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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上》


小知识:董事长、总裁与CEO的区别与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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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信息产业兴起以来,尤其是网络股泡沫产生以来,“ceo”在中国骤然成为一个流行词汇。总经理和总裁们纷纷改称ceo,这个缩写词比它的中译版“首席执行官”更简洁,在中国人心目中更有神圣感,于是便出现了今天ceo满天飞的局面。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骄傲的在名片上印着自己是某家新公司的ceo,海尔这样年营业额上百亿的大企业总裁也要求别人称他ceo,但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这个英文缩写词的实质内涵。董事长,总裁,ceo,这三个公司领导者的称谓不仅仅是文字游戏,它包涵了企业管理制度的基础,与其说是权力的基础,还不如说是义务的基础。

董事长的英文是chairman(准确的说是chairmanoftheboard),总裁是president,首席执行官是chiefexecutiveofficer,这是众人皆知的。但媒体并没有意识到这三个称谓的微妙差异,经常把president译成董事长或首席执行官,ceo有时候又被译成总裁,情况十分混乱。chairman这个职务可能是现代公司管理层最早确定的职务之一,因为它是股东利益的最高代表,理论上讲是公司管理层所有权力的来源。

president和ceo都由chairman任命,董事会只能由chairman召集,非例行的股东大会一般也只能由chairman召集(或者由股东联名呼吁召集,这要看公司章程)。既然president和ceo都是由chairman任命的,理论上讲chairman也可以随时解除他们的职务;不仅如此,chairman可以随时解除任何人的职务,除了董事(memberoftheboard)和监事(memberoftheboardofsupervisors),因为董事和监事不是公司雇员,而是公司的主人和仲裁人。因此我们常常看到一位弄砸了许多事情的ceo被罢免,却依然保留董事职务;即使他没有多少股份,仁慈的股东往往也会允许他在董事会继续呆下去。

董事会不是一个行政机构,而是一个立法性质的委员会,这就决定了董事长和董事们之间没有真正的上下级关系。一位强大的chairman可能拥有真正的生杀大权,这种大权有时候来自他掌握的多数股份,有时候来自他的人脉资源,有时候来自他早年积累的威信,这时董事会不过是chairman的傀儡而已,president和ceo也必须真正对他负责(不仅仅是名义上的负责),比如微软公司的比尔.盖茨,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的李嘉诚,他们目前在公司都只保留了chairman的职务,但对于行政事物他们一样拥有最高的发言权。

但大部分公司的chairman只是一种荣誉性职务,就像英国女王一样,拥有无比尊荣的地位,却从来不说有分量的话。尤其是资产特别巨大、股权特别分散的公司,如通用汽车公司、美孚石油公司等等,各大股东及行政人员的关系非常复杂,chairman只是一个德高望重、用来维持局面的“活人神”而已,除了召开董事会没有任何权力(就连召开董事会都是应president或ceo的要求)。

喔,我也许说错了,准确的说还是有一点权力的,那就是president或ceo太嚣张,以至于大部分股东一致决定发动政变把他搞掉的时候,chairman经常是政变的主脑人。石油大王洛克菲勒的儿子,小约翰?d?洛克菲勒就发动过一次非常著名的宫廷政变,那是在20世纪初期,他是一家铁矿公司的董事长,总裁是洛克菲勒家族之外的人,他与小洛克菲勒产生了严重的冲突,最后小洛克菲勒不得不召开一次特别股东大会来审议罢免总裁议案。当时小洛克菲勒掌握的股份只有四分之一,远没有到达左右大局的程度,但他出色地收罗了工人、行政管理者和小股东的心,最终以压倒优势罢免了桀骜不驯的总裁。不久前迪斯尼公司的ceo也是这样下台的,对于一位资深经理人来说,被自己的董事长发动股东赶下台无疑是最悲惨的事情。

president这个词诞生要比ceo早,范围也比ceo狭窄。被称做president的人,无论是总统、总裁还是大学校长、委员会主席,都是有一定权力和社会地位的人,但ceo却可以随便用在哪个行政负责人身上。看过《兄弟连》的人都记得,e连的战士甚至把连长称为“co”,连长的上级也称呼他为“e连的co”,co=commandingofficer。就是officerincharge,也就是(战地)指挥员的统称。而具体军衔没有关系。对于一个清洁工小组来说,组长就是ceo;对于一个极地探险队来说,队长就是ceo,这个词没有任何特权荣耀的成分,只代表着某个范围内的最高执行权和与之相伴的义务。想想中国国内的总裁、总经理们争先恐后抛弃president的称谓,视ceo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实在让人感到好笑,难道他们不知道美英的一个下级军官、一个职工领班都可以叫做ceo吗?

一般来说,在公司内部,president是掌握实权的人;在ceo这个称谓没有诞生之前,president几乎是唯一掌握实权的人。一个公司的创始人经常同时给自己加上chairman和president两种头衔,但现代企业的所有者和管理者不是同一群人,再优秀的president往往也只占有很少的股份,一个小股东是不应该成为chairman的,就好象一个没有王室血统的人即使再优秀也当不了国王。有时候大股东的力量太强大(比如摩根、杜邦这些大财团是许多公司的大股东),以至于president都成为了股东利益的代表,公司的行政实权就落到了其他行政人员手里,比如执行委员会主席,副总裁,财务委员会主席等等,当然也包括ceo。

president沦为大股东代表的例子,最典型的是1920年代早期的通用汽车公司,当时通用汽车创始人杜兰特因为疯狂买空股票而被一脚踢出公司,作为第一大股东的杜邦财团立即派遣了一位杜邦家族成员担任通用汽车的president(注意不是chairman,在通用汽车的历史上chairman一直是无足轻重的角色),直到赫赫有名的阿尔弗雷德?斯隆接任总裁为止。

事实上,西方的president在大部分时候与中国的总经理是一回事情。总经理可以翻译成“president”,也可以翻译成generalmanager,但后者在西方企业中不是一个常见的职位。但中国企业经常同时设立总裁和总经理,如果把总裁翻译成president,总经理就应该翻译成ceo。president和ceo在西方企业里经常合二为一(尤其是在中小企业当中),即我们所说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你称呼他president或ceo都无所谓;你也可以在礼仪场合称呼他为president(强调身份和地位),在工作场合称呼他为ceo(强调执行权和责任)。

在少数情况下,董事长、总裁和ceo都是同一个人,我们称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或“董事长兼总裁”(称呼“董事长兼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实在是太恐怖了,没有必要),这种兼职大部分由公司创始人拥有(如比尔?盖茨),有时候也是因为公司的传统习惯(如韦尔奇,按照通用电气的传统,他同时担任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而且不存在独立的总裁职务)。

看到这里,大部分读者恐怕会头昏脑涨,连我自己都昏了头,既然president和ceo的职权没有本质的区别,而且经常是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两种职务分开呢?答案比较复杂:第一,因为某些大公司的行政事务过于繁重,一个人的精力无论如何不能处理,必须有两个地位平等的最高执行官;有的时候,一家公司同时拥有两个优秀的领导者,有必要为他们安排平等的地位,所以president和ceo就变成了两个人。第二,二战结束之后,欧美大公司的执行权又发生了变化,演化为“重大执行权”和“日常执行权”两块,重大事件如大政方针、重大人事任命和比较大规模的投资等属于“重大执行权”范畴,由ceo掌握;一般政策、一般人事任命和一般规模的投资等属于“日常执行权”范畴,由president掌握。如果说ceo是总理,那么president就是掌握日常工作的第一副总理,如果这两个职位不属于同一人,那么ceo的地位稍微高一点。

我没有调查ceo和president最早是什么时候分开的,但最早的著名例子发生在1960年代的福特汽车公司。当时福特三世邀请号称“蓝血十杰”之首的麦克马纳曼担任福特汽车的president,麦克马纳曼也成为了福特汽车历史上第一位没有福特家族血统的president。但是,福特三世并不想完全放弃行政权,因此他改称自己为ceo,与麦克马纳曼形成了双头统治,这是现代企业历史上ceo职务流行的开始。

从那以后,公司最高执行权掌握在两个人手里变的司空见惯,有时候ceo对总裁有很大的优势,有时候又是总裁乾纲独断。1999年左右,比尔?盖茨曾经任命一位新的微软公司总裁,但自己仍然保留董事长兼ceo的职务;许多媒体报道说是盖茨“辞去”总裁职务,但实际上盖茨只是把微软公司的总裁和ceo两个职务清晰的分离开来,并把日常执行权授予总裁,这谈不上什么辞职可言。

chairman,presidentandceo,这三个词的关系虽然错综复杂,但我们仍然可以把握它的精神实质。简单的说,chairman是股东利益在公司的最高代表,它不属于公司雇员的范畴,president和ceo的权力都来源于他,只有他拥有召开董事会、罢免president和ceo等最高权力,但他从来不掌握行政权力。一位chairman如果不兼任president或ceo,就仅仅是一个礼仪职务,一个德高望重的仲裁者,一般来说是某位大股东的代表。president掌握着公司的日常行政权,既可以译成总裁,又可以译成总经理;president这个称谓包含的荣耀和地位比ceo要高,因此经常用于礼仪场合。

许多时候,president和ceo是同一个人,随便你怎么称呼他;但在许多大公司里,president和ceo是两个人,这时“总裁”和“首席执行官”才有严格的差异,有时候两者地位平等,有时候ceo是总裁的上级(实际情况很复杂,必须一一分析)。有时候president和chairman一样,也沦落为一种无足轻重的礼仪职位,但至今从没有听说过ceo变成一种礼仪职位,除了在中国。在中国,无数的经理人疯狂地给自己加上ceo的冠冕,以为这就是跟世界接轨,就是拥有了最高的荣誉与地位;他们不知道,ceo这个词在西方没有任何荣誉与地位的暗示。

网上荒诞的恶搞人类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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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到一个荒诞的有关人类语言的帖子,转贴出来。

2005年2月,朝鲜退出六方会谈,并声称己有核武.

2005年4月,国民党主席访京,两岸和平统一希望再露生机.

2005年8月,朝鲜再次参与六方会谈,会上提出美军第7舰队撤出日本的要求,美方拒绝,会议毫无结果,

2006年3月,美国与伊朗关系恶化,美国向联合国提出经济制裁,五个常任理事国除中国弃权外,其余一致通过议案.

2006年4月,伊朗宣布退出联合国.

2006年9月,中,美,日,俄,韩5国再次要求朝鲜重返谈判桌,朝鲜拒绝.

2007年1月,伊朝两国结盟,盟约规定任何一方受到美方攻击,另一方就必须向美军发动袭

击,此举引起各国关注,联合国招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

2007年3月,台湾泛绿发表台独言论,刺激中g,两岸关系再次紧张

2007年4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商讨对台关系,会上通过,必要时可对台进行核打击,台湾严重不满.

2007年7月,朝鲜声称已拥有5颗核弹头及手提式核武.

2007年8月,日本再次修改教科书,否定日本一切入侵行为,严重引起亚洲人民不满,引发新一论反日浪潮,更有日本人分别在中,韩两国被杀,日本强烈要求两国道歉,两国都表示拒绝,中,日,韩三国关系跌至最低点.

2007年12月,中,韩分别宣布对日断交,美国,俄罗斯介入,联合国呼吁三方克制.

2008年2月,日本宣布抵制北京奥运,中国则驱逐国内所有日本人出境.

2008年8月,北京奥运举行,日本没有任何代表出席.

2008年9月,中国宣布不再参与任何有关化解半岛危机的会议,美国表示强烈不满.

2009年3月,朝鲜播放试射洲际弹道导弹片段,引起美国不安.

2009年4月,台湾泛绿再次当选总统,中g认为和平统一已没有希望,开始公开备战.

2009年7月,朝鲜成功将携带式核弹运入日本,中国备战亦快将完成.

2009年8月,朝鲜引爆核弹,炸毁美军驻横须贺的海军基地,第7舰队全灭,横须贺死伤40万人.次日,美国国会通过议案,正式对朝宣战,3小时后向平壤发射一攻带核弹头的洲制弹导导弹,并成功命中.但金正日当时不在平壤.次日,日本通过宪改案,自卫队正式更名为自卫军,正式对朝宣战.

2009年9月,韩国不满美日对朝宣战,韩国脱离与美国关系,与朝鲜合作,支持金正日.

2009年11月,中g认为是统一战的最好时机,向台湾发动全面进攻,两星期后,战争结束.

2010年1月,美日联军登陆釜山,正式对韩开战.次日,朝鲜向美国本土发射3支弹导导弹,其中两支被击落,一支命中三藩市,50万人死亡,美国宣布进入战时状态.

2010年2月初,美国向朝鲜发射一枚核弹,命中会宁,20万人死亡.

2010年3月,伊朗对美宣战,向第五舰队发射核弹,但被击落,美军随即报复,向德黑兰实施核打击,100万人死亡,第5舰队撤回美国本土.

2010年4月,伊斯兰国家宣报对美宣战,袭突中东地区美军基地,美军不敌,向伊斯兰联军投降,却全部被杀,美国政府大怒,向埃及,约旦,沙特各发射一枚核弹,全部命中,伊斯兰国家死亡人数近200万.

2010年7月,第五舰队重返印度洋.准备反击伊斯兰联军.

2010年7月,北韩再向美国及日本各发射一枚核弹,均被击落,美国报复,向朝鲜发射一枚中子弹.命中咸兴,金正日丧生,金氏政权灭亡.

2010年11月,中国东海舰队与日美海军发生争执,中国向日,美宣战.

2小时后,美国宣布退出‘核不扩散条约‘,中国跟随.

2011年1月,韩国宣布接收朝鲜政府一切权力,半岛统一.次日,韩国政府向美国政府提出休战请求,美方要求韩国政府道歉赔偿,韩方拒绝.

2011年2月,韩,美,日再次交战,中国与韩国结盟,正式投入战争.

2011年3月,伊斯兰联军与中,韩缔结盟约,新同盟国形成.一星期后,美国成功拉拢北约参战,新协约国形成.

2011年7月,沙特阿拉伯国王被杀,皇储阿卜杜拉继位,触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

2012年1月,协约国登陆巴士拉.

2012年3月,同盟国收复朝鲜半岛.

2012年4月,同盟国中东战线失利,伊拉克,伊朗陷落,同盟国大肆烧毁石油资源,伊朗秘密将核弹头运往埃及.一星期后,埃及向欧洲发射4枚洲际弹道导弹,三枚被击落,一枚命中巴黎,死伤300万.

2012年5月,美国向埃及及沙地阿拉伯各发射3枚核弹,全部命中,死伤500万人.

两星期后,中国向美国以及日本发射五枚洲际弹道导弹,两枚命中大阪及东京,三枚命中洛杉矶,夏威夷及纽约.

2012年6月,印巴矛盾激化,印度加入协约国,巴基斯坦加入同盟国.中,美要求俄罗斯表态,俄罗斯宣布中立.

2012年6月,美国向中国发射4枚核弹,3枚命中,分别是上海,大连,以及吉林,死伤人数达到1000万.

2012年7月,中国向美国,日本发射4枚洲际弹道导弹以及长程导弹,1枚命中东京,死伤300万人,日本政府迁都札幌.

2012年9月开始,至2013年7月,双方动用核武不下20次.

2013年7月,东亚,中东开始缺少日光,

北美洲于1个月后出现同样情况.

2013年7月,俄罗斯发生核武爆炸事件,受害范围包括整个俄罗斯西部,东欧多国.

2013年9月,埃及向英国发射两枚核弹,全部命中,伦敦死亡人数达300万.

2013年12月至2014年7月,核子冬天开始,其间全球死亡人数达到16亿人,一半是来自非洲

2014年1月开始参战国双方国内爆发大规模反战示威.

2014年3月,参战国双方宣布休战,开始进行谈判.

2014年5月1日,参战国双方达成共识,双方宣布无条件停战,5月13日,双方签定停战协议,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

2014年6月,全球展开环境修复工作,由于大量植物枯死,各国大肆兴建温室,尽量保留余下物种.

2014年7月,经联合国统计,全球人口下降至40亿2000万人,其中有一半人已受到核辐射感染

2014年8月,亚洲地区首次重见天日,3星期后核子冬天结束,各地开始解冻.

2014年12月,各国共同签署‘反核武宣言‘,宣布未来十年以各种方式,销毁所有核武,核燃料

2015年3月,美国政府宣布将12艘航母,所有核潜舰,以及所有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的核反应堆移除,世界各国亦有同等行为.

2015年6月,科学家发现南极冰帽快速溶解,两年后将会完全消失,北冰洋也有同样情况

2015年8月,各岛国要求各国申出援手,中国宣布,同意日本国余下的2000万人民,撤至中国大陆.

澳大利亚以及印度同意接收东南亚一切国家的国民.

2015年9月,英国政府及爱尔兰政府宣布放弃不列颠岛及爱尔兰岛一切发展,呼吁国民撤向欧洲大陆及美洲大陆,同时解散联合王国政府及共和国政府.欧洲沿岸国家开始撤各内陆工作.内陆国家宣布愿意接受一切难民.

2015年10月,英联邦解散.

2016年1月,联合国发表战后影响评估报告

内容指出:

未来两年全球多个大城市将会消失.

未来二十年,大约会有10亿人死于核辐射后遗症.

未来三十年,新生人类将会表现很多异常情况,估计到时会有不少于15亿畸形儿诞生.

未来五十年,人类将会开始缺乏人材,以及劳动力,文明发展将会有停顿什至倒退现象.末来一百年,人口将不多于10亿.

2016年4月,wwf发表物种调查报告,发现生物物种己减少至战前的40%,预料情况将会继续.

2016年5月,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两周年,全球己有二十多个岛国消失.

2016年7月,东京,大阪,上海,大连,香港,伦敦,阿姆斯特丹,悉尼,里斯本,洛杉矶,纽约,华盛顿,圣彼德堡等多个大城市消失于海平面.

2016年7月,美国迁都芝加哥,芝加哥改名新华盛顿.

2016年9月,巴黎,柏林,大马士革,马德里,北京,首尔,新墨西哥,都柏林消失于海平面.

2017年3月,联合国发表地理及生态环境报告,指出陆地与海洋最新百分比为22%与78%.

2017年5月,第三次世界大战3周年,联合国发表全球人口报告,全球人口减少至37亿1000万人.人口增长率为-1.9%.

2017年9月,中非国家出现下雪奇景.

一星期后巴西政府发表对亚马逊河流域的环境评估,发现‘地球之肺‘只剩下战前的19%.

2017年12月,成都气象局录得50度高温.

2018年3月,四川卧龙大熊猫培育中心宣布,野生大熊猫己完全消失.

2018年4月,日本驻中国自治政府宣布,日本群岛己成为历史,日本国宣布解散.一星期后,中国政府宣布台湾省更名为台湾群岛.

2018年7月,不列颠群岛消失.

2020年3月,长江,黄河断流.

2020年4月,喜玛拉雅山溶雪,2500万人死亡.

2022年7月,西伯利亚平原第一批小麦出产.

2023年,战争期间,受辐射感染者相继大规模地死去.

2024年1月,联合国人口报告发表,全球人类下降至25亿,当中15%为不正常人类.

2030年7月,联合国发表,城市发展及人类文明调查报告,发现全球有40%城市荒废,20%接近无人居住,人均生活水平下降至1960年水平,此外,报告亦指出,现存科学家及一切高知识人员数量,不足以推动人类文明再次发展,并有文明倒退现象出现.全球正常儿童失学率达60%,人数为4亿2000万人,当中有1.3亿为孤儿.

2031年-2034年,全球荒漠面积占陆地的30%.

2035年-2040年,战前的高知识人材相继死去,人类面临文明崩溃的局面.人口降至20亿6千万人.不正常人类占全人类30%.

2043年,联合国发表人类科技发展表告书,报告指出人类科技已倒退至1945年以前,大量工厂,高科技设施荒废,高科技产物严重流失.

2044年3月,联合国发表世界能源调查报告书,指出中东有89%以上油田枯竭.

两星期后,石油输出国组织一致同意,中止一切石油贸易,引发世界经济崩溃,通货彭涨,美元贬值.

美元对黄金降至一百年来新低,6800万美元对一安士黄金,世界银行破产.

2044年5月,宗教危机爆发,千多年的罗马教廷崩溃,人类对宗教思想产生根本变化,追求唯物主义.

2045年4月,由于能源紧张,世界各国宣布中止一切民航服务,限制人民拥有私人车辆.

2046年7月,中国所有天然气油田耗尽

2046年9月,第一次‘人类文明与将来研讨会‘于新华盛顿展开,为期10天的会议,会议没有

带来任何成效.

2047年1月-7月,欧洲爆发粮食危机,总共3000万人饿死.欧洲联盟一致通过,实行粮油配给制,所有农作物由政府统一处理,每4人家庭一星期可分得小麦粉半公斤,盐300克,油200毫升,糖300克.

2047年9月,粮食危机蔓延至全球,各国均实行粮油配给制.

2048年8月,联合国第3次人口报告发表,全球人口只剩下15亿1千万.

2048年11月,联合国紧急大会召开,寻求阻止人口锐减辨法.

2049年1月,已荒废30年的国际太空站坠落太平洋西部.

2049年3月,美国将封闭20多年的穿梭机除役,人类失去了最后一件登上太空的工具,标志人类短暂的太空时代结束.

2050年1月,联合国发表‘社会状况调查报告书‘,指出全球6成地区处于无政府状态,地球上只余下20多个国家.

2051年3月,美国科学家发现,地球上有70%男性精子存率偏低,每一毫升jīng液只有若0.03%健康,不正常人类占当中的60%.

2052年4月,日久失修的金门大桥倒塌,同年8月,纽约市的新世贸中心倒塌,人类从此再没能

力建造如此巨大的建筑物.

2053年6月,著名的死海干涸.

2053年7月,以色列与巴勒斯坦合并,成立以色列及巴勒斯坦合众国.

2054年,联合国发表第4次世界人口报告,世界各大国人口分是中国为1亿3252万人,美国1412万人,俄罗斯2600万人,印度2亿1000万人.

2055年7月,中,美科学家发现有直径1.5公里的小行星将于5年后撞击地球,要求各国商讨对策.

2055年9月,世界各国开始建造大量防空洞,并大量生产粮食,准备一切避难用品.

2060年7月8日,小行星落下现今的不列颠群岛位置,7亿人死亡,地球开始进入长达15年的冰封时期.

2074年,冰封结束的前一年,各防空洞出现储粮短缺,出现了吃死人的现象.

2075年,冰封过后,人类文明已回到17世纪,世界人口约为2亿1000万,当中不正常人类占39%.

其后20年,地球环境急速变化,2095年世界人口降至4100万人,当中不正常人类占40%.

2080年,人类只剩下7个聚居点,分别是西安,重庆,新西伯利亚,新华盛顿,班吉,喀布尔,以及新悉尼(巴罗克里克).

2110年,人类最后一个聚居点消失,人类不再群居生活.

2125年,人类终于成为自然界的淘汰品,最后一群人类消失于西伯利亚平原,人类文明结束

演艺圈性丑闻(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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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演艺圈性丑闻的事件报道引起,社会强烈反响。实际上这在演艺圈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并且是不成文的游戏规则。

我曾经接触过一批北漂的演艺女子,几乎每个人都要遭遇这样的经历。表面快乐风光,人后痛苦不堪。在这个***里,是一个十分变态的生态链,一个年轻的女子要在这个***里生存,所经历的考验和盘剥是非常严重的。而问题在于即使跟别人完成了**易,也不可能实现自己成名发财的梦想。当了,对于绝大多数初涉北京的姑娘来说,被盘剥的条件主要就是身体的奉献。

曾经有一个来自外地的姑娘,在北漂一族里混了2年最后只好两手空空再次投奔他乡。走之前,我和几个朋友为她送行,酒过三巡之际,以泪洗面的她开始对演艺圈控诉臭骂:这不是人呆的***。

至于人际关系复杂,勾心斗角之类的事情都不用说了,接受不同男人性要求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她告诉我们一个例子:一个女艺人来到北京,想进入剧组工作,然后再演个角色,至少要过个男人关。我们有些不相信,她拌着指头数给我们听:

第一关:介绍的熟人。没有熟人,你根本就靠近不了这个***,熟人分两类,高层次的和低层次的,高层次的是一些和导演、制片人关系比较好的成功人士,低层次的则是一些常年混在拍摄场地和演艺圈里的男人。你要让成功人士你介绍你认识导演制片人,那肯定得上床,而且这一上至少半年一年的,等人家心满意足了再给你牵线搭桥。而遇到那些混混往往夸下海口说跟导演多好,跟制片人多熟,会明目张胆提出要求。等你跟他上了床,他顶多给你介绍个剧组杂务负责人。

第二关,没有多少人能够幸运遇到贵人,大多数人都是从认识剧务负责人开始的。这位先生管着剧组吃喝拉撒、临时工和群众演员的事情,是进入剧组的第一关卡。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要想进入剧组找个工作为以后打个基础,你就得过了剧务负责人这一关。很多鲜花,就这样被他们摧残了。

第三关,你在剧组慢慢混熟了,想跑个龙套,扮个配角,那么你最好要和副导演关系好。副导演是助手,导演不在也算是个角了。副导演往往都是比较年富力强,身体强壮,到了晚上自然十分寂寞,这种要求你得满足。否则,第二天副导演会让你站的远远的。

第四关,要是你能够比较幸运的混个跑龙套的角色,自然就会进入导演的视线。这对绝大数姑娘来说,能够认识导演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但是让导演认识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既然你想在剧中多露几个脸,希望在以后的剧中能够多发挥点作用,这导演就需要跟你深入“交流”了。导演们往往认为,在床上是发现和评价女艺人演技的最好方式。所以,你不能把和导演上床作为一件肮脏的事情,而要作为导演最有效的试戏手段。说白了,能跟跟导演上床做爱,那本身就是伟大的艺术!

第五关,你要是跟导演好了,多混几个角色就没问题了。可如果你想当女二号,甚至出演女一号,那光靠导演说了还不算,还要听制片人的意见。因为,在治理结构中,制片人那是董事长,导演不过是总经理。所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为了成功你就需要抱着自己的铺盖卷,去跟制片人搞好关系,而且这必须得是鱼水情深的关系。上了制片人的床并且得到了他的赞许(夸你功夫好),女艺人的身价就会大幅度提高,在未来的日子里至少弄个女二号没问题的。

第六关,在演艺圈能够混出点名堂的女人,哪个背后没有后台背景。有的时候,女一号的人选需要背后的人来定。背后的人是谁?那就是股东-投资商,美其名曰出品人。这个社会有钱就是大爷,所以有钱的投资商就是大爷,大爷们不出钱的话,编剧、导演、制片人都得没活干。所以你认识了你大爷,你就比一般的北漂姑娘牛人一等了。一般情况下,你要是能够让你大爷在床上飘飘欲仙,心满意足,你大爷也肯定能让你很快出人头地,演个《天下有贼》、《大清名妓》之类的主要角色等。

一个女孩子当杂务和演配角的时候,还需要和负责摄像、负责剪辑的男人都搞好关系,否则人家会把你拍摄的很难看,或者你辛苦拍了半天被人家剪辑掉了,一个镜头也没有了。这些淫庙和秃贼,你都得一个个拜,这些肮脏的床,多多少少你都要上……

这还是通常情况下,你需要打理的剧组相关人员。除此之外,角色竞争激烈的时候,你可能还需要从作家入手,毕竟他们有人选建议权,甚至还需要从编剧做工作,因为他们说话也起点作用。

这么算下来,一个姑娘要在剧组里混得如鱼得水,出人头地,至少要过10个男人的关。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挺过来的,所以那些成名的女影星们真的是可歌可泣,可敬可畏。能够在如此巨大压力下,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走到山花烂漫的确不容易。

我们听完后,震惊而愤怒,感慨的骂到:这演艺圈还是人呆的地方么,这些人怎么都跟牲口似的?这位北漂姑娘醉醺醺的说:这就是***里的规则,你只有当过牲口,才有机会把别人当牲口。

事到如今,我依然对这个女孩子的描述记忆犹新。作为多知道一点内情的人,看着不断被揭露的演艺圈性丑闻也就见惯不怪了。在一个近似原始群类的野蛮文化的***里,每天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肮脏的**易,只不过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乐意有人会良心发现罢了。

几天前,老家一个亲戚打电话给我,说自己的姑娘要靠北京电影学院或者舞蹈学院,让我帮着联系一下,我极力反对,说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实在不能让孩子走这条道路。

无论我怎么解释,亲戚都十分不解,进而认为我不愿意帮忙。我只能保持沉默,但是我绝对不会帮这个忙。心理有句话憋着,无法对他们说出来:你愿意让你的心肝宝贝姑娘,将来在脏兮兮的男人堆里过五关斩六将,过着像牲口一样的生活??

比房价更残酷的危机在人们的盲动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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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房价更残酷的危机在人们的盲动中逼近

“只有孤独地迷失上千次者,才能重回故里。”——纪伯伦-

文/王育琨

城市居民对房价的高涨既恨又爱。当名人任志强给出了一个简洁的判断——历史证明所有的房价永远都是上涨的,网上立刻骂声一片。任志强的预言既来得残酷,也进一步坚定了不少人投资房产的热心和雄心。

其实,残酷的不是房价。比房价更残酷的是一场深刻危机正在人们的盲动中逼近。

凝结在楼市上的危机

根据建设部的最新统计,截至2005年底,全国人均住宅建筑面积26.11平方米。其中,上海为33.07平方米,北京为32.86平方米。而日本的东京只有15.8平方米。东京的人均gdp超过3.5万美元,上海、北京人均gdp刚超过5000美元,而居住水平却早已是东京的2倍!对此,或许人们通常会认为,中国人住得好一点有什么不好?这说明我们的发展成就和体制的优越性!与这种认识相反,我却从中看到了我们的无序和危机!

一个人、一个公司或一个国家,所能够支配的东西归根结底不会超过你所拥有的。当一个人在打牌、网游、侃大山上花费太多时间,他在苦读、冥思、劳作上花的时间就一定有限;当一个公司在仿制、回扣上花费过多心思,它在研发、设计与品质管理上花费的时间就一定少;当一个国家在广场、门面工程、居住上花的时间过多时,他们花在劳作、创造、研发上的时间就必然有限。

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你是皇帝,你可以从自己的子民那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你是英特尔或微软,你可以借助垄断技术而形成垄断利润,左右行业走向;如果你是美国般的超级大国,你可以借助种种手段让世界的资源拼命往你那里涌。

可是,如果你和我一样仅仅是个平常人,你的公司没有多少自主知识产权,并且在列强虎视眈眈下一步步成长,你就没有资格在生活方式上学习美国的高能耗,你就不得不学习日本人与韩国人的辛苦与坚韧,或者来一点欧洲人的节俭与简约,这样你才能在自主创新上花费更多时间,创造出更多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

构成一国和一个地区竞争力主干的只能是在区际和国际间流动的产品和服务。所以,当一国居民把财富都凝聚在住房上的时候,这个国家的居民就危险了。因为靠这种方式积累的财富,只会给世界上其他国家创造重要市场,却不会给自己的长久竞争力增添砝码,反而会直接削弱竞争力。

在一个全球扁平化的时代,所有国家都加入到同一个竞争体系中来。全球化流动的产品和服务,并不因为你来自发展中国家,消费者就愿意为你的高价格埋单;性价比不如人,你的产品和服务就没有市场。

日本人不是天生就喜欢龟缩在笼子里的,韩国也早就规定一个家庭只能拥有一套住房,而我们著名的经济学家,早在几年前就鼓吹中国城市居民开始了拥有第二套住房的时代。在人均gdp高我们几倍的东京等城市,居民的平均居住水平却大大低于我们。我们有理由作出判断,我们的居住条件超出了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规定性,超出了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一种浮躁的、封闭的小农意识,左右了我们的舆论和导向,使得我们把所有的财富都往住宅上砸。这样的整体结果,必然是降低中国公司的竞争力。

从生产要素全球一体化配置的视角来看楼市价格,就有了一种危机感。

或许纪伯伦的预言正是中国房地产的宿命,“只有孤独地迷失上千次者,才能重回故里。”

被误解的住房需求

市场化是一套复杂的体系,如果你的体系不完备,你的市场必定是无效的。住房商品有着双重规定性,它既具有经久性、单件性、固定性等自然属性,又具有满足人们居住需要和财富增值的社会属性。尤其是它的社会属性,更是一切问题的焦点所在。

作为基本居住的消费需求,属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范畴,是一个与经济发展水平动态高度相关的变量,并不出自政府的恩爱或是民众愿望的强烈程度。联合国有个人权公约,包括基本人权和经济人权,享受基本住房服务属于基本人权,是任何一个签约国家的政府都必须承担起责任来的,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政府可以完全推托掉这方面的职责。就是高度市场化的美国,政府也保留着约占住房资产总量11.5%的廉价出租公屋,以解决居民最基本的住房消费问题。

而中国的情况是,政府从这一块责任中完全退出了,都交给了市场。一种对住房需求简单化的理解,使我们错把简单的市场化当成了万能解药,住房需求问题被严重的忽视和误导了。调控住房投资品市场,不能拿住房服务市场上的诸多价值尺度来度量;而改善住房基本服务的供应,也同样不能从价值最大化的投资品市场上寻找根据和途径。住房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胶合在一起,由此导致一系列的混乱和无序。

1980年邓小平把住房改革提上议程时,城市人均住房面积不到4平方米,上海平均2平方米,而住房改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在双轨制时期,各企事业单位,都以膨胀本单位的住房需求为己任。于是国家果断引进市场机制,全面实现了住房商品化,以约束住房需求。

没想到住房商品化的实施,市场机制非但没有起到限制住房需求膨胀的作用,反而由于一系列因素的综合作用,加大刺激了住房需求的膨胀。2005年底我们城市人均住房面积已经是26.11平方米了,超过了当初设想的3倍,远远超出总设计师的预测。

非驴非马的经济适用房终于出现拐点。在经历盲目市场崇拜以后,政府主管部门终于认识到,住房是个特殊商品,不是简单化地推行住房商品化就可以了事的。

据建设部最新消息,经济适用房将以租代售。未来住宅保障体系中的实物补贴可能将分为三个等级:廉租房主要面向最低生活保障线以下的家庭;租赁型经济适用房面向低收入家庭;限价商品房将面向拆迁户或无房户。

挡不住的购房潮

新近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部报告《中国房地产发展状况与发展趋势预测分析》指出,导致近两年来我国商品房销售价格大幅度提升的主要因素是,来自土地成本和其他因素的涨幅远超过工程造价的涨幅,而需求因素并非价格上涨的决定性因素。

以空置房反论需求不足,这真是不可思议的逻辑。没有需求,哪里来的土地价格上涨?土地成本与工程造价的对比,得不出需求不是上涨主因的结论。对于数字背后的逻辑,不从需求层面深入分析,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的概念。而深入剖析中国当下把住房投资需求推动膨胀起来的独特机理,对把握中国住房市场的走向至关重要。

住房成了强劲投资需求的一道泄洪口

中国经济20年持续每年10%的增长速度,其中80%转化成居民收入,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量。居民收入中的40%转化为储蓄,形成金融资产。这笔庞大的金融资产分布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有些人年积累百万以上,而有些人则勉强糊口。

在少数人手里集结的金融资产,也不全是福音,既要遭受负利率的煎熬、股市的重重黑幕堵截,还有花样百出的“老鼠会”的沉陷。高增长、高储蓄,金融资产集结的巨大差距,另外再加上投资渠道的狭窄,使得住房成了一个泄洪口。

而且,在住房投资中集结的,不只是现有城市居民的收入,更多是居民的未来收入(抵押贷款)和非城市居民收入(非城市居民的亲朋好友集拢的资金),以及转型投资基金(温州炒房团与各类中外基金)。资金如此之多和如此之丰富,人们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投资渠道,住房价格一时很难摁得住。

各企事业单位的持续扩张是源头

住房改革的本意是要解脱单位对居民住房需求的责任,而实际上不仅没有削弱,还因为体制改革没有跟进,使得单位成了住房需求膨胀的一个重要诱因。

2005年1月至11月,全国共审计9.1万个单位,查出各类违法违规问题资金2900多亿元。这些资金多数都跑到住宅建设上去了。有的城市如重庆还在搞二次福利分房,一位70多岁的一般退休干部,只有老两口,以前已经分得130平方米的房子并且便宜买下,这回又分得一处160平方米的房子以每平方米1300元的低价获得,而同类房屋的市价在3000多元。

公务员的住房在当地形成了很强的示范效应。改革前住房福利扩张虽然在搞但是路径不多,到了现在花样翻新而且都合理合法!只要你不是往自己兜里装,多少都没事。这就是我们的体制。

国民的农耕文化属性

中国农耕社会文明,是建立在一家一户的恒产稳定性的基础上。这种历史惯性很难在短短的20~30年的市场经济洗礼中扭转。

农民意识,重实体轻虚拟,重元宝轻票据。父母如果不能为后代置房,将是一种耻辱;一个人能够置房,是有恒产恒业的标志,是有稳定社会地位的开始。本来已经活在虚拟社会中,可还是以实体经济为转移,甘愿做房奴,甘愿入牢笼,也要买房。中国城市居民,虽然在外观现代化的宅子里,本质上还是农民。

而且,中国当今社会女性的拥有心理在家庭决策中地位不容低估。女人买一件时装,可能一生只穿一回,但是她要摆在那里;一件大钻石首饰,可能一生也戴不了一回儿,但她要保存;一个男友或丈夫,她不是不相信他的人格,而是只有整天陪伴在身边她才能感觉是自己的。这种占有欲体现到住房上来,便产生了住房自有率最高的国民性。

现代经济是以工作流动为本质特点的。在一个公司工作,随着规模的扩张,你的流动不可避免,美国就有很多提一个皮箱走天下的白领。所以,中国城市人要真正适应这个流动的社会,还有待时日。

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推动

中央政府在住房政策上就有所迷失。将房地产从带头产业过渡到了支柱产业,热衷于gdp的光鲜和灿烂,而忘了中国还处于一个发展阶段,还需要把主要财力物力投入研发创新上,带动大国经济,以提升国家竞争力。

支柱产业对gdp的推动作用非常直接。对城市任期政府来说,热衷于为业绩经营城市,投巨资建立里程碑,比拼搞最大广场,置本来应该负责的基本需求不管(廉价公屋),持续推动了本来不该产生的投资需求(为了市容大规模拆迁建设)。

在这个利益的旋涡中,尝试有所作为的政府,一如被置于一个巨大的风箱之中,被一股无形的力推来搡去,左右为难:调控楼市价格伤了经济;放任价格伤了民情。楼市的尴尬,引发了体制性腐败和民愤,还危及我国的长久竞争力。关注民生民意的中央政府高调宣誓调控,政策却在尴尬徘徊。

按揭成为强劲的助推器

银行存在着严重的倒挂现象,按揭贷款的信贷资产是银行最好的金融资产,所以银行对假按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银行利用按揭这个杠杆,将千百万人潜在的需求都焕发出来,客观上助长了房地产的非理性上涨。许多假按揭,并不是伪装多么巧妙,而是银行怕这生意跑了。你违规,一个人贷款1个多亿元,他求之不得。只要你敢借,他就敢放。这就是金融本位的泡沫,而这个泡沫本身又将银行自身也拖入了万劫不复之泥潭。

开发商的“新住宅运动”误导

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的“新住宅运动”与2002年开始的“居住改变中国”,是由开发商发起的两次大规模运动。这两次运动,带有一点愚民政策的味道,对国民性的调动和不合时宜的需求膨胀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扩大市场基础,这是任何一个商人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但是由此产生的后果,却是惊人的。这就是把千百万本来应该有更高流动性的群体,绑在了一个地方,成了房奴。

每一个人是一个宇宙,每一个市场也是一个宇宙。只有深入到每一个宇宙中,才能够理解复杂表象背后的理性。中国住房市场迫切需要这种具有洞穿混乱的理性思维。

居住雾障下的房奴

中国城市的上空正弥漫着居住的重重雾障,成千上万个有活力的精灵正在沦为房奴:

朋友赵文,工作地点4年换了南京、上海、北京3座城市。在每一座城市,都因租房的房租高过分期付款买房的月供,而狠狠心按揭买房。本来在北京不想再买房了,可是又挡不住2008年的诱惑和占有房产的欲望,在付了6个月的房租后,又投下20万元的首付款。赵文先生性好动,为了买房,几个黄金周居然没有离开北京。

说实话,我不理解赵文。因为他们先前都是喜欢与自然亲近的人。近几年国内开辟了许多绝好的自然风景游,都与他们断了缘分。自然伸出友好之手,邀我们去享受她的美、磨练我们的意志力、更给我们的思想注入灵性,而我们这群朝气还没有退尽也算有点条件的人,却偏要投奔拥挤的城市,龟缩在钢筋水泥筑起的壳子里。花样繁多的居住新概念,已经把像赵文一样的人,愉快地陷进自己划定的圈圈,消耗着茁壮的生命和创造的灵感。

这种现实更有在古老的国度蔓延的趋势。在我们的城市,现在正流行把花园建到自己的居室里,把山谷搬到自己的院子里,把小区建成一个自给自足的欧洲庄园。居住,是人们众多需求中的一个,住宅就是一个夜晚歇息的地方,却偏偏被渲染成实现崇高人生的重要手段和目的,以至引得无数欲望焚身的男男女女,忘了本性而“居醉房迷”。本来具有着内在无穷性的国民,硬是被反锁在血汗、金钱筑就的牢笼里,沦为房奴。本来应该以流动性为天性的族群,却以周游列国开拓视野为机会成本,而固守一隅拼命省钱。

200多年前,先知纪伯伦作《先知》谆谆告诫:

“你们,宇宙之子,静中之动,你们不应被捕陷,不应被驯服。

你们的居室不应是锚,而应是桅。

纵使你们的宅邸金碧辉煌,

它们也无法隐藏你们的秘密,掩盖你们的愿望。

因为你们内在的无穷性居住在天宫里,

它以晨雾为门,以夜的歌声和寂静为窗。”

可是,先知的告诫被中国人置若罔闻。人们啊,你们真甘愿躲进钢筋水泥筑就的牢笼里,而无视自己内在的无穷性正一泻千里吗?

需要反思我们的发展逻辑

土耳其诗人纳乔姆?希格梅有一句名言:“人一生中有两样东西是永远不能忘却的,这就是母亲的面孔和城市的面貌。”而深深刻在今天中国城市居民记忆中的城市影像,却是新修大马路上的满目疮痍。好端端的马路,常常被莫名其妙地挖开,又被稀里糊涂地填上,过些日子又会被毫不客气地翻个底朝天。

满目疮痍的大马路,正在哭诉着满目疮痍的城市开发方式,开始人们还骂骂咧咧,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而其中就潜伏着中国城市开发建设最为严重的危机。

为什么欧洲城市巴黎、柏林、伦敦、罗马,几百年的历史了,今天同样面对新的网络经济和电气新干线,却没有呈现满目疮痍的景象?为什么中国城市刚刚建设5~30年,就不能适应新变化了,道路就要挖了填、填了再挖?我们从计划经济脱胎而来的中国政府的城市综合规划能力、全局思维能力,难道不如100多年前的欧洲人吗?!

在所谓的成熟社区北京南沙滩,紧邻奥运公园。这里本应该有最前卫和长远的规划。可是一条30米宽的大马路,一年来就挖开、填平几十次。这种重复的开膛破肚,显然也会增加gdp,会增加许多人的收入和业绩,但却是一种纯粹的能源消耗。据统计,2005年中国gdp大约占世界总量的4%,却消耗了世界9%的原油、20%的铝、30%~35%的钢、铁矿石和煤以及45%的水泥。城市建设的无效反复,是我国高能耗的重要引擎。

一个现实问题让中国人很难堪:中国哪一个城市地下基础设施的前瞻性最好?哪个城市地籍资料最为齐全而不必挖开马路来检查和添加?据考证,目前我们城市地籍(地下设施资料)最全的城市,不是首都北京,不是国际化大都市上海,也不是全新城市深圳,而是青岛。那是因为上个世纪早期德国人建设青岛时,地下基础设施已经为今天的需要留足了空间。老城区的地下设施还可以在不挖马路的条件下不断添加新内容。

不少人看过电影《悲惨世界》,冉阿让在战火中背负受了重伤的马吕斯在巴黎的阴沟里长途跋涉,最后把这个年轻人救了出去。当年巴黎的地下阴沟可以供人直行而不受损害。今天西方城市的地下阴沟可是另一番景象,下面不只是能够供人站立行走,还可通汽车。市政工人通常坐汽车在地下作业。西方城市建设维护,有新的设施需要铺设不必挖马路,直接从入口处开汽车下去铺设就行。这就是一个城市至关重要的地下基础设施。我们的马路所以挖了填填了挖,就是我们的市政官员没有承担起建设地下基础设施这个最起码的责任。

现在的城市开发建设,是以开发商一个个商业开发项目为龙头,开发商从政府手里接过所谓的“熟地”就直接盖房子卖了,他只管小区内的规划和建设。而政府只是忙于向一个个开发商批地收出让金,却没有把整个城市的开发建设作为一盘棋统筹规划建设。批地收入应该是纳入统一的开发建设使用,可是常常被算作城市政府的小金库而挪于见效快的业绩项目,对于地下基础设施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才能见效的长线建设,任期制的城市政府少有动力问津。我们的楼房,正是在地下设施缺乏统一前瞻性规划的条件下建起来的。

今天能够挖马路,明天就能挖楼房。说不准哪一天,因为地下基础设施不到位,现在新颖的大楼不得不整体端掉。这样的危机已经迫近,绝对不是我的杞人忧天。中国再不深刻反思调整城市开发建设方式,中国经济恐怕要毁在这高能耗的满目疮痍的城市开发方式上!

2007年度网络最新警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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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按猪的审美观,我基本算得上是个帅哥。

2、不在课堂上沉睡,就在酒桌上埋醉。

3、见到我以后你会突然发现——原来帅也可以这样具体呀!

4、自从两个妓女自称是某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后,我现在一般都自称文盲!

5、午夜十二点准时下线,否则公主就会变回灰姑娘。

6、坐拥大奶名号,享受二奶待遇!

7、下雨了,别忘了打伞,湿身是小,淋病就麻烦啦!

8、脱了衣服我是禽兽,穿上衣服我是衣冠禽兽!

9、自打我变成了一泡屎,就再也没有人敢踩在我头顶上啦。

10、你的丑和你的脸没有关系……

11、想污染一个地方有两种方法:垃圾,或是钞票!

12、08年8月8号结婚是个不错的主意。

13、长得真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

14、动物的种类在减少,人的种类在增加吗?

15、你可以像猪一样的生活,但你永远都不能像猪那样快乐!

16、日出只要在日落前出现就好,上课只要在下课前到达就好。

17、人总要犯错误的,否则正确之路人满为患。

18、啥时硬件也可以copy就好了!

19、我喝水只喝纯净水,牛奶只喝纯牛奶,所以我很单纯……

20、为配合今年中国计划生育工作的胜利完成,本人决定暂时不和异性朋友接触,谢谢合作。

21、没有钱,没有权,再不对你好点,你能跟我?

22、买了电脑不上宽带,就好比酒肉都准备好了却在吃饭前当了和尚。

23、天上掉钞票我不会弯腰,因为天上连馅饼都不会掉,更别说掉钞票了。

24、你给我买10条烟总比我去一次夜总会划算吧。

25、要我扫地就绝对不刷碗,要我刷碗就绝对不扫地,两样一起做?你当我是外星人啊!

26、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如在看电视时上床。

27、给我一个支点,我把邻居那小子的汽车翘到沟里去,省得他见我就按喇叭。

28、参加选美的那些女人,都找不到好男人,因为好男人都结婚了,比如我。

29、如果领导下个月再不给我加薪,我就辞职,辞职前再给他送两条中华,抽死他。

30、如果猪都会飞了,谁还买飞机?骑着猪上天不就行了。

31、我的领带又找不到了,是不是你昨天又没有找到抹布?

32、在埃及,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那得多累啊,还是中国好。

33、你还是让我跪搓板吧,跪电暖气是在受不了啊!

34、我就算是一只癞蛤蟆,我也决不娶母癞蛤蟆。

35、喝白酒一斤,我绝对没感觉,因为喝半斤就已经喝死了。

36、上厕所看报纸等同于大便完了擦屁股,是一个流程,否则不叫完工。

37、儿子不听话可以适当的打打,要不就显不出老子的威严,台湾问题就是如此。

38、我妈过生日,送脑白金还不如送两块大梁骨煮煮吃,至少还能当下酒菜。

39、我才不去见网友,除非国家修改一夫一妻制。

40、下辈子我还找你,因为除了我,你是最傻的。

41、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

42、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

43、争吵的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像是步枪和机关枪的区别。

44、男人们幻想着我,我幻想着天堂。

45、当头晕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爱情。

46、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47、猪有猪的思想,人有人的思想。如果猪有人的思想,那它就不是猪了——是八戒!

48、老天,你让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吧?生出这鬼天气!

49、漏洞与补丁齐飞,蓝屏共死机一色!

50、早餐里吃到刷锅的金属丝很正常,这正说明我们后勤是严格按照先刷锅后做饭的顺序操作的……

51、女人拥有无数个qq号只为了调戏一个男人,男人常用一个qq号上面加满各种各样的女人……——你有几个号?

52、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在几棵树上多试试死几次……——死就死得彻底!

53、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

54、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55、和一mm争论鲸鱼是不是鱼,最后我说“日本人也带个人字”,她这才同意鲸鱼不是鱼。

56、铁杵能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用。

57、如果回帖是一种美德,那我早就成为圣人了。

58、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才下锅。

59、听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回想起来,我竟然七手八脚的裸奔了20年!

60、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打的找去吧。

61、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说是在北邮校园内能看到美女的人会长生不老……

62、难道全世界的鸡蛋联合起来就能打破石头吗?!所以做人还是要现实些……

63、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64、夏天就是不好,穷的时候我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65、我也曾有过一双翅膀,不过我没用它在天上翱翔,而是放在锅里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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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68、睡眠是一门艺术——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

69、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70、看尽天下a片,心中自然无码。

71、银行收费时说:“这符合国际惯例!”服务时却说:“要考虑中国国情!”

72、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可能是唐僧;带翅膀的也不一定是天使,他可能是鸟人。

73、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能让人看出来。

74、站的更高,尿的更远。

75、生活有时就像被太监强一样——反抗是痛苦,不反抗还是痛苦!

76、我朋友在他女友手机里的名字是“他”,后来他们分手了,就变成了“它”……

77、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用找我!

78、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我会闭上眼睛的!

79、将每个女生后面的男生数减少到6名!

80、我拿什么整死你的爱人……

81、锻炼肌肉,防止挨揍!

82、天使之所以会飞,是因为她们把自己看得很轻……

83、我想早恋,但是已经晚了……

84、东边日出西边雨,导师无情我有情。

85、我爱你!关你什么事?

87、在床上,实践是检验功夫的唯一的标准。

88、拥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靠的那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脸。

89、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不是你。

90、我床上的不知道是谁媳妇,我媳妇不知道在谁的床上!

91、我真想亲口管你爷爷叫声:爹!

92、北科大骗了我大学四年,所以我打算用北科大教我的知识骗社会一辈子!

93、我身边的朋友们啊,你们快点出名吧,这样我的回忆录就可以畅销了……

94、当你穿上了爱情的婚纱,我也披上了和尚的袈裟……

95、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学校——把期中考试订在5月8号!这个有些隐讳,三峡在线注。

96、房价越来越高,所以,好男人越来越少……

97、如果我做了皇帝,就封你当太子!

98、妈的,我被人投诉了!客户说我给他的mp3文件没有图像!

99、始终没有沦为一名优秀的大学生,靠的就是坚强品质!

100、其实我是一个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北朝鲜大街上的熟悉标语[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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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社会主义是我们人民的生命,那么主体思想是我们社会主义的生命。”

民族的伟大性不在于领土的辽阔或历史的悠久性,而是在于引导民族的领袖的伟大性。”

我们民族的伟大性就是我们领袖、我们党的伟大性。”

我们社会主义祖国是金日成祖国,我们民族是金日成民族。”

领袖是国家和民族的命运,一切幸福的象征。”

谈论没有领袖的革命胜利,就像奢望没有太阳的花一样。”

革命在领袖的领导下前进,在领袖的怀抱里人民才能过真正的生活。”

只要领袖伟大,小小的国家也会成为伟大时代思想的祖国、思想的强国和政治大国,四射光芒。”

伟大的领袖和伟大的党创造伟大的人民。”

一个民族的伟大性取决于其国家领袖的伟大,人民的未来取决于其领袖的英明。”

如果没有英明的领袖领导,群众就等于没有大脑的肉体。”

如果没有卓越的领袖,人民就等于没有父母的孤儿。”

有领袖的福气,必然会有人民的福气。”

革命的领袖观是革命的世界观的核心,在其形成发展过程中起决定性作用。”

我们领袖是扶持万民的伟大的慈父,是万民景仰的恩惠的太阳。”

主体思想是任何力量也打不破的百战百胜的宝剑。”

思想、技术、文化,都要遵照主体的要求!

种子不管播在哪里,总是向着太阳开花。”

对领袖的忠诚,要实现信念化、良心化、道德化、生活化。”

做色鬼的十大基本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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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先视力超好,最少1.5以上,这样才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发现目标。偷窥也方便嘛!

三、演技要好,即使被当场被捉,甚至捉奸在床,也能高呼:“我是冤枉的!”

四、口风要严。牢记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不说。坚信解释就是掩饰,沉默就是反抗的硬道理!

五、跑的要快。树立36计之走为上计为自己座右铭。并时刻以此激励自己。遇事闪为先!

六、心要细!做事情最重要的善后,如果你不想让它成为最后一次的话,那么一定要牢记此条。消除所有罪证。

七、胆子要大,“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要拖拖拉拉。要记住,机会对每个人来说可只有一次!别到时候后悔的说:“曾经有一次”

八、学会坚持,有耐性!机会不是天天都有的!色鬼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别人放弃的时候,他们依旧在坚持自己的阵地!坚持就是胜利嘛!

九、见风使舵,言而无信。这主要是为了善后,一旦被人发现,当场拿下。就要学会利用一切机会和可能,来逃避法律的制裁!成功之后则要否认自己所说的一

切话。“我——的说什么了?我忘了!”

十、不怕牺牲!如果以上这些统统都不好使了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死定了!勇于面对现实吧,朋友!“人终归有一死”

更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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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冲榜期每天两到三章,凌晨十二点过几分一章,下午五点到九点之间更新一到两章。

本书已经签约vip,不会太监,保证完本,vip上架后每天努力更新八千到一万二千字(个人极限)。

感谢朋友们支持上了新书榜,也请继续推荐收藏支持,多谢!

