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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骑士终将为王》 第一章：召唤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其基为银与铁 基础为石于契约之大公 其祖先为吾先师修拜因奥古 天降风来以墙隔之 门开四方尽皆闭之 自王冠而出 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侍奉吾身 汝即囚于狂乱之槛者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两个嘴大得能够吞得下鸡蛋的人。 悠远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说出了那句话。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面前的男子张大了嘴巴，一阵寒意从我心头升起，下意识拔出灿然辉耀的王剑，在身前轻轻一立。 “你这叛逆的骑士！” 我愣了愣，一个名字浮现在我脑海中，刻骨铭心。 “看见了吗亚瑟王，你的国家已经完了！无论你我之间谁人胜出——如你所见，已经全部被毁灭了！这种事你不是早该明白了吗。将王位传给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难道我……身为摩根分身的我就这样被你憎恨吗？” 越来越多的回忆浮现，仿佛这些不是硬生生涌入我脑海，而是我本来便经历过的事情，现在只是把它想起来了而已。 “亚瑟，你疯了么？正好，我也想和你好好算算我们以前的帐！” “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亚瑟王后退了几步，似乎握紧了手中的什么东西。 表面上看去，不过是一团紊乱的空气，但是实际上，那可是大不列颠王传说中的佩剑呢！ “还正当我怕了你不成，那次要不是你的宝具等级比我高，我又怎么会死在你的手里？把你那的凤王结界去掉吧！你知道的，在圆桌骑士的面前，那种阴险的手段是没有什么用的。” 亚瑟王冷哼一声，道：“阴险？比起你那层出不穷的手段，我这哪里算得上阴险？” “胜利是目的，手段不过是方式罢了。亚瑟王，你不要忘记了，正是我这些所谓的阴险的手段，才多次拯救了大不列颠啊！你太迂腐了！” “哪怕我有尊严的死，也不想获得那样的胜利！” “哦？” 我嘴角轻挑，血红色的光芒在剑身上闪烁。 “等等！” 旁边的男子冷生道。 “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仇，现在我们都是同一阵营的人，我们必须齐心协力获得圣杯，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一定能够解决你们之间的所有问题。如果谁在动手，就别怪我使用令咒了。” “哼。” 我收起了灿然辉耀的王剑，看向了对面的亚瑟王。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亚瑟王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剑。 我整整身上的盔甲，牛角头盔自动解体，靠在肩膀处，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好像……搞错了吧？” 一旁的银发女子伸出了右手，一个血红色的十字纹路正印在手背上。 “我的御主是你？” 我撇了撇嘴。比起软绵绵的女人，还是像旁边那样的人更有实力获得圣杯啊！ “我叫爱丽丝菲尔，请多指教！”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堡，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哦！” “谢谢了。” 我撇过头，身体逐渐消失。 “这就是英灵化么？和普通的使魔果然有很大的区别啊！” 卫宫切嗣默默地点了一根烟，慢慢离开。 “喂！御主？” 任凭亚瑟王如何呼喊，卫宫切嗣都没有回头。 “那个……还真是对不起啊，卫宫切嗣他不是那样无礼的人呢！想必是因为今晚的事情让他有些愤怒吧？” “这就言重了，夫人。”亚瑟王抖了抖骑士裙，疑惑道：“愤怒？愤怒谈何而来？” “想必是，因为二位和传闻中相差甚远吧？”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他也不是在恨你们，他只是在恨你们那个世界罢了。分明你们都只是花季的，应该谈情说爱的年龄，却必须承担起那样的责任。” “这也是王的义务呢！这样的觉悟，在我拔出剑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 爱丽丝菲尔点了点亚瑟王，道：“话说，你和莫德雷德的故事，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啊？” 亚瑟王低下了头。 “没错，如果严格来说地话，她应该算得上是我的儿子吧……” 亚瑟王，我的父王，我究竟应该以怎样的面目来对待你？ 你是那样令人憧憬，却又是那样令人厌恶。你是那样无私，却又是那样偏心！ 所有的不公平，都只是放在了我的身上而已！ 只不过因为我是摩根的女儿，就只能屈居于圆桌末席…… 在您的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一个诡计，一个炸弹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漫天的雪花纷飞。 爱因兹贝伦堡，果然又下雪了呢！ 雪，大概是爱因兹贝伦最常见的天气吧？ 雪花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感受不到一点冰凉。怎样地落到我身上，便怎样地保存下来。 我，简直就像个死人一样呢！ 话说，我现在也的确是一个死人了。身体的温度根本不足以融化一片雪花…… 我缓缓合上了眼睛。 原则上，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只不过，我是真的累了…… “第一个！” 冷漠的卫宫切嗣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冰冷的感觉…… “啊啊，爸爸都这么努力了，伊丽雅才不会认输呢！” 不过几岁的小孩子气鼓鼓地鼓着腮，不过一小会儿，便又有了新的发现。 “第一个！伊丽雅也找到了一个！” “呐，爸爸这可是第二个了…” 伊丽雅看着那所谓的冬芽，歪了歪脑袋，道：“那只是普通树枝啊！” “不是哦，伊丽雅，那是泽胡桃，是胡桃的伙伴哦……” “莫德雷德，早安…” “早安，夫人。” 我打了一个哈欠，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莫德雷德在羡慕吗？” “嗯…啊？哪有那种事情？我只是觉得他们幼稚地很而已！” 虽然作出了类似的宣言，但是我的目光还是紧紧盯着远处的卫宫切嗣。 “早安，夫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微微一愣，躲到了一个角落。 “阿尔托莉雅，早。” 与我的盔甲不同，大不列颠的亚瑟王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的长裙，虽然没有了威严，却多了几分和善。 “那是……” “您是在好奇吧？” 爱丽丝菲尔笑了笑。 “是啊，在我印象中，我的御主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呢！没想到会有那样……随和的一面。” “这也不奇怪啦！没有哪一个父母会虐待自己的孩子的。” 爱丽丝菲尔轻声道：“你不觉得莫德雷德有些无辜吗？她非常仰慕你，却只是因为是摩根的女儿，就受到那样的待遇……” “我知道她仰慕我，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莫德雷德会毁灭大不列颠，早在很久以前梅林便预言出来了，我只恨当初得知她是摩根女儿的时候一时心慈手软，没能杀掉她。” 咔咔…… 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卫宫切嗣，手中暗暗发力，面前的护栏被我彻底捏断。 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忧地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命运？一味地相信命运，只能够受到命运的摆布罢了。” “不，你根本不知道命运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早在梅林预言的时候，我就曾经下令，把所有类似的孩子都放逐。但是如何？她不还是到了我的身边！” “不，命运是可以对抗的！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这场圣杯战争，是切嗣给了我爱和幸福……” “别天真了！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冷声道：“那不一样！你只是获得了爱和幸福而已，并没有实质性地改变什么！无论你如何试图改变命运，命运都会神奇地回到原来的轨迹上！想要改变命运，唯一的办法只有斩断因，让命运的这一条线彻底消失！只有这样才能够拯救我的国家，只有圣杯才能做到这一点！” 爱丽丝菲尔似乎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张大了嘴巴。 “那么说……你那所谓的使用圣杯来拯救大不列颠的方法……”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使用圣杯穿越回圆桌骑士选拔赛的时候，将莫德雷德·潘德拉贡的存在彻底抹杀！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之后的叛乱，大不列颠也能够永远地存在下去。” 轰！ 爱因兹贝伦堡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在弥漫的硝烟中，一个身披盔甲的人影飞速奔向远方。 “莫德雷德！” 爱丽丝菲尔冷漠地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道：“你的想法我绝不认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心思，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手下，圆桌骑士或许都有这样的愤怒，莫德雷德只不过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罢了！” 第二章：争执 “你的想法我绝不认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心思，根本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手下，圆桌骑士或许都有这样的愤怒，莫德雷德只不过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罢了！” “你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普通女人，又如何能够明白王的想法？只要是为了大不列颠，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双手奉上！”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认同你这样的想法！” 爱丽丝菲尔沉声道：“不懂人心的亚瑟王，大不列颠亡了的原因，大半都在你的身上！” 阿尔托莉雅紧咬着嘴唇。她很想哭，但是不能哭。 不能够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圆桌骑士中的一位，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自己……果然是不懂得人心吗？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获得圣杯，我就能够补偿你们了。兰斯洛特，凯…… 从爱因兹贝伦堡到都市，路途有些遥远，不过以英灵的脚程来说，也只是一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的距离罢了。 身上的铠甲化作流光，消散殆尽。身上只有一件血红色的骑士长裙。 虽然依旧引人注目，但是比起那恶鬼般的铠甲，倒是低调了不少。 英灵在被召唤来现界的时候，会从圣杯中获得关于现界的知识。 虽然早已知道现今的城市，但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 那种破茅草屋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好吧？？ 这还是位于爱因兹贝伦堡附近，如果是在更加繁荣的大城市呢？ 身上穿着高雅的骑士长裙，却是毫无形象地把手放在了脑袋后面，走在大街上。目光盯着周围的店铺。 食物是大敌！ 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钱，如果用硬抢的方式的话，应该会破坏圣杯战争的规则吧？ 原则上，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只要有御主供应的魔力，便可以持续现界。但对于我来说，食物不是维持生命的存在，更多的是一种娱乐方式…… 听起来很奇怪，但确实是这样。 “喂？前面的小姐请等一下。” 我愣了愣，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难道是在说我？ 怎么可能嘛…… “前面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姐！” 红色长裙……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转过了身，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目光晦暗，脸上带着有些牵强的笑容，身着笔挺的西服，却是意外地没有精神。 一句话，感觉身体被掏空…… “你是在叫我？” 那个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这条街上除了你，谁还穿着如此鲜艳的红色裙子？” 我环顾四周，或许是因为北方地区天气寒冷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穿着厚厚的深色服装，穿着鲜艳，同时暴露度较高的人几乎只有我一个。 不对，我现在不是人，而是英灵。 “小姐？” 我咬了咬牙，强行压下自己杀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姐了？” “这个……从任何方面，您好像都是小姐吧？” “找死啊？” 无形的气浪从我身体中散发出去，那个男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好像，再向前靠近，就会有生命危险一般。 我冷了冷脸，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真是怪人，明明是个女人，却不让别人说她是女人……” 我听着那个男人的嘟囔，叹了口气。 心情不好，差点一剑把他砍了…… 咔…… 一个轻微的声音从角落中传出，我怔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卫宫切嗣…… 他正冷着一张脸，抬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我，虽然由于害怕，手不断发抖，但是却依旧坚定。 “卫宫切嗣，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莫德雷德·潘德拉贡，我还说你真不愧是反叛的骑士吗？擅自离开自己的御主，难道是想要背叛自己的master吗？” “这话就有些言重了吧？我虽然是从者，使魔，但是我同时也是英灵，也是圆桌骑士的一员，我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我顿了顿，冷笑一声。 “但是，我只是爱丽丝菲尔的从者，仅此而已。这次就先原谅你，如果你再冒犯我的话，格杀勿论！” 浓稠的杀气从我身体中涌向卫宫切嗣，哪怕他被称为魔术师杀手，在这样的杀气下也如同风暴中的孤舟一般无力。 毕竟，他只是一个杀手，而我却是经历过真正的尸山血海啊！ 我收回了杀气，转身离开。卫宫切嗣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他依旧没能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眼中不仅有恐惧，还有兴奋。 亚瑟王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杀气的，亚瑟王是一个光明正大的骑士，一个伟大的王…… 但是拯救世界，靠骑士是行不通的，只有像莫德雷德这样，心狠手辣杀人无数的人才能够做到。莫德雷德才是与自己相配的从者！ 红色的骑士长裙在风雪中飘舞，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下一个目的地，是日本，东木市。 虽然很不喜欢卫宫切嗣，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卫宫切嗣这样的人才能够获得圣杯。 恍惚间，他和从前的我很像呢…… 我轻轻笑出了声。 遇到卫宫切嗣这样的master，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呼…… “这就是……天空？” 我紧紧靠着飞机窗台，下方只有一望无际的雪白。 “姑娘，只有一个人吗？” 旁边的红发女子甜甜一笑。不知为何，虽然她满脸堆笑，但是却给我一种蛇一样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 在她的身上，有魔力的气息。 魔法师吗？ “说，你是谁，接近我做什么？” 我冷声道：“作为魔法师，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吧？说吧，你的从者是谁？” “啊呀…不要这么凶恶，人家没有恶意的……” 她勉强笑了笑，道：“我叫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而已，我的未婚夫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他是lancer的master……” 这么轻松？ 我愣了愣神，我想好的严刑逼供的手段还都没有使用呢！ “不知道，你所说的lancer，是什么时代的英雄？”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听肯尼斯说起过，甚至连他的武器都没有见过。我只知道他很帅，脸上有一颗泪痣。” 提起那个lancer，她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 “脸上有泪痣？” 摸了摸脸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个lancer究竟是哪里的英雄…… “或者说，只是一个我没有见过的杂鱼吗？” “那个……你手机借我一下……” “飞机上不允许使用手机的哦，如果使用手机的话，可能会导致飞机坠机。你不知道吗？” “这我当然知道啦！不过是因为我是英灵，坠机什么的无所谓啦！” “哦？” 索拉的嘴中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随意接近敌方的从者，就不怕自己被作为人质要挟那个叫做什么……肯尼斯的吗？ 也多亏是遇到了我。我可是不屑于用那样低劣的手段的呢！ “呐……你叫什么名字？” 看了看她精致的脸庞，仔细想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的master不允许我说出我的真名。” “这样啊，还真是遗憾呢……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职介的英灵吗？” “职介？” 名字的话，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宝具，但是如果是职介的话，告诉别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是……” “让我猜一下……” 索拉低着头沉思，我闭上了嘴。 “看你这一身行头，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一看就是berserker吧？怎么样？是不是一猜就对？” “呃呃……” 我撇了撇嘴，虽说我的性格的确有些豪放，但是……和berserker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吧？狂战士，难道不是没有理智只知道攻击的存在吗？ 我感觉我还是很冷静的啊！比如，如果我是berserker，那么索拉早已经死了…… “berserker…” 我嘴角抽了抽，强笑道：“眼力不错，很不错，真的不错……” “是的吧？你看，我一直都是很有眼光的！你看肯尼斯，他可是我选中的男人啊！这不是拥有过人的资质，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嘛？” “呵呵呵……” 我干笑着，在其他从者之前称赞别的御主，你就不怕我动手把肯尼斯宰了吗？ “你难道不英灵化吗？这身骑士长裙实在是太显眼了，虽然普通人不知道，但是很容易暴露啊？” “英灵化？我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并不想改变太多事情。毕竟我们只是过去的影子而已。我们虽说是英灵，但是归根到底也只是使魔，死了上千年的人罢了。” 我摇摇头，看向了窗外的天空。 “只有以现在的形态，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才能够真正活在这个世界，才能够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存在着……” “你的兴趣还真是特别啊？” 我笑了笑。 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因为想要品尝美食才拒绝英灵化的的吧？ 第三章：初见压力山大（亚历山大） “嘟…嘟…嘟…” 我站在东木市的一个小巷中，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少年。 没想到我居然被人打劫了！ 上衣很短，仅仅遮住胸部周围的一片地方，雪白浑圆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只不过，身上却披着一件超长的黑色风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没办法，卫宫切嗣的这件衣服真的…超帅，我只能照原样买一套。至于钱嘛…… 自然是那些不良少年的教育费…… “喂？这里是爱因兹贝伦堡，请问您是……”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我慌忙挂了电话。 如果将索拉的事情告诉爱丽丝菲尔，应该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那就只有…… 我咬咬牙，拨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 “卫宫切嗣么？我是莫德雷德·潘德拉恭。” 电话那边传来久久的沉默。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不要这么冷淡嘛……怎么说，我们也是盟友啊！” 我笑了笑。 “别说废话，我知道你的脾气，没事儿的话才不会给我打电话，快说，什么事？” “那个……” 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我在飞机上遇到了lancer的御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据她所说，lancer长得很帅，脸上有一颗泪痣。” “就这些？” “当然就这些啊？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又是在飞机上遇到的她，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审问她吧？” “跟着她，找到她的肯尼斯，如果可以的话，把肯尼斯杀了。” “已经跟丢了。” 我无奈地摊开了手，道：“怎么说，我也是骑士，你让我鬼鬼祟祟跟在别人后面，有些不太好吧？我只是想让你猜测一下那个lancer的身份和宝具。” “肯尼斯的事情我会去解决的，lancer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最令我在意的是言峰绮礼，他让我有些搞不懂，如果说他是远阪时辰的盟友，在第一天便使用assassin去进攻时辰，不单单是莽撞，似乎还有一丝阴谋的味道在里面。不过assassin的话。应该是搞不出太大风浪的。我更希望你能够调查一下archer，他那样轰轰烈烈地使用宝具，应该是可以得知他的真名的。” “我知道啦……” 电话那头传来一长串忙音，我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狠狠把手机摔倒地上。 卫宫切嗣那个混蛋，居然敢挂本大爷的电话…… 想到这里，我低头，用脚踹了踹地面上的不良少年，冷笑道：“刚才我打电话，你们绝对在偷听的吧？” “大姐…不，大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 “我没办法相信你啊！” 我摸了摸脸颊，一把银白色的大剑出现在我的手中。 “不过，我的存在也不允许暴露在公众面前……但是也不允许杀是普通人，只能够清除你们记忆了。” 我冷冷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大剑。 啪啪啪！ 我又不是魔法师，唯一知道可能让别人失忆的方法，就是用钝器砸别人的头了。 一声声惨叫在小巷中响起，街道上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远离了那条小巷。 用剑面拍人，我应该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离开，背后是头破血流，一脸痴呆的不良少年们。 archer的话…在远阪时辰那里，想要调查archer的信息，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上远阪家吧？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是一打二，言峰绮礼与远阪时辰关系密切，如果他们真的是同盟的话，就是一个人打两骑英灵和两个人，局势对我有些不利。而且虽然assassin是最垃圾的职介，但是能够那么轻松地击杀assassin，想必archer也不是那些垃圾英灵吧？ 哎…不对，既然assassin已经死了，言峰绮礼就不再参与圣杯战争，我面对的只是archer和远阪时辰，还是有些胜算的。 不过也不好说啊，毕竟据说assassin连宝具都没有释放便死在了那里……未免有些太假了吧？ 说不定……是一个骗局？？ “啊呀好麻烦啊！果然这种东西就该让高文他们去想，我只要正面进攻就可以了！” 没有一发光炮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的话，那就两发！ “呦！可爱的骑士，本王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你愿意加入本王的麾下，与本王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吗？” 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霸道的气息。 我转过头，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红毛大汉正站在我的身后，在他身边，是一个小不点儿。（话说以我的身高没资格说别人小不点吧？）一脸怂样，那应该就是他的御主了。 “不好意思，我是莫德雷德·潘德拉恭，亚瑟王的唯一正统继承人，我将来也会坐上王位，王是不会对任何人俯首称臣的。” “啊呀……这可有点不妙呢…” “rider！你为什么要报上自己的真名？还有……” “哎呀！” 伊斯坎达尔咧嘴一笑，伸手把他的御主提了起来，道：“这是身为王的度量！如果没有报上姓名的话，那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更何况面前这个叫做莫德雷德的骑士，似乎还很是有名呢！” “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我只是一个人跑出来而已，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我的御主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那种偷袭之类的手段，我才懒得使用。” “名为莫德雷德的骑士，要不要和本王一起游玩？我相信你会被本王的气度所折服，从而放弃之前的决定的。” “rider！” 看着那个御主一脸恐惧的样子，我无良地笑了笑，点点头。 “不过，征服王啊，还是请您把你的御主看好，虽然我不会做出什么偷袭的事情，但是如果我的御主以令咒命令我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了。” “哈哈哈，放心，本王会在你的剑砍下之前把你击倒的！” 我冲着那个御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御主吞了一口口水。 “对了，征服王，还没有请教您御主的姓名呢！” “他啊？”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那瘦小的身影上，我似乎看到他吐了一口血。 “他叫做韦伯·维尔维特，一点儿男人气概都没有。如果得到圣杯的话，我觉得他应该首先，使用圣杯的力量长高三十公分…” “征服王，看不出你还是一个腹黑的人呐…” 我笑了笑，再次看了韦伯一眼。目光中是满满的威胁。 韦伯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惊恐。 这个叫做莫德雷德的骑士一定会杀掉我的！ “喂，征服王，我说……”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指着地面。 “这里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啊！你就是这么接待客人的？你究竟是一个怎样邋遢的王？” “哈哈哈，这种小事在意它们做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是征服王，还有一句话叫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连最简单的卫生都治理不好，还怎么治理天下？”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拍了拍韦伯的肩膀，道：“御主，这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韦伯眼神很是无奈，但是没有办法，令咒不值得用在这种琐事上。 韦伯的日子过得意外的可怜呢！召唤出伊斯坎达尔这个从者，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相比较之下，我真是太完美了！ 韦伯很快扫出了一条道路，一条勉强让我走到床边的道路。 “莫德雷德，你参加这场圣杯战争，获得圣杯……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得到圣杯之后，你会做些什么呢？” “我吗？” 我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的话，应该没有什么愿望吧？如果非要说愿望的话，应该就是向那个人证明，我拥有成为王的资质和度量。” “不过……” 我话锋一转，道：“这种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办到，如果把它作为愿望向圣杯许愿的话，那我未免就太没用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中意的骑士啊！既然你不需要圣杯，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冲突，呐，加入我的阵营，成为我的盟臣怎么样？让我们一起征服星辰和大海！” 看着亚历山大斗志昂扬的样子，我不由摇了摇脑袋。 “这个吗？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不单单是因为御主的命令，我更是要成为王啊！即将成为王的人，怎么可以向别人称臣？” “哎呀，这就有点麻烦了呢……” 征服王迟疑了一会儿，道：“心中向往着王的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阻止呢！那么……我就只好提前为你未来成王送上祝贺了。战场上再见面，就是敌人。” “那是当然，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征服王那摩托车启动没油一样的笑声从那张长毛儿的大嘴中传出，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莫德雷德，我已经认可你了！” 我撇撇嘴，道：“谁需要你认可？自作多情的家伙。无论你认可与否，我都会努力成为王的！” 第四章：圣杯战争开始 “目前已经发现rider与他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rider的真名是伊斯坎达尔……嘛，你也知道，我根本没听说这个名字，自己去查查吧？” 虽然很不愿意，但我还是给卫宫切嗣打了电话。 在中世纪的时候，亚瑟王经常批评我，理由就是没有骑士精神。 对于我来说，胜利是目的，但是不能用卑劣的手段来获得。我现在用的方法很正常，不过是刺探情报罢了。只有傻子才会和父王一样，正面硬杠，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愧疚自裁。 “亚历山大大帝吗？” “亚历山大大帝？” 我摸了摸下巴，道：“好像很牛逼的样子……不过，切嗣啊，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打韦伯·维尔维特的主意，伊斯坎达尔每时每刻都和韦伯在一起，你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的。” “明白了，” 这一点，卫宫切嗣还是知道的。虽然他的魔术礼装“起源弹”是专门针对魔术师的，但是如果有一名从者在的话。也根本无济于事。 起源弹数量有限，必须省着一点儿用。 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震惊冬木市的犯罪事件。 雨生龙之介将数人残忍杀害，并将被害人的血液涂抹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奇特的法阵。 我向征服王道别，早早的等在了机场， caster，archer，berserker，lancer，saber，rider，assassin，七职介从者已经全部召唤完毕， 圣杯战争，开幕了。 隔着老远，我便能看到爱丽丝菲尔的白色长发，以及她身旁那个人的金色头发。 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我们在被圣杯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赋予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比如这个坐骑，如果需要的话，我认为我可以使用这架叫做‘飞机’的东西。” “阿尔托莉雅连飞机都会开吗？” 看着爱丽丝菲尔惊讶的面容，阿尔托莉雅笑了笑，道：“不会，不过我有‘骑乘’，只要坐在马鞍上，手握住缰绳，剩下的一切靠感觉就可以了。” 坐在马鞍上，手握住缰绳…… 想到阿尔托莉雅走进驾驶舱后的呆滞，爱丽丝菲尔就不由笑了起来。 飞机哪里会有缰绳和马鞍这种东西呢？ “爱丽丝菲尔！” 我慢慢走了过去，阿尔托莉雅显然也看见了我，转过了头， 我也只是对着爱丽丝菲尔笑了笑，没有对阿尔托莉雅说任何一句话。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没有打起来就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了。 爱丽丝菲尔夹在我们两个中间，有些尴尬。 “啊……那个…不如我们一起去逛街怎么样？” “还是尽量不要，虽说有我在保护您，但是难免会有闪失，为了您的安全，我们还是赶快找一个据点为好……” “阿尔托莉雅，你是不相信自己吗？” “怎么会？我对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啊！反正如果有危险的话你就会保护我的吧？” 爱丽丝菲尔俏皮一笑，阿尔托莉雅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眉毛挑了挑，她或许不是不想逛街，而是不想和我逛街罢了。 “御主，还是别管她了。亚瑟王现在已经失去了斗志，成为一个胆小鬼。如果要逛街的话，我是您的不二选择。” “叛徒，那就更不能让你前去了，那样的话，说不定爱丽小姐就会遇到什么不测……” “说话别太难听了，亚瑟王！” 阵阵杀气从我身上散发出来，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 “想打一架吗？” “正有此意！” 亚瑟王摆出了架势。 “阿尔托莉雅！” 爱丽丝菲尔没好气地道：“小莫不懂事你也跟着起哄？还没看到敌人自己家里先打起来？更何况这里是机场啊！在这么多普通人面前你们两个就要打起来吗？” 阿尔托莉雅冷笑一声，恢复了平常的姿势。而我压根儿就没有打架的打算，只是习惯性地挑衅而已。 看到我们无动于衷，爱丽丝菲尔叹了口气。 看来，灭国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就可以抹除的啊。 最终，我们还是一同走在了街上，不过不同的是，我与阿尔托莉雅分别再爱丽丝菲尔的左右。 “小莫，阿尔托莉雅，开心吗？” “能够和您一起，自然是开心的。” “我吗……自然是一般般啦……” 我摸了摸脸颊，道：“那么，爱丽丝菲尔，你开心吗？” “能够和小莫与阿尔托莉雅一起逛街，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哦！” 爱丽丝菲尔甜甜一笑，我愣了一下，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暖意。 “毕竟，您也是我的御主呢……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骑士。” “我自当成为爱丽小姐的骑士，现在开始，爱丽小姐就是公主。” 同样的话几乎同时从我和阿尔托莉雅口中说出，我愣了一下，继续保持沉默。 爱丽丝菲尔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了。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与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之间必有一战。 更何况，自己地身体…… 爱丽丝菲尔很清楚，身为人造人，不能够控制魔力的开关，为此，她不得不随时透支生命力来转化为魔力。人造人根本活不了多长时间。 这与我的情况有些不同。比起人造人，我更想是摩根制造的亚瑟王的克隆人，虽然也不会活多长时间，但是三四十年还是有的。 三四十岁，再那时候的大不列颠就是高寿啊！ 只不过摩根为了增强我的实力，每天喂我一种透支生命来获得力量的药水。虽然我比亚瑟王更早的拥有了现在的力量，但是却也只能活个十七八了。 只不过，现在作为英灵，就不必想那么多东西了。 我皱了皱眉头。 在周围，有一股气息，似乎是挑衅地气息…… 阿尔托莉雅闭上了眼睛，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息。 “那是……其它从者的挑战吗？”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道：“爱丽丝菲尔，请随我去一趟，我会把敌人的头颅斩下。” “正面迎接挑战，亚瑟王，你还是那样的无谋啊！” 我笑了笑，道：“千万别就这样回英灵殿了，这场圣杯战争，亲手杀死你的一定要是我。” “放心吧，骑士王才没有那么容易死亡呢！” 阿尔托莉雅面无表情，浓烈的魔力从她身体中涌出，形成了一个小型旋风，这位圆桌骑士团的王者再次穿上了中世纪她驰骋疆场的骑士长裙。 在她的手中，有一件武器。虽然能够勉强看得到，但是那件武器的种类，长度都根本不知道， 这就是，风王结界的作用了。如果没有风王结界的话，只要看到那把剑，便能够在瞬间确定她的身份。 大不列颠的骑士王。如果只是单纯地看身材和性别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能够猜出来。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亚瑟王都是男性。根本没有人会想到，那位拔出石中剑的人，成为了大不列颠的王者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女孩子。 “隐藏不贞的头盔！” 宝具发动，我的身体外套上了一层牛头盔甲，外貌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阿尔托莉雅定了定神，大声道：“我们应邀前来，阁下却躲在一边，那是什么道理？” 一个蓝衣男子从远处走了来，手中握着一长一短两把枪，两把枪都被白色布条缠得紧紧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容貌异常俊美，脸上有一个泪痣…… lancer吗？ 似乎…… 爱丽丝菲尔有些不快地道：“阁下使用了魅惑一类的技能吧？对已婚妇女这样做，还真是不礼貌的行为呢！” “啊…你说这个啊…” 他摸了摸脸，无奈道：“这应该算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诅咒吧？如果要怪的话，就怪你们身为女人好了，” “原来如此吗？很抱歉，这样的作用对我没有丝毫影响。” 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我与亚瑟王都是saber的职业，抗魔力能力非比寻常，更何况，无论是现在还是在曾经的历史传说中，不用说坠入爱河，就是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至于爱丽丝菲尔，她或许会受到一点影响，但是由于她是人造人的原因，这个影响相当微弱。 “那真的是太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尽情地享受战斗了。” “正有此意！” 阿尔托莉雅双手持剑，站在原地， 至于我的话，虽然我是战斗狂，但是既然是亚瑟王接受了lancer的挑战，那么lancer暂时便只是她的对手，我虽然讨厌亚瑟王，但是还做不出抢别人对手的卑劣事情， 铛！ 一声巨响传来，枪与脸撞在了一起， 短短数秒，两人便碰撞了十几次，远远地看，只能够看到两人不断交错的身影，以及周围无意间被溅起来的尘土。 这就是……英灵的战斗吗？ 爱丽丝菲尔一脸不可思议，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我，道：“小莫，不去帮忙打败那个家伙吗？” “没有必要啦！” 我随意地挥了挥手，道：“那个家伙打不过亚瑟王的，更何况，我现在帮助亚瑟王，不符合骑士精神。” 第五章：必灭黄蔷薇 爱丽丝菲尔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战局。 虽然她本人非常相信阿尔托莉雅。但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相信便可以解决的。 爱丽丝菲尔也在害怕。 随着lancer的一记重击，亚瑟王与lancer拉开了距离。 lancer咬了咬牙。 他不知道saber手中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长度有多长，所以一直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lancer如此，saber有何尝不是这样呢？ 阿尔托莉雅不知道对面的的人手中两把枪究竟那一把是宝具，所以一直都在警惕着两把枪， lancer后退几步，伸手将左手金色的枪扔在地上。 原来如此，那把红色的枪，是lancer的宝具吗？ lancer单手握着红色长枪，缠绕着长枪的布条几乎在瞬息之间，灰飞烟灭。 “破魔红蔷薇！” 阿尔托莉雅再度握紧了手中的剑，迎向冲来的lancer。 枪与剑再度碰撞，剑身掀起了狂暴的气流，原本被风王结界隐藏的剑，此时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 怎么可能？ 阿尔托莉雅连连后退，再度与lancer拉开距离。 “看到了哦，没想到阁下是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呢！” 阿尔托莉雅咬了咬嘴唇，闭上了眼睛。 这是…… 直感！ 我虽然也有直感，不过没有阿尔托莉雅的直感等级高罢了。这也与我的战斗方法有关。犹如野兽一般狂暴的战斗方式，很少有人能够正面抵挡我的剑术，直感对我来说，就有些鸡肋，只能够感知到暗地里的偷袭罢了。 在迅速做好下一场攻击的准备之后，阿尔托莉雅睁开眼睛。 lancer的枪，就按照阿尔托莉雅刚才头脑中群想的那样袭来，没有丝毫偏差。就好像是提前排练过一般。 猩红色的枪头在接触亚瑟王的铠甲时，仿佛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一般，鲜血飞溅。 怎么可能？ 阿尔托莉雅一个重斩，逼退lancer，眼神有些凝重。 “saber！” 爱丽丝菲尔伸出了手，魔力转化为淡绿色的光芒，所幸阿尔托莉雅受伤不重，只是眨眼间，伤口便恢复了过来，只是盔甲上鲜红的血迹依旧残留着。 “怎么可能？我的盔甲应该足以抵挡你刚才的那一击才对……” 阿尔托莉雅摸了摸伤口处，很惊讶地发现，盔甲居然没有任何损伤， 直接穿透了盔甲的攻击吗？ “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那把宝具的效果是什么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中招。” “你那盔甲是由魔力构成的吧？” lancer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道：“我的宝具‘破魔的红蔷薇’具有无视一切魔力的特性。在我这把宝具面前，你和赤身裸体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只要在你的枪先击中我之前，先用剑砍中你就可以了。” 阿尔托莉雅轻轻挥手，身上的盔甲发出了清脆的鸣爆声，化作点点光芒，飞散在空气中。 “不愧是骑士王，这等气魄，当真令人敬佩啊！” lancer脸上满是兴奋，后退几步，紧紧握住了枪柄。 “喝！” 阿尔托莉雅轻喝一声，狂暴的气流呈螺旋状从剑身升起，金色的头发疯狂舞动，四周的电线杆甚至也有些摇摇欲坠。 英灵的宝具，每一件都不简单。哪怕是低等级的宝具“凤王结界”，也并不是只有让自己的武器隐身这一个功效。 凤王结界，可是可以很大程度上操纵气流的啊！ 阿尔托莉雅紧紧握住了剑柄，双腿猛地发力，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深坑。 “这一斩击，便是终结！” 狂暴的风压在地面上垒出了一道粗大的痕迹，阿尔托莉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了对面的lancer。 lancer不慌不忙，右脚在地面划出一个半圆，随后猛地向上一踢，一杆金色的短枪被踢在了lancer面前，包裹着枪身的白布缓缓褪去。 “谁和你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件宝具了？” “必灭黄蔷薇！” 必灭黄蔷薇散发出金色的光芒，lancer一把抓住，刺向了阿尔托莉雅的胸膛！ 中计了！ 阿尔托莉雅咬咬牙，极限闪避，躲过了致命一击，左手却也被必灭黄蔷薇划到，垂在体侧。 “saber！” 爱丽丝菲尔连忙张开了手掌，伤口虽然愈合，但是左手的疼痛感依旧没有消失。 没有用吗？ “能在与骑士王的战斗中取得上风，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lancer笑了笑，道：“骑士王，抱歉了。” “小莫，阿尔托莉雅终究和我们是同伴，不去救她吗？” “谁和她是同伴了？” 我提高了声音，道：“放心吧，她可是亚瑟王啊！哪怕废了一只手，打那种二流从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流从者…… lancer满头黑线，如果不是因为阿尔托莉雅，他恐怕就要直接上来砍我了。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 我带着牛角头盔的头看向了天空，在那里，没有一片乌云，却依旧电闪雷鸣。 “骑士王，如今你还不愿意认输吗？” “不过是伤了一只手罢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阿尔托莉雅用右手握紧了长剑，道：“我们的战斗，现在才真正开始啊！” 战车裹挟着雷电自云中而来，滚滚雷声，仿佛是一个真正的神明。 只不过一声声惨叫却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那是一辆华贵的战车。拉车的并非是骏马，而是公牛。健硕的公牛和那几乎完美的牛角，竟带来了几分粗犷的美感。 “停手吧！各位！我，征服大帝伊斯坎达尔，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以rider的职阶限界了！” 伊斯坎达尔张开手臂，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我不由捂住了面孔，四周的人也尽皆呆滞， 他…居然说出来了！ 圣杯战争中，名字也算得上是重要的情报之一，因为所谓宝具，都是英雄们生前最重要的物品以及辉煌的经历形成的。根据英雄的名字，就可以猜测到他的宝具的蛛丝马迹，从而采取应对的措施。 这也是为什么圣杯战争中所有御主都不会用英灵原本的名字称呼他们，而用他们的职阶称呼他们的原因。 而他…居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名！虽然我早有预料他会是这样的人，但当我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无奈。 召唤了伊斯坎达尔这么一个强力的从者，也不知道是韦伯的幸运还是不幸啊…… “笨蛋！笨蛋！” 绕是韦伯这样的人，也不由得挥拳打响了伊斯坎达尔，而伊斯坎达尔只是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 似乎……有一种小媳妇闹别扭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感觉…… “那么，在这里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伊斯坎达尔看了看周围，似乎是很满意我们的表情，继续道：“看完你们两个英灵的战斗之后，我突然有了兴趣，要不要加入我，为我献上圣杯？作为回报，我会向你们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 我对伊斯坎达尔的这种无脑行为已然产生了抗体。 怎么可能嘛！英灵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更何况还有令咒的存在，哪怕英灵答应，但御主不答应也是白搭啊！ “不好意思，虽然我很敬佩你自曝真名的气魄，但在我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值得我侍奉一生的主君，我会为他献上圣杯，而不是你，” 阿尔托莉雅收起了剑，道：“我也是大不列颠的王啊！身为王者，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向他人低头的，” “王者？你是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一脸惊讶。 “如果大不列颠没有第二个王者的话，那么你说的骑士王应该就是我了。”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这真是命运的造化…大不列颠的王者居然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当真是令人惊叹……” 其实，这话说的不对。阿尔托莉雅是因为拔出石中剑，生长发育停止，才会一直保持着自己十六七岁时的姿态。 但是，阿尔托莉雅并没有道出，而是极为高冷地转过了头。 王，自然是孤高的。 被无缘无故打扰了决斗，两人都有些不高兴。但是在清楚地感受到伊斯坎达尔身上令人心惊的气息之后，两人选择暂停决斗。 这无疑是极为正确的选择。 “你究竟是为什么偷了大帝的遗物？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自己想要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吧？韦伯·维尔维特？” 韦伯猛地抬起了头。这熟悉的声音…… “真遗憾呢，你并没有成为魔术师的才能，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过着凡人的生活，不过也却是可怜呢…你我之间已经成为敌人了吧？以你的水平，在圣杯战争中根本没有保全自我的实力吧？” “谁？你是谁？” “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对你进行额外的课外辅导了。接下来，魔术师之间毫无保留的残忍厮杀，将会呈现在你面前。很不幸，你也是参与者之一呢！你应该感谢我，然后祈祷自己不会死的太难看才是……”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韦伯的双腿再一次发抖了起来，他仿佛想起了从前那可怕的时光……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 第六章：金闪闪 “肯尼斯…” 韦伯想用话语来反击，但是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恐惧……吗？ 忽然，一个宽厚的大手放在了韦伯的肩膀上，韦伯的心没来由地静了下来。 “对面不知名的御主啊！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想要代替我的小master，成为我的master。我的小master或许没有多么厉害，或许什么都不会。” 伊斯坎达尔顿了顿，道：“但是，身为我的master，必须要有同我一起冲锋陷阵的胆气，你躲在后方，又有什么资格来做我的master？” “伊斯坎达尔……” 韦伯看向伊斯坎达尔的目光充满了感动。 伊斯坎达尔转过了头，冲着四周大声吼道：“saber，lancer，你们这样正面战斗，令人敬佩。如此清脆的剑戟碰撞声，引来的英灵不是一位两位吧？聚集在东木市的英雄豪杰们，你们难道就没有属于自己的荣耀吗？你们难道就没有值得夸耀的功名吗？却像蝼蚁一样躲在一边？” 四周没有一个人回应伊斯坎达尔，大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没想到，自称为王的杂修，一晚上就冒出来两只啊！” 金色的光影在路灯上自虚空中闪出，聚集成一个男子的身影。男子浑身穿着金色的铠甲， 这个英灵……正是仅一招便使assassin退场的强大存在。 虽然assassin是所有职阶中最弱的职阶，但是毕竟也是英灵，也拥有宝具，在场的英灵们自认为也能够杀死assassin，只是不会那么干脆利落。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头，道：“哪怕你出言不逊，也没办法否认，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有名的征服王。” “呵呵……” archer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轻声道：“真正掌控这片天地以及森罗万象的王只有我一人，其他的人都不过是一些杂修罢了。” 伊斯坎达尔收敛起了笑容，阿尔托莉雅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你如此有名，那么应该也不怕说出自己的真名吧？展现出你作为王的气度！” “我……” archer神情僵了僵，但也很快便放松下来，冷笑道：“杂修，居然不知道本王的名讳？那样的无知，你还有什么活着的价值？” 没有任何动作，在archer身后，出现了四个金色魔力圆环，四把锋利的武器从金色魔力圆环中缓缓伸出。 每一样武器上都带着不容忽视的魔力，每一样武器的气息都不尽相同。 那四件武器，根本不是由魔力构成的，它们全部都是宝具！ 宝具……一下子拿出了四把吗？ lancer，阿尔托莉雅不由抹了把冷汗，我也咽了一口唾沫。 目前为止，这个archer的宝具就至少有四种！ 那是何等可怕的数量？我不过才“隐藏不贞的头盔”和“灿然辉煌的王剑”两件宝具而已，亚瑟王要好一些，有“阿瓦隆”，“凤王结界”，和“誓约胜利之剑”三件宝具。 初次见面，谁又会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archer的宝具，应该还要更多！ 且不说archer能不能做到完全解放，能够得到那么多宝具的英灵，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再加上那丝毫无法感知的气息…… 伊斯坎达尔依旧没有收敛起笑容。 双方如此对峙，哪怕是残存的气息，都足以令普通魔术师吐血而亡。 忽然地，一股冲天的魔力洪流自一边传来，一个全身披着墨色盔甲的人正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透过猩红的v字形观察窗，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目光中蕴涵的愤怒。 那是足以让任一英灵都葬身于地狱的愤怒。 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其实只能摸到一堆铁片），那个战士，好生熟悉…… 只不过由于太过久远，竟然真的想不起来了。 “征服王，你也邀请他了吗？” lancer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看向那一团黑影的时候，满是忌惮。 “与其说邀请……” 征服王尴尬的摸了摸头，道：“应该说，那种家伙，完全不能够沟通吧？” “那么……他的等级是…” “不，根本判断不出来！” 还未等征服王说完，韦伯便惊叫了起来。 在韦伯看向那黑影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数据的浮现，有的依旧是一团黑影罢了。 “应该……是用某种隐藏信息的宝具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数据？” 我不禁捂上了脸。 看看人家的宝具，再看看我的宝具！ 虽说有一点防御作用，但对于魔力感知却毫无抵抗能力。非凡如此，如果使用宝具“隐藏不贞的头盔”，那么我就没有办法解放自己的最强底牌“灿然辉煌的王剑”。与其说这是宝具，倒不如说这是限制我的枷锁吧？ 不过防御力很高，这却是没话说的。 archer突然像是后背被针刺了一下，随后很好地捕捉到了berserker的目光。 berserker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自己充满杀气的眼神注视着archer——这位号称掌控天地以及森罗万象的王， “杂修，是谁允许你，抬头看我的？” 面对archer的质问，berserker丝毫没有反应，依旧紧紧盯着archer。 “好，很好，很好啊！” archers怒不可遏，冷笑连连，道：“果然是根本没办法交流的狂狗，可怜的生物啊！我这就把你碎尸万段，让你迎来永久的解脱！杂修！” 四把宝具调转方向，朝着berserker直射了过去。 虽然没有解放真名，但是仅仅是单纯的扔出，便能够对对方造成很乐观的伤害。 四件宝具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破坏，berserker所处的位置如同被飞机轰炸过一样，漫天尘土，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 这样的话，应该死了吧？ archer皱了皱眉头。 一道血红色光芒闪耀在烟雾中，漆黑的骑士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在他手中握着的，正是archer原先发出的宝具。 “berserker……真的是了不起的防御力啊！” “不是的哦！” 我轻轻笑了笑，道：“刚才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berserker先用手握住了archer射来的第一把宝具，随后将第一把宝具掷出，改变第二把宝具的方向……看来berserker虽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却依旧是一个了不得的战士呢！” 只是…这能力，武艺，身影未免也太熟悉了。不可能会有错误。 至少，我应该见过他！ “原来如此…精湛的武艺吗？” lancer脸上露出了好战的神情，看向了berserker。 “杂修，是谁允许你用你那下贱的手，触碰本王的宝具的？” archer手一扬，足足八个金色圆环出现在archer身后。 相比较berserker，archer给我们带来的，更多的是震撼。 八个宝具！加上之前的数目，是十二件宝具！ 这是何等恐怖的数量！ archer挥挥手，八件宝具飞射而出，冲向了berserker。 berserker丝毫没有慌张。 或者说，根本没有名为慌张的这种情绪。 他的格挡，几乎就是艺术。 只看到黑影在空中闪过，不断抓取飞来的宝具去改变原宝具的运行轨迹，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似乎只是跳到空中，那些宝具便主动避开他的身体一样。 落地，七件宝具已经散落在四周，最后一件宝具正在berserker的手中。 berserker随意挥手，那件宝具沿着原来的轨迹飞回去，将路灯砍断。 archer一个后跳，落到了地上， “果然…” 阿尔托莉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以archer这种败家的打法，对berserker来说毫无效果。等到berserker把archer的宝具全部耗尽，archer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archer看了看地面，又看向天空。 “杂修，你是要让我和你一样，双脚站在这片大地上吗？恭喜你，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愤怒，今日，我定要彻底磨灭，哪怕浑身化为灰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archer一扬手，不可思议的澎湃魔力涌现。这等魔力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认知。 二，四，六… 整整十六个金色的圆环出现在空中。 “该死……这家伙的宝具……是无止境的吗？” 这样的规模，应该已经超出berserker的认知了吧？毕竟，这和那些弓箭不同，这些都是宝具啊！ 得意地笑着的archer突然猛地一滞，露出和吃屎一样难看的表情。 那三十二个金色圆环缓缓散去。 “用像殿下之类的忠言，来镇压王者的愤怒吗？你越来越大胆了！时辰！” archer撇了berserker一眼，冷声道：“留你一命，狂犬。” 令人窒息的魔力波动消散。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archer的御主强制让archer停手了。 “杂修，下次见面的时候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有资格看到我的人，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的身影逐渐消失，就像他出现那样，化作一片金色的光晕。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不知为何，berserker身上的魔力波动突然变得极其不稳定，猩红的瞳孔紧紧盯着阿尔托莉雅。 “亚瑟！” 随手拔出旁边的路灯，身影犹如黑色的子弹一般，向阿尔托莉雅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berserker失控了。 虽然不知道失控的原因，但是这无疑是各方势力最愿意看到的情况。能够削弱saber和berserker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第七章：执念 “亚瑟！” 黑色的骑士疯狂大吼，被他握住的路灯上布满了血红色的纹路。浑身散发着仇恨的气息，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复仇者。 我没记得阿尔托莉雅和这种家伙有过矛盾啊！ 看起来，还是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路灯迎面劈来，阿尔托莉雅举剑格挡，却终因左手拇指受伤，无法抵挡，连连后退几步。 berserker乘胜追击，再次挥舞路灯， “该死，要懂得适可而止啊！” 我猛地跳出，挥动灿然辉煌的王剑，一个剑面拍在berserker脸上，直接把他拍飞，在对面的墙中砸出了一个深坑。 这样粗暴的使用剑的，不必说圆桌骑士，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了吧？ 令我在意的不在这里。那不过是普通的路灯而已，与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碰撞，应该在瞬间被砍成两段。虽说阿尔托莉雅没有发力，但是也不应该那么硬啊！ 除非…… 我想起了路灯上诡异的纹路。 难不成，那个berserker可以把自己触碰到的物体转化为自己的宝具？ 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的人，神情有些复杂。 不应该存在的骑士，剑栏之战的的对手，让英国灭亡的存在。 她没有想到，莫德雷德居然会救自己。 “别这样啦，亚瑟王！” 我轻轻笑了笑，带着耳机，却只是一团难听的机械声罢了。 “你我站在一个阵营，救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更重要的是，亲手杀死你的英灵，必须要是我啊！” “啊啊啊啊！亚瑟！” 人形坑洞中，一个身影挣扎着站了起来，在手上，赫然是那截被削短的路灯。 “呦…干劲十足啊？” 我轻笑着举起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眼神撇向berserker。 危险的气息在剑身上游走，王剑上散发出点点猩红色的电光。lancer不禁多看了我一眼。 这个穿得怪模怪样的英灵，也是一个狠角色啊！ 突然，lancer身体一僵，挺起破魔红蔷薇，朝我们刺来！ 我猛地挥剑，不满道：“lancer你捣什么乱？” “不好意思……” 感受到虎口处传来的疼痛，lancer内心在惊讶于面前这个一身铁皮的家伙的力量时，也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虽然我不想乘人之危，但是我的主君已经用令咒下达了命令，让我协同berserker，干掉saber。对不起了。” “令咒能够让从者无条件服从命令，lancer，你不用自责。莫德雷德，你抵挡berserker，lancer的话，就交给我好了。” 阿尔托莉雅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有些失神。 我认得你是谁啊？你不认我，歧视我，让我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待遇，现在又来指使我？大姐，现在是我在救你，不是你来救我啊！ 不过…… 在这么多外人的面前，还是吃一回亏吧。这次的场子，我迟早要找回来。 霎时间，电闪雷鸣，一个巨大的战车呼啸而过，撞击在berserker的身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berserker又再次被撞飞了出去。为了防止berserker站起来，伊斯坎达尔还特意让公牛照顾了一下，让berserker直接化为灵体状态。 “且慢，各位…” 伊斯坎达尔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容已经把整张脸都扭曲了。 “藏在角落里的lancer的master啊！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你如此侮辱这个英勇的战士，却是我没办法认同的。如果你依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的话，那么我就会帮助saber，让lancer彻底退场。” lancer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道：“谢谢。”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道：“战场上最华丽的是那些真正值得赞扬的英雄。” lancer化为灵体状态，彻底消失。 简单的来说，我觉得伊斯坎达尔除了长的…有点原始，身材…非常兄贵，思想…有点神经病之外的其他方面都还是不错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优点了吧？ “再会！” 我向着天空中的大帝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 在东木市深山区往西的地方，一辆白银猛兽正在肆意咆哮。 “怎么样啊？速度相当快吧？” 爱丽丝菲尔一改往日的画风，满脸兴奋，手中疯狂打着方向盘，汽车左摇右摆，如同一个醉汉。 “慢点儿…” 阿尔托莉雅胆战心惊，如果突然出现了车祸…… 圣杯战争中就会有最奇葩的退场方式了。 “爱丽丝菲尔……没关系嘛，如果出了车祸的话，我可以英灵化，阿尔托莉雅一定能够保护你的！” 阿尔托莉雅满头黑线。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对不对？ “啊呀……我忘记了，亚瑟王没办法英灵化呢！” 我一改常态地捂住了嘴，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什么时候，我的人设已经变成腹黑毒舌了？ “在切嗣带到城堡里的玩具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呢！不过之前不允许出去，只能够在爱因兹贝纶堡转圈而已，像今天这样在这么宽阔的地方行驶还是第一次呢！” “这样啊……” 阿尔托莉雅内心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只有三个字。 第一次…… 车毁人亡什么的，完全有可能发生吧？ 爱丽丝菲尔根本看不懂道路标识。也幸亏现在这条道路上没有车辆，否则…… 阿尔托莉雅咽了口唾沫。 突然，在车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形黑影！ “停车！” 爱丽丝菲尔已经被这种突发情况吓傻，阿尔托莉雅一把抓住方向盘，随后一脚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冒出了一阵白烟，车辆迅速减速，最后在那人影面前停了下来。 “好险好险，差点就撞到人了…” “我下车之后你也马上下来，不要离我太远。” 爱丽丝菲尔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菲尔，动动脑筋想想啦！” 我笑着打开了车门，道：“如果是正常人，会主动拦住高速行驶的车辆吗？那是一个从者，从者啦！至今我们没有见过的从者，应该只有caster一位！” 为了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戴上了“隐藏不贞的头盔”。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叛逆骑士是一个带着头盔的丑逼，那我干脆就以面具示人好了。 我皱了皱眉头。 隔着十米远，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这与我们不同，我和阿尔托莉雅虽然久经沙场，手下亡魂不计其数，但是我们的血腥味都是属于英雄的血腥。 而他身上只有单纯的血腥而已，似乎他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一样。 面前的caster有着河豚一样的脸，巨大的眼珠凸了出来，似乎随时要掉下来。穿着一件古老的长衫，分明有着小丑一样的装扮和容貌，却无端的带给人诡异的感觉。 他在笑。 感受到了我和阿尔托莉雅的魔力波动，却依旧能够笑得这么开心，只有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他与archer一样，有着强大的底牌和绝对的自信。 二：也是我最赞成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是神经病。 caster低下了头，恭敬地道：“恭候多时了，伟大的圣女。” “嗯？” 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一头雾水，只有我在一旁安安点头。 果然，是失心疯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caster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怜悯与敬佩。 一个不健全的人能够获得圣杯的认可，这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如果是我的话……根本做不到！ 我曾经是圆桌骑士团的一员，阿尔托莉雅见过的人，我完全见过，更何况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画风的啊！怎么可能认识？ 绝对，是疯子没错了。 爱丽丝菲尔看到caster，本能的有些害怕，只得躲在我身后。 “saber，你认识他吗？” 听到这句话，caster笑得更灿烂了。 “不，完全不认识。” 阿尔托莉雅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直接击碎了caster的玻璃心。 “圣女殿下啊！您怎么能够忘了我呢？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吉尔·德·雷啊！我一直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和你见面的这一天，我也是为此特地来到这里啊！” 看着吉尔撕心裂肺的样子，爱丽丝菲尔有些不坚定了，轻声问道：“呐，saber，是不是你真的……把他忘了？” 阿尔托莉雅也有些动摇起来，站在原地仔细地把自己曾经见过的人想了一遍。 “没有，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爱丽丝菲尔，别问了，saber肯定不认识他。因为我也不认得他。” “你……是谁？” 吉尔歪了一下脑袋，我似乎听到了颈椎骨折断发出的响声。 此刻的他，异常冷静。 果然是失心疯才有的症状啊！ “既然你诚心诚意……啊呸！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么我就告诉你！” 凶恶的牛角头盔靠在了一边，我高声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圆桌骑士团的最强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是也！” 话说，这种中国复古风怎么回事？ 吉尔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来。 “啊！真是神明的伟大的奇迹啊！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圣女！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吗？” 第八章：众人的日常 “啊，神呐，真是伟大的奇迹！两个贞德，这是您对我的恩赐吗？” 贞德…… 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 但是，圣女贞德会和这种阴暗的家伙认识？别开玩笑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是吉尔·德·雷吧？” 吉尔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那眼睛果然是大啊！几乎占去了整张脸一半的面积！ “听着，我们不是什么贞德，只是长的比较相像而已，明白了吗？你要找的贞德这场圣杯战争中根本没出现。” “不可能不可能！” 吉尔的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伟大的神明啊！残酷的神明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剥夺了我的可爱的圣女的记忆……” 我捂着额头。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突然，吉尔冷静了下来，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这……神经病啊！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倒是也情有可原。本来你是法兰西的救世主，比任何人都要虔诚，却被人民，被你最信任的神无情地抛弃，圣女一个身份，对于你来说，或许只是惨痛的回忆罢了。”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的头快要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说理又说不通…… “贞德啊！” 吉尔身上散发出了浓郁的魔力波动，猛地跪在了地上，吓得我们三个人集体后退了一步。 “赶快醒过来吧！请不要再称呼自己为saber！我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你是法兰西的救世主，你是奥尔良的圣女啊！” “caster，既然同是servant，就不要使用这样的诡计了，骑士是不会对跪下的人出手的，快站起来，我愿做你的对手！” “原来……是这样啊…” 吉尔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站起了身，变得异常平静。黑色长袍散发出一种血腥的霸者气息。 吉尔·德·雷不仅仅是一个神经病，他还是法国的英雄，拥有封地的贵族，一个真真正正的元帅！ 那种特殊的霸者气息，甚至带给了我压迫的感觉！ 哪怕口口声声说“二流从者”的我也绝对不敢小看他，他绝对是一个劲敌！ “贞德，你的内心依旧闭塞。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求。我会为你做好万全的准备，彻底治疗你，把你从神的诅咒之中拯救出来。” 丝毫没有理会握着剑的阿尔托莉雅，吉尔解除实体化状态，消失在前方。 我与阿尔托莉雅都松了一口气，爱丽丝菲尔已经被吓瘫了，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好了，没事了…” 我轻轻拍了拍爱丽丝菲尔的肩膀。被这么一个人惦记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话说……我什么时候学会安慰人了？ “叮……” “来了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快递小哥看着面前那如同人形坦克一般的红毛大汉，咽了口唾沫。 “请问，这里是玛凯基的家吗？” “嗯，没错。” “那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是哪位？” 把快递上拗口的名字念完，快递小哥不由地暗骂了一声，哪个神经病取了这种名字？ “就是我。” “额……” 还好没有说出来，不然以这体型……我绝对不是对手呀！ “那……请你在这里签名…” “哦哦…签好了。” 伊斯坎达尔满意地看着自己如同虫子爬一样的字体，道：“不愧是我，签个名字都这么霸气。” 房子里依旧如同猪圈一样，不过比上次好点，至少有地方可以让人躺下了。 “哈哈，我的小master！出来看看我的新造型！” 依旧是熟悉的肌肉大汉，不同的是，在他身上穿着一件t恤，胸前是一个地球，上方有三个艺术字。 大战略。 韦伯揉了揉脑袋。 伊斯坎达尔不知为何，非常讨厌英灵化，几乎全部都在用实体出现在世人面前，虽然这样消耗的都是他的魔力而已。 什么时候，伊斯坎达尔学会网购了？ 不用说，自己的钱包想必又扁了不少。 “rrider……你这是……” “哈哈，怎么样？很好看吧？master？” 伊斯坎达尔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胸口啊！” 说完，自信心爆棚的征服王大摇大摆地朝门外走去。 “等等！rider！你去干什么？” “干什么？” 伊斯坎达尔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道：“自然是让那些人看看，他们的王的新装扮！” “可是……等等，rider，你甚至连裤子都没穿！” “裤子？”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脑袋，道：“裤子，那东西很重要吗？” 韦伯嘴角抽了抽。难不成著名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穿裤子不成？莫非……他的性取向…… 韦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当然啦！裤子是一定要穿的！” 看着韦伯坚定的目光，伊斯坎达尔第一次妥协了。 “那好吧，我……” “等等！” 韦伯一把护住了自己的钱包，道：“你可别想让我去给你买裤子！” “嗯？”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 “难道你想和我的霸业唱反调？” “裤子什么的，和你的霸业完全无关吧？与其在这里说一些废话，还不如去展现一下你征服王的实力，消灭一个敌方的从者给我看看！” “原来如此……军令状么？” 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喂，你哪里听到这是军令状了？ “那么，我的master，如果我消灭掉敌方的从者你就会给我买裤子吗？” 你就会给我买裤子吗？ 多么糟糕的对话…… 韦伯满头黑线，道：“你就这么想穿着这件衣服在外面逛么？” “那是当然！大不列颠的王，叛逆的骑士都能够做到这一点，伟大的征服王怎么能够落伍？master，这是时尚。” 时尚…… 原来让人代代相传的，那个伟大的帝王，居然就是这个浑样子？ 真是历史给自己开的玩笑啊！ 突然，韦伯的耳膜猛地一震，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声响直接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那是……东边的方向。 东木教会！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物件，手心甚至沁出了些许汗水。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你跑不掉了！ 当闪耀着金属光芒的利爪对准了目标的心口，我猛地一拍手掌。机械伸缩爪精准地抓住了那个可爱的小猫玩偶。 我一脸兴奋地拿起小猫玩偶，继续转战其他柜台。 这绝对不是在玩，而是在探听情报，嗯，关于……其他从者的情报。 比如…… 我眼睛一亮，看到一个人正在无聊地抽奖，在他身旁，是小山一般的游戏币。 是archer。 虽然archer的技术确实也不怎么高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够抽到最好的物品。 犯规了吧？绝对是用宝具犯规了吧？ “archer？”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盯着面前吞吐游戏币的机子。 “哦，原来是那天的杂修啊？今天本王心情好，你犯的罪我就赦免了。” 赦免…… 我什么时候对你做过过分的事情啊？和吉尔·德·雷一样，都是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喂，archer，不如我们用那台机子决出胜负，怎么样？就用现代人的方式！” archer抬头看了过去，那台机子上很明显，有snk的标识。 “反正也是闲来无聊，就让你来愉悦本王吧。” 虽然被圣杯注入了关于现代的知识，不过那只是关于日常生活的罢了。关于游戏的方面，可不算在日常生活的范畴啊！ 知道有游戏机这个东西，只不过不知道这种东西该怎么用而已。 “嗯哼哼，哪怕是玩游戏，都要选择带着王霸之气的人物，这才是王应有的气度！” “卢卡尔……archer，你选择的这个人不但是神经病，还是有着红眼病的神经病啊！” 我默默吐槽了一句，随后选出了我认为最有骑士精神的人物！ 至少，是看起来… 霸王丸！ “肌肉大汉，想不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啊？saber？” “滚！你才喜欢！你个基佬…” 不知为何，archer居然没有生气！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好啊！ “爱丽丝菲尔，莫德雷德在哪里呢？” “这个嘛……” 爱丽丝菲尔捏了捏下巴，道：“今天早晨她就出去了，据说……好像是要去打探情报呢！” “打探情报？她？” 阿尔托莉雅一脸便秘的表情，道：“爱丽丝菲尔，赶快用令咒把她召回吧。” “怎么了，你是在担心她？” “怎么可能？我只是害怕她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而已…” 看着爱丽丝菲尔诡异的笑容，随后又补了一句。 “在我杀死她之前，绝对不能够有任何人插手！” “阿拉阿拉……” 爱丽丝菲尔笑了笑。 该说，不愧是母女吗？都是这么傲娇。明明心里还想着对方，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过，她们如果能够真正敞开心扉的话，想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的事情了吧？ “如果为了召回莫德雷德而使用了一枚令咒，那就太不划算啦！阿尔托莉雅，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找她吧？” “哈？怎么可能？为什么要叫上我？” “啊呀……你不是说要成为我的骑士么？现在所有人都应该认为，我就是你的御主吧？难道让我一个人上街，你不觉得危险么？” 嗯… 阿尔托莉雅沉思了一会儿…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那就只能勉为其难，保护御主了。只是保护御主，绝对没有其它目的！ 第九章：王的偶遇 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走在街上。 刚开始的时候，阿尔托莉雅还能够抵挡得住来自森罗万象的世间极恶之物的诱惑，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不过一会儿功夫，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就开始向四周的各种美食上游移，张开的嘴边，似乎有口水要流下来… 食物是大敌！ 某亚瑟王在心中默念，试图抵挡食物的诱惑，却在两军交锋的第一个瞬间，就被打得丢盔弃甲。 根本……无法抵抗的敌人好伐？ 爱丽丝菲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没想到传说中的亚瑟王，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呢！” 阿尔托莉雅老脸通红，低下了脑袋，却依旧制止不住那不安分的眼神。 “放心啦，等找到莫德雷德，我就带你大吃一顿啦！” “这是……军令状么？吾明白了，吾会尽力的。” 把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理所当然地理解为军令状之后，阿尔托莉雅对之后御主请的大餐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什么？那是别人请的？拜托，那是作为我找到莫德雷德的奖赏好不好？ “呦！saber，没想到能够在街上碰到你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阿尔托莉雅抬起了头，随后又迅速低下。 辣眼睛的！有木有！ 你能想象一个两米多高的红毛糙汉穿着白色t恤和大裤衩在街上行走的样子吗？ “那个…另一个saber走失了，我们正在寻找…征服王，今天我没心情和你闹。” “哈哈哈，寻找另一个saber吗？身为她的好友，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阿尔托莉雅张大了嘴巴。 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archer，来来来，吃我一剑！” “杂修，无聊的把戏。” “宝具解放！去屎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藏拙了，让我们畅快地打一场！” 诡异的声音从旁边的游戏厅传来，阿尔托莉雅心中一惊。 那声音……是莫德雷德和那个archer！ 那个笨蛋，她怎么可能打得过archer啊？笨蛋笨蛋！ 想到莫德雷德惨死在archer的宝具之下，阿尔托莉雅莫名心惊。 是啊，哪怕是人造人，也依旧是我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再也忍不住，冲入了游戏厅。 “archer！有本事别欺负她，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让我们来一场骑士之间的决斗！” archer转过头，一副关爱傻狍子的表情。 我也转过了头，不明所以。 “哼，saber，这次是你作弊了，让另一个saber转移本王的注意力，从而获得胜利吗？果然是杂修的把戏。” “等等！” 我一把抓住了archer的肩膀，用力摇晃。 “刚才对拼大招的时候，我们两个完全都没有操作吧？这和转移注意力有什么关系？” archer的脸可疑地一红，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本王一直盯着游戏屏幕的话，迫于本王尊贵的身份，最后胜的人一定是本王。” 阿尔托莉雅一脸无奈，看到了游戏屏幕上大大的“ko”字样。 “哦？没想到archer和另一个saber在一起啊？没有打起来真是一件怪事。” “征服王吗？” archer的嘴角微微上扬。 “野蛮的人类，本王只是觉得saber这个用现代的方式决一胜负的主意不错而已，只是没想到这么神圣的对决居然被你们破坏了。” 神圣？ 这样的战斗很神圣吗？那么圣杯战争干脆改成snk百城圣杯联赛好了…… 爱丽丝菲尔依旧是一脸诡异的微笑，看得我有些发毛。 “嘿，archer，你看我们这几个王者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不如去逛逛街怎么样？” “逛街？和你这个肌肉糙汉？” archer嘲笑了一声，只是伊斯坎达尔脾气好，根本不计较。 “好吧，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这种没水准的机器真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和智商。就当做给你们的奖励吧！” “那么，还请爱丽丝菲尔小姐回避一下，毕竟您是敌方的master，虽然我们肯定不会，但是也难保lancer不会对您出手。lancer的御主的人品，我是信不过的。” 爱丽丝菲尔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道：“这样吧，让舞弥送你回去。白天大庭广众之下，lancer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 “爱丽丝菲尔，不要怜惜令咒，如果有危险就用令咒把我召唤到你身边哦！” 爱丽丝菲尔冲着我笑了笑。 很快，舞弥便来到了游戏厅，将爱丽丝菲尔接了回去。 “征服王，既然是王者的聚会，这个英灵为什么也要跟来？你不觉得他侮辱了王者的眼睛吗？” 我看着archer伸出的手指，一脸愤怒。 “金闪闪的家伙，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有本事我们再一决胜负！” “呵呵呵，杂修。上次只是因为saber的打扰罢了。你以为你真的能胜得了本王？” “等等…” 伊斯坎达尔无奈地笑了笑，道：“她……已经是我认可的王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是绝对拥有王者应该具备的一切品质。” 我得意地挑眉，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阿尔托莉雅默不作声。 我心中暗爽。 一声响亮的肚子的长鸣打破了寂静。 “那个……已经中午了，你们难道不饿吗？” archer紧紧盯着阿尔托莉雅的脸，发出了杠铃一样的笑声。 “哈哈哈，saber，你这家伙真是让人愉悦啊！我们都是英灵，英灵啊！不要说饿肚子，就连是吃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错，食物是大敌，必须消灭！” “那个……archer……” 我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有所不知，她召唤的时候出了问题，有些特殊。食物也是需要的，”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道：“不过你带着钱吗？我刚刚网购了一件t恤，我的小master已经把钱包都管好了。” “征服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archer哈哈大笑，道：“王者能够吃他们的食物，那是他们的荣幸，有谁敢要钱？” “archer，这是犯法的吧？” “哈哈，我就是法！” “那个……” 我指了指街上的一个店面。 “你们不用争执了，看那里，速食比赛，胜者将会得到奖励。第一名是……呃，一个巨型狮子抱枕。第二名是一件休闲t恤，第三名是一条休闲裤，第四名是一枚胸针。” 巨型狮子抱枕… 听到这里，阿尔托莉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似乎，阿尔托莉雅对于狮子有一种特殊的偏执，我甚至有些怀疑她体内的血脉不是赤龙血脉，而是狮子的血脉。 其实，哪怕没有巨型狮子抱枕的奖励，单单是速食比赛这一项，便足以吸引她了。 一定要获得第一名！ 伊斯坎达尔则是对那条裤子非常上心。似乎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 而archer，也看上了第一名。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王，必须得到最好的东西而已。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是肯尼斯的未婚妻。肯尼斯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能够有这样的未婚夫，索拉感觉非常自豪。 直到…… 圣杯战争开始，肯尼斯召唤并向索拉介绍了cer似乎有魔力一般，仅仅一眼，索拉便迷上了lancer。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但lancer终究只是一个英灵而已。在圣杯战争之后，终究会返回英灵殿。 索拉不想这样，她想让lancer永远不要消失，和自己在一起。 于是，她从肯尼斯的口中，知道了圣杯可以实现愿望的事情。索拉第一次开始重视起圣杯战争。 如果获得圣杯的话，lancer就可以永远的陪着我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让我们来欢迎来自全国的十八位勇士！这次活动的食物与奖品由xxx公司友情赞助，第一名，奖励巨型狮子抱枕一个！第二名奖励时尚t恤一件，第三名奖励休闲裤一条，第四名奖励胸针一枚……” 索拉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四个明显是英灵的存在正坐在台上，其中一个索拉认得，正是飞机上碰到的那名从者。 难道说，四名从者聚集在一起，已经达成同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圣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她的手中吧？ 不行，我要赶快去报告冬木教会！他们这样做是违规！ 想到这里，索拉一把扔掉了自己手中的袋子，飞快向冬木教会的方向跑去。 然而，丝毫不知道已经吓跑了索拉的我们正满怀信心的看着眼前的食物。 我与阿尔托莉雅长的几乎完全一样，同样有着绝世的容貌，却有着不同的气质。立刻吸引了不少观众的目光。 有很少的女孩子非常崇拜伊斯坎达尔那健硕的肌肉，但是更多女孩子，还是看上了archer那俊美的容貌和优雅的举止。 archer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下方的灼热目光，撇嘴一笑。 “杂修。” 羞辱的话语，反而带来了更高的人气，下方传来一阵欢呼，不少女孩子竟晕倒在地。 果然，现在的人类，正常人已经满足不了她们，都开始尝试sm和捆绑了吗？ “那么，计时二十分钟，第八届速食大赛，现在开始！” 请假条 你看到了一张请假条。 不好意思啦……真的有事。 还有，感谢书友ness的推荐票，我会更加努力的！ 关于这本书，zero完了之后是什么我还没有定下来，大概会……异世界？ 不过肯定会穿插综漫的。 欢迎大家多多指导！ 第十章：黑化！黑化！ “第八届速食大赛，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十八位勇士便疯狂地消灭眼前食物。阿尔托莉雅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势吃， 但是哪怕是如此优雅，也丝毫降低不了速度。左手在空中留下了残影，眼前的食物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消失，完全不是那些平民能够比得上的。 但是，在这里的英灵，可是足足有四位啊！无论阿尔托莉雅的手速再怎么快，总是比不上伊斯坎达尔一吃一大口啊！ 阿尔托莉雅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那些普通人已经被他们的饭量惊呆了，暂且不论。我虽然速度也很惊人，但却是无心比赛，只是享受美食而已。伊斯坎达尔的速度完全超越了她，单单看剩余食物的数量，便能够看出他速度的恐怖。archer不管是吃的速度还是吃的数量都不突出，但是他的食物却是下降的最明显的。 哼哼，archer才不会告诉你他用自己的宝具作弊了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十分钟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四分之一。 怎么办？ 阿尔托莉雅心急如焚。她真的想要那个狮子抱枕啊！ 既然如此的话…… 阿尔托莉雅心一横，伸出左手，一把拽下了自己头上的呆毛！ 我正在享用美味的食物，却突然感到一股极其黑暗的力量从身旁传来，带着来自深渊的不详的气息，哪怕是我的那“灿然辉煌的王剑”，也远远没有这样恐怖。 这是…… 我偷偷转过了头，看到了阿尔托莉雅。亚瑟王依旧是从前的老样子，只不过却少了一些东西。 莫非…… 我浑身一颤。 阿尔托莉雅头顶的呆毛象征着王的荣誉，如果呆毛被拔下的话，阿尔托莉雅就会迎来王的黑化！ 阿尔托莉雅气场大变，最明显的是吃饭的速度！吃饭速度大幅提升，甚至远远超过了archer！ “好吃！” 阿尔托莉雅抹了抹嘴，笑道：“还有吗？” 主办方呆了呆，看了一下时间。 此时已经过去十八分零三十二秒。 居然……吃完了？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我也吃完了，哼，不列颠的王，就暂且承认，你在吃饭方面比本王更强吧。” archer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堆积如山的食物几乎在瞬间消失！ 别以为我不知道，绝对是使用宝具了吧？一定是使用宝具了吧？ 伊斯坎达尔没有吃完，不过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裤子。我基本是全程划水的存在，只是得到了第四名而已。 “那个……” 主办方尴尬地笑了笑，道：“你们能不能拿着自己获得的奖品，拍张照片，为我们做一下宣传呢？” “杂修，无聊的提议。” archer冷冷一笑，忽然看向了阿尔托莉雅的方向，脸可疑的一红。 “不过，本王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不过，如果把本王照的难看几分，本王可饶不了你！” “是啦是啦，像您这样的美男子，再拙劣的照相技术也能够拍摄出绝世的容貌的！” 听着主办方的恭维，archer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阿尔托莉雅由于是第一名，自然而然地站在了正中央。archer一脸高傲地站在阿尔托莉雅身后，伊斯坎达尔站在左边，开怀大笑，我带着胸针站在阿尔托莉雅右边，一脸微笑。 我看着相纸，不禁笑出了声。 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发自内心地笑了？ 但是，这却也是最后一天了。从今往后再见面，便是敌人了。 “小莫…” 阿尔托莉雅伸出手，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完全仿造她的人造人身上，居然多出了一丝忧郁的气质。 开玩笑吧？莫德雷德如果会忧郁，那么英国就该覆灭了！ 可是，英国不是已经亡在自己手上了吗？ 自己之前做的一切，究竟是否正确呢？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卫宫切嗣轻声道：“caster和他的御主违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如果谁能够击杀caster，就会额外获得一枚令咒。” “额外的令咒吗？” 阿尔托莉雅低下了头。不要小看着一枚令咒。有时候，一枚令咒便可以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而且，御主拥有的令咒，也仅仅三枚而已。 “放心吧，御主，我一定会击杀caster，取得这枚令咒的！”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卫宫切嗣挥了挥手，道：“据说，caster已经把你们看成了贞德，那么我们在这一点上就有先天的优势。不需要去主动寻找caster，他便会来寻找我们。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趁着所有御主联手对付caster的时候，尽可能多地淘汰掉其他从者。” 我抬了抬眼皮。这种做法很不厚道，但是无疑，却也是现阶段最应该做的事情。 要知道，卫宫切嗣可是魔术师杀手，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什么手段用不出来？ 至于我……早已经被冠上了叛逆骑士的名头，骑士的荣耀，早已经被后世人忘却了。 “我不同意！” 阿尔托莉雅拍了拍桌子高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御主，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不管是单独对上那一骑从者，我都肯定能够获得胜利的！为什么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master，希望你能够收回之前的话，然后派我去讨伐caster，然后把其他从者全部干掉！” “说实话，我不认为你能够打得过archer。” “莫德雷德，你别插嘴！”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我站起了身，轻声道：“还有，你也没有资格命令我吧？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那个亚瑟王吗？” “你是想决斗吗？” “好了！” 卫宫切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不要再争论了，就这样定下来。莫德雷德，你和我来。” 阿尔托莉雅瞪了我一眼，走出了门。 我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的方向，叹了口气，跟上了卫宫切嗣。 “对我的做法，你怎么看？” “很不道义。” 我想了想，道：“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这么做。毕竟，只有胜利才是最终的目的。” “你果然和我是一类人啊！如果你是我的从者，我会很开心的。” “我是爱丽丝菲尔小姐的从者，亦或是你的从者，不都是一样吗？反正，都是在同一个阵营。” “莫德雷德，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把令咒的控制权给我吧。” 很意外，我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任何波动。 “理由。” 卫宫切嗣点了一根烟，长长地出了口气。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早就想试一试那种吞云吐雾的东西了，看起来很好玩啊！ “无论这次圣杯战争结果如何，爱丽丝菲尔都会死。” “怎么会这样？” 我皱皱眉头，道：“人造人没有办法关闭自己的魔术回路，只能够不断地透支生命力来被动维持魔术回路的运转。不过由于人造人的生长速度异于常人，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恐怕连十岁都没有吧？这距离人造人的平均寿命还有七年的时间啊！” “因为，爱丽丝菲尔的心脏，便是圣杯的容器。” 我愕然，随后又释然了。 卫宫切嗣继续道：“在爱丽丝菲尔变成圣杯之后，你也会因为魔力供给缺失而消失，回归英灵殿。相比亚瑟王，我更加信任你。在最后关头，你比亚瑟王要可靠地多。”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一种赞赏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叛逆骑士比亚瑟王还要可靠，这样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啊！ “不过恐怕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最近几次小规模战斗，我发现我自己的魔力消耗来源于我自身，并不是来自爱丽丝菲尔小姐。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闹出乱子吧？令咒只是起到一个控制我的作用而已，想要控制我就早说，不用说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对于你们来说，不是只是使魔而已吗？这样的事情你去和爱丽丝菲尔说，你们两个人作出决定就好了。” “莫德雷德……” 卫宫切嗣眉头一拧，道：“来了。” “是…caster吗？” “不只是caster，还有lancer的御主。” 卫宫切嗣沉声道：“你去和saber迎击caster。既然肯尼斯来了，那么lancer肯定也跟着一起来了。saber的话，击退caster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以saber的性子，绝对是不会阻拦lancer的。你要做的就是牵制一下lancer，等我把肯尼斯杀掉。” “虽然很不愿意做，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获得利益最大的方式。” 我闭上了眼睛，银白色的铠甲环绕在我的身体上，凶恶的牛角头盔中闪烁着猩红的血光。 如果不知道我的职阶的话，怕所有人都会认为我是berserker吧？ 阿尔托莉雅不能够接受眼前这一切。 数十个孩子在她面前，遭到无情的杀戮！ 给他们以希望的时候，又带给他们绝望。如此残酷的方式，如此恐怖的内心。 阿尔托莉雅做出了一个决定。 吉尔·德·雷，绝对不能够再留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一秒！ 第十一章：正义 “哇啊啊啊啊！” 阿尔托莉雅看着紧紧抱着自己大腿，因为恐惧而依旧不断颤抖的孩子，心中多了一丝同情，以及…… 愤怒。 “安心啦，你只需要再向前面走，就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城堡，在城堡里，你就可以安全啦！永远不会再受到生命的威胁……” “嗯！” 男孩抹了抹泪，突然之间，双目无神。 “这是……” 男孩的身体如同西瓜一样爆炸开，从孩子的身体中喷射出了无数的蛇群，将阿尔托莉雅紧紧缠绕住。 周围的人质残骸中也冒出了如同章鱼一样的触手怪，锁死了阿尔托莉的四肢。 “我可爱的圣女呦！下次见到我，可要提前做好准备呢！” 吉尔·德·雷大笑起来，伸手从虚空之中掏出了一本书。 整本书湿漉漉的，仿佛是被鲜血染成猩红色一般，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 浓郁到实质化的魔力以那本书为中心，向周围散开，完全不需要消耗吉尔·德·雷哪怕一丝魔力，只要有这本书，便足以供给吉尔·德·雷释放魔法需要的魔力。 看着那本书，阿尔托莉雅感到有些反胃。 那上面贴着的……是人皮吗？ “这是我的盟友留给我的魔书，通过这本魔书，我获得了役使恶魔的力量。怎么样，贞德？是不是不管哪一个人类军队都没用恶魔的军队来得雄壮啊？” “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再和你争夺圣杯了，我只是想单纯的杀死你而已！” 阿尔托莉雅捏了捏拳头，空气在她周围极速旋转，形成了一阵强烈的风压，将周围的触手全部绞碎。 “风王结界！” “不行的哦！” 吉尔·德·雷笑了笑，周围的触手迅速补上了空缺，再度将阿尔托莉雅缠绕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就逃脱的哦！圣女！” “切…” 阿尔托莉雅咬了咬牙。吉尔·德·雷拥有那本恶魔之书，可以供给魔力，而她的话，只能够使用自己，以及从爱丽丝菲尔那里供给的魔力。根本耗不过这个魔力几近于无限的英灵。 除非，能够在瞬间将周围的所有触手全部绞碎。 只不过，自己的左手拇指在与lancer战斗的过程中受到了伤，没有办法动用自己的最强宝具。 再说，哪怕自己的左手拇指依旧完好，在被捆绑的状态下，也根本使用不了自己的宝具吧？ “还真是狼狈呢，亚瑟，” 我紧紧握着灿然辉煌的王剑，在周围，是一群海魔。 或者是叫触手怪更加合适。 血红色的电光在灿然辉煌的王剑上闪烁，四周的海魔纷纷退避。 在这电光中，蕴含着比那些海魔更为邪恶的力量。 灿然辉煌的王剑，原本为a级别的宝具，但是由于我没有获得王的认可，而且发起了叛逆，导致它如同“无毁的湖光”一样，品阶降低，成为了a级宝具。 但是同样的，我也获得了力量，来自邪恶的无与伦比的力量。 或许，恶魔会惧怕神圣的力量，但是在更强的力量的领导下，依旧会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向神圣发起冲击。但是无论如何，恶魔都不会抵抗比自己更高层次的力量。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等级吧！ 只不过，面前的这些海魔是投影体，没有自己的意识，对我的力量的臣服，只是下意识的臣服罢了。如果吉尔·德·雷主动使用宝具的话，恐怕影响不大。 ccaster本身的实力非常低下，但奈何caster一般都是擅长阵地战的英灵，在caster的阵地范围之内的，几乎无敌。 我虽然好战，但是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一个处于自己阵地中的caster。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阿尔托莉雅救出来，然后一起想办法对付caster。 “亚瑟王，你把自己的魔力全部维持到自己的盔甲上，我下一击会帮助你挣脱海魔的束缚，如果死了的话别怪我。” “哼，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杀我吧？叛逆的骑士？”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改变决定的。” 我摊开了手，牛角头盔褪下，靠在了肩膀处。 “啊，你是…圣女！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你烦不烦啊，我不是亚瑟王你没听明白吗？” 我紧紧握住了灿然辉煌的王剑，血红色的电流变成了一层红色的魔力层，覆盖在灿然辉煌的王剑上。绯红色的剑气长达三米，在地面划出了一道痕迹。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我高吼一声，双手举剑朝着阿尔托莉雅劈了过去，猩红色光炮周围有电光四溢，在地面形成了一道深坑，上方覆盖着浓厚的血红色魔力，久久未曾散去。 爽！ 我此刻真想大吼一声，尼玛，上千年的仇，终于报了啊！自己挥剑砍亚瑟王，亚瑟王却只能够苦苦抵挡，哈哈哈，亚瑟王，你也有今天啊？ 不过，我还是很注意分寸的，“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我只是发挥出一成的力量而已，有铠甲的阿尔托莉雅，应该不会有事吧？ 终于，在灿然辉煌的王剑与风王结界的作用下，阿尔托莉雅逃出了触手的地狱！ 只不过…… 咳咳，虽然我只是动用了一成的“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力量，虽然阿尔托莉雅几乎吧自己能够动用的魔力全部放在了加固盔甲上，但是这一记光炮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挡下的。 此时，不用说魔力盔甲，就是里面穿着的现实世界的衣服，也被这一记光炮轰了一个干干净净，现在的亚瑟王，完全是果体的状态。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爆衣！ 我抬起了头，脸颊有些红。 今儿的天……真不错啊？ 吉尔·德·雷则是完全陷入了呆滞的状态，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必担心，圣女，我是绝对不会对圣女圣洁的身体抱有任何想法的。” “滚！” 阿尔托莉雅气得有些发抖，挥手间便用魔力制作了一套铠甲穿在身上。 只不过，咳咳，魔力铠甲这玩意儿，我也是用过的，就比如我现在身上这套盔甲，虽然是宝具，但也是魔力形成的。穿在身上和不穿，没啥区别…… 换而言之，我们现在虽然啥都看不到了，但是在她感觉中，自己依旧啥都没穿…… 什么？这怎么能怪我？分明是她自己不够强，我都把灿然辉煌的王剑力量削弱了九成，还是把她爆了衣。 “lancer，来了就出来吧，别躲了。我的直感可是b啊！”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骑士王没有感觉出来，反而是你这个不出名的骑士感觉到了啊！” 我幽幽道：“lancer，那按照你的话说，你应该早早便在旁边观察我们了吧？阿尔托莉雅感觉不到你存在的原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阿尔托莉雅转头盯向了lancer。 lancer浑然不知，依旧笑道：“不过，我想绝对没关系啦，毕竟根本看不到嘛！” 根本看不到…… lancer，我突然发现你有成为毒舌的潜力哦！ 根本看不到…… 看不到… lancer丝毫没有觉察到，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周围已经冒出了黑色的气流。这正是黑化的前兆。就算是周围的海魔，也纷纷退避。 我悄悄离阿尔托莉雅选了一点。 如果你看了女孩子的身体，可以认罪，任凭处置，可以顺势而为，主动要求为女孩子负责。 只是，你见过看了人家身体，最后还毫无表情地说：“哦，啥都看不到，好没意思哦！”的人吗？ “啊啊啊啊！” 阿尔托莉雅大吼一声。 lancer，卒，享年1435岁。 咳咳，上面都只是心中的臆想而已。阿尔托莉雅虽然愤怒，虽然羞愤，虽然感觉无地自容，但是… 毕竟，她还是亚瑟王。良好的素养那是必须的。于是，她果断选择了忍让当下，秋后算账。 “不管如何，还是先清理掉周围的杂鱼为好。就算caster能够召唤恶魔的军队，应该是有代价的吧？” “不是的哦！” 我笑了笑，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无论是吉尔·德·雷现在使用的魔力，亦或是那些恶魔体内的魔力，都是由他手上那本人皮书提供的。如果想要杀掉caster，恐怕只有从那本人皮书上动手脚了。” 还有一点，我没有说。 无论是亚瑟王的誓约胜利之剑，还是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在完全解放状态下可以轻松把caster轰回英灵殿去。 只不过，那是我们最大的底牌。到现在为止，lancer对我们的认知，还是仅仅停留在一成力量的“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以及所谓的风王结界。 lancer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的宝具‘破魔红蔷薇’可以让他那本书无效化，只不过想要靠近他，就有些难了。” “投掷呢？投掷不可以吗？” lancer摇了摇头，道：“如果投掷的话，恐怕会被周围的恶魔组成人墙拦下。” 我笑了笑，道：“那好办啊！我们掩护你，你趁机对caster投掷宝具。” lancer反手捏住破魔红蔷薇，摆出一副要投掷的姿势，我与阿尔托莉雅，已经握着长剑，站在了身前！ 公告 千名是高三学生，压力很大的。 近期没办法更新，希望各位大佬原谅。如果可以的话，请加收藏，千名会尽量努力的。 第十二章：遁逃 剑光闪烁，数不尽的海魔被利刃斩杀，不明的液体浸湿了周围的大地。 吉尔·德·雷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无尽的海魔在他两侧被召唤出来，随后义无反顾地冲入那场旋风中。 “贞德，你们的计策未免太过拙劣了。我甚至不需要任何应对的方法。你们能够杀完我召唤出来的恶魔吗？能够在我召唤出下一波恶魔之前便将所有恶魔全部击杀吗？太天真了。只会被伟大的恶魔的军队淹没而已。这种感觉，怎么样啊？贞德？身为知名的英雄却被无名的小卒杀死，一定会丧失自己所有的荣誉的吧？真想知道，那时候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变态。” 我骂了一句，只能继续清理周边的海魔。每当我杀开一个缺口，总有相同数量甚至更多的海魔冲上来。 计算着我身体中的魔力，我不禁有些慌。 照这样下去，三小时后，我便会因为魔力不足而回到英灵殿。 但是…… 抬头望去，满眼都是一望无际的海魔，根本看不到caster的身影。虽然能够通过b级别的直感感受到caster的位置，但是如果想杀过去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难道……真的要释放宝具吗？ 握着灿然辉煌的王剑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解放宝具之后，无疑将我所有底牌全部暴露了。我的宝具，也仅仅只有两个而已。其中一个还是鸡肋的“隐藏不贞的头盔”。 阿尔托莉雅也陷入了焦急。 如果是往常，她早解放宝具“誓约胜利之剑”，一炮把caster轰成渣。但是现在她的左手拇指受了伤。 与其说伤，倒不如说是诅咒。必灭黄蔷薇的诅咒。除非打倒lancer，或者回到英灵殿，否则伤永远都不会好转。 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打倒caster啊！ “lancer，你确定你的宝具对那本人皮书有效吗？” “当然，我的宝具‘破魔红蔷薇’能够让一切魔力无效化，只要让我的破魔红蔷薇碰到那本书，这些恶魔就全部消失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阿尔托莉雅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道：“lancer，你能够乘风而行吗？” lancer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风王之锤！” 狂乱的风压自誓约胜利之剑中散出，那些恶魔，终究是投影过来的杂兵而已，在这狂暴的风压之下尽皆被吹飞，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清理出了一条道路。 而道路的尽头，正是吉尔·德·雷那张欠揍的脸！ “到此为止了！caster！” lancer站在风压前，手握长枪，破魔红蔷薇上的白色布条缓缓褪去，露出了猩红色的枪身。 我极其不爽。 为什么出力的是我们，装逼的人却是他？ “什么？” caster连连后退，周边的触手似乎感应到caster遇到了危险，纷纷伸了过来。 “lancer！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后退半分，直接冲进去！” “知道了！骑士王！” “为毛啊？为毛啊？” 我口中不住碎碎念，迅速跟上了前方的lancer，把周围的海魔全部斩杀。 “为什么出力的是我，装逼的却是lancer啊？” lancer暗地一笑。 谁让你那把剑上的邪恶力量对那些海魔克制最为明显？ “觉悟吧！caster！破魔红蔷薇！” caster，终究还是caster。 虽然非常适合阵地战，但是由于职阶问题，近战情况下基本谁都打不过来。 caster匆忙闪避，危急时刻，还是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lancer站在caster身后，我与阿尔托莉雅纷纷举剑，对caster形成合围之势。 那本人皮书上出现了一道划痕，很浅。周围有血红色的雾气飘过来，将人皮书补充完整。 caster的笑容僵住了。 周围的海魔纷纷停止了动作，化为一团团血雾，把百米之内全部染成了血红色。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心惊。 我曾经也经历过尸山血海，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好杀的人，只是好战罢了。 为了这圣杯战争，自从现界以来，caster究竟杀了多少无辜民众？ 这样的英灵……重新召唤到这个世界上，真是一个错误。 幸好，错误马上就要被纠正了。 “你居然…你居然…你居然！” caster一脸愤怒，变得结巴了不少。 看来，那本魔道书对他很重要啊！想来送他书的那个人，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吧？ “一切都结束了，caster。” caster忽然冷静下来，轻轻鞠躬，就像英国的绅士一样。 “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贞德。” 解除实体化，caster彻底消失。哪怕直感全开，也根本找不到一点气息。 逃了吗？ lancer的脸色骤然一僵，道：“我的主君遇到危险了，他好像是抛下我去与你的主君战斗去了。” “去吧，lancer。” “您居然不拦我吗？要知道，如果我的主君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便会退出这场圣杯战争。无论是……” “够了，lancer。” 阿尔托莉雅轻轻一笑，道：“我想要的，是和全盛状态下的你战斗，现在你心有顾虑，如果我战胜了你，也只会损毁我的荣誉罢了。” “那就……多谢了。” lancer抱了抱拳。 “站住。” 我沉声道，牛角头盔已经重新戴起，声音沙哑难听。 “谁允许你走了？lancer？” “莫德雷德，你想做什么？” “亚瑟王，千年之后，你还是这样迂腐啊！” 我冷冷一笑，道：“lancer一直都是我们的敌人，面对敌人，落井下石什么的都是非常寻常的事情。亚瑟王，你忘记当初的战争了吗？如果不是我率领部队突袭，大不列颠灭亡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个十几年。” “莫德雷德，你这样做会损毁骑士的荣誉。” “荣誉？” 我嘲讽地一笑，道：“我还有荣誉吗？亚瑟王？看看我这灿然辉煌的王剑，我还有荣誉吗？亚瑟王？” “卫宫切嗣和你说了什么？” “并不是他的决断，这是我的决断。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能够获得利益最大的方式。” “不要侮辱了这场决斗！” “这不是骑士之间的决斗！” 我冷冷一笑，灿然辉煌的王剑上已经泛起了血红色的电光。 “这是一场战争，亚瑟王。” 我扛着灿然辉煌的王剑，站到了lancer对面。lancer也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他内心是焦急的。因为他的主君——肯尼斯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莫德雷德，如果你一定要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与你为敌了。” 我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满是不屑。 lancer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当初，剑栏之战的时候。 我知道，亚瑟王一定也在回忆之前的事情。 “这是，我们第二次要交手了吧？” 隐藏不贞的头盔褪下，露出了狂傲的绝世容貌。 面对亚瑟王，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这还是……第二次看到你的容貌呢！” 阿尔托莉雅轻轻一笑，道：“真是惊艳。那时候，我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呢！” “你说的，是剑栏之战的时候吧？” 我神色有些冰冷，灿然辉煌的王剑似乎感应到了我心中的怨气，更加活跃了起来。 “我只是一个克隆体而已。是摩根制作出来对付你的。很奇怪吧？摩根分明是那么恨你，却制作出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我。” 我顿了顿，道：“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必然要消失的。为了提升我的力量，摩根从小给我喝了很多靠透支生命力来获取力量的药物。就算没有剑栏之战，那一年，我也是一定要死的。” “当年，你的宝具胜我一筹，现在时隔多年的你，以saber职阶被召唤，已经没有了圣枪，摩根交给我的使命，终于可以完成了。” 阿尔托莉雅解除了风王结界，露出了金色的剑身。 那是ex级对城宝具，誓约胜利之剑。 和熟知自己誓约胜利之剑长度的人作战，风王结界便没有任何作用了。 “亚瑟，我问你。” 我轻声道：“亚瑟，你当年放过了兰斯洛特，圆桌骑士团分崩离析，你可曾后悔？又是否想为此付出什么行动？” “当然！所以，我才要去赢得圣杯！” “赢得圣杯？就算回到当初，你能够改变大不列颠灭亡的事实吗？” “我可以对圣杯许愿，彻底解决我之前的过错！” 之前的过错…… 我的心凉了半截。 她说的方式，无疑是彻底抹杀我的存在。 只是，或许是因为我活在世界上就是为了消亡吧？我痛恨的不是她这点，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至于那种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曾经，我平定叛乱时，有一位骑士说过一句话。 “我们叛乱的原因，是因为那位王，她真的是太完美了。” 不懂人心啊！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有史以来第一次重新拿起了骑士的礼仪，在这位骑士王的面前。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圆桌骑士团之一，大不列颠的叛乱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第十三章：宿命之战（前序） “现在，现在你面前的是圆桌骑士团之一，大不列颠的叛乱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我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冷声道：“请指教。” “没想到，我教你的骑士的礼仪，你还记得啊！” 我眉头动了动。 当初，我刚刚击败数百名骑士，成功成为了梦寐以求的圆桌骑士团中的一员。 但是，由于我的打法太过狂野，再加上完全不知道骑士的礼仪，差点被踢出圆桌骑士团。 虽然通过直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威胁，但是阿尔托莉雅还是亲自来教我学习骑士的礼仪。 “站在你面前的，是圆桌骑士团之首，大不列颠国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我和阿尔托莉雅默契一笑，几乎同时提着剑冲向了对方。 两剑的第一次碰撞，冒出了一串火花。 随后，密集的金铁交击声传来。 没有动用丝毫魔力，只是剑术的比拼。 阿尔托莉雅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 单论剑术的话，阿尔托莉雅的剑术更胜一筹。但是我那如同野兽般狂暴的打法也让她的直感彻底失效。 从小经过严格锻炼的我，无疑比她更加有力量。一次碰撞倒是感觉不出什么，连续几次下来，她的虎口有些发麻。 更别说，我也拥有b级别的直感啊！ 如果说阿尔托莉雅是一个真正的骑士的话，那么我就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不过几息时间，我们已经对了数十招。我虽然占据上风，但是阿尔托莉雅却如同一个铁桶一样，根本攻不进去。 我一个后跳，拉开了同阿尔托莉雅的距离，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态。 千万不可以急躁。 我闭上了眼睛。 血红色的电光从灿然辉煌的王剑中冒了出来，再配着我满身银色的铠甲，仿佛一尊杀神。 “亚瑟王！我们再来过！” 举起灿然辉煌的王剑，向着阿尔托莉雅砍过去。阿尔托莉雅还未抬起手臂，手掌已经麻木了。 这就是……我的能力的变态之处。在近身战中，我几乎无敌。 邪恶的电流可以直接麻痹对手的身体，失去部分感知能力。 而这些感知能力，往往都是最重要的。 接下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挥，亚瑟王的手已经彻底握不住手中的剑了。我只轻轻一挑，誓约胜利之剑便落在草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亚瑟王。” 我轻蔑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左手拇指被lancer所伤。不过，在我发起叛乱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骑士的荣耀。我现在只是一个战士而已。对于我来说，胜利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阿尔托莉雅闭上了眼睛。 曾经，在剑栏之战，我倒在了她的圣枪之下。 现如今，她倒在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之下。 真是讽刺啊！ “莫德雷德，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会在你成为圆桌骑士之前，便把你杀掉。” “你确实也是这么做了吧？亚瑟王？” 我冷冷一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刚刚诞生的时候，梅林那个死老头便预言我会颠覆你的王国，你早在那时候，便采取行动，将所有与我长相类似的婴孩全部丢弃到水中了吧？只不过，命运的力量，不是你那么简单就可以颠覆的啊！只是…你不觉得后悔吗？你不觉得那些婴孩无辜吗？你难道心中没有一点罪恶感吗？” 阿尔托莉雅眼中无神。 的确，是自己年轻时候做的荒唐事呢！ 只不过…… 阿尔托莉雅张开了嘴。 “一切都是为了大不列颠。我知道我做的行为是多么荒唐，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选择。只要是为了大不列颠，一切都可以舍弃。” “正是这样，我们才说你是不懂人心的王啊！” 我笑了笑，收起了剑。 “现在，我倒是不想让你那么早就退场了。这次召唤的英灵，那个叫做berserker的，他和你的关系可不一般呢！我大概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如果他也没有办法让你悔悟的话，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身上的铠甲化作银白色的光点飘散到空气中，我依旧一身血红色的骑士长裙。如同绽放在夜色中的彼岸花。 往常无忧无虑的骑士，今日尽是忧伤。 或许说，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只是一个伪装罢了。 我低下头。 “兰斯洛特卿，我真的尽力了呢！” 奈何，王，她终究执迷不悟啊！ “这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菲尔揉了揉眼睛，我与阿尔托莉雅的关系原本已经开始缓和，现在却完全陷入了紧张状态。 如果爱丽丝菲尔知道我和阿尔托莉雅打了一架的话，恐怕会再狠狠教育我们一顿吧？ “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呢？” “他啊？” 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去追杀肯尼斯去了。 只是，如果lancer在的话，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吧？ 爱丽丝菲尔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叹了口气。 她又如何不知道，lancer关键时刻救援肯尼斯，是阿尔托莉雅把lancer放走的？ 三个人在房间中，没有说一句话。 巨大的轰鸣声从门口传来，我微微一愣。 连术式都已经破坏了，很是嚣张啊！正面闯入别人家的大本营！ “我们出去迎接吧。爱丽丝菲尔，你就待在我们身边。” 爱丽丝菲尔点了点头。自然，如果连我们两个的身边都不安全了，那还有什么地方会是安全的呢？ 我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有些惊讶。 “伊斯坎达尔？没想到来的人是你啊？” 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伊斯坎达尔会来偷袭我们。 韦伯懦弱，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但是…… “虽然来者没有杀气，但是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哟…saber，听说你有了城堡之后我就过来看看，现在……感觉也不怎么样嘛！啊？外面那片树林阻挡了视野，我帮你们砍了一些，不用谢我。” “征服王，你无故前来，是何用意？如果是发起挑战的话，请让我来应战吧！” “打架？” 红毛猩猩摸了摸脑袋，道：“今天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打架啊！今天有比战斗更加重要的事情！” 伊斯坎达尔将木桶的盖子打开，露出了红色的液体。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这可是王者的酒宴啊！” “王者的酒宴？”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头，显然，她把伊斯坎达尔的行为当做另一种挑战。 这是……王道的挑战。伊斯坎达尔一直都想要证明，自己的王道是至高无上的。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那个…等一下…” 我挥了挥手，道：“征服王，你不厚道啊？加上这一个条件，那么我不是就不能参加这次宴会了……” “莫德雷德，虽然你的父王不认可你，但是我已经认可你了啊！”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道：“再说，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倾听。不用说是你，哪怕是一些不速之客，只要没有敌意，依旧可以加入王者的宴会。这也是王者的心胸呐！” “受教了，征服王。” “不过，你们的城堡有适合开宴会的场地吗？这破城堡里面到处都是灰。” 到处都是灰…… 我能告诉你刚才肯尼斯和切嗣打了一架吗？就在这城堡里… “这个……如果是开宴会的话，中庭应该勉强可以吧？” “中庭？” 如果是中庭的话，倒也不错。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又显得淡雅。虽然现在冷了些，但大家都是英灵和魔法师，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那还烦请爱丽丝菲尔小姐带路了。” “爱丽丝菲尔，你就不用去了吧？” 爱丽丝菲尔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虽然伊斯坎达尔为人不错，但是毕竟是英灵，难免带着一些不好的目的。如果对爱丽丝菲尔出手的话，可是很难办的。 我那身盔甲又脱不下来，我又不是一个擅长保护别人的英灵…… “没关系的，既然韦伯先生在场的话，那么我也必须在场。” 中庭，距离正门没有多远。处于城堡花园的边缘罢了。但是由于周围有不下数百种花草的关系，整个中庭都弥漫着花草的芬芳。 我，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席地而坐，中央是一个木桶，其中装的正是葡萄酒。 我的话依旧是平时那件骑士长裙，而阿尔托莉雅却是完全进入了战备状态， 伊斯坎达尔掏出一把木质的奇怪勺子，盛了慢慢一勺葡萄酒，道：“或许有些奇怪，但是这东西似乎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一口喝完勺子中的葡萄酒，伊斯坎达尔将勺子递给了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严肃地接过勺子，同样盛了一勺酒，喝了下去。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够得到圣杯。在我看来，这个所谓的圣杯战争，不过是圣杯对我们是否有资格拥有它的一个考验罢了。” “所以呢？”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道：“只有得到王者认可的人，才有资格获得圣杯，而这场圣杯战争的圣杯拥有者，必定在我们三个王者之间诞生。” 第十四章：王之盛宴 “只有被承认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圣杯，那么，圣杯战争最终的圣杯获得者，将会在我们中间产生。那么，这个人究竟是你，还是我，还是另一个，自称为王的家伙呢？” “征服王，还亏你挑了一个这样的破地方摆宴，让我特地赶来。你打算怎么谢罪？” 无论是韦伯，还是爱丽丝菲尔，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archer…… “征服王，archer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这个啊？” 红毛大汉挠了挠自己的头，道：“路上碰到archer，就顺便邀请他过来了。只不过迟到了呢！难道说，archer你其实是一个路痴吗？” archer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脸上却是可疑的一红。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呐！ 虽然如此，但是除了伊斯坎达尔之外，没有一个人放松警惕。 毕竟，archer看上去似乎有些精神失常，情绪不是很好。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用勺子盛了一勺葡萄酒，递给archer。 archer接过勺子，一饮而尽，随后眉头皱了起来。 “征服王，原来你招待王者的就是这种档次的酒吗？” “这个……”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道：“这是能在当地市场上找到的最好的酒了。” “真是浅薄。” archer冷冷一笑，张开右手，两团金色圆环出现在空气中。 只不过，这一次从圆环中冒出的不是宝具，而是一个金色的酒壶和几个酒杯。 “杂修，就让你们来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好酒吧！” “真是多谢啦！” 征服王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酒具，盛上一杯。 “果真是好酒！” 阿尔托莉雅虽然非常不满archer，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的口感，凡间是不会拥有的。 archer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这可是进贡的神酒，哪怕是我，也只有那么几瓶而已。” 伊斯坎达尔倒了一杯给我，我也抿了一口。不过我不会喝酒，感觉不出究竟是怎么样，只是喝下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得到净化了一般。不断地过滤着体内的魔力。 果然是神酒！ “只有最好的物品，才有资格放在王的宝库中。这才是王的宝库啊！” “听你夸耀藏酒，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不像一个王，倒像一个酒鬼。” archer冷笑道：“连酒都不懂的人，才不配做王。” “哼。” “别吵了…” 伊斯坎达尔揉了揉脑袋，无奈道：“archer，你这就确实只有至宝的圣杯才有资格盛放，只是archer，我们现在进行的是是否有资格获得圣杯的考量，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说服我们，你为什么要获得圣杯吧。” “真是受不了啊！” archer摇了摇头，道：“首先，你们讨论的前提，就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那圣杯原来是我的所有物，只不过后来遗失了而已。我现在只是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archer，既然你知道那圣杯是你的东西，至于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吧？” archer摇了摇头。 “不，你不懂。saber，我的王之宝库很大，大到超过了我的认知。虽然我并不记得，但是只要是宝物，那么就一定在我的王之宝库中存在过，只不过有一个小偷偷走了我的东西罢了。不管如何，我都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看来你是如同caster一样，神经错乱了啊！” 伊斯坎达尔点了点头，道：“哈哈，archer，我似乎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了，毕竟，比我还要高傲的王，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韦伯与爱丽丝菲尔竖起了耳朵，但是伊斯坎达尔说道这里却不说了，道：“那么archer，那么也就是说，只要得到你的同意，就可以获得圣杯？” “理所当然。” archer轻轻一笑，道：“不过，我是不会把我的东西赏赐给同我没有关系的人的，如果是臣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臣下……”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脑袋，道：“只有这个，恕难从命啊！不过archer，既然你不需要圣杯，那为什么不把它给别人呢？” “我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给人的。” archer眯起了眼睛，道：“这是原则问题。” “原则吗？” 伊斯坎达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还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所定下的法则。但是，我还是很想要圣杯。毕竟，我是征服王啊！” “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实现的。我会毫不留情地击溃你。” “击溃什么的话，今后再说吧，现在先喝酒。” “当然。” archer一脸高傲，道：“除非你看不上本王带来的美酒。” “怎么会呢？” 伊斯坎达尔一边回答，一边又毫不客气的用神酒装满了自己的酒杯。 另一边，阿尔托莉雅却是忍不了了。在她看来，无论是archer的王道，还是大帝伊斯坎达尔的征服之道，都是强盗的行径。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了圣杯是别人的东西，依旧想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当然啊！” 伊斯坎达尔理所当然地道：“侵略，征服，是我的一种信念，我把这种信念贯彻到底，有什么不对？” “那你为什么想要圣杯？” “我吗？” 伊斯坎达尔突然有些脸红。 一个彪形大汉突然脸红，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的话……我想要一具肉体。” “啊！啊！” 韦伯猛地坐了起来，拍打着伊斯坎达尔的肩膀，道：“真是疯狂！你……难道你还想要征服这个世界？” 砰！ “哎呦！” 伊斯坎达尔一个弹指，道：“笨蛋，怎么能够把征服世界的愿望托付到这辈子实现？拥有肉体只是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杂修，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情就想向本王挑战吗？” “呐，我说，我们身为从者，以魔力现界，虽然可以吃，喝，睡，几乎与正常的人类没有差别，但是你们真的甘心吗？” “伊斯坎达尔。” 我张开了口。 “我们是英灵，充其量，不过是过去的投影罢了。属于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现在的时代，显然是属于那些未来的人们的。我们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只有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便好，至于未来，就应该留给那些魔术师们了。” “莫德雷德，那么，如果你得到圣杯，你会做些什么呢？” “我吗？” 我抬头，看向了天空，道：“我的话，应该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吧？非要说的话，我是想亲自拔一下那传说中的石中剑，看我究竟能否拔出来，看我是否拥有成为王的资质。” 阿尔托莉雅眼皮动了动。 原来，她都是为了成为王吗？ “莫德雷德，能够看到这个地步，你很不容易啊！你拥有王的资质，拥有王的器量，但是你却不适合成为王者。” 我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千年之前的冲动早已经过去，我已经明白，以自己暴躁的性格，完全不适合作为王者。 或许，还需要再磨磨性子。 archer看着我，右手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不一样啊！” 伊斯坎达尔握了握拳头，道：“我想要转生在这个世界。我的目的是征服一切，征服这星辰大海。这样的话，没有身体是不行的。实行我征服一切的王者之道，首先就要拥有一个身体。没有这个，一切都无从说起，一切也无法开始。” 从伊斯坎达尔说话开始，archer就放下了酒杯，仔细倾听。末了，嘴角才勾勒出一丝微笑。 那是前所未有的微笑。 “决定了，征服王，我将会亲手杀死你！” 这种话，反而是一种认可，对征服王王道的认可。在archer心中，已经把征服王从那些所谓的杂修中剥离出来，放在了与自己相同的高度上。 “哈哈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你可要趁早做好觉悟啊！不仅仅是圣杯，你的王之宝库中的所有物品，我都会洗劫一空！哈哈哈，如此珍贵的美酒被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archer！”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 阿尔托莉雅皱起了眉头。 在她看来，无论是伊斯坎达尔的王道，还是archer的王道，都是霸道。他们都是暴君。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自己的愿望吧？如果你得到圣杯的话，你会用它来做什么？” 伊斯坎达尔终于将目标转向了阿尔托莉雅，archer也转过了头。 大概，赫赫有名的骑士王，应该有着与自己相配的王道吧？ 只不过，她的心愿，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圣杯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我那个时代，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阿尔托莉雅一脸高傲。 虽然我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没来由地一痛。 高文卿，兰斯洛特卿，我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 然而，伊斯坎达尔与archer的笑容却是僵住了，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saber，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刚才你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第十五章：王道 “我想要圣杯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改变大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我叹了口气。 高文卿，兰斯洛特卿，王还是老样子啊！ 伊斯坎达尔和archer的笑容僵硬了。 “saber，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荒唐至极！” 伊斯坎达尔大声喝道，“且不说你这样会改变命运的安排，单单你这个决定，就是错误至极的！” 爱丽丝菲尔看了我一眼，我向她摆摆手，示意我没有问题。 “错误至极？” 阿尔托莉雅站起了身子，道：“一切都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才会有那样的结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再来一次的话，你会在我加入圆桌骑士团之时，便杀了我，对吗？” 我也站起了身子，鲜红的骑士长裙随风摆动。 阿尔托莉雅冷眼看着我，我亦毫不畏惧地对视，其余两位从者还好，韦伯与爱丽丝菲尔只觉得眼前有一枚核弹将要爆炸一样，宛如实质的杀气压迫着她们的神经， “一切对大不列颠不利的因素，我都会将它湮灭。如果我死了，大不列颠便能够存活下去，我便会毫不犹豫的自杀。” “骑士王，刚才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抠了抠耳朵，言语中不再有之前的热情，只有轻蔑。 “照你那么说，你想要改变自己创造的历史？”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大不列颠灭亡，我很不甘心。我分明可以做的更好的，只要再来一次，就可以避免所有的祸事，” “哈哈哈哈！” 一旁的archer不住地拍着伊斯坎达尔的肩膀，笑道：“征服王，你听到了吗？身为一个王，一个被万民称颂的王，居然会说出什么‘我很不甘心’的蠢话…” “等等，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是说，你想要改变自己创造的历史？” “正是，很吃惊吗？我身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呐，征服王，这个自称为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自己为国家献身……”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 阿尔托莉雅几乎咆哮了起来，道：“身为王，为自己的国家献身，为自己国家的繁荣而努力，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错了。” 伊斯坎达尔严肃地回答了她。 “不是王为自己的国家而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一脸愤怒，道：“那样的话。不就成了暴君了吗？征服王，你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我们的确是暴君没错。” 面对伊斯坎达尔果断的承认，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回答地这么干脆。 “但是，我们在身为暴君的同时，也是英雄！所以说saber，如果有人对自己的统治不满意，那么他就是昏君，比暴君还要差劲！” “伊斯坎达尔！” 阿尔托莉雅的语气变得锋利了起来。 “你一手创建的帝国最后分为了四个部分，你对此难道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你难道就不想重来一次，拯救自己的国家吗？” “不想。” 伊斯坎达尔很干脆的答道：“如果是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民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是绝对不会后悔！” “怎么会……” 阿尔托莉雅痛苦地呢喃，伊斯坎达尔的话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不过，或许只有这样，才会改变这个不懂人心的亚瑟王吧？ 想到这里，我向伊斯坎达尔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 伊斯坎达尔粗暴地挥手，吼道：“这样的行为，是对处于我那个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你这样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而人民想要的是拯救！” “你和我谈王的拯救？” 伊斯坎达尔笑了出来，似乎是被气得笑了。 “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你看看莫德雷德，你可曾真正读懂她内心的想法，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才是为王的本分！” 阿尔托莉雅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决断，正确的秩序，这才是所有臣民需要的！至于莫德雷德，梅林曾经说过，她会毁灭大不列颠，这是命运的力量。如果杀死她是拯救大不列颠的正确手段的话，我会毫不留情地下手。” “那，你就是所谓的‘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道：“人们通过王了解法律和秩序，王体现的不应该是随着王的死亡而消失的东西，应该是永恒的东西。那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道路。” “这一点，早在我拔出石中剑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 阿尔托莉雅沉声道：“身为王，又怎么能够过普通人的生活？征服王，像你这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是不会理解我的。”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正确的奴隶！” 伊斯坎达尔睁大了眼睛，道：“你的结局还不能够说明你的错误吗？确实，以前的你是一个圣人，圣洁地无人能比，但是又有谁愿意为了理想而殉教？只会抚慰人民，却不懂得引导人民！所谓的命运的力量？正是因为你的行为，圆桌骑士团才会分崩离析！” 伊斯坎达尔喝了一口酒，道：“身为王，就要拥有无与伦比的欲望，就要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包含着清与浊的，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只有这样，那些臣子们才会为王所折服，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的憧憬！”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正义何在？” “王道是没有正义与邪恶的，骑士王。所以也没有悔恨。” “身担着骑士王之名的saber啊！你的理想和做法可能一时拯救了自己的臣民，但是最终的结局，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只是一味的拯救那些人民，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引导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那些臣民，一个人在自己的想象，圣人的想象中陶醉，所以，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那种为人民着想的王，只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小姑娘罢了。” “我……” 阿尔托莉雅很想反驳，但是看着面前穿着红色骑士长裙的骑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是她，亲手用圣枪刺穿了面前骑士的胸膛啊！ 阿尔托莉雅永远都忘记不了，落日的余晖下，那惨烈的战场。 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如果只是莫德雷德的话，怎么能够掀起如此的叛乱？ 正是因为朝野上下，都对她充满怨言啊！ 更何况，兰斯洛特劫法场，高文等人战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永远过不去的一个心结。 月亮虽然重新散发出了光芒，但是阿尔托莉雅的眸子却是黯淡了几分。 伊斯坎达尔冲我一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啦，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archer看向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那就好像一条毒蛇在看自己的猎物，想要舔遍它的全身一样。 “archer……” “呐，别担心啦，我只是在欣赏你们那苦恼的表情，宛如坐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子的表情……怎么样，要不放下手中的剑，来做我的王妃吧？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会把圣杯赏赐给你们呢！所谓的骑士王和叛逆骑士。” “你……” 面对这赤裸裸的侮辱，阿尔托莉雅的脸色彻底变了。而我则是无动于衷，坐在了原处，却是不经意把骑士长裙的裙摆压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我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淡薄了。以至于面对这样侮辱的情况，我都没有丝毫波动。 “貌似……有人来了呢！” 凭借着b级别的直感，我本能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气。阿尔托莉雅虽然心情不太好，没办法准确使用直感，但是也马上感知到了杀气。 在月光下，一个人影从地面钻了出来，带着白色的骨质面具。 “这是……assassin！” assassin？不是早在圣杯战争开幕的时候，便被archer击杀了吗？ 突然，又一个人影从地面冒了出来，带着同样的骨质面具，只不过稍微胖了一点而已。 “又一个assassin？” 我们纷纷提高了警惕，不管如何等级的英灵，在数量上占据优势的时候，总是较为难对付的一方。 然而，这依旧没完， 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从地下冒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同样的气息。 “幻影类型的宝具，还是分身类型的宝具？saber，你能够通过自己的直感，分辨出哪一个是实体吗？” “不。” 我冷静开口，道：“他们似乎都是实体，如果这是宝具效果的话，而且每个人的形态都不一样，明显不是分身。可以说，这里的数十人，每一人都是单独的英灵！” 第十六章：王之军势 森冷的月光下，数十个黑色的影子站在中庭，骨质面具反射着白色的光芒。 “assassin吗？” 很难以想象，assassin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数量！ “远坂时辰，这一切好像都是远坂时辰的手段。” 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了archer。 “别看我，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在意那些平民的想法。只是远坂时辰居然会这样做，他真是愈来愈大胆了啊！” “喂喂，把你们的鬼气收一收，都吓到我的朋友了！” “征服王。” archer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加入宴会吗？” 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拿起木质长勺盛了一勺血红的葡萄酒，举到空中，大声道：“王的言论，应该让万民倾听！如果你们想要加入我们，共同分享我们的荣誉，那么就尽管来取吧！不要客气，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真是胡闹！” 我皱了皱眉头。 话音刚落，一把匕首破空而来，将木质长勺击成两段，勺子中鲜红的葡萄酒流在了伊斯坎达尔的肩膀上。 数十名assassin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伊斯坎达尔有些尴尬。 “原来是这样啊！” 伊斯坎达尔拍拍那件纹着“大战略”的衣服，站起了身子。 “我曾经说过了吧？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既然你们如此不珍惜，那么……” 浩瀚的魔力从伊斯坎达尔的身躯中流淌出来。 就在这时，韦伯才想起来，这个喜欢吃东西，喜欢逛街，喜欢用实体出现在世人面前，喜欢睡懒觉的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亚历山大大帝！ “那么，saber，莫德雷德，archer，这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问了。王是否孤高？” archer不屑地一笑。 这种问题，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国家！ “身为王，自然是孤高的。” “王的话，应该是亲民的吧？” “不行啊，果然还是不明白吗？” 伊斯坎达尔肆意大笑，如果说刚才的魔力是浩瀚的海洋，难么现在的魔力便是狂暴的沙风。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展现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王吧！” 魔力疯狂涌动，宛如沙尘暴一般，将周围的人全部卷了进去。 只是……这魔力之中，似乎还真的带着沙子的气息…… 等等！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 “这是……” 万里无垠的沙漠！ 在我心中，伊斯坎达尔的危险等级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固有结界！ 身为一名rider，拥有自己的固有结界，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固有结界？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的。” 伊斯坎达尔摇了摇头，笑道：“这是我和我曾经的军队心中所想的共同画面，这是我们曾经驰骋的战场！这是铭刻在我与我的无双的军队心中的场景！在我成为英灵之后，她也升华成了宝具一样的存在！” assassin们集体站在了另一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密密的黑影从伊斯坎达尔身后走了出来，步伐齐整，甚至能够感觉到地面的颤抖。 我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身披金甲的军队，带着战无不胜的气势。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大的财宝，王之军队！ 上万人，每一个人都是英灵。全部听命于伊斯坎达尔！ 哪怕每一个英灵在我看来，都是所谓的三流货色，但是上万个三流货色和我车轮战，也能够把我耗死，更何况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看吧，这就是我无双的军队！即使肉体被毁灭，但是他们依旧作为英灵被我召唤，他们是我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军队！他们便是我的至宝，‘王之军势’！” 阿尔托莉雅目光失神，我则是捏着下巴。 这样的宝具，应该达到ex的等级了吧？ archer看向伊斯坎达尔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认同。 一匹黑色的宝马飞驰而来，停在了伊斯坎达尔面前。温顺地低下了头。 “好久不见了，搭档。” 伊斯坎达尔抱了抱马脖子，那匹马似乎明白伊斯坎达尔的意思一般，打了一个响鼻。 “王，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真实！要让众人仰慕！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为此远征的人，才是王！” 上万人齐齐敲着盾牌，回应征服王的怒吼。 “因此，王不是孤高的，他的愿望是广大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 上万英灵高举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大吼。固有结界中毒辣的太阳在上万英灵的怒吼中，黯然失色。 黯然失色的不只有太阳，阿尔托莉雅眸子中的光亮，彻底消失了。 自己的王道，真的是错的吗？ 不！ 阿尔托莉雅连忙摇了摇脑袋。否认自己王道的王，才是大错特错！ “好了，开始吧，assassin！如果看人数的话，现在是我这边占优势呢！” 伊斯坎达尔少见地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奋力一挥。 “蹂躏他们！” “啊啦啦啦啦啦！” 上万人呼喊着无意义的话语，冲向了assassin，仅仅只有几十人的assassin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欲望，纷纷逃跑。 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屠杀！ 几十人的assassin，只能后被淹没在上万英灵大军的冲锋中。 不过几息时间，便决出了胜负！ 伊斯坎达尔环顾四周，已经确认彻底没有assassin的踪影后，高举起手中的宝剑。 “噢噢噢噢噢！” 月光如水。 伊斯坎达尔坐在中庭，手中捏着金质的酒杯，酒杯中盛放的，是archer的神酒。 韦伯依旧处于震惊状态，缓不过神来。 他曾经想过，伊斯坎达尔有多强。那裹挟着雷电的战车已经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但是，知道伊斯坎达尔手中那张名为“王之军势”的底牌之后，韦伯整个人呆成了一个木头。 那样的力量，真的不是神的力量吗？ 伊斯坎达尔将酒一饮而尽，低声道：“结束了啊……” “下次见面，我们或许就是敌人了。” 我冲伊斯坎达尔笑了笑，抢过一杯神酒，archer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阻止。 “那么…差不多酒到这里了。我们走吧，master…” “等等…征服王！我还没有……” “你闭嘴！” 伊斯坎达尔格外严厉，但是在看到目光无神的阿尔托莉雅之后，语气又不住缓和下来。 “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中醒来吧！否则有一天，你会连身为英雄最基本的尊严都丧失。你所谓的王，不过是给自己下的诅咒而已。” 伊斯坎达尔拔出宝剑，猛地一挥，天空刹时电闪雷鸣。 阿尔托莉雅看着乘战车离开的伊斯坎达尔以及韦伯，有些木然。 “呐，骑士王，其实你也不用听征服王的话，坚持自己的王道就好了。” “怎么？archer？刚刚羞辱我，现在又想来抚慰我吗？” “不，我刚才的话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archer邪邪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淫邪的欲望。 “你说的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点差错，但是，这样的王道对你的身体是多么大的负担啊！这苦恼…这纠葛…真是想让人忍不住去抚慰一下呢！你就继续扮演着这样的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欢，说不定让我多开心开心，我就会把圣杯作为奖励送给你哦！” “你！” 阿尔托莉雅攥紧了拳头。 “哈哈哈，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很可爱的。” 不再听阿尔托莉雅的辩解，archer化作金光消失，就如同他来赴宴的时候一样。 “亚瑟王。” 我冷冰冰地开口，道：“我们这里已经暴露了，切嗣找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虽然条件有些差，但至少是安全的。” “当然，如果你想贯彻你身为骑士王的王道，就安心待在这里，迎接挑战吧。” 我，爱丽丝菲尔与亚瑟王，最终还是搬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不过用法阵加固之后，倒是也能够抵御一些基本的魔力了。 亚瑟王从意气风发的样子，回到了几千年前剑栏之战时候的样子。 与其说回到了原来的老样子，倒不如说更加颓废了。剑栏之战时，是大不列颠灭亡的打击，而现在，却是最根本的王道被质疑。 未远川。 一个平凡的小地方。 河流上的雾气弥漫，遮住了人们的视野。哪怕是面对面站立，也看不清对方的相貌。 吉尔·德·雷站在水面上，脚下是令人作呕的各种海魔，依稀还能够看到海魔的触手在不断蠕动。 他手中的魔导书此刻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不可思议的魔力量从魔导书中涌出，并没有进行质的变化，单单是量，便足以扭曲周围的空间。 每一个伟大的英雄都有自己的黑历史。吉尔·德·雷的黑历史，足可以抹掉他的所有功绩，把他绑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除了圣女贞德之外，虐杀他人便是他唯一的兴趣。 “啊呀呀……我的御主啊，你看好了哦！现在我要准备的盛宴，才是真正的‘酷’啊！” 第十七章：未远川血战（一） “在未远川检测到了恐怖的魔力波动。” “rider，archer我们都见过了，lancer与berserker又因为职阶问题不可能释放出这样的魔力波动。那么，唯一可能的人便是caster了吧？” 我笑了笑，道：“只不过，caster似乎有些精神分裂，很难想像，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啊！” “这不也是教会要求我们优先击杀caster的原因吗？” 爱丽丝菲尔应道。 阿尔托莉雅想了想，道：“爱丽丝菲尔，这次讨伐caster的战争太过危险，保险起见，你还是留在这里，我和莫德雷德去吧。” 自身明白利害所在，爱丽丝菲尔也没有太过坚持，只是冲着我们笑了笑，道：“保重。” 虽然根本没有见过前方叫做摩托车的坐骑，但是有b级的骑乘能力，只是坐在上面，手握握把，一股奇妙的感觉便传了过来。 哪怕是我。也是第一次开所谓的摩托车而已。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爱丽丝菲尔。 我感觉到了亚瑟王的杀气。我有一种预感，这次前往未远川，决战的不仅仅是我们与caster，我与亚瑟王之间，也会有一个了断。 一路上，我与亚瑟王都无话可说。 为了能够迅速赶到未远川，阿尔托莉雅动用了宝具“风王结界”。没有了风的阻力，速度也是提升到了另一个档次。 远远的，便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魔力波动，还有那不正常的天光。 我们曾经想象过魔力波动的强度，但是还是小看了吉尔·德·雷。 或者说，是小看了他手中那本魔道书。 我面色一凛，在即将冲到未远川的时候，将摩托车扔在了一边，徒步冲了过去。阿尔托莉雅有湖水女神的祝福，可以在水面行走，我就只能远远在岸上看着他们。 吉尔·德·雷正悠然自得地站在湖水中间，手中捧着那本魔道书，在他脚下，聚集着密密麻麻的海魔，虽然不知道他使用的魔法是什么，但是单单看魔道书周围被魔力扭曲的空气，就知道绝对不简单。 “欢迎，两位圣女，能够在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吉尔·德·雷面对我们，不再有了往日的激情，很平淡。 平淡地让人惧怕。 “你这家伙，还不知悔改吗？你有打算玩什么花招？” “不好意思，贞德，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你，不过你要是能够观赏的话，我会感到非常高兴的。” 吉尔的脸上再度显现出了疯狂的表情。 “在下，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一场堕落与死亡的盛宴！请您尽情享受吧！” 吉尔疯狂大笑了起来，而他手中那本魔道书更是极其配合地散发出了更加恐怖的魔力波动。 下方的海魔立刻躁动了起来，纷纷缠住了吉尔·德·雷的身躯，而吉尔的脸色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如今，我将再次举起救世的旗帜！被舍弃者啊，堕落者啊！都聚集到我的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我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你——伟大而又全能的主啊！我将洗刷罪恶来赞美您！” 随着一声巨响，吉尔·德·雷被小山一样的海魔们推出了水面，仿佛真的是那些海魔聚集到他身边一样。无数海魔不断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肉块，而且体积还在不断增加。 “caster！你真是疯了！” “傲慢的神啊！冷酷的神啊！我们将会把你从那至高的王座上拉下来！神宠爱的人们啊！与神的身体相似的人们啊！将被我们尽情地凌辱，撕碎！我们叛逆者的嘲笑，将会随着神之子的悲鸣而打开天国的大门！” 污秽的肉块包裹住了吉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海魔的样子。它没有眼眶，但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眼睛。 “真恶心…” 我皱了皱眉头，由于我可以进行魔力外放，将魔力持续外放，也可以站在水面上。 只不过，这样消耗魔力太湖恐怖，用不了一会儿，我便会累瘫在地上。其实我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其它从者使用的都是御主的魔力，只有我使用的是自己的魔力。 不过，现在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面前的巨大化海魔。 虽然处于深夜，这样的场面依旧被一些人看到了。 好奇心促使着人们纷纷走出了家门，站在未远川边，看着这奇异的海怪。 “真是……麻烦啊！” 我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群，不满地道：“这样的话，用不着这个怪物前进，只要把岸上的人全部吃掉，就把这里全部毁灭了。” “lancer他们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那么，我们只能够尽量阻止这些触手伸到陆地上，拖延时间，等到lancer他们来了之后再做决定。” 阿尔托莉雅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剑，就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虽然早知道这位骑士王的秉性，但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为之震撼。 罢了，就听她一次命令吧。 我握住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猩红色的电光在剑身上游走，只是轻轻一挥，一条巨大的触手便落了下来。 在猩红色电光的作用下，被我砍过的触手再生的速度大幅增加。 不过就算如此，我和阿尔托莉雅也只是能保证不让触手伸到陆地上而已。 我和阿尔托莉雅的魔力是有穷尽的，但是魔道书的魔力却是无穷的啊！ 除非一击击碎那只海魔，否则不会有任何效果。 我想到了我的宝具……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使用的。 “好久不见呦！骑士王！” 雷霆战车从天而降，依旧是那个红毛大汉，依旧是熟悉的印有“大战略”的衣服。 “我们不是才刚刚见过吗？你来干什么？打算开战吗？我们现在还是敌对关系。” “别这样，我到这里不是为了和你打架的。” 征服王摆了摆手，道：“我们也是被教会召唤过来的啊！未远川魔力异动的事情，我们也是知道的。这样怎么样？今晚先休战，让我们先齐心协力把这个大块头干掉！” “那么…其它从者呢？” 阿尔托莉雅还是有些不放心。 “lancer应该会做出回应，berserker的话……应该不会来。archer的性格也不会轻易答应，那么讨伐caster的队伍，就只剩下我，你和lancer了。” “明白了，征服王。”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道：“虽然是暂时的结盟，还是让我们一起宣誓吧。” “呵呵，战斗的时候头脑还是满清醒的嘛！怎么样？master？” 韦伯白了伊斯坎达尔一眼，道：“那就这样吧。结盟我同意了。” “你们有什么策略吗？” “如果我的左手拇指还能用，可以发动我的对城宝具一击毁灭它，现在的话，只能我们全力拖延住海魔，等待lancer前来，凭借他的宝具‘破魔红蔷薇’应该能够无视魔力，击穿那本魔道书。” 天空中划过几道轨迹，那是日本政府的飞机。 “真是乱来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希望他们不要干扰我们吧。” 其实我我对于那些恶心的触手还是很有些抵触的。尤其是那些触手上居然长满了眼睛！ 密集恐惧症患者啊！不知道吗？ 不过，原本也没有指望lancer的宝具。 