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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事儿》


【那些破事儿】1

作者:熟褐25/4/4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8333那些破事儿阿蕾第一天进入邮局系统的时候,我就从父辈们的口中听说了这是一个部门分支庞大、员工众多、人脉关系错复杂的地方。

何止是这里,试问有哪个企事业单位不是如此?

表面上大家总是笑脸以对相敬如宾,背过身时却冷眼旁观,暗怀心机。

没办法,自身的能力不足,长得又不够帅气,家里又没权没势,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工薪家庭里的独生子。在国家飞速发展的大形势下,能找到这份稳定的工作就知足了,即便如此,也是因为父母托了关系,才有幸能够到这里来工作。

真心不敢奢求太多。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的岗前培训,我终天被通知于27年8月日上午9时之前,正式流放到了XX支局,直接找支局长报到。

于是那天早上在我父母三令五申的谆谆教导下,为了给支局长留下一个美好的印像,我呆头呆脑的8点半就赶到了XX支局。

事有不巧,正好赶上支局长那天不在,号称出外办公去了。接待我的是一个有点骆背的男子。此人姓盖,是这里的营业班长,后来我们都管他叫大锅盖。大锅盖满脸堆笑的把我带进了局长室。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局长室的沙发上。大锅盖对我问东问西,问的很细,让我有点烦,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就叫我跟他去工作现场实习,从此正式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我现在这状态叫实习生。

跟着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师父“学台”,其实我挺不喜欢这词儿的,感觉上像是学会了就要去“坐台”的意思,我又不是当鸭的。

这女的长得比我还难看,我和她说话时都尽量着避看她的脸。一边听她给我讲工作的内容,一边看着这些盯台的女师父们,实在是一个不如一个,看得我心里一阵南极,一阵北极的,如此炎夏酷暑,竟让我如临凛冬之寒。

哎,那些长得漂亮的姑娘都去哪了?

咱们这企业招人的时候,都不看长像的吗?

一天的实习过得真是慢,要到6点半才能下班。

最要命的是,诺大的邮政支局,午餐还得自掏腰包解决。

本来我一刚毕业的穷学生就没几个子儿,我们这支局还在一消费水准较高的地,一顿饭就得报销我十几块,这就让我超级不爽,还没把钱挣到手就得先从兜儿里往外掏,悲剧啊!!

5点左右的时候,局里忽然陆续来一拔人,后来才知道这是邮电所里的同事,来交账的。

我当时就想,这多TM麻烦啊,真累。咋就不能整个电子交账呢?何必每天都劳师动众的,还要车接车送。

终于!交账的人群里出现了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女子。

这小妞叫阿蕾,那小脸蛋十分清秀,小身材苗条匀称,绝对让每个人男人都有YY的想法,只见她一扭一扭的从我眼前走过,看得我目瞪口呆的,不敢相信恐龙群里竟然飞来了一只金凤凰!望着她扭动的背影,一股原始的冲动,火热的溢满了我的身体,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推倒,让她臣服在我的跨下!目送她花枝招展地进了会计室,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外,我才收心神,不禁暗自感叹,吾生得骑此女,人生一大快事哉,夫复何求?

这时,我的眼神又被另外一个女子吸引了过去。

呵……我心里暗叫一声。

这个小妞是属于偏丰满型的,虽然丰满,但是并不胖。长得还算标准,脸上有点婴儿肥,笑起来很甜,有一种让人很想亲近的感觉。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更不是看点,重点是她的胸!可真TM大啊!据专家不完全的保守估计这上围至少得是Ecup吧?看这样子就快要把衬衫给撑破了!我就不信有哪个男的能把目光的焦点不锁定在她的胸上。关键这妹子还不止这些,她那小屁股也是很翘,浑圆而结实。这要是被哪个邪恶的男淫推倒在床上OOXX一番,绝对非常带感!保质保量!

尤其她走起路来那叫一好看,上面一波一波的,下面一浪一浪的,交相呼应,那是相当的有味道。

眼看着她带着一阵香风从我面前走过,我真是不由地啧啧称赞。

于是马上和我师父打探,得知此女的名叫小颖。

真是没想到,我们局里居然会有这么两个尤物。

看着她们,我心里痒痒的,有机会应该多亲近一下。

几天下来,我一直在前台学习。

对于局里的情况也大概有了些了解。

局长一共有4个,一个正局,3个副局。

正局是个4岁左右的妇女,叫邱处姬,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她,不过同事之前经常私下开玩笑的叫她“求杵妓”,8岁以上的成年人都懂的,言简意赅!这个名字我很喜欢,非常有内涵。

管生产的副局叫马傻傻,中年人,个子不高,米7出头吧,不胖不瘦。长得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小,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听同事们说此人比较蒌琐和阴险,典型的小人类型。

我虽然不是非常聪明,但是也不会傻到把对他的厌恶写在脸上。

所以每次见到他我都跟见到亲人一样和他打招呼,博取好感。

后来和我的死党们吃饭说起此事的时候,他们都说我这是迈向成熟的第一步,装B其实有时候,我真的特想问问别人,为什么总说装B呢?为什么不是装A?

或者装C呢?难道是因为装B读着顺嘴吗?还有就是你们TM谁有不装B的时候?

每天都TM这么装,累吗?不装B会死吗?

但是我没敢问,怕别人抽我,就只在心里默默地想了想。

管营销的副局叫李大傻,也是个中年人,个子比马傻傻高,得有米8几,长得很斯文,带个眼镜,一副忠厚老实像。但是有本事当局长的,能有几个忠厚老实的?我时刻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一定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最后一个副局是党支部书记,李小傻,上了年纪的妇女,她个头居然也不矮,我目测也得有米7了吧。和马傻傻站一起,显得比他还高。一般人的长像,比“求杵鸡”小几岁。报到的第一天我就见到她了,她还过来和我生聊了几句,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比较和蔼的人。

实际上她是不是呢?现在我说不好,有待观察。

班长有两个,正班是大锅盖,性别不详,身高米73左右吧,长得人模狗样的,丫就是一SB,此处略去个骂人的字。呵呵。

副班长是个女的,叫辛欣,长得也算漂亮,有点瘦,身材不错,凹凸有致,虽然胸不大,想必是够用了,屁股翘而不肉,和身体很协调,曲线很流畅。她要是不说,你绝不会想到她是一个4岁小孩的妈。据说家里比较有钱。所以每次在她身边,总能闻到各种高级香水的味道,淡而不浓,香而不腻。这个女生穿衣服很有品味,也挺敢穿的,偶有黑丝出现,很是养眼。她最喜欢在淘宝上买东西,所以讽刺的是邮局里经常会有别的快递公司的人来给她送货。我报到那天,她正好不在。不过没关系,她也被我列入到了尤物的名单里。

工作台席分为前台和后台。前台有5个,一个服务台,一个包裹台,2个台,一个报刊台。其中包裹台邻近包库,还负责领取包裹和窗投函件。后台有5个,班长室,会计室,汇检,封发,包库。

每个台位都有同事轮流换岗。

(由于人数众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用到谁我再写谁。)邮电所里的同事每天是轮流到局里交账,所以这几天见到阿蕾和小颖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这一天,我还在和我的女师父有一搭无一搭的随便哈拉。

大锅盖就把我给叫走了,发配我去支局的大宗部门帮忙干活去。

我跟着他从局里出来,过了一条马路,到了大宗。

一个小门脸,里面堆满了各种邮件。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地观察一番,就被推上了一辆绿色的邮车,上车一看,就是一改装的Delica(面包车的一种),只有驾和副驾两个座位,后面就是空的,拉货专用。从大宗里走出来两个年轻男子,一胖一瘦,也上了这车。我们三人在后面席地而坐。

大锅盖和司机坐在前面。

车子发动,我也不知这是去哪就上路了。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这两人个子都不高,瘦一点那人长得比较英俊,一双眼睛很有魅力。

胖一点的那人带个眼镱,看上去有点呆。

“抽烟吗?哥们?”瘦一点的年轻人忽然问我,说着递过来一根。

“不好意思,我不会。”

“呵~”他有点意外,“少见啊,这年头不会抽烟的男的可不多。”

我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就嘿嘿的傻笑。

旁边那个胖一点的也在看着我傻笑,说:“我也不会抽烟。”

我点了点头,继续卖笑。

而这时,瘦一点的男子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你是新来的?”他边抽边问我。

“是啊,来了没几天。”

他轻哼了一声,吐了口烟,又续道:“怎么来邮局了?”

“嗨,我什么也不会,也没找到什么工作,父母的意思,我就来了,总比在家闲着强。”

他点了点头,道:“我叫冲冲,怎么称呼?”

“我叫阿洋。”说着,我看了看胖一点那人。

他继续卖萌的笑,说:“我叫史大屁。”

说起他的名字是有典故的,因为他肠胃不好,实在是太能放屁了。都说响屁不臭,到他这绝对是一个例外,丫放的屁是TM又响又臭,一放就是连续好几个,那威力绝对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了,都堪比生化武器了!他是本科生身份,家里有路子那种,在我们局没待多久就调走当干部去了。

而冲冲和我后来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如此平淡的又过了好几天。

我依然在局里的前台实习。这时候,已经把局里的同事认的差不多了。

和我最熟的还是负责出口的哥们,他叫老嘎。和我年纪差不多,之所以和他比较聊的来,是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打游戏。

那个年代还没有英雄联盟和DOTA,所以我们时常上切磋一下WAR3因为和他老在一块聊游戏。所以常被包库的姐姐调侃为两个光棍的无聊生活。为此,我们愤愤不平,决定要打破这个称号,找个女朋友!

