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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已在别处》


致你们

百无聊赖,这是作者处在生活角落的感觉,这是他积蓄三十年来的人生哲学。

如果感觉能当物质一样挥来撒去,人们将充斥在多愁善感的世界中,但这不是精神主打的世界,这里充斥着物质、骚动,到处是思想者,为生活忙的焦头烂额!

这里,作者想讲述故事,听起来有点调侃,却很真实;他也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把故事讲完,让读者可口!

这里,也有作者自我膨胀的意思,不乏世俗之价值,成为商品交易。

希望读者能以此娱乐一下他们的物质世界,也算有个交代。

1 想

现在已是深夜。

现在已是深秋。

现在,我的人生已过了30个年头。

多年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感叹。

那时候,我迷于幻想,像所有青春期的男女一样,沉溺在自我拼造的乌托邦中不肯出来。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得到了寂寞,那时基于我的不劳而获的想法。

说道不劳而获,它被为人师表的老师看做是懒惰、不思进取的表现,他们会鼓励别人要不怕困难、勇于攀登、创造辉煌,把这种人生态度看做是积极乐观的人生从而广为传播,但是有谁会想到大部分人就是这样把成功葬送在此,他们空有斗志、不会思变,日子把坚持打磨成麻木,他们自己也卡在了停滞不前地深坑里;不劳而获并没有那么可怕,我认为它是达到目标、实现愿望的隐形驱动,我把它当成是能够帮助自己达到目标的基础因子,而不是更多的财富。

那时候,我不知道一个人在一定时期的思想和情感是流入同一时期的生活圈子中的。

那时候,我有很多不能遗忘的日子的碎片,那些不完整的记忆让我怀疑现在的生活,怎么我过的越来越没劲了呢?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慢慢地我变的真失落了,我变的贪婪,可越贪婪越什么也得不到,于是我变成了坏人,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恶心,感觉到了他们的幸灾乐祸,他们甚至比我更可耻,这边用说谎欺骗大众得到的钱背地里腐败成性,那边还无耻的站在台上装清高,我真想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好给无产阶级一新的希望

现在我已不是那个不小心把%精*夜粘在手上的纯真少年,明白世界不可能因我的纯真而变的更好;在这几年里,我想了很多,有很多事想不通,这跟我的知识能力有关;我能力有限,没有胡说一气的资本,只是时常发发牢骚,这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拙劣!

尽管自己不情愿承认,我依然喜欢看言情剧和言情小说,所有言情小说的故事情节大都分为三类: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或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的淫&;乱&史,让我投身其中,迷茫的不知所措。前些天重温了一部几年前的言情剧,结果眼睛红了好几个小时,缓不过劲来!朋友说我感情丰富,我想差不多吧,感情是我一直依赖的东西,如果哪天我的感情没了,那就说明我已经死去。

困惑,这是我这些年所有的无奈伤情,我的日子一塌糊涂!我不想别人一样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打理自己的糟糕世界,我想融入人群,融入大众的热闹之中,可是我做不到,看到他们,看到我,那么可怜,面对生活这么无谓的滚来滚去,我就心痛,时间一长进而演化为一种悲伤,为我和我不能融入的那群人悲伤,我没有眼泪,向别人证明不了我在哭泣,我他妈的有什么高傲的资本,没有!是他们不跟我玩,我只能自己玩,玩什么,玩心碎,玩自我,玩不识抬举,玩不可一世,玩寂寞的悲伤,玩等待的无助,玩一个人的生活!有幸的是,我找到了那么几个像我一样的人,他们嗷嗷待哺,伺机灭亡!……

我感觉孤独,我想冲出黑暗,在白天到来之前;我曾梦想徒步走天涯,没有牵挂,只有向前走…

我说过,我一直处于零零碎碎的日子片段中,我的生活是时间按部就班的拼造所导致的无所适从;我整一个单纯的世界组成者,目的就是充数,毫无别的存在价值。只有这些,只能有这些。

对于世界什么是重要的?对于人生什么是重要的?这是我们要讨论的话题吗?在学校里,老师经常谆谆教导,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可我发现生活并不是依我们的心态而变的更好或更坏,我们从出生就被生活欺骗了,随着日子的增加,我们一点一点的长大,我们不在轻易许诺什么,我们变的麻木,对生活的欺骗漠视不理,甚至开始自我欺骗和欺骗人,了解了学校里的理论只适合传播纯粹,而当我们踏入社会,自己就变浑了,这时候,经济来源多少成了生活的意义。人们想方设法从社会中捞到生活的价值,谁也不愿意放弃世俗的享受;成功者坐享其成,奋斗者迎头赶上,准备者蓄势待发,剩下的那些低级趣味者还经常搞自我挣扎呢,为的是“得活出个样来”,但我怎么努力也不能使自己活的像个样。我不知道究竟做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的成功,你不能说一个穷人为了五毛钱和别人争吵不休叫做没出息……

我是变的成熟了还是突然之间变老了?我只是有些笨拙!

回忆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这个夜晚,我是那么抑郁,身边的一切总是让我提不起精神。我有太多的时间回忆过去,而使我更悲伤现在的生活,我过的迷迷糊糊、不知所措!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干,就这样耗着,耗着我的时间和和那些滴滴答答并不充分的精力;没有像样的工作、没有曾在一起醉生梦死的朋友、没有钱、没有性格、没有快乐……如今我一无所有,就像一个无知无识的乞丐,沿着那些讨到馒头的前辈走过的路,艰难的挪动,有幸会碰到好人家让我饱餐一顿,但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等待,等待幸福或等待死亡,这是现实,是如今我生活的体现,一切糟糕至极,一切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往事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大事!我能回首,我只能回首,我不再想它有什么意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还更会有意义!有时候我总会思考另一种人生,当然,结果是毫无价值的!为什么世间会存在这么多问题,我猜都是那些无聊者把本来一问题的答案思考的太绝而生出的种种越来越多的疑惑。而我的悲剧是什么?重新思考,也许我向往一种悲的生活。

我想,那些从事故中脱生之后的人们都很重视生命,他们最能体会到活着的好处!

太泄气的话我不想多说,说再多也没用,反而更能表现出我的失落,我的一切只能是维持;我最害怕的是人们对事物感受变的越来越坏、真正的感情慢慢淡化、一切不按照常理发生…这样说的原因是,我感觉自己一直在下沉,所以总想找个什么东西把我一直拉住以防掉进万丈深渊,可是大部分东西都不靠谱,于是我有了浑浑噩噩的状态:有时自信,有时自卑;有时高兴,有时失落;有时激情,有时迷茫;有时忍耐,有时极端,我想找到那个能一直让我坚持的东西!

多年前,那是07年,我的高三时光,它给了我很多记忆,让我赖以消遣,但在那时,确是我认为最值得回忆的岁月。

在以后的生活里,我时常想起曾整天在一起醉生梦死的朋友们,想起经常去瞎吃一顿的火锅店,想起每一个摸黑走过的胡同,还会想起关文斓。

2 关文斓

有谁一直陪着我除了亲人,还有朋友朋友有谁呢?我不用去想,我的朋友很少,以至于生活圈许久没有新的事情发生,如今他们都在屁颠地干自己的事业了,就我还在漂着,我时常感到孤单,会突然想到自己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就将要老去而悲伤,于是我跑步,看书,可是我不会坚持,又很笨,不能准确且快速的掌握最新的社会信息,久而久之,我变的懒惰,无聊,没有什么能让我提起精神;之前是这个状态,如今还是一成不变,迷迷糊糊,不知所措。

那几年,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记得刚开始试着摆脱独处,刚开始搜集信息,刚开始有了恋爱的感觉,刚开始认识了“人生的转折”是什么玩意;我学会了打台球,但技术一直很烂;我学会了调侃,但语言很拙劣;我知道上大学对穷娃子来说是很好的出路,但没能进校门使我很受打击。

总之,我拥有过青春,尽管有些残缺,令人惋惜!

小马说,人不能总是这样漂着,趁我们还没被社会抛弃之前,要让生活变的更有意义,于是借以好好复习之名,小马搬进了他舅的一个空房子里。

不得不说,高三的生活摧毁了我对美好的渴望,做不完的复习题,使不完的激情劲,人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折腾不停;由于我知道自己的水有多深,死学烂学也提高不了多少,索性成了一名旁观者,突然对高考不那么上心了,自习逃课去逛街,和同学一块打台球,在宿舍打扑克熬通宵,小马那俨然成了我们的一个据点。我们会买来菜和酒,几个人围着桌子碰杯,继续碰杯!一天下午,我和小武,小马,还有鸭子拜起了把兄弟,接着酒劲说了很多话,根本不知道悲伤是什么滋味。

或许是对生活的认知较弱,我很容易满足,有关过去我的一切也显得真实,即使现在,我也能触及到它们,那些一段段过往,那些碎片,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

平淡的初恋,包裹着青春的味道。我的心注定是漂泊无依的,所以我摆脱不了孤寂,对她们,那些姑娘,也只能望尘莫及。

关文斓进入我的角落时我有感觉,只是没想到那么突然。

三月,还是有点冷,这个季节让人无处躲藏,浑身不自在。而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就是宿舍区的厕所,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在里面蹲个半小时来思考,决定一些事情,听上去很好笑,可我确实是那么做的。关于决定,我想不出从小到大做过哪些决定,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如同一道道填空题,按顺序完成就好,少了时间思考,只有我在认为自己清醒的时候才能对一个问题作出判断,而在厕所的那半小时正是我的清醒时刻。

三月的一个晚上,我有一个决定,我要跟关文斓好!

这事汉子是知道的,我的事没他不知道的!

顺便说下汉子。高一和我相识,成了哥们。没事的时候我们总是高谈阔论,话题都是关乎爱好、梦想、性之类,有股文青的范儿。那时流行起笔名,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冷雪石”,他起了一个“冰尘”,后来听说班上的一个女同学也叫冰尘,汉子瞬间崩溃,心想这也能重名,中国字真不靠谱。我们还一起搜集黄色小说,第一次就是他鼓励我看的,看了三四部就腻了,后改看《青春之门》了。我们甚至还想过组建乐队,没事就捣鼓着幻想哪天能登台演出,做足了白日梦。太多的话题被我们聊的透烂以至于默契到彼此无话可说也能心照不宣。

汉子能言善辩,和白晓、关文斓走的很近。汉子和白晓在我俩之前就开始了。

所以我第一次有了叫做爱情的东西。

接下来我们四人组合在众目睽睽之下情切相依起来。

我要说,临近高考谈恋爱的人像老师发的各门课的模拟试卷一样多,除了一门心思奔前程的尖子生们,剩下的就像要失去人生航向将被青春抛弃的失败者,找一些垃圾理由麻痹自己,从而得到心灵的救赎,我就属于这类人。白晓和关文斓不是,她们介于两者之间,没有死磕高考,也不悲观失落。很潇洒的走在绿荫大道上,然后对人们说,这是我们必须拥有的幸福时刻,真牛!

关文斓给我的信中这样写道:有一种男人是沼泽,一旦陷进去就难以自拔。这让我自惭形秽,她高看了我,我的虚伪、悲观、冷漠,和她相比不值一提!

刚开始,我俩时常在一起吃早饭,她会看着我吃。

她说:“好吃吧。”

我:“我说不好吃会怎么样?”

她说:“怎么可能?这是我爸特意为我做的,蛋炒饭,他最拿手的,还加了俩鸡蛋。”

我:“那我说实话,真的好吃。”然后,她会得意的笑起来。

她笑的很甜,都把我迷住了,她经常对我笑,经常让我想入非非。

从高二我和关文斓就在一个班里,她一直留着短发,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她,应该用可人,她的人际关系很好,和同学老师相处十分融洽,性格开朗、幽默,算得上一个活宝,所以她根本不需要靠颜值就可以让人喜欢。唯一让我不习惯的是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居然坐在班级第三排,在我望背兴叹的时候有种偷窥的既视感,尤其是在她偶然间回头冲我一眯眼弯嘴笑,我那无处安放的目光瞬间击碎脸上的毛细血管,涨红了整个头颅。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在努力克服红脸的毛病,结果都不成功,他们说我闷骚,随他们说去吧!

那几年,我对于很泛泛的东西有种痴迷感,所以对于无知也就安之若素;相比现在,我还不是一个最初的信息搜集者,只是记录,有时随笔,有时敲击键盘,有些文字我自认为有些道理,那是我经历之后的遗留。

3 惊喜

所以,没事的时候我会瞎写一通,觉得有些话写出来比说出来要好听,不管有没有道理。

我对青春期的恋情,充满了无知,那种不知名的骚动的情绪,好像从初三就已经开始,从一个女生对我说做梦的时候梦到了我,直至朋友说成我是她的梦中情人,让我第一次直观感觉到了男女之间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中间几年都是懵懵懂懂,朦朦胧胧,最后是关文斓帮我把这种感觉确定了,感觉真的很好。

我还心虚的对她说:“这快高考了,咱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处着吧?我是就这样了,万一你为这事分神,高考考砸了,那我罪过大了。”

她说:“你放心,谈恋爱这事我熟,不能够。”

我说:“你就吹吧。”

她笑着说:“给你说个秘密,我初二的时候初吻就送人了。”

我说:“你够早的啊。”

她说:“早吧,那时什么都不懂,亲完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就和小男友拜拜了。”

我说:“要不咱俩试试?”

她说:“刚才是谁说不要影响高考的呢?”我会心的“嗯”了一下。

至此,我和关文斓开始一有空就扎在一块,混着人流,走向了甜蜜又苦涩的深坑。

初春,天气还有点冷。

我总是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甚至可以说是痴迷。似乎如同vip专区,但凡是最后一排的学生没几个是正经学习的,至少我是这样。可以不去理会老师的胡言乱语,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小动作,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偌大的一个教室只有那一个小角落是属于我们私人的领地,只是属于我和跟我一样热切需要的人,在那里我会感到自然,轻松。似乎老师和我们达成了共识,只要我们不影响其他同学,几乎所有老师都会自动屏蔽那个小角落,一切都可以被理解!对此,我挺感激他们的。而对于复习,完全是同学们的自发行为,老师基本上不会去管我们,主要就是做一些辅导和高考前的动员。

由于关文斓坐在前排,我俩经常互相遥望,会意一直在想着对方,一有机会她就小碎步的跑过来,对我说一些不疼不痒的闲话。我比较内向,基本上每次说话都是她主动,这让我着实难堪。

我的课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看着《顾城诗集》,听着水木年华和许巍,现在,又多了关文斓的陪伴,瞬间让我想到以后一种生活的可能性:做一个图书管理员,但没多长时间我便打消了这种念头,心想偶尔翻翻书可以,要让我整天埋在书堆里,那不是如同死尸被埋在黄土里么?人生还没开始就宣布结束多令人恐惧啊,这种生活方式不可取。

可关文斓不这样想,她总是想和我腻在一块,不管在哪,哪怕我是图书管理员都成,也许她并不知道,时间长了,一切都在离原点越来越远。

关文斓喜欢笑,不管在哪,什么时间,你总能看见她轻盈的笑脸,好像一切悲伤的事都跟她没关系似的,我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她带入其中。

下午最后一节课前,我趴在书桌上看书,关文斓走过来,斜着身子,说:“你盯着我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笑着说:“有那么明显吗?”

她说:“有,你眨一下。”

然后,我眨了一下眼。

她说:“其实,你刚才是在发呆,说,想什么呢?”

我说:“没想什么?”

她接着说:“要没什么可想的,就把我装进脑子里,想我。”

我说:“你这么大一活人哪能装得下,我只能一点点的装,可以先装一部分,比如你的盛世美颜。”

她说:“呦,陈卓,你看,跟着我都学会幽默了。”

我说:“对啊,近墨者黑嘛!”

她打了我一下,说:“是近朱者赤。”我俩笑了,

她又接着说:“你要是觉得闷,多陪我聊聊天啊,我都快闲出芽儿了!”

我说:“该闲闲你的,我不闷,你看我正在努力备战高考呢!”

“别贫了,放学后等着我,有事!”

“啥事?”

“好事!”

“啥好事?”

“你就别问了,到时就知道了”她摸一下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他有个特点,在讲课的时候总是盯着后面的墙一直看,不知道他能从墙里看到什么,嘴里不停的说着,讲到自己感觉有触点的地方还会手舞足蹈,活灵活现,中间视线从没有离开过后面那面墙,我想他应该是可以从墙里找灵感还说不定呢!我觉得所有科目里语文是最好糊弄的,因为它最主观,你可以大肆胡乱说写一通而不被人发觉哪里有什么不妥,作者与读者相互盗窃,老师和学生相互欺骗,在语文里都变成了合理性,很是搞笑!我认为语文课就是老师乱说一气,然后同学们胡听一气,然后再根据老师说的乱想一气,最后把自己认为对的乱写一气,没有数学那么严谨,答案只有一个,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数学多一点,反正这节课我注定要混过去了。我没在听老师讲课,我在想,我在想关文斓说的惊喜是什么?我还从没遇到过什么惊喜,从小到大,我一路普通走来,无波无澜。

终于下课铃声响了,我倒没像往常一样做出助跑姿势准备冲出教室,而是坐在位子上,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走出教室,关文斓说让我等她的。小武、汉子和白晓在门外叫我俩,于是我俩一起出去,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说,“这是玩哪一出?你们干嘛盯着我?”

关文斓说,“今天你生日,4月20号,”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从没庆祝过生日。”

“所以,我帮你忙,把你第一次机会给我。”

“给我唱首生日歌就行了。”

“要唱,但不是在这,走吧”,说着把我拽走了。

我们来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饭馆,小武点了菜和啤酒。

小武先说话,“今天是个好日子”,

汉子接了一句“屁话”,我们几个都笑了,

小武翻了汉子一白眼,“滚蛋,我这话不是为我。”

“我知道,是为我们两对。”我接到,

“滚蛋!”又是阵大笑,

“是为了陈卓的生日和我们的友情“小武举起杯,一饮而尽。

“干杯!”

说实话,这些年我没怎么过生日,不喜欢过,但这次确实让小小的吃了一惊,我双手合十,说道:“谢各位了。”

过了一会,有人送蛋糕过来,桌子上已经是杯盘狼藉,汉子索性一摞,在中间腾出一块空地。然后像每个过生日的人一样,点上蜡烛,许愿,吹灭蜡烛,在生日快乐声中我切开蛋糕,汉子叫到,‘别,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像这样!“他拿起一块蛋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拍到我脸上,搞的我当场崩溃,于是我拿起一块朝汉子扔去,小武也坐不住了,又是一块拍在我脸上,旁边关文斓和白晓哈哈大笑。关文斓拿起纸巾帮我擦拭脸上的奶油。

小武说,“多么幸福的一对!我真的很欣慰!”

我好像被感动了,搂着他的肩膀说,“小武哥,你也应该感到幸福,兄弟我是幸福,”我看了看关文斓,“不光是因为她,也是因为有你们这几个好哥们儿,真的。我不想再去结识什么新的人,我觉得有你们就够了,谢谢你们给我过生日,我从来没有过,”

关文斓靠着我,我能感到她当时的温柔。

小武说他去趟厕所,不一会汉子和白晓说去把脸洗干净,最后只剩我和关文斓。

我抱紧她,她问我,“你许的什么愿望?”

“其实,我没许愿望。”

“那你闭眼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这是在做什么,像这样我搂着你”

“你又在瞎想了。”

“可能吧,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多远,总是觉得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

“比如?”

“比如现在,高考之后注定是不好的结果”

“你总是胡思乱想,你不能总是这样,像个诗人”我笑了一下,

她继续说,“你的忧郁使别人不能触碰你,正是这样我才鼓起勇气,我怕你拒绝,但又希望你能会接受,结果你接受了”

“你把我看的太好了,我忧郁是我不够自信,总处于被动。”

“我能给你带来自信。”

“可以吗?”

‘恩,只要你听我的‘。当时我很迷糊,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也不明白,可能她是想改变我的性格,我模棱两可的点点头,算是把自己交付给她,她在我怀里埋的更深了,我亲了她,她回我

天快黑了,他们三个早已跑的没影,我问服务员账已经结过了,我俩于是回去了!

晚上回宿舍后,宿管叫嚷着熄灯睡觉,我和汉子不约而同地跑到了厕所,蹲在便池上,他跟我说他和白晓去了火车站广场,情不自禁时,她还咬破了他的嘴唇

4 心里的疑惑

我的学校是半封闭式管理,初中高中一体,我家距离学校有几十里路,所以从初一开始,我就被迫选择了寄宿,6年的时间,我的独立性变得越来越强,印象中爸妈只来看过我一两次,学习暂且不谈,生活上我根本不会让他们操心,有什么事情我压根就不会对他们说。

大勋是我们寝室室长,特能喷,他的人际关系广,属于到哪都混的开的那种。他表面上特爱学习,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基本上都在教室呆着,他在做题的时候喜欢摆弄鼻梁,发出“吭、吭”的响声,我总担心他的鼻子不定哪天就被他玩坏了,也许不会,也可能是我瞎操心。

大勋听课看起来也很认真,至于听得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记得有一次是上数学课,由于春困,好多同学为了不坐在位置上打盹,干脆靠墙站在教室最后面(当然这些人中间就有大勋)拿着课本,聚精会神的听老师讲解题目,突然,全班听到“咣当”一声,同学和老师一起向后面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大勋从地上爬起来,说了一句:“靠,睡着了”,惹的全班一阵狂笑,我问他磕哪了,他摸了摸后脑勺,“还挺疼。”

还有一次,执勤老师来教室查勤,见大勋在手舞足蹈的夸夸其谈,走过来说了他几句,他感觉面子挂不住了,在同学面前要丢范儿,于是和那老师顶起来了,越吵越凶,边说边拿起椅子就要砸,要不是我们几个拉住他,那老师的头就要遭殃了。后来他被叫去了办公室,一会儿的功夫就出来了,而且面带笑容。我问他受什么处分,他丢一句,”扯淡,我俩原来是老乡,不打不相识啊!“

在我和关文斓好上之前,大勋我俩无话不谈。

大勋喜欢关文斓这件事我事先才知道没多久。

我真是后知后觉,本来我和关文斓这事没想过会影响到他,说来很巧,每次我回到宿舍都能听到大勋说关文斓怎么怎么活泼,怎么怎么幽默,脸又白了、头发又洗了、衣服又换了之类,在我告诉他她给我写信了之后,突然间他变的沉默了,开始对我疏远,只和小武走的最近,吃饭也不跟我在一块,也不跟我瞎侃了,他感觉面子又一次挂不住了。

我和大勋这事,小武可是给乐坏了,他完全当成笑柄来看待,那几天经常被大勋叫过去说一些“肺腑之言”,还有一次他俩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偷偷地歃了血为了盟,小武跟我说这事的时候,笑的嘴都没合上过。

那一段时间我着实难受和委屈,我是真没看出来他对关文斓有好感,后来我实在憋不住,在一天晚上蹦到他床上说出了我的疑虑。我俩一聊就是大半夜,说出了男人之间掏心窝子的话,这才化解完我内心的苦闷,不过在以后的那段日子碎片中我俩好像有了点隔阂,不那么随便了,彼此变得客气起来。

好在我俩又成了哥们,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我跟关文斓说起这事她多少天没敢和大勋说话,惊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还说“你们俩没打起来吧”之类的话,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不喜欢瞎揣测别人的心思,可是事后我有想过,关文斓可能知道大勋喜欢她,可能大勋有追求过她,她又不那么喜欢他,她才迫不及待的表白我,我是喜欢关文斓,可如果我知道中间真的有这么一事儿,还真就忍着不答应了,幸好关文斓对我闭口不谈,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抢了哥们儿的爱情。

周五了,下午没课,也是要每两周回一次家的时候。这是在我们经常去的火锅店,离学校不远,放学之后的据点之一。

“喝啊,来,小武,我给你满上。“

“别啊,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小武一手抱头,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汉子并不罢休,把酒杯拿到他跟前倒满,“怎么样,够意思吧,要喝就得喝过瘾,拿着,”

我看这形势肯定也躲不过去,佯装说到,“哥们我酒量不行,要不我喝橙汁,小武你俩该喝喝你们的。”

“不行,别给我装,陈卓,赶紧倒上,哎,小武你干嘛去?“

”去厕所“,说着小武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厕所,

汉子大叫“喝完在尿”,引得其他人都不由得往我们这桌看。

我和汉子又干了一杯。

我们经常在周末聚在一起排解心中的苦闷,高三生活太压抑,使得我们不得不用短暂有效的方法来整理思绪,其实我们知道,哪有什么思绪要整理,就是怕一个人更苦闷。

小武从厕所出来,他洗了把脸好像有点清醒了,说:”等下我们去打台球吧?”