卫宫切嗣已经在周围等待着了，寻找着caster的御主，将他击杀之后，caster便会因为没有魔力来源而消失，回到英灵殿。 “只能够把他揪出来，然后用我的破魔红蔷薇一举破坏那本魔道书的术式，这样的话，危机也就解除了。” “lancer！” 看着lancer到来，阿尔托莉雅心中有一点欣喜，毕竟，lancer是这场圣杯战争中唯一认同自己，并且也被自己认同的英灵。 “只不过，我觉得caster不会两次中同样的招数。” 由于上次的事情，我与lancer有些不对付，不过lancer也知道，我所做的，不过是听从命令而已。 “呵呵…” 我冷笑一声，道：“我不认为你的破魔红蔷薇能够刺穿嘛看起来小山般的肉山，并且准确地刺中那本魔道书。庞大的魔力影响了我的感知，哪怕是我，也完全感知不到caster在那座肉山中的位置，更不要说一本小小的魔道书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尽力拖住caster，自会有人击杀掉caster的御主。” “可是…” 伊斯坎达尔开口道：“那本魔道书，无论是魔力总量还是作用都超出了常规，你怎么能保证caster在自己的御主死亡之后没办法用魔道书的魔力来维持海魔的运转和自己的现界？” “但是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不是吗？” 我沉声道：“如果saber的左手拇指没有受伤的话，倒是可以使用她的宝具，一击杀死这个巨大的怪物。但是因为必灭黄蔷薇的原因，saber左手无法恢复，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伊斯坎达尔也沉默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宝具对这海魔只能够起到拖延的作用。lancer不必说，无疑是这次所有英灵中除了assassin最弱的，berserker没有神志，archer虽然可能有拥有那样的宝具，但是要请那尊大神出手，实在是太难了。 第十八章：未远川血战（二） “这里是g4，能听到吗？” “无线电正常……” 泠也，是一名空军，拥有高超的飞行技术，能够冷静应对各种突发事故，是空军王牌。 就在今天晚上，政府得知，在未远川似乎有不寻常的事情，让他和拓实前来侦查。 来到未远川上空，下方是浓浓的雾气，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不正常的光芒把整个未远川都染成了紫色。 那是……什么东西？ 见识过百慕大三角的泠也，此刻内心有些发慌。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恐惧。 “拓实，降低高度，看看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一个东西。” “是。” 逐渐逼近黑影，泠也看到了它，那是一个类似于章鱼的巨大物体，无数的触手在它身边挥舞，神似奥特曼里面的小怪兽。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一声惨叫传来，泠也一惊，看到了拓实的那一架战机，被一根触手紧紧捆住，逐渐融入了巨大章鱼的内部。 泠也想为拓实报仇，但是看到那章鱼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就失去了勇气。 现在，还在这个怪物的攻击范围之内啊！ 必须要逃出去，至少，把这里的情报带出去！ 前方是的道路被触手挡得密不透风，似乎一张巨大的渔网，正要捕捉他这只小鱼。 泠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飞行技术，终于险之又险地来到了云层之上！ 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只需要上报，然后集结队伍，为拓实报仇！ 不知道为什么，飞机有些不听使唤，大概是刚才被触手袭击到了什么重要的部位吧？ 不过，没有大碍。 只是，他没有看到，在飞机上空趴着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士模样的人。 我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刺入面前的触手中，电流流入触手，那只触手很快便枯萎了下来， 四周有大雾，能见度极低。只能够凭借自己的直感清理周围的触手，我和阿尔托莉雅还好，至于伊斯坎达尔，则是毫无目标地横冲直撞了。 三个英灵，合力也仅仅是拖延住这巨大海魔的步伐而已。哪怕我的武器能够减缓触手的再生速度，也还是远远不够。 “莫德雷德！搭把手！” 我听到了伊斯坎达尔的呼喊，抬起头，便看到了红毛大汉和他那已经被束缚住的战车，只得挥剑，砍断触手。 “真是糟糕啊！这个怪物似乎不是要和谁战斗，而是被邀请来进食的。如果就这么放任它冲入城镇的话，一定会把城镇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吞噬掉。只是这恐怖的恢复能力……” “我虽然能够延缓触手的再生速度，但是破坏的程度也远远赶不上恢复的速度。我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够期待暗杀御主的计划了。” 伊斯坎达尔一脸凝重，驾车再次冲向了巨大的黑影。 “厉害啊！真的是太厉害了！” 雨生龙之介由于过度兴奋，脸庞已经涨红，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人怪异的目光。 “太感动了，蓝胡子大人用生命歌唱的礼赞！蠢货们，看见了吗？在昨天，你们都还生活在愚昧之中呢！您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在常识以外的范围中，还有这么有趣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啊！” “神明，当然是存在的！” 雨生龙之介张开了双臂，似乎要拥抱面前那个巨大的黑影。 “眼前的奇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再也不会无聊了，再也不用费力气去杀什么人了，今后不用我再动手，人们也会接二连三地死去！金发人类的肠子是什么颜色，黑发人类的肝脏是什么触感，黄种人的心脏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些我见到过的，没有见到过的人类内脏，也都会陆续见到吧？每一天，每一天世界上都会发生许许多多有趣的事情！” 雨生龙之介神经质地捂住了脸，周围的人不由离他远了一点。 “接连不断，永无止境，啊！真主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一枚子弹从原处飞来，穿透了雨生龙之介的腹部，雨生龙之介跌倒在地面上，周围的人更加乱了。 雨生龙之介的目光变得呆滞了起来，紧紧盯着自己已经开了一个大洞的肚子。 “早说嘛……早说嘛……” “我一直寻找着的东西，原来就在我身体里面啊！早知道，我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去寻找了……” 啪！ 这一次被贯穿的，是雨生龙之介的大脑，雨生龙之介彻底倒在地上， 忽然，巨大的海魔停止了行动。 我松了一口气，连连后跳，落到地面上。 “看样子，应该是卫宫切嗣已经把caster的御主杀掉了。” “杀掉了吗？但是为什么这个大家伙还没有消失？” 伊斯坎达尔与阿尔托莉雅皆是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在下一刻，更加庞大的魔力从海魔的体内散发了出来！ 吉尔·德·雷，似乎感应到了雨生龙之介的死亡，非但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把魔道书作为自己魔力的来源，更加疯狂地发动了术式！ 现在，这个海魔已经彻底狂暴了。 现在我们根本没办法阻止它来到岸上！ 但是一旦到了岸上，这个怪物便可以自行获取食物，到时候就再也没有遏止的方法了。 伊斯坎达尔神情凝重，道：“这样吧，随后我会把那个怪物拖入我的ex级宝具，王之军势中，我会和我的军队尽力拖住那个怪物，但是应该只能够持续十分钟的时间，在这十分钟的时间之内，你们务必想好办法，我会让我的传令兵留在这里，如果有计划就通知他。” 白色的光芒出现，整个巨大的虚影，连同周围的雾气全部消失。 “莫德雷德。” 我有些惊讶，这次叫我的居然是lancer！ 因为上次的事情，他虽然也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但依旧对我心存芥蒂。再加上得知著名的叛乱骑士的传说，更是对我的为人感到不屑，没想到居然会亲自和我说话。 “你是说，骑士王拥有能够一击击杀这个怪物的宝具？” “当然啦！” 我笑了笑，道：“凭借誓约胜利之剑的力量，绝对可击杀这个怪物的。只是誓约胜利之剑发动的条件，必须……” “莫德雷德！” 阿尔托莉雅瞪了我一眼，道：“我左手的伤口并不是耻辱，而是荣耀。lancer，如果你因为这样便去除诅咒的话，这对我们之间的战斗不公平。” “迂腐！” 我冷哼一声，道：“亚瑟王啊，这不是决斗，是战争你们想死？可以，只是别拉上我和这世界的数十亿人民！” “可是，你也拥有那样的宝具啊！” “亚瑟王，我不是早说过么？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魔力由御主提供，而我的魔力却是由我自身提供的，刚才我魔力外放那么长时间，已经严重透支了。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为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赌斗而赔上性命吗？” “不必说了。” lancer笑了笑，道：“之前的事情，我也有错。那样的手段确实也称不上光明正大。我想和全盛时期的骑士王畅快淋漓地战斗一番，又能够拯救了人民，我意已决，不必再劝阻了。” 阿尔托莉雅看向lancer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看向我的目光，则是多了一份厌恶。 lancer取出必灭黄蔷薇，轻轻一掰，便掰成两段。不再完整的宝具也无法保持最基本的形态，化作灵光，飘散于天地之间。 话说，你这宝具怎么这么脆弱？和薯条一样，一掰就断，嘎嘣儿脆啊！ 亚瑟王的诅咒既然已经被解除，那么接下来便没有我的事儿啦！ 我笑了笑，银白色铠甲散去，只留一身血红色骑士长裙，慢慢离开了未远川。 随着一声怒吼，身后的天空被金色的光柱照亮。 未远川之事，已经落下帷幕了。 “哟，这不是莫德雷德吗？” 我抬起了头，眼前的中年人满是笑意。 “没想到传说中的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能够让一个纯真的人变成这个样子，骑士王果然，不懂人心呢！” “是的吧？是的吧？” 我的眼睛放出了光芒，丝毫没有在意他浑身散发地已经算得上跟浓郁的魔力气息。 “当然，莫德雷德的故事，我当然也是知道的，其实，我觉得你完全没有过错，所有的过错都在亚瑟王一人身上，如果她把王位让给你的话，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的事情了。” “还真是谢谢你啊！” 我笑了笑，语气瞬间冰冷了下来， “那么，您这样说话，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来你不仅是魔术师，而且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吧？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别想着其它鬼主意，御主绝对是打不过从者的，更不用说，我也不是那种三流的垃圾英灵。” “这个嘛……我自然是有目的的。我的目的与你的目的大致上是一致的，首先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远坂时辰，archer的御主。” 第十九章：宿命之战 “那么，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远坂时辰。” 中年人轻轻一笑，道：“我的目的是获得圣杯，到达魔术的根源。你的目的，是报复亚瑟王吧？不需要向圣杯许愿，只需要和我合作，便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 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我虽然对亚瑟王有怨念，但是早在剑栏之战的时候，我便彻底报复过亚瑟王了。现在我需要圣杯，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更何况，你这样的人，是让我最讨厌的。”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如果你改变想法，随时来找我。” “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很有可能做出违背骑士道的事情。” 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报复……亚瑟王么？ 呵呵，这种事情，是我的事情，是我们圆桌骑士团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尤其是一个小小的魔术师的帮助！ 远坂时辰握紧了手杖。 “怎么样？记录下来了吗？” “老师，记录下来了。” 一个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来，眼神中满是冰冷，哪怕是在面对自己的老师的时候，也仿佛一条毒蛇一样。 而现在毒蛇的眼中，除了冰冷之外，还有一点迷茫。 “很好。” “老师，莫德雷德会听您的话，去攻击亚瑟王吗？” “当然。” 远坂时辰笑了笑，道：“圆桌骑士团的几个人都拥有极强的直感，身为莫德雷德，在刚才居然没有发现你的存在，只能说明，她的心，乱了。” “更何况，不仅仅是莫德雷德在怨恨着亚瑟王，亚瑟王，也同样随时随地想杀了莫德雷德啊！不管是亚瑟王的胜利，还是莫德雷德的胜利，都对我们极其有利。虽然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我们罢了。” 远坂时辰看向了天空，得意，愤怒……种种情绪在瞳孔中交错， “毕竟，我们召唤的从者，可是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啊！只要他认真起来，一夜之间便能够结束掉圣杯战争！” 这次动静闹得实在太大，虽然政府已经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场地，但是还是有一些视频传到了网上。 面对如此诡异的事件，人们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成群结队地赶到了未远川。在我回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是还是有不少人试图越过警戒线。 真是没办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已经没办法使用英灵化了，与其说是英灵，倒不如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亚瑟王，不也是这样吗？ 未远川边热闹，周围的街道倒是空旷了不少啊！ 如果现在有英灵在这街道打上一架，恐怕很少会有人知道吧？ “莫德雷德！”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我精神有些恍惚，似乎跨越了千年，回到了我掀起叛乱的那一天。 我定了定神，抬起头，看到了阿尔托莉雅那严肃的面孔。 “莫德雷德，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爱丽丝菲尔？” 我猛地一惊。 “莫德雷德，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可是我的孩子啊！” “你这反叛的逆子！” …… 历史渐渐与现实重叠，我睁开了眼睛，冷声道“怎么了？亚瑟王？” “呵呵。” 阿尔托莉雅冷笑一声，道：“你刚才去见的人，可是远坂时辰？” “不错，可是，这与你有何相干？” “莫德雷德，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已经完全背离了骑士道精神……” “你已经走上了反叛的道路，我早该想到的，叛逆的骑士怎么可能忠心地对待爱丽丝菲尔？” “远坂时辰，原来是他搞的鬼啊！” 我笑了笑，伸手在背后一抽，一把暗红色的长剑被抽了出来，仿佛它原本便应该在那里一样。 对啊，我是叛逆的骑士啊！ 原本便是秩序为“恶”的英灵，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功夫去讨好别人？在别人看来，我说的话甚至还没有敌人说的话可信啊！ “亚瑟王，我本就是叛逆的骑士，对我抱有那么高的期望，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我向前踏出了一步，魔力化作银白色的盔甲，覆盖在我身上。 “对啊，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阴谋！caster知道吧？他召唤出那个巨大的海魔，也有我的一份功劳！还有lancer，我早看他不爽了，这次与远坂时辰商谈完之后回来就是打算弄死他的！怎么样啊？亚瑟？你想的一切都没错。不，你想象的我，还是太善良了！” 我大吼一声，眼角却不受控制地流下了一滴泪水。 幸好，有“隐藏不贞的头盔”包裹着我的脑袋，倒是也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阿尔托莉雅低下了头，道：“难怪你那次见到caster的时候没有解放宝具，原来你是害怕杀死他，从而破坏自己的计划啊！难怪你不肯动用自己的宝具击杀海魔，而执意要lancer损毁他的‘必灭黄蔷薇’，原来是想削弱lancer的力量，然后再杀掉他啊……” 头盔下，我已经哭得和一个泪人一样，但嘴上却没有丝毫放松。 “对啊！没错！你猜测的都是正确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么？” 我冷冷一笑，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唯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没有在上次的时候，送你回英灵殿。” 阿尔托莉雅浑身一颤，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显现出了金色的剑身。 上次，是骑士的斗争。 这次，则又是王剿灭叛乱的战斗。 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在我心中发酵，灿然辉煌的王剑上的血红色闪电也亮了几分。 身形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便传来了金铁交击的声音，随后兵器撞击的声音密如倾盆大雨，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寻常人已经看不到我们的身形，只能够看到空中冒出的一连串火花。 这是最精妙的剑法与最狂野的剑法之间的碰撞。 “怎么，只在一旁观战，不去劝劝她们么？” archer推了推旁边的红毛大汉，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劝？亚瑟王应该也知道莫德雷德根本没有背叛，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事实，或者说，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和莫德雷德了解罢了。至于莫德雷德，她的性格太过强硬了，是断然不会解释的，如果我过去劝她们的话，恐怕会受到两边的围攻吧？” 阿尔托莉雅压力很大。 本以为上次的失败是因为自己的左手拇指受伤，现在才知道，莫德雷德在上次也根本没有出全力！ 如同野兽一般的打法，让人根本摸索不到她的剑招。大开大合的斩击，无法轻松格挡。每当自己看到她的破绽，挥剑砍去时，她的长剑总是刚刚到达，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 初次比试时，说莫德雷德的武力不在兰斯洛特卿之下， 只是，现在看来，如果单论剑术的话，莫德雷德才是圆桌骑士团中最强的人！ 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分钟，自己一定会输！ “怎么了啊？亚瑟？你的攻击怎么有气无力的？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我哈哈大笑，挥剑逼退阿尔托莉雅，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作为摩根制造出来的，专门为了亚瑟王而生的人造人，我拥有极为恐怖的天赋。当年，也是五岁，便达到了可以与亚瑟王相提并论的实力！ 不过，人造人生来寿命短，我又因为服用药物而减少了寿命，注定成不了大事。 可是，谁人能想到我竟然成为了英灵！如今的亚瑟王，已经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 身为saber，却拥有可以与一些berserker相媲美的筋力，又拥有着几乎克制一切近身攻击从者的宝具，在常规从者中，论近身战，我绝对是属于最强的那一波人之一！ 阿尔托莉雅咬了咬牙，双手握紧誓约胜利之剑，狠狠一挥，硬生生把我逼退。 不过，她显然也很不好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的虎口已经开裂了。 我倒也没有乘虚而入，只是站在原地，等她摆好姿势。 “亚瑟王，当你狠心放弃我的时候，当你因为对我的戒备而把我置于圆桌骑士团末席的时候，当你剑栏之战用圣枪刺入我的胸膛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我当时确实没有想到。” 阿尔托莉雅冷声道：“如果我想到的话，早在圆桌骑士团招募人员的时候，我就已经斩草除根了。” 我冷笑几声，剑身上的电流又粗了几分。 如果说阿尔托莉雅的防御如同一个铁通一样，让人根本找不到一点破绽，那么我就要用我的力量在这铁通上打出一个洞，突破她的防御！ “风王结界！” 狂暴的气流自誓约胜利之剑剑身冒出，在水泥地面流下一道痕迹。 只不过在我们看来，这种d级别的辅助类型宝具没有多大作用罢了， 我笑了笑，加大了魔力输出，剑身上的电流仿佛活过来一样，冲着亚瑟王咆哮。 一边，是肆虐的狂风，而另一边，是闪耀的雷电。 狂风和雷电的力量，究竟哪一个更强，今日，我就要决出一个胜负！ 第二十章：宿命之战 “有请下一位骑士！” 我缓缓走上了擂台，周边观看的贵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名骑士，带给他们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不单单是因为她带着牛角头盔的恐怖样貌，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 那是如同野兽一般的气息，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亚瑟王皱了皱眉头，她本能地从面前这位名叫莫德雷德的骑士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呐，我说…” 我不屑地看了一眼周围的骑士。 “二流的骑士们，你们就一起上吧，这样还能在我手下支持十秒。” 这句侮辱性的语言，彻底激怒了周围的骑士们，他们也不再管自己往常引以为傲的骑士的荣誉，冲上前来。 原本好好的圆桌骑士选拔，硬生生成了二百多人群殴一人的现场。 但是……这应该是我一人群殴二百多人才对啊！ 举起手中的大剑，猛地劈下，一名骑士试图格挡，却连人带武器都被砍成了两段。 不可力敌！ 这是此刻，所有骑士内心的想法。 但是，我擅长的，可不仅仅是速度而已啊！ 身体化作一长串残影，所到之处，没有一合之敌！ 不过数息时间，那二百名骑士便纷纷倒在了地上。 我收起手中的铁剑，看向了亚瑟王。 亚瑟王平静如水。 “那么，接下来也没有必要再比了，胜利的，是这位名叫莫德雷德的骑士。” 梅林轻轻一笑，道：“兰斯洛特卿，身为圆桌骑士团之首，还请你带这位新晋的骑士莫德雷德，去王库挑选一件兵器。” 高大的男子温文尔雅地笑着，我不由对圆桌骑士团多了几分好感。 亚瑟王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高傲，有戒备，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 “亚瑟王！” 我高吼一声，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几乎要将阿尔托莉雅压到地面。 阿尔托莉雅苦苦支撑，但是她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正如同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样，正如同她知道我立了大功时候的样子，正如同她得知我是摩根制造的人造人时候的样子，正如同……剑栏之战时，她把圣枪刺入我胸口时候的样子。 “又是这样！亚瑟，大不列颠是我灭的，杀掉那么多孩子也有我一份功劳，召唤那个海魔我是罪魁祸首，我还设毒计让lancer毁掉了自己的宝具，你难道就不愤怒吗？难道你就没有失望吗？” “没有。” 阿尔托莉雅淡然道：“王是不需要感情的，对你本来也没有期望，又怎么会有失望？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必须杀掉的人而已。” 我微微一愣，阿尔托莉雅趁着这个机会，与我再次拉开了距离。 “可是，亚瑟王，现在要死的人，可是你啊！” 我举起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了。魔力消耗已经达到了三成，而阿尔托莉雅的魔力则是由卫宫切嗣供应，这样耗下去，我绝对会因为魔力耗尽而回归英灵殿。 隐藏不贞的头盔缓缓退到肩膀两侧，露出了绝世的容貌。 与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容貌。 也是，我原本就是阿尔托莉雅的人造人而已，潘德拉贡的姓氏，以及这幅样貌，都是从亚瑟王那里剽窃过来的，原本便不属于我。 恐怖的魔力注入灿然辉煌的王剑，原本的雷电化作了血红色的火焰，覆盖在剑身，红光映照着我的侧脸，显得更加狰狞。 阿尔托莉雅站起身子，双手高举誓约胜利之剑，在周围有淡淡的金色荧光，飘入誓约胜利之剑的剑身。 这是常胜之王的剑，也是不懂人心的王的剑。 我的力量，是来源于我自己的努力和那些透支生命力的药物，而她的力量，来源于古往今来死在战场上的各位英雄们。 我闭上了眼睛。 剑栏之战…… “亚瑟！怎么样啊？亚瑟？” 兵器交击的声音如同暴风雨一样密集，亚瑟王很难相信，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甚看重，甚至刻意打压的骑士，居然拥有与自己相当的剑术！ 最重要的，是年龄！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的天才？ 转眼之间，我与阿尔托莉雅已经对了数百招，灿然辉煌的王剑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更加邪异起来。 “果然是命中注定要毁灭大不列颠的邪恶的骑士啊！就连无上宝具‘灿然辉煌的王剑’也受到你的影响，变成了这幅模样！” “少废话！亚瑟王，你是在恐惧我的力量吧？看看周围！如果你能够把王位传给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我说过了，你没有身为王的器量！” …… “誓约胜利之剑！”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高举着灿然辉煌的王剑，狠狠劈下，金色剑光与血色剑光撞击在一起，以螺旋状升向天空。 四周的街道在这一次碰撞之下化为了一片废墟，整个天空都被耀眼的剑光照亮。 这一击，耗费了我三成魔力。 剩余的魔力，只有四成而已。消耗太过巨大，哪怕是我，也禁不住有些头晕眼花，只得将灿然辉煌的王剑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看向阿尔托莉雅的方向。 亚瑟王，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剑栏之战，四周尽皆是骑士们的尸体。死亡的骑士，我与亚瑟王多半都是认得的。 鲜血流淌，成了一片海洋。大不列颠所有的精锐，都在这次内战中折损了。 誓约胜利之剑摧毁了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但是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同时也摧毁了誓约胜利之剑。 手中握着半截残剑的我看向亚瑟王的方向，话语之中满是疯狂。 “怎么样啊？亚瑟王？一切都已经完了，已经完了！” “接下来不管是我胜还是你胜，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大不列颠已经亡国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愤怒？但是你却没有办法杀了我，正如我没有办法杀了你一样！” “不，我有。” 亚瑟王淡然道，在她的手中，多了一根精美的长枪。 圣枪。 单凭半截灿然辉煌的王剑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完整圣枪的进攻。亚瑟王一枪刺来，我下意识举剑迎上，直到圣枪贯穿我的胸膛，我才反应过来。 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已经丢失了一半。 厚重的铠甲随风散去，亚瑟王的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样啊？亚瑟王？” 我咳出一口血，苍白的脸无力地笑着。 “没错，我就是摩根制造的，与你完全相同的人造人啊！你觉得你这次胜利了？没错，你这次的比试是胜利了，但是你看看周围！你还觉得你赢了吗？这场战争，你我都是败者，真正的胜者，只有得偿所愿的摩根！” 鲜血从我嘴中不受控制地冒出，我举起半截灿然辉煌的王剑，向亚瑟王刺了过去。同时紧紧握着了胸膛的圣枪。 但是，剑刃在距离亚瑟王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我无力地倒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我身后，还背着兰斯洛特的“无毁的湖光”，兰斯洛特卿，对不起了…… 我闭上了眼睛，在我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汇入血海之中。 “亚瑟王，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我们再来比过！” 阿尔托莉雅握着誓约胜利之剑，站在街道的尽头，脚步有些不稳，身上盔甲的破损程度要明显高于我。 虽然我的宝具“灿然辉煌的王剑”是a级宝具，和誓约胜利之剑不是一个档次，但是凭着实力，还是硬生生压制住了阿尔托莉雅。 只不过…… 余下四成的魔力，让我的气息已经变得有些不稳，至于阿尔托莉雅，我还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从她身体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而又浓郁的魔力气息。 下一次必须一击摧毁她的灵核，这样我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胜利。不然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挠痒痒罢了。 猩红色的电光逐渐消失，露出了朴实的剑身。 这一次，虽然我依旧压制着亚瑟王，但是已经不再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我把三成魔力压缩在剑身中，我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一击击杀亚瑟王的机会。 似乎是了解了我的意图，阿尔托莉雅更加谨慎了起来，对决数百招，也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她此刻想必也是知道了我魔力不足，想要拖时间吧？虽然我没有解放灿然辉煌的王剑，但是最基本的直感和魔力构成的盔甲还是需要使用魔力来维持的。这样下去，以我的魔力，还能够维持四五个小时。 听起来时间虽长，但是她也未必会等到我魔力耗尽的时候发动进攻。只要我剩下的魔力不足以解放灿然辉煌的王剑，那么她就会拉开距离，解放宝具“誓约胜利之剑”，一举击杀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急躁了起来，手中挥出的剑招，也乱了起来。 剑招一乱，便再也压制不住阿尔托莉雅了。 怎么办？怎么办？ 感受到体内魔力一点一滴的流失，我狠下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十一章：清算 我咬了咬牙，做出一个决定。 银白色盔甲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阿尔托莉雅眼神一亮，攻击渐渐凌厉起来，为了节省魔力，我关闭了直感，一时间，我竟被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风王结界！” 阿尔托莉雅高喊一声，狂暴的风压直冲我面门扑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在风压之后的，是誓约胜利之剑那金色的剑身。 胸口一痛，再睁眼时，那金色的剑身已经穿过了我的胸膛。 这一幕，多么熟悉啊！ 只不过当年是圣枪，现在是誓约胜利之剑罢了。 可是，这一切，也在我意料之中啊！ 魔力化作一层极薄的保护层，套在我的左手上，一把握住了誓约胜利之剑的剑刃。右手上灿然辉煌的王剑中的余下三成魔力，已经炸裂开来！ 阿尔托莉雅睁大了瞳孔，连连后退。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三成魔力，低配般解放宝具的力量，却也不是她可以阻挡的！ 更何况，这可是贴脸的一击啊！ 红色的剑光吞没了阿尔托莉雅，她所处的位置，只余下一片瓦砾。 最终，还是我胜了啊！ 我轻轻一笑，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也彻底消失。 不过，我也算是到了极限呢…阿尔托莉雅的那一剑，正是冲着我的灵核来的… 完结了上千年的事情，莫名感到……有些轻松啊… 爱丽丝菲尔突然心悸，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爱丽丝菲尔挠了挠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左手的令咒已经变得黯淡了下来，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滴…滴…滴…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了某种液体滴在水面上的声音，周而复始。 谁这么不要脸啊？我都死了还来麻烦我？ 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真是……折磨啊！ 这或许就是对弑君者的惩罚吧？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好听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我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伸出手，却没有任何力气。 就好像……植物人一样… “病人醒了！” 一连串脚步声传来，随后是一个温柔的男声。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吗…… 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轻声道：“水……” 不多时，一股如同甘霖的液体滴在我的嘴唇上，我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身体似乎也多了几分力气。 将体内为数不多的魔力作为支持自己身体活动的营养来源，全身那种酸麻无力的感觉才渐渐退去。浑身上下也有了力气。 至少…睁个眼是没什么了。 睁开眼，全部是一片白色，天花板，墙壁，床单，甚至…连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告诉我，现在是在哪里？” “哪里？” 旁边的小护士奇怪道：“冬木市啊！你应该是未远川那次诡异事件的幸存者吧？多亏这位心肠好，把你送医院来，才让你逃过一难，我跟你说，现在，像这样有钱人好又多金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 “不是…灵核被摧毁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回归英灵殿？” “灵核？英灵殿？那是什么东西？” 小护士摇了摇脑袋，道：“你心脏还好好地跳着，各项生命体征都达到了正常的标准，当然活着了…” “生命体征？我居然还有生命体征？” 小护士一副看着白痴的样子看着我。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英灵……我不应该是英灵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召唤我的时候，我便不是英灵？爱丽丝菲尔手上的令咒也根本没有控制我的效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先我以为我无法英灵化，没办法从爱丽丝菲尔那里获得魔力是因为我不是正规召唤的英灵，现在看来，我或许连英灵都不是！ 这是……圣杯的意志吗？ 那圣杯，究竟是要我做些什么？ “护士小姐，我昏迷了几天？” “几天？” 小护士向旁边的日历努了努嘴，道：“那不是……原来以你的伤势，昏迷个十天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天就醒了……” 一天吗… “小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说了你也听不懂。” “小姐，醒了吗？”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轻声笑道：“在下工藤骏，敢问小姐芳名？”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眼前的男人很明显，没有魔力波动，我自然也对他放下了警惕。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工藤骏略微一惊，道：“和中世纪那个毁灭大不列颠的骑士是同名呢！” 我浑身一震，魔力已经恢复了二成左右。要击杀面前的这个普通人，应该不成问题。 居然会知道我的来历，难道是某个御主吗？archer和rider的御主都已经见过了，lancer的御主上次袭击，被卫宫切嗣的起源弹击中，不用说站着，恐怕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是难事，那么剩下的只可能是… berserker的御主！ 想到这里，我莫名心悸。 berserker的武艺，带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berserker应该就是兰斯洛特无疑了。虽然现在我有信心在全盛时期击败兰斯洛特，但现在的我仅有两成魔力。 更何况，兰斯洛特作为berserker，是携带着狂化属性的，战力较之前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 “很惊讶吗？” 工藤骏笑了笑，道：“我父母都是考古学家，现在在欧洲工作。我是东京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对于欧洲中世纪的这段历史，还是有所耳闻的。” “考古学家？” 我微微放下了戒心，心中没来由地产生了一股厌恶之情。 考古学家，听起来很高大上，在我们看来，其实就是挖坟的而已。如果是其它的也就罢了，当在你面前站着一个人，他的父母正在欧洲努力挖你自己的坟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感情…… 反正我是很愤怒啊！ 圣遗物如何来的？还不是他们这群官方挖坟的人弄出来的？凭借圣遗物来召唤英灵，简直就是对英灵人格的侮辱！ “潘德拉贡小姐？”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但是工藤骏还是很识相地小心起来。 “啊…那个……谢谢啦，但是不好意思，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先失陪啦！” 我笑了笑，一把抽出手背上的针头，抬脚便想往出走。 一种无力的感觉从脚下传来，我竟然又跌回了床上。 “潘德拉贡小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但是你才刚刚醒过来，走不了路的，还是先在医院住几天吧！” “走不了路？” 我冷哼一声，将一成的魔力用来修复身体损伤，随后在工藤骏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工藤骏，你究竟想说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个…” 工藤骏的脸颊变得通红，不禁有些好笑。 你一个大男人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还脸红…… “潘德拉贡小姐，我喜欢你，虽然我知道我可能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请潘德拉贡小姐给我一个机会！拜托了！” 工藤骏鞠了一躬，惹得旁边的小护士纷纷看了过来。 这是……求爱？ 我有些懵。 我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被一个挖我坟的人的儿子求爱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深思熟虑，我开口道， “不好意思，工藤骏，你是一个好人…” 你是一个好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工藤骏一口千年老血淤积在了气管上，随时都会喷出来。 “我对你完全没什么感觉，抛开这一点不谈，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我本来就是不应该见面的。无论何时，我的存在都是为了湮灭。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过几天我就会彻底消失。” “世界上哪有为了湮灭而存在的生物？” “如果那样说的话，我已经不是生物了。” 我抬了抬眼皮，准确的说我应该是英灵，一个死了几千年的鬼才对。 等一下…… 小护士好像说……我的各项生命体征全部正常… 那么也就是说，我不是英灵，而是生物？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请你离开吧…” 说实话，虽然我身为高高在上的圆桌骑士团的一员，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和我求爱。不知道我的性别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我的牛角头盔太过凶恶，甚至可以止小儿夜啼了，旁人看到我躲我还来不及，更不用说示爱。 “那…潘德拉贡小姐，您看这样行吗？请您在我身边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您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话，那么我不会再纠缠，如何？” “三天？” 我摸了摸脸颊。 三天的话，圣杯战争应该……不会结束吧？ 按照卫宫切嗣的做法，一夜之间暗杀掉所有的御主从而赢得圣杯都是有可能的。 “好吧，就三天，三天一过，你如果再纠缠我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十二章：三天 “欢迎回来！主人！” 两排长得还算不错的，穿着女仆装的女孩子齐齐鞠了一躬，我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个……” 工藤骏连连挥手，道：“这个不是我请的，是我父母请来的女仆。与其说是请来的，倒不如说是收留的。她们大多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或者是迷途的少女，来到这里，也算有个去处。” 我不语，心中却想着千年前，我疯狂抵制奴隶制度，甚至于在亚瑟王平叛的时候屠戮贵族，一个不留。 当时我做的……真的错了吗？ “话说…你家住这么高干什么？出行应该不方便吧？” “不会的哦！” 工藤骏笑了笑，道：“在楼顶上有私人的直升机，如果是紧要的事情的话，可以动用直升机到达，至于我父母为什么买这么高房子的原因……” 他神秘一笑，指了指四周的落地窗。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身为英灵，自然也来过空中，自然也坐过飞机之类的坐骑，饶是如此，却依旧压制不住我内心的激动。 “这里是冬木市最高的地方了，在这里可以俯瞰冬木市的全景，绝对是整个冬木市最好的景色！” “唉？那这些呢？” 我指了指旁边的橱窗。橱窗中放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些啊…” 工藤骏推了一下眼镜，道：“我父母是考古学家，所以一直对古物很感兴趣，这些都是他们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收藏品。比如这个便是中国的青铜剑！这个是琥珀宫的建造图纸，这个相传是圆桌骑士团著名骑士兰斯洛特的佩剑——无毁的湖光！” 无毁的湖光……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在兰斯洛特被杀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他的佩剑由于兰斯洛特自身的黑化，造成了如同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一样，品阶下降的现象。而这把却依旧金光闪闪，虽然是古物不错，但绝对不是那把无毁的湖光。 “话说，考古学家都这么有钱吗？” “哈哈…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关于我父母工作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仅仅知道他们在从事考古方面的工作，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无从知晓了。” 不会……真的是挖坟的吧？正常工作的考古学家怎么可能会这么有钱？ 在这一刻，工藤骏莫名感觉到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似乎…… 我突然有些觉得，过着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呢！ 没有必要答应工藤骏的要求，我自己找一个地方，永远地生活下去。即使在我死了以后依旧没有办法跳出英灵殿的轮回，也值得了。 这样也不错呢！这不就是幼年的我心中的梦想吗？ 每天拼命训练，每天喝着几大桶药水，却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潘德拉贡小姐？潘德拉贡小姐？” 工藤骏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终于下定决心把我推醒的时候，看到了我充满杀气的眼神，只得尴尬地搓了搓手。 “潘德拉贡小姐，晚饭你想吃什么呢？” “晚饭……” 我突然觉得有些词穷。在大不列颠的那段时间，我虽然是圆桌骑士团其中一员，但是依旧吃不上什么所谓的好东西。亚瑟王号召大家节衣缩食，就连自己吃得也是萝卜野菜汤，平时有一块奶酪就算得上改善生活。我们这些人自然不敢吃得太好，只能跟着亚瑟王一起吃萝卜野菜汤。 “你随意就好了…” “这样吗？” 工藤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潘德拉贡小姐，那么，我就给你尝一尝我的手艺了。我做的牛排还是很好的，不知小姐习惯吃几分熟的牛排？” “我都说你随意就好了！” 我瞪了他一眼，工藤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已经第几次了？总感觉面前这个女人有时候就好像洪荒猛兽一样。 蜡烛红酒，西餐美人。 工藤骏表示，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个美人正在狼吞虎咽地消灭着餐桌上的食物时，还是很有气氛的… “小姐，你慢慢吃，不着急，要不你先把我这一份吃掉，我一会儿自己做。” 我冲他扔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毫不犹豫地把那份食物也拿了过来。 工藤骏有些无语。 这样…就感激了？ “额……小姐…” 似乎是觉得我自己的吃相有些不雅，我擦了擦嘴，道：“不好意思，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我们一般都是萝卜野菜汤，只有在重大节日的时候才能有一块奶酪，让你见笑了。” 工藤骏似乎在一瞬间脑补到了很多东西，怜悯地看着我。 咳咳…你究竟在刚才脑补到了什么东西啊？ 忽然，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颤。 爱丽丝菲尔……是她出事了吗？ 不应该啊，亚瑟王在我那一击之下，生还的概率非常小。亚瑟王回归英灵殿，我失踪，爱丽丝菲尔应该已经不再是圣杯战争的成员了啊！ 剩下的御主，无论是肯尼斯，还是远坂时辰，亦或是那怂得不行的韦伯和间桐雁夜，都是当今魔术界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爱因兹贝伦也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势力，他们应该不敢动爱丽丝菲尔的。 “工藤骏，我能借一下你电话吗？” 工藤骏一脸激动，就差跪舔了。 这可是潘德拉贡小姐第一次主动找我借东西啊！接下来就会… 我一把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手机很高级。至少比我看到的高级的多。 长松一口气，我打通了电话。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 “你好，这里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请问……” “我是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卫宫切嗣似乎没有意外，道：“你果然没有回归英灵殿。” “这中间出了一些问题……我想问的是，爱丽丝菲尔怎么样了？” “爱丽丝菲尔已经快不行了。” 出乎我意料，卫宫切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很平淡。 不过，如果不平淡的话，也不是卫宫切嗣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先别说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皱了皱眉头。 “我受到爱因兹贝伦堡委托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见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堡的目的就是，让我帮助他们取得圣杯，而爱丽丝菲尔正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制作出来的人造人。无论圣杯战争究竟会怎样，爱丽丝菲尔都会死，因为她的心脏便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圣杯，现在它是空的，等待被装满。” “但是，爱丽丝菲尔说她没有后悔。我们相爱了，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的一生，无论是她的出生还是她即将要来临的消亡，都是为了爱因兹贝伦堡。她这是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为了自己而活，而我也必须赢得这场圣杯战争。” “为什么？为了你那拯救全人类的愿望？” 我有些好笑，卫宫切嗣却马上回答了。 “不全是，那只是在获得圣杯之后的愿望了。赢得这次圣杯战争，也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如果圣杯战争没有被终结的话，我们的女儿会成为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圣杯，我不想把这种事情拖到下一辈去解决，让下一辈也痛苦……” “爱丽丝菲尔已经说过了，把属于你的令咒转到我的身上，由我来给你提供魔力。你和亚瑟王的矛盾，我已经知晓了，要不就跟着我行动吧。反正我与亚瑟王也没有见过几次面。” “三天之后可不可以？这几天我有事情，走不开身。” “三天之后？”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头，道：“那时候你直接去找圣杯吧。就不必来找我了。” “是。” “还有。” “莫德雷德，这次召唤出的从者有你，说实话，我很意外，但是我还是很开心。你和我跟合得来。” 我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 “那么，就多谢master的夸赞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长串忙音，我长叹了一口气，挂断电话，把通话记录彻底删除。 “潘德拉贡小姐，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要你管？”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决定了，原来我是打算三天之内，或许会给你一个机会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我抬起了头，看向窗外。我的目光似乎跨越了历史的阻碍，看到了千年前…… 银白色的盔甲贴合在我的身上，工藤骏睁大了眼睛。 “牛角骑士……” “不好意思，工藤骏。或许你会惊讶于我的名字，其实我就是中世纪的那个叛乱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至于我降临在此的原因，恕我无法告知。至于拒绝你的理由，也很简单。虽然我们像现在这样拥有了所谓的‘第二次生命’，但是我们终究不过是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只是过去出现的辉煌的残影罢了。只是为了你们的未来，才在此努力战斗。未来是你们的，我们却是过去的代名词。我们不应该和现在的人有任何交集，现在你与我相处的时间还有三天，希望你好好珍惜。” 第二十三章：三天的日记 我是工藤骏， 我是考古学家的儿子，是一个普通人，却过着不那么普通的生活。我的生活平淡而无聊。 直到那一天，我在未远川的废墟之中看到了她。 金色的头发，血红色的长裙，宛如天人的脸庞上带着点点血迹。 我觉得，我爱上她了。 我把她带到了医院，医生说，至少一个月才能醒。不知道为何，她当天便醒了。 她比我想象地更加完美。与那些富家小姐完全不一样。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这是她的名字。 和中世纪那传说的，叛逆的骑士是一个名字。 果然，非凡的女子就该有与众不同的名字呢！ 在我的要求之下，莫德雷德答应了跟在我身边三天。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三天之后，她一定能够喜欢上我。 直到…… “我们终究不过是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只是过去出现的辉煌的残影罢了。只是为了你们的未来，才在此努力战斗。未来是你们的，我们却是过去的代名词。我们不应该和现在的人有任何交集。……” 我的心崩溃了。 她就是那个莫德雷德·潘德拉贡，终结亚瑟王的莫德雷德。 我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们注定不会在一起。 更别说，高高在上的圆桌骑士，怎么能看得上我这个普通人。 只是，只要我能够享受现在就可以了。 四月，十五日。 今天是我和莫德雷德承诺的第一天，我带她去吃了整整一天。 莫德雷德很爱吃。 听她说，这是从亚瑟王那里传下来的。 莫德雷德根本不像历史中说的那样，不过倒也是，历史上，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和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都是男人，现实却正好相反。 但是当我提到阿尔托莉雅的时候，莫德雷德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岔开。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但是我也不敢说话，毕竟我认识她，也只有一天而已。 晚上的时候，她哭了。 虽然我没有看到，但是我知道，她哭了。 一定是提到亚瑟王的缘由吧？ 四月，十六日。 这一天，莫德雷德睡到很晚。 听她说，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她还是睡了。大概是在她说的那场大决战之后，就又会和几千年一样，过着根本没有感觉的生活。 英灵是没办**回的，只能够待在英灵殿。 究竟是谁，才会有这样狠毒的心，将历史上有着丰功伟绩的人，全部禁锢在一个地方，做着国际棋盘上的棋子？ 莫德雷德醒了之后，就已经十一点了。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了游乐场。 莫德雷德非常喜欢游乐场，我感觉她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坐过山车的时候，我有些意外，莫德雷德竟然也在跟着我们大喊大叫。 至于原因嘛…… “我看着你们大叫，如果我不叫的话，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回到大楼，莫德雷德马上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至于她在做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四月，十七日。 今天，我和莫德雷德整整静坐了一天。 听莫德雷德说，这是她经常会做的事情。可以静静地想着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既能够反思自己，又能够明白，周围的人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莫德雷德才开口。 “我是摩根制造的一个人造人，一个专门对付亚瑟王的人造人。虽然如此，但是我在第一眼看到亚瑟的时候，就非常崇拜她。” “一个女孩子，能够做到那个地步，究竟受了多少苦难？”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成为王的想法，想要代替她承担属于王的苦难。我开始拼命努力，虽然知道自己哪怕只有十七岁的寿命。” “人造人成长的速度总是要很快。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已经拥有了成年女子的体型，以及高超的剑术。也是在那一年，圆桌骑士的选拔赛开始，我参加了选拔赛，一个人打败了所有的参赛骑士，与当时的圆桌骑士团，湖之骑士——兰斯洛特·加龙省打成了平手，” “于是，我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圆桌骑士团的一员。也是在那天，我得知了梅林那所谓的，关于灭国的骑士——莫德雷德的预言。” “我很害怕，却也不敢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但是我很快发现了不对。无论我多么努力，永远都是圆桌骑士团排名末尾的那一个，无论我立了怎样的战功，亚瑟王都会以一件很小的事情，彻底抹杀我的功绩，甚至予以处罚。” “在那一年，我们平定了来自外国的入侵，我也终于决定，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但是她知道之后，毫不意外，之后对我的态度更加冰冷了。虽然在当时，我已经拥有了成为王的能力，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直到……兰斯洛特与亚瑟王的王后，桂妮薇儿产生了精神方面的感情，亚瑟王本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由于自己是女性，而为了蒙骗国人，迎娶了桂妮薇儿，对桂妮薇儿感到很是愧疚，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儿发生了肉体关系，事情被圆桌骑士团中一个不怀好意的骑士曝光。亚瑟王没有办法，只能够处决他们，但是亚瑟王不忍心处决兰斯洛特·加龙省——这个从他拔出石中剑以来就一直照顾她，帮助她的骑士，所以处决桂妮薇儿死刑，兰斯洛特无罪。” “但是，兰斯洛特内心也是非常愧疚，他想让亚瑟王处罚自己，又想救桂妮薇儿，于是便带人去拯救桂妮薇儿，加赫里斯和加雷斯自然也是知道对手是兰斯洛特，没有用全力，结果被兰斯洛特失手打死。” “亚瑟王愤怒了，却也不忍心让兰斯洛特死亡，所以故意把兰斯洛特放走。” “之后的事情，你大概就知道了……” 我心中很是震撼。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我从小便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没有想到，真正的历史居然是这样。 四月，十八日，凌晨五点。 不知道莫德雷德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会有交集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我静静 地坐下，用她的常用的方式，用莫德雷德常用的方式，也是用传说中的叛逆骑士常用的方式。 现在…总感觉有些释然了呢！ 再见，莫德雷德。 …… 工藤骏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 如果自己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应该会被骂神经病的吧？ 所以，只需要自己藏在心里便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可以了吧？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会成为一个历史学家，专门研究欧洲中世纪的历史。 我会拥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友，然后一起结婚。 她会看到我的日记，然后吃醋一样地问我。 “这个女人是谁啊？只是三天，就对她这么好。” 当我告诉她莫德雷德的真名的时候，她也会轻轻一笑。 “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工藤骏，别以为我没有学过中世纪的历史啊！那分明是中世纪，死了几千年的人了，你暗恋她？怎么可能？再说，莫德雷德分明是一个男的！” “是啊，莫德雷德…已经死了几千年了。” 我在那时会有片刻失神，但是她依旧不会回来， 再见，莫德雷德。 第二十四章：叛逆骑士的挽歌（一） “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 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卫宫切嗣给我发过来的最新消息。 那是这次圣杯战争的一次最后的计划。 吉尔伽美什会和伊斯坎达尔动手，阿尔托莉雅前往解决掉berserker，最后的威胁，就是已经抢走爱丽丝菲尔的言峰绮礼。 这也是卫宫切嗣的对手。 而我则是自己寻找机会，这也是卫宫切嗣给我最大的自由。 既然如此，那么就去见一下兰斯洛特吧。 好歹，兰斯洛特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个敬佩的人之一。 只是……berserker的职阶让他没有正常的意识，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能恢复自己的正常意志。 在我赶到冬木教会外围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 兰斯洛特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变得半透明。毫无疑问，已经被阿尔托莉雅击败了。身为berserker，虽然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却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那么熟悉兰斯洛特招式的亚瑟王，又怎么可能会输？ 我穿着一身红色骑士长裙，在火海之中，仿佛一朵最鲜艳的花朵。 “兰斯洛特。” 我蹲下，看向了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也看到了我。berserker在临死之前会短暂的恢复意识。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数千年前，我刚加入圆桌骑士团的时候，我是最崇拜他的一个人，他对我也很好。无论是桂妮薇儿的事件，还是后来我掀起反叛旗帜的事件，我都从来没有想过要针对他。 但是，我却是杀死了他的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在他闻讯赶来的时候，我与亚瑟王已经倒在了一起。 “王……她还是那样。” 兰斯洛特叹了一口气，满满都是失望。 兰斯洛特·加龙省。 曾经那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却变成了这样子。亚瑟王，你真的是罪无可恕啊！ 明明，兰斯洛特只是想让你惩罚他啊！你这样，还算得上是公平公正的王吗？ 也是…… 我自嘲地咧开了嘴角。 亚瑟王，她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呢！ “但是，真正的王，都应该是像她那样想的，她才是真正的王。” “兰斯洛特，你对亚瑟王还是那样啊…” 我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你也就释然了吧？这样一来，你心中的愧疚感就会减少很多吧？” “莫德雷德，不要再和亚瑟王作对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和亚瑟王的恩怨，已经了结了。不管如何，我都是她的孩子，这次我回来是帮她的。” 兰斯洛特欣慰地笑了。 自从圆桌骑士团分崩离析之后，兰斯洛特便再也没有露出过笑意。 “我在英灵殿等你，希望你来的不要太早……” “放心吧！我不会去英灵殿的！” 看着兰斯洛特彻底消失，回归到英灵殿，我的神色一黯。 “这次圣杯大战之后，我能否回到英灵殿，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时间加速，一倍！” 卫宫切嗣觉得，自己遇到了这辈子以来最难缠的对手。 言峰绮礼。 分明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学生，却在圣杯战争短短的几个月中杀掉了他的老师，契约了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言峰绮礼没有任何爱好，没有目标，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变得无比强大。 正如他自己一样。 “能够操控自己体内时间的魔术吗？” 言峰绮礼外表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大脑却在飞速运作。 那样的话，我就在下一次攻击上加入变量。 八根明亮的刀刃出现在言峰绮礼手指中，言峰绮礼猛地一踏脚，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出，转瞬之间便过了一半的距离。 而卫宫切嗣，则是掏出了他那装有起源弹的手枪。 起源弹，加入了卫宫切嗣自身的肋骨粉末，能够在一瞬间摧毁魔术师的魔术回路。 但是，就是这样一件魔术礼装，击打在言峰绮礼手中的刀刃上却没有任何效果。 怎么……会这样？ 虽然起源弹没能够摧毁言峰绮礼的魔术回路，但是强大的冲击力依旧将言峰绮礼指间的刀刃砸的四分五裂。 但是，言峰绮礼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 “时间加速…” 魔术还未成功发动，言峰绮礼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卫宫切嗣的胸膛上，卫宫切嗣的胸膛凹下去一大块。 破坏心脏！ 言峰绮礼猛地发力，把面前的人砸进了墙中，倒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这样的话…… 一声枪响从背后传来，言峰绮礼猛地一惊，下意识用左手去阻挡袭来的子弹， 又是一枚令咒消失，言峰绮礼虽然及时将魔术回路转换成了令咒，但是起源弹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废掉了他的左手。 那是……传说中亚瑟王的宝具，阿瓦隆吗？ 既然摧毁心脏不会死亡，那么就摧毁大脑。可是自己的左手已经不能动弹了。刀刃还有十个…… 言峰绮礼瞥了一眼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盯着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大口大口喘着气。自己加速时间的魔术本就是对身体的一大负担。如果不是拥有阿瓦隆的话，怎么能够这样随意使用？ 言峰绮礼近战太可怕了。 起源弹对他应该是有作用的。在起源弹击中言峰绮礼的时候，他右手上的令咒少了一枚。 是把魔术回路提供魔力，转化为以令咒提供魔力了吗？ 冲锋枪没有效果，但是威力巨大的手枪需要时间重新添加弹药。还有手雷和小刀。 在自己填弹的时候，言峰绮礼便能够上前来杀死自己了。 怎么办？ 与此同时，圣杯，满了。 浓稠的黑色液体从圣杯中溢出。 “圣杯！” 阿尔托莉雅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教堂，看到了圣杯。 正是因为这个东西，她再一次杀死了莫德雷德，正是因为这个东西，她杀死了兰斯洛特。 只要获得圣杯，她就可以补偿他们了！ “呦…骑士王…” 一个轻佻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身金甲的archer站在了阿尔托莉雅面前。 “你干什么？archer！你滚开！” “这可是不行的哦！” archer轻轻一笑，道：“骑士王啊！这天上天下能够欣赏你美丽的，除了我吉尔伽美什之外别无他人。接受来自万象之王的庇护吧！我会将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全部送给你。” “滚开！” archer冷冷一笑，一把宝具从archer的巴比伦之门中射出，刺穿了阿尔托莉雅的大腿。 “回答错误，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我会一直等，直到你回答了正确的答案为止。” 阿尔托莉雅咬了咬牙，想动用宝具，却发现根本无法动用魔力。 也是，卫宫切嗣正在和言峰绮礼大战，她刚才又和兰斯洛特打了一场，哪里还有魔力供她使用？ 阿尔托莉雅，迟疑了。 “我……” “呦！亚瑟王，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狼狈了？” 我轻轻一笑，站在了亚瑟王身前。 “莫德……雷德” “亚瑟王……怎么说呢…” 为了随时随地能够解放宝具，我彻底摘除了隐藏不贞的头盔， “其实，我对你怨念还是挺深的。从小我就一直崇拜你，一直把你当做奋斗的目标。分明我都那样努力了，你却总是因为我是摩根制造出来的人造人的原因疏远我。如果你能够对我亲近一点，或许我也不会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 “只是……一味索要王位，倒也是我的不对。或许我我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没有成为王的才能吧？所以这次圣杯战争，我是想给你证明一下，我拥有成为王的才能。亚瑟王，就让我作为你麾下的圆桌骑士团的一员，最后再战斗一次吧。” “叛逆的骑士吗？” archer轻轻一笑，道：“你倒也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臣服于我，我或许会把我的王之财宝分给你哦！” “大名鼎鼎的巴比伦的王，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王了。” 我拔出了灿然辉煌的王剑，魔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剑身之中。 “哼哼……叛逆骑士居然也会有自己的王，这还真让我意外啊？”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我冷冷一笑，举剑狠狠劈下。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五成魔力，灿然辉煌的王剑威力得到了充分释放，丝毫不逊于未远川亚瑟王的那一击。血红色剑光足足有五米的半径，将吉尔伽美什彻底吞没。 哼，我怎么能按照套路出牌？和其他英灵像傻子一样，先对拼武术，再对拼魔力在放，最后再对拼宝具？ 之前的话，是为了掩饰宝具，现在圣杯战争都快打完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卫宫切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紧盯着面前的言峰绮礼。 终于，言峰绮礼动了。 五根刀刃出现在了他的右手指间，身体向着卫宫切嗣快速接近。 卫宫切嗣掏出冲锋枪，一通乱扫。尽皆被言峰绮礼挡了下来， 但是，言峰绮礼的刀刃，也由于冲锋枪的力量化作了碎片。 正是现在！ 卫宫切嗣扔掉了冲锋枪，反手一拳砸向言峰绮礼，而在那拳头之间，赫然有一把小巧的匕首！ 第二十五章：叛逆骑士的挽歌（二） 卫宫切嗣抓准机会，反手一拳砸向了言峰绮礼。 在他拳头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言峰绮礼目光闪烁，只是轻轻一抬手，便挡下了这一击。 拳拳到肉的声音传来，卫宫切嗣有些心惊。 他还是低估了言峰绮礼。 哪怕言峰绮礼的左手已经没办法移动，哪怕言峰绮礼手中没有武器，在单手挡下自己攻击的时候，依旧是那么写意与轻松。 双方交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卫宫切嗣额头冒出了冷汗。 言峰绮礼右脚轻动，击打在卫宫切嗣的底盘，肩膀同时跟了过去，卫宫切嗣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而言峰绮礼的右拳，正要砸下！ 卫宫切嗣疯狂调动魔力。 “时间加速，二倍！” 冬木教会。 我紧紧握着灿然辉煌的王剑。体内的魔力仅剩下五成。 “吉尔伽美什，巴比伦之王，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身铠甲够硬。” “杂修！本王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烟尘散去，一个浑身赤裸的人飞到了空中。我挑了挑眉毛。 原本以为最古之王那么高傲，身体弱不禁风，但是看到这健美的身材，壮硕的肌肉，六块腹肌和人鱼线…… 我发现，我对吉尔伽美什还是抱有很大偏见的。 我的话还好，从小被当做儿子养大。阿尔托莉雅则是彻底转过了头，不敢去看吉尔伽美什那……完美的肉体… 数以百计的金色巴比伦之门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背后，从中探出的宝具，比之前的宝具，威势更胜！ 这里的每一件。至少都是b级以上的宝具。而我手中的灿然辉煌的王剑，也不过是a级宝具而已。 这里可是数百件b级的宝具啊！ 吉尔伽美什恢复了原先那高傲的样子，轻声道：“叛逆骑士，这些收藏，哪怕是在本王的宝库中，也称得上是上品了，能够看到这样的威势，是你的荣幸。”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答应臣服于我，全心全意侍奉我，我会既往不咎。” 我沉默了，而吉尔伽美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吉尔伽美什。” 我开口，道：“非常感谢你的厚爱，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你。而且，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话，岂不是辱没了我叛逆骑士的名号？” 将其余的魔力全部注入…到灿然辉煌的王剑剑身，至于维持直感等的魔力，则是通过透支生命力来提供。 真的很讽刺啊！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身为一个英灵，我不但有生命体征，居然还有生命力能够让我透支！ 在我看到如此多的宝具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战，我凶多吉少。 正因为凶多吉少，所以我才要释放我所有的力量与吉尔伽美什一战！ 圣杯中流出的液体流淌在冬木教会的地板上，地板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然而，地板下的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时间加速，二倍！” 加速自己体内的时间，给卫宫切嗣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身体负担。但是，卫宫切嗣却也成功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拳。同时，有一枚手雷从卫宫切嗣的袖子中滑出。 言峰绮礼瞳孔一缩，连连后退，四根刀刃出现在他手中。 卫宫切嗣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刚才的手雷根本杀不掉言峰绮礼。 所以，刚才的手雷，只是为了拉开距离！ “时间加速，四倍！” 心脏仿佛随时要炸裂开，卫宫切嗣险些握不稳手中的起源弹。 抬头，却看到言峰绮礼的右手中散发着四道寒芒，向他扑了过来！ 卫宫切嗣咬了咬牙。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快，还是我快！ 填弹，上膛，保险，一气呵成， 黝黑的枪口对准了言峰绮礼的额头，言峰绮礼的刀刃，也已经抵上了卫宫切嗣的脖颈！ 就在此刻，天花板破裂，浓稠的黑色液体倾泻而下，在接触到这莫名液体的时候，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在瞬间昏迷。 再睁开眼，卫宫切嗣看到了无尽的大海，黑色的圆月以及一个茅草屋。 “这里……是哪里？” “切嗣！” 一个声音从卫宫切嗣背后传来，卫宫切嗣浑身一颤。 这个声音……是…… “来啊。杂修，让本王更加愉悦吧！” 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在他背后，仿佛无尽的宝具向我射来，在格挡掉不下两百把宝具之后，我的虎口已经彻底投降了。 该死的，他的宝具扔不完么？这么用不嫌浪费？ 我的盔甲在那些b级宝具面前，就好像一张废纸一样… 那怕是拥有宝具“骑士不死于徒手”的兰斯洛特·加龙省，也没办法同时抵挡如此多的宝具。 我的身体向着吉尔伽美什稳步前进，盔甲早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红色骑士长裙也已经破破烂烂，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骑士长裙原本的颜色，哪里是我鲜血的颜色。 除了剑术以外，我只会“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这一个招数啊！ 果然，在当初就该和摩根多学点东西，那么强的一个魔法师，我却只练就了一身剑术……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我眼睛一亮，迎着飞来的宝具冲向了吉尔伽美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吉尔伽美什，你只要被近身，就绝对死定了！ …… “切嗣……”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卫宫切嗣背后传来，卫宫切嗣差点流下泪来。 转过身，看到了爱丽丝菲尔那熟悉的面庞。 爱丽丝菲尔……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是谁？” “我是爱丽丝菲尔啊……” “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 卫宫切嗣下意识去握腰间的武器，却发现在他的腰间，没有任何东西。 “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啊！” “爱丽丝菲尔”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圣杯中的人格，只是套用了爱丽丝菲尔的模板而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也是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你看…” 芊芊玉手指向了天空之中，在那里，有一轮黑色的圆月，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那是…什么？” “那是圣杯哦！”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那是圣杯，现在它已经满了，正在等待着一个愿望。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的人，只有你啊！来吧，快点赋予圣杯真正的意义吧！” 卫宫切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道：“你会……怎么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知道了吧？你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哦！”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点，卫宫切嗣的眼前一黑，只是眨眼之间，四周便成为了密闭的小房子。 在卫宫切嗣面前，只有墙壁，以及——一台电视机。 “现在，有两艘船在海上航行，一艘300人，一艘200人，两艘船船底都出现了巨大的漏洞，而能够修补这些漏洞的人只有你——卫宫切嗣，你会选择怎么做？” “那还用问吗？” 卫宫切嗣握紧了拳头，道：“当然是修补载着300人的船的漏洞！” “可是…” 神秘声音传来，卫宫切嗣感到有些害怕。 “现在，载着200人的船的人把你抓了过去，要求你先修补他们船上的漏洞，卫宫切嗣，你会怎么做？” 卫宫切嗣沉默了。 不多时，一连串枪响从窗外传来，卫宫切嗣推开门，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巨大的游轮，以及——满船的尸体。 就在这时，神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把200人全部杀掉，正确答案。” 卫宫切嗣张了张嘴，那神秘声音却没有给卫宫切嗣喘息的机会，转瞬之间，卫宫切嗣周围的环境又变成了密室。 “现在，剩余的300人分开到两个船上，一个船有100人，一个船有200人，现在又发生了漏洞，100人的船把你抓去，卫宫切嗣，该怎么办？” 没有等到卫宫切嗣回答，窗外便传来了声音。 卫宫切嗣面如白纸，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窗帘。 “将100人全部杀死，正确答案。” “哪里正确了？” 卫宫切嗣疯狂咆哮，“拯救的人有200人，但是为之而死的人却有300人，生命的天枰已经失衡了！” “这就是你的答案，也是你的做法。” 神秘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切嗣，道：“你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做的么？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命而果断杀死少数人，哪怕那些少数人的生命堆起来比大多数人还要多，也无动于衷。”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寻求圣杯……”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卫宫切嗣忽然没有了底气。 “连你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能为难我呢？我能做的，也只是把你所知道的拯救世界的方法成功施行而已。” 卫宫切嗣跪在地上，仿佛一个木偶人一样。双眼没有一点光芒。 一直以来，他不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杀死了无数的人么？ 这样的办法，究竟有什么错？ 可是，无论怎样想要说服自己，总是感觉，有些愧疚。 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呢？ 第二十六章：叛逆骑士的挽歌（三） “切嗣~切嗣~” 卫宫切嗣抬起了头，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化，成了爱因兹贝伦堡的样子。 而爱丽丝菲尔与伊利雅，正坐在床上。 这是…… 幻境？ “爸爸！” 伊利雅甜甜地笑着，扑进卫宫切嗣的怀抱中。 “怎么样？切嗣？”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我们了吧？圣杯的愿望，让整个世界获得和平的方式，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卫宫切嗣抚摸着伊利雅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以及一丝挣扎。 “对不起……伊利雅…对不起。” 卫宫切嗣从腰间抽出手枪，抵在伊利雅下巴的位置。 “爸爸？” 砰！ 枪响在爱因兹贝伦堡中久久回旋，房间中还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爱丽丝菲尔瞳孔缓缓睁大，一声痛苦的哀嚎从喉咙深处传了出来。 “伊利雅！”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伊利雅？为什么？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因为……” 卫宫切嗣再次抬起了手枪，几滴眼泪从卫宫切嗣眼角滑落下来。 “虽然你们很重要，但是在我心中，这个世界，更加重要。” 砰…… 冬木教会。 吉尔伽美什，你身为一个archer，被我近身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骄傲了！ 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消失，在赤红色的剑锋即将碰到他的脸庞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缓缓抬手。 “天之锁。” 数个巴比伦之门围绕在我身侧，金色的锁链如同闪电一般伸出，灿然辉煌的王剑剑锋在距离吉尔伽美什的额头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你的好东西还是怪多的哪……” “呵呵，只要是这世界上的宝物，就一定是本王的。” 修长的手指前探，我感觉我的下巴被紧紧捏住。 “可惜了，对于你，本王已经失去了兴趣。” 我感觉一个锋利的物体刺入我的胸口，天之锁也随即释放。已经彻底没有力气的我倒在地上。 “莫德雷德！” “骑士王，别叫了。刚才的那一击已经击穿了她的心脏和灵核，她必死无疑。” 这样子……简直和当初剑栏之战的感觉一样… 只不过… 我看了一眼眼角流泪的亚瑟王，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样的话，也值了啊。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赤红色的剑光喷射而出，在吉尔伽美什惊讶的目光中，将他彻底吞没。 吉尔伽美什千算万算，终究漏算了一点。 我的b级固有技能，战斗续行！哪怕受到致命伤，在短时间之内也绝对不会死去！ 魔力开始溃散，我有些恍惚，胸口的那个大洞，仿佛也不是那么疼了。 一个人轻轻抱着我，那好像是…亚瑟王的脸。 “莫德雷德卿！” “怎么样啊？亚瑟王？我已经杀掉吉尔伽美什了，这可是连你都做不到的壮举啊！” 我哈哈大笑，却因为根本没有力气，看起来像抽搐一样。 鲜红色的鲜血从我胸口流出，阿尔托莉雅彻底慌了神。 “莫德雷德卿…你……怎么？” “很惊讶吗？” 我笑了笑，道：“当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却不是英灵。很意外吧？从圣杯战争一开始，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不好意思，我可能再也回不到英灵殿了。我不知道我会去哪里，但是希望，在最后的时候，你能够原谅我。” 我伸出手，揩去了阿尔托莉雅脸上的泪水。 “父王。” “莫德雷德卿，我原谅你了，或者说，错的应该是我才对……什么命运……如果当初我没有在意梅林的预言，或许也就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不要哭了，婆婆妈妈的。” 