第一章 逼奸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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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如此如此,男男女女,笑者哭者,话剧登场。

纯真选择腐朽,高傲屈膝沉沦,烈日高悬头顶,你只是一块冰。

上帝死了,撒旦还活着。幸福还未来到,末日却已莅临。

——题记

第一章逼奸风波

你可以不睡觉,但你不能不吃饭;你可以不吃饭,但你不能不喝水;就算你能做到不喝水,你也不能不上网。而一旦你上了网,就意味着你的人生从此多了一种变数。这种变数也许将影响到他人的命运——正譬如这本书里的人物,他们原本有无数种选择的人生就因为萧放的这次上网而只剩下了这唯一的可能。

那时的萧放绝没想到世上还存在这个道理,此刻他正坐在客厅里,对着他的ibm手提电脑热火朝天地聊qq泡mm,今天才认识的网友mm蓝夜正和他讨论着喝茶饮酒这个话题。

脱裤子放:饮茶要准备茶具,又要生火泡开水,还得讲究气氛场合,实实在在地麻烦得很。而喝酒提着酒葫芦,想去哪喝就去哪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醉了倒地就睡,多爽。

蓝夜:酒是小人,茶是君子,有修养的人都爱茶而厌酒。

脱裤子放屁:切!喝酒饮茶是为了去享受茶酒所能带来的乐趣,别把茶酒加上什么君子小人的符号象征,难道弃酒饮茶后就代表自己近君子而远小人了吗?茶酒都是好东西,我喜欢酒的豪情快意,也喜欢茶的绵香悠长,两者都爱,就好比我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管是谁,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只要我觉得在一起舒坦,我就看得起他,就能和他在一起喝酒饮茶。明白么,茶酒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喝下肚后要暖心。

蓝夜:喝下肚后要暖心,赞!你很有趣。

脱裤子放:诶,上网聊天打屁总是很轻松,现实里做人却充满矛盾,不能不虚情假意去顾及很多不想顾忌的东西,一句话,深圳令我活得很茫然——

手机铃声大作,萧放拿起电话一看,是损友罗国风。

“疯罗锅,什么屁事?”

“萧放,快来救我啊!”

“靠,没空。”

“不开玩笑,过十分钟后打电话给我,就说你给我拿了笔装修业务,已经约好了,必须马上和业主见面,千万啊!”

qq滴滴两声,ibm手提显示屏上又显示出蓝夜发来的信息:多此一举,继续说啊。

萧放飞快地回了一条信息:==,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天蓝餐馆喝酒时遇见的那个邓富婆吗?”

“记得,亿万富婆董事长,你的处男终结者杀手邓嘛。”

“操!她买了家大服装店,要投资九十万翻新装修,我想包下来,求了她两次,她今天在彭年酒店开了房,约我来面谈,结果三番五次暗示我上床……”

“饿地神,你现在一定是躲在厕所里打电话吧?去干啊!重温旧梦,故地重游,正好看看高山风景是否依旧,听听井水涛声是否老样,不用花钱买票就登上那艘破船,顺便还能拿合同订单,何乐不为?”

“屌你啊,她三十六,都快四十了,老得跟我阿姨似的,你要害死我啊!不说了,等会打电话声音一定要很大,必须让她听见,千万啊!”

刚挂了电话,蓝夜就发来一个微笑的图片。

脱裤子放:蓝夜mm,朋友电告他正在酒店被富婆逼奸,否则不给生意做,向我求救,你说我救还是不救?

蓝夜:勾富婆不正合你们很多男人的心愿吗?

脱裤子放:大姐啊,问题是那富婆长得实在抱歉,当然如果按黑猩猩的审美观,她是漂亮大妈。唉,我那英俊潇洒的小白脸哥们仰面躺倒,银牙紧咬,花容凄楚,绝望的小眼睛无助地盯着天花板,素素鸡爪子扣进掌心,伤心的粉泪簌簌而下,浸湿了刺绣露水鸳鸯的枕头,猩猩大妈骑在他身上,疯狂扭动,浪荡怪叫,只听可怜的他喔地一声惨叫,雪白的名牌床单上立刻溅出一朵猩红的小红花……

蓝夜:恶心!

脱裤子放:嘿嘿,场景很邪恶,但是我不会去救他!也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我想通了,我非但不救他,我还打算劝他认命。他的小装修公司快倒闭了,欠债十几万,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上这笔稳赚不赔的大业务,就是头母猪向他提性要求也得献身!谁叫在深圳谋生难!况且我哥们的处男身子在十年前就是被她引诱开苞的,老相好了,虽然十年过去,曾经风韵的富婆而今皱纹满天飞、一脸粉刷墙,老是老点,闭上眼睛,就当是关之琳在强暴他啦,没准还能享受到别样快感。

蓝夜:变态!无耻!

脱裤子放:去骂生活吧,贴切。

蓝夜:别油嘴滑舌了,说说你是做什么的?

脱裤子放:真想知道?

蓝夜:嗯。

脱裤子放:平时炒炒股票,晚上在酒吧吹萨克斯,偶尔去打黑市拳赛,赚钱不多,解决温饱,图个轻松,无拘无束。哈,可惜你在上海,如果在深圳的话,就能去酒吧听到我每晚必定演奏的拿手曲子《爱在摇床》。

蓝夜:那富婆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脱裤子放:反正你不认识,告诉你也无所谓,她是我们老乡,姓邓,市值二十亿的佳友化工集团就是她家族的,她老公标准的化工天才啊,这老娘们历经情涛恨海,饱餐各色男人,离过婚,慧眼识精,在最后相中了当初还是大学小讲师的他,欺负他老实,三下五除二弄到手,然后集合全家族的资金创办这企业,生产她老公的专利发明,还自知不是管理企业的料,自己只当董事长,老公负责研发,高薪请来几只海龟当总经理和部门经理,七年时间混到上市。

蓝夜:强人。无语。

脱裤子放:你应该赞她牛人牛b,哈哈,我叫她杀手邓。

蓝夜:她有钱有地位,为什么会看上你那混得窝囊的朋友?难道你朋友长得很帅吗?

脱裤子放:马马虎虎吧,不过没帅到要女人倒贴的地步,远远及不上那些鸭店里向女人兜售屁股的鸭。这世上不论男女都有一种变态的征服欲,这女人更因为自己有权势,征服欲越发强烈,加上彼此老床友,一朝得见,那还不得收拾旧山河,来一招倒浇蜡烛,唱一曲朝天阙?明白么?

蓝夜:不明白,和你聊了这么久,我得出一个结论,你的生活你的朋友包括你自己,两字,龌龊。

脱裤子放:错了,应该是四个字。

蓝夜:极度龌龊!乱七八糟!

脱裤子放:又错了,乃人生真味也!

蓝夜:被你打败,我走了。

萧放大笑,连再见都不说,立即关闭qq。看看表,时间刚好过去十分钟,想了想,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拯救落水儿童罗国风的电话,刚响两下他就掐了,奸笑起来。今天星期六,他十一点才起床,忽然想上网查看自己的信箱了,看了一封极其奇怪的邮件后,又突然想聊qq泡mm,打开qq一看,老朋友老同学都不在线,一时性起,通过搜索胡乱加女人。连续加了几十个,没人搭理,只有蓝夜mm答话了。萧放的网名“脱裤子放”,蓝夜第一句话就称呼他为多此一举。萧放便回答鄙人天天举。蓝夜说他无耻,他回答齿多得很,有三十二颗。两人于是便开聊了,插科打诨聊天侃地都是萧放的拿手好戏,一晃眼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直到发生刚才那幕。

罗国风却飞快地回拨过来,声音很大:“阿放,那笔业务有消息了吗?”

“没戏!”萧放大笑着,“罗总,不好意思,我尽力了。”

“屌你啊!”罗国风气急败坏,邓富婆已经硬拉着他坐在床上了,再不找借口溜只怕自己贞操难保。

“疯子,急什么,好事不在忙中,我明天再找老板去谈。”萧放装傻充愣,压低嗓音,“兄弟,我想你还是认命吧,失身事小,失单事大,二者不可兼得,为了捕鱼,就只能选择让熊掌吃你,干活去吧你!”

“我记住你!”

想象着罗国风一边被富婆猥亵一边把自己恨得牙痒,萧放不禁大笑不已。他和罗国风太熟悉了,两人关系好到可以互相整蛊对方的地步。这头萧放在自己房里大笑,那边罗国风却在酒店客房里望着他的“处男终结杀手邓”倍觉哀愁。眼见着邓富婆脸上春情益盛,韩国手术的双眼皮下眼珠子欲念如火,戴着两三个钻戒的肥手已经开始摸索他的裤裆,生平第一次被强奸的恐惧布满心头,他禁不住遍体发寒,小兄弟龟缩一团不敢上阵,浑身鸡皮疙瘩暴起,大叫一声:“邓姐,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小风,说什么屁啊,来吧,我都想你十年了!”

“邓姐!十年前我们就很亲密了,岁月沧桑啊,一晃十年过去,我把我这十年来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我们再多些了解,加点情调,不是更好吗?”

罗国风做过预算,九十万的装修,自己至少能赚三十万。他清楚得很,既然邓姐提出性要求,处于悲惨处境的他,就算萧放救了他这次,也免不了下次,失身也已是定局。而萧放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这么做的。想想也是,不就是脱掉裤子跟女人干一炮吗,有什么啊,来深圳三年,他和萧放没少去玩一夜情,也不是没去过大型洗浴中心寻春泻火手铳肾保健。他十六岁被邓姐破身,今年二十六,这十年来少说也钻探过五六十个不同相貌不同民族不同年龄不同籍贯不同形状不同构造的洞穴,有什么啊,况且这个邓姐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还是能让自己赚三十万的恩主!自己本应该欢心雀舞,巴不连得,不能去介意的,之所以介意,无非就是因为这次不是去操女人,而是被女人操,有失男人颜面,有伤男人气节罢了!

道理摆在这里,自己没什么想不通的,可虽是如此,心里依旧不爽,堵着口郁闷之气,就想宣泄出来,不由得就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一番言语发泄心中难受滋味。于是他满怀激情地对邓富婆诉说往事,用尽煽情词汇,把生活的无奈、世界的黑暗、岁月的沧桑、人事的无情,深入浅出地道来,将自己俨然打扮成了一个面对挫折不屈不饶迎难而上的二十一世纪热血青年,并故意把向他逼债的萧放描绘成一个吃人不吐骨头头顶流脓脚底生疮坏事做尽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败类。

他的舌绽莲花没起作用,反而邓姐越听脸色越冷。他刚说到萧放曾用债主身份威胁要爆他菊花时,邓姐的电话就响了,起身走开接听,一直在唔唔唔,挂了电话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得他发毛。

“邓姐,你不相信?”

邓姐点燃一根烟,猩红的指甲弹弹,冷冰冰地道:“我告诉你,在我约你来之前我就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你是怎么在大学混的,怎么被城管队开除的,又怎么潦倒沦落到深圳被萧放收留,怎么起家办公司,怎么出事,萧放从头至尾又怎么帮你,这些事老娘调查得一清二楚!

总想起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学生伢子,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老是忘不了你当初的可爱,既然在深圳再次相遇,证明我们缘分未尽,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念在那份旧情,才给你这个机会,想拉你一把,没想到你把自己说得正人君子,把你最好的朋友萧放却说成下三滥,你对得住他吗?如果我帮了你,你会不会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你心里肯定在想,她邓文华变得又老又丑,比不上十年前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闭上眼睛做一次,骗到手后就不再理她。你上个床推三阻四,你还真把自己当作大明星那样高贵?你不就想又要拿装修,又要找我借钱帮你还债吗,好啊,你好好服侍我一个月,侍弄得我高兴,我就当报酬赏给你!”

罗国风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我不是那意思,根本没想过找你借钱——”

邓姐将烟对准罗国风脸上丢去,喝道:“放屁!真当老娘我是白痴啊?”

头一偏,躲过袭来烟头,邓姐的言行举止令他倍觉羞辱,严重损伤自尊,是男人都受不了,他腾地站起来,吼道:“你妈逼的,发哪门子火?你有钱了不起啊!算个屁啊!老子几时说过要向你借钱?老子赚钱光明正大,挣得都是血汗辛苦钱!屌!你几十万破装修,不给就不给,别***看低了老子的人格!靠!”

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正要出去,又心有不甘地冲邓姐大吼:“我***当初太傻!十六岁被你玩了处男!现在你做梦都别想再玩老子!操!”

摔门而去,来到酒店大堂,环顾装饰奢华的四壁,再看看大堂外矗立的那两只青铜怪兽,这怪兽好像是獬豸吧,獬豸是用角顶撞坏人的神兽,神勇无比。想着自己刚才不惜几十万损失去顶撞了贱女人杀手邓,没有禽兽般地卖身,心情顿时大感轻松,认为自己男人了一把,正义了一回,从贱格的禽兽转变做了獬豸一般神勇的神兽。当下决定,要去找罪魁祸首萧放喝酒,而且必须是他买单。

第五章 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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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侍者给萧放献上鲜花,这是每天都会在萧放身上上演的场景。张强自去年八月份接手管理山猫酒吧后,不提倡客人直接给乐手小费,而换成客人送鲜花,鲜花只有两种价格,一百八和四百八。客人花钱从吧台购买,得到鲜花的演出者就能从酒吧得到提成,一百八的鲜花提成一百二,四百八的鲜花提成三百八。客人送鲜花一般分两种情况,一是点名要乐队或某某乐手表演某个节目,要买鲜花当作点歌费,二是客人对演出者满意,送鲜花当作奖励捧场。当然也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酒吧故意作秀,派员工上去献花,活跃气氛,以免冷场,这样的情况是没有提成的。

张强说的那几个女人每天都会送不少鲜花给萧放,甚至彼此间有时还有争斗嫌疑,争着点名要萧放继续吹歌,萧放每晚至少要演奏八只曲子,常常是一首接一首,有好几次还超过十六首曲子,最高纪录他一晚上收了三十束鲜花,提成五千多。

苏敏用华丽辞藻激动地赞美萧放的演奏,萧放把鲜花和萨克斯放在地上,摘下墨镜,对乐队嘀咕几句,苏敏退场,萧放拿着麦克风,坐在高脚凳上,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非常感谢各位可爱的朋友送给我的鲜花,我又能多吃几个盒饭了。多谢。在如夜空繁星的歌坛里,我个人分外喜欢一个歌手,他敏感自卑而又富有思想,为了音乐,四处流浪,生活使他受伤,令他绝望,严重的忧郁症导致他数次险些自杀。

他是一个在茫茫人世里孤独的跋涉者,漂泊在四方。正是这动荡不安的人生激发了他的灵感,他创造出了许多经典的歌曲。他的歌曲有一种独特的内在品质,能让你激情,让你思索,让你感动,总能给每一个在异乡流浪的朋友一种故友重逢般的亲切与欣慰之感,你能深刻地感觉到你的心与他的歌声发生共鸣。

深圳是一个全新的移民城市,我确信在座的朋友们百分之九十九的原籍都不在这里,深圳对于我们来说,是异地他乡,我们都曾抱着激情而来,在这里我们虽然得到了很多想要的物品,却也必定失去了一些生命中曾经珍贵的东西,譬如我们远离了生我育我的故乡,也许离别了曾经非常亲密的爱人。呆在深圳,我们都有一种共同的情感,思念故土思念故人的情结。

今天从我的家乡来了一个小妹妹,我问她想听什么曲子,她告诉我说想听许巍的《故乡》。我从来不在演出台上唱歌,但今天我想破个例,因为一曲萨克斯无法承载《故乡》里歌词所表示的意义,它只能演奏出那忧伤寂寞的旋律,却无法准确地表达我此刻感慨的心情。三年前,我也像她那样来到深圳这片陌生的土地,我至今还记得那孤独的伤感,浓烈的思念之情。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故乡》!”

乐队只等萧放话声一落,立即架子鼓、吉他、贝司、电子琴同时大作,萧放坐在高脚凳上,握住麦克风架子,沧桑而深沉的声音响起: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你总为我独自守候沉默等待,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那是你破碎的心,我的心却那么狂野。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歌声如锤,一下一下击打在阿丽单纯的芳心上,打得心脏狂跳,心脏跳跃出的鼓点又和着歌声,在胸腔激涌回荡开来,萧放偶尔扫过她的目光仿佛是钢针,深深刺入她芳心深处最柔软也最期待的地方,她油然地感到一种刺痛,这刺痛感却令她产生有某种幸福感觉。她听得痴了,看得也痴了。

萧放从来没在酒吧里唱过歌,众人都以为萧放最多不跑调而已,根本没想到他一开腔就将大家给震住了,他的歌喉几乎既有许巍的嘶哑磁性,又带着刀郎的西北沧桑,声音底气十足,音色稳定,高低音转承和谐,更难得是整首歌曲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并重新加以演绎,从头至尾都弥漫着一种感人肺腑的情感,非但不逊于许巍,反而使这首歌曲更添了一份意味。

酒吧掌声雷动,不少年轻男子打着唿哨,大吼再来一个,那邱姐之类的女人立即叫来服务员,给萧放送去鲜花,还有几个有钱阔佬也显摆地送上几束鲜花表示对萧放的欣赏,演唱台上萧放接鲜花都忙不过来了。这时苏敏突然跑上台,拿着麦克风大声宣布:“九号台的邓女士为了感谢我们的萨克斯王子萧放给她带来如此绝妙的歌声,决定送给他九束四百八的超级大鲜花!哇,这是我们山猫酒吧自开业以来乐手所得到的最伟大的礼物!我提议,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尊贵的邓女士对萧放先生的欣赏和支持,也感谢萧放先生如此完美的演绎给我们带来难忘的视听享受!”

演唱台上摆满鲜花,掌声再次响起,萧放不得不鞠躬致谢,有人在喊“再来一首许巍的《在别处》!”夜王却在底下大叫“放哥,唱一首刀郎的《情人》!”,夜王的叫喊分明是在故意引大家把送花的邓姐联想成是萧放的情人,立刻引起不少男人的附和。萧放暗骂该死,嘴里忙说道:“前面两首歌曲都很伤感,我没想到朋友们能这么喜欢,但今晚是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夜晚,我觉得我应该为这美丽的夜色添加一些活泼开心的亮彩,嗯,我用萨克斯为大家献上一曲中国民歌《掀起你的盖头来》,掀盖头嘛,就是晚上干的活,农村小伙们掀盖头就等于我们深圳男女们流行的解裤带。”

众人大笑起来,萧放一改刚才的深沉装扮,在休息间换上一身布褂子,头上扎块毛巾,在台上又蹦又跳,吹奏着欢快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苏敏也假扮成一个新娘子,和萧放配合,不时地表演几个滑稽动作,气氛更加热烈了。接下来萧放又演奏了《大花轿》,换上一身燕尾服后演奏了《巴比伦河》《友谊地久天长》,在热烈的掌声和鲜花中下台休息。

邓姐本以为萧放一定会先到她们那桌,没想萧放直奔那邱姐李小姐等老客人那儿,和她们说笑几句,喝了几杯酒,然后又去南永那桌,南永夜王起身相迎,神情非常恭敬,萧放拿起酒瓶和他们干了一瓶,阿花阿玲阿媛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萧放的崇拜。阿丽看到萧放来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萧放没和她说话,只对她笑了笑。又叫侍者给几个女孩添加饮料后才来到邓姐那桌。

邓姐不满地责怪:“萧放,你看不起人是不是?怎么不先来我们这里?难道那些女人比我们还重要?”

“邓姐,你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去和老朋友们打个招呼应酬一下,到你这桌才是来休息聊天喝酒的,喏,疯罗锅知道的,她们是我的米饭班主,没有她们捧场买鲜花我拿小费提成的话,光靠酒吧给的那点固定薪水我会饿死在深圳街头。”

罗国风清楚萧放的收入,对此嗤之以鼻:“吹箫,酒吧给你的固定薪水就有一万,你那么多迷你的粉丝,每天都送十好几束鲜花给你,你丫的小子每月至少从酒吧捞五六万,就算没提成,一万块薪水也饿不死你啊!你故意气我是不?”

邓姐追问:“你叫他什么?吹箫?”

“他叫我疯子疯罗锅,我不叫他吹箫叫什么?”

邓姐大笑起来,脑子里闪过那个动作。萧放无所谓地笑笑,道:“邓姐,多谢你刚才的大鲜花礼包,我发财了,随便糊弄一下就赚了你三千多,可惜被老板也赚了一千,干脆下次你直接折现给我得了。”

邓姐向萧放举起酒杯:“萧放,我发现你很会做人,为人处事特别讨人欢喜。”

萧放摊开手:“做人这勾当,属于低技术工种,只要生理没缺陷,是人就会,咱们中国就是全世界最会做人的国家,十多亿人口啊,都是勤劳的中国男女不分昼夜苦干蛮干硬干加巧干玩命地干做出来的,做人水准货真价实的世界第一!”

邓姐还听得迷糊,罗国风和依韵已经明白了,当场爆笑。邓姐向依韵询问,依韵低声向她解释,邓姐恍然大悟,骂道:“我说为人处事的做人,你却说男女之间的做人,萧放你个痞子,难怪国风叫你吹箫。”

“邓姐,对,国风是叫你吹箫。”

萧放暧昧地指着罗国风的下面。邓姐立刻意识到了,眼神却还情不自禁地瞄向罗国风下面。萧放抬手遮住邓姐视线,道:“邓姐,你要看哪里?未经物主批准,不得私自测量货物长度口径!疯子,当心点,被邓姐看一眼就会掉一颗短一截!”

邓姐挥拳虚打萧放:“做死啊你!你个死萧放,不是个好东西!”

萧放再次指着罗国风下面:“他有个好东西。”

罗国风打掉萧放的爪子,怒喝:“靠!滚!”

依韵捂嘴轻笑,邓姐感到在她面前丢了点颜面,气得上去掐住萧放手臂,狠狠揪了一把,骂道:“再敢在邓姐面前没大没小不讲礼貌,当心我切了你的!”

“宁死不屈,绝不做太监!不把根留住,我今后怎么做人?”萧放大义凛然地,“要切你切疯子的去!”

依韵全然没了先前那副高贵淑女形态,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直呼痛:“哎哟,哎哟,不说了,不准说了,痛死我了!”

邓姐这下找到了扳本的机会,凑在依韵耳朵旁:“哎哟,哎哟,谁这么痛啊,是谁弄痛了你?谁这么厉害?还把你搞痛?”

依韵大窘:“哎呀,邓姐你说什么啊!”

“嘻嘻,满意这孩子吗?”

“邓姐,你别胡说!”依韵羞恼不堪,“你要再乱说话我就走了!”

第二章卖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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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走到阳台上向外一看,屋外阳光正炽,车来车往的大路上暑气蒸腾,热浪劈头盖脑而来,刚从打空调的房里出来,被这热气一逼,顿觉浑身燥热,心里油然生出嫌恶烦躁。深圳这城市,什么都好,就是日头太毒,热天太长,进了五月就得打空调,否则热得难受,至于白天出门逛街,那更是遭罪。

萧放很怕热,一热他就要喝啤酒,喝起啤酒来就没节制,十几二十瓶都嫌少,喝了酒后就不吃东西。正因如此,导致他患上胃病,中度慢性肠胃炎,时不时地就痛上一回,腹内好像被一把刀子在来回地绞,痛得五脏六腑都痉挛。

萧放好酒,而且就好啤酒,饶是有严重胃病,也顾不了那么多,该喝就得喝。打开冰箱,抽出两瓶嘉士伯,大拇指对瓶盖用力一撬,酒瓶就被打开了,又拿出一碟花生米一盒卤菜,仰头喝起来。

刚喝两口,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接听。

“你好,哪位?”

“萧放吗?我是邓姐,你老乡,我们见过的,刚才你跟国风通电话时我就在他旁边。”

怪了,这邓富婆打电话给自己干啥?莫非出了什么事?疯罗锅脱阳而死精尽人亡了?萧放不动声色:“哦,邓姐,我记得,您在哪呢?”

“我在酒店,你的好朋友把我臭骂一顿后跑了,我心里难受,找你说说话。”

汗一个,看来疯罗锅不是精尽人亡,而是面临强暴断然反抗,在这淫棍身上发生这种事,真是奇迹得很。萧放忍住笑:“啊?怎么回事?”

“萧放,你不会不知道吧?还在邓姐面前装糊涂?”

“邓姐,我被您说得云里雾里。”

“那好,我问你,今天下午三点到现在,你和国风通了几次电话?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听到的那次,你们还通过几次电话?”

难道她知道疯罗锅躲在洗手间对自己打过电话?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可又必须说得委婉些:“邓姐,我现在在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真记不太清楚了,您不晓得,这家伙一天到晚不知道要骚扰我多少次,总是要我帮忙去给他拉业务,没法子啊,他撑那个破公司也艰难,要操心手下工人们的薪水,又要绞尽脑汁给他们安排事做,还要协调各种关系,累得跟狗一样,日子过得苦,唉,邓姐,如果这家伙对您说了有什么不敬的话,您别计较,就连我都动辄被他骂个狗血喷头,我习惯了,知道他有嘴无心,一向就当他造粪厂排放废气。”

邓姐沉默了,片刻后才道:“萧放,好像你每天晚上都要去山猫酒吧吹萨克斯吧?我今晚带个朋友来捧你场,请你喝酒。”

“那敢情好,多谢邓姐了。”

“就这样吧,晚上见。”

“呵呵,邓姐,您不怪他了吧?那***罗国风,我把他名字倒过来给他起了个外号,疯罗锅,一发起疯来,连爹妈都不认的货色。”

“喂!你骂他***,不就在骂我是狗吗?臭小子!”

萧放傻眼了,没见过这么豪爽大胆的女人,当场石化,脑子短路:“邓姐你和他日过啊?抱歉,如果我早知道,绝不敢骂他***——”

“那现在你知道了,又准备怎么骂他?人日的?我要日他他还不肯呢!哈哈!”手机里传来邓姐刺耳的浪笑声。

萧放无地自容了:“他敢!这人日的,就该被你邓姐去日,日他个浆花红似火,春他个浆水绿如蓝……”

邓姐笑得更浪,好半晌笑声才平歇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笑死我了,好了,不计较这被人日的臭小子了,没想到他还有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好兄弟,晚上见啊!”

“晚上见。”

萧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这时门铃响了,英勇不屈的罗国风到了,进门豪言壮语地宣布自己觉今是而昨非,从此绝不走歪门邪道,要靠勤劳的双手为子孙后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再活***一个五百年,接着就把一切罪过归于萧放没有听从计策打电话帮助他脱身,顺理成章地要求萧放请他吃饭喝酒赔罪。

看看表,也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下楼,来到沃尔玛超市旁边的濠江酒楼,罗国风一口气点了七八样菜,萧放笑了:“点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吗?浪费可耻。”

“打土豪,分田地,今天不花掉你这个大债主两千,我心里不痛快!我还要点!小姐,再来一只龙虾,两斤大闸蟹,两盅鱼翅!”

“得,我再叫几个朋友来,免得浪费。”

“浪费条毛,吃不完我不会打包回去给那些工人吃啊?他们这辈子还没吃过龙虾呢!”罗国风愤愤地说道,“你还要叫谁来?千万别叫你那帮酒吧玩艺术的,否则我立马就走。”

“就叫我们老乡,南永和夜王。”

罗国风顿时喜上眉梢:“那好啊,那好啊,叫他们多带几个妞来!”

“德性!”

打通南永和夜王的电话,他俩表示半个小时后赶到,带三个美女来当二陪,陪吃陪喝不陪睡。萧放笑眯眯地看着罗国风,神秘地眨眨眼,道:“兄弟,我今天才知道咱们伟大的邓姐是怎样一个极品女人,你福气啊!”

罗国风噗嗤一声把喝在嘴里的一口啤酒喷出来:“刚刚虎口脱险,你又要在我脆弱的心上捅一刀?”

萧放拿出手机对准罗国风的脸咔嚓拍了一张相,啧啧有声道:“不错嘛,挺像个小白脸的,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居然都不在一块儿呢!”

“知道你比老子帅,又是萨克斯手,又是散打冠军,又是证券炒家,有钱有才又多精,别来寒碜老子了!再有下次,老子跟你性jiao!”罗国风重重地一拍脑袋,“靠,不是性jiao,是绝交!日你妈的,想了一整天的性jiao,都搞混淆了!”

萧放叹口气,他很能体会此刻罗国风的心情,可人飘在深圳,生存就充满无奈,再艰难的事情也只能自己挺过去,自己去消化去吞下所有降临的苦楚。道:“开个玩笑啦,兄弟,问你三件事。”

“说。”

“第一,你有没有把我的电话告诉邓姐?”

“no。”

“第二,你有没有对邓姐说我在山猫酒吧吹萨克斯?”

“再no!”

“第三,邓姐知不知道你在之前偷打给我的那个电话?”

“再三no!肯定不知道啦,你牛啊,能猜出我是躲在洗手间打给你的!”罗国风满怀疑虑,“喂,你怎么这么问?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和她在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在你进门前几分钟她对我打了电话。”萧放把他和邓姐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

罗国风神情古怪起来,声音发沙:“忘了对你说,她早就把我的老底给掀了,连你的情况也知道一些,知道你电话号码不足为奇,妈的,她一个亿万富翁,说不定连我们的通话记录都随时被她掌握了。”他把自己和邓姐的对话大致说了一下。

萧放笑起来:“操你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你也太狠了,居然污蔑我借几十万钱给你还债是为了图谋你的菊花!我有天天逼你用身子来冲抵债务吗?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我也把你称赞得天下无双啊,说你帅得不像话,谢霆锋见了你掩面就走,贝克汉姆见了你自卑得撞墙,床上功夫全世界你说第二,没人敢说他第一,你一夜七次男,每次一个小时不下马,天天都要女人陪——”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萧放竖起中指向他一比,“认为自己被邓姐操了,怕被我将来笑话,所以拼命把我推出来,想让邓姐也把我给上了,你捏住我的把柄,自己心理也得到平衡,对不对?”

“谁叫你小子一直取笑我的童子鸡被那臭婊子油煎火烧水煮鸡!可惜啊,我的计谋还没来得及实行就破产。”

萧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开口就叫你国风,嗯,挺亲昵的称呼,她对你念念不忘得紧。没事了,她不计较你了,我猜被你这么一闹,她更想得到你,你成了香饽饽。她其实对你不错,连我都调查了,虽说她是为了自身安全,可毕竟这足以证明她对你用情了。”

“滚你的,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党的光辉哺育着我,八荣八耻记心间,三个代表在胸口,岂能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五斗米才多少钱?一百块!不为五斗米折腰事权贵,不表示你人品好,甘为三十万挺腰操富婆,说明你识时务。哈哈!”萧放忽然变得很深沉,“识时务者为俊杰,短期内我很难再去帮你拉到什么业务了,你的破公司靠东拉西扯关系户的小单半死不活撑了一年,毫无竞争力,没前途的。兄弟,你不懂英文,对装修一知半解,脾气急躁,急功近利,做事情沉不下来,光凭你的努力今后依旧只能温饱,很难有所大成就。邓姐她家产亿万,朋友圈子都非富即贵,她对你好,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你不再累得这么辛苦。疯子,好好想想吧,认清形势,认清自己,形势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将来可能的出路,而认清自己则是如何在这堕落世界中更好生存的基石。”

罗国风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喝闷酒。这时南永和夜王到了,他们真的带来三个女人,南永是个电子游戏维修师,他带着女友阿媛来了,夜王是混混,带来了阿花阿玲两个女孩,阿花是香港二奶,阿玲是发廊小姐,她俩都是被夜王这个混混从老家带来并控制在手心里的赚钱工具。大家都是老乡,彼此互相熟络,三个女人又极少能吃到这样的大餐,兴奋地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南永和夜王是同村,自幼相识,又同在金贝村租住,关系极好。萧放半年前去游戏室里玩苹果机消遣,认识了南永,南永又介绍夜王认识。很自然萧放也介绍罗国风和他们相识。萧放并不对南永和夜王透露全部底细,他们只知道萧放是酒吧吹萨克斯的,罗国风是装修公司老板,对萧放和罗国风之间的复杂关系也并不知情,在他们眼里把萧放视作和他们处于同一层次等级,而把罗国风视作地位高人一等的老板。

他俩很羡慕罗国风,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当老板,萧放又故意在酒桌上说罗国风这次又搞到一笔九十万的业务单子,南永夜王以及那三个女人对罗国风更是佩服得不得了,纷纷向他敬酒,谀辞潮涌,艳羡之情溢于言表。罗国风有苦说不出,又不便当场否认,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酒宴尽欢而散,凑巧南永和阿媛两口子今天休假,于是他们五人约好要去山猫酒吧喝酒,好好欣赏一下萧放吹萨克斯。萧放表示欢迎,并且今晚的开销他来买单,他们更加高兴,马上回去换衣服。罗国风跟着萧放向他家里走去。

萧放租住在深南大道旁的华云大厦第十九层,一房一厅,布置得很简约。罗国风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萧放从洗手间冲凉出来,见状笑道:“怎么了?死气沉沉,真不舒服那就放开嗓子嚎几句啊!”

罗国风抬起头来:“吹箫,你是故意把南永夜王他们叫来吃饭的吧?”

“心眼儿有长进了,难得。”

“那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兄弟,你就是头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我要是再把话儿撩明白,只怕你会更加反感我,对你这家伙,只能使点儿心机,让你自己个去想去,想通了,气也就顺了,做事也就不犯迷糊。”萧放穿着条四角短裤,双手一撑,靠墙做倒立,说话声变得有些怪异了,“人要学会与他人比较,比较出真知。想想南永,想想夜王,想想阿媛阿花阿玲,看看大家伙彼此的处境和命运,兄弟,你是人,他们也是人,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你那样的机会。退一万步,我萧放在酒吧吹萨克斯,说是***玩艺术,实际上也为了钱,被迫低三下四想着法儿讨客人欢喜。不说了,言尽于此,再多说就无趣了。”

萧放冲他挤挤眼睛,穿上衣服,站在空调前把冷风开到最大。罗国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强颜一笑:“我听你的。”

“哈,听我什么?”

“向邓姐卖jb,靠上她发财!屌你!”

“瞧你那脸,是要上屠宰场了还是要上战场杀敌啊?不过一场潮湿的液体游戏,肉来肉往的床上战斗,有那么残酷吗?”

“别人都劝人学好,你倒劝我卖身。”

“省省吧你,你其实内心里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真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也就是拉不下脸面,我这么做不过是让你面子上过得去些!”

“操你!你太阴险了吧!”

“哥们,这不叫阴险,乃机谋权变。你不同于南永夜王,更不同于我,我有足够的技能谋生,不用求于别人,对你来说生存第一准则就是放下包袱,去适应你所处的环境,去解决那些问题。”

“萧放,你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大家的心思你都猜得出来,一套一套,把我转得晕头转向。”罗国风摇头道,“喂,那你说我今晚是不是也得去你酒吧?”

“还拉不下面子是吧?”

“有点。”

“生存比面子重要。在酒店你们针锋相对旗鼓相当,你丢了面子她也丢了面子,现在她主动示好,给你台阶,你还要咋样啊?退一万步,就算你面子输了,可你里子还在,是不?以后和她交往,你就一切如常,生理上你输了,心理上别输,该怎样还是怎样。没准她就喜欢你这套。”

“套麻皮!中央一套!干脆,你替我去搞定邓姐得了。”

“我又没装修公司拖累我,我的水煮鸡又是在大学里被那个谁吃的,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把你榨成人干,变成黄土,邓姐即将从恶狼变成猛虎,sorry,我还想多活几天。”

“妈的,你***还是在心里笑话我!我宰了你!”

罗国风冲上去抱住萧放的腰,想把他摔翻,萧放抓住他手臂,腰胯一顶,顺势一带,就将他从头顶甩了出去,腾云驾雾一般,就在他险险要摔个四脚朝天之时,萧放猿臂一伸,端住他后腰,罗国风踉跄着连退数步,跌倒在沙发上,他不禁气结,吼道:“没你钱多,没你帅,没你本事,说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jb都比你小,操,老子这辈子被你吃定了,唯一比你强的就是年纪比你大一岁!靠!”

第六章 见缝就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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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的耳力极强,虽然她们说话声音很低,而且这会子台上正有钢琴师在弹奏《蓝色多瑙河》,可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暗道:莫非邓姐想介绍这韵姐给自己?她们两姐妹想搞我们两兄弟?两个富婆结伴玩男人,妈的,像那么一回事!

这边罗国风也火眼金睛察觉出点苗头,举杯和萧放碰杯,眼睛眨两下,脚下也踢了萧放一下,他们俩心有默契,只需要这么一点小动作,就能猜到彼此要说的话。萧放做出苦笑状,罗国风顿时开心了:操***,你萧放今后别在我面前得意,我就不信你能躲得过韵姐这个富婆的魔爪!

当下他大笑道:“奇袭珍珠港!”

萧放淡淡一笑:“欲死上甘岭。”

邓姐奇了,这两小子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疑惑地问:“你们两个打什么谜语?”

萧放和罗国风齐声回答:“我们都是军事爱好者。”

依韵也不解地问:“好端端地说什么军事?这珍珠港和上甘岭有联系吗?”

罗国风道:“当然有,打的都是美军。”

“哦。”依韵点点头,“珍珠港是日本打赢了美军,上甘岭是中国打败了美军。”

哈哈哈,萧放和罗国风大笑,这是他俩在大学时创造的密码暗语,日本奇袭珍珠港打败美军,简称“日进美港”,日进表示常规动作,美则代表美女,港则暗指美女蜜处,当年日军代号“虎虎虎”,俗话说“打虎亲兄弟”,所以这“奇袭珍珠港”就暗指两兄弟一起上阵搞定两美女。这个暗语的诞生有个典故,萧放读大二,读大专的罗国风临近毕业,两人在网吧遇见两个美女,这两美女起初看不起他们,在两人互相打配合下,当天晚上就开房同时搞定,奇袭成功,也就有了这个奇袭珍珠港的暗语。

欲死上甘岭的典故就有些搞笑,有一次已成老手的萧放去泡大一新生校花,当时女生们已经把萧放视作玩弄女性的色狼,在女生中把他臭名传扬开来,校花故意逗弄萧放,却根本不给他碰自己的机会,弄得萧放欲火焚身,当晚回去看a片打手枪,手枪刚完,这时罗国风通知他赶快来把mm,他跑过去一看,那妞不对胃口,当即告诉罗国风说自己没兴趣也没子弹了。联想上甘岭战斗中国军人还击美军,弹尽粮绝死伤惨重,萧放便创造了这条欲死上甘岭暗语,表示自己没心情没欲望去上这个妞。

诸如此类的暗语还很多,什么中途岛海战等等,每条暗语都够淫贱,也够隐蔽,任谁也猜不出其中所隐藏的寓意。

惠安公司的周总是个体态丰满的中年女人,一个月前来酒吧消遣后对萧放的帅气很着迷,也非常欣赏萧放的音乐才华,只要晚上有空就会来听萧放吹萨克斯,放松情绪。她曾在酒会上见过邓姐,知道她的身份,看到邓姐出现在酒吧而且和萧放这么熟络,很是吃惊,她一直很想能和邓姐的集团做生意,却苦于靠不上关系,她已经注意了邓姐很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周总走到萧放身边,神情恭敬地问:“阿放,这位是佳友化工的邓董事长吧?”

萧放对周总的印象不错,知道她内心里很想自己做她情人,可从来不对自己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性暗示,只是默默地听歌,给他鲜花小费。他一见周总的架势,就猜出她是要来和邓姐套近乎拉关系,这样的顺手人情萧放从来不吝啬,便起身请周总入座,还对邓姐说道:“邓姐,这是惠安公司周总。”

周总就势坐下,毕恭毕敬地给大家递上名片,道:“邓董事长,我是惠安公司周惠香,今年二月在明华公司夏董的酒会上见过您。”

邓姐漫不经心地拿起名片瞅了一眼,信手丢在台上,很冷漠地道:“是吗?参加的酒会多了,我没什么印象。”

周惠香面上有些挂不住,强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您是大人物,那天人很多,我又没跟您说上话。这不巧了,您和阿放是朋友,我就冒昧过来和您聊两句,您别怪我失礼。”

萧放要侍者拿来酒杯,亲自给周惠香倒上,微笑着递给她,道:“周总,邓姐是我姐,平生最喜欢交朋友,我看你们一见如故,来,国风,我们举起杯,祝愿三位姐姐越活越年轻,越长越漂亮,这个生意兴隆达四海,财源广进通三江。”

邓姐早知周惠香的来意,内心里很鄙视她这种骚扰行为,可见萧放如此卖力周旋,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得举起杯,碰了一下,抿一小口,可神情却是冷漠的。做生意重要的就是要会察言观色,周惠香身为老总,焉能看不出邓姐的异样,遭到如此冷落,万分尴尬,可身处劣势地位的她根本不敢在脸上有任何表示,只得转移话题,眼睛瞄着罗国风和依韵,问萧放道:“阿放,能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和这位先生吗?这位先生我好像在酒吧见过一次。”

萧放指着罗国风笑道:“这位啊,是我的死党,一只碗里吃过饭,一张床上睡过觉,还穿过同一条裤衩,嘿嘿,国风装修设计公司的罗国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你可以叫他阿罗阿国阿风,甚至阿狗阿猫都行,就是千万别叫他罗ceo。”

罗国风冲萧放吹胡子瞪眼后,对周惠香递出名片:“周总,你别听他胡说,直呼我名字就行。”

萧放又指着依韵道:“这位姐姐呢,我也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她的身份姓名,明明她看上去比我还小三四岁,可邓姐非要我叫她韵姐,我就只好叫她韵姐,降级当小弟弟。”

“你还真油腔滑调!”依韵嗔道,向周惠香伸出手,“周总你好,我是元生药业凌依韵,很抱歉,名片没带身上,下次一定补给您。”

这元生药业凌依韵七个字如雷贯耳,周惠香一听傻了眼,呆呆地握住凌依韵的手不知该说什么了。凌依韵松开手,很淑女地微笑一下,道:“周总,您的惠安公司我听说过,那次是分公司的人不会办事,怠慢了您,闹了个小误会,您别介意。”

“凌,凌总裁,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么说,我简直无地自容了,是我要求太过分,才导致和您的职员发生不愉快的,我得向您说,说一万句对不起,对不起才是。”

见周惠香语无伦次的紧张样子,凌依韵很礼貌地摆摆手:“都过去了,您别放心上,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分公司汇报时我也没仔细过问,不过我知道您的产品其实还是有一定优势,性价比也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也正准备多找几个供货商,这样吧,我对下面打个招呼,您过几天直接去找分公司李经理,把合同条款细节谈谈,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这,这太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

“哪里话,互惠互利的生意合作,没什么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依韵向她伸出手,万分激动的周惠香知道这握手是依韵暗示事情已经谈完了请她走开,赶紧握住,又向大家敬一杯酒后才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邓姐不屑地低哼一声:“见缝就钻的臭苍蝇!”

第三章 美丽的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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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背上萨克斯提盒,推着moots公路自行车出来,罗国风急了:“打车去,别骑你那破单车!”

“不打。”

“我出钱。”

“坐上来吧你。”

萧放骑车就走,罗国风无奈只好跳上车后座,萧放道:“搂紧点,别摔下去,哈哈。”

“我又不是娘们,搂着你也没得两个奶奶蹭你的背,你没得爽。”罗国风怪笑着,“真搞不懂你,骑部破单车干什么。”

“你说它破,那你送辆给我好不好?全钛合金,永不生锈,世界顶级品牌,最新产品,号称道路自行车终结杀手,汤老板在香港买时就花了港纸四万八。”

“有病,我那四个轮子的客货两用都只花了四万五,你四万八才买两轮子,还要用脚踩。你有钱也别这么糟蹋啊!”

“对了哦,今天怎么不开你那四轮子的?”

“丢!在大修,后轮轴断了,一边轮子跑没了。便宜无好货,妈的,”罗国风愤恨地,“老子总有一天要买部悍马,买部保时捷,买部宾利!”

“做美梦容易,圆美梦艰难。”

“吹箫,我最羡慕你有钱,有钱好啊,唉,哪像我,妈个b,做梦都在开那破四轮,穷得连做梦都破破烂烂。”

“得了吧你,都当老板了,手底下十几号人马。”

“老子跟你换,干不?”

说说笑笑间两人骑着车来到山猫酒吧,停车场里外号叫村长的保安陈章迎上来热情地打招呼:“放哥,来了啊!”萧放把车锁在保安室旁边,冲他点头笑笑:“村长,麻烦了。”村长忙道:“放心吧,放哥。”

酒吧里向萧放打招呼的服务员一片,萧放一一微笑应付,来到吧台前,偌大的酒架背后一格格灯箱不时变色,时蓝时红时橙,混和酒架上的酒瓶对光线的折射,营造出阵阵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氛围。萧放对肥猪样的经理张强道:“强哥,还有台吗?给我留两张,要位置好的,有朋友来,开销记我账上,不准我朋友买单。”

张强暧昧地笑笑:“阿放,你的那邱姐、李小姐、玛丽还有惠安公司周总,早已经把最好的位置给订了,怕是没有好位子留给你朋友了,嘿嘿。”

“那还不好,酒吧生意才红火嘛!”萧放笑道,“我和她们没关系,你少阴阳怪气什么你的我的!先给我来一打嘉士伯。”

酒吧里最漂亮的领班小妹梅茶将他俩带到一个隔间卡座,向萧放展颜一笑:“放哥,这两张台好吗?”

“谢你了,梅子。”

看着梅茶婷婷身影,罗国风淫笑起来:“吹箫,梅茶姑娘看上去还是处啊,怎么你还没下手?”

“兔子不吃窝边草。”

“得了吧。”

“她是好女孩,不能害她。”

“有错过,没放过,萧淫贼,这是你在大学的名言!梅茶长得很不错啊,nǎi子是nǎi子,屁股是屁股,那皮肤水汪汪的,手感肯定一流。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别犯傻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起大学,萧放就好笑。他和萧放两人同在县城一中读高中,罗国风比他高一届,很早认识却没深交,萧放读大一放寒假时在回家火车上与罗国风偶遇,互相一说,才知道罗国风也在武汉读大学,与他的学校相距很近,于是两人一来二往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自从和罗国风重逢发展成密友后,已经品尝过性爱滋味的罗国风反复再三向萧放描绘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萧放被说得心动,毅然向一个暗恋他许久的女孩出手,从此食髓知味,罗国风号称要走遍天涯凑齐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萧放理想没那么远大,只要经历一年四季二十四节气就可以了,两人因此在好几所大学祸害了不少姑娘。如果没有三年前那件事情发生的话,萧放或许真的变成了辣手摧花无情无义的江湖淫贼。

“打住,打住。”萧放塞给罗国风一瓶酒,“我的事你少管,你还是做好准备迎接邓姐。”

萧放手机响了,南永夜王他们到了酒吧门口,萧放出去接,数数人头,有六个,多了一个不认识的长发女孩。阿媛介绍说这女孩是她表妹阿丽,萧放看了看阿丽,阿丽身材苗条高挑,长得极美,非常古典,眼睛很纯净,没什么杂质。

萧放叫梅茶送来水果拼盘和七八碟小吃,道:“男人们都喝啤酒,各位美女,你们喝酒还是饮料?”

阿花要喝酒,阿玲要喝王老吉,阿媛要喝橙汁,轮到阿丽了,她却害羞地摇头。罗国风被阿丽的美貌弄得心痒痒,死死盯着她的脸蛋,语气放得很柔:“阿丽,来到酒吧玩,要喝酒才有情调,喝酒好了,这酒跟喝白开水似的,清凉又解暑。”

夜王起哄道:“就是,今天所有的人都不准喝什么饮料,只能喝酒!一边喝酒一边听放哥吹喇叭,够劲!”

阿花打了夜王一下:“痴线,是萨克斯风,不是喇叭!没文化!”

萧放笑了:“差不多,萨克斯管就是西方喇叭。”

站在一旁的梅茶使劲抿着嘴忍不住笑出声了,夜王冲她一瞪眼:“笑什么笑?再笑把你b嘴撕烂!”

梅茶脸色唰地惨了下去,身子有些颤抖,阿花忙掐夜王手臂,低声骂道:“你痴线啊!给放哥留点面子啦!那是他同事!”

场面一下子尴尬无比,萧放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起身拉着梅茶走开。梅茶的眼泪扑簌流下来,像是想得到萧放的安慰一般,哽咽着:“哥,你朋友欺负我。”

“对不起啊,梅子,你去忙吧。”

萧放很歉意地拍拍她的肩膀,梅茶咬着嘴唇走了,萧放招来另一名女侍者,并对阿丽笑道:“阿丽,说吧,想喝什么?”

阿丽声音蚊子般哼道:“和我姐一样。”

阿媛忙道:“橙汁。”偏头责怪地口气,“说话这么小声,谁听得到?你大方点啦,想留在深圳不大方点怎么找工作?”

阿丽低下头,哦了一声,神情羞涩至极。

罗国风看得两眼直放光,道:“阿丽什么时候来深圳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阿媛忙接口说着:“罗总,她刚下火车,在职高学电脑,拿了合格证,老家不好找事做,也没前途,见我在深圳,就想也来深圳找份工作。”

“阿丽那么漂亮,找份工作还不容易?在深圳女孩子找事比男人容易多了,尤其是像阿丽这样的漂亮女孩,大把工作等着她。”罗国风一边抽烟一边玩耍着萧放送给他的杜邦金壳打火机,力争展现出自己最帅的一面,声音也努力变得磁性化,“阿丽年纪不大吧?有没有二十岁?”

阿媛推了阿丽一下:“罗总问你话呢,快回答啊!”

阿丽的脸涨得通红:“没有二十,刚满十七岁。”

果真二八女子含羞花啊!罗国风色心大起,当即道:“阿丽,你想找份什么工作?说说,我看能不能帮忙。”

阿媛把阿丽带来酒吧,目的就是想求她心目中这个路子广面子大的罗总罗老板帮忙给阿丽找个工作,最好是能干白领,罗国风这么一说,正中她下怀,急忙道:“罗总,您知道的,我妹妹年纪太小,又不懂事,一般的工作我也担心不安全,怕出事,就想如果能在熟人朋友老乡多的地方上班,起码我放心——”

南永打断阿媛的话:“你罗几吧索做什么?让阿丽自己说。”

罗国风很亲切地:“阿丽,说说。”

阿丽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罗国风:“罗总,我初中毕业后在职高学了电脑,能熟练使用办公软件绘图软件,会维修一般电脑故障,还会做网页,打字速度每分钟一百一,我还自学了文秘,能说基本的英语对话,我也能写东西。我没有读过大学,但我想我能胜任公司办公室秘书,也能做一个很优秀的前台。”

“哎呀,阿丽真是多才多艺啊,刚好我准备招个办公室主任,阿丽你有兴趣来我公司上班吗?”

“罗总,能说说待遇吗?”

“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工资一千二,转正后两千,年终发双薪,怎么样?”罗国风一咬牙对阿丽这个职高生开了个高价,自嘲地耸耸肩,“阿丽,我公司不大,搞装修设计的,下面职员大多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老乡,安全方面绝对没问题。”

“能安排住宿吗?对不起,罗总,我姐那不方便住。”

阿媛急了:“丽丽,你做什么啊,能找个工作就不错了,还提这么多条件!我那里怎么不方便住?我跟你睡床上,南永铺个垫子睡地板!罗总,丽丽不懂事,您别见怪!”

萧放早就看出罗国风的心思,不想再听下去,刚巧张强对他打手势,要他去换服装做好上台准备,他起身离开走向化妆休息间。旋转的七彩灯光一下下从众人脸上滑过,色彩斑斓变幻,光影下的阿丽肌肤清澈透明,一染嫣红直到耳根:“对不起,罗总。”

住宿可是个大问题,罗国风总不能现在就开口说阿丽我喜欢你,我想干你,你跟我住一起吧!再急色也不能急成这样。他为难地搔搔脑门,说:“我的公司是给员工安排住宿的,我租了套三房两厅,可里面住的全部是装修工人,这些家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又不讲卫生,房间里臭不可闻,这个,阿丽,要么——”

邓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要么,要么,要么怎么呢?罗总?”

第七章 做人得用乌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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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不满地反驳道:“别这么说人家,邓姐,你是家大业大,不知道小公司生存的艰难!肉在砧板上,随时都可能破产。”

“你又跟我抬杠是不是?我骂她臭苍蝇,关你屁事啊!”

“你——**!”罗国风就想发脾气,却又只能忍住,恨恨地喝酒泄愤。

萧放哈哈一笑,指指邓姐,又指着罗国风,笑道:“你,**。啧啧,原来这就是你的心思啊!”

罗国风怒喝:“滚你妈的!”

邓姐也怒了:“你骂谁啦,罗国风!把嘴巴放干净点!”

罗国风把酒杯重重一放:“我想骂谁就骂谁!反正不是骂你。”

邓姐认为罗国风太不听话,她一个身份显赫的大富婆受了气,险些把杯中酒泼在他脸上,却咬牙忍下来,死沉着脸。而罗国风整天都很不爽,对邓姐是憋着一肚子火。两人的火气已经到达临界点,只需一点子火星,两人就将暴走,场面就无法收拾了。依韵不动声色,看着萧放,看他如何化解场面危机。

萧放嘿嘿一笑,拍着罗国风的肩膀:“行了,我开句玩笑,你发哪门子火呢,吃炸药似的,你啊,混社会这么久了,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不想脾气还是这么乖戾暴躁,难怪你老爸先知先觉,给你起名国疯,疯子的疯,国中一疯子,疯子的外号你是当之无愧。不过今天还算好了,想当年我们在大学里可是因为你这张惹祸的嘴巴打过不少架,你脑顶还有个伤疤,记得么,被那东北大汉开了瓢。”

“记得,怎么不记得?不打不相识,后来那东北佬还跟我们交上了朋友。”罗国风黯然道。

萧放看着邓姐和依韵:“我和疯子一起同过床,一起打过架,没什么好隐瞒的,还一起嫖过娼,铁杆中的铁杆,就是换命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疯子做生意熬得苦,可如果他真不想熬下去要享受生活的话,我钱虽不多,也会随时给他几十万,让他环游世界去。”他指指南永他们:“旁边那桌既是我们的老乡,也是我们的朋友,见面点头、闲聊喝酒的交情,职业都不理想,可以说地位比我们还要卑微,其中一个男孩是混混,一个女孩是别人二奶,一个女孩是小姐,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因为我们比他们多了点钱,而不把他们当作朋友。”

萧放停顿片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再过三十年,我们都走不动路了,人生苦短,珍惜眼前。邓姐,说实话吧,你多少在我们面前不自觉地就流露出地位超然的高姿态,拜托大姐你就看在老乡的份上,别让我们为自己的钱包惭愧,好不好?嗯,我的意思是在数十亿人中能够相遇相识相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别分什么身份地位财富,就为了活得开心,别背什么包袱。邓姐,你说我说得在理么?”

邓姐和依韵对视一眼,邓姐叹了口气:“你说的是,我听你的,以后你别把我当成什么董事长,就当我是你们的姐。”

“嗨,谢你了,来,国风,一起敬邓姐姐一杯。”

罗国风气色缓和下来,瓮声瓮气地道:“邓姐,cheers!”

萧放举起杯子,向依韵示意:“bottomsup!”意思是一口干了,见杯底。依韵点点头,饮尽。

这时梅茶走过来,对萧放道:“放哥,那位周总一定要帮你买单,还要包给你一个一万八的大红包,怎么办?”