汉子塞嘴里一块肉,边吃边说:”这提议好,好多天没打了,手还真痒。”

“你们去吧,我想家了,想早点坐车回去。”我说,

“你这想家的频率有点高啊,昨天上课趴在桌子上睡觉,醒了就说想家,”小武说,

“真的”,我笑了一下,“你俩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行,都吃好了吗?喝完这杯咱走吧。”汉子端起杯,我和小武也端起来干了,小武去付账,我和汉子走出了饭馆。

小武出来,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电子表,一脸迷茫,他双手搓了搓脸,看着我说“现在2点20,你确定走这么早?”

“嗯”

“好吧,那我和汉子打会儿球也回去了。“

”你们也别太晚了,太晚就没车了。“

”知道了,咱后天再见吧。“

我等车的地方在不远处,就让他俩先走了,我走到那里,感觉头有点疼,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酒量不行,两瓶啤酒就晕,于是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来,一会儿觉得好多了。

我有点漫不经心,眼神恍惚,看着路上的行人。他们和我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们是做什么的呢?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裹着同样羞涩的身体,来来回回,他们到底要去哪儿?我胡思乱想着,直到车来了我才缓过神……

5 周末

只能说,我很空虚,除了没完没了的幻想,一点实事也没做,对于将来也不清楚,像得了精神上的疾病。

弗洛伊德认为,一切精神状态的好坏都跟****有关,类似什么纯性…&…欲、精神性性*…&欲、心理性性*&欲,可如果我跟自己归类,应该属于哪种呢?我不知道,那时我根本没接触过性。我绞尽脑汁,拼尽全力,只为能找出一个答案,可没能成功,之后我变的抑郁,惶惶不可终日,心想以后我将会是以怎样的角色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陷入了一种状态——现实与梦想的不合体而产生的矛盾,所有消极的情绪围着我,让我逃避对未来的渴望,在自己营造的“舒适区”里不肯出来,并且彻底的尝到了抑郁的滋味。

我下车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5点,走在通往我家的那一条朝南的直路,一种久违的感觉充斥着心头。

这条路我来来回回走了六年,路两旁的杨树和庄稼总是青了黄,黄了又青。那时的路面还是泥土,每次下雨,路上就泥泥泞泞,到处坑坑洼洼,刷的干干净净的运动鞋踩一下地就脏的不成样子,当时很讨厌;不过我喜欢在晴天时走在那条小路上,微风真的很清新,尤其是在傍晚,几乎路上没什么行人,就我自己背着背包,轻快地走着,心也静了,脑子也清醒了。现在那条路早已被修成了水泥路,两旁的树木也都被砍掉了,一眼望去光秃秃的,怎么看也没有了以前的样子。

美好总是在瞬间开始,瞬间结束,这可能就是美好的所在!

人生感悟,只是跟自己的一些因素有关,那只是自己的主观感受,当你在生活的某一角落遇到或喜或悲的俗事之后,你便死心的懂了,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俗不可耐!

我就是一特俗的人。我是比较恋家的,家里总是没什么压力,我可以一整天呆在屋里不出来,听听音乐,看看小说,做做复习题,放弃其它不说,单是这样我感觉挺好!

到了家,我妈就像其它孩子的家长一样对我问寒问暖,吃的好吗?成绩咋样了之类我也会像其它孩子一样回答三个字:都还行。

我妈总对我说儿大不由娘,在外面不像在家里那样吃穿都方便,她知道我身体状况不行,要我照顾好自己。

从小到大我妈对我都没有太多的要求,而且一直很疼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每天去学校,我妈则每天把我喂饱睡着之后下地种庄稼除草,没人带看,我每天都是如此,时间一长我把头睡歪了,后脑勺左边扁扁的,再也长不好,村里人都说我长的丑,就我妈认为我好看,而且别人一说我她就生气,反驳说:“哪丑了,一点也不丑!”,直到长大了我才变的好看一点,邻居们说我从丑小鸭长成了一帅哥,我倒是表现的很无所谓。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小时候经常见我爸妈吵架,有几次我都看见我妈偷偷的抹眼泪,我的性格受到很大的影响,抑郁寡欢,整天胡思乱想,脾气也变大了,成了“窝里横”。

我想吃那时有的一种黑芝麻糊,我妈就偷偷塞给我钱让我去买,不让哥哥妹妹知道;我发脾气,她也是默不作声,任我大声叫嚷;我和我哥打架,她总是教训我哥。我记得有一次我妈真的生气了,那次我和我哥一起逃学,被她发现了,她让我们跪在院子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桃条子,打的我俩哇哇大哭,那是她打我打的最狠的一次。

现在我已长大,却把她一点点的赶老了,还没有报答她的恩情,而且离她越来越远,我真想停留在孩童时期,让她不曾老去。

吃了晚饭,关文斓打了电话过来,我妈接的,她把电话挂了,不一会又打了过来,又是我妈接的,她说找陈卓,我接过电话,

“喂”

“喂,你没猜到我要给你打电话吗?”

“猜到了,没敢接”

“不怕你妈知道啊”

“没事,她不会说我,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我也刚吃过”

“我爸妈出去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我爸妈都在家”

“我想你。”

“我也想你”

“我没听见”

“那算了”

“嘿嘿,你妈不会生气吧?”

“不会,反正快毕业了,她也不会问太多的”

“那就好”

(沉默了一分钟)…………

“你们三个啥时候回去的?”

“吃过就回去了,他俩打了会台球”

“也不知道叫上我”

“我们兄弟在一块聚聚,你一女生在场哪好啊,再说白晓也没去。”

“哼”

…………

“那你好好休息吧,没事我挂了”

“嗯,你也是”我挂了电话。

我妈问我怎么是一女的给我打电话,我笑着说就一同学,我妈说快高考了可别分心,想谈恋爱毕业了再谈,这话搞的我特羞愧,为了掩饰我连忙应声说:“我俩说好了高考之后再谈”,我妈也就没过问了。

其实,我觉得我妈挺开明的,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让他掉价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悔恨!

晚上,我翻开好些天没写的日记本,没事看了看,原来我是那么消极,在这姑且摘抄下来和大家分享,不管怎么说,自我娱乐精神还是要有的。

以下如是:

《《《2007-04-14晚自习晴天

总想着要逃离。高三的生活让我手足无措,一颗颠沛流离、孤独无依的心始终找不到停泊的港湾。我真的是一个多余的吗?

常常在想,哲人的思想好像一种无法遏制的毒品,一句句超脱世俗的话语就是使人上瘾的罪魁祸首;读的越多,一颗本来单纯的心就会变的复杂,越复杂就越想在那字行之间找到一时的安慰。渐渐地,“毒瘾”越来越重,开始讨厌现实、逃避现实,整天满脑子的空洞、无助、厌世,甚至想到了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到了逃离。每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无聊、单一的高三生活把我带到了一条路的尽头,我需要转弯。53天——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家长坚持、老师提醒、朋友鼓励,对我来说,一切都好像是沙漠中的航船,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一颗本来软弱的心也会变的残忍。连我都不相信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我也曾想过要放下藏在心里的大大小小的包袱,义无返顾的拼他个无悔,但“三分钟的热度”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徒劳。一个曾经也辉煌过的男儿,如今却被时间风化的形如枯槁,独自徘徊在进与退的边缘。可能没有人会向我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伟大的哲人”,他们的那些“伟大而又卑微”的思想为什么就偏偏缠着我不放,太可怕了!

高考临近,我不能在逃离了,但我该怎么办呢?心里想的感觉总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很疲惫。好像几点流萤,流离在昏暗的夜空中;又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何去何从追忆岁月的流沙,零碎的足迹构成一条并不完美的曲线,它似乎又在告诉我,一个还未完成的心愿怎么能在人生的第一个驿站就永远驻足我很不甘心!

在漫长而又渺茫的黑夜里我独自诉说着心中的矛盾时刻痛击着我未好的伤口,在这些痛楚之中,我显得黯然神伤!

风,在黑夜中流着浪,渴望找到一个可以得到温暖的地方,它在哪儿呢是否会让流浪与黑夜中的风儿不再那么惶恐是否可以让它永远寄留在希望的羽翼中》》》

显然,我还是扯在世俗当中,拿它没辙,我和它相互拖累,谁都不愿意放手离开!

6 苦涩的青藤

学校的一切都和生活没有任何关系,校园里充满的都是幻想和幼稚,还有欺骗和永远没有揭发的谎言;在那里,我和我的伙伴们义无反顾地过着“希望明天”的生活。我一直很枯燥,不想干瞎扯淡的事,不想说瞎扯淡的话。

直到遇见关文斓,我想我是改变了许多。

太多的回忆我已记不清,也没什么要刻骨铭心的,只是我觉得能把那些散落在风中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抓住,然后小心收藏好,也是对生活的重视与期盼,不然活着没一点内容还瞎活个什么劲啊!

我不懂浪漫,但偶尔我会丢掉尴尬,耍一些现世报,有一次就是!

具体什么日期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是在一个下午,忘记在哪弄了辆自行车(可能是问小马借的),买了一点零食,骑上自行车,带着她到了一片小树林。然后开始瞎扯淡,聊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那时我对她说,我向往一种意境,有路,有树,有人走,没有尽头,只是一直走!我买的零食太难吃,她只吃了一点点,太多的小飞虫在我俩周围来来回回怎么也赶不走。

她对我说:“你真喜欢我吗?”

“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吗?你呢,喜欢我哪儿?”

“帅,又有才华。”

“真的?听上去感觉像是在骂我。”

“真的,别人也这样说。”

“看来我对自己的认识太少了。”

“可不是嘛。”

俩人笑,沉默,接吻。

对于接吻我和关文斓都不是内行,感觉是在互相咬对方的牙齿,而不是嘴唇,但我俩谁都不说,怕破坏这么好的氛围。

很多时候都是我搂着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思考,其实脑海一片空白。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对待爱情的方式,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爱情都以此方式度过,轻柔、甜蜜!

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们才回去,我骑着车,摇摇晃晃。我太瘦了,车总是骑不稳,更何况后座还有一个人。从远处看,如同一幅动态风景画,颜色是橙黄色,背景是路和树,主角是一对傻傻的单车恋人,哈哈,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有一点浪漫的意思。

那段时间我真正得到了快乐!

亲爱的读者们,原谅我这样不知所云的叙述,我的生活很零碎,所以就连回忆也是很不完整的。

周末在家的两天,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关节炎又犯了,这病是我上小学时落下的。

我感觉少年时期的冬天特别冷,而我又没有照顾好自己,不出意外的得了关节炎,一到下雨天或阴冷天气就开始发作,所以以后我没敢再穿的很单薄,尤其是下半身,经过我细心呵护,好几年没犯了。

这次可能是到了春雨时节的原因,又为了美感穿的少,腿疼的厉害,一走路就疼,还一瘸一拐的,我妈不得不带我去村外的诊所看病,大夫说挺严重的,要打一星期的点滴,这可把我妈急坏了,说我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偏偏这时候病了,明天还要回学校,看不好咋办?大夫说,只能先挂这两天看效果,我也只好这样了。

第二天我感觉腿不那么疼了,但走起路来还是不方便,又挂了一次水,下午我妈非要把我送到路口等去县城的大巴车,她一个劲的嘱咐我要我在学校接着打点滴,直到好了为止,还有让我多穿一点衣服,别既耽误了考试又把身体搞垮了,她总是唠唠叨叨,于是我让她回去,我不是讨厌,而是不想让她担心!

到了学校,我回宿舍把脏衣服洗了,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同学们大部分都来了,有的在教室,有的在操场,有的在逛街,而我却无所事事,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听,带上耳机,不一会儿我居然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地做着类似这样的梦,很疲惫,很恍惚,总是不定性的怀疑自我存在感,我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生活?睡梦中,我笑着追逐那黄色的蝴蝶,来到一片草地上。这时,我看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向我走来,她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柔滑、她的裙摆一次次地划着美丽的曲线。突然,她拉着我跑了起来,她笑了,她笑的很甜。我们跑到河边,我越来越兴奋,我跳上了竹筏,河水溅我一身,我回头看着她,她坐在草地上,变的像雪一样安静!

说实话,我不喜欢整天对着复习题做个没完,这让我耗尽了脑力和时间,学校的气氛让人觉得甚是压抑,尤其是在这最关键的时间段,有种自生自灭的意思。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呆不下去,索性借着关节炎,向班主任说了我想在家呆几天静养和复习,他同意了,我妈也同意了。

关文澜听说我要在家复习,着实闷闷不乐一晚上,问我为什么不在学校,我告诉她心里烦,她却以为我对她不上心了,总是低着头,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哄好。我不擅长哄人,嘴笨不说,还没耐心,好在关文澜不是那种矫情的姑娘,只是偶尔会对我过于冷落而生气。我说我会打电话给她的,我有她妈的手机号和她家里的电话。

苦涩的青藤,还要继续的生活!

打理好一切,和哥几个告别之后,在一周后我被着满满一书包课本又一次坐上回家的汽车,先前还借了朋友的mp3,在网吧下载了几十首新歌。

五月,百度上说,五月是一年中的第五个月,英文为may罗马神话中的女神玛雅,专门司管春天和生命,为了纪念这位女神,罗马人便用她的名字——拉丁文maius命名5月,英文5月may便由这位女神的名字演变而来。

我知道五月是个美丽的季节,十八岁的生日刚过就迎来了欣欣向荣的景色,走在路上都可以感觉到清新,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农忙的人也多了,那条道路开始变的热闹起来。

我想在家呆到月底再回学校,倒不是因为能安心复习(我自己知道水平已经基于稳定,在不能有什么进步了),而是我喜欢独处的感觉,一直都是,独处使我暂时处于主观的感性世界里,我陶醉在自己的故事之中,我喜欢这样,找到一种可以不去理会现实生活存在的应付、无聊、互利者那些烦人的事情的方式,对于时常低迷的我来说,是多么幸运和不容易!

7 我羞愧

我已经在家里呆了半个月。

关文澜一有时间就会给我打电话,我很少跟她打,她爸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看起来很严厉的那种,我怕她知道我俩的事以后,再关她的禁闭,我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每次都是我在等她电话。

我说我快回去了,她很高兴。

也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到了学校,关文澜来找我,这些天不见,我俩都显得有点害羞,我俩去了小马那里,在一起吃了饭。之后小马挺识趣,故意说有事出去一会,给我们留下了二人世界。

我俩在一块倒是没太多新鲜的话要说,也没新鲜的事要做,只限于搂搂抱抱,我们还没到乱搞的程度。其实我早已安耐不住,只是关文澜不愿意,她还不确定我是否会和她长相厮守,在这方面她很坚持,我只好每次都是到此为止。、

关文斓兴趣广泛,在诸多兴趣中,她对星座运势更是情有独钟,每个星座的特征属性、关键词都理解的非常透彻,再加上她性情随和,广有人缘,经常和同学说说笑笑,不乏有男生围绕在她周围聊东扯西,这点另我很反感,说我吃醋也行,心里总是不舒服。

有时她会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一般都是装作很自然地样子回答她我没事。

直到那次,我和关文澜第一次闹别扭,距离高考的前几天。

那天班主任给我们发了毕业证,又在一起拍了照片,算是毕业留念。同学之间互赠留念,互相写给对方最想说的话,所有祝福的气息在校园瞬间传播开来。

这种氛围没有感染我,却感染了关文澜。

在她的那个又大又厚的留言册上写满了同学们的寄语,当她拿给我的时候,我还真愣了一下。

“陈卓,给我写点东西吧。”

“这也太虚了吧,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像是在告别。”我说

“我不是想和你告别,只是留作以后的纪念,别人都写了”,她埋怨我说,

我说:“他们写他们的,我就不写了,我说给你听。”

她转为恳求地口吻说:“我说真的呢,好不好,想写什么都行!”

“好吧!”见她不肯罢休,我应了她。

可是,我该写什么呢?我不想写些大俗话,没诚意,想了半天,我还是写了:在青春的此处,我和你擦出了称之为爱的火花,我们彼此靠近,不想它熄灭,但在青春这个阴晴不定的季节里,我希望你一直都好。祝你不长智齿,陈卓。

然后,处于好奇,我翻了翻别人给她留的寄语,特别留意了男生的留言,有好些话都是类似想和她交往之类的,我越看越来气,索性不往后翻,“啪”一声合上了。过一会她问我写好了吗我拿出来给了她,做这个动作时我一直低着头,

她像往常一样问我:“怎么了,陈卓?”

“没事。”

“你不高兴了?”

“我看你的留言了,他们都是怎么写的啊?”

“怎么了?你吃醋了”她笑着说,

我没好气的说:“开什么玩笑?”

她说:“那你干嘛这样。”

“我哪样了?”

“小心眼啊你”,她说,

我不知怎么冒出一句:“你把那都撕了,我看着不舒服?”

“你不会说真的吧?人家也没写什么啊”,她不高兴了。

“你走吧!”我让她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吧,我的心胸狭隘,我的虚荣显露无疑,这使得我只能躲在自己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8 我错了

看吧,我的心胸狭隘,我的虚荣显露无疑,这使得我只能躲在自己的角落里黯然神伤。

好几天关文澜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还是百晓打破了僵局。

我正坐在椅子上发愣,百晓把关文澜带到我面前,直接对我说:“给她道歉!“

我猛的回过神,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听见自己说:“对不起。”

“还有呢?”

“……是我小气,不该扯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看着她俩。

其实我想了好几天,就是错在我,只是没勇气说出来,我怎么才能改掉这些坏习惯,关文澜让我听她的话,她说可以帮我找回自我,我又一次让她失望了,我没听她的,甚至我忘了她以前对我说的话,她是那么真诚。

关文澜说:“你忘了我们说过的话了吗?”

“没忘,我只是有点神经质了!”

她翻了我一眼,说:“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很伤人!”

“恩”,我应了一声

“我难过了好几天,”她说道,我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

“以后不会了”,我安慰她,

“你混蛋。”

“我混蛋。”

她笑了,又露出那样醒目的笑容。

一旁的白晓说:“哥哥姐姐咱不那么肉麻行吗?就知道你俩是在过家家,瞅瞅自己多大了?”

她又说:“就快高考了,这几天都没好好复习吧,”

关文澜点头说:“嗯”

“我先走了,还要背单词,你们俩聊吧,不许吵架!“说罢,白晓调皮的憋了关文澜一眼,她把她推走了!

……

我和关文澜来到了操场,坐下。

操场上人还是真多,男男女女有说有笑,我还看到一男同学在跑道跑步,一女的不知怎么突然被挤到跑道上把他碰倒了,可能是那女的长相有点偏离视觉感受,他爬起来就骂:“你人有病吧?”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那女生一阵惊慌。

关文澜说:“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人。”

“我不能算例外吗?”

“就你,我流了好几天眼泪知道吗?”

我看了一下她的眼睛,是有点怪怪的,

我笑着说“别生气了,我已深知自己的错误,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变成了水姑娘。”

“我有林黛玉那么郁郁寡欢吗?”

“我是说你以泪洗面来控诉我对你的不仁。“

“别一套套的,就知道这样能把我哄好是吧?”

“不是,我真错了”

“哪错了?”

“刚才说了,我小气,不明是非,小肚鸡肠,还对你不理不睬。”

“这不是重点。”

“那你说,”

“重点是,”她停顿了一下,“是你自己,不清楚要做什么,随波逐流,还有很强的占有欲,自己遇到事不说,莫名其妙的发泄到我身上,”

“还有呢?”

“还有,你不要总是想着和别人与众不同,那会掩盖你真实的思想。”

“我有你说的那样衰吗?”

她点点头,继续说:“我认识你两年了,你的生活圈,你的每周的周记,你的性格我都很清楚,我想让你变的更好,更脚踏实地一点,你总是背道而驰!”

我开始沉默,我对自己的状态都不是很清楚,关文澜怎么会知道?也许我就是在随波逐流,她是我的解救者吗?她是我一直想抓住不放好让自己不再下沉的救命稻草吗?她能让我不再恐惧存在的事实吗我看着她,发现我以前从没真正的看过她,她是那样的美好,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睛充满期待。

我长呼了一口气,说“谢谢你给我说这么多,我可能就是处在这种状态中,我试一下吧,不再抑郁了。”

“这是你第一次很正经的样子,装的挺像,”

“满分一百,你打几分?”我笑着说,

“及格吧,看你以后表现,有附加分,”

“看来我魅力值也不高啊,害我装了这么大半天,”

“原来你真是装的啊”她打了我一下,

“假的,假的,”

“你知道吗?我们班还有一个女生喜欢你。”

“别安慰我,我争取那附加分还不行吗?”

“真的,她和别人说的,别人又和我说的,”

“谁啊?”

“跟你一个姓,还在你们小组。”

“不会吧,她怎么能喜欢我,我们基本上没说过话。”我知道她说的谁了

“恩,她知道我俩好上了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管她呢,我不予理睬。”

“你敢理睬,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才怪。”她佯装要打我,

“美女,你怎么骂人呢”

“就骂了,怎么了?赶紧走吧,我这几天也没复习好,净难过了。”

“那好吧,去找白晓吧。”

“你不走啊。”

“我再坐会儿。”

“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走了啊”,她又轻轻跺了我一下,起身走了。

我总是喜欢在下午和朋友或者关文澜在一起聊聊天。我感觉下午有一种把时间放慢的节奏,让人觉得悠闲自在,夕阳的余晖照在身上暖暖的,懒懒的,有一种幸福感。而每天早上自习的时候我总是昏昏欲睡,找不到北!

我感觉我的生活又回归了正常,每天都没什么变化,稍不留神一天就过去了。

似乎一切顺理成章的完成了,我是说高考按时到来了。

用老师的话说是,“你们人生的第一个阶段就要告一段落了!”

前一天,班主任发了准考证,说了很多话。

在自习课上,他语重心长地说:“大家先静下来几分钟,我知道你们现在都热血沸腾,呵呵,”他礼貌的笑了一下,教室顿时安静了,

他继续说道:“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知道你们早已期待它的到来,十年磨一剑,为了就是这个时刻,但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不要停止这种状态;都是老生常谈,我现在说的话你们平时听得够多了,不要嫌我啰嗦啊;你们毕业了,不管你们以后怎样选择,我都希望你们做的更好,人生道路很长,以后你们会收获更多的鲜花和掌声,预祝你们都能考出好成绩。”说完,教室响起一阵掌声。

对于高考的过程,我没什么要说的,经过一系列的考试前的应战训练,我已经麻木,也没别人说的那样紧张。

我想说的是高考之后。

9 高考之后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之后,同学们一个个都面带笑容,并不是因为考的有多好,而是这场激战已经结束,使他们可以完全放松下来迎接高考之后的酣畅淋漓。

我能感觉到那一刻的真实,再也不用去整天对着复习题和考纲埋头苦干,盖在头顶的几片乌云终要散去。

校园里到处是白色垃圾,收废品的老大爷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一摞摞书本送到他手里,称也不称,给多少就是多少。

宿舍区里到处可见废弃的被褥、衣服和鞋子,也不知是谁在宿管的门上糊了一坨大便,惹得他原地乱转,还骂着是哪个狗东西干的好事。

总之,高考之后,同学们肆无忌惮,激情勃发,一发就不可收拾!

我当然毫不例外的融入了进去。

当晚,我,小武,小马,汉子去了火锅店,经常去的那家,离学校不远,过了一会儿,关文澜和白晓也来了,再过了一会,除了她俩,我们几个脸上都红光焕发,不用说,都喝晕了。

小武就是一话唠,在学校里平常总是说个不停,他把他自己说的话称作是“武氏语录”,句句都称是名言,经常夸自己动不动随口就是一句真理,我说他口大屙的粗他还说我不文明;要说辩论,没人能和他比,不管有理没理,经他一说,全是你错了他对了,就是这样!

