说明你在急速地运转你的左半脑思考怎样圆谎!”

孙茗卓嗫嚅著,退後一步,又向前一步,退後一步,再向前一步,再不甘心地向前两步,理直气壮地狡辩道,“我真的没吃饭嘛”说完,马上将两只黑眼睛珠子竖立到了中间,做出一副“斗**眼”的样子。

从云愣住,至於吗?反正饭菜都是要给他留著的。

继续瞪著斗**眼,孙茗卓直著身子面向死玻璃,“老子才不会骗胖女人,我是真的真的刚才没吃饭我刚才才没有边吃饭边打电话才没有边吃饭边跟你斗嘴才没有!”

梁胤鸣嘴角轻微抽搐,好半晌,才慢动作伸出手,做了一个***的手势,“你行,我中指指向你!”

第十一章 猪是怎麽死的?

“去你妈的,谁准你对我做个手势的,这个手势只有我可以对她做!”一想到这个手势,就想到他的屈辱史,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

他孙茗卓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女人那个小洞洞,这才进去几分锺啊,他的宝贝小弟弟就这麽“光荣”地牺牲了,让他这张尊贵的小脸往哪里搁?

说完,孙茗卓“啊”的一声,张著那张如海棠花般淡粉色的薄润嘴唇凑到胖女人面前,两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汽朦胧,仿佛要随时掉下眼泪来。

从云一见他这个动作,赶紧打开盒饭,用一次汤匙给他舀了口饭菜递过去,轻声说,“吃慢点。”

孙茗卓慢条斯理地咀嚼了几下,才一口吞入腹中,满脸嫌恶地看了饭盒中的红烧一眼,舔著嘴唇问,“你确定这是给人吃,不是给猪吃的?这麽难吃!”

听了他的话,梁胤鸣笑得岔不上气来,“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麽?”

孙茗卓边嚼著饭菜边不解地摇著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学生样。

梁胤鸣端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是撑死的!”

“咦?”孙茗卓瞪大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向梁胤鸣讨教,“猪怎麽就撑死了?”

“像你这样,就撑死了!”

孙茗卓被噎住了,好半晌才把口中的饭菜咽入腹中,怀疑的目光打量著死玻璃,站直了身子走向梁胤鸣,不爽地踢了他的床板一脚,“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听过了,换别的。”兴许是腰部有点痛,梁胤鸣再度调整了下姿势,斜躺著说。

“本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孙茗卓还没吃完饭,穿白卦衣的的护士小姐凤莲已经拿著输瓶“登门入室”,在门外看见孙茗卓右手好手好脚地坐在病床上还要人喂的样子──难道这个病房里关的都是些残障人士吗?

走近时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朝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梁胤鸣多瞥几眼──这个帅哥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居然是个瘸子?露出真是奇观不可置信的目光;

擦身而过时再向闭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的尤单羽投以临去一眼──那个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竟然是个瞎子?真可怜的怜悯目光。

按理说每个病房的病人全都有病历,只有这个病房的几个病人没有病历,被隔离起来全部由院长负责,就连输瓶也是由院长指定派出,这实在不能不怪她乱想。

“护士姐姐,”梁胤鸣腻著噪子,向凤莲讨好的微笑著,“你先给旁边那个坐著的弟弟打针吧!”

敢害本少爷?!孙茗卓两只桃花眼立即稍息立正摆齐站好。含情脉脉地看著护士小姐,眼睛频频放电,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先给他打嘛!我怕疼!”

本少爷这对桃花眼可不是白长的!

新来的护士小姐穿著崭新的白色护士服,黑亮的头发简单扎在脑後,头上歪歪的挂著白色的小帽子,被他电得愣愣地,举著器具箱不知所以然的站著。

最後才弱弱地挤出一句话,“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孙茗卓高挑的身子挡到胖女人面前背对著她,对不起对不起,胖女人,本少爷就背叛你这一次。

我的眼睛是背叛你的,但是我的心绝对绝对是不背叛你的!

双眼继续“啪啪”地对著凤莲放电,如果不说他那个笑得有点扭曲的五官,确实是个非常俊俏的小夥子,“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想和他同归於尽!”

凤莲听了差点晕死,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成抽筋状,这个病房里住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士。

“还有,你说错了,我的兄弟是躺在床上装死的那个死人!”所有人都活生生的,可惟独话题里的男主角什麽反应都没有,基本上就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闭著双眼关著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高样。

孙茗卓心里那个急啊,不会吃他跟死玻璃的醋了吧?小心翼翼地踢他一脚,没几时,果然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他回踢孙茗卓,光明正大地两脚,中气十足,孙茗卓一个不备,往後踉跄了几步!

妈的,阿羽这家夥竟然把以前没吃到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原来看起来最是正常的其实才是最不正常的,凤莲没办法,只好拿那个躺在床上不吭一声的植物人最先“开刀”,事实证明,能被派来这个病房的护士果然不是白当的。

比起早上的护士小姐,凤莲的手法显然更纯熟些,挂好输的瓶子,找准手上的静脉,好吊针,一气呵成。

“护士小姐,他们这期间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是不是要给他们好好补补?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有没有什麽讲究?”从云看见护士小姐已经往外走了,连忙跟了出去。

“哦对,一般病人饮食方面都是要好好注意的,要少油少盐,流质的东西多吃点,可以多喝些鱼汤”凤莲站在走廊上对从云交代了起来,只以为这个女人是病人们请来的看护。

等她回到病房,三个男人已经“各守岗位”安分守己地躺到病床上看电视。从云这才发挥到她的用处,坐在孙茗卓旁边等他们三个人吊瓶上的体滴完,再去请护士过来换。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样了?是不是有人护理?从云犹豫著要不要去看,随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自嘲一笑,住在特级病区的怎麽可能没请护理看护,看来自己真的闲事管太多了。

第十二章 丑人多做怪,阿杰

714病房。

陈莉薇坐在病床上轻轻地将头斜靠在邬岑希的肩膀上,不确定地问“希哥,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只娶你一人。”

“那那外面那些女人呢?”心被什麽搅动著,搅动得肠壁快要涨裂开了,好痛!视线一下又不清晰起来,陈莉薇睁著一双清丽的大眼睛看著她的希哥。

邬岑希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为什麽不肯不肯要我?”女孩子的娇羞让她不好意思说出那麽露骨的字眼,只能委婉地说。

邬岑希侧过身子,两手按在她的肩膀,皱起眉头看著她,连他也想问自己为什麽。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杂乱不一,听声音不下十来个,邬岑希眯紧双眸看过去,最先进来的一个威武的中年人,一身穿著华贵的真丝西装,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部线条透著几分坚毅。

“父亲。”邬岑希放下按在陈莉薇肩侧的双手,撑著身体缓缓走向最前头的人,脸色平板地向对方问候。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啪”一个耳光迎来,邬岑希白皙的脸旁顿时印出五个爪子印,那指印在他有些苍白的左脸上由清白逐渐转成了骇人的血红色。

“你怎麽可以打他。”原本郁闷地低著头的陈莉薇见希哥被打,忙迎上前去为他讨公道,却被站在前头的邬岑希伸手拦住。

“阿杰,把这个女人带走!”邬宇凡高挺的鼻梁带著一股夺人的气势,一脸霸气威武地站著,咄咄的目光向陈莉薇投了过来,狠地警告道,“记住,我们邬家不需要强出头的媳妇!”

“我”幽暗晦蓝的两道目光如电,突然在她的身上,陈莉薇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是!”

後面跟著的几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黑地仿若晶石,都是些难得露面的高手。

被称为“阿杰”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里面显得尤为耀眼,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个聚光灯一样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双清冽的目光直视著陈莉薇,“小姐,得罪了。”

说完不顾陈莉微唧唧歪歪歇斯底的乱叫,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捂著她的嘴巴,死拉活拽著往前走,最後干脆直接架著她的肩膀提著她往外走。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动,反地避开。

从四周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极其可笑的念头。是,既非恐惧,何须躲避。突然,一股极为疲倦,困顿的感觉从身上传了过来,他的灵魂深处,顿时生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股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神意念,他的气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去。一见有机可趁,那股压力随即更强势地向他袭来,邬岑希闪避不及,“砰”的一声撞击,撞到墙上,背後的伤口全部裂开,鲜红色的血往外不断的流淌。

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时,他脸上的神情让他很识相地保持沈默。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而已?”一个身影鬼魅般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著身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一样。

“连孙庆轩的儿子都打不过,你还有什麽资格做我的儿子?”怒极反笑,邬宇凡眼睛里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调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输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小少爷!

邬岑希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哪里受伤。

“我会赢回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他的声音强硬而又坚定十足地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气质,让人无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诺。

这是真正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形成的气势。

因为曾经弱小过,死里逃生,经历过生死历练,所以沈稳,因为努力追求过,由弱变强,挑战过强,所以自信,因为自己已经是强,得到了实在的成就,所以骄傲

奋起,过程,结果,缺一不可。

这一切,都是势的积累,达到质变地程度了,就是神气质的蜕变。

“既然他们不怕死亡,我就让他们从心底里真正惧怕一个强者。”感受到亲生儿子身上肆意而出的疯狂气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悄然竖立了起来,兴奋得高高跳起,那是只有强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从曹地府的拘魂使者,来吧,摆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狱使者的镰刀,肆意挥洒,一点一点撕裂别人的伤口,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令他越来越痛快。

高挺饱满的额头,刚毅的眉如大鹰展翅般扬起,邬宇凡琥珀色蕴含著血腥的眼眸微微睁大,冷哼道,“那就带著你的实力来告诉我!”

说完,一扬手带著後面的人转身离开,一身华贵的西装外套散披在他身上,显得两肩高挺,威武之极。

邬岑希靠在墙上,看著自己唯一的亲人毫不留情地转身消失在门外,赤红的眼眸,焦距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冰籁的声音悄然响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同样的生活,总感觉有股透支般的压力透的很剩很剩,心情只有莫名的烦躁,日子过的很累很单一,但必须得过下去!怎麽办,有点快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脱口而出,“什麽事。”淡薄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情绪。

“据探子回报,昨天开枪的男子跟那个自称同恋的男人是一夥的。”去而复返的阿杰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闪过一道光,微风四起,刮皱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那个男人也中了枪。”

“希哥,”阿杰蹙紧英气的剑眉,一脸不赞同地凑到邬岑希耳边低声耳语道,“就算你不变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电是不长眼的,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做怪,苦计!”

第十三章 嫉妒吧?

606病房。

孙茗卓惬意地躺倒在胖女人腿间,一头枕在她的双腿间,一张致的小脸在她的腿间磨蹭著,面向另一床的梁胤鸣,得意地笑,“嫉妒吧?”

“是啊是啊,嫉妒那个抱著你的女人,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抱不到你!”梁胤鸣心不在焉地顺著他的话说,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向一脸温馨的从云,却掉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全然不似方才的淡然,女人的眼中有著令他一眼即可看出的执著和坚定,梁胤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什麽时候也会有个女人愿意为了他如此?

“我要嘘嘘!”突然,孙茗卓红著脸举手示意,一张小脸早已成了一块红布,还是破破烂烂的那种。

不行,不行,他要憋不住了!

从云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赶紧站起来惦起脚尖拿下吊瓶,一手提著吊瓶一手扶著他过去。

孙茗卓忍不了了,一瘸一拐踉跄著走进卫生间,这间卫生间很宽敞,油色的灰泥墙壁,毫不夸张地摆下了两个马桶一个浴缸,分别为男女病人专用。

孙茗卓进去後,不忘探出脑袋小心地瞄向梁胤鸣所在的床位,确定他没有跟上来後才“嗖”地一声钻进里面,把门紧锁上,像做贼一样挪到胖女人身旁,红著脸说,“把眼睛闭上!”

从云见他右手著吊针一脸不方面的样子,善解人意地问,“要我帮你吗?”

“靠,你帮我脱裤子还是帮我尿尿啊?”

孙茗卓看了看自己打著点滴的手,“你把眼睛闭上本少爷就谢天谢地了!”

从云想了想,怕他动作过大又扯到伤口,“我还是帮你去叫个男医生吧?”

“你去叫一声试试,那我憋著,老子我不尿了!”听她这麽一说,孙茗卓赌气地瘪嘴。

“行,行,我不叫!”

从云说到做到,整个人双手提著输瓶躲在孙茗卓肩窝处,紧闭著双眼,看起来她是在支撑著他的身子,其实是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全身靠著她支撑。

孙茗卓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两眼盯著臂弯下紧闭双眸的胖女人,红润的脸颊溢著不寻常的绯色!

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口上,把脸贴上她额角轻轻地摩挲著。

从云的左耳正好贴近男孩的喉间,听见他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云闭著眼睛好奇起来,感觉他不停的在动,幅度有点夸张起来,不过应该是在解裤子!可是这裤子也不可能繁琐成这样,解了这麽久都还没好。

孙茗卓单脚站在地上,另一脚跨在浴缸上,紧翘的臀部靠坐在栏杆沿边上,前面摆著一张椅子,椅子上摆著一个半马桶,是手脚不方便的病人专用来解手的!

只是这半马桶在孙茗卓面前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孙茗卓一解开腰带,扯下拉链,那只硬得要爆炸的小弟弟马上跟刚出牢笼的蟒蛇似的,兴奋得抖动个不停。

孙茗卓状似无聊地掏著他的宝贝拿在手里把玩著,鬼鬼祟祟地注意著胖女人的动静。见她听话地老老实实闭著眼睛不动,这才放心地扯过胖女人外套的一角缠在他的宝贝小弟弟周围,一手握紧怒,开始加快速度熟练地上下套吮起来,就像他平常打飞枪一样。

“你好了没有啊?”从云闭眼低声询问著!听著他的声音,却始终听不到那个一长条所发出的特有的声响!

“你以为想尿就能尿出来吗?也要小弟弟配合才行!”孙茗卓虚应著,双眼却贼溜溜地盯著胖女人的脸,慢慢慢慢地瞄向她的沟处,紧拢肩膀的手掌不由得猥琐地揉搓著她的,就好像在著她的子一样。

“快点,快点,宝贝快点出来。”孙茗卓差点没求神拜佛地暗暗膜拜著,将手上抽送的速度加快,就好像汽车原先是在纵贸道行驶,而现在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从原来的六十提高到了一百。

“ㄠ噢”丝丝的快感从他的枪头上传来,孙茗卓闭著眼睛陶醉的叫著,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向著前面的空气挺动著,力量也一浪高过一浪,就好像此时抽著的是女人的小一般。

从云忍住睁开眼的冲动继续听话地站著,僵硬地换著手势缓解酸麻感,怎麽一个人可以解手解这麽久?

还是自己打手枪爽啊,不怕丢脸,怎麽丢都是自己藏著!孙茗卓这边正天花乱坠的想著,另一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也太久了吧,都二十几分锺了,他的宝贝牛怎麽还没发出来!

男人早泄是痛苦,晚泄,更是痛苦啊!

第十四章 我想帮你【H】

肩上的握力越来越重,有点弄疼她了!

“你力道轻点?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麽,她一说出话来男孩就浑身颤抖起来,连带肩膀手臂都在颤抖,还能听见他的低吼声。

自己的衣摆下方不停抖动,从云更加好奇了,不由睁开眼看了一下,只是微微眯了条缝向下一瞧。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隔著她的外套下摆在他胯间不停地上下套弄,从云仰高脖子,正对上一张迷离漂亮的小脸,神情似欢愉,似痛苦,细嫩的皮肤间微微溢著些许汗珠。

那双迷蒙氤氲的双眼,充溢著浓厚十足的情欲色彩,一双美丽的大眼只顾著流连在她身上,竟然还没发现自己自慰的动作全落在别人眼里!

要是平常的女孩子第一眼见到估计会受到惊吓,大喊流氓!不同的是,那个人是从云,男孩的动作没有让她感到害羞,反而令她挫败感十足。

他是对她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宁愿自己解决,也完全不肯经过她的手。

从云将手中的输瓶挂到墙壁上的支架上,一只手轻轻捉住他正在套弄的左手,压在他的手掌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著,对上他闪烁著浓厚情欲色彩的双眼,心中蓦地一阵坚定。

“我想帮你。”

手上湿热的温度传来,孙茗卓身子一僵,吓了一跳。

听到胖女人的声音,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害怕他离去一样,一阵感动充溢口,莫名其妙的孙茗卓竟然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呆住了。

也许是他这个人心太软,胖女人死活拉著他的手恳求说要帮他的样子让孙茗卓心中也是一阵怜惜,双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动作,他先伸出左手将她从怀中扶起,然後是再用那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近距离呈现在他的面前。

从云仿佛是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动作,并不清澈的眼睛带著一丝羞涩的望著他,男孩的眼神就好像面对著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一样,令她有点受宠若惊。

在男孩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脸更是有点胀得通红,眼睛也闭上了,双唇却微微张开著仰起来了。

那一刻,孙茗卓失去理智了,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张对他来说充满诱惑的樱唇,一丝香甜的气息顿时充溢了满口,孙茗卓更是陶醉了,一只著吊针的手空闲地悬在空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臀,让胖女人丰腴的身躯紧紧的贴著他的下半身,安慰安慰他的小弟弟。

从云的身躯一下变得主动起来,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男孩的脖子,香甜软滑的小舌头也主动的伸到了男孩的嘴中。

孙茗卓的舌头也不甘示弱地溜进了她的口腔里。缠绕著她的舌,吮吸逗弄著,贪婪地掠夺著胖女人口中的津和所有的呼吸。

孙茗卓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只手隔著衣服狠命的揉著她丰满的臀部,然後慢慢地入到两人身体的中间,抓住了她高耸柔软的房揉捏起来。

“嗯哼”两人激情地热吻著,鼻息咻咻,满脸潮红,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呻吟。

孙茗卓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内衣里,索著将胖女人饱满的玉握在了手中,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的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

从云的身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的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孙茗卓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就跟揉面团一样,胖女人丰满滑腻的子在他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著形状,她那可堪与两只热馒头的双峰简直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的逐渐肿胀起来。

不安分的手开始急速地顺著胖女人的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著她肌肤的内裤边缘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胖女人那绿草茵茵的户上。

“不不行”从云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後推开了男孩放在下面的手。

“妈的!刚才谁说要帮我的?”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更别说脾气霸道的孙茗卓。

“你现在受伤,我来动吧?”

从云一手吊著男孩的脖子,一手却顺著他宽厚的腹往下抚,然後从他白色衬衣的缝隙当中了进去,来回游移,向下一伸一把抓住了男孩已经一柱擎天的命子。

“唔”小弟弟一被握住,孙茗卓大脑运作完全失灵,哪里还记得刚才自己正在不爽地跟她摊牌帮不帮的问题。

从云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牵著他走过去,然後自己蹲了下来,坐在浴缸边,自己把衣服都脱掉,“我帮你解决吧。”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著胖女人的裸体,孙茗卓一颗小心肝儿,那个澎湃啊。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胖女人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中间凹陷进去了一块,沟壑隐现,还有少许黑色的毛从内裤的边缘露出,简直让他看得血脉偾张。

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盯著她赤裸的身子上看下瞧,下瞧上看

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更是“手忙脚乱”地再下瞧,再上看,就差没在头顶上上一把刀,然後在刀刃上刻上“孙茗卓是小色狼”几个大字!

第十五章 我想帮你2【H】

孙茗卓胡言乱语,说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全然成了情欲的奴隶──她能从这些话中听到一些不规则的语句──“再脱”──“我要”──

从云循著他的意思把内衣一起脱掉,正要凑过去用嘴帮他解决,孙茗卓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来低下头,埋进胖女人雪白的酥,含住了她微颤的嫩红蓓蕾,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先尝尝你的子。”孙茗卓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胖女人的大子用力的揉,把两座相邻的山峰揉捏在了一起,嘴巴也在山峰上一阵乱啃。

孙茗卓一张樱桃小嘴怎麽含都没法把胖女人的巨峰全部的含在嘴里,最後含红了眼,拼命地能含进去多少就吃多少,就像吃果冻一样。

她的子并不是他看到最好看的,却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一对子,以前不是,但是以後绝对是!

胖女人的两粒头就似樱桃闪烁著淡淡的葡萄色,此刻坚挺的在圆润的房上,晕不大,只有五角钱那麽大,泛著润红的光泽。

孙茗卓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始顺著眼睛所及处贪婪地咬住了胖女人绿豆大小的头,舌头不停地围著她的小蓓蕾和硬币大小的晕转动。

孙茗卓明显感觉到每当他一含起头,胖女人就会颤抖地一振,於是拼命地用那只手挑逗她的头。

一阵猛舔之後,孙茗卓已经开始气喘连连,将那只揉弄胖女人部的手移到她的小妹妹上,他不满足!

孙茗卓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压在胖女人左边的唇上,向右转动,等到了右唇再向左转动,直到手指变得湿润了,稍稍弯曲捅进了眼里,慢慢的手指将整没入,指甲抠到了她滑嫩的嫩里面。

“啊啊”从云压低了声音低喘,看著那在自己水淋漓的道中进出的手指,“啊你你的手指好好长啊碰到我的花心了啊”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男孩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有技巧了,她明明记得他上次还是一脸好学地胡乱搅弄著。

“很爽吧?”孙茗卓眉飞色舞地笑著,就好像一个做了好事得到糖吃的乖孩子。

死玻璃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称心如意的事,呆会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多从他身上捞出点玩意出来,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男孩的手指在她的小里一通儿猛捣,从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只能用声嘶力竭的低叫来缓解迅速在小腹内集结的强烈快感,“要泄了泄了”从云的脚趾用力的弓紧,同时大量水从眼里喷出来,像尿一样的体顺著男孩的手流到了地上。

这就是女人的高氵朝?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浑身抽搐这般刺激,胯下更胀痛得厉害,大发,他掀开胖女人两条白白的腿,想要再看得仔细一点。

可惜女人高氵朝就那麽一会儿的时间,就孙茗卓这麽一惊一乍的功夫早就完了。

不过,光这样也够孙茗卓热血沸腾的,胖女人的部就这麽毫无顾忌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下面的大唇好肥,毛也很浓密,高氵朝後的水使部闪闪亮亮的,拨开呈暗红色的小唇,湿答答的道深处也清悉可见。

孙茗卓突然腾地一下站直,不小心弹了从云的脸一下,一条25公分长的大家夥,昂首挺立,高高的翘著,呈现在她的眼前,紫红色的头还略微地跳动著,

孙茗卓含蓄地看了一眼胖女人下面的小妹妹,优雅地将目光收回,再淡定地移向胯下的小弟弟,任由心里波涛汹涌。

那意思就是,本少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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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想帮你3【H】

意外的是,从云这回并没有遵循他的意思办,而是跪下身子,用一对子夹住男孩那肿胀的阳具,双手按住他的屁股,不断来回揉著。

“你现在真的不行,我来动你千万别动。”

“滋”地一声,从云的腰向上一提,男孩坚硬的阳具已经进去了,从云的部也开始跟著忙活起来,不停地上下挺动著。

一阵酥麻感从腿上传来,这姿势太,太他妈靡了!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卑躬屈膝地蹲下身子,低著头弯著腰,挺起子大力地前後抽,把他的屁屁抱得紧紧的。

脑子里好象有一股血往头顶上涌,一阵阵的,仿佛有什麽体往身体外方不停流失,孙茗卓左手下意识地往鼻间一抹,干干的,没流鼻血,幸好没丢脸。

“唔好爽”孙茗卓不由自主伸手抱住胖女人的头部,头部往後仰,享受著她的伺候!

“小声点。”男孩的阳具在她的部间部疯狂摩擦,虽然她没抬头,但凭那个男孩的声音和动作猜也猜得到,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开始轻轻地喘气。

孙茗卓把坚硬的小弟弟凑向两只子的裂缝中间,将灼热的枪头往她脸上直逼过去,欲火烧昏了他的头脑,他才不管胖女人胡说八道什麽,发疯似的把的一对子挤在一起,小弟弟在中间快速抽动著,一下比一下快。

“噢我再前再退再前唔再”一只手不够用,孙茗卓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另一只腾空著的右手也用上,紧紧扒住胖女人的脸,又圆又翘的屁屁用力向上顶个不停。

那种滋味有点像腾云驾雾,大的宝贝泡在胖女人感十足的子里,一股从没有过的爽意立刻传遍全身。

男孩紫胀的头不停地向她脸上迎来,从云张开她那湿热的嘴巴,含住他的头,然後用她灵巧的舌头,开始舔弄他的头,部边向上挺动边为他口交。

孙茗卓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感觉袭上心头,双手不自觉地伸出,扶住她的头顶,然後闭上眼睛,好好地享受著胖女人的服务!