萧放起身:“没那个必要,梅茶,你去跟她说,这样做会把交情变质成交易,我不舒服,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招待朋友不需要她来买单,去吧,原话告诉她就是。”

很快梅茶又过来了,苦着脸道:“周总说她的好意你心领不算,一定要来点实际的感谢,怎么办?”

“你个笨丫头,死乞白赖把她推出酒吧不就得了?”萧放回头看着吧台,举杯对正在买单的周总示意,“得,那你跟她说,再送个大鲜花给我得了,只准送一个四百八的,多了不要,还有我的单不准她买!”

“好吧,我去试试。”

“办不到我就要强哥炒你鱿鱼。”萧放笑着恐吓道。

“哼!你敢!”梅茶撅着小嘴走了。

依韵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放:“阿放,你果然很会做人,像个油葫芦,四面光。”

罗国风也出了口粗气:“我看他就是个乌guī头,油光贼亮!”

“哈哈,该出手时就出手,得缩头时且缩头。人间多少风月事,做人得用乌guī头。”

罗国风骂道:“贱人贱guī头。”

萧放浪声大笑,神情放荡不羁至极。邓姐等他笑声停了后问:“阿放,今天你要买单?得三四万吧?”

“邓姐,你就让我在你面前充一回阔佬吧!我也想尝尝一掷千金的滋味。”

邓姐非常欣赏地点头:“行,今天你买单,以后我们出去玩,你和国风就不准买单了,姐赚钱不用费力,股价操纵在我们手里,随便弄点消息出去,那点子涨跌波动差价就足够花了。你们都是血汗钱,你们不心疼我都替你们心疼。同意的话就干杯!”

萧放知道邓姐这么说是为了顾及大家以后交往时的颜面,毕竟女人买单有伤男人自尊,可萧放不是一个不知趣的人,他得为自己的兄弟罗国风考虑,当即举杯:“这敢情好啊,国风,我们可占大便宜了!来,干杯。”

罗国风也体会到了这点,心绪已经平静,重新思索了很多问题,暗里彻底下定了决心,彻底放下脸面自尊,一定要成为人上人,他没有萧放的口才萧放的能力本事,那么要成为人上人,靠上邓姐这颗大树就是捷径,唯一的捷径!

梅茶又走过来对萧放说:“放哥,你该上台做准备了,有好几个客人点名要你唱歌呢!”

萧放苦着脸表示明白,并对她们说:“好了,又到我上台表演时间。”

依韵问道:“你准备再吹什么曲子?”

“高歌一曲《爱在摇床》!”

坐在转椅上,萧放一脸散漫的笑,对着麦克风嘻嘻哈哈:“十八个月前,我失恋了,炒股也一败涂地,在公司跟领导斗气,心里烦,拿着萨克斯管在地王大厦过道里扮成流浪乐手,向每一个走过地道的行人发泄心里的闷气,被维护城市形象的工作人员无情驱赶,我跟他们动手打起来,就在这个危难时刻,我们可爱的汤老板如同上帝一般,神奇地出现了,对我说,后生仔,你长得也不是歪瓜裂枣缺胳膊少腿,怎么流落街头卖唱了?我看你吹喇叭吹得不错,我刚开了一家山猫酒吧,需要一个吹喇叭的,你去试试,合适的话就留下来,起码也有个栖身之所,有口饭吃。

虽然当时我还是一个所谓的白领,月薪也有几千,可汤老板的话对那时的我来说,就好比冬天的雪糕,夏天的棉袄,让我顿时更真切地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冷暖,原来黑暗的世界也有光明。于是我就在山猫酒吧兼职吹萨克斯喇叭,半年后,我正式向公司辞职,告别我的白领年代,在酒吧干起了专职,吹吹萨克斯喇叭,哄大家开心笑哈哈,自己爽了还能靠朋友们的鲜花小费过上了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本来啊,我就只在酒吧吹喇叭,可我今天彻底失算了,我吃多了金嗓子喉宝,唱了一首该死的《故乡》,被大家发现了我的破嗓——”

萧放挥舞着手中的点歌单:“刚才强哥告诉我,朋友们强烈要求我放下喇叭,改当喇嘛,吼他妈几嗓子,稀里哗啦。瞧瞧,朋友们都点名要我唱哪几首歌,十二号台王先生点刀郎的《大敦煌》,要求尽量演绎出刀郎的西北韵味,汗一个,我得唱刀郎,四号台邱小姐故意整我,要求唱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我还得唱女声,十四号台李小姐点播汤潮的《狼爱上羊》,我和她谁是狼谁是羊?得,这位二号台的姐妹更狠,强烈要求我演唱李宇春的《我的心只有你没有他》,我哪一点像她?,我好好的一个萨克斯喇叭手,硬是被你们折腾成男女不分的垃圾怪物!我有这个能耐吗我?上帝啊,helpme!”

萧放夸张的表情,故意做作的语调,幽默的言语,加上他在大家记忆里的时而正儿八经时而搞鬼作怪的印象,满堂爆笑,个个笑得前俯后仰,掌声不断,纷纷起哄,萧放把手向下压压:“还是十六号台的谭先生懂我的心,他建议我用粤语唱beyond乐队黄家驹的《光辉岁月》。嗯,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骡子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我不能做骡子,只能选择做马,做牛做马任你们大家骑,累死累活好歹我也能传后。这样吧,我就依次按刚才的顺序,竭尽全力,按照原唱者的音色,用我的破嗓来吼出这些歌,吼得好大家就给点掌声,吼得不好,就向我扔鲜花砸,砸死我得了!谢谢!”

第四章 我心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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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犹如炸雷在耳边,罗国风浑身一麻,惊愕扭头,邓姐站在他座椅后,一脸笑意,吓得他赶紧站起来,打着结巴道:“邓,邓姐,你来了啊!”

“是啊,我来了,我还带了朋友来给萧放捧场,怎么不欢迎啊!”

“哪,哪里话,”罗国风手忙脚乱地,神情极不自然,强自镇定做寻找萧放状,“咦,萧放呢,去哪了。”

“我不找他,我找你,依韵,这个就是罗国风,国风,叫韵姐。”

邓姐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女子,带着茶色眼镜,一身名贵cd夏装,硕大的钻石耳坠在灯光照射下发出刺眼幻彩,高贵之极。罗国风叫一声“韵姐”,韵姐略一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邓姐咧嘴露出一口精心整形过的白牙,指着阿丽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啊,国风,介绍一下,是你女朋友吗?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罗国风干笑道:“都是我们梅山老乡,今天萧放请大家来酒吧玩,”把脸对向南永他们,“各位,这就是我们梅山著名的女强人,佳友化工集团董事长邓姐!”

梅山人就算不知道邓姐大名,也都听说过佳友化工集团,它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由梅山人控制的上市公司,是梅山的招牌,梅山的自豪,也是梅山人的脸面。南永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集团大人物出现在面前,六个人惊呆了,傻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邓姐含笑打招呼:“老乡们好。”

萧放也看到了这幕,拿着萨克斯忙走过来,道:“邓姐,你们的台位在这边。”

邓姐环顾酒吧:“不错,这里搞得还有点情调。老板是谁?”

萧放答道:“汤祖德,香港人。”

“去把他叫过来。”

萧放笑了:“邓姐,怕是叫不过来,汤老板一两个月才从香港过来一次,这里平时都是他远房侄子张强在打理。”

“那就算了,”邓姐笑眯眯地看着萧放,“依韵,这就是那个萧放,怎么样?是个人才吧?”

依韵打量了萧放几眼,没做声,萧放礼貌地向她点点头,也不去套近乎。这时女侍者过来点单,邓姐开口就是要八二年的拉斐红葡萄酒,这酒不便宜,酒吧要卖三万二,女侍者知道是萧放买单,便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萧放,等他发话。

萧放点点头:“再上些果盘点心。”看见坐在一旁的罗国风面色很不正常,拍拍他手,道,“想高歌一曲吗?跟我上台去,我给你伴奏!”

“不去。”

罗国风走到南永他们座位上拿来一瓶嘉士伯,仰头猛灌一口,点燃烟,猛猛地抽吸。萧放扭头看场子,酒吧里七成台位都坐了人,张强说的那几个女人也来了,正用炽热的目光盯着他,这几个女人他很熟,经常来捧场,美其名曰喜欢他的音乐,其实都有点想勾搭成奸的意思。萧放向她们点头微笑示意。

时间指向八点半,场中灯光猛地一闪,台上的山猫乐队演奏出一小段高潮音乐,女主持苏敏开始了热情洋溢地讲话。邓姐端起酒杯,拿捏自认为很高雅的姿态,小抿一口,道:“国风,那小姑娘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没问。”

“我都知道她叫阿丽了,你还没问?”

“真没问,刚认识不到十分钟。”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和她说话那么亲热。”

“你什么意思?”

“你慌什么啊,跟你说话你就慌,熊样儿。”

此时,乐队歌手阿吉开始唱周杰伦的《菊花台》。罗国风一气把酒瓶吹完,起身冲向洗手间。萧放举起杯对邓姐笑笑,说:“邓姐,我们酒吧的极品名酒都是老板从香港带过来的正宗货,平时都藏在保险柜里,绝没有假,好好尝尝。韵姐,你是行家,尝尝。”

邓姐放下酒杯:“萧放,吹萨克斯好玩吗?给我说说萨克斯。”

“萨克斯管是比利时乐器制作家阿道夫-萨克斯1840年发明的,管身通体由金属制作,音色丰富,强弱幅度大,在声音的力度上可与其它铜管乐媲美,也是其它木管乐器所不可及的,在音质上又有木管乐器的特点,并带有金属的明亮度。不但能出色地演奏古典音乐,而且更善于演奏爵士音乐、轻音乐。它最能满足爵士乐即兴演奏的需求,在演奏中使强弱拍倒置,采取连续切分音的手法,使节奏变化无穷,音色上富有戏剧性,能将激烈、狂燥、深沉、滑稽、伤感的各种音乐情绪完美地表达出来。记得法国作曲家柏辽兹曾赞美道‘萨克斯的主要特点是音色美妙变化,深沉而平静,富有感情,轻柔而忧伤,好像幽谷中的回声。在寂静无声的时刻,没有任何别的乐器能发出这种奇妙的声响’。邓姐,这就是萨克斯。”

邓姐咯咯浪笑:“那你能吹《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吗?”

“我心永恒?好,等会上台就做第一首曲子,不知邓姐要把这首歌送给谁?”萧放看着罗国风走过来,“是不是这小子?嘿!”

“哎呀,你想要送给谁就送给谁!”邓姐低声道,“他不高兴得很,我就是要让他在漂亮小妹妹前丢面子。”

“今晚大家都很开心,他也一样,邓姐难得来一次酒吧,好好开心开心。”萧放暗示邓姐别自寻没趣,罗国风沉着脸坐下,萧放用脚碰碰他,站起来道,“邓姐,韵姐,我去那桌朋友那里打声招呼。”

萧放来到南永那桌,这时他们已经回过神来了,依旧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张望着邓姐他们。夜王低声问:“放哥,她真是亿万富姐邓文华?我的崽,老天爷,你们怎么认识她的!好像还跟她很熟是吧?”

萧放避而不答,对她们微笑道:“想吃什么就去点,别客气,嗯,几位美女,想听什么曲子?”

阿花讨好似的说:“放哥,随便你吹什么歌我们都喜欢。”

阿媛阿玲没有表示,还没从见到邓姐所带给她们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阿丽,你呢?”

羞涩的阿丽忽然勇敢地说道:“请问你会唱许巍的《故乡》吗?”

“想家了?才来深圳就想家了?我第一次来深圳时也有点想家,一个朋友都没有,孤独,而你阿丽很幸运,一来就有这么多朋友,是不是?”萧放对这个娇羞的小姑娘有几分好感,“这首歌我也很喜欢,我上台唱给你听,帮你解解思乡之情。”

“好啊,那太好了,谢谢你啊,放哥!”

阿丽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拍手。萧放走到休息间,在纸条上写了几句话递给主持苏敏。

两曲之后,苏敏掌心握住萧放给的纸条,拿着麦克风用激情语调大声道:“相信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和露丝的故事,那相拥一起海风吹面的浪漫,那缠绵香艳的情爱,那生死与共的凄情,露丝为杰克放弃一切,而杰克为露丝献出自己的生命,世间唯有真爱才能让我们感动,唯有爱人的心才能使我们灵魂永恒,现在有请我们的萨克斯王子萧放先生为大家演奏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myheartwillgoon》,我心永恒!”

演唱台两侧投影屏幕和酒吧上方悬挂的电视机弹出电影剪切画面,萧放戴上墨镜,站在台中央,拿着萨克斯管,含笑道:“这首曲子是一位高贵的女士为她的朋友点的,她很真诚地祝愿她的朋友一生幸福,活得开开心心。”说完后打个响指,向乐队示意开始,灯光师把酒吧灯光调暗,吉他手弹出第一小节过鸣,萧放手指在簧片上灵活地弹动,悠扬而哀伤的曲调响起,装修典雅的酒吧顿时弥散着淡淡的哀愁气氛。

聚光灯光罩住正忘情演奏的萧放,一身黑色演出服被衬得质感更加柔和,随着心碎的音符渐渐高亢,灯光瞬间一变,酒吧里一片黑暗,只余下吧台的彩灯和屏幕上不断变换的画面,台上只剩下萧放健硕身躯的黑色剪影。缠绵的曲调越发忧伤,挥之难去的伤感浸透每一个人的灵魂,画面上巨轮沉没,英俊的杰克在冰冷的海水里沉浮,无情的海浪拍击着那块木板,木板上的露丝眼泪纵横,生死相爱的两人执手无言。

旋律越发激亢,萧放将一头齐耳乱发随着韵律猛地一甩,闭上眼睛,刀刻般的面容显得无比悲伤,身子倾斜,勃发的情绪吹奏出激越的声音,如惊涛骇浪般扑向倾耳聆听的众人,顿时人世间多少爱多少情,一切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大家脑海里浮现出来,他们似乎被催眠一般,他们的灵魂被萧放的萨克斯带到了生命中曾经经历的情天恨海,起起落落,又被他的歌声所引领,寻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亮,并向着光亮处游去。

众人被震撼了,当最后一个音符嘠然而逝,很多人竟莫明其妙地打了一个激灵。掌声响起,持久不息。

第八章 这是打打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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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立即弹出一段音乐,将已经火爆的气氛推向更高潮。萧放用深沉的沧桑演唱起了刀郎的《大敦煌》:

敦煌的驼铃,随风在飘零,那前世被敲醒。轮回中的梵音,转动不停。我用佛的大藏经念你的名,轻轻呼唤我们的宿命。残破的石窟,千年的羞辱,遮蔽了日出,浮云万里横渡,尘世的路。我用菩萨说法图为你演出,今生始终无缘的共舞。敦煌的风沙,淹没了繁华,飘摇多少人家,一杯乱世的茶,狂饮而下。我用飞天的壁画描你的发,描绘我那思念的脸颊,我在那敦煌临摹菩萨,再用那佛法笑拈天下。

众人瞠目结舌,萧放演唱这首《大敦煌》的嗓音竟然与刀郎有九成九相似,而且完全抓住了刀郎演唱时的神韵!掌声如雷,几乎要将酒吧掀起来!那点歌的王先生亲自跑上台,送给萧放一束大鲜花,还主动和萧放拥抱一下。萧放哈哈笑道:“可惜王先生是男性,如果是另外那个性别的话,我就可以软玉温香搂在怀里了。嗯,接下来是《香水有毒》……”

萧放喝口水,运气丹田,憋住嗓子,居然张口就是女性声音,声音几乎与胡杨林一模一样,不仔细听的话,完全以为是在放磁带,所有人大为纳闷,难以置信。一曲唱罢,苏敏冲上台,尖叫道:“我保证,我用生命保证,萧放绝对不是在假唱!不,我说了不算,萧放,你赶快给大家清唱几句,否则打死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能唱出胡杨林的声音。”

“清唱!清唱!”一干男女纷纷叫嚷起来,急于求证这个事实。

萧放做无奈状:“没法子,赶鸭子上架吧!”接着他清唱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好了,又要我唱又要我陪睡,哪有这等便宜好事?”

这歌就是四号台邱姐点播的,她是萧放的铁杆粉丝,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玩情调的寂寞富婆,多次试图勾引萧放上床,可萧放总不吃她这套,这并不是说萧放是正人君子,而是萧放只把邱姐当作酒吧客人,他不想发生这种关系。邱姐被萧放展现出的风采完全迷住了,二话不说,从吧台拿来一束大鲜花,冲上台献花。

邱姐作势要抱,萧放忙伸手挡住,道:“邱姐,别。”

邱姐恨道:“你不给我面子?”

苏敏也在旁起哄了:“萧放,刚才你和王先生拥抱时都说了什么话?换个性别,你就软玉温香抱在怀?忘了吗?现在不正合你心意吗?朋友们,你们说是不是?”

底下一帮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起哄叫喊:“是,抱一下,抱一下!嘴一个,啵一个!”

看着邱姐那要喷火的眼睛,萧放无奈,只好伸手抱了她一下,哪知邱姐毫不客气地结结实实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末了还向众人伸出胜利手势,大叫一声“嘢!”

疯狂的掌声和哄笑中,萧放抬手擦擦脸,厚着脸皮道:“刚才我闻了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身上的香水有毒,她的香水味,要求的东西太完美,我的鼻子犯了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但我绝不陪你睡。哈哈,下面是《狼爱上羊》!”

在众目睽睽下,萧放又变态的唱出了汤潮的声音“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飘飘洒洒,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这匹狼它受了重伤……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

大家听得直摇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萧放似乎知道大家的想法,走下台来,在各个台位间隔中穿行,不时地还把麦克风凑在客人嘴边,让他也吼一句,由不得你不相信这就是萧放在唱,就是从萧放的嗓子里吼出汤潮的声音!

当鼓手在架子鼓上敲下最后一声,萧放大声道:“祝愿在座的每一个色狼都能找到一头爱他的赤裸羔羊!”

话音刚落,点歌的李小姐冲上台,死死抱住萧放,泪眼汪汪地嘶声喊道:“阿放!我爱你!我爱你!”

靠,居然还能看到当众示爱的恐怖场景,众人轰地炸了锅,萧放被杀个措手不及。这个李小姐是一个富家小姐,五官身材也不错,就是皮肤太黑,暗恋了萧放将近半年,一个星期有三天会守在酒吧,萧放也和她出去吃过几次饭,但是两人绝没有发生过关系,平时她还很含蓄,只是暗示很想嫁给他,今天大概是被萧放天才的表演刺激了,再也无法压制对萧放的爱意,便不顾一切当众示爱了。

场内乱成一团,酒吧里大半客人都站起来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静寂得可怕。萧放完全可以一掌把她推开,可他不能这么做,三年前他就发誓,如果他不喜欢对方的话,宁可躲远,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爱他的女人。便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李淑妮,你先回座位上去,我还得演出,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找机会再谈,听话!”

李淑妮抱着萧放抽噎了好一会,才松手,抽泣着道:“那等你下班我们就去谈。”

“不行啊,你没看见我来了这么多朋友?”

“那就明天,我打电话约你,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好好,我请你吃晚饭。”

李淑妮低着头捂着嘴下去了,众人噢噢怪叫,为看到这幕好戏而拼命鼓掌,苏敏还想大发一番言辞,渲染气氛,被萧放一瞪眼吓得把话吞回去,萧放一脸轻松地道:“哎呀,真没想到,原来大歌星汤潮还有这么铁杆的粉丝,这位美丽的小姐因为我的声音就把我当作是大歌星,激动得上台了——”

这边李淑妮的一个女朋友尖声打断他的话:“才不是呢,你少来啦!阿妮就是喜欢你,都爱上你这头大灰狼半年了!”

哈哈哈哈,众人捶着桌子拍手跺脚大笑,萧放此时站在台上异常尴尬,恨不得扇死这个不识时务的臭丫头。可他不能发脾气,发脾气只能说明自己蠢,越是在这种被人关注被人取笑的时候,就越要冷静,越要巧妙周旋,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落下笑柄,被人当作笑料的滋味可不好受。

只见萧放用手指弹弹麦克风,发出嘣嘣的响声,等大家都屏声静气听他说话后,他嘴中忽然蹦出范伟在《天下无贼》里的声音:“这位谁谁谁,现在已经够乱了,你还要添乱子,看我大灰狼在这,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做一只沉默的羔羊呢?咳咳咳,不准笑,不准笑,严肃点,这是打打打劫!你们再笑,我我我,不不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女女的,都都要劫劫劫个色!”

满座倾倒,很多人笑得滚到地上,阿丽笑得使劲捂嘴,依韵笑得趴在桌子上,邓姐笑得倒在依韵背上,南永拼命鼓掌,夜王狂打唿哨,本来难受得要命的李淑妮也破涕为笑,众服务员笑成一团,其他客人无不笑得为之捧腹。苏敏作为一个主持,最清楚站在台上面对被客人诘难时是怎样的难堪,如何才能找到下台阶最考验做主持的功力,她不禁越来越佩服萧放的急智,手掌都拍红了。乐手们则用最激情的手猛烈击打乐器,一时间酒吧的笑声达到有史以来的最高顶点!

第九章 我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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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下去,否则没完没了,此刻萧放只想赶快唱完歌走人,今天的事情闹大发了。萧放抓住时机,对着麦克风大声道:“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充满智慧,这个时代又处处愚蠢,金钱取代了一切信仰,现实怀疑着一切道德,精神坠入迷惘的黑暗,欲望成为活着的光明。既是希望的春天,又绝望的冬天,活在这个世界,活在这个年代,活在深圳,活在这些岁月的日夜。”

萧放接着改用说唱节奏:“疲惫茫然活着每一天,质疑一切不确定的混乱,复杂不堪,难以忍受,难以释怀,这是花花的世界,有的妓女比处女还纯洁,有的流氓比警察还可爱,有的文盲比教授更有内在,有的狗比人还帅,穷的穷死了,三餐不继,衣不蔽体,富的富疯了,一块古董百达翡丽,要***一亿人民币!恐龙花三千块,能在帅哥身上找回一晚上自信,青蛙花一百块,也可以得到美女几分钟爱情。得意者莫得意,失意者莫伤心,这里没有什么高贵和低贱,或许你比我更粗鄙。”

他的声音变得深沉,语气沉重:“这是一个卑污的时代,这又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亲眼目睹,伟大里处处卑污,卑污里却又诞生出伟大来。每天都有人发生奇迹,每天都有人被打回原形。有人上了天堂,也有人坠入了地狱。我们的心灵已被腐蚀,我们的灵魂已经腐朽,一切不值得炫耀,一切也不值得悲观,摘掉眼镜去看这乱七八糟,反正所有的界定面目全非模糊不清,脑袋越来越大,索性脱掉裤子来公然裸奔,这个时代是伟大的,也是卑污的,你可以喜欢它,为之欢呼,但要记住不是每个人都欢迎它。

英雄们啊,伟大而卑污的时代,正呲牙咆哮着呼唤你奋不顾身的到来,世界正以它腐臭的血肉邀请你盛装入宴!毫无疑问,这必将是我们人生中的光辉岁月!借十六号台谭先生点歌的机会,我为大家献上beyond乐队永恒的《光辉岁月》!并祝大家在今后的光辉岁月里龙马精神龙精虎猛,时刻牢记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牢记为人民币服务,为赚钱事业,为成为共产主义接班人奋斗终生!music!”

萧放嗓音竟又奇迹地一变,唱出黄家驹的声音,颓废而激情,绝望又富有斗志: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彷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肤色的界限,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缤纷色彩闪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众人已经不再惊异了,今晚萧放已经让他们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了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匪夷所思的变音活生生地发生在萧放身上,他在数百人面前创造了这个奇迹。大家忘记了刚才的笑闹,被萧放的这番话带入了精神的领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语言,他的说唱,他的呐喊,他的歌声,心情起伏,潮起潮落,联想着自己的人生经历和耳濡目染,感慨万分,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纷纷跟着萧放开始合唱,一时间整个酒吧响起了光辉岁月的大合唱,很多人竟然唱得热泪盈眶!

萧放更是吼得声嘶力竭,无比激情地宣泄着心中情绪,如虎啸山林,狮吼旷野,一头散发狂野甩动,挥拳扭身,动作极其帅逸,当最后吼完那句“问谁又能做到”时,他自己也流下两行眼泪!

全场一片静寂,隐隐有压抑的哭声传来,出人意料的没有人鼓掌,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萧放创造的那个情境里还没走出来。片刻之后,依韵率先鼓掌,用力鼓掌,她的掌声犹如导火索,顷刻间将酒吧引爆,掌声几乎将酒吧顶棚都掀起来了,经久不息!萧放感动地向众人鞠躬致谢。

这时,二号台点了歌的那个女孩忽然站起来,闷头闷脑地喊道:“萧放,你还没给我唱李宇春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呢!快唱啊,我等不及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唱出春春的声音!”

满座哗然,为之侧目,萧放潇洒地耸耸肩,摊了摊手,道:“很抱歉,二号台的朋友,我个人不喜欢那个半男不女的春春,也个人认为这首歌词很蠢蠢。我不会去唱。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狗屁!这世间最不可靠的就是爱情,最容易变的也就是爱情,不论男女,说变就变,怎么可能心里只有你没有他?没错,今天你是爱他,愿意和他上床,为他伤心为他流泪,可明天呢,说不定你已经把他忘了,你又会爱上另一个人。与其相信爱情,我倒不如相信爱在摇床。妹妹你坐床头,哥哥在床边摇,eeoo,床上荡悠悠。好了,今天我不想再唱了,再拿起我的西方喇叭,为大家演奏我谱写的拿手曲子《爱在摇床》。”

在众人善意而开心的哄笑中,萧放拿起萨克斯吹奏起了《爱在摇床》。依韵早已对萧放的放荡不羁和难以理喻的过人才华充满浓厚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萧放,脑子里转出千百个念头。

这边邓姐听着萧放吹奏的滑稽而暧昧的曲调,忽然对罗国风道:“啊,我知道了,为什么萧放说千万不能叫你做罗ceo,原来eoeo是叫床声音啊!”

“你懂什么,ceo,操咿哦,操得咿咿噢噢,这才是全部解释!”

邓姐两眼射出万道媚丝,拉过罗国风,低声在他耳边说:“国风,我好想你来操我啊!”

罗国风盯着邓姐,其实邓姐并不丑,只是年龄大点,化妆过度,想当年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否则也吃不到罗国风的处男水煮童子鸡。邓姐又道:“国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真的,我至今还常常想起你那时候的傻样子……嘻嘻……”

“邓姐,我——唉!”

萧放再次向大家致谢,走下台,随后就是其他乐手上场表演了。萧放刚走下台,拉他喝酒,向他敬酒的一片,个个都表示明晚还要再来听萧放那神奇的歌喉,要告诉他们所有认识的朋友和有钱老板,叫大家一起来,并断言如果萧放正式进军乐坛的话,一定能一举成名,举世轰动。

萧放很感激他们的热情,应付了几杯酒后杀出重围,径直来到酒吧外,跳上人行道栏杆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抽起闷烟,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罗国风察觉到了异样,跟着走了出来,站在他身边问道:“怎么?又一下子不高兴了?你今天表现得如此出色,占尽了风头,还阴着脸干嘛?”

“疯子,我今晚发疯了,发神经了,突然想学别人的声音唱歌,竟突然就唱出来了,又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非常多非常多,好像所有的经历,所有的记忆都冒出来了,快把脑袋挤炸了!真***怪!”说着萧放使劲捶打脑袋,打得砰砰作响。

“你今晚是真的怪,好像被鬼上身,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在深圳哪天不通电话,哪个星期不见几次面?去歌厅夜总会也唱过很多次歌,我都从来不知道你能模仿出这么多歌星的声音,日你,你有这么大本事还瞒着我,真他妈不够意思!”

“你别说,别说,我现在脑子里比你还乱!自己都想不明白!”萧放使劲摇头,揉太阳穴,“走,进去,我去签单,大家走人!”

“好!”罗国风刚要转身,又停住,声音犹豫地道,“兄弟,我可能等下要和邓姐去开房,就不能陪你了。”

“明白。注意搞好枪支保养。”

回到酒吧,萧放签单,强哥等人还想拉着他说话,讨论安排明晚的节目和乐队编排,萧放不耐烦地摆手,扭身就出了门。罗国风走过去对南永夜王他们说道:“萧放身体不太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了,已经买了单,你们想玩的话就继续玩。”夜王南永对萧放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去关心慰问一下萧放,被罗国风阻拦了,他们六人继续留在酒吧,毕竟难得来玩一次。

邓姐和依韵出了酒吧,就看到萧放跨在自行车上,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语速极快,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邓姐推了他一把,道:“喂,阿放,你怎么了?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依韵也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萧放此刻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努力向她们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声音嘶哑地道:“不,没事,没事,喝多了酒吧!嗯,我先走了。”

“等等,我开车送你。”

“不用,邓姐,你送疯子,我自己回去。”

依韵开口说话:“阿放,我来送你吧!”

萧放摇头,拍拍自行车车头:“我有车。”

第十三章 怪诞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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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紧张地追问:“韵姐,阿放究竟怎么回事?真的出事了?要不要紧?医生怎么说?”

依韵心里正为萧放难受着,对罗国风的问话不做回答。邓姐迟疑地问:“依韵,先前打进房间的电话是你打的吧?那服务员也是你打电话叫她们来敲门的吧?真的对不起,我们以为是萧放在开玩笑,故意捣蛋,如果我们知道他出事,肯定不会关手机的——”

“邓姐,别说了,好在抢救及时,命应该保得住。”依韵可以不把罗国风当回事,却不能不顾及邓姐的面子,她和邓姐感情很好,“本来也不需要你们来,可没办法,他的病情很怪,医生要我一定找到熟悉情况的人,所以只好打扰你们。”

出了大堂,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依韵拉开车门进去,邓姐见状疑惑道:“你车呢?”

“丢在路边,情况紧急,来不及管了。”

邓姐的保时捷只能坐两个人,邓姐索性也坐上出租车,罗国风开着保时捷跟着出租车后面,向医院开去。路上邓姐问依韵,明明依韵已经往回家的路上开,怎么又发现萧放出事了。对这个问题,依韵不好回答,总不能说自己心里放心不下,还特地开车回去寻找吧,于是她很婉转地撒了个谎,说是对萧放晚上的表现感到很惊异,就想打电话询问,就得知萧放在路上出了事,她便把他送到医院,这之后的抢救过程她原原本本地叙说了。听依韵说得如此惊险,邓姐也吓出一身冷汗。

三人刚到住院部走廊就听到萧放在大声说话:“你们神经病啊!我有什么病!还死里逃生?兄弟,别说得那么夸张成不?操,是谁拿走我衣服的,快给老子拿出来!”

罗国风拔腿跑过去,就看到萧放穿着一件白大褂,被一群白大褂医生围着,他立即冲过去大喊道:“萧放!”

萧放扭头喜道:“嘿,兄弟你来了,正好,正好,这些医生有毛病啊,硬说我刚才严重休克,还什么心脏停止跳动,呼吸也没了,什么多亏他们心肺复苏及时,才把我救活,***,我告诉他们我只是喝醉了,在马路边睡了一觉,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医院了,还把老子脱个精光,我要走,他们不肯!”

罗国风抓住萧放胳膊,掀眼皮,查四肢,一番摆弄,疑惑地扭头看依韵:“韵姐,这家伙没少零件啊!一点伤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哪像个快要死的人,怎么可能出大事?”

“疯子,莫咒我!”萧放拧眉道。

依韵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那个死了一回的萧放,瞪大眼睛,捂住嘴,控制着自己别发出惊叫。一个医生道:“你们来得正好,劝下你的朋友吧,配合我们治疗,他情绪很不稳定,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医生,抢走他的白大褂。”

萧放喝道:“靠!那孙子就他妈该打!老子没衣服穿,不剥他的剥谁的?日***,老子正和大明星冰冰妹妹做春梦,他要护士往老子的鸡鸡里插管子,害得老子临门一软,痛得要命,他***还瞪大狗眼偷笑!把那孙子叫出来,老子还要揍他!还敢叫保安,老子一个人打你们二十个!也不去打听老子是谁,操!”

一个护士在旁接话了:“先生,你不能怪郭医生,他是在给您做全身检查,我们给你输液,您又意识丧失,必须要插导尿管的……”

“放屁!那狗屁医生就***是个同性恋!狗jī巴养的,一双狗手到处乱摸,摸到老子屁眼上去了,这是检查吗?还有你个骚货,玩老子的jj玩得爽,是吗?你要不是个女的,老子一脚踹死你!那孙子呢,出来!”

四五个保安跑过来了,喝道:“先生,请不要在医院闹事!”

“哟嗬!来啊,正好,手痒得很,松松拳脚也好!过来,一起上!”萧放一掌扒开罗国风,冲几个保安勾勾手指。

一个医生紧张地喊起来:“保安,千万别动手,你们快走开,这病人神志不清,当心他心脏骤停惹大祸!快走开!”

萧放大怒,身子一晃,冲过去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一只手就把他举在空中:“你丫的找打是不是?滚!”手一推,就将他抛去老远,摔在地上哎哟哎哟惨叫。

“咦,邓姐,韵姐,你们都来了啊,来得正好,快开车带我去,我的自行车不知被我丢在哪里了,那是我老婆,得赶紧找回来!”萧放大踏步向外走去,见他们还站在那里发呆,不耐烦地道,“走啊,快走啊!”

再也没有人敢阻拦萧放,明明他是刚刚才抢救回来被送进重症监护病房的危重病人,一转眼工夫就活蹦乱跳,居然还冲出来把医生暴打一顿,这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就发生在大家眼前,大家揉眼,他是神仙还是鬼?这是真的吗?我们撞鬼了?还是那家电影公司在拍恐怖电影?

冲出住院部大门,萧放下意识地一看身上,穿的是白大褂,也光着脚,马上扭头就往回走:“操,脱了老子衣服鞋子,还把钱包手机都拿走了——”

依韵尖声喊道:“你别去!我知道!我要护士给你收着了!”

依韵带着萧放来到急诊室,找到那个护士,那护士随即拿来两个塑料袋,袋子里就装着萧放的衣服裤子和皮鞋,护士抬眼看到萧放,顿时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尖叫出声:“啊!你,你,你就是那个急救病人?天啦!你醒了啊!”

萧放懒得理,穿上鞋子后就打开塑料袋找钱包手机,一摸坏事了,空空如也,吼道:“我的钱包我的手机呢?谁***拿走了?”

护士吓得连连摆手:“别怪我啊,刚才我给这位小姐收拾你东西时她都看到了的,你衣服裤子里没有任何东西!”

萧放细细一摸,连烟和打火机都不见了!他的眼睛在众人脸上扫视,喃声道:“难道我真的出了事?你们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却像看见鬼一样地看着萧放,依韵叹口气道:“萧放,我带你去找找吧。”

四人打一辆出租,来到萧放昏厥的地方下车,依韵指着那片草地道:“找找,看是不是在这里。”

罗国风眼尖,一眼就看到地上一张名片,捡起来一看,正是惠安公司周惠香的,当时萧放接了名片塞进口袋里。萧放在地上找了一下,没看到什么钱包手机,那部自行车也不见踪影,萧放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吼道:“还找个屁啊!准是趁老子喝醉一股脑把东西都给偷了!日他妈,连自行车也偷,港纸四万八啊!”

依韵环顾四周,她那辆雪佛兰也不见了,不禁苦笑一下:“连我的车都给偷了!”

邓姐问:“你的车也不见了?有没有记错地方?再想想。”

依韵摇摇头:“没错,就是在这里。”

罗国风把周惠香的名片递给她们:“应该是在这里,韵姐,你就是在这里看到萧放的?”

“嗯,我想想,是啊,萧放,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自行车就不见了!”

依韵看向萧放,却看到他使劲用拳头捶自己头,慌忙俯身抓住他胳膊,紧张地道:“你怎么了,你又怎么了?”

萧放腾地站起来,瞪眼盯着大家:“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依韵说着:“我来告诉你吧。”她指着那块草地,“萧放,你还记得不记得和我通过电话?你还告诉我说你在爱国路这里?”

“不记得,我就记得我从酒吧出来后,心里越来越烦闷,就骑着自行车到处乱转,也不知怎么转到这里,脑子发晕,我想我是喝醉了,就倒在草地上睡了。”

“老天,幸亏你是喝醉了倒地就睡,你要是回了家,怕是——”

一阵夏夜凉风吹袭,昏黄路灯下,萧放身穿白大褂,风将白大褂吹起,猎猎作响,依韵冷不丁地感到后脑一麻,顿时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心里涌出强烈地惧怕,这种惧怕既有对萧放幸运活着的后怕,又有对萧放奇迹苏醒的恐惧,感觉太怪诞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不由自主地抱住双臂。如果萧放当时是回家去了,她还可能去找萧放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放必然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她越想越怕,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怕是什么?你说啊!”

在萧放的再三催促下,她向萧放诉说了这一切。

萧放低下头,揉着太阳穴,好半晌才向她们苦笑几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有怪事发生的。”

罗国风奇道:“是哦,你今晚的怪事够多了,又是鬼上身,莫名其妙地唱出五六个歌星的声音,又是死里逃生,死而复生,弄得我们担惊受怕,你把酒店医院都弄得鸡犬不宁,你小子快快老实交代你怎么会知道有怪事要发生,否则我跟你没完!”

萧放追问:“喂,我承认我把医院搞得一塌糊涂,可我没去什么酒店闹腾啊!你别诬赖我!”

邓姐哈哈笑起来:“臭小子,你没去酒店闹,你的韵姐姐去闹啊!她为了你把一百多万的车丢了,把香格里拉的客房门都捶破了,坏了我们两次好事,眼睛都哭肿了,瞧,瞧,她还不好意思了呢!”

“我的车丢不了,装了卫星防盗器!邓姐,你——”

依韵说不下去了,羞得无地自容,一跺脚就走开了。邓姐把声音放低,却又足够让一边的依韵听得见:“阿放,你好福气啊,你韵姐姐喜欢上你了!看她那又紧张又伤心的样,我还从没见过!去,快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说笑一阵,依韵的手机响了,原来她的助理宁小青来到了医院给她送衣服。大家力劝萧放继续留院观察,萧放坚决不肯,好说歹说他才同意明天再去做一次全面检查,没法子,大家只好把他送回住处。

下了楼,罗国风哈哈大笑起来,邓姐和依韵奇怪地看着他,依韵不满地责备道:“你最好的朋友死里逃生,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小子,被医生抢救,他居然还能做和大明星冰冰mm的春梦,真有创意……”

依韵红着脸啐了一口。邓姐也笑了起来:“死疯子,大明星路冰冰是我们的小妹妹,依韵未来的嫂子,要是被依韵她哥哥知道了萧放敢这么亵渎他的小美人,他会把萧放的狗头都拧下来!”

罗国风贼笑的脸顿时表情僵住了。

第十章 爱在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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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摇头,拍拍自行车车头:“我有车。”

依韵指着他的自行车,不禁好笑:“这就是你的车?”

萧放懒得回答,说声拜拜,骑上车就跑了。邓姐开着她的蓝色保时捷载上罗国风直向酒店开去,凌依韵开着银色雪佛兰沿着回家的路开着,开了一段路后,可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念念不忘萧放那苍白的脸色,脑子里一直闪现着他今晚绝对怪异的表现,心脏嘣嘣地跳得慌,把车停在路边,深呼吸也没用,眼前就是萧放的模样,一咬牙,立即掉头在萧放可能要走的路上寻找。找了十几分钟没找到,认为萧放也许已经到家了,本想放弃,可心里总不踏实,浑身发虚。

依韵发了好一会呆,决定打个电话给他,可她没有找萧放要他的电话号码,只能问邓姐。拨打邓姐电话,却发觉已经关机,她立刻想到邓姐肯定是和罗国风开房去了,没准这会儿正在做那个,所以才关机以免被人骚扰。那可怎么办?

她把车开回酒吧,找到吧台,询问萧放手机。梅茶知道她是萧放朋友,对她说了号码。坐在车里,依韵按下号码,却迟迟没有拨打出去,心里犹豫不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打电话太,太那个了吧!万一他把自己想成跟邓姐一样的女人,那可怎么办?他一个大男人,自己才认识他多久啊,凭什么去关心他?

想着,心里有些后悔了,自己本来上午十一点的飞机,从上海飞回深圳,谁知突然临时有事,改签到下午五点。办完事后心里烦,不想去应酬,就提前和助理来到机场贵宾室候机,在机场商店里没找到中意的小说来看,就拿起手提电脑上网,看了些新闻后,想起自己好久没登陆过qq了,刚一上q,就被一个叫做“脱裤子放”的家伙申请加qq好友,这人嘴贫得很,把自己逗得乐,而且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邓姐的事情。邓姐和自己是关系很好的姐妹,下线后自己心想着很生气,就对邓姐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可没想到邓姐却对他评价蛮高的,弄得自己实在掩饰不住对他的好奇了,就和邓姐一起来到酒吧,亲眼见见这个网友。

这一见,出事了,心肝肠肺都开始折腾起来了。摸摸脸,红得发烫。摸摸心,羞羞脸,是好翘挺的小咪咪呢!哎呀,他脸色那么难看,会不会真的出事呢?万一骑单车出车祸怎么办?他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迟疑,犹豫,迟疑,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拨打电话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终于一咬牙把电话拨出去,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再重拨一次,还是没人接听,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萧放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极其虚弱:“谁——?”

“阿放,是我,凌依韵,你韵姐。”

“是……是韵姐啊……”

“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在哪里?回家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被她急切地说出去,说完后她羞得素手不由地捂住嘴,又羞又恨又急。

“我在爱国路……边上草地里……”随即没了声音。

出车祸了?被撞了?还是摔了?昏迷了?受伤了?这些词语以及无数血淋淋的场景霎时间浮现于脑海,凌依韵的心跳几乎凝固了,慌忙掉头向爱国路飞驰而去,嘴里不停地念叨:阿放,你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萧放倒卧在爱国路的草丛里,身子蜷成弓形,口吐白沫,不时地抽搐几下,浑身大汗。依韵吓懵了,身子一软,跪在他身旁,忙呼喊他的名字。萧放已经没了知觉,任凭依韵如何呼喊,都没任何反应,依韵禁不住泪如泉涌,感觉好像自己即将失去一个最亲近的人一样,使劲抱住萧放,将他的头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口,呜呜哭泣!

猛然地她又醒悟过来,怎么忘了自己是学医的!马上检查萧放脉搏,脉搏非常微弱,呼吸也很弱,全身湿透了,身体体温极高,触体烫手,必须立即进行抢救!她赶紧跑到车上,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几分钟后急救车呼啸着到来,医护人员把他抬上车,戴上氧气罩。依韵连自己的车都不管了,拿起包跟着跳上救护车,风驰电掣地向深圳市第一人民医院开去!

罗国风同志正趴在邓姐身上干活,邓姐熟稔地控制着双方连接处,时紧时松,并在他身上的敏感地带用指甲温柔地划弄,嘴里发出极其诱惑的哼唱,罗国风没想到邓姐的技巧如此高超,没想到邓姐能带给他如此销魂的享受,更加奋勇鏖战。两人欲仙欲死,宽大的席梦思床与他俩上下起伏的动作发生和谐共振,徜徉欲海的呻吟喊叫,和着他们肢体撞击的声响,宛如正在进行一场春天的交响乐,房间里春意荡漾,空气中弥漫着那奇异的味道……

罗国风异常神勇,充分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雄风大振,在邓姐丰满的躯体上来回征杀,一时老汉推车,一时老树盘根,一时隔山取火,一时弯弓射箭,常用三十六式耍得如车轮风转,不屈不饶地锄禾,日得汗滴落满床,打得天昏地暗,犹然虎虎生风。兴趣高昂,哪里还顾得上枪支保养防护,索性一把扯掉中央一套,将邓姐双腿架在肩上,双爪锁住邓姐酥胸嫩颤,奋勇向前。

邓姐岂甘示弱,情趣将达顶点,猛地弹起,如母老虎一般,将罗国风当作猎物,压在身上,一招观音坐莲,左旋右转,狂乱起落,口中狂呼,天啊地啊,我的心肝宝贝啊,好老公啊我爱死你了啊,我要飞天啦,死啦死啦要死啦,等等诸如此类的高呼,并在爆炸的呼喊中腾云驾雾,直上九天云霄。

罗国风同志见状,宜将剩勇追穷寇,百万雄师过大江,一声令下,阵阵酥麻,亿万子弹铺天盖地,全部瞄准一个目标,什么冰雹龙卷风,什么钢钉图钉原子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啊——

喘息渐次平静,两人紧紧相拥,还不忘唇舌交流,恩爱抚摸,洞穴水满,洪水和着乳白浑浊,漫溢出来,邓姐手向下一抹,浪笑两声,弯腰下去,微张香唇,为罗国风展开清洁后期工作,技巧不是一般的了得,罗国风闭目享受,本想再振雄风,梅开二度,奈何小兄弟不肯,遂只得暂时偃旗息鼓,口中喃声自语:“妈的,还真被吹箫那家伙说对了,邓姐,他都说我叫你给我吹箫的。”

邓姐咯咯浪笑,跳下床,赤身裸体向浴室走去,并扭头一笑:“他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第十四章 依韵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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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韵回到家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感觉自己像是被高压电电击过一般,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一种新鲜的、喜悦的、又未知的神秘力量。她打开电脑,登陆qq,看着自己的qq头像,那是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她好想马上告诉萧放:嗨,阿放,我就是蓝夜,你相信吗?

不,不能告诉他,哼,今后都不告诉他,要一直瞒着,现实里用真实身份和他交往,网络上就用蓝夜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刺探出他对自己的想法,刺探出他的心里秘密。依韵得意地笑了,眼珠子一转,马上修改电脑时间,把时间提前数个小时,然后登陆上去,给“脱裤子放”发几条信息,然后再把时间修改回来,大摇大摆地挂在网上,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萧放今晚一定会上q的。

萧放冲了凉,躺在床上抽了根烟,闭上眼睛想入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脑上网,下意识地点开邮箱,愕然发现昨天中午突然出现在邮箱里的那封神秘邮件已经不见了,心里陡地一紧。烦躁情绪又上来了,上q,老朋友老同学的头像依旧是灰暗的,只有刚认识的那个蓝夜mm的头像在闪动。

点开,四五条信息蹦出来,第一条是个再见图片,发送时间下午,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却都是一长串省略号问号感叹号,时间是晚上十点,那时候自己正在酒吧呢。萧放打了一句“mm,还在吗?”。

依韵捂嘴暗笑,哇,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马上回话,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

蓝夜:在。

脱裤子放:你一直在等偶?噢,上帝老头,偶太感动鸟。

蓝夜:才不呢,自作多情。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准备走了。

脱裤子放:再聊两句吧,今天撞鬼了,跟阎王巨巨见了个面,差点被他招聘为总经理秘书。心里闷着很。问你,你收到过没有发件人、没有主题,就连一个无字都没有的邮件吗?邮件不大,10k左右。

蓝夜:有,我的网易邮箱就收到过一次,发件人显示一个括号,主题上显示无主题,邮件1k。点开后什么都没有。

脱裤子放:汗,你说的那是垃圾邮件,不是我说的那种。我点开后整个屏幕都布满图像,图像不停变化……

蓝夜:病毒。

脱裤子放:非也!图像连续的,一帧一帧自动播放,画面云谲波诡,鬼神莫测,就连最高明的动画专家也制作不出这种效果,一直播放八分钟,忽然自动消失……然后我浑身一麻,靠,脑子一阵迷糊,全身寒毛都起来了,我再点开想再看一遍,却点不开了。嗨,刚才我又打开邮箱,却发现这邮件居然不见踪影了,很古怪吧,按说这么大容量至少几十兆,可邮件大小居然只有10k。

蓝夜:病毒。

脱裤子放:应该不是病毒吧,我也以为是病毒,用卡巴斯基查杀,没发现毒,而且对我的电脑没任何影响,还有,按道理接受邮件的日期是系统自动与现实日期挂钩,昨天是六月十六号,这邮件显示的日期却是3049年13月38号26点81分99秒……

蓝夜:电脑高手的恶作剧。

脱裤子放:寒,我倒希望是这样,希望是有谁在恶搞我,可能说出去你也不相信,看了这邮件后,我昨晚在酒吧嗓子一直发痒,居然奇迹般地练成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变音神功,哈哈,我轻而易举地就变出许巍、刀郎、胡杨林、汤潮、黄家驹的声音,用他们的声音唱他们的歌,把客人们都震住了。

蓝夜:真的?

脱裤子放:这还不算恐怖,后来我好端端地呼吸停止心跳停止,幸亏有个可爱的姐姐救了我,否则我再也不可能和你聊q,聊天对象改成马克思了。更怪的是,我还一直在做春梦,就跟现实里一模一样,活灵活现的,嗨,要不是那些医生护士碰了我敏感部位,我还真不愿意去醒来,太美了。哦,我还记不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一点印象,还在医院大吵一架。如果不是有医院的急救记录和病历证明,我都以为是朋友们整蛊我。

蓝夜:你现在还好吗?

脱裤子放:没事了,身子骨倍儿棒,吃饭嘛嘛香。

依韵放心地微笑起来,写道:那个救你的姐姐漂亮吗?

脱裤子放:她美得冒泡,还特有气质,特淑女,令我控制不住地想去亲近她,只是她很冷,太高傲,我不想被她看扁,被她认为我是见色起淫心,对么,咱是男人嘛,好歹也得不卑不亢拿捏出点男人气派装逼……

依韵心里猛地一美一甜,却打过去一个敲头的图片,加上一大串感叹号:!!!!!

萧放哈哈一笑,写道:蓝夜,你别不舒服,她事实如此,没几个女人比得上她。她还有点才气,管理的那公司很有潜力,我今年在她公司股票上抓住了三个涨停板,小赚了二十几万。

算你还识趣!依韵哼了一声,故意写道:噢?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公司?

脱裤子放:嘿,这就不能对你说了。

蓝夜:我就要你说。

脱裤子放:秃驴曰,不可说,不可说。

蓝夜:小气!

萧放点燃烟抽起来,笑了笑,写道: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我和你才聊第二次天,除了你告诉我你是上海同济医学院的学生外,我对你一无所知,我没和你视频过,只能凭感觉断定你是个mm,不是化妆人妖。我很敬重那姐姐,谁知道你嘴巴牢不牢,万一你是八婆,传扬出去,那可了不得,会伤害到她的。

依韵咯咯笑起来,心里甜滋滋的,写道:你还挺小心的,那你昨天下午怎么对我说那姓邓的富婆,还说她要对你朋友怎么怎么,昨天你就不担心了吗?虚伪。

脱裤子放: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蓝夜:你喜欢她吗?

萧放纵声大笑,和这mm聊天,令他开心又好玩:小丫头还挺贼。我觉得她很美,很淑女,她对我有救命大恩,她对我的关心让我很感动,不知要用什么来报答她,俗话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奴家只有这个身子……

这头依韵气坏了:你!!!

脱裤子放:别紧张,蓝夜mm,我会给你一个与她公平竞争的机会的。对了哦,昨晚我还认识了一个老乡小妹妹,特娇羞纯情,傻乎乎的,可惜她被我那死党哥们看上了,哥们要招聘她,估计难逃魔爪,我正犹豫,要不要出手帮她,可我要是坏了兄弟的好事,必定伤害我们兄弟情分,我又不想去做了,再说了,世间漂亮女孩比比皆是,我哪帮得了那么多,就算我帮了她这次,她以后还是要被其他男人给糟蹋的,任何一个漂亮女孩到了深圳这个鬼地方,都过不了这个鬼门关!唉,算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命,还是一切随缘好了。

依韵愤怒了,出离愤怒了:你让我很生气。再也不想理你了。永别了!多此一举!

萧放乐了:哈哈,不是吧,你喜欢上我了?说什么永别啊,这才多此一举!

依韵:我再也不上q,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人!

萧放把烟头摁灭,写道:好了,等你长大了,等你到了深圳,就明白我的话的,快天亮了,你先睡觉,记得做个有我的梦,我们明天下午再聊,888。

依韵气急,马上关掉qq,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发愣,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想着刚才的聊天对话,心里就揪揪的痛。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萧放在舞台上的场景,又浮现他的脸,他那赤裸的健美身躯,满心满肺都倒腾开来:他,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坏得要命!我不要想他,不要再想他……

萧放没想到自己下午对蓝夜没告别就关机,晚上蓝夜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回敬了他一把,看着蓝夜那灰色的头像,他也呆坐了一会,心里不由地揣摩起蓝夜会是一个怎样长相的女孩,美女还是恐龙呢?那封神奇邮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唱歌又怎么回事?自己虽然在爷爷那里学了不少武功,可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武林高手,能打黑拳赚钱,绝对没有神奇到能突然变声的地步,毫无疑问,歌喉的变异一定与这封邮件有关,这到底是一封怎样的邮件啊!哪有那么恶搞的邮件时间?来自未来?特异功能?去你妈的!

倦意上来,倒在床上熟睡过去。

第十一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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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41℃,血压90/48,心率40,无刺痛反应,脉搏微弱,意识丧失,呼吸无力……”护士麻利地向急救医生汇报萧放的各项生理指标。

急诊医生立即上冰袋保护萧放大脑细胞,静脉注射阿托品增快心率,注射麻黄素升高血压,面罩扣氧辅助呼吸,护士也三下五除二剥下萧放衣服,用酒精给萧放全身擦浴以降温。然而萧放的心率忽然跃上150次每分,又随之直线下降,降到20次每分,血压也以极快速度降至60/30mmhg。

“病人呼吸停止!心跳为零!”

护士急促的声音响起,依韵顿时感觉一颗子弹射入她的胸膛,一阵剧痛传遍肺腑,禁不住哇地痛哭出声,凄声喊萧放的名字:“萧放!萧放!你别死啊!你不能死啊!”

“紧急心肺复苏!”

医生马上开始对萧放做胸外按压,注射肾上腺素、阿拉明、多巴胺提高心肌收缩力,增强心输出量,提高心率。

这是在与死亡赛跑,急救约2分钟后心跳开始复跳,3分钟后升至60次/分以上,呼吸也恢复了,血压上升到120/60mmhg。医生见萧放情形基本稳定,这才对靠墙支撑站立的依韵问道:“他真的很幸运,送得及时,抢救也及时,再晚几分钟的话只怕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了,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仔细说说病人发病情况。”

一听萧放脱离了危险,依韵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双手捧脸,哀切地抽泣着。医生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弯腰拉起她,道:“放心吧,不用紧张,他是你老公吧,挺帅的小伙,来,你坐下,说说他的情况,姓名,年龄,以前有什么病史?今天怎么发病的?”

已经哭得泪人儿似的依韵闻声脸一红,抬手擦擦眼泪,努力使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带着抽泣,有些羞涩地道:“他是我的朋友,叫萧放,我们在酒吧喝了酒,分开后我打电话给他,发现他倒在路边,这才打急救电话送到医院,我不清楚他的病史,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病的。”

这医生三十来岁年纪,他能把萧放成功抢救回来,无异于打胜了一场战斗,内心很是激动的,便向依韵开玩笑地说道:“原来他不是你老公啊,嗬,你哭的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俩。误会了,抱歉。嗯,病人严重休克,你清楚他吃了什么东西吗?”

