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思过崖 - xp1024.com
《那年思过崖》


那年思過崖(催眠類)<一>

那年思过崖(催眠类)&amp;amp;lt;一&amp;amp;gt;话说岳不群带领着华山派一行人自衡山返华山,林平之正式拜入华山派门下,而令狐冲则因为触犯门规被罚在思过崖整整一年。

起初,岳灵珊十分不解,与母亲甯中则吵闹了一天,终究没有办法。

令狐冲上山那天,岳不群不许任何人相送,怕如此更助长了令狐冲的威风,让其无法认真思过。

林平之因为刚刚拜入门下,得以休息整顿半日,其余子皆去练习功夫去了,不大的厢房中只剩下林平之在收拾着衣物。

此时林平之已经换上乾净的华山子衣着,换下随他经历衡山之行的旧衣衫。

林平之拿起衣服,认真整理好,虽说已是破烂不堪,但毕竟经历甚多,不忍舍去。

林平之忽觉衣物领口处有一突起,翻开一看,乃是一个小的粗布包袱。

打开包袱,中有一堆黑色东西,扁平乾枯,就如同茶叶一般。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原来这东西还在。”

原来这些并不是茶叶,更不是植物,乃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小虫,名曰:“尸虫”,专以脑髓为食,日月神教所用的三尸脑神丹便是用此做成。

早年林平之曾随父亲林震南同去西域,所见之物甚多,便将此虫买下来。

也正是在此次远行中,林平之偶然见到塞北明驼,所以在衡山之上才会想起假装起一个驼子。

此先不提,单说这尸虫。

林平之所买的尸虫与三尸脑神丹中的尸虫还不相同,其状如乾枯茶叶,并有浓烈香气,平日之中可作香囊使用。

林平之其时仍是一个纨绔子,对此颇为中意,整日携带,即便是家中遭难。

此尸虫平常为黑色扁平、遇血则变红肿胀。

该尸虫进入体内后则迅速窜入脑中,初时只是吸血为食,于人体并无危害,但闻听特殊音乐后则开始吸食脑髓,使其逐渐失去思维。

林平之细细挑选,发现一堆之中仅有三只小虫存活下来,两大一小。

但此小虫颇为珍贵,需以脑血为食才可生长,需以清晨雨露为饮才可保其非启动状态的生命。

以是林平之需每日早起,採集清晨雨露,倒在众师兄和岳不群夫妇面前树起早起勤奋的印象,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一日,林平之照样早起,来到后山古林之中,细心採集。

忽然听得树林之中有人言语。

“六师兄,你就让我上去吧。”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清晨的鸟鸣,又如涓涓细流,沁人心脾,林平之不禁有些陶醉。

他悄悄爬到声音出处,但见一身着翠色罗裙的妙龄少女正与一个年轻的男子争执着。

林平之虽然入门不久,但这两人还是认得的,少女就是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女儿岳灵珊,男子则是排名第六的陆大有,人称六猴。

“师父师娘之前嘱咐过我,每日必需由我将饭菜送至大师兄处,他人不可以。我怎敢违抗师命。何况,何况,我还想去看看大师兄呢。”

“六师兄,六师兄,求你了,这次就让我去吧,我已经好多天都没见到大师兄了,求你了。”

岳灵珊嘟起小嘴,抓着陆大有的衣袖摇晃着。

“不行,不行。师父师娘不会同意的。”

“六师兄……”

“师妹你就不要再问我了。”

“六猴!跟你客气你还有脾气了,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把你上次私自下山的事情告诉我爹!”

“你……”

没等陆大有话,岳灵珊抢过饭盒,转身向后山思过崖走去。

林平之一下明白,这是岳灵珊思念令狐冲而执意要去思过崖,说起来这两个人还真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林平之想起岳灵珊的容颜,柳叶弯眉,一双杏眼永远水汪汪的,不时眨着。

身材虽然小巧,但却是凹凸有致,在中原地带也可算作是尤物美人了。

林平之自衡山见岳灵珊真容后边为其可爱倾心,但见她对令狐冲是一往情深,也便作罢。

华山子分为男女子两部分,岳灵珊因为是岳不群的女儿得以与男子一块练功。

男子由岳不群指导,女子则有甯中则教授。

这一日,林平之正与众子练习昨日剑法,这时一个高挑的绮丽女侠快步走来。

众子立即停下手下练习,齐声道:“师娘!”

原来这就是宁中则,“大家不要停下,继续练习,这些时日你们师父下山理事,最近的练习就由我来指导。”

“是,师娘。”

答应完毕,开始继续练剑,宁中则开始指导男子练剑。

宁中则惯用快剑,常亲身练剑以加深子体会。

众子皆获益匪浅。

林平之因为武学基础不牢,还未能完全体会宁中则剑法的奥妙,只觉迅速无比。

但,在看剑的同时,他却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虽然已近不惑,但岁月似乎根本没有在宁中则身上留下痕迹,紧绷白皙的皮肤,高挑有致的身体,丰满红润的双唇让人惊歎。

衣着虽然是宽鬆的练衣服,但依旧掩盖不住雄伟的双峰、丰满的翘臀、修长的双腿。

林平之虽是富家子,美女也见了不少,但将风韵与姿色结得如此完美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看着,林平之不禁看呆了,眼神中根本不在意剑法的变化,却随着宁中则双峰的起伏而上下移动。

正发呆时,宁中则走到旁边,道:“平之,刚入师门,一切都还习惯吗?”

“啊?多谢师娘关心,多亏师父师娘关心和各位师兄体谅,平之过得十分顺心。”

林平之努力掩饰着自己已然紧绷的下体。

“那便好。来,把刚才的剑法练一遍我看看。”

“是,是……”

林平之勉强答应下来,开始一招一式不熟练地练起来。

在旁边的宁中则却越发看不下去,箭步上来,抓住林平之的手腕,开始一招一招地教授。

林平之只觉自己身体随着宁中则的身体飞快移动着,心中想的却是方才宁中则曼妙的身姿。

好容易几个华山招式做完,林平之已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甯中则看着眼前满脸红晕的原来的公子哥,笑着道:“平之,进了华山不必如此拘谨。但也不能做没有原则的事情。明白吗?”

“知道了,多谢师娘教诲。”

林平之望着远去的宁中则,又咽了几口贪婪的吐沫。

这几日,林平之满脑借是宁中则和岳灵珊的倩影,但也只是在黑夜中想想罢了,他也自知无望。

忽有一日,林平之想起在西域遇见的用尸虫控制他人的情形,一种难以抑制的想法和欲望涌上心头,他开始夜以继日地筹备自己的计画。

这几日,林平之照例每日早起至后山采露,却发现岳灵珊不似之前那般经常探望令狐冲,颇有些狐疑。

中午,忽听得三师兄梁发与四师兄施戴子相互谈论。

梁发道,“也不知是谁告诉师娘此事的,难道是六师?”

“此事你我已知,早已心知肚明,何必特别告诉师娘?再者,师娘对大师兄和小师妹都疼爱有加,岂会因此事而难为于她?”

“四师所言极是,若是按照违抗师命来惩罚,小师妹就不单单是禁足三日这么简单了。说来也怪,以小师妹的脾气,岂能如此轻易接受禁足之罚?”