说来容易,做来难。

在我们有限的交际圈里,还没有出现适的人选。

至于所里的那两个尤物同事,老嘎比我早来两年,也是觊觎许久了。但是鉴于我们矮蹉穷的资质,难度系数相当高。所以,找她们当女朋友的想法,便放在了内心最偏远的角落里。

不过,在挫折面前我们是经得起考验的。

老嘎经常和她们有业务交接,所以和她们混得挺熟。每每这时候,我都悄悄跟在老嘎旁边。久而久之,也浙浙和她们相熟起来。

又过了几天,阿蕾的所里来了一批活需要人手帮忙。大锅盖如我所料的把我给派了过去。

临出局时,看见老嘎羡慕的眼神,我兴奋的向他挥了挥手,一路小跑的上了邮车,驶向所里。

到了所里,我就傻眼了,堆成小山一样的邮件啊,占了屋里大半的地方。阿蕾这时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一本本的盖上“印刷品”字样的戳记。由于工作服是量身剪裁的,用料非常节省,至使那裤子紧紧包裹住她的屁股,不得不承认,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这线条确实很诱人。

我不敢看太久,怕被人发现我这痴迷的内心,连忙向她打招呼:“啊……你好。”

阿蕾闻声,显是没有想到自己身后有人,急得转身站起。

由于我和她距离很近,她起身得又快。只听我“哎哟”一声怪叫,下巴上不知被什么一撞,咬了舌头一下,钻心得疼。

而她则是捂着脑袋跌坐在了地上呼痛。

我扶着下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想笑可是舌头疼,于是便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她捂着脑袋看着我的样子,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谓是,妖娆风骚媚生。

我竟自看痴了,浑然忘记了嘴里的疼痛。

她见我直直的盯着她,脸上微红,干咳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我被她一咳,一下清醒过来。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人家看非常不礼貌,连忙收起我的色狼本性,向后退了一步。

退完我就纳闷,我为什么要向后退呢?她又不会吃了我!怕个鸟啊!

这时,她微笑着对我说:“怎么?大锅盖把你给发配过来了?”

“是。”

“你叫什么名字?”

“阿洋。”

“我叫阿蕾。”说着,她侧身指了下身后的那个男生,续道:“他叫阿伟。”

刚才我的注意力全在阿蕾身上,完全没注意这屋里还有别人。直到阿蕾一指我才看见,这屋里除了我和阿蕾以外,还有两个人呢!我赶忙干笑着向阿伟打招呼:“你好!”

阿伟笑得非常灿烂,道:“你好!”

这里,阿蕾又指向边上的负责储蓄台位里的女人,说:“这是咱们储蓄的张师父!”

张师父也没起身,面无表情的在台位里向我点了点头。

我连忙点了几下,笑着说:“张师父好!”心下嘀咕,这张师父可真TM酷,跟我这耍什么大牌,也不起身也不笑着跟我打招呼,什么态度?瞧不起我啊?

后来,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张师父就是瞧不起我,不止是我,她还瞧不起很多人。同样的,很多人也不拿正眼看她,这里面也包括我。

阿蕾笑起来非常好看,她又笑着对我说:“你也看见了,我们这一地的东西,咱们今天得把这些给寄出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道:“好,我帮你干什么?”

“收寄会吗?”

“不会,还没看明白呢。”

她又笑了,说:“那好吧,那你和阿伟一起盖章吧,盖好给我放台位里来,我来收。”说完,她一步一艰的到了自己的台位里。

然后我开始认真工作,再没空看阿蕾了。

一边干活,我一边琢磨,阿伟这小子可牛B了,天天能和阿蕾在一起上班,那得多爽啊。转念又想,哎?这小子怎么没近水楼台呢?

想到这,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阿伟。

个子不高米75左右吧,比我矮点,瘦瘦的男生,一张大众脸,不丑也不帅,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应该是随处可见吧,但是他的长相和他的气质让人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这时,阿伟注意到了我炙热的目光,疑惑的看着我。

我见他看我,我故意潇洒的拢了拢头发,冲他挑了两下眉毛。

他一愣,也冲我挑了两下眉毛。

呵~我心想,你这是挑畔啊?我不能输给你。

我又向他挑了两下。

他一看我这气势,也没怂,果断的挑了来。

什么情况?我必须把你给压制了。

于是,我连忙又挑了去。

他又挑来。我挑去。他挑来,我挑去。

我们两人激烈的交战起来。

“够了!你们俩有完没完?还干不干活了?”

阿蕾的一声大吼,让我俩停止了“交火”。我们仨人相视哈哈大笑。

笑完,谁也没说话,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了,特正经的问阿伟:“我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阿伟一听,当场笑喷了,拿起一本“刷”,就砸向我,笑骂道:“去你大爷的,我看你妹啊。”

同时,阿蕾也笑喷了,也从台位里拿“刷”扔我,笑着说:“能不能好好干活?”。

我身手敏捷的闪开攻击,再次正经的对着阿伟说:“亲,我是真心的,你就收了我吧?”

我们仨再次笑喷,他们又向我扔“刷”。我真心希望客户们不要来投诉我们,谢谢!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所里中午不能关门,所以营业员要交替去用餐。

非常LUCKY的,我和阿蕾一起去,阿伟留下来盯台。

她把我带到了一间离邮电所不远处的小饭馆里。

我和她对面而坐,叫来服务员点了些米饭炒菜。

服务员走后,她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这种工作你还适应吗?”

“还行,但是也不算轻松。你们不会每天都这样吧?”

“不会,那还不累死了,也就偶尔这样一下。”

“哦。”

说完这个字以后,我看着她,忽然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了。

她看着我,好像也忽然找不到什么话题了,便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

场面上一度十分尴尬。

僵了一会,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了。

我和她自顾自的低头吃饭。

我很想多了解一点她,于是打破了这种僵局,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想了一下,说:“有5、6年了吧。”

“哇,你都来这么久了。”

“是啊,时间过得挺快的,一下子就老了。”

“瞎说,你这样子还算老?我看你也就2出头。”

她轻笑了一下,说:“那是几年前吧?”

“几年前?那时你成年了吗?”

她又笑了笑,说:“挺会聊天啊你。”

我干笑两声,说:“还好,还好。”

说到这,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低头扒了两口饭。

她也没再说什么,挟了两口菜吃。

其实从刚刚落坐开始,我说一直想问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但是我们才头一次一起吃饭,冒然问这个会不会让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管了,我决定试一下。

“那个……问你个问题呗?”我支吾着,打算旁敲侧击的打探。

“哦,说吧。”

“像你这样的,应该会、会有许多追求者吧?”

她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答:“还好吧,也不算很多。”

我吸了口气,追问道:“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她看着我又笑了两下,想了想,说:“目前没有,呵呵,你问这个干吗?”

“没、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她又笑着说:“不能够,怎么?你想追我啊?”

我当时就尴尬了,不知道怎么答她。

愣了一会儿,我才说道:“我觉得我机会不大……”

她笑得更开心了,边点头边说:“确实,我也觉得你这孩子应该没什么机会。”

这个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半开玩笑的就把我给拒了。我的小心肝啊,老痛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吃饭吧。”我低下头不再看她。

忽然脑袋上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我有点生气的抬起头,却见她笑着把手收了去。

只听她说道:“你这小朋友别老胡思乱想的,将来会找到适你的,我这样的不适你。”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不知为何我觉得那时她得笑容真的很迷人。

过了几秒,我才过神来。我哼了一声,悻悻的说道:“谢谢您老人家提点!”

“嗨!你这浑小孩,怎么说话呢?”说着,她又敲了我一下。

我捂着头,有点愤怒的喊道:“服务员!买单!”

她只是看着我笑,没再说什么。

很快服务员就过来了,我一摸兜,身上没带钱!我把钱包放局里了!这下尴尬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用一种求助的眼神望向阿蕾。

她笑得花枝乱颤,潇洒的掏出了一张粉票子结了账,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跟她走。

吃人家的嘴短,我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跟着她到了所里。

整个下午被她各种使唤,我不敢吭声,只得任她摆布。

很可惜,我去阿蕾的所里帮忙就那一天。

第二天就又到局里继续念经。

又过了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我们局的“大猫儿”邱处姬女士!

(扑克里最大的牌是JOKER,我们管JOKER叫大猫儿。)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一头微卷的长发,一双大眼睛,透出的光芒仿佛能够洞悉所有事物一般,薄厚适中的嘴唇,英气中伴着性感,这是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虽然不是绝色佳人,但绝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身着一件暗色花纹的小西服,里面是一件丝绸质地的衬衣,高耸的双峰被镇压在衬衣里呼之欲出,下摆是一条黑色的制服短裙紧紧包裹住她丰满的臀部,裙子的长度刚刚掩住漆盖,露出她白晰的小腿,看起来结实而充满弹性,肉色的丝袜加上黑色的高跟鞋,让她有些微微发福的身体散发出成熟女性的诱人气息。据说她没有小孩,让她的女性魅力更加得到了升华。

没理由不把她放入尤物清单里,而且一定放在第一的位置上。

她就这样迎着我走来,我不禁“腾”地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向她打招呼:“局、局长好!”

她看着我微微笑了笑,说:“你好!”

然后,再不看我,径直走向了局长室。

我长叹了一声,此女绝非凡物啊。

我是8月日入的局。--!这话也可以这么说。

我是8月日入的菊……现在已经是月了。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日复一日。--!这句话也有深意,日,复,一日!你们懂的。

我已经结束了我的实习生涯,开始正式上岗了。

由于我局普通包裹巨多,我们的封发台分两个。一个轻件,一个重件。

我是负责封发重件的,就在包裹台的边上。

现在盯包裹台的是一个叫背背的男生。为什么叫背背?背即是断背之意。虽然是个男生,但是性格和形为上有点娘,所以叫他背背。

和他没什么话好聊,因为这厮总是吹牛,而且一吹就上天,卫星也拦不住。

比如,他说他同时交3个女朋友,每个女的都爱死他了。这事我无法印证,一开始信了一半。结果有一天,有个长得比芙蓉姐姐还丑的女生过来找他,张口就大骂:背背,你丫是不是神经病?我警告你,你丫别TM没事老晚上给我发短信,也别给我打电话行不行?烦不烦啊你?M!