“我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他在酒吧里喝了酒,有红酒也有啤酒,嗯,也许还吃了些酒吧的小食品。”

“他必须住院治疗,把检查结果拿来后我们会请专科医生会诊,你现在先去缴纳五千医药费……”

依韵手脚发软,只想躺下好好休息,可没办法,只得收拾好萧放的衣物,强撑着去刷卡缴费,为萧放办理住院手续,又和护士护送着萧放去做血常规、胸透、心电图、急诊生化、b超、x光片等检查,忙完这一切后才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护士把检查完毕的萧放推进病房,萧放头戴呼吸面罩,躺在白色薄被里,虽然还是陷入昏迷中,意识未恢复,但心跳呼吸都已正常。两名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对萧放进行会诊,掀开被子,露出萧放的裸体,开始检查他的各项生理指标。

依韵站在医生身后,静静地看着,脸已通红,芳心狂跳,掌心里全是汗。一名医生问她:“你是病人亲友?病人病情很怪异,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医生,我和他好久没见面了,不太清楚,请等等,我去找一个熟悉情况的人来。”

这世上唯一最清楚萧放底细的只有罗国风一个人,可现在罗国风极有可能是和邓姐开房去了,谁知道他们在哪个酒店!依韵拿起电话,走出病房,在走廊上拨打给她的助理宁小青:“小青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即查找一个叫罗国风的,他开了家国风装修公司,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此外,你再派人手去市区范围内所有四星级以上酒店,去查找是否有人用罗国风或者邓文华的名字住宿开房,如果有,那就马上告诉我房间号和电话号码,限你半个小时!”

电话布置下去,回到病房,她问道:“医生,我对医学也稍有了解,请问他的病情到底怪异在哪里?”

那名急救医生奇怪地看看依韵,心想这个大美女居然还懂医?便指点着那一把检查结果道:“病人的心电图很怪,p波电压超过正常的0.25毫伏,达到0.4毫伏,p-r段的电位变化也超过正常水平,qrs复合波也超过正常人一倍,t波显示心室再极化异常,可这些指标又不符合各类心脏病的诊断数据依据,我们只能说病人可能在心肌代谢有很严重的问题,此外,b超显示病人心脏也比与他同样身高体重的正常人要大百分之二十以上,当然,这可能与他经常锻炼有关,但是这或许就是他心脏出现异常的原因所在,这种异常很容易导致病人心脏骤停。”

他又拿出x光照片:“病人全身骨骼非常坚密,肌肉发达,肋骨有三处骨折愈合旧伤,头骨后脑处有块凹陷,隐约能分辨出骨折愈合线,我们怀疑该处曾经很久以前受过重击,颅内可能有淤血,引发颅内血肿,压迫脑干神经,从而使得病人出现呼吸停止、意识障碍的现象,可奇怪的是,病人颅内压并没有增高迹象,现在各项生命体征也显示正常,我们想进一步做脑部x射线扫描和ct扫描,以来确认脑部是否有损伤。他的其他几项检查也有问题。病人目前还在昏迷之中,需要住进重症监护病房,你如果能尽快叫来熟悉情况和病史的人就好了,否则我们只能等待病人意识恢复,才能询问……”

宁小青接到依韵的命令,立即调动关系追查罗国风,很快消息就反馈过来:“凌副主席,罗国风的手机是*****,公司座机*****,他今晚用他的身份证在深圳香格里拉大酒店开了一间两千八的豪华阁,于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前入住,随行的还有一名戴墨镜的中年女子,酒店总台电话********,房间电话******。暂时只能查到这些,您还有什么指示?”

依韵叹口气,道:“你去查查,国内有哪些最有名的心脏专家脑科专家,明天上午九点前务必给我联系两个,请他们飞来深圳,和深圳的专家一起给一个病人会诊,这事你得用心去办好。还有,办完这些事后你去我家里给我拿件衣服,送到人民医院来。”

依韵随即拨打罗国风的电话,也是关机。只好拨打他的房间电话。

两个奸夫淫妇日得地动山摇天旋地转之后,邓姐准备去洗澡,就在这时房间电话响了,罗国风正要去接,邓姐指着他鼻子叫道:“不准接!一定是什么下贱小姐打来的骚扰电话!”

“不会吧,五星级酒店不可能有这事的。”

“不准接,你也不想想,除了那些贱女人,还会有谁打电话来?”邓姐走过去,一把扯掉电话线,伏在他身上,媚声道,“国风,好老公,来嘛,我们一起去洗鸳鸯浴——”

罗国风嘿嘿一笑,说:“姐,你先躺会,我去放水。”

邓姐媚笑着,用舌舔唇,将粘在嘴唇附近的可疑液体一一吮吸掉,并故意用手揉搓自己酥胸,神情淫靡至极,罗国风虽然玩过很多女人,可从没亲眼见有这么刺激的动作,性致又起,抱着她走向浴室,道:“姐,我们转移战场!我再让你尝尝我的爱国者导弹!”

大浴缸成沙场,罗国风刚刚入港,就听到门铃声大作,邓姐不由大骂:“这些臭不要脸的贱女人胆子太大了!”

罗国风一边动作一边道:“管他呢,我们干我们的就是,正好她按门铃给我们做伴奏。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第十五章 被盗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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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十点,罗国风来到萧放家中,把他叫醒去吃早茶,走到楼下,罗国风潇洒地按一下防盗器,蓝色保时捷发出哔哔两声,上了车,萧放笑着问道:“邓姐呢?”

罗国风熟练地启动车子,转出停车场:“回家了。”

“把车留给你了?”

“嗯,说送给我开,她还有宝马、法拉利。”罗国风哂笑一下,“邓姐是真的对我好,很能为我着想,这车子也只是暂时给我开,她说不是不想过户过我,是怕我要了她的东西不舒服,所以宁愿多搞些机会弄些事给我做,让我从中赚钱自己去买车买房。”他按一下喇叭,“还有,她们集团准备投资一亿三千万建一栋大楼,要我去一家大公司挂靠,弄个资质证明,做份标书,走走招标过场,所有基建装修工程都包给我,这事你千万保密,就连韵姐都不能说。”

“昨晚发射了几次?爽不爽?”

“操!你他妈别笑我,老子可没出卖尊严!日你妈的!”

从罗国风说这句话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真的很生气。萧放点上两根烟,塞一根到他嘴里,道:“屌人,平时我们泡妞不都这么开玩笑吗?反应这么激烈干毛啊!以后你就在场面上混了,你那断腿掉轮子的小四轮是个笑话,没辆车代步不行,但我看这车你不如今天就还给邓姐,开邓姐的车也不合适,等于让别人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去买一辆新的,车也别太贵,二三十万的就可以了,你还得再备些不丢脸面的衣服,公司也得换地点,置办东西,招兵买马,先做好前期准备,我借你一百万吧,一年后还我,怎么样?”

“你有这么好心?不怕我拿着这一百万跑路?”罗国风故意说道,心里非常感动。

萧放捶了他一拳:“月息五分,借不借?”

“兄弟,你把钱都借给我了,你还怎么炒股?”

“近来市道不好,股市暗流涌动,我总觉得会有大问题,既然不安全,索性抽身出来。我只想拿一部分钱尝试去炒炒期指期货,剩余的钱借给你得了,月息五分,你每月就得支付我五万,一年六十万,比炒股划算。”

“利息五分,你要我命啊,一分,最多给你一分五。”

“嘿嘿,邓姐那服装店你就能赚三四十万,足够支付八个月利息了,你真把那笔大单拿下了,少说也能赚几百万上千万!我要是不出手从你家粪坑里捞一点肥料,那我干脆跳楼得了。”

“你狠!对了,你有地产建筑圈子的朋友么?介绍认识一下。”

“你自己没认识的吗?”

“我认识的都上不了台面。”

萧放想了一下:“邱姐她老公,李淑妮的父亲,在广东地产界有点头脸,你如果把性子再收敛点,我可以帮你向邱姐李淑妮引见,但我要建议你,不论如何都别去招惹她们。”

“怎么?惹不起是吗?”

“兄弟,我是为你着想,你的克制力太差,我怕你一不小心跟她们上床了,那会惹祸,她们的背景不简单,而且你一旦惹上她们,邓姐知道了的话,你就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明白我的意思么?”

“知道,你不常说嘛,宁可去玩不需要负责任的一夜情,宁可去花钱买春打手铳,哪怕鸡鸡再难受,也绝不能去碰知道自己底细可能带来麻烦的女人。”

“聪明。”萧放淫荡的一笑,“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绝对不去碰酒吧里那些女客人的原因。”

“贱人,你是不能碰,你怕碰了这个,引来那个吃醋,不再捧你场,还不如让所有人都吃不着你,心痒痒的,使劲儿讨好你,当我不知道?”

萧放放声大笑,车子很快到了两人常去的茶餐厅,萧放又说着:“说说昨晚弄了几次?感觉是不是和十年前一样?”

罗国风砸砸嘴唇:“哪跟哪啊,十年前算个屁,老子那时包皮过长,卡得痛,又是童子鸡开苞破皮,没快感!哈哈,昨晚算上中途被你韵姐姐打断的两次,一共操了五回,妈的,真他妈爽呆了,我没想到会那么舒服,做神仙似的,她那里贼紧,水流成河,技巧也一流。嘿,她也一样,她说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这么美过,她迷上我了,一直摸着含着我兄弟,爱不释手,哈哈。”

“嘿,爽了吧,那就好,我还怕你满怀被强暴的痛苦呢!这下我可以宣布——你们两个旧东西正式勾搭成奸!”

点了一份虾饺、鱼翅烧卖、豉汁蒸凤爪、榴莲苏、雪铪蛋挞、娥姐粉果、玫瑰马蹄糕、两份花生粥,两人大肆饕餮起来,罗国风满口塞满食物说着:“你钱包丢了,银行卡挂失了没有?”

“该死,忘了,马上去。”

“赶快电话挂失,身份证暂住证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jī巴都没有,哪里还有睾丸!”

“你这有点麻烦,你电话挂失,有效期只有五天,快去补办身份证,每五天就得进行电话挂失一次,直到拿到身份证才能去银行办理正式挂失。你是哪个银行的?”

“工行,卡里有两百二十多万,妈的,我糊涂,把股票抛了后怕放证券公司不安全,也贪图多点银行通知存款的利息,把股市里的钱都转进银行卡了!”

“日哦,原来你***有这么多银子!得,赶快打电话挂失去吧!工商银行客服电话95588,记得卡号么?”

“我有病啊,去记卡号!我又没丢过钱包,这还是第一次破处。”

“也没关系,说出你的身份证号姓名,银行会告诉你的卡号,核对你的卡内余额。你户口好像还没去弄吧?补办身份证怎么办?”

萧放重重一拍桌子:“麻烦了,当时闹了脾气,户口我没去管,糟糕,都不知道该算是老家,还是武汉,还是深圳,忘了,倒霉,倒霉!”

“得,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拿存折,把钱都转出来再说,你办了电子银行么?”

“哥们,怕是要出问题了,操,快把手机给我!”

罗国风赶紧拿出手机,萧放急忙拨打工行客服电话,镇定着说出身份证号姓名,随之脸色突然惨下来,啪地把手机向下猛地一甩,一巴掌打在餐桌上,把塑钢餐桌生生打碎,桌上碗碟滚得到处都是,巨响把整个餐厅的人都吓了一跳!

萧放甩手就走,罗国风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追上去问:“萧放,怎么样?”

“怎么样,还***怎么样?老子两百多万没了,没了!”萧放愤怒大吼,“找!找出那***贼,老子杀了他!”

餐厅服务员不知发生什么事,纷纷过来,萧放一掌把他们推开,冲出餐馆,罗国风忙弯腰捡手机,手机已被摔得粉碎,他只得从碎手机里掏出手机卡放兜里,又掏出几百塞给一个服务员手里,说声“赔你们东西钱!”后就赶忙追上去,拉着萧放上车,道:“走,回家拿存折,去银行柜台查问,没准是客服出了错!”

拿着存折跑到工商银行,顾不得排队,火急火燎地冲到柜台前,要工作人员查记录,记录显示,有好几次提款记录,所有的钱已经被转入一个名叫其昌网络公司的帐户去了。萧放立即要求冻结这个帐户,可这工作人员说:“银行无权冻结客户帐户,除非有公安机关介入。”

萧放急了:“那你快告诉我这个转钱帐户里的钱还在不在?”

这工作人员摇头:“对不起,我们更无权透露客户资金信息。”

萧放喝道:“你快说这钱还在不在帐户里!”

这时一个自称分行黄行长的人走过来,询问几句情况后转身要走,罗国风拉住他,要他快给个说法,告诉钱究竟是怎么被转走的。这黄行长道:“是你们的钱不见了,又不是我的钱丢了,哼哼,所以你们应该自己去解决。”

萧放大怒,一脚踹过去,将黄行长踹去老远,几个保安见状冲过来,想制服萧放,被萧放三拳两脚打翻在地,早有职员按响银行警铃,警报大作,乱成一团,不到两分钟,荷枪实弹的银行经警和警察蜂拥而至,将萧放和罗国风团团围住,枪口对准他俩。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萧放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反抗,乖乖就擒,被押上警车,罗国风连同那黄行长和几名保安工作人员都被带回分局刑警队。

第十二章 败坏好事木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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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一边动作一边道:“管他呢,我们干我们的就是,正好她按门铃给我们做伴奏。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门铃声顽固地经久响着。

“哎呀,不搞了,不搞了,卖b的臭婊子,她还没完没了了!去,老公你去把她们臭骂一顿!再去骂总台那些小淫妇!”

罗国风只得抽枪离港,围着浴巾,凑到猫眼前一看,怪了,居然是一个酒店服务小姐和一个保安,顿时火大,拉开门大怒道:“你们***怎么回事?瞎了眼,没看到请勿打扰吗?”

服务小姐慌乱地弯腰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罗先生,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您的,请问您是不是有一个叫萧放的朋友?”

“靠!谁***告诉你们的?啊?是不是他要你们来敲门的?王八蛋!他在哪里?把他叫过来!”萧放有好几次在罗国风办事日得兴起时弄些损招作弄他,此刻罗国风马上断定是萧放故意整蛊他,坏他好事,火气更大了。

服务小姐慌忙摆手,忙不迭道:“罗先生,罗先生,不是这样的,是有人要我们不论如何一定要通知您,您的这位朋友萧放现在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医院想请您马上去谈谈情况,以便对他进行治疗。”

“这等极品招数他都想得出来?还生死未卜?死了才好!滚,你叫他马上滚!你们也都滚,再来打扰我一定投诉你们!”

罗国风骂骂咧咧猛地把门关上。邓姐问:“到底怎么回事?”

“靠,萧放太可耻了,知道我正和你在做事,他就故意想法子整蛊,”说着,他低头一看自己兄弟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哀声道,“妈的,吓成阳痿了,这王八蛋,败坏好事木鸡鸡,我跟他没完!明天要弄死他去!”

邓姐却有些纳闷地道:“不太可能吧,我看萧放不会干这种没意思的事,这也太下作了。”

“你以为他是好东西啊?他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读大学时,他在公园里躲着,丢石头打我屁股!”

“咹?!那你在和哪个漂亮妹妹做啊?”

看着邓姐面带愠色,罗国风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改口道:“嗨,我的意思是萧放就是个无耻的惯犯。”

邓姐从墙上摘下挂机,递给罗国风:“打给他,问个究竟。”

“不用了吧!你要骂他?我骂他两句就行了。”

“打!”

罗国风拨打号码,苦笑一下:“手机关机。”

“他平时关机吗?我说晚上。”

“不,从来不关机。”罗国风把挂机挂回原处,“要是他真出事的话,怎么会关手机?他就是怕我们打电话追问,所以才关机,这样说谎才逼真,不管他了,我们继续,姐,你帮我吹——”

“算了,没兴趣了,这个败人性致的东西!我真看错了人!”

邓姐重重地哼了一声,披着浴巾走出去。罗国风恨恨地骂了一句,也跟着出去。两人靠着床背,躺着,罗国风细细把玩邓姐双乳,他发现其实邓姐的身材与十年前没多少变化,该挺的依然很挺,该翘的依旧很翘,一点也不像生育过孩子的人。

“姐,你儿子有五岁了吧?长得漂亮吗?”

“像我,你说漂亮不漂亮?特别聪明,跳舞唱歌背诗算术,连家庭教师都夸他是天才,我的命根子。”

他抚摸着邓姐腹部:“剖腹产吧,医生技术真好,伤疤都看不到了。”

“傻啊,我在韩国特意整过,把疤痕消了,我连奶水都没喂,给儿子请了大学学历的奶妈,怎么样,姐的身材还老样子吧?”邓姐很自得地捧起自己双峰,“看到没有,我连乳晕都做了整形,把它缩小又做了漂红,笑什么笑,货真价实的呢,我可没填东西进去,漂亮吧!想吃吗?妈妈喂你!”说着,将rǔ头塞向罗国风。

罗国风浑身顿时一热,一种怪诞的luanlun感被邓姐这声“妈妈喂你”爆燃,他眼珠子发红,如恶狼一般扑上去,张口咬住,死命地啜吸起来。

“死人,轻点,轻点!痛!”邓姐低呼小叫,拿着他的手,向自己胯下弄去,“乖儿子,妈还请韩国最著名的整形专家做了yd紧缩手术呢,想要吗?想要你就争点气,赶快硬起来啊!做男人就要挺得住,嘻嘻,我可不会帮你的忙……”

战火再次点燃,此刻的罗国风脑海里却比刚才那次多了一些异样的东西,bt的罪恶感却带给他更大的刺激,使他越发兴奋,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迷恋身下这条有着亿万财富的淫美躯体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再次响起,越来越激烈,两人操得正是如火如荼,没想又遭敲门袭击打断,罗国风当即停止了动作,兴致正扬的邓姐猛扭身子,气得摇头晃脑大喊:“快动啊!快动啊!”

罗国风拔枪出鞘,抓起浴巾围住重点部位,怒气冲冲,拉开门,怒喝道:“萧放,**你妈!你他妈有完没完——啊?韵姐?怎么,怎么是你?他,他萧放呢?”

“谁啊谁啊!”邓姐气愤地在床上叫嚷。

“是韵姐!”罗国风忙把门遮住自己,尴尬万分地把头伸到门外,向走廊四下张望,“嘿嘿,萧放藏哪去了?”

依韵已经把身子扭过去,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你那个换命的兄弟躺在医院,刚刚从阎罗王手里把命抢回来,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需要尽快掌握病史情况,我没辙了,只能丢下他不管了,亲自过来请你,你去还是不去?”

罗国风和邓姐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出来,依韵站在电梯里摁住开关等着,只等他们一进来,就松开手,电梯缓缓向楼下而去。依韵的鼻子非常敏感,马上嗅到他俩身上带着那股浓烈气味,联想自己刚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别头过去,皱着鼻子,一脸嫌恶。

依韵心里很痛。这两个好兄弟两个多小时前还在一起嘻嘻哈哈,可在随后的一个时间段里,一个就躺在医院病床上在生死玄关里挣扎,另一个则睡上五星级大酒店豪华客床男女情爱享受得正欢。两兄弟身边都有一个女人,前者身边那个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把他从死亡悬崖边拉回来,后者身边那个认识了十年的女人,则与他再赴巫山云雨。短短两个小时,前者命悬一线,急需后者帮助,而后者竟然还不相信前者出了大事。人生际遇竟是如此奇异,反差又是如此天壤之别。他们两兄弟号称能换命,可这命能换吗?这命运能换吗?

第十六章 警棍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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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被视作危险重犯单独关押在一间羁押房里,门口有警察守着,警方把他撂到一边,先行询问其他人。萧放抓着铁门栏杆大喊:“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负责看守的胖警察老程抡着警棒走过来,恶狠狠地道:“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放肆对你不客气!”

“我被盗了两百多万!我要报案!”

胖警察老程奇道:“真他妈搞笑,你都被抓到警局,居然要报案?小子,看你那德性,你像个有两百多万的人吗?”

“我丢了钱你们不管,打几个不长眼的银行孙子,你们就屁颠屁颠抓我了,还把我当作抢劫银行重犯,你们警察就这样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

刚大学毕业分来警局刑警队上班的虞薇正巧经过,见警局里最没地位的老程和羁押犯吵嘴,也听到了这几句对话,不禁好奇起来,走过去一看,正好对上萧放那双喷火的怒眼,这样的眼神很凶恶,虞薇最反感这种犯罪眼神,心生嫌恶,正要走开,哪知萧放忽然怪叫道:“啊哈,这世上还真有女警花啊!不错,可以打六十分,警装可以加十分,如果穿旗袍可再加十分,穿泳装还可再加十分,如果什么都不穿——嘎嘎!我也不知道能打多少分。”

虞薇柳眉一竖,美眼微怒。老程火了,按着警棍,尖端爆出啪啪火花,对准萧放捅过去。萧放一把抓住警棍,邪笑一下:“哥们,你发什么火啊,《人民警察法》和《警务条例》明确规定,不准对犯罪嫌疑人使用暴力,刑讯逼供,当心犯错误丢掉饭碗。我们纳税人每个月给你几千块工资,看你四五十了,再想去找一份这样的好工作,可难啊!”

“你,你敢袭警?!”

老程使劲拽着,萧放把手一送,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萧放道:“站直了,别趴下,信口雌黄也要有点水准,喏,女警花可是目击证人,她这么漂亮,就算撒谎说你没有使用警棍暴力,也总不至于会昧着良心说我袭警吧?”

“你,你有种!我有的是机会要你好看!”

萧放手指弹弹铁门,对虞薇道:“警花mm,问你个问题,这男人啊,单身汉找不到老婆,人们都叫他光棍,这大色狼小淫贼耍流氓呢,人们就叫他淫棍,那么警察滥用职权伤害人民身体,人们会叫他做什么呢?”

虞薇没想到萧放嘴这么贫,她脑子一转,已经猜出答案,暗暗好笑,却故意不屑地道:“不知道。”

“警棍,人们会叫他警棍。”萧放竖起食指,向老程手中的警棍指指,再向虞薇摇了摇,很惋惜地道,“警花mm,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猜不出来,这老天爷果然公平得很,美貌和智慧绝对不能并存,唉,可叹,可气,可惜啊!”说完,退到房中仰头望天花板,做一脸悲愤状。

虞薇又好气又好笑,本想反驳说“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可她分明就清楚这是萧放在变着法子骂老程,被萧放这么一折腾,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驳斥的话语,只得轻蔑地乜了萧放一眼:“什么东西!”,扭身走了。

虞薇走了几步,又听到萧放在大声哀叹,恨得牙痒,心里却对这个帅气不凡的小子更加好奇了,当即溜回办公室,找人问萧放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了。

刑警们总算知道了所有经过缘由,于是提审萧放。审讯室里,萧放坐在被限制行动的审讯椅上,刑警三中队小组长曾庆才问话,另一名警察记录。

曾庆才:“你行啊,敢在银行里打架闹事,说吧,怎么回事?”

萧放便说了昨晚喝醉酒倒在路边,朋友把他送去医院,他醒来后发现钱包自行车都丢失了,刚才去吃早茶才发现卡里钱被盗,想找银行处理,却被黄行长冷嘲热讽,气不过就出手打了。接着他郑重其事向他们提出报案,请求警方尽快出面与银行沟通,冻结这个其昌网络公司帐户,追回被盗的两百多万。

曾庆才:“你昨晚发现钱包被盗,怎么不立即报案?怎么不马上电话挂失你的银行卡?”

对这个问题,萧放已经后悔莫及了,摇头道:“我糊涂了,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嗨,一直以为没有贼敢偷我的钱包,没防盗经验,再说了,东门每天都丢几十上百个钱包,又没看到警方找回来几个,贼还是那么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警方没去为失主找?我看那些贼就是被你们纵容的!没有受害人报案,没有他们指证那些贼,这才导致我们的治安工作难做!你啊你啊,如果你马上电话挂失,不就可以避免这个损失了吗?”

萧放对这看上去一脸正义凛然的队长只能苦笑两声。曾庆才又道:“我们已经和银行联系了,证实你的帐户共发生十二次交易,atm机上提款十次,取走两万,三十五分钟后转账五万到其昌公司帐户名下,又过二十分钟后,通过手机银行将剩余的钱全部转到其昌公司名下。你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对方怎么会知道你的银行卡密码?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银行帐户密码?”

萧放:“我把生日缩写做银行卡密码,钱包里有我身份证,有心的小偷破解很容易,至于手机银行里的信息,我图省事,也是怕万一有事时记不住,就编写成一条短信,存取在短信箱的发件箱里。”

曾庆才恍然大悟:“我说嘛,这atm机上每天限额取款两万,转账限额只能五万,而手机银行转账却没有限制,怪不得,怪不得手机银行转账的时间发生在atm转账的二十分钟后,估计是他们翻查你的短信箱时看到了这个短信,所以就用手机银行转走你的钱。怎么说你呢,你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弄得如此草率!”

“什么都别说了,我是猪,两个鼻孔一张嘴的猪。警察同志,你就别问这些破事了,先想办法帮我把钱找回来。””

曾庆才摇头叹了口气:“有件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这个其昌公司帐户里所有款项当晚都被转走了,我会把情况通知经济犯罪科,立案侦查。现在我们先说你在银行闹事的问题,你的性质很严重,打伤银行工作人员,严重扰乱了银行正常工作,导致营业大厅停止营业……”

萧放惨然一笑:“还说毛啊,直接枪毙我得了。”

说完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嘎嘣嘎嘣作响,任曾庆才再如何喋喋不休,他也拒不开口说话。

“那好吧,你先冷静冷静,让你朋友来劝劝你。”

警察把萧放带到羁押室,又把罗国风带进来。萧放面色铁青,盯着天花板,眼神似要杀人。罗国风费了好大口舌才让萧放开口,得知了和曾庆才对话经过,便道:“警察让我走人,我现在马上去通知邓姐韵姐她们,要她们对警方施加压力,把你打人的事大事化了,先放你出来,然后再想法子追查这笔钱,查出是谁干的。好不好?”

萧放闷头不说话。罗国风只得离开,跑到外面买了个新手机,装上卡打给邓姐依韵,邓姐儿子感冒发烧,走不开,依韵主动说这事交给她去办。

依韵的助理宁小青带着律师,拿着从医院拿来的病历、诊断证明,找到分局领导说了情况,很快就办好了保释手术。老程打开羁押室铁门,横着眼对萧放道:“小子,你有料道,这么快就放了,下次别再进来。”

萧放看都不看他一眼,罗国风递上一个点好的烟,萧放接过,深深吸了一口,向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时正好遇见虞薇,虞薇眼睛一亮,萧放却好像没看到她似的,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虞薇扭头看着萧放下楼的背影,轻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活该!”

宁小青站在大门口等着,见萧放出来了,迎上去道:“萧先生,你好,我们已经与银行方面沟通了,他们愿意私了这件事,您不会有麻烦,也请您放心,我们会对警方施加压力,争取早日破获此案,挽回您的损失。”

萧放点了下头,道:“宁小姐,你老板呢?”

“凌总裁刚有急事去广州了,临行前交代我务必请您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上海的刘教授和南京董教授从百忙中抽空出来,已经抵达深圳,很快就能到医院,将和医院的专家们一起对您的病情进行会诊,现在请您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替我给你老板带句话,大恩不言谢,后必报之。”萧放向宁小青一拱手,又对罗国风道,“疯子,开车,送我去酒吧。”

罗国风奇道:“不去医院了吗?教授都来了啊,这可是韵姐特地花高价给你请的专家!”

“去屁啊去!我还没死!快开车去酒吧!”

“痴线,现在去酒吧干屌!才中午还没晚上呢!”

“少啰嗦你!我不会有事!你他妈开不开?不开我打车走了!”

“得,怕你了!”

罗国风忙向宁小青嘀咕着说几句,宁小青急了,冲过去对萧放道:“萧先生,请您一定要先到医院去,专家们不远万里赶来,就等着你了,您不能不去啊!否则我怎么向凌总交代!您别让我为难,好不好?求您了!”

“生死有命,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注定活不到五更。你要专家们回去,我自会向你老板赔罪!”

宁小青气得要哭起来了,罗国风只得对宁小青苦笑,载着萧放飞驰而去。

到了山猫酒吧,萧放冲进去,抓住服务员袁小红问:“强哥呢?”

第十七章 只值两万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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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红道:“放哥啊,张经理去他老婆的花店了。”

两人又驱车去花店,看到张强坐在花店里树根茶几上泡功夫茶,他的女友萍萍在柜台前忙活。张强看见萧放走进来,惊讶地道:“咦,阿放,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了?快坐,快请坐。饮茶!”

萧放道:“强哥,闲话我就不说了,我有急用,麻烦从酒吧账上预支六万给我。”

张强一听傻眼了:“阿放,这,这,你要这么多钱干啥?”

“急用,很急。”

“阿放,这数目有点大,我知道你并不是赚不到钱,每个月也能从酒吧赚几万,只是你,嗨,昨晚你签了三万多的单,你又要预支六万,这一下就有九万多的数了,这个月才过去一半,你记在酒吧账上的薪水提成才两万多,这个,酒吧一下子就要承担七万借款的风险,这个,不太符合财务制度啊,”张强讪讪地笑着,“你也清楚,咱们酒吧规定,员工预支薪水或者借款,不能超过其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五十,要么你少拿点,怎么样?两万,两万行不行?”

萧放两眼迸出一道寒光,直勾勾地打在张强脸上:“风险?你怕我欠了七万就跑路?”

张强被萧放说中心事,忙不迭地解释:“阿放,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是财务制度,财务制度的规定,这财务制度可是我叔制定的,不能违反,我也不敢违反——”

萧放抓起面前紫砂茶杯,啪地摔在树根茶几上,指着张强鼻子喝道:“放屁!你还好意思跟老子讲财务制度?你从酒吧里黑了你叔叔汤老板多少钱?还他妈财务制度!操!”

说完,也不管张强面色如何难看,转身就走出花店,拉开保时捷的车门钻进去,坐在车里的罗国风只是看到萧放发脾气摔茶杯,却不知萧放因何发脾气,急忙追问。萧放摇了摇头,道:“开车。”

“现在去哪?”

“往前开就是。”

“操,到底怎么了?”

萧放咧嘴苦笑一下:“我***真是天真,以为自己在酒吧的面子也能值个十万八万,没想,只能值两万块,再多就没有了。”

“你找经理去借钱?”

“嗯。”

“找我拿啊!我还欠你十二万呢!”

“你有个屁钱,都被我搜刮光了!咦,莫非你小子还藏了私房钱?”

“六万多,加上这个月二十号要发给员工的薪水,有十万吧!外面工程款和业务提成还有十一万呢!”罗国风乐滋滋地道,“你要多少?六万以下,我给你。”

“算了,你那是公司的保命钱。”萧放拳头攥紧,骨节发出脆响,“疯子,我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逼你还钱,如果还有那几十万在你那里,这次也不会被人家连老本都一锅端。妈的,真jī巴好笑,你还记得我昨晚唱《光辉岁月》时的疯话吗?”

“你昨晚说了一宿疯话,我哪记得!”

萧放用很悲愤的声音吼道:“每天都有人发生奇迹,每天都有人被打回原形。有人上了天堂,也有人坠入了地狱!疯子,我被打回原形了,坠入地狱了,老子拼死拼活攒下两百多万,心想着再发三年狠,赚足一千万,换成美金欧元,然后就能满天下满世界去寻找我那当年狠心丢下我、二十多年杳无音信的父母,可谁***能告诉我,怎么就出了这门子祸事?”

“啊,你不是说你父母早死了吗?”

“我从小就以为他们出车祸死了,可我爷爷前年临终前才告诉我,我其实是个弃儿!”萧放的眼神极度悲伤,“你别问了,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如果不是萧放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他埋藏得如此深的隐秘,罗国风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他长叹一口气,点燃烟递给萧放,道:“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现在只想能为你分担一点。告诉我,你要钱要得这么急,拿去干什么?”

“请顶尖私人侦探。我不相信警察,他们办事速度太慢,甚至一件案子拖个一年两年,也根本没人去管,唯一的法子就是花钱请顶级私人侦探,有黑白路子,他们能用非常手法以最快速度调查出来究竟是哪些人偷了我的钱包盗走了卡里的钱。”

“邓姐和韵姐都答应帮忙向警方施压,肯定能查出这些人的。”

“疯子,说一千道一万,哪怕她们对我们再好,与我们的地位悬殊也太大了,我们凭什么要她们帮忙?又有什么必要把她们搅到这破事里面去?况且我要杀人!”萧放狞笑起来,“我有非常强烈地感觉,这笔钱追不回来了,我要揪出这些贼子,砍了他们贼爪,剁碎他们脚筋,把这些人渣废掉!”

罗国风犹豫道:“想开点,兄弟,说不定钱能追回来,犯不着为了两百万去杀人。”

“我话不说第二遍。”

“真要这么做?那好,算我一个,我公司也不开了,把它顶给别人,能换十几万,钱帐清掉,也能凑个三十多万,我们两兄弟一起去杀!”

“别,疯子,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我是你兄弟,兄弟拿来干吗的?就是要有难同当!”

“不行,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走上正轨,别犯傻!”

“你看不起我?”

“那好,我也不要你做别的了,你去取五万给我,这五万我过两天就可以还你了。别卖公司,犯不着,我赚钱容易。”

罗国风迟疑地道:“你不是又要去打黑拳赛吧?兄弟,千万别去了,分分钟会死人的啊,你看你上次多危险,多亏佛祖菩萨保佑,祖宗在天之灵为你担力,你才躲过那一劫!你都说了再也不去打拳赛了的!”

“嘿,我现在连人都敢杀了,还怕去打拳赛?打一场高级别拳赛,能赚好几万,顺便也练练手脚,多划算的好事!”萧放纵声大笑,笑里多少有几分悲伧味道。

罗国风知道自己劝说无用,赶忙取钱交给萧放,萧放随即找到在原色酒吧干乐手的朋友小尾,小尾说过他表哥就是深圳有名的绰号柯尔的私家侦探。小尾带着萧放找到表哥柯尔,这柯尔个子不高,精瘦能干,领着萧放进入书房,两人开始密谈。萧放便向柯尔说了银行卡被盗经过,要他在四天之内查出所有参与盗走这笔钱的人,他们的名字、藏身地点、联系电话。

第二十一章 登台前的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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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临时增加了八张台位,也很快被订了出去,又特意在两侧和中间过道增加一些座位。酒吧门口四名高挑俊美的模特婷婷站立,以优美的礼仪迎接来客,用最温柔的声音询问客人是否订了台,如果订了,那就将他们领到事先订好的台位入座,如果没订,那很抱歉,你只能在增加的座位上入座。位置最好的那些台位上已经摆好一些老板贵客要求的名酒,每张台前都站立着一个女侍者。八点不到,酒吧就已人满为患,而门外还有很多人没有进来,张强和苏敏等人不得不向还有空座的台位打躬作揖,请求加塞,八点二十的时候,所有空座全部坐满,就连过道上、吧台前,凡是可以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张强不得不下令不允许再放客人进来,可酒吧外还有几十个又没订座又来晚的人在大吵大闹着要进来观看,还和保安发生争执,萧放得知了,马上要张强找来电工,放一对喇叭到酒吧门外,愿意听的就请留下来,不愿意的请另移他处泡吧。张强高兴坏了,忙得不亦乐乎,又紧急调来酒水。

在乐队悠扬的乐声中,苏敏穿着一身亮银色舞台晚装,紧紧包裹着丰乳翘臀,款款走到台中,步伐优雅,并摆出非常高雅的姿态拿着麦克风,美目环场一扫,声音很平静:“今天是一个寻常的夜晚,说它寻常,是因为它不过是深圳一年三百六十五个美丽而迷幻的夜晚中的一个,月亮依旧挂在天上,星星依旧那样闪烁,天空并没有什么令人兴奋的异常天象。说它寻常,是因为各位在我们山猫酒吧消遣的朋友们分明清楚,山猫酒吧不过是深圳上百家酒吧中的普通一家,装修并没有更豪华,服务也并没有比别家更出色,美酒口味也并没有比别家更佳。所以我说它寻常。但今晚分明就是一个绝非寻常之夜,数百贵客为何要从四面八方赶来会聚于此?”她的声音忽然充满激情,激情高喊,“就是因为我们所有人,为了能亲眼看看一位世所罕见的音乐天才,亲自见证他将如何为我们展现他那匪夷所思闻所未闻的天才歌喉!下面有请我们山猫酒吧的音乐皇帝——萧——放!”

乐队音乐声顿时大作,舞台喷出数道烟气,萧放从后台连续空翻十多个,最后来个七百二十度的鹞子翻身,稳稳站在舞台中央,全场鼓掌,萧放开腔用成龙声音清唱成龙的《真心英雄》:“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唱完这几句,萧放又故意说道,“喂,喂,那个放vcd、dvd的,请把它关掉好吗?我成龙从来不用特技替身,也绝对不搞假唱。这么多朋友来捧场,这是给我成龙多大的面子,我要是用特技搞假唱,我对得住谁!朋友们说是不是?”

“是!”满场人应答,猛烈鼓掌。

紧接着,萧放一把拉过苏敏,用赵本山的声音道:“老伴儿,咱俩刚下床就要上台,累不累啊?”又换做宋丹丹的声音:“老头儿,那也总比刚下台就要上床好,今早上我被你折腾得腰酸背痛。”赵的声音:“那能怪我吗?谁叫你既不用套又不用油呢?”宋的声音:“啥套啥油啊?杜蕾丝避孕套还是润滑油啊?”赵的声音:“小样儿,瞎说啥呢,你趴床上看电视,为啥不看中央一套?站着炒菜,为啥不用鲁花花生油?能不腰酸背痛吗?”

宋的声音:“黑土,俺第一次上台,就跟和你第一次上床一样。紧张。”赵的声音:“白云,你能凭良心说话吗?能一样吗?俺俩第一次上床,你不紧张,你在笑,我紧张,我在哭,你没流血,我流血了。”宋的声音:“你瞎说,俺也流了。”赵的声音:“对,你是流了,一招饿虎扑食,牙把嘴磕破了,整晚上下面那张嘴没流血,上面那张倒流血了,该流的不流,不该流的却流了。”

满场爆笑。

苏敏恨得牙痒,暗暗揪了萧放一把,萧放继续用宋的声音道:“黑土,面对这么多观众,咱们自我介绍一下好吗?”赵的声音:“我叫萧放。”宋的声音:“我也叫萧放。”赵的声音:“赚钱赚得真累,吃啥啥都反胃,睡觉睡得迷糊,瞅啥有哪不对。忙活大半辈子,图个啥呢?答:娶个老婆真贵,晚上还要遭罪,一宿弄我八回,还说没有出味。”宋的声音:“今儿我接个好活,有人花钱请我吃喝,有人花钱请我唱歌。”

乐声大作,众人大笑。苏敏接到萧放暗示,转身离场,萧放立刻对着苏敏的方位,用《国产凌凌漆》中那妓女的声音说起来:“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象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碴子,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martine,都深深的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不管怎么样你要付清今晚的酒水费呀!点歌不要给钱吗?”周星驰的声音:“我以为凭我们两个人的交情可以讲点感情的,想不到还是一笔买卖!”

爆笑。萧放这才恢复他的原本声音,声音格外具有磁性,回声嗡嗡作响,道:“朋友们,我是萧放,非常感谢大家前来捧场,今晚我将用我的独特技能,尽可能地模仿歌星原唱,陪伴大家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各位的桌前都摆了点歌本,你们可以任选其中歌曲要我唱,当然不能学星爷,得付点歌过夜费。”

苏敏早有准备,上前道:“萧先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模仿这么多歌星的声音?”

“因为我被黄健翔的灵魂附体了。”萧放马上变作黄健翔的声音,“点歌!点歌!一号台点歌了,一号台点歌了,不要给二号台任何的机会。伟大的歌手萧放!他继承了山猫酒吧的光荣的传统,赵本山、刘德华、张国荣、周杰伦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萧放一个人他代表了山猫酒吧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球进啦!比赛结束了!伟大的萧放!伟大的山猫酒吧左后卫!这首歌是一个绝对理论上的决杀。绝对的不可能的死角,朋友们,你们在这么多人点我一个人唱歌的情况下,小费给得太保守、太沉稳了,你们失去了掏空钱包的勇气,面对山猫酒吧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你们没有再拿出泡马子那样猛扑猛打的作风,你们终于自食其果。听完歌就该回家了,当然你们不用回遥远的澳大利亚,因为你们大多数都在深圳生活,再见!”

萧放一摆手,溜到后台,顿时全场炸锅了,所有人都发疯地鼓掌,狂笑,噢噢噢叫喊几乎要把酒吧震塌!

第十八章 侦探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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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再三询问了所有细节后,在纸上密密麻麻地罗列了很多要点,道:“萧先生,我们要随时保持联系,但是我请你暂时不要去移动公司补办原来的那张卡。”

“为什么?我正打算去补办,所有朋友的联系电话都在手机里存着,我只记得几个,我必须补办那张原卡,朋友们才找得到我,没有那张卡,我就会和他们中很多人断了联系。”

柯尔笑了:“看来萧先生果然是从没丢失过钱包手机,没有一点防盗经验,现代社会的人际交往就靠电话,我建议你以后再准备一个小电话本,做个备份,还有最好别在手机里储存很重要的信息,钱包里放点零花钱,办张信用卡借记卡,平时买东西啥的就用信用卡,花了钱,还能提高自己在银行的信用级别,借记卡就专门用来提取现金,借记卡里钱也别放太多,有个两三万就行。”

萧放苦笑一下:“嗨,本来前年我还在公司上班时就打算去办张信用卡的,后来听说同事信用卡丢了,被人盗刷,那玩意没密码,随便谁拣了都能去刷,糊弄一下签名,自己还得为贼买单。怎么说呢,我以为银行卡能保险,加上平时钱都放在股市里,没那个防范意识,再说也没用了。”

柯尔道:“我觉得这事可能和信用卡诈骗集团有关联,整个深圳几十个帮派有不少参与做这行当,还有不少流窜作案的小团伙也涉及这行。但我分析,小团伙不会这么老辣,我怀疑有帮派参与其中,重点怀疑对象就是罗湖这一带的帮派。我们有六条线索可以同时展开。你放心,查我肯定能查出来,问题就是这事与黑帮有关,调查风险很大,弄不好就惹祸上身,我还得打通关节,从警察手里和银行人员手中弄到资料,还要从三教九流人物手里买消息,开支不是小数目,这个不比我去派人调查什么婚外情,花个万儿八千就可以了。你和小尾是朋友,我也不喊高价,八万块,先付一半,我亲自出马,力争不漏掉一个直接参与者。附带条件就是你得严格保密,绝不泄露我们之间的委托调查。”

萧放点头,拿出四叠包扎整齐的百元大钞:“柯尔,这是四万,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柯尔扫了一眼上面的封条,道:“还有,调查结果如果发生严重失误的话,我不担责任,只将佣金扣除花钱买消息线索的钱后再退还给你。当然,这个情况极少出现,我柯尔的招牌有口皆碑。”

“没问题。”

“此外,如果我在调查途中遭遇对方人身安全威胁,我有权向你取消委托,或者追加更多调查费用,如果我因此受伤的话,希望萧先生能负担百分之五十的医药费用,当然,如果我挂了,那就不用麻烦你了。”

萧放看着柯尔,咧嘴一笑:“柯尔,你说得太严重了吧!”

柯尔却摆摆手:“萧先生,我的调查套路只是与警方略有出入,警方迟早也会调查出结果,可你为了查找这些人,绕开警察找到我,不惜花费八万,给定金给得这么爽快,我有足够理由相信,你绝对不仅仅是问出他们姓名住址这么简单,你是要报复,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报复,我说的没错吧?”

柯尔两只小眼睛里精光闪动,萧放被他说中心事,却面色如常,淡声道:“柯尔,我对你越来越有信心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柯尔伸出手,笑道:“余亦所愿也!”

萧放伸手握住:“拜托你了,兄弟。”

“放心吧,六条线索同时入手,你就等着我的消息!”

“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补办电话卡?”

柯尔神秘地笑笑:“这就是线索,很重要的线索。你现在去买新手机,买了后再把号码告诉我。”

出了柯尔家门,小尾说道:“放哥,我听你们乐队鼓手老色说你昨晚主演了一场伟大的神话?”

“别听老色瞎说。我又不是成龙。”

“嘿,别瞒我了,我们老板都惊动了,今晚还要去你们山猫酒吧亲自观摩呢!据说还有不少老板也要一起来。放哥,我们老板很欣赏你,考虑考虑,过来我们这里吧!”

“我会考虑的,小尾,今天我和你表哥见面的事情,还请保密。”

“放心啦,我知道他们搞私家侦探的行规。”

和小尾分手后,萧放就和罗国风去移动公司买手机,他也懒得挑,随便指了一款菲利普的,信手选了个号码,罗国风连忙把号码记在手机里,这时他手机响了,看号码,是邓姐的。萧放立即对他道:“刚才的事别说出去。”罗国风走到一旁,和邓姐亲亲我我说了好些情爱话,就走过来把电话塞给萧放,道:“邓姐要和你说话。”

邓姐先是安慰他一阵,然后道:“阿放,你怎么惹你韵姐生气了?电话里对我哭了一鼻子,快去,快给她道歉去。”

“哦哦。”

“少哦哦哦,敷衍我啊?阿放,你福气好大啊,真没想到,一向对人冷冰冰,不给人好颜色看的依韵会对你感冒,找我问了又问,恨不得把你的老底儿都挖出来,她家可不得了,上百亿的资产,她两兄妹,上头是个哥哥,哥哥在美国管理公司,她在内地负责元生药业,名义上她是董事会副董事长、副总裁,可实际上元生药业就是她管事,她爸她妈半年前把摊子丢给她们兄妹,撒手不管,环游世界去了。我可告诉你啊,你要对她好点,好好把握机会,现在她对你动心了,这还是她头一回,她的追求者很多,都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你别怕,邓姐欣赏你,邓姐撑你,要钱要物,你说一声,一定帮你,啧啧,你要是能和她结婚,那就不得了,我也能跟着你沾光,我和她的关系也更亲密,那以后你的造化比国风就不知要强多少倍……”

邓姐叽叽喳喳地说着,最后还安慰萧放别把丢钱的事放在心上。萧放神情淡定,默默听着,直到挂了电话,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把手机递还给罗国风,罗国风笑问道:“邓姐都和你说了什么,说这么久。”

萧放平静地道:“她劝我说财去人安乐,劫财保平安,只要人没事就好,钱是人赚回来的。嘿,她太有才了,我硬吞着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知道她要是听了我这句话后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话?”

“我想说‘你邓姐试试,你的亿万家产突然被人偷光了,一无所有了,你还能像劝说我那样说得这么轻松吗’。”

“兄弟,想开点。”罗国风忽然觉得自己的劝说非常无力,纯属废话,谁***想得开!

萧放眼神变得萧索无比:“如果我是刚参加工作,口袋里所有的钱就只有一个月工资,两三千块钱,被偷了,我会很想得开,大不了自己熬一熬,吃白菜萝卜方便面,下个月就又有钱了。现在我两百多万说没就没了,虽然两者都是倾家荡产,可前者我能想得开,因为我那时没拥有过,不知道两百多万究竟是多少钱,能具有多少价值,没有直观的感受;后者我想不开,并不是说我赚不到钱,把钱看得那么重,钱在我眼里就是狗屎!我现在同样每个月能至少赚五六万,再发点狠,拼个命,花一两年时间也能再赚回来,但是我就是想不开。爷爷临死前要我想办法找到父母,去问个究竟,为什么要抛下我二十多年不闻不问。我做了计划,钱没了,计划就得推迟到猴年马月,他们误了我最重要的人生大事。我恨!他们的行为也令我出离愤怒,凭什么老子累死累活好几年攒的钱,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小时就从老子手中给夺走?凭什么!我***现在只有愤怒!”

萧放紧紧一握罗国风的手:“兄弟,别再劝我了,没用,现在我的攒钱寻亲计划已经终止,复仇女神计划正式展开。很抱歉,本来答应借钱给你的,利息也只有玩笑话,可惜怕是做不到了,你只能另想法子,你和邓姐怎么交往处理,我也顾不得再帮你出主意,你自己料理去,好好地靠住邓姐,她是真心对你好,是你的大树,你只要记住,和她在一起时你要确定自己心里一根底线,守住它,这样就能做到不迷失自己,不迷失方向。”

“嗯,我晓得,我只是想靠上她抓住机会用自己双手赚钱而已,我不会要她的东西,要她的钱,也不会去破坏她的婚姻。这就是我的心里底线。”

“哈哈,你真的很成熟哦!疯子,安心做自己事去,我的事呢,你也到此为止,我已经堕入地狱,以后日子刀光剑影,烛影斧声,谁也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别跟我走那么近,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命运,动荡尘世各顾各。我们就此分手吧!”

罗国风沉默良久,伤心地道:“阿放,你这样说,让我心里很难受。”

萧放微微一笑:“失恋啊?还难受,妈的,弄得我和你谈情说爱遇到闹矛盾似的,回你公司去,你手下还有十几号人要靠你生存,我也回家了。”

罗国风没再说什么,送萧放回到家中,陪他喝了瓶啤酒后就开车走了。萧放站在阳台上,注视着那辆蓝色保时捷在车流中穿行,喃喃自语:“不论如何,世事就是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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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贞操真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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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也非常善于抓住时机,用最劲爆的鼓点奏出一段音乐,将今晚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苏敏待全场笑声略加平息后,才激动地大声说道:“看到没有,朋友们,这就是奇迹!我以我的生命,我的贞操来向你们保证,萧放先生绝对是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不管是说话还是唱歌——”

台下一个黑衣大汉大声吼道:“屌!你还有贞操吗?拿出来看看。”

哗然大笑,苏敏意识到自己说了最愚蠢的话,正尴尬地想撞墙,这时与这个黑衣大汉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后台响起:“哦,原来主持人小姐说的是人民币真钞,不是假钞,唉,各位朋友,我刘老二耳朵背,听错了,我还得向你们坦白,我刘老二口袋里全部是假钞,就连屁股的贞操都在三年前被隔壁王大爷拿走了。”

全场爆笑中,萧放右手拿着一叠人民币,左手拿着麦克风走上舞台,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出苏敏的声音:“各位亲爱的朋友,我想说的是如果尊贵的客人要点某首歌曲请萧放先生唱的话,那您必须花费真钞才能让他开口,因为萧放先生修炼变音神功十多年,近日才得大成,非常不容易,每次用变音神功唱歌都需要动用很多真气,唱完歌后还得去买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天山雪莲之类的天材地宝服用,才能回复内力。所以呢,必须要用真钞,绝对不能用假钞。”

众人亲眼目睹苏敏拿着麦克风傻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而苏敏的声音却是从萧放嘴里发出来,甚至他还模仿出了那个黑衣大汉的声音,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萧放在为苏敏圆场,当即爆出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萧放拳头一挥,吼道:“现在,我为大家奉上今晚的第一首歌,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乐队,来一首《男儿当自强》!”

萧放上着钢钉黑色皮短褂,下穿一条黑皮裤,脚蹬高筒军靴,短褂敞开,头缠红色绳带,戴着霹雳舞手套,站在台中央,全场鸦雀无声,突然鼓手老色敲响第一个鼓点,跟着众乐手齐齐奏出强音,萧放戴着耳麦,动作极其潇洒地双手举起,仰头向天,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林子祥的声音响起: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涨,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即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

“好!好!好!”

爆棚的掌声喝彩声响彻三条街。

萧放这才走过去,把站在台边的苏敏肩膀重重一搂,暗示她放开去说,不要顾忌。苏敏领悟到了萧放的用意,便镇定地道:“萧先生对我交代了,他今晚准备唱二十五首歌,这第一首歌,他演唱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免费送给大家,之后的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第五首歌,朋友们可以拿着点歌本随意点歌,点男声的,需要签一束四百八的鲜花单,点女声的,则需要两束四百八的大鲜花,为什么女声比男声要花更多的点歌费?很简单,一个大男人变声唱女声,还要唱得相像,那需要耗费更大努力,此后的十首歌,明码标价,男声两千,女声三千,最后十首歌,第十六首到最后一首,采取竞价方式演唱,请大家在点歌单上写上点歌序号、歌名、自己的姓名、祝福心愿以及您愿意为这首歌出多少价钱,就好比做生意投标那样。比如说王先生出价两千五请萧放在第二十首歌唱周杰伦的《东风破》,但如果李先生出价三千请萧放也在第二十首歌唱周杰伦的《菊花台》的话,那么只能对王先生说抱歉了,因为李先生的出价比您高,一句话,最后十首歌,价高者得。当然凡是点歌的客人,您如果怀疑萧放假唱,您可以随时随地要求他中断歌声,或者要求他走下台到您身边清唱,他会满足您为了验别真假的所有正当要求。”

这样的点歌方式闻所未闻,当听到点首歌要花这么多钱还这么麻烦,顿时喔喔喔,全场起哄了,很多人咆哮着内心的不满。这时,坐在三号位的一个男子走上台,从苏敏手里拿过麦克风,大声道:“各位朋友,请不要起哄,首先我申明,我不是托儿。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谭宝泉,广州时代文化公司老板,我为中国乐坛亲手打造了***、***等著名歌星。我今天刚到深圳,朋友硬拉着我来见识,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奇才,萧先生不论是模仿还是主持,不论是唱歌还是搞笑,都属我生平仅见。花钱点歌,这很正常,一位歌星上台唱首歌动辄十万二十万,唱来唱去还是那几首老歌,有什么意思,而萧放先生呢,居然敢承诺一个人模仿所有歌星声音,也就是说,你们只需花一瓶酒的价钱就能现场听到这么多歌星的声音,你们赚大了,就不要起哄了,现在你们告诉我,刚才他唱成龙的《真心英雄》林子祥的,男儿当自强》唱得像不像?”

众人齐声应道:“像!”

“嘿,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大家再看看萧放先生,不论是身材还是相貌,还是台风,无一不是上上之选,比太多太多歌星强,他要是正式冲击乐坛的话,我敢保证,只需半年,就能红遍大江南北!唱响五洲四海!我郑重宣布,萧放先生前面四首歌我包了,不就几束鲜花吗,太值了,太值了!另外最后的那首歌我出价两万,就请萧先生不要让别人染指了,我还再次郑重向萧先生发出邀请,请他加入我们时代文化公司,我将用全公司力量把他打造成超一流歌星!能让我笑得这么开心的场合不多,但是我今天实在高兴得很,忍不住就上台打扰大家,对不起,谢谢!”

