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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娇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外之吻

这种堕落的生活让夏青峰的名声坏到了极点,基本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夏青峰回府便醉酒,醉酒便留情,留情后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抬进他夏府的大门。所以,以往暗恋夏青峰的姑娘们都伤透了心,各个对他避而远之,无一人敢在夏青峰醉酒后靠近他。

倒是青?楼的姑娘们都爱透了他,这夏青峰每次出手都大方极了,简直是挥金如土。而夏青峰却对这些毫不在乎,在他的心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打败洛有昌,夺回可可。他的心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可可。因此,对沫沫他早已无力顾及,所以对发生在沫沫身上的事情也是全然不知的。当然,这也跟朱棣故意隐瞒有关。自从沫沫走后,朱棣便下令,若是有人泄露一点关于沫沫的事,便立即处死。

这日,夏青峰再度从军中归来,没有想象中的威猛,只是浑身酒气一走三晃的推开了夏府的大门,很快就有几个家丁上前搀扶,其中一个家丁小心的劝说:“老爷,你怎么又醉成了这样?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你这么喝啊!”

夏青峰用力推开家丁,没有好气的说:“滚!老爷的事不用你们这群下人管!”跟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了卧室。

夏青峰走后,花木从院子中隐蔽的角落走出,将一串铜钱递给了刚刚劝说夏青峰的家丁手中说:“孙叔有劳你了!”

孙叔连忙推辞说:“花木丫头,这钱我不能收,规劝主子是我们这些做奴才该做的事情。”

花木冲着孙叔恭敬一笑,端着一盆热水向夏青峰的房间走去。孙叔看着花木远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只是低沉的叹息道:“唉!真是个傻丫头!”

花木刚一推开夏青峰的房门,就嗅到一股恶臭,而夏青峰此时正瘫软在地上抱着一个木桶狂吐。

花木转身将门关好,将热水放到台子上,几步走到夏青峰的身旁,把夏青峰硬性扶起,拖到床上脱掉他的靴子。外衣。准备用热水帮夏青峰擦拭身体。

夏青峰突然抓住花木的手,冰冷而模糊极具醉意的说:“出去!”

花木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她牵强一笑说:“老爷你醉了。我服侍你就寝。”

夏青峰缓缓的睁开眼睛,嘴角挑起一丝冷漠的自嘲说:“出去,不要逼我发火!”但很快就又趴到床边狂呕。

花木突然站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说:“跟你哪怕只有一夜的回忆。我也心甘情愿!”接着萎坐在夏青峰的身旁,将自己温暖的身体缓缓的压着夏青峰的身子上。

夏青峰气愤的推开花木。酒意似乎瞬间醒了很多,眉头紧锁说:“明天跟管家拿你的卖身契,离开夏府。”

花木满眼泪水,极度委屈的问:“为什么?我不走。让我离开老爷除非我死了。老爷花木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跟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唯独花木不可以?”

夏青峰立即克制自己的昏花的双眼。硬撑着坐了起来答:“因为我的意识中已有个女人叫花木,而花木只能是花木。永远不可能变成可可。在我的心中,眼中只会有一个女人,那边是可可你懂嘛?”

花木极度不甘的再问:“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夫人,甚至连做她的替代品都不可以?难道老爷真的只喜欢丑陋的女子嘛?”跟着抽出一把匕首就像自己的脸颊划去。

夏青峰瞬间起身,紧紧抓住花木的手腕,将其手中的匕首打落,毫无表情的答:“比?哼!我跟她的过往种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了的!而且可可不丑!她的甜美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代替的。花木做好自己,不要妄想去争不属于你的东西。”

花木的眼中瞬间燃起一种犀利,死死盯着夏青峰的双眸问:“那沫沫姑娘呢?她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她可是陪你从乞丐一路走到将军!那其中的情分应该远胜过你与夫人之间的吧!夫人既然可以取代沫沫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那么我为何不能取代夫人的位置?”

花木话音刚落,夏青峰便把所有注意都放到了花木身上,夏青峰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花木,看的花木心中阵阵发毛,连退两步不再与夏青峰对视。

片刻后,夏青峰异常阴冷的说:“花木,我不管你是谁?什么背景?有什么目标?对我的过去知道多少?这一刻我都客气的请你离开夏府,不要逼我改变主意,让你永远都离不开夏府!”跟着一掌将屋内的桌子打的粉碎,说:“滚!”

夏青峰周边瞬间燃起的杀气,让花木打了一个冷战,脸色难看着夏青峰说:“无论我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我爱你的心都是真的,你今日如此对我,它日定会后悔!”接着迅速转身走出夏青峰的房间,从此离开了夏府。

这一夜,夏青峰一个人颓废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无际的黑暗。他无比脆弱的将自己萎缩成了一个球,时不时发出男人无助的叹息声,他不仅撑不起沫沫的天,也撑不起可可的。他做女人做的失败,因为他没有一刻有过女人该有的娇柔。他做男人做的更是失败,因为没有一刻扛起过他该扛起的担当。

但这世上却有两种人,一种人面对失败选择的是放弃,而另一种面对失败选的则是努力,夏青峰却恰巧是那稀有的另一种。

洪武十九年六月初六,沫沫早早的起床整理行装,穿好拜师服,敲锣打鼓的戴上拜师用的六礼,沿着谢家庄的闹市向保安堂走去。一路上看热闹的路人,议论纷纷。有人感慨:“老天无眼啊,怎么能让这小霸王入了保安堂,我们以后有罪受了。”也有人说:“小点声,不要让这小霸王听到。”更是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就犹如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一般。

不过也难怪这谢家庄的人反应这么强烈,你说人活着谁能不生病呢?而这赛华佗就是这谢家庄医术最高超的人,这保安堂更是这谢家庄药材最全的药铺,现在竟收沫沫做了关门弟子,而这谢家庄百分之**十的人,都自认为跟沫沫有过节。你说这能不哭嘛!

而沫沫却恰是那没长心的主,见路人哭的越伤心,自己则走的越得意,这也许就叫不做寻常人不走寻常路吧。沫沫偶尔也可以在人群里捕捉到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笑脸,那便是让她在谢家庄称王称霸的幕后黑手,谢晓峰。

沫沫在踏步迈入保安堂后,便献上六扎准备行跪拜之礼,却被赛华佗拦下,说:“沫沫先不要急于拜我,随外叔公到内堂,拜见祖师爷!”

沫沫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日赛华佗的话,说孙思邈还活着。突然心跳加速,紧张难耐。这外叔公真是太酷了,收个徒而已竟然请来了祖师爷孙思邈!

当沫沫进入内堂的那一刻,一种强烈的失落感便随之而来,所谓的祖师爷只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在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后,沫沫就算入门了,在她给祖师爷上完香,回身的那一刻,她恍惚间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一位长相跟孙思邈极其相识的青年男子,正在冲着自己微笑,但一细看,却又不见了。

沫沫只当是自己花了眼,也没多想,在给赛华佗敬完茶后,就正式成了赛华佗的关门弟子,踏上了她的重医之路。

沫沫本想一入门赛华佗便会传授自己很多孙思邈留下的医术绝学,然后自己在不经意间悟透孙思邈所著医术中的精髓,一夜成为一代医神。

谁知,沫沫入门的前三个月竟是在孙思邈的画像前学了三个月的医德,沫沫盘坐在内堂抱着那一堆竹简,悲叹连连:“孙祖宗啊!你一卖药的,没事画画图,写写植物学讲讲进化论等我就忍了,你tm的还写思想政治。一写还写了一百多卷,我都看三个月了还没看完!”

同时,谢晓峰身着一袭白衣,斜卧在房梁之上,侧耳聆听沫沫的朗朗读书声,道:“既然这么不开心为何还要学?”

沫沫高挑秀眉,悠然转身望向房梁说:“我不学我跟我娘将来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难不成要沿街乞讨啊?”

谢晓峰从房梁飞身而下,几步走到沫沫身前,双手背于身后,弯下腰,将脸轻轻靠在沫沫耳边柔声说:“嫁给我啊!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做谢家庄的少奶奶明天会有多幸福,但我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爱你,爱到想吐。”

沫沫立即转身,做呕吐的姿势,翻着转着大眼睛说:“谢晓峰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很很恶心啊!如果你再晚生个几千年我敢保证,你一定成为、、、、、、!”

谢晓峰突然吻住了沫沫的唇,一种温热瞬间洗劫了沫沫的思绪,慌了她的心智!眼睛瞪的雪亮至少要比平时大一倍。(未完待续)

ps:云梦虽然更新的不稳定,时间间隔也很长,但是云梦保证一定将书写完,决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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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命送燕十三

谢晓峰看着沫沫那不知所措的表情跟瞬间红热的脸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自从他十一岁第一次见到沫沫,便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娶这个女孩为妻。

谁会相信,天下第一剑的谢晓峰十一岁之前居然晕血,就因为他的这点缺陷才让他侥幸的活到了十一岁,成就了他一代剑神的威名。身为神剑山庄的人,自出生便赋予了某种特殊的使命,那便是捍卫神剑山庄的荣誉,这个江湖上人人争抢获取的东西,竟是神剑山庄子孙最大的悲哀。

谢晓峰的哥哥跟姐姐皆是因捍卫神剑山庄的荣誉而死。谢晓峰虽天资聪颖但却晕血,所以谢玉孙对他格外呵护,尽量让他避免与人争斗,更是没有把捍卫神剑山庄百年荣誉的重任寄托在他身上。

那年谢晓峰还是年少无知的愣头小子,独自一人在谢家庄的后山练剑,他的剑气所到之处草木皆凋,生灵逼退。可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就在谢晓峰人剑合一,心随剑动时,沫沫突然踩断树杈,从空中跌落正中谢晓峰的剑刃。

谢晓峰急转剑锋,却还是让沫沫的肩膀受了皮肉之苦,血立即大片大片的渗透她的衣衫,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谢晓峰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沫沫不停流出的鲜血,脸色越来越难看,剑不能自控的从手上跌落,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在谢晓峰眼前急闪而过。沫沫毫不犹豫的将已无知觉的谢晓峰扑倒,使其躲过了那夺命的一剑。

接着回身看向那硬挺孤傲的男子,目露凶光的问:“你是谁?为何对一个晕血的小孩痛下杀手!”

男子嘴角勾起嘲讽之笑说:“小丫头你此时躲开,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者休怪我长剑无眼。”

沫沫立即掐腰挡在谢晓峰的身前。歪着小脑袋一脸藐视的说:“我呸!你真是枉做剑客,竟然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木叶萧萧,夕阳满天。

男子站在萧萧木叶下,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可又偏偏透着逼人的杀气。他的疲倦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杀谢晓峰,但人只要活着就无法逃避利益的驱使,哪怕是大侠也要吃饭。更何况那背后站着的是自己的妻儿。

沫沫深黑的瞳孔。坚定不移的死死盯着男子。好似一双无情的冰手,将男子推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条黑色丝带。绑住双眼,凭借他多年的杀人经验,举剑向夏青峰方向刺去。

沫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艰难的背起谢晓峰。四处逃窜,也许是对生的渴望。沫沫将她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吃力而又艰难的躲过了男子十几招的攻击,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却不断述说着这个八岁女孩的无助与无力。

鲜血顺着沫沫的脸颊,臂膀流淌到谢晓峰的衣襟上。染红了他的身体,他的面容,以及他的意识。他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女孩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决心,他极力的与内心的魔鬼争斗。不断抵抗着对血的恐惧。

一道如北国漫天呼啸的冰棱般酷寒的剑锋,从谢晓峰的手中窜出,划破了寂静的夕阳,洞穿着对方的心脏,甚至让对方体内正沸腾的血液都瞬间凝结,心跳也突然加速后又急速停止,殷红色的血液延着白色的剑锋一滴滴洒落在黑色大地,无声蔓延扩散。

男子不可置信的跪在地上,用手撤掉自己的眼罩,看着谢晓峰手中插入自己胸口的剑,露出了一丝他人无法解读的绝望与羞愧。谢晓峰冰冷而又悲痛的说:“姑父你败了!”跟着回身抱起奄奄一息的沫沫向山下走去。

好在华少坤的心脏偏与正常人两指,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至此谢晓峰克服了晕血,使他的剑于神剑山庄齐名,成为了江湖中举足轻重、最受瞩目的人物。沫沫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心中那个不可替代的人。

沫沫见谢晓峰吻自己吻的入神,便慌乱的将其推开,迅速的站起,飞快的一个人向屋外跑去,谢晓峰看着沫沫慌乱而出的背影,道:“我一定会守到云开,见月明。”

沫沫站在院子里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再度想起了朱棣,想起了朱棣第一次吻自己的场景,同样的霸道,同样的让人措手不及,同样的让人无法反抗。泪水则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

谢晓峰站在一旁看着沫沫那痛苦的表情,一种无法原谅的内疚袭上心头,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沫沫这才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说:“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心中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谢晓峰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又怜惜的看着沫沫说:“我愿做那掘墓人,哪怕为此背负一世骂名。我也心甘情愿!”跟着转身离开。

沫沫看着谢晓峰远去的背影,又回身看向内堂,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悬壶济世,壶中本无药,却能救世人,世人本无病,只是心意乱。

孙祖宗所谓的医德,也许只是想告诉我们,在行医之路上,最重要的不是医而是德,或者该解读成得到的得,这就是为什么在21世纪,同样患有癌症的两个人,一个只活了三个月,而另一个却活了三年还没有死。这不是奇迹,只是患者个人的得失心不同罢了。

沫沫转身向赛华佗的房间走去,隔着厚重的屏风,恭敬的说:“师父,徒儿已经明白什么是医德了,所谓医者虽是靠医术救治病患,但更重的是要给患者一颗明朗而没有负担的心,正所谓靠人不如靠己,其实人人都可自医,我们做医生的只不过帮他指明一条生之明路而已。”

赛华佗坐在屏风后,并没有对沫沫的回答做出任何的点评,只是爽朗一笑说:“没想到这便是你的医德!你既然悟出了自己的医德,便有了自己的医者之路,明日你就跟着师父上山学习认药吧!”

沫沫抬起头利落的答:“是!”但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好似看到了一个人从赛华佗的身体里走出,消失在屏风后,紧接着屏风后就传来了赛华佗的酣睡声,沫沫并没有打扰,而是识趣的离开了。

时间就这样点滴流逝,转眼间已到了隔年五月初七,此时沫沫早已把那封没头没脑的信笺抛之脑后,这日她还是跟平常一样,上午跟赛华佗上山采药,下午在保安堂帮赛华佗给病人开方抓药。直到很晚才收拾了铺子,伴着淡淡月色回了家。

每日谢晓峰都会像个幽魂一样跟着沫沫,而今日竟鬼使神差的失踪了一整天。当沫沫推开自家,家门的那一刻,心中的疑问就更难以掩盖了,为何今晚家中也这般安静。宁儿此时不是应该焦急的等在门口,数落自己为何会回来的如此之晚嘛!还有都入夜了怎么也不点灯啊!

沫沫越想心里越慌,于是快步向陈媛怡的房间跑去。在临近陈媛怡住处时,沫沫发现了几具已经冰冷的家丁尸体,一剑封喉,看来下手之人是个高手。

一阵不祥的预感袭卷了沫沫的意识,她惝恍上前推开了,陈媛怡的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上鼻息,沫沫只感觉双腿瘫软的厉害,自己的母亲竟浑身是血的被吊在房梁之上,沫沫勉强扶住门檐,迫使自己没有因为刺激过度而晕厥。

沫沫尖叫着冲向了自己母亲的尸体,放声痛哭:“是谁?是谁干的?”

一个如地狱般冰冷的声音,从屋子深处传来:“是我!”

沫沫寻声望去,一名白衣黑发的男子,浑身透着阴冷的杀气站在墙角。在昏暗的月光,隐约能看清男子棱角分明的脸颊,一双如地狱修罗般嗜血的黑眸,正充满杀意的盯着沫沫。

但更抢眼的不是他的冷眸而是他身上佩戴的长剑,黑鱼皮鞘,黄金吞口,上面缀着十三颗豆大明珠。一看就知那是把,杀人无数的宝剑,不由让人瑟瑟发抖。

沫沫并没有因此畏惧,而是用同样冰冷的目光看向男子问:“你为什么杀我娘?我们有何冤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排银针,向男子射去!

男子轻松躲过沫沫的攻击,一身懒散的继续依靠在墙角,道:“赛华佗的九步银针!虽可刹那间夺人性命,但可惜的是,你用的太不娴熟了。不过还是让我很意外,意外的是没想到赛华佗那老东西竟然收了徒,还是资质这么差的徒弟。哈哈!”

跟着漫不经心的继续说:“还有我们无冤无仇,我杀你娘只为杀你!”跟着银光一闪,剑已出窍咆哮着就向沫沫刺去。

沫沫虽用九步银针的步法,侥幸逃脱,但自知今夜若没有意外必难逃一死。于是不甘心的问:“既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还狠毒的灭我全家?”

男子好像并无隐瞒之意,因为在他心中,沫沫已是死人,本着他的侠义道德,他准备让沫沫死的瞑目,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之前得罪过什么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燕十三的剑从不收冤死鬼,雇佣我的人姓郭,我能说的只有这么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能泉下有知,就去找他报仇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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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最美是母爱

一道冰冷的剑光,在沫沫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迎面刺入她的咽喉。

沫沫眉头微紧,一道热气似乎从脚跟窜到头皮,汗珠顷刻间湿了她全部的衣衫,一口因紧张而产生的口水还含在口中,没来得及下咽。沫沫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将会以怎样的姿势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了,可燕十三却突然僵硬在了原地,让他的剑在触碰到沫沫咽喉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一股燕十三从未触碰过的杀气,从他的身后席卷而来。燕十三的心脏竟也不规律的跟着多跳了几下。

沫沫看着燕十三身后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身影,流下了她这辈子最痛彻心扉的一滴眼泪。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竟然让一个母亲死而复活,挣脱开吊住自己的白绫,死死的掐住要杀自己女儿的杀手的脖子。

燕十三用力的驱动自己臂肘,不停的去撞击陈媛怡的小腹,迫使鲜血一口接一口的从陈媛怡的口中喷出。紧接着一个踱步,燕十三让自己的身体与陈媛怡的身体有了一个细小的错位,虽不明显,但这对燕十三来说已经足够了。

燕十三反手一剑,便刺穿了陈媛怡的胸膛,陈媛怡就跟一具木偶一样毫无反应,依然死死的掐住燕十三的脖,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沫沫,如地狱般冰冷的怒吼:“走啊!”

沫沫此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撕裂,母爱究竟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清楚的知道,在她进入房子触碰到陈媛怡的尸体的那刻,她能确定陈媛怡已经死了。身体的肌肉跟关节都已经开始僵硬了。

沫沫拼尽身体的所有的力量向屋外逃去,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娘,如果有来世我还做你的女儿!”

燕十三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迅速咬破自己的食指,在陈媛怡的天门画了一个驱魔的符号,陈媛怡顷刻间闭上了她那双因为充血而变的血红的双眼,再度僵死在了地上。

看着陈媛怡再度僵死在地的尸体。燕十三不由的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一口自己嘴角的血渍。冷冷的嘲笑道:“你以为你诈尸为你女儿争取的那半盏茶的时间,就能让她逃过一死了嘛?做梦!”随即向沫沫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沫沫早已慌乱的不知该找何处藏身了,但经历了刚刚母亲那一幕。让她清晰的明白,自己必须要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死,不能辜负母亲为她创造的这一线生机。所以她拼命的跑。没有命的跑。同时,耳边似乎还荡着母亲的声声叮嘱。去找谢晓峰,此时能救你的只有谢晓峰。

一个月前,神剑山庄收到了燕十三下的挑战书,所以谢晓峰今天一天都不曾离开神剑山庄半步。因为他清晰的知道,这神剑山庄上下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是燕十三的对手。他若走了就相当于让神剑山庄上下成为他人刀板上的鱼肉。

半晚十分,神剑山庄竟莫名的下起了雨。谢晓峰抬头望向屋外,总感觉这雨下的离奇,好像这方圆百里内,只有神剑山庄一处下了雨,那雨就如谢晓峰的泪般,滴滴洒落在他的心间,不安躁动恐慌一并涌出。

谢晓峰霎时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对一旁的下人说:“今天这么晚,燕十三应该不会来了,通知大家都休息吧。”自己则如风般离开了神剑山庄,朝沫沫的家奔去。

漫长寂静的街道,落寞的见不到一个行人,甚至可怜的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沫沫散乱着头发,发了疯般的与身后的燕十三赛跑。当她看到街头的谢晓峰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整个人就犹如放了气的气球,顷刻间跑晕在了投奔谢晓峰的路上。

谢晓峰宛如黑夜中的猎豹,一闪而过将沫沫揽入怀中,似雕塑般屹立在无人的街道上,一柄称不上宝剑的剑偷偷探出了它那见血封喉的毒舌。没想到传说中,三少爷的剑竟是这般的普通,普通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畏惧。

燕十三站在街道的另一头,抱着臂膀微微眯起双眼,就犹如那四处寻找主人猎物的猎犬,凶残的见不得一丝生机。冷傲的说:“没想到传闻是真,要杀徐景沫就必须先杀了谢晓峰。”

谢晓峰缓缓的侧过头,看向那个让他苦等了一天的燕十三,露出他从未有过的杀意,想他自命不凡竟连这般简单的调虎离山都没看出,害的他差点就与沫沫阴阳两隔了,今日若不废了他的夺命十三剑,他就枉为谢晓峰。

于是冰冷的开口说:“只要这个世上有谢晓峰,又有一个燕十三,我们就迟早定会相见,因为这个是江湖容不下两个绝世剑客,与她人无关!”

听完谢晓峰的话,燕十三的嘴角勾起不算自然的弧度,让人看不出那是兴奋?是悲伤?还是感慨?可是如果你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看出那只不过是一种渴望。一个剑痴对剑的渴望,一个寂寞的剑客对对手的渴望。

一道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剑光,从燕十三的手中刺出。就像流水般自然,不但有生命更有一种让人惧怕的灵气。当谢晓峰的剑脱鞘而出时,时间仿佛赫然而止,天地弥漫的都是让人无法呼吸的杀气。

他心随剑动,挥尘如意,剑在他的手里,就像鲁班手里的斧,羲之手中的笔,不加修饰都那样的灵妙绝伦。

很快燕十三就刺完了他的十三剑,当所有变化都已穷尽,生命似乎也走到尽头时,谢晓峰突然收起了他手中的剑,将沫沫整个抱起,阔步像神剑山庄走去,冷漠的丢下一句:“我很期待你的第十四剑!”

燕十三败了,至握剑以来他第一次败了。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一种适逢知己的激动。看着谢晓峰远去的背影,满足的说:“谢晓峰我保证,我们还会再见的!”起身消失在这本应平静却激起了无数涟漪的夜色中。

神剑山庄内,谢晓峰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抱着还在昏睡中的沫沫坐了一整夜,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沫沫那无助的哭泣。他希望他的怀抱他的温暖能给沫沫短暂的平静,因为这个世上除了谢晓峰,沫沫此时已再无依靠。

赛华佗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看着沫沫那每一个痛苦的表情,心就如刀割般难受。有事没事就去把把沫沫的脉,不停的摇头:“不对啊!该醒了啊!为什么还不醒!”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排银子,手法娴熟而又精准的刺入沫沫各个穴位中。这一举动让沫沫将谢晓峰抱的更紧了,嘴里还囔囔自语:“妈妈!不要离开我!”

就在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赛华佗一巴掌打在沫沫的脸上,说:“你母亲连死都要保住你的命,不是让你用来睡觉的。”迫使沫沫瞬间从睡梦中醒来,满眼泪光的看着这个令她痛苦的世界。

沫沫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疯了般的抓住谢晓峰的领口,放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昨晚来的如此之晚?”

谢晓峰依旧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沫沫疯,任由沫沫打,任由沫沫发泄,就在那一瞬间,谢晓峰突然将沫沫揽入怀中,温柔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替你报仇的。”

听到这里,沫沫不哭反而笑了,推开谢晓峰的怀抱,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加注在我跟母亲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回来。”独自下地,摇摇晃晃的像屋外走去。

谢晓峰刚要上前追赶,竟被赛华佗拦住说:“让她一个去吧,她早晚要学会一个人长大,一个人处理事情。”

谢晓峰打开赛华佗拦住自己的手说:“有我在,她什么都不用学,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她,保护她。”

看着谢晓峰追出去的身影,赛华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唉!明明就是两条平行线,却硬是要走到一起,累人害己啊!”

在谢晓峰的帮助下,沫沫很快就料理完全家上下二十几口的后事,并在她母亲的遗物中找到一块免死金牌跟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是: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母亲大概已经不再人世了,不是母亲故意隐瞒你的身世。只因为你长了一张永不能面圣的脸,这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而你的父亲恰是当今魏国公徐达的长子徐允恭。

看到这里,沫沫的嘴角浮起了一丝不被外人解的阴险之笑,心想郭夫人我们的账,现在开始有得算了。

很快沫沫就收拾好了行囊,踏上了赶往南京寻父之路。暖风微掠,谢晓峰手握长剑,静默的等在路边的长亭旁,道:“我可以帮你报杀母之仇,你可以不走嘛?”

沫沫上前在谢晓峰的脸颊深情一吻说:“谢谢你,每个人都有她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走的路,今生也许我们无缘,若有来世我愿携子之手,与子偕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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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剧场版)

记者梦里听说风牵云梦要上架,急忙带着摄影师到风牵家来采访,争取拿到第一资料。(.)

记者梦里:请问您对盗版有什么想法?

风牵云梦:恩,我觉得吧(伸手揉揉鼻),只有大神的书才会有盗版,当看到大家的都有盗版了,我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啊!(做出一副为毛被盗版的书不是我的我次奥模样)

记者梦里:(悄悄地揩了一把冷汗)是这样的,风作家,您为何用心急如焚这一词?根据我北大幼儿园毕业的高级语水平,您不是应该义愤填膺吗?

风牵云梦:尊敬的北大幼儿园毕业的记者姑娘,您没听我说吗?只有大神的书才会被盗版,像我,你懂得,我完全可以理解成那些专注盗版十载的人们对我,对我的,充满了浓浓的歧视!(两只眼中闪耀着只要你敢来,我就敢削死你的火光)

记者梦里:果然是作家,呵呵,您的想法跟我们真的是与众不同啊。(我欲封天.最快更新)(为了采访能继续下去,只好找出杀手锏了!)是这样的,风作家,我们在网上也看到您的盗版了……

说着就把截图放到了风牵的面前。(.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

……

风牵云梦:(笑得花枝乱颤陷入癫疯状态~~~~)

记者梦里:额,风作家,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风牵云梦:(从兴奋中清醒,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剔着指甲)你要是觉得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记者梦里:(尴尬的摸摸鼻翼)是这样的,六小白兔作家对盗版甚是深恶痛绝,您为何会这样幅云淡风轻?(大神果真是大神,气非凡)

风牵云梦:(一脸兴奋终究难以掩饰)其实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记者梦里:您要是觉得不当问,那就……

风牵云梦:我就是想知道,那些盗版我的人会不会帮我把里面的错别字改掉,奏是这么简单!(说完还一脸希冀的望着记者)

记者梦里:我想起来了,我还有另一个专访,感谢您的参与,我们后会无期~~~

风牵云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就这么走了?

记者梦里:对,我听说你今天上架,我要赶回去看你的盗版了!

风牵云梦突然抱住记者梦里的大腿说:不要走,不要去看盗版,就算没有起点币你弄点赠币来看我的书,我也不嫌弃,就算不能捧个钱捧个人场也不错,就算你真的去看了盗版,也千万不要忘记回来给我留言告诉哪个地方有错别字、、、、。

第一章 夜行者

一个僻静的小巷内,一名穿着超短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的美艳女子用力的挥舞着酒瓶,极力的反抗着几个试图侵犯自己的小流·氓。

但奇怪的是在那美艳女子的眼中却捕捉不到一丝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渴望,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

就在侵犯女子的小流·氓欲罢不能之际,一个清爽干练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住手!”

小流·氓与妖艳女子一同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英姿飒爽的短发女孩,如松而立,像极了《一代宗师》中的章子怡。其中一个小流·氓,一脸不屑的冷哼着:“别多管闲事,否者就休怪哥几个不客气!”

短发女孩突然迈步伸手,一副即将开战的架势,冷冷的向小流·氓们望去,说:“想活命的,就快滚!”

这说话的女孩叫夏清婉,是一名专在夜间行走,保护人类灵魂不被妖孽吞噬的夜行者。

小流·氓们听后,皆不服气的撸起了袖子,欲要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夏清婉眉宇间瞬间流露出杀气,一脸阴沉的说:“我从不对将死之人伸两次援助之手,识相的就看清你们调·戏的女子,杀丫的给我滚!”

小流·氓们被夏清婉体内散发出的杀气,吓的不敢呼吸,颤抖的回过头看向刚刚的美艳女子。

女子突然脱掉一身醉态,略带玩味的看着夏清婉说:“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对本妖指手画脚!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夏清婉见状突然收起一身的杀气,满脸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路过打酱油的!你们继续。”接着就从包中掏一袋盐水,猛的向女子身上打去。

因为盐水的缘故,女子的脸开始变的扭曲、狰狞。那白如凝脂的肌肤也开始变得干枯、褶皱。空气中瞬间凝聚起树妖嗜血的杀气,小流·氓们见状各个都吓的屁滚尿流四处逃窜。

夏清婉也故作惊恐的躲在墙角说:“呦!这么大个家伙,我真的好怕怕啊!”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铁棒,朝树妖飞奔而去。

树妖双手瞬间变成粗壮的藤蔓向夏清婉打去,嘴里还愤愤不平的说:“去死吧!”

只见夏清婉一个闪身,灵巧的躲过了树妖的攻击,此时的树妖早已经没了初见时的艳美,身上长满了张牙舞爪的藤蔓触手,肆意的张扬着,挥舞着,活脱脱一个《倩女幽魂》中的百年老妖。

说是迟那是快,夏清婉几步窜到了树妖的身前举起铁棒,在夜色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的打在树妖的本体上。只听‘啪‘的一声,铁棒断成了两段,夏清婉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妈的,又给我次品货。”

树妖因为头干部缓缓渗出的绿色液体,而变的异常抓狂。举起藤臂迅猛的向夏清婉天门劈去。夏清婉急忙将手中的半截铁棒横举,挡住了树妖的攻击,却也被力道振出好远。

怎料那树妖瞬间又生出数条藤蔓,如雨后春笋般接踵而来。夏清婉躲闪不急,被其中一条藤蔓狠狠的抽打在地,喷出两口鲜血。

夏清婉倒地后迅速起身,来不及多想刹时从腰间幻化出一把圆月弯刀,咬破食指紧迫的在上面勾画出一条藤曼。啪啪啪啪,在树妖身上连砍四刀,那刀法快的犹如夏季闪电,稍纵即逝。

转眼间小巷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碎石破瓦,跟瘫软在地的夏清婉。

夏清婉无力的躺在地上用力的眨着眼,在确定自己还活着后,掏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强忍着伤痛从地上爬起来,沿着昏暗的灯光,向长青大学的学生宿舍走去。

这就是夜行者的生活,日日做着刀尖舔血的事,过着有别于人跟妖之间的夜行生活。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所以夏清婉面对鬼怪从不手软因为稍有不慎倒下的那个便是自己。

夏清婉,长青大学大二的学生,在八岁时被冥界使者选中成为了一名夜行者,从开始的简单收魂一步一步成长为斩妖除魔独当一面的夜行者,平生共收鬼275个,斩妖1352名。是冥界最年轻有为的夜行者之一。

并由冥王钦点赐予驱魔宝典跟冥界之刀,作为驱魔降妖之用。冥界之刀可随召唤者的需要随意变化形状,但夏清婉骨子里爱透了古天乐,所以她就无意识把她的冥界之刀幻化成了圆月弯刀。

夏清婉自小就性格孤僻不善言辞,所以很少有交心的的朋友,但当她十八岁踏入长青大学那一刻,她冷清的生活就被彻底打破了。因为她认识了一群大脑有点抽风的奇葩室友。

自夏清婉八岁起,就没有人相信她眼中的世界,更不相信她口中的妖魔鬼怪。因为正常人看不到鬼怪更看不到她的冥界之刀,驱魔宝典是她唯一可以向世人解释的证据,可坑爹的是在普通人眼中它就是本漫画书。

但夏清婉的室友们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至于深信到什么程度,当夏清婉对他们讲述自己八岁时被天雷追着打,被迫成为夜行者时居然还有人神经的检查夏清婉的身体,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内伤!

夏清婉轻轻推开宿舍的门,无精打采的说:“亲们,我回来了。”

超超游戏狂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就是打游戏。一脸兴奋的问:“奥特曼,你今天又打了几个小怪兽了?我可是32场弑杀完胜!”

沫沫恋爱狂,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就是在失恋。半死不活的看着夏清婉说:“女人,把肩膀借我靠靠,我现在需要安慰!”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严重缺爱的女孩,后来竟伴随夏清婉走过了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腥风血雨。

还没等夏清婉说话,寝室里的另一位大神莉莉从水房回来,她是超级学霸,每天除了学习学习学习还是学习。见到夏青峰后一脸神秘的说:“婉,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这宿舍楼里有鬼!”

夏清婉表情夸张的看着这一屋的活宝,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一脸无所谓的说:“不如,你们三个斗地主吧!谁赢了就先解决谁的问题。”大家同时白了她一眼,各自回床忙了。

夏清婉简单的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强壮的男儿身啊,因为那样她的体能与速度至少要比现在强很多,这样她也许就能少受些伤了。

凌晨一点多,当大家都进入梦乡时夏清婉突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在被褥中摸索出一瓶还没开封的二锅头,轻轻的推开门,悄悄的走到了走廊尽头,依靠在墙壁上冷漠的说:“你怎么还不走?”

哒、哒、哒、、、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不久一位红衣女子,穿着高跟鞋,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旁说:“我听冥界的朋友说,你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个死劫,所以我不放心你,就没走。清婉你最近还是不要管那些妖与人之间的闲事了。”

夏清婉将二锅头拧开,喝了一口后,将酒瓶递给红衣女子,说:“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在欲·望的漩涡中迷失了自我,变得贪婪而又龌蹉,导致了靠吸食人类欲望跟贪婪的妖越来越猖狂,魔化率也逐年增长,不停的吸食着人类的灵魂。如果每一个夜行者都跟我一样,遇到困难就退缩,我想人类早就沦陷了。”

红衣女子接过二锅头,咕咚喝了一口,关切的说:“可是!、、、”

夏清婉微微抿了抿唇,一脸轻松的说:“没有可是了,我是冥界使者挑选出来的夜行者,我存在的使命就是维系人与妖之间的平衡。及时因此送命也是重于泰山的。倒是薇姐你,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这红尘事?我刚刚在你的身上嗅到了一丝浊气,所以劝你还是早点去投胎吧!若是为了那渣男魔化自己的灵魂就不值得了。至于我,你大可放心因为我可是专打怪兽的奥特曼哦。”

随即做了一个无比可爱的鬼脸。

第二章 被魔化的灵魂

红衣女子被夏清婉的鬼脸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居然流出了眼泪,夏清婉见状立即严肃起来,用手轻轻的擦了擦红衣女子脸上的泪水,一脸质问的说:“薇姐,为什么你的眼泪是红色的?”红衣女子突然变的不安,躁动,不停的用手擦拭着泪水,嘴里还不停重复:“为什么是红色的,为什么是红色的。”

夏清婉见状转手从睡衣兜里,拿出一根红绳,将红绳的一端绑在自己的食指上,极力的想把红绳的另一端绑在红衣女子的手腕上。恰巧一位同学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不停对着空气抖动红绳的夏清婉就好奇的问:“清婉,你没事吧,大半夜还在走廊练体操?”夏清婉则一脸尴尬的回答:“是啊!睡不着,就想着运动下,你快去上厕所吧,一,二,三。一,二,三,四、、、、!”

就在夏清婉与同学寒暄的时候,红衣女子已经逃的不见踪影了,夏清婉连忙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去追已经魔化了的薇薇。当夏清婉刚想推开宿舍门出去时,沫沫突然从床上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说:“女人,你又要去打小怪兽啊?”夏清婉利落的回答:“嗯!”沫沫含糊不清的说:“走窗吧,楼下大妈一定锁门了!”夏清婉向沫沫敬了个礼,飞身从二楼窗户跳了出去,直奔男生宿舍。

站在男生宿舍楼下,仔细观察了片刻,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根绑着飞钩的绳子,向楼顶抛去,拽了拽确定安全后,夏清婉又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像壁虎一样迅速在楼体上攀爬,在5楼的一个窗户处停下,{心里盘算了5、6种破窗而入的方法}当她用手轻推窗户时,却发现居然没锁,于是顺利进入。

跳入房间内,夏清婉解开绳子,看了看自己的夜光手表说:“时间刚好!”从睡梦中惊醒的男子隐约发现夏清婉的进入十分恐慌,迅速拎起床头的雨伞说:“你是谁?”夏清婉一脸冷漠的说:“救你的人。”心里不停感慨,这有钱人的宿舍就是不一样,又宽敞又大,不过可惜没有室友,寂寞了点。

嘀嗒,嘀嗒,嘀嗒、、、、不是高跟鞋的声音,而是滴水的声音,男子急忙去开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灯怎么按都不亮,他只感觉周边都黏糊糊的,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夏清婉声音低沉的说:“薇姐,大家都这么熟了,这些形势上的东西我们就省了吧!”红衣女子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男子身旁,情绪十分激动的说:“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男子见到薇薇的亡灵,瞬间瘫软在地上,昏死过去。

夏清婉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薇姐,你见有几个死人甘心的?但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帮你把魔性洗净,乖乖去冥界投胎吧。下辈子长点心,别再找人渣男了。”

红衣女子声音凄凉的说:“如果不是他劈腿,我就不会想不开跳楼,所以我要他陪我一起死,一起死!”然后就用手,用力的掐住男子的脖子,昏死过去的男子瞬间清醒,声音艰难的说:“那,那个,那个谁?你,你,不是来救,救我的,吗?”然后脚不停的在地上蹬踹。

夏清婉就那样冷漠的看着痛苦不堪的男子,直到她感觉到那男子已经呼吸艰难时,才迅速用朱砂在手上画了一个人形图标,紧接着做了一个华丽的手势,对准红衣女子喊:“收!”女子立即松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慢慢的将身体萎缩在一起,嘴里不停哀求说:“婉,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放过我吧。”

透过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清婉脸上的两行清泪,男子怕夏清婉心软,放过红衣女子,于是在一旁嚷嚷着说:“快点收了她,她这种恶鬼就该永不超生。”红衣女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恶狠狠的看向男子,强忍身体的痛苦向男子扑去,嘴里悲愤的说:“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同时,夏清婉也飞身跃起,咬破食指,将男子推开,用食指在红衣女子胸口处勾画着什么,然后怒吼了声:“去!”红衣女子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房间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夏清婉回身狠狠的给了男子一巴掌,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男子,说:“我本来可以超度她去投胎的,为什么你要多嘴?”然后男子一点一点向后退,夏清婉则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男子一脸惊慌,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你领导谁?我要投诉你!不对,我要跟上帝投诉你!”

夏清婉突然拿起男子身后的雨伞说:“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上帝,帮我跟他说下,我很想投诉他!”然后飞身从窗户跃出,打开雨伞,缓缓落地,消失在夜色中。

夏清婉真的好想狠狠地教训下那个人渣男,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夜行者,有着夜行者要遵循的规则与制度,不能以个人的感情来判断是非,她能做的只有收妖!

当夏清婉通过窗户回到寝室时,发现沫沫居然没睡,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木木的看着正从窗户爬进来的她。夏清婉进入卧室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跳上沫沫的床说:“沫沫你到底怎么?说吧!”

沫沫一把抱住夏清婉,低声痛哭说:“女人,我失恋了,他居然劈腿,你帮我教训教训他好不好?”夏清婉特别为难的说:“这,沫沫你要明白,奥特曼只可以收小怪兽,不可以收人。”

沫沫突然放声大哭说:“女人,你如果不帮我,我就要去跳楼了!”整个宿舍的人都被她吵醒了,夏清婉迅速用手捂住她的嘴,对大家说:“没事,没事的,你们继续睡。”

然后非常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下不为例!但是首先声明我不能用道术!”沫沫听后瞬间变得眉开眼笑的说:“计划我都制定好了,就这样这样这样!明白了吗?”

夏清婉非常认真的点头说:“嗯!那我先回去睡了,这样明天才有力量教训他!”沫沫满意的说:“去吧,去吧!”

回到床上夏清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梦里,她就像长了翅膀般自由的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尽情的享受着她那短暂的幸福。就在她兴奋的忘乎所以时,一名帅的无法形容的男子,挤进了她的视线,同时用他那温暖的大手擎起了夏清婉那娇羞的脸。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的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夏清婉极力安奈住内心的激动,陶醉的开口问:“你是谁?”男子用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的答:“未来的你!”

就在夏清婉诧异间,一个极其恐怖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惊醒!

第三章 阴阳错之穿越(上)

夏清婉猛地睁开眼睛,双手紧握铁拳一副即将赶赴战场的表情。此时,沫沫却一脸无奈的抱着‘随身听’站在夏清婉的床边说:“鬼故事,别紧张,只是用来叫你起床的。”

夏清婉气愤的用手抓了抓本就凌乱的头发说:“沫沫!!!!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沫沫收起‘随身听’非常认真的说:“可以啊!不过王教授上节课说,如果你这节课再不去上课,就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夏清婉的嘴角僵硬的抽动了几下,就像火箭般冲出了寝室,奔向水房开始洗漱打理自己,慌忙的拿了几本书就拉着沫沫向教学楼赶去,边走还边说:“真是的,也不早点叫我起来!”沫沫叹息着说:“我从很早就开始叫你了亲,是你没有反应,我有什么办法!”

走着走着夏清婉突然止步,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沫沫则紧张的抓住夏清婉,问:“怎么了,有脏东西?”夏清婉语气平静的回答:“没有,我只是感觉包子味道好香啊!”沫沫的脸瞬间闪过三条黑线说了声:“切!”就又拉着夏清婉继续前行,而夏清婉却趁沫沫不注意,偷偷丢了一枚硬币在石街上。

当夏清婉坐在教室后,心里却一直回想着刚刚的气味,太怪了,那种感觉,非妖非鬼,但愿刚刚的那枚画过符咒的硬币能将它压住。沫沫突然捅了捅夏清婉,清婉猛然回神问:“什么事?”沫沫一直挤眉弄眼的,小声嘀咕:“老师叫你!”清婉眉头紧锁说:“声音太小了,没听到!”此时王教授却声音宏亮的说:“夏清婉,老师叫你。我都听见了,你还听不见!”沫沫无奈的把头埋进了桌子里。

夏清婉一脸无知的站起来说:“老师您能再重复一下问题嘛?”王教授转身看了一眼黑板说:“阐述下某产品的市场推广方案?上节课我留的作业。”

夏清婉心中暗骂:“王教授算你狠,明明知道我上节课没有来!”沫沫偷偷的从旁边递给夏清婉一张纸条,夏清婉当场感动的五体投地,发誓一定要帮沫沫教训那个劈腿的人渣男,作为她仗义相救的回报。

夏清婉就这样有惊无险的下了课,下课后一个人狂奔到她扔硬币的地方,到达地点后却怎样也找不到她扔的那枚硬币了,心里暗骂:“奶奶的,哪个不要命的,一毛钱也捡。”这时,夏清婉的手机突然响了,夏清婉拿出来一看是沫沫的短信说:她一切准备就绪,就差诱饵登场。

其实沫沫的复仇计划很简单,就是她用一个陌生的qq号跟他前男友聊天,然后约他出来见面,再由夏清婉出面约会,将他领到事先布置好的宾馆,沫沫在宾馆里装鬼吓他,最后两人狂扁他一顿后离开。

夏清婉急速赶回寝室,一顿梳洗打扮,英气的浓眉,闪亮的黑眸,高挑的蒜头鼻,朱红的薄唇,哪一个器官拿出来单看,都堪称完美,但是组到一起,却处处都散发着无可抵挡的‘中性美’!

沫沫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夏清婉的肩膀说:“如果a计划见光死,那就b计划,将人绑去。”半晚,夏清婉临走前,沫沫还一脸严肃的问:“are-you-ok?”夏清婉则字正腔圆的说:“放心,绝对不让你的房间白开!我去了!”

很快夏清婉就在指定地点找到了那个人渣男,不是因为他拿着接头用的玫瑰花,而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枚倒霉的硬币,居然是被他捡走了。

夏清婉挺了挺她那几乎没有的胸,妖娆的向男子走去,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请问你是小白的白嘛?”男子可能是被这声音,这身形惊到了,连向后退了两步说:“是,你就是那个寂寞的心?”夏清婉依然柔情的说:“怎么我看起来不寂寞!”男子连忙回答:“不是的,你看起来很寂寞!只是,兄弟你不是变性的吧?”

夏清婉眼看沫沫的a计划就要失败了,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的说:“那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验一下啊?你不感觉这样特别刺激吗?”男人的眼神突然燃起了兴趣,坏坏的说:“够直接,够刺激,我喜欢,那我们走吧!”

夏清婉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一进宾馆,男子就要撕扯夏清婉的衣服,夏清婉连忙将男子推开,把门反锁上说:“别那么急,你先上床等我,我去洗个澡。”男子兴奋的朝床边走去,将床头灯打开,猛地看到一名白衣女子,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站在床上,吓的哇哇大叫:“鬼啊!”转身就向门口跑去!

夏清婉此时却急速的用画满符咒的胶布将门封上,一脸冷漠的说:“你出去后,会更惨!”顺手从包包里摸出一瓶液体扔给装鬼的沫沫说:“涂在眼睛上,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沫沫非常听话,立即将液体涂在眼睛上,不由惊讶的说:“我勒个去,太刺激!”

夏清婉看了一眼兴奋的沫沫又回想了下自己第一次见到脏东西时的挫样,不由心里暗骂:“老天瞎眼了吗?为什么不选她当夜行者,选我!”

紧跟着夏清婉迅速的从腰间抽出圆月弯刀,欲要像男子身后劈去。沫沫一脸崇拜的看着夏清婉说:“女人你太酷了,居然有这么高科技的兵器!”夏清婉突然有一种想撞死的冲动,如果她现在拿出的是一把高配置手枪,沫沫这么说她也就认了,但是她此时手里拿的可是最最最原始的工具“刀”!

就在夏清婉与沫沫内心相互感慨时,那一头雾水的人渣男,居然双眼放光,脖颈上青筋爆起,双手紧握铁拳,声音悠长沙哑的说:“就你那点道行也敢来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还没等夏清婉开口,沫沫就抢着说:“请你注意用词,不是你,是你们。还有我们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是谁,及时你说了,我们也不认识。女人给我个兵器!”

男人听了沫沫的话,立即把注意力放到了沫沫身上,瞬间掐住了沫沫的脖子。夏清婉瞳孔紧缩如针,飞身向男子砍去。男子瞬间移开将沫沫甩到墙角。沫沫落地后连咳两声,还不忘问夏清婉要兵器。夏清婉顺手掏出一打便利贴写的符咒,说:“随便贴在什么上就能用了。”

第四章 阴阳错之穿越(下)

趁夏清婉分神与沫沫说话,男子一个跨步,来到夏清婉的左边,一把用手抓住夏清婉的左肩,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夏清婉的肩膀就脱臼,圆月弯刀也随即消失。

沫沫见状抓起一瓶啤酒贴上便利贴,就向男子挥去,男子一个闪身,将沫沫抓到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抓起沫沫的头,就向桌子上磕去。夏清婉捡起沫沫遗落在地上的啤酒向男子后脑砸去,只听啪的一声,男子的后脑就流满了黑血。

男子瞬间放开沫沫,转身愤怒的看着夏清婉,夏清婉略显畏惧的,慢慢向后退,手同时不停的在包包里摸索着。突然从包里抓出一把糯米磨的粉末,向男子眼睛撒去,男子慌乱的躲闪着,夏清婉趁机跃起,用粘满朱砂的笔,在男子胸口急速勾画着,然后用右手,用力在男子胸口一推,大喊了一声:“去!”那恶灵就从男子体内弹了出去,男子立刻晕倒在了地上。

沫沫飞快跑到夏清婉的身后问:“女人结束了吗?”夏清婉一脸严肃的说:“没有,他躲起来了。他不是普通鬼魂,将便利贴贴到身上,以免他附你的身。”沫沫听完立即将便利贴贴到自己身上,同时也在夏清婉背后贴了一张。清婉疑惑的问:“你干嘛?”沫沫一脸认真的答:“如果他附你身,我不是死的很惨。”夏清婉叹了一口气,依然警惕的看着四周,同时用脚在地上画着什么。

接着夏清婉挺住左肩的巨痛,双手艰难的做完一套华丽的手势,停于胸前,用一只脚用力在地上一踹,嘴里念念有词的大喊:“猛鬼现身。”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幽灵就出现在了夏清婉与沫沫面前,只见夏清婉双手瞬间燃起火焰,用力向幽灵打去。幽灵的表情略显惊讶,消失前大喊:“其实我是、、、”。

幽灵消失后,夏清婉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沫沫我的左肩脱臼了,你得给我报医药费。”沫沫则警惕的看着四周问:“我怎么感觉你刚刚消灭的那个,跟我们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夏清婉却十分肯定的答:“放心吧,我保证这屋里现在没有脏东西。”

沫沫安心的走到渣男身前,略有犹豫的问:“女人,他不会死了吧?刚刚你下手好像挺重!”夏清婉则不屑的回答:“放心吧,那啤酒贴了符咒,只伤恶灵,不伤人,他只是过渡恐慌,吓晕了,估计明天早上就醒了。”

沫沫愤愤的站在渣男身旁说:“那就是说他现在身上没有伤了?”然后就顺手在渣男脸上留下了她完美的猫爪印。夏清婉苦笑着感慨道:“这个世界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冥界的刑场上,勾魂鬼差突然从空中掉下来。牛头马面疑惑的问:“勾魂鬼差?你怎么会被夜行者扔到刑场。”

勾魂鬼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一位表现优秀的夜行者,最近有个死劫,冥王派我去给她送一个锦囊,我正好遇到她在收‘犬夜鬼’,我看那鬼厉害,就帮她收了,可谁知我一现身,就说了句‘其实我是、、、’就被她打到这里来了。”

牛头马面相互看了一眼,说:“那她现在?”勾魂鬼差摇摇头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话音刚落,三人就不约而同望向天空、、、、、

沫沫上前将夏清婉用力扶起说:“现在我就带你去医院。”夏清婉却懒懒的说:“这么晚了,就在这住一个夜吧,明天再去。”沫沫则幽怨的看了一眼渣男说:“如果你愿意跟这个渣男住一个晚上,我不反对,反正我要走。”夏清婉也看了一眼渣男那惨目忍睹的花脸,坚定的说:“走吧!”

就这样,大半夜的沫沫穿着一身白衣,满脸是血的扶着夏清婉向中医院走去,路上一位司机通过昏暗的车灯看到沫沫,一时惊恐,居然把刹车踩成了油门,猛的向沫沫与夏清婉二人撞去。两人抱在一起大喊:“完了!”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良久夏清婉从昏迷中醒来,急忙伸手寻找沫沫的手,发现暖的,才安心的叹了口气说:“沫沫,你没事吧!”夏清婉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怎么粗了这么多?沫沫则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懒懒的答:“我们这是在哪啊?好挤,好冷!”

夏清婉躺着用手摸了摸四周说:“不会是太平间的冷冻库吧!”沫沫一激动想坐起来,却碰的一声把头撞了个大包。略带哭腔的说:“可是我们还没死呢?怎么就冷冻上了呢!”

夏清婉则带着无奈的回答:“看看你那副穿着,哪里像个活人?”‘衣服’?沫沫脑子急速旋转着,然后用手在身上胡乱摸索起来,同时还从嘴里吐出一枚铜钱,十分不解的问:“女人,为什么我嘴里有铜钱啊?为什么我的衣服这么繁琐?为什么你的声音突然这么粗?”

夏清婉清了清嗓,也从嘴里吐出了一枚铜钱,然后鼓起勇气向自己的性别鉴定处摸去。突然放声大喊:“完蛋了!”同时身体也因为激动将周围撞的咚咚响。

沫沫用力抓住夏清婉的手说:“女人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

夏清婉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但眼泪却忍不住的往外流,一连串的尴尬问题涌入脑中:我以后可怎么上厕所啊?我以后还能喜欢我的古天乐嘛?我以后可怎么嫁人啊?或者我以后可怎么娶妻啊?男人不能爱,女人不想爱。我看我是没有以后啦!

夏清婉稍微平静后又想,我可是冥界的夜行者,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变成男人了嘛!这不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嘛!大不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出家当和尚。梦想实现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对是高兴。如果我都慌了让沫沫怎么办,这次穿越一定是因为我的死劫导致的,所以我要对沫沫负责。

夏清婉强压着惊慌,将沫沫的手放到胸口说:“沫沫,我,我,唉!你看过穿越嘛?”

沫沫茫然的回答:“看过啊!”夏清婉继续问:“你相信穿越吗?”沫沫更加茫然的回答:“不认识你时,不相信,认识你后,我就没有不相信的事情了。”

夏清婉深深吸了一口气,非常严肃的对沫沫说:“沫沫我跟你说,你一定要淡定。”沫沫闷哼着说了声:“嗯!”夏清婉继续严肃的说:“我们可能是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在了死人身上,更重要是我,我居然穿越成了男人!同时经我分析,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棺材里!”

沫沫突然变的异常兴奋,眉开眼笑的说:“真是太酷了,这是我活这么大,经历的最刺激的一件事。”

咚咚咚、、、外面似乎传来了挖土的声音,夏清婉立即捂住沫沫的嘴,轻声说:“嘘,如果我没猜错,外面应该有人在盗墓。”沫沫扒开夏清婉的手说:“太缺德了,死人的东西也偷,吓吓他!”夏清婉连忙制止说:“你傻啊,你如果把盗墓的吓走了,谁来帮我开棺?难道你想闷死在这里啊?”

第五章 初到茅山

片刻后,那咚咚咚的敲击声果然越来越强烈,一个笨拙懒散的男子声音传来:“师兄我下去摸金,你帮我守灯,如果灯灭了,就赶紧把我拉上去。”一个略显憨厚的男子答:“嗯!”笨拙男子进入古墓后就开始四处搜寻宝贝,但是一炷香过去了,依然毫无收获。他看着棺材想了一会,就毅然的跪在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说:“您老人家勿怪,我们兄弟也是迫于无奈,日后我们兄弟发达了,订回来帮你重修墓地。”

然后就大着胆子向前撬棺,这棺材也确实密封的不怎么好,很容易就被这男子撬开,一掀开棺材板就看到沫沫笑眯眯的瞪着他,男子当场吓的哇哇大叫:“鬼啊,师兄,鬼啊,快拉我上去。”沫沫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说:“你才鬼呢!本小姐活的好好!”

男子好像丝毫没听进去沫沫的话,连忙挣脱沫沫的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说:“对不起,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只听外面的人喊:“师弟,你太沉了,我拉不动啊!”男子看了一眼被棺材板压住的绳子,头磕的就更响了。

夏清婉从棺材中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拉起沫沫跳出棺材,眼神飞速从男子脸上一扫而过,肥头大耳扁鼻蛙嘴,一看就是憨厚之人于是声音浑厚的说:“起来吧,原谅你了。”

男子听后立即抬起那磕的血淋淋的头说:“谢谢!”然后用力将绳子从棺材板下拉出。回头刚想走,就被夏清婉叫住了:“唉!你等一下,让我们先出去。”

男子听后只感觉双腿抖动的厉害,站在原地居然吓尿了裤子。夏清婉上前先把沫沫通过狭窄的洞口推了出去,然后自己再飞身一跃跳了出去。

外面拽着绳子的师兄浓眉方脸鼻梁高挺,咋一看来也算有几分帅气,但是多英俊的外表都无法掩饰他眼神中透露出的傻气。见到跳出来的沫沫与夏清婉,吓的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鬼啊!鬼啊!”

夏清婉心想,下面那个师弟估计吓得自己也爬不上来了,于是捡起绳子用力一拽,就将下面的男子拽到了墓口,沫沫看后一脸崇拜的说:“女人你越来越厉害了,一只手就把那胖子拽出来了!”

夏清婉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说:“这身体不错,比原来的好用多了!”

沫沫马上把脸凑过去,堆笑着问:“女人,我现在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美!”

夏清婉微微皱了皱眉,沫沫立马就哭了说:“皱眉?完了,是不是特别丑!人家穿我也穿,为啥人家能变的那么美,我却、、、”夏清婉看着沫沫那傻了吧唧的样,突然发声大笑,说:“我皱眉是因为天太黑了,看不清,不是因为你特别丑。其实你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花容月貌瓜子脸,闭月羞花柳叶眉,沉鱼落雁水黑眸,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沫沫听后一脸陶醉的看着夏清婉说:“女人我突然发现你好有才啊!我真的这么美?”夏清婉无奈的捋了捋眉毛说:“这个,天太黑,真的看不清!”

卡在墓口的胖子,听着夏清婉与沫沫的交谈,似乎慢慢的也没那么害怕了,手脚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于是就慢慢的从洞口向外爬。

沫沫不爽的把头转过去,向墓碑走去,说:“女人来看看,我们在这里叫什么?”夏清婉随即也走到墓碑前,用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

沫沫撅着嘴说:“如果有个手电筒就好了。”夏清婉思考了片刻说:“这里阴气也挺重的,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冥界借点冥火。”说着双指就用力的打了个响,果然一团冥火就燃烧与手心上。

好点爬出来的胖子看到这一幕,就又瘫软在了原地,难以动弹。

夏清婉通过昏暗的冥火,读着墓碑上的名字:“什么山什么。什么什么台。这古代的字也太繁琐了吧。根本不认识!”沫沫沉默片刻,突然兴奋的说:“梁山伯,祝英台!”

夏清婉熄掉冥火,一个反手打在沫沫的头上说:“你傻了吧你?梁山伯,祝英台压根都不是一个朝代的人。朝代?”夏清婉把视线瞬间移到正在地上慢慢向前爬的胖子身上,说:“喂?那位兄弟,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胖子趴在地上略带哭腔的说:“大明朝,洪武十七年,大仙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夏清婉大步向前,一把抓起胖子,瞄了眼他那湿了大片的裤子说:“我们不是大仙,也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沫沫也走过去抓住胖子的手说:“你看看,我的手都是暖的,死人的手都是凉的。”胖子颤抖的站在地上,感觉着沫沫手上的温度说:“你们确定是人?”沫沫点点头说:“嗯。”

胖子如释重负的说:“唉!吓死我了你们,那跟我来吧,我师父想见你们。”夏清婉突然拉住沫沫的手,停在原地,警惕的问:“你师父是谁?你又是谁?你师父又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胖子略显茫然的回答:“我师父是茅山教的陆祥凌,陆真人。我叫周传龙,我师父只是交代我与师兄二人来盗这座墓,说把墓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回去给他。那墓里除了你们两也就没有什么能带走的了。”

夏清婉与沫沫相互看了一眼,大脑开始不停的幻想陆真人在他们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夏清婉:‘这个陆真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也许他会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成为夜行者,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或者还会跟我说什么拯救地球的使命呢。’

沫沫:‘这个陆真人一定是个武林高手,也许他会发现我是练武奇才,传授我什么高深的武功,从此我就威震江湖,向张无忌,杨过,郭靖他们一样,成为一代大侠’。

于是两人义无反顾的跟着周传龙来到了茅山的乾元观。一进观内,就可以看到三茅真人的三尊神像,立与正厅,但是香火好像不怎么旺,偌大的道观也没有什么人。很快二人就尾随周传龙来到了厢房,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禅坐于房中。周传龙上前一步说:“师父我把墓中的东西带回来了。”

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周传龙一眼,又看向夏清婉与沫沫,眼睛突然睁的老大,情绪变的激动,抬手指着夏清婉说:“你,你,哈,哈,哈。”就圆寂了。夏清婉一把抓住老人的肩膀来回摇晃说:“哎!你不能死,要死也要把话说清楚再死啊!”

第六章 接管茅山(上)

周传龙一把推开夏清婉说:“你干什么,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归天了!”于是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慌乱逃回来的师兄在房间听到师弟的哭声,赶忙出来查看究竟,看到师父圆寂了,也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沫沫轻轻用手摸了摸自己抗议的肚子,看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夏清婉,说:“哭什么哭啊?你们师父又不是死了。”

周传龙立即停止了哭泣,非常认真的看着沫沫问:“没死?”

沫沫斩钉截铁的回答:“嗯,没死!你们快去给我们弄点吃的。我就告诉你们如何叫醒你们师父!”

夏清婉不可置信看向沫沫,心想那陆真人明明死了!怎么叫醒?

师兄王刚听了沫沫的话也停止了哭泣,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满是疑惑的指着沫沫与夏清婉说:“她们是?怎么会?”然后就又开始哭了。

夏清婉被这哭声吵的心烦死了,于是放声怒喊:“够了,别哭了,我们是人不是鬼。这不是茅山吗?应该是茅山术的发源地,你们应该都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怎么会如此胆小怕事?还有这里怎么会这么冷清?香火不旺就算了,连个像样的道士都没有?”

周传龙起身将王刚扶起,叹了口气说:“你有所不知,我们茅山教原本是香火鼎盛的,可是在元朝时期,我们茅山教出了个叛徒洛有昌,他心术不正,用我们的茅山道术去害人,就被师父打断双腿逐出师门。”

王刚接着说:“可是这洛有昌怀恨在心,离开茅山后就开始研究邪术,创建了降教,专门与我们茅山教作对,而且他还得到了当时元朝官府的支持,我们很多门生就改投降教了。”

周传龙又抢着说:“后来,后来就剩我们两个了,师父年迈不能再开坛做法,我们茅山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了。而且茅山术的修炼是要看天赋的,我们两个天资愚笨,也只能打打杂,唉!”

沫沫憋着嘴,点点头示意听明白了。

沫沫轻轻的踮起脚尖在夏清婉的耳边轻轻说:“你一会儿听我的,在他们面前展现你的道术,只有这样我才有办法让陆真人活过来,我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朝代才能得到一个安身之地。”

夏清婉是懂非懂的点点头。

沫沫在跟夏清婉达成共识后,笑呵呵的对周传龙与王刚说:“看到了吗?站在你们面前这位高大,帅气,很低调的男子,就是上天从另外一个神秘的国度派来拯救你们的使者。有着可以驱散一切邪恶力量的道法。跟重振茅山教的力量!”

夏清婉听后,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表情十分尴尬。

沫沫继续十分自信的说:“不信我让他给你们演示一下。冥火!”

夏清婉表情纠结的说:“这里没有阴气,无法聚集!”

沫沫清了清嗓子说:“召唤神器!”

夏清婉略带哭腔的说:“没有牛眼泪,即使召唤出来了,他们这种资质也看不到!”

沫沫接近绝望的问:“那呼分唤雨你会嘛?实在不行召唤条龙出来也行,我看电视里的道士都会的。”

夏清婉羞红着脸低着头说:“驱魔宝典练到第七卷才能呼风唤雨,召唤神龙。我现在才练到第三卷!”

沫沫回身挺了挺腰杆就像刚刚什么也没说一样,十分有底气的看向傻乎乎的周传龙与王刚。突然翻起了白眼,歪斜着嘴鼻,如抽风一般颤抖着身体。

还没等夏清婉反应过来,沫沫又霎时恢复了正常,眼神冰冷的看着周传龙与王刚,大声训斥说:“大胆徒儿,师父借体还魂还不跪下。”

周传龙与王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跪下。

沫沫不耐烦的又说:“周传龙、王刚你们资质这么差,如果当年不是为师我收留你们,你们现在应该早饿死了!”

周传龙与王刚听后立即给沫沫跪下,不停的磕着头说:“师父息怒,息怒!”

沫沫见得逞了,继续装模作样的说:“为师我今天羽化升仙,但是因为肉身太重难以飞升,所以你们稍后就去将为师的尸体火化了,方便为师我升仙。还有你们刚刚带回来的英挺少年,是为师的命定徒儿,所以为师升仙后,我们茅山教就归他接管,你们要向辅佐我一样的辅佐他,你们明白了嘛?”

周传龙与王刚异口同声的说:“徒儿明白了!”周传龙好像还想问点什么,沫沫却瞬时闭上了眼睛,向夏清婉的方向倒去。

夏清婉立即配合的接住沫沫,故作紧张的问:“沫沫你没事吧!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

沫沫如梦初醒的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向夏青峰,装作无知的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周传龙立即抢着说:“刚刚我师父的灵魂上你的身了,说他没有死而是升仙了,让我们帮他把尸体火化了,然后推崇你身后的兄弟当掌门。”

沫沫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那你们还不快去给你们掌门弄点吃的。”

周传龙与王刚立即你争我夺的向门外跑去。沫沫心想这古代人还真是好骗,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夏清婉则一脸鄙视的看着沫沫,好似在说:“还好遇到的是两个傻子,略有点智商你就完了!”

很快周传龙与王刚就拿来了几个红薯,很难为情的说:“道观里面已经没有米了,就剩几个红薯了,你们凑合吃吧,我听你们肚子一直叫的厉害。”

沫沫接过红薯,完全不理会她做为女人该有的淑女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挑三拣四的说:“不是说原生态的东西更好吃吗?怎么不甜也不香啊!”夏清婉冷冷的看了沫沫一眼,无奈的说:“有的吃就不错了,下顿红薯都没有了。”周传龙与王刚站在一旁连连点头。

夏清婉与沫沫吃完后,就帮助周传龙与王刚火化了陆真人的尸体,沫沫之所以要让周传龙与王刚火化陆真人的尸体,是怕陆真人向电视里演的一样尸化,威胁到大家的安全,所以刚刚才会那样说。

一切结束后,周传龙给夏清婉与沫沫分别安排了房间,但是沫沫却拉着夏清婉不放,死活不肯自己睡,周传龙非常不解的问:“你们是夫妻?”夏清婉与沫沫同时回答:“不是。”周传龙十分为难的嘟喃着:“那,那你们这算什么事啊?”

沫沫立即明白了周传龙的意思,则十分不屑的说:“他不是男人!”夏清婉与周传龙同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口无遮拦的沫沫,沫沫略显尴尬的抬了抬头说:“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啊,反正我就要跟他一起睡。”

周传龙无奈的摇摇头说:“姑奶奶你不想嫁人,我们掌门还要娶妻呢!说你不是女人,我胖子信,但是说我们掌门不是男人,你蒙谁呢?你见过这么高大帅气又力大无穷的女人嘛?”本就具有男性帅气的夏清婉得到了这幅男人的躯体,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现在,都帅的人神同愤。所以也就难怪周传龙会说那番话了。

无论怎么说,都不在理的沫沫,只好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睡,但是等到周传龙走后不久,沫沫就偷偷的溜进了夏清婉的房间,扎进夏清婉的床上,懒懒的说:“女人,我自己害怕!”夏清婉条件反射的推开衣衫单薄的沫沫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沫沫,我现在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你能懂嘛?”

沫沫听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怀着调~戏帅哥的心理说:“女人我突然发现,其实你变成男人也挺帅的,如果咱俩真的回不去了,就凑合凑合过日子算了。”夏清婉一听沫沫这话,脸刷的一下就红,顺手把自己藏到了被子里。

沫沫得意的躺在夏清婉身边,听着夏清婉那不规律的心跳,心里爽的花都开了。笑嘻嘻的开口说:“女人你是不是,不应该再叫夏清婉了,应该换个男人的名字!”夏清婉转身用后背对着沫沫说:“我不改名字,我就叫夏清婉。”沫沫则一个翻身越到夏清婉的正面说:“做女人的时候,你长了一身男人的气质,做男人的时候,又起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你不感觉很失败吗?”

夏清婉突然把沫沫压于身下说:“我感觉,我做为一个男人,今天不把你办了,我才失败呢!”沫沫感觉夏清婉要认真了,马上用手护住胸说:“夏清婉,你别忘记了,你的灵魂是个女人。”

第七章 接管茅山(下)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后,同时放声大笑,夏清婉非常认真的说:“从今天起我改名字叫夏青峰,而且沫沫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回去的,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我就娶你。”沫沫一把推开夏青峰说:“我就算真回不去了,也不嫁给你啊,我就算不嫁个皇帝,也得嫁个王爷什么的啊,穿越里都是这么写的。”

夏青峰哼哼哼的冷笑了两声说:“那你慢慢等你的王爷吧,我要睡觉了。”接着一个翻身滚到地上,拿着枕头说:“你睡床我睡地,我可不想将来因为今天睡了王妃,而掉了脑袋。”沫沫做了个鬼脸,把被子扔到地上说:“说你胖,你还喘了!真把自己当爷们了,哼,我睡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射进房间,就听到一阵唧唧咋咋的鸟叫声,夏青峰愤怒的胡乱摸索着,含含糊糊的说:“沫沫把你的闹钟关了,太吵了,再让我睡会。”沫沫则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下来,半睁着眼睛说:“我闹钟不是这个铃音。”

然后沫沫用她那还没有全醒的眼睛,不停的扫视着四周说:“女人,我忘记了,我们昨天晚上穿越了,叫醒我们的不是闹钟,是真正的鸟叫。”夏青峰猛地坐起来,揪着沫沫就向门外托,一边走一边说:“趁大家都没醒,你赶快回自己房间吧。做为一名古代女子,你要懂得矜持。”

沫沫突然停住被夏青峰拖拽的脚步,一脸不爽的看着夏青峰说:“我沫沫也是有骨气的,做人也是讲原则的,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托,哼!”然后就穿着她那单薄的衣服,抬头挺胸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就又回来了。

可怜巴巴的站在夏青峰的门口说:“女人,这个衣服,我不太会穿,能不能帮帮我。”夏青峰背着手,特别帅气的走到沫沫面前,用他那充满磁性的男人嗓音,略带嘲讽的学沫沫说:“我沫沫也是有骨气的,做人也是讲原则的!”沫沫却故作娇柔的说:“啊,快点帮帮我,好女人。”

夏青峰无奈的帮沫沫整理了衣服,然后一脸严肃的说:“沫沫在没回到21世纪前,你不准再叫我女人。我也不叫夏清婉,我叫夏青峰。记住了吗?”沫沫若无其事的答了声:“嗯。”

夏青峰与沫沫收拾好后,就直接来到了大堂,发现周传龙很早就已经起来打扫卫生了。沫沫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周传龙嘲笑自己不女人,于是就特别想在他面前展现下,她柔情的一面,然后就一手掐腰,一手甩着手帕,一走三扭的向周传龙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媚语细声的说:“胖子,王刚呢?是不是他欺负你,让你自己打扫卫生,跟沫沫姐说,沫沫姐让你们掌门教训他。”

沫沫突来的架势像极了古代青~楼里面的老~鸨,周传龙被沫沫这惊人举动吓傻了,看着夏青峰犹豫片刻后,飞快跑到夏青峰的身后说:“掌门,沫沫姑娘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夏青峰听后,笑的前仰后合。沫沫见状,额头的青筋都爆起,握紧拳头,大步流星的向周传龙走去,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说:“让你嘲笑我,你个死胖子。”

周传龙只能抱着头,一个劲的哀求着:“掌门救我啊,沫沫,不是沫沫姐我错了,放过我吧!”这时王刚从外面抱着大堆青色的苹果跟橘子回来,说:“大家都起来了,快来吃早饭吧。”听了王刚的话,沫沫才肯对周传龙放手,走到王刚面前,非常不解的看着那一堆青色水果说:“我们早饭就吃这个?”

王刚放下水果,傻乎乎的用手挠挠头说:“道观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上香了,所以我们早就断粮了,沫沫姑娘你就先将就下吧。”夏青峰拿一起一个青色的苹果,擦了擦,咔擦就咬了一口说:“不错,很好吃,辛苦你了王刚。”然后向王刚的脸颊看去,继续问:“王刚你的脸怎么了?”王刚傻笑着说:“刚刚爬树摘果子,不小心被树枝刮的,没事的,已经不疼了。”夏青峰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哀伤。

沫沫也拿了一个苹果,用力咬了一口,立即就吐了出来,略带抱怨的说:“好涩啊!”夏青峰冷冷的看了沫沫一眼,沫沫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无礼,笑着说:“对不去,我不是故意的。”然后非常认真的看着周传龙跟王刚说:“我们道观以前,比较鼎盛的时候,都是怎么维持生计的。只靠大家来捐香火钱吗?”

周传龙严肃的回答:“不是的,我们也会出去帮人驱鬼,抓妖,做法事。后来、、、”沫沫一脸笑意的说:“不用说后来了,剩下的我就懂了,女人,不对夏掌门,我们一会就下山找生意吧。”夏青峰带有赞赏色彩的看了一眼沫沫说:“胖子,王刚,今天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下山,先去做个简单的市场调查。”

周传龙与王刚一脸疑惑的问:“啥叫市场调查。”沫沫笑呵呵的解释说:“就是了解一下环境,看看客户的需求点。”沫沫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传龙与王刚就更不明白了。夏青峰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用明白,跟着就好了。”

吃完早饭,大家将要准备出发,沫沫急着问:“胖子,我们的穿着没问题吧?”周传龙犹豫片刻说:“有问题。”于是就去给夏青峰找了一件道服,给沫沫找了一件粗布麻衣,看起来跟普通农户穿着差不多,因为古代穷人家的衣服是很难分出男女的,所以沫沫的衣服也就那样了。临行前,周传龙还不忘把道门锁上,沫沫竖起大拇指示意好样的。

在临近村庄附近的一处茅舍前,夏青峰突然示意大家停下来。沫沫立即紧张的问:“怎么了?这茅舍有问题?”周传龙赶忙抢着说:“一看这茅舍就不富裕,就算真有问题,他们也请不起道士啊。”夏青峰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而是径直的向茅舍走去。

第八章 锋芒乍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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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锋芒乍现(下)

夏青峰在老太的后背用手画完一个符咒后,向老太心口处连打三掌,只见一团乌黑的果冻状物体,从老太口中吐出。老太瞬间倒下,灵魂与肉身分离。那果冻状物体,瞬间幻化成一张狰狞的脸,向老太的灵魂扑去,似乎想要吞噬掉老太的灵魂。

夏青峰的手中突然幻化出圆月弯刀,飞身把那果冻状物体劈成两半,果冻状物体落地后,就像离水的鱼,不停的在地上翻动,挣扎,试图将两半身体粘合回去。夏青峰立即唤来冥火,向那东西打去。那东西瞬间燃烧殆尽,甚至没留下一丝哀鸣。

某处,打坐的道士,瞬间口吐鲜血,说:“我的养鬼之术被轻易破了,看来此地来了高人。”

夏青峰转身向门口喊去:“小七快进来,跟你奶奶告个别。”老太的魂魄突然又给夏青峰跪下了说:“我走后,小七就孤苦无依了,还希望道长能收留我家小七,谢谢道长了。”然后就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夏青峰看了看跑进来的小七,沉默片刻说:“小七,你愿意跟着叔叔做道士吗?”小七乖巧的点头说:“嗯。”

夏青峰摸了摸小七的头,一个人微笑的走出了茅屋,留他们婆孙在屋里细细道别。老太见小七欢快的跑进来,上前一把将其搂进怀里,却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虚影而已。小七不安的问:“奶奶你怎么了!”

老太脸上流露出温馨的笑容说:“小七奶奶老了要搬去很远的地方生活了,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奶奶感觉那道士人不错,你若跟着他,他定不会亏待了你。所以奶奶就帮你做主认了这个师父,但你要记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以后就要向对待父亲一样的对待道长。不要让人家说咱们穷人家的孩子没有教养。”

小七伸手想去拉住奶奶,却扑了个空,无奈只能点点头说:“好,小七明白了。奶奶你走后还会回来看小七嘛?”

老太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说:“会的,所以小七要努力,等奶奶再回来时,希望你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同时夏青峰在外面破了挡住沫沫三人的结界,沫沫看到安然走出的夏青峰,眼泪都激动的要流出来了,于是飞奔过去,准备深情拥抱夏青峰,可是跑到临近处,她突然想起早上夏青峰训斥自己说“做古代女子要矜持。”

然后就果断的将夏青峰那展开的双臂晾在了一边,轻轻的推了推夏青峰的胸,撅着小嘴说:“唉,女人,忙完了就走吧。”夏青峰尴尬的皱了皱眉说:“还差一点。”接着用手迅速在额头处画了一个符咒,大声说:“开!”用异常犀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周后,阔步走到门口的巨石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掌将门口巨石推开,只见一面崭新的铜镜压于石下,沫沫上前一步想去捡铜镜,却被夏青峰制止了。

夏青峰看了一眼正午的太阳,嘴角扬起一丝坏笑,顺手折来一株柳枝,插在铜镜旁,然后做了一套华丽的手势,对着铜镜说:“去。”一道银光就向铜镜射去,铜镜瞬间裂成两半,围绕在茅屋周围的晦气瞬间消散。

某处,吐血的道士突然捂住胸口,吩咐小道士说:“快去给我准备鸡血,那家伙居然反将我一军,利用我封住老太轮回路的铜镜,对我设下烈火咒。让我承受七日烈火燃心之苦。”然后双目燃火的说:“快去查,最近茅山附件来了哪位陌生道士,此仇不报,我惘修道。”

夏青峰回身,再次走进茅屋,将小七带出来,对大家说:“小七重此刻开始,就是我茅山教的小道士了。”沫沫三人听后,同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夏青峰,好像在说:“大哥,我们自己都填不饱肚子,怎么照顾这孩子。”小七却好像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说:“别看我年龄小,我会的东西很多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于是一行人继续向山下的茅山镇出发,临别前,小七还回头对着茅屋挥挥手,好像在对什么人道别。沫沫用食指轻轻捅了夏青峰一下,在其耳边悄悄问:“你真的处理好了吗?为什么小七好像在跟什么人道别。”夏青峰坏笑着凑到沫沫耳边说:“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鬼差的事情了。”

来到茅山镇的集市,沫沫的肚子就叫个不停,可怜巴巴的看了包子一眼,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夏青峰。.夏青峰突然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好重,他即使不能让跟着他的这群人锦衣玉食,也要保证大家不饿肚子。

夏青峰轻轻拍了拍沫沫的肩膀问:“沫沫,我们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aa沫沫迟疑了片刻答:“市场营销啊!”夏青峰微微一笑说:“在这个人们还不知道什么是营销的年代,让你用大学所需的营销知识,对茅山教做一个市场推广难不难?”

沫沫用手拍了拍胸脯说:“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早就观察过来,我发现这个地方道士还是很多的,不过都打着降教的旗号。街东头看到一位风水先生,刚刚路过还看到一位算命先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奢侈。”

夏青峰满意的点点头问:“然后呢?”沫沫笑嘻嘻的回答:“所以我认为,道士这个行业还是很有市场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大家认可我们茅山教这个品牌。和寻找一个目标客户,来解决我们眼前的温饱!”

夏青峰不由对沫沫竖起大拇指说:“那我们现在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目标客户?”沫沫答:“看到前面那个香火鼎盛的降教道观没?每一个去上香的人,都是目标客户,能不能拿下。就看你的了。”夏青峰皱了皱眉继续问:“那市场推广呢?”

沫沫指了指在一旁跟路边小乞丐一起玩的小七说:“我已经教给小七去办了,他正在跟他的小伙伴认真的讲,茅山教让人起死回生,和斩妖除魔的故事。”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正拉着一名屠夫匆忙的向降教的道观赶去,夏青峰上前拦住问:“大姐,我看你面色灰暗,想必近来身体一定不太好吧!”中年妇女一脸恶相的说:“我脸色这么难看,是人都能看出我身边不好了,还用你废话,让开我赶时间。”

沫沫连忙伸手拦住妇人的去路说:“大姐你想必是想去道观祈福,看病吧,其实你眼前就有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而且费用低廉。”妇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说:“你哪个道观的?”沫沫趾高气扬的说:“呦,说出来怕吓坏你,他就是茅山教的现任掌门,夏青峰。不仅可以斩妖除魔,还能够医治百病!”

沫沫话音刚来,周传龙与王刚就一脸崇拜的看着夏青峰,夏青峰则流了一身冷汗,心里暗骂:“靠,这丫头,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突然一位苗族打扮的女子从后面走来,打断了妇人与沫沫的谈话,说:“茅山教?什么时候成立的?没听说过啊,李嫂,李哥你们还是快点吧,如果错过我们李真人的赐福大殿,后果我就不多解释了。”

第十章 初进龙凤店

中年妇女与屠夫听后神色慌张的继续向降教道观走去,夏青峰再次挡在二人前方,态度略显微怒说:“妇人,你眉心隐晦有三道青丝,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利用你的身体养蛊。”话音刚落,那苗族女子一掌便向那夏青峰胸口打去,夏青峰一个转身,灵巧的躲过了苗族女子的攻击,但左手却一直抓着中年妇女不放。

屠夫见状,一拳像夏青峰的太阳穴打去,夏青峰回身,右手一把抓住屠夫的手腕,只听啪的一生,手腕就被则断,中年妇女一把推开夏青峰说:“就算用我的身体养蛊我也愿意,不要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一面扶起屠夫继续向降教道观走去。

苗族女子微笑着走到夏青峰身旁,略带嘲讽的说:“假慈悲啊!”然后也尾随其后,向道观走去。沫沫见呆愣在一旁的夏青峰,略带关心的问:“刚刚下手好像重了点。”夏青峰并未作答,而是低着头不断回想刚刚与屠夫交手时的感觉,不对,那屠夫绝对不是正常人。

很快太阳就落山了,夏青峰与沫沫四人落魄的坐在街角,互相聆听着彼此肚子的抗议声,很快小七兴奋的向大家跑来,手里捧着四个热腾腾的馒头,分给大家,沫沫好奇的问:“小七,你在哪里弄的馒头啊?”小七开心的回答:“我今天跟小伙伴们在路边乞讨,他们分给我了两文钱,然后我又帮隔壁街道的王五倒了十桶夜香,赚了四文钱,然后买了五个馒头,大家一人一个,我的刚刚在路上吃掉了。”

夏青峰看了一眼并不算大的馒头,和蔼的对小七说:“小七,师父不饿,你还在长身体,这个馒头给你吃吧。”小七天真的笑着答:“师父,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不傻,我明白你的心意,再说徒弟孝顺师父也是应该的,你就吃吧。”

此时,夏青峰的心理就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堂堂21世界的高材生,不幸穿越到了明朝,养不活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要靠一个七岁娃娃乞讨养活他。沫沫看了一眼将要被泪水打湿眼眶的夏青峰,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馒头。

沫沫一边吃一边说:“小七你真棒,我要向你学习,明天我也去集市找份工作,争取明天的晚饭,我们能再添两个菜。”周传龙与王刚听后连连点头,而且说:“我们也去,这样明天晚饭还能再添壶酒。”很快大家就欢声笑语的打成了一片,同时也开始了他们的发财大梦。

夏青峰苦笑着将沫沫搂进怀中,心里感慨,沫沫就是这样,无论上帝为她关上几道门,她总能开心的找到那扇悄悄开启的窗。如果当初是我一个穿越、、、、、。还好没有如果!

这个凄凉而又落魄的夜晚,他们没有回茅山的乾元观,而是在街头伴着凉风露宿了一夜。很快清晨的阳光就把这群幻想家们,从周公的身边拉回。开始了他们新的征程。

周传龙与王刚在街头帮人装卸货物,每人一天十吊钱。小七则继续与他的小伙伴们去乞讨,大家约好,晚上在昨天的老地方集合。

夏青峰与沫沫则在街上继续溜达,欲寻一份酒楼的工作,因为昨天晚上沫沫跟大家说,酒楼是暴利经营,所以大家准备集体攒钱开家酒楼,至于茅山教,大家就当副业来经营。刚开始周传龙与王刚是不同意,但是沫沫给他们举了个例子,如果每一个到茅山教来上香的人,都能领到一斗米,那么还害怕茅山教的香火不旺盛吗?沫沫把他们现在的举动称为曲线救国。

沫沫突然在一家不大的酒楼前停下,拉着夏青峰说:“你看这家酒楼的名字。”夏青峰认真的读着:“龙凤店。”沫沫坏笑着问:“是不是很熟悉?”夏青峰同意的点点头,于是二人潇洒的走了进去。

小二马上,上前招呼说:“请问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夏青峰双手背于身后,大气的说:“我们兄妹是来找工作的。”小二听后立马收起了笑容,一脸痞样的喊:“老板娘,找工作的。”接着一把菜刀就像夏青峰与沫沫飞来,夏青峰一把拉过沫沫,做了一个完美的转身,菜刀啪的一声,立在了临近的桌子上。

紧接着,一个犹如风拂杨柳般低回轻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的店冷淡的都快关门了,居然还有人前来找活,真是可笑啊。”夏青峰与沫沫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后说:“李凤姐!”女子一手托腮,一手微垂,妖娆的坐在椅子上说:“我这店破烂的已经没有客人来了,还招人何用,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沫沫连忙摆手说:“如果你肯雇佣我们,我就有办法让这酒楼起死回生。”女子眼神突然变的犀利,上下不停的大量着沫沫,似笑非笑的说:“哦?你若真有这经商的本事,自己为何还会如此落魄?”

沫沫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质问,不慌反笑说:“看你把这闹区的酒楼经营的如此落寞,定不是那能识人的伯乐,不留也罢!”然后拽起夏青峰就往门外走。

还没等沫沫与夏青峰跨出门口,就被一名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夏青峰冷冷的扫了一眼大汉,身体周边条件反射的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心想打架!紧跟着夏青峰的手指关节就被夏青峰握的咯吱咯吱响,好似在对那大汉叫嚣说:“靠,放马过来,爷不怕你!“

女子见状立即恢复了之前的娇柔,声音甜美的说:“我不姓李,也不叫李凤姐。我姓刘,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刘三姐,二位若是不嫌弃,就留在我这店里当个帮手吧,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我这店本就不红火,所以这工钱也就少的可怜了,基本也就够解决个温饱。”

沫沫听完,立即转身,恭敬的给刘三姐行了个礼说:“多谢三姐抬爱,我们两个定会努力工作,保证这龙凤店在一个月内,成为这镇上最旺的酒楼。”女子满意的点点头,但眼神却时不时的在夏青峰身上打量,大声喊来刚刚跑腿的小二说:“姜文,你带他俩去了解下环境,然后跟他俩交代一下我们的日常工作。再帮这兄妹子找套能见人的衣衫。”姜文恭敬的说:“好的,三姐您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夏青峰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看了看刘三姐远去的背影,心中顿生一种不安,直觉告诉他,这刘三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而这店也绝对不是一间简单的店。

第十一章 三姐报恩

夏青峰看着姜文轻盈的步伐,灵敏的身形,心中断定,这姜文绝对是个练家子。若是单看功夫,定然在自己之上。这样的高手为何要委身在这样一个不赚钱的小店内呢?夏青峰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沫沫的手。

沫沫并没有感受到夏青峰的变化,一路都屁颠屁颠的跟着姜文。姜文给沫沫与夏青峰安排了住处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夏青峰说:“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妹子吃了,手拉的那么紧。”

夏青峰淡然一笑答:“哪里,文兄想多了,我这妹子天性顽劣,我是怕她一不小心冒犯了你,所以才拉的这么紧。”沫沫轻咬薄唇一脸茫然的瞪着夏青峰那张冷俊脸,小声嘀咕着:“我哪里顽劣啊?自己装深沉就算了,还让人家扮无知!”

姜文看着沫沫那因委屈而扭曲变形的脸,不由的笑出了声,心想,三姐这次还真是招来了一对活宝兄妹,一冷一热,一个沉着稳重,一个天性顽劣,如果不是兄妹还真是天生一对。但是转念又一想,不由为三姐倒吸一口冷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无缘无故招来两个不知根的的外人,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姜文做完思想斗争后,缓缓开口说:“你们两个快去房间里换衣服吧,换完衣服到大厅找我们!”说着姜文就转身离开了。

酒楼的阁楼上,三姐正悠闲的嗑着瓜子,只见刚刚拦住夏青峰的彪形大汉说:“三姐,我感觉那个男的也是个练家子,你说会不会是官府派来的探子,官府对上次官银失窃的事情,依然查的很紧,好像还派了钦差大人。”

叫三姐的女子,微笑的抬起头,一脸无所谓的问:“龙武你第一天跟我混吗?三姐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刚刚那两个绝对不是官府的人,因为他那身道服我很眼熟,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还有那什么狗屁钦差,都是些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不足为惧。如果今天那丫头真的有本事把我这酒楼搞火了,我岂不是茅坑里捡了宝。”

沫沫很快就换好了衣服,简单梳理了下发髻,学网上的方法将头发盘起,然后在桌子上选了两朵小花别在额边,十分的清新淡雅。满心期待的闯入了夏青峰的房间。

当沫沫推开房门那一刻,整个人傻在了门口。只见夏青峰穿着白色底·裤,半裸着身体,立与屋中。六块,不对,是八块腹肌清晰的呈现在沫沫眼底,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更是棱角分明,让沫沫不由失态,口水直流。哇靠,简直就是男神中的男神啊!只可惜,这丫灵魂是个女的。

沫沫在心中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浮云,浮云,都是浮云。然后在夏青峰发怒前收起了自己的囧态。灵巧的在原地转了两圈问:“女人,好看嘛?”

夏青峰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快步走到门口,迅速的关上了房门,一脸神秘的看着沫沫说:“你不感觉这家酒楼很怪嘛?我看我们还是找个机会离开吧!而且我再次警告你,不准再叫我女人,如果感觉夏青峰这个名字绕嘴就叫我峰!”

沫沫目不转睛的盯着夏青峰那魁硕的腹肌,一脸花痴的说:“龙凤店能不怪嘛?这可是出国母的地方!嘻嘻!峰,你真的好有型啊!简单聊聊,你成为男神后的感受!”说着说着沫沫就走到了夏青峰的面前,用手指试探性的捅了捅夏青峰的腹肌。

夏青峰不耐烦的打开沫沫的手指,刚要开口,却被外面的催促声打断:“你们两个换好衣服没?三姐叫你们有事!”夏青峰连忙回答:“快了,马上就去!”然后迅速穿好衣衫,带着沫沫来到了三姐的雅间。

一进屋,就看到三姐一个人饱含心事的坐在桌子前,桌子上还放了一坛酒,跟几个下酒的小菜,微笑着,跟夏青峰与沫沫说:“来,过来坐。”

夏青峰再度握紧沫沫的手,警惕的走到三姐身边,坐在桌子傍的空位上。三姐略带讨好的给沫沫与夏青峰的酒杯里倒满了清酒,说:“怎么,是不是被刚刚那菜刀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扔刀的是我厨房的师傅,脾气不好,看到长的比他帅的就喜欢乱扔菜刀,我已经训过他了,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夏青峰礼貌的向三姐抛去一个微笑,但紧张的情绪似乎,丝毫没有消减。沫沫听了三姐的话,则不好意思的挣脱开夏青峰的手,用鼻子轻轻嗅了下杯中的酒香,陶醉的说:“高粱酒。”紧跟着就品上了一口,果然是没有添加人工香精的好酒,味道就是纯,入口则生津、回甘。

紧接着沫沫就又品了两口,很快酒杯就见了底,但是面容却未现象丝毫的红晕。夏青峰惊讶的看了看沫沫,心里暗想,之前是听沫沫说过,她家里是开小型酒厂的,但却重来没听说过,她好酒贪杯啊!

三姐见状赶紧又给沫沫满上,说:“这酒三姐有很多,若是喜欢,就放开喝。三姐这人,性子直,看二位的气质,三姐我就可以断定,二位定是有故事的人,但是如果二位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夏青峰嘴角轻挑,心中暗骂,老狐狸,明明就是想问我二人的来历,还绕这么大个弯子。于是声音沉稳的开口答:“三姐说的,这是哪里话,三姐既然愿意收留我们兄妹,我们兄妹还有什么不能跟三姐说的,我兄妹本是孤儿,被茅山教的陆真人收养,但是不幸的是,在不久前家师仙逝了,我兄妹迫于生计,就下山来讨生活,然后就遇见了三姐。”

此时的沫沫刚好半壶酒下肚,腮边浮起淡淡红丝,一眼朦胧的看着夏青峰,好似在说:“你丫的,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转念看向一脸和善的三姐说:“三姐你这酒真香,一定是用薯干.高粱、玉米等磨粉,通过20孔筛分,然后蒸煮,冷却,拌醅,发酵而成吧。”

三姐和善不减,略显惊讶的说:“没想到,你对这酿酒还有研究。”沫沫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原因,显得异常兴奋说:“那当然,我家、、、!”夏青峰顿时眼神冷冽的看了沫沫一眼,沫沫立即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我小时候,经常帮我师父酿酒喝。所以对这酒特别亲,研究倒是谈不上,就是喜欢酿造它时的快感!”

第十二章 偶遇黑衣人

三姐刚要开口继续问些什么,却被沫沫打断了,沫沫突然一脸乞求的说:“三姐我们茅山教还有两个师兄跟一个小师弟,你看你可不可以把他们也收留了,他们都很勤快的,不会给三姐添麻烦,只求有个安身之地。对于店面的经营问题,三姐你放心,我保证在一个月内,让我们的龙凤店,成为当地最火的酒楼!”