我和包库的姐姐听了,差点笑死过去。

又比如,他说他特别能吃,饭量巨大,最多一次吃了3个巨无霸。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以这次我压根就不信,但是面上还是表示信服。可能是我的表情不够逼真,他为了向我证明,中午用餐时真的叫了M的外卖,3个巨无霸!我真的惊着了!看着他吃到第4个的时候,真的撑的不行了。我们就说算了吧,别伤了身体。他说没事,又硬吃了一个。结果,当场就吐了一地,下午请病假没上班,去医院输液去了。当时,我强忍着没敢笑出来,等他去了医院,我和包库的姐姐笑到不行了。

再比如一些小事,他说他家里特别有钱,家里在北京远郊有一座山,种得全是果树。我们说,那好吧,拿点来吃吧?他说全卖了,一个没剩。好吧,我们“信”了。还有一次,他说他JJ特别大,每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都对他念念不忘,觉得特别爽。我好奇心大起,为了印证真相,我瞧准机会假装和他一起去WC小便,结果他掏出来我一看,比TM花生没大多少,说给包库姐姐一听,当场笑喷。

诸如以上的事情还有很多,数都数不清。

所以后来,我们对他说的话只信3成,有时候连3成也不信。

由于封发台邻近通行门,所里同事来的时候会经过我这里。

每次阿蕾来时,都会和我笑着聊几句。

本来一天的不爽心情,和阿蕾聊过几句之后,总能阴雨转大晴。

当然小颖也会经过这里,我也会和她打个招呼。她总是有点腼腆的应我,毕竟不如阿蕾熟,所以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那些破事儿】2

作者:25/4/4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9444那些破事儿22洗浴中心又过了几天,大锅盖发起了一次去某知名的洗浴中心的活动。

这次活动纯属自发行为,活动流程是先去洗澡,然后去洗浴中心的餐厅吃自助餐,接着,愿意打牌的去我们包的房间里打牌,愿意唱歌的去我们包的K歌房里K歌,两个都不喜欢的可以去游泳和乒乓。

结果一经号召,同事们踊跃响应,要是大锅盖把阿蕾和小颖都叫上了,所以年轻的单身男士们一下子雄起了,此行一下聚集了2来人,其中还有讨厌的马傻傻、李大傻、李小傻和性感的“大猫儿”邱局。

我和背背当天上班所以去的比较晚,其他同事早就先去了。

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三五成群的在自助餐厅里吃上了。

我一边向各位同事打着招呼,一边找着适自己的座位。

忽然看见阿蕾自己坐在一桌,正好她也看见我,便招呼我过去。

我笑着在她边上坐下,背背这家伙也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挨着我坐了下来,我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视而不见,把目光全集中在阿蕾的身上。

阿蕾笑着向背背挥了挥手,说了句你好。

背背也笑着了句你好。

然后我们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场面顿时有点尴。

还是阿蕾反应快,对背背说:“你去帮我们拿点吃的吧?”

背背看着阿蕾说:“好,你吃什么?”

我看着他,说:“能加个们吗?”

背背一顿,没好气的对我说:“你吃什么?”

我想了想,道:“你看着来吧,要有肉和米饭。对了,还有水。”

背背看都不看我,就恩了一声,又问阿蕾:“你吃什么?”

阿蕾看着我又笑了笑,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对背背说:“我吃过了,来杯饮料吧,要不你也拿不了。”

背背说了句好,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骂了一句,这TM兔崽子!重色轻友!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你来了多久了?”

我们相视一笑,背背刚走,我们就异口同声的说着。

我发扬了一下GENTLEMAN的风度,让她先说。

“到了有一会儿了,你呢?”

“我今天上班呀,怎么,你想我了?”

阿蕾皱着眉说:“屁,想你个头,你要是不想聊天,去那边坐!”

我笑了笑,说:“别、别,那边没有你这大美女啊。”

她哼了一声,说:“少臭贪。”

我看了看周围,同事们聊的正欢,就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坐这?”

阿蕾看着周围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也没几个相熟的,聊不到一块去。”

“呵,那我还挺荣幸的,咱俩这关系算是特熟的呗。”

她干笑了两下,说:“熟你个头,你这小孩还挺逗。”

我也干笑两下,没再说话,又看了看身边,并没有发现局长们的身影。

正要问她时,背背端着一堆吃的来了。

我看见食物就顾不上说话了,五脏庙正闹心呢,低头猛吃。

阿蕾喝了口柠檬茶,就笑着对我说:“至于吗你,几天没吃饭了?”

“饿了。”我满嘴的米饭,这一张嘴就掉出来几粒在桌上,我发扬了一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精神,捡起来就放进了嘴里。

阿蕾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慢慢啜着柠檬茶。

背背吃东西就斯文多了,一勺一勺的细嚼慢咽,这和他平时的吃相完全背道而驰。这孙子平时地吃相和我也差不多。

我看着他这装B的样子,实在想笑,咳了一下,差点把饭喷出来。

背背完全无视我,对阿蕾说:“我叫背背,有印象吧?”

阿蕾微笑着话:“嗯,你是在包裹台是吗?好像见过几次。”

背背就比我早来这个局几个月而已,所以他也没见过阿蕾几次。

背背:“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阿蕾。”

“好名字啊,挺有味道,谁给你取的?”

“我爸。”

“真不错,你们那最近忙吗?”

“还行。”

“是吗,我们局里最近挺忙的。”

“哦。”

“你们家里几口人啊?”

“三口。”

“你们家住哪?”

“西城。”

“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呆着。”

“喜欢看电影吗?”

“一般。”

“喜欢听歌吗?”

“偶而。”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阿蕾还是保持着她惯有的微笑,但是眼神中充满了烦躁。

她冷冷的问道:“你不饿吗?”

背背一听她问,更兴奋了,完全读不懂她言下之意。

“饿,这里的饭真好吃。”

阿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我说:“有点热,我去洗澡。”

我把吃空了的盘子往桌上一推,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说:“我也去,一会去唱歌那汇呗。”

她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了电梯。

背背见我俩都要走,也要起身,我一把把他按在椅上,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咱们一会儿见。”

说完,我也快步走向了电梯。

果然,阿蕾按着电梯在等我。

进电梯,关门,下楼。

电梯里,我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我便按捺不住的说道:“这我明白你为什么一个人坐了。”

她苦笑着说:“了解了吧?”

我点了点头。这时,到站了,电梯门打开了,她当先迈了出去。

我忽然转念又问:“和我聊天为什么你不烦?”这句话没经过思考,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她瞬间凝固在了电梯外,怔怔的看着我,一时竟没有说话。

我则站在电梯里,静静的等她的答。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就这般注视着,其实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我却感觉像过了很久。

电梯门就在我们错愕之间关闭了。

大脑里有些混乱,为什么她没有答?她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我还在期待什么?

那时的我想不明白我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

如果是我,我该如何答?

写到这里时,我才略有感悟,或许这是男女之间互有好感的最初阶段,从这里开始,这种好感是转化成爱情,还是友情,就要看后面的进展了,我想大至如此吧。

胡思乱想间我忘记按层数了,所以又到了餐厅那一层。

电梯一开就看见了背背。

他有点惊讶,问我:“你这是要去哪?”

我顿时尴了,说:“我按错层数了。”

他笑的前仰后,我没理他,按了层数,直接去洗澡了。

谁想这孙子也是去洗澡的,我只得和他一起。

热水冲刷身体的感觉格外舒爽,洗到一半时,我那不安份的色心又开始运转了,思着这会的阿蕾岂非也在隔壁赤裸着沐浴?那白晰的皮肤,水嫩的脸蛋,诱人的身材……一时间,我陷入到了无法自拔的暇想之中,身体的某些器官也不安份的兴奋起来。

要不是背背的呼唤把我拉到现实中来,我可能就会自己Happy一下了。

洗完澡以后,我和背背换上了洗浴中心的衣服,V领的上衣加短裤,这种样式应该算是睡衣吧,我不太知道该如何形容它。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穿起来不太像好人,有一种臭流氓的味道。

然后,我和背背一起去了唱歌的包房。

一进屋里,就感觉里面很黑很乱很吵闹,再一细看,原来这些人唱的正High呢,一桌子的小啤酒瓶,我和背背还没坐定,就被人塞了人手一瓶。我皱眉一看,竟是大锅盖。这家伙喝的脸红脖子粗的,但是看起来神志还算清醒。他一手一个的搂着我和背背的肩膀,声音异常洪亮的在我耳边说:“你们俩怎么才来啊?我们这正唱的高兴呢。”

我也大声的在他耳边说:“我们刚才吃饭去了!”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马局也在这儿呢,赶紧里边打个招呼去吧。”我抬眼一看,这才看见马局。

马傻傻同志坐在中间位置,小颖坐在马局旁边。马局细嫩的小白脸上此时也是通红一片,一看就知道也没少喝。他正顾着和边上的小颖聊天,完全没注意到我和背背进来。而小颖则有点闪躲的靠在沙发里,见我和背背进来,轻轻点了点头。

我笑着向她挥了挥手,这时马局才看到我,我连忙低头哈腰的向他问好,他随便挤了个笑容算是应了,又继续和小颖说话。

我不想自讨没趣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坐定后才发现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算上我和背背才9个人。