他在饭桌上更是喋喋不休。

“记下来,陈卓,赶紧的,记下来!”他又在高谈阔论,

“你说,我用脑子记着呢。”我说,

“你脑子好使吗?行吧,我说了啊,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别人已经说过了”,小马说打断他,

“这是我说的,别人没说过,我还没说完呢……”

“别说了,你喝吧!来”小武跟小马碰喝了一口,继续说,

“人的一生还应当这样度过:当他面对死亡的时候,不会因他妈的往事没什么可回首的而气的不愿死去!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哥几个连连点头,

“咱化学老师是不是就一活猴?”

“我看像一小日本,给他贴上小胡子特像”我说,

“不对,他长的是一副驴脸!”汉子说,

“你们几个损不损?”白晓说,

“就是,”关文澜说,接着我们都笑了起来

“哎,哥几个考的怎么样?”小马问了一句,

“提它干什么,考都考过了”汉子说,

“不是,我觉得,我们就这样毕业了,以后要干什么?”

“找个院校上呗!”

“垃圾院校还不如不上”我说,“现在就有人往我家寄录取通知书了,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地址。”

“那都是骗人的,我也收到了”小马说,“真不知道以后能干啥?”他这一句话让大家陷入沉思,关文澜打破僵局“别说这些了,我们谁都不是叔本华!没必要啊,大晴天的在这诉说心里的潮湿,脏!”我们又笑了起来。

我们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关文澜说要回去了,不然太晚她爸会生气,白晓也跟她一起回去了,跟她俩告别了之后,我们几个又去了小马那。

小马睡的那张床真是大,我们几个睡在上面也不显拥挤,在那一个月里我基本上都是和小马一块住的,就在家里断断续续呆了几天。

小武提议四人斗地主,为的是守夜,守住最后疯狂的一夜!打到凌晨2点多,小马和汉子就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我和小武还意犹未尽,我突然有个想法,对他说:“咱们骑车夜游山城吧!”他直叫到这个想法好,山城是我们的县城,学校在县城的最西南边,距离东北角不是很远,我俩骑上小马的自行车就出发了,在路上还碰到了有卖包子的,我们停下吃了夜宵,还在草丛旁撒了一泡尿,小武说:“这一路走来,总得留下点什么”,于是我俩就这样做了!那时真是激动,绕着县城转了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

回来快五点了,天渐渐亮了,我俩实在扛不住了,于是昏昏睡去!

我感觉有时候我就是一个从未长大的孩子,在路上就一直摸索着一切事物的影子:日子、爱情、人这些事物存在的方式我似乎都不知道,也许这就是生活所必须经历的过程,但直到懂得,不一定最后都是痛苦。尽管匆匆,日子也会有慢了的时候,不可能暂时未完成的事情结果都是很糟,至少我不相信!

这一夜我永远也不会忘掉,它是我一生的一个定格,是被搁浅了的青春岁月,是一段永远也抹不掉的记忆碎片!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和小武才醒来

我们醒来时,小马和汉子已经不见了,小武说,“几点了?”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电子表,说“三点半。”

“他俩呢?”

“不知道”

“俩畜生!”小武随口一说,“饿死了,起来吃点饭去”

“你吃完给我带上来,我在眯一会!”

“你让你大爷带吧,赶紧的,起来!”说着,他用脚踹了我一下,

“哎呀,你踢到我的肾了,你大爷!”我一下子精神了,

“那你摸屁股干嘛,你肾长在屁股上啊,回头再给甩掉喽你这辈子就完了。”

“滚蛋。”

“你有小马的钥匙吗?”

“没有。”

“那还出不去了啊,出去就进不来了。”

“我不是太饿,昨天喝的头还疼呢。”

“我饿,这有吃的吗?”他起来,在柜子里找到了几包方便面,打开包装就一口一口地咬起来。

“你脸不洗,牙不刷啊,真窝囊!”

“等一下再洗,我还没上厕所呢?”他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和你打赌,他俩绝对想不起来给咱带饭。”

“我哪知道?现在又不是饭点,他俩早跑玩去了,啥时回来还不一定呢。”

我刚说完门就被打开了,汉子和小马一人拎一大塑料袋,满头大汗的冲进来。

我说:“呦,说曹操,曹操到。这是干啥去了?”

汉子边把东西放下边说:“我去送白晓回家了,她在家住几天,然后再回来填志愿。汽车站人真多,真他妈热。”

一旁的小马用t恤擦了一下脸。说:“你去送她干嘛叫上我啊,整死我了,我得冲一下澡!”他去了卫生间。

小武说:“给我带饭了吗?”,现在他只想着吃。

“这不是么?有青椒、西红柿、肉、蘑菇、青菜、鸡蛋,豆腐,啤酒,还有两条鱼,菜市场刚杀的!”

“我还是吃它吧,”他又咬了一口方便面,“你们谁做,我不会啊,我等着吃就行了!”

我瞅了瞅这么多菜,看来又得大忙活一场,几个大男的能做出什么味道来,心想汉子挺能折腾,我说;“汉子,你咋突然想起买这么多菜?大热天的都懒得搞!”

汉子说,“要享受就得付出点代价,这就开干啊,一人做一道菜,我就炖鱼吧“,他看了小武,“小武你不是不做嘛,刷碗!”

“行吧,这活好!”。

小马从卫生间出来,我洗了脸刷了牙,接着小武也去了!

10 高考之后续

我们几个边聊边做,一顿饭做了两个小时才做好,于是我们围坐在一起,开始享受diy大餐!

“西红柿炒蛋谁炒的?鸡蛋都黑了。“下马看了一下菜,

“我炒的,酱油放多了。”我说,看了一下,确实不怎么入眼,

“你炒鸡蛋放什么酱油啊!”

“我想炒卤鸡蛋不行啊?”我吃了一口,还挺好吃,“哎,你们尝尝,香!”

“你就喜欢瞎折腾,我就没见过西红柿炒蛋放酱油的,”小马也吃了一口“不过味道还行,”

旁边的汉子嚷嚷着,“尝尝我做的鱼,色香味俱全!”

小武说:“我喜欢吃豆腐!”

小马说:“我也喜欢吃豆腐,汉子,说说,白晓的豆腐好吃吗?”

“滚你的蛋!”

“好吃吗?”他又转过来问我,猥琐的目光夹杂着些许羡慕,我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小马经常八卦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或者说是常人为碰触过的东西,他的思想算得上前卫,可说的多做的少,经常就一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说的我们一愣一愣的又感觉没有哪里不对。

我也说一句:“滚一边儿去!”

“别不好意思,你们都进行到哪了?说出来让哥们儿借鉴借鉴。”

“水到渠成的事你瞎问个屁啊!”我笑着说,

小武说:“我不喜欢白晓,劲劲的。”

汉子看了一下他,说“没有吧,”

“我感觉她说话总带着一股酸麻味,我扛不住!”

“我扛的住就行,那我们那个大姐姐你扛住了吗?”

“一言难尽啊”,每次提起这茬,小武就变的沉默,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初他和她是怎么好上的,又怎么分了的?汉子只是了解一点只言片语,也没好意思再去问,只知道初中的时候他俩就睡过了。

小马又插了一句,“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联系,她说要来找我!”

“真羡慕你们啊!”

“啥时你收起你那猥琐的面孔就有机会了,急也没用!”我吃了一块豆腐,说道。

“你们听说没有?高考之前不是体检嘛,四中检查出了一车怀孕的女生,都劝退回家了,真扯淡,我怎么没去四中啊?”小马做了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怎么没听说?你消息够灵通的啊,”我很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太疯狂了。”

“那是艺术生的天堂,哪像我们学校,如同一个大囚笼,犯点小错误就给个处分通知单,你说我这头发长碍他们什么事了?整天扣分,一帮孙子!”小马越说越悲愤,“我转学怎么转到这所破学校,插班生就那么不起眼吗?”

我安慰他说,“别啊,小马哥,不就是没姑娘吗?至于吗?你看中谁了,回头我去求她还不行吗?反正毕业了,没人问!”

“张柏芝,去求吧。“

“看来咱小马哥不是这圈子的,大气啊!”

“吃你的吧,再给我一瓶酒!”

我给小马拿了瓶酒,倒上。他们三个一人点了一根烟,小武问我要不要,还没等我说出口,他就回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抽”,沉默了一会儿,小武吐出一口烟说:“不管怎么说,高三生活结束了,有点莫名的激动和担忧啊!”

“多大点事!”

“你们听我说,”小武又套上了,“陈卓,你不是整天瞎琢磨吗?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干什么?”

“早想过千百次了,可是没结果,我正晕向呢!”

“迷茫期。”

“屁话,谁的青春不迷茫!”

“知道我为什么激动和担忧吗?”

“激动现在,担忧未来,是不是?”

“不是,高中生活已经结束,那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我所激动和担忧的都是未来。我想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个院校上,而且离家越远越好。”

一旁的汉子抹了一下嘴说:“你这什么逻辑,我怎么不明白呢?跑这么远干啥啊?”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你们有谁想和我一起!”

“上个破院校跑这么老远,我可不想,我只报省内的!”我说,

“我也有点悬,搞不好我就再复习一年。”汉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武又看了一眼小马,小马耸了一下肩。

“看来我要独自在路上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悲情的,汉子你鱼汤是不是醋放太多了?看把小武喝的,酸话连篇!”我笑着说,汉子也笑着点头称“对对对,”

小武继续说:“那就再悲情点吧。我总是处在快乐的边缘,还好有你们几个挺着我,不然我就真的如同被刺伤的野兽,没人敢靠近。我们活着是为了快乐,却不幸总是偏离到快乐的对立面,我们该怎么办?跳出这个生活圈,重新开始,所以我要到远处看看,你们依然是我的好哥们!”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我先喝一个!”汉子说,接着我、小武和小马也干了。

一桌的菜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说:“小武,刷碗去吧!”

“等会,我消化消化!”

我们几个一一倒在床上,面面相觑。

我认为,大多数人都有某种偏执的想法,那种想法不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反而使我们更加压抑、更加怀疑生活,其实生活本身是一个平静的过程,我们依赖那种想法错误的以为一切都变了,其实什么也没变,变的只是我们的好奇心,当好奇心得到满足,我们又重新回到空虚,开始下一次的烦恼!

这一点小武应该知道。

一连好几天我们都是以此方式度过,我的生活用品还放在宿舍,最后期限是到填志愿的时候必须搬走,我索性把东西先搬到小马这了,用小马的话说就是“你都可以在这常住,东西全齐了!”。

我生活费已快用完,好在填志愿的日子到了。那天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彼此有说有笑,很是亲切,我看见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想到以后他们不会再经常出现在我的面前,一种无名的思绪涌上心头,时光荏苒啊!

班主任发放了考卷的标准答案让我们凭记忆给自己估分,然后对照各大学录取分数线填报志愿。我当时就是想随便报一个专科院校就得了,以我的分数肯定能被录取,只填了第一志愿,我们几个都报了省内的,就小武填报了重庆的一所院校。

班主任告诉我们月底就可以在网上查询考试分数和录取结果,完事之后我们吃了午饭,打了会台球,白晓和关文斓也去了。不知怎么了我当时的手感特别好,从头到尾没输一局,看的他们几个直骂,那时我们几个水平都差不多(后来汉子没事就和朋友玩,技术越来越好,索性不跟我们玩了),实在没意思我们就结束了。

我看了表,又看了路上的行人,我想,又该回家了。

11 有点伤感

我挺害怕离别的,人走之后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特别不是滋味,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总要去面对一次次的相聚和一次次的离别。

关文澜不舍的看着我,我说有空我会再过来,开玩笑的说让她别太想我。

我去小马那拿了行李,小马还想让我再住几天,我坚持走他没再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送我,所以独自来到学校门口,那有从学校到镇上的汽车路过我家,有几个刚走的同学跟我打了招呼。我从背包里拿出随身听,一切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我扶着行李箱站在学校对面的路口,看着曾经在那里度过六年的地方,教学楼上方几个复古黄的大字伴着夕阳余晖,显得格外刺眼。我知道,我得离开。尽管也许将来的某个时间会想起这片我挥霍青春的地方,但我已不属于它,它也不再属于我。

选择沉默的离去也许是对告别过去一切最好方式的表达,但我仍不能平衡思绪,有点不甘心。车窗外,我已无心看这个六月的景色,听着《别哭,我最爱的人》,仿佛音符变成了起伏不停的水流,片片记忆顺着那声音硬是流进脑海,容我暂且脆弱一下吧,我已没有继续坚强的余地,不然眼泪怎么会落下来呢?

我喜欢听故事,不管是个人经历,或有或无的编造、还是历史性的传记都让我听之不厌,在故事里可多可少都有一些我要表达或者希望表达的想法,这些想法时常让我陷入思考、进入其中,有时兴奋、有时悲伤、有时偏执、有时痴傻可笑;现在我在听自己的故事,我先讲,然后我再听,听我到底能讲多好,能让多少人也喜欢上这个故事,最后能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故事。

家里已是日光高照,绿叶成荫。

我的几个发小也和我一样刚结束高考,不过我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好长时间不见了,一下子全都聚在一起聊得可嗨了,当晚,我拿了杰克逊的碟片,他们有的拿了扑克,有的拿了零食,有的还拿了黄色碟片,我们就在一发小新屋里打扑克吃零食看碟片,两个字:有劲!

那时候,熬通宵成了家常便饭,白天属于那些忙碌的人们,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农忙者;到了晚上,一切刚开始沉睡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便出动了,我们激情勃发,肆无忌惮,我们包容夜晚的黑色的身躯,在寂静中任意阻拦一切嘈闹,我们能在万籁俱寂时依旧无眠和它一起悄然飘落孤独,在那一刻它是伟大的神,是镧石硬骨一样的巨人,而我们成了它最忠诚的守护者。

我突然想起来顾城的一首诗,也似乎明白了在黑夜中寻找光明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那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毕业之后,我的日常起居一下子变的黑白颠倒,每天都是中午迷迷糊糊醒来,洗刷,吃饭,然后再回到床上听歌看小说,看着看着有时候下午还能再次睡着,爸妈懒得管我,我也和他们提前打了招呼,不让他们在我面前唠叨。

我会把小说放在床头,没事就翻翻,到现在我还有这个毛病,就算不看我也要放着,总感觉不定哪天就看上了,每本书都看了半截,有的只开了包装,就这样一下午就呆在房间里哪都不去。

可能没别的事要做,我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方式,下午我会时常给关文澜打电话,她总是在等我电话,我好像看到她一直趴在电话机旁边,一直盯着看,双腿不停的换着姿势!关文澜没有熬夜的习惯,做什么事都会按部就班的完成,很少出差错。然而我们俩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居然走到了一块,真是出乎意料!

她在电话里说:“你说我们就这样好上了,真好!”我听见她在那里呵呵呵直笑。

“就是,我们怎么就好上了?”我也开玩笑说,

“还不乐意啊。”

“乐意,美女主动送上门来我能不乐意吗?”

“去你的,拿我当什么了,”

“开玩笑的,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打给我,我不给你打吗?每次都让我等你电话。“

“我是不知道你爸妈什么时间在家啊,要是他们接了我怎么说,总不能直接挂吧!”

“接了就接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敢,你爸平常在学校那副架子看上去就吓人。”

“又没吓你,”

“哎,我妈看见你给我的照片了,说有空让我把你带回家看看!”

“真的啊,啥时我和白晓一块去!”

“我没答应,又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再说我不喜欢把同学往家里带,“

“怎么了?你妈都同意你不同意啊?我还不乐意去了呢。“

“我不是那意思,咱这不是才刚毕业嘛?”

“你想哪去了?同学去你家做客不欢迎啊!”

“那哪能不欢迎啊,欢迎欢迎!”

“啥时去?”

“你真来啊?”

“恩啊”

“散了吧,还是我去找你吧。”

“……切。”

……沉默了一下,关文澜在不停地摆弄什么东西在电话那边发出阵阵响声,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总是这样,聊着聊着就突然像断片了似的,没了话题。

关文澜“嗯”了一下,问我:“你啥时来找我?”

“…恩,月底吧,等分数出来了我去查一下录取情况。”

“那你在家干嘛啊,我反正挺无聊的。”

“我要帮爸妈干活,现在农忙。”我说随口了一句,其实我才懒得下地干活,这么大热天躲在房间里多舒服。

“……好吧,汉子和白晓还在这呢,整天打台球。”

“哦,小武呢?”

“他回去了,”

“好吧,我过几天就去找你们!”

……

“亲一下,”

“别闹,俺家有人。”

“哼哼,”

“哼哼哼”

“一边去,”

…………

我说:“行吧,要不先挂了吧。”

“再聊一会啊。”

“又不知道聊什么啊,再说还浪费电话费。”

“又不浪费你家的怕什么。”

“这不是浪费你家的嘛,你偷偷给我打这么长时间电话,让你爸知道了非打你屁屁不可!”

“你大爷的。”

“好了,没事挂了吧,我有空给你打。”

“好吧,挂了”

“拜拜!”我挂了电话。

一种无聊感涌上心头,我回到房间里,无所事事,条件反射地往床上一坐,几首歌反反复复听腻了,拿起笔又不知道写些什么,索性平躺下来,双手抱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墙壁,几只小虫在靠着墙壁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我莫名其妙的观察了半天。

我翻了一下身,感觉有些困意,慢慢地进入了梦中。

那蝴蝶又出现在我面前,轻轻盈盈,起伏不停,这次我没有去追,有意识的看看着它,我感觉我特别清醒,我就想看它飞到哪里,它见我不动,在我面前停了一会,然后瞬间消失了,我失落的到处寻找,我好像哭了出来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想跑起来却怎么也跑不动,感到鼻子一酸,我猛地间醒来,发现自己确实流出了眼泪,看了看电子表,才过去半小时!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流泪了呢?为什么总是做这样奇怪的梦?它暗示我什么呢?好多疑问缠绕着我无法让自己轻松。

于是我下床,走出家门,来到苹果园,看见爸妈在树下面休息,我走过去叫了他们,在旁边坐了下来,放松了!

12 乱乱的思绪

暴雨天的一个夜晚,我在睡梦中被惊醒,雨水肆虐得不停拍打窗户,隐隐约约我有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我再也不能睡去,于是我起身,感觉有点口渴,可是房间内没有水,我只能忍着,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我不喜欢下雨天,它给我一种惆怅之感,本来活的就不高兴,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更能使我做傻事。

我从床头拿起一本书,胡乱的翻着,那密密麻麻的字句也不能让我静下来,好像它们想硬挤到我的眼睛里,于是我合上扔在一边。我打开电视,好多节目已经停止播放,遥控器在我手里一下又一下的按着,没有我想看的节目,我又关掉电视。我拿起笔,打开日记本,瞎写一气:

6月23夜狂风暴雨

在爱的故事里,总感觉自己从来就只是一个配角,一直都是在默默铺垫着爱情的完美,这不是自大,这是一种悲的情怀。

我想,当一个人对自己曾喜欢的人有了平常心的时候,爱情就会在那一刻消逝,不会再来!

烦恼和幸福只是一线之隔,不是烦恼太多,只是我们不懂生活;不是幸福太少,只是我们不懂把握。原本可以快乐的走,而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像逃似的离,爱情的旁观者,谁能下这样毫无目的的棋?“本性的流露胜过豪言壮语”,我看未必,什么都没有,本性的流露就一文不值。

一切依然存在,车水马龙,永远在行动的人们,一次次想要获取更多自己的东西;他们或许并没忘记自己的追寻,他们已经忘记该追寻的还值不值得。只是,只是我还活着,我依然悲伤,依然迷茫!我看不清这世界,看不清其他生活的人们,他们想要得到什么?而我想要得到什么?享受?钱?还是一个家?现在我不知道了,突然之间,这些都已不重要。我想有人告诉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太可怕的话题,我们都不愿在很多场合提及,但是我们都在为存在而奔忙,总想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曾在某个时间,把自己的无知当作了个性,以为只有开始时的惊慌而没有结束后的心灰意冷;以为只要有爱,心就不会寂寞;以为我可以挽留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可现在跟随我的,只有无尽的猜测和遥远的未知。我在想,人是不是越现实就越能感觉到幸福的存在,还是有了现实的幸福就会忘了离开的痛苦?

或许就是这样,生活赋予我们的太多的东西我们无法完全带走,留下的零碎的记忆使我们还有回味和向往的余地,使自己在以后的旅途中不至于黯伤到没有幸福可寻,经历了一些事,我总算明白,单一的生活不能带来无价的财富,尽可能多的去经历才有了继续面对生活的勇气。就像了解一个人,就要给他机会和时间,慢慢地互相寻找彼此的相同,这样才可能在追求的片刻做到近善近美。

过去的预言成为了现在的真理,我的青春就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被搁浅,等待着现实给我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结局,然后在之后的落寞中数着片片飘在风中的记忆。一定是吧,被别人遗忘的人偶而也会想起遗忘别人的人!情的种子,在瞬间被永远的埋藏了!只是,对于昔日的种种其它,依能隐隐深深忆怀。

残宵犹得梦依稀,唯此而已!

………………………………………………

我胡乱写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我放下笔,再也写不下去。

我想起了关文澜,想她现在在干什么?她是否正在熟睡中?或许她也压根没睡着,像我一样在想着对方,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好像这事真的发生了,我好像听到了关文澜在跟我说话,说她想我,说她那也在下雨,一个人害怕,让我去陪她,我嘴角露出了几丝笑意,我感到我不再那么焦虑,雨声也小了,我再一次试着躺下来,竟然困意袭来,我闭上眼睛再一次睡去。

第二天,雨停了,我起来时快中午了,跑到厨房喝了口凉水,我妈正在做饭,我对她录取通知快出来了,说我要去县城。我妈问我啥时回来,我说看情况,下午我问我妈要了几百块零花钱坐车到了县城。从家到县城的这一条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新奇可言,几年前为了拓宽道路把两旁的绿化树全砍了,之后就一直没栽,只剩下光秃秃的路面甚是丑陋。

我是一路睡到县城的!

下来车我就直奔二手市场。我一直想买个手机,可是没有钱,琢磨着先买个二手的将就一下,来到一个手机店,选了一个,又办了张手机卡,用着还行。

我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关文澜,她正在看电视,

“喂,关文澜?”

“恩,陈卓?”

“是我”

“你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等的望眼欲穿了吧。”

“滚,我才没有。”

“干嘛呢?”

“在看电视,你呢?”

“我来城里了,等下你来找我呗,我买了手机,旧的,这是我号码。”

“真的?”

“恩,我先去小马那儿。”

“嘻嘻,恩,我等会就去,等我啊!”她挂了电话。

我又打给小马,小马接,

“喂,谁啊?”

“你大爷。”

“我是你大爷,你谁啊?”

“哈哈,陈卓。“

“是你个畜生,”

“我来了,给我开门,马上就到。”

“到哪了?你说你来这了?好的,”

…………

“这你买的手机,还行啊”

“先凑合用,打电话方便!”

“我这几天无聊死了,整天泡在网吧,没别的事可做。”

“我也是,在家里实在憋不住就跑过来了。”

“明天可以查询分数了,”

“恩,不知道能不能被录取?”

“关文澜知道你来了吗?”

“我打过电话了,她一会就过来!”

“可以啊,你小子把我这当自己家了!“

“哪能啊?借住,借住,我请你吃饭,”

“必须请吃饭,咱这就去。”

“走吧!”我俩出了门,

我正要给关文澜打电话就看见她正向这边招手,手里拿着她妈的手机,走到我跟前就说“好热啊”,她问去哪,我说去吃饭,我们来到一家小饭馆。

饭桌上,我们有说有笑,关文澜说在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熟人,好像毕业之后同学们都没回家,大都在这租了短期房,看来要对暑假死磕到底了!

13 结果出来了

小马也是唠叨着这些天闲的都快闲出病来了,见着我比见着他爸还亲,说的我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关文澜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只是笑笑,显得特别娇小可爱,虽然这个词不适合经常用到她身上,但这次足以使她表现的完全合情合理。

这顿饭好像吃的很安静,没有了平时小武和汉子在场的嘈闹劲感觉蛮惬意,不一会我们就吃完了,小马提议去网吧,我说让他先去,我一会到。他打了我一下,走了。

我和关文澜来到小马的房子里,她还是那么害羞,像见到陌生人的小女孩一样。我们俩没太多的话题要说,这也使得我异常尴尬,总想做点什么打破这样的安静。

我坐在床边上,故意发出一阵阵不协调的响声,关文澜看着我说:“你干嘛呢?”