“嗯唔还要我舔一下”胖女人慢慢地将他前面露出的小弟弟都吞进她的口里,虽然可以感觉到她那湿热温暖的口腔正含著他的宝贝,但是她的舌头却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来刺激他的宝贝,所以孙茗卓“非常强烈”地要求她舔弄他的枪头。

从云抬头往上看他一眼,吐出男孩的阳具,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暖湿润的口腔开始紧紧的吸吮著、套弄著阳具。

舌尖轻刮著头边缘的菱更让阳具涨到了极限,当孙茗卓低头往下看时只见他的命子正在胖女人的两片桃红色红唇中进出套弄,时快时慢的好舒服、好爽、好痒。

不由得加快了冲击的力度,“滋,滋,滋”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响。这种情景太刺激了,胖女人的表现又是那麽的风骚煽情,孙茗卓心里一激动和紧张。

“啊噢再快噢我再快”随著速度的加快,有什麽温热的体不停地上窜下入,流出流入,孙茗卓更是感到头面充血发热。

胖女人的口腔把他的枪头泡得红红发亮,虽然没有在里干得自然,但是小弟弟在沟里被两个柔软子夹著又是另一种风情,简直令他陶醉不止。

她会用她的银齿轻咬枪头的菱,或是偶尔将睾丸放在手里轻揉几下,更让他的欲升到最高点,孙茗卓顾不得一切地扯掉手中的线管,两手抱住胖女人的头就此抽送了起来,恨不得将他的宝贝命子全部往她的口中送。

刚开始只有一小阳具的入,到後来几乎想把整阳具送入从云的喉咙中才过瘾,由於阳具太长了,从云自知会像第一次一样喉咙会受不了,就腾出一只手抓住了阳具的底部这样一来只能有三分之一的阳具在她的的口中进出。

没过多长时间,随著头的一阵跳动,一大串白花花的喷得从云满脸都是。

从云找到纸筒拿过里面的卷纸,将脸上的和男孩的下身擦净,自己穿好衣服正要搀扶男孩离开,未料见到地上一长串的塑料线管。

孙茗卓提起裤子上前一步想要洗手,却又猛地一头栽了回去,头脑一阵阵发热。不知道纵欲过度还是身子不支所致,只觉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乱叫,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酸软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从云焦急地走过去检查他的手,纸胶贴还黏得好好,针头却早已不知去向,搜寻著墙壁上悬挂著的瓶子,输瓶哪里还有什麽白色的体,能看到的,只有占据瓶子五分之一空间的红色体。

孙茗卓顺著她的视线一看,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微张著唇,牙齿不断地撞击,眨巴眨巴著一双美丽的大眼,那表情似是要哭,又似乎是在憋气。

“血,血,我的”颤抖的右手缓缓地抬起,向著视线所及处靠近,想触一下,却又颓丧地放下来,他的宝贝血,就这样,就这样没,没了!

“你没事吧?”从云有点可惜地看著脸色一会儿转青,一会儿转白,再一会儿转绿,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不已的男孩。

空气在此时凝结,只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股沈闷压在她的心上,像是一双手正揪著她的心,从云的心似是在窒息,把全部的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她也是懊恼不已,自己刚才怎麽就这麽不小心,竟然没注意到墙壁处的输瓶已经滴完了。

“没没没事。”孙茗卓喃喃低语著,他想开了,为了女人流血的男人,就是英雄!

他是英雄!

双眼犹如要冒出火焰一样,孙茗卓再次看向他那犹如黄金版珍贵的鲜血,想要为它们哀悼一下!

鲜红的血放在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里默默地流动著,在一个宽敞的小空间里不停地哭泣。

不是他抠门,真的不是他抠门。

而是,而是,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吧!哇!!!他心疼啊!!!

第十七章 三个男人一出戏

“这血还能输回去。”从云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一个好办法,向他提议。

“废话,当然要输回去!”孙茗卓斩钉截铁地接过她的话匣子,实在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的血真的很宝贵!

从云搀扶著男孩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的打开门缝,从门的缝隙探向外面。他们两个在里面呆了那麽久,不可能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没抬头却已吓了一跳,没意料自己会撞见一双妖美的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著。

做什麽鬼鬼祟祟的,老子又不是做贼!

孙茗卓才没她那点小心思,横过身子一脚把门踹开,自己向前一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撞见一双如狐狸一样狡猾的眼眸,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马上回过神来,恶声恶气地说,“又是你!”

上次是偷窥,现在是偷听,下次保不准就是偷人,不行,他得注意点,不能让他的人给这只狡猾的狐狸偷了去!

他哪里会料到,下次这只狐狸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女人。

“高尔夫打完了?”早就打完点滴的梁胤鸣斜靠在墙上懒散地站著,对著孙茗卓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揶揄道。

如果孙茗卓是孙悟空,梁胤鸣一定是他的如来佛,哪怕他在他的中指边上嘘嘘,也嘘不出他的五指山。

“狗屁!”打就是打,什麽狗屁高尔夫,哪来这些文绉绉的文字,孙茗卓不懂装懂地骂,嘴上仍旧不服软。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梁胤鸣伸手一指,将食指封贴在嘴上,比出噤声的手势,附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黄毛给支开的哦。”

看来这只死狐狸还有点良心,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你把他支哪去了?”心里如是想著,孙茗卓还是有点担心尤单羽的伤势。

“没什麽。”没注意到後面的从云手中提著一个血瓶子,梁胤鸣背过身子跟在孙茗卓身後走回病床,“我不过跟他说了句‘何院长要问候问候你’。”

这就是死狐狸所谓的浑身解数?难怪尤单羽这麽听话,原来是他小叔要“问候”他。

坐回病床的梁胤鸣转过头,却看到从云拿著一瓶血擦身而过,这血?梁胤鸣张口正想说话,去而复返的尤单羽已经径直走了回来,身後还跟著这两天时不时就露个几面的何院长。

“这血怎麽回事?”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面生的女人,而且还提著一瓶血,不用梁胤鸣开口,郝易已经抢先一步问道。

“小叔,那是我的血。”孙茗卓赶紧凑过去,想要诉苦,他的小叔最疼他了。

薄唇上扬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梁胤鸣浓眉一挑快速地替他接下话,“没错,是他献的血。”

茗卓献血?郝易一惊,看向身上贴著纱布,一脸苍白的孙茗卓,如同瓷娃娃一样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下几乎成了透明色,显然是过度失血所致。

“真的?”表情微微一变,微皱著眉,目光异常犀利,何郝易一张脸庞严肃之极,极严肃的环视了一下众人。

何郝易面无表情,就像包公审案一样,令人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只差没在中间抬出包大人的台子,在京剧的急急风里铁面无私地审起案子。

孙茗卓顿时瞠目结舌,瞪圆了的双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向疼他宠他的小叔,没料到他会一脸兴师问罪的的样子,想到他刚刚在浴室里面偷偷“打”,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结结巴巴地回他,“是的是是我的”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

一张严肃平板的脸隐隐的有了一丝松动,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何郝易突然猛的一手大力打在孙茗卓的肩膀上,一脸欣慰地看著他,“一直以来都是小叔对你的爱像大海一样深沈,你对小叔的爱却像沙粒一样贫瘠,可是今天,小叔对你的看法完全改观,我们家的茗卓终於长大了!”

“恭敬庄严,踊跃献血,且不求任何回报,这是说起来多麽神圣的字眼儿啊!”

“小叔真的太激动了,我们的茗卓竟然知道为国家奉献,为人民服务,为党和政府劳累,知道用一腔热血诠释对国家和人民的赤胆忠心,知道为家人挺身而出贡献一份鲜血。”

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著,一边叫来护士严谨地命令她把瓶子里的血拿到血库里面珍藏,他们家宝贝外甥的血哪里能那麽轻易地奉献出去,必须好好地保留著做纪念。

突然被喷了一脸口水,眼巴巴地望著和蔼可亲温柔美丽的护士姐姐淡定从容地接过他的宝贵血瓶子,孙茗卓的心痛得快要淌血,他只说是他的血,没说是要贡献出去的啊!

何郝易唠叨完,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一长串熟悉的号码,他要告诉二姐,她这个儿子没白生,茗卓这小子终於长成气候了,知道为祖国献血!

对了,还有他的岳母岳父大人,这两个老人家也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茗卓。

对了对了,还有大哥的岳母岳父大人,姐夫,嫂子,小姨子。

哦,对了,还有姐姐那边的亲戚,叫什麽来著?还有那个谁谁谁

一个一个,统统都要通知一遍。

孙茗卓要献血,天都会下红雨!对孙茗卓了解得就连他的命子多长多宽的尤单羽,十分同情的看著异常纠结的孙茗卓,不好意思,他是真的爱莫能助,力有余而胆不足,何郝易是他的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茗卓苦啊,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气恼地扭过头瞪向“肇事者”拿她开刷,“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视线里消失!”

哪里还有刚才为了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样,俨然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小白眼狼样。

从云被毫无征兆的牵连,碰了一鼻子灰,动了动嘴唇没说什麽,其实她也想离开,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被男孩的亲戚发现。

从云刚出去不到几分锺,孙茗卓就後悔了,扔下只顾著打电话的小叔,一个箭步冲到门外睁大眼睛东张西望,西望东张,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

孙茗卓懊恼地靠著大门默默无闻地抽泣著,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的是,他怎麽使劲都挤不出一滴眼泪。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的,他现在就想流泪!

“你靠著门哭干什麽?那门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後面凉快地站著,梁胤鸣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地坏笑道。

“是你脑袋发烧还是我眼睛发烧了?”搞不清楚状况跟上去的尤单羽对著孙茗卓绕了个半圆圈,然後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著他,不要告诉他孙茗卓为了个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出戏,而且是戏份十足的感情戏,端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是苦情角色。

第十八章 三角恋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7号楼的电梯开了又关了,邬岑希默默地走进了空空的电梯间里,面壁而立,面色冷峻。当红色的指示灯闪到了“1”的时候,他从厚重的门里走了出来,向一楼大厅走出去,身後跟著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黑衣男子。

两个人的侧面,一个俊美无涛,一个清爽阳光,形成一幅极不协调的对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数那男模般的身材,头发乌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线条冷硬而绝美,举手投足都洋溢著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给人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倒是他身後的黑衣男子,显得易亲近些,像野猫一样漆黑发亮的眼睛明亮有神,神采奕奕,从侧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挺,那挺拔的鹰钩鼻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後默不作声地走著,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麽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麽动静?”这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後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这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闺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不过那个自称同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後代,自称梁胤鸣,原名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後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昊吵完一架後,两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著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神稍稍振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摩挲著下巴,笑得像只偷到**的黄鼠狼,“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上一个女人叫什麽?”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著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波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十九章 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舌,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恭敬地低头倾听著邬岑希的耳语。

“Bingg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的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箭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麽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後要怎样变成马前,怎麽打点关系混进去?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著他的头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著他,“还不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了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著,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

一只修行成的老狐狸,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再加上一只专缺心眼的黄鼠狼,孰是孰非,孰胜孰负,孰可恨孰不可恨,还是一场持久的游击战。

已经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休息大厅里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後来来往往的人流,眯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离开。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还是他太过耿耿於怀?这个变脸比京剧还快的韦杰,难道真的不是父亲指派过来的间谍?

秋日的夜晚是颇能感染人心的,那里面掺进了秋天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苍郁浓绿的樟树被镶上金边的椭圆形叶片,还有笑得快要咧开嘴的饱满的番石榴。

可是他本没有心情欣赏眼前月色撩人的美景,他的心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空荡荡轻飘飘的无从落脚。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发光的地毯铺在上面,月亮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大明灯。

邬岑希发了一会呆,然後索著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没有半点头绪,邬岑希把烟的过滤嘴衔住了半天,才想起来点火。

他慢慢地吸进呼出著烟气,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是不是医院的玻璃加进了特殊物质呢,使透进眼里的光线被削弱了几分,要不原本如此明亮的的天空,怎麽会在他眼里却变得像是患了艾滋病一般呢?

邬岑希的眼神,在弥漫在他四周的烟气中显得越发迷惘和惆怅。在潜意识里,他正在和另一个自己做著激烈的斗争,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式的斗争。

可是那个自己也相当地顽固,不肯轻易就范。他就沦陷在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嗅不到硝烟但惨烈异常的战场中,久久,久久得不到解脱。

值班的护士秦柔途经的时候,看到了休息大厅里有人在吸烟,赶紧嚷道,“喂,那位同志,医院里规定在这里不许吸烟!”可是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秦柔急了,走过去想要拍他的肩膀,“喂!同志!我们这里不许──痛──痛”还没碰到长发男子的肩膀,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箍住,痛得秦柔直掉眼泪。

邬岑希一回头,秦柔愣了一下,忘了自己的小手还被对方箍著不放,抱歉地傻笑,更忘了自己才是最该理直气壮的那位,这个男人,好美好高贵的气质!

年轻的秦柔穿著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戴著圆圆的护士帽,怀里抱著一大叠病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羞涩地对长发男子说,“同志,我们这里不许抽烟。”

邬岑希没有回应她,甩开她的手,掐灭烟头,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垃圾箱里,冷硬地转过头继续看他的风景。

好绝情的男人?秦柔心酸地瞅著对方冷漠的背影,一边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著,一边努力地调整著自己脸上的面部表情,尽力让它正常化,拼命挤出一丝笑脸。

护士长三令五申地警告过,谁要是没露出花一般的笑脸被她看到是要罚钱的。

可是她知道那笑脸一定是苦涩的,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帅哥,可惜,人家只肯在梦中跟她约会。

刚从电梯走出来的从云,听到护士小姐的大声呼喝,循著声音看向休息处抽烟的男人,没意料竟会碰到他,有点意外。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病房里休息的吗,怎麽会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观赏夜色?

窗缝的月光微微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那道斜斜的光线还在浅浅地舔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寂。

从云不做他想,移步向他走去,像个熟人一般热络地向他打招呼,“你伤势怎样了?”

第二十章 热脸贴上冷屁股

细致舒缓的声音,如同橘色温暖,又若小猫乖巧,细软,甜蜜蜜,懒洋洋,软绵绵,女人的的声音并不是那麽清脆悦耳,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细碎的声音犹如有著黑水晶一样的质地,似春风一般,溶溶曳曳地飘满整个空旷的大厅。

邬岑希双手交叉抱著在前,闭目养神,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眼带期盼的面容,幽暗深邃的双目里流露著不解正好和从云的目光对视。

短暂的沈默,邬岑希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热络的招呼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从云脸上的肌有一点僵硬,声音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话又在一瞬间蒸发得不知往向了。

从云站立的姿态有点慌张局促,她的脸色是近於尴尬的惨白,嘴唇翕动了半天,喉结伴著情绪的起伏也在做著剧烈的往复运动,犹豫著到底该不该继续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看著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从云感到自己的心情有点象放飞的风筝,没有一点著落,调整了一下心绪,继续面带微笑近乎谄媚地迎上前去,“有点晚了,怎麽还不睡啊?”

费力而不连贯的叙述,女人微弱的声音,带著颤颤的波动,显然是被刻意压抑下去。

“睡不著。”邬岑希说著,仰头又一次看向天空,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著一丝难以忽视的落寞味道。

也许是受了邬岑希的影响,从云也抬起头,望向夜幕下的天际,清冷的夜幕下,远方天际,几颗闪烁的寒星,若隐若现,一片乌云夹著冷冷的风,渐渐遮住了皎皎月色,夜更寒了。

从云稍一偏头见他上身只穿一件休闲格子衬衫,款式简单又带点时尚,纽扣零零散散地只扣了下面几个,健壮结实的膛微微敞开,衣服显得单薄了些,一股股冷风从窗棂中扑进来,扑打在主人的脸上身上,他却恍若未觉。

冷风飕飕地灌了进来,从云心里微微一动,用清冷的、带著浅浅犹豫的声音说,“我到病房去帮你拿件外套吧?”

女人的声音似乎是浅唱的歌吟,又如在耳边轻言低语,温暖入心,有股冷风从前颈中吹进他的膛,邬岑希却浑然不觉,微微一顿,移开视线淡淡地看著她,“看护的钱你也赚?”

显然这个男人将她误当成看护人员,从云没有反驳,心里又开始打起生意人的小算盘,既可以赚这个男人的钱又方便下楼去悄悄观察一下男孩的病情。

只是前提是,这个男人不做爱,她的身子实在有点吃不消这个男人的持久度。

从云抱著侥幸的心态想了想,只要她尽可能不出这个男人的病房,应该不会被那个男孩看到,偏过头正要开口,映入眼睑的居然是男人狐疑的眼神。

从云瑟缩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表示立场,心情也因为有钱赚而轻松起来,眉眼弯弯,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眸,状似随意地说,“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我只是私人兼职的看护,都是看护一些朋友介绍的病人。”

是吗?邬岑希唇角略勾,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转过身子先行离开。

满怀无限期待的心顿时冷了半截,从云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开,身子有点颓然地倚靠在窗前,怎麽办?最近为了那个男孩的伤势花了她太多积蓄,可是无论她怎麽旁敲侧击,男孩总是一脸似懂非懂地以为她是在暗示些什麽风花雪月的东西。

没有捞到半分钱,却反而流失一大笔损失。从云是再也不敢像上次一样直接伸手要钱了,怕是又要再来一回猫捉老鼠式的你追我赶。

看来上流社会,永远都不懂下流社会的拮据。

从云不经意地转头仰望天际,蓝色的夜幕下,星光微闪,一线天开,没被乌云遮住的天际透出些许光亮,夜愈加深沈,慢慢的,垂在天际的漆黑夜幕下,燃起了浅浅的夜光,从云静静地看著远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感受著迎面吹来的寒风,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定了定心神,从云披著萧瑟的清风,追上男人的脚步,殷勤地说,“你还没请看护吧?不然怎麽会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要不我来吧?对於照顾病人这种事我很熟悉的,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还是有点分寸的,再说。”

从云顿了顿,试探地说下去,“再说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比其他人少。”

第二十一章 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女人的声音很谨慎很轻,加上一副煞有其事的眼眸,声音轻柔得就如同秋风飘落的树叶一般。

邬岑希不厌其烦地听她絮絮叨念著,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一次说出这麽多话,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一点烦躁的感觉。

骤闻她颇具深意的最後一句,邬岑希停下脚步,若有似无地牵开嘴角一笑,对上从云笑意深深的黑眸时,嘴角微微抿起,“说下去。”

一左一右站在电梯前的两人,给人以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感。

从高空坠入地上的感觉,刚开始可能不适应,不到一刻锺,便会觉得高空的风景纵然美丽,但是地面上的新鲜空气似乎更胜一筹。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秦柔羡慕地看著站在长发男子身边的从云,金童玉女的组合固然养眼,不过眼红的人比欣赏的人多。相较之下,耀眼十足与亲和有余两者的搭配美好的宛如一幅画一样,不会令人生厌嫉妒。

她是个活泼直率的女孩,坦荡直接。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早就把刚才长发男子给她带来的挫败感全然忘到脑後。

相较於长发男子,她还是喜欢他身边的女人多些,秦柔不由露齿一笑,若陷若现的梨窝使得小人儿更加显得娇丽。

长发男子单独看上去都已足以吸引别人的眼光,只差没在脸上写明:「我很危险,生人勿近」的字样了,相反的,他身边一脸笑意吟吟的女人却是很容易令人一眼带过,脸上永远写著:「我很安全,大家放心」。

继续说下去?可是她已经说完了啊,站在一旁安静地等他的答案的从云听他这麽一说,有点犯难。

十秒锺过去,『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门内三三两两的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走过,门外的两人却是不焦不躁地各怀心事。

呼了口气,舔舔干燥的嘴唇,从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进去,思索著该怎麽照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电梯门悄然合上,从云摊靠在不锈钢靠壁上,一只手放在电梯的一面的扶手上,嘴唇微弯,轻轻说著,“给我一点时间多了解你,我会尽职尽责地照顾好你,直到你安全出院。”

说完,从云的眼睛征询式地看向一双男人深邃的眼眸,也许是下意识总以为他都是单身一族,也许是下午正巧碰见他一人躺在病床上,她似乎忘了飞薇的警告,这个男人还有个感情甚好的未婚妻。

电梯里面的晶电视屏幕还在反反复复地重复著那几句广告词,从云抬眼一看,是一个男生内裤平面广告,有一个男生下面正面穿著内裤的特写上面写著“外面比威风,里面比威力”,一群妖娆清纯不一的女人高喊著“大,实在是大”争先恐後地奔向那个男生。

邬岑希没有说什麽,不偏不倚的站在中间,双手无意识地在紧身劲装裤的後袋,微微地扬起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这样的动作用在他身上,竟然有种别样的慵懒。

电梯金光闪闪的门,阖上的瞬间,现代金属感设计的电梯上四面环绕的镜子顿时映著邬岑希线条绝美致但有点缺乏血色的面孔,这种苍白让身形健壮的邬岑希显得有些女化的柔弱。

看了看电梯面板上的数字,已经到了七楼,从云原本有点低沈的表情在电梯门再度开启时仿若显微镜下快进了的花朵绽放过程,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而是近乎单纯的发自内心的展露笑容,虽然男人没有说话,不过她就是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心里压著的的石头也开始渐渐落了下来。

两人走进邬岑希所在的病房,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若有似无地缭绕在空气中,隔绝了秋日的微凉,暖意缭绕,不禁让人舒服得熏熏欲睡。

竟然没有傍晚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来这个男人请了清洁工过来打扫,从云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过去帮他摊开床上叠好的白色棉被,背著他熟稔地唠叨,“你现在有伤不能像以前那麽晚休息,还是先洗脸刷牙睡觉吧,不然伤口没那麽容易好。”

背後,一道耐人寻味的视线紧紧注视著她,眼神越发深邃,邬岑希靠著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微微颔首,点了一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邬岑希微微眯了眼睛,走到她的面前,一股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喷在身前的女人脸上。

男人的举动,真是很像一个流氓。

烟雾缭绕,从云想要提醒他不能抽烟,想了想还是没说什麽,移开脚步,走到窗户面前,把窗户开大点。

沈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像是过去几个世纪,没有人开口。

从云对这个男人的冷漠早已完全免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病号服,继续忙活著到浴室帮他挤牙膏放热水。

对於他三不五时地不理会她,从云似乎已经看得很开,有时候,人不得不脸皮厚点,才能轻松地面对风吹日晒的拷打。

而邬岑希依旧是斜在门框上吞云吐雾,他眉间笼罩著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淡淡的,带著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落寞。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著女人的侧脸,永远也看不腻一样!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是在透过她好奇地寻找著什麽。

22-27

第二十二章 黄鼠狼给白眼狼“拜拜”

两人一夜无话,邬岑希也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兀自躺在床上,兴许是心神较於平静,不久便睡了过去。

深夜一点多,一整天紧绷的弦终於松弛了下来,从云坐在躺椅上,撑起手肘,半睁著眼睛,仔细的端详著面前熟睡男人的睡脸。

柔和的月光,衬托著他白皙的脸,令人窒息的绝美轮廓,就像在看一幅唯美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是她所遇见的男人中最美丽的。

睡梦中的他,很安静,没有不雅的打呼声,也没有不宜的呓语声,浓眉微微拧成一个小小的“川”字,眉宇间有著一股普通男人所没有的戒备,长长的睫毛会时不时抖动几下。

就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她不懂,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安全的吗?为什麽这个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可爱不起来。

内心暗涌如潮,从云静静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没什麽异样,才躺回皮质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

606病房。

“床前明月光,李白在睡觉;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女人。”

孙茗卓感慨地念著情诗,偏过头斜了两眼死狐狸和尤单羽,鼻子塞得跟拉风箱一样,呼噜打得跟小音箱一样,口水流得跟黄河泛滥似的,五官拧得同长江决堤一般,估计这会正跟猪打架打得热火朝天。

“不要硬著想跟猪打架,因为你滚了一身泥,而猪却在得意的笑。”

孙茗卓安慰自己一句,终於决定放弃马拉松似的失眠。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病房,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那两个没有女人的男人,真可悲──连女人都没得想。

他现在就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现在没得吃却还要想著吃又馋得吃不到的人,那滋味,要多酸有多酸。

一个人溜达到了医院的小花园处,孙茗卓对著那满院香喷喷的桂花发誓:要是桂花是双数,胖女人明天就会回来;要是桂花是单数,那本就是瞎了他的狗眼,把她当成空头饭票,而且还是过期的。

结果,孙茗卓把桂花摘了个遍,那滋味,就更酸了……

正想转移阵地,涂害别的生灵,不远处传来一对男女吵架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孙茗卓反正无聊,走上前去,眯眼仔细一看,是一对青年男女,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医院後花园吵什麽架?

女的长得有点胖,绑著一头长长的马尾,头发一甩,後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一脸愤懑的说,“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男的长得还不赖,跟他有一拼,大大的眼眶已经开始起雾,鼻头也已经微微泛红,看起来就像紧紧咬牙硬撑著不落泪,委屈的说,“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孙茗卓掉了一身的的**毛疙瘩,这小白脸的声音,跟娘们似的,娇得可以滴出水来,简直可以去当色情电话的一线员工。

女的两手叉腰,质问道,“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

娘娘腔一跺脚,继续用那蟑螂在爬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女的气势更甚,一只手推著他往前走,强势的说,“我就算再怎麽无情再怎麽残酷再怎麽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娘娘腔输人不输阵,挺起膛大声反驳,跟一只斗败的公**似的,更激动的骂道,“我会比你无情!?比你残酷!?比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女的嗤笑,一双眼睛眨了眨,放出发现猎物般的光,“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娘娘腔抹了一把鳄鱼泪,作出一脸奋不顾身状,“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女的“呸”的一声,一脸就知道的表情,“看吧!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吧!”