三姐突然灿烂一笑,爽快的答:“好,只要他们愿意,我这店随时欢迎,以后这店的经营问题就交给妹子了,只是还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三姐对沫沫的提议答应的如此爽快,不是因为她相信沫沫能搞火这酒楼,而是听夏青峰说自己是茅山教陆真人的徒弟,自己在8岁时,曾受过陆真人的救命之恩,如果今日真能帮到陆真人的徒弟,也算报了陆真人当年的恩情。

夏青峰此时的脸黑的就像包公,一脸凶狠的看着沫沫心中暗想,靠,这酒楼绝对有问题,逃都来不及呢,你丫的还往里面拉人。然后应付似得对三姐答:“我叫夏青峰,她叫徐沫沫。三姐愿意就叫我青峰,叫她沫沫好了。”三姐惊讶的说:“你们不是亲兄妹啊?”沫沫丝毫没有感受到夏青峰的忧虑,一脸轻松的答:“不是,不是,只是一起长大了,情似兄妹,所以出门就以兄妹相称了。”

三姐顺手又给沫沫倒满酒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沫沫妹子这好爽的性子,今天姐姐陪你不醉不休。”然后也举杯狂饮,脱掉了刚刚的那一身警惕。

很快二人就进入状态,换了大号的酒碗,越过夏青峰,勾肩搭背的坐在了一起,沫沫特别认真又略带醉意的说:“三姐,你若是真想把酒楼生意做好,我们必须统一领导分级管理。也就是说,酒楼上下的人都要听我一个人的分配。”三姐潇洒的干了一碗酒,心想,反正这酒楼也不是用来赚钱,只是众兄弟们打探消息的一个栖息地而已,所以就随这丫头折腾吧,不亏就是赚。然后说:“都听你的,明天我就把所有人员叫来,听你吩咐。”

沫沫见三姐答应的如此爽快,顿时感激的五体投地。在21世纪,每次跟老爸谈自己的营销管理理念,结果都被老爸嘲笑,说自己纸上谈兵,不适用。没想到,穿越到了明朝,却遇到了伯乐,对自己的想法毫无怀疑!因此,她决定把她全部的激情与心血都奉献给这龙凤店!以报答三姐的知遇之恩。

沫沫大概真的喝多了,很快就又开始数落起菜肴的口感,什么搭配的比例不对,火候不到,等等。三姐都笑着一一迎合,答应着她那些靠谱与不靠谱的意见。夏青峰坐在一旁,无奈的叹息着,看着这两个女酒鬼豪爽的拼着酒。不知不觉的竟放下了对这龙凤店的戒心,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坏人。

很快二人就醉的不醒人事,夏青峰没办法只好叫来姜文,分别将二人送回房间。

半夜沫沫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慌乱的寻找着鞋子,半睡半醒的冲出房门,不停的自语:“在哪里?在哪里?茅房在哪里啊?”焦急中,居然撞到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上,吓的沫沫一下子就清醒了,放声大喊:“啊!色@狼!”

男子慌乱的用手捂住沫沫的嘴,可是却被沫沫狠狠的咬了一口,沫沫挣脱开男子的束缚,回头就像自己的卧室跑去,正好撞进因为沫沫喊叫,而冲忙赶出的夏青峰怀里。沫沫抬头定神看了看,发髻凌乱,脸色阴沉,光着脚丫,穿着白色底衣,狼狈而出的夏青峰,居然笑了!

夏青峰紧咬皓齿问:“色@狼在哪里?”沫沫连忙回头,指着空空如也的庭院,说:“原本就在、、、那里的!怎么会,这么快就不见了?”然后略带哭腔的回头看着夏青峰说:“峰,我想,我刚刚不是见到色@狼,而是见到了鬼!”

夏青峰此刻脸都气绿了,像抓小鸡仔般,将沫沫揪起,大步向沫沫的卧室托去。走到一半,沫沫突然想起,自己还没上厕所!于是连忙止步,一脸抱怨的说:“我是起来找茅房的,我还没找到呢!”

紧跟着沫沫就一脸急迫的四处张望。夏青峰看着沫沫那**丝样,竟然泄了气,无奈的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茅房的位置,说:“沫沫啊!你下次能不能长点心!”沫沫刚要迈步离开,却又突然拉住了夏青峰的手,略带乞求的说:“峰!能不能陪我上厕所,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夏青峰想要拒绝,却又有点不忍心,于是说:“你快去吧,我就站在这里等你!”沫沫立即眉开眼笑的向茅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峰,如果能回21世纪,我绝对天天去你的状态点赞!”跑到茅房前,沫沫犹豫的停住了脚步,暗自感慨,古代茅房不会也分男女吧!不然干嘛要在同一地点挖两个茅坑?

其中一个茅坑内,刚刚的那位黑衣男子正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贴在茅坑周边的遮板上,尽量不让沫沫看到自己的脚,就在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那一刻,沫沫推开了另外一个茅坑的门。男子轻轻舒了一口气,将双脚落于地上。

沫沫似乎察觉到了这轻微的异动。撒了一半的尿,差点憋了回去。她抬头望了望站在远处的夏青峰,不停的安慰自己要淡定,但是她还是联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杂志上看的厕所鬼故事!故事里说,只要不接受鬼的东西就不会被鬼缠上!于是沫沫就暗下决心,耐心的等着鬼跟她搭话。

好一会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沫沫突然对没有遇见鬼而感到失落,于是用手轻轻敲了敲茅房的遮板,惊的黑衣人一身冷汗,不由失控‘啊’了一声。沫沫听后立即来了精神,声音悠长的问:“你要红色手纸还是白色的?”

男人居然鬼使神差的答了:“我用宣纸!”沫沫继续不甘心的问:“你用生宣还是熟宣?”男人居然答:“半熟宣!”沫沫听后,立即迅速的穿好裤子,一个箭步跳出茅房,大声对夏青峰喊:“快来,茅房有鬼!真的!”男子一听沫沫的喊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跳出茅房,以星移电掣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中。

第十三章 接手龙凤店

夏青峰见状,立即飞身追出。二人一前一后,房上房下,难舍难分。黑衣人恼怒的回眸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夏青峰,甩出一把飞刀。夏青峰闪身躲过,同时加快了步伐,心中暗想,靠,在21世纪,姐连鬼都追得上,更何况你这毫无道行的人!

夏青峰侧身穿行,形若鲈鱼,快如闪电,轻似鸿毛。随风而起,一腿至上而下,狠狠的向黑衣人脖颈处劈去。黑衣人急忙止步,闪身,提臂相迎。夏青峰只感觉小腿一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在空中展示了两个完美的后空翻后,稳稳的落地。

夏青峰落地后,轻轻的扭动了下麻木的小腿,暗想,td这古人身体都是铜墙铁壁啊!比21世纪的树妖还耐打。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夏青峰一眼后,转身继续前行。

这次夏青峰并没有再追,因为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与黑衣人之间的差距,即使追上了,也打不过。夏青峰的内心突然有了点失落,在21世纪她可是专门打小怪兽的奥特曼,举手投足间就能碾死一个人。现在,他居然,居然,变成了菜鸟!

于是仰望星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溜溜达达的回了龙凤店。

沫沫的再次尖叫,不仅惊走了黑衣人,也惊醒了其他人。所有的人都提着灯笼,站在院子里,等着夏青峰回来。三姐等人心里是明白的,沫沫所谓的鬼,应该是官府派来的夜探。而周传龙等人,则满心忧虑的等着他们的掌门回来。

沫沫疑惑的问小七:“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小七在沫沫耳边小声回答:“在你醉的不醒人事时来的,是我师父去接的我们。”沫沫撅着嘴‘哦’了一声。然后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圆圆的月亮,幻想着夏青峰在夜间行走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了《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就在那一瞬,沫沫的眼角居然挂了一滴残泪。

夏青峰像鬼影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用手轻轻擦掉沫沫眼角的泪,问:“怎么担心我?还是想家了?”沫沫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故作无所谓的转过头,一脸轻松的答:“我只是想到我童年一直深爱的夜礼服假面,居然是个女的,心里有点失望!”夏青峰瞬间在大家面前石化!

周传龙一脸憨厚的问:“掌门,那鬼抓到了吗?你没受伤吧!”三姐也一脸认真的看着夏青峰,期待着他的回答。夏青峰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用力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不好意思,我没追上,三姐如果你这酒楼有什么值钱的物品,请收好,来者不善啊!”

三姐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说:“我这店啊,穷的就剩人了,除了人以为,也没什么怕丢的了,所以沫沫妹子,你长的这般如花似玉的可要多小心啊!”然后带着酒楼的众人,纷纷回房睡了。

夏青峰看了一眼傻了吧唧的沫沫,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说:“你们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辅助沫沫大展身手,在一个月内,把这酒楼搞火!”夏青峰话音刚落,周传龙等人就都不可置信的同时望向沫沫,好像在说:“一个月!你疯了吧你!”然后各自转身回房睡了。

一大早,沫沫就被一阵杂乱的敲门声叫醒,慌乱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只见小七一只手扶着门沿,低着头一脸深沉的说:“嗨!三姐说从今天开始,酒楼的大小事务都听你吩咐,大家一致决定让派我来问问,今天早饭吃什么?”

沫沫用极度凶恶的眼神看着小七说:“去告诉厨房师傅,昨天吃什么,今天就吃什么!”然后‘砰’地一声把小七狠狠的关在了门外!小七慢悠悠的转过头,就像一个大人般感慨:“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千万别猜,因为猜了你也猜不对。原本我还以为她会说米粥加蛋!结果,结果、、、唉!”然后一溜烟的跑去了厨房。

早饭过后,三姐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一起,正式任命沫沫为这酒楼的大管家,任命夏青峰为小二,周传龙,王刚,小七三人为打杂的。然后向沫沫介绍了账房王叔,厨师龙武,小二姜文。同时宣布自己要跟姜文出趟远门,自己不再的时候,酒楼的大小适宜全部由沫沫做主。

龙武无奈的喘了口气粗气,好似在说:“三姐,为什么你带走的不是我!”姜文则一脸痞相的站在一旁坏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沫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才认识三姐一个晚上,三姐居然就如此放心的把酒楼交给自己走啦!我的神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敢不敢再扯点!

夏青峰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沫沫,忍不住开口说:“三姐,这酒楼昨晚还来了贼,我认为这个时期你走,不太合适,更何况我们也才认识,你就这么信任、、、!”

三姐毫无渣滓的微笑着,说:“对,我相信沫沫,更相信你那一身道服!其实我也不想还没来得及与你们彼此了解就匆忙离开,只是我这事情真的太紧迫,半刻也拖不得。这酒楼就有劳你们了!”

然后又上前拍了拍夏青峰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不要让三姐失望!”同时又向姜文使了个眼神,二人就这样离开了龙凤店,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

路上姜文小心的在三姐耳边问:“三姐,为何这次我们走的如此冲忙?是官银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三姐突然停下脚步,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说:“不是,官府就是再派十个钦差来,也查不出那官银的线索,我昨晚收到老四的飞鸽传书说,山寨近期要来一个大人物,让我们速归!”

沫沫看了看这破旧不堪的龙凤店,又看了看一脸怨气的龙武和半死不活的王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王叔,我们这酒楼有菜单嘛?”王叔装聋作哑的说:“啊?你说什么?我老了,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沫沫又看向龙武问:“龙师傅,我们这酒楼有菜单吗?”龙武耷拉着眼皮,瞄了沫沫一眼,没有好气的说:“我只是个厨子,只管做饭,其他的都不知道!”

沫沫突然仰起头,趾高气扬的问:“三姐走的时候吩咐说,从此刻起,这龙凤店上下都要听我的,有没有人不知道的?有,就向前一步走。”

第十四章 血染龙凤店(上)

半响后,均无人站出,沫沫嘴角微微向一侧上挑,说:“王叔你年岁大了,身体不好,而且耳朵也不好,所以我感觉你不再适合做账房的工作了,从此刻起,夏青峰你就接管王叔的工作了!”夏青峰一脸惊讶的问:“我?”沫沫斩钉截铁的答:“嗯,就是你,不用再怀疑了。”夏青峰犹犹豫豫的说:“可是,可是、、、!”沫沫冷冷的看了夏青峰一眼说:“没有可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听到这里,王叔在一旁坐不住了,一个机灵站起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对沫沫说:“谁说我老了,身体不好,耳朵也不好,我好的很呢!”顺手就举起一个桌子,以作证明!

沫沫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语气由崇拜到严肃,说:“哇,王叔你好棒!那么以后就不要跟我说,你听不见,看不清,做不到!”王叔不服气的放下了桌子,甩袖回到了酒楼的柜台,拿起算盘不停的敲打着。

夏青峰低着头,暗自冷笑,这龙凤店果然不简单,各个都身怀绝技。龙武连看都没看沫沫一眼就转身准备回厨房,却被一个异常粗狂的声音喊住:“龙师傅你在啊!我来送三姐昨天订好的猪肉。”

龙武回身,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扛着半头猪,艰难的往屋里走,龙武上前一把接过半头猪说:“李兄弟是你啊,三姐钱付了没?如果没有,就去王叔那领一下。”王叔听后,立即拿出账本,跟碎银子,准备付钱,并且记做好记录。

沫沫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送肉的男子,小心的向夏青峰靠去,低声说:“他是!那日的屠夫,他的手,怎么好的如此之快?”夏青峰用手摸索着下巴,一脸坏笑的看着屠夫。屠夫见状立马低下头说:“三姐不在,这次钱就不算了,下次一起付吧。”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夏青峰闪身拦在屠夫的身前问:“你急什么啊?坐下歇歇,喝口茶再走。”屠夫连忙伸手推脱,略带恐惧的说:“不,不用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送肉,我先走了。”夏青峰狠狠的抓住屠夫的臂膀,用力揉捏,屠夫的表情展现的十分痛苦,满心哀求的说:“疼,疼,大爷,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大不了这肉我不要钱了。”

没等夏青峰说话,龙武就扔掉了猪肉,一个箭步闪到夏青峰面前,伸手向夏青峰紧抓屠夫肩膀的手的手腕劈去。夏青峰一把将屠夫拎于身后,躲过龙武的攻击。龙武紧跟着又是一脚向夏青峰的胸口踢去,夏青峰迅速双手相迎,用力将龙武的脚连同整个身体弹开。

挣脱开夏青峰虎爪束缚的屠夫,萎缩在角落里,大口的喘着粗气,空气四周渐渐弥漫出一股可怕的杀气,屠夫的身体开始发生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变化。他的体表皮肤迅速抽干,眼球变的火红,骨骼急速发育,就犹如一具干尸,摇摇欲坠的站在众人面前。

一个如地狱修罗般恐怖的声音,从屠夫口中缓缓传出:“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龙武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囔囔自语着:“奶奶的!什么情况?”夏青峰回头看了一眼,极度兴奋的沫沫。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对龙武说:“麻烦龙兄保护好大家,顺便看好沫沫!”

说着就从腰间幻化出圆月弯刀,陡然间风声飒然,一刀向那屠夫劈去。屠夫顾不得多想,顺手举起一把椅子,挡于胸前。‘啪’的一声,椅子就碎成了碎片。龙武在一旁感慨,真是好刀法,出手之快,不见刀光,下手之狠,不见生机,出招之准,不见退路。

沫沫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龙武问:“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为什么那屠夫还活的好好的?我以前看古龙的,里面都是一招下去,敌人就挂了!”龙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紧蹙着眉峰说:“唉!你不懂,里都是骗人的!”

这一刀,夏青峰拿捏的非常好,屠夫连向后闪了两步,胸前出现一道细长的刀口,露出刺眼的白骨。夏青峰见一刀没有制服屠夫,紧跟又是一刀,屠夫手中也迅速幻化出一杆长枪,横卧着迎上夏青峰的弯刀,瞬间火花四溅。

屠夫冷哼着说:“你疯了吗?未达致胜的目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夏青峰阴笑着冷回:“你才疯了!为了苟活,连灵魂都出卖了!”接着刀身迅速顺着枪身滑行,直逼屠夫胸口。屠夫面对这冷冽的刀锋,毫无畏惧,只是夏青峰刚刚的话,似乎触动了他内心的某根软肋,眼神略显暗淡。

屠夫手腕一转,枪身轻挥,东一敲,西一戳,几招过后,明显将局势拉回。夏青峰心想,靠,穿越到明朝,不仅人打不过了,现在连鬼也拿不下了,是我变逊?还是对手变强了?

龙武眉峰蹙的老高,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屠夫的实力明显变强了,局势似乎发生了逆转性变化。想着想着就准备从腰间摸出菜刀,上前去帮夏青峰的忙。但是在腰间摸了好久,都没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菜刀。

猛然回神,却发现沫沫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快步向屠夫冲去。嘴里还不停的大喊:“让你欺负我的峰,我砍死你!”屠夫眉头一挑,迅速将目光转到沫沫身上,急转枪头,向沫沫胸口刺去。

沫沫虽然有几分勇猛,但是终究是个毫无功夫底蕴的柔弱少女。面对迎面而来的长枪,毫无反抗之力,就在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时,夏青峰一个鲤鱼翻身,用手抓住了飞驰而去的枪头,顿时夏青峰的手就变的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因为那枪是旋转而出的,想要抓住枪头,手部皮肤必须承受巨大的摩擦力,好在夏青峰这身体素质不错,如果换一副躯体估计手骨早就裂了。

夏青峰握着长枪,栽倒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盯着屠夫,一跃而起,用自己的血手掌,迅速的在屠夫身边画起符咒,紧跟着一声怒吼,符咒就犹如被单般从地上飞起,将屠夫紧紧裹住。夏青峰立即盘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空气四周好像都弥漫着夏青峰的口中吐出的文字,不停的向符咒内的屠夫打去。

阵阵鬼哭从符咒中传出,声音凄惨的,让大家感觉,夏青峰才是那真正的恶人,差点就忘记了屠夫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第十五章 血染龙凤店(下)

沫沫突然从刚刚那惊心的一幕中醒来,不由冷汗直流。(.)看着脸色惨白的夏青峰,内心异常内疚,眼泪不自觉的在脸上泛滥。

若不是为了帮自己教训前男友,夏清婉也不会与自己穿越到明朝,也不会变成男人,更不会成为夏青峰。自己现在看着闺密,命悬一线,帮不上忙不说,还要连累她,分神,舍命相救。

突然一道蓝光如剑般,从外面飞旋而来,直刺夏青峰背心。沫沫毫不犹豫的挡在夏青峰身后,迫使蓝光从自己的体内,穿堂而入。一口鲜血猛的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夏青峰的大半边衣衫。夏青峰迅速起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沫沫。用手急速在沫沫的背心勾画着,然后用力在沫沫背心一推,喊了一声:“去。”那蓝光就被夏青峰从沫沫的体内震出。

蓝光摔落在地上,化作一名女子,女子身形如野兽般,冲到屠夫身边,用手撕扯着屠夫身上的符咒,符咒则如烈火般不断的灼烧着女子的身体。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沫沫躺在夏青峰的怀里艰难的喘息着,缓缓的说:“女人,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夏青峰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沫沫的脸上,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傻丫头,我的故事中如果没了你,也就没了看点,所以你必须陪我走下去,直到我们老的哪也走不了。(.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

沫沫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安详的在夏青峰的怀里停止了心跳。夏青峰强忍着泪水,屏住呼吸用自己的血,在沫沫的额头上画了一个漂亮符咒,让沫沫的尸体不僵不冷。周传龙等人也围到了沫沫的身边,看着夏青峰痛苦的表情,居然没人敢开口说话。

夏青峰痛苦的转头,眼神恶狠的盯着还在符咒中挣扎的屠夫与女子。缓缓的站起来,跟龙武说:“给我拿盐巴,”然后,起身一步一步的向二人逼近。很快龙武就捧着一大坛盐巴跑到了夏青峰身边,夏青峰不停用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搅拌着,迫使自己的血与盐巴混合在一起,言语冰冷的说:“本来还想度化你们,现在我要送你们下地狱,永不超生!”

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夏青峰的话,在竭尽权力的挣扎后,她放弃了,痛苦的跪在地上,用充满哀求的口吻说:“你心爱的女子是我杀死的,如果大神你要报仇就找我,我求求你放过我的丈夫,他虽然不是活人,但是却从来没有害过人,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然后就不停的在地上磕着头。

屠夫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的看着夏青峰说:“娘子你快走,不要求这丑道士,他对我们这种妖魔根本不分善恶,毫无怜悯之心的。”夏青峰嘴角微挑,一脸阴邪的说:“哼,今天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走。统统给我下地狱。”

说着就将染血的盐巴扬起,飞散到空气中,编织成了一面,红色的血网。向女子与屠夫扑去。屠夫拼死挣脱开了符咒的束缚,将女子从网中推开,身体渐渐在网中化成了血水。女子跪在一旁放声痛哭,声音极度沙哑的怒吼:“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夫妻虽已经不是人,但是却从来没做个恶事,终日过着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为何你一路紧抓着我们夫妻不放,非要拼出个结果来?为什么?”

夏青峰撰紧了拳头,一字一顿的答:“为什么?我今天就让你这蠢女人死个明白!也让在你身上种蛊的人,得到教训,破他的咒术。”

然后对龙武大喊:“龙武,拿大蒜!”电光火石间,龙武就捧来一串大蒜,小心的递给了夏青峰,女子慌张的向后退着,似乎在寻求一个地缝转钻进去,夏青峰极度愤恨的说:“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刚刚杀死沫沫时,怎么不知道怕?”

某处,一位苗族女子,在禅房内焦急的走来走去,一脸忐忑的望着正在打坐的道士,说:“张师叔,李哥,李嫂好像出事了,因为我种在李哥身上的噬魂蛊的副虫,突然死了。”道士眼睛微睁,问:“那李嫂身上幽灵蛊的副虫怎么样了?”苗族女子脸色难看的答:“虽然还活着,但是生命气息却非常薄弱。”

张真人嘴角挑起一丝坏笑说:“看来他是跟我杠上了,先是破了我的养鬼之术,现又来灭我的蛊魂之术,我今天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他捏呢!”

说着张真人就望了望外面火红的太阳,对旁边的小道士说:“快去帮我开坛,我准备做法。”很快小道士就在道观后院搭好了神坛,并把李嫂身上幽灵蛊的副虫,摆在神坛中间。

张真人点破食指,在黄纸上写了一张血符,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用内力从口中逼出天火,将符咒点燃,扑与蛊虫身上,蛊虫就犹如打了鸡血般,张开虫口,不停的摇动着脑袋。

而夏青峰这边的李嫂,双眼突然失去了眼黑,变成全白,放射着刺眼的火光,头发放肆的飞散在空气中。犹如饥饿的雄狮,疯狂的向夏青峰扑去。一瞬间,夏青峰看清了这凶光的来势,慌乱向后跳去,打滚般的避过了这一击。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不屑,心中暗想,你这老狐狸终于出手了,我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我就不姓夏!

李嫂手指锋利的犹豫利剑,见自己扑了空,紧接着对夏青峰又是一记斩击。这次夏青峰并没有躲闪,将体内真气逼于掌心间,软趴趴的大蒜,立即坚硬如一根铁棒,夏青峰挥舞着蒜棒,用力的向李嫂的天门打去,李嫂只顾着攻击,并未料想到,夏青峰会不顾性命,迎刃而上。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李嫂跌落在地上,夏青峰手疾眼快的扒开李嫂的嘴巴,将大蒜整头整头的塞进去。李嫂突然恢复了意识,只感觉胸口闷的的厉害,突然一阵巨呕,一条如手掌般大小的蛆虫,从李嫂口中吐出,同时还带着刺鼻的巨臭。

李嫂霎时栽倒在地上魂体两份。李嫂灵魂惊讶的用手捂着嘴巴,说:“刚刚我,怎么了?那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夏青峰冷冷的开口说:“幽灵蛊虫,一种不断吸收人类灵魂的蛊虫。如果我推断的不错,再过不到半年,你就会完全沦落成这蛊虫的奴仆,不断的帮它吸食人类的灵魂。”

李嫂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恍惚间那蛆虫的头部,似乎呈现出一张男子的脸,阴邪的坏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钻进了夏青峰的鼻孔中。

第十六章 神游地府(上)

众人见状,皆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夏青峰如蜡像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一阵青,一阵黑,眼神呆滞无神,虽是活人,却跟死人无异。

夏青峰体内,灵魂深处,一名21世纪的女汉子,正挥舞着长鞭,不停的抽打着,长相如蛆虫般猥琐的男子。男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哀求着,像极了吃软饭的人渣男。

男子几度想反击,但是却都被那女汉子看破,得了先机会。女汉子潇洒的在手指间打出一撮冥火,用嘴轻轻吐出一个七彩的泡泡,将冥光裹住,吹到男子身边,漂落在男子身上,顷刻间那蛆虫长相的男子,就化成了灰烬。

神坛上的副虫,突然变的异常狂躁,一跃而起,飞入张真人的口中,张真人用手紧紧掐住自己脖子,迫使自己将那副虫吐出。苗族女子,用力拍打着张真人的后背,希望这样能够帮上点忙。但是往往事宜愿为,却加快了副虫跌落张真人腹中的速度。

很快张真人就如抽羊癫疯般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身体的肤色也不断的发生着变化,就像一坨中了剧毒的腐肉。小道士们都躲的远远的,无人敢过来搀扶。只有苗族女子一个人大着胆子,吃力的将张真人拖回了卧室,焦急的等着自己的师父,李真人归来。

夏青峰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中,猛地恢复了神智,十分淡然的开口说:“大家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小七见状,一头扑进夏青峰的怀里,放声痛哭说:“师父。我还以为你就这么去了呢?你吓死我了!”

夏青峰溺爱的摸了摸小七的头发,一脸痞态的说:“有你这么孝顺的徒弟,我怎么舍得就这么去了!”

周传龙与王刚,也在一旁偷偷的摸着眼泪,虽然跟夏青峰认识不久,但是却特别怕失去他,因为夏青峰在他们心里,已经不简单的只是茅山教掌门,而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他们前行的明灯。

李嫂小心的向后退着,寻找着逃跑的机会,突然一面无形的网,从地上飞去,将李嫂的灵魂,整个裹于网中。夏青峰满脸不屑的开口说:“你逃与不逃,你的命运都早在你踏入龙凤店那一刻,就注定了!”

然后抱起了沫沫的尸体,向后院走去,众人见状也都跟了过去。小七慌乱的跟在夏青峰的身后,问:“师父,那个女人不用管了嘛?”夏青峰淡然的答:“不用了,她刚刚踏入的,是我为超度那屠夫而设的回升之网,度化他去冥界转世的。结果那屠夫没用上,却留给了这女人。也许这就是命数吧!”

小七撅着小嘴,一脸天真的问:“师父,冥界是哪啊?”夏青峰认真的皱了皱眉答:“就是阴间!懂了吗?”小七恍然大悟的点着头,继续屁颠屁颠的跟着夏青峰,向后院走去。

夏青峰来到后院,将沫沫平放在空地上,对龙武说:“有没有朱砂,红纸,黄纸,跟蜡烛等?”龙武不停的摇着头,示意没有。

夏青峰一脸恳求的说:“龙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外面买一尺红纸,一尺黄纸,一根毛笔,一根红线,3根白色蜡烛,7根红色蜡烛,一碗墨汁,一碗朱砂。”

龙武听后,话都不说的,就带着银子冲出了龙凤店。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龙武焦急的带着夏青峰要的东西,从外面匆匆赶回。夏青峰感激的看着龙武说:“谢谢!”

龙武也许是因为路上心里太急,跑的太快,嘴巴明显有些干裂,他微笑着咽了咽口水说:“快点救沫沫吧!”都说患难见真情,患难见真情,此时一看,果然不假。

夏青峰用墨汁在红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千字文,压在沫沫身下,然后又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咒,压在自己的身下。接下来用红绳把自己的手腕跟沫沫的手腕紧紧的绑在一起。

同时吩咐周传龙等人,将那12根蜡烛点燃,用东西罩起来,放在自己的周边,小心守着,尽量不要让外力将蜡烛熄灭。然后,一脸沉重的开口说:“我去趟阴间,将沫沫的魂魄追回,这里就交给大家了。如果,如果蜡烛燃尽,我还没回来,就麻烦大家将我跟沫沫合葬在一起。”

小七突然握住夏青峰的手说:“师父,我相信你一定会带着沫沫姐回来的!”夏青峰微笑着‘嗯’了一声,挣脱开小七的手,平静的躺在了沫沫身旁,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夏青峰凭借对驱魔宝典的记忆,顺利的找到了阴间之门,当他打开阴间之门的那一刹那,数道铁链就像夏青峰袭来,魂体化的夏青峰感觉自己身体异常灵巧,轻盈。就犹如水蛇般轻松的躲过了铁链的袭击。

心理暗想,传说中的冥界千罪锁(千罪锁:由千宗罪组成,只要灵魂犯了任何一条,都会被铁链抓住,送往不同的阎王殿审问,如果是肉身进入,则会被撕成碎片。)也不过如此嘛!

不等夏青峰转身,一柄飞旋镰刀就向夏青峰劈来,夏青峰仓惶躲闪,逃过了镰刀夺头之险,定神一看,居然是一头巨大黄牛如人般,直立与自己面前,浑身上下就散发着浓浓杀气,可是遗憾的是,这黄牛居然是个瞎子。

夏青峰暗自嘲笑道:“没想到冥界的牛头居然是个瞎子。”那黄牛用力的吐着粗气,似乎听到了夏青峰心里的话,声音阴沉的说:“我不是牛头,我是地狱染血黄牛,这冥界之门的守卫者。你是何方妖孽,居然私闯冥界?”

夏青峰恭敬的答:“我是21世纪的夜行者,来冥界跟冥王讨个人情,要个灵魂。”染血黄牛微微蹙了蹙眉说:“你这丫头真会痴人说梦,来了冥界的灵魂,还想带走。我念你无知,快点回去吧!”

夏青峰听后,在空中飞身一扭,扑倒黄牛的背上。夏青峰的动作灵活至极,在黄牛背上、胸前、脸上、颈中,上下乱窜,来回撕扯。黄牛双手急抓,可每次都慢夏青峰一拍。

一个极其阴森的嘲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哈,哈,哈,老牛你也太笨了吧!”这时夏青峰才突然注意到,不远处居然还站着一匹如人般直立行走的巨大黑马。黄牛听后,甚是气愤,用力的甩动身体,欲要把夏青峰甩下。

第十七章 神游地府(下)

可夏青峰却紧抓黄牛不放,黄牛身上已经被他抓出多处血痕,夏青峰转瞬跑到黄牛头顶,挑衅的向黑马做了个鬼脸。黑马见状,一拳就像黄牛的头顶砸去。黄牛闷哼着一声惨叫。气愤的说:“老马,你干什么?”

老马十分委屈的说:“我在帮你抓那小东西。”说着又是一拳向黄牛胸口打去,很快黄牛与黑马就厮打到了一起。夏青峰则借机逃进了阴间。

阴间蜿蜒的小路上,沫沫边走边跟黑白无常商量:“两位大哥,行行好给我解开吧,这麻绳太缧的慌啦!你看我人生地不熟的,跑也没地儿跑不是?”白无常冷笑着说:“跑?你跑得了吗你!到了俺们这疙瘩,从来就是有进无回!”

黑无常冷冷的看来一眼沫沫抱怨的说:“唉、干俺们这行也不容易啊!上边有条令,你们必须得锁着来.我们也没办法!但到了这儿,就跟到了家一样!来,我给你解开.”沫沫激动的在黑无常的脸上香了一下说:“黑哥哥你最好了!”

黑无常被沫沫那突来的举动,惊的脸色忽黑忽白,手忙脚乱的忙活着沫沫手上的绳子,过了好久.黑无常略显气愤的开口说:“老白,你个独子竟然打了死结!”白无常面容十分尴尬的,略显羞涩的答:“嘿嘿,一着急,忘勒...”

沫沫失望的撅着小嘴问:“我们现在走的道,叫什么道啊?石子这么多,累死我了!”白无常抢着答:“靠,你现在,在阴间,走的当然是**了!”沫沫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无常说:“你确定?”白无常斩钉截铁的答:“没错,阴间的每一条道,都叫**!”

沫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还以为死了就能回21世纪了呢,就算不能回到人间,也该回到21世纪的阴间啊!可是现在,看白无常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是明朝的阴间。心情极其低落的说:“你们这明朝的阴间也太破了,连个门都没有?”

黑无常见状,连忙解释:“我们阴间当然有门了,只是我们的最高领袖,冥王。吩咐说,带你,只能走小路。”

沫沫用脚随意的踢着脚下的石头,心中暗暗咒骂着,你这个该死的冥王,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干嘛不让人家走正门,你这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咳、咳、咳、、、!”一个魁硕的男人,拦住了沫沫等人的去路。黑白无常刚要下跪,却被男子的眼神阻止了!沫沫站在一旁忽哭忽笑,情绪十分不稳定,猛的扑进男人怀里,放声哭诉:“峰,你不会也挂了吧?”

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沫沫,重复着她刚刚的话:“挂了?”沫沫抬起头望着男子,举起被捆着的双手问:“为什么我需要被绑着,你却不用,是因为,你是夜行者吗?”

男子迟疑了片刻,答:“啊!这个,你肚子饿了吧,我知道阴间孟婆的手艺不错,不如我们去尝尝!”沫沫突然一脸天真的看向男子问:“鬼也要吃东西吗?”男人一脸认真的答:“当然啦!鬼也是需要能量的嘛!”

黑无常站在一旁小声的跟白无常嘟囔着:“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白无常听后连连点头。

很快大家就来到忘川河,奈何桥边的一栋小茅屋旁,沫沫一脸委屈的看着男子说:“峰,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绳子解开,捆的我好难受啊!”男子用手轻轻一点,绳子居然就自动开了,沫沫一脸崇拜的看着男子说:“峰,你越来越厉害了,刚刚黑大哥费了好大力气都没弄开。”

男子得意的一笑,好似在说:“他们怎么跟我比?”

沫沫寻着花香,奔向忘川河边的火红花海,迎着淡淡的河风翩翩而舞动。就像一只七彩的蝴蝶,不知是她点缀了这花海,还是这花海衬托了她。

沫沫陶醉的问:“这是什么花,真是太美了!”男子的脸色变的异常阴冷,答:“彼岸花!”沫沫兴奋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说:“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男子牵强的微笑着说:“我想你走这么长时间也该累,快到孟婆那歇歇,吃点汤!”

沫沫听话的跟随着男子向茅屋走去,一进茅屋,就看到一名面容和善的老妇人,正不停的搅拌着锅里翻滚的高汤。丝毫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老妇人见沫沫来了,立即盛了一碗高汤递给了沫沫说:“饿了吧,快趁热喝!”沫沫微笑的接过汤,犹豫了片刻,看向男子问:“这个不会是孟婆汤吧?是不是喝了我就要失去生前的所有记忆?”

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男子,等待着男子的回答。半响,男子没有做声。沫沫突然语气沉重的说:“峰,如果有来世,我还要跟你做闺蜜!”然后举碗,准备一饮而尽。突然一个黑影闪出,将汤碗打翻。

沫沫不知所措的站起来,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眼前的黑影。说:“峰,不对,女人,你恢复女儿身了?”夏青峰一把将沫沫拉于身后,满脸不爽的质问着对面的男子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将肉身借于我?还要引诱沫沫喝孟婆汤?”

男子冷笑着答:“怎么本王的肉身不好?你竟然有这么大意见?”夏青峰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那**的肉身,不由脸颊赤红,心跳加速。强压着欲*望,故作轻松的答:“不,不是,挺好的!”

原来这引诱沫沫喝下孟婆汤的男子就是冥王,而夏青峰穿越到明朝用的肉身,竟然就是冥王的肉身。

冥王缓缓开口说:“沫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要生存在这个时代,就必须洗掉她对21世纪的所有记忆。”夏青峰冷冷的看了冥王一眼说:“我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不把我的记忆也洗干净?”

冥王突然会心一笑答:“因为你在这个时代的使命还没完成,它需要你21世纪的记忆!”夏青峰一脸期待的追问:“什么使命?”冥王笑容不减说:“时机还不到,等到了自然会有人去通知你。”

第十八章 可疑关系

夏青峰紧绷的脸,突然闪过一丝浅笑,问:“所以您就不息跨越千年把我跟沫沫弄来明朝?”冥王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一脸冷傲的答:“错!本王的穿越计划中,本就没徐沫沫。徐沫沫现在明朝的身份,应该是你夏青峰的!又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夏清婉!”

听了冥王的话,没等夏青峰开口,沫沫却突然来了精神,一下子,窜到夏青峰身前,用手不停的指着冥王,一脸愤怒的说:“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的穿越,是你们冥界技术上的失误。所以你们冥界该对我的穿越负全责。”

冥王一把握住沫沫的手,将其拽到身前,眼神复杂的盯着沫沫明亮的水眸。一字一顿的说:“本王、、、!”然后突然望向远方,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勉强的松开了紧抓沫沫的手,声音冰冷的问:“你想我冥界怎么负责?送你回21世纪?”

还没等沫沫反应过来,冥王突然转身,背着双手说:“只要你肯喝孟婆汤,忘记夏青峰,忘记在冥界的所见所闻,本王就答应,立即送你回21世纪。”

沫沫深思了片刻问:“那夏青峰呢?他不跟我一起回去吗?”冥王声音突然变的冰冷与不耐烦说:“我希望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刚刚说过了,他在明朝还有使命!本王现在只给你两条路选,一条就是忘掉一切回到21世纪,还有一条就是成为鬼差,永守冥界!”

沫沫高傲的抬起头,尽量控制住对冥王怒颜的恐惧,声音平稳的答:“我选第三条,陪夏青峰留在明朝,辅助他完成任务!”夏青峰虽然早就猜到沫沫会如此回答,但是听到沫沫斩钉截铁的说出,内心深处还是惊到了。

夏青峰激动的咬着薄唇,紧紧的拉着沫沫的手说:“乖,不要任性,听冥王的话回21世纪。”沫沫一边的眉毛突然不停的上下挑动,好似在问:“你确定?”夏青峰心虚的点点头,答:“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不习惯有朋友,你明白吗?”

沫沫愣愣的看了夏青峰好久说:“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夏青峰听沫沫说明白,心突然痛的厉害,这难道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沫沫接着用力握了握夏青峰的手说:“好姐妹一条心,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吗?我沫沫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不过我沫沫岂是那不讲义气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然后一脸刚毅的面向冥王,等待着他的答复。冥王紧锁眉头,瞄了一眼旁边的椅子,黑无常立即将椅子搬到冥王身后,紧接着孟婆又端来一碗凉茶。冥王飒爽的坐在椅子上,品了一口凉茶说:“不错,挺姐妹情深!但是,这里我说的算,我说不行!就不行!”

沫沫听后,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上去一把抓住冥王的衣领说:“靠,姐的命,姐自己说的算?你算哪根葱!”众人皆吓的目瞪口呆,白无常磕磕巴巴的说:“她,她居然敢抓冥王的领口。”黑无常咽了一口唾沫说:“冥王居然没、、、躲!”

冥王不爽的打开沫沫的手,情绪略显激动的说:“好,我就告诉你我算哪根葱,我是、、、!”冥王话到嘴边,却又憋了回去。

沫沫看冥王吃了瘪,更加咄咄逼人,说:“你不就是冥王嘛?不就仗着自己有点权力嘛?难道这样就可以任意侵犯人权,就可以做错事不负责嘛?”冥王一直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半天冒出一句:“我、、、我不跟你说了,夏青峰过来!”

夏青峰一头雾水的‘啊?’了一声,连忙走到沫沫身旁,十分敬畏的看向冥王,心中暗想,21世纪时,只听冥界的朋友说冥王很痴情,却从没听说过冥王怕女人啊?莫非,他跟沫沫有一腿儿?啊呸!这怎么可能,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紧跟着夏青峰就一脸疑惑的答:“在!冥王大人什么事?”冥王一个闪身跃过沫沫,将夏青峰拉到一旁,如释重负的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男人沟通!所以夏青峰你代表沫沫来谈!”听完冥王的话,众人皆傻在了原地。

夏青峰面容尴尬的抽动了几下,心想,这是损我呢?还是损我呢!看来一定是损我了!

冥王发现了众人脸上的异样,也感觉自己刚刚那话说的不妥,夏青峰穿越后,虽然变成了男汉子,但是灵魂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啊!而此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那个极具中性美的女儿身!

冥王轻轻揉捏了下眉心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大丈夫嘛,不要拘于节!”夏青峰此时哭的心都有了,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大丈夫。

冥王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又说错了,在心里默默的扇了自己两耳光。刚要再度开口,夏青峰却突然抢着说:“我明白,冥王大人你不要在纠结与这了!”

冥王的脸牵强的笑了笑说:“言归正题,不是我无视你们姐妹情深,只是命中无时若强求,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你能懂吗?”

夏青峰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说:“我想留住沫沫就是强求,那冥王大人将我召唤到明朝又何时跟我打过招呼,问过我的意见?”

冥王突然睁大了眼睛,十分认真的问:“我跟你打过招呼的啊?我明明让21世纪的我送给你了一个锦囊。难道你没收到?”夏青峰表示全然不知的摇摇头!

沫沫突然又来了精神,将夏青峰拉到自己身旁,用食指戳着冥王的胸膛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冥界干的事,来的无头无脑,去的一塌糊涂!”黑白无常不可置信的相互看了一眼,她居然敢戳冥王!妈呀!接下来的事情实在不忍心再看了!

可是,但是,居然、、、、、、!

冥王温柔的拿开了沫沫的手,面带痛惜的问:“你真的就那么想跟夏青峰回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后悔?”沫沫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冥王手里抽出,言语坚定的答:“对,我不后悔!”冥王面露苦涩的说:“好,既然这样,你就保留着21世纪的记忆随夏青峰回去吧!但是本王丑话说在前,自己选的路,即使跪着,本王也希望你能将它走完。”

第十九章 我们居然是山贼

沫沫自信的微笑着答:“你放心,我自己选的路,即使跪着,我也会将它走完!峰,不对女人。(.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我们走!”夏青峰还没从刚刚沫沫那彪悍的一幕中醒过来,心里不停嘀咕着,冥王与沫沫的关系,肯定有问题,可是话说话来,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呢?难道真的有一腿儿?那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何时认识的?沫沫好像毫无记忆啊!

沫沫见夏青峰没反应,不高兴的拍打了一下夏青峰的肩膀说:“快走了!”夏青峰猛然回神答:“哦!好!”然后就跟着沫沫,沿着弯曲小路向人间走去!

冥王站在奈何桥边哀伤而又不舍的望着沫沫与夏青峰远去的背影,落寞回眸看了看盛开的彼岸花!说:“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叶逝,叶生花落。你怎会如此心沉如石,唯留本王一人痛苦的守着,这万年的孤寂!”

夏青峰一路好奇的看着沫沫问:“你怎么对冥界这么熟悉,不需要指引就能找到回人间的路?”沫沫若无其事的答:“我有吗?我只是凭着黑白无常带我来的记忆走而已!”夏青峰连连点头说:“你有啊!冥界的路不比人间的路,人间的路皆是死路,而冥界的路都是活路。(我欲封天.最快更新)所以冥界的路是会认主的,根本不可能凭借记忆走出去。这也就是为何来冥界的人大多都是有来无回。”

沫沫满脸不相信的看了夏青峰一眼,未语。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夏青峰不甘心的又说:“你说那冥王是不是看上你了?为何会对你一再隐忍?”沫沫秀眉微调,轻叹了一口气说:“像我这么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女子,总是会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艳·遇,我自己也没办法,谁叫我就这么美呢!”

夏青峰听了沫沫的话,只感觉五脏翻腾的都想呕吐,于是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再提及此事。

当二人再度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了。小七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跪在那里,见夏青峰与沫沫的手指微微触动,兴奋的大叫着:“醒了,醒了,我师父他们醒了!”

众人皆兴奋的围了过来!沫沫的脸上咧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慵懒的伸着懒腰,说:“我饿了有吃的嘛?”龙武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用他那粗狂的嗓音答:“有,你想吃什么,龙大哥马上去做!”

沫沫再度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龙武说:“做点咱店里的招牌菜吧!”龙武爽快的答:“好!”然后就转身离开向厨房奔去。(我欲封天.最快更新)

酒楼门口突然有人疯狂的敲打着大门,放声怒喊:“快开门,王叔快来开门!”王叔听后,心头一惊,说:“是姜文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夏青峰一个激灵站起了,带着沫沫等人向酒楼的前庭奔去。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当夏青峰推开门那一刻,众人皆傻在了原地。

只见姜文蓬头垢面,体态虚弱的背着昏迷不醒的刘三姐依靠在门口。姜文抬眼看了一眼众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夏青峰一把扶住姜文,将其搀到酒楼内,王叔也同时抱下了姜文背上的三姐,吩咐周传龙,将酒楼的房门再度别好。

沫沫一脸紧张的看着三姐,然后用手在三姐的鼻息间试了试,满心忧虑说:“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去请大夫啊?三姐的呼吸好弱啊!”夏青峰表示同感的看了看王叔。

王叔上前,用手把摸着三姐的脉搏,琢磨了半天说:“不用请医生了,她这伤医生治不好。”然后又转手去把姜文的脉说:“姜文没事,你们快点给他们送到后院休息吧!我去给她俩抓两幅药回来。”

夏青峰等人将三姐与姜文安顿好后,就在三姐房中,围着圆桌坐下。小七天真的看了看三姐,又看向夏青峰问:“师父,三姐会死吗?”夏青峰一脸沉重的看着床上的三姐,答:“不会!”但是内心深处却无比纠结、痛苦,因为他真不确定三姐到底会不会醒,因为他在三姐身上嗅到了浓浓的死气。

很快龙武就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递给了夏青峰与沫沫说:“昏迷这么长时间,一定饿坏了吧,快点趁热吃吧!”然后转头向三姐床上望去。

脸色霎时变的十分难看,几步窜到床边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夏青峰语气沉重的说:“不知道,姜文带三姐回来时,三姐就这样了!”龙武急问:“那姜文呢?”夏青峰继续答:“回来就晕倒了,王叔去给他们抓药了!”

夏青峰冷冷的看着龙武,犹豫了片刻后问:“龙大哥,你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姜文和三姐到底去干嘛?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有那晚的黑衣人,他为何要夜探龙凤店?你只有跟我们说实话,我们才好想出应对方案啊!”

龙武看了看沫沫那已经见底的面碗,又看了看夏青峰那丝毫没动的面碗说:“夏兄弟你先吃面吧,吃完我再跟你说!”一会功夫,沫沫与夏青峰就解决了战斗,两碗面皆吃的连烫都不剩,然后满足的打着饱嗝!

龙武也围着圆桌坐下,轻声叹了一口气,将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夏兄弟其实我一直反对三姐收留你们兄妹,不是因为龙武我小气,不舍得那两碗米饭,而是因为我们都不是普通的开店百姓,而是这附近黑风寨的山贼!我怕万一招来奸人,将我们出卖给官府,就得不偿失了。”

夏青峰面容平静,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模样,缓缓开口说:“多谢龙大哥信任,愿意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们,我相信你与三姐等人的人品,即使是山贼也是那劫富济贫的侠士。我夏青峰绝不会辜负三姐的收留之恩,不讲道义的出卖大家。”

本以为沫沫也会发表一番豪言壮语,岂料她居然,兴奋的跟吃错了药一般,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龙武说:“我终于看到活的山贼了,真是太酷了。你们的使命是不是反清复明?”

龙武不知所措的问:“反什么?复什么?”沫沫一副恍然大悟答:“哦,我弄错了现在就是明朝,那就应该是反明复元。原本以为穿越后的命运会是马尔泰若曦,谁想到竟然是韦小宝!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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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谜云重重

众人皆像看怪物般盯着沫沫,夏青峰一把拉过沫沫对众人解释着:“不好意思,她有间接性抓狂症,经常会疯言疯语,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沫沫一脸无辜的看向夏青峰,又看向大家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真是兴奋的过头了。

很快王叔就抓好药回来了,分别给姜文跟三姐服下。没到半个时辰,姜文就醒了,龙武同样给姜文煮了一碗牛肉面,说:“开吃,吃完以后,一切就都如这面般顺顺利利。”

姜文强忍着心痛将碗中的面一口一口吃完。不停的告诉自己,我要的活着,我要报仇,报仇!‘啪’的一声,筷子居然断在了姜文的手里。

众人皆一脸惊讶的看着姜文,龙武满心疑惑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文一个七尺男儿,居然流了眼泪。声音略显颤抖的答:“真是太惨了!所有人,都,都死了!”

龙武不耐烦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主题?什么人都死了?”姜文双眼通红的望向龙武与王叔说:“山寨里的人,全部都死了一个都不剩。还被人残忍的倒挂在树上,放干了所有的血!”

龙武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们山寨上上下下至少也有二百多人,而且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就算是千军万马来了,想拿下山寨也至少要一年半载,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全死了呢?是谁干的?你跟三姐也是他们所伤嘛?”

姜文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是朱棣!我在现场捡到了这个!我跟三姐是误入朱棣留下的邪阵中,才伤成这样的!”然后在怀里拿出了一块,龙形图案的玉佩,上面写着个棣字。2

沫沫微微蹙了蹙眉,伸手去摸那玉佩说:“就凭这个,就说是朱棣干的?也太草率了吧?”夏青峰眼眸微眯,一筷子打开沫沫伸出的手,盯着玉佩左右端量说:“别碰它,这玉佩有问题!”

三姐突然无声无息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呆滞的望着远方,用鼻子用力的嗅着众人的气味,然后如僵尸般向众人扑去。沫沫在电光火石间,抱起了小七,撒腿就向夏青峰的身后跑去。边跑还边喊:“我的妈呀!明朝版贞子!”

周传龙却突然如变了个人似的,站在了众人身前,动作连贯娴熟的用红绳在三姐周围织网,将三姐控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然后面容冷峻,双手不停的相互交叉,快速的做着手势,像足了《火影忍者》里的忍法手势。同时嘴中还念念有词说:“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紧跟着一个大大的‘道’字,就像三姐的胸口打去。三姐霎时又闭上了双眼,跌落在地上,假死过去。

周传龙转身向一身戒备的夏青峰看去,刚要开口却被夏青峰抢了先问:“你是谁?”周传龙嘴角微微一笑答:“为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来传你道法,但是现在看来连一炷香都没有了,所以只送你一句话,好好研究茅山术,日后必有大用!”话音一落,周传龙就也晕倒在了众人面前。

姜文此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感觉脑子乱的很,但是他感觉自己又必须给大家一个解释,毕竟自己是唯一跟在三姐身边的人,于是开口说:“就是刚刚那样,当三姐看到那满树的干尸后,就变成了刚刚那样,见到活物就疯狂撕咬,毫无意识。我无奈就将其打晕,背了回来。”

沫沫一脸惊讶的说:“感情三姐的伤是你打的,你的伤是三姐打的。不是进了邪阵嘛?”姜文面容尴尬的挠了挠头说:“三姐在变成这样那一瞬间,地上的血似乎在三姐的脚下汇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所以我就猜想,我们一定是一不小心踏入了什么邪阵,才会变成这样的。”

夏青峰冷笑着说:“应该不是什么邪阵,而是降头束,这术的载体就是这玉佩。想必让那么多高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毙命的方法,也是此术。”龙武一脸期待的问:“夏兄弟可有破解之法?”

夏青峰脸色阴冷的答:“以我现在的道行,没有破解之术。施术者道行高我太多。”沫沫有恃无恐的说:“陆真人刚刚不是来提示我们了嘛?让你认真研究茅山术,所以我们只要回茅山观认真研究茅山术,就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屋顶突然传来轻微的瓦碎声,王叔利落的追了出去,喊:“谁?”只见一名黑衣人迅速的闪离大家是视线,只留下残缺的瓦片。

很快王叔就一脸沮丧的回来了,声音低落的说:“跑了,我感觉这龙凤店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另换栖身之地吧。”

夏青峰眼神怪异的看了王叔一眼,又看向龙武与姜文问:“我始终不明白,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让敌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灭了你们全寨?你们说那黑衣人是官府的人,他们为什么不来明察而要暗访?你们是贼他们才是兵,所以这说不通。最让我不明白的是,你说灭全寨的人是朱棣,朱棣应该是朱元璋的四子,也算是官。他要灭你们山寨大可领兵讨伐,为何要用邪术?”

沫沫站在一旁,一脸睿智的摇着头说:“复杂,真是复杂!峰,你有成为狄仁杰的潜质。”

姜文一听‘狄仁杰’三个字,眼睛瞬间一亮。夺步窜到沫沫身前,用两根手指死死的掐住沫沫的脖子,面向夏青峰等人说:“没想到你居然是官府的人?还在这里装好人!”

龙武神色焦虑的看着姜文说:“唉!你别激动,他们不是官府的人,是真的道士,我前两天还看到夏兄弟利用道术收妖呢!刚刚你不是也看到陆真人还魂制止三姐,为我们指点迷津嘛!”

姜文听了龙武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平时让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肯,你可知道‘狄仁杰’是谁嘛?那是唐朝的神探,沫沫刚刚说夏青峰有成为‘狄仁杰’的潜质,就是暗示他是官府的人。”

第二十一章 不要小看馒头

沫沫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该死的,我干嘛要提‘狄仁杰’啊!早知道我就该说‘柯南’的。于是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样,望向夏青峰。夏青峰瞬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表示对沫沫的祈求视而不见。

小七却一脸认真的拉住姜文的腿说:“文叔叔,我求求你放过我的沫沫姐吧,我师父真不是官府的人,是茅山教的道士,我沫沫姐说话就是这样,无头无脑的,她有间接性抓狂症。真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紧跟着一边抹着鼻涕,一边拽着姜文的裤脚,放声痛哭。

王叔见状一把抱起小七,一脸愤怒的说:“姜文你胡闹什么啊?你见过拖家带口来做卧底的嘛?快把沫沫放了,看你把孩子吓的!”

姜文刚想放手,却被夏青峰制止了说:“唉!姜大哥你千万别放手,这丫头一向说话都口无遮拦,你这次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以后再出去惹麻烦。”

姜文听后尴尬的松开手,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方便管,刚刚冒犯了不好意思!”

沫沫不爽的喘着粗气,眼神嗜血的看着夏青峰说:“老猫不发威,你当我病危啊!”姜文听后心中暗想,小七说的没错,这沫沫还真有点抓狂症的感觉,说的话都是那么云里雾里。真是可怜了夏兄弟!

夏青峰吊儿郎当的望着门外,表示没听到。

沫沫转念又看向姜文等人说:“不要岔开话题,快回答夏青峰刚刚的问题!”

姜文心想,一直岔开话题的不就是你嘛!但是却没敢说出口,同时脸色也变的异常难看,也许是因为心虚,也许是因为夏青峰的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

犹豫了半天,说:“我们,我们是山贼,当然仇人很多了,多少也抢过不该抢的东西!”夏青峰俊容一冷,声音低沉的问:“你们到底抢了什么不该抢的东西?”

王叔听后眉头一皱,大声训斥姜文说:“我们哪里有抢过不该抢的东西,你在这胡说什么?”龙武站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说:“夏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只是连续劫了三年贡银。加起来应该也有个几百万两吧。”

沫沫面瘫似的看向龙武说:“运钞车你们也敢劫?还连续劫了三年?牛!”

夏青峰面无表情的看向龙武说:“官银你们花不出去,所以你们就把它藏了起来,然后就惹来了不同身份的人,对你们虎视眈眈!每一批来的人都想把这笔财富据为己有,所以即使是官府的人,也不愿明察,怕一旦曝光了,就谁都占不到便宜,直接充公了!”

姜文敬佩的点了点头。都说钱是万恶之首,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如此,兄弟们皆陆续为那笔官银丧命,却没有一个花到过那笔官银,本想归顺了朱棣,就能逃出这厄运,可谁知居然招来了灭寨之灾。

周传龙突然从昏迷中醒来,自然的扭动了下脖子问:“三姐为什么会躺在地上,还被红绳困得跟个粽子似得。”这时大家才想起三姐还躺在地上。

王刚苦着脸说:“师弟,是你把三姐捆成这样的,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周传龙一脸无辜的说:“是我?我只感觉我做了个梦,梦里好美好美,然后醒来就现在这样了。”

夏青峰一脸严肃的说:“醒了就好,快把三姐抱到床上吧!”与此同时,眉头又突然一簇转向王叔等人问:“你们现在可有什么打算?如果没有就同我回茅山教吧,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如何破了三姐身上的降头术。”

王叔、姜文、龙武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表示同意。然后王叔答夏青峰说:“好,我们这就去收拾东西。”说着王叔就把小七从怀中放下,可小七却突然抓住王叔的手说:“王爷爷,我师父他们很穷的,如果你们要去我师父他们那要自带粮食。”

沫沫用极其崇拜的眼神看着小七,好似在说:“小七好样的!”

王叔面容尴尬的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说:“其实,我们这酒楼生意并不好,可以说是基本没收入。每个月,月初三姐都会给我银两,让我支撑这店的日常开销。所以、、、”

沫沫一脸沮丧的继续说:“所以你身上根本没有银子?无法解决大家的温饱对不对!”王叔沉思着答:“也不是一点也没有,我现在应该还有五两银子!”

沫沫表情痛苦的伸出两根手指说:“你们连续劫了三年运钞车,结果身上就有五两银子,坑你妹啊!”

夏青峰面容淡定的看着沫沫说:“唉!没文化真可怕,让你平时多看点书,你就不肯,五两银子可够一个正常家庭用一年了。”

沫沫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对,没文化真可怕,明朝都是自己自足的家庭,除了盐之外,没有什么是必须品,一年基本就吃两回肉。就连种子都是上一年留下来的,你还指望这样的家庭花多少钱?”

周传龙虽然听不懂沫沫与夏青峰再吵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在为钱争吵!于是傻乎乎的开口说:“如果把五两银子全部买白面,够我们所有人吃半年呢!”

沫沫突然振臂一挥朝着大家喊:“大家是想吃馒头,还是想吃肉?”小七一脸天真的望着沫沫答:“我想吃肉!”姜文看看龙武又看看夏青峰说:“她又发病了!”

沫沫看着小七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王叔说:“王叔你信不信任我?”王叔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沫沫得意的笑着说:“好,很好,那你把那五两银子给我,我让它变成十两,百两,万两!”

王叔不安的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又看了看沫沫问:“你要干嘛?”沫沫答:“我要卖馒头!”王叔不解的重复着沫沫的话:“卖馒头?”沫沫点点头说:“没错,王叔您跟夏青峰带三姐回茅山治病,其他人就在这龙凤店陪我卖馒头。维持大家的生计。”

第二十二章 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

龙武瞪大了眼睛看着沫沫问:“一个馒头也就一文钱,靠卖馒头来养活大家,还要让五两银子变成十两,百两,万两。这可能嘛?”

沫沫一脸奸笑的答:“不要小看馒头,我能让一个馒头卖到十文钱,而且还要求着我,我才卖。当然后期我还会上新品,例如包子,我的一个包子至少要卖到十两银子。”

姜文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说:“妈呀?你说的是真的嘛?那跟抢劫有啥区别?”沫沫眼神坚定的看着姜文说:“那干不干吧?”姜文坚定的点点头说:“干,必须干。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就这样大家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夏青峰与王叔、王刚带着三姐回了茅山观,沫沫与其他人留着龙凤店,开始计划卖馒头!

沫沫开口问龙武:“龙大哥咱们有磨盘嘛?”龙武用力点头表示有。沫沫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对龙武说:“龙大哥,去帮我买两袋面跟一袋大米,然后将大米磨成粉!”

龙武接过银子,略带疑惑的说:“磨米?没有驴啊?如果想买头驴,一两银子不够啊!”沫沫一脸坏笑的盯着龙武,龙武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颤颤巍巍的问:“你想干嘛?”

沫沫冷哼着大吼:“驴?我要是有钱买驴还用卖馒头嘛?”同时也喷了龙武一脸的唾沫。龙武侧着脸用手抹了抹唾沫星,说:“我磨就我磨呗!干嘛那么凶!”然后拿着银子火速离开。

沫沫来到龙凤店的门口看了看,问:“姜文你会写字嘛?”姜文自豪的答:“当然会了,我当那啥之前,可是秀才!”沫沫意外的看了姜文一眼说:“呦!没看出来啊!帮我写个对联贴在门口。上联:古观西施浣溪沙,下联:今品沫沫蒸馒头,横批:不得不吃。”

姜文用力咽了咽口水说:“这,这也太通俗了吧!咱们还是改成,上联:天子食膳佳肴味,下联:百姓胃府馒头香,横批:民间美食。”沫沫细细琢磨了下,笑着说:“嗯,不错,不愧那啥前,是个秀才!”

沫沫又看了看周传龙说:“会打鼓吗?”周传龙无知的摇摇头,表示不会。沫沫又问:“能学嘛?”周传龙再度摇了摇头,沫沫眉峰一簇,周传龙立即换了表情说:“我学,我学,你千万别动手。”

沫沫笑着从香囊中掏出了一两银子给周传龙说:“去买能站一个人的大鼓,并且学会怎么打。而且注意,你只有半天的时间!”周传龙听后,也瞬间闪人,学打鼓去了。

小七满脸期待的凑过来问:“沫沫姐,大家都有活,我有没有啊?”沫沫甜美一笑答:“当然有了,而且还是最重要的。”小七激动的问:“什么活?快说,快说。”沫沫将脸凑到小七耳边,低声私语了几句,小七就兴奋的跑开了,消失在吵闹的街道上。

半晚时分,龙武满头大汗的将磨好的面跟米小心的摆在厨房的面板上,等待着沫沫的指示。沫沫轻轻用手捏了捏,向嗅白*粉般嗅了下那细细的米粉,问:“龙武你会发面嘛?”龙武听后赶紧摇头,表示不会。

就在沫沫无助时,姜文突然站在一旁说:“他会,他那啥前可是宫中的御厨!而且还是面点师傅!”

龙武赤红着脸,眼神凶狠的看向姜文,姜文立即胆怯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走了!”沫沫突然一把抓住姜文说:“按照我跟龙大哥的指示去发面。”

龙武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姜文快过来发面!”姜文一脸乞求的看向沫沫说:“我那啥前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让我动动笔还行,发面这种体力活,我是真心干不了,你看我这小身板。多文弱啊?”

龙武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说:“我呸!你还文弱书生?十五岁就只身夺了姜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文弱?我呸!!!”

姜文的脸刹时变的黑冷,紧握铁拳,声音冰冷的说:“你给我闭嘴!说,怎么做?我马上去发面。”沫沫轻轻舒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龙武不知道怎么办的看向沫沫问:“如果没有米粉,我知道怎么办,但现在多了米粉我就不知道怎么发了?”

沫沫贱笑的答:“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办,我只看电视上演过,知道要把面粉与米粉掺水均匀的搅拌到一起,最后等它慢慢发酵。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姜文一头雾水的看着沫沫问:“你看啥上演过?”心中暗想,这丫头不会又犯病了吧!龙武听后无奈的摇摇头说:“你别管她看啥了?我基本明白了,姜文你听我指挥,将面粉跟米粉以一比一的比例搀和到一起,然后加水急速搅拌。”

姜文听话的照做着,用力的在盆中搅拌着,边搅拌边问:“这个速度可以了吧?”龙武摇摇头说:“不行再快的!”姜文于是就又快了点问:“这样可以了吧?”龙武依然摇着头说:“不行再快的!”姜文听话的又加了加速度。

沫沫一脸崇拜的看着姜文说:“哇!你这速度简直可以跟打蛋器相媲美了!还能不能再快点?”姜文得意的瞄了沫沫一眼说:“能!可以快到根本停不下来!”说着就见姜文将整个盆倒擎在空中,拼命的用手搅拌着,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楚。

沫沫突然好奇的问:“姜大哥,你有媳妇吗?”姜文脸色突然阴冷下了,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同时龙武也表情怪异的看向沫沫,心想这丫头不要命了,什么都敢问?

沫沫却毫无察觉的继续说:“姜大哥你人又帅又有学文,而且功夫还好,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媳妇呢?真是太奇怪了,等有机我帮你介绍个!”

姜文突然放下面盆,停住了搅拌,面容异常难看的看向沫沫说:“好了,搅完了,剩下的龙武能做,我先走了。”

沫沫不知所措的看着姜文远去的背影问龙武说:“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第二十三章 其实他是托

龙武怜惜的叹了一口气说:“媳妇是姜文的软肋,以后不要再在姜文面前提了!”说着就从面板下面拿出一个碗,从碗中揪出一块白乎乎的东西扔进了面盆里。

沫沫好奇的凑到前面,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迎面扑来,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龙大哥这是什么,好臭啊!你还往面盆里放,弄臭我的馒头,我可怎么卖啊?”

龙武惊讶的看着沫沫说:“这你都不懂,还敢开馒头店?我的天啊?我们不会血本无归吧?我刚刚放的是引子,辅助面粉发酵的。面粉只有发酵好了,才能蒸出又香又软的馒头!”

沫沫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又一脸八卦的问:“龙大哥,为什么媳妇是姜大哥的软肋啊?”龙武利落的将盆中的面弄好,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示意沫沫再靠的近一点。

沫沫也故作神秘的向前走了两步,龙武一把搂住沫沫,将其拉到面板底下,小声的说:“千万不要告诉姜文是我告诉你的。”沫沫坚定的点点头,示意不会说出去。

龙武一脸神秘的说:“你知道杭州姜家灭门惨案是谁干的吗?”沫沫木讷的摇摇头,龙武继续问:“那你知道五年前杭州知府全家碎尸案是谁干的吗?”沫沫惊恐的吸了一口凉气,唯唯诺诺的答:“难道都是姜大哥干的?”

龙武淡定的说:“我也不知道谁干的!”沫沫眼角杀气外漏,用手狠狠掐住龙武的脖子来回摇晃,气愤的说:“别打岔,说正题!”龙武急忙用手擎住摇晃的面板说:“马上说,马上说。”

龙武评定了下情绪说:“不过我听别人说,这两起血案,都是姜文做的。但是姜文重来都没有公开承认过,当然也没有公开否认过。而且姜文进山寨的时间比我早,我都是听以前山寨里的兄弟说的。

那一年姜文十五岁,奄奄一息的躺在山寨门口,三姐见状就将他救了回去,从此他就成了山寨里的一员,同时关于他的过去,也就成为了大家互相猜测的迷。

版本一,姜文打小出生富贵,但是早年丧父,家产就都由自己的叔叔帮忙打理。可谁知道他叔叔起了歹心,对年少的姜文百般虐待,霸其娇媳,辱其生母。母亲与妻子想不开,双双悬梁自尽,姜文一气之下居然性情大变,一夜之间灭了姜家全门。又因为妻子死后给他留了一封鼓励他勇敢活下去的含泪血书,使妻子,媳妇,娘子等词汇,成为了他内心深处永远的痛。

版本二,姜文自幼无父无母,寄住在叔叔家,表面上看是个少爷,实际过的连奴才都不如,经常会受到姜府下人的冷嘈热讽。在这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他结实了杭州知府的千金,知府千金不仅没有瞧不起他,还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对他许下终身。可谁知道杭州知府居然嫌弃姜文无权无势,于是就将女儿强行嫁给了姜文的表弟。知府千金不从,跳河自尽,姜文一怒,灭了杭州知府全家。“

此时,周传龙正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走来,看着龙武与沫沫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撅着屁股趴在面板下,于是放声怒吼:“你们干什么?”沫沫与龙武一惊,头双双撞向面板,落魄的从面板下爬出,满面慌张的看向周传龙。

周传龙愤恨的看着沫沫说:“我们掌门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你说你对得起我们掌门?”紧跟着看向龙武说:“你口口声声问我们掌门叫兄弟,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吗?”

沫沫委屈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的望向周传龙说:“我做什么对不起你们掌门的事了?”周传龙看着沫沫那不知悔改的架势,气的手都抖了,说:“你跟我掌门都睡一个房间了,还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这还不算对不起我们掌门?”

龙武听后吓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说:“天地良心啊!我跟沫沫姑可是清清白白的。我知道我背后议论姜文不好,但也用不着这么惩罚我吧!”

沫沫差点都想哭了说:“天地良心啊!我跟夏青峰可是清清白白的。我知道我平时口无遮拦经常背后说人坏话,但也用不着这么整我吧!”

周传龙看着二人痛苦看的表情,心中一惊。该不是自己弄错了吧。就在周传龙犹豫间,沫沫将手搭在了周传龙的肩膀上说:“现在我跟你也不清不楚了。”

周传龙神色慌张的打开沫沫的手解释说:“我跟你什么都没有!你诬陷我”沫沫仰起头得意的说:“对啊!我跟夏青峰还有龙大哥也是什么都没有?你不一样诬陷我们!”

周传龙刚想反驳,却被沫沫阻止了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事了,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嘛?”周传龙傻傻的点点头答:“都办好了。”

沫沫听后,将双手轻松的背于身后,向门外走去,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起早蒸馒头。”

如沫沫所言,天还没亮大家就开始起床蒸馒头,龙武的手艺果然不错,蒸出来的馒头又白又香,因为沫沫在面粉中加了米粉,所以沫沫的馒头要比其他家馒头店的馒头更加细腻更加诱人。

沫沫闻着这馒头上的淡淡米香,自信的站在了店门口,向街道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大声宣布,沫沫的馒头店开张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欢快的鼓声,很快就吸引来了大量的观客。但当沫沫挂出十文钱一个馒头的牌子后,就再无人问津了。

姜文沮丧的看着沫沫说:“我们不会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吃今天蒸的馒头吧?要不咱们还是降价处理吧?”

沫沫则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一旁说:“你急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

远处一个驼背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向沫沫的馒头店走来,小心的从包里掏出十文钱递给沫沫说:“姑娘,给我个馒头!”沫沫刚要伸手接,却被姜文打住了说:“老伯这馒头我们不收您钱,拿去吃吧!”

老者的手僵硬在了空中,眼神不解的看向沫沫。沫沫无奈的收回了收钱的手,跟老者说:“这个馒头,我们小二帮你付钱,你就拿走放心吃吧。”心中暗骂,你娘的,这是姐花钱找的托!

第二十四章 黑的就是你

老者听后嘴角闪过一丝心喜,将钱放回了口袋,接过馒头当即就咬了一口。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恍惚间老人整个人似乎都变了模样,腰不弯了,腿不抖,气不喘,连说话都有劲了。激动的仰天咆哮:“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

沫沫惊傻的站在一旁,心中暗想这个哥们如果活在21世纪绝对得金马影帝,神马刘德华、梁朝伟都是浮云。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了十几个人,前拥后扑的向沫沫买馒头。沫沫示意姜文收钱,然后自己站在鼓上大声喊:“大家不要抢,按秩序排队,前二十个馒头8折。”此话一出,排队的人又多了许多。

无论现在还是古代,从众心理都是中国人的通病。很快沫沫的馒头店前就排出了两条弯弯曲曲的长队。

龙武兴奋的走到沫沫身边说:“我们今天馒头好像蒸少了,现在天色还早,我要不要再去发面蒸些馒头,晚上继续卖?”

沫沫悠闲的坐在一帮看着姜文与周传龙快速的收着钱,说:“不用了,今天这些卖完就不卖了,物以稀为贵,你懂吗?”

这时小七突然从街道的小巷中跑回来,开心的坐在沫沫身旁说:“沫沫姐,我干的怎么样?”沫沫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说:“棒极了,看到这长队没,全是你的功劳。”

小七开心的挠挠后脑勺说:“沫沫姐的点子好!”龙武不解的问:“什么点子?我怎么不知道?”小七将脸凑到龙武耳边,小声说:“那个第一个来买馒头的老人,跟一拥而上抢着买馒头的人都是沫沫姐让我花钱找的托!”

龙武差异的看向沫沫,心中暗想这丫头果然有两招,然后敬佩的竖起了大拇指。

沫沫看了看即将见底的馒头,又重新站到了鼓上朝着排队的众人大声喊:“龙凤店的馒头每日只卖100个,卖完为止。前20个八折,前50个十文钱一个,前70个二十文钱一个,前80个30文钱一个,每日最后20个,一两银子一个。今天就到此为止,想吃馒头的明天早点来排队。说完就吩咐姜文等人收摊。

此时,一名英挺男子,身着青袍布衣站在街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徐沫沫的一举一动。嘴角时不时还会浮起宠溺之笑。旁边一名同等穿着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向青袍男子走来,在其耳边低声问:“爷,我用不用去给你买一个馒头?”

男子轻轻的挥挥手说:“她今天卖完了!”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向沫沫走去,指着蒸笼中的最后一个馒头说:“这个馒头别收,我买了!”然后就重荷包中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姜文,姜文刚要伸手接,却被沫沫阻止了说:“我们今天收工了,这个馒头不卖,你明天再来吧!”

青袍男子也随后跟了过来说:“这个馒头我要定了,你开个价吧!”沫沫看了一眼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馒头说:“一百两。”青袍男子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答:“好,剑旭给她一百两。”黑夜男子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沫沫。

沫沫看了一眼银票并没有收,而是笑着说:“我说的是一百两黄金,不是银子!”姜文等人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心想姑奶奶,你见好就收吧!一百两黄金,你以为你抢劫啊!

青袍男子冷笑了两声说:“姑娘你想钱想疯了吧?”沫沫笑着揪了一块馒头塞进了嘴里说:“我卖的是身份,不是馒头,我认为只有价值一百两黄金的馒头,才配的上您的身份!”青袍男子突然鼓掌叫好说:“姑娘果然是、、、、!”

沫沫一脸智融的看着男子问:“果然是什么?”说着又伸手准备揪馒头,青袍男子一把抓住沫沫的手说:“再吃,这馒头就不值一百两黄金了。没人出门身上会带一百两黄金,我给你打个借条你看如何?”

沫沫自然的挣脱开青袍男子的手,心想借条?你坑爹呢,别以为我没听过黄世仁与杨白劳的故事,欠钱的都是爷,讨债的才是孙子,于是开口说:“那我就吃点亏,不要一百两黄金了,就把你身上现在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换吧。”

剑旭听后眉头紧锁,铁拳紧握的说:“希望姑娘见好就收!”

沫沫却一脸无所谓的拿起馒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说:“不买就算了,想吃便宜馒头,明天再来吧!”青袍男子一把夺过沫沫手中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同时从腰间拿出一块羊脂玉递给沫沫说:“这馒头我买了,这个应该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沫沫看都不看的将玉佩塞进怀里,转头吩咐大家继续收摊。青袍男子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着沫沫问:“我叫永乐,你叫什么?”沫沫一边给姜文他们递着蒸笼一边说:“我叫徐沫沫,大家都叫我沫沫。”

沫沫收拾完东西就随着众人向店内走去,永乐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问:“你们这应该是个客栈吧!还有空房吗?”

姜文刚要拒绝,却被沫沫阻止了在其耳边小声说:“你忘记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啊!像这种肥羊,不宰白不宰啊!”

姜文听后立即拿出一副狗腿相,跟永乐说:“客观请这么边登记。”说着就将永乐与剑旭带到了柜台处问:“您们要几间房?”永乐眼睛一刻都不停的盯着沫沫说:“给我两间上房。”

姜文见状突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将永乐的心神硬性的拉回过来说:“一两银子一个晚上,二个房间,一天就二两银子,请问客观您住几天?”

永乐苦笑着答:“你们这店可真够黑啊?别人家的店上房一晚顶多也就一钱,你们居然一两银子,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叫龙凤店了,干脆改名叫黑店算了!”

沫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永乐的身后说:“没错我们这就是黑店,你住不住吧?不住就请、、、!”然后伸手示意送客。

永乐连忙从剑旭的怀中掏出一百两的银票,压在柜台说:“我住!”沫沫笑着看了看银票大声喊:“周传龙给客户准备两间中房!”

第二十五章 他又不是我家爷

永乐疑惑的问:“我要的是两间上房。”沫沫用手擎着下巴依靠在柜台旁说:“现在涨价了,上房要十两银子一个晚上,所以你要住上房,必须压二百两银子才行。”

剑旭实在忍无可忍,拉着永乐说:“少爷我们走吧,这镇上这么多店,我们没必要非住这家。”永乐眼神怪异的看着沫沫说:“我就住这家店,剑旭快拿银票。”

剑旭牙根都气痒痒了,用力的将银票拍在柜台上,怒目而视的盯着沫沫。

沫沫瞄了一眼银票,示意姜文收好,姜文利落的收起银票,对着龙武大喊:“贵客到,快去给贵客准备几个拿手的小菜。”紧接着就带永乐与剑旭来到了上房,因为这酒楼长时间没有客人,所以也就疏于打扫,家具座椅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剑旭随意的用手在桌子上勾画着问:“爷,咱二百两银子就住这种地方?”

永乐回眸看了看姜文说:“你们是不是应该让这店里唯一的女人过来打扫一下?”姜文一脸堆笑的答:“我马上过来打扫,客观你稍等!”

没等姜文离开永乐又继续说:“怎么你是女人嘛?我的话你难道没听明白吗?”永乐的面容虽没有流露出任何怒意,却处处都散发着让人心惊的霸气。姜文突然开始后悔收了他的银子,于是娓娓解释道:“沫沫那丫头从小做事就笨手笨脚的,还是小的来吧!”

永乐的面容突然失去了刚刚的和善,一脸阴冷的说:“丫头?你一个小二居然敢问老板叫丫头,没想到你们这店里的人际关系还挺复杂的?看你们这敛财的手法,该不会是某个山头的山贼吧!”

姜文听后脸色变的异常难看,额角缓缓的渗出冷汗,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眼神不善的看向永乐。剑旭急忙护在永乐身前,准备拔剑。

永乐在剑旭身后突然畅爽大笑,那笑声干净就犹如山间清泉,不夹杂任何的杀气与恶意!用手轻轻的推开身前的剑旭对姜文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沫沫姑娘这么会敛财的丫头,还真没有必要去做山贼。世间财务只要她想要,还不都在转手之间。”

姜文听后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狗腿样,笑嘻嘻的说:“二位请先委屈一下,我立即就去拿工具来打扫。”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姜文前脚刚走,剑旭就一脸埋怨的说:“爷,你真要住这啊?”永乐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圆凳,悠闲的坐在圆凳上,慵懒的说:“有何不可?”

剑旭无奈的喘了口粗气说:“爷,你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出行的目的,黑风寨上下高手如云,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他们归降,可是这归降的诏书还没下,就被人在暗中痛下杀手,一夜屠寨,同时也导致百万官银线索全失。现在唯一能解开迷局的就是藏身在这茅山镇中的刘三姐。所以我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刘三姐,而不是这龙凤店用钱砸徐沫沫!”

永乐的眉宇间突然闪现出一丝不爽,声音低沉的说:“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剑旭强忍怒意,向后退了两步,给永乐行了个礼说:“剑旭不敢!剑旭知错了!”

沫沫心情大好的在柜台前清点着今天的账目,见到姜文匆匆忙忙的从楼上走下了,就问:“都安排好了?”姜文满脸苦涩的看着沫沫答:“唉!这酒楼太长时间没人住了,进去跟废墟一样,除了灰尘就是灰尘了。小七跟周传龙呢?让他俩来帮忙打扫!”

沫沫皱了皱眉说:“小七啊!被我派出去给馒头店做墙体广告了!周传龙啊!我叫他买了些活的鸡鸭鹅狗给夏青峰他们送去了。”姜文张开嘴巴,慢慢的扭过头,两个眼睛如绿豆般对在一起问:“啥叫墙体广告?”

沫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说:“就是在街道的墙体上贴满画有龙凤店馒头的图片跟文字,大体作用就是向众人传达龙凤店的馒头千金难求,然后再在大街小巷口口相传,说我们龙凤店一个馒头卖了一百两黄金。我想我表达的应该很明白了,如果你还是不明白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姜文无精打采的摇摇头说:“其实我不用懂,只要你懂就好了,行了你慢慢对账吧,我去干活了,不然等一会儿楼上那两头来历不名的肥羊,非拆了这店不可。”跟着打了个冷战一溜烟的消失在沫沫眼前,紧接着就提着水桶楼上楼下跑个不停。

看着姜文那几乎被汗水完全打透的衣衫,沫沫忍不住上前说:“姜大哥,我来帮你吧。”姜文一把夺回沫沫手中的鸡毛掸子说:“你不准去,就在这老实的对你的账,如果感觉无聊就数数钱,总之以后最好不要在那头肥羊面前出现。”

沫沫好奇的向楼上望去,正好看到永乐摇着折扇一脸期待的低着头向楼下看来。沫沫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烧起了,仰头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没等永乐说话,剑旭忍不住了,朝着楼下大喊:“凶什么凶,再凶把你嘴打歪!”沫沫抢过姜文手中的鸡毛掸子掐着小蛮腰就上了楼。姜文怕沫沫吃亏,也紧随其后上了楼。

沫沫顺手就抓出姜文盆中的抹布扔给了剑旭说:“快去帮你家少爷打扫房间!”剑旭先是一愣,随后就一脸凶狠的说:“你是不是傻啊!我们是花钱住店的,不是你们店里的小二。”

沫沫硬性将抹布塞进了剑旭的手中,然后用鸡毛掸子指着永乐问剑旭:“他是谁?”永乐强忍着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沫沫,想知道这丫头到底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这住店的自己打扫房间。

剑旭毫不示弱的答:“他是我家少爷!你想怎样?”沫沫突然莞尔一笑比的六宫粉黛都无了颜色,幽幽开口说:“你也说了,他是你家少爷,既然是你家少爷就应该由你来照顾你家少爷的起居不是嘛?他又不是我家少爷,凭什么让我们来打扫你家少爷的房间。”

剑旭听后气的半天没缓过气,咬牙切齿的说:“可是!”沫沫轻蔑的瞄了一眼剑旭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的算,没有可是!姜文东西留下,我们走。”说完就带着姜文下了楼,只留永乐与剑旭二人傻傻的呆在原地。

第二十六章 没文化真可怕

剑旭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一口怨气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把脸都憋青了,整双眼睛也不停闪烁着杀气,放出嗜血的光芒,良久剑旭强忍着怒火对永乐说:“爷,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舅也忍不了。”

永乐强压笑意,硬皱浓眉,故作严肃的说:“剑旭你放心,爷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终有一天让那徐沫沫点头哈腰的,问本王叫爷。”

剑旭听后脸色突然由青变白,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心中暗想,爷你不会就这么沦陷了吧,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美人压根就没给你设关啊,您就投降了。剑旭心中好想问,爷你还记得长安城内为你相夫教子的徐王妃嘛?

紧接着剑旭就一边打扫着房间一边想,我剑旭好歹也是个侍卫统领,虽比不上皇亲国戚但家中也是奴仆成群,何时做过这种下等活。剑旭越想心中越火,时不时就往楼下瞄,恶狠狠的看着沫沫,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沫沫早就碎尸万段。

沫沫坐在楼下算着今天的收入,得意的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喝着茶水,时不时还哼两声大家都没听过的小曲。

永乐也一脸陶醉的坐在楼上痴痴的看着沫沫,家中虽然妻妾成群,但大多是有胸无脑,没一个能向楼下这主,贪而不蠢,柔而不娇,美而不妖的!

而茅山观内的夏青峰日子过的就没沫沫这么悠闲了。

因为囊中羞涩,无钱买车,王叔年岁又大,所以夏青峰与王刚二人就轮流背三姐上山。在途中王刚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背上的三姐,一并向山下滚去。夏青峰眼疾手快一手扶住王刚,一手抓住三姐,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算,夏青峰居然一不小心扯断了捆着三姐的红绳。

三姐立即恢复了僵尸状,任意的跳跃,随心的撕咬。惊的王刚屁股尿流的向茅山观逃去。夏青峰试图再度用红绳将三姐的邪气封住。可是努力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红绳依然是那根红绳,三姐也依然是那个疯狂的三姐。

无奈之下,王叔与夏青峰合力用两根竹竿将三姐固定住,架回了茅山观。

可一进茅山观三姐就变的异常惊恐焦躁,拼命挣扎。很快就挣脱了竹竿的束缚,夏青峰见状连忙关门画符。在三茅真君仙气的庇护下,总算是把三姐控制在了一间狭小的画满符咒的房间内。

此时夏青峰满头大汗的瘫坐在三姐的房间外,看着失魂落魄的王刚,气喘嘘嘘的王叔说:“我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跌倒有风险,下手需谨慎。王刚快去帮我把茅山观的修道书籍都搬到这来,我就在这看,以防三姐冲破符咒,你们难以控制。”

王刚听后势若脱兔的跑到了藏书阁,把他能拿到的书一摞一摞的搬到夏青峰面前,同时给夏青峰搬来座椅,方便他看书学习。

还没看两页,夏青峰就想哭的,除了繁体字就是文言文,基本没有能看懂的。夏青峰可怜巴巴的抬头望向王叔,王叔一脸茫然的问:“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夏青峰略显难为情的说:“王叔,我,我好像不太认字。所以、、、你看看你能不能来教教我!”王叔面容尴尬的答:“其实我认识的也不太多!”

咚咚咚,屋内时不时的就传来三姐的撞击声,就在夏青峰欲哭无泪之际,王刚突然从一堆书中爬出来,激动的喊:“掌门,你快来看看这本,全是图画没有文字!”

夏青峰激动的夺过那本书,迅速的翻阅着,看着看着突然开口问:“王刚这是什么时候的书籍,我怎么感觉好像墨迹还没干?”说着就用手擦了擦图画,果然沾了一手墨迹。

冥界冥王正坐在书房内奋笔疾书,钟馗站在一旁说:“冥王大人,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冥王头都不抬的继续画着,有心无心的答:“歇?我要是再歇下去,恐怕夏青峰他们很快就又要来我冥界报道了。21世纪的本王,还真不是一般搓,怎么都不知道培养冥界的夜行者多认点字呢!还高材生呢!”

王刚突然坐在书堆里,惊讶的喊:“变了,变了,掌门你快来看,太神奇了,所有的书都变成了图画版。真是祖师爷显灵啊,谢谢祖师爷!”说着就朝三茅真君的神像方向不停的磕着响头。

夏青峰不解的看着这一堆的漫画,自语道:“乖乖的,我这是走了狗屎运还是中了张良计啊?”王叔不耐烦的看着发呆的夏青峰说:“还愣着干嘛,快学啊!再拖下去,我怕三姐就要坚持不住了。”

啊、啊、啊!房间内又传出了三姐的惨叫声。

夏青峰听着三姐的惨叫,心头不由又慌了几分,加快了翻书的速度。也许是因为焦急也许是因为劳累,夏青峰的额头不停的流着汗水,王刚拿出手帕小心的帮夏青峰擦着。没事就给夏青峰扇扇风,推推背,端端茶,倒倒水,以缓解他的疲劳。

夏青峰终于在经历了一夜悬梁刺股的秉烛夜读后,找到了控制三姐的方法,但是想要完全破解,恐怖还要找到那施术之人。

就在夏青峰等人都疲惫不堪之际,周传龙赶着一群鸡鸭鹅狗来到了茅山观。推开紧闭的大门,看到墙上的爪痕,地上凌乱的石凳,不由感慨:“我的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刚激动的朝周传龙喊:“师弟你来了?山下怎么样了?沫沫的馒头卖的怎么样了?”周传龙左顾右盼的四处啥么着问:“沫沫的馒头简直不能用成功来形容,那是相当成功!掌门呢?我有好消息告诉她,师兄快来把这些鸡鸭鹅狗养好。沫沫说鸡鸭鹅用来下蛋,狗用来护观!”

王刚小心的将鸡鸭鹅赶到到一旁,用栅栏围起来。然后将狗绑在了门口。还用木板给小狗狗搭了个房子,并给它起名叫小黑。

第二十七章 完美邂逅

周传龙顺着三姐的惨叫声找到了夏青峰与王叔。只见夏青峰面容憔悴,眼圈发黑,似睡非睡的蹲坐在门口,扎在一堆书中,机械似的翻阅着。王叔则躺在一旁的大树下憨头大睡,偶尔还会传出一声惊天的呼噜声。

周传龙站在一旁试探性的喊:“掌门,掌门!”夏青峰猛的惊醒,睁大眼睛慌张的‘啊?’了一声。直到看是清周传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问:“你来了?沫沫那边怎么样了?”

周传龙心痛的看向夏青峰说:“掌门,这两天苦了你了。沫沫那边馒头卖的非常成功,她让我转告你,在茅山观安心研究道术,赚钱的事就交给她。如果缺什么就让王刚下山买,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夏青峰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说:“不会吧!她才卖了一天馒头,就敢跟我夸口说,她不缺钱?她以为她抢劫啊?”

周传龙一脸认真的说:“沫沫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她让我转告你说,她大学的学费可不是白交的。”夏青峰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那好,你去帮我买一条黑狗,半斤朱砂,一打画符咒的黄子,还有什么铜钱剑,桃木剑等等。”

周传龙一脸错愕的说:“难道王刚没有告诉你,我们茅山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吗?”夏青峰苦逼的伸出他那几乎已经被扎的看不清手纹的双手,说:“你猜呢?”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三姐的房间中传来。王叔一个激灵从树下坐起,问:“怎么了?”夏青峰心头一紧,喊:“坏了!”瞬间消失在周传龙眼前,闪进了三姐的房间。

此时,三姐的屋中,早已空空如也。夏青峰眼神急扫,飞身从窗户追出。周传龙眼神焦虑的看着王叔问:“你怎么不追。”王叔眼眸微眯答:“我老了,脚力不行了,追不上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夏青峰一路跟着三姐的气味追去,却听到了悦耳的银铃声,夏青峰脸色瞬间变的难看,三姐居然不是自己冲破的符咒,而是在他人的引领下冲破的,那人是何时来的,是从屋外还是屋内把三姐带走的,我居然毫无察觉。

突然一道白色银光闪过,在夏青峰的脸上留下三条浅浅的血痕,阻止了夏青峰前行的脚步。夏青峰手中刹时幻化出圆月弯刀,横握于手中,警惕的看着四周,低声问:“何方妖孽?”

此时,一个娇中带妖的女子笑声从空中传来。一名忽远忽近,似有似无的女子向夏青峰飘来。夏青峰用力的眨了眨双眼,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心中暗想是我太累了,还是中了幻术。或者、、、、

就在夏青峰犹豫间,一柄白色长剑划过松林,破喉而来。夏青峰仓惶闪身,让持剑女子从自己身前插肩而过,那一瞬间,夏青峰抓住了那女子的手,用力一撮。女子压根一咬,拼命一推,挣脱开夏青峰手力的束缚,闪身躲避到一旁。

就在与女子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夏青峰认出了那个味道,眼神凶狠的瞄向女人,言语生冷的问:“你就是那日房上的黑衣人!是你们劫走的三姐?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女子面容阴邪,低头未语。眼神变的异常专注。只见她再度挑剑指向夏青峰,膝盖微曲,左脚向后猛力一瞪,身子就如流星般跃出,眨眼间便到夏青峰眼前,剑尖直刺夏青峰胸口。就在这千军之际,夏青峰身体微闪,右脚迅速的向左一移,给自己留出还手之地。左手弯刀随即横与胸前隔开女子的剑刃,右手一掌击向女子胸口,女子也不示弱起手相迎,砰的一声,两人皆被对方掌力震开。

临落地时,夏青峰左脚向后猛力一瞪,手腕一转,借势向落地还未站稳的女子天门,心脏,大腿根部连劈三刀。刀法之快,不见踪影。但女子却丝毫不乱,她看破了夏青峰的刀路,攻心才是其真正目的,其余两刀均是虚招。

于是,在将倒地之前,右脚顺势往脚下一踩,右手微微拔出长剑,挡在心脏处,顶住了夏青峰的弯刀。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女突然将剑弹起,身体也一同凌空后翻,右脚直踢夏青峰胸口,夏青峰被迫挥拳,迎上女子的脚板。又是砰的一声,二人都重伤落地。

夏青峰侧倒在地上眉头微皱,用手随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强撑着站起,此时夏青峰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剧痛难忍,四肢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一个不能输,不能死的信念支撑着他步步前行。

女子落地时被树枝拦住,所以并未显现出夏青峰的痛苦表情。只是淡然的吐了两口鲜血,不削的开口说:“我从未交战过向你这样以死相搏的对手,即使我今日真的命丧你手,我也值了。不过现在看来我的赢面似乎大些。”

夏青峰突然冷笑着说:“只要我的心脏还能跳动,你就没有赢面。不输,不死是我作为夜行者的宗旨。”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数条藤蔓,紧贴着地面,迅速的向女子袭去。女子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夏青峰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提防周边,被那藤蔓偷袭成功,完美的捆住了手脚,固定在了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上。

此时一名与沫沫、夏青峰年龄相仿的无邪少女从暗处闪出。趾高气昂的站在了女子面前说:“无尾狸猫,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原来那一直与夏青峰激战的女子,居然是只狸猫妖。无尾狸猫眼神嗜血的盯着女孩,双手拼命在藤蔓中挣扎着,弄的自己手腕鲜血直流。

女孩开心的嘲笑着说:“无尾狸猫你应该为你能成为本驱魔师,出师后收的第一个妖怪,而感到荣幸。”无尾狸猫不懈的吐了女孩一口吐沫。

女孩不满的抹了把脸上的唾沫,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刺入无尾狸猫的胸口。无尾狸猫眼神不甘的看着女孩渐渐的闭上了双眼。女孩迅速的收起了藤蔓,欢快的向夏青峰跑来。

就在女孩转身之际,无尾狸猫突然睁开眼睛,化作一只燃火狸猫向女孩心脏扑去。夏青峰急忙踱步赶到女孩身旁,用尽全身力量给了无尾狸猫最后一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女孩如落叶般栽倒在夏青峰的怀里。

第二十八章 随便你怎么想

夏青峰慌张的呐喊着:“小丫头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用手紧紧的护着胸口,艰难的说:“渴、渴!”夏青峰将耳朵紧紧的靠在女孩嘴边,用心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我欲封天.最快更新)

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女孩说:“你叫可可是不是?”女孩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就停止了心跳。夏青峰无比自责的抱起女孩说:“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没有看穿无尾狸猫的诡计,才会害你一出道,就丢了小命。”

说着就找到了一个夏青峰自认为风水不错的地方,将女孩安葬了。并给其立了一块木头刻的碑,上面写着夏青峰挚友可可之墓。

夏青峰艰难的起身准备离开,临别时还依依不舍的回眸看了一眼墓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改日我定带着酒肉纸钱来纪念你!”

半晚时分夏青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勉强的走回了茅山观。周传龙、王刚、王叔三人都焦急在茅山观门口走来走去,见到摇摇晃晃的夏青峰赶忙上前搀扶。

王叔站在一旁十分焦急的问:“三姐呢?三姐怎么样了?”周传龙不满的回头看着王叔说:“你就知道三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掌门伤的很重吗?”

