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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魔威》


第一章:冷美女

大山环合,一峰独秀。从远处看,山峰如同一个尘头和尚合掌而坐。山之高处,绿少白多,至高之地更是云雾绕飞,怪石嶙峋。

风景好美!只是这美景之处却荒无人烟,毫无生气,萋萋野草与一些杂小的树木似乎连接到天边,在这些杂木与荒草的深处,到处散落着骷髅与白骨。

数声咳嗽在山间突兀地响起。让这一片世界忽而有了一丝人气与生机。

更秩用手轻拍着胸部,蹒跚的从高峰下面的一块岩边长身而起。

此时已过晌午,太阳离地平线还有数丈之高高,在山上轻雾氲氤衬托下,显得欲笑还羞,若是如此美景没有人欣赏真是浪费了。

他停下了脚步,狠狠的喘息了几口粗气,拢着嘴向着雾海大声呼叫一声:“幻阳。”

空山回响,把他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传导着,他便开心的笑了。

幻阳与他同龄,今年都是十四岁,也是他在部落中唯一可以说几句话的朋友,但今天幻阳却不太朋友,若不是他无意中看见幻阳进入鬼鬼祟祟拨开一片荆棘进入一个暗洞,他今生只怕不可能看见这么大这么美的天地。

其实他们部落是住在这山中隐秘之处,严格的说,他们部落是住在这座大山腹中的一个山谷中。那是一个四面都被高高耸起的峭壁围绕着的小天地。

部落的族人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天地中存活着,从古到今从来没有族人走出过这个小天地,不是他们不愿意走出来,而是他们被一个奇怪的力量制约着,如同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了他们,就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办法飞出去。

他们部落是一个特别残酷的部落,可以用四个字形容这种残酷,那就惨绝人懁。部落的残酷体现在族员筛选,族人一生要经lì

两次生死筛选,一次是出生,另一次是六岁以上喝天血。

部落中的婴儿一出生,巫师会拿魔兽核对婴儿进行检测,拿起不受影响则生,反之则死;喝天血也是一样,族中的瀑布每十年会红一次,族人谓之为天血,喝过后正常则生,疯颠则死,总之成活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不过现实让他们部落不得不这样的残酷。因为他们部落空间太小,小到只有方圆数里之地,容不下更多的人。

“幻阳”他再次拢嘴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呼。

更秩一路尾随幻阳,按理说这是一条单通道,如果幻阳不是象他一样走了出来,他没有理由凭空消失。

更秩自言自语:“也许这小子发xiàn

我跟着他,又是在跟我炫耀他的能力,是不是爬到峰上去了呢?”

下意识地仰头向面前的峰顶看去,乖乖,人都差点翻倒在地,好高的山。

因为自己天生就是病体,幻阳从小就喜欢在他面前炫耀,这种事倒也不是很奇怪,谁让自己一出生就是一付病体,时不时都要咳嗽数声,每逢激动更是咳个不停,部落中像他这样的病体还能活着,本就是一件不寻常的怪事。

不过他也有让幻阳佩服的优点,那就是他眼神与速度,部落中没有一个人有他的眼神好使,他甚至可以看清瀑布中的水粒。也没有一个人有他一样的速度,身边飞过的苍蝇,他只要随手一伸便能活捉。

正在他极力找寻幻阳时,突然一声冷笑在更秩身后传来,让他感觉阴冷且毛骨悚然。

迅速回头,只见一个黑衣女孩伫立于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身下云海翻涌,看似危险之极,似有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之感。

好美,但却好冷。

他简直看呆了!

没想到外界还真有人,和他们部落一样的人。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自己的部落那么小,外界这么大怎能没有人。

女孩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却很成熟很冷艳,相貌虽是俏丽,却如同冰冻了一般的冷若冰霜。唉,是个冷美女,若不然众生都要为她倾倒。

那如鹰般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生硬的问:“小子在这儿望峰兴叹,是不是想攀上这高峰?”

感觉太阳似乎不太发热,身子缩了一缩,冷美女不单样子冷,她的声音更冷,让他有些寒战。还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黑衣女孩的身子随声快速而动,一把抓住他的后心衣服,拔地而起。

他的心狂跳不止,自己虽然比女孩年纪小一点,但身躯却并不小,一个姑娘家既然能单手把自己提着快速爬山,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了。

“哎,姐姐可要小心那,您老脚下一滑便是一摔两命啊。”

他很怕死,连忙出声提醒。虽是心里老大不高兴,却也非常配合地抓紧冷美女的衣服,主要是要命啊。冷美女表情与声音虽然很冰冷,但身体却柔柔软软,抱起来让他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边云雾缭绕,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心里不由的感叹,冷美女年纪虽小,竟然有他们部落中的巫师一般能耐!

他们部落不大,也只有千余人,巫师要百年才能找到一个传人,而传人要达到借物升空的能力至少也得一百多年,女孩显然才十几岁,难道是传说中的神仙不成?

“无耻小子,还不快快松手!”

一声断喝把更秩从温柔的梦中震醒,他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冷美女已在峰顶上站定,双手微举,用冷而愤nù

目光瞪着他。而他的身子却紧紧附在冷美女的腰身上,口水把她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想想自己在冷美女面前表现这么贱的样子,想死的心都有,相反却是一付死皮赖脸的相,痞笑说:“神仙姐姐不要生气,我立马就松手。”

“那你还不快松手!”

冷美女脸色妖红,一声怒喝。看着更秩那流着口水贱笑的样子,就差点没有把血吐在他的脸上,抬手准bèi

朝那贱脸上狠狠扇去。

他急忙松开抱着冷美女腰身的手,屁股刚好坐在一块尖突上,剧痛让他呲牙咧嘴。从地上滚身而起,直接俯拜在冷美女面前,很是兴奋的说:“神仙美女姐姐,请你教我神仙大法。”

冷美女让开身子,轻蔑且冷冷一笑说:“本姑娘在此处见到你小子,本也以为是有用之材,没想到却是个废物中的废物,还想学什么神仙大法,你这辈子也只能是做白日大梦!”

他被冷美女的话激起了心头之怒,在部落之中被人骂废物,现在竟然被骂成废物中的废物,这不是说自己是人渣渣吗?

身子一窜而起,愤nù

的瞪着冷美女:“这位冰女,我是不是废物本与你无关,谁让你把我掳到这峰顶来着?以为你真是神仙呀?你会攀爬山峰了不起呀,我们那儿猴子比你爬得还快呢!”

他对冷美女怒目而视,双手握成爪状对着冷美上下的比划了几下,样子甚是猥亵。

冷美女脸上现了一丝微红,随即消失,冷哼了一声,怒问:“你是什么人,是怎么来到这儿?”

他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惊诧的样子对冷美女说:“姐姐说笑吧,我是什么人,或是哪里人与你又有何干?再说我就在我家附近走走,又有何不可?”

冷美女冰冷的眼神似有亮光即闪便逝。冷喝道:“你小子就会胡说,这是魔山,魔幻常现,又常有魔兽聚集,方圆数百里地没有人家,莫非你家住在这山腹之中不成?”

魔山,原来他们部落是在魔山之中,冷美女的话差点没把他惊倒,部落所有的族人有谁知dào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在与魔为伴?

他年纪虽小,但却也是经lì

太多的人精,表情上并没有显山露水,反倒是冷美女刚才的眼神变化落入了他的眼中,知dào

刚才自己失口引起了怀疑。心里暗想,自己的祖先既然要隐藏于魔山之中,与外界隔绝联系,定然自有深意,焉能随便说给一个陌生人知dào



他嘻嘻一笑说:“姐姐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家在魔山的附近,喏,就是那边。”他用手遥指西边那看不太清的地方。

冷美女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冷笑说:“那边是艾集,难道你是艾集人不成?”

他点头应道:“姐姐说的正是,我家就在艾集,今天无事出来玩玩,嘿嘿,只是走的稍微远了点。”

心里洋洋一笑,天才呀,瞎蒙也能蒙对一个地方,原来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是自己以前并不知dào

自己有这么聪明罢了。

“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艾集人谁都知dào

魔山不能随便来,况且凭你的脚力至少也得走好几天,简直一派胡言”

冷美女对他一声怒喝,美丽的脸容如要凝霜一般,眼神有如利剑要看穿他的心。

看了看远远的西边,心里不禁犯愁,看样子要蒙混过去也不是易事。不过他很快又为自己的聪明机智叫了一声好,嘻嘻一笑说:

“这位姐姐,谁告sù

你我是走来的?是我们村的一个巫师把我带来的好不好。他说我学不了那什么的巫术,要不我自己就可以借物飞过来。巫师临时办事去了,等下会来接我。你最好不要欺负我。”

第二章:血蝙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搬出强硬的后台总会让人忌惮一二,这是他悟出来的一些真理。

冷美女脸色变了数变,魔山周边确实有些部落懂古老的巫术,可以借物飞遁。再说前来魔山碰运气寻宝的人确实不在少数,她自己便宜是其中的一个。

冷美女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说:“那好,本姑娘就不欺凌你,你就在这儿等你们村的巫师带你下去。”她的话说的很果duàn

,行动更是干脆利落,话还没完,身子一晃,快速地向下落去。

“喂……”

他心里叫苦不迭,脸色发绿,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自己能爬山,但哪里爬过这么高的山,就算能下去起码也要几天,若今天日落他不能回去,也不知dào

会惹出什么样的大祸。

“臭丫头……你个**……”他想痛痛快快骂,却也找不到形容词。突然,他听身后“波”的一声,回头看时惊得目瞪口呆。

在他的身后竟然是一个很大的椭圆形湖泊,似乎与他们部族形状一至。湖泊之中所看到的不是水,而是汹涌的雾涛。此时有无数道红光在雾涛之中飞闪,没一会便把雾涛染成了一片血海,那怪怪的声音正是那红光在雾涛之中闪击出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天血吗?”他惊呆了,口中喃喃的说。

天血降流,部族之中的筛选便要开始,而自己却滞留在这儿,这是福还是祸?

只是在他的认知中,天血是降于深秋,而现在却是初夏,况且离天血降临还有三年,这似乎都不太合乎情理。

正在发呆之际,耳中便传来了大片的嘶嘶之声,嘶嘶之声由小渐大由远而近,直到剌耳难忍。只见四面八方黑雾涌现,直朝他这边飘来。

转眼之间那黑云便飘到了眼前,让他惊叹这世界太过神奇,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黑云,而是成群的黑蝙蝠。

黑蝙蝠飞至峰顶湖泊之上,成片向血色的雾涛中坠去,它们在血红色的雾涛奋力游飞,像是一种洗礼。

蝙蝠们状似疯狂!更疯狂的是它们在血色雾涛中身子迅速长大,没有多久就犹如苍鹰一般大小,身子也染变成血色。

整个山顶都弥漫着腥臭之味,让人恶心不已。更不堪的是血蝙蝠发出的嘶嘶叫声,在空谷中产生了和鸣,特别的刺耳,让他难于忍受。

他突然间有些错乱,似乎此时置身于部落之中。哪些喝过天血的人状似疯狂的嘶吼,眼神极度冷酷与凶恶;而族人甚至包括他们的亲人,全都紧握着手中的刀枪,向他们砍杀。

唉,他轻轻的叹息一声。生于这样一个部族之中,对于死亡不能不去学会麻木。特别是他们还没有经过天血的人,心中一直都在进行着死亡倒计时。

这就是族人的命运,一出生就注定要在死亡的恐惧中沐浴着。

天血!天血为什么可以使生灵如此疯狂!?

“还不快跑!”

一声娇吒之声从山峰下传来,对他来说犹如提壶灌顶。只见山下不远处,有一黑影快速向这边奔来,正是那个把他掳上峰顶的冷美女。

无数的血蝙蝠此时直向他飞扑而来,那猩红的大嘴及阴白的利齿让他感到绝望。

蝼蚁也苟且偷生,何况人乎。

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谷中,而不是这儿,要不他就会连累唯一的亲人——他的心姐。

赶紧跑吧!他扯起了脚丫子,却滞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步,来了一个金鸡独立。面前是万丈之仞,跑跟死有何区别?

他在心里快速的问遍了冷美女的十八代祖宗。

臭丫头,都怪你把老子掳到这峰顶,若这般死去,到了阴间也要把你拉去做鬼妻,折磨到死,成鬼中之鬼!

冷美女也许发xiàn

觉了自己的话有点幼稚,忙补了一句:“快蹲下身子,双手抱头。”

他简直无语,蝙蝠如此厉害,吸入一点儿醒臭味都让人有点酥软,若是咬到焉有命在?

他才不会这样傻呢,如果听了她的话,就算不死恐怕也要生不如死。今天就不妨用这条命赌上一把,看这臭丫头这么厉害,想必也能接住自己的身子吧。

他很壮烈的挥手一笑,纵身向峰下跃去,高声大喊:“好姐姐,千万不能失手啊。是姐姐把我掳上峰顶,我若摔死了姐姐便是杀人凶手。”

耳边是呼呼风声,这太剌激了,长这么大何曾这般壮烈过。但愿冷美女一定要把自己接住,要不做鬼都要为这壮烈之举后悔。

他的心在狂跳,眼睛瞪得老大,一半是吓着,另一半则是要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是怎能样。

冷美女更是大汗,没想到他会从峰顶断然的跳下来,这可是万丈悬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如此不畏生死。

冷美女心里念了一声罪过,身子快速的向山上迎去。

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近,更秩似乎还感觉自己的身子坠落的太慢,身子一点一点的往下坠,他的手想快速的去拉冷美女的手,差点就快拉到时,那知冷美女的手快速的向他胸部伸了过来,与他的手错过去了,没办法,他的手也只能去拉冷美女的胸前的衣服。

恨只恨他的眼光太快而动作太慢,所以悲剧不可避免的就发生了。

只听嘶的一声响,两个人的胸前的衣服同时被撕裂。

“啊……”俩人几乎同时惊叫。

冷美女也许此时没有再想生死问题了,两只手同时捂在了胸前。

更秩眼睛睁的老大,冷美女的回手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在他的眼睛中其实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很久。

两具身子直线的向山下坠落。四只眼睛在惊呆中相对,也不知dào

相互之间是什么样的感触。

地面在慢慢的向他们的身子靠近,再靠近。还有丈来路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姐姐快救我。”

冷美女惊醒过来,咬了咬牙,松开了捂紧胸前的手,身子一翻,手向他的腰身探去,撕裂声再次响起,更秩裤子被撕去了半边,几乎全身**的向地上坠去。

他的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圈,心里大叫:“我命苦唉。”心中大悲,现在对他来说死倒还是小事,反正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这脸可是丢不起啊。

他现在真是感觉没脸见人了,那该死的东西此时连自己的手也捂不住,在这紧急关头命悬一线时,竟然却不知羞耻的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真zhèng

是太不争气了。

他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瞪着羞涩的冷美女,瞬间骂出了数万声。不过他还没有骂完,耳中传出‘扑’的一声,紧接着的屁股便苦不堪言的坐实在地,顿时抱着屁股鬼哭狼嚎一番,继而醒悟过来,赶紧把捂后面的手换到了前面。

他直直的瞪着冷美女的胸部,大声的鬼叫起来:“非礼,非礼……”

冷美女脸红如血,迅速转过头去,忙撕了一片衣服把胸前围住,又气又怒的喝道:“真没想到是个小登徒子小无赖,占着便宜还鬼叫,还不赶紧用破衣把你丑东西绑好,真是不要脸。”

他苦着一张无赖的嘴脸,捡起破布快速的围住了下身,死皮赖皮的笑着说:“好不公平嘛,我衣服被你撕光,姐姐身上只掉了那么大的一小片,还说人家的是丑东西,真的是好没有天理。”

“你……小贱人。”冷美女气极而笑,人虽然不大,却是如此的贱,竟然还妒忌她身上的衣服破的少了,“那你就在这儿鬼叫吧,你若不要命,本姑娘也不奉陪。”

他仰头一看,脸色不由的泛绿,一片红海从头顶涌下,如一个巨大的海洋旋涡。

要命啊。连忙紧了紧腰上的破布,呼的一声便飞蹿而去,逃跑的速度虽然比不上眼睛的速度,但也可以说的无以伦比,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之人,更不像一个病体之躯。

冷美女擦了擦眼睛,根本不相信那贱男孩有这等速度,这怎么可能?她刚才可是摸过那贱男孩经脉,的确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付病体!

冷美女也只是怔了一下,身子便动了,向着更秩逃走的方向快速飞跃而去。只是男孩的身子已隐入树林之中了,要一时寻到还真是很难。

满山都是血蝙蝠在狂飞,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生死由命。希望这小子命大,能躲过这一劫。

她突然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为什么会为一个陌生的男孩的生死而揪心?怅然的看了林子一眼,心里一声轻叹,向着远处飞射而去。

冷美女刚走,一个老者快速跃飞而来,贪欲的眼神看向更秩隐身的树林,之后也是摇了摇头,向着冷美女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第三章:抗衡巫师

更秩快速的穿过那片小树林,直扑半山腰的一个湖泊。直到了湖泊边上,他才止住了脚步,站在那儿疯狂的咳嗽好久,刚才跑时闷的太慌,忍着没有咳嗽一声,这次他就必须要咳嗽个够。

咳嗽完后,他方才舒心的一笑。这时他注意到面前的湖泊有些儿怪,它就如山中一面天镜,风过不波,把山峰之影倒映其中,形成一个极其古怪的图案。

他站在湖边痴看着那倒映,越看越古怪,如一个人仰望太空,手握一个卷轴,似乎要向天奔飞而起。

此时血蝙蝠越了越多越来越近,满山似一片红色,嘶嘶的历叫声特别的刺耳,把他从痴迷中唤醒,不再迟疑跃身跳入湖中,随着一圈微波荡开湖面转眼便平静如初。

潜水下至大概十几米,拨开一片水草,竟露出一个只容一人进入的小洞。顺洞再入几米,洞穴往上弯转。从头至尾只有十几米长,便进入一个幽唁的洞府之中。

洞道并不宽,也只能容两人并排而行,弯弯曲曲延伸数千米后便到了尽头,并没有出口,犹如一个死胡同。他低头伸出了双手,抓住一块大石头的棱角用力一扳,出现了只能容一个人洞口,而洞口之外,却是一片很用大的荆棘。

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终于回家了。虽只是偷偷出去了几个时辰,但却给他震撼很大。忍着被荆棘的剌痛,身上划出了无数的血痕。都是那该死的冷美女,搞得自己几乎成了全裸人,享shòu

着如此痛彻心菲的煎熬。

好不容易走过荆棘,足下便是数丈深的悬崖。他快速的抓过一条蔓藤,身子一荡,向着崖下飘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更秩深吸了一口气,天还尚早,想必不会造成很大的后果。族人此时应该在血瀑布下面举行盛大的仪式吧!

他快速的向着瀑布方向跑去,临到瀑布前,他惊的双腿发软,跌坐于地。

瀑布已经成血,但瀑布前却没有想像中那样站满人,而是躺满了人。

尸体,好多的尸体!

这些尸体并排躺在地上,整整齐齐,没有流血,甚至没有伤痕,没有了气息,却还有余温他的身体突然一蹦而起,快速的奔跑起来,一具具尸体从他眼中瓢过。

转眼间整个山谷被他来回趟了一遍,部落中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活口。

他跌坐于地,忍不住仰天而笑,直笑到眼中滑下了两滴晶莹的泪。

死了,都死了。

再也不要有筛选,再也没有那么残酷的死亡。

心姐,心姐怎么会不在?

他从地上再次猛然站起来,不单没见到心姐的尸体,他认识的人中还有幻阳,族长与巫师。抬腿便朝北面的一个山岗上跑去。转过一个山岙,直扑部落的祠堂而去。

祠堂算是族中的圣地。祠堂前有一个高高的法坛,每一次部落筛选前都会在这儿作法超度。重yào

的日子族人也会来祠堂祭拜。

更秩屏住呼吸,缓缓的向着祠堂的前殿中走去。他刚刚蹋入没几步,头上便遭到一物重击,只觉两眼发黑,斜斜的向地上倒去。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他经常做的梦。梦中有个模糊难辩的人用刀把他的胸口剖开,全身都沐浴在烈火之中,似乎炼狱,经受着无尽的煎熬。在他的前面,有一个怪人在不断的画着什么,他一直在往前飘,那怪人一直在前面画,但却看不清怪人的面貌及那画的东西,也许那怪人画的累了,突然转身,尖锐画笔向他的额头点了过来。

“啊!”

更秩被自己的惊叫声吓醒,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左右两边的石壁上有很多神像,手中拿着一件件古古怪怪的法宝。正对面有一尊巨大的雕像,上面共雕有三人,左边一人拿佛尘,右边一个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而中间那个塑像雕画的特别穷凶极恶,手中拿着一块扇形骨头。

这不是祠堂的内殿吗?我怎么会在这儿?

更秩双眼通红的看着大殿两边塑像,手指环点着,怒道:“都说你们是先祖更是神仙,我呸!族人祖祖辈辈的供着你们,为什么不保佑族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全都枉死,这样要你还有何用?”

骂完还不解气,看见一根扫把,捡了起来,对着其中的塑像奋力的打去,只听扑扑之声在大殿之中回响。

“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声音不大,却如震耳发聩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他的手凝在空中,慢慢的转回头,用发红的眼睛向着门口看去。只见在内殿与外殿通口,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袍,手拄一根怪木棍,用愤nù

的眼睛瞪着他。

“族长……爷爷!”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以为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全族人都死光了,难道自己还在做梦不成?

族长衣服上沾了好多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他,那眼光就如两把利剑一般洞穿他的身子。

更秩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从族长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但他却能感觉族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及一股怒气。

族长对他厉声的问道:“告sù

老夫,你去了哪里?”

“我……”

他一时不知dào

这么回答,但此时此刻,他无法再隐瞒自己偷偷的走出外界的事。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自己走到外界去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族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重重叹息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魔鬼……”

他吓了一跳,向声音一个塑像底下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人,这也许是部落中唯一有外伤的人,而具伤的如此严重。

地上的人瞬间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宝剑,如血般的双眼瞪着他,并向着他冲了过来。

‘巫师!’!

他大吃一惊,如果不是那把标志着巫师身份的黑剑,根本无法确定面前的人就是巫师。他睁大了眼睛,在这把黑剑下有多少亡魂,难道今天他也是这众多的亡魂之一吗?

不,他不能,就算他本该死,但现在,但不能就这样死了,他还要找心姐,心姐没找到之前,谁也别想让他死。

紧急关头,族长高声的断喝了一声:“不要杀他!”

巫师根本没有理会族长的话,举剑继xù

向他剌来。他暴出一声冷笑,脚向地上的扫把一踩,待到扫把柄蹦起时,单手一抓,向前快速递去,狠狠的顶住了巫师的脖子。巫师的前冲的身子顿住,剑尖在他胸前几寸处停了下来。

他心里大喜,怎么可能呢?他竟然能抗衡巫师,他竟然有抗衡巫师的能力,他以前怎么会不知dào



巫师的眼神由红色转成浑浊,然后浑浊的眼神突放异彩,定定的看着他出神,继而是狂喜的样子,口中喃喃一句:“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是……灵根之躯……”

巫师转头看着族长,不解的说:“这小子本是无用之躯,怎么可能会变呢?”

族长冷冷的说:“你不要再发颠了,他既然能去到外界,就肯定有些灵性。”

巫师突然哈哈大笑说:“灵性,灵性,我怎么没有早点发xiàn

,怎么会没有早点发xiàn

……”

巫师还没说完,一口鲜血便喷在他的身上,缓慢的向地上倒了下去,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他下身的那块可怜的破布,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巫师口中的灵根现在对他没有了意思,巫师有没有早发xiàn

跟他也没关系,只对巫师把自己唯一的布拉扯掉很气愤,连忙把破布从巫师手中迅速扯回,围住了下身。

族长冷冷看着他说:“你也看到了,部落中的这一切,都是你与幻阳带来的恶果,根据祖宗遗法记载,灵气已泄,部落将不复存。”

他的身子激烈的颤抖,没想到真是自己惹的祸,害死了全部落的人,如族长所说,就是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可赎清罪过。

“对不起,族长爷爷,小子是无意之过,还需族长爷爷原谅。”

族长冷冷一笑说:“对你来说,族人全都死光了不是更好,刚好报了逼死你父母之恨?”

族长的话剌到了他的心深处,身子猛颤了一下。

他冷冷一笑说:“族长爷爷你说的对,小子心中是有大恨,恨不得他们都死!但这只是恨,不是事实,况且族人之中还有我心姐,在小子心里,全族人的性命也没有我心姐的命珍贵!”

族长脸上升起了一丝不容易看出的欣慰笑意,点了点头凝重的问:“你知dào

七大长老与巫师为什么要逼死你父母?”

他茫然的看着族长摇了摇头,族人都说父母是部落中的罪人,但具体犯了什么罪没有人说过。

族长的声音突然有些激愤,提高了声音说:“你父亲作为前任族长,确实犯下了不能原谅的罪过。你小子仔细想想,你一付病躯,难道能经得起初次的检测吗?”

更秩的身子有些儿颤抖,从他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现在心中有多痛。

族长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说:“你父亲在做族长之前曾经是部落中的巫师,只有他有能力让你的病躯通过检测。”

第四章:血诅族

他突然嘿嘿而笑,笑的很张狂,父母的错也就是他的错,在他心里,与命运抗争其实就没有错。只是他为父母不值,父母用两条命换了他一条并不一定能通过天血检测的贱命,而且还让他承shòu了无数的凌辱!

“错的都错了,我父母错了,我现在也错了,大不了你也就是想要我的命,把我心姐的尸体交出来,若不然,我仍然要犯错。”

他的眼中透着冰冷的杀意,如果族长现在胆敢说个‘不’字,他也管不了族长是不是德高望重,或者是不是年事已经高,心姐都不在人世了,杀谁他都不会手软。

心姐说是他的姐姐,其实更可以说是他的养母,自从六岁时父母被逼而死,是同为孤儿的水漠心收养了他,而水漠心当时也只有十三岁。

族长的眼光与更秩的眼光碰在了一起,身子轻颤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真是看不出,你小子有如此狠心。告sù

你吧,你心姐没有死,其实部落之中,除巫师发狂受到重伤外,族中没有死一个人。”

他呆呆的看着族长,怀疑族长是不是疯了,那些尸体明明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机。

族长看着他冷冷一笑说:“是巫师发狂前让所有人进入假死状态。”

“为什么?”

他很不解,人活着为什么要让进入假死?

族长站起身说:“因为若不如此,族人没有人能活下去,你也看到巫师已经疯颠,若到了明天,所有人都会与他一样,甚至入魔,永世成为魔的傀儡,受尽炼狱煎熬。”

“为什么?”他再问,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完全不能相信。

“因为我们是血诅族,是封闭在魔山之中镇压魔王的古族。你不要问这么多,老夫要你重新去到外界,完成拯救族人命运的使命,要不然你姐姐就只有死。”

族长这番话,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迫不急待的问:“那我心姐现在在哪?”

族长尴尬的笑了笑说:“天血降落时,所有族人都已经赶到血瀑布前,唯独少了你与幻阳,所以我把水漠心与幻阳一家带到了此处。”

他吓的直呼了一口冷气,还好自己及时回来了,若不然心姐就真的没命了。

族长转身走到外堂,打开了一间小室的门走了进去,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走了出来。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看上去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但也算是很清秀,天生就有一种圣洁而清纯的美。

他突然泪流满面,再次见到心姐,有恍如隔世一般,大声的喊了一声:“心姐。”

水漠心发疯般的向他跑来,紧紧的把他抱进了怀中,他身上一道道切开的伤口,一缕缕血丝与血块似乎都束痛了水漠心,她用拳头轻轻的锤着他的背,受伤了似的痛哭。

族长的声音从旁边冷冷的响起:“小子,太阳就快落山,你现在必须履行你的使命,等下我按族志上记载的方法作法,让你从祠堂的幻象中走出去。”

他茫然的喃喃一声:“从幻象中走出去?”

族长点了点头说:“虽然你知dào

去外界的路,但那条路救不了族人,现在魔魂刚动,还很脆弱,所以,你只有在幻象中挫败魔王,魔王才会失去你的气息,你才能去完成使命。”

他摇了摇头,不解的问:“族人还有更多优秀的人,况且巫师还有异能,而小子只是一个病体之躯,族长爷爷为什么要选小子?”

族长冷冷一笑说:“为什么要选你?老夫其实根本没有选你,而是天意选了你。根据记载,能发xiàn

外界的灵躯才能救部落,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幻阳在此,老夫也决不会选你这样的病体之躯。好了,时间不多,我们要开始了。”

他心里一阵惭愧,如此说来,他哪里还谈的上有灵性。若不是幻阳无形中引路,他一辈子也不知dào

还有外界,真zhèng

有灵性的人原来是幻阳,现在幻阳不在,他只能充数。

族长接着又说:“最重yào

的是你还必须要拿到魔晶,并在三十年之内把魔晶送到赤烈渊去,而魔晶就在幻象洞的魔窟之中,幻象洞若不从幻象中去,就别无他法。小子别再多说,开始吧。”

他突然伸手说道:“族长爷爷,请等等。”

族长怒看着他说:“你还有什么事?”

更秩看了看了看外殿的那间小屋,自己现在是族人最后的希望,相信族长应该会给自己一个面子,他想为幻阳一家八口求情。

族长也许读懂了他的眼神,冷冷的说:“小子,老夫只答yīng

不杀你姐姐,但到时能不能把她复活就靠你自己。其他人不能求情。”

他与族长针锋相对,咬牙说:“你必须得放了他们。”

族长愤nù

了,厉声喝道:“不可能,要不然你姐姐也得死!规矩就是规矩,你们犯的大错已经把族人害残,现在是你自己赎罪的时候,没有条件可讲。”

水漠心从外面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见族长发怒,便对族长轻声的请求说:“族长爷爷,请容我单独与阿秩说几句话,几句就好。”

族长显的没有了耐心,生硬的说:“给你们半柱香。”说完,从地上扶起神志迷糊的巫师走出了内殿。

水漠心把件袍子披在了他的身上,叹息一声说:“阿秩,你努力也无法办到的事,不要去勉强。为今之计确实要以大局为重,千多族人的性命都系在你一人身上,想必幻阳也不会怪你。”

接着抓起他的手,把一个绿玻璃状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郑重的说:“阿秩,其实你父亲临死前的晚上找我谈过话,他一再叮嘱等你要走时交给你。我开始不懂你父亲的意思,想等到天血检测时交给你,现在想想,你父亲早算到了这一步。”

他紧紧的捏住了戒指,这可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虽然他不懂这戒指有什么作用,但既然父亲能预算到今天,就证明此物的重yào

性。

“心姐!”他想说什么,但一时却又无话可说。

水漠心对他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你父亲是姐姐家的恩人,姐姐的父母死前欠你父亲很多,你父亲也曾经救过姐姐的命,所以你不要总在心里认为欠姐姐的情。”

他看着水漠心,心里不知所措,心姐今天说这个话是代表什么,是要疏远自己,切割与自己的关系吗?

水漠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突然小声的说:“阿秩,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记住你的使命,对了,你父亲还让我告sù

你,到时一定要把魔王手中的东西拿下来。”

他不解的看着水漠心,族人都知dào

祠堂中的两祖斗魔王的塑像,都知dào

魔王的塑像不能久看,更不能去摸,魔王是幻象之源,这样做只有死路一条。但既然父亲把死后的事都想的这么精准,应该不会有错。

水漠心再次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并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句:“记住,好好的完成你的使命,姐姐的命运系在你的身上。”说完,猛然转身快速的走出了内殿。

族长便站在了外殿与内殿相通的门边,叮嘱说:“幻象可能会太逼真,你要控zhì

好自己的情绪,族人能不能复活全系在你的身上。”

他咬了咬牙,看着族长说:“如果等小子回来,心姐若遭到不测,就算是天神,小子也会让他死!”

族长身子再次一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从怀中掏出拿出一面很古怪的彩旗,彩旗颜色多种多样,但却以红色和黑色为主,在彩旗的正中,似乎绣着一片火海,一个不僧不道的人站在火海之上,他的眼睛仰看着天空。

族长口中念念有祠,接着把彩旗对着他连挥了三下,他只觉的脑袋轰的一响,眼前随即一片漆黑,如同被人当头一棍,天旋地转的好一阵才稳住身子。

与外殿相通的门,在族长手中的旗子一挥之下已经不存zài

了,两耳之中灌满了嘶嘶的声音,如同那万千只红蝙蝠的叫声。

嘶嘶之声不是很大,但却让他的头痛欲裂,恶心欲呕。那声音似乎可以穿透肉体,从头部的每个部位穿透到脑子里面。

略略的辩了辩方向,便径直向着俩祖斗魔王的雕像走去。一步,两步……一百步,他整整走了一百步,俩祖斗魔王的雕像还是距离他那么远。

他醒悟的停下了脚步,自己之前与两祖斗魔王的雕像大概也只有百多步,没有缩短距离完全没有道理,难道这就是幻象?

他试着转身换方位走,这时他发xiàn

了一个问题,就是不管他怎么走,怎么改变着方向,那雕像都在他的前面,就象他从来没有转过弯一样,永远是朝着两祖斗魔王的雕像。

突然,有两点微红光点在雕像上显现,并且向着他慢慢的游来。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到临近,如残阳似血般的红。

那是一双的眼睛!

那人好大好高,不男不女,模样妖冶,一头乌黑的长发无风飘舞着。竟然是塑像上的魔王!

魔王一双红眼之中透出的威严连斜视一眼都全身发颤,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感觉魔王轻吹一口气也可以把他辗成粉沫一般。

魔王临近,那嘶嘶之声更大,几乎要把他陷于疯狂之境界,似乎有要天塌地陷之感。

两行鲜血从他的眼睛中流出,虽然他不断的告sù

自己这是幻象,但全身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似乎要肝胆俱裂。

“小娃娃,知dào

本尊是谁?”

很奇怪,这声音和悦动人,如同天赖一般,让他全身舒悦,连那讨厌难闻的嘶嘶声也随之消失了很多,大殿变得通明,所有的东西都能辨明。

“你是魔王!”

他不敢抬头看魔王,但还是直言不讳。

“魔王?那是好还是坏呢?”

魔王是好是坏?族中的三岁小孩也明白,魔王食物就是吞噬人的灵魂,若灵魂被魔王吞噬后,人就会变成了行尸走肉,失去自己,成为傀儡,永远也不得超生。

他的脑子突然清楚过来,冷汗从头上滚落而下。

这到底是幻象还是现实?如果他回答魔王很坏是不是魔王就要杀自己?

第五章:魔窟

他脸上荡起了微笑,装着很真诚的样子说:“魔王当然是好啦,而且非常好。”

魔王厉声的喝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见风使舵,尽说假话,长大后定然坏事做尽,你这种人留下就是祸害。”

他无辜的辩道:“别人都这么说,如果这是假话,那也不我说的假话。”

魔王重重的哼了一声,怒喝道:“死不悔改的东西,还不给本尊跪下。”

身上的威压力加大,大到他无法承shòu,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要把他压跪在地上。他咬牙坚挺着,他对人跪的太多,因为病体,族中的不管比他小或比他大的人都要欺负他。谁不欺负他?为此还连累了心姐,但今天心姐不在,谁也不能让他跪下!