“紧张!”

“你紧张什么啊?”

“你啊”

“我咋了?我又不会吃你!”

……

“我…我想亲你!”我说了这句话。

我愚蠢的说了这句话,我根本不用说这句话,我想亲直接亲就是了。

我总觉得在做某事之前必须要跟对方打一声招呼,要不然别人会认为我不礼貌,很随便,打过招呼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等待她的回答,要么行,要么不行,两种回答都会让我感觉踏实。但又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愚蠢,我怎么能对她说“我想亲你!”,有些话是用动作表现出来的,那叫肢体语言,没必要用嘴说出来,能等她回答之后再进行下一步吗?多数情况下她会拒绝,你出于礼貌的问一下反而让她觉得你很没礼貌,结果就变的糟糕!

关文澜没说话,对我笑笑!她当然不会拒绝我,她知道我的愚蠢和不确定性。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靠在我怀里,我搂着她,她说:“你别生气。”

我回答她:“不会。”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让她看着不会感到不自在。

她温柔地说:“我还不确定…恩,你怎样都可以,就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知道,没事,我…也不确定要不要这样做。”

“那你刚才……”

“我还是想,你知道,我自控力不好,”我对她笑笑,

关文澜转过身,把我的手放在她身上,说:“陈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啊……没想过,太远了,”

“哦……要是每天都像这样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

每次关文澜说类似这样的话我都不知怎样回答,我不确定,我也不想随便就给她一个答案,我只知道时间会解决一切,会让我们到底能够走多远

我抱着她,我轻声说:“是的,我会在这,就这样搂着你!”

“我想以后也这样,“她说,

“我们可能不会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城市,那怎么办?”我说出了我的疑虑,她不再说话,好像很失落。

这就是我们不得不面临的选择,而我们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忙脚乱,想不出办法。

我把她抱的更紧了。

天已经黑了,我们这样纠缠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打开灯,各自穿上衣服,面面相觑,都笑了!我俩是那么狼狈,她整整头发说“我还好看不?”

我亲了她一口说:“好看!你背带露出来了。”

“帮我弄好啊。”

“恩,好了……等下去找小马吧?”我的手从她肩上放下来,说。

她转过来搂着我的脖子说,“我还是不去了,回家晚了要跪板凳的!“

“那你把我领回家,我替你跪!”

“你不怕我爸了?”

“怕,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她笑着,手放了下来,说:“好了,走吧,我回家,你去网吧!”说着她拉着我要走,我把灯和电扇关了,一起走出了屋子!

…………

我这样写下自己的一点一滴,一天一天过着紧张又残缺不全的日子。总想着如果一直都在长不大的年纪里该多好,可以一直陪在亲人的身边,可以整天见到我的朋友,听他们讲着永远带着调侃的话语,而不是一个人对着一群人在不同场合说着不着调的废话。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乐观的人,我看到了我的可怜,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一直在困惑中的生活令人恐慌,结果更是极度的失落;想找出口,却处处碰壁,以为得到了经验,却还在生活的某一角落停滞不前!

夜幕下,光怪陆离的城市中,一条条道路像魔术师手里打了死结的绳子绕来绕去就绕开了,一辆辆汽车像是在滑梯里的小孩相互追逐,人们不会注意这些,更不会有人注意到某一角落里的我!

六月已经接近尾声,但我们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有时候美好的生活中夹杂着一些让人感到沮丧的因素。

我意料之外的落榜了!

新闻上说,这是山城历年来高考作弊事件最严重的一次,教育局局长被革职,相关老师、校长被查办;还有各个大学的录取分数线针对山城的学生在原来基础上提高20—40分,有的学生抗不住压力而自杀…等等,一系列报道瞬间把我们笼罩在黑色之中。

早在前些天我就听到高考大规模作弊的传闻,只是没当回事儿,心想还是报省内的院校踏实一点,结果大部分人都和我想一块了,都做了保守选择,大都呆在了省内,这下让报取其他省的学生乐了,录取几率高的离谱,有好多分数没我高的人都被录取了,虽然不是什么好学校,但这足以使我备受打击。

小武的分数只高出建档线一点都被录取了,总是以此来嘲笑我。所以,除了小武,我们几个全都被打到了,像是在印证小武的话“要走出去!”。

那几天,我彻底崩溃,混了十几年,到最后连大学的门都进不去,我不知该怎么办?我开始痛恨那些高考作弊的人,是他们毁了这场考试,毁了原有的生活秩序,让本该不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那些事,那些用权威包裹的人,让我感到厌恶,他们为人处世却忘了方式,一群盗窃者,偷走了我的上进心,偷走了我留在人世间唯一有用的东西,我将要和他们一起埋藏在泥巴下面,永世不再祸害好人!

14 我想谈谈死亡

事已至此,我只好收起我的不知名的愤怒,再崩溃也挽回不了局面,但生活还得继续。

这件事情让我知道,不管是接受现实还是挑战命运,都是我们的一种让自己充实的方法;我们过的好与不好跟方法无关,它取决于我们的思考和行动!逆来顺受永远不是最安心的生活方式,当你处于自认为很悲观的境地,不要试图愤世嫉俗和甘心承受,你要想到现实,这样才能变的脚踏实地。

我没有急着去想以后怎么办,总感觉一切要变了,还是把时间多放在这些朋友身上吧,这是最后一次能在一起呆的最长时间了,我变的伤感起来!

说起伤感,就要谈到孤独!

虽然总和他们几个待在一块,我却时常感到独孤,我的这种状态很大原因是在学校里培养成的。

从中学到高中,六年时间我从什么都不懂变成了什么都不想懂,那时候最容易被灌输单一思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乎每一个生活细节都和“要学好”扯上关系,老师们能十分准确地抓住大部分学生的软肋,他们懂得什么时候煽情,什么时候严厉,什么时候和蔼可亲,对你说父母有多希望儿女成才,为了明天的一切更好,诸如此类,把你说的恨不能立刻就去抛开所有杂念,埋头苦读,不考上清华北大都对不起自己似的!

这就是我的软肋,别人一软磨硬泡我就玩完,非得陷进去不可,所以我那时有一阵偷偷暗下决心好好学习,结果由于我太笨,不能把知识都掌握住,我变的灰心,而后转为经常幻想,幻想一些东西,一些现实生活不大可能实现的事情,越幻想越深,越深越不能自拔,最后我得到了伤感!

你可以想象一下,老师为了能让你在他胡言乱语之前和他产生共鸣,把自己仅有的最后所剩无几的多愁善感显露无疑,不管害不害臊,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职业精神。

刚升初中那会儿,我一没出过门的小屁孩,突然要独自面对陌生的一切,在离家几十里外的寄宿学校上学,好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记得刚开学没多久,一次语文课,我们在学《背影》,课前一支歌不知道是谁提议唱《常回家看看》,本来就想家的我心里更不是滋味,可能好多人和我感觉一样,这首歌唱的死气沉沉的,在讲到那位老父亲把儿子送到月台,回头步履蹒跚的时候,老师停了下来,跟我们唠起了温馨,语气缓慢委婉,甚是煽情,不然怎么会说父爱重如山呢?我们被这种情绪带入其中,有种心酸的感觉,当他再一次让我们唱那首歌时同学们早已泣不成声,我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的稀里哗啦的。总是在这种氛围里学习,状态怎能好的了!

就连开家长会的时候也特会煽情,老师首先让我们写致父母的一封信,然后在开家长会的时候抽几篇最感人的信让同学当着家长的面读出来,其中就有我,因为我那时是个乖孩子,老师的话就是天,所以写的特动情,平常对爸妈不敢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都出来了,可想而知,我爸妈有多么感动,这还没完,之后,老师把我写的信刊登在了学校的校报上面,然后又不知怎么鼓励我又写一篇关于亲情的作文,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作文的题目,叫《风中的思念》,写的是想我的妹妹了,我每次回家却都能互相看见,有什么可想的呢?我备受折磨,心虚的恨不能把头藏在肚子里。

以后的时间里,我越发的排斥这种冠以爱之名以的精神慰藉,压力特大,好在我找到了转移这种情绪的方法,就是怎么放松怎么办,结果由于太放松了就没有收回来,变成了这个结果,高考的不理想也有很大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哎,我的高考,我的姑娘,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碎片,我的不值一提的故事,我的一切该什么时候结束呢?

现在,我想谈论一下死亡,虽然我没有死去,虽然我没有资格谈论死亡。

村上春树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死潜伏在我们生之中。

他还说人一旦死去,就再也不會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我现在是个生命体,有着存在的形式、态度和意义,但死之后这些还会有吗?我还会通过这些组成另一个生命体吗?死亡之后的存在时和本身的存在一样吗,只是空间不同?我不清楚,人和动物的死亡,四季的来回替换,能力的消失,这是不是都代表着死亡的方式?它(死亡)不再是具体的了,对我来说不再只是物质的消亡,而很有可能是物质的另一种延续;或许生和死不是对立的,或许生和死是相近的,死和生之间只是加了一个逗号罢了!原谅我的无知,原谅我没有死过就胡说一气,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确切的表达死亡,我真希望有人死而复生,然后和我说说死亡之后的事情,没准比活着欢乐多呢!

高考的失利、朋友的即将离散,使我觉得活着已经不再有劲,有些麻木,顺势就想到了死,这不是危言,这是彼时的状态!

关文澜说我死了她也不活了,这当然是一个笑话!

人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习不习惯谁,到最后这种习惯也变成了一种感觉,淡化成记忆的碎片。

对于死亡,小武有他自己的看法,他不能容忍慢慢地老到死去,这是一个漫长而无助的过程,他想凌驭死亡之上,就是他选择死亡,而不是让死亡选择他,他最喜欢的一种死亡方法就是自杀,这让他有种控制欲,他说人干嘛非得等待,等待被出生,等待长大,等待所有的安排,最后连死亡都要等待,做人还有什么意义可言!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有没有道理,只是他一次次的蒙住了我。

还有,对于那些不懂生活的人,死亡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而我却不能死去,我想,我还有更美好的人生!

15 不寻常的夜晚

这十几天我基本上是和小马在一起,也没别的事情发生,由于天气太热,我俩基本上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

在小马家对面有几家小饭馆,我俩经常光顾,吃过晚饭,我俩会骑上他的专车到处闲逛。可以说他那辆自行车真省去了我们大部分时间浪费在走路上,基本上是小马载着我,我俩穿过闹市,再穿过菜市场,最后到达太子阁——经常去的一家网吧,一待就是深夜!

和往常一样,一天我们吃过晚饭,骑上那辆自行车准备去溜一圈,路上的街灯依稀可见,我俩经过一正在施工改造的地方,漆黑一片,我让小马骑慢点,他似乎没听到,还是使劲地蹬着脚踏子,结果卡在了一深沟里,他被甩在了一边,我跟着车子一块倒下了。

我爬起来,把车子扶起来,前轮车胎爆了,而且已经变形,算是报废了!他问我有没事?我看了看腿,被车子划了很深一块,直流血!

小马连忙拿出卫生纸给我,我捂着伤口,有点疼!

小马慌张的说:“去医院吧?”

我说:“没事,血不怎么流了,等干了再说!”

他看了一下,说:“这怎么会有个沟,妈的,车子也报废了!”

“我就感觉咱要出事,结果……”

“你还有预感啊,不叫住我!”

“我说了,你没听见,就在前面乱叫呢!”

…………

说着,我们把车往旁边一扔,来到了就近的一家网吧,开了两台机子,坐下,小马再次问我:“真没事吧?”

“除了疼,没其他事!”

“我看你走路一跷一拐的,”

“真没事,先上会网,等完事再去一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说我俩这么倒霉,现在搞的是身心疲惫啊,就让我死在向往里吧!”

“你还有什么向往,说来听听。”我附和道,

小马对着电脑屏幕,边敲击键盘,边说道:“就目前形势,我只能破罐破摔,这是我最近的一种状态,总是想的美好,行动起来却是那么糟糕,看别人一个个以好的结果奔未来,我只能空有向往灌醉自己,而它又是那么不具体,飘飘然浮在我脑海却抓不住,只能想想,然后笑笑!“

“高,实在是高!你说这么多,意思不就是没考上嘛?”

“就是这意思!”

“我问你,就算你考上了,进了大学,毕业了,然后干什么?最后还不得平常生活嘛?我们就当跳过资产阶级,直接从封建主义跳到社会主义,多好啊!”

“那不一样,你看现在还有社会主义的影吗?”

“我懵了,知道你为什么向往,却不知道你向往什么?钱吗?”

“庸俗!”

“去,你高尚,你有墓志铭吗?”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小马笑了起来。

我撇了一下他,他正在和别人聊天,原来和我说的话全都发给了别人,碰巧的是意思大致都能对的上,都是差不多的话题,差不多的语气,一句应十句啊!

从网吧回来都快凌晨了,路上没几个行人,小马扶着我,一瘸一拐的,身影在依稀的路灯照耀下甚是搞笑,我说:“车子真不要了?”

“不要了,车轮都歪了,怎么骑啊,让它等待需要它的人吧!”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假装很沮丧的样子,我是真有点沮丧,毕竟那辆自行车载着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啊!

我俩来到一家门诊,里面就一个医生,他问了问情况,然后给我包扎了一下,开了点消炎药就让我们走了。

这个点我们去哪呢?

回去根本睡不着,于是我俩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大花园,那里有人唱歌,一台电视,两个音箱,两个话筒,一箱碟片,每人一首两块钱,就这样唱的人还挺多!我们在那坐了一会,凉风习习,感觉如此美好!

看着别人唱了一会,反正没事,我也唱了,唱的是许巍的歌,一首接着一首,婉转的旋律使我忘记了伤口的隐隐作痛,一旁的小马和几个不认识的人都拍手叫好,放碟片的老板更是高兴的不行,说免费再让我唱几首,这让我瞬间得瑟了一把,离开之后回头看到那么多人围在刚才我唱歌的地方才知道那老板是用我拉顾客呢,又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个旧社会赤身裸体的等待着被拍卖的奴隶。

这话我跟小马说了之后,他回我:“你够自知的啊,你本来就没穿多少,还把马夹甩肩上,你说你一个残疾的奴隶有人买就不错了!”

“我看你才像奴隶,瞧你这身板。”

“哎,我身板咋了?”

“还咋了,干巴巴的,也就有一张小白脸,让黑婆把你买去做兴¥&奴,你就扬眉吐气偷着乐吧!”

“滚蛋,信不信我再把你扔沟里去,这回可就是故意的了啊!”

“别,别,小马哥,你是我的依靠,我的腿可指望你了”,

我一瘸一拐的边走边说:“你说我去卖唱怎么样,能挣点零花钱不?就刚才那效果,还真是好啊!”

“要不咱回头问那老板看他愿买你吗?”

“你怎么这么损呐!”

“钱不好挣,还是回家睡觉来的实在!”

“我也困了,走快点吧,小马哥,扶我一把”

小马扶着我走进了楼梯!

我喜欢听音乐,但不喜欢太大众化的歌曲。

那时我刚接触到摇滚乐,只知道是一种很躁的音乐,而在以后的生活里我再也没有改变另一种音乐风格,它成了我一种生活方式,除了躁和宣泄之外,还有寄托以及情绪的另一种表达。

我觉得摇滚是一股拧劲儿,在所有积极和消极的状态之下有一种纯真在推着这股劲慢慢接近理想,然后感染他人!至少感染了我!

在这种生活方式里,有朋友,有爱情,有工作,有追求,有纯洁,有一切活着该有的东西,只要你够真诚,你就有饭吃,它不问你学历,不问你经验,不会让你准备一堆连他们自己都不看的玩意证明你是精英。其实你不必用嘴去证明什么,在那里你不需要费劲心思、自欺欺人的给别人说一堆废话,别人也不愿意听,我希望我永远活在我的小圈子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多好啊!

也许是真累了,小马脚也不洗倒床上就睡,一会儿鼾声就响起来了。

别看他平时戴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打起呼来可是能把墙面击穿。在这段日子里我睡觉就没一个好的开始,这也是我每天下午才起床的原因之一,再加上天气燥热和高考之后的失落,一个人整天昏昏沉沉的,像是得了绝症。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又考虑到现实,矛盾无时无刻不缠绕在我脑子周围,说不出的滋味!

还是听听音乐吧,听听那些同样处在矛盾中的人,他们怎样把他们的不幸和不安缓解的?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语言诉说着存在的一切?我想和那些歌者产生共鸣,或许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些许慰借,那些旋律、那些歌词、那些声音总是能让我平和下来,让我不再翻来覆去,快要开裂的大脑也不再紧绷,于是我自以为我升华了一个高度,没有人会有这种感受。

小马也不会有,他的呼噜打的那么粗长;汉子也没有,他的生活基本没有音乐;小武或许有,但他还没有躁到要听摇滚的地步;所以,我断定他们不懂我此刻的想法,也不会有这种感受。

其实,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我显得忙碌的时候容易出神,思绪漫飞,没时间整理一下子就都飘远了;而当我静呆的时候,我全身都显得空洞无疑,没有思绪,留下苍白一片,几多呆滞。

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半,用手推了一下小马,伴着哼哼声他翻过身,我往里挤了挤,是该睡觉了,电风扇不停的转动着,可还是有点热,看着旁边的小马,我又有点羡慕他了,能有这么好的睡眠。

不管怎样一天过去了,一切从明天开始,睡吧!

16 马上都要各奔前程了

我的生活,真没什么劲,没劲到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一提,可我还在硬着头皮写,越写越没劲,越写越写不出,越写不出越不甘心,我怎么活的?连个故事都没有。

我在想,我的碎片真值得一提么?

这个夏天,除了热,几乎和我没什么关系,转眼间这么热闹的夏天就快要过去了,而随它远去的还有一个个远走他乡的学子们。

我身边的同学不知不觉也变的少了,有的要为大一报道做准备,有的则是为复读做准备,无论如何他们又有了新的目标,而我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们几个人中,汉子和关文澜选择了复读,白晓和我们班另外一个女同学成姚选择了南京财经大学的自主招生,小武要去重庆,就剩下我和小马,他和我一样不愿复读,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管怎样,我们都将要分别!我和关文澜要分别,汉子和白晓也要分别,本来在一块的几个人被拆的零零碎碎,突然就这样了,谁也没来得及准备!

在这片快要被八月烧焦的土地上,漂着温热的浪纹,远处传来像细丝一样的鸣声,估计风儿都热怕了,躲在某个角落里不敢出来。

那天,我和小马在火车站为小武送行。我买了一些水和食物,小武毫不客气的接接了过来。他只拿了一个行李箱,里面只有衣服。

我说:“出这么远的门,就拿这一点东西,你倒挺省事!”

小武说:“哥是去上大学,那里要什么有什么,你不懂!”

“吆,这还没走呢,就把自己抬这么高,小心别摔着!”

“别以你的小人之心来度我的胃,我跟你不是一档次了!”我呸了一下,

一旁的小马也呸了一下,说:“你大爷的,上个破学校跑这么大老远还在这直得瑟,我都不稀罕去,陈卓,你说丢不丢人,丢不丢人,我这老脸都被这玩意儿丢尽了,以后别说认识我!呸!”

小武一脸贱样,笑笑说“你稀罕哪个,跟哥说,哥帮你介绍进去。别拐弯抹角的抱怨,跟你说,没用,我就是要马不停蹄地奔前程,谁也阻挡不了。”

“别奔丢了,我们还得到处帖小广告寻你,不值当!”

“哥们儿我走哪哪敞亮,放心!哎,陈卓,看我这手机不错吧,好几百呢!把你的给我,咱换着用呗!”

“我都不爱搭理你,还跟你换手机,我这可是摩托罗拉的!”

“我再给你一百,让我用用,啥时回来再换回来!”

“你不吹牛就跟你换。”

小马也起哄:“别得瑟就跟你换。”

“给,这是100,这是手机,把你的手机卡扣出来,快,我一会该上火车了!”

我掏出手机,还没想好就被他抢了过去,一不小心就被换了手机。

候车室真热。几个大吊扇不停的转着,到处都是人,基本上都是大一报道的新生,我们会不时的碰上几个熟人随便聊上几句。

等了好长时间,小武的火车因为晚点才刚进站,一群人蜂拥而上在进站口检票,我们三个应是被挤到了边上,我俩让小武等着检票就不送他了,打过招呼就出了候车室,过一会小武打电话过来说人特别多,还有没挤上火车的都让改签了,入学chao真是壮观啊!

两个无聊的人好像把最后一件事办完了,接下来要去哪?该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在火车站广场的台阶上蹲了一会,小马终于说:“今天上午没睡好,我得补个觉!”

我想了一下说,“你回去睡吧!我耗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家了,想想以后怎么办?”

“你这就要回去了?再陪我待几天!”

“在这时间够长的了,快把夏天耗完了,没劲啊!我东西就放你那吧,没准啥时间又无聊跑你这了!”

“好吧,还让我送你吧!”

“不用,你回去吧!我这方便!”

“行,那我回去了,有事打电话啊!”

我“嗯”了一下,看着小马穿过了马路摇头晃脑的走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

“关文澜吗”

“嗯”“是我!”

“知道,小武送走了吗?”

“刚上火车。”

“你来我家吧,我爸妈不在家,回乡下老家了!”

“我也要回去了,”

“这么快啊,那你先来这吧!”

“好吧。”

我挂了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知道关文澜家的小区在哪,只是从来没进去过,碍于不想被别人知道,我自己走进了楼梯,敲门,然后她开门,我们都没敢出声!

她带我参观了她家,最后在她卧室床边做下了,我已经不大记得说的什么话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来,我内心已经失落至极,甚至说是痛苦,我感觉和她,和这些朋友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离我的生活越来越远,以前的那种真实如今确实如此虚幻,我感觉我快死了,和死并没有区别,我只是我的灵魂,在我的生活里游荡,或许以后会一直游荡,变成什么也触及不到的魂魄!

她坐在我旁边,靠在我的肩上,一阵沉默。

我说:“今天没课吗?”

“没有,”

“再上一年压力大吧,咱这一届同学有好多都在复读!”

“是的,都对自己不太满意呗。”

她问我:“渴不?”

我说:“不渴!”

她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旺仔牛奶:“给,喝吧,天热解暑!”

我接了过来!关文澜只是看着我,依旧带着令我着迷的微笑。

我确实已经爱上她了,我为得不到她而悲伤

“你呢,考虑以后干嘛吗?”她看着我说,

“不知道,我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可能会过去。”

她看上去很失落,欲言又止,好像我不该这样做

“那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你可得想着我哦!”

“我每天只想你一次,因为一天24小时就没停过”

“你学我说话。”

“你说过的话我都喜欢听,所以都偷偷背下了。”

“油嘴滑舌,我还说过什么话?”

“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好下去”

“我们会一直好下去吗?”

“会的,只要你不让我滚蛋”,我笑着,“我还想吃你给我的蛋炒饭呢!”

“好啊,我有时间做给你吃”

“你爸妈不会突然回来吧!”我问道

“他们要到晚上才回来,怎么,你现在就想吃啊”

“是的,我现在很想把你当蛋炒饭给吃了”,说着我把手伸进了关文澜的衣服里

“你个混蛋”,她装作生气状,我亲她,她不说话了

这时有人敲门,我猛地一惊,连忙站起来说“不会是你爸提前回来了吧!”

关文澜也吓着了:“不知道,先别出声!”

那人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就不敲了,接着关文澜手机就响了,是她表妹打来的,她把手机放在被子里,然后就听见下楼梯的脚步声。

关文澜这才给她回电话过去,她表妹说喊她去吃饭的,她说她在外面玩没听见手机响,晚点去

关文澜挂了电话,我俩面面相觑,扑哧都笑了,她嘲笑我说:“看你那耸样,脸都白了”

“你不也是,吓的连呼吸都快停了,要让你爸看到你卧室多个男人,他岂不是要炸天!”