王叔怀揣歉意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三姐了!”说着就将手搭在夏青峰的脉搏上,说:“你确实伤的很重,还好你身体素质好,如果换个人,估计早就没命了。(我欲封天.最快更新)你两快点带夏兄弟回屋休息,我下山去给他抓两幅修复元气的药。”

夏青峰突然开口说:“不用了,我想见沫沫,快带我下山。”周传龙迟疑了片刻,问:“掌门你伤的实在太重了,最好还是在山上修养几天再下山吧,沫沫现在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夏青峰紧紧皱了皱眉,强撑着自己站起说:“我可以的,马上去带我去见沫沫。”周传龙与王刚拧不过夏青峰,只好小心的搀扶着夏青峰下山。

王叔无奈的摇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于是也尾随着下了山。

沫沫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自己心慌的厉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就披上外衣一个人在大堂内走来走去,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漆黑的夜,凉风阵阵,沫沫突然发现有数个黑影闪入酒楼。(我欲封天.最快更新)沫沫急忙躲在柜台后面屏住呼吸。

只听一个黑衣人小声的问:“人真的在这里吗?”另一个答:“我亲眼看到的,绝对错不了。”不知其中哪个人小声喊了句:‘搜!’五个人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沫沫警惕的探头观察着四周,犹豫着出去还是不出去。心中嘀咕着,这伙人一定是为官银来的,如果真是那样姜大哥与龙大哥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必须去通知他们。

还没等沫沫出去,就看到楼上剑旭扛着两具尸体下了楼,小心的放在了地上。其余的三个黑衣人也同时围了过来。

剑旭手握着染血的长剑,飒爽的立于众人之中,此时想必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剑旭,那就是‘帅’!

三个黑衣人突然同时夺步而出,在剑旭身前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沫沫心中暗骂:“靠,真是无胆鼠辈,动手连个招呼都不打。”眼见剑光逼近,剑旭嘴角似乎浮出一抹轻蔑的微笑,漏出两颗亮白的虎牙。

刹那间,剑旭飞身跃起,凌驾在空中急挥冷剑,衣衫也张狂的随着剑风飘动。道道银光瞬间划过黑衣人的咽喉,没有留下一丝的血迹与声响。

沫沫呆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自感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剑封喉?古龙果然没有骗人!骗人的是龙大哥,自己没见过就说不存在。”剑旭收起了长剑,利落的将五具尸体捆绑到了一起。

楼上突然传来了永乐冰冷的询问声:“剑旭处理的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剑旭利落的答了声‘是!’就背着五具尸体闪出了酒楼,恍惚好像穿墙而过。沫沫不由的咽了咽吐沫,小声说:“乖乖的,难道古代人都不走门的嘛?”

沫沫放松的喘了口气粗去,坐在柜台后用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麻木的腿。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柜台傍传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沫沫‘啊!’的一声刚要喊出来,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堵住。

永乐几步蹭到了沫沫身前,让两人的身体近的几乎没有了距离。在其耳边轻柔的说:“你想把大家都吵醒,来看我们孤男寡女半夜不睡觉,偷偷躲在这柜台后私会嘛?”沫沫用力打开永乐的手,愤怒的说:“无赖!离我远点。”

紧接着就起身准备离开。永乐也一同站了起来,声音冷漠的问:“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同时心理在猜测这丫头会如何回答。他想她可能会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也可能会反问他:“那些是什么人,你又是谁?”又或者信息无误,沫沫就是刘三姐,会为了官银的事情对自己先下手为强、、、、

沫沫一身洒脱的掸了掸衣袖说:“你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随之转身欲要离开。永乐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挑起又问:“那又是不是我知道多少,你就知道多少?”沫沫突然回身,眼神怪异的看着永乐!半天蹦出一句:“随便你怎么想!”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打断了沫沫与永乐的对峙。

沫沫急忙走到门前问:“谁啊?”门外传来周传龙的声音答:“沫沫是我们快开门!”沫沫立即撤掉别住门的木栓,一脸惊讶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夏青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沫沫刚要开口问:“你怎么了?”却被夏青峰一把搂进怀里,悲喜交加的说:“沫沫你没事太好了。你吓死我了!”

沫沫一脸木讷的看向夏青峰,委屈的崛起了小嘴问:“我为什么会有事啊?怎么就吓到你了呢?”夏青峰看着沫沫那傻不啦叽的样子,突然眼中一暖,居然留出了两滴清泪。

永乐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突然一阵心痛袭上心头,好像什么属于他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第二十九章 被误会的情谊

夏青峰用力忍住眼泪看着沫沫,说:“我以为,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姜文,我怕牵连到你,所以半刻也不敢耽误的赶回了。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里,我真是太开心了。”

同时,夏青峰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永乐,一种熟悉的味道,涌入鼻息。这个男人他认识,可是又偏偏想不起来,在何时何地认识的。

他深邃的眼眸,高挺的俊鼻,诱人的薄唇,还有那威慑天下的霸气,为何都这样熟悉,就像被人故意植入脑中的记忆一般清晰,却又模糊的理不出源头。

‘朱棣’一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夏青峰的耳边。

夏青峰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内心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朱棣’,他是‘朱棣’。半响过后,夏青峰缓缓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

永乐假笑着答:“我们认识?”夏青峰微微抿了抿朱唇说:“我想应该不认识,不过现在我们应该认识了。”

永乐并未理会夏青峰的话语,而是把注意力又从新放回到沫沫身上,问:“沫沫,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他?”

沫沫错愕的看向永乐问:“为什么问我?”永乐轻摇折扇说:“因为在这里面,我唯一想认识的人就只有你!”

沫沫的脸突然涨红的厉害,赶忙低下头,扶着夏青峰就往后院走。永乐见状爽朗大笑,那笑声让沫沫感到焦躁,不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占满了心头。当跟永乐插肩而过那一刻,沫沫突然抬头,一副包猪婆的架势说:“再笑,再笑就涨你房钱!”

永乐立即闭上了嘴巴,一脸严肃的说:“我终有一天会用钱砸死你!”紧跟着向沫沫抛出一个**的微笑,转身上了楼。

沫沫将夏青峰小心的扶回了房间,用温毛巾帮夏青峰擦着脸颊,在王叔的帮助下,给夏青峰处理伤口。王叔说要去给夏青峰抓药,却被夏青峰阻止了,说:“我的伤不碍事的,明天就能好了,大家都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蒸馒头呢!”

等大家都走后,沫沫一个人心痛的看着固执的夏青峰问:“峰,你有心事?”夏青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的在嘴角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只是有点累了。”

沫沫将身体轻轻依靠在夏青峰的身边说:“这么长时间的姐妹了,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不跟我说,就是怕我会有压力,怕我会受到伤害。峰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朋友,我身边的人只会讨好我,算计我,骗我老爸的钱。”

夏青峰用手轻轻刮了刮沫沫的小鼻子说:“傻丫头,你以为我们在演苦情戏啊,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伟大!舍身取义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沫沫一脸俏皮的看着夏青峰说:“峰,我在大学寝室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好酷,并认定你是我这辈子追逐的目标,当我知道你是夜行者的那一刻,你就成为了我心中永恒的党,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做你一辈子的好姐妹!”

夏青峰艰难的转过身,眼神坚定的看着沫沫说:“我可以非常郑重的告诉你,你做到了。你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愿意用生命守护一生的好姐妹。”然后笑着将沫沫搂入了自己的怀里。

周传龙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凌晨时分,偷偷溜进了王刚的房间,小声在王刚的耳边喊:“师兄,师兄。”王刚懒散的扭动了下身体,含含糊糊的‘啊’了一声就又继续睡了。

周传龙轻轻推了推王刚,挤上了王刚的床,在其耳边小声说:“沫沫今天晚上好像又留在掌门的房间没出来。你说他俩孤男寡女的这叫什么事啊?日后如果传出去,可让沫沫怎么做人啊?咱们还是劝劝掌门早点跟沫沫姑成亲算了吧!你说好不好?”

王刚似乎也没有听清周传龙说什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好了师弟,早点睡吧,我实在太累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接着就鼾声如雷了!

某个阴森的地牢中,三姐被用铁链牢牢的困在十字架上,毫无生气的耷拉着脑袋,如死人一般沉睡着。

一个健硕的男子带着金属面具,安静的坐在一旁,问一边的道士说:“你真的有办法让他说出官银的下落嘛?”道士一脸奸笑的答:“主子你放心,只要她还活着我就有办法让她说出官银的下落,即使她死了,我追到阴朝地府也要让她说出官银的下落。”男子催促着道士说:“那你还不快点让她说?”道士恭敬的给铁面人行了个礼就转身来到了三姐面前,用沾满朱砂的笔迅速的在三姐身上勾画着,然后一胳膊立起,一胳膊横卧摆于胸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太上老君急急如立令,破!”一个血红的破字就像三姐的胸口打去。

三姐突然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满眼杀气的看向道士,喷出了一口鲜血,溅了道士一身。道士定了定神,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符咒,夹与手指间,接着从口中扑出一团火焰,将符咒点燃,迅速塞进了三姐口中,三姐眉头紧蹙,用力挣扎,但是依然没有逃过吞服的厄运。很快又进入了昏迷状态。

道士自信满满的问:“刘三姐,说你们把官银藏在了哪?”铁面人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心期待的等着三姐的回答。三姐似梦似醒的答:“打死也不说!”

铁面人听后气氛的将椅子旁边的桌子打碎,训斥道:“废物?连个阶下囚都不搞不定,养你何用?”道士立即战战索索的站在一旁解释道:“主子息怒,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她说出官银的下落。”

铁面男子冷哼着走出了地牢,临别时冷冷的说:“就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还问不出来,就提头来见。”紧接着身形如电闪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茅山某个角落里,一名妙龄少女,用力拨开了身上的泥土,从坟墓中爬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了眼身后的墓碑,‘夏青峰挚友可可之墓’!嘴角浮起春天般的微笑说:“可可,这名字不错,我以后就叫可可了!”

第三十章 第一道裂痕

可可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摸着墓碑上的字,脑海中不断回忆夏青峰抱住自己那一刻的景象,嘴角浮起冷艳的笑容,自语着:“夏青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可可的男人了!”接着起身帅气的弹倒了地上的墓碑,转身向山下走去。

凌晨四点多,姜文、龙武跟小七就起床开始蒸馒头了。看到王叔等人前来帮忙甚是意外,姜文疑惑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回来了,夏兄弟一个人照顾三姐行吗?”

王叔侧脸回避着姜文询问的眼神,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文与龙武解释,这时周传龙傻乎乎的开口说:“三姐走失了,而且我们掌门也受了重伤,现在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姜文的眼神霎时变得冷厉,夺步向夏青峰的房间冲去,龙武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面朝姜文喊:“面!这馒头还蒸不蒸啊?”姜文怒吼着:“三姐都出事了,你还有心蒸馒头?蒸个屁吧!”

龙武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放下了手中的面,向姜文追了出去,众人见状也都跟了出去。姜文用力推开了夏青峰的房门,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沫沫与夏青峰。

夏青峰见状第一反应就是推开沫沫,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男女有别。及时衣衫完整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中,也是万万容不下的。

姜文上前一把抓起夏青峰的衣领,将其从床上托下来,推靠在墙上,言语冰冷的问:“三姐失踪了,你还能躺在这里安稳的睡大觉?”

沫沫坐在床上,不停的搓揉着双眼,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见夏青峰额角不断流出的汗水,一个激灵窜了出去,拼命的扒着姜文的手,大喊:“你干什么?你这样会掐死他的,你快点放手。”

姜文眼神怪异的看向沫沫,凶狠的说:“狗男女!”

夏青峰听后,眼神瞬间燃起了凶光,挣脱开姜文的手说:“你说谁狗男女?我承认我没有保护好三姐,但是你不该把怨气撒到沫沫身上。”

沫沫慌张的挡在两个人之间,说:“你们都冷静下,有话好好说!”然后又看向其他人说:“你们都看着干什么?快来拉架啊!”

众人皆像没听见般站在了原地,因为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沫沫与夏青峰没有结婚就睡到了一起,感觉姜文骂的对。只有不经人事的小七,略带哭腔的站出来,扯着姜文的衣角说:“姜叔叔我求求你了,不要打我师父,如果我师父做错事要受到惩罚,就让小七带我师父受罚吧!求求你放了我师父!”

姜文眼眸中略显犹豫,怜惜的回眸看向小七。夏青峰听后冷笑了两声说:“做错事!我做错什么事了?我跟沫沫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发生。三姐出事我也拼命保护了,难道只有我死在寻找三姐的路上才叫做对事嘛?”

姜文低头舔了舔下唇,猛的一拳打在夏青峰的腮下,眼神绝望的看着夏青峰说:“这一拳是替三姐打的,打她的有眼无珠,收留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三姐失踪了,你回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而是倒在床上憨头大睡。”

跟着又是一拳,说:“这一拳是替沫沫打的,你们都已经同床共枕了,还在众人面前装无辜,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夏青峰只是脸色惨白的依靠在墙上,用手擦着嘴角的血渍,并未对姜文的话语做出任何反驳。

沫沫看着只挨打不还手的夏青峰突然急哭了,一脸心痛的抱住夏青峰,哭着说:“别再打了,我求求你了,你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姜文气愤的抓起沫沫说:“为这样不愿意对你负责的男人哭值得吗?”沫沫突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委屈的解释着:“我跟夏青峰真的没什么,其实他不是、、、哎呀!怎么说你们才明白呢!就是我们真的清清白白,请你们相信我们!”

此话一出,就连小七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沫沫姐,我也感觉我师父这事做的不对,你就不要再替他辩解了。如果我师父真的不愿意对你负责,你就等小七长大了娶你,小七一定给你一个属于你的名分!”

沫沫听了小七的话,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任性,偏要跟夏青峰一起睡,原来跟古人讲男女之事真的讲不通的。

突然一个温柔的男子声音,犹如雪中送炭的从门外传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跟夏青峰之间是清白的。如果我没猜错,夏青峰应该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

“和尚?”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小七天真的看向夏青峰问:“师父,我们不是道士嘛?怎么就变成和尚了?”

夏青峰苦笑着从地上爬起,赞赏的看向永乐说:“对,他说的没错,我虽然身为道士,但是内心深处却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早就无了男女之事的欲*望。但是碍于对这身道服的尊重,所以我一直没跟大家说,让大家误会了。”

沫沫感激的看了看永乐又回头看了看夏青峰,娇羞的笑着说:“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所以爱是一种原罪...夏青峰一心向佛,我跟她又岂会有男女之事呢?”

周传龙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刚说:“有道理哦!”王刚一脸茫然的表示自己没听懂。

永乐如获珍宝般看着沫沫说:“没想到你对佛学也有如此研究,真是让本,不,我刮目相看啊!真想钻入你的脑袋中,好好研究研究你这惹人魂牵的小丫头。”

姜文冷哼着看向永乐说:“沫沫,黄鼠狼给鸡解围没按什么好心,你自求多福吧!”说着就向门外走去,夏青峰突然喊住了姜文问:“你要去哪?”

姜文略微停顿了下脚步说:“我去哪都跟你无关!”

第三十一章 谁是真正的敌人

夏青峰面瘫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波动,眉宇间都流露着怒意,言语生硬的说:“三姐不是自己走失了,是被人劫走的。而且那人道行很深,我跟他手下的一只无尾狸猫交过手,如果不是一名年少的女驱魔师舍命相救,恐怕我早已命丧他手了。”

“被人劫走的?”姜文彻底止住了脚步,低着头沉思着重复着,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夏青峰说:“是朱棣,一定是朱棣干的!我要去长安杀朱棣,救三姐!”

站在永乐身旁的剑旭,脸色铁青的听着夏青峰与姜文的对话,心想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点头哈腰处。

永乐心虚的咽了咽唾沫问:“谁是三姐?”夏青峰面露冷笑,摇晃的向前走了两步,说:“一个对你,对我,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人!”

永乐的手掌中不由的流出冷汗,心中不停揣摩着夏青峰这眼神,分析他话语间的含义?同时,嘴角也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迟疑了半响开口说:“这位兄台的话语太深奥,在下不懂。”

姜文突然冷冷开口说:“你不需要懂!”眨眼间整个人就闪到了永乐身前,用鹰爪手欲捏碎永乐的咽喉。永乐眼眸冷冽的向姜文看去,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霸气与威严。让姜文心头一惊。

剑旭眼疾手快,用未出鞘的宝剑,打开了姜文的手,挡在了永乐身前。永乐言语阴沉的问:“兄台这又是何意啊?”

姜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说:“你是谁?来龙凤店又是什么目的?”永乐眼皮轻抬说:“我是一名开钱庄的富商,喜欢游历山河。路经此地,被沫沫姑娘的经商之道吸引,所有不惜钱财,住了你们这家黑店,不知道这个目的你可满意?”

话音刚落,只见姜文猛然举手,无数个铁拳从四面八方向永乐袭来。剑旭好似也瞬间分化出无数个自己,将铁拳依依接下。很快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犹如两条不停咆哮撕咬的巨龙。在这狭小的屋内卷起狂风巨浪。同时,鲜血也不停的从二人身上溅出。

沫沫何时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脸色惨白的看着这场高手间的对决。永乐似乎有一双能看透她人心思的锐眸,在沫沫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送去了他的体温与关怀。

龙武与王叔相互看了一眼,好似在询问对方,自己是否要出手。习武之人对习武之人本身就有一份道义上的尊重,特别是高手。如果他们盲目出手不仅违背了道义,也可能陷姜文于不仁。周传龙与王刚则小心的护住小七,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夏青峰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想,靠,我要是有如此身手,也不会被那只狸猫伤的如此之重了。

永乐突来的一声喝令,阻止了这场激战:“行了剑旭,又不是什么敌人,没有必要以死相博,点到为止即可。”剑旭听话的停止了进攻,闪到了永乐身旁。

姜文的脸上少了几分杀气,反之多了两份敬佩,若不是现在如此尴尬的境地,还真像坐下来跟剑旭交个朋友。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吵杂的敲门声,沫沫急忙挣脱开永乐的手,说:“该不是来买馒头的人,等的不耐烦了吧?完了,我们今天还没蒸馒头呢!王叔你快去前厅安抚下,龙大哥,姜大哥咱们快去蒸馒头。”

众人皆不动的看着沫沫,感情刚刚对这丫头什么都发生。看来这丫头不仅有间接性抓狂症,还有间接性失忆症!

永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抱住沫沫好好溺爱一凡,这丫头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然后含笑轻咳了两声说:“我感觉沫沫姑娘说的没错,客户的忠诚培养不易,不要为了这点内部小矛盾,断了自己的吃饭的财路!”

沫沫见众人依然没有反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们认为,武功高就不用吃饭,那你们就随便吧,反正我是个普通人,我要赚钱,我要吃饭。”说着就一个人向厨房走去。

小七见状第一个追了出去,说:“沫沫姐等等我,我不会武功,我要吃饭,所以我来帮你!”

龙武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姜文说:“我感觉如果吃不饱饭,什么都是空谈,所以我也去帮沫沫了。”

王叔迟疑了片刻说:“我也去门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传龙与王刚互相看了一眼说:“王叔一个人可能忙不过了,我们两个也去帮忙了。”

就这样屋里只剩下了永乐,剑旭,夏青峰还有姜文四人各怀心事的看着彼此。就这样僵持了良久,夏青峰突然开口说:“你们继续看,我累了先休息一会。”接着就托着疲倦的身体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

永乐刚要说话,一群衙差涌入房间,将大家团团围住。王叔等人也被驾到了一旁,姜文刚一握拳,却被王叔的眼神制止了,好像在说:“等等看?什么事情!”

永乐脸上瞬间堆起虚伪的笑容说:“不知各位官爷有何贵干啊?”

官差们并未理会永乐的话语,其实一位中年男子,眼神阴冷的看向床上的夏青峰问:“这里刚刚打斗过?”夏青峰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中年男子,眼神中流出淡淡杀意,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他刚到龙凤店那晚交手的黑衣人,看来真正的敌人来了。

中年男子见夏青峰不答,于是气愤的朝夏青峰走去,欲要将其抓起。姜文赶忙上前拦住,一副狗腿相的说:“官爷,我这兄弟有疯癫之症,刚刚发病了。我们刚刚将其安抚住,诸多冒犯望见谅!”

夏青峰听后,面部肌肉立即面瘫似的抽动了几下,手也跟着故作生硬的抖动了几下。拿出一副刚抽完疯的样子。

永乐急忙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银元宝递了上去说:“官爷一点心意,还望笑纳。不知道我们这店所犯何事啊?”

中年男子轻瞄了一眼银子,冷笑着说:“你知道在我大明律法中贿赂官员是何等大罪吗?全都给我抓起来。”

第三十二章 狱中三结义

“慢着!我大明律法可没有哪条说,可以无故抓人的!”永乐突然收起了笑容,声音冷冽的训斥着,吓的众衙差竟无一人敢动。

姜文面容严肃的看向永乐,心中暗想,他绝非简单角色,一般商人岂会有如此霸气。

夏青峰躺在床上大脑急速旋转,他与这中年男子交过手,其实力不容小视,如果自己,姜文,剑旭三人不负伤,与这群官府的人还有的一拼,可是现在、、、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吗?

中年男子眉峰冷厉,怒目相视的看着永乐说:“我们在龙凤店的后巷中发现了五具尸体,怀疑是你们龙凤店的人所为,所以特来封店缉拿!”

永乐冷哼着打开折扇,轻摇在胸前说:“你也说了是怀疑,就是还没有证据。大明哪条律法规定没有证据就可以胡乱抓人,封店的?”

“证据?我手中的刀就是证据。”说着就起手向永乐擒去。剑旭急忙踱步相迎,护在永乐左右。并故意将腰间的令牌漏出给中年男子看。中年男子嘴角露出奸笑,好似在说:“我抓的就是你。”

几招下了,剑旭就明显落了下风。

此时,夏青峰却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私语,说:“朱棣就是你来明朝的使命,想回到21世纪,就竭尽全力保护朱棣,辅佐他上位。”

夏青峰听后,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与剑旭跟中年男子拼杀到一起。夏青峰一边打还一边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傻站着干什么?快跑啊?”很快大家就都跟官差们弑杀到了一起。

而另一边,沫沫与龙武正满头大汗的蒸着馒头,对外面的一切毫不知情。沫沫突然开口说:“小七你去前厅看看,什么情况?”

小七欢快的像前厅跑去,刚一出厨房就立即傻在了原地,院子内不停的传来惨叫声,不停的有人倒在血泊中。只见一名官差一刀劈向王刚的胸口,王刚眼神绝望的看了小七一眼,死在了小七的眼前。

小七张开了嘴巴,脸色惨白的呆傻在了原地。突然一柄大刀从小七身后劈来,永乐迅速将折扇扔出,打落了官差手中的刀。几步窜到小七身旁,将小七抱起护于怀中。关切的问:“沫沫呢?”

小七猛的从呆傻中惊醒,面容慌张的说:“在,在厨房!”永乐听后抱着小七就向厨房冲去,但是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官差围住了,由于官差人数过多,又要护住小七,所以很快永乐身上就平添了多处刀伤。

龙武与沫沫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急忙从厨房冲了出去。当沫沫看到遍地死尸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如疯了般的呼喊着夏青峰名字,然后俯身不停的翻看着尸体,生怕哪一具就是夏青峰。

如果说永乐之前对沫沫的是喜欢是好奇,那么这一刻,他就是彻底的爱上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爱她对夏青峰的痴,对夏青峰的傻,对夏青峰的不顾一切。那种抽芯的痛,让永乐对眼前的这个女人,起了强烈的征服欲。

夏青峰似乎听到了沫沫的呼喊,但是却无法回应,因为他现在正与剑旭,姜文三人合力对付那个中年男子。姜文突然贴在夏青峰身后说:“不要分神,小心丢了性命!”而剑旭也很快靠了过来说:“夏兄弟如果不放心你就出去看看吧,我跟姜大哥能顶住。”

中年男子轻蔑的看向三人说:“你们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其他人?”姜文给夏青峰使了个眼色,突然闪到了男子身前,脚起八卦,手似杨柳,让男子看的眼花缭乱。同时,一道道风刃从剑旭手中弹出。

夏青峰则借机逃走,奔向沫沫。沫沫的大呼小叫很快就吸引来了很多官差,永乐立即将怀中的小七塞给龙武保护,一把拉起沫沫,护于身旁。

沫沫对此似乎不太领情,拼命的想摆脱永乐的束缚,向慌张而来的夏青峰扑去。恰巧一把大刀冷冷的向沫沫的后背劈去。情急之下,永乐居然徒手接了那一刀。沫沫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顾一切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就在永乐难以抵抗之际,龙武一刀砍下了那人的头颅。鲜血溅了沫沫一脸。夏青峰怕吓到沫沫。一把捂住沫沫的双眼,将其揽入怀中。沫沫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就又被夏青峰将自己塞给了永乐,同时对永乐说:“我掩护你,快带沫沫走。”永乐毫无犹豫的将沫沫抱入怀中,如银丝飞蛛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永乐逃跑后没多久,夏青峰等人就被官府的人生擒了,关入了天牢。

小七满脸是血的靠到夏青峰身前问:“师父,你伤的好重,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小七求你,千万不要死好不好。小七不想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

夏青峰苦笑这擦干了小七脸上的泪水说:“小七对不起,师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小小年纪就陪着师父吃苦。”小七扎入夏青峰怀中放声痛哭说:“不苦,不苦,小七跟师父在一起一点也不感觉苦。”

小七越是这样乖巧懂事,夏青峰就越是自责,眼角的泪水很快就湿了眼眶。姜文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小七别哭了,你再哭你师父没事也被你哭出事了!”小七听后立即擦干了眼泪,乖巧的坐到了一旁。

剑旭羡慕的看向夏青峰说:“如果我这辈子能有一个不顾生死为我在血泊中翻找尸体的女人,跟一个无怨无悔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徒弟,我表示死而无憾了。”然后就温柔的伸出手,帮小七擦掉脸上的血渍。

夏青峰突然冷笑着看向姜文与剑旭说:“我比较贪心,我还想要两个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好兄弟,不知是否能如愿!”姜文突然爽朗的大笑说:“我是没什么问题,就不知道剑旭兄弟愿不愿意了?”

剑旭突然一脸为难的说:“唉!如果夏兄弟愿意把小七这个徒弟分我一半,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同意跟你俩结拜了!”

第三十三章 原来原创是你

夏青峰浓眉急蹙,脸色略显愤怒的说:“分徒弟?那我得再考虑考虑!”剑旭听后立马急了,说:“夏兄弟小七只是多一个师父疼,又不是多一个爹让他养,你至于嘛?”

姜文看着两人的架势,又要开打,急忙制止说:“你们两个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里应该我最大了,就我做主了,咱们三个就在这牢中结拜。从此刻起小七就有三个师父了。”

说着姜文就一只手抓着夏青峰,一只手抓着剑旭,将其双双按倒在地,磕了头结了拜。完事后,小七又分别给姜文与剑旭磕了三个头,拜他俩为师。夏青峰满心醋意的问小七说:“你问我大哥叫什么?”

小七一脸天真的答:“大师父!”夏青峰接着问:“那你问我二哥叫什么?”小七依然天真的答:“二师父!”最后夏青峰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问我叫什么?”小七突然天真的笑着答:“叫师父,师父!”然后就欢快的扑进了夏青峰的怀里。

夏青峰得意的抱起小七,似乎在向另外的二人炫耀。姜文突然一脸不削的说:“三弟,注意伤口,不要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夏青峰突然拿出一副痞态说:“就算死了,不是还有你两陪着嘛,哪怕轮回路上也不寂寞啊!”剑旭冷冷的说:“大哥,我突然后悔发誓,跟三弟同年同月死了,感情这家伙根本就不惜命!”

天牢的另一端,周传龙呆傻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着眼泪。龙武不耐烦的吼着:“别哭了!你再哭王刚也活不过来!”

王叔则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山贼都是过着刀口上洒血的日子,如果每死一个兄弟都像你这般哭,估计眼睛早就哭瞎了。男子汉就该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怎么为兄弟报仇,而不是一直哭个不听。”

周传龙听后突然停止了哭泣,面露凶狠,眼神坚定的看向龙武说:“你教我武功吧,我要为王刚报仇,我要把那群官差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龙武冷笑着说:“好,不过要等我们出去之后!”周传龙满眼杀气的‘嗯!’了一声,内心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下去了。

某农舍的牛棚旁,沫沫心焦的看着浑身是伤的永乐,不停的用衣袖擦拭永乐额角的汗水。沫沫强压着内心的恐慌,说:“你在发烧,我去问农舍的主人要点水给你喝!”

沫沫刚起身,却被永乐一把抓住说:“我没事我能挺住不要乱走。”紧接着永乐努力的睁开眼睛,硬撑着站了起来,一脸温柔的看向沫沫问:“折腾一天了,你该饿了吧,我去帮你找点吃的。”

沫沫心中突然涌入了一股暖流,目不转睛的盯着永乐一声不吭。永乐不自然的看了看自己问:“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沫沫略带羞涩的低下头说:“没,没什么不妥。我只是,唉!想必在这个世上除了夏青峰以外,就是你对我最好了。”

永乐听到夏青峰三个字,面容立即闪现出一丝不悦,冷哼着问:“是吗?他既然对你那么好为何不愿意娶你,你知道名分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

沫沫仰起脸傻笑着说:“我们的关系说了你也不懂。”永乐嘴角挑起坏笑问:“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也许我懂呢!”

沫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夏青峰就像焦赞与孟良,是可以为对方付出性命的好朋友!”永乐表示明白的点点头说:“如果你们同为男儿,这份情谊确实难能可贵,但是你们之间却是一男一女,就难免惹人非议了。”

沫沫用极度渴望的眼神看着永乐问:“那你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吗?”永乐微笑着低下头,一脸宠溺的看着沫沫,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哪怕那是谎言,我也会把它藏在心理,心甘情愿的被你骗一辈子。”

沫沫有一种掉进蜜罐里的感觉,永乐就像从她心理走出的人一样,每一次当她面临尴尬,需要温暖时,他都会那样奋不顾身的出现,帮她拦下一切,包括那夺命的尖刀。

永乐盯着沫沫那粉扑扑的小脸,不自觉的将身体靠近,将脸慢慢的贴向沫沫。沫沫紧张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犹豫间,脑海中突然闪出夏青峰的话,作为一个古代女子你要学会矜持!

沫沫猛的推开永乐,向后连闪了两步,低着头不停的摆弄着手指说:“请大叔不要调·戏情窦未开的小女生!”

永乐听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忍不住的大笑,不停的重复着沫沫的话:“请大叔不要调·戏情窦未开的小女生,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永乐强行控制了下情绪,缓缓开口问:“你知道如果有来世,我最想干什么吗?”沫沫无知的摇摇头,永乐继续说:“我想成为你口中一颗牙,至少没有我时你会痛。”

沫沫听后心头一颤,没想到这句情话的鼻祖居然是永乐,想她在21世纪时,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用这句话,骗走了她的初吻,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在接吻前,他还吃了大蒜!

沫沫突然一脸不爽的看向永乐,说:“原来原创是你?”永乐不知所措的看着沫沫,大脑不停的回想着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于是如丈二的和尚般‘啊?’一声。

同时,永乐发现自己眩晕的厉害,终是没抵抗过高烧的侵袭,眼前一黑,晕倒在了沫沫面前。

沫沫及时扶住了永乐,让其没有栽成狗吃屎。接着左顾右盼的看着四周,希望能够帮永乐找一个好一点的栖息地。

沫沫蹲下身子艰难的将永乐扶到了自己的背上,极度吃力的往牛棚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居然也跌跌撞撞的将永乐背走了。

第三十四章 其实我们没关系

一阵不大不小的秋风,用力的吹卷着地上的碎石,打在沫沫身上酥酥麻麻的。沫沫突然感到一阵心酸那如花猫般的脸上竟然滑落了几滴残泪。

无助,一股无法言喻的无助,将沫沫紧紧缠绕。她好怕,怕永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背上,她好怕,怕夏青峰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好怕,真的好怕只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在这步步惊心的大明朝。

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在狭小蜿蜒的小路上玩耍嬉戏,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背着永乐摇晃在路间的沫沫。本就前行吃力的沫沫哪里经得起这一撞,背着永乐一头栽倒在路边,磕的自己头破血流。

几个娃娃胆怯的围在沫沫身旁,看着昏迷不醒的永乐跟额头磕的鲜血直流的沫沫问:“你,你没事吧!”

沫沫用手擦了擦额角的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回眸看向永乐,仔细检查永乐的身体,生怕自己的不小心又给永乐添了新伤,看着永乐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沫沫突然感觉,其实大叔人不错哦!

沫沫撅着嘴,失神的看着永乐,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冥王的话,自己选的路,我希望你跪着也要将它走完。沫沫嘴角不自觉的浮起微笑,念叨着,我沫沫自己选的路,我即使跪着也会将它走完,峰,每次都是你救我,这次终于轮到我救你了,不对是你们!

于是托着沉重的身体,靠到永乐身边将其再度推到自己的背上。再次爹爹撞撞站起来,继续没有方向的前行。

沫沫的面容时而哭丧时而欢喜,看的几个娃娃皆一脸茫然。沫沫刚走没几步,其中一个娃娃开口喊:“大姐姐,你背上的人伤的好重,要不到我家让我奶奶帮你看看!”

沫沫一脸兴奋的止住了脚步,激动的问:“真的可以吗?”娃娃认真的点点头,带着沫沫来到了自己的家。

方方正正的篱笆院,两间不大不小的茅草房。一位银发妇人正在院中小心的晒凉着草药。娃娃欢快的跑过来喊:“奶奶,有病人。”老妇人寻声望来,冷冷开口问:“他身上的是刀伤?你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沫沫轻轻抿了下干裂的唇说:“我们是去京城访亲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山贼,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婆婆我求求你救救他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老妇人微微瞄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永乐说:“把人带进屋吧!”沫沫感激的‘嗯’了一声,就将永乐带进了屋里,放在了土炕上。

老妇人坐在土炕边,仔细的检测着永乐的伤口,又试了试永乐的体温说:“他的刀口感染了,引起了发烧,需要马上治疗。你是他娘子?”

沫沫谨慎的摇摇头,示意不是。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那你跟他什么关系?”沫沫略显尴尬的答:“其实,我们没关系!”

老妇人眼神差异的看向沫沫说:“那看来他只能等死了,因为我们两个都跟他没关系,所以我们没有救他的理由。”

沫沫连忙改口说:“不是的,有关系的,我跟他有关系的,我偷偷喜欢,但只是偷偷的!”老妇人满意的点点头说:“嗯,那就给你个拉近你们之间距离的机会,帮他把衣服都脱了,清洗一下伤口。”

“哦!”沫沫紧跟着走到永乐身边,爬上了土炕,开始帮永乐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问:“全脱光吗?”

老妇人头都不回的走出房间说:“对,全脱光!一丝不挂!”沫沫猛然抬头,朝老夫人的方向看去问:“不是清理伤口吗?难道没伤的地方也要洗吗?”说着手就向永乐身体最后一道防线摸去,犹豫着脱还是不脱。

老妇人站在院子里一边生火一边说:“对,没伤的地方也要洗。”跟着喊她身旁的娃娃说:“子荣,快帮奶奶往锅里加药!”娃娃动作娴熟的抓着药,踮着脚尖将竹篓里的药一一倒入锅里。

看着翻滚的药锅,老妇人不由催促道:“脱好了没有啊?”沫沫的手不停的放上去,拿开,放上去。不断的做着心理斗争,靠,沫沫你太没出息了,成人电影你看的还少吗?你有什么不敢脱的。

沫沫眼一闭,心一横喊:“好了!”

“哦,那你帮他把*内^裤*穿上,背到院子里来!”老妇人无害的吆喝着。

沫沫的脸瞬间石化了,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帮永乐把那最后一道防线穿上。

紧跟着再度将永乐推到自己的背上,背到了院子里,放进了老妇人准备好的药桶内。老妇人递给沫沫了一块药布说:“用这个帮他清洗伤口。”

永乐从毫无知觉到微微蹙眉,沫沫看的既心痛又揪心。永乐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拉住了沫沫的手,模糊的喊了一声:“沫沫是你吗?”沫沫强忍着泪水说:“是我,你怎么样?疼不疼!”

永乐睁开眼睛,将沫沫拉到自己的前方说:“看着你,就不疼了!”

老妇人突然轻咳了两声说:“两个没有关系的人,注意一下形象,再怎么说我这也是村里的医馆,不是驿站。”

永乐转头看向老妇人说:“大恩不言谢,日后有机会我定让你们祖孙俩荣华富贵。”老妇人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用谢我们祖孙俩,你谢这位姑娘就行了,是她一路把你从阎王路上背回来的。”

永乐再度转身看向沫沫,满眼的溺爱,满心的呵护,哪怕沫沫此时跟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定会想办法摘给她。

而另一面,可可正一个人悠闲的溜达在茅山镇最热闹的街道上,新奇的看着街上的每一样东西,突然肚子里传来了饥饿的呐喊声。很快可可就被路边的面馆吸引坐了下来,点了一碗牛肉面。

就在可可吃的正起劲时,听到隔壁桌的一个官差说:“唉,这次抓牢中那几个家伙,可是损失了咱们不少兄弟。”另一个官差赞同的点点头说:“听说他们中间那个叫什么峰的,是个道士,而且道法挺高的,你看守牢房时多留点心。”

可可突然停下了筷子,自语道:“夏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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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别惹可可

接着回眸一脸讨好的看向两名官差问:“那我们衙门现在是不是很缺人啊?”其中一个官差代答不理的问:“你有什么事啊?”

可可立即端着面碗坐到了两个官差的桌上,喊:“小二再加盘牛肉,加碟花生米,一壶小酒,我付钱。”小二利落的上好了菜,退了下去。

可可拿起酒壶分别给两位官差满上说:“我想在衙门某个差事,还希望两位官爷能帮我行个方便!”其中一个穿紫衣服的官差举杯喝了口酒,冷哼着说:“你一个小丫头能干啥?我们衙门可不缺做饭的。”

可可又帮两个官差夹了块牛肉,说:“别看我长的小,可是我很能打的。不信我打一套醉拳给二位官爷祝祝酒兴。”说着可可就站起身来,在二位官差面前胡乱打了一通。逗的二位官差哈哈大笑。

另一个穿黑衣服的官差在穿紫衣服的官差耳边小声的说:“果然没什么本事,不然我们兄弟就在这傻丫头身上小赚一下。”当可可再度坐回坐位时,穿紫衣服的官差一脸严肃的说:“让我们兄弟帮你引荐进衙门当差也可以,不过这费用嘛?”

可可把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数了数大概有十两那么多。然后满眼可怜的看着两位官差说:“我就这么多了,不知道够不够,顺便问一句,当了官差后,衙门是不是管饭?”

黑衣服的官差突然开口问:“丫头你为什么要当官差?”可可看着黑衣服的官差满脸崇拜的答:“我从小就崇拜官差,励志长大后也要成为一名英勇神武的官差,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刚刚听了二位官爷的谈话,感觉我的机会来了,所以就斗胆来请二位官爷引荐下。”

紫衣服的官差一脸笑意的将银子给了黑衣官差四两,自己留了四两,给可可留了二两说:“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给你留二两自己买酒喝!”

可可十分感激的看着两位官差说:“二位以后就是我可可的大哥了,如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一边说一边收起了桌子上剩下的二两银子,塞进了怀里。心中暗想,夏青峰,你不仅欠我可可一条命,还欠了我可可八两银子!不对,还有一盘牛肉,一叠花生米,一壶小酒,跟两碗牛肉面。

很快可可就被两位官差带到了衙门,办理了入职场手续。就这样可可在牺牲了八两银子后成功的成为了一名狱卒。

可可穿着官差服耀武扬威的走着天牢的走廊上,时不时就用铁棒用力的敲打着天牢的铁栏,大声训斥着:“喊什么喊?叫什么叫?再吵就拖出来给你们吃板子!”

一个犯人突然冲到铁栏旁,朝可可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的说:“一个小狱卒你牛红个屁啊?等老子出去后,第一个就奸了你!”

可可眉峰一拧,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铁栏旁,用手护着心脏说:“哎呦!真是吓死我了,就怕你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说着手指间一根银针弹出,那犯人立即当场毙命。

可可故作惊讶的向后跳了一步说:“呀,让你说话不注意,得报业了吧。喘气也能噎死!”其他犯人见状皆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感觉这个新来的狱卒实在太邪门了,最好少惹!

可可反反复复在这天牢转了好几圈,连夏青峰的影子都没发现。于是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坐在天牢门口的桌子旁,看着另外几个狱卒赌钱。

带头的狱官拼命的喊着:“大,大,大!”结果一旁的狱卒依然开出了一个小。此时,狱官才满脸阴沉的注意到了可可,问:“天牢可有异样?”

可可急忙回过神来答:“回长官,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一个犯人刚刚喘气噎死了!”

狱官冷笑着说:“真没想到,这年头怎么死的都有!那可可你跟大牛,稍后就把那个死了的犯人拖去后山,喂野狗吧!”

摇骰子大牛,满脸抱怨的说:“为什么是我?可可自己去就可以了!”狱官骂骂咧咧的说:“他娘的,你在这摇骰子老子一把也没赢!还他妈问为什么是你!”

可可识趣的塞给了狱官一两银子说:“老大你玩的尽兴点,我去干活了!”转身向天牢走去。狱官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都跟可可学着点,看人家刚来就这么懂事,你们他妈的都跟老子半辈子了,也没像可可这么懂人事过。”

大牛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可可去了天牢。将那犯人装到独轮车上,推上了后山。可可心中暗想,夏青峰你又欠了我一两银子。

没过多久,可可就试探性的问:“大牛,你当差多久了,一定见过很多大场面吧!要不你说几个给我见见世面。”大牛只是小小的狱卒,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但是又不想在新人们面前丢面子,于是就清了清嗓说:“那是,前几天我们还随京城里来的钦差抓了几个杀人犯,那场面相当震撼,简直是血流成河!”

可可突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问:“这么可怕,那几个杀人犯现在怎么样了,是关在我们的天牢嘛?那我下次巡逻时,可要小心点了。万一有个万一,我小命可就危险了!”

大牛摆摆手说:“唉!你放心,他们都关在我们天牢的内牢中。根本不需要我们看守。”可可连忙继续问:“天牢的内牢在哪?不用我们看守要谁看守?”

大牛左顾右盼下,小声对可可说:“我们天牢的最后一间牢房中有个暗阁,顺着暗阁进去就是内牢了,专门用来关押有本事的重犯的。那内牢机关重重,根本不用看守。连鬼都出不了。”

可可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哦!原来如此!”

半夜时分,可可趁其他狱卒都睡着了。偷偷一个人溜进了天牢的最后一间牢房,仔细盘查着,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干什么?”

第三十六章 夺命梦里

可可急忙闪身,回眸,只见一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立于身后。(.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可可立即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故作无知的说:“大人我再也不敢偷懒睡觉了,你饶了我这次,千万不要辞退我。”

一旁的狱官也帮可可解围说:“大人,她新来的不懂事你就原谅她这次吧!”

中年男子就像没听到二人说话般,死死的盯着可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可可心中暗骂,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阉了。于是泪眼汪汪的迎上中年男子那冰冷的眼眸说:“大人,可可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大人这么看,大人说出了,可可改还不行吗?”

中年男子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厉,转眸看向可可身后的墙说:“我要去内牢审问犯人,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啊?”

可可疑惑的问:“是跟我说话吗?”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答:“嗯!”

可可只感觉身后凉风阵阵,突然有白黑两个小可可在可可的耳边争吵,白可可说:“跟他去,这样就可以找到夏青峰,然后想办法救他出来,夏青峰一定对你感激涕零,以身相许。(.最快更新我欲封天最新章节)”黑可可赶忙说:“可可不要听那白痴的,这男人一看就是个狠毒角色,他岂会那样随便的带一个不知根底的小狱卒进内牢,这绝对是陷阱,所以不要跟她去。”

可可一脸为难的说:“大人,我天生胆子小,最怕那血淋漓的严刑逼供了,所以我就不跟你去了。”中年男子再次试探性的问:“真的不去?”

可可坚定的点点头,答:“不去!”

中年男子嘴角闪过一丝怪笑说:“既然这样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的岗你不用站了。”可可听后立即甜蜜一笑答:“谢谢大人,那小的告退。”

可可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说:“娘的,还好我英明,不然小命就没了。”因为可可在与中年男子插肩而过时,注意到他手中闪着银光的毒镖。

可可走后,狱官站在一旁恭敬的问:“大人用不用派人去把她解决了?”中年男子面容平静的答:“不用,她应该只是一个比较会处事的孩子。”

狱官继续不甘心的问:“那大人刚刚为何如此看那小丫头?难道大人对那丫头、、、?用不用属下帮大人安排?”中年男子不悦的看向狱官,(吓的狱官直冒冷汗,心中暗骂,自己真是多嘴,看吧,马屁拍马腿上了。(.))冷哼着说:“那丫头张的比较像我的一个故人,不过她应该不在人世了才对!”

中年男子接着上前搬动了下墙脚的石头,一扇石门顿时打开在二人面前。中年男子拿出火折子将暗阁墙上的油灯点燃。一条悠长深远的地梯直通远处,好像去往地狱。

狱官刚一抬步,准备跟着中年男子一同进入内劳,却被中年男子制止了说:“你留在天牢看守,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狱官赶紧停止了脚步,恭敬的答:“是,小的明白。”

中年男子按照天牢内牢结构图的指示,轻松的躲过了内牢路上的机关,顺利来到了内牢,中年男子刚一进入,就有十二个如鬼一样的黑夜人出现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中年男子不满的问:“中原十二煞!你们怎么来了?”

一个带头的黑衣人答:“主人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安排我们来协助你!”中年男人浓眉微挑,似笑非笑的问:“是吗?你确定是协助而不是监视?”

黑衣人突然大笑说:“梦里,什么监视不监视的?好歹我们也师出同门不是嘛?”说着就伸手去撕梦里脸上的人皮面具。

梦里一个闪身避开了纠缠,同时,一掌打开了黑衣人的手。冷冷的说:“我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监察使,特来查办官银失窃一案,我岂会跟你们这些江湖浪子师出同门”

十二个黑衣人听后,皆笑的前仰后合,带头的黑衣人回头看了眼众兄弟说:“梦里说她是监察使!哈哈、、、!”带头的黑衣人笑着笑着突然戈然而止,一脸恶狠的抓住梦里的手腕说:“你这双手染的血比兄弟们谁都多!你想洗干净,不可能!”

梦里冷笑着挣脱开男子的束缚说:“主人答应我,只要我能查出百万官银的下落,他就给我自由,我就不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但是我在摆脱杀手身份前,真的不建议再多杀十二个!”

带头黑衣人的面容略微有点僵硬说:“那兄弟们,就不妨碍你追寻自由了!”说着十二个人就犹如影子般镶嵌进了内牢的墙壁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年男子也就是梦里,阔步走到了夏青峰等人的监牢门口,看着这静静打坐的四人说:“我们刚刚的谈话你们应该都听到了吧?”

小七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瞄向梦里,却被夏青峰大声训斥说:“小七,安心打坐不要分神!”小七听后,立即重新闭上眼睛,静静打坐。心中暗想,师父明明没有睁开眼睛,怎么知道我睁眼睛呢?真是太奇怪了!

梦里不耐烦的怒吼:“你们都耳聋了嘛?我问你们话你们没听到嘛?你们最好乖乖说出官银的下落,否则休怪我对这娃娃不客气!”

姜文突然开口说:“梦里!没想到我们三个大男人联手都没打过你一个女流之辈,真不愧是江湖头号杀手,夺命梦里啊!”

梦里恭敬一笑说:“玉面瘟神真是过奖了,如果不是事先你们三个都受了重伤,又岂会被我有机可乘!”夏青峰猛然睁眼,看向姜文说:“玉面瘟神!大哥你这外号真霸道!”然后转念看向剑旭问:“二哥你叫什么,说来听听。我琢磨着也给自己起一个!”

剑旭略微睁开一只眼睛说:“我啊!我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大哥名声响,所以没有外号!”

梦里见牢中三人丝毫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于是面容一冷,一条藤蔓从手中窜出,将小七捆住,拖到了牢房的铁栏上。夏青峰脑子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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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复杂的真相

小七拼命的蹬腿挣扎,脸色瞬时变的惨白。同时夏青峰手中幻化出圆月弯刀,飞身向小七身上的藤蔓劈去。小七只感觉自己眼前银光一闪,就进入了夏青峰的怀里。

姜文坐在一旁感慨:“三弟,好快的刀法!不如你以后外号就叫魔闪神刀吧!”剑旭饶有兴致的看着夏青峰不停的点着头说:“好刀法,好外号!”

梦里将手背与身后,轻轻的揉捏着自己被刀气振的麻木的虎口,心中暗想,能斩断我魔藤而不伤人的刀,只有冥界的驱魔刀,难道他是鬼差?可我跟他交手时,感觉到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啊!

梦里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着夏青峰,再不敢妄动。

夏青峰言语冰冷的说:“你居然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娃做要胁,算什么好汉?”

一个娇柔婉转的甜美女声从梦里体内传出,于那威严的中年男子面容甚是不符:“谁说我是好汉了?我只是个小心眼的女子而已。”接着从手中拿出一根香,在牢房边点燃,同时,拿出一粒黑色小药丸放进了自己嘴里。

夏青峰等人只感觉四肢渐渐变的无力,内力不停的外泄。小七似乎察觉到了夏青峰的异样,焦急的看着夏青峰说:“师父你没事吧?如果你不舒服就快把小七放下吧!”说着就用他那脏不拉几的袖子去插夏青峰额角的汗水。

姜文冷眸在梦里身上急扫而过,说:“你对我们用化功散?真是个卑鄙的女人!”

梦里见药效到了,就打开了牢门,硬性将小七抱了出啦。看着姜文说:“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官银的下落,你一炷香不说我就在这孩子身上割一刀,两柱香不说,我就在孩子身上割两刀,以此类推!”

夏青峰朝梦里吐了口唾沫说:“卑鄙,你不仅配不上‘好汉’那词,更侮辱了‘女子’!”

梦里毫无表情的抱起小七转身离开,走到一旁宽敞的地方坐下,喝起了茶水,像栓狗一样,用藤蔓将小七绑在了桌角。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一炷香过的很快,你们抓紧时间考虑下!是那官银重要,还是这孩子重要!”

梦里望着夏青峰那憎恨的眼神,心中略微掠过一丝痛。因为那憎恨的眼神,就是伴随她一路成长的动力。

有几个人生来就是铁石心肠,又有几个人天生就是冷血无情。哪个女人不想成为男人们心中的神仙姐姐,可是生活不允许,现实逼迫梦里必须铁石,必须冷血,必须无情。她永远都忘不了她对猎物仁慈的后果。就是让她失去了她唯一的妹妹,柳文轩。

想到这梦里嘴角突然浮起了一丝冷笑,用嘴吹了吹刚刚点燃的香,大声的喊着:“这香快燃完了,你们抓紧时间啊,或者我该想想重哪里下刀。会让这孩子少些痛苦。”说着就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不停的在众人眼前晃动。

夏青峰面色焦虑的看向姜文,好似在催促姜文快点说吧,人重要还是钱重要!剑旭似乎也在等待着这个答案,无声的坐在一旁。

姜文突然转念看向了梦里问:“三姐是不是也在你手中?”梦里大脑急速旋转思考着答:“你问的可是你们黑风寨的四当家,人称铁算女娇刘三姐?”

“是,没错!”姜文眼神复杂的再次等着梦里的回答。

梦里拿着刀再次走到牢房前,蹲坐下来说:“很遗憾,她不在。我就是因为找不到她,才找到你的。”

姜文此时的眼神比刚刚还要复杂的盯着梦里说:“你如果想要知道官银的下落就必须找到三姐,找不到三姐,即使我说了,你们也找不到官银。”

梦里皱着眉,略显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说:“无论是朝廷中还是江湖上,大家都盯着那笔官银眼红。能绑走三姐却又让你姜文无从下手寻找的,肯定是狠角色。你让我梦里向无头苍蝇般帮你找刘三姐,岂不是大海捞针,你当我梦里是傻子嘛?会答应你!”

姜文突然起身,双手抓住铁栏,眼神嗜血的看着梦里说:“就因为你不傻,所以你才会去找刘三姐,因为那官银藏在打死都不能说的地方,而这打死都不能说的地方,只有我们黑风寨的四个当家的知道,现在三个当家的都已经死了,所以唯一知道官银下落的人就只有三姐了。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即使你杀了小七,我也只知道这些。”

梦里若有所思的将匕首收起,起身走到了小七身边,将小七从新扔回了牢房中,问:“我暂时相信你,那你可有寻找三姐的线索?”

姜文犹豫了片刻说:“我怀疑是朱棣干的!”还没等姜文说为什么怀疑是朱棣干的,剑旭就立即开口打断说:“不是朱棣干的!”姜文不解的看向剑旭问:“二弟为何如何肯定不是朱棣干的?”

剑旭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梦里突然冷笑着说:“因为他就是朱棣的禁军统领,你们黑风寨招安的主要负责人。”跟着就满意的走出了内牢。

姜文一把抓住剑旭的领口,举着拳头说:“我们黑风寨都同意招安了,为何还要下黑手灭了我们黑风寨?”

剑旭极力想挣脱开姜文的束缚,解释着:“黑风寨灭寨不是我们王爷干的,我们王爷把招安黑风寨的奏折都写好了,派我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可是我还没走,就收到了你们黑风寨灭寨了的消息,这不是就立即出来查了嘛!”

姜文的手略微有点松动继续问:“那我在黑风寨现场捡到写有棣字的龙形玉佩你又如何解释?而且夏兄弟还说那玉佩被人下了降头。”

剑旭用力挣脱开了姜文的手,十分疑惑的说:“我确实带给了黑风寨大当家一块我们王爷的玉佩,做为证实我身边的信物,但是那玉佩再转交给你们大当家的之前,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点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们黑风寨的人真的都死了嘛?你确定无一活口?”

第三十八章 最大的错误

姜文沉思着呆坐在一旁,这个他还真的不确定,因为他跟三姐到达现场时,被现场的恐怖景象吓傻了。二百多具尸体就那样倒挂在树上,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都还没来得急给大家收尸,三姐就犯了病像野兽一样撕咬活物。他就冲冲忙忙带三姐回了龙凤店。所以,剑旭的话似乎点破了什么、、、

夏青峰见小七回来了,则懒散的躺倒在草堆上,悠闲的翻了个身,不去理会姜文与剑旭的谈话。

姜文愁眉不展的看向夏青峰说:“三弟你脑子灵,快来帮我分析分析。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夏青峰不知道何时叼了根稻草在嘴里,不停的用牙齿咬着,沉思了片刻说:“大哥,只要我们活的时间够长,真相早晚都会自动浮出水面。如果我们注定短命,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剑旭帅气的看向夏青峰说:“三弟骨子里果然是个和尚,话语间处处都蕴含着佛理,跟我们这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

夏青峰冷哼着再度转身,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但是剑旭说的‘和尚’二字,却再度引起了夏青峰的沉思,他记得历史上朱棣身边好像有个谋臣是个和尚,历史上说那和尚不图权财,一心就怂恿朱棣造反,他娘的,那和尚不会就是我吧!

靠,如果我真是那和尚,那历官也太会黑人了,我这么高大帅气上档次,居然被他记载的如此猥琐矮戳拿不出手。真是眼见都未必为实,更何况耳听了!

另一面,沫沫正撅着屁股不停的扇着炉火,给永乐熬制疗伤的草药。经过一日的休养,永乐体力已恢复了大半。

永乐则趴在墙头,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沫沫,突然感觉生在普通人家也挺好,真希望时间能停住在这样刻,永远永远、、、、。

子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永乐身旁的,看永乐痴痴的傻笑,于是也爬上墙头,顺着永乐的目光看去,一脸天真的问:“大哥哥,你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永乐猛然回神,用手轻轻揪起子荣的小脸蛋说:“我在看这个世上最令我幸福的东西。”子荣可爱的扭动着眉毛,崛起小嘴问:“幸福可以用眼睛看嘛?幸福不是用心感受的嘛?”

永乐诱人的抿了一下唇说:“这个你长大就会懂了!”子荣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从墙头跳下来说:“其实我现在就懂,你喜欢沫沫姐对不对,沫沫姐也喜欢你,我听到沫沫姐亲口说的哦!”永乐一脸好奇的问:“是嘛?什么时候?”子荣事宜永乐把头靠过来,在其耳边神神秘秘的说:“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奶奶说她跟你没关系,奶奶就不救你,沫沫姐就说她喜欢你,而且还是偷偷喜欢你哦!”永乐也坏笑着‘哦’了一声!

冥界,孟婆单膝跪在冥王面前说:“禀冥王,燕王朱棣已经救活,而且也按照您的吩咐,推进他与沫沫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知属下是否还有必要再回到人间?”

冥王沉思了片刻说:“孟婆你做的很好,人间你暂时就不需要回去了,但是你还要给子荣一个交代,所以你需要回人间演一场睡死过去的戏,你懂吗?”

孟婆恭敬的答:“属下明白,但是属下有一事不明,沫沫明明是、、、!”

没等孟婆讲完,冥王就不高兴的打断了孟婆的话,冷冷的说:“沫沫与朱棣的这断情是命中注定,无论是本王还是你,或者沫沫都无权改变,更何况这是沫沫自己选的路,哪怕看她哭着走完,本王也无权插手,无论她是谁,跟本王曾经是什么关系!”

孟婆微微将头压低,不敢再于冥王对视小声的答:“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回人间结束任务。”

人间,半晚十分子荣跑到了奶奶的房间,用力的敲着门,喊:“奶奶起来吃饭了,快点起来吃饭了。”但是半响过去了,里面丝毫没有回音。子荣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奶奶的门,只见奶奶安详的睡在土炕上。

子荣快步跑到奶奶的身旁,轻轻推了两下,奶奶依然没有反应,子荣突然放声哭喊:“奶奶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奶奶你醒醒啊!”

子荣的哭喊声很快就引来了永乐跟沫沫。沫沫伸手在奶奶的鼻息处试了下,脸色惨白的看向永乐。永乐立即就明白了,抱起了子荣安慰着说:“子荣乖,有大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沫沫想给奶奶买一口像样的棺材,但是去发现她与永乐身上居然一文钱都没有。沫沫赚的钱都放在龙凤店内,现在龙凤店被封了,根本拿不出来。而永乐是个出门从来不带钱的主,一切开销都让剑旭支付。

沫沫真是欲哭无泪,人家穿越我也穿越,虽然大家穿越后都会历经磨难,但是却没有几个人会为钱发愁,随便动动手指钱就来了,而我却坑底的就差去乞讨了!

无奈之下,永乐与沫沫只好用席子将奶奶卷起,安葬在了山脚下。

沫沫回来后看了看快见底的米缸,不由感慨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又要为温饱发愁了。还有夏青峰,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我必须要出去打探下了。

永乐看着连连叹气的沫沫问:“你在愁什么?”

沫沫苦笑着答:“我在担心夏青峰,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同时我也忧愁我们下顿饭吃什么,因为米缸已经没有米了。”

永乐用力将沫沫揽入怀中说:“这都是男人该想的问题,所以你不必发愁。我明日就去打听夏兄弟的下落,并给你将米缸填满。”

沫沫轻轻将头靠到永乐的胸前,用心感受着永乐带给她的这份平静,她突然好想就这样不用思考的过一辈子,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想必暗示就是现在的自己吧。

永乐并没有失言,第二天一大早就独自一人出了门,向茅山镇的府衙赶去,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居然是他生平犯的最大的一次错误。

第三十九章 朱棣被困

永乐高傲的站在府衙前,向站岗的衙差大声吆喝:“快去通告你们知州出来,就说燕王朱棣驾到!”

衙差看着衣衫破烂的永乐,不由冷哼着说:“你是燕王?我他妈就是玉皇大帝!滚,快给爷滚,否则休怪爷不客气!”

正巧可可给狱官买酒回来,与落魄的朱棣插肩而过,就在可可与朱棣插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可可停下了脚步,眼神凝重的看向永乐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永乐苦笑着答:“我是燕王朱棣,我想见你们知州,可是你们这看门的衙差狗眼看人低,不去通报!”

王者无论多么落魄都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霸气。

可可似乎看破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说:“我是这府衙新来的狱卒,对这府衙上下都还不是很熟悉,所以跟知州也说不上什么话,可帮不了燕王真不好意思,但是小的却明白什么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可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故意加强了语气。

永乐听后立即明白了可可话中深意,感觉自己的举动确实草率。这毕竟不是自己管辖之地,仅凭一张脸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朱棣是谁?如果那知州昏庸,自己岂不是自讨麻烦。若把黑风寨与龙凤店的事情连在一起想,难保这幕后黑手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那幕后黑手在这府衙内放了人,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永乐抱拳对可可告谢说:“多谢姑娘提点!”转身刚要离开,却被身后一个严冷的声音叫住:“冒充燕王可是杀头的死罪,你们怎能让他如此轻松的就走了,还不快把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周边就有十几个衙差出来将永乐团团围住,永乐不慌不忙的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带人围剿龙凤店的梦里。

永乐面容上并未显现出任何的感情波动,冷漠的看着梦里说:“没想到你们的目标真的是本王,看来是本王连累了黑风寨!”

梦里瞬间闪到了永乐身旁,在其耳边轻声说:“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说着就起腿向永乐膝关节处踢去。永乐急忙移步,但是胳膊却一不留神被梦里抓住,猛的背过永乐的身体,硬性拉到永乐背上,动作连贯,手法娴熟。

永乐极力想要反抗,但是无论力道还是速度他都不及梦里,没过几招,永乐就被梦里生擒,在临别那一刻,永乐蕴含深意的看了可可一眼。

可可怕这眼神被梦里捕捉到,急忙低下头,小心的跟在众人身后。很快永乐就也被关进了内牢。

在路过夏青峰他们的牢房时,永乐突然大喊:“我要住这间。”剑旭情绪激动的握着铁栏喊:“王爷,你怎么也进来了!”

押送永乐的衙差冷冷答:“这间满了,你住下一间吧。”说着就将永乐推入了夏青峰他们隔壁的牢房。然后自己顺着来时的路,小心的走出了内牢。

夏青峰看到永乐那一刻,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衙差走后,夏青峰立即推开剑旭让自己尽量离永乐近些,言语错乱的问:“沫沫呢!你怎么进来了?沫沫没事吧!”

永乐略带醋意的看了夏青峰一眼,语气霸道的说:“这个世上不只有你一个关心沫沫,本王对沫沫的关心绝对不少你分毫,而本王能给沫沫的一切是你这辈子,哪怕下辈子都给不了的,所以本王郑重其事的跟你说,沫沫是本王的女人,希望你以后说话办事都注意点身份,不要给沫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夏青峰听着永乐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他突然明白史官为什么要那么黑自己了,丫的,感情朱棣认为自己在跟他抢女人。可是他跟沫沫的关系真的,纯的都能挤出水来了。但是这种情谊恐怕自己只会越解释越乱,所以就随便他们怎么想吧,以后自己多注意点,如果沫沫真的嫁给了朱棣,自己与沫沫现在的言行还真会给沫沫代理不少的麻烦。

姜文看着吃瘪的夏青峰,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了,非常不满的看着永乐说:“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感觉刚刚燕王那番话,应该我三弟说才对!”

剑旭听了连忙帮姜文解释说:“王爷,我大哥出身江湖说话没有分寸,但绝无恶意还希望您不要责怪。”

夏青峰在一旁轻轻松了一口气说:“大哥谢谢你对我的支持,但是我跟沫沫之间真的没有男女之爱,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希望燕王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而为难沫沫,沫沫是个值得爱的好姑娘希望燕王以后能好好对待沫沫。”

夏青峰一边说一边感觉自己这话怎么酸溜溜,突然有点厌恶这幅男子的躯壳,如果自己依然是女儿身怎么会有这些麻烦事!唉,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沫沫真的嫁给了朱棣,还真应了沫沫刚穿越过来的那句老话,‘我穿越不嫁给皇帝也至少要嫁个王爷’,不过现在看来,沫沫的梦想似乎快实现了,如果沫沫真的嫁给了朱棣那她就是即嫁给了王爷也嫁给了未来的皇帝。

历史上记载朱棣的皇后姓徐,而恰巧沫沫也姓徐,靠,沫沫不会就是历史有名的徐皇后吧,一切似乎太突然了,我必须好好消化下。

永乐看了看这四周的铜墙铁壁,不由叹了一口气,转念看向姜文说:“姜兄弟,是本王连累了你们黑风寨,本王在这里跟你道歉!”

姜文看着谦卑的永乐居然一时慌了手脚,没想到当今皇帝最有才能的儿子朱棣,居然会跟他一个乡野草民道歉,真是太太意外了。于是也脱去了刚刚的不满,恭敬的答:“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黑风寨会沦为今日这样,全因一个贪字,如果我们没有劫那么多官银,也不会落得今日惨状。”

永乐看了看那蜿蜒向上的出口说:“我们现在最紧迫的事情,还是想想如何从这出去吧。我走的时候米缸里没有米了,我怕我们在这里困的久了,沫沫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挨饿受苦。”

第四十章 沫沫的生财之路(上)

剑旭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几日啊!王爷就对沫沫如此痴迷了,他身陷囹圄不关心是谁在暗处陷害他,反而担心外面的沫沫是不是能吃饱饭。

沫沫一个人在院中焦急的来回走动,直到深夜也不见永乐归来。失落,沮丧,担心各种复杂的心情同时抢占了她的心,让她无助的好想哭,但是当她看到一旁的子荣时却忍住了泪水,因为现实不允许她哭,她必须相信过了今天就是明天。

子荣看着含泪的沫沫,挺挺胸脯像个小大人般站在沫沫身旁说:“沫沫姐姐,你不要害怕,天塌下来有子荣帮你顶着,子荣可是男子汉哦!”

沫沫哭笑着将子荣抱进怀里,说:“我知道,我还有子荣!”此时子荣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沫沫的心越加痛了几分,因为沫沫明白子荣是饿了,毕竟他们到现在为止只吃了早饭。

沫沫将子荣抱起,用手轻轻捏了捏子荣那红黑的小脸蛋说:“子荣是不是饿了,走沫沫姐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就将子荣抱到了厨房,看着盘中的半个馍馍,沫沫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子荣,今天晚上先委屈你下,就吃这半个馍馍,明天沫沫姐再想办法给你弄好吃的。”

子荣挣脱开了沫沫的怀抱,开心的跑过去拿起了半个馍馍问:“沫沫姐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你饿不饿啊?”

沫沫微笑着答:“我是大人,大人一天不吃饭也不会饿。”但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子荣听着沫沫肚子的呐喊,突然大笑了起来说:“子荣可是男子汉,刚刚不是说要照顾沫沫姐的嘛!怎么能让沫沫姐饿肚子!”说着就拿了个篓子装着半个馍馍牵着沫沫的手向田间走起。

来到田地旁,子荣停住了脚步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沫沫紧张的看着子荣问:“你该不是带我来偷东西的吧!现在庄家都还没成熟,不能偷的!”

子荣回头无奈的看着沫沫摇摇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这么没脑子啊!我可是男子汉怎么会带你来偷东西。我们是来抓田鼠的!”

沫沫被子荣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中暗想田鼠,田鼠是什么东西不会就是那恶心的老鼠吧!

子荣在不远处却突然打断了沫沫的思绪说:“你还傻站着干嘛?快来帮忙啊!”只见子荣用一根长棍子将篓子一边支起来,然后用一根细绳子捆在棍子上,揪了几块馍馍放在篓里,然后慢慢的将绳子顺到了沫沫身旁,一脸认真的将绳子递给沫沫说:“一旦有田鼠进入篓子下,你就拉绳子,明白了吗?”沫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爬在了地上等着田鼠上钩。

子荣则拿着长棍子独自一人向田地旁边的草丛走起。沫沫小声的喊着:“子荣你去哪?小心有蛇!”子荣头都不回的向沫沫摆摆手,事宜她不要出声,很快就在一处蹲下,小心的将地上的东西揣进了兜里。

而沫沫这边似乎也有什么东西上了钩,沫沫立即拉了下绳子,篓子下传来叽叽叽叽的叫声,沫沫开心的喊:“抓到了,子荣抓到了!”子荣迅速的跑过来,用手掌按住田鼠的背部,用手指掐住田鼠的头部,不太开心的说:“好小啊!”

沫沫木讷的看着子荣手里那黑乎乎的家伙问:“这还小,都比你手掌大了!”子荣并未说话,只是走到一帮将田鼠打死,装进了口袋,重新又将篓子支好,再揪了几块馍馍放到篓子下,事宜沫沫趴好。半个晚上下来,沫沫与子荣大大小小抓了五六只田鼠,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沫沫一边走一边问:“你整个晚上都在草丛那边干什么?”子荣一脸得意的说:“我本来想捡点蘑菇的,谁知道居然捡到了鸟蛋,我幸运吧!”

沫沫也一脸惊讶的点着头说:“能在地上捡到鸟蛋,你确实够幸运的。”

回家后,沫沫看着那一兜的田鼠再度发了愁,不要意思的看着子荣问:“这东西怎么吃?不会有传染病吧?”

子荣在厨房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把匕首,干净利落的将田鼠们一一扒了皮,清洗干净,说:“放心,这东西我跟小伙伴们常抓来吃,用火烤就可以了,你会升篝火嘛?”沫沫尴尬的摇摇头,事宜不会。

子荣洗了洗手,撅着小嘴哪起打火用的木材,很快就到院子里升起了一团篝火。沫沫呆傻的看着子荣感概道:“我靠,砖木取火,这也太酷了吧!”

子荣毫无表情的一边烤着田鼠一边说:“并不是每一家都能买起火折子的!唉!你这么笨,真不知道永乐哥哥喜欢你啥?”紧跟着就将烤好的田鼠递给了沫沫一只。

沫沫一边吃着田鼠一边想,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天天晚上去田里抓田鼠吧!万一这田鼠身上要是有鼠疫那可怎么办啊!于是一脸堆笑的看着子荣问:“你知道哪些草药可以清热解毒治腹泻,还有哪些可以防寒避暑嘛?”

子荣一脸自豪的答:“当然知道了。而且咱们家里还有很多呢!”沫沫笑着说:“那你帮我分出来,一种一种的用纸包好,然后告诉我他们每一种的功效!”子荣边吃边点头说:“好,你想干嘛啊?”

沫沫说:“我感觉我们这么每天吃田鼠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明天想拿那些草药出去卖!”

子荣一脸认真的问:“你是要卖给村里人嘛?他们很穷的,是不会买的!”

沫沫用手轻弹了下子荣的小脑门说:“那就不用你管了,我生活上虽然白痴了点,但是对于赚钱我绝对是个高手,哪怕是乞丐,我都能让他拿出钱来。”

子荣听后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好样的,那我们吃完饭就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起来我好教你认药!”就这样,子荣吃完东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沫沫却一个人躺在土炕上难以入眠,此时的她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永乐去打听夏青峰他们的消息,一去不回显然也是出了事。她现在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夏青峰他们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又被关在了哪里?

但是她明白,事情越是这样的没有头绪,她越是不能乱,要一步一步稳稳的走,首先就是解决他跟子荣的温饱,然后帮子荣找一个好的安身之处,自己好再回茅山镇去打听夏青峰他们的下落。

第四十一章 沫沫的生财之路(下)

第二天一大早,沫沫就背着药篓推着个小木车带着子荣出了门。子荣生活的村子并不大,也就30户左右。所以沫沫决定从村东头旅到村西头,可谓现有推销员扫楼古有徐沫沫扫村。

沫沫忐忑的敲了第一家的门,虽说沫沫21世纪是学市场营销的,关于推销的书看的也不少,但实践却少的可怜。可是此时没办法,为了填饱肚子什么都得拼啊!屋里传来一个泼辣妇女的声音:“谁啊?这么早就来敲门,赶着投胎啊?”

当妇女打开门那一刻,沫沫居然站在门口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吱吱呜呜的说:“我,我、、、!”妇女不耐烦的问:“你什么啊?”

子荣站在一旁突然开口说:“李婶子,我们是来卖药的!”妇女听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大吼着:“不需要快点走吧!”

沫沫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了下紧张的情绪,再次握拳敲门,砰砰砰!屋里再次传来妇女不耐烦的声音说:“不是说不需要了嘛!还敲什么敲快点走吧!”

沫沫提了提气,站在门口大喊:“我不是买药的,我是用女人养颜的药品来换些食物的!”

门再度被妇女打开说:“什么养颜的药品?”沫沫心中暗想,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女人的钱,果然都是最好赚的。于了带着子荣一脸堆笑的进了屋,从药篓里面拿出了一包百花片,说:“李嫂子,我这包是百花片,你每天早晚泡成茶水饮用,我保证你皮肤水嫩,红润光华。让您四十岁看去了跟二十岁一样!”

妇女半信半疑的问:“真有那么神奇?”沫沫连忙抓起妇女的手,就向自己的脸摸去说:“你摸摸我的脸,滑嘛?嫩嘛?我的皮肤原来比你的还要干枯暗淡,还有小雀斑呢!就是喝了这个百花片泡的水,才成今天这样的。不信你问子荣。”子荣站在一旁乖巧的点点着头事宜,是的。

妇女满意的笑着说:“你这百花片多少钱一包啊!我身上可没有几文钱!”沫沫连忙解释说:“我这百花片不需要用钱买,你就拿你家多余的东西来换就可以了!”

妇女看了看一贫如洗的家问:“你看我这家里有什么能跟你交换的?”沫沫用眼睛迅速扫了一周,看着墙脚的两袋子土豆说:“你看我这包百花片能不能换你半袋子土豆?”

妇女好爽的答:“可以啊,那我用一袋土豆换你两包百花片,反正我家土豆多的是,吃不完也要坏掉的。”沫沫开心的拿出了两包百花片,跟子荣将一袋土豆搬上了车,继续去了下一家。

沫沫出门没多久,子荣就一脸疑惑的问:“沫沫姐你的皮肤为什么会比李婶子好那么多,真是的喝百花片喝的嘛?还有你怎么知道李婶会对养颜产品感兴趣?”

沫沫轻轻瞄了眼子荣说:“子荣你要记着,这个世界都是无商不奸的,跟商人说话一定要多动脑,那四十岁的皮肤跟十五岁的能比嘛?因为永乐今年大概有二十七八岁,你问他叫哥哥,而你却喊那妇人叫婶子,我就猜她的年龄应该是在四十岁左右,但是我感觉她的皮肤明显要比她的真实年龄年轻的多,所以我就猜想她定是喜欢**的女人,于是就给她推荐了百花片,没想到果然被我猜中了!嘻嘻!”

子荣如梦初醒的点着头,说:“沫沫姐,你经商真的好厉害,你有时间教教子荣好不好。”沫沫笑着摸摸子荣的小脑袋答:“好!”

就这样沫沫与子荣很快就将篓子里的草药换成了一车的土豆,花生,萝卜,大米等等。

半晚,子荣开心的在院中里清点这车上的食物说:“沫沫姐,这些东西够我们吃大半年的了。”

沫沫疲倦的坐在院中老头椅上说:“我们不吃,明天拿到镇上去换成银子!然后再用这些银子帮你找个私塾读书。”

子荣突然气愤的跑到沫沫身旁说:“我不要去私塾,我不要读书,我要跟沫沫经商,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让沫沫姐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沫沫猛的从椅子上坐起,一脸哀伤的看着子荣说:“你知不知道养儿养女不读书,不如养头猪,赚钱你沫沫姐自己会,想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你沫沫姐有手有脚重点是有脑子可以自己去奋斗,所以不需要你帮忙。你沫沫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读书,将来金榜题名中状元,这样你才是报答我,让沫沫姐我感觉脸面有光,才对得起你死去奶奶!”

子荣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不停反思着沫沫的话,可怜巴巴的抬头问:“沫沫姐你真的希望我将来能去考状元嘛?”沫沫斩钉截铁的点着头说:“对!”沫沫却不知她这一句话居然真的给朱棣培养出来了个状元!

子荣突然拍着胸脯说:“好,为了不让照顾我的沫沫姐失望,我决定去私塾读书考状元!”沫沫满意的点点头说:“可不要三分钟热血哦,过几天又哭着喊着不去读书!”

子荣不懈的看了沫沫一眼说:“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哦!男子汉大丈夫重来都是说道做到的!”沫沫连连赞叹说:“嗯!我看好你哦!”然后与子荣击掌为誓!

天还没亮,沫沫就起床将昨天换的东西小心的绑到了车上,推着木车带走子荣向茅山镇走去。犹豫这几天沫沫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永乐与夏青峰浑身是血的向自己呼救,所以此时的她浓浓的黑眼圈,显着整个人都十分的憔悴。

当沫沫与子荣感到茅山镇的集市时都已经接近晌午了,卖菜的基本都收了摊位,街上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沫沫感觉这样不行,就带着子荣一家酒楼接着一家酒楼的走,很快就卖光了车上的东西,大概赚了五两银子。

但是沫沫去不知道她早已经被几个不怀好意的人贩子顶上了,一个妙龄少女带着一个乳臭男娃娃均是他们急需的货色。

第四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沫沫看着街边红火的馒头店,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天价馒头,想起了自己初见永乐时的嚣张,嘴角不自觉的浮起微笑,低头对子荣说:“子荣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馒头好不好?”

子荣开心的点的着头。随着沫沫坐到了街边的馒头店旁,要了两个馒头,两碗豆花,两个人开心的吃了起来。

不远处一位儒雅书生手里拿着本书,微闭双眼摇头晃脑的向沫沫与子荣走来。‘砰’地一声撞到了沫沫他们的桌子上,让豆花撒了沫沫一身。书生连忙不好意思的上前,用袖子帮沫沫擦拭衣服上的污渍。

沫沫连忙躲闪,一脸警惕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书生起身深深的给沫沫鞠了一躬说:“小生这厢得罪了!”

沫沫简单弄了下衣服,抬头向书生看去问:“你是秀才?”书生满脸羞愧的答:“小生不才,还是个童生!”

沫沫表示明白了的点点头,继续问:“那你可知道这镇上有没有什么好的私塾,或者先生教小孩子读书的。”

那书生皱着眉毛挠了挠脑袋说:“前面那个小巷走到尽头就有个私塾,那的先生是个举人,但是时运不佳,都考上举人好几年了,也没有排到官位,迫于生计就开了那家私塾。”

沫沫感激的对那书生说:“谢谢!”转身拉着子荣就向那小巷走去。

沫沫刚走没多久,儒雅书生的身边就靠上来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其中一个,一满脸坏笑的看着书生说:“老大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让女人跟孩子上了钩,那小巷的尽头哪里有什么私塾,义庄倒是有一个。”

书生立即脱去了呆傻状,用手不停的摸索的下巴,浑身痞气的说:“刚刚我不小心摸到了那女子的手,好滑润绝对是上等货,所以兄弟们盯紧了这丫头绝对够兄弟几个吃半年的了。”说着就尾随着沫沫进了小巷。

沫沫越走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沉,恍惚间看不到这小巷的尽头。子荣似乎发现了沫沫的异样,关心的问:“沫沫姐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沫沫用力眨了眨眼说:“我没事,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太累了,头有点晕。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沫沫强忍着的无力,带着子荣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当沫沫推开门那一刻,整个人傻在了原地,十几口棺材整整齐齐的摆在院中,子荣抬头看着沫沫说:“是义庄,那书生骗了我们。”

没等沫沫转身,那书生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在沫沫耳边:“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到浑身无力,特别的想睡啊?”

正巧义庄中一位瘸腿的年迈老者,从内堂走出,见状大声的喊:“你们干什么?”沫沫身后的一名男子声音凶狠的说:“老东西少管闲事!”

老人胆怯的向后退了退,沫沫见状一咬牙,心一横用力向老人扑去,老人一时慌神呆傻在了原地。沫沫由于体力不知一头摘入了老人的怀里,就在沫沫与老人身体相交那一刹那,沫沫将身上的五两银子塞给了老人在其耳边轻轻说:“救救我的孩子。”

老人面容木讷的接过了五两银子,藏在了身后。那书生上前一把揪起沫沫,将其扛在肩膀上。另一个大汉则如抓小鸡般将子荣抓起,转身准备离开。老人突然开口说:“你们等等,能不能将那孩子卖给我!”

书生再度转身,满脸奸相的问:“你能出多少银子啊?”老人也不傻反问:“那孩子你准备卖多少银子啊?”

书生伸手掐了掐子荣的脸蛋说:“至少五两!”老人战战兢兢的拿出了四两说:“我只有这些积蓄,你看看你能不能可怜我这老头子没有后人,便宜点卖给我!”

书生一把抢过老人手中的钱对一旁的男子说:“把那娃娃给他留下我们走。”男子像丢垃圾般将子荣扔给了老人,老人艰难的俯下身去扶地上的子荣,子荣并没有搭老人的手,而是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追求,一边哭一边喊:“你们放了我的沫沫姐,放了我的沫沫姐吧,我求求你们了!”老人无奈的喘了口粗气,上前将子荣扶起说:“别哭了娃娃,他们是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认命吧!”说着将剩下的一两银子递给了子荣说:“这是刚刚那姑娘给你留下的,一共五两,但是卖你用了四两,还剩一两我物归原主。”

子荣并没有接过银子,而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老人磕头说:“我求求你,想办法救救我的沫沫姐吧!”很快子荣的额头就流出了鲜血。

老人心痛的去扶子荣说:“娃娃不是我不帮忙,是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这年头都是弱肉强食,你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照顾你身边的人!”

子荣突然止住了眼泪,一脸倔强的看着书生等人远去的背影说:“我会永远记住那书生的脸,我子荣今天在此对天地发誓,我一定会努力读书考中状元当大官,将这群恶人抽筋扒皮!”

老人不知道为什么,被子荣的举动感动的老泪众横,用手轻轻拍打着子荣的肩膀说:“娃娃好志气,你可还有家人,如果没有就留在我这义庄吧。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供你读书,他日你考得功名,可不要忘记今天的遭遇做个为民请命好官!”

京城,皇宫大院内一位绝色美艳的女子面容冰冷的坐在屏风后,一名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声音低沉的说:“主人,梦里飞鸽传书说她抓了朱棣,请示您该如何处置?”

女子娇美的咬了咬下唇,沉思片刻说:“帮我转告梦里让她好好干,我答应她的事情绝对不会失言,至于朱棣、、、杀!”

门口送果盘的宫女恰巧听到了全部,一时惊慌居然不小将果盘摔倒了地上。女子听到后,头都不抬的向黑衣人摆了摆手,黑衣人立即消失在女子面前,只听门口传来闷哼的声音。打落果盘的宫女就像人间蒸发般,同黑衣人一起消失在这深宫中。

第四十三章 桃花开

沫沫感觉整个脑袋都犹豫灌了铅般疼痛难忍,浑身都酥酥软软的毫无力气。沫沫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希望能让自己清醒点。

还没等沫沫醒过来,一盆带着恶臭的酸水就迎面泼来。沫沫只感觉胸口处有什么东西不停外涌,猛的坐起来一顿狂吐。

一位妖娆的中年妇女缓缓向沫沫走来,对一旁的丫鬟说:“姑娘醒了,快去给姑娘准备温水沐浴更衣。”同时对一旁的龟奴说:“把姑娘的牌子挂出去,就说我们清风楼今天晚上来了新货。”

沫沫胆怯的看着四周,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想必自己定然是被那人贩子买到了青·楼而这中年妇女就是这青·楼的老·鸨。看意思,沫沫今天晚上就要接客了。

沫沫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帘,不停的从腮边滚落。心中不停呐喊永乐你在哪,夏青峰你在哪?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中年妇女见状用脚轻轻踢了踢沫沫说:“每一个来这的姑娘都跟你一样,一睁开眼睛就哭,但是后来哭着哭着就都笑了,因为这就是你的命,人只有学会认命才能活的更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沫沫的房间,同时留下两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外。

很快就有丫头来帮沫沫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但是沫沫却一直哭个不停,丫头实在图不上粉,于是就安慰沫沫说:“姑娘你别哭了,争取让自己首夜卖个好价钱,这样以后才不会被这院子里的其她姑娘看不起,最好是能捞个如意郎君将你包·养,自己也少受点凌辱。”

沫沫突然止住了泪水,眼神怪异的看着丫头,猛的将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都打落在地上,对着窗外狂喊:“冥王你个王八蛋,什么叫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是在暗示我沫沫要认命嘛?我沫沫偏不!”

冥界,冥王正在跟十殿阎王开会,话讲到一半猛的打了一个喷嚏,惊的众人一身冷汗。冥王用手轻轻的揉捏着鼻子,低声感慨道:“这么沉不住气,当初还敢如此嚣张的走出我冥界,真该让你多吃点苦头。”

一殿阎王突然开口问:“冥王大人你说什么?”冥王尴尬的答:“哦!没什么,我们继续!”

清风楼沫沫的房间内,丫头看着乱摔东西的沫沫,大喊:“宝妈妈,这新来的姑娘疯了,你快来看看吧!”

门口的大汉听到里面丫头的呼喊,立即从门外冲了进来,将沫沫按倒在地准备拳打脚踢。就在此时宝妈妈也就是刚刚的中年妇女突然慌张的进了屋,说:“打不得,打不得。今天晚上摘她牌子的可是沈公子!”

站在一旁的丫头一听是沈公子,眼神中不由流露出羡慕嫉妒恨。没等宝妈妈再次开口说话,丫头就抢着说:“宝妈妈你看姑娘这状态,能接客嘛?不如今天晚上就让我替姑娘吧,我也是完璧之身。”

宝妈妈眼皮微抬,瞄了一眼丫头说:“沈公子可是出了十两黄金,你认为你值那个价嘛?”丫头不甘心的说:“难道她那个疯女人就值吗?”

宝妈妈伸手轻轻摆了摆手丫头的肩膀说:“她值,就因为那几滴不染红尘的泪水她就值。”

沫沫趴在地上猛然大笑,吓的大汉立即松了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丢了这十两黄金。沫沫摆脱大汉的束缚后,焦脆的从地上爬起来说:“十两黄金?你只把我卖了十两黄金?你打发要饭的嘛?”

宝妈妈冷笑着走向沫沫问:“那你认为你值多少?”沫沫认为这是保住自己不失·身的唯一机会,于是大模式样的伸出手,在宝妈妈面前挥了挥。宝妈妈微笑着不敢相信的说:“五十两黄金?”

沫沫揣摩着宝妈妈的心理感觉五十两黄金应该就是这清风楼姑娘们的底线了!再高也不太可能了!仰起头看着宝妈妈说:“对,但是想卖到五十两黄金,你必须要听我的,我敢保证只高不低。”

宝妈妈用手绢掩住嘴,轻声笑着说:“没想到姑娘还真是千面啊,刚刚还哭的死去活来,这么快就变了模样,老身真是佩服佩服!”

另一面,夏青峰突然感觉心慌的厉害,心神不宁的在牢房内走来走去。永乐不知道为什么,心也慌的狠,看着这走来走去的夏青峰,不耐烦的说:“你走够了没有?”

夏青峰感觉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脸忧虑的看着永乐问:“你说沫沫在外面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永乐不自信的答:“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顶多就是饿肚子。”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夏青峰的面前,惊的夏青峰半天没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说:“可可?”

送饭的小狱卒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嘴前说:“嘘!无论你之前是多么的对我朝思暮想,现在的你都要学会淡定,淡定你懂嘛?”

夏青峰木讷的摇摇头,然后又表示明白的点点头。大家都不解的看了看可可又看了看夏青峰。

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催促声:“可可好了没?送个饭也这么磨磨蹭蹭!”可可忙答:“好了,好了,马上出去!”

就在大家都不留心的时候,可可突然在夏青峰的脸颊吻了下,说:“等我!”然后就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夏青峰赤红着脸,毫无反应的呆傻在原地。就在可可吻上自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谁能帮我解释下?

剑旭一脸坏笑的看着夏青峰说:“三弟,没想到你做和尚都做的如此桃花朵朵,二哥我真是佩服佩服!”

小七天真的爬过来问:“师父她是谁啊?为什么会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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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夜审朱棣

夏青峰此时的脸红的就跟猴屁股一样,不太自然的看着周围的人,用手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我跟她没关系,只是不小心欠她一条命而已!”

大家同时唏嘘着:“哦!不小心!明白,明白、、、!”

夏青峰突然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于是将盘子中的馒头大块大块的塞进嘴里。

姜文眼神复杂的看向永乐说:“王爷,这几天我仔细思考了,隐隐感觉这幕后黑手是针对您而来的,如果我们再在这内牢呆下去,只怕他们会急于对您下手啊!”

永乐也若有所思的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说:“我这几天仔细观察过这内牢,简直设计的天衣无缝。就连每天送饭的狱卒都在这内牢里步步小心,显然是机关重重。如果无人引导想要逃出去简直是不可能,更何况你们三个又都中了化功伞,武功尽失!”

夏青峰一边吃一边的举手表示要发言,剑旭苦笑着说:“三弟有什么就说,别跟个孩子似的,举什么手啊?”

夏青峰刚要开口,眉头却扭曲的厉害瞪大了眼睛,剑旭不解问:“怎么了?怎么了?”夏青峰过了半天才缓过来说:“不好意思,我馒头吃的太快噎到了。”

夏青峰随即又喝了一口水说:“要不,我们等等可可?”

姜文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我总感觉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太靠谱,更何况可可只是个小丫头骗子,能行吗?”

夏青峰连忙解释说:“可可绝对不是普通的小丫头,我上次跟无尾狸猫交手时就是可可出手相救的。不过,不过、、、!”

姜文继续问:“不过什么?”夏青峰不解的继续说:”不过上次可可明明死在了我面前,还是我亲手将她埋葬的呢!现在又莫名的出现在我面前,还、、、唉!”

永乐在一旁憋不住了说:“这可可确实不简单,当初在府衙门口就是她提醒我要小心府衙的人,只是我还是晚了那梦里一步。”

姜文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就顺手从嘴里抽了出来,剑旭眯着眼睛鄙夷的说:“妈呀,这可可还是熟人呢,送饭怎么也不注意点,居然有这么长一根头发!”

夏青峰立即凑到前面说:“好像不是头发啊!是铁丝!”说着就伸手去摸。

永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铁丝?可可给我这个干嘛?”

夏青峰将铁丝拿在手里细细观察说:“难道说,可可是在暗示让我们自己越狱?”夏青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脚铐问:“你们谁会用铁丝开锁?”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会,夏青峰鄙视的看着这几个大男人说:“靠,你们拿出去各个都是大侠级人物,怎么连个锁都不会开?”

小七突然伸手接过夏青峰的铁丝说:“师父我会!”就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吵杂的脚步声,小七急忙将铁丝藏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只见梦里,可可还有十几个衙差簇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来到了内牢。这五十来岁的男人就是这茅山镇的知州。

可可赶忙给知州大人搬来一把椅子,并用袖子将椅子擦的光光亮亮的,说:“知州大人您坐!”知州顺势看向梦里低三下四的说:“大人您坐!”

梦里面容冷傲的看着牢中的永乐,眼神中隐隐透着杀气,说:“这里可是你的地盘,还是你坐吧,我只是个监察而已!”

知州胆怯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说:“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啊!大人站着小人怎么敢坐着?”可可见状立即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到刚刚那把椅子的旁边说:“二位大人坐。”

梦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可可,身上的杀气顿时消散,飒爽的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的说:“来人,把犯人带上来。”知州悬着的心瞬间落下了,轻轻吐了一口气,坐在了梦里身旁。

很快就有人把永乐从牢房中拖了出来,推到梦里面前,剑旭在牢房中大喊:“梦里你有脾气冲我来,不要碰我家王爷。还有你这狗官瞎眼了嘛?连我家王爷也敢关!”

永乐毫无畏色的看着知州,知州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永乐说话,所以抢着永乐前面怒吼:“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人杖刑伺候!”

永乐面容瞬间变的阴冷,眉头紧蹙吼:“大胆!我看你们谁敢?”众衙差居然真的无人敢上前,梦里感概果然有帝王气魄,怪不得主人要除掉他!

于是缓缓开口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知州大人说话你们都没听见吗?是不是想陪着这刁民一起挨板子?”

衙差听后,立即将永乐按倒在地,用板子向其臀部打去。十几板子下来,永乐居然一声没坑,而杖刑永乐的衙差却都累的满头大汗。

姜文用手握着铁栏揪心的看着,内心感慨果然是条汉子!如若这次能大难不死,我姜文出去定将是死追随。

剑旭则不停的对铁栏拳打脚踢,一刻也不停的怒吼:“你个狗官,我如果出去一定杀你全家!不对灭你九族!”

知州听后突然眉梢一挑说:“是嘛?那看来我是绝对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了。打,给我往死里打!”

剑旭一听此话更少傻了眼,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夏青峰则不停的用手揉捏着太阳穴,忽然大声怒吼:“给我住手!梦里你不想找到官银了嘛?”

梦里一听,嘴角瞬间浮起微笑说:“停!”知州赶忙恭敬的看着梦里说:“大人,不能停啊!如果他今日不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梦里低头看向知州说:“怎么你怕了?这内牢可是主人花了三年时间派你打造的!就是连只苍蝇都逃不出去,更何况是个半死的人?但是如果失去官银的下落,恐怕你我都会、、、!”

知州再度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行了,把犯人带回牢房吧,把刚刚说话那个给我拖出来!”

一说要把夏青峰拖出来,可可在一旁有点站不住了,心中暗骂,见过缺心眼的,但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抢着挨板子!

第四十五章 夏青峰狱中脱身

夏青峰用手打开拉扯自己的衙差,讥讽的说:“爷自己会走,不用狗领路。”衙差听后一脚踹向夏青峰的臀部,迫使夏青峰几步就来到了梦里面前。

可可急忙用手掩住双眼,表示不忍入目。

梦里起身大步走到夏青峰耳边,试探性的问:“你知道官银的下落?”