他的口中也开始流出了鲜血,是因为嘴唇被牙齿咬裂,他猛地仰起了头,眼睛瞪着魔王,就算是要魂飞魄散也不肯有片刻的转移。

霎那之间,魔王消失了,红光消失了,那要命的嘶嘶声也消失了,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摸了好久,终于被他摸到了一个大石台。他的身子像弹簧般的跳了起来。石台太高,他爬了好久才爬到了石台之上。

六只脚,三尊雕像!没错,这正是俩祖斗魔王的雕像。

他攀上了两祖斗魔王的雕像,但无论他怎么使力,就是不能把魔王手上的东西拿下来。他有点生气,刚好手碰上了佛祖脖子上的佛珠,猛然把佛珠抓在手中,用力一扯,只听叮当响着不停,竟然把佛珠扯散了。

内殿之中一时大亮,这不是灯的亮光,而是内殿两侧所有雕像手中之物发出的亮光,似乎这些雕像都要活过来一般。

扑的一声响,魔王手中的东西被他狠命的扯到了手中。他的身子立即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摔到了地上。魔王站在他的面前,狰狞的面目看着他,指着他手中那扇子一样的东西说:跪下,杀死自己,用它杀死你自己!

他的心翻腾着,很难受,似乎有一万条自己不能活下去的理由,有一万条自己必须自杀的理由!但他也有一万条不死不跪的理由。

他抗拒杀死自己,更抗拒跪下。

他必须抗拒命令,抗拒下跪,对他呼来喝去的人太多,他也跪的太多,而且今天,现在,他要违抗这威不可拒的命令!

耳边响起了好多声音,好多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都是那些受辱的情景。

‘你这个废物……你给老子跪下!’

‘快从老子胯下爬过去……’

‘打他,打他……让他喝尿,他不喝让水漠心喝……对,找水漠心去……’

那些人的脸都变的扭曲了,一张张嘴如同要把他活吞下去。他打倒一个打倒几个,但还有更大的人更强的人,甚至成年人上前。

“跪下,杀了自己,你若不死,你心姐必死……”

这是魔王的命令,而且越来越强烈,威压越来越大,他的七窍都开始流血。

魔王狞笑着伸手一抓,竟然从黑暗之中把水漠心抓了来,魔王住了水漠心的头发,脸扭曲的难看之极,恐怖之极。

水漠心对他哭喊:“更秩,不要管姐姐,姐姐不怕……”

不!他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点,这是幻觉?这是不是幻象!?

那是心姐的眼神……,不,那就是真的,他不会看错,那就是真真zhèng

正的心姐。她让我不要管她?为什么这么真实,这难道还会是幻象?

心姐……我该怎么办?

他有一万条不跪不死的理由,但这一条理由他就必须屈服,为了这一条理由,他跪过成千上万次。

就算是幻象,他也必须要在幻象中屈服,就象是他必须喝尿一样,他举起了那扇子状的东西,他要让自己赶快死!

他的动作让水漠很生气,强忍住痛苦说“阿秩,你不要听魔王的,一定不能自杀,好好的去完成使命!如果你敢自杀,心姐也必死!”

心姐看似柔弱,但她说话从来算数,说一不二。如果所有选择都必须死,他也只能去赌一次。

“你是魔王,若有本领就亲自杀我呀。要我杀自己绝不可能,你这个恶魔,我不会相信你的幻象。”

魔王仰天长笑:“你这傻货,只是爱说假话,爱做违心之事,如果你真的不后悔,那你心姐永不能复活。”

在魔王的冷笑与讥讽的目光下,水漠心七窍开始流血,身子在快速风化。她虽然是笑着,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是那样的不舍。

“不要!”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这是真的,这绝对不是幻象!

一行血泪从他的眼中流出,心中生出了刻骨的恨与愤nù

。他举起了那扇子般的东西疯狂的向魔王狂剌而去。他的胸口同时也突然爆出一股强光,悬在魔王头顶的通体墨黑的宝剑快速的旋转,一条条闪电猛击而下,向着他轰了过来。

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祠堂似乎变了样。他敢肯定,他是掉落到另一个空间。这儿很黑很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痛苦的躺在地上不肯爬起,刚才的情景还在脑海,所有的痛苦他仍在感受着。

好久,好久。

他悲伤的叹息了一声,不管刚才是不是真实,他现在也不能再返回到当时的一刻。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借着岩壁上一些怪石的发光,眼睛四处瞄着,原来自己身处的是一个窄小的通道中,只是不知dào

这通道是否是通往传说中的外界?

魔王雕象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还在他手中,这次近距离他看清了,这东西非金非玉,只是一块普通的骨头,像小扇子般的骨头,只是颜色由以前的血红变成了现的惨白。

一块小骨头也想做凶器。他冷冷一笑,用力的向着石壁摔去,他想摔碎这块看样特别脆弱的骨头。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扇子一样的骨头撞在坚硬的石壁之上,骨头一点损伤都没有,反而石壁却撞出了一个大洞。

他如获至宝般的把扇骨捡了回来,魔王用这东西斗佛道两祖,本身就证明了它并非凡物,此物放在身上今后也许会用得着。

顺手放进了怀中,事后又怕掉了,便撕了一块布把它包好后绑在自己的腰上。

想起了族长所说,从祠堂出来便是幻象洞,洞中有一个万魔殿。这条通道难道是能往万魔殿?

正想走时,他发xiàn

石壁上有一个神陇,上有一个铁碗一个的东西,想必是魔晶吧。但魔晶是在万魔殿,而且是如血一般的晶球,这个显然不是。

他好奇的伸手去扳铁碗,只听嘎吱嘎吱一阵巨响,突然见到石壁向两边滑开,现出了一个闪着幽光的大殿堂。哎,原来这儿还真像族长所说,果真是有一个万魔殿。

万魔殿可谓阴气森森,沉闷的让人难于透气。

殿堂是圆形,周边低中央高,四周一圈一圈的摆放着无数骷髅座椅,中间是一个圆形的立柱。

他似乎看到魔王威严的飘在中间的立柱之上,周围坐着全是魔鬼。幽光闪闪鬼面狰狞,不过,现在这儿就是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地狱与天堂。

他一步一步的向着中央走去,路过很多骷髅椅子,他的脚步声在万魔殿中重重的回响着。百来丈的距离似乎走了好久好久。

走到了至高点的立柱边旁,这是一个琉璃水晶做的立柱,立柱上面是一个黑色的琉璃台,只是那个台上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族长口中那样一个血色的水晶!

是记载错了,还是地方错了?还是那个魔晶不翼而飞呢?

他愣在那儿好久,陷和了迷茫之中。

如果没有那个魔晶,那他出来干什么,怎么了去完成使命救自己的族人?

啊!……

他痛苦不安的一声大喊,猛的一巴掌拍在那个黑色琉璃台上,脑海瞬间印入一个画面:只见魔王飘在万魔殿的中央空间,似乎三头六臂,每个骷髅座位上何止坐一魔,那是万头集于一身,好恐怖好噪闹。而在空中,无数的魂魄在飞梭着。

轰的一声,眼前一黑,没想到自己的一掌,竟然把自己拍回到了之前的黑暗通道中。

仍然是站在那个神笼前,神笼里还是那个铁碗。他刚才就象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他再次伸手去扳那个铁碗,情形跟刚才一模一样,这证明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幻象。

如此看来,魔晶确实不见了,他想起族长说的话:唯有魔或有缘人才能进入幻象洞。会不会是有人偶然进入了这儿,把魔晶带走了呢?

三十年内必须要把把魔晶送去赤烈渊,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为今之计只能先出去寻找魔晶,不管能不能寻到,他必须都要去寻,要不然全族的人,包括自己便会被魔王永远折磨囚禁,且不得超生。

通道很黑很长,他似乎都走了好多天,还好通道中有水,和着族长为他准bèi

的干粮,倒也能维持不死,就在他以为通道没有尽头时,远远的看到一点特别的光,如雾如烟,这使他心中激动不已,立即加快了步伐向前方走去。

“喂,那小孩,听到没有?”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有男声也有女声,似乎他们还为谁先看到他的而吵架。

第六章:再遇冷美女

他嘻一笑,向声音发出来的石壁挥了挥手说:“两个影子叫什么叫,小子没空理你们。”

石壁上确实是两个影子人,一个老太公一个老太婆,他们是鹤发童年,也不知dào

多少岁月。见更秩对他们毫不理会,把两个影子人气的暴跳。

老太公气愤至极,怒道:“小兔崽子这么嚣张,若是让小神凝实了,眨眼也把你眨成粉沫。”

老太婆在一旁笑:“真不要脸,跟一个这么瘦弱小孩都可以吹牛。”

老太公也笑了:“别看他是小孩,暴唳之气不小,虽然内敛,若是爆fā

就更加可怕……咦,魔方怎么会在他身上!”突然神色变得惊恐之极,大惊道:“他身体之中怎么会有古兰经,幻象洞若没有了古兰经镇压,魔道即将再世,恐怕又得生灵涂炭了。”

老太婆一脸的惊骇:“神魔共容之躯?修真界腥风血雨在所难免了。”

老太公叹了声说:“此孩子也算是命苦,恐怕是有人趁他刚出生就把古兰经放入了他的体内,造成了他身躯病残,若以后他能融合还好,若不能融合,只怕会爆体而亡。”

老太婆白了他一眼,冷笑道说:“亏你还夸口自己是神仙,难道看不出他是血诅族人么?”

老太公愕然,喃喃道:“血诅族人终于背叛了,他身上的魔方刚好能平衡古兰经,如此看来,这将是三界的不幸。可惜修真界几万年也不能把神卷收起,让魔族趁机而出,现在魔魂已动,纵然收起神卷也无用。”

老太婆讥笑道:“你我都被关在那个鬼地方几万年了,还管他们这些破事做甚!”

老太公怒道:“你……!”

老太婆气笑了:“懒的理你,睡觉去了。”

老太公忙拉住她,厚着脸皮笑说:“这小孩怎么办?要不我们合体一次,把他留下,就算是血诅族人我们也能把他净他,他日引导他走上正途,到时候找到我俩困身之处,我们也有出头之日了。”

老太婆老脸一红,怒道:“都这么大年纪你行吗……呸呸……谁要跟你合体!不要再说,此小孩身携魔方,而我俩只是虚影,能奈他何?”