我笑了笑，瞳孔开始涣散。 “亚瑟王，记住，王或许会有错，但身为王，绝对不能相信自己的错误。亚瑟王，对于我们来说，脱离英灵殿，进入轮回反而是一种解脱。或许有一天，你脱离英灵殿之后，能够和我见面，我们却不知道……现在就不必留恋了，未来有的是机会，那么…未来再见。” 阿尔托莉雅双目已经彻底失去了光芒。 “对不起，莫德雷德卿，我原谅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距离圣杯战争结束，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 当初雄心壮志的卫宫切嗣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废人，每天呆呆地守着一个叫做卫宫士郎的人。 那场战争中，冬木唯一的幸存者。 在这个破旧但是不失温馨的的院落中，有一件神社。上方仅有三个人的照片。 “爸爸，这些人都是谁啊？” 卫宫切嗣摸了摸卫宫士郎的脑袋，道：“这都是我曾经喜欢的人。正中间的，是爱丽丝菲尔。我和她有一个孩子。现在应该比你大一点，以后见到爱因兹贝伦姓氏的人，很可能就是你的姐姐。” 看着卫宫士郎似懂非懂的样子，卫宫切嗣笑了。 “左边那一个，是舞弥，曾经为我做事，为了救我，死在别人手下。” “至于右边那一个…” 卫宫切嗣看着那绝美的容貌，淡绿色的瞳孔和开朗的笑颜，略微有些失神。 “她是我认同的人，却也是我高攀不起的人，她的名字叫做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别人记住，想必莫德雷德会非常开心吧？ “爸爸，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我啊……只是一个想当英雄的蠢蛋而已。” 卫宫切嗣苦笑一声。 不料卫宫士郎猛地站了起来。 “想当英雄的人，怎么会是蠢蛋？爸爸，我一定会继承你没有完成的心愿，成为正义的伙伴！” 卫宫切嗣欣慰地笑了。 工藤骏开始了自己环游全球的计划，同时四处寻找证据，打算为叛逆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洗白。 只不过，无人相信罢了。不仅如此，几乎所有人都在骂工藤骏蠢到不可救药，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 直到……有一日，一件疑似为莫德雷德曾经穿过的红色长裙在欧洲出土，所有人才渐渐相信了他的言论。 韦伯依旧沉浸在伊斯坎达尔被击败的阴影中，无法自拔。 只不过，他必须活着，而且要活得很好。 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给他下的命令。 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想活的方式活着，在这里，根本没有莫德雷德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说得不错。 莫德雷德以及那些英灵们，终究不过是过去的残影而已，为了现在人们的幸福而努力战斗着，未来是属于现在所有人的，而不是那些过去的残影。 “王，生了！是一个公主！” 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中，一位王后正在分娩。 听到是公主的消息，那位王非但没有露出一般封建社会应该有的苦闷，反而有些高兴。 这是另一个时空。 魔法与科技的时空。 在这个时空中，魔法并没有衰退，反而逐渐兴盛起来。甚至，隐隐有压过科学一头的趋势。 别的不多说，单单是每个国家都拥有的，执行法律的技术——天网，就完全是由魔法的力量构建的。 我抬起了手，摇晃了几下，却依旧没有一点力量。 都已经七岁了，身体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想我当年在大不列颠的时候，四岁就已经有一米五的身高了啊！ 或者说，其实这才是人类生长的正常速度？ 在这一世，我的名字叫做妮雅·艾·卡斯兰娜。 这个国家的人名，就有些奇怪了。就拿我来说，前方的“妮雅”是名，中间的“艾”是家族姓氏，后方的“卡斯兰娜”则是自己的姓氏。 我所处的国家，名叫卡伦卡亚。 这个国家的处境，较几千年前的大不列颠也好不了多少。北方是野蛮成性的巴斯人，东方是一个可以一根指头捏死卡伦卡亚的超级大国——白月帝国。南方国家虽然式微，但是架不住有整整十二个国家啊！ 这十二个国家联合在一起，一致对外。别的不说，想要啃下卡伦卡亚这块骨头，应该还是不难的。 至于西方，则是所谓的“无尽之海”。据说，这片海宽广到没有边界，哪怕是用远超地球的魔法力量，也寻找不到它的边界。 当然，我可不认为，这个时空只会有这点破东西。贫穷限制了卡伦卡亚的想象力。政治这种东西，虽然我不经常接触，但是整日跟着亚瑟王，还是懂一点的。 如果那个白月帝国周围没有强大到能够威胁它的国家，像卡伦卡亚，南方十二国和北方的巴斯这种小杂虫，早被吞并掉了。 如果和大不列颠一样还好。大不列颠出了阿尔托莉雅这样的亚瑟王，在她英明的领导下，还是可以光复，成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的。 只是……现在的这个君王…… 虽然他是我父亲，但是…… 不得不说，虽然不是那些昏君和暴君，为政也很清廉，但是……还是太怂了，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卡伦卡亚一年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要上供给白月帝国。这就导致卡伦卡亚人民贫穷，维持不了温饱，而维持不了温饱，势必砍树填湖，烧山造田。 这样下去，就不用我说了。 请假条 你看到了一张请假条… 作者是高三学生，这一点也早说过了。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断更。。 还请体谅一下我吧？ 现在的这个世界是过渡世界，类似于中心世界的地方。下一个要去的还没有想好…… 希望给一些建议…… 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就……斩赤瞳吧？三大民漫前期菜成鸡，后期毁天灭地。还是等主角再提升一下实力再说…… 第二十七章：启程 在大不列颠的时候，我一直都被王排斥，现在突然成了一个真正的，而且是被王所承认的公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才不是抖m啊！ 在亚瑟王承认我之后，宝具“灿然辉煌的王剑”成功破除了原先的诅咒，恢复成为a级别的宝具。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a级宝具与ex级宝具，其实就已经没有多少差别了。甚至我的宝具在威力上还要更胜一筹。 宝具与我的联系依然存在，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召唤出来。 只不过，以一个七岁正常小女孩的身体拿起沉重的灿然辉煌的王剑，实在是太过勉强了。 我还有两个王兄，大王子巴德沙·艾·布里茨，二王子温莎·艾·德雷斯。不过都不是做魔法师的料子。 而我不同，我似乎拥有着上一世身为人造人的完美的魔法天赋，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国师认定为“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而我，也因为这个称呼，摆脱了与其他国家和亲的宿命。 毕竟与当初的大不列颠不同，在这里，法圣之下皆为蝼蚁，虽然一般的魔法师没办法扭转战场的局势，但是到了法圣这个层次，就是一人灭国的存在了。 我那个怂货父王终于决定，花重金把我送到已知大陆最中心的学院——真央神术高级院校中。国师的任务，则是把我护送到那个地方。 而必经之地，便是庞大的白月帝国。 国师看着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 从卡伦卡亚的首都到边境，一路车马劳顿，哪怕是寻常男子也忍受不了，可是这个小公主却…… 将来必成大器！ 其实他不知道，想当年大不列颠抵抗强敌，无论是兵力上还是装备上都有着巨大差距的时候，我可是在大冷天率兵同圆桌骑士凯一起，接连骑马赶了十天，奇袭敌方总部，这才解了大不列颠之围。 至于结果嘛…… 亚瑟王又臭骂了我一顿，说我不遵守骑士精神，扣了我几个月的俸禄…… 现在想起来，都是泪啊！ “国师，魔法师究竟有什么样的等级划分呢？” 不得不说，摩根教我的那几年，我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虽然拥有庞大的魔力，却也只是支持魔力外放，解放宝具以及一些非常简单的用处。关于魔法，我根本没学过。 虽然很讨厌等级划分，但是真实世界中，确实是有等级划分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比如英灵，就有例如d，c，b，a，ex的划分，其中还有b，a…就不再多提了。 “启禀公主殿下，现在臣了解的等级，也只有法圣而已。至于其他的等级，与其说等级，倒不如说是世俗的认可。初级魔法学徒，魔法士，魔法师，魔导师，法圣。而每个阶段又分为十个小阶段。这些所谓的等级，更类似于军衔一样的东西。哪怕你拥有了能够与魔导师匹敌的实力，没有到当地的魔法师协会去请求审核，你也不会成为魔导师。” “这样啊……” “公主殿下，到了白月帝国境内，还望您谨言慎行，” “知道啦知道啦，白月帝国不是我们国家的地方，道理我都懂。” 我打了一个哈欠，国师看到这里，也是稍稍放心。 其实，相比魔法师的名号，我还是更加喜欢骑士的名号。 只不过这个世界没有骑士罢了。 国师把通关文书递给了守关的将士，大门缓缓打开，门外，是黄沙漫漫。 “前方是无法地带，还请国师大人和公主殿下多多小心。” “无法地带？” 我伸出了脑袋，道：“国师，那无法地带，究竟是什么啊？难道白月帝国的法律管不了里面的人吗？” 国师恭敬地低下了头，道：“启禀公主殿下。如果要认真算的话，那无法地带，现在还算得上是我们国家的领土。只不过由于常年战争，再加上收入不好，无法地带满是流民…” 国师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好像是在避讳什么。 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了。 卡伦卡亚的国力本来就不强，如果开关任大批流民涌入。势必会给国家造成很大的压力。而这些流民之中，未必没有其他国家的探子。 而白月帝国，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当这个冤大头，接管这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这一块地方就成为了白月与卡伦卡亚两方都不管的真空地带。虽然有天网系统覆盖，但是哪怕这里犯了法，也根本管不了。 “国师，你能找一匹马吗？如果我们坐车轿出关，未免有些太张扬了，还是找一匹马代步吧。” “公主高瞻远瞩，是臣疏忽了。” 我轻轻一笑，道：“我恕你无罪。只是今后务必不要再称呼我为公主，叫我妮雅便可。只是不知国师该如何称呼？” 国师的神色有些挣扎，最终下定决心一般，道：“真名……我早已经忘记了，妮雅称呼我为万达斯特便可以了，” 一番打扮，国师的面具虽然没有摘下来，但是从其他的特征可以看到，这个国师很年轻。 虽然带着面具，在国师的精心打扮之下，已然没有了一点神秘的感觉。反而像一个被毁容的倒霉蛋。 而我则是穿上了平民的服饰，七年来在王宫培养的贵族气息彻底消失，更像是哪个普通贵族的女儿。 虽说是无法地带，但是由于地方大，人口少，一路上倒是出奇地平静， 毕竟，半路上遇到劫匪什么的，也太狗血了。我可不认为那些普通的劫匪能打得过卡伦卡亚的国师。 沿着天网的导航系统，来到了这个无法地带唯一的城镇。 武宁镇。 这个镇子能够存在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几个山寨开的。山寨保证武宁镇的安全，而武宁镇则是每年向那些山寨进贡大量物品。 其实，就是养奶牛。我保证你安全，你给我产奶。什么时候你奶产不动了，就一刀剁了你吃牛肉。 但是，这样的条件，在无法地带已经是非常优越了。毕竟在其它地方，百姓们只有乞讨一个份儿。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青石碑，上方刻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 “武宁镇。” 在武宁镇旁边，又有许多小字，那些，则是保护着武宁镇的山寨。盗亦有道，做山寨也不能坏了规矩。 如果想要抢武宁镇，必须把所有山寨都请到场，然后用各种方式让那些山寨屈服，否则的话，今天你抢得爽了，转眼过去所有的山寨都会针对你。 在武宁镇镇口，一个长的高大的男子拦住了我们，冷声道：“钱。” 国师的脸，在瞬间便冷了下来。 身为魔法师的他，是完全可以横扫这片无法地带的。进入白月帝国之后，他会有所收敛，但是不代表，他会在无法地带认怂。 只不过我下了不得张扬的命令，否则这个看门的士兵早已经被弄死了。 隔着面具，那个看门士兵虽然看不到国师的表情，但也是本能地感到了国师的不满。 “那个……” 我向前一步，笑道：“我和我哥哥从远方而来，不熟悉这里的规矩…还望海涵。” 说着，我将一枚紫晶币递了过去。 看门士兵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除了尚未开化的巴斯人之外，所有国家的通用货币便是铜币，银币，金币与紫晶币。其间的汇率高达1：10，也就是说，一枚紫晶币便等于一千枚铜币。 而十枚铜币，便足够一个普通人生活一天。由此可见，这紫晶币虽然只有一枚，却是价值极高。 环顾四周无人，那士兵接过紫晶币收起来，轻咳一声，道：“看在你们是外乡人的地方，这次就先饶过你们。这武宁镇是由十几个山寨联合起来建立的，只有在武宁镇中，那些山贼不会欺压平民。作为代价，每人每年要交纳两枚金币，也算是保护费了。” 两枚金币，对于人民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我摸了摸下巴，再次捏出两枚金币，道：“这是我们交纳的钱，还望大哥多多照顾。” “一定一定！” 他的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外乡人入镇，哪里用的了两枚金币？ 今天赚了不少啊！ 我冲他抱了抱拳头，拉着国师走进了镇子。 这些，不过都是小意思罢了。 虽说传闻我性格暴躁，杀人不眨眼，但是在我绕后方奇袭敌营的时候，要经历多少关口？进什么事儿没干过？贿赂，麻药，伪装……这些，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难不成，让我一路打过去？ 只是，国师的冲动让我有些意外。能够做到国师这个地步的人，哪一个不是演技超群？ 压着内心的疑问，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万达斯特，你查询一下天网，在这里有没有借宿的客栈？” “是。” 国师抬起了手，一道光屏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完全是偏的，分明拥有比手机更加厉害的东西，却是连一辆车也没有。 “妮雅……根据天网的提示，武宁镇中…没有客栈。” 第二十八章：设局 “妮雅，武宁镇没有客栈。” 我我眼神有些闪烁，抬手打开天网。 果然，在武宁镇的范围内，就连一家客栈都没有。 这不应该啊！武宁镇是白月帝国到卡伦卡亚的必经之地，开一家客栈，不应该很赚钱吗？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能够在别人家借宿一宿了。” 借宿……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话，路上的行人自动离我们远了一点。 “有必要这样吗？” 我瞟了周围一眼，咬牙道。 国师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吃扁的样子，不由轻声笑了出来。 “万达斯特，你不是说没有客栈吗？那前面那一家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一指，在我食指的方向，果然有一个客栈。 有道客栈。 国师摸了摸自己的面具，道：“所有在白月帝国登记注册的客栈，都会被记录到天网中。那，应该是一家黑店。” “黑店？” 我嗤笑一声，道：“黑店也便黑店吧，实在不行还有你在。一个人横扫武宁镇，应该不成问题。” “额……我横扫无法地带，应该也没有多大问题。” “那我就放心多了。” 既然国师说他能横扫无法地带，那么信他便是了。难不成，在这无法地带中的人比我卡伦卡亚的国师，还要强上几分？ 国师实力强，我说话也就硬气了许多。 “老板娘。” “来喽！” 一声婉转程度不下于妓院老鸨的声音传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后我便看到一个满是肌肉的大汉身穿一套极其暴露的宫装飘来。 那脸笑得，就和打了霜的老菊花一样。 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住店，给我来一间房，要最好的那种…” “小二，带这位公子和小姐去天字一号房！”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想必，国师一定很幸苦吧？带着面具，如果吐出来的话，那岂不是糊自己一脸？ 想到这里，我神清气爽。 “没想到这个破店人还怪多的嘛？” 我撇撇嘴。说实话，这店布置很是一般。就先不吐槽点菜用的纸了，在这里没有公用天网，桌子上甚至还有灰尘， 但是，住在这里的人颇多！不要说是普通的客房，就是柴房之中，也全部都是人。如果不是天字一号房的房价奇贵，恐怕我们连马厩都没得住！ 老板娘将国师拉过去，附耳说了几句，我看到国师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店小二把我们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把钥匙递给我们，转身离开。 推门而入，一股不入流的气息扑面而来。硬木床，硬木枕头，窗户连一个玻璃都没有。照明还是用古老的蜡烛…… 国师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周围，在确定没有监听的仪器之后，挥手施下隔音的结界。 不过，倒也是我多心了。这小破地方连天网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监听的仪器？ “国师，刚才那老板娘和你说了一些什么？是不是人家见你身材瘦弱。正对他的胃口，所以向你求爱了？” “公主殿下，您就别开臣的玩笑了。” 国师一脸无奈，道：“刚才是那老板娘告诉我，想不想去喝花酒。” “什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 花……酒？那是什么东西？ “喝花酒……就是…去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 我捏了捏下巴，大有一种不了解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个……” 国师大人也很是郁闷。你说这么一个聪明的公主，贿赂，潜行都是一把好手，为什么偏偏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呢？ 怪我咯？ 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几个月，大不列颠的时候，天天忙着打仗，哪有时间关心那些东西？ “带我去怎么样？” 六个字从我口中蹦了出来，国师几欲吐血。 如果让王知道我带他的女儿去喝花酒，想必拼上那条老命也会弄死我吧？ 可是……现在王还远在卡伦卡亚，面前这位才是爷啊！ 国师想了想，道：“带你去可以，只不过你不能乱走，必须时刻跟在我身边。” “知道啦！” 我挥挥手，满不在乎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分寸，我还是能把握的。” 不是小孩子…… 你七岁告诉我你不是小孩子？ 国师觉得，这个公主不仅仅是奇葩，更不是一般的奇葩。 国师紧紧攥着我的手，来到了老板娘的面前。 老板娘看到我，倒是没有多么意外，很快领着我们来到了一间房。 人字14号房。 打开门，并不是通常的房间，而是一条甬道。 我眼前一亮。 唔唔……怪不得这有道客栈人气这么高，原来是暗藏玄机啊！ 看着国师领着我走进去，老板娘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怎么样？事儿成了吗？” 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如果我和国师在的话，就可以认出，那个男人，就是白天守门的士兵！ 老板娘呵呵一笑，道：“当然。只是，你眼光准吗？” “那是！” 那士兵拍了拍胸脯，道：“我那可是真正的阅人无数！那小女孩和那面具男虽自称兄妹，但是我却能感觉到，面具男对小女孩的关心不是出于兄妹之情，而是一种尊敬，恐惧与无奈。那小女孩今天给我小费的时候，一给就是一个紫晶币，而且还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小女孩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面具男则是她家的家仆！” “紫晶币！” 老板娘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那么，在那小女孩身上，一定有很多紫晶币了？等我们把那小女孩掳来，抢完紫晶币，也是富翁了！” “可不仅仅这样！” 士兵恶毒地笑了一下，道：“那小女孩漂亮的程度，根本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现在就这样，将来会如何？我们把她运到白月帝国卖了，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的我正在兴致勃勃地望着周围。 这个密室，虽然还是不入流，但是与外面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熏香是高等货色，哪怕是我，也挑不出几分毛病。周围由绫罗绸缎布置而成，有一个高高的台子立在正中央，正好可以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到上面的景象。 台上，有一个带着眼镜的拍卖师，在他身后，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 “三枚金币，恭喜这位朋友！” 拍卖师轻轻一笑，那女子脸上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很快，台下有一个人走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此刻，就算是我，也明白所谓的喝花酒是什么意思了… “接下来的这位碧清城小姐，是特别从白月帝国弄来的高端货色，到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我想，她的价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今日在此，拍卖她的初夜，起价六枚银币，拍卖开始！” 高端……货色？ 我皱了皱眉头。不过是打扮得清纯一点罢了。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她身上那属于妖艳贱货的味道。 至于长相，是一个美人，但是还是差得远。应该和那些侍奉我的宫女差不多是一个水准的。 唔唔……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关键点不应该是拍卖初夜吗？ 我似乎感受到了，虚空之中，我的灿然辉煌的王剑在愤怒的长鸣。 “一枚金币！” “三枚金币！” 不过…… 以金币为单位，还是个数…果然，小地方的人，也只能到这里了。 毕竟，再多他们也拿不出来啊！ “五枚金币！成交！” 忽然，一种特殊的感觉传入我的脑海。迄今为止，已经有七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这是…… 直感！ 周围……有危险！ 由于我实力不复，也并不能感觉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只是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出事！ 潘德拉贡一脉的直感，从未失灵！ 想到这里，我扯了扯国师的衣角，道：“国师，我们走吧。” “呦，妮雅，你刚才不是吵着闹着要来吗？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了？ 呵呵，国师，我给你脸多了啊？你真以为我就是妮雅·艾·卡斯兰娜，你的那个好妹妹，而你就是万达斯特，我的好哥哥？ 我狠狠跺了国师一脚，国师这时，才猛然惊醒。 面前这个人，可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一个小祖宗啊！ 国师吞了口口水，连忙点点头，拉着我想要离开。 “那边的那位客人，你现在急着走是想做什么？怎么，是看不起我们这里的姑娘，还是看不起大家的眼光？” 我心中一凛。 来了。 虽然我万分小心，尽量不招惹麻烦，但是麻烦还是自己找上门了。 说不定，在我进入这家有道客栈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看了过来，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国师的手。 国师的手没有出一点汗。 倒也是，以国师的实力，在无法地带完全可以横着走，我还害怕那么多干什么？ 想到这里，我的底气又多了几分。 “不好意思，在下真的有急事，不是在下夸口，哪怕是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一起上，恐怕也拦不住在下。” 国师挡在我面前，魔力从他身体之中散发出来，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圈肉眼可见的紫红色火焰。 第二十九章：真鬼 浓郁的魔力从国师身体中散发出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肉眼可见的火焰。 “我艹！魔法师！这次真tm踢铁板上了！” 守门士兵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只是……魔法师又如何？ 我睁大了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而周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万达斯特……快走…这里的空气有问题。” 真是好手段啊！为了抓住我，居然迷晕这里的所有人！ 只是……身为saber职阶，我的抗性也是不可小觑的！ 至于国师……就赶快让他带我离开好了。 我扯了扯万达斯特的衣袖，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妮雅…快走…” “万达斯特…” “不用费心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我用的这迷香，是从南方十二国那里高价买来，专门对付魔法师的迷香。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倒下，但是你旁边那个叫万达斯特的人，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是你！” 我咬了咬牙，道：“果然，是那个时候出手太大方了，被盯上了吗？你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 “我将来会不会后悔有些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现在让你跑了，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轻轻闭上眼睛，默念着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名字。 魔力在魔术回路中缓缓流淌，就在我感觉快要召唤出来的时候，我的魔术回路仿佛被火灼烧一般，聚集起来的魔力也全部散掉了。 一口鲜血喷出，我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只需要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清除掉魔术回路中的阻碍物，只不过，对面的人却未必会给我这个时间。 “妮雅？” 国师把我护在身后。庞大的魔力从他身体中散发而出。那守门士兵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随后，国师冲向了那士兵，一拳挥出！ 魔术师的近身战斗力不高，这是大多数人的观念。 士兵冷笑一声，抬起了手。 面前魔法师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拳落到了他手上，确实，没有任何分量。 正欲还击的时候，一股气旋自手心传来，士兵的右手被拧成了麻花，整个人也转了个圈儿，砸在墙壁上。 魔术师，正常状态下近身战斗，是不行的。 国师他只是使用了部分魔术回路，而且不做到魔力外放，只是将魔力用来活化细胞，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虽然魔术回路依旧会疼痛，但这里的疼痛却是局部的，痛感也比较低。 国师捏了捏拳头，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的拳头中，有白色的气体在流动。 “呦，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男人推开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肉，眼神黯淡无光。 就是这样的人，却给了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那士兵看着来人，松了一口气。 “我是前来接收货物的。看来，你没能搞定货物啊？” 无神的目光只是撇了我一眼，我便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不过，幸好，仅仅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另外，我过来只是来接收货物的，等我把那个小女孩带走之后，无论魔法师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干涉哦！你说，你这条贱命值多少钱呢？” 士兵愣住了。 威胁，明显的威胁。 “两枚紫晶币，怎么样？” “果然是贱命一条啊！不过，这应该也是你能拿出的所有家当了。” 他笑了笑，冲国师抱了抱拳，道：“在下天权宫座下，羽，请赐教。” 天权宫…… 国师的身体莫名抖了一下，好像是在害怕一样。 天权宫的名头很大吗？我怎么不知道？虽然我从小未出卡伦卡亚王宫，但是附近发生的大事我一清二楚。却也从来没有听过所谓的天权宫。 “想必，阁下是中了小人的迷香吧？为了公平起见，在下也不会动用所有的魔术回路。” 羽张开了手，同样的魔力从他身体中散出。 与国师不同的是，在羽的手上，布满了密密的绿色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空气中迷香的浓度渐渐降低了，再次动用魔术回路时，灼烧感也没有之前强烈。 我闭上眼睛，动用魔力清除残留在魔术回路中的杂质。 此刻，羽与国师交手了。 双方的每一拳挥出时都伴随着气爆，肉体的碰撞发出了不亚于钢铁碰撞的沉闷响声。 处于下风的，是国师。 不是国师的武艺不精湛，也不是国师的魔力不雄厚，细胞活化后的国师，力量甚至在羽之上。 但是，羽就是简单地压制住了国师。 两人的碰撞在一记飞踢之中结束。羽依旧是原先的那副样子，而国师的双手已经变得通红。甚至有一些地方已经伴随着骨裂。 “细胞虽然活化，但是身体强度却也不过是普通的水平而已了。用巨大的力度挥动一把破损的木锤，锤子可是会断的哦！阁下，你会怎么做呢？” 羽轻轻一笑，手臂上绿色的光芒更盛。 “妮雅，我拖住他，你快走。” 我神色一凝。 我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如果我留下来，只能是两个人一起送死。那些宁死不走的，只是一群蠢蛋而已。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轻喝一声，一把金色的大剑出现在我的手中。只不过由于太过沉重，只能勉强双手拿起。 虽然灿然辉煌的王剑重新恢复了它应有的声名，成为了a级宝具，但是却依旧携带着血红色的电流。 它依旧是一把魔剑。 羽神色一冷，也不再遵守之前与国师的约定，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直冲我来。 我只感觉脑袋仿佛被重锤砸了一下，浑身没办法移动，嘴角流出了鲜血。 “尔敢！” 国师大喝一声，两层白色的法阵出现在国师面前，把从羽身上散出的气势尽皆拦下。 强行动用所有魔术回路，国师的身体中如同有炸弹爆炸一般，浑身衣服破烂不堪，面具也被彻底击碎。 面具下国师的面容，哪怕是我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那是一副怎样的面貌啊？ 整张面皮仿佛被火焰烫过一般，却又呈现出诡异的紫色。完全没有上下眼皮，至于嘴巴，则似乎是用刀划开的一样。鼻孔只有一个，皮肤上满是褶皱和疙瘩，却还有一道伤口，异常醒目。 见过尸山血海，见过恶魔大军，见过诡异的海魔，却也没有见过，长相如此恐怖的人！ 羽看到之后，若有所思地捏住了下巴。 “啊，原来是你啊……天璇宫的那个实验品…逃出天璇宫之后，听说你打出了一个称号，叫做……真鬼？” “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容貌，确实比鬼怪还要恐怖几分啊！哈哈哈！” “你也不过如此。天权宫座下？怕不是和我一样的实验品吧？” 面对国师的讥讽。羽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至少，我是其中成功的一个实验品，而你，甚至连失败品都算不上。”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我高喝解放语，身体中所有的魔力全部注入了灿然辉煌的王剑中。 但是，也仅仅能够勉强释放出一道根本算不上剑光的光柱而已。 只是，对付这种墙壁，这剑光倒是也足够了。 新鲜的空气从洞口吹来，吹散了空中的胭脂味。让人神清气爽。 羽看向了我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神情凝重。 更多的，是渴望。 虽然从现在看来，威力一般。但是使用它的人，仅仅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啊！ 只是…… 国师略有些惊讶，却并没有失态。 “妮雅，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往外跑。你的一切全部都在天网中，不用担心。” “明白了。” 我转过了身，向着缺口处狂奔。 “哪里跑？” 羽冷哼一声，浓郁的魔力化作了群狼，咧开了血盆大口。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压抑了许多。 “想抓小姐，先过我这一关！” 国师张开手臂，由于强行动用魔术回路，身体上爆出了一团团血雾。 真鬼的名号，究竟是怎样打出来的？ 百年之后，自从他金盆洗手，成为卡伦卡亚的国师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再能记起真鬼的恐怖了。 真鬼真正恐怖的，不是他魔法师的身份，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那上千只鬼魂。 杀掉对手之后，将对手的魂魄凝练成供自己驱使的鬼魂，有千只之数，这才是真鬼最后的底牌。 也正是这一个底牌，让国师拥有了“真鬼”的外号。 数千只鬼魂呼啸，听的人头皮发麻。室内的温度在一瞬间便降到了零度以下。入眼尽是黑色的鬼气。 群狼想要追逐我，却被一个个鬼魂追上，击成碎片。羽想要追我，却被鬼魂们伸手拉住，拖倒在地。 我明白，国师最多只能够拖住羽，这是真鬼最后的一次了。 从今以后，世界上不会再有真鬼出现。 跑了数百米，一声巨响从背后传来。我转过了头。 原先有道客栈的地方，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在其中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第三十章：押运车 “这位小姐，不是我说哈…现在的武宁镇只能进，不能出，” “拜托啦！我真的有急事！” 我双手合十，看周围无人，把三枚金币递了过去。 现在我可是学聪明了，如果给他紫晶币的话，想必又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事端。还是金币来得好，免得再让人起了劫财的心思。 “这……” 我不满地咂了咂嘴。这群人也真是，给钱太多会起贪念，给得少又瞧不上…… 又掏出两枚金币递了过去，那守门士兵才颇为为难地道：“既是如此，那也便罢了。只是，小姐，我放你出镇这件事情，千万不可对旁人说！” “放心吧，我今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笑嘻嘻道，三步并两步跑出小镇，只是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真是…武宁镇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活泼的小姐了啊！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今后也不会再来了吧！ 想到这里，看门士兵便是一片唏嘘。 突然，他见武宁镇的街上风尘阵阵，竟是一大帮人朝着自己看守的大门冲来！ 看门士兵轻咳一声，大声道：“来者何人？还不赶快放下兵器？武宁镇想进，简单！想出，却没那么容易！” 为首的男子不耐烦地一挥手，一道绿色的魔力形成一道匹练，直抽在看门士兵身上。看门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不省人事。 “羽公子……这……” 羽猛地一跺脚，沉声道：“给我搜！她一个人根本跑不了多远，想必是钻进深山老林里面去了！发动我紫皇盟在此的所有势力，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站出来！” 而此刻的我，正走在大路上。眼前飘着一片光幕。 呵呵，反其道而行之，行军打仗那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得不说，天网还是非常方便的。较上一次参加圣杯战争时的所谓网络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网在手，个人信息，钱财……那些困扰了英雄们数千年的问题，在天网面前不攻自破。想冒充身份？除非你的魔力修为比世界的天网制作人还要高，否则根本不可能！ 话说，到了那样的实力，还冒充别人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已经完全点歪了。在高端科技方面，完全碾压之前的那个世界，但是却连那些铁皮坐骑都没有。 不过也是，铁皮坐骑哪有那些魔兽来得威风？ 伸手一挥，那巴掌大的光幕立刻变得如同眼镜片般大小，浮在我的左眼处。 “登陆，‘天网’，打开地图。” “天网启动中……启动完成！登陆人：妮雅·艾·卡斯兰娜。登陆权限：最高。” 无论到了哪个世界，自己这路痴的毛病都一直还在… 幸亏，有天网。 “自动寻路：白月帝国。” “妮雅坐标确认中…… 确认完成！已为妮雅·艾·卡斯兰娜选择最近道路。” 在光幕上，出现了一张微缩型地图，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自己的位置用红色箭头代替。至于黑色的道路，则是前往白月帝国最快的道路了。 只是…这白月帝国离这里少说也有上百公里，如果只凭双腿走的话，恐怕又要走好些时候。 突然，我眼前一亮。 前方有一队车队，正在缓缓前行。 “等一下！” 我高声大喝，那车队仿佛听到了一般，慢慢地停下了。从车队正前方走下来一个手拿白玉扇的男子。 “这位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阁下可是要前往白月帝国？” “正是！”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小姐，莫非也是要前往白月帝国？若是如此，还是搭上在下的车，让在下捎你一程吧。此间是无法地带，想找车马。恐怕很困难。”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我笑了笑，拱拱手。 “不必客气，顺路而已，还请小姐赶快上车吧。” 我点点头。走上了马车，刚刚推开门，便看到两排女子正齐刷刷地看着我。 这……到底是干啥的啊？ 盯着满头疑惑，我寻到一个空档坐下。 难道说，这个世界也有公共汽车这一说！不应该啊！如果有公共汽车，父王应该取缔掉才对。 “那个……” 我忍不住开口，道：“同是去白月帝国，你们为什么这么伤心？难不成是逃难的……” “你竟不知？” 一女子看了我一眼，随后释然，道：“也对，看你模样不过七八岁，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哪里是去白月帝国旅游？只是被人抓了，要送到白月帝国。今后恐怕就要在风月场所度过了…” 风月场所？ 我感觉有些不对，细细想来，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我…这是一时腿懒，自己跑到押运妓女的车上了？ 不过，借一下车子倒也不错。大不了进入白月帝国的时候，用灿然辉煌的王剑一剑把这些人砍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是安定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按照摩根教我的方法修炼魔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马车震动了一下，方才睁开了眼睛。 眼镜片大小的光幕在我左眼前展开。 前方，便是日月帝国的边境了。在不远处，应该有一块分界碑。 只可惜，被关在车内的我，应该是看不到那块分界碑了。 知道自己成为妓女的命运，整个车厢内气氛异常凝重。不时有少女轻轻的啜泣声。 仅仅是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再次恢复了行驶。 这些女子，都是不会直接送到妓院的。风月阁。作为一家正规的连锁妓院，新雏儿们都会送到一个庄园，由庄园内的人秘密调教，然后把这些女子分为三等。第一等送到她们白月帝国首都的风月阁去，第二等送入奴隶市场，卖给那些达官显贵。第三等则是低价贱卖给各种人。 到达庄园之后，便跟着那白衣公子，来到了一间大堂中。堂中有十数排简陋的座位，座位上放着一本书。上面有一个老女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想必……这就是那些妓女学习的东西了。 只是，我却不甚感兴趣。却也没有办法。毕竟，在这庄园中大摇大摆地进出，我自认还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随意翻了几页，不过也是说些房中之术罢了。当下便丢下了手中的书，双手托腮，闭目养神。 只是，那老女人却有些不乐意了。抓起手中的书本就朝我丢了过来。其手法之熟练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必是做过许多次了。 我直感全开，自然感应到飞来的书本。当下想也不想，探出左手，一把把那本书捏在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 睁开眼，就见那老女人气呼呼地走了过来。 “且慢！” 我轻轻一笑，道：“方才倒是我失礼了，这两枚紫晶币就当做赔礼，送给您如何？” 两枚紫晶币… 那老女人眼睛一亮，却是也没有如同那名看门士兵一样失态。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上道… 她细细打量了我一番，不由咂了咂嘴。这个小姑娘年纪虽不大，但是却已经有了绝世美人的模子，虽古灵精怪，举手投足之中却带着一股贵族的气息，想必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蒙了尘。而且做事又是这般成熟……若此时对她好一点，日后飞黄腾达之时，我也能捞些油水。 想到这里，她轻咳几声，道：“那个……你的赔礼我就先收下了。我看你年龄虽小，气质非凡，今后必成大器，不过还望好好听讲。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只有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才能成为人上人。” 我古怪地看了这老女人一眼。 这……什么意思？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当下却是不敢怠慢，只得拱了拱手，道：“知道了。” 老女人皱了皱眉头。这江湖人之间的礼仪……今后，还是让她丢掉吧。否则将来进入点香阁，却使用江湖人粗野的礼仪…… 讲学完毕，几乎所有女人都被赶到了一间小房子中，只有我被老女人以“年龄尚小”为借口，单独住入了一个房间。 回想起今天的事，我面色很不好看。 这是……打算把我当做重点培养了？ 不过这样倒是也好，能够单独行动，免去了不少麻烦。 光幕在左眼展开。 “登陆，天网。” “天网启动中…登陆人，妮雅·艾·卡斯兰娜…” “正在接入世界天网终端……” “登陆人权限不足，无法调取当地投影，是否上报，要求获取执行权限？” “否！” 我眼皮一跳。如果申请权限，那不是告诉白月帝国，卡伦卡亚的公主妮雅·艾·卡斯兰娜来到了你们帝国，而且还被抓走了？ 这个人可真丢不起。 天网不能使用，就得想一些其它法子了啊！ 突然，窗户似乎有声音传来，我伸手一挥，散去了光幕，厉声道：“谁？” 想了想，我还是召唤出灿然辉煌的王剑，举在手中，悄悄朝窗户那里靠了过去。 窗户已然被人打开，一个男人躺在那里，已经昏迷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督查司 “我这……是在哪里？” “呦，醒过来啦？”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笑嘻嘻道。 明明是一个七岁小女孩明媚的笑容，黑衣人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 呵呵，你在床上躺了一晚，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晚，怨气能不大吗？ 看着男人挣扎着起来，我举起灿然辉煌的王剑，狠狠拍在他身上， “别动！” 这把剑，少说也有九十多斤啊！ 那男人喷出一口老血。这什么怪剑？这么沉？ 我冷冷一笑，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原先的大不列颠。 本来，这样才是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嘛！之前的人，是妮雅·艾·卡斯兰娜！ 长时间的宫廷生活，竟然让我的性格都有所改变了。 “说！你是谁？你过来打算干什么？” 那男子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一副高冷的样子。 我也冷笑了起来。 长时间带兵打仗的我，怎么可能不会拷问的方法？硬骨头倒是也有，只不过现在全都成了骨头渣儿了。 只不过现在手上没有器具，一身拷问的本领也只能发挥出七成而已。更何况，这里的东西也并不是我所有，如果闹的太大，我反而不好脱身。 不过，幸好还有一种强制性的手段。虽然我不学魔法，但是为了得到敌情，这样读心的魔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你可要想好了，我会读心术，你亲口告诉我是一回事，但是如果我用读心术套问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时候哪怕我没有加害你的意思，你也会变得痴痴傻傻，和那些疯子无异。” 血红色的灵力聚集在我的手掌中，虽然还做不到在放的程度，但是却也依旧散发出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黑衣人死死盯着我的右手，他能够感觉到，在我的右手中，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他。 “罢了，在魔法师的面前，隐瞒也没有用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叫风清然，出生在白月帝国西部的一个小村庄里，我父亲叫……” “停停停停！” 我连忙止住，这仿佛要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要交出去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别想着拖时间。白天我不用去和那个老女人学习，她说，晚上会来亲自教我。挑重点说。” 风清然似乎也认命了一般。 “我是白月帝国督查司的一名督察员，此次前来，是来调查风月阁的事情。白月帝国镇南王与国君不和，有谋反之意，但是镇南王威望极高，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查到，镇南王有一家产业，名叫风月阁……” “咳咳咳…” 听到这里，我大声咳嗽了起来。 你说这镇南王开什么不好。非开一个妓院？我也说怎么这庄园把守如此严密… 看了我一眼，风清然接着道：“风月阁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在下也有些懵，却是上司命令，不得不来。进入庄园之后，方才发现这风月阁中，有大量未上报的部队，甚至还有…魔法师！” 魔法师！ 听到这里，我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普通士兵还好，但是如果有魔法师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风清然苦笑了一声，道：“在下发现了这一切，却也走不掉了。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才堪堪跑到你的窗户旁，便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而在这庄园之内安装了魔术屏蔽器，我也没办法向外界发送求救信息。” 我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 “风清然，你有这个庄园的布防图吗？” “布防图？” 风清然疑惑地抬起头，却对上我明亮的眸子，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位王，一位杀伐果断的王。 “这样吧。” 我重重地拍了拍灿然辉煌的王剑，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说出我的名字。妮雅·卡斯兰娜。” 艾是家族姓，我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下意识把艾略去了。 如果我说艾的话，怕他马上就会想到卡伦卡亚的王族。 “你不是白月帝国人？” 风清然皱了皱眉头，面前的人没必要骗他。毕竟，如果真想骗他，编出一个白月帝国人的名字也很轻松。 那么，面前的小女孩，就是想和自己真心合作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啊！” 我摊了摊手，道：“原本我是要去真央神术高级院校的，结果半路家仆被杀，我也被他们抓进了这庄园之中。” 真央神术高级院校的学生？ 这样的话，间谍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想到这里，风清然稍稍放松了警惕，一挥手，一片光幕出现在他面前。 “登陆…天网。” “登陆天网中……登陆人：风清然。 欢迎使用天网系统！” 我面色有些古怪，看着熟悉却完全不同的界面… 白月帝国的天网……这么人性化？ 风清然丝毫没有注意我的神色，伸手一挥，道：“读取信息，编号：zd14039603。” “正在读取信息中……请稍后…” 片刻之后，光幕体积大了一倍，整张光幕也投影出了一个立体的小型庄园，甚至连巡逻点的士兵都生动地投影了出来。 这技术…… 我眼皮跳了跳，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白月帝国的东西这么先进？ 风清然笑了笑，道：“你看，这庄园中共有普通士兵300名，武者10名，魔术师20名。镇南王请不动魔术师这个大佬，他真正的依仗，是驻守在庄园外的禁军，他们十五分钟就能够到达庄园，投入战斗。”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逃脱，或者在惊动守卫十五分钟之内逃脱吗？” 风清然点了点头，继续道：“接着说一说巡逻部队。庄园的每一队巡逻部队都有五人，他们巡逻的时候启动着自身的天网，一旦出现危险，天网崩溃，镇南王那边就能够得到消息。巡逻部队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守，只有中午十二点，夜间十二点才会有五分钟换班的空隙。” 我揉了揉脑袋。 五分钟换班的空隙么？ 摩根啊！我对不起你啊！ 如果当初我听您的话好好学习魔法，现在哪里需要这么纠结？直接使用魔法使那些巡逻士兵产生幻觉不就混出去了吗？ “还有一个地方，只不过想从那里逃出去，就要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风清然轻轻一笑，指了指后山。 “后山是珍宝阁，据镇南王那老家伙炫耀，珍宝阁一共有十一层，每一层都有数十米高。越往上走，宝贝的价值越高。经过天网精密计算，穿着督查司制造的翼装从珍宝阁的塔顶跃下，做平抛运动，可以轻松跃过庄园的围墙。哪怕有空气阻力，也是容易地很。只是跃过围墙之后，便是无尽的悬崖。” “无尽的……悬崖。” 我沉吟了一会儿。 如果是前世的我，怕个毛线，直接跳！反正自己有魔力，魔力外放等级还不低。如果持续魔力外放的话，向上飞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现在，魔力外放等级虽然高了不少，但是魔力总量太少，并不能支持外放多长时间。 只是，五分钟突破庄园管制，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一些…… “没办法了，那就走珍宝阁这条道路吧。” 我重重吸了口气，道：“那个老女人说，晚上八点的时候，她会来亲自教我。到时候将她打晕，然后我们行动。” “那也只能这样子了。” 风清然散去了光幕，探出一枚药丸，道：“我现在身体这样，恐脱了后腿。在我服用这药丸后，半个时辰之内可以恢复行动。希望动作能快一点，否则半个时辰过去。” 我点点头，笑道：“明白了。” 日月更替，风清然紧紧攥着手中的药丸，手心竟是沁出了汗珠。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猛地抬起头，而风清然手一松，险些把药丸丢在地上。 “小姐？我来了，您开开门啊！您一天没有吃饭，我为您带来了……” 我与风清然相视一眼，风清然吞下那药丸，伤口虽然还在，但是他身上的血气，却变得异常旺盛起来。 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我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门。 门外依旧是老女人那张欠扁的脸，正笑得如同菊花一般，在她手中，握着一个东西。 约有二十厘米长，两指多粗的物件。两世为人，我几乎在瞬间，便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那老女人却依旧不知，只是笑道：“来来来，小姐，今天我教你的，便是我们风月阁的绝技之一，口技！男人做那种事情，除了脸长得好看之外，技术也是一方面。只要您口活儿好，在行房事之时，定能让男人欲仙欲死，彻底迷恋上小姐您呢！” “呵呵……很好，很好……” 我干巴巴地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杀意。风清然那混蛋正在房梁上捂嘴大笑，差点没摔下来。 呵呵，摔不死你！ 我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为那老女人让开一条道路，轻声道：“请吧。” 第三十二章：潜逃 我靠在门边，让开了一条道路。 老女人也不疑其它，没有丝毫防备地走了进来。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抓住剑柄，狠狠拍在她头上。那老女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倒在地上。 “真是浪费啊！这样的一把好剑居然让你当做门板来使！” “要你管？” 我云淡风轻地撇了风清然一眼，有意无意地拿王剑剑身拍了他一下。 呵呵，让你笑，让你笑！很好笑吗？ “登陆天网。” “天网登陆中……登陆人：妮雅·艾·卡斯兰娜。” 天网光幕再次化作了一块镜片，我深吸一口气。 “启动红外线感应。” “查询登陆人权限中… 查询完毕！正在接入卡伦卡亚天网终端 接入失败！查询不到信号源！正在启动离线红外线感应模式…正在转换数据… 转换完毕！红外线感应已启动！” 天网光幕猛地一抖，右眼看到的世界依旧正常，但在左眼前的光幕上，周围的建筑已经变成了黑白胶片，只有能够散发红外线的物体，才能够在光幕上呈现出血红的颜色。 风清然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满是杀意。 “红外线感应？没想到你在卡伦卡亚的权限这么高啊？哪怕上以我督查司的权限，想要动用红外线感应也必须申报才行…” “不过是有一个好爹罢了。” “好爹？” 风清然眉头紧锁。能够让自己的女儿拥有这样等级的权限，那该是怎样的职位？ 至少，在卡伦卡亚，督查司的司长都没办法做到这样！ 还是说……面前的女孩子，其实是一个间谍？来自卡伦卡亚的间谍？ 可是……如果是间谍的话，为什么只是询问关于庄园的事情呢？ 我看了风清然一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那又如何？在庄园里，风清然是绝对不敢对我动手的。半个时辰后，他又会失去行动力。根本毫无威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轻声道，声音中没有一点情感波动。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我的身份由于某些方面不能说，但是我确实不是卡伦卡亚派来的间谍。更何况，我想要去真央神术高级院校，你想要把情报送给督查司。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逃离庄园。至少现在为止，我们还是朋友。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想了许久，风清然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一切事情，等我们出去再说吧，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把你交给督查司。等到他们证明你的清白之后，自会放你回到卡伦卡亚。” 看着他一脸的大义凛然，我禁不住要吐出来。 大哥，你是装不懂还是真的无知啊？如果我进了白月帝国的督查司，那还有出来的可能吗？ 不得不说，有红外线感应的存在，计划要比想象中简单地多。 哪里有狗，哪里有关押的魔兽，哪里有巡逻士兵走过来……隔着数百米便能够轻轻松松地看到。 一切的一切危险都能够完全避开，根本没有意外！ 想一想当年潜伏的时候，说多了都是泪啊！ 珍宝阁。 整个庄园依山而建，珍宝阁正在整个庄园的最高处。 阁顶距离后方围墙有百米。 这也是整个庄园中唯一不设防的地方。 不需要任何防备，围墙外的天险便是最坚固的壁垒。哪怕是白月帝国的翼装，在这里也会被凛冽的山风撕成碎片。 珍宝阁采用的是仿古式的建筑风格，均以扦插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门窗多用琉璃，照明方式则是用较为原始的魔晶。只不过这里的魔晶全部经过大师雕刻，哪怕被说成艺术品也不为过。 而在其中的宝物，较我卡伦卡亚的宝库而言，也丝毫不逊色。甚至还犹有过之。不过也是，卡伦卡亚一个小国家，有什么好宝贝早进贡给那些大国了，留下的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和钱财而已。 话说……如果我把这宝库都搬空的话…那个什么……镇南王会气死吧？反正拿的不是我卡伦卡亚的东西，能拿多少拿多少喽！ 看着我一副财迷的样子，风清然叹了口气。 自己究竟是发什么神经，居然以为她是地位很高的人！看她这副财迷的样子，恐怕是因为她的长辈立了什么大功，这才给了她使用红外线感应的权限吧？ 十一层，层数越高宝物价值越高，现在才第一层，便有了如此价值连城的宝物，那么珍宝阁的顶端，又会是怎样的宝物？ 如果说前三层是珠宝首饰一类，那么中三层就是各类奇珍了。有海底的珊瑚树，纯度极高的魔晶…… 而后三层，则是各种法器。虽说并没有多好，最多只是b级宝具，但是b级宝具在凡人的世界中，也属于无上之宝了。 突然，在第十层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那只是一个发光的蓝色球体而已。 但是，我和风清然都知道，这发光的蓝色球体代表着什么。从小到大，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天网终端！ 想要成立一个国家，天网是必须要有的。基本上，每一个独立的天网终端都代表着一个新国家的建立。 我轻声一笑，半戏谑地道：“风清然，天网终端……你们这镇南王还真是好本事啊？居然有一个独立的天网终端！应该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一个信的国家了吧？” “你得帮我。” 风清然沉声道：“这个天网终端必须摧毁。我的权限不够，你得帮我摧毁这个天网终端。” “哈？” 我摸了摸脸颊，似乎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帮你摧毁天网终端？你是傻了吧？我又不是白月帝国的人，白月帝国会怎样与我无关，最好搞的分崩离析才好呢！你借用我的天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盗取我卡伦卡亚的信息？” “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你同意。现在我已经到了珍宝阁，就算没有你，我依旧可以把情报送出去。” 风清然冷声道，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正仿佛一尊杀神。 我面前，是尸山血海…… 无关于魔力，这是纯粹的杀气。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人以这样的气势压制啊？ 我冷笑一声。 “过河拆桥这一招倒是玩儿地挺厉害哈？武者又如何？终究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想要杀我，大可以试试！” 灿然辉煌的王剑！ 双手持剑在手，魔力外放，注入王剑剑身，灿然辉煌的王剑周身再次闪烁起血红色的电光。 但，并非是单纯的邪恶。在邪恶的力量之中，依旧蕴含着荣耀。 那是属于骑士的，属于王一样的银白色的荣耀！ 直感全开！ 风清然看着灿然辉煌的王剑上的血红色电光，有些忌惮。 绝对不能被碰到， 电流可不是说笑的，只是麻痹的那一会儿就足以被送上西天。 警报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通往珍宝阁十一层的大门，以及通往第九层的大门都被关闭， “红外线感应，最大功率！” “正在启动最大功率……” 光幕猛地一震，视野范围迅速扩大，整个庄园中的活物都出现在光幕上。由于距离太远，在光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我捏了捏下巴，冷声道：“看样子那个老女人已经被发现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我们还是先别内乱了。等你逃出去，再见人摧毁这个天网终端也不迟。” “说得轻巧。” 风清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下巴匕首，在关闭的大门上狠狠一划，却仅仅是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我这匕首是督查司配发的，虽不说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削铁如泥的好宝物了，却也拿这千年的寒铁没有办法。” “那可就未必。”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灿然辉煌的王剑举到头顶。 体内所有的魔力一股脑儿注入剑身，王剑周身散发出银色的光芒，渐渐有了几分全盛时的威势。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高喝一声，银白色的光芒渐盛，一道周身环绕着猩红色电光的银白色剑气从剑尖吞吐而出，呼啸着撞击在所谓的千年寒铁之上。千年寒铁如同一块豆腐一样，没有给剑气造成丝毫阻力便破裂开来。 珍宝阁的阁顶被剑气轰碎。照亮了整个庄园。 风清然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想过河拆桥，杀人夺宝？” 我冷笑一声，大口大口喘气，目光中满是鄙夷。 “那么就来吧，虽然我现在不是全盛状态，但是你的挑战，我依旧接下了。” 风清然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就像是，一个卑鄙小人面对伟大高洁骑士的自惭形秽。 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啊！有必要把对敌国特工做的那一套，再对这个小女孩施展一次吗？ 更何况，这又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风清然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我们快些走吧，一会儿镇南王的人该追上来了。” 第三十三章：白月帝国 珍宝阁阁顶。 站在阁顶，庄园内的景色一览无余。许多护卫举着火把，把庄园照得一片通红。 “天网，投影翼装。” “申请人身份核对…核对成功！申翼装投影中……投影成功！本次申请人风清然，您现在的坐标是……” 投影吗？ 我好奇地看着风清然身上那有些另类的翼装，有些出神。 无论如何，以卡伦卡亚的技术，是绝对做不到直接投影实物这样的程度的。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阵失衡，似乎被人抱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风清然那欠揍的脸。 “风清然，你想死吗？” 风清然轻轻一笑，道：“我这翼装只有一套，我不抱着你，怎么带着你飞出去？再说了，你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发育的小屁孩而已，我是不会动心的。” 没有发育的小屁孩…… 我似乎又想起了曾经在大不列颠的时候，由于常年披着盔甲，带着头盔，根本没人能够看出我的性别。 因为平胸啊！亚瑟王，你说你哪一点遗传给我不好，非把你的平胸遗传给我！ 软绵绵的拳头砸在风清然的胸膛上，没有一点伤害。风清然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让你再笑！” 我暗暗把刚刚生成的魔力注入拳头之中，一拳砸在他的心口。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力道，但是风清然却依旧喷出了一口血。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啊？” “呵呵，如果刚才那么一点点魔力都能够把你杀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杀了你，你的翼装我就拿走了，对我有利无害啊！”！ 风清然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张开了手臂。 翼装飞行的环境非常严苛。甚至只是稍微强上一点的气流，都有可能把翼装撕得粉碎，更不必说是这万丈深渊了。 哪怕是经过训练的风清然，此刻也紧张不已。 轻轻一跃，身体并没有垂直下落，而是借着风势在空中滑翔起来。身体好像变得异常轻巧，仿佛根本没有重量一般。 轻而易举划过庄园的围墙，再往下看，便是白色的云雾了。 翼装并不是飞行器，没办法真正飞起来，只能够在空中滑翔罢了。风清然努力控制着减速，在狭窄的山谷之间盘旋。 一阵阵山风吹来，翼装在山风中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咬了咬牙，开始透支生命力来制造魔力，覆盖在翼装表面，让它不要破碎。 所幸，覆盖翼装所需要的魔力并不是很多。就算一直坚持到地面，所要消耗的生命力也应该只是三年而已。 风清然身体突然一晃，朝着峭壁撞了过去，虽然及时调整好了位置，但是却依旧在翼装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洞。 这一下，我便再也护不住了，翼装的洞口开始迅速扩大，很快就变成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高喝一声，一把把召唤来的王剑插在峭壁之上，火星四溅，终究是停了下来。 回到悬崖之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下方又是万丈深渊。 风清然，你坑死我了啊！ “药效过去了。我想，我们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风清然轻轻一笑，脸色异常苍白，我都有些不忍心责备他。 “上是不可能上去了，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我笑了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绝对是不可能死的，我还要把镇南王的情报送给白月帝国呢！所以，你也不会死。这次你可是占了我的光了，妮雅。” 风清然勉强一笑，伤口的疼痛却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异常怪异。 “隐藏不贞的头盔！” 真没想到，摩根送给我的这如同鸡肋一样的拖后腿宝具居然也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啊？ 灿然辉煌的王剑逐渐化作魔力散去，我和风清然也在灿然辉煌的王剑彻底消失的瞬间，再次下落。 无法地带。 “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快点儿！” 监工挥舞着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面前劳工的肩膀上。透过白色的衬衫，也能够看到肩膀上那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只是，人力终究是有限的。 哪怕监工的皮鞭挥舞地再凶猛，眼前的劳工，却还是倒在地上。干扁的嘴唇不住蠕动，似乎想要讨好监工。 监工皱了皱眉头，大步上前，狠狠抽了下去。 四周的劳工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看什么看？再看你们就和他一个下场！” 监工怒喝一声，皮鞭再次甩出，周围的劳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意料中的抽打声并没有传来，那劳工紧紧握住了下落的皮鞭。 在那劳工身体周围，有无数呼啸的鬼魂。 卡伦卡亚由于需要向白月帝国进贡大量物品，往往人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奔波，不会有一刻停歇。街道上的人也是在小跑着， 只是，今日却不同。 因为今日是卡伦卡亚的祭天大典， 数十米高的祭坛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却依旧有许多人继续涌来。虽然有天网的实况转播，但是现场观看祭天大典，并且参与其中，感觉总是和看天网的实况转播不同。 卡伦卡亚的王慢慢走上了祭坛，在王的身后，是两列仪仗队。上百名武士以及重要的官员早已经等候在祭坛上。 凭借卡伦卡亚的技术，完全不必要这么麻烦。但是却依旧采用古老的祭天方式，这是对天的尊敬。 卡伦卡亚是一个有信仰的国家，一个有信仰的国家，只要信仰不灭，国家便会传承下去。 大臣奥斯维德·辛检查了一下人员，朝王一鞠躬，道：“王，可以开始了。” 王扬起了手臂，卫队手持火把，准备点燃圣火。 “开始！” 一道明亮的光线从人群中射出，极其精准地穿透了卫队队长的脑袋，卫队队长头一歪，连同燃烧着的火把一起掉入圣火中。 “敌袭！” 卫队警惕地看着四周，数千名黑衣人从人群中跃出，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奥斯维德的身前。 “王，你坐这个位置的时间，有点长了…” 奥斯维德冷冷一笑，躲在了黑衣人身后。 领头的黑衣人走到前方，活动着手腕。 “你好，卡伦卡亚的王，在下开阳宫座下，幽，请指教。” 金色的魔力从幽的身体中流淌而出。 卡伦卡亚的风，今日有些喧嚣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气。 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你醒了。” 一个女子坐在我面前，明眸皓齿，笑容明媚，让人如沐春风。 而在另一边躺着的，是风清然。 “他怎么样了？”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他？受了重伤，又服食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药物，再从那悬崖峭壁上摔下来，现在有一条命都是万幸了……” “那样便好……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动用魔力支撑着四肢百骸，站在地面上。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看向我，目光有些复杂。 这里的寿命平均水平非常高，年龄差些十五六岁根本就不是事儿。 “你喜欢他？” 我挑了挑眉毛，颇有些好笑。 “放心吧，我们立场不一样。他还是单身，我们只是碰巧一起逃难而已。” “逃难……吗？” 她轻轻一笑，瞬间释然。 与其让他继续那督查局的工作，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和这个淳朴的姑娘过一辈子。人家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 我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敢问姑娘名讳？”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天枢宫，灵。” 我脸色一僵，不知道为何，在听到天枢宫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抖了一下。 “山水有相逢，再见了。” 灵微笑着目送我走出木屋，方才伸手抱住风清然的脑袋。 “登陆，‘天网’，打开地图，查询当前位置。” “天网启动中……启动完成！登陆人：妮雅·艾·卡斯兰娜。登陆权限：最高。” “正在查询中，请稍后…” “您所处的位置不在服务区，正在接入白月帝国天网终端…” “接入完成！当前位置：白城。目的地：白月帝国首都：灵都。正在为您检索最近路程……” “检索完成！路程12千米。” “注意：您的天网账户已被冻结，将无法动用存于天网中的钱财以及某些功能。请及时解冻，或者向天网分端请求帮助。” 天网账户被冻结？ 我挑了挑眉毛，怎么回事？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违规使用天网账户啊？怎么会被冻结的？ 父王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那究竟是谁？ 或许，只是为了培养我的生存能力？不应该啊，按照父王那恨不得把整个卡伦卡亚都让我带上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前往白月帝国灵都的传送门票想办法解决掉吧，这是前往灵都最简单的方式了。 原本一切都是国师安排好的，可是现在却…… 第三十四章：白城 白城，白月帝国东部的最大城市。这里也是从边境进入白月帝国的必经之路。再向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沙漠是妖族的聚集地，白城是人类的聚集地。人类与妖族两个水火不容的种族，就这样成为了邻居，虽然会不时地发生参与人数极少的战斗，但大体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白城，与其说是白月帝国的，倒不如说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保护，支撑这里的，帮助抵御妖族的清一色都是佣兵协会。 相比较卡伦卡亚的城市，白城便很是繁华了。来往的商贩络绎不绝，街道上有公交汽车在运行。哪怕在白城之外，都能过看到白城中央那个充满科幻气息的建筑。 那便是白月帝国位于白城的天网分端——明塔。 建筑物犹如阶梯一般，由明塔向四周分散，从高到低。最靠近明塔的那一圈是最繁华的地带，而靠近白城城墙的那一圈，则是标准的贫民窟。 中心则是传送门，方圆百里内唯一与灵都连接的传送门。 “姓名。” “妮雅·卡斯兰娜。” 卫兵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几乎在瞬间便冷了下来。 “不是帝国人？” “呵呵……我是从卡伦卡亚来的…” 卡伦卡亚，巴斯，抑或是南方十二国，在白月帝国的人看来，都是未开化的蛮族而已。哪怕是白月帝国的乞丐，也自认为高这些异族人一等。在白月帝国，异族人受到不公正对待是常有的事情。 “进去吧。” 卫兵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 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但眼神之中，有的只是厌恶。 真是……一个不愉快的地方呢！ 我整理整理衣服。 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早已经习惯了吗？叛逆骑士什么的，现在厌恶我的不过是一个国家的人了。 那时候，厌恶我的可是整个世界啊！ 传送门门票有两个紫晶币，我现在身无分文，首先应该赚够买门票的钱才行…… 但是，以我的样子，应该不会有那个人愿意雇我了。毕竟，我是卡伦卡亚的人啊！ 那么，佣兵协会？ 如果是佣兵协会的话，应该会好一点。只是以我这样的年龄…… 魔法师虽然是稀缺资源，但是并不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仅仅是比较重视而已。毕竟魔法师是可以系统培养出来的，每个人都拥有魔法的天赋，只不过区别在于冒出一点火星和焚烧一座城池而已。 “喂！前面的，站住！” 我心中一惊，b级别的直感让我感受到了背后的攻击，微微侧身，躲开了……一块石头。 三个人手中握着石头，围了过来。 “看样子，你好像不是白月帝国的人啊？” 为首的小流氓狞笑着走过来，渐渐把我逼到墙角。 如果说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的话，似乎有些……不正常。 白城的中心他们根本没办法接近你平时只能够在贫民窟兴风作浪，搞不好还会被周围的人围打。 但是，如果不是白月帝国的人那就不一样了啊！周围的人非但不会责怪他们，反而会说他们干得好！ 更何况，面前这个应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的衣服很不错，说不定身上能够捞出不少油水。哪怕真的是一个穷光蛋，把她卖给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贵族，还是能够稳赚一笔的。 我咬了咬牙。 我绝对能够杀了他们，但是那是我解放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前提之下。 在这样的世界，尤其是以体术见长的世界，怎么可能七八岁就虐杀三个大汉？那三个大汉有没有学习武术先不说，在你不使用武器的前提下，不管你武术多么精湛，人家就是一力降十会，你又有什么办法？ 除非……动用魔力。 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啊？如果我动用魔力，指不定被扣上一个什么帽子然后光明正大逮捕。 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但是小女孩可以做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流氓的手猛地探出，我下意识想要躲开，才发现已经被逼到墙角。 虎口毫不留情地钳住我的脖子，按在墙上。我甚至能够听到后脑门与墙面碰撞发出的闷响，一时间眼冒金星。 “哎…老大，你别说，这个小女孩长的还的确是个极品啊！” 那流氓老大皱了皱眉头，道：“那也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怎么……” 那个流氓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我的目光中依旧充满了欲望。 “变态。” 流氓老大骂了一声，松开手掌，我直接瘫在墙角，不住咳嗽。 “你弄她的时候轻点，注意别弄死了，我们还能卖个好价钱。” “老大，您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流氓老大使劲剜了他一眼，他才讪讪地笑了笑，在两人的遮挡下开始解裤腰带。 我沉吟了一会儿，紧紧盯着他。 “真小。” 这种东西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想当年在圆桌骑士团的时候，我可是一直被当做男人啊！什么东西没有见过？高文那个野蛮人就先不说，只是兰斯洛特的就是他的至少两倍左右。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身穿法袍的老人厉声道，目光看到的方向，赫然是我所在的方向！ 哎哟……不错嘛，终于有一个人开窍了。 “怎么，你想多管闲事？” 虽然依旧没有退步，那三个流氓也是一脸警惕的模样。 法师皱了皱眉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 听到这句话，那流氓莫名地有了底气。 “她不是白月帝国的人，只是周边那些未开化的蛮族罢了。她们在我们看来就如同家畜一样，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 我面色一冷。 家畜？ 法师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家畜？他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够与那些猪牛羊相比？” “老东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是法师不假，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我就不信，那些孱弱的法师在被接近之后还会有什么作为！” “哦？” 流氓下定决心，一拳砸向老法师。 老法师抬起法杖，只是轻轻一挥，那流氓的身体便仿佛炮弹一样倒飞出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完全没有感受到魔力的波动！ 也就是说，那老法师是仅凭借自己的力量便将小流氓砸飞了出去！ 在那法袍之下，不会是人鱼线和六块腹肌吧？ 三个流氓仓皇逃窜，老法师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转身离开。 “等一下！”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带上我！” 老法师皱了皱眉头，道：“你似乎和那些小屁孩不一样，很特殊。” “我会使用魔术。” “我不是指这方面。” 老法师摇了摇头，道：“心智，虽不说深不可测，但是却也不是七八岁小孩的水平。” 我心中一紧。魔力聚集在右手，准备随时召唤灿然辉煌的王剑。 “名字。” “哈？” 我不敢相信，摸了摸脸颊，道：“您这是……不是要杀我？” “虽然你心智不一般，却也无妨了，毕竟在那样的处境下，心智异于常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聚集在右手的魔力也彻底散掉。 “妮雅·卡斯兰娜。” “妮雅·卡斯兰娜吗？” 老法师闭上了眼睛。 “和卡伦卡亚的那个公主名字相差不多呢！妮雅，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卡伦卡亚边境。 “来者何人？” 守门士兵大喝一声，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大吃一惊。 “国师大人！” “嗯。” 国师点点头，径直向关内走去。 “这才不过两日，国师大人把公主送到了？” “这个……自然是没有。” 守门士兵原本只是无心之问，却不想国师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 若是问罪，也轮不到他们。只是这……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惊小怪。” 国师挥了挥手，道：“王的位置，他坐的时间太长了。他没有治理这个国家的才能。我这次回来，就是来代替他，掌控这个国家。” 两名士兵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喊，才发现自己的咽喉已经被黑色的气流彻底粉碎了。声带消失，不用说说话，就是发出简单的“嗬嗬”的声音都是奢望。 不过数秒时间，那两名士兵便倒在了地上。国师伸手一挥，一股黑色的能量包裹着两人的尸体，尸体在黑色能量的包裹中瞬间气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甘心的冤魂漂浮在国师身边，却也没能抵挡国师身旁黑色的气流，尽数被吞噬，化作了毫无意识的厉鬼。 “真是的……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感觉了，真是让人迷醉啊！” 国师病态地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蠢呢，‘我’，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摆脱吗？天璇宫的力量，比起你这样的蝼蚁真是大了不知多少啊！还天真地伪装成失败品的样子！失败品？你以为你能够瞒过天璇宫吗？” 第三十五章：佣兵 “同志，你回来了。” 一个人看了一眼老法师和我，露出了笑容。 同志？ 志同道合的人互称为同志，倒是也没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我就毛骨悚然啊！ “这位是……” 老法师沉声道：“她是妮雅·卡斯兰娜，其他国家的人，可以信任。” “卡伦卡亚。” 我随后补了一句。 那个人一副所料不差的样子，道：“原来是卡伦卡亚啊！难怪，能够起这么长的名字的，也只有卡伦卡亚的人了。” 我笑了笑，虽然他说的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想揍他呢？ “妮雅。这位是青羽织，虽然是一位魔法师，但他追求的是魔法与科技的完美结合。至于我，则是追求魔法的极致，也就是达到魔法的根源。” 青羽织微微一笑，摇摇手，道：“你好啊，妮雅同志。虽然我和这老东西关于魔法的理念不同意但是对于世界的看法都是相同的！” “呃……你好” “别看他这幅样子，其实青羽织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老法师转过身，紧紧盯着我。 “那么，现在告诉我们你的选择。” “选择？怎么回事？”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我似乎卷入一个不小的事件里了。 “是这样的哦，妮雅同志！” 青羽织笑了笑，道：“我们是白月帝国的革命党。白月帝国虽然强盛，但是整个国家已经腐朽了。正如同大树一般，虽然枝繁叶茂，但是它的根已经烂透了。真正生活幸福的只有社会的那一小撮人而已，大部分平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才有了我们革命党。” “我们终会推翻这个帝国，推翻灵帝的统治，建立一个更加强盛的帝国。然而，新帝国不但需要在阳光下工作的人员，也需要在地下工作的人员，破晓佣兵团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我们正是这地下工作的人员，称为地下党。我们执行的任务有暗杀政府要员、为革命党筹集资金、窃听、盗取机密文件等等。”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苦笑一声，摊开了手。 “现在我根本没得选吧？已经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会被杀人灭口的吧？” “其实，也不会那么残忍啦！” 青羽织很是自来熟地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革命党可不是帝国那些刽子手，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最多把你安排到随便那个厨房里去，在战争之后自会放你自由。” 放我自由？虽然白月帝国真的上下烂成了一片，但是凭借着老祖宗的产业，撑上一个二三十年不是难事。 我可不想等二三十年…… “稍安勿躁。” 老法师道：“不过，由于你现在年纪尚小，我们地下党又不是培养人才的地方，我会和上峰商量，把你送到真央神术高级院校中培养九年，等你毕业之后，再来我们这里参加革命。” 真央神术高级院校？ 我睁大了眼睛。 “难道，你们的所谓革命党……就是真央神术高级院校？” “怎么可能？别乱想了。” 老法师轻笑一声，道：“真央神术高级院校只是一个学校而已，不可能参与其它国家的活动。我们做的只是把革命党的高级魔法师放入真央神术高级院校中作为导师而已，在革命思想的熏陶之下，相信他们会选择正确的道路。” 这是……革命要从娃娃抓起么？ “青羽织，先挑个房间带妮雅去休息吧，等其他人执行任务回来，我会把她送到真央神术高级院校的。” 我躺在床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脑海中传来奇怪的声音，让我头疼欲裂。精神也变得恍惚了起来。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其基为银与铁 基础为石于契约之大公 其祖先为吾先师修拜因奥古 天降风来以墙隔之 门开四方尽皆闭之 自王冠而出 于前往王国之三岔路上循环往复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真是的……到底是哪个傻叉啊？