姜文用力的握着拳头,额角的汗水不停的流出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想暗想我都不知道官银在哪?何况是半路入伙的夏青峰了。

夏青峰坏笑着将脸靠到梦里耳边,轻轻的说:“对,我知道。不过为了我们大家都能活着,我不能告诉你。”

梦里听后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紧接着用力拍了拍夏青峰的肩膀说:“你!好样的!”然后转身一脸阴沉的再度坐到了座位上。

剑旭紧张的看着夏青峰问姜文:“你说三弟说了什么?”姜文摇摇头说:“不知道!”

梦里微闭着双眼,不停的用食指指着夏青峰半天没说出话来。

可可在一旁不断揣摩着梦里的心思,想这家伙一定是要对我的夏青峰用刑了,于是抢先开口说:“大人是不是要用刑,这次让小的来吧!”说着就夺过一旁衙差的板子,朝夏青峰的臀部猛的挥去。夏青峰‘啪’的一声被可可打趴在地上。

剑旭机械似的转过头看向姜文好似在问:“这可可真的是自己人?”姜文则机械似的转头看向永乐好似在问:“你说呢?”永乐艰难的点点头,表示是!

可可虽然打的十分卖力,但是夏青峰却没感觉到一丝痛楚。同时可可也不停的朝夏青峰挤眉弄眼,好似在说:“你至少也配合点,喊两声啊!”

夏青峰突然间领会了可可的用意,于是就如乌鸦叫般‘啊’了两声!可可一听夏青峰‘啊’的那两声,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晕过去。靠,你‘啊’的也太tm假了吧!

梦里嘴角此时正似笑非笑的勾起,眼神怪异的看向可可跟夏青峰。忽然起身拦住可可手中的板子,递给可可一条黑色皮鞭说:“女孩子拿板子太重,用这个!”

可可接过皮鞭犹豫了片刻始终还是没忍心下手,心一横,想老娘跟你拼了。用力捂住皮鞭就想向梦里打去,梦里却一把夺过皮鞭说:“怎么小丫头你怕了,那让我亲自来!”

说着就狠狠的向夏青峰的后背打去,夏青峰眉头一皱,牙根一咬,一条血淋淋的鞭痕就印在了后背上,隐隐还能看到白闪闪的骨痕。

可可突然用手捂住胸口,真是打在郎心,痛在娘心啊!可可却又感觉这想法有点怪怪的,怎么听起来自己向夏青峰的娘,应该是打在郎君身,痛在娘子心啊!

可可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着梦里说:“大人你这么打他会死的,您真的不在乎官银的下落了嘛?”

梦里坏笑着问:“是嘛?”紧跟着又是一鞭子。夏青峰依然没吭一声,只是眼神憎恨的看着梦里,吐了一口吐沫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梦里突然蹲坐下来,用手擎起夏青峰的俊脸说:“好了,我打够了,现在说你的条件吧!”

夏青峰抬手打开梦里的手,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说:“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官银的下落。”

梦里笑着将皮鞭扔给一旁的衙差说:“夏青峰你真当我是傻子嘛?”夏青峰不卑不亢的说:“那咱们就靠着,我们出不去,你也别想找到官银!”

梦里转头看着夏青峰说:“好,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你帮我找到官银,如果七天后你不能带着官银回来,我第八天就杀了那个冒充朱棣的。”跟着就伸手将可可拉过了说:“第九天就杀了这个为你混进衙门里的可可。第十天就杀了那个你宠爱有佳的好徒弟,剩下的以此类推。”

夏青峰向楚留香般摸了摸鼻子说:“七天时间太短了,至少要一个月。还有我不认识这个叫可可的女子,如果我到时间没有及时赶回来,你可不可以先杀这个叫可可的!”

可可听后一脚就向夏青峰踢去,怒吼着:“你娘的!姑奶奶我踢死你!”夏青峰连忙躲闪像个孩子般的哀求说:“别,别,痛!”

梦里看着这有爱的一幕说:“好,同意!一个月的时间,到期限不回来,第一个就杀可可!”说着就有人将可可送进了夏青峰原来住的牢房。

可可进入牢房后就犹如发了疯的老虎,朝着夏青峰狂喊:“夏青峰你个王八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我要、、、。我可可要娶你为夫,天天折磨你,**你,虐待你,让你休妻无门,再娶无路!”

剑旭突然一脸崇拜的看着可可说:“妹子你有钢!我挺你!”姜文也赞赏的看着可可说:“妹子你好样的!我在这里祝你早日成功!”

小七也歪着脑袋看着可可说:“那我岂不是要问你叫师娘?”只有永乐痛苦的趴在地上没有搭腔!

就这样夏青峰拖着满身伤痕出了内牢!踏上筹钱之路!

而清风楼的沫沫似乎已经完全的扭转了自己的命运。为了那五十两黄金,宝妈妈对现在的沫沫可是言听计从。

沫沫并没有浓妆艳抹而是一身素颜静静地坐在屏风后,等着这个传说中的沈公子驾到。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沫沫内心略微有些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沫沫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勇敢点。毛爷爷不也说,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嘛!”紧跟着就喝了一口茶水,压压惊!

同时,一位身着白衣的英挺男子推门而入,用锐利的眼眸急速扫了一周房间,并未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屏风后的沫沫突然开口问:“你就是花了十两黄金买我初·夜的沈公子?”

沈贵耐人寻味的一笑答:“你就是我花了十两黄金买的女子?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亏了!”

沫沫忽然将十两黄金扔到地上说:“现在你我各不相欠,拿着你的钱,滚出我的房间!”

沈贵弯腰捡起十两黄金揣进怀里说:“好,那我就先谢过姑娘了,小生告退!”跟着就转身离开。

沫沫哭着趴在桌子上,心理暗骂,你丫的真走了这下我完了,毛爷爷你骗人!

第四十六章 沫沫青-楼戏土豪1

沈贵出门没走几步就碰上了神色慌张的宝妈妈,宝妈妈恭敬的问:“沈公子怎么这快就出来了,是那姑娘让你不满意嘛?如果不满意我们清风楼还有很多姑娘,我再给你换一个。”

沈贵用手摸索着下巴说:“也不是,我感觉是我不太让她满意,所以她打赏了我十两黄金,让我滚!”

宝妈妈听后眼睛都直了,面容僵冷的只剩抽动的,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问:“她赏了你十两黄金?”沈贵认真的点点头。

宝妈妈气愤的撸起了袖子大步朝沫沫的房间冲去,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扒了你皮!”沈贵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也一同跟了过去。

房中的沫沫似乎早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焦虑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跳窗对跳窗,沫沫环顾了一圈后,骂:“靠,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地啊?连个窗户都没有!”床,还有床底下,想着就向床底下爬去。

突然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沫沫的肩膀将沫沫硬性的从床底拽了出来。沫沫急忙转身只见宝妈妈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沫沫的脸上。沫沫的嘴角瞬间流出血渍,脸颊也顷刻间浮起红红的手掌印。

沫沫眼神锋利的盯着宝妈妈,半天没说出话。宝妈妈凶狠的说:“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还不快给沈公子道歉!”

沫沫起身轻轻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渍,面上浮起不被外人解的苦笑,声音清甜摄魂的说:“沈公子刚刚都是小女子不懂事,请您勿怪!”

这一刻沈贵才真正看清沫沫,静若姣花照水,动似弱柳扶风,十五六岁正是少女的花样年华,为何她却显现出一身的病态之美,生活到底对这可怜的丫头做了什么?沈贵不由的责问自己。

沈贵不自觉的伸手去摸沫沫那肿起来的脸,柔情的问:“疼吗?”

沫沫却挥手打开沈贵的手,眼神倔强又不甘心的看着宝妈妈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嘛?我沫沫只要有办法为你赚钱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转念看向沈贵说:“你应该是来看热闹的吧,现在我被打了,你满意了?如果满意了就请离开!而且对你,我可是付过钱的!”

沈贵浓眉轻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说:“你说的对,小生得罪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发现宝妈妈却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声音冰冷的说:“宝妈妈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姑娘让我们出去你没听见吗?”

宝妈妈略微有点懵,没太反应过来,混乱的答着:“哦!”可是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不对啊,这是青·楼她是我的姑娘,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凭什么还要像大小姐一样供着她,这沈公子又没给钱!

于是恭敬的开口说:“沈公子您先行,我这姑娘还不太懂我们清风楼的规矩,所以我要留下来好好教教她。”

沈贵听后也停住了脚步问:“教,怎么教?继续打吗?那姑娘不是说她有办法帮你赚钱嘛?你又何必再动手,只要是这姑娘想出来的点子,本公子一定都来捧场。”说完就拂袖而去。

沫沫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这青·楼女子的命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怜,这传说的沈公子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嘴角浮起甜美的微笑,心想原来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宝妈妈此时早已恢复了那一脸的假笑说:“不知姑娘有何生财妙策?老身也好早作准备!”

沫沫用手轻轻抚着自己那半张被打肿的脸说:“看来我现在这副尊荣一时半刻是没法见人了,唉!”

宝妈妈突然挺直了腰杆,言语冷淡的说:“姑娘即使是下金蛋的鸡那也是鸡,做人要知进退,妈妈我就言尽于此,剩下的姑娘自己好好想想。”

沫沫立即脱去娇柔,声音同样冷淡的说:“我们清风楼可有乐师,我希望妈妈能将现在不赚钱的姑娘都交给我安排,我争取让她们都变成下金蛋的鸡。”

宝妈妈微笑着许了,很快就来了两个乐师跟五个姑娘。

沫沫极力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穿越,里面好像就是说女主一不小心被卖入了青·楼的故事,那书中的女主就是凭借一首《卡门》走红的,跟着还翻身当了主人,其地位相当于21世纪的大明星。

沫沫心中暗暗对自己的想法竖起了大拇指,可是遗憾的是她丫的不识谱,仅凭着自己以往当麦霸的经验问:“不知道二位乐师如何称呼?可识乐谱?”

两位乐师相互看了眼笑着答:“我姓赵,他姓孙,我们均是这茅山镇有名的乐师,怎么会不识乐谱!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沫沫清了清嗓子说:“我歌一曲,你们帮我将乐谱记录好,作为我上台演出之用。”跟着就一边甩着裙摆,一边唱了起来,两个乐师均听的脸色惨白,但是却无一人敢多语,只是默默普着沫沫唱出来的旋律。

沫沫唱完后,满意的看着两位乐师问:“如何?”两位乐师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赵乐师开口说了话:“旋律很美。我给姑娘弹一下,看看我二位可有记录错误的地方?”说着二人就一个吹箫,一个抚琴演奏了起来,沫沫陶醉的听着,表示写的好。

接着沫沫又要求宝妈妈给那五个不赚钱的姑娘做五套长摆红裙子,款式是沫沫自己设计的像足了西班牙舞裙,漏腰、漏腿还顶着个大红鸡冠的帽子,穿上后不伦不类的,跟整个大明朝是格格不入。

正所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不火,要不死,在没吃之前谁也不敢说这螃蟹不能吃。

就这样沫沫带着她的明朝乐队在她来到清风楼后的第三个晚上登台了。沫沫还给自己做了一套青花瓷的旗袍,整个阵势像足了70年代夜上海中的百乐门。

当音乐刚刚响起时,台下的男人们均陶醉的看着台上那风·骚无限、坦胸露背的舞女们,不停的留着口水。气得坐在自己身边陪酒的女人直跺脚,还有女人不满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群过季老姑娘在卖弄风·骚嘛!”

当沫沫开口唱道,男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时,所有男人的脸都白了。当沫沫又唱,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沈贵一口酒没憋住,喷了出来。

一旁的小厮连忙上前询问:“沈公子你没事吧,用不用小的帮忙。”沈贵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面容尴尬的说:“不用,不用了。”

第四十七章 沫沫青-楼戏土豪

夏青峰此时虽然已经出了内牢,但是武功尽失,还拖着一身的伤,整个人漫无目的在茅山镇的街道上游荡,当他路过清风楼,听到了那熟悉的旋律时,心中一喜《卡门》不会是沫沫吧。

于是就在门口一群姑娘的簇拥下进了清风楼,当他看到沫沫穿着一身旗袍,妖娆的扭着屁股,学着旧上海的歌女放声高歌时,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招待,恭敬的问:“这位客观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夏青峰挥挥手示意不用了。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位置站着,默默观察着台下的男人们,寻找着接近沫沫的机会。

当沫沫最后唱道你要是爱上我,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时,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清风楼的女子实在都太可怕了,我还是回家抱老婆吧,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宝妈妈连忙上前拦住说:“客观,别走。误会都是误会啊!”紧接着又有几个男人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宝妈妈面容狰狞的看着沫沫,凶狠的对着一旁的大汉吼:“把那丫头给我绑起来!”台下几个姑娘听后都掩嘴低笑。

忽然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从角落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沈贵。沈贵优雅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缓慢的鼓着掌说:“好,演的真是太好,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特别的青·楼女子。所以我决定包·养你。为了庆祝今天你被包·养之喜,今晚的所有开销均挂到我沈贵的账上。”

说着就走到了沫沫身旁,在其耳边轻声说:“你还真不适合出来卖!”紧接着将其抱起,走向别院沫沫的房间。夏青峰也偷偷的尾随着沈贵去了别院。

清风楼的雅间内,一位气质类似永乐长相却相差很多的男子冷傲的望着窗外,问一旁的随从说:“刚刚献歌的女子是谁,包·养他的又是何人?”

随从起身答:“小的这就去打听下。”跟着就转身离开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随从回来了,恭敬的站在男子身旁说:“那女子是这清风楼刚招进来的姑娘,包·养她的正是沈万三的弟弟沈万四,不过他喜欢大家称呼他沈贵。”

男子细细品了一口茶问:“沈万三,就是那个帮我父皇修建南京城后又被我父亲流放的笨蛋?他的弟弟怎么会在这里?”

随从恭敬的答:“沈万三富可敌国,做人相当嚣张。其弟弟沈贵对沈万三的做法十分不满,曾经多次谏言,还作诗提醒,但是沈万三都不与理会,后来沈贵就跟沈万三分了家,带着家眷隐居在了这个茅山镇。又因为经商有道很快就成了这茅山镇的首富,官商两边均见而敬之。”

男子满意的点点头表示了解,这冷傲的男子正是朱元璋的二儿子朱樉。朱樉做事独裁、残暴某种程度上十分的像他的父亲朱元璋,而且对太子朱标的软弱跟善良早就看不上了,但因为朱标自幼就体弱多病,也许连他的父亲都活不过,所以朱樉从来都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心上,他一直相信他哥哥会英年早逝,反倒是朱棣让自己几多忧虑,无论才华、智谋、气度均在他之上。

所以他要早朱棣一步找到官银,并收为己用。这样他才能确保将来接管朱元璋帝位的一定是自己。即便不是,他也有翻盘的治本。

朱樉坐着不停的玩弄着茶杯,说:“我对那个献唱的女子也很感兴趣,帮我跟这清风楼的老·鸨打个招呼,约个时间,我想单独见见那姑娘!”跟着就起身离开了清风楼,消失在淡淡夜色中。

另一边,沈贵坏笑着踢开了房门,好似一头发狂的雄狮眼神饥·渴的看着沫沫,沫沫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情急之下居然伸手拉住了门沿,无论沈贵如何向前,沫沫就是死活不松手,眼含泪水的说:“大叔,我还小你就放过我吧!”

沈贵听后突然来了兴趣,感觉这小丫头好玩极了,于是就清了清嗓,一脸严肃的看着沫沫说:“放过你?哈哈,我可是淫边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辣手吹花的沈四浪,上至八十老母下至三岁女娃,只要是我看上的均无一放过!”

沫沫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着说:“大叔,你看上我哪一点了,我改还不行嘛?”

沈贵忽然将沫沫扔到床上,伸手抽掉自己的腰带说:“我就看上你没一点能让男人看上的!嘿嘿!”接着用掌风将房门关上。

上了沫沫的床。同时,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向沫沫逼近。沫沫慌乱的向床头靠去,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说:“你别再脱衣服了,你再脱我就喊非礼了。”

沈贵此时强健的胸肌已经完全呈现在了沫沫的眼前,满脸痞相的说:“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沈贵话语刚落,沫沫就感觉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猛然间灵机一动,立即换了一副尊荣,满脸奸笑的看着沈贵,略带调·戏的伸手捅了捅沈贵的腹肌。

沈贵霎时打了个冷战,心中暗想什么状况?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沫沫的柳叶弯眉微微挑动,慢慢的向沈贵靠去。沈贵有一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突然好想穿衣服,很快沫沫就将身体压在了沈贵身上,用手不断的在沈贵胸前滑动。

沈贵故作淡定的问:“你想干什么?”沫沫轻轻在沈贵耳边吹这风说:“你猜?”紧跟着沫沫迅速一个翻身跃到了地上,撒腿就向门外跑去。

沈贵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心的看着慌乱逃窜沫沫,突然有一种想娶这丫头入门的想法!

躲在屋外的夏青峰是又急又慌帮不上忙呀!就这么冲进去恐怕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在犹豫间,与推门而出的沫沫撞了个满怀。

沈贵发现门外居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步窜到了门口,将沫沫护于怀中问:“你是谁?”

第四十八章 魂梦真相

夏青峰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急解释,就晕了过去。沫沫挣脱开沈贵的庇护,伸手就去抱夏青峰,当沫沫的手触及到夏青峰的后背时,只感觉一种黏糊糊的东西不断从夏青峰的后背流出。沫沫恐慌的看着自己的手,说:“血,是血!他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沈贵看着沫沫那紧张的样子,心头突然好堵,不满的问:“他是你的情郎?”

沫沫慌乱的早就听不清别人说什么了,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睛中奔涌而出。她无助的转头看向沈贵,哭着说:“你救救他可不可以,我求求你帮我救救他!”

沈贵眼神冷漠的看着沫沫与晕倒在地的夏青峰,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扳指说:“我是一个商人,不做赔本买卖。救他可以,但是你需要给我一个救他的理由!”

商人!理由!沫沫大脑急速思考着,这个好像老师上课讲的营销案例啊!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挖掘出他的真实需求,并将它转换成我的优势,突出渲染!沫沫回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夏青峰,咬了咬牙,心一横说:“如果你愿意救他,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你一辈子!”

沈贵嘴角浮起一丝嘲讽之笑说:“你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毫无人权可言的妓·女,能入我府为奴为婢可是所有妓·女的梦想,而对我来说却毫无价值,还要花费银子为你赎身?你当我沈贵是傻子吗?”

沫沫突然起身,盛气凌人的看着沈贵,至少在谈判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沈贵,沫沫记得老师说过:“只要客户肯挑你的毛病,那就证明她对你的产品或者提议感兴趣,下一步就是挖掘他的潜在需求,并引导客户发现他的需求。”

沫沫此时已经淡定了很多,缓缓开口说:“就因为你不傻你才会同意,你身边想必应该会有很多奴仆,但是真心对你的又有几个,想必大多都是为了你的钱吧!如果你今天肯救了夏青峰,我必定会对你死忠,而忠诚这东西是你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反之,你袖手旁观我就会恨你,而且我会将夏青峰的死都归咎在你的身上,让你永无宁日。”

沈贵真的很想拒绝她,但是他却不忍心让沫沫恨他。他苦笑着弯下腰将夏青峰抱到了床上,撕开夏青峰的上衣,看到了那血淋淋的鞭痕,不解的看向沫沫问:“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说着就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沫沫连忙问:“你去哪?”沈贵淡然的答:“我去买药帮他处理伤口,否则他会死!”接着就关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沫沫听到死字,突然紧紧握住了夏青峰的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说:“女人,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将你从冥界追回,所以你不能死,你必须活着,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走下去,直到老的拿也去不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夏青峰隐约中听到女子的哭泣声,一道刺眼的光芒迫使他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会又回到了牢中?透过昏暗的火光,夏青峰隐隐看清了那哭泣女子的脸,是三姐。夏青峰不停的问自己我怎么会在这里,沫沫呢?

突然来了几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小道士,将三姐吊了起来,不停的用鞭子抽打。一旁坐着一名面相·狡诈的中年男子,满脸凶相的盯着三姐问:“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你再这么顽固,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姐冷笑着咳了一口血水吐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气得中年男子愤怒的将茶杯打到地上说:“给我泼蜂蜜,往她的伤口上泼蜂蜜!”小道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小道士大着胆子说:“师父,她现在太虚弱了,如果再受蚁虫叮咬之苦,恐怕就要活不过今晚了。”

中年男子上前啪的一声给了说话的小道士一巴掌说:“我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跟着就将一桶蜂蜜尽数泼到了三姐的身上。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开始陆陆续续有蚂蚁爬到三姐的身上了。三姐痛苦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青峰想上前帮忙驱散三姐身上的蚂蚁,却突然发现自己只是一个魂体而已,什么都做不了。

夏青峰焦急的围着三姐飘来飘去,三姐似乎能看到夏青峰,可能是因为垂死之人都能看到鬼魂的原因吧,三姐提了提力努力的开口问:“你是谁?”

夏青峰见三姐能看到自己兴奋的说:“三姐我是夏青峰啊?你不认识了嘛?”

三姐眼神突然一亮,不解的问:“你怎么会是个女人?”夏青峰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中年男子似乎注意到了三姐的异样,问:“你说什么?你在跟谁说话?”三姐虚弱的抬头看着中年男子说:“我在跟鬼说话,你不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嘛?怎么这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冷笑着念了一段咒语,眉心处忽然长出一道血痕,眼神犀利的巡视着四周。见三姐三魂中两魂已经离体,确实是命不久矣。同时,夏青峰慌乱的躲闪着中年男子的天眼。

这本就是牢房,所以里面死过很多人,偶尔出现几个亡灵也很正常,中年男子只把夏青峰当成了一般的亡灵并未做过多注意。

中年男子微眯着眼睛,伸出手狠狠的捏住三姐的下巴说:“你告诉我官银的下落,我给你个痛快,否则我就将你死后的灵魂关制在丹炉内,日日夜夜受烈火焚身之痛!”

三姐的眼神中闪过几丝无所谓说:“我早就告诉你官银的下落了,只是你不信而已。我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官银就藏在打死也不能说的地方!”

中年男子听后举手就想扇打三姐,但是手走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因为三姐真的太虚弱了,他真的怕他这一巴掌就打死了她。

于是缓缓放下手,转身离开。对一旁的小道士说:“你们好好看着,我明日再来审问!”这中年男子正是降教在中原的教主,洛有昌的得意门生李天行。其实他此时心理的压力丝毫不比三姐小,因为此时离他主人给他问出官银下落的期限早已经过了多日。

待李天行走后,夏青峰赶忙飘到三姐身旁,关切的问:“三姐你没事吧?”三姐看了看一旁打瞌睡的小道士,对夏青峰说:“我时日不多了,其实官银藏着的地点,就秀在我红色嫁衣的隔层内,你回龙凤店找一找。并帮我转告姜文,此生有他相伴,我死而无憾!”三姐话音刚落,还没等夏青峰反应一双大手就再次将他拽入了黑暗。

第四十九章 心中有鬼

冥界,钟馗恭敬的站在冥王身边说:“冥王大人你这么做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如果此事传到神界恐怕又要起事端了。”

冥王冷笑着说:“游魂一梦,他神界也要管嘛?再说夏青峰本就是我冥界使者,我暗中助他也是应该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夏青峰的耳边:“峰,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呀!”夏青峰只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疼。微微蹙了蹙眉,模糊不清的说:“疼!”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郎中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递给沈贵两瓶药说:“红色外敷,蓝色内服。”沈贵恭敬的接过来说:“多谢薛神医!”

薛神医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这少年体内还有一股力量抑制了他真气的正常流动,我想把这股力量通过银针引导出来,但是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敌人下手虽重但是却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只是、、、”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蕴含深意的看了沈贵一眼。

沈贵微微点头示意明白,接着把薛神医送出屋外!

一走出房间,沈贵就声音低沉的问:“有什么问题你说吧!”薛神医低着头,左右看了下四周说:“沈贵你可知道这少年的来历?若是萍水相逢你还是离这少年远点吧!这少年中的是前元朝皇宫内研发出来的化功散,鞭伤上中的是百日夺命散的毒。百日内若是不能服下解药,不死也会变的痴傻!”

沈贵意外的向屋内看去,面容显现出几分苦涩,冷冷的说:“薛神医我知道了,多谢!”跟着转身回了房间。

此时的夏青峰正微睁着眼睛,脸色惨白的趴在床上。沫沫不停的用手帕帮夏青峰擦拭额角的汗水。沈贵本想立即把沫沫赎回自己的府上,但是听了薛神医的话他犹豫了。

他第一次对这丫头的过去感了兴趣。眼神说和善又略微带了点冷漠的看着沫沫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来清风楼前家住哪里?干什么的?可还有其他亲人?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沫沫没有迟疑,直接开口答:“我叫徐沫沫,被买到青峰楼前住在茅山观,自幼无父无母,唯一的师父也过去世了。他叫夏青峰,自幼和我一起长大,就相当我的亲哥哥。”

沈贵对沫沫如此直接的回答有些意外,又转念看向夏青峰问:“是谁将你伤的如此之重,你跟他之间又有何过节?”

夏青峰虚弱的看了沈贵一眼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不能跟你说是谁?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怕连累了你?”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沫沫居然开口问了一个她最不该问的问题:“峰?我想知道永乐现在怎么样了,他那日说去找你就再也没回来!”

永乐!沈贵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用这个名字!

夏青峰听了沫沫的话,突然变的赖皮,将头埋在了枕头里说:“沫沫我实在太累了,你让我休息休息再说好吗?”

经夏青峰这么一说,沫沫也感到累了,抬头望了望蒙蒙亮的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沈贵突然一把将沫沫揽入怀中抱起说:“我让宝妈妈再给我们找个房间休息!”沫沫刚要反抗,沈贵却坏笑着说:“难道你忘记你对我的承诺了嘛?”

夏青峰看着顺从的沫沫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沈贵没走几步,就突然听到小厮来报:“沈公子,沈夫人派人送信说家中有急事,让您速回。”沈贵听后不甘心的放下沫沫,对小厮说:“让宝妈妈再给姑娘安排一间房间,原本那间我给我的一个朋友住了。”跟着转身离开。

夏青峰趴在床上不由苦笑,还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沫沫感觉这个晚上,自己累急了,整个人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但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外面就传来了宝妈妈剧烈的敲门声:“姑娘快醒醒,有贵客拜访!”

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沫沫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开了门,无精打采的问:“宝妈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宝妈妈看着一身狼狈的沫沫说:“我的天啊?你怎么成了这样?”跟着大喊:“春桃快过来帮姑娘打理打理!姑娘今天有贵客!”

沫沫疑惑的皱着眉毛,重复着宝妈妈的话:“有贵客?我不是被沈贵包·养了嘛?还要接客?”宝妈妈怕沫沫跟沈贵告状说:“不是的不是的,只是简单的喝喝茶聊聊天。”

春桃懒散的走了过来,胡乱的抓着沫沫的头发,抱怨的说:“宝妈妈,你为什么每次都找我来服侍这为姑娘啊?沈公子那么有钱,让沈公子给他配一个不就完了嘛?”整个话语中都带走酸酸的嫉妒。

沫沫实在是太困了,坐在那里不停的点着头,根本无心理会其他人说了什么。

沈贵匆忙赶到家中,发现所有奴仆均提着大红的灯笼,整整齐齐的站在院子里。沈贵面容冰冷,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匆忙叫我回来?”

沈夫人脸色难看的说:“相公,咱们家昨晚闹鬼了!”

沈贵的嘴角冷冷勾起一个微笑说:“闹鬼?我怕是什么人心中有鬼吧!”沈贵本来有两房夫人,但是二夫人在三年前突然离奇死亡,在沈贵心中早已经断定凶手就是他的大夫人,但是他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不散,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但是沈贵心中始终有阴影,至此他就迷恋烟花之地很少回家。所以嫁进沈府做填方,就成为了所有青·楼女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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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是生劫,穿越清朝;是死劫,相思寸灰。手握玄宫世代相传的掌门信物玄云指环,本想一统门派,为师报仇;却惨遭暗算,内力全失。

梵音洞内,龙合心经,牵起一丝红线。雪山大会、云颠之变,成为一代至尊红颜。仇得报,恨已消,本想厮守到老。哪知风云再起,一剑穿心。

红泪遗落,抱憾离去...琉璃瓦下,夜明珠光,撑起一世情缘。千古一帝,邂逅玄烨,是亏欠还是孽缘?

十年江湖,皇城沉浮;梦回玄宫,尘世如潮。蓦然回首,伊人已逝,是留恋红尘,还是归隐山林?

第五十章 醉卧刀尖

沈夫人略显畏惧的解释着:“夫君真的是有鬼,全府上下很多人都看到了!”

沈贵冷笑着坐到主位上,愤怒的问:“都谁看到了?”很快就有四个女奴战战巍巍的站了出来。

沈贵一看都是平时跟夫人走的比较近的丫头,于是问都不问说:“去账房一人领十两银子,滚出沈府。”四个女奴连忙跪下哭哭啼啼的说:“老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赶我们走?”

沈贵冷笑着答:“做错了什么?老爷我就是看你四个不顺眼,没赏你们板子,赶出沈府就不错了,还敢问我要理由?”

四个女奴听后均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夫人,希望沈夫人能帮他们说两句好话,让他们留下了。沈贵起身看了众人一眼说:“大家都折腾一夜了,快去睡吧。我也累了回房休息了,刘管家剩下的事情你看着打理就好了。”接着转身向卧房走去。

沈夫人此时的心痛的就犹如刀割,泪水很快就打湿了眼眶,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陌生到他早已视她如空气。沈夫人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很快就从嘴角渗了出来。

刘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将大家驱散,回身安慰沈夫人说:“老爷一定是还没有从二夫人的死中解脱出来,你再给他点时间。”

沈夫人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挤出来一个微笑说:“我没事,知不知道老爷最近看上了哪个姑娘,帮我给那姑娘赎身,接回府来。”

刘管家楞了一小会儿说:“夫人这样也太有损我们沈府的颜面了!”沈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颜面?你感觉老爷终日留恋烟花之地就很有颜面了嘛?”跟着也精神痴傻的笑着回了内院。

清风楼,沫沫梳洗完毕后就被宝妈妈领到了清风楼的高档包间内,当沫沫看到朱樉的第一眼整个人都傻了,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猪腰子脸嘛?简直就是明朝版赵本山啊?

沫沫忍不住问:“先生你混哪个单位的?”朱樉不知所以然的‘啊?’了一声。

沫沫接着说:“有人花钱吃喝,有人花钱点歌,有人花钱美容,有人花钱按摩,今儿我雇个好活,有人花钱,雇我陪人儿唠嗑,客户请问你今天想聊点啥?”

朱樉看着胡说八道的沫沫苦笑不得,感觉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跟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强忍笑意说:“我想听姑娘唱歌!”

宝妈妈见状微笑着关上了门,屋里只留了沫沫与朱樉二人。沫沫瞪大了眼睛说:“你想听卡门?”

朱樉不断咀嚼着沫沫的话,卡门!原来她那天唱的歌叫卡门,很有意思的名字。接着眼神深邃的看着沫沫说:“除了卡门你还会唱什么?”

我的神啊?你们能想象赵本山做了个刘德华的表情嘛,沫沫不自觉的摸了下鼻子说:“我还会唱忐忑!”

朱樉点头示意来一曲。

沫沫清了清嗓子,啊哦诶了一大顿!朱樉一句没听懂,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呆傻在座位上,口水不停的从嘴中流出。

沫沫唱的口干舌燥,随意的坐在桌子旁,拿起酒壶就自斟自饮起来。喝两口小酒还不忘记吃两块肉说:“我唱的怎么样?这歌在我们家乡可是神曲,能舒缓心情,缓解压力,要不你也来两嗓子?”

朱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你们家乡人的癖好还真是特别!”

沫沫几杯酒下肚就更加的不拘谨了,说:“这算什么,我家乡有首狐狸叫比忐忑还好听呢?要不要我给你唱唱?”

朱樉忙挥手说:“不用了,不用了!”

朱樉看了看沫沫那见底的酒壶,冲着门外的小厮大喊:“再给我拿两壶酒来!”不一会宝妈妈就慌慌张张的进来了,看着喝的小醉的沫沫说:“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喝成这样了。”跟着就上前去扶沫沫准备离开。

同时恭敬的跟朱樉解释说:“这为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姑娘今天喝多了,改天你来再让她陪。”说着就带着沫沫向门外走去。

朱樉不爽的怒吼:“站住!是谁准许你把人带走的?”

宝妈妈连忙回头赔笑着说:“爷,你看我给你换其他姑娘行不行,我们清风楼比她漂亮的姑娘有的事!”

朱樉啪的一声就拍了一沓银票在桌上说:“我就要她!”

宝妈妈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心痛的说:“这位爷你有所不知,这为姑娘从昨晚开始就被沈公子包·养了,是不用出来接客的。我是蛮着沈公子偷偷让姑娘出来见你的。现在沈府来人了,说要为这姑娘赎身。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把人带走了,得罪的地方请见谅!”

朱樉听后,嘴角微微挑起朝门外使了个眼色,一个全身黑衣只漏了一双眼睛的男子出现在宝妈妈面前,将长刀架在宝妈妈的脖子上,宝妈妈的腿当即就吓软了,磕磕巴巴的说:“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沫沫则傻傻的笑着,用手轻轻摸着长刀,顺着刀身摇摇晃晃的向黑衣人走起,用食指指着黑衣人的胸膛说:“我认识你!”

黑衣人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杀意。朱樉示意他不要动手。沫沫接着说:“你是忍者,你是来自木忍者村嘛?鸣人现在好不好?大蛇丸死了没?佐助回木忍者村没?”

沫沫捅的黑衣胸膛痒痒的,条件反射的向后闪了闪身。

宝妈妈特别怕那黑衣人一刀就解决了沫沫,沫沫现在可是下金蛋的鸡啊,她怎么舍得让她死,于是一把将沫沫拉回来,对黑衣人解释说:“她喝醉了胡言乱语,还希望好汉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朱樉听了沫沫的醉话眉头微微蹙起,她怎么会知道影子来自木忍者村,莫非她是倭奴派来中原助我夺天下的使者?于是跟影子拜拜手示意放他们走。

官府大牢的内牢中,可可叼着稻草悠闲的躺在牢内的草堆上,小七蹲坐在一旁乖巧的给可可捶腿,一边捶腿一边祈求似的讨好着说:“师娘,等你嫁给我师父后千万不要虐待小七。小七是站在师娘这边的所以你要虐待就虐待我师父自己。”

可可开心的摸了摸小七的头说:“孺子可教!以后跟着师娘好好干,不要学你师父忘恩负义!”

小七拿出一副很受教的样子,认真的点着头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铁丝说:“师娘你给我们这跟铁丝是干嘛用的?”

可可急切的夺过铁丝,眉头微蹙沉默了好久说:“剔牙用的!”随即将其收于袖中。铁丝就如有了生命般,迅速钻进了可可的皮肉里。可可内心暗自叫骂:“你个调皮鬼,见到帅哥就控制不住自己,居然背着我跑到我男人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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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争嫁衣

就在可可抱怨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回荡在众人耳边:“你为夏青峰坐牢,他却一出牢房就进了青·楼,并且留恋花丛整夜未出!你还真是个傻大妞!”

可可仰着头撅着小嘴看着梦里说:“我男人留恋烟花之地跟你有屁关系啊?你表现的那么大醋意干嘛?莫非你也痴迷我男人的美色,起了断袖之心?”

梦里并没有因为可可的侮辱而表现的愤怒,依旧平静的说:“你为了她委身在这牢房中,帮他照顾这群拖油瓶,他却在外面为另外一个女人拼命,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不舒服吗?”

可可本来告诉自己无论梦里说什么都不要理会她,但当她听到夏青峰在外面为另外一个女人拼命时,眼泪就不挣钱的流了出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要志气的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无论我的男人在外面为哪个女人拼命,都不会忘记我的,我虽然不是他的唯一,但是我一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姜文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可可突然感觉夏青峰是个混蛋,于是就安慰说:“可可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的一天就不允许那小子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等大哥出去了就帮你出气!”

剑旭也凑热闹的说:“可可妹子你放心,二哥也站在你这边。那小子如果敢不娶你,二哥就帮你打残他!”

只有永乐低沉的趴在那里,一语未发。因为他心中隐隐感觉沫沫应该是出事了,能让夏青峰拼命的女人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沫沫了。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有人慌乱的赶到梦里身边,在其耳边轻轻私语,梦里脸色刹时变的难看极了,转身火速离开!

可可见梦里慌乱走了,直觉告诉她是夏青峰出事了。于是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轻轻在脚链上摸了摸,脚链瞬间就打开了,接着又分别在其他人的脚链上摸了摸,其他人的脚链就跟被施了魔法般全部打开了。

永乐错愕的看着可可说:“你!真是奇女子啊!”可可无精打采的看着众人说:“我不担心我们逃不出去,因为这内牢的地形我早就摸熟了,只是大哥跟二哥身上的化功散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姜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可可说:“先出去再说吧!其他都不重要。”就这样可可轻而易举的帮大家获得了自由!

龙凤店内,夏青峰迅速的在三姐的房间内翻找着她的嫁衣,心中隐隐有种做贼的感觉。

但是夏青峰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这幅躯体恢复能确实很强,经过昨天一晚加今天一个白天的休息,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

当他刚感觉自己身体转好后,就冲忙赶到龙凤店,验证之前在狱中经历是真还是梦。

夏青峰感觉自己几乎已经把整个龙凤店都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三姐所说的嫁衣,甭说嫁衣了就连件红布兜都没找到。

夏青峰因为大伤未愈,很快就体力不知了,大汗淋漓的趴在三姐房间的床上,艰难的喘息着。当夏青峰的头无力的靠到三姐的枕头上时,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这床好像有隔层。夏青峰用拳头轻轻的敲打着床板,说:“这古代人做事情还真是没新意,藏东西就那么几个地方,壁画后面,桌角旁,床板下。我居然还那么傻·逼的四处翻找!唉!”

夏青峰找了半天打开隔层的机关,未果。猛然发现自己的智商也退步了,我为什么要找机关啊!直接撬开不就好了嘛?随即就拿出一把匕首讲床板撬开。

凤冠霞帔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好似一个女人沉睡已久的梦想,释放着耀眼的光芒,就在夏青峰拿起血红色嫁衣的那一刻,突然一只大手猛地出现在夏青峰眼前,用力的抢着嫁衣。

惊慌中二人居然将嫁衣撕成了两半。夏青峰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狱中所见的审问三姐的男子。

夏青峰冷冷的问:“你是谁?”男人挑嘴一笑答:“送你见阎王的人,李天行。”

没想到这李天行也确实是有手段的,在三姐咽气那一刻抓住了三姐的软肋,用姜文的作为要挟问出了官银的线索。而且他已经在暗处观察夏青峰好久了,直到夏青峰找到嫁衣他才出手。

李天行紧跟着一个擒拿手就像夏青峰的肩膀处抓去其力道之猛狠,让人毛骨悚然。夏青峰虽然武功尽失但是多年的驱魔经验,让他的而反应力依然很快,只是动作稍显迟缓。被李天行抓破了点皮肉。

夏青峰见来者不善,握紧手里的半件嫁衣就向外面逃去。李天行却动都不动的看着夏青峰,夏青峰没跑几步就停在了原地打转。

夏青峰苦笑着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说:“原来是鬼打墙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以前我是怕的,但现在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说着就拉开裤带,向漆黑的夜撒了一泼尿。

夏青峰的男神形象就这样瞬间倒塌了,生死一线间,命重要还是形象重要,夏青峰显然选择了后者。跟着夏青峰面前的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

夏青峰又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沫沫在对自己喊:“郎君等等我,你不要跑那么快,等等我啊!”靠这鬼搭话搭的也太弱智了吧!夏青峰头都不回的继续向前跑。

很快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夏青峰的肩上说:“郎君你倒是回头看看我啊!”夏青峰心想好一个弱智女鬼,爷我可是铁铮铮的处男之身,你若是敢到正面来,爷我就一口阳气吹死你。

果不其然,那女鬼最终还是没有安奈住,皮头散发的站到了夏青峰的身前,声音哀怨的问:“你为什么不回头?”夏青峰嘴角扬起奸笑,依然没说话一口气向女鬼吹去,只听女鬼啊的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夏青峰得意时,李天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拦住了夏青峰的去路说:“不要高兴的太早啊!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梦里听手下的人说夏青峰回了龙凤店后,就立即带人向龙凤店赶来,在临近龙凤店处却遇到了鬼打墙,在原地兜兜转转了大半个时辰,硬是没走出来。

第五十二章 难辨梦魇

夏青峰微笑着将半件嫁衣塞进怀里,讥讽的说:“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梁山!放马过来吧!”

李天行高傲的抬着头,不懈的看着夏青峰,挥手间夏青峰就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无数双手,奋力的撕扯着夏青峰的*。夏青峰紧闭着双眼,用鼻息去感受着这个世界。

一股强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夏青峰的心头,这一切都是幻觉,他根本没有本事召唤出地狱的恶灵。但那鬼手对夏青峰*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夏青峰痛入心脾似如针扎!

一股异常的杀气迎面而来,带给夏青峰浓浓的死亡感。躲,有鬼手相阻寸步难移。迎,武功尽失毫无还手之力。攻,对我还可以攻,我虽然失去了内功,不代表我没有修为。

夏青峰凭借着对驱魔宝典的记忆,念了一段咒语,将驱魔的圆月弯刀用意念召唤出了。但是他依然没有睁眼,因为他这辈子见过的恐怖事情太多了,如果他睁眼,那么他眼前站着的必然是他最恐惧的敌人。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夏青峰凭借自己的直觉英雄的厮杀着,耳边不停传来兵器相交的当当声。

就在夏青峰淤血奋战时,耳边却传来了大货车的喇叭声,同时伴着司机的叫骂:“靠,你不要命了,居然闭着眼睛在高速上乱窜。”

夏青峰被迫睁眼,自己居然回到了21世纪。夏青峰用手摸了摸那高速护栏,再望了望远处的高楼,一时间不知所以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晃在夏青峰的眼前,夏青峰轻轻皱了皱眉,用牙齿轻咬着下唇,泪水很快就湿了眼眶,抽泣着喊:“爷爷!”

但他并没有一头扑进爷爷的怀里放声痛哭。而是警惕的试探着问:“爷爷?你怎么会在这?我这是在哪?”

爷爷慈祥的笑着说:“傻小子?你又开始梦游乱走了,吓死爷爷了!”说着就将夏青峰拉到自己身旁,继续说:“孩子,你爸妈应该还在家等你吃饭呢,快跟爷爷回家吧!”

夏青峰冷笑着站在原地,并未移步。略微用力的甩开了爷爷的手,仔细观察了自己的穿着,21世纪嘻哈风男儿装!跟着不冷不热的说:“我的真身应该是女儿身,而此时的我却依然为男儿身,那么足以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术,所以爷爷你有可能是幻影,也有可能是准备杀我的敌人!”

爷爷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烟卷,点燃吸了两口,跟着就是一脚踹在夏青峰的屁股上说:“你臭小子电视看多了吧,天天幻想这些有的没的。快跟我回家吃饭。”

说着就伸手去拽夏青峰,边拽边说:“前一段时间你就去偷你爸的钱,哭着喊着要去做变性手术,说自己应该是女人。现在可倒好,干脆就说自己是女人,还把爷爷我当成幻影!你说我们老夏家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爷爷话语的坚定表情的认真,让夏青峰不敢轻易出手,他的心理隐隐有些怕,怕爷爷说的都是真的,而自己的记忆才是假的。他真的离开家太长时间了,他好想爷爷,好想爸爸、妈妈。

就这样夏青峰被爷爷连拉带拽的弄回了家。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当夏青峰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

他熟悉的小黄狗、柿子树还有妈妈烧的红烧肉。他再也安奈不了内心的激动,放声大喊:“妈我回来了!”妈妈熟悉的回答着:“儿子你回来了,妈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快过来尝尝。”

夏青峰听着妈妈的声音,整个人彻底卸下了警惕。跟着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妈妈,哭着说:“妈,我真的好爱你,好想你!”

妈妈笑着摸了摸夏青峰的小袋说:“傻儿子,妈妈最近发现你梦游的症状越来越重了,改天让你爸爸带你到镇上的医院好好帮你检查检查!”接着妈妈就要转身。

夏青峰却依然将自己紧紧靠在妈妈的背上说:“妈不要转身,让我再靠一会,我真的好累!”就这样两个静静的站了好久好久,直到爸爸的出现。

爸爸用嘲笑的语气说:“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这么黏着你妈!也不知道害臊!”夏青峰脸上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说:“这是我妈,我长多大在她面前都是孩子!”

爷爷站在门口又卷了根老汉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夏青峰不满的回头看着爷爷说:“爷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别老抽!”

爷爷不高兴的看了夏青峰一眼说:“你小子翅膀硬了,爷爷也敢管!爷爷我都抽一辈子了,也没看哪不好!”

妈妈听后立即圆场说:“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快来吃饭吧!”很快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开心的吃起饭来。

李天行俯下身子看了看嘴角不停浮出微笑的夏青峰,满意的从夏青峰的怀里夺过了嫁衣,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人最怕的不是遇到强敌,而是遇到渴望!再强的敌人只要你有恒心毅力就有赢的机会。而渴望,一旦沾上就跟吸了大·麻一样难以自拔!

可可抱着小七,带走姜文、剑旭、永乐顺利越狱,逃向龙凤店。大家之所以一出狱就回龙凤店是因为这是一群穷鬼,他们的一切家当都在龙分店内。

在龙凤店的门口,可可发现了沉睡不醒的夏青峰。立即放下小七,用手扒了扒夏青峰的眼睛心头顿时一阵凉风吹过。姜文关切的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可可沉默了良久说:“这次完了!”剑旭不解的问:“啥意思啊?说明白点?”就这时隔壁小巷内传来梦里的叫骂声:“一群废物,连个小巷都走不出去?”

剑旭听后立即起身想去看个究竟,却被可可即使制止了说:“不要过去,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高人布下的鬼打墙!”

剑旭听后,听话的止不住了脚步,可可接着说:“你们快回龙凤店拿银子,我跟小七还有王爷就躲在这门墩后等着你两。”说着就用力将夏青峰拖到了隐蔽处。

第五十三章 黑风寨灭寨真相

剑旭与姜文取来银子后,大家并没有在茅山镇逗留,而是买了辆马车跟四匹骏马连夜向长安赶去。再临行前永乐也就是朱棣还在犹豫要不要上马车回燕王府,因为毕竟他心里还放不下沫沫。但却被可可制止了寻找沫沫的想法,可可严肃的说:“现在大家都受了重伤,需要及时治疗,而且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再留在茅山镇被敌人抓到了,就是插翅也难飞了。”衡量轻重后,朱棣果断的上了车。

梦里整夜都被困在鬼打墙内,直到天明才知道朱棣等人已经越狱,于是立即联系中原十二煞追杀朱棣等人,同时到狱中审问了周传龙、王叔跟龙武,说是审问但却更像劝降与收买。

梦里微笑的看着周传龙等人说:“都说患难见真情,共度生死不忘者兄弟也!而夏青峰与姜文却背弃了兄弟情义带着官银的下落投靠了朱棣。只留你们三人在这狱中受苦,真是可怜可悲啊!”

龙武厌恶的看着梦里说:“你个狗娘养的少在这挑拨我们兄弟情义,夏兄弟是半路入伙的根本就不知道官银的下落,而姜文跟我一直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人品我很清楚,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梦里一边的嘴角微微挑起说:“是嘛?那你就带着你自认为的兄弟情义去跟阎王解说吧,来人把龙武给我拖出去斩了!”很快就来了两个狱卒,将龙武拉出牢房在周传龙与王叔的眼前斩杀,鲜血溅了一地。

周传龙只感觉双腿一抖,就瘫软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的盯着梦里,语无伦次的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王叔淡定的从地上站起了,老谋深算的看着梦里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幕后的主子是谁,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朱棣的人,而且你也很想知道那笔官银的下落,如果你愿意放了我,我就愿意帮你,打探到那笔官银的下落。”

梦里见要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故作为难的问:“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黑风寨本来就有归顺朱棣的意思,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前脚放了你,后脚你就也投奔朱棣去了?或者说你也知道官银的下落!来人给这位大叔上红绣鞋。”跟着就有狱卒端着几盆火红的炭火上来,并且不停的烘烤着烙铁。

王叔见到那火红的烙铁,眉眼间都闪烁着恐慌,王叔略显不安的说:“我不是黑风寨的人,我是二皇子朱樉派到黑风寨的卧底,所以我是不会归顺朱棣的!”

梦里抬手射了一粒药丸到王叔的嘴里说:“没办法,我这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所以只能拿你的性命做筹码赌一赌,你如果百日内能带回来官银的线索我就会给你解药,不过不能你就会血管爆裂而死。同时我还有一事不明?”

王叔用力扶着胸口,面容痛苦的向外干呕,尝试了几次都没有什么效果,强压心中的怒火问:“有什么事不明你就问吧?”

梦里若无其事的说:“好,很好!想必黑风寨一夜灭寨的事情就是二皇子派人做的吧!我很好奇黑风寨上下高手如云,你们是怎样做到一夜灭寨的?”

王叔突然大笑说:“这都要感谢李天行的降术了。事发的一个月前我随三姐回了趟山寨,并得知已有三位寨主都有归顺朱棣的意思,我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命我将李天行给的圣水倒在黑风寨的井水里,同时教了我一套下降之术,将降头种在朱棣给大寨主的信物上,等我与三姐下山回到龙凤店后,就由李天行连续做法七日让黑风寨灭寨。并模仿老四的笔记飞鸽传书给三姐,引三姐上钩。”

梦里满意的点点头说:“嗯,计划不错?那为何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官银的下落?”

王叔咬牙切齿的说:“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夏青峰跟徐沫沫坏了我们二皇子的计划。”跟着就一掌向周传龙的天门劈去,梦里从袖中急速甩出一根藤蔓,缠绕在王叔的手腕说:“他不能杀,我还有用!”

王叔却不解的问:“有用?他知道的太多了,必须得死!”梦里微笑着答:“你放心,他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内牢,并命令狱卒放了王叔。

而另一边的沫沫却被宝妈妈稀里糊涂的塞进了轿子里,抬去了沈府。因为沫沫是青·楼出身所以轿子并不能走正门,而是从侧门抬入。几个丫头上前去将沫沫从轿子中扶出来,当沈夫人看到一身酒气的沫沫时显得十分失望,问一旁的刘管家说:“你确定她就是老爷新看上的姑娘?”刘管家恭敬的答:“小的确定!”

沈夫人向一旁的丫鬟挥挥手说:“小伍给姑娘泡碗醒酒茶,然后带到西厢房休息!”

当沫沫的脑袋靠到枕头上那一刻,整个人就睡的不醒人事,什么醒酒汤你就是给她人参汤她都喝不下去,就这样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最后因胃的强烈反抗而苏醒。

沫沫醒来后就四处盯着看,靠,我这又是在哪啊?然后用手不停的敲打着脑袋,这丫的显然是喝断片!沫沫深深叹了一口气想,管他哪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就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的溜出了房间,伴着淡淡月色徘徊在沈府的回廊里。一边走一边感慨,这宅子真大,如果换成现在估计也值个几十个亿吧!

突然一阵饭香将沫沫吸引过去,沫沫顺着味道推开了饭堂的门。只见沈贵威严的坐在主坐上,一位雍容的妇人坐在副位上,依次还有一个八岁的男娃跟一个六岁的女娃坐在饭桌旁用着晚饭,一旁的丫鬟不停的给两个娃娃夹菜添烫。众人看到沫沫皆是一愣!

沫沫咽了咽口水,蹦出一句:“好巧啊!你们在吃饭,不如一起。”说着就从一旁搬了个凳子坐了过去,冲一旁的丫鬟喊:“别傻看着啊!给我添副碗筷!”

沈贵的表情有点复杂,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盯着沫沫一言不发。一旁的沈夫人怒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也太放肆了,谁让你坐下的!”沫沫吓的立即站了起来,向一只受惊的小鹿,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贵。

第五十四章 入住沈府

沈贵放下筷子缓缓转头对一帮的丫鬟说:“菜花去帮姑娘沐浴更衣,洗掉这一身的酒气。然后再吩咐厨房给姑娘煮一碗燕王粥,暖暖胃!”菜花站在原地迟疑了半天没动。

沈贵略显生气的冷声呵斥:“我说话你没听到嘛?是不是不想在沈府干了?”菜花听后连忙解释说:“老爷您息怒,我立即带姑娘去沐浴更衣。”说着就将沫沫带回了自己的闺房。

沫沫吃着燕窝粥,泡着花瓣浴却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自己放不下。猛的一下从浴缸中站起,心想坏了。我进了沈府那夏青峰现在怎么样了?想着就将燕窝粥一口喝完,匆匆忙忙从水中出来穿上衣服,再次向门外走去。菜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拦在了沫沫身前说:“姑娘你要去哪?”

沫沫看着菜花对自己那不待见的样,故意拿出一副压人的气势说:“我要去见你家老爷!”菜花冷笑着说:“姑娘我家老爷现在应该正在教我家小少爷读书,所以应该没时间见你。”

沫沫轻轻瞟了菜花一眼说:“你一直都陪我在房中,你怎么知道你家老爷没时间?也许你家老爷也一样急着见我呢!”接着就跃过了菜花一个人向府里最亮的地方走去。但没走几步就遇到了沈夫人。

沫沫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这沈夫人,也许是因为这沈夫人张的比较像沫沫21世纪的后妈吧!所以沫沫一看到沈夫人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与恐惧!

沈夫人声音低沉的说:“姑娘请随我进屋吧,我有话对你说!”沫沫平时的张狂此时早已荡然无存,就这样无声的跟着沈夫人进了屋内。

沈夫人盛气凌人的坐在主位上,一旁的丫鬟恭敬的给沈夫人端来一杯茶水,沈夫人品了一口茶说:“因为你出身青·楼,既不能明媒正娶,也不能张灯结彩,所以只能给老爷做个暖床的内人,你可有意见?”

沫沫嘟着嘴,不停的转动着她的大眼睛问:“这个可以有嘛?”沈夫人冷笑着答:“你认为呢?”

沫沫嘿嘿的笑着说:“我认为这个事情应该由老爷来决定,也许老爷只想我给她当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也说不好啊!”

沈夫人听后没怒反而笑了,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说:“聊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你在沈府虽没有名分但我们也算共侍一夫,以后你也不要这么拘谨了,就称我姐姐好了!”

沫沫对沈夫人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表示十分惊讶,木讷的回答:“我叫沫沫!”身后同时传来了沈贵的声音:“夫人,我跟沫沫有话要说,还希望你能回避一下。”

沈夫人面容尴尬的起身给沈贵行了个礼说:“那妾身告退了!”

沈夫人走后,沈贵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菜花说:“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退下!”菜花连忙低头答:“是,奴婢这就出去!”

沈贵回身关上了门,缓缓向沫沫走起。沫沫条件反射的护住胸问:“你想干什么?”

沈贵忍不住低头苦笑答:“你猜我想要干什么?”沫沫紧张的说:“我这十五六岁思想纯洁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你这三十几岁思想复杂的大叔想干嘛?”

沈贵不慌不忙的从沫沫身旁走过,做到了床上说:“我想问你跟永乐是什么关系?”

沫沫一听永乐二字整个人立即都变的轻松了,毫无戒备的坐到了沈贵身旁问:“你认识永乐啊?我跟永乐应该算是男女朋友吧!我想是的!嘻嘻!”

沈贵看着沫沫那甜蜜的样不由冷笑着说:“永乐是我的仇人,只要他有机会见到我,就一定不会允许我活着!”

沫沫听后嗖的一下从床上跳到了一边,心中暗骂,我这该死的嘴,拉关系拉马腿上了吧!我这不是没事找死嘛!

沈贵用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沫沫坐回来,说:“别紧张,我对你有事相求,如有朝一日永乐要灭我全门,还希望沫沫姑娘能保我全家一命!沈贵在此谢过了。”说着就给沫沫下跪。

沫沫不知所措的看着沈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起身将沈贵扶起。沈贵严肃的问:“沫沫你可知道永乐真实的身份是谁?”

沫沫果断的答:“开钱庄的!”沈贵摇摇头说:“他乃当今圣上的四子,朱棣!”

沫沫听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她知道历史,她知道朱棣夺位时的残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现在这个高大帅气温柔的永乐跟那个朱棣联系到一起的。正所谓心中有江山的人又岂会跟你江湖潇洒!

沈贵见沫沫不语继续说:“你放心,你虽然入了我沈府,但我觉不会碰你半个指头,而且还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跟着找机会将你献给朱棣,你有朝一日得宠还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我今日的约定。”

沫沫突然站起来想说我不同意,但是话到嘴巴却又憋了回去,毕竟自己现在也算身在虎穴了,能保自己一日安好就保一日吧。沉思片刻后又坐了回去说:“好我答应你!”

另一边的朱棣等人,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为马匹体力不知,在一家破旧的小客栈留住。

可可砰砰砰的敲着门,很快就有一个小二打扮的青年过来开门问:“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啊?如果吃饭小店已经打烊了!”

可可透过门缝向屋内瞄了一眼说:“小哥我们住店的,还希望你能行方便。”小二连忙一脸堆笑的说:“那几位里面请?”

当可可与朱棣等人进了店后,可可就感觉这店隐隐的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转身想带着众人想离开,可是当她看到一直昏睡不醒的夏青峰时,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能靠,但是夏青峰可跟他们靠不起啊!于是微笑着开口说:“掌柜的,给我们开三间上房。再给我的马备些饲料。”掌柜微笑着答:“好的,一共是一两银子。”剑旭听后立即递给老板三两碎银子说:“在给我们准备几个小菜送到房里去。”

掌柜的恭敬的接过银子,笑呵呵的答:“几位楼上请,我这就去准备。”紧跟着小二就将大家带上了楼。

第五十五章 幽灵客栈

在上楼的期间,小七突然停住了脚步用力的拉了拉可可的衣角,但是脚下的楼梯却如纸糊的般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小二回眸笑嘻嘻的看着小七,让小七心里阵阵发毛,说:“小朋友你是不是走累了,叔叔抱你上楼好不好?”小七恐惧的摇摇头看向可可说:“师娘,小七想师娘抱。”

小二用手轻轻摸了摸小七的脸蛋说:“真是个可人的小家伙。”跟着转身继续带大家上楼。可可俯身将小七抱起,一脸溺爱的说:“我们马上就能休息了,小七再忍忍。”

小七将头头轻轻搭在可可的肩膀处,看了一眼楼下满脸怪笑的掌柜,用力抱紧可可的脖子,小声在可可耳边私语:“师娘你发现没,这小二走路脚跟根本不着地的。还有那掌柜的无论做什么都一个表情就像画出来的一样?”

可可听后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前元朝等级分化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往死了许多汉人,其死法可谓是惨目忍睹。于是就滋生了许多恶灵,因为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憎恶与不甘,驱使他们游荡在人间不愿离去,为了满足他们对人世的憎恨他们经常出来残害活人。而他们最喜欢的方式就是幽灵客栈,如果在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间小客栈那八成就是了,晚上睡觉前还生龙活虎睡醒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可可心想点背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怎么什么都能让他们遇到。可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明白。跟着看了看她带的这群残兵败将,不由叹了一口长气。

一阵阴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刮的大家都凉飕飕的。可可的袖中突然滑落一只拇指大小的白色瓷猫,落地后就变成一只老鼠大小的活猫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客栈上下逃窜。

小七跟姜文一个房间,剑旭跟永乐一个房间,可可当然是跟夏青峰一个房间了,可可坐在床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从夏青峰俊俏的脸颊划过,微笑着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每一个人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早点冲破梦魇回到现实生活中来。”跟着可可在夏青峰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梦中的夏青峰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抬头望向天空说:“没想到大晴天也会下雨,打在脸上冰冰冷冷的还挺舒服。”

一只白色小猫从门缝溜进了,化身成一位白衣女子,没错该白衣女子正是那日拦住夏青峰去路的无尾狸猫。无尾狸猫单膝跪在可可面前恭敬的说:“主人这的确是一家幽灵客栈。不过好在这掌柜跟小二的道行都不深,但是再往前走百里有座孤坟,那位主恐怕你我都惹不起。”

可可轻轻咬了咬粉唇,伸手示意无尾狸猫回到袖子里来,无尾狸猫在起身后忍不住又说:“主人,不要怪无尾多嘴,如果你爱上了敌人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可可眉头一簇,不太高兴的说:“快回到袖子里来!”无尾无奈的化成小瓷猫钻进了可可的袖子。

可可起身推开窗户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亮说:“姐姐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度过此劫!”跟着可可将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作了一个圆月的形状,说:“我柳文轩以月女的身份请求月之母赐我驱魔降妖的力量。”

铁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可可的额头处,圈出了一个满月的胎记,闪烁着淡淡月光。

可可犹如月之仙女般款款走到夏青峰的身旁,用手掌在离夏青峰半米处洒下点点星华,顿时在夏青峰周围就罩起了一层如月光般耀眼的保护层。

门口此时传来了小二的叫喊声说:“几位客官菜好了,你们是下楼用餐还是小的给几位拿到房里去。”

还没到另外几个人说话,可可这边就一嗓子喊出去:“我们下去吃!”当可可推开房门那一刻,另外几个人都看傻了,这丫头简直就是麻雀上了晴天,无论正面还是侧面都完美的不像样子。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张脸怎么就会给人那么大的差异感,难道这就是女人间传说的气质!

小二看到可可额头的月光标记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不自觉的向掌柜的看去,掌柜依然一脸笑态,抬头望着可可说:“几位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吧!”

姜文向桌子上的菜望去不由感慨说:“呦!菜不错哦!”但在可可眼里全是腐肉驱虫。

小七呆傻的望着楼下,紧紧的抓住姜文,一步也不肯让姜文前行。姜文不解的回身抱起小七问:“你怎么了?”

小七机械式的转过头说:“大师父难道你什么都看不见吗?那一桌的东西好可怕啊!”掌柜似乎听到了小七的话,面容略微有点扭曲,但是嘴角依然挂着微笑。

可可心想这小家伙果真是有驱魔降妖的慧根啊,居然天生神眼,而且处事沉稳冷静先思后行,夏青峰能有这样的传人真是赚大方了。

可可微笑着向小二与掌柜步步逼近,小二终于安奈不住了,突然长出锋利的獠牙犹如野狼般向可可扑去。可可毫无威色飞身一脚迎上小二的胸口。小二出手同样干净利落,双臂急速护于胸前将可可摊开。一来二去很快二人就厮打到了一起。掌柜见状也起手撕掉了自己那张只会笑的老脸,露出鬼态。张牙舞爪的向其他人扑去。

突然一根藤蔓将掌柜的缠绕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使其整个身体摔得七零八碎。小七眼疾手快的跳下楼,一泡童子尿就浇在了掌柜的身上,掌柜的身体就犹如被硫酸浇了般不停的冒着白泡。同时传出凄惨的鬼哭声。

可可外表娇柔,但出手却丝毫不娇柔,招招都打中小二的要害,没过多久小二就明显支撑不住了。就在大家有认为可可赢定了时,一阵阴风突然从门外吹进,伴着浓浓的杀气,将众人都笼罩在了淡淡的沙土中。整个客栈瞬间变成了乱坟岗。

第五十六章 命搏鬼母

透过悲凉的月光隐隐的看到一撮撮荒坟,不停的冒着白烟。冷风四处乱窜,吹的人毛骨悚然,山间的树枝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折断的树枝摇摇欲坠,好似都吊挂着冤死的孤魂,虽没看到一具具前行的尸体。但那种恐惧感也让人想要不停的奔跑。

恍惚间一只鬼手直戳可可心脏,可可一个闪身挥鞭相迎,岂料那鬼手锋刃如剑将可可的藤鞭条条斩断,可可仓惶躲闪,但那鬼手依然在她的心口处留下了深深的爪印。

短暂的交手并没有让可可摸清敌人的虚实,而是在心头荡起了层层恐惧。敌人好似空气般四处弥漫,难以捕捉。

小二见状嘴角勾起阴笑,抽身向小七走去,小七慌乱的捡着地上的石头,胡乱的向小二打去,小二就犹如木头般毫无反应。姜文拼尽全身力气,抱起一块大石向小二的头部砸去。小二回身轻轻拂袖就将姜文打飞好远,姜文落地后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的连吐两口鲜血。

不由心中暗骂:靠,看可可打的如此轻松,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不堪一击了!

永乐也没闲着趁小二分神,一个闪身将小七抱到自己身后。小二瞬间移到永乐身前,提手一掌向永乐打去,永乐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擒拿住了小二的肩膀,顺起骨缝用力拖拽到手腕,只听嘎嘣一声小二的手腕就被永乐折断了。永乐接着抓住小二另外一只手,用同样的方式将其折断。

小二此时两条胳膊就犹如香肠般耷拉在胸前,小二轻轻甩动了下胳膊,放声大笑:“哈哈,愚蠢的活人。”跟着双臂一抖就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准确的说是比原来更好!因为在其关节处都长出了长长的骨刺,其锋刃度不逊色于刀剑。

小二挥动骨刺急攻而上,永乐足尖点地闪退,慌乱中还不忘护好小七。

剑旭回头看了看自顾不暇的永乐又回身看了看连连败退的可可,汗毛腾地一下就竖起来了,好像两边都需要帮助,我该先帮谁?帮主子但是可可死了,我们一个也活不了。帮可可但是主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靠还真是难办!

就在剑旭犹豫时,一股浓重的白雾将其笼罩,剑旭胡乱的挥舞着手臂,硬是使不出半分力气。就在剑旭迷茫时,听到可可的呼喊:“大家努力撑到天明,只要撑到天明我们就赢了!”忽然间一名无比妖娆性感的女子半裸着身体从浓雾中向剑旭缓缓走来。

剑旭强压着欲·火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女子却对剑旭势在必得妩媚的缠到了他的身旁,不停用手挑逗着剑旭的底线,口中还不听的发出女子的低吟声。弄的剑旭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剑旭心中暗想,他娘的,色字头上果然一把刀。想着就将女子揽入怀中,附身压在身下。就在女子嘴角露出淡淡微笑时,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女子的脑顶。笼罩剑旭的浓雾顿时消散,剑旭坏笑着松开握住尖刀的手,潇洒的起身用手轻轻撩了下刘海。怜惜的看着地上的白骨说:“美人,你太小看哥了!”

小七略带哭腔的喊:“二师父,你也太二了,都吓死小七了!快来帮忙!”

武功尽失的剑旭快步跑到小七身边,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小二与永乐一时间居然发现自己插不上手。于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小七说:“我还是去帮可可吧!”紧跟着就靠到了可可身后。

可可一个转身将剑旭抓起扔到一旁说:“剑旭小心,她躲藏在风里,你最好不要靠我太近,危险!”剑旭起身揉了揉屁股,看向倒地不起的姜文跟一直昏睡不醒的夏青峰不由感慨:“咱哥三个还真是没用,现在连小七都不如。”

可可突然悬与空中,四肢大展。好似正在被某种力量撕扯,但是剑旭只能看到可可痛苦挣扎的表情,其他却一无所知了。

小七突然跑到夏青峰的身旁,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师父你快醒醒啊!你如果再这么睡下去,师娘就要被妖怪吃了!”接着就用手不断的推扯着夏青峰的身体。

梦中的夏青峰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左顾右盼了好久,连个人影都没发现。于是仰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只见瓢泼大雨从空中倾泻而出。夏青峰想闪身却发现自己定在了原地难以动弹,怎么会这样?这雨水怎么会是咸的?好像人的眼泪!

一把雨伞忽然出现在夏青峰的头顶,夏青峰回身一看原来是妈妈,幸福的用手胡乱擦着自己湿漉漉的脸问:“妈,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出来了?”妈妈温柔的微笑着答:“你也知道雨大啊?雨大还傻站在院子里,生病了怎么办!快跟妈进屋。”说完就拉走夏青峰的手进了屋。

小七见夏青峰略微有点反应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就更加着急的摇晃了。就在小七不知所措时,一本书从夏青峰的怀里掉了出来。上面写着驱魔宝典四个大字。

小七慌乱的捡起书,翻开了第一页,小七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书吸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许多画面就像播电视剧版般,一页页在小七脑中翻滚。当小七看到如何召唤驱魔兵器时,大喊一声:“够了!”一对闪着银光的长短剑就出现在小七手中,小七握着双剑一跃而起,向可可的背心刺去。

剑旭当场就看傻了,大声制止:“小七你干嘛?那是可可!”

小七在临近可可处停了下来,用力握住长剑一点点艰难的向前。而此时可可的藤鞭似乎也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并将其紧紧缠住,一点点的向后拖拽。小七另一只握住短剑的手用力的刺入可可藤蔓缠绕的东西,一股黑血如泉水般涌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震的大地瑟瑟发抖。一个身着白衣面若黑炭,满口獠牙的怪物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用力振断了可可的藤蔓,同时将小七弹飞,小七砰地一声落地后,喷出一口鲜血。

可可瞪大了眼睛,心痛的喊着:“小七!”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可可的胸前穿堂而过,留下一个圆圆的洞。剑旭想跑过去抱起小七,却被一股不知道哪里刮来的飓风卷到了一旁,挂在了树杈上难以动弹。那怪物甩动这长长的舌头,一步步向小七逼近

第五十七章 鬼冢脱身

小七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倔强的站了起来,那神态像足了夏青峰,不知道还真感觉小七是夏青峰的儿子。小七看着缓缓倒下的可可,用力的握紧拳头疯狂的向那怪物冲去,身体周边顿时涌现出浓浓的杀气,所到之处草木皆枯。

那怪物见状脸上浮起让人作呕的坏笑,瞬间移动着身体,如饥饿的野兽般,向小七扑去。只见小七腰身一摆,慌乱的躲过了那怪物的鬼爪,那凶狠的攻击带起周边平静的气流,如刀般刮割着小七的皮肤,使其隐隐作痛。

可可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看着奋勇激战的小七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由的为小七捏了一把冷汗。可可努力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不停从胸口流出的血,苦笑的看着月亮说:“还好我早又准备,否则这次我真要一命呜呼。”只见一束月光直照可可的胸膛,一颗跳动的心脏从天而降,填补着可可胸口的空缺。

剑旭不由张大了嘴巴,说:“妈呀!这可可是人吗?”

那怪物见可可还没死,顿时豹眼圆瞪,回身又是数爪,但可可却被月光保护无法靠近,那怪物触及到月光的部位均被月光灼伤,所以只能落魄收场。

怪物愤怒的回身再度攻击着小七,小七不停的跃起、翻转、下蹲,笨拙的躲闪着每一次袭击。即便如此,小七的皮肤还是被怪物鬼爪所带动的气流,割的血肉模糊。

小七的脑海中不停的涌现出驱魔宝典的内容“感受灵力,神行合一。贯通灵门,振灵出击。”小七似乎也心领神会,动作逐渐变的越来越快。可可无力的依靠在大树旁紧张的观看着,说:“好,太好了,控制住灵力之源,把握好灵力,小七你真是太棒了!”

恍惚间可可似乎在小七的身上看到了夏青峰的过去,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了每一个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性命的驱魔师的命运。

小七回身一脚狠狠的踢在那怪物的伤口处。只听那怪物‘啊!’的一声惨叫,用力将小七的脚弹开。小七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上。可可心想,不好小七的体能应该快达到极限了。于是在一旁拼命大喊:“风眼,小七恶鬼最薄弱的地方是风眼,这家伙的风眼就在他耳边三指处,攻击那里。”

那怪物脸色一变,迅速将灵力汇集到掌心,一道道风斩从手中夺命而出,迫使小七仓惶躲避。风斩落地后,将大地打的处处沟壑。

可可脸色惨白的盯着小七,心中默念,小七稳住,你一定不能输。同时大脑急速旋转,如果这种情况换成是我,我该怎么打?一只瓷猫从可可袖中滑出,可可连忙将其收好对自己说:“不行,如果夏青峰醒了,看到这无尾狸猫我该如何解释?”

那怪物一个用力,将小七摔出好远,狠狠的跌落在地上,可可轻轻将小瓷猫弹入小七的手心中,告诉自己,靠,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小七握紧瓷猫告诉自己,耗下去,就这样耗下去,我只要能撑到天明我就赢了。冲上去,靠近他找机会攻击风眼!就这样,小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了那怪物一次次的攻击,移到了他的身旁。

小七靠近后,飞身跃起,一脚向那怪物的头部踢去。那怪物脑袋微侧,轻松躲过。小七一手拉住那怪物的胳膊,一手握拳向其天门处打去。那怪物急忙起手,紧紧握住小七的手腕,小七嘴角勾起一丝奸笑,迅速将拳头伸开,一只白色瓷猫从小七手中飞出,直扑那怪物风眼。

那怪物一时慌乱,疏于防范,被那小瓷猫轻松得手,那怪物一口黑血喷出,身体迅速干瘪,化成一居女尸向后飞去。

小二见状,满脸的惊慌,迅速上前,接住那怪物,用力呼喊:“鬼母!鬼母你怎么样了?”同时一声鸡鸣,帮小七吹起了胜利的号角。

小二带着他所谓的鬼母,急匆匆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小七拖拽着满身伤口爬到可可身边,栽倒在可可身上说:“师娘,你的猫真厉害!”可可脸上也随之漏出甜美的微笑说:“这个可不可以作为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你师父!”小七伸出小手认真的跟可可勾着手指,送给她一个小男子汉的承诺。

永乐几步走到了可可是身旁问:“你没事吧?还能赶路吗?”可可点点头说:“我可以的,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永乐绅士的俯下身子将可可抱上了马车问一边的小七说:“小男子汉,能不能自己走上马车?”

小七朝永乐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说:“小七能!”于是起身,摇摇晃晃的爬上了马车。

挂在树上的剑旭大喊:“王爷,先把我弄下去,我好帮你啊!”永乐低头苦笑,这想必是剑旭生平最狼狈的一次了!永乐飞身跃起把剑旭从树上弄了下来,剑旭下来后立即跪在地上行礼说:“谢过王爷。”

永乐无奈的摇摇头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快去把夏青峰与姜文弄上车。”跟着众人快马加鞭的驶向长安。

永乐等人刚走不久,就有一群黑衣人来到了永乐他们交战过的乱坟岗,仔细盘查着每一个蛛丝马迹。其中一个黑衣突然说:“大哥这里是鬼冢,我们快走如果晚了恐怕要难脱身了。”

带头的黑衣人不懈的看着一撮撮荒坟,说:“大白天的怕什么?他们几个残兵败将晚上都能走出去,何况是我们!”

带头的黑衣人话音刚落,周围就起了浓浓的白雾,刚刚说话的那个黑衣人连忙恭敬的解释着说:“我们无心冒犯,还请诸位行个方便!”周围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讲话声,却又听不清讲的是什么,不知为什么其余的黑衣人很快就互相厮杀到了一起。

带头的黑衣人顿时心生畏惧,大声训斥着说:“走,快走,离开这鬼地方。”进去了12个人但最后走出这鬼冢的却仅仅只剩下了四个。

四个黑衣人跟着永乐他们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向长安追去。带头的黑衣人说:“我们必须快点,如果让他们进了长安城,我们再下手就难了。”

第五十八章

茅山镇降教的贵宾房中,一位戴着铁面具的男子,威严的坐在主位上。李天行恭敬的将半张官银的藏匿图递给了铁面人。铁面人接过地图不满的训斥着:“怎么只有半张?”

李天行低着头,半天没有回答。铁面男子不满的再次催促说:“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嘛?是聋了还是哑了?”

李天行紧紧的捂住拳头,强忍着怒意,抬起脸看着铁面人小心的解释着说:“属下知错了,立即去找那半张地图。”转身就要离开。

铁面人突然站起身,声音低沉的说:“等一下,可有另外半张的线索?”李天行心略带傲气的答:“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铁面人听后情绪突然变的激动,一把抓住李天行的脖领将其猝倒在墙上凶狠的说:“别以为你有你师父撑腰,我就不敢杀你,无论你在北元是什么身份,你在我大明都只是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痛快去做什么,不要再用那种怨恨与不满的眼神看着我。尽快将另外半张图拿来否则就休怪我让你客死他乡!”

跟着铁面男子甩开抓住李天行的手,带着自己的护卫于那半张图转身离开。

李天行望着铁面人远去的背影,邪恶的勾起嘴角,自语:“我李天行对天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成我脚下摇尾乞怜的狗!”跟着踹门而出。

一出门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翠儿,翠儿依旧一身苗族女子的打扮,恭敬的给李天行行了个礼说:“师父,你刚回来就又要出去啊?”

李天行顿时收起了一脸的怒意,温柔的看着翠儿说:“你文轩师叔来了,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去见她!”

翠儿听后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说:“师父那你快去吧,降教这边我会帮师父打点好的。”而心却想,又是柳文轩。为什么老天会如此不公平,她们明明年龄相仿同为乞丐出身,她确是成为了北元人人敬重甚至被封为神灵的月女。而她却是仰人鼻息终日做的端茶倒手工作的小门徒。

为了逃离她给她带来的阴影,她背井离乡追随师父来到了中原,而她偏偏却也追来中原。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但李天行却没有看到翠儿的心理挣扎,满脸笑意的问:“你从小就跟你文轩师叔感情好,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翠儿甜美的微笑着,略显羞涩的摇摇头说:“翠儿没什么话要带给文轩师叔的,只希望师父早去早回,不要让翠儿惦记!”

李天行微笑着点点头说:“放心,我会早去早回的。”跟着消失在翠儿的视线里。

沫沫坐在沈府的院子里,喝着凉茶,不停的用嘴吸着手指,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靠,古代女人脑子都有痘嘛?没事闲着绣毛手帕啊!学毛女红,扎死我的手了!”

沈贵坐在另一边,用长长的戒尺敲打着沫沫前面的桌子说:“这么半天连个蝴蝶都没绣出来,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绣不出来不准吃饭!”

沫沫被沈贵吓的一哆嗦,又扎了一下手。于是不耐烦的说:“绣绣绣,天天就坐在这院子绣花,有毛用啊?我问你,你身上哪条手帕是你夫人绣的?”

沈贵轻瞟了一眼沫沫说:“你可见过永乐用的手帕?上面是不是都绣着一个云字,那就是他的正妃徐妙云所绣!”

沫沫突然将自己的手帕展在沈贵面前问:“你感觉就我这水平再学多久能超过那徐妙云?干嘛要拿我的软肋去拼人家的强处呢?”

第五十九章 掉齿之痛

沈贵用戒尺轻轻挑开沫沫的手帕说:“同样是女人,同样姓徐,你们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绣不出来不准吃饭,不要跟我讨价还价!”

沫沫瞬间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大叔你就放过我吧!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要不咱们试试学做饭吧,就不要在绣花上浪费时间了!”

沫沫虽然说的一身轻松,但内心却隐隐作痛。原来他有妻子,而且还那样的爱他的妻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将他妻子给他绣的手帕带在身上,那她在他的心理又算什么?他说想做她的牙齿,这样她失去他会痛。

现在的沫沫好像告诉朱棣,我痛了!而你在哪里?或许他们的感情才是牙齿,掉了就没了,再装也是假的。

一阵秋风扫过卷起几片残叶,打在人身上略微有点冷。沫沫僵红着脸颊,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像足了醉酒而卧的女子!这一幕竟然唤醒了沈贵尘封已久的一段记忆,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真的都好像!

记得十年前的沈贵还是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由于一直都在哥哥的庇护下成长,所以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那日他借着采购货品的名义溜出南京城玩游。恰巧遇到醉酒在湖边起舞的徐妙云,对其一见钟情。徐妙云不慎落水,沈贵舍命相救,二人一吻定情。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当沈贵提着大包小包到魏国公府上提亲时,却因名字误会娶回了魏国公府上徐妙云的贴身丫鬟,徐玲!也就是现在人人尊称的沈夫人。

没出三日,皇上便将许妙云赐婚给了他的四子朱棣,沈贵虽心如刀割却也无力回天。徐妙云虽嫁给了朱棣,沈贵虽娶了徐玲,但内心深处始终放不下彼此。在朱元璋对沈万三修建南京城的答谢宴上,沈贵再次见到了徐妙云,那种近在咫尺却遥望千里的心情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吧。

无论沈贵如何的安奈那种复杂的情绪终还是没有逃过一个酒字,几杯酒下肚后沈贵就紧握徐妙云的手不放,无论徐妙云如何挣扎沈贵都不放手。朱棣坐在一旁虽没说话,但眼神中早已荡起了浓浓杀意。徐妙云见状连忙帮沈贵开脱,让沈贵逃过死劫。

但朱棣岂是那善罢甘休的人,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在众人面前出丑罢了!第二天就上书说沈万三用钱财蛊惑民心,居心不良,要求将其全家发配边疆。谁知道朱元璋早有除掉沈万三之意,所以就准奏了。

沈万三得到消息后连夜与弟弟分了家,将其赶出家门,并放话出去与其断绝兄弟关系,不准他再回南京城!这才保住弟弟全家免受发配之苦。

沫沫见沈贵半天没有回应,就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大叔,你想啥呢?”

沈贵猛然回神一把将沫沫揽入怀里,心痛无比的说:“我改变主意了,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已经放下了,但是见到你我才知道我其实没有一刻放下过,第一次错过你是我的错,老天既然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就绝不能再放手!”

沫沫并没有被这深情的一抱而打动,只是感觉抱的太紧自己好难受啊!于是用力挣扎着说:“大叔你又抽什么疯啊?快放手我要不能呼吸了!”

沈贵苦笑着松开了手,无奈的看着沫沫感觉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跟沫沫聊到一个频道上,这个难道就是年龄产生的代沟嘛?但为什么每次谈到朱棣时,沫沫的脸上就荡起了不一样的幸福呢?

沈夫人站在远处撇了二人一眼,用力的揉捏着手帕,十年前她用计掉包了主子跟自己的手帕,让沈贵稀里糊涂娶了自己,婚后沈贵虽心有不甘但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丈夫,如果能这样跟他平淡一生及时他不爱她,她也认了。毕竟他给了她一个女人所需要的的一起,地位,名分,尊重。

可天不随人愿,五年前他们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戏子孙如烟,再度点燃了沈贵丢失已久的爱情,并娶她入门成为了沈二夫人。

女人就是这样,即使你的男人在一群女人中**只要心理满满的都是你,你都感觉没什么。但是反过来你的男人无论对你多么的体贴入微小心周到,只要他的心理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你就无法接受。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自从孙如烟入门后,徐玲的生活就度日如年。郁郁寡欢的徐玲经常到茅山镇香火最旺盛的降教道观去为自己祈福,希望自己能早日从这痛苦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徐玲认识了李天行,在李天行的旁敲侧击下徐玲明白了什么叫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于是用蛊术要了孙如烟的命。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沈贵的心也随着孙如烟去了,至此沈郎不归家终日留恋烟花处。

她为他背叛的主子,出卖了良心,却换不回他对她的一个微笑。沫沫极力讨厌跟排斥的拥抱却是她徐玲日夜思念求之不得。为什么老天要让她爱上他,要如此折磨她!

一旁的菜花突然喊:“夫人你的手流血了!”将徐玲从这回忆中拉回。

徐玲低头看了看因为用力过猛而被自己手指甲啄伤的手说:“没事!”因为肉体上的痛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她心上的痛。跟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她再也不想看那对狗男女在自己的面前郎情妾意了!

沈贵似乎注意到了远远离去的徐玲,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沫沫如果我跟朱棣两个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沫沫想都不想的问:“如果你妈跟我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怪不得现代人能问出这么变·态的问题,原来都是古人遗传的!”

沈贵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丫头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为什么跟她沟通会如此困难!

沫沫看着木讷的沈贵说:“好了我回答你了,不要用那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跟朱棣同时掉进水里我会立即去找夏青峰,因为他会游泳!”



第六十章 朱棣归长安

沈贵依然木讷的点点头说:“哦!对了夏青峰的下落我去帮你打听了,但是却没有任何结果。可是我听官府的衙差说,他们前几天费很大力

气抓的一群重犯越狱了,我猜测应该是朱棣等人。而夏青峰却在同一时间失踪,八成是跟朱棣去长安了。”

沫沫撅着小嘴说:“不会的,夏青峰一定是出事了,否则她是不会丢下我的!”

沈贵嘴角突然浮起嘲讽之笑说:“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来时都各自飞,何况你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沫沫不开心的转过头,不再去看沈贵!

沈贵继续耐心的说:“沫沫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愿意选择跟我在一起,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你周全。如果你选择朱棣,从此刻起你就必须学会如何来保护自己了。”

沫沫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有第三个选择嘛?其实我感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谁能保谁一辈子,再说生命多可贵啊!我还是喜欢自己学着成长!”

沈贵低头微微舔了舔唇,强挤出一个微笑,其实他早想到了答案的,但是听到的那一刻,心还是抽动了几下。跟着朝沫沫竖起了大拇指转身离开。

沫沫连忙喊:“哎!我还没吃饭呢!你不能走!”沈贵回头微笑着说:“没人捆住你的手脚,自己想办法!”然后就消失在了沫沫的眼前。

沫沫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肿的跟樱桃一样的手指,学着沈贵的样子人模狗样的向厨房走去。

沈贵在沫沫的院子里一日未出,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府,府里的下人见了沫沫就跟见了姑奶奶一样,点头哈腰恭敬有礼。沫沫此刻真想仰头大笑,没想自己前一刻还是这府上人人鄙弃的妓·女,在为自己的晚饭发愁。这一刻就成为了这府上的小霸王,简直是可以横着走!

茅山镇的知府衙门内,一位穿着华丽的男人坐在高处,翘着二郎腿看着梦里,娘里娘气的说:“梦里啊!这茅山镇的知州跟主子说,你不仅没有找到官银的下落,还放跑了朱棣!此事可属实?”

梦里立即单膝跪地声音低沉的说:“都是属下办事不利,希望主子能再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男人清了清嗓子从座位上起身,轻摆着他那水蛇腰上前去将梦里扶起,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梦里的脑门说:“主子疼着你呢!临行前主子还特意吩咐让我不要给你压力,如果你感觉那知州碍你的眼就让我帮你解决了。”

梦里嘴角浮起淡淡微笑,感激的说:“帮我谢过主子。中原十二煞到现在都没有回音,恐怕是出事了,所以我准备亲自去趟燕王府查找官银的下落。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不会放过朱棣!”

男人妩媚的掩嘴低笑说:“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复命了,祝你早日成功!”跟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向知州大人的房间走去,不久房间内就传出了知州大人痛苦的呼救声。

梦里听后嘴角浮起满意一笑,撕掉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换上一副奶油小生的面容走出了房间向长安赶去。

朱棣也就是永乐等人一路快马加鞭,丝毫不敢耽误。到了城镇立即换掉马匹,装上干粮继续向前,因为直觉告诉朱棣他不能停,如果停下了就会有杀身之祸。

中原十二煞中的四人,从鬼冢出来后多少也都受了伤,追起朱棣等人也略微显得有些吃力,带头的黑衣人叫启泰,启泰不由心中暗想难道这真是天护朱棣!

朱棣就这样一路无阻的进了长安城,长安城的守将见状,连忙派人去燕王府通知燕王妃,朱棣马车一到门口远远就看到燕王妃也就徐妙云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等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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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晚上要赶车,所以先发这些,明天应该在车上没有网不能更新了,但是后天晚上到家,一定更新,希望喜欢云梦文的读者,能继续支持云梦!

第六十一章 贤妻

剑旭第一个跳下马车,将朱棣从马车上扶下来。徐妙云见到朱棣后,眼中立即就荡起了泪花,情绪激动的向朱棣跑去,一头扎入朱棣怀中紧紧的将其抱住说:“爷,你总算回来了。你一走就是这么多日子,而且音信全无真是担心死臣妾了!”

其他妃嫔也都恭敬的站在徐妙云的身后小心的迎合着。没一个敢越雷池半步,在朱棣面向献媚。可见这徐妙云将朱棣的后院管理的十分有条。

朱棣微笑着用手轻轻拍着徐妙云的肩膀,有宠溺更有尊重的说:“本王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嘛!爱妃多虑了,我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王府上下可好?”

徐妙云轻轻将身子移开朱棣的胸膛,抬头仰望着朱棣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说:“有臣妾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朱棣爽朗的大笑着,心想是啊!家中有他的徐王妃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徐达乃是将门之家,培养出来的女儿更是不得了,既能领兵打仗又能相夫教子,无论对内还是对外都是让人放心的狠角色。

朱棣拦着徐妙云步履轻盈的向王府内走去,可可探出小脑袋看着这甜蜜的一幕,不由感慨这朱棣还真是博爱啊!前一刻还要为了一个叫沫沫的姑娘不顾生死要勇闯虎穴,而这一刻就抱着他的爱妃夫妻恩爱闲话家常去了。

当王府的佣人将夏青峰等人都安顿好后,很快就来了一群所谓的御医会诊夏青峰等人。每一个看过夏青峰伤势的御医都摇头不语,朱棣忍不住问:“到底怎么样了,不要每个人都摇头啊!”

可可在一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夏青峰的毒他们也许还可以研制破解,但是夏青峰中的幻术只怕是施术之人也无法破解。”

其中一个带头的御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恭敬的对朱棣说:“这位姑娘说的不假,这为壮士身上的化功散老奴确实可以破解,但是他身上的另外一位毒,药性十分复杂忽显忽隐,所以老奴根本无从下手!就更别提他身上的幻术了!”

小七听后突然哭着抱住可可说:“师娘小七知道你是高人,所以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师父,你让小七做什么小七都愿意,小七求求你救救我师父吧!”接着就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可可磕头。

可可心痛的抱起小七,强压着泪水说:“小七不是师娘不救你师父,是师娘真的能力有限,只能已血为引尽量压制住你师父体内的毒性蔓延,但想要治本却是毫无头绪,只能托一天算一天了!”

朱棣突然振臂一挥说:“来人给我贴出告示寻找神医,凡是能治好夏兄弟伤势的本王定将赏金百两做为酬谢!”

半晚十分徐妙云端着一盆不冷不热的洗脚水推开了朱棣的房门,朱棣看着面容有些疲倦的徐妙云说:“以后这种小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王府每天有那么多事要你操劳搭理,如果这种小事你也亲力亲为本王真怕把你累倒了。”

徐妙云微笑着脱掉了朱棣的靴子,将朱棣的脚放到水盆里轻轻揉捏着说:“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关于你的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说给你洗脚是小事呢?我怎么可能放心别人来做!”

朱棣听后一把将徐妙云抱入怀中,小心的呵护着说:“能娶妻如你,夫复何求?”

徐妙云用拳头轻轻的敲打着朱棣的胸膛娇羞的说:“王爷你好坏啊!”朱棣淫笑着说:“是嘛?那本王就让你看看更坏的!”接着就将徐妙云压于身下亲热起来,恍惚间朱棣感觉压在自己身下的不是徐妙云而是徐沫沫。朱棣对自己的错觉惊讶不已,他从来没想过有一个女人能取代徐妙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可以博爱但是绝不能独宠,这是他身在帝王家自小就明白的道理。

完事后,朱棣无力的栽倒在一旁,不停回忆着刚刚脑中闪过的那一幕,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实在太可怕了。

徐妙云似乎看出了朱棣的心思问:“王爷,你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给臣妾听听,看看臣妾能不能帮你解忧!”

朱棣听后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难道让他告诉她,在跟她亲热时自己心理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嘛?朱棣轻轻侧过身,面容和善的看着徐妙云说:“本王这次出行可谓是一波三折,差点就命丧黄泉了。但却被一个姑娘硬性将我从鬼门关中了拉回来,你说本王是不是该报答她?”

徐妙云微笑着看着朱棣说:“你就在为这事心烦?你告诉臣妾是哪家姑娘,臣妾明日就安排府里的下人去那姑娘家中提亲,帮王爷原了这桩心事!”

朱棣早想到徐妙云会是这个反映,因为跟她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太了解她了,她已经贤惠的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吃醋了,有时他都怀疑徐妙云对他是爱还是责任。但是回头想想爱也好责任也好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她的人在他身边,她的心对自己忠诚这就够了。

同时朱棣也很想娶沫沫入门,但却总感觉让沫沫做偏房似乎委屈了她。但是他这正妻也太完美了,就算有十个徐沫沫他也不能休啊!但反过来又一想自己的想法也挺可笑,能入嫁王府当个侧妃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啊!沫沫又岂会不肯!一定是自己多虑了。

第二天一早朱棣就给了剑旭一张他自己勾画的地图说:“你化功散的毒刚解,就派你出任务实属不该,但王府上下只有你认识沫沫我别无选择。这张图标明了我跟沫沫的住处,你带人火速去将沫沫接回王府,如果沫沫姑娘有何闪失你就提头来见。”

剑旭领命后就带着两个侍卫火速离开了,但是到了沫沫跟朱棣原本的住处时,却发现桌椅上都已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土,很明显这里已经被废弃好久了。

还好这村子不大,很快他就从村民的口中打听到了沫沫的下落,说沫沫带着一车货物跟子荣到茅山镇做生意去了,但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到了茅山镇后,剑旭通过卖菜的小贩很快就找到了沫沫卖菜的酒楼,通过跟酒楼老板打听,他查到了沫沫出事时的那家馒头店,在给了馒头店的小贩十两银子后,小贩胆战心惊的说了那日他的所见所闻,并猜测沫沫应该是被卖到了茅山镇最大的青·楼,清风楼!

剑旭听后整张脸都白了,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他奶奶的如果沫沫姑娘真被卖进**,恐怕这次真要提头回去了。

第六十二章 百密一疏

剑旭感觉沫沫被卖入青·楼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他的两个跟班,独自一人去了清风楼。

剑旭刚一走进清风楼就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团团围住,剑旭嘴角浮起坏笑各个来者不拒肆意**着,弄的姑娘们都面红耳赤,争相献媚。剑旭摆出一副**状,阔步走进清风楼,选了一间上等包房坐下。

宝妈妈一见肥羊来了,立即上前热情的招呼着问:“这位爷可有中意的姑娘,宝妈妈我立即去帮你安排!”