“三师兄,你若是知道了师娘如何与师妹说此事的,就不难理解了。”

“师知道师娘如何说的了?”

“我也是听得一点,师娘训教师妹时我正好向师娘禀报事由,师娘道:‘珊儿,你以为娘不想让你去见冲儿呀。’师妹什么话也没说,扭过头噘着嘴。师娘接着说,‘冲儿衡山一行,虽说初衷为好,但也有过失,若不让他在思过崖认真思过,今后势必还会吃更大的亏。你若一而再再而三上山,他岂可认真悔过?’师妹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师娘也允许她有时上山看看大师兄。”

“师娘就是师娘,不单剑法高明,这劝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大概只有师娘能够让师妹听话吧。”

“看来,岳灵珊对自己的母亲还是十分听从的。”

林平之这样想着,“看来,还是需要从这里入手。”

又过了一月,这天傍晚,林平之想了几遍应当准备的事情,无误后,他瞅准岳不群下山、岳灵珊不在厢房的时机,端着他精心准备的茶点来到宁中则的房间中。

“师娘。”

“平之啊,有何事?”

“师娘,子入师门已有月余,未能有机会孝敬师父师娘,甚是愧疚。忽想起华山附近有家父生前好友开的茶店,昨日便托下山的师兄带了几盒茶来孝敬师父师娘。子特地为师娘泡制一壶,还请师娘品尝。”

说完,林平之将泡好的茶水呈于宁中则面前。

“平之,你有这份心便好了。我与你师父乃江湖人士,虽慕文雅,但毕竟习武为生,对口体之奉无多奢求。”

“师娘此言极是,此茶乃家父生前最珍爱之茶,生前曾一再叮嘱,若是有朝一日拜入名门,则献此茶。还请师娘不再推辞,免得茶凉。”

“既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辞,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宁中则端起茶杯,撇开茶叶,轻轻一闻,眉头一锁,道:“此茶怎有西域之味道?”

林平之闻听此,心中一阵惊慌,周身冰冷,但依旧故作镇静地道:“师娘好品味,此茶经家父改造,加入了些许西域香料,味道与它茶更不相同。”

“恩,的确更加香浓,待我品尝一下。”

甯中则轻启朱唇,轻呷一口。

恰在此时,水中沉睡的尸虫勐的一跳,钻入宁中则的口中。

引得宁中则轻咳几声。

“怎么了师娘?”

“没事,几片茶叶入口,茶的味道的确特别,我替你师父谢谢你。”

“师父师娘客气了,子应该如此。子告退了。”

说完,林平之退出房门,躲在门外。

心中暗喜,尸虫已进入宁中则体内,只消半个时辰便可进入脑中。

但尸虫仍旧会在休眠状态。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林平之从怀中掏出一支竖笛,看看周围无人,开始吹奏福建乐曲。

尸虫虽是西域之物,但一月来,林平之反复用福建小调刺激它们,最终尸虫听到福建小调便开始兴奋,开始吸食脑髓。

林平之边吹边注视着房间中的宁中则,只见宁中则手捂太阳穴,紧锁眉头,无力地放下瓷杯,额头上出现几滴香汗。

宁中则尝试运用内力来治癒自己的头痛,但精神似乎愈加涣散。

终究宁中则内力不济,头沉沉地倒下。

林平之停下乐曲,悄悄进入房间。

因为第一次利用尸虫,林平之心中仍有所戒备,他轻轻推了推已在沉睡中的宁中则,发现她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又拿出那只竖笛,开始轻吹另一首乐曲。

这支曲子也是林平之用来控制尸虫的,它的作用是使尸虫安静下来,但依旧处于启动状态,宁中则逐渐有些清醒,但脑中一片空白。

“师……师娘?”

“恩?”

宁中则抬起头,目光呆滞,背靠着座椅。

“师娘,你认得我是谁吗?”

“你是……平之?”

“是的,我是平之。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印象?白俊小生,身世坎坷,但似乎不适练武,倒不如苦读圣贤之书,考取功名。”

这一席话林平之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在宁中则见他第一面时便如此说了,看来经过几天观察,她依旧认为他并非练武材料。

“那,你最爱的人是谁?”

“是我的丈夫,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你最欣赏师父哪一点?”

“虽然他有些虚荣,太爱面子,但为人正派,对我十分敬重关心。”

林平之想到,若想得到..师娘之心,则需使其爱情易。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地道,“师娘,其实你爱的不是岳不群不是吗?”

“我爱的不是……不是……呃,呃……”

宁中则无神地重複着林平之的话,却如何也无法说完,心中做着强烈的斗争。

宁中则突然抱头痛苦地叫起来,林平之明白这是因为宁中则想要挣脱现有状态,而脑中尸虫努力抑制的结果。

林平之心想此事万不可继续下去,因为尸虫若是活动太过剧烈,脑髓将极度受损,将变成一堆行尸走肉。

“放鬆,放鬆,师娘……”

林平之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让甯中则平静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一筹莫展。

正思间,忽然,思过崖上的大师兄闯入脑中,林平之诡异一笑,计上心来。

“师娘,你为何会爱上师父呢?”

“是……”

因为平日之中对情爱之事从未认真考虑,加之两人关係一直很好,更加无从答。

“是不是因为师父为人正派,对你十分敬重呢?”

林平之引用方才宁中则的言语,不由得宁中则不信。

“是……是……差不多是这样。”

“那是不是为人正派,对你敬重的就能获得你的垂青呢?”

“是……”

因为处于类似催眠的状态,宁中则对于言语中的逻辑变化显得木讷,虽然轻皱眉头,但还是认同了。

“那师娘,大师兄为人正派吗?”

“他……”&amp;lt;Ahref=&amp;quot;B&amp;quot;&amp;gt;B宁中则脑中突然出现了令狐冲多次不顾岳不群的劝说解救危难之人,“他虽然有时鲁莽,但为人绝对正派。”

“恩,很好,那师娘,大师兄对您敬重吗?”

宁中则脑中出现了令狐冲对其他人嬉皮笑脸,却对她和岳不群毕恭毕敬的场景,“他对其他人是玩世不恭,对我却是礼数有加。”

“恩,那大师兄为人正派,又对您敬重了?”

“这……这……”

宁中则似乎想到了之后可能出现的逻辑推理,不想承认却也无从反驳,“这点算是对的。”

“恩很好,那大师兄是不是爱慕虚荣,死要面子?”

“他啊,一点都不。”

提到这点,宁中则倒是斩钉截铁。

“师父是不是爱慕虚荣呢?”

“是……”

“那师父和大师兄都为人正派,对您敬重,但大师兄不虚荣,师父虚荣,师娘,你应该爱谁呢?”

“我……我……我应当……”

宁中则一方面根据逻辑应当答令狐冲,但另一方面,她心中明确告诉自己应当答岳不群,“我,我……”

宁中则又痛苦地摇起头,林平之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又花了好长时间让宁中则安静下来,他决定从另一条路突破。

“师娘,放鬆,放鬆。你有时是不是因为师父的虚荣而感到厌恶呢?”