这对白怎麽这麽熟悉?不是抢了台湾哪个阿姨的台词?孙茗卓感觉自己小心窝里的兔子跳起了迪斯科舞,差点要把他的心肝蹦穿了。

致的瓜子脸上一抽一抽的,这两人是在唱哪出戏?

女的无奈的扒了扒缭乱的刘海,满脸挫败地拍著额头,“韦亦杰,你把我关在爱的牢笼里,有期徒刑一个星期,这难道还不够吗?我们各自出笼,好聚好散,远走高飞,不是更好吗?”

阿杰扑过去抱住“临时演员”,一脸深情的说,“韩乐紫,你更狠,我被你终身监禁,释放出不来了!”

孙茗桌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左眼皮连著跳了两下,妈的,这娘娘腔简直道出了他的心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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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隔了一个月,大家对结局的感觉可能会有那种有点深刻,但是又有点模糊的想法,大家不用刻意寻找,但是希望能从我接下来的更新中慢慢寻回感觉,这两天可能会更新有点慢(但是也差不多会一天一更),因为我自己在一步步的从新文的坑里跳出来,没办法太急,稳定下来的话就开始往快的方面走

韦亦杰是邬岑希身边的杀手,为什麽会演琼瑶的戏码给孙茗卓看,为什麽这时候出现,为什麽会找个跟从云有点类似的女主角做搭档,会在下一章揭晓~~~

第二十三章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这样纠纠缠缠的算什麽?”韩乐紫漠然地推开韦亦杰奔上来的身躯,决然毅然的转身离去。

双腿一个踉跄,韦亦杰仰面朝天,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孙茗卓面前,一副被女人抛弃的可怜样。

韦亦杰在心里狂笑,如此高明的演技,表情恰到好处,动作拿捏到位,丝毫不矫情,丝毫不造作,也只有他韦亦杰才有这个本事。

就像是在施舍好处给乞丐般,孙茗卓蹲下身子明知故问的开口,“喂,你怎麽了?”

“失恋了,”韦亦杰选了个他听得懂的,脑袋瓜子转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个字,“又。”

孙茗卓拍拍他的肩头惨然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原以为天下最痛苦的可能就是他,看到这娘娘腔的惨况,有点开心,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相逢何必曾相识,哥们,咱俩真是臭味相投。”韦亦杰激动地站起来跟他握手,换上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然後再纠正自己的口误道“不对,是惺惺相惜。”

孙茗卓笑笑,没说什麽,有点戒备地扒开他的手,抬起脚步,动身离开。

这小子,不好搞定!韦亦杰心里暗忖,更殷勤地跟上前去,讨好的说,“我叫韦亦杰,24岁,对於爱情没什麽概念,但是爱情对於我很有概念,谈过多少恋爱就失过多少恋爱,所以一秒之前,还不是单身。”

“你失恋很多次?”孙茗卓惊奇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著他,跟他讨教道,“那你怎麽走过来的?”

韦亦杰眉飞色舞的笑,丢个“你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凑到他的耳边满腔热情的低语道,“我啊?失恋的时候,掏出裤裆里的小弟弟,凝视它、观察它、景仰它:能长能短,能能细,能软能硬,学学它,能曲能伸,那个不要你的女人算个屁!”

“绝,太绝了!”孙茗卓原来聪明机灵的脑袋一被胖女人抛弃完全成了稀饭脑袋,现在被韦亦杰一搅合更是成了糨糊的,整个完全是被他牵著往前走。

“恋爱就跟便秘一个样,你想拉屎,尽管你很使劲,但是出来的也可能只是一个屁!不多采点野花,怎麽知道哪个是狗尾巴花哪个才是牵牛花?”

“有道理,有道理!胖女人算个屁!”孙茗卓非常赞同地点了两下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见对方一副好学生谆谆受教的样子,黄鼠狼尾巴翘上了天,本著教坏学生的原则,韦亦杰自鸣得意的发起他的牢骚经,“女人跟那书本似的,虽然你买了她,但在你买之前她被几个男人翻过你知不知道?咱要买就得买全新的,况且今天那个不要你的老女人已经旧得不能再旧,烂得不能再烂,扔掉算了……”

话没说完,一个带有强大风劲的拳头狠狠地挥了过来,韦亦杰灵光一闪,迅速错身闪过。

紧接著,十几个拳头疾如闪电,接踵而至,一股股强大的气场排山倒海般向韦亦杰压了过来,全被他以眼难察的速度迅速躲开。

蓦地,韦亦杰眼中闪过一道寒色,一个硕大的拳头以难以置信的速度轰上前去,“砰”地一声,两个拳头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孙茗卓刹时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撞到了一粒迎面而来的正在飞速行驶的子弹!蕴含著不同斗气的两股力量在拳缝指节间对撞,整个修长的身躯也不由地後退。

“你到底是谁?!”居然连胖女人的底细都得一清二楚,孙茗卓紧紧握住拳头,手上的伤口裂开,使得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额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凭著一股不服输的骨气,孙茗卓硬撑著使力顿住脚步。

糟糕!刚才得意忘形不小心露出尾巴,韦亦杰坦然自若地收回拳头,讪讪的笑,提高声带,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是来帮你把梁胤鸣那个玻璃赶走的。”

原来这娘娘腔的声音不娘,刚才做什麽装女人的声音,白掉了他一身疙瘩。

“就你?”孙茗卓跟著收回拳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姑且不论他信不信他,关键在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只死狐狸你以为那麽好对付?”

韦亦杰丢了个“你又不懂了吧”的眼神给孙茗卓,奸奸的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有害怕的东西,那只狐狸最怕什麽?”

孙茗卓泄气地摇了摇头,双眼打著各式各样的问号,不得不悲叹自己大脑内存太小,运转不够快,迄今为止,他还真没见过那只死狐狸怕过什麽东西。

韦亦杰还想丢个“你还不懂了吧”的眼神给他,被孙茗卓一瞪,乖乖地收回眼神,举手示意说“最怕摔倒,因为他脚滑,我有本事让他摔得爬不起来。”

双眼马上放出无数个感叹号,孙茗卓哪里顾得上管韦亦杰是谁,化被动为主动,马上冲过去友好地跟他握手。

韦亦杰伸出一只手挡住对方出来的刺眼强光,心里惴惴不安的想,希哥,你得时刻准备好救我啊。

第二十四章 鬼魅般的杀手

深夜时分,半躺在床上的邬岑希,後背靠著枕头,露出诱惑却带危险的气息,两眼却毫无焦距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他索著在黑暗中掏出一支烟和一只火机慢慢地点燃,似是不经意地低著头看向在躺椅上休息的从云,在黑暗中凝视她沈静的睡脸。

女人沈睡的侧脸在黑暗中仿佛是清淡简朴的素描,自然平淡却沈静分明,过了一会儿,邬岑希才转过脸凝视窗外,没有吭声。

黑暗中有什麽细微的举动惊扰了她,从云偏了个头,换个方向枕著脑袋,迷迷糊糊地准备继续打盹。

眼角瞥过一片死气沈沈的白,浑浑噩噩地想起,邬岑希正睡在病床上,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

赶紧揉了几下惺忪的睡眼,转回病床的方向,微微仰著脸,满目的白,而对方的目光也正凝视在她的脸上,气质孤清而沈静,眉宇间却有一种深沈的倦意,正抽著烟,盯视著她表情沈静的脸庞。

“你有没有什麽不舒服?”从云有点费力地站直身子,上前替他掖好被子,情不自禁地打上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由得跟著打架。

将手中的烟头弹到垃圾桶上,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邬岑希淡淡的说,“想睡就去睡。”

“没关系,现在不困。”其实她现在真的挺困的,从云见他还是直挺挺地躺在靠在病床上,并没有躺下的意思,只好踱步走到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

没有说什麽,邬岑希转过脸继续看他的风景,没有什麽风景会入得了他默然的心灵,他现在满脑子重复著的,全是那个杀手鬼魅般的身影。

四处疯跑的身影像黑豹般敏捷快速,居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逃窜离开,枪法和身手绝不逊色於他,能够比得过他的,究竟会是谁?

不过从他的目标来看,似乎全是针对他和另外那个中枪的男人而来,难道是姓孙那小子派来的杀手?又或者……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从云呆坐在躺椅上看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多余,又不好走上前去打搅他。

干脆拿过包里的毛线和针熟稔地织起毛衣,织毛衣对她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以前在监狱里每天织那麽多毛衣,数几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早就已经熟能生巧、巧而通。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为男人织的毛衣,是原先就打算送给那个男孩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多织一件送给他。

邬岑希转过身子,见她正低著头细心地织著毛衣,微微怔了几秒锺,忽然冷漠开口说道:“给谁的?”

一个嘶哑而又低沈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黑夜的沈寂,从云身子一抖的,像受到惊吓一样,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惯。

“你的。”她当然不会傻到说是送那个男孩的。

邬岑希伏下身子,如铁的双臂按在躺椅两侧的把手上,将她禁锢在他前狭小的空间范围内,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

然後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幽暗,连笑容也是冰冷,冰凉的唇从她额头一直延伸到唇畔耳际,满意地激起她一阵颤栗的轻喘,寒声问道:“没量过尺码也敢说送给我的?”

他的唇靠近她,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随後,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侧,肩颈上的毛孔瞬间反应过来,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无处可躲。

说到这个,难道他不知道吗从云摇摇螓首,有点害羞的说,“你的尺码不用量我也知道啊。”

从云偏开头想要看他的表情,他灸热紊乱的呼吸声,吹气如焰,扑面而来,滚烫著她的耳垂,让她的呼吸也跟著乱了起来。

女人的口气中带著几分讶然,几分埋怨,亦有几分迷离的情绪,令邬岑希一愣,凝视她的目光中带著一抹兴味,她的脸上还带著几分畏怯,正昂起来定定地看著他。

薄唇微勾,邬岑希优雅地放开双臂,舒适地侧躺在病床上,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著不凡的气息,似是饶有兴致地看著从云织毛衣的样子。

那双手,在月光的指引下,飞快地穿针引线,飞针走线,细细密密的毛衣便从她的手上织了出来,尤其令他惊奇万分。

第二十五章 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里还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什麽特殊人物过来看邬岑希,从云大多数时间只是陪他养伤,帮他打理病房。

唯一的缺憾是,他的病房门外不知何时站了几名酷酷的保镖,任她怎麽找理由劝说,都不肯放她出去。

“两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们放我出去一会?我真的有事。”从云悄悄打开门缝走出去,低声细语的说。

站在门外的两个黑衣男子,长得身高马大,体型魁梧,一个叫阿凯,一个叫阿祖,两人听到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希哥房里那个丑女人,不耐烦地挥手挡住她的去路,不约而同的拒绝,“我(们)只听希哥的命令。”

言外之意,是让她去求他们的“希哥”?

“能不能通融一下?”从云有点顾忌,虽然这几天他们两相处得还算融洽,但是那个男人的格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跟在他身边的人随时都要绷紧每一神经,战栗不安的等待它的爆炸。

就连她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面对他,总是格外小心,生怕会触到他的底线。

邬岑希一回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害他心烦意乱的女人,正站在门口处卑微地垂首求著他的下属,心头一股无名火迅速燃起,嘴角微沈,脸色转为沈,语气也随之冰冷到零下好几度,冷冷地斥道:“我让你们来是聊天的?”

无缘无故被头儿骂,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两人相视一眼,有点委屈的闭上嘴巴,又不是他们先开口的,是那个丑女人自己上门求他们的。

狠狠地瞪了从云一眼,邬岑希!地一声踢开病房的门,径自走进去。

唇角挂著冷毅的弧度,眸子里满是幽暗的杀气,邬岑希脸上各种表情全都落入从云眼里,令她有点忐忑不安。

深吸一口气,从云走到茶几处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故作沈静地说道:“你刚回来,先喝口水吧?”

很好!还能如此镇定!该死!邬岑希咬牙,双手紧紧握拳,内心生起一把浇不熄的怒火。他在那边心浮气躁地命令下属给他找妓女发泄,这个女人也不甘落後,居然死不改,四处找男人拉皮条!

这个女人有一千个一百个缺点,却是一点优点都没有,凭什麽让他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举不了棋?

邬岑希倏地转过身子,一个甩手,从云手上装著白开水的杯子直直掉落在地上。

然後长臂一伸,一手箍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瞪著她,出的冷光令人心颤,冷冷地下结论,“你还真是我见过最荡的妓女!”

冰冷无情的言语,宛如利刃划过她的口,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的心情不好,而且气得不轻,糟糕的是她不知道他怒气何来。

他脸色铁青,语气相当不善,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刻意忽略掉他话里伤人的语气,从云有些自嘲的笑,“我可不可以将它当成夸奖?”

第二十六章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听到她的话,邬岑希的手一顿,语气更加冰冷,双眼紧紧盯著她,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哼出:“你,说,呢。”

从云恍如未觉,清晰有力的道:“我希望是。”她真的希望是,假如她是他所说的最荡的妓女,只需在床上尽职尽责即可,她又何必苦苦思索著如何讨好他。

或许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倒是先自己楞了下,邬岑希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看著她,倏尔,双手钳住她圆润的下巴,神色愈寒,“你可真是懂得如何挑起我的怒气啊!”话语中挟带著森森的寒意。

从云立在原地,窗外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令她神志有些恍惚,其实她一直在尽可能的将他的怒气压到最低,难道适得其反了吗?

不说话是吗?邬岑希双眼一黯,幽幽地看著她,那眸中,没有丝毫清明,有的,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冰冷的温度。

即使拳头已经被握得嘎嘎作响,他也要维持一贯的冷静!

她的眼睛朦胧如月光,好象被遮上了一层轻纱,又像是沈醉在自己的梦里,不可捉,邬岑希的眼睛却是幽暗如黑夜,探究的目光,似两簇幽绿的火焰,可以燃烧世间的一切,两人就那麽无声的对望著,很久很久……

气氛一下变回了以前的沈默,谁也没再开口,谁也不想开口,似在比较谁更加有耐。

“本小姐要进去谁敢拦?!”

一道甜美带著些许不耐的女声,打断了屋内沈闷的气氛。

紧接著,一个清丽苗条的女孩从门外迈了进来,後面跟著几个高中生样的青年,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等她。

见希哥没什麽表示,阿凯,阿祖站回原地,悻悻地关上门。

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邬岑希不露声色地撂开箍住从云手腕上的大手,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怒气不曾有过般,从容不迫地摊开双手迎接陈莉薇的拥抱。

“希哥,我想死你了。”一把抱住邬岑希的腰,陈莉薇兴奋不已地把脸深深埋进邬岑希还散发著热气儿的膛里。

这样宽阔健壮的膛也只有她的希哥才有,不像他们学校那些男生,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点肌都没有,更别说安全感了。

“以後别过来,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邬岑希沈声警告道。

“知道啦。”她当然知道希哥不舍得让她来这种地方,尤其是一进电梯,就迎面扑来一阵消毒水的味道,好几次都把她恶得连打退堂鼓。

不过为了她的希哥,多恶心几次她也可以忍。

“考试考完了?”手指缠绕起柔软的头发,再宠溺地将手指伸进头发中轻揉著,邬岑希冷淡的表情泄漏出一丝关心。

像个无所事事的局外人,从云有点茫然无措地站在那边,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此时的邬岑希对她来说,是格外陌生的,她甚至怀疑,她所认识的他,才是不真实的。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和失落感深深攫住她,她知道,这是一种嫉妒,对於美好事物的嫉妒,过於羡慕,便会升华为嫉妒。

终究,她还是无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那些美好的人事物。

像个小猫一样缠著邬岑希,陈莉薇乖巧的回答,“刚刚才考完。”

“这次考好有什麽奖励啊?”脸转向另一侧,陈莉薇微微睁开眼睛,不自觉地露出很孩子气的表情,从半睁半闭的眼中,看见呆站在一旁的从云。

松开双手,陈莉薇站直身子,似有些好奇的问,“希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护理。”邬岑希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是医院的护理不是都得三四十岁以上吗?”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迹地打量著从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焰,过了一会,变成春风般的笑意,有意无意的发出心里的疑问。

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虚,从云主动上前澄清道,“我真的是护理。”

“我先把地扫一下,免得有碎片扎了你的脚”说完,从云马上勤快的收拾起散落著的碎片残骸,开始做她该做的事。

“给她倒杯咖啡,不加糖。”邬岑希丢下一句话,夹带著命令式的语气,然後亲昵地揽著莉薇纤细的腰到沙发坐下,听她讲学校里面的趣事。

**

“总部呼叫007,总部呼叫007。”

耳机里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叫,将孙茗卓从睡眠中叫醒,昏沈的大脑立刻清醒了过来,睡意全消,立马从病床上惊跳起来。

“有重要任务,听到请回答!007!007……”

“007收到!”按著耳边的耳机线,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眼睛一转,偏头看到满脸戏谑的梁胤鸣和好奇的尤单羽。

“白日梦做完,开始无病呻吟了”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还以为孙茗卓想女人想疯了,梁胤鸣嘴角左侧微微勾起,有点好笑的挖苦他。

第二十七章 007……

挖苦吧!你就挖苦吧!你个死玻璃,老子迟早挖个坟墓让你变成骷髅!孙茗卓呲牙咧嘴的瞪著梁胤鸣得意得让人欠扁的笑容,恨不得直接用雷爆破这只死狐狸的菊。

难得的没有和梁胤鸣抬杠,孙茗卓丢下面面相觑的两个“病友”,火冒三丈的离开,完全没留意到後面那只狐狸狡黠的目光和尤单羽复杂的面色。

一走近公共卫生间,孙茗卓马上猫著腰以蹲式向前磨行,做贼似地弓身躲到最里侧的男厕。

“007,007……”

虽然007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但也没必要这麽喊得这麽亲热吧?

耳边不断传来娘娘腔反反复复的007,孙茗卓掏了掏耳朵,没耐心地把耳塞到另一边,端正脸色说,“总部,什麽任务?”

“你现在位置在哪里?做什麽?梁胤鸣有没有在旁边?”

孙茗卓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视线移到前面的马桶,回答道:“本少爷现在形势:单身。位置:WC。姿势:半蹲。脸部:抽搐。状态:用力中。”

“你这家夥,怎麽这麽恶心,边上厕所边讲话!”

“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那就别忍!”

“我现在就想爆了那只死狐狸的菊!”脸部抽搐得更加厉害,孙茗卓干脆一个屁股用力坐在身前的马桶盖上。

“先把你自己的菊爆了再说!”

死娘娘腔,现在尾巴连藏都不藏了,敢这样对他说话!孙茗卓忍!

“什麽任务,快说!”

“明天晚上,你找个时间把梁胤鸣引出来。”

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孙茗卓再忍!

“到时候……”另一端的韦亦杰嘿嘿奸笑两声,“到时候山人,也就是我本人,自有妙计!”

“什麽计?”孙茗卓迫不及待的问。

“山人自有山人计。”韦亦杰眼中的亮光大闪,奸笑声以无数倍扩大,绕著圈子说,“革命还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使劲!用力!”

孙茗卓还想继续忍,浑身上下突然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寒毛都竖了起来,好像那笑声不是从耳机里传出来,而是……

後面那几句什麽意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

警觉地抬头一瞅,娘娘腔正趴在厕所中间的隔门上面,笑嘻嘻地俯视著底下的他。

“你什麽时候过来的”孙茗卓忙谨慎地低头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走光,还好,裤子还在身上,孙茗卓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娘娘腔走的是舒服惬意的“水路”,但要是哪天不小心看上他,“水路”不通硬要闯他那干燥曲折的“旱路”,那他的贞洁牌坊可就变成一文不值的水货。

“比你先来几步,哎你那边有纸没有,借给我用点。”

孙茗卓脸部严重抽搐中──

“哦,对了,我下面裤子没提,你递上来给我吧?”

**

和邬岑希的两个保镖一起站在外面站岗,里面的两个人聊得如胶似漆,从云却是心急如焚。

最後横了横心,从云不吭一声就马上拔腿离开,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再而三的承受那个男人的怒气。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那几个男孩的伤势。

一见那个女人逃跑,阿祖二话不说捋起袖子,马上追上去想把她揪回来。

“让她走。”

後面传来一道女声,声音清淡,但是张力很惊人,霸气十足。

阿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陈莉薇的妹妹,带点犹豫的口气:“梦丹小姐?”

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变得锐利起来,毫不留情地向迟疑不决的阿祖,陈梦丹的音调也随之提高起来:“怎麽?我姐的话你敢不听?”

使了个眼色给阿祖,倒是站在背後的阿凯懂得做顺水人情,忙上前周旋著打圆场,心神领会的笑著道:“莉薇小姐的命令就是我们希哥的命令,我们兄弟几个怎麽敢不听,阿祖这人比较呆板,不会讲话,梦丹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梦丹甩也不甩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脸不屑。

连阿凯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出口的话生生的吞了下去,阿祖心里却是百般不情愿,都还没跟我们希哥攀上关系呢,就跩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等攀了还了得。

28-30

第二十八章 我们哥几个不伺候了

一口气跑到楼下的走廊,“嘎吱”一声,从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入目的却是一双看似慵懒却锐利无比的眼眸。

浑身的细胞在听到声音的片刻,变得警觉起来,坐在窗户上的梁胤鸣微微侧了侧身子,眯起墨色的眼眸,扫向来人,见到对方的身影,清冷的眼眸仿佛想通了什麽,转过身子不在意地望著窗外的风景。

倒是他身後的年轻男子,没感觉到有人进来,率先开口道:“你果然在这里,公司有人跟我说在医院见到你,没想到……。”

听声音,像是刚赶过来没多久。

无聊地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鸣挑了挑狭长的眼角睨向西装男子,轻嗤一声,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那又怎样。”

“跟我回去。”走上前,皇甫元利索的说道:“过几天是你二哥的婚礼。”

“二哥?我什麽时候有个二哥了?”梁胤鸣状似疑惑的问。

末了,薄透的嘴唇微微一扯,微笑的嘴角像在嘲弄,梁胤鸣话语中带著一丝的调侃,“你说是吗?……皇甫集团未来的董事长。”

乍听这一句,皇甫元似是惊得向後一退,腿磕在椅子上,!一声椅子被绊倒,愣了半响,近乎咆哮的吼出一句:“皇甫辰风!“

恍若未闻,梁胤鸣无所谓地将手放在屈起的右腿上,支起下巴,唇角一扬低笑道:“这里没有皇甫辰风,只有──”

将语调拉长,最後三个字,缓缓自他的唇齿间溢出,带著毒药般的魅惑,梁胤鸣

嘴角漾起冷讽的笑:“梁胤鸣!”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皇甫元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站在背後一声不吭的从云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

反倒是梁胤鸣,轻巧的从窗架上跳下来,玩世不恭的靠在白色的墙壁上,一双如猫般狡黠而充满灵气的黑色眸子,闪著幽光,一瞬不瞬地锁住惊怒中的皇甫元。

梁胤鸣无所事事的姿态,更是令恨铁不成钢的皇甫元气极,愤怒地抓起脚下的椅子就要扔过去。

“先生,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背後一道声音传来,皇甫元停下动作,转过头下意识地看过去,见到从云,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清洁员工。”边说话边抓著从浴室内找来的扫把,埋头开始扫地。

“要扫待会再扫!”压没闲情去注意这个员工有没有穿工作服,皇甫元烦躁的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务,先生请让一下。”没有理会他,从云扫完地,开始著手拖地。

有几次“很不小心”地扫到皇甫元脚下的皮鞋,皇甫元眉头皱得更紧。

“下星期一的婚礼,你爱来不来!”气恼地瞪著一脸兴味的梁胤鸣,留下最後一句通牒,皇甫元便甩手扬长而去。

留下身後两个有点陌生的男女,从云放下拖把,问道,“他去哪里了?”带著点生疏的的语气。

“跟黄毛在一起。”梁胤鸣有问必答,话中的语气平静无澜,少了丝平时的调侃。

“他们俩和好了?”带点疑惑的口气,从云有点意外的问。

“兄弟没有隔夜仇。”梁胤鸣意味深长的笑,走到从云面前,钻石般的眼眸微微眯起,掩住了隐隐算计的光芒,随口问道:“我去找他们,一起?”

璀璨的光轮在他耳边熠熠闪耀,从云抬眼一看,是他耳朵上镶嵌著的钻石耳环坠,正随著他走路的动作毫无规律的来回摇摆。

“好。”

两人来到楼下的休养区,走过丛丛青草,环境优雅清静,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赵子文,你这家夥,拜托把你那公鸭嗓收起来,OK?!”

是那个男孩的声音,从云不自觉的看向声源处,孙茗卓正背对著她坐在石椅上,翘著二郎腿,嘴里咬著一青草,悠哉悠哉的晃荡著。

“得,得,您老的声音比较感,比较迷人,我们哥几个不伺候了还不行吗?”