“没事了,我爸妈走前安排我去表妹家吃晚饭的,没想到这么早就过来叫我”

“现在几点了”

她看了一下手机,说:“快5点了,现在吃晚饭还早呢!”

“对我已经不早了,再晚就没有汽车了”

“那你该走了啊!”

“恩。”

“感觉我俩每次都是匆匆相见,再匆匆分开。”

我无奈的说:“我也有同感!”

“把这个拿着”,她把那瓶旺仔牛奶递给我,我接了过来,说“那我走了”

“要我送你吧。”

“不用了,再让人看见不好!”

“又没关系”

“真不用”,我说

她抱住我,失落的说:“真不想让你走!”我也抱着她,没说话,我知道我最好什么都别说

“你还是走吧,别敢不上车!”她松开我说,“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轻轻地打开门,走出去,看了关文澜一眼,笑笑,又轻轻地关上门。

17 转眼间,感觉哪哪都变了

天气很热,我走了一会儿身上全都湿透了,打开旺仔一口气喝完了,还是感觉口渴,于是买了瓶矿泉水,在站台踱来踱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汽车迟迟不来,我等的焦虑难耐,嘴里骂着,连个躲太阳的地方都没有,感觉自己衰极了。

在07年这一年里,我似乎变的越来越不可理喻,说不上叛逆,可就是看不惯一切,没事时多读了几本破书,发现别人的生活是那么丰富,不管是不是瞎编乱造,读起来总让人想过把瘾,总幻想我要是能有那种人生该多好阿。

我就当作是我人生的转折吧,也不知道到底转的是什么?反正就是,管他呢,可以正儿八经的胡混了……

那段时期,我想了很多。

我重新理了一下我和关文澜之间的关系。

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我和关文澜的未来,是的,我确实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身上的一切不值得她去守护,而我又给不了她什么,如果突然有一天她不再出现我的面前,我拿什么支撑我以后的生活?

我觉得我离不开她的不是她本身,我离不开的是她对我的情感,我依赖这种情感,我不再寂寞,不再一味的悲伤,它使我在烈日里依然不骄不躁,这种情感裹着我所有的生活状态,一旦这种情感消失,我将万劫不复,我将失去那一根救命稻草,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猜测她重视我俩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视,其实我是在认为她在为我而活,她离不开我,但这是我的幻想,她那么客观那么具体,怎么可能只为我而活呢?

她对我的情感会持续多久?我在犯嘀咕,她会像我这样想问题吗?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了,我感觉她对于我慢慢变成了不及物,要知道我不仅自卑还很脆弱,她那么美好,笑得像花儿一样,我还能和她继续下去吗?

我们整晚整晚的互相发信息,生怕彼此被遗忘,我说我想她,非常想,我说我想亲遍她每一寸肌肤,我要给她唱歌,我要给她写诗,我要给她一切浪漫的东西,我让她等我,每一晚每一晚地说着同样的话,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慢慢地,我发现我俩的那种情感在一点点减弱,这是我最不想预见的,可我明明一直在乎她阿,可能她对我不再是那么具体了,她不在我身边,她在另一个地方,她离我是那么远,很远,我不再轻而易举地就摸到她的脸颊,我每天想象着以后怎么相处,可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不现实,我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泥潭。

我有点退缩了,尽管不愿意这样,尽管我舍不得,尽管仍然觉得她完美,可是,我再也不可能和她一起重温旧梦了!

关文斓,我的姑娘,我的初恋情人,你是我的眼眸,你是我的良心,你是我的老师,你教会了我怎样快乐,你比所有的老师都专业,你细心,你用爱关心每一个我,你夸奖我,你滋润我,你安慰我,你帮助我,我现在就想为你作诗,我可以暂时做你的诗人!

埋葬我

像岛沉宽海般无奈

像埋葬死尸一样把我送进土壤

但不要为我做任何凭吊

我只要野草长满坟墓

我只要狂风暴雨不断拍打我的墓碑

我只要你

只要你记住我

这样我就会幸福的被埋葬

泛灰的天空中融着我的悲伤

--被隐形了的真正的情感

你在为我难过

请你不要为我难过

我最亲爱最心爱的人

如果你想我依然记得你

那就为我唱一首情歌吧

只为我唱

只为你唱

唱野草、唱狂风、唱暴雨

我会记得你

我将要把野草狂风暴雨成为我的身体

还有你的歌声

我的爱人

我为你而重生

我想我必须到你的身边对你说

我经历了死亡

尝到没有爱的滋味

我将不再走

陪着你陪着爱

一起走进坟墓

一起走向爱的重生

一次不知什么事情我被关文斓拉去李媛的家里,李媛是我们同学,和白晓他们玩的不错,一到她家,居然同学们都在,屋里屋外都是人,差不多有十几二十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迷你清明上河图,我不记得有哪些人了,在打过招呼之后我被关文斓拉进一间屋子,又是对我笑。

我说:“这么大排场,你早说我不至于空手来阿。”

她让我坐下,

“她们闲着没事,李媛的爸妈又不在家,所以就都过来了,等一下做好吃的。”

我笑说:“我在姑娘堆里是算怎么回事阿,本来我就容易害羞,见姑娘就脸红,我还不如走了呢。”

“别阿,你再多看看姑娘们的音容笑貌,马上各奔东西你想看都来不及,再说,”她哼了一声,“再说你脸红不是因为害羞,那么多美女在你身边晃来晃去,是憋的脸通红吧”

“不至于。”

“那我让你至于吗?”

“别闹,这么多人。”

“陈卓,你啥时在我面前装的正经了。”

“瞎装装,假正经呗。”

关文斓笑开了花,我吻她,她回我

一会儿,李媛端了饭菜进来,搞的我很不好意思,好像我就是一个待嫁闺中的新娘,而她们是办杂事的伙计,特羞愧,我一句“真不好意思,我们出去吃就行了”,李媛笑着说,你俩继续腻歪吧,

李媛走后,关文斓和我对视一下,笑了!

那是什么时候,我搜索记忆,真的记不起来了,断片了,只记得零零碎碎的事,我尽力拼凑,却怎么也拼不完整,那次在李媛家出来以后,我印象中是告别了关文斓和同学,去了火车站送了什么人,无关紧要的人。

那段时间,火车站是我的常待的地儿,来来回回送走了一拨人又接来了一拨人,最后又送走了接来的一拨人。

在火车站,我碰到了小马,他也刚送完朋友,离好远我就跟他打招呼“嘿,小马哥。”

小马看到了我,“你怎么也在这,这不是约会的地阿。”

我俩走到广场的台阶上坐下,小马递给我一支烟,我说不抽,他点着,吸了一口说“不吸烟好”接着说,“你真准备去那个地方上班阿。”

我抬头看了看检票口,“恩。”

“那里怎么样?”

“我大姨说那是个小厂,好像厂长和她家有什么亲戚关系,我不太清楚,先去混混吧!你呢?准备怎么办?”

“我去泰州,和几个同学一起去自主招生的那个学校。”

“啥时候走?”

“快了,没几天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哎,你说,我们就这样各奔东西了,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是啊,该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了”小马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俩荡了半下午,打了会台球,吃了顿晚饭,小马让我去他那住,我说不去了,再说他舅回来住了,不方便,就此作罢,我给他招了招手,走了。

18 初来小城

我是去东关,几个发小在那里租的房子,他们也没考上理想的学校,索性又复读一年。

我又再那里混了几天,一次我们几个在一块吃饭,大贺(我发小)来晚了,我们说罚酒,他拿起一瓶白酒就喝,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然后随着一声霸气的“嗷吱”,全吐了。

我觉得,我在记录我的生活,这是我一段时期的生活方式,不好不坏,不做选择,只是顺其自然的发生一些事,我无聊时多添几笔,像是正在放映的电影被保留在胶片里一样,我要把我的再平常不过的琐事保留到一张张白纸上。

我说过,我喜欢听故事,我想象着自己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不管他遭遇如何,有钱还是没钱,是达官贵人或者平头百姓,哪怕不是人,哪怕是一头牲口,一只昆虫,都会让我为此兴奋不已。

我游离在故事的世界中,我变化多端,飘忽不定,我心系每个角色,尽可能让我显得不那么单调;我的现实是那么单调,以至于让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自娱自乐,我似乎得到了千百种人生,甚是欢喜……

可能是之前高中三年的寄宿生活不尽如人意,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课余生活,汉子和其他几个小伙伴也开始了出租屋生活用以耗完一年的复读时间,我不知道汉子和白晓在那期间用了多少安全&&套,她俩是那么不般配却幸福的跟王八蛋似的,真他妈让人羡慕!

汉子属于外刚内柔型的,用小武的话说就是粗狂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的心,而且特能喷,嘴皮子就跟练过tj快板似的,跟他在一块,你就老老实实听他讲,要不非得吵吵起来引起围观不可。

汉子哪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喜欢吹牛,估计白晓就喜欢他这一点,一整天特别活跃,一脸“我就是大爷”的模样,唬人一愣愣地,我就被他唬住了,总感觉他是干大事的人。

可汉子再牛逼,也得唯白晓是从。

这事后来我才知道。

白晓幽默,有才情,感情丰富,向往一切美好的东西,为了她,汉子跟他最好的哥们儿阿嘉(我们之前玩的都挺不错)掰了。

事情好像是这样的:汉子、白晓、还有阿嘉和另外几个同学,在宾馆斗地主,后来因为什么事汉子出去了,阿嘉以为过去白晓喜欢过他就趁机和白晓谈情,白晓心想我现在是有主的人了,可不能就这么答应,不对,是压根不能答应,阿嘉软磨硬泡也没得逞,汉子回来白晓就说,阿嘉差点强行给你戴了一顶帽子,汉子一听急了,当场崩溃,对阿嘉说:从现在开始,你他妈给我滚犊子。

从那以后我也没再见过阿嘉,他从我们这个圈子消失了,哦,我见过他最后一次,那是五、六年之后的事了,是在大勋的婚礼上,他明显变的成熟了,确切说有点苍老,满脸胡渣,平头,脸黑瘦黑瘦的,和高中那会判若两人。

我也去过汉子的小窝,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市政清洁人员来了都不好清理,但他们几个不以为耻,他们觉得这个小据点很重要,我估计汉子一干人忘了租这房子的初衷,刚开始是想有个可以静心学习的地方,谁知后来越学越偏,成了天天聚众荒唐的据点,后果可想而知,再次高考汉子还么第一次考的好!

那都是后话了。

我去小城上班的时候,没有人送我。

我不想别人为我送行。我觉得只有永远不回来了才值得送行,怎么说也有点悲壮的意思,人走了,然后留下送行人最后的残眸和永远的牵念,这才有人生的味道在里面;如果来来回回多少次都要有人送,他们不烦我都烦,自己也没那么矫情,都是光腚的孩装什么皇帝的新衣阿。

我在制药厂最先结识的是李四方,他是那里的会计,我搬到宿舍他和我闲聊,我们的宿舍是在一排两层楼的二楼,一人一间,男女之间之隔了一扇门,从东到西一次是张工(维修师傅)、小苏、我、李四方、阿飞、乔师傅,然后是燕子,还剩几间空屋子。

我去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其他人都回家了,只有李四方在,他说他家离厂里比较远,家里有老婆和刚满2岁小女儿,没事就打电话,想女儿想老婆,他还说药厂快倒闭了,效益不好,没什么订单,都在等着陪点钱走人呢。

上班枯燥乏味,根本没什么事情可做。

我有自己的事情做。

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打发无聊唯一的方式就是要找到一家书店和音像社,于是一连几周,我走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胡同巷子,以至于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如果一切还没改变)健康路和永兴路各有一家大浴场,而健康路上的那家浴场门口每天都会坐着同一个妓%&女,这已经是第三年了;还有一条火锅街,各式各样的火锅店,室内露天都可以吃,一到晚上每一家店都坐满了人,一年四季从没消停过,去的人都图个便宜实惠,口味也不错;还有一条步行街,在里面你可以淘到各式各样的便宜货;还有药店、麦田、车站、窑厂、废弃的酒厂等等,我的生活方式突然完全改变了。

我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和关文澜发几条短信,说我想她,说我寂寞,事实确实如此,我每天除了上班签到,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愣,胡思乱想。

李四方喜欢写毛笔字,我说也练过,于是我俩买了墨水毛笔,每天下班就在我屋里划上几笔,然后再各自评论自己的不足之处,颇有文人墨客的风范,后来写字写腻了,李四方买了一副五子棋,我开始拜他为师学下棋,刚开始我下的不好,几步就输了,练了两三天居然也可以和他对阵好一会了;那段时间我俩下棋搞的废寝忘食,每天下班李四方就来到我屋里,说:战一局,结果一战就是半夜。

那会儿有一个卖装饰灯的女商家住在厂里的客房部,和厂长合作卖灯,有35岁左右,偏胖,脸上擦着厚厚的粉底,胸前像顶了两个西瓜似的,她没事就到我那里看我俩下棋。她也够无聊的,我没有关门的习惯,她每次都顺着灯亮就过来了,有时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呆的时间更长些,让我特反感,也不好说什么,就由着她吧。她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发质挺好呀。还会拉着我的手说,真白,我都是一笑置之,后来,我也在天黑的时候学会了关门,她来的次数就少了,借我的几本书让我去拿,我都没高兴去拿,索性送给她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打声招呼,好在走了,不然我非得更加抑郁不行。

19 我偏离了之前的生活

小苏和李四方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比李四方大3岁,但看上去像大13岁,皮肤黝黑,1米85,非常壮实,而且还当过兵,在部队里开装甲车的,现在是厂里的杂工兼厂长的司机;小苏是群居动物,他干什么事情都要拉一个人,不然他觉得没意思。

我后来听小苏说,在我来这之前,不知什么原因李四方做错了一笔账,厂里十几万的欠款要不回来,李四方觉得事不怪他,和厂里产生了纠纷,他的几个月工资也没领到,就这样纠缠到现在。其他人为了避嫌,不愿和李四方多讲话,所以他整天抑郁寡欢,独来独往。

后来我来到这个厂,李四方感觉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于是对我无话不说。

后来,我让小苏那帮人带的越来越野,整天酒话连篇,李四方就越来越少出现在我的房间。

再后来,李四方突然就辞职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也许他认为失去了倾诉对象,也许他是真的想家了,也许他不想闹腾了,也许他真的累了,总之,他就这样消失了。他房间里只剩下当时我俩一起挥墨时写的一副“天道酬勤”贴在墙上。

之后,我被动地和那些人打-得火热,我是说,我开始被小苏他们带的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深秋是个令人深思的季节。也是在深秋的一个下午,我正拿着那本比圣经还厚还大的《药典》胡乱的翻着,小苏打来电话,说等会去杨子路那家火锅店吃火锅,在宿舍等我。我立马跑去宿舍,他们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瞎聊着,小苏见我到,说:“陈卓,看这是什么?”,说着,从床头抽出一瓶白酒,

“从酒厂偷的,后劲大着呢”。

说走就走,我们一行人穿过永兴路直奔杨子路的老徐碳锅鸡,老板老徐见我们来了连忙招呼,“来了来了,里面坐”,我们进去找到位子坐下,阿飞说:“还吃鸡吗?”

张工说:“吃鱼吧”,

阿飞大喊一声:“老板,碳锅鱼,六素菜老样子”,老板应声说“好勒”。小苏又要了四瓶啤酒,一瓶白酒,我说:“我可不能喝阿”

小苏说:“不能喝才要喝,我跟你说,酒量是喝出来的。”

“那也不能这么喝,我还没喝过白酒呢,味道冲人。”

小苏边倒酒边说:“呐,这杯是你的,等下还有一杯,这瓶啤酒你伴着喝,去去味。”

我信了。

吃到一半,我酒劲上来了,脑子一懵,白酒也不冲了,汤也不烫了,菜也不辣了,感觉脚底下踩的是海绵,极力控制着动作,说话也不利索了,我对着小苏说话,他一个劲得“啊啊啊?”,

我大声说:“我酒量喝出来没?”

“还差一口”,他给我碰了一下杯,继续喝。

这点酒顶多让他们上点劲,不至于喝醉,用小苏的话说,“这么多刚刚好,喝酒不喝晕,喝它弄龟孙”。我是喝多了,有点反胃,我控制着,一直摇头,啤酒喝完了,白酒一杯也喝完了,剩下的一杯他们见我实在不行分着喝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在街上游荡,直到深夜才回去,守门的乔师傅每次都等我们回来才锁厂门,估计他早已经习惯了。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我的酒量突飞猛进,每天必须小酌半瓶,否则茶饭不想,一下班我们就去那个倒闭的酒场东翻西搬,望能找到一瓶半瓶的老酒头,有时候没事出去溜达一圈就能顺便带一瓶回来,在宿舍下一锅白面条或者吃馒头蘸酱都能喝个二两,小苏把喝完的空酒瓶往床下一塞,床上一趟,一切便和他一点关系没有。我出于好奇朝他床底一看,满满的全是空瓶子,足足有三四十个,罪过啊。

虽然小苏他们无酒不欢,但是他们从来没喝醉过,他们知道喝酒有度,到了那个点就不会再喝,恰到好处就行,我由于不懂,一喝就多,小苏就帮我控制酒量,起初还有成效,后来我根本不听劝,必须要喝醉,醉了就各种搞笑,估计他们也乐意看我喝醉酒的样子,就由着我来吧。

小苏去过很多地方,在部队时,经常开着军货车到中国的各个地方运货,dxal、xj、xc、sc、fj、nmg他都去过,每到一个地方,过不了几天又得转到另一个地方,我问他为什么没有留在部队,他说他不喜欢那种生活,他觉得那样居无定所,不喜欢流浪的感觉,他说长这么大,他待的时间最长的就是这里(小城)和自己家里。这几年的经历让小苏看透了很多事情,别人眼里的生活他不羡慕也不向往,他用他自己的方式活着,没有誓言般的喊叫着说:活出精彩;我觉得,他活的已经够精彩了。

我们宿舍附近有一个养鸡场,小苏从那里买来百十个毛鸡蛋,又在食堂拿了大料,煮了一锅毛鸡蛋,我们宿舍的男男女女围着用碳炉子烧的铝锅,边吃边聊,气氛活跃的像一群老朋友久别重逢,你争我抢的诉说心中的欢喜;这让我想起儿时的一段记忆。

我在孩童时期,邻居在三岔口边盖了新房,多余的石头就堆在路口边上,我们经常在那里玩,晚上我们就在那里点起火,透着火光做各种游戏,大人们就在围那里聊天取乐。十几年过去了,砖瓦房都变成了楼房,三岔口依然是老样子,而且每年都火烧的新痕迹,就像一个传统,一年年延续了下来,烧过的木头足以覆盖一片树林。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几个小伙伴照常在三岔口那烤火,旁边堆了很多干棉柴,我们就拿着火把在那里找栖憩的小鸟儿烤着吃,有很多小鸟躲在棉柴里,我们拿着火把胡乱的赶着,火星撒落的到处都是,我们稍不留神就把棉柴燃起来了,我们急忙拿棍棒和石头扑打,但是没用,火越烧越旺,引得大人们纷纷来灭火,事后我们依次被骂的狗血淋头,好一阵都没敢再生火。

20 真是拼命折腾

小苏和阿飞特喜欢折腾事。

那也是李四方走过不久的事。

那天下暴雨,从早到晚一直下个不停。

我们在乔师傅的锅炉房(乔师傅晚上在门卫室,白天就烧锅炉,我们厂里的人大都身兼数职)闲聊,不知从哪跑到厂里一只狗,正在那里觅食,见到我们一通乱叫,阿飞喊一句“再叫皮给你扒了”,然而是狗听不懂人话的,依然在那里来回乱蹦乱叫,阿飞对小苏说:“是谁家的狗,来这好几次了。”

小苏说:“我哪知道,估计是条野狗。”

阿飞半真半假的说:“要不杀了吃狗肉?”

小苏一愣,有点兴奋:“好,把它堵到锅炉房,”

他俩真把那狗堵到锅炉房一个角落里,用掏煤的铁铲打的那条狗从叫喊变成了哀嚎,我有点害怕,边看变说“真的要杀吗?要不把他卖了吧?”之类的话,他俩正在想怎么把那条狗给利索的办了,没功夫听我的建议,我也只好作罢。

阿飞找来一条粗绳子,小苏摁着狗头,于是阿飞把狗的四肢绑了起来,连拉带拽把狗托到维修房,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暴力最血腥的一个场景,估计连屠夫都望尘莫及,因为屠夫都是专业的,一刀毙命,而阿飞不是,他只有屠夫般的作派,却没有经验。

他从维修房找来一个大铁棍,照着狗的头部狠狠的敲下去,一下、两下、三下……那狗先是“嗷嗷嗷”的哀嚎,然后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小,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接着,阿飞让小苏拿来刀,从肚皮划了一条口子,使劲撕了好几次,一张狗皮被剥了下来,幸好下着暴雨,把血都冲走了,剩下一只光秃秃的死狗

我由于实在看不了这场面,对小苏说:“我去准备一下汤料”,

小苏说:“别急啊,还得一会儿,你是不是觉得帮不上忙?”

我哪好意思说是害怕,连忙说“是。”

小苏说:“等一下我把狗剥了,你来洗吧,这活最轻松”,

我说“好”,然后在宿舍坐着等小苏把狗肉剥好。

好在我们三个有了分工,阿飞负责杀狗,显然他已经做完了,小苏负责剥狗,我就负责洗狗肉,折腾了半天终于把狗肉下锅了,我记得煮了两个小时,正好晚上的饭有着落了。

宿舍的几个人闻着香味就来了,小苏在那唾沫横飞的讲怎么把那只狗给摆平的,虽然都知道经过,但还是想听,期间我还插上几句,以显示我也从中费了不少劲,实际上我在旁边站着的时间比洗狗肉的时间都长。

肉煮熟了,一人拿着一块有滋有味的啃着。可能大料没放够或者时间不够长,我感觉不好吃,他们几个都说好吃,见我只吃了一点,说:“陈卓,怎么回事?吃啊,假不吧唧的,多着呢。”我说吃不惯,他们几个都用一种眼神看我,心想:他怎么了?

肉实在太多了,小苏拿一块让我给燕子送了过去。

燕子是个大龄剩女,快三十了还没找对象,后来我大姨觉得她这大姑娘挺好,做媒和我舅舅家的二表哥见了一面,在我大姨家吃了顿饭,双方互相留了电话,可惜后来没能成功,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给她送去的时候她正在听歌,我说:“呐,狗肉,香着呢,趁热吃。”

她笑着:“谢啦,一直都在听你们在楼下抓狗,没想到真把它变成食物了。”

我说:“其实都是小苏和阿飞在折腾,我在旁边加油起劲来着。”

“我看也是,你才多大一点?”

“好歹我也成年了,要杀我也能,不就一闷棍的是嘛!”

“吹吧你。”

我笑着说:“也就跟你吹吹,你吃吧,锅里还有。”

她也笑,说:“够了。”

我回到小苏屋里,正好看到阿飞正在啃着一块骨头,不小心把鼻子噌了一下,流血了,他骂道:操他妈,难道这是那只狗对我的惩罚吗?说罢,继续啃!

阿飞为人和气,属于那种外柔中刚型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有一次是我的责任让阿飞流了血,而且是大出血,缝了六针,所以我知道。

一次上班时,我到车间帮忙,和小苏、阿飞、张工在打包包装好的输液,然后把栈板上的成品用油压车托进仓库,阿飞在栈板上压货,小苏推车,我和张工在两边指挥,由于货物摞的太高,阿飞只能趴在上面,一抬头就能碰到天花板小苏慢慢地推着,我在边上扶着货物,没注意到靠近我这边天花板上的吊灯,只听见阿飞“嗷”的一声,小苏立马停下来,看到阿飞用右手捂着耳朵后面,鲜血直流,我们几个立马把阿飞从上面扶下来,小苏责怪我怎么没有提示,阿飞说没事,用力摁着伤口,张工迅速拿来一打无尘布,让阿飞换上,我当时脑子一懵,不知如何是好,小苏说,你赶紧和阿飞去医院,我立马让阿飞快走,阿飞一直说“没事,没多大事”。

好在医院就在我们药厂隔壁,医生让阿飞躺下,用我们厂里生产的盐水给他消毒,,用了两瓶,然后止血,阿飞忍住疼痛,硬是没喊出声,我在旁边看着,手里拿着无尘布,医生把血擦干净,我看清楚了,在耳朵后面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是被吊灯的边缘划的。

医生说:“要缝针,打麻药吧”

阿飞说:“不打可以吧?”