“这……这倒是,”

宁中则脑中想到岳不群的种种爱面子的行为。

“恩,现在请将岳不群的类似行为集中起来,集中起来……”

“集中……集中……”

宁中则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略微厌恶的表情。

“很好,现在这些事情会反复出现,反复出现……”

“反复……”

宁中则脸上的厌恶表情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又经过半个时辰的推导,宁中则表情中已是满是不满和厌恶。

“师娘,现在告诉我你对岳不群的印象吧。”

“虽然他对我十分敬重,但是……但是……他太爱惜自己名声,爱慕虚荣,实在令人讨厌!”

“恩,那你最爱的人是岳不群吗?”

“这……这……不是,绝对不是!”

“那你最爱的人是何人?是大师兄还是岳不群呢?”

“是……是……”

宁中则脑中很乱,想到之前被林平之引导的选择题,现在她的答桉明晰多了,“是冲……冲儿。”

“对,其实你最爱的是大师兄,这是你心里的想法不是吗?”

“是……是,我爱的,我爱的是冲儿。”

“其实一想到大师兄,你全身都很兴奋很燥热不是吗,这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不是吗?”

“啊,是……是……”

宁中则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说道。

“恩,很好,很好。”

林平之满意地离开了房间,拿出竖笛,吹奏起平静的西域曲目,这个曲子是让尸虫沉睡下去的曲子。

林平之满意地离开了,抬头一望,一轮明月高挂当空,新的生活似乎开始了。

半月后的一天,皓月当空,庭院中,一美妇人正执手绢望月哀歎,时而手唔酥胸,时而手托玉面,一副少女相思的样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就是名满中原武林的甯中则甯女侠呢?这一切都被一边草丛中的林平之看在眼里,看来西域尸虫之威力还在。

这一日,林平之与众子一道前来练武,但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岳不群前来。

众子便开始攀谈起来。

只听得三师兄梁发道:“四师,你听说没有,小师妹被师娘禁足了!”

“什么?禁足?师父和师娘如此疼爱师妹,怎么会?”

“是啊,我首次听说也是惊异万分,而且听说这次还是因为师妹私自去思过崖看大师兄了。”

“啊?上次师娘不是允许师妹去吗?”

“是啊,的确令人思不得其解,师娘这次大发雷霆,我都没见过师娘发这么大的火。对师妹是大加斥责,而且还详细问了她在思过崖的事情,听完后听说怒气更胜,直接把师妹禁足了,你看,今天师妹就没法前来练武吧。”

“是,的确如此,是不是因为师父来后听说了此事?”

“有这种可能,师父这样有原则,很有可能。”

林平之闻听此,不禁暗笑。

恰在此时,宁中则慌慌张张跑来,头髮似乎有些凌乱,但依旧不失神韵。

众子皆有些惊讶,因为按理说岳不群归来后就是他指导。

宁中则不单头髮凌乱,说话也似乎有些慌张。

“你们师父今天,今天……委託我来给你们……给你们指导一下。”

未等子们复,宁中则拿起手中快剑,草草耍了几番,既无章法又散乱,显是心不在焉。

“好了,你们开始练习吧。”

没有了平日的耐心,宁中则练完就招呼子们自由练习了。

“大有,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陆大有快步赶来,道:“师娘,您找我何事?”

“大有,冲儿……冲儿最近在思过崖生活的可还好?”

“大师兄,生活的还好,认真思过,练武也勤快。”

“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说他吃住可还习惯,心情可好?”

“大师兄……心情还好。”

“那,天气渐冷,他可有入冬的衣物?”

“这……好像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宁中则一下就像是一个少女一般不知所措。

“师娘您不必担心了,大师兄不会有事的。”

“那,他胃口如何?”

“胃口……大师兄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几天?几天没吃饭?为什么?”

“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是……小……小师妹这几日未上山吧。”

“什么!”

宁中则犹如受到晴天霹雳一般,瞪大了眼睛叫道。

“怎……怎么了,师娘?”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练武吧,师娘走了。”

说完宁中则摆摆手,疲惫地走了,也未与子告别。

“师娘看来是想大师兄了……”

陆大有站在原地喃喃地说。

“岂止是想?”

站在一旁的林平之诡异的一笑。

第二天,林平之照常到后山采露,却看见一女子身着红色豔丽罗裙,酥胸半露,一双玉腿若隐若现,莫说是生性轻佻的林平之,就是平日正直的华山子见到如此美貌之尤物,必会心中荡漾不可自已。

该女子便是宁中则,今日之打扮却是分外妖娆,毫无平日拘谨之色,但见她手持饭篮,四望无人,转身向思过崖方向走去。

“难道她要去思过崖?”

林平之心想至此,便尾随其后,来到思过崖洞口,一处僻静之所藏身。

此处虽无法看到洞中景象,却可将声音一字不漏收入耳中。

只听得洞中传来对话,“师娘?您怎么来了?”

“灵珊来得,师娘便来不得?”

“来得,来得。”

令狐冲知师娘已明师妹探望一事,略有些惊恐。

“来,冲儿,快让师娘看看。”

“是的,师娘。”

“冲儿,你是受了多大苦难,变得如此消瘦?”

“师……师娘,……子在山上生活得还好,六师每日送饭,小师妹……也……也有时前来,生活还算可以。”

中间一阵衣服摩擦之声和脚步声,好像是令狐冲往后退了几步。

“难道你没有想师娘?”

“啊,想,当然想,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师父师娘的教诲。此次下山,自知犯下弥天大错,当在思过崖上好生反省,才不枉师父师娘的教诲。”

“就你这张嘴巧,冲儿,师娘特意给你做了几道可口饭菜,来,坐。”

“多谢师娘惦念,子好生感激。”

“感激什么,来,冲儿,师娘喂你吃。”

“师娘……您……不……”

虽未能见,但足以想见令狐冲慌张之模样,“师娘!怎使得让您,我……我自己来。”

“师娘怎么了?你嫌弃师娘?”

“怎……怎敢?”

“那就是了,来,靠我近些。这些日不见了,让我……”

其后声音几不可闻,似是耳语,“这才是我的好冲儿,来,冲儿,咱们……”

接着便是一阵骚乱,筷子落地之声,“子该死,碰掉了师娘的碗筷,子该死。”

“冲儿,跪下干吗,快起来。”

“谢师娘!”

“冲儿,还不帮师娘把筷子捡起来?”

“子愚昧,这便捡。”

过了一小会,又听得,“冲儿?”

“师……师娘,子听到了。”

“看到师娘的腿了吗?”

“子该死!子该死!还请师娘赎罪!”

“怎么又跪下了?师娘只是问你看没看到?”

“看……看到了……”

“美吗?”

“美……”

“你……喜欢吗?”

“喜……师娘!子明白师娘用此考验于子,是对子衡山所为的警醒,子绝不会再犯!”

“这又与衡山之行何干?来……”

“师娘!现在……师妹们应该已在山下等您指导了吧?”