抬起脚步,正要走向孙茗卓,一看到他身侧那几个年轻人的相貌,从云一呆,脚步顿在原地。

“怎麽?不上去?”

耳边传来梁胤鸣的声音,低沈悦耳的嗓音中带著几分慵懒,从云呆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想说什麽?说吧。”

梁胤鸣一声闷笑,似是早就预料到她的镇定,有点同情的问:“在两个男人间周旋,不累吗?“

从云心里一个咯!,有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就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的事,这个男人居然了若指掌。

这样的人过於可怕,就好像什麽事都瞒不过他似的,他还知道多少?又或者了解多少?

可是,即使他时时刻刻都在笑著,却从来没有人猜得透他究竟在笑什麽。

第一次,从云有种赤裸裸的羞耻感,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身体的遮羞布,而是灵魂的遮羞布,来为她掩盖一些残缺和不全。

第二十九章 我们三个比比?

一只手在裤兜里,梁胤鸣指著笑得没心没肺的孙茗卓,正随地搭著尤单羽的肩膀陪夏瑶那群小太妹玩耍。

下意识地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梁胤鸣悠然自得的接下去说道:“看到没有,没有你,孙茗卓还是孙茗卓。”

“我并没有指望他没了我过不下去。”从云拧眉,为自己辩解道。

“但是有了你,他的路不好过。”梁胤鸣俯下身子,一双野猫般的灵透双眼直视著她的眼里,语气很轻,像说著再寻常不过的事,娓娓细说道:“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绊脚石,你说呢?”

被这种注视看得心里发慌,从云故作镇定地道:“我会努力成为他的垫脚石。”

顽固不化的女人,梁胤鸣轻笑著做出评语,诚心诚意建议道:“我劝你还是捞住邬岑希这条大鱼来得可靠些。”

“他有未婚妻。”从云坦诉出事实。

“那就趁他结婚前多捞一把,你可以从邬岑希身上捞到的,绝不是几千块钱那麽少。”梁胤鸣半是建议半是玩笑道。

见她拧眉,梁胤鸣一脸了然地扯了扯嘴角,狭长的眼眸微挑,眸中闪过一丝讽笑,“不想做第三者?有句话听过没有?第三者,除法中的余数而已。你不做第三者,自然有无数个余数成为邬岑希的‘第三者’。”

“还是……”故意拉长语调,梁胤鸣戏谑著说道:“你想当孙茗卓的‘第三者’?”

最後一句话,像个重磅炸弹一样在她心里开了花,对了,她怎麽没想到,就连邬岑希都有未婚妻了,那个男孩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喜欢的人,又或者是未婚妻?

活该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从云自嘲一笑,说道:“谢谢你教我这些,我会好好考虑的。”

然後,抬起脚步,不作迟疑地转身离开。

哪里也没有去,哪里都不想去,从云回到出租屋,看著卧室里那堆打包完好的行李,心中更加感慨,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兴高采烈的想著终於有好日子过了。

就这麽放弃了吗?她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这麽扔掉,她只是需要时间,对,是时间,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到底该怎麽做,怎麽成全自己。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从云闭了闭眼睛,有点颓然地蹲在墙角下,心中更是茫然一片。

**

第二天晚上,终於华丽丽的降临,孙茗卓那笑容,灿烂得像只大尾巴狼似的,亲热地搭在梁胤鸣的肩膀上,实则是以防他中途闪人。

一肚子被女人抛弃的憋屈感总算是有点缓解,只要一想到死玻璃跪著求他的样子,孙茗卓的笑容更是得意得跟孔雀开屏似的,怎麽关都关不住。

“我们去哪?”

最先开口的是跟他们一起开溜出来的尤单羽,据说,是被孙茗卓拉过来看好戏的观众,好东西嘛,当然是要跟兄弟一起分享的。

“打保龄球去。”孙茗卓笑眯眯的回答道,一只手背在後面比了“V”字形,示意後面的“总部”一起跟上来。

保龄球馆里,一排排金色的球道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孙茗卓兴致盎然的建议道:“我们几个比比?”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任谁都看得出梁胤鸣的伤势是里面几个最重的。

“行。”梁胤鸣爽快的答应。

死玻璃,这可是你自己跳进来的啊!孙茗卓心里贼贼的笑,一个上前,率先拿起一个球,保龄球很重,上面有三个孔,孙茗卓将中指和无名指入指孔,再把大麽指深熟练地入另一个孔,手心贴著弧面,把球牢牢握住,身子稍斜,几步上前,潇洒地将球往左一推。

“嗖”的一声球摔了出去,咕噜咕噜的狂奔起来,只听“趴趴趴”几声,木瓶倒得只剩下一个,来了个“歪打正著”。

第三十章 你都好几年没帮我洗澡了

梁胤鸣可没孙茗卓打得这麽不省心,只见他随手拿起一个保龄球,身子往後几步,半蹲著身子,倾身上前,抽出麽指将球一个钩球向前一推。

“咻”的一声,保龄球在整个直道上横冲直撞,一个个的木瓶接二连三的倒了下来,其他几个像醉汉似的晃晃悠悠著,紧接著不到一秒锺,全部“轰轰”倒下。

几局下来,孙茗卓只剩下翻白眼的份,刚才还以为这只死狐狸是菜鸟,没想到竟然是高手。

不过他不急,一点都不急,大丈夫顶天立地,跳梁小丑算个鸟,做大事的男人,要淡定,淡定!

可是这边皇上淡定,那边太监冲动啊──韦亦杰在後面干吹胡子瞎瞪眼睛,白指望著孙茗卓回头瞧他一眼,哪怕是哼个声让他知道没断气也成。

**

从冰箱里,翻出了中午的剩菜,从云正开始洗锅热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关掉煤气灶,从云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条短信,飞薇的。

“我在门口,开门。”

从云心生疑惑,飞薇不是有钥匙吗?转念一想,可能是她太久没过来,把钥匙弄丢了。

心中有所疑虑,从云打开门一瞧,脸上的微笑顿时凝固,不禁微有愕然,门外站著的,全是一群陌生的面孔,脸上的神情冷漠森。

从云心中一紧,来者不善!马上绷紧神经,想要把门关上。

显然,对方是善者不来,他们早有防备,从云手刚一伸出,对方一个年轻男子马上飞起一脚。

门在他强有力作用下,从云本就没法关上门。

从云身子慢慢往後退两步,继而迅速向里面冲去,转身飞快冲向了电话。

“想报警?想得美!”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冷笑两声,身形一晃,闪电般拦住了从云的去路。

“你们是谁?想干什麽?”心里有些忐忑,看这些男人的身材,显然都是练家子出身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些人为什麽会找她?

“不是他们想干什麽,是我想干什麽!”从那些男人的身後走出一名女孩,绑得高高的马尾,脸上脂粉未施,乌黑发亮的眼睛透著挑衅的光芒,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

陈梦丹手一扬,一个被绑得死死的女人被人从楼下拽了上来,从云眼睛一亮,是飞薇。

“死三八,你敢绑架老娘?!”飞薇一见到陈梦丹,马上意识到怎麽回事,恨恨地朝她发飙。

“要骂就去骂你那个所谓的姐妹。”陈梦丹冷笑一声,挑拨离间道:“真是想不到啊!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姐夫居然会选这样的女人当床伴。”

飞薇一愣,难怪她前段时间这麽衰,无缘无故被人撞车,随时随地遭人抢劫,莫名其妙被人挑事,原来是这个三八搞错对象,把矛头指向她。

“不吭声了?”陈梦丹明知故问道,转向身後的几个保镖,玩味的看著从云,用那恻恻的声音说道:“想不想尝尝你们希哥用过的女人?”

**

此时的一栋度假别墅浴室里,却是一片旖旎风光,春意盎然。

陈莉薇咬了咬下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的水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水声连连发出响动,依稀可以看到水柱下,一具白皙健壮的身躯。

白皙无暇的皮肤,修长的双腿,前两个樱桃挺立,魁梧挺直的身躯,陈莉薇只觉得喉间一紧,不敢看向男人胯下的凶器。

水烟缭绕,洗浴间里异常朦胧,邬岑希眯眼看到一身赤裸的陈莉薇,浓眉一蹙,没有开口。

“希哥,你刚出院,那麽快洗澡对伤口不好。”陈莉薇呐呐的说,鼓足了勇气,才将心里的话说出口,“我……我帮你洗。”

浓眉微微一松,邬岑希嘴角微扬,难得的谑笑道:“看都不敢看我的身体,还帮我洗?”

拿过衣架上的浴巾,围住下半身,邬岑希走上前去,伸手揉乱她一头短发,说道:“算了,我来帮你洗。”

视线移到陈莉薇光裸的身体,前的小馒头已经相当可观,虽然还赶不上成年女那麽丰满,但是形状也相当的优美;尤其是顶端的那两粒粉红色的草莓,晶莹剔透,煞是诱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脐,修长的玉腿,翘起的小屁股,身材丝毫不逊色於其他女人。

“好!”往邬岑希的怀里靠了一靠,陈莉薇扭了一下身体,略带羞意的说,“希哥,你都好几年没帮我洗澡了。”

1-7

第一章 有个女孩名叫,安凌怡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忍受不住的。一样是爱情,另外一样,就是……”

“啊~欠!”没来得及把心中的话说出口,安凌怡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安凌怡揉了揉鼻子,继续说下去,“对了,就是可恨不可忍的喷嚏。”

“你这土包子恶不恶心啊,要打喷嚏别在本小姐面前打!”坐在安凌怡前面的谢雨寒傲慢地说,嫌恶地了脸,生怕她那张漂亮致的脸蛋被安凌怡的唾沫星子给喷到。

这时,走廊一股过堂风吹进办公厅,安凌怡感觉浑身一阵凉意,站起来想要去无义务地为人民服务。还没来得及关门,啊──啊欠──,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一下不打紧,只听当啷一声,安凌怡办公桌前的杯子连带著腰间的紧身收腰缠布掉在了地上,这两下可不得了!安凌怡的淑女形象被埋到哪个角落里和见不得人的老鼠握手去了。

她发誓,她中午真的真的只吃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啊欠──又打了一个喷嚏,对面的谢雨寒的声音更冷了,抬高下巴,瞳孔在眼睑的缝隙中,斜睨著对方的瞳孔,外加一句,“第二十三个了!”

“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安凌怡忙抱歉的笑,又想打,生怕影响到别的同事办公,忙拼命憋住,结果一个没憋住,丹田一使劲,屁也跟著出来了,紧接著那股丹田的中气又迅速往上窜,安凌怡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嗝。

这回来了个三打礼仪,打喷嚏打屁打嗝。

幸亏这个屁声音不大,应该没人听到吧?安凌怡心存侥幸地想。

忽然,安凌怡鼻子又发痒了,实在憋不住,使劲抽了抽鼻子,最後还是没忍住,仰天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一行清鼻涕挂在了她的脸上,安凌怡连忙寻找她的“心相印”,抽出了几张面巾纸。

她真的不是故意破坏大家的气氛,好在她自认为自己的喷嚏声挺优雅的。真的,打了一个下午的喷嚏,在不断地练习与失败中,她终於把喷嚏打得很淑女很优雅,声音也控制得很清脆很悦耳,她无法控制自己打不打喷嚏,但她可以控制喷嚏打得好不好。

安凌怡吸了下鼻子,蹲下身子开始收拾陶瓷杯的碎片,她才买了没几天的宝贝就这麽说没就没了。只是她现在想的是,为什麽她打喷嚏的时候,她的头总是仰著的,眼睛总是闭著的,嘴巴总是张开的,明明喷嚏是从两个鼻孔里面出来的,是不是别人打喷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二十一岁的安凌怡,是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面的办公室小文员兼出纳,刚进办公楼的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卒子,每天都在上传著一段又一段平庸的故事。但是她有梦想,有希望,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骨气。

文员的工作是由秘书安排的,他们几乎把所有不愿意的事都丢给安凌怡,财务部经理,工程部经理,市场部经理----在这麽一个大酒店里,里面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多,只要是领导说的,安凌怡都得去做。

一开始因为不熟悉这个行业,再加上有时候速度跟不上老员工,总会招来前辈们豪不客气的冷眼和教训,不到一个星期,安凌怡就适应不了这麽严肃的工作气氛和冷漠的人情世故,每天下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辞职。

在三个月内获得三年的工作经验!那麽艰苦的三个月试用期,她在一天天念著“辞职”的深夜中熬过来了,兜兜转转,她始终坚信,要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圈里生存,最需要的是能忍则忍,而不是以牙还牙。

她不傻,也不天真,更不迷糊,只是偶尔会在同事面前扮演一个迷糊单纯的女孩子而已,没有威胁更没有挑战,这令她更好地在酒店里面打好了关系。

坐在安凌怡前面的雨寒不经意地看向安凌怡拼凑好的陶瓷杯,什麽东西这麽宝贝?还要收藏起来?

仔细一看,上面有个图案好像是只貌不惊人的小**。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买个这麽丑的东西,还真是丢人现眼,没品位!”谢雨寒歪著脖子,居高临下地嘲笑著安凌怡。

安凌怡一听,两手腰,假装不服气的对著她,大声说,“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也是有尊严的!”

说完,整个办公厅的气氛一改刚才的凝重,变得活跃起来,转过头暧昧地看著安凌怡,大家或私下里热烈讨论,或相对摇摇头,爽朗地笑了笑。

谢雨寒嘴巴微微颤抖著,想要再说点什麽,撇了撇嘴,最後还是没说什麽,转过身去做她的工作。

**

过了一会儿,办公厅的同事们又继续专注在工作上,几乎忘记了这一件事,快到四点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安凌怡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他们的财务部程经理,三十多岁,戴著一副近视眼镜,五官不立体,但是很和谐,整个人看起来很绅士。

“大家赶快起立,待会儿记得鞠躬,一起说:欢迎王董事长及郑经理亲临指导!”程经理拍了两下手示意他们停下手上的工作,郑重地开口。

“王董事长好!郑经理好” 宽敞的办公厅里里,职员们紧张地忙碌著,听到程经理的声音,齐刷刷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注视著董事长和副董事长走进大门。

“欢迎王董事长及郑经理亲临指导!”

一前一後两名气质高雅的女人,走在最前头的中年妇女,四十多岁,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色的连裤丝袜黑色的鞋,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往後梳去,全部藏在一支古板沈闷的头花上,王盈一双锐的双眼随意地扫了“正襟危站”的员工们一圈。

“把刚才会议上讨论的值班问题交代一下。”王盈踏著脚下的细跟鞋,笔直地走到站在一侧恭敬候著的程经理面前。

然後眼神向四周扫视了几圈,如同女王巡视她的领土般,向她的臣子们展示她的雍容华贵。

“好的,王董。”程经理理了理黑色的头发,面向办公室的几百名员工,字正腔圆地说:“前段时间发现几名值班员工没经过允许就私自离岗提前回家,有人上报董事长,经过会议讨论决定,从今天开始,以後公司棋下的蓝天酒店值班时间延迟到隔天早上八点。”

同写字楼不一样,公司的办公楼只是後勤人员处理工作的“据地”,旁边的酒店才是真正的“游击地”,地处城市市中心区与繁华商业中心,楼阁高耸,巍峨壮观,如此大规模的建筑,足有数十万平方米的面积,一眼看过去,金光闪烁,楼层林立,就像繁华都市里的一座金字塔。

整个酒店,料理餐厅,游泳池,健身房,桑拿,酒吧,美容美体中心,KTV,水疗SPA馆等等应有尽有,可以想象,单单巡视完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要花费多少力和体力。

“啊?”一阵小小的抱怨声,员工们有口不敢开地低声嘟嚷著,这个王盈真是越来越“灭绝师太”了,冷漠,不给人留情面,活该被人称为“李莫愁”!

第二章 有个男孩,名叫夏哲羽

傍晚六点半。

安凌怡一个人穿梭在人潮拥挤的街头,拿出口袋里面的纸巾擦了擦鼻涕,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甲壳虫似的,不停地前进,再前进。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透过一栋一栋的楼群逼仄的缝隙抬头望去,夕阳虽美,安凌怡却依旧孤独。从街的这头走到那头,在这一步步的挪动中却没有寻到一个愿意跟她点头的人。

呼~~没有亲人的城市,再繁华也是沙漠啊,呼吸著预示著冬天来临的寒冷气体,安凌怡呵出一口气 ,呵出的气体在空气里显形,氤氲得像二氧化碳的白色气体,让她想起零度以下的百事可乐。

路边的肯德基,红色的K字一闪一闪的,安凌怡追赶上最後一班的地铁,里面人头攒动,闪烁著无数双漠然的眼睛,

手上抓著手柄站在人群拥挤的地铁里面,安凌怡的嘴角挂著一个微笑,认真地倾听著地铁穿过隧道的轰鸣。

回到她的租房里,安凌怡匆匆走进卧室就要拿过书桌上的外套,还没走到一半,停住了脚步。

呆呆地看著墙壁上贴著的海报,那是一个很帅很帅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嘴唇感得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睛里隐隐藏著一丝杀气,长长的睫毛搭著,却又好像在迷蒙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安凌怡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他,只觉得这个男子长的很中,这个世界真的有这麽帅的男人吗?如果有,他是明星还是什麽人呢?

对於这点,她更是无从得知,因为自她租下这个房子以来,这个男人的海报便已经结结实实地贴在卧室的墙壁上,安凌怡搬著行李踏进卧室一眼瞧见墙上的美人,还以为这是哪个天仙般的人物。

安凌怡咧嘴一笑,对著墙壁上的美男子挥了挥手,似是对著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般,“你今天好吗?高兴吗?快乐吗?我今天晚上要值班了,得明天早上才回来,你一个人会寂寞吧?没关系,我会想你的。”

“我们都一起加油吧,加油!”

说完,安凌怡收敛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紧抿著嘴唇,双脚踩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踮起脚尖,细心地用手臂上的衣袖在纸上擦拭著,生怕眼前高贵的人儿沾染上一点点灰尘。

“好了,我晚上会想你的。”安凌怡淡淡地笑著,拿过放在书桌上的外套,一步三回头的朝外走去。

其实她本不用回来拿外套,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对她心中的美人告个别,那种甜甜蜜蜜的,对生活充满憧憬的美好,只因心底有个可以倾诉衷肠的朋友。

即使,这只是她的幻想,但她满足,这就够了。

**

深夜两点多,值班的安凌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巴脱了位,好半会儿,安凌怡才懒懒地伸手将它扶正。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巡逻著,再慢悠悠的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地扫视著。

暖色调的柔黄色灯光照亮著酒店的各个楼层,充满温馨的气氛。跳跃的,淡黄色的,很美观,也让人心里很恬静。

更令人犯困!安凌怡又打了个哈欠,吸了下鼻子,走回酒店旁边的办公厅正要稍稍眯一小会儿。

突然,眼角处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窜入楼梯口,安凌怡心里打了个突,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像触电一样跳起来。肯定是幻听,她昨晚睡眠不好,幻听是有可能的。

仗著一股勇气,安凌怡慢慢移到长廊,走向黑漆漆的楼梯口,来到刚才那个影子窜向的门边,抬眼一看,居然是董事长办公室,安凌怡心中一阵发寒,有点害怕,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房子的深处传出,安凌怡驻足倾听,辨别不出是什麽声音。

各种陌生恐怖的感觉袭上安凌怡心灵,她害怕的不知该进入还是离开,安凌怡站住脚,拉著自己的耳朵让它贴在门上一动不动地洞悉著门外的任何响动,心底怵得几乎就要窒息。

安凌怡轻推房门,房门没锁应声打开,一脚踩入光滑的地板,没想到地板竟「伊─歪」一响,让她顿起**皮疙瘩,不寒而栗。

这时沙沙声又传来,而且更多更清晰,安凌怡更加惊惶,声音清晰的从秘书室隔壁间的休息室里面传出,是皮鞋走动的声音。

呆立了好久,安凌怡才一寸一寸慢慢的把眼睛移到门缝,一颗心则噗通噗通紧张的快要跳出来。

还没来得及瞄到什麽,一个来势汹汹的身影已经一脚把门踢开,安凌怡顿时被踹得匍趴在地。

“啊”手臂衣服上渗出红红的血丝,一个如剪纸般完美高挑的男身影出现在她黑亮的瞳孔,浑身流露出张狂不羁的气质。

飞扬的眉角,高挺的鼻子,微张开的玫瑰色嘴唇,身材修长,吹弹可破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整个人看起来像从天上坠落的天使,就是眼神过於犀利了点。

这个人不是酒店里面的员工,不过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强奸犯,难道是窃贼?安凌怡心里七上八下,按耐住惊慌的思绪,不卑不亢的笑,“先生,你是谁?”

第三章 偷窥偷情,偷听偷想(H)

夏哲羽一言不发,以一种恍惚的神情,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安凌怡。他的目光很纯粹,只不过是以一个男人对女人审判观察式的眼神,在看著安凌怡。

那完美得如同灵般的男孩带著一丝惊讶向安凌怡走来,顺著她的话问,“小姐,你又是谁?”

“您还没回答。”

男孩低头沈思著,神情更是无比认真,“你也没回答我。”

“先生,是我先问你是谁的。”有些颤抖的尾音,安凌怡更加不确定他究竟是小偷还是色魔。

夏哲羽眨巴著一双神色复杂的美丽大眼睛,恶作剧地跟她绕著圈圈,“小姐,是我先问你又是谁的!”

都说世界任何事物没有完美,真的完美就不是完美了。

看来这个男孩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完美,能够出现这种恶作剧表情的男人应该不会有多危险吧?安凌怡大大松了一口气,自己扶著身子站了起来,眼角扫到他手中的数码相机,他手里拿这个相机要做什麽?

突然,门外有些些微的响动响动,接著一阵阵细细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夏哲羽收起相机,立刻一闪身拉著安凌怡爬上了墙角处的柜台里面,微微打开缝隙悄悄向外观察著。

一个中年男子搂著一名妖豔美丽的成熟少妇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身形微微发胖,却丝毫不减儒雅之风,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来是刚喝醉酒,中年男子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脱掉美豔少妇的超短裙,那个女人有一身羡煞黄脸婆的细皮白和那毫无赘的纤细柳腰,穿的是红色透明丁字裤,雪白的俏臀只要地方股沟有一条其窄如绳的布条包住,细布条两边显露浑圆白嫩的屁股蛋,让人衰亡想咬一口的念头,下半身是登在细高跟鞋上那双微瘦却更显细长骨匀称的美腿。

这个女人她不认识,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她们董事长的老公吗?居然敢背著董事长在她的办公室跟别的女人苟合。正想开口让身後的男子将她放下的安凌怡,见到董事长老公,心中一阵发怵。

不知道究竟该下来还是留在上面偷看人家“办事”,安凌怡转过头看向身後的男人,没想到,却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双眼。

夏哲羽拿出口袋中的微型数码相机,对准沈迷外遇激情的两个狗男女,连拍二十几下,他要让这群破坏他美满家庭的衣冠禽兽,一个一个全部身败名裂!

这样的杀气,用在刚才那个出现调皮表情的男孩脸上好突兀,安凌怡心念一动,一手遮住他数码相机的镜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仰高脖子压低声音看著他,“几张就够了。”

“不够!”夏哲羽狠狠的捏著身下女人的下巴,深邃的眼底冒著浓浓的氤氲,闪过一丝冷冽,把心底的怒气全部发泄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好痛!安凌怡用力地咬著嘴唇,浑然不觉得细细的血丝已是沿著唇角滑了下来。

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骨节泛著雪白,夏哲羽一言不发,定定地看著眼前这个无辜的女人,他是在努力克制著自己。

看到有血丝从女人洁白的齿间渗了出来。他双拳紧握,浑身不住地抖动,大肌激烈地上下起伏著。

手上有冰凉的触感,夏哲羽眼角一瞥,一只冰凉的小手似乎在微微颤动,正轻轻地覆盖在他拿著数码相机的左手上。

“啊……嗯……”

声音太过响亮,沈默中的两人循著声音往柜子门缝处看去,只见到两个下体赤裸得一丝不挂的男女,四肢纠缠的像卷麻花一样紧密。

而两人下体相贴处只见黑乌乌的毛纠结成一团,看不出谁是谁的,不难想像这对男女的生殖器已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

看著中年少妇那双连安凌怡看了都妒忌的美腿紧缠在董事长老公大的腰间,男人胯下坚挺壮的器在少妇肥厚的私处中强猛的抽,两人的生殖器互不相让的夹磨干,浓密乌黑的毛已经绞缠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似乎两人的体已经合而为一了。

“噗哧!”“噗哧!”“噗哧!”整个办公室里面全是靡体相撞声,外遇中的两人交合已经进入白热化,重呻吟,大汗淋漓。

少妇的眼中甚至渗出了激情的泪水,喃喃的,像倾诉,又像哀求,痴迷的呓语著,“老公哥哥~~~~干我!用力干我……你的大**巴不要停……用力的戳到底……让我们的生殖器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

董事长老公疯狂的扯开她的罩,一口咬住女人的尖,舌尖绕著她尖挺的珠打转,牙齿不停地轻磨著她的晕。

少妇心荡神驰的哼著,“哦……好……好……别……别忘了……下下面……”

少妇脸上尽是欲仙欲死的表情,董事长老公脸上更是销魂沈迷的姿态。

难道做这种事真的有那麽舒服吗?