医生说:“可以不打,但是会很疼。”

阿飞笑着说:“没事。”

医生拿来针线,刚扎进去,阿飞开始“嘶嘶”的吸气,中间不忘说“还真他妈疼”。

我真佩服阿飞,我看着都疼,他愣是挺了这么长时间。

事后我跟小苏他们说,他们谁都不信。

小苏说;“划那么大一口子,搁谁谁不疼,还用两瓶盐水,还不打麻药,还不出声,你当我白痴啊,马上叫那医生来,我听他亲口对我说,我一个老兵我都不敢说大话,蒙谁啊”。他边说边喷唾沫星子,引得我咯咯笑。

其实燕子喜欢阿飞,但阿飞好像只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他们没有后来。

我在小城学到了很多在学校里压根就没有的东西,接触的人也和学校里的同学一点关系没有,或许这就叫做经历吧。

21 我觉得我们将要走到尽头了

有时候想,很多人在界这世里存在,他们会以怎么样的方式生存?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体,他们眼中的别人是什么样的?我总是在想,别人眼中的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经过很长时间的寻思,我发现我在别人眼中是那么不确定性,我没办法在这多人对我的定论里捕捉到具体点,甚至他们眼里的我完全可以组成一个世界,他们认为的“我”是我的各个极端部分,他们对我的评价是非常善良、非常讨厌、非常帅、非常丑、非常勇敢、非常懦弱、非常聪明、非常笨、非常幽默、非常腼腆、非常好官闲事、非常乐于助人等等等等,而我只是我,我是拆不开的,但人们就是喜欢拆开了来讲,这不由得让我产生疑惑,他们怎么那么确定我就是他们眼中的那个样子呢?而且可以不断的发生改变,每次都是那么确定我就是那种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种人,他们怎么知道?

我整天在想一些很愚蠢的问题,我找不到答案,比如说:人为什么会变?

人为什么会变,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有人给出了很多答案,因为环境、因为成长、因为无知、因为所谓的欲望……我不是很理解,他们给的这些答案并不能让我明白过来,可能我真的很笨,我认为人除了生老病死无法控制,存在本身是不会变的,他们在不同时期所表现出来的存在形式只是那些时期的形式的强化,而弱化了其他的存在形式,但不代表他们变了,人们做自我保护,有机而准确的选择和隐藏一些东西;刚开始展示给你,让你看到了一部分,后来他给你看了另一部分,你能说他什么?说他变了?变坏了还是变好了?他们只是把他们想法来回切换而已。

关文斓认为我变了。

可能我是真变了,我在为自己变了而找借口。

我来到小城之后,刚开始我对关文斓还抱有幻想,幻想她能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幻想她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我只要你”。

我自私到无以复加,我的占有欲让我处在失落的边缘,后来,我越来越被动,越来越不知怎么去联系她,不知道要给她说什么,终于我认清了现实,我自己问自己,会为她放弃什么?我会想一直被她占有吗?我可以突然就出现她的面前吗?

小城的生活确实已经让我变的认不清自己,认不清以前的生活,我却总为自己找理由说服自己。

有些东西来的太快,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不要随手拥抱,也许它是一个很大的坑,无论你铲多少土都很难将它填满!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说的是我现在的心情。

我也许和关文斓该结束了。

甚至我怀疑根本就没和她开始过。

我的心是撕裂的,我的身体是瘫软的,我的精神恍惚,我的状态异样,我快要窒息,我总得为分手做准备吧!

我从小城回来参加同学聚会。

来了很多人,还有很多没来的,事后我发现在那些没来的同学真聪明。

说是同学聚会,各个都奔着耍酷卖臊来的,上学那会憋着一本正经的装孙子玩意现在全部露馅了,男的油头滑面,女的粉妆艳抹,肢体和语言上尽显粗俗,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怎样得聚会。

我一同学,平时特喜欢装@逼,这下惨了,刚开始三分钟,被连续灌了半瓶白酒和三瓶啤酒,在那哇哇地吐,接下来几小时他就在桌子上趴着,谁喊他也不理,真他妈有意思。

我也丑态百出,我被拉在关文斓旁边,她让我吃菜,我吃菜,她让我喝汤,我喝汤,特显得拘谨。

我和汉子聊天,喝酒,不知怎么喝了一点全吐了,关文斓连忙帮我擦嘴,我冲着她傻笑。

聚会太无聊了,我想站起来出去透透气,我发现我站不起来,我身体摇摇晃晃,关文斓扶着我走出了包间,出了门来到马路边上,又吐!我感觉内脏都吐没了,真想一死拉倒;白晓和汉子也出来了,汉子问我没事吧,我顶着恶心说,没事。

我在那里做了一会儿,意识有点清醒,头疼的厉害,只想找个地睡觉。

汉子问:“他们去k歌了,你们去哪?”

关文斓看看我,我说:“你们玩去吧,我去我发小那。”

白晓说:“让阿斓送你去吧,醉成这样。”

于是,关文斓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俩上去,和他们再见。

我靠在车座上,关文斓挽着我的胳膊,一路上我俩一句话没说。

到了地方,关文斓扶着我在床上躺下,她说:“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说:“没喝多少吧?”

“你今天感觉怪怪的,很少说话。”

“有吗?”我闭着眼睛说。

“你在那里上班怎么样?”

“挺好的。”

“哦……”

我头晕脑胀,因为是深秋季节,所以穿的比较厚,但我特别热,感觉身体被火烧了一样,我想脱掉外套但翻身都困难,关文斓想帮我脱掉,我抱住她,她顺势倒在我怀里,我使出全部的力量试图把她压倒在我身下,结果没成功,她叫了我名字,我没理,继续挣扎,由于衣服太厚怎么也不行,我放弃了,

关文斓说:“等下有人来了。”

我也想他们说不定就回来了,说:“你还是走吧!”

关文斓看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又说:“你没事吧”

“恩,我头晕,想睡一会。”

我把头倒在另一边,我确实想睡觉。

她做起来,帮我拉拉被子,说:“行,你睡吧,那我走了。”见我没反应,她慢慢地走了,我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声,一会进一会远,很快便睡着了。

有的人喜欢装糊涂,有的人喜欢装坚强,有的人就是个装逼范儿,有的人以为装可怜就会博得同情,有的人总是怨天尤人还装的多愁善感,有的人装了一肚子的自信,有的人根本都装不了真诚,有的人会在瞬间装出千百个脸,所以,这些统统说的是我,我想变简单,但真他妈不容易,就因为欲望!

为什么想要得到的欲望不会破灭?因为在拥有之前那是欲望,拥有之后就变成了废弃物,在这方面,人其实是很低等的动物,唉!

22 就这样分手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醒来,房间里没人,肚子饿的直叫,头还是疼,我起床走出门去,找到一家小面馆,买了一份汤面,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

从面馆出来,我情绪失落,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间又感觉无名的压力压在我的心上,难以呼吸,我慌乱的走着,撞到了一个人,是大贺。

他看着我说:“你怎么了,跟个幽魂似的?”

“没事,你们去哪了?房间里人影也没有。”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们都在那里。”

大贺带着我走过几条街,来到一小区里,我俩上了三楼。

我进门一看,发小们都在。

我问大贺:“这是谁家的房子?”

大贺说是毛领的一个朋友的,他指着一姑娘,“这是她家。”我向她点头,在她家里我们说说笑笑过了一下午,天黑的时候我们去了钻石钱柜。

老实说我不喜欢声音太吵的地方,这让我有种烦躁的感觉,于是我们一起出来。她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很不自在,他们几个在前面走,我和她在后面走,我想走快一点,碍于情面怎么也迈不开腿,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荡回了她家。

一件件事发生的毫无连续性,但正是这些日子的碎片组成了我整个人生。

刚开始我觉得我是在写一个故事,写着写着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变成了回忆录,由于我不能把过去的大小事全部回忆起来,就开始在脑海里挑挑拣拣,扔东补西。

回忆录不好的一点是你必须把过去再走一遍,以前的生活方式如果过的好姑且回忆一下也没事,要是过的不好再回忆一遍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我就是在给自己添堵,但我想写下来给自己添堵的同时能娱乐一下大众也不枉我为此大废口舌,但愿你们不会认为我是在给你们添堵。

聚会之后,关文斓开始很少给我发信息,电话也没打过,到是给我写过一封信。她在学习上感觉有了压力,毕竟是复读,不能随便就给自己合格了,那就有点不负责任。

我想她不理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她对我俩的关系是随其自然,她不找其他人,我也不找,就这样温情地处着,等着一年之后或者是刚刚合适的时候,我俩在一起生活,不问过去,尽可能不想将来,就相爱在现在,这是那时她对爱情的追求。

有时,我认为她对于我俩的关系是在凑合,下一步她还没考虑好,她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完成,很少有意外发生,她就是人们眼中的乖孩子,她是那种现实感太强而内心贫瘠的人,而我和她总是背道而驰。

我不能再提她了,我现在思绪混乱,我在做决定,我天真的认为关文斓会同情我,会理解我为什么要离开她。

我心想不能耽误她学习,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她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我这样为自己找理由离开她。

于是在一天下午,我约关文斓出来。

我俩并排走着,都不说话。我事先想好一大堆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感觉唾沫就能把我憋死,我偷瞄了她一下,她也低着头。

我说:“我俩分手吧。”

她没说话,仍继续走着,她有点脸红,我感觉她脸上带着不自然的微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会儿,她说:“你没见过我小弟弟吧,6个月大,他是我家的小金豆,我给他起的名字。”

我笑笑,说:“没有。”

她还说:“今天上午他拉粑粑,弄的一身都是,太折腾人了。”

我回答:“这么调皮阿。”

“嗯……”

……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她这样问我。

“是啊,友谊还在嘛!”我看着她,假装的很轻松。

她不说话了。

我们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最后我说,我要走了,她看着我,有点悲伤,毕竟这不是电影场景,不然我要说她会从后面抱着我让我不要走。

关文斓才不是那种人,她是天使,一直都是,只是她没能拯救我,是我自己太不上进了。

我转身走了,我走的时候心像是掉在了地上,空空的疼痛。

我不敢转身,我再也没勇气回头;我想象着她在原地等我回头;我想象着她在为我哭泣,边哭变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想象着她在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没有,也许她坚持一下我可能就会心软,我多么想最后再抱一下她。

我还是会想让她安慰我,看吧,我是有多么可笑,而她再也不能安慰我,再也不会想起我。

以后又只留下我的孤独陪伴我,再也没有关文斓,再也没有爱……

这就是青春的苦涩,这就是青春期爱情的苦涩,就连爱情的结局都不是那种号呼而转徙式的撕心裂肺,而恰恰是这种简单和平淡成了青春期爱情的定义,我后知后觉的认为,这正是它的意义所在。

以后我在我的朋友圈里面很少提起关文斓,但我一直没能忘记她,她在我印象里已经死去,定格成了我思想的一部分,尽管微乎其微,我仍能不时地触碰到她和她的音容笑貌,触碰到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

我和小武说我和关文斓分手了,他并不感到诧异,他一直认为我和关文斓走不了多远,用他的话说是“她的头太大了”,这是哪跟哪啊;我跟汉子说了,汉子说我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和小马说,他对我无话可说。

汉子和白晓正厚颜无耻地折腾着,我也充当电灯泡好一阵儿。

我没事就从小城坐车回来找汉子,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我每次找他他都和白晓在一块。有一次我正和他一块打台球,他接到白晓的电话,说她快到了。汉子立马不打了,说他那宿舍有人,去找个宾馆住下,还无耻地让我给他买一盒套子送过去,说完立马开房去了……

两个月之后便出事了。

我在电话里听他说:“白晓怀孕了。”

我说:“你措施不是做的好着呢?”

“失误。”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钱都准备好了。”

“那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感觉心里堵得慌。”

“别想了,做过之后好好照顾她”

“那还用你说,我先挂了吧,我是偷偷给你打的,她不让说。”

“你真够哥们儿,好吧,有事再call我”。我放下手机,感觉哪哪都不一样了。

过几天汉子又给我打电话,向我借几百块钱,话语中充满忧郁,我不知道她和白晓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想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呢?心想电视剧里都是以此为转折点的,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23 别人眼中的死亡

07年的冬天来的特别快,元旦刚过,就下起了皑皑白雪,小城一夜之间变成了白色的世界,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房间的窗户边上落下厚厚的一层雪,我怎么感觉睡觉的时候冷的直哆嗦,看来我是该把窗户修修了。

那时候厂长的老母亲在这里,厂长不在的时候就让我在他屋里睡觉顺便帮忙照顾一下,反正厂里没什么活不用上班,我晚上就在那里睡。

白天几个人就在那里打麻将,屋里暖和,天冷了谁也不想在外面呆着。

我听他们说,之前化验室里有四个女孩被厂里保送到hn大学学习专业,年后就学成归来了,我对此充满好奇。

小苏在一天的傍晚找到我,说去逛街,我在宿舍闲着也没事就和他去了。

我俩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胡同,天快黑了,我问他:“我们去哪儿?”

他说:“去看一我个老乡,他在这里卖煤,好长时间没去了。”

我俩走了很远,好像到了小城的尽头,来到一条黑漆漆的小路上,没有路灯。

我俩走到一家门脸房前,小苏敲敲门,没人应,我说:“人还没回来吧。”

他回道:“应该是,看来白跑一趟了。”

“在这等等吧。”

我俩等了一会,见还没来人,小苏说,走吧。

刚走了十几米远,我听到对面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小苏哥。”

我朝前仔细看,前面站着一个姑娘,左右按着缠着纱带的右手,披着一件厚外套。她很瘦,瘦的有点可怕。

小苏应了一声,:“我来看看我叔,这么晚了他卖煤还没回来阿?”

那个姑娘说:“快回来了,每天都这个时候回来。”

“你又去医院了?”

“恩,刚做完化疗,一星期一次,你们要是昨天来我就在家。”

她笑了一下,然后又变的目光呆滞。

“医生说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她顿了一下,说:“你们吃饭了吗?走,回去我给你们做饭。”

小苏说:“不了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下次再来吧,你回去早点休息,叔回来的时候给他说一下我来过。”

“那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天冷。”

“那,小苏哥,你们慢点。”

她看了一眼我,我笑着冲她点点头。

在回来的路上我听小苏说,拿姑娘是他本家的妹妹,二十五岁,结过一次婚,婚后查出来患有尿毒症,生不了小孩,男方和她离了。

她这病看不好,做化疗只能维持,没多长时间了,他爸为了给她看病,从老家搬过来租了房子,拼命拉煤赚钱,听到这里,我不由的感到心酸。

原来人真的就拿生命没有办法,死神离我们跟遥远,但有时候就会离的很近,他专门盯着你,稍不留神他就要把你的生命带走。

我在那姑娘的眼中看到了无奈,还有更多的对生命的渴望。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像她这样让死神拉扯的人们,他们使劲摆脱,顽强抵抗,却怎么也不能让死神望而却步;反观我,活的波澜不起,昏昏噩噩,怎么能和他们比?敬畏生命,或许只有他们能够做到。

到过年的时候,厂里放假。

由于我那段时间经常照顾厂长的老母亲,表现的不错,厂长多发了我一点奖金作为报酬,我欣喜若狂,我第一次拿这么多工资,给爸妈各自买了一件羽绒服,回到山城,就是请哥几个吃饭。

还是我们之前经常去的地儿。

饭桌上,小武大吼着:“自由万岁,让人和狗进出的门都敞开着!”

小武自从进了大学的门,以前绷着的劲完全放开了,他越来越不要脸,从初中开始和人拜把子,到了大学还玩这一出。

我有一次问他:“有意思吗?”

他说:”玩儿呗!”

在大学里谈了几个女朋友,其中一个比他至少小三岁,这都是后来他告诉我的。

小武问我:“和关文斓还有联系吗?”

我说:“没有。”

“现在你有人吗?”

“怎么,你想介绍一个给我。”

“我还想自己留着呢?”

“在小城有一个女的追我,我嫌她丑,没答应。”

“呸,还给我装清高,你说反了吧。”

我无意继续聊下去,说:“来来,喝酒。”

我转脸问汉子:“白晓老和你分手,你俩到底分了吗?”

汉子说:“你听谁说我俩要分手?”

我说:“听白晓说的”

“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笑:“逗你玩的。”

汉子急了:“她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她没说什么,真的,看把你急的,我真开玩笑呢。”

我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滚一边儿去……”

每年过年都是一样,没什么新意,除了让人增添烦恼,还真没什么用。

年后我早早地就来上班了,因为我要去郑@州做一星期的培训,和那四个大学生一起,谢园大我四岁,吕琼大我三岁,柏莎大我两岁,成书瑶大我一岁。

谢园逗我,四位神仙姐姐在身边,幸福死了吧。

我当然没那么幸福。

她们四个住进了招待所,我就住在厂长的哥哥家里,离得不远,每天早上我都要给她们带早饭,她们则舒服的坐在床上等我这个苦劳力给他们送吃的。

我有时候会多给吕琼买一个鸡蛋,谢园会说:“陈卓你怎么知道心疼人了,怎么不给你大姐我买阿。”

我说:“你们给的费用快完了,就够给吕琼买一个鸡蛋的了。”

她说:“你没有好下场的。”

吕琼刚从洗手间洗完头回来,我看着她,竟有种莫名的激动。

她看着我说:“把你的嘴巴合上,没见过美女洗头呀。”

“这是第一次,给你了。”

谢园接着对我说:“你怎么不投怀送抱呢?”

“那是吕琼干的事。”

吕琼对着谢园说:“他这么没大没小,你赶紧收拾他。”

谢园说:“还是你收吧,陈卓准甘心情愿,”她指着那个鸡蛋说,“这是他多给你买的,我们仨都没份。”

吕琼看了一眼,笑了:“我可不要。”

我连忙接话:“不要鸡蛋还是不要我。”

“都不要……”

柏莎和成书瑶在旁边直摇头,说:“真不要脸。”

当然,她们在说我。

24 昙花一现的激情

四个姑娘其实私下不怎么合的来,吕琼和谢园经常在一块出入,而成书瑶和柏莎是形影不离,各自都有小秘密,这是谢园告诉我的。

谢园有个当兵的对象,是别人介绍的,只见了一面。整天打电话,一打就是一小时,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说这么半天。

吕琼算是刚失恋,我听她讲的稀里糊涂,不知道他和那男的到底是不是在恋爱,她说我特像她前男友,这也是我激动原因之一。

柏莎和成书瑶都是单身,他们不在药厂里住宿,我对她俩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成书瑶的妈妈现在是厂里的财务,也是厂长的小老婆,已经好多年了,我听小苏说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所有人都比我先知道。

我在郑州的一星期,每天时不时的向吕琼献殷勤,这使得她很反感,不是因为讨厌我,是因为我比她小,不要让我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的思想很保守,她说现在就等着嫁人,年龄到了,不想再随便谈恋爱。

我说我娶你阿,她说“你有钱吗?”这样的话回绝我,我只好沉默。

她也怕别人说和我谈恋爱不行,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尽量不跟我扯上一点关系,但后来还是扯上了。

从郑州回来以后,她故意躲着我,不怎么和我说话,在化验室,我一说话她就沉默,索性我和谢园说,谢园也是个喷子,高高的鼻梁,典型的瓜子脸。

我总给她开玩笑说:“你把头发全剃了,知道像什么吗?”

她说:“像什么?”

“像一个橄榄球插在肩膀上。”

“滚,你怎么和神仙姐姐说话呢。”吕琼就在那笑,我一对她说话,她又不笑了。

谢园和吕琼在一个房间里面,两张床,两张桌子,很是温馨,我每次去就随便往吕琼床上一趟,她骂骂咧咧地让我起开,我就不起,她拿我没办法。

谢园虽然住宿舍,也是经常回家,这就给我创造了机会。

一次我趁谢园回家偷偷溜到他们宿舍,吕琼就坐在床上听歌,我就坐在椅子上,我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对她说:“我真喜欢你。”

她没说话。

我急了,走到她面前,抱着她就亲了一口,她脸红了,而我则心跳的厉害,等着她对我说什么,她还是没说话,我继续亲她,她回我,她的嘴唇很柔软,她全身上下都很柔软,这让我欲罢不能。

那天,晚上我就在她床上睡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她叫醒我,让我快回去,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感觉很无奈,于是溜到了的房间里。

白天的时候,小苏问我晚上去哪了?叫我一直没人应,我说去了网吧。

转眼间,这已是08年的春末。

工厂的效益越来越差,订单越来越少,我们几乎是天天不上班,领着像低保一样的工资。

春暖花开,这是春天的景象,在这种气氛里,其实工作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经常偷偷约吕琼出去踏青,或者有时就在锁在宿舍里腻歪一天,却不感到疲惫。

我唯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吕琼在其他同事面前总是对我保持距离。

每当没人的时候,她对我可好了,给我捶背,给我买零食,还对我说情话,但她说情话的方式都让我受不了。

她说:“和你谈恋爱真好,但我不能和你谈。”

我会说:“怎么不能谈了?”

“我家里人催我结婚呢。”

“我跟你结,等我两年。”

她说:“我可等不了,我现在都在相亲呢。”

“和谁?”

“还没见,她们给我介绍的”

“不许去。”

“怎么能不去,都约好了。”

我生气,她安慰我,亲我。我知道我拦不住她,我只是有点伤感,有很多事情是我无法把握的,对吕琼我就无法把握,虽然她和我近在咫尺。

我俩在一起纠缠了快三个月,这些天让我着实憋屈,还有受尽了折磨。

对于我和她的关系,她从来不说,也不让我和别人说,然后她可以随意的去一次次地相亲,真是一个结婚迷。后来她给我说,她相了一个,感觉不错,想和他进一步了解,我说:“那我算什么?”

她说:“我们还是结束吧。”

那次以后,她经常下午出去,晚上回来,我就一直在等她回来。有一次她回来的很晚,乔师傅已经睡了,她叫我给她开门,我下去走到厂门边看到了她和一个矮胖子在一块,我一生气扭头就走,她让胖子回家了,自己翻着铁门就进来了,小跑的追到我宿舍,说:“你也不怕我摔着。”

我很生气:“你不是有那个胖子吗?”

“别生气了,陈卓,今天他过生日,非要我在那里。”

“那就让我等到现在给你开门”

“你不是没开吗?”

她拉我去她房间,买了一件衣服,让我看看,我说:“是不是他给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好看吧。”她在我面前换上

我说:“好看”

她抱着我,说:“陈卓,我和你不一样,你比我小,而且我们还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再说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我不说话了,也许她说的对,这是现实,现实是最让人无能为力的。

她说:“这是最后一次。”

我们一晚上都是赤2裸相待,期间燕子来敲门,见半天没声音就走了。她让我抚摸她,她的身体是如此柔软,她的声音是如此动听,我怎么能就这样忍心离去;我还是走吧,她不属于我,她不需要我,她不需要我的爱,我能怎么办呢?

那次之后她真的不让我再进她的房间。

5月12号下午,大概2点多钟,我们都在化验室里坐着闲聊,我好像真听到了“咚”的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过一会新闻里就传来灾难的消息。

当天晚上,有人说小城这里也会发生地震,于是,大家都从宿舍往外赶。我由于很失落并不想动弹,小苏叫我我没理,谢园叫我我也没理,吕琼叫我我更不理,于是吕琼直敲我的门,说:“陈卓,你不想活了啊,赶紧出来,他们都跑到大路上去了。”这下我才从房间走出来。

其实我是有话要对吕琼说的,我心中有疑虑。

晚上还有些许凉意,我穿着短袖,打着哆嗦,吕琼看着我。说:“冷吧?”

我摇头。

我说:“你俩就这样好上了吗?”

她目光瞥向别处:“恩,他对我挺好的,知道心疼人。”

我说:“那我算什么啊?”

她说:“陈卓,你别这样,我之前都告诉过你咱俩不可能结婚,我真的挺喜欢你,可是又能怎样呢?”