这突然冒出来的谭宝泉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一个救火队,场上再没有任何人起哄,转而是雷鸣般的掌声。萧放向他打个拱手,表示感谢,再向众人道:“非常感谢谭先生的发言,也非常感谢谭先生对我萧放的厚爱,就请谭先生把你要点的四首歌写好交给服务员,当然,感情归感情,过夜费还是要给的,至于最后那首歌,我愿意免费送给谭先生,送给在场各位朋友,我决定最后一首歌也同样是林子祥的歌,是他那最有男人味道,最能体现我们男人雄心气概的《真的汉子》。”

第十九章 内裤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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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一通翻找,从衣服口袋里、枕头床铺下、书本里累计找到人民币四千六百五十七,港币四千,美金一千一,欧元两百,这些都是以前客人的小费,被自己胡乱丢在家里,还在墙角找到一枚十块的港币硬币,这还是梅茶送给他的。还找出了一些名片,这里面有一些人还时常电话联系,萧放把名片信息输入手机。

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房门忽然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李淑妮兴奋地站在门外。萧放不快地道:“李淑妮,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对你说过,不准你来我家吗?”

李淑妮闻声面色唰地白了,嗫嚅着道:“对不起,放哥,你昨天和我约好了吃晚饭的,我打你电话关机,我等你好久,你又没打电话给我,所以,所以我只好上你家找,”又慌乱地摇手,“不,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家,我,我……”

萧放敲敲脑袋,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李淑妮,我手机掉了,你的电话我没记住,你看,我刚回来,正收拾家里,乱七八糟,你先坐会,等我收拾完了我们就出去吃饭。”

李淑妮一听萧放说出“我们”这个字眼,顿时心里狂喜,那张微黑的脸上立刻呈现出娇羞红润,激动地看了萧放一眼,主动上去帮忙收拾,并说:“放哥,看你满头大汗,你先去冲个凉吧,我来收拾就行。”

萧放一看时间,四点了,也不早了,吃完饭得花一个小时,今天还得提前去酒吧,和那帮乐手谈谈准备哪些歌曲,如何配乐。便也不讲客气,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李淑妮走到厨房里去拿抹布,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传入她耳朵里,她深情的眸子看着铝合金浴室门,似乎看到了萧放正在莲蓬头下冲洗他那健美的身躯,不禁芳心如鹿,忙走出厨房。

萧放的房间很乱,衣服裤子乱扔,她收集起来丢在沙发上,开始整理床铺,把那棉纱毛巾被仔细叠好,又拿起枕头拍打,愕然发现枕头下有一条蓝色短裤,她撅嘴道:“讨厌,真不讲卫生,内裤也丢枕头下。”

她抓起内裤,忽然发现有异样,这内裤怎么那么硬啊,一团一团,好像被万能胶水浆糊黏住似的,粘连在一起,轻轻一拉,沙沙作响,蓝色布片上呈现地图样的白色印痕。她立即明白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令她脸红的字眼:jīng液,遗精,shouyin。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她拿着萧放的可疑内裤,呆呆在站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似乎想要努力分析看清楚那些印痕斑点——

嗬!它们都是因为被萧放的左右手大搞传销活动所引诱,上当受骗,不幸阵亡的数亿革命烈士,这地图就是昔日古战场,这斑驳白痕,是烈士们的坟墓,更是烈士们的纪念丰碑,烈士们长眠于此,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再醒来,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李淑妮无限缅怀烈士们的英勇气概,缅怀它们的壮烈情怀,它们冒着传销的炮火,明知不可为而为,纵算知道前方是地雷阵,是万丈深渊,并非那渴望中的温柔嫩软的隧道洞穴,依旧那么勇敢地前进,前进,再前进,前仆后继,继往开来,它们用尸体染白了旗帜,一代接一代,接力火炬传承,真是“中华猛男多奇志,敢叫内裤换白妆”,更是,男人的夜晚,是双手的夜晚,是战火的夜晚,是牺牲的夜晚,是湿润的夜晚,是内裤的夜晚,真真切切,可悲可叹,噫吁兮,呜呼哀哉!

李淑妮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梭着那块块僵硬,摩梭着,忽然捧起它们放在脸上,深深摩擦自己的脸庞,深深嗅闻,并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情绪飞快地激动起来,无比深情地呢喃着:“放,我爱你,我好爱你啊!好想好想你啊!”

萧放痛快地洗了个澡,使劲搓洗,想把身上晦气都给洗掉,换上干净衣服,出浴室,到客厅,没见李淑妮,有点奇怪,来到卧室门口一看,嚯嚯,正好看到李淑妮同学把脸埋在他的内裤里,他忙闪身退出,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口,拉着浴室门,使劲拉扯关开,发出响亮的声音,并大声道:“李淑妮,房间收拾好了吗?麻烦你帮我把脏衣服拿来,我丢洗衣机里去!”

李淑妮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惊叫出口,扭头一看,门口没人,听声音好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慌忙把手中内裤丢掉,抓起旁边床头柜上的一件t恤就向外走,走了两步,却又折转回来,抓起那两条内裤,用t恤卷着包好,慌里慌张地快步走出卧室,眼睛飞快一瞟,看到萧放正在厨房那里忙活什么,这才长呼一口气,又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抱在怀里,走进厨房,走过萧放身边是头都不敢抬。

萧放装作没事人一般,走进浴室,打开洗衣机盖,说:“丢进去。”

李淑妮听话地把衣服丢进去,低声道:“放哥,我来帮你洗吧。”

“不用,这全自动洗衣机,方便得很。”

萧放抓起洗衣粉桶子,舀上三四勺洗衣粉,把盖子盖上:“好了,走吧,你洗个手,吃饭去。”

李淑妮却绕过萧放身子,打开洗衣机盖子,试图翻找那两条内裤,低声道:“放哥,内衣服要单独用手洗,不能和衣服裤子混洗,不卫生。”

“走啦,没时间了,吃完饭我还马上去酒吧。”

遇到这种情况,萧放的法子就是避而不谈,不做解释,越解释越出问题,直接把人拉走得了。李淑妮对他很痴情,平日里他也比较注意她的感受,在允许范围内,一般要求也不会拒绝,譬如喝茶吃饭,酒吧闲聊喝喝酒,正是看在这个份上,他刚才才很为她着想,顾及李淑妮的面子,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去出言嘲弄,更没有动什么色心。

大概是经过了内裤洗礼的缘故,李淑妮明显胆子大了起来,在和萧放吃饭时那眼睛一直含情脉脉,万缕情丝放在他身上,柔声细语,不时地为萧放夹菜,温柔至极。萧放却感觉坐牢一般,急匆匆地吃了饭。刚放下碗,罗国风打电话来了,说邓姐有急事要去广州,要他陪着去,晚上就不能来酒吧欣赏他的歌喉了。

买单走人,李淑妮小鸟依人般地紧跟他左右。李淑妮开着她的马自达,到了酒吧。酒吧外张灯结彩,布置一新,保安村长一脸媚笑对萧放打招呼:“放哥,今天没骑你的摸得死啊?”村长总是把萧放那辆moots说成是摸得死。

“丢了,被别人摸死了!”

“啊?不是吧!谁那么大胆,瞎了狗眼,敢偷放哥的车?”村长义愤填膺,“这些瞎了眼的狗东西,谁摸谁就得死!”

“村长,你喜欢到处溜达的,你不妨帮我到处找找,如果发现下落就告诉我,我请你吃大餐,还奖励你一万。那车花了我四万多,你要是帮我找回来,给你一万,等于我还赚了三万多。”

“嘿!放哥,你就瞧好了,我真有先见之明,我用手机给它拍了几十张照片,各个角度的都有,其中还有你车上的独特标记,我马上给我在深圳做保安的战友发过去,要他们也帮忙一起找,除非它不在深圳,否则我就不信找不到!”

他把手机递给萧放,萧放接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是摸得死的照片,车把、车身、后座有自己特意购买的车贴,车头处一个小银牌铭刻着他的姓名缩写“xf”。萧放心里一喜:这未必不是一条路子啊!立即道:“村长,我奖励你一万五,不,两万,奖励两万!你赶快联系你的战友,也要他们再找其他保安同行帮忙,不管是谁,只要发现这部车的下落,你立即报告我,这两万里面,你有五千,其他一万五归发现者。如果是你找到的,那这两万都归你一个人!”

“好!我马上去!”村长兴冲冲地拿着手机发短信。

李淑妮道:“放哥,你真丢东西了?”

“嗯。”

“都丢了什么?手机车子都丢了?怎么丢的?要紧不?”

萧放摆摆手:“不要紧,李淑妮,你不是说今晚你还有事吗?走吧。”

“那好,放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第二十三章 偏偏长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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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休息片刻,重新走上台,拿起苏敏递给他的点歌单,笑道:“咱们三号台尊敬的谭先生下手快,已经点好了四首歌,他点的第二首歌是郑钧的《灰姑娘》,作为送给所有在场客人的礼物,乐队,伴奏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众乐手狂敲一阵乐器。

“那好,请大家欣赏郑钧的《灰姑娘》!”

……

“谭先生点的第三首歌是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送给在场的女同胞,嘿,各位女同胞当心了,谭先生怕是有点花心。这首歌是女声,我得多运点真气,苏敏,把你的发套拿给我戴上,错了,错了,不是你包里的杜蕾丝套,是你的发套!避孕套戴的是小头,发套戴的是大头。朋友们,瞧她,居然拿错套了!”

萧放戴上一个假发套,唱起了张惠妹的歌,众人拼命鼓掌。苏敏被萧放信口胡诌的怪话气坏了。接着萧放又唱了谭宝泉点的光良的《童话》、刘若英的《后来》,五首歌唱完,在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中走到后台休息室休息,由一位钢琴师弹奏钢琴。梅茶兴奋地跑进来,拿着点歌单激动地道:“放哥,十首明码标价的歌都点了,那竞标高价的十首也收到了二十份单,我偷看了一下,最高价格有人出到了六千!要你唱刘德华的《独自去偷欢》,声明要用粤语,啊啊,哥,你太神了!太神了!”

“傻丫头,这有什么神的,你要是遇见我遇见的事,你也会这么神!”

“哥,那你遇见了什么事?是神仙吗?”

看着梅茶歪着脑袋疑问的样子,萧放笑道:“是啊,是一个仙女,驾着七彩祥云半夜三更飞到我家,亲了我一口,我就变得这么神了,仙女还说,如果我亲了别人的话,别人也会跟我一样。”

“真的?那你快亲——”说到这里,梅茶的脸嗵地红了,神情扭捏至极。

苏敏看不下去了,打了萧放一下,道:“梅茶,你别傻了,他骗你的,想骗你让他亲!”

“啊?!”梅茶羞得满脸通红,赶忙跑了。

萧放哈哈一笑,对苏敏道:“敏敏,你吃醋了?难道你也想变得跟我一样?那好办啊,我很大方的。”

苏敏哼道:“你别得意,等散场了我再跟你算账!”

明码标价的十首歌,萧放一口气演唱了阎维文的《母亲》、屠洪纲的《精忠报国》、韩红的《天路》、王菲的《爱人》、周杰伦的《菊花台》、梅艳芳的《女人花》、潘玮柏的《不得不爱》、江涛的《生日礼物》、beyond的《海阔天空》、齐秦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到了中场休息时间,苏敏换上一身红色舞台装,站在台上向大家高喊:“各位朋友,你们还想听吗?”

“想!”声音出奇的整齐。

苏敏做无奈状:“可惜没办法,我们的皇帝他得下去休息了,按照江湖武林说法,他得下场调匀内息,运行几个周天,不过,不要紧,我们酒吧经理张强先生有重要事情向大家宣布,下面有请张先生上台!”

没什么人鼓掌,张强挤上舞台,拿起话筒,结结巴巴地道:“各位尊敬的客人,我们都看到了萧放先生的神奇,同时我要告诉大家,萧放先生对我们山猫酒吧做出了很大很大的贡献,我宣布从这个月开始,萧放先生的薪水翻倍!并且现在现场包个大红包,那个,以,以表彰他的优异成绩。”

萧放向大家拱拱手,用一个小孩的声音腔调说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在刚才的考试里,我没有取得优异成绩,我现在向大家承认我的错误,我不应该上课时讲小话,做小动作,虽然我的成绩比不上她们女生,但我最起码有两样东西比她们强,我有小鸡鸡,我撒尿比她们远!哼哼哼,老师,你是大女生,可就是你来跟我比赛,你也撒得没我远。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上厕所,我看到了,原来你也是蹲着撒尿的,可是老师,为什么你那该长鸡鸡的地方不长鸡鸡,却长出这么多胡子呢?”

全场为之昏倒!笑声把整间酒吧都抬起来了,大家巴掌都拍肿了,张强心知萧放是在取笑他,全场人都在爆笑,惟有他一个人站在台上极度尴尬,面如土色,萧放哈哈一笑,过去搂着张强的肩膀,用袁小红的声音对大家道:“对不起,老板,我听到你要给我加薪发红包,我真是太高兴了,得意忘形,跟您开个玩笑,您别怪我啊!”

“哪会,哪里会。”张强一听萧放说出袁小红的声音,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兀自强装镇静地把红包递给萧放,说,“萧放,这是公司的奖励,钱不多,是个心意。”

“多谢张经理给红包!”萧放用自己的本音说着,遂有以极低的声音在张强耳边道,“这是我该得的。”

在大家的鼓掌祝贺中萧放接过红包,故意掏出那叠票子,唰唰滑动,用范伟在《卖拐》中那短舌头声音笑道:“我啊,最近很缺钱,所以没办法,就想出了明码标价集合竞价的损招来唱歌,多亏各位朋友帮忙,谢谢了啊!”

张强灰溜溜地下去了,这时,那原色酒吧的田老板走到台上大声道:“萧先生,我郑重邀请您去我们原色酒吧,不管是跑场还是驻场,我们都非常欢迎,薪水您开口,我们绝不还价!”

“萧先生,我们华侨城c吧!也热情欢迎您过去!薪水比山猫酒吧高一倍!”一个中年汉子急忙站起来道。

“萧先生,还有我们纽约酒吧!每月一万五,每晚三个节目就行!”

“萧先生,还有我们红岭……”

十多名老板纷纷叫嚷起来,生怕自己轮不到似的,谁都知道,有了萧放就等于抓到了摇钱树,顿时乱糟糟一团,众人好像看西湖景一般,起哄了。萧放插科打诨,这次居然用的是陈水扁和李登辉两人的声音:

李登辉的声音:“阿扁啊,你说这个问题嘛,要怎么解决嘛,日本要我加入日本国籍,印度要我加入印度国籍,安哥拉要我去当县长,墨西哥又要我去当州长,你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嘛?”

陈水扁的声音:“老李哦,这个我们是团结地,这个民主是自由地,这个人身也是自由地,那么,酒吧是可以随心所欲去地,我们台湾是坚决不能搞独立地!”

众人再次爆笑,萧放也笑了,用自己本音说道:“各位老板,你们身份尊贵,随便跺跺脚,深圳酒吧圈都要抖几抖,我谁也不敢得罪,答应谁不答应谁,我都不好做人,所以,以前有老板来要我过去跑场时,我都以自己是山猫酒吧的专场乐手为由拒绝了。但是今后不同了,我很缺钱,决定做个自由人,随心所欲地去跑场,可这么多老板看得起我邀请我,而我分身无术,一晚上最多去三四个场子,我还是不能讨好一个得罪一个,这样吧,我把这个问题交给在场的朋友,朋友们说要我去哪,我就去哪,怎么样?”

众老板笑了,哪知大家伙乱喊一通,这个说原色好,那个说红岭不错,这个说华侨城够劲,那个又说华尔街也牛。萧放痛苦的道:“兄弟姐妹们,你们倒是选好几个啊!莫让我难做成不?”

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在角落里响起:“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这句话顿时引起众人共鸣:“对,你去哪我们就去哪!”

萧放觉得这个女人声音很熟悉,一想就记起来了,这分明就是那个女警花的声音,没想到她来了。寻声看去,满场都是人头,看不真切。他拿捏出曾志伟的公鸭声音:“切!你们说了等于没说!又把皮球踢给了我。诶,这样好了,各位老板,我们下场后再谈,该上台表演节目了!”

众人喔地高呼鼓掌。哪知就在这时,突然整个酒吧灯光唰地熄灭了,顿时一片黑暗,过数秒钟后应急灯亮了起来,全场顿时乱叫乱嚷的一片,无数种脏话轰然响起,隐约还有打骂声。

第二十章 个人演唱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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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还没进酒吧门,梅茶就从里走出来,拉着他走到一边,气愤地道:“放哥,你快去找张经理说说,要他别炒袁小红!袁小红根本就没做错事!”

萧放一看,梅茶脸颊还流着泪,抬手给她擦去,笑道:“还掉泪了啊,梅子,我知道你跟袁小红关系很好,可张强他是经理,有权解雇员工的,我不好去干涉,明白吗?”

“可这事跟你有关系啊!”萧放的手指擦过她的脸,令她面色一红,心里暖洋洋的。

萧放疑惑了:“怎么又和我扯上关系?你说清楚点。”

“你还说!你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是不是来了酒吧?”

“嗯。”

“你是不是向袁小红问张经理在哪?”

“唔。”

“袁小红是不是对你说张经理在他老婆花店里?”

“对。”

“那你是不是跟张经理说了什么话?张经理下午一来就向下午班的同事逼问究竟是谁对你说他在花店,袁小红说是她说的,结果张经理就大发脾气,骂了袁小红很多脏话,还说她违反公司规定,擅自泄露老板行踪,哎呀哎呀,我都说不出口,反正很脏很脏,很下流,都把她骂哭了,当场就要财务结算半个月工资,要袁小红搬出宿舍,马上走人,我不服气,去跟他说理,他不准我说话,说他想炒谁就炒谁,谁叫袁小红挑拨离间,破坏你和他的关系。我说他冤枉袁小红,结果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胆敢把这事告诉你,胆敢对你说他的坏话,那么也要把我炒掉!他还命令大家封口,绝不能对你说这事,谁敢说,袁小红就是榜样!”

梅茶一说,眼泪又来了,“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张经理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知道他想对袁小红耍流氓,袁小红不答应,所以他怀恨在心,还有,还有,他有一次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幸亏我把你搬出来,他才不敢了,今年五月份辞工的阿季就是受不了他的骚扰才走的,还有,他还和吧台那两个收银员秋菊、阿霞都有那个关系……哥,我不做了,我不想在这里做了!呜呜呜呜!”

说着,她一头扑进萧放怀里,紧紧抱着他哇哇哭起来。萧放感到梅茶胸前两团柔软紧贴着他胸口,娇躯不停地颤抖耸动,叹口气,拍拍她的背,温声道:“放心吧,放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做完这个月就辞工好了,我也不想在这干了,我另外帮你找地方。”

梅茶破涕为笑:“真的?”

“你说放哥有骗过你吗?”

梅茶羞着脸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得了!”萧放把她轻轻推开,手掌替她擦去泪,“还哭?一双泪汪汪的小眼睛,怎么去招待客人?”

“人家眼睛哪里小啊,讨厌!”梅茶羞得耳后根都红了,扭身就跑到街对面去了。

进了酒吧,看到山猫乐队的乐手们正坐在那里吃快餐,见萧放来了,纷纷问好,萧放坐下,已有侍者马上给他送来一瓶啤酒,萧放道:“给大家都来一瓶吧,我们边喝边聊。”

萧放在酒吧的地位非常崇高,第一他是汤老板亲自挑选的嫡系,与汤老板交情匪浅;第二他的萨克斯演奏技巧炉火纯青,声名远震,很多酒吧出高价想挖他过去或者跑个场,一般来说在酒吧里混饭吃的乐手们都想着多跑几个场子,多赚点钱,可萧放一心一意地做专场乐手,靠着他独具魅力的台上表演和与乐队的良好沟通整合,让山猫酒吧很快在形成了自己的独到特色,泡酒吧的老手们都知道,想听萨克斯就得去山猫酒吧,不少客人慕名而来;第三他是酒吧的顶梁柱,酒吧里一半以上都是特地为萧放来的常客,每天客人赠送的鲜花八成都是送给他的,不夸张的说酒吧每个月一半的营业收入都是拜托萧放;第四萧放明明为酒吧的兴旺做出巨大贡献,可他从来不要求加薪,每个月就拿一万固定薪水和那些鲜花提成,萧放很会做人,低调,不张扬,从不对服务员大呼小叫,从不独占好处,本来那些鲜花提成都是客人送给他的,可萧放认为乐队伴奏也出了力,主动向汤老板提出,以放弃给自己加薪为条件,来给乐队乐手加薪,并且每个月要从鲜花提成中拿出三四千分给乐队;第五,萧放口才极好,时常帮大家化解争执,而且他武功高强,曾与前来收保护费的黑帮头子生哥比试过,生哥看在他的面子上,保护费收得很低。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萧放是山猫酒吧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一哥,在酒吧同行人眼中,他是众多老板梦寐以求的真正人才。

特别是经过了昨夜那场奇迹后,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仰望他们终生无法企及的神了。

众乐手为昨天的神话大拍萧放一通马屁,什么黄河泛滥成灾江水滔滔不止之类,萧放随他们怎么说怎么询问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他自己绝不透露实情。直到鼓手老色问道:“放哥,知道吗?今晚的台位下午六点时就已经全部订光了,有很多老板要来,点名要什么酒什么酒,吧台的存酒不够了,咱们强哥不得不满世界跑去弄好酒,喏,还有,他还特意请来深圳最美的模特队做礼仪小姐,哈哈,门口站四个,表演台两旁站四个,吧台站两个,啧啧,你看,咱们酒吧长得过得去的员工都来上班了,丑点的都命令呆在宿舍里。妈的,不知道那些模特有多美,要是能给老子春风一度,啧啧,那就爽了!”

萧放发现果然酒吧和昨天有所不同了,道:“弄这个大架势干什么?”

主持苏敏是个五官艳美的女孩,她那双看萧放的眼睛已经放光了,娇声道:“放哥,都是因为你昨晚的轰动啊!我们打了你一下午的电话,你都关机,我说去你家找你,强哥不准去,说是怕你不高兴,他说你一定会来的。还好你来得早,我们赶紧商量商量,放哥,你到底能模仿出哪些歌手的声音?我觉得我们该圈定一下,今晚你是演唱昨天那几个歌星的歌呢,还是再加些曲子,多给客人一些选择?”

键盘手杨宇也道:“是啊,就怕客人乱点,我们没排练过,伴奏要是出错的话,那我们也就别混了!”

贝司手彭丹点头:“对对,我们山猫乐队组建了一年多,排练过的曲子也有两三百,把乐谱准备好,把歌曲圈定个范围,客人点歌后苏敏必须马上和我们通气,看放哥熟悉不熟悉,如果有困难的话,就要客人换歌。”

老色不满地道:“厚厚一本点歌本,放哥哪首不熟悉?能唱就唱,不能唱就吹萨克斯,反正放哥总能搞出千奇百怪的玩意儿,把客人逗乐,放哥你说是不是?”

萧放笑了笑道:“其他乐手节目怎么安排的?”

苏敏忙道:“强哥说了,今晚就是你的专场演唱会,其他节目都无关紧要,只是在你休息时上台表演别冷场,放哥,你得做好表演二十个以上节目的准备,实在累了,你就来脱口秀也能逗得满场大笑,昨晚我们都笑疯了!对了,还忘了跟你说,强哥今晚要在中场休息时发给你一个万元红包,我们也能沾点光,每人四百小意思。”

老色把嘴贴近萧放嘴巴,低声道:“强哥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今天下午他一时没注意,对你说错了话,请你别放心上,散场后他要请我们去宵夜,当面向你赔罪还说你的要求没问题。话我转告了,放哥,来喝酒!”

萧放点点头,举杯和大家相碰,一口饮尽,道:“你们可以和客人说,只要是点歌单上的歌曲,都能点,我会尽量唱得有八分相似,点歌有条件,大家记好了,……,你们别问我为什么能做到,问了我也不会说,大家伙放开胆子去做,把你们最好的水平都发挥出来。苏敏,在台上你别用太夸张的语气说些让我肉麻的话,让客人评判就是,客人是特地来看稀奇的,不是来听我们吹捧的。明白了吗,大家?”

“明白!”

“ok,那就请大家再去检查设备乐器,这方面不能出错,嗯,就是万一出问题了,也别慌张,暗示我就行,我有法子圆场。去忙吧!”

梅茶站在吧台前,一直用非常崇拜仰慕的眼神注视着萧放,听着萧放向乐队布置,萧放从她身边走过,在她鼻子上刮一下,笑道:“看什么看,我比别人多个嘴巴还是多个鼻子?”

梅茶撅嘴撒娇:“你何止只比别人多一个嘴巴,我看要多几十个!哼,我看你怎么能表演好这些节目!”

“嘿,那你就睁大眼睛瞧好了。”萧放声音一变,居然变成梅茶的声音,“哼,我看你怎么能表演好这些节目!”又变成张强的声音,“梅茶!你要是敢对你放哥哥打小报告,我就开除你!”

梅茶呆如木偶,张大嘴巴,说不话来,萧放在她脸上拍了拍,从吧台拿了瓶啤酒,走进休息间去了。

第二十四章 要命的海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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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今天酒吧人来得太多了,萧放一直有担心安全方面出问题,这下好了,真出事了!需要所有客人离场吗?不,坚决不能,只要一退场一定出大事!到时所有人都挤向门口,会发生严重的踩踏事故!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安静下来,先把混乱局面给稳定好!

萧放脑中电光火石一闪。没了电源,所有电器都失去了作用,他索性一把扯掉耳麦,鼓动气息,放唱歌喉,顿时全场响起了清越至极的男音歌声,声音如鬼魅,从舞台传出,在酒吧里回荡,高亢豪放,气势磅礴,那颤音彷佛荡漾的湖波,悠远的意蕴,极大的音域跨度,如同被道道银丝连通着!

萧放现在迫切需要乐队配合,可贝司、吉他、电子琴都只能当作摆设,彭丹、杨宇等人傻愣在那里,萧放挥手指着鼓手老色,老色立即醒悟过来,自己的架子鼓可以用啊,而且正好可以给萧放打击鼓点。他仔细一辨,立即辨出萧放正在演唱俄罗斯天才音乐大师维塔斯的《玛利雅凯利》,他立即挥起鼓槌,调动所有记忆,根据萧放的节拍,打击架子鼓。

有了老色的配合,萧放更有底气,潇洒地走下台来,双手不停地示意大家坐下,众人听话地坐下来。全场被震住了,杂乱声平歇,躁动的人们平静下来,场面完全静寂了,全都注视着在应急灯昏暗灯光下演唱的萧放。

萧放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做着请大家安静的手势,表情极其飘逸,动作优雅潇洒至极,嘴里唱出无比悠扬的声音,慢慢转身上台,对苏敏打个吹萨克斯的手势,苏敏立即拿来萨克斯,萧放接在手里,将歌曲上半段唱完,然后拿起萨克斯吹奏着过鸣,并转身和鼓手老色心领神会地对视数眼,萧放极其潇洒的萨克斯演奏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昏暗的灯光更是平添数分格调,一个个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了一个音符。

突然萧放高举萨克斯,头向后仰,身子微弓,骤然爆出一道绝妙的海豚音,顿时如同神秘的金锣玉磬被击响,破空而来,如同一道天籁,环绕酒吧全场流动,又如霹雳响在你头顶,高低交错,阵阵狂涛,清风细浪,足以将人沉溺!

当海豚音达到最尖锐的时候,你面前的酒桌上有数十只酒杯啪地齐齐碎裂,酒水流了一地,溅湿你的身,可你顾不得去管了,因为你已经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你全身心地投入进这来自天界的声音,你清晰地感觉到它回响在四面八方,如一道风在人群里穿行,并将你团团包裹住,又清晰地感觉到这声音已经如血液流淌在你的身体之内,触摸着你的灵魂,在血液里翻滚沸腾!

穿透你的肺腑,穿透你的心脏,穿透你的灵魂!

海豚音又是一变,竟然与维塔斯的原唱大有不同了,淡淡的优雅,泊泊而来,一份和谐,一份安宁,让你分明体会到一种对宇宙和天地人生的敬畏,对世界万物的感恩,俨然有神灵现身云层,正在和你对话,唇齿不动,却有无穷感思震撼你的内心,漫天都是神迹,天籁般的意境,是神灵之语,是宗教圣音。最美的音乐,最美的灵魂回音……

回声绕梁回荡,漫漫逝去,渐渐不闻,不再响起,紧接着数声巨大的钟声被萧放从喉管里激荡而起,满世界都是震耳欲聋的嗡嗡钟声,钟声未毕,隐隐佛经吟诵声又响起,这声音极弱,却又彷佛被一根神秘的丝线所牵着,在西藏高原的天湖上雪山里来回穿梭,极远又极近,远得如在万里天外,近得又像是鸣在耳边,这声音极大又极小,大处如有雷鸣,小处又似乎细微如虫声……

你分明感到自己置身在雪域高原上,你眼前的那每一片树木草丛枝叶,每一条湖面涟漪,每一只飞鸟蚊虫,都被佛经吟诵声所感动,枝叶微微颤动,涟漪圈圈绵绵,飞鸟飞落湖面,轻轻漂浮,蚊虫停歇地面,寂然不动,你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和着这些声音共鸣着,眼前的一切在你眼底无比清澈空明,你脑子就是一个念头:去膜拜它,膜拜这神奇的声音……

萧放双手慢慢放下,鼓手老色得令,鼓声也渐次平歇,一切声音消失复又寂静。可整个酒吧却依旧无比沉寂,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刚才这无与伦比的绝美的歌声中!

不,这不应该是歌声,它是生命的咏叹调,是神的赞歌,是来自宇宙极深之处的天籁,如同神灵皇冠上最辉煌的钻石!萧放如同上帝,手指一碰,将这钻石激出万道光华,所有人就如同上帝的子民,被这钻石的光芒彻底震慑住了,众人的双眼迷失在它美轮美奂的绝色光华之中!被它的光华一照射,就仿佛灵魂经受洗礼,荡心涤肺,清洁一切污垢,你会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像个肮脏的小孩,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对一切一无所知,感觉自己做错了很多事,可当你定睛一看,眼前却又是萧放正站在舞台上,双手张开,仿佛是要拥抱你,两眼望着头顶,造型如同古希腊雕塑!

谭宝泉第一个站起来,万分激动地鼓掌,这一下他引爆全场,掌声疯狂响起,所有人都用尽全力鼓掌,疯狂地鼓掌,疯狂地叫喊,叫喊萧放的名字,如痴如醉!

萧放一再鞠躬致谢,这时灯光再次通明,大家轰然高叫,再次鼓掌,乐队马上抓住时机奏出一段激情音乐!

梅茶一个劲地对苏敏打手势,苏敏下台去,梅茶爆竹似的说了几句,苏敏脸色顿时一变,上去跟萧放低声说道:“电闸房出大事了,保安制服了一个故意捣蛋的家伙,就是刚才那黑衣人,都受伤了,快想办法。”萧放低声道:“交给我处理。”

萧放不动声色,走到台边,拿来麦克风架,打开麦克风,用深沉的磁音道:“刚才酒吧电路出了点小意外,造成停电,还好,幸亏有各位尊贵的朋友们配合,没出乱子,嗯,非常感谢刚才朋友们的配合,我代表酒吧向大家表示歉意,请大家接受我们最真诚的道歉,实在对不起,打扰了大家的兴致。”

萧放向大家鞠躬致歉,谭宝泉再次站起来,走上台,凑近麦克风,大声道:“幸亏有这场停电,我们才有幸听到了这伟大的歌声,我再次郑重向萧先生发出邀请,我们时代文化公司愿意马上与萧先生签约,年薪一百万!再加唱片百分之十五的分成!请萧先生接受我的邀请!”

喔!全场客人拼命鼓掌!

朋友们可以去听听维塔斯的海豚音,点击下面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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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真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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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非常有力地握住谭宝泉的手,对着麦克风说道:“谭先生的气魄令我萧放十分折服,请谭先生放心,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是现在还是我的上场时间,我还要对这么多朋友负责,能不能请谭先生先入座,等散场后我们还有在场的酒吧老板们一起去吃个饭,再聊?”

谭宝泉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爱才心切,太激动了,生怕被其他公司竞争对手把天才的萧先生签下了,那我就后悔莫及,我不会允许自己错过萧先生的,好,我就等结束后大家一起聊聊!抱歉,抱歉!”说着对满场客人拱手致歉。

这样的场面更令大家激动,时代文化公司谁不知道啊,旗下那么多歌星,可老板居然现场邀请萧放签约,这就是说萧放即将被包装成著名歌星了,由不得大家不激动!掌声再次响起,经久不歇。

萧放又道:“感谢朋友们的厚爱,嗯,下面的节目我想需要有警察来配合我,请问在场的朋友有谁是警察?如果有的话,请上台来,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您的出现。”

“我是!”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女警花应答了。萧放当即笑了,将手指向酒吧左侧,道:“真好,下面有请美丽的女警花上台。”

大家目光向萧放指的方向望去,却见两个美丽女孩正在拉扯,虞薇的声音:“去啊,一起去啊!”另一个女孩声音:“我不去,我不去,羞死了,要去你去!”虞薇:“去就去,谁怕谁!”

虞薇上得台来,一身青春女生打扮,折边短袖上衣,牛仔裤,脚上粉红色波鞋,戴着一副茶色太阳镜,梳着马尾辫,苏敏忙把麦克风递过去,萧放笑道:“各位,这位美丽的警花我认识,上午把我抓进刑警队,下午才刚放出来,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别笑,不知警花小姐贵姓?”

“别警花警花叫,你有什么事就说好了,别跟我套近乎!”

虞薇出人意料地冒出这句话,弄得萧放有些尴尬,众人也哄笑起来,萧放只得哈哈一笑,道:“那好,警察同志,您能把证件亮给大家看看吗?”又低声说,“拜托,酒吧出事了!”

虞薇一听心里陡然一惊!掏出证件向大家一亮,警徽赫然在目。

“您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警察!我想问您,您还有其他警察同事在吗?”

“有,还有两个!”

“那就好,非常感谢您!”萧放声音突然大起来,朗声道,“各位朋友,各位来宾,现在大家看到了,在酒吧里除了这位美丽的女警察外,还有两位分局刑警队的刑警!非常抱歉,之所以我请刑警队的刑警上台,是因为刚才停电有点混乱,酒吧客人来得太多,我生怕一有不慎,出现什么难以控制的局面,我请求大家,不论发生什么事,务必控制好情绪,否则这位美丽的警花小姐可要对你们不客气了,她可厉害得很,有枪,当心一枪蹦掉命根子。多谢,多谢!”

台下有人高喊一句:“我们也有枪!她有手枪,我有肉枪,看是她的枪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另一个接口道:“哈哈,老子天天撸着肉枪打手枪!”

满堂大笑。虞薇勃然大怒,正要发火,萧放急忙在她耳边道:“快去叫你的同事,跟苏敏去电闸房,快去。”苏敏早已得令,拉着她下台,挤过人群,找到虞薇的同事,几人努力推开拥挤的人群,穿过走道,走向电闸房。

这头,萧放慢条斯理地说话:“嗯,吧台已经把朋友们对那最后十首集合竞价的点歌单拿上来了,我看看啊,第十六首歌有三位贵客点了,四号台杜威酒吧吴老板出价最高,四千八,要求演唱崔健的《红旗下的蛋》,他的点歌心愿是希望我能去杜威酒吧跑场,嗯,非常感谢吴老板的厚爱。

第十七首歌有两位贵客点了,十一号台张先生出价六千,要求演唱刘德华的《独自去偷欢》,张先生真是看得起我萧放,出价居然比十七号台的李小姐高一千八,万分感谢了,我看看他的点歌心愿,啊哟,张先生要我大声宣布,他的点歌心愿就是老子独自去偷欢,气死家中麻姑娘!鼓掌,鼓掌!”

众人哄声大笑,掌声一片。萧放笑道:“张先生真是有才,让我们大家一起为嫂子沉默三分钟,啊,啊,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家中的麻脸,敢于正视孩子他妈,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偷欢。开个玩笑,张先生千万不要介意,第十八首歌,十八号台夏女士出价最高,四千九,要求演唱叶丽仪的《上海滩》,条件就是一个音都不准差,粤语清唱。

第十九首歌,七号台易先生出价最高,九千九,点播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点歌心愿是梅姐的离去令他十分痛心,他很想念梅姐,要求我坐在他身边唱这首歌,用这种方式追怀梅姐。易先生,我和您一样,也非常想念梅姐,但是梅姐已经勇敢地与死神战斗过了,今生已死而无憾,张国荣哥哥是梅姐好友,他俩在天堂也能做伴,不会再孤单寂寞。

第二十首歌,二十一号台邱女士出价一万,点播黄品源《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点歌心愿是——”

萧放不能读下去,因为邱姐在上面写的是“放,我爱你,你令我为你疯狂!来爱我吧!”。大家都在屏声静气地听他说话,声音突然中止了,有些纳闷了。萧放随后又道:“嗨,字迹潦草,看不清楚,仔细看看,哦,她的点歌心愿是用法语写的,很抱歉,我没学过法语,万请邱女士见谅,别让我在台上难过。”

萧放很委婉地暗示邱姐保持冷静,别给他添麻烦。这时苏敏对他打手势,萧放对大家歉意地一笑,走过去,苏敏对他低声道:“那些警察说现在存在严重安全隐患,要求你尽快停止演唱,疏散大家出去,要稳定好大家情绪,动静别闹大,他们已经紧急招来人手,正在途中。”

气氛刚热乎,就从天而将一盆冰水,可这没法子的,天大地大,社会治安,警察老大。而且,萧放心里忽然很乱,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火了?谁不把自己当作怪物来看啊!妈的,没准还有科研机构来研究咱呢!得。

萧放再次上台,心里拿定主意,声音也有些走样,道:“非常抱歉,刚才和大家搞的那竞价点歌只是我的一次游戏,我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自己声音的价值,我非常感谢大家对我萧放的器重,也非常感谢大家对酒吧的支持,我宣布那个游戏取消,并为此向大家献上最后一首歌,这首歌我不再用模仿,而是用我的原本声音来演唱,《真的汉子》!”

他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对乐队做出手势,乐队立即奏出音乐,萧放愤怒高喊:“失败是成功它老母,幸运是成功它老爸。拿出血性胆色,一腔真情,拼了老命去闯天下,干他娘的,英雄豪杰本来疯狂,血雨腥风,何须计较成败,不信闯不出自己的世界来,男人有志傲天地,翻江倒海亦可为,真的男人,真的汉子,雄起傲长天,痛快大笑。”

他放大喉咙,引吭高歌:“成和败努力尝试,人若有志应该不怕迟,谁人在我未为意,成就靠真本事,做个真的汉子,承担起苦痛跟失意,投入要我愿意,全力干要干的事,谁用敌意扮诚意,行动算了不必多砌词,迷人是这份情意,谁没有伤心往事,人终归总要死一次,无谓要我说道理,豪杰也许本疯子,同做个血性男儿,愿同到世间闯一次,强调靠我两手创动人故事,成败也不再犹豫,用我的真心真意,怀着斗志向竞争的圈里追,人生有特殊意义,能改变我的际遇,能演变动人故事,求献身维护正义——”

萧放唱到途中,竟将麦克风丢掉,拼尽全身气力高吼,声音无比浑厚,震得众人耳膜发痛,很多人也跟着吼起来,到后来,竟然大半人都在跟着节奏狂呼高喊,声浪响彻云霄,气氛极度火热!

萧放不再用任何技巧,嘶声竭力,怒吼出最后一个音符,双腿跪在台上,握拳高举,身子后仰,情绪极度高昂,铺天盖地的喝彩声掌声再度疯狂响起。萧放站起来,感到肺部炸裂开来,剧痛无比,就连一次呼吸都痛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疼痛。他拿起麦克风,张嘴说话,哪知音响里竟没有声音传出来,而是呼呼粗气,他以为是麦克风出问题了,大声喂几句,愕然发现竟是自己的嘴巴发不出声音了!

糟糕!失声了!喉咙火烧火辣,一股浓烈的咸涩从喉管涌来,转身背对台下,张嘴一吐,竟然吐出血来!他知道这事给玩儿大了,看到苏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心知凭苏敏的主持功力根本控制不了场面,扭头看到谭宝泉,立刻有了主意,努力保持脸上笑容,在满堂掌声中走到三号台,拿起纸笔,写了一句话,递给谭宝泉。

谭宝泉接过一看,上面写道:谭先生,酒吧出事,警察将至,我已失声,无法说话,场面将混乱,万望帮忙主持控制局势,尽快妥善安排大家离场,拜托。他惊异地对萧放发出询问眼神,萧放苦笑着向他点头,他清楚地看见了萧放嘴角血迹,顿时心里想到:该死,这么吼,别是把声带给撕裂了吧?

第二十九章 向西方青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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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对前面已发文字做了删改,章节也重新调整,内容也有部分修订,现在发最新的第二十九章。如果之前看过前面文章的朋友们有所不解的话,不妨从头再看一遍。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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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依韵在广州把事情办完回到别墅,吃了点保姆弄的宵夜,无聊地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脑子里还是萧放的影子在打转,暗暗叹口气,就邀请还在广州的罗国风邓姐来她家饮茶,她有今年最新的极品大红袍,她想借着大家品茶的机会,向罗国风多打听一些萧放的事情。邓姐也应酬完了朋友,她没有把罗国风带去自家在广州的别墅,而是把他丢在酒店里,此刻正准备去酒店相会,依韵的电话来得及时,还盛情邀请她和罗国风就留宿在她家。

邓姐也不推辞,便和罗国风来到依韵家的别墅,坐在客厅里三人泡茶。邓姐见依韵在言谈上表现出很挂念萧放,又得知萧放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打电话给依韵,就灵机一动要罗国风对萧放打电话,还要罗国风按下扬声键,以便让依韵也能听到。一来可以顺理成章地让依韵和萧放说话,二来想逗出萧放搞笑的话语,让依韵开心开心。却没想萧放经由梅茶的嘴,说出了这番东拼西凑的充满性暗示的色情下流话,更可笑的是负责传话的梅茶居然还一无所知,幼稚之极的询问,更是平添许多笑料。这就由不得她们不为之捧腹了。

罗国风挂了手机,邓姐、依韵笑得前俯后仰,好久才止住笑声,邓姐拿起毛巾擦眼泪,指着依韵笑道:“你那个死阿放把我笑死了,哎哟,哪有这么搞笑的臭家伙,笑死了,笑死了。”

依韵脸一红:“邓姐,你别乱说,什么你那个阿放,他跟我可没任何关系。”

“嗬嗬,我知道呢,现在么,你们是还没关系,以后可就说不定咯!”

邓姐故意挤眉弄眼地说着。依韵的脸躁得慌,忙端起茶杯抿着掩饰,还佯做无所谓地问罗国风:“我看他和那酒吧的梅茶姑娘处得很好吧?”

罗国风哈哈一笑:“阿放这个人啊,对女孩子心肠最软,跟谁都谈得来,在酒吧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邓姐已经领会到依韵问这句话的含义,抬手打了身边的罗国风一下:“喂,再打电话问问萧放,他和那酒吧姑娘怎么回事?这都十一点多了,两人怎么还在一起?萧放怎么连电话都要她来做传声筒?问他在干什么?一定要问清楚,不能隐瞒!”

罗国风不担心这个,他知道萧放不可能和梅茶上床,便也坦然打开手机扬声器,拨给萧放。这边梅茶正好在洗手间把手机改成震动,忽然手机发出震动,又是罗国风打来的,忙接听。

“喂,罗总吗?你还有什么事?放哥已经睡了。”

“啊?!你和他在一起啊?”

“是啊,他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这个,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我得照顾他啊!”

那头依韵脸色猛然惨白下来,眼神又愤怒又充满惊惧,眼前浮现一幅场景,萧放赤身裸体搂着一个女人,而那女人的面貌就是梅茶。她见过萧放的裸体,在医院里,眼泪汪汪地凝视过,为他掉过泪,曾为之伤心欲绝的心痛,此刻这心痛登时又出现了,可心情却与前次迥然不同了!

依韵端着茶杯的雪白素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对着邓姐,她那惨白如纸的花容露出惨然一笑,无奈无助,而且凄恻至极。邓姐气坏了,一巴掌打在罗国风的手臂上,又抓起他手机破口大骂:“仆街啊!萧放你个仆街仔!你个小贱人快给我说清楚!”

梅茶被手机里突然出来的女人大骂声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别开口骂人,好么?”

罗国风也急了,忙从邓姐手里把手机抢过来,吼道:“萧放呢?快!快叫他接电话!”

“罗总啊,刚才是谁啊,怎么骂我啊?放哥刚在病床上睡着,我不能叫他起来。”

“梅茶,你有病啊!怎么跟他上床?”

“啊!?你说什么啊!什么我跟他上床!你瞎说什么啊,嘴巴干净点!”

“少啰嗦!叫他听电话!我要骂死他!”

“不,不行!他刚睡着,护士要他好好休息,明天才好做检查!再说了,他现在嗓子都哑了,也没办法和你说话。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看他的点滴打完没有。”

“等等,你说清楚!什么护士,什么嗓子哑了,什么打点滴?”

三人闻言吓了一跳,依韵的心情也突然从怨恨变成担忧了。梅茶并没有得到萧放指示,不准她把他的病情告诉罗国风,于是便把酒吧发生的一切都说了,这下三人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才明白因为大家信息交流、语言交流出了故障,导致发生这么离奇的误会!

邓姐哭笑不得,依韵却紧张得把下唇都咬白了,焦急地询问梅茶:“阿……萧放要不要紧?”

梅茶奇怪得很,怎么又出现一个女人声音啊,嘟着嘴没好气地:“没事了,放哥说他不要紧的,过两天就好!不用你担心。”

依韵心都揪成一团,语无伦次地:“都吐血了,都吐血了,还不要紧?声带撕裂,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照看放哥,再见。”

依韵神情慌乱,眼神里流露出深切的担忧,站起来,手足无措,坐下,又站起来,喃喃自语地:“不行,不行,我要回深圳,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邓姐和罗国风面面相觑,邓姐迟疑地:“依韵,都这么晚了,反正我们明早要回去的,现在就别回深圳了吧!”

依韵转身,眼神很坚决地看着他俩:“你们俩就在这休息吧!”说完,拿起电话打给她的女保镖兼司机白芷:“白芷,我有急事,辛苦你送我回深圳。”

白芷就住在别墅一楼的工人房,接到电话马上过来了,很职业地站在依韵身边,低声问道:“凌总裁,是现在就走吗?”

邓姐看着依韵那副坚决点头的样子,站起来也微笑道:“那好吧,国风,你也和她们深圳,我就不去了,明早还得和工商局刘主任喝早茶谈点事。”

罗国风把车子留给邓姐,坐上依韵的奔驰600,由白芷开着,风驰电掣地向深圳飞去。罗国风和依韵坐在后排,依韵不开口,罗国风也不知道如何去说话,心里暗自羡慕萧放艳福齐天,居然不动声色就获取了依韵这么个家世显赫亿万身价绝色大美女的芳心。

奔驰在广深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灯如利剑刺破黑夜,照亮前方平坦大路。依韵悠悠地开口了:“叫你阿国吧,阿国,我四年前还在英国读书,很偶然地和邓姐在伦敦相识,邓姐虽然出自你们老家那个小地方,可她性情豪放洒脱,不拘小节,与我所接受的所谓上层社会礼仪修养完全不同,我很佩服她的大胆和挑战精神奋斗精神,后来我说服我父亲,和邓姐的公司在商业上结为盟友,彼此间开始合作,后来我回国后和邓姐往来就多了,我喜欢邓姐的爽朗,尤其是这一年来,我们的感情更好了。”

罗国风忙道:“是啊,我听邓姐说了,韵姐,你和你的家庭对她的帮助非常大。”

依韵幽然一叹:“邓姐的经历很坎坷的,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是啊,真的不容易。”罗国风不知道依韵究竟要和他说什么,只觉得全身麻痒得难受。

依韵话锋一转:“阿国,我不是想和你说邓姐的什么长短,我也不瞒了,很坦诚地和你说吧,我很紧张萧放,他对我就像一个谜一般,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萧放的所有一切,包括你和他曾经都做过些什么。你可以不说,但你如果开口说了,就一定要保证诚实,不说假话。”

罗国风看看车窗外,黑夜点点繁星,好半晌才道:“韵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很难做人的。”

“我知道,他是你的生死兄弟嘛。请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有任何的不利。”依韵从来对男人没有好语气,“阿国,我要做一个这辈子最大的决定,可我忽然又很害怕,我看不清楚他,一切都显得那么地不可靠,那么地不可理喻,而你如果诚实的话,我想对我的决定会有很好的帮助。”

看来萧放是真的把这大美女给迷住了,她已经陷入萧放的罗网,爱情泥沼,无力自拔了。当我还不知道你向邓姐打听萧放的事啊?可是,你就算知道了他的一切,又有用么?大美女,你是还不知道那小淫贼的魔力啊!哈哈。罗国风暗笑了,慢慢吞吞地讲述起来……

“……萧放读的名牌大学,而我罗国风读的是成教学院大专班,野鸡大学中的最次野鸡,大学三年就是混日子,糊里糊涂过去了,什么都没学到,没胆量去大城市闯天下,在县城老家城管队上了半年班,后来因为看不得城管队对穷苦小摊贩的打砸抢,跟队长干了一架,被开除了,流落他乡四处打工,混了两年还一事无成,潦倒不堪。

萧放毕业后顺利地进入深圳某大型企业工作,我去投奔。和他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女同事安云对他极有好感,得知萧放苦于无法安顿我,便介绍我去她哥哥的装修公司打工。这装修行当很对我的胃口,一年多两年下来我也攒了一点钱。萧放和安云交了朋友,可安云这女孩性情嫉妒无比,对萧放挖根问底,揪住他的过去死死不放,还不准萧放看其他女人,不准和任何女人打电话,甚至还偷看他的手机短信,闹得很不愉快,萧放觉得没劲透了,后来两人终于分手,这女孩移民去了澳大利亚。我也离开她哥哥的公司,自己回老家拉来一批木匠,创办了这家小装修公司,心想着去赚大钱。

萧放告诫我,说‘自己开公司求发展与依靠别人公司大树耍手段赚钱,两者明显存在巨大差别,彼此的操作理念和要承担的责任截然不同。开公司不能急于求成,必须踏踏实实建立公司信誉,于激烈竞争中谋取一席之地,缓步而沉稳地发展,对装修行业尤其如此’。可我做事太狂,靠着挖来的客户网络,拿下两笔单,赚了不菲的一笔后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为世界都在掌握中,结果第四笔价值八十万的单就出了大事。来自小地方的木匠们不遵守工作程序,擅自修改已经审核过的设计图纸,而我自己置办材料也以次充好,大量使用假冒伪劣产品,合同制定也不严谨,出现对已不利的严重漏洞。业主把我告上法庭,拒付所有费用,拆除重建,还要求我赔偿损失。这一大棍子把我彻底打回原形,欠下几十万外债。

萧放毫不犹豫地帮我,拿出积蓄,把这事了结,充分调动他的人脉关系,给我拉来不少朋友的家居装修,我本来心灰意冷,在他鼓励下不再萎靡不振,不再贪大嫌小,专门接手小型家居设计装修,质量挂帅,虽然利薄,一年后也把外债还了大半,只欠萧放十二万了,如果算上垫付在工程里的钱和添加的设备开支,可以说已经咸鱼翻身——”

依韵早已听得不耐烦,疲惫地一摆手:“你说的都是你和他的故事,这些我都听邓姐说过了,你别避重就轻,你清楚我想要知道什么。”

罗国风讪笑起来:“嗬嗬,他的个人感情私生活,这个我不好评论的,韵姐。我能说的就是阿放在深圳只交过安云这一个女朋友,而且一年多前就分手了,现在他身边没有任何有亲密关系的女友。那些女客人不是,梅茶不是,苏敏更不是。”

依韵落寞地摇摇头,说着:“他比你大胆大方很多了,什么都敢说,毫无顾忌。我知道,他以前很不负责任的,嗯,他是不是在大学里交往过很多女孩子?还有,你们俩在深圳也过得很自由奔放吧!向西方青年学习?”

向西方青年学习?学习啥?性解放啊?倒!这大美女说话时而硬邦邦地哽你一下,时而绵里藏针暗暗地刺你一回。罗国风搓搓手,道:“咳,咳,其实韵姐,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咳咳,以前嘛,我们都不懂事,好奇,嗨,他都对你们承认了,没错,大学里我们都交往过几个女友,咳咳,在深圳也曾出去不负责任地风流过,不过,韵姐,那都已成过去,成龙大哥不是说嘛,他都犯过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跟别的女人生出个小龙女来,我和阿放还没那么严重,只是实在很寂寞很烦闷的时候才出去那个。”罗国风脸上已经全无半点轻佻神情,似乎有些不堪回首,声音也很沧桑起来,“少年轻狂,谁没有年轻过?”

“少年轻狂,谁没有年轻过?”依韵喃喃重复一句,脸上顿呈戚容,“原来你们就找这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啊?”

依韵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好容易忍着,才不让泪流下来。她心里很痛,很苦:为什么他要这样乱来呢?难道他向来就把男女之间当作游戏?深深的刺痛,深深的失落,茫然的无助,彻底笼罩了她,一瞬间,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忽然有念头想放弃,想回家去了。

保镖白芷是个不苟言笑的女子,板着脸握住方向盘,对罗国风和依韵的对话充耳不闻。依韵不再说话,而罗国风也觉得车里气氛很尴尬了,也沉默不语。很快便进关到了深圳。赶到医院,请求病房走廊上的看护员开门,找到病房号,透过房门小玻璃窗口一看,果然看见萧放躺在病床上睡着,而那梅茶正坐在病床边的小凳子上,傻看着睡梦中的萧放。

轻敲房门,梅茶开门,叫声罗总,也对依韵点了下头。依韵和罗国风走到病床边一看,嘿,萧放睡得正香,还打起呼噜,气色红润,半点也没有梅茶所描述的口喷三尺鲜血的惨状。罗国风忙把梅茶拉出门外,再次询问详细经过,梅茶说的与电话里别无二致。

依韵不禁苦笑道:“他可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男人。伤得快,好得也快。”

第二十六章 真的失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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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人发现了不对,开始交头接耳,发出噪声,谭宝泉知道这种情势下容不得自己犹豫,马上接过萧放的麦克风,和萧放携手向台上走去。

谭宝泉向大家抱拳一周,非常镇静地道:“尊贵的朋友们,请你们一起告诉我,萧放的歌唱得好不好?”

全场一起应道:“好!”

“萧放是不是天才的歌唱家?”

“是!”

“那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听他唱歌?”

“想!”

“我和你们一样想,甚至我比你们还要想一百倍,因为我是专业做这行的,我知道像萧放这样一个天才歌手对我的公司意味着什么,刚才在停电的时候,我听到了这辈子从来没听到过的绝美歌声,我必须承认,我彻底被它感动了,我也相信你们的感受和我一样!”