老太公丧气,看着消失的影子,低咕几声,消失在石壁之上。

~~~~~~~~

更秩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出了通道,只是走着走着,就做梦似的站在了外界,眼前也是瞬时豁然开朗。

此处与上次的魔山截然不同,四围郁郁葱葱,虫鸟之声蛰起入耳,一片生机盎然。只是他的心情却没有上次好,魔晶的事是他最大的心结。

他看着面前一座陈旧的破塔,无奈的叹息一声。虽然叹息声不大,却引来了一声喝斥。

“是什么人,竟然敢踏入禁地!”

冰冷的声音从左边响起,让他刹那间如同要冰冻一般。

禁地?幻象洞口是他们的禁地?

这不就是说他们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幻象洞?

侧头看去,却让他心里一阵唏嘘。外界虽大,却也很小,喝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遇到的冷美女。

他突然笑了,笑的有些忘形,刚想开口打招呼,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把飞剑。

飞剑来的很快,不过在他眼里这速度并不快,只是自己的动作跟不上罢了,身子猛然侧倒,险险的躲过飞剑。

冷美女伸手接过回转的飞剑,愤nù

大声喝斥说:“你小子是什么人?哪个门派的?怎么进入了我们古阴门?”

冷美女连续三问,把他弄糊涂了。他没想到冷美女此时会认不出自己,赶紧摇手叫道:“姐姐不要再飞剑,难道不认识我了么?”

冷美女怔了怔,仍然没认出到底是谁,瞪了更秩一眼道:“小贼,少跟本姑娘套近乎。”

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用手指点着冷美女笑道:“姐姐还真会装,我们在魔山也算是一同经lì

了生死患难,怎么可能一下便忘记了呢。”

冷美女恍然,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轻声喝道:“装神弄鬼,把脸上涂成那样干嘛?”

啊,他有点莫明其妙,自己可没在脸上涂什么东西吧。

冷美女白了他一眼说:“是血,都风干了。若不是你这么贱的笑,谁能认出你。”

他恍然而悟,在祠堂幻象中他是觉得七窍流了血,没想到这么厉害,竟然血都把脸遮盖住了。他赶紧用袖子在脸上使劲的擦拭,美女面前还得要点形象,不能让本来不多的帅气被掩盖了。

冷美女冰冷的对他招了招手说:“快别擦了,这儿是我派禁地,让人看到可不得了,还不快过到我这儿来。”

见到故人很是兴奋,虽然他们也只是一面之缘,但也毕竟经lì

过生死,蹦跳着就向冷美女那边而去,当他蹦过矮小的围墙时,冷美女突然伸手捏向他的脖子。

冷美女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反应不及,也似乎冷美女的手掌有吸力,把自己的脖子吸到了她的手掌。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子,你死了也不要怪我,闯禁地都必须死。我若不杀你,让人知dào

,我也没有活路。”

冷美女虽然说的话狠,却又下不了狠心,正犹豫之时,手臂上传来异动。却原来是更秩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写了几个字:姐姐,别让我死!

冷美女手臂有些微微颤抖,咬了咬牙,把更秩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说:“若想不死,你就必须与我说实话,告sù

我,你是哪儿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魔山,又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儿?”

更秩狠狠的咳嗽了半天,方才清了一下噪子,似乎并不怕死,嘻嘻一笑说:“有些问题之前姐姐可是问过了一次,我也说了实话,之后不是有血蝙蝠追吗?我就钻进了一个山洞,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姐姐你看,就那个山洞。”

话刚说完,便睁大了眼睛,神情呆滞站在那儿。出来的洞口竟然在他的注视中瞬间隐没而去,露出了满是青苔的石壁,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那儿曾经出现过一个洞口。

现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没洞没真相,冷美女还不得把自己弄死?

果然,冷美女勃然大怒,眼中的杀意顿浓,恨恨的说:“混小子,你把我当傻瓜了吗?这儿哪有什么山洞?”

更秩向后连连退出数步,急忙发誓解释说:“姐姐,我若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听说那是幻象洞,不过就在刚才,它消失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杀我性命。”

冷美女听了他的解释,身子猛地一震,身上的杀气全消,冷冷的说:“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别人杀你,你是不可能逃出去。但不管你会不会被抓,你闯禁地之事切莫与人说起,你若能答yīng

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更秩点了点头,嘻嘻一笑说:“好姐姐,只要你不杀我就够了,这么大的一个山,我哪儿都可以溜走。”

冷美女嘿嘿一声冷笑说:“你溜走?古阴门四面悬涯峭壁,而且有结界护住了空中,一座进出的天桥长年有人把手,你往哪儿溜?”

看冷美女的样子,不像是跟自己说假话,连忙拉住冷美女的手求救说:“好姐姐,毕竟我们可是生死患难之交,姐弟关系一场,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不要让咱姐弟阴阳相隔。”

冷美女气急败坏的甩开他的手,脸红的轻骂道:“你个小贱人,脸皮贼厚,再动脚动手胡说八道便杀了你。”

他伸了伸舌头,装无辜的低头不语,只是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瞟瞟她。

冷美女蹙眉,这什么人呀,说他傻也不傻,跟他说的再危险照样的淡定,甚至还能当做玩笑开,难道真不知dào

人间险恶生死不测么?

看冷美女一直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笑了一笑问:“姐姐是不是在帮我想办法?”

冷美女摇了摇头说:“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念在与你相识一场给你指条明路,你顺着这条路走到一亭子处向右转,你就能看到天桥,至于怎么通过就只有靠你自己,你快走吧,我不想被你连累!”

他还想说什么,冷美女断然转身,并把宝剑回手剌向他。

他心里哀叹,不过还是很感激,顺着冷美女所指快速而去。途中遇到几个巡山的弟子,都被他巧妙的躲过,约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座天桥。

天桥也不知dào

是怎样建成的,如一条彩虹弯弯的伸进了雾海之中,桥头有一对凶恶无比的奇兽雕像,像是守护神一般分立在桥头两侧。

桥头中间有四个中年男子看守,他们两两相背的看着天桥的两端,本来天桥就不宽,这样的看守法恐怕连一只苍蝇想要自由来去也很艰难,何况他还是这么大的一个人。

正暗暗叫苦无计可施之时,后面又来了两个寻山弟子,这个可谓是腹背受敌之势。连忙短身在一块巨石下,并把魔王的扇骨拿了出来。

魔王的扇骨在他手中抖动着,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发挥它的作用。他很奇怪的多看了一眼,见那扇骨上微微的泛着红光,其实刚才冷美女扼住他脖子时,就偷偷的拿出来过,那时扇骨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手中的扇骨也抖的更严重了。正在此时,就听冷美女的声音:“两位师侄,能不能代我去看守一下禁地,我身体突然感觉不适,等我去仙丹房讨点灵药再来。”

其中一巡山的男子声音笑道:“如师叔吩咐,师侄们愿意效劳,如师叔还请快去快来,师侄们也只有一个时辰就要换班了,要不然就有**烦了。”

冷美女:“如此,谢谢两位师侄,那我就去了。”

冷美女从他身边路过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犹如蚊虫之声在他耳边说:“小子,如果出去之后,在山下的古阴镇的天香酒家等我,我晚上会去找你。”说完,向着天桥而去,没一下就隐没在桥头一边的雾中。

第七章:青云子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冷美女很是感激,忙把扇骨藏进了怀中。慢慢的向前潜行,在离天桥最近的一块岩石下隐藏起来。

他现在要等,既然冷美女可以支走那两个巡山的弟子,肯定还会故技重施,只是要看机会有多大,能不能掌握有限的机会去逃脱。

“哎呀。”果不其然,雾色中传来了冷美女一声低叫。继而是小声**。冷美女微弱的声音在叫:“允师兄……救我!”

桥头的守卫身子在动,似乎他们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两个守卫开始向冷美女那边走去。不久又听到冷美一声病苦的轻叫声。有一个守卫折了回来,与另两个人说了几句,三个人便急步而去。

更秩心狂跳,身子犹如脱弦的箭一般向着桥头跑去。他知dào

冷美女不可再为他创造第二次机会,这次若不能顺利逃走,恐怕再也难有机会了。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声响起,吓的他紧急刹住了身子。

人太背运时喝水也能塞牙,没想到桥头的石雕都能对他威胁恐xià



他紧张的回头看,庆幸的这声好象也只有他能听到,并没有惊动他人。

冷汗从他的头上滚滚而落,这真是太奇太恐怖了。

分立在桥头两侧本是石头雕刻成的奇兽,兽像奇特。而此刻,石兽却如同活了一般,虽然身子还是石状,但那头却能转动,两张兽嘴低沉的嘶吼着,四只眼睛透着暴戾之光。

这不是幻象。他现在完全能识别幻象。

“我的天啊。”他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尽管他不能确定那石兽会不会活过来对他攻击,但此时不能不冒然,一步一步的向着天桥走去,他每向前踏出一步,那石雕吼叫声就大了一分,石状的身子也复活了一分,很快两个前爪已经可以活动了,身子欲腾飞而起一般。

他现在真的怀疑这是不是幻象,要不然就是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出了毛病,若不然,这么大的声音不能引起守卫的注意?

冷美女脆弱的声音传了来:“谢谢你们为我施法,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你们还是回去看守天桥吧。”

头上又开始冒汗,看样子那几个人就要回来了,自己再不过桥就要抓个现形。

只听一个男人舒了一口长气道:“如顼师妹好一点就好,看你伤成如此,若不是我们四人同时施法,怕是无法将你活命,别再多说话,我现在就通知掌门师兄。”

如顼微弱的说:“快别惊动掌门,我已经好多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如顼?冷美女的名字叫如顼?真是一个好名字。呵呵,现在也无暇去品味名字了。如顼为帮自己自伤到差点失去性命,这用性命换来的机会如果不能掌握,对得起她吗?

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桥头转圈,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不知dào

要怎么办是好。他也顾不了好多,加大了一点步伐向前走。石雕的后半身子也解了冻,两只石兽的前爪向他快速的扬舞,把他的衣服都撕出了几条破痕,若再前行一步也许就会有性命之忧。

他迅速的后退,直到石兽凝成固态,方才拍了拍胸部,真的好险。死在这两只石雕爪下与死在人之手下没有什么不同,石雕毕竟没有思想,要你死便真要死,而人毕竟还有回旋余地。

突然他灵机一动,立即为自己的聪明拍掌叫好起来。真是太冤了,自己这么聪明,以前为什么总会被族人欺凌啊。

“我为什么要走?我不是可以留在这儿吗?这样不单可以与如顼相好,还可以暗中追查魔晶下落。”

他原地快速回身,假装胆怯的大声问:“请问这儿有人吗?谁能告sù

我这是什么地方?”

四条人影飞跃而至,四把宝剑几乎同时拔出,锵锵一阵乱响。

如顼最后才缓慢的出现,眼神隐约有些儿笑意,也许她也没有想到更秩会来一招回马枪。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强闯我古阴门?!”

他赶紧摆手,大声的说:“兄弟身上没有钱财,请各位手下留情,兄弟只是走迷了路,来到了这儿。”

如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对那个男子说:“原来是一个走迷路了的小孩,允全师兄,看得出来他只是普通人,把他轰下山去算了。”

继而冷着脸看着更秩,但声音还是比较轻柔的说:“这儿是古阴门,既然是走错了路,赶快走回去,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不然你父母在家里会很担心。”

回去,你要我命吧。若能回去,早跑掉了。

他心里一时嘀咕,突然又呆住了,怔住的看着如顼。如顼一向很冷,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让他好痴迷,好不习惯。

“喂,眼睛看哪呢,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吗?”如顼现在真恨不得把这个小贱人的眼睛给挖了。

唉。他重重的叹息一声,低声说:“让你见笑了,刚才你的样子好象我的心姐,所以失礼。我打小便没有了父母,是心姐把我养大,如果父母他们还在的话,也许我就不要这样乱跑了。”

如顼听他一说,眼睛一红,这种身世确实让她同情,用恻隐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不过接下来的事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他突然对着如顼跪倒,恳切的说:“姐姐如此善良美丽,我的身世如此可怜,姐姐就收我为徒吧,不过要那种是姐弟相称的师徒。”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男孩脸皮真是厚的离谱,拜师就拜师,最后还强调要做姐弟相称的师徒,恐怕古阴门历史上都没出现过类似之事。

如顼身子晃了几晃,差一点就晕倒,但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发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硬的说:“这位兄弟,古阴门没有这样拜师,更没有这个规矩。”

他眼中全是笑意,果duàn

的说:“那就随便吧,按规矩来。”

旁边的允全对他喝呼了一声:“小屁孩,还不快滚蛋,一付病体还想学修真。”

这人可没有恻隐之心,转头对如顼讨好的笑道:“如师妹,就一个小叫化,师兄把他踢下山就好,如师妹的美貌怎能被一个小叫化的眼睛所玷污。”

更秩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简直是**啊,比他还要明显的露骨,那样子真是太猥琐了。

如顼暗暗的瞪了他一眼,对允全叹息一声说:“这位兄弟的身世可怜,虽然是病体,说不定是修真之才,如能让掌门把他收下做个杂务弟子也好,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允全很不高兴的看着更秩,怒道:“世人万千,拥有修真之材的能有几个?况且他看上去就是废物,恐怖怕连杂务弟子的工作也胜任不了,况且杂务弟子也要交两千两银子,你看他交的起吗?”

他心中一阵翻涌,咳嗽个不停,他最恨别人说他废物,只是现在自己使命在身,又打不过别人,所以也只能忍住怒气。

允全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屑,挥了挥手说“小孩快点走,若不然体怪老子把你扔下山去。”

正在他们说话之时,一个年约六十来岁老者无声无息的从天桥那端向这边走了过来。只见此老者穿着一件肥大的灰袍,头戴紫荆冠,身后交叉背着双剑,貌似仙风道骨,正是古阴门掌门人青云子。

青云子眼神也被他这个陌生人吸引,看他一付病躯,露出厌恶之情,对允全皱眉问:“这小男孩是怎么回事?”

允全笑道:“这个废物是走迷了路,见我们是修真门派,还死皮赖脸的想要拜师学艺,正要把他赶走呢。”

他对着青云子扑通跪倒,真诚的说:“师傅在上,请受小子一拜,希望师傅能通融,收下小子为徒。”

青云子脸黑的要下雨,挥了挥手,意识允全把他赶走。

如顼对青云子施礼说:“掌门师兄,此人虽然一付病体,但他的眼神看上去却很犀利,不带一丝浑浊,说不定还真有点修真天份,掌门师兄能不能考lǜ

把他收入为杂务弟子呢?”

青云子看着冷美女,突然脸色一冷,问:“如顼师妹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核心弟子,这些天魔山异动,本座才考lǜ

让你看护本门禁地,你怎能如此渎职乱规?”

如顼连忙行礼说:“师妹刚才受到功法反噬,本想去丹药房讨要几颗丹药,不想此处时再也坚持不……还请掌门师兄体谅。”

允全赶紧帮着解释说:“如顼师妹功法反噬,掉下数丈深山涯,全身多处骨折,若不是我等全力施救,恐怕就有生命之危。”

青云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如顼,关切的说:“如顼师妹,修真必须要循序渐进,切莫急于求成,这样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不知dào

如顼师妹现在感觉如何?”

如顼忙施礼说:“让掌门师兄担心了,还得多谢他们几个同时为我施法,现在已经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青云子脸上这才泛起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不用去看护禁地了,本座会另派其他核心弟子前去。既然这孩子是迷路来到咱们古阴门,也说明与古阴门有点缘份,就收他为俗家弟子吧。”

“啊?”允全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来认为这小孩一付病体,就算给两千银子当杂务弟子也没资格,青云子一下子就让这个身无分文的小叫化变成了俗家弟子。

更秩也很欣喜,对青云子跪拜谢过,青云子笑了笑说:“起来吧,自现在开始你便是古阴门俗家弟子。”

继而对如顼吩咐说:“师妹两个时辰后把他带去修心殿,刚才经师妹一说,本座也很好奇,想亲自查看一下他的体质,如果真是修真之材,本座到时就把他收为入门弟子。”

青云子说完,越过众人飘然而去。

第八章:师娘司徒华

古阴门占地很大,有四座前后两进的大殿。虽然老旧斑驳的不成样子,但规模还是很宏伟。四大主殿分别是前殿、后殿、养心殿与接天殿。当然这些殿都不是弟子修行之处,弟子的修行主要还是集中在山上的洞府之中。

前殿门前空地很大,数百丈范围形成大的八卦台。门口也有一对石雕,也不知dào

多少年了,斑斑驳驳风化的不成样子。

他们两人一路走来,所遇到的与看到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的百来人,大多是杂务弟子,如顼给他介shào

了弟子的衣着分别,所以一眼就能看出。

如顼带着更秩径直来到前殿后进门口才停下了脚步,对着一个正在正在指脚划手的男子招了招手,轻声的叫了一声“林元师兄。”

林元表情有些严谨,但听到如顼叫他,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大步走了过来,用眼斜了更秩一眼,便对如顼拱了拱手笑问:“如顼师妹有何事吩咐?”

如顼对林师兄并不冷,把更秩拉到了身旁,微微一笑说:“此人……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如顼刚想介shào

更秩,却发xiàn

不对头,冷声断喝:“啊,你个登徒子,你干嘛眼睛发亮啊,小心把你眼睛挖出来!”

更秩也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擦该死的湿濡的嘴角,讪笑说:“失礼,失礼,姐姐一直没笑过,刚才这一笑……哎呀……你怎么总爱打人啊,哎呀……哎呀……”

如顼脸上大红,把拳脚收了回来,怒喝道:“问你名字,听不懂人话了啊。还有,记住辈份,不要乱叫。”

旁边的十几个杂务弟子窃笑,但经如顼冷眼扫过之后全部闭起了嘴,各自装腔作势做事去了。

更秩摸了摸身上的痛处,没好气的说:“更秩,我的名字叫更秩。你下次打人能不能轻点!”

“这是掌门师兄见收下的俗家弟子,林元师兄是俗家督监,还请派人带他去洗浴一下,换上俗家弟子的道袍,等下掌门师兄要见他。”如顼叮嘱完后瞪了更秩一眼说,“这是林元师叔,你跟他去吧。”

林元对更秩多看了几眼,似乎想不通这样一个病躯的俗家弟子还有这样的魅力,不单是由核心弟子亲自送过来,并且连掌门都要亲自见他,这与俗家弟子似乎都搭不上边了。

林元对更秩点头微笑,轻声的说:“现在没有空闲之人,还是我亲自带你去吧。”

林元把他带到后山的一个瀑布潭,这儿的风景确实很美,除了花草外,还有很多怪石奇石。最让他惊奇的是一只三脚独角的奇兽雕像,当他的眼睛移至怪兽的眼睛上时,突然那眼睛似乎活了一般,从中流露出一道迷幻的光,让他腹中升起了一股暖气。

面前的这石雕显然与天桥上的那石雕完全不同,天桥上的石雕是机械的动,没有生命,而这石雕似乎有生命,因为他看到了这石雕那带有感情似乎的眼神。

林元看他对石雕好奇,简短的说:“这石雕雕很坚硬,也不知dào

有几万年,但却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看过去似乎像是刚雕刻的一般。”

林元话不多,把一套衣服放在旁边的石头上,背转身子说:“这儿是正式弟子的洗浴处,就在这儿洗吧。还有底下的潭虽小,但越到中间越深,你可千万不能在这儿游泳。”

更秩边脱衣服边佯装在听林元说话,看着林元一直背着身子,快速的撕了一块布把戒指与扇骨包起,塞到不远处不易发xiàn

的乱石之中,并用一块大石压住。

林元此时正好转过身子,看着他红红的脸,忙问:“更师侄是生病了?刚才听你不断的咳嗽,我这就去帮你找些草药,晚上睡前冲着喝,明天便能好转。”

更秩心里有些感激。本想想说这是自己从娘胎带出来的病,想想想想还是忍住没说。

林元走远,更秩立即跑到那个奇兽石雕前,想再看看这石雕是怎么回事,很是奇怪,此次石雕再也没有动静,

他在奇兽雕像上摸了很久,与那眼睛也对了无数次,但却再也没有那种异光发出,还真的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石头。

当他穿着古阴门俗家弟子道袍出现在如顼面前时,如顼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想到更秩穿着青色的道袍看起来很洒脱,仿佛道袍就是为他打造一般。

他洋洋一笑说:“姐姐看我不转眼,是不是见帅起心啊?”

如顼脸微红,瞪着那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的眼光,在他脸上呸了一口,这才舒了一口气,小声的骂道:“什么姐姐,就是一个小贱人,小登徒子,再这样叫就打烂你的贱嘴。”

撇了撇嘴,眼光在她胸前扫过,带着威胁的口气说:“姐姐说我这小那小的,是不是要我宣bù

你的大小啊。”

“啊!”如顼脸上红的就要滴血,身子摇了摇,就差没有就地晕倒。

他赶忙跳开数丈,小声的说:“你掌门师兄还在非常焦急的等着要接见我呢,可不能把我弄伤了。”

如顼喘了几口粗气,才把怒火压了下去,怪怪的眼睛看着他笑道:“是吗?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掌门师兄肯定会看不到你的伤口。”

“啊……”

他突然大大的怪叫了几声,立即吸引了远处几个杂务弟子的目光,不知dào

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用深意的目光看了看发怔的如顼一眼,对着那几个弟子笑道:“没事没事,大家各自做事去吧,刚才师弟我有些隐痛,有些隐痛。”

几个杂务弟子同时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并对他嘘了几声,转身做事去了。

如顼差点真的倒地,这小贱人真是太奇葩了。隐痛!还没动手他就隐痛了,暗自庆幸刚才没有真的动手,要不然现在所有弟子都在来这儿的途中了。

如顼并没有用法力带他去养心殿,而是普通的步行,途与他讲了一些门派中的礼数,并交待他见到掌门一定要严肃,千万别乱说话等等。

大概也就是半个时辰不到,两人便走到了养心殿。养心殿是一座很宏伟的大殿,建在一片不大的竹林中间,殿前有一个古怪的花坛,有点像他们部落血瀑布前的八卦台。花坛的中心位置有一个琉璃盏,在琉璃盏的上端放个一个红色的晶体球。

魔兽核!这不正是巫师用来对族中婴儿检测的魔兽核吗?他心里有点愕然,在部落之中是个宝,来到外界就是草,真没想到这样的宝物他们只用来当装饰品。

距离花坛不远处,有两个女人正在练剑,其中一个长脸,看上去三十来岁,相貌还算标准,想必年青时也很出色。另一个是少女,看起来与他的年龄相仿,可能还要比他年小一点,有着一张秀气的长形脸,连宽松的道袍也挡不住她迷人的身材。

两个人正用法力控zhì

着飞剑在空中飞上窜下的互斗,特别神奇。把他看的呆在当地,眼神之中很是向往与崇拜。

如顼碰了碰他的手,小声的说:“那个年纪大一点是堂主,也是掌门夫人,她名叫司徒华,年青的是他们的女儿田欣,我带你上前打个招呼。”

司徒华也看到了他们,收回了飞剑,对如顼微微一笑,疑惑的问:“如顼师妹,这是新来的俗家弟子?你带他来这儿有事吗?”

如顼行礼说:“回堂主,他叫更秩,是刚收下的俗家弟子,掌门师兄之前让我把他带来养心殿,说是要亲自查看一下他的体质。”

司徒华点了点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什么,脸上笑意一起,对更秩招了招手柔声的说:“过来,到本座这儿来。”

他洋洋一笑,走到司徒华身前跪下,笑道:“师娘在上,受弟子一拜。师娘慈眉善眼,让弟子像是见了娘亲一般。”

司徒华笑着把他扶起,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没想到你嘴巴还真甜,把本座心里说得很舒畅。不过你可不要叫本座为师娘,你并不是入门弟子,只管叫本座堂主就好。”

他认真的说:“虽然我只是俗家弟子,但还是想叫你师娘,不是弟子奉承,这是师娘给弟子第一印象,绝对是真心话。”

旁边的田欣与如顼都对她投来了鄙视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司徒华甜甜的笑道:“罢了,你虽然是病躯,但也算是一块好料,这次掌门却是很有眼光,挑了一个乖巧的弟子,不象其他弟子那样死板,灵活就是好,至少悟性高。”

他笑的很甜,接着司徒华的话说:“谢谢师娘的夸奖,能进咱古阴门的弟子其实都很好,只是弟子与师娘投缘罢了。”

司徒华脸上的喜爱之情更浓,笑道:“你这孩子说的还真有道理,今天本座也不把你当俗家弟子看,就送一件礼物给你当作见面礼吧。”

第九章:师娘的礼物

如顼眼中有点异样的光,看似有些醋意,司徒华要送俗家弟子礼物,这可是打破了历史惯例,就算是正式弟子也没有享shòu

过这种待遇,除非是入门弟子。

田欣眼光更是溢满了妒忌,恨恨的瞪着更秩,仿佛更秩耍卑裂的手段抢走了他的娘亲一般。

司徒华对田欣说:“欣儿,前段时间为娘得了一个储物袋,你拿来送给他。”

田欣嘟了嘟嘴,不乐意的说:“娘,你不是说给欣儿的吗,怎么能又送给他?

司徒华不悦的说:“欣儿听话,你不是有储物袋吗?要不然娘把琴剑给你交换?”

“不要,我有宝剑。”田欣瞪了他一眼,噘嘴说。不过虽然如此,她脸上还是现了一丝笑意,很快从厢房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布袋递到了司徒华的手中,眼神中很是不舍。

司徒华看了看储物袋,对他笑道:“你是第一个来到养心殿的俗家弟子,师娘看与你有缘,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送给你做初次见面礼吧。”

虽然不知dào

这储物袋有多大的用处,但感觉师娘能拿出来当礼物也不是普通之物,况且刚才田欣那神情也看了清楚,忙笑着婉拒说:“师娘心意弟子已领,只是这袋子看样子属于女孩子才能用,我一个男子汉不太适应,还是留给漂亮的师姐用,香袋配美女,这样才能显出这个袋子的价值。”

司徒华被他逗笑了,更秩可不像其他弟子那样拘谨严肃,古阴门何曾有弟子敢这样对她说话?

旁边的师姐男欣就不同,眼光中不单是鄙视,更有点看小丑的意味在里面,似乎对他这种小人物不屑一顾。

司徒华笑道:“你师姐已经有一个更精致的储物袋,此物也就是装装东西,并不是装饰物。”

他也不再推却,故yì

瞄了田欣一眼,笑道:“师娘如此厚爱,弟子心里特别感激,也谢谢师姐美丽大方的相让。”他毫不客气的接过储物袋,又用手指了指花坛中间琉璃盏上的魔兽核笑道:“那个东西看起来很奇特,如果不是很贵重,可把那个送给弟子?”

如顼在旁边碰了一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似乎暗示他不要失礼。不过他装作没看见,此物对他很重yào

,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田欣此时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用冰冷轻蔑的眼光盯着他。

司徒华愣了一下神,对他怪怪的一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那是低阶位’地魔兽核’,是你师姐加在那儿的装饰物,如果你真的喜欢,就连储物袋一并送给你吧。”

说完,用手一招,那魔兽核便飞入她的手中,笑着递给他说:“低阶位’地魔兽核’虽不是好东西,但平常人却也不敢拿它,你可以试试,如果你的手能拿得住,你就拿去吧。”

他正有此意,族长说他出生时父亲做了假,今天他就要看看,拿起这东西是否真会对他有影响。如顼脸上也漾了怪笑,只有田欣眼神有些不屑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小丑一般。

其实魔兽晶核也分为好多种,有的魔晶核中含有能量,有利于修行,是有价无市的宝贝;但地魔兽的晶核恰恰相反,它会吸收能量,只能用于装饰与药用,意念力不强或不能控zhì

自身的能量,拿着它会如同电击,所以平常人是拿不住。

他把大家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爽朗的伸手把‘地魔兽核’接了过来。晶核着手并时犹如电击,让他的身子稍微颤抖了一下,体内似乎有气流被地魔兽晶牵引而出。但这种感觉只是瞬间,紧接着一股气流如闪电一般从胸口闪下,体内的气流反逆而上,地魔兽晶变成了一个热量球,源源不尽的向他他的体内,身体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感。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司徒华一笑说:“多谢师娘礼物,弟子很喜欢。”

三双眼睛像是瞪怪物般的看着更秩那得yì

的笑脸,田欣更是气的扭转了头,一个俗家弟子,如小丑般的人物,既然在这儿出了风头。

如顼此时对司徒华施礼说:“堂主,掌门师兄还在等候,我先把他带过去。”

司徒华笑了笑说:“去吧。别让掌门师兄等太久。”

如顼拉着他走进了养心殿前进大门,方才小声的说:“这魔晶核会吸人精气,不要总拿在手中,还是先让我给你保管,等见了掌门回去后我再还你。”

他笑了笑,如顼的说法与他的感受刚好相反,不过他也不想道明,连同储物袋一并递如顼的手中。

他俩穿过养心殿前进,在后进的偏殿门前立定,如顼对着里面施礼说:“掌门师兄,我已把新到的俗家弟子带到,掌门师兄是现在见还是稍后?”

里面传出了青云子的声音:“如顼师妹把他带进来吧。”

进入偏殿,更秩有些错愕,倘大的一个屋内只有一张案桌,几把椅子,一个蒲团,就什么都没有。青云子正盘腿一动不动的坐在蒲团之上,对如顼挥了挥手说:“如顼师妹你去吧,把他留下就好。”

如顼向后连退了三步,低头行礼说:“是,掌门师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内殿,并顺手把门关闭。

更秩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在静的掉针闻声的殿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突然青云子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

他惊的差点没站稳,直不说话,突然大声一问,在这个阴森森的大殿,显得怪吓人的。他连忙站直了身子低声答道:“小子……弟子名叫更秩,是艾集人。”

青云子:“艾集是魔山另一侧,离这儿一千多里山路,另外还有魔山天险,你是怎么来的?”

他听后一怔,艾集离魔山不会超过三百里路,如今就算反方向走了几天,也不至于走出千多里路吧。

青云子带笑的说:“怎么,你既然能来到这儿,难道不知dào

是怎么来的么?”

他慌忙答道:“弟子……弟子自小父母又亡,常年在外流浪,已经好久没在家乡了,刚才只是想起自己身世有些难受。”

“嗯,以后你就把古阴门当成自己家,本座也不会亏待你。”接着又问:“你与如顼之前认识?”

再次怔了一下,忙摇头答道:“弟子与如顼师叔之前不认识。”

青云突然在蒲团上转过身子,犀利目光看着他的眼睛问:“当时那么多血蝙蝠追你时,你是使用怎样的方法脱身回去的?”

他脑海一时汹涛翻涌,心想这个掌门确实很不简单。不过他并没有在表情上显山露水,立即开口答道:“掌门说的什么血蝙蝠?弟子从不知dào

还有血蝙蝠这种东西。”

青云子点了点头,笑道:“是吗?这种血蝙蝠只有魔山才有,你家在艾集应该知dào

才对。”

心中一惊,连忙笑道:“弟子的确不知dào

血蝙蝠,也没有听大人说起过。”

青云子微微一笑说:“也许这东西是不祥之物,大人不告sù

你也是情有可缘。你也下去吧,以后要好好的修行,希望你能顺利的通过考核,到那时,本座收你为入门弟子。”

他连忙跪拜在地,磕了三个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激动的说:“谢谢掌门厚爱,弟子一定会加倍努力。”

青云子来到了他身边,突然伸手把他提在空中,双手在他的身上快速的掠过,手法看似简单,却是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个遍,方才把他置于地上。

他心里大叫侥幸,还好当时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把魔王的扇骨与戒指藏在瀑布潭。

青云子表情又了点变化,变得有点冷淡,看他的眼神也有点轻视,淡淡的说:“刚才本座与你的谈话切记不要与任何人去说,特别是如顼。还有,以后只管叫本座掌门就好,下去吧。”

他识趣的退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袖把额头上的汗拭去。青云子不是一个亲善的人,而且特别犀利与势力,如果能离开,还是想办法早点离开为妙。

第十章:长老传心法

如顼等到路上,见他过来,把储物袋递给了他说:“你小子真是个马屁精,不过聪明过分,讨回了一个要人命的东西。”

他笑了笑,手一伸说:“要命的东西我喜欢,姐姐可不要贪污,拿过来。”

如顼狠狠的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什么好东西,我还贪污呢,早帮你放到储物袋中去了。”

“呵呵,玩笑。以为姐姐是怕我被这鬼东西要了命,我哪里知dào

这么大的东西还可以藏进这么小的袋子中。”

他的确是大感意wài

,一个小小的布袋,竟然能把那么大的东西放进去,而且还看不出来,实在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问题了。

“嘴虽甜,但却是无知。”如顼骂了他一声,伸手把储物袋抢了过去,伸手入袋一抓,‘地魔兽核’便拿了出来。然后顺便教了一下储物袋的使用方法,便把储物袋还给了他。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狂喜不已,把魔兽核不断的放进拿出,边操作边感叹,玩的不亦乐乎,把如顼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呸了他一口说:“刚才还说是女孩子的的东西,现在却玩得如此上心。”

似乎也感觉太小孩气,笑了笑便把储物袋藏好,随口答了一句:“就是女孩子的东西我才玩,男孩子的东西我才不玩呢。”如顼脸上大红,实在是忍无可忍,在他的头上重重的连拍着,直到他鬼叫狼嚎方才解了一些恨。

他摸着头,气呼的说:“不让玩就不玩了,为什么又要打人啊?我以前也没见过如此宝物,所以才好奇。”

如顼变脸真快,刚才还满脸怒气,瞬间又平和下来,淡然的说:“你没见过的宝物多呢,见怪不怪,这种储物袋其实都是下下品宝物,空间不是很大,顶多也就能装两个成年人差不多的东西。”

“能装两个人?”他叫了起来,看样子又兴奋了,遭到如顼的白眼后,方才醒悟,讪讪一笑,好奇的问了一句:“姐姐的储物袋是不是更好?”

如顼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得到一件好的宝物有那么容易?咱们古阴派在修真界只是一个极小的门派,能有下下品的就很不错了。”

听出如顼的话中满是惆怅,转开话题问:“顼姐姐,前几天我在山上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魔晶’,是不是就是说的是这个‘地魔兽核’?”他故yì

把话题转到魔晶上,看看是否有有些线索。

如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若是魔晶,你我焉有命在!魔晶是魔王的元丹,魔晶与‘地魔兽核’颜色近似,但魔晶之色是流动的血色,且会引起周围数十里地的能量波动。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有点不置可否,也许如顼所读的古藉与他们的族志有出入,如果魔晶有那么厉害,族长还让他去拿它?

“按姐姐的说法,那魔晶不是没人能拿的了吗?”他再问,既然如顼能知dào

魔晶,也应该可以知dào

它的去向。

如顼冰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问的这么仔细想干什么?你不是也听别人议论魔晶么,难道没听说魔晶落入逐浪门的后劲孤手中,他们可是真zhèng

的修士,魔晶对他们来说还是可以控zhì

。”

他心里一喜,总算知dào

了魔晶的下落,只要有目标他就不怕,就算对手再强dà

,只要心存希望就一定能拿回来。本来他还想问问后劲孤的情况,但想想还是算了,一下子问这么多,怕真会引起如顼起疑。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前殿,林元已经回来了,还真的为他采了些早药,看样子林元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对他这样一个新来的弟子都能这样,这个人应该为人不错。

如顼与林元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并叮嘱了他几句,起身告辞而去。林元对他点头一笑说:“我带你去后殿找执法长老记录一下,讨个身份令牌,这样你才能真zhèng

属于古阴门的弟子。”

前殿与后殿并不远,只有数百丈,不多时便到了,进入后殿,内中有两位六十几岁的老者正在闲聊,他们穿着宽松的灰白道袍,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眼窝有些深陷,另一个红光满面,看上去精神饱满。

林元赶紧上前施礼:“弟子拜见方长老、费长老。”

两位老者点了点头,意示林元不要多礼,便把眼光放到了更秩身上。更秩只感觉两位长老的眼光很犀利,似乎要穿透自己的肉体一般。

两位长老对望了一眼,表情有些困惑,那红光满面的老者对林元问:“林元,掌门今天收下的俗家第子就是他吗?”

林元点头说:“回方长老,他名叫更秩,正是掌门今日收下的俗家弟子。”

方长老再次了看了更秩一眼,笑的有些不自然,对身边的费长老说:“费长老,你怎么看?”

费长老没有方长老那种神色,只是一笑说:“既然掌门都已经收下,我们只能给他把手续办好就行。”

办手续倒是很简单,只是询问了他的姓名与出生八字,最后让他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一片牌子上,那牌子便发出一道蓝光,方长老把那块牌子交给他说:“更秩,这是古阴门的身份令牌,你必须要保管好,令牌上有古阴门的门规等各种信息。”

更秩点了点头,把令牌接了过来,他的脑中瞬间出现了很多的信息,真是太过奇妙了。方长老看着他笑了笑问:“你是否能清楚里面的各种信息?”他显得有些拘束,点了点头头,低声谢过。

此时,费长老走了过来,手中拿出一个碧玉一般的符禄对他说:“我现在把这个打入你的体内,到时你会感觉到到脑中有一本书,这个便是古阴门修真基础心法。”

他再次点了点头,看着那个长长如笔般的符禄有些害pà

,鼓起勇气好奇的问:“费长老,这么大的东西放进到身体之中,会不会很痛?”

两位长老被他问的呵呵而笑,费长老说道:“你只是一个常人,还没有接触修真之术,肯会不知dào

情况,会有点害pà

是正常。”说完,拿着符禄对着他的眉心点来,吓得他瞬间移开了身子,让费长老点了一个空。

两位长老愕然,一时没搞懂是什么情况。费长老这一指虽然不快,但不要说一个普通的小孩,就算是修真入门的弟子也躲不开。

“你以前学过修真?”费长老吃惊的看着他,问过之后又摇了摇头,只要法力不高过他们,都能看出修为,除非有高人为他下了禁制,隐藏了能力,但很显然,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可触可摸,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他为刚才自己避开之举感到脸红,不好意思的说:“弟子以前没有接触过修真,只是刚才有点怕,所以让开了,还请费长老原谅,我现在不会再躲了。”

费长老点了点头,把符禄慢慢的伸到了他的眉心,只觉触肤冰凉,但没有他想像的那样硬插入到自己的肉中,而是融化在自己的体表。

等符禄完全融化,费长老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似一道光从他脑中闪过,一本书悬在他的脑中,但随后胸部闪过一道暧流,把那本书一卷即逝。