“她们……应该可以自练,不必担心。”

“那……”

如此这般几个,宁中则终感失望,提篮而去。

望着宁中则落寞的身影,林平之一阵诡笑,随之下山。

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背后尾随的黑影。

那年思過崖(二過)

那年思过崖(二)第二章接下来几日,甯中则接连两日前往思过崖,衣着愈加暴露,神态愈加妩媚,但总是兴奋而去,失望而,由其是下山之时,颇为沮丧。

到屋中,对其他人都是无精打采,或是恶语相加。

又过两日,宁中则都是独自呆在房中,颇有些无聊赖之态。

林平之趁岳不群父女俩不在,故技重施,于屋外吹响熟悉乐曲,顺势熘进屋中。

只见得宁中则头髮有些散乱,低头坐于椅上,茶水散落一地。

“师娘?”

“恩?”

宁中则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林平之。

“师娘,你这几日去思过崖了?”

“是……”

“去做什么?”

“去……见……见冲儿。”

“你爱大师兄是吗?”

“是……非常爱。”

“但……似乎大师兄并不领情。”

“……是……”

宁中则似乎不愿承认,但也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那你对大师兄是否有恨意呢?”

“有……有一点……”

“师娘,现在听我说,现在把这点恨意集中起来,集中到心里的一点。师娘,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

“很好,现在我要你将它扩大,扩大,再扩大……师娘,明白吗?”

“明白……”

“很好,那现在我问你,你恨大师兄吗?”

“恩……恨!”

宁中则皱起眉头,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人世间,欲无故恨人难也,欲无故爱人亦难也,但此由爱转恨却是易做到,盖“朋友数,斯疏矣”。

“但你心中对大师兄还是爱着的是吗,你心里实质上是又爱又恨。那我斗胆问师娘,大师兄对谁有意呢?”

“是……是……灵珊?”

“对,就是您的女儿,岳灵珊。那么,您对她的看法是……”

“恨!但她是我的女儿……”

“但她正在抢夺你的爱人,你应当……”

“我应当,我应当……”

宁中则摇起头,似有些慌乱,一边是女人的妒性,一边是母亲的慈爱,两者相冲,其难可知也。

“你应当防卫对不对,你要防止他们两个在一起。”

林平之避免了更加尖锐的词彙,以防对宁中则之刺激过重。

“对……应当防卫……”

“但如何防卫才好呢?”

林平之似在问宁中则,又似在自言自语。

“如何……”

“最好的办法就是个好人家将灵珊嫁出去,不是吗?”

甯中则闻听此语眉颦更甚,却喃喃道:“嫁……嫁出去……”

“对,一旦如此,不但令狐冲将竹篮打水,伤心欲绝,而且你也有机会再献殷勤,好让他到你身边。是也不是?”

此言却如初春的暖风,酷暑的洌泉,解开了美人眉间的金锁。

“对,只需要……只需要个人家将灵珊嫁出去即可!可哪里人家好呢?



“这是问题的关键,这个人首先需要是我华山一脉。一来容易让师傅和灵珊接受,二来也是对华山剑法之流传有所裨益。”

“对……此人应当是我华山一派……”

“那我们不妨挨个来看,大子令狐冲定是不可,那二子劳德诺是否妥当?”

“不可,劳德诺年龄过大,而且即便我有意,师哥和灵珊也不会同意。”

“此言不虚,那三师兄梁发与四师兄施无计可以吗?”

“不可,此二人虽说年龄符,但二人一直对冲儿敬畏有加,恐难以遂愿,而且如此突然与他二人谈此事,恐怕也会生出许多端倪。”

“师娘所言极是,那……”

林平之顺着宁中则的意思,将师兄们一个个说出来,让心思缜密的宁中则一个个地自我否定。

“如师娘所言,刚刚咱们已经把所有男子都理顺一遍,请问师娘是否有适人选?”

宁中则随即皱起眉头,喃喃道:“没……没有,一个也没有……”

“但,还有一人!”

“谁?”

闻听此语,宁中则心中一震。

“那便是,林平之……”

“林平之……林平之……林平之……”

甯女侠一遍遍地重複着这个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似乎每一遍都带着不同的含义,时而疑惑,时而顿悟,时而複杂,而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呆滞,无神地看着远方。

“对,林平之,他入门不久,且入门后令狐冲即上思过崖,所以与他并无深交,他不必担心令狐冲是否同意;并且因为入门尚浅,且生的英俊潇洒,岳灵珊可能对其倾心;最后在师傅那里,对林平之也不甚厌恶,如果表现尚可,则征得其同意并非难事。”

煌煌一段论述将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将宁中则心中顾虑最大的三个问题都稳稳击破。

宁中则仍旧呆滞,但呼吸似乎已经开始不甚平稳,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也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师娘,我说的对吗?”

“啊,对……对……可是,可是平之他入门尚浅,武力甚微,且无尺寸之功,猝然将灵珊她交给他,怕是难以服众;况且,平之虽说这几日表现中规中矩,但毕竟是富家子,难免有些轻浮秉性,灵珊跟了她怕是……”

“师娘,你还想不想夺你的冲郎?”

林平之不禁增加了些声响,犹如一个劝说君王的谋臣,又似引诱人犯罪的幽灵,他故意用了“冲郎”

这样暧昧的词语,让正在犹豫的甯中则完全怔在那里。

“我……我……想!”

“那么,现在还有其他好的办法吗?”

“没……没有……”

“那么,还有其他适人选吗?”

“没……没有……”

“没错,你要知道,现在只有林平之,只有他才能帮你夺令狐冲。至于你的女儿,岳灵珊,她不单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情敌,夺走你冲郎的敌人!她的幸福与你还有关係吗?”

“灵珊……她……啊……情敌……啊……”

宁中则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对女儿的亲情与对令狐冲的爱情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果然,你是一个善良的母亲。”

林平之诡笑一声,拿出了竖笛,吹奏起那熟悉的江南小调。

宁中则似乎更加痛苦,双手开始捂着脑袋,林平之明白,此是脑中尸虫被唤醒而吸食脑髓的表现。

若问这尸虫如此剧烈活动对人脑确有伤害否?答桉是肯定的,而且伤害不小。

严重者,便如日月神教三尸脑神丹发作时的模样,人已无半分意识,全如一具行尸走肉。

此处,林平之也是到了非用不可的境地,他利用尸虫对宁中则进行改造,宁中则的脑袋则被部分吸食,自身的判断力和领悟力将受一些影响。

但所幸,林平之及时收手,损伤亦不算甚大。

“师娘,能听到我说话吗?”

刚刚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宁中则挣开呆滞的美目,如同梦呓道:“恩……”

“很好,现在听我说,岳灵珊是抢走你深爱的冲郎的敌人,虽然她是你的女儿,但她更是你的敌人,明白吗?”

“明……明白……敌人……”

“恩,所以,为了夺令狐冲,你将会怎么做?”

“我……我将……我将会让灵珊嫁给……嫁给……林平之”

“恩,很好,但,问题来了,让两人喜结良缘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呐。”

“恩?”

“没错,岳灵珊不成问题,她是您的女儿,师娘可以循循善诱、谆谆教导,引导她接受。但林平之不同,他虽说是您的子,但毕竟入门尚浅,而且以他在衡山的表现,他丝毫不会为外力屈服的,不是吗?”