剑旭凭借自己对沫沫的认识,她如果坠入青·楼要不就是一鸣惊人的花魁,要不就是无人问津的冷角,绝不会落俗。于是开口说:“我听说你们这清风楼来了个极其特别的姑娘,爷我是重口味的,所以想见识见识这位姑娘。”

宝妈妈听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这位爷说的该不会是被沈公子赎走的那丫头吧,这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招来的都是些狠角色。上次就差点丢了脑袋,所以这次一定要小心。

于是牵强的挤出来了个微笑说:“爷我们这清风楼每天都会新来很多姑娘,都各有风骚,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啊?”

剑旭自小就跟着朱棣,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猜人心思。他从宝妈妈的面容上明显捕捉到了惊恐之色,这沫沫入了清风楼后,显然没当什么省油的灯。

剑旭突然面露冷色,言语生硬的说:“爷我脾气不好,最讨厌人家跟我遮遮掩掩的!”跟着就将身上的佩剑拍到了桌子上露出半截剑身。

宝妈妈见状连退两步说:“好汉息怒,您说的应该是几日前唱卡门的姑娘吧!他已经被沈贵沈公子赎身,接去沈府了!”

剑旭起身在桌子上扔了一锭银子说:“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来过,你明白嘛?”宝妈妈连忙收起银子满脸堆笑的说:“明白、明白!老身明白!”

沈府在茅山镇也是不容小视的大户,所以剑旭很快就找到了沈府,站在了沈府门口犹豫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入,以什么身份进入。

如果这个沈贵就是当年那个沈贵,他跟王爷还真是有缘啊!他永远都比王爷早一步,却永远都比王爷晚一手。

剑旭上前啪啪啪的拍打着沈府的大门,很快就有家奴过来回应:“谁啊?什么事?”跟着一个脑袋就从门缝中探出。

剑旭一把推开大门,踱步而入。大声吆喝着:“就说有贵客到!让你老爷出来接待!”

家奴见状连忙就向沫沫的后院跑去,气喘吁吁的停在沫沫的房门外说:“老爷有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人,突然破门而入说要求见老爷!”

沫沫听后兴奋的站起来说:“一定是夏青峰来了。”跟着拍了拍沈贵的肩膀说:“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然后就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沈贵冷笑着摇摇头说:“你急什么?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剑旭在后面一把推开家奴,踢开沫沫的房门说:“不是夏青峰是我剑旭!”接着转念看向沈贵,果然就是那个沈贵!

剑旭微笑着给沈贵行了个礼说:“一别多年,沈公子一切可好?”沈贵同样回笑着说:“托你家王爷的福,一切都好!”

沫沫看着各怀鬼胎的二人,清了清嗓子说:“那个!这个!你们认识啊?”

剑旭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蹙了蹙眉看着沫沫问:“那个!这个!这段时间你没出什么大事吧?”剑旭话中之意就是想问问沫沫还是不是完璧之身,毕竟他家王爷不能娶个**之女!

沫沫不解的看着剑旭细心琢磨了好久说:“我感觉我这段时间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小事!夏青峰可跟你们在一起?他现在好吗?”

剑旭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浓眉,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法沟通,说:“我二弟现在伤的很重,一时半刻我也说不清楚,我奉王爷之命来接姑娘去王府。”

沈贵知道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又有青·楼经历的沫沫一旦进了王府会有怎样的遭遇,为了给沫沫一个清白身份沈贵声音低沉的问:“剑旭不知道王爷为何要接我义妹进王府?是做客呢?还是收妾?如果是收妾我希望王爷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我义妹一个名分!”

剑旭眼前突然一亮,赞赏的看着沈贵不由有些钦佩,他这一声义妹划清了他与沫沫之间的关系,扫干净了自己的杀身之祸,同时也给了沫沫一个大户身份,这样即使沫沫稀里糊涂进了王府也能挺起腰板做人。

剑旭跟着冲沈贵抱了抱拳头说:“沈公子放心,我家王爷绝对不会让沫沫姑娘受委屈的,只是现在情势危急,我怕有恶人抓沫沫姑娘危险我家王爷,所以前来将沫沫姑娘接到王府保护。那些礼仪上的东西,等风头过了,我想我家王爷定会给沫沫姑娘补上的。”

沈贵微笑着答:“剑旭兄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义妹自小性子直爽不懂察言观色,如果在王府内得罪了什么人,还希望剑旭兄弟能多加照顾,让我义妹能好去好回,这样王爷纳妾之日我也能交给他一个完整的新娘不是!”

剑旭低头冷笑,感情这哥们是想让我保住沫沫姑娘的完璧之身,在大婚之前让我家王爷不要碰她,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剑旭缓缓抬起头,越来越钦佩的看着沈贵说:“我尽力!既然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带着沫沫姑娘赶回长安了,王爷还等着我复命呢!”

沈贵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送了!”

就在剑旭与沫沫离开后,一个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沈贵身后说:“沈公子,我家主子想见你。请跟我走一趟吧!”

第六十三章 伤心的误会

沈贵听后并没有反抗,而是处变不惊的随着黑衣人来到了茅山镇一家比较高档的客栈内,黑衣人抓起沈贵身子一闪就跳到了二楼。沈贵优雅的转过头问:“我们不走正门嘛?”

黑衣人恭敬的解释着:“沈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主子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见过他!”

沈贵微笑着点点头,随黑衣人推窗而入。

一位浑身娘气的男子懒散的依靠在座位上,一见沈贵来了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讨好的贱笑着,细声细语的说:“沈公子用这种方式请你来真是得罪了!”

沈贵大气的坐到了主位上,用手轻轻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说:“这茶有些凉了!”

男子听后立即妖里妖气的冲一旁的黑衣人吆喝着:“快去给沈公子泡壶热茶!”

这妖里妖气说话的男子正是那日给梦里传话的男子。

很快一壶热茶就沏上来了,沈贵用鼻子轻轻嗅了嗅茶香问:“花公公你家主子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派你这阉人亲自来我茅山镇走一趟?”

花公公听后脸色立即变的黑青,但是依然强压怒意满脸堆笑的递给了沈贵一封信说:“您跟我家主子的事情,我这做奴才的哪里敢知道啊!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沈公子带的信!”

沈贵接过信件略带轻蔑的看了花公公一眼,飞身从窗户跃出回了沈府。

沈贵走后没多久,这花公公就冲着沈贵离开的方向吐了两口吐沫骂骂咧咧的说:“哼!你沈贵不就有两个臭钱嘛!有什么可牛的!奴家我终有一天要让你跪在奴家脚下舔脚趾。”跟着还娇里娇气的跺了跺脚,转身回床休息去了。

沫沫一路都兴奋不已,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朱棣见到自己那一刻的场景,他会拥抱她嘛?他会热吻她嘛?或者他们就那样静静的彼此相望便胜却了人间无数!但她徐沫沫却忘记了朱棣家中早已有**。她徐沫沫并不是他朱棣唯一的有**!

沫沫下了马车静静的站在王府的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一幕幕用手不停的擦拭着肆意泛滥的泪水,对自己说:“朱棣、夏青峰我来了,我终于追赶上了你们的脚步。”

剑旭像照顾贵妇人般小心的扶着沫沫上台阶,守门的将士见剑旭都对沫沫如此恭敬也都依依效仿恭敬的给沫沫行着礼。沫沫突然有一种国庆检阅的感觉,不自觉的学着国家领导人跟一旁的将士挥手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剑旭土黑着脸不解的看着沫沫问:“你干什么?”

沫沫立即从自己的白日梦中醒来,娇羞的遮住脸说:“不好意思,做梦了!”

剑旭听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闷死过去,这丫的瞪着眼睛也会做梦,真不知道王爷喜欢她啥?

紧接着一辆小型的马车就停在了沫沫的眼前,车夫下车恭敬的跟沫沫说:“王爷正在大厅等候,请姑娘上车。”跟着就趴在了沫沫的脚下,等待着沫沫上车。

沫沫木讷的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马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踩上去践踏人品啊!不踩上去那她要踩什么上车呢?自己爬上去也太丢身份了吧!于是可怜巴巴的回头看向剑旭。

剑旭无奈的给了沫沫一个肯定的眼神告诉她踩上去,沫沫牙一咬,心一横低头对那马夫说了句:“小哥对不住了!”就起脚踩了上去,利落的上了马车!

沫沫进了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对沫沫的身世背景也都众说纷纭。尤其是朱棣的那些夫人们,各个都派自己的丫鬟竖起耳朵打听,是该巴结奉承还是打压凌辱生怕自己漏听什么站错了队。

朱棣稳稳的坐在大堂的主位上面容严谨的看着远方,并没有沫沫期待的兴奋与激动。直到看到接沫沫的马车嘴角也只是浮起了淡淡的微笑,比起之前的永乐似乎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霸气。

当沫沫满心期待的下了马车,看到面容僵硬的朱棣时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整颗心就像掉入了冰窖般阵阵抽痛。

朱棣尽量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他多么想扑上去抱紧她深情的热吻着,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对于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女子,他过度的宠爱只会让她在这王府内步步围歼负面受敌。朱棣自小就看着他父亲的女人们彼此斗来斗去所以他对女人间的那点事心知肚明。

坐在朱棣身旁的徐妙云看着面容冷淡的朱棣,呆傻不动的沫沫心不自觉的痛了。她从来没见过朱棣这样煞费苦心的保护过一个女人,他用冰冷为这丫头铺了一条锦绣前程但这丫头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因为徐妙云在徐沫沫的眼中看到了绝望!

剑旭小声的在沫沫耳边提醒:“快给王爷跟王妃行礼!”

这时沫沫才注意到一旁端庄贤淑的徐妙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一代贤后,今日得缘相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妙云如母亲般慈爱的看着沫沫说:“姑娘一看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情女子,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就都免了吧!王爷你说是吧?”

朱棣猛然回神,面容冰冷的说:“剑旭找个嬷嬷教教沫沫王府里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王府里的规矩都不能坏,念在沫沫第一次进王府,很多规矩都不懂这次就算了吧!”

沫沫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朱棣没有说任何的话,大脑中不停回荡着徐妙云与朱棣刚刚说的话,沫沫突然感觉自己是个无论从哪方面分析都不怎么有实力的小三,因为沫沫感觉徐妙云就是传说中那种美丽与智慧并存,嫁给什么男人都会得到幸福的完美女人。

剑旭见沫沫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视王爷跟王妃如空气。于是有点着急的用手拉了拉沫沫的衣袖说:“快谢恩啊!”

朱棣看着魂不守舍的沫沫内心荡起了宠溺,不知道为什么朱棣特别渴望看到沫沫为自己这种失魂落魄的状态,这代表他在沫沫心中的地位,跟沫沫对他的在乎!但下一刻沫沫却将朱棣狠狠的推入了万丈深渊。

沫沫学着剑旭恭敬的给朱棣跟徐妙云行了礼说:“多谢王爷、王妃的对沫沫无礼的纵容,沫沫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的。不知道夏青峰现在怎样了,我现在十分的想见他,还请王爷、王妃能行个方便!”

第六十四章 一时脑热

朱棣蹭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沫沫身前,怒气冲天的盯着沫沫一言不发,拳头握起来又松开。微微闭上眼睛伸手朝夏青峰房间的方向指去说:“剑旭带沫沫姑娘去看夏青峰!”

沫沫与夏青峰同床共枕的事在朱棣心中一直都是一根无法根除的刺,但是朱棣绝不是那小气的人,他不断的告诉自己那都是沫沫的过去,人要懂得向前看,更何况沫沫与夏青峰并没有实质性的肌肤之亲。

谁没年幼过,谁没天真过,谁没有过不堪回首,既然选择了爱她就该学会忘记,忘记那些令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沫沫却似乎早将他们之间的那段情抛之脑后,久别从逢后的第一句话居然对自己没有半点关心而是急着想见夏青峰!这让朱棣如何忍?但是朱棣还是忍了,强压怒火告诉自己再给彼此一点时间,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即使输了也输的大度。

徐妙云见状也呆傻了,这丫头到底想干嘛?居然当着王爷的面担心起了另外一个男人?难道是王爷只是单方面的对这丫头有情?不过刚刚看那丫头的眼神不像啊!

剑旭极度怨恨的看了沫沫一眼,心中暗想,你不想好就算了干嘛要拉我三弟下水!

沫沫急冲冲的推开了夏青峰的门,却看到可可满嘴是血的趴在夏青峰的脖颈处吸取着什么。沫沫疯狂的推开了可可,面色紧张的挡在夏青峰身前问:“你干什么?”

剑旭也用同样质问的眼神看着可可。可可慌乱的擦着嘴角的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时小七突然从侧房跑出来,用力的扯拽着沫沫说:“你干什么?不要打扰我师娘给我师父换血解毒!”

“换血?”沫沫不解的重复着。跟着就小心的检查着夏青峰的伤势,发现夏青峰之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连疤痕都不是很明显。沫沫又将头靠到夏青峰的胸口,心跳铿锵有力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妥,顶多就是睡着了。

沫沫起身大声冲着夏青峰呼喊:“你丫的给我起来,装什么死耗子?”接着就伸手开始捶打夏青峰的胸膛。

这时可可急了,一把抓起沫沫的衣领将其丢到门口说:“我不准你再碰我的男人!”跟着将自己的食指割破不停的滴血到夏青峰的嘴里。

沫沫被可可这一摔似乎清醒了许多,原来小七口中的换血就是可可用嘴将夏青峰的血吸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再将自己的血喂给夏青峰,这女人不是脑子有病吧!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也敢大包大揽的救人。

沫沫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再度向夏青峰冲去,可可头都不回的轻轻挥手,一道风刃从指缝间打出,将沫沫再度摔回了原地,嘴角隐隐流出少许鲜血。

剑旭见可可下了实手,连忙去将沫沫扶起试图跟可可解释沫沫跟夏青峰的关系。但还没等剑旭开口就被沫沫一把推开。

沫沫几步窜到了可可身前说:“血不是这么换的,你这样不仅救不了夏青峰,还会让他越来越虚弱。他现在的这种症状在我跟夏青峰的家乡叫做植物人,让植物人清醒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刺激。”

还没等沫沫说完,可可就如鬼般紧紧的掐住沫沫的脖子,凶狠的说:“你叫沫沫对吧,夏青峰最在乎的女人,如果我在他面前杀了你,你说对他会不会是一种刺激呢?”

小七不由张大了嘴巴,猛的扑向可可紧紧抱住可可大腿说:“师娘这可不行啊!我沫沫姐姐可是王爷的心上人,你如果杀了她恐怕刺激到的不是我师父,而是燕王爷啊!”

剑旭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七,这小子年龄虽小但是懂的事情还真不少,多少大人都看不明白的事情在他眼中却是如此清晰明了,字字扣人心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可可听后手力略微有些松动,沫沫也拼命的用手扒着可可掐住自己的手,艰难的说:“你让我试试也许,我能救活夏青峰!”

可可突然松开手,说:“好,就让你试试!夏青峰表面上看身体很强壮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实质上却中了一种毒性十分猛烈的奇毒,日日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不出百日必亡。我自小苦练道术修成一身可抑制百毒的纯净之血,经我这几日的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但夏青峰的毒性实在太猛,需服用七七四十九天我运功后的鲜血才能完全根治,我刚刚吸的不是夏青峰的血而是滞留在他体内因解毒而产生的湿气。你听明白了嘛?”

沫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半天才缓过气来,眼神同样傲气的看着可可问:“你的意思是再过不久夏青峰就可以完全康复苏醒了?”

可可略微迟疑了片刻说:“也不全是,他同时还中了一种幻术,让他长睡不醒直到身体枯竭。我猜就跟你说的植物人是一样的,这个是我没有办法医治。”

沫沫听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夏青峰的灵魂不会是又穿越回21世纪了吧!于是向个疯子般在夏青峰的耳边大声呼喊:“夏清婉你个王八蛋不讲义气,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回去,你忘记我们在冥界的约定了嘛!”

跟着就用力摇晃夏青峰说:“醒醒快给我醒醒,我命令你马上醒过来,你听到没?”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像看戏般盯着发疯的沫沫,这丫入戏也太快了吧,演的也太逼真了!她的刺激疗法可真是‘刺激’啊?

沫沫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夏青峰,突然停下了摇晃面容严肃的起身向门外走去,小七总感觉怪怪的似乎受刺激不是他师父而是沫沫。连忙跟出去问:“沫沫姐你要去哪?你要干什么?”

沫沫猛然回眸眼神冰冷的看着小七说:“我要去找朱棣,我要让他帮我造电,我要电击夏青峰让他醒过来。”

小七向听天书般认真思考着问:“沫沫姐什么是电?怎么造?电真的能救我师父嘛?如果这样小七也要帮忙!”

第六十五章 巧遇

沫沫停住了脚步弯眉微挑,表情纠结的看着小七欲哭无泪的摸了摸小七的脑袋说:“小七你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你沫沫姐我今天才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曾经上学时老师教过如何将其他能量转换成电能,但是现在的我真心的不会了呀!不过为了夏青峰我还是想搏一搏!”

朱棣正好迎面走来,声音冰冷的问:“你想找本王?你还想搏一搏?”

沫沫耳边听到本王二字心头不由的又抽痛了几下,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门第差距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沫沫深深吸了一口气,乖巧的给朱棣行了个礼说:“禀王爷我想跟王爷借几个人!”

朱棣心中暗想别说借人了,就是借命本王都得给你。但是言语依然不冷不热的问:“借什么人?说的清楚点!”

沫沫小心的解释着说:“我想将风能转换成电能,但是这项能量转换需要一个小型的发电机也可以说是变压器而可悲的是我不会做。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几个懂这个的科学家,发明家又或者是博学的高人都可以!”

朱棣站在一旁尽量消化着沫沫的一字一句,遗憾的是他一个字也没听懂,无奈皱了皱眉问:“什么是电能?什么是能量转换?什么是发电机?什么是变压器?还有你向本王借的人,本王好像都不认识,不知道本王该到哪里去帮你找?”

沫沫听后追悔莫及的握紧了拳头,早知有今日我大学就该去考理工科,跟着眼神绝望的看向朱棣说:“如果你有幸能再活个千百年,估计我们之间沟通就无障碍了!”

朱棣站在原地瞬间石化了,他承认自己读书不多也不是什么文化人,但是见识绝对是广博的,如果这样东西连他都没听说过那么也就没几个人听过了!沫沫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七张大了嘴巴僵硬的站在一旁,心想这沫沫真是太放肆了居然敢这么跟王爷说话,连他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下去真是不想活了!

沫沫又深呼吸了几次,她感觉这一天内她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所以她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再没有发电设施的情况下她该如何获得电能呢?

对了弗莱克林的风筝引电实验还好老师讲这节课时她没有打瞌睡!沫沫发誓如果人生可以从来她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绝不辜负党跟人们对我的期望。

沫沫转念再度看向朱棣问:“那你有会做风筝的工匠嘛?如果有借我一个!”

朱棣嘴角勾起冷笑说:“这个有,我府上随便找个奴才应该都会做,所以这种小事你就不用来找本王了,自行处理吧!”跟着就转身离开,不知道是想让沫沫自己学着在王府立足,还是报复沫沫刚刚对他的歧视反正他就那样连句话都没有的转身离开了,丢沫沫一个在原地拼命纠结。

沫沫猛的一抬头,发现一直向她这里望啊望的家奴都立即低头假装干活。沫沫轻轻提了下裙摆大步向一个家奴走去。高傲的问:“你会做风筝嘛?”

家奴抬头代答不理的瞄了一眼沫沫说:“小的只会扫地,姑娘还是去找其他人吧!”跟着就拿着扫把急匆匆地向其他院子走去。他可是燕王府的家奴,出去后在这方圆百里不大不小也算个人物,岂能被这不怎么招王爷喜欢的,既无名也无份的小丫头呼来唤去。

沫沫跟着又问了几个家奴得到的答案几乎是一样的,不是只会浇花就是只会挑水,反正就是不会做风筝,不愿意帮沫沫的忙!

小七跟着沫沫气的直跺脚,大口的向院子吐了一口口水说:“呸!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等我沫沫得宠的,把你们都赶出王府让你们露宿街头!”

沫沫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脑海中浮现了她在沈府的遭遇,不由苦笑这绝对是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年代。

想起了沈贵曾经跟自己说的话,要想在王府立足就必须让这府上的下人知道你在他家主子心中的地位,这样他们才会尊重你。但又要让这府里的夫人们明白,你不是侍宠而娇的草包,绝不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这样你才可保全自己。重点是要明白,中立比站错队还可怕,不怕被人利用就怕自己毫无利用的价值!

沫沫转身刚好看到带着一队士兵巡逻而来的姜文,嘴角荡起了甜蜜的笑容,开心的喊:“姜大哥,你穿上军装好帅啊!”

姜文循声望去原来是沫沫,于是也微笑着走了过来说:“沫沫你这段日子过的还好吧?什么时候来到王府的?”

沫沫豪气的拍打着姜文的肩膀说:“我今天刚到的,姜大哥你当兵比当贼帅多了真是迷死万千少女啊!”

姜文羞红着脸说:“你什么时候嘴变的这么甜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姜大哥帮忙啊?”

沫沫崇拜的看着姜文说:“还是姜大哥善解人意,我想要个大一些的风筝,但是我不会做,不知道姜大哥能不能帮我做一个?”

姜文眼神疑惑的问:“你想要风筝?大街上随处都能买到的不需要自己做,你想要多大的姜大哥换班就去给你买!”

沫沫的脸尴尬的抽动了几下,用眼睛轻轻扫了一眼旁边偷笑的家奴说:“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姜大哥了,你给我点钱,我跟小七自己去就行了。”

姜文大方的将钱袋递过去,沫沫接过钱袋拉起小七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来到了繁华的街道。

在大街上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举牌子算命的道士围着沫沫喊:“看相算命,去灾解难了!”

沫沫头都不抬抓紧小七的手大步向前走,道士突然拦住了沫沫的去路说:“姑娘看相破灾,百试百灵哦!”

沫沫不满的抬起头,厌恶的看着道士说:“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不需要。让开!”

小七却突然拉了拉沫沫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道士问:“你真的能看相破灾嘛?那你给小七看看!”

道士听后立即府下身子用手轻轻擎起小七的脸说:“你呀!原本应是将才运,却遇吉星进道门,半生磨砺半生道,一生无果入冥门!”

第六十六章 拙见

小七表情纠结的冲着道士‘啊’了一声,拉着沫沫失望的说:“沫沫姐我们走吧,这果然是个骗,我一句也没听懂!”

沫沫的双脚像灌了铅般难以动弹,用手指着道士说:“你、、、、!”道士一把抓住沫沫的说:“你什么,我希望你明白,什么事情闯不过去就是凶,闯过去了就是吉!”

沫沫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道士继续说:“谁都不能帮谁去走属于谁的,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激发他的潜能鼓励他闯过去!”

道士跟着松开抓住沫沫的手消失在杂乱的人群中,沫沫回眸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她感觉这个男人她应该认识可是偏偏却又没有一丝的记忆。

一望无际的冥界,钟馗恭敬的站在冥王身旁问:“冥王大人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在人间多呆一会儿?”

冥王面无表情的望着那火红的彼岸花花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钟馗犹豫片刻继续恭敬的说:“冥王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冥王立即面容冰冷的看向钟馗说:“讲吧!”

钟馗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说:“属下认为您这样一再出手帮助夏青峰等人实在不妥,如果这事传到神界耳朵里,恐怕冥界与神界又要起争执了。人界的事,冥界与神界均不得插手,这是千万年都不变的规则,希望冥王大人能思。”

冥王突然转头眼神愤怒的看向钟馗,钟馗吓的连忙后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属下忠心为主,天地可鉴,请冥王大人思。”半响不见冥王回应,钟馗壮着胆抬起头,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人间长安城吵闹的街道上,一位奶油小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大一小,躲过杂乱的人群向低头挑风筝的沫沫靠去。

只听扑通一声那奶油小生就栽倒在了沫沫的身后,沫沫慌乱的回过身发现自己身后已经被街上的人团团围住。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这少年真可怜,应该是饿晕的吧。”还有人说:“看这少年白白净净的一定是从贩手里逃出来的大户人家的少爷,真是可怜了!”

沫沫听说是被人贩拐出来的,突然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又因为沫沫离这少年最近所以就上前去搀扶这少年问:“小兄弟你怎么了?没事吧?醒醒!”

少年迷迷糊糊的说:“饿,我饿!”小七走到沫沫身旁说:“沫沫姐我感觉他可怜了,我们就将他带回王府,给他一口饱饭吃吧!我们曾经也饿过肚的!”

沫沫转身随便买了几只风筝,将其塞给小七告诉他拿好。自己则拼尽所有力气将那少年背回了王府。

沫沫刚一靠近王府就看到有家奴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见沫沫回来了连忙上前相迎并接过她被上的少年,恭敬的说:“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王爷都要急死了!”

沫沫冷冷的扫了那家奴一眼,刚刚还对自己代答不理的,现在却又如此热情真不知道那朱棣对这群家奴说了些什么!两个时辰不到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沫沫扭了扭僵硬的脖拉着小七向王府内走去。

沫沫还没走进大厅就听到摔茶杯的声音,同时里面传来了朱棣愤怒的训斥声:“是谁允许你们让沫沫姑娘单独出去的,如果沫沫姑娘今天少了半根汗毛,你们就通通给本王上断头台。”

沫沫胆战心惊的从柱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有种逃课被老师抓的感觉,一脸贱笑的从柱后走出来,乖巧的问:“你找我?”跟着展开双臂,挥动一根手指说:“你看我很好,半根汗毛都没少!”

朱棣见沫沫有条不紊的从外面走进来,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一步一步慢慢向沫沫逼近,沫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好紧张,表情尴尬的向后退着。

朱棣声音沙哑的问:“你在怕什么?”接着伸手一把揽住沫沫的腰,将其紧紧抱入怀中。沫沫条件反射的挣扎了两下,朱棣将脸轻轻贴的沫沫的耳边温柔的说:“再蹭,再蹭就反应了!”

那声音就像有魔力般划破了沫沫的耳膜,刺穿了沫沫的心房。沫沫眼神沉迷的盯着朱棣的眼睛,仿佛这世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伴着淡淡夜色,立于荷塘之上。随着鱼儿慢游,浪花浅唱。一缕暮风牵出了彼此的心声,不停的诉说着地老天荒,在彼此心中刻画着彼此迷人的模样。

当两个人的嘴就要触碰到一起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打破了彼此这甜美的梦境。

“禀王爷,犯人在狱中自尽了!”剑旭面露为难的站在一旁,胆怯的禀报着。

朱棣原本温雅的脸瞬间变的阴沉,眉峰紧蹙放开了沫沫。眼神像要吃人般看着剑旭说:“让他死!”

沫沫则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羞红的脸,偷偷躲到了角落里。

剑旭听后扑通一声就给朱棣跪下了,冷汗不停的从额头流出说:“王爷,属下无能,并未打探出幕后主谋是谁!”

朱棣冷笑着向剑旭走起,声音冰冷的说:“是嘛?你知道本王从来不养闲人!”

沫沫感觉这话好耳熟,好像在哪部电视剧中听过,猛的反应过来这话中的含义,眼神差异的看向了剑旭。只见剑旭脸色惨白的低着头,不敢做出任何的回应,好像在默默等死!

沫沫再审视了眼前这个男人,前一刻还那样的温柔贴心,这一刻却又如此冷血,剑旭好歹也追随他多年为他出生入死,怎么能为这点小事说杀就杀呢?真是伴君如伴虎!刚刚培养出来的那一点点爱的小火苗就这样再被扑灭了。

沫沫用力咬了咬下唇,鼓气勇气开口说:“王爷,沫沫有些拙见不知道可讲与否?”

朱棣回眸看了沫沫一眼,想这丫头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她又想干什么于是淡然的开口说:“讲!”

沫沫冲着朱棣微微一笑,同时给了剑旭一个坚定的眼神好似在说相信我。转念开始了她的拙见:“沫沫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尾,但是通过剑旭说的只言片语沫沫感觉这事中有些蹊跷。如果犯人想自杀大可在你们抓他时就咬舌自尽,何必要等着你们把他关到狱中再自杀?所以我感觉犯人不是自杀而是谋杀。希望王爷能思,不要丢了线又失了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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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第六十七章 匪夷的死亡

朱棣眼神怪异的盯着沫沫半天没回过神来,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居然会有如此见解,特别是最后一句‘不要丢了线索又失了虎将!’只要他朱棣还有点智商即使再怒,听了这话也不能杀剑旭。

沫沫见朱棣半天都没反应,心头渐渐浮起了不安,于是又开口说:“王爷不知可不可以带沫沫到狱中看看,也许能寻得点蛛丝马迹帮王爷解忧!”

朱棣突然爽朗大笑,那笑声是那样没肝没肺充满阴谋,低声说:“好,本王就带你到狱中看看。剑旭还不谢谢沫沫姑娘帮你解围!”

剑旭急忙抱拳说:“谢谢沫沫姑娘解围!”跟着起身前面带路去了。

小七突然从门后冲出来说:“王爷,小七也想跟着!”

朱棣面容冰冷的看着小七问:“在门后躲多久了?”小七胆怯的望着朱棣犹豫着不敢回答。

沫沫立即又把话接了过来说:“王爷,小七跟我一起回来的,我见你心情不好就没让小七进来。你要怪罪就怪罪沫沫,都是沫沫让小七躲在门后的。”

朱棣似笑非笑的看着沫沫说:“好!既然这样就算了,小七牢房太血腥你就不要去了,回去照顾你师父吧!”

沫沫也给小七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回去。小七乖巧的向夏青峰的房间走去。

朱棣满怀心事的看着沫沫的背影,陷入沉思其实朱棣并没有杀剑旭的心,他只是脑剑旭打断了他与沫沫间的你侬我侬,一时拿剑旭发泄而已。就算真的追究起责任来,也轮不到剑旭掉脑袋,因为监狱这块压根就不归剑旭管。沫沫显然是误会了朱棣话中的意思!

朱棣脑海中再度回荡起沫沫刚刚说的话跟沫沫说话时的表情,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努力将沫沫从自己的脑中心中拉出,直觉告诉朱棣沫沫这丫头不能爱,但爱这东西岂是理智能控制的,越是克制就越是强烈。

沫沫看着不停巡逻的狱卒,仔细盘查着三具血淋淋的尸体问:“剑旭他们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剑旭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他们是昨天晚上死去的,开始狱卒只是以为他们三个睡着了,可慢慢却发现他们的身体开始渐渐渗出血来,当今天下午我要提审他们时才发现他们三个已经死了,这才一会功夫就变的血肉模糊了。我剑旭生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呢!”

朱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沫沫,出于信任朱棣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查沫沫的身份背景,但是这一刻他突然好想去查一查沫沫究竟是谁。一个普通的女子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怎么会如此淡定,还能仔细的盘查分析线索。

沫沫并没有察觉到朱棣的异样,而是用一根长棍轻轻挑动其中的一具尸体,只见那尸体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吓的沫沫一不小心掉了长棍。沫沫惊讶的自语着说:“天啊!原来化骨散这东西真的存在,我还以为只是金庸编出来的呢!”

朱棣看似无意却含阴谋的问:“谁?”

沫沫毫无戒备的答:“金庸,《鹿鼎记》的作者,我在他的书里看到有一种毒·药,就是在尸体上撒上一点化骨散,尸体就立即化作一滩血水,只留下一堆衣物。”

朱棣眉宇间夹着疑惑的重复着:“《鹿鼎记》!为何这本书本王我从来都没听过?你的意思就是他们三个人是被谋杀的了?”

沫沫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听剑旭的陈述沫沫感觉这三个人应该死的毫无挣扎,不是自杀就是被熟人谋杀。如果被谋杀线索一定就在这尸体上,不然凶手也不会这么急的毁尸灭迹。

沫沫眼神犀利的扫向一旁巡逻的狱卒,狱卒眼神明显有些躲闪,好似在说不要把责任扯到他们身上。本想开口咬定是谋杀的,但是沫沫真的不敢确定,因为推理侦探性的她看的太少,真心的不知道那些神探都是如何盘查线索找出真相的。沫沫不想因为自己一时耍酷,而害死不相干的人。

朱棣阔步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沫沫身旁,贴在沫沫的耳边说:“你有答案了嘛?是谋杀还是自杀?”

沫沫脑子一热问:“王爷您是跟我一起进来的,我看到的你都看到了,你认为是自杀还是谋杀呢?”

朱棣嘴角微挑,再度瞄了眼尸体说:“本王认为是谋杀!有谁见过准备自杀的犯人会留书信在身上!”

沫沫听了朱棣的话,急忙拿起棍子去翻动那一堆衣服,在衣服中间发现一根细短的竹管。沫沫跟着又用棍子挑动另外两具尸体,另外两具尸体立即化成了血水,并未再发现竹管。

沫沫略显心急的伸手想要去捡竹管却被朱棣一把揽住说:“你不要命了。”跟着给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拣出来。

狱卒立即上前拿出一个帕子盖在竹管上将其捡出并用力掰开,从中间抽出一条白色的布条。沫沫不解的说:“白的,没有字!”

剑旭上前将布条递给了朱棣,朱棣并没有接而声音低沉的说:“沫沫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沫沫有点不甘心因为她才刚刚看到线索,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想留下,但是朱棣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不敢开口,胆怯又不甘的说:“我还不知道我住哪呢!”

朱棣笑着看着剑旭说:“将布条收好,带沫沫去西苑的望月阁住。”

剑旭一听望月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为什么是住那里!脸色难看的说:“是!沫沫姑娘这边请吧!”一路上剑旭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第六十八章 可可的身份

沫沫一踏入西苑就感觉不对,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抱着一个洋娃娃坐在秋千上哼唱着沫沫听不懂的歌谣。

沫沫条件反射的向剑旭靠了靠,剑旭安慰似的说:“沫沫不要怕,她是王爷的侧妃王玥瑶三年前得了疯癫痴傻之症。王爷怕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再刺激侧妃,所以就将侧妃安顿到了这西苑。”

很快就有一个衣着淳朴的丫鬟走到王玥瑶的身边,小心的将她从秋千上搀扶下来说:“王妃,天色晚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你再带小王爷到这来玩!”

王玥瑶缓缓从秋千上跳下来,在跟随丫鬟进屋前,突然回眸冲着沫沫诡异一笑,惊的沫沫一身冷汗。

沫沫这时算是明白了,这朱棣是把她安排在了他的冷宫啊。沫沫虽然没有经历过宫斗,但是宫斗的电视剧沫沫看的绝对不少,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嘛!

当沫沫踏入望月阁后,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冷清的氛围,陈旧的摆设一看就知道好久没有人住了。沫沫用手轻轻擦了下桌子上的灰尘,脑海中回想起刚认识朱棣那会儿,她让朱棣花重金住满屋灰尘的上房,还强词夺理不给打扫,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嘴角不由浮起苦笑。

剑旭看着沫沫嘴角浮起的苦笑,说:“沫沫你在这歇一会,我马上去找几个下人帮你收拾下。”

沫沫急忙叫住了剑旭说:“不用了,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想早点休息,至少床是干净的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话音刚落就一头栽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剑旭苦笑的看着沫沫有怜惜有不解,跟了王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喜怒无常过。真不知道是王爷栽到了沫沫手里,还是沫沫跌入了王爷怀中。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剑旭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沫沫见剑旭走了,立即睁大了眼睛木讷的盯着床沿,回想着今天白天算命先生说的话。不知为什么沫沫就是莫名的信任他,感觉他在暗示自己什么。“谁都不能帮谁去走属于谁的路,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激发他的潜能鼓励他闯过去!”

沫沫感觉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夏青峰,但是该如何鼓励夏青峰闯过去呢?沫沫抬头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感觉要想跟天借电看来还要多等几日。突然一部电视剧的画面在沫沫脑海闪过,一个男人对着一个植物人女人不停的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结果某个场景突然就扣住了那个植物人心弦,那植物人居然就醒了。

沫沫感觉这个方法值得一试,于是安心的进入了梦乡,今天晚上她做梦了。梦到自己一个人徘徊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长安街道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巷里,可可落落大方的依靠在墙脚,不太耐烦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说:“李天行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快说?我出来的时间太长容易被发现,如果一旦被发现我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如果师父知道是你导致我任务失败的,想必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李天行面无表情的看着可可说:“文轩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嘛?”

可可突然一改往日的天真可爱,一脸睿智的看着李天行说:“怎么会,大师兄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尽快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早日回北元而已。”

李天行声音低沉的问:“师父交代你的是什么任务,难道不是让你过来辅助我拥护朱樉夺位,搅乱大明政局的嘛?”

可可如蜻蜓点水般移到了李天行的身旁,将脸靠在李天行的耳边说:“大师兄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师父做事的风格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对。”

李天行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说:“我这次找你,只想你帮我找到另外半张官银的藏匿图。如果我没猜错另外半张地图就应该在那个年轻的道士身上。”

可可冷冷的看着了李天行一眼说:“你说的是夏青峰吧,他现在已经被你的幻术弄的变成活死人了,你让我如何下手帮你找那半张图?除非你有办法医好他,我倒可以试试。”

李天行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算计,看着可可那充满渴望的眼神说:“文轩我比你年长一些,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懂?你是不是爱上夏青峰了?”

可可快速的扭过头,面容冰冷的说:“没有,我只是为了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才借迷恋夏青峰的身份混入燕王府,我想救他也只是为了帮你找那半张官银的藏匿图而已。”

李天行冷笑着说:“但愿你说的全是真的,你知道夏青峰中的幻术无解,是死是活全凭个人意志。还有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你如果真的爱上了夏青峰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师父不会让你跟夏青峰任何一个人活着。”

可可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气,极其厌恶的说:“你还有其他事情嘛?没有我就走了。”话音刚落就潇洒的消失在淡淡夜色中。

可可回到王府后,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守在了夏青峰的身旁用温水帮他擦着身子。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夏青峰,可可的眼角不自觉的滑落出一滴残泪。回想起他们的初见,似乎那一瞬间的相遇就注定了彼此间的缘分。从此她的眼中变只剩下了他。

眼泪轻轻滑过可可的脸颊,跌入她的唇缝中。可可用舌尖轻轻抿了抿,涩涩的咸咸的。

自从可可五岁跟姐姐分离后,就忘记了眼泪的味道,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血与汗。

可可记得五岁之前,她与自己的姐姐跟一群同龄的小乞丐生活在一个冷血的杀手组织里,残忍的优胜劣汰迫使他们这群孩子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可可的姐姐没有办法,在一次野外生存训练中,用狼心代替了可可的心,让可可顺利逃出了杀手组织。

五岁的可可一个人无助的在大森林中游荡,竟没想到被一条巨蟒盯上,可可遇到巨蟒的第一反应不是逃避而是战斗,这一举动被北元的天师洛有昌牢牢的收入眼中,收为爱徒弟,传其道法封为北元的月女。

第六十九章 冰冷的爱

梦中的夏青峰似乎感受到了可可心里的痛,胸口阵阵发闷难以发泄。

半夜十分,朱棣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徐妙云端着一碗鸡汤从外面袅袅走来,轻轻推开了朱棣书房的门,温雅的说:“王爷,臣妾见您日夜为政事操劳,所以帮你炖了一碗鸡汤补补身子。”

朱棣寻声看向徐妙云,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沫沫端着一碗鸡汤正向他盈盈走来。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操劳还是因为徐妙云与徐沫沫长的有少许相像,朱棣用力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

略显不安的说:“把鸡汤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忙完了喝。”

徐妙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朱棣不耐烦的表情,心生怯意放下鸡汤后,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下了。

徐妙云走后,朱棣疲惫的将头靠到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顶。忽然起身向望月阁走去。

朱棣安静的站在沫沫的床头,用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沫沫熟睡的脸,嘴角自然的勾起甜美的微笑。沫沫懒散的翻了个身,厌恶的用手挥打着。

东北的秋天总是有些凉,沫沫时不时的还会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被子。

朱棣见状俯下自己的身子轻轻在沫沫的脸颊留下一个香吻,好似想透过这淡淡冷秋来表达自己想爱却不敢爱的纠结。沫沫懒散的睁开了眼睛,朱棣瞬间消散在房间内。沫沫用手轻轻揉擦着自己的脸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同时一个身形轻盈的身影也从沫沫的窗前急闪而过。

没有鸟叫也没有鸡鸣,但沫沫却被这东北清晨的秋寒叫醒,萎缩在被窝中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面前那一桌一椅的陈旧摆设,心中涌现出一丝酸楚。

沫沫凄凉的从被窝中爬出,嘚嘚瑟瑟的下了楼,双手不停的摩擦着希望能以此弄点热度。同时学着西苑王玥瑶的丫鬟,从井中打出一盆水,强忍着冰凉把脸洗干净,匆匆忙忙向夏青峰的房间赶去。

沫沫一出西苑就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两条尾巴,沫沫猛的回头吓的二人一哆嗦。沫沫气鼓鼓的问:“你们不好好巡逻跟着我干什么?”

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回答。沫沫眉头一皱不满的叹了一口气问:“你们哑巴了嘛?干嘛总跟着我?”

二人依然无语,好像真是对哑巴!

沫沫伸起一根食指说:“算你们狠!”转身再度向夏青峰的房间赶去,一推开门就看到可可趴睡在夏青峰的床尾一动不动。

沫沫感觉这种氛围实在是太美了,真的不忍心打扰,于是就站在门口压压腿,扩扩胸给自己加加油打打气,直到可可从睡梦中醒来才阔步向夏青峰的床边走去。

可可醒后,瞬间就察觉到了沫沫的存在,猛的抬头,用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门口晨练的沫沫。沫沫心头一紧,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说:“那个谁?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照顾夏青峰。”

可可充满敌意的看着沫沫,寸步不让的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沫沫厚着脸皮向可可走去,顺手在一旁拉了一个凳子就坐在了夏青峰的床边说:“别这样,女人太容易生气很长皱纹的,你也不想十五岁的年龄就涨了一张三十岁的脸吧。“接着就开始用手揉捏夏青峰的四肢。

可可不满的问:“你干什么?大姑娘家怎么对男人动手动脚?”

沫沫无所谓的说:“我在帮他疏通血液,我怕他这么一直一个姿势躺着导致机体细胞坏死。你没事也多帮他翻动下身体。”

跟着将嘴轻轻靠到夏青峰的耳边说:“夏青峰不对夏清婉,你还记不记得你八岁时天雷滚滚?你还记不记得那本驱魔宝典?你还记不记得幽魂薇薇?”沫沫一口气问了好多,夏青峰却依然一动不动毫无起色。

可可一把推开沫沫说:“男女授搜不清,你懂不懂!”

沫沫措不及防‘哎呦‘一声从凳子上跌坐到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沫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从地上站起来说:“那个谁,夏青峰在我心中根本就不是男人,又何来男女授受不清?我跟你一样都想他快点醒过来,所以我求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大度点行不行?”

可可被沫沫说的哑口无言,毕竟她现在还不是夏青峰的谁!

沫沫见可可再没多语,就又坐回了板凳上。声音阴沉的说:“那个谁,我有话要跟夏青峰说希望你能回避一下。还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充满敌意,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内心深处的那个男人不是夏青峰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总像看情敌一样的看着我。”

可可不太情愿的起身,声音冰冷的说:“我叫可可,不要再叫我那个谁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虽说爱是自私的但可可绝对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小气,她对沫沫只是对陌生人的本能反应而已,离开时还不忘帮沫沫带上了门。

沫沫回眸微笑的看着可可离去的背影说:“夏青峰我真羡慕你,有可可这么好的姑娘爱着你,而我却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总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

夏青峰的眉峰微微挑动,这是他在睡梦中第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第一次怀疑了自己梦中的身份。他木讷的看着自己房间中一本一本堆砌的漫画书,突然有一种强烈想要翻看的欲望。白纸,白纸全是白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全是白纸。

第七十章 无心的转折

沫沫看着夏青峰略微滚动的眼珠激动的抓住了夏青峰的手说:“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女人你快点醒过来,我一个人在明朝好怕,好孤独。”但很快夏青峰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沫沫沮丧的抱头痛哭!大声抱怨:“你丫的,那梦里到底有什么会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啪啪啪’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粗狂有力的男人声音从外面传来:“沫沫姑娘在吗?王妃有请!”

沫沫发泄似的伸了一个懒腰,狠狠的握紧拳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脑海中同时浮现出电视剧《金枝欲孽》的场景。

沫沫安慰似的告诉自己,我可是21世纪的白富美,怎么能被这锁在深宫中的女人吓倒!于是深深的提了口气,跟着传话的侍卫大步向徐妙云的东苑走去。

徐妙云轻纱白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朵含苞的莲花紧紧裹住那凝脂白玉的酥胸,半人半仙的依坐在东苑的花园旁,品着清茶赏着红叶。

一阵秋风拂过,轻轻吹起那腮边的鬓发,恍若仙子下凡般让人不敢逼视,给人已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沫沫上前恭敬的行礼:“草民徐沫沫参加徐妃娘娘。”

徐妙云回眸莞尔一笑,比的满院红叶都无了颜色。她轻轻伸手将沫沫扶起,声音柔美的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跟你特别亲,每每看到你,就有种见到自己亲人的感觉,所以在没人的情况下你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叫我姐姐好啦。”

沫沫本能的告诉自己,这都是阴谋。一定要经得起糖衣炮弹的攻击,时刻记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后·宫若有不算计的女人,母猪都会上树了。

沫沫优雅的抬起头,体态娇柔的看着徐妙云说:“多谢娘娘抬爱,不过沫沫出身低贱实在是不敢高攀。若娘娘不嫌弃就将沫沫收成婢女,沫沫定会尽心尽责伺候娘娘。”

徐妙云用手帕遮嘴轻声低笑说:“我如是把你收成婢女恐怕有人该跟我急了。难道王爷的心思你真的一丝都不明白嘛?”

沫沫突然一改娇柔高傲的抬起头说:“娘娘说什么沫沫不明白,沫沫只知道好马不备二鞍,好女不嫁二夫。所以沫沫也同样希望自己的男人能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徐妙云眼神差异的看着沫沫,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勇气,她竟然敢要求他的夫君,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曾经的她也这样天真的要求过一个男人,可惜命运却将她抬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花轿。渐渐的她学会了任命,成为了这大明江山的一颗棋子,来去都不由自己。

徐妙云脸上的微笑渐渐变的尴尬,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她不想打击少女天真的梦想,却更了解他家王爷的心思与脾气。两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沫沫静静的站了好久,见徐妙云看自己看的失神就大着胆子问:“娘娘您还有其他事情嘛?没有沫沫就先行告退了!”

徐妙云猛的回神说:“等等!你可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嘛?”

沫沫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夏青峰算不算自己的亲人,但若说自己没有亲人又怕被徐妙云看不起,于是就说:“亲人?我还有个干哥哥住在茅山镇,姓沈单名一个贵字。”

徐妙云听后,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沫沫连忙上前问:“娘娘你没事吧?”

徐妙云眼神怪异的看向沫沫说:“没,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先行退下吧!”

沫沫走后,徐妙云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想沈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想用沫沫来伤害王爷,我绝不允许。

朱棣的书房内,剑旭与姜文恭敬的站在两旁,目不转睛看着愁眉不展的朱棣。

片刻后,姜文冷冷开口:“王爷,有线索了嘛?”

朱棣放下手里的白色布条,抬头看着姜文问:“你指的是监狱中离奇死亡的三人,还是三姐?”

姜文眉头微锁,满脸沉思的说:“属下认为这两件事有着本质的联系。说不好就是一帮人干的。”

朱棣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问:“此言怎讲?”

姜文眼神中闪着冷冷的寒光说:“属下认为是有人得到消息,说我们黑风寨要归顺燕王爷,那人怕燕王爷人财两收,就快燕王一步灭了我们黑风寨。那人又想得到我们黑风寨劫的那笔官银,所以就放假消息引我跟三姐上钩,最后掳走三姐。那人又得知燕王出了茅山镇,就一路追杀,岂料那追杀的人竟然被我们生擒,所以就混入王府监狱将其杀害。”

朱棣迈步从书桌后走到姜文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姜文的肩膀说:“本王感觉真相比你分析的要发杂。本王认为现在有两伙人想要本王的命,其中一伙应该在黑风寨或者是在燕王府内有内线,把本王要招安黑风寨的消息漏了出去。而另一伙人则是梦里等人,而那三个黑衣人就应该是梦里派来的,但是这梦里幕后的主子,本王就拿捏不好了。但是本王相信这两伙人之间绝对没有关系。”

剑旭用手不停的摸索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问:“王爷那布条我用火烤过,牛奶熏过都没有显现任何字迹。若是想在这白布条上找到线索,恐怕是难了。”

朱棣将手背于身后,充满自信的看着远方说:“线索我已经找到了,只是这结果让我无法接受。这白布不是一般的布匹而是琉球国进贡的,整个大明只有三匹。一匹我父皇赐给了我的母后,一匹赐给了太子殿下,还有一匹赐给了本王。”

剑旭惊讶的说:“你的意思是太子?”

姜文好像得到了答案般自语:“原来是太子,我一定要让他血渍血偿。”

朱棣眼神轻轻扫了姜文一眼说:“这只是猜测,还不能下定论,太子天性仁慈,打死本王都不相信是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燕王府的柴房中,沫沫背回来的奶油小生一脸轻视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说:“启泰你杀了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黑衣男子也同样轻视的看着奶油小生说:“梦里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嘲讽我嘛?是谁五岁就杀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梦里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启泰的脸上,启泰十分不服气的瞪着梦里说:“你敢打我?”

梦里冰冷的说:“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杀你!”

启泰的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说:“梦里,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不要敌我不分。”

梦里几步窜到了启泰的身边在其耳边轻声说:“我梦里做事重来不需要战友,马上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者就休怪我不客气。”跟着就一个人,背着手潇洒的走出了柴房。

启泰狠狠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梦里我总有一天要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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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时空穿梭之神都奇谭》]

时间旅行,人们长久的梦,失落的梦想。

时空穿梭在理论上是可行。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当我们以光速移动时,时间将不再流动;而我们开始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移动时,时光将会倒流!”

如果能够寻找到一种能量,能够将物体加速到超过光速的话,时空穿梭,将成为可能!

第七十一章 午夜偷窥

梦里离开后,就一直寻思着启泰到底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在王府的监狱中将另外三个人杀死,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难道他在这王府里有帮凶。

跟着梦里就去找了燕王府的管家,通过自己的花言巧语说服管家收他在燕王府当了一名不显眼的家丁。

自那日后徐妙云就再没有召见过沫沫,朱棣也如人间蒸发般忙的不见踪影。沫沫除了每天去给夏青峰讲他们之间的故事外,就去跟小七改造风筝。同时还喜欢有事没有事就去偷窥王玥瑶,不知道为什么沫沫就是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沫沫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从王府的管家那里弄到了一圈铁丝,跟两块铁板。沫沫将风筝用麻绳牵住,同时在风筝的上方竖起一根小铁棒,看起来有点像避雷针,同时将它用铁丝顺着麻绳缕到两片铁板上。然后再在铁板上安装两根木棒作为把手。看起来有点像21世纪的电熨斗。

很快沫沫就万事具备只欠那一场梦寐以求的雷雨了。

晚上沫沫一个人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斗,不由感慨,老天爷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下雨啊!

跟着就沮丧的栽倒在床上,不停的数着满天星斗难以入眠,突然大脑一热从床上起来,偷偷溜到了王玥瑶的房间附近。偷听着那主仆两个人的对话,“轻一点…我…怕疼。”说完王玥瑶的影子便躺了下去。好似在脱自己的衣服。

听着这主仆的对话,看着二人的影子,沫沫羞红了脸。原来这深宫的女人真的都是如此寂寞,真的会女女之间玩啦啦。跟着沫沫把头别过去,不忍心再看,屋内传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那么生疏?再略微用电力。啊!啊!”跟着传来女人轻声的低吟。

丫鬟珍珠不耐烦的说:“主子你今天每隔一盏茶就让我帮你按摩一次,我哪里还有力气啊!”

沫沫听后瞬间石化在了原地,原来邪恶的只有我自己。

沫沫无聊的转身离开,却被一个小小的竹管绊住了去路。她俯下身子将竹管捡起,陷入沉思感觉这个竹管好像自己那天在那死尸身上看到的竹管啊!

难道这王玥瑶是装疯?

丫鬟珍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灯笼站在了沫沫的身后问:“你在干什么?”

沫沫一惊迅速收起竹管,故作镇定的说:“我,我在赏月!”

珍珠抬头望向满天繁星的夜空说:“今天的月亮真是不给姑娘面子,居然擅离职守了!”

沫沫也抬头望向了天空,他丫的今天晚上居然没有月亮,除了傻笑外沫沫无言以对。

珍珠见沫沫不语就又说:“姑娘若是睡不着就不如进屋坐坐吧,别看我家主子傻但绝对是好客的。”

沫沫的面容略微抽动了几下,女人的好奇心永远都能害死猫,沫沫望着不停冲自己傻笑的女人,爽快的答应了。

沫沫一走进王玥瑶的卧室,就发现这里虽然简陋却打扫的十分干净,王玥瑶笑着看着沫沫问:“你是王爷新纳的夫人?你真漂亮。”跟着神神秘秘的将沫沫拉到自己的身边说:“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王爷身边的那个恶毒妇,她会抢走你的孩子的。”

跟着就向一旁的娃娃摇床走去,甜美的微笑着说:“宝宝你放心,妈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说着说着突然又变的很悲伤,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宝宝乖,不要怕!你父王会给我们撑腰的。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你千万不要怪他,都是那个毒妇,都是那个毒妇干的。”

珍珠看着不解的沫沫说:“姑娘别建议,我家主子几年前发烧烧坏了脑袋,就变成了这样,时而正常时而痴傻。她一直都想为王爷生个孩子,所以就把那布娃娃当成了自己跟王爷的孩子。“

王玥瑶突然大怒,举起床边的鸡毛掸子就像珍珠打去,一边打还一边说:“你个死丫头又去勾·引王爷了对不对,又去外面散布谣言说我傻了对不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珍珠委屈的承受着不敢躲闪,不停哀求着说:“主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沫沫看着珍珠身上的一道道血痕说:“夫人,不对王妃你息怒,她没有说你傻了,她只是想让我早点离开,因为一会王爷可能会来看你。”

王玥瑶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说:“真的嘛?”跟着又跑到了娃娃床旁边说:“儿子你父王要来看我们了,你开不开心啊!我真的好开心啊!”

珍珠无奈的看了一眼王玥瑶对沫沫说:“姑娘看来我家主子今天状态不太好,改天再请你过来坐。”

沫沫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我改天再来。”跟着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王玥瑶的房间了。

沫沫回去躺下没多久,就被一个轰隆轰隆的声音吵醒,猝然的坐起来胡乱的套上一件衣服就像夏青峰的房间跑去。路过可可跟小七的房间时大喊:“快起来,帮我把夏青峰从房间里抬出来。”

可可听到沫沫的呼喊还以为夏青峰出了什么事,穿着白色睡衣就向夏青峰的房间冲去。看到夏青峰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一颗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沫沫推开夏青峰的房门看到穿着睡衣站在夏青峰床头的可可,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还是一直就睡着这里?你怎么穿成这样?”

可可回身看了一眼沫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以为你穿的比我好多少啊?衣服都套反了。”

这时沫沫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然后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快把夏青峰抬出去,否者就来不及了。”

可可一边跟沫沫抬着夏青峰向外走一边问:“什么来不及了?”

沫沫说:“被雷劈来不及了!”

可可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解的问:“被雷劈?你疯了嘛?那样会害死夏青峰的!”跟着就试图将夏青峰再抬回床上,沫沫与可可就这样一人抬着夏青峰的一头,互不相让。

小七匆匆的赶到问:“你们两个干什么?想把我师父撕碎嘛?”

第七十二章 绝地反击

沫沫跟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可可说:“这已经是我能想到叫醒夏青峰的唯一办法了,你感觉努力跟遗憾哪个一个让人更痛苦,更何况他小时候有被雷劈的经验!”

可可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眼神怪异的看向夏青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沫沫,只能跟着沫沫将夏青峰抬出了房间。放到院子里的条形石椅上。但内心深处却感到隐隐的不安。

沫沫麻利的将两块铁板硬性塞给了可可说:“握住木质把手,千万不要让自己的手触碰到铁板。”跟着将两块铁板放到夏青峰的胸口,继续说:“可可闪电一旦接过来,你就将铁板拿起来,然后再放上去,动作越快越好,反复做直到夏青峰醒过来为止。”可可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

沫沫将放风筝的麻绳递给了小七说:“我拿着风筝跟你一起跑,我们争取在打闪之前将风筝放起来。”

小七握紧麻绳迎着风迅速奔跑着,沫沫也捧着风筝跟小七助跑了一段路,很轻易的就将风筝放了起来。但是由于小七没有放风筝的经验,风又比较大,很快风筝就失去了控制,放光了麻绳。

沫沫急忙跑到小七身旁不停的缓冲着,尽量的控制着麻绳。就在大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们意外的迎来了第一道闪电。

只听夏青峰‘啊’的一声睁大了眼睛,可可赶紧将铁板拿起激动的喊:“醒了醒了!”但是可可刚一拿起铁板,夏青峰立即又闭上了眼睛蔫了回去。

紧跟着第二道闪电又劈了过来,恍惚间可可嗅到了那闪电中的杀气。

起手一掌将夏青峰推开,一条蓝色闪电直直的譬入了可可的胸膛,可可一口鲜血直射而出喷了夏青峰一脸,同时将那电熨斗状的铁板扔到了一旁,右手紧紧的扶住胸口。

沫沫慌张的松开风筝跑到可可身旁问:“怎么会这样?”

可可强忍伤痛说:“这闪电被人动了手脚,变成了夺命闪。有人想要夏青峰的命。”

在沫沫还没来的急反应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倾盆血雨。沫沫看着满地的血水恐惧的向夏青峰的方向靠去。一具一具的行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断在沫沫等人眼前堆积,一点一点的向他们的身前蔓延。

小七静静的站在那里,仿若洛神临世,手腕轻轻一翻,手中一柄半月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在那慢慢前行的行尸脖颈处掠过。顷刻间倒下一片,很快就又络绎不绝的补了上来。

小七手中的小刀就犹如撤了绳子般飞快的旋回到小七的手中,此时的小七就犹如发怒的白豹,浮光掠影般闪到了行尸身前,在行尸的喉咙处轻轻划过留下又长又深的口子跟摇摇欲坠的头颅。极力阻止着行尸向夏青峰靠近。

可可强忍胸口剧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条柔美的藤鞭向那黑暗处急扫而去,打破了这沉静的染血之夜。

一个身材魁硕一脸奸相的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冲着可可挑唇一笑,阴冷的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了,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可可跟着又是一鞭,无比轻蔑的看着男子说:“少废话,拿命来!”

男子若水中游蛇,滑润轻柔,藤鞭的力量触碰到他的身体,就犹如触及到溪水般软而无力。男子死死抓住鞭尾说“看来你已彻底背叛师父了,我选择无月之夜下手是对的。”

可可冲男子冷哼着说:“李天行事已至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着一个跨步窜到李天行的身前,藤鞭就犹如蜥蜴断尾般断在李天行的手中,鞭身则如滑行青蛇迅速的收回到可可的拂袖之中,回手朝着李天行的胸口狠狠就是一拳,同时带起阵阵凉风。其力道绝对不逊色七尺男儿手中的八十斤铁锤。

下手再稳、再狠、再准也抵不过敌人的一个闪身。李天行的速度似乎处处都比可可快半拍,一个急闪就跃到了可可的身后,起腿一脚狠狠的向可可的后背踢去。

可可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恶狗扑食落地,整个脸蛋和那冰冷的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落魄的趴在地上难以动弹。

沫沫较小七跟可可反应似乎迟钝了许多,半天才缓过神来,举体身边的石头就向不停前行的行尸砸去,一边砸还一边喊:“救命啊!有没有人能听到快起来救救我们。夏青峰你个没良心的还睡,再睡大家就一起见阎王了。”

其中一具行尸较其他行尸似乎略微灵巧了点,他摇摇晃晃的躲闪过沫沫胡乱砸来的石头,一步一步向沫沫逼近若有所思的看着沫沫,临近时居然从嘴里缓慢的蹦出了句:“你!好吵!”

伸出黑长的鬼爪就向沫沫的脖颈处掐去,沫沫紧紧的闭上眼睛心想这次死定了。但半天过去了,沫沫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楚,她缓缓将眼睛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

只见一个帅的掉渣的男子立在了自己的身前,用一只手顶住了那行尸的额头,使其在原地笨拙的扭动着身体难以向前。男子用手在行尸的头上轻轻一转,那行尸就瞬间化成了一堆尘土。

沫沫一边哭,一边笑说:“夏青峰你丫的,怎么才醒啊!都td吓死我了!”

夏青峰回身冲沫沫迷人一笑,将食指轻轻贴在自己的朱唇旁,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跟着懒散的扭动着脖颈,活动着筋骨,满眼杀气的向不断朝可可靠近的李天行看去。

李天行被夏青峰体内散发出的浓烈杀气逼迫的不敢前行,缓缓的抬起头回望向夏青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夏青峰握起右拳立起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胸口指去说:“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欺负女人!”

可可陶醉的盯着夏青峰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花痴的流出了口水。

此时小七忽然震天一呼:“师父,别耍帅了!小七要撑不住了!”只见几十个行尸前拥后挤的将小七围的水泄不通。

第七十三章 棋逢对手

夏青峰淡然一笑,飞速的做着类似忍者的手势,嘴中不停念念有词:“灵、兵、斗、者、皆、阵、列、前、白虎!”

一只长着雪白色双翼的白虎从夏青峰的体内奔涌而出,咆哮着向小七周边的行尸而去,所到之处的行尸无不瞬时化作一片尘土。将行尸解决后白虎平稳着陆,收起翅膀懒散的趴在地上舔着锋利的虎爪,好似在等待着主人的下一个命令。

此时的夜,在李天行的眼中似乎瞬间冰冷了许多,身体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冷战,浓烈的杀气迫使他难以呼吸,一个突来的想法惊的他一身冷汗,那恍惚间他居然想到了自杀,这样可怕的杀气他只有在自己的师父身上见过,于是眼神焦躁问:“你是?”

还没等李天行将话问完。夏青峰就一个帅气的仰头,声音轻飘却又蕴含无穷魄力的答:“我不是!”

跟着一柄两尺多长的大刀便出现在夏青峰的手中,在这染血的黑夜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带起一阵阵狂风夹杂着血雨向李天行席卷而去。

李天行仓惶的躲闪着,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惧意,此时的夏青峰早已没了他初见时的潦倒与憔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磊落一种侠气。

沫沫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因惊讶而放大的嘴巴,说:“我的神啊!夏青峰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还养了这么拉风的宠物!”

夏青峰在与李天行打斗之余,还不忘回眸朝沫沫抛了一个媚眼,好似在说:“你猜!”

那一回眸间的帅气,让沫沫霎时屏住了呼吸。心想还好这货的灵魂是个女人,否者还真不知道会毒害多少纯情少女。

夏青峰猛的一个跨步,闪到李天行的身旁,狠狠一拳打在李天行的小腹上,李天行太过注意夏青峰手中那把忽大忽小、忽隐忽现的长刀,所以对夏青峰的拳头毫无防范,直直飞出去好远。‘轰隆’一声跌落到地上,呕出两口鲜血。

小七见胜局已定,几步跑到夏青峰身旁,坏坏的看着李天行说:“师父你歇一会儿,剩下的交给小七。”跟着一把闪亮的小刀就悬浮在小七的手中,随着小七一步步的向李天行逼近。

小七满脸杀意的看着李天行说:“看你把我师娘的脸打的跟猪头一样,我小七今天不杀你就对不起师娘对我的疼爱!”

小七紧紧的握着小刀,直直的向李天行的咽喉刺去,周边的一切瞬间恢复了正常,一抹冰冷的黑血溅了小七一脸。小七呆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刀说:“木偶!”

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夏青峰,我很高兴能遇到你这样奇虎相当的对手,我们后会有期!哈哈哈、、、!”

夏青峰举止轻松的打了个手势,白虎就瞬间消散在淡淡夜色中。步伐轻盈的向小七走去,用手温柔的将小七扶起说:“小伙儿,不错哦!还有你刚刚说的师娘是你大师父的还是二师父的夫人?”

小七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看着夏青峰说:“我师父的,也就是你的夫人!”跟着充满同情的看向可可。

夏青峰跟着小七的眼神向趴在地上的可可望去,可可艰难的抬去头用她那摔的惨目忍睹的脸向夏青峰甜美一笑,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爱意。

夏青峰呆傻的站在原地,眼神木讷的看着可可,说:“女鬼我见的多了,但丑的像你这么别致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可可听了夏青峰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摇摇缓缓的站了起来,三步一停的向夏青峰走去。沫沫见状连忙帮夏青峰解围说:“妹子你别激动,其实他很喜欢你的性格,只是不喜欢你的性别而已。”

沫沫这话一出,三人同时张大了嘴巴向沫沫望去、、、。沫沫只感觉自己头顶乌鸦直叫,不解的挠着头说:“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嘛?”

三人同时白了沫沫一眼,又恢复到了刚刚的状态中。

只见夏青峰突然铁拳一挥,用力的向可可那无处下眼的脸打去,可可瞬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敢打我。”就随着夏青峰铁拳的方向飞了出去。

沫沫赶忙跑到可可身旁,用充满好奇的眼神问:“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还我我漂漂拳!”

夏青峰跟小七也快步走到瘫软在地上,同时口吐白沫的可可身旁,夏青峰眼神犀利的看着可可语气淡定的答:“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下她是人是鬼!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人。”

小七焦急的抱住可可说:“师娘你没事吧!师娘你可千万不要因此想不开,就这么死了,小七答应你如果我师父不娶你,等小七长了小七娶你!”

可可听后猝然闭上了双眼。假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沫沫站在一旁听着小七的话感觉怎么这么耳熟啊!忽然那日她与夏青峰被捉奸在床的情景浮现到了眼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夏青峰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把可可抱起,向房中走去,但路过沫沫改造的风筝时问:“那是什么?避雷针还是电熨斗?”

沫沫得意的答:“心电起搏器!”夏青峰机械式的转过头看向沫沫,见沫沫那满脸得意的样子,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夏青峰将可可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后,转身看向沫沫说:“我们这是在哪?你身上有没有钱,如果有快去给可可请个大夫,我感觉她伤的很重。”

还没等沫沫回答,小七就抢着说:“我们现在,在燕王府。府里有御医不用花钱请大夫。只是,只是这么晚了,我感觉王爷已经睡了,没有王爷的命令想必就凭我们几个也请不动御医。”

夏青峰听后十分无所谓的说:“沫沫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去把王爷叫醒,让他派人来给可可看伤。”

沫沫傻傻的问:“为什么是我?”

夏青峰冷声一笑说:“谁都知道朱棣的皇后姓徐,而你恰巧也姓徐,所以我敢肯定你徐沫沫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徐皇后,你说你不去谁去?”

沫沫听后瞬间僵直在了原地,面容生硬的抽动了几下。

第七十四章 树敌

夏青峰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说:“还不快去,傻站站在这干什么啊!救人如救火你懂不懂啊!”

沫沫并未解释而是傻傻的答了声:“哦!”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沫沫走后,小七轻轻拉了拉夏青峰的衣角说:“师父,王爷已经有王妃了,也姓徐。”

夏青峰呵呵的傻笑着说:“这怎么可能?”然后转身就向门外追去,可没走几步就被小七拉住说:“师父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刚刚沫沫姐喊的那么大声,王府里为什么没有人搭理我们呢?”

夏青峰再度不耐烦的答:“因为那个李天行对你们使用的是幻术,你们看到的跟感受到的都非真实存在的。一个人在梦中呼喊,又有几个人能听到呢?”

小七凝重的点点头继续说:“师父你还是不要去了,沫沫姐自己能搞定的,你去了结果就不好说了。”

夏青峰听后倒退了一步在小七的身边蹲下,眼神邪恶的看向小七说:“你的意思是我会拖她后腿?”

小七满脸轻松的耸耸肩说:“你想啊,王爷那么喜欢沫沫姐,所以就算沫沫姐惹了天大的祸王爷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而对师父你就不好说了。”

夏青峰用手轻轻弹了下小七的脑门说:“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七岁弄的跟自己七十岁似得。”

小七不开心的瞪了夏青峰一眼说:“人家都九岁了好不好,不是七岁。我只是营养不良长的比较小而已。不要用衡量小孩子的智商来衡量我的,再过五年我就是能娶媳妇的男子汉了。”

夏青峰不停的点着头,心想这古代人还真是早熟,才九岁就合计自己娶媳妇的事情了。

沫沫跑着跑着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院子中间大口的喘着出气,自语道:“靠,我不知道朱棣今天晚上被他哪个老婆睡,王府这么大让我要去哪找啊?”

就在沫沫犹豫间,一队巡夜的侍卫刚好从沫沫身边路过,沫沫突然拦住了带头的侍卫问:“王爷今天晚上跟哪位夫人睡?”

带头的侍卫双目凛凛的看着沫沫问:“你想干什么?”

沫沫瞬间掐起了她的水蛇腰满腹抱怨的说:“我想干什么?好像我能吃了你们王爷似的,我要找他去救人,晚了就来不及了,快点告诉我!”

带头的侍卫犹豫了片刻说:“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

沫沫一听不知道,立马就急了一把抓住带头士兵的衣领,露出一副痞态说:“你是侍卫长你会不知道王爷今天晚上睡哪?你哄谁呢?王爷今天晚上睡的院子侍卫一定要比其他地方多,别人说他不知道我信,但是你说不知道我就不信了。”

带头的侍卫一把打开沫沫的手,退后一步看着衣衫不整的沫沫声音冰冷的说:“姑娘请自重。”

沫沫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衫,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说:“好,我想你也是有家人的人,你今日若是不告诉我王爷的住处,就休怪我他日报复你的家人,请不要低估我跟王爷之间的关系。”

带头的侍卫听后,额角滴落两滴冷汗,唯女人跟小人难养也的道理他是懂的,于是将脸轻轻靠到沫沫的耳边低声说:“在郭夫人的春雨楼。希望姑娘手下留情不要告诉他人是我告诉姑娘的。”

沫沫豪气的拍打着带头侍卫的肩膀说:“放心。”转身就向春雨楼跑去。

刚一到春雨楼的门口就被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拦住,嗲声嗲气的说:“这是谁院里的丫鬟,大半夜的横冲直撞个啥?”

沫沫不假思索的说:“让开,我找朱棣!”

这太监一听立马就急了,大声喊:“来人啊!把这野丫头给我抓起来,他居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很快就上前两个侍卫将沫沫紧紧考住,沫沫见状撕心裂肺的大吼:“朱棣,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就要死人了!”

朱棣就像有心灵感应般猛地从梦中惊醒,迅速起身用心聆听着外面的呼喊声。“这声音是沫沫,没错是沫沫!”

郭夫人此时也从梦中惊醒,看着冲忙穿衣的朱棣问:“王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朱棣很快就穿完了衣服,转身冷冷的跟郭夫人说了句:“你先睡吧,不用等本王了。”就冲忙的向门外走去。

朱棣走后,郭夫人愤怒的将被子扔到地上喊来侍候的丫鬟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爷这样冲忙的离开?”

丫鬟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说:“好像是王府里刚来的那个叫沫沫的姑娘在春雨楼的外面大声哭喊,说要见王爷。所以王爷才这么冲忙的离开。”

郭夫人用力的捶打着床板,满是恨意的说:“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这位叫沫沫的姑娘了。”

当朱棣看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沫沫如疯狗般的撕咬着两个侍卫时,整颗心霎时有一种被人捏碎了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沫沫被人玷污了。他一个跨步上前将抱住沫沫,语气焦虑不安的问:“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沫沫一头扎进朱棣怀中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说:“想见你一面真是太难了。”

朱棣的心都被沫沫哭慌了,抱住沫沫的双臂不自觉的又紧了些,言语冰冷的问:“说,是谁欺负你了,本王立即就去把宰了!”

沫沫这才缓过神来说:“不是我,是可可!”

朱棣就犹如撒气的皮球问:“可可?”

沫沫平稳了下情绪继续解释说:“对是可可,夏青峰醒了。但是可可却要死了,你必须马上传唤御医帮她看伤。”

朱棣不解的指着沫沫那穿反的衣服问:“这?”

沫沫恍然大悟的说:“哦!出来的太冲忙,穿反了!别犹豫了你快去传御医吧,晚了可可就真死了。”

朱棣回身对一旁的太监说:“小扇子,快去传御医!给可可姑娘医治。”

沫沫急忙补充道:“让他们直接去夏青峰的房间。”

一旁的太监听后立即快步向御医属敢去。

朱棣将沫沫扶起从腰间抽出一块腰牌说:“以后想见我就拿着令牌来,不要向个疯狗似的乱咬人。”

沫沫乖巧的收起了腰牌说:“哦!我现在没事了,你继续回去陪你的夫人睡觉吧。”转身就又一个人向夏青峰的房间走去。

朱棣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一个箭步追上沫沫,向搂哥们般搂住沫沫说:“喂!你刚刚在外面喊我什么?”

沫沫斜着眼看了一眼朱棣说:“朱棣啊!怎么你的名字不叫朱棣吗?”

朱棣满脸囧太的看了沫沫一眼,说:“没错,是叫朱棣,以后你就这么叫吧!挺好的!”

第七十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

沫沫这一夜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走着走着居然睡着了。朱棣惊讶的看着一边走路一边睡觉的沫沫,突然萌生了想要偷亲她的冲动,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

朱棣哭笑着将沫沫抱起朝望月阁走去,一边走一边想沫沫横看竖看都不像个有心机的女子,之前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即使沫沫真的是他敌人安排到他身边的戏作,他也要让她倒戈相向变成他的人,他敌人给得起的他朱棣也绝对给得起甚至更多。

躺在朱棣怀里的沫沫感觉自己舒服极了,时不时的还会用自己的头去蹭朱棣的胸膛,就像一只不停跟主人撒娇的猫。

朱棣就那样站在沫沫的床边,几度挣扎都不舍得将沫沫放下,他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的抱下去。

天明十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将沫沫与朱棣从梦中惊醒,沫沫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朱棣放声大叫:“啊!你对我做了什么?”跟着就翻看自己的身下有没有那一抹红。

朱棣坏笑着将沫沫拉入怀中,温柔的说:“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朱棣鼻息中吐出的气流不停的在沫沫周边穿梭,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被施了魔法般紧紧的牵住了沫沫的心,一种本能的冲动让沫沫想要去迎合他的唇,沫沫的嘴一点一点的向朱棣的唇靠近,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朱棣灵敏的一个翻身,将沫沫压于身下用自己那温暖的唇轻轻去迎合沫沫那本能的欲望。就在彼此的唇即将触碰上那一刻,外面突然传来剑旭的求见声:“禀王爷,西苑的水井旁发现了张三李四的尸体。”

沫沫听后一个机灵将朱棣推开,满脸羞红的从床上坐起,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那火烧火燎的脸颊,希望能借此让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尽快平静下来。

朱棣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就算是他老子驾崩了他现在都不想管。于是怒吼道:“你看着处理就行了,此事不必再汇报了。”

剑旭轻叹口气不甘心的又说:“王爷他们两个的死状跟监狱中三人的死状相同。”

沫沫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性质掀开被子就准备向门外走。朱棣头疼的拉着沫沫说:“你先把你这穿反的衣服跟凌乱的发型打理下再出去。本王先出去看看,保证不允许任何人动现场。”

朱棣看着井边两具浑身是血的尸体,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张三跟李四是朱棣派来保护沫沫同时也是监视沫沫的护卫。为何会惨招毒手?

朱棣冷冷的看向剑旭问:“能不能判断出来是什么时候死的?”

“根据尸体的渗血情况判断,大概死了能有五六个时辰。”剑旭站在一旁小心的答着。

朱棣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珍珠问:“昨天晚上可发生过什么异于平常的事情?”

珍珠面色土灰的望向从后面盈盈而来的沫沫,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昨天晚上,沫沫姑娘曾在院中徘徊过,再无其他异与平常的事情!”

王玥瑶透过门缝痴迷的看着朱棣,傻笑着向朱棣走去,从身后一把抱住沉思中的朱棣说:“王爷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奴家,你一定会来看奴家的。”

朱棣无情的甩开王玥瑶,声音冰冷的说:“给我将这个疯女人关起来,不准她再到处乱跑。”

“王爷你又何必跟一个疯女人置气呢?话说狗咬人一口难道人还要去咬狗一口嘛?”

剑旭听了沫沫的话,痛苦的紧抽着他宽大的额头,两条眉毛瞬间拧成了一条灰白色的直线。心想,沫沫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骂我家王爷是疯子还是骂我家王爷是狗?还有那丫鬟刚刚的话,明显已经将沫沫推进了万丈深渊,这沫沫不收敛也就算了还敢火上添油,她当真以为我家王爷是吃素的!

朱棣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对抓住王玥瑶的两个侍卫说:“行了,将那疯女人放了吧!还有张三与李四好像死的毫无挣扎,也许是自杀所以也没什么好查的了。剑旭你派人把这尸体好好安葬了吧。不是说夏青峰昨天晚上醒了嘛,本王准备去看一下他。”

剑旭意外的张大了嘴巴问:“就这么完了!”

朱棣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说:“完了!”转身就要向西苑外走去。

沫沫一听不查了,整个人瞬间就急了说:“朱棣你傻吗?这明显是谋杀!怎么能说不查就不查了!你做人能不能负点责任!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兵,总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吧!”

朱棣听后,眼神怪异的看向沫沫说:“好,说的好!你既然这么有责任感,那么本王就将这件事情交由你来查,七日内查不出真相就提头来见。”

沫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朱棣看着信心满满的沫沫心情顿时变的大好,原本还担心此事与沫沫脱不了关系,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话又说回来,这凶手上次的杀人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那唯一看起来像线索的线索也好似那人故意部下的一个圈套,这次为何又要铤而走险杀了张三跟李四。难道他两发现了什么?

如果问题没出在沫沫身上就出在这西苑里。同时眼神犀利的看向王玥瑶跟珍珠。

王玥瑶经刚刚朱棣那一吓,再不敢与朱棣对视,珍珠则一直低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不停的抹着眼泪。

朱棣几步走到了沫沫的身边,用手抚了抚沫沫插偏了的珠钗说:“七日查不出来提头来见哦!你现在反悔还来的急。”

沫沫轻轻仰起头自信而又骄傲的看着朱棣的眼睛说:“只要是人犯下的罪行就不会那么容易消失,所以我相信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ps:云梦冷笑话------------------

云梦:“你看我最近《男神娇心》这本怎么样?”

梦里:“啊,不错不错,不过就是人物多了点儿。”

这时,精神科的护士可可冲进病房对着云梦跟梦里喊道:“你们两个,把电话本给我放下!”

梦里见状急忙把电话本塞给云梦说:“你快走,我掩护你。你一定不要忘记把黛玉写死!这样也不枉我当一回宝钗!”

云梦眼神坚定的看着梦里说:“兄弟你放心,我一定让唐生娶了孙悟空,这样也不枉费你赠我本西经!”

第七十六章 毛头

都说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朱棣就那样痴痴的盯着沫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以控制的**让他的想要占有这个女人,但是碍于众人的目光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刻也不愿离开。

沫沫人模狗样的在尸体周边转了两圈,很快就认出了二人的身份,这不就是一直跟着他的两个哑巴侍卫吗?想起昨天晚上那惊心的一幕,不由打了个冷战说:“快去叫夏青峰过来!他一定能查出真凶是谁。”

众人都一脸期待的等着沫沫给出什么惊天的线,却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叫救兵,原来她的自信都是唬人的,不由让众人对沫沫有些失望。

此时的夏青峰正瞪着两个圆不隆冬的大眼睛盯着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可可,心中涌起丝丝酸楚,想起了御医走时跟自己说的话:“可可姑娘的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大片的伤疤。一个女人在这样如花的年龄如果没了青春貌美的脸,想必是个晴天霹雳的打击,所以还劳烦公多为可可姑娘做做心理的疏导,切勿让她寻了短节。”

夏青峰拉起还在昏迷中的可可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因为我才变成今天这样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一辈。”

岂料可可那肿的跟火腿似的唇,微微搏动。传来其细小的声音问:“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夏青峰吓的骤然松了手,颠倒四的答:“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啦!”

恰巧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侍卫慌慌张张的说:“西苑发生命案,王爷有请夏公协助沫沫姑娘破案。”

夏青峰听后深深松了口气喊:“小七来照顾你师娘。”跟着就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心中暗骂什么师娘啊!急忙改口说:“啊!不对,好好照顾可可姑娘,你师父我去去就回。”说完就随着侍卫向西苑走去。

夏青峰一走进西苑,就发现沫沫坐在院中间翘着二郎腿,磕着瓜津津有味的给朱棣讲着鬼故事。

夏青峰的一句“草民夏青峰参见王爷!”吓的朱棣一身冷汗,于是轻轻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免了免了!”

沫沫见夏青峰来了,开心的从椅上站起来,拉着夏青峰就往死尸身边走,满脸兴奋的说:“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这个绝对是妖术杀人!”

夏青峰看着两具死尸瞬间陷入了沉思,这个表面看上去确实不像人为,但也绝非妖魔所为。因为这周围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的妖气,夏青峰眼神犀利的扫射着四周,脑海中幻想着二人临死时的场景。

冷冷的对一旁的侍卫说:“给我一双手套。”侍卫很快就递上来一双羊皮手套,夏青峰一看羊皮手套差点没一口唾沫噎死自己。靠我是要检查尸体又不是要烤乳猪,至于给我送双这么厚重的手套嘛!

夏青峰带上手套后,用手轻轻触碰了下尸体,尸体瞬间就化成了一摊血水。就是尸体化作血水的那一刹那,夏青峰在尸体的身上瞬间扑捉到了一丝茶香。果然夏青峰很快就在那具化成血水的尸体的衣物上找到了几片泡过的茶叶。

跟着夏青峰又用手去翻看另外一具尸体,发现他的右耳下方有一丝红肿,当他想进一步检查时,这具尸体却也同刚刚那具尸体一样瞬间化成了血水。

夏青峰微笑着摘下了手套,舀了瓢井水冲洗了下手。眼神冰冷的向一旁的王玥瑶看去。由于、眼神过冰冷吓的王玥瑶不敢直视。

沫沫突然开口说:“夏青峰你那么盯着王夫人干嘛?她是个傻。”

王玥瑶听了沫沫的话霎时变了模样,猛的向朱棣跑去哭闹着扑在朱棣脚下指着夏青峰说“王爷他非礼我!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朱棣俯下身用手轻轻扶起王玥瑶的下巴说:“本王替你做的主还少嘛?”跟着看向剑旭说:“剑旭把这两起命案的来龙去脉跟夏青峰说清楚,方便夏青峰破案。”

转念看向沫沫说:“沫沫,这西苑你就不要再住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就搬到东苑来与我同住吧。”

“啊?”沫沫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夏青峰本能的将沫沫护于身后,恭敬的给朱棣行了个礼说:“王爷这样不好吧,毕竟沫沫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就这样没名没分的搬进王爷的院中,日后让沫沫在这层层高墙下如何立足啊?”

“夏公说的甚是,臣妾得知夏公与沫沫姑娘自幼就是青梅竹马,不如就让沫沫姑娘搬去跟夏公同院,这样也会少些流言蜚语。”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夫人扶着徐妙云默默的站在了朱棣的身后。

朱棣回眸眼神疑惑的看向徐妙云,半响没说出话,良久朱棣嘴角突然浮起一丝苦笑说:“好,爱妃说的对。那沫沫姑娘就继续住在这西苑吧,剑旭再给我调两队护卫来保护沫沫的安全。”

朱棣说完刚想要走,却又突然止步回头看向夏青峰说:“我跟沫沫有个约定,如果她七日查不出真相,她就提头来见。既然现在由你来查,那么本王也给你七日期限,如果查不出来就换你提头来见。”

夏青峰利落的答:“是!草民遵命!”

朱棣跟着又冰冷的看了徐妙云一眼转身离开。徐妙云见朱棣走了,也尾随其后离开了。临走时郭夫人突然回眸冲着沫沫得意一笑。

沫沫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在夏青峰的耳边问:“我得罪她了嘛?”夏青峰摇摇头说:“你们女人的事情我怎么会懂。”

剑旭简单安排了下后,就跟沫沫与夏青峰一同进了沫沫的望月阁。聊起了两起命案的来龙去脉。

夏青峰沉思片刻后问:“沫沫昨天晚上你在院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

沫沫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管说:“我发现了这个。”

夏青峰接过竹管后继续问:“沫沫你有没有感觉王玥瑶怪怪的?”沫沫表示没有的摇摇头。

夏青峰又将目光转向剑旭说:“二哥你能详细跟我介绍一下王玥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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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第七十七章 得宠

剑旭深深吸了口气好似陷入了沉思,娓娓道来:

在王爷十六岁时,随当今圣上与安南王一同边塞打猎,王爷表现勇猛技压群雄。博得了安南国公主王玥瑶的芳心,但是当时王爷已经娶妻不能接受安南国公主的好意。

安南国公主先是月下献舞后又十里送行大有此生非君不嫁的意思,圣上被安南国公主的真心打动,将他赐婚给了王爷,当了王爷的侧妃。而并非沫沫姑娘说的夫人。

期初王爷对安南公主万般疼爱不说独宠也差不多了,岂料安南公主持宠而娇先是假怀孕诬陷徐王妃害她流产,后又加害徐王妃与王爷的长子朱高炽。以至于小王爷现在还有肥胖之症难以根除。

王爷一怒之下就要杀了王玥瑶,而徐王妃却不顾产后虚弱的身体在王爷的书房里跪了足足半个时辰,劝王爷三思。王玥瑶再怎么说也是安南国的公主,如果王爷杀了她必定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陷边境百姓于战乱之中。

王爷看在徐王妃的面子上就勉强饶了王玥瑶一命,一纸休书准备将王玥瑶送回安南国。岂料王玥瑶竟然一夜痴傻变成了今日我们所见的模样。王爷无奈就将她安置在了西苑,从此这西苑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冷宫。

夏青峰听后微笑着看向沫沫说:“看来王爷对你不错哦!一进王府就让你住进了冷宫,还满遵循穿越守则的。哈哈!”

沫沫一把瓜子打在夏青峰身上说:“去你的!少拿我寻开心。言归正传,你说杀死狱中三个犯人跟两个侍卫的真凶是不是昨天晚上袭击我们的那个变·态?”

夏青峰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不是,根据二哥对两个侍卫死亡时间的推断,他没有作案的时间。”跟着就重茶壶里倒茶水出来喝。

突然眉头紧蹙说:“沫沫你不会穷的连茶叶都没有吧!”

沫沫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说:“你认为呢?我这可是冷宫。白开水还是我自己烧的呢!还有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醒了?我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你都没醒?还有那人为什么要杀你?”

夏青峰喝了口自己倒出来的白开水故作神秘的说:“因为我的心突然听到了小七跟可可内心发出的呼救声,促使我领悟了驱魔宝典的第四卷,所以我就醒了。”

沫沫听后整个脸都扭捏到了一起说:“唉!你有没有搞错,我喊的那么大声你都没有听到吗?”

夏青峰若无其事的说:“你喊的太大声了,不用心都能听到。呵呵!”

沫沫一个箭步窜到了夏青峰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青峰说:“如果我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写一本穿越,名字就叫《男神娇心》你感觉怎么样!主角就是你夏青峰烈女一夜变男神!还有你那只小老虎真是太拉风了,有时间叫它出来玩玩。”

剑旭坐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问:“你们在聊什么?为什么我好像都听不懂。”

夏青峰笑着看向剑旭说:“没什么,主要是我感觉沫沫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住在这西苑挺合适的,你们王爷真会选地方,弄不好她跟你们那个王爷的侧妃还挺有共同语言的呢!你看昨天晚上她不就去人家屋里做客了嘛?”

‘啪啪啪’屋外传来了温柔的敲门声,沫沫大喊:“谁啊?什么事?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只见梦里一副温雅小生的模样端着一壶热茶从门外缓缓走来。沫沫盯着梦里看了好久说:“怎么是你?”

梦里将茶水放到了桌子上后,分别给大家行个礼后说:“多谢姑娘上次的救命之恩,王府的孙管家见我可怜就在王府内给我找了分差事。孙管家刚刚招集我们说西苑姑娘这边缺人,问大家谁想过来伺候姑娘,又因为西苑刚刚发生了命案所以大家都不敢来,我一听是伺候姑娘就志高奋勇报了名,然后我就被调到姑娘这伺候姑娘了。”

沫沫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说:“人家的随从都是女的,丫鬟。为毛我是男的?”

梦里见状连忙解释说:“姑娘别急,马上还会有三个丫鬟过来的,我主要就是帮姑娘打扫下院子什么的做做体力活。”

沫沫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又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开始搬沫沫房中的家具。沫沫连忙制止问:“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想要抢劫不成,我告诉你们这可是王府!”

带头的大汉连忙解释说:“姑娘不要误会,王爷说这里的摆设都太陈旧了不适合姑娘,让我们搬走给姑娘换新的。”说完就继续忙搬了起来。

沫沫几步退到了剑旭的身边说:“你跟你家王爷的时间比较长,帮我分析下这是什么状况?”

剑旭站起来拍了拍沫沫的肩膀说:“这个表明沫沫姑娘你就快得宠了,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日后还望沫沫姑娘帮我在王爷身边多美言几句,保我官运亨通!”

沫沫面容尴尬的冲夏青峰与剑旭笑了笑。还没等沫沫缓过来神,就又一个太监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说:“老奴参加沫沫姑娘,王爷让老奴来请沫沫姑娘去王爷那边用午膳。”

沫沫不知如何是好的回头看了看夏青峰与剑旭希望他们能给她点意见。夏青峰连忙起身说:“沫沫你快去吧,别让王爷等久了,我该了解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醒后还没见过我大哥呢!所以我决定跟我二哥一同去看下我大哥,所以你就不用招呼我们了。”

沫沫傻傻的‘哦’了一声就随着传唤的太监向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被剑旭叫住了说:“唉!沫沫等一下,你要不要简单打扮一下再去,我见她们其他女人跟王爷一起吃饭都穿的十分隆重。”

沫沫轻轻摆摆手说:“不用了,一顿午饭而已。再说我认为现在已经是最隆重的装束了,再复杂的我也不会弄了。”说完后就继续随着引路的太监向朱棣的院子走去。

第七十八章 自作自受

沫沫一边走一边幻想着她今天的午饭,心中不由有些小期待。朱棣好歹也是个王爷请客吃饭至少也该有个满汉全席吧,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一旁引路的太监鄙视的瞄了沫沫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以作提醒。

沫沫立即从自己的白日梦中醒来,抬脚迈步进了朱棣的院子。一股诱人的酒香扑鼻而来,沫沫难以控制的又咽了咽口水,飞奔向朱棣的膳堂走去。

沫沫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居然呆傻在了原地,两行清泪顺势而下。

只见朱棣一身布衣青袍,就跟沫沫与他初见时一模一样。正优雅的端着酒壶给两个酒杯斟酒,那举手抬足间的帅气,迷的沫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沫沫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的观察过朱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神,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无一不张扬高贵,散发着霸气。

再继续向桌子上看去,沫沫不由的流出两行清泪,他丫的朱棣,第一次约会居然请人家吃馒头,只见各种大大小小不同形状的馒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张桌子。

朱棣笑着看向沫沫说:“来了?”跟着放下手中的酒壶,几步走到沫沫的身旁,用手温柔的擦掉沫沫脸上的泪,声音轻柔而又温雅的说:“是不是感觉本王这么穿很亲切。”沫沫用力的点点头。

朱棣看着那一桌的馒头继续说:“自从我回了王府后,就一直安排厨房给我蒸馒头,但是他们似乎怎么都做不出那日我从你口中抢过来的那个馒头的味道。”

沫沫听着朱棣说的一字一句,整颗心就如针扎般十指连心的痛,你若家无贤妻,我若生在明朝,也许我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现在一切似乎都是我一时冲动后的错误。

于是沫沫颤抖的伸出手拿起了一个馒头,特煞风景的问了句:“我能开始吃了吗?”

朱棣看着沫沫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无奈的揉揉太阳穴说:“当然!”

沫沫随便拿起一个馒头就开始吃,心想撑死总比痛死好!至少去了阎王殿我也不是饿死鬼!沫沫一边吃一边说:“哇!这个比我蒸的馒头好吃多了!都有点像面包了!我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带走啊!”

朱棣听后连忙冲一旁的丫鬟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心想真不知道这丫头下一秒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这些话传出王府还不笑掉人家大牙!简直都不能用丢人来形容了。

朱棣一边帮沫沫倒着酒一边帮沫沫捋顺着后背说:“慢点吃别噎到,这些东西王府有的事,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让厨房做不用打包带走。”

沫沫吃着吃着突然停了,朱棣连忙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噎到了,快喝口酒!”接着就略微用力的拍打着沫沫的后背。

沫沫猛然回眸含情脉脉的望向朱棣,惊得朱棣一身冷汗问:“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嘛?”

沫沫莞尔一笑说:“谢谢你!”

朱棣因为这一声谢谢,霎时失了方向,不太自然的问:“谢我什么?”

沫沫跟着又喝了两口小酒,强压泪水说:“其实我就是个小女人,有着一个小女人的梦想。我希望自己将来能嫁给一个爱我的男人,有着一间看起来还算宽敞的房子,每天看他吃我蒸的馒头,穿我洗的衣服,给他生一群属于我们的娃娃,过着男耕女织相濡与沫的日子。”

朱棣听后面容瞬间变的严肃,跟着也喝了口酒说:“如果、、、!”