两位长老同时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么,费长老问:“你感觉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好象有一本书进入脑中,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两位长老惊讶的看着他,这也许是他们出任长老以来最怪的事。方长老不死心的问:“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他困惑的看着眼前跟他一样困惑的长老,摇了摇头说:“真的什么都没有。”

方长老看着费长老问:“会不会是符禄出了问题?”

费长老为难的摇了摇头,再次拿了一个符禄出来,交给方长老说:“方长老你也看看,这个肯定没问题。”

方长老拿在手中看了看,便对更秩说:“你闭上眼睛。”

他把眼睛一闭的同时,突然一道闪电从脑中划过,但和之前一样,被胸中的暖流卷走,化为乌有。

两位长老听了更秩的描述后,同时摇了摇头说:“你下去吧。”

第十一章:又是怪梦作祟

更秩从殿中退了出来,林元迎上来笑问:“怎么样,你住那个洞府,我把你送去?”

他笑了笑说:“是俗家弟子十八号洞府。”

林元笑了笑,便带着他往左后的山上而去,本来他想要求再去正式弟子的洗浴场,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却又不知dào

怎样开口,怕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林元带着他不断的跃飞而行,速度已经很快,就这样,他们俩也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十八号洞府不是很大,但比较深,两边并排有四张石床。洞府的四壁凹凸不平,而且很脏,上面还结了蜘蛛网,可见住在这个洞府的人有多懒,不过自己也是懒虫,所以也就不计较。

林元对他笑道:“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与你同一洞府两人练体场还没回来,但你一定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遵守门规,要不会遭到处罚。”

他点了点头,算是答yīng

了,其实令牌信息上都有,他也已经看过了。林元再交待了一些便起身而去。

他往石床上一躺,转眼便呼呼的睡着了,这几天都在山洞中行走,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实在是累的不行,早就想睡了。

睡着之后,他又做了那个古怪的恶梦,胸部又被人用刀给剖开,一团火从他的胸间蹿出,瞬间他的整个身子都被大火淹没焚烧。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怎么可能总做这样的梦啊?

痛苦让他无法忍受,他想挣扎着想醒来,他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用,他甚至能听到身上的骨头被烧的咯咯作响,似乎骨骼与肉体都被熔化了。

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身体轻飘飘如同羽毛,一个不僧不道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人用笔向他前面不断的画着什么,反正是看不清楚,他越想看清楚,那人画的越快,那个画就越模糊,最后那不僧不道人用笔朝他眉心一点,他便吓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那熔化了的手臂好好的长在身上,一样也没有少,身体真的变的比之前轻松多了,连眼力比之前也好多了。

想起刚才梦中储物袋中有一股暖流不断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便把地魔兽晶拿出来,没想到地魔兽晶颜色不再是血红色,也不再晶莹剔透,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他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的胸部真的被人切开过?胸中有一件东西在作祟不成?要不然长老打入他体内的符禄怎么可能被卷入胸部呢?这是不是也是他咳嗽的根源?

太阳已经被山挡住了,正在无聊之时,洞口现出了两个年青人,年纪大概二十来岁,穿着一身与自己一样颜色的青道袍,身高比他略高几分,两人都是方脸,当然相貌是一点都不同。

两个人见到他同时用指头指着他叫道:“新来的师弟,更秩?”

他也笑,很惊讶这个消息传的快,点点头问:“孙相师兄哪个?李景春师兄哪个?”

那两人飞快的蹭到了他的身边,自我介shào

起来。两人也听说了他是核心弟子带上山的,所以对他特别热情。

孙相与李景春两人上山都已经是第九年了。也算是俗家弟子中的老弟子,还有三个月他们就要经lì

第三次考核,也是最后一次考,今年考核若是通不过,就会被清退下山。

同年龄段大概容易走到一起,没多久他们便象老朋友一样熟悉了,很快就从两人的嘴中把古阴门了解的七七八八。

古阴门虽然在修真界小的可怜,但是在这一带是最大的修真门派,大概有二千多个弟子,弟子分为杂务弟子、俗家弟子、正式弟子、入门弟子、特殊弟子、核心弟子。

入门弟子属于掌门的亲传弟子,特殊弟子是上一届掌门的亲传弟子,核心弟子是从入门弟子与特殊弟子中经过考核选出来的优秀弟子,也是古阴门的核心力量。

俗家弟子是古阴门最多的弟子,有一千多人。俗家弟子是除杂务弟子外最低层弟子,只是不要打杂做工,有时间修练而已,但修真项目与杂务弟子完全一样。毕竟每人也算交了五千两银子,比杂务弟子多交了三千两银子。

古阴门每三年进行一次考核,除核心弟子不需yào

考核外,其他弟子都要考核。考核为对抗比试,入门弟子与特殊弟子一样,前三名可以晋为核心弟子。正式弟子前十名可以晋升为入门弟子。

俗家弟子与杂务弟子的考核与上面不同,先是考核体能、驱气、感应三个项目,通过者再两两比试,前三名可为入门弟子,其余入正式弟子编制。

随后孙李二人又给他介shào

了修真境界。原来修真共有十个境界,体变境、气恒境、洞天境、生灵境、脱俗境、意识境、出窍境、裂变境、幻化境、归真境。每个境界又分为三个阶位,即一阶位到三阶位,只有三阶位圆满才能晋升到下一个境界。

虽然修真只有十个境界,但却有三难,一难入门,虽然修真的前两个境界很容易,但若不是修真之才,一辈子都进入不了体变境,被拦在门槛之外,成不了真zhèng

的修士;二难晋升,对有些修真之才来说,体变境与气恒境能顺利突pò

,之后想晋升比登天还难,若能晋升到洞天境,可像神仙一样飞行在天上,据说古阴门也只是万年前有人晋升到洞天境,之后万年没有一个人达到过这个境界;三难渡劫,九而归真,归真境是修士与神仙的临界境,进入了归真境后就要渡天劫,基本上是九死一生,千万人之中怕难有一人渡过天劫。

更秩听的是感慨不已,看样子自己怕是与修真无缘了,自己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如何能耗得起?

孙相与李景春说完这些后也变得黯淡,看样子看的太远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打击。扯回到考核,他们更是消极,哀叹不已。

想起了执法长老为他注入修真基础心法之事,他好奇的问了一下他们俩人的情况。结果他们俩说的很一致,就是符禄化为一本书进了脑中,虽然字不认识,但那些字可以转为画面出现在脑海之中,只是不是很形象具体,比较抽象而已,只要悟通后,书本与画面就会消失无影。

李景春笑问:“难道更师弟不是这样?”

他摇了摇头,便也把两位长老传他修真基础心法的情况讲了一下。孙李二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不过,连长老都想不通,他们俩能想通什么。

李景春又安慰的笑道:“其实没有心法也没有什么,我们俗家弟子中有几人悟懂过多少心法?就是练体,天天挨打受折磨,敬青代教说了,把体质练好了自然会贯通心法。”

孙相也点头说:“敬青代教是这样说过,体质若练强了,自然可以贯通心法。”

听了他们俩的安慰,心里好受了一些,笑道:“不知dào

二位师兄所说的练体是怎么回事?”

孙相怪怪的一笑说:“更师弟,我说出来你可别怕。这个练体就是两人对打,刚开始天天流血骨折,那种折磨跟地狱差不多,有很多受不了都回家去了,来百人能留住一半就算好。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修神仙功,如果不受折磨谁都想学,你说是吧?”

李景春呵呵一笑:“所以说,能吃苦还是有收获,悟性当然也要,敬青代教常说,修真基础就是以练体为主,心法其次。敬青代教可是过来人,虽然只上山七年,现在可是入门弟子,并且跨入了门槛,已经是体变境一阶位圆满了。”

听了他们俩的话后,感觉心里有了很大的安慰,既然修真基础以练体为主,他有没有心法也无所谓,其实练体他还有优势,毕竟在部落之中经常打架,虽然说不上铜身铁骨,也绝不会比任何人弱。

他们三人谈到半夜,孙相与李景春说着说着便呼呼的进入了梦乡,更秩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属猪,也太能睡了,眨眨眼就睡着了,而且打呼噜声又大,如同打雷一般。

第十二章:误打代教

他现在可睡不着,也许是下午睡过一觉,一点也不困,另外担心自己的东西怕别人拿走,更觉得坐立不安,想去拿回来,门规中又不允许越过俗家弟子的活动范围。

在石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下山,魔王的扇骨还好说,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但那戒指可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决不可丢失。

他悄悄的爬起身,向着山下飞奔而去。没跑多远,突然发xiàn

左前方有两个巡山的弟子,因为距离比较远,也就没有在意。不想其中有一人却喝叫了一声:“是谁,请现身份令牌!”

他躬身施礼,把身份令牌举了起来,令牌发出幽兰的光,映入眼中便是一行行的字符。那两人中的一人说道:“原来你就是新来的俗家弟子更秩,现在已经过了活动的时间,不知dào

你这样着急的要去哪儿?”

“入门学艺,心情激动的睡不着,实在没办法,所以出来锻炼一下体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编一个稍微能说的过去的理由蒙混过关。

两个核心弟子一起大笑起来,还是那个人笑道:“更师弟新来乍到兴奋很难免,不过你也不要心急,明天晚上保证你会睡得很香,那不打扰你锻炼,但绝对不可以超过我二人的巡视范围,若不然别怪我们报到执法长老处。”

本想等到这两人走远再下山,哪知这拨人还没走远,又有两人从远处横跨而过,顺着下山的路慢悠悠往前走。他叹息一声,想不到古阴门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能防备这么严,想偷下山去怕很不容易,只得悻悻然走了回去。

如此折腾了一下,回到洞府之中更加睡不着觉,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直到快天亮时方才沉沉睡去。

“兄弟可别再睡了,赶快起身,不然会受到重罚。”

正睡的乌龟不识王八时,被孙相用力把他弄醒,刚想发怒,孙相已经急急的冲了出去,他也没想很多,眼睛沉沉的一闭,又到梦仙那儿报到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有一只脚还用力的踩在他的脸上辗轧着。他此时已经忘记自己身在古阴门,此情此景也许只有部落中才有。

“混蛋,给小爷滚开,小爷已经受够了。”似乎还是在部落中的那一套,一个倒勾脚踢向辗轧他的人,身子也迅速跳了起来。

不好!不太对劲。他的眼前整整齐齐站了四排人,两百多双眼睛惊骇的瞪着他。脑子轰的一声清醒了过来,再看被他踢中的人一手捂着心窝,单腿跪在地上,痛苦的脸都扭曲了。

更秩连忙低身去掺扶,口中道歉说:“师兄莫怪,睡迷糊了,绝非故yì

。”

那人抬头看他,脸涨的通红,那眼神似乎就要把他吃了。他立即退开了好远,凭以往打架的的经验,那人只要阵痛过去,报复就立即开始。

果不其然,那人突然从地上蹦跳起来,奋起一拳向他打了过来,口中骂道:“混蛋,不管你是不是故yì

,今天都要废了你!”

好厉害的一拳,相数丈距离,他只觉胸部如被雷击了一般,整个人腾飞而起,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画面闪过太快,没有一幅看得清楚,正因为太快,留下的残影幻化成一个不僧不道的人,一手拿一面黑白相间的旗子,一手托天相举。

他的身子飞出了数丈后砸在地上,扬起了好大的灰尘,这一拳的冲击力太大,让他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的吐血。

这一拳似乎让他伤了元气,胸闷气堵的厉害,虽然从小到大都挨打,但没有一次被打成这么难受过,看样修真之人就是不同。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笑嘻嘻的轻轻掸去身上的土尘,毫无顾忌的细看面前的对手,面前的那人年龄不到三十,个子跟他差不多,身穿代表入门弟子的浅灰色道袍,相貌有点凶神恶煞,看来这就是俗家弟子的代教敬青了。

俗家弟子们暴出一片唏嘘声。不是因为更秩受伤吐血,而是因为更秩的实力。甚至有人惊叹出声:“这是新来的俗家弟子吗?”

敬青并没有讶异,他已经在更秩踢他的那一脚时惊骇过一次了,自己可是体变境一阶位圆满,却在一个刚来的俗家弟子受了伤,虽然刚才自己没注意,但也说明对手很强悍。

更秩微笑的擦了擦嘴上的血,面带微笑的对敬青施了一礼说:“敬青师兄,刚才师弟我并非故yì

,还请原谅。”

敬青差点没气的吐血,见过狂妄的人,但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把代教打了还能笑得这么轻松,简直是把他放在眼中。

敬青一声冷笑,再次飞身而起,奋起一拳直向更秩的胸部而去,刚才一拳没有把对方打残已经很没有面子了,这次他必须要彻底把这个新人打废,要不然以后他这个代教还怎么混下去?

“道赚了还来?”更秩脸上的微笑虽然还在,但眼中却多了一丝杀气,身子瞬起,不单闪开了敬青的快拳,还迅速的绕了敬青一圈,连出了三掌。可以说这种速度不要说其他俗家弟子,就是敬青也没看的太清,虽然快速的躲过了两掌,但最后一掌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背上狠狠的着了一掌,直把他打入到俗家弟子的队之中,若不是人墙挡着,必须要灰头土脸。

敬青眼睛被羞愧的怒火烧的通红,背后的剑瞬间蹿了出来,直奔更秩而去,怒火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也顾不得门规,非要置更秩与死地不可。

“敬青师侄,休要伤人!”正巧上林元赶了来,见敬青行凶,立即喝止。

林元虽说是俗家弟子与杂务弟子的督管,但因为有代教,很少上山来巡视,不过因为更秩是新人,而且又是如顼带上山的人,还受到了青云子的接见,如此重yào

的人物,第一天练体必须要亲自来看看。

敬青顿住了飞剑,对林元冷冷的说:“林师叔来的正好,这个俗家弟子有问题,第一天就找我麻烦,并打伤了我。虽然看不出他有法力,但他的速度与力量等同体变境一阶位圆满,定然是在其他修真门派修行过。”

更秩愕然,自己虽然速度在部落中算是第一,但力量绝对不算大,如果这样就等同体变境一阶位圆满,那他们部落不是个个都是修士?那巫师如果出来不是天下无dí



林元根本不相信更秩有这种能耐,至少在他的眼中,更秩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对敬青冷冷的一笑说:“敬青师侄好能耐,嘿嘿,能把一个新来的俗家弟子打吐血。是不是要通报执法长老,让长老来处置?”

敬青怒道:“林元师叔不要偏心,我说过是他先打我,难道师叔没听清不成?知dào

了,听说这小子是如顼师叔带上山,你与如顼那么要好,当然是蛇鼠一窝了。不过我是入门弟子,又是俗家弟子第一区的代教,有权按门规处理一区的异常之事,今天我就先废了他再说。”说完,控zhì

手中的剑向更秩剌去。

林元大怒,飞步上前,他的剑抢先一步挡更秩身前,把敬青的剑打了回去。怒喝道:“敬青,虽然你是俗家弟子一区的代教,但我却是俗家弟子与杂务弟子的管监。如果你一意孤行,休怪我不留情份。”

敬青收回了飞剑,对林元冷笑一声说:“林元师叔,你不能因为他是如顼师叔带来的人就不理智,如果更秩若是其他门派来的探子,到本门来偷师学艺,这就是大事,到时掌门哪儿看你怎么交待?”

“我说过,这事交执法长老去处理。”林元对敬青没有好脸色,生硬的说了一句。但敬青的话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震撼,再说敬青是入门弟子,若真要闹起来对他不是很有利。他转向更秩问:“更师侄,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秩也知dào

自己这次祸闯大了,弄不好还会连累如顼,无奈的叹息一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并强调说:“林元师叔,我知dào

自己错了,也已经跟敬青师兄道过歉,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机会。”

林元的目光变得很犀利,如刀般的盯着他问:“更师侄,你之前是不是在其他门派修过真?”

更秩摇头说:“禀师叔,弟子从来没有进入过其他门派,之前更没有接触过修真。”

林元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剑扔在地上说:“更师侄,请你把这把剑捡起来。”

他上前几步,正想弯腰捡剑,哪知林元喝道:“更师侄,我要的是你手不碰剑,希望你不要装腔作势,若被老夫看出,必定先废了你。”

他有点愕然,手不碰剑?手不碰剑怎么捡?迷糊的看着林元,不懂他的意思。

林元一声冷笑说:“不看着我,退回原处,只管捡剑就是。”

没有办法,既然林元如此说,照做就是。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地上的剑,手慢慢的伸了出去。

第十三章:可以驱剑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虽然没有丝毫的气流,那剑颤颤巍巍的向他手中飞了过来,他并不懂驱气什么的,只是想着把剑拿过来,没想到剑真的来到了手中。

俗家弟子的队伍中又发出了一片唏嘘声,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他被自己的能力惊呆了,这绝不是之前的自己。难道是昨晚梦中把体内的修真基础心法融合了吗?难道是刚才被敬青打了一掌之后能力大增了吗?

林元与敬青也呆若木鸡,这是什么能力,在毫无气场的情况下,却又能驱动飞剑,不单是没有见过,而且闻所未闻,隐藏气场的修士不是没有,但至少也要到气恒境才能做到,但若说更秩达到气恒境谁也不会相信,古阴门也没有多少人达到了气恒境啊。

林元冷冷一笑,手一挥,一股巨大的气流把剑卷了回去。不再像刚才那样称他为师侄,而是直呼名字说:“更秩,我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进入本门,但你隐瞒自己的能力与身份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现在跟我去执法长法那儿,若敢耍花样,休怪我剑在无情。”

“慢着。”敬青叫住了林元,冷笑着说:“这小子必须要先废了。凭你与如顼师叔关系,谁知dào

你会不会让他逃走?”

林元冷冷的看着敬青,却也不好得罪他,毕竟是入门弟子,如是真动手,掌门那儿说不过去。他不悦的说:“敬青师侄,如果你不相信我,只能飞报掌门,让他来处理。”

敬青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得点头同意。林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红球,对着说了句话,用指头捏碎,一团烟雾袅袅上升散去。

更秩心里七上八下,没想到有能力也是一种罪,而且似乎还是大罪,也不知dào

青云子来了会把他怎样,如果也象敬青所说,要把自己废了或者杀死怎么办?

大概一个时辰,青云子与司徒华两人飘飞而来,林元上前行礼,把这边发生的事简单大致的说了一下。

青云子眼神有一丝亮光一闪即瞬,走到他面前,表情难测的对他打量了一番问:“刚才可是你先用脚踢敬青?”

青云子并没有问他能力是怎么来的,而只是问打架是谁先动手的小事,看样子敬青与林元关心的大事青云子并不关心。

他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解释说:“回掌门,弟子昨晚参悟修真基础一晚上,今早起不了床,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踩弟子的头,所以就踢了师兄一脚,弟子已经道歉了,还请掌门原谅。”

青云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修真基础参悟了一晚上就能如此厉害,如果本座把修真zhèng

本心法给你参悟,是不是明早你就到了气恒境?”

看到青云子开心慈善的笑容,他舒了一口气,至少从青云子眼神之中他看不出任何的危险,“弟子也是这么想,要不掌门把心法传给弟子试试?”他倒是打蛇随棍上,毫不顾及别人的话是否是反话。

青云子果真没有生气,喜气的笑道:“你悟通了修真基础,本座很欣慰,但你虽然悟通,却也没有筑基,所以不可能会有突pò

,必须还得在俗家弟子中磨练。希望你以后要多谦虚,只要你能考核通过,本座就收你为入门弟子。”

在场的俗家弟子妒忌之心就不要说了,敬青更是有点红眼,掌门此话说出,等于更秩已经就是入门弟子了,谁能有这样的好命,刚入门一天就有如此待遇?

青云子转身看着敬青,厉声说道:“敬青,入门弟子之中不需yào

有莽夫存zài

,如果连一点气度都没有,你还是回到正式弟子中去。更秩新来,什么都不懂,他已经跟你道歉,你就应该放下面子。你是俗家弟子一区的代教,两百多俗家弟子的命运都在你手上,指望你从中发xiàn

修真人材,光大门派,而你却妒忌人材,如此怎么光大本门?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林元与敬青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特别是敬青,头上的汗都哗哗的滚落。

敬青扑通跪倒在青云子身前,痛哭的说:“师傅,弟子错了,师傅教xùn

的是,弟子以后一定紧记在心,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了。”

司徒华过来对青云子笑道:“师兄,敬青还小,难免做一些错事,你就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青云子对敬青挥了挥手说:“罢了,既然你师娘为你求情,为师就不再深究,以后你只做好一区的代教,弟子违规处罚以及其他的事全交你林元师叔处理。若他都处理不了的事,自然会报给执法长老,你不要掺和其中。”

说完,青云子还笑看了更秩一眼,似乎要给他信心与鼓励,继而跟林元说了两边平常的话,便扬长而去。

司徒华把敬青扶起来,安慰了几句,便走到更秩的身边,笑道:“本座没有看走眼,你确实是个修真之材,但必须也要虚心,希望你一定要约束好自己,更要守好门规,这是每个做弟子的本份。”

他贱贱的一笑说:“师娘的话如醍醐灌顶,弟子谨记于心,本着师娘能对弟子说话情份,弟子也会尽全力约束自己。”

司徒华笑的更甜,点头说:“你能如此懂事,师娘很是欣慰。”她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红球交到他手中说:“这是意念球,以后有什么需yào

,你可以留言飞报师娘。”

谢过司徒华后,转向敬青施礼说:“实在对不起敬青师兄,还望包涵。”

敬青立即收起了鄙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司徒华,生硬的回礼说:“师弟新来,一切错在师兄,只要师弟以后按规修练就好。”

司徒华笑道说:“你们俩都能认识到自己的不对是好事,希望你们不计前嫌,以后好好相处。更秩,还有三个月就要考核了,希望你也报名参加,成为入门弟子。”

他忙贱笑说:“一定一定,成为入门弟子,亲受师傅师娘传艺,这是弟子今生终极梦想。”

司徒华对他翻了一下白眼,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脸上带着微笑而去。他贱笑着目送司徒走远,回过身来时,发xiàn

几百双鄙视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司徒华走后,林元给一区的俗家弟子训了一次话,也鼓励了一番,大至是要大家都向更秩学习,迎接考核的到来。

随后是所有的弟子选对手结对练对抗,也许是更秩太能打的原因,没有一个人敢与他结对,况且对手不是敬青分派,而是两两自选,最后站在那儿的就剩下他与女孩。

女孩很娇小,长相更是普通,让人看过一眼立即就会忘记的那种,不过她却有一双很美丽也很明亮的眼睛。

女孩举了一下身份令牌,算是自我介shào

。原来女孩名叫舒家玲,年龄比他大一岁,从五岁就开始修练,在俗家弟子中混了十年,算是俗家弟子中的大姐大,可以说是打破了俗家弟子几年清除的门规。

敬青脸上隐现了一丝阴冷的笑意,把他们俩叫到了身前,先是对他问道:“对抗练习你明白吗?”

他呵呵一笑,得yì

的说:“敬青师兄说笑,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做,就是打架,这个难不倒我。”

敬青冷冷一笑,想道:知dào

你小子打架很能,老子刚刚也领教了,老子现只让你挨打,看你小子等下怎么嚣张。“更师弟,对抗练习并不是打架,就是两人尽最大的力qì

对着打,一人一下,不准躲闪,你现在可明白?”

第十四章:不懂怜香惜玉

敬青心里在打着如意算盘,刚才他与更秩动过手,虽然更秩能力等同体变境一阶位,但身体的承shòu力却很小,他自己本是体变境一阶位圆满,隔着丈多远却能把更秩打的吐血就是好例子。

他头上渗出了少许的细汗,怪不得孙相与李景春会说练体是地狱般的折磨,这种打法谁能受的了?不过自己刚才与敬青打了一架,似乎挨打对他来说是好痛快的事,只怕自己面前的小师姐吃不消。

敬青见他不作声,又笑道:“这是规矩,如若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看到没,与你结对的是小姑娘,经不起打,但你不要手软,只管往死里打,不能破坏规矩。”

他看了一眼舒家玲,她表情一直僵硬与麻木,好象他们所说的与她毫无关系。他摸着手中的棍棒,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这么娇小的女孩,不知dào

自己一棒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而敬青却要自己不留余力的去打她,真是**。

敬青退去后,舒佳玲表情瞬间变了,看他的目光变得很祟拜,甚至可以说是很迷恋的眼神,抓着他的手说:“师哥今天好威风,我好喜欢你。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一定会帮你,让你的信念与意志得到最好的锻炼。”

啊?他差点棍棒没拿稳,她到底是傻子还是疯子啊?。

舒家玲拍了拍他,说:“师哥,你不要发呆啊,如果你不想修练,我去问一下敬青师弟。”

他紧急咳嗽数声,连忙笑道:“不要问,我要锻炼,必须要锻炼。”

舒家玲听他同意,很高兴,也不等他做准bèi

,一棍棒呼的一声就砸了下来,更秩差点尿了,没想到舒家玲第一棍就想选他的头部。表现的像恋人,下手如敌人,真有神经病啊。本想闪开,就听敬青远远的咳了一下说:“更师弟,遵守规矩。”

轰。他的脑子白光一闪。没感觉到痛,只感觉炫晕,整个世界都在晃。似乎流了好多血,满脸都是热乎的,他擦了几次都没有擦干净,只能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头。

他发xiàn

场上所有人都停止了对打,好奇的眼光都在他身上。有很多人在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不是说体变境一阶位圆满吗?”

“就是,他可能颠覆了修真规则。”

“恐怕是流星,你不知dào

什么意思?就是一闪而过那种,晋升境界时身体会爆裂的那种。”

敬青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笑问:“更师弟还好吧?”

“没事。”疼痛来的过慢,偏偏在敬青过来时传遍了全身,几乎痛的他抽筋,原来自己并不贱骨头,舒家玲这一棍棒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敬青一笑说:“那就好,刚来都这样,修真必须要过这一关。舒师姐只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力qì

也不大,她的体质在俗家弟子一区中是最脆弱的一个,不过更师弟千万不要照顾。”

敬青在时,舒家玲总是那样麻木的表情,一走她就变了,可怜巴巴的对他说:“现在轮到师哥打我了,不要留情,打死我算了。”

这还怎么打?面对着这样一个傻女孩,恐怕是男孩都下不了手,但不打又违规,真是活见鬼。

他咳嗽,咳的直不起身子。他的咳嗽病虽然是从小就有,但却也不常咳,但今天他咳了他以前的数倍。

舒家玲看样子是个特别感性的人,竟然流下了泪,哽咽的说:“看到师哥咳嗽,我好难受,这病要在我身上多好。”

他真想一棒子下去把她给敲死算了,这就是一个傻子。随后一想,傻子与自己又有何干,如能骗着她轻打不是更好。

他的脸上立即挂满了甜笑,把舒家玲拉到一边偏静处,笑问:“舒师姐,你说师哥帅不帅?”

舒家玲狂热的看着他点了点点。他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感觉舒家玲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也没在意,继xù

说:“师哥这么帅,如果你用力打的话,师哥头上就会流血,这样师哥就不帅了,所以等下你不要用力打师哥,师哥也不用力打你,好吗?”

舒家玲立即对敬青叫道:“敬青师弟,更秩师弟说不要用力打他。”

真是无可救药的傻子,他差点想伸手把舒家玲珑掐死,连忙对敬青举手笑道:“跟师姐开个玩笑,玩笑。”

他再也没有与舒家玲废话,也不在意舒家玲怎样的叫他,抡棍棒照着舒家玲就打,当然,他只用了两成的力,就算这样,舒家玲还泪水汪汪。

舒家玲第二棍几乎把他打躺在地上,他已经忍无可忍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举起棍棒闭着眼睛向着舒家玲的头上抡了下去,这次他不再心软,足足使了七分力。

只听舒家玲一声大叫,睁眼看时,只见她脸色苍白,像喝醉了酒一样踉踉跄跄,嘴巴张开的很大,美丽的眼睛不再,变成了白眼。

他吓的不轻,但看她头皮都没有破,应该没有大碍,毕竟是在俗家弟子中练体九年的人,承shòu力比自己应该大的多,同时心里又长舒了一口气。这个疯子女孩,不把她打晕,今天恐怕自己要把命丢在这儿。

舒家玲身子晃了好久才站稳,忍着在眼中打圈的泪水开口说:“师哥,真的好痛。我现在知dào

了,别人从来没有用力的打过我。”

他差点没有晕倒。娘啊,原来自己是第一个这样打她的人!他脸红的冲周边看,似乎所有人都在讥笑他,似乎都在讥讽的说:你不是男人。

果然,俗家弟子一片哗然,全都用怪异的目光看他,大声的议论起来,大多直接鄙视他,说他不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

舒家玲算是倒下了,无论敬青怎样救治,她就是不醒。敬青笑了笑,把她放到修练场旁边,不再去管她了。

因为没有了对手,敬青想出一个更折磨人的办法,那就是让他滚坡,从满是石屑的高坡上滚下去,虽然没有棍棒冲击力大,但却更痛苦。

一天的修练结束,他疲惫的躺石床上再也不想动,这那里是修真,这就是惨绝人寰的折磨。

孙相与李景春凑到了他身边,现在他可是古阴门的名人了,现在门派没有人不知dào

他。与这样的名人住一洞府,这是多光荣的事。

孙相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他,神mì

的一笑,叫了一声‘师哥’,把本来动了不想动的他叫的从石床上跳了起,有全身颤抖之势。

第十五章:修真心德

孙相笑道:“师哥就别装了,现在咱们一区的俗家弟子谁不知dào

你是师哥啊,体变境一阶位圆满,这就是修真已经入门了。”

李景春把一叠银票塞他怀里说:“师哥,这是十万两银票,是我与孙师弟的一点心意,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买。”

他愕然,不知dào

他们演的是什么戏。现在也知dào

银子的重yào

性,只要还活在这世界上,衣食住行缺它不可。

连忙把银票推还给李景春,翻脸说:“两位师兄,如果你们再叫我‘师哥’,小心我会发脾气,,还有这个银票别在我眼前晃,实在是受不了。

李景春失望的看着他说:“师哥真绝情,原以为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受打击最大,你让我们兄弟明天怎么有脸出去啊?”

孙相连阴阳怪气的安慰李景春说:“师兄不要难过,只怪我们不是师姐师妹,就死了这份心吧。”

他差点晕了过去,立即投降,无奈的笑道:“真是服了你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

孙相与李景春同时笑道:“传艺。”

“啊……”

更秩傻叫了一声,自己的能力都来的稀里糊涂,这个艺要怎样去传啊?但自己的确又这么厉害,说没有经验人家也相信不是,这时他脑中闪过了舒家玲的眼神,灵感突然就涌了出来。

他对孙李二人神mì

密的一笑,轻声的笑问:“两位师兄不是说体能可以,就差感应与驱物吗?”

两人脸上大喜,把头凑到了他的面前,同时说道:“是啊。”

“我有心德,但是要等一下告sù

你们。”他笑了笑,轻声的问:“两位师兄,你们对抗击打是真的往死里打吗?”

孙相与李景春同时轻笑起来。孙相说:“刚开始时只是轻轻的打,打的多了身子就硬实了。告sù

你啊,与她结对的人都是你一样的结果。”

他苦着一张脸说:“傻子修什么真啊,明天决不能与她结对,要不命都没有了。”

孙相同情的看着他,继而也叹息一声说:“其实舒师姐是堂主的外甥女,脑子随好随坏。她也有好的时候,好的时候还是很可爱。”

他的心都颤了几颤,把师娘的亲戚给打翻了,以后还怎么面对师娘啊。今天还真是把倒霉的事都摊上了。

似乎有点犯迷糊,不解的问:“她这样的身份不是可以直接成为正式弟子或入门弟子吗?”

李景春神mì

的笑了笑,特别小声的说:“我告sù

你,可不要给别人说。据说掌门与舒师姐父亲同时爱上了舒师姐的母亲,而堂主与舒师姐的姐妹同时也爱上舒师姐的父亲,扯不清,反正是四角恋。听说就在十年前的门主继承人选拔赛中,舒家玲父亲被人暗算死了,大家都怀疑是掌门,不过没有证据也不好说。”

他惊问:“那舒师姐的母亲呢?也不至于让她当俗家弟子啊。”

孙相叹息一声说:“其实舒师姐也可怜,她父亲死后,母亲也抑郁而死。掌门与堂主都把失去爱人的恨转移到舒师姐的身上,哪里还有亲情可言,说是让她在俗家弟子中磨练,其实就是惩戒。”

李景春也叹息一声,接着说:“特别是堂主,不许任何人对舒师姐过于接触,曾经有几个弟子与舒师姐走的近,都被堂主找理由驱逐出门了。慢慢的舒师姐就变的有点傻,你可要注意点,别与她走的太近。”

舒家玲的身世遭遇让他很是同情,更是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的眼睛起了一层雾气,司徒华在他心里头那份亲切变得荡然无存,能把大人的恨移到下一代身上,这种人的心也真够毒。

孙相看他眼神变得有些阴沉,也就不再说了,催着他传所谓的修练心德。他叹息一声,故作神mì

的一笑说:“你们俩是我的好哥们,所以才告sù

你们,可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师弟现在问你们,有没有喜欢你的的师姐师妹?”

“啊?”两人的头同时缩回,红着脸鄙视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经验与心德呀?

白了他们一眼说:“真是心德,不听算了。”

两人看他说的那样认真,又把头凑了过来。他笑道:“两位师哥听好,一定要是喜欢自己的师姐师妹,如果没有的话就赶快去**,要天天在他们眼前晃动,感受她们的火辣的目光,很灵。”

这确实是他经验也是心德,但绝对不是修练所得来的心德,能不能对练感应有没有作用他就不管了。如顼看他的目光他能强烈的感应到,舒家玲更不用说,那真是如芒在背,不感应到都不行。

孙相与李景春好似醍醐灌顶,孙相更是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我就没早想到呢?”

李景春讶然的看着孙相说:“原来你小子还藏有这样的秘密,隐瞒的这么紧。”

孙相尴尬的笑了笑说:“我真没有秘密,只是感应过那种眼光,听更师弟一说,才明白其中道理,唉,这就是悟性吧。”

李景春又凑过来轻声的问:“哪……驱物呢?是不是也有心德?”

孙相立即追问了一句:“是不是也与师姐师妹有关?”

他嘻嘻大笑,拍了拍孙相的肩膀说:“师兄悟性真高。”

孙相闹了一个大红脸,支唔的说:“师哥别取笑,到底是不是吗?”

他神mì

的一笑说:“师兄真的说对了,不过这次要反着来。问一下二位,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师姐师妹,你们最想遥抓的是她们什么地方?”

“啊……!”

孙李二人脸红,坏笑的看着他。同是男孩,真是一点即通。洞门口此时一阵扑扑声倒了一大片人,一个个红着脸,还有好几个师姐,脸红的就差点流出血来,用鄙视的眼光瞪着他。

他差点就要用道袍裹头撞死,大过专注与孙李二人说‘心德’,根本没注意洞口站满了偷听的师姐。

此事之后,古阴门没有不知dào

他名字的人,连‘师哥’都流行了起来,凡是师姐见到他都要戏称一声‘师哥’,特别是俗家弟子与杂务弟子,不论男女见到他都会称他为师哥。

第十六章:田欣

暗漆漆的养心殿大殿之中,青云子在蒲团上正襟而坐,似乎是在调息运气,但他的眉头随舒随皱,似乎又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正在此时,大殿的门悄然而开,司徒华走了进来,随手一挥,触动了养心殿的禁制,殿中顿时大明。

青云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很客气的对司徒华笑了笑问:“师妹这么晚还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重yào

之事?”

司徒华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被更秩与敬青那件事扰的睡不着,想听听师兄的说法。”

青云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想不通,师妹也亲眼看到了,不过就是普通尔尔的一个孩子,经脉都没打通,翻遍了志记也找不到类同。”

司徒华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点了点头说:“昨天见到他时就觉奇怪,师兄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孩子收下,但看他目光清明,又有些省悟,以为师兄收下他是怀疑他是灵根之躯。”

青云子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是司徒华看破了他的心事,解释说:“就算是灵根之躯,我们都不能鉴别,除非是灵根从丹田剥离,难道我在师妹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么?”

司徒华冷冷一笑说:“师兄是不是这样的人恐怕就要问如顼师妹了,难道师兄敢说没打过她的主意?”

青云子愕然的看着司徒华,怒道:“我不知dào

师妹在说什么,还请师妹注意你的言辞,如果师妹只是来与我说这些,我没有时间听你胡说八道。”

司徒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勉强的笑了笑说:“师妹只是看师兄与如顼走的近,所以产生了一丝怀疑,还请师兄原谅师妹刚才所说的话。”

青云子怒意顿消,叹息一声说:“师傅坐化之前交待我要照顾好如顼师妹,她可是师傅的闭门弟子,师兄怎能有逆师傅所托,只想帮zhù

如顼师妹提高境界而已,其实师兄也有错,不该隐瞒师妹,让师妹产生了误会。”

司徒华叹息一声,又问:“看如顼师妹与更秩象是熟悉很久,难道更秩是她引荐而来不成?”

青云子一怔,立即笑道:“原来师妹也看出来了,本来看更秩是一付病躯,不想收留,只是听如顼师妹说他眼目清明才决定留下了他。”

司华华点头说:“看样子女人的眼光大多一样,不过更秩这件事有点突兀,一个普通的孩子若只是速度与力量还能理解,但能在没有气场下无端的驱剑却是不平凡,师兄怕是要找两位执法长老说一下,不要上他们也有所想法。”她把也字说的有点重,象是特意提醒一般。

青云神情再次一怔,点了点头笑道:“师妹提醒的是,我这就去后殿,两位长老见多识广,说不定他们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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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条黑影毫无声息的来到了俗家弟子十八号洞府,伸手一抓,便把一个人睡熟了人抓在手中。

蒙面人带着手中的人来到了俗家弟子的修练场,把手中的人狠狠的掷在地方。只听地上那人重重哼了一声,迷糊的爬起身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更秩。

更秩从地上站了起来,借着月光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儿正是俗家弟子的修练场。而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身黑衣,虽然蒙了面,但却掩盖不了女孩的身姿。一双好kàn

的眼睛如刀般的盯着自己。

他开始以为是如顼,但感觉又不对,如顼虽然拥有这样的眼光,其中却也有一份情素,而他在这眼光中却感觉到危机。

他看着黑衣蒙面人冷冷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修练场?”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一个刚上山的普通人,听说看了一晚上的修真基础秘藉就成了体变境一阶位圆满,我很好奇。”黑衣蒙面人的声音似乎通过某种方法变了音,听不出男女,更谈不上熟悉。

他看着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你不相信,所以把我抓到这儿来想试探我的法力?”