全场鼓掌。萧放向大家弯腰鞠躬,双手合十,喉中血腥味越来越重,他一口咽下。

“古人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君一曲,三月不知肉味。我想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萧放的歌声再恰当不过了。我不知道萧放究竟是如何模仿出这么多歌星的声音,我也并不相信所谓的变音神功,不过我想,除了变音神功外,恐怕就只能用特异功能来解释了。”谭宝泉的话无疑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老实说,我无比地期待他能继续为我们唱下去,把后面的十首歌唱完,毕竟我们都真金白银地点了歌,出了过夜钱,萧放,咱们感情归感情,既然给了钱,那你还是得让我们过夜——”

爆笑。萧放也为谭宝泉的机智话语鼓掌微笑,却痛得用手捂胸。

谭宝泉话语一转,声音立即变得凝重:“但是,恐怕今晚我们的嘉华盛会不能不到此结束了,萧放先生因为用嗓过度,造成失声,如果不赶快送去医院紧急救治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今后的歌唱事业,我相信大家也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出现,现在萧放就连开口说话都极为困难,就委托我,请大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有秩序的离场,没买单的请买单,已经买单的请依次离开酒吧,我提议,靠在门口的朋友们请先离开,如果因此给您带来不便,万望见谅!”

场面顿时哄闹起来,萧放急了,张嘴想喊要大家镇静,喉中鲜血激涌而出,一阵强烈的咳嗽欲望上来,急忙闭紧嘴唇,咬牙忍住,向大家弯腰鞠躬。谭宝泉大声道:“拜请各位朋友看在萧放的面子上,有秩序的离开,请保安服务员维持秩序!你们不安全离开,萧放也不能安心去医院!拜托各位了!”

门口的礼仪小姐和保安,急忙开辟通道,人们噢噢喊叫着,渐次离开,张强站在吧台后早已傻了眼。不少人涌到台前,想询问萧放,看个究竟,萧放只得一个劲地拱手致歉,谭宝泉大声叫喊,要大家别看热闹了,保持冷静,按秩序离去,人们总算明白过来,今晚已经结束了,不得不离去。蜂拥而出的人们到了酒吧外才发现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警车,不远处还有一辆救护车哇呜哇呜地向酒吧开来。

酒吧里最后只剩下几个酒吧老板,张强这才醒悟过来,不禁哀嚎一声:“还有人没买单啊!我的钱啊!”

谭宝泉拉着萧放坐下,萧放想说话,却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直在旁为了萧放而紧张得瑟瑟发抖的梅茶心里骤然一紧,撕心裂肺地尖喊一声:“哥——!”竟然昏厥过去。

警察和医生相继进来,那搞破坏的黑衣大汉已经人事不省,被医生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出手制服黑衣大汉的保安老万已经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萧放忍着胸口剧痛,掐梅茶人中,梅茶悠悠醒转,见到萧放,哇地哭起来,紧紧抱着他不肯放手了。

谭宝泉意识到萧放的情况非常严重了,喝道:“蠢货,快松手!快去医院!”

他身边的保镖马上拉开梅茶,谭宝泉二话不说拉着萧放的手就向外走,上了门口救护车,直奔医院。路上萧放不时地咳嗽,咳出了不少鲜血,一吐就是一大口,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送到医院,医生判断是支气管扩张或者肺小血管畸形,可萧放此时咳嗽却止住了,嘴里也不再咳血,气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医生立即对他做检查,验血、量血压、b超x光胸透,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一看,疑惑了,这时谭宝泉也跟着开车来了,问医生萧放病情如何。医生疑惑地道:“他声带撕裂,肺部和支气管里都有血,可他在救护车上时还在咳嗽吐血的,现在居然不咳嗽也不吐血了,气色还这么红润,按说他应该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啊,不对,声带撕裂,流不出什么血,一定是肺部气管微小血管爆裂,才能流这么多血,可为何现在就不流了呢?难道出血点已经止住了?可x光明显显示肺部气管都有血,他为何不咳嗽?真是怪哉!”

他又问:“你到底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咳嗽?”

萧放在药方纸上写道:胸堵,气闷,喉咙痛,不能说话,不想咳。

“真真奇闻!”医生摇头道,“好像没事人一样,先生,不过我还是要建议你转入介入科做介入手术探查一下。”

谭宝泉急忙问道:“怎么做?”

医生说:“全身麻醉后用介入针进入肺内,探查肺内情况,是否还存在出血点,如果有的话,就要像堵水管一样,用栓塞物填堵爆裂的血管。”

萧放立即摇手,写道:我没事,不做!

医生道:“先生,建议您还是做一下,我断定你的肺内气管内一定存在出血点,现在只是暂时性停止出血,如果不做手术,一不小心再次破裂的话,那么就会发生大出血,弄不好会造成休克或者呛血死亡的意外!”

萧放写道:吐点血算什么,以前在擂台上打拳赛,被人打得吐血三升都没事,死不了。

医生鄙夷地道:“喂,这情况很容易死人的,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吧?”他直摇头,拿起x光片又看,奇道,“啊呀,你的心脏比常人大不少啊,骨骼也很致密,你以前有什么病史?”

萧放写道:慢性胃肠炎,昨晚我也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我发生过猝死,稍作心肺复苏就活了,所以再危险的情况我也死不了。

医生惊讶地道:“你就是昨晚那个死而复生的萧放?我听说今天好几个专家给你会诊,可你人都不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今晚唱歌唱得声带撕裂,把肺唱炸,肺部气管进血,居然没事人一样,还不住院手术,兄弟,你真是铁打的,牛啊,佩服!”

谭宝泉问道:“医生,那现在怎么办?”

“建议还是住院吧,随时观察,暂时不用手术,我怕了他揍我,这萧先生可厉害得很,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省,居然翻身爬起来,打伤我们两个医生。本来我们医院要报警抓他的,可他女朋友据说有很深背景,周旋得当,院长都不敢得罪,这事不了了之。”

谭宝泉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疑惑地看着萧放,萧放做出苦笑,在纸上写道:不住院,我自己有数,打两针,开点药就是。

医生道:“真不住院?你如果执意不住院的话,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的!”

萧放写道:生死自有天命。

“得,那就依你。”医生开始写处方,“那你明天再来耳鼻喉科做全面检查吧!”

谭宝泉问:“萧放,你声带都撕裂了,肺内气管里都有血,为了你的前途,必须住院治疗!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接受过正规声乐训练吗?”

萧放写道:没有,就是有时在家里瞎哼而已。

谭宝泉摇头叹道,“唉,我要早知道你没受过专业声乐训练,肯定要阻止你上台。声带没有做充分准备就过量用嗓发声,轻的可能造成声带充血,再严重点就造成声带撕裂,你看你,肯定不知道如何做准备,超负荷使用自己的声带,又是男声,又是女声,声频不可思议地变化,音域跨度如此之大,居然唱出海豚音那么高的调,最后又嘶声狂吼,声带使用过度,这不出大问题才怪!”

医生接口道:“说的是,声带撕裂如果不及时治疗,撕裂处就不会愈合,时间一常就会出现息肉,导致声带小结,将导致失声或者声音再也回不到原先的状态。在唱歌之前,一定要做足充分准备,打开声带,才能上台表演。还有感冒和身体不好的情况下也最好别唱歌,否则肺部很容易承受不住重压,发生血管破裂的情况。你真不爱惜自己,昨晚才死里逃生,今天又——”医生直摇头,表示万分不解。

“不要说了!萧放你听我的,马上住院!”谭宝泉扭头对他的司机兼保镖聂项道,“阿项,马上去给萧放办理住院手术!”

第三十章 那层布不是那层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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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放睡得又沉又香的样子,依韵心头大石落地。她轻轻推门进去,注视着萧放。萧放平躺在床上,枕着左手,右臂放在腹部,左腿架起,右腿伸直,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唇似弯弓,右腮处一道寸长的淡淡刀痕,发出轻轻鼾声。

萧放头发散乱,胡渣子一夜就长出来了,黑色演出服还套在身上,那嘴角还挂着一丝笑。依韵看着他,想着他,看得入神,门外梅茶轻咳一声。依韵惊了一下,羞意上来,正要叫醒萧放,却一偏头就看到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大叠写了字的处方单,难道萧放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和大家交流?

她像是一个在海边拾贝的女孩,惊喜地发现了世上最美的海贝,也像是一个苦苦寻访秘密的侦探,忽然间得到了最重要的线索,毫不犹豫地抓在手里,仔细看起来。处方单上萧放字迹潇洒飘逸,依韵一会儿露出微笑,一会儿满脸疑问,又一会儿一脸惊讶,反复再三地看,最后扭头,三分醋意地盯着梅茶。

梅茶被她盯得低下头去,感到她的眼光仿佛刺穿了自己内心隐秘。依韵冷冷地哼一声,强者上位者的威严感自然流露,梅茶一咬牙,鼓起勇气抬头,与她对视,小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不认输的样子。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梅茶忽然破颜一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很清脆的声音:“姐姐,你也喜欢放哥啊?没错,我是喜欢放哥,他对我好,又有那么神奇的才华,我一直就很喜欢他,我爱他。但我不会像你一样来吃醋,放哥有太多女孩子喜欢了,我们酒吧女孩子都喜欢他,还有很多女客人喜欢他,经常来捧他场,我要是吃醋的话我会酸死的,”说着,她笑容更加灿烂,“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知道了我应该怎样去爱他。姐姐,放哥醒了,你和他聊吧,别让他累着,我先出去了。”

梅茶向睁着惺忪睡眼起身坐在床上的萧放摆摆手,娇躯一扭,像小燕子一样地飘出病房。一缕香风飘进罗国风鼻中,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见萧放一脸茫然样子,见依韵粉脸含威的架势,嘿嘿一笑:“韵姐,这个疑难杂症就留给你处理了!”掩门溜了。

依韵转过身看了看萧放,苦涩地一笑:“你……好好休息吧!”也走出病房。

萧放抓抓脑皮,跳下床,想要追出去,却发现胯下雄根高举,鼓鼓囊囊一大块,实在不雅,这男人啊就是有这点不好,一旦小兄弟不听指挥,胡乱站立,是很束缚个人行动的,如果穿条宽大裤子还好点,至少可以把手伸进裤袋,强行扳住,勉强可以走路,可现在穿得是舞台表演服,没裤兜,也很紧身,上衣很短,齐着腰带,根本无法遮掩。没法子,萧放只得躺回病床,一腿屈膝,暗念三声咒语:快点软,快点软,快点软。

刚才又做春梦,小兄弟正兴奋着,毫无组织纪律观念,对上级领导的命令视而不见,依旧兴致勃勃地顶着裤衩,仿佛那层布是那层膜似的。萧放火了,屈指一弹它的头,暗骂:你傻逼了啵,肉呢,哪里有注水肉?

梅茶在电梯旁的窗前捂着嘴流泪儿,依韵静静地看着,心里翻江倒海着无名的酸楚,想着那纸条上萧放写着什么亲敏敏亲梅茶的话,虽然亲吻不是什么大事,可也足见那些暧昧,泪水也忍不住了,无声地滑落下来。

罗国风在另一头一边抽烟,一边偷窥着她们,怀着期待的心情静看故事如何发展,隐藏些幸灾乐祸。白芷一直在距离依韵五米的地方站着,神情冷峻得像女杀手。依韵发了会呆,忽然走向电梯,摁下开关,白芷跟上,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罗国风慌忙追上去,叫声韵姐。

电梯里惨白的灯光下,依韵那双大眼蕴满泪水,神情哀怨凄切,见罗国风来了,转身背对着他,电梯门缓缓合上,就在最后关闭的那一瞬间,罗国风分明看到了她瘦削的柔肩在微微耸动着。

也就在此刻,罗国风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萧放的,内容是: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怎么一见我,你们就都跑了?丢下我孤零零地在病房里忍受着那杆道德败坏的小淫枪的折磨?

罗国风进去,叽里咕噜地叙述开了,萧放咧嘴颇有得意神色,罗国风打电话给依韵,试图请求她回来,才一开口,依韵就很断然地说:“阿国,我很累,要回家休息了。”

电话断了,罗国风向萧放耸耸肩,奸笑两下。又拿起那些处方纸,也看了起来,哈哈一笑,挑出那两张写亲苏敏和亲梅茶的,丢给萧放,道:“这就是原因了!”

萧放嘿嘿一笑,掏出手机,要罗国风说出依韵的手机号码,噼里啪啦发过去一条短信。依韵此时正站在路边,扭头回望萧放的病房,泪水滚落,隐隐啜泣。手机响了,她猜到一定是萧放发过来的,掏出手绢儿蘸去眼泪,点开一看:

最近世界闹旱灾,请节约用水。

本来一肚子酸楚的依韵噗嗤笑出声,忽然感觉自己失态,身边有白芷跟着呢,忙咬下唇,忍住,心里又气又恨了。又一条短信来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心里来,奔流到脸不复还。

依韵心里的那个气啊。还没气够,正准备回短信说“你正经点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之类的话,第三条短信又来了:

韵姐,听疯子说,你在做一个决定,不用了,我帮你做吧,门不当户不对,凤凰和野鸡,人生不可能有交集,我有事没事就穷招惹女孩子,凡是喜欢上我的女孩到最后都会恨我,所以我最开心的就是老实本分做你小弟弟……

这条短信很无情,打击力量太大了,依韵再也无法忍住,一种被羞辱,一种被拒绝,一种被刺伤,道道冰冷的寒流猛地冲撞进她柔软的心房,似乎在这一刻将心脏生生撕裂成八瓣,积压的凄凉酸楚喷薄而出,她哇地一声,哭泣出声!

又使劲捂嘴,娇躯不受控制地激烈颤栗起来。白芷没资格去干涉去过问依韵的事情,可她知道依韵的哭泣一定与那个萧放有关,她仇恨地盯了一下病房方向,二话不说,走过去,揽着依韵的柔肩,快步走向奔驰车,将依韵塞进去,飞速离去,直奔深圳香蜜湖的别墅去了。

萧放把手机放下,神情颇为寂寥,七分无奈,三分浪荡,罗国风笑着去拿他的手机,说:“你给韵姐都发了些什么短信啊?”点开发件箱一看,先是好笑,马上又神色大变,喝道,“我说你***神经啊!你这不是在堵自己的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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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才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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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项办好住院手术,乐队老色、杨宇、彭丹和吉他手小毛四个人来了,帮忙一起将萧放带到一间单人病房,护士给他挂上点滴,萧放在纸上写道:谭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忙,您够哥们,如果我真打算做歌星的话,第一考虑就是和您签约,我没事,乐队朋友都来了,您请先回去休息。

谭宝泉笑道:“萧放,签约不签约以后再说,我只告诉你,我非常欣赏你。好好保重身体,配合医生治疗,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通知我,以后你也别叫我谭先生了,就叫我泉哥吧,这样不生分。那我先走了。”向其他人摆摆手,和保镖一同离去。

一众酒吧老板随后相继来了,表示很关心他的状况,希望他好好保重身体,将来能合作之类的话。萧放躺在医院病床上,苦于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地点头,临别前他们把各自的名片都留了给萧放。老色他们四人围坐旁边,叽里呱啦聊着,内容无非就是佩服萧放的天才才华,充满不解,羡慕他能得到那么多老板赏识,今后前途无比远大,又担忧他今后的嗓子。

萧放烦了他们,写道:酒吧情况怎么样?梅茶还好吗?老万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色忙道:“梅茶很好,没事了,傻丫头就是担心你,一个劲地哭,闹着要过来。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苏敏同志说用她的贞操为你做保证的时候,有个穿黑衣的家伙要苏敏拿贞操出来看看的人么?结果被你反过来用他的声音羞辱了他一顿,他就怀恨在心,撬开电闸房拉电闸搞报复,刚好被保安老万巡逻发现了,老万一脚把他踢晕,还踩碎了这家伙的几根肋骨,卸了他胳膊,又刚好被梅茶看到,老万要报警抓人,梅茶劝他先看住这小子,不要声张,以免他的同伙闹事,也怕警察一来后,你的演唱会就要中断,加上场子里人这么多,一乱就出大事,所以就通知苏敏,要苏敏告诉你稳定场子。酒吧还好,散场时没出事,没人受伤,只是有几个没来得及买单的人趁机就溜了,强哥气得半死。警察把苏敏、梅茶、张经理还有其他保安都被带到警局了,老万因为下手太重,被关了,被打的那小子现在就躺在医院里抢救呢!”

彭丹却有点担忧地道:“放哥,听说那人是混黑帮的,不会惹来麻烦吧?”

老色不屑地道:“混黑帮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谁不认识几个混黑帮的哥们?我们酒吧都给生哥交了保护费的!生哥罩我们,怕条毛啊!”

彭丹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混哪个黑帮的,背景厉害不厉害。”

老色嗤声道:“深圳黑帮多了去,怕不了那么多!再说了,这事都是张经理去打理,跟我们扯不上关系的!不过放哥,我真服你,你居然能想到把警察叫上台,这个法子肯定震慑住了他的同伙,否则会出大事!”

彭丹叹气道:“我觉得今晚搞得太仓促了,很多准备工作都没做好,最起码的安全都没保障,老实说,我当时就担心得要命,看到场子里好多混黑帮的,还好,他们都一心看放哥表演,没闹事。”

杨宇却道:“你们都错了,开酒吧的老板谁没有点料道?咱们酒吧一下子来那么多酒吧老板,都是在道上混得有头有脸的,还都带了保镖过来,我还看到几个帮派头目也来了,有哪个小混混谁敢闹事败坏他们酒兴啊?嘿嘿,说不定那个美女警花和她的同事也是溜进来刺探消息情报的呢!”

老色不屑地道:“就你小子会掰。”

彭丹道:“我觉得杨宇说的有点道理。放哥,你说呢?”

萧放苦笑一下,老色接口道:“我敢肯定,这两天深圳都会为放哥的表演疯狂!明天就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我们放哥,采访我们酒吧,哈哈,说不定还要采访我们山猫乐队!”

杨宇瓮声瓮气地道:“是啊,我就看到不少人拿着dv,拿着手机、照相机在拍摄,没准还有人会发到网络上,肯定会引起网络轰动的,放哥,你就是想不出名都难啊!”

老色乐道:“嘿,我们也搭帮放哥一起出名了,今后谁不知道我们山猫酒吧乐队?!靠,爽呆了!”

其他三人也喜笑颜开起来。萧放有些心烦,就写道:你们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四人见萧放发话,不敢多嘴,忙告辞出去,刚走到楼下,老色就接到苏敏的电话,询问萧放情况。老色把萧放病情告诉她们,苏敏就要老色等他,她和梅茶还有张强马上赶到。不到十分钟,他们三人果然来了,老色又带着他们进来看萧放。

梅茶一进门就呜呜哭起来,紧紧抓住萧放的手不松开,哀声哭泣道:“放哥,是我害了你,如果当时就告诉警察,你就不会出这事,是我自作聪明害了你!你打我吧!”

苏敏忙把她拉开,责备地道:“放哥还在打吊针呢!”

萧放写道:傻丫头,你做得很对,如果你贸贸然报警的话,说不定会出更大的乱子,当时酒吧里很多混黑道的,没准还带了枪在身上,里面还有什么通缉犯,警察要是一来搜查客人,对方一反抗,那你说如何得了?

梅茶伤心欲绝地哭道:“可就是我害得你吐血,害得你失声啊!”

萧放咧嘴一笑,写道:只是失声而已,又不是失身,就算是失身也无所谓,反正我的清白身子六年前就失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慌,听话。

梅茶又好气又好哭,扭转身子,一个劲地擦泪。苏敏也又气又恨,道:“放哥,都这样子了,你还不正经?你失声诶!出了这么大事,你还开玩笑!

萧放写道:我没失身,你才失身了,贞操为我做了保证,是不是想失身给我啊?

苏敏却笑不出来了,泪水哗哗流出来:“都是我,都是我,我要不说错话,你就不会得罪那家伙,那家伙也就不会捣蛋,我好后悔啊!好恨自己啊!放哥,对不起,强哥都把我骂了,你也骂骂我出气吧!”

萧放写道:改骂为摸或者改骂为亲,好不好?

苏敏气得一跺脚,银牙紧咬下唇,忽然飞快地在萧放唇上亲一下,立刻弹开,低声道:“放哥,谢谢你。”

萧放下意识地摸摸嘴唇,写道:敏敏,你比我厉害,开个玩笑你就敢真的来亲我,服了。

苏敏的脸嗵地红了,萧放指着张强,手指勾勾,张强忙不迭地过来,点头哈腰地:“阿放,都怪我,我做事太冒失了,警察已经教训了我,我们酒吧场子小,根本不能容纳这么多客人,这么严重的安全隐患我视若不见,一心只想赚钱,这是我的不对,也害得阿放你出了事,该死!阿放,你的所有医药费我们酒吧包了,另外,你要的那六万块,我明天就给你送来。”

萧放又扯下一张药方纸写道:题外话少说,保安老万你怎么办?

第三十一章 疯狂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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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懒得解释,走到门外,看到梅茶蹲在地上一个劲地擦眼泪,呜呜抽泣着,走上去用手指戳戳梅茶的肩头,梅茶站起来将身一扭,走开一步,啜泣声大了些。萧放抬手摸摸她的头,理理她的如云秀发。

梅茶转身猛然抱住萧放,呜呜哭喊起来:“你讨厌啊,你讨厌啊!”

萧放拍拍梅茶的背,感受着少女纯洁的温暖柔软,给她擦去眼泪花,在手机上摁下一句话,亮给梅茶看:医院气味不好闻,肚子饿么,一起宵夜去?

萧放不顾他俩阻拦,溜出医院,他俩只好跟上,找到夜宵档,萧放把肚子撑饱,还要喝酒抽烟,罗国风坚决不许,萧放还准备跑回家算了,梅茶急得哭起来,萧放只得无奈地重回医院,躺在病床上。

依韵回到家中,连清洁工作都不做,就钻进被窝里,独自饮泣。她因为萧放的那无情短信倍感伤心,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什么凤凰野鸡,什么人生没有交集,什么招惹女孩子,什么小弟弟,一时间,与萧放在网络和现实里那点子仅有的相处,仅有的对话,仅有的场景,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无比清晰,又无比凄情,惶惶然,悲从中来。

她生的国色天香,受的淑女教养,出自豪门贵族,更有不凡才华,端地高贵高傲至极,她既是父母宠儿,掌上明珠千金,更是天之娇女,众人眼里的明星,多少人梦想着与她亲近,拉拢关系,多少男人梦想着能得到她的青睐,做裙下之臣,又有多少权贵子弟辗转向她求爱,可她向来对那些人不屑一顾,在她的爱情字典里,只有两个词,一是拒绝,二是等待,她坚信,世间一定有生死不渝的爱情,一定有一见钟情的爱情,一定有令她毕生幸福的爱情,二十多年来,她守候着她的坚信,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奇迹真的来了,那大胆、狂妄而又充满幽默才气的网络男子,那帅气、潇洒而又具备惊世才华的萨克斯手,那浪荡、不羁而又充满神秘的花心公子,就在她第一眼看到萧放的时候,她的心剧烈地跳动,全身如过电流,她分明就记得当她把萧放抱在怀里时她感到自己的心和他的在一起跳动,分明就记得当护士说萧放呼吸停止心跳停止时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也要随之去了,分明就记得当听到电话里梅茶说上床和看到那纸条上的字句时她的心都碎了,更有那绝情的短信……

嗬,一幕幕,一句句,自己才和他认识多久啊,四十八小时都没有!才和他一起呆多久?说几句话?却为他掉了那么多眼泪!起落跌幅竟如斯之大,这真是疯狂,疯狂的邂逅!

茫茫尘世一回眸,爱情便种下。她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人,没错,这就是自己渴望的感觉,揪心的痛,揪心的伤,爱情的疯狂。

奇迹是发生了,可如今看来,奇迹却成了败绩。在佛前用圣洁的心做笔,画了五百年,即将成“搞”之际,却被佛坛滴落的烛泪香灰沾污,绝世名画未能最后画龙点睛,而是最后落下绝望的败笔……

破晓晨光撕开黑暗大地,为人间带来新一天的光明,静谧了一夜的城市重新喧闹起来,车轮滚动,人影幢幢,喇叭声,叫卖声,枝头小鸟跳跃,唧唧喳喳,一切象征生机的嘈杂如破壳而出,红日,云霞,丝丝晨风,城市醒了,生命醒了。

梅茶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罗国风也躺在躺椅上睡着,萧放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没睡,拿着手机上网看新闻。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走进来,对萧放道:“萧先生,谢主任交代,你还得再去做次b超和x光胸透,走绿色通道,把结果拿来,不能喝水吃东西,可能要注射造影剂做ct增强扫描。”

萧放马上写了一句话递给医生,医生拿过来一看,上面写道:前天就做过ct、b超、x光,昨晚又整了b超x光,现在又要再搞ct,照这么多放射线,癌症化疗啊?!不知道放射线对身体有伤害吗?把我当白老鼠,做临床试验?

医生苦笑一下,道:“对不起,萧先生,这是主任的交代,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罗国风梅茶也醒了,接过纸条一看,也疑惑地询问,医生解释道:“萧先生的病症很怪异,有些违背医学常识,我们再三检查,只是为了更谨慎更准确地帮他诊断病情而已。”

萧放写了几个大字,向他们一亮:ct,操他之缩写也。谁再ct我,老子ct他!

护士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被医生和罗国风瞪了一眼,慌忙闪到一旁,罗国风和梅茶知道医生说的在理,试图说服萧放配合去,没想萧放又亮出一行字:老子被b了,被x了,岂能再被c?再挂两瓶点滴,就出院。

医生叹道:“那就随便你了,身体性命是你的,我们医院不能强迫你去做。”

萧放根本不理会罗国风梅茶的劝说,罗国风无计可施,心想或许他能听依韵的劝,打电话给依韵。依韵昨夜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刚睡着不久,就接到罗国风的打了电话,顿时心里又慌乱不安,急急忙忙地梳洗后就和白芷飞车赶到医院,看到萧放还在玩弄手机,神情吊儿郎当,而梅茶罗国风拿他无可奈何。萧放抬头看到依韵来了,一脸嬉皮笑脸,依韵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嗔怒道:“为什么不配合医生检查?”

萧放在处方单上写道:我是一只小小鸟,再做化疗我挂了。

依韵板着脸:“少油嘴滑舌!如果不治的话,你的身体就永远无法复原,你也永远不能唱歌了!明不明白?”

萧放写道:姐,我听你的。

萧放在依韵的陪同下果然听话地做了这一系列检查,检查结果却令众医生大吃一惊,萧放血压正常,心跳正常,除了心电图有异常外,胸口不再有胸堵气闷感觉,喉咙也不再疼痛,昨晚的x光照片上显示肺部气管里的那些积血阴影,今天已经全部消失,ct扫描找不到出血点,声带撕裂处创口已经愈合,长出了一块小小息肉!

医生们拿着这些检查报告,面面相觑,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再联想起萧放前晚死而复生的事情,竟有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家伙是人吗?

一个医生道:“萧先生,你的病情我们无法理解,太离奇了,这样吧,虽然声带撕裂处已经愈合,但是你的声带还不能很好闭合,这一个星期内不要说话,过段时间,等稳定下来后,你还得做手术切除声带息肉,否则你的嗓子就坏了。嗓子一旦坏了,声带就不能闭合,就是没有假声,完全是撕裂的那种声音,没办法再唱歌。”

依韵问道:“那接下来怎么治疗?”

“住院观察吧,打两天吊针,戒烟戒酒戒冷饮,也不能喝太烫的饮料茶水,不能吃麻辣等刺激性食物,一个星期后就得做声带手术,术后没问题了,就可以进行声带功能恢复训练,到时我教给你一套嗓音保健操,开些中西药给你,在饮食上也注意——”

萧放写道:声带手术怎么做?

医生道:“静脉全麻,气管插管,等麻醉生效后,用直接喉镜挑起你的会厌,充分暴露声门及前联合,将喉镜固定于护胸板上,用左、右开口喉钳准确咬除你声带上的息肉,刮除干净。再给予抗生素、激素雾化吸入,抗生素静滴。有个三四天就好了。”

医生走了,萧放冲着大家嘿嘿直笑,罗国风用看怪物的眼光盯着萧放,萧放在处方单上写上“回家咯!吃早茶去咯!”,向他们得意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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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可爱的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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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修改的是前面,把一些隐藏暗线给挑明了,依韵就是蓝夜,萧放失声是故意的,只是做得过火,声带也真的被撕裂而已,被盗的钱将来会搞回来,虽然在泡妞过程中略有坎坷,在跟人做对的过程里也会受挫,但是一切都是暂时的,事先说明一下,免得大家耿耿于怀。

大家阅读章节时,能否顺手点击一下收藏,点击一下推荐?让书的排名也靠前一些,我的写作动力也就越大,拜托大家了。另外,章节也修改了,免得大家误会是新内容。再一次感谢!!俺无以为报,只有这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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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又扯下一张药方纸写道:题外话少说,保安老万你怎么办?

张强神色尴尬:“呵呵,他打人下手太重,恐怕,恐怕,一时半会出不来。”

萧放写道:那个捣蛋的家伙到底是谁?查出来了吗?

张强脸色一变:“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过问。”

萧放写道:去问彭丹,他可能清楚。梅茶留下,其他人都请回去休息。

苏敏恋恋不舍地和张强走了。梅茶搬条凳子,乖巧地坐在床边,傻呼呼地看着萧放,神情很痴迷。萧放写道:看一眼五块,快快给钱!

梅茶娇羞地虚打他一下:“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看了白看,抵消了!不给!”又担心地道,“哥,你喉咙舒服点了吗?”

萧放写道:没事,我有仙女保佑,神功护体,这点小毛病过两天就好。

梅茶喜道:“那就好,那就好,高兴死了!哥,真是的,要是今晚没出事,你就又能赚好多钱了,我都看了,最高的点歌单出价有两张两万的呢,嗯,就是那个原色酒吧的老板和那个谭宝泉!哇,十首歌,吧台统计了,足有九万七千八!再加上那明码标价的十首歌两万三,和那四首歌的鲜花小费,你一个晚上就能赚十二万多!天啦,好多钱啊!”说着,神色却又暗淡下去了,“都怪我,都怪苏敏,都怪那个坏蛋,害得你赚不到那九万多,只赚了两万多块!我恨死了!”

萧放写道:你这个小财迷!

这时,萧放手机响了,看号码,是罗国风的,摁下接听键,罗国风的声音传出来:“兄弟,下班了吗?喂,是你吗,萧放,怎么不说话?”

萧放赶忙写了一句话递给梅茶,梅茶把嘴巴凑在电话边,道:“喂,你是那个罗总吧,放哥现在不方便讲话,要你有事就对我说,我转告给他。”

“哈哈,你是梅茶吧?他怎么不方便说话?他在和你干什么?”

萧放又写了一句递给梅茶看,梅茶接着道:“放哥说,叫你少管闲事,要你快去干活,多多发射爱国者导弹,打一场出神入化的渡浆战役!咦,放哥,你这个字写错了,渡江战役的江字是大江的江,不是豆浆的浆。”

那头罗国风哈哈大笑:“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字。怪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莫非萧放那家伙嘴巴正忙着做事,所以没空说吗?”

萧放又写一句,梅茶看了后道,“放哥问,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明天。你对你放哥哥说,我们正和他韵姐在一起吃饭,想和他说话聊天,你问他方便不方便。”

“放哥说,不方便,要你别瞎想,他嗓子不舒服,含了药片在嘴里,要你认真锄禾,好好打仗,别辜负了党和国家对你的信任,更不能对不起亿亿万万的子孙后代,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持续奋战的革命优良传统,要打得当午落花流水,可你自己绝不能一败涂床,更不能萎缩畏战,不论当午如何求饶,你也不能软弱扭曲,要用你那纯洁的九十度仰望那两座高山,闯过亚马逊原始森林,饮马黄河,”

萧放飞快地写,梅茶一句话一句话地读给罗国风听,“要你下守一个中心,上抓两个基本点,放声高歌一曲革命凯歌,大获全身,那么,将是国家幸甚,民族幸甚,社稷幸甚,在此,他代表人民郑重感谢你!放哥,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不明白,什么锄禾,什么当午,什么一败涂床,又什么纯洁的九十度,什么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什么大获全身,这到底说的是什么?挂电话说拜拜?哦,罗总,放哥要挂电话,拜拜!”

梅茶满怀疑问,把小脑袋一偏,想再次询问萧放,却没想当时两人都把耳朵贴在手机旁,她这一偏,嘴唇正好碰上萧放的嘴,而萧放本能地反应就是伸手一搂,张嘴噙住,伸舌美美地啜吸一口,顿时梅茶浑身酥软了,无力地瘫在萧放臂弯中。

萧放闻着梅茶身上的淡雅清香,仿佛又回到了浪漫的大学时代,他正和目标女生在公园里散步,在钟点酒店客房,一切熟悉上来,舌头毫不客气地如毒蛇钻进梅茶檀口,挑逗着那一弯香软滑腻,像弹钢琴一般地在排列整齐的如站岗卫士的密密银牙贝齿上滑动着。梅茶气息急促,遍体通红,萧放右手紧搂绵软娇躯,左手也试图伸过来探摸酥乳高峰,哪知左手上打着吊针,这一动,锋锐的针头在肌肉血管里立即传来刺痛,把他惊醒了,意识到自己犯了男女作风错误,忙松开梅茶,故意摆出痛苦表情。

可怜的梅茶哪里晓得他的心思肚肠,见状一惊,顾不得初吻被夺的羞赫,紧张而急切地道:“哥,怎么了?怎么了?”

萧放写道:你弄痛了我。

“啊?!真对不起,真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萧放把左手抬起来,看看,写道:还好,针头没出来,不然又要扎我一次。

梅茶忙转到床的另一边,仔细端详,又充满担忧地道:“哥,我去叫护士来看看,好不好?真对不起。”

萧放写道:没事,谁叫你是我妹呢!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亲了你,你也具有了我那样的神通法力了!

梅茶这才醒悟到自己被萧放亲了,顿时羞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扭转身子,一跺脚:“你骗我的!你骗我的!讨厌!”

一名护士进来查看点滴情况,见状道:“都大半夜了,别吵了,病人你也要多多休息,这样明天才好做检查,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嗯,休息吧!”

护士不满地白了两人一眼,她不敢出口教训萧放,因为萧放一进住院部,马上就有多嘴的护士医生一通电话交流信息,几乎所有值班的医生护士都知道了,昨晚那个死了又再活过来还打医生骂护士的家伙今儿又进了医院,不论他要干什么,都不要去干涉他,咱惹不起,总归躲得起吧!

梅茶等护士出去后,吐出小舌头,做个鬼脸,还是担忧地道:“哥,你的嗓子能恢复吗?我怕死了,生怕你以后不能说话唱歌了。”

萧放摸一下她可爱的粉脸,笑了,写道:傻妞,我没事的,别担心,过两天准好。

梅茶害羞地道:“那哥,我不打搅你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就在这里陪你,盯着点滴,打完就叫护士。”

萧放感到体内一股奇异的热流滚动,倦意上涌,做出ok手势,闭上眼睛很快熟睡过去。梅茶痴痴地看着萧放帅逸俊美的脸,不时地用手指触碰自己的唇,又羞又美的抿嘴微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蹑手蹑脚地过去,拿起萧放的手机,又担心手机按键声把他吵醒,走到洗手间把门关上,这才放心地把响铃改为震动。

第三十二章 巨额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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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茶惊叫道:“你还要打针啊!”

萧放坚持回家,打针到时再来就是,面对萧放的倔强顽固,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了。门外响起敲门声,谭宝泉站在门口,向大家礼貌地点头微笑,依韵一扭头,谭宝泉登时愣住了,喊道:“凌依韵凌副总裁!?我没看错吧?”

依韵上前两步,很高雅地向他伸出手:“谭总裁,您好,没想到您也来看望萧放。”

谭宝泉忙握住,很谦恭地道:“凌总裁,您好,您好,我更没想到您也在这里,”猛然一拍自己额头,“原来您就是萧放的女朋友啊!怪不得,怪不得。”

依韵面色微微一红:“谭总裁,您说错了,我只是他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听说他出了事,顺便来看看他。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保镖聂项捧着一个水晶花瓶和一束鲜花进来,放在桌子上,将鲜花插进花瓶里后退出病房,守在门口。谭宝泉示意依韵请坐,笑道:“阿放没跟您说吗?我可是阿放的歌迷,昨晚见证了他的传奇。阿放,有人把你昨晚在酒吧的视频发到网上去了,现在好多网站都在大肆转载,数不清的论坛都在讨论这事,凡是有点名气的视频网站都把你的表演视频挂在首页最重要的位置,重磅推出,哈哈,昨夜是你的奇迹之夜,你一炮成名了啊!”

萧放嘿嘿一笑。

谭宝泉微笑着掏出一份合约一张支票,递给萧放:“阿放,我来给你送红包来了,这是二十万现金支票,签约的红包,这是合约,年薪一百二十万,唱片百分之十八分成,三个月内出第一张唱片,要翻唱什么歌曲随你挑,我负责去谈妥歌曲版权,趁热打铁,第六个月你出自己的唱片,我负责去买你喜欢的歌曲,或者请你喜欢的作曲家作曲,公司全力包装你,成立专门小组,从网络、手机、平面媒体、电视、广播,全线出击,一年内把你打造成中国新一代超级巨星。合约签五年,年薪每年递增一百万——”

萧放接过来,看了看支票合约,写道:泉哥,我还在失声,还得做声带手术,你就不怕万一手术失败,我嗓子坏了,你的钱不就打了水漂?

谭宝泉大笑道:“哈哈,医院谢主任都对我打了电话,说你不可思议的神奇,你的嗓子应该没事,厉害啊,厉害。我不能等了,阿放,签了吧,不然再多等几天,很多唱片公司的人都要跑来找你签约了,嗯,我想啊,没准今后会有很多报社记者媒体记者都跑来采访你!哈哈!”

萧放写道:嚯嚯,我成芙蓉姐姐一样的人物了?那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啥时候来采访我?

合约条款都很优越,这是任何一个新人梦寐以求的机遇,萧放递给身边喜笑颜开的罗国风,罗国风也看了,道:“阿放,签吧,我看谭总裁做得够意思。”

萧放写道:二十万签约金啊,发财了,哑巴签约成歌星。

萧放拿起笔正要签,依韵却把合约拿了过去:“我来看看。”

谭宝泉笑着说:“好好,能在凌总裁亲自见证下签约,再好不过了!”

看完后,依韵并没有把合约给还萧放,而是抓在手里,走到萧放身边,对谭宝泉道:“谭总裁,签合约不是小事,这关系到阿放今后的事业前途,况且您这合约一签就是五年,我想找专业律师仔细斟酌一下,您觉得呢?”

依韵的举动无疑就是告诉谭宝泉,她站在萧放这一边,一切都为了萧放着想。谭宝泉脸色微变,道:“阿放昨晚已经和我说好了,签约的第一考虑就是我的公司,阿放,是不是?”谭宝泉的话暗示依韵:你少管闲事,别坏了我的大事。

依韵久经这样的谈判场合,举重若轻,礼貌地对他一笑:“我是他姐,他一向非常尊重我的意见,而我非常尊重专家的意见,阿放初涉这个行业,我也对这个领域不熟悉,实在是很有必要向专家咨询,这样才能更加稳妥,也能使大家今后的友谊更加坚固牢靠,谭总裁,您说是吗?”

谭宝泉被依韵的软刀子戳得浑身难受,想对依韵大吼,却又对她存在畏惧,恨得牙痒,却不能宣泄怒气,全然失去了昨夜的风度。深呼吸一口气,一脸微笑对萧放道:“阿放,你昨天还只是一个酒吧的歌手,我给你开了年薪一百万,唱片分成百分之十五,今天我又在昨天的基础上大幅提高了给你的待遇,我们一见如故,我非常欣赏你,也许会有其他公司比我出更高的价钱更优惠的条件,但是我敢保证,你如果去了那些公司的话,肯定不如在我的公司里干的这么开心,因为你和他们是雇主关系,而我们则是朋友。对吗?”

萧放点点头,写了一句话,亮出给大家看:泉哥,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不管风雨有多大,我只爱你这一朵玫瑰花。

庞龙的《你是我的玫瑰花》歌词被萧放用在此刻这个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又有些怪诞的严肃场合,而萧放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泉哥你放心,我要签约只找你。谭宝泉立即乐开了怀,握住萧放的手,使劲摇了摇。罗国风和梅茶都笑了。

倒是依韵有些不开心了,语气有些嗔怪地:“签约不是小事,关系到你今后的前途,阿放,你最好谨慎些。”

谭宝泉得到了萧放的这句承诺,心里明显多了底气,对依韵似有深意地说道:“凌总裁,恐怕会有媒体记者来采访阿放了,您知道的,他们这些狗仔队总想弄些八卦新闻,口舌可多得很,需要我派人阻拦他们吗?”

这句话听在依韵耳里,浑然不是滋味,感到里面充满刺儿,她对萧放如此贸然的表态也不满,转身挽住梅茶的手臂,非常自然地道:“梅茶,陪我出去走走。”

谭宝泉一等依韵出门,就笑着问萧放:“阿放,凌小姐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干姐?”

萧放写了句“爱看八卦的不是好同志”递给他,咧嘴一笑。这时萧放手机振铃响了,看号码,却是柯尔的。忙递给罗国风,罗国风接听:“喂,萧放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说,我转告他。”挂了电话,罗国风对萧放道:“那哥们要你去他家。”

萧放拿着合约,写道:泉哥,支票你先拿着,合约我拿去了,现在我有事出去,过两天和你联络,如何?

一起来到楼下,和谭宝泉作别,看到梅茶和依韵在草坪花坛前有说有笑地聊天,样子很是亲昵,罗国风对萧放挤挤眼,低声道:“淫棍,你要真有本事,妈的,亿万富豪大美女酒吧侍应小美人一起收了!”

萧放向他竖起中指鄙视。坐上奔驰,去吃了早茶,白芷将罗国风和萧放在柯尔住处的路边放下,两人等奔驰车走远后才慢悠悠地来到柯尔的办公室。柯尔听说萧放失声,大吃一惊,表示一番关心问候之后,就和萧放进房间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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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窃贼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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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拿出播放录像,这是atm内置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先是静止画面,随后两个年轻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atm机前,两人面孔非常苍白,在说着什么,然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不停地按键,随后两人看着机器上的显示捂住嘴巴,似乎生怕叫喊出声,不一会就抓住机器吐出的钞票惊喜不已,一直拿了十次,刚好取出两万,拥抱在一起跳跃,狂喜离去。

柯尔道:“这是在金贝村外的工商银行atm柜员机截录的影像,这两个人你见过没有?那辆自行车是不是你的?”

萧放写道:自行车应该就是我的,这两人我没见过,我在金贝村有朋友,可以让他们认认。

柯尔道:“现在不能确定这两人是否是金贝村的,只能说他们对金贝村比较熟悉,或许金贝村有他们的朋友。”

柯尔又播放另一盘录像,画面上却是一个人影东倒西歪在爱国路上骑着自行车,停下来,将自行车丢在路边,倒在草地上。柯尔快进二十多分钟后,两个人影出现,蹲在第一人身边,不一会捡起自行车,两人狂奔。又过十五分钟后,一辆银色雪佛兰停下,出现一个长发女人,抱着倒地的那人,一直抱着,又过六七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下,下来几个人将那人抬上车,救护车离去,雪佛兰留在原地。柯尔快进,时间显示又过半个小时,一辆面包车停下,下来两个人,围着雪佛兰转了转,一分钟不到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萧放看得直苦笑。柯尔道:“萧放,很幸运爱国路上刚好有一个监视探头对准你所在的方位,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当时的所有过程。我给你梳理一下当晚所有事件的时间:

十点三十分,你离开酒吧;

十点四十五分,你朋友罗国风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开房;

十一点十五分,你倒在路边;

十一点三十五分,你的电话记录显示你接了电话;

十一点三十八分,被小偷光顾;

十一点五十分左右,那个打你电话的女人找到你;

零点过两分,救护车来到;

零点过七分,你被送进医院抢救;

零点三十分,雪佛兰被盗;

一点过八分,你朋友罗国风三人离开酒店;

一点过十分,你苏醒过来;

一点过十五分,你朋友抵达医院;

一点三十二分,你们再次来到爱国路现场。

好了,这就是你所经历的时间顺序,我再说那些贼转款的时间:

十一点三十八分,盗得钱包自行车,骑车八分钟,正好抵达金贝村atm机,这证明他们目的地非常明确,对金贝村熟悉。取款两万,逃跑;

三十五分钟后也就是零点十三分,在三九大酒店附近的一台atm机上后被转账五万到其昌公司帐户名下,而转账者非常狡猾,用衣服罩住头,弓着身子,并用手遮住摄像头,完成转账,完全拍摄不到面貌,必是老手无疑;

又过二十分钟后,零点三十三分,被人用你的手机银行完成全部余款对其昌公司转账。清楚了么?”

萧放很赞赏地对柯尔竖起大拇指,柯尔摆摆手,道:“你的手机在被盗后曾经拨打了三个电话,两个长途,一个声讯台。长途号码显示,一个在湖南,一个是四川,号码在这,通话时间分别为七分钟,五分钟,基本可以判断,这两人很可能一个是湖南藉,一个是四川籍,随后便是声讯台,长达十分钟。很巧,这家声讯台喜欢偷录小姐和客人的录音,我花钱调取了当时的录音,全部是不堪入耳的下流对话,也向那个接听小姐询问了,小姐说这人并不是熟客,但可以听出对方口音。我仔细听过全部录音,发现这个家伙刚吹嘘他今天在马路边捡了钱包手机发了大财,还说你的银行卡还有两百多万取不出来,对话就突然中断了。我怀疑是被其他人故意打断,怕他乱说话。但是他并没有丢掉你的电话卡,而是在继续使用,昨晚一点半,他又用你的电话卡与另一个声讯台小姐通话一个半小时,这家声讯台没有录音,声讯小姐说他们就是说黄色话而已。”

萧放写道:原来这就是你要我暂时别补办原卡的目的啊!

柯尔点点头道:“对,有的笨小偷刚入行,有个不好的毛病,偷了手机喜欢到处打免费电话,我已经在用设备监听这台手机号码了,以后能得知他的通话内容。”

萧放写道:仅仅知道手机号码就能窃听对方?

柯尔笑笑:“高科技。”

萧放写道:我日!

柯尔继续道:“其昌网络公司法人代表杜其昌,公司地址笋岗***,从业范围网络开发,很不幸,地址是假的,皮包公司一个,一年前注册。杜其昌实有其人,是金贝村的副村长兼治安队长,身价几千万,他的亲哥哥杜其盛两年前从金贝村村长离任,把村长位置交给他表哥刘景,自己只担任金贝联合企业董事长,在十多家联合企业里都占有股份,著名地产商人,身家至少三十亿以上。”

萧放写道:杜其昌究竟是什么人?

柯尔道:“金贝村的地头蛇,手底下四五十号人,仗着家族权势和自己的身份,黑白两道通吃,纵容手下收受保护费,包娼**,贩卖文物,开赌设档,敲诈勒索,坏事做尽。他的手下号称自己是金钱帮,把一个叫龙哥的称为金钱帮帮主,杜其昌只在幕后操纵,据说杜其昌对龙哥有救命之恩,龙哥对他惟命是从。

我追查那辆面包车车牌号码,发现是假牌,我的手下昨晚却在那些金钱帮手下的驻点附近发现了这辆面包车,昨夜在三九大酒店夜总会跟踪时,无意中听到一个金钱帮的人吹嘘说他们刚到手一辆装了防弹玻璃的顶级雪佛兰,连夜拆下卫星定位器,开到江西去了。就是他们所为。”

萧放狞笑起来,写道:我以为你至少要四五天,没想你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差不多搞定了!好,好!

“雪佛兰车主是元生药业董事局主席凌为敬的,谁也不敢惹的大人物啊,就连杜其盛都怕他三分。萧放,那个开这部车的女人,就是凌为敬的女儿凌依韵吧?呵呵,你俩关系挺亲密,哈哈。”

萧放苦笑一下写道:别瞎想,她是我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柯尔笑了:“对,是朋友,却不普通,不知道她抱了你几分钟,伤心得连自己的车也不要了。”

萧放写道:你要是也昏迷不醒,我也会伤心地抱着你,没准还亲你几口。

柯尔道:“直接下手者可以肯定是三个人,前两个小偷查到他们很容易,我一方面追踪你的电话卡号,二方面正在调取这两家伙当初所打的那两个电话号码的通话记录,这两个号码必然是他们经常联系的,根据通话记录就能分辨出其中深圳地区所属的电话座机号码和手机号码,基本上就能锁定他们所持的手机了,三方面,我派手下拿着截取的画面头像,在金贝村附近暗访明查。这其中最困难的就是最后那个转账的,只有查到前两个,才能将他揪出来。”

萧放写道:我高价请人在全深圳查找自行车,小偷会把车卖掉,我有预感,或许能帮我们顺藤摸到傻瓜。

“哈哈,我正准备派人手去查自行车,你倒先下手了。

萧放写道:我出价昂贵啊,两万,就为找辆车,真有下落了,还得通知你去帮忙。又指着自己的嘴巴,做无奈状,写道:我不能说话,憋死我了,又没办法唱歌去赚钱,急啊!这些录像录音我得带走一份备份。

柯尔笑道:“这些东西你可别落到警方手上,不然会给我的朋友带来麻烦,最好以后你销毁,如何!”

萧放做个ok手势,与他握手言别,这才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罗国风离去。罗国风问道:“事情办妥了吗?”萧放两手一摊,不予回答。

见萧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罗国风心里很不爽,道:“兄弟,你就要签约成大牌明星了,韵姐又对你那么好,将来赚钱的机会太多了,有必要费这么大气力,冒那么大风险去追回这两百多万吗?万一出个意外,怎么办?不值啊!”

萧放摇摇头,没说话,一个劲地往前走。罗国风叹口气道:“你***脾气比我还犟!我都想通了,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操!现在去哪?”

萧放向罗国风亮出手机:回家大便,同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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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你真的很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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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定,输赢已分,萧放去更衣间换衣服,一心拜师学艺的榴弹炮神情恭敬地站在更衣间外面,兀自喋喋不休地请求萧放收下自己为徒,传授真正的搏击技术。一干看客对刚刚精彩的搏斗议论纷纷,对萧放的精湛高绝技艺赞不绝口,啧啧称奇,那些下注买榴弹炮赢的赌徒们却极其失落,无不用鄙夷的眼神蔑视那个从前在金贝村威风八面号称武林格斗高手的榴弹炮,某些有强奸倾向的人暗地里已经把他老母姐妹大表姨小姑妈全部问候了若干遍。

南永夜王罗国风三人又惊又喜。而白斑风脸色却变得格外难看,一阵青一阵白,阴鹫的眸子游移不定,毒毒地死盯着更衣室方向,一个外号马老六的金钱帮徒突然对他耳语两句,白斑风点头,这马老六立即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冲着众人恶声恶气地吼道:“走走走!打完了,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罗国风三人闻声,心里顿时一抽,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马老六一带头,其他帮徒心领神会,跟着摆出副凶相,围观的看客见势不妙,纷纷吵嚷着离开搏击室,夜王眼珠子一转,转身就混进退场的人群中去了,南永慌忙叫他,他却假装没听到,头也不回地溜了。南永手里抓着赌徒们下注的两万多块,看着那一群金钱帮徒,心生无比恐惧,非常惶恐地把钱一股脑塞到罗国风手上,尴尬而又害怕地道:“罗总,我,我游戏室还有事,我得走了,我得走了,麻烦跟放哥说声,对不起了。”

他对白斑风和几个常来游戏室有些面熟的金钱帮徒,勉强地挤出讨好的表情,点头,哈腰,心抽得慌,快步奔向门口,却被守门的一个家伙挡住,恶声道:“走?仆街仔,收钱收得爽歪歪是不?屌你老母!给我回去!”

白斑风挥挥手:“让……让他走!浪哥的游戏室还……还得他打招呼!”这游戏室是白斑风一位叫浪哥的哥们开的,南永在这游戏室也干了有一年了,白斑风好歹见过南永几次。南永如蒙大赦,慌不迭跑了。

金钱帮的淫威之下,夜王南永开溜,他俩内心里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大不该来趟这趟浑水的,差点害得自己惹上灾祸。南永跑回游戏室,脸色惨白,越想越后怕,牙齿都打颤。夜王呢,二话不说,一下楼,马上打车,溜到湖贝新村去找朋友避风去了。

此时,搏击室里除了金钱帮徒和罗国风外,还剩下那三名在白斑风手里下注赌萧放赢的赌客,那个下注两千的人是个三十多的矮个子男人,站在墙边,神情不慌不乱,而另外两名耍小聪明下注五百的赌徒则是一脸可怜地站在那矮个子男人身边,战战兢兢地对白斑风陪着笑,不是他们不想走,是实在舍不得那赢的钱,心里还在巴望着白斑风能讲点基本赌品。

罗国风全身肌肉紧绷,眼睛飞速地扫视整个搏击室,心里已经在筹划如果等会干架了,自己该怎么拿称手的家伙来死拼一把。当然,他的视线最终还是定格在萧放身上,只要萧放一动手,他就毫不犹豫杀过去!

萧放早已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更衣室门口,带着一脸非常玩味的笑,看着这一幕。那个榴弹炮呢,还在双手对他竖起大拇指,仰慕地眼神,崇拜的口气:“原来你是黑拳搏击高手啊,怪不得,怪不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一直想去见识见识打黑拳,可龙哥他不准我去,哈哈!你今天还得感谢我啊,赢了这么多钱,白少就得赔你四万,你还从那些赌钱的那里赢了好几万,哈哈!师父,我这个徒弟很旺财吧……”

“周星驰电影里也有个旺财。”

“是吗?星爷的电影我都看过,是哪部?《国产凌凌漆》?《破坏之王》?《鹿鼎记》?没有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不行,我还得去看看。””

“你真的很旺财。”

榴弹炮傻呵呵地回忆着,萧放向罗国风走去,罗国风把钱递给萧放,眼睛向那十多个金钱帮徒身上一扫,压低声音道:“我数一二三,就向外冲!如果他们敢动手,你就抓住那白斑风!”

萧放右手拿起钞票,在左手心里轻轻摔打,嘿嘿一笑:“急什么,好戏才刚上场。”走向白斑风,抽出几十张钞票,笑道,“白少,很不好意思,借你的场子,我赢了那些赌徒的,发了点小财,这里有几千块,拿去喝茶。”

白斑风并没伸手去接钞票,而是退两步,将身子隐在身边两名帮徒身后,阴笑着道:“算你识……识相!喝茶就不必了,你们走吧,以后别……别再踏入金贝村半……半步!”

“白少,这么急着要我们走,好像我们还有点数没算清吧?”

“什么数?我跟你他……妈的有……有什么数?想……想找死啊!”

萧放指指那三个赌客:“这三位朋友在白少手里下了注,赌我赢,白少好像还没赔吧?”

马老六瞪着眼睛喝道:“小子,你们两个突然中止比赛了,胜负未分,算和局!别***不识好歹!”说完,很得意地向白斑风用眼神示意。白斑风马上接口道:“裁判都……都没有,刚刚才开始,你们就……就没打了,你还……还先走下擂台,老炮还在擂台上,应该算……算你输!”