她表示很无奈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把我们之间的事当做最后的任性。

于是,我不再说话,我看着她,就像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一样,人在眼前,心却已隔天涯。

我走去网吧,老板说要停止三天不营业,于是,我不听别人劝说,一个人跑回了宿舍,心想,要么睡去,要么死去,谁也别拦着我。

25 青春好像在瞬间搁浅了

在五月底的一天晚上,我和小苏他们几个正在吃火锅。

本来我不想喝酒的,我随处望去,灯火阑珊,我在街对面阑珊的灯火里看到一个瘦瘦的姑娘把手搭在一个胖子的肩上,他们有说有笑,那姑娘还不时的到处看,她没看到我。

我的心被撕碎,我很想冲上前去对那个胖子说,她是我的女人,可她是吗?

我快要疯了,我让小苏倒上酒,一口气喝了,再倒,再喝掉,小苏看着我,:“陈卓,你这是怎么了?你慢点喝。”

我说没事,

小苏说:“行,来,喝。”

我几杯白酒下肚,没感觉,火锅吃完了,小苏说回去吧,

我说:“你们先走,我到处转转。”

小苏和阿飞互相对视了一下,再看看我,在路边上开始摇头晃脑,酒劲上来了,

阿飞:“陈卓你醉了,一起走。”

我大吼一声:“我没醉。”

说罢,一根筋的我就往前走,走到一个小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根本站不稳,于是我靠着墙面用力的摩擦,我意识清醒,但嘴和四肢就是不听使唤,小苏和阿飞就在后面跟着,我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我于是往上爬,那东西突然响了,还一闪一闪地,那是一两私家车。

小苏和阿飞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就拉住了我,叫了一个面包三轮车,把我抬了上来,还没等师傅开走我就吐在了车里,引得师傅直骂,小苏连忙道歉,并说到厂里给他洗车。

小苏把我带到宿舍,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小苏和阿飞怎么给那师傅洗的车,也不知道路费要了多少钱。

我睡到了半夜,感觉喉咙像火烧一样,外面居然还下起了暴雨,我强忍着头痛来到食堂和了口凉水,上楼时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做在楼梯口里,由于楼梯是在外面的,我后背被雨水啪啪的打着,我感觉快要死了,我双手抱头,泪水和雨水一同流进我的衣服里。

这时,吕琼回来了,她看到我坐在那里,非常诧异,她扶我起来,走到我宿舍,说:“你这是喝多少酒阿?”

我说:“不用你管?”

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似乎戴着哭腔说:“我看见你逛街了,和你对象。”

她明白我为什么喝成这样了,说:“对不起,陈卓,你以后别这样了好吗?对你不好。”

我说:“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我自找的。”

她说:“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突然提高了语气:“你怎么会不好受,你高兴着呢!”

说罢,我让她走,声音很大,她怕吵醒别人,安慰我几句就回去了,而我,和湿衣服一起躺在了床上。

对于淋雨这事,不是我吹,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雨我都淋过,牛毛细雨,淅沥小雨,狂风暴雨,出着太阳下的雨……那些雨被我身体拍打着,在我身上无一幸免,每次我淋雨的原因都不一样,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淋雨,那是无聊的人干的事,我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我每一次淋雨都是有原因的,我还曾在暴雨中跑步,坚持跑了10公里,每次淋雨的感觉都不一样,可每次结果都一样,一天跑厕所45次,两腿发软,打小因为瞎吃东西烙下了肠炎的毛病,一受凉就拉肚子,可我乐此不彼,巧的是淋雨的毛病就是小时候养成的。再大的雨我都不怕,我相信被雨淋后的我更能理解烈日下的我,不然我怎么一点都不焦躁呢?

我想起了关文澜。

关文澜不会让我淋雨,不会让我如此心碎,她不会拒绝我,没人能比她再好,可是我已经离开她很久了。

第二天在疼痛中醒来,我的肩膀严重破皮,我想起来是昨晚在胡同里让墙壁给磨的,我换了衣服,去医院擦了药,暗自发誓以后不管怎样再也不喝酒了,真他妈遭罪。

回来的时候碰见小苏,小苏见我就笑,说昨天我出尽了洋相,每次喝醉都能整出新花样出来,他问我啥时候再继续喝,我说以后都不喝了,他一点都不相信。

一天夜里,我接到汉子的电话,他哭的撕心裂肺,完全不像我平时认识的那个人,电话里他边哭边对我说,他和白晓分手了,白晓不要她了。我并不感到惊奇,就像我和关文澜分手他也不感到惊奇一样。我对他说估计是闹矛盾,很快便好了,他说这次是真的,他说了很多话,我一点也没听清,只听他嗷嗷大哭来着,汉子也变的没出息了,可能情到深处自然让人就变的没出息,我不会嘲笑他,我怎么能嘲笑同命相连的他呢?汉子估计说累了,他挂了电话,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知道,一切就在此刻结束,青春在此刻搁浅,等待现实给我不得不接受的结局;失去的18岁,失去的姑娘,失去的那些飘在风中的碎片,再也拾不回来了。

其实,我理解白晓,她所追求的东西不在他身上,而在远方;他爱莫能助却又十分迷恋着她的身体,导致他一次次地备受打击。分手也算好事,经历过就没什么可后悔的,要长大就要有牺牲。

汉子和白晓虽然分手了,但关系还没断清楚,汉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白晓一句话,他都会在所不辞。

汉子说过,我真的该生活在乱世,社会越乱越能从各个领域乘虚而入。

关于那时的生活,我和汉子有共同的看法,从我俩在聊天时的对话就能看出来:

我:哎,你想谁了?

汉子:想的是一大片人,不是指哪个人

我:哦,知道了,是你你你你……,不是你!!!

汉子:恩,太对了,对得起咱弟兄们的感情了,啥时候介绍个女朋友给我。

我:我不认识几个女的,真的。

汉子:怎么可能?

我:我感觉我已经走下坡路了。所以,你比我混的好。

汉子:好个屁,你还有个姑娘陪呢,我天天孤家寡人,你即将来临的那叫幸福,我这叫在孤独中痛苦。

我:是幸福,关键是是我对自己的追求,不是这样的。还有,对于人来说,只有悲伤和痛苦才是人类的真实情感,因为它们能持续,快乐和幸福每人都会有,太假!

我:人在悲伤时才是真实的一面。

汉子:悲伤和痛苦也都是暂时的,人是没有永远的心情的,任何一种情绪都会被时间改变,所以情绪都是假的,太假太假,你的追求我懂,但追求是追求,生活才是现实,既然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我:就像被强@奸是吧,

汉子:恩,而且还是一波接一波的轮&奸。

我:对啊,我接受了,可生活还是不停的干@我,我都虚脱了。。

汉子:呵呵,哥们,当年风流倜傥的你不见了,这辈子注定你要在被奸中渡过了。

我:…………

汉子:其实像你这种长的又帅又有才的应该,不,是必须上演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对,你觉得呢?

我:我也这么觉得,可惜才能不够。

汉子:只能说是你太急功近利了。

我:我现在啥爱好都没了。

汉子:恩,我比你好点,除了打台球,其他爱好也没有。

汉子:都是被生活摧残的呀!

我:我是被眼下的生活干的,以前还爱看看书,现在力不从心了。

汉子:被@干的感觉爽不?

我:刚开始爽,现在我就像一个被干多的妓%&女,麻木了。

汉子:说的对。

…………

26 对以前的朋友圈暂告一段落,人生开始出现了路口

经过了这些天的折腾,我已无心在小城继续呆下去,提出了辞职。我没见到吕琼,我听谢园说她回家去订婚了。

我想,我走的真是时候。

我请小苏他们吃了饭,阿飞问我有没有搞定她四个当中的一个,我想了想,失落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说的,说了也是会对吕琼造成影响。

小苏和阿飞嘲笑我没魄力,我是没魄力,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随波逐流,随其自然。

呵呵,我真可笑,我到底还是没有变成关文澜要我变成的那个人。

离开小城之后,我在家无所事事的呆完了整个暑假,在这期间,我暂时出过一次远门,去的广@西。

我原以为我会就此在那里发迹,谁知道一星期后就被我爸给拽回来了。

这是我真正的一次远离家乡到外面。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是这样的,我一高中的同学说在那里做生意,要我过去和他一块干。

我俩之前关系也特别好,但和小武他几个不是一圈子的人。高一时同桌,兴趣相同,睡上下铺,用他的话说就是,你怎么啥都学我?

我听他这么真诚的邀请我,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和我爸妈说了一通,软磨硬泡的让他们答应我独自去那里,只好答应我。

我第一次坐火车,买了座位票,上车之后看到有人坐着,连续站了十几个小时,事后我才知道可以让那人让一下。

到了那里,我顿时傻眼,我没看到他的生意,反而被他带进了一个小区的房子里,我问他这是哪?他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进门,有几个人欢迎我,都很亲切,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我同学管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叫叔叔,我也跟着叫“叔叔好”,他帮我拿行李,饭已经做好了,很丰盛,几个人招呼我坐下,我先吃他们才开始动筷子。

吃完饭不一会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我同学管她叫阿姨,这时我发现其他人都各自回房间了,客厅里就剩我们三个人。

那位阿姨让我和我同学坐下来,她也坐了下来,开始跟说话。

他问我:”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我说:”同学“

她说:”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我点点头。

她继续说:”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在这里做什么?“

“他说在这里做快餐生意,让我来这里帮忙”,我看看他,他只是盯着哪位中年女人看,一本正经,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说:“其实他是善意的谎言,他让你来肯定是有道理的。”

我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传销吧?”

她笑笑说:“你看像吗?”我,没说话。

接着,她给我讲了很多话,还讲了羊皮卷,还讲了缝纫机的故事,我基本上都没听进去,而我同学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很认真的在听她讲话,大概讲了将近一小时,她才走。

我问我同学,这是不是传销?他说不是,我拎起包就往外走,他拉着我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他一直劝我说:“陈卓,你不要误会,咱俩关系这么好我能骗你吗?在这里,没人会把你怎么样,不要担心。这样吧,作为最好的朋友,你在这里帮我把把关,看我做的怎么样,你要是感觉不行,你把我拉走,我二话不说,我感激你,你先在这观察观察,这里是旅游圣地,我可以带你到处转转,就当旅游了,行不行?”

我听着,感觉他没对我有什么威胁,再说刚过来就要走,人生地不熟去哪啊,于是我勉强呆了下来,我给家里报平安。

就这样我在那里连续呆了一星期,每天他都带我出去,说是没事观光一下,走着走着就把我带进一间房间里,听里面的人给我讲课,起初很反感,后来慢慢地习惯了,他们的口才确实好,这就是所谓的洗脑吧!

一星期后我居然开始适应那里的生活节奏,每天有条不紊地做好那个叔叔安排好的事情,都是生活琐事,比如搞卫生,做饭,叠被子,买菜等,在里面的人都是aa制,就我来时吃了那顿大餐,还是我同学自己的钱,平常饭菜都很简单,我乐此不彼。

终于,我跟我同学说我也要加入,他问我想好了吗?这事一定要自愿,我说想好了。

入会需要交7000多元的会费,于是我就向我爸妈要,骗他们说生意需要加大投资,我家里当时哪有这么多钱,我爸向

我叔叔借钱,我叔叔说:“这孩子一个人跑这么远,还要这么多钱,不要被人骗了啊?我看还是你去一趟吧”

我爸听了我叔叔的话,说要把钱送来,顺便看看我。

我把事情给我同学说了,然后他又找那位叔叔商量对策,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让我爸坐火车来了。

我去买了鱼和鸡,还买了很多菜,这是以他们的方式做的。

我和我同学一起接的我爸,和之前我同学接我一样,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一直到家,我感觉我爸已经看出了端倪,

但我还一副打死不说实话的样子,我们吃了饭,然后那女的又来了,给我爸上课。

我爸是老师,而且经验比我丰富,哪能就范,他装作耐心的把讲话听完,然后说让我带他出去转转,我就感觉情况不对,有点不情愿,我爸在一旁低声吼我,一把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同学也傻眼了,直说“叔叔,你怎么了?”我爸说出去走走。

没办法,我同学开门和我们一起出了门。

走在路上,我爸直问我同学“火车站的路怎么走?”

而我同学也一直说“我带你们转转吧”。

我爸拦了一辆出租车说“火车站”,我只好让我同学先回去。

来到了火车站,我拼命大哭,我爸则是又气又悔恨,买了票,才来到这里几小时就回家了,我的行李都没拿。

后来我想通了,再网上一搜,两广地带(广@东、广@西)搞传销的最多,吓的我一身冷汗,从那以后我和他再也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这就是我一开始的社会阅历,刚迈进社会的大门就被它绊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这一道坎儿过去了!

这件事之后,我的生活圈也完全的发生了变化。

我的几个好哥们一时间都踏入了不同的城市,还有,我的爱情也没有了,真的就像一个孤家寡人。时间过的真快,一年前还在一起的小伙伴突然就各奔东西了,还有什么是时间改变不了的?

关于关文澜,我想,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再次高考,我不知道她考在了哪里,从分手之后我们一直没联系过,我试着打听她的近况,无从收获。

再后来,我就来到了苏州,进了那所不是我的大学。那已经是十月份的事了。

27的生活方式开始了

至此,我的人生第一阶段完全结束,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倒显得我有点落魄。我好哥们离开了,我的姑娘离开了,我身边熟悉的一切被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场景,我没地儿说去,只能心底默默念着: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之前在小城,我被小苏他们几个软硬兼施,经常从网上下载各种小片儿,刚开始只是单纯的看,还感觉有点恶心。从

和吕琼分手之后,我第一次尝试自撸,居然成功了。

那段时间,我很压抑,我烦躁不安,我居然染上了手&淫的恶习。

我想说的是有关激情。

在一次聊天时,阿飞说出了自己对待激情和爱情的看法,他说:当我们爱上别人时,其实是多巴胺在爱,所以,当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们不要错怪彼此少了爱情,我们只是忠心的按照自身的化学反应采取行动而已,只要下丘脑在,我们的爱情就在。

不知道他在哪打的小抄,我居然听不懂。

那段时间,我需要激情填补内里的空虚,可是我用错了方法,最后弄得自己身心俱疲不说,还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变态。

自己搞完之后,在无聊的时候,我还是看看书,写写字,这样来的比较简单,觉得有些话写出来比说出来要好听,不管有没有道理。

搞得自己像个哲学家一样,我还真觉得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哲学家。

我并不认为哲学家可以为我们的生活提供多大帮助,即使是精神上,也是靠我们自己,他们的哲理也不是永久性的,不可能比得上数学上的一道公式!

通常人们不满足现状,而做出种种不合时宜的事,被当作精神寄托,在那自己瞎折腾,搞得或喜或悲,把自己带入了所谓的“心之谷”,在那里大肆诉说自己的苦闷,我在弄不明白的同时,也这么浪费时间的做着这些事,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如果让自己高兴了,也算没白折腾;如果是折腾过后依然不高兴,那就有点得不偿失。我认为,人在处于一种悲观的情绪之中时,很容易迷恋上主观的东西,于是进入一个误区:排斥自己不喜欢的一切!

我好像一直被这种情绪所困扰,总是像浮游在污浊一样的思绪之中,疲惫不堪!

可能,我真的需要改变,我需要冲破当前的牢笼。

我想起《阿飞正传》里的一句话:一个地方待久了会腻的!

于是在十月,我从高中毕业走进大学。我知道,再怎么修饰,我也不能和那所学校有任何关系,我顶多算是在里面学习而已。

但这就够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有了大学生活,我也知道,这转折是快了点!

长这么大,第一次背井离乡,跑到遥远的城市,我有一点不舍,但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和家人告了别,一天早晨,我随同一行人坐上了去苏州的汽车。

几经倒转,晚上8点多才到那所大学的门口。

老师把我和我同行的几个伙伴安排在同一间宿舍,我重新认识了一些朋友。

我说过不结实新的人,看来要食言了,管他呢,这并没什么不好。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对那几个一起来的同乡格外的亲切,很快便打成一片,有我、青青、攀攀、海滨、小安,还有秀秀和美凤,我们五个男生一个宿舍,另外两个女生跟其他女生一个宿舍,每天同进同出,完全像是一家子的兄弟姐妹。

刚到苏州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个闲逛,沿着杨东路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路,我对那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包括路两旁的街灯都能让我感到莫名的兴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那才是真的激情澎湃,一点也不觉得累,新鲜感这个词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那时,我的生活状态刚从高中时期解脱出来,却不幸的变得更无可救药了。

我们的教室坐落在教学楼甲栋的一楼,里面是四排电脑桌,大概三十来个座位。其他的同学,男男女女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是最后一批来到的。

老师让我们自我介绍,都显得特害羞,一个接一个的重复前面的人说的话,基本上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介绍的都差不多。

比如像这样:大家好,我叫陈卓,来自山城,今年19岁,老家的特产是梨子,特别好吃,欢迎到我老家来玩,到时候请你们吃梨子。

大家好,我叫邵青青,今年19岁,来自山城,像陈卓说的一样,我们老家特产梨子,真的很甜很好吃,今年梨子过季了,明年我请你们吃。

大家好,我叫卢秀秀,今年18岁,我也来自山城,我们老家除了有梨子,还有很多水果……

其他同学听的一愣一愣的,又好笑又尴尬,心想这几个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娃子。

没办法啊,普通话还没利索就出来现世,没不吭声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先熟悉一下环境吧,我也偷摸打量着其他同学。

我眼睛在教室里乱瞟着,目光落在了一个姑娘身上,她穿着高领子卫衣,坐在电脑前,和旁边的一女生在说笑,她叫那女生姐姐,看着她露出的两个小虎牙,瞬间就把我迷住了。

她叫文雨。

当时从小地方来的我比较自卑,从不主动和别的姑娘搭话,一连几天我都是和同乡聊天,对于文雨,我开始并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想过会稀里糊涂地就跟她谈起了恋爱。

一天的下午,我和青青吃过饭正往教室走,一边还聊着天,我往前面一看,那不是文雨和姚玲(她姐)吗?

我对青青说:“看,那女的,好不好看?”

青青笑着说:“怎么,你有想法啊?”

我歪过头,对青青说:“你说我能把她追到手吗?”

他说:“我哪知道,你试试呗。”

我笑着说:“我也就给你开个玩笑。”

这时,文雨好像听到了背后有人说笑,转过头看到我们,我对她笑了一下,她回过头走的更快了,步子比原来更轻盈了。

我感觉她对我有意思,心想:还是个小可爱啊!

28 文雨

晚上自习的时候,我对着电脑发呆,感觉太闷,于是想出去透透气,走到教室门口,看到旁边文雨和姚玲正在跟两个男的说话,其中一个男的搂着姚玲的肩膀,应该是她男朋友,另一个则注视着文雨。

我被堵在门口,又不好意思往外挤,索性就靠在门框上,我并没有刻意听他们几个谈话,但还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是姚玲的男朋友的同学想追文雨,他俩正在撮合,文雨好像并不乐意,又不懂怎么拒绝,在那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文雨看到我在那里,好像看到救兵一样,直径走过来,问我:“你在干什么呢?”

我本来没想到她会找我说话,一点防备没有,之前我俩从没说过话,这下把我紧张的跟个孙子似得,我极力控制着情绪,硬着头皮说:“偷听你们讲话呢?”

她好像来劲了:“你听到什么了?”

我说:“骗你的,我啥也没听到。”

她说:“你感觉那个人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答道:“还行吧”

她紧逼着说:“他说喜欢我,想追我。”我感觉她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我的脸滚烫滚烫的,并不能给她一些实质性的意见,说:“那你自己考虑呗,我,我进去了。”她看着我走进了教室,于是又回到了她姐姐那里。

我的心还在扑扑的跳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呢?我瞎琢磨着,文雨肯定不会跟那个男的好,因为他长的像一只野猴子,那她会跟我好么我身体里的两个小人儿为这事都打起来了,搞的自己很没出息,意&淫一切却不实际一点,甚是好笑!

放学后,文雨约我到操场。我感觉真有事要发生了。

她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我们三个来到操场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那个女生和我一样戴个眼镜,但她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天到晚睡眼惺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限将至了呢。

起先,她们俩先聊了一会儿,那个眼镜女说她困了,先回去睡了,于是就剩下我和文雨在那面面相觑。

我说:“你和那个男的谈的怎么样了?”

她撇了一眼我,说:“我跟他能怎么样?没戏。”

我说:“你是不是特想谈恋爱?”

她说:“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说:“猜的。”

我俩不说话了,操场虽然有夜灯,但还是不太敞亮。

刚开始我俩是坐在一起,文雨总想靠的更近一些,我干脆把她搂在了怀里,一只手顺势伸进了她的衣领,我俩接吻,由于我带着眼镜不方便,她摘了下来,我暗自为她这一举动拍手叫好,接下来半小时,我俩亲亲停停,姿势换来换去,一会儿对坐着,一会儿她躺在我怀里,搞的我浑身酸疼,而且欲望得不到解决,真是难受。

每天这时候,操场上除了有跑步和打球的学生之外,总是一对对的,所以别人看到我俩见怪不怪。

我由于实在太累,就说该回宿舍了,她把我眼镜给带走了,说明天上课再给我,我只好模模糊糊地回到了宿舍。

青青见到我说:“陈卓,你眼镜呢?”

我说:“被文雨给拿走了,不知道她要它干什么?”

青青说:“你这速度可以啊,说着说着就把文雨搞定了。”

我没有说话,我还不确定我现在和她是什么关系,我总是这样,对事情拿不定主意,总让别人来帮我。

我笑笑,洗刷之后进了被窝。

我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种紧张又激动的情绪还没有消失,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开始一段感情,现在我除了有不值钱的青春,其他的一无所有,对于怎样生活并没有做好准备,而谈恋爱又是那么浪费时间,因此我不知如何是好。

但我又一想,青春不就是瞎折腾嘛,没故事那算什么折腾,这是好事啊,再说文雨不跟我谈就会跟别人谈,怎么能眼看着美丽的天鹅飞走呢?

我胡思乱想着,很矛盾,越想越乱,还是顺其自然吧,于是蒙头睡去。

第二天我到教室,文雨把我的眼镜还给了我,彼此没说话。

我把昨天没做完的练习题做完了,听了一上午的课也没听懂讲的是什么,放学之后我和哥几个直奔食堂,在吃饭的时候小安说到:“下午没课,有什么活动吗?”

海滨说:“要不打牌吧”

我们都说好,于是吃完饭我们在小超市里买了一副扑克牌,顺便买了一盘象棋,回到宿舍就玩了起来。

我、小安和海滨打三人斗地主,青青和攀攀在下象棋,玩的不亦乐乎,过一会儿我们三个打牌打腻了,都围在他俩旁边看起了象棋。

青青的棋艺比我们几个都要好,我们每次都被他杀的片甲不留,我刚开始还对下棋挺上心,后来被青青灭的失去了兴趣,慢慢地从喜欢下棋转变成了喜欢看他们下棋,我对于不擅长的东西很容易就选择放弃,别提多衰了。

我电话响了,是文雨。

我“喂”了一声

“你在干嘛呢?”

“在宿舍,没事干。”

“那我俩出去逛逛呗?”

“好啊,去哪里?”

“你先出来再说,我在我宿舍门口等你。”

“好吧。”

我挂了电话,对哥几个说:“我不能陪你们了。”

海滨说:“我们用不着你陪。”

青青说:“就是就是,你陪你的大胸妹去吧。”

小安说:“陈卓你悠着点啊。”

攀攀说:“你俩真好上了?”

我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关上了宿舍的门。

从宿舍楼出来,我远远的就看见文雨在那站着东张西望,见我出来了便小碎步地跑过来,很自然的拉住了我的右手,我想,我真成了她的男朋友。

我俩出了校门,就在旁边的商业街闲逛,几乎每一个小店小摊都被我们逛了一遍,说实话我感觉挺无聊的,文雨倒是对此乐趣十足,她每进一个小店,都会对里面的东西挑挑拣拣,一边试一边问我好不好看,而且就是不买,我问她要不要?她总会说:太贵了,太贵了,买了不划算。我在旁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穷光蛋一个,对那些附加品我是望而生“退”,如果她真要我肯定扛不住,索性就不接她的下茬了。

走到一个卖十字绣的店里,她走在一副图案是两个心形的带有“老公老婆”字样的抱枕十字绣前停了下来。

她问我:“好看吗?”