此时的大锅盖正和一个所里的叫小欣的女同事激情的唱着一曲周杰伦的《珊瑚海》,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快饮了两口手里的酒压压惊。这个小欣我平日里见的不多,长相平庸,身材一般,所以没什么印象,这一唱起歌来倒是挺OPEN的,搭着大锅盖的肩膀鬼哭狼嚎的。大锅盖也不示弱,一手搂着小欣的腰,引吭高歌。

看的我直反胃,不由得又喝了两口手中的啤酒。

另外三个人也是所里的同事,平日见的不多,我也就不多介绍了。

可惜阿蕾没在这里,让我有些失落。

再看马局那边,他正一只手搭在小颖脑袋后面的沙发上,看上去就像把她搂在怀里一样,屋里充斥着《珊瑚海》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不停的说什么呢。

这时,背背忽然捅了我一下,小声在我耳边说:“平时没看出来,这小颖这胸可够大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细看之下,小颖也穿着洗浴中心配备的衣服,这种衣服质地较薄而且柔软宽松,不过女式的领口较高,并不会让人有养眼的机会。

但是小颖同志的身材真是天生丽质,虽然窝在沙发里,但是上围的俩个肉球紧紧的撑住衣服,丝豪看不出这身衣服的宽松性能,让我一度怀疑工作人员是不是把小号的衣服拿给她穿了。

不由得我淫笑着推了他一下,冲他挤了挤眼,我们俩碰杯喝了一口。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喝过这口酒以后,背背长叹一声,说:“哎,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让咱们家马局给相上了,纵然我有万般心思也是没法向她表达了。”

听了背背的话,我狂笑不止,说:“你丫少在这装文人,有种你也上啊,马局怎么了?那也是人,人家都不怕,勇往直前的,你怕个鸟啊?”

背背又长叹一声,说:“算了吧,我是没那个胆量。”

我又笑了两声,劝他道:“别多想了,喝酒,喝酒!”

说着,又和他碰杯喝了一口。

这时,大锅盖一曲终了,不无兴奋的坐了沙发里。我和背背还有另外三个同事一齐鼓掌叫好,并要求他再来一首。他摆了摆手,死活不肯再唱了,说:“你们竟给我瞎起哄,我累了,不唱了,你们来吧!”

我和背背连忙说:“不能够,大锅盖无敌,大锅盖万岁,大锅盖天下第一,可以出唱片了都。”

大锅盖明知我们开玩笑,依然高兴的过来和我们碰杯喝了一口。

我心想,这这马屁算是拍在点上了吧?

我刚想接过麦高歌一曲时,马局忽然站起来抢走了麦,并邀请小颖一块唱一首。小颖只是拒绝,但是身边的同事几番起哄,她也只得和马局一块唱了一首。

我一看曲目《知心爱人》,嘿,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了。

其间马局一度兴奋的搂着小颖的小蛮腰唱的不亦乐乎,看得出来小颖出于礼貌半推半就的也就没太拒绝。

曲终人散,刚唱完小颖就借口去洗手间匆忙溜之大吉,看着马局一脸悻悻的表情,我心里暗笑一阵,格外舒坦。

接下来,剩下我们几个自顾自的唱到最HIGH,也不管唱得好不好,就是没完没了的嚎,一首《死了都要爱》,少说得唱了5遍。

我也跟着瞎嚎一通,加上几瓶酒下肚,头有点晕,就说了一声打算出去透透气。

门刚一开,我就闻见一阵香气,险些撞上来人。

定晴看时,原来是阿蕾,只见她长发微湿的垂在胸前,周身散发出我叫不出名字的香水味,尽管穿着洗浴中心的衣服,也难掩她身上的妩媚。

就在我定神之间,门已经关闭了,里面的人并没有看见我在门口和她相遇。

想起刚才问她的问题,我正犹豫该如何面对她时,她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一时间让我不知所措。

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浅浅一笑,道:“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啊?”

我有点生硬的道:“您这来的也忒慢了,我累了,得歇会,一会儿再来。”

她又笑道:“你干什么了?就这么累?年纪轻轻的,这身子可不行。”

我也笑着她:“行不行的不是用嘴说的,要不你试试?”借着酒意,我说得话也有些放肆起来。

她倒并不在意,笑骂道:“试你妹,一边玩去吧,姐要进去K歌了。”

她刚要推门,我拦住了她,她这下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惊疑。

这一瞬间,我脑子飞速的运转,该不该再追问她?

问还是不问?

最终理智战胜了色心。

我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马、马局在里边呢。”

她的神情一下缓和下来,转而又笑道:“没事,他又不是老虎,你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怕,最好让我先吃了你。”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

事实是,当时我只是笑着耸了耸肩,然后目送她进了K歌房。

这洗浴中心里真的很热,从K歌房出来没多久,我就一身的汗,可能也和我自身太胖有关系。这时候,我不禁想到了游泳,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就奔泳池而去。途中路过了打乒乓球的地方,老嘎和冲冲正在这里杀的激烈,被我一阵忽悠就让我硬拉着陪我一块去游泳了。

我们仨换好了泳裤直奔池边,也没看里面有没有人,一股脑跳了下去,“扑通、扑通、扑通”声音巨大,水花四溅。

只听“啊~”的一声,池子里一个尖锐的女声穿透了我们落水的声音。

我一看,就在我们落水处不远的地方,有个女生正满脸怒气以手挡脸,激射出的水花结结实实地给她来了个披头盖脸。

还没等我们开口,对方就首先发难:“干什么呢?没看见里面有人啊?”

老嘎和冲冲愣在那,显然也和我一样没看见里面有人。

我只好陪笑着道:“不好意思,我们真没看见……”

待她把手拿下来,我才看清,这不是小颖吗??

“呦,怎么是你?”

她也认出了我们,怒气消了不少,但还是不依不挠的说道:“没看见这不让跳水吗?”说着,她指了指池边禁止跳水的标志。

冲冲也认出了她,凑上来说道:“嗨,误会,我们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游泳。”

我抬头一看挂在墙头上的时钟,可不是吗,现在都点了。

她还是有点生气,说:“晚怎么了,晚就不能游泳了?”

这时候,老嘎也凑了上来,笑道:“大姐啊,您可消消气吧,我们知道错了,要不让他给您跪下得了?”说着,他一把把我拽了过去,按着我的头向小颖鞠躬。

这么一下,小颖余下的怒气顿时消散,只在那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当然有点不爽了,推开老嘎的手,说:“你大爷的,你丫不跪,让我跪?

不行,你也得给小颖跪下!”说着,也不管他的挣扎,反正他也没我劲大,硬是按着他也给小颖鞠了一躬。

这冲冲也在边上笑了起来。我们俩看他跟没事人一样在那笑异常不爽,异口同声:“笑你妹啊,我们俩都跪了,你也来跪一个!”说着,我和老嘎一块伸手去抓他。

他笑着说道:“我可没你们俩那么2”不待我们到他身前就讯速的向深处游去,我和老嘎也不说话,追着他向深处游了过去。

他一个人再厉害也不是我们俩个人的对手,很快就把他捉拿归案。

按着他强行在小颖面前鞠了一躬。

小颖笑着说:“最终你也没跑了。”

冲冲一脸无奈,道:“跟这俩块料没地儿说理去。”

“嗨!你还敢滋屁!”“怎么说话呢?”

我和老嘎同时出手,强行把他灌到水里。

冲冲这次拼命挣扎,霎时水花飞溅,就又响起了小颖的惊呼声。

此时的小颖以手挡脸,她那丰满的双峰被挤压在紧俏的泳衣里,顿时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心里暗叫,呵~这可真养眼,真想捏一下~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我心思飞转的一瞬间,我和冲冲、老嘎在这一瞬间眼神进行了一次神交汇!奇迹的是,那一瞬间我们仨人心有灵犀了!心意居然互通了!三条狼子野心,昭然若皆。

趁此间不容发之际,三只狼爪同时出手,在小颖的大胸脯上捏了一把。

呵!又大又软,手感相当不错啊~!

小颖这次的叫声更大了,她连忙后退了几步,躲开我们一段距离。

异常愤怒的骂道:“混蛋!谁TM刚才捏我?”

我们三人并排站着,嘿嘿的淫笑着,互相一指。

我指的老嘎,老嘎指的冲冲,而冲冲则指的我。

气得小颖一阵乱骂,讯速的爬出了游池。

我和老嘎、冲冲趴在池边看着她,一脸严肃,好像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我连忙说道:“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她头也不的甩来几句:“玩你大爷,以后少TM理我!”

我和老嘎、冲冲看着她气鼓鼓的走了,心里多少有点罪恶感,不过没过几秒,我们就相视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彼此心照了,正所谓今朝潇洒今朝醉,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我们仨人又游了一会儿,然后就商量着去打牌那屋转一圈,这时候已经2点了,我肚子有点饿了,打算去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老嘎和冲冲说这都几点了,肯定没了。

我没听他们的,约好一会去打牌那屋找他们,抱着侥幸心理硬是独自去了餐厅,结果餐厅早就黑灯关门了。

无奈,我只得去了打牌那屋。

坐电梯刚到这一层,我竟然意外发现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只见她蹑手蹑脚的从一个房间退了出来。

这个房间并不是我们打牌的房间。打牌的那间在这间的前面。

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一时间我竟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并没有看见我,因为我动作讯速的躲进了楼梯间,透过楼梯间门上的玻璃看着她。

她快步的走向了电梯这里,我怕被发现只好藏在门后,直到听见电梯门关闭的声音,我才出来。看了眼电梯上的数字不停的向下倒数,最后停在了洗浴的那层。

我心下纳闷,这人是谁?怎么鬼鬼祟祟的?她去那房间干什么?怎么又去洗澡了?房间里不能洗吗?