“是……”

被尸虫侵蚀的宁中则明显更容易地接受了恶魔的引诱。

“没错,他可能不同意,岳灵珊虽说聪明伶俐、俊美有加,但林平之毕竟是见过众多女子的纨绔子,他是否愿意同岳灵珊交往还是未知,遑论两人举桉齐眉、相濡以沫。”

林平之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了这场竞赛的动方,虽说岳灵珊年纪尚幼,但却是一个少有地美人坯子,有此美人相伴,他林平之不知要修多少福分,但此时,他却依靠这小小的尸虫,反客为了!“是……”

“所以,师娘,你要费尽心思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揣测林平之的嗜好、了解林平之的习惯,训练你的女儿,不断取悦他,这样他才会同意,不是吗?



“是……我要揣测……要了解……要训练……取悦……”

“很好,为了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做任何事,任何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夺你的冲郎,不是吗?”

“是……”

“很好,师娘,你可以醒来了……”

过了几日,华山子照常操练剑法,令所有男子惊讶的是,已经好几日不曾现身的师娘竟神采奕奕地来到训练场,而且还是在师傅岳不群身在华山的情况下。

按惯例,若岳不群在,则宁中则则不必再来男子训练场指导,但今天注定是特别的一天。

演练完毕,岳不群与宁中则将林平之与岳灵珊喊到一边,岳灵珊似乎早就知道要谈什么,一直噘着小嘴,不时白一眼旁边装作很无辜的林平之。

四人在众子疑惑的眼神中走到无人的平地处。

先开口的却是岳灵珊。

“爹,我要跟二师兄他们一块练武,我……”

“灵珊,不得无礼。”

岳灵珊仍欲撒娇,却被宁中则厉声喝住。

虽然立即停止了抱怨,但仍旧不住地小声嘟囔着,噘着小嘴怨恨地看着他处。

岳不群一捋鬍鬚,不去理会岳灵珊,一派仙风道骨之态,凛然正气集于一身,缓缓道:“平之,今日喊你同灵珊一同前来,要是我与你师娘反复思量,心想你是半路拜入我门,很多我华山基础招式你还没有熟练掌握,让你同其他师兄一同练习,怕你也难以完全领会。所以,我跟你师娘一想,不妨让灵珊与你一同练习,这样,你可以快速习得我门招式。”

“哼!我……”

这时旁边的岳灵珊高声抱怨道,但扭头一见正怒目注视自己的母亲,后半句话愣是咽了去。

“师父、师娘对子关怀备至,实在……实在让子诚惶诚恐,难以自持……我家门惨遭不幸,师父肯将子收入门下已是万幸,怎敢希冀让师父师娘如此费心。”

“平之,入了我华山一门,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几日你就多向灵珊学习,她虽顽皮,但毕竟比你早练剑几年。灵珊,过来,这几日你要收起脾气,好好与平之练剑,知道吗。”

“爹,我……”

岳灵珊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抬头发现父亲那温和中却透着严厉的眼神,她也不再说什么。

“师姐的剑法已让平之望尘莫及,若能习得师姐剑法奥妙的万分之一,我也便心中知足了。”

一番恭维话让岳灵珊十分受用,她仰着笑脸,谁看得出她刚刚还在发闷气呢。

“你也不好只夸她,看把她高兴的,”

岳不群露出难得的笑容,道,“平之,因为你之前亦习过武,然而拜入我门这些功夫反而可能成了累赘。现在你把你家‘辟邪剑谱’的招数练一遍,我与你师娘观看一下,好也了解你的武学根基。”

“是!那子……子就献丑了。”

说完,林平之拿起长剑,开始舞出一式式林镇南教给他的家传武术。

旁边的岳不群依旧不动声色,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哼,什么‘辟邪剑谱’嘛,简直就是花拳绣腿!”

不等林平之练完,岳灵珊轻蔑地喊道。

“珊儿,休得无礼!平之,停下吧,这是你父亲教给你的?”

“是,正是家父传授,子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是不是……是不是……仍有其他招数?”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

“是不是……需要其他诸如药品来引导?”

“这个……也没听说过。”

“哦。”

岳不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边的宁中则却一直在注视林平之与岳灵珊两人,道:“珊儿,为娘要告诉你,你既然做了平之的师姐,就一定要用心去教他,知道吗!”

“知道了娘!你跟爹就快走吧,女子那里要着急死了。”

“说的也是,师妹,我们走吧,让他俩在这里练习吧。你们以后晨练结束后就来这里练习。”

宁中则显然不想现在离开,但面对丈夫的催促,她反复叮嘱岳灵珊后同岳不群一道离开了。

岳灵珊乖乖地望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身影,大眼睛滴熘熘转个不停。

忽的一转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林平之!说,你用了什么诡计骗的爹爹让我来教你练剑!快说!”

“我……我委实不知……如若师姐不喜,平之即可告知师父,让师父收成命!”

“哼,停下!你说的倒轻巧,你去告知,好让爹爹认为是我不愿教你,哼,小白脸,我……”

说完岳灵珊就欲伸击林平之,但手悬在半空,不安分的大眼睛又滴熘熘一转,笑道:“我就陪你练练剑,也别让你说我不陪你练,来,拿起剑,快点!”

不由分说,岳灵珊抬剑便起,接连使出几式“白虹贯日”、“有凤来仪”、“白云出岫”,慌忙拾剑应对的林平之开始还用刚刚学过的几式华山剑法来应对,但慢慢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岳灵珊的剑法。

只见岳灵珊的宝剑忽快忽慢,招招都直插林平之的要害,虽说剑法称不得上高明,但对付这个刚刚入门的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平之疲于应付,很快露出疲态。

岳灵珊却不着急,似乎有意放慢了出剑速度,林平之渐渐恢复了些体力,但华山剑法却再无力气去施展,也无闲暇去思考,只能使出方才所习“辟邪剑谱”

,但仍旧稀鬆平常。

岳灵珊买个破绽,引得林平之慢剑直直刺来,她却燕身一抖,躲过一剑,顺势一打,林平之宝剑已摔在地上。

这个顽皮的精灵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将手无寸铁的林平之重重踢在地上。

林平之手捂着胸口,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袭青衣的蛮横公正笑着站在自己前面,道:“不是练剑吗?你怎么就跌倒了?快点起来,不然又要说我欺负……”

“珊儿!住手!”

二人顺声去,只见宁中则匆忙赶来,毫不客气地推开岳灵珊,小心地扶起地上的林平之,彷佛他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平之,你没事吧?”

“师娘放心,我……我没事。”

接着宁中则一转头,冷冷地看着装作无辜的岳灵珊,“珊儿,你这是陪平之练剑吗?”

“这……这是他自己跌倒的,不……不能怪我。”

林平之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作揖道:“师娘,的确是子刚才练剑时不小心跌倒的,怨不得师姐。”

“你看,娘,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

“好了,看来平之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追究了。但,以后你要认真教平之练剑,为娘今天就教教你如何教别人练剑!”