黑衣蒙面人也嘿嘿一笑:“傻瓜才信!不过修真门派千万,虽然说是万宗归一,但总不至于心法也一样,今天我就想知dào

你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在哪个门派,来古阴门是想做甚?”

他摇了摇头说:“既然打不过你又何必要与你打?你应该不会杀我?”

一股杀气从黑衣蒙面人身上扬起,冷冷的说:“说不一定,这要看你的诚意。”

一把剑瞬间的出现在黑衣蒙面人的手中,冷风刮脸生痛,但他没动,既然早知dào

不是对手,就没必要被当猴耍,如果对方要杀他,早就杀了。

他现在想要赌一把!

剑尖停在他眉心数寸之地,并不断的颤抖着,似乎有一丝丝龙吟之声从颤抖的剑尖发出。

黑衣蒙面人愕然,收回了剑,冷冷的说:“你不怕死?也好,我不杀你,至少我会让你明白世上有一种痛苦叫生不如死。”

他冷汗直冷,什么不怕死,刚才差点没有吓晕过去。现在说要让他生不如死,这人**啊,这次可不敢赌,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可以肯定他会这样做。

剑光映着月光暴闪。龙吟之声呼啸而起,似乎有数百条金龙向他扑来,他的身子在同一时间已经动了。

龙形剑影扑了一个空,而更秩躲过了剑影的同时,身子也来到了黑衣蒙面人的面前,伸手向黑衣蒙面人脸上的遮脸布抓去。

好快的速度。黑衣蒙面人没有料到更秩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没有料到会袭击自己的脸门,惊的大叫了一声。

此时,在千米外的岩石上一个黑衣人身子颤动了一下,眼中也露出了匪夷之色,一双手从袖筒中迅速的伸出。但他还是沉住了气,手掌慢慢的缩回了袖筒,背手而望。

遮脸布在更秩的手中扬起。黑衣蒙面人为了躲避向后急速旋转,一头乌黑的头发飞飘而开。

“田欣师姐!”

他讶然,没有想到会是田欣,更没想到她是这么弱鸡,如果刚才他想下杀手,田欣现在恐已经重伤。

田欣的脸通红,还好是晚上没人看的见。昨天看他还是个小丑,而现在当小丑的却是她自己。

“不要叫我师姐,你不配。”田欣有点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平静了少许后,又冷冷说:“好快的速度,不过这并不是古阴门所拥有的心法。”

他洋洋一笑,不屑的说:“什么古阴门的心法?我的速度与生俱来,与修真毫无关系。”

“是吗?”

田欣似乎不信,但如果不是这样也解释不清,因为更秩只有速度,淡不上有什么修真上的法力,但也不能说他没有法力,至少还能抗住宝剑的剑qì

,能力的确能与体变境一阶位等同。

他举了举手中的黑布,讽刺的说:“你可以不信,不过你现在已经试过了,是不是我现在可以走了?”

“哼。想走吗?”田欣突然冷哼了一声,用玩昧的目光看着他说:“我说过不会杀你,不过你既然抓开了本小姐的面巾,本小姐就必须把你的双手打断。”

“田欣,我可告sù

你,别以为你是掌门的女儿就可以嚣张拔扈,古阴门可是有门规的。”

他勃然大怒,怒看着田欣。虽然田欣与如顼一样是个大美女,也一样很冷,但自己却对她没有好感,如顼虽然冷,但从来没有那种高傲与鄙视别人的眼光。

田欣怔了怔,眼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冷笑道:“掌门的女儿又怎么啦?本小姐的法力是靠自己苦修而来,你这个小丑不是也靠美女保举入门的吗?若不是如此,你一个废物像哪个修真门派会收留你?”

他气极而笑,简直都气成了小白脸。咳嗽数声后,转身就走,挥了挥手说:“你的法力高低关我屁事,你就在这儿独自陶醉吧,我可没心情陪你喝迷魂酒。”

“啊!”田欣心里恨得差点把小贝牙给咬碎,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漠视她,“病鬼,你再敢向前走一步,本小姐让你后悔都没有机会。”

“病鬼?竟敢说我是病鬼!”这句话又把他气的咳嗽了数声,咬了咬牙,在心里怒叫一声。握紧了拳头立即又松开。真的忍不住要愤nù

了,不单是藐视他,而且还威胁他。

不过他还真的乖乖的停住了脚步,田欣身上传来的杀气灼肤而痛,可能是真的激怒了。在人屋檐下,偶尔也要低低头,还是忍了一口气吧。

第十七章:意念驱物

他转身看着田欣,突然一笑说:“师姐真是开不起玩笑,漂亮的女孩可不能随便生气,小心变成丑八怪。”

“你……”田欣气噎,什么人啊,都说女孩变脸如翻书,这小子比女人还女人,瞬间就能雨转睛,连过渡期的多云都没有。

他戏谑的眼神对田欣甜笑说:“你什么你,如此良夜孤男寡女,打打杀杀多不好,好师姐,其实第一次看到你与师娘练剑时时,师弟就对师姐佩服的很,还望师姐看在师弟是你的粉丝份上,还是让师弟走吧。”如此美女不好惹,分手也得要手段。看着田欣站在那儿一愣一愣的表情,他差点在心里乐翻了,这下总可以摆脱纠缠了吧。

田欣怔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咬牙说:“无耻小子,嘻皮笑脸言语轻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本小姐不真给你一点厉害,还真以为本小姐很好**!”

说完,也不等更秩有任何的反应,手中的剑向前飞剌而去,左手成爪虚空一抓。

龙吟之声再起,不过这次却不是吟,而是怒吼之声,数百条金龙空中张牙舞爪嘶吼相扑。而最可怕的是有股吸力控zhì

着周边的气场,让他的速度很难展开。

原来这才是修士的法力,速度、幻象、气场,那一种他都无法比拟。法力乃是修真的变幻,不同于幻象,是真zhèng

要命的东西。刚才把田欣遮面布撕开的沾沾自喜再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惊骇。

不过在他的眼中,万道龙影中其实就是一道是实体。金龙幻化的影子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一条龙形剑影,只是在不断的改变的轨迹,因为轨迹转变的太快,笼罩在他的上下左右一丈远的范围。

他没有动,事实上他费尽了力qì

也只能微微动弹,他现在只求老天能保佑他挡住田欣的攻击。

无法逃出这个剑圈,也就是说不管他怎样的去躲,都会被金龙所袭。况且周围的气场又被控zhì

,他的速度在气场控zhì

下,只能比蜗牛稍快那么一点。

既然无法避让,他就必须要挡住这一剑。他自己没有剑,扇骨又藏在正式弟子的洗浴的瀑布潭,他身上有的只是那个藏在储物袋中地魔兽晶核。

田欣看他不动,一时大惊,失声的叫道:“你为什么不躲闪?难道就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躲?如果能躲早就躲开了。”他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田欣一眼,心里暗骂了几百遍,急忙叫道:“驱物!”

只见一枚石头从衣服里闪出,停顿在他的胸口,紧接着扑的一声,田欣的飞剑此时刚好剌在石头之上。

只见精光一闪,所有的能量在这一瞬间消失,一枚看似不起眼的石头,在这一刻,竟然泛起了红色,多出了一份晶莹,这不是地魔兽晶核吗?田欣的手颤动了一下,飞剑咣当一声掉落在他的脚尖前。

田欣脸色如死灰般的惨白,眼睛直直的看了看他手中的石头,地魔兽晶怎么会变成这么丑的石头,又怎么瞬间转变了颜色?她的嘴唇张了张却也没说出来,身子往空中一蹿,飞跃而去,也没有管地上的飞剑。

远处岩石上的黑衣人眼睛暴出一丝精光,随后微微冷笑,轻吟了一声,身子飘然而起,向着夜色之中飞隐而去。

更秩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好险!真没想到田欣年纪不大,出手却这样的毒辣。如果刚才自己驱不动那个地魔兽晶核,恐怕不死也要废。

地魔兽晶核?他回想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难道是地魔兽晶吸收了田欣的能量不成?

啪啪啪……

一个人从黑暗之中轻拍着手掌走了出来。

来人轻笑着说:“真是精彩,太精彩了,古藉上曾看到过意念驱物之事,但从没见过,以为是假,今天却被我有幸看见。”

他脸上露出了笑意,轻叫一声:“原来是姐姐。”

如顼她来到更秩身前,犀利的眼光看着他冷笑道:“你是名人了,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你一晚悟通了修真基础,是传说中的灵根之躯!现在看来,除了一个意念驱物,你还是只有速度,根本没有法力。”

他脸突然一冷,怒道:“顼姐姐监视我?”

如顼一怔,笑道:“你认为我在监视你?”

他冷冷的说:“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如顼用手掌在他头上狠狠的一拍,正好拍到了白天的伤口,痛的他鬼叫了起来。

“姐姐能不能轻点,你怎么总是要打我?”他对如顼翻着白眼不满的说。如顼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一言不合便要动手打,而且专打头。

如顼手掌红光闪闪,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拂过,他感觉头上的伤口没那么痛了,伸手摸时发xiàn

伤口已经愈合。

如顼有些恼怒的说:“那个敬青仗着自己是入门弟子,得到了堂主的青睐,越来越不知好歹,受伤了也不帮治疗。”

他有点不爽说:“顼姐姐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如顼冷冷的看着他说:“你小子都管叫我姐姐,却不能相信我。你今天出尽风头,又伤成这样,我能不来?只是我来晚了,正好遇见田欣把你抓来了这儿。”

更秩释然,但还是不悦的问:“最后那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如顼冷冷的一笑说:“我不出来就是不能出来。因为这儿不止我与田欣,还有其他人在看着。再说你就算不挡那一剑,也不至于受伤,我何必又要出来。”

更秩睁大了眼睛,刚才田欣的剑若不是被自己挡在心口,还能不受伤?

如顼所田欣的宝剑拾在手中,叹息一声说:“这把剑是龙吟剑,虽是低阶位的宝剑,但在古阴门这样的小门派来说,却不超过十把,连我使用的剑也只是普通的飞剑,连低阶位也谈不上,你以为你可以挡住一件法宝的攻击?”

更秩睁大了眼睛对如顼轻叫:“啊……这……姐姐也太能扯了,明明就是我用地魔兽晶核挡住了飞剑,要不然就受重伤了。”

“地魔兽晶核!”如顼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身上的杀气骤起,飞剑从她背上射出,向他的左肩飞射而至,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虽然他能看清楚,却是无法躲避。

他再次驱动地魔兽晶核迅速抵挡,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地魔兽晶核四分五裂,他也被一股巨力震的向后翻倒在地。

如顼走了过去吐了他一脸口水,伸手把他拉起说:“狂妄自大的小子。地魔兽晶核是可以吸收能量,但他毕竟不是法宝。如果当时不是田欣卸法,地魔兽晶核怎么可能挡住一件法宝的攻击?”

如顼大大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心,刚才还喜不自禁,以为是自己驱动地魔兽晶核快速的吸收了能量,才挡住了田欣的攻击,原来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

“其实你也不要有失落感,你能抓掉她的面布,准确无误的挡住飞剑也算她输。你修真连入门都算不上,而她却是体变境三阶位。”如顼看他有点垂头丧气,安慰他说。见他脸上又重现了神采,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把龙吟剑递到了他的手中,突然又笑道:“田欣把这把龙吟剑送给你,你可懂她的意思么?”

他有点懵的看着如顼问:“她送我宝剑?什么意思?”

如顼捉惬的笑看着他说:“或许想招你为古阴门附马吧。”说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负气的看着如顼,样子有点萌,又把如顼逗乐了一阵。

“笑够了没有。”他真的有点气,白了如顼一眼,很不想如顼把自己与田欣联系到一起,拿着龙吟剑抖了抖,冷笑的说:“她今晚是有点莫明奇妙,但要说是送剑给我却也未必。就算她把剑真心送我,我也不会要。”

说完,把剑一挥,龙吟剑带着龙吟之声向着崖壁飞射而去,嗡的一声插在崖壁之上,的确是一把宝剑,切岩石如豆腐一般。

一个娇小的身躯在不远的黑暗阴影中浑身颤抖,身子纵起转眼而逝。

第十八章:魔毒

如顼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深意的看自己,连忙躲开他的眼光说:“还有三个月就要进行考核了,你的能力成为入门弟子已无悬念,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期待?”

如顼如画般的笑靥,让他心里好一阵悸动,能与这样一位貌美如仙的姐姐在一起,是不是入门弟子又有什么关系?可惜就算能与她在一起又能怎样,这儿也不是他的归宿,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想办法走出天桥,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如顼眉头一皱问:“看样子你有心事?还在想刚才的事?”

他摇头一笑说:“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在顼姐姐身边,做俗家弟子也一样。”

如顼脸一红,伸手又要打,但落了空。她怒笑说:“小贱人又不正经了。我是你的师叔,又不是你那两个师姐。”

他挥了挥手,似乎有点懊恼:“姐姐莫要取笑,提她们做甚。”

“那好吧,就不提她们。”如顼看着他笑了笑,继而认真的问:“我有一个问题想要你告sù

我,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他想了想说:“顼姐姐,我说过,我不想再对你说假话,但我也有秘密,如果刚好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回答,希望你不要生气。”

如顼点头说:“刚认识你时我就摸过你的脉,那时你的确是一个普通人,但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他白了她一眼说:“刚才这话我已经说给田欣听了,姐姐就在旁边,难道没听到?”

如顼点了点头说:“听到了,以为你只是对田欣敷衍一下。”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虽然我从小身体不好,但眼睛厉害,就算别人动作的再快,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在想,也许是我眼神好,所以才带动了速度。”

如顼似乎恍然,点头说:“你这样说就对了,你的速度我见识过,但现在似乎比以前更快了。田欣是体变三阶位都能被你扯下遮脸,虽然是她大意,按理说也不可能被你得手。”

他有点惆怅的说:“有速度有什么用,对抗击打又不能躲,今天就差点见不到姐姐了。”

如顼笑道:“谁知dào

你是什么奇葩,肉身竟然这么逊。现在我帮你下禁制,这样你身体不会受到伤害,但考核前一定要解开,敬青与林元虽然看不出来,但比试的时候就会暴露。”

说完快速的在他的前胸后胸急点,最后一巴掌在他天门盖拍了下去。一道红光闪起,把如顼震的一丈多远差点摔倒。

只感一股热流从胸中升起,迅速的在他的周身飞流。他的身子如火烧一般,汗水从身上冒出,转瞬便化为气体散去,如顼加在他身上的禁制瞬间被摧毁。

如顼被吓得不轻,这是个什么体质啊,说是肉体逊,但体内蕴藏的能量却是大得惊人,看来是这肉体抗抗被禁制,所以才暴发这么大的能量。更秩此时如若疯狂,向天振臂,身上的衣服化为粉沫爆散,身上的肌肉一股股的隆起,从胸部有一股强烈的白光射出,剌的她连眼睛也睁不开,狂风把她挽起的头发也吹的飞散开去。

他哈哈狂笑,对着身后的岩壁挥出了一拳,只听轰的一声,飞砂走石,那崖壁被轰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

如顼脸上现出困惑,这似乎是境界突pò

的征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禁制使他突pò

了境界吗?这究竟是什么体质啊,太有违法则的事,实在不是常人能想得通的事。

更秩茫茫然从疯颠中醒来,看着如顼木然的问:“姐姐,我刚才怎么啦,怎么我的身子……啊……”

他与如顼几乎同时尖叫。

如顼伸手捂住了双眼,转过那如要滴血的红脸,怒骂着:“小贱人,小登徒子……”

赶紧捂住了下面。如魔山上的一幕竟然在这儿又一次重演,而这次他是真zhèng

的感觉到羞耻,脸上红的如同血瀑布,也不敢再看如顼,转身飞速跑去,没入了夜色之中。

看着更秩跑去方向,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喃喃一声说:“我不会让你们得手,他是我的,我必须要得到他。”

时间过去的真快,转眼更秩便在俗家弟子中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的进展,但其他的人似乎进展很大,大多的人还真把感应与驱物练成了。

这天,俗家弟子一区的弟子们正在练着驱物。敬青重重的击了几下掌,让大家停止修练,并排好了队形。不大一会儿,有两个核心弟子飘然而至,其中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如顼。他们两人的神情都很沉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敬青迎了上去,施礼招呼:“如顼师叔,明悟师兄。执法长老让我集结一区俗家弟子列队,说是等候检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顼笑了笑没有做声,明悟简要的把事情对他说了一下。明悟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一旁的弟子也都能听得真切,他的话不单是让敬青脸色瞬变,一些听清了的弟子脸色全变的恐慌起来。

明悟的话不亚于惊天一声劈雷,原来近一个月来,正式弟子大多中魔毒,只是多数人症状比较轻微,女弟子比男弟子轻微。中魔毒比较严重的弟子法力最低,大多是刚跨入修真门槛,还谈不上境界。

魔毒可是近十几年刚出现的病,大多是在魔山附近,也都是出现在普通人身上,重者要活活处死并以火焚尸,以免造成尸变,成为毒尸;轻则请修真门派的修士驱毒。但魔毒不可能发生在修真人身上,因为修真之人本身就有驱除魔毒的能力,如若修真之人都能染上魔毒,那这魔毒该有多么可怕?

青云子得知消息后也大吃一惊,召集一次高层的会议,大家一致认为要做一次大清查,看看除正式弟子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弟子染上了魔毒,重症弟子肯定没得救,主要是控zhì

魔毒的蔓延与查出魔毒的来源。

这个消息对有境界的弟子来说并不可怕,但对俗家弟子这样没有境界的弟子来说,就如同青天一声劈雷,把他们全部震呆了,最近十几年,魔毒他们没有少听,太过可怕了,有些变成毒尸的人,把整个村庄摧毁的传闻都有。

如顼与明悟挨个对一区的俗家弟子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并且抽取了他们的血封样,俗家弟子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即担心从身上查出魔毒,又害pà

身上有魔毒查不出来,这种矛盾的心理很难理解。

更秩是最后一个排查完,如顼伸手拉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边,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他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就平平淡淡。他也问了一下魔毒大致情况,严重与否。如顼也摇头,认为可能是一些魔界的邪物或是魔山的魔气飘来所致,不过解释不通,她也搞不清问题的症结。

不过如顼的话倒是把他提了一个醒,想到了自己藏在瀑布潭的扇骨,那不就是魔王用的法宝吗?会不会就是魔王的扇骨惹的祸?

他现在心里特别急,急着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他并不是因为有弟子因魔毒而死愧疚,而是怕青云子追查魔毒的来历而发xiàn

自己的东西,到时要拿回来就麻烦大了。魔王的扇骨还无所谓,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但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不能丢。

晚上,他等孙相与李景春睡熟了后,悄悄的起身,向着山下潜伏而去。他这次比较有经验,也了解了巡山的规律,巡山弟子除了禁区之处比较多外,山上只是每区有一组,只要远远看着巡山弟子就蛰伏起来,一般不会发xiàn



很快他就来到了主殿区,正想从后殿后面的山坡潜行过去时,突见从后殿角门走出了三个人,吓得他趴身在地,连呼呼都都不敢大声,因为自己有咳嗽的习惯,甚至用手掌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掌门把属下两人叫了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此处恐怕没有殿中讲话方便。”

是方长老的声音,想必是青云子叫他们出来有什么重yào

的事谈。

青云子哼了一声说:“两位长老也是气恒境二阶位圆满了,难道就没有觉察到后殿之中的结界被人动过手脚?”

两位长老都一时没有作声,想必还在震惊之中。也就是片刻,就听费长老说:“掌门所说让属下费解,后殿结界可是掌门亲手布施,本门之中还会有什么人比掌门法力更强?除非……”

第十八章:魔毒

如顼怪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深意的看自己,连忙躲开他的眼光说:“还有三个月就要进行考核了,你的能力成为入门弟子已无悬念,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期待?”

如顼如画般的笑靥,让他心里好一阵悸动,能与这样一位貌美如仙的姐姐在一起,是不是入门弟子又有什么关系?可惜就算能与她在一起又能怎样,这儿也不是他的归宿,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想办法走出天桥,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如顼眉头一皱问:“看样子你有心事?还在想刚才的事?”

他摇头一笑说:“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在顼姐姐身边,做俗家弟子也一样。”

如顼脸一红,伸手又要打,但落了空。她怒笑说:“小贱人又不正经了。我是你的师叔,又不是你那两个师姐。”

他挥了挥手,似乎有点懊恼:“姐姐莫要取笑,提她们做甚。”

“那好吧,就不提她们。”如顼看着他笑了笑,继而认真的问:“我有一个问题想要你告sù

我,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他想了想说:“顼姐姐,我说过,我不想再对你说假话,但我也有秘密,如果刚好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回答,希望你不要生气。”

如顼点头说:“刚认识你时我就摸过你的脉,那时你的确是一个普通人,但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快的速度?”

他白了她一眼说:“刚才这话我已经说给田欣听了,姐姐就在旁边,难道没听到?”

如顼点了点头说:“听到了,以为你只是对田欣敷衍一下。”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虽然我从小身体不好,但眼睛厉害,就算别人动作的再快,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我在想,也许是我眼神好,所以才带动了速度。”

如顼似乎恍然,点头说:“你这样说就对了,你的速度我见识过,但现在似乎比以前更快了。田欣是体变三阶位都能被你扯下遮脸,虽然是她大意,按理说也不可能被你得手。”

他有点惆怅的说:“有速度有什么用,对抗击打又不能躲,今天就差点见不到姐姐了。”

如顼笑道:“谁知dào

你是什么奇葩,肉身竟然这么逊。现在我帮你下禁制,这样你身体不会受到伤害,但考核前一定要解开,敬青与林元虽然看不出来,但比试的时候就会暴露。”

说完快速的在他的前胸后胸急点,最后一巴掌在他天门盖拍了下去。一道红光闪起,把如顼震的一丈多远差点摔倒。

只感一股热流从胸中升起,迅速的在他的周身飞流。他的身子如火烧一般,汗水从身上冒出,转瞬便化为气体散去,如顼加在他身上的禁制瞬间被摧毁。

如顼被吓得不轻,这是个什么体质啊,说是肉体逊,但体内蕴藏的能量却是大得惊人,看来是这肉体抗抗被禁制,所以才暴发这么大的能量。更秩此时如若疯狂,向天振臂,身上的衣服化为粉沫爆散,身上的肌肉一股股的隆起,从胸部有一股强烈的白光射出,剌的她连眼睛也睁不开,狂风把她挽起的头发也吹的飞散开去。

他哈哈狂笑,对着身后的岩壁挥出了一拳,只听轰的一声,飞砂走石,那崖壁被轰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

如顼脸上现出困惑,这似乎是境界突pò

的征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禁制使他突pò

了境界吗?这究竟是什么体质啊,太有违法则的事,实在不是常人能想得通的事。

更秩茫茫然从疯颠中醒来,看着如顼木然的问:“姐姐,我刚才怎么啦,怎么我的身子……啊……”

他与如顼几乎同时尖叫。

如顼伸手捂住了双眼,转过那如要滴血的红脸,怒骂着:“小贱人,小登徒子……”

赶紧捂住了下面。如魔山上的一幕竟然在这儿又一次重演,而这次他是真zhèng

的感觉到羞耻,脸上红的如同血瀑布,也不敢再看如顼,转身飞速跑去,没入了夜色之中。

看着更秩跑去方向,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喃喃一声说:“我不会让你们得手,他是我的,我必须要得到他。”

时间过去的真快,转眼更秩便在俗家弟子中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的进展,但其他的人似乎进展很大,大多的人还真把感应与驱物练成了。

这天,俗家弟子一区的弟子们正在练着驱物。敬青重重的击了几下掌,让大家停止修练,并排好了队形。不大一会儿,有两个核心弟子飘然而至,其中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如顼。他们两人的神情都很沉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敬青迎了上去,施礼招呼:“如顼师叔,明悟师兄。执法长老让我集结一区俗家弟子列队,说是等候检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顼笑了笑没有做声,明悟简要的把事情对他说了一下。明悟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一旁的弟子也都能听得真切,他的话不单是让敬青脸色瞬变,一些听清了的弟子脸色全变的恐慌起来。

明悟的话不亚于惊天一声劈雷,原来近一个月来,正式弟子大多中魔毒,只是多数人症状比较轻微,女弟子比男弟子轻微。中魔毒比较严重的弟子法力最低,大多是刚跨入修真门槛,还谈不上境界。

魔毒可是近十几年刚出现的病,大多是在魔山附近,也都是出现在普通人身上,重者要活活处死并以火焚尸,以免造成尸变,成为毒尸;轻则请修真门派的修士驱毒。但魔毒不可能发生在修真人身上,因为修真之人本身就有驱除魔毒的能力,如若修真之人都能染上魔毒,那这魔毒该有多么可怕?

青云子得知消息后也大吃一惊,召集一次高层的会议,大家一致认为要做一次大清查,看看除正式弟子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弟子染上了魔毒,重症弟子肯定没得救,主要是控zhì

魔毒的蔓延与查出魔毒的来源。

这个消息对有境界的弟子来说并不可怕,但对俗家弟子这样没有境界的弟子来说,就如同青天一声劈雷,把他们全部震呆了,最近十几年,魔毒他们没有少听,太过可怕了,有些变成毒尸的人,把整个村庄摧毁的传闻都有。

如顼与明悟挨个对一区的俗家弟子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并且抽取了他们的血封样,俗家弟子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即担心从身上查出魔毒,又害pà

身上有魔毒查不出来,这种矛盾的心理很难理解。

更秩是最后一个排查完,如顼伸手拉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拉到一边,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他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就平平淡淡。他也问了一下魔毒大致情况,严重与否。如顼也摇头,认为可能是一些魔界的邪物或是魔山的魔气飘来所致,不过解释不通,她也搞不清问题的症结。

不过如顼的话倒是把他提了一个醒,想到了自己藏在瀑布潭的扇骨,那不就是魔王用的法宝吗?会不会就是魔王的扇骨惹的祸?

他现在心里特别急,急着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他并不是因为有弟子因魔毒而死愧疚,而是怕青云子追查魔毒的来历而发xiàn

自己的东西,到时要拿回来就麻烦大了。魔王的扇骨还无所谓,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但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不能丢。

晚上,他等孙相与李景春睡熟了后,悄悄的起身,向着山下潜伏而去。他这次比较有经验,也了解了巡山的规律,巡山弟子除了禁区之处比较多外,山上只是每区有一组,只要远远看着巡山弟子就蛰伏起来,一般不会发xiàn



很快他就来到了主殿区,正想从后殿后面的山坡潜行过去时,突见从后殿角门走出了三个人,吓得他趴身在地,连呼呼都都不敢大声,因为自己有咳嗽的习惯,甚至用手掌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掌门把属下两人叫了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此处恐怕没有殿中讲话方便。”

是方长老的声音,想必是青云子叫他们出来有什么重yào

的事谈。

青云子哼了一声说:“两位长老也是气恒境二阶位圆满了,难道就没有觉察到后殿之中的结界被人动过手脚?”

两位长老都一时没有作声,想必还在震惊之中。也就是片刻,就听费长老说:“掌门所说让属下费解,后殿结界可是掌门亲手布施,本门之中还会有什么人比掌门法力更强?除非……”

第十九章:瀑布潭结界

青云子打断了费长老的话:“只要两位长老心中有数就好,千万别表露出来,以免打草惊蛇,具体是谁,本座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本座会让阴谋都尽快现出原形。”

两位长老立即施礼承应,既然掌门没有透露更多,他们也不好问,当然,掌门把他们叫到了后门,想必也不单是跟他们说这个。

青云子问:“二位长老,受魔毒比较深的那几位怎么样了?”

方长老答道:“回掌门,都已经被除死,尸体也已经焚烧。”

青云子问:“正式弟子中是否还有魔毒未被驱除者?”

方长老:“全部都已经驱除,请掌门不要担心。并且属下们也查到魔毒源,真没有想到瀑布潭是魔毒的源头,属下们已经把那儿用结界罩住,暂时应该没事了,其他还要等属下们再探个究竟。”

青云子:“二位长老办事本座没有不放心,只是魔毒事关重大,特别是俗家弟子还只是普通人,很容易受魔毒侵袭。此次排查,不知dào

情况如何?”

方长老叹息一声:“还是掌门预见的是,俗家弟子几乎全部受到魔毒侵袭,只有一区有两位弟子幸免。”

青云子哦了一声问:“哪两位弟子?”

费长老插话说:“是更秩与舒家玲。说来也真是奇怪,舒家玲在俗家弟子中九年,可以说是最差的一个;虽然更秩等同体变境一阶位,但从体质上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掌门之前猜测可能属实。”

方长老也附和说:“如果正如掌门猜测一样,那更秩就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血诅族人,一个小孩可能有缘进幻象洞,但不可能抵抗的了魔毒,也只有血诅族人才有这样的能力。”

更秩听后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猜测出自己的身份,还好今晚自己来了,若不然还不知dào

他们会把自己怎样。

青云子笑道:“若不是当初司徒师妹提醒,本座也不会如此猜测,如此看来,更秩很可能就是如顼在魔山相识的那个男孩,他是不是血诅族人对本座来说毫无用处,本座只想得到他身上的灵根与如何进入幻象中就可。”

费长老呵呵一笑说:“经属下观察,他是不是灵根之躯还不敢肯定,现在的他仍然还是那样,没有更奇特之处,不过要进入幻象洞恐怕要他自愿带领,否则达不到效果。”

青云子嘿嘿一笑说:“这个容易,考核之后,本座就收他为入门弟子,到时传他修真心法,这样就能知dào

他是不是灵根之躯,如此孩子,稍加哄骗,想必他会带我们去找幻象洞。”

方长老立即出声反对说:“掌门千万不可传他修真心法,虽然他一夜悟通修真基础心法不能当真,但若真被他得了修真心法,将来他若是强dà

起来,到时恐怕控zhì

不了他,依属下看,掌门直接得到他的灵根作用也不大,不如直接把他抓来,炼成傀儡,即可慢慢吸收他的灵根,还可以让他去灵幻象洞。”

更秩惊的差点没咳嗽出声,连忙双手紧捂嘴巴,一时憋的满脸通红,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他没想到方长老会怎么狠毒。

“是谁躲在那儿,还不给本座滚出来?”

青云子对着他藏身之处怒道了一声,想必是发xiàn

了他,把他想咳嗽的感觉都一下吓没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跑时,他身边不远处的權木中射出了一条身影。

那黑影刚刚射出,青云子的身子就起于空中,伸手一抓,把那黑影抓到了手中,身子也瞬间回到了原地。

更秩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为青云子的法力所惊呆,这种身法,胜似自己几倍,况且看那黑影的身法也不差,至少也与田欣差不多,却被青云子轻描淡写的一招制住,可见青云子有多厉害。

“明悟,怎么会是你?”青云子声音有些变异,也许这是他想不到的结果。

更秩也没想到那人会是明悟,今天看到明悟一直是微笑的样子,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现在又帮他解了围,帮了他一个大忙。

“师傅,徒儿并非有意在这儿偷听,徒儿本是守着瀑布潭的结界,因田欣师妹有约,偷偷下山,路过此地,不巧内急……”

青云子大怒:“不要狡辩,就算如此,你玩忽职守也是犯了本门大忌,为师饶你不得。”青云子刚说完,只听明悟一声惨叫。

更秩心头一颤,真是好狠毒,一个核心弟子,就这样一命归了天。只听青云惊怒喝道:“费长老,你好大胆,竟敢毁了本座的爱徒。”

费长老慌忙说道:“掌门请原谅属下不尊,属下知dào

掌门下不了狠手,但他听了不该听到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对我们很是不利。”

方长老也附和说:“还请掌门息怒,费长老所说没错,如果掌门要惩罚,就连属下一同处罚。”

青云子良久叹息一声,低沉的说:“两位长老也是为了本座好,此事就算了吧,你们俩一定要把后事处理好,千万不能让人知dào

。还有,本座要警告你们,若没有本座同意,谁敢对更秩私自动手,休要怪本座无情。”

两位长老齐声应承,不过费长老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声:“那掌门的意思是要把更秩怎样?”

青云子缓缓的说:“本座已经想好,还是决定收他为入门弟子,幻象洞非等闲之秘,就算他以后变得强dà

又有什么,只要能进幻象洞,到时我们三人得了里面的宝物,不是一样可以在修真界出人头地么?”

两位长老连忙称是,更秩从他们的声音中似乎都能听出异样的兴奋,好象幻象洞就在他们三人的面前一样,不过他们想利用自己进入幻象洞寻宝就是妄想,幻象洞与部落相连,虽然不一定就能进入部落之中,但这样的事也说不清道不明,一旦进入了部落之中,到时恐怕族人就等不到他去拯救。

青云子他们再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回到后殿中去了。更秩深呼了一口气,潜行而过,向后山瀑布池而去。

后山瀑布潭之处,远远的看到三个核心弟子站在那儿说着话,似乎刚才听明悟说他们在这儿守着结界,难道自己的东西被他们发xiàn

了不成?他慢慢的潜行而近,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就算自己的东西被发xiàn

,他也要弄明白东西的去向。

潜行没多远,突然那三个核心弟子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吓得他立即钻进了旁边的荆棘之中,强忍着浑身的剌痛。

三个核心弟子越走越近,只听其中一个人笑道:“明悟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去了半天不来,想必被他得手了。”

三人一齐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其中一个人说:“令猛师叔可要小声一点,若是被人听去,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

那叫令猛的听后一笑说:“荒山野岭的谁来偷听,再说这儿是魔毒结界,没有人会来这儿。”

那人又说:“这话我们还是少说为妙,难道你们看不出吗,最近一个月,田欣师妹来了核心弟子处一次,而且郁郁不乐,好象对明悟也不冷不热。”

令猛笑道:“掌门千金从来就眼高于顶,懒得猜测她。好吧,不说她,趁深更半夜潜下去偷吃点东西,顺便去偷窥一下明悟那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等三个核心弟子走远,他快速的奔往瀑布潭,离瀑布潭还有十数丈时,他却碰了一鼻子灰,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撞得他头昏脑晕,把他弹回了丈远。

原来瀑布潭被一层无形之物罩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结界不成?

他想了好多办法,就是不能把这无形的结界怎么样,此时他才真后悔没有留下田欣的那把龙吟剑,也许此时有龙吟剑,说不定能把这个结界剌开。在心里暗暗的一声叹息,看样子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他还必须等待机会,或是到时寻求如顼的帮zhù

,但如顼是他所能信得过的人吗?。

第二十章:杀气初露

{因为自己对之前的内容很不满,所以对之前的章节内容稍做了更改}随着正式弟子身上的魔毒被驱除后,魔毒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

更秩也在算待着机会的中渡过了漫长的两个月。两个月之中他的能力虽然没有提高,但体能却是增强了不少,至少抗打能力强了无数倍,就算是体变境三阶位的一拳也应该可以承shòu的了。

这两个月之中,他也早把孙相与李景春的警告抛到了脑后,他与舒家玲的关系也变得很微妙,各方面也很默契,舒家玲也不那么死板,跟着他混的灵活了很多,一区的俗家弟子甚至还把他们看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离考核还有两天,门派之中就热闹异常,除杂务弟子比平常还要忙碌外,所有的弟子都停止了修练,准bèi

着考核事宜。山门包括四大殿门前都张灯结彩,因为还要接受外来的弟子上山报名,山门大开,只要有身份令牌就可以随意进出山门。

前殿门前的大空地正在搭着擂台,当然这擂台并不是用来比试的,而是评委们的观评台,比试就在擂台下面的空地上。

考核是以抽签形式选择对手,只有胜利都才进入下一轮的比试,逐轮淘汰,最后选出前十名与前三名。

抽签点设在前殿之中,前殿正方位置摆了四张八仙桌,每张桌子旁都有两个核心弟子监督抽签并登记签名。两个长老与司华坐在上首,他们是作为总监来镇场面。

厢房之中还有一个报名处,这是供没有满三年的弟子报名,三年不满的弟子是不要求比试考核,只能遗到下一届,但如果有弟子认为自己有能力,就可以报名参加。

更秩来到前殿,本想挤进去报名,孙相与李景春迎面走了出来,看到更秩,他俩都笑着向他挤了过来。

孙相笑着说:“更师弟,今天门派开放,可以下山去喝酒。我今天作东,请你喝个痛快。”

“下山喝酒?”在部落中,因为年龄小,再说也轮不上他喝酒,所以长这么大还不知dào

酒的味道是怎样,既然有人请酒,当然要去见识一下。顺便他还要看看,那石兽还会不会阻拦他,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不要到时拿到了戒指却下不了山,那也是枉然。

“那我先去报名,你们等我。”

他边说边往里走,其实他不想报名都不行,谁不知dào

他可以通过,若不报名都会招来漫天的非议。

孙相拉住了他说:“更师弟,现在人太多,还是等到下午来吧,反正今天一天都可以报名抽签,不急,我们先喝两盅再来不迟。”

想想也对,时间有的是,何必挤来挤去,他笑着把手臂搭在他们的肩上,三人便有说有笑的向下山而去。

临到天桥处,他心里有点忐忑,不知dào

石兽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拦着自己,没想到这次很顺利,石兽完全没有干涉他。这让他很想不通,也许是自己梦中融合了修真基础心法吧?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解释的通。

古阴派与魔山很近,但古阴派所在的山并非魔山,这座山叫椆山,与魔山毗邻,两山相隔也仅有三百里地。