带着这些疑问,我刚要迈步,却又发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男人!

居然是马局!

只见他整了整身上的洗浴中心的衣服,也是很小心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我一看,这不是刚才那女的出来的房间吗?

哦~原来是这样,这下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事了。

他机警的四下看了看,这一头,正好看到了我。

我当下收起所有的疑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笑着迎了上去。

“马局好!”

他笑的尴尬中带着惊恐,道:“你好!”

我不打算揭穿他,一边向他走过去,一边脑筋飞快的想了想该说什么,道:“怎么,您也打算去玩会牌?”

他顿了一下,立刻收拾起有点惊慌的神情,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顺着我的话道:“啊,是啊,你也去啊?”

“嘿,巧了,走吧,咱俩一块去呗,正好我还没找着是哪个房间呢。”

他笑了笑,道:“瞧你,年纪不大,记性这么差,走吧,我带你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冷笑一声,没再说话,和他一起进了打牌的房间。

一进屋,好家伙,里头乌烟瘴气的,竟是屋里人抽的烟味,直呛人。

房间很大,按酒店标准来说,应该是个豪华客房了。里面有十几个人。我以为他们所谓的打牌的意思是打打麻将或者斗地、扎金花一类的,谁想这十几个人围成了一圈,坐在地毯上在玩狼人游戏!

我和马局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大锅盖被杀了,村民在投票选谁是狼人呢。大家见我们进来,立刻停了下来,大锅盖殷勤的招呼马局在他身边坐下,而我则挤在了老嘎和冲冲身边。

这游戏和杀人游戏差不多,我认为是个推理游戏,通过一些讨论来发现线,也是一种考验智商和心理素质的游戏。这种游戏是人越多,游戏的乐趣也就越高。

刚开始,我还不能很好的适应,但是玩过几盘以后就渐渐发现了一些技巧,注意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分析他们说的话,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几盘过后,我发现大锅盖经常“死掉”。不是被全体村民抓个现型,就是被全体村民冤死。总之,一般第一个死的多半是他。

他本人很是郁闷。可想而知,他在局里同事的心中所占的位置,看来积累的怨气不少啊。

马局玩这个游戏却是“相当”的厉害。从一开始就不怎么说话,却总是能活到最后,如果是狼人就能赢,是姓就是最后才死。看来同事们心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而游戏的持人是大宗班的班长小荣。

冲冲和另一个大宗的同事“二荣”,一直劝他让大家轮流持,让他也参与进来,但是被他拒绝了。不知是他怕自己和大锅盖一样呢,还是有其他目的,因为只有持人才能最真实的看见每个人最为虚伪的一面。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但是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当持人,因为持人可以在最短时间里了解到每个人的性格,从而推理出平时生活状态里每个人的为人处事风格。

原本看似简单的游戏,却让我觉得是一种不和谐的存在。

也可能是我自己心思太重,想得太多了吧。

又玩了几盘,我刚才在楼道里看见的那个女同事忽然推门进来了。

她头发上略带湿润的站在门口,让我们吵闹的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笑着和大家挥手打招呼,很快被她自己所里的同事拉过去坐在了一起,整个过程里她都没有多看马局一眼。

我却留心观察了一下马局,他笑得不是很自然,见是她进来,有意的别过了头,和大锅盖随便哈拉几句。

心虚!很明显,那一刻,马局不淡定了。

当一个人心里有秘密的时候,无论你如何掩饰,无论过多长时间,总是会露出破绽的,总有细心的人会发现。

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我向冲冲问了下那个女同事的名字,他没有丝毫疑惑的告诉了我,那个同事叫小梅,是我们局下属比较好的一个所里的所长。他还说,这个小梅挺厉害的,来咱们局没多久就当上所长了,她家里也没有人脉关系,姐们业务也不是很强,也就来我们局不到一年吧,就把原来的所长给顶下去了,而原来的所长下来以后,则被调走了,去了别的局。

我心里默默的暗忖,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的事情,让我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又玩了一会,我发现整个晚上都没见到邱局,就又问冲冲他看见没有,他也是没见到,倒是边上的老嘎给了我答案。

他说他看见邱局和两个李局,还有一个我们局最NB的大所的所长魏哥,包了个单间打麻将去了。

原来邱局喜欢玩麻将。

我一想,也是,总不能那么大岁数和有身份的人和我们坐地上玩“狼人”吧?

很难想像邱局坐这玩“狼人”的画面。

想到这,我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游戏里,也不再关心其他的了。

这一夜过得很快,凌晨4点的时候,大家困得不行了,就散场了,有的就在这屋里席地而睡了,比如我和冲冲、老嘎还有另外3个男同事,有的在这房间的大床上睡了,4个所里的女同事,有的去了休息大厅,大锅盖率领一票人去了,还有的不知所踪,不知所踪的人里包括马局和小梅。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点多了。

我看屋里的同事走的差不多了,老嘎和冲冲还在我身边呼呼大睡呢。

我们的手牌只到中午的2点。

所以我强行把他们唤醒,这俩人从困倦中醒来,满嘴的垃圾话。

硬拖着他们去洗漱,经过楼道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女人的呻吟声,异常的响亮,就是快要到达顶峰的畅快的呼喊声,你们懂的。

他们俩立刻清醒了过来。

老嘎说:“呵~这大白天的,精力就这么旺盛!”

冲冲笑道:“这肯定给弄爽了。”

我没说话,就是呵呵的笑,留意了一下,好像声音是从之前小梅和马局出来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只是这么觉得,但是却无从考证。

我们仨人一番调侃的去洗漱和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邱局。

她一脸倦容的和两个李局、还有魏哥也在一起吃早餐。

我们仨人出于礼貌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邱局笑着问了问我们玩得怎么样。

我们仨也是打官腔的了话,我都忘了我当时说的什么了,就是一些特别没有意义的话,诸如,在您的光辉领导下,我们如鱼得水啦;我觉得这样的活动应该多搞,促进员工之间感情,从而增强工作积极性啦。又或者是我爱你,我们一起上床吧!

汗,没有最后一句。

然后,我们仨坐在远处一桌,大嚼一顿。然后各自家散场。

家以后我倒头便睡,一直到下午5点多才醒过来。

我做了个春梦,梦里和阿蕾嘿咻了一下。为什么是阿蕾呢?为什么不是邱局呢?我也搞不清楚。

我坐在床上发呆,脑子还有点蒙。

忽然想到,好像后半夜就没有再见到过阿蕾,她去哪儿了?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来,性任之放之。

那些破事儿3

<strong>3</strong><strong>和背背说再见</strong><strong></strong>几天以后,就是我们邮政系统的旺季了。

海一样的人,海一样的军包。

每天一开门,我们敬爱的兵哥哥们就排着整齐的ahref=/target=_blank>游椋踝疟曜嫉恼剑嘧盼奘陌坪频吹吹睦吹轿颐蔷钟始摹br/>总算明白,大锅盖这孙子为什么提前带我们去HAPPY了,丫TM是早有预谋的。每天我都累的跟他似的。

包库的姐姐调侃说,这帮人不是来寄包的,是来寄家的,就差寄桌椅凳床了。

局里忙,所里也不轻省,每个所的同事都累得跟大锅盖似的。

有一天中午和老嘎一起吃饭时,不经意知道一件事,这么忙的时候,就只有小梅的所每天的东西最少。老嘎告诉我,以往每年数她们那个所军包最多,因为她们的所正好临近一个政府的单位,但是今年她们所的东西格外的少,反而局里的东西特别的多。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丫把东西全推局里来了?

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我找了个机会请大锅盖一起吃了个饭。

下班后,我和大锅盖在邮局附近找了个小馆,边喝边聊。

酒过三,菜过五味。

通过我各种旁敲侧击而得知,原来这里面是马局的意思。

马局让寄军包的头头直接和他进行的联系,从而全部由局里来承担这些工作,并授意大锅盖去执行。

大锅盖每天累得跟自己似的,当然也不乐意,但是身在其位,却是由不得已,尽管牢骚满腹,也是无可奈何的去执行。

这一夜,大锅盖算是找到人倾诉了,拉着我又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我也陪他喝了几口,但是远远没有他自己灌自己喝的多,所谓酒后吐真言,他又告诉了我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他说,要想在这一亩三分地混好了,也TM不容易。别以为这里边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可以舒服自在,根本就不是那么事。在这里,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全都各司其职,一人一摊活,别指望有人会好心帮你,自力更生吧您哪!

他还说,这个企业也是一个极看重人脉关系的地方。要是没有个把人在上层机关,想在这里往上爬,做梦吧你就。有句不成文的歇后语一直在系统里广为流传:有路子的找路子,没路子的脱裤子!他说他自己就是因为家里没有人,所以在营业班长的位置干了3年了,一直没有上去,局长都换了几拨了,他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多少苦活累活他都得硬着头皮上,因此他没少在局里得罪人,没办法啊,官在其位身不由已啊。事情没办好,局长BB他,事情办好了,同事们又BB他,说他是局长的狗腿子,他在中间左右为难,心里也是十分的憋屈。

又喝了几口,他又接着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TM也是一普通人,我也要面子啊。我TM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谁不知道谁啊,全都想拿钱不干活,难道我不想啊?可是,话又说来,你们TM有何德何能啊?凭什么就能一个个的对我发号施令?对我指指点点、呼三喝四的!凭什么就可以光拿钱不干活啊?都那么有本事,就TM别来邮局啊!