有事儿没事儿叫我干嘛？ 脑海中的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睡意。 冬木市。 距离上一次圣杯战争，已经过去了好些时间。原本被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一剑劈碎的圣杯也莫名其妙恢复。 圣杯战争，再次打响。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穿着神父模样的人。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神，自己的身体，仿佛恢复了原来的高度。 “喂，我说啊…” 我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面前神父的领口。 “你神经病啊？有事儿没事儿这样耍人很愉快吗？” 那神父完全没有动作，甚至连一点恐惧的情绪都没有。 与其说没有恐惧的情绪，倒不如说是被吓呆了。 这套路不对啊？不应该是上来笑着对自己问候，“你就是我的master吗？”，怎么一见面就和自己是死仇一样？ 神父感觉自己可能召唤了一个假的从者。 他睁开眼，看了一下面前从者的信息。 姓名：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性别：女 职阶：ruler 属性：混沌·中庸 对魔力：b 骑乘：b 筋力：b 保有技能。 直感：b 魔力放出：a 战斗续行：c 领袖气质：b 宝具：a 看破真名：b 神明裁决：a （或许会有很多朋友注意到，这里的莫德雷德的属性与fate中不同。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这里，莫德雷德穿越了一个世界，能力值总不能还是那样吧？人都是要进步的，而且神明裁决与看破真名都是ruler的保有技能，作为ruler被召唤的莫德雷德也会被赋予这样的技能吧？还望理解。） 这样的能力值……果然很中庸啊？ 和规格内的英灵比起来，已经是极为不错的属性了，但是和那些顶尖的作弊英灵比起来，还是差了很远啊！ “等等……这里是……” 我面色古怪，放开了面前的神父。 冬木教会？ 虽然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布置上大体一样。 难道说…… “喂，老头。你把我召唤出来，是想让我帮你获得圣杯吗？” “获得圣杯？不，我想你是搞错了。” 神父笑了笑，整理好被我弄皱的衣服，道：“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出现了很多违规现象，这一次我便把您召唤出来，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ruler，您只需要监督御主和从者的行为，尽量让这场圣杯战争不会暴露在普通人的视线中便可以，您的背部纹有三十枚令咒，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调令其它从者。” “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是吗？倒是挺有趣的。” 话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作为ruler被召唤！ 大不列颠的叛逆骑士成为了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想想就很讽刺吧？ 不过，这也就代表这次圣杯战争我可以不用跑东跑西，可以安安静静享受一下现代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我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神父的肩膀，神父年老体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多谢。” 看着离开的我，神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那就是，杀了吾挚友的人吗？” 一头碧绿色的长发柔顺地靠在身侧，倾国倾城的容貌，简洁而淡雅的服装，只有喉咙那里的些许突起，能够证明他是一个男人。 “虽然在吾的挚友被杀只能够怪他太过骄傲，但是身为他的挚友，吾自应当为他报仇，让后夺得圣杯来复活他。” 神父低下头，嘴角露出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那么，这一切都交给殿下了。” “不要以为吾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神父。” 他闭上了淡绿色的眼睛，抬起手，数道锋芒对准了神父的咽喉。 “如果让吾知道你在背后做小动作的话，吾会处决你，如果你想用令咒来束缚吾，大可以试试看。” “不敢……不敢…” 神父满头大汗，眼前的英灵轻蔑地撇了他一眼，收回悬浮在空中的长枪，消失在空气中。 爱因兹贝伦堡。 “站住！” 我脚步一滞，看向了面前举着武器的两个人。 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血红色的瞳孔，甚至连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大致相同的。 人造人吗？ 那样的话，我是没有迷路啊！ 我笑了笑，道：“能不能麻烦叫一下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 两个人面面相觑。 “那是谁？” “你们不知道卫宫切嗣是谁吗？就是那个……爱丽丝菲尔的丈夫……” “原来是那个败类！” 人造人恢复了之前的冷漠，道：“那次圣杯战争，卫宫切嗣命令saber把即将到手的圣杯毁掉了，于是卫宫切嗣被赶出了爱因兹贝伦堡，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好多年前？ 我试探着问道。“那么，现在爱因兹贝伦堡的主人，是不是伊利雅？” 和大家商量个事儿 最近很忙，一天往往没办法写完整的一章，所以最近有些断断续续的，这不，又要请假了。我的意思是，大家说，我是写好一章就马上发出去，还是在每个周末把这一周写的全部发出去好？商量一下，毕竟高考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第三十六章：再相见 在我杀掉了吉尔伽美什之后，我曾经设想过很多种情况。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卫宫切嗣会亲手把即将到手的圣杯毁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伊利雅……” “怎么回事，从者吗？” 伊利雅有些惊讶，但是并不慌乱。 “berserker！” “吼！” 不似人类的吼声传来，我后退一步，原先站立的土地深深地凹下去一块，罪魁祸首正是面前这个两米多高的大汉。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黑色，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夸张的爆炸般的肌肉，手中握着一把看不出武器形状的黑色大刀。 绝对是berserker无疑了。 倒是正好试一下来自ruler的能力。 魔力汇聚到双眼处，在面前berserker的身上，浮现出了一系列数值。 姓名：赫拉克勒斯 性别：男 属性：混沌·狂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幸运：b 魔力：a 宝具：a 职阶能力： 狂化：b 战斗续行：a 心眼（伪）：b 勇猛：a 神性：a 宝具：十二试炼：b，射杀百头：c~a 赫拉克勒斯吗……真是恐怖的能力数值啊！就算身为berserker，也比同样身为berserker的兰斯洛特·加龙省要强得多。 “那个……伊利雅…” 我无奈的摊开了手，道：“我没有恶意的，我虽然是英灵，但是不属于七大职阶……” 还未等我说完，赫拉克勒斯便大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 “没办法交流的berserker真是让人头痛啊。” 我揉揉脑袋，伸出手。 “我以令咒在此下令，berserker啊，停下你对我的攻击！” 赫拉克勒斯正在下落的手臂硬生生停了下来，僵在半空中。 “真是麻烦啊……” 我苦笑一声，道：“伊利雅，我虽然是英灵，但是却是没有御主的英灵，职阶为ruler，负责监管这场圣杯战争。不会对圣杯有任何想法。” 伊利雅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转过了头。 “嘛，反正你有制服berserker的手段，就算伊利雅不相信你也没有办法吧？你来这里找伊利雅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多给我几个令咒？” “呃呃……” 我摸了摸下巴，道：“一般情况下，ruler是不能干涉圣杯战争的，我只是来见一下故人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身体化作光点，缓缓消失。 这种真正的英灵也有自己的优势可言呢！第一次尝试，感觉真是奇妙呵！ “小姐妹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我看了一眼服务员，道：“不用了，谢谢。” 轻轻夹起红茶，抿了一口。数年的宫廷生活，使得优雅已经深深烙在我的灵魂中，如今我已经与之前的那个莫德雷德不同，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皇家的贵族气质。 这么长时间，冬木市的变动也很大啊！ “不好意思，没有座位了，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个仿佛弱气小受一般的声音传来，我放下了红茶。 “可以。” “非常感谢！” 那红发少年拉着旁边的人坐下，而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父王？” 这么一喊不要紧，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我身上。 毕竟，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喊另一个十多岁少女父王什么的，实在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那么…… 顿时，整个餐厅的人用看人渣一样的目光看向了红毛少年。 “父王，你怎么会和这红毛少年在一起？难不成他就是你的master？” 我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遍。 “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优点嘛！不过，看在你是父王master的份上，我就勉强认同一下你吧，你好，我是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圆桌骑士团成员之一！” “圆桌骑士团？” 少年仿佛想到什么，说话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那……这么说的话……你是英灵？” “当然啊，我不是英灵难道我还是人类？” 咣当！ 少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莫德雷德，虽然我已经原谅你，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你被人以英灵的身份召唤出来，我也以英灵的身份召唤出来，我们便是敌人了。” “那个……” 我摸了摸脸颊，道：“亚瑟王，我是以ruler的职阶被召唤出来的，不会与你们争夺圣杯，我的任务便是维持这场圣杯战争的进行，处决违规者，不会轻易参与英灵，御主之间的战斗。” “ruler？” 阿尔托莉雅将信将疑。千百年来，圣杯战争进行这么多次，关于一些特殊职阶，她还是知道的。 ruler，就是其中之一。那些都是跳脱了七大职阶的存在。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莫德雷德居然会成为ruler！话说，她真的适合这个职阶吗？ 阿尔托莉雅面色有些古怪。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master，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很是腼腆地笑了一下。 “卫宫士郎？” 我捏了捏下巴，又把他细细看了一遍。 “呐，卫宫士郎，你和卫宫切嗣是什么关系？” “呵呵呵……那是我父亲……” “父亲吗？”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点也不像呢！卫宫切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怂蛋儿子？” 怂蛋儿子…… 卫宫士郎有些脸红，而阿尔托莉雅则是站了出来。 “士郎他不是怂蛋，他……他只是有些腼腆而已……” “不过，这说不定也是好事呢！” 我笑了笑，毕竟，当初杀伐果断的卫宫切嗣与阿尔托莉雅极其不合拍，这次碰到怂蛋卫宫士郎，说不定效果会比上次好得多呢！ “莫德雷德卿，怎么感觉你有些不一样啊？” “嗯？有吗？” 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疑惑道。 阿尔托莉雅一阵干笑。 “你刚才放下茶杯才说话的行动就非常可疑啊！你在圆桌骑士团的时候哪里会讲究这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才是你的信仰吗？”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入了啊！ “这个啊……” 我轻轻低下了头，语气也低沉了不少。 “我的确是暂时脱离了英灵殿，没有回到那个该死的地方，不过却是在另一个地方过了七年呢！这样的习惯也已经根深蒂固，改不掉了。” “七年？” 阿尔托莉雅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想到了世界时间的不同，又释然。 “卫宫士郎！” 远远的，一个双马尾跑了过来，我眯起了眼睛。 “那是……英灵？” 双马尾看到我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难道，自己被人捷足先登？ 不可能啊，像卫宫士郎这样的战五渣，怎么可能有人看得上？ 咳咳，除了自己以外。 “那个……凛，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卫宫士郎略有些尴尬。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archer的御主，远坂凛，这位是本次圣杯战争中的ruler。” “ruler？” 我轻轻一笑，道：“嘛，我就是ruler，具体你可以去问那个神父。顾名思义，我不会参与圣杯战争，但是我会维护圣杯战争的秩序。” “我怎么相信你？” “既然如此，那没办法了啊，我就给你看一下ruler职阶特殊的能力吧！” 我随意扫了她一眼，不由轻笑一声。 “随身带着你的从者，你还真是小心啊！你的从者职阶为archer，姓名的话，涉及到一些非常隐晦的问题，我就暂且不说了。对魔力等级为d，固有技能，千里眼，魔术，心眼（真），你的英灵属性上略有些垃圾啊，只有宝具还好一点，居然是固有结界……” “停停停！” 远坂凛连忙喝止了我。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从者的老底都要被翻出来了啊， “怎么，终于相信我了？” “怎么可能？” 远坂凛依旧嘴硬。 “我可是知道，有一些英灵能够看到他人真名和宝具的！你骗得了卫宫士郎，骗不了我！” “哦？这样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拿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了呢！” 我笑了笑。 “停！远坂凛，那个人绝对是ruler没错。我在他身上感应到了令咒，数量绝对在十枚以上！” 远坂凛倒吸一口冷气。 十枚以上的令咒？ 那么，她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真的了。 “那个…ruler大人…” 远坂凛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笑容中，总是有些…诡异。 “我无意之间使用了一枚令咒，您看，能不能把您的令咒…分给我一点？我保证，在我得到圣杯之后，一定不会做什么邪恶的事情的…” “哈？” 我完全没有想到，她打的居然是这样的主意！ “凛，ruler是不能够干预英灵之间的战斗的！” 远坂凛瞪了英灵卫宫一眼，不过在旁人看起来，就有些奇怪了。 哪有人对一坨空气挤眉弄眼的？ 我挥了挥手，示意英灵卫宫不用再说话。 “其实，令咒给你几枚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我眨眨眼睛，远坂凛顿时兴奋起来。 “什么条件？” “这个嘛……自然是…等你获得圣杯之后，这种令咒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哈哈哈哈！” 取得圣杯之后？ 真的取得圣杯，还要那么多令咒干什么？ 第三十七章：燕返 这是一个寺庙，非常古老的寺庙。如果追溯起它的经历，恐怕比冬木教会还要坎坷几分。 柳洞寺。 现在虽然已经没落了，却依旧有一个御主把这里当做了根据地。 caster…… 我轻轻踏上了柳洞寺的石阶。archer，saber，berserker都已经见过了，那么剩下的四大职阶也应该见一见。这是基本的礼仪。 “不好意思，前方施工，禁止通行。” 一个男子随意的靠在柳洞寺的门框上，容貌俊美，嘴角叼着一根柳树枝，蓝色长发简单地收束起来，怀中抱着一把很长的刀。 佐佐木小次郎。 筋力：c 耐久：e 敏捷：a 魔力：e 幸运：a 气息遮断：d 心眼（伪）:a 透化：b “这样的能力值……你是assassin吗？” “啊……这个啊…”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在下应该不算assassin，在下只是那个女狐狸召唤出来的罢了。” “caster？” 我紧紧皱起了眉头。 “违规召唤英灵？” “这个……应该不算，严格地来说，在下应该是属于亡灵，并不是英灵。从某种角度上讲，并不算违规。毕竟在下只能够在柳洞寺周围活动罢了。” “我是ruler，前来拜访。” “不好意思。” 佐佐木小次郎拔出了手中那长的过分的刀，虽然不是宝具，但是如果被砍一下的话，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在下的使命就是阻止任何人进入，别说是ruler，哪怕你是冬木教会的神父也是一样。赌上在下手中这把刀，也不会允许你进入。” 佐佐木小次郎么？ 不过是无名之辈罢了，也想拦住我的去路？ “灿然辉煌的王剑！” 银白色的大剑握入手中，感应到我的召唤，王剑剑身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兴奋。 举起王剑，猛地下劈。 佐佐木小次郎已经全然没有了刚才悠闲的样子，提刀相迎。 筋力上有着天堑一样的差距，但是他却依旧是挡住了这一刀，是如此的轻松随意。 我与他交手，居然占不了上风！反而被压着打！ 这是……借助了地势么？ 不，地势仅仅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的剑术！简直闻所未闻！每次我的攻击都仿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落不到实处。 他的剑术，远远在我之上！ 现在我还是直感全开的状态，如果我没有直感，恐怕在他手下撑不过一分钟！ 奋力挥剑，却被轻柔地弹开，迎接我的，是满天刀光！竟是找不到破绽！ 我只得退了下来，而他也收回刀，继续靠在门框上。 “阁下的剑法未免有些太过粗糙了，不过西洋剑法，应该走的是双手剑，所谓以力破巧的路子。不得不说，能够在在下手中撑这么长时间，看来西洋剑法也有其可取之处。” 我神情有些凝重。 如果只是比拼剑术的话，他是我见过最强的人。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我，竟是主动放弃了地势上的优越，走到我的面前。 “在下有一技，自认为不弱于任何宝具。如果阁下能够接下在下的这一剑，在下自会放你过去。” 剑术吗？ 我双手举起了王剑，全身的魔力都调动起来。 看到我如临大敌的样子，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其实，在下这一剑并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剑招，只是在下在静坐冥想之时，突发奇想，想要用剑斩下燕子。” 斩下燕子？ 我自认为我是没有这个本事，不过如果能够解放宝具“灿然辉煌的王剑”的话，那就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不过燕子灵活轻盈，想要斩中何其困难？只是一道斩击的话，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斩击多到三道，四道，封锁住燕子的飞行轨迹，那么自然便可以斩下燕子。但是，一个人挥动手中剑的速度是有极限的，又如何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佐佐木小次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以及……自豪。 “不过，在在下从臆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掌握了这一门技巧，虽然阁下可能有些不信，但是所谓的一念通神，正是如此。” 他平举手中的长刀，刀尖对准了我的胸膛。 “那么……燕返！” 长刀轻轻挥动，一道蓝色光芒闪过。 但是，在我的直感中，却能够感应到面前有三道同时挥出的剑气，相互交错着朝我飞来。 它们几乎是在同时被挥出的！ 斩击达到了一种极限的速度，从而产生了突破时空的错觉吗？ 用直感将那三道剑气的轨迹全部推演一遍，心中却是凉了半截。 虽然只有三道剑气，但是这三道剑气已经以一个非常奇妙的角度，封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但是，如果我举剑迎上，依旧会有两道剑气砍在我身上。 “隐藏不贞的头盔！” 银白色的装甲迅速武装了我的全身，燕返的三道剑气却也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我的身上。隐藏不贞的头盔已经被砍出了三道证明的血痕，胸口最大的一道剑痕距离我的心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但是，终究是挡了下来。 这还仅仅是一把普通的剑，如果是稍微高一点，哪怕是e机的宝具，刚才的那一击也足以让我粉身碎骨！ 动用魔力迅速恢复伤口，隐藏不贞的头盔也自动褪下。胸口的鲜血比身上穿着的红色骑士长裙还要鲜艳几分。 “你胜了，如果刚才没有那个盔甲的话，我就已经死在你的手里。” “不。” 佐佐木小次郎重新抱起长刀，让开一条道路。 “那盔甲只是阁下实力的一部分而已，用出来没有什么不对。这是在下输了，如果在下能够更强，哪怕你动用那个盔甲，在下也一样可以把你击杀。现在是在下履行诺言的时候了，阁下请随意。caster就在柳洞寺中。” “那就多谢了。” 我收起灿然辉煌的王剑，一步步朝着柳洞寺走去。柳洞寺那庞大的魔力波动让我心惊。 caster这是生生把柳洞寺改造成了自己的城堡啊！这样的魔力浓度，都可以和上一次圣杯战争时吉尔·德·雷召唤的那个巨大海魔相提并论！ 虽然不一定会有那海魔等同于“不死”的特性，但是也一定是厉害的狠招！ “唉呀…没想到居然有虫子进来了，看来assassin又放水了啊，这次可不能那么简单就放过他。” 美狄亚 筋力：e 耐久：d 敏捷：c 魔力：a 幸运：b 宝具：c 职阶能力 阵地作成：a 道具作成：a 保有技能：高速神言，金羊毛皮。 宝具： 万戒必破之符，等级：c种类：对魔术宝具攻击距离：1最大捕捉：1人 “等等！” 我连忙伸出了手。 “我不是敌人！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ruler，来到这里没有恶意！” “ruler？” 听到我的职阶的时候，我似乎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怎么回事？我只是负责监督圣杯战争正常运作的ruler啊！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啊！ 美狄亚压低了声音，显得非常不快。 “不知道ruler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哈？其实嘛……我也就是没事做……随便逛逛而已…” “随便逛逛？” 美狄亚声音中的冷意更重了。 如果真打起来，我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属性和我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哪怕这里魔力波动的规模与上次吉尔·德·雷召唤海魔时相似，我也无所畏惧。完全解放的宝具“灿然辉煌的王剑”完全可以把那海魔一刀砍死，想必破掉美狄亚的底牌应该我没有多大难度。 更不用说，我身上还有一堆令咒可以使用呢？我只是害怕与美狄亚开战会对这场圣杯战争造成特殊的影响而已。 “现在逛完了，可以走了？” “呃呃……这个……” 怎么感觉美狄亚看到我满满都是敌意啊？ “那么……我就告辞了…” 美狄亚冷冷地看着我离开柳洞寺，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该死，这场圣杯战争怎么会有ruler这样的存在？本来想钻一下规则的漏洞，这下……佐佐木小次郎的事情应该已经被她知道了，虽然她没有管，但是这也是因为佐佐木小次郎亡灵的身份吧？” 甩甩脑袋，把一切不愉快的想法全部都甩出去。 “不管了，还是依照计划的那样。首先先控制最优秀的职阶——saber，然后再对付其他人。ruler的底牌，应该同那神父一样，都是令咒吧？我有万戒必破之符，真对上的话，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caster，外面来了什么客人吗？” “宗一郎大人，只是一些无趣的杂碎而已，让我把他们打发走。” 美狄亚高声道，一转头，脸色阴沉了下来。 “佐佐木小次郎！” “在下奉劝一句，女人不要生太多气，否则会长皱纹的！” 佐佐木小次郎一脸无奈地抱着刀，靠在一边，美狄亚冷哼一声，一道紫色的魔力光束射穿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胸膛，内脏流了一地。 “哎呀……还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呢…caster。” “好好做好你的本分工作！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第三十八章：圣杯战争，开幕！ 间桐家。 作为魔术界有名古老的家族之一，间桐家也如同远坂家一样，不复当时的光辉。 子孙没能继承父辈们的魔术刻印，家族的传承不复存在。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既没能继承魔术刻印，又没有一点魔术师天赋的间桐慎二居然被圣杯选中，成为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 这也是间桐家最后崛起的机会。 高大的房子……不过是无用的外表而已。现在的间桐家，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敲门。 打开门的不是间桐慎二，而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漂亮，眼角挂着泪珠，很是熟悉。 “请问…您…” “我是来找间桐慎二的。我是负责监督这场圣杯战争的进行的ruler，前来拜访。” “ruler？” 听到我的话，她也没有太过悲伤，只是轻轻欠欠身子，让开了道路。 我笑了笑，睁开眼睛。 “rider，如果我并不知道你的职阶的话，应该会认为你是assassin吧？这等遮断气息的手段！还是说，我应该叫你美杜莎呢？” “ruler的感知力还真是作弊啊，如果你也要抢夺圣杯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呢！” 一个紫发女人长叹了一口气，解除英灵化。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她眼睛上戴着的眼罩。 那是……为了遮挡美杜莎之瞳吗？毕竟，传闻中只要看到美杜莎之瞳的人都会被石化啊！ 美杜莎 筋力：c 耐久：e 敏捷：b 魔力：b 幸运：d 宝具：a对魔力：b骑乘：a 保有技能 魔眼：a单独行动：c怪力：b神性：e- 宝具 自我封印·暗黑神殿骑英之缰绳他者封印·鲜血神殿 （其实在原稿中，我是把宝具能力都列出来的人不过那样的话……太长了，会不会有水文的嫌疑…所以今后只写名字，还请见谅。） 我神秘一笑，美杜莎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刻意压低了声音。 “既然你是ruler，能不能带那个女孩子离开？” “这个嘛……还是恕我无能为力了。我只是ruler，没有权力，也完全没有兴趣去参与别人的家事，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孩子虽然受到间桐慎二的欺凌，但是内心甚至还有些渴望吧？” 抖m属性，真的没办法救治啊！ 美杜莎沉默了。 “我和你，终究不是同一种英灵。” “哈哈哈，那是当然啊！” 我哈哈大笑，道：“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ruler，但是我严格算起来，可是属于‘恶’的阵营啊！” “更何况，如果她自己都没有想着反抗，我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不过是旧时代的影子而已，最多一个月就要离开了。先给她希望再让希望破灭，你不觉得这样更残忍吗？” 美杜莎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终究没有多说，重新恢复英灵化。 “那么……rider的御主，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喽！我是……” 我大笑着推开门，看到一个蓝发少年正以葛优瘫的样子躺在座椅上，面前是正在发光的电脑屏幕，双手正在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泡面桶甚至都没有扔掉，其中的汤汁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这个颓废男……就是间桐慎二？ 虽然间桐慎二名声不太好，但是我也没有在意过。毕竟圣杯挑选的人，必须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比如“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远坂时辰，虽然韦伯很是懦弱，但是他也是优秀的魔术师啊！ 你以为，大帝伊斯坎达尔的ex级宝具王之军势，是随便哪一个魔术师能够用的起的么？ex级宝具，不仅在效果上出类拔萃，在对御主魔力的消耗上也是极其恐怖的。 伊斯坎达尔释放宝具，可是从来没有看到韦伯有任何不适啊！ 只是面前这个……御主… 这种颓废好像不是装出来的，，身体里没有魔术刻印，除了能够为从者提供魔力以外一无是处。 是你圣杯的口味重了还是这个世界的魔术师堕落了？ 很明显，间桐颓废男我看到了我，顿时惊叫一声。 “rider！怎么会有从者在这里啊？快把她给我杀了！” 美杜莎出现在间桐慎二身边，异常无奈。 “御主啊…站在你面前的是这场圣杯战争的ruler，是圣杯战争的监管者，如果我们真的把她杀掉的话，我们就算是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其冬木教会便会下达命令，让其他六队主从集体围攻我们。” “圣杯战争的……监管者吗？” 间桐慎二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樱！你快点来把这里收拾了！”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紫发少女战战兢兢地进来把屋子收拾干净，却也没说什么。 “ruler大人，您请坐！” 间桐慎二顿时像一个狗腿子一样，让我有些不适应。 “那个……ruler大人，您是否已经见过其他的主从了？” “嘛…让我想一想…” 我捏了捏下巴，道：“应该……除了lancer之外，我都已经见过了吧？” “那么……能不能ruler大人您是否知道他们的信息呢？” “rider的御主啊……你这样是没用的，我如果说出来了，那就是对其他御主的不公平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rider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从者了。” 的确，和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来说，的确出类拔萃，没毛病。 “这样啊…” 间桐慎二内心有些恼火，却不敢表现出来。 这话，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啊？ 只不过，面前的ruler，实在惹不起啊！ “樱！” “在……” 小樱挪了进来，低下头。 美杜莎转过头，看向窗外。 “看看你干的事情！” 间桐慎二指着地面，高声咆哮。 “连扫个地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吗？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废物！” 一边说着，一巴掌甩了上去。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直接把小樱打倒在地。 我皱了皱眉头，道：“那么……接下来的是您的家事，我就不干涉了，告辞。” 小樱被赶了出来，清扫间桐家的庭院。 间桐家虽然没落了，但是房子可还是很大的啊！ 间桐慎二……做的似乎有些过分了。 我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你和我走吧，间桐慎二这样的人不值得让你这样做。他只是一个人渣而已…” “唉？” 间桐樱低下了头，道：“不是这样的……哥哥……哥哥他其实是一个好人他只是……他只是最近有些不对劲儿所以才会对樱这样的！” “这样啊…”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该怎么把一个抖m从虐待狂的手下救出来？ 罢了，就随他们去吧。我本来也没有干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权力。 “那个…” 间桐樱突然叫住了我。 “谢谢你。” 我微微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没关系，帮助处于苦难之中的人，也是英灵的义务啊！” 冬木教会。 在外转悠了一天，最后还是回到冬木教会。毕竟我不是圣杯意志召唤出的英灵，而是神父召唤出的英灵。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但是还是要回到召唤人身边的。 虽然没有缔结契约，但是在我心中，这个神父便是我的御主无疑了。 “回来了。” 神父的表情依旧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嗯！去见了一下这次圣杯战争的参赛主从，抖非常特别呢！只可惜lancer，我竟然找不到他的御主是谁，这倒是有点失望。” 我歪着脑袋，道：“神父，为什么这次圣杯会选中间桐慎二那样的渣滓呢？参加圣杯战争的不应该是优秀的魔术师吗？”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这一切只能是……圣杯的安排吧？说不定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才选中间桐慎二的吧？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看好他呢！” 神父的声音很平静。 “随便去找个房间休息吧。” “明白啦！”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神父看着我离开，转身轻轻低下了头。 “殿下。” “不必这样称呼吾，吾不过是那个人手中的兵器罢了。” 来人挥了挥手，看着神父，目光闪烁。 “神父，吾闲得无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场圣杯战争，吾的目的是为了吾友报仇，而汝的目的则是获得圣杯。那么，在汝获得圣杯之后，汝又会做些什么呢？吾是人间兵器，为了对抗邪恶的神明而被创造出来的人间兵器，是黑暗的大敌，在吾大仇得报之后，汝也如愿取得圣杯之后，如果汝用圣杯做一些极其邪恶的事情，吾又如何制止呢？毕竟，汝可是拥有限制吾的令咒啊！” 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美丽英灵，神父咬了咬牙。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神秘的英灵笑了，轻声道：“吾没有情感，顾应当由吾来制裁所有人，而无人能够制裁吾，因为吾绝对不会做出邪恶之事。将汝令咒全部消去，吾自会为汝取得圣杯。不必质疑汝的人品，吾相信汝也应该明白，因为吾的名字叫做……” “恩奇都。” 第三十九章：恩奇都 “吾没有情感，顾应当由吾来制裁所有人，而无人能够制裁吾，因为吾绝对不会做出邪恶之事。将汝令咒全部消去，吾自会为汝取得圣杯。不必质疑汝的人品，吾相信汝也应该明白，因为吾的名字叫做，恩奇都。” 神父的后背都快要湿透了。 恩奇都！ 一个传奇的名字！同样也是一个超出规格的英灵！ 堪称恐怖的人间兵器，比吉尔伽美什还要恐怖几分。 吉尔伽美什虽然厉害，但是孤傲自大，不难对付。恩奇都每每出手，必是全力！ 因为人间兵器，是不知道留手这一个说法的。 “我在此以令咒之名下令，恩奇都，我给你自由！” 如此重复三次，三枚枚令咒消失，恩奇都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意。 “看来汝做出了正确的决断，汝会为汝今日的行为感到庆幸。” 恩奇都挥了挥手，在阴暗的角落里，两团隆起的土地缓缓落下。 神父大口大口喘着气，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愤恨。 如果刚才他没有主动消除令咒，恐怕那土地便会化作长枪，刺入他的大脑。 “呵呵呵，有意思，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吾吗？” 恩奇都轻轻一笑，道：“吾在汝身上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看来神父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呢！不过，吾也不管汝之前如何，现在如果做出错事，吾会毫不留情将汝击杀，这是吾——人间兵器恩奇都的使命所在。” 恩奇都大摇大摆转过了身离开，丝毫不在意身后的神父。 或者说，根本没有必要在意。 如果神父偷袭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神父击杀。 “自从成为英灵之后，我变得越来越懒了呢！” 在我起床之时，已经是中午差不多十一点的样子了。 其实，这也和我的职阶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毕竟，ruler应该算得上圣杯战争中最闲的人了。基本没有人会做出违反圣杯战争的事情。 “你醒了。” 我看着一脸微笑的神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是不是有点……太懒了？” “没关系的。” 神父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只要不会耽误事情，一切就还好。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不能这么清闲了呢！” 神父顿了顿，道：“我在冬木的学校中检测到了诡异的魔力波动，有明显的术式反应，希望你能够过去看一下。毕竟如果学校出了问题的话，会很麻烦的。” “知道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冬木的学校。 虽然也算不得什么有名的学校，但是这个学校中，可是卧虎藏龙啊！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义子卫宫士郎，间桐家的独子间桐慎二，远坂家的女儿远坂凛乃至爱因兹贝伦堡现今的唯一传人伊利雅，全部位于这个学校中。 而caster的主人，葛木宗一郎，也是这里的老师。 七大职阶，有五大职阶的御主都在这里。 只不过，这掩护用的身份…… 我有些无语，看着一众学生们，和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 “那个，我的名字叫做卡斯兰娜·艾·妮雅，请多指教。”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黑板上写下我名字，转身笑了笑，看到了卫宫士郎那呆滞的目光。 “妮雅同学是来自国外的转学生，出身高贵，希望各位同学能够与她好好相处。” 我做出一个卡伦卡亚宫廷的标准礼仪，温和地笑着，心中却很是无奈。 “妮雅同学，你的座位就在那里吧，如何？” “多谢老师了。” 身处卡伦卡亚宫廷，基本的礼仪课也是上过的，只不过那些礼仪课同学校的课比，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但是奈何我的人设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啊！只能够装作一脸了然的样子静静坐在那里。遇到老师提问还必须完美地回答出老师的问题。 “妮雅同学，不一起吃中饭吗？” “不了。” 我轻轻一笑，道：“已经有人和我一起吃中饭了。” 随后，我笑了笑，提着饭盒跟在了卫宫士郎身边。 “啊？卫宫士郎啊，还真是一个人渣呢…” “是啊是啊，分明有了樱，又去追求远坂凛，现在居然连刚刚来的转学生都不放过，真是种马呢…” “太恐怖了…” “对了，我亲眼看到，有一个金发的美女一直在和他同居呢？千真万确！有照片为证！” “真的吗？” 无数冰冷的目光看来，卫宫士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笑几声。 如果阿尔托莉雅能够英灵化，那该有多好啊！ 我跟在卫宫士郎身后，走上了天台。 “ruler？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早已等待的远坂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神父说，在这所学校中有奇怪的术式和魔力波动，所以让我过来看一下情况。如果这样的行为牵扯到普通人，就把违规者彻底格杀。” “不过……” 我顿了顿，苦笑一声，道：“神父看我太闲了，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学生的身份，让我这一个月能够过得充实一点。” “这样啊……” 卫宫士郎揉揉脑袋，道：“那你的名字…卡斯兰娜·艾·妮雅是你的真名吗？” “怎么可能？” 远坂凛用关怀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卫宫士郎。 “真名是每个英灵最重要的秘密之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泄露出去？”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远坂凛的话。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卡斯兰娜·艾·妮雅也的确是我的真名没错呢！ “先不说这个……寻找术式的工作我不擅长。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按照惯例，在这样的事件中表现突出的御主，我应该赋予她一枚令咒。” 一枚令咒…… 远坂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令咒不单单有约束从者的作用，也能过在一定程度上增强自己的从者。虽然只是一枚令咒，但是在关键时刻却拥有着颠覆性的作用。 “放心吧，ruler大人，这件事情交给我，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远坂凛拍着自己的贫乳。 不过，我好像比她还要平一点…… 混蛋啊！ 不过，这本来是神父交付给我的工作，有人替我做，我自然很是高兴…… “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仅限这个事情，如果需要帮助尽管来找我。” “明白了！” 将这件事情交付给远坂凛，我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ruler，你的真名是什么呢？” “真名啊？” 我想了想，既然我拥有数十个令咒，那么说出真名应该也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吧？ 更何况还有阿尔托莉雅，她早晚会把我的信息透露的一干二净。 “你猜？” 远坂凛支起了下巴，道：“能够配得上ruler职阶的英灵…难不成，你是圣女贞德？” 圣女贞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吉尔·德·雷的脑袋。 我的确长得像贞德…… “不，不是。” “凛！你忘了么？saber与她是同一时期的英灵！那么她应该也是大不列颠英雄！我猜她极有可能是圆桌骑士团的成员！” “圆桌骑士团么？” 我暗暗点了点头，小伙子不错，这么快就猜出我来了。 “她应该是兰斯洛特·加龙省！” “不可能！早在上一次圣杯战争兰斯洛特·加龙省便已经出现过了！不是这个样子！我看她应该是亚瑟王阿尔托莉雅的王后——桂妮薇儿才对！” “就是那个偷情的王后，桂妮薇儿？” 卫宫士郎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不错，怪不得刚开始和saber见面的时候两人就有些尴尬，怪不得会有那样的礼仪，原来是王后桂妮薇儿啊…” 远坂凛与卫宫士郎对视了一眼，看向我的目光很是冰冷，就好像看着一个荡妇一样。 “停停停！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我摸摸脸颊道：“实话和你们说，其实我是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好像呆住了。 半晌，两人同时发出汽车发动没油一样的笑声。 “你？莫德雷德？怎么可能？如果你是莫德雷德，那saber看你第一眼的时候还不活劈了你？” “ruler，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就直说！莫德雷德，那可是带着牛角头盔，可以夜止小儿啼哭的人！就你？哎呀不行，笑死我了。” “我……” 我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人，莫名地愤怒起来。 “隐藏不贞的头盔！” 魔力幻化成银白色的盔甲，包裹住我的全身，凶恶的牛角头盔套住了我的脑袋。整个人的身高顿时由一米五成为了一米七，随之变化的，还有来自战场的尸山血海一般的杀气。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呆在了原地。 亚瑟·潘德拉贡是女性，这个消息本来就够震撼了，谁曾想，那个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居然也是女性！与亚瑟·潘德拉贡长得一模一样！ 最重要的，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传说中那样恶劣…… 想到这里，远坂凛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 第四十章：退场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齐刷刷看着我，眼中满是探求真相的欲望。 “妮雅同学？” 我解除掉隐藏不贞的头盔，转身看向了来人，露出标准的温和笑容。 只不过，来人的面容我却是完全不认识……却也只能装作很明白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吗？” 那男同学如沐春风，竟然呆在了那里。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那个…妮…妮雅同学，班…班主任在叫你…” “知道啦哦！” 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结巴而生气，反而温柔冲他一笑，那名男同学彻底呆在了原地，脸红到了耳根，头上疯狂冒着蒸汽。 看来……是完全坏掉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我就先走了。记住，那件事情一定要完成，明白了吗？” “知道啦，毕竟这本来也就是我们的事情啊！” 彻底无视掉旁边那个冒着蒸汽的男同学，我走下天台。 这时，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我……完全不知道班主任在哪里啊？ 虽然是中饭时间，但是校园中还是有不少人的。大多都是一些调情的情侣，也有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散步。 要去问路吗？ 说实话，确实有些不太习惯啊！ 突然，一阵魔力波动从四周散发开来。透过魔力，能够看到校园的四周布下了一层结界。 这是……术式发动了？ 混蛋，周围还有学生的存在啊！这是想要闹出大新闻吗？ 我暗骂一声，四周的学生依旧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杀劫，一如往常一般。 破坏术式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够杀掉施术者。只不过，追踪什么的，完全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啊！ 数个骷髅一样的生物出现在了教学楼之中，不过由于教学楼非常大，而中饭时间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暂时还没有发现。 只是…… 那种骷髅一样的东西，似乎是美狄亚的龙牙兵？ caster吗？ “ruler！” 卫宫士郎跑来，在他身后跟着大不列颠的亚瑟王。 “凛她已经去破坏术式去了，我们一起去找到施术者！” “知道啦，我开路，你指路，亚瑟垫后。” 我不满地咂咂嘴，道：“小子，看不出你还是有点血性的啊？等这个事件完了，我赏你一枚令咒。” …… 赏你一枚令咒…这ruler再不济也是圆桌骑士团的骑士，怎么说话和一个地痞流氓一样呢？ 殊不知，我现在同之前一口一个“老子”相比，已经文明很多了！七年的宫廷生活，改变了我不少啊！ 龙牙兵的实力很弱，不要说我和阿尔托莉雅，就是在拿着木棍的卫宫士郎手下，两三棍也能够敲死一个。但却如同吉尔·德·雷的海魔一般，无穷无尽。 有数十个令咒为我提供魔力，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阿尔托莉雅就不同了。她就如同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我一样，没办法英灵化，没办法从卫宫士郎身上获取魔力，只能够通过吃饭来恢复魔力。 每个caster都会这么恶心的招数吗？ 偏偏战场还是狭窄的楼道，不能够解放哪怕是最弱等级的宝具… 移动速度虽然很慢，却也是确实在向前移动着。 “闪开！” 阿尔托莉雅一把推开我们，双手举起誓约胜利之剑，风王结界遮不住金色的剑身，金光隐约可见。 “喝！风王结界！” 狂暴的魔力从誓约胜利之剑剑尖流出，空气疯狂流动，形成了一片剧烈的小型风暴。前方的龙牙兵在瞬间化为最初始的魔力，周围的玻璃也被气流震碎。 还真是…… 我是不是该庆幸，碎的仅仅是玻璃而已？ 一马当先冲入房间，美狄亚正站在那里，在她面前的是已经开始化作光点的美杜莎，以及瘫在地上不断颤抖的间桐慎二。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上前一步，厉声喝道：“caster，你违背圣杯战争的规则，把普通人牵连到圣杯战争中，你可知罪？” “ruler？” 美狄亚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指向面前的间桐慎二。在她手指尖，有一团紫色的魔力在汇聚。 “还真是无脑的ruler呢！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我布置的术式了？分明就是这个rider，我来杀了她，ruler大人非但没有奖赏，反而还要污蔑我，我还真是冤得很哪！” “这……” rider已死，确实也找不出什么证据。单单凭借那些龙牙兵，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美狄亚轻轻一笑，紫色的魔力光束射向间桐慎二。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间桐慎二的脑门不到一寸的地方。 “不可！” 我抬起灿然辉煌的王剑，终于在光束洞穿间桐慎二脑门之前，把那道光束挡下。 “caster，rider已死，按照规定，他已经失去了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对普通人出手，你可把圣杯战争的规则放在眼里？” “ruler，你还真是顽固不化啊！” 美狄亚收回手指，轻轻一跃，跳出窗外。 一股骚味传来，我低头，才发现间桐慎二此刻的表情已经完全坏掉了，在他裤裆的位置湿了一大滩。 被……吓尿了吗？ 还真是怕死呢！ 只是……这个caster…绝对非常危险！哪怕我身上有如此多的令咒，看到美狄亚的时候却也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威胁。 好像，她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的能力一样。 远坂凛那一边，也已经破坏了术式。不管如何，这次的危机算是过去了，除了震坏了一些玻璃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下午的时候，我便以“刚刚转学，需要办很多手续”的理由请了假。 冬木教会… “这怎么能怪我？都是你给我的那个从者！她太弱了！那么简单就被杀了！” 神父看着眼前的间桐慎二，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疯狂发泄一顿之后，间桐慎二终于消了气，声音也弱了下来。 “那么，你还想要战斗吗？” “什么？” 间桐慎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父神秘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对圣杯还有想法吗？圣杯，可是能够实现人的愿望的啊！” “当然啦！我还有很多很多想要的东西！我还有很多很多想实现的愿望，只是……” 间桐慎二再次变得颓废起来。 “都怪那个愚蠢，无能的从者！都怪那个从者！都是她的错！谁让她那么弱，那么简单就被别人杀死了？” “如果你想继续战斗下去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神父招了招手，一个人从阴影中慢慢走出。 及腰的绿色长发，美到仿佛不存在于人间的容貌，如果不是有喉结证明这个“她”是一个男人，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眼前的这个从者是来自天上的仙女。 “正好，在我这里还剩下一个从者，他会帮助你夺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与名恩奇都，吾问汝，汝就是吾的master吗？” 恩奇都睁开了眼睛，一种特别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教堂之中。并非是魔力，杀气，威压一类的东西而是超脱三者之外的……另一类力量。 这就是对抗众神的人间兵器——恩奇都所独有的能力！ 间桐慎二看着恩奇都，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恩奇都的能力数值。 筋力：a，魔力：a，敏捷：a耐力：a…… 所有的能力数值，清一色都是a级！ “好强！” 间桐慎二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如果能够获得她的话，我一定能够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神父隐晦地笑了一下，恩奇都冰冷的面容上也破天荒地多出了一丝无奈。 恶事情总是有人要做的恩奇都从来没有把自己看作正义的一方。因为他只是一件兵器而已，兵器的正义与邪恶，完全取决于手持兵器的人。 而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主人，那唯一的挚友——吉尔伽美什。 我轻轻踏上柳洞寺的石阶。 柳洞寺已经没落了，根本没有人知道这所古老的寺庙，也完全没有人会来这里上香拜佛。 “呦，又来了啊？” 依旧是熟悉的身影。佐佐木小次郎抱着自己那把奇怪的长刀，还是叼着一根柳树枝，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撇了他一眼。 “柳树枝就那么好吃吗？哪怕是高文大猩猩的胡萝卜恐怕都比这个强得多吧？” “咳咳咳……” 佐佐木小次郎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根柳树枝直接喷到了地上。 “阁下误会了，在下……呃呃…在下叼柳树枝只是一种习惯而已，习惯……过了上千年的时间，根本改不过来了。” “话说，自从我来到这柳洞寺看门，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佐佐木小次郎看向了天空。 哪怕是他，也有自己的辉煌啊！ 曾经的他，自创飞天御剑流，是唯一能够在单纯的剑术上压过二天一流的祖师——宫本武藏的剑客。自创的一式“燕返”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直到与宫本武藏的最后一次战斗被杀死。 虽然被杀死，但他却没有败。剑术的造诣上，佐佐木小次郎更胜一筹，与他相比较宫本武藏只是一个有着猥琐嘴脸的政客而已。 第四十一章：目的 我看着佐佐木小次郎，轻轻一笑。 佐佐木小次郎虽然并不很强，却是我最敬佩的英灵之一。 “不好意思了，ruler。”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赌上在下的这把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过去。” “assassin。” 美狄亚从柳洞寺中走了出来，让我颇感意外。 “ruler，你究竟想问些什么？白天的事情我不是已经给了你答案了吗？” “你身为caster，你的嫌疑最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洗脱的。更何况这柳洞寺周围这么浓厚的魔力是如何来的？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能够产出大量魔力的宝具啊！” “魔力是如何来的？这样的事情ruler也会管吗？那是不是我接下来的圣杯战争应该如何打，也要请示一下ruler啊？” 美狄亚笑了笑，道：“ruler，在我的阵地里，我几乎是无敌的。我并不想浪费我积蓄的魔力和你战斗，但是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美狄亚从袖口中摸出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武器十分扭曲，通体散发着彩色的光芒。在武器中，蕴含着一股力量。 那是我没有办法理解的力量。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我的手段对她都没有用。哪怕是令咒，也只是一种长得特殊的纹路而已。 “走吧，ruler！”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就目前为止，阁下不是那个女狐狸的对手。而且阁下也没有证据，没办法证明那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闭嘴！” 美狄亚瞪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道：“你想被敲开肋骨吗？” 佐佐木小次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无奈道：“还真是任性呢！caster。我明明在替你说话啊？” “哼，因为我原本就是魔女罢了。” “caster，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我再来，哪怕是把柳洞寺拆掉也要解决你！” “随时恭候！” 卫宫士郎躺在床上。 不知道为何，他烦躁地根本睡不着。 这是……青春期到了吗？ 卫宫士郎苦笑一声，辗转反侧，起身喝下了一片安眠药。随后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 究竟是怎么了？ 喝安眠药也没有办法睡着？ 仿佛有一个地方在召唤着自己。前往那里是自己的使命一样。 呵呵，想多了吧？像我这样的废柴，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好事？ 卫宫士郎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意识终于模糊了起来。 夜很深，月很明。 如水的月光洒在地上，天空中仿佛闪烁着点点银光，如果用心看的话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那是一条条银色的线。 “早安呦！少年！” 卫宫士郎猛地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 “caster？” 卫宫士郎下意识地使用自己唯一会用的投影魔术，却发现自己的关节……似乎使不上力？ 仿佛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紧紧捆住，动弹不得，肉眼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用挣扎了呦！少年！是我‘请’你来到这里做客的呦！” “你请别人做客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现在就说一下，我的目的吧！” caster笑了笑，掏出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宝具。 “这是我的宝具——万戒必破之符。它可以消除世界上的一切规则。怎么样，把你的令咒转让给我？” “别想了！” 卫宫士郎高声道。 “这对你，对saber而言，都是好事哦！” 美狄亚仍然没有动怒，虽然话语中满是笑意，但是由于兜帽的存在，却根本不知道她的表情。 “你本来也没有想要参加圣杯战争的吧？参加圣杯战争意味着死亡，而由于圣杯战争，你和你曾经的朋友们有了隔阂，关系不像从前一样亲密了。你本身也是痛恨圣杯战争的吧？” “至于saber，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她和其他英灵的不同吗？” 卫宫士郎瞳孔猛地一缩。 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差距。 “你也发现了吧？saber很少动用宝具。这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足，saber没办法从你的身上得到魔力，只能够通过吃饭来恢复自己的魔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迟早会因为你的魔力不足而彻底消失。” 卫宫士郎咬了咬牙。 是啊，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能力不足，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稍稍有些放松。 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只是……失去一条手臂的代价而已。 美狄亚嘴角微微上扬，缓缓上前。 “呦，小子，这么快就颓废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卫宫士郎看向了来人，眼睛重新泛出了光芒。 “archer……” 阿尔托莉雅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敏捷，筋力，魔力，能力值全部低于自己，却能够凭借地理优势轻松地压制住自己。 这样的英灵……还是assassin吗？ 佐佐木小次郎一脸笑意。 “看来，阁下和ruler关系不错啊！虽然使用的剑术不同，但是阁下的剑上所包含的东西，和ruler是一样的。只不过，对于力量的使用，阁下没有她到位。” “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苦笑一声，道：“还请阁下让开道路。我的master在里面，我要去救他。” “这可不行呢！” 佐佐木小次郎走下了台阶，站在阿尔托莉雅面前。 “在下也有一招引以为傲的剑技，希望阁下观摩。” 他举起了那长的过分的剑，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仿佛与他的剑成为了一个整体。 阿尔托莉雅神情凝重了起来。 如果单论剑术，面前的英灵绝对是她见过最强的英灵！ “燕返！” 我在街道上走着。 先回到冬木教会吧，至于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呦，你好啊，ruler！” 我的脚步猛地一滞，看向了面前挡路的男人。 他握着一把血红色的长枪，身穿一身紧身蓝色皮衣。 库丘林 筋力：b 耐久：c 敏捷：a 魔力：c 幸运：e 宝具：b 职阶技能：对魔力c 保有技能：战斗续行a重摆架势c卢恩符文b避失加护b神性：b 宝具 刺穿死棘之枪 等级：b 种类：对人宝具 攻击距离：2~4 最大捕捉：1人 突穿死翔之枪 等级：b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5~40 最大捕捉：50人 库丘林……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lancer，你在此截住我是何用意？” “哎呀呀……ruler，怎么说呢……虽然你是一个美女，但是不好意思，我的御主命令我杀掉你，那就没有办法了……” “杀掉……我吗？” 我警惕地看着库丘林。 这样做……难道不是违背了圣杯战争的规矩吗？ 不过也是，既然想要杀掉我，那么一定是违背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害怕我会制裁他。这样的人，的又何必在意所谓的规则呢？ “灿然辉煌的王剑！” 王剑在手，我的心也是安定了几分。倒是对面前的这个lancer有了几分敬佩。 虽然他的御主品性恶劣，但是他却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趁着我手上没有武器的时候趁人之危。再加上对御主的无条件服从，忠诚度也绝对是满星。 除了数据不高之外，简直是完美的从者啊！ 库丘林轻轻一笑，左腿猛地一踏，身体飞速前进。 这是…… 我颇有些意外，抬起剑，也只是堪堪挡住库丘林的枪尖而已。 敏捷……为a？ 这绝对不是a的敏捷！我也和那样的英灵交过手，a的敏捷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快！ “怎么了，在惊讶？” 库丘林笑了笑，手上却是不放松，红色长枪飞舞，一时间竟是硬生生把我逼退。 “美丽的ruler小姐，你应该也是在意外我的速度吧？英灵的能力，可不是仅仅要依靠数值和宝具来决定的呢！还有战斗经验，发力方式等等，虽然我的敏捷是a，但是我拥有强大的爆发力，可以让我的瞬间速度达到超越a的层次。” “原来如此吗？受教了。” 我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注入些许魔力，剑身闪烁起了血红色的电弧，在血红色之间，却夹杂着一种神圣的银白，非常矛盾，却又异常和谐。 这一次，不再是库丘林冲向我，而是我的主动出击！ 王剑施展大开大合，却又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格挡住来自库丘林的攻击。而库丘林也能够凭借自己极高的敏捷，与我战得旗鼓相当。 我的打法是野兽一般的打法，而库丘林的打法，也如同野兽一般！ 如果说我仿佛丛林中的老虎一样，凭借强大的力量以及对力量的完美掌控让对手屈服，那么库丘林就仿佛草原的一匹猎豹，只为等待一个时机一击致命！ 然而，老虎最擅长的，就是感知周围的事物！ 我一剑逼退库丘林，闭上了眼睛，直感全开。 而库丘林也仿佛找到了机会一般，一枪刺来。 得手！ 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高高举起了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朝着库丘林挥下，竟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突刺！ 第四十二章：信念 昏暗的街道上，兵器的碰撞声不断传来。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直感全开。此刻在库丘林面前，我就仿佛完全不设防一般。 库丘林快步冲上前，一枪刺来。 得手！ 我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高高举起了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朝着库丘林挥下，竟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突刺！ 赫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柳洞寺。 archer手中握着不知名的短刀，似笑非笑地看着卫宫士郎与caster。 “archer？” 美狄亚皱了皱眉头，道：“果然，凭借那个废物，是不可能拦住任何人的啊？” “不，你说错了。” archer玩味地一笑，道：“我是趁着assassin和saber战斗的时候偷偷摸摸溜上来的，能够拦住saber的英灵，assassin也算得上很不错了呢！” “哼。” caster冷冷一笑，道：“那么，archer阁下打算怎么样呢？” “当然是把他救出来了！” archer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御主和他结盟，本来我也是不打算来的，只不过这是御主的委托，那就没办法了。” “archer，何必要侍奉你现在的御主呢？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和我应该是一类人。如果能够牺牲少部分人去拯救大多数人，我想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吧？” archer沉默不言。 caster笑了笑，在她看来，archer已经心动了。 “不过，卫宫士郎可不能交给你呢！在我看来，saber的作用要比你大得多呢！” 美狄亚张开了黑色衣服，飞在天空之中。数个紫色的阵法漂浮在她面前。 “哎呀……真的麻烦呢！” archer像拎小鸡一样拎起卫宫士郎，笑盈盈地站在地上。 阿尔托莉雅握紧了手中的剑。 虽然面前的assassin没有使用任何宝具，但是却带给她一种威胁的感觉。 仿佛……能够威胁自己的生命一般。 佐佐木小次郎的脸色睁开了眼睛，在他眼睛之中，闪过明亮的光芒。 “燕返！” 长刀挥出，仿佛仅仅是挥了一下，但是却有三道弯曲的剑气冲来。 没有时间间隔… 难道是……同时挥出的？ 哪怕凭借直感，阿尔托莉雅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就好像，把所有退路全部堵死一样。 眨眼的时间，剑气便飞到面前，轻而易举地穿透阿尔托莉雅的盔甲，溅起一片血花。 佐佐木小次郎收刀，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睁开眼睛，狠狠挥下了手中的王剑。 库丘林大吃一惊。 这家伙，难道想两败俱伤不成？ 想到这里，库丘林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让自己被砍中时不会受到太重的伤。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隐藏不贞的头盔！” 银白色的金属将我身体环绕，化作牛角盔甲，稳稳地挡住了这一击，而我的王剑砍在毫无防护的库丘林身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库丘林急忙后退，拉开了距离。 伤口在右臂，虽然很深，却不是什么麻烦问题。 但是……自己的右臂却不能动了。 “呵呵，爱尔兰的光之子，我的王剑上环绕的电流，可不仅仅是摆设啊！” 我哈哈大笑，透过牛角头盔，却是沙哑难听，仿佛在嘶吼一般。 库丘林眼中冒出了精芒。 “既然那样，那我也……” 正在汇聚魔力的他猛地一颤，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不好意思喽，ruler美女，我的御主在呼唤我，至于我们这场未完成的战斗，就等到之后再说吧！” 库丘林收起手中长枪，转身离开。 而我则是解除了隐藏不贞的头盔，丝毫没有玩追逐的意思。 笑话，a级的敏捷，我追的上吗？ 稍稍整理一下红色骑士长裙，继续向冬木教会的位置走去。 “你可以过去了。”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在下最强的一招都没能杀死阁下，这次的战斗是阁下获胜了。” 阿尔托莉雅站了起来，毫发无损。虽然对面的英灵主动认输，但是她却无比羞愧。 因为，自己动用了宝具——阿瓦隆的力量。否则，她早已经回到英灵殿去了。 “阁下果然也是极有骑士精神的人呢！” “不！” 佐佐木小次郎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在下只是一个浪客而已。” 阿尔托莉雅向佐佐木小次郎行了一个礼，转身跑向柳洞寺。 “喂喂……archer…” “你小子别给我说话！再说话我就把你丢下了！” 紫色魔力光束如同机枪一样扫射，archer仿佛一片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都会沉默。 “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魔力，caster这老狐狸究竟是积蓄了多少魔力啊？” 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archer咬了咬牙，自己的耐力并不是很优秀，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被击中的！ 没办法了！ archer把卫宫士郎朝着柳洞寺门口的方向一扔。转身拔出了自己的长弓。 而箭，则正是他之前的那短刀！ 随着弓弦的拉开，短刀如同弹簧一般，成为了一支细长的箭。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也自他的身体之中散发出来。 一道红芒划破天际，caster从天空上跌落了下来，而archer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卫宫士郎怔怔地看着大发神威的archer。 “caster她……这是死了么？” “我也不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把你送出去要紧。” archer一把拉住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甩开archer的手。 “archer…刚才caster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archer面无表情。 “字面上的意思。我最讨厌你们的也是这一点啊！分明不可能的，还要说要做什么……正义的使者，根本狠不下心去为了救更多的人而放弃他人的生命，我最见不得……你们这天真的样子了。” “怎么可以这样？少数人要救，多数人也要救！”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的结果，不过是少数人，多数人全部都救不了罢了！” archer猛地一挥手，眼神中多出了一丝狠戾。 “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要依托圣杯的力量！如果是圣杯的话，应该有万全的方法！” “哼，可笑。如果你看到圣杯，看到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东西之后，难不成你还会坚持现在的想法？” 卫宫士郎有些语塞。却依旧坚持着。 “真是无可救药！” archer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快一点，再快一点！ 阿尔托莉雅疯狂跑着，沉重的骑士长裙由于极高的速度而微微扬起。 卫宫士郎！ 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正好看到archer的短刀在卫宫士郎背后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种莫名的愤怒直冲头顶，魔力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archer！” “真是不可思议，真是神明的伟力啊！” 间桐慎二崇拜地看着恩奇都。 恩奇都目光变得冷冽起来。 “今后，‘神明’这个词不能出现在吾耳朵中，明白了吗？小丑。” “一定！一定！” 间桐慎二伏拜在地上，就差跪舔面前的英灵了。 恩奇都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闭上眼睛。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御主，恐怕他已经下了杀手。吉尔伽美什的人间兵器，可是不会容忍任何罪恶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却成了罪恶的爪牙。 真是可笑啊！ 恩奇都睁开眼睛，已经彻底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一块冰块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圣杯战争的轨迹已经彻底掌握在吾的手中。现在只需要，获得圣杯的容器，随后吾便可以随意击杀英灵，让圣杯充盈，来达到召唤出圣杯实现愿望的目的。” 恩奇都眯起了眼睛。 “不过实话说，这场圣杯战争在吾看来，并无敌手。如果吾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在一夜之间终结圣杯战争。” 间桐慎二心中狂喜。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这个英灵。 他只是想要看着别人痛苦而已。 卫宫士郎，远坂凛，一个个看不起我的人在恩奇都手中毫无反抗之力。远坂凛，你不是看不起我吗？卫宫士郎！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妹妹！我要看着你们死亡，看着你们失去一切，看着你们痛苦的模样！ 恩奇都皱起了眉头。 真的…是罪恶啊！ 幸好，在吾的计划中，汝也是必死的一环，否则还真是让吾不爽啊！ “不过，很遗憾，在获得圣杯容器之前，吾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神父，我回来了。” “神父？” 我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想必是今天工作太忙了，所以早先睡下了吧？ 我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这应该也是神父默许的吧！ 毕竟每次我回到教会，神父都会让我随便选一个房间入住。 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虽然很淡，但在我这种久经沙场的人面前，就显得很是浓厚了。 我睁开了眼睛，开启了自己的直感。自己的直感在多年的锻炼之下有所进步，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就达到a级的程度了。 等等……这气息，是…… 库丘林？ 回归公告 呜呜呜……对不起，我居然想太监！我居然想太监！ 这么长时间没更新，收藏却没有掉多少…… 我回来了，不管这本书会被骂成什么样子，不管这本书会怎么样，我都不会在意，我会坚持把它写完的。对不起对不起 第四十三章：猜忌 库丘林的气息… 库丘林怎么会在冬木教会？按理说，冬木教会不应该介入圣杯战争啊？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 随即，我甩了甩脑袋。那怎么可能嘛！神父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一定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注意库丘林的气息时，一个严肃声音传了过来。 “ruler？你回来了？” “神父！” 我跳下床，血红色的骑士长裙仿佛变戏法一般出现在我身上，轻轻推开门，神父正站在门外。 “啊……神父，不好意思，我回来的时候您不在，我就随便找了一间房子住下了，希望您不会在意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偷偷地看着神父的手，只不过神父的手被长长的袖子遮住，看不出是否有令咒。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神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只得很快地收回目光。 想了想，还是张开嘴。 “神父，我在冬木教会发现了lancer库丘林的气息，虽然我不便参与圣杯战争，但是lancer他主动袭击我，已经破坏了圣杯战争的规则，您看……” 神父的脸色一僵，随后恢复了正常。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内心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然而我又不能主动对神父出手，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被扣上一个违反规则的帽子可就玩大了。 毕竟，ruler违反规则，那可是前所未有啊！ 冬木教会也不安全了。如果正如我所想，神父便是lancer的master的话，那么他身为违规者，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我才对。 只不过既然他不想我存在，又为什么把我召唤出来？逗我玩？ “哈哈哈……那个神父啊……我觉得caster和她的master有重大嫌疑，我想这几天就不在冬木教会住了，随时盯着caster，找出证据之后就处决掉她，您看怎么样啊？” 神父板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跑出冬木教会。 “archer！” 阿尔托莉雅怒吼一声，连忙上前扶起了卫宫士郎，archer则是一脸欠揍的样子。 卫宫士郎的伤口虽然狰狞，却只是外伤而已，并不致命。失血过多昏过去，只要送到医院很快就能痊愈。 但是……即使是这样，archer的行为，也是不可饶恕的！ 阿尔托莉雅骨节捏的咔咔作响，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似乎都要被捏断了一样。 “archer！身为我们的盟友，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 “你们与凛成立了联盟，但是我却并不承认。况且我这样做的话，凛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我可是她的英灵啊！” “archer！” “那边的骑士，在下劝你还是赶快把你的master送到医院为好哦！虽然只是失血过多，但是这样下去也是会死人的！” 佐佐木小次郎一脸微笑的靠在树边，手中抱着那把长的过分的刀。 “至于archer的话，就由在下挡住好了。” “多谢了，佐佐木。”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背着卫宫士郎跑向了医院。 我揉了揉眼睛… 已经第二天了啊…… 四周有不少人指着我窃窃私语，甚至还掏出手机…… “看什么看？没见过离家出走无家可归啊！给我滚蛋！” 狂暴的灵压散发了出去，虽然对那些普通人没有什么卵用，但是久经沙场的杀气依旧是吓退了那些人。 只是，在公园睡了一晚上，头发都已经彻底炸毛了啊！怎么理都理不顺！ 果然，我跑出冬木教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 我叹了口气，揉揉脑袋，动用魔力勉强把顽固的金毛压了下去，才总算简单地打理好了自己的形象。 有或者……我用令咒控制库丘林？ 神父既然敢给我这么多令咒，就应该有对付的办法才是…… 啊啊啊……究竟该怎么办啊？ 干脆去找别人问一下好了。 “ruler！” 卫宫士郎小跑过来，我心中一喜。 “士郎？怎么没能看到阿尔托莉雅？对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等一下！” 卫宫士郎大口大口喘着气，道：“ruler，caster她违规了，她用不知名的手段抢走了saber！这事儿神父管不管？” “哈？” 我摸了摸下巴，尴尬地道：“其实我刚才正想和你说来着，神父他违规了，想要杀我，我又没有他违规的证据，就逃出来了……” “……” 这尼玛什么情况？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自己居然违规了？ 那神父你也是很66啊，应该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吧？ “不过，我身为ruler，自然是要去营救saber的。你把你那个什么……盟友叫上，只要你拖住assassin，我和archer一定会击败他们的。” 我的话……那么多令咒在身，对付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阿尔托莉雅完全不是问题啊！至于archer能不能干得过caster，我完全不担心。 毕竟，archer也是三大职阶之一啊！一对一情况下怎么可能打不过caster？ 卫宫士郎浑身一抖。 他明显是怂了。 虽然assassin是最弱的从者，但是那也是英灵啊？就靠远坂凛和自己这个半吊子魔术师？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阿尔托莉雅的事情我也不管啦！毕竟，那是你的从者啊！” “别！” 卫宫士郎咬了咬牙，道：“我一定会尽力拖住assassin的，希望你们动手能够快一点。” 我笑了。 父王，你的眼光，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错啊？至少比rider的那个怂蛋御主要好多了。 “那么……看来我对你有所改观了呢！少年，千万不要死了哦！说不定以后你会是我的母后呢！” 我眨眨眼，难得的和卫宫士郎开了一个玩笑。而卫宫士郎已经石化了。 母后……什么鬼…… 柳洞寺。 “不好意思哦！assassin，今天我要进去找caster！” 我轻轻一笑，身后跟着双腿一直发抖的远坂凛和卫宫士郎。 “为了不让你难做，这次我找了两个人拖住你，怎么样？够贴心吧？” 佐佐木小次郎半睁开眼睛，玩味的笑着。 “ruler，你进去应该是没问题只不过你找的这两个人没问题吧？千万不要被在下一不小心杀死了哦？” 卫宫士郎打了一个冷战。 相信自己……应该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解析……投影！” 两把匕首出现在卫宫士郎手中，archer挑了挑眉毛。 那匕首赫然就是自己使用的那两把匕首的样子！ “哦？” 佐佐木小次郎拔出了手中的长刀，轻声道：“抱歉，刚才错怪你们了。你们是真正的战士，有资格得到在下的重视。在下名为佐佐木小次郎，请多指教。” 佐佐木小次郎…… 卫宫士郎的脸有些僵硬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日本传说中，那个天下无敌，最后带病和宫本武藏决斗结果被阴的倒霉蛋也叫佐佐木小次郎？ 这下事情大条了…… archer原本就想杀掉卫宫士郎，现在自然是一脸舒爽，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临走时，archer拍拍佐佐木小次郎的肩膀。 “兄弟，记得要怜香惜玉。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佐佐木小次郎点点头。 “放心，在下只对剑道有兴趣，对于其它的跳梁小丑，在下是不会下杀手的。” 卫宫士郎差点儿没直接跪在地上。大哥呀，你们这是在集体坑死我啊！ “唉呀……saber果然很可爱啊！这样抓起来，随时随地玩各种换装play都没有问题的！” 此时，阿尔托莉雅正以一个非常羞耻的姿势站在台上，身上穿着哥特式的黑色长裙。 哪怕是saber的抗魔力，在面对两枚令咒时依旧毫无作用。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一声大吼从门外传来，大门仿佛纸片一般撕裂开，我身着银白色铠甲，大步走进来。 “caster！你违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现在我就以ruler的名义，制裁你！caster啊！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立刻自裁！” 血红色的令咒缓缓退去，美狄亚却依旧一脸冷笑地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 不过……这个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caster这个职阶，自身的对魔力应该也是很高的才对。 “cast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立刻自裁！” “caster，立刻自裁吧！” 连续动用了两个令咒，美狄亚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我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三枚令咒都没有任何效果，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美狄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免疫令咒的控制！ “怎么了，很惊讶吗？ruler？” 美狄亚轻轻一笑，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出现在她手上，散发着彩色的光芒，美丽炫目，却又极度危险。 “这是我的宝具，万戒必破之符。它可以破除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令咒，是否也是一种规则呢？ruler？” 我咬咬牙，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没有御主，只能够通过自己身上的令咒为自己提供魔力，现在一下子用掉了三枚，有些不妙啊！ caster轻轻一笑，扬起了手，在他的手背上，令咒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 “sab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杀了他们！” 第四十四章：变数 “sab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杀了她！” 阿尔托莉雅一脸痛苦，但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略微有些惊讶，却并不意外。 当我从卫宫士郎嘴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 “亚瑟王，没想到和好之后我们依旧会对上啊？看来我果然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啊！” “莫德雷德卿……” “不必多说，我倒是想看看，我的全力和你的全力，究竟谁更强呢？尤其还是你拥有阿瓦隆的时候！” 这次与上一次圣杯战争不同。阿尔托莉雅拿回了自己的阿瓦隆，而我由于是令咒提供魔力，也根本不用在担心自己的魔力问题。 猩红色闪电出现在灿然辉煌的王剑之上，周身伴随着点点银光。我向前踏了一步，朝着阿尔托莉雅的方向挥出一剑。 一道明亮的剑光划过，在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阿尔托莉雅接连后退了数十米，终于被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接下。 剑气！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佐佐木小次郎的水平可以非常轻松的，在没有放出魔力的情况下挥出剑气，但对于整个圆桌骑士团的骑士来说，无疑是难于登天。 毕竟，整日在战场厮杀的人了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闲下来静心领悟剑道。更何况每名骑士都有自己的宝具，宝具一开，一道光炮就轰出去了。哪用得着感悟剑道那么麻烦。 哪怕我刚才释放的剑气，也是在魔力放出的前提下做到的。如果没有魔力放出的话，恐怕只是一道比较强的风而已。 “莫德雷德……这是……那个assassin的……” “亚瑟王，你还不明白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实力，都太过依赖宝具了。而宝具是没办法变强的，你，我，caater，lancer……太多太多的英灵已经达到了一个没办法突破的瓶颈。只有学习assassin一样，才能继续变强。” “我也知道的啊……莫德雷德卿…” 阿尔托莉雅无奈一笑，道：“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有着想要实现的愿望。那样的方式太慢了，只有依靠宝具才能最快地获得圣杯。” “亚瑟王，你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吗？圣杯是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情的，不然上一次圣杯战争，你明明获得了圣杯，为什么？” “圣杯是可以做到的。” 阿尔托莉雅低下了头。 “只不过，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圣杯……被我毁掉了。” “怎么……” 我叹了口气。 “真是一个疯子。” 阿尔托莉雅的瞳孔黯了黯，不过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清明的样子。 “这些事情就先不说，莫德雷德卿，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现在追求的剑道，究竟有怎么样的力量吧？” 我握紧了灿然辉煌的王剑，阿尔托莉雅主动攻了过来。 看着这势大力沉的一剑，我并没有向以往那样，用更加强大的力量去格挡，反而把灿然辉煌的王剑摆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阿尔托莉雅的全力一击仿佛没有打在实处一样，十分难受。 就像是……在面对那个奇怪的assassin一样。 我很轻松地避开了这一剑，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剑刃顺便贴着夹缝刺了进去，直取阿尔托莉雅的面门。 阿尔托莉雅大惊，来不及多想，连连后退。 我闭上了眼睛，挥出一剑。 “燕返！” 三道弧形剑光涌现，旋转着砍向阿尔托莉雅，只不过还是被她躲了过去。 “我对于燕返的领悟还是不够啊……如果是佐佐木小次郎来使用这一招的话，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躲过去？” 我笑了笑，再度举起了剑。 “既然如此，那么……”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我浑身仿佛完全失去了力气，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覆盖了我的整个脸庞。 而那穿胸而过的短刀，是如此的熟悉… “archer…” 来不及多想，赶忙催动令咒保下自己的一条命，同时张开手掌。 “archer，我命令你即刻放下手中的武器！” 感受到胸中短刀刀刃的消失，我彻底失去了力气，瘫在地上。 “不好意思了，ruler，我已经对你们的幼稚和愚蠢厌烦了。跟着你们是没有办法得到圣杯的。我和caster之前有过约定。” “呵呵…” 我冷笑一声，魔力的运行出现了问题，灿然辉煌的王剑和隐藏不贞的头盔也无法维持，化为灵光消失。 “archer！你果然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不过我觉得以你的个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妥协的人啊！” “不过，就目前为止，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利益，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吧？” “呵呵呵……” 美狄亚阴笑一声，道：“assassin，把外面那两个小鬼放进来。” “ruler！” 远坂凛跑过来，开始动用治愈魔法。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呵呵，这样子……倒是要好好问问你的那个好从者了。” “archer…” “不要叫我archer。” archer冷声道：“你的懦弱，天真，我已经受够了。caster是一个要比你英明地多的master，为了能够获得圣杯，我只能这么做了，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被胁迫了对不对？” “凛，不用和他多说！” 我咬咬牙，强行召唤出了灿然辉煌的王剑，只不过这次的王剑却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光芒，很是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哈哈哈，archer，你果然和我是同一类人啊！” “caster……我有一个请求。” archer眼神闪烁，道：“我可以成为你的从者，只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放了凛，士郎和ruler。他们也与此事无关了。至于ruler……lancer已死，有四个从者捏在你手里。你也没必要杀她了吧？” “这就是……你的要求么？” 美狄亚紧紧盯着archer，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们滚吧，如果再来的话，哪怕是archer为你们求情也没有用了。” “archer……” “凛！现在首先要医治好ruler的伤势！” 远坂凛看了archer一眼，终于下定决心，扶着我转身离开。 archer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笑意。 可千万不要再回来啊！凛！ “究竟该怎么办？” 我轻咳几声，道：“你们已经失去从者，从原则上来说，已经不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了，只是局外人而已。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去将犯规的caster和archer斩杀。” “可是……ruler…” 或是我的长相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卫宫士郎看向我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担忧。 “caster那里有saber，caster，assassin，archer四个从者，你怎么能够打得过他们？” “这就不是你们要管的事情了。” 我笑了笑，道：“assassin和archer不过是不知名的二流从者，哪怕再来一百个，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况且……这是我的责任，是我身为ruler的责任，我必须要完成。” “对了！我好像有一个叫做伊利雅的姐姐，她也是圣杯战争的御主，我们可以请她出面！而且她一定不想看着caster一家独大，一定会出手的！” 伊利雅…… 为什么我感觉在卫宫士郎说到伊利雅的时候，远坂凛满满地都是怨念？ 不过……伊利雅应该是卫宫切嗣的女儿吧？ 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要麻烦你们家啊……卫宫切嗣……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这样了。而且凭借着berserker的能力，这场圣杯战争中应该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我站起身，一不小心动作幅度有些大，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次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哪怕是用治愈魔法，也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 爱因兹贝伦堡。 “原来如此……就是这里吗？” 恩奇都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建筑物。 “这就是神父所说的，圣杯的本体所在地？” “是的！大人！” “汝退下吧，接下来，就不是汝这样的小丑出场的时候了。” “是！” 间桐慎二猛地低头，连忙跑开，躲在了恩奇都身后。 “什么人？” “呐……吾名恩奇都，来此借圣杯的本体一用，不知道……” “这里没有什么圣杯的本体！赶快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哦？” 恩奇都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对吾不客气？也好，既然汝等并不是人类，而是人造人，那么吾杀掉汝等，也就不会有什么罪恶感了。” 恩奇都轻轻抬手，大地毫无征兆地隆起一块，穿透了周围人造人的脑袋。脑浆飞溅，却被恩奇都用魔力挡了下来。 “真是……凡人的血呢！” 恩奇都笑了笑，道：“先礼后兵，吾能够这样讲道理，汝也应该无悔了。虽然杀人是恶，但是为了最终的善，吾现在做的这些错事应该被谅解！必须被谅解！不过，吾允许汝等做最后的挣扎！” 无数的土枪从大地中射出，爱因兹贝伦堡的前半部分轰然倒塌。 间桐慎二一脸狂热。 “神迹！这真是神迹啊！” “吾就是真神！” 恩奇都一挥手，一根土枪径直朝着大门刺了进入。 恩奇都皱皱眉头。 居然……被人挡住了。 第四十五章：再见，神明 恩奇都看到自己的土枪被挡住，倒是也没有多少惊讶。 毕竟，那只是自己能力的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看向了挡住自己土枪的英灵，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拥有着爆炸般的肌肉，以及…… 神性…… “不好意思，吾错了。汝拥有如此高的神性，是神明吗？” berserker狂吼一声，与其说不回答，倒不如说根本听不懂恩奇都的话。 “不过，吾所创造出来的目的，正是为了对付向你们一样自大的神明啊！” 恩奇都一招手，四方的大地中生长出无数土枪，刺穿了赫拉克勒斯的身体，一时间，赫拉克勒斯竟停止了行动，就像一只刺猬一般。 “berserker！” “呃啊啊啊啊啊！” 似乎听到了伊利雅的声音，赫拉克勒斯已经彻底暴走，被大地封锁的身躯，似乎还要动起来一般。 “原来如此。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吗？不过，这在吾面前，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过也是只能让自己多活一会儿而已。” 恩奇都挥了挥手，大地又恢复了原状。如果不是berserker周边的血液，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子啊，请紧系神明吧！” 似乎是哀求，又似乎是宣言。恩奇都的身体上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化，却又仿佛什么变化都没有。 随后，恩奇都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踪迹。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赫拉克勒斯的面前。 这样的速度…… 至少在b以上！ 恩奇都轻轻一笑，挥出一拳，径直砸在赫拉克勒斯的黑色大刀上。 随后，赫拉克勒斯如同炮弹一样被击飞，黑色大刀上，已然有了轻微的凹痕。 一拳之力，恐怖如斯！ “啊啊啊啊！” 赫拉克勒斯再次站了起来，双手举起了大刀。 宝具·射杀百头！ “不好意思。” 赫拉克勒斯的魔力尚未聚集完成，恩奇都已经来到了赫拉克勒斯的背后，在他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一截短枪，正穿透了赫拉克勒斯的心口。 “吾的固有技能，能够任意改变吾的能力数值，虽然汝的能力数值已经足够自傲了，但是面对吾，就如同面对一个全能力为a的英灵！如果汝有大威力的宝具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将吾击杀，但是如果仅仅是能力数值豪华的话，不好意思，汝没有任何机会。” 恩奇都轻蔑一笑，四周的土地升起，紧紧合拢起来，将赫拉克勒斯压成肉酱， “不过，吾倒是要检验一下，拥有十二试炼的汝的，即便是如此严重的伤势，也可以复活吗？” “快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的心中有些慌张，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这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士郎？” 凛看了卫宫士郎一眼，很识趣地没有说话。 “那是……” 我怔住了，看着远处的废墟。 “那里是……爱因兹贝伦堡？” 爱因兹贝伦堡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地形被完全改变，在中央，突兀地升起一根石柱。在那个高台上，站着一个绿色长发的英灵，以及……伊利雅。 赫拉克勒斯的身体被完全钉在地上，恩奇都一脸云淡风轻，哪怕是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 “忠心护主的英灵。吾收回之前的话语，看来汝与那些虚伪的神明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是敌对的一方，但是吾还是不由得对汝表示敬佩。” “虽然吾代表的即为正义，但是也仅仅是整个世界的正义而已。为整个世界的正义而奉献上汝的生命，想必这也是汝最崇高而伟大的结局了。为了表示对如此崇高的汝的敬意，吾将会亲手奉上死亡。” 一根土枪从地面升出，恩奇都轻而易举地将其掰断，对准倒在地上的伊利雅。 “解析……投影！” “给我回来。” 我冷声道：“对面的那个英灵名为恩奇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能力数值竟然是变化的！不过虽然是变化的，但最低的一项也有a的程度。还有那a级别的宝具，绝对不是我可以抗衡的对手。” “士郎，ruler她说的没错，更何况ruler现在重伤未愈，我们去了也是送死，以后总是有机会掐死她的！” 卫宫士郎不说话，但是也停止了行动。他紧紧攥着拳头，一滴鲜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话。 面对着伊利雅，身为兵器的恩奇都怎么可能会有一点点同情？举起手中尖锐的土枪，便冲着伊利雅扎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击扎在了黑色肌肉之上。 “berserker！” “十二试炼的威能应该已经被吾消除了才对，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支持汝做出现在的动作呢！吾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战斗续行吧？” berserker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恩奇都，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恩奇都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能够拥有如此的战斗续行，怎么也是a级以上了吧？这是需要何等的信念，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想必，汝哪怕在神明中，也是极为了不得的神明吧？” 赫拉克勒斯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相当一些数量的berserker在临死前，会短暂恢复神智？ 他是宙斯之子，却并没有威风无比的生活。他天生神力，英勇无比，解决了十二件祸害人间的大事。 当他成为大英雄是，无敌于战场的他，能够一人扛住整个沉重的天宇的他，能够独自解决神罚的野猪的他，却被自己的善妒的妻子害死了。 原因，仅仅是因为她的猜忌而已。 呵呵，没想到我活着的时候没能保护好希腊，等到死了成为英灵之后，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御主啊！ 一滴浑浊的眼泪从赫拉克勒斯眼角流下。 “汝是一名真正的战士啊！” 恩奇都叹了口气，道：“汝这样英勇的身躯，绝对不能让那些虚伪的小丑的目光所玷污。吾将再次对汝致上崇高的敬意。” “再见了，神明。” “berserker！” 在伊利雅绝望的目光之下，四周的土地合拢起来，再次把赫拉克勒斯压成一团肉酱。随后缓缓融入了地下，彻底隐没在大地的怀抱之中。 恩奇都无奈地笑了笑。 他也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啊！只是…… 不好意思，为了整个世界的和平，就委屈你了。 数根土枪从地下刺出，伊利雅的瞳孔涣散，颓然地倒在土枪之上。 拎着伊利雅的身体，恩奇都缓缓离开。 看着恩奇都离去，我松了口气。 神父……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这个名叫“恩奇都”的英灵明显不属于任何一个职阶。这样超越职阶的存在，你是如何召唤出来的？ 我也真是可笑，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要维护什么圣杯战争的规则，结果最大的违规者，竟然就是自己身边最信赖的神父。 我还真是……愚蠢呢？ 爱因兹贝伦堡……完了。 如今现存的英灵，只有神父那里的lancer，这个不知名的恩奇都，caster以及她手下的archer，saber以及assassin。 究竟……该如何翻盘？ 我不知道。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血红色骑士长裙，坚定而又缓慢的离开。 “ruler！你要去哪里？” “我么？” 我笑了笑，道：“我去完成我最后身为ruler的职责。我已经是一个死人的，再死一次也完全没有关系。” “我们跟你去！”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我微微一愣。在卫宫士郎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死志。 “不错的眼神！” 我哈哈大笑，也不阻拦。毕竟，阻拦一个已经有了觉悟的战士，对于那个战士来说，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行为。 柳洞寺。 这是……我第几次来到柳洞寺了啊！ “呦……ruler！这几天阁下已经来到这里的次数不少啊！那个女狐狸上次放了你，这次可不会那么容易了。” 佐佐木小次郎依旧是一脸悠闲的模样。只不过从他嘴中说出的话。可不是那么悠闲。 “更何况，这次还带上了两个累赘。” “assassin，这次我来到这里，是想斩断一切。” “原来如此……已经想好了吗？”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既然阁下下定决心，那么在下便不多阻拦了。”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将王剑插在地上，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谢，佐佐木小次郎。如果认真要说的话，是你那惊艳的一剑带领我走入了剑道一途。我可以拜您为师吗？” 佐佐木小次郎微微一愣。 “没有想到，在下的飞天御剑流生时无人承认，死后居然被你这个来自不同时空，不同国家的女孩子承认了啊！哈哈哈哈也罢，今日为师心情不错，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飞天御剑流！” 我举起灿然辉煌的王剑，却丝毫没有动用魔力。 因为……这仅仅是一场关于剑术的战斗而已。 “那么……就请师尊赐教了。” 佐佐木小次郎拔出长剑，向我冲来，只是眨眼的时间，王剑与他的长刀便碰撞在一起！ 第四十六章：秘剑，燕返 佐佐木小次郎的剑一如既往的锋利，只不过我也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硬碰硬的笨蛋了。 虽然我在所谓的飞天御剑流上远不如他，但是我的力量和直感却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不足。！更何况，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法似乎较之前慢了许多。 大概是在传授我飞天御剑流的剑法吧？ 佐佐木小次郎有些心惊，却也有些欣慰。 面前这个ruler的学习能力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只需要在她面前施展一遍，她便能完整的记下来。 简直……就像是专门为战斗而生的一般。 佐佐木小次郎的出剑速度越来越快，我渐渐有些吃力。 虽然直感能够知晓他下一次出剑的方位，但是身体却完全跟不上。 这种无力的感觉…… 我连连后退，将王剑收在腰间，作势拔剑。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气势！一种来自剑道的气势！ “拔刀斩！” 银白色的光芒挥出，一道数米长的剑气划开空气，朝着佐佐木小次郎飞去。 佐佐木小次郎挥出三刀。将这犀利的一剑轻松斩断。 “ruler，你的剑术此刻远不是在下的对手。想要获得胜利，就必须借助其它的力量。比如……” “魔力放出！” 血红色的雷电环绕在王剑周身，带着极强的麻痹效果。哪怕没有与我交手只要处于血红色雷电的一定范围内，就会出现肌肉抽搐等麻痹效果。可以说，拥有灿然辉煌的王剑，在起点上已经战胜了大多数近身攻击的英灵。 “不管看多少次，阁下的能力都是如此华丽啊！” 佐佐木小次郎轻轻抬起刀尖。 “与在下不同，在下拥有的，只有在下手中这把普通至极的长刀罢了。” 修长的刀锋微微倾斜，挡下了我的一击。 只不过，血红色的雷电在剑锋与刀锋碰撞的一刹那，传递到佐佐木小次郎的手中。佐佐木小次郎看着我挥出的又一剑，下意识抬刀格挡。 只不过，自己的手仿佛抽筋了一般。根本没办法正常使用。 那么……只能…… 佐佐木小次郎一个后跳，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再次迎上我的刀锋时，那种抽搐的感觉又传了过来。 这……真的是bug一样的能力啊！ 佐佐木小次郎苦笑一声，连连闪避，虽然被我全面压制住但是离分出胜负还有很久。 “ruler，在真正的剑术面前，一切都是虚妄。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拔刀斩！” 佐佐木小次郎轻喝一声，双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长刀。 拔刀斩！岩流中著名的招数，威力极大。只不过在自己拔出刀的一刹那，自己身上的全部弱点也会毫无保留地出现在对方的眼中，成为致命的伤口。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静制动的一击！ 我举起王剑朝着佐佐木小次郎当头挥下，在血红色电光快要接触到佐佐木小次郎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拔刀斩！” 仿佛有什么洪荒猛兽锁定我一样，我浑身冰冷，莫名地感觉有些无助，而佐佐木小次郎的刀，已经出鞘了！ 在我的直感中，自己下一秒，便会被这一击斩成两段！ 如果是剑术对决，我也就是如此了。只不过，这可是英灵的战斗啊！ 我身影暴退，魔力疯狂注入灿然辉煌的王剑中，剑身的血红色闪电仿佛活过来一般，形成了一条电网，拦截佐佐木小次郎的这一击。 电网在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意之下被撕开，却也为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刀尖在我面前划过，只差那么一丝，便会够到我的鼻尖。 “虎切！” 佐佐木小次郎再抬头，原本已经停滞的身体再度冲锋，在我直感探测到的时候，刀锋已经接触到了我的身体！ “隐藏不贞的头盔！” 我大喝一声，随后整个人被砍飞，一抹鲜红的血迹留在了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之下。 佐佐木小次郎随意一甩，再度抬起长刀。 呵呵……我这次，犯规犯的还真是彻底呢！明明都说好不能够动用其它力量了…… 我笑了笑，睁开眼睛，银白色的盔甲散去，在我腰部的地方，有一条伤口。白皙的皮肤狰狞地外翻，虽然骑士长裙也是红色的，但是一眼便可以看出，哪些是血，哪些是骑士长裙原本的鲜红。 “ruler！” 我伸手制止了想要动用治愈魔法的远坂凛。 “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佐佐木小次郎，如果想真正杀掉我的话，只用这些招数可是不行的哦！就让我再见识一下，你那堪比宝具的招数，燕返吧。” “虽然阁下说的是事实，但在下不知为何，总有些不爽呢！” 佐佐木小次郎叹了口气，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刀柄。 之前我没有走上剑道一途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而现在，我却似乎感受到了佐佐木小次郎身上的那股莫名压力。 这是“止水”的境界！ 什么时候，我也能达到这种境界啊？ “秘剑，燕返！” 佐佐木小次郎高喝一声，双手猛地挥动手中长刀，三道弧形剑气呈螺旋状朝我冲来。 就是……这个招数！ 我双手也握住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剑柄，魔力放出开到最大。 “秘剑，燕返！” 王剑猛地挥出，三道血红色的剑气划出，径直冲破了蓝色燕返的封锁，砍在佐佐木小次郎身上，深可见骨。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张大了嘴巴。 这一次……关于燕返的战斗，是我胜了，也可以说我没有胜。 佐佐木小次郎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长刀。身体化作灵光，逐渐消失。 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回到英灵殿。 而他……却笑了。 “果然是阁下是天才啊！简直就是专门为了战斗而设计的一样的这么快就能够超越在下了。” 其实……我也真是为了战斗而做出来的… “不，佐佐木小次郎，这次战斗没有胜负。分明是剑术的比拼，我却动用了其它力量。如果最后那一击燕返中，我没有将自己的魔力放出最大化的话，输的只会是我。” “阁下就不用谦虚了。”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笑，道：“毕竟，将剑术与魔力结合起来，也是一种创新呢！阁下能够将自己的优势与在下的岩流结合，创造出类似于飞天御剑流的剑术，就已经比在下厉害许多了呢！只不过阁下也不能够骄傲。阁下的剑术境界还是低的可怜。” 我沉默不语。 没错，如果不是佐佐木小次郎的的魔力值，筋力值和耐力值都低的可怜的话，我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除非解放宝具。 “说起来，在下还要谢谢你呢！” 佐佐木小次郎释然地笑了笑，道：“原本，在下还对那次宫本武藏不遵守武士道精神而耿耿于怀，现在想来，那些政治因素也是他的力量，决斗时，用上自身的所有力量是理所应当的。” “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宫本武藏那小子可没有在下运气好啊！二天一流很快便失传了，但在下在死后还能够找到一个继承人，继承我的岩流，并且将它发扬光大！宫本那老小子如果知道了，应该会气死的吧？” 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体化作灵光，回到了天空中。或者说，回到了那个不知名的禁锢英灵的地方。 “再见……师父。” 我心中多了一丝明悟， “呦……ruler，为了打败assassin那个废物你竟然花了那么长时间，看来你也是一个废物啊？” “我只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废物的徒弟而已。” 我紧紧握住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的剑柄。王剑似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力量，在剑鞘中微微颤动，有些许血红色的光芒从剑鞘与王剑的夹缝中逸出。” 美狄亚笑了笑，冷声道：“不过ruler，你与你父王很长时间没有见了吧？那么就让他来好好招待一下你如何？” 一个身着哥特式黑色长裙的少女从后方走出来，看到我之后，眼神有些复杂。 “亚瑟……” 阿尔托莉雅手中握着无形的剑，缓慢而又坚定的向我走过来。 她心中，大概是在责问我为什么要来吧？ 一名从者，哪怕是ruler，也绝对打不过四名从者的。我这次前来柳洞寺，完全是送死一样的行为。 只不过…… 我睁开了眼睛，道道电流在剑鞘周围闪烁。 很可惜，我是ruler，维护圣杯战争的规则，便是我的职责，哪怕是死，我都要奉行我心中的那个信念！ “魔力放出·拔刀斩！” 王剑出鞘，一道长达数米的血红色的剑光冲向阿尔托莉雅，狠狠撞击在誓约胜利之剑的剑身上，阿尔托莉雅虎口出现了裂痕，连连后退，还来不及抬手，便看到了我手中银白色的王剑剑尖！ “虎切！” 一道银光划过，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上破开一个大洞，已经站立不稳。 我反手握剑。 亚瑟王，你心中，也是想要让我给你一个了结的吧？ 那么……如你所愿！ “奥义·天翔龙闪！” 第四十七章：黑暗中的英雄 “奥义·天翔龙闪！” 血红色的雷电形成了龙的模样，轰击在阿尔托莉雅身上， 这并不是来自宝具的威能，而是自己的魔力和对剑道的感悟而创造出的招数！ 我……终于踏出那一步了。 阿尔托莉雅站起来，身上没有丝毫伤口。 我皱了皱眉头，道：“亚瑟，你的阿瓦隆，已经拿回来了吗？”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沉默不语。 如果是在其它情况下，拿回阿瓦隆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自己被控制的时候，拥有阿瓦隆就不那么愉快了。 如果说我的赤雷克制一切近战的话，那么阿尔托莉雅的阿瓦隆则是近战无敌。 自己所受的伤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当初佐佐木小次郎全盛状态下的一招“秘剑·燕返”都对阿尔托莉雅毫无效果。在近战职阶中，拥有阿瓦隆的英灵就是无敌的存在。 从前我发起反叛的时候，也是先偷走了阿尔托莉雅的阿瓦隆，才能成功将其击杀。 “还真是……有些麻烦了呢……” 我后退了几步。因为阿瓦隆的原因，我所有的近战手段都已经失效，唯一有效的手段便是宝具解放。 但是，如果我解放灿然辉煌的王剑的话，阿尔托莉雅也必定会解放誓约胜利之剑。我可不认为自己a级别的宝具能拼的过ex级别的宝具。 怎么办？ 现在令咒的数目已经不多了。除却战斗以外，还需要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而且caster你手上怎么可能没有令咒？ “ruler，看来你现在烦恼地很呢！” 美狄亚轻轻一笑，道：“那么，archer，就去帮她一把吧？” archer！ 已经胜券在握的美狄亚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此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举起手中灿然辉煌的王剑，将一枚令咒化作魔力，全部注入其中。 “我也是……尽力了啊！那么，就让你们看一下，属于我的辉光！”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而与此同时，阿尔托莉雅也睁开了眼睛。 两道粗大的光柱冲破柳洞寺屋顶，随后交织在一起，盘旋着升上了天空。 “投影魔术！” 手掌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不知名的宝剑已经穿透了手心，把我的手钉在地上。 恍惚间，四周环境变了，成为了一处荒漠。天空中有巨大的齿轮在旋转。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手虽然能动了，但是手上那个狰狞的大洞依然存在，由于魔力的原因，正在迅速恢复着。 这是………… 与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类似的固有结界啊！ 那么…… 我抬头看向了archer，或者说……应该叫他卫宫士郎吗？ 突破时空而被召唤出来的未来英灵，这让我有些忌惮。毕竟，他所知晓的可是未来的事情。 “卫宫，怎么，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吗？” “啊……ruler，果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英灵卫宫笑了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在我记忆中，根本没有你这个ruler的存在，捏捏存在，或许会给圣杯战争带来神明未知的变化也说不定……” “呵呵，愚蠢至极！” 我冷冷一笑，道：“这个世界与你曾经经历的那个世界不同，或许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却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线，世界应该顺其自然的发展，而不应该被你一个人的意志所左右！你以为，你是神吗？” “神明？” 英灵卫宫笑了笑，道：“这是我的宝具，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在这里，我就是唯一的真神！” “狂妄自大！不过是加强版本的王之财宝而已，又有何用？” 在上一次，单单凭借直感便可以硬撼金闪闪的王之财宝，现在这个盗版的王之财宝又有何用？ 只可惜没有对界宝具，不然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我轻轻闭上眼睛，直感全开，如果有御主在的话，会发现有一个固有技能出现在了我的属性栏中。 心眼（伪）：b 心眼与直感的叠加作用，让我周围仿佛有了一个十米范围的蓝色圆形结界。在这个结界中的一点一滴，都能清晰地以立体影像的方式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至于四出飞来的各种宝具？ 不好意思，那只是一个魔术投影而已。在我直感与心眼（伪）的双重作用下，就仿佛乌龟一般，根本无法靠近我的身体！ 现在，我身体附近十米，全部都是我的绝对防御的范围！ 英灵卫宫彻底没了法子。 无限剑制对ruler根本没有作用，要想突破ruler的剑，至少需要a级的宝具。 但是奈何他的魔力根本不够投影出a级的宝具啊！维持无限剑制又需要庞大的魔力，这样下去，魔力绝对会被榨干。 至于和她耗下去？开玩笑，她身上有那么多令咒，本身挥剑又不需要太多魔力，怎么和她耗？ “卫宫。其实你对我的敌意，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为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英灵卫宫大声道：“你的存在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这次圣杯战争便会完美的落下帷幕……” “卫宫，从你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沉声道：“且不论其它，哪怕没有我的存在，当你作为未来的英灵被召唤出来，并且要下决心改变历史的时候，这次圣杯战争的结果就已经变化了。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从者，甚至都不在规则之外的从者，怎么让圣杯战争按照你预先想好的轨迹进行？” “再者，你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杀掉卫宫士郎吧？也就是年幼时的你…” 英灵卫宫连连后退。 “你怎么知道？” “那种露骨的杀气，只要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都能猜到吧？” 我无奈的撇撇嘴，道：“当你杀掉卫宫士郎之后，便不会再有卫宫士郎蜕变为英灵一事，而你也会不复存在。那么既然你不存在，又如何能够作为英灵被召唤，而杀死年幼时的自己呢？这是一个时间悖论。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声道：“世界线会化作两条，出现一个存在着卫宫士郎的世界和一个不存在卫宫士郎的世界。换句话说，也就是你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白搭而已。” “更何况，虽然我不知道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你的目的就是改变未来吗？现在我的存在着你的存在便已经是改变未来，为什么还要想着将未来修正呢？为了重复那样的伤痛？未知虽然恐怖的但是最令人期待与向往的，也是未知啊！” 英灵卫宫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我轻轻一笑， 宝具：三寸不烂之舌。级别ex！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冲来门，却只看到阿尔托莉雅，美狄亚以及葛木宗一郎。 “ruler……ruler呢？” “ruler？” caster轻轻一笑，道：“不得不说，那个ruler真的是挺厉害的，一连击破了assassin和saber两名英灵，不过已经重伤了，现在被archer拖入固有结界，想必已经被送回英灵殿了吧？”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团炫目的白光在天空中绽放，我无力地倒在地上。连灿然辉煌的王剑的无法维持， “ruler！”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想跑来，却被saber拦在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狄亚手中握着万戒必破之符向我靠近。 此时的我，身上已经没有了“隐藏不贞的头盔”，一身血红色骑士长裙，不知为何物，居然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阿尔托莉雅赶紧甩了甩脑袋，我这是疯了吧？居然会用我见犹怜这个词来形容莫德雷德·潘德拉贡，真是病的不轻啊！ 看着美狄亚和倒在地上的骑士，阿尔托莉雅仿佛想起当兰斯洛特失手杀死圆桌骑士团中成员时，自己的那份无助，仿佛又想起了上一次圣杯战争中倒地的兰斯洛特的最后一个微笑。 这就是……对不懂人心的王的惩罚吗？ “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突然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反手握剑，刺向美狄亚的胸口。 “虎切！” 美狄亚仿佛早有准备一般，闪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万戒必破之符却掉在了地上。 “呵呵……ruler，真当我猜不到吗？archer那样的人又岂会甘心做我的从者？saber，现在立刻给我……” “解析……投影！” 血红色的光芒涌现，四把剑状宝具凭空出现在空中，飞快地朝着葛木宗一郎刺去！ 而葛木宗一郎虽然战斗力不俗，但是事出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起自己那钢铁一般的手臂去格挡！ 开玩笑，那可是宝具的投影啊！虽然只是投影出来的，但是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表面货，穿透一个钢板还不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只要宗一郎一死，caster失去魔力的供给来源，怎样都耗不过ruler！ “宗一郎大人！” 美狄亚咬了咬牙，身体一闪，竟然是站在了葛木宗一郎身前！ 第四十八章：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宗一郎大人！” 美狄亚身形一闪一闪竟是直接挡在葛木宗一郎面前！ 虽然是英灵，但是美狄亚的身体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少。宝具穿透了她的身体，化作灵光消散。 而美狄亚也慢慢倒了下去。 archer走上前去，似乎想要了结美狄亚，被我用手按住。 美狄亚心中闪过无数的情绪。 或许，其中便有悔恨吧？ 错了她的心中只恨，不悔。 从那个白痴御主手中逃脱，筋疲力尽地来到柳洞寺，浑身已经没有了丁点儿魔力。 所有人把她奉为灭国的魔女，更有着杀死上任御主的彪悍战绩，都不敢把她收为自己的从者。 就在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现界时，遇到了葛木宗一郎。 葛木宗一郎完全不会魔术，因此契约都是依照体液交换的补魔方式进行的。 葛木宗一郎丝毫不把她当做魔女看待，绝对相信他，把一切的选择权都交给她。 美狄亚觉得，能够遇到葛木宗一郎，真的是很幸运啊！ 不过在美狄亚看来，像自己这样的人，一定配不上宗一郎大人的吧？ 在圣杯战争的进行过程中，美狄亚的心愿渐渐变了，从想要回到故土变成了能够陪伴在宗一郎大人身边。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 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会管什么圣杯战争，不会在乎什么从者和御主的身份，只要能够陪伴在宗一郎大人身边，就已经满足了。 美狄亚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轻轻闭上了眼睛。 “caster…你幸苦了。” 葛木宗一郎那万年面瘫的臭脸上少见地出现了一个悲伤的表情，随后站起身来，伸出了手。 “葛木老师……” “不用说了。” 我抬起灿然辉煌的王剑，道：“葛木宗一郎他已经有了觉悟。在面对一个已经有了觉悟的男人时，哪怕他只是一条杂鱼，也不能够轻视，因为他是一条有梦想的杂鱼！” “就让我用这岩流的剑道。送你去和美狄亚作伴。” 一剑斩出，葛木宗一郎无力地倒在地上，在他身边，躺着已经快要彻底消失的美狄亚。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收起了灿然辉煌的王剑，缓慢而又坚定地转身离开。 caster及其御主，退场！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葛木宗一郎，也一定会好好珍惜美狄亚，不会对她视而不见的吧？ 两个御主，两名从者，接下来他们怎样处理，就与我无关了。 我现在还有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我轻轻抬起了头。 冬木教会……我回来了。 “ruler，你回来了啊？” 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依旧是那张面瘫脸，瞳孔中没有一点神采。 “神父，我原本以为你和我都是这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可是，直到不久前我去爱因兹贝伦堡堡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一切。只是那个间桐家的人渣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掌控恩奇都那样向往正义，却又杀伐果断的处于‘规则外’的英灵的吧？” 我抬起头，碧绿色的瞳孔紧紧盯着神父的脸。 “神父，你越界了。” “ruler啊！你难道被召唤到这里，内心就没有任何渴望吗？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想法吗？圣杯，那可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东西啊！” 神父似乎有些神经质。或者说，他的名字叫做，言峰绮礼，上一次圣杯战争时，assassin和吉尔伽美什的御主。 “至于规则？圣杯战争的规则，说一句实在话，不过是那帮教会的人定的而已。如果不是圣杯的默许，我又怎么可能召唤地出恩奇都？我又怎么可能召唤地出库丘林并成为他的御主？这些看似越界的行为，其实都在圣杯默许的范围之内。别的不多说，哪怕是你，一向以ruler自称的你，也不过是一个规则外的英灵而已。怎么样，加入我们，获得圣杯，我们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一切愿望？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愿望的话，如今我已经无欲无求了。 “原先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令咒你居然给了我，没有给恩奇都…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怕是早就计划好和我坦白，然后用我身上令咒的力量来制衡恩奇都吧？毕竟，恩奇都实在太强了。” 我冷冷一笑，道：“这样的事情，我接受。” “接受？” 言峰绮礼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说这样话的时候，不应该都是拒绝吗？ “我不接受也没有办法的吧？如果现在动用令咒和你们战斗了，等到圣杯出现的时候，无论恩奇都想用圣杯的力量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没有魔力阻止了吧？我这也是为了，天下大义。” “ruler，看不出来，你和我还是一类人啊！也是，毕竟我是杀死了自己老师的人，你是与自己父王同归于尽的莫德雷德啊！”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后退几步。 “那么，反正莫德雷德又不是第一次到冬木教会了，就随便找一个地方住下吧。伊利雅的心脏恩奇都应该已经到手了，现在的七大从者只剩下三名，在库丘林死后，我们开始着手召唤圣杯。五名从者的灵魂，圣杯也应该满盈了。” “原来在你的计划中，库丘林是一定会死的啊！还真是可怜呢，摊上了你这样一个御主。”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言峰绮礼面不改色的接受了，或者说，还有些高兴。 果然，是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啊！ 还是说，库丘林活该倒霉呢？谁让他是一个幸运e的英灵。 我原先的房间还是空着的，也没有和神父多说，直接走进去坐在床上，节省自己的魔力。 身上的令咒还有四枚，应该只够支持我打完最后一战了。我只需要等到圣杯召唤，然后把恩奇都灭杀。 这也是我最后的任务了。虽然我或许只是一个违规召唤出来的ruler，但是身为ruler，就应该完成自己的使命，哪怕这个ruler的身份是假的。 每天言峰绮礼都会派人前来送饭，直到有一天，他告诉了我消息。 库丘林与英灵卫宫战斗被杀。 圣杯，应该要满盈了。 我和恩奇都站在一起，面前是召唤出来的所谓……圣杯。 这是圣杯？ 拜托，怎么看都完全不像啊！不但没有一个杯子该有的样子，反而像一团黑色的呕吐物，不断冒着小泡，从其中传来了一阵气息，仿佛只要我碰上一点儿，就会……万劫不复。 我开始明白卫宫切嗣为什么会命令阿尔托莉雅一剑吧圣杯砍了。 恩奇都淡定的看了看眼前这团身份不明的东西，脸立刻拉下来了。 “言峰绮礼，等一下，这就是汝和吾说的圣杯？呵呵，别开玩笑了，你是以为吾没有见识过神明的伟力吗？” “恩奇都大人，你先别生气，它真的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就像我，原本应该是被卫宫切嗣一枪打死的，是它赋予了我新的肉体，或许它长得有点不可信，但是确实是有效果的！而且大人，你试一试不是挺好的吗？” “试一试？” 恩奇都满脸疑惑地看向了这团黑色的东西，道：“好吧，试试就试试，反正吾拥有灭神的兵器的力量，就不信有什么存在能够将吾灭杀！试一试也无妨。” “灿然辉煌的王剑！” 王剑在手，我定了定神，稳稳地朝着那团黑泥走过去。 “莫德雷德，汝想干什么？”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难道还真的相信那种东西能够实现愿望？我当然是要一剑把它劈了。” “这可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东西啊！” “呵，我宁愿相信向流星许愿会实现愿望，也不会相信那坨黑色的烂泥能够实现愿望哪怕它披着一层圣杯的外皮。” 我轻轻一笑，道：“而且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恩奇都的你参加这场圣杯战争，也是为了能够杀死我吧？据我所知，吉尔伽美什与你可是至交好友。” “吾看起来这么像小心眼的人吗？” 恩奇都怒极反笑，我则是将隐藏不贞的头盔也召唤出来，穿在身上。 “汝这个普通人，也想试一下对神兵器的锋锐吗？” “恩奇都你说错了。我可不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我的身体里，可是拥有龙的血脉啊！” “如此吗？” 恩奇都抬起手，地面隆起，只在瞬间便改变了地势。 “其实，在吾眼中，吾友吉尔伽美什的死亡，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的骄傲自大害死了自己。但是既然身为他的挚友，便应当为他报仇。这也是吾的原则之一。” “想杀我就是想杀我，报仇就是报仇，哪里那么多废话？” “不不，这个不一样的！” 恩奇都摇摇头，认真道：“吾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心中的原则而想杀汝，吾对你并没有怨恨之情，所以报仇的这个前提是不成立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笑。 传说中的灭神的兵器就是这个样子？难道说当时制造恩奇都的时候一不小心，造出了一个性格上有缺陷的逗比？ 第四十九章：承载的此世之恶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呢！” 我轻轻一笑，抬起王剑。 “拔刀斩！” 猩红色的剑气斩出，却被一块又一块厚重的土盾挡下，恩奇都依旧站在那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皱。 “这样的宝具……还真是麻烦呢！” 我叹了口气。燕返？虎切？天翔龙闪？抱歉，在我的360°全方位防御能力的作用下，你的招数都是渣渣。 真的是异常麻烦呢！ 这样的话，就不能藏拙了。必须尽快解决掉恩奇都，然后用剩下的魔力解放宝具给那些脏东西一个了结！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血红色与银色的电光缠绕着王剑的剑身，天上闪现出了一道不正常的天光，与王剑交相辉映。 “原来如此，一上来就解放宝具吗？” 恩奇都点了点头。 “那么，也是时候解放吾的宝具了呢！” “人子啊，请紧系神明吧！” 一道刺眼的枪状物体出现在恩奇都手上。如果说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是因为有风王结界的存在，扭曲空气从而让别人看不到剑身的话，那么恩奇都则是因为那把武器实在是太亮了！甚至比太阳还要刺眼几分！只是轻轻撇了一眼，就感觉瞳孔中满是黑影。 这样声势浩大的宝具，一般都具有非常恐怖的威力！ 不过，那又怎样？如果我现在后退了，那么我的剑也就钝了，哪怕是a级别的宝具，也不会发挥出很好的效果。 王剑挥下，携带者毁天灭地的气势，地面被垒出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然而，恩奇都只是在笑。 血红色的光柱仅仅持续了几十米，便被恩奇都手中的枪状宝具拦了下来，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一枚令咒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恩奇都也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 怎么打？ 令咒的话……已经有些不太够了。我已经把恩奇都想象地够强了，但是没有想到，恩奇都的真实实力比我想得还要强得多！ 只能够近身战！现在我只能祈祷恩奇都的近身战不要太强了。 “飞天御剑流·天翔龙闪” 身体迅速前冲，与恩奇都的长枪撞击在一起，血红色的龙头被白光遏止，无法前进半步。 “哎呀呀，汝的王剑上这些血红色的雷电居然还带有麻痹效果，真是犯规呢！只不过吾也是一个犯规的存在，吾是兵器，这些雷电对吾可是没有效果的哦！” “呵呵，和你比起来，其它犯规的宝具都是雕虫小技而已。” 恩奇都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剑术。 只是，每当我的剑挥出的时候，他仿佛都能够下意识感应到一般，精准地挡下来。 如果是直感的话，至少需要a级才能够有这样的能力吧？ 最恐怖的不是这一点。凡是我施展过的剑术，恩奇都能完完整整地复制过来！ 对神兵器，便是如此恐怖吗？ 也是，没有这样的力量，恩奇都怎么能够杀得了神明呢？ “秘剑·燕返！” 我大喝一声，三道弯曲的血红色剑气缠绕着朝恩奇都飘了过去，恩奇都脸色变了变，轻轻抬手，升起泥土墙壁，挡下了这一击。 “汝的这一剑究竟是如何斩出的？为何吾凭借a级的心眼都感到没有办法躲过？” 恩奇都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伸手挥剑。 “燕返！” 虽然挥出三道剑气，但在我看来满是破绽，只是一剑便破了恩奇都的剑术。 “怎么可能？力度，角度，使用魔力的大小都同你一模一样，为什么我没办法用这一剑？” 我轻轻一笑，脸上第一次有了自信的笑容。 “恩奇都，充其量你只是兵器而已，怎么可能能够领悟剑道呢？” “剑道……” 恩奇都喃喃自语，呆在原地。 “剑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所以说，你这种没有心的兵器，是绝对不可能领悟剑道的啦！” 我紧紧按住王剑剑柄，一道血色光芒划过。 “一刀流·居合！” 恩奇都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挡下了血红色剑芒，缓缓飞到天空中。 “剑道？吾不必知道剑道究竟是何物，因为吾是无敌的，哪怕不用你所说的剑道，吾也可以蹂躏你！虽然普通的招数不容易抓到你，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浓郁的魔力气息从恩奇都身上流出，地面开始剧烈的颤抖。大地缓缓升起，遮天蔽日！高耸的土地如同海浪一样朝我拍来。 有时候，不需要能量有多么精纯，数量便足以弥补一切！ 恩奇都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道血红色的剑芒从那片岩石的海浪中刺出，狠狠一挥，便将整个海浪劈成两半！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又一枚令咒注入了王剑之中，彻底消失。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而恩奇都依然站在天空中，没有一丝异样。 近身战没有效果，解放宝具又伤不到他…… 所有的攻击手段几乎都没有用！ 能够使用令咒供给魔力的我都拿恩奇都没有办法，阿尔托莉雅和英灵卫宫又会有什么办法？ 言峰绮礼，你还真是召唤出了一个怪物啊！ 我轻轻一笑，如此以来的话…… 只能那样了。 我轻轻抚摸着灿然辉煌的王剑剑身，闭上了眼睛。 直感，解除！ 心眼（伪），解除！ 隐藏不贞的头盔，解除！ “哦，怎么样，打算放弃治疗了吗？” 恩奇都笑了笑，握紧了手中不知名的宝具，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人子啊！请紧系神明吧！” 四周的魔力疯狂涌入那把宝具之中，宝具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夺目光芒。整座城市都被这光芒所照亮，虽然是深夜，却如同仿佛白昼一样。 可想而知，我即将面临的这一击，将会有多么恐怖的威能！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令咒注入王剑之中，碗口粗的血红色剑芒直冲云霄，只不过与恩奇都声势浩大的招数比起来，还是要弱了许多。 “果然……还是不够啊！” 我哈哈大笑，身上的所有令咒都在散发着光芒，为灿然辉煌的王剑提供着魔力。 王剑能够承载的魔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剑身开始有了丝丝裂纹，身为王剑主人的我甚至能够听到王剑发出的悲鸣。 但是……… “对不起了，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喃喃道，恐怖的魔力注入不但让王剑出现了裂痕，更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 巨大的光柱直达数万米高空，真正意义上同恩奇都的宝具分庭抗礼。哪怕是血红色剑光上缠绕的银色光辉，至少两米的半径！ 同往常的解放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叛逆的骑士，邪恶的秩序。我果然不适合做ruler这么高大上的职阶啊！当一次ruler，不但根本没能制裁违反规则的人，还把自己的宝具也搭了进去。 不过，失去灿然辉煌的王剑的我，应该没有资格作为英灵了吧？毕竟隐藏不贞的头盔说是宝具，其实就是对我的束缚而已。 不会被英灵殿召唤，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吧？ 我轻轻一笑，人类的手臂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量，开始渗出鲜血，随后又被极其浓郁的魔力蒸发成为血雾。 这一切都是为了，击败你啊！恩奇都！ “如此吗？” 恩奇都脸上多出了一丝兴奋，举起手中的宝具向前一掷。 “神明就此陨落！” “这一剑，足以劈开命运的枷锁！” 我高喊一声，一剑挥下。 “向瑞丽的吾父发起叛逆！” “人子啊！请紧系神明吧！” 大片的白色与血红色的光束撞击在一起，彻底混乱，形成了诡异而又绚丽的天光，灿然辉煌的王剑在刚才的一击之下彻底消失，我也跌坐在地上。 最终，血红色的长龙将白色光芒吞噬殆尽，目睹这一切的我，也终于放下了心。 这样一来，只需要再把那团恶心的东西解决掉，就万事大吉了。 只是…… 我苦笑一声，刚才的那一击耗费了我全部的魔力，我又没有御主，如今的我，不要说动用宝具，哪怕是维持自己限界的魔力，也几乎要没有了。 话说，我唯一具有攻击性的宝具，就在刚才的那一击中，被自己摧毁了。 吞噬掉恩奇都的灵魂之后，那团黑色的液体开始疯狂涌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掉周围的地面。在空气中的魔力解除到它的时候，便被同化成了另一种东西，另一种充满污秽的东西。 这就是………此世之恶？ 原本应该被装在圣杯容器中的东西，却被卫宫切嗣命令阿尔托莉雅一剑毁掉了圣杯容器而溢出来的此世之恶？ 那么…… 如果用我的身体作为容器来承载此世之恶的话，是不是就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到时候再处理这种东西，应该也会方便得多吧？ 我轻轻一笑，缓缓向此世之恶走了过去，仿佛面前不是可以侵蚀灵魂的液体，而是舒适的温泉一样。 出身罪恶的我，在罪恶中死亡，很好的结局，不是么？ “莫德雷德卿！” 已经半个身体没入此世之恶中的我回头，看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脸。 “对不起了父王。我是这次圣杯战争的ruler，更是过去的英灵。对于现在和未来的人们，我的存在或许已经不太重要了。” “但是！” 我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以及他们的未来而奔波，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啊！王剑已经断了，我作为英灵的荣誉已经彻底消失了，那么，承载此世之恶，便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后记……… 这一次圣杯战争，很意外地没有核平冬木市。 或者说，是一名名为莫德雷德·潘德拉贡的职阶为ruler的从者拯救了这座城市。 圣杯虽然没有恢复原样，但是也不会再危害人类的。 虽然，这个圣杯，不过是一个条件，引出所谓的“大圣杯”的条件而已。 只不过，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完结。 第五十章：依旧是现世？ 好迷茫…… 浑身没有一点感觉，明明有意识，却不能够行动。 身体仿佛被什么滑腻的东西包裹。 我……究竟是谁？ 我好像是要背负什么东西？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麻烦的事情要落到我的头上？我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眼前裂开一道炫目的光芒，我轻轻捂住眼睛。在久违的阳光下，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四周是一个陨石撞击一般的大洞，我站在大洞中央，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骑士长裙，墨绿色的瞳孔没有一点神采，雪白的长发披在腰间。 “这是…哪里？” “目标锁定！开火！” 密密麻麻的子弹从天空中落下，仿佛一场大雨一般。 我轻轻抬起头，瞳孔没有焦距，仿佛失明的人一般。 “炽天使七覆圆环。” 四层半透明的紫色魔力护盾出现在我面前，那些足以穿透钢板的子弹，在魔力护盾面前如同沙粒一样可笑。 “那就是……精灵的宝具吗？” 一名少女有些不确定地道。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脏……似乎没有了，在我心脏的位置，是一团不知道什么用途的浓稠液体正在散发着令人震惊的力量。 而我的力量来源，似乎也就是这里。在那里，仿佛储存着无数灵魂的记忆和力量。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喃喃道，轻轻抬起手，一个金色的圆环出现在我面前。 右手探入其中，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顺手一拧，那如同钥匙一般的存在开始迅速变换，打开了一个圆形的金色巴比伦之门。 一把高贵的西洋长剑从巴比伦之门中冒出，静静地悬停在空中。 这把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做……乖离剑吧？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我把乖离剑举在正前方，对准了天空中的那些少女。 英国，伦敦。 dem社。 表面上，dem社只是一个超大的企业而已。但是正是这个企业，为全世界的ast提供战斗使用的显现装置。 艾扎克·雷·佩勒姆·维特考斯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而一旁的助理则在奋力批改文件。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那个瘦弱不堪，甚至有些天然呆的女人便是爱莲·马瑟斯——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 “维特考斯，在意大利那边出现了一个新的精灵。” “哦？” 维斯考特微微直起了身，他从来没有看到爱莲现在的表情。 那是渴望战斗的神情。 “这是当地ast传来的视频资料，已经有些不全了，根据意大利方说，是因为那个精灵使用的招式范围太大，摧毁了周围的所有物体。也是在那一次战斗中，意大利的一队大型ast被团灭，无一人生还。” 视频很是中规中矩，首先是一个小的可怜的空间震，然后一个身着暗红色骑士长裙的精灵站在中央。ast赶了过去，那名精灵伸出手，一个如同花朵一样的盾牌出现，挡住了所有技能。随后听到一句轻吟。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四周的灵力向那把血红色的西洋剑中涌去，开始旋转，再之后，便是一片灰白了。 维斯考特低下了头。 虽然精灵很强，但是ast的伤亡一般也是极少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随意领域。 哪怕是随意领域最弱的人，也能够抵挡普通精灵的全力一击。虽然这和大部分精灵对人类并没有什么敌意有些关系，但也能够看得出随意领域的强大。 但是，那个精灵，仅仅是用了一招而已。 真的是……堪称恐怖的破坏力啊！不过，那样的力量，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维斯考特眼神中泛出了光芒，用食指扣了扣桌面， “爱莲，你觉得，如果你对上她的话，能不能赢？” “当然，毕竟我可是最强的魔术师啊！” 爱莲笑了笑，但脸色却似乎没有话语上那么轻松。维斯考特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识别号：殉道者（martyr），天使：未知。灵装：未知。危险程度：s。 这也是第一个刚出现便达到s级别危险程度的精灵。哪怕是目前危险程度最高的精灵梦魇（nightmare），也是经过了几个月才从b级升级到ss级。 几乎全世界的ast们都专门组建了一个针对殉道者（martyr）的部门。 只不过，ast关于殉道者（martyr）的信息，也只有那个不完整的视频而已。除了知道殉道者（martyr）有一招可以无视随意领域之外，也就没有任何收获了。 我轻轻走在天宫市的街道上。 在这里，没有一个叫做冬木市的地方。 话说，奇怪，我怎么会想到冬木市呢？难不成在那里能够寻回我的记忆？ 我叫什么名字？我究竟是谁？是谁让我背负如此沉重的东西？我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此吗？ 脑海中空白一片，没有任何记忆，只有关于战斗的本能。几乎所有的记忆，所有的决断，都由此世之恶负责。 那么，我是否应该遵循本能呢？ 一个大汉迎着我走来，我闪躲不及，被撞到在地。 不过…… 无心之过而已，还不至于死亡。 我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骑士长裙上的尘土，走向了另一边。 “呦，小妞，撞了人就想走，？” 大汉轻笑一声，他的眼睛散发着一种光芒，仿佛能够洞穿我身体的光芒，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应该是你撞了我才对。” 我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 “哈呀，还敢反驳？我说是你撞了我就是你撞了我！今天你不赔我点儿东西你就别想走！” 大汉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恶狠狠地道。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大拇指指腹在我的皮肤上不断摩擦。 我向前一步，道：“你在高兴？为什么你会高兴？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被撞了还会高兴？难不成你这就是………” 我在自己空荡荡的心房那里找了找，终于在流动的黑色液体中找出了一个词。 “抖m？” 他面色一怔，脸部开始抽动，带动着身体开始颤抖。 这就是………此世之恶中的那个“恼羞成怒”的词吧？看来我是猜对了呢！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想干什么？” 一个女人气冲冲走过来，伸手给了面前的大汉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令人咋舌。大汉转了几个圈儿，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 她是……在为我解围？ 那是……为什么呢？ 此世之恶再次给了我答案。 “那个……” 我轻声道：“女人，哪怕你这样做，我也不会以身相许的。” 以身……相许？ 那女人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把把我揽在怀里。 “天然呆啊…卡哇伊啊…好想抱回去养啊！” 果然……此世之恶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不过，这样的人，也是罪不至死的啊！ 我放弃了击杀她的打算，就那么站在原地。 那女人终于放开了我，笑道：“小妹妹，以后再街上走路要小心哦！我叫莎莲，你叫什么名字呢？” “莎莲？” 我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又想了想关于世界最基础的知识，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不是这里的人？” “啊……那个不重要吧？我只是因为工作需求被迫调来日本了而已……重要的是，你的名字是什么？” “名字？” 我皱了皱眉头，道：“我的名字是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 莎莲的语气包含着歉意，在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 怜悯？为何要怜悯？是在怜悯我没有自己的名字，还是怜悯我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此世之恶？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怒意，想要转身离开。 “小妹妹，对不起，刚才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提到这件事情的！” 莎莲轻声道：“要不这样，这几天你就住在我家中，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的，怎么样？” “家人？” 我继续在此世之恶中寻找着关于家人信息，最终却一无所获。 “家人…是什么？” 然而，我不知道莎莲此刻已经脑补了许多不得了的东西，他看向我的目光，由怜悯变为了同情。 虽然说含义大致一样，但是层次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一个人方便一点。 “谢谢，不用了。” 我转身离开，莎莲怔在原地看着我离去时的背影，莫名感到一丝孤独。 “副队长！” 一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轻声道：“那个女孩子呢？” “就在刚才，离开了。” “笨蛋！” 女人狠狠地瞪了莎莲一眼，掏出自己手中的手机，递给莎莲。 发光的屏幕上的是ast最新获得的信息， 姓名：未知。 空间震：d 识别号：殉道者（martyr）。 天使：未知。 灵装：未知。 危险程度：s。 莎莲睁大了眼睛。 在这个信息的下方，是一张关于殉道者的侧面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正是刚才自己遇到的不知姓名的那个小女孩子！ 莎莲的冷汗落了下来。 差一点，刚才自己离死亡只差一点了啊！ 第五十一章：弱点 我坐在火车上，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究竟该去哪里，实在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坐在这名为火车的坐骑上时，这种迷茫感更加强烈了。就好像当初浸泡在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时的那种无力。不安，恐惧很快占据了我的大脑。 “横滨……到了，您正在乘坐的是ga35762号列车……” 轻柔的声音猛地把我惊醒，我摸了摸脸颊，没有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站台上的那些人纷纷冲入地铁之中。 很忙碌，却也都有各自的目的地。 “真好。” 我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竟然开始有些羡慕“人类”这种忙碌而又卑劣的东西起来。他们至少有自己的目标，而我……只是整日闲逛而已。 没有目的，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的生命，有着存在的必要吗？ 显然，问题的答案也是没有意义的。 “抱歉啦………让一下让一下…” 一个少女提着大包小包，坐在我身边，那些巨大的包裹就放在她腿边。在地铁开动之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赶上了，我还以为要迟到了呢！” 似乎是注意到我看着她的目光，少女讪讪地笑了笑，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 “你赶时间？拿着这么多东西，应该是……搬家？” 我在此世之恶中寻找了一会儿，终于选定了一个词语。 “搬家？怎么可能啦！我只是学生，提着东西准备去上学而已……毕竟今天是开学的一天啊！” “哦…” 我点了点头，目光开始游移。 “那么，小妹妹你要去哪里啊？” 少女试探地问着我，我想了想，看向了列车手册上的行程，随便指定了一个地方。 “天宫市。” “天宫市啊…” 少女脸上出现一丝同情之色，道：“天宫市可是全世界空间震发生的最为频繁的城市啊！到那里可要小心。” “空间震？” 这是一个名词，未知的名词。在此世之恶中，也没有丝毫记载。 “你还不知道空间震吗？” 少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恍然大悟。 这种华贵的衣服，苍白的皮肤，精致的容貌，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族气息，应该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整日锁在家中，根本不知道空间震是何物。 “空间震和地震，海啸什么的一样，都是一种自然灾害。很危险……不过政府有能够预测空间震的装置，一般情况下只要你能够及时按照顺序进入避难设施的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哦…” 我点了点头。空间震是一种自然灾害。不过，应该没办法打穿我的炽天使七覆圆环。 只是……少女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做，安慰。 “说起天宫市，在那里的来禅中学，可是我的母校啊……” 少女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母校？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彻底沉默下来，听着少女在那里一直说话。 不知道为何，莫名感觉心安。 “天宫市……到了，您正在乘坐的是ga35762号列车……” 少女推了推我，轻声道：“你不是要在天宫市下车吗？到站了。” “哦哦……谢谢……” 我嘴角微微上扬，强行笑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这就是………天宫市…！ 我深吸了一口气。天宫市较之东京，甚至还要繁华一点。 大概是因为频繁发生空间震，所以各项技术都非常完善吧？ 突然，四周的灵力波动开始变得混乱了，火车站台上的显示全部消失，变成了清一色的红色空间震警报。 “骗人的吧？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快……快点去逃难啊！” 四周的人群开始疯狂向出口涌去，我呆了呆，张开手，浓郁的灵力从我身体之中散发而出，将周围被打乱的灵力恢复了原状，空间震警报也慢慢停了下来。 这是………第三次让我回到那个破地方了啊啊究竟烦不烦啊！ 等一下，既然这样能够引发空间震，那么空间震产生的原因就是……我？ 这还真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啊！ 直感，心眼全开，我能够感觉到在天宫市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着。 抬头看了看天空，空无一物。 难不成……是我的直感判断错误了？这还真是……看来此世之恶的判断，有时候也不能够全信啊！ 我叹了口气，刚刚抬头，便看到人群中那一抹蓝色的头发。 那应该是一个少年。不知道为什么我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虽然与周围的普通人并无差别，但是却是如此不同。 “欧尼酱！怎么了？” 火红色长发的少女拉了拉旁边的蓝发少年，少年愣了愣，刚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已经彻底消失。 “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我轻轻抬起了头。 居然能够感知到我，难道也是一名拥有直感的人类吗？ 倒是有些特别……那么，我如今的目标，就暂且改为探究你身体的秘密吧！ 五河士道感觉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他，但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难道是最近自己被琴里折腾地睡眠不足，有些神经衰弱了？ 五河士道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又没什么背景。哪会有人那么无聊跟踪自己？ 或者说…… 五河士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突然想起在邻国流传的一句话。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啊啊啊！琴里你放心吧！哪怕是拼上你哥我的这条老命，我也会保护好你的贞操的！” “唉？” 被叫做琴里的少女抬起了头，用分外无辜的目光注视着发神经的五河士道。 “老哥你发什么神经？” “呦……小妞……来玩玩啊？” 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叫做“笑”的人类情绪。 大哥，这个世界就这么闲？才两章节就冒出两队色胆包天的混混？ 还是说……是因为作者实在找不到什么能写的东西了？ （莫德雷德：垃圾作者吃我一招…王之财宝！ 千名终自哀：啊啊救命啊…）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一个人而已。 我叹了口气，一把血红色的长枪出现在我手中。 如果要说的话…这把枪叫做…突穿死翔之枪，好像是此世之恶中一个名叫库丘林的人的武器…… 长枪轻探，不需要任何技巧便贯穿了面前男子的喉咙，面前的男子想要大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够发出“嗬嗬”的声音。 毕竟……声带已经被贯穿了吧！ 突穿死翔之枪化作灵力消失，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男子喉咙处的血洞射出，我张开手，灵力化作灰黑色的保护罩，挡下了肮脏的鲜血。 还真是……低劣的灵魂呢？ 突然，一阵疼痛从心脏处传来，原本便没有血色的皮肤变得更加苍白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应该没有心脏了才对，身为人类的最后的弱点，应该已经被我抹除了才对！ 剧烈的疼痛让我弓起了身子，与断手的疼痛不同，这种疼痛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 怎么会这样？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压制住我的灵魂，将我的灵魂彻底抹去一般…… 脑海中灵光一闪，断断续续的记忆也浮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我背负的东西了叫做“此世之恶”，说是背负，倒不如说共生。被此世之恶所吞噬的英灵的能力，便是我的能力。我可以随意使用他们的能力。 每当我杀一人，那人身上的罪恶便会由我来背负，增加此世之恶的力量。虽然也是变相地加强了我的力量，但是此世之恶会因为这种刺激而变得更加活跃，便会有反噬的可能。 如果反噬成功的话……或许我就不复存在了。 这是一场较量，一场我与圣杯意识之间关于意志的较量。 上一次的开天辟地·乖离之星，与其说是杀死了那些人，倒不如说是因为我的乖离剑打开了临界与现界的入口，把他们流放到了临界。 没有直接杀死，便不会对此世之恶造成影响吗？ 还是说，是因为影响存在世界与世界之间的间隔，一时半会儿难以传导而来？ 真的是……令人头痛啊…… 我勉强站起来，伸出手，此世之恶缓缓流出，化作一把墨红色的长枪，插在地面上，勉强可以当做拐杖来使用。 首先，要解决钱的问题，毕竟在现世，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既然有了这样的力量……那么就稍微……用一下卑劣一点的手段吧。 我四处张望，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破损的玩具熊布偶，不由轻轻一笑，上前握住它的手臂。 “骑士不死于徒手！” 灵力注入，玩具熊身上冒出了血红色的纹路，原本残破而毫无生气的玩具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玻璃眼珠也变成了血红色。玩具熊轻轻一跃，落在地上开始自如行动起来。 公告 最近读者说让我别用第一人称。其实在刚刚写开的时候就有人这么说了。 其实……如果这样说的话，我应该是……不会写第三人称吧？ 曾经我是看了阴阳代理人之后开始写小说，那时候很手他的风格影响，情节几乎都差不多。因为我是兰大的书迷，就到了黑岩开始写小说。 呵呵，怎么说呢，黑岩那种地方……基本都是第一人称，第三人称多半都是扑街仔。过了好长时间，我也习惯这样了。曾经我写过第三人称，只不过看起来超别扭。 不是我不想改，是我真的改不了啊，我曾经也写过，结果就是突破极限的那种不能看。 这种风格应该能改，不过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抱歉了。 第五十二章：公主 天宫市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 无论怎样，都没办法查出究竟是谁抢走了这些钱。在警方查监控的时候，只是看到有一只布偶熊拿走了这些钱。 这个案件被彻底尘封，不再有人提起。那只玩具熊也在一个破旧的垃圾堆被找到。此时的玩具熊已经不能够再移动。 最终，警方在绝对封闭的场合下处理了这只玩具熊，并对外称“凶手已经伏法”。然而这件灵异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并代替“深更半夜的裂口女”成为了天宫市十大民间怪谈之一。一时间人心惶惶，许多人都随身携带自己的存折，害怕被那只传说中的玩具熊窃取自己的钱财。 不过……真的如此吗？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名为“电脑”的东西依旧在散发着亮光。 那只是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而已，我将那只玩具熊变成了自己的宝具，然后便可以操控。 当然，具体的话，还动用了此世之恶的力量，不过更多的还是“骑士不死于徒手”的能力。 而面前这被称为网咖的地方，正是我寻找的最为便宜的住所。虽然从银行中“取”出那么多钱，但是当我真正看到那所谓的房价的时候，内心还是极度震惊的。 所以，也只能选择在这网咖之中了。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环境。 揉揉眼睛，走出网咖。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由于天气的炎热，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零零散散的学生结伴走在回家的路上。 “警报，警报，在本地区观测到空间震前兆，请广大市民立刻到附近避难场所避难，注意，这不是演习……” 什么啊……我才刚刚睡醒，又想把我叫回那个破地方吗？ 我打了个哈欠，伸出手，灵力在手掌心旋转。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心的灵力，似乎对周围空间的灵力秩序没有影响。 也就是说……这次所谓的空间震……与我无关吗？ 不过片刻功夫，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停车场，医院等公共设施也已经沉到了地下。 一个黑色的圆点在空中出现，随后剧烈膨胀开来，恐怖的灵力从圆点中释放，形成了一个半径约为数十米的黑色灵力圆球。 我张开手掌，灰黑色的灵力护罩阻挡着面前的黑色灵力圆球散发出来的冲击波。 这就是……空间震？ 我呆了呆，看到在空间震的中心，似乎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少女。 华丽到极致的服装，与她完全不相称，如同王座一般的巨大剑鞘，以及一头夜色的长发。 那就是……和我一样的存在…… 少女睁开眼睛，拔出灵力环绕的大剑，指向面前少年的鼻尖。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一队机甲少女从远处飞来，品天中提着改良过的对精灵冲锋枪。 “目标已确定，确认为公主（princess），准备进攻……” “不对！” 日下部燎子连忙喝止了周围的ast队员。 “这种灵力波动……除了公主（princess）只外还有其它精灵…位置在……” 她抬起头，看向天上，看到了穿着一身血红色骑士长裙的我。 而我看到了她的目光，礼节性地冲她轻轻一笑。 “那是……殉道者（martyr）…” 日下部燎子的脸色都白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殉道者（martyr）？一个公主（princess）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居然又跑出一个殉道者（martyr）？ 关于殉道者（martyr）的战绩，她也是略有耳闻的。这是仅仅现界一次便成为s级别的危险精灵，在那一次战斗中，殉道者（martyr）仅仅用了一招，那些ast队员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该是死了吧？一定是……死了吧！ 那样的力量……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ast规定，如果遇到殉道者（martyr），可以随时选择撤离，并将所得信息报告给当地的ast的专门负责研究殉道者（martyr）的部门。 “我们……撤退……” 日下部燎子咬了咬牙，很不甘心，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副队长！” 一个白发少女依然按捺不住，一把对精灵光剑出现在她手上，朝着地面上的公主（princess）冲了过去。 “副队长她……” “该死……折纸还是那么冲动！” 没办法了…… 日下部燎子挥了挥手，命令周围的队员为鸢一折纸打掩护，尽量不要惹到空中的那尊杀神。不然的话……他们这点人根本不够人家填牙缝的！ “哦？” 那个白发少女与精灵战在一起，双方挥动长剑的速度已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在我这个状态下，只能够感到残影。 不过……也仅仅是这个状态而已。 但是哪怕是这样，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直感，开！心眼，开！ 一把长的过分的刀出现在我手中。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如果要说的话，这是此世之恶中一个叫做“佐佐木小次郎”的剑豪的佩剑。没有任何的辅助能力。 只是……长的比较帅而已。 看到我动作的日下部燎子，心已然凉了半截。 殉道者（martyr）……还是要动手了吗？ “我们一起上，想尽一切办法挡住殉道者（martyr）！如果这场战斗有谁没有出力，呵呵，我回头就把这对精灵光剑塞到她菊花里面！听到了没有？” “是！” 对自己菊花的爱护战胜了对殉道者（martyr）的恐惧，那些ast队员们纷纷冲上来，气势汹汹地拦在我面前。 只不过…… 我叹口气，伸手指了指她们的腿，道：“你们的腿到现在还在打战呢！确定要和我打？” “该死精灵！你懂什么？我们……我们这是在兴奋！兴奋地抖腿你明白吗？” “兴奋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 “人类的这种情绪，还真是复杂啊！算了，那便吃我一剑。” 我把手按在剑柄上，血红色的光芒掩盖住我的整个身躯。 “一刀流·拔刀斩！” 血红色的光芒划破了半边的天空！ “疼疼疼……这是哪里啊？” 五河士道呲牙咧嘴地爬起来，看到周围那只有科幻片一样的设施，来来往往的不认识的人。 难不成，自己这是在做梦？ “少年，司令找你。” 一个银发女子站在他面前，很是漂亮。只不过有很重的黑眼圈。 “那个……你的眼睛……” “啊……你说这个啊？”女人无精打采地笑了笑，道：“我最近没有睡好，也就是……三十年左右吧？” “三十年没有睡觉的女人？” 卫宫士道猛地一惊，大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少年，司令在叫你。” 卫宫士道咽了口唾沫，缓缓向着正中间的座位走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一脸凝重，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男子更是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看着他。 看来，这个司令很受人敬重啊！ 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终于来到这里了啊！” 巨大的座位缓缓转过来，五河士道瞳孔猛地一缩。 “五河士道！” “一刀流·拔刀斩！” 我抽刀横切，一道巨大的血红色剑芒划破了天际。那种力量，甚至连太阳也自惭形秽。 缓缓收刀，站在原地。 我能够很明显地感知到，那些机甲少女们，没有死亡。 “这是……何等恐怖啊！” 日下部燎子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虽然凭借随意领域挡住了这一击，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随意领域发出的呻吟。 三刀，最多三刀，便能够砍破她的随意领域。 而她尚且这样，那么那些队员们，又是如何呢？ 我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看来，你们应该也有着不知名的力量吧？上次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动手太快了，直接动用了乖离剑，竟然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的底牌呢…似乎……是类似于保护罩一样的东西，对么？” 日下部燎子脸色一冷，暗暗挥手，同队员们一起拉开了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呵呵呵，无聊的小动作。 “不过，我也能清楚地感知到，你们那所谓的保护罩实在脆弱地可怜，如果我多挥出几刀，那么那保护罩也会变成碎片吧？还是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拉开与我的距离，是准备着什么后手吗？” 日下部燎子神情一变，大量气流喷出，身形暴退，同时，十余枚小型导弹从她身体周围发射而出。 周围的ast队员们也在做同样的动作，一时间有上百枚小型导弹在我身边爆炸，爆炸后产生的烟尘遮住了半边天空，就连鸢一折纸和那只不知名精灵，也都抬起头来。 “解决掉了吗？” “啊呀呀……这样的攻击，我可以认为这是偷袭吧？” “还真是没有武士道精神呢！不过……像你们这样的低等攻击，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灰尘而已。都不需要灵力，只用直感和心眼便能轻松躲开呢！” 一条血红色的龙冲出烟雾，巨大的龙嘴朝着她的身体，狠狠咬下。而日下部燎子只能够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没办法移动。 “飞天御剑流·奥义·天翔龙闪！” 第五十三章：和平之法 “琴里？” 五河士道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已经崩塌了，为什么这里的司令官…！居然是琴里？ “笨蛋哥哥，有什么不行吗？” 五河琴里拔出口中的棒棒糖，在空中转着圈儿，旁边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男人紧紧盯着。 看起来……很危险啊！ “不是……琴里……那个，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为什么显示你的地点一直都没有动过？” “唉……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啊，忘了和你说了，这里其实是家庭餐厅上方数万米。” 下方的地板变为透明，五河士道连连后退几步，莫名觉得有些头晕。 “比起这个……士道，你看到那个了吗？” 五河琴里呶了呶嘴。 “那个是精灵，是空间震的真正元凶。嘛，准确的说，只要精灵出现，不管她们是否愿意，都会引发空间震。” “而那些，是ast，也就是陆地自卫部队。他们的任务，便是抹杀精灵。” “抹杀……” 听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五河士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而这一表情变化也很好地收在琴里眼中。 “嘛，抹杀精灵，是目前的唯一做法，不过还有一种处理精灵问题的方式，那个方法的核心就是你——五河士道。” “天翔龙闪！” 巨大的血红色巨龙冲出烟雾，张开大嘴朝日下部燎子咬来！ 虽然日下部燎子距离龙首还有十多米，但是不知为何，却动弹不得！ 她有一种感觉，哪怕自己跑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这一斩击！ “队长！” 日下部燎子被灵力聚集的血色长龙吞没，虽然没有直接死亡，但周身的随意领域已经破烂不堪，只需要一股微风，便会彻底粉碎， 我轻轻收刀，眯起了眼睛。 止水状态，果然不同凡响啊！ 此世之恶中不旦有英灵们的武器，更有他们的战斗心得。方才那次斩击，让我直接进入了佐佐木小次郎的所谓“止水”状态，才拥有如此的威能。 在剑道一途，佐佐木小次郎是我见过走的最远的人， 那“止水”境界，已经如同贯穿死翔之枪一般，初步涉及到了因果的力量！ 只不过…… “这破乌龟壳倒是有些厉害之处，竟然能够完整地承受了我的一次斩击！不过是如果我再挥一剑的话，想必这乌龟壳也挡不住了吧？” 我轻轻一笑，握住了长刀的刀柄，日下部燎子背后流出了冷汗。 就在刚才，她感觉到有一股气息锁定了她，随之而来的，还有死神的吐息。 血液仿佛停止流动，虽然是大夏天，但嘴中却呵出阵阵寒气。 我……一定会死！ 灵力聚集在刀身上，隐而不发。 “岩流·秘剑·燕返。” 日下部燎子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精灵，感受着那绝对能够一击杀死她的力量，随后精灵也好，长刀也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空气中残存的灵力在牵动着她的神经。 日下部燎子松了一口气，而周围ast的队员们，也纷纷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殉道者（martyr），lost。 “真的是……一不小心被占了便宜啊！”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关键时刻被空间阴了。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完全可以通过恢复周围空间的灵力秩序来保持自己的现界状态，但是在“止水”的状态下，没办法做到灵力放出，更不用说自如操控了。 这也让空间钻了一个空子，把我弄回这恶心的地方来。 身体仿佛浸泡在什么粘稠的液体中，我催动灵力，也没有办法发出哪怕一点亮光。 永恒的黑暗，这就是临界啊！这也是……我的现实啊！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那个……小珠老师！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教学楼中，卫宫士道拦住了冈峰珠惠，虽然他已经修炼大成，但是不知为何，当面对真真正正的女孩子的时候总是感觉有点慌张。 “啊呀……士道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卫宫士道紧张到舌头打结，琴里的咆哮声从耳朵边传来。 “笨蛋哥哥！先夸她一下啊！” “那个……小珠老师！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眼镜也很好看！还有……还有…” “唉呀…五河同学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笨蛋士道，和我一起说！” 有了琴里的支持，五河士道也静下心来，轻轻开口， “那个……小珠老师，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高中之后，凡是有你的课我都很喜欢上，我总感觉，有你这样的班主任的我的荣幸。小珠老师，其实我喜欢……” “真的吗？” 五河士道猛地一惊，看到冈峰珠惠的痴女模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真的不会嫌弃我吗？可以现在就见家长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辞职的！孩子，孩子要两个怎么样？” 五河士道连忙挣脱开冈峰珠惠的手，一边大喊着抱歉一边落荒而逃，只余下红着脸的冈峰珠惠站在原地。 “真是的，对单身女老师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呢！” 琴里笑了笑，突然间，她在学院的角落中，发现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司令，怎么了？” 琴里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刚才的角落里，空无一人。 “没什么，应该是最近太累，都出现幻觉了。” “学校。这就是此世之恶中，所谓的学校吗？”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根据此世之恶的记载，学校应该是少年少女们聚在一起学习的地方，但是学校同时也是罪恶的起源地。冷暴力，凌辱，胁迫……在学校中，更多的是罪恶。 在此世之恶中，甚至有学校老师性侵犯女学生的记录。 这真是…… 荒诞啊！ “那个，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请问你……” “哦，我是来报道的。能告诉我政教处在哪里吗？” 我面无表情，墨绿色的瞳孔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在她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也没有什么别的感情。 难不成，此世之恶的记载都是错误的？ 不可能，那可是一整个世界的记忆！ “很好，跟我来。” 白发少女面无表情地在前方走，我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后，远远看去，就仿佛一对姐妹一样。 四周的环境越来越黑暗，此世之恶中的校园欺凌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个，这应该不是……走向政教处的道路吧？哪里会有学校把政教处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事到如此，还装什么？殉道者（martyr）？” 白发少女转过头，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进我的心口。 “该死的精灵，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是遇到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啊呀……看来此世之恶说错了一点。” 我抬起了手，灵力在手心汇聚。 “校园的人，还很会演戏。” 面前的少女猛地一惊，右手用力，将我的心脏部位对穿。 只不过…… “还是没什么用呢，小姐。” 我抓住对面少女的手，轻轻一转，在我心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透过那个血洞，能够看到那颗已经变为灰色，彻底沉寂下来的心脏以及旁边代替心脏工作的那一团黑色的液体。 面前的少女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子，已然呆在原地。 “呐，你看，这就是……我的心呢！” 我露出了极其牵强的笑容，道：“为什么会这样呢？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都怪你，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正是他们的罪恶才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身上群背负的痛苦，正是此世之恶啊！” 我一把抓起自己的心脏，取出体外。这颗心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失去了所有的作用，只是我身体的一个累赘而已。 胸前的伤口迅速恢复，我手中的心脏也化作灵力飞散，我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她。 “我会让这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无所遁形，让世界达到永远的和平，这是我的希望，也是此世之恶的希望。至于达到和平的方式，我会去寻找。” 鸢一折纸看着面前散发着森冷杀气的精灵缓缓离开，内心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大滴大滴的冷汗从背后流下。 达到永远的和平？ 怎么可能？和平是人类的梦想，但是自从文明创立，世界上便不会缺少争斗！凭她一个精灵如何消除世界的罪恶，达到永远的和平？开玩笑！ 只要有文明的存在，有人类的意志，便会产生分歧。而分歧代表着不和，不和便是争执的开端！争斗没办法消除，就如同在太阳之下，只要有物体存在，影子便会存在一样。和平是不可能的！ 如影随形！ 等一下……不会……… 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了她的脑海。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殉道者（martyr）的危险程度，不应该仅仅是s而已！ 阳光之下，只要有存在，便会有影子。但是如果抹杀掉所有的存在，那么也就不会有影子的存在了。 第五十四章：攻略 “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新的转学生，大家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哦！” 冈峰珠惠站在讲台上亲切地笑着。 我翻翻眼皮，走进教室。 “我叫樱木绯世，请多多关照。” 举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樱木绯世”四个大字，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你也在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那天的机甲少女中的一员吧？好像是什么……ast？我听那些人说，你好像是她们的副队长？” “精灵，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和面无表情的白发少女对视，整个教室中弥漫着杀气。周围的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沉重了许多。 ast？精灵？那都是什么东西？ “呵呵呵……那个，樱木绯世同学，你和鸢一折纸同学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 我眯起了眼睛。 “哦，原来你的名字是鸢一折纸啊？误会？都把我的心脏挖出来了，怎么可能是误会？” 鸢一折纸冷声道：“精灵，我倒是没想到，就算把你的心脏挖出来，你也死不了，还真是遗憾哪！” 鸢一折纸手中紧紧握住了圆规，我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冈峰珠惠却能够清楚地看到，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从袖口中滑出来，被我反手捏住。 那正是名叫美狄亚的英灵的宝具，万戒必破之符。 不对啊，话说，这种东西你是怎么带到学校里面的啊？ “快住手啊！鸢一折纸，放下你手中的圆规！还有樱木绯世，你手中那匕首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 我手腕快速抖动，万戒必破之符消失在了手中。 “这个其实是一种魔术，障眼法而已，不足为奇。” 障眼法？你骗谁呢……那把刀一定在你身上吧？ 还有…… 我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容。 “坐在ast机甲女旁边的那位，话说，我昨天好像见过你吧？就在家庭餐厅旁边，那时候只顾得上同ast战斗，忘记了你的存在呢！你是如何离开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我似乎感受到了空……” “拜托不要再说啦！” 五河士道一个箭步窜上来，把我按在墙上，拿他那肮脏的手挡住了我的嘴巴。 “那个……你现在做的，莫非就是此世之恶中说的强行发生性关系？” 我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五河士道却感到一阵寒气从背后升起。 那与我无关，是全体单身狗的怨念。 “五河士道你这个人渣，给我去死啊啊啊！” “所以说，那个叫做樱木绯世的，还真是个精灵啊？原本我以为折纸只是在开玩笑的。” “话说，士道你可是不得了啊！” 五河琴里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刚见面就壁咚精灵什么的，没想到现在的你胆子居然有这么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做樱木绯世的精灵对你的好感度居然没有任何变化！” “嘛，不管怎么说，先攻略了她再说吧。樱木绯世这个精灵出现次数不是很多，我关于她的资料也几乎没有。你就先争取攻略她吧！至于十香那里，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 五河士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樱木绯世……这个精灵看起来好面熟啊！总觉得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哪里呢？” 琴里捏了捏下巴，开始查询关于精灵的资料。 “樱木同学！” 我转过了头，是今天想要对我做此世之恶中不可描述的事情的男生。 不过……一切也都在此世之恶的预料之中了。 “有事？” “那个……樱木同学，我可以叫你绯世吗？” “无所谓。如果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绯世！” 五河士道咬咬牙，道：“绯世刚刚转学，想来对于新学校还有些不熟悉吧？要不然我带你在学校中转一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想了想，在此世之恶的记载中，无论是校园欺凌，还是强行发生性关系之类的事情，都是建立在熟悉校园环境的基础上的。犯罪者必须明确掌握好哪个地方人数少，哪个地方什么时间段没有人，哪个地方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体位……否则事情很容易败露。 总而言之，熟悉周围环境……应该是必要的事情吧？ 我点点头，道：“那么有劳了。” “等一下士道，选项出来了！” a：天台。 b：休息室。 c：食堂。 “那么佛拉克西纳斯的全员们，开始选择！” “话说，这种情况还是天台比较好吧？现在已经快要放学了，借着天台的瑰丽的景色，应该更能打动精灵的心。” “这个……不应该是食堂吗？” 村雨令音推了一下眼镜，道：“据我的观察，精灵都是吃货。比如夜刀神十香，比如……” “停！” 五河琴里连忙打住，道：“如此说的话，食堂倒是有些原因，只是这休息室……” “这是我选的！” 神无月恭平高高举起了手。 “一直以来，休息室便是学院的一大圣地，有床有门，而且没有监控，可以尝试各种体位，绝对是在学院中必须了解的场所之一哦！” “那只是你吧？” 五河琴里勉强调整了一下心态，轻声道：“士道，选c，食堂。” “啊，那个，樱木绯世同学，我先去带你参观一下食堂吧？” “随便你。” “感觉……这个精灵好难攻略啊！她都没有感情的吗？” “小士，其实你应该庆幸。” 村雨令音推了一下眼镜，道：“琴里让我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这个精灵是危险度为s级别的殉道者（martyr），第一次现界的时候就团灭了一个大型ast哦……小士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因为如果按照殉道者（martyr）的一贯做法，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么残暴的吗？” 五河士道打了一个寒战，看向面前精灵的目光，也多了一丝……畏惧。 “怎么了？” 我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睛中，有着另一样东西。 那是……恐惧。 “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啊！” 我叹了口气，道：“忘了告诉你，我刚才一直都是处于‘止水’的状态，你和那边那位的交谈内容，我已经一分不落地听到了。” 五河琴里瞳孔猛地一缩，攥紧了衣角。 “随时准备回收士道。” “琴里，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根据佛拉克西纳斯的仪器显示，殉道者（martyr）对小士的好感度依旧没有变化，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那就没办法了啊！” 我生硬地笑了笑，道：“原本我打算通过‘止水’的境界了解到你们的目的，不过现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么我也不隐藏了。五河士道，你这样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杀气毫不掩饰地从我身上散发出来，虽然隔着屏幕，但佛拉克西纳斯上的全员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气。 五河琴里攥着衣角的手有些发抖。 她…居然在惧怕这个殉道者（martyr）的精灵！不单单是她，她能够感到体内那个自己没办法控制的炎魔，也在惧怕。 这就是……殉道者（martyr）的实力吗？ 直面我的杀气的五河士道更是险些倒在地上，在他心脏上仿佛压上了千斤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连续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面前的精灵，脸色已经愈来愈冷。 “绯世同学，你和五河同学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猛地一惊，杀气如同潮水般退去。而五河士道大口大口喘着气，险些跌坐在地上。 “没什么，就是我刚刚来到学校，对于周边的一切还有些不熟悉，所以让五河士道带我到四处转一转。” “哦，原来是这样啊！” 冈峰珠惠笑了笑，道：“那么你们慢慢转，我先离开了。” 我点点头，看着冈峰珠惠走远， “我们的目的是拯救你！不只是你，还有所有的那些精灵！我会让你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的生活？” 我轻轻一笑，在万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哀。 “如果这个愿望是真的话，那么还要谢谢你了。不过抱歉，我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因为我所背负的东西，是这个世界的罪，只有当我寻到救世的方法并拯救整个世界的时候，我才能够得到救赎。” “那么我一定会帮你的！” 五河士道坚定地伸出手，道：“我会帮你分担你的痛苦，你的罪恶，我会和你一起寻找拯救世界的方法！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还真是……” 我努力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既然那样，那么就如你所言吧。这周早晨八点，我在公园等你，怎么样？” “那么……一言为定。” 看着殉道者（martyr）离开，五河琴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什么时候殉道者（martyr）这么好说话了？ 公告 本来已经写完一章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不出来啊……等一下吧，如果今晚三点还没有显示的话，我就重新写……tvt。 第五十五章：约会 “约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在街上走着。此世之恶中有着万种事物的含义，虽然对于约会的性质有详细而完备的记录，但是对于如何约会，却没有半点记载。 “没办法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五河士道紧张地站在公园。 今天，他要独自面对最为凶恶的精灵——殉道者（martyr），而佛拉克西纳斯却没有办法为他提供任何帮助。 殉道者那所谓的“止水”状态，可以非常轻松地听到他和五河琴里的对话。如果依旧戴着耳机的话，说不定殉道者（martyr）会一个愤怒直接杀了他。 虽然是在和美女约会，但是依旧很少头疼啊！ 我向前走了几步，身上是那万古不变的暗红色骑士长裙，颇有一种古典的韵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群人在动物园中围着一只猴子看一样。 “你来的，很早。” 我轻声开口道。 五河士道苦笑一声，虽然殉道者（martyr）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好像在面对着万年玄冰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昨天你说，要给我一个答案的。” 我突然出声，道：“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杀了你。”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刚好能够让周围的人听到，四周的人立刻露出了“我懂得”的笑容，鄙夷地看向了五河士道。 “昨天你不是答应我要来约会的吗？和我约会一天，我就告诉你答案，怎么样？” 五河士道急忙道。 我愣了愣神，点点头。 五河士道松了口气，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从来没有想过，殉道者（martyr）居然这么好说话。 果然，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吗？ 我看到了他似乎有些怜悯的目光，冷冷一笑，五河士道一个哆嗦。在我的那一个眼神中，他仿佛感受了全世界所有的罪恶。 果然，不仅仅是一个女孩子啊！女孩子怎么可能这么恐怖？ “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做什么？” 五河士道捏了捏下巴，无意间看到了面前女孩子精致的容貌以及那种禁欲系的生人勿近的气质……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啊？怎么会和神无月恭平那个混蛋一样？ 猛的晃了晃脑袋，五河士道笑了笑，道：“这样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好好玩一玩，怎么样？” “吃……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没有一点点拒绝的意识，甚至还有些……渴望？ 这就是……所谓的心中包含的情感之一吗？或者说，吃东西这个行动和我曾经的记忆有关？ 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五河士道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想要伸手拉着我，却又僵硬地把手放下。 “那个……请跟着我走。” 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根据此世之恶记载，约会的话，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而我们这样，不要说情人了，就是连陌生人也算不上。 我思考了片刻，走上前去，拉住五河士道的手。 五河士道的浑身似乎颤抖了一下，转过了头。 “不必在意，这只是约会的必要步骤而已。” 我的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感情，五河士道莫名有些失望。 这样看来，殉道者（martyr）对于自己的好感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刚刚主动上来拉住手，还以为对有了兴趣呢！ 只是，五河士道感觉。殉道者（martyr）仿佛并不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她做事都有一个标准，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按照那个标准做下去。 就好像……一个按照程序行走的机器人一样。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么？ “到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了这个标识。 拉面馆？ “这里虽然不出名，但是这里的拉面真的很好吃哦！” 五河士道轻轻一笑，道：“老板，来两碗札幌拉面！” “好嘞！” 和善的老头笑了笑，道：“小伙子，这次是带女朋友一起来啊？” “女朋友，还早着呢……”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冷声道：“根据此世之恶记载，约会是只有相爱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单单凭借这一点，我便足够作为你的女朋友了。而你这样的行为……” 我在没有再说话，闭眼浏览了一下此世之恶中的信息。 “你这样的信息，根据记载，是典型的渣男。” “哎哎……渣男什么，我才……” 本来想要反驳的五河士道咽了口唾沫，突然想起夜刀神十香，鸢一折纸…… 好吧，好像……自己还真的就是一个渣男。 五河士道突然消沉了下来。 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那么很有必要安慰他一下。 我开口道：“虽然你是渣男，但是根据此世之恶记载，并不是每一个渣男都像你这样成功的……” 唉……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更加消沉了？ “我开动啦！” 我看着五河士道的样子，有样学样。或许这句话在这里，是一种必备的礼仪吧？ 面条进入口中，却没有丝毫感觉。 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头，又是猛的吃了一大口，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味觉了。 “怎么样，好吃吗？” 看着五河士道紧张的样子，我思考了一下，根据此世之恶的判断，给出了最好的回答。 “很好吃，谢谢。” 五河士道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应该，所有精灵都是一个吃货吧？ 象征性地把面前的食物全部吃完，我放下了筷子，轻声问道：“东西吃完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 “等一下，别动！” 我愣了愣，便看到五河士道的手伸了过来，放在我嘴边，轻轻擦拭。 这个动作……情侣的话，一般会给什么样的回应呢？ 我开始搜寻此世之恶的答案，而五河士道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殉道者（martyr）不会直接杀了我吧？ 接着，五河士道便看到面前的女孩子轻轻把脸贴了过来。压在他的嘴唇上，粘之即离。 虽然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的嘴唇却依旧弥漫着彼岸花那令人迷幻的气息，五河士道也不由得心乱情迷。 等一下，如果殉道者（martyr）真的已经对自己有感情的话，刚才的那一吻应该会把她封印吧？ 那么……这个吻也是所谓的“程序设定？” “殉道者（martyr），你刚才的行为，也是因为那什么……此世之恶中要求的吗？” “就在刚才我根据此世之恶做出了判断。当情侣中做出这种事情时，我的回应便应该是那样。” 我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个主动亲吻他的人不是我一样。 “为什么要听命于那个所谓的此世之恶？这样的你真的算是在活着吗？不管他怎样的命令你都会遵守吗？” 我看着咆哮的五河士道，有些疑惑。 “我不明白你生气的原因……我的心已经死了，对于我来说，此世之恶便是我的心。你难道不会听从你心的命令吗？这难道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理所当然……但是它是它，你是你啊！” “但是，如果不是此世之恶的话，你现在又怎么能够看到我呢？” 我沉声道：“你不是我，我们讨论这个事情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赶快安排一下接下来约会的内容吧，然后好好思考一下我的问题。如果没有给我一个完美的回答，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的。” 五河士道再次咽了口唾沫。这已经是他今天咽的不知道第几口口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五河士道感觉自己的口水很可能被自己吞完。 “接下来……我们去服装店怎么样？” “一切都听你的。” 我的脸犹如没有一点波澜的死水，把我的手轻轻伸了过去。 “殉道者（martyr）正在和一个男人接触，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殉道者（martyr）居然没有杀了那个男人！”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 爱莲冷声道：“梦魇不也是这样？越残暴的精灵便越会伪装自己。殉道者（martyr）她不过是在玩弄那个人类而已。精灵都是一个样子。” “怎么，你不去凑个热闹吗？日本最近出现的精灵好像有很多……” “我就不去了。” 爱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维斯考特的提议道：“现在无论是公主还是殉道者，都没有让我出手的价值。我认为您只要把真那派过去，便完全可以解决掉天宫市的精灵。” 维斯考特笑了笑，道：“我会考虑的。” “怎么样，好看吗？” 五河士道无奈地看着面前的殉道者。不知道为什么，殉道者似乎对于黑色风衣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话说，骑士长裙其实就很好看啊！ “你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夸奖。” 五河士道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虽然带着殉道者买衣服很是养眼，但是殉道者这样的万年面瘫……很难受有没有？ 第五十六章：自我 “怎么样，好看吗？” 五河士道的脸微微一红，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了，那就拿这一套吧。” 我笑了笑，把身上的风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包了起来，甚至比几十年的店员都要熟练许多。 “啊……此世之恶中记载着几乎世界上所有的技能。我不但能够把衣服包的很好，同样在杀人碎尸之后也能够把尸体包的很好看哦！” 我脸上少见的露出了笑容，而墨绿色的瞳孔依旧没有任何感情。 果然，还是在走程序啊！ 五河士道握紧了拳头，更加坚定了想要拯救殉道者的想法。 “那个……为什么你这么喜欢黑色风衣啊？一连试了好多件衣服，全部都是黑色的风衣，它们唯一的不同也就是样式的不同而已。” “啊……这个啊……” 我低下了头道：“我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而喜欢黑色风衣，应该也和这段记忆有关系。” 反正，所有的习惯都推给那段记忆就可以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五河士道。” 我摇摇脑袋，再次恢复了作为殉道者的阴冷。 话说，为什么我时常感觉自己想要做一些自己看来很搞笑的事情？难不成在曾经，我是一个逗比？ 那种场面，不敢想象啊！ “哎呀……钱有些不够了……” 五河士道翻了翻钱包，他拒绝了佛拉克西纳斯的帮助。不仅仅是耳机，还有经济上的支持。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当着殉道者的面说出来呢？哪怕殉道者不在意，周围的人又会怎么看他？一个吃软饭的？ “这位先生……这件衣服可以免费送给你们哦！” 店员似乎看出了五河士道脸上的难色，向前走一步，轻轻一笑。 “不过，你们要穿着我们店的衣服为我们拍一张宣传照，怎么样？” “我觉得可行。” 我沉声道：“这样的事情，在此世之恶中也有记载，是……” “我们答应了！” “那么，你们就先在这里等一下哦！” 店员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人便取来了两件衣服。 士道有些后悔了。 因为那两件衣服，赫然是礼服和婚纱。 佛拉克西纳斯舰。 “司令，关于殉道者的信息，已经分析出来了。” 村雨令音推了推眼睛，无精打采，似乎随时都会倒在地上一样。 “她和其他精灵很不一样。根据显示，殉道者身体中的器官全部都是处于沉寂的状态，身体中的血液也早已经停止了流动。换句话来说，殉道者应该早已经死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能够和正常人一样活动？” “这样啊……” 五河琴里低下了头，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难道……殉道者并不是精灵，其实她是一个鬼？” “司令，绝对是你想多了。我觉得这可能是殉道者的特殊性，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不是这一点。” 村雨令音沉声道：“你们觉得，一个没有心的人，能够对小士的好感达到可以把她封印的程度吗？” 佛拉克西纳斯全舰都沉默了。 从五河士道接触到殉道者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过殉道者的情感变化。她的情感似乎一直都是那一个稳定的数值。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情感数值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丝丝的波动。 这样的精灵……真的有感情吗？ “新娘子来了哦！” 店员开心的笑着，拉着同样穿着西服，一脸通红的五河士道走进了大门。 纯白色的长发，纯白色的婚纱，意外的给人一种纯洁神圣的感觉，虽然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没用一点点神采，但是墨绿色的瞳孔却莫名地多了三分俏皮。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啊……这件婚纱很配你呢！以后你们结婚的时候请务必来这里挑选婚纱！” 我撇了五河士道一眼，道：“多谢夸奖了。” “呐呐，今天可是在穿婚纱啊，开心一点不好吗？” “我没有不开心啊？” 我诧异地看了面前的店员一眼。开心？为什么穿婚纱要开心？ 根据此世之恶中记载，在东方的国度，由于包办婚的存在，在穿婚纱的时候都是伤心的时候。 “别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哈……” 五河士道急忙打圆场，却不想那店员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用一种艳羡的目光看向了五河士道。 “三无属性，外加天然呆，少年，你好运气啊？” 等一下啊！三无？她哪里……好吧她确实是个三无，但是哪里天然呆了？不但精通各种货物的包装方法，更能把尸体碎块包的极其好看！ 不对，天然呆好像和包尸块没什么关联…… 一个天然呆，一定能够从容不迫地包尸块，因为天然呆切开都是黑的！ “也不需要两位多做些什么哦，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店员拿出一张照片，神秘一笑。 “这样……还没好吗？” 五河士道紧张地跪坐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起来。 那是因为，一个脑袋正放在他腿上……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是这是第一次啊！哪怕和琴理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正在调试中，马上哦！” 店员狡黠一笑，磨蹭了约摸有半个小时，终于按下了快门。 少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进下来就看你的了！ 五河士道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你知道殉道者只是在按照程序演戏的话，想必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结果一天下来，还是没能搞明白殉道者究竟喜欢什么东西啊！ “士道。”我轻声道。 五河士道猛的一惊，差点没有直接流下眼泪来。 殉道者……居然主动叫我了！ 难道……是我成功了？有一丝进展了？ 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啊！ “现在应该给我一个回答了吧？你看，太阳都已经落到山下了呢！”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只能够看到太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整个天空仿佛被火焰燃烧一般，美丽异常，却又如此像末世的场景。 这样血红色的天空，我仿佛在从前也遇到过一次呢！ 也就是在那次的时候，我被自己最仰慕的人亲手捅死。 等一下……我的记忆？ 我睁大了眼睛，血红色的天空，同样被鲜血染红的血红色的大地，横尸万里，刺穿胸膛的金色圣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我的过去吗！ 在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逐渐燃烧了起来，一种滚烫的液体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殉道者？” 看到面前的人儿状态有些不对劲，五河士道试探着问了一下。 而殉道者却在下一秒消失在了他的眼前，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这算是……运气好吗？” 五河士道松了口气。他怎么回答殉道者的问题啊？或者说，那种问题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回答的了？让全世界不再有罪恶，这样异想天开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还好她lost了，不然说不定连佛拉克西纳斯都救不了自己。 “混蛋，放我回去！” 四周全部是粘稠的液体，哪怕我使尽全身气力，也根本没办法改变四周哪怕一点点环境。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了啊！趁着我失神的时候直接把我吸走！如果是正常状态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等一下…… 我为什么会感到愤怒？我为什么会有感情？ 这就是……愤怒的感觉？感觉……很奇妙啊？ 这就是……心脏？ 从心脏处传来的力量似乎在随时随地摧毁我的神智，脑海中仿佛有万魂嘶鸣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此世之恶？ 其中究竟是包含了多少英灵的魂魄与鲜血，才会如此恐怖？ 在没有心的时候根本没有感觉，而现在，神经每时每刻都被这些英灵的嘶吼摧残着。而更为恐怖的，是几乎充满了整个心房的此世之恶！ 原来……我一直在背负着这个东西么……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脑海中英灵的嘶鸣逐渐消失。 “欢迎来到这里。”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 我睁开了眼睛，四周黑色的液体全然不见，一个白发红瞳的女子站在我面前，笑盈盈地看着我。在她背后，是一座巨大的城堡。 这里是……幻境？ 不对啊，这里怎么可能是幻境？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屏蔽我的五感。 “不用瞎猜了，这里并不是环境，是圣杯内部，或者说，是你的灵魂深处。我把你请到这里来。是想要给你指一条明路，消除世界上所有罪恶的明路。” “你是谁？我是不是认识你？” 我冷声道，一把修长的日式长刀出现在我手中，我随时都可以挥刀砍下她的头颅。 只需要，半秒不到的时间。 “还真是……让人伤心呢！果然在你心中，切嗣更像一个成功的御主吗？” 她轻轻一笑，道：“你曾经是我的英灵，我是你的master，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第五十七章：唯一的方法 “你曾经是我的英灵，我是你的master，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爱丽丝菲尔…… 这个名字不知为何，给我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长刀逐渐化作光点消散，爱丽丝菲尔嘴角微微上扬。 眨眼的时间，四周的景象便变了。 哪怕是处于止水状态，也没办法感受到周围环境的一点点破绽。 这幻境居然能够封闭六感！ 四周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一台电视正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么，问题开始。” “这世界上有两个国家，一个国家正在闹饥荒，而另一个国家却衣食无忧，如果你是第一个国家的国王，你会怎么做？” 奇怪，这种声音似乎是直接传到大脑中的。 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术法，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止水境界就好像一个摆设一样，根本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进攻另一个衣食无忧的国家，答案正确。” 一阵惊天的喊杀声从窗外传来，我身体猛的一震，换换拉开了这个房间中唯一可以连同到外界的窗帘。 尸山血海。无数士兵在冲锋，又在如同潮水一样的进攻中倒下。 血流成河。 “第二个问题，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又是饥饿来临，他们只有一点点食物，而这一点点食物仅够一个人吃饱，他们会怎么做？” 我呆了呆，抬起头，本想说话，却又沉默了。 那声音丝毫没有在意我的状态。 “杀死对方，获得食物，回答正确。” 两个人在惨烈地厮杀着，最终终于分出了胜负，胜利的那个人高高举起了失败者的头颅，在他身上，全部都是鲜血。 或者说，那是罪恶。 “现在，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想要消除罪恶的唯一方法。罪恶就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形。只要有人的存在便有罪恶的存在。唯一能够彻底消除罪恶的方法，只有将世界上所有生物彻底杀死这一条道路。” “国家会因为领土，贪婪等欲望而互相战斗，官员们会因为欲望而耍心机，人与人之间也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滋生欲望，从而引发罪恶。罪恶无处不在，哪怕世界上仅有一个人，他也会犯下暴食的罪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罪人，他们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便是这一切的终结者。” “开玩笑。” 我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虽然我背负着罪恶，但这并不代表我本身的罪恶！人出生都是一张白纸，改变他们，使他们变得罪恶的是环境而不是他们自己！想要抹除世界上所有的罪恶，我需要做的是改变这个环境，而不是将他们彻底处决！” “还真是天真哪，你所犯下的罪，怕是比起那些杀人狂来说，还要重的多。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忘记了从前的事情，那是因为天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回归到绝对纯洁之身的机会！我又怎能让自己再次沾染罪恶？” 万戒必破之符！ 如果是这个的话。肯定…… 反手紧握万戒必破之符，轻而易举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再强的幻术，也没办法抵挡规则的力量！ “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我瞳孔猛的一缩，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胸口的痛感依旧存在，但是却没有哪怕一滴鲜血流出来。 仿佛，这个万戒必破之符是幻影一般。 但它确确实实是被我握在手中的啊！ “幻术终究是虚假的。没办法抵挡规则的力量。所以我就做了点手脚，让我的幻术直接影响现实将周围的一切都定格在了你被万戒必破之符贯穿的那一秒，而在这个时候，所谓的规则之力，还没有生效呢！” “不过，既然你听不进我说的话，那也罢了。反正你迟早会来找我的，这是此世之恶背负者的宿命所在……” “岩流，秘剑，燕返！” 我猛的睁开眼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中没有任何武器。 四周一片洁白，还伴随着浓浓的消毒液的味道。 不过，我的四肢好像没有被固定。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醒了啊？” 一个小护士轻轻跑来，道：“你来的时候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真是吓死人了呢！多亏一位女士把你送得及时……” “等下，你们给我做了检查？” 我猛的坐起来，一把抓住了护士的手。 “是啊……不过你体质也真是奇怪，胸口开了那么大一个洞，现在和没事儿人一样……” “不好意思。” 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些失礼，我轻轻坐了回去。 既然医院查不出来，那么就是说，我的身体和正常人没有差别。 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左胸，一颗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着，代替了原先的此世之恶。此世之恶仿佛彻底沉寂了一样。 我也是……一个人了呢…… 至少，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呢…… “绯世同学？你为什么要自杀啊？这次幸亏我看到你了，不然的话……” 我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救我的……居然是冈峰珠惠……世界真是小啊！ 不过哪怕不把我送到医院来，我的伤口应该也会自行恢复吧？ “谢了，老师，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多谢关心。” “啊呀，那样的伤势，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好了呢？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请了假，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吧！至于功课，同学们都会来帮你的！” 看着冈峰珠惠的笑容，我突然有种液体在眼眶中打转，而心中却是莫名地开心。 这……就是此世之恶中记载的……名为高兴的情绪吗？ 感觉，很奇妙呢！ 这样的话……也不错…… 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人类这种生物，为什么明明很开心，却要流泪呢。 “绯世同学，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啦！” 冈峰珠惠笑了笑，将水果放在一边，转身离开。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万戒必破之符好像……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如果是原先的话，召唤出来的宝具会自动被此世之恶回收。 应该是由于心脏和身体机能的复苏，此世之恶修炼进入了休眠状态，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吧？ 遭了，如果那样的宝具被普通人拿去，那会出大事的！毕竟万戒必破之符并不需要使用魔力驱动，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发挥万戒必破之符中规则的力量。 必须要收回来！ 只是我与万戒必破之符的链接已经断开了，只能够求助外人。 如此的话…… 五河士道背后不是有一个组织吗？求助那个应该可行。 古河太一，是天宫市夜店的一名男性公关。 所谓公关，说白了就是大众情人。他们的职责便是用甜言蜜语编织一个美好的幻境，治愈那些商场得意情场失意的女人内心的创伤。 而他作为一个公关，很不称职。 他讨厌那些女人，本来自己有着这么英俊的相貌，却要去附和那些老女人，任他们玩耍。 如果……来一点改变就好了！ 古河太一咒骂一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在地面却突然变成了碎片，四处飞溅的碎石屑喷了他一脸。 “md，怎么回事啊？” 古河太一揉了揉眼睛，看到地面上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虽然是傍晚，却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刚才的石子便是被这把造型奇怪的匕首一分为二。 这是好东西啊！ 古河太一连忙跑上前捡起那把匕首，仔细端详。虽然匕首的刀身极其扭曲，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绝对不亚于传说中的妖刀村正！ 古河太一拿起匕首，在墙上轻轻一挥，匕首仿佛切豆腐一般，划开了墙壁，留下一道平滑的痕迹。 好匕首啊！ 古河太一连忙把匕首揣在怀里。如果自己能够把这把匕首拍卖，绝对能够大赚！说不定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主意打定，古河太一心情也好了很多，哼着歌儿向家中走去。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也根有办法没有看到，在墙壁周围的空间，有些扭曲。 第五十八章：第三精灵 “你来做什么？” “哦，看来我猜的没错啊，你们早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我冷声笑道，手中紧握的血红色长枪向她的脖子靠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液顺着枪尖流下。 “不要轻举妄动哦，让那群人全部都坐下，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大家，先都坐下吧。” 站着的人们缓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仍然紧紧地握着拳头，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的欲望。 “看来，这是有恃无恐呢？难道是因为，你也是精灵吗？” 我轻轻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能力，但是我手中的这把枪，名字叫做刺穿死棘之枪，连接着死亡，被它刺中的人，会被直接判定为死亡哦？” 面前的红发萝莉抓紧了椅子。 她不敢赌，不敢拿自己的能力去赌自己能够抗得过那个只要被刺中就必定会死的什么……贯穿死翔之枪。 该死，殉道者的天使难道不应该是长刀和那把奇怪的剑吗？怎么又多出一个“贯穿死翔之枪”？ “你想要什么？” “啊……这个仔细的算来，应该是你们的事情吧？” 我歪了歪头，道：“我有一把宝具掉落在外面了，它的名字叫做万戒必破之符，能够破除所有的规则，包括某些我也不知道的规则能力，如果被某些人取得，又恰好得知了它的能力……会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自己的天使都看不好，求别人帮忙就是这个样子？” “啊……我这可是没有在求你啊？” 我笑了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应该是……威胁吧？或者是……命令？该死，此世之恶一沉寂，我都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了。你就姑且算作命令好吧？” “这样的话，我可不会接受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做这种事情的。” “还真是……有些头疼啊……” 我揉揉脑袋，收回贯穿死翔之枪，道：“那么，你怎么才会愿意帮我呢？” 萝莉嘴角微微上扬，道：“我再给你安排一场和士道的约会怎么样？” “嗯……” 究竟该怎么做？ 上次此世之恶同意了，那么这次它应该也会同意吧？ 更何况，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那个少年…… “那么就这样吧，明天早晨，还是在那个公园等他。” 看着我轻轻走远，离开了佛拉克西纳斯，五河琴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刚才那贯穿死翔之枪的枪尖上，她确实感到了死意。 如果这一枪下去，自己真的会死！ 只不过，这波血赚啊！ 五河琴里轻轻一笑，看向了屏幕，殉道者的情绪，在刚才出现了变化。 原来，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啊？ 我走在街上，捏着下巴。四周安静地很。 此世之恶沉寂之后，已经没办法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现在的一切事情都要靠我自己来解决。这种迷茫而无力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少年。 “为什么要听命于那个所谓的此世之恶？这样的你真的算是在活着吗？不管他怎样的命令你都会遵守吗？” 这就是……真正活着的感觉吗？这种迷茫……真是糟糕透了。 “殉道者小姐，午安。” 就在我微微愣神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站在我面前，黑红相间的哥特式长裙，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一红一金的异色瞳孔，似乎还有时针在转动。 明明是极其保守的服装，却穿出了满满的色气。 等下，我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她吧？和我的皮肤比起来，她的皮肤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了啊？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礼貌的打招呼了，我总不能失礼吧？ “午安……呃……” “殉道者小姐真是可爱呢，一点也和传闻中不一样啊？” 她轻轻一笑，道：“我是第三精灵——时之精灵，时崎狂三哦？” “时崎狂三……” 我默念了一遍，道：“那么，狂三小姐，您找我是来做什么呢？” “阿拉……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 时崎狂三笑了笑，道：“我想向殉道者小姐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就是您的命，等我用完就会还给您的。” “我的……命？” 我皱了皱眉头，要了命，还怎么还给别人？ 这是……想要杀我！ “呵呵，终于反应过来吗？出来吧，我们！” 地面上出现大团的阴影，数十个一模一样的时崎狂三从阴影中跃了出来，一模一样。 “就……只有这点本事吗？你这样的招式，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无力和孤独的恐惧的招式而已。” “可不要怪我欺负你哦，三十打一，毕竟殉道者小姐实在太强了嘛？” 一长一短两把燧发枪出现在时崎狂三手中，朝着我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机。总共六十把燧发枪，硬生生营造出了机枪扫射的感觉。 只是…… “炽天使七覆圆环！” 虽然燧发枪的子弹是灵力子弹，但是在号称最强防御的炽天使七覆圆环之下，还是不值一提。 连炽天使七覆圆环的一层都打不破。 轻轻一甩，地面出现一堆骷髅，手中握着巨大的白色骨刀，密密麻麻，数不清数目。 “这是龙牙兵，倒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数目总共有900个，现在是30对一，不要说我欺负你。” 其实，我本来是想用吉尔·德·雷的魔道书的，只不过那些海魔的形象实在太挑战我的底线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美狄亚的龙牙兵。 这些龙牙兵的话，子弹最多在身体上穿个洞。对它的行动没有影响。 “哎呀呀，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时崎狂三舔了舔枪口，一圈暗红色的光晕轻轻散开。 食时之城！ 所有的龙牙兵都被束缚在了原地，没办法动弹，轻而易举就被敲爆了脑袋。 我招了招手，三十个金色的光圈在我背后出现，各种兵器从光圈中伸出了头。 轻轻挥手，三十把宝具从巴比伦之门中射出，地面仿佛被轰炸机轰炸一般，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 虽然并不知道王之宝库中大部分宝具究竟怎么使用，但只是单纯地通过巴比伦之门当做投掷武器扔出去，便会有很大的杀伤力了。 “哎呀呀……居然这么任性……如果不是人家在见你之前就引发了空间震警报的话，会死多少人啊？” 时崎狂三浑身没有一点伤痕，哪怕是灵装也没有荡上一点灰尘。 难道……她就这么强？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那么强的话，刚才又为什么对我的炽天使七覆圆环毫无办法？ 我眯起了眼睛，恐怕，她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躲过了我的攻击。 “无聊。” 我冷笑一声，一把长得过分的太刀出现。 “阿拉……殉道者小姐也太自大了吧？居然使用一把野太刀和人家比试……” 日本的主流武器是小太刀，所谓的野太刀，刀身极长，用起来很不方便。 只是，岩流便是将一击必杀发挥到极致的刀术，而野太刀的刀身极长，又刚好弥补了岩流的缺点。 我的手握着太刀刀柄，没有一点动作。 岩流将就后发制人，拔刀斩是岩流最出名的刀术。无论是燕返亦或是虎切，无非都是拔刀斩发挥到极致的一种刀术而已。 只不过，对付这种存在时，仅仅使用岩流的刀术，未免有些力不从心。只有融合自己的灵力，才能够发挥出岩流真正的威力。 “出来吧，刻刻帝！” 巨大的时钟声响起，古朴的金色时钟出现在时崎狂三身后，在时钟边缘，有黑色的魔力流动，显得更加诡秘。 只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对我造成丝毫影响。我所理解的剑术，与日本通常理解下，传承自宫本武藏的“万物为剑”不同，是“剑为万物”。讲究一个人的心境。是为止水状态。 而止水状态，能够对周围的事物有更加敏锐的感知，这也正是一击必杀的岩流的发动条件。 “刻刻帝，一之弹。” 黑色的灵力从罗马数字1中流出，进入燧发枪中，时崎狂三缓缓抬起燧发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砰！ 我微微一愣，这是打算……自杀吗？ 下一秒，时崎狂三连同她身后那巨大的时钟虚影，全部消失！ 瞬间移动？ 一阵危机感从身后传来，凭借止水状态，以及极为强大的感知力，几乎在一瞬之间，风向、时崎狂三的速度、进攻方向、进攻力度都已经被判断了出来。 得手了！ 时崎狂三轻轻一笑，那把代表“分针”的极长的燧发枪已经离我的后脑勺不足一米。 如果是在这样近的距离，根本没办法通过太刀来格挡，更不用说殉道者使用的还是长度极长，很难回防的野太刀了。 燧发枪已经接近脑壳，时崎狂三的食指轻轻下压。 这一次，就决定胜负了。 野太刀微微向外伸出了一寸，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逆斩。” 第五十九章：DEM “得手了！” 燧发枪的枪尖离我后脑壳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崎狂三食指微微下压。 我轻轻睁开了眼睛，止水境界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逆斩。” 就在食指快要按下的时候，时崎狂三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手，那野太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回斩，比自己更快一步斩下了手臂。 什么时候是破绽大开的时候？ 只有在进攻的那一瞬，才是最容易被进攻的时候，我深谙此道，而我自信，自信自己的刀绝对要比她的枪快！ 野太刀在空中硬生生止住，随后缓缓推进，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推进。 “奥义·天翔龙闪！” 速度虽说快到了极致，但是此刻的时崎狂三也自信能够躲过这一击，但是野太刀上附着的气息却让她动不了一点点。 根本没办法行动，只能看着野太刀缓缓推进！ 时崎狂三咬了咬牙，一个人影从影子中跳出，一把推开了她。 “原来如此，让自己的分身代自己受死么？” 我轻轻一野太刀，再次对准了时崎狂三。 “刻刻帝，四之弹！” 我皱皱眉头，她的手臂已经完好如初。 这是……规则的力量吗？ “时钟，你能够使用时间的力量啊……” 我捏捏下巴，道：“真是不可思议，这样弱的人，居然可以触摸到规则的力量！这真是……很神奇呢？” 如果她能够操纵时间的话，那么就说得通了。周围所谓的“分身”，不过是各个时间轴上的时崎狂三，而刚才的瞬移是加速了自己的时间，而刚才类似于治疗魔法一样的手段，则是让自己的时间倒流到了被我斩断手臂之前吗？ 那么她是不是也能够操纵别人的时间呢？ 如果我不动用宝具的话，其实面对她的优势只是速度而已。 如果她把我的速度减缓，甚至停止的话…… “我最讨厌这种手段了啊……” 我苦笑一声，金色的巴比伦之门中出现一把钥匙。 乖离之剑！ 时崎狂三舔了舔嘴角，轻声一笑。 “刻刻帝，七之弹！” 黑色的灵力流入枪管，携带着一种只有我才能感知到的规则气息，而且这种气息比之前的任何一招都要强。 我有种感觉，如果我被这招击中，很有可能会死！ 这是从战场中磨练出来的直感，直感是不会骗我的。 “开辟天地，乖离之星！” 将乖离剑置于身前，血红色的漩涡以乖离剑剑尖为中心迅速旋转，缓缓扩大。整个天空暗淡了下来。 这是对界级宝具，如果全力释放的话，周围便绝对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这个世界会一点一点崩塌。 也是由于这种种原因，乖离剑更多时候只能够当做清扫杂兵，破坏一些强力招式的宝具，挣脱一些结界而已。 饶是如此，周围的空气中也是出现了点点裂痕，虽然在以相当的速度恢复，却根本比不上破坏的速度。 “刻刻帝，七之弹！” 黑红色的子弹袭来，我就站在原地。 时崎狂三轻轻放下了燧发枪，刻刻帝也被她消除。 “看来，最终还是空间的力量更胜一筹啊！” 我轻轻一笑，扬了扬手。 “天之锁！” 虽然天之锁对于神性强的人又极其恐怖的束缚效果，但是对于这些弱鸡来说，已经够了。 数道锁链将时崎狂三五花大绑，时崎狂三的脸憋的有些红，不知道为何，时崎狂三眼神迷离，似乎有些……兴奋？ “为什么攻击我，我记得，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这个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便是将我的子弹打入你的大脑中，至于殉道者小姐信不信……” “放心，如果你骗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冷冷一笑。十二试炼的效果一层都没有使用，哪怕死个五六回都完全没问题。 “哎呀，人家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时崎狂三微微一笑，道：“你用天之锁绑着人家，人家怎么给你我的记忆？” 我挥手撤去天之锁，闭上了眼睛。 狂三抬起燧发枪，对准面前少女的脑袋。 古河太一嘴角笑得有些抽搐。 面前的叫做杰西卡的外国女人趾高气昂，甚至让他做出许多彻底糟蹋自己尊严的事情。但是由于这外国女人很是有钱，所以古河太一只能照做。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 古河太一狠狠洗了一把脸，清凉的水让他清醒了起来。 就算把她杀了，也一定要报了这个仇！ 古河太一从怀中小心地摸出了那把奇怪的匕首，攥在手中，跟在离开的外国女人身后。 “哎呦～这不是刚才的小哥吗？怎么，难道是迷上我，所以想来一些特别的服务？” 杰西卡嘲弄地笑了笑，张开手，古河太一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固定住了一样，没办法动弹一点点。 “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你们这等凡夫俗子，岂能明白这神奇的伟力？” 杰西卡贴近古河太一，道：“随意领域，既然你手中握着那匕首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了。这是只属于魔术师的力量。” “魔术师？” 古河太一睁大了眼睛，这个世界上。是有多少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啊？ 杰西卡轻轻转过了身，丝毫没有防备。 古河太一突然发现，自己握着那把匕首的手，似乎可以行动了！ 轻轻低头，能够看到那把匕首在散发着光芒。 难道，这把匕首，也不是凡品？ 果真，天不绝我啊！ “这里就是你说的，第二精灵被关押的地方吗？” 我冷声道。 “阿拉……根据分身传过来的情报，是这里没错啦～” 时崎狂三舔舔嘴角，笑了笑，道：“只是，殉道者小姐打算用什么手段进攻呢……对手是最强的dem啊……” “很简单，我正面进攻，你去找一下第二精灵在哪里。” 我沉声道：“至于这一切，就不需要狂三小姐操心了。” “啊呀……不愧是殉道者小姐呢……” 我冷哼一声，提起长刀，径直冲向了dem的基地。 “阿拉……” 外围的防御，对于时崎狂三来说，不过是一群无用的建筑而已。只要隐匿在影子中，那些东西不过是一群摆设而已。 有殉道者在外牵制，效果意外地很好呢！ 果然，还是需要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队友，比较容易办事啊！ 毕竟，殉道者也是记载上的最强精灵，自然不敢大意呢…… 根据情报的话，第二精灵应该就在这里啊…… 时崎狂三轻而易举地消除了所有关押第二精灵的设施。 面前这个身着修女服的女子，就是一直要寻找的……第二精灵。 英国，dem社。 “果然，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厌恶啊……” “你在那里闲的没事就别说风凉话，过来帮我处理一下事情，再说了，这些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事情吧？” “爱莲，别这么凶嘛……” 维斯考特摇晃着酒杯，轻声道：“虽然这些是我的分内之事，但是助理帮忙，应该也是助理的分内之事吧？你说呢？” 爱莲冷哼一声，手上的速度却是没有减缓。 果然，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这样的生活会让人腐朽的啊！ 只不过，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消磨自己的志向。 “维斯考特先生，猎物已经上钩了。梦魇果然认为那里是关押第二精灵的地方，前去救援。分部快要撑不住了，请求支援。” “哦？按照梦魇的实力，那里的配置应该足够将她拿下了。” “这次上钩的不仅仅是梦魇，就连殉道者也和梦魇一起进攻了dem的分部。之前我们都低估了殉道者的实力，现在那些人已经要扛不住殉道者的攻击了。” 虽然如此说，但是在爱莲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愧疚。 “啊，爱莲，你说，你能够打赢殉道者吗？” “我记得属下已经说过了，殉道者很强，但是我是世界第一魔术师，我绝对要比她更强！” “既然如此，那边的事情就由你来吧？” 维斯考特轻轻一笑，道：“杰西卡和真那全部都已经去了日本，我手上暂且也没有其他能够拿得出手的人选。爱莲，把殉道者活捉，应该没有问题吧？” “定不辱使命！” 爱莲坚定道，她现在或许只想早点逃开这个地方。和精灵们战斗要比在这里办公强多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战斗，爱莲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发霉了。 “那么，我就等待你的凯旋了。” “奥义·天翔龙闪！” 我一步步朝着dem的基地走了过去，没挥出一刀，便会有一条巨大的血红色魔龙吞噬不少魔术师。 一本血红色的魔道书浮在我身边，它为我提供了足够的魔力支持，能够让我肆无忌惮地使用各种招数而不会返回临界。 “混蛋精灵！我已经向dem总部请求支援了，等支援一到，你就彻底完蛋了！” “哦，这样吗？” 我轻轻一笑，倒是停下了脚步。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那些所谓的支援过来，然后再一同毁灭。” 第六十章：爱莲 我轻轻一笑，倒是停下了脚步。 “我就在这里等着，等那些所谓的支援过来，然后再将他们一同毁灭。” “狂妄！” 魔术师们咬咬牙，提着光剑冲过来，我随意挥了挥野太刀。 这些魔术师，倚仗的无非就是一种神奇的保护能量以及先进的热武器而已。其他方面根本不值一提。 “殉道者小姐，本体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该走了。” “怎么，已经找到那个什么……第二精灵了吗？” “找是找到了，但是却是假的，这里就是一个圈套，我们还是先离开，等到我再次收集好情报……” “狂三，你想的太复杂了。” 我轻轻一笑，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狂暴的灵气涌出，甚至有不少魔术师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形，纷纷落在地上。 “如果是我的做法的话，就从这里直接杀过去，逼他们把人交出来！” “殉道者小姐……还真是霸气呢……” 时崎狂三无奈的道：“不过我的本体已经跑路了，如果是我的话，陪你疯狂一次倒也无妨。” “你可比你那个混蛋本体好多了。” 我笑了笑，在远处，有一个人朝这里飞了过来，在她身后，跟着数不清的机甲。 “呐，你可要小心啊，那个女人可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 “世界最强吗？” 我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脸病态（话说我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吧？），很是瘦弱，凌厉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 这是哪个病院里的重病患者出来了？眼睛上还带着黑眼圈呢！ 根本看不出来啊？ “这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 “根据我们的情报，应该是吧？” 时崎狂三有些不确定了。毕竟她也只是从情报中得知，爱莲·马瑟斯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术师，dem的王牌，但是却没有真正和她交手过。 说不定，其实只是一个花瓶呢？ 算啦，一招解决吧。 我握紧野太刀的刀柄，魔力从魔道书中流入我体内，再充满整把野太刀，原本平平无奇的野太刀，硬生生让魔力散发出了蓝色光芒。 “岩流·秘剑·燕返！” 一刀挥出，三道剑光朝着那个爱莲飞了过去。在魔力的加持下，燕返的剑光比原先大了数倍，飞行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这是必中的一击！ “无聊。” 爱莲伸出手，剑光在她身边约有三米的地方，难进半分，不过数秒便破碎了。 “这是随意领域。” 时崎狂三连忙解释道：“魔术师特有的一种能力，不过dem的魔术师，大部分都是经过过量魔力灌体处理的，虽然随意领域比起ast来要强了不少，但是那些魔术师的寿命很短。” “随意领域？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我笑了笑，野太刀化作光芒，消失在我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血红色长枪。 突穿死翔之枪！ 我倒要看看，她的那所谓的随意领域，能不能挡下我的突穿死翔之枪！ 魔力注入突穿死翔之枪中，整把长枪仿佛被点亮了一般，烨烨发光。如果能够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在贯穿死翔之枪的枪尖，有许多丝线缠绕。 那些，是规则。 相比刺穿死棘之枪对于心脏的必杀，突穿死翔之枪则是更加注重破坏力。虽然是一把枪，但是其包含的能量甚至可以轻易吹飞一支军队。 哪怕等级低，突穿死翔之枪也是对军宝具啊！原著中可是直接刺穿了炽天使七覆圆环的。 突穿死翔之枪并没有散发出太多的光芒，仿佛所有的魔力都收敛在枪身中一样。 完美的魔力利用。 血红色的光芒划破了天空，突穿死翔之枪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爱莲飞了过去。爱莲马瑟斯第一次有了逃的想法。 这一枪，不能硬接。 爱莲轻轻后退，突穿死翔之枪便落了个空，直直射入海洋，引发一场小型海啸。 爱莲的神色凝重了下来，又给面前的殉道者打上了“不可正面交锋”的标记。 “狂三，你看，这不也仅仅是这样嘛？” 我挥手收回突穿死翔之枪，出现在手中的，依然是那把野太刀。 刺穿死棘之枪可能没办法顺利突破爱莲的随意领域，突穿死翔之枪却因为没有连接死亡的因果，所以很难击中对手。在我手中，除了乖离剑能够无差别地轰炸干掉爱莲之外，便只有使用野太刀了。 我提刀上前，同爱莲战在一起。 不得不说，爱莲的刀法很弱。 漏洞百出，甚至根本不需要止水境界，便能够轻松看穿她的攻击，并做出最有力的回击。 然而，野太刀的伤害却有些偏低。仅仅是几回合，我至少突破爱莲十余刀，却被爱莲的那随意领域稳稳挡下。 不过，这样的水平，应该就是现在的世界第一了吧？ 也对，随着时代的更进，刀客不再有生死上的较量，自然也不需要去领悟所谓刀的境界。对他们来说，只需要练好招式，然后在观众面前露上一两手而已。 止水境界？现在恐怕没有几个刀客知道刀法拥有这样的境界吧？ 还真是……亏我期待了那么长时间呢…… 我猛的抬起头，厉声道：“所谓的世界第一，只有这点程度吗？” “所谓的世界第一，只有这点程度吗？亏我还期待了这么久！这等拙劣至极的刀法，也值得拿来张扬？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刀法！” 我将手按在野太刀刀柄上，轻轻闭上眼睛。 这一刻，我仿佛破绽百出，但是爱莲却有一种感觉。她出手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输掉的那一刻。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爱莲摇摇头，定了定神，对面前的精灵产生了一丝尊敬。 爱莲曾经多次与精灵交手，却从未被如此干脆利落地在剑术上压制。不得不说，她的剑术比起殉道者来说就是个渣。仅仅是因为有随意领域顶着，所以在外人看来才不分胜负而已。 这是对于强者的尊敬！ 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输啊？随意领域，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而已！ 爱莲双手紧紧握住金色光剑，硬生生克服内心对自己的警告，朝着面前的精灵劈了下去。 “拔刀斩。” 我睁开眼睛，快速出刀，速度是爱莲的百倍。 但是，爱莲却是没办法再调动肌肉把自己的光剑收回格挡我这一击了，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 “岩流剑术将就后发制人，能够简单岩流的真传，你也算很荣幸了。” 刀刃轻飘飘地落在爱莲的随意领域上，却让随意领域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缝。 爱莲睁大眼睛，立刻调动喷口，将自己的身体向后运动。 “虎切！” 看着爱莲后退，我立刻变斩为刺，野太刀的刀尖狠狠顶在爱莲的随意领域之上，爱莲仿佛一道流光，径直掉落在dem基地中。 所有的魔术师都朝基地飞了过去。在他们看来无敌的爱莲·马瑟斯被击败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将止水境界开启到最强，冷声道：“世界第一？不过确实比ast那些垃圾要强的多。在我全力的攻击之下，还能够受我两剑而随意领域上仅有一点裂痕的，恐怕就是你了。只是这样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啊！” 爱莲·马瑟斯摇摇晃晃地飞起来，眼神中满是震撼。 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自己……真的能打过她吗？ 在我身边漂浮的魔道书忽然闪烁了几下，落在我手中。 看来，是时间到了啊…… 因为是在借用吉尔·德·雷的魔道书，所以没办法同他一样无休止地借用魔力，我借用魔力是有上限的。 不过，这也很恐怖了。能够支持我在不引动此世之恶的前提下进行长时间作战。 “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呢，世界第一。下次见面，便是你的死期。” 由于没有多余的灵力，我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便被吸入临界。 只不过，爱莲·马瑟斯无敌的心境已经被打破，在得到突破之前，恐怕会一直自惭形秽，实力大降吧？ 时崎狂三嘴角微微上扬，优雅地行了一个礼，道：“既然殉道者小姐已经离开了，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后会有期。” 日本，天宫市。 古河太一把那个外国女人彻底扔掉了。 在一刀捅死之后，又对那外国女人的尸体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蹂躏之后，古河太一第一次知道，原来做爱也能够这么快乐。 只不过，自己身体中好像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 古河太一张开手，远处的墙壁如他所想，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拉垮。 这，莫非就是这个叫做杰西卡的女人刚才禁锢自己时所使用的能力？ 而这把匕首…… 莫非能够将被杀死者的能力转移给自己？ 这是何等的恐怖啊！ 根据杰西卡留下的笔记，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呢！拥有这样力量的，似乎有ast，dem以及造成空间震的精灵。 这些，都是目标。 第六十一章：第二次约会 “殉道者……你来了啊？” “不要叫我殉道者。” 我轻声道：“叫我名字，我叫樱木绯世，你可以叫我绯世。为了避免你把我弄哭，这次我就不动用止水境界，特别允许你带上佛拉克西纳斯的耳机吧。” “把你弄哭，我的聊天技术有那么垃圾么……” 五河士道喃喃了一句，那样子颇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我不由笑出了声。 “这可是你妹妹五河琴里给你争取的——唯一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哦！” “这样一说，我压力山大啊……” 五河琴里看着荧幕，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就在刚才，殉道者对士道的好感上升了一点。 原来，殉道者的好感这么容易就上去了啊？ “那个……绯世……” 五河士道略微有些紧张，似乎……有什么心事？ “士道君，我记得我是不是要问你一个问题来着？那个问题是什么，我好像有些忘记了……” 我摸了摸脸颊，捏着下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五河士道咽了口口水，满头大汗。 “哈哈，士道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呢！” 我轻轻一笑，道：“那种事情，不必再问你了。毕竟，连我都得不出来的答案，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连我都……得不出来的答案…… 真的……得不出来吗？ “现在，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想要消除罪恶的唯一方法。罪恶就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随形。只要有人的存在便有罪恶的存在。唯一能够彻底消除罪恶的方法，只有将世界上所有生物彻底杀死这一条道路。” 或许，唯一的答案我早已经得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吧。 那样残忍的答案……怎么可以…… “绯世？绯世？” 我逐渐回过神来，看到了五河士道的手不停在我面前晃，眼神中满是焦急。 那就是……在为我担心？ 我居然……也会有人关心吗？ 莫名地……心暖呢。 “绯世，你怎么了，从我这个角度，就好像看到你突然呆住了一样，是因为……此世之恶吗？” 五河士道想了想，试探着甩出他从我嘴中听到的，也是唯一可能的名词。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罢了。 “不是啦，只是我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想一个问题？” 五河士道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一切问题都是由此世之恶来决断的吗？” “咳咳……我说错了，刚才我想要说的应该是——我在询问此世之恶一个问题……” 我脸有些发烫。 这就是……说谎话的感觉么。 “啊……那个，你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攻略我啊……还不抓紧时间吗？” 英国。 “维斯考特大人！” 维斯考特挥了挥手，缓步走进房间。 在房间中，一个人正双目无神地躺在那里，虽然身体上没有多少伤痕，但是却仿佛受到重大打击一般，连维斯考特进来都没有注意。 “爱莲·马瑟斯。” “维斯考特大人！” 