椆山脚下有一个大镇名叫古阴镇,此镇是因古阴门而得名。古阴门虽说在修真界很微小,在魔山附近却是有名的大派,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送自己的子女前来学神仙术,望子成龙是家长的夙愿,谁都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们三人在镇上最大的酒家落座,掌柜的安排了一个包厢给他们,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是古阴派的弟子,更是因为孙相就是镇上的人,而且是大家族。

酒菜刚上几盘,孙相与李景春就站起来给更秩敬酒,这是他们以后的倚靠,必须要巴结。他们先干为敬,并把空杯子侧给他看。

他也站起来喝,酒刚入口,便呛的喷了出来,引起了他的连连咳嗽。这就是很多人口中兴奋莫明的酒?如此的辛辣,而且气味剌鼻,也太难喝了吧。

孙相与李景春同时大笑。他们也没想到更秩是滴酒未沾过的雏子。

鄙视了他俩一眼,没喝过酒怎么啦?仰脖再把酒往口中勇敢一倒,一杯酒进肚,除了咳嗽倒是没感觉难受,反而腹中有一股暖流缓缓升起,甚是舒服。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头晕的厉害,人也变的兴奋起来。三人推杯换盏天南地北好不热闹。

“掌柜的,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要给我们在楼上腾出一个包厢,要不然把你的酒店给砸了。”

外面几声喝斥,接着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向楼上而来。

“神仙小爷唉,真的没有了包厢,全被占着,要不你到别家看看,酒钱小人给您出。”掌柜的低声下气的求着,想必也是修真人,要不然掌柜的不会叫神仙,更不会低声下气。

那嚣张的声音喝道:“别给老子扯皮,老子就认准了你这一家,一柱香的时间若腾不出一间,以后这酒店就不再有了。”

掌柜的几乎要哭出声来了:“今天神仙们来的多,若是神仙爷们早到一会还有一间,但刚才有三个神仙比您们早来,所以被他们先要去了,你们都是惹不起的神仙爷,小店小本经营,谁都惹不起呀。”

那嚣张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什么刚才三个神仙?去告sù

他们,老子还就要这间……舒师妹,你往哪里溜?”

他们三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是古阴门的弟子,似乎还有舒家在其中。

孙相本来就是当地的大户公子,今天又是他做东,现在别人既然点名要他这间,一时气冲上头,仗着几分酒力,冲出门外喝道:“哪个混蛋如此不知好歹,小爷我……”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那嚣张的声音打断:“一个俗家弟子敢在老子头上张狂,活的不耐烦了不是?”

孙相立即踉跄的退进了包厢之中,吓的脸蛋发红,对着更秩与李景春说:“师哥师兄,是入门弟子,要不咱们换……换一家算了。”

更秩心里感觉很悲哀,默不作声的坐在那儿,就他自己来说,确实也有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他现在的使命就是救族人,如果节外生枝的话,那他的目标就会成为泡影。

他心里正在痛苦挣扎时,只听舒家玲生气的声音传来:“洪静初,请你放尊重点,我说过,我下山只是想找更师弟,决不会跟你们一起喝酒,你们不能这样强迫我。”

几个人闻听同时大笑。洪静初那嚣张的声音笑道:“你来找传说一夜悟通修真基础心法的**师哥?就是一个小丑而已嘛。什么一晚上悟通了修真基础心法,那是别人看如顼师叔是核心弟子,才抬举他而已。”

舒家玲似乎有点愤nù

:“洪静初,放开你的爪子,不准你这样污辱师哥,若不然回去我找掌门告你。”

洪静初哈哈大笑说:“告我,你连掌门能不能见到还是一个问题,再说你也真不知好歹,你父母是掌门与堂主的对头,如果他们能听你的,你也不用在俗家弟子中呆九年,到现在还什么都不会。”

更秩呼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飞起一脚把门直接踢倒,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三十来岁的弟子正拉着舒家玲,眼中全是猥亵之光,与他们一起的另有四人,但一个也不认识。

舒家玲见到他大喜,想甩开洪静初的手,却是甩不开,她眼睛一红,低头向洪静初的手上咬去。洪静初皱眉,但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只是用讥讽的目光看着更秩。

他用杀人似的眼光盯着洪静初,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的字:“放开她!”

四只眼睛相对,似乎碰出了火花。一个是霸气,一个是杀气。

孙相与李景春来到门口,看到前面的那帮人时,身子缩了缩。孙相赶忙拉了拉更秩的手,小声的说:“更师弟,忍一时风平浪静,反正他也不敢对舒师姐怎样,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他把手一挥,甩脱开孙相的手,对洪静初重复了那三个字:“放开她。”

作为入门弟子的洪静初身子缩了缩,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见更秩这样的眼神。冷,太冷。简直要冷到骨髓之中。这冰冷的眼中隐含着一股杀气,让他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洪静初旁边一个入门弟子看了更秩一眼,立即附在洪静初的耳边说了几句。

洪静初突然哈哈大笑说:“老子最见不得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天才,越是天才老子越想踩低他的头,不过老子现在放你一马,省得别人说老子以多欺少,但我一定会让你在所有弟子面前低下卑贱的头。”

洪静初说完,放开了舒家玲的手,也不顾其他人,转身向楼下而去。跟他一起来的那帮人也迅度下楼而去。

孙相与李景春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更秩只是一句话就让他们狼狈而去,可怜还把他们俩个吓的不敢做声,与更秩相比,他们俩觉得简直没有一点骨气。

舒家玲眼中含泪,却笑着走了过来,拉着更秩的手内疚的说:“师哥,洪静初在门派中很强势,他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对不起,都是我惹出的祸。”

更秩在她的头上搓了几搓,看着她笑着说:“舒师姐,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内疚。”

他的头虽然有点晕,但却很清醒,洪静初肯定要对他报复,从他恶毒的眼神中他能看出洪静初并不是善辈。

他没有再喝酒。他现在必须步步谨慎,不过他没有后悔刚才的举动,说实话,古阴门也算是门规森严的地方,算不怕他打击报复,除非是他请外界的人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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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玩笑开大了

响午不到,他们便散了席提前回到了古阴门。孙相与李景春直接回去睡觉了,舒家玲刚好也没抽签,与他一同去到后殿。

虽然已经是响午,但前殿的人一点也没减少,反而有多起来的趋势,大家都想等着张榜,好了解自己的第一轮对手是谁。

更秩挤到了厢房处,报名的人不多,一个核心弟子坐在那儿很无聊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时不时的更哼哼着几句。

看了看桌子上的身份令牌,对那人笑了笑说:“路正师叔,我来报名。”

路正伸手接接过他的身份令牌看了看,立即坐直了身子,对他神mì

的一笑,问:“你就是更秩?”

“正是。”看着路正那惊诧的眼神,有点小优越感的笑了笑。

路正也笑了笑,眼神中有一丝质疑:“听说你一夜悟通修真基础?”

更秩摇了摇头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dào

,但大家都这样说。”

路正点了点头,把身份令牌递还给他,令牌上有一缕红光闪起,变成了一条盘曲的蛇,口中吐着信子对他虎视眈眈。

他笑了笑,幻象早对他起不到作用了。伸出一指对着那蛇首一点,但把令牌拿到了手中。说道:“谢谢路正师叔,我可以走了吗?”

路正怔在那儿,样子很是尴尬,其实他很瞧不起这样的天才,只想捉弄一下更秩,这种法术按说体变三阶位也难破的了,没想到更秩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

路正看着更秩有些口吃的说:“已经登记,可以走了。”

更秩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而去。本想去抽签的地方看看舒家玲,但人太多,就没有去挤,径直向门口挤了去。

“师哥,我在这儿。”

舒家玲感觉真是厉害,竟然能在这么多人头中发xiàn

了他,挥着手对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前殿之中拥挤着数百人,舒家玲的一句师哥一下子引起了数百道目光,这些目光从舒家玲身上很快就转到了更秩身上,很多人都在小声讪笑。

‘师哥’简直就想找个洞钻,小妮子什么意思啊,在俗家弟子中偶尔小声的叫个几句都会引来非议,这大厅广众之中她怎么叫的出口啊?

他的头都大了,向司徒华那边看了一眼,正遇到司徒华也在看他,那眼神很复杂,似乎很惊讬。不过,司徒华脸上还是涌起了笑意,看样子并没有因舒家玲的事对他有不满,这让他怀疑孙相与李景春是不是跟他说假话。

舒家玲很快的挤到了他的面前,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舒师姐抽签了吗?……这个,我已经报好了名,在外面等你。”

舒家玲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小声的说:“师哥,我挤不过去,你看这儿几百个师兄弟,有一半都是专占女孩便宜的**,师哥就忍心让我从**堆挤过去?”

她倒是有点小高傲了,以前是没有人敢接近她,想巴结别人都巴结不上,现在她还不想理别人,生怕让别人占了她的便宜。

他吓得差点上去捂住舒家玲的嘴,忙看了看左右,很多师姐们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舒家玲所说的话别人倒是没关注。他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找理由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这要是被人听到多不好。

他很认真的对她小声说:“师姐,我认真负责的告sù

你,我其实也是个**,我跟在你后面更危险。”

扑哧,嘿嘿……

旁边刚站着几个师姐,听到他的话后差点笑抽了,她们可能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说自己是**,而且还说的那样认真。

几个师姐立即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有一个师姐直接与他打招呼说:“师哥,今天山门开放,能不能与我们下山去喝酒啊,我们不怕你耍**……”

“这个……”就差找不到地洞钻,他的声音已经足够小了,在这么大的噪音中还是被耳尖的人听到,而且还是几个师姐。

舒家玲白了那几个师姐几眼,硬拉着他远离那几个师姐,把那几个师姐气得够呛。来到一根人比较少的柱子旁边,舒家玲对他神mì

的一笑说:“师哥,其实**有两种,对方不愿意,耍**的**是讨厌的**;如果对方愿意,耍**的**是可爱的**。”

更秩简直要晕倒,舒家玲说的那样认真,把一句并不好笑的话变成了笑话,他笑着问了一句:“如果对方愿意,不耍**的**是什么**?”

舒家玲被他的话气的直翻白眼,气呼呼的大声叫了一句:“下流加可耻的**!”

整个后殿都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看向更秩看了过来,他们都以为更秩暗中对舒家玲下了黑手,才招来舒家玲的喝斥。

连坐在大殿正方下的两位长老与司徒华也震惊的向这边看来,司徒华脸稍有点变色,但只是瞬间就消失了,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

不过,司徒华怎么样他现在并不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另一个人,有一道杀人般目光向他剌来,他侧头向着厢房门口看去,正是如顼。不知dào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在他最尴尬时来到这儿。

舒家玲也慌了,本来是孩子的秉性,这话只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后果。她红着脸连忙对众人摇手说:“对不起,我只是跟更师弟开个玩笑。”

更秩被众人的眼光看得头了抬不起,实在是丢不起脸啊。

突然身边暴起了数声冷笑,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洪静初挤到了他们旁边不远处,用恶毒的眼神正盯着他。

“小子,你真有胆子,竟然敢当众耍**,太不是东西了。听说你很天才,也很英雄,是否敢与我决斗?”

他心里一惊,疏忽,真是太疏忽了。洪静初当时在酒楼中说过的话竟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这个错误犯的太大了。

古阴门的门规允许弟子间决斗,弟子之间可以用决斗方式来比试法力高低,有恩怨情仇也可以约斗,但必须要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一般决斗不能伤人性命,但允许至残,如果出于自保或失误至死,要废去道法逐出山门。

他冷冷的看着洪静初,想起了洪静初在酒店里说的话,怪不得他当时没有选择在酒店对他动手,原来他是要当所有弟子要与他决斗,这种报复的确很恶毒,以强势决斗弱势,简直太不要脸了。

他盯着洪静初的眼睛,冷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答yīng

你决斗的要求?”

洪静初哈哈一笑说:“你之前不是很英雄吗?怎么,这样快就要当狗熊了?还天才呢,真不是男人!”

他笑了,而且笑的很甜很得yì

:“切,什么人啊,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竟然玩起了小孩般的激将法,偏不与你决斗,小爷气死你。”

他那天真可爱又有点逗着玩的样子,使很多女弟子都笑了起来。

“决斗,决斗!”

不过,人群中很多男弟子开始起哄。继而更多的人叫声震天,大家也许都想看热闹,要求他们决斗的人还是占据了多数,似乎这一切都有预谋一般。

“一定要决斗,谁不决斗谁是缩头乌龟。”

“是男人就决斗,要不然就立即自宫,不要当男人了,别丢男人的脸。”

“大家快看,有些人怕要当缩头乌龟了。不配做男人。”

……

前面这些人所说其实都是起哄,但有人却说到点子上,煽动性特大,“光天化日下**女弟子,按门规就要施于废刑,并逐出本门,让他决斗是便宜了他。”

很多人听后举手怒叫,似乎他们执法长老还不以门规处置更秩,他们就要亲自动手了。

司徒华与两位执法长老互看了一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么多弟子明知dào

他们坐在这儿还能这样起哄,想必众怒难阻。

洪静初冷笑的看了看四周,对更秩不屑的笑道:“当狗熊也可以,只要你跪在地上学两声狗叫,我就既往不咎。看你狗模狗样的,叫起来也应该好听。”

更秩心火上涌,虽然他很明白自己动怒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他现在的情形就算是自己要理智也应付不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强硬针对他的阴谋。

一股暗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和衣袍。杀气使他的目光变得冰冷,如利刃一般向周围扩散,旁边立即静了下来,围绕着他的人向后倒退,空出了一个圈。

静,像水中波圈一样像四周荡漾,只一会儿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

杀气不是很大,但却颤人心尖,沉闷气氛使人喘不过气来,有一种侵袭灵魂的感觉。

洪静初嚣张的脸有点变形,面目狰狞的看着他,嘿嘿的笑着。

“好,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子。这么说来你是答yīng

啦?”

他冷冷一笑,却还是摇了摇头,冰冷的说:“如果你要挑畔,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但我不会接受你的挑zhàn

,也没有义务要接受你的挑zhàn

。”

又有人开始尖叫,吹口哨的起哄,仿佛这些人看不到决斗便会誓不罢休。

“大家不要喧哗!”

大殿之中传来了司徒华的喝止声,这才好不容易把起哄压了下来。

司徒华用平缓的目光看着更秩,笑着点头说:“更秩,不管你有没有当众**女弟子,但事实上已经激起了公愤,本座希望你能妥善处理。”

第二十二章:被逼决斗

司徒华此时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师娘,弟子并没有**舒师姐,如你不信,可以问她自己。弟子不接受决斗,并不是惧怕,而是不想让人落了口实,师娘不会想要弟子接受决斗吧?”

司徒华听了他的话后笑了笑说:“本座也并没有要你决斗的意思,不过你既然答yīng

了决斗,让所有弟子看看热闹,调整一下情绪也好。”

他简直要抓狂,好狡猾的司徒华,为了平息众怒竟然要牺牲自己,她是报复自己与舒家玲走的太近?

司徒华转向洪静初,冷冷的说:“洪静初,你是入门弟子,体变境三阶位,本座不希望你以宝剑取胜,若不然废去道法逐出山门。这次决斗可以不计生死,你们大胆施展,各尽所能。”

大殿中一片唏嘘。真的要决斗啊。入门弟子迎战俗家弟子,体变境三阶位圆满yì

斗一个刚拜入本门三个月的俗家弟子,这或许在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更秩深深的看了司徒华一眼,生死决斗?这种决斗难道是为让所有弟子看看热闹调整心情吗?

舒家玲怔怔的看着对司徒华。突然大声求道:“姨母,这不公平,更师弟他是俗家弟子,怎么可以战胜洪师兄?没有任何一条门规中可以找到决斗生死的规定。”

司徒华一声冷喝:“舒家玲,改正你的称呼,在这儿要称本座为堂主。还有,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本座闭嘴,什么门规?本座的话就是门规。”

更秩傻眼了,看司徒华这样子,不会想置自己以死地吧?如果就是因为自己与舒家玲的关系,哪也太狠**了吧?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可能是司徒华事先安排好了,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听孙相他们的话。

他把眼光转向厢房门口的如顼,如果为美人而死,他也要为她而死才对。

如顼怒瞪了他一眼,对司徒华笑道:“堂主,这种当众**弟子的**是应该当众除死,切莫给他活命机会。”

如顼此话听在外人耳中似乎有很浓的恨意,但听在更秩的耳中却是不同,因为如顼一直对他就是如此,这次也并无特别,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贱贱的暧意。

司徒华愣了一下,立即笑道:“没想到如顼师妹也来了。呵呵,他们要决斗就让他们斗吧,门规中也允许决斗,为一个女孩决斗,相信他们死了都高兴,本座也就成全他们。”

如顼也笑了,点了点头说:“舒师侄真是好命,有人愿意争着为她赴死。这种幸福师妹我怕是永远体会不到。他们俩既然都想为舒师侄赴死,那还是要公平一点,师姐认为呢?”

司徒华笑道:“如顼师妹的意思要怎样才公平?”

如顼笑道:“因为洪师侄是体变境三阶位,而更师侄传说是体变境一阶位,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堂主虽然让洪师侄不得用宝剑,但剑在他身上,用不用很难说,不如让洪师侄把雷霆剑给更师侄用,可以抵消他们之间法力的差异,这样他们俩决斗才算是公平。”

洪静实听了如顼的话,嘿嘿的笑了起来:“如师叔所说我不同意,剑在人在,剑去人亡,在下决不会把宝剑给他。不过在下可以发誓,由两位长老监督,如果决斗时在下出了宝剑便算输,在下愿当全体弟子面自残自废。”

如顼也知dào

雷霆剑是洪静初的命根子,给自己的对手肯定不乐意,笑了笑说:“要不这样,洪师侄既然怕打不过,不敢把雷霆剑给更师侄,就把它交给我保管,若不然谁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洪静初又是孤傲的个性,如果真要不把雷霆剑交出来,这个脸他丢不起。他恶毒的看了如顼一眼,手一挥,雷霆剑从他的手心现出,向如顼飞去,冷笑的说:“如顼师叔,我的雷霆剑可是宝剑,不是你的剑可比,一定要看好它,也许不要一刻我就会要回。”

如顼轻轻的弹了弹宝剑,瞪了一眼更秩,对洪静初笑了笑说:“洪师侄其实太过胆怯,雷霆剑与你气息相连,就算给更师侄他也用不了,再说他也只是一个俗家弟子,哪里懂的驱剑?跟你开个玩笑,宝剑就还给你吧,更师侄如若要用剑,他到时自然会想办法。”

如顼的话引来一些人对洪静初的讥笑。也可以说是对洪静初的自尊心狠狠的贱踏了一下。但更重yào

的是提醒更秩,因为更秩可以意念驱物,场上那么多剑,趁机驱动一把也应该可以。

更秩与如顼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相通,一下子就明白了如顼的用意,心里暗暗冷笑:洪静初,你既然挑zhàn

小爷的性子,小爷一定不会辜负你,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殿前很快就被围出了十几丈方圆的空间。更秩与洪静初对面而立,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正在等长老叫开始。

舒家玲一直在哭,在她的心里,决斗的结果毫无悬念,她基本上就等着给更秩收尸,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更秩看着她笑了笑说:“师姐别哭,这样很丑啊,别怕,我整多残废了,不会死。但如果师姐一直这样的哭,我没有心情去决斗,怕是真的要死了。”

舒家玲真的不哭了,擦掉眼泪说:“师哥,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死,如果你废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是承诺还是誓言?他的心脆弱的简直要破碎,他不需yào

这种承诺与誓言,在他的心中,只是对她深深的同情而已。这让他的心很内疚,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他咳嗽了一阵,咳的脸红脖子粗。转过头再不去看舒家玲,什么样的女孩,都什么时候了,当这么多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方长老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中间,轻咳一声问:“两位都准bèi

好了吗?”

得到双方的确认后,才又说道:“很好,但老夫还要叮嘱一声,切不可故yì

要对方性命,若是自保误伤至死,按门规需是要逐出山门,但堂主刚才已经说了,可以不追究。两位,如果有一方认输的话,可以不决斗,只要自残自废就好,呵呵,堂主可没怎么说,是生死决斗。你们可听明白?”

洪静初大声的说:“方长老,弟子听明白了。”

更秩也应道:“方长老,弟子也明白。”

方长老点了点头说:“那好,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更秩向后退出了无数步,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洪静初。洪静初是体变境三阶位圆满,身上有一把雷霆宝剑,这剑可是他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会让这个狂徒身首异地!

洪静初开始动了。双手如爪,身子向他飞冲而来。气场波动从小到大,而他身上的压力也从小到大,但与那晚田欣释fàng

的气场来比,似乎稍弱了很多。

他没有动,他知dào

自己的长处,那就是速度与意念驱物,在他的眼神之下,法力所凝结的幻象就是泡沫;缺点就是不能凝结气场,容易被别人的气场控zhì



他冷冷的一笑,不就是体变境三阶位么,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洪静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笑,手微微向袖子中缩了一下,双手在空中突伸而出。

漫天气剑,如剑雨一般。这就是体变境三阶位圆满,可以以气凝剑,并且手到拈来。

更秩身子也瞬间闪动,他分清气剑的虚实,呈S线左右飘移,曲线的迎着洪静初而去。他刚才所站之处被气剑轰出无数的小坑,气浪把围观的人逼退了好几尺。

洪静初惊慌的怒喝了:“小子找死!”

洪静初此时脸色吓得煞白,他起初并不相信更秩天才的传说,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更秩如传说那样,能力也只是等同体变境一阶位,以他体变境三阶位法力,只要一招就可分出胜负,一招之内更秩就算不死也会至残。可万万没想到更秩不单躲开了自己的攻击,还敢趁机偷袭自己,并且侵袭到他身前数尺,吓的在空中连踢出十几脚,方才把更秩逼退。

更秩也吓的一头大汗,飞速倒退到原来的位置,本想象那晚偷袭田欣那样,但洪静初并没有田欣那般的狂妄自大,似乎对他的速度也早有耳闻,及时出脚阻止,还让他受了一些轻伤。

第一招两人似乎打了个平手,更秩稍微吃了一点小亏,但相对洪静初体变境三阶位来说,洪静初其实算不上胜。

场上暴出了意想不到的唏嘘声,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结局,比传说中不知dào

神了多少倍,就连司徒华与两位执法长老都睁大了眼睛,把更秩叹为神人。

在场很多人都识货,凭更秩刚才露出的一手,速度超过了体变境三阶位,只是看不出法力高低,因为更秩没有施展法力。真是天才啊,古阴门何时出过这样的天才,上山三个月就能与体变境三阶位战一个平手,何曾听说过?

舒家玲停止了哭泣,眼睛睁的老大,如果说第一次看到更秩与敬青的打斗让她吃惊,那这次就是让她震惊,这使她心中对更秩更添加了一份痴迷之情。

洪静初脸色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亏得宝剑没有让给更秩,要不然自己现在麻烦大了。他不相信一个这么能耐的人不会有驭剑术,当然自己的剑是宝剑,与自己气息相连,宝剑认主,肯定不至于会伤主人。

更秩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底气,本想如果与洪静初相差太大,自己便实施游战,凭自己的速度绕场跑,顺便弄把剑反击还是做得到,而现在他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他看着洪静初淡然一笑,那样子看似人畜无害,却更让洪静初胆寒,也许只有他能感觉到其中的杀气。

第二十二章:被逼决斗

司徒华此时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师娘,弟子并没有**舒师姐,如你不信,可以问她自己。弟子不接受决斗,并不是惧怕,而是不想让人落了口实,师娘不会想要弟子接受决斗吧?”

司徒华听了他的话后笑了笑说:“本座也并没有要你决斗的意思,不过你既然答yīng

了决斗,让所有弟子看看热闹,调整一下情绪也好。”

他简直要抓狂,好狡猾的司徒华,为了平息众怒竟然要牺牲自己,她是报复自己与舒家玲走的太近?

司徒华转向洪静初,冷冷的说:“洪静初,你是入门弟子,体变境三阶位,本座不希望你以宝剑取胜,若不然废去道法逐出山门。这次决斗可以不计生死,你们大胆施展,各尽所能。”

大殿中一片唏嘘。真的要决斗啊。入门弟子迎战俗家弟子,体变境三阶位圆满yì

斗一个刚拜入本门三个月的俗家弟子,这或许在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更秩深深的看了司徒华一眼,生死决斗?这种决斗难道是为让所有弟子看看热闹调整心情吗?

舒家玲怔怔的看着对司徒华。突然大声求道:“姨母,这不公平,更师弟他是俗家弟子,怎么可以战胜洪师兄?没有任何一条门规中可以找到决斗生死的规定。”

司徒华一声冷喝:“舒家玲,改正你的称呼,在这儿要称本座为堂主。还有,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给本座闭嘴,什么门规?本座的话就是门规。”

更秩傻眼了,看司徒华这样子,不会想置自己以死地吧?如果就是因为自己与舒家玲的关系,哪也太狠**了吧?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一切都可能是司徒华事先安排好了,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听孙相他们的话。

他把眼光转向厢房门口的如顼,如果为美人而死,他也要为她而死才对。

如顼怒瞪了他一眼,对司徒华笑道:“堂主,这种当众**弟子的**是应该当众除死,切莫给他活命机会。”

如顼此话听在外人耳中似乎有很浓的恨意,但听在更秩的耳中却是不同,因为如顼一直对他就是如此,这次也并无特别,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贱贱的暧意。

司徒华愣了一下,立即笑道:“没想到如顼师妹也来了。呵呵,他们要决斗就让他们斗吧,门规中也允许决斗,为一个女孩决斗,相信他们死了都高兴,本座也就成全他们。”

如顼也笑了,点了点头说:“舒师侄真是好命,有人愿意争着为她赴死。这种幸福师妹我怕是永远体会不到。他们俩既然都想为舒师侄赴死,那还是要公平一点,师姐认为呢?”

司徒华笑道:“如顼师妹的意思要怎样才公平?”

如顼笑道:“因为洪师侄是体变境三阶位,而更师侄传说是体变境一阶位,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堂主虽然让洪师侄不得用宝剑,但剑在他身上,用不用很难说,不如让洪师侄把雷霆剑给更师侄用,可以抵消他们之间法力的差异,这样他们俩决斗才算是公平。”

洪静实听了如顼的话,嘿嘿的笑了起来:“如师叔所说我不同意,剑在人在,剑去人亡,在下决不会把宝剑给他。不过在下可以发誓,由两位长老监督,如果决斗时在下出了宝剑便算输,在下愿当全体弟子面自残自废。”

如顼也知dào

雷霆剑是洪静初的命根子,给自己的对手肯定不乐意,笑了笑说:“要不这样,洪师侄既然怕打不过,不敢把雷霆剑给更师侄,就把它交给我保管,若不然谁相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洪静初又是孤傲的个性,如果真要不把雷霆剑交出来,这个脸他丢不起。他恶毒的看了如顼一眼,手一挥,雷霆剑从他的手心现出,向如顼飞去,冷笑的说:“如顼师叔,我的雷霆剑可是宝剑,不是你的剑可比,一定要看好它,也许不要一刻我就会要回。”

如顼轻轻的弹了弹宝剑,瞪了一眼更秩,对洪静初笑了笑说:“洪师侄其实太过胆怯,雷霆剑与你气息相连,就算给更师侄他也用不了,再说他也只是一个俗家弟子,哪里懂的驱剑?跟你开个玩笑,宝剑就还给你吧,更师侄如若要用剑,他到时自然会想办法。”

如顼的话引来一些人对洪静初的讥笑。也可以说是对洪静初的自尊心狠狠的贱踏了一下。但更重yào

的是提醒更秩,因为更秩可以意念驱物,场上那么多剑,趁机驱动一把也应该可以。

更秩与如顼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相通,一下子就明白了如顼的用意,心里暗暗冷笑:洪静初,你既然挑zhàn

小爷的性子,小爷一定不会辜负你,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殿前很快就被围出了十几丈方圆的空间。更秩与洪静初对面而立,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正在等长老叫开始。

舒家玲一直在哭,在她的心里,决斗的结果毫无悬念,她基本上就等着给更秩收尸,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更秩看着她笑了笑说:“师姐别哭,这样很丑啊,别怕,我整多残废了,不会死。但如果师姐一直这样的哭,我没有心情去决斗,怕是真的要死了。”

舒家玲真的不哭了,擦掉眼泪说:“师哥,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死,如果你废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是承诺还是誓言?他的心脆弱的简直要破碎,他不需yào

这种承诺与誓言,在他的心中,只是对她深深的同情而已。这让他的心很内疚,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他咳嗽了一阵,咳的脸红脖子粗。转过头再不去看舒家玲,什么样的女孩,都什么时候了,当这么多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方长老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中间,轻咳一声问:“两位都准bèi

好了吗?”

得到双方的确认后,才又说道:“很好,但老夫还要叮嘱一声,切不可故yì

要对方性命,若是自保误伤至死,按门规需是要逐出山门,但堂主刚才已经说了,可以不追究。两位,如果有一方认输的话,可以不决斗,只要自残自废就好,呵呵,堂主可没怎么说,是生死决斗。你们可听明白?”

洪静初大声的说:“方长老,弟子听明白了。”

更秩也应道:“方长老,弟子也明白。”

方长老点了点头说:“那好,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更秩向后退出了无数步,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洪静初。洪静初是体变境三阶位圆满,身上有一把雷霆宝剑,这剑可是他的,只要一有机会,他会让这个狂徒身首异地!

洪静初开始动了。双手如爪,身子向他飞冲而来。气场波动从小到大,而他身上的压力也从小到大,但与那晚田欣释fàng

的气场来比,似乎稍弱了很多。

他没有动,他知dào

自己的长处,那就是速度与意念驱物,在他的眼神之下,法力所凝结的幻象就是泡沫;缺点就是不能凝结气场,容易被别人的气场控zhì



他冷冷的一笑,不就是体变境三阶位么,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洪静初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冷笑,手微微向袖子中缩了一下,双手在空中突伸而出。

漫天气剑,如剑雨一般。这就是体变境三阶位圆满,可以以气凝剑,并且手到拈来。

更秩身子也瞬间闪动,他分清气剑的虚实,呈S线左右飘移,曲线的迎着洪静初而去。他刚才所站之处被气剑轰出无数的小坑,气浪把围观的人逼退了好几尺。

洪静初惊慌的怒喝了:“小子找死!”

洪静初此时脸色吓得煞白,他起初并不相信更秩天才的传说,退一万步来说,就是更秩如传说那样,能力也只是等同体变境一阶位,以他体变境三阶位法力,只要一招就可分出胜负,一招之内更秩就算不死也会至残。可万万没想到更秩不单躲开了自己的攻击,还敢趁机偷袭自己,并且侵袭到他身前数尺,吓的在空中连踢出十几脚,方才把更秩逼退。

更秩也吓的一头大汗,飞速倒退到原来的位置,本想象那晚偷袭田欣那样,但洪静初并没有田欣那般的狂妄自大,似乎对他的速度也早有耳闻,及时出脚阻止,还让他受了一些轻伤。

第一招两人似乎打了个平手,更秩稍微吃了一点小亏,但相对洪静初体变境三阶位来说,洪静初其实算不上胜。

场上暴出了意想不到的唏嘘声,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结局,比传说中不知dào

神了多少倍,就连司徒华与两位执法长老都睁大了眼睛,把更秩叹为神人。

在场很多人都识货,凭更秩刚才露出的一手,速度超过了体变境三阶位,只是看不出法力高低,因为更秩没有施展法力。真是天才啊,古阴门何时出过这样的天才,上山三个月就能与体变境三阶位战一个平手,何曾听说过?

舒家玲停止了哭泣,眼睛睁的老大,如果说第一次看到更秩与敬青的打斗让她吃惊,那这次就是让她震惊,这使她心中对更秩更添加了一份痴迷之情。

洪静初脸色阴沉的如同要下雨,亏得宝剑没有让给更秩,要不然自己现在麻烦大了。他不相信一个这么能耐的人不会有驭剑术,当然自己的剑是宝剑,与自己气息相连,宝剑认主,肯定不至于会伤主人。

更秩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底气,本想如果与洪静初相差太大,自己便实施游战,凭自己的速度绕场跑,顺便弄把剑反击还是做得到,而现在他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他看着洪静初淡然一笑,那样子看似人畜无害,却更让洪静初胆寒,也许只有他能感觉到其中的杀气。

第二十三章:允全闹场

允全看了更秩一眼,笑了笑说:“传说果然不虚,看样子洪师侄想不用宝剑打败你不太可能,只可惜你不能凝结气场,这是很大的缺陷,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气场控zhì

,那样就完了。”

允全此话一出,傻瓜都知dào

允全明着是赞更秩,暗中却是点拔洪静初,所谓旁观者清,有一人在旁边点拔,有利调整策略。在场的人都想不通,允全是特殊弟子,一向处事谨慎,没想此时会掺和进决斗中。

洪静初嘿嘿一笑说:“允师叔不要长他的威风,他虽然有速度,但我把气场控zhì

,以慢制快,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洪静初果真改变了策略,慢慢的向着更秩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仔细,他的双手略微弯曲着,用气场把大范围空间慢慢的控zhì

起来。

突然,场上有一个女弟子叫了起来:“决斗不允许第三人参与,不公平。”

立即很多人附和一起反对,特别是女弟子。方长老站出来喝停,对允全威严的说道:“公平决斗,不允许第三人掺和,允全,你可明白。”

允全忙施礼答yīng

一声,默然的站在一旁。

更秩看准了方长老介入的好机会,允全身子还未退却,身子迅速的围着洪静初转起了圈子,手掌连挥,如万千身影向着洪静初飞扑而去,似乎含有微微的幻象在其中。

在场的人又是一惊,更秩所出的掌像似‘幻化掌’,但又不是幻化掌,幻化掌只是法力凝聚的掌手,幻化出无数的虚掌,虚虚实实让人看不出真假。而更秩每一掌都是实掌,只是速度太快,快到在别人眼中出现了幻觉。

情势又一次突然逆转,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怪胎,真的是怪胎。虽然这是趁方长老退而未退之际突袭,却算不得偷袭,只能算是反应较快而已,但他暴发出来的能力却是让人不得不惊叹,出掌速度已经超过了三阶位,也只是没有气场而已。

洪静初本可以不抵挡,因为更秩没有气场,若不接触身子就不会造成伤害。但当局者迷,洪静初再大胆也不敢不抵挡,况且那速度太快,若不抵挡,说不定就中了招。

洪静初被逼得特别狼狈,竟然没有时间考lǜ

控zhì

气场,而且更秩并不是正面攻击,而是绕圈攻击,而他的速度又无法跟上更秩的速度。两圈不到,被更秩逼到了眼前,手掌离他的眉心只了数寸,吓的他后仰倒地,连续打滚。

在洪静初刚才站立之处,竟然被轰出了一个数尺深的大洞,可谓震惊了全场。

场上一片惊嘘声响起,特别是女弟子,有的都兴奋的大声尖叫起来。这就是传说中一夜之间把修真基础悟通的天才,现在看来他不单是天才,而是天才中的天才,那神情那身姿何止用一个‘酷’形容的了?

真是太**了,这是俗家弟子吗?

此等手段,不要说体变一阶位圆满,就算是三阶位圆满也不能使出。这不单是速度优势,更多的是人的反应与智谋。聪明与灵活的人大多有越境界的能力,但不一定就要有越境界的实力。

不过,大多数男弟子却高声为洪静初打气,他们对更秩却产生了更大的妒忌恨,巴不得洪静初立即把他搞死。更秩一夜成名,更显得他们的无能,你可以厉害,但你至少奋斗几年,你这样让大多数人情何以堪啊?

也就在这紧急关头,旁边的允全突然又开口了:“更师侄,可要小心洪师侄的‘玄幻掌’,你这样大意,到时怕会被一招控zhì

。”

玄幻掌,允全是在提醒洪静初用玄幻掌吗?这是什么掌法,似乎听起来很厉害。

他迅速的退后,生怕洪静初被允全一语提醒,到时自己怕会死的很可怜。也就是他这一迟疑,被洪静初缓过了气,飞身而起,两臂展开向他一合。

更秩只感觉如同要冰冻一般,他的身子完全被气场所控zhì

,只能稍微的动弹。什么玄幻掌,这不是气场吗?

他看到允全脸上涌起了一丝狡笑,原来只是故弄玄虚,达到了打乱他分寸的目的,自己虽然在部落中从小打架,但部落中人谁能有如此心机?

胜负已决,更秩完败已经是毫无悬念了。

接下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谁都清楚,很多女弟子此时全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场上一下就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盯着场中的二人。

静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全场开始骚动起来,很多人大骂允全无耻,甚至还有女弟子用东西扔那个该死的允全。

洪静初满头大汗且脸色苍白,站在那儿深深的喘息了几口粗气,现在更秩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他倒不急于一时,心里盘算着如何去折磨更秩。

更秩也在喘着粗气,脑中快速转着圈,他想驱动洪静初体内的雷霆剑,但雷霆剑在人家体内,意念无法达到啊。

洪静初挥掌向更秩斜劈了一掌,气流涌动,如虎唬咆哮,直奔更秩而去,他的脸笑的都要扭曲了,不把更秩变成一个废人誓不罢休。

更秩只听自己的左膀扑的一声,整个左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公平,不公平,太无耻了!”

“打碎洪静初的臂膀重新比,允全是无耻之徒,把允全废掉法力逐出山门!”

场上很多人大骂。但却是改变不了胜败事实。

更秩的脸憋的通红,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他不能被这样废了,更不能死,他的族人还在等着他去救。