体与体的撞击声「劈劈啪啪」的连成一曲动听的男女交欢曲。

“干,干死你,你个骚妇,干死你,哦哦!”明亮堂皇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只见一名貌似儒雅的中年男子嘴里一边喝骂著,同时大凶器更加凶狠的捣入到身下女人的里,从二人结合处流出的落到光滑的地板上上,竟然荫湿了一大片。

“真骚,你可比我们家那个李莫愁爽多了。”只见少妇的绝色娇靥的脸蛋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董事长老公更加兴奋地继续抽著身下这绝色娇美的感美女,笑了两声,又不停暴进出,流出一股股湿濡粘滑的,

“啊……啊……快……王盈……啊……嗯……啊……的小有没有我紧?”

“那女人在床上就跟刘胡兰赵一曼似的,哪里有你骚?嘿嘿。”

两人抽一会儿,董事长老公将她双腿折向身体,同时随手抓过自己妻子桌上的一叠文件夹垫在了美豔少妇的腰下,使得她那被他抽得红肿异常的阜更加高高的举起,离他的大阳物更加近了!

第四章 偷窥偷情,偷情偷窥(高H)

“大骚货,我来了。”新的一轮攻击又开始了,董事长老公双手从美豔少妇大腿下面抄到她的纤腰上,大阳具对准了那还在不停往外冒著的蜜,狞笑著一坐腰,闪著紫红色荧光的大阳具便一下子入了美豔少妇的蜜里,大头凶猛无比的冲开那柔嫩的花芯,径直没入到子里!

“啊……嗯……啊……好充实……”

呻吟娇啼,光滑细致的雪臀,频频耸挺,狠狠地耸动,大的阳物在横冲直撞,抽送得让美豔少妇软瘫下来,躺在办公桌上只有咻咻喘气的份,娇吟声此起彼落“唉……唉……好老公……我……啊……轻……轻点……啊……啊……”

“好老婆,好骚妇,爽不爽?我的**巴大不大?”董事长老公气喘嘘嘘,行开八浅二深的硬功夫,猛打抽送!轻抽真撞!美豔少妇纤纤细腰和白生生的屁股没命的急幌闪摇,上下迎就,董事长老公只要深顶一下,一定有「叭唧、叭唧」的声音。

“浪水真多!”董事长老公两眼赤红的浪笑著说。

“噢……啊啊……嗯……喔喔……啊……啊啊啊……”伴随著董事长老公猛烈抽的动作,美豔少妇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响亮了,到後来已变成了一连串的尖叫,再加上桌子剧烈震动所发出的咯吱声,在整个空旷静谧的办公室里面不断回响著。

董事长老公恣意的享用著美豔少妇美妙的体,把阳具一下下的捅到深处。骚妇的道又温热又密合,紧紧的包裹著自己坚硬的分身,使得头几乎每一次都能撞到酥麻的子口,这种销魂的感觉真是要多爽就有多爽。

董事长老公干得兴起,搂住美豔少妇娇躯躺在办公桌上,美豔少妇背对著他,两人一上一下,一挺一进,孟浪地继续交媾起来。

浑然不知,因为这一动作,两人最私密的器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柜台里面的一男一女人面前。

美豔少妇丰硕的屁股坐在他的身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环大张著往两侧摊开,一头波浪般的长发狂野的甩来甩去,前一对高耸赤裸的房大幅度的上下乱颤,跟著又被背後的两只手一边一个的抓在掌心里放肆的揉捏。

两个人的下身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只要前面的人一眼看过来,就可以看见一副靡不堪的画面:在雪白浑圆的两团臀间,一又又黑的正在水蜜桃般的嫩里进出。

那沾满露水的浓密毛……那鲜嫩粉红的狭长缝……那花瓣似的肥嫩唇……这真是个无论颜色和形状都相当漂亮的户,现在却被一丑陋的大**巴狠狠的蹂躏著,毫不留情的贯穿到底。每次的入都是这样的深,连部分的耻毛都被一起塞进了道……

如此动人心魄情欲缠绵的活春,看得安凌怡面红耳赤,她四处躲闪的眼里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生怕身後的男人发现自己脸上羞恼的表情。

她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严肃儒雅的董事长老公,平常看起来这麽威严不可侵犯,竟然会背著老婆与一个妖豔的少妇在自己妻子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如此狂野的交合。

跟一个陌生的男子单独相处在这麽一个密闭的空间,而是还是这麽旖旎的气氛下,安凌怡不安地飘移著双眼,不敢看向身後站著的男人,一双眼睛躲躲闪闪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啊……喔…我好舒服喔…啊……”这时美豔少妇的双腿又分开了一些,在一片毛下面,有一条稍呈弯曲的缝,董事长老公将美豔少妇搂在怀里,左手托住她的肥臀迎送抽送的速度,右手从後面伸了过来,在美豔少妇那淡红色的粘膜上轻轻碰了一下,不由得使少妇的身子也跟著蠕动了一下,那只糙的大手以中指轻轻揉著两片唇,大大掰开肥厚的唇唇瓣,好让胯下的黑大抽得更快更猛些,那密密的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

被大阳具顶开的两片唇,靠近唇的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著,那水的黏沾满它的周旁,美豔少妇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满足的豔丽,她是太舒服了。少妇此时更是渐入佳境,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道,“好老公……好哥哥……抽……得我……我……好……舒服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两人都舒服得直打颤。董事长老公看著美豔少妇的浑圆雪白的大屁股在自己肚皮上起起落落,觉得感极了,便用两只手全部把著她的屁股,随著少妇越来越快的节奏往下压,哪怕将他的**巴压断也无妨。

男器官在道里的抽声、两人皮撞击声、美豔少妇的叫床声、桌子摇晃的吱呀声混在一起,不绝於耳。

入眼处,男人下身丑陋的器用力的急顶狠狠的进出女人的私处,每一次入把嫩深深的带入;每一次抽出嫩也翻了出来,流出的水滴到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腹部一面往下窜,安凌怡只觉得全身滚烫,连她的脸都开始羞红起来,一颗心更是噗噗跳个不停,下身的私处间酥痒难忍,道一紧一缩的,越来越空虚,更是疼痛得厉害。

道一收缩,身体也跟著莫名地兴奋起来,她只觉得口热、好热,下体好痒、好痒,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最私密的地方,缓缓地,缓缓地,流了出来。

第五章 随便,还是不随便(H)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她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当然知道这是她的蜜水,如果是平时,她真的会边幻想著男人边用手自己解决。只是後面有个陌生的男人,男越来越灼热的气息令她心驰荡漾,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喷出来的气息可以这麽感。

内心又同时亦被这副糜的景像刺激得不觉心跳加速,心中一阵羞赧,张开口想叫,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同时周身逐渐发热,骨子里那股虫爬蚁行的趐痒感愈发叫人难耐,想抓却因四肢被制而无法动弹,只得强制镇静,屏气凝神,生怕後面的男人听到她杂乱的气息。

办公室里面的温度在不断地持续升温著,角落处的衣柜里更是一节一节的热量往上蹿升。

突然,有什麽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她暖暖的地方,横冲而乱撞,正硬硬地顶著她的大腿间。

安凌怡心惊,想要往前进一步,可是前面是门,後面是那硬硬的东西,愣是令她进退不得。

安凌怡丰满的屁股被紧紧地挤压在一的子上,虽然隔著衣服,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柔软的臀被他压迫的变形。

感受到那抵在腹间的硬东西,安凌怡全身抖动,扭开腰部急欲挣脱男人的拥抱,谁料,後面的男人手臂越圈越紧,两人的身体更是紧紧地黏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壮硕的男身躯紧密地贴著她,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与热息,安凌怡羞红了脸,小声说道,“你不能这样,我跟你不熟”

奇怪,以前拍那麽多秽的照片都没有这麽强烈的感觉!夏哲羽心里憋著的火越烧越旺,下身早就挺起,此时紧紧顶在身前女人的小腹,硬硬的特别难受。

夏哲羽压低健壮的身子,一张感的红唇凑近安凌怡的耳边,低声呢喃著,“我跟你也不熟。”

耳边拂过男灼热的气息,安凌怡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没有规则,惊慌地挣扎起来,“先生,请你去你找熟的女人好吗?请你退开!”

这个时候居然还用“请”这个字眼,脾气这麽好?夏哲羽不禁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眼里带著审视的意味,还是记不住她的相貌。

“躲,你再躲,你越躲我越想要!”夏哲羽威胁道,看到她工作服上的牌子,轻佻地笑,“安凌怡?还是你想被我强奸?”

一听“强奸”二字,安凌怡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是知道男人一冲动是什麽事情都干得出来的,特别是下半身冲动更不得了。

此时的董事长老公与美豔少妇已经更换了姿势,只见衣柜门外的一对男女一上一下趴伏在地,男人一脚踩在办公桌上,一脚立在地上,臀部“呼哧呼哧”使劲用力地抽著跪趴在地上的美豔少妇。明亮的光线里,两个男女一上一下压在一起,女的趴伏在地,男的伏在女的身上,两人赤裸的下体则紧紧的压在一起。

男人的阳具与女人道密实的紧紧接合在一起,挺入抽出,抽出挺入,看的令人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整个房间弥漫著腥臊的气味,衣柜门内的两人早已脸红心跳了,不自控的发出浊的喘息声。

“我不是随便的女人,真的。”安凌怡急了,眼底蒙上了一层黯然之色,挣脱著想要把他的手拉开。

“求你,让我把第一次送给喜欢的人。”安凌怡看进他深邃的眼睛里绝望的说,眼里满是祈求。

还有这麽顽固不化的女人,夏哲羽撇了撇嘴,眼里很是不屑一顾,随口敷衍她,“行,不过你得先给我解解渴。”

说著,夏哲羽从她的罩缝隙里继续向上移动手掌,直到可以完全握住首的位置,然後用力揉弄,女人的房不是很丰满,但感十足,他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头的部分,手掌用力,柔软又有弹的峰被他弄得大大变形,另一只手也伸到前面,暴的从安凌怡另一只手臂的腋下伸过去,双手同时隔著她软软的罩抓住两只大,忘乎所以的玩弄。

“嗯………”越挣扎男人的手越使劲,安凌怡左右为难,真不知该继续扯开他的手还是任他胡作非为,很显然在他面前,她本是手无缚**之力。

男人一只魔手不停地在安凌怡前一对高耸的房上来回的抚,揉擦,阵阵快感顿时从前的山峰上传入到了安凌怡的内心里。男人的手好像有魔力似的,被抚的感觉仍不断触动安凌怡的神经,他的手掌很糙,的感觉和她自己用手自己完全不同,这其实很舒服,但这种色狼行径又使她十分不能接受,整个感觉很复杂。

前传来的柔嫩快感使夏哲羽真想一辈子就握著它,放在手里抚,揉捏,那软硬结合的罩和房使夏哲羽捏的爱不释手,在他的手里随意变形………。

前那条雪白色的罩就像具有魔力一样,深深的吸引住了夏哲羽的目光,靠了过去,一股体的香气闯入了他的鼻腔里,不由深深地吸闻了一下。鼻尖慢慢地向那白色的罩靠去。

第六章 异相吸仅此而已(H)

看了一眼那条让他著迷的白色罩,抬头贴著她的耳旁调笑道,“你的罩真漂亮,比你漂亮多了。”

夏哲羽俯下身子慢慢地来到她的部,伸出舌头在她白色的罩上舔弄起来,舔弄的同时,一只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向她那工作裙里面的大腿去………

“啊………”前传来的阵阵快感使安凌怡来不及喘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声音,女人的声音细腻柔软,听的夏哲羽体内欲火猛增,真想抱著她在里面大干一场。

“啊………我们不能这样………嗯………我们不熟………”舔弄了一会安凌怡前那白色的罩,男人没有急著脱去,开始舔弄她里面的山峰,柔嫩的舌头在罩的外面舔弄著裸露在外面的晕,丝丝刺激感使安凌怡无法说出那是什麽感觉,闭著眼睛,仰著头急促呼吸,压抑的呻吟声从她的嘴里断断续续的发了出来。

“这样还不熟?”夏哲羽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说,“还是熟了就能做了?”

夏哲羽一只手在她的两只大腿缓慢抚著,另一只入那浑圆的部中,女人那双柔软的子就像打足了气的汽球似地,在手上软绵而带弹,一面把玩著一面低头舔弄著,揉捏著头,手上的感觉真是美妙舒服极了。

“那里………那里不行!”感受到大腿上传来的阵阵快感,并且那慢慢向上移动的魔手,安凌怡知道男人要做什麽,羞红的脸蛋顿时更加通红,低微的呻吟声不断的从嘴里发出。

安凌怡为了躲避男人的手赶紧夹紧双腿,并向後挺腰,夏哲羽坏笑著扶上她的腰,紧紧扣住,下面硬邦邦的男器官,感受著来自充满弹的臀部的积压,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她在配合他。

夏哲羽抬头向她看去,见她紧闭双眼,一脸渴望的样子,身下的魔手开始渐渐的摩擦往上移动,到那件异常湿润的内裤,随後在上面不由的来回摩擦起来,同时低头含住了她前那对傲视挺立的房,不停地舔吻挑逗房上的鲜红葡萄。

安凌怡的私处猛地一颤,流出的爱越来越多,私处更是麻痒空虚得厉害,只想著有什麽东西,狠狠地进她胀痛的小里,既理智地想要阻止他又矛盾地渴望他继续下去。

“都发洪水了,不行也得行!”夏哲羽的大手进她的内裤里面,发现她已经湿了,变的更兴奋,糙的手指在她唇上来回磨擦,并不时去触核,

“嗯……嗯……!”这感觉比刚才隔著内裤抚要强上数倍,顿时一股电流直通脑门,不禁全身酸软,安凌怡只能闭著眼睛靠在男人身上轻喘。

男人的右手绕过她的背後,一巴掌盖在她右上,左手则继续抚安凌怡私处,将她整个人搂在他怀里蹂躏。他一定是个老手,下手不轻不重,弄得她水不断流出。说实在她生理上是很享受的,虽然心里仍然不能接受,但是她不断为自己找理由,羞辱感也减低不少,只要他不拿他那东西进去,就当做自己在自慰。

不知什麽时候安凌怡的罩已被解开,男人的魔手更加用力地搓揉著她的房,并轻捏她已变硬的头。安凌怡的部不大不小,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手一盖就盖去十之**,在他糙的手掌搓揉下又痒又舒服。

夏哲羽抬起她的左脚,让它张开,中指有技巧地入了她的嫩,感觉到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蠕动收缩,紧紧夹著她的中指,他用中指不停的在她嫩中快速的抽,指尖撞击在女人子深处的核上,花蕊为之开放,一股股的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蜜上传来的阵阵强烈快感顿时使安凌怡的身体绷直了起来,两条胳膊不由得紧紧的搂住了男人的头,头扬的高高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舒服的呻吟声随後从她的鲜红的嘴巴里发了出来,接著断断续续呻吟道。

安凌怡一只脚被身後的男人抬著,一只脚搭在地上,大腿扯成了直线,将怒放的花房正对著男人糙的手指。私处的水汩汩流出,安凌怡酥痒难忍,把头尽力向後仰,全身不停抖动,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夏哲羽两手一紧从背後将她抱了个满怀,更紧的贴住她的臀部,一只手使劲揉搓她软软的部,将食中二指拨开了花瓣,心急火燎地将两手指进温暖的嫩里面,疯狂地抽起来,就好像将女人的小擦得稀烂似的,毫不怜惜;另一只手疯狂地揉搓她丰满的子和坚挺的头,到最後,夏哲羽失去了控制,手指在道里抽的速度快而狠,两手指进进出出成了一道白光。

经过男人的调弄,欲火已被煽起浑身难受得要命,安凌怡双腿紧紧夹住男人那挑逗的手,她虽然欲火己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私处里是又酸痒又空虚,急需要更激烈的动作来解心中欲火,但是她毕竟跟异没有多少接触,心中多少有点害怕兴羞怯。心理十分矛盾,居然有点希望他不要停。

安凌怡实在忍受不住,屁股一阵子闪摆揉搓,小像鲤鱼戏水一样吮著他的手指,并不住收缩、蠕动。身体失去了重心,软在男人强壮的身躯,身子一动也不动,浑圆的房随著急促的呼吸剧烈地起伏。

不一会儿,夏哲羽抽出手指,手指上黏糊糊、滑溜溜的,他也不擦拭,只是伸出舌头在上而舐吮,嘴里不住的呓语,“你下面的水好香,好甜!!”

私处的手指突然撤开,再加上男人挑逗的话语,安凌怡浑身一颤,私处比刚才更痒,更空虚。

此时,夏哲羽他下部那勃起的巨似乎憋得难过欲冲破裤子跳出来似的,内里的勃起硬生生地将裤裆顶出一个大丘。

第七章 初次见面礼(H)

鲁地扯下安凌怡的内裤,将她的工作裙卷到腰上,中指再次探入潭底,跳跃著的子门口在一伸一缩的乱蹦乱跳,碰到他的中指时就如婴儿的小嘴一般,一口咬住不放,他的中指在潭底跟它们缠斗起来。

“!哎啊……”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安凌怡情不自禁地摆动臀部迎向他的手指。

夏哲羽一只手放在她屁股丘上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厚的地方,五指手指轻轻的按了一下,屁股上的就深深的陷了下去,看起来十分令人心动。

“唔……啊……嗯……啊……”男人变得愈加疯狂了,一只魔手大力地在她屁股上揉起来,把她的屁股得上下起伏,变成了各种形状,另一只手在在她道里抽的中指开始缓缓退出,出於本能,安凌怡似乎有点失落的挺著户希望能再吞食夏哲羽的中指,夏哲羽不予理会,用指尖拨开她湿滑的花瓣,点在她**头般的芽上轻柔的抚动时,她挺动著湿淋淋的户,亢奋的张大口想大叫,又赶紧捂住了嘴,唔唔的喘气声,令夏哲羽的情欲高涨。

见时机成熟,夏哲羽再次撤出手指,和著门外那对狗男女喘叫的叫床声,暗地里用那只沾满女爱的手拉下裤链,一手悄悄握住自己的巨,竖起来看看那怒睁的马眼,来回的抖了两下,对准安凌怡的小,慢慢的逗弄起来。

一巨大的宝贝在安凌怡口处徘徊游走,时而磨搓蒂、时而撩拨蚌唇、时而蜻蜓点水似的浅刺口。

“啊……你说不进来的。”私处突然被一大的子顶住,安凌怡瞬间惊得差点跳起来,呼吸变得愈加急促,脸涨的红红的。

“磨一下会死?又没有进去!”男硬的器官顶著秘洞深处,用两手捧著安凌怡的臀部如推磨般缓缓转动,夏哲羽只觉前端被一块柔软如绵的嫩紧紧包围吸吮,一股说不出的快意美感袭上心头。她用力抓紧安凌怡大腿内侧的嫩,企图向两边掰开紧闭的大腿,胯下的欲望更是使劲地在她腿间前後挺动著。

“呃哼……我不是随便的女人!哎啊……”不是不可以,而是如果可以她早就不是处女了啊!那热烫硬挺的阳具赤裸裸的由後面贴上她赤裸的白嫩股沟时,与的厮磨,像触电一样,令她呻吟出声,安凌怡摆动著想要退开,却是让她湿淋淋的花瓣与男人如**蛋硬梆梆的大头磨擦,头敏感的冠与她湿滑细嫩花瓣前後厮磨的快感,安凌怡全身的汗毛孔好像都张开了。

此时安凌怡努力的作著最後的挣扎,但男人还是前後同时配合著把伸进了她的大腿中间,下一步就是抱紧安凌怡的屁股,转圈似的扭动腰部,紧紧被安凌怡大腿的嫩夹著,头摩擦著柔嫩湿滑的花瓣。

他把身体向後移动少许,同时抱紧她的腰,使安凌怡的屁股向後突出,巨顶在开始向後张开的花瓣上,由於太滑,加上女人的道口很细小,他几次努力想进去都没成功,於是一手拦住安凌怡的腰,固定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从前面索到部,用手扶助巨,欲望像巨蟒入洞般的从女人那两片灼热的唇中进,终於塞进了安凌怡窄小的道。

目的达到後,他抑制住只冲脑际的快感,开始很小幅度的有节奏的抽,虽然不能完全入,但头被滑嫩的肌紧紧夹住的感觉还是令他兴奋的几乎昏了过去……

“啊……”安凌怡脸红气喘,更强烈的挣扎起来,轻甩著头部。她贴在男人颈侧的脸颊有点烫烫的,微张的嘴唇里吐著热呼呼的气息,闻在鼻中让夏哲羽血行加速,胯下硬挺的大巨更是涨大几分。

“哧溜”一声,由於两人都是站立姿势,再加上蜜太多,夏哲羽的巨才进去一点,又滑了下来。

由於衣柜里面空间太小太窄,既不能压在女人身上又不能将她按在门上,夏哲羽干脆一手扶著硬得火热的大头拨开她湿滑无比的花瓣,屁股用力往前一顶,“滋……!”一声,大的头已经撑开她柔嫩的花瓣,藉著道中充满的蜜汁的润滑,整壮巨再次入了她的窄小的道,因为女人的不合作,巨的进入还是只有一小部分。

“合作!”拍了她的屁股两下以示惩戒,夏哲羽提著巨开始向内顶,头的一半已顶进了安凌怡的两片柔软的大瓣间,安凌怡警觉的迅速向前挪动臀部,他的头便脱出道入口,挺硬的向上翘著。

“妈的!居然还有这麽固执的女人!”你不要我偏要!夏哲羽愈加不爽地用手按住她的屁股往後撤,让它前後挺耸,两片唇夹住巨的身,的下沿!在满是蜜汁的缝中,像拉锯似的来回磨擦。

一边俯下身子,把脸埋在安凌怡的部间,用舌头舔弄著她的头和晕,舌尖不

时摩擦头顶端凹陷的孔,疯狂地挑逗她。

不是她固执,而是她发过誓,她的处女膜只能给一个人,而且这个男人刚才保证说不进去的。安凌怡没有反驳他的话,伸出手想要挣开男人糙有力的双手。

大子与小洞口的你追我赶,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加剧,夏哲羽不断地给安凌怡以强有力的冲击,一大的巨直叫嚣著要“破门而入”

8-13

第八章 不得而知

一定是两人的动作太过激烈,安凌怡从半睁半闭的眼睛中看到那位躺在办公桌上美豔少妇似乎已察觉异状,正眯眼向他们这边瞧过来。

“有,有人在看。”安凌怡原本要推开男人的手改为抓住,心里惊恐的说。

如果被董事长老公发现她在里面偷窥,到时候就算她的後台再硬,也会被董事长老公开掉。

这个女人以为他是三岁小孩还是弱智儿童?一张完美的俊脸埋在安凌怡的颈间疯狂啃咬著,他就不信制不了这个女人!

“真的,是真的!”见门外的两个人已经踏著步伐慢慢靠近,身後的男人还兀自忙著卖力地挑逗她,安凌怡更急了,一急智慧就出来了,赶紧地说道,“把头抬起来,下面让你进!”

夏哲羽一听,有戏!喜出望外地抬头,不料却对上了一张五官描画得异常致的女脸孔和一张温文尔雅的男脸孔。

特别是那张看似儒雅斯文的男脸孔,两只眼睛锐利如箭,像是残忍的鲨鱼死盯著猎物,当自己最隐私的秘密被发现而最终恼羞成怒时,眼底闪过毁灭一切的暗。

夏哲羽目光炯炯的望著他身边的少妇,那少妇却骇然的对上了夏哲羽的目光,面色突然发白,微微颤粟,浑身止不住颤抖著,惊讶得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偷窥的事被发现,安凌怡惊慌失措地躲到身形高大的夏哲羽後面,不敢伸出头来,生怕自己的五官被董事长老公记住,幸亏刚才董事长老公眼睛看的是那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不是她。

“阿哲……你怎麽……你怎麽”半晌,杨惠芷额头泌出冷汗,化著淡蓝色眼影的双眼皮微微颤抖著,连头都不敢抬。

安凌怡满心的疑惑全部跑到脸上来了,不明白这位美丽的女人究竟是谁,难道两个人是夫妻关系吗?

“怎麽?就连我来这边也要跟你报告?”夏哲羽陡然开口,墨色的眸子中有著一丝隐忍的情绪。

“不……你……”杨惠芷惶恐不安地望著紧盯著夏哲羽不象是在开玩笑的平板面孔,困难地咽了一口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什麽时候知……”

夏哲羽不耐烦的打断杨惠芷结结巴巴的话,干脆利落地说,“你别管我什麽时候知道,一句话,以後不许再管我!”