萧放哈哈大笑:“嘿,两位去当官从政吧,一定有大前途。”

榴弹炮见状火了:“白少!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根本就不是这位高手的对手!没看到我被他打得趴下?我输了!我认输!”

马老六叫嚷道:“没有裁判裁决谁获胜,谁先下擂台,谁就输!”

“**你妈马老六!老子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死皮赖脸!马老六,你***给老子住嘴,活得不耐烦了不是?”榴弹炮暴跳如雷,冲着那马老六怒吼,骂得马老六不敢再吱声,又粗声粗气地对白斑风道,“白少,输了的钱你不愿意给,那就算我的!你帮我垫一下,以后从我工资里扣!我榴弹炮顶天立地的爷们!不能被人看扁,我还要拜他为师学功夫呢!”

白斑风回避着榴弹炮的眼神,眼角余光毒辣地盯着萧放的眼睛。萧放在榴弹炮肩膀上拍拍,似有深意地笑笑,走到那三个赌客面前,问他们下注多少后,就笑道:“多谢三位捧场,我替白少垫付一下,喏,一赔三,你们两个下注五百,连本带利每人两千,这位兄弟呢,下注两千,连本带利是八千。”

那两个拿了两千块,慌不择路地跑出门,这个矮个子男人接过八千块,慢慢地数着,萧放耐心地等他数完,笑问:“数目对不?看清了,有没有假币?”

矮个子男人抬起头,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萧放,很沉着的声音:“兄弟,你是个人物。希望我们后会有期。”说着,向萧放抱拳拱手,脚步沉稳地走了出去,看都不看白斑风以及那些金钱帮徒一眼。

这矮个子的表现有些怪异啊!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的赌徒。萧放也没多想,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扭头对榴弹炮道:“榴弹炮,你虽然功夫三脚猫,人品不咋地,但你还是个爷们,得呢,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你叫我老放吧!”

榴弹炮激动地叫道:“放哥!你教我功夫吧!”

“有机会再说啦,传你几招秘技,不过其实我更想和你以后喝酒!”

“好啊,好啊,我千杯不醉!走,放哥,我请你,我们不醉不归!”

“今天就免了,我还有事。下回吧。”萧放摆摆手,走两步,对白斑风道,“白少,这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在外混,我不会不识趣。今天本来我只是和老炮比试比试,没想把赌彩弄这么大,嘿嘿,钱是什么?金钱如粪土,钱就是***狗屎王八蛋!如果仅仅因为钱就让你白少心里不爽的话,这剩下的你拿去,请你和你的兄弟们喝茶,赔罪,如何?”

说着把剩下的钱递给白斑风,那个马老六刚伸出手去接,被白斑风啪地把他手打开,喝骂一声“滚”,拿捏出很江湖的气势,对萧放竖起大拇指:“靓仔!你玩的这……这手,漂……漂亮!我……我喜欢!如果今晚你还……还在金贝村,我……我白少请你泡吧喝……喝酒!怎……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嫖娼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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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回家果然拉了一次很爽的大便,冲个舒服的澡,换上干净衣服,罗国风很累了,一宿没睡好,和邓姐操得也太费力,人疲马乏的,倒在萧放床上呼噜大睡。萧放打开电脑上网,进入邮箱,试图再找到那封神秘邮件,可惜得很,那邮件彻底失去了踪迹。

莫非果真是来自未来的邮件?萧放嗤笑一下,怎么可能!或许真的像蓝夜mm讲的那样,是病毒,是恶作剧吧!可自己正是看了这封邮件后才突然变声的,才突然猝死,又死而复生,就连唱炸肺声带撕裂都奇迹地复原了,正常人的身体哪有这么快的复原能力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放越想越觉得奇怪,忽然生出念头,何不用再验证一下?

找出一把瑞士军刀,二话不说,在左臂上就是一割,割破一个小口子,鲜血很快渗出来,就在这时手机来了短信,是梅茶询问他们在哪,萧放回话说在家,梅茶又回道她们就在楼下,马上上来。

萧放拿出纸巾把血拭去,创口还在渗出鲜血,并没有所谓的愈合。萧放不由得好笑,翻找抽屉,找出一块创可贴贴上。不一会梅茶依韵白芷三女就来了,她们买了一大堆东西,白芷把东西放下,将萧放的房间扫了一眼,便对依韵道:“凌总裁,我就在楼下等您。”

进得屋来,梅茶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张沾血的纸巾,又看到萧放胳膊上的创可贴,大惊小怪起来:“怎么,哥,怎么有血?”

萧放想都没想,很自然地就开口说道:“没事,蹭破点皮。”

他这一开口,却把依韵和梅茶吓坏了,这么快就能说话了?可这说话声根本不是他的本来声音,非常怪异,好像一张砂纸在木头上刮擦,又如同一车煤渣被倾泻在玻璃堆里,似嘶似哑,难听之极。

依韵紧张地慌忙摆手:“阿放,千万别说话,千万别说话,你嗓子还没好,千万别说话。”又赶紧站起来,“梅茶,我们快去煲汤,阿放,我们按照医生说的,买了好多清嗓润肺的东西,你等着,煲给你喝啊!”

梅茶忙不迭地翻找大兜小兜,一样样地摆在桌上:“这是柠檬,这是野蜂蜜,这是罗汉果,这是百合,这是绿豆,这是银耳,……,这是野生红参,哥,韵姐姐还要派人专门去寻找正宗的野生红参呢,听说对保护嗓子很好的……”

梅茶不让依韵帮手,麻利地在厨房里忙活开来,她们这次真是大采购,什么水果、中药、饮料、零食,就连专用煲汤的瓦罐都买了。萧放注视着依韵,依韵坐在单人沙发上,依韵被他看得脸泛潮红,眼神不敢正视,顾左右而言他地:“咦,罗国风呢?”

萧放指指卧室,依韵点点头,又道:“你嗓子舒服点吗?哦,你别说话,点头摇头就行。”

萧放咧嘴一笑,点头,做ok手势,依韵心脏砰砰乱跳,很慌乱,坐立不安,不知该和萧放说什么,又担心他说话对嗓子不好,小手攥得紧紧的,却又努力保持着淑女的坐姿,修长玉腿紧闭,微微偏在一侧,八分裤下露出雪白的脚踝,嫩如白藕,圆润的玉臂更是肌肤微微透明。空调徐徐送来凉风,可此时房间里的热度却火炽着,依韵感觉遍体针扎,不禁微微咬住下唇,美眸不时地瞟一眼萧放,又赶紧移开。

萧放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王老吉撕开拉环递给她,她低声说句谢谢,萧放笑笑,登陆qq,qq里有两个头像闪动,滴滴响着,一个是大学同学的,点开,就是一句很寻常的问候,另一个是蓝夜的,点开一看,都是昨天下午和昨晚发的,一路鬼脸,一路感叹号,一路问号,最后的那句是“坏蛋,又害得我等你!下次再不和你聊了!”

萧放脸露微笑,回道:等你等得我心碎,等你等得我喝醉,昨夜梦里可有我?

依韵听到滴滴声,知道萧放上qq了,又见他那微笑神情,自己非但不喜,反而心里莫名地一酸,站起身,语气涩涩地道:“阿放,我去帮帮梅茶。”

萧放看着依韵婷婷娇美的背影,心里生出难以言表的暖意,关了qq,梅茶依韵从厨房端来切成方块的一盘子西瓜,上面插满牙签,梅茶亲昵地道:“哥,快吃吧,韵姐说多吃西瓜多吃水果,对你嗓子有好处!”

萧放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细细思索自己该如何展开抓贼行动。杜其昌这群贼,胆大妄为至极,偷钱又盗车,自己丢了两百多万,连累了依韵也把她父亲的车丢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此贼不抓,这口恶气不出,还做什么***男人!

梅茶对萧放杂乱的房间极为不满,开始搞大扫除,拖地,擦桌,昨天丢在洗衣机的衣服又重新洗一遍,也不让萧放和依韵动手。萧放乐得梅茶折腾去,依韵她几乎就没做过家务活,见梅茶做起事来手脚如此麻利,神色多少有点不自然了。喝了梅茶精心煲的汤,把罗国风叫醒,一行人又去吃中餐,依韵的手机不时响起,一会下属请示汇报,一会客户约请。

必须回公司处理事务了,依韵等白芷出去开车后,微笑着问萧放道:“阿放,我很喜欢梅茶,又勤快又可爱,她在酒吧虽然是做领班,可工作很辛苦,我想让她来我公司办公室上班,工作轻松点,也能学到点有用的东西,你觉得行吗?”

梅茶忙摆手:“韵姐,我不行的,我在中专学的就是酒店酒吧服务,办公室工作做不来的。”

萧放凝视依韵一会,笑了笑,嘶哑的声音说道:“梅茶是我小妹,拜托韵姐了。”

“我也把梅茶当作是我小妹妹,阿放你别说话,”依韵忙接口说着,掏出名片塞给梅茶,“拿着,梅茶,你今晚就去酒吧辞工,明天上午拿着名片,按上面地址到公司来,找人事部谢部长,别担心,你能行的。我得先走了,阿放,你平时要注意多休息,还有,记得去医院打针,不要再说话,拜拜。”

送依韵出门上车,梅茶一个劲地埋怨起萧放了,怪他不应该答应依韵,罗国风笑道:“梅茶,硕士博士都削尖脑袋想进韵姐的元生药业集团,几千块一个月,比你在酒吧上班高多了!哈哈,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你是以为萧放还在酒吧上班,所以舍不得离开你放哥哥吧?你放哥哥马上就签约成大歌星了,以后要出唱片开演唱会,出名赚大钱,怎么可能还留在山猫酒吧?真傻。”

梅茶嘟着嘴:“讨厌,我才不傻呢!”神情有些失落了,“放哥,你真的要和那谭总签约了?那你今后是在深圳还是广州?”

萧放没做解释,打车送梅茶先回酒吧辞工,又要罗国风回他的装修公司,随后回到家里,拿着柯尔给他的资料,来到了金贝村,在电子游戏室找到南永。南永惊喜地道:“放哥?哈哈,你来了啊?”从口袋里掏出七八块游戏币给萧放,低声说着,“来了新机子,我把赔率调的很高,去玩玩。”

南永带着萧放到一台苹果机前坐下:“喝什么?矿泉水还是冰红茶?我去拿。”

“王老吉。”

南永从柜台拿了瓶王老吉递给萧放:“怎么,感冒了,声音都嘶哑了啊!”

萧放懒得解释:“嗯,夜王呢?我手机掉了,记不得你们电话。”

南永向斜对面的通金大发廊指指:“刚才还在这玩机子,现在去了那通精发廊。阿玲被他弄到这发廊做小姐去了。”

“又换地方了?”

“做鸡的,就得经常换地方,嫖客才有新鲜感。”南永摇头叹息两声,“阿玲真可怜,听我老婆说,昨天下午一个嫖客把阿玲搞了一个多小时,套都不戴,钱也不给,阿玲找他要钱,还被店老板骂了一顿,晚上夜王又打了她一耳光。”

“不欠嫖资赌债,在外混的规矩,是哪个如此下三滥?阿玲一个弱女子奈何不了他,店老板也不出来说话?”

南永无奈地道:“还能有谁?金贝村金钱帮的人啦!据说那家伙外号榴弹炮,最下流无耻,jī巴也大得出奇,号称天下第一炮,天天都要搞妹子,而且仗着自己混黑道,在金贝村搞鸡从来不给钱!所有的店子都要给金钱帮交保护费,再说这个榴弹炮长得凶神恶煞,金钱帮第一号打手,哪个店老板敢找他要钱?只怪阿玲傻,要是我,一定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在干好事,躲得他远远的,你说是不是?放哥?”

萧放刚要答话,一阵破锣嗓子就从门口传来:“射会主义好,操b操得饱,嫖娼不花钱,越干越心甜!”

南永用极低声音:“就是他,他来了。别看他,他不准别人看他的!”

萧放冷眼一扫,这厮身高至少一米八八,非常壮实,光着膀子,穿着沙滩裤,踢踏一双拖鞋,胸毛丛生,胸口纹着一头巨大黑狼,左臂纹条青龙,右臂纹只白虎,一脸横肉,目露凶光,进门抡起大巴掌就在柜台上使劲一拍,粗声道:“拿币!”

收银员慌忙递过去一小盘子游戏币,这榴弹炮摇头晃脑哼起《开封有个包青天》的曲子,径直走到距离萧放两个机位的麻将游戏机前,大马金刀地坐下:“金贝有个榴弹炮,铁棒无情操小姐,不需伟哥来相助,三颗睾丸在下边。摸摸咪咪软如绵,操起b来是好汉,乌龟钻洞铁臂神拳,杀恶贼身手不凡,榴弹炮一身是胆,与兄弟义结金兰,威武金钱帮,留传在民间!”

歌声如杀猪,又像挂满铁块的死尸被人拖地,听在耳里,牙酸得分外难受。南永偷偷地对萧放摇手,暗示他千万别做声,像见瘟神一般,溜开了。萧放看清了榴弹炮的背部居然纹着一位身材妖媚的赤裸女子,更邪恶的是那女子胯部还非常精细地纹上蓝色阴毛!

榴弹炮这货色倒是别有趣味。萧放冷冷一笑,对榴弹炮叫道:“喂,兄弟,你的纹身很极品,介绍一下,在哪纹的?”

今天两章更新完毕,从明天开始,中午一章,晚上一章,星期六星期天除外。持久不泄地求票。

第三十八章 再见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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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对萧放应允下白斑风的邀请而感到百思不解,追问缘由:“兄弟,这究竟怎么回事?你干嘛要跟这群黑社会打交道?”

“嘿,什么黑社会不黑社会,有什么大不了,喝杯酒而已。”

“不对,这根本不像你的风格,白斑风那样的下三滥人物,仗势欺人,赖掉赌账不给,凭你的性子,怎么可能把他看上眼?今天你纯粹是自己故意找事,说,究竟是什么原因?”

原因?疯子,我能对你说原因吗?萧放呲牙嘿嘿一笑:“走啦,走啦,去安慰安慰南永夜王,把他们吓坏了,不请吃顿饭过意不去。”晃晃手里的钞票,“赚钱真是容易,还想吃龙虾鲍鱼么?”

“操!神神鬼鬼的!”

来到游戏室,没看到南永,到隔壁网吧一瞅,南永缩在网吧收银台里,神情紧张地盯着大门,看到萧放罗国风出现,身子一低想躲,又站起来,对他俩讪讪地笑。阿媛热情地迎上去,对罗国风充满感情地叫声“罗总”,又向萧放点点头,叫声“放哥”。接着又疾步走到网吧西侧墙角,伏下身子对一个戴着耳机的长发女孩嘀嘀咕咕说着。

那女孩摘下耳机,站起来,转过头,露出娇颜花貌,目光看向门口,萧放的眼睛正好与她相碰,视线相接,女孩脸上顿时一喜,羞羞的笑,跟着阿媛走过来,婷婷地站在他俩面前,面容微微酡红,脆脆地嗓音:“放哥好,罗总好!”

“是你啊,阿丽,我还以为是刘亦菲来了!”

萧放的这句玩笑话令阿丽非常高兴,又惊又喜地说着:“放哥,我正在网上看你的表演视频呢!天啦,你太神了!来,你来看看,好多论坛在评论你呢,有些主题帖子都有几十页跟帖了!”

阿媛语气有些嗔怪:“阿丽!罗总千忙万忙,好不容易抽空来一次,你还上什么网啊!还想不想找工作了?”

阿丽的喜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罗国风很歉意地一笑:“对不起,罗总。”

罗国风打着哈哈道:“阿丽,你姐夫打电话给我,说萧放在金贝村,我所以过来一趟,呵呵,不是来找你的,呵呵。”

阿丽“哦”了一声,把头低下去,双手交叉着捉弄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却停留在萧放的裤子和鞋上。阿媛被阿丽急坏了,罗国风可是答应了让阿丽去他的装修公司当办公室主任的,现在罗国风来了,正好旁敲侧击询问什么时候上班,可阿丽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似的。她不满地盯了阿丽一眼,陪着笑试探着问道:“罗总,阿丽真不懂事,您多见谅。”

“没事,没事。呵呵。”

“嗯,罗总,不好意思啊,你看,阿丽这两天就守在网吧里花钱上网,我都替她的工作着急,可她还不准我说她,真拿她没办法!”

“哈,现在的人,有几个不喜欢上网?”

虽然阿丽站得距离他俩有一两米远,可阿丽身上那股子幽兰般的自然体香仍然飘进他俩鼻中,她那优雅完美的体态以及清丽无匹的容貌显得是那么楚楚动人。

罗国风心窝里那团邪火翻腾开来,他知道阿媛把阿丽叫过来的意思,昨天下午阿媛就打电话来,名义上是问好,实际上就是提醒他既然答应了,就早点给阿丽安排工作。说句心里话,他实实在在地想立即招聘阿丽,天天有这么一个绝色小秘陪着,那该是多么心旷神怡的事情!

可是他现在恐怕只能放弃这个念头了。自从前天晚上跟邓姐操过之后,他就做了决定,目前当务之急不是泡妞,而是发财。邓姐这个女人是最吃醋的,既然已经和邓姐勾搭成奸,如果再去泡阿丽,以邓姐那动不动就调查老底的个性,铁定会被发觉,到那时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忒不划算。这世界啊,美女比比皆是,并不值钱,值钱是富豪,永永远远是富豪,一切美女都只可能是富豪的附属品,玩物,装饰,点缀,仅此而已。

阿丽呢,美则美矣,可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却是个麻烦。邓姐跟阿丽一比,老是老点,可胜在风韵,胜在床功,胜在身份。千强万强,又有几个女人强得过邓姐有钱?!再美,有屁用?

罗国风扭头对南永道,“南永,没事了,跟那群人圆满解决问题,榴弹炮亲口答应,绝对不会找你和夜王的麻烦,今晚萧放还要和他们去太空城泡吧喝酒,你们什么时候下班?萧放要请你们再去吃大餐!夜王呢?萧放要和你们找间茶馆聊聊。”

萧放看了看罗国风那副顾左右而言他的表情,略一思索,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暗暗一笑,对阿丽道:“阿丽,带我去看看,哪里有视频?”

罗国风拿着手机,装腔作势地对夜王打电话,请他过来,一个顾客来结账,阿媛只好返回收银台办理,一直担忧惹上麻烦的南永也舒了口长气,跑回游戏室。萧放坐在阿丽身边,看着她一脸红润娇羞地操纵鼠标键盘,嗅闻着她那醉人体香,偏头看着她那凝脂般的玉颈,几近透明的肌肤,一种久远的似曾熟悉感觉弥漫开来,有些出神了,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她那如瀑布流云的秀发。

阿丽一惊,扭头正对他那有些发痴的目光,顿时粉脸通红了,芳心乱跳,轻轻移开,娇嗔一句:“放哥,别这样——”

萧放惊觉,忙缩回手,尴尬地笑笑:“sorry,sorry,我以为你是——,嗨,眼睛迷糊了,差点把你当成别人!”

“哦。”

阿丽白葱葱的素手紧紧握住鼠标,身子僵硬,慌乱地点击着,而后把耳机递给萧放,连看都不敢看他,低声说道:“放哥,你看,这就是你的表演视频,你听听,还有你的声音呢!”

阿丽把视频窗口放大,清澈的大眼注视着屏幕上的萧放,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敢动,眼珠子却又不时地瞟一下身边的萧放。萧放看了几分钟后,把窗口关小,开始浏览那些帖子。眉头开始紧皱,随后,在搜索里键入“山猫酒吧”四个字,开始翻查所搜索的信息,又键入“山猫酒吧,歌手,变音”几个字,翻查,脸色开始难看了。

罗国风走了过来,把萧放打开的论坛帖子扫了两眼,阿丽忙起身让开,他俩凑在一起翻看起来,看了十几分钟后,罗国风扭头看着萧放脸色发青,知道他气坏了,忙关了网页,道:“嘿,萧放,那些网友屁都不懂,随他们说去,你老大不至于计较这个吧?再说了,这就是你出名的象征啊!兄弟,你真的成网络名人了!”

有两个坐在隔壁电脑前的女孩自从萧放一坐下来就不时地扭头打量着萧放,眼神很奇怪,听到罗国风喊出“萧放”这个名字,顿时惊叫出声,其中一个短发女子大喊大叫道:“啊?!你就是那个深圳山猫酒吧的神奇天才歌手萧放?天啦!天啦!真的是你嘢!啊啊!你不知道啊,现在网上都快发疯了!没人相信这是真的!喂喂,大家快来看啊,大帅哥萧放就在这里,啊啊啊!我要马上告诉我的网友,我见到了萧放!哈哈!”

短发女子这一叫嚷,整个网吧都闹腾开了,十多个看过表演视频的男男女女纷纷站起来,指着萧放,叽里咕噜说开了,网吧里顿时乱成一团……

第三十五章 别害俺传染上你的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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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弹炮凶眼一瞪:“你他妈谁啊,喂喂喂,敢对老子喂?捏爆你的卵脑壳!”

萧放慢吞吞地站起来,用很憨厚的语气地说道:“俺叫阿放,是个拳手,久仰你金贝村榴弹炮的大名,都说你一拳能打死个小妞,而俺在乡下的时候一拳打死条牛,你能打死妞,俺能打死牛,可你的名气比俺大,俺心里不服,想和你比试比试。”

“啊喝!真***好啊,老子正手痒,你就来当人肉沙包了!”榴弹炮大喜,马上站起来招手,“来来来,跟你练练。”

说着把拳头攥得骨节啪啪作响,萧放瓮声瓮气地:“就在这?地方太小了,我怕你不禁摔,砸烂了花花草草地,污染环境。”

“走!你妈个逼的,老子带你去健身房,不揍死你***,老子不叫榴弹炮!”

“嘿嘿,请带路。”

一旁的南永目瞪口呆,看着萧放和榴弹炮离去,而那些游戏机玩家们见有这样的好戏,纷纷跟上去看真人搏斗去了,游戏室里空无一人,南永把脚一跺,跑到隔壁网吧,对在网吧当收银员的女友阿媛急声道:“快,快去通金大发廊找夜王,要他马上到健身房去!”

“什么事啊?老公?”

‘哎呀!萧放跟榴弹炮去健身房比武去了!要出大事了!你快去!”

南永疾步追上去,掏出手机赶紧打给罗国风告知此事。

健身房就在村委会隔壁的那栋楼的二层,是金钱帮幕后主脑杜其昌的宝贝儿子杜凯百办的,有专门的女子健身室和搏击室、台球室,这杜凯百办这个健身房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为了泡那些来参加形体健美锻炼的女人,二就是给金钱帮一干帮众提供休闲聚会场所,平日里搏击室总有八九十个金钱帮的人在练习拳击散打。

萧放要和榴弹炮比武的消息迅速在金贝村以及金钱帮众人中传开,人们纷纭而至,把搏击室围得水泄不通。榴弹炮火了,吼道:“这***哪有便宜电影看?收钱!每个十块!每个二十!每个二十!交钱才准看,不交钱的给老子滚!”

榴弹炮在金钱帮地位很高,几个金钱帮的家伙得令马上向围观者挨个儿收钱。萧放慢条斯理地脱下t恤,全身猛一用力,顿时骨节爆响,一块块肌肉鼓鼓囊囊,血管青筋直爆,那方形的胸大肌,那无比鲜明的八块腹肌,极为健美,尤其是身上还有数道长长的刀疤,令人一看就知他是个狠角色。萧放指着自己的休闲裤,对榴弹炮道:“兄弟,弄条裤子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正宗柳腿劈挂。”

榴弹炮丢给萧放一条散打比赛专用裤衩,萧放提溜着裤衩:“喂,榴弹炮,你没性病吧?别害得俺传染上你的性病。”

“操你妈b!这是新的!就你那瘦jī巴熊样,穿得了老子的名牌大短裤?”榴弹炮指着自己裤衩上的商标,“看看牌子,阿迪达斯!两千多!不是两千多的裤子,哪对得起老子这条屌?!”

萧放走到搏击台中央,嘿嘿笑道:“榴弹炮,先跟你说下,我打拳一两年了,败在我手下的有二十一个,十个被踢下擂台,四个踢断腿,六个打断肋骨,五个打断手臂,打得吐血掉牙的怕有十七八个,你要心里有数。”

“你少唧唧歪歪,等着,老子一拳打爆你狗头!”

榴弹炮骂骂咧咧地,扭头向众人吼道:“还有谁没交钱?没交钱的给我赶出去!”

萧放向台下抱拳拱手:“各位,有钱的就交了吧,每人二十,也好给他凑点医药费。”

“**你妈b!给你当医药费!”

榴弹炮一声怒吼,暴喝着冲过来,砂钵大的拳头对准萧放头部挥来。萧放脚步一滑,哈哈笑道:“等等,我还有事没说。”

“操,还有嘛屁事?”

“我打拳一定要带彩,最少一万块,有没有胆子来赌?”

榴弹炮他每个月也能弄个两三万,可他又总想去那些大型酒店夜总会去玩女人,在金贝村嫖娼不要钱,可金贝村发廊做小姐的姿色都只一般水平,要玩极品货色新鲜货色必须得去那些场合里,但那些场合里玩女人总得花钱吧,都是有别的黑恶势力罩着的,所以他的钱基本上都送进了蜘蛛精的无底洞,而且他逢赌必输,无论是麻将老虎机还是牌九扑克,就从来没赢过。

今天他口袋里只有三百块了,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围观者手里捞个千把块,好晚上再去三九大酒店把那个叫咪咪的小姐操一炮。俗话说,腰包不鼓,腰杆不粗。说到带彩赌钱,他气势顿时萎了七分:“去你妈的b,我榴弹炮打架从来不赌钱!”

“赌!怎么不不不赌?老老炮,这钱我……出!”

寻着这结结巴巴的鸭公嗓子望去,只见一个用金丝银带扎着长发,肤色漆黑,个头矮小,长相猥琐,腮帮处有一大块白斑的年轻人,分开人群进来,撕开腰包,数出二十张千元港币向榴弹炮摇摇。

榴弹炮忙喊道:“白少!”

此人正是杜凯百,因为腮帮处的那块白斑,被人外号白斑风,他自己总喜欢要别人称呼他做白风少爷,或者白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白风二字中加一个“斑”,曾有人在麻将桌上开玩笑地喊了他一句“白斑风”,结果被他叫来金钱帮打手将对方生生打落三颗牙。这白斑风非常不屑地伸指点点萧放:“靓仔,普普……你阿姆,你够胆踩我……我场!装高手踢踢踢馆!?一万太少,要赌……就赌两万,打赢……了老炮,两万你……拿走,你仆街仔要是输了,就……就***从老子胯下钻过去!”他又向众人叫道,“谁要……下注?赌这个仆街仔赢赢……的,一赔三,一千赔……赔三千,我做庄,最低三百,有多少接……接多少,全接!”

一个看客似乎对萧放很有信心,陪着小心问道:“大佬,真的一赔三吗?”

“冚家铲!金贝村谁……谁不知道我……我白少,金口玉言,说一……不不二?”

白斑风一说话就打南风转,好艰难地说完这几句话,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这个看客使劲盯着萧放,看了又看,忽然从钱包里数出两千,向众人展示一下,道:“大家替我作证,我赌两千,赌这位帅哥赢!”

他把钱递给白斑风,白斑风一挥手,身边的一个金钱帮人员接过去,数了数,道:“白少,是两千。”

“还……还……还有下注的没有?”白斑风梗着脖子喊道。

又一个人接话了:“白老板,能赌炮哥赢吗?赔率又是多少?”

“蠢货!老子坐庄就是赌……赌老炮赢!”

这人失望地道:“那我不赌了,谁不知道炮哥的功夫啊!那个小白脸怎么是炮哥的对手。”

萧放哈哈一笑,道:“我来坐庄吧,如果他赢了我输了,一赔零点八,一千块赔八百,赌注总限额四万。”

白斑风把眼一瞪:“靓仔,你有没有钱……赔?那,那两万赌彩你……你得先拿拿拿出来!”

萧放走到放衣服的柜子里,把腰包拉开,上次从罗国风那里拿了五万,还剩一万,还有自己在房里找出来的人民币四千多,港币四千,美元一千一,欧元两百,折算成人民币总计有三万多,拿出来向大家亮亮,道:“这里大概三万多,如果我输了,我马上叫我朋友送钱过来,嘿嘿,白少,这是你的地头,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赖账吧?当然,我也相信,你白少大名鼎鼎,也断然不会赖我的帐。”

萧放早已看到南永夜王站在人群间,走过去,拉着南永出来,把钱放在他手上,并对众人道:“我相信这位朋友,他是电子游戏室的,我把钱交给他,你们要下注的可以在他这里下注,兄弟,还得麻烦你去找纸笔,给下注的朋友开单子。”又对白斑风道,“白少,我接这位炮哥的赌注,没意见吧?”

白斑风狞笑着:“哥们,你就这么敢肯定你能赢?”

萧放扭扭脖子,发出咔嚓声响,咧嘴笑了:“白少,我们第一次见面,如果今后多打几次交道的话,你就会清楚,我是个赌鬼,最喜欢豪赌,无赌不欢啊!把钱输光,轻松好上路。”

“好!爽快!我……我再加两万!你接……接不接?”

“接,怎么不接?有钱赚我能不赚吗?哈哈!”

白斑风阴阴地道:“哥们,别怪我没提……提醒你,你如果没……没钱赔的话,会有很大……大麻烦。”

第三十九章 我是公阉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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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并不好受,萧放苦笑一下,对罗国风打个手势,两人随即出了网吧,走进网吧斜对面的茶馆,在墙角处坐下,罗国风笑道:“兄弟,差不多找到了当名人的感觉吧?哈哈,等你真签约成了大歌星,那就热闹啦!满世界都是你的粉丝,哭着喊着我爱你,小母牛倒立——牛逼冲天啊!”

萧放丢给他一根烟:“少损我!狗屁名人!老子烦得很,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些帖子,都他妈把我说成什么东西了!”

罗国风手机响了,原来邓姐已经从广州回来了,要他马上过去相会,地点某某酒店。罗国风拿着手机,摁灭烟头:“我得去彭年酒店,邓姐回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去广州时,邓姐在路上跟我说,那服装店的装修追加到一百五十万,钱会一次性打给我。”

“合约呢,都有些什么条款?签了吗?”

“嗨,邓姐说没必要签,这服装店是她自己闲着没事弄着玩的,钱就打到我私人账户上,也不走装修公司的帐户,还可以逃税,对设计图纸也没有规定,也不用做什么预算单,什么合约权责都不用管,一句话,她说信得过我,随我折腾去,只要看得入眼。”

“那就是说,你老先生完全可以随便弄几块大型板、面板,搞几个装饰灯,墙壁粉刷一下,花个一两万就可以说已经装修完毕了?”萧放笑道,“而如果你真这么做了的话,邓姐也没有起诉索赔的理由?”

“靠,吹箫,我罗国风不是傻子,也不是见利忘义之辈。我清楚得很,这既是邓姐对我的信任,也是一种考验,一种试探。我已经联系了深圳最有名的设计公司,约好明天去看现场,我要花高价请顶级高手做完美的设计图,还要精心选购上等材料,要工人不惜工本地务必精雕细琢,加班加点,谁敢马虎了事,立即开除!”罗国风咬牙切齿地,“操,老子要争取三十五天内完工!让邓姐这笔钱花得物超所值!”

“哈哈,九十万追加到一百五十万,嘿,能赚这个数么?”

萧放做出一个六的手势,意思是能赚六十万吗,罗国风做出一个八,言下之意能赚八十万。萧放似笑非笑地看着罗国风,看得罗国风心里发毛,他扭头望茶馆外,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蹦出:“笑条毛啊笑!”

萧放深深抽吸一口,喷出蓝色烟雾。罗国风踌躇一会,神色有几分不自然,“等钱到帐了,你陪我去买部便宜车代步吧,嗯,还有,我给你十万,你先拿着花,别再为了一点钱去打拳赛了,那玩意危险性太大。”

“你用不了给十万,真有钱了把那些尾数给我就是,我还真有急用。”

“靠,是不是那个私家侦探查出了什么东西,你要支付费用?”罗国风急了,“老放,你真别再惹事了,两百来万,丢了就丢了吧,你签约当歌星,年薪就是一百多万,还有唱片分红,两百万对你今后算个屁啊!知道么?邓姐这次在广州,听说和客户谈生意,都是几千万起点!这是什么?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看远点啦!”

“得了,啰几吧索,娘们似的。”

萧放送罗国风出茶馆,罗国风看着网吧门口阿丽正向他们张望,那粉嫩的脸微微地红着,不由得啧啧两声,叹了口气,压低嗓子道:“阿丽是极品,你他娘的别错过,老子这次饶了她,把机会留给你小子,好好享福!妈的!走了!有事电话!”

罗国风对阿丽暧昧地笑笑,挥挥手,招来一辆黑摩的,走了。萧放回到茶馆,叫两瓶啤酒,几碟冷盘,一边看报纸,一边自斟自饮起来。夜王接到罗国风的电话后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轻松地解决,疑虑重重,又再三向南永询问,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方才抱着将信将疑的心理回到金贝村,在茶馆找到萧放,挤出一脸谄笑:“放哥,呵呵,你的功夫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李小龙啊!”

很快便到了下午五点半,南永阿媛相继下班,带着阿丽来到茶馆,夜王听说去吃大餐,连忙打电话叫来阿花,一行六人再次来到濠江酒楼,点了一桌子酒菜饮料大吃。

南永夜王发觉他们完全低估了萧放,萧放原本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长得帅气的酒吧乐手,可万没想到萧放居然还有一身如此惊人的功夫,更令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萧放把榴弹炮打得那么惨,和白斑风和金钱帮对着干,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脱身,那个在金贝村恶名昭彰的榴弹炮更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哭着求着要拜萧放为师。

阿丽听完夜王绘声绘色地重现那场精彩之极的搏斗场面,那双纯净而明亮的大眼更加放出摄人异彩,牢牢地定格在萧放脸上。阿丽也向他们说了那网络表演视频的事情,令得他们更加啧啧称奇,一时间,萧放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骤然提升数倍,与名人伟人的形象距离大幅拉近。

萧放等他们废话完毕,从裤袋里掏出资料袋,抽出打印好的atm机取款窃贼头像,亮给他们看,道:“有点小事请你们帮忙,你们在金贝村见过这两个人吗?”

南永接过,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五官也太模糊。”

夜王也摇头道:“没有,没有见过,放哥,他们是什么人?你要找他们干嘛?”

萧放喝干杯中酒,重重地向酒桌上一放:“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喏,我把他们的脸部特征都标出来了,这个圆脸的家伙眉头很短,剃着平头,右耳带了三个耳环,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体型肥胖,这个方脸的家伙腮帮下有颗大黑痣,龅牙,嘴巴有点歪,鼻孔外翻,个子一米七五左右。都有点特色,很好认。”

阿媛拿过来看了看,也摇头,阿丽凑过去一看,柳眉一蹙,凝神思索一会,忽然惊声道:“姐姐,这个方脸男人昨天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来网吧上过网啊!穿一件花格子t恤,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上了半个小时就匆匆走了,就坐在我旁边呢!”

有门!萧放马上追问:“阿丽,你仔细想想,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同伙?上网都干了什么?是别人把他叫走的,还是他自己走的?阿媛,你也回忆一下,他买单的时候身边有人吗?”

阿媛歉意地:“放哥,真对不起,网吧每天人来人往,我实在记不住。”

“网吧上网不是要登记吗?那他有没有登记?”

阿媛摇摇头:“我们网吧登记就是做个样子,绝大多数情况都是我们收银员胡乱写一下,这网吧和游戏室都是浪老板开的,浪老板有背景,关系好,公安局文化局根本不会来查。”

阿丽却喜道:“放哥,我想起来了,他一个人来的,上网打开qq,跟人视频聊天,叽里咕噜地,说话声音好大,吵死我了,我那时正在写文章,嗯,好像他语聊时还说什么名牌自行车,什么胖子不够义气,带着钱跑了,如果抓到胖子就要杀了他,然后就走了,样子很急。哦,对了啊,他说他马上带着自行车打的来平湖,把自行车卖了,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很意外地得到这些信息,萧放咬咬牙,道:“阿丽,还记得什么吗?”

阿丽嘻嘻一笑:“放哥,我视力好,扫了一眼,看到了那人的qq名,叫‘我是公阉猪’。”

“我是公安局?”

“不,不,我是公阉猪。阉割的阉,我们家乡土话就把阉字读成‘an安’的音。”

“阿丽,我左看右看,你都是母的,不像公的。”

阿丽脑子一转,醒悟过来,白了萧放一眼,眼神又嗔又怪又气,面红耳赤,紧咬下唇,羞恼难当。

第三十六章 我没法收你进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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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下了的士,以冲刺速度跑进健身房,为了二十块观赏看戏钱,差点与负责收钱的金钱帮徒吵了起来,好在萧放听见他的声音,亲自过去以朋友身份免除了二十块入场券。罗国风急急火火地追问究竟,萧放却把他带到正忙于开赌单收赌注的南永夜王那里,协助他俩处理赌博工作。

全场一百多号观众,有五成都出钱下注赌炮哥赢,其他的怕其中有诈,宁可花二十块当作看把戏,而不愿意去赌一把,下注赌萧放赢的只有三个人,除了第一个下注两千的外,只有另外两个赌客,这两赌客很精明,在萧放那里下注五百赌炮哥赢,又在白斑风那里下注五百赌萧放赢。投资一千块,两边都下注,如果炮哥赢了,那么按一赔零点八的赔率,连本带利他能收入九百,亏损一百;而如果萧放赢了,那么他连本带利能收入两千,盈利一千,也就是说,他用一百块的风险去博取纯利一千,这样的好事岂能不做?

榴弹炮见有过半的人支持他,不禁情绪大好,一个劲地活动拳脚,还炫耀地打了一套虎拳,呀喝哇哇吼叫,当真虎虎生风,威风十足。越来越多的金钱帮徒闻讯赶来,纷纷指着搏击台的萧放道:“操,就是这傻逼要和炮哥比武啊?这不诚心找死吗?”

“炮哥,干死他!”

“炮哥,捏爆他卵蛋,兄弟今晚请你打炮!”

声势浩大,粉丝众多,榴弹炮哈哈大笑着向他的兄弟们打拱手表示感谢。这头罗国风和南永夜王见状,脸色早已发白,萧放却悠闲自得地在压腿抖手,松弛肌肉,将全身调到放松状态。白斑风桀桀阴笑,罗国风环视四周,一咬牙,上去又气又恨地低声责备萧放:“兄弟,你神经病啊!你发什么神经啊!他们金钱帮人多势众,就算你打得过他,你又走得出去这金贝村大门吗?你他妈是不是病糊涂了?又想进第三次医院?”

萧放哈哈一笑,拍拍罗国风的肩膀。而后对榴弹炮道:“炮哥,俺们都是爷们,站着拉尿过篱笆,你和俺打拳比武,纯属武林切磋,不管输赢,俺们都得像个爷们,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要死卵朝天,不能找后账,更不能叫自己兄弟来找对方麻烦,怎么样?”

萧放先给金钱帮的人尤其是白斑风,滴上这滴眼药,这白斑风一看上去就是翻脸不认人的无赖角色,而萧放今天纯粹是看见榴弹炮后灵机一动,故意说比武,其实是要借助榴弹炮混进金钱帮的圈子里,才便于自己抓贼的后续行动,所以必须得尽量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榴弹炮闻声怒睁牛眼:“我老炮***顶天立地!绝不做***傻逼事!”

“嘿,那就好,俺们以二十分钟为限,中场不休息,不戴拳击手套,无限制级格斗,谁掉下搏击台谁输,谁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谁输。”

“老子玩的就是无限制格斗!”

拳赛正式开始,一百多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两人都赤着上身,穿着裤衩,光着脚丫子,看体型,榴弹炮比萧放粗壮许多,萧放只有一米七九,比榴弹炮矮了九个厘米,论腰围,榴弹炮比萧放足足大了一尺,论重量,萧放仅仅七十八公斤,比榴弹炮足足轻了三十五公斤,两人简直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对手。

榴弹炮怒吼一声,先发制人,跨步上去,一套迅猛的组合拳如狂风暴雨般地扑向萧放,萧放左挡右格,连连后退,双手手臂相击,发出巨大撞击声,榴弹炮势大力沉,竟一口气挥出数十拳,将萧放逼到角落,猛然怪叫一声,张开双臂,使出一招“狂蜂抱蕊”,试图勒住萧放的腰!

众人屏息盯着,见此情形,南永惊叫出声!

就在榴弹炮力道使尽之时,萧放身子陡然一矮,双掌交叉,使出八分力道,砰地正打在他的胸腹上,如中败革,将他打得踉跄倒地!

众人哄地叫喊出声!很多人鼓起掌来,却被金钱帮众怒目一瞪,吓得噤若寒蝉。一些金钱帮徒在底下怒喊道:“炮哥,干死他!干死这狗娘养的!”

榴弹炮翻身爬起,感到胸腹如被重锤猛击,暴跳如雷,呜哇呜哇怪吼着,左勾拳右直拳,狂猛打来,萧放冷笑一下,扭身一个标准侧踢,啪地踢中他腹部,打得他立刻捂着肚子弓了下去!

萧放并没有乘势追击,而是双臂轻轻摆动,两脚交叉轻轻弹跳滑动,并很平淡地说着:“榴弹炮,知道什么是无限制级格斗吗?没有任何限制,为了获胜,不惜手段,有效击倒杀伤对手,使他丧失抵抗力,你必须精通散打,泰拳,空手道,截拳道,以及多门拳法脚法步法,不要顾忌任何规则,对准对方最软弱的部位下手,一击制敌!”

“你***给老子住嘴!”

榴弹炮揉着肚子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退两步,深呼吸两口,他已经意识到萧放是个中高手,功夫绝对超过他,再也不敢小视萧放,收起了轻敌之心。

萧放轻松地走两步,手指向榴弹炮勾勾:“你人高马大,下盘飘浮,空有一身蛮力,学了两招拳击,连很基本的搏击技巧都不会,如果我是在打黑拳,我刚才有三次机会可以杀了你,一脚撩阴腿踢爆你的睾丸,一记劈挂踢断你的脖子,手指挖出你双眼打碎你喉管!但我今天只是和你切磋,所以,手下留情了。”

“我日你妈!有种把本事全使出来,别***娘娘腔!小白脸!”

刚才那一幕已经令得看客们瞠目结舌,在他们心中的武林高手,在萧放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那些下注赌榴弹炮赢的人已经后悔不迭了,而那两个两边都下注的赌客却乐得喜笑颜开,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此刻,那些金钱帮徒也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看着萧放,一个个在心里猜测萧放到底是哪来的格斗高手。一时间,场面上的看客个个屏声静气,唯有大家紧张急促的呼吸和榴弹炮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还嘴硬?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限制级格斗!什么叫黑拳玩命搏击!”

萧放冷冰冰地抛下这句话,一个箭步上去,作势挥出右直拳,榴弹炮挥臂格挡,萧放忽然缩手回来,一击左鞭腿对准榴弹炮腰胯踢去,速度并不快,榴弹炮见状,也慌忙一击左鞭腿回踢过来,想和萧放硬碰硬,哪知萧放顺势前进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一扭,让过他的鞭腿,身子猛地一低,将左手扣住榴弹炮的左腿,扛在肩上,全身力道一弹,竟将两百多斤的榴弹炮给高高甩起,重重地摔在软垫上,同时,怒喝一声,身子凌空而起,拧转三百六十度,右腿从空中狂猛打下,如同一击力量奇大的重型炸弹,榴弹炮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懒驴打滚,险险避开,萧放的炸弹狂腿砰地打在软垫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榴弹炮才刚刚逃脱一劫,身子还在垫子上打滚,萧放的速度却远比他快,借助腿部击打软垫的反作用力,身子一拧,翻身右膝跪在榴弹炮身上,左手一击夺命锁喉,死死扣住他的咽喉,右手铁拳,如同武松打虎,在榴弹炮脑袋边的软垫上砰砰砰连击三拳,竟将软垫的帆布生生打烂,吓得一百多看客面如土色,以为萧放要活活打死榴弹炮了!

那白斑风少爷更是吓得从座椅上滚下来,还慌不迭地溜到人群中,躲在那些金钱帮徒的身后去了。

萧放两腿一弹,从榴弹炮身上弹开,冷漠地盯着躺在地上被打蒙了的榴弹炮:“还要打么?才打了两分钟不到。我还没过足瘾。”

榴弹炮死死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萧放。

在这一刻,萧放的身影无比的高大,好比那在天上的神佛,那矗立在街头的伟人雕像,简直就是一个伟大的存在,一瞬间,万丈光芒乱七八糟地射,好似那小日本a片中的颜射,射得他满头满脸满眼睛,射得他无地自容,五体投地,彻底疲软——

“英雄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毕生看过的武侠电影录像那些精彩场景飞快地他脑海里闪过,所谓的名山大川惊险奇遇,所谓的隐士高人出手无敌,那拜师学艺扬威天下武林的念头空前强烈起来,榴弹炮仿佛念咒一般自语着,忽然爬起,翻身跪倒,向萧放连磕三记响头,涕泪纵横:“高手兄!求你收了我吧!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收了你?拜托,你又不是美女,我没法收你做后宫。”

“啊呸!收我做徒弟啊!我要拜你为师!”

“我有什么好处先?”

“这个,这个,我请你嫖!使劲地嫖!玩命地嫖!猪肉炖粉条,可劲儿造!”

满场笑喷。

这个榴弹炮实在太有才了。萧放忍住笑意,鹰眼环扫全场,没有看到与atm机拍摄下的相貌相似的面孔,淡淡地道:“你当拍电影啊?你别说什么不收你做徒弟你就死也不起来。”

“啊?!我正想说呢!”

第四十章 惹祸的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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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罢,阿媛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放哥,不好意思,问你一下,刚才你和罗总在茶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阿丽去他公司上班啊?”

萧放瞅瞅阿丽,阿丽也正在看他,目光一触,阿丽垂下眼睑。萧放道:“嗯,阿丽,如果罗总那里很难安排你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

“啊?!”阿媛抢先惊叫出来了。

“我说如果,如果。”

“可罗总答应我们了的啊!”阿媛神色顿时无比失落,万分失望地,“我就担心罗总变卦!这下好了,越担心就越发生,唉!”

阿丽却低声道:“姐,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罗总那里上班,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让我害怕。明天我自己找工作去。”

“自己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阿丽嘟嘟小嘴,柳眉微蹙:“我不信在深圳我找不到工作!”

“你找?好啊,去做服务员!三班倒,一个月几百,累死你别对我叫苦!没关系没学历,你以为凭你的职高文凭就能干白领?”

“哼,那我就从服务员干起!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我在读书寒暑假就给别人卖过衣服挣学费呢!”

夜王盯着阿丽的如花娇容,淫淫地笑道:“阿丽,凭你的身材长相,要做人上人还不简单?金贝村那么多香港佬台湾佬想找女朋友,你如果愿意的话,我要阿花帮你介绍一个最有钱的,一个月至少能给你一万五,舒舒服服,做两三年,回家建别墅,还打什么工啊!”扭头看阿花,“阿花,是不是?”

阿花和阿丽同年,只比阿丽大两个月,她和阿玲被夜王威逼利诱骗来深圳后,阿花能说会道,被一个香港佬以每月八千的价格包做二奶,而阿玲太老实,被夜王送去发廊做小姐。在深圳,向有钱的色男们介绍让他们满意的女人做二奶,可以拿到不菲的红包,阿丽一看就是处女,又那么漂亮,破处介绍费少说也能赚四千,二奶红包说不定还能赚一两万。阿花马上明白了夜王的心思,接口道:“是啊,阿丽,香港人傻,钱多,又大方,做他们女朋友舒服,不用为钱发愁,更不用去找工作,每天上上网打打麻将,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我帮你介绍一个吧,一个香港老板,四十来岁,在蛇口办厂的,开奔驰,前不久我听一朋友说他想找个纯情干净的大美女——”

阿丽被羞辱了,腾地站起来,指着阿花夜王鼻子,声音打颤:“你们——你们住嘴!不要脸!”转身冲出包厢,阿媛赶忙追了过去。

夜王眼珠子一瞪,就要发脾气,被萧放眼中微露的寒光一扫,那点被阿丽骂“不要脸”所激发的火气顿时无影无踪,自我解嘲地嘿嘿干笑。南永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了。阿媛打电话给南永,说阿丽发脾气哭着跑回了租房,她就不过来了。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看着夜王与阿花搂搂抱抱着而去,又看着南永微弓着背渐行渐远,想着阿丽,想着这些老乡的生活,再想着依韵邓姐罗国风,想着那些他所熟悉的人的故事,更想着自己,霓虹幻闪,街景繁华,城市无数角落的阴影在这黑暗夜幕里逐渐浮出,并且越来越清晰,阵阵车喇叭嘶嚎而过,萧放的心里禁不住有些凄凉起来。

信步向山猫酒吧走去。今天梅茶要辞工,而自己也被诸多坏情绪纠缠胶结着,也不想再干下去,回酒吧,跟张强把账目算清,萨克斯乐手的生涯该画上终止符了。走不到五百米,梅茶电话来了,张嘴便是呜呜哭声,萧放询问了好几句,梅茶才抽噎着说道:“哥,我惹祸了,你快来吧!”

打车赶回酒吧,服务员们正在清洁地面,见萧放来了,一个个神色怪异,打招呼时眼神都在躲闪着他。萧放在酒吧经理室找到梅茶。经理室老板椅上坐着汤老板,张强坐在沙发上,梅茶站在房中擦眼泪,她身边还站着那两名收银员秋菊、阿霞。见萧放进来,梅茶嘴一撅,叫声哥后又呜呜地哭开了。萧放走过去,温柔地拍拍她的背,柔声说:“傻丫头,哭什么哭啊!”

汤老板张强都站了起来,张强神情尴尬地叫声“阿放”,汤老板则满脸是笑地迎上来,热情地握住萧放的手:“哎呀,阿放啊,来来,快坐,快请坐。”冲梅茶她们一挥手,“你们先出去!”

汤老板拉着萧放依言坐下。萧放看着这个面容和善的老人问道:“老板,什么时候从香港过来的?”

“下午来的,下午来的,哈哈,阿放,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惊人的唱歌天赋啊!哎呀,你做萨克斯手真是可惜了,我想好了,以后你就把唱歌当作主要表演节目,你的工资提高到四万一个月,我们酒吧的鲜花点歌也要大幅提价,最少八百八一束,中档一千八,最高档四千八!凡是送你的鲜花,你提成八成,怎么样?”

萧放掏出烟,汤老板赶忙给他点火,并道:“阿放,如果你能不去其他酒吧跑场,一心一意在我们这做的话,我给你年底百分之五的干股红利!”说着,神情似乎陷入往事的回忆,“我这老头子和你真是有缘啊,想当初,看见你在地王大厦过道卖唱,莫名地心里一动,就把你招进山猫酒吧,做了萨克斯乐手,你阿放真的是没有辜负我,靠你的努力,山猫酒吧也在深圳酒吧圈里有了山头,现在呢,又多亏你出了大名,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中午有两家香港报纸记者打电话向我询问,问我们山猫酒吧是不是有一个神奇的歌手,能模仿出几十个歌星的歌声,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说哪有啊,那些记者就要我去上网看你的视频。哈哈,老实说,你真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担心有假,赶忙打电话给张强,张强说绝对真的,半点都没假,我高兴啊,马上赶了过来。哈哈,阿放,我脸上有光啊!”

说着,重重地在萧放手拍打几下,敞开怀开心大笑。张强也陪着笑,笑得却很古怪。萧放想了想,道:“汤老板,张经理,梅茶找了份新工作,明天就得去上班,好像她今天是来辞工的,怎么惹祸了?惹什么祸?”

汤老板笑容消失了,神情憎恨地指着张强,厌恶地道:“要他说!看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张强不敢答话,萧放出去把梅茶叫进来,让她重复一遍。梅茶擦了眼泪,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梅茶中午吃过饭后回到酒吧,看到袁小红躲在角落里哭,询问原因,今早张强打电话给袁小红,说她可以继续上班,但是绝对不能再对萧放说他半点坏话。袁小红自然很高兴,可秋菊、阿霞这两个张强的小情人却故意冷嘲热讽,嗤笑袁小红不要脸,赖在酒吧不离开。梅茶火了,就和秋菊阿霞对骂起来,这梅大小姐脾气当真不小,叽里呱啦口若悬河,毫不留情地掀了她俩与张强的情色丑事和贪污老底,把秋菊阿霞骂得落荒而逃,下午班的同事们正好乐得看笑话。

张强闻讯赶来,呵斥梅茶,本想扇梅茶两巴掌,却又畏惧梅茶的靠山萧放,只得嘴上出气。梅茶毫不客气地回骂“你们做得,我就说不得吗?你以为你是那些贪污腐败的党员干部啊?”把张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紧接着梅茶提出辞工结算工资退还押金,张强断然拒绝,理由说按规定,要辞工最少也得提前半个月先行提出,否则不退押金不发工资。梅茶不吃这套,两人针锋相对,张强被梅茶骂得脸面全无,羞怒至极,忍不住把梅茶推翻在地,并骂道“别以为你和萧放上了床,搞了几次逼,你***就把自己当作他老婆,撒泡尿当镜子照照,就你这幅鸡婆样,别做梦了!”

这些话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梅茶如受伤母虎,撕心裂肺大骂,冲进酒架,抓起一切可以拿的东西,向张强猛砸,结果砸了十几瓶酒,其中有三瓶是客户存在酒吧的上万元好酒。而这一幕正巧被来到酒吧的汤老板看在眼里。汤老板见状,肝火直冒,喝令他们马上来经理室说清楚情况。梅茶已是恨得张强入骨髓,把张强在酒吧干过的所有有损汤老板利益的事情都给曝光了,汤老板大惊失色,又叫进秋菊阿霞询问。秋菊阿霞自然是坚决否认。梅茶要打电话向萧放求救,却被汤老板制止,担心因此激怒萧放,梅茶坚持要打,张强见她不听劝,火了,威胁说要她赔偿打碎的物品损失。

梅茶哪有钱赔啊!就把责任推在张强身上,说张强动手打她。陷入僵持中,汤老板气得直打哆嗦,张强是自己表侄,萧放是酒吧顶梁柱,而梅茶肯定和萧放有不浅的关系,觉得实在难以处理圆满,思来想去,一来一去,就拖到现在,最后还是决定同意梅茶打电话请萧放过来。

听完梅茶的叙述,萧放从桌上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擦眼泪,看着汤老板欲言又止的神情,萧放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弹几下,说:“汤老板,梅茶打坏的东西我来赔吧,麻烦算算,一共多少?”

第四十一章 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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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老板露出为难神色,他已经确信萧放的确对梅茶很照顾,如果自己说出梅茶损坏的数额,以萧放的性格肯定会照价赔偿,那么必然会导致萧放对自己生份,彼此间曾经融洽的关系会因此产生隔阂。可不赔的话,数目又确实有点大,粗粗估算一下,少说也得五六万。如今萧放已是众位酒吧老板争相拉拢挖角的人物,萧放是自己酒吧的招牌,一旦萧放去了别家,就不再是山猫酒吧的独有风景了,会极大损害酒吧的品牌价值的!这种情况绝不能出现!