沫沫随即抢着又说:“别跟我说如果,我还没说完。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一个,什么是被一个人爱,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抢在所有女人之前认识你,嫁给你,霸占你。然而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我什么都慢了她们一步,慢她们一步遇到你,慢她们一步爱上,慢她们一步给你生个娃娃。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她们一步放下你,对不起。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说完沫沫就拿起两个馒头,义无反顾的向门口走去。

朱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女人这样拒绝过,沫沫是第一个。按照朱棣的脾气他此时应该大发雷霆打翻桌子一脚将沫沫踢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只感觉内心隐隐的有些痛。痛这样简单的生活他居然给不了。

可当沫沫顺手拿走两个馒头时,他居然笑了。这笑并不是嘲笑,而是欣赏之笑,就是这样一个连馒头都贪的女人,居然会那样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这样知进退懂得失的女人他又岂会因为她的寥寥数语而轻易放手。

朱棣紧接着用力咳嗽了两声,沫沫立即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的将两个馒头放了回去说:“我能吃饱再走嘛?”

朱棣面无表情的答:“能!”

沫沫很快就又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大口的吃去了馒头,一边吃一边说:“如果能再有点肉跟青菜就好了。”

朱棣依然面无表情说:“有,如果你想要我传下人送!”

沫沫听后立即站立起来说:“不用送了,那多麻烦啊!直接带我去吧,为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决定大显身手给你做肉夹馍,保证你从来没吃过。”

朱棣头顶不由乌鸦直叫,这货到底长没长心啊。刚刚还要借着酒劲才能说出那样一连串的独白,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全抛脑后了,跟个没事人似的。

脑海中不自觉的再度浮现出沫沫不顾生死的在死尸中翻找夏青峰的场景,不由想问沫沫是不是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曾有他,所以一切才都会表现的那样淡然。

朱棣起身一把将沫沫拉入怀中,眼神冰冷的问:“我好想扒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第七十九章 天命克星

沫沫用力推开朱棣,揪了一块馒头塞进朱棣的嘴里,强忍着泪水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说:“馒头做的。”

跟着迅速转身用手扶着胸口,用力向上翻转眼睛把泪水憋回去,告诉自己沫沫你一定要坚挺住一定要笑,对就是笑。你今天若是哭了,那么你丢掉的就不止一滴眼泪的问题了,而是一辈子的爱锁深宫。

当沫沫再度转身时,发现朱棣早已离开了房间。于是就用衣服将馒头全部捧起来,一边哭,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向夏青峰的房间走。有种女人一伤心就拼命的吃东西,想必沫沫就是这种女人。

夏青峰正在屋里小心的帮可可换着药,还没看到沫沫的人就听到了沫沫的哭声,心想这丫头又怎么了?不是去约会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还哭着回来了!

当沫沫一推开门的那一刻,突然将眼泪尽数憋了回去。只见姜文、剑旭、夏青峰、小七、可可一个不少的齐刷刷的坐在了屋里。

姜文眉头紧蹙非常疑惑的问:“沫沫你怎么了,衣服兜着的是什么?”

沫沫吞吞吐吐的说:“没什么,今天王爷请我吃的馒头,我感觉这馒头挺好吃的就都打包拿回来了!”

剑旭听后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对沫沫竖起了大拇指说:“跟王爷吃饭,能尽数打包的你还是王府第一人。”

跟着沫沫就开始给大家发馒头,发到可可时沫沫突然收回了手说:“你张不开嘴就算了吧!”可可却一把抢下馒头,模模糊糊的说:“我留着好了吃!”

剑旭错愕的看着可可与沫沫心想奇葩处处有,此处特别多。

沫沫将剩下的馒头都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开始不停的吃馒头。

姜文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将脑袋靠到夏青峰的耳边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夏青峰揪了块馒头塞进嘴里说:“我猜她应该是失恋了!她每次失恋都拼命的吃东西!而且还会半夜不睡觉坐在床上数星星其状态十分恐怖。我想接下来她就会说,峰我失恋了,你帮帮教训教训他好不好!”

而这次夏青峰猜错了,沫沫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吃着馒头,直到把自己吃吐。夏青峰上前一把打掉沫沫手中的馒头说:“你干什么?想死嘛?想死就滚出去撞树,不要在这浪费粮食,影响大家食欲。”

沫沫突然站起来,一拳向夏青峰的胸口打去,跟着又是几脚向夏青峰的小腿踢去,夏青峰就那样如木偶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沫沫拳打脚踢。直到沫沫筋疲力尽抱着夏青峰放声痛哭。

夏青峰深深的吸了口气,毫无感情的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嘛?”

剑旭一个箭步站了起来说:“这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我家王爷这么用心的爱过一个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沫沫你倒是说清楚啊!是不是王爷的其他女人给你委屈受了,你放心王爷一定不会帮你出气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沫沫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话音都不予理会。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太监尖锐的传报声:“王爷驾到!”

沫沫一听‘王爷’二字,立即收起眼泪,露出八颗雪白的小牙看着夏青峰问:“笑的漂不漂亮?”

夏青峰将眉毛拧成八字,十分痛苦的说:“漂亮!”

身后突然传来朱棣冰冷的声音:“什么漂亮不漂亮?”

众人见状皆跪在地上行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棣满脸祥和的将手背于身后说:“都起来吧!”

众人听后依依从地上起来,朱棣声音柔和的问:“夏青峰那日你从狱中脱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晕倒在龙凤店?”

夏青峰眼神忧郁的看向沫沫,不知道该不该把沫沫沦落青·楼的事情说出来,考虑再三夏青峰还是决定避开这里:“我出去后就遇到了沫沫,遇到沫沫后我就晕倒了,晕倒后我的灵魂似乎出窍了,结果我看到了三姐,三姐告诉我她把藏匿官银的地图缝在了自己的嫁衣上,我醒后就去龙凤店找嫁衣,结果遇到了一个道法极高的道士,我就被打晕了。后来的王爷就都知道了。”

姜文听后神色焦虑的问:“三弟你见到了三姐,三姐被关在哪里,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其他的?”

夏青峰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低沉的答:“有,三姐说、、、!”

姜文眼神急迫的盯着夏青峰问:“她说什么啊?你快说啊!”

夏青峰眉头紧蹙,鼓起勇气说:“她说此生有你相伴,她死而无憾!”

姜文听后整个人都跟失了魂般呆傻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后,忽然傻笑着看着夏青峰问:“三弟你帮大哥分析分析,你三姐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对大哥我表白嘛?”

夏青峰冷冷的说:“我见三姐时,三姐三魂已不见了两魂!像她这中情况一般都活不过七日。”

姜文突然一把抓住夏青峰的衣领将夏青峰拎起问:“那你为什么不救她?”

夏青峰不敢直视姜文的眼神说:“我当时在梦中,也只是个游魂,我无能为力!”

朱棣站在一旁突然大声训斥说:“够了姜文,放下夏青峰。”转念看向夏青峰问:“到底是谁杀的三姐?这个仇我燕王府一定会报的!”

姜文一把将夏青峰甩开,眼神冰冷的等着夏青峰的回答。

夏青峰突然低下了头吞吞吐吐的答:“我,我只知道那人是个面相·奸诈的到道士,曾两度与我交手,都险些让我命送黄泉,一次是在龙凤店,被你们跟可可救下。而第二次就是昨天晚上在王府,他仅用了一个替身玩偶就险些要了我们大家的命,可可脸上的伤就是他打的。”

可可听到这里,手心不由冷汗直流。她离开北元赶往大明时,正是她师父洛有昌闭关修炼的第一天,临别时他师父千叮呤万嘱咐说,她此次前往大明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杀了他师父洛有昌的天命克星。

第八十章 诱饵

不知道为什么,可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洛有昌的天命克星就是夏青峰。

因为他师父曾说过,他的天命克星是个六根清净之人,没有任何仕途之心,一心只辅佐真龙天子上位,稳固大明江山。重点是他命盘跟大明国运紧紧相连,如果能杀了他,那么大明的真龙天子必亡。

如果大明失去了明主,那么也就自然没了剩下的几百年国运了。取而代之的将会是他们北元。反之亡的不仅是他洛有昌而是整个北元。

可可认为夏青峰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李天行的好事绝非巧合,而是命数。同时,夏青峰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的气质也跟他师父讲的相差无几。

可可虽不喜欢李天行但是对洛有昌却是绝对忠心的,毕竟在她最落魄时是洛有昌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给了她地位,尊严及一身驱魔降妖的本事。情与义之间看来可可是必须要作出抉择的。

渐渐的可可看夏青峰的眼神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在那浓浓爱意下夹杂了淡淡的哀伤。

沫沫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夏青峰身上时,偷偷的一步一步的向门口退去。就在沫沫刚要回头逃出夏青峰的房间时,却被朱棣突然叫住了:“你要去哪啊?别跟我说你馒头没吃够,想出去再拿些回来。”

沫沫一听馒头二字就忍不住想吐,因为刚刚真是吃的太多太急了。于是就那样僵直在了原地,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一动不动的看着朱棣,等待着他下一步的问话。

朱棣步履沉重的向沫沫逼近,用手擎起她那写满虚伪的脸,充满质问的盯着沫沫那哭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问:“是谁允许你走的?又是谁允许你把所有馒头都打包的?”

沫沫盯着朱棣的怒颜,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威严,心中不由荡起了恐惧,她好想挣脱开这个男人的手,立即的消失在这里,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哭泣。

朱棣看着沫沫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心中顿生怜爱之意,于是松开了手说:“你不是说想感受农家生活嘛?本王明日一早就带你去感受一下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所以你现在马上回去给本王睡觉,本王明日不想看到一个无精打采的你。”

沫沫听后立即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向自己的西苑逃去。沫沫发现对于朱棣她是看了痛,不看更痛。

朱棣看着沫沫慌乱的动作,跟远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宠溺之笑。

剑旭听了二人的对话后连打了两个冷战,感情自己刚刚吃的馒头是沫沫偷回来的!这都多什么跟什么啊?

夏青峰更是一头雾水的咬着手指,想这男女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复杂,前一刻还感觉沫沫失恋了,而这一刻又好似在热恋,因为刚刚两人好像正在商量一同去农家乐蜜月。不懂,真是不懂!

朱棣转过身,面容瞬间变的严肃冰冷。声音低沉的问:“夏青峰两宗离奇命案你可有线索了?”

夏青峰听后立即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管递给朱棣说:“这个是沫沫在西苑王玥瑶的门口捡到的。”

朱棣接过竹管认真的看了下说:“确实跟在尸体上发现的竹管是一根竹子上的,你的意思是王玥瑶干的?可她是个疯子!”

夏青峰微笑着说:“王爷,王玥瑶是真疯还是装疯想必你比谁都清楚,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仅凭借王玥瑶一个柔女子恐怕是不行的。”

朱棣眼神差异的看向夏青峰问:“你的意思是她有帮凶,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夏青峰无辜的瘪瘪嘴说:“女人的心思,谁能猜的准啊?也许只是单纯的恨你也说不定。”

剑旭听后满脸不快的呵斥着夏青峰说:“三弟你怎么跟王爷说话呢?”

朱棣微笑着摆摆手说:“剑旭不碍事的,也没什么外人都是自家兄弟。言语不用太过拘谨。”

夏青峰听后满意的向朱棣走去,在其耳边轻轻说:“我有办法在三日内破案,不过我需要沫沫给我当饵。”

朱棣铁青着脸,眼神略带怒意的看着夏青峰问:“为什么是沫沫?”

夏青峰奸笑着耸耸肩说:“因为她够傻,够弱啊!”

朱棣听后默默的转过身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半响后声音浑厚的说:“换一个方案!”

夏青峰思考着摸了摸鼻子说:“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如果凶手不除留在王府早晚都会变成一颗不可收拾的毒瘤。是沫沫一人重要还是整个燕王府的安危重要?还请王爷三思!”

朱棣眼中的怒意明显加重了,语气生硬的说:“本王说的话你听不懂嘛?”

夏青峰此时已经深深感受到了朱棣身上流露出的怒意,心中不由为沫沫高兴。看来朱棣对沫沫是真心的,至少在冲突时他选择了沫沫。

夏青峰微笑着看向朱棣说:“王爷先不要这么快回绝我,我感觉这个事情还要问当事人,也许沫沫愿意呢!同时我跟王爷保证我绝对不会让沫沫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夏青峰见朱棣不语,继续向朱棣身边靠了几步,在其身边悄悄说了些什么,朱棣听后面容冰冷的点点头说:“本王可以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但是你一定要确保沫沫的安全。”

夏青峰立即退后一步跪在地上说:“请王爷放心,夏青峰用生命发誓,我一定会确保沫沫的安全。”

朱棣听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朱棣走后,夏青峰回身看了看近乎崩溃的姜文说:“大哥,死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我希望你能节哀。”

姜文冷冷的瞄了夏青峰一眼,似乎欲言又止。一个人落寞的向门外走去,没有留下半句的解释。

剑旭看着姜文走了,连忙追上去同时回头对夏青峰说:“我去看着大哥,不要让他出什么事。”

夏青峰示意理解的点点头,看着二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这淡淡的夜色中。

夏青峰回身看向可可与小七说:“时间不早了。大家也都快点休息吧!可可你从今睡我的房间,我去睡你的房间。”

可可骤然从床上站起,眼神闪躲的说:“不,不用了,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里睡吧!”

夏青峰一脸严肃的制止,说:“不行,御医说了你不能被风吹,否者容易感染,引起其他病症就糟了。”

可可依然回避着与夏青峰对视,言语迟钝的说:“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夏青峰突然皱起眉,苦笑着看着可可问:“我夏青峰的命都是你可可救的,我不关心你?我还能关心谁啊?”

第八十一章 热恋

夏青峰那无心中带出的温柔,惹得可可热泪盈眶。这一刻的夏青峰是那样的真实,她却只能远远观望不敢触碰,生怕那不经意间的回眸她们就变成了生死相见的敌人,情与义在可可这里似乎永远是难两全的。

可可极力回避着夏青峰那炽热的眼神,安奈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尽可能的规避着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而夏青峰却傻傻的毫无察觉,微微的皱起浓眉故作严肃的说:“不准哭,如果你的脸是被哭花的,我可对你不负责了。”

可可似乎在夏青峰那睿智多谋的外表下看到了少许的孩子气,不由打心里的想笑,岂料夏青峰却瞬间将食指轻轻贴到了可可微动的薄唇间,温柔的说:“不准笑,如果你的脸是被笑花的,我也不负责哦!”

可可就那样哭笑不得的与夏青峰对视,徘徊在情与义的边缘。此时的这份情对可可来说也许就是一份痴心的错觉,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等待,可她却偏偏违背着她的意识默默去等着,等着被那所谓的忠义伤的体无完肤。

夏青峰一个转手就将娇小的可可抱起,放到了床上,体贴入微的说:“你就乖乖给我躺在这里哪也不准去,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事大声喊一声我就来了。”说完就转身带着小七离开了。

西苑的沫沫果然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漫天星宿发呆,面容时悲时喜甚是吓人,脑海中不停回想着她与朱棣间的点点滴滴。囔囔自语:“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可若真的没了你,自由又有何意义呢?”

突然一道流星划过,将沫沫从回忆中拉出,猛然起身向窗户靠去,临近时却看到了闪着淡淡月光的井水,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痴笑道:“我错过了院中流星的划落,校园中桂花的成熟,却怎么也没有错过这段跨越千年的爱恋!”

此时的朱棣就那样默默地站在楼下,静静地望着窗户旁的沫沫,一个闪身凌空跃起,坐在了沫沫的窗边。沫沫微笑着将手搭在朱棣的身上,一个用力也爬上了窗沿。将头轻轻依靠在朱棣的肩旁,痴痴的望着夜天,傻傻的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半响后朱棣缓缓开口说:“沫沫我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但是我却愿意尽我所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那声音就像被施了魔法般分分钟敲击着沫沫的心弦,缭绕在沫沫的耳边。沫沫一个失态居然没坐住从窗沿上掉了下去,朱棣急忙伸手抱住沫沫的腰,二人就那样相拥着从窗户上慢慢旋落。

沫沫望着朱棣那明亮的黑眸说:“此生我愿为你画地为牢!”

朱棣听后突然将脸贴到沫沫的耳边轻声说:“此话当真我可是有人证的哦!”

沫沫急忙推开朱棣,警惕的看向四周,猛的发现院子中的每一个黑暗角落似乎都有一个小脑袋,瞪着雪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沫沫与朱棣。

沫沫突然沮丧的说:“是不是我们的世界里永远都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朱棣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问:“你害羞了?”

沫沫转身并未理会朱棣的话,而是如壁虎般艰难的顺着墙壁向楼上的窗户爬去。朱棣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走门?”

沫沫回身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让我回来睡觉,我回来后就将门反锁上了!所以我现在想回屋就只能爬窗了。”

朱棣陶醉的看着不断向上攀爬的沫沫,心中就跟打翻了蜜罐般甜的无法形容。几步上前将沫沫拎在手中,一个飞身送上了楼。

沫沫趴在窗里,朱棣趴在窗外,两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相对无语却胜过人间无数。朱棣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沫沫竖起的食指顶住了双唇说:“嘘!再这么看一会儿!”

朱棣笑着说:“好!”

暗处的一个侍卫不解的看着挂在窗沿上的王爷问另外一个侍卫说:“你说王爷那么挂着累不累啊!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也不换个姿势!”

另一个侍卫嘲笑的看着提问题的侍卫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爱情!看来望月阁里的这位主就要得宠了,咱们小心伺候着千万别得罪了,否者早晚脑袋搬家!”刚刚说话的侍卫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朱棣似乎真的坚持不住了,一个飞身跳进了屋里,沫沫立即紧张的问:“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看够呢!快出去快出去!”说着就向窗外推朱棣。

只见朱棣冷汗直流突然身手捂住沫沫的手说:“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不能让别人听到!”

沫沫立即一脸好奇的问:“什么事啊?”

朱棣故意吊胃口的说:“你真的很想知道?”沫沫傻傻的点点头,表示很想。

朱棣向沫沫勾了勾手指说:“过来,再靠近点我告诉你。”

沫沫听话的向朱棣靠去,将耳朵慢慢贴到了朱棣嘴边,朱棣却突然一个香吻印在了沫沫的脸颊上,弄的沫沫慌乱的羞红了脸颊,再也不敢抬头看朱棣。

朱棣却又清了清嗓子说:“我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说,夏青峰为了尽快引出两宗命案的真凶,就设下了这样、、、的一个局,你可愿意当他局中的饵,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立即去跟夏青峰说此方案作废让他另想。”

沫沫听后自信的仰起头说:“我愿意!而且他这饵别人做不了,只有我能当。王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朱棣听后脸上荡起了灿烂的微笑,满是温柔的说:“好,那我就等你跟夏青峰的好消息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沫沫幸福的看着朱棣,用力的点着头,不舍的看着朱棣远去的背影,心中美的花儿都开了。

而这甜美时刻也同样的落到了西苑王玥瑶的眼底。她就那样透过门缝悄悄的看着沫沫与朱棣的点点滴滴,用针不停的扎着手中的布偶!任眼泪在眼中泛滥。她曾一度认为自己是王爷最爱的人,当她看到了沫沫才知道,王爷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她只是国与国之间交好的牺牲品而已。

她还曾一度傻傻的认为,她逃出了姐姐们的厄运,得到了真爱!骗子,男人都是大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玥瑶的手已经被她手中的针扎的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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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爱上坏男人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沫沫痛苦的挣扎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中闭着双眼告诉自己,五分钟,就再睡五分钟。

但窗外刺耳的敲击声迫使沫沫一刻也躺不下去了,她抓狂的从被窝里爬起,愤怒的推开窗户大喊:“一大早敲什么敲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哗的一声,一盆冰冷的井水就泼了沫沫一身。只见王玥瑶得意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木盆,痴笑的看着沫沫说:“贱人!”随即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沫沫被王玥瑶这一泼立即清晰了,眼睛直直的望着王玥瑶的背影,随意的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自我嘲讽的说:“傻子了不起啊!傻子就可以想干嘛干嘛?我告诉你姐也不精!咱们走着瞧!”

西苑里一个扫地的小太监,听后立即扔掉扫把飞快的向春风楼跑去,将西苑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尽数汇报给了郭夫人。

郭夫人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声音绵长的说了声:“赏!”小太监领了赏钱后开心的向西苑走去,刚一到西苑门口就看到朱棣面容冰冷的站在西苑门口,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小太监见状连忙上前请安说:“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棣用眼角轻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拖出去,斩了!”

小太监听后立即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朱棣问:“王爷为什么?奴才做错了什么?”

朱棣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般转身向西苑走,将西苑的所以奴才都召集到了一起说:“你们若是谁敢再把西苑发生的事情流露出去,下场就跟那刚刚回来的小太监一样!”

众人听后皆颤抖的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王爷英明!”朱棣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吧。自己则简单整理了下衣衫径直的向沫沫的房间走去。

王玥瑶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旁,用手随意的玩着铜钱放平立起来放平,失魂的自语道:“我为他疯了,他差点杀我。他为她疯了,随意的去杀人!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珍珠心痛的看着王玥瑶说:“主子,你喝点粥吧!你这样不吃饭会把自己身体熬坏的!”

王玥瑶听后突然眼神冷厉的看向珍珠问:“珍珠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珍珠站在一旁恭敬的答:“回主子十五年了,主子珍珠每天看着你这么装疯卖傻,受人凌辱心中甚是不舍,你说王爷是真心爱你,终有一天会原谅你的,可是你看看你等来的是什么?不如我们还是早点回安南国吧!国王那么疼你,定不会难为你的。”

王玥瑶冷冷的看着珍珠说:“回去?回去受我那群姐姐们的凌辱嘛?珍珠帮我梳妆我要与王爷偶遇!”

珍珠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帮王玥瑶梳理着长发,梳着梳着就停了下来。

王玥瑶秀眉急皱问:“珍珠为什么停下来了?”

珍珠用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说:“主子,你有白头发了,珍珠帮你拔掉!”

王玥瑶只感觉头皮一痛,一根银发就握在了珍珠手中,心同时也跟着一痛,眼神暗淡的看着珍珠说:“珍珠都是主子没用,如果我当初能再小心点又或者安心做我的侧妃也许我们今天就不会如此落魄。”

珍珠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说:“主子你在珍珠心中永远都是对的,珍珠只是不忍心看着你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说完就继续默默地给王玥瑶梳理打扮。

很快王玥瑶就一身轻纱白衣从屋中走出,缓缓依靠在西苑门口的秋千上。柳腰纤手一点樱桃红唇,微微一笑百媚生,比的六宫粉黛都无了颜色。暗处守望的侍卫见状都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此女美的只闻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王爷真是好福气取得如此美**!

王玥瑶见朱棣与沫沫二人携手从望月阁走出,就故作痴傻的哼唱着她家乡的歌谣,此情此景不知道惹得暗处多少侍卫在偷偷的擦着鼻血。

沫沫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玥瑶,眼睛连眨都不敢眨,这还是她早上看到的那个傻子嘛?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这个世上果真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朱棣就像什么都没看到般拉着沫沫继续前行,时不时还催促着沫沫说:“你快点,我们时间很赶的!”

沫沫每走几步就不舍的回眸望一眼王玥瑶,若说徐妙云美,徐沫沫美那她王玥瑶就是仙,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沫沫有所思的看向朱棣说:“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女人?你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啊?是不是你怕看了一眼就爱上了她!”

朱棣突然停住脚步回眸看了王玥瑶一眼,转过身来擎起了沫沫的脸问:“你是吃醋了?还是不自信,感觉自己没有她美?”

沫沫立即打开朱棣的手,非常直白的说:“跟她比我确实美的没有什么优势,但是我却找不到跟她比的理由,不比,我又何来的吃醋呢?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快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朱棣略带不羁的微笑着将沫沫抱上了马车,向王府外驶去。

朱棣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王玥瑶的背影说:“这个世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好男人美女坐怀而不乱,一种则是坏男人终日游戏花丛中。”

沫沫用力的搬过朱棣的脸,字正腔圆的说:“你的意思你就是美女坐怀而不乱的好男人了!”

朱棣却一把拉住沫沫的手将其拽人怀中说:“你错了,我是游戏花丛的坏男人,就因为我是游戏花丛的坏男人,所以我才经得起诱·惑,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才是真的美!”

沫沫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哪个男人能坏的这么彻底的,彻底的让她整颗心都乱了。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今天看来这是真的。

朱棣惊讶的擦了擦沫沫的鼻孔,紧张的说:“你留鼻血了?停车,快停车传御医!”

沫沫立即起身捂住自己的鼻子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肝火旺,肝火旺而已!”接着就仰头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很快鼻血就止住了,朱棣从怀中拿出手帕试图帮沫沫擦掉脸上的血渍,却被沫沫及时制止了说:“你先不要靠近我,让我冷静会儿!”

朱棣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很快就笑的前仰后合!

第八十三章 计中计(上)

沫沫淡定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特别冷漠的瞄了朱棣一眼,心想,这次丢人丢大了,还好我从小就脸皮厚,否者真是没法活了。

很快马车就走到了长安城的郊区,朱棣将沫沫从马车上扶了下来说:“现在是秋收的季节,所以咱俩得快点赶回家,将咱家那一亩三分地给收了,否者这个冬天咱俩就要饿肚子了?”

跟着回身看着车夫说:“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大概戌时回来。”

沫沫此时就向个小媳妇般傻乎乎的跟着朱棣向山里走去,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座大概只有十几户的小山村。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妇人坐在村口跟朱棣打招呼说:“呦!大牛你领媳妇回来了?”

朱棣笑着看向老妇人说:“是啊张婶!你看我这媳妇长的美不?”

老妇人傻傻的笑着说:“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丫头,大牛你真是好福气!”

朱棣也呵呵的傻笑着,牵起沫沫的手得意的向村子里的一处茅舍走去,临近时朱棣上前将篱笆门轻轻的扶到一旁,伸出一只手绅士的说:“夫人请!这就是我们的家!不知道夫人满不满意啊?”

方方真真的一个篱笆院,三件还算宽敞的茅草屋。一株随风漫舞的杨柳树,树下还有个好似厨房的茅草棚子,屋后好像还有个十分宽广的菜园子,旁边还圈养了几只家禽。一切都跟沫沫幻想的那么像,沫沫激动的站在原地,用手捂住嘴哭哭笑笑的说不出话来!

朱棣见状一把将沫沫揽入怀中。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夫人咱家还有两只鸡,跟一只鸭。你说咱俩新婚第一次回家,是不是该宴请一下村里的父老乡亲啊!”

沫沫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朱棣接着问:“不知道夫人会做什么菜,我们总不能让乡亲们来自己做吧?”

沫沫仰起头天真的看着朱棣那俊俏的脸庞说:“只要你帮我把火生好,柴米油盐准备好,我就什么都会做!”

朱棣意外的看着沫沫说:“你当真!不要到上菜的时候丢面子哦。你相公我在村里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沫沫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难道你是村长?”

朱棣如老夫子般摇摇头说:“不,不。不,我是村草,这个村里最帅的男人,中老年妇女的梦中情人!”

沫沫听后哈哈大笑说:“那咱们说干就干。你负责杀鸡杀鸭跟生火,我负责淘米跟摘菜。”跟着就拿起屋角的篮子,向菜院子走去。

朱棣看着弯腰在菜园子里挑菜的沫沫,嘴角荡起了幸福的微笑。

朱棣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尖刀,利落的杀了鸡、宰了鸭并将其收拾干净,同时快速的劈了一小堆柴,丝毫不像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时不时的就有村民路过,热情的跟朱棣打着招呼说:“大牛回来了?”

朱棣都会开心的回应着说:“是啊!而且我还带了媳妇回来,中午到我家来喝酒。”

很快大牛带了媳妇回来。中午请大家喝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庄。还没到正午就有村民拿着酒,拿着肉向朱棣家赶来。

一进院子就被桌子上的阵阵菜香吸引,大家都自觉的到厨房旁放下自己拿的东西围着餐桌坐好。盯着沫沫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垂涎欲滴。

沫沫在厨房拿着铁勺在大锅中狂挥,那叫一个爽!可怜朱棣只能蹲在地上不断的帮沫沫看着火。根据沫沫的需要将火扇大或弄小,整个人被烟熏的眼泪直流。可谁叫咱是男人呢!朱棣只能默默的忍了!

当沫沫与朱棣端着最后两道菜走到桌子旁时,朱棣整个人都傻了。都说乡下人老实憨厚不拘小节,但是也不能这么不拘小节吧!主人还没上,菜就被吃光了!

靠。我媳妇下厨,老子还一口没尝呢!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只见朱棣的脸憋的由红变黑又由黑变白。眼中渐渐浮起了杀气、、、

一个六岁的男娃娃突然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说:“大牛哥,你媳妇做的菜真好吃,瞧这是我给你留的鸡腿!”

跟着隔壁桌的另一个娃娃端着小碗跑了过来说:“大牛哥看,这是我给你留的红烧肉!”

沫沫轻轻抖动着眉毛看向朱棣说:“呦!你人缘不错哦!虎口都能留下食来!”

朱棣霎时变了脸孔骄傲的抬起头说:“那是!再怎么说我也是、、、!”

沫沫将炒好的菜分别放到两个桌子上说:“再怎么说你也是这村里最帅的,不用解释了,我懂!”

桌子吃饭的村民们听了二人的对话后,都不由放声大笑,一个破锣嗓子的声音从一个中年男子的口中传出:“大牛,你这媳妇不仅长的漂亮,饭也做的好吃,而且还幽默,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又一个年龄少小一点的男子说:“大牛哥这么好的媳妇你是在哪找的?大嫂还有没有妹妹啥的,介绍一个给我呗!”

朱棣放下菜后,迅速的将沫沫揽入怀中生怕被人抢走了,得意洋洋的说:“仅此一家,绝无分店!”

一个跟男子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突然开口说:“小虎你若是喜欢大牛嫂子做的菜我就去跟大牛嫂子学,你若是喜欢大牛嫂子的妹妹,我就认大牛嫂子当姐姐!”

众人一听皆哈哈大笑,你一句我一言的打趣着二人。

沫沫幸福的依靠在朱棣的胸膛,感受着她重未有过的心跳。一个娇柔如流水的声音从沫沫体内传出:“如果我能死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朱棣突然错愕的看着沫沫问:“为什么?你怎么了?”

沫沫伸出她那纤纤玉手摸向朱棣的脸颊,痴醉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一刻太幸福了,我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在这一刻,我想人死了,时间就停止了,那么我就可以永远的留在这一刻了!”

朱棣溺爱的刮了刮沫沫的鼻子说:“傻丫头。”

跟着清了清嗓子对着满座来客高喊:“大家安静,我今天对着全体相亲发誓,我一定会一生一世疼爱我的妻子徐沫沫,若是负她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众人听后,都不停的鼓着掌叫着好,沫沫则害羞的将头埋进了朱棣的怀中。很快大家就都酒足饭饱,各自回家忙去了。

朱棣收拾好一切后就事宜沫沫该离开了。

可沫沫却懒散的依靠在柳树旁,一步也不愿动弹。娇滴滴的看着朱棣说:“我不要走回去了,你背我好不好?”

朱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躬下身子说:“上来吧!”

沫沫开心的爬上了朱棣的背,在其耳边轻轻说:“欧巴!撒浪嘿呦!”

朱棣不解的‘嗯’了一声,回眸看了一眼沫沫问:“你说什么?”

沫沫傻笑着说:“没什么,你只要牢牢记住这句话就行了,我不知道命运会让我伴你走多久,但是我知道将来一定会出现一个女人,跟你再说一次这句话,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朱棣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沫沫这话中的意思,于是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这丫头也没做过几件正常人做的事!

伴着淡淡月色,朱棣与沫沫乘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回了王府,但是朱棣并没有将沫沫送到望月阁而只是送到了西苑门口,依依不舍的说:“今天晚上、、、!”

沫沫回眸倾城一笑说:“放心!”跟着做了个我很棒的手势,就一身轻松的进了西苑,上了望月阁。

刚一坐下来就有丫鬟给她端来热茶,撒好花瓣,泡好洗澡水。

沫沫洗完澡后很快就在床萎缩成一团,进入了梦想。

清幽的月光伴着淡淡的星光把这小小的西苑照的通亮,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大戏的上演。冰冷的夜风吹过,带动西苑门口的秋千来回摆动,好似有着什么人正在玩耍嬉戏。一井秋水,回应着粼粼白光,分不清是月光还是星光。

一双冰冷的大手,轻轻的摇晃着沫沫,迫使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沫沫就衣衫不整的从望月阁中冲出,惊得西苑里的奴才们赶紧张灯,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沫沫一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王玥瑶的房中,不停的喊着:“姐姐救我!”

王玥瑶猛的从梦中坐起,先是一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痴傻的看着沫沫不停的呆笑,说:“你怎么了?来找王爷嘛?我告诉你王爷不在我这,不在我这!”说着说着就开始哭泣。

沫沫的额角不停的流着冷汗,神色慌张的窜上了王玥瑶的床,紧紧抱住王玥瑶说:“我求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王玥瑶也好奇的向门外望去,只见两道鬼火飞速的在王玥瑶眼前一闪而过,迫使王玥瑶也惊恐的抱紧了沫沫。

第八十四章 计中计(中)

顷刻间王玥瑶的房间就被五六十个侍卫团团围住,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朱棣缓缓的从人群中走出,看向惊慌失措的沫沫,声音低哑的问:“沫沫不要怕!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声音中有溺爱,有紧张,有着让人说不出的魅惑!

王玥瑶听的心都碎了,她用她那修长的指甲狠狠的抓住沫沫不放,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沫沫先是有些诧异,后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挣脱开王玥瑶的手,扑向了朱棣的怀中,哭哭啼啼的说:“我,我看到了前两天死在我院中的那两个侍卫,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床头,用手推我,好像是让我给他们报仇,但是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只听他们说茶、茶叶!王爷我好怕!“

跟着就向朱棣的怀中蹭去,朱棣怜惜的将沫沫抱起在其耳边轻轻说:“乖!不怕!”转身向望月阁走去,至始至终都不曾瞟王玥瑶一眼。

珍珠站在人群后,心痛的看着眼神落寞的王玥瑶,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她家主子,七岁作对八岁吟诗十岁则舞动安南国,若嫁给任何一国的国君定是九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谁知她家主人偏偏不爱君王爱英雄,嫁给英姿飒爽的朱棣当了个侧妃,最后落得痴傻度日。

珍珠内心感慨的同时也用充满憎恨的眼神看向朱棣与沫沫。拨开人群向王玥瑶走去。小心的安抚着王玥瑶问:“主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珍珠去给你弄碗压惊汤。”

王玥瑶见众人都随朱棣离去了,用力的握紧被褥说:“我要让她死,我要让徐沫沫死!”跟着就如个真疯子般冲下了地。胡乱的摔打着东西,接着就抱紧珍珠放声哭诉:“原本所谓的爱情所谓的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从未真正的属于过我,我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个外人,从最初的陌生到熟悉,我以为我靠近了幸福。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珍珠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家主子发泄听着她家主子哭诉。牢牢记住她家主子说的一字一句。

朱棣抱着沫沫推开了沫沫的房门,只见夏青峰穿着一身随体夜行衣帅气的依靠在床沿旁,正眼神深邃的看着沫沫与朱棣。略带嘲笑的说:“戏都演完了,你还抱着那么紧干嘛?”

沫沫不懈的松开了紧紧搂住朱棣的手。好似在炫耀着什么。

夏青峰一边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几许阴险,拽拽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沫沫回头看。

沫沫一把推开朱棣,神色慌张的向夏青峰跑去,回身拿出一副女王的架势,表情十分抽象的问:“你是谁?”

朱棣就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夏青峰轻轻将手搭在沫沫的肩上,痞痞的说:“你看我是谁?”

只听沫沫‘啊!’的一声惨叫挣脱开夏青峰,冲到了屋子中间大喊:“你们是谁?”

夏青峰不紧不慢的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多处烛火说:“你想我们是谁,我们就是谁了。”

朱棣满脸质问的看向夏青峰问:“你对沫沫做了什么?”

夏青峰有条不紊的说:“没什么,只是试试我的幻术而已。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沫沫说说你到王玥瑶的房中都发现了什么?”

沫沫五官此时纪律性极差的看向夏青峰说:“你t下次再用我试幻术。我就阉了你!”

朱棣突然对沫沫的粗话产生了少许的反感,冰冷的皱起了眉头,低沉的说:“沫沫做女人要多注意言行,不要总像个孩子似的。你在王玥瑶的房中有什么发现?”

沫沫定了定神,极带有醋意的说:“我可以确定王玥瑶是装疯,而且她还很在乎王爷的言行。”跟着撸起了袖子将一道红红的淤痕呈现在朱棣与夏青峰的面前。

朱棣抓起沫沫的胳膊。整个神态冷的吓人,言语生硬的说:“不用查了。就凭这一点,本王就可以马上去要了她的命!”

沫沫不满的挣脱开朱棣的手说:“杀人要有动机,抓人要有证据。我们现在一无动机二无证据,仅凭借这一指抓痕你就要杀了她?这也太草率了吧!”

夏青峰微闭着双眼,在屋里走来走去说:“等等,让我思考下!沫沫我教你的话你都说了嘛?”

沫沫十分严肃的答:“说了!我特别强调了茶叶!”

夏青峰突然止步问:“她什么反应”

沫沫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没有,自始自终都像个失恋的怨妇!”

夏青峰深思着抬起头,望向天空的明月说:“看来现在我们只能等了!等凶手来找沫沫!从此刻起我就当沫沫的护卫,一天24小时守护沫沫的安全!”

朱棣淡淡一笑说:“青峰,本王丝毫不怀疑你的能力,完全相信你能保护好沫沫,但可可姑娘毕竟是为了你才伤成今天这样的,你需要照顾可可姑娘并对她负责,作为男人要懂得担当。”

夏青峰听出了朱棣话中的深意,恭敬的给朱棣行了个礼说:“多谢王爷提点,那青峰就此告退了!”

朱棣满意的摆摆手,示意夏青峰可以离开了!

梦里躲在暗处,听完几人的对话后,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微笑,心想,夏青峰就凭你这点小聪明想破案,你也太小看启泰了。看来这次我必须要祝你一臂之力了。启泰为了主子的大业你就牺牲吧!转身如鬼影般迅速的窜到了王玥瑶的房间旁,小心的窃听着屋内的动静。

此时的王玥瑶似乎已经发泄完了。屋里十分的安静。梦里拿出一块黑纱拦在自己脸上,伴着夜色探入了王玥瑶的房中。反反复复搜了几遍都丝毫没有发现,梦里纳闷的思考着。既然不是主子就是奴才。很快梦里就把经历转向了珍珠的房间。

梦里走后王玥瑶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起,望着皓白的满月,流下了两行清泪。她突然感觉自己特别想家,她似乎应该回安南国了,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梦里刚一靠近珍珠的房间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说:“乖,不要怕,他们刚刚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跟线索,所以你要稳住。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养毒虫的茶叶你可都处理干净了?”

珍珠紧张的说:“没有,我这就去处理,将其焚烧!”

启泰立即制止说:“暂时不要碰它。这院子中的眼线实在太多了,未免发生上次的事情,我准备消失一段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记住死都不能承认这事跟你有关。更不要去碰那徐沫沫,无论你家主子如果气愤都不准去招惹她。”

珍珠乖巧的迎合着!

梦里听后,拂袖一甩回屋睡觉去了。

夏青峰走后,沫沫的房中就只剩下了朱棣跟沫沫二人,气氛明显尴尬了许多。最后还是朱棣先开了口,说:“今天晚上本王就住这里!”跟着就开始解衣宽带。

其实沫沫心中是有点小渴望的。但是再渴望她也记得沈贵临行前对她的嘱咐,男人天性就有很高的征服欲,从来不会珍惜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所以你若想留住朱棣的心,就必须让他感受到得到你的艰辛,这样你才能在众多美女中博得一席之地。

于是沫沫立即制止了朱棣说:“王爷,剑旭去接沫沫时答应沫沫王爷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沫沫的,并给沫沫一个名分,莫非王爷想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要了沫沫?”

朱棣听后。立即停住了宽衣的。带有几分赞赏的看向沫沫,她既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那他也不能当个随便的男人。既然爱她就该给她应有的尊重,不然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于是,穿好衣服向门外走去,说:“你早点休息,本王明日再来看你。”

朱棣关上沫沫的房门后轻轻咳嗽了两声,立即有两个影卫出现在朱棣身前,朱棣声音低沉的说:“保护好沫沫姑娘,如果有什么意外提头来见!”两人均利落的答:“是!”跟着就再度消失在朱棣的眼前。

正午的太阳射的沫沫眼睛十分难受,她懒散的翻了个身,才发觉自己的胳膊痛的厉害,无奈只好睁开眼睛查看。妈呀!昨天晚上还只是一道小小的淤青,今天居然整个胳膊都肿了,该不是中了那疯女的毒吧!

沫沫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许多,忍痛穿好衣服慌张的向门外走去。刚一开门就见梦里端着早饭,恭敬的站在了门口说:“姑娘早!”

沫沫轻轻扫了一眼早饭,感觉不吃对不起等了一早上的梦里,于是说:“拿进屋吧!”

梦里看着沫沫笨拙的举动问:“姑娘怎么了?手臂行动不方便!”

沫沫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感觉我可能是中毒了,整个手臂都肿的厉害!”

梦里一听立即恭敬的说:“姑娘别急,小的祖上是行医的,所以对一些疗伤解毒也略知一二,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让小的看一下。”

沫沫听后好不羞涩的撸起了袖子,梦里用手轻轻按了按沫沫那肿起的手臂说:“姑娘方向,只是平常的淤肿并不是中毒,不碍事的。”跟着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说:“这个是我家中祖传的化淤去痛膏,姑娘可以摸点试试。”

沫沫想都不想的接过药膏,倒了少许在自己的手上,向淤肿的手臂涂去,冰冰凉凉的果然很快就不痛了。

沫沫开心的看着梦里问:“你叫什么名字?”

梦里没想到沫沫这么容易就信任了自己,不由对她的未来有了少许担忧,这样单纯简单的女孩,如何能在这王府的后院内生存下去,不过想回了这又关她什么事呢,她的目标只有夏青峰,只有官银。于是小心的答:“小的姓孟,单名一个响字,大家都叫我小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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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计中计 (三)

“小梦!”好名字,沫沫放下了袖子拍了拍梦里的肩膀豪气的说:“小梦从此刻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我沫沫欠你个人情,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沫沫帮忙的尽管开口。”沫沫清楚的记得曾有一位智者说过,人生必须要交的三个朋友:医生、警察跟律师!

梦里将头压的很低,恭敬的说:“沫沫姑娘愿意跟我交朋友是我的福气,若是说欠人情也是我欠姑娘的,姑娘难道忘记了,上次我饿晕在街边还是姑娘将我救回王府的呢!”

沫沫傻笑的挠挠头说:“小事情,小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哈哈!”

此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沫沫简单整理了下衣衫就立即起身向屋外走去,只见郭夫人带着一群女眷浩浩荡荡的向沫沫的望月阁袭来。

沫沫当场就被这阵势吓傻了,站在门口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问:“小梦这群女人都是什么人?”

梦里紧锁双眉,摸索着下巴说:“看架势应该都是朱棣的亲友团吧!”

沫沫难以置信的看向梦里说:“你刚刚说什么?”

梦里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正说:“哦,这些应该都是王爷的夫人们吧!”

郭夫人高傲的站在众人之前,大有后院之主的风范,趾高气扬的盯着沫沫说:“你这草民见了本夫人为何不行礼?”

梦里一听急忙就要跪下。却被沫沫一把扶住说:“她算什么东西,不用跪!”

郭夫人淡定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行礼就算了,还不准许身边的奴才给我行礼。你知道你这样不分尊卑在王府里可是大罪!”

沫沫眼神倔强的看着郭夫人问:“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来找我的麻烦?”

郭夫人却一脸质疑的反问:“是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我好心的带着礼物,带着姐妹们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不允许下人给我行礼。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跟着回身对她领来的一群女眷问:“你们说不分尊卑改如何处置?”

有人说:“掌嘴!”也有人说:“杖刑!”还有人说:“罚跪!”

郭夫人冲着一旁的侍卫喊:“来人啊!给我掌嘴!”侍卫见状皆不敢上前。

梦里一看惹祸了立即跪在地上掌嘴说:“夫人们别生气,都是小的错。小的该法,小的自己打!”

沫沫一把将梦里抓起说:“有我在!不用怕!”

梦里心想丫的我怎么跟了个不要命的主啊!不要命不是什么硬伤重点是这丫还没脑子,她在王府要背景没背景,要身份没身份就是跟王爷谈了两天恋爱就这么嚣张!难道是我的第一步走错了!

郭夫人见状心里美的花都开了。王爷是最讲究规矩的一个人,她徐沫沫今天竟然如此不懂规矩,就算王爷来了也得罚她,更何况王爷今天忙,根本不会来。

于是郭夫人冷冷开口说:“既然你们都不敢动手,那么就我自己来!”说着就‘啪’的一声打到了沫沫的脸上,沫沫急忙捂住被打的脸,眼神凶狠的看向郭夫人说:“你敢打我!”跟着就如疯狗般向郭夫人扑去。

梦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沫沫,忍不住的咽了两口口水。心想这种状况我是上前拉架呢?还是不拉架呢?看架势沫沫占了上风,那还是不拉吧!

其他夫人见状皆闪的老远,因为朱棣发火说谁都不允许把西苑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也没有一个人敢跑去给徐妙云报告。很快郭夫人就没沫沫抓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王玥瑶则坐在门口开心的荡着秋千,看着她们相互争斗,就在那么一瞬间王玥瑶看到了沫沫嘴角闪过的一丝微笑,那笑容是那样的无所顾忌,那样的任意妄行。惊的她不由有了几分羡慕。她打赢了,她骑在了郭夫人的身上。打的郭夫人一直求饶说:“沫沫姑娘快住手,我知道我错了。你没有不分尊卑,是我冤枉你了。”

这时朱棣步履沉重的从外面走来,看到沫沫皮头散发的骑在郭夫人身上,整张脸扭曲的如愤怒的狮子,额角的青筋也随之根根暴起,言语恶狠的问:“你们干什么?”

郭夫人见朱棣来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沫沫,奔到朱棣身边哭诉:“我好心好意带着礼物来看沫沫姑娘,沫沫姑娘不领情就算了,还不准她院里的奴才给我行礼,我生气就教训了她几句,她居然就对我动起手来,你看她把妾身打的!”

朱棣浓眉紧锁,小心的擎起了郭夫人那被沫沫抓的跟花猫的脸,心痛的说:“让你受委屈了,来人快送夫人回去休息!”

郭夫人临走时还不忘记叮嘱说:“王爷你可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朱棣表示让她放心的点点头,随着看向其他夫人说:“行了,你们也都退下吧,都耸在西院干什么?”其他人一听连忙给朱棣行礼然后告退,唯剩沫沫一个人狼狈的立在院子中间。

梦里不由的为沫沫捏了一把汗,心想这次完了。跟着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西苑,向夏青峰的房间赶去,疯狂的拍打着夏青峰门喊:“夏公子在吗?夏公子快点去救救沫沫姑娘吧!”

夏青峰正在为可可吃饭,一听去救沫沫的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急忙放下粥碗就准备向外走去,可可一把抓住夏青峰的手问:“沫沫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嘛?”

夏青峰焦虑的甩开可可的手说:“救人如救火,回来再跟你解释!”

夏青峰一边听着梦里的解释一边向西苑赶去,刚到西苑门口就突然停住了说:“你的意思是沫沫把郭夫人打了,你怕王爷惩罚沫沫所以来找我?”

梦里表示同意的点点头。夏青峰突然转身就向回走,梦里焦急的问:“夏公子你怎么走了啊?沫沫姑娘那边可是、、、!”

夏青峰冷哼着问:“可是什么?你放心回去吧!沫沫既然敢打,她就有让王爷不罚她的对策!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但沫沫绝对是奇葩,她恰好相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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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计中计(四)

梦里半信半疑的看着夏青峰远去的背影,转身回了西苑,心想一对精神病!

一阵秋风扫起几片落叶,将沫沫那本就凌乱的头发吹的更加不堪,沫沫的衣服也有多处被郭夫人抓坏,难敌秋寒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表面上沫沫是赢了,但伤敌一万自损了八千。

朱棣被沫沫这幅狼狈样气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要吃人般向沫沫步步逼近。

朱棣刚一举手,沫沫就倔强的看向朱棣,问:“你是想打我吗?”那看似淡化一切的眼神中却又夹杂了少许青烟般的惆怅!朱棣竟鬼使神差的舍不得下手,缓缓的握紧了拳头,无奈的将手放下说:“本王想听你解释,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沫沫突然极具风情的看向朱棣说:“我只是不想与你天涯海角两相忘,明月清泉永相错,我只是看不惯,郭夫人那霸占你的得意,拥有你的骄傲,我就是讨厌她,没有理由的讨厌她,讨厌她跟你撒娇的样子,讨厌她看你的眼神,讨厌她对你的爱,讨厌你对她的好,总之我就是见到她一次就想打她一次,没有理由!”

朱棣听后一把将沫沫揽入怀中溺爱的说:“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但很多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郭夫人的父亲是户部侍郎郭恒,就算我再不待见郭夫人我也要给他父亲面子。你懂吗?”

沫沫立即委屈的崛起小嘴,撒娇的问:“如果我说我懂了,你会奖励我嘛?”

朱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手轻轻的挂着沫沫的鼻子说:“傻丫头,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本王都摘给你!”

梦里傻傻的站在角落里,看着朱棣那百依百顺的样,面容抽搐的咽了咽口水:“看来夏青峰没有胡说,这丫头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原来只有我一人是白痴!”

王玥瑶眼神落寞的看向朱棣与沫沫,摇曳生姿款款向朱棣走起,媚眼含泪。朱唇强笑的跪在朱棣面前说:“王爷妾身因一时痴念装疯卖傻强留在王府不愿意离去,今日见王爷已寻得心头挚爱。妾身也再无念想。所以希望王爷能赐妾身一纸休书准妾身回安南国!”

朱棣虽然早有休了王玥瑶的心,但听王玥瑶自己提出来心理却有些不是滋味,面容阴冷眼神复杂的盯着王玥瑶,半天也没给出个答复来。

王玥瑶再次仰头望向朱棣说:“王爷是舍不得玥瑶还是想治玥瑶装疯卖傻之罪?若是想治罪还望王爷能看在我们以往的夫妻情分上。放玥瑶一条生路,大汉民族不是有句老话嘛!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插肩而过,想必我定是用了千万次的回眸才换的今生与王爷这短暂的夫妻情分,就算王爷不看今生,也看在往世的情分上放过玥瑶。”

沫沫听着王玥瑶的话,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击着一样,生疼生疼的!眼前这个女人有才有貌有背景,只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不良心机就沦落成了今天的下场,而她徐沫沫自认为哪一点都比不上那王玥瑶。又凭什么在这王府后院立足呢!

梦里轻咬薄唇,用手摸索着下巴想,王玥瑶你此时才想走似乎晚了。就算那朱棣放了你。我梦里也不能放了你啊!你若走了,那两宗命案就真成了无头悬案了,你让我拿什么博取夏青峰的信任。

朱棣眉头轻展,轻轻叹了口气说:“秦王朱樉这几天会来王府做客,等本王忙完秦王的事情再来处理你的事情。”

朱棣虽没说准许王玥瑶回安南国但也没说不准许,所以王玥瑶只能识相的谢恩。让时间来给她答复。

珍珠以为她的主子想开了,所以激动的过来将她的主子搀扶进了房中。小心的帮她的主子泡着茶。

王玥瑶突然冷冷的开口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珍珠不解的看向王玥瑶说:“主子你说什么?珍珠不明白!”

王玥瑶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继续问:“你是怎么潜入监牢杀了那三个重犯的?又是怎么杀死两个护卫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珍珠扑通一声就给王玥瑶跪下了说:“主子你说什么啊?珍珠不懂?珍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哪有那个本事?”

王玥瑶起身走到珍珠的身前,用手拿开盖在茶碗的茶盖问:“这茶我敢喝嘛?”

珍珠啪的一声就将茶碗摔倒了地上,不停的磕头说:“主子,珍珠知错了。主子救救珍珠!”

王玥瑶起身轻轻将珍珠扶起说:“你主子我这么多年只是装傻不是真傻,王府最近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我们必须立即回安南国,越快越好我只怕晚了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珍珠焦虑的问:“主子王爷不是很早就想将你送回安南国嘛?为什么你主动提出来,王爷却没允许!是不是王爷也知道了什么?”

王玥瑶眼神复杂的看向珍珠说:“你别慌,以我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应该还不知道,倒是那个沫沫我就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了。我希望你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细细讲出来,这样我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珍珠稳定了下情绪说:

这事要从两年前说起了,主子装傻失宠后这王府的管家就开始克扣我们西苑的口粮,我不忍见主子日日清粥果腹,就溜出王府想去给主子买些鱼肉回来补补身子。岂料我涉世未深一出王府就被几个地痞无赖跟上,走到隐蔽处他们就开始对我大打出手。

珍珠无反抗之力只能大声呼救,此时正好让我遇到了他,启泰。当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爱上了他,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几个地痞无赖全部收拾了。而且还对我百般呵护,礼让有加。就这样我对他许了清白,后来他就突然人间蒸发了,直到一个月前他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当时他被王府的侍卫追杀还受了重的伤,我不忍心见他死,就将他藏匿在了西苑。

第八十七章 计中计(五)

王玥瑶眉心隆起,眼神忧伤的看着珍珠,红唇微动问:“那他现在人在何处?又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杀那狱中之人?还有那两个侍卫?”

珍珠双目无光,略显哀伤的叹了一口气答:

主子我不知道,他不愿意说我也就没问,他当时只是跟我说,他很挂念他监狱中的朋友,希望我能帮帮他。我经不起他软磨硬泡就同意帮他引开了当日在监狱中值班的侍卫小六,让他用小六的身份进了监狱,至于那三个犯人是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至那日后,我就一直跟他用信号弹联系。那日沫沫姑娘站在门口像我们这里偷窥,好像还在门口捡到了什么东西,我担心她发现了什么,当晚我就用信号弹叫来了启泰,谁知却被保护沫沫姑娘的两个侍卫发现。

因为那两个侍卫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影卫,所以对院中巡逻的侍卫都不是太熟悉,他们误认为启泰是院中的侍卫,而我则是在与王府的侍卫斯通,于是我就跪在地上求他们二人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他们见我可怜也就默许了。

为了感激他们我进屋里给他们泡了一壶热茶,但茶叶是启泰给我的,其中一个侍卫只喝了一口就当场毙命,还将茶水洒了一身。另一个侍卫见状立即拿出兵器,但是为时已晚。启泰早已先下手为强,将那侍卫打晕,跟着也给他灌了一口茶水。接下来的主子就都知道了。

王玥瑶嘴角浮起苦笑。女人似乎都难逃一个情字,意味深远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面,朱棣站在铜镜前,帮沫沫隆起那凌乱的发丝,说:“待你长发及腰时,本王娶你可好?”

沫沫微笑着将朱棣那提发的手拉到脸庞,娇羞的说:“我已经彻底对你着了迷。吃饭睡觉都会想着你,看你的眼睛就好像看梁祝。忍不住想跟着你天涯海角。”

朱棣本能的涨红了脸,用鼻息轻轻嗅着沫沫的体香,声音缠绵的说:“如果我强大到能包容你的所有,你会不会愿意与我白头。”

沫沫回身抱着朱棣的脖子。情意绵绵的说:“我愿意,我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它日你若为了君,我若为了妾,你可愿与我醉生梦死寿仙阁,任由满朝文武飞奏折?”

朱棣面容突然一愣,眼神中的宠溺瞬间消散,冷冷拿开沫沫的手,严肃的说:“我并非君,所以也就自然没有若。沫沫本王提醒你祸从口出。”随即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说:“尽快配合夏青峰将那两宗命案破了,本王这边还有事要忙。就不在你这久待了。”

沫沫看着朱棣远去的背影,心中竟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梦里恭敬的从外面走进来,给沫沫行了个礼说:“沫沫姑娘,小的这几天在院子中打扫发现了一些怪异的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沫沫有心无心的应着说:“发现什么怪异的事你就说吧!”

梦里低声说:“小的发现侧妃身边的丫鬟珍珠,时不时的就往望月阁这边望。而且她似乎很害怕咱们西苑那口水井。每次都是让其他的丫鬟侍卫帮忙打水。”

沫沫撅着个小嘴,脑海中满满的都是朱棣临别时的表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很怪嘛?我没感觉啊,可能是因为水井边死了人,所以她害怕也是正常的。”

梦里内心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想,看来我还是高估这个女人了。这货充其量也就情商高点,智商压根就是零,想成事还得找夏青峰。

梦里心里正盘算着呢,沫沫却突然开口说:“小梦我要去夏青峰那里转转,就这么呆着实在太无聊了。”

梦里急忙跟在沫沫身后说:“沫沫姑娘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在路上遇到郭夫人他们,也好有个照应。”

沫沫脑海瞬间浮现出郭夫人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回眸看了看瘦弱的梦里说:“也好,那咱走吧!”

两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可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只见梦里脸色一变几步窜到了夏青峰的门前,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屋内夏青峰紧紧的将可可埋入怀中,安慰似的说:“冷静,你冷静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梦里以为夏青峰要对可可越轨,一个箭步冲到夏青峰的左边,拎起地上的凳子就像夏青峰的后背砸去。

夏青峰只感觉身后一股浓烈的杀气袭来,抱着可可眨眼间移位,飞跃到了门口,凳子啪的一声落地,摔的粉碎。

沫沫一脸呆傻的楞在了门口问:“什么情况?”

可可挣脱开夏青峰的怀抱,抬头望向梦里。

就在可可抬头露出那半张凹凸不平的脸时,梦里整个人都惊傻在了原地,大脑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囔囔自语着,怎么会这样,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可可时,可可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一身利落的男儿装,一张干净的娃娃脸,一对总是惹人怜爱,偶然还泛着着点点星光的水眸,时不时的就会颤动着她那长长的睫毛勾人心魄,一笑起来还会露出两点甜美的大酒窝,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而如今那干净的脸庞上却无故多了一片疤痕,密密麻麻的让人不忍心直视。

沫沫忙上前两步将梦里从那种无意识的状态中拉回,问:“小梦你怎么了?干嘛用凳子砸夏青峰?”

梦里猛然回神,一脸歉意的看向夏青峰说:“不好意,我刚刚听到这位姑娘的呼救声,我就以为你,唉!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夏青峰抽动了两下脸颊,看着地上凳子的碎片,强行挤出个微笑说:“下次进来前可不可以先敲门?”

梦里憨厚的点着头,同时慢慢的再度向夏青峰,准确的说是可可靠去。伸手轻轻扶起可可的脸,满眼疼惜的盯着可可脸上的疤痕,说:“无论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想办法医好你。”

当可可与梦里对视时,可可的心里却瞬间涌现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熟悉感。(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计中计(六)

可可嘴角浅笑,露出两颗雪白的虎牙,伸手打开了梦里的手,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大家不要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张脸而已,又不是没了命。”跟着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说:“我刚刚只是太意外了,所以才会叫的那么大声,现在我已经没事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希望你们能够出去。”

夏青峰与梦里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走出了房间,轻轻将门关上。沫沫将手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问:“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青峰跟梦里两人同时回身将沫沫驾到了院中的石凳。又不约而同的分别坐在了沫沫的两边,若有所思的擎着下巴。

沫沫见二人不语,也学着二人擎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峰,王玥瑶跟王爷要休书了,希望王爷能放她回安南国,王爷没说允许也没说不允许,只是说忙完秦王朱樉的事再给她答复。还有,七天期限已经过去三天了,如果七日后我们依然查不出真相,你说王爷会不会杀了你?”

没等夏青峰说话,梦里突然抢着说:“我感觉你们查错了方向,有问题的并不是主子而是奴才。你们想啊?死的都是什么人?三个刺杀王爷的囚犯,两个王爷的影卫,这凶手显然是想要王爷的命的,王玥瑶对王爷的爱只要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恨不得能替王爷去死,她又怎么会联合外人来危害王爷呢?”

夏青峰听了梦里的话。汗毛立即竖了起来,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梦里,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而且他跟可可好像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夏青峰断定梦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王府下人。在分不清敌友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表明想法,看看再说。

梦里与夏青峰眼神短暂的对视后继续说:“倒是那丫鬟因主子受辱而对王爷心怀恨意,所以联合外人谋害王爷倒是完全可能的,而且你们查案的入手点也不对,第一宗命案与第二宗命案显然是一伙人做的,什么人能进入王府的监狱而神不知鬼觉。显然是狱卒。所以你应该先去查那三个囚犯临死当天都是谁当班,有没有发生什么异与平常的事情。”

沫沫满脸崇拜的看着梦里说:“小梦你人才啊?还有嘛?”

梦里阴险的挑起嘴角说:“还有就是不能说实话。其实你们不需要任何证据与线索,只要扣押了那日值班的所有狱卒,然后去西苑抓人就可以了,无论抓主子还是奴才。真相都立即浮出水面。”

夏青峰突然鼓掌叫好说:“果然好计谋,好到我都有点怀疑你的身份了,哈哈!”

这话说的梦里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夏青峰果然跟徐沫沫不一样,起身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夏公子不信任小的,小的告退就是了,再不多语。”说完就转身向西苑走去。

沫沫连忙起身想追。却被夏青峰一把抓住,说:“沫沫这个男人不简单,无辜接近你一定是有所图。在不知道他图什么之前,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沫沫回身不满的看着夏青峰说:“并不是每一个人做事情都像你有那么强的目的性,我只知道小梦的命是我救的,我的伤是他医好的,”说完就气愤的甩袖而去。

夏青峰看着沫沫因气愤而离去的背影,并未做出任何解释。有些人你只要一个眼神她就会懂,例如可可。而有些人你哪怕是说破嘴皮子她也不懂。例如沫沫。

夏青峰叹了口气,喊来了小七说:“小七师父我出去有点事,你帮我看着可可姑娘,千万不要让她出了什么事。如果可可姑娘做出了什么极端的事情,你就跟她说,我师父此生非你不娶,你可不能就这么扔下我师父一个人去了。听明白了嘛?”

小七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去敲可可的门。

夏青峰见状放心的向院外走去,通过引路太监的通传,夏青峰顺利见到了朱棣。

朱棣威严的坐在书桌旁,查看着手中的账本,眼皮都不抬的问:“夏青峰你想见本王有何事啊?”

夏青峰给朱棣行过礼后,恭敬的答:“王爷我想提审命案当然值班的所有狱卒,还有那线索是不是真的指向太子殿下?”

朱棣放下手中的账簿,冷冷的看向夏青峰说:“是也好,不是也好,这幕后的黑手都不可能是太子。”

夏青峰又恭敬的行了个礼说:“是,小的明白。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对兄弟更是关爱有加,实在是没有理由来加害王爷,但是太子自幼就体弱多病,恐怕难支撑到登位之时,一旦太子之位悬空,那么谁会是最佳候选人呢?”

朱棣听后眉头紧蹙,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倒地上,一跃而起大声训斥说:“大胆夏青峰,你居然干出言诅咒太子,你不想活了嘛?”

夏青峰听后连忙给朱棣跪下说:“大丈夫死亦何惧,夏青峰只想说出内心所想,解王爷隐在之忧,为王爷顺利带上那顶白帽子!”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那半张官银的藏匿图擎在手中。

朱棣面容顷刻间祥和了许多,漫步向夏青峰走去,伸手拿起夏青峰手中的地图问:“这是什么?”

夏青峰声音沉稳的答:“它日王爷进可攻退可守的保命图。”

朱棣看了一眼地图,嘴角浮起淡淡阴笑说:“夏青峰我奉皇命镇守大明北方边疆,看似安稳但隐患不断,近有北元余党,远有高丽,蒙古。你可愿意在我军中当个前锋将领,与本王一同镇守边疆。”

夏青峰连忙磕头说:“多谢王爷赏识,小的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王爷厚望。”

朱棣满意的点点头,让下人传来了剑旭,让剑旭陪同夏青峰提审命案那日的所有狱卒。

剑旭很快就将那日值班的狱卒全部叫来,同时在夏青峰耳边私语说:“我已经审过很多遍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们值班都是三人一组,彼此都可互相监督证明,没有一个人离开另外两人的视线超过半盏茶。”

夏青峰冷笑着答:“其实想杀人,只要弹指间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计中计(七)

听了夏青峰的话,大家各个都惶恐不安的盯着夏青峰,生怕夏青峰下一句就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根据夏青峰的说法,他们每个人都有下手的机会。

夏青峰围着当日值班的侍卫来回走了两圈,面容阴冷的问:“你们那日是谁给犯人送的饭,是谁发现犯人死了的,又是谁最后一个接近犯人的?”

“是老白!”小六第一个喊着。老白了立即脸色惨白的盯着小六说:“你别血口喷人,我送饭时明明是跟你一起进去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夏青峰轻轻拍了拍老白的肩膀问:“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犯人死了的。”

老白紧张的答:“我当日值班,见那三个犯人吃完饭后就睡了,但是他们的睡姿十分奇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个死人,我好奇就靠近查看了一下,却见三人早已经没了呼吸,跟着我就立即跟狱官汇报了。”

夏青峰满意的点点头说:“老白你可以回去了,将其他人关入监牢。”

大家皆不解的看着夏青峰,尤其是小六双腿明显抖动的厉害。

剑旭忍不住在下青峰耳边小声问:“为什么啊?”

夏青峰冰冷不减说:“没有为什么?照做就可以了。”

很快值班侍卫除了老白外全体被抓的消息就传到了西苑,珍珠焦虑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王玥瑶见状冷冷的说:“珍珠淡定。就算他们真的抓了小六,顶多能证明你跟他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说明不了其它。”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了许多侍卫将王玥瑶抓了起来说:“有证据证明,那两宗杀人案的幕后主谋就是侧妃您,所以我等奉命将侧妃押往刑场,凌迟处死。”

珍珠原本心里压力就大,再一见这阵势整个人立即就傻了,连忙上前撕扯着侍卫说:“你们放了我家主子,这跟我家主子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我干的,我家主子根本就不知情。”

王玥瑶眼神接近绝望的盯着珍珠大声呵斥说:“闭嘴!不准胡说!”

夏青峰缓缓从众人身后走出来说:“侧妃娘娘得罪了。”转念看向其他人说:“放了侧妃娘娘。将珍珠给我带走。”

王玥瑶一听立即挡在珍珠身前说:“我看你们谁敢?”众侍卫果然没有一个敢上前的,这王玥瑶虽然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但是毕竟还是顶着侧妃的头衔的,王爷是个家规甚严的人。如果被按个不分尊卑的罪名,那可就是吃不来兜着走。

夏青峰一边的嘴角微微上挑说:“奴才犯错,主子也脱不了关系。来人啊!给我一起带走。”

珍珠一时心急竟然用头像水井撞去,边跑边说:“都是我干的,与我家主子无关。放了我家主子。”

就在珍珠撞上水井那一刻,一根细如发丝的银子从珍珠的耳中穿过。梦里站在暗处刹时将手收回,嘴角浮出淡淡微笑,满意的转身离开。

夏青峰连忙上前,将手放到珍珠的鼻息处。脸色异常难看的说:“死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王玥瑶木讷的站在原地,说不上是哭是笑,不停的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快步上前,用力的将珍珠抓起说:“你站起来啊!站起来啊?是谁允许你倒下的,我们还要一起回安南国呢!你回答我啊!回答我啊!”跟着就抱着珍珠放声痛哭。

空气似乎瞬间密集了好多,压的夏青峰难以呼吸,一种强力的自责感袭上心头,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就那么一撞怎么就能死了呢?可是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会有什么问题呢?夏青峰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将珍珠的尸体带走,给仵作检查一下。”

王玥瑶突然跟疯了一样用手挥打着侍卫说:“我看你们谁敢。她没有死,你们听懂了没?她没有死,全都给我滚,滚!”接着就一个人吃力的将珍珠拽进了自己的房中,关上了房门。

侍卫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夏青峰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夏青峰只是轻轻扬起头向沫沫的望月阁看去。

坐在窗边看热闹的沫沫见夏青峰看了过来,立即将头扭过去,拿出一副小女人生气的模样,迅速的将窗户关上。

夏青峰苦笑着摇摇头说:“走吧!回牢房!”

王府的监牢建筑的要比正常地面矮很多,有点像一个地窖。顺着楼梯走进监牢内,就可以看到一个大概有四十平大的空地,旁边放着各种刑拘。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审问犯人的地方,接着往里走,就是一个挨着一个的牢房。两排牢房中间夹着一条悠长的小路,弯弯曲曲直通监牢的尽头。

夏青峰沿着小路走到了关着侍卫的牢房前,用力咳嗽了两声,嗓音阴冷的说:“珍珠死了!”

小六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脸色惨白的盯着夏青峰。夏青峰很快就捕捉到了小六的异样,打开了牢房眼神阴狠的一步一步向小六逼近,大声吆喝着:“你还不快招?”

小六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我那日确实擅离职守,偷偷跑出去跟珍珠约会了,但我明明走了一个时辰,大家却说我只离开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还问我小解的怎么这么快。那天恰巧又遇到狱中出事,我因为怕惹麻烦就没敢把真相说出去,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

夏青峰面无表情的说:“其他人可以走了,你在这里慢慢等着王爷的处分吧!”转身向朱棣的书房走去。

朱棣听了夏青峰的汇报后,难以自信的盯着夏青峰说:“你的意思是有个跟小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混入了监牢,将那三个杀死了。而那个跟小六张的一模一样的男人还跟珍珠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保护沫沫的两个侍卫应该是发现了他与珍珠之间的关系,所以就被他灭了口,但现在珍珠死了,那人也就无从可查了?”

夏青峰立即跪在地上说:“王爷息怒,属下无能!”

朱棣挥挥手示意夏青峰起来,说:“也罢!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弄清楚了,想必那人也早已离开王府,这案就算你破了吧。你那日给我的地图只有半张,可有另外半张的线索?”

夏青峰小心的答:“应该在我之前说的那个道法高深的道士身上,想拿回来难度很高。但是王爷手中的那半张图是关键,准确的标明了官银的所在地,如果能找到一个熟悉官银所在地,地形的人,另外半张图不需要也应该能找到。”

朱棣嘴角勾起了一条迷人的弧线说:“你的意思是姜文?”

夏青峰利落的答:“正是!”

长安某个不起眼的客栈内,梦里翘着二郎腿坐在一间中房内,悠闲的品着粗茶说:“珍珠死了。”

对面的男人冷冷的回:“那又怎样?一个女人而已!”

梦里起身走到男子身旁,略带嘲讽的说:“但是她怀孕了,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死不瞑目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隐隐的透着凌厉,让人感觉到压抑,有种空气都凝固了的死气。迫使梦里不愿意与他对视,略微收敛了下自己的嘲讽之态。言语冰冷而又严肃的继续说:“别说我不念及同门之情,连个报仇的机会都不给你。是徐沫沫逼死珍珠的,各种原因我想我就不必解释了,你懂的。”

男子依然面无表情,目空一切。只是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的咯咯直响,毫不领情的说:“不送。”

梦里的嘴角轻轻的向一边挑起,露出一丝痞态的同时又夹着几分得意。二五八万的离开了客栈,径直的回了王府。

一进西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身冷汗,沫沫就跟个女鬼似得,穿着一身白衣静静的坐在西苑门口的秋千上,来回游荡。

梦里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在确定自己没有花眼后,恭敬的向沫沫走去说:“姑娘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东北秋天的夜总是寒了些,为了姑娘身体好,望姑娘早点回屋休息!”

沫沫歪着脑袋,目光有些凄凉的盯着梦里,嘴角浮起淡淡微笑说:“小梦你会不会突然有那么一刻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梦里上前将沫沫从秋千上扶下来说:“姑娘你想多了,王爷那么疼你!夏公子那么关心你?你怎么会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呢?”

沫沫故作轻松的一笑说:“小梦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带梦里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沫沫进屋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了梦里说:“徐王妃送来的,你打开看看。”

梦里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做工十分精细的小扫把,看大小应该是用来扑粉化妆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啊?于是面容喜笑的说:“想必王妃是想祝姑娘越来越漂亮,姑娘该高兴才是啊!为何愁眉不展?”

沫沫轻吐一口哀怨,苦笑着说:“唉!若是真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徐王妃是在暗示我,她要送客,扫我出门。”

梦里不可思议的再度拿起那化妆用的小扫把。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这后宫女人的心思还真让人猜不透啊!沫沫平时看着傻里傻气的。没想到这么隐晦的暗示都看着出来。但又想回来,沫沫若是真的出了王府,那我之前不是都白忙活了嘛?不行,我得想办法保住沫沫才行。

梦里眉头微蹙。声音低稳的说:“姑娘放心,这王府是王爷的王府,只有王爷才是这王府的天,王爷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姑娘分毫,小梦定会誓死效忠姑娘,永远追随姑娘左右尽我所能保姑娘安好。”

沫沫听着梦里的豪言壮语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眼泪神不知鬼不觉的湿了眼眶,声音温婉如玉的说:“小梦,能认识你真好。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梦里也冲沫沫温婉一笑,脱掉一身的拘谨,随意的坐到了沫沫的身旁说:“姑娘若不嫌弃小梦无权无势。小梦的肩膀永远可让姑娘依靠。”

沫沫急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嬉笑着说:“小梦你知道嘛?在我的家乡女人从来不用仰男人鼻息而活,女人跟男人有着平等的地位与权力,谁都无权强迫谁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一个男人只可以有一个妻子,在男人做丈夫做的不称职时。女人也有权休掉丈夫,再改嫁他人。”

梦里的眼中突然燃起渴望之光。半信半疑的说:“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那你又为何会来这里?”

沫沫撅起小嘴,有气无力的说:“这就一言难尽了,只怕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总是我不是自己想来到这里的,而且夏青峰不完成他的任务,我就永远回不去。”

梦里立即来了兴趣,试探性的问:“夏青峰有什么任务?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到他,这样你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沫沫擎着下巴,用手挑.逗这桌上的烛火说:“我不知道,冥王那混蛋没说。”

“冥王?”梦里大脑急速旋转快速思考。这又是何方神圣?没听说朱元璋有哪个儿子被封为冥王啊?周边邻国也没有哪个国王自封为冥王啊?难道是江湖势力?那我也没听说过啊!

突然一阵阴风将沫沫望月阁的窗户吹开,让人感觉后背一阵阴冷,沫沫起身去关窗,梦里骤然将思绪拉回,飞身去拦沫沫说:“不要!”

此刻,一道银光划破黑夜直刺沫沫的咽喉,梦里一个斜步上前,推开了沫沫,两根手指紧紧的夹住长剑,将其弯曲成水蛇状,用力弹回。

一双冷眸从黑夜中渐渐浮现,闪着阴深的寒光,跟着左手斜挥,轻轻拂向沫沫左颈“天鼎”“巨骨”两穴。梦里心下一凛,挽手提气通过内力隔空操控着沫沫,使其斜身闪避。黑衣男子见状,一个冷眼抛向梦里说:“滚开!否者连你一起杀!”

梦里清丽俊彦上露出一丝冷笑,转手用力将桌子推到,产生了巨大的声响,守护沫沫的侍卫听到声响,均一闪而入。

黑衣男子无所畏惧的扯下面罩,满脸阴邪的看向梦里刚要开口,却被一道剑光抓走了思绪,只见一个侍卫长剑急挥,舞出一条银龙,向黑衣男子咆哮而去。黑衣男子慌乱的提剑相迎,避过了夺命一袭,紧跟着又有几个侍卫上前,与黑衣男子弑杀成一团。

梦里趁乱,故作惊恐的将沫沫护到了身后,黑衣男子乱发狂舞,眸中怨气凝聚,以伤体奋起厮杀,寻找机会夺取梦里与沫沫的性命。

黑衣男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惊的圈战的侍卫连忙后退,黑衣男子借机刺向梦里,宛如绚烂的蛟龙,仿佛将要吞噬掉整个大地。

梦里似乎看透了男子的心思,挥手将沫沫推开,让其长剑在自己臂膀划过,使旁观者看来就像梦里为沫沫挡了一剑,跟着梦里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直刺黑衣人的胸口,并在黑衣人耳边轻轻说:“启泰,珍珠是我杀的!”

黑衣男子跟着一声惨叫,用力握住了梦里插入自己胸膛的手。面容狰狞犹如地狱修罗,眼神凶狠的能磨灭掉整个黑夜。梦里用力挣脱开男子的手,让男子带着仇恨,不甘的瞪着双眼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欲-望背后

这种血腥的生死场面,在沫沫眼中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这次她却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以往的冲劲,人就是这样,当失去信念时,就会变得异常脆弱。

她是为了夏青峰才留在明朝的,她是因为朱棣才爱上明朝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的多余,也许是因为夏青峰有了可可,也许是因为朱棣早已有贤妻,让她找不到自己的价值。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慢慢的将沫沫包围,同时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却又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唇中吐出,听在沫沫的耳中,都犹如三月里盛开的杨花,温暖而令人痴迷。

“不怕,本王在!”

那种温柔那种熟悉让沫沫眼中泛起了泪花,她回身眼神眷恋的看着朱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棣嘴角浅笑含情脉脉的看着沫沫问:“你想说什么?”

沫沫羞红了脸颊,将头埋入朱棣的怀中,撒娇的说:“刚刚多亏孟响舍命相救,我才能无恙的站在这里跟王爷说话,所以王爷要替沫沫好好感谢孟响。”

朱棣冷冷的扫了梦里一眼,一幅如女人般瘦小的身躯居然能杀掉他十几个影卫都擒不住的刺客,真是不简单啊。声音冰冷的问:“孟响!好名字,你今天救了沫沫姑娘想要什么赏赐啊?”

梦里急忙跪在地上说:“保护沫沫姑娘是小的该做的,不敢邀功。”

在梦里利落跪地的那一刻,朱棣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继续问:“你来王府多长时间了,为何本王以前重来都没有见过你?”

沫沫略显得意的说:“他比我晚来两天,那日我与小七出门,见他饿晕在街边就将他救了回来。后来就留在王府打杂了,再后来我这院子里缺人,他就调过来了。”

朱棣浓眉轻挑的看着梦里点点头,表示了解。跟着瞄了一眼因打斗而变的凌乱的屋子说:“沫沫你今天晚上先搬到东苑的翠竹轩住,这里太乱也太危险了,本王实在不放心再让你在这住下去了。孟响你身手不错,明日也搬到东苑的翠竹轩继续保护沫沫吧。”

“小的遵命!”

就这样梦里从一个小小的打杂家奴,摇身变成了王府东苑的侍卫。

沫沫临走时,突然拉住了朱棣的衣袖说:“等等,我还有一样贵重的东西没有拿!”

朱棣好奇的问:“什么东西?”

沫沫小心的拿出徐妙云送她的锦盒。在朱棣的面前显呗说:“这是王妃姐姐送我的,可漂亮了!”说着就打开了锦盒,得意在朱棣眼前晃动。

朱棣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牵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说:“原来我的沫沫也喜欢这种小东西,明日让孙管家带你到长安的藏娇阁去,那里这种小东西多的很,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沫沫天真的傻笑着,说:“我想你陪我去!顺便回家收收田,不然冬天饿肚子!”

朱棣爽朗的大笑着说:“好。等本王忙完秦王的事情就跟你去。”

梦里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给沫沫点了个赞,这丫头不入宫门还真是可惜了她的情商!看来我这大树是抱对了。

一进东苑沫沫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现在已是半夜时分,东苑依旧灯火通明,毫无入夜的迹象。奴才们依旧忙里忙外,随处可见巡逻的侍卫。

沫沫在朱棣的牵引下向东苑的深处走去,环往四周。立着汉白玉的柱子,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墙壁,屋内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像极了古装电视中皇帝的卧室。

屋内还放着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处处流转着这个房子主人的细腻与温雅。靠近窗边,有张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跟厚厚的文案,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似乎在宣示着房间主人的繁忙。

朱棣轻轻挥手,屋内的仆人便都识相的退了下去,唯留沫沫与朱棣二人,在烛光的照耀下彼此相对。沫沫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仿佛今天晚上注定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一种本能的渴望让她迎上了朱棣那冰冷的唇,似乎每次都是朱棣主动些,但这次却是沫沫更主动些。

朱棣略带惊讶的看着沫沫那漆黑的眼瞳,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用力的回应着沫沫的热情,麻麻的触电感在双唇之间传递。渐渐交融到一起,那唇缝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润让朱棣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力,开始肆意的撕扯沫沫的衣服,任由手在她那白皙粉嫩的肌肤上游走。

慢慢的朱棣不再只满足吻她的唇,而是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就在朱棣扯掉沫沫肚兜的那一刻,沫沫彻底从痴醉中惊醒,用力推开了朱棣。慌乱的抓着衣服,含糊不清的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朱棣是一个正常男人,岂会因为沫沫那突来的不愿而罢手。他上前一把抱起沫沫丢到了床上。如饥饿的猛兽般向沫沫扑去,沫沫半推半就的低声制止:“不要,不要!”

沫沫那半推半就的呻吟并没有制止朱棣的举动反而加重了他的渴望,他迅速的扯开自己的衣服,用它那火热的身躯去温暖沫沫那冰冷的肌肤,就在二人即将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时,徐妙云却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跪在地上大喊:“王爷,炽儿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

沫沫听到徐妙云的声音,立即抓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娇羞的耷拉着脑袋,将自己藏在纱帘后。朱棣在沫沫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等我!”

朱棣**着上半身,脸色铁青的下了床,眼神嗜血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徐妙云,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徐妙云逼迫。

徐妙云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一股浓浓的杀气不断向自己袭来,她轻轻抬起头眼神坚定的望向朱棣,没有半分畏惧。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沫沫是沈贵的人,这孽债是我欠下的,绝不能让王爷去还。即使让我搭上性命我也阻止沫沫进门,阻止悲剧的发生。(未完待续。。)

(战场文学)

第九十二章 初入军营

朱棣俯下身子用力的捏着徐妙云的下巴问:“是不是本王把你宠坏了?”

徐妙云迅速挣脱开朱棣的束缚,但脸上依然留下了两个红红的指印。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形态端庄言语沉稳的说:“贱妾不敢,只是炽儿高烧不退,一直喊父王,我实在不忍心才来打扰王爷的,凭王爷对贱妾的了解,贱妾是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嘛?”

朱棣心中的怒火稍微平静了下来,回身再度看向了沫沫,沫沫小心的从纱帘中探出小脑袋说:“孩子重要,去吧!”

徐妙云见状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朱棣穿上,与其一同向徐妙云的院中走去。路上徐妙云时不时的就会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朱棣那阴沉的脸。

徐妙云院中的下人见朱棣来了,连忙跪在地上高喊:“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朱棣阔步推开了朱高炽的房门。只见小家伙面容纠结痛苦的躺在床上嘴里一直囔囔自语:“父王,母妃不要丢下炽儿,不要丢下炽儿。”

朱棣心痛而焦急的走到朱高炽的身边,脸上的阴沉早就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担心与关爱。照顾朱高炽的丫鬟见王爷过来了,赶忙都闪到一旁给朱棣让位子。

朱棣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一边给朱高炽擦额角的汗水一边问:“为什么不传御医?”

徐妙云连忙上前解释说:“我离开时就传过御医了。只是御医还没有这么快赶到。”说着徐妙云就也坐到了朱棣身边,小心的帮朱高炽盖着被子。

朱棣看着徐妙云那憔悴的面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抓住徐妙云的手说:“辛苦你了。”

徐妙云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朱棣捂住自己手的手说:“夫妻之间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跟着就将头轻轻靠在朱棣的肩上。

此时朱高炽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朱棣与徐妙云傻傻的笑着说:“父王,母妃你们来了,有你们陪着真好。”

朱棣宠溺的捏了捏朱高炽的小脸说:“那以后父王与你的母妃常来陪着炽儿好不好。”朱高炽躺在床上开心的拍着小手,叫着好。很快御医也来了,简单的给朱高炽检查后说:“禀王爷,小王爷只是普通的寒气入体。并无大碍,喝两幅汤药就能好。”说完就退下去给朱高炽安排煎药了。

朱棣见朱高炽没事了。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朱高炽一把拉住说:“父王今天晚上可不可跟母妃一起陪着炽儿?”

朱棣虽然心里依然挂念着沫沫但是看着朱高炽,他还是留了下来。

沫沫躺在朱棣宽广而又舒适的大床上,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难道自己的下半辈子真的都要在这样的等待中度过嘛?伸出手指数一数自己也许连朱棣的小五小六都不是。对于他这样的男人。他的爱到底会维系多久,沫沫不知道也不敢想。当爱已成往事,她又该何去何从?可是再想回来,在这个靠男人生存的社会里,她若离开了这燕王府,又该去哪,靠什么生存?

在这个冰冷的夜晚,她徐沫沫辗转反侧的失了眠!

第二天一大早,朱棣并没有去看沫沫。而是带着夏青峰跟剑旭来到了军营,伴着阵阵号角生,夏青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那还真叫一个壮观。万里野营无城郭,落叶纷纷扫青山。士兵们都有序的挥舞着长矛,排练着各种阵法,那嘹亮的喊杀声震的夏青峰心中慌慌的。

朱棣所到之处侍卫们均恭敬的行着礼,一看架势就知道朱棣平时军纪严明。朱棣走进一座比较宽敞的帐篷,飒爽的坐到了虎皮主位上。很快就有貌似将领的人陆续从外面赶来。给朱棣行完礼后就自觉的站到了一旁。

突然一名身穿铠甲,面容冷俊的中年男子。砸入了夏青峰的视线,一双寒光冷射的黑眸,两弯如刷漆般的浑眉。横阔的胸脯,有万夫难敌之威。他躬身半跪给朱棣行礼说:“属下张玉参见王爷!”语话轩昂,有着吐千丈凌云的气势。朱棣微微抬手示意起身。

夏青峰心头一紧,原来这就是朱棣在靖难之战中的虎将张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就是死的早了点。

张玉起身后突然眼神冷厉的看向夏青峰问:“小的!见了本将为何叹气?”

剑旭用手轻轻捅了捅夏青峰示意他回张将军的话!

夏青峰慌乱的:“啊?啊!我只是被张将军威武的形象震慑到了,有些小自卑而已。”

朱棣听后豪爽的哈哈大笑说:“张玉快来看看这就是本王为你新选的副将。不仅身手好,而且还精通道家之术,在我们对阵北元国师洛有昌时必将是一员虎将!”

张玉听后也一脸喜笑的盯着夏青峰,看的夏青峰心里怪怪的。在夏青峰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一柄闪着银光的大刀就迎面向夏青峰劈了过来。夏青峰惊慌的闪身,落魄的退到的角落里。刚要开口问张玉为何袭击他,张玉却紧接着又是一刀。

夏青峰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拎起角落里的狼牙铁棒奋勇相迎。刀棒相交时撞击出耀眼的火花,夏青峰在弹开张玉的大刀后,迅速反击。偌大铁棒在夏青峰的手中急速旋转,好似一把飞旋的弯刀,化作一刀流光向张玉劈去。但仔细一看依旧是那铁棒。

张玉此时笑声如钟,似浮光掠影般急闪而过。大声吆喝:“虎将!绝对的虎将!王爷真是好眼光!”

夏青峰额角一滴汗水悄悄滑落,心中暗骂,他娘的吓死我了!跟着双手抱拳谦卑的说:“刚刚多谢张将军刀下留情,否者小的现在恐怕已是刀下亡魂了。”

张玉豪气的挥着手说:“哪里啊!我是个大老粗,重来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是小兄弟伸手好,才会那么轻易的躲过老夫的攻击。哈哈”

朱棣突然站起来,用力的鼓着掌说:“都好,都好!这么看张将军对我选的副将很满意了?”

张玉连忙点头说:“满意,满意,十分满意!”

朱棣继续说:“那我可就放心的把人交给你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你能给本王培养出来一个如你般勇猛的大将!”

接着就带着剑旭准备离开,却被夏青峰突然拦住说:“王爷等等!”

第九十三章 逼婚

朱棣双手自然的背于身后,缓慢的侧过半个身子问:“你还有什么事嘛?”

夏青峰面露为难的说:“是可可!可可的伤虽然好了,但却在脸上留下了大片的伤疤,所以情绪上不是很稳定,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朱棣面无表情的点着头说:“嗯!无论是你还是可可都曾救过本王的命,所以在本王心中早已将你们视为了朋友,本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夏青峰感激的看着朱棣说:“王爷请问!”

朱棣缓步走到夏青峰的身旁,用手轻轻拍着夏青峰的肩膀说:“可可对你的好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可以说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福气。可可的脸若是还跟以前一样,本王也就不多嘴了。但是如今、、、唉!青峰你介不介意给她个名分?”

夏青峰的面容略微有些纠结,他若是个真男人,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可灵魂深处确实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不是让可可守活寡嘛!如果是给个承诺安慰一下可可倒是没什么的,但是现在问他的是朱棣,若是答应了,就必须要娶的。

朱棣见夏青峰不语心中明显有些不快,继续说:“只是一个名分而已,对于你就那么难吗?你若是建议可可的脸,日后遇到貌美的女子再纳为妾室便是了。”

夏青峰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说:“王爷你误会了,青峰是个对于男女之情没有**的人,一心只想辅佐王爷护国安邦,清君侧。不是我不愿意娶,只是怕娶了可可后委屈了可可。”

张玉站在一旁似乎听懂了什么,突然将夏青峰豪爽的拉了过来说:“想必小兄弟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吧!不用着急,改天老夫带你去了解下什么是女人,那时你自然就有**了!”

朱棣轻声咳嗽好似在提醒着张玉什么。张玉突然哈哈大笑说:“我懂了,我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夏青峰低着头,轻轻吐了口气说:“其实我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法号道衍和尚!这个王爷之前是知道的。本身带发修行就已经对佛祖大不敬了,现在又要娶妻,岂不是、、、!”

朱棣跟剑旭都十分鄙视的看着夏青峰,当时只是为了给沫沫解围才会说夏青峰是和尚的,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拿这个来当说辞。朱棣面容一冷说:“三日后,我们燕王府给摆喜宴,夏青峰迎娶可可。同时我会在长安赐可可一套宅邸,作为她的嫁妆!”

剑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夏青峰的身后。照着夏青峰的腿弯就是一脚,迫使夏青峰猛的跪在了朱棣面前,剑旭笑呵呵的说:“王爷,看我三弟谢恩谢的多快,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棣见状破愁为笑,儒雅转身,将手再次背于身后说:“剑旭这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尽量给我办的热闹点。夏青峰你也随剑旭一同回王府吧,等大婚之后再来军营报道!”

夏青峰跪在地上紧紧的捂住拳头。心中暗骂,朱棣算你狠居然逼着和尚娶妻。但嘴上却十分恭敬的答:“是王爷,小的遵命!”

很快夏青峰要娶可可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可可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时而欢喜时而悲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后,她拿起了一块白纱遮住了脸,大方的推开了门。向西苑走去。

当她来到西苑后才知道梦里已经随沫沫搬去了东苑。就在她失落转身时,却发现梦里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神柔和的的看着自己。声音温润的说:“你找我?”

可可低身给梦里行了个礼,眼中含笑的说:“是的!我希望先生能帮我医脸。”

梦里眼神疼惜的盯着可可,苦涩一笑说:“为了夏青峰?”

可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自己在梦里眼中好似透明人一般,藏不住半分心思。低头羞涩的说:“先生真是明眼人,我不想夏青峰家有丑妻沦为其他男人口中的笑柄!”

梦里抿唇浅笑,眼神凄然的望向天边浮云说:“也许你的脸对夏青峰来说并不重要。也许他正是因为你毁了容,心怀愧疚才娶你为妻的!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嫁给他,并为他恢复容貌嘛?”

一阵秋风卷起了几片落叶,带着撕裂伤口的痛,溅起了可可脸上的面纱,可可败落的扶住面纱,忧伤的忘怀一笑说:“我完全都没有奢望过他会如何如何的爱我,我只想时时刻刻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笑陪着他哭,这样就够了!”

梦里突然伸手扯掉了可可面纱,擎起可可的下巴,眼神如葬花般冷厉的盯着可可问:“你确定你爱得起?”

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可可软肋,满目惊慌的躲闪着梦里的冷眸,心中流淌着惨白的苦涩,有着诉不尽的哀伤。正因如此,可可开始怀疑了梦里的身份,难道是师父又派人来了?为何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梦里看着可可那惊慌惆怅的眼神,心中便已大致了然。他轻轻的收回了擎起可可下巴的手,声音低沉的说:“我可以让你成亲当日,变成一个美丽的新娘。但也只限那一日,若是想要根治恐怕还需要些时间,因为你脸上的疤痕不是普通的疤痕,隐隐的带着少许毒性,这也可能跟你能抑毒的体质有关。”

可可冲着梦里婉约一笑,迅速的用白纱遮好脸颊,微身再度给梦里行了礼说:“有劳先生了,那可可就先告退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可可对夏青峰初见的惊艳,再见的依然,都是永远不能重来的幸福,无论可可如何拼命的想抓住,拼命的追寻,夏青峰都会如淡淡清风,渐渐消散。哪怕只是错过一秒,就注定错过了今生。

晚风拂起沫沫房中的窗纱,惊起了淡淡忧思,沫沫懒散的依着床沿,举杯独醉。泪水渐渐沾湿了衣裳,述说着落花飘落的凄凉。夏青峰怎么会无顾娶可可?他的灵魂可是个、、、女人!定是自己以前不注意男女有别的身份,累了夏青峰,所以朱棣才会借机逼夏青峰娶可可。(未完待续。。)

(战场文学)

第九十四章 肝疼

剑旭真不愧是夏青峰的好哥哥,对他的婚事操办的那叫一个鞠躬尽瘁。不仅在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段给夏青峰购置了新房跟家奴,还大街小巷的发喜帖,就连路边乞讨的乞丐都无一漏下。

光酒席剑旭就帮夏青峰订了300多桌,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可看是公款消费了。痛的朱棣是欲哭无泪,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肠子都差点悔青了,几度怀疑这个剑旭还是不是那个自幼就保护他左右的剑旭!