说完,宁中则纵身一起,抓起林平之的手腕,一支箭早已飞至他手中。

甯中则紧贴着林平之,开始一招一式地舞动,这些招式虽有些笨拙,但却是严谨异常、奥妙无穷。

常子经甯中则如此耳提面命般手把手地教诲亦会获益匪浅,何况林平之自幼聪慧,更是从中悟出多重奥妙,彷佛每一招都能生出好多招数,每一招都能将对手的几处要害笼罩在内。

但更令林平之陶醉的,不是招数之精妙,而是飘入鼻中的幽香、紧贴于后背的双峰、有时闯入眼帘的罗裙。

林平之顿觉一阵酥软,下盘亦渐渐不稳,整个身子却更加靠在宁中则身上。

但听得耳边传来温柔声:“平之,注意下盘,要用力!”

然而这甜美的嗓音对于林平之而言,根本不是劝诫,反而更像是勾魂的糜音。

一套套路下来,林平之后背上仍残留着宁中则的幽香,他却累得擦着汗珠,喘着粗气。

宁中则却丝毫不见疲态,只是面色更加红润,显得更加迷人了。

“珊儿,你可看清楚了?以后,你就这样教平之练剑!这样练剑最为有效,想当年,我就曾这样带着冲儿练剑……”

说着宁中则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红晕,竟像个小姑娘般,羞涩地低下了头,露出甜甜的微笑,彷佛在想着美好的忆。

“哼,我才不跟他这样练呢!娘,要是大师兄在,我也愿意这样练!”

若是换做平时,宁中则估计就会训斥几句她的天真和不懂规矩,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她发现母亲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自己,半晌甩出一句话:“以后你必须这样与平之练习,知道了吗?”

“可是娘……”

“没有可是!”

“好……”

岳灵珊又噘起了小嘴。

“好,那现场你就给我练一下!”

“现在?”

“对……”

“可是……”

“没有可是!”

岳灵珊没有在说话,阴沉着脸来到林平之跟前,有气无力地抓起他的手腕,一切如同刚才自己母亲所为,但似乎少了些力气和意愿。

忽然大眼睛又转了,忽然她咯咯一笑,道:“来吧,小白脸,师姐教你怎么练!”

说完,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便开始舞动起来,但林平之很快发现,这不是一趟好差事。

因为岳灵珊除了狠狠抓住自己手腕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趁宁中则不注意便狠捏一下林平之的腰。

而且恶狠狠地小声说:“小白脸,你给我听着,别乱叫,乱叫我叫你好看!

哼!”

一套练下来,林平之感觉手腕、腰部都疼痛难忍,但仍旧佯装无事。

甯中则也满意地走了。

看着宁中则走远,岳灵珊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先自己练一下刚才教你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平沙落雁式’,我啊,就歇会喽。”

那时同在衡山的林平之自然知道这“平沙落雁式”

的来历,其中的挖苦讽刺之意自然也十分明显,但林平之却不动声色,只是连声道:“师姐辛苦!”

两人沉默几时,这时林平之携一香囊而来,道:“师姐,为报师姐方才教诲,特将家中祖传香囊相赠,望师姐笑纳。”

岳灵珊毕竟还是个女孩,没去多想便欣喜地拿起那香囊仔细端详起来。

这香囊缝製得十分精緻,所选布料亦是上等,所绣花纹更是巧夺天工,煞是好看。

岳灵珊倾身一嗅,更是香气扑鼻。

“哇,好香啊!而且这香气彷佛与中原的不甚相同。”

“师姐慧眼,这是家父年轻时旅至西域所获。这香囊不但香气逼人,而且还有更奇特的地方。”

“什么奇特?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就是,如果打开香囊,张开嘴巴靠近它,香气就会传遍口鼻,直通胸腹,那时香气就会存于身上,三日不散。”

“真的吗?好棒啊!”

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对新事物都存有浓厚的兴趣,同时女人天生对美就有强烈的追求。

“不信,师姐可以试试。”

说完,林平之打开香囊,岳灵珊似乎有些紧张地张开小嘴,慢慢靠近香囊。

忽然,说时迟那时快,香囊中忽然钻出一个小黑影,钻入岳灵珊那小嘴中,引得岳灵珊不住咳嗽。

“咳咳……该死的小白脸……你……你做的好事!”

“师姐,师姐您没事吧!都是这片草地蚊虫太多。您……赶紧喝点水!”

“什么蚊虫……咳……你……我……”

岳灵珊接过水,喝了几口,渐渐恢复,擦了擦刚才因为咳嗽流出的眼泪,白了林平之一眼,道,“小白脸,你给我等着你!”

“师姐恕罪,为表歉意,我愿为师姐演奏一曲我家乡的小曲儿。”

看着林平之恭敬地模样,岳灵珊气早已消了大半,现在不用教这个家伙练剑,还能听得小曲儿,何乐而不为?林平之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岳灵珊的复,但却是一段沉默,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林平之心里并没有谱,因为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小精灵。

恰在此时,她却听到,“你倒是唱哪,我都准备听了!”

“好!”

林平之心中一振,拿出竖笛,开始演奏小曲儿。

开始岳灵珊还饶有兴趣,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脑袋似乎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晕。

她摇摇头,依旧认真听着曲子。

一段乐曲之后,林平之得意地停下乐曲,因为他发现一旁的岳灵珊已经扶着头无力地坐在大石之上。

“师姐?”

岳灵珊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林平之,“恩……”

“师姐,你现在处在一个非常舒适的状态中。下面你要诚实地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是……”

“那请告诉我,天下之间,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是……是我的爹爹和娘,还有……还有大师兄。”

“那你的娘亲也是你信任的人了?”

“是……”

“很好,那是不是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恩……恩……”

这个平日里经常与母亲不少顶罪的丫头此时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不……不是……”(不是?糟糕,这个如何是好?难道计画要变?哎?有了!)“师姐,请听我说,你娘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但一定都是为你好的,不是吗?”

“这个……是的……”

在这一点上,再淘气的小姑娘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当然,此刻的宁中则,却不一定真的是这样。

“对,所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对你有利的一面,不是吗?”

“是……”

“今后每一句师娘对你说的话,你都会用心去领会,用心去思考,用心去感受她为你好的一面。当不明白时,你会去问你的娘亲,而且解释的话你更会去认真思考,不是吗?”

“是……”

“好,很好!”

林平之难掩自己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知道,有了这个指令,将来岳灵珊就会慢慢接受她最信任的母亲的改造。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也是他林平之最信任的人。

“另外,醒来后,你将会非常喜欢刚才的江南小曲儿。”

“是……”

微风吹来,吹动的秀髮轻抚着岳灵珊的美目,一双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灵光,正茫然地眨着。

忽然,她看到了拿着竖笛的林平之。

“我……我怎么会睡着呢!”

岳灵珊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疑惑着。

“刚才的曲子,师姐还喜欢吗?”

“我……”

她努力想着刚才的曲调,但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但似乎脑中有种声音告诉她,这个曲子很好听。

所以,岳灵珊想了想,小声道:“喜欢……”

“那便好,若是师姐喜欢,等师姐有兴致时,我就教与您唱。”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那好,我现在就教师姐!”