被他一句话打醒,杨惠芷才注意到夏哲羽後面有个女人,张了张颤抖不已的嘴,仓惶地说,“不是妈想管你,是你的心脏有点问题,不能总是飙机车,还有那些朋友,不能乱交,哲羽,你听我说,机车骑那麽快你的心脏会受不了,还有你後面那个女人,是谁?妈不是说过不能随便交女朋友吗?”

安凌怡的眼睛睁得牛卵子似的,这两个人明显怎麽看都不像是母子关系啊?难道是後妈吗?可是又不像,哪里有後妈对别人的儿子这麽关心的。

呿!就心脏那麽点问题还搞得跟心脏病似的,每天喋喋不休的不停说教,要早点回家,不能玩车,不能交朋友,只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夏哲羽厌恶地扯高眉峰,皱起眉头,他简直受够了!

一张脸铁青的跟跑在钢水里一样,鹰隼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怒烦躁,任谁看到夏哲羽一双郁的眼神,都会识趣地躲开。

正对著她的杨惠芷却浑然不觉地反反复复说著,“阿哲?你有没有在听妈妈的话?先回家好吗,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年轻人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够了!”夏哲羽沈喝一句,扬了扬手中的数码相机,不耐烦地看著杨惠芷,“我再重复一次,我夏哲羽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妈妈!你是想让我亲手把证据交给老爸呢,还是跟我断绝关系,自己看著办!”

一张嘴张得老大,直直地看著她从小辛苦带大的儿子,杨惠芷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那是她用生命来爱的儿子啊,他居然,居然可以一句话就否定他们十几年的母子关系。

杨惠芷的脊梁上冒起一阵寒意,整颗心顿时跌倒了谷底,震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以置信地看著被她疼入骨子里的夏哲羽。

趁著前面几个人一句话憋在喉咙说不出来的当儿,安凌怡悄悄地透过夏哲羽腋下的缝隙观察他前面的女人。

妇女美豔的脸上一片苍白,略显扭曲,眼角的鱼尾纹折皱在一起。虽然皮肤白腻,打扮得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近看还是可以用眼看得到眼角的鱼尾纹。

而站在妇女旁边的董事长老公黑黔黔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脸上隐隐反著淡淡的青色,站在地上一声不吭地盯著夏哲羽。

她觉得,一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就是最不像她自己的时候。

是因为偷情被发现惭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被她身前那个男子的话气的?不得而知。

第九章 不说话就当你赞成後者了

“不说话就当你赞成後者了!”夏哲羽郁的目光扫了面前的两人一眼,然後无所谓的把眼一斜,不耐烦的嘟噜了一句,显然还怀著不可解的仇恨,“那你前儿子我,回家了!”

特意将“前儿子”三字咬重,然後故意拖长尾音,夏哲羽再恣意地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脚步一旋就要离去。

忽然腰间一紧,有一股力量将他向後拉,两只小手从後面环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颤微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他的背後里发出,是一个女人故作镇定的声音,“别丢下我。”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绷得紧紧的,安凌怡努力掩饰自己的害怕,可是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的慌乱。

她不是怕被董事长老公认出她把她辞掉,更不怕他报复,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连一份工作都没办法好好地保住,前半年的努力,不能说毁,就毁在这麽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

夏哲羽管她被不被丢下,率地扯开她的手,抬起希望的脚步,轻松地向前一步,迈向美好的明天。

真是太爽了,没有“前妈”管的日子,又可以无法无天,又可以胡作非为!什麽美满家庭,什麽学业爱情,全部都是假的,能玩到手的东西才是真的!

怎麽有这麽绝情的男人,刚才还黏著她不放,现在脚步一抬就要装作不认识地闪人。

安凌怡一急,智慧又出来了,拉起他的浅灰色宽松外套,把头埋在里面,两手死死地圈著他的腰,一张脸严重扭曲地贴在他背上,费力地撑著他的身体往前挪动。

夏哲羽一阵心寒,怔怔地被她推著往前走,双腿微微有些颤抖,搞什麽玩意儿,这个女人不会是看上他,准备以後巴著他不放了吧!

杨惠芷只能傻傻地盯著眼前交叉在一起,像狗尾巴熊一样迈著蹒跚的步伐往门口移动的一对连体男女,连开口喊住夏哲羽的勇气都没有,被自己的儿子捉奸在场,她还有什麽脸面再对著他。

眯眼看到夏哲羽背後那身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工作服,蓝宇华的脸上是那逐渐加深的灰色霾,暗的眸子里闪烁著诡异的光芒,不管是夏哲羽还是後面那个员工,都绝对不能再留下!

就在他们要跨进公司的自动旋转门时,身前的男人突然地止住了脚步,安凌怡的身体也随之定住,迅速地把头探出来,大大地喘了几口气,虽然里面还满香的,但是实在是太闷了。

这个男人,好像还有喷香水的习惯。

“去哪里开房?”夏哲羽转过身子貌似绅士地征求她的意见,既然你情我愿,那正好,反正他刚才被这个女人燃起的一身大火正无处扑灭,等他吃干抹净,再溜之大吉也不迟。

虽然呢,脸蛋是差了那麽一大点,身材呢,也差了那麽一大点,部呢,还是差了那麽一大点。不过呢,勉强勉强凑合一下,偶尔吃点咸菜,应该不会那麽衰神地拉肚子吧?

“啊?旁边不是酒店吗?”安凌怡有点状况外,只以为他是因为这麽晚没有出租车,没法回家睡觉。

实在不能怪她,“开房”这两个字天天在她耳边出现,再加上对那些红男绿女的交往方式更不了解,才会理所当然地误以为夏哲羽在问她哪里有酒店。

还真当他是三岁小孩,还是他眼睛是瞎的,他有眼睛不会看的吗?蓝宇华的酒店阉了他他都不会住!

“算了,去海天。”夏哲羽牵过她的小手,悠哉悠哉地走向停车场。

手心不停地冒出阵阵冷汗,夏哲羽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温暖著,安凌怡却没有力气抽回来,她想好好感受一下被一个男人牵手的感觉。

她真的很羡慕那些在大街上手牵手逛著街头的情侣们,看著男人坚硬可靠的肩膀,微弱的光线适时地映衬出了男人如刀削般的侧面轮廓,凝望著他的大掌包著她小小的手,安凌怡闭著眼睛,脸庞上闪耀著梦幻的光彩,暗暗祈祷著,上天,可不可以给我个男朋友,像他这麽帅气,像他这麽完美,像他这样牵著我的手,我安凌怡,愿意用一生来爱他!

二十一岁的青春,如果你可以原谅,又或许你可以理解,一个女孩对爱情那充满天真神秘的幻想,她甚至不知道,原来爱情就像风筝一样,夏哲羽就是手里的风筝,他们中间必须靠一条线维系著,这条先就是爱情,如果有一天,线断了,风筝也就飞走了。

时间会在两人心里留下不著痕迹的班驳,无声中破裂,此时的夏哲羽,彼时的安凌怡,就好像两条偏移方向的直线,渐行渐近,慢慢交叉,然後,越行越远。

只是爱情啊,没有什麽过不去,却是只有回不去,就犹如那两条直线,穿过了,便只徒留两道深深的痕迹。

第十章 对了,没带雨衣!

夏哲羽走到一半,似想到了什麽,忽然一拍额头,心道,对了,没带雨衣!

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那些心机高深莫测的女人,不过小心为妙,省得在她肚子里留下活口,将来领著个小东西来勒索结婚。

“那个谁?”夏哲羽转过身子看了几眼她工作服上的牌子,顺著上面的字念道,“安凌怡?你们这边购物中心在哪里。”

“购物中心十一点就关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安凌怡好心的为他带路,“再走一段路,有个24小时营业的大型超市。”

“哦。”

两人一路无话,空无一人的水泥路上静谧得有点诡异,安凌怡犹豫了下,才开口打破沈默,“对了,你姓什麽?”

我跟你很熟吗?哪来这麽多鸟话!夏哲羽异常无聊地东张西望著,随口糊弄她,“林。”

“哦──”

见他脸上焦灼的好像在四处寻找著什麽,并无意於跟她聊天,安凌怡识趣的闭上嘴巴,看来她还是帮他买好东西再走吧。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进安凌怡说的大型超市,收银台前面的值班收银员看到门前走进来的一男一女,一手捂在嘴巴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见到安凌怡身边那个帅帅坏坏的男人,有点不知所措,毕竟超市来来往往的那麽多,可是这麽坏气十足的帅哥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颤颤的不知道怎麽应付。

这个男人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两道修长英挺的眉毛,黑而密的长睫毛象小扇子,光滑没有毛孔的白皙皮肤,薄薄的嘴唇向右勾起一道轻佻的弧度,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容易让人对他有邪念,却又不敢接近。

“小姐,你要买点什麽可以进里面挑。”不敢看向她身边的男人,收银员转向他身侧的安凌怡。

一眼就看出这个收银员是在怕他,夏哲羽挑起一道英挺的眉毛,黑眸笑意闪现,“美眉,是哥哥我想买的哦。”

“啊──这,这样,哥,啊不对──先生您要买点什麽?”被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收银员眼睛躲躲闪闪的,还是不敢看过去。

唉,别以为他长的帅就认为他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他是来者不拒海纳百川啊!夏哲羽两手感慨的撑在柜台上,亲切的压低身子,“来一盒TT。”

安全套?收银员心一凉,难怪这麽晚还过来,口气也跟著职业化起来,“先生,您要什麽牌子的?”

“要杜蕾斯,杰士邦,还是屈臣氏的?”虽然是他单方面出火,不过灭火的主人喜欢什麽口味还是得问问,夏哲羽扭过头看向自进门前便被他自动忽略掉的安凌怡,“你要什麽牌的?”

怎麽突然想到她了?安凌怡有点受宠若惊,以为他要买什麽东西给她,忙摆手推辞道,“哦,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

“别客气,你来挑。”夏哲羽更加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咧开嘴角划开一道大大的弧度,爽朗地笑出声音,这个女人还真是为他著想啊,怎麽说他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见推辞不过,安凌怡只觉得要是再假意推辞就显得有点矫情了,“随便吧。”

随便?刚才还说自己不是随便的女人呢。夏哲羽切地一声嗤笑,没有说什麽,弯著身子两手撑在柜台上,“那就屈臣氏的吧。”

“总台呼叫小安,呼叫小安!”有声音从安凌怡的腰间传了出来。

听到声音,安凌怡马上拿起腰间的对讲机,自己走到门外,面色平板的回应道,“小安收到,收到,有话请讲!”

“先生您要多大号的。”

“最大号的。”

“先生,您要考虑清楚,号大用不了不可以退的。”有些话还是要提醒的,女收银员不禁偷偷瞄向他的裤裆处,省得客人到时候用不了过来退货。

“呿!哥哥我还嫌你那号小呢,想不想亲眼瞧瞧?”一看就知道是个头发长见识少的小女人!

女收银员羞红了脸,不敢再看过去,拿起他要的牌子接过钱,赶紧假装手忙脚乱地收拾著柜台。

等夏哲羽抓著一盒盒子出来,门外哪里还有一点鸟影,连鬼影都没有!

一月里的北风呼呼地刮在夏哲羽细细的乌发上,嗖嗖地一阵阵拍在他茫茫然的脸蛋上睛。

夏哲羽一个人站在超市的门口干吹胡子又瞪眼睛,将手上的盒子拧了个稀巴烂,两只手在空气中咬牙切齿地拧转来拧转去,恨不得现在马上掐断那个女人的脖子。

**,这算个什麽鸟事儿!

第十一章 镜头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最佳东方大酒店监控室。

一个女人恭恭敬敬地垂著头站在监控室里面,一声不吭,一动不动,显得特别温顺。

“镜头里面的人是不是你?”指著显示器里面被定格住的一道女身影,蓝宇华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顺著他的手指头看过去,安凌怡假装好奇地打量起画面里的人物,惊讶的笑著说“啊?我不明白经理的意思。”

她是想过董事长老公会找她,但是没想到这麽快,不过才二十几分锺的时间。

蓝宇华不愠不火地看著她,突然声色俱厉的说道,“你是骆纪杰介绍过来的?他的徒弟?”

安凌怡愣了一下,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可是现在就连她的“伯乐”也被牵扯了下去,本来含笑的脸上突然僵硬起来,掩饰不住眼神里的惊慌之色,语无伦次地解释说,“这个,我是他介绍过来,就是,但是我们不熟。”

正当蓝宇华要打断她的话时,眼尾扫到监控器里面站著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大厅总台处跟那些值班女员工调笑,杨惠芷的儿子?他回来干什麽?

“总台呼叫小安,呼叫小安!”是总台接待人员的声音。

视线移到安凌怡腰间的对讲机,蓝宇华脸上突然展现出诡异的笑容,拿过她腰间的对讲机,“把对讲机递给你前面那位先生。”

接待人员一听到蓝宇华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握紧对讲机就要递给面前的帅哥。

耳畔传来蓝宇华的声音,夏哲羽顿时像只受惊的刺蝟一样,竖起全身的戒备,敛起笑容,抢过对讲机就是一阵吼,“姓蓝的,你还有脸找我?”

“阿哲,别这样,再怎麽说──”

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一只品质高端的对讲机撞到了墙上,弹到一旁,发出重重的响声,然後粉身碎骨。

狠狠地踹了前台边的展览架两下,夏哲羽二话不说就气势汹汹地往外跑去。

蓝宇华面色复杂的立在原地,透过镜头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男孩跑得很快,风吹,扬起他的发丝,在光线的映衬下,轮廓忽明忽暗,快速地消失在酒店的大门口。

“行了,先回你自己的岗位。”

就这样?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吃惊,嘴唇不停地翕动著,安凌怡脚步有些沈重地往回走。没想到他就这麽放过自己,心底反而更加不安,难道这份工作就要这麽没了吗?

**

第二天傍晚

位於城郊某小区内一座偏僻豪华的海滨别墅内,香气四溢的厨房里,里面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忙碌,貌似在炸些醋,排骨之类的油炸食品,整个厨房整洁致,泛溢一阵阵菜油香,煎鱼香。

“阿姨,我先把做好的菜拿到餐桌上吧?文萱和陌殷应该差不多放学了。”站在中年女人身侧的安凌怡下意识地看向腕上的手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了。

“好的,那麻烦你了,小安。”宋秀巧停下了手中,认真的看了安凌怡一眼,神情中尽是一抹温柔。

这个一名身穿家居休闲服饰、留著过肩长发的中年女人,是个温柔似水的江南女子,眼睛一笑成了弯月,浑身散发著母的光辉。

“阿姨别客气,该说麻烦的是我。”一有空就来这边蹭饭,搞得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没什麽,你是纪杰的徒弟,我们全家都欢迎你还来不及呢。”一听到她的话,宋秀巧摇了摇头,眉开眼笑地安慰她,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由刚开始的客套变成了熟稔。

“算起来,你来这边已经有接近十几年了吧。”

“对啊,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十二年零三个月,安凌怡在心里补充道,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流光。

“那阿姨,我把饭菜都端出去吧。”安凌怡微微一笑,接过宋秀巧递过来的盘子走到大厅。

宋秀巧心疼地看著安凌怡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哀伤,希望这个女孩可以帮她好好管教管教她那个气沈沈的儿子。

“过来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骆纪杰,看到拿著抹布擦拭著餐桌的安凌怡,淡淡地说。

“是啊,骆总。”安凌怡停下手中的动作,殷勤地跟他打招呼。

“今天休息?”

“对,这个星期轮到我上夜班,所以下午都比较闲。”

“嗯。”

在一座豪华的别墅里,有一处优雅的小院,很是清新典雅,只看布置就知道里面主人的品味了。

一辆炫酷的跑车从小院穿过,车子进了大门看到的是一个大花园。花园整理的很好,跑车停在了花园一侧的停车场,从里面走出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女的穿著充满女人味的素色连衣裙,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纤细的黑色发丝,浑身散发著一股清新的气息。

棕发的柔男子,凤目狭猝,薄唇似抿,贵族般倨傲淡漠的面容恍若有金色的镶边,眼底隐藏著浓烈的戒备。

从阳台的廊台上看到那对异常和谐的男女,安凌怡高兴地跑到厨房跟宋秀巧报告,“阿姨,文宣和陌殷回来了。”

“这麽晚才回来,我们三个人等他们两个人有什麽好高兴的?”宋秀巧轻笑,比起她这个亲生母亲,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比她还宠那对不懂事的兄妹两。

第十二章 你们回来了!

“可能是有什麽事耽搁了吧,那我去帮他们开门吧。”

未等宋秀巧回应,安凌怡已经踏著轻快的脚步跑到门口为他们开门,不管是文宣还是陌殷,都是她从小看著长大的,当然会疼宠些。

房门甫一打开,正要踏进门口的文宣看到一道迎向他们的蓝色身影,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转向後面的陌殷,“哥,她又来了。”

“你们回来了!”

未等陌殷开口,安凌怡已经勤快地跑上去想要帮他们提书袋,不料,伸出去的手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拍掉,安凌怡抬头,却迎上一双邪冷漠的双眼。

“谁让你来的!”男低沈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扫荡著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陌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骆纪杰听到秋陌殷疏离冷淡的口气,不悦地蹙紧双眉,沈声呵斥道。

“爸,这个女人三不五时过来蹭饭睡觉,凭什麽要对她好。”文宣不满地嘟嚷著,她承认,小的时候安姐对她是不错啦,可是她现在长大了,多的是好姐妹,本就不需要这麽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来疼嘛。

“都给我闭嘴!过来洗手吃饭。”

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陌殷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安凌怡,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厌恶,一种极端的终点。

突然,陌殷横眉冷对地看著安凌怡,令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勉强镇定下来,笑著说,“先去吃饭吧?师母饭菜都做好了。”

陌殷眼底闪过一抹邪,唇边弯起冷冷的笑意,冷笑道,“想做我秋陌殷的妻子?等你死了我都不会考虑。”

安凌怡眼底闪过一抹哀伤,尽管语气平淡,还是能听出带著些许的颤抖,“我是真的把你们兄妹两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虚伪的女人!”陌殷冷哼一声,露出迷人的微笑,眼底浮起一抹妖娆的雾气,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并不为人所察觉的寒意。

安凌怡笑笑,不以为意,对他的态度早已自动免疫,以前的陌殷虽然对她也好到不哪去,但还不到这麽剑拔弩张的地步。

果然,时间就像一橡皮擦,就这样不著痕迹地将他们几个人的回忆一点一点地擦掉,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变陌生人了?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五个人围在餐桌前坐在一起,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前温馨如画的每个场景。

“陌,你现在还是成长阶段,不能总是挑食。”说著,安凌怡夹过一块牛给他,他以前最爱吃牛的,怎麽现在反倒碰都不碰一下了。

“当”的一声,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秋陌殷的脸色愈加沈,“谁让你自主主张往我的碗里放东西的,恶心死了!”里面还有她的口水!

动了动嘴唇,安凌怡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以前她也经常替他夹菜夹,虽然他没有表示什麽,但是都会默不作声地吃下去。

可是现在──

“陌殷!越来越不像话了,快跟你安姐道歉!”宋秀巧厉声道,现在的秋陌殷,简直是越惯越不成体统了,当初就不该送他去国外念书,整个人一回来见到谁都是气沈沈,一副大人样,这样还得了。

她还盼著小安跟陌殷修成正果,好让她早点抱孙子呢。

“我为什麽要向她道歉?她是我的谁!”秋陌殷淡淡地看著安凌怡,声音里却是寒意彻骨,冷漠得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双眸,“不过是一个成天跑过来吃白饭的乞丐而已。”

“秋陌殷!”一道大喝声响彻整个宽敞的琉璃大厅,骆纪杰目光凌厉地盯著秋陌殷。

“怎麽?要管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资格!”一张白皙无暇的脸上一派淡然的神色,眉宇微蹙,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秋陌殷一脸挑衅地转向骆纪杰。

“你──”骆纪杰被他一句话给堵得哽住喉咙,气呼呼地跟他对峙著。

“没事没事,我再重新盛一碗。”完全被冷落在一旁的安凌怡赶紧跳出来打圆场,重新盛了一碗白饭给陌殷,抓过他面前吃到一半的碗埋头就吃起来,口吃不清的解释道“其实是我喜欢吃牛,还是把菜吃完吧,别浪费了。”

秋陌殷一双犀利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对面几乎把头都全部在碗底的女人,甩掉桌上的碗筷,愤然离去,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条浑身散发著诱惑气息的毒蛇,准备择人而噬。

“站住!”宋秀巧怎麽喊都叫不住秋陌殷,气得站起身子想要追过去,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算了,妈,你就让哥哥上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文宣叹了口气,对著安凌怡黑乎乎的头顶,不爽的说,“安姐,你以後少来点吧。”

喉咙象被硬生生塞住一般,像是有什麽硬生生的往外拉扯,安凌怡“嗯”地一声,拼命压抑住胃中的酸气,埋著头大口大口地吃著秋陌殷的饭,终究,她还是得不到他的认可。

“文宣!少说几句。”

“本来就是嘛。”文宣不满地嘟了嘟嘴,扒了几口饭,她又没说错话。

第十三章 那──我先走了

吃罢饭,洗完碗,已经差不多八点半,安凌怡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水果,在偌大的流理台上驾轻就熟地切成小片。

等安凌怡端著水果出来的时候,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骆纪杰一个人。

“过来坐下,我们师徒俩谈谈。”骆纪杰放下手中的报纸,语重心长的说。

“好的,骆总。”安凌怡沈默一会後,才走过去,只要每次恩师出现这种表情,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讲。

“是不是在公司里面遇见烦恼了?”骆纪杰注视著她,亲切的说。

“没有。”安凌怡摇摇头看著骆纪杰,他对她的帮助已经够多了。

“那为什麽今天状况不对?”见安凌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骆纪杰走过去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麽话跟我说,我会帮你。”

收敛起眼中的失落,抬眸看向骆纪杰,安凌怡低低的说道,“这些年谢谢你!”

“傻孩子,谢什麽?蓝宇华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跟他是合作夥伴。”

安凌怡惊诧地抬头,眼底盈满感激,张了张嘴巴,正想开口。

“爸,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桌上的吹风机。”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我过去看看。”骆纪杰大声回应道,拿了块苹果片给安凌怡,“多吃点水果,还有,我相信你可以的。”

整个客厅突然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安凌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著手里的苹果片,心也跟著空荡荡的,那一刻,她听见了什麽声音,从她耳畔悄悄吹过。

她可以──真的可以吗?!

**

“你还在这里做什麽!”

一道冷酷的声音强行打断了她的思绪,由虚幻的世界到这个现实,眼前狼藉一片,地上是杂乱不堪的各式水果片。

瞬间抽回思绪,回神,安凌怡抬头看著秋陌殷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眸,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感到难过,一点点涌出来。

一种难耐的沈默就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叮当”响声那样清晰的在耳际传来,打破了尴尬的沈默,是客人按门铃的声音。

安凌怡抓起身旁的女包,强作欢笑的说,“那我先走了。”走到一半,安凌怡顿了顿,似乎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才吐出一句话,“可能下个星期没办法帮你过生日了,不过还是提前说一句‘生日快乐’”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急急离去,好像背後有只恶狗在追。

她不知怎麽面对他,没有任何的原因,现在的秋陌殷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捉得透的男孩子,他已经随著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开始厌恶起她了。

秋陌殷只是静静的立在地上,目光遥遥的看著天上,没有看向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啧啧啧,哪个美女那麽大胆的投怀送抱。”

安凌怡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外面的人速度比她更快,门还没开就自己闯了进来,两个人就这麽刚好碰个正著,整个身子就已经悬在了半空中,被对方环住。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目光微微一接触,安凌怡正想说话,只觉後背处一紧,整个身子往後倾,然後被人悬空一提,身子猛的一沈被挑翻在地上。

“Oh!Mygod!”Ethan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一脸挫败地拍了下额头,非常不赞同地看著秋陌殷,“陌,你不是吧,这麽不懂得怜香惜玉。”却没有走过去扶著“香玉”站起来的打算。

手腕处擦破了点皮,好一会儿,安凌怡才站直了身子,摆摆手笑著说,“没什麽,我已经摔习惯了。”

还有人摔习惯的?Ethan像看怪物一样看著她,一脸糊涂的表情。

“你──”安凌怡斜眼一看,不禁被面前的人吓了一条,顶著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讲话的语气怪腔怪调的,看起来是个娘们式的海男。

“What?”挑动飞舞的眉毛,Ethan甚是好奇的问,不知道这女的要说什麽。

“要聊天去别的地方!”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地闯了进来,Ethan循著声音看过去,正对上双目出两道利光的秋陌殷,一双眼睛闪烁著咄咄逼人的锐利。

好犀利的眼神!Ethan心下一颤,有点怕怕地避开他的目光,这个秋陌殷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可怕了,他是不是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我先走了。”

看来这个海归男是他的朋友,不敢看向身前站著的秋陌殷,安凌怡连忙抓著女包踉踉跄跄地离开。

郊区的公交站,快要将近十点的夜晚,风吹在脸上是如此生疼,安凌怡窝在站台默默地等著公交车的到来。

“吱──”的一声,一辆公交车停在了站台前,安凌怡看都没看上面的路段数,随便的搭上一辆公交车,任它随意拉著她到任何地方。

“轰──”的几声,车轮碾过平坦的水泥地面,慢慢地开动起来。

坐在双层公交车顶楼的窗边,看著那些转瞬即逝的光影,玻璃框里,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身影,一头扎得微乱的头发,有几碎发掉了下来。

深夜的冬天,车内暖和车外冷,使得挡风玻璃蒙上了一层雾气,安凌怡将玻璃上残余的露水抹去,然後再往上面呵了几口气。

玻璃被热气一熏,又蒙上了一层白雾,她伸出手指在她的倒影上胡乱地比划著。先画的是脸型, 指尖在玻璃窗上流畅地一笔带过,形成一个微尖的下巴;然後画眉毛,两道的剑眉,英气逼人;再画眼睛,她画了两个大大的眼睛,然後在中上部位一画,形成一对双眼皮大眼。

脑海里顿时倒影出一个人的五官来,浓浓的眉毛会跳芭蕾舞,一双深邃见底的眼睛永远看不到他真实的内心世界,就好像隔著几层透明的薄膜。

安凌怡正要继续画下去,雾气结成一个圆核,一颗一颗的露水滴了下来,她的指尖还没划过去,潮湿还是掉了下来,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玻璃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水雾,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安凌怡透过玻璃窗泪流般的痕迹,从缩窄了的视野吃力地望去,街道旁边的花坛里有很多含苞待开的小花,柳树的柳叶儿长了出来翠绿翠绿的,像头发一样,忽然一阵风吹过,柳条轻轻地飞了起来,美丽极了。

安凌怡苦笑,能够使柳树生长得这麽茂盛的,不是春天吗?