我看他越说越激动,满嘴的污言秽语就及时制止了他,引的周围的食客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我,还以为我怎么着他了呢。我不敢在这里多留,怕店家报警抓我,匆匆结账走人。

夜,还是那个宁静的夜。

我坐在出租车上送大锅盖家,他醉的很重,死沉的躺在后座上。

看着车窗外划过的路灯,心里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

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不由得,一声叹息……把大锅盖扶上楼,是嫂子给我开的门。

她穿得一身睡衣,前突后翘的,虽然长相一般,不过身材不错,挺给力的。我脑子里立刻涌现出很多关于人妻的信息出来,各种图像,各种文字,看来我对这型的比较感兴趣。

我不敢再臆想下去,把人交给她,我赶紧就走了,生怕多留一会,我非得进屋把她给A了不可。

“你咋才来呢?”临进电梯时,听见我这嫂子焦虑的声音,敢情还是个河南的同胞。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既然我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就只能乖乖的做个苦力。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比较识时务的人。

每天累的要死,却依然苦干实干。

尤其有领导在场的时候更是抢着干、带头干。

干!干!干!

干就一个字,不解释。

这一天,背背和我搭班,我们一如既往的工作着。

这时候,来了一个中年大叔,一副猥琐的长相,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货,手里提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重重的往服务台的矮桌上一扔,那矮桌也就到他大腿的高度,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这一声,吓得我和背背一惊。

服务台的师父当时不在,刚好去了WC。

我正忙着封包,所以背背果断迎了上去。

“有没有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背背还没有走到服务台,那位中年大叔就粗暴的喊了起来。

背背笑着走了上去,道:“别喊,别喊,您这是要办什么业务?”“废话,当然是寄东西了!要不我干么来了”背背眉头一皱,看来这大叔有点难搞,又笑道:“哦,那麻烦您打开您的东西,我们要检查一下。”“这不都在这儿呢嘛,你自己看啊!”背背的表情已经有点不自然了,这大叔口气很冲啊,旋又装作不在意的笑着说道:“那我就打开看了啊。”那人没有说话,背背熟练的检查着他的物品。

不一会儿背背从他的包里翻出来几把刀具,便跟他说:“师父,您这几把刀可寄不了?”“怎么就寄不了呢?上我还寄来着呢?”背背一听有点蒙,想了想说:“不会吧,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给您寄这些的。”大叔听了,突然暴吼道:“怎么就不能寄了?那你告诉我,上怎么寄的?”他这一吼,立刻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背背有点被吓到,定了定神,才道:“上次是谁给您办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有规定这种类型的东西是不适寄递的。”大叔继续吼道:“你甭老跟我这儿规定、规定的,规定在哪儿呢?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啊?”背背眉头严重拧在了一起,道:“那您看一眼吧,我们把相关的禁限寄规定贴在墙上了。”大叔飞快的扫了一眼墙上贴的禁限寄规定,依然吼着说道:“我不看那个,我就问你我上次怎么寄的,凭什么这你就不让我寄了?”背背顿时哑口无言。

只听那大叔又迅速的接道:“你们这邮局什么B玩艺儿?到底TM有谱没有啊?怎么一让寄,一又不让寄啊!拿我们耍着玩呢?”背背听了有点不舒服,就说道:“您说话客气点,别骂人行吗?我给您找我们领导问一下。”大叔没好气的再次吼道:“我说话怎么了?我骂你什么了?我骂的就是你们!就TM你们这儿事多!你到底懂不懂业务,不懂业务就别出来现眼!去去去,赶紧把你们领导叫出来!我懒得跟你废话!”背背正要转身,听他这一番话,瞬间就被点燃了!

背背怒道:“怎么事你!有完没完啊你?不都说给你找领导去了吗?你跟那穷吼什么啊?显你嗓门大啊?”大叔也不示弱,指着背背怒吼道:“M,你这小B仔子说什么呢?找抽是不是?”背背立刻脱掉了邮政那身恶心的绿色西服,准备跳出柜台,同时喝道:“来啊!孙子!你丫真TM牛B!看咱俩谁抽谁?”整个事情是在短短几十秒之间发生的,迅速的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了。

我是在那大叔说“找抽是不是?”的时候冲到背背身边的,我生怕他跃出柜台动手打人,就在背背脱掉西服准备跃出柜台时,及时抱住了他!死死的抱住!

当一个人愤怒的时候,力气是成倍增长的!背背死命的想要挣脱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勉强稳住他,背背见挣不开我,就拼命用脚踹他面前的矮桌,那矮桌上的东西顿时散了一地,同时矮桌被他硬生生的踹出了几十厘米远,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时候,那大叔有点惧怕了,边往后退,边吼道:“这都要打人了,有没有人管啊?”背背这时真的急红了眼,怒道:“SB!有种你别走!”巨大的声响和呼喊必然惊动了局里的领导,值班局长、班长、4位局长此时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正好目睹到背背嚣张的一骂。

大锅盖见我死命的抱着背背,他马上冲到我身边喝道:“背背!你想干什么?跟我屋去!”说着,他和我一起要把背背拖到局长室里。

但是此时的背背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阻了,疯狂的喊道:“臭SB!你丫不是要抽我吗?来啊!你TM动我一试试?”邱局见背背还在没完没了的纠缠,皱着眉大声对他吼道:“行了,背背!赶紧进屋去!”她这一发话,马局和男李局立刻知趣的走了上来,和我、大锅盖一齐硬把背背拽进了局长室里。

此时,值班局长燕姐正在安抚那位大叔,邱局见背背进了屋,才迎上去,说道:“您啊,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进屋里说,好不好?”说完,也不理他如何答,直接就转身进了局长室。

燕姐也是边劝边拉的把那位大叔带进了局长室。

局长室。

背背这时稍微冷静了一些,由于太过激动,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坐在一角的沙发里。

而那位大叔正口沫横飞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向燕姐和局长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大锅盖忽然凑到我耳边说:“这事我们来处理就行了,你去把外面收拾一下,干你的活去吧。”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对他说:“那位大叔说的也不一定是全部的事实,我当时就在背背身边。”大锅盖点了点头,我就出了局长室。

背背,男,身高米73,典型的9后青年。

这件事过了几天,大锅盖才在一次全局大会上公布出处理结果,尽管背背没有真的打人,但是这次事情的影响很坏,以至于惊动了我们的上级领导,从局到市局,甚至是国家局。由于客户坚绝的投诉意向,邱局和几位局长几番思量,最后决定让背背动辞去工作,这么一来,对客户、对局里、对上级也是一种交代,同时也对背背自身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完全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甚至不能理解,领导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处理结果?如此了事,实在难服人心,同事们纷纷表示不该让背背一人承担,必竟整件事里客户也存在一定的问题,而局长们给出的官方答是,无论客户言语上多么的过激,背背也不应该动手,甚至要欧打客户,这种形为让企业的高层们很难接受,并且是通过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反复开会研究才这么决定的。

包库的姐姐半调侃的说,那如果客户想揍我们,我们是不是还得笑着把脸给人家送上去?

局长们没有正面答,而是这么解释的:从服务行业的角度来看,首先我们就应该先杜绝这种情况,在我们一惯保持微笑服务的情况下,是很难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其次,当客户有过激行为出现时,我们应该第一时间找班长或局长来处理,而不是和客户进行正面冲突。

局长们说完,同事们之间再也没有应的声音出现了。

说起来都容易着呢,道理也人人都明白。可是,你们也来在前台服务看看啊,当你独自面对客户,处理各种复杂情况出现的时候,心理的压力是如何的巨大,并不是每个员工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因此,同事们虽然并不是完全赞同局长们的答,但是也大都选择了默不作声,因为再说什么也变得没有意义,局长们早就想好了对付职工的方法。领导们的服务理论确实是正确的,可是有些时候却无法应用到实践中,但是领导们不管你能不能实践,只和你谈理论,还要问你,我们的理论是不是正确的?员工们只能说是正确的,好,领导们就会继续说,既然是正确的,你们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和执行,因为你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玩的,不要和我们讲其它的,我们只看中结果。因此无形之中,员工和领导之间的矛盾就产生了,而且是不可化解的,因为角度不同,所以看事情的方向也就不同,处理得方式就更不同了。

哎……说再多,争论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大家的心里不约而同的泛起了阵阵寒意。

背背,就要这样离开我们了!

这一切太突然了!

哀莫大于心死!

背背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坐在他旁边。

很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背背先开了口:“谢谢你。”我愣了一下,道:“谢我什么?”“幸好你及时拉住了我,如果真打了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其实……不能全怪你。”“哎……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太冲动了吧。”“我想,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可能还会这样吧……”“……”如果是我,我会如何?