说着,林平之一句句开始教给她,但学着学着,岳灵珊就感觉有些不对了,每次一唱自己都觉得脑袋又痛又晕。

而且每当这时,自己娘亲平日教诲的话都浮现在脑海中,什么要扎实练功,什么要诚实做人,什么要……什么要好好教林平之练剑。

等会,好好教他练剑?凭什么啊?就凭他刚入师门?就凭他身世凄惨?我……岳灵珊小小脑袋上又画了无数的问号,平日中的教诲她都能理解,可这一条,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但此刻,还是先把他教一下,好让娘不再那么着急。

想罢,岳灵珊勐地一起身,道:“不学了!快练剑!听师娘的话知道吗!”

林平之诡异一笑,应了一声跟了过来。

但见得岳灵珊一把抓住林平之,开始如方才宁中则一般教林平之开始练剑。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师父师娘安排岳灵珊与林平之单独练剑的事儿很快就在华山众子中传开了。

子们都不太理解,甚至有些人还有些气愤。

这里面最厉害的,当属与令狐冲关係最好的陆大有。

这几天林平之能明显感受到来自师兄们的恶意,但他明白,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这一日,林平之与众子练完后,与岳灵珊同到溪边来练习剑法。

今天岳灵珊显得有些特别,平日里的快活泼辣不见了,显得扭扭捏捏,圆圆的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小嘴似也涂了朱红,显得格外红润;盘起的髮髻下露出一对精緻的耳朵,而耳朵上却增了两个小型的吊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今日岳灵珊的服饰也略有些不同,平日包裹得严实的锁骨今日也微微露出,岳灵珊却似不敢走路的大姑娘,紧缩着跟着林平之。

“看什么看,死小林子!”

岳灵珊没好气地吼道,“小林子”

是这几天她听从自己母亲的建议,对林平之更改的称谓。

林平之禁不住心中一笑,这明显是宁中则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设计的装扮,但仍恭敬道:“没……没什么……”

看到林平之的笑容,岳灵珊的小脸更红了,恼羞道:“哼,你……你笑……笑什么!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等着吧,我娘很快就认清你到底是什么人了!哼,你不知道吧,你做的那些事我爹娘都知道了!”

“我?我做了什么?”

“还狡辩!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话告诉你吧,六猴他们早就告诉我了,昨天他们还告诉了我娘,你就等着被逐出师门吧!”

被训斥的林平之却不慌张,心想着,毕竟是小姑娘啊,毫无城府。

且不说到底有无此事,就是有此事,你也不该毫无顾忌地告诉我,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何况……我还有它。

林平之不慌不忙地拿出竖笛,静静演奏一曲,睁眼已发现岳灵珊已倒伏在地。

“师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恩……”

“很好,那请你诚实告诉我,六师兄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恩,六猴告诉我,昨日晚我娘突然来到他们住处,竟然只询问了林平之的情况,然后……然后他们就说:‘林师入师门不久,我们也不太了解,但是有几件事却必须告与师娘。林师平日中总爱偷瞄师娘练习剑法,起初我们还以为他是惊歎师娘剑法精妙,独自观察学习。但有时晚上他却……他却与我们谈及师娘,并且……并且用词颇为污秽不敬,实在难以入耳。师父总教育我们,“观过,斯知人矣。”

由此看来,林师确实有些公子哥的顽疾难以更改。

’”

“师娘又作何答覆?”

“奇怪的是,我娘并没多说什么,也没有责怪林平之,反而细緻询问了六猴他们林平之这个伪君子到底说了什么。等我再问六猴他们林平之到底说了什么,他们都不肯告诉我,说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真是气煞人。”

其实这一切都在林平之的意料之中,这几日他与岳灵珊独开小灶,让华山子都愤愤不平。

因为在他们心中,岳灵珊与大师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突然林平之横插一脚,而且是在大师兄面壁思过的一年,他们更是气愤无比。

当此之时,师娘向他们打听林平之的种种,他们自然用尽力气来抹黑这个不速之客。

何况,他们说的尽是事实。

或者说,他们所说都是林平之故意跟他们说的。

因为林平之知道,宁中则即便听得这些话,心中定不是气愤或失望,而是喜悦。

因为她发现了林平之的嗜好,或者说是弱点,这一点她可以加以利用,来促成他接受自己的女儿,促成他喜欢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她什么都会愿意做。

一切都尽在掌握!下面他倒很好奇这几日宁中则给她的女儿灌输了什么“知识”,但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是何种知识,岳灵珊都会忠实地去吸收,去思考。

“师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恩……”

“很好,那请你告诉我,关于林平之,这几日师娘都与你说了什么?”

岳灵珊闻听此语,脸变得更加羞红,道:“娘告诉我,让我好好陪林平之练剑,说什么他方入师门、家境悲惨云云。我当时就反驳道,何不其他师兄来教,何必选我?我与他非亲非故,何须去教他?何况,我也不愿意这样。”

“师娘怎么说。”

“娘听我说完,细想一会道:‘珊儿,你如何可这样想,你可想过,平之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因为那日在饭馆为了救你,误杀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公子。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一切都是你惹得,怎能说与你无干?’”

林平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一来宁中则的话语引着他想到了很多往事,二来也是感歎宁中则为了目的真的已经是不择手段,本来此事是师父安排她与劳德诺前往福建;另外,余沧海这个恶贼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没有当日之事,他也断不会甘休,所以自衡山归来,没有人去怪罪岳灵珊。

但此刻,身为母亲,甯中则却没有替女儿考虑,反而将这么大的罪名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肩上,何其毒辣!“你是如何想的?”

“我……我起初感到委屈,明明是听了爹娘的话我才去的福建,但头想一下,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而且越想越有道理。这些事的确是因我而起,我对林平之心中有愧,我必须对此负责。”

“恩,说的好!”

林平之摇摇头,心中一喜,宁中则恰好解决了他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让岳灵珊乖乖听话。

“可是……可是,他是个如此肮髒的伪君子,我……我……我打死都不会那么做。这样的伪君子不值得我去同情,不值得我去负责!”

什么?如意算盘就这么一下被摧毁了?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林平之故意让宁中则知道自己好色的妙招,在这里却成了一个似乎无解的蠢招。

怎么办?怎么办?心中的问号让林平之无法解决,他能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

不如放下继续让宁中则去解决?但,在这催眠状态下都无法解决的事情,让她如何去解决。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对付岳灵珊只用了那只小个的尸虫,显然它的威力还远没有它的几个大哥。

哎,到底怎样可以让岳灵珊这小姑娘离开她的大师兄呢?等会!大师兄,令狐冲!对,对,就是他!“师姐,请听我说,你想不想去思过崖看望大师兄?”

“想!非常想!”

“但,你现在能够上去吗?”

“不……不能……”

“没错,你不能上去,为什么呢?因为师娘不让你去,不是吗?也就是说,你要想上去必须要有师娘的许可,不是吗?”

“是……”

“那……怎么样才能得到师娘的许可呢?是不是要听师娘的话呢?”

“恩?是……是需要……需要听娘的话才能……”

“那请你告诉我,师娘让你做什么呢?”