但谁叫自己当初那么豪气的说:“剑旭,夏青峰跟可可的婚事就交给你去操办了,尽量办的热闹点!”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算剑旭把他燕王府给卖了,他朱棣也得忍着。更何况这区区几千两!

长安城某个拐角处,一袭淡紫色的身影用背低着墙壁懒散的打着哈哈。淡淡日光折射在他那光亮华丽的上等柔缎上,显的整个人都飘逸洒脱了好多,那人将冠发一半高高绾着,一半任其随意的散落在背上,其形态优美极了。

他微仰着头,微笑的晃动着手中的喜帖说:“四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竟然把一个将领的婚事操办的比自己纳妾还要隆重,看来这个夏青峰不简单,我得找个时间去会会他。影子我们走。”

一个如影子般静默的男子,眼神冰冷的怒视着前方,悄无声息的跟在朱樉的身后。朱樉并没有直接去燕王府。而是在长安城最大的客栈,同福客栈住了下来,其豪华度丝毫不逊色现在的五星级宾馆。

朱樉疲惫的依坐在窗旁。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朱樉连忙下楼追赶,但是人早已融入人海,失去了踪影。唯留下朱樉一人痴痴的站在客栈门口自语:“像,真是太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沫沫穿着一袭白衣男儿装,肆无忌惮的游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中。梦里则初步不离的跟着,同时不断提醒的说:“姑娘我们这样好吗?如果被王爷知道。你穿成这样偷偷跑出来,恐怕小的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沫沫则有恃无恐的说:“小梦,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如果真的被王爷发现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受罚,但要是不能给夏青峰选一个我满意的新婚礼物,我会此生遗憾的。”心里却不断的涌出失落,夏青峰我本想做你最完美的伴娘,没想到我现在连伴郎都做不了。

不知不觉沫沫竟然走到了朱棣说的藏娇阁,一条狼牙材质的半月形吊坠让沫沫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脚步,她如着了魔般死死的盯着那吊坠不放,吓的老板连忙向后拽了拽问:“姑娘可是喜欢这吊坠。”

沫沫猛地回过神说:“是,我很喜欢。老板这吊坠怎么卖?”

老板在沫沫那迫不及待的眼神中看到了钱字。于是清清嗓子说:“姑娘真是好眼力,这个可是从波斯商贩那辗转数次才买到的,所以价格也就相对高了点。要十两黄金。”

沫沫惊的连忙收回了手说:“大叔,你抢劫啊!这东西也就值个、、、!”大脑开始不断地将人民币转化成黄金,然后再转换成白银说:“这个也就值五两黄金,顶多也就一百两白银。你怎么可以见我喜欢,就妄自开价呢?”

老板没想到沫沫居然是个识货的主,也就不敢再乱开价了说:“老夫见姑娘是真喜欢。那老夫就吃点亏,五两黄金就五两黄金。”

沫沫听后。迅速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然后一脸贱笑的看向梦里说:“小梦你有钱嘛?”梦里突然有种跟沫沫丢不起这人的感觉,羞愧的低下头,眼角余光急速扫视了一周大家看他们这对主仆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口袋中摸出了十文钱说:“王爷还没给我发俸禄,所以我只有这么多。”

老板见状立即将象牙吊坠从沫沫的手中拽出,重新挂好。眼神鄙视的说:“姑娘你还是先回家取银子吧,我这吊坠暂时先帮你保留一个时辰。”

回家?就算回了燕王府沫沫没钱也还是没有钱,于是从腰间摸出了一块上等的羊脂玉,大气的老板的眼前晃动说:“我拿这个跟你换!”没错就是朱棣第一次见沫沫时跟沫沫换那个天价馒头的玉佩。

老板一把夺过沫沫手中的玉佩,仔细端量后恭敬的给沫沫行了个礼说:“姑娘偏房休息会,老夫需要找人帮忙鉴定下这块玉佩的真伪,再决定是否跟姑娘交换。”说完就将玉佩交还给了沫沫,将一旁的小二叫了过来,低声在小二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小二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小二前脚一出门,老板就端着茶后脚进了偏房,跟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异常恭敬的给沫沫斟着茶说:“姑娘能光顾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沫沫嘴角微微抽动,十分疑惑的问:“那小二出去找谁来?”

老板一脸和蔼的笑着说:“我的大老板,他自小就学珠宝鉴定,见过的珍奇异宝无数,所以小的遇到难以断定的东西就都去找他。”

“哦!”沫沫半信半疑的答应着。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沫沫的耳中。“吁、、、、!”

沫沫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张的看着老板说:“我今天有急事先走了。”不等老板问为什么,沫沫已带着梦里神色恍惚的向门口走去,只见朱棣带着一小队侍卫,大步向沫沫的偏房走来。沫沫情急之下拉着梦里就准备跳窗而去,当沫沫的腿刚迈过去一半时就听到朱棣低沉而又有力的问:“你要去哪啊?”

沫沫赶忙将那迈出的半条腿撤了回来,贱兮兮的看着朱棣说:“好巧哦!今天天气不错。”说完就低着头默默的向门外走去。

朱棣一把抓住沫沫的后衣领子,就像拎小鸡般将沫沫拎了回来,十分气愤的说:“沫沫啊沫沫!你为了一条象牙吊坠居然要当本王的玉佩,本王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沫沫可怜巴巴的看着朱棣说:“可是人家身上除了这块玉佩真的身无分文嘛!夏青峰大婚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去吧!”

朱棣一听是为夏青峰大婚准备贺礼,只感觉自己的肝隐隐作痛!(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初战前夕

沫沫的身体渐渐的失去了平衡,脚尖开始不断的在地上打转,一双雅致的绣花鞋映入了大家的视线,怪不得沫沫明明穿了一身男儿装,但是藏娇阁的老板还是一口一个姑娘的称呼她,感情她出门没换鞋。

朱棣皱眉盯着沫沫这不伦不类的穿着,问:“你是想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啊?回答我!”

沫沫感觉朱棣好似真的生气了,于是战战巍巍的解释说:“我,小失误,下次一定不会了。”跟着就向梦里抛去求救的眼神,梦里迅速转身躲闪着沫沫的目光,心中暗骂,你他丫的还敢看我,我说不出来不出来,你偏出来,出来就出来还tm女扮男装,你扮的有点技术含量也行,还tm的穿了双女儿的绣花鞋。

朱棣也冷冷的扫了梦里一眼说:“回去再收拾你。”说完就拎着沫沫向门外走,沫沫连忙喊:“吊坠,象牙吊坠!”

藏娇阁的老板一听,立即将象牙吊坠递上,沫沫就在抓住吊坠的同时被朱棣粗暴的扔上了马背。朱棣一个飞身也上了马,就跟托活物般将沫沫托回了王府。

一进王府就看到郭夫人带着几个家奴小心的修剪着门口的几株罗汉松,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郭夫人将剪刀丢到了地上,几个家奴都迅速的围了过来问:“夫人,你没事吧!”

朱棣也被迫下马,向郭夫人的方向缓缓走去。郭夫人一见朱棣过来了连忙行礼请安,朱棣面无表情的将郭夫人扶起,声音温润的说:“以后这种修剪盆栽的小事你就不要亲自来做了。因为看着你受伤,本王会心疼的。”接着就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帮郭夫人包扎伤口。

郭夫人娇羞的低下了头,柔中带媚的说:“贱妾没有徐妃姐姐的聪颖,不能帮王爷在家事中分忧,也没有沫沫姑娘的倾城美貌,不能在王爷忧愁时博王爷忘忧一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希望能为王爷尽点微薄之力。”

朱棣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个虚伪的笑说:“只要你有这份全心全意为本王的心就够了,本王答应你。你郭夫人永远都是本王心中的郭夫人,无人能取代。”

郭夫人满眼感激的看着朱棣,似乎欲言又止。

朱棣微微倾了下身子在郭夫人耳边低声说:“你先回去休息,本王晚些时候再去看你。”郭夫人听后开心的给朱棣行了个礼。带着家奴转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沫沫趴在马背上看着郭夫人远去的背影,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郭夫人转身的那一刻,她居然想到了>里面的华妃,自己费尽心思守护的爱情,只不过是那个男人为她编织的,一个谎言罢了。

朱棣以为沫沫吃醋了,于是缓缓走到马背旁捏着沫沫的小下巴说:“你以后再这么没规没距的做事,本王就罚你将整个燕王府的盆栽都修剪一遍。”

沫沫纠结的将眉毛拧成了一团。张大了嘴吧,一脸讨好的说:“王爷火气太大容易伤肝,为了您的延年益寿。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安排个数钱的活,我一忙起来就会忘记丢人,这样您也能少操点心不是吗?”

梦里一听这话,不自觉的将头压低,感觉自己跟这样的主子真是太丢人了,人家郭夫人有名有份的都自觉的去修剪盆栽了。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乡野丫头,在惹了祸后还敢问王爷要个数钱的活。我呸啊!

朱棣听后先是一愣,跟着冷哼两声说:“数钱的活本王没有,挣钱的活本王到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份,例如给你十两银子,一个月后帮本王赚一万两回来。”

沫沫听后绝望的将头扭到了一边说:“我要有那本事就不会穿越到明朝来了!”

“啊?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就这样朱棣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二人有说有笑的回了东苑。

另一边,夏青峰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座青瓦白墙前,用力推开了那两座雄狮看护的朱红色大门,只见十几个家奴丫鬟齐刷刷的站在两旁一口同声的说:“欢迎老爷回家。”

夏青峰有气无力的吐了一口气说:“大家都忙去吧!”心情复杂的踏进了这座由朱棣出钱,剑旭挑选的豪宅。

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转过穿堂,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越看越像21世纪苏州一带的免费公园。

夏青峰叫下人拿来了两壶清酒,跟一碟花生米,独自一人在院中的池塘旁小酌。突然发下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似乎都逃不出命运的雨季,只能一路行吟,一路回望。

她也曾幻想过美好的爱情,她也曾闺中思春,急迫的渴望过自己的另一半,但那个她变成这个他后,他的一切幻想就都随着现实陨落了。

夏青峰望着水中那个帅气的自己说:“你知道嘛?我曾经在无数个黑暗的夜中,梦到你。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命定的白马王子,谁知竟是镜中的自己!明日我就要为你这幅帅气的身躯迎娶你命中的第一个新娘了,你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在没进婚姻的坟墓前快说吧!”

一个清雅如风的声音传入夏青峰的耳中:“既来之则安之,也许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夏青峰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见到人影,跟着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想,我酒量不会真的这么差吧,才两口就醉了。就在夏青峰百思不解时,一个异样的味道涌入了夏青峰的鼻息。

夏青峰的神经瞬间绷紧,警惕的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四周,一股浓浓的杀气正渐渐向自己逼近。夏青峰浓眉轻展,声音冰冷的说:“既然来了,就出来喝杯清酒吧。”

一个如影子般的忍着,悄悄的从柱子后走出说:“公子真是好本事,竟然在三里之内就能察觉到我的气息!”

夏青峰故作轻松的转过身,一脸轻笑的说:“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你剑上的血腥味实在太重了,我不想察觉都不行。”(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洞房花烛

燕王府内,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模模糊糊的映衬着一个娇柔的身形,凤冠霞帔,红唇皓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可可用纤纤素手小心的抚摸着自己那完美无瑕的脸庞,两弯烟眉似蹙非蹙,双目盈盈浅含清泪,悲喜交加的露出两点甜美的大酒窝。激动的看着梦里说:“真的毫无痕迹!你是怎么做到的?”

梦里低头小心的用清水冲洗着自己手上的药粉,声音淡漠的说:“这种药见效快,维系的时间比较短,一般不会超出12个时辰。而且频繁使用会产生毒素,所以你只能在新婚这一日使用,过了今日我不会再用此法帮你恢复容貌。”

可可拿起桌上的喜帕盖在头上,给梦里微微行了个礼说:“谢谢先生!”便由丫鬟牵出了闺房,迈上了夏青峰的花轿。

沫沫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这样隆重的一场婚礼。

就在夏青峰转身准备上马的那一刻,沫沫突然从角落里跑出来,将手中的象牙吊坠塞进了夏青峰的手里说:“新婚快乐!”

夏青峰并未说话,只是冲着沫沫微微一笑转身便上了马,顺手将象牙吊坠塞进了怀中,带着陆陆续续的迎请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了夏府。

此时的夏府早已经是宾客满堂,夏青峰伴着大家的欢呼声将可可背下了花轿。在朱棣与徐妙云的见证下,二人顺利的拜了天地,成为了明朝的合法夫妻。

半晚十分。可可一个人纹丝不动的坐在喜床上,透过大红喜帖的缝隙,看着烛影摇曳下的地面,一个修长的身影一步一步慢慢的像她靠近,她紧张的用手扯着自己的喜服,呼吸略微有点急促,难道夏青峰这么早就回来了。我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我是该称呼他相公。还是夫君或者依然叫他夏青峰?

随着地面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可可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把抓下蒙在头上的喜帕,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一个人如魔鬼般冷毒嘶哑的声音传来:“我们北元的月女出嫁,为师岂能不来?”

可可将自己的上半身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小声而又有点恐惧的说:“徒儿不敢。徒儿大婚都是权宜之计。”

呵呵、、、!

一阵冰冷刺骨的笑声传入了可可的耳中,迫使可可想紧紧的捂住耳朵,但是她没有,依然恭敬的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文轩你可是师父最疼的徒儿,千万不要做出什么让师父失望的事情,为师天命克星的后背应该有个关半月形的红色胎记,你可以乘此机会检查一下夏青峰的后背,如果真的是他,你就在今晚替为师杀了他!”

可可恭敬的答:“是!”

“他来了。为师先走了!”一只纯黑色的野猫,用尾巴轻轻拍打了两下可可的头,大摇大摆的穿过门缝消失在冰冷的黑夜里。

可可起身重新作回喜床上。将喜帕盖好,安静的等待着夏青峰的归来,心里却早已是惊涛骇浪,没想到师父的功力又增进了许多,就连最低级的毛发分身都能幻化成型。如果夏青峰真是师父的天命克星,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杀夏青峰我则不忠不孝。如果杀了、、、!

即便我不杀夏青峰当师父修成正果之日,恐怕夏青峰也难逃死结。

可可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金色发簪。心中暗想,与其让夏青峰死在别人手里,倒不如死在自己手里,与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哐当一声,房门被踢开,夏青峰一步三晃的从门外走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酒气,一头扎倒在床上酣然大睡。

可可无奈的用手推动了几下夏青峰,见夏青峰没有反应,就扯下了自己的喜帕,斜卧在了夏青峰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盯着夏青峰那因醉酒而酣睡不醒的俊脸。

眼泪如断珠般一滴一滴的从腮边滑落,碎在夏青峰的脸颊处,流入夏青峰的嘴角中,咸中带了那么点涩。夏青峰忍不住翻了个身,心中暗暗的说:“可可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行洞房之礼!”

可可看着夏青峰那因自己泪水而短暂皱起的浓眉,问:“你醒了?”

夏青峰竟鬼使神差的答:“没!我没醒!”说完就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缓缓的睁开眼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可可那甜美的容貌惊到了,吞吞吐吐的说:“你的脸?”

可可眼神温柔的盯着夏青峰那惊讶的目光问:“美嘛?”

“美!”夏青峰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喜欢吗?”可可一边问着,一边一件一件的脱自己的嫁衣。

夏青峰条件反射的咽了咽口水说:“喜欢!”然后又立即改口说:“不喜欢!”但话音刚落就又感觉说的不合适,连忙摇头后又点头。

可可看着夏青峰那木讷呆傻的举止,不由笑出了声,一脸轻松的说:“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从此刻起我都是你夏青峰的妻子,无论旦夕祸福你都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话音刚落,可可就伸手去脱夏青峰的衣服,夏青峰一个闪身萎缩到了床角,羞红着脸说:“不,不用了。我、、、!”

可可笑着再度靠到了夏青峰的身前,在其耳边轻轻说:“第一次总是会有些羞涩的,慢慢你就习惯了!”

夏青峰突然感觉可可比自己更像个男人,不由又在心里暗骂,老天难道真的瞎眼了嘛?为什么变成男人的是我!于是伸手抓住可可的手反问:“难道你不是第一次?”

可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紧跟着又笑着说:“过了今夜,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第一次了嘛?”

可可的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挑衅到了一个男人的底线,作为男人的本能让夏青峰起了占有床上这个女人的冲动,身体变的越来越热,某个部位也开始变的膨痛。他想伸手阻止可可那不断帮自己宽带解衣的手,却发现在每一次与可可手手相触时,都加重了他那本能的欲望。

夏青峰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说:“我是女人,我不是男人,我不能毁了可可一辈子。”想着想着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了桌子前,大口的喝起了二人的喜酒。

噗咚一声,只见剑旭,张玉等十几个人前拥后挤的扑倒在了夏青峰的门口。可可见状连忙拉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好。(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愤青朱能

夏青峰放下酒壶,满脸不快的盯着门口众人问:“你们干嘛?”

剑旭眼疾手快的第一个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说:“我路过的,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你们继续!”

众人见状皆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剑旭,只有张玉一脚向剑旭踢去,一边踢一边骂骂咧咧的说:“我说你喝多了,你他妈的还不信,我陪剑旭路过的。走了夏兄弟。”说着就搂着剑旭走了。

众人也都一副抱歉的表情对着夏青峰说:“路过,路过的,我们都是路过的。走了!”跟着再度帮夏青峰将门关好。

夏青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向门口走去。

可可连忙大喊:“夏青峰你要去哪儿?”

夏青峰伸手将门插好,转身说:“我只是想看看那群路过的走了没?”

回身几步走到床前,抱着可可躺下,将被子盖好说:“没想到我们还挺受关注,可可我明日就要到军营报道了,一入军营生死就不再由己了,所以我今日不能跟你行洞房之礼,他日我若真的战死沙场,你就果断嫁吧。”

夏青峰话音刚落,可可就吻住了夏青峰的唇,模模糊糊的说:“我不在乎!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夏青峰想反抗但身体早已不由自己,顺其自然的回应着可可的热情。一股温湿的快感让夏青峰再次迷失了自己,奋勇而上,反客为主。

半响后。夏青峰盯着床上那一抹血红傻了眼。

可可看着夏青峰那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表情,略带挑衅的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是第一次吧!”

夏青峰先是一愣,跟着放声大笑好似突然看破了什么,将可可抱入怀中说:“可,我不会说什么情话,也不知道该给你怎样的承诺,但是我跟你保证。你这辈子都会是我夏青峰心尖上的人,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过的幸福。”

似乎在这一刻。夏青峰从内到外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就如那日水中倒影所说,也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21世纪的身份才是黄粱一梦。他不再去纠结他是谁,他只知道他叫夏青峰,他是可可的丈夫,他要对这个将自己一生幸福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负责。

可可的手轻轻抚摸着夏青峰的背,几度想扯掉夏青峰那最后的薄衣,但是她都放弃了,因为她没有勇气,她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看夏青峰的背。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时候,明知道没有路。却还在前行,因为太爱了。

正午时分,可可疲倦的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大床艰难的翻了个身,没想到那事后劲这么大,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可可想下床拿几件衣服。但是刚一迈步就感觉自己胯部痛的厉害,于是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浮起甜美的微笑。

一声刺耳的猫叫将可可从幻想中拉回,仓惶的向后退了两步。

啪啪啪,门外传来温柔的敲门声,惊的可可一身冷汗,跟着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问:“夫人你醒了嘛?”

可可安慰似的舒了一口气答:“醒了,什么事?”

花木轻轻推开门,端着一盆洒满花瓣的水进屋,说:“奴才来服侍夫人更衣洗漱的!”刚一抬头竟被可可那凹凸不平的脸吓了一跳,差点将水打翻在地上。

可可伸手扶住了花木手中的盆,眼神犀利的盯着花木,似笑非笑的说:“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说着花木就将盆放在了一旁的盆架上,开始给可可洗毛巾,心中不断嘀咕,老爷那么风流倜傥怎么会娶这么个丑妻!而且老爷居然还宠信了她,临别前还不断吩咐下人要照顾好夫人,真不知道老爷喜欢她哪一点?

可可温雅的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发丝挽起,用一根做工简陋的金色发簪别好。声音略微有点沙哑的问:“老爷可是一早去了军营?”

花木恭敬的递上毛巾回:“是的夫人!”

可可若有所思的擦了擦脸说:“一会儿陪我去趟军营。”

花木胆怯的站在一旁说:“这样,不好吧!王爷军纪很严,曾下令不准女眷入军营。”

可可随手拿来一件深色长袍,配上马靴说:“女眷?谁说我是女眷的!”跟着高傲的站在了花木眼前,惊的花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明军大营内,夏青峰披盔戴甲跟着张玉布阵练兵,举手投足间都尽显男儿本色。因此也招来了很多有为青年的嫉妒,比如朱能,燕山中护卫副千户朱亮因的儿子。

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士兵可以挑战将领,如果这个将领败了,就要降职一级,而士兵则晋升一级,所以军中将领大多是内部升迁,很少有外调,而夏青峰则是个特例。

就在张玉带夏青峰路过试炼场时,突然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试炼场的中间传来:“那个新来的,我朱能要挑战你。”

夏青峰错愕回身,只见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魁硕的胸肌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前,反射着正午的日光耀眼极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夏青峰的不服与挑衅。

夏青峰深沉一笑,愤青!声音平静的问:“你想比什么?”

朱能随意的摸索着下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痞态,用眼角微微瞄了一眼一旁的十八般兵器说:“随你选!”

夏青峰简单的活动了下筋骨说:“刀剑无眼,误伤了谁都不好,我们今日只斗拳脚,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朱能不满的踹了一脚大地,震的夏青峰脚底板阵阵发麻,跟着满脸不懈的冲夏青峰说:“孬种!”

只见角落里的一个身形弱小的士兵,紧紧抓住另外一个士兵的胳膊愤愤不平的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老爷!”

可可嫌弃的甩开花木的手,说:“别说话,认真看下去。”

朱能双脚轻轻踮起,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挥舞着铁拳狠狠的向夏青峰的下腮打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挚爱丑妻

朱能双脚轻轻踮起,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挥舞着铁拳狠狠的向夏青峰的下腮打去。

夏青峰沉稳闪身,一阵微风轻带起了夏青峰腮边的几缕鬓发,迫使朱能的拳头在夏青峰的耳旁擦边而过。

朱能忽然感觉肩膀一麻,似乎不太相信夏青峰的动作,自己明明那么快,而且不留空隙。怎会如此轻易被夏青峰擒住,他又是在何时出手的?如果夏青峰再用力几分恐怕他的肩骨就碎了。朱能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他极快的用脚朝被扭的方向转了一圈,夏青峰擒住朱能的手被朱能顺流而上的内力冲破不得不松开!朱能正准备反手再攻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威压,模糊了自己的意识。

可可站在一旁用力抓住花木的肩膀,自语道:“不好,是青魔怪上身,难道师兄在这军营之中。”眼睛立即冷厉的扫视着四周,挽手发出一阵邪风,探查着李天行的气息。

朱能的皮肤竟然一时间变的涨红,脖颈处的青筋也根根暴起,略显摇晃的再度站稳在夏青峰面前,眼神跟刚刚相比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夏青峰只感觉这家伙身上的气味变了,却也不知为何会变化。

夏青峰条件反射的握紧了拳头,等待着这场诡异的比斗。

朱能左掌一起,一块巨石就跟生了翅膀般飞旋向夏青峰而去。夏青峰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碎巨石时。不料朱能右掌又起,嘭的一声,一块巨石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石。碎石棱角极为峰利。在朱能凌厉之极的掌力推送下,犹如千万发子弹冲夏青峰飞扑而来,夏青峰躲闪不急,脸上留下三道划痕,鲜血直流,旁人也有十余名士兵受伤。一时间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乱成一团。

张玉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大声呵斥着朱能:“朱能!你的本领是要用在敌人身上的?军内比斗点到为止即可。为何招招夺命?”

朱能双眼跟燃了火般,向张玉看去。空旷的试炼场上瞬间凝聚起凄凉肃杀之气。张玉见状心忍不住一揪,看着朱能欲疯欲狂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心里暗道:苦也,这小子好似已经没了意识,只是行尸一具!莫非这营中有元军的奸细,想借这小子的手杀我明将!

张玉顺手拔出一把索环大刀,从半空劈下,朱能侧身一闪,随手一掌带起一道风刃向张玉打去,张玉毫不示弱,身子一低。躲过风刃跟着大刀横扫,朱能借势凌空跳起,一脚向张玉胸口踢去。起脚间带起浓烈的死气。压迫的张玉半步都无法移动,身上的铠甲被脚风片片压裂,就连骨头似乎都碎了,张玉嘴角不知何时竟流出了血。

就在朱能即将一脚夺命时,夏青峰如惊雷疾电般,将张玉推开。双臂交错迎在胸前,用力将其弹回。但身体却陷入大地半截。同时声音冷冽的问:“你是谁?”

一个粗鲁而又阴森的声音从朱能体内传出:“要你命的人!”

此时夏青峰身上也同张玉一样,满身都是鲜血,处处都流露着落败的狼狈,看起来就像是条刚被人毒打过一顿的野狗。

夏青峰用力咬了咬牙,强忍着伤痛,从土坑中跃出,顽强的站在朱能面前对一旁的张玉说:“命令将士们闪到一旁,这里交给我。”

就在众人闪退之时,却有一个风雅少年,蓄势发力凌空而起,快如闪电拦于夏青峰身前,夏青峰定神一看,眼睛差点没被吓掉了,可可!

可可的目光并没有在夏青峰身上停留太久,而是迅速转身面向朱能,至始自终脚尖都未沾地。

朱能冷哼一声,竟从手中无故生出一把利刃。提腿跨步向可可扑去,方圆三里内都笼罩起他的剑气,可可凌空翻身,弯起漂亮的弧形,越过朱能的头顶如羚羊挂角,完美的无懈可击。紧接着一脚狠狠的踢在朱能脊椎前三节处。

只见朱能一咬牙,迅速回身左挡右拒,利刃狂挥而出,大有以死相搏之心。

可可这时却右手轻挥,左掌在朱能头顶挥指一点,有眼力的人会注意到,朱能的利刃已经触到了可可的胸臂,可可身形微微一顿,似也受了伤,却当即借力返身,又是一个漂亮的圆弧,黑影一闪,稳稳落在夏青峰的身前,胸前跟臂膀上微微渗出鲜红的血色,面色却依旧冷峻如故,全没有什么一招得手后的兴奋。

众人看向朱能,却见他天门出现一道刺眼的血痕,瘫软无力的跪在地上。

可可此时嘴角微微挑起,冲着夏青峰淡然一笑,跟着双眼一闭向夏青峰的怀中倒去。夏青峰急速伸手将可可揽入怀中,小心呵护。众人这时才看清少年的脸,凹凸一片真是其丑无比啊!不由都为之惋惜。

张玉不知军中还有如此人才,连忙起身想查看究竟是何人,竟能制服发狂的朱能,夏青峰却将可可护的严严实实的,尴尬的冲着张玉一笑,解释说:“这是,贱内!”

众人一听都不由张大了嘴吧,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夏青峰的妻子怎么会如此之丑?女眷怎么可以入军营?谁放她进来的!”

夏青峰看着大家质疑的目光说:“家有丑妻,如有一宝,今日若无我妻相助想必大家都有随我命送黄泉之危!”

众人听后皆识相的闭上了议论的嘴巴。花木不知何时缓过神来,大喊一声:“夫人!老爷都是奴才的错!”几步窜到了夏青峰身前,想从夏青峰的怀中接过可可,但夏青峰却丝毫没有放手之意。径直的将可可抱入了自己的营帐,并为可可请来军医,帮其检查伤势。

张玉看着夏青峰离去的背影,略带嘲讽的微微一笑,心想成亲之前还跟王爷说自己一心向佛,以无男女之爱,这成婚才一日就爱妻如命了,年轻人还真是善变!接着向一旁的士兵挥手,将朱能带回帐中,让军医帮忙检查为何会突然抓狂。

花木一路也跌跌撞撞的尾随着夏青峰进了营帐,想伺候可可,让受伤的夏青峰休息下,可谁想夏青峰却事事亲力亲为,让花木毫无下手之处。直到军医说:“夫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劳累过度,稍微休息下便可痊愈。”夏青峰才舒了一口气,放心的将可可交给花木照顾,自己则疲倦的依坐在可可的床边,看着可可那沉睡的丑脸傻笑。

花木认真的将军医给夏青峰与可可开的药煎好,小心分成两碗放在托盘上,递给了夏青峰,夏青峰拿起一碗一饮而尽,跟着微微皱眉说:“去给我弄一碗糖水来!”

花木不解的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冲忙的离开。

夏青峰温柔的将可可扶起,将药用汤勺一口一口的喂入可可的嘴中,但由于可可还在昏睡中,所有喂入腹中的药很少,大多都吐了出来。夏青峰灵机一动,则用自己的嘴一口一口的味给可可。花木端着糖水呆愣在了门口,夏青峰的眼睛半刻都不肯离开可可,他只是伸手,声音平静的说:“把糖水拿来。”跟着就一口药一口糖水的继续味着。

花木站在一旁,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夫人明明那么丑,丑的连女人都不愿多看一眼,老爷却疼她如宝,爱她如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真的不是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嘛?他日我若也能嫁给一个如老爷般的男人,此生也便再无遗憾了。

军医的药果然有效,可可服药后不久就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峰,你没事吧?”

夏青峰微笑着看着可可,就像天堂坠入人间的天使,温暖了整个深秋跟可可孤寂的心。

可可突然抓住夏青峰的手,紧张的说:“刚刚那个攻击你的男子应该是被地狱青魔怪附身,青魔怪乃是鬼中翘楚,我无力将它制服所以只能将它打回土中,你立即派人去将那男子的手脚用红绳困好,以免青魔怪再度附身。”

‘青魔怪!’夏青峰的脑中一个独角青面的绿巨人形象浮现眼前,这个不是驱魔宝典的内容为何他却记得如此清晰,一段夏青峰尘封已久,自己一直逃避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原本是冥王滴入地藏菩萨佛灯中的一滴忏悔血,终日受佛光洗礼修为人形,但是因性格顽劣不羁,向往释迦摩尼的徒行之旅,于是就悄悄偷走了地狱青魔怪守护的《魔将神典》,准备学佛主游历人间度化众生。

可谁知,他还没出冥界就遇到了潜入冥界盗神典的洛有昌,因为自己涉世未深,相信人性皆善的佛理,被洛有昌骗走了神典。同时还将自己推入了轮回道,一不小心自己竟去了21世纪,成为了一名驱魔者,重点是还阴差阳错投成了女儿身,这也就是为什么21世纪的他明明是一副女儿身,却尽显男儿本色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何自己一入冥府,冥王就将自己看作男儿。又是为何自己会无故穿越到明朝,肩负辅佐朱棣争夺天下,平北元灭洛有昌的使命,感情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往日结下的苦果。

而沫沫为何会同自己一起穿越,夏青峰就不得所知了。不过他真的不信冥王所言那只是个意外。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夏青峰突然抱住了自己脑袋不愿再想下去,因为他害怕,害怕他那逃避已久的真相。

第一百张 献唱

可可冰冷的手轻轻在夏青峰惨白的脸颊拂过,气息微弱的问:“峰!你没事吧!是不是刚刚伤到了哪里?”

夏青峰平定了下情绪,用力揉搓了把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言语温柔的说:“我没事!你醒了就好,我去看一下朱能!花木你照顾好夫人!”

可可乖巧的点着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真幸福,幸福到愿意为这个男人去死,什么国恨家仇都及不上这个男人的一个微笑,一句问候。

夏青峰刚离去没多久,花木就感觉脖子一麻晕了过去,可可声音冰冷的说:“你来了?”

一个不起眼的士兵从帐篷外缓缓走入说:“师妹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帮我劫走刘三姐,才出手拦住夏青峰的,谁知你却是变相救了他。再后来你就更是离谱了居然从监狱中救了朱棣等人,还嫁给了夏青峰。你说你是为了师父的任务假爱,但是为何在我看来处处都那么真?今日你又破了我的青魔怪!”

瞬间一个黑影闪到可可床前,用手紧紧抓住可可的脖子,极其狰狞的说:“你以为你做这么多事师父都不知道,你以为真的是师父疼你信任你才不杀你嘛?是我!都是我!是我李天行跟师父说,我爱柳文轩,希望师父能将你的命留下来。作为对我的赏赐!”

可可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但是眼神依然恶狠的盯着李天行说:“可是我已经是夏青峰的妻子了。名副其实的妻子,即使此刻死了也是。”嘴角艰难的浮起幸福的笑。

李天行突然松开抓住可可的手,轻轻揉搓着可可那凹凸不平的脸颊,一副无所谓的说:“是嘛?那我就看你怎么亲手杀了夏青峰,成为我李天行的妻子!”

就在此时,李天行突然眉峰一皱,载倒在可可的床上变成一具木偶。一根白羽箭深深的插入了木偶的背心。

夏青峰几步窜到可可的身前问:“你没事吧?”

可可突然抱住夏青峰放声痛哭说:“其实。其实我是!”

夏青峰伸手堵住了可可的嘴说:“我不在乎你是谁,过去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夏青峰的妻子。曾三番两次的救过我夏青峰的命。若是有人敢伤害你,我就神来杀神,佛挡杀佛!”跟着眼神凶狠的看向一旁的木偶。那木偶就像听到了般,嘴角一笑碎成了两半。

千里之外。李天行单膝跪在一只黑猫的身前问:“师父,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了夏青峰?为什么还要任由文轩留在夏青峰身旁?文轩明明已经、、、、、、!”

黑猫悠闲的舔了舔抓子说:“你杀不了夏青峰,我也杀不了夏青峰,能杀了夏青峰的只有她柳文轩!他们爱的越深,结局就越悲惨!大丈夫要懂得忍一时之痛,文轩早晚都会是你的。”

长安城内,朱棣的带着徐妙云等一干家眷站在燕王府门口,迎接他的二哥秦王朱樉。

沫沫贼头贼脑的站在队伍的末端,怀揣着一颗三八心等待着秦王朱樉。野史上都传朱棣非朱元璋的亲生儿子,理由就是朱元璋的其他儿子都帅的不怎么明显。

就在沫沫幻想时,一袭白衣长袍配着柄长剑的男子带着一名随从漫步而来。朱棣微微行个礼热情的寒暄:“秦王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朱樉礼貌回言:“一切都好,就是好久不见四弟心里有些挂念,所有就借游玩之名来探望一下四弟。”跟着转念看向徐妙云说:“四弟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徐妙云也微微给朱樉行了个礼说:“多谢秦王夸奖!”

朱棣微笑着伸出一只手说:“得知秦王今日来访,臣弟早已备好酒菜恭候秦王,秦王这边请!”

朱樉满意的点着头。绅士的说:“四弟真是太客气!”接着转身向王府走去,就在他抬头向前时。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沫沫,面容瞬间凝结,脚步略微停顿了片刻后,恢复正常继续向。这短暂的变化竟被郭夫人紧紧捕捉,嘴角浮起淡淡得意之笑,心想徐沫沫你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我将你踢出王府的筹码。

跟着快行几步将沫沫挤到一旁,沫沫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郭夫人仇视自己的眼神,整个人都犹如丢了魂般机械式的跟着队伍前行,怎么会是他?他为何会在茅山镇出现,上次朱棣落难是否与这个秦王有关?

一路上沫沫都低着头嘟着嘴小心的做人,剑旭并没有将沫沫误入青?楼的事情汇报给朱棣,如果朱棣知道自己曾经在青?楼卖唱结果会怎样?随着沫沫对朱棣的了解越来越多,越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转念一想还是装作不认识朱樉比较安全!

沫沫还是第一次来燕王府的接客饭堂,简直跟《甄嬛传》里面皇帝宴请家臣差不多,朱棣,朱樉,徐妙云坐在主桌上,其他家眷,家臣则坐在两旁的侧桌上。沫沫坐在末端的桌子旁,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学《步步惊心》中的马尔泰若曦多管闲事,结果还不是挖坑埋了自己。

就在沫沫准备胡吃海喝时,那个令沫沫极度讨厌的声音传入耳中:“四弟听说你的家眷各个能歌善舞,不如请出一位给大家歌一曲,助助酒兴可好?”

朱棣微笑着看向一旁的郭夫人,郭夫人刚要起身却被朱樉拦住说:“唉!郭夫人能歌善舞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本王早就见识过了,四弟不如让你府上新来的那位姑娘歌一曲可好?”说着就伸手指向了沫沫。

沫沫听后一口唾沫差点把自己呛死,没想到这哥们还没忘记自己唱《卡门》的事,听曲听的竟然追到了燕王府。沫沫略带哀求的看向朱棣示意他,我不会。

朱樉见状立即从腰间抽出一根长笛,说:“姑娘歌一曲,本王给你伴奏可好,莫非姑娘不给本王面子?”

朱棣清了清嗓子说:“沫沫,既然秦王有如此性质,不如你就陪秦王歌一曲!”

沫沫看着其她女人那坏笑的眼神,咬咬牙站了起来,恭敬的说:“我只怕秦王大人奏的曲子,沫沫不会唱!”

朱樉竟然起身缓缓走到沫沫身前说:“无碍!你唱什么,我随你便是!”(未完待续)

ps:ps:亲爱的读者非常的不好意思,作者更新的确实比较慢,给大家带来的不便表示深深的歉意,忙过12月份后,作者保证会稳定更新,绝不断更。

第一百零一章 不毛之地

沫沫沉思片刻,感觉今日是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了,于是就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清酒,一方面润润喉,另一方面壮壮胆。抬头挺胸傲气难掩的看着朱樉说:“我若是哪个地方唱的不妥,还望王爷们仁厚不要迁怒与我!”

朱樉微微一笑说:“好!天塌下来本王帮你顶着!”朱棣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快,他女人的天塌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朱樉去顶了,即便要顶也是他朱棣来顶。

沫沫缓步走出,微微给大家行了个礼,同时冲着朱棣甜羞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情谊。跟着沫沫轻轻摇晃身体,寻找着感觉与节奏,模糊不清的哼唱着,渐渐歌词越来越清晰,原来是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么会无恙、、、、、、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那特别的旋律,动人的歌词,听的众人如听天籁般慢慢融入曲中意境。

朱樉也逐渐摸清了规律,每一个音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跟沫沫配合的无懈可击,迫使沫沫不知不觉找到了k歌的感觉,越唱越嗨。眼神咄咄逼人的盯着朱棣,不断重复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听的朱棣不自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莫名其妙的想要回应沫沫的歌词:“本王敢!”但是却被徐妙云轻轻拉住,低声说:“王爷,家臣们都在!”碍于他王爷的威严。朱棣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让家臣们误认他是迷恋女色的昏庸之主。

沫沫看着重新坐回去的朱棣,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回身向众人行了个礼结束了她的演唱,本来鸦雀无声的宴厅,却突然响起了掌声,大家见朱棣鼓掌,也随着鼓了起来。看的郭夫人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结束后。朱樉在收起笛子与沫沫擦肩而过时,在其耳边私语:“他不敢,本王敢!”

沫沫不由心中一酸,眼神淡漠的看向朱樉。嘴角浮起淡淡苦笑,微微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座位。接下来的整个宴请气氛都很好,时不时就会传来朱棣与朱樉两兄弟的说笑声,只是自那曲后,二人都不曾再看沫沫一眼。

宴会结束后,沫沫独自一人回了住处,铺纸研墨疯狂的写着“愁,情“二字。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了吧。

就在沫沫疯狂的将一张一张的宣纸扔进木桶时。梦里脚步轻静的一步一步向沫沫靠近,声音低柔的问:“你不开心?”

沫沫先是一惊,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愁容,微笑着看向梦里说:“没,没有!”

梦里弯身从木桶中捡起一张宣纸,展开后眼神怜惜看向沫沫说:“我虽不懂你的情。你的愁。但是我却知道你是这王府内我唯一的主人,唯一想要保护的人。这便是我的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尽管开口我愿为姑娘万死不辞。”

沫沫心中一暖,不由的联想起了她与夏青峰的过往种种,没有痴男怨女间的情与爱,仅凭借一个姐妹间的义字,便那样无坚不摧的走到了现在。转念看向梦里说:“小孟你能帮我打听下夏青峰现在怎么样了嘛?我有点挂念他了!”

梦里恭敬的行了个礼答:“好!”转身出了沫沫的房间,燕王府的上下梦里都查过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官银的线索,所以她猜想线索应该还在夏青峰身上,她正愁没有借口去靠近夏青峰呢,现在有沫沫做挡箭牌,事情就好办多了。

燕王府的夜总是来的那么早,那么寒。一个妖娆的身影如果梦般萦绕在燕王府上下,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在整个夜色下就犹如墨汁中的一点砚,浓的如此让人化不开。

一个急闪,那妖娆的身影便进了朱棣平时办公的书房,如落叶般轻立房中,小心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环境。很快她便发现了朱棣书阁后的机关,眼中闪过寒厉的冷笑,伸手去触碰那书阁上的按钮。

一道冰冷的剑气,从身后夺命而来,黑衣人一个微闪,迫使剑光在自己耳边嗜血而过,带掉了她遮住面容的黑布,那人急忙反手再度将黑布遮好。

剑旭眉峰一皱,是秦王的随从叶子,但他并未声张而是再度在黑夜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冲叶子狂袭而去。

那叶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似乎知道剑旭这剑中的厉害,不敢硬碰,快速躲避,从侧面射出两把手里剑,但是剑旭地速度实在太快了,长剑斜挥,瞬间打落两把手里剑,身体更留下一道残影,直接出现在叶子的右侧,一剑刺去,大有一剑封喉的架势。

血光崩现,叶子心脏偏出两指处被刺穿。

“啊……”女人的惨叫声分外刺耳,但是叶子的身体却在快速的移动着,丢下一颗烟雾弹,迅速消失在朱棣的书房中。

剑旭不想给她逃跑的机会,快若闪电追出书房,岂料叶子在进入朱棣书房时,早已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在门口部下了机关,无数银针如夏雨般冲着剑旭扑面而来。

剑旭连退两步,在其身前瞬间垒砌一面真气之墙,将银针根根拦下,散落在地。这机关虽没伤到剑旭,却让那叶子顺利逃跑。剑旭半刻不敢耽误,立即将此事汇报给了朱棣。

朱棣微闭双眼,若有所思的听着剑旭的一字一句,突然冷眸一闪问:“你确定是叶子?”

剑旭恭敬的答:“是的!属下确定!王爷你看我们要不要、、、?”

朱棣轻轻挥手阻止了剑旭的话,说:“不要!你立即去传姜文与夏青峰来见本王!”

剑旭得令后,立即出去叫来一个侍卫说:“你去姜文家中通报,说王爷急召!”自己马不停蹄的向军营赶去。

姜文的家要比军营近上许多,很快就来到了燕王府,一身酒气的跪在朱棣面前说:“王爷召属下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朱棣看着姜文那憔悴的面容,虚弱的气息,不由心生怜悯。有一种爱,明明爱的那么深,却再无机会说出。有一种爱,明明该放弃,却怎么也无法放弃。有一种爱,明知早已无了路,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就像姜文与三姐,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隔着生与死。

朱棣深深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半张地图,递给姜文说:“前不久,夏青峰给了本王这个!”

姜文接过地图,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愁难以述说,眼神诧异的看向朱棣说:“这,这是官银的藏匿图!”

朱棣微微点头问:“你可愿让三姐死不瞑目,让官银最后落入奸人之手?”

姜文紧紧的握住地图,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的!”

朱棣再度看向姜文说:“近日来,已有人入王府来打这图的主意了,本王以防夜长梦多,打算派夏青峰去寻找官银的下落,然后收入军需库,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也不枉三姐用生命保了这张图,只是这图只有半张,我怕夏青峰寻来有些困难。”

姜文看着图,微微一笑说:“不怕,另外半张我可绘给夏兄弟,我只是不知道官银详细的藏匿地点而已,大体方位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这半张图显示官银所藏之地为不毛之地,恐怕千军万马也是有去无回。”

朱棣意外的看向姜文问:“如此凶险之地,你们当初又是如何将官银藏进去的呢?”

姜文面容尴尬的挤出一个微笑,开始了他的描述:

说了恐怕王爷不信,我们连劫三年官银后,打我们山寨主意的人就越来越多,连山寨内部的人也开始有了矛盾,我们大寨主日日如坐针毛,生怕因此招来灭寨之祸。

一日大寨主躺在黑风山山顶的黑风石上小睡,模糊间自己似乎走入了黑风石内,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盘坐于石中,大寨主在黑风寨内从未见过该老者,就好奇的问:“不知长者何人也?”

老者微微一笑说:“我乃黑风山山神也,见大寨主为了官银的事日日忧心,所以特在梦中相邀,希望可借解黑风寨灭寨之危。”

大寨主连忙给山神行跪拜之礼,恭敬的问:“愿听指点!”

大寨主醒来后,身边就多了一块地图,当大寨主匆忙赶回山寨时发现,另外三个寨主也同样收到了一块地图,大家将图拼凑到了一起,浮现出‘打死也不能说’这六个字。然后匆忙去察看官银就发现官银不翼而飞了。

朱棣显得有点不敢想相信,不停的摸索着下巴问:“但是结果你们黑风寨还是灭寨了?难道你们就真的这样任由官银没了?”

姜文微微一笑说:“四个寨主商量后,将那张完整的地图交给了三姐,我曾陪三姐去寻找过官银的下落,只是那不毛之地的入口就犹如地狱般可怕,白骨遍地,哀吼不止,据当地的居民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不毛之地。所有我跟三姐放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识这半张图,并且能绘出另外半张图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引路红灯

此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剑旭与夏青峰二人急匆匆的进了屋,给朱棣行完礼后,夏青峰缓缓起身,目光睿智的看向朱棣,恭敬的问:“不知王爷急召属下所谓何事?”

朱棣微微一笑,几步走到了夏青峰身旁说:“近日来,一直有人窥视着你给本王的官银藏匿图,未免夜长梦多本王想让你走一趟,将官银押送回军需库,以防日后不时之需要。但因为此事不便张扬,所有本王不能给你配太多人马。”

夏青峰低着头,声音沉稳有力的答:“属下明白,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不负王爷厚望!”

很快姜文就将另外半张图绘好,将整张地图交到了夏青峰的手中,眉峰紧锁的说:“三弟小心!”夏青峰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姜文放心,并迅速将地图收于袖中,藏好。转身准备离开。

朱棣突然再度叫住夏青峰意味深长的说:“带上可可跟一队骑兵,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需要什么帮助,及时跟本王联络。”

夏青峰回身,双手抱拳道:“是!属下遵命!”利落的转身离开了燕王府,回军营收拾了下东西,带着可可与一队骑兵乔装成商人,沿着地图一早就踏上了他们的寻宝之旅。

夏青峰一路上看着,有点调皮又有点任性的可可,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突然感觉,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件不错的事情!等他制服洛有昌夺回《神典》。辅佐朱棣上位,稳定大明江山后,就想办法将沫沫送回21世纪。自己则留在明朝带着可可隐居起来。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突然一个刺耳的呼喊声将夏青峰从幻想中拉回:“等,等等我!”只见梦里驾着马车,沫沫站在马车上大声的冲夏青峰他们吆喝着。

夏青峰错愕的看着沫沫问:“你怎么来了?”

沫沫俏皮的冲夏青峰做了个鬼脸,自然而又熟练的扑进了夏青峰的怀里,顽劣的说:“寻宝这么刺激危险的事情,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上路?”

沫沫做的无心,可可却看的有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眼神落寞的看向夏青峰与沫沫。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的情谊。但是这一刻她知道她的心痛了。可可刚要说话,却见夏青峰面容凶冷的将沫沫从怀中推出说:“回去!”

沫沫意外而又惊讶的看向夏青峰,那种失落而又委屈的表情让夏青峰的严肃顷刻消散了。沫沫感觉夏青峰的面容有所动容,则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商队拉货物的车上,趾高气昂的盯着夏青峰说:“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从一个坟堆里爬出来了,雷打不动的生死之交,你若想丢下我独自去冒险,除非我死了!”

夏青峰看着沫沫那坚定的眼神,想起沫沫知道自己穿越了的第一句话:“真是太酷了!”,紧绷的脸竟一时扭不过她笑了出来说:“好,既然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到时候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可不要往我身后躲。”

不知为什么。夏青峰竟然在沫沫那轻易的抬手间看到了不幸,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夏青峰耳边荡起说:“让沫沫跟着,不要让沫沫回王府。沫沫跟朱棣的缘尽了!”

燕王府内,朱棣知道沫沫离府出走,追赶夏青峰去了,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了,但是碍于朱樉还在,所以并没有快马一鞭的追过去。就这样无奈的随沫沫去了。

可可一路上虽然不开心,但是碍于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也没有对沫沫表现出过多的不满。毕竟在她的思想中,沫沫是朱棣的女人,及时夏青峰再有什么想法,跟沫沫也是无果的。

夏青峰等人一路上都异常的顺利,迎着凉爽的微风,路过滴着露珠的高粱叶,路过哗哗作响的白杨树,路过闪着光亮的河水,也路过林道俊美的面颊……。直到繁华外的一处荒凉。

这就是地图上标注的不毛之地的入口,过了这个村子便是漫无边际的荒漠了。

一进村子,便能感受到它平日里的荒芜,偶尔一两个路人经过,也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只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急匆匆的回到家中,将门窗关好。

夏青峰几次尝试,想跟着村里的村民沟通,找个借宿的地方,但是他都失败了,因为这村里的人十分排外,无论夏青峰开出什么具有诱惑性的条件,大家都犹如被割舌的哑巴,闭口不答。

随着夜色渐进,夏青峰有些慌了手脚,他已明显感觉到了气温的变化,似乎比白天寒了许多,不对是越来越冷,如果气温这么一直降下去,恐怕他们就要变成路边冻死鬼了。没想到此处昼夜竟有如此大的温差。

就在这万籁无声之际,一曲羞怯清丽的江南调子传入众人耳中。沫沫冷的得得瑟瑟的躲到了夏青峰身后说:“靠!我们不是屋漏又逢连夜雨,见鬼了吧!”

可可则坐在马背上,略带训斥的吼沫沫说:“胡说!若是鬼在三里以外我便能察觉,那明明是个人,你不要在这妖言惑众。”

众人听了可可的话,悬着的心则慢慢放了下来。

一个轻柔妖艳的女子,提着大红的灯笼从村头缓缓走来。夏青峰几步上前迎向女子问:“请问姑娘这附近可有什么客栈?我等是中原来的商人,路经此地想找个留夜的地方。”

女子莞尔一笑,声音如清泉击石,绕人心魂说:“客观,随奴家来吧!”

夏青峰听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感觉身上的骨头都酥了。自己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跟上了女子。可可一个飞身,跳下了马。几步拦在了夏青峰的身前说:“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女子竟然独自一人提灯夜访,还一口江南腔,你不感觉诡异嘛?”

夏青峰眉头一蹙,有些烦躁的说:“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冻死在这,要不跟她走!”

可可听后,低头不语随众人跟着夏青峰一同尾随女子前行,路不知为什么变得如此修远,就像那深不见底的寒潭,越走越黑,越走越冷。沫沫条件反射的抓紧了夏青峰的衣襟,问:“你确定她是人?”

夏青峰则像没听到般紧追女子,可可似乎不喜欢沫沫紧抓夏青峰的样子,一把抓住沫沫拉住夏青峰的手说:“我确定她是人,只是不确定她是什么人?”

就在沫沫与可可对峙间,一阵狂风骤起,带起飞沙走石,瞬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好似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放肆,势如千军万马,无情的撕撤着万物。很快众人就感受不到了天空的存着,大地的存着,只有沙尘,漫无天际的沙尘,咬啮和窒息着众人的灵魂。

一双温暖而又有力的手,突然从身后拉住了可可与沫沫。可可与沫沫只感觉嗖的一下就被拉出了这漩涡,跌倒在地。拉出二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好似被迷了心智的夏青峰。

可可迅速起身,回望跌倒在身后的夏青峰问:“你没事吧?”

还没等夏青峰说话,沫沫则拖着她那疲倦的身体,一屁股靠到了夏青峰的身上说:“咱俩都没事他怎么会有事呢?”

夏青峰十分沮丧的白了沫沫一眼,对可可说:“我没事!”跟着一把将沫沫揪起来说:“你能不能在我老婆面前,保留点淑女形象?”

沫沫屌丝的回头看了夏青峰一眼,又看了看可可,一脸无所谓的问:“你别告诉我你圆房了?老婆老婆的叫的那么亲热,不要忘了,你丫可是个,个、、、、、、!”

夏青峰的眼神就犹如要吃人般嗜血的看着沫沫,让沫沫个,个,个不出来。

夏青峰一手甩开沫沫说:“你还记得林志颖演过的一部电影嘛?名字好像叫《变身男女》,其实我就相当那个男主角,只是我在变身的时候没有了自己原本的记忆,你能听懂吗?”

沫沫人模狗样的盯了夏青峰片刻,若有所思的在其耳边小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原本就是个明朝男人,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21世纪,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变成了一个女人,而现在你只是穿越回了自己的世界而已?”

夏青峰自然的点着头说:“嗯,就是这个意思,我突然感觉你变聪明了!”

沫沫捂着嘴,意外而又恐惧的向后退了两步说:“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才是穿越来的,不,不可能,你骗我,冥王明明说、、、、、、!”

夏青峰无奈的摇了摇说:“冥王的话你也信,难道你真的就从没思考过,自己为何会如此熟悉地府,冥王为何会如此迁就与你嘛?”

沫沫木讷的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想过。

就在这时,梦里突然遍体鳞伤的从他们身后的风墙内滚出!

夏青峰迅速的伸手扶起梦里问:“其他人呢?发生了什么?你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伤痕?”

梦里不解的看着完好无损的三人说:“其他人都遵守你的命令在原地待命啊!”

可可再也按耐不住了说:“我明明见大家都跟上来了啊?”

夏青峰突然伸手示意大家停一停,表示自己有点乱。跟着缓缓开口问:“小孟,你先说刚刚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龙门客栈

梦里半刻都不敢喘息的开始了她的描述:

入夜后大家因为迟迟找不到住处都很焦急。不知为何你们三人突然独自向前,众人正不解想要上前追赶时,夏大人回头笑着跟大家:‘我们三个去前方打探,大家原地待命!’

我见夏大人笑容怪异,便没有听命跟了上来,谁知在你们三人身后出现了一面风墙,隔断我与你们之间的路,我感觉此事蹊跷,担心你们的安危就冲进了风墙,谁知这风墙内处处暗藏杀机,还好小的武功不差,才侥幸逃脱。

夏青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眉毛,一脸平静的说:“应该是幻术,没想到此人的修为如此之高,居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可可略显担忧的看向夏青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夏青峰沉思片刻,便纵身向风墙冲去,但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反复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梦里眉头一皱说:“看来此人的修为远远在夏大人之上,而且现在敌友难辨,他在暗我们在明,他不想太多人跟着我们,那我们就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他要干什么?”

夏青峰面容冷峻的看向梦里,略显激动的说:“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白白去送死,如果他们原地待命不动,一定会被冻死的!”

梦里表情惊讶的看向夏青峰问:“你说什么?冻死?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啊?”

沫沫此时再也憋不住了。颤抖的伸出手指向梦里说:“姐都要被冻成冰棍了,你居然说不冷?”

夏青峰不由冷笑了两声,迅速的打出了一套华丽的手势。囔囔自语道:“我以夜行者,灵动白虎为名点水成冰,化掉一切虚无!”

沫沫与可可瞬间感受到一阵暖流,破解了之前缠绕在身边的寒气,原来一切皆是幻术。

此时一群男女的欢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夏青峰立即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有几点荧荧灯火。好似一家客栈。

夏青峰抬步向客栈走去,可可突然拉住了夏青峰说:“小心有诈!”夏青峰回身鼓励式的拍了拍可可的手。好似在说:“相信我!”

可可对夏青峰的每一个决策都深信不疑,于是微笑跟着夏青峰大胆的向客栈走去。

大红的灯笼通亮的挂在客栈院子前,将那摇摇欲坠的牌匾照的清清楚楚,上面写着醒目的四个大字‘龙门客栈’。沫沫看后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说:“马丹!黑店啊!”

夏青峰轻蔑的秒杀了沫沫一眼,冷冷的说:“丫头,你电影看多了吧。”

跟着啪啪啪的开始敲门。咯吱一声,门开了一道狭小的缝,一位萎缩了的老太,声音沙哑的问:“什么事?”

夏青峰声音和善的答:“住店!”

老太大方的开了门,缓缓的抬起了头,满脸笑意的望向众人说:“几位客观这边请!”

老太那不经意间的抬头,差点没给沫沫吓尿了。整个五官都纠结的摆放在那满是褶皱的老脸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老太居然无鼻无唇。不。准确的说,是有一个如猫一般娇小的鼻子,因为那尖锐的牙齿*的暴露在空气中,迫使人忽略掉了它鼻子的存在。

沫沫略显胆怯的抓住了夏青峰的衣袖,哭笑难辨的说:“不是黑店,是鬼店!”

可可略带嘲讽的望了沫沫一眼。跟随老太阔步进了客栈,梦里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追了进去。夏青峰看着沫沫那熊样,无奈的摇摇头也跟了进去。沫沫前后张望了会儿,深深吸了口气,也硬着头皮进了店。

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啊!没想到那破烂的一扇门内竟然隔着另一个世界!

一尊巨大的魔神像,面容凶狠狰狞的坐落在客栈大堂中间,怀抱着一个巨大的戏台,其用意让人难以分辨。戏台上一个娇媚的女子抱着琵琶,不停的哼唱着他们刚刚听到的江南小调,一群如痴如梦的客人,眯眼摇头的陶醉着。

魔像侧边便是一条幽深修长的走廊,应该是通向各个客房的。客栈大堂的四周被泉水环绕,清晰可闻清水击石声,循声望去偶尔还能看到几尾金色鲤鱼,欢跳戏水。若是定神直看又有几分像天上坠落红尘的顽皮精灵,正在彼此嬉戏。

这环境虽有些诡异,却无一丝邪气,夏青峰回身安慰似的看了看可可与梦里,示意他们这里我感觉是安全的。但沫沫却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神色依旧慌张的望着魔像,隐隐感觉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突然那魔神像冲着沫沫咧嘴一笑,吓的沫沫一声尖叫:“啊!”

夏青峰等人被沫沫突来的嚎叫,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将目光投到了沫沫身上。

就在这时一位鹤发少年从楼上,翩翩而至,脚踏落花,身般花香,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闲散之气,同时那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给人以说不出的魅惑。

鹤发少年几步走到沫沫身前,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欲要擎起沫沫那神色慌张的脸,却被夏青峰一把打落,将沫沫护于身后。

鹤发少年的眉头微蹙,眼神鄙夷的看向夏青峰,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彪形大汉将夏青峰等人团团围住。沫沫在夏青峰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一脸欠揍的说:“靠,想打架啊?谁怕谁?”跟着就开始撸袖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即将开战时,一个娇中带妖甜如浸蜜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舞凌公子何必跟几个不懂事的凡人动怒,小店最近又新酿了几坛好酒,公子不如尝尝。”说着就提着一坛酒向鹤发少年走去。

鹤发少年似乎并不领情,眼神依旧痴迷的盯着沫沫说:“哼!凡人?凡人能走进龙门客栈还真是不简单,那么本少爷就更对她感兴趣了!”

女子突然狂妄的大声嘲笑说:“公子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我主人面子不是!”

鹤发少年面容瞬间掠过一丝尴尬,抬眼秒了一眼大堂中间的魔神像,阔步向女子走去,接过女子手中的酒,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喝酒听曲,很快那萎缩的猫鼻老太便上前热情的招呼,并帮其点菜上菜。

女子继续轻摇她的水蛇腰,一步三妞的向沫沫的走去,在其耳边说:“还真是红颜祸水啊!几位客观不知是住店还是吃饭?”

夏青峰恭敬的答:“住店,顺便吃个饭!”

沫沫不忍再看女子那一笑就要掉渣的胭脂,于是欠揍的问:“阿姨,你妆花了!”

女子不快的瞟了沫沫一眼,大声喊:“白毛快来招呼客人!”跟着转身离开,不再看沫沫等人。

一个浑身上下都长满白色长毛的长臂猿人出现在夏青峰等人面前,再安排夏青峰等人吃完饭后,就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带着夏青峰等人像走廊深处走去。

明明是室内封闭的走廊,可沫沫总是能感觉到冷风在耳边呼啸,同时仿若还夹杂着尖锐指甲用力刮划地板的声音,沫沫不自觉的紧了紧外套,脚步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沫沫不敢回头,因为背后已是无止境的黑暗。风声似乎越来越急促,沫沫感觉自己想跑,拼命地向前,哪怕无法摆脱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但是她还是想试试,努力的试试。

“到了!”长臂猿人赫然高喊一声,止住了脚步。吓得沫沫条件反射的抱住了梦里,在慌乱间沫沫似乎感受到了一团暖暖软软的东西在梦里胸前,刚要伸手细摸,却被梦里一把推开。沫沫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说,错觉,绝对错觉。

‘咯吱、、、、!’长臂猿人缓缓的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房,房门挤压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听的人头皮阵阵发麻。

长臂猿人先其他人一步进屋,点燃了桌上的烛台,透过烛光可以看到积在烛台上的滴蜡,厚厚的一层早已模糊了刻在烛台上的图案。可沫沫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大厅里的魔神像,不由又打了寒战。

长臂猿人眼神冷漠的看向沫沫说:“姑娘,今晚你就住这。”

沫沫立即抓住夏青峰的手臂,死都不肯放手,鬼哭狼嚎的喊:“我不要一个人住,我要跟夏青峰住。”

可可此时的眼神就犹如两把无情的杀猪刀,在沫沫身上唰唰唰的狂砍。

梦里为了帮可可解围,温柔的开口说:“沫沫姑娘要不我们同住一房可好?”

沫沫在梦里身上急扫了一眼,冷冷的说:“男女有别你不懂嘛?”

夏青峰听后,只感觉头顶乌鸦狂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沫沫你已经不小了,要学会独立,这里是明朝,明朝你懂吗?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有老婆的男人!乖,我跟可可就住在你隔壁,我向你保证,一有声音我就能立即赶到。”

沫沫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紧抓夏青峰的手,半信半疑问:“你保证?”

夏青峰坚定的点点头说:“我保证!”

就在夏青峰等人转身准备去自己的房间时,沫沫却再次叫做了夏青峰说:“唉!给个家伙,我防身!”

第一百零四章 黄金城

可可顺手摸出来一把匕首扔给了沫沫,沫沫接过匕首拔出来瞄了一眼说:“这么小?”

可可冷漠的答:“物不在大,在于精,不要看它小但是却能削铁如泥,辟邪斩妖。嫌小就还给我!”

沫沫听后立即握紧了匕首说:“不小,不小!”然后将其抽出,在烛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嗜血的光芒,沫沫一脸凝重的说:“我自拔刀向天笑,哈,哈,哈!笑完我就去睡觉,睡醒我再拿起刀,我又横刀向天笑,哈,哈,哈!”说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摸索着上了床。

夏青峰忍不住,冲着沫沫关门的背影冷笑了两声,在长臂猿人的指引下跟可可住进了沫沫隔壁的房间,梦里则住在了沫沫房间的对面。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大家便能已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一起。

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沫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梦见自己变成了童话中的豌豆公主,身下被铺了十床被褥,但是她依旧感受到了那粒床板上的豌豆。就在她为身下那粒豌豆而挣扎时,意识突然从梦中抽出,回到了现实,准确的说是她醒了。

沫沫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压在身下,还一动一动的。沫沫装作假睡摸起了枕边的匕首,迅速起身,用力向床中间扎去。可手却在半空被一团温暖的东西拦住,一张俊美而又阴邪的脸出现在了沫沫的眼前,沫沫刚要大喊,却被男子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沫沫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松软毫无力气,只能任由男子一点一点的靠近,用他那万恶的鼻息嗅着自己的体香。男子的脸渐渐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说:“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沫沫拼命的挤弄着眼睛,示意自己不认识他。

男子慢慢将嘴贴到了沫沫的耳边说:“我本可脱魔身,修道成仙的。就因为在三生石旁多看了你两眼。就被五岳大帝,或者我该称呼他冥王,打破了仙形,重回了魔身。不分昼夜的帮他看守这世间财富的入口,永远不可离开这不毛之地。”

说着说着男子那俊美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丑陋,凶狠。沫沫眼神中不停的流露着恐惧,因为这男人说的话她似乎一句也没听懂,重点是这男子的面容开始变得跟大厅的魔神像一模一样。

沫沫用力的睁大了眼睛,不停发出嗯嗯声。好像在祈求这个擒住自己的男子,让她说话。男子轻轻的拿开自己捂住沫沫的手说:“无论你说什么,今天你都将成为我千面魔君的女人,以报冥王拘禁破仙之仇。”

沫沫慌乱的解释着说:“什么五岳大帝,什么冥王,我统统不熟。你就是吃了我他也不会在乎的。要不你在考虑考虑别人?例如帮你看店的那个阿姨就不错哦?”

千面魔君听后脸上勾起淫荡之笑,一条又软又粘的舌头在沫沫脸上急扫而过,十分得意的说:“你怕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呢!”跟着就伸手去解沫沫身上的衣服,让他那粘糊糊的体液不停的滴在沫沫雪白的肌肤上。沫沫欲哭无泪的盯着千面魔君,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沫沫眼神越是恐惧,千面魔君就越是兴奋,就在千面魔君试图肆意侵犯沫沫时。一道银光从千面魔君脑后一闪,千面魔君只感觉背后一凉失去了知觉栽倒在了沫沫怀里。

沫沫看着床边举着狼牙棒飒爽而立的男子,眼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内心感慨真是走了饿狼又来猛虎!该死的夏青峰也不来救我。跟着声音无力的问:“舞凌公子。你如果再靠近我,我就要喊了!”

舞凌公子用力搬开了沫沫身上的千面魔君,说:“喊啊!就怕你喊破喉咙也发不出声音来。”跟着俯身将沫沫衣衫整理好。抱入怀中,阔步向门外走去。

沫沫有气无力的将头靠到舞凌公子的胸口问:“你要带我去哪?”

舞凌公子声音平静的答:“去见夏青峰!”

舞凌公子一出客栈就化成一只两尺多高的仙鹤,将沫沫扔到背上,展翅像日出方向飞去。很快沫沫就到了日出的地方,看到了夏青峰三人的身影,于是一头从空中扎下去。还好舞凌的鹤爪及时抓住了沫沫。落地后舞凌再次化成人形气愤的说:“你不想活了?”

在阳光的照射下,沫沫渐渐恢复了体能与知觉,用力挣脱开舞凌的手,一头扑进了夏青峰的怀里抱头痛哭。那种好似被人蹂躏过的神情与状态,不由让夏青峰格外心痛,他就犹如一个大哥哥般无比温暖的将沫沫搂入怀中说:“乖!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沫沫倔强的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夏青峰,刚要开始抱怨,却见夏青峰视线一转,看向了舞凌说:“这次多谢舞凌公子出手相救!”

舞凌潇洒的回身一笑说:“我的忙可不是白帮的,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沫沫不停的翻转着自己的小眼珠,一脸好奇的问:“什么约定?什么时候约定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舞凌一把将沫沫从夏青峰的怀里拉出,动作极其**,声音十分缠绵的说:“你若是有情趣,我们也可定个约定,倒时你就知道我跟夏青峰是如何约定的了,约定的是什么。”

夏青峰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一脸严肃的将沫沫再度护于身后说:“舞凌公子我求你的事情似乎已经都办妥了,所以不送!”

舞凌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夏青峰你不是第一个跟我约定的人类,但是我希望是最后一个。”跟着化成仙鹤,向天空飞去。

在确定舞凌已经离去后,夏青峰回身看向可可,梦里与沫沫说:“我们也走吧!”

沫沫蓬头垢面,连滚带爬的跟着夏青峰三人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嚷嚷:“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你跟那只鹤到底约定了什么?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等我啊!我好渴!我好热!”

沫沫见夏青峰不理会自己,干脆坐在地上撒泼耍赖不走了。梦里见状气的压根都痒痒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们现在身陷囹圄并未走出险境,难道她不知道嘛?明眼人都知道夏青峰跟舞凌之间定是那不能说的约定,君子一诺何其重要,难道她就不能消停会儿嘛?

夏青峰却没有梦里那么多的心里波动,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向沫沫,一言不发的将沫沫扛到了背上,冷冷的说:“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黄金城,否者我们就会死在这沙漠里!”

可可看着夏青峰对沫沫的忍让,对沫沫的关爱,不由让她心里阵阵发痛,她条件反射的用脚蹭了蹭自己腿,因为他们从日出就开始在这荒漠中追赶着太阳而行,一直滴水未进,不得休息。所以可可的脚早已磨出了血红的水泡。一股怨气悄悄从沙土中飘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可可的身体了。

夏青峰并没留心到可可脸上的异样,只是鼓励似的安慰大家说:“地图上说进入不毛之地后,从日出处,一直追到日落,就可以找到黄金城了,而王爷派我们寻找的官银就藏在那里,预计再过2个时辰,就到日落了,所以大家加把劲,再坚持坚持。”

渐渐的,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天空也合上了双眼,静静地睡去了。再看原先天空的那几块闲云,也适时收敛起兴致,变幻成暗云,等待夕阳的再次到来。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在那水平线出却有一处,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似海市蜃楼的幻城,让人辨不出真假。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夏青峰嘴角渐渐浮起一丝得意之笑,背着沫沫飞快的向黄金城奔去,跑着跑着整个人竟然离开了地面,就犹如追日的夸父有着说出来威武,与魅力。可可与梦里也很快跟上了夏青的脚步,来到了黄金城下。

百丈金砖垒砌的城墙固若金汤,有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周边环绕这一条两尺多宽的银河,之所以称之为银河,是因为河内流淌的均是银熔化后的银水。

夏青峰刚要高声呐喊,叫开城门,城门却自己从里面打开,放下一座由钻石铺建的长桥。夏青峰怕这桥不稳健,于是放下沫沫,让可可、梦里先留守在岸边,自己先踏上去探个虚实。夏青峰一踏上长桥,便听到城门内有人高喊:“想必是夏公子吧!我们城主恭候多时了!”

夏青峰安然过桥后,沫沫等人也尾随其后进了城。整个城内的建筑风格有点像古阿拉伯,但是不同的是,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由金砖堆砌的。就连路边的盆景,树木都是珍珠玛瑙,奇怪的是,就连城内的居民肤色都是金色的,真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城。

在去城主城堡的路上,突然有一位裹着丝巾的老太,拦住了沫沫的脚步,手里捧着一篮子红色水晶做的苹果,一脸献媚的说:“姑娘买个苹果吧!又甜又脆!”(未完待续。。)

(战场文学)

第一百零五章 看不到的你我

沫沫刚要伸手去拿,却被带路的士兵拦住,士兵面容冰冷的说:“你们胆子还真是大,连城主的人也敢碰!”

老太听后立即变成三只顽皮的金色猕猴,一溜烟的消失在街道上,只剩下一地散落的水晶苹果。士兵冷冷看了一眼沉浸在思考中的沫沫,说:“还看什么看,快走吧!”

沫沫猛的回神说:“哦!”接着就魂不守舍的跟着士兵与夏青峰等人继续向城主的城堡走去。沫沫感觉那个老太递苹果的画面好熟悉,熟悉到跟呼吸一样自然,可为何偏偏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她失神时,其中一只金色猕猴突然出现在街道建筑的拐角处,冲沫沫做了两个调皮的鬼脸,然后消失的不见了踪影,那一刹让那沫沫有种回家的感觉,她眼神瞬间变的犀利,急速扫视着四周寻找一丝能打开她记忆的线索。

夏青峰似乎察觉到了沫沫的异样,不知道何时走在了沫沫的身后,亲切的问:“沫沫你没事吧?”

沫沫惊慌的答:“没,没事!不是夏青峰,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地方好熟悉,有种在这生活过很长很长时间的感觉?”

夏青峰随意的耸耸肩,非常自然而又平静的答:“没有!”

走过喧闹的集市,他们来到了一座古堡,跟其他建筑不同的是,该古堡的墙体不是用金砖,而是用天然玉石堆砌而成。有些地方已将玉体打磨了出来,而更多的地方依然是未打磨的原石,给人一种神秘幽暗之感。透过红水晶堆砌而成的半圆形拱门。就能看到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低矮的圆屋顶等,整体设计风格有点像德国巴伐利亚的天鹅堡。只是原材料奢华了点。

当士兵推开古堡大门的那一刻,沫沫激动的都要哭了,不是因为它的奢华,不是因为它的明亮,更不是因为这夜色而带来的恐惧,是因为那种无比熟悉的亲切感。亲切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她感觉她曾在这生活过很久久。久到能跟日月争辉。

沫沫闭上双眼,用心的聆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两步,好似什么真相正向她步步逼近。那种感觉朱棣曾给过她。但是这个人,这个她一丝记忆都没有的人,给了她比朱棣要强烈十倍百倍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好痛,好痛,痛的无法呼吸。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我忘记?只要一眼,哪怕只有一眼,我相信。我一定会想起关于你的一切。就在沫沫充满着渴望与期待等待这黄金城的城主时,一个矮小圆润的男人司徒俊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两旁的士兵与仆人见状,连忙行礼道:“叩见城主!”

司徒俊一脸和善的说:“都起来吧!”接着围着夏青峰走了一圈问:“你就是夏青峰?”

夏青峰恭敬的行了个礼答:“正是。青峰见过城主!”

还没等夏青峰反映过来,司徒俊脸色一沉,回身一掌向夏青峰的胸口打去,该掌十分特别,柔中带钢看似随意一击,却威力极大。掌风所到之处均刮起了似海风般温润的微风。而受攻击者则感受到一只咆哮的火凤向自己嗜血而来。

夏青峰眉锋一皱,一股灵力自内而外奔涌出。一拳迎上了咆哮的火凤,就犹如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

一瞬间拳掌相交,虎凤相争,迫使整个大殿瞬间变的摇晃,一幅类似蒙娜丽莎的油画,从大殿的墙壁跌落。沫沫像疯了般跑了过去,双手颤抖的轻轻抚摸着油画中女子的脸,嘴中自语道:“怎么是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回身意味深长的看向黄金城的城主。

此时,司徒俊已经收起了对夏青峰的攻击,再次恢复了初见时的和善,一脸堆笑的道:“受人之托,必须要验明身份,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夏公子见谅!”

夏青峰同样客气的回道:“城主客气了!刚刚多谢城主手下留情!”

司徒俊微笑着说:“冥王钦点的白虎行者果然名不虚传,百万两官银已经给夏公子备好,明日我就可以安排夏公子等人出城!”

夏青峰虽面带微笑但却难以掩眉宇间漏出的那一丝假意,语气恭敬但又夹了几分怀疑与质问的说:“再下实在有一事不明,憋在心里着实难受,不知道城主为何知道再下会来?又是谁委托城主将官银交到再下手中的?为何要交给再下?”

司徒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发愣的沫沫答:“夏公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跟着向夏青峰走进了几步,避开了可可,梦里,跟沫沫在夏青峰耳边低语:“是谁派你辅佐朱棣,稳固大明江山的,你难道不知道嘛?我奈是帮冥王管理世间财富的财奴,你说是何人能安排我做事?、、、、、、、他托我给你说,这是给你准备的投奔朱棣的见面礼,不过这礼你能不能送到就要看你个人本事了!”

就在司徒俊跟夏青峰私语时,沫沫竟一语不发的走到了黄金城城主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你不是这城的城主!那画中的女子也不对。你告诉我,我是谁?他是谁?他在哪?”

司徒俊对沫沫的举动十分反感,厌恶的甩开沫沫的手,刚要发怒,却见抓住自己的原来是沫沫,立即将凶狠的表情收起,一脸伪善的答:“我就是这黄金城的城主,如假包换。那画中女子是我的妻子,姑娘如果有疑问,我可将我的妻子请来与你当面对峙。”

沫沫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语无伦次的摇着头,不自觉的向后退,用双手紧紧的抱住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夏青峰见状立即上前抱住沫沫,尽量让沫沫安静下来,声音温柔的问:“沫沫你怎么了?不要怕慢慢说!有我在!”

沫沫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盯着夏青峰的眼睛,半刻也不敢移动的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里很熟,这里的主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很想想起他的样子,但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好强烈,好强烈。强烈到我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谁!那种感觉你懂嘛?”

夏青峰听后一把将沫沫揽入怀中,眼眸空洞的望向远方,意味深远的说:“我懂!”内心却无比挣扎,他虽然也不知道沫沫究竟是谁,但是他相信一定不是冥王解释的那般简单。堂堂一界之王,何苦这样难为一个女人?

一间宽敞但不明亮的房间内,一名英姿飒爽的男子,威严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紧锁浓眉。一名黑袍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禀冥王大人,她的记忆在渐渐苏醒。我们要怎么办?”

冥王冰冷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声音低沉的说:“重新封起来!”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名女子绝情的眼神,跟她无情而又坚定的言语:“你根本不配谈爱,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度日如年,现在我就要离开你,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无论这情多苦多涩,哪怕跪着我也会将它走完。”说着就纵身跳进了轮回道,嘴角浮起一丝得意之笑,那是她跟他在一起第一次笑,也是最后一次。

沫沫在夏青峰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没心没肺。可能是冥王的部下做事着实利落,这么快就重新封闭了沫沫的记忆,帮她卸下了记忆这个沉重的包袱。也可能是、、、、、、。

在黄金城的这个晚上,沫沫过的很快乐,吃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烤肠,汉堡,辣条等这些明朝人想都不敢想的食物,同时还有美女相陪。其中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黄金城城主的妻子‘雪雅’,身姿曼妙,美貌佳人,柔美温婉。

沫沫酒过三巡后就开始口无遮拦,一边吃着炸鸡块,一边舔着手指,一步三晃的向雪雅走去,双手用力落在桌子上,将那醉醺醺的脸紧紧的贴在雪雅的面前说:“你不爱他?你不快乐?我都看到了!”

雪雅的脸瞬间羞红,面容尴尬的看着沫沫,不知该如何作答。而坐在一旁的司徒俊却紧紧的握起了拳头,眉宇间流露出浓浓的杀气,恶狠的盯着沫沫,好似再说:“自己不安分就算了,还到处搬弄是非!”

夏青峰见状连忙上前搀走沫沫,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她喝醉了,口无遮拦,不好意思!”

沫沫却不领情的一把推开夏青峰,用手指着雪雅说:“女人要懂得自己想要的什么。”跟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说:“没事多问问自己的心!”

夏青峰的脸从白变红又变黑,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的将沫沫强行带回了客房。可可脸色难看的盯着夏青峰与沫沫的一举一动,刚要上前却被梦里拦住说:“难道这不是你自己选的路吗?你应该在跟夏青峰大婚之前就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是他的唯一,但是你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不要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梦里有着无法言语的依赖与信任,感觉梦里总是会在她最迷茫的时候出现,给她个答案,给她一条路。

沫沫一进客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孤傲的推开夏青峰,高雅的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说:“我没醉!”(未完待续)

ps:对不起因为作者个人原因,更新不是很稳定,但是作者保证绝不弃坑!

第一百零六章 无奈的利用

夏青峰诧异的盯着沫沫,沉默半响问:“你都记起了什么?”

沫沫优雅的用手托腮,一脸忧思的看着夏青峰,声音娇媚撩人:“你关心我?你爱我?”

夏青峰轻叹一口气,言语冷稳的答:“你醉了!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沫沫突然撤掉自己外衣,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形,紧紧的抱住夏青峰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你爱我!”

夏青峰闭上眼睛,眉头微微蹙起,表情略显失望的扒开了沫沫搂住自己的手说:“如果我是梁山伯,我就放过祝英台。让她嫁给爱他的好男人,生个胖娃娃,完美的过完一生。我们穿越千年经历生死。这份情,这份义,早已超越了友情,爱情。今生让我们做知己可好,在一切欲?望之外?”

无论夏青峰说的多用心,多用情,都难减沫沫脸上的苦涩,她随意的拾起地上衣服,眼神睥睨凛然的看了眼夏青峰,轻摆柳腰款款几步走到床边,毫无违纪的靠在床沿上,似笑非笑的讥讽道:“你只不过是他滴血而成的人偶,连外面那条看门的财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情,谈义,谈知己?”

夏青峰听后心痛的回过身,声音略显沙哑的说:“如果这就是你冲破记忆后真实的自我,我宁愿你失忆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沫沫霜白的唇微微颤动。轻吻着她面前的空气,撩起单薄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同时伸出她的纤纤玉指在空气中不停的一圈一圈的画着圆,时间似乎都被凝滞,滞的让人心寒。

那一刻,夏青峰好似听到了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露出琳琅满目的玻璃碎片,反射着杂乱的光芒。跟着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心脏,于是那些碎片就自然的插入了他的心脏。那种感觉是痛吗?

也许仅仅一个痛字。早已经无法形容,她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那种颓废那种堕落。让夏青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他有权倾天下的能力,气吞山河的气魄,扭转乾坤的决心。却没有让眼前这个女人重新振作的力量。这种感觉他曾在冥王的眼中看到过。只是当时他不懂。

如果老天能给他再选一次的机会,夏青峰相信,他会跟冥王一样递给沫沫一碗孟婆汤,让她快快乐乐的回到21世纪,做她的无知小女人,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沫沫痴笑回眸,看向一直发呆的夏青峰说:“想必他现在正站在某个角落嘲笑,我千逃万逃也没有逃出他给我画的圈圈。费尽心机,穿越千年也只不过了为了来爱他的影子。出生入死。用命相交的却是他信手捏来的人偶。”跟着沫沫一个闪身下了床,用力推倒了床边的桌子,拼命摔砸着屋里一切可以摔砸的东西。

夏青峰用力抱紧沫沫。希望因此能让她平静下来,不停的解释说:“他无心的,也许这里有误会,也许你该听听他的解释,就算这一切都跟你说的一样,你的心至少是自由的。你爱朱棣是真的,朱棣爱你也是真的。”

沫沫听到这里突然停了。冷冷的回头看向夏青峰问:“真的?朱棣,燕王,阎王啊!哪里真了?你说哪里真?啊?哈哈哈、、、、、、!”

那笑声是那样的冷,那样的寒,听的人毛骨悚然。

就在夏青峰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收场时,沫沫突然晕倒在了夏青峰的怀里。夏青峰轻声呼喊了几声,见沫沫没有反应,就将其放到了床上。沫沫竟随意的翻了个身,嘴角露出傻傻的笑容,夏青峰意外的看着沫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语:“睡着了?睡了也好!”跟着给沫沫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沫沫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俊就给夏青峰他们准备好了一切,像送瘟神般急迫的送夏青峰等人出城。雪雅站在城门口,眼神怪异的盯着沫沫,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沫沫一脸无辜的回看着雪雅问:“我们认识?你有话要跟我说?”

沫沫此话一出,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沫沫,沫沫似乎在大家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解释说:“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断片儿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暗处一名穿着黑袍的男人,见沫沫一幅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模样,感觉自己已经将沫沫的记忆完全封好了,于是满意的转身离开。

雪雅听了沫沫这话,眼中明显流露出失望,没想到沫沫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昨晚也只不过是信口雌黄的醉话而已。司徒俊的再三忍让,都是碍于夏青峰的面子罢了。她又能帮她什么?于是落寞的转身,甚至连句慢走都没说。

看着雪雅心中燃起的希望重新被扑灭,司徒俊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也许是因为心情好,于是就对夏青峰多嘱咐了几句:“我给你配的是沙漠神驼,不出意外可以顺利将你们带出不毛之地,但因黄金城是世间财富的根源,所以哪怕一枚铜钱不属于你,你也不可以带走,否者就将触怒沙漠,释放出可怕的沙海浮尸,哪怕大罗神仙也无力救你们。”

夏青峰面容骤然一僵,很快恢复平静,笑着答:“多谢城主提点!”跟着回身看向可可,梦里与沫沫说:“你们也检查下身上有没有不小心带了这城里的东西,如果有就快点拿出来,以免路上给自己添麻烦。”

可可与梦里互相看了一眼,自然的摇头表示没有,只有沫沫懒散的打开了包袱,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十根金条,可可不可置信的盯着沫沫说:“这么多,你不嫌沉啊!”

沫沫绝望的叹了一口气,拨开一根金条的金纸,掰了一块黑呼呼的东西,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放进肚子里带走可不可以?”

可可与梦里惊的下巴都要掉了,我去这东西居然能吃?早餐时,看到上了一盘金条,还以为那是装饰呢!居然、、、、、、!

司徒俊连忙上前帮沫沫把金纸包的巧克力装好,一脸献媚的说:“这个是专门给姑娘准备的,尽管放心带走便是。”

夏青峰看着沫沫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找回过去的记忆,还是那个跟他一起穿越的徐沫沫,当夏青峰看向那一包沉甸甸的巧克力时,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上前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微笑着对沫沫说:“傻,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幸福,你却幸福的让我嫉妒!”

沫沫无视的仰起头,一把夺过夏青峰手中剩余的巧克力,拎起包袱跳上了运官银的车,高傲而自信的说:“对我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神,说话要注意点,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难道你不懂吗?”

夏青峰爽朗一笑,飞身骑上了骆驼说:“懂!向你这种低头捡钱,抬头失恋的蠢女人都懂,我怎么会不懂,长路漫漫不如我们聊聊你跟朱棣怎么样?”

沫沫的脸突然变的娇羞,向小女人般难为情的说:“做男人还这么八卦,我们为什么不谈谈你跟可可洞房花烛?”

夏青峰脸不红不白的打趣着:“你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脱光衣服躺在一张床上能做什么?你问这个,该不会是女儿大了?思春了?”

可可竟与沫沫同时红了脸,没等沫沫开口反驳,可可就难为情的说:“相公你胡说什么呢!”

就这样夏青峰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上了路。路上虽有说有笑,但夏青峰的心中却无比忐忑,不停的对沫沫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我虽然不知道你跟冥王的故事,但是我能确定你一定是冥王心尖上的人,除了你谁也没有办法将那枚紫色铜钱带出这不毛之地。

那日在龙门客栈,夏青峰见沫沫看那魔像看的入神就也多看了两眼,虽感觉那魔神像怪异,却也没有找出其中端倪,直到遇到舞凌公子,他表面是跟沫沫起了冲突,但暗地里却与夏青峰用读心术默默沟通。

在舞凌公子的提点下,夏青峰才知道龙门客栈是入黄金城的第一道关卡,是由千面魔君幻化而出,千面魔君虽身处魔道但非魔,而是一个残仙,所以无论夏青峰多么努力都不可能在这里嗅到魔鬼的味道。引他们来的人正是这龙门客栈的主人,千面魔君。他的目标并非是夏青峰,而是夏青峰身边的这个女人,徐沫沫。

但沫沫为什么会成为千面魔君的目标,舞凌并没有解释,他只是告诉夏青峰,他愿意帮夏青峰等人脱险,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夏青峰必须帮他在黄金城内拿出他的心脏。

起初夏青峰也怀疑舞凌的话,但长臂白猿,白毛的出现却让夏青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在白毛的眼中看到了渴望,那种对鲜血的渴望,白毛几次盯着可可脖颈处的大动脉流出口水,都被夏青峰发现。但是白毛对沫沫的态度却截然不到,一再回避,甚至还表现出了害怕。(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不死人族

夏青峰在左右思量拿捏自己的实力后,爽快的与舞凌达成了共识。舞凌推断夏青峰在黄金城内应该会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叮嘱夏青峰说,当启明星出现之时,就是生命之树浮现之际,在黄金城城主后院的花园内会多出一棵常青松,虽然跟其他树木一样,上面都接满了金银珠宝,但是它上面金银珠宝的颜色却跟其他的松树有着明显的诧异,你找到后在树下喊三声,舞凌,舞凌,舞凌,树上便会掉下一样东西,那便是我的心脏,你拿起他后就回房睡觉,在回房间的路上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夏青峰照做了,所以他非常顺利的拿到了一枚紫色铜钱。

但司徒俊临别时的话却让他心中一惊,他不知道这枚紫色铜钱到底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但是他知道这里是冥王的地盘,只要有冥王的庇护,他们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是无恙的。所以他把赌注下在了沫沫身上,他赌冥王不会对沫沫的生死视而不见。更何况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包巧克力是冥王特意为沫沫准备的,于是就在跟沫沫抢夺巧克力时,偷偷将那枚紫色铜钱放进了沫沫的巧克力包袱中,带出了黄金城。

但是夏青峰却不知道,沙海浮尸远比他想象的可怕,冥王远比他料想的冷血,一时间竟把沫沫推上了断头台。

一路上夏青峰等人都非常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异样。夏青峰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也许是司徒俊言过其实了。

但可可的一句话却将夏青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峰,我们前后都是漫无边际的沙漠。怎么判断我们正在前进,我怎么有种原地踏步的感觉?”

夏青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判定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分了,同时也对自己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是啊!什么可以证明他们在前进,前后左右基本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参照物。跟着夏青峰一个飞身下了骆驼。拔出了车上的一面彩旗插到了沙漠上,当夏青峰的手真实的触碰到这黄沙时。心中又是一惊,这黄沙竟然是凉的好奇怪啊。

就在夏青峰疑惑间,一阵清爽的娇笑声在夏青峰的身后传来,夏青峰迅速转身。情绪激动的喊:“谁?是谁在笑?”

可可与梦里互相看了一眼答:“没有啊!没有人在笑!”只有沫沫在不停的擦拭着额角的汗水,脸色略发的惨白了。

夏青峰关心的问:“沫沫你很热?”沫沫不停的松开自己的领口袖口,抱怨的答:“是啊?如果有一套背心短裤就好了!”

可可疑惑的说:“这里虽然是沙漠,但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沙漠应有的酷暑,反而多了几许凉意。”

夏青峰见状并没有多语,而是再度骑好骆驼,继续前行。一阵狂风卷过,迷了众人的眼睛,沙漠上的黄沙就犹如怒吼的大海。一个大的沙浪打过,淹没了夏青峰插好的彩旗。

夏青峰的大脑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空白,一朵白云飘过。掩住了太阳,迫使大地也渐渐陷入了沉睡,一股恐怖的气息正渐渐向夏青峰等人靠近,夏青峰此时只想带着沫沫等人快点离开这个让他不安的地方。于是他轻轻的俯下身子,将头靠在骆驼的耳边,带着乞求的口吻对他身下的骆驼说:“求求你了骆神。尽快带我们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荒漠。”

司徒俊给夏青峰等人配备的果然是神物,夏青峰身下的骆驼好似听懂了主人的请求。立即加快了步伐。时间恍惚也跟着这骆神一起加快了步伐,渐渐的陷入了黑暗。

黑沉沉的夜,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沙漠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

无边的沙漠被黑暗覆盖了棱角,高高看去,好似血肉模糊的脸孔。一道惊雷打过,天空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了雨,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沉沉的黄沙下隐隐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萌醒,空气中同时弥漫起令人窒息的味道。

那雷鸣电闪,就像无路可逃的鬼魂正在为他们结束的生命哭泣,令人不自觉陷入绝望。两个如白骨般单薄的身影,裹着湿漉漉的麻布,正一点点的向夏青峰等人靠近,好像来宣告夏青峰等人的死刑。

夏青峰也许是因为心中本就有鬼,竟模糊的看到了二人的脸,面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

一道闪电再度亮起,二人狰狞的面孔被瞬间映在了夏青峰的眼前。令人不寒而栗的,二人身后同时出现了四个人影。不,不能说是人影,因为站在夏青峰面前的明明只有两个人。

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呼啸。那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好似有了生命,伏地而起。

“公子,公子?方便搭个车吗?”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传入了夏青峰的耳中。

夏青峰猛的回神,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那多出来的影子只不过是迅速生长出来的仙人掌而已,原来这里是沙漠雨后的绿洲。夏青峰仔细看了下那麻布下的脸庞,竟然是一个美艳娇柔的少女,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一阵夜雨湿润了沫沫的衣衫,似乎让她凉爽了许多,没等夏青峰发话,沫沫就先开了口:“助人乃快乐之本,快上车吧!”

老者听后,恭敬的向沫沫行了个礼说:“多谢姑娘了。不知姑娘这是要去何方啊?”跟着就在少女的搀扶下坐到了沫沫的身旁,沫沫一脸和善的答:“我们要去长安,现在的目标是走出这沙漠!”

没过多久,老者便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恐怕你们今天晚上是走不出这沙漠了,不如到我们村子歇一晚。”

夏青峰听后,冷冷的回神扫了一眼老者,这不毛之地里哪有什么村子,准确的说连个正常的人都没有。可可也骑着骆驼,快走了几步来到了夏青峰的身边,在其耳边私语说:“这一老一少有问题,我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死气。”

夏青峰用力将自己的骆驼向可可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静观其变!”

沫沫却对这一点一滴逼近的危险毫无察觉,她爽快的回应着:“好啊?不知道你们的村子离这里还有多远?”

老者微眯着双眼,笑呵呵的答:“不远,不远了!”

夏青峰阴沉着脸说:“既然不远了,就请前辈与姑娘自便吧,恕夏某不远送!”

此时远处也熙熙攘攘的燃起了篝火,出现了村庄。老者在少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脸和善的看着夏青峰说:“我看你后面的姑娘心肠不错,也算是与我有缘,就破例多说两句,这是一片被诅咒过的沙漠,地下埋藏着成千上万的亡灵。我们就是这亡灵的看守者,被世人称为不死人族,会跟着亡灵的苏醒而苏醒,你们今日能见到我二人,便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老夫奉劝你一句,年轻人回头是岸。”

夏青峰听后脸色极为难看,眉头紧锁,一时间难以作出抉择。毕竟这东西不是为他自己拿的。

沫沫却笑嘻嘻的将脸凑了过来,一脸天真的问:“你们在聊什么秘密?声音那么小。峰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入住他们的村子吧,我感觉他们不是坏人。”

老者回身满意的看了看沫沫,接着又看向夏青峰说:“年轻人,不如就到老夫的村子住一晚,也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

夏青峰抬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村庄,又回身看了看那一脸渴望的沫沫,说:“好!”