我不知道。

送走背背的同时,也给自己上了一课。

他收拾完东西,我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2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树枝上光秃秃的,没剩几片叶子。

偶有寒风掠过,刮脸刺骨。

他抱着一盒自己的东西站在门口和我话别。

其实我没比他大多少,更不会说些安慰人的套话,只是劝他树挪死,人挪活,指不定换个工作环境会更适他。

他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心里挺不高兴的。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尽管不喜欢他爱吹牛的习惯,但是我并不讨厌他。

我们俩低着头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

他忽然抬起头,对我说:“去吧,我、走了。”我看着他坚定的目光,觉得其实他比我更坚强。

“保重!”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说什么更好。

他点了点头,毅然转身走了。

没几步,他忽然又头跟我说了一句:“只有你来送我,这份情,我不会忘的。”说完,加快脚步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伴着孤风残叶,只觉得无比凄凉。

他走的时候是我来送他,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又会是谁来送我?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才知道,其实我也很脆弱。

天气冷最不好的事情就是容易膻。

就是皮肤潮湿被风一吹就容易形成的毛病,会红上一小块,时疼时痒。多而出现在手和脸上,有时候像我这样的胖人,大腿上也会有。

由于那天送背背时,我大冷天在外面哭,所以这几天我的脸膻了……尽管抹了成吨的油,不过效果不是太明显,还是很疼。

所以,近几天来,常被同事们拿来当作调侃我的资本。

然后,还别致的给我起了个新的昵称,“山里红”。

尽管我心里非常不爽,但还是架不住这个昵称的流传度实在是太广,我也就只能选择默认了。

背背走了没几天,局里就来了一个新的同事。

毕竟有一个台位在旺季里出现人手空缺了,所以局分配新员工到岗也是异常的讯速。生怕耽误了支局的生产收成。

新同事是个女生,也叫阿洋。为了和我分,所以大家都叫她小洋洋。

新来的这,也是一个奇葩。

工作起来格外的缓慢,各种拖泥带水,让她独立完成一件事,能要了她的命。与她业务作的同事,几乎没有不疯的。

尽管工作上她的表现糟糕,但是论起化妆来,她可是当仁不让。

各种品牌的化妆品和使用方法,她可是讲出来头头是道,让我们其它前台的小姑娘,和后台的大姐们都不得不叹为观止。

然而,最讽刺的却是老嘎给她的评价。

老嘎说,既然她那么了解这些化妆品,为什么每天上班来却给自己化成这样?跟TM鬼似的,她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别告诉我这叫惊艳?倒是真惊着我了,也确实够让我讨厌的了……包库的姐姐悄悄的告诉了我她的观点,她说,看大街上有些小女孩也是这么化妆的,也说上不好,也说上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妆搁她脸上就是有一种让人很嫌弃的感觉……听他们这么说,我总是笑笑,然后劝大伙,可能每个人审美不一样,我们不应该对新同事有成见。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妈把我叫醒,问我小洋洋是谁?

我一头雾水的揉着眼睛想了一会,说,她是我一个女同事,怎么了?妈,你认识她?

我妈说,不是,他刚才一直大喊大叫说她的脸画的跟鬼一样,我以为你做恶梦了呢,就把你给叫醒了。

汗!--!我无语了。

【【那些破事儿】4

作者:熟褐25/4/发表于是否首发:是字数:7354平安夜2月23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国家也开始流行起外国人的节日。

明天24号,是平安夜,25号就是圣诞节了。

大街小巷里无处不见的各种圣诞题的事物,人们谈论的话题里也无处不见的出现了关于平安夜如何度过的内容。

这让还是单身的我,感到了孤独一人的寂寞。

这天夜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就连我最喜欢的游戏我也突然失去了兴趣。

开始思考人生,明天后天我休息,可是我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家里蹲,真羡慕那些青年男女们,为什么我还没有女朋友……忽然,手机响了,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我一中专同学发来的祝福短信,我本能了一句:谢谢你,愿你平安夜里也能和我一起平平安安的!

本来我是想嘲讽他,也和我一样是个光棍的。

但是复的时候,我按的太快了,我都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向我通讯录里的第一个联系人发送了……当时我就傻了,信息发给了阿蕾!

赶快解释!我还没想好怎么写,阿蕾的短信就来了。

阿蕾:????你又想干什么?

我:发错了,不好意思。

阿蕾:少来,你当我是3岁小孩吗,你这招太老套了吧?

我:晕,我真是发错了。没别的想法。

阿蕾:嘿,还跟我这演是吗?有意思吗?

我:我真没演,服了,我怎么说你才能信啊?

阿蕾:怎么说都不信,你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我:得,我也不解释了。我就是这么设计的,行了吧?

阿蕾:你看吧?被我猜中了吧?你是不是想明天约我出去?

我:考,对,吃饭,逛街,看电影,约会3件套,怎么样?

阿蕾:哈哈,小屁孩,姐才不上你当呢。

我:你怕了?

阿蕾:你请我,我就考虑一下。

我:那必须啊,约你这么一大美人儿出来,哪有让美女买单的道理。

阿蕾:你别又跟上次似的,没带够钱。呵呵我:呵呵。不能够,只要你敢来,绝对保你满意!保质保量!

阿蕾:可惜姐没空,姐明天约了人了!哈哈哈我:切,怂货!过马路时小心点!

阿蕾:嘿,你敢威胁我?找打呢?

我:来,有种顺着信号爬过来,哈哈阿蕾:行,小子,明天等我电话吧你!

我:等你妹~发完最后一条短信,已经是夜里2点多了。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也不知道她的什么了,因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盖好被子就沉沉的睡去了……2月24日。

我一直到中午点多,才睡醒。

收拾一番,把手机充上电,就直接和老爸老妈吃中午饭了。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来短信了。

我打开一看,是昨天夜里阿蕾的:行你!明天姐上你们家抄你去,等着吧!

死孩子!

我不屑的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们家住哪儿,吓唬谁呢?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继续吃饭去了。

下午点多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当时正和我的小伙伴打游戏呢,所以不耐烦的接了起来:谁啊?

电话那头一个犀利的女子声音冷笑道:你说谁啊?

我立时打了一个激灵,这不是阿蕾,还能是谁?

我有点慌张,说道:“怎、怎么了?什么事儿啊?”

阿蕾:“哼,你干嘛呢?”

我:我、我打游戏呢。

正说着,我一分心,我那英雄瞬间死了,把心一横反正也赢不了了,性挂机了,估计我那几个小伙伴非骂死我不可。

阿蕾:哦,知道我在哪儿吗?

我:我考,我哪知道,你不会真找我来了吧?

阿蕾:嘿,算你猜对了,我就在你们家楼下,限你5分钟之内,穿戴整齐的给我下来!

我大吃一惊,忙道:“不会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我一下从椅子跳起来,把自己打扮了一下,按她说的,穿戴整齐的冲下了楼。

到了楼下,却没有看见阿蕾,我有些纳闷的打给了她。

我: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你人啊?

她格格格地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说道:“我就在你家楼下啊,你没看见我吗?”

我一边举着电话,一边环顾四周,哪里有她的人影儿啊?

我:大姐,你藏哪儿了,我真没看见你,你快出来吧!

她又笑了一阵,道:“你再找找,我就在你附近呢。”

我又找了一阵,还是没找到,连忙问她:“拜托,别闹了,我就快翻垃圾箱了,我真找不着你!”

她疯狂地笑了一阵,说道:“你当然找不到我了,因为我在我们家床上躺着呢!”

我擦!我被耍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她笑个不停呢。

我当时真的非常气愤,大声吼道:“你大爷的!你丫玩我呢!”

我越生气,她那边越是笑的开心,说道:“别急眼啊,谁让你昨天气我来着,今天也让姐气气你,这下咱们就扯平了!大傻子!”

被她这么一说,真让我哭笑不得,刚才的火气一下就散了,同时心里还有些失落,冷静了几秒后,叹了口气,才说道:“行!还是你厉害,你赢了,我服了,我去了,今天外面太冷了,冻得我手直冷,我挂了,拜拜!”

也不等她话,我就断了通话,悻悻的往走。

刚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女子清脆的呼喊:“嘿,大傻子!”

我不用转身,就知道这是阿蕾的声音。

失落的心情瞬间又兴奋了起来,心里一阵阵的狂喜。

她真的来了!她真的来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过头,就看见她从一辆小轿车的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黑白花纹相间的毛线帽子,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中长款的黑色小皮靴。

看她这身行头,也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色彩上前后呼应,既展示她匀称的身材,又不失时尚和动人。

我不由得被眼前的美色震慑了几秒,强忍住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然后缓过神来,走到她身边,说:我以为我又被你晃点了呢。

阿蕾:本来是想逗你玩的,后来,有点事,顺便就来找你了。

站在她身边,我才注意到,今天的她有点不一样,黑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粉红色的唇彩,每一处都是点到既止,既不浓重,又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我:那家伙,你平时都不画眼影和口红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让我受庞若惊啊!

阿蕾:那不叫口红,叫唇彩行吗?土鳖!

我尴尬地红了一下脸,说:“这俩有别吗?”

阿蕾:别大了,你又不用,问这干嘛?我懒得跟你解释。

瞬间连挨两记闷棍,多少有点不爽,悻悻地转移话题道:“阿蕾,你今天好香啊~”

她淡淡笑了笑,说:这都能闻见?我特意用得淡香型的,你的鼻子可真灵!

我:那是……我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阿蕾:跟小狗一样!

第三记闷棍!看来她是不把我闷倒不算完的节奏。

我干笑了两声,连忙岔开道:去哪儿玩啊?

她想了想,说:跟姐走吧!丢不了你!

西单,北京的购物中心之一。这是一条紧邻长安街南北纵向的长街,街边邻立着的一栋栋高楼大厦,是这里小有名气的各大商场,而这些高大的建筑上不停地闪耀着炫目的霓虹,霓虹下是如潮水般汹涌的人群,一眼望去,是各式各样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羽绒服,而一张张美丽而年轻的面孔迅速地从眼前划过,在你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你抛在了脑后。置身在这里,就只想感慨我们伟大的祖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本来我满心欢喜地以为她会带我去某一个类似于游乐园的地方尽情的玩耍,却万万没想到,她一脚把我踹进了地狱里。

我问她为什么来这儿逛,她淡定地告诉我,因为其一,今天是平安夜,这里的商品会有打折的,不要否认我,对于一个爱逛街的女人来说,折扣大过天;其二,附近用餐的选择比较多,中式,西式,蒸,煮,炒,炸,炖,只要是能想到的,这里应有尽有;其三,价格不贵,我完全可以负担得起。还特别强调,其三是重中之重,是为我而特意选择了这里。但,她没想到人数超出了预期。

于是,我由衷得向她表示了我最崇高的敬意:您真是用心良苦了!

她格格笑着,硬拉着我在茫茫人群中逛了5个小时的商场,介于商家并没有给我广告费,我就只好不提它们的名字了。

5个小时逛完了,我身心俱疲,最让我惊讶得是她居然什么都没买!用她的理论来解释:逛之下者,钱光人悲饿,逛之上者,只逛不买,有钱人欢乐!这才是逛街的乐趣所在!