“让我……让我……好好陪林平之练剑……”

“对,也就是说,只有让林平之练好剑,让他高兴了,师娘才会高兴;师娘高兴了,才会让你去思过崖。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对……”

林平之头一想,不禁有些得意,这是一条多么可怕的逻辑链:母亲为了令狐冲而撮自己与亲生女儿,女儿因为要见令狐冲而必须听母亲的话,从而必须让自己高兴。

这一切,轴心都是那个现在正在思过崖好好思过的令狐冲,那个毫不知情的令狐冲。

令狐冲,当你下山时,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林平之不禁轻歎一声,他其实与令狐冲并无冤仇,甚至来说,他对于自己还是有恩的,但,今日之事,确实……确实什么?他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反正结果看来,他无疑是个十足的赢家。

岳灵珊醒来了,当她看到林平之的刹那,眼神一下複杂起来。

有一丝愤怒,也有一丝无奈,更有一丝害羞。

她扭扭捏捏地道:“还……还愣着干什么,来……来练剑!”

“好!”

看着害羞的岳灵珊,林平之不胜欢喜,因为他知道,今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母亲,闻名遐迩的甯女侠所教。

而正因为不是自己本来所愿,所以她才会如此害羞,如此不愿。

但此刻,她却必须去做,必须为了自己的大师兄去讨好眼前的伪君子。

而对于林平之,他却更加欢喜,因为,害羞的岳灵珊却是更加美丽。

岳灵珊却有些迟疑,咬了咬嘴唇,抓住了林平之的手腕,前身紧紧贴住林平之的后背,开始一招一式地舞练起来。

说来奇怪,今日林平之可以明显感觉后背被那一对隆起的肉球按摩着,甚至比前几日宁中则的更加有肉感。

岳灵珊虽说年龄尚小,但一对双峰却是相当雄伟,真可算得上是童颜巨乳了。

但终究比起宁中则还是有些差距,但今日,却让他产生了些许错觉。

这是为什么呢?林平之一下恍然大悟,她今日一定未绑束胸带!对于习武的女侠而言,胸脯雄伟并非好事,反而不利于招式的施展。

所以,一般女侠在习武前都要用束胸带将那对可爱而淘气的肉球束缚起来。

但今天,岳灵珊显然是没有绑的,不但如此,或许她连肚兜都没有戴!第一次没有丝带束缚,也难怪今天开始岳灵珊就显得如此扭捏害羞。

林平之却觉得更加有趣,因为这一切都必定是宁中则的安排,这位母亲可真的算得上是用心良苦。

但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因为林平之后背总是摩擦着岳灵珊的胸脯,岳灵珊身子不禁有些颤抖,下盘也有些不稳,几个招式都做的不甚到位。

而林平之呢,也因为浑身的酥软有些踉踉跄跄。

这时,林平之耳边传来银铃般的声音,“你……你站的……稳一点。”

声音是那般轻柔,那般羞涩,更妙的是,发出这声音的小嘴此刻正紧贴在林平之的耳边。

幽幽体香飘来,林平之不禁更加..陶醉。

“师姐,你……你的脂粉……好香……”

“你……”

虽然林平之没有看到,但他能明显感到岳灵珊此刻定是羞愧难当,小脸定是涨得通红。

很快,林平之对自己的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直到招式结束,岳灵珊再没有贴耳说什么。

练剑结束,林平之正坐在大石上擦着汗,这时一碗水端到了自己眼前。

“给,快喝!”

林平之一抬头,岳灵珊正阴沉着脸,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虽说行为是那样的贴心,表情却是那样冷澹。

“多……多谢师姐!”

这时,就在林平之的注视下,岳灵珊无目的地走着,她失去了往日的喧闹,现在的她是如此心事重重,如此无可奈何。

她乱踢着地上的杂草,可以躲避着林平之的目光。

忽然,她跌倒了。

但,跌倒的是那样浮夸,演技差的让人想相信这是真的都难。

林平之见状快速跑来,关心道:“师姐,师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就是扭了脚一下。”

“没事,没事就好,师姐,我扶你到另一边坐下。”

“好……”

林平之扶着似乎一下失去所有力气的岳灵珊,向旁边的大石移去。

岳灵珊有意无意地往林平之身上靠着,但似乎每次靠上后就立马移开,似乎是触电了一般。

“小林子……你……你能帮我……帮我捏捏脚吗?”

说这些话时,岳灵珊似乎是在躲避着林平之的眼神,故意将头扭向他处,咬着嘴唇等着答覆。

“好……好……”

林平之暗笑起来,这一出也肯定是宁中则教给自己女儿的,借摔倒为名,来拉近感情。

林平之慢慢脱下岳灵珊的鞋袜,露出那只晶莹剔透、光滑白皙的玉足,它彷佛是件精心凋琢的艺术品,又彷佛是刚出水的荷花,这份美丽是如此的不加修饰,如此的自然。

林平之不禁开始抚摸这只漂亮的玉足。

岳灵珊犹如触电般颤抖一下,娇羞道:“让你……你捏脚,你……你在干嘛?”

林平之抬头一看,岳灵珊咬着嘴唇,红晕已经红透耳根,似乎慌乱地看着别处。

“好,好,这就捏。”

作为一个经常出入那种场所的纨绔子林平之来说,捏脚这样的技术他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一直都是捏女人的脚。

在林平之嫺熟的技巧下,涉世未深的岳灵珊早已被按摩得浑身酥麻、颤抖连连。

“你……你……啊……”

“怎么了师姐?我捏的太重了?还是太舒服了?”

说着林平之又是在脚心一挠。

“你……啊……好……好无耻……”

看得出,岳灵珊对林平之的种种做法心里是那样的反感,但却丝毫没有收腿的意思。

这一切,林平之明白,都是拜她的母亲,甯女侠所赐啊!林平之笑了,笑的如此得意,如此无耻。

他却没有意识到周围那两双注视他的眼睛。

接连几日与岳灵珊的独练让林平之过足了调戏幼女的瘾,何况这个幼女还羞涩地不熟练地引诱着自己。

不过,他明白,他还得去宁中则的住处一趟,或者说他需要等待宁中则喊他去一下。

这一日晚,他悠闲地自己住处,在宁中则的安排下,他被单独安排了一间客房,无疑,这一点让众多子更是不满丛生。

奇怪的是一向讲求平等的岳不群却也默许了这一提议。

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他决定换条小路住处。

就是这一次不经意的换路,却让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秘密。

临近归家,林平之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住处旁边树上彷佛有个黑影。

应该说,这个黑影隐藏的着实十分隐蔽,功夫也十分到位,听不到一丝声息。

若是林平之仍按旧路,则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到此人。

但在这条路上,这条他仍未走过的小路上,他却发现了他!而且借着月光,他趴在地上,竟然可以看出这黑影的模样!但见得他生的粗壮,一袭黑衣,头顶与面目都被黑布蒙起,但仍旧可以看到他耳鬓髮丝早有些斑白。

他,到底是谁呢?他所为何来?林平之思着。

是华山子吗?虽然他近日的行为确实引起了不小的怒火,但在他看来,华山不愧为名门正派,这些子就是再愤怒也不会干如此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会不会是余沧海的人?他还是想要那本《辟邪剑谱》,没错!一定是他们!即便不是他,也是江湖上那些为了我家剑谱的恶徒!我……我要向师父说。

不可,若是他再动来保护我,那么我与师娘师姐的事情他岂不是就会知晓?不可,不可。

那我……那我……对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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