是谁,让她在寒冷的冬天看见春天

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年轻女孩正在和她的朋友抱怨她的男朋友是多麽的不好,下车後,很沮丧的走了,冬日夜晚公交车上的风显得格外的寒冷,道路两旁是昏暗的路灯,不知到了那里。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她一下子想起16岁的秋陌殷一脸天真的说“安姐,要是以後我有女朋友了,就带著她天天乘公交车,然後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我们两个人一起看著窗外的风景。”

那时候她就想说,如果你有了女朋友,可不可以也带著安姐一起?可是那句话,她一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想坐在里面看风景的他们,成了她的风景。

她下了下来,沿著公路往回走,旁边有一个小卖部,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楚,一位老年男子模样的人正坐在椅子上,对著手呵著暖气,她在那买了一条围巾,老板就著灯光,在那里找钱,当她把多找的钱还给他时,他愉快地连说几声谢谢小姑娘。

这城市多麽复杂啊,有几个人,就有几种生活,别人的生活她不知道,而她呢

其实她才没有那麽好心,她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跟陌殷一样,高兴的时候会抿起嘴巴含蓄地笑,然後眯起两只弯刀似的眼睛,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煞是是迷人。

陌殷,陌殷,安凌怡低声呢喃著,似是要把这两个字已经融进了骨血般,她多麽希望,她渴望的,那个完美的,帅气的,能够牵著她的手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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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马分尸

时间一晃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在这个公司里,一个人对著自己生活,每天上班,下班,重复著两点一线的生活。

离春节还有十几天,但过年气氛渐浓,就连酒店的大厅都是装饰著各式各样的剪纸,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

日子愈过愈风平浪静,反倒更令她忐忑不安,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和几个同事加完班,做完报表,抱著一大叠文件就要去交差,经过这麽一番折腾,晚饭时间都已经到了。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那电梯闪亮的红字在每一层都要停良久,安凌怡旁边的谢雨寒心急如焚,她男朋友还在下面等她呢,好不容易电梯门开了,一个人急急的走出来,谢雨寒还没来得及让开,文件夹就被撞得地上到处都是。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小──”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文件就这样“五马分尸”,谢雨寒气恼地抬起头。

还没说完,眼前突然出现一对放大几倍的眼睛,正瞪著双大眼直勾勾地对著她瞧,谢雨寒被吓得“啊!”地一声跳到安凌怡後面。

“看清楚没有,哥哥我不仅长眼,而且还是一对牛眼!”夏哲羽把眼睛缩回来,笑眯眯的开口。

无意间瞥了一眼谢雨寒前面的安凌怡,顿了顿,夏哲羽抱著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前面这个女的有点面熟啊!

“林哲羽。”倒是安凌怡一眼就认出他,笑著跟他打招呼。

“哦,是你啊,好久不见,你怎麽在这边?”夏哲羽热络的打著招呼,最後才问“你谁啊?”

林哲羽?他什麽时候姓林了?

“我在这边工作的啊。”指著前的工作牌,安凌怡无奈的说,这句话应该是她来问的吧。

顺著她的手看了几眼工作牌上的字,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了,该死的这不就是上次那个放他鸽子让他吃西北风的女人吗!

再仔细一看脸,没错!就是她,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啊!

“喂,这个男人是谁啊!”拉了拉安凌怡的衣袖,另一名女同事吕倩没好气的欣赏著夏哲羽脸上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呲牙裂嘴的,就差没把安凌怡一口吞下去了。

“男朋友!”还没等安凌怡开口,夏哲羽已经贼笑著开口,有仇不报非君子!上次的仇没报成,没关系,欠著,这次连本带利一起报!

“啊?”几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有的是高兴的,有的是惊讶的。

整个人态度360°大转弯,後面的谢雨寒连忙高兴地上前跟他握手,热情地欢迎夏哲羽,“帅哥,太好了!您来了啊,真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啊!这不,我这里正有一堆文件夹,你就和你们家小安一起帮我送到人力资源部吧。”

说完,赶紧按下按钮打开电梯门,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的往外冲,她们家那个还在门口等她呢,不能让他等太久。

安凌怡身边的吕倩不满地嘟嚷著,“什麽啊,自私自利的女人!自己的男朋友不舍得用,别人的男朋友倒是用得特起劲。”一看这男的就不像个“温柔体贴乐於助人无私奉献”的三好男人,到头来还不是要她跟小安帮她做!

等安凌怡和吕倩两个人办完事,晚饭时间早就过了,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从公司的台阶走下来,一部哈雷机车突然飙到两人面前,在“噗”声大作下,哈雷机车的庞克骑士拿下头上的安全帽,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孔,扯著嗓子对著两人嚷,“走,哥哥带你们两兜风去。”

对这个光靠脸蛋把妹的男人完全没有一丝好感,心直口快的吕倩翻了翻白眼,不屑地看著倚在机车上的夏哲羽,尽往他吐口水,“我说帅哥啊,现在飙机车早就过去式了,现在的女孩就爱看帅哥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或者酷男倚著兰博基尼,摆你那pose,倚著辆两轮车没身价!”

“还有,记得不要拿它当直升机来飙!撞到树上是没有降落伞给你保命的!”

**,这个安凌怡都交的一堆什麽朋友啊,简直就是来损他的!

“还是我坐吧,我比较喜欢坐两轮车。”见夏哲羽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一副准备开骂的架势,本想拒绝的安凌怡赶紧跨上坐到机车後座,“那麻烦你了,载我回去就可以了。”

忍住!忍住!不能坏了他“采花大哥哥”的名号,夏哲羽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利落地转身决定彻底无视她的存在。

然後气定神闲地戴好头盔,跨坐上机车狠狠地踩了N多次油门,N多阵马达的轰鸣声之後,“嘟嘟嘟嘟”一阵阵浓烟直往後面的吕倩脸上喷,像几团出的火焰,机车如箭一般唰一下就飞奔上宽宽的大马路。

哼!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被烟喷得灰头土脸的吕倩心有未甘地撂下气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辆破哈雷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两轮车吗?”本姑娘也有!自行的!

第十五章 你疯了

车轮在路面上磨出深色的印记,飞速狂奔。

安凌怡不敢告诉他她很怕骑快车,只能死命的抱著他的腰,两脚僵硬的钳住机车的两侧。

哈雷机车停在一个宽敞的柏油马路上,旁边几辆打转的机车都停下来,有几辆来势汹汹的机车群也都围了过来,把中正路当成停车场。一下子,几十台机车停的停,转圈的转圈。

“哲哥,又带了个妞过来啊。”其中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孩恭敬地递了烟给夏哲羽,色色地瞄了後面的安凌怡几下,长得不怎麽样嘛。

这个男孩穿著一条格子的铅笔裤,上面加了背带,彩色t恤,一眼便看得出是个前卫时髦的非主流少年。

夏哲羽点了点头,接过他的烟点了起来,吸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叫嫂子。”

什麽时候又成嫂子了?安凌怡赶紧跳下车子想要澄清,围成一圈的几十个未成年少年已经异口同声地打起招呼,“嫂子好。”

每一个都叫嫂子,都不知道哲哥後面坐的哪个女人才不是嫂子。

第一次被人这样叫,而且是这麽多人一起叫,叫得安凌怡心中有点惴惴不安,傻笑著招呼回去,“你们也好,你们也好──”算了,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未等安凌怡说完,突然从远处奔过来两个人,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目视远测约略有四十五岁,身後跟著一名娇小柔弱的女人。

“臭小子,又玩机车又玩女人!”人还没有走到,一道洪亮的男声已经率先怒吼道。

围成一群的几十台机车车主见到来人,“轰轰”几声,赶紧紧踩油门,几十个飙车党呼啸而去,在柏油路上横冲直撞,一路蜿蜒蛇行、吐槟榔汁、丢烟蒂、咆哮声,不绝於耳。

只有被围在中央的夏哲羽右脚踩在机车马达上,左脚踩在地上,一脸嚣张的瞪著奔过来的一对男女。

“还不给我下来!”中年男子拿著棍子追过来,一脚就往夏哲羽身上踹,想要把他从机车上踹下来。

夏哲羽气愤愤的把机车头盔向地上一扔,踩在机车马达上的右脚回踹过去,更大声地回吼过去,“老子想玩就玩,你管得了天管得了地,管不了我!”

没错,他夏世鹏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科级检察院院长,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人民群众的问题,管教了一个又一个教所单位的员工,落到最後居然连个自己家这麽一个叛逆的儿子都管不好,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阿哲,听你爸的话,跟我们回家去,你想吃什麽妈给你做好不好?”杨惠芷快步赶上来,忙护在夏哲羽身前,挡住夏世鹏手中就要挥过来的子。

“唔──”

後背被重重捶了一击,杨惠芷闷哼出声,夏世鹏扔掉手中的棍,上前检查她的伤势,惊悸地问,“惠芷,有没有怎样?”

“没事。”杨惠芷弓著腰,抚著受伤处,咳了一声,强忍著痛,吱吱地开口,“阿哲心脏不好,你千万别动手打他。”

“哼!”夏哲羽不屑地冷哼出声,假惺惺的女人,在外面偷了情还敢过来教训他!愚蠢无知的男人,头上戴了顶高高的绿帽子,还丈夫呢,做他老爸都不够格!

“臭小子!我让你跟我回去听到没有!”夏世鹏上前一步把他从机车上拖下来,直接拽著他的外套向前走,这小子不用硬的本制不了。

“不回去!”被他用力的拖了好几步,就连外套都被扯得变了形,夏哲羽见摆脱不了夏世鹏的手,干脆张嘴一咬,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大印,鲜红的血顺著夏世鹏的右手流了下来。

夏哲羽一个箭步往回冲,跨上哈雷机车坐稳,拉上安凌怡,把她的安全帽扔还给她,动作一气呵成。

夏世鹏见状立刻捂著吃痛的左手,奔到机车正前方,面色冷峻地看著他,“好──你想走是吧?那就从我身上碾过去!看今天是老子赢还是你这个叛逆的小子赢!”

夏哲羽一声不吭地跟他对峙著,半响,才将身体朝前伏在机车上,脚下用力地蹬紧机车,最後──他竟然将胳膊直直地拉开,机车前轮一下子翘了起来,整个机车被拽得腾空而起!

“你疯了!!”他居然想从他父母身上碾过去!安凌怡赶紧伸手想要制住他的动作,急急地喊道,“那是你爸啊!”

夏哲羽鸟都不鸟她,两眼定定地直视著前方,一张五官立体的俊脸上毫无表情,没一会机车在他强力的加油这下,竟然──竟然腾空而起!“呼”的一声巨响,硬生生地从夏世鹏头顶掠过!

身子往後一仰开始条件反地往下落,安凌怡连忙一个趋身向前紧紧地抱住夏哲羽的腰部,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机车後轮往上飞跃而起的感觉,刷地一下子,她脚底下那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一闪而过。

砰──机车在地上重重地落地,夏哲羽全速全进的猛踩油门,奔驰而去。

**

坐在疾驰的哈雷机车後座,冷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安凌怡露在寒风中的脸上,直叫嚣著似乎要把她头上的头盔掀了去。

再一看前面的夏哲羽,正聚会神地骑著机车,整个人完全沈浸在飙车给他带来的快感中。

今天的夏哲羽穿著一身深黑色的皮革外套,安凌怡看著他的背影,坚挺而结实,他的背影有种孤冷的气质,令她感到有一点心酸。

凛然的寒风卷著雾气迎面扑来,面颊更是一阵冰凉地刺痛,冷冽中,竟然有一丝快意。安凌怡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的总不是个滋味,她觉得这个男孩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物。

过了好一会儿,机车七绕八绕的来到了郊区,到了一片人工湖泊的前面这才停下了。

跳下车子,夏哲羽觉得一阵烦躁,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後面那个女人,於是伸手在口袋里出了一包香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出,咬著牙压著嗓子恨恨地骂道,“妈的!不让你管还天天管!”

兴许是说得太急,夏哲羽不小心把口中呼出的烟雾堵回到喉咙里,一下子憋得难受极了,咳嗽了起来。

站在夏哲羽的後面,安凌怡没有看向他挺拔的背影,却是出神地盯著空气中的某一点,缓缓的出口,“他们对你不好吗?冷落你了吗?疏忽你了吗?”

夏哲羽猛地转过身子不悦的看著她,出於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自我辩解道,“吃什麽不能吃什麽要管,做什麽不能做什麽要管,喜欢什麽不能喜欢什麽要管,你说算不算好!”

没错,以前小时候家里穷他们成天跟在他身前身後,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买给他送给他,可是现在,他长大了,本不需要他们的束缚约束,那些简直要压得他喘不过气起来!

他有自己的自由,自己的空间,自己的想法,本不需要他们来教,他们来管!

他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後看著她,他的眼瞳很亮很黑,跟陌殷一样,他们都有一双漆黑似墨的眼睛,黑暗里她只看得清他的的面部轮廓。

“其实现在的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安凌怡看著他,想了很久,拉著夏哲羽的手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突然好想好想看一看,他们现在在做什麽?看电视还是聊天?

这是她第二次拉著他的手,奇异的是,竟没有排斥的感觉,夏哲羽看著她覆在他手心上的手,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想辩驳却不知从何出口。

这是很单纯的身体接触,比什麽都来得纯粹,早在他破处男身之後就没跟女孩子搞过这些暧昧的东西了。

两个人静静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停在一栋别墅外面,隐身在一棵榕树後面,有多少次了?她一个人悄悄地隐身在黑夜地底下,看著他们在明亮的灯光底下,有说有笑,共享天伦之乐。

“这样的家庭,难道你舍得排拒在外吗?”

夏哲羽听到她的声音,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她倔强地把脸微微侧到一旁,让他有种感觉,她好像在下意识地躲避什麽。

这里是什麽地方?夏哲羽就著光线眯眼仔细观察了一小会,还是瞧不出什麽玩意儿来。

一楼大厅坐著一对看起来像是夫妻的中年男女,中间还夹著一名看不出年龄的少女,不过据他眼估计,那女的身材不错,应该长得还不赖。

安凌怡呆呆地看著那栋别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条水塘边的泥鳅,冰凉而潮湿。

这是骆纪杰的家,里面坐著的是他和他结婚了十多年的妻子,妻子美丽温柔,小女儿是他和妻子生的,十四周岁,会唱会跳。

很完美的家庭,完美得容不下一粒沙子。

安凌怡双手握紧,微长的指甲不小心刮了夏哲羽一下,她在控制,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能进去,不能冲进去,那里不属於她。

“搞什麽!”一股刺痛从紧握的左手处传来,夏哲羽不满地转过头,却瞧见安凌怡脸上压抑的表情,有一股不似女孩的成熟,将她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心中有一小团火焰慢慢地酝酿而起,神情却故意漫不经心地瞧著她,他现在对她还挺好奇的。

风肆意的吹拂在脸上,安凌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股冰冷彷佛已浸过毛衫外套深深钻入五脏六腑,企图彻底地冷冻她的全身,犹如刀片般割痛了她的肌肤。

早在她懂事时,就已经被迫选择好了她这一生,默默地追随著他,为母亲争回家庭,为自己夺得父爱。

可是,他现在真的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他摆布渴望父爱的小女孩吗?就好像,秋陌殷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任她左右将她当姐姐看待的小男孩一样。

说到尽兴处,小女儿高兴地奔向爸爸身边,似在低声耳语著什麽,骆纪杰一听,高兴得放声大笑。

只一眼,心便抽搐起来,象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一颗泪顺著眼角流了下来,安凌怡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著。

什麽时候她才可以大声笑著对所有人说,她不姓安,也不叫安凌怡,她姓骆,叫骆纪玲!

“你怎麽了?”

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气息,吸引著他不停地靠近,夏哲羽不由得摊开身上的外套,张开双臂就把她抱进自己的大衣里,暖和地将她包起来,“冷不冷?”

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紧紧地咬著下唇,安凌怡在他怀里拼命地摇头,想出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冷,真的不冷。

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雍积在她的口,酸困而沈重,恍然间将骆纪杰和夏哲羽宽阔、结实的膛吻合起来,那些久违了的温暖早已不复存在。

曾几何时,骆纪杰也会像对待文宣一样抱著她开心的说,小纪玲真是爸爸的乖女儿。

夏哲羽把膛一挺,整个身子更是往上凑,让女人热软的身躯更靠向他结实的膛,心里面贼贼笑著,偶尔扮演扮演一下英雄的感觉还真不赖。

“先送你回家吧?”一副善解人意的口气,如果不去看夏哲羽现在一脸偷腥的表情,还以为他是个温柔深情的绅士。

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夏哲羽这回得意得把尾巴都翘上天了,哼,把地点转移到你家,看你还敢不敢在我眼皮底下放鸽子!

“嗯,谢谢你。”真的该回去了!安凌怡抬起头,走的时候忍不住扭头往二楼窗前看了一眼,一道身影形似秋陌殷的男人正坐在书房里,低著头,不知在做什麽。

只一眼,她便沈沦,天旋地转再没任何意识,似某种注定的情劫,安凌怡迅速地转回头僵硬地向前走著,不敢再看。

第十六章 磨蹭什麽,快点

某小区39栋楼。

“外面很冷,要麽你还是进来坐坐,我倒杯热茶给你,你真的别客气。”安凌怡客气的寒暄,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外加一个十分感激的表情。

“这样子啊,那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夏哲羽更加客气的接受,别担心,我真的不会客气,外加一个非常不好意思的表情。

安凌怡愣住,这麽晚不好吧。其实她刚才只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对这个男人虽然有点感激,但是戒备更甚,可是说出口的话又不能收回去。

“磨蹭什麽,快点。”快刀斩乱麻,说著夏哲羽已经向前跨一步,潇洒地走上楼,他哪里不知道女人那些鬼心思,防色狼呢!要连一个小女人都泡不到,简直就丢了他“采花大哥哥”的名号!

刚一进门,夏哲羽马上反手将门带好,两手抱如同大树一般立在门前不动分毫,两只大眼珠子不断的在四处打亮,跟站岗似的,只差没在脸上标明,“此路是我开,此门是我安,要想站在此,留下站岗费。”

见他一副岿然不动的表情,还以为是不好意思过来,安凌怡走过去招呼他,“过来坐吧。”

“这麽快就做?”哇塞,比他还开放,一进门就做。原本要守著门以防她逃出去的夏哲羽习惯地挑了挑两道英挺的眉,充满欲望地看著她。

可惜,他现在没什麽欲,只有食欲!

“咕咕咕咕──”肚子叫的声音。

怎麽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发出这种有辱帅哥脸面的声音,简直就是在毁他“采花大哥哥”的门面,砸他“花花大帅”的招牌!

夏哲羽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头,假装自言自语地说,“嗨,真是没办法呀,我可怜的肚子啊!是它叫的绝对不是我叫的。”

“我给你去拿点东西吃。”难怪她刚才在车上总是隐隐听到什麽声音从他身前传过来,想仔细听,却是被冷风盖住,听不大真切。

“不用──”夏哲羽没说完肚子又咕咕的叫了。

呵呵!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安凌怡“扑哧”一笑,她居然可以听见他偷偷咽口水的声音,连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都好像在整个小房间里回荡。

安凌怡一进厨房,夏哲羽马上气恼地抱著肚子往门上撞,他的花花大帅形象全被这个破肚子给毁了!

其实也没做什麽,安凌怡直接把下午买好的卤鸭切成一块一块的,就拿到桌上。

“不用客气,你吃吧。”

就在夏哲羽盯著别人桌上的那碟卤鸭流口水的时候,安凌怡已经客气地招呼他坐下。

坐到夏哲羽对面,耳力甚至能听到夏哲羽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然後坚定地对著喷香的鸭腿咬了下去。

安凌怡眼馋地吞了吞口水──-看他边就著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边大口大口地咬著,突然觉得自己也饿了,这个男人的吃相虽然不怎麽好,但是很令人食欲大开。

“有没有啤酒?来瓶青岛的谢谢。”一碟鸭全部见底,肚子喂饱了,人的脸皮也跟著厚了,然後不用主人回答,夏哲羽就一个人游荡著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闲晃。

卧室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靠近窗子,窗子外面大概是一条狭窄的马路,从窗户都能看见对面住户阳台上的一盆仙人掌。

空间太小了!怎麽够他待会大展男威风,凭著他那十八般武艺,耍尽九九七十二变!

“这破房间也太小了吧!你平时跟你男朋友怎麽翻山越岭的?”夏哲羽边说著边走到卧室门口,早就把安凌怡是不是处女的事儿忘了,“还有啊,我吃饱了──”

“吃饱了?”夏哲羽的话题跳跃太大,让安凌怡老化的思维实在没法跟上。

“饱暖思欲嘛!那个谁?苏大才子说的,月有晴圆缺,人有七情六欲,此事古难全嘛!虽然今天的月亮不圆不亮,不过咱俩一男一女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绝对圆圆满满啊!”

夏哲羽脱掉上衣扔到床上,大大方方地展现出他那副在健身房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健美身材,坏笑著走到安凌怡身边,“怎麽样?我身材比你男朋友好吧?想不想跟我试试?”

原来这个男人还是不死心,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他这样设计的!安凌怡看著他坏笑的表情逐渐变的冰冷,眼睛冷冷的看著对方,嘴角噙著一丝嘲讽,语气变的极为冷淡,“请你马上离开我的屋子!”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第十七章 这个冬天…好冷啊……

那是一股什麽眼神,冷淡漠然,明明刚才还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怎麽现在转眼就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态。

像是有一阵无形的冷风吹过小小的客厅里,冷嗖嗖的,赤裸裸的光著上半身的夏哲羽不禁打了个哆嗦,缩起肩膀,汗毛都立了起来,笑脸变成了苦瓜脸,嘴里大骂“妈的,老子真是命苦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这个冬天…好冷啊……”

话音未落,夏哲羽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卧室门口移动,哆嗦著叫了一声,“那个──安凌怡?安安?怡怡?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小心地拍了几下门,贴在门板上压低了语气,卑躬屈膝的说道,“真的!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夏哲羽绝对不会做的!你相信我,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一股子正义凛然风度翩翩──”

安凌怡门一开,露出一张讨喜爱笑的清秀脸庞,火气也随之消了大半,淡淡的说,“其实你不用解释,我们也没什麽关系,你走吧。”

“我无家可归耶!住你家吧?”就这样走了?那他生意也做得太亏本了吧!他才懒得大冷天的骑著辆机车四处找酒店住。

“是你有家不肯归。”安凌怡不想理会他,经过刚才的事,对他的看法已经完全改观,

“我还是睡街头吧。”夏哲羽故意撅起嘴,微微垂著眼睛不敢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著他的脸,安凌怡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不会睡街头。”

苦计被拆穿,夏哲羽马上原形毕露,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强睡在这里了怎麽著!不仅要强睡你的床,还要强睡你的人!

“算了,你进来吧。”不著痕迹地注意著他千变万化的眼神,安凌怡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那些小诡计,只是不想一个个拆穿而已。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夏哲羽一时愣住,脑子一片空白,一张来不及变回去的脸呆呆的暴露在空气中,那双大大的眼,有棱有角没有圆。

说完,安凌怡转回床前把下面的毛毯抽了出来,自己走到客厅里,把地板擦干净,垫上褥子。

夏哲羽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她的动作,像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有点茫然而无措,想起她刚才还对他一脸感激不尽的表情,一时间竟觉得有点渴望重温刚才的画面。

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麽,最後还是吞了回去,闭上了那张乌鸦嘴,他夏哲羽什麽时候这麽好心了,有床不睡,有女人还不要!