爱莲猛的坐起来，随后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维斯考特大人，我根本不是殉道者的对手……我太弱了，连让殉道者施展出真正实力的能力都没有……我感觉，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是怎样的失败？ 爱莲攥紧了床单，虽然在旁人看来，她们不相上下斗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爱莲却知道，这完完全全就是吊打。 自己的一切在殉道者面前都是渣。力量，速度，剑术技巧，在殉道者面前都不值一提。自己的随意领域是最强的领域？ 如果殉道者愿意，甚至不需要使用开辟天地乖离之星这样恐怖的天使，便可以使用拔刀斩和虎切轻松打破。 自己这种最强……呵呵呵。 “爱莲·马瑟斯！” 维斯考特抬高声音，厉声道。爱莲连忙站了起来，只是双目中依旧没有一点光芒。 “世界最强的魔术师？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只是被殉道者打败，你就完全垮了吗？原本我还找到了殉道者的踪迹，想要让你再去会会她，结果你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吗？dem的脸全都被你丢光了！” 维斯考特似乎觉得刚才有着严厉，又松了口气，道：“人类原本便要比精灵弱，人类强大的是内心，只要内心强大，便可以战胜一切困难，自己好好想想吧！” 爱莲看着维斯考特转身离去的身影，小声哭了起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弱小啊。” “士道君，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还在犹豫什么？放心，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可是，我有些怕……” “放心啦，绝对没问题的！” 我咬了咬牙，闭上眼睛。 轻巧的铁爪轻轻下落，把一个可爱的布偶抓起，在我和五河士道灼热的目光下，终于落到了铁盘中。 “落出来啦！” 话说……刚才的台词是怎么回事？真是糟糕至极的台词啊！ 我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不好意思，那个……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东西，所以不会玩……” “没关系啊……不管怎么样，这个玩偶不是落下来了吗？” “虽说落下来了。” 我轻轻一笑，道：“其实都是士道你的功劳啊！” “不，这是我们两个同心协力的成果，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 “对了，绯世，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寻找拯救整个世界的方法呢？为什么一定要消灭所有罪恶呢？那明明是不可能的啊……” 我微微一愣，五河士道立刻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的。” 我轻轻一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愿望不过是奢望而已。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不，绝对有那样的方法，只不过我不承认而已。 “士道君，我还没有说过关于我的一点点信息吧？” 我摸了摸脸颊，笑了笑，异常阳光。 但五河士道却不知为何看到这阳光的笑容却有一点心痛。 “其实，我和你们认知中的精灵有一些不同喔？我身上除了力量。还在背负着一个东西，那就是此世之恶。” “所谓此世之恶，就是这个世界所有罪恶的集合体。每当我杀一人。他身上的所有罪恶都会转移到我身上来，由我背负。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便是我的使命。然而杯子总是有一个极限的。人类无穷尽地繁殖，我背负罪恶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啊……” 我的笑容异常凄惨。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来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根除世界上所有的罪恶，这样我虽然会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却也仅仅是整个世界而已，今后就不需要再为背负罪恶而担心了呢！” “居然是……如此吗？” 五河士道恍然大悟。 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吗？ 虽然不知道背负罪恶的滋味是怎么样，但是看到面前少女苍白的皮肤，肯定很不好受呢！ “辛苦你了，我们会找到方法的。” 想了半天，五河士道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用再安慰我了，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金色的光芒洒在银白色的长发上，面前的少女仿佛从天而降的圣洁的天使一般。 只是与之相反，她是背负罪恶的人，更是灭世的精灵。 五河士道从未感到这样无力。哪怕那次碰到狂三的分身，眼睁睁看着狂三的分身被她的本体拖入地下也没有这样无力。 那个时候，他好歹可以把狂三的愿望挂在树上，好歹可以坚定拯救狂三的信念，可是殉道者呢？不要说殉道者自己，就连他也丝毫不认为会有一个方法可以消除世界上所有的罪恶。 真的是…… “嘛，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我轻轻一笑，道：“今天是我许诺陪你约会的一天，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攻略我哦，还不抓紧机会？” “知道了……那么……我们进下来去海洋馆怎么样？” “这一切当然都由你做主啦！” 红灯区。 古河太一有些恼怒。 凭借着从杰西卡那里得到的“随意领域”，古河太一已经彻底称霸了红灯区，将原先欺压自己的人杀了个干净。 但是，这把匕首却没有产生反应。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去找那些空间震不成？ 如果那样的话……恐怕自己根本斗不过所谓的精灵吧？哪怕有这把匕首在，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无非都是自己粉身碎骨而已。 那样的话，只能去ast了，天宫市的还是不要去，去大阪吧……按照杰西卡的笔记，魔术师好像是在ast之上的。 那么，按照自己现在的实力，大阪的ast绝对会接受自己成为一名队员，然后在与精灵的作战过程中，寻找机会吸收那些ast队员的随意领域。 在积攒起来之后，便可以面对精灵了。 古河太一点点头，转身收拾行李，在他背后的电视上，播报着一条新闻。 “近日，本市有许多娱乐场所发生命案，目前已经有近百人遇害，希望大家……” 第六十二章：未来的变数 一望无际的浩瀚天空中，闪烁着无数星光，整个人仿佛处在宇宙中一般。 “士道，好漂亮啊……” “那个……绯世，周围还有好多人在看呢，小声一点……” “没有关系的啦。” 我轻轻一笑，道：“如果他们敢吱声，我就把他们全部废掉哦？” “不要一边笑着一边说这么恐怖的话啊喂！” 虽然如此说，但是五河士道知道，这样的事情樱木绯世绝对是能做出来的。 毕竟是危险度达到s级别的精灵啊！ “呐。士道，我好像就这样一直看下去呢……” “不可以吗？如果绯世愿意的话，我可以……” “不是士道的问题哦！” 我笑了笑，道：“我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色，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毕竟，我就是应该在阴影中永远抬不起头，背负……” “没有这样的事！” 五河士道猛的按住我的肩膀，道：“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都是有资格看到这样的景色的！你应该为你背负那样的东西而自豪，而不是自卑！” 我轻轻低下了头。 真的吗？ “呃呃，绯世，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靠你那么近的……” 五河士道连忙后退了几步，刚才的动作，显得自己就和那些强人所难的流氓一样啊…… “没有的事哦？” 我轻轻一笑，抱住士道，道：“我们现在，是情侣哦？” 五河士道的脸可疑的一红，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道：“我有些累了，绯世，要不你先看吧，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哈？你和别人约会的时候就是这样对女孩子的？” “那个……我……” “没有关系，我不在意的！” 我轻轻一笑，道：“累了就快些睡吧，刚才都只是开玩笑的啦。” 英国，dem社。 爱莲六神无主地在dem社中游荡着，虽然所有人对她依旧是那么尊敬，她却感到那尊敬的眼光是那么刺眼。 自己根本当不起世界第一魔术师这个称号，在殉道者手下，甚至连两招都撑不下来。 自己必须去寻找，寻找更加强大的力量！ 唯一的办法……魔力灌体…… 只是人类的身体，注定没办法承受这样恐怖的力量，寿命也会大大减短。 而且，如果到了自己现在这样的实力，魔力灌体应该已经没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吧？ 爱莲咬了咬牙。 生命？呵，生命算什么？比起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实力来说，生命一文不值！ “把所有灌体设备全部开启。” “大人！” 那些魔术师慌忙跪下，道：“可是，开启所有设备的话……” “给我打开！” “是！” 虽然爱莲是世界第一魔术师，但是平时待人异常和蔼，所有人也都很喜欢她。 他们哪里见到过爱莲如此生气的样子？ 看着爱莲将所有的接线全部接在自己身上，一个魔术师忍不住出声。 “爱莲大人，一个设备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如果是这么多的话……” “你们给我滚！” 爱莲轻轻伸手，随意领域展开，将那些魔术师全部扫出了门外，顺便关上了门。 五河士道睁开眼睛，感到自己仿佛在枕着一个柔软的东西。 等一下，我不是在星象馆象馆象馆吗？ 五河士道一惊，发现自己依旧在这里，周围的人已经全部走完了。 而自己……好像躺在谁的腿上…… “对不起！” 五河士道连忙抬起头，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压在腿上。 “不用对不起哦！膝枕而已，那些小说动漫中，膝枕不应该是最基础的事情吗？应该会……很舒服吧？” 我轻轻一笑。 五河士道脸一红，道：“那个……现在什么时候了？” “这个……我有些不清楚。” 我摸了摸下巴，张开手，巴比伦之门开启，一个金色的时钟落了下来。 “怎么，很惊讶吗？” 我笑了笑，道：“这是我的宝具，巴比伦之门。而巴比伦之门中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宝具原型，所以拿出这样的时钟很正常啦！”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这种老古董还能用吗？” “吔屎啦！” 我白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来了？） “这可是宝具哦，怎么可以用常人的物品来揣测？现在的话。应该还挺早，差不多晚上八点吧。” “晚上八点？” 五河士道猛的坐了起来，随后有被一巴掌拍在腿上。 这次，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我的脸微微一红，道：“你可是从中午直接睡到晚上八点了啊！” “啊……对不起……” “没关系啦，距离第二天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呢！” 我笑了笑，道：“上次你带我约会的时候，可没有给我介绍夜晚的天宫市啊？” “我们去赶一下最后一次摩天轮吧，士道，我想看一下摩天轮究竟是什么东西。” “摩天轮吗？” 五河士道想了想，已经到了喉咙的话硬生生按了下去。 这种东西的话，应该还是自己去看一下比较好吧？ 两个人结伴走在天宫市的街道上。 四周没有一个人，昏暗的路灯也只能照亮一片小小的范围。 虽然身处黑暗，但是却莫名，感觉有些心安呢。 这就是……情侣吗？ “请问一下，现在摩天轮还在运行吗？” “这个……按理说应该已经关闭了。” 工作人员轻轻撇了我一眼，笑道：“不过这次就破例一次，特别为你们两个人开一次。” “谢啦！” 五河士道拉起我的手，轻轻走进了摩天轮中。 我轻轻一愣。 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呢！已经……不再对我感到恐惧了吗？ 虽然是隔音的，但是也能够勉强听到一点机器的轰鸣，不知为何，却没有一点打破这份静谧的感觉，反而却让人的心更加平静。 “士道？” 我轻声问道。 “现在的好感度，应该足够封印了吧？” “呃……” “我也是自愿被你封印的哦！只是我在被你封印之前，还是想要请你慎重考虑一下。” 我闭上了眼睛，道：“我可不是普通的精灵，如果要封印我，除了要分去我的一半以上灵力之外，还需要背负我将要背负的宿命，你是，决定如何呢？” “如果你不愿意背负的话，倒也没有关系。毕竟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已。等到宿命快要降临的时候，我会主动离开你的。” 五河士道沉默了。 这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大话。如果是拍电视剧，面对这样的美女，无论是谁都能够拍着胸脯大声承诺。 “放心，你的一切，都由我来背负！” 但是，现在却并不是在拍电影，而殉道者的话语，也绝对不可能是情话。 那样的痛苦，万毒噬身，寸步难行的痛苦，脑海中随时都会出现上万英灵嘶吼惨嚎的痛苦，他真的能承受吗？ 五河士道有些迷茫。 “哥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是谁要说拯救所有的精灵的？现在就想反悔了吗？” 一句怒吼从耳机中传来，五河士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我轻轻一笑，虽然我并没有开启止水状态，但是琴里的声音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突然，五河士道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吻了上来。 我睁大眼睛，感到有一条东西轻轻伸了进来，身体竟然有些……不想反抗了一般。 约摸几分钟后，五河士道才退了回去，在空中拉出一条晶莹的细丝。 “我说过的话，我就永远不会食言。我一定要拯救你，哪怕你是这个世界上背负罪恶的人，我也会与你一同背负罪恶啊！” “士道……还真是狡猾呢……” 身上的衣服逐渐化作灵光消失，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遮挡的东西。 “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琴里早已经告诉过我的。如果被封印的话，由灵力构成的衣服会彻底消失。只是，我感觉士道是一个食草动物，哪怕我现在抱着士道，你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 我一把搂住士道，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而且，如果你想对我做些什么的话，我应该也没办法反抗吧？” 英国，dem社。 “爱莲大人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了，不会……出事了吧？” “要不……我们进去看一下？” “进去看一下？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到爱莲大人生过气？如果我们现在进去的话，说不定……” “也是，对了，我听说这次爱莲大人是因为和最强精灵殉道者战斗，被两招击败，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连爱莲大人也……” “什么声音？” 一个魔法师突然竖起了耳朵。 似乎……是精灵现界的空间震警报？ 但是怎么可能？精灵怎么可能直接出现在dem社内部？ 面前的房间开始剧烈扭曲，一面前房间为中心，周围数十米都仿佛被吸入黑洞中一样，留下了一个直径为百米的黑色虚空。 “终于……成功了。” 一个金发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上穿着极其暴露的盔甲，巨大的金色大剑背在身后。 周围充斥着恐怖的压力，不过这样的压力并不是灵力，而是魔力。 第六十三章：修学旅行 “绯世同学被歹徒刺伤住院，却仍能在学期末的考试中取得这样的成绩，这一切都要感谢五河士道同学的帮助！这种互帮互助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现在让我们为士道同学献上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极为嘹亮的声音传来，每个人仿佛都在用着毕生力气去拍打自己的两只手掌，眼神和善地盯着五河士道。 真的是……值得学习啊！这种把妹的精神！ 五河士道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话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教什么吧？ 殉道者的此世之恶虽然不能够回答她的问题了，但是却几乎储存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识，面对这些考试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好吧？ 而且，相比掌声，更在意他们的眼神啊！ 我冷冷地撇了周围一眼。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考试的时候把选择了我所有看着顺眼的答案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误打误撞及格了！ “那么，考试考完了，大家也应该放松一下了呢！明天就是修学旅行，今天先告知各自的父母，准备好行李，明天我们出发哦！” “那个……老师，我们是去哪里啊？” 冈峰珠惠转过身，看着那个身高明显比自己高的男生，却没有怯场。 “这个嘛……秘密。只有等到明天大家才会知道啦！” 我体内的九成九的灵力都被五河士道封印，剩余的灵力根本不足以让我投影出那些强大的宝具，哪怕是动用剑术，也不能和之前一样疯狂注入灵力。 不过影响还是不大的。有吉尔·德·雷的魔道书在，由我将供给我的魔力转化为灵力，这一切问题都解决掉了，只是如果打持久战的话，会和上次一样吃不消。 不过，想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够挡下我的短期爆发吧？大不了使用乖离剑，哪怕只能够催动一次，也足够把他们全部斩杀。 总体上来说……影响不大。只不过由于身体中灵力的减少，不会再引发空间震了。 另一方面，我的痛觉，嗅觉和味觉也在逐渐恢复，虽然只是恢复了很少一部分，但是我已经很知足了。 英国，dem社。 “怪不得维斯考特大人一直追求着精灵的力量，原来精灵的力量是这样恐怖啊？真是……让人沉醉。” 爱莲冷声笑了笑，轻轻张开手，空间震警报响起，再挥一挥手，警报便被解除掉了。 “这样的掌控空间震的力量，竟然还是最基本的力量！” “爱莲大人，维斯考特大人在……叫你。好像是要制定捕捉精灵的计划。” 几个魔术师慌忙进来，他们根本不敢看着爱莲的眼睛，生怕自己窒息而亡。 “我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魔术师们仿佛逃跑一般，离开了爱莲的房间。 “殉道者，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彻底打入深渊。” “什么？怎么可以？” 夜刀神十香猛的拍桌子站了起来，道：“我要和士道住在一起，为什么不行？” “那个……十香同学，你是女孩子，士道是男孩子，这样不可以的啦！” “为什么？” “为什么？” 似乎没有料到夜刀神十香会反问这一句的冈峰珠惠慌乱了起来，她究竟该怎么回答？ 而全班人似乎也在好奇她究竟会如何回答而把目光齐齐放在冈峰珠惠身上。 “如果男女住在一起，千名君肯定会描写相关的事情，这本书就会成为18x啦！” 千名：喵喵喵？我肯定不会描写那样色情的场面好吧？就算读者们想看，就算读者们想看…… 原来作者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一个人吗？ “那……既然如此，只要是同性别就没有问题了吧？” 夜刀神十香跑出教室，不多会儿，一个男装的夜刀神十香跑了进来。 “咳咳，我……老子现在已经是男生了，现在可以和士道君住在一起了吧？” “那个……就算是这样也……” “小珠老师，请答应十香同学的请求！” 鸢一折纸面无表情，道：“这样的话，男生就会多出一人，而女生就会少一人，这样无疑是不均衡的。而为了纠正这样的现象，只有一个办法。” 鸢一折纸一把挽住五河士道的胳膊，道：“那就是由五河士道成为女生，代替原先十香的位置，对吧？士子？” 士子？连名字都已经起好了？ “啊呀！” 冈峰珠惠猛的挥了挥手，道：“男生不会变成女生，女生也不会变成男生！男女绝对，绝对不能住在一起！” 小珠老师看了一眼，继续道：“不过，在飞机上，还是可以坐在一起的。” 我看着开始了新一轮战争的鸢一折纸和夜刀神十香，捂住了脸。 真是……丢人啊！ “绯世同学之前坐过飞机吗？感觉绯世同学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坐飞机的样子……” 冈峰珠惠轻轻一笑，道：“安全带必须要系好哦！” 安全带？话说其实这样的东西系不系都无所谓吧？ 至于飞机的话…… “我好像，坐过一次飞机，和别人一起。” 我捏了捏下巴，不知为何，在提到坐飞机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爱因兹贝伦这个词。 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啊？ 难不成……她还真的是我曾经的主人？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一个金发女子从我面前走过，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在被封印之后，我已经不能时刻开着止水状态了，只能够感觉那个女人很熟悉。至于她的名字，我什么时候见过她，根本看不出来。 “小珠老师，她是……” “你说她啊？” 冈峰珠惠笑了笑，道：“她是艾伦·马瑟斯，据说是一名摄影师，有什么问题吗？” “艾伦……马瑟斯……” 这个名字好像有人和我说过一次，究竟是谁呢？ “嘛，不用担心这么多啦！你们的安全就由我和令音老师全权负责，虽然你们的令音老师……身体素质很不好。但是她办事还是很放心的。” 身体素质不好。 没想到，村雨令音这数十年没有睡过觉的样子，竟然被别人下了这样的评价啊！ 不过这倒也是，上课的时候偶尔会晕倒，身体素质不好应该也是很客观的评价了。 “小珠老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恶人呢？” “啊……这个问题吗？” 冈峰珠惠尴尬地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因为……生活吧？大部分恶人其实都是好人，只不过因为生活不下去，所以才出来作恶的。” “还有一部分人的话，应该是因为欲望吧？对了，绯世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是想要让世界上永远没有罪人而已。” 我轻轻一笑，然而内心却并不像笑容那么轻松。 在小珠老师看来，罪恶也是……不可消除的吗？ 那么……唯一的方法，岂不是只有…… “绯世同学的理想还真是远大啊！虽然有些不太可能，还是希望绯世同学能够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呢！” “谢啦，小珠老师。” 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我在乎的人的话，那么我就算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甚至因此而死，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已经沉寂的此世之恶突然苏醒，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此世之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英国，dem社。 维斯考特手中依旧是一个高脚杯，只不过他脸上的肌肉已经全部紧绷起来。 他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使用过召唤精灵的术式，见过数百万人的屠杀场面，却也没有见过面前这个东西。 没错，就是东西。 一个非常柔弱，白发红瞳的美丽女子，却莫名的给人很强的威慑力。 “不用那么谨慎哦。” 般的声音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本体不在这里，只是一个投影而已。你的过去，我全部都知道哦！那种灭族之痛。”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哦！” 女子轻轻一笑，道：“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当然，这是我现在的名字，我的真名叫做此世之恶，我的目的，便是毁灭世界。” 维斯考特紧紧抓住了高脚杯，似乎随时都会发力把杯子捏碎一样。 “阁下，这样恐怖的事情可不许说哦，我们dem社现在什么没有？哪怕是那些国家的组织ast都要向我们购买显现装置，我们为什么要毁灭世界？” “这种说法，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哦？”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我是此世之恶，一切事情我都知道，比如那个小岛，再比如三十年前的欧亚大空灾。” 维斯考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哦，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所知道的所有精灵都是由那个零制造的，但是殉道者不同哦！如果要说的话，她是如同零一般，甚至更高级的存在，而且与零不同，她现在就在面临着一个抉择，是否要毁灭世界的抉择。” 第六十四章：飓风之精灵 “这就是……大海！” “绯世之前没有见过大海吗？” “之前倒是看过一次。” 我轻轻点了点头，道：“我那次去dem分社的时候，曾经经过大海，只不过没有来得及看海洋。” “dem？那是什么东西？” “dem，那就是……” 五河士道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强笑道：“dem就是绯世参加的一个社团啦，那个社团经常会有活动的。” “原来是这样啊！”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可是却并不怎么相信。 怎么可能有这种社团啊？那绝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绯世，你说的太多了啦！” “很多吗？” 我一脸无辜地看向五河士道。 “人民有权利知道真相。” 五河士道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樱木绯世的样子……真让人下不去手啊！ 话说，自己也根本打不过她吧？ “这种事情请务必不要再说！” “啊……” 我眨眨眼睛，道：“话说回来，自从上次你把我封印之后，对我好像有些冷淡啊……再也没有邀请我出去约会……” “以后定期邀你约会，怎么样？” “一言为定！” 我闭上了嘴巴，心中却莫名地有些失落。 约会……居然到了需要用条件来交换的地步吗？ 不过，这样倒是也好，比起夜刀神十香她们，倒是好了不少。好歹有定期的约会机会，而她们只能够讨好五河士道了。 “绯世？你……” “没什么，我现在心情有点不好，我去离开一下。” “士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 五河士道苦笑一声，却也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挨着琴里的指责，毕竟能够让樱木绯世生气的，应该也有自己一人了。 “算了，就不去说你了，只是绯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建议你好好哄哄她。只是我也很奇怪，绯世被你封印的灵力高达九成九，却也比不上她在dem社那次大战中所耗费灵力的三分之一，按理来说，樱木绯世的灵力应该还有很多啊？怎么会这样……” 琴里一口将棒棒糖咬碎，再次调出了樱木绯世进攻dem分社的视频。 研究过很多次，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啊？ 那些宝具，应该都是从绯世那件名为“巴比伦之门”的天使中取出来的，都是为了对抗dem…… 等一下…… 琴里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在战斗一开始，一本书便出现在樱木绯世的身边，一直持续了整场战斗。在最后，与其说是因为玩笑，所以放了dem社的王牌，倒不如说是因为这本书消失，所以不得不退走。 那么，难道这本书的作用，便是为樱木绯世提供灵力吗？ 这也太bug了吧？ 那么士道封印不封印她，其实不是一样的吗？ 不行，回头得想个法子把她那本书也一起封印掉。 还不知道自己的宝具已经被盯上的我还在看着大海发呆。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对于五河士道来说，我是应该被封印的精灵之一，这样的事情不是早清楚了吗？为什么还会发那样的脾气？ 这是…… 我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此世之恶说的，嫉妒？ 万万不可，嫉妒是万恶之源啊！ 只是我现在好像就已经是罪恶的背负者了，再加上一个万恶之源的名头，好像也没有什么吧？ 这样，回去的时候，和士道道个歉吧？ 等一下，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想到道歉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整个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嗯嗯，回去的话……就稍微给士道一点好脸色好了，道歉什么，永远都不可能的！ 只是那个摄影师，还是有些在意啊…… 虽然很恶心，但是也只能使用宝具——百貌了，等到百貌确定那个摄影师的身份之后，我再决定究竟该怎么做了。 这样的天气，又是一场暴风雨啊！ 突然间，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你这是在逗我对吧？绝对是在逗我吧？分明上一秒还是风雨欲来的样子，结果现在天上连一片云都看不到！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一边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捏着下巴仔细考虑。 还是，和士道道个歉吧。我不应该无缘无故生气的，士道应该对我很失望吧？ 而且，道个歉又不算什么大事，根据此世之恶记载，做人就应当能屈能伸！ 等一下，这个好像记载错了吧？ 管他呢！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轻轻推开门，轻声道：“士道，我……” 啊咧？ 两个金发的漂亮女孩子紧紧抱着五河士道，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放在士道身上，不时还会做出一些非常撩人的动作。 而且这两个女孩子的长相基本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也仅仅是胸部的大小而已。 难不成…… “变态！” 我转身，狠狠关上了门。这关门的一声惊天动地，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地震了一般，纷纷跳起。 过了数秒，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地震。 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吧？ 正在人们努力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他们发现，整栋宏伟的建筑物，已然有一半倒塌。 “怎么，不开心么？” 一个柔软无力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了那一成不变的黑眼圈，以及手中抱着的玩偶。 这个玩偶看起来有些时间了，至少在三十年以上…… 等一下，我的注意力为什么会转移到那个三十年以上的玩偶上？难不成是在被士道封印之后，受到了降智光环的影响？ “很不开心。” 我抬了抬眼皮，道：“士道……我也不是不允许让士道有别的女孩，毕竟他必须要封印精灵，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刚才的事情，总是有些惊悚……不对，是恐怖吧？那两个女孩子，分明是双胞胎才对吧？士道居然会有……那种变态的不良癖好么？” 比如……双胞胎play什么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问题啊？” 村雨令音松了一口气，道：“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问题的话。那倒没有什么了。那两名少女，一名叫做八舞耶倶矢，一名叫做八舞夕弦，她们原本是一人，都是飓风之精灵。” “精灵么……” 我低下了头，闭上眼睛。 “就算知道她们是精灵，内心也没有像预想的一样轻松啊！这就是……嫉妒吗？” 村雨令音没有说话。 她好像看到了原来的自己，只不过…… 那都是些往事了。 “令音小姐，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本来，我应该理解士道的，可我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你的想法，或许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呢！” 村雨令音疲惫地一笑，道：“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允许自己的男友还有其他的女子的，那并不是讨人厌，而是非常正确的想法。好好想想吧，你终究会度过这个坎的。” “多谢令音小姐了。” 我强行牵动着嘴角，对着村雨令音微微一笑。 果然，还是我太过自私了啊？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感受着空气中残存的灵力气息。 这股灵力气息……似乎是村雨令音的？ 而且这种灵力气息的强度，不在我之下。与其说村雨令音是精灵，倒不如说村雨令音的等级，更在我所见过的所有精灵之上。 就如同……我一般。 也正是因为如此，村雨令音才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佛拉克西纳斯上担任分析官的职位。世界上所有能够探测到灵力的手段，她都可以用巧妙的方法掩盖。 唯一能够感知到她灵力气息的人，也仅有和她同样等级的我而已。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五河琴里她们？ 不过…… 我苦笑一声，就算我告诉五河琴里，琴里应该也不会相信吧？且不论琴里是否会相信我一个刚刚被士道封印，有被评定为最危险精灵的人的话，琴里一定不会想到，居然会有处于精灵之上的等级存在吧？ 唯一的方法只有…… 时崎狂三…… “维斯考特大人，已经确认，疑似公主的精灵夜刀神十香与疑似殉道者的精灵樱木绯世，都在这里出现，只不过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殉道者和公主的灵力波动似乎变弱了很多。请问大人……” “临时计划变更，我们现在的计划，是倾尽一切抓捕殉道者（martyr），公主暂时放弃。” “明白了。” 爱莲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维斯考特大人，在一名五河士道的少年身体上，似乎有着很恐怖的灵力波动，但是那个少年绝对不是精灵……虽然其他形式探查不到，但是我能够隐约感觉，那个少年体内的灵力，绝对在我的魔力之上。” “五河士道吗？” 维斯考特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暂且不需要管他。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只有殉道者（martyr）一个，明白了吗？” “明白了。” 维斯考特挂断通信，长出一口气，轻声道：“我已经告诉爱莲了。”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只有让她彻底绝望，此世之恶才会完全爆发，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第六十五章：比试 “绯世……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次需要我回答吗？” 清冷的少女站立在天空之中，手中握着奇怪的长剑，天空仿佛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源源不断的黑色液体从那个巨大的空洞中流下。 “士道，这是因为我找到了，真正能够实现我理想的方法啊！” 少女冷冷一笑，黑色液体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琴里，十香，狂三……一个个人跌倒在黑色的液体中，逐渐被吞没，连一丝痕迹都寻不到。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背负的东西是什么吗？这些，就是此世之恶啊！”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 血红色的长剑缓缓旋转，恐怖的灵力从剑身中涌出，樱木绯世的容貌有些看不清。 在五河士道呆滞的目光下，天空碎了…… “只要将世界全部毁灭，罪恶也就不复存在了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五河士道猛的大吼一声，一个手掌狠狠拍在她脑门上。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 “怎么，做噩梦了吗？” 我轻轻一笑，跪坐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温柔。 五河士道看着面前的容貌，不知怎的，目光有些躲闪。 “对了，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这个啊？” 我捏了捏下巴，道：“我也不知道啊，感觉你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棒一样，直接昏过去了。但是你的身体却没有任何问题，或许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吧？” 五河士道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笑颜，很难把这样的容貌同之前在梦中毁天灭地的殉道者联系起来。 不过……在殉道者没有被封印之前，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个……” 我轻轻一笑，道：“你可以从我的腿上抬起头来吗？虽然我不介意，但是周围还有好多人啊！” “非常抱歉！” 五河士道连忙站了起来，却也没有再和我说话，直接离开。 “嘛，你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妄想而已。”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咬了咬牙，看着面前的投影。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我可没有做什么哟！只是给士道同学看了一下你的真正样子而已，既然你选择成为他的恋人，而他也选择接纳你，那么坦诚相见不应该是正确的吗？如果你相信他，那么他也应该相信你啊？如果他不相信你的话。那就说明，一切都只是你自作多情而已了。” 爱丽丝菲尔调皮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过……没有办法哦？现在所有人都没办法看到我，如果你对我动手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吧？” “滚！”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声音开始有些变形。 “哎呀呀。因为这样的小事便向人家生气，看来，saber你也并不是什么善人呢！” 爱丽丝菲尔轻轻地笑，身体却是逐渐消失。 我能够感觉到，在我的灵力被五河士道封印之后，此世之恶消停了许多。但并非此世之恶的力量减弱了，倒像是它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根本顾不上我一样。 是因为灵力被封印之后，对此世之恶的束缚能力也变弱了吗？ 好麻烦啊！村雨令音的事，此世之恶的事，还有爱丽丝菲尔的事情…… 在这样的时候，我就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澡池中泡个澡，放松一下。 我轻轻褪去衣物，靠在澡池边，不由呻吟了一声。 “唉？夜刀神十香和八舞？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那个……绯世……你好啊。” 夜刀神十香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道：“现在你应该没有开启那什么……止水状态啊？” “当然没有啊？这可是澡堂啊？我怎么可能会在澡堂开启止水那种境界？那就是下流了。” 而且话说，十香我和你没什么仇吧？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臭脸吗？ “没开就好……没开就好……” “什么没开就好？” 我皱了皱眉头，朝着十香走了过去。 “十香，你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啊？” “你不要过来啊！” 夜刀神十香猛的后退，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样，差点儿摔倒在地。 “十香，你身后是什么？” 我冷声道，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积蓄了极为可观的灵力。 果然，夜刀神十香表面呆呆傻傻的样子，其实是想要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一击必杀…… “咯咯咯，你再要向前走一步，便要受到来自深渊的恐怖天罚呦！” “警告。您再向前走一步，夕弦将会对您采取强制措施。” 我连忙举起了双手。 这三个人，果然有事瞒着我啊！ 那我不走过去了……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止水境界，开！ 这个澡堂中，果然有第四个人的存在！ 根据脉搏和呼吸的频率，初步判断它是一个男生，而这气味…… “五河士道？！” “混蛋！都说了不要开止水境界的！” 澡堂的大门忽然打开，数十名女学生如同下饺子一般跳进澡池中。 我能够把这种具有强烈劣根性的低等生物比作饺子，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我也不再多问，和夜刀神十香，八舞姐妹站成一排，挡住了身后的士道。 “绯世同学，刚才那声五河士道，是你喊的吧？” “哦！你说那个啊？” 我冷了冷脸，大声道：“就在刚才我看到一只长相很像五河士道的鸟，从天空中飞过去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从牙缝中都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我一定把那只鸟宰了。你说对不对啊？十香？” 夜刀神十香的单神经大脑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我话中的含义，连连点了点头，甚至有口水从她嘴边落了下来。 我恶狠狠瞪了五河士道一眼，轻声道：“等会儿我给你制造机会，你跳海逃跑。” “跳海？” 五河士道咽了口唾沫。 “跳海我会死的吧？” “那么多空间震都没能把你弄死，跳个海怎么可能？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直接告发你这个人渣！” 关于人渣这件事情，五河士道没有解释。 或许做出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人渣吧？ “只是绯世，你打算怎么为我制造逃跑的机会啊？” “这个就不用你多管了。” 我伸了伸手，一本破旧的血红色书籍落到我手中。它的封面仿佛由人皮制成，甚至还有血红的液体从封面中渗出，滴在澡池中。 “不用看了，这东西就是血没错。” 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想用这个东西的，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只不过…… 魔道书散发出了红色的光芒，一个满是触手的怪物渐渐出现在我脚边。 这便是传说中的触手怪。或者说，是海魔。 “救命啊！有海魔啊！” 我大叫一声，将一成的灵力积蓄在手掌中，朝着那可怜的召唤物狠狠拍了下去。 海魔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便被拍成一片血雾，整个澡池的水冲天而起，掩盖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在澡池底部那坚硬的花岗岩上，也布满了裂纹。 整个澡池的水，就被我这一巴掌拍没了。 众多女生惊讶地望着面前依旧淡定的银发女子。 少女啊！就你这战斗力还害怕海魔？别说海魔了，就是那些马猴烧酒也能被你一巴掌拍死吧？ 很多年以后，这个澡堂因为质量不符合规定而被强制拆迁，在那时，才有人想起，有一个女孩子在澡堂拍出了这惊天动地的一掌。 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五河士道勉强爬上了海岸，他手中只有一块布，正在考虑是该遮身体还是遮脸…… 如果遮身体的话，绝对会被人认出来，如果这脸的话，就全部走光了。 最终五河士道还是决定耐心等待，直到黄昏时刻，才爬上岸。 “令音小姐！” “来了。” 依旧是一脸疲惫，没有任何变化。在看到五河士道之后，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随后推了推眼镜。 “现在要夜袭的话，时间是不是早了一点？” 我端坐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脑海中满是五河士道今天从我腿上坐起时的眼神。 那种眼神……就如同之前大型ast攻击我的时候，看到我解放乖离剑一般。 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对五河士道这个人的失望，还是对自己眼光的失望。 不过，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毕竟五河士道他仅仅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我应该容忍他。本来嘛，能够完全接受精灵身份的心胸，便已经很广大了。原本也没有想过他可以完全接受我背负的此世之恶。 突然，我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空虚起来。 这是…… 我猛的睁开眼睛，瞳孔中满是寒意。 “呵呵，摄影师，魔术师。原来是你们啊！” 就在刚才，我分明感知到，我通过宝具“百貌”而派出去的分身，被人彻底杀死了。 公告 其实，千名是没有想过会签约的。 或者说就没有敢想过吧？虽然曾经无数次想过签约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当今天真的把合同寄出去之后，竟然有点……害怕。 哈哈哈，很蠢吧？居然会害怕…… 千名原本便是一名新手作家，从叛逆中，便能够从前后章节看出千名的变化。千名一点点变得成熟，虽然写作水平可能还是不太好，虽然千名连一个大纲都写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千名敢保证，千名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心去写的。我会去为了不明了的民俗而去整整看好长时间日本文化，会为了原著中一个受到争论的问题而去整个把原著看一遍。 相信很多读者也都看出来了，千名的章节，基本都在避开原著。比如经典的八舞出场，经典的澡堂调戏。因为千名害怕，害怕自己根本驾驭不了那样的场面，只能够再次搬来原著，到头来叛逆中的好多字数，都是类似于复制黏贴过来的。 千名很矛盾。 绯世，士道，精灵爱莲……他们都是千名创造出来的人物，他们仿佛真实存在着一般，不，千名不是创造了他们，只是在他们的世界中，他们便那样生活着，千名只是在记录，记录他们生活的瞬间而已。 或许有些荒谬，但事实往往就是荒谬的。因为他们就生活在那里，所以我不需要多加思考，只要把我看到的写出来就可以了。 支持起点，支持正版阅读，支持叛逆，支持千名，说实话，按照千名的更新速度，就拿着每天领取的起点币也能看完所有vip章节，对吧？ 千名终自哀，于2018年7月25日写下。 第六十六章：空间精灵——爱莲·马瑟斯 我使用宝具而制造的分身，已经被斩杀。 如此一来的话，摄影师的魔术师身份就绝对确认了。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斩杀我的分身，究竟是谁才有这样的本事？ 据我所知，哪怕是号称世界第一的魔术师——爱莲·马瑟斯，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我打开门，催动灵力，投影出一把修长的太刀。 在道路两旁，立着几架白色的机甲。 “呵呵，只是把机甲放过来，爱莲，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殉道者，您会意错了。” 纯白色的机甲中传出机械般的声音，在月光中闪烁着银色的光泽。 “我们并非战斗型机甲，这次是维斯考特大人派我们前来邀请您前往dem，做一个交易。” “我知道了，可是，还是看你们很不爽啊！这些机器！” 我冷冷一笑，双手握紧剑柄，将自身灵力注入其中。 “岩流·秘剑·燕返！” 三道弧形剑光朝着机甲飞去，在其中注入了我三成的灵力，绝对能够打破一般的随意领域。 空气中出现一道裂痕，将三道弧形剑光吸入其中。 “多谢爱莲大人！” “不必多礼。” 一个金发的身影从天空中落下，诧异地看了那些机甲一眼。 “说实话，我有时候也很奇怪，分明没有给你们加入人工智能，却好像能够主动思考一样。” “爱莲·马瑟斯……” 我捏了捏下巴，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接了我三招的世界第一魔术师？” “爱莲·马瑟斯。” 爱莲也没有过多辩解，沉声道：“这次是维斯考特大人的邀请，如果你不听从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够采取强制手段了。” “只是……按照你我的实力，如果我们动手，那么想必这里的人，也应该全部都会被牵连吧？” “dem，不是为了人类安危而对抗精灵……” “你说的那是ast。” 爱莲轻轻一笑，道：“至于dem嘛……我们的确鬼对抗精灵，只不过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人类的安危。” “我跟你走。” 我松了口气，手中的太刀化作灵力，彻底消失。 “殉道者居然这么好说话？原本我都已经把武器带来，就是打算在你不同意的时候再和你打一场呢！” 爱莲阴冷一笑，道：“五河士道，果然不简单啊？如果是之前的殉道者的话。恐怕会二话不说和我动手吧？” “你想多了。” 我的声音中没有一点感情，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无情的殉道者。 “我只是不屑于和你战斗而已。” “如此简单吗？我看可不见得哦！我能够感受到五河士道身体的灵力，非常恐怖。只是，五河士道一个凡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灵力呢？而且为什么你体内的灵力，消失了九成之多呢？很遗憾，我并不能够分析五河士道体内灵力的构成。如果这件事情汇报给维斯考特大人的话，我想维斯考特大人也会非常感兴趣吧？” 我脸色阴沉了下来，灵力开始在手心汇聚。 “啊呀，终于下定决心要杀我了吗？” 爱莲轻轻一笑，道：“可惜，我的目的，并不是和你战斗呢！还是乖乖和我走吧。” “呵呵，也罢，既然你们知道了，那么索性就陪你去一次dem，顺便把dem整个毁掉。” “这个，可就要看你的实力了。” 爱莲伸手在空中一指，一个圆形的黑洞缓缓出现，仿佛空间震一般，但是却并没有引发空间震警报。 真是……怪物。 她引动空间震警报的方法，与我们的方法类似，只不过却并不是使用灵力引动的，而是另一种熟悉的力量。 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力量？ 不过，那又如何？不过几天而已，她如何能够得到可以与我媲美的力量？ 我放弃抵抗，任由黑洞将我吸入其中。 佛拉克西纳斯。 “司令，就在刚才，樱木绯世的灵力波动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 五河琴里捏了捏下巴，道：“不可能啊？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获得任何绯世能够瞬间移动的信息。除非是……被杀死了？” “据我所知……除了我们之外，dem和ast也有可以让人瞬间移动的设备哦？” “怎么可能？以绯世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抓？” 琴里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啊，殉道者被封印了九成九的灵力，说不定还真的对付不了那个dem社的最强王牌…… 这……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如果绯世生气灵力回流的话，可以直接把dem的总部毁掉的，不用担心。现在还是做好攻略八舞精灵的准备吧。” “明白了，司令。” 神无月恭平一改往日的二货本性，说话异常正经。 “可是司令，殉道者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如果殉道者没办法再次封印怎么办？感觉殉道者并不是像公主那样，只要哄两句就能够回来的精灵……” “放心啦，我相信哥哥的能力。而且就算我们知道殉道者在dem手中，我们又能怎么办？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从dem手中救下一只精灵，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无月点点头。 “但愿……如此吧。我去告诉令音分析官，让她先稳住五河士道，等封印了八舞精灵，有了两只精灵的战力，再去解救殉道者。” 我轻轻睁开眼睛。 四周并不是临界，而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数十架战斗型机甲停在一旁，面前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你好，殉道者。第一次见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艾扎克·雷·佩勒姆·维特考斯。” 我打开止水境界，不由嗤笑一声。 “呵呵，胆小如鼠的家伙，身边守着这么多机甲，却依旧不敢以真身示人。你投放在这里的投影，是在侮辱我吗？” “这自然是因为殉道者您实在太强了，为了能够保住在下的小命，只能够小心谨慎。” “而且，我请你前来，是有一件东西，想要向您索要。” “向我要东西？好大的胆子？不过我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吧？” “这个，您就说错了。” 维斯考特轻轻一笑，道：“在您身上。可是有着我最需要的东西啊！只要您把这样东西给我，我会安全让您离开。” “什么东西？” “力量。” 我盯着维斯考特的眼睛，他的眼神异常平和。 看起来，不像是说谎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要把我的力量，连同我背负的东西全部送给别人，只不过你的心不正，你没有资格背负这种力量。” “这样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我们谈崩了吗？” 维斯考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反而露出了笑容。 “动手！” “拔刀斩！” 我轻轻挥刀，一道环形的血红色剑光飞出，将四周的机甲全部斩成两段，整个建筑也随着刀光的划过而开始倾斜。 “不愧是殉道者，这种随意领域的实力，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够打破的，我很好奇，你如果反过来，会拥有怎样的实力。” “滚！” 刀身轻轻一转，无数光芒自刀身中射出，将整个建筑轰成了一堆废墟。 “果然，你和维斯考特大人根本合不来呢！” 爱莲冷冷地飞在空中，手中握着金色的光剑，在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魔术师和机甲。 “这样啊……” 我叹了口气。 今天……看来会非常麻烦呢！ 我张开手掌，一本血红色的大书浮现在我身边，我能够感觉到一阵阵魔力涌入我的身体，再转化为灵力。 虽然没办法达到被封印之前的最高强度，但是这也够了。 至于他说的那个什么——反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罢了，首先冲出一个缺口再说吧。 将体内三成的灵力注入太刀中，太刀刀身在漆黑的夜中散发着明亮的红光，哪怕距离数百米，刀身上的每一个纹路都是清清楚楚。 “奥义·天翔龙闪！” 一刀挥出，血红色的灵气形成一条巨龙，朝着正北方向的魔术师们冲去。 淡绿色的防护罩出现，挡下了天翔龙闪。虽然防护罩上出现了裂纹，但是还是稳稳地接下了这一击。 “怎么可能？这样的攻击，哪怕是那个世界最强魔术师，也应该会被击杀！” “除非……” 我展开止水境界，防护罩正在被迅速修补，而修补的来源，便是这数不清的魔术师以及机甲。 原来如此，将所有的魔术师以及机甲的魔力聚集在一起，形成可以抵挡我的攻击的随意领域。 这样，只要我不能够击杀任一魔术师，这样的随意领域便会存在，而他们又受到这种随意领域的保护…… 除非能够突破这样的随意领域。 然而，加注了我三成灵力天翔龙闪，单单从破坏力来说，在我所有招式中也是极强的了，如果一次性抽取三成以上灵力，可能会由于灵力突然空虚而造成眩晕的情况。 那么，只能够从规则上下功夫了。 我张开手，金色的巴比伦之门浮现。 第六十七章：空间精灵——爱莲·马瑟斯 之前的斩击彻底断掉了小半个城市的供电，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极为刺眼。 一把金色的钥匙从巴比伦之门中伸出，哪怕仅仅是悬停在那里，都带给人极强的气场。周围的魔术师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想着那把钥匙下跪的欲望。 绝对不能够再让她继续下去！ 机甲，魔术师，所有人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枪。 “雕虫小技。” 数十只海魔出现，将我紧紧围在中心，挡下所有子弹。 就算你们的子弹是对精灵专用的，那又能怎么样？ 右手握着金色的钥匙，轻轻旋转，一把血红色的长剑飘了出来。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把电钻。 恐怖的灵力冲天而起，形成一颗高达数百米的灵力巨树。 那是如何的景象？ 如果dem没有提前拉响空间震警报，将所有民众遣散的话，整个城市都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象！ “开辟天地，乖离之星。” 我轻声道，剑身开始交错旋转，血红色的灵力从剑尖以螺旋状散发而出，所到之处伴随着黑色的空间裂纹。 对界宝具，ex-乖离剑！ 既然是随意领域，那么应该也是类似于结界一样的存在！ 地面，天空开始塌陷，那些足以挡下奥义·天翔龙闪的随意领域在乖离剑面前脆弱地像张白纸。 或者说，这是级别上的碾压。 所有魔术师齐齐吐了一口血，我也在打破随意领域之后赶快收起了乖离剑。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个世界也是结界。如果随意使用乖离剑的话。会在瞬息之间造成非常恐怖的效果。 “奥义·九头龙闪！” 没有再次发动乖离剑，而是单纯使用灵气汇聚成剑气，血龙径直穿过了根本不能使用随意领域的魔术师们。 大片的罪恶从魔术师的尸体上升起，悄无声息地飞入我的身体，身体仿佛在一瞬间增加了千斤重担，差点跪在地上。 “殉道者，虽然你那个招式威力很大，但是看来你没有办法经常使用啊？让我猜一下，原因是什么呢？应该是破坏力太大了吧？” “滚！” 我远远地看到了楼中的维斯考特，灵力开始聚集。 “一刀流·居合！” 我的一刀挥出，携带着我当前四成的灵力，身体的空虚让我直接跪了下来。吉尔·德·雷的魔道书不停恢复着我的灵力，却也隐隐有些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只是解放乖离剑以及这两次斩击，便耗去了我七成的灵力，而相同时间内，我也只是恢复了四成灵力而已。 受到之前的重创，所有魔术师都在修养，没有一个人能够释放足够强大的随意领域挡下这次攻击。 维斯考特，这次你必死无疑！ 空间出现了一道裂缝，居合的剑气被吸入裂缝之中，再也没有了踪迹。 这一个招式…… 我抬起了头，轻声道：“爱莲·马瑟斯……” 爱莲的感觉，与上次完全不同。她体内魔力的浓郁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而且这种随意开合空间的能力，似乎与空间震有相似之处。 她……好像不再是一个人类了。 “很奇怪吗？” 爱莲轻轻一笑，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世界最强魔术师了，魔术师的力量，终究没有精灵的力量强大。我现在是dem社的王牌，是dem的空间精灵！而我的天使，便是我身上的莫德雷德型号机甲以及灿然辉煌的王剑！” “莫德雷德？灿然辉煌的王剑？”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听到她如此说之后，心中突然有些愤怒。愤怒他玷污了这两个名字。 “呵呵，你根本不配拥有这个名字。王剑并不是如同你的剑一样，那么垃圾！” 它，可是能够解放，承载了整个大不列颠的宝具啊！ “就让你这渣滓见识一下，什么真正的灿然辉煌的王剑。” 我轻轻抬手，一把银白色的大剑从巴比伦之门中飞出。 不知为何，我没有办法召唤莫德雷德的王剑，但是在巴比伦之门中，拥有世界上所有宝具的原型，就算没办法使用宝具，使用宝具原型也是一样的。 我轻轻飞到空中，四周的魔术师自觉地为我们让开一个半径数百米的空地。 “来吧，殉道者！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 没有动用魔力，爱莲提着光剑冲上来，当面便是一剑。 我将剑身横在前方，稳稳地接下了这一击。 力量。变得大了许多。爱莲现在的力量比起之前，至少提升了五成。 但是，也只是如此了。 “你所提升的，只是力量而已。对于剑术的领悟。依旧没有半分进步。我想要杀你，易如反掌。” “那就来试试啊！” 我将王剑原型放在腰间。紧紧握住剑柄，同时进入了止水境界。 爱莲的力量，不可能仅限于此。 在止水境界下，能够感到爱莲周围时空的波动。不仅仅是因为由人强行灌注魔力变为精灵而让世界不容，更是一种对时空的亲和。 原来如此么…… 爱莲，你已经彻底失去自己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了。 那么，我就让你葬身在这把王剑原型之下吧，给你最后的荣耀。 爱莲看着面前的少女，神经有些刺痛。 她仿佛想起了，当初在dem分社的时候，面前的精灵也是摆出了同样的姿势，仅仅两招便将自己彻底击败。 招式依旧是同样的招式，人依旧是同样的人。只不过我，不再是当初的我了啊！ 爱莲怒吼一声，一剑挥出。 “依旧是如同当初一样有勇无谋。” 我冷笑一声，一剑挥出，迎上了金色的光剑。 “还没完呢！” 爱莲的身影突然消失，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我身后。 “我仔细研究过你的剑术，讲究一击必杀。因为如果你的攻击没能够击中对方的话，你全身的弱点也会暴露在别人面前，而现在，便是我进攻的最好时机！” “所以，才说你天真啊。” 我叹息一声，长剑一抖，三道剑芒划出，完全包围了我的身体，轻而易举地把爱莲手中的光剑挑飞。 “在岩流之中，有一招，是为燕返。其实就是极快地拔刀斩而已。只不过因为速度足够恐怖，可以封锁敌方所有的逃跑路线。你觉得，如果我使用燕返保护自身呢？分析别人的技巧，的确是好事情，只不过如果敌我差距悬殊的话，依旧没有任何用。” 弱小限制了你的想象力。让你如此无知！ 或许，爱莲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个人的剑居然可以快到突破时空的限制吧？ 接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解放王剑原型，狭长的血红色光柱穿透云层，突破天际。爱莲想要躲开这一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 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精灵手中握着通天的光剑，狠狠斩了下去。 剑光的余波落到地面上，在地面上垒出了一道长长的沟壑，直达远处的地平线。 “爱莲大人！” “令音分析官啊……绯世呢？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她。” 不知为何，自己心头这隐隐的不安…… 应该不会有事的，毕竟绯世那么强大…… “小士。” 村雨令音推了推眼镜，道：“这就是你的错误了哦？向另一个女孩子询问其他女孩子的信息可是极端不礼貌的。” “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有些担心绯世……毕竟ast一直都在盯着精灵，以往绯世虽然很安静，但是也会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今天……根本找不到她人在哪……” “小士……你喜欢殉道者？” 村雨令音紧紧盯着了五河士道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对殉道者怀有男女的恋爱之情？” “这个……我对大家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不一样！” 村雨令音大声道，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过分了。小士，你想一下，你虽然爱着十香，四系乃，绯世，司令，甚至狂三，但是你对她们的感情都是不同的，或者说，对她们的感情都是不可能相同的。例如对于四系乃，更多的对妹妹的感情，对吧？” “我所说的，是抛开所有的一切不提，你真正爱上了殉道者这一个人，甚至到了那种，可以随时随地结婚生子的地步，没错吧？” 随时随地……结婚生子…… 五河士道脸红了，但是出奇的没有反驳。 “这样啊……” 村雨令音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失落。 “樱木绯世她被别人邀请去做客了，至于去了哪里……司令让我现在不要告诉你，不过以绯世的实力，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司令说，只要你能够攻略八舞姐妹，她就会告诉你绯世的下落。” “这样吗……” 五河士道深吸了一口气。 只要攻略八舞姐妹，就告诉我绯世的下落…… 不知道为何，心头总是隐隐不安呢…… “殉道者，看来我的剑术，是绝对拼不过你了。” 爱莲冷声道，她的手紧紧抓着血红色的剑光，却没有丝毫损伤。 “接下来，就让我们动真格吧。” 第六十八章：魔力收束炮 “殉道者，你还真是小瞧我了啊……” 爱莲紧紧抓着血红色的剑光，冷声一笑。 “不过，我的剑术恐怕永远也没办法与你相比了呢！只是我的力量，可不仅仅只有剑术那么简单啊！” 我皱了皱眉头。 虽然表面上是爱莲的手在抓着血红色剑光，但是我能够感知到，在爱莲的手上，压缩着不下六个空间。 正是因为有这些空间的隔绝，所以爱莲可以空手抓到我的血红色剑光而不至于受伤。 “装神弄鬼？” 我冷笑一声，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单纯的剑术是消耗不了我多少灵力的。或者说，我应该感谢爱莲，能够让我的灵力缓过来。 爱莲轻轻一笑，单手一挥。 “斩。”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剑气这种东西，只能够有两种形成方式，第一种是用灵气硬生生压出剑气，不过这种方式耗费极大，很不划算。 第二种，便是对于剑道的领悟。 哪怕我现在已经有了大剑豪的传承，也丝毫不敢说可以空手放出剑刃，爱莲她为何如此自信？ 莫不是…… 身后似乎有异样，空间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即将返回临界一样。 不对，现在我是由魔道书在提供灵力，身体中的灵力总量远远达不到被送回临界的程度，究竟是…… 这……应该与她的能力有关。 我转身一指，灵力输出，将背后的空间紧紧封锁，确保它不会再打开的时候，方才松了一口气。 空间精灵，原来是这个含义啊！ 并不仅仅是瞬间移动，并不仅仅是空间的亲和，而是对空间的掌控！ 亲和和掌控，虽然只是词语的不同，但是却有着天大的差距。掌控不仅能够更加自如地使用招数，更能拥有许多亲和所没有的特权。 大意了，刚才差点就在阴沟里翻船了…… 我脸色有些难看，直直朝着爱莲飞了过去。 “殉道者，你小看人也要有一个限度吧？这一次，连剑术都不屑使用了吗？” 爱莲提剑而上，在碰到殉道者银白色的大剑时，只感到自己仿佛砍在了一座大山之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同时，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 这样的力量…… 殉道者何时拥有了这样恐怖的力量？无论是上次，还是这一次，殉道者力量虽强，却还没有达到这种没办法抗衡的程度。 难道……她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我站在高空中，缓缓张开手。 我刚才将自己属性改变，全部加在力量之上，才会在一瞬间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接下来，一切都结束了。 地面开始抖动，一根根巨大的泥土巨刺升起，直直插向爱莲。 爱莲连忙调转喷口，却怎样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自己的速度方向。 爱莲咬了咬牙，将自己所有的随意领域压缩在一起，挡下了这根泥土巨刺。 只不过，两个完全相反方向的力全部作用在爱莲的身上，她的身体不正常地扭曲。 如果她没有变为精灵，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脊椎折断而死了。 但是，这还没完呢！ 我紧紧一握，四周的石块将爱莲完全包裹，形成了一个半径约有数十米的岩石球体，将她包裹！ “爱莲大人！” 四周的魔术师纷纷向我射击，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只需要释放最低等级的灵力护罩便可以挡下。 关键还是爱莲。 这一击，我仿佛完全打空了一般。虽然爱莲短时间内绝对没有战斗力了，但是肯定没有直接击中。 首先要将她击杀！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 直感，止水境界，心眼（伪）全开，感知的范围和强度在一瞬间增加了数十倍！ 很清楚地可以明白，爱莲正在数百米之外的房间中接受治疗。 开什么玩笑！ 我瞄准那个方向，正要提剑前往，心头却突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四周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攻击的形式。 但是直感已经救了我很多次，这次一定也…… “炽天使七覆圆环。” 在七道光芒亮起的同时，一道半径数十米的彩色光柱便掩盖了我的身影，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过了数十秒，光炮才渐渐消失。 我挥手撤去了炽天使七覆圆环，神情有些凝重。 就在刚才，炽天使七覆圆环被打穿了六层。刚才的攻击如果落到我的身上，绝对能够把我彻底杀死。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我轻轻抬起头，在上方的天空中，有巨大的红色机械缓缓显现出了实体，赫然是飞在空中的船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的船舰一共有三艘。 这下……麻烦了啊…… 佛拉克西纳斯…… 由于dem的异常动作，佛拉克西纳斯的会议被取消，推迟到一个星期之后进行。 五河琴里一边咬着棒棒糖，一边看着荧幕。 没想到dem为了拿下殉道者，还真是下了血本啊！数不清的魔术师，精灵化的魔术师爱莲·马瑟斯，现在甚至动用了吨位还要在佛拉克西纳斯之上的船舰，一共三艘。 还有魔力收束炮。 只是刚才的那一发魔力收束炮所消耗魔力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现在多半是去给爱莲·马瑟斯治疗去了。哪怕殉道者能够击穿三艘船舰，杀死所有魔术师，也会被全盛状态的爱莲·马瑟斯缠上。 而且，谁还知道dem没有隐藏的王牌？ 到底……要不要去救殉道者呢…… 算了，还是去一次吧。毕竟佛拉克西纳斯与dem也是敌对的关系，帮助了殉道者，以后同dem开战就有了绝对的保障。 “你们，先下去吧。” 五河琴里挥挥手， “司令……为什么突然……” “神无月，我有些事情需要想，听不懂吗？” “是……” 神无月恭平叹了口气。自从殉道者出现以来，自己变得越来越严肃了。 这可不是他刚要的自己啊！ 佛拉克西纳斯的大厅空无一人，五河琴里轻声道：“出来吧，他们都已经走了。” “哎呀，不愧是第五精灵——炎魔呢！如此出色的感知力，哪怕是比起殉道者的止水境界，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黑色的人影缓缓有了颜色，皮肤也变得白皙起来。 “首先，我先给佛拉克西纳斯的司令大人做一下介绍，我的名字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白发血瞳，分明是美丽至极的容貌，分明是温暖到极致的笑容，却让琴里感觉到有些害怕。 “你来做什么。” “是关于殉道者的事情啦！” 爱丽丝菲尔笑了笑，道：“您难道就没有一点危机感吗？您真的要去救殉道者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您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爱丽丝菲尔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五河琴里却是不说话了。 是啊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你或许会欺骗别人，欺骗自己，但是你骗不了我。你的一切想法我全部都清楚。我也不怕告诉你，五河士道现在已经对殉道者怀有爱恋之情，这样的感情在你们每一个人之上。甚至已经达到了随时随地结婚都可以的地步。” 琴里有些害怕…… 不仅仅是因为五河士道，更是因为那一句“每一个人之上。” 她……知道自己曾经是人类…… 按照说法，那么十香，四系乃，狂三，八舞姐妹全部都是……人类…… “我能够说的只有这些哦！希望您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我要走啦，不必远送！” 爱丽丝菲尔没有再管五河琴里，径直走出大门，任凭琴里在背后呼唤。 一个手紧紧搭在它身上，在手掌心布满了灵力。 “你是谁？” “啊呀……不要这样说话哦！话说，我是该叫你村雨令音分析官呢，还是村雨令音分析官呢？还是……零呢？” 村雨令音猛的睁大了眼睛。 分明自己可以轻轻发力，把对方杀死，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如果自己动手的话，死的会是自己。 村雨令音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掌。 “多谢分析官手下留情了哦！” 爱丽丝菲尔轻轻一笑，道：“为了还这个人情，那么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啊！如果再有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哎呀，目的什么的，还真是让人伤心呢！在村雨令音分析官眼中，我就是一个坏人吗？” 爱丽丝菲尔轻笑几声，道：“不过，我还真的是一个坏人呢！至于我的目的嘛……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目的只是殉道者而已，现在已经完成了大半？村雨令音分析官，要小心应对哦～” 村雨令音一滞。再转头时，爱丽丝菲尔已经彻底消失。 这样的力量…… 绝对不属于自己！倒像是与自己一样，甚至要更高一个层面的力量！ 原本，村雨令音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知道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彻底错了。 自从殉道者降临以来，她便已经不再是主角了。 不如…… 让殉道者就此死在这次dem的围攻中，以绝后患。 村雨令音眼神散发出了寒光，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六十九章：失明 三艘巨大的血红色船舰飞在空中，只是悬停在那里，就带给我极大的压迫感。 刚才的那一击，绝对能够要了我的命！ 而且，保守估计这种攻击至少还能够释放两次！ 这次……可真的有些麻烦了啊…… 单单是看那些船舰的体型，随意领域的强度便肯定不是个人能够比拟的。 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传来呻吟，仿佛下一刻身体机能就会崩溃一般。 目前为止，我已经杀了不下百人，身上的承担的罪恶也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地步。皮肤还好，眼睛已经有些充血。 晶状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在心眼（伪）的状态下，倒是可以勉强代替眼睛的作用。 距离如此之远，如果再动用乖离剑的话，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而只用普通手段，恐怕有难以打破随意领域的防御。 如此的话…… 普通的剑术绝对没办法突破随意领域，只能够解放宝具了。 如果是破魔红蔷薇的话，因为有着魔力无效化的特点，一定可以轻松地穿透随意领域。只不过由于破魔红蔷薇的威力很低，哪怕插中，也很难对庞大的船舰造成什么损伤。 分析了半天，结果还是很麻烦啊…… 我叹了口气，双手握住剑柄，一道巨大的血色光芒冲向天空。 “奥义·天翔龙闪！” 一艘船舰缓缓向下。随意领域展开，格挡这一剑。 而其余的船舰，则是升上高空，船身出现三道繁琐至极的法阵，哪怕隔着数百米，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恐怖的魔力正在压缩。 这是…… 心中的再度产生危险的感觉，我连忙闪开，两道虹色的光柱穿透了空气，砸在地面上。 这样……很被动啊…… 只能够…… 我咬咬牙，几乎在一瞬间抽取了身体中八成的灵力，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到地面上。 与此同时，一个洁白的光圈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将天上的三艘船舰乃至周围的数千魔术师全部包裹在其中。 这里，是庞大的古战场，地面上插着许多折断的剑刃。 这里，是奇幻的世界，没有太阳，却意外的拥有明亮的光辉，在天空之中，有巨大的齿轮在缓缓转动。 “无限剑制！” 在蒸发掉身体中八成的灵力之后，我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拉进无限剑制的世界之中！ 将无限剑制的灵力提供对象转换成魔道书，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维持无限剑制需要极其恐怖的灵力，尤其是在自己拉入对象数目极多的情况下。不过在有了能够提供无尽魔力的魔道书之后，这一切都不需要担心了。 所有的剑都随着我的召唤而微微颤抖，整个古战场一片剑鸣。 操控无限剑制中的投影武器是需要消耗灵力的，现在我只需要下达指令便可以了。所有投影所需要的灵力全部都由魔道书提供。 “维斯考特大人……我……让你失望了。” 爱莲脸上满是失落。 分明自己拥有了精灵化的力量，分明殉道者已经被封印，但是自己在面对真正的殉道者面前，还是如此无力。 原来，殉道者之前一直都是在逗自己玩吗？ 维斯考特轻轻一笑。刚才已经把爱莲折断的脊椎重新安好，现在她的伤势正在迅速恢复。 精灵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这里，伤势恢复的速度世间少有。 “爱莲，我相信你也明白的，你经过那样的处理，只是拥有了精灵的各方面素质，但是终究和精灵是有差距的。比如说……天使。” 爱莲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但是，精灵们，他们拥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啊！” 维斯考特笑了笑，道：“你还有我们，殉道者的力量虽强，但是终究还是要栽在我们手上。现在殉道者似乎已经把周围所有的魔术师和船舰拖入了异空间。” “而且，根据数据显示，随着战斗的进行，殉道者的身体素质在不断下降，现在有很多器官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仰仗着身体的灵力迅速恢复，才能够保持自己的正常战斗。由此可见，殉道者的力量也是有一定代价的。” “我明白了，维斯考特大人。” 维斯考特轻声道：“我猜测，殉道者将周围的事物拖到异空间中，应该就是她最后的手段了。你先加紧恢复，等会儿同我们的精灵一起去拿下殉道者……” “我们的精灵？维斯考特大人……莫非，那个实验已经成功了吗？” “啊……你说这个啊……” 维斯考特笑了笑，一个赤裸的女人从地下缓缓浮出。 “虽然不算成功，但也是一个……半成品把吧？” 无数个赤裸的女人浮现了出来，与之前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古战场已经彻底成为了战场。 不再是一个幻术，而是真正的战场。 所有魔术师必须随时开启着自己的随意领域。每时每刻，四周都会有投影出的飞剑刺向他们，如果有一点点松懈，就会被扎成蜂窝。 “以前都是你们使用这样的战术攻击我，现在你们也试一下，如何？” 我冷冷一笑，三艘船舰的储存魔力值在以恐怖的速度下降，再这样下去，预计撑不过二十分钟。 必须……主动攻击！ 一道魔力收束炮不足以打破这个空间，那么……如果是三道合一呢？ 三艘船舰调转了炮口，齐齐指向一个方向。 巨大的虹色魔力收束炮穿透空气，交汇在一点。四周的空间剧烈波动，终究是扛了下来。 毕竟……这是固有结界。 曾经的a级别宝具都没法撼动的存在啊！ 从三道魔力收束炮交汇都没有办法撼动结界的时候，所有的魔术师就已经知道。 她们……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这一战震惊了世界。 全国各地的ast们，也才知道，原来精灵是如此恐怖！ 那一战，虽然殉道者彻底失踪，但是dem总部所在的整个城市也被毁去大半，dem损失了上千具战斗型机甲，数不清的财产，三艘最高吨位级的船舰，还有几乎所有的魔术师精英。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无限剑制已经被彻底解除，在我四周，躺着无数dem的精英魔术师的尸体，三艘已经彻底爆炸的船舰躺在不远处，异常显眼。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在无限剑制中几乎不需要耗费灵力，灵力大概恢复到了四成左右。 四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大概也就是两剑的事情吧。 魔道书由于使用过度的原因，已经消失了，想要在召唤出来恐怕需要等很长时间了。 现在必须走，如果还不跑的话…… 我勉强睁开眼睛，整个世界一片血红，不仅仅是因为周围魔术师的尸体，更是因为我自己的眼睛。 在四周魔术师的尸体中渐渐浮起黑色的粘稠状物体，朝着我飞来。 那是…… 罪恶！ 刚才只顾得上杀人，全然忘记了杀人之后的严重后果！ 仿佛在一瞬间背负了一座大山，我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鲜血从皮肤中渗出来，只不过几息时间整个人便被鲜血浸染。 大脑……似乎没有办法思考了……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让自己的思维重新恢复清晰。而清晰的思维带来的，是更加恐怖，延绵不绝如同潮水一般的疼痛！ 只需要……再撑一会儿就好了。 伸手一挥，将体表的鲜血全部蒸发掉，衣服虽然破烂不堪，却也没有多余的灵力去恢复自己的骑士长裙了。露出来的皮肤根本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如同从棺材中翻出来一样。 棺材中……我还真是会自嘲啊…… 我强笑一声，紧紧闭着眼睛，嘴唇早已经被咬破。 “她就是……殉道者？” “是。” “殉道者……居然会这么狼狈？” 两个古怪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其中一个是爱莲·马瑟斯的声音，我非常熟悉。另一个声音很是活泼，很欠揍。 不对，我分明……不应该生气的啊…… 静心……静心…… 我轻轻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 难道……这是另一个精灵的能力？ 幻术？ 可是我的身体灵力已经不多了，没办法用灵力强行冲破幻术…… 只是，我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无论是灵力，还是爱莲·马瑟斯所使用的那种力量。 还是说…… 我感到眼睛有些刺痛。 伸手轻轻摸了一把，手上沾染了些许温热的液体…… 这是…… 我轻轻把手指放到嘴中。 血腥味。 这是血…… 那么……我好像……失明了。 五河琴里猛的咬了一口棒棒糖。 所有的场面，她已经全部看到了。 殉道者……这是失明了吗？ 终于到极限了。 虽然内心有些伤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更多的却是开心与释然。 果然，自己的内心也是一个坏人啊！否则怎么会被炎魔看中？ “司令！” “不要管我，让我自己静一静……” 五河琴里直接打断的神无月恭平的话，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第七十章：抓捕 我半跪在地上，脸上，手上满是鲜血。 我的眼睛……已经瞎掉了。 过于沉重的罪恶压垮了我的身体，晶状体全面破裂，在别人看来，我的瞳孔不再是美丽的绿色，而是血红。 不分眼白和瞳孔，整个眼睛全部都是鲜血的颜色。 “你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是我大意了。” 我冷冷一笑，血液逐渐停止了流动。 心，莫名地冷静下来，不再夹杂任何感情。 只有这样，才是我的最强的状态。 “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有‘敌人的眼睛看不到了，自己便会胜利了’的错觉？” 爱莲后退一步，感到有些不对劲。 面前的土地，似乎在微微上浮…… 殉道者如同大地的君王一样，被大地托着浮在空中，四周的地貌被完全改变，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多出许多尖锐的长刺，瞄准的正是他们的身体。 就算眼睛看不到又如何？ 只需要使用大地的亲和，一路开着地图炮碾压过去，这才叫痛快！ 地面不断变换着形态，大范围格挡着爱莲和那个神秘人的进攻，我则是努力用止水境界锁定对方的位置。 爱莲感到很憋屈。 殉道者的确看不到，只能够判断出自己大致的位置。 但是，每次自己想要冲到殉道者面前，殉道者总会抬起手臂，大片大片的土地浮起，挡住自己前方的道路。 虽然看不到，也能够凭借巨大的防御面积轻松挡下自己的攻击，这种感觉…… 爱莲想要骂人。 这样下的话……很可能会先把我耗死，还是先……解决一个吧。 我用止水境界锁定了爱莲·马瑟斯的位置，轻轻张开手。 “人子啊！请紧系神明吧！” 爱莲抬起头，便被明亮的光芒闪瞎了眼睛，在她的面前，仿佛有一轮太阳。 太阳一般的光辉，太阳一般的气势。虽然爱莲感觉自己能够逃出这个招式的范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勇气。 甚至，没有勇气对自己的姿态喷口下达命令…… 这样的话…… 金色的物体从我手掌中射出，由于光芒甚至比太阳还要强几分根本看不出它的形状，只能够勉强知道是一个长条形的物体。 只是有一点，爱莲十分肯定。 如果自己中了这一击，一定会死。 金色的光芒在她面前炸裂，爱莲呆呆的看着已经化为齑粉的人造精灵，而自己却瘫倒在地上，甚至快要尿出来。 “我……” “爱莲大人，你在发什么楞啊？难道是不想抓捕殉道者了吗？” 好吧，收回感动…… “干掉一个。” 我冷声道，随后皱了皱眉头，从止水境界中反馈的信息，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依旧是……两个人？ 怎么可能？刚才的那一击，可是连神明都可以杀死的必杀一击，为什么……一点用也没有？ 明明感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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