可可骑着骆驼几步拦在了众人身前,一脸质问的说:“夏青峰你疯了,他们明明是、、、、、、唉!”

老者依然一脸笑意,不慌不慢的开口说:“想必姑娘来这里之前,应该是惹了大麻烦的,居然怨气缠身,总有一日要对至亲至爱之人刀剑相向的。”

梦里听后连忙上前将可可拉到一旁,从骆驼上跳下来恭敬的给老者行了个礼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前辈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真是可惜,可惜啊!为何去的总是那个看的透彻的人!”

沫沫听了这话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脸好奇的问:“老人家你会看相啊?那你也帮我看看!”

“爹你回来了?”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打断了沫沫与老者之间的对话。

只见一个20出头的英挺少年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老者有爱的点点头,跟着少年将夏青峰等人带到了村庄,原来那老者是这村庄里的族长,少女是他的女儿叫彩凤,少年是他的儿子叫飞龙。这村庄并不大,上下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

村民见老者回来了,皆出门列队迎接,那眼神中有尊重也有恐惧。

第一百零八章 急入魔道

老者对村民使了眼色,立即就有村民跑到村子中间将祭坛周边的篝火点燃。跟着升起了一盏大黑的灯笼。

夏青峰的眼睛瞬间变成暗蓝色,同时释放出如天上星星般明亮的光芒。将沫沫紧紧护与身后,声音冷冽的问:“你要干什么?”

老者并没有理会夏青峰的问话,而是接过飞龙手中的魔杖,大步走到了祭坛中间。用力将魔杖插入地下。同时点破食指,将血滴在魔杖上,说:“我已不死人族族长的名义,命令你开启沙漠之力,将沙海浮尸封于黄沙之下,保我族人安好。”

跟着回身看向夏青峰问:“你是打算将东西留下平安上路呢?还是坚持带着它上路,将你朋友的生死置之度外?”

“沙海浮尸?”沫沫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说:“我们身上拿的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们的,即使不属于也是经过黄金城城主允许的,怎么就会招来沙海浮尸了呢?你说我们身上哪样东西有问题,我们留下便是。”

老者淡淡的轻云一笑,向沫沫伸出了手说:“丫头,把你包袱里的紫色铜钱拿出来吧!”

夏青峰俊美的脸上,急速闪过一丝不安,伸手就去抢沫沫身后的包袱,虽然夏青峰在距离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还是晚了老者半拍。在夏青峰手到之时,紫色铜钱已经握在了老者手中了。

就在夏青峰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时,一个白色身影在众人都毫无提防之时,一晃而过。从老者手中抢过了铜钱,起手弹入了头顶仙鹤的口中。

老者深邃的黑眸下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冷冽逼人的说:“怎么是你们?”

只见一男一女,身着白衣,宛若浮云烟梦双双跪在了沫沫身前。说:“多谢冥,不对是沫沫姑娘相助。”跟着二人缓缓抬起了头,原来是舞凌与雪雅。

老者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的火红。皮肤也如薄纸般慢慢燃尽,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沫沫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司徒俊!”回身再看向那些村民,也都变成了干枯如柴的行尸。露出了他们狰狞的面孔,嗜血的本性。

伴着司徒俊的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行尸从沙漠中崛起,如雨后春笋般前拥后挤的向夏青峰等人扑去。舞凌与雪雅见状也适时的护在了沫沫左右。最初的一刹那是可怕的。沫沫只感觉黑压压的一片阻断了她的视线。她慌乱的依偎在夏青峰的身后,极力的逃避着眼前的一切,她发誓她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丝毫不逊色美国的《行尸走肉》。

天空全是地狱的哀嚎声。在沫沫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人体的关节跌落,纷纷化成沙雨。在那可以看得见的世界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沙漠在摇晃,下沉,融解。无限广大的空间跟大海一样在抖动。东方,是可可与梦里的艰难自保,南方,是舞凌、雪雅与司徒俊的生死之搏,在天顶,则是一片片的沙雨。释放着沉积多年的尸臭。……白骨露野。

那络绎不绝的行尸就犹如这沙漠的沙土一样。杀不尽,斩不完。随着夏青峰体力的殆尽。他对沫沫的守护也略显的力不从心了。

在这荒漠背后的冥界,一名黑袍鬼差附身跪在地上,将头压的很底,声音利落干净的说:“司徒俊启用了沙海浮尸正在围攻夏青峰等人,夏青峰等人已明显落于下风。”

冥王高高的坐在他的王位上,面容阴冷,声音沉稳的问:“司徒俊可有不安规矩办事的地方?”

鬼差迟疑片刻答:“没有,均是按照黄金城的规矩办事,而且此次下手之前还对夏青峰等人再三提点。”

冥王眼神闪过一丝令人不解的忧郁,声音依旧沉稳说:“那就随他去吧!本王岂会为了一个女人的任性坏了这上万年的规矩。”

鬼差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是?、、、、、、!”

冥王只是冷冷的答:“没有可是,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冥王见众鬼差都退下了,用手轻轻的揉了揉眉心,露出了几丝愁容。

就在冥王正为此事忧虑时,一具行尸抓住了沫沫的腿。沫沫用力蹬踹大声呼喊:“啊!”夏青峰立即回身,一刀将那鬼手斩断,紧跟着又在地下冒出了几只手紧紧的抱住了夏青峰的腿,让其动弹不等。几轮的车轮子早已经让夏青峰疲惫不堪,伤痕累累。无论他心中如何焦急都无力阻挡那接踵而来的行尸将沫沫拖入黄沙。

夏青峰仰望天空,痛苦的怒吼,一道亮光从夏青峰体内奔涌而出,直冲天地。周边的行尸均痛苦的抱着头,胆怯的向后缓退,他狂刀急挥,让百里内的行尸归为沙土。接着血洒大漠,握沙成符,将沙海浮尸重新尘封在这无边大漠之下。

众人皆回身看向夏青峰,司徒俊的嘴角勾起一丝狂妄之笑,朱唇微动说:“没想到,在这生死一刻,你竟然悟破了驱魔宝典的第六卷。”

夏青峰赤红着双眼,手握着大刀,任由伤口的血顺着手臂流到刀忍上,一步一顿的向司徒俊走去,满脸写着一个杀字,声音冷毒的说:“把沫沫还给我!还给我!否者我就血溅黄金城。”

司徒俊瞄了一眼早已经无力再战的其他人,嘴角浮起淡淡的冷笑,摇扭了下脖颈说:“驱魔宝典共十卷,你才练到第六卷就敢口出狂言,要血溅我黄金城,你真当我司徒俊是吃素的!我司徒俊就坐在城中等着你的大驾光临你!”跟着伸手指向不远处,一座金灿灿的城池浮现在了众人视线中,原来夏青峰等人这一日都在围着黄金城打转,并未前行半分。

司徒俊回身一手抓起雪雅一手抓起舞凌,几步消失在夏青峰眼前,进了黄金城。夏青峰腾空而起,快步向前试图追上司徒俊,却被可可一条藤鞭用力拖住,满腹哀求的说:“不要去,你跟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相信沫沫姑娘如果活着也不愿意你这样白白去送死。”

夏青峰先是一顿,回身冷冷的看了可可一眼,声音狠绝的说:“拦我者死!”回首一道风刃让本就伤痕累累的可可呕出了一口鲜血,收了藤鞭。梦里急忙上前护住可可,眼神诧异的看向夏青峰,缓缓开口说:“可可,夏青峰他入了魔道!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杀,已然不是你我能拦的住了。”

就这样夏青峰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可可的眼前,可可绝望的依偎在梦里怀中放声痛哭。此时的梦里看着可可哭,可可痛她的心就像在滴血痛的难以形容,如果有如果她多想替可可伤,替可可痛。

而黄金城的城门处,夏青峰就如发疯的猛兽般,用身体拼命的撞击着城门,丝毫不在乎伤口处不断渗出的鲜血,守城门的士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人,立即向司徒俊汇报了情况。

司徒俊悠闲的摘下一粒葡萄,丢进了嘴中,一脸藐视的说:“在城门处再加两层禁锢咒,等他撞累了自然会走,或者跌落银河冲向地狱。”

守城门的士兵走后没多久,就又有一名守城的士兵慌乱来报:“禀城主,不,不好了,他冲破城门了!”

司徒俊听后身上的神经瞬间绷紧,拿出了备战状态,手握长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没等走出大殿,就又有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来报:“城主!他,他太可怕了,我们实在实在拦不住。”跟着就昏死在了司徒俊的脚下。

司徒俊俯身检查了一下士兵的伤口,眉头紧锁抬步迈出了大殿,只见整个黄金城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个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男子硬挺的站在了司徒俊的眼前,这时司徒俊才真真正正用心看了一眼夏青峰,此时夏青峰的面容已有一半长满了魔鳞。司徒俊心头一惊,不自觉的说:“你!居然入了魔道!”

夏青峰还没等司徒俊回过神,就一刀向司徒俊劈去,其力道足以覆灭整个黄金城,同时带起地上的血水,在司徒俊的身前刮起了一阵血雨。司徒俊身体后仰,扶地而行,避开了夏青峰嗜血的一刀,而司徒俊身后的大殿却没有逃过此劫,因无法承受夏青峰的刀力,倒塌了一半。

司徒俊冷眉一挑,长枪狂刺,瞬间在夏青峰的眼前织起了一张地网,大有一枪夺命的架势。此举并没有威慑到夏青峰,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变的遇快则快,遇强更强。而脸上的魔鳞也急速生长,很快就覆盖了夏青峰的整张脸。

而沫沫却如空气般一路尾随着夏青峰,不停的大声呼喊:“峰,你停一停,我在这,我在这里啊?你为什么看不到我,你醒一醒,醒一醒啊!不要再杀了,不要再杀了!”她明明能看到,能听到,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夏青峰,两行焦急泪,如断线珠帘般疯狂而下。

第一百零九章 鬼赶路

沫沫一次一次的用身体去抱住夏青峰,却又一次一次的扑了空。就在她看着夏青峰一步一步跌入魔道,万念俱灰之时,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用力的推了沫沫一把,沫沫只感觉身体一个不稳向前栽倒,恍惚间有着一脚踩空的错觉,她很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知不觉的失了意识,她只记得她被一个男人抱住,那个男人好像好像夏青峰。

就在夏青峰与司徒俊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时,一袭红衣,玄纹云袖,从空气中稳健而出,怀中抱着熟睡的沫沫。一双冷冽的水黑冰眸在夏青峰与司徒俊二人身上急扫而过,让人抓不住,猜不透,不知不觉间惊了魂。他的肌肤上隐隐流动着光泽,给这个寒气逼人的男人添了几分活人的生气。

男子挥手一掌将夏青峰与司徒俊二人双双打退在地,声音低稳有力的怒斥:“夏青峰不要以为你身上流着本王的血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本王就挑断你的仙根,抽了你的魔筋。罚你永世为人,行千善积万德来偿还你今日在黄金城种下的血债。”

跟着又冷冷的看向司徒俊,司徒俊立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属下知错了,还望冥王看在司徒俊以往为冥界尽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冥王铁青的脸上,丢出一个冷笑,声音狠毒了的说:“轻?你以为你平日里背着本王干的那些龌龊勾当本王不知道嘛?你以为你跟雪雅,舞凌三人之间的纠葛本王不知道吗?本王念你是老臣为冥界尽心尽力所以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所以才养成了你今日这般目无一切的性格,害的黄金城差点灭城。本王罚你永守十八层地狱,直到忘川河干,彼岸花枯为止。”

司徒俊听后瞬间瘫软在地,脸色惨白。久久不能呼吸。

夏青峰在冥王的调理指引下伤口很快愈合,恢复了正常,抱着熟睡的沫沫步伐轻盈。心情欢畅的向黄金城外的可可与梦里走去。而司徒俊则是由鬼差押回了地府。

当黄金城外的可可看着怀抱沫沫的夏青峰,微笑着向自己走来,整个人都要疯掉了,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极而泣。眼泪似脱缰的野马在脸上狂奔,洁白的牙齿如天边明月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不顾伤痛的向夏青峰奔去。

夏青峰见状,立即松开了抱住沫沫的手。展开怀抱接住了可可。与其热吻在这炽热的沙漠中,久久不愿放开,直到彼此的呼吸都变的困难。

可可娇滴滴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黄沙上的沫沫。问:“你就这么丢下了她?”

夏青峰无所谓的看了一眼沫沫,转身搂着可可蕴含深意的说:“别人的老婆,抱多久都是别人的老婆,怎么跟自己的老婆比?”跟着高声冲梦里喊:“小梦,帮我把沫沫抱上车,这丫头平常也不知道减肥少吃点,真是重死了。”

梦里听后迅速上前。将沫沫抱上了车,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看着可可笑,看着可可幸福,梦里似乎感觉此生都值了。

可可幸福的将头埋进了夏青峰的怀里,向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人。夏青峰趁可可不留神。回身瞄了一眼,尾随在可可身后那缕怨气。那怨气就像察觉到了夏青峰的杀意般,胆怯的向后退了退,离可可又远了几分,夏青峰满意的回过身,暗暗对自己说:“这个世上都是先有坏男人,后又怨妇的。所以只要他能让可可幸福,那被种在可可身上的怨气就无法靠近可可,更无法伤害可可。这便是他对可可的爱。”跟着亲吻了下可可的额头,骑上骆驼快步向不毛之地的出口走去。

在路上可可突然开口问:“峰,你是怎么将沫沫抢回来的,黄金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舞凌跟雪雅呢?”

夏青峰高高的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答:“我,屠城了。然后冥王就挑断了我的仙根,抽了我的魔筋,罚我永世为人,行千善积万德,并把沫沫丢了回来。至于舞凌跟雪雅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与司徒俊的故事也就成了永远的迷。”

可可心痛的看着夏青峰说:“什么?挑断仙根,抽了魔筋,是不是很疼啊?”

夏青峰突然回身,将自己跟可可靠的很近说:“也不是啊?我感觉这样挺好的,无论我心智多么脆弱都不会再丢下你入了魔道,当然无论我道法多么高深也都不会丢下你飞身成仙,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永生永世的陪着你了,直到你嫌弃我那一刻为止!”

可可的脸红的就跟猴屁股一样,一把打开夏青峰,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羞答答的说:“讨厌!”

时间就这样在夏青峰与可可的你侬我侬中度过,不到半日便走出了不毛之地。快的让夏青峰感觉,不毛之地也不过如此嘛!

一出不毛之地,沫沫就被杂乱的吵闹声吵醒,躺在车上用力的揉搓着双眼,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着,可能是睡了太久,她的眼睛还不能很快适应这柔和的日光。

她朦朦胧胧的听到一旁的一个男子说:“夏大人你们终于回来了,那日你们几人平白无故消失在这沙漠入口后,大家就一直守在这里半刻也不敢离开。可算把你们等回来了。”

夏青峰和善的看着大家说:“一个都没少真好,大家快把骆驼换成马匹,将骆驼放回沙漠吧。”

不愧是受过严谨训练的士兵,很快大家就将马车装好,将骆驼尽数换成了马匹,那些骆驼就像通人气般,纷纷向夏青峰点头辞别,十分有序的排着队向沙漠深处走去。

沫沫傻乎乎的坐着马车上问:“峰你没事吧?”

夏青峰这才注意到沫沫已经醒了,微微一笑说:“没事!”

沫沫继续囔囔自语:“峰,我刚刚看到你杀了好多人啊!而且脸上还长满了可怕的鳞片。无论我怎么呼喊你,你都听不到,急死我了!”

夏青峰的眼神如哥哥般温柔的看向沫沫的马车说:“傻丫头你做噩梦,什么都没发生?”

沫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太阳穴,自问:“真的嘛?好可怕的梦啊。峰我在梦中仿佛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你,一袭红衣,剑眉龙颜,隐隐透着一种傲逆天地的霸气,那种感觉好特别,不过好短暂啊!”

夏青峰伸手拉开了沫沫马车的帘子问:“那你感觉是那个我好一点呢?还是现在这个我好一点呢?”

沫沫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做兄弟当然现在这个你好啦,如果做、、、、嘻嘻!”沫沫话没有说完,就一个人开始傻笑。

夏青峰不屑的方向帘子说:“想什么呢?我告诉你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也只能做兄弟!”

沫沫听后不服气的在马车中冷哼说:“哼!你才想什么呢?我告诉你,我生来就是要嫁给大人物的!别说下下辈子,就算下下下辈子你也入不了我这智慧女神的眼!”

夏青峰连忙一脸臭屁的说:“是是是!我这屌丝怎么敢去亵渎你那女神呢?不过话说回,你这么偷偷跑出来,会不会激怒王爷啊?你回去后不会被家法伺候吧?”

沫沫一听朱棣,脸上瞬间变荡起了春天般甜蜜的微笑,略显陶醉的说:“他才不会呢?顶多就骂我两句,也许连骂两句都不舍得!”

夏青峰特别贱的捂住胸口说:“呦!那我就祝你好运了!”跟着用力鞭打了一下自己坐下的骏马,几步敢上了可可。

沫沫掀开车帘,望着渐近渐寒的夜色说:“峰,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歇脚,我总感觉走夜路不安全。”

可可听后也抬头看了看天空若隐若现的月亮说:“是啊!峰,前面好像是家客栈,我们今晚就在那里歇歇脚吧。”

夏青峰听后,两道浓浓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眼含浅笑的看着可可说:“好,我们就在前面的客栈休息。”

沫沫看着夏青峰那殷勤样,不由张大了嘴巴,说:“真是贱人啊!你说你学谁不好,偏偏学曾小贤耍‘贱’!天理何在啊!”跟着不停的用头撞着车板,来表达他对夏青峰重色轻友的不满。

很快大家便整理好车马,陆陆续续的进了客栈,客栈的老板可能是太久没有遇到这么多客人了,美的那个嘴都合不上了,大声的吆喝:“小五,小六快来招呼客人。”很快就有两个小二儿模样的人,从后堂慌忙跑出,热情的招待着夏青峰等人。

安顿好夏青峰等人后,小五满脸为难的走到老板身边,低声说:“老板,你感不感觉这些人都有点怪怪的,除了带头的那两男两女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你说会不会是鬼赶路啊?这生意我们还是不要接了。”

老板伸手用算盘敲打了一下小五的头说:“不接,不接,不接我拿什么养活你们这群混小子,只要他们住店给钱,我们管他是人是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想你爱上我

三更天,月已西斜,沫沫被一阵女子的低吟声吵醒,她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褥里,心中不停的咒骂着:“夏青峰没想到你也如此荒淫无度,这都几点了!”沫沫内心越是反抗,那低吟声越是清晰,好像此声就是从自己的耳边传出似的。

沫沫不耐烦的掀开被褥,闭着双眼大声呐喊:“吵死了!讲点人.伦道德好不好!”经沫沫那一喊,声音果然停止了,沫沫眉头紧蹙,竖起耳朵仔细寻找,果然没有了,就在她暗暗窃喜时,不知道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一滴一滴的跌落到她的脸上。

沫沫立即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男子正平整的悬浮在自己的身上,身着一袭浅绿色丝绸上衣,肩披透明薄纱,下着青色底裙,腰间挽了条纱织腰带。黑亮如墨的长发随意向上挽起,只留了少许青丝在颈边,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目若秋波。正轻佻眉梢,坏笑着,盯着沫沫。

沫沫因这俊美的容貌微微楞了下,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大喊:“千面魔君,夏青峰救命啊!”一个翻身跌落床下,连滚带爬的向门外冲去。

刚要开门,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将门板按住。沫沫无助的转过身,惊慌畏惧的问:“你想干什么?都说我不认识什么五岳大帝,更不认识什么冥王啦!”

男子将脸贴到了沫沫的耳边,轻轻呼着缠绵的热气,温柔溺爱的说:“想你爱上我!我知道你不认识,而且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认识那家伙!”

沫沫听后忐忑的心,稍微平静了点,缓缓绕过千面魔君顶住门的臂膀,说:“我之前记得你说过,你是不能离开不毛之地。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啊?”

男子回身,懒散的将身体依靠在门框上说:“那就要多谢夏青峰了,如果不是他大闹黄金城。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偷回我的心脏。走出那个让人厌恶的不毛之地。”

沫沫圆不隆冬的大眼睛,在黑夜中四处瞭望,寻找着从眼前这个男人身边逃脱的机会。有心无心的问:“那,那你为什么想我爱上我?”这时一个人影,缓慢的从沫沫窗前经过。

沫沫见机会来了,眼一闭纵身向窗户撞去。沫沫心中暗想。看电视那些古人破窗而出,不都是‘砰’地一声,窗户被撞的稀巴烂。然后人飞了出去嘛?为什么轮我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反而有种撞了海绵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千面魔君声音低沉的问:“女人,你蹭够了没有?”

沫沫猛的抬头,睁开眼睛,双手握拳大声呼喊:“啊!我跟你这妖孽拼了!”

千面魔君突然伸手捂住了沫沫的嘴,说:“嘘!小点声。不要让夏青峰分心,不然恐怕他小命就没了。”

沫沫面容纠结的,模模糊糊的问:“为什么?”

千面魔君那玫瑰般的艳唇轻轻挑起,一脸戏弄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这一行人中,除了你们四个外。均是死尸。而且暗处还有一名道法高深的道士跟一只来历不明的黑猫,悄悄尾随吗?”

沫沫用力扒开千面魔君的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说:“这不可能,如果是死尸,夏青峰早就看出来了,岂会让他们一路同行?”

千面魔君眼含赞赏的说:“也许这就是夏青峰的高明之处,懂得借势而行,懂得修养生息。如果他过早的拆穿敌人,谁帮他运官银啊?难不成要靠你这头,只会睡觉的猪?而且可可与梦里也都大伤未愈。”

沫沫听后,一个小钢拳就砸向了千面魔君的胸口说:“妖孽你说谁是猪?”

千面魔君幸福的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说:“女人这么快就开始跟我打情骂俏了?我若是你,现在就不会去关心自己是不是猪,而是去关心夏青峰的生死,因为本座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一名道法高深的道士,跟一只来历不明的黑猫,之所以说那黑猫来历不明,是因为连本座也看不清他的真身是什么?你说夏青峰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沫沫听后瞬间拿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满脸讨好的说:“我可是个有原则的女人,我只爱神通广大的英雄,如果你今日能制服那个道士跟黑猫,也许我就会爱上你也说不好哦?”

千面魔君用手轻轻挑起沫沫的下巴说:“女人本座说过要让你今日就爱上我嘛?本座如果连你这激将法都看不透,就枉活了这几千年了!”

沫沫立即撸起袖子,将千面魔君从身前推开,愤愤的说:“你不去,我自己去,好狗不挡路,滚开!”

千面磨君瞬间仰卧在了沫沫的床上说:“好啊!有你胆就走出这房间,看门口那群活死人会不会将你撕成碎片。”

沫沫回身冷笑说:“哼,你吓我?”跟着伸手推开了门。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小小的客栈内早已没了初到时的平静,挤满了双目滴血,面容浮肿溃烂的僵尸。沫沫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胃中翻滚,一个没忍住竟呕了出来。

这些腐烂的尸体反应虽然迟钝笨拙,但却没有任何的痛苦和恐惧,看样子刚刚应该已经历了一场恶战,而且已有不少人牺牲了,客栈内到处都是血痕,随地可见被撕烂了的肢体碎片,沫沫强迫自己将那被僵尸们疯抢的尸体看清,原来是这客栈的小二跟老板还有少许住客,沫沫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痛心的说:“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沫沫继续在这混乱的环境中,寻找着夏青峰的身影,但她看到的却是可可与一个跟可可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背靠着背,浴血奋战,但可可的身体好像支撑的很辛苦,抬手投足间都夹着力不从心。一只阴沉的黑猫,正悠闲的舔着爪子,用他那对冒着寒光的冷眸,死死的盯着可可。

沫沫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为什么她还没有看到夏青峰,不会是被那群僵尸吃了吧,沫沫越想越是害怕,胸口就像被压了快大石般,难以呼吸。颤抖着双唇问:“夏青峰呢?为什么我没有找到他?”

“没找到?那就是被吃了呗!”千面魔君一幅事不关己的答着。

沫沫一听整个人都疯掉了,一个箭步冲出去跟那群僵尸争强尸体碎片,生怕那就是夏青峰。千面魔君没想到沫沫竟真会冲出去,心中暗笑,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随即化成一道阴风,护在沫沫左右。

僵尸们缓慢的转过身,木讷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好久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同类,伸出他们黑长的指甲,锋利的牙齿向沫沫撕咬过去。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每一个试图触碰沫沫的僵尸都瞬间变成了冰人,顷刻间崩裂一地。

高处的黑猫诧异的盯着沫沫,竖起了尾巴,露出狰狞的牙齿,大声嚎叫:“喵、、、、、、!”那声音给整个恐怖的夜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跟着越来越多的僵尸向沫沫围来,可可与跟可可长的一样的女子皆惊讶的看着沫沫。沫沫顾不得别人的目标,依然不顾一切的拼凑着尸体,不是,这个也不是。直到拼凑完最后一具尸体,沫沫如释重负的呆坐在地上,用她那沾满血的双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说:“不是,都不是,真是太好了。”

就在沫沫如释重负那一刻,高处的黑猫凌厉的甩着尾吧,飞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冷眸,三道银光闪过,跟可可长的一样的女子将沫沫推开,肩膀处却留下了那黑猫的爪印。

沫沫先是一愣,跟着感激的说:“谢谢你,你是?”

女子惨白的脸上浮出两个迷人的大酒窝,说:“我就是小梦啊!其实我是可可的双生姐姐。”

沫沫立即去检查梦里的伤口,满怀歉意的说:“谢谢你小梦,你又救了我一次。”但众人皆不知这仅仅是个开始。

那凶狠的黑猫再度从空气中走出,幻化成为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可可瞬间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她微微张大了嘴巴,自语:“师父的腿居然能站起来了,而且还白发褪尽换了新颜。这次看来是劫数难逃了,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拼一拼。”

可可竭尽全力,将一张硕大的桌子抛向屋顶,使其将屋顶撞出一个大洞,方便月光照进屋子。自己的身体则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一根铁丝装的细绳,无声无息的爬上了可可的天门,在眉心中间,围成了今晚月亮的形状。

洛有昌的嘴角浮起淡淡的阴邪之笑,说:“以卵击石。”

两股杀气瞬间交错在了一切,就像一条凶残的恶龙正在跟一条强悍的巨蟒撕咬,让沫沫不知不觉陷入了绝望,生命在她的眼中霎时变的单薄,神不知鬼不觉的捡起了地上座椅的碎片,向自己的心脏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梦里的陨落

一双温柔的大手从身后瞬间握住了沫沫的手腕,将脸紧紧贴在沫沫的脸颊处问:“女人,你想干什么?”

沫沫这才缓过神来,是啊!我要干什么,慌乱的扔掉了手里的碎片。千面魔君的眼中闪烁着诡秘的冷光,嘴角的一侧微微向上挑起说:“好厉害的杀气,竟能让纯情少女丢了心智。”

沫沫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偏头看向千面魔君说:“妖孽上,干掉那只猫!”

千面魔君突然有一种是自己是狗的感觉,不削的扭过头说:“关我屁事。”接着再度消失在沫沫的视线里。

可可回身严肃的看了一眼梦里说:“姐,护好沫沫退到百里以外。”梦里听后立即扶起沫沫向门外跑去。

可可十指如抚琴般轻柔抖动,带起阵阵狂风。风行九天,洛有昌不躲亦不闪,嘴角轻笑略带赞赏的说:“可可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徒儿。”狂风在临近洛有昌时,形成一面密不可察的风网,锋刃胜刀,洛有昌的身体被那狂风轻轻带起,径直的向后飞去。

可可见机会来了,快步上前手握两柄短剑,飞身刺去,因为狂风带起了太多杂物,所以可可并不能很清楚的判别出目标的位置,她只能靠经验。突然风中出现一只大手,隆起成斩状,风旋电掣间,插入可可的心窝,一掌将可可震飞。

狂风褪去,洛有昌依然稳健的站在那里,任由鲜血从风刃斩杀出的伤口中流出,双眼火红,泛起浓烈的杀气,可可强忍伤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却惊讶的发现洛有昌的伤口在奇迹般的愈合。可可心中荡起强烈的恐惧,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

洛有昌的身体因愤怒而发出淡淡的蓝光,就像这黑夜中的幽冥之光,散发着令人窒息寒气。就在可可一咬牙一跺脚,准备拼了之时,一道红光拦在了可可的身前,声音低沉有力的说:“你的对手是我!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

可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飙泪。夏青峰急扫可可一眼说:“躲到沫沫他们那边去,这里交给我。”

跟着夏青峰凌空而起,身体犹如仙鹤展翅。瞬间幻化出了三头六臂,散发着太阳般刺眼的光芒,周边的空气似乎也瞬间被他吸收,汇集成一把夺人性命的的飞旋弯刀。

因为那光实在太刺眼。洛有昌抬手遮在眼睛上方,就在这时。夏青峰的飞旋弯刀突然脱手而出,向洛有昌的头部飞去,洛有昌一个急闪,弯刀在洛有昌的头边擦边而过。飞出窗外,带掉了几缕青丝。夏青峰心中暗想,莫非是速度不够?

跟着如火箭般一拳向洛有昌的下颚打去。同时弯刀又从窗外飞回,向洛有昌的腰间袭来。洛有昌顺着夏青峰的拳力。双脚轻抬,平躺着身体顺势飞了出去。弯刀再次扑了空,只是割掉了楼有昌衣服的边角,落回到夏青峰的手中。

洛有昌狼狈落地后,迅速起身,还没等他站稳,夏青峰飞身又是一拳向洛有昌的背心打去,那一刻洛有昌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那种感觉就像一头饥饿的猛虎冲着自己扑食而来,顷刻间洛有昌被震飞到百里之外,整个客栈覆灭成碎片,形成了一个十几尺深的天坑。

洛有昌在百里之处停了下来,并且在周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风球。风散之后,洛有昌如一个大字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可可见状冲着夏青峰大喊:“击打他的脚心,他的死穴就在脚心。”

洛有昌听后,迅速起身,浑身上下都缠绕着可怕的冷雷,伤口也再迅速愈合,一步一步向夏夏青峰逼近,夏青峰此时不由心生诧异,知道自己已然不是他的对手,刚刚明明已尽了全力,他却依然安好如初。

可可突然大喊:“夏青峰快跑。”跟着拉起梦里,二人心神合一,在夏青峰跑过来后在众人身前种起了一面用树藤编织垒砌的藤墙。

洛有昌此时就犹如一只发了狂的恶龙,露出了他嗜血的獠牙,一只手毒手如饥饿的野兽般向那树藤插去,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树藤开始大片大片的死去,可可满头大汗的说:“峰,你带沫沫快走,我跟姐姐快撑不住了。”

夏青峰言语坚定的看着可可与梦里说:“不,我绝不会丢下你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沫沫立即站起来说:“我也不走,我要跟你们一起战斗。”千面魔君听后在沫沫耳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再度现身抱起沫沫一跃而起,消失在月色中。

夏青峰回身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身影,知道那家伙不会伤害沫沫,便专心的开始应战洛有昌。

可可与梦里同时呕出两口鲜血,瘫软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夏青峰看的很清楚,洛有昌的的确确只用了三根手指就冲破了腾墙,并将可可与梦里心脉振断,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他不能速战速决,可可与梦里得不到及时救治必死。

夏青峰将所有灵气集中在自己的双手上,试图硬性接下这三指,可夏青峰的灵气之盾就像玻璃般被洛有昌轻松击碎,拨开了夏青峰的双手直攻心脏,那一刻夏青峰似乎听到了他心脏的呼救“扑通扑通”。那三根手指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越过夏青峰的皮肉,将他的心脉尽数斩断,让他无法在运功,无法在提起灵气。

夏青峰一口黑血喷出,身体随着洛有昌的指力飞出,撞向身后的一排大树,嘭、嘭、嘭!大树一棵一棵的倒下,大概到了第十棵才拦住夏青峰。夏青峰如死猪般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夏青峰不停告诉自己:“夏青峰站起,你必须站起,现在还不是你倒下的时候,如果你倒下了,可可与梦里怎办?站起来!站起来!”

夏青峰顺着树干,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一脸得意的洛有昌,说:“你当年欺我单纯,骗走了冥界的《魔将神典》,今日我必要再度打残你的狗腿,让你将所学所拿统统还回来。”

洛有昌用手指随意玩弄着他腮边的青丝,声音尖鸣的说:“就评你,恐怕连我的徒儿都应付不了吧!我不在乎多等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我徒儿的本事。”

夏青峰突然仰天大笑,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颗跳动的心脏,满目阴邪的问:“你说的可是他?”跟着一个用力,将那颗心脏握成血水。

洛有昌霎时发出撕心裂肺的鸣叫,天空瞬间汇集了大片的乌云,顷刻后大雨瓢泼,电闪雷鸣。

很快大雨就湿了夏青峰的衣衫,裸露出赤红色的胸膛,夏青峰的嘴角勾起了不被外人解的弧度,将身体的每个关键点都释放到空气中说:“你虽封的了我的力量,但却封不了自然的力量,黑暗啊!我已冥界使者的名义乞求你,赐予我力量,黑暗铠甲我已冥王之血的名义命令你苏醒吧。”

跟着身着铠甲的灵界武士便出现在了洛有昌的身前,夏青峰轻抖手指,铠甲武士的双眼变燃起了仇恨与怒火,向疯牛一样冲向了洛有昌。

洛有昌先是一愣,紧跟举起单手试图制服这头没有意识的疯牛,铠甲武士的宝剑瞬间出窍,惊的洛有昌一身冷汗,急忙向后闪躲了两步。

铠甲武士并没有停止,身体随着飞去的敌人跟了过去,一柄见血封喉的宝剑,飞快的向洛有昌的腹部刺去,而此时的夏青峰已口吐多口鲜血,双膝勉强支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双手不停摆动。用最后的生命控制着那铠甲武士的一举一动。

宝剑突然在临近洛有昌的那一刻停住了,哪怕再有半分,只要半分那宝剑便能刺中洛有昌了,可是夏青峰的手指却僵硬在了原地,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再难动半分。真的达到极限了嘛?夏青峰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跟着不断停下自己说,不可以,我夏青峰不可以就这么倒下,夏青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可以倒下,强忍着睁开双眼。

洛有昌坏笑着悬于空中,此时的他杀死夏青峰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起手一道风刃向夏青峰打去,就在夏青峰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时,可可突然飞身跃起挡在了夏青峰的身前,但是更让夏青峰想不到的是,梦里居然随后推了可可一把,抢在可可前面挡住了风刃。

可可疯了一样的抱住梦里说:“姐姐你怎么这么傻,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们姐妹才刚刚团聚不是嘛?还没有享受亲情之乐呢!”

梦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说:“可可不要哭,哭就不漂亮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要你幸福姐姐便会跟着幸福,这是姐姐送你最后的礼物。”跟着梦里竟然用力撕下了自己的脸皮,迅速护在可可脸上,一股灵力从梦里体内的四处汇集到她的掌心,将自己的面容跟可可的面容融为一体,治好了可可那凹凸不平的脸,自己则油尽灯枯而亡,顷刻变成一具干尸。

随着可可一声怒吼,夏青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大脑一阵发热,失去了意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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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原谅我,无法护你到最后

可可猛的起身,如野兽般的向洛有昌奔去,撕心裂肺的怒吼:“我跟你拼了!”同时一股怨气,自下而上将可可缠绕,可可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晕死在了半路上。

洛有昌嘴角勾起一抹不自然的假笑问:“你是谁?为何去而复返?”

千面魔君瞬间接住可可,轻蔑的看了洛有昌一眼答:“你入我魔道,居然不知我是谁?哈哈哈!真是可笑!”

洛有昌面部肌肉突然变的紧绷,高傲的看着千面魔君说:“我从来不知魔界还有主,就算有也是各为其主!”

一说到这里,千面魔君就气的压根咬咬,恨不得把冥王大卸八块,若不是冥王在他飞仙之际,打散了他的仙形,扣他在冥界。他今日岂会这般落魄,被这翅膀都没长硬的王八羔子嘲笑。魔界也不会因为群龙无首而归了冥界。千面魔君真是越想越气,他虽不能把冥王怎么样,但是他绝对能把眼前这个王八羔子,大卸八块。

千面魔君身体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宛若蛟龙一般抱着可可腾跃而起,周边的的烟尘尽散,乌云飘走,大有与日月正辉的霸气。

洛有昌胆怯的向后退了两步,他明显感觉到了千面魔君身上散发的光与众不同,凭借他今日的实力定不能全身而退,于是微微侧身,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可洛有昌没想到地上的沙土就如有了生命般迅速汇集到一起,形成了一个没有面容的巨人,洛有昌惊的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是,这是什么?实在太可怕了。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洛有昌瞬间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路可逃。

巨人一拳向洛有昌打去,其力道之大让洛有昌无从下手迎接,只好拼命逃躲,此时洛有感觉自己就是那梦魇中的小丑,被一张无形的血盆大口追赶。哪怕慢一步就会丢掉性命。

嘭嘭嘭!一座山就被那样被轻而易举的铲平了。只留下了道道沟壑。

洛有昌面容惨白,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人手下留情!只要高人今日愿意给我一条活路。我愿为高人做牛做马,誓死效忠高人。”

千面魔君冷冷一笑,说:“跟本座谈条件,你还不配!”

巨人手指轻抬。欲要碾死洛有昌,突然一道天雷骤下。斩断了巨人的大手,跟着一道雷鞭如毒蛇般将巨人身体紧紧缠住,用力一紧,巨人瞬间重归了沙土。

千面魔君放下可可。一脸无奈的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真没有意思,都怨那个该死的女人非逼我出手不可。”

很快千面魔君就被八个身穿铠甲。战神模样的男子团团围住。

千面魔君有恃无恐的说:“没想到冥王殿下竟然这么重视我千面,居然将冥界八部的鬼帅都派出来了。”

其中一个红面鬼帅。大声吆喝道:“知道爷爷们的厉害就快点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千面魔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根牙签,十分贱的回:“爷爷我还真没把你们几个放在眼里。”跟着用手轻轻弹掉牙签,面皮被层层撕裂,露出了他魔神真身的模样,刚要下手反击,岂料一阵大风袭来,带起浓浓的烟尘,瞬间迷失了所有人的视线。

千面魔君闭眼的瞬间,感受到了一抹红光在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千面魔君坏笑着挤压了两下自己太阳穴,放下了戒备模式,恢复了他俊美的容颜,待大风过后,一身痞子气的向众鬼帅伸出了双手说:“小妖自知不是各鬼帅的对手,所以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做妖原则!有劳鬼帅们把我带回冥界吧!”

跟着向红面鬼帅伸出了他的双手,一道天雷如白龙般向千面魔君奔涌而来,缠住了他的双手,被红面鬼帅牵着回了冥界,其他鬼帅也都小心的护在四面八方,以防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千面魔君走后没有多久,一个与夏青峰长的一模一样的红衣男子便出现在了洛有昌的眼前,其眼色冷的让人想死,洛有昌一眼就知道该人不好惹,立即躺在地上装死。

红衣男子瞄都没有瞄洛有昌跟可可一眼,而是径直的走向夏青峰,将夏青峰抱起带着官银消失在了空气中,洛有昌在确定该男子已经走了后,起身抱起可可,向北元方向走去。

另一面,沫沫不安的在河边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就向远方望去,心中暗想,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全军覆没了吧!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的红了眼睛。就在这时,千面魔君赶着装满官银的马车,向沫沫缓缓走来。

沫沫激动的向千面魔君跑去,兴奋激动的问:“夏青峰他们怎么样了?人呢?”

千面魔君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沫沫那红了的眼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伸手拉开了车帘,露出了昏迷不醒的夏青峰,沫沫立即笨拙的爬上了车,紧张的查看夏青峰的伤势,头都不回的问:“妖孽,他没事吧?会不会死?可可、小梦呢?”

沫沫见半天没人回答,便回身寻找千面魔君,可是回身后才发现,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马车上留下了一瓶药,沫沫立即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犹豫片刻后,下车打了点水,将药丸喂进了夏青峰的嘴里。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夏青峰的唇开始微微颤动,沫沫立即将耳朵靠到了夏青峰的嘴边问:“你说什么?”

“可,可可!”

沫沫眉头微蹙问:“你说你渴对不对,我这就去给你打水喝。”就在沫沫转身离开那一刻,夏青峰突然拉住了沫沫的手,含糊不清的说:“不要走,可可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两行清泪同时从夏青峰的眼睛一点一滴的溢出。

沫沫不舍的扒开了夏青峰的手,在其耳边轻声说:“峰,你放心,我决不让你丢了可可。”跟着一鞭打在马身上,带着马车官银快马向夏青峰与洛有昌刚刚打斗过的地方驶去。

冥王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沫沫离去的位置,眼神迷离的看着马车远去的轨迹,毫无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心口,缓缓的闭上双眼,自然的向后栽倒,冥王的身后瞬间变成一片岩海,时不时的还会燃起凶猛的火舌。

冥王就犹如这岩浆中的一叶扁舟,慢慢的远去,慢慢溶解。他的嘴角微微波动说:“原谅我,无法护你到最后。”

昏迷中的夏青峰模模糊糊听到了冥王的呼喊:“夏青峰本王每隔一万年就要像凤凰一样,涅槃重生,要时隔百年才能再次苏醒,所以沫沫就麻烦你多照顾了。”夏青峰想听的更清楚些,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捕捉到冥王的声音,他一个急蹙眉居然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夏青峰艰难的座了起来,轻轻运了运气,发现自己的心脉都已经被接好了,虽然身上还有些皮外伤,但都已经无碍了,只要稍做休息,他便能恢复正常。

夏青峰吃力的伸手拉开了车帘,看向毛手毛脚赶马车的沫沫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沫沫听到夏青峰的声音,一个激动竟然让驾车的马失去了控制,夏青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缰绳,大喊着:“吁、、、、、、!”然后,顺势坐到了沫沫的位置上,嘴角荡起让人看不透的浅笑说:“第一次当车夫,就能赶走这么大个车队,你在这行前途不可限量啊!”

很快马车就被夏青峰控制住了,沫沫则哭笑着用手轻轻拍打夏青峰的肩膀说:“一醒来就打趣我,你想死啊!”

夏青峰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沫沫说:“我才刚醒你就诅咒我去死!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沫沫无辜的崛起小嘴说:“我哪有?忘记告诉你了,我准备带你去找可可!”

听到可可,夏青峰的面容明显显现出一丝哀伤,声音低落的问:“哦!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沫沫看着夏青峰那瞬间冷的吓人的脸,颤颤巍巍的答:“千面魔君,他送你回来后就消失了,一句话也没有留。”

夏青峰听后,眉宇间隐隐的透着愁丝,极力在沫沫面前掩饰自己的不安与急躁,让人看的阵阵心痛。沫沫见夏青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便好心提醒:“峰,我们到了!”

夏青峰急忙拉住前行的马,跳下马车寻找可可的足迹,但是他找到的却只有梦里的尸体,夏青峰突然跪在了梦里的身体,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将梦里抱起,一言不发的将她安葬在了这附近的花海中。看的沫沫一头雾水,她想开口问她是谁?可见夏青峰那紧绷饿脸,话到嘴边就又憋回去,只好默默的跟着。

在夏青峰提笔想给梦里刻碑时,却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谁?夏青峰自然的勾起朱唇,感觉自己有时候真是可笑,其实很早他就知道可可不叫可可了,但是他没问,因为他认为无论可可有怎样的过去,他都会许她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事实证明他真的太天真了,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可可,还连累可可的双生姐姐也为自己而死,他欠可可的,欠这对姐妹的哪怕用整个来生也无以为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分道扬镳

想着想着,夏青峰将一块无字的墓碑立在了梦里坟前,偷偷抹掉眼角的残泪。转身向马车方向走去,沫沫跌跌撞撞的跟上,忙问:“为什么不给小梦刻碑文,而让他成为无名孤坟?”

夏青峰回身看了一眼沫沫,又转念看向花海,只见花海中,落红纷飞就犹如那初冬飘落的白雪,梦里立于花海中,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玉手轻抚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梦里嘴角微挑,恬静怡人展现她的自得与满足,夏青峰心生欣慰,儒雅回笑同时对沫沫说:“不用了,这样便够了。”

剩下的归程都十分顺利,沫沫长鞭急挥,一路驾驶马车引路开道,夏青峰则驾马护与队尾,以免不小心有马落单,丢了官银。

西安秦王府内,一名家奴在后院收到一只信鸽后,慌慌张张的将信鸽脚上的竹管取下,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朱樉的书房跑去,胆战心惊的将装有信笺的竹管递给朱樉,朱樉用力将竹管捏碎,细细读着布条上的内容,眉毛一根根竖起,脸色顿时变的通红,暴起一根根青筋,愤怒地盯着远方,咬牙切齿的说:“李天行怎么可能失手?”

啪的一声,临近朱樉的桌子就被拍的粉碎,家奴见状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朱樉双眼冒火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般,恶狠得看向跪在地上的家奴对外面的侍卫喊:“把他拖出去斩了!”

暗处的叶子听后,立即出现在朱樉面前,想要劝谏。还没等叶子开口。朱樉就冷冷的看向叶子问:“怎么,你想陪他一起去?”叶子立即跪在地上答:“属下不敢,属下知错了!”

朱樉毫无感情的说:“知错就给我滚回去!”叶子听后立即再次藏回暗处。

南京城皇宫内,一位身居高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满脸忧郁的坐在自己的宫内,不停的翻阅着几张信纸,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冷笑。自语道:“夏青峰!居然有本事斩杀李天行。击退北元国师洛有昌,真是不简单啊!只是我的梦里死的有点太不值了!看来本宫要找机会见见这个夏青峰了。”

接着冲自己身旁的老嬷嬷问:“秋心啊!本宫的小贝公主今年多大了?是不是该给她选个贤婿了?”

老嬷嬷恭敬的答:“回贵妃,小贝公主今年满15了。已入舞象之年正是选婿的最佳时期。”

女子将捏在手中的信纸轻轻扔入火盆,满面含笑的说:“本宫知道了,本宫会找机会跟皇上说的,你有时间也去问问小贝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怕这小妮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本宫说。”

老嬷嬷恭敬的给女子行了个礼说:“是!秋心记下了!”

而另一面。夏青峰与沫沫只感觉自己越走越冷,好像一路就是从夏天走入秋天又从深冬走入了初春般,沫沫不由仰天长叹,真没想到我的环球之旅竟然是跟你驾马车完成的。如果发到微博上。一定会轰动世界。

夏青峰毫无幽默细胞的答:“咱俩顶多也就走到伊朗,如果你能把你穿越这事发到微博上,应该能轰动世界。”

沫沫撅着嘴。白了夏青峰一眼说:“去你的?你说这一趟我们到底走了多长时间啊?”

夏青峰眉头微蹙说:“我初略算了下,大概有一年零两个月吧!看这一路大家的穿着。长安应该是初春,我们恰好不幸的错过了春节。”

说着说着二人便来到了长安城外,刚一到城门口就看到张玉带着一大队人马站在城门口,列队等待夏青峰与沫沫。那阵势让沫沫感觉自己是凯旋而归的英雄,张玉见到夏青峰来了,立即大步上前,粗鲁的一拳向夏青峰的胸口打去,说:“小子,怎么走这么久才回来,都担心死我了!”跟着就将夏青峰搂入怀中,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夏青峰面容尴尬,被张玉拍打的一脸通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张玉这才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看向夏青峰说:“我太激动了,下手可能重了点。王爷说此事不宜张扬,所以让我在军营帮你摆庆功宴,做军功嘉奖处理。夏兄弟这边请吧!”

沫沫刚想跟上,却被一个王府家奴模样的小厮拦住,说:“姑娘请留步,我是王府的家奴,王爷命令小的在这里等姑娘,王爷在王府等姑娘。姑娘这边请!”跟着一辆王府的马车便停在了沫沫眼前。

就这样沫沫跟夏青峰在一入长安城就被迫分道扬镳,走向了两条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生之路。同时官银也被顺利的安置进了朱棣的库房。

沫沫怀着一颗激动不安的心,坐到了马车,每每想到朱棣的帅气,朱棣的温柔,朱棣对自己的好,沫沫就不由的涨红了脸颊,沫沫突然好想找一面镜子查看一下自己的面容跟着装,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沫沫随即对着车夫大喊:“停下,停一下,我有事需要下一下车。”

沫沫不喊还好,这一喊车夫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无论沫沫如何呼喊,车夫都不做任何回答,只是马车越赶越快,转瞬间就来到了燕王府。沫沫被颠簸的头昏眼花,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一下车就被两个侍卫拿住,压着进了王府。沫沫立即清醒过来,用力挣扎试图摆脱侍卫的束缚,不停的质问:“我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王爷!”

两个侍卫的面容均若寒冰一般,没有任何波动而是加快了前行的步伐,拖的沫沫十分难受,直到燕王府的后庭一处宽敞的空地,沫沫被用力推倒在地,仓惶抬头只见,朱棣高高的坐在主位上,徐妙云跟郭夫人分别坐在朱棣的两侧,剑旭等一杆家奴分别列队站在两旁,面容均十分严肃。

沫沫委屈的跪在地上,眼神炙热的看向朱棣,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在朱棣的眼中找到那久违的温柔,于是不甘心的问:“王爷不知沫沫犯了什么错?要承受如此待遇?”

朱棣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瞄了沫沫一眼反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沫沫抬头看向一脸得意的郭夫人跟满脸愧疚的徐妙云,便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朱棣这后院的女人给坑了,沫沫的心那一刻如刀绞般的痛,没想到自己与朱棣的情谊竟连几个女人的栽赃陷害都经不起,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朱棣。

眼泪不争气的湿了眼眶,一脸傲慢的答:“民女不知,请问王爷民女犯了什么错?”

朱棣看着沫沫突来的骨气跟不甘示弱的态度,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问:“说你跟沈贵是什么关系?”

沫沫轻咬薄唇看向了徐妙云,露出少许苦笑,她原本以为这飞来横祸是郭夫人所为,徐妙云只是冷眼旁观者,却没想到主谋竟是这历史上的一代贤后徐妙云,因为知道她跟沈贵有关系的只有剑旭与徐妙云,但沫沫可以肯定说这事的一定不是剑旭。但她却不知道沈贵是朱棣的大忌。

沫沫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毫无顾忌的说:“我以为多大个事呢!他是我义兄,怎么王爷我义兄得罪你啦?”

朱棣听到义兄二字,眉心微皱,但却没了之前的凶狠之相,声音低温的说:“谁让你起来的?跪回去!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就算沈贵的事情不提,你私自出府的事情也要小惩。”

朱棣话音刚落,郭夫人就立即尖酸刻薄的说:“王爷,臣妾敢肯定沫沫姑娘与沈贵绝不是简单的义兄义妹,臣妾有证人。”跟着对一旁的下人喊:“去,将宝妈妈带上来。”

很快就有一个下人将清风楼的宝妈妈带了上来,朱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冷冽的问:“下面所跪何人?”

宝妈妈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当即吓的双腿发软,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答:“老奴,老奴清风楼老鸨,宝金凤。”

朱棣依旧阴冷着脸,声音低稳霸道的问:“你可认识你身边跪着的女子?”

宝妈妈抬头看到徐沫沫那一刻,整个胸膛都如开水般沸腾,心中暗骂,你这个扫把星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我,这次居然还被人无辜绑走进了黑屋子,惹上王爷这个大麻烦,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才怪。于是将头紧贴着地面答:“回王爷,老奴认识,她原是我清风楼的姑娘,被沈公子包养,后来被沈公子赎身抬回府上做了小妾。”

朱棣听后,眉心微微颤抖,脸一阵红,一阵黑,拳头不自觉握的咯咯直响,声音沙哑略显犹豫的问:“沫沫她说的可属实?”

沫沫虽跪在地上,但腰杆挺的笔直,眼神坚定的盯着朱棣的黑眸,一字一句的答:“回王爷,句句属实!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互不相欠

朱棣失望的闭上双眼,胸口阵阵闷痛,无力的伸出一只手向外轻摆,说:“没有但是了!你终是跟他说不清道不白!来人,把人都待下去吧!本王今天累了。”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上前欲要将沫沫架起,沫沫一把推开侍卫,几步窜到朱棣身前,问:“就算我跟沈贵说不清道不白,你又凭什么关我,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朱棣突然转身,与沫沫面面相对,接近绝望的俯视着沫沫,双眼闪着让人猜不透的寒光,有气愤,有伤心,有悔恨更多的是不舍。咬牙切齿的说:“凭什么?你问我凭什么?”朱棣步步紧逼,沫沫节节后退。在气势上沫沫承认她输了,输的无言以对。

但沫沫并没有妥协,因为她跟沈贵之间是清白的,她不能示弱。朱棣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事到如今居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一个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的男人,她又何必多语?沫沫一把推开朱棣,傲气嚣张的说:“王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跟沈贵沈公子之前是清白的,就算我们之间不清白,也轮不到你来管,因为你并不是我的谁。”

啪的一巴掌,朱棣狠狠的打在沫沫的脸上,怒气难消的说:“你只要还是我大明的子民,本王就管得。未出嫁的姑娘跟男子私通就是失德,先杖刑四十,三日后送入猪笼。”

剑旭见状立即跪在地上替沫沫求情说:“王爷息怒,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求你给沫沫姑娘一个解释的机会,事情一定不是您想的那样。”

朱棣只是气急了,并没有至沫沫于死地的想法。看有台阶就立即下了,于是稍微平稳了下语气,压了压自己的怒气,说:“好,本王今日就看在剑旭的份上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有什么想说的快说。”

沫沫摸了摸被朱棣打的火辣辣的脸,一脸倔强的说:“我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你若是真爱我。就该包容我的瑕丝,你若不爱我就请放手,你若因此恨上我。那我便一死已泄王爷心中不满。”回身便拔出了傍边侍卫的佩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朱棣眉头一紧打落了沫沫手中的剑,向一旁的侍卫怒喊:“你们都瞎了嘛?把她给本王拿下,狠狠的打。打到她知错为止!”

很快就有侍卫搬来了长凳。将沫沫按在长凳上,一杖接一杖的大了起来。很快沫沫的血就渗透了衣衫,臀部腰部都变的血肉模糊。但这小丫头竟倔强的一声没吭,硬性扛了下来,在沫沫心中这些皮肉上的痛都不及她心痛的十分之一。她早已看不清周边人的表情,只是一刻不停的盯着朱棣,警告自己记住这张脸。这个眼神,记住这个男人的冷血。记住此时的这份心痛。

沫沫越是不服越是不吭声,朱棣就越是生气,撕心裂肺的训斥打沫沫的侍卫,说:“你们都没吃饭?难道要让本王亲自动手嘛?打,给我用力打。”

沫沫额角的汗水如大雨倾盆般不停的流下来,脸色也惨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眼皮开始不争气的打架,但是她依然没有喊一声疼,只是无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略带嘲讽的说:“朱棣,我承认我错了,我错在爱上你。”

此话一出,朱棣有种整颗心都被捏碎了的感觉,眼神呆滞的盯着沫沫,大有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架势,徐妙云见再这么打下去,沫沫就真的没命,她虽然不希望朱棣纳沫沫为妾,但是也不想她死,不知为什么她对沫沫有种隐隐的不舍,于是扑通跪在朱棣面前,苦苦哀求说:“王爷,沫沫姑娘年岁小不懂事,你就饶了她吧,你再这么打下去她会死的。”

沫沫毫不领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妙云说:“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与同情。”

徐妙云并没有与沫沫一般见识,而是哭着抱住朱棣的腿说:“王爷,不要再打了,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沫沫跟沈贵的关系真的只是义兄义妹,这个臣妾在沫沫入府时就知道了,沫沫姑娘跟臣妾提过并没故意隐瞒过此事。”

朱棣冷笑了一下,踢开了徐妙云,用手捏起徐妙云的下巴说:“你也知道,这么看偌大的王府只有本王一人不知了,你心痛他是吧!打他的人你不舍得了是吧!那你就陪她一起受罚。来人把王妃拉过去一起打。”

郭夫人站在一旁,早已乐的不可掩饰了,本想此事只能踢走徐沫沫,没想到还将徐王妃拉下了水,真是赚大了。

小七胆怯的躲在大树后,急的冷汗直流,这可怎么办啊?再这么打下去沫沫姐姐会死的,师父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我该去找谁来救救沫沫姐姐啊?真是急死我了!

就在此时,一个家奴打扮的人突然在人群外冲了出来,打倒了一直杖刑沫沫的两个侍卫,将沫沫从长凳上抱起,眼神苦涩的看了徐妙云一眼。

剑旭瞬间高喊:“有刺客,保护王爷。”顷刻间上百个侍卫就将此次围的水泄不通,剑旭也顺势挡在了朱棣的身前。

沫沫抬头看了眼抱住自己的男人,竟然是沈贵,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沈贵看着沫沫那委屈倔强的模样,不由心痛难忍,声音温柔绵长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沫沫一听这话,竟不自觉的哭出了声音。听的朱棣心灰意冷,原来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他为她魂牵梦绕寝食难安,却不知她心系他人。

朱棣转身坦荡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命令剑旭等人都退到一边,高傲霸气的看着抱着沫沫的沈贵说:“既然你们这么郎有情妾有意,那么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把他们两个人给我拿下,立即处死。”

沈贵听后,轻蔑一笑说:“王爷你恐怕也太小看草民了,若没有三分把握我岂敢独创王府。”跟着从腰间摸出一块免死金牌,处变不惊的说:“当今圣上钦赐免死金牌,我看你们谁敢上前?”

朱棣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放声大笑说:“我父皇至今为止,只赐过一块免死金牌,所以你手中这块一定是假的,来人给本王拿下。”

沈贵第一次转身,正面跟朱棣交锋,双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憎恨,表面是看似平静无澜,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他冷漠无情的面容上勾起一丝得意说:“你可知沫沫的外祖母是谁?如果此事闹到皇上那里,想必你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朱棣眼神阴狠的像要吃人一般,说:“你威胁本王?”

沈贵恭敬一笑说:“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告诉王爷,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放不下却得不到的女人,当今圣上选择的是默默守护,而我不想王爷您选赶尽杀绝。”

朱棣双目饱蘸着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言语生冷的笑说:“好,本王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也不能让你们走的如此容易。来啊!上刀山火海!”

很快就有人在地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尖刀跟一趟趟的燃着火的火炭,朱棣冷冷的说:“你只要脱掉靴子,抱着沫沫不动内力的从这刀山火海上走过,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沈贵冲着朱棣儒雅一笑,爽快的答:“好!君子一言?”朱棣依旧生冷的回:“驷马难追!”

沫沫艰难的抬起头,满眼泪水的看着沈贵说:“不要!”沈贵温柔的看了一眼沫沫,言语坚定的说:“放心!”跟着脱下靴子,踩上了那一排排的尖刀。血很快就顺着刀刃流下,染红了那一块块地砖。但自始至终沈贵的脸上都含着微笑,看不到一丝痛苦,反而朱棣的脸色却难看的狠,好像有人正在用尖刀挖他的心脏一般。

徐妙云心痛的闭上双眼,不忍再看,眼泪顺着脸颊,不争气的一滴一滴落下,度娘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沈贵身上,便悄悄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徐妙云扶到了一旁,生怕被朱棣看到徐妙云异常的表情,再生事端。

就在沈贵走到一半时,沫沫突然叫停了他,说:“哥,放我下来。”沈贵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乖!抱紧哥哥,不要乱动。”

沫沫握紧袖角,帮沈贵擦拭额头的汗水,说:“哥,放我下来,朱棣曾为我挡过一刀,我不想欠他的。”跟着摆脱了沈贵的怀抱,双脚艰难的立于炭火之上,在沈贵的搀扶下,狼狈落魄的前走。

沫沫在即将走完这层层火炭时,突然回身看了一眼朱棣,微笑着波动嘴唇说:“从此刻起,我们互不相欠,恩断义绝。”紧接着沫沫将手中紧握的朱棣送的玉佩扔进了炭火中。

朱棣立即起身,想去接住那玉佩,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远到哪怕近在咫尺也是远隔天涯,就在沫沫与沈贵彻底消失在朱棣的视线时,朱棣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这辈子彻底失去这个女人了,无论是人还是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换我来护你

这一刻朱棣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一丝后悔,曾经他也不止一次怀疑过沫沫的身份,他曾猜她是太子的人,也曾想过她是朱樉的人,甚至怀疑过她是父皇的人,但无论他是谁的人,不是都跟自己说好了,让她变成自己的人吗?为何这次他不能忍,为何这次他要这么冲动,还要下重手伤她,想必此刻的她一定狠死自己了。

郭夫人在朱棣起身的瞬间,捕捉到了朱棣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望,那是对爱的渴望,郭夫人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袅袅几步走到朱棣身边,用她的纤纤玉手不停的在朱棣的胸口捋顺,娇柔妖媚的说:“王爷,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臣妾都会守在你身边。”

朱棣猛然回神,低头看向郭夫人,心中顿生一种厌恶,甚至多看一眼都感觉恶心,不,不止是郭夫人,是所有女人都让他恶心,只有沫沫,只有沫沫才是他这辈子唯一值得爱的女人。

于是冷漠的推开郭夫人,毫无感情的说了一个字:“滚!”惊的郭夫人一身冷汗,王爷从来都没有这么对她说过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的眼神,那种厌恶与绝望让她的身体都发抖,好像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个男人手中。

郭夫人之所以,这么多年都能得到朱棣的疼爱,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背景,更多的是她识相,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郭夫人胆怯的给朱棣行了个礼,在丫鬟的陪伴下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春雨楼。郭夫人就收起了她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变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母老虎,把她内心的不安与气愤统统发泄到了院子里奴才的身上。并令下人给自己铺纸研墨。给自己的父亲修书一封,让其帮助自己在王府外除掉徐沫沫。

因为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她竟能不废吹灰之力就让一个男人的心死了,只要她还活着对自己就是最大的威胁,王爷就不可能放弃她,如果让沫沫咸鱼翻身,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安排。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去通知沈贵。本以为沈贵来了会加重王爷的怒火,二人今日必命丧于此,岂料半路杀出一块免死金牌。不仅没杀成徐沫沫,反而激起了王爷的占有欲,使王爷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真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而燕王府门口。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贵妇坐在马车上,看着沈贵与沫沫浑身是血的从燕王府走出来。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心痛的冲着车上的两个小厮怒吼:“快去把小姐跟沈老爷扶过来。”

小厮听后,立即下车小心的搀扶着沈贵与沫沫,起初沫沫有些排斥。沈贵溺爱的看着沫沫说:“放心,自己人。”沫沫才安心的让小厮搀扶,但就在小厮搀扶的那一刻。沫沫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燕王府门口,车上的贵妇竟抬步飞出马车。将沫沫紧紧抱与怀中,宠溺专注的盯着沫沫,说:“我的女儿!真是苦了你了。”紧跟着眼泪就湿了眼眶。

沈贵立即上前安慰,说:“夫人请放心,沫沫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要害,多加休息既能恢复。”

这贵妇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平静了情绪,冲着沈贵恭敬的行了个礼说:“多谢沈公子出手相救,大恩日后必将重谢,我母亲的东西、、、、、、!”

沈贵听后立即明白了什么,急忙从怀中掏出免死金牌递给贵妇说:“多谢夫人了!”贵妇人莞尔一笑说:“是我该说谢谢才对,谢谢你救了我的沫沫。沈公子的马车老妇已经备好了,我们母女就不再打扰沈公子了。”说着就将沫沫扶上了自己的马车。

沈贵看着马车远去的轨迹,发自内心一笑,说:“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沫沫沈大哥自知与你不配,也不会强求与你的缘分,只要你能幸福,沈大哥为你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跟着转身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朱棣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一遍一遍的翻阅着沫沫无聊时写的字,大多是“情,愁!”幻想着沫沫提笔落笔间的神情,突然仰天悲笑,原来我一直都不懂你的情,你的愁。

此时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太监恭敬的站在门外,声音洪亮的说:“禀王爷,李福求见!”

朱棣听后收起的了自己的愁容,平静的说:“传!”

很快一个侍卫模样的中年男子就跪在了朱棣的身前,恭敬的答:“禀王爷,沫沫姑娘与沈贵一出王府就分开了,沫沫被一个年岁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贵妇接上了马车,朝四川方向走去,而那贵妇称她为我的女儿。沈贵则驾马车朝苏州方向走去,并向贵妇人归还了免死金牌。”

朱棣一听沫沫没有与沈贵在一起,心情立即从雷雨交加变成晴转多云,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继续问:“那沫沫的身世可查到了?”

李福的脸上闪烁几分不安,犹豫半天吞吞吐吐的答:“这!沫沫姑娘的身世牵扯的人比较多也比较广,所以属下只有个大概,还不敢断定。”

朱棣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一直怀疑沫沫的身世不简单,但因为怕失去她所以不敢查,直到郭夫人逼的他不得不查,听到李福的回答,更加落实了他对沫沫的猜想,心中不由苦笑,朱棣啊朱棣你何时变的这般优柔寡断了,你若早点去查沫沫的身世,今日也许就不会放手的这般被动了。

朱棣毫无感情波动的问:“说吧!查到了什么?”

李福眉头一紧,抬起了头,答:“回王爷,属下查到,沫沫姑娘原名徐景沫,她的祖父是魏国公徐达。父亲是徐达的长子徐允恭。外祖父为?当今圣上的死敌陈友谅。母亲是其次女陈媛怡现居四川谢家寨。也有人传,陈媛怡是当今圣上与佩瑶的私生女。都是口传,并无证据。”

李福看着朱棣那阴晴难定的表情,立即识相的说:“不知王爷可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如果没有小的就先行退下了。”

朱棣失神的摆摆手事宜李福退下吧!还没等李福走出书房,朱棣就突然又叫住了他问:“那夏青峰呢?什么背景?”

李福迟疑了脚步,回身答:“回王爷,他没有背景,甚至连陈媛怡都不认识他,如果属下查的属实,他是个孤儿,原籍应该在浙江一带,自小就没有姓名,靠乞讨为生,还有一段时间出家当过和尚,谁都不知道她跟沫沫姑娘是如何认识的。沫沫姑娘因自小叛逆,十一岁就离家出走去找自己的生父,结果一走就是三年,陈媛怡也是在最近才得到沫沫姑娘的消息的。”

朱棣轻声道:“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另一面,沫沫渐渐的有了意识,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

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位中年美妇人坐在自己的床头,一幅倦极了的模样,昏昏沉沉的点着头。一旁的丫鬟见沫沫睁开了眼睛,突然高声尖叫:“夫人,夫人!小姐醒了!”

那美妇人霍然抬眸,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说:“沫沫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你想吃什么,娘立即让下人去做!”

沫沫在定神看清这美妇人的面容时,整个人都震惊了,她颤抖的伸出手去抚摸妇人的脸庞,声音沙哑无力的说:“妈妈!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是不是到了天堂?”

陈媛怡伸手摸了摸沫沫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面容紧张的的说:“宁儿快去找赛华佗,就说小姐好像烧坏了脑子,一直神志不清的说胡话!”

沫沫仔细观察了下这周边的摆设跟身边人的穿着。她确定,她还在明朝,不是做梦也不是在天堂,只是恰巧这明朝的妈妈跟她21世纪因生自己难产死的妈妈长的一样,所以才给了自己那样的错觉,沫沫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睛,难道老天真的可怜我20年没有母爱?所以才让她穿越到明朝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妈妈?

陈媛怡见沫沫哭红了眼睛,整个人都慌了手脚,心神难安的问:“沫沫,你是不是很疼,都是娘不好,是娘没有照顾好你,你说都谁欺负了你,娘毕竟一笔一笔的帮你讨回来!”

陈媛怡说的字里行间都包含着溺爱,放纵,护短。让沫沫忍不住钻进了陈媛怡的怀中放声痛哭。自小到大在她受欺负时,她的父亲都告诉她要忍让,忍让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忍让她那个表面仁慈背地里总让自己背黑锅的后母,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要帮她讨回来。

陈媛怡见沫沫只哭不语,便也急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娘知道这几年你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都是娘不好,娘没有护好你,从今天起娘跟你保证没有人敢再欺负你,除非娘死了!”

沫沫一听除非娘死了,立即停止了哭泣,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陈媛怡说:“娘,天大的委屈我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你死了!沫沫长大了,从今天起由沫沫来护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见谢晓峰

听了沫沫的话,陈媛怡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将沫沫紧紧揽入怀中,欣慰的说:“我的沫沫长大了,长大了。”

沫沫那坚定不移的表情瞬间变的扭曲,痛苦难耐的说:“娘,抱得太紧了,我屁股疼!”

就在这时,宁儿跟赛华佗匆匆忙忙的走入了房间,恰巧听到了这对母女最后的对话,赛华佗面含微笑,轻捋羊角胡,声音低柔的说:“夫人可否退一步,让老夫为小姐诊脉?”

陈媛怡闻赛华佗来了,立即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回身恭敬的一笑说:“让先生见笑了,请!”

只见一根红绳从赛华佗的手中飞出,紧紧的缠在沫沫的手腕上,悬丝诊脉!沫沫瞬间变的不淡定了,这种只有在里才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手腕条件反射的向后一抖,赛华佗眉头一紧,面容严肃的说:“别乱动。”

沫沫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紧紧掐住,再难动弹。随着大手指尖的按压,沫沫似乎感受到自己脉搏的跳动。赛华佗很快就收起了红绳,面无表情的说:“夫人不用担心,小姐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跟着从怀中掏出两个药瓶,一瓶装的药粉,一瓶装的药水,说:“这两瓶是我刚刚研制出来专治外伤的药,先用药水清理伤口,再用药粉外服伤口,一日三次,七日后小姐便能痊愈了。过一个春秋便不会再有疤痕了。”

宁儿微微给赛华佗行了个礼,迅速接过两瓶药,走到了陈媛怡身旁站好。

陈媛怡缓步上前,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但却不失明媚,可偏偏又带着谈谈的冰冷,她俯身行礼说:“多谢先生!”赛华佗立即伸手将陈媛怡扶起说:“哎!我跟你父亲是八拜之交,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父,你这样客气岂不见外!”

沫沫听后撅着小嘴,扒拉着手指,说:“我娘爹爹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外叔公了!”心想如果我能习得赛华佗的一招半式。自己跟母亲在明朝即便不依附什么人,也不至于饿死,再说谁会嫌弃自己本事多呢?

想着想着沫沫立即忍着伤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外叔公,小女刚刚看了您精妙绝伦的医术,着实佩服不已,希望外叔公不要嫌弃沫沫愚笨。收沫沫为徒。”

陈媛怡又惊又喜的看着沫沫,问:“你肯学医?”

沫沫冲着陈媛怡婉约一笑。表示我愿意,十分愿意。

赛华佗满面皱纹的脸上也浮起丝丝笑意说:“快快起来,外叔公一生孤寡,膝下无子。苦于一身绝学无人继承,你八岁时外叔公曾说要收你为徒,你说自己年岁尚小。无心向学。时隔三年外叔公又说收你为徒,没想到你却以寻父为名离家出走。为此你母亲跟外叔公赌气,三年不语,直到你近日归来伤重,你母亲才肯再见你外叔公。没想到,外叔公一来你就!看来外叔公的沫沫真的长大了!”

沫沫听的不由张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的前身竟是这般有个性的女子,真是败家子,这么好的资源都不用。一般灵魂穿越不是都会收到一些之前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吗?特别是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没有?一睁开眼睛就跟夏清婉躺在棺材里,一回想当日种种,身上的汗毛就不由的根根立起。

沫沫涨红了脸,可怜巴巴的看向赛华佗解释说:“外叔公都怪沫沫当时年纪小,人生阅历少,不知道一技之长的重要,现在沫沫长大了,一定会好好珍惜外叔公给沫沫的机会。”

赛华佗激动的将沫沫扶起,紧紧握着沫沫的手,老泪众横的说:“好好!凭借你的聪明才智,外叔公敢肯定你的造诣一定在外叔公之上,甚至在外叔公的增祖父孙思邈之上!”

沫沫整颗心都快激动的停止跳动了,不由自语:“一代药王孙思邈,活了140多岁那个?”

赛华佗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说:“非也!我曾在六岁时,还见过他。只是为了不引起世人躁动,遵守生老病死的常规,造了一座衣冠冢而已。”

沫沫满脸好奇的问:“那他现在长什么样,是不是就跟年画中的老寿星一样?”

赛华佗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微笑着看着沫沫说:“这个就算是外叔公的小秘密吧,只要你用心学外叔公教你的东西,你终有一天也会遇到他的。”

沫沫一幅迫不及待的表情,紧紧盯着赛华佗问:“那外叔公,我什么时候拜师,什么时才能学您的医术啊?”

赛华佗此时已经美的合不拢嘴了说:“不急这一时半刻,等你七日后伤好了,就正式拜师,外叔公传你医术。”

沫沫突然双手抱拳,十分有江湖气质的说:“多谢外叔公!”

赛华佗看后,温婉一笑,回身向外走去,边周边说:“这几天好好养身体,不要吃腥辣之物,以免七日后无法痊愈。”

沫沫趴回床上,高声呐喊:“遵命!”

赛华佗走后,陈媛怡盈盈几步走到沫沫身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沫沫的额头说:“你啊!说风就是雨!”

沫沫这时早就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媛怡说:“娘我饿了!什么三珍海味,只要家里有的我都想吃!”

宁儿站在一旁,看着沫沫那装傻卖萌的样,不由笑出了声。

沫沫霎时变的严肃,问:“你干嘛盯着我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宁儿立即摇头说:“不是,我只是笑小姐这三年来看似长大了许多,但是心性却一点都没变,还是当年那个小吃货。”

沫沫听了宁儿的话,调皮的做了几个鬼脸,惹得整个房间都笑声不断。

谢家庄庄主,谢玉孙到了门口,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便停住了脚步。一旁的佣人,小心的问:“老爷我们不进去嘛?”

谢玉孙微笑着摇摇头说:“不去了,只要知道他们母女安好便好了。走的太近容易招他人闲话!反而给媛怡她们母女添麻烦。”跟着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

赛华佗的药果然有效,刚满五日,沫沫就跟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跑了,沫沫原以为赛华佗研制出来的是双氧水跟云南白药,结果证明沫沫果然低估赛华佗了,效果要比那好的多。仅仅五日沫沫就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还有一片疤痕而已。

沫沫本就不是一个喜静的姑娘,外加一个人安静下来她便会想到那个人,心便跟着阵阵作痛,甚至波及十指。所以沫沫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宁儿跟陈媛怡自己一个人偷偷从后窗溜走。

沫沫因为没有一丝原主的记忆,所以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生怕遇到什么自己的死对头,自己却浑然不知。于是她避过了繁闹的街道,向谢家庄的后山走去。

沫沫怡然的躺在河边的大石上,伸出一只手不停的摆弄着清澈的溪水,望着天边的几朵闲云,微微的闭上眼睛,用心的聆听着风过带起的春叶声,跟因枝条晃动而惊起的鸟叫声。轻轻舒了一口气,眼泪却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21世纪的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藏着什么不被人知的大秘密,只要她能找到那个对的人,她便能知道一切真相,所以她不断寻找,不断恋爱不断失恋,却始终没有遇到那所谓的良人。直到她遇到了朱棣,她以为朱棣便是那个她苦苦寻找的良人,她为了朱棣甚至可以放弃所有一切所谓的原则,可结果他还是负了她,甚至让她此刻都分不清自己对朱棣的感情是爱还是恨,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被人硬性的从身体拉出,简直不是一个痛字能够形容的。

也许爱上一个人真的只需要三秒钟,而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一阵淡淡的桂香随着空气,飘入沫沫的鼻息,沫沫猛的睁眼,只见一张俊美绝伦,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俊脸呈现在沫沫眼前。沫沫迅速起身,一把推开男子问:“你是谁?“

男子放荡不拘的起身,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视。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说:“一个路过的人!”

沫沫不高兴的瞄了男子一眼,说:“既然是路人,那就请便吧!不送!”

男子竟无赖的坐到了沫沫身旁,略带玩味的说:“我走累了想在这歇歇脚,想必这应该不是姑娘家的产业,所以无权赶我走吧?”

沫沫厌恶的再度看向男子,起身便要离开。男子却突然伸手沾了一滴沫沫脸颊的泪水,放进嘴里说:“苦涩的!你不开心?又或者你很伤心?”

沫沫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山下走去,男子竟突然高喊:“徐景沫,我是谢晓峰啊?怎么才三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信你,就如你信我

沫沫立即停止了脚步,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谢晓峰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看样子他的年龄应该跟原主年龄相仿,莫非是原主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下完蛋了。

沫沫正犹豫该怎么办,男子却突然站在了沫沫身前,眉头微蹙,声音平缓的说:“三年不见,你好像变了!”

沫沫急退一步,让自己与谢晓峰保持半米的距离,盛气凌人的抬起头,一双灵动如水的黑眸,坚定如铁的盯着谢晓峰说:“三年不见,你也变了不少不是嘛?至少我们都长大了!”

谢晓峰听了沫沫的话,立即爽朗大笑,但那笑声中似乎还夹着少许不被人解的冰冷。沫沫见状立即也跟着大笑起来。

谢晓峰收起了笑容,眼眸深邃的问:“你笑什么?”

沫沫精致的小脸未沾胭脂,透过白玉般细嫩的肌肤泛起醉人的微红,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她轻抚长袍,悠然转身,将双手背于身后,有条不紊的反问:“那你又笑什么!”

谢晓峰道:“笑某人曾经一段话!”

沫沫低头苦笑,再度转身,看都不看谢晓峰一眼的继续向山下走去。

谢晓峰站在原地良久,才冲着沫沫高喊:“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话?”

沫沫头也不回的答:“不想,至少现在不想。我要回家了,再晚我娘该着急了,再见再说吧!”

谢晓峰看着沫沫渐去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自语:“徐景沫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三年前的你言行举止圆滑的如三十岁的老狐狸,三年后的你倒是有了跟你这个年岁相符的倔强。”转身像密林走去。

沫沫下山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了集市,在见过谢晓峰后,她突然对自己的前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好想看看她的前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生长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整个谢家庄依山临水。环湖而居。上下也不过百余户人家。但大部分为习武之人,身形轻盈矫健。谢家庄的入口更是有两个高手守门,凡是入庄的人必须登记身份。说明来历。总而概之这谢家庄就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其中最吸引沫沫的则是湖畔一个叫杏花村的小酒家,虽然只是草屋茅亭,却宾客满堂。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茅亭中间一边品酒一边讲一个男人的故事。

沫沫经不起好奇心的引诱。也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只听中年男子声音低沉,用带有崇拜的口吻说:

江湖中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江湖人为了要达到某种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他们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连他们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更没有人能否认。这就是江湖人的命运。也正是江湖人最大的悲哀。江湖中每一代都有英雄兴起,而这一代的英雄则非我们翠云峰下,绿水湖前。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莫属了。

他是一个天生的奇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韬武略无不精通,剑术上的造诣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英资天纵的谢晓峰,就是剑中的帝王。仅在十一岁那年就击败了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剑客华少坤,而因此一举成名。

说到这里,突然有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用力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剑,起身向湖边摆渡的船夫走去,扔个船夫几锭碎银,声音异于常人的冰冷,说:“船家摆渡神剑山庄!”

船家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迅速的支开船桨,一脸献媚的说:“大侠,这边请!”

说书的中年人也朝那青衣男子望去,不自觉的叹了一口长气说:“唉!可惜了!可惜又要有一个英年才俊在此陨落。”

沫沫也随着众人的目光向那木船远去的方向望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神剑山庄谢晓峰的身影,她的心不自主的多跳了几下,这一刻她竟在为他担了心。

沫沫起身向她跟母亲的住处走去,朱红的大门旁,坐落着两头凶猛的雄狮,院内大概有十几个下人,两三个丫鬟,一个烧火的婆子,跟六七个家丁。若在外面这样的气势也算是个不小的大户人家了,可在这谢家庄却再普通不过了。还没等沫沫上前叫门,宁儿就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出,如释重担的说:“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去哪了?都急死夫人了。”

沫沫一脸木讷的问:“出什么事了?”

宁儿一把抓过沫沫的手就往屋里拽,一边拽一边喊:“小姐回来了!张裁缝你先等一下。”

沫沫一进大厅就看到一个二十出头,身材硕实的少年静静的站在陈媛怡的身旁,恭敬的给沫沫行了个礼说:“小姐好。”跟着就从身后拿出卷尺等测量工具,利落的测量着沫沫的三围、身长、臂长。

沫沫突然咯咯笑出了声,张裁缝立即停止了动作,疑惑的望着沫沫问:“不知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小姐这般开心?”

沫沫随即向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ok的手型,将一直眼睛闭上,一直眼睛透过o口看着张裁缝说:“在我心中裁缝应该是这样这样的,但你却是这样这样的!”另一手不停的在空气中勾画着男人的身形。

而这张裁缝却并不是怜香惜玉的男子,他的表情依然冷的跟冰块一样,转身给陈媛怡行了个礼说:“夫人,小姐的身材我已经量好了,我现在就立即回去赶工,必在明天日落之前将小姐的拜师服做好。”

陈媛怡缓缓起身,恭敬的回礼道:“有劳张裁缝了。”

这时张裁缝的脸上才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作为对陈媛怡的回礼,跟着就转身向门外走去,自始至终都不曾再看沫沫一眼,沫沫看着张裁缝远去的背影,几步靠到了陈媛怡的身旁问:“娘?我曾经得罪过这个裁缝?”

陈媛怡微微蹙眉,无奈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说这算不算得罪?”跟着转身向后院走去。

沫沫似懂非懂的说:“应该算吧!唉!娘别走,我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你倒是说清楚啊?”

宁儿看着沫沫那无辜样,实在忍不住了说:“小姐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嘛?你八岁就成了这谢家庄的小霸王。只要有哪个孩子冲撞了你,隔天晚上就会被人套麻袋暴打,村东头的谢魁家,村西头的老李家因为得罪了你,还被泼了黑狗血。你离家出走,全庄上下庆祝了三天呢!”

沫沫不可置信的苦笑,自语:“不会吧!我一个八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张裁缝一个人就能把我搞定了。”

宁儿立即一脸神秘的靠到了沫沫身旁问:“小姐,宁儿有件事情忍了好久,你可要说实话啊!我问你是不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谢晓峰在暗中帮你,所以你才在外面那么嚣张的?”

“这、、、、、、!宁儿我累了,这个话题我们改天再聊。”跟着沫沫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宁儿眼前。

宁儿看着沫沫远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跺跺脚,自语:“小姐、、、!纸包不住火,这事大家早晚都会知道。”

沫沫一路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无法解释,同时沫沫也在想这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拒绝学高超的医术,她能与剑神结成盟友,本该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做起事来却异常嚣张,真是匪夷所思。

就在沫沫一边想一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啊!”谢晓峰瞬间来到了沫沫的身前,捂住了沫沫的嘴说:“嘘!喊这么大声!难道你想嫁给我啊?”

沫沫一把打开谢晓峰的手说:“想的美!你怎么在这?你不该在、、、、、、!哦!有一个剑客去神剑山庄找你挑战了!”

谢晓峰顺手将门关上,懒散的依靠在沫沫的床上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不要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跟着就传来谢晓峰均匀的呼吸声,沫沫缓步上前两步,一脸惊讶的自语:“不会吧!这就睡着了?我们之间真的有这么熟?”

“有!”谢晓峰突然的回答,差点又让沫沫喊了出来。沫沫条件反射的用手按住胸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晓峰又道:“你好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而且对我很排斥?”

沫沫道:“我确实不记得了很多事情,对你不是排斥,而是陌生。”

谢晓峰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语气淡定的问:“这三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离家出走后,我也曾派人找过你,但是只查到你去过浙江一带跟一个当地的小混混走的很近,后来你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讯。我一度以为你死了。还偷偷给你烧了不少纸钱!”

沫沫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没错我确实是死了。但是我却意外的从棺材里醒了过来,被茅山教陆真人所救,可我醒后却失忆了。我知道这事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事实。”

谢晓峰忽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嘴角浮起一个迷人的微笑说:“我信你,就像你当初信我一样。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父亲就要被那个上门挑战的剑客烦死了,呵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秘信笺

沫沫看着谢晓峰来无踪去无影的拜访方式,深深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她好想穿回21世纪好好看看在谢晓峰的故事中,女主角到底是谁?但是她相信,一定不是自己。(wwW.mht.la 无弹窗广告)沫沫做梦都不敢想像谢晓峰这种神话故事中的男子,竟会这样随便普通的创入了她的生活,还是以那样亲密的方式。

谢晓峰的出现,让沫沫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开始研究真正的徐景沫,包括她的每一样东西,她的房间并不大,但是空间却利用的十分好,古代女子的闺房大多放的是梳妆台,可她却放的是书架。沫沫在书架的最下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梳妆盒。

这梳妆盒的做工很精细,仔细研究又有点向21世纪的保险箱,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沫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随心的试了几个密码,轻易的打开了那个梳妆盒。一个黄色的信封,板板正正的摆放在里面。

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写情书了,真是早熟,看看是谁写给你的,嘻嘻。沫沫顺手打开了信封,整个人瞬间呆傻在了原地,这竟然是写给自己的一封信!太不可思议了。

写给未来自己的一封信

都说轮回可以洗掉一个人所有的记忆,可我却大胆的打晕了孟婆,放倒了鬼差,保留着自己所有的记忆重生在了这个我日夜思念的躯体里,不为那海枯石烂的爱情,只为那至死不渝的友谊。

我尝试了几次想把事情写的清楚些,可结果它都变成了无字天书,这时我才发现。我无法书写下任何未来发生的事情!这几乎把我推入了绝望,因为如果未来的我无法改变历史,那么我的灵魂将永远跌入无尽循环的怪圈,不断重复昨天的故事。

沫沫努力见到孙思邈,阻止朱棣上位,尽量改变历史,这一切都是为了峰。你必须相信我。因为我就是未来的你。就如你是未来的我一样。

留心五月七日,它是你迈入地狱的第一步,永远记住。跟着心中,便是晴天!你若恨了,就将牺牲掉每一个关心你的人。爱情也好,友谊也罢皆是如此。

洪武十年五月七日徐景沫绝笔

沫沫看完信。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脸色变的十分难看。(www.yeyexs.cc 夜夜小说网)阴晴难定,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一个配角,自己的穿越正如冥王所言只是一个意外,而她之所以留下来只是为了对夏青峰的一个义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承认在这个朝代她有了牵绊有了不舍,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就要背负什么使命!更何况这使命竟离谱的让她改变历史!

沫沫略显失魂的将信再次放到盒子中,可转眼间盒子中就冒出一股白烟。沫沫慌乱的打开盒子,只见那信已燃成了灰烬。

那天晚上,沫沫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五月七日,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徐景沫要特意提起。想着想着沫沫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中她看到了夏青峰穿着一袭红衣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绝望的盯着自己,而自己的手中却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嘴角还荡起了得意的微笑。跟着自己便一头扎进了自己身后的河中,夏青峰眉头紧锁,慌乱的伸出了手想拉着自己,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沫沫猛的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早已经被汗水湿了衣衫,那梦中的画面实在太真实,好像自己真的经历过,沫沫紧紧的握住被褥,不停的摇头自语说:“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杀夏青峰!”

就在沫沫痛苦挣扎时,屋外传来了阵阵鸡鸣,天要亮了。沫沫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安慰自己不用太担心,只是梦而已。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支开。

一阵诱人的饭香,如洪水猛兽般涌入沫沫的鼻息,敲响了沫沫的肚子,就在沫沫垂涎欲滴时,一碗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就摆在了沫沫眼前。

沫沫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站在窗户旁一动不动。惊的是谢晓峰怎么会在这,喜的是他手里的粥闻起来味道真的不错。

谢晓峰微笑着看着沫沫说:“三年没做了,也不知道味道还合不合你的胃口,快趁热尝尝。”

沫沫冲着谢晓峰无耻一笑,心安理得的接过了谢晓峰手中的粥,那动作娴熟自然,就像早已习惯一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谢晓峰双手擎着下巴,依靠在沫沫的窗边问:“好吃吗?”

沫沫含着饭,头都不抬的说:“好吃,家乡的味道!嘻嘻!”

谢晓峰不知何时已进了屋,将手中含苞待放的野百合,熟练的插入花瓶中,坐到了沫沫的对面。拿出手帕,帮沫沫擦掉嘴角的饭渍。

沫沫瞬间红了脸,眼神闪烁不定的东张西望,看了眼花瓶中的花,又看了眼外面萌萌升起的太阳,吞吞吐吐的说:“你,起的好早!”

谢晓峰看着沫沫那羞答答的样,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嘴角浮起温暖的微笑,眼神柔和的能融化整个冬天,盯着沫沫宠溺的说:“你不是说好男人就要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经得起宅斗嘛?”

听了谢晓峰的话,沫沫腾地一下就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她真没想到原本的徐景沫竟这么御夫有道。说出了天下女人的心声啊!

谢晓峰又道:“你的表情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好男人了!”

沫沫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说:“不,还差那么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嘻嘻!”

谢晓峰瞬间拉近了沫沫与他的距离,声音缠绵的问:“哪一点?”

谢晓峰口鼻呼出的热气,吹的沫沫浑身不自在,沫沫慌乱的低下头,一个劲的喝粥,唯唯诺诺的问:“昨天那个剑客?”

谢晓峰见沫沫故意扯开话题,便也没再追问,只是平静的答:“死了!这花就是杀他时,顺便帮你采的,其中一朵好像还溅上了点他的血!”

沫沫已秒杀的速度看向那含苞待放的野百合,欲哭无泪的说:“他的鬼魂不会寄宿在那花上,半夜、、、、、、!太可怕,快点拿走!”

看着沫沫那猥琐样,谢晓峰不由的笑出了声,道:“你不是连阎王殿都敢砸嘛?怎么还害怕那区区一个亡灵?”

沫沫用地道的东北话说:“大哥你认错人吧!”

谢晓峰被沫沫这一句话逗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沫沫看着谢晓峰那迷人的笑容,突然好想留下来,留在这谢家庄,跟娘跟谢晓峰就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至于历史变不变关她毛事!谁知道那信是谁写的!

此时屋外传来熙熙嚷嚷的脚步声,谢晓峰立即收起沫沫桌上的碗筷,用食指轻轻给了沫沫一个飞吻说:“走了!明天见!或者一会儿见!”

就在沫沫还没反应过来时,屋外传来了温柔的敲门声,是宁儿:“小姐,起床了嘛?该吃早饭了!夫人说她在饭堂等你!”

沫沫立即答:“我不饿,让我娘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宁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劝说:“小姐不吃早饭,对身体伤害很大的,宁儿走时夫人交代了,若是小姐不吃早饭,那么夫妇也不吃了。”

沫沫无奈起身推开房门,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宁儿一同去了饭堂,在陈媛怡的督促下硬性的又吃了一个鸡蛋,一碗粥。撑着沫沫一弯腰就想吐。

而另一面的夏青峰就没有沫沫日子过的如此舒坦了,失去可可的夏青峰就像丢了翅膀的雄鹰,再也无法自由飞翔。回到军营后,夏青峰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不语,时常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做已于常人的魔鬼训练。经常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出来。

基本每天晚上值班的士兵,都能听到夏青峰的痛苦欲绝呼喊:“不要,可可不要离开我!”可怜的夏青峰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可可七孔流血的站在自己身前,不停对自己呼喊:“峰,救我,救我!”可他只能站在原地,束手无策,大汗淋漓的从梦魇中醒来。

这种痛,让夏青峰清楚的认识到,作为一个弱者的悲哀,他不接受不允许自己比洛有昌弱,他要变的强大,更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夺回并守护好他爱的人。所以他在不停修炼驱魔宝典的同时,也用心研习兵法。因为他要打败的不仅仅是洛有昌而是整个北元。

当然他也没有一刻相信过,可可死了。夏青峰认为可可一定是被洛有昌抓走了,藏在了某个他找不到的角落。因此他将可可的画像发放到了朱棣的每一个探子的手中,四处打探可可的下落。有人说在大漠见过可可,也有人说在北元见过可可,还有人说在蒙古见过可可。但每一次被带回来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是可可。

这种大喜大落的打击,让夏青峰爱上了一样东西,那便是酒。每每在他因思念可可而痛的难以呼吸时,他便会喝上几坛,因为在他每一次醉酒后,他都会看见可可,看到那个爱他爱的没有自我的傻丫头,可每次酒醒后,身边躺的却是不同的陌生女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帅到掉渣的小爹爹

长亭内的谢晓峰就那样负手而立,望着沫沫远去的身影,失了神!

谢晓峰知道,他再无留住她的力量,哪怕是片刻!此生若是不见,便是安好,若再相见恐威生死!

快马数月,迈步长安!

此时的南京城,在沫沫眼中早已没了繁华,有的只是居之不易的强颜欢笑!这盛世背后不知还有多少人,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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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那一年你10岁,我15

“原来好男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需要抢的!”

沫沫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撕扯,若是被这群悍女们得逞,玷污了徐辉祖的贞洁,还会有她这待嫁独女的好?

砰、砰、砰、、、、、、!

还没等沫沫出手,有人先出手了。数道银色弹丸从远处,向女人们飞来,当然沫沫也没有逃过这弹丸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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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不王法

天色微黑,朱允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国公府。

沫沫就那样饿着肚子在饭堂内老老实实的跪了一下午,双膝麻痛,腰酸背疼!

徐辉祖站在饭堂门口,借着夕阳余光看着沫沫那摇摇欲坠的背影,心中隐隐的有些痛。可他今日若是心软,不顺着朱允炆的心意罚她,恐沫沫与允文的梁子就此便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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