意念驱物,他自己身上无物可驱,他又可以驱动谁的物?

他的眼睛匆匆掠过人群,他看到了舒家玲,她正皱着眉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头洪静初,贝齿咬着下嘴唇,两手捏成了拳头,仿佛在想着什么,完全没有刚开始时那种悲伤与懦弱的样子。

在舒家玲的背后,他意wài

的发xiàn

田欣,只见田欣眼神如剑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有一种讥讽,似乎很高兴看他的好戏。

如顼站在前殿门前,脸色有些许苍白,两只小手也紧紧的握拳。当他的眼神与她相碰时,如顼如剑般的眼神突然转向了他身旁不远处的允全。

是的,周围好多好多的剑,但只有允全此时离他们最近,只有数丈之遥,允全的剑就插在身后,那么明显。

允全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剑无端的晃了一下,他奇怪的的看了一眼左右前后,便没放在心上,当他看到洪静初再次举掌时,突然他的剑从背上飞射而出,直向洪静初而去。

允全猛的伸手,看上去是驱剑出击,其实他是想召回飞剑,但他的剑已经失去了气息,不听使唤。

突变太快,这等于是允全在这紧急关头时要剌杀洪静初。

在场所有人也搞糊涂了,不知dào

允全为什么要掺和在其中,也不知dào

他到底是在帮谁。

洪静初吓的不轻,他可能永远想不通允全为什么会对他出手,他现在只有释fàng

气场自保,身上的宝剑迅速飞现而出,带着雷霆之音。

就在这时,怪事又出现了,雷霆剑就在飞出洪静初体外的那一刻,竟然不去抵挡允全的飞剑,而是向更秩剌杀而去。

更秩冷笑的看着雷霆剑射到了眼前,伸手把剑抢在手中。也就是这一刹那间,允全的飞剑已经从洪静初胸部洞穿而过。

“允全你……”

洪静初睁大眼睛瞪着允全,手指着他一时说不话。

这场决斗太戏剧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脑袋短路,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情况,洪静初为什么不出剑挡允全的剑,这种危急关头却还要去剌杀更秩?难道他认为允全剌杀他只是假象吗?

更秩紧握着宝剑,眼睛快速扫过剑柄上雕刻的‘雷霆剑’三个字,对着重伤的洪静初冷冷的一笑说:“洪师兄,你已经输了,但我不废你,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废人,你也不配用这把剑,它现在所认的主人是我,所以我就没收了。”

转头看着允全,单手施礼笑道:“多谢允师叔帮忙,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师侄现在怕是废人一个。”

允全脸色苍白的看着更秩,嘴巴颤抖的嚅嗫了几个,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其实他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更秩最后又对全场抱拳环视一周,转身向着呆若木鸡的舒家玲走了过去。

突然,他周围的气场再次被控zhì

,他的身子也再次不能动弹了,一股劲风破空而来,直向他的后心。

舒家玲啊的一声,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伸手向他身后指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生灵境修士

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残忍的冷笑,雷霆剑从他手中飞出,带着雷霆之音,向后飞射而去。他的眼睛微红,强行扭身,竟然挣脱了气场,直奔身后的洪静初而去。

洪静初本只是受了重伤,虽然少了一条手臂,但法力还在,只是弱了一点罢了。见雷霆剑剌来,本想伸手抓住,收回自己的法宝。没想到更秩却挣开了气场的控zhì

,手指直插他的眼睛。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洪静初本想抓雷霆剑的手被拦中切断,虽然避开了更秩的手指,却被更秩一脚狠狠的踢中了下身,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了。

更秩并没有同情满地打滚的废人,而是用脚在他的断臂的伤口狠狠的踩了下去,咬牙说:“小爷说过饶了你的贱命,但你这个贱人连小爷的这一点慈悲也要辜负,你让小爷脸面何在?”

上千人开始哄叫起来,很多人都叫着他的名字,其中女弟子声音最响亮;但大部分弟子却是喝骂,甚至有十几个人突然不顾门规的对他出手,也有很多人攻击罪魁祸道的允全。但大多数还是弟子们互相攻击,特别是特殊弟子与入门弟子相互攻击,场地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到处是打斗,飞剑与人影漫天飞闪。

方长老与费长老赶紧大声喝止,连司徒华此时也不得不出面维护着场面,但为时已晚,到了无法制止的地步。

场上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了,由两个弟子之间的决斗造成围观的弟子分派冲场,相信此番情形在古阴门历史上都不曾有过。

更秩身在气场与剑qì

相绞之中,已经分不出谁要杀他谁要护他,身上受了无数的剑伤,虽然伤的不重,但却激动了他的杀心,也不管是谁,举剑乱剌乱砍,他心里清楚,这种混战场面若不冲杀出去,必定要死在其中。

正在他晕晕呼呼左右冲杀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后背的道袍,把他提飞到了空中,瞬间把他带到了混战场之外。

当他回身看清抓他的人时,失声惊道:“田欣师姐,怎么会是你?”

田欣用冰冷的眼神直盯着他,问道:“在你心里以为会是谁来救你?如顼吗?”

“……”他一时无语。的确,在他心里也以为只有如顼会救他,当然他也幻想过司徒华会在紧要的时候出手,但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会是田欣。

田欣冷哼一声说:“也不知dào

如顼那个贱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迷功,竟然会把你们男人痴迷成这样。”

他无端的咳嗽了数声,眼光暴冷,手中的雷霆剑猛然颤抖几下,莫明的杀气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深呼吸了数下,迫使自己平复下来。

田欣嘿嘿大笑,怒道:“看样子我说她是个贱人你很激动,要杀我?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丑,关键时候是我救了你,而不是那个贱人。”

“够了。”他对田欣一声怒吼,冷笑的说:“我很感激你能出手救我,但我仍然要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对如顼姐言出不逊,休怪我不当你是掌门的千金。”

田欣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怒极而笑:“如顼姐?你叫那贱人如顼姐。而我在你眼中只是戴着掌门的光环!很好,既然你要杀我,我就成全你,省得你恩将仇报。”说完,她的身子瞬动,猛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更秩只觉胸口万斤之力猛撞,嘴巴瞬间张大,身子成了一张弯弓向后射飞而出,只觉自己的胸部之中突然形成了一个气流旋涡,而他整个人都在旋涡之中旋转着。脑中再次出现了无数的画面,最后那残影滞留成的不僧不道的人还用深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太过忧伤,似乎天地都会为之动容。

啊!他的痛呼声好久才从口中发出来,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把地上砸了一个人形印迹。他突然发xiàn

了一件怪事,经此一掌不但没受伤,反而被洪静初打废了右臂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而且身子轻飘舒爽,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现在他发xiàn

,每次自己脑中出现了那个画面,都会得到一股奇妙的力量。

田欣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再也没有那种孤傲的眼神,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许忧伤及失落,伸出颤抖的小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了几下,叹息一声说:“没想到你竟然能经受我狠命的一掌,果真是天才,你在古阴门短短三个月就变得如此强dà

,实属难得。但在古阴门,越是天才就死的越快,你趁现在混乱赶紧逃吧,再多等一会儿你想逃怕也逃不掉。”

更秩睁大眼睛看着田欣,不知dào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躺在地上问道:“田欣师姐是告sù

我很危险,难道是掌……你父亲要对我不利吗?”他直言不讳,从田欣眼中他似乎猜到了答案。

田欣摇了摇头,眼睛之中突然溢满了泪水,狠狠的说:“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你不要问了,赶紧走吧。”说完,她站了起来,迅速的跑开了。

他有点愕然,不知dào

田欣在说什么?那样一个孤傲冷血的一个女孩,竟然也会变得这样感性。不过他现在没闲功想这些,田欣说的对,现在混乱是他逃走的最好机会,天桥现在守卫是薄弱,只要拿到了自己的东西,便可以立即逃离。

想到这儿,翻身而起,向着瀑布潭飞奔而去。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感觉在做梦一般,以前要半个时辰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半时间便已经来到。

正如他猜测的一样,瀑布潭守卫已经不在,想必已经下山救场去了,他手握雷霆剑一步一步的向瀑布潭走去,心里面兴奋至极。剑尖已经触到了结界,他退后两步,准bèi

用雷霆剑打破结界,但就在此时,他发xiàn

瀑布潭旁竟然有两个人,那两个人身上的穿着与旁边的景物同色,若不是他的眼神好,又对自己藏物之处比较敏感,差点都没看出来。

那两人正站在他藏物之处,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长相简直是惨绝人寰,不单牙齿突出在唇外,而且尖嘴猴腮,胆小的人若是看见,非得吓死不可。另一个年龄只有二十出头,长相比较英俊,倒是一个十足的小帅哥。两人看上去都很精神,特别是他们的眼神,如鹰隼一般的锐利。

此时那两人也正在看他,年龄大的那人手中正拿着魔王的扇骨。突听那年青人笑道:“狗牙道长,看到没有,小门派之中也有天赋异秉,这小男孩竟然能看见我们。”虽然白袍青年说的话特别轻细,但他却是可以听清。

狗牙道长笑了笑,声音也是很轻细的说:“丘仁寿老兄,你是在说笑话吧,哪只是个普通小男孩,怎么可能看到我们,我们已经隐身,除非他也是生灵境,你看他像吗?”

更秩愕然,真是人不可貌相,从表面上看,丘仁寿也只是二十来岁,可狗牙道长都叫他老兄,想必年龄肯定不小了,至少也会比那个四十几岁的狗牙道长大。

丘仁寿再次看了看他,笑道:“可能是老夫看错了,那男孩眼神的确很清明,只可惜是一个病躯,而且是假灵根,这种人学道,恐怕这辈子十分艰辛。”

更秩听了丘仁寿的话,心里难受之极,自从与敬青还有田欣打过之后,今天又斩杀了洪静初,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天才,没想到自己却原来是个废材!

狗牙道长掠了他一眼,笑道:“常人之事不要去管,你我二人只是来看看这儿魔气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把魔王的扇骨扔在地上,又瞄了一眼说:“真是奇怪,一块骨头而已经,似乎有点儿邪。”

丘仁寿笑了笑说:“那骨头不一定邪,只是淫浸在魔毒之中才变的邪了。那个戒指呢,你怎么也不要了?”

狗牙道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kàn

的,就是一个中品储物戒指,也不知dào

是什么高人扔在这儿,禁制太坚固,懒的理它,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丘仁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与狗牙道长并肩走到了瀑布潭边上,四目向着潭水之中看了去。

更秩大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两人看不上他的东西,要不然被这样的生灵境修士拿去,就算能拿回来也不知要多少年,况且他们俩还认为自己是废材,若真是这样,恐怕就是一辈子也拿不回来了。

“你小子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第二十五章:普陀僧

突然他背后传来了一声冷冰冰的问话,一听声音就是如顼来了。他迅速的转头,笑着对他嘘了一下。

如顼伸手摸了一下结界,方才放心,问道:“结界之中有什么好kàn

,还不速速跟我走。”

他又对如顼嘘了一声,神mì

的笑了笑,俯近如顼耳边轻声的说:“姐姐等一下,你仔细看着瀑布潭,那儿有两个人,他们的着装会变色,变得与场景同色,要仔细看。”

如顼一惊,定睛向瀑布潭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伸手在他头上狠狠的拍了两巴掌,怒道:“装神弄鬼,有什么人,鬼影也没见一个。”

那两人回头看着他俩,狗牙道士呵呵一笑:“真是怪胎,如此普通的一个男孩,却有此能耐,看老夫把他抓来看个明白。”

狗牙道长说完,两人的身形也清晰的显现出来,原来狗牙道长是穿青色道袍,而丘仁寿是穿白色道袍,现在不单更秩能见到他们,就是如顼也能把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更秩吓了一跳,这两人太过厉害,若是被他们抓过去,是不是能看出自己的特殊身份?

如顼眼珠子差点儿瞪了出来,拔剑在手,对着他们一声娇喝:“何处狂徒,竟然敢偷进古阴门。”

两人相对哈哈一笑,狗牙道长笑道:“年龄不大,脾气还不小。”

说完,向他们把手一招,相隔十数丈,他们的身子被一股大力吸起,竟然无声无息的穿过了结界。如顼吓的有些发傻,方才知dào

遇上了能人,此种能力不要说是她,恐怕古阴门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伤不了人家一根汗毛。

狗牙道长对他们一笑,那样子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把他们俩吓得又退出了丈许方才站定。狗牙道长端祥了他们良久,方才点头问:“你们俩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告sù

贫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更秩笑道:“小子名更秩,她是我姐姐,名叫如顼,不知dào

两位前辈把我们姐弟俩叫来做甚?”

狗牙道长笑问:“你小子能否告sù

贫道,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们?”

更秩不想让他们看不起,说什么自己是假灵根与道法无缘,现在总算自己的天才让他看到了,里甚是得yì

,吹牛说:“小子连鬼都可以看到,两位前辈是大能修道,难道弄不懂小子为什么能看见你们么?”

狗牙道长与丘仁寿同时色变,连鬼魂都可以看见?就算是道法修士也只是利用符禄集阴于身,才能用阴阳眼看见鬼魂,天生能看见鬼魂的人乃极阴之躯,这样的人最容易误入歧途。

狗牙道长没再理他,对丘仁寿问:“丘仁寿兄,你怎么看?”

丘仁寿叹息一声说:“此子并非极阴之身,体质更是普通,如此天赋异秉,老夫想不通也看不懂,但此子杀气太过强盛,虽然内敛,他日如果暴发误入歧途,恐怕是危害不浅,不如把他身躯禁制起来。”

更秩的心一下子冰冷,没想到一句吹牛的话引来**烦,刚才还笑道承诺不伤害他们,如今却要对他不利,吓得赶紧向后疾退。

如顼听了丘仁寿的话后,提剑踏前一步,对他们俩人怒视说:“两位前辈,相对你们,我们姐弟也只是普通人,真zhèng

的修士要对普通人不利,难道你们下的了手?”

丘仁寿呵呵一笑说:“姑娘你误会了,这位更秩小兄弟与道法无缘,老夫也只是建议在他身上加一道禁制,完全不会对他有伤害。”

更秩与如顼几乎同时说道:“哪也不行。”

丘仁寿哈哈一笑说:“这事可由不得你们,你们同不同意都不能左右老夫。”说完,伸手向着更秩的天灵盖拍了下去。

更秩吓的七魂丢了三魄,极速向旁闪开,但是不管他怎么闪,那只大手始终都在他的头顶,似乎他们俩都没动一分,一道红光顿时从大手而出,从他的头顶直闪而下。

只听一声震天巨响,更秩的胸口爆出了一道极强的黄光,一股暧流逆流而上,刚好与丘仁寿的禁制撞在一起,把丘仁寿震的向后连退了数步。而更秩受到这一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狂喷了一口鲜血,就差点没晕过去。

这一变故把狗牙道长与丘仁寿吓的不轻,就连如顼也目瞪口呆,她曾经也试过在更秩身上下禁制,但自己乃只是气恒境,而面前的两位比自己不知dào

高明多少,却也不能对更秩禁制,实在是说不过去。

丘仁寿举手在眼前看了看,怒道:“不行,这小子躯体古怪,竟然不受禁制,若是如此,老夫只有毁了此躯。”

狗牙道长不安的说:“丘仁寿兄,依贫道看还是算了,这小子杀气大不大,身躯受不受禁制其实与我们都无关,咱们还是把魔气来源之事查清,赶紧走吧。”

丘仁寿摇了摇头说:“狗牙道长此言差矣,我辈是修道之人,定当为道法界着想,魔山被封数万年都没有变故,如今结界一破再破,魔气外泄,看他的年龄也就是魔山结界第一次破损相同,说不定也魔魂借胎也未可知,身为修道之辈怎可不管。”

丘仁寿此说正气秉然,使狗牙道士与如顼脸上也变了颜色,若真如丘仁寿所说,更秩留在世上不是祸根吗?

更秩嘿嘿大笑,按丘仁寿所说,今天他就是必死无疑了,若是面对古阴门的修士,他手握魔王扇骨还有生还余地,但如此二人要杀自己,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他决不能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自己还有拯救族人的使命在身,焉能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中。

丘仁寿与狗牙道长瞬间变色,好重的杀气,看样子这是天意,若刚才还有点犹豫,此时便宜铁了除去更秩之心。

丘仁寿冷哼一声,伸出手掌向着更秩的头顶抓了过去,就他们生灵境的修士来说,杀更秩这样一个普通人,几乎都不需yào

用上什么高明的法力,就能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更秩的眼睛都要从眼眶之中飞出来,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一分,内心的反抗到了极至,他的眼神就如一把利刃一般盯着丘仁寿,使丘仁寿内心生寒。

“阿弥陀佛,两位道兄,万万不可。”

就在丘仁寿的手上的气场触及到更秩的天门时,突然空间之中暴出了一声喝止。

丘仁寿把手缩了回去,抬头看向空中,骂道:“哪里来的妖僧,竟敢管我等闲事,道佛两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在你们西域大陆呆着,难道又想引起佛道两界相斗么?”

更秩抬头看去,只见空中现一片浮云,一个肥头大耳的僧人坐于浮云之上,双目微闭,一直面带着笑容,除此毫无表情。他心里大奇,看到了僧他才明悟,原来一直在梦中出现的那人,正是僧道之间的合体。

那僧人两手合十立于胸前,念了一句佛号,笑道:“天地间只有三界,佛与道也只是人间界,何来道法界与佛法界之说。众生都是平等,道友想想,若是这位小施主要强过你等,他若也要杀你等,你等怎么感受?”

狗牙道长也是怒目相视,怒问道:“妖僧法名,为何而来?难道是专程前来我等杀此子吧?”

普陀僧并不生气,笑答道:“贫僧普陀,是为此处魔气而来,碰巧罢了。”

丘仁寿冷笑道:“此乃神龙大陆的事,要你西域大陆妖僧来管?”

普陀僧笑道:“魔道若生,就不单是神龙大陆的事,你们可要知dào

,曾经若非佛祖与道祖联手,也镇压不了魔王,难道当年的佛祖也是多管闲事不成?”

丘仁寿怒道:“既然如此,妖僧为何要阻老夫杀了此子?”

普陀僧念了一句佛号说:“佛祖说以慈悲为怀,众生平等,都有生的权利,此人虽然杀气过重,但却是内敛,贫僧认为引其为善是根本,以渡化为主,贫僧愿意收他为俗家弟子,带在身边。”

更秩愕然,若果普陀僧真要把自己带在身边怎办?他能不能帮zhù

自己完成使命?

狗牙道长冷冷一笑:“贫道再问你,贫道若要杀你怎么办?”

普陀僧愕然,想必是修行不深,竟然是答不上来,思忖了一下,叹息一声摇头说:“贫僧不会让道友杀!再说世道因果,无缘无故,道友为何要如此做?”

狗牙道长冷笑:“佛道本不共存,若有能力必杀尽僧人。”

普陀僧怒道:“那贫僧必先让你这恶道先死!”

狗牙道长与丘仁寿哈哈大笑,狗牙道长甚至对普陀僧呸了一口说:“佛法个屁!我们要杀此子,如你刚才所答一样。”

普陀色变,叹息一声说:“你们只是假设,不是事实,所以贫僧必阻。”

丘仁寿冷笑说:“妖僧,你快滚回你的西域大陆去,不要在神龙大陆制造恶果,也不要阴拦道法界消除恶果。”

普陀一时无语,若论因果法则,他现在确实是在制造恶因,但佛存慈悲之理念,他也没有做错,救人性命乃是慈悲之本。

更秩听了狗牙道长的对话,心起茫然,既然都讲因果法则,那魔道为什么要为恶?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呢?狗牙道长与丘仁寿口口声声说杀我是为善,我却是恶么?

想到这儿,他嘿嘿一声冷笑出声,对普陀问道:“普陀大师,你看上去能力很大,小子现在问你,我为恶么?”

普陀沉思一下,答道:“未发生的事不可思度,事实上还不为恶,从表象上来看,可为恶。贫僧希望你以后以忍为主,你杀气内敛,杀机涌现一次,你的杀杀就会增大一分,到时恐怕就会淫浸在杀气之中。”

他冷冷一笑,指着丘仁寿问:“他要杀我,我却不能动杀气,不是白白让他杀么?”

“……”

普陀叹息一声,一时竟然是答不了。

第二十六章:万年妖魔兽

更秩再次一声冷笑,眼光落到了狗牙道长与丘仁寿身上,说道:“几个月前,小子偶尔听人议论,说是把魔晶送去赤烈渊,可阻止魔王复活,道法界不去要求逐浪门的后劲孤把魔晶送去赤烈渊,反而猜度小子是魔魂借胎,算什么为道法界着想?”

更秩说完这话,发xiàn

所有人都像看稀奇般的看着他,一时茫然,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哪儿说错了,虽然这话是他所编,但却是没有胡说,除非是族长的话存zài

问题,或是修真界的人根本不懂。

如顼站在他的身边,瞪了他一眼说:“不懂不要乱说,我曾在古藉上看到过,赤烈渊乃是地狱火源,魔王之魂就是由亿万恶魔之魂经过地狱之火炼就而成。”

“啊?”

他一头黑线,若如顼所说为真,哪族长为何要让自己把魔晶送去赤烈渊?族人的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族长没有原因骗自己!但修真界这些人为什么说法不同,对于这种大事,修真界的大门派也不可能不知dào

啊。

丘仁寿对他嘿嘿冷笑说:“小子,别说老夫不给你机会,老夫今日便带你去昭阳门,老死不能下山,你可愿意?”

“小子不愿意!”

丘仁寿无礼的要求简直让他无法理喻,自己碍着了他什么事,不是要杀就是要关,如今魔晶之事让他失去了目标,他也不需yào

步步为营委曲求全了,去你的,若真相逼,大不了也就一条小命罢了。

“好,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狗牙道长,这个普陀妖僧就交给你了。”丘仁寿杀气顿起,又怕普陀僧阻挠,向旁边的狗牙道长交徒了一声。

狗牙道长嘿嘿一笑,一把黑剑飞出体外,停在普陀僧身前丈许的空中,只要普陀僧有异动,就可能有一场生死决斗。

普陀僧念了一句佛号,叹息一声说:“两位道友不要逼贫僧,贫僧不想引起佛、道之间的磨擦。”他的意思很明显,一旦丘仁寿要对更秩不利,定然会出手干涉。

更秩嘿嘿一笑,意念奔着不远处的魔王扇骨而去,他刚才已经被丘仁寿控zhì

过一次,不要说他不能动弹半分,就连旁边的如顼也如冰冻了一般,如今他不能再吃这样的亏,强敌当前先下手为强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意念达到了魔王扇骨,不想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抗拒他意念驾驭,扇骨虽然未被驭起,但他的杀气与魔王的扇骨产生了共鸣,一道冲天的杀气莫明的把周围笼罩。

狗牙道长与普陀僧怔在半空之中,不知dào

是如何回事。丘仁寿更是胆寒的看着他,因为他眼睛中的杀气就已经让人胆寒了。

吼……

一声惊天的吼叫声,瀑布潭中的水冲天而起,一只巨大的魔兽受不了强dà

的杀气,从深潭之中冲了出来。魔兽的身躯太过巨大,墨黑的身子少说也有数丈长,粗近丈许,两眼如钟,身下有十几只如杵柱的短脚。

丘仁寿侧背对着瀑布潭,被魔兽扑出去数丈之远,猛吐了一口鲜血,亏得他有气场护体,否则小命就已经没有了。

更秩与如顼站在一起,吓得跌到了一堆,还好魔兽的恐怖够大,使他们不能想坏事,如此又大又猛的魔兽,如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

这是所有人都意料未及之事,魔山虽然邪,但并不是宜于魔兽生长与发展,魔山的魔兽大多是很远的地方迁虚而来,数量不多级别也不高,像这样万年通灵的魔兽更是没出现过,要不然修为更高的修士定会风涌而来。

“阿弥陀佛。”普陀僧身在半空中脸上都已经变色,惊道:“黑皮天蚕王,五级妖魔兽。”

魔兽共分为十五级,级数越大就越厉害,而且带妖的魔兽更难对付,凡是前面带一个妖的魔兽都通灵,同级别的魔力与绞杀力几乎不相上下,一旦通灵就完全不一样,因为它们拥有了人类一样的思维能力。

面对如此强dà

的妖魔兽,佛、道双方不得不放下分歧,若有一方存有异心,恐怕这里的人都会葬身于妖魔兽的腹中。

狗牙道长驾驭黑剑,丘仁寿驾驭一个风火轮,普陀驾驭一鼎大钟,三样宝物同时向着妖魔兽攻击,妖魔兽身形虽然巨大,但并不笨拙,身子上下翻飞,嘴中喷出的火与气让三个修士在空中很难立足,而且皮厚肉粗,被法宝击打了几下都毫无知觉一般。

更秩从惊吓中醒悟过来,就差没把妖魔兽当恩人叫,妖魔兽被三个修士彻底激怒,嘶吼着与三件法宝战在一起,无瑕顾有到他与如顼,相对来说他们现在相当安全,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把那扇骨拿在手中之时,突然心中动怒,用力的捏了它几下,本来把它当作保命之物,关键时刻不听话谁不恼火?没想到这扇骨还通灵,他这一动怒不要紧,一股阴寒之气瞬间通过手臂侵袭了他全身。

他突然回头向着正与妖魔兽缠斗的丘仁寿看去,暴戾之气让他的双眼微红,这是一种意欲报复的强怒的心情,从他本来一直压制的躯中溢出。怎么回事?他差点没把扇骨扔掉,好在此时胸中涌起了一股热流,强行把这股阴寒之气驱散。

丘仁寿正在吃力的与妖魔兽打斗,突然感觉一股寒彻心骨的杀气,身躯猛然一颤,差点被法宝反噬,他心有余悸的向更秩看去,更秩正低头站在瀑布潭边上,却也没有发xiàn

什么异样。

更秩面带笑容的来到了如顼的身边,指了指空中的三人一魔兽笑道:“姐姐,我们赶紧走吧,看他们三个似乎落了下风,我们这样的普能人物,等下想走也来不及。”

如顼冷眼看着他,她很奇怪在这种危情之下更秩还有心事去捡东西,“你小子捡到了什么?”她把手伸向更秩,虽然她没有很大的占有欲,但好奇的欲望还是有。

更秩似乎算到了如顼会问,戒指早于被他藏进了储物袋,他把魔王的扇骨在如顼眼前晃了一下,笑道:“一块骨头,刚才看狗牙道士扔在这儿,好奇,便捡了过来。”既然狗牙道长与丘仁寿都不认识魔王扇骨,相信如顼也不可能知dào

这东西。

如顼看着魔王的扇骨皱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气,拿在手边看边说:“好眼熟,似乎古藉之中有过这种东西的记载。”

更秩惊的心一跳,知dào

如顼看过很多古藉,她不会认出这是魔王的扇骨吧?装作心不在焉的笑道:“一块骨头,女孩子家可不要吓到了。”

如顼把骨头拿在手中翻转看了一下,嘀咕了一声:“以为是魔方,原来只是一块骨头。”

他来了兴趣,问道:“魔方是什么东西?”

如顼白了他一眼说:“是魔王的法宝,古藉所载,那是用万千童男童女的精血,加上万千修士的魂魄,经过赤烈渊地狱火源万年锤炼而成。”

更秩的脸刹那间变的苍白,魔王就是魔王,一件法宝用数千万人命打造,简直是把人命当成草芥啊!修士之命还罢了,毕竟是敌我相对,小孩子又何罪之有?

“姐姐如此博学,如果是真的魔方你能认出来?”更秩心里有些好笑,如顼能把魔方说出,却是认不得。

如顼摇了摇头说:“不知dào

,魔方不是谁都能用,它里面的杀气也不是谁都能承shòu,虽为白骨,但需yào

杀气驱动,只有杀气才能与它共鸣,杀气越大它的颜色会越红。”说完,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扇骨,随手向着瀑布潭中扔去。

更秩一头的黑线,身子与意念同时而动,魔王的扇骨可是他保命的法宝,若落入深潭之中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说怪不怪,魔方竟然被他的意念所驱动,在空中转了一个弯飞落在他的手中,刚才保命之时意念不能驾驭,如今无端的意念却能驱动了。其实如顼所说很对,魔方的确是用杀气驾驭,就连魔王就不能用意念驾驭它,但只因他体内有古兰神经,刚才扇骨侵袭他时,竟然被古兰神经把他与魔方的气息融合到了一起,所以他现在可以用意念驾驭魔方了。

更秩把魔方藏好,本想与如顼速速离开这危险之地,没想到此时情况却发生了转变,本来空中三个修士斗妖魔兽势均力敌,虽然妖魔兽稍占点上风,却也奈何不了他们三人。没想到丘仁寿心思实在太鬼了,看到更秩要逃,自己又被妖魔兽缠着,便想利用妖魔兽把普陀僧与更秩全干死。

丘仁寿对普陀大声说:“妖僧,妖魔兽太过厉害,再多点时间恐怕我们三人都会没命,咱们还是快逃命去吧。”

“两位道友稍等片刻。两位小施主快快过去,贫僧带你二人一起逃命去吧”

普陀僧听了丘仁寿的话一惊,边回答边向更秩与如顼招呼,想着把他们一起带离这个危险之地。

丘仁寿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对普陀僧笑道:“妖僧还真有慈悲心怀,只是这古阴门几千人众怕没有这么好命了。”说完对狗牙道长使了一个眼色,他俩同时撤出,瞬间飞逃而去。

第二十七章:不畏死的田欣

丘仁寿虽然对更秩有必杀之心,但对如顼却不舍,逃走时伸手一挥,把一个符禄隔空打入了如顼的躯体之中,留下了一句密话:“如顼小姑娘,这是昭阳门的焚命遁甲,危险时可以用焚烧生命驱动逃命,虽然会毁法变老,但可保一线生机,他日若能来昭阳门,老夫收你为徒。”

如顼愕然,狗牙道长与丘仁寿一逃,很显然留下的只有死路一条,包括山下的千万同门也怕不能存活,没想到丘仁寿却能给自己一个逃命的法宝,虽然这是要命的法宝,却还真有一线生机保命。最重yào

的是以后还可以拜入昭阳门这样的大门派修真,世人亿万,能有多少人有这样的运气?

暂不表如顼现在心里如何。普陀僧此时心都在冒汗,丘仁寿的话对他震动太大,佛家慈仁之心使他丧失了逃走的先机,等他要跟着逃走时,已经是来不及了,被妖魔兽一口魔气喷落于地。

普陀僧此时也顾不得还有更秩与如顼,什么慈悲为怀,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慈悲个屁,从空中掉落时早就打起了如意算盘,身子瞬间钻进了法宝的底下,他的大钟法宝名为佛鼎,是一件中品法宝,上有万千佛语符,虽然伤不了妖魔兽,但妖魔兽要想毁了这个法宝也不容易,至少也需yào

一点时间。

佛鼎扩成了数丈之在,嗡的一声落于地上,把普陀僧严密的罩在其中,只听他怜悯的声音从佛鼎中传出:“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莫怪贫僧,世间因果生命定数,贫僧也无法改变。”

妖魔兽对佛鼎一阵攻击,好一阵轰轰巨响过后也知dào

暂时没有办法,那如钟般的眼睛便看向了更秩与如顼。

更秩叹息一声看着如顼,苦笑道:“我本来有使命在身,族人的命全系我一人之身,但现在却也是茫然无措,如今此情形,恐怕也弄不清楚了。人都有一死,我的命本不该存,偷活了十几年足矣,如今还能与姐姐死在一起,也算是很幸福。”

面对死亡,他什么都不再去想了,自己也回不去部落之中,回去面对个如死的族长,他又能怎样?在死亡面前,他对如顼也不再存秘密了,一切都烟消云散,还保秘什么身份?

如顼的眼睛有些儿湿润,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的小**似乎突然变得如历尽无数沧桑一般,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她心动,他的那份情她何尝不知?

“阿秩。”她轻叫了一声,这一声把他叫的身子微颤,阿秩,多熟悉多亲切的称呼,也只有心姐这样称呼过他。

如顼轻轻的摇了摇头,痛苦的说:“姐姐可能要对不起你,姐姐不能与你同死,姐姐也不能死,对不起,姐姐要独自逃走了。”逃命的机会只有一次,焚命遁甲也只能她一个人用一次。

他木然的看着她,面对着死亡,要逃的已逃,要躲的已躲,而面前他认为唯一能陪同他死的人,如今却跟他说句对不起。

妖魔兽开始动了,但并不是直扑过来,而是发着低沉的吼声向他们慢慢的逼近,那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玩弄之光。

“阿秩,对不起,我走了。”如顼急急的说了一声,身子瞬间而动,她身子被蓝色之火罩起,瞬间向远处逝去。

她的速度已经快到极限,但妖魔兽似乎能听懂如顼的话一样,如顼的身子刚动,妖魔兽已经向如顼身前扑了过去,这是数百米的生命竞赛,但如顼慢了那么一小步,身子重重的撞在妖魔兽巨大的躯体上,瞬间晕了过去。

妖魔兽对天长嘶,似乎很是得yì

,只是一具肉体似乎也值不得它吃,对它这种巨大的躯体来说,这点儿肉连点心都算不上,妖魔兽的修行焉能靠区区几个人命生存?它们要的也是征服!

“姐姐……!”更秩喃喃的叫了一声,所有的伤感与失落,突然转变成对妖魔兽的怒火。

四目相对,两大两小,但眼神完全不同。

妖魔兽对他的怒火不屑一顾,只是轻轻的一口气,就把昏迷在地的如顼吹的撞向了他。

驱物!人也可以当成物来驱动。他的意念一动,如顼的身子在空中一个盘旋,轻轻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啊!”他惊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有把如顼的身子扔了出去,那曾经美到他魂不守舍的脸容已经粗糙,眼角的鱼尾纹深长醒目。

妖魔兽已经爬在他身前的数丈之远,用戏谑玩昧的眼神看着他,这就是通灵妖魔兽的眼神,与妖人无异。

他把如顼的身子轻轻的放下,狠狠的盯着妖魔兽怒吼:“小爷今天要你死!”

妖魔兽对天笑嘶,似乎觉得此话太过幼稚,幼稚的它无法忍住狂笑。

“更师弟莫怕,我来救你!”

空中一声娇喝,一个妖魅妙俏的身影跃在空中,狂涛般的琴声如狂风暴雨急噪而起,一把把寒光所凝的的利剑从空中俯冲而下,直向着妖魔兽的身子剌去。

看似情况突然,但对妖魔兽与更秩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四目仍然相对,双方的杀气都开始慢慢的升起。

“田欣师姐你走吧,这儿没你的事。”更秩冷淡的说了一声,眼光并没有离开妖魔兽。

田欣落到了更秩的身边,手中抱着一具小巧精致的古琴,司徒华曾经送他储物袋时,说要送田欣琴剑,原来琴剑并非剑而是琴。

田欣驱动琴剑对妖魔兽没有一点效果,但她面对妖魔兽却一点也不畏惧,似乎她心里根本没有死这个字。

妖魔兽的眼神开始有一点畏缩,更秩的杀气已经很大,作为妖魔兽来说,杀气就是致命的力量,它眼光斜向了躺在一旁的如顼,这就是通灵,有通晓人心之能。

田欣的眼光随之落到如顼的身上,她的脸瞬间发白,并不是因为如顼的容颜改变,而是她感觉到了,更秩能不畏生死的与这样庞大的魔兽对抗,完全是为了保护地上的如顼。

“啊……”田欣一声愤nù

的喝叫,双手狂弹琴剑,人剑合一的向妖魔兽的头部激射而去。

妖魔兽动也没动,只是突然把大嘴张开,猛然一吸,田欣加速向着那大嘴之中飞去。

更秩对田欣之为很是不解,他与这个孤傲有加看不起人的美女基本没有交集,也只是那晚与她斗了一次法罢了,但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违常理,因为他感觉田欣完全是在找死。不过此时此刻,他不能不救。

冲天的杀气瞬间而起,他并没有去拉田欣的身子,只是插在他背上的雷霆剑带着震天动地的雷霆之音,向着妖魔兽而去。

妖魔兽顾不上吞食美女的躯体,身子急速的飞退,转头向着瀑布潭中逃去,他怕的不是雷霆剑,也不是更秩的人,而是更秩身上的冲天杀气,这杀气之中含有让它魂飞魄散的另一种牙魔的淫威,连真zhèng

较量的勇气都丧失。

更秩没有管站在那儿发呆的田欣,抱起如顼就走,自己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他也相信古阴门现在也拦不住自己,虽然他没有发挥一下魔方的威力,但现在他有信心用魔方战胜古阴门任何一个人。

佛鼎在这个时间嗡的一声掀开了,普陀僧脸红的看着更秩,惭愧的说:“阿弥陀佛,贫僧虽感惭愧,但还是不得不问,小施主是用怎样的方法败退妖魔兽?”

更秩理也没有理他,抱着如顼大步往前走,当他走到那三脚独角奇兽的石雕前,停住了脚步看了那奇兽石雕一眼,记得第一次林元师叔带他来洗浴时,他开始看见那三脚独角奇兽眼睛会发光,后来再看却是没有了。

普陀僧见更秩不理他,心里甚是尴尬,不过也怪不得更秩,是他先弃更秩不管不顾,如今也算是怨果,他看田欣在那儿发呆,连忙走近田欣问道:“女施主为何而来?能告sù

贫僧妖魔兽是怎样败退……?”

田欣不等普陀僧问完,一声娇喝:“我也想知dào

那该死的妖魔兽为何败退!”叫完,席地而坐,手指快速的在琴弦上飞弹,急噪的琴音如汹涌的浪涛卷起,一道道寒光之剑向着远处的更秩背影而去。

普陀僧本已经背身,一股偌大的杀气让他突感不妙,回头看时大惊,喝道:“女施主不可。”大手一挥,那发出去的寒光之剑全被这一挥之下轰散而尽,但手掌带起的残余气浪扑到了更秩的背上,只听更秩口中闷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向着面前的奇兽雕像喷射而去。

那三脚独角奇兽在更秩的一口鲜血浇灌下,竟然是复活了,身子腾然而起,双眼射出迷幻之光,三只脚踏着彩云,在空中快活的翔舞了一圈,似乎陶醉在被解了禁制重归自由的兴奋之中。

普陀僧与田欣都瞪大了眼睛,这太不可思异了,一个奇兽石雕,它怎么可能会是动物,怎么可能变得有血有肉?

普陀僧也只是怔了一下,飞速向着空中的奇兽奔去,兴奋的说:“阿弥陀佛,这是天下最稀有的意识兽,贫僧真是三生有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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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初试魔方

意识兽。天地意识所生的灵识之躯。只有极阴极阳相交之地才可能产生,刚一出生就会遭到天地之禁固,不得有缘人时永为坚固之石。

普陀僧极速向意识兽飞去,人还未至,手掌已经幻化为遮天敝日之势,突然伸长向意识兽罩了去,但意识兽的速度太快,一闪即逝一闪即出,具有瞬移之速,普陀僧连边都沾不上。

更秩看的呆了,他也没想到这个奇雕会被自己一口血喷活,更不知dào

此石雕会是意识兽,是天地之间的奇宝。

如顼在他怀里轻轻的哼了一声,立即把更秩从好奇之中拉了回来,连忙把她放在地上,轻轻的叫道:“姐姐你醒了。”

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更秩关切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脸上尽是欣慰,正关切的问:“姐姐现在感觉怎样,有无大碍?”她方才记起之前的事,在生命悬于一线的竞赛中,她身子撞上了妖魔兽,连忙看看左右,惊问:“阿秩,那妖魔兽呢?”

他告sù

如顼妖魔兽回到瀑布潭中去了,到底为什么妖魔兽会突然逃回潭中他也说不太清,估计是与魔方有关,但此事他没有细说,似乎也说不清楚。

如顼哦了一声,虽然她不相信更秩有能力挫败妖魔兽,但更秩救了自己是事实,心里惭愧的不行,惭愧的说:“阿秩,对不起……”

他笑了笑说:“姐姐不要内疚,只要有逃生的机会谁都会这样做。”

如顼脸红:“阿秩,其实……”

更秩嘻嘻一笑说:“姐姐伤重,不要说太多,咱们走吧。”

如顼的眼睛突然看到空中一人一兽的追逐,惊喜的轻叫:“意识兽,怎会有意识兽。我曾在古藉上看到过,若能滴血与它融合,就会得到先天意识,法力大增,更可以用意识攻击敌人,杀人于无形。”

更秩摇了摇头说:“普陀僧那样本领的人也追不到,我哪有如此本领,还是不强求为好。”

“好一句不强求为好。”田欣来到了他们身边,嘿嘿一声冷笑,斜了如顼一眼,“但只怕有些人贱,利用姿色**我爹,不知dào

想强求什么。”

更秩的身子突然冰凉,身子无端的颤栗了一下,田欣当时救他时就一直说如顼是贱人,难道他一直喜欢的姐姐真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顼身子一颤,转头冷冷的看着田欣,脸上突然泛起了笑容,“阿秩,掌门的千金小姐正好也在这儿,知dào

今天为什么会有人找你决斗吗?我告sù

你,是因为有人怀疑你是血诅族人,想逼你逃回幻象洞,从而得到进入幻象洞的机会,我只是发xiàn

了他们对你的跟踪,想知dào

他们是想干什么。”

更秩冰冷的看向田欣,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怪不得田欣会救自己,蛊惑自己赶快逃命,原来他们早就计算着自己的下一步,到现在还想挑拔自己与如顼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一个狠毒的女孩。

田欣脸色顿时煞白的看着他,摇头说:“阿……更师弟,这不是事实,我爹娘是怀疑你是血诅族人,也想对你不利,但……我是真心救你,我……”

他的冰冷的看着田欣,身上的杀气腾升而起,“难道刚才你琴剑偷袭我也是为了救我不成?”

一颗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身子微微颤抖,有些可怜兮兮说:“是的,我知dào

你的脾气个性,你不会听我的话,我只想让你重伤才可以把你带走,若不这样,你逃不出去。”