但是我能猜到她想要什么,因为她在那家店里驻足了好久,要不是我硬拉着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家店,她一定会淹没在店员们鄙视的目光里。她望着那个东西的眼神,使我完全明白一个女人心底的渴望。于是,我莫名地做了一个决定。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利用一个去厕所的借口,到了那家店,花巨资为她买了那个东西,然后把它藏在衣服里,打算在吃饭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想知道是什么吗?我就不告诉你!

几番讨论,在她打着我说了算的旗号下,我们去了一家她十分钟意的餐厅去吃饭。

一切都我说了算的由她点好了菜。

等着上菜的时候,我们开始了闲聊。

我:逛这么久,你都不累的吗?

她:还好啊,有点累了,现在不是坐下来休息了嘛。

我:你体能真好,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她:虚胖!唉,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再去那家店转一圈吧?

我:不去,你没看见那些店员的眼神,快能杀人了,我可不想去受罪了,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吗?

她:当然了,多可爱啊,多好玩啊。你送我一个吧?

我:擦,那你送我什么?

她:你想要什么?

女人,你们太不了解男人了。当你单纯地问一个男人,你想要什么?这个男人9%会答我想要得到你。我擦,我岂不也是9%分之一了?幸好我只是这么YY了一下,嘴上却说:给我万吧。

她:好啊!这个绝对没问题。

我:我要现金,不连号的!

她格格笑着说:一会吃完饭,我就烧给你!

我:考!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她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说:那我已经答应送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该你送我礼物了!

我:要什么?

她:就刚才那个!

我也坏笑着说:我可以现在就烧给你~她嘟起嘴,模样十分可爱,嗔道:不许学我!我要刚才在店里看到的那个!

我:这,太贵了,送不起!

她:切,小气鬼!

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刚才买的,已经包装成精美的盒子的那个东西。

潇洒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她有点意外,问:这是什么?

我:你打开看看?

她迅速地拆开了包装,顿时愣住了。

盒子里放的正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她看了那东西很久,才缓缓说:你是什么时候……我:上厕所!

她忽然间恍然,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着,她把它推向了我。

我又一次推到她面前,然后故作潇洒地说:送你!我就是想看看你吃惊和开心的表情,不要拒绝我,也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她没说话,又盯着那东西看了好久。

然后,缓缓抬起头,对我说:谢谢!

我冲她笑了笑,说:你喜欢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餐厅里灯光的原故,还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为什么我竟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闪动的泪光?

接下来的情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按理她收到如此贴心的礼物,应该会非常开心。

但实际情况却是,此后长达4分钟的时间里,她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见她情绪不好,也不敢先开口问她。

就这样吃了一顿无声的晚餐。

付过账以后,她突然对我说:你陪我延着长安街走走吧。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我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晚上7点多的北京,华灯初上。

长安街两侧更是灯火通明,每隔十几步就有一个路灯,全年无休的静立在那里;街上是呼嘯着驶去的汽车,全年无休的穿流,一点也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两边的建筑不是办公楼就是银企,楼里的灯只熄灭了几盏,而那些亮灯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在忙碌着什么?还是在单纯地浪费着电……我和阿蕾延着长安街的南侧向东而行。

走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什么意义吗?

我摇了摇头。

她又自己续道:以前,我一直想自己买的,可是我从来就没攒够过钱。

我:哦,为什么?这东西也不是特别贵,你攒俩月就可以了吧。

她低着头,不看我一眼,说:你不知道,我一个人生活有多难。

能有多难?瞧你说的,好像缺衣少食似的,比起在埃塞俄比亚生活的人们,你这算什么难?简直都小康了。

当然,以上这些话,我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人家都那样了,我可不想火上浇油。

我没有接她的话,她也没有自己说出来,于是,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她才说话:几点了,要不咱们去吧?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还好,9点多,你行吗?

她忽然张开了双臂,深吸了一口北京充满雾霾的空气,挂上一个有点勉强的微笑,说:我?很好啊,我看起来像很不好的样子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

她格格笑了起来,说:瞧你那傻德性,姐心情好多了,走,要不陪我喝几杯去吧?

我:喝酒啊?

她:不然呢?喝可乐啊?

我笑了笑,装傻道:我不太会喝酒啊……她笑得更厉害了,说:那太好了,正好让姐给你开个苞!

我:我去,说什么呢?开什么苞啊?我可听不懂,你们大人的语言好奇怪啊~她笑得腰都弯了下去,缓了一会才说:你不懂?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姐的法眼吗?

我的脸一下红了,幸好人长得黑,她应该看不太出来。

我支吾着说:我、我什么心思了?我什么心思都没有。

她忽然一把搂住了我的左臂,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把我拉着往前走,笑着说:好了,好了,你是小纯洁,你是小清新,跟我走啦,大王~我也被她给逗笑了,笑着说:小蕾子,起驾!

我和阿蕾走了好久,又是地铁又是公交的,一路上鬼扯单位里那点破事儿,倒也不觉得无聊,同时我又更进一步的掌握了单位里错复杂的人际关系。并且知晓了一个重磅消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从上次去洗浴中心以后,原来我们的“大猫儿”邱局居然和我们大所的所长魏哥有一腿。本来这两个人隐藏得很深,谁也不知道她们有这种暧昧的关系,可惜事有凑巧,一位家住在延庆的同事庆庆,某一天去龙庆峡看冰灯的时候,巧遇了她们两人,当然邱魏二人并没有发现庆庆,庆庆也是闲得没事干了,就悄悄地跟了她们一会,亲眼见着两人互相搂着进了一家在当地还算豪华的小旅馆,最贱的是庆庆怕别人不信他所看到的事实,还给她们两人在进入旅馆门口的一瞬间用手机拍了下来!第二天庆庆一上班就把这个消息和图片分享给了几个亲近的同事,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瞬间成为了我们支局的不能说的秘密。当然,这种大消息也只会在嗅觉敏锐的老员工之间流通,像我这种初来乍到的生瓜蛋子,自然也就收不到这种消息。

出于强大地好奇心,我也想看看那图片,便问阿蕾要来看看。

她还真有,不过她说这里没有(WiFi),一会去她家,她再用手机发给我看,我听她如此说,也只得作罢。

同时,借着这个重大消息,自己又忽然融会贯通了几件事情。

其一,怪不得这几天人事调动了陶哥去当总务了,把之前的总务给调走了,这可是个肥差,全权掌管支局的物品供给和采购。因为陶哥和魏哥是打乒乓球结下的缘分,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没事就在一起切磋,陶哥的水平要高出一点,经常陪着魏哥练球,他们是相当要好的朋友,所以陶哥的任命自然是魏哥做得顺水人情了。

其二,总务的屋子在我们局的地下室里,是个非常隐蔽的所在。进地下室前会有一道大门,然后是一条5米左右的走廊,走廊到头左转就能看见总务室了。

总务室里面十分的宽敞,除了办公桌椅和更衣柜,还有一张宽阔的双人沙发,以及沙发的侧面还有一张折叠床。以前我去找总务的师父领料的时候,就在纳闷,这沙发好宽啊,在上面睡觉都没问题。而且,为什么这里会一张折叠床?难道总务晚上不家,住在这里不成?肯定是有情况!

其三,最近几天的下午,陶哥经常不在自己的总务室里呆着,而是跑到我们楼上的营业班长室,和班长聊聊天。然后,在临近下班的时候,会接到一个电话,再匆匆地离开。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你陶哥不在自己的总务室里呆着,没事总跑楼上来干什么?我们工作的时候很闲吗?这明显是有情况!

其四,也是在最近几天的下午,经常会看见魏哥的私家车出现在支局门口,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来找陶哥打球的,乒乓球室就挨着总务室,一齐在支局的地下室。但是实际上可能不是。虽然别人看到魏哥在支局出现,问起他时,他也说自己是来找陶哥打球的。但是,陶哥在TM楼上砍大山呢,你魏哥一来就直奔地下室而去,都不找陶哥,你TM难道找鬼打球吗?这必须有情况!

其五,不止一个同事在最近见到过,邱局自己一个人去地下室,说是去找陶哥领点东西。可是陶哥在楼上和班长聊天呢,你邱局自己一个人去领TM鸟啊?再说了领个东西,用的着局长亲自去吗?而且邱局一进地下室的大门,就会从里面把大门反锁住。领个东西用得着反锁住大门吗?这绝对有情况!

把所有这些事汇到一起,我恍然得出了一个推论:邱局和魏哥很有可能在总务室里偷情!

这件事,拆开来看,是并不相关联的几件事而已。真的不易被人察觉,但是有了庆庆的这个重大消息,这几件事就忽然变得有迹可了。莫名的,我忽然兴奋了起来,好像福尔摩斯侦探一样,通过各种线,我一下就掌握到了事情的真相。这下他们可有把柄在我手里了,最好是我能想办法整点证据出来,这样以后在这个局我就好混多了,搞不好我还可以用这个把柄要胁一下邱局,也让老子尝尝这骚娘儿们的味道。想到这,满脑子都是邱局白花花的肉,我不由得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阿蕾惊愕地看着我,问:你没事吧?怎么忽然笑起来了?

我一下过神,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阿蕾,我已经掌握了邱局和魏哥新的小秘密了,转念一想,这可是我的护身符,最好还是就我自己知道为好,太多人知道的话,对我是不利的。于是,连忙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思。

阿蕾:这种事,也用不着你这么开心吧?

我脑筋飞转,笑着说:要是我一想到庆庆偷拍他们这事,我就觉得挺好玩儿的。

阿蕾:哎~神经病!一点也不好笑。

她别过头,不再理我,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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