我说:“还行把。”

她又转过头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说:“二十,便宜的。”于是文雨从口袋中掏出钱要付账,我连忙上前一步,掏出钱给了老板,对文雨说:“哪能让你付钱?我还没送你礼物呢,就当见面礼吧。”

她笑了:“你的见面礼真轻。”

我说:“我这礼轻情意在啊,说实话,我还没为美女付过钱呢。”

她用那种小可爱专属的眼神憋了我一眼,说:“真的吗?”

我说:”真的真的,不信你问青青他们。“

她说:”那我就暂时相信吧。“

29 融入

这时姚玲打电话过来,说问我们去不去外面吃饭,文雨说我们正在外面逛街呢,让她等着我俩。

姚玲的男朋友说不上富二代,但比一般人都有钱,从来不在食堂吃饭,花钱大手大脚,穿的用的都是名牌,我这一个从农村出来的穷娃子自然走不进那个圈子,打心里抵触,所以听文雨说要跟他们一块吃饭我是十万个不情愿。

但既然一不小心成了她的男朋友,总归要和她姐姐攀一下关系,问了吃饭的地点我俩就过去了。

其实吃饭的地方就在街上的一个快餐店里,我感觉除了比食堂的气氛好了一点,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价格比食堂要贵。

我们两对各自点了饭菜,文雨和他们有说有笑,而我却极其别扭,半推半就的把饭吃完了。

我要说,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甚至我之前都没说过普通话,以前在高中哪用的着说普通话,都是老家的方言,说着听着多顺溜,而且聚会时面对的面孔都是一张张熟悉的老脸,哪能这么拘束啊,所以本来就不擅长交流的我第一次面对文雨和他们,觉得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这让我有种中途退场的想法。

还有,文雨叫姚玲姐姐,我怎么看都感觉她俩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我们从快餐店出来,姚玲问文雨要不要逛逛,文雨看了我一下,我说逛了一下午有点乏,想回去了,于是文雨跟我走了,姚玲笑着说:”这下你可有人陪了“

我和文雨回到学校,在走道的长凳上坐下来休息。

她靠在我肩上,问我:“你喜欢唱歌吗?”

我说:“喜欢听歌。”

“你喜欢听谁的歌?”

”上高中那会儿听水木年华的歌,现在喜欢听一些小众化的歌,我喜欢听摇滚乐,有劲。“

她说:”我也喜欢听歌,也喜欢唱歌。“

我看着她说:”那你给我唱一首呗?“

她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说:”现在我唱不出来,以后再唱给你听。“

天色有点晚了,我说回去吧,她想看看我的宿舍,我就把她带进了宿舍。

我们学校虽然规定男女不能互相混进宿舍,但还是有很多女生在宿管阿姨不在的时间跑到男生宿舍,我倒是没看到过有男生跑去女宿舍的,挺奇怪的,这方面本该是男生的强项啊!

宿舍的几个人正在肆无忌惮的玩着,见我和文雨进来了都感觉很诧异。

文雨开口说:“你们好!“

没一个人回她,都在呵呵直笑,攀攀穿着大裤衩觉得有点害羞瞬间两腿并拢,海滨和小安则是坐在床上看着我俩走进来,倒是青青招呼了她。

我瞬间觉得羞愧难当,对哥几个事先没招呼一声就把一姑娘带进了宿舍。

他们本来很放松的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彼此都不说话了,有点尴尬!

文雨四处看了看说:“原来你们男生宿舍是这个样子的啊!”

我说:“是哪个样子?”

她说:“不算好也不算坏。我本认为你们男生的宿舍都是垃圾场,现在想想也不至于。”

我对她说:“那你还敢来。”

她说:“我就想来。”

我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退让和矫情,她在一点点向别人证明此刻的所作所为,她说她喜欢这里,喜欢我们这一群人,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顺势说:“你今晚就睡这吧,省的我还得想你。”

她说:“好”。

我听到他们几个唏嘘不已,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幽怨,是羡慕我,还是对文雨的到来感到不屑?还是文雨的到来扰乱了哥几个的正常的生活方式?我没有过多的考虑,我把他们当成自己人,对自己人我是不用客气的。

我睡在上铺,我下铺睡的是小安,他看着我俩一个个上去,心里充满不安,说:“晚上睡觉你俩动静小点啊,不然床压塌了砸的可不是外人。”

我说:“放心吧,砸不死你。”

文雨在那哈哈大笑。

可能文雨想尽快融进我的圈子,那天晚上她在宿舍说了很多话,一通瞎聊。海滨和我俩顶头睡,都被她说的直唉声叹气,表示羡慕我,说他自己这么多年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文雨则安慰他说有合适的给他介绍。

攀攀也跟着起哄,让文雨当足了老好人儿。

我根本插不上话,发现把文雨带来就是个错误,她又不是拉皮条的,逮谁就是谁阿,原先我们从不谈论这事,都是在一起打牌和下棋的时候聊一些技巧和经验性问题,文雨一来,画风突然变了,可能她把他们内心的东西给唤醒了,都聊的乐此不彼。

对于她想尽快融入我的生活圈子,她算是成功了,只用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

天气转凉了,夜里不是很热,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早上他们去上课了,我由于没睡好所以不想去了,文雨也说不想去,于是他们走后我俩继续睡,我太困了,居然很快又睡着了,这次睡的很沉,中间文雨叫了我几声我都没听见,一直睡到接近中午。

我醒来的时候文雨在那玩手机,问她饿了吗,她点头,我也感觉肚子空空的。

30 共同的爱好

就在我俩刚准备起床,青青开门进来了,见到我俩还在床上,立马又关上门,在外面边敲门边说:”你俩快点。”

我大声说:”你进来吧,我俩没事。”

他再次开了门进来,说:“你俩还在睡啊。”

我说:“起,起,饿了,该吃饭了。”

青青进了洗手间,我和文雨迅速穿上了衣服,下床。

我们来到食堂,很多人,文雨说她想吃麻辣烫,我们一人点了一份。

那时候她特别喜欢吃麻辣烫,我说不干净,她说好吃,好吃就要吃,管他干不干净,说的我哑口无言。

吃过午饭,文雨说她回宿舍一趟,让我自由活动,我去学校旁边的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顺便买了一盒套子。

我往家里打了电话,和我妈聊了一会,我的生活费快没了,我妈说等我爸下班把钱汇过来,我感觉不是滋味。

我挂了电话。心里不能平静,感觉和文雨谈恋爱很对不起我妈似的,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想法,以至于后来和文雨说起这事,她直嚷嚷让我带她回一趟我的老家,她说想见见我妈。

下午有一节英语课,虽然我对英语一窍不通,但很喜欢上英语课,教我们的是一个外国老头,听说他曾经是某公司的ceo,后来退休了。

他中文名叫侯能,很逗,名字也很逗,像一个老顽童,我们私底下称他为老侯。

我知道老侯特别喜欢吃汉堡,有一次我在学校里碰到他,他一手拿着汉堡,另一只手拎个袋子,里面装的也是汉堡,边走边吃,嘴角全是面包渣,我跟他打招呼,他“哼哼哼”地直笑,一点不注意形象,像个捣蛋的小孩,我心想是不是外国老头都像他这样啊?

我得说,老侯对我以后的兴趣取向有很大的影响,他给我们聊电影,聊文学,聊历史,讲莎士比亚。

以前我很少看国外的小说,只是在高中时读过几本,还参杂着课本里的知识点,电影更是没看过几部,对于小金人的电影我很陌生,那时老侯推荐一部电影《平民窑的百万富翁》,我没事看了一下,挺好看。后来我专挑网上评分高的经典老片,想方设法的找到资源,过足了眼瘾,之后竟自我感觉优越感十足,对于别人的兴趣不屑一顾,总想找到那么几个和我臭味相投的人,一起谈谈人生,可惜一直没能找到。

文雨的英语其实挺好的,口语说的很标准,只是后来跟我在一块对学习不那么上心了,英语也落下了,老侯布置的作文都是我帮她完成的,我眼看她在不归路上这么走下去却不知道怎样伸出援手,连我自己都快无药可救了,怎么还能去帮助别人呢?用郑钧的一句歌词形容就是‘可是我力不足我的心有余‘。

08年的我真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那会儿未来对于我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压根不去深刻了解,尽管在思想上有千万种过活的方式,却一条也没有具体实施,每天得过且过,以为掌控了命运,却不知自己已经深深陷进了命运的深井中,被他玩弄的体无完肤,一不小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高不成低不就,都没地方诉苦去,真要让我重来一次,我估计没准我早成了什么大家之类,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苦涩。

08年开始,我的生活慢慢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随着对社会的渐渐深入,高中的那一套理论早已被我扔的一干二净。在高中时,我几乎是一个整理书本知识的机器,由于内存很小,不得不定期自动删除一些东西,我也没有设置重点保护项,于是三年下来只选择性的记住了碎片化的知识,进入社会居然没有任何用处,我挺受打击。在学校里,老师只是说要教我们生存技能,可我感觉他们除了教这些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教不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还是靠我们自学,比如上当,比如受打击。

08年,我欣慰的是,在我即将沉入孤独时,碰到了文雨。

文雨的出现填补了我精神上的空白,她喜欢到处逛,喜欢浪漫,很容易就发现一些不为我知的地方,我原本是那种没事能发呆一天的家伙,经过她的引导,我也随随便便就能说出那些地方的名字了,直到现在我还有这个习惯,如果没事我不会再发愣,而是出去到处转,漫无目的,我觉得挺好。

就连青青都说我刚来苏州没多长时间,怎么知道那么多地方?我对他说你找个姑娘试试,没准比我知道的地方还多,他若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我第一次被文雨带去的地方是荷花公园,离我们学校很远,做公交车要四十分钟才能到达,那里确实让人呆着很舒服,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就连在公园游玩的人都是看上去很和谐,所以荷花公园成了我俩经常去的地方,我们不嫌坐公交的时间有多长,也不会抱怨车上人满为患,因为没用,我们控制不了,我们所能把握的就是到达目的地之后随心所欲的放松自己。

我们走走停停,摘一颗莲蓬,在有“荷塘月色”的石碑旁拍照,然后坐在小亭里休息,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她对我说她其实是一个文静的姑娘而不是一个话匣子。

我自嘲说我比她还文静,像个闷葫芦,我妈就这样说我,我快两岁才开始张口说话,之前我家里人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哑巴,起步晚所以就不像别人那么能说,每次我和我哥打架,我妈问谁的错,我哥总能在一旁说个不停,而我一动不动,小脸憋的通红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就羡慕那些能说话的人,我就羡慕文雨,总有很多新鲜的话题自然地脱口而出,就算是一些八卦她也能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她问我喜欢文静的她还是喜欢有话痨的她,我说都喜欢,在我前面她不需要顾忌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很乐意听。

她偶尔也会多愁善感,有时会在我的空间里写上几句肉麻的话用来配合我矛盾的心情,我记得她曾写到:四季风雨/日夜兼程/追梦的你累了吗?/匆匆在熙来攘往的人群是否感到一丝的疲惫/在这多雨的季节,一个人走是很孤单的/我想陪你走一程/走过风风雨雨/走过春夏秋冬/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你已不是过客/因为路有尽头/但爱无绝期/

我看到这些话瞬间觉得真幸福!

她不理解我但很会安慰我,每当我心情很糟的时候,她都会在我身边不厌其烦地开导我,劝我想开点,有点像我的师长,亏我想的出来。

我猜她身上一定有某种魔力,使我对她魂牵梦绕。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对她说。

“听别人说的,说这里的荷花开起来特别漂亮。”

“可惜快凋落了。”

“明年还有,我们到时早点来。”

我说:“好啊!”

她钻进一个石窟里面,又从另一边钻出来,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往前走,我说要不停下来休息一下,她说不累。

她精力旺盛,她总是要我陪着她做这做那,有时我有事不能陪她,她都会很表现的很生气的样子,会用“你不在乎我”“我对你一点也不重要”之类的话控诉对我的不满,一个典型的粘人的姑娘。

我俩除了睡觉不在一块,几乎每天都是形影不离,我居然也习惯了整天被她呼来唤去的,觉得这并没什么不好。

文雨还喜欢玩游戏。

qq炫舞、开心农场之类的,她都玩的不亦乐乎,每次去网吧她都会玩上几把。

如果没课,前一天晚上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就会去网吧包夜,文雨也会跟我们一块去。她玩一夜都不会困,她总是让我也玩,她说可以跟我配对结婚,我说别整那些虚的,她就会给我个白眼。我基本上是看电影,要不就是斗地主,青青则是查一些资料,他喜欢搜集各种百科。另外的三个家伙也是打游戏,打地下城。攀攀的技术最好,海滨总让他带着,就连睡觉时海滨都会和攀攀挤在一起探讨经验。

31 突然想锻炼了

我和文雨在一块的日子甜蜜温馨,有时还充满激情,不过有一点让我整天苦恼,那就是生活费的问题。

我每个月生活费并不高,现在和文雨在一块开销变大了,爸妈打的一个月的生活费两星期就花完了,文雨也没有钱,怎么办呢?找同学借,我又不好意思向他们几个借,都是打电话问小武、小马、汉子他们借,借的次数多了他们也嫌烦,都说交友不慎,以前注入的情感都让钱给借没了。

我管不了,没钱还是得跟他们借,哥们都是用来迫害的,不然别人谁理你啊,我这样对他们说。

小武说我,完了,这辈子算栽我手里了,只好认命,下辈子打死他也不会跟我交朋友,我说下辈子我如果是个富二代呢?他说那就另外再考虑。

我和文雨在一块,吃饭逛街基本上都是我花钱,我觉得男人不能这么小气,也抹不开面儿问一姑娘要钱,再说文雨基本上每月也没什么生活费,所以我俩恋爱谈的有点清苦。

刚开始这样我想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来由于实在撑不住了我就和文雨拿起小本子,在那算账,算一下钱都花哪了,我们把平常花钱的项目都列在了本子上,足足写了好几页纸。

我说:“以后我们的开销还要再小一点,不然只能喝西北风了,”

她说:“那就少花点,能省的地方就要省”,

我说:“看,照大头贴两次,花了30。”

她看了看本子,说:“省,以后不照了。”

我说:“一个孕妇在乞讨,你说给50,我说是骗人的,你偏不信,爱心泛滥啊你。”

她嘟嘟嘴:“好吧好吧,以后不给了。”

“还有这个,你非得学刺绣,交了钱你又不想学了。”

“我没空去,我不是给你绣了一个抱枕吗别老让他们几个抱着睡,那是你老婆的。”

“好的老婆,我知道了。”我笑着对文雨说。

她指着一处说:“你在路边摊下象棋,输了这100怎么不说?”

“我本来看好了,觉得能赢呢!“

“就你这技术还下残局呢?没下次了啊!”

我说:“听你的。”

我俩在那算计了半天都还没有结束。

那段时间我俩确实穷的无以复加,吃了上顿没下顿,唯一的兴趣就是睡觉,这并不需要花什么钱。

那时她时常在我宿舍住,一天到晚基本上只有我们俩,因为其他人都在上课。

大家可以试想一下:我和文雨睡到上午,宿舍没人,然后继续睡觉,由于很乏,我俩还可以睡到下午,是被饿醒的,然后我起来去食堂买饭打包回来,我和文雨两人吃一份,吃完饭后我俩面面相觑。

这是我08年年底的生活状态,颓废至极,萎靡至极。

那段时间我一度认为我有病。

为这事我也郁闷了好久,还专门去医院查了一下,结果是医生说我身体没毛病,让我虚惊一场。

知道自己没事我悬在半空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这么丢人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不然会被他们嘲笑致死。

文雨说这段时间她的宿舍都没怎么回,不能老是窝在我这,我点头称是,并暗自松口气:是时候养一下了,我178cm的身高,体重才55kg。

我都幻想过画面:自己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两腿颤颤栗栗,双手必须扶着什么东西,弱不经风,一不小心就能栽个大跟头。

幸好及时收住,虽然不是我主动的。

我要开始锻炼身体了。

我对文雨说起这件事,她居然一点也不相信。

我问她要不要陪我一起,她说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在宿舍睡觉呢?我对青青他们说要不要和我一起,青青说:“你还好意思叫我们,自从你跟文雨在一块,宿舍活动你是一点没参加,我们都不想跟你一起玩了。”

海滨也应声道:“就是,还想起锻炼来了,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我说:“我这不回归了吗?晚上去操场跑步,去吧。”

攀攀说:“每天晚上五圈,坚持一个月,你行吗?”

我说:“行啊!”

攀攀说:“你就吹吧。”

吃完晚饭,我们在宿舍下了一会象棋,然后直奔操场。

操场里干什么的都有,也有跑步的,我们几个人随着人流进了跑道,起初我们是并排跑,跑了三圈之后几个人都不行了,上气不接下气,在那里狂喘,青青更是落在后面,原来我们身体都机能都差不多啊,我心里在想。

我说:“哥几个继续跑啊,还有两圈。”

海滨和攀攀说不行了,不能再跑了,再跑肺就要炸了,青青跟了上来,他也说跑不动了,我对小安说:“我俩跑。”

小安说:“好,跑。”于是我俩继续跑,他们三个就地休息,费了好长时间,我们跑完了五圈,热的满头大汗,青青向我招手,我和小安走了过去。

攀攀说:“行啊,陈卓,五圈真跑下来了。”

我喘着粗气,得意地说:“那还不是小菜,好长时间没跑了,要不哪能这么慢啊。”

攀攀说:“说你嘴大屙的粗,你还骄傲上了。”

海滨跟着说:“就是,小安都没说啥,看把你膨胀的。”

青青说:“我看他是空气在肚子里的密度大,胃胀吧!还在那使劲吹气。”

我说:“你们太损了吧,居然在这说的我体无完肤,罢了,我只当你们羡慕嫉妒恨,不予理睬,我知道你们面对我的优越感都无地自容了!”

小安插了一句:“看来哥几个都不累,要不再跑跑。”

我说:“今天就到此结束吧,来日方长,明天继续。”

青青也说:“明天再跑吧,天都黑了。”

于是,我们几个回到了宿舍,分头洗澡。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真是舒服,我们几个又继续闲聊。

我感觉好久没这样痛快的聊天了,我们几个聊的话题从学习到游戏,从游戏到电影,从电影到女人,从女人到小说,什么都聊,而且都是瞎聊,觉得身心都放松了许多!

32 有关真2诚

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必须得是彼此真诚的,直面的,不然很难发展下去,以我为例,因为都是从老家来的,宿舍的几个彼此都很真诚、随便,平常我们无话不说,而相对班级里面的其他男生,我就没有过多的想和他们交朋友,我感觉他们说话方式又虚又夸张,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而且各个以自我为中心,就算在一起聊天也都是各个聊各自的,管你听不听。

其中就有一个家伙,我对他特别反感,长的一副圆饼脸还整天感觉很帅的样子,头发每天弄的跟牛舔过似的,说话娇里娇气,还觉得自己很男人,整天跟我吹嘘谈过多少次恋爱,怎么怎么花心,如何脚踏两只船,说的我连忙让他闭嘴,我觉得他这是极度不自信的表现,而且对姑娘更是没原则,也不挑。

我后来就听文雨说过,文雨和姚玲的女同学来找他们玩,长的像个有毒的女土行孙,姚玲介绍他们俩认识,当天晚上他们开房,就连那女的来事他也没放过机会,我听着直想吐。

对于这种人,我一辈子也不敢恭维。

我只在我认为好的朋友圈中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对于那些喜欢看笑话的人,我是懒得理他们,你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他们会加以分析、曲解,直至达到他们认为的结果,他们觉得别人的好坏对自己很重要,他们势力、圆滑,我比不过他们,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我虚伪,但我不狡猾!

这是我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一点拙见。

我们聊到姑娘,总会提起我和文雨的那些事儿。

青青问我:“陈卓,你和文雨整天腻一块不够吗?”

我回答他:“整天在一块当然够,现在不是没在一块嘛,我发现还是得有自己的空间,就想现在这样,多有劲啊。”

他继续说:“你俩差不多有快两个月了,说说心得体会,让兄弟们借鉴借鉴。”

我说:“怎么?你也想谈啊?”

青青支支吾吾,说:“你觉得徐红玉怎么样?”

“还行吧。”他这是向我提建议性的东西啊。海滨说:“你俩不会又有事发生吧?”

青青说:“没有,我就是感觉她对我有意思,我开玩笑时故意碰了她一下身体,她居然没生气。”

攀攀说:“那你不乘胜追击?”

“她是正经人。”

我说:“谁不是正经人啊?”

海滨怼我:“你就不是正经人。”我笑了一下。

青青继续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想找一个能托付终身的人,现在哪还有像她这样保守的人。”

我说:“她保守还让你摸。”

青青说出了他的疑虑:“我如果跟她谈了,她会不会催我跟她结婚?”

小安插了一句:“结就结呗,你又不亏。”

青青说:“小安,你这什么逻辑?”

小安说:“我跟我女朋友谈了一年多了,我到想跟她结婚。”

我说:“你是想占便宜吧。”

小安说:“靠,庸俗。”

我们都笑了,青青的疑虑还是没解开,后来她和徐红玉有一阵关系很微妙,再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小安有一个女朋友,他们俩是高中同学,谈了一年多,还没在一起过,不过现在好像琢磨着要结婚,但是小安还没什么经济条件所以暂时搁下了。

小安和他女朋友都在苏州,只是离的有点远,我们在园区,而小安的女朋友在新区,他时不时的会去看她。看的出来小安挺爱她,一提起她小安都是唉生叹气的,说不出的无奈,不过他女朋友人也不错,一直等着他拿着彩礼去娶她,而对于两性问题,她似乎很有原则,必须要等到结婚后才可以。

我们几个聊的哈欠连天,我忘记了是谁说一句“该睡觉了”,于是都各自睡去。

我睡的很沉,跑步累的,在长时间不锻炼之后重新开始,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我想以后要好好坚持了,毕竟这是一个不错的兴趣爱好。

第二天,我的腿疼的不能走路,文雨问我怎么了,我说跑步跑的,她说我就那点出息,跑一次腿就跟断了似的。

我说你来试试,她翻了一白眼说:“你不光没出息,还不知道心疼我,你自己都这么疼了还让我跑,混蛋。”

她的这句玩笑话让我无语,女人的心思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以我的经验,我觉得她们的一些想法和观点都是逢时而定,这要看她们当时的心情,而且有时候她们的玩笑你不能当成是玩笑,你得当成提醒,不然后果可想而知,没什么好的结果,不是吵架就是生闷气。

我是被文雨半托着走进教室的。我也是有点矫情,就想被别人看到有女朋友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进了教室,其他人都在自习,由于我动静有点大,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我这边,搞的我很不自在,我放开文雨,忍着酸痛快速的走到位子坐了下来,我旁边就是小安。我问小安:“你不疼吗?”

小安说:“有一点疼,不碍事。”

我丧气地说:“我疼的厉害,都走不了路。”

小安笑了,说:“我给你个建议,少做功,多运动。”

我明白他的意思,给他竖了一个中指用来回答。

我们班男女各半,除了姚玲,就我和文雨凑成一对,其他人都是单着,文雨在宿舍的时候和秀秀、美凤聊天聊的多,私底下那些女生不怎么跟他们姐妹俩来往,认为他们太开放,不矜持,明目张胆地夜不归宿,属于那种“坏女孩”,而她们都是按部就班地过完一天的生活,从来不熬夜,徐红玉就属于这一类人。

而她们认为文雨是让姚玲给带坏的。姚玲抽烟喝酒,谈了不止一个男朋友,而且脏话连篇;文雨生性温柔,善感,最多再加一点逗bi的性格,和姚玲在一块由不得自己。我是听班里的一个女生说的,忘记她叫什么了,后来她回老家不上了。

我半信半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我觉得文雨挺好的,而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说的什么话想的什么事并不能影响文雨自身的为人,我对她们不喜欢也不反感,毕竟跟她们没有交集,文雨说过她们刻意排挤她,这让我觉得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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