他嘿嘿一笑,怒道:“你父母如此,你能有这样好心?你滚吧,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利。”话没说完,雷霆剑直指她的咽喉,他的眼睛微红,握剑不停的颤抖,强忍着心中涌动着的杀气。

田欣狠狠的瞪了如顼一眼,猛然回头,飞跃而去。他看着那远去背影,也不知dào

为何,心中竟然轻叹了一声,身上的杀气瞬间消逝。

如顼一直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喜欢她?”

他吓了一跳,瞪了如顼一眼说:“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如顼冷然的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符禄说:“掌门他们怀疑你的身份,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能一夜悟通修真基础心法,是个修真奇才,所以我从他哪儿偷来了修真心法,现在我打入你体内,也希望你可以短时间悟通,到时我们俩人就可以一同逃离这儿,也省得受妖魔兽的威胁。”

更秩激动不行,没想到如顼会有和自己一同逃走的想法,这也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他激动的抓紧了如顼的手,兴奋的说:“姐姐,是真的吗,你真的会和我一起走吗?”

如顼脸上泛经,连忙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点头说:“等姐姐办完事,就会和你一起走。来吧,我帮你把修真心法打入体内。”说完,拿起符禄,对着他的人中拍了下去。

如以前一样,符禄入体,被卷入胸中,归于虚无,只是这次胸中的那个气流漩涡没有停止,一直在旋转,他就像是在做着激烈运动一般,感觉到好累好累。

如顼看了看他的脸色,点了点头说:“真zhèng

的修真心法不比基础,难度会比较大,稍有不适是正常的事,你现在好好的休息参悟,那意识兽说不定与你我有缘,我先看看能不能把它引来。”说完,身子飞跃而起,向着空中的意识兽而去。

普陀僧看如顼也来追逐意识兽,冷笑道:“女施主现在也只是体变境三阶位,实在是不自量力,贫僧劝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如顼也是一声冷笑说:“大师之前也说过,佛法讲究因果缘分,有缘人方能得之,大师如此强求怕是有违佛法,再说佛道高僧以慈悲为怀,现在妖魔兽归于潭中,大师不去禁固,却来追无缘的意识兽,大师如此,佛法怎能深入神龙大陆?”

普陀怔在空中做不得声,好久才叹息一声,从空中退下,高颂一声佛号说:“女施主年纪不大,所说之话却字字珠玑,让贫僧顿醒,贫僧这就去布置禁制,困住妖魔兽。”说完,还不舍的看了一眼空中的意识兽,向瀑布潭飞落,剩下如顼一人与意识兽在空中追逐。

更秩疲惫的看着如顼忘形的与意识兽追逐,虽然隔好远,他就能感觉如顼眼中暴出来的欲望之光,心中叹息了一声,脑中全是他与如顼在一起的各种画面,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他是在自己的咳嗽中醒过来,醒来时心胸很闷,越闷他就越咳,胸口似乎有股气堵的慌,几乎是不停的在咳嗽。不单是气闷,而且还特别疲倦,可以说从小到大也没有这样的累过。

夜似乎深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除了瀑布潭一口大钟静静的罩在那儿,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静黑的空间,也只有夜蛰之声此起彼伏。

如顼她怎么可能放下自己不管呢?不可能,如果不是普陀僧把他抓走,就应该是青云子他们对她不利了吧?

他第一时间想起了如顼的危险,紧接着摸了摸身上的东西,迅速的翻身而起,独自向山下而去。一路上虽然忍住咳嗽,但偶尔忍不住咳嗽数声,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剌耳,大概走了数里路,突然一声喝问:“站住?”

只见前面树下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样子很是凶恶,身穿灰袍,背插飞剑,从衣着上一看就是入门弟子。

那人看着是他,禁不住嘿嘿一阵笑,脸上甚是兴奋:“更秩更师弟,真没想到这么好运,核心弟子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却让老夫碰上了,看样子是天助老夫成为核心弟子啊。”

“一个小丑而已经,还想抓小爷立功。”话没说完,雷霆剑带着雷霆之音向那人剌杀而去。

那人识货,一看就知dào

更秩没有与雷霆剑qì

息融合,再加上他的确也比洪静初能力稍大,已经踏入了气恒境,修真高一个阶位都有天壤之别,何况是境界。那人见无主的雷霆剑,欣喜若狂,雷霆剑比入核心弟子更有欲惑力,飞剑立即把雷霆剑缠住,伸手向着雷霆剑抓去。

更秩并没有在乎雷霆剑,他也知dào

,自己现在疲惫如此,雷霆剑肯定也杀不死此人,所暗中把魔方随后驭出。他这是第一次真zhèng

的使用魔方,到底威力如何,还需yào

验证后才知dào



那人抓住了雷霆剑,嘿嘿对天狂笑,突然之间笑声嘎然而止,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似乎不可思议也不可置信。

一块骨头,就一块普通的骨头就能穿透他的身躯?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洞,指着更秩:“你……为什么?”

更秩冷冷一笑,小试牛刀,效果还真不错,如顼说要用杀气驱动,但对面前这样一个小丑,他还提不起杀气,因为一开始他就把此人当成死人了。

他踏步上前,从那人手中拿过雷霆剑,顺手向那人的脸门推去,冷冷一笑说:“去死吧,把你的魂魄留下。”他这话刚说出口时心里一惊,似乎这不是他要说的话,为什么要说把魂魄留下?

那人应手倒了下去,手中的魔方突然变得有些儿微红,果真见那人的魂魄从躯体而出,用极度恐惧的眼神看着魔方,奋力而痛苦的挣扎着,嘴中无声的叫喊,想伸手抓紧自己的躯体,但却是无法抓住,像是被一股强dà

的吸力吸进了魔方之中。

他大惊失色,自己还是自己吗?

他大怒,他不想做为魔方的傀儡,而是要做魔方的主人,心中的杀气顿时飙然而起,把魔方掷于地上,举起雷霆剑,奋力的向着魔方剌去。

第二十九章:不为我所用必毁之

(要上班,每天更新一章,少了莫怪,只是娱乐,高兴就好)

雷霆剑发出一声咆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如同一声闷雷炸响,在他的盛怒之下,雷霆剑差点没从中折断。

一团红光闪过,在他的面前闪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少年与他年龄不相上下,满身闪着电光,有点惊恐又有点好奇的看着他;另一个是满面虬髯的中年男人,一脸杀气,样子过于嚣张,看他的眼神似有不屑。

更秩仍然在盛怒之中,仿佛被那满面虬髯中年汉子的眼神一激,连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杀气都喷涌而出,猛然伸手,向那中年汉子的喉咙卡去。

中年汉子大惊,身子一闪,竟然逝入到魔方之中不见了。失去了扼杀的对象,更秩红着眼睛看向了那个胆怯的少年,瞬间向他伸手而去。

少年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微颤一下,俯地而拜说:“少侠请息怒。”

更秩顿住了手,冷冷的问:“你们是谁?”

少年并未起身,心有余悸的说:“少侠杀气实属罕见,小灵历世数万年,轮落无数人的手,从来没见过少侠这样的杀气。”

“啊!?”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历世数万年?自己虽然有点儿痞,但也不至于睁睛说瞎话,此少年把自己当成弱智了。

少年见他怒气再现,连忙又说:“少侠不要动怒,小灵并非是人,而是器灵,是雷霆剑中的器灵。”

他恍然大悟,这太过新鲜了。少年给他讲了一下器灵的事,原来每件宝物都有器灵,器灵乃是法宝之魂,法宝虽然本身打造的完美精致,若是无魂也难发挥,但若是有魂,则能认主,有些器灵太过强dà

,则也能反仆为主,侵袭主人的心志。

“你是器灵?哪你为何怕我?”他看着器灵,有些不解。

器灵叹息一声说:“我虽为器灵,出了宿体却也是一无是处,况且器灵也都是怨魂或灵兽之魂,被炼器师置于宝物中炼就而成,若不是小灵的主人已经逝,而少侠杀气又冲天之大,小灵也不可能被逼而出,这是小灵数万年来第一次出宿体,并且此事之前闻所未闻,还请少侠别毁了小灵。”

他嘿嘿一声笑说:“你可有名字?”

器灵应道:“小灵为人时名伏胜。”

“我现在命名你为伏魂,你快回到雷霆剑中,助我把那个该死的器灵逼出。”他强势的对伏魂命令,并把雷霆剑向伏魂扫去,伏魂一闪,没入了雷霆剑中。

“老东西,给小爷滚出来,要不然小爷毁了你。”他上前,用雷霆剑敲了敲魔方,嚣叫了一声。

魔方无声,对他不予理睬。他嘿嘿一笑说:“想挑zhàn

小爷的极限,那你只有死!伏魂,教我与你气息相通。小爷要发挥最大的力量逼他出来。”

伏魂在雷霆剑中答道:“请主人滴血于雷霆剑上,伏魂愿意认主,不需yào

法力融合。”

他咬破手指,滴血于剑,只听伏魂一声惊叫,说道:“主人精血有禁制之符,与伏魂无法融合。”

他一惊,想起自己是血诅族,被佛道两祖种下了血诅。

此时只听魔方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狂笑说:“受诅之血不要说所有器灵融合不了,就是想修道法也无门,老夫若不是被一股无名之力所驱,绝不能与你这个无用之人融合,想当老夫的主人,做梦去吧。”

他再次大怒,简直有点急怒攻心,瞬间把雷霆剑狠狠的剌向魔方,轰响之时,红光中再次闪出两人,他迅速出手,一把捏住了魔方中的器灵脖子。

魔方器灵拼死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控zhì

,看样子魔方器灵道行的确很高,说是器灵出了宿体一无是处,但此时他还真难于把握住这个老家伙。

他对雷霆剑一声怒吼说:“伏魂听着,要怎样才能斩这个叛逆之灵?”

伏魂应道:“器灵出宿体可以斩杀,只要击中人中必死。伏魂现在就助主人杀他。”

魔方器灵惊恐的求饶:“主人饶老夫之命,老夫再也不敢造次。”

他怒气稍消,冷冷的说:“小爷暂且信你一次,若敢挣脱,小爷还能把你逼出,到时你只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魔方器灵惶恐的点头说:“小人明白,小人绝对不敢再忤逆。”

他冷冷一笑说:“相信你也没那个胆。现在小爷问你,你是否对我部落之事很清楚?”

魔方器灵应道:“主人是否想问你们族长让你出来的目的?其实这是一个阴谋,十四年前,魔晶被人……”

他突然怒道:“罗嗦,你只要告sù

小爷,有什么阴谋就好。”

魔方器灵立即应道:“你们族长答yīng

把灵魂全部出卖给魔王,也只有复活的魔王有能力破解血诅,很简单,你便是助魔王复活的人。”

更秩悲从心来,血诅人命运为什么会如此悲惨,连死去的灵魂也不能安息轮回,竟然沦落的要出卖灵魂,就算是出卖灵魂,不同样要沦为魔王的傀儡么?

“如此说来,小爷还必须要把魔晶送去赤烈渊?”他悲怒的瞪着魔方器灵,厉声喝问。

魔方器灵吓得身子猛颤,此时此刻,这个小主人与曾经的魔王有什么区别?连忙颤声应道:“主人息怒,若是主人不从幻象中出来,魔王永不能真zhèng

复活,因为魔王有一魂是被血诅族的血困于幻象之中,主人现在就算不把魔晶送去赤烈渊,等魔魂找到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宿体,三魂合而为一,他一样可以想办法把魔晶送去赤烈渊。”

更秩心都凉了,他很想去要阻止魔王复活,但如果自己阻止失败的话,全族人的灵魂也不会落入永无止境的痛苦之中,包括父母与心姐。

他仰天长叹一声,卡住魔方器灵脖子的手突然一紧,冷然的说:“一个魔王的走狗,不可能真心为小爷所用,必死!”

魔王器灵立即威胁说:“如若你敢把老夫斩杀,魔方也发挥不了真zhèng

的用途,到时你也别指望它来保命了。”

更秩听他一威肋,更怒,驭起雷霆剑就要杀之,就听伏魂喊道:“主人且慢,主人只要用剑从他的天门插下,就可攫取他的灵脉,这样的话伏魂夺舍他,虽然发挥不出魔方最大的威力,但至于主人不会失去已经融合了的法宝。”

魔方器灵厉声狂叫:“你不得好死,就算是夺舍了老夫,魔方也不会被你等小丑可驾驭。”

更秩没听他废话,驭起雷霆剑从魔方器灵的天门插了下去,只听魔方器灵一声惨叫,躺在地上的魔方无端的颤抖了几下,便回归了平静。伏魂从雷霆剑中闪出,进入了魔方器灵的灵体之中,盘坐于地,实施夺舍。

更秩看了一眼地上的魔方,嘿嘿一声冷笑说:“魔魂听着,小爷不会对你屈服,只要小爷还活着,就一定会阻你复活。”

魔方之中一丝狂笑说:“小娃娃不简单,既然想到本尊在魔方之中。”

更秩冷笑说:“魔魂不过如此,若你能沉住气,小爷肯定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有恐惧的时候。”

魔王沉默了一下,冷笑道:“血诅族与本尊有约,如果你胆敢不从,到时所有血诅族人的灵魂会受到血的诅咒,**于天地之火中煎熬。但如果你能助本尊复活,本尊答yīng

你为魔道堂主,一魔之下万魔之上。”

这个**力还真大,他陷入了沉默之中,若魔王复活可以兑现,他所有的亲人便不会受痛苦煎熬,也不会沦落为傀儡。

此时伏魂夺舍成功,忙说道:“主人莫信魔魂,魔魂如今困在法宝之中,若没有器灵相助,他一辈别想出得来。”

更秩点头,冷笑道:“魔魂你听好,要小爷助你,等你从魔方之中出来再说,现在你还没有资格与小爷讲条件。伏魂,你进入魔方,把魔魂镇压,小爷会找到另两魂,把他们诛灭。”

伏魂遁入到魔方之中,他试着驱动了一下魔方,没想到魔方应声而起,竟然没入他的躯体之中,他瞬间就能感应到体内的魔方,静静的呆在他的丹田之中。

他顺手把雷霆剑收在背上,虽然是一把无魂宝剑,但也要比普通的剑好太多,平时用用完成可以,魔方不到保命之时他不会轻易拿出来用。

收好法宝,大踏步的朝出下而去。他打定主意,先去养心殿,看看如顼是不是被青云子抓来,如顼说过要与自己一起离开,他没有觉得如顼会是跟他开玩笑。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山下钟声大作,古阴门的撼魂钟被敲响,说明有大事发生,所有的弟子必须要到前殿空地集合。瞬间,山上的弟子急切的飞跃下山,向着前殿空地而去。

古阴门的前殿空地上,火把把半个山峰都照的一片通明。

近两千弟子黑压压的把空地站满,白天的突发情况让他们惊魂未定,不知dào

现在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在正殿的门前,司徒华坐在殿门正位的椅子上,在她的两旁坐着方长老与费长老,但却是没有见到青云子,这使所有的弟子都感到很不安。

此时司徒华站了起来,对所有弟子大声的说:“所有弟子听好,本座这么晚把大家召来这儿,是有重yào

之事要宣bù

。本座刚刚得知,前掌门,也就是我的恩师,是被残害而死。”

她此话一出口,其他弟子也只是感到震撼,但特殊弟子极大部分核心弟子却是群愤激昂,毕竟他们都是前掌门的入门弟子。

司华华让大家静下来,她的掌心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符禄,回头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两位执法长老,冷笑的问:“二位长老可认识此物?”

两位长老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样子极度彷徨,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去,方长老痛苦的说:“堂主,这一切都是掌门……都是田慎所为,与属下们无关。”

司徒华喝道:“虽然你们们没有参与残害恩师,但你们不如实禀报,反而被田慎以长老之位收买,与亲手残害我恩师无异。”

“诛杀叛逆,为恩师报仇!”

司徒华连击几下掌,下面才慢慢的静了下来,看着两位长老厉声说:“本座可以给你俩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告sù

本座,田慎他现在在哪儿,本座可以削去你们长老之职,驱逐下山。”

方长老连忙应道:“属下愿意说,他进了幻……”

一把飞剑突然从天而降,方长老话还没说完,人头便滚落在地,只见青云子从天而降,威武的站在殿前。他扫了一眼周边,冷冷的喝道:“你们想趁本座不在,要造反了吗?”

司徒华嘿嘿笑道:“一个,靠残害恩师强夺掌门的卑鄙之徒,还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来人,给本座剿杀叛逆。”

司徒华的话刚落,十几个特殊弟子与核心弟子立即把青云子围住,青云子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也配与本座交手。田欣,出来。”

第三十章:美人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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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再战田欣(上)

更秩漠然回头,冷冷的看了田欣一眼问:“你到底想怎样?”

田欣冷然的说:“我不知dào

如顼贱人到底哪一点比我要好,你竟然对她死心塌地,而我生死之间你却视而不见。”

更秩冷笑一声说:“你死与不死关我什么事?还有,如果你还敢称顼姐姐为贱人,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田欣嘿嘿一笑,悲切的说:“谁杀死我都一样,不过我还是想死在你手中,我就说,如顼贱人,这个贱人刚才得了你的灵根,我就不相信你清醒时会心甘情愿?”

如顼有些惶恐,低声的说:“阿秩,我们走吧。”

更秩看着她,突然问道:“姐姐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

一行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忙拉住她轻声的说:“阿秩,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把兵解心法谎称是修真心法打入你的体内,使你的灵根剥离,但我有苦衷,以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更秩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再次看向田欣,淡淡的说:“你已经说了,我也已经听了,如没有其他事,我们就走了。”

田欣咬牙,再次叫道:“我要你救我!”

更秩看了一眼费长老,还没等他发声,费长老便冷笑一声说:“一个血诅族人,从幻象洞而出,你以为你就这样走的了吗?”

更秩的眼神顿时凛冽的射向费长老,把费长老吓的一激凌,连忙叫道:“你不要过来,要不我会先杀了她。”

更秩慢慢的向费长老走去,边走边说:“你杀不杀她是你的事,但今天你必死。”

费长老胆都吓破了,哪里还顾得杀田欣,飞身向空中射去,只见寒光一闪,田欣起于空中,只一剑就把费长老斩杀落地,堂堂一个长老,气恒境一阶位圆满,竟然会死在一个体变境三阶位手中。

田欣对更秩举了举手中的剑,冷冷一笑说:“更秩,你可认识此剑。”

那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剑身长不过一尺,宽也只有寸许,通体发蓝,杀气逼人。众人只觉得心尖都发颤,身上发寒,不单杀气很重,而且还有一股阴邪之气,场上的俗家弟子在剑qì

之下竟然倒下去了一大片。

更秩更是兴奋的看着那把飞剑,魔方在自己体内不停的在跳动,仿佛不要他驱动就要跳将出来,伏魂叫道:“主人,此剑恐怕与魔方有缘,小灵都很难控zhì

魔方的兴奋了。”

司徒华大惊的对着田欣怒道:“欣儿,你怎么会得到此剑?”随后转头对着青云子厉声喝道:“田慎,这是不是你从幻象洞中得来?你好狠毒啊,你这是想让欣儿魂归魔道。”

青云子嘿嘿一笑,纵身而起,留下一句话:“攫魂剑,剑出必饮魂,田欣,你自己好自为之。”

攫魂剑!

所有的人听后都大惊,攫魂剑,这可是传说中的魔剑,专攫取对手的魂魄为己用,剑出必须饮血攫魂,要不就会反噬,陷自己于不复之地。这剑虽是极品中的极品,但却是属魔道。

田欣仰头看着空中的满月,幽怨的说:“圆月之夜,问缘攫魂。”她把目光转向更秩,柔声的说:“此剑乃是碧月魔女所用,她当时深爱上了一个人,便在一个满月之夜问情,不想却被无情的拒绝,此剑饮血后,碧月魔女才坠落魔道。更秩,据说此剑攫魂时,可以从满月之中看到所爱的人面庞,你信吗?”

司徒华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田欣,气极的说:“你……你真是不懂事啊,这会让你陷入万复不劫的魔道。”

“阿秩,我们快走。”

如顼也在这一刻抓过更秩,飞跃而起,她现在感到剌骨寒心,攫魂剑的传说她也清楚的知dào

,若使用这把剑攻击,对手若不是高出一个境界以上的人,谁都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娘不要管欣儿,欣儿若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田欣一边说着,一边驱动攫魂剑拦截如顼,直把如顼逼回到了原地。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面对着攫魂剑,如顼的身子都在打抖。田欣冷笑的看着如顼,戏谑的说“想走吗?已经迟了。你很喜欢他,我偏要毁了他,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要让他成为我的傀儡。哈哈……”

如顼惊恐的看着近乎疯狂的田欣,指着她颤抖的说:“你疯了,你是魔鬼!”

舒家玲不知什么时候从人群中钻出,看她的样子哪里像个俗家弟子,法力最少也进入了气恒境,她对田欣大声说:“欣姐,你醒醒,你现在回头还来的及,你这样做会让自己堕入魔道。”

田欣笑止,怒道:“你这个懦弱鬼,给我滚开。堕入魔道又如何?总比过你装可怜强的多,难道你不累么?。”

更秩并没有因为攫魂剑而吓倒,反而兴奋异常,他嘿嘿而笑:“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攫取我的魂魄,告sù

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田欣双眼发红,狠狠的看着他说:“好,以命相博,谁也不亏。你哪宝剑似乎失去灵性,这把龙吟就给你用吧。”

“好!”更秩没有客气,伸手接过龙吟剑。顿时龙啸大作,想必也被更秩的战意所染。他并没有把魔方驱出,这是最后保命的利器。

如顼接过更秩递给她的雷霆剑,紧紧的捏在手中,既然已经无法阻止,便只能面对,她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bèi

,不管怎样,她不能让更秩输。

司徒华此时也有同样的想法,她的眼睛很专注的看着田欣与更秩,若有危情,必定要果duàn

的出手。

田欣此时也不说话,藉着宝剑,她的人已经腾空而起,微红的双眼透着冲天的杀气,在空中连踏数步,娇喝一声:“攫魂剑出,噬血饮魂。”

更秩体内的魔方跳得更加厉害,一股冰凉的气息在他身上急速游走。他的眼睛也变的微红,手中的龙吟剑带着微微的红光,在不停的颤动着,龙啸之音更大,龙吟剑此时竟然化为一条金龙盘绕着他的身子慢慢的腾飞而起。

攫魂剑更是在空中不断的闪跳不止,就像要脱离田欣的控zhì

。田欣眼中也露出了好奇,人逢对手,剑逢敌。只是她不懂,攫魂剑为什么会把龙吟剑作为对手?龙吟剑她很清楚,那只是一把低阶位的宝剑而已。

四目相对,杀气相绞。

阴寒剑光与啸杀的金龙在空中盘旋绞杀,两条人影在红光之中似乎要冲入云霄。

更秩的嘴角渗出一缕血丝,胸中象是塞进了厚厚的棉花,让他无法呼吸。空中黑云向这边聚拢,把他们的的身子罩在其中。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所有的弟子都纷纷逃出很远,才敢抬头向天。这场斗法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古阴门的人何曾有缘看到过?

攫魂剑毕竟是魔道第一剑,无数的痴魂怨魄厉声嘶叫着,随着攫魂剑在夜空之中来回激射,那一双双血红之目的鬼眼,把这个不太平的夜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龙啸声已经变得沙哑,那条金龙受不了无数计的痴魂怨魄攻击,正在节节败退,金龙在地狱般的夜空激烈颤抖,金色之身也正在慢慢黯淡。

一声凄厉的龙啸在地狱般的夜空扬起。嘎的一声脆响,龙吟剑断成了两截,更秩随着剑折而痛苦的嘶叫,鲜血从他的口中狂吐而出。

“阿秩。”

一阵雷霆炸响。

如顼双眼通红,雷霆剑从她手中飞出,她身子腾空而起,形成人剑合一之姿,向着上空飞冲而去。

但是,但是她刚冲上一半,就被黑暗杀气击落而下。

“阿秩!”

她没有死心,再次冲起。而这次,司徒华随着她起在空中,双剑顿时绞杀在一起。

“死吧。”如顼狂叫一声,司徒华啊的一声,身子向后飞射而落。

司徒华怔怔的看着一次次发狂上冲,又一次次落下的如顼,脸色变得煞白,能一招把自己击落,恐怕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洞天境,真的隐藏的好深。

高空之中斗法,并没有因为龙吟剑的折断而停止。更秩双眼全红,虽然只有半截龙吟剑,却没有退缩,从小到大,他何曾退缩过?

攫魂剑先是发着微微血光,而此时红光把盘旋的黑云也染成了红色,无数的痴魂怨魄在红云之中穿梭。田欣的身子似乎融化在乌云之中,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头颅,她的双眼已经成为血眼,透着残忍的杀光,仿佛现在不是她控zhì

着剑,而是攫魂剑控zhì

着她。

诡异的头颅带着一抹残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围着更秩闪动着,无数的闪电绕着攫魂剑,似乎剑要被杀气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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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再战田欣(下)

龙形虽残,龙影虽黯,但此时杀气却更大,残龙已经与更秩的人融合为一体,不断的吞噬斩杀着围绕着的痴魂怨魄。

瞬间,一道闪电起于攫魂剑剑尖,向着更秩极速劈了过去。

风云随着闪电涌动,连那轮满月也变得黯淡无华。

轰隆一声巨响,龙吟剑在空中已成粉沫。更秩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飘荡,连意识都在游离,双手无力的垂落于身体的下方。

“阿秩!”

如顼撕心裂肺的嘶喊,她只有嘶喊,其实她也早就无能为力。

攫魂剑带着闪电雷鸣,追随着更秩极速诛杀而去。攫魂剑,攫人魂,不攫魂不回剑,回剑则诛自魂。

“嘿嘿嘿……”

田欣狂笑,让所有人都心尖颤抖的笑,她那诡异的样子,与一个恶魔并无两样,似乎已经疯了。

这一剑之后,那人怕便会魂魄全失,行尸走肉甚至是尸骨无存了吧?

古阴门所有的弟子,此时都仰着头,摒弃了呼吸,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空,等待着这一瞬间的来临。

他的脑海中闪过水漠心,闪过她期盼的眼光,水漠心对他说过,在部落中等着他,如今怕是连魂归故里都不能了吧。

他的脑海中还闪过族长那严厉的目光,闪过巫师在他面前昏死过去时脸上欣慰的笑容。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的死去吗?难道他的族人就要这样万劫不复吗?

如顼凄厉的嘶喊声在耳边,他的心好痛好痛。

体中魔方跳的更加厉害,一股剌骨的冰凉气息再次在他身体之中暴走着。

突然,他紧闭的双眼暴睁,如血般的眼睛,审视着夜空,看着那轮诡异的圆月。

痴魂怨魄在此时发出更加凄厉的嘶叫声,颤抖着似乎不想前进。

就在冰凉之气在他躯体之中变的疯狂时,他的胸部亮起了一道黄光,一丝丝暧流开始对那冰凉的气流反击,两股气流在他的身体中交融,似乎要抢夺着他的躯体,身体的痛苦让他的意识慢慢的清醒。

他在空中翻身而起,睁着血红的双眼,迎着亿万痴魂怨鬼的攫魂剑。肃杀的疾风撕开了他的发束,甚至要把他的衣袍撕裂。

这肃杀之气让他喘过气来,在体内的两股气流的缠斗让他意识越来越强。

攫魂剑就算是魔道第一剑又能怎样?他还有魔方,他还没有输。

刹那间,那股透骨寒冰之气被身上的暧流逼退,而他的意识又开始减退。

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攫魂剑对他的心志影响太大,不断的在侵袭着他的神志,让他意识模糊。

嘎崩一声,似乎牙都被他咬出了粉沫,血丝从嘴角流出。胸部再次暴出黄光,一股暖流及时流转,护住了他的心脉。

攫魂剑停在了空中,剑身在猛烈的颤抖着,不再像刚才那样猖獗,且有些畏缩。

田欣疯了,对着攫魂剑狂怒:“你也怕死么?我连命都给了你,难道你也要负我?”

攫魂剑颤抖的更加厉害,似乎有回头之意。

田欣瞬间来到攫魂剑前,她的面目扭曲,从乌云之中伸出手抓起了攫魂剑,双手执住剑柄,形成了剑身合一,和身向着更秩飞剌而来。

四只血红之目对视,两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空中的满月。

田欣笑得是那样凄楚,继而是惶恐,她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而这声叹息似乎是从遥远古老的时空穿越而来,藉着她的口传递着那万寂之中那一丝欣喜与悲凉。

而更秩的脸上却已然扭曲。他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满月那张脸庞,熟悉又那样的陌生,孤傲之中透着那份决绝,一血泪从那幽怨的眼睛中悄然滑落,穿越而来,滴落在他的心尖之上。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这一刻之后,他们视而笑,那样的平静,这一刻之后,恐怕这笑便成为永远的记忆中的梦回,或许是那死亡后永远孤寂之中那无尽的期望。

他一笑,似乎迎接着死亡。

只是,他的神色变得那么的忧伤,一颗泪珠从眼角滚落而出。

她一笑,似乎宣示着胜利。但是,但是那不是胜利者该有的神情,懊悔与恐惧在她的眼神中越来越浓。她想顿住身形,但这一刻,她已经无法控zhì

自己,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她自己。

她的双手在颤抖,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攫魂剑一寸一寸的向他的心口接近,死亡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他专注着那颤抖的剑尖,目测着他们之间的速度与距离。

如同在那一个晚上,相同的两个人,相同的杀气凛然的一剑,而且剌向相同的那个位置。只是剑已然不是曾经那普通的一把宝剑,而是魔道第一剑攫魂剑,现在挡在剑尖的也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地魔兽晶核,而是万魂所炼万躯所铸的魔方。

攫魂剑与魔方,两件魔道至尊之宝瞬间碰在一起。

魔道第一剑与魔王的法宝,注定要惊天动地。轰隆一声巨响,似乎大地都在震动,连月亮都惊得娇躯颤抖了几下。

空中的乌云瞬间散尽,变的那么的碧蓝,月光再次亮堂的照着大地,把所有的一切染得那样神mì

。魔山在这一刻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紧接着地动山摇,魔山上那数万年的结界瞬间崩溃,乌黑的魔气如火山爆fā

蜂涌而出,如浪涛一般向着四面周边翻滚。

更秩的身子被无数的魂魄包裹着,万魂嘶鸣飘忽,如乌云一般的把他罩在其中。

古阴门所有的弟子几乎在这一刻全部晕倒,他们的头昏昏沉沉,身上提不出一丝力qì

,似乎他们的魂魄正在被丝丝抽离身躯,向着空中那一剑一骨而去。连天桥上的那奇雕石兽疯狂咆啸,双眼赤红的狂舞它的四肢,欲向天空那两人飞冲而去,瞬间把看守天桥的四个核心灭杀在爪下。

这到底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躯,能抵得住攫魂剑的攻击?

没有人看清更秩是怎么抗击攫魂剑,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快到他们眼中只看见更秩如天神般的纹丝不动,一块小小的白骨竟然被所有人忽视。

剑骨分离。

这一刻,攫魂剑寒光更胜,杀气更大,似乎杀气要把苍穹剌穿。

而下一刻,攫魂剑却带着田欣颤抖的后退,如遭到万雷轰击了一般,向着远处翻滚而去。

“啊……”

田欣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脸色变的乌黑,身子从空中翻滚而下,被司徒华纵身接住,向着养心殿飞射而去。

更秩的身子还在空中摇曳翻滚,血雾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化为血雨纷飞飘落。

“阿秩……”

如顼凄厉的叫了一声,身子奋飞而起,伸手把更秩揽进了怀中,生怕一松手他就会烟消云散。

“姐姐,你的怀里真的好温暧。”

他软软的靠在如顼的怀中甜笑着,轻轻的在她耳边喃喃一声。

如顼身躯一颤,立即把他推开,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怒骂道:“混小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你不知dào

我的心已经吓碎了吗?”说着,眼泪又一次涌出,再次把他拥入了怀中,又瞬间把他推开,带着他便向山下飘飞而去。

第三十三章: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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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第三十四章:风洞门肖劲光

第一章:决绝

唉,怎么自己的身子动不了?

更秩吓了一跳,与田欣一战自己受了重伤,但记得是被如顼带走了,难道如顼出事了?

正想唤出魔方把捆绑自己的绳子解除,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眼前突然一亮,更秩头顶的盖子被揭开了,一个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允全,是你!”

“更师侄,我们又见面了。”允全看着他,讥讽的说。

“允全,你到底想做什么?如顼姐呢?”

允全讥笑道:“叫的真亲切,不过你想知dào

如顼在哪儿也不是难事,只要你带老夫去幻象洞,老夫自然会告sù

你。”

更秩嘿嘿一笑说:“凭你这个小人怎能奈何如顼姐,她肯定也不会在你手中,小爷答yīng

你,只要你能告sù

小爷,留你不死。”

允全哈哈大笑说:“小子,你先看看老夫是谁再说大话。”允全说完,猛地一摇头,他的样子竟然变了。

“原来是方长老!”更秩冷笑的看着方长老,原来真的方长老早就出了古阴门,那晚青云斩杀的是假方长老,怪不得那么容易。

方长老讥讽的说:“老夫是制服不了如顼,但老夫早就投身了杜兴帮,利用杜兴帮的帮主把如顼抓去,老夫要的是你,要的是幻象洞,如顼对老夫一点用处都没有。”

心机够深,原来这老匹夫早就算到那晚有一场大变,联系杜兴帮守在椆山之下守株待兔,杜兴帮要的是古阴门,而他要的只是更秩。

更秩阴阴的一笑说:“好吧,我带你去找幻象洞,但你必须答yīng

我,找到幻象洞后你要助我把如顼姐救出来。”为了迷惑方长老,他加了一个条件,让方长老感觉到他的真诚。

方长老脸上果然露出了得yì

的笑,伸手一招,把更秩从地窘之中提了起来,但他万万没想到魔方迎面而至,直接拍在了他的头上,无头之躯瞬间倒了下去。

更秩驾驭魔方把手上的绳索去除,在方长老的躯体上踢了几脚,冷笑说:“敢算计小爷,小爷让你魂飞魄散,伏魂,诛了他的魂。”

魔方突闪红光,方长老躯中浮出了飘渺之体,眼睛睁的老大,老脸扭曲,不断的哭喊求饶,被吸入魔方之中。

“姐姐,我一定会找到杜兴帮,救你出来。”

他喃喃一声,驾驭魔方飞跃而起。自己没有法力,虽然能驾驭魔方,却也不能让自己真zhèng

飞于空中,只能小飞小落。

奔飞了数十里路,突然前面出现了很多人,本想打听一下路,才发xiàn

那些并非是人,因为那些人神情木讷,脸色发黑,但眼睛却是红色,他们用非常邪恶的眼神看着更秩这个不速之客。

“小兄弟站住,那些都是魔毒尸。”

一个大概二十几岁的男孩出现在他的身边,手握一剑把他护住,笑道:“小兄弟是哪个门派的道友?没想到你一点境界都没有的普通人却没被魔毒侵袭,定然是有非凡的宝物在身,但你若是被这些魔毒尸噬咬到,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更秩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青的男孩很有一股亲和力,手握一把普通的飞剑,看样子境界也不是很高,这种情况下敢上前把自己护住,可见是有些胆色。

他给年青人施了一礼笑道:“在下之前是古阴门弟子,名叫更秩,不知这位大哥是哪门哪派?”

年青人怔了一下,笑道:“古阴门?呵呵,这个门派如今已毁,据说所有弟子都已经化魔,你真幸运,还能全身而退。”

更秩惊了一跳,古阴门弟子全部化魔,怎么会是这样呢?

那人笑道:“我是风洞门弟子肖劲光,跟师兄们前来诛魔,只因魔人太过厉害,我被冲散了。”

肖劲光话还没说完,那些魔毒尸蜂涌而上,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肖劲光立即把他推退,挥剑而上,立即把冲在前面的魔毒尸斩杀于剑下,但魔毒尸太多,没一会儿肖劲光便被魔毒尸层层包围起来。

更秩看肖劲光与魔毒尸的打斗,估计也只是体变境三阶位差不多,如果他不退不出逃走,相信坚持不了多久。果不其然,肖劲光拔地而起,一个倒跃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拉起就跑,边跑还边说:“更兄弟,你还傻愣着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早跑了呢。”

他对肖劲光笑了笑问:“你是怎么知dào

古阴门弟子全部化魔的?”

肖劲光说:“本来不知,我与师兄们被冲散后遭遇到魔人,不是这样的魔毒尸,是真zhèng

的魔人,亏得被一个修士所救才脱险,那个高人告sù

我,那些魔人都是古阴门曾经的弟子,据说是受到魔魂侵袭,所以才化魔了。”

“啊!”更秩心里叫了一声,难不成是那晚自己与田欣斗法,被攫魂剑所至么?

正在这时,他们前面出现了两人拦住了去路,更秩差点叫出声来,拦住他们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相与李景春。

孙相与李景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眼睛有些泛红,表情很冷酷。

孙相看着他开口冷冷的说:“更师弟,原来是你!”

肖劲光挥剑对着他们,喝道:“魔人让路,不然让你们魂魄尽毁。”

李景春突然手一挥,一时狂风大作,把他与肖劲光震退了数丈,他心血上涌,急差点吐血,肖劲肖也没好到那去,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肖劲光够义气,连忙把他护在身后说:“小兄弟快跑,我来挡住他们,如果遇到风洞门的师兄,让他们不要找我,今天斗不过魔人,我也决不会化魔,必定自剔骨肉。”

更秩心里一阵感动,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铁血男子,明知是死,却是要护着他逃跑,相比他之前遇到的狗牙道长与丘仁寿来说更象是得道高人,就算是普陀僧也只是居于表面的伪君子。

他对肖劲光一笑,趋步上前,对孙相与李景春一笑说:“两位师兄可好,难道两位师兄不记得师弟了么?”

孙相冷笑道:“记得又如何,少套交情,现在你选择一下,是要当本魔之卒还是当他的小卒?”他用指点了一下李景春,眼中的杀气大盛,想必就算是入魔,没有选择他为主人也是要死。

李景春可没有废话,突然身子跃起,一双乌黑利爪向着他与肖劲光伸了过来。

“找死!”他突然大怒,一声喝叫,让身旁的树叶都纷纷飘落。

李景春惊的向后猛跃,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可见魔人也知dào

怕死。

肖劲光也用同样惊骇的目光看着他,再看看身旁树叶飘光的裸树,立即向他深施一礼说:“在下有眼无珠,不知dào

高人在侧,还请前辈原谅。”

他对肖劲光笑了笑说:“肖兄不要多礼,兄弟并不懂道法,只是身上有点气势而已。”

气势,难道真的只是气势?

空中突然传出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只见田欣一个头颅诡异的在一片乌云之中钻出,对着更秩说:“更师弟可好?”

孙相与李景春向着空中的乌云俯拜在地,高声叫道:“魔主在上,小魔拜见魔主。”

田欣脸色一黑,微红的眼中升起了凛冽的杀气,厉声喝道:“找死,不知dào

更师弟是贵客么,竟敢无礼。”乌云之中突然伸出两手把孙相与李景春捏在手掌之中。

“师姐不要。”更秩忙出声制止,孙相与李景春毕竟跟自己有过一段交往,是人都会有点感情。

“哼,本尊交待过所有的魔卒,要找更秩师弟,敢违本尊之令,必死。”田欣话刚落,也不听孙相与李景春求饶,双掌一握,只听啪的一声,两人顿时化为肉泥。

田欣如此狠毒的手段,把更秩都惊了一跳。肖劲光更是吓的脸色煞白,躲到更秩的背后,不敢再看田欣一眼。

更秩恼怒的对田欣冷笑说:“师姐想找我做甚,如今你已经是魔尊了,我等一个普通人在你眼中还算什么?”

田欣嘿嘿大笑,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阳怪气,有粗有细,粗音霸道细音阴毒:“更师弟,若你能归依魔道,本尊可把魔尊之位让于你,本尊只要日夜服侍师弟即可。如若你敢不依,待本尊找到如顼,定将她魂魄固为傀儡,永世为木马奴。”

更秩大怒:“田欣你敢!”

乌去一散而尽,空中只留下田欣一句话:“本尊没有不敢,若想救她,只有为魔。”

更秩怔怔的看着空中好一会儿,方才急急的问道:“伏魂,魔魂可还在?”

他体内立即传来伏魂之声:“主人放心,还困在其中。”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方才转向吓的目瞪口呆的肖劲光,笑道:“肖兄,危险解险,咱们还是快点离开。”

肖劲光吓的倒退了数步,指着他问:“前辈……你……刚才是跟谁在说话?”

他笑笑说:“肖兄莫怕,只是法宝中的器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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