然後不以为然地闯进卧室,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悠然的躺在她的床上,闭上眼,动了动,弹大,睡在上面有动感,有起伏。

想著终於可以告别酒店那些跟死人似的白床白被白枕头,想著终於可以远离父母的管束,想著待会半夜把外面那个女人搞定,在床上滚来又滚去,滚去又滚来,联想无极限,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等安凌怡起床洗漱好,卧室的门还关得严严实实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睡得很死,时间又来不及,安凌怡干脆抓起女包,拿著个面包出门赶路,心想著他起床自己应该知道路回去。

等她到达公司後门口,上班时间还没到,手指在在指纹打卡机上轻轻一按,“安凌怡”三个字顿时迅速清晰地出现在屏幕。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腰间传了出来,手机就放在套装口袋里,铃声连著振动,腰间麻麻的,安凌怡习惯的按下接听键,“喂?”

“上班没有?”

刚路过拐角,就听见一道雄浑阳刚的声音平稳地了进来,安凌怡脚步先是一滞,继而悄悄的走到角落处。

“没有。”

“晚上过来吧,你很久没有到这边吃饭了。”

微一侧头,安凌怡目光茫然地注视著前方,用上次的借口搪塞,“我这个月很忙,事情太多了,晚上──”

耳畔传来一道重重的叹息声,“凌怡,你还是不相信爸爸吗?爸爸也是想让你过好日子,只要你嫁给秋陌殷,到时候他们的财产就是咱们的。”

“现在不已经是你的吗?”另一头的安凌怡笑道,带著有些冷意的笑,

“你不知道,那个秋陌殷有多险,把公司里面的重要文件和账本全部收回家里,晚上关在书房里面自己签,显然是要著手准备把公司收回来自己当总裁。”

口气一改,原本理智温和的语气转为忿忿然的怨怒,可想而知,骆纪杰对秋陌殷的愤恨程度有多深。

“那又怎样呢?”安凌怡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啊,那又怎样呢,连骆纪杰都控制不了秋陌殷,还有谁能控制?

“所以爸爸才要想方设法让你嫁给他,到时候就算离婚,秋陌殷的财产也得划一半到你身上。凌怡,你听爸的话,晚上过来,多接近接近他。”

“如果──要是我不爱他呢,你还会让我嫁给他吗?”

“怎麽可能,我已经那麽努力让你──”像是意识到说错什麽,另一端的骆纪杰说到一半,顿了顿,岔开话题说道,“难道你不想跟你妈,还有我,一家人团聚吗?”

“我妈?”低下头,安凌怡屏息聆听著,就连握著手机的右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对,还有你妈,等爸成功了,把你妈一起接过来住……”

第十八章 怎麽又是你

一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下去,等安凌怡回过神来,脚步已经虚虚浮浮的,站在别墅的门口。

文宣兴高采烈的打开门,还以为是那个喜欢抬杠的Ethan按的门铃,一见到安凌怡,脸色一沈,不高兴的嘟著小嘴,“怎麽又是你。”

安凌怡缄口不言,扯了扯嘴角礼貌地笑笑,其实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了。

宋秀巧端著盘子走出厨房,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凌怡,高兴地放下盘子迎接她,“小安来了?过来一起坐,正好今天陌殷的朋友要过来一起吃饭。”

话说到一半,安凌怡的身後已经停了几辆小车,从里面林林总总走出一群男男女女,三男两女,看起来像是太子党一类的。

停在最後面的是一辆炫酷的跑车,从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男的五官漂亮,柔深沈,容貌有点像女子,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却让人惊豔,穿著一身干净朴素的白色外套,优雅贵气。女的清秀美丽,不施粉黛的脸上,白皙无暇。

安凌怡困难的收回视线转回头,浅浅的笑了笑,想起他16岁时说过的话,心里又是一苦,似乎,她已经找到秋陌殷讨厌她的缘由了。

“Hi,那个大胆的小姐。”

安凌怡吃了一惊,耳後传来了另一道轻轻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又是你!”

果然是兄妹俩,就连吐出口的话语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什麽她跟文宣却一点默契也没有?

安凌怡微微闭了闭眼睛,一丝伤感悄悄地从眼中滑过,定了定神,好像做了什麽重大的决定般,最後才转过头去,看向秋陌殷和他身边的女孩,一脸愉悦的说,“是啊,又是我。”

眼光在她身上滑动了几遍,眼神坚定冷澈,秋陌殷没有理她,搂著施欣婷的腰越过安凌怡的身子面无表情的往门内走。

“Hi”

身子被人拍了一下,安凌怡转过头,最先看到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然後马上反应过来,热忱的跟他打招呼,“你好。”

看了看他身後的两对男女,安凌怡疑惑地问,“你没女朋友?”就连秋陌殷都有女朋友了,这个海男没女朋友实在很稀奇。

一听这三个字,Ethan马上哭丧著一张脸,眼睛向秋陌殷的方向瞄了瞄,“我是想要啊,可惜人家要的是陌。”

从他脸上找不到一点嫉妒或者不甘的表情,安凌怡不禁对这个人刮目相看,试探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不知道她指的是谁跟谁,Ethan摇晃著脑袋想了想,才说,“跟陌在美国认识两年,跟欣婷认识一个多月。”

安凌怡哦地一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後走了进去,难怪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个海归男。

宋秀巧看到秋陌殷身边的女孩,一抹惆怅在眼底晕开。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其实如果不是小安跟她认识的时间久些,这个清秀如菊的女孩子倒也适合他的儿子,至少她能管得住秋陌殷。

反倒是从楼上走下来的骆纪杰,看到秋陌殷身边的施欣婷,眼底出一道险的光芒,决不能让这个女孩捷足先登,抢走新娘的位置!

“阿姨,你坐吧,我来端菜。”见宋秀巧来来回回的忙得不亦乐乎,安凌怡边走进厨房边著手准备端菜。

孰料,安凌怡一走进厨房,坐在沙发上跟施欣婷聊天的秋陌殷像是被触动到什麽回忆般,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身奔向厨房。

手中的盘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向外挥去,“啪”的一声,白瓷盘子摔碎的声音,爆**丁的香味立刻飘散了出来。

热腾腾的花生米闪著诱人的色泽在地上静静地躺著,几点滚烫的汤汁溅上她的手背,安凌怡错愕地看著离她不到一米之远的安凌怡。

听到声音,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一股凝重的气氛充塞整个厨房,忽然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Ethan忙挡住骆父要迎上前的身躯,猴子似地窜进厨房把门关上。

气氛太过沈闷压抑,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Ethan没话找话地说,“啊!这厨房真安静啊。”

没有人回应,Ethan再接再厉,“啊!这天气真好啊!”还是没有人应,Ethan继续奋斗,“啊!这两人真沈默啊──”

安凌怡眼睛闪了闪,半响,才缓缓启唇开口,“我想知道为什麽。”至少,也要让她在死之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叛死刑的。

凛烈的目光直视著她,秋陌殷眼睛一眨不眨,冷笑道,“你真是令我恶心!自己做过什麽丑事难道要让我帮你揭发出来?”

看著他目光深不可测的笑,一瞬间,她竟然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屋内僵硬的气氛令他敛去嘴角的笑容,露出危险的光芒,秋陌殷低下头去,背对著窗的脸被影笼罩,有著淡淡的疲倦和几乎看不出来的忧伤。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安凌怡,眼光有些骇人,“现在我问你,为什麽要伤害我妈和文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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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同命相连的痴情人啊

瞬间安凌怡的脸色越发惨白,退後几次,随即她砰的一下身子无力地斜靠在流理台上,原来,原来那个人居然是他。

对!她不是可怜的小猫,也不是好心的老,早在她进这个家起,脑海里无数次地闪过想要破坏这个家庭的冲动,就是那个女人,害她得她妈妈身首异处,更害得她无家可归。

也就是那一次,她真的想下手的,可是──为什麽,为什麽宋秀巧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後妈,骆文宣也不是那个骄横跋扈的小女儿,更甚者,她也不是那个倍受同情的灰姑娘。

当她心慌意乱地扔掉砒霜,措手不及的往门外冲去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一抹衣角,心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

“说啊!为什麽?!”几乎是以光一样的速度冲过去,秋陌殷双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几近咆哮道,眸子里却有著安凌怡从未见过的认真和疯狂。

肩膀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安凌怡痛得嘴里直吸冷气,让她如何说出口?只会让他更讨厌她啊。

嘴巴不是动的好好的吗?怎麽动起手来了,不要呆会连脚也动出来了,Ethan见状不妙,赶紧上前“劝架”。

“行了行了,大夥还在外面等著吃饭呢。”说著拉著秋陌殷的手臂就要借力往外扯,结果秋陌殷的身子倒是没扯过去,他的身子硬是被条件反地拉了回去,这个秋陌殷手臂怎麽这麽硬,不会是背著他偷偷练身子勾引女人吧?有可能,难怪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毫不留情地踩过他的身子,往秋陌殷的地盘上钻。

冷笑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比刀锋更锋利的笑容,秋陌殷甩掉Ethan的手,站直身子,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我秋陌殷就算娶个不喜欢的女人,也不会娶你安凌怡!”冷漠却带著一丝金属般的颤音,声音嘶哑而低沈。

看著他绝然离去的背影,安凌怡的眼前还是一片苍白,但她的手却到一片冰凉的砖,那股冰凉由她的手心,似乎在这瞬间直传到她的心尖,她把悲伤藏在心里,它却开了花,只为他一人而绽放,她应该说些什麽,或是做些什麽。

可是,她可以说什麽,又甚者,她可以做什麽?

“陌……”

一道声音将他的脚步生生拉住,秋陌殷蓦地顿住脚步,双拳握紧,眼里毫不掩饰的愤恨,脸色复杂的变幻,犀利的眼睛有闪电的光芒掠过,却是毫不迟疑的离开。

“没事吧?”看她一副发呆的一样,Ethan走过来顺口问了句,唉,又一个跟他同命相连的痴情人啊,不过他估计这女的没多大希望,秋陌殷都把话说这麽绝了。

脑袋已经昏昏沈沈的,安凌怡不敢再看他,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慌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笑出来了?”不知所以地了脸蛋,Ethan莫名其妙的问,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忍住不要表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了啊。

安凌怡怔住,他们两在“**同鸭讲”吗?

进入了大厅内,一丝紧张的气氛豪无保留的向安凌怡袭来,只是一个瞬间,就有十几道不同的目光向她,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写满了疑惑,不管是宋秀巧、骆文宣还是施欣婷都用审视的目光盯著她。

安凌怡用手轻轻抚了抚额前微乱的流海,眼睛转了转,漫不经心地扫了在座的人一圈,然後眯著眼笑,“哇,今天客人好多啊。”

还是宋秀巧最先答应她,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拉著她的手,“来,跟阿姨坐一起,我们很久没有边吃饭边聊天了。”

安凌怡眼角微微下滑,瞥了眼她握在她手上的右手,低著头不敢看她,轻轻地“嗯”了声,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这顿饭吃得很诡异,饭桌上的人各说各的,安凌怡也是,她笑,只顾著笑,笑著和宋秀巧说著在公司里面的喜怒哀乐,人情冷暖。

偶尔会悄悄都往秋陌殷的方向投下一瞥,然後心头微微一跳,声音不著痕迹地低下去,把那两支一次的木质筷子夹在手中,用手指一下一下刮著上面的木屑。

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他现在是否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边就著汤边吃著饭,偷偷斜睨他一眼,却不料他突然抬头视线直直对上他的,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投放在不知名的地方,看似漠然又带著几分清冷。

安凌怡吓了一跳,狼狈的转移视线,眼睛不敢看他,只得四处飘荡,正好瞅到他身边的施欣婷,兴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一双秋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微微眯起,施欣婷冲著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友好地笑。

手中的筷子倏地握紧,看著碗中还在冒著香气的板栗烧**,安凌怡呆坐在那里,她觉得心里空空的,在心尖的地方有什麽东西在刮著似的,那痛,缓缓地散蔓著全身,让她食而无非味,原来,就连公主都不是养尊处优的娇娇女,这不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而是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的传说。

“妈,这段时间准备准备,我要跟欣婷订婚。”

“什麽?”众人齐呼,目瞪口呆地看向一脸自若的秋陌殷,这简直是一包重磅炸弹,扔得他们当场瞠目结舌。

宋秀巧小心地看了眼坐在她身边低著头吃饭的安凌怡,然後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碗筷,侧身不苟同的说道,“你现在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再过两年。”

“先订婚!”

没有人知道秋陌殷的想法,更别说骆纪杰,一双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脸立马绷紧,骆纪杰危险的看著秋陌殷,眼睛慢慢的眯起来,这可是你逼我的,秋陌殷!

心脏像是被绞到了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安凌怡好不容易克制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缓缓地抬起眼眸与他投过来的目光对上,此时的秋陌殷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来,俊美的脸上随即微微皱起眉头,狭长的眼角也微微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浑身充满诱惑的猎豹。

心却奇异的静了下来,安凌怡移开视线,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他身边的施欣婷来,正有点羞涩的低著头听著Ethan的劝说,时不时忍不住出口替秋陌殷辩驳几句。

竟是觉得,秋陌殷的眼光是不错的,至少挑的不是刁蛮跋扈的千金小姐,或者任霸道的大家闺秀。

第二十章 你还没走?

回去的路上,脸上淡淡的找不到一丝情绪,安凌怡只觉得就连脚下的步伐都是麻木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上车,下车,前进,却不会走错方向。

也许吧,总有这麽一段路,走多了,就成了自己的,永远不会迷路。

回到小区,听到楼上楼下,一阵阵沙沙的炒菜声,哆哆的剁声,还有油烟冒出屋外的香味,是哪家的主人这麽晚做饭?

一只手习惯地在女包里四处索著钥匙,安凌怡第N1遍焦头烂额的想,她这个丢三落四的习惯什麽时候才可以改过来。

哢嚓一声,传来木门打开的声音,低著头索东西的安凌怡被吓了一大跳,瞪大了她那双并不大的眼睛,张口结舌的抬起头来。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眼睛很漂亮的男人,很勾魂的感觉,此时正眨巴眨巴著眼睛,左手拿著包方便面饼,右手又拿著一包方便面饼,然後张大嘴巴“啊”的一声,“咯吱咯吱”地咬下左边的面饼,然後再“啊”的第二声,咬下右边的面饼。

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的面屑,男人看到呆若木**的安凌怡,大方地对著她张开双臂,手心里躺著两块面饼,欣喜若狂地说,“哥哥我盼吃的盼喝的终於把你给盼来了。”

“你还没走?”良久,安凌怡定了定神,仰视著他,在他手上扫了一圈,疑惑的问,“你怎麽干吃方便面?”

“不会做。”夏哲羽瘪瘪的肚子,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板上,他饿啊,前所未有的饿。

“你可以到外面买啊。”见他一身疲惫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干了什麽大事。

“我出去了谁看门,回来了谁开门?呿!说的容易。”夏哲羽嫌恶地扔掉被他咬到一半的两块面饼。

“你可以不用回来。”难道他没叫过外卖吗?安凌怡实在不懂他的思维方式,有时候看他挺不负责任的,有时候又觉得挺有安全感的,却又有时候觉得他多变得令人难以理解。

一句话堵得夏哲羽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就舍不得离开这麽简陋的一个房间,他喜欢睡在那张床上一觉到天亮的畅快感,喜欢看到那只卤鸭那种恨不得一口全部吞下去的饥饿感,喜欢看到这个女人一脸感激望著他的自豪感……

“咕噜咕噜”几声,嘴跟肚子达成了一致意见唱著空城计,伴著很有规律的节奏,想不通干脆不想,夏哲羽眨了眨眼睛,假装疑惑的提示她,“什麽声音啊?这麽好听!”

安凌怡看了看他的脸,眼睛清亮,却是有点无神,相较於昨天晚上,好像真的有点憔悴了,心一软,拉著他的手臂,无奈地说,“算了,我带你出去吃吧。”

“干嘛不在家里做?”夏哲羽这回是饿得连走路都懒得走了。

家?听到这个字眼,安凌怡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靠在门板上的夏哲羽,正低垂著眼皮一脸无辜的看著她,看来是饿坏了。

“我家里的东西全被你吃光了吧?”一脸就知道的表情。

“呵呵……”夏哲羽傻笑几声,的确,能吃的,不能吃的,全被他啃光光了。

“我去打包,你先坐在里面等。”说完,安凌怡马上转身下楼跑到外面的快餐店打包。

夏哲羽马上肃然起敬,以遥远的目光温柔地目送著安凌怡离开,跟在这个女人背後混吃混喝准没错,虽然没有家里住的好,酒店吃的香,但是睡的美啊,夏哲羽沾沾自喜的想。

安凌怡打回来的是一份卤饭和**饭,想想他那个身板估计挺能吃的,最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又买了一份卤鸭。

在门口站岗守门的夏哲羽一看到她手里的饭菜,眼睛馋得直发光,赶紧殷勤地跑上去帮忙,剩下那个最重的女十皮包直接眼珠子一瞥,自动过滤掉。

“吃完饭你就走吧。”换下拖鞋,安凌怡没有看向正在囫囵吞枣的夏哲羽,淡淡的说。

对一个称不上熟稔的男人做到这份上,她已经做得够多了。

嘴巴塞满了东西,夏哲羽胡乱地点了几下头,他早就清了这个女人的格,嘴巴硬心肝软著呢,哪里舍得让他露宿街头。

见他答应,安凌怡才放心地走进卧室,打开电脑开始上网,习惯的打开QQ,习惯的隐身,习惯的打开一个人的资料,习惯的等待,一秒锺,一分锺,一刻锺……

突然,一只兔子的图象亮了起来,然後闪动了几下,安凌怡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急促地抽搐了一下,没有顺著心意马上打开信息,她牢牢地盯住右下角那条闪动的信息,她喜欢那个头像,更喜欢那个头像闪动的样子,就好像看到那个人曾经闪动著一双弯牙似的眼睛眯眯笑著的样子。

良久,她才点开对话框,从里面跳出一个字,“在”。

没有回话,安凌怡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看著那个头像,那行字……

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关掉对话框,想要把QQ关掉。

兔子又毫无预兆地闪动了起来,跳出一行字,“我知道你在”

手指在鼠标上微微颤抖,犹豫了下,安凌怡忽然一咬牙,却坚定地关掉了QQ。

站直身子,安凌怡走出门口正想接杯开水,瞧见夏哲羽手里正来来回回捣弄著一个本子,低著头专心致志地研究著什麽。

安凌怡走近身子,翻开的本子上写满了重重复复的几个单字,看清他手里的东西,脸色瞬间一变,随即身子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抽出他手中的本子。

夏哲羽只觉手上一滑,什麽东西从他手中掉落,待反应过来,一脸惊诧地看向安凌怡,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做出这麽鲁的动作。

好像被窥探到自己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隐私般,安凌怡愤怒而戒备地看著雾里看花的夏哲羽,他凭什麽乱开她的抽屉,乱翻她的东西。

这个女人的眼睛并不大,更不美丽,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冷冷的审视著他,夏哲羽的心脏蓦地飞快跳动,以前不管做过多大错事,干过多少坏事,就算被父母天天打骂著,唠叨著,都没有什麽愧疚的感觉。

这个安凌怡,怎麽说呢,平时看她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不管他做什麽事都会淡淡的一笑而过,让他觉得自己不管做什麽事她都不会生气,就连他想要“强睡”她的事也一样。

可是现在就因为这麽一个本子,被她这样非常不欢迎地盯著,夏哲羽开始有点後悔起自己的莽撞,到底是什麽东西让她这麽宝贝?比一个女人的贞洁还重要?

从气恼中冷静下来的安凌怡,深深地吐了口气,对上夏哲羽神情古怪的表情,像是在研究她的喜怒。那双眼睛太亮,令安凌怡有点头皮发麻地避开。

第二十章 一张床逼死一条好汉

简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张床逼死一条好汉啊,略带探寻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安凌怡 ,夏哲羽脸色有点难堪地背著手,手心手背在前襟处擦了擦,一脸知错的木头表情。

安凌怡张开口正想说些什麽,然後眼前一黑,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件男式灰色毛衣。

“咦?你额头上长了颗痘痘。”夏哲羽走近了身子仔细一瞧,果真是青春痘。

“痘痘?”见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安凌怡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往额头上索一番,在脑门处有一个小小的凸起,鼓鼓的。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觉?”他记得昨天没看到那颗痘痘。

安凌怡摇了摇头,对於这个话题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下去,毕竟一个女人跟男人讨论这麽隐私的事,总感觉有点别扭。

“我帮你挤吧?”专注的观察著她脸上痘痘的变化,夏哲羽好心的提议道。

露出惊讶的表情,安凌怡不由抬起头,看向那低头专注端详著她的男子,“你帮我挤?”

“对啊,有什麽问题?”夏哲羽勾起嘴角,细细打量著安凌怡的脸部表情,奇怪,他怎麽突然觉得女人长痘痘也挺可爱的。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安凌怡赶紧退後一步,摆手表示不用,“这不好吧,还是放著让它自己好吧。”

这又不是她第一次长痘痘,对於青春痘的处理方式她还是有点经验的。

“你不难受?我看著难受,你不挤我帮你挤。”见她後退,夏哲羽还以为她不好意思被他如此深情地看著,抬起一只手想要上前帮她挤,这还是他第一次帮女人干这种奇怪的事,竟是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连忙往後退了几步,安凌怡一脸恐惧的继续向後退著,口里慌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到了浴室门口,猛然後退的身子差点跌倒,安凌怡下意识的抓了夏哲羽迎上前的衣袖一把,实在是被他的不解人情给逼急了,有点不高兴的说,“那是我自己的不用你管好吗?”

夏哲羽顺手扶了她一把,一个用力把她的身子给摆正,认真的说,“如果它是我的呢。”

“啊?”安凌怡吃惊地打量著他的脸,那是一张光滑柔嫩的脸,除了眉尾处有一颗美人痣,似乎找不到一点都痘印或者痘痘。

夏哲羽掏出口袋里的钱,一把一把的全是零钱,从里面挑出一张红色的**,“给你,100块钱,这块痘痘哥哥我买了。”

然後以百米速度冲到浴室洗干净手,再用衣袖使劲地擦了擦手前面的几手指,开始跟“他”的痘痘做起斗争来。

“把头抬起来。”夏哲羽弯腰食指一勾抬起安凌怡柔软的下巴,把脸凑上去,一只手到了她的下巴处,安凌怡的下巴很白,很嫩,不过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她的额头。

安凌怡没有拒绝,抬头一望,正好看见他朝天的鼻和睥睨的眼,男规律而有节奏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有点尴尬,却不觉得突兀,因为对方正聚会神地帮她处理著让她觉得最见不得人的一面。

她总是想著,最亲密的恋人,应该就是坐在家里等著她回来的那一半,又或者是深夜陪著她入眠的那一份温暖,现在突然有一种感觉,真正的恋人,就是那个愿意为你挤青春痘的男人。

夏哲羽垂下眼皮,正好对上安凌怡“爱慕”的眼神,全身毛孔都不由自主的放大了,无不畅快淋漓,还是被她这样看著舒服啊!

舌头在食指尖上舔了舔,盖在她的伤口处,夏哲羽偏著头想了想,没有消毒酒用他的口水代替也可以。

“你还是回去吧。”

一个多小时以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著电视,安凌怡突然开口。

坐在电视机前,夏哲羽手上拿著遥控器,然後一直换频道,从第一个频道换到最後一个,最後,遥控器往身侧一扔,抓起外套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往外走。

每个人都让他回家,都劝他回去,没有人肯收留他,就连这个女人也是!他还真是太高估她了!

安凌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有上前把门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电视里面的画面,电视上正播放著现今最流行的偶像剧。

她想,她还是没有好心到收留一个男人。



有同学对著电脑,冒著泡泡,纠结地说,哎哟,我好挣扎哦──

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像有点不懂鲜币,其实我觉得花鲜币不一定是坏处,看一章的话人民币不过几分钱一毛钱都不到,你从看鲜币的文章中得到的补给品,用那些换出来的经验点会比你以前充的鲜币还多哦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我只花了13元充过一次鲜币,追了梦大的三部小说,到现在连同用经验点换出来的鲜币还反而多了一百多个鲜币,所以大家别把V文看得太遥远的啦。

鉴於我的目的是,今後我尽量一万字分成几个章节来发,这样大家从VIP文章里面得到的补给品也会比较多,而且还可以参加鲜网最新的抽红利的活动,我眼馋那个活动很久了,可惜我一直很少有V文可以看,这个月为止我的鲜币还花不到几个。

上次在每日问答里面看到,V文的作家可以用投票点换鲜币,65点的投票点就可以换一个鲜币,以前我没催过投票,因为知道大家不可能只看我一个人的文,不过现在大家有时间,麻烦习惯地帮我投一票嘛,发现V文作家福利真的满不少的,希望我也能给大家带点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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