汤老板正在思忖间,张强开口道:“阿放,吧台算好了,七万四千五——”

“闭嘴!你个蠢货!黑了公家钱,你还要掘我祖坟啊!”汤老板大怒,指着张强鼻子喝骂,“你的帐等会跟你算!出去!”

张强灰溜溜地推门出去,汤老板哀声叹息,一脸萧索无奈:“阿放啊,强仔黑钱,我有知道的,和那两个收银员勾搭,高报进货价,几束鲜花反复地用,却在进货单上多报多填,做假帐,多报损,乱七八糟报发票,除了梅茶说的这些,还有给那个什么黑社会的保护费,难道每个月要四万?每个月要上交纳贡给那些制服那么多钱吗?我实在不相信。”

萧放淡声道:“汤老板,相信不相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方方面面的打点都是他一手在做,自从他接手以来,酒吧生意还是很稳定,你的投资也差不多回本了,张强是你表侄子,就算他贪得再凶,你也不可能把他送到监狱,是吧。”

“是啊,我欠他家一个大恩德,不是他爷爷帮忙,我早就在文革当中死了,也不可能偷渡到香港有了今天。我就一个女儿,早已移民加拿大,我当初来深圳做山猫酒吧,有一半原因就是想还他家的恩情。”

“汤老板,你的心思我清楚,不过管理企业,钱帐分离是基本要求,会计出纳最好别跟张强有太亲密的关系。”

“只要他不太过分,我都忍了,不给他做我给谁做?阿放,梅茶损坏的东西就当做报损销账吧,强仔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有错在先!”汤老板怅然一叹,对梅茶道,“梅茶,你的辞工我批了,待会去结账。阿放你好好地干,从这个月起就按刚才说的薪酬,四万一个月,年终分百分之五红利。”

萧放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汤老板,你应该听张强说了我昨晚进医院的事情,我的嗓子已经唱坏了,你听我的声音,嘶哑得连说话都困难,以后还得做手术,那广州的谭总今早拿着百万合约要和我签约出唱片,我都没答应,我连吹萨克斯都吹不了了。我今天也是来跟你辞工的,把钱帐算清。”

汤老板对萧放的变音能力已有先入之见,以为萧放是故意变出嘶哑声音作为辞工的借口,实质想出去跑场而已。便说他愿意退步,接受萧放去其他酒吧跑场,但要求萧放保证每天能来酒吧演唱一个小时。

萧放很婉转地拒绝,说自己不会去其他酒吧跑场,想退出这个圈子。汤老板见萧放那么坚持辞职,又认为他是要签约当歌星去了,萧放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汤老板见状,非常失落地说既然如此,他不会阻拦萧放的前程,祝萧放前程似锦风生水起。接着汤老板叫张强进来,道:“强仔,你把他的签单和梅茶打坏的东西填好单子,做销账处理。还有给阿放梅茶结算薪水提成吧,他们的辞工我批了。”

张强得知萧放要离开,又惊又怒,再三哀求,请求萧放留下,还为自己推倒梅茶的事亲自向梅茶赔礼道歉,又把秋菊阿霞叫进来大骂一顿。萧放冷漠地看他如耍猴般的表演,张强彻底死心了,非常怨恨地盯着萧放。汤老板既伤心萧放的离去,又气恼张强的不成器,心情郁闷难受,不想再呆在酒吧,回酒店休息去了。

汤老板一走,张强冷笑几声,随之打开抽屉拿出账本,阴恻恻地道:“萧放,梅茶造成损失七万四千五,你上次签单三万三千六,还有些零碎小单两千一。累计十一万零两百,去掉尾数,算十一万。你这个月上班十六天,月薪一万,大方点,给你七千,你这个月提成连同昨晚的两万四,总数是四万三千六。酒吧要支付给你五万零六百,我再大方点,算你五万一,把这数扣掉,你还欠酒吧五万九。要辞工可以,把欠账结清你马上可以走人!当然,如果你不给梅茶顶账,那么我还得付给你一万五。萧放,你是要给我五万九呢,还是要我给你一万五?”

张强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萧放身边花容惨白的梅茶脸上,目光阴毒。

萧放对张强的翻脸不认人也不生气,很平静地道:“汤老板刚才怎么说的?你耳朵聋了?还是傻了?”

“汤老板?哈哈,那是我叔!我叔刚才怎么说,我没听到,你有证据吗?有他的签字吗?笑话!我是酒吧经理,我说了算!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

萧放弹弹烟灰:“张强,人呢,狂妄可以,可要有狂妄的资本。”

张强狂笑,轻蔑地看着萧放:“萧放,别以为会模仿歌星唱两句歌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到底知道我有几分势力吗?不怕告诉你,生哥已经跟我拜了把子!”

“你叔叔对你好,还你家的恩,你就得自重,山猫酒吧好歹比较干净,生哥和你拜把子的目的我很清楚,他当初也想和我拜把子,我谢绝了,他看在我面子上才不到酒吧来卖摇头丸。看在同事一年的份上,不妨劝你一句,对黑帮人物最好敬而远之,不要藏污纳垢。”

“说吧,是给我五万九呢,还是我给你一万五?你把钱给清,梅茶你带走,我给钱给你,梅茶留下你走人。”张强拿出手机,嘿嘿阴笑,“公检法的朋友还真是多,要不我现在就叫个律师来起诉梅茶?”

梅茶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唰唰流下,恨恨地怒视张强。萧放拍拍她的手,淡淡地道:“张强,做人且留三分余地,日后好见面。”

“没钱给吗?你萧放怎么会没钱?一年在酒吧赚几十万!还是你舍不得给啊?啧啧,也是,一进一出,相差十几万。”张强只恨自己的话不是刀子,恨不能一下一下剜出梅茶萧放的心,“对了哦,昨晚我还给你包了一万红包,你穿的演出服没口袋,把红包丢在化妆间抽屉里,服务员打扫卫生发现了,拾金不昧交给了我。这红包呢,我得收回来,我当初奖励红包给你,是希望你继续在酒吧干下去,现在你都走了,我没那么傻。哈哈,我很无耻,是么?不服是吗?可以啊,你可以向你们的汤老板去告状啊!去求他开除我啊,去求他给你们免掉十一万签单销账啊,哈哈,告诉你们,我爷爷救过你们汤老板的命!你们去告状,只会让汤老板更难受,没看到吗,他已经被你们气得脑充血了!有种就气死他去!我叔叔再恨我,再骂我,也只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两个打工仔,就别做梦汤老板会把我怎么样了!……”

张强唧唧歪歪地大放厥词,把对梅茶的怒气,对萧放昨天向他的无礼以及萧放辞职的肝火,一股脑地全发泄出来。萧放慢慢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双眼爆出森森寒光,张强吓得从老板椅上慌忙站起来,连连后退,恐慌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只要你动手,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

萧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啪啪啪啪,连扇四记耳光,扇得张强眼冒金星,那张肥猪脸登时通红肿胀,又掐住他脖子,将他顶在墙壁上,又一抡,将他扔到地上,喝道:“梅茶是我妹,动她就是动我,给你一个教训,好好记住!”掏出腰包唰地摔在沙发上,对梅茶道,“把钱数一下,多少。”

张强从地上爬起来,想跑,萧放喝道:“站住!老子跟你清数!”

张强被萧放的举动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坐回老板椅,捂着脸再也不敢看萧放一眼。梅茶很快数好了,道:“哥,人民币两万七千四百八,港币四千,美金一千一,欧元两百。”

萧放走到办公桌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计算一下,唰唰扯过一张纸,写了一张一万多的欠条,扔给面如土色的张强,又要张强写下收条,注明与酒吧钱帐两清。这才拉着梅茶的手,指着张强鼻子,寒声道:“得志莫猖狂,猖狂活不长,明白么?小强。”

萧放拉开经理室门,看到同事们都站在门口,神情各异,估计刚才的打骂惊动了大家,大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们看到萧放梅茶出来了,慌忙让开道,有几个低声叫“放哥”,鼓手老色神情紧张至极地问:“放哥,怎么,你要走了?”

萧放看了看这些熟悉的面孔,他们大多和萧放同事了一年多,可他此刻实在没心情和他们寒暄聊天,只是向他们点点头,招招手,说:“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请各位战友一起喝酒!”

袁小红挤过来,流着泪对梅茶对萧放道:“放哥,梅子,我也要辞工,我不干了,再也不想在这里干了!”

第四十五章 做正义的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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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暮随即又急忙拨打白斑风的手机,却没任何回应,此时包厢里妖魔群舞,榴弹炮抓住那个丰满小姐拖到洗手间厮杀开来,而白斑风和其他人也正与小姐们疯狂摇头蹦迪,哪还听得见手机响。

杜寒暮是杜其盛的女儿,杜其盛此刻在银湖,根本无法及时赶过来处理,他马上电告他的弟弟杜其昌,杜其昌接到电话,勃然大怒,立即下令那明面上的金钱帮帮主龙哥叫上手下,带了家伙,以最快速度飞向太空夜总会。

李勇在杜寒暮打完电话后神色一凛,想起她是谁了。李勇也是黑帮人物,所在的帮派江湖人称恶狼帮,李勇在恶狼帮里也算是个高层头目,专门负责太空夜总会的保安工作,他曾见过杜寒暮和杜其昌在一起。这恶狼帮和金钱帮各有各的地盘,彼此间还算融洽,和睦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一念至此,他心里直呼糟糕,担心因此引起恶狼帮和金钱帮的争斗,马上把此事告知帮主王大海。

金贝村距离太空夜总会并不远,龙哥带着二三十人马冲到保安室,众保安如临大敌,手持警棍戒备,龙哥面色铁青,手一翻,掏出一把勃朗宁,顶着一名保安头上,保安吓得手脚发软,瘫倒在地,李勇见状,急忙迎上来:“龙哥,龙哥,我是阿勇,误会,误会!”

龙哥啪一脚踹翻李勇,又飞身上去,抓住他衣领提溜起来,枪口顶住他太阳穴,眼光一瞟看到杜寒暮正被萧放搂着,神情顿时数变,声音好似冰窟里冒出一般寒冷:“王大海好本事,手下这帮废材竟敢动杜家大小姐,要绑架勒索还是要跟我金钱帮开战?”

李勇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头,饶他是个黑社会,也给吓蒙了,连说话都结巴:“龙哥……我们真的……真不知道她她是……大小姐……”

萧放拉着杜寒暮的手缓缓站起来,杜寒暮身子还有些发抖,龙哥狠狠地盯了萧放一眼,心知现在情况不明,当务之急就是立即把杜寒暮带出夜总会,冷声喝道:“帐以后算,我们走!”

杜其昌也到了夜总会外的马路上,却没有开进去,也没有下车,皱着眉头思索一会,拿起电话打给王大海,王大海急忙向他解释是一场误会,他正向夜总会赶来。

一干手下马上围上来,将萧放和杜寒暮围在中间,快步走出夜总会,一出夜总会大门,萧放就自动松开杜寒暮的手,龙哥立即搂过杜寒暮,眼光警惕地四处张望,早有一部车子空转发动机在等候,龙哥根本不由杜寒暮分说,将她塞进车里,三名帮徒紧跟着钻进去,龙哥手一招,这部车飞速驰去。

龙哥这才打电话给杜其昌:“老板,大小姐带出来了,没受伤,只有点惊吓,现在怎么办?”

“很好,你有没有动手?”

“吓唬吓唬了恶狼帮那个不长眼的阿勇。”

“别在夜总会的地盘闹事,你们都出来,把枪收好,王大海马上赶过来了,要和我谈谈,还有我儿子和阿炮他们呢?在哪里疯去了?马上找到他们带回来,今晚情况特殊,我们不能和恶狼帮把脸撕破,明白吗?”

龙哥挂了电话,立刻对手下喝道:“马上去找白少和阿炮!”

包厢里总算有一个帮徒听到了电话响,这才得知出了这件大事,和白斑风等人慌里慌张地跑到夜总会外,夜总会所有的保安也都跟着涌到大门口,严密监视着他们。龙哥一言不发,带着众人来到夜总会对面马路上。此时王大海已经赶来,身后也跟着三四辆装满人马的车子,车子一停,就冲下二十来号人,手持砍刀,双方陷入紧张的对峙,龙哥的手一直放在身后,握着勃朗宁,恶狠狠地怒视王大海,白斑风早已被几个帮徒遮住身子,慢慢后退。

王大海看出龙哥手里有枪,深知龙哥的底细,了解他的凶残手段和奇准枪法,见此情形,不禁冷汗直冒。杜其昌知道自己这方占了上风,阴鹫的三角眼连眨几下,吩咐司机把车开过去,摇下一半车窗,打着哈哈道:“大海啊,你们袁老板怎么没来?哈哈,没来也好,没来也好,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我大哥的宝贝千金只怕小命早丢了。”

王大海擦去一头虚汗,挤出深怀歉意的笑脸道:“杜老板,真的是误会,袁副总刚刚和您大哥通了电话,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袁副总说了,不管是哪个人动手碰了杜小姐,哪只手碰的,就把他哪只手砍下来,让杜小姐消气!”

“哈哈,袁老板太客气了,砍手就不必了,不知者无罪嘛!只要我侄女安全就好。”杜其昌哈哈笑着,向王大海挥挥手,“既然是误会,那就不能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司机把车开到白斑风身边,让他上了车,旋即飞速离去。王大海长舒一口气,向龙哥陪着笑脸打招呼,龙哥神情冷漠,李勇跑过来,向王大海说了全部经过。王大海啪啪两耳光扇在李勇脸上,直骂他瞎了狗眼的东西。龙哥神色舒缓下来,把枪别在后腰里,向王大海一抱拳:“大海兄,改日请你喝茶!”

说完挥手让手下上车,萧放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龙哥走到他身边,狠狠盯着萧放双眼:“你是谁?”

萧放神情淡定:“杜小姐知道。”

“如果我没记错,五个月前我见过你,龙岗拳击场上,你的对手是河南拳手快腿王许达,你功夫不错。”

“过奖,那次差点被快腿王踢成残废,还好,活下来了。”

龙哥突然声音一寒,喝问:“说!对杜小姐有什么目的?”

萧放哈哈一笑,两眼直视龙哥,两人目光在空中如同对手展开搏击。马老六却插口道:“龙哥,他是榴弹炮的朋友。”

龙哥头一扭:“阿炮啊?在哪?出来!”

马老六左右看看,惊叫道:“坏了,炮哥还在洗手间打炮!”

立即就有人跑向夜总会去找榴弹炮,马老六则把萧放和榴弹炮打拳赛认识的经过以及白斑风邀请他来夜总会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榴弹炮正操得大爽,惊闻发生如此大事,连一贯坚守的每炮必射的精也不发射了,套上裤子就跑,刚跑到龙哥面前,就被龙哥一脚踹中胸口,竟被踢飞三米远,龙哥又上去狂踢五六脚,踢得榴弹炮满地打滚。

龙哥一脚踏在榴弹炮头上:“再犯大错,要你的命!”

又指着萧放丢下一句狠话:“小子,离小姐远点。”

龙哥和大半帮徒坐车离去,王大海也和他的人散去了,路边只剩下萧放马老六等几人,榴弹炮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胸口喘粗气,萧放手一探,神色一变:“你肋骨断了!榴弹炮,去医院吧!”

榴弹炮很艰难地道:“放哥,我没事,你快走吧,趁龙哥没发大脾气,快走吧!去医院有马老六他们陪我就行了!”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我们犯了帮规,有麻烦了!”

萧放问道;“什么帮规?有什么麻烦?”

榴弹炮急了;“你别问,快走,快走,这是我们帮中的事,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快走啊!”

“好吧,多多保重。”

萧放拍一下榴弹炮肩膀,坐上出租车,说声“华云大厦”,扭回头透过后车窗看看榴弹炮他们,嘴角不禁微微一翘,掏烟点火,默默在心里念道:很好,很好,很顺利,很意外,收获也很强大。

第四十二章 又一个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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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和梅茶袁小红出了酒吧,迎面撞上从保安岗跑来的村长,村长气喘吁吁地:“放哥,你干嘛辞职啊!?那自行车还找不找?”

萧放哈哈一笑:“那是钱啊!怎能不找?村长,告诉你条线索,自行车可能被卖到平湖去了,你想法子多多联系平湖的战友熟人朋友,撒网出去,有消息就通知我!”

三人刚坐上的士,榴弹炮就打电话来请萧放来太空夜总会泡吧喝酒玩女人,萧放送梅茶袁小红到宿舍楼下,把自己租房门钥匙递给梅茶,说:“既然辞工了,就别再住酒吧宿舍,你们两个把行李拿到我家吧,梅茶,好好收拾一下,你明天还要去你韵姐那里上班,袁小红,你也休息两天,我那里虽然小,住的地方总是有的,实在不方便的话,咱们去换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哈哈。”

梅茶的泪滴溜溜又滚下来,抽噎着:“哥,都是我害你,赔那么多钱,我以后一定还给你的!”又无比仇恨的语气,“张强那个王八蛋!真不是东西!脚底流脓头顶生疮出门被车撞死坐飞机摔死喝酒醉死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

到了夜总会,从空瘪得仅有区区几百块的腰包里摸索出零钱递给司机,也懒得去接司机找的碎银子,拉门下车,司机大人点头微笑感谢:“老板,多谢,唔该!”

看着的士一溜青烟驰远,萧放咂咂嘴,嘀咕着反问自己:“我他妈是不是傻了啊?小强同志几句话就激将得老子丢出去十几万?啧啧,真傻,***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不是?”

榴弹炮就站在夜总会门口,毕恭毕敬地带路将萧放领进一间宽敞的大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一脸痞气的男子,看样子都是金钱帮众,白斑风就坐在他们中间。见萧放来了,白斑风立即向他招手,拍拍身边道:“喂,兄弟,来来,坐这,坐这!”

四箱啤酒,两瓶xo,衣着暴露肌肤若隐若现浓妆艳抹看上去有三分姿色的夜总会小姐一溜十多个站成排,榴弹炮大呼小叫,其他人怪笑连连,好像菜市场买菜一般,指点着这些蔬菜品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乳房到屁股,从嘴巴到内裤下,流里流气地评论着。

白斑风手指点着这些小姐,淫笑着对萧放道:“看上了哪个?你先点,一个还是两个?要么三个?放开去点,点多少都可以带走开房,单归我买,今天白少我欠你的人情,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了,哈哈!”

“是吗?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萧放在那些小姐脸上扫了一眼,指着刚刚进门站在最左边的那个,“白少,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点这个吧!”

白斑风楞了一下,指着那个一身牛仔服的小姐,丑脸上神情很奇怪:“你真的点她?”

“唔。”

白斑风哈哈大笑着:“就点她,就点她,喂,我这个兄弟点你了,还不过来?”

这小姐神情冷漠走到萧放面前,冷冰冰地道:“为什么点我?”

萧放瞅瞅她的脸,五官不错,身材也不错,难得是她全身散发着一种寒冷的韵味,玩味地笑笑:“你顺眼,和其他小姐不一样,有点格格不入,才做这行不久吧,一般刚入行的小姐都有几分害羞,可你没有,眼神里似乎还很仇视我们这些花钱点你们台的嫖客,也许你还自命清高,卖笑不卖身。我这人呢喜欢有点难度,想试试看到底今晚能不能上了你。”

周围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都停止说笑,看着他们俩将如何进行下去。这小姐声音依旧那么寒冷:“你这么自信今晚能搞到我?”

“每个人额头上都有个价格标签,不管你有多高贵,总有一个价格能让你出卖一切,从你的奶罩到丁字裤。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夜总会里从好色狼友们口袋里赚钱的小姐而已。”萧放大拇指向身边的白斑风指指,“再说了,白少答应我可以随意点,可以带去开房,他帮我买单,又不用我花钱,所以不担心你的价格。总之,不管你要多少钱,今晚我就带你出街。”

白斑风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这女子一瞪,不敢开口了,把头别过去,其他金钱帮徒也把头垂下,努力忍住笑。

“操嘴皮子还挺能!知道我是谁吗?”

“莉莉?兰兰?美美?还是琼丝爱莉丝朱丽叶?你就一夜总会小姐,在外混,用的就是花名,要么你把身份证给我瞧瞧,看看你的真实姓名,年龄籍贯?还有,什么时候做这行的,开苞破处又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来深圳的?”萧放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向这小姐勾勾手指,“我说大姐,不过唱唱歌喝喝酒而已,别搞得跟相亲看对象一样严肃,行不行?”

这小姐抓起四瓶喜力向萧放面前一摆:“四季发财,先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萧放咧嘴一笑,把一瓶xo推过去:“一瓶xo,你喝了它,预祝我们xxoo。”

这小姐目光一寒,竟迸出两道冷光:“靓仔,只要你够胆把包厢里所有的酒一个人喝了,我就跟你走。”

这时,坐在萧放身边的榴弹炮再也忍不住了,赶紧在萧放耳边低声道:“放哥,这是我们杜老板的千金小姐杜寒暮,今晚特意来会你的,你千万千万别惹她!”说着,慌不迭地跑到一旁去了。

杜寒暮芳信手抓起xo,对准榴弹炮砸去,喝骂道:“榴弹炮,你个傻逼!不说话会死啊!”

榴弹炮似乎怕极了杜寒暮,伸手接住砸过来的xo,连滚带爬地跳到角落,嘿嘿傻笑。

“仆街啊,坏我好事!戏还没演,就被你搞砸了!”

杜寒暮不依不饶,抓起桌上喜力,一瓶瓶砸过去。体壮如牛的榴弹炮跳跃着躲闪,动作活像蛤蟆蹦跶,不敢再傻笑了,一个劲地哀声求饶道:“大小姐,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杜寒暮砸了七八酒瓶,出了气,一屁股在萧放身边坐下,冲白斑风一瞪眼:“要他们叫小姐啊!傻愣着干嘛!”说完,抓起一瓶喜力,一口气喝了半瓶,重重地对萧放哼了一声。

白斑风嘿嘿一笑,拉了萧放一下,又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哥们,你让我姐很得意,知道么,下午我刚把你和榴弹炮打架的事一说,她就闹着要来会会你这个高手,还说,她要冒充小姐,如果你敢不点她而点别人,她就要整死你!哈哈,强力泻药就藏在她裤兜里,当心啊!”

第四十六章 做正义的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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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恨不得肋生双翅,可以立即飞去平湖看个究竟。扭头看到酒吧门口站着的两名保安同事,忙跑过去道:“老张,帮忙顶下班,有点急事。”老张爱理不理:“没看我正在忙吗?”村长又问另一个保安:“老曾,帮忙,帮忙,就一个小时!”老曾摇头:“不行,张经理交代了,我们必须守住门口,这***,本来今天我休息,得,放哥一走人,酒吧就不太平了!没见生哥他们都带人进去了吗?你什么破事那么急,就不能多等等?”

村长低声骂句,垂头丧气地回到保安岗。这时一名保安从前方走来,这保安他认识,叫刘扬,是在隔壁大楼当保安的,灵机一动,一把抓住刘扬,道:“刘扬,帮个忙,顶我十分钟,十万火急,我去去就来!回来了请你宵夜!”把车辆出入登记簿塞到刘扬手上,自己急忙冲向路边正好停下的一部空的士。

刘扬大叫:“你快点回来啊!”

“很快,很快!”

村长把头伸出车窗,心里暗乐:兄弟,今晚就辛苦你了!明天送你一包芙蓉王!坐在的士里,看着计价表数字向上飞跳,一阵阵肉痛,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啊,我今天可是花血本打出租去平湖啊!

车到半途,他想再打电话给老巩,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赶到平湖找到老巩已是半个多小时后,老巩带着他找到他战友老林那里。老林拿出自己手机,调出照片给他看,照片上正是那辆摸得死。村长兴奋得大叫:“老林,快带我去,你在哪里发现的?”

老林神色有点为难,道:“说来你不相信,今天下午我公司老板的儿子骑着车子,把它丢在保安厅,我没见过这车,就拍下来欣赏,没想到老巩说你悬赏找这部车。唉,他有很多黑道朋友,我不敢带你去找。”

“怕条卵啊!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老林,老巩,一万五啊,一万五啊!”

“村长,问题是,就算你知道是他买来的赃物,那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去抢回来?那丢车的老板不是只要你找到下落吗?又不是要你把车拿回去,你只要把车子下落告诉他就是了,对不对?”

村长回忆了一下,当初萧放也确实只是要他告诉车子下落,就能得到赏金。可如果自己只是说个下落,连车子都不能拿回去,那怎么好意思拿萧放的赏钱!那他村长的脸还往哪搁!

村长眉头一皱:“怪我没说清楚,我老板的意思是告诉下落只有五千,要把车子弄回去才有一万五!”

老林摇摇头:“我就知道这钱不好拿!”

“老林,这样吧,这车子现在在哪?我只要你告诉我地方,你就得六千,我和老巩去弄车子,剩下的九千里我只要四千,五千给老巩!”

老林很犹豫,老巩也迟疑地道:“村长,你不是要我和你去做贼偷车子吧!靠,村长,当年在部队,你偷驻地旁边的村民家的鸡,被关了四五次禁闭,你还没吸取教训啊!”

村长义正词严得很:“嗨,兄弟,我们今天是正义化身,惩恶扬善,把车子弄回来物归原主!”

“那也是做贼!”

“哈,正义的贼,侠盗,纵横四海里的周润发!”村长费尽口舌说着,“老林,你就说个地方,就能得六千,哪有的好事啊!操,六个月工资呢!”

老林想了想,一咬牙道:“行,他最喜欢打台球,喏,就在斜对面那家台球馆打球,我看着他骑着那部自行车去的,车子就停在楼下,不过有保安守着,还锁上链子锁,我看你怎么偷!”

村长小跑着在台球馆门口晃了一圈,台球馆在二楼,一楼入门口有一个保安,而那部摸得死自行车摆放在楼梯下,车头处的那块小银牌清清楚楚地刻着“xf”两个大写英文字母。村长走回来,向他俩奸笑两声:“嘿嘿,兄弟,看我的高招吧!……,老巩,明白了吗?老林,你先回去,最好你别露脸了,车一到手,明天我就给你送六千来!”

老林摇摇头,说声“你们小心点”后走了。老巩想了一下,觉得这招虽然损,却非常可行,偷了车,也连累不到老林和自己,只是那看车的台球馆保安有点倒霉了。为了五千块,管不了了!咬牙道:“干!豁出去了!”

村长跑去五金店买了钳子起子手电筒,大摇大摆地走上台球馆,观察环境,找好电闸所在位置,四下环顾,左右无人,马上掏出钳子起子,撬开不锈钢电表箱,把闸一拉,并抡起钳子打在漏电保护器上,台球馆里顿时一片哄叫,老巩一直在街边藏着,看见台球馆灯光一灭,立即疾步跑过去,手遮住脸,对那保安大吼道:“保安,赶快上楼,有人打架了!”

这保安哪晓得他们的鬼阴谋,转身冲上楼,村长正从楼上冲下来,原本村长计划是靠着墙边走,以为能避开的,却没想在楼梯拐弯处正与小伍撞个正着,村长倒没大事,小伍却哎哟一声,摔倒在地,顿时嗷嗷惨叫。村长顾不得了,马上冲到摸得死旁,老巩早已掏出手电照射在链子锁上,村长将起子插进锁头处,用力一别,链子裂开,他一把扯掉链子,飞快地推到门外,老巩跟上,村长跳上车,老巩跳上后座,村长狂蹬,摸得死加速飞驰。拐过两个街口,停在路边,招来一部出租,打开后车厢,将摸得死折叠好,放进去,对司机说声:“师父,去深圳!”

司机答道:“我是平湖的出租,进不了关啊!只能送你到布吉海关。”

“没事,走吧。”

出租车向布吉驰去,老巩心想着自己很快不费力气就能五千到手,心情也倍是愉快,道:“村长,你小子行啊!这招调虎离山计绝了!”

村长得意地道:“嗨,这还得感谢我们山猫酒吧上次出的事!拉电闸的损招我就是从那得到启发的。”

老巩笑道:“唉,只是我们对不住那保安了,我怎么听到他叫哎哟?不会是你揍他了吧?”

“哪有揍他!就是撞了一下,没计算好时间差,谁叫你胆小,不敢动手,还不得我一个人把活全包了?!”村长乐不可支地道,“其实他摔一跤受点伤更好,那样的话他就没了丢车的责任,那买车的龟儿子就没理由去找他麻烦了。”

出租车距离老巩公司还有两百米的地方停下,老巩下车,冲村长问道:“村长,钱到了手可别忘了给我,五千啊!”

“操,你还信不过我?”

“老实说,还真有点信不过。哈哈。”

出租车一路顺利地到达布吉关口,村长拿出自行车,拿出暂住证,顺利地进关,又顺利地骑到宿舍,把车折叠起来,放在床下,又盖上报纸,这才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再把手机开机,刚开机,手机就滴滴滴响个不听,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十条电话呼叫短信,前面是刘扬的,后面几乎全部是酒吧打来的。

立即赶到酒吧。门口的保安同事老张老曾奇怪地看着他,眼神非常之奇怪,并且还有点幸灾乐祸似的。他问道:“什么事?怎么酒吧打这么多电话给我?”

“你自己去问张经理吧,哈哈。”

“丢!”

村长向酒吧走去,老曾却故意大声地道:“哎呀呀,咱们山猫酒吧不太平咯!不太平咯!”

第四十三章 我要你跟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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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斑风下令众帮徒自由挑选小姐,榴弹炮一声怒吼,飞身上前,一把搂过最丰满圆润的小姐,顺势在沙发尽头坐下,右手搂腰,左手已经不客气地从小姐胸口插进去,狠狠地揉搓一把,嘎嘎怪笑道:“真大,老子喜欢!”

随后其他人都挑了一个,与小姐们打情骂俏起来。白斑风开始打哈欠,伸手在裤兜里掏摸,杜寒暮见状喝道:“再抽抽死你!”

“丢!”

白斑风呲牙咧嘴,突地起身冲向洗手间。杜寒暮抓起烟灰盅砸过去:“白斑风,你个蠢货!再抽会死人的!”

烟灰盅砸中白斑风后背,他头也不回进了洗手间就把门反锁上。杜寒暮使劲踢了两下门,大骂开来:“死猪啊!你他妈毒瘾发了去唆k啊!再沾四号你想要叔叔绝后啊!”

“不要你管!”

“我是你姐我不管谁管!出来!再不出来我打电话叫叔叔抓你去戒毒所!”

“别别别……马上就就好!”

杜寒暮猛地一踢洗手间门,悻悻地走回萧放身边坐下,抓起麦克风,乱七八糟嚎歌。其他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照旧和那些小姐折腾得欢实,萧放默默地喝酒,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吭。大约十分钟后,白斑风出来了,一脸神清气爽,说话居然不结巴了,笑嘻嘻地递给杜寒暮一瓶喜力:“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

杜寒暮一把抓过酒瓶,对准白斑风脑门子砸下去,眼见就要砸中,萧放伸手将酒瓶子夺过来,酒水哗地喷在她裤子上,她啊地尖叫着跳起来,愤怒地一脚踢在萧放小腿上,骂道:“瞎眼了你?”

萧放一口将瓶中酒喝光,手指一旋,空酒瓶就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转了几圈:“是啊,我瞎眼了,没看到身边坐着个淑女。”

“你!你有种!”

杜寒暮恨恨地坐下,拿起点歌遥控器,点了首青藏高原,接着嚎,前面唱得还不错,可高音部分却怎么着也喊不上去了,只好降一个八度,勉强唱完。随后又是大爆陈慧琳的小宇宙,she的小洋腔,一路鬼哭狼嚎下去,连带唱了爱情三十六计,还一边抓着遥控器一边高歌“什么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结结实实地让萧放的耳朵遭遇无情强奸。

唱累了,抓起酒瓶,恍如无事地跟萧放一碰:“吹了!”一口气吹干。见萧放还没喝,又瞪眼道,“你他妈我都吹了,你还没喝?吹了!”

“喝酒就喝酒,又不是吹箫,吹什么吹!”

“想吹箫啊,”杜寒暮向茶几踹一脚,“把所有酒都吹了,不准停不准换气,只要你做到,姑奶奶我不给你吹就不是人养的!”

“我说杜大小姐啊,我看你长得也挺美的,可你学啥不好,要去学美的牌电风扇?”

“什么意思?”

“美的牌电风扇,吹出来的名牌。”

萧放似笑非笑地说着,白斑风在旁哈哈直笑,杜寒暮也忍俊不禁,噗嗤笑出来,场面一下子缓和了。白斑风向马老六一招手,马老六随之掏出一盒芙蓉王,打开烟盒盖,抽出一根根小吸管大小的寸长细条,向杜寒暮走过来,萧放一眼就认出这是被精心卷揉的大麻烟。

杜寒暮抽出两根,自己拿一根,又递一根给萧放,萧放接在手上,杜寒暮从牛仔裤里掏出一个zipo打火机,很花俏地打燃,对着跳跃的黄色火苗吸燃大麻烟,又将火递到萧放面前。萧放从裤兜里摸出根香烟,杜寒暮膝盖在他腿上一碰,不屑地道:“切!抽那个,最好的大麻,市面上买不到的!”见萧放没反应,生气地叮咚合上打火机,“靠,又不是吸毒,装什么逼!”

萧放自个儿摸出打火机点上香烟,深深吸一口,笑道:“大小姐,抽大麻口臭,破坏接吻的甜蜜感觉,这你都不知道?”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一大半人都开始抽大麻,吞云吐雾,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大麻特有的奇异香味。抽过大麻后的男女开始兴奋,杜寒暮播放的士高音乐,马老六又拿出摇头丸,挨个儿发给每人半颗,轮到萧放,萧放接在手上,放进嘴里含在舌下。

杜寒暮就着啤酒咽下摇头丸,见萧放吃进嘴了,拉着萧放在房子中央扭腰摆胯,高兴得道:“就是啊,就要这样才玩得疯呢!”

跳了两下,抓住萧放的手向外拖:“走走,去大厅跳去!今天零点乐队来演出,够劲爆。”蹦蹦跳跳地走着,嘴里哼着零点乐队的招牌歌《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你找个借口让我接受,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而你却看不出我的感受,天好黑,风好冷。你说是世界将你我做弄,现实的生活难免出现裂缝,别说是偶然一次放纵,,而我却陷入了困境,我好累我好痛,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你爱不爱我……”

到了大厅,零点乐队光头主唱周晓欧正拿着麦克风上台,台下顿时一片男女尖叫,人们蜂拥上去,挤到表演台前,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个女孩居然爬上台,冲过去,试图强吻周晓欧,一旁的保安,慌忙把她拉下去,那女孩声嘶力竭地高喊:“我爱你,我要你跟你上床!”

众人“喔”地起哄,有几个男子大声高喊:“我来代替他!”“靓妹,我跟你上床!”

周晓鸥似乎司空见惯,磁性的男声响遍全场:“很感谢深圳热情的朋友们……”

却说山猫酒吧里客人已经满座,人们争相寻找萧放的身影,还有几个记者也扛着摄像机跑来了,想亲自见证记录萧放那神话般的歌喉。他们询问服务员,所有的服务员都被张强警告,任何人不得向客人说出萧放辞职的消息,谁敢泄露这个最高机密,立即开除!服务员们对客人们的追问,一个个微笑地回避,那几个记者想寻找张强,张强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笑而不答。越是如此,越勾起了大家浓厚的兴趣。

张强心里非常慌张,客人一坐满酒吧,就在门口挂出客满的牌子,并让保安守住酒吧们,酒吧所有酒水上涨百分之二十,同时又打电话向黑帮头子生哥求救,他很担心客人发现萧放不在的话会闹事。生哥表示马上带人赶到。

村长百无聊懒站在保安岗前,手里拿着车辆出入登记本,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才能找到萧放的摸得死自行车,那是钱啊,两万块钱啊!他已经把萧放所提供的自行车已经被小偷卖到平湖的信息告诉了在平湖的战友老巩,并再三请求老巩务必发动所有认识的在平湖混饭吃的亲朋好友,大家一起来帮忙寻找,找到了就能分一万五。村长很自信,他一定能找到自行车的下落,而且还能顺顺当当地把车子亲自交给萧放。

老巩最初还没把高价悬赏寻找自行车当回事,可当听村长说自行车已经被卖到平湖,兴趣顿时高涨,马上热情洋溢满怀激情地联系了所有认识的保安同行和亲友,很快有手机的人在手机里都存取了摸得死自行车的特征图片,这些人又把这信息转发给他们各自的亲友。试想啊,找到一部自行车,就能得到一万五,相当于一年的薪水,由不得大家不动心。在深圳找部自行车无异于大海捞针,可在平湖找部特征如此明显的自行车,那难度就只相当于在水缸里找硬币了,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说“发动一场汪洋如海的人民战争”吗,管教它无处可逃!瞎猫都能撞见死耗子,说不定自己走在路上眼一瞟就看到那一万五的自行车正摆在路边呢!

村长蹲在地上,想着那两万块,对周围发生的一切视若不见,嘴里嘀咕着“只要功夫深,小ròu棒磨成大梁柱,大铁棒磨成绣花针”。果不其然,一个半小时后后,老巩发来信息:村长,速来,可能已找到,据说很像,你得亲自来确认。

“呀喝!”

村长兴奋得一跳三丈高!

第四十七章 做正义的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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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进得门来,却发现原来坐得满满的酒吧里没什么客人,只在靠酒吧处做了两三桌年轻男子,一个个气势嚣张,村长见过其中两三个,知道他们都是生哥的手下。所有的同事个个面色惨暗,有气无力地或站或坐,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舞台上也没有乐队演奏。村长万分纳闷,问道:“现在才几点啊,客人怎么都走了吗?”

鼓手老色将鼓槌在手掌间熟练翻飞,哂笑道:“客人们都是奔着放哥来的,放哥走了,客人看不到放哥表演就闹场,生哥正为了你的事上火,发了脾气,客人们就走了。得叻,现在才真正明白,咱们酒吧就是靠放哥挑的大梁!”

村长困惑得很:“生哥老大干嘛为我的事发火?我又没得罪他老人家?”

秋菊站在吧台里冷笑:“你马上就知道了!”她走到经理室,敲开门,低声下气地道:“张经理,村长来了。”

张强闻声冲出来,大喝:“那傻逼呢?在哪?在哪?”村长忙恭敬地叫声张经理。张强冲过去,抓起村长衣领,猛甩两耳光,歇斯底里地大骂:“仆街仔,快说!你他妈去哪了?为什么不经我批准,叫外人来顶班?冚家铲!你害死老子了!说!为什么要把车弄丢!”

村长被两耳光扇得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又根本不敢反抗,极度委屈地道:“什么车子丢了?”

张强还要大骂,却被跟着他走出来的一个眼镜男制止了:“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把他带走!今天任何人都不得离开酒吧!谁敢乱打电话,乱说话,后果自负!”

村长被黑布蒙上眼睛,塞进车里,车子东拐西拐,开了十分钟后才停下,把他带下车,走了几十米后方才松开蒙眼黑布,村长眨巴眼睛张望,发现这是一个地下仓库,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力地痛苦呻吟着。

村长惊叫道:“刘扬!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身后一名大汉已经飞起一脚,正踹中村长后心,村长站立不住,一个趑趄,摔倒在地,大汉抡脚狂踢村长,狂喊道:“叫你妈狂!叫你妈狂!”

生哥的帮派人称毒龙帮,他自认老大,只见他戴着宽边墨镜,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副大佬派头,张强也坐在他身边,眼神无比怨恨怒视被打得蜷成一团的村长。生哥咝咝几声,冷冰冰地道:“够了,先问问这孙子,把底儿掏出来。”

那大汉一把揪起村长,喝令他跪在生哥面前,生哥手里拿着停车场的车辆进出登记簿,声音好似从地狱传出来的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村长是吗?今天是你当晚班,要到夜里一点才能下班,对不对?答话。”

村长哭丧着脸:“是。”

“你晚上九点三十分,不经请示就擅自离岗外出,是不是?”

“不,不是,我交代我朋友来顶班的,真的。”

“赏两耳光。”

手下得令,啪啪两耳光打得村长嘴鼻流血。

“问什么答什么,问你是不是,你就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去解释,这是法庭程序,电视上香港律师都是这么询问的,明白吗?”

村长捂着鼻子,垂下头,全身颤栗,声音打哆嗦:“明白。”

“嗯,这样才乖嘛。这是你朋友刘扬?你就请他来帮你顶班?”生哥指着满头满脸血污的刘扬道。

“是。”

“他是你们酒吧员工吗?”

“不是。”

“那就是说,你一直旷工到现在,是不是?”

村长哀嚎起来:“张经理,就算我旷工几个小时,你扣我薪水啊,为什么要喊人来打我?”

“掌嘴十个。”

一条大汉狞笑着过来,啪啪啪啪,抡起巴掌狂扇十下。打得村长鼻喷鲜血,口中牙齿松动,啊啊惨叫。

“屡教不改,如有再犯,当作屡犯惩处,刑期加重。昂到死戴?”

村长哆嗦着不知如何答话。生哥显然很气愤:“蠢货,连‘硬给你屎’都不认识,汉语意思就是明白吗?”

“明……明白。”

“按照你们保安工作守则,办理上下班交接时,双方须核查停车场中的车子和登记是否吻合,你为什么不和他办理完交接后再走?你说你有急事,什么急事?详细回答。”

“放哥的自行车丢了,我战友说他在平湖找到了,要我赶过去确认一下。我想反正我就要赶回来的,刘扬他不是我们的员工,就没必要去办理交接了。”

“放哥?谁他妈是放哥?”

张强马上接口道:“就那个吹萨克斯的萧放,那些客人也就为他从山猫酒吧辞职的事在闹。”

“很好,很好,想啥来啥,又跟他扯上关系了!”生哥拧着下巴胡子,“晚上我的兄弟开了辆白色尼桑车进了停车场,你为什么做了登记记录却没发停车牌?”

村长回忆了一下:“是,是有一辆,我见那开车的是您生哥的手下,他径直就开进去,我根本不敢拦他,我心想他反正只停一会,就没发了,只做了登记。”

“你***既然不发停车牌,你做什么jī巴登记啊?”生哥勃然大怒,烟头一弹,正打在村长脸上,溅起的火星飞进村长眼睛里,烫得村长哎哟哎哟惨叫,“你***不敢拦,可你***你朋友就敢拦!还***敢报告警察!……”

随着生哥一阵阵愤怒的咆哮,可怜的村长总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村长骗刘扬顶班时那白色尼桑车刚进去五分钟,刘扬接班十多分钟后,这名生哥手下就开尼桑车要离开停车场,刘扬对照着登记记录,找他要停车牌。生哥手下破口大骂,下车打了刘扬一耳光,刘扬性烈如火,做过部队侦察兵,双手动起手来。刚巧一辆警车路过,马上干涉,并盘查双方,这个手下是个在捕逃犯,心里一慌撒腿就向酒吧里跑,警察起了疑心,追上去把他抓住,生哥闻讯出来一看,这几名警察居然是市局刑警队的,是他惹不起的角色,不敢露面。这名手下拿出的身份证驾照被火眼金睛的刑警一眼就看出是假的,警察马上又查尼桑车车牌,这一查,发现尼桑车车牌是克隆的盗牌车,再查发动机号,竟是去年广州的失盗车辆。警察立即将他戴上手铐,押上警车,尼桑车也被开到警局去了。

更要命的是,那眼镜男补充说这车里藏有上万颗违禁物品摇头丸,这名手下是赶去送货的。

手下被抓了,货物没了,贼车也没了,价值几十万的摇头丸生意给毁了。生哥能不震怒吗?能不把刘扬和村长视作罪魁祸首吗?如果警方发现摇头丸藏在备用胎里,那就祸事大发了,这名手下很可能会被判极刑,也有可能会供出他生哥来。

一旁的张强听得胆战心惊,他原先只以为生哥不过是丢了辆车借机向他敲诈而已,可现在居然还牵涉进了毒品,而且眼镜男还毫不避嫌地当着他们的面吼叫出来,这本是黑帮的绝密信息,生哥竟然根本不怕让他们知道,难道是要杀人灭口?……

张强越想越怕,声音打颤:“生哥,我我瞎了眼,用了这家伙做保安,坏了您生哥的大事,害得您手下进去了,看在我们是结拜兄弟的份上,我求您放我一马,我赔给您五万行不?十万,我赔十万,您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生哥黑着脸不吭声,他身边的那个眼镜男却桀桀怪笑着:“强哥,你和我们毒龙帮老大生哥是结拜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现在生哥没让你跟着享福,照顾你的酒吧生意,却因为你而遭难了,得靠你帮手扶一把。十万数目太少,塞牙缝都不够。我们来说数说数,尼桑车八成新,值个十万吧,摇头丸按批发价至少值五十万吧,我们兄弟被抓,运气好呢,十年八年,一年二十万,算一百六十万吧,运气不好,枪毙,一条人命少说也值四百万吧?嗯,如果他把我们供出来了,得,生哥和兄弟们得跑路,这笔损失又该怎么算?两千万?三千万?啧啧,强哥,明白了吗?当然,你们是结拜兄弟嘛,每人负担一半。”

张强啊地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一个劲地对生哥磕头:“生哥,生哥,我的亲哥哥啊,我全部家当都只有二十多万,给老婆开了那个花店,哪有这么多钱啊,哪里赔得出这么多钱啊?这件事责任不在我,全部怪那个保安,您找他算账吧!”

“不,不,他是你的员工,你这个老板必须对他的所作所为负责。就算你是生哥结拜兄弟,也是这个道理。”眼镜男皮笑肉不笑,“当然,他一个保安仔,擅离工作岗位,对工作没有责任心,要惩罚!生哥,怎么罚?”

生哥伸出两个手指:“先斩两根手指吧!”

三名大汉上前,踹翻村长,摁住他,村长嚎叫着,使劲挣扎,拳头紧握,却被他们强行掰开,手起刀落,砍山刀斩落村长左手食指中指第二指节,并撞击在地面上,溅出千百点火星,村长嗷嗷惨嚎,在地上乱滚。

生哥又道:“那个刘扬的左手四个手指也砍掉,嗯,注意别让他失血死了,该包扎止血的还是要包扎一下,我们不是亡命歹徒。”

一刀挥下,刘扬四指离体而去,痛得昏厥了,眼镜男麻利地为他缠上纱布,并给他注射止血针。另一名手下则提着那些断指丢在张强面前,吓得张强急忙后爬,魂不附体,屎尿失禁,面如土色。

眼镜男阴笑道:“强哥,我是学医的本科大学生,这两保安死不了,你别怕。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就是你赔十万,但是兄弟们会拽住你的手用刀子杀死这两保安,凶器上留下你的指纹,我们还会给你杀人镜头拍个特写,二就是你赔一千万,你把他们带走,这事就算了了。”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我哪敢杀人?我又哪有钱赔您啊?”

“不,你有钱,你有这么一大家酒吧,现在名声在外了,生意会好得爆棚,今天来的有八成都是熟客吧,还有好几个特意从广州东莞香港跑过来到你酒吧参观,找你的员工去问那萧放的事情,啧啧,网络上是那个火啊,记者都来采访了,深圳好多老板想盘下你的山猫酒吧,把它做大,做成品牌,嚯嚯,听说还打算去开什么jī巴分店……”

张强就是再蠢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和张强结拜为什么狗屁兄弟,更不该请他来维持今晚秩序。瞎子都看得见萧放为酒吧所产生的名牌效应,未来的生意铁定火得爆棚!生哥的目的就是想要山猫酒吧,阴差阳错的丢车不过正好给了生哥一个敲诈借口,砍保安手指立威,只是用来威胁他答应,车里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摇头丸,是他们故意把麻烦往大里编,

张强面如死灰:“生哥,酒吧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打工仔,这您又不是不知道……”

“强哥,生哥知道不是你的,可你叔的就等于是你的。那老东西整个一糊涂蛋,你可聪明得很,这大半年来,在酒吧捞了上百万吧?明明每个月只给我们一万二保护费,却对你叔叔说每月四万,你牛啊!自己捞了钱,却把屎盆子扣生哥头上。又提出跟生哥结拜,生哥大度,应允你!”眼镜男是毒龙帮的军师,嘴角流露出得意的阴笑,“可你强哥也要懂趣知味,是不是?我听说你叔叔汤老板已经从香港过来了,知道你是怎么黑钱的,现在你又把萧放给逼走了,酒吧被你弄得一团糟,你以为你的酒吧经理位置还保得住吗?何不趁早为自己多多打算?”

“生哥,生哥……”张强绝望地看了看痛得几乎昏迷的刘扬和村长,仅有的意志彻底垮了,哀鸣道,“生哥,您指点给我条生路吧!”

眼镜男又盯着村长:“村长,仔细说说,你和萧放之间有什么事?你去平湖又干了什么?”

村长哪还敢有半句假话,一五一十地说了萧放请他寻车以及他在平湖是如何偷车的所作所为。眼镜男皱眉沉思,片刻后神情振奋,拉生哥到一边去,对他一阵耳语,生哥顿时眉开眼笑了,重重地拍拍眼镜男肩膀,赞道:“眼镜,好好干!办成了,重赏!”又将张强从地上拉起来:“痛快!走,强哥,我们上去聊聊。”

生哥将张强带到楼上,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皮笑肉不笑地:“我们来合作一下,放心,有你好处的,实说吧,我想要山猫酒吧,酒吧还要跟山猫乐队、萧放签三年劳务合同。”

“生,生哥,我不是老板,我,做不到,做不了主。”

“哈哈,怎么做,眼镜自然会教你,……,事成了,酒吧经理照样是你做,还给你百分之十的酒吧股份,要么给你六十万。”

“这个,我叔叔那关是好过,可就怕萧放不肯签约。”张强笑得比哭还难看,“生哥您和萧放打过交道的,他那脾气性格……”

生哥双手交错,扳动骨节,嘎嘎作响,冷冰冰地道:“张强,我不说第二遍。有什么疑问找眼镜去!”

眼镜佬阴笑着,马上详细地说解着如何实行整个计划,最后得意洋洋地对张强说:“信我者,得永生。”

第四十四章 夜总会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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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舌尖一卷,含在舌下的半片摇头丸被顶在舌尖,双唇轻撮,轻轻一吐,米黄色的毒品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抛物线落在左前方,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女孩从身边小跑过,正好一脚踏在上面。

“走啊,快走啊!”

杜寒暮嫌萧放走得太慢,丢开萧放的手,挽住他胳膊,用力拖拽着他,她那结实坚挺的乳房时松时软地挤压着萧放的手臂,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直冲萧放鼻孔,竟也令得萧放腹下一热。萧放暗想:这小娘们也真牛逼,这架势,把老子整得跟她男朋友似的,老子跟她很熟么?还没对她出手,她倒先下手了,她啥目的?得,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势头好得很。

冲到大厅下,舞池里早已挤满了人,杜寒暮急了,使劲推萧放后背:“快,快,挤进去,我要去前面!”

零点乐队开始嚎歌,震耳欲聋都是萧放熟悉的鼓点,周晓鸥扯着脖子高吼,七彩灯光水银般流转,搞得他的光头分外亮堂。萧放根本不屑挤进去,杜寒暮气坏了,叫道:“蹲下来,我要骑马!”

“走,去开房啊,让你丫的骑个够!”

“痴线!我要骑到你脖子上看表演!我看不到他们!”

萧放扭头看到左前方那个硕大的音响,一把抄起杜寒暮,端起她丰腴的臀部,把她扔到音响上:“傻妞,这么喜欢他们,骑音响去,就让他们的歌声从你两腿间喷出,咿哦咿哦,多爽!”

“岔家铲!”

杜寒暮瞪了萧放一眼,站在音箱上,马上随着劲爆的节奏挥舞双手,拼命摇头,一头秀发猛甩,划出一道道长毛圆圈,药劲随之上来了,很快她状若疯狂,居然在音箱上一边甩头一边跳起踢踏舞,很多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她身上,好些年轻伢子冲到音响下,打唿哨,把手放在胯下做挺臀姿势,也引来不少女孩模仿,乐队见状唱得越发起劲,很多人跟着节拍开始合唱,整个大厅气氛热闹异常!

一曲完毕,众人都已暂歇,喘息片刻积攒接着而来的疯狂,可杜寒暮却没有停止甩头,使劲地甩啊,疯狂地甩啊,还不时地猛跺几下脚。夜总会大厅的音响价值不菲,是不允许客人爬上音响去跳舞的,两名保安疾步跑过来,低声喝道:“喂,小姐,你摇头丸吃多了不是?快下来!”

“下你妈逼!普你阿姆!”杜寒暮不受控制地甩头摆手扭腰,还故意用食指向保安勾勾,示威似的,“来啊,有种来抓我啊!”

一个保安火了,伸手就向她的腿抓去,她咯咯笑着躲开,噗地一口唾液吐在保安脸上,这保安怒不可遏,抡起手臂横扫过去,正中她脚踝处,她啊地一声凄惨尖叫,身子一歪,从音箱上侧摔下来!

萧放就在旁边看着,静观事态恶化,一直没出手,此时正是绝佳的出手时机。上前跨两步,猿臂一伸,将杜寒暮稳稳地抄在怀里。她本能地死死抱住萧放脖子,吓得浑身发抖。

两个保安铁了心要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娘们,一前一后冲上来,被吐口水的a保安试图抓杜寒暮手臂,骂骂咧咧地:“麻辣个逼的,瞎了眼,敢来太空闹事!”

萧放怀里抱着杜寒暮,插在她腋下的右手掌一翻,扣住a保安手腕,a保安负痛,抬腿踢来,萧放身子一扭,借势一带,a保安扑地摔去几米,撞在两名客人身上,顿时惹来一阵尖叫怒骂,立刻全场起哄了:“打架了!打架咯!”

另一b保安见状,怒吼一声,抡起警棍就向萧放头顶砸下,萧放见他下手如此之狠,火气也上来了,一招弹腿,正中他手肘,痛得他捂住手肘哎哟哎哟惨叫,幸好警棍是有套绳套在手腕上,不然警棍早已飞了出去。

全场为之哗然,乐队也停止了演奏,灯光师立即打亮全场灯光,客人们唰地围成一个大圈,留出三四丈空地,一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打架。

站在四周巡视全场的保安们见有人闹场,自己同事吃亏,一个个争先恐后冲杀过来,而倒地的a保安爬起来,拿起腰间对讲机涨着脖子哇哇大吼:“兄弟们快来大厅!有人砸场!”

太空夜总会副总经理袁伟曾在保安部例会上反复强调,对于任何来砸场破坏经营的家伙,放开手脚打,打服打趴下,事后工作公司来处理。此刻,保安们满脑子都是副总经理的这句话,c保安d保安e保安气势汹汹,c保安高抡警棍,泰山压顶,d保安弹跳力好,一招凌空飞踢,e保安从萧放身后,一声不吭,试图一招黄蜂抱蕊,将萧放困住。

萧放猛地后退两步,右腿向后一撩,一式蝎尾腿,踹中e保安胸口,将他踢翻倒地,借力一旋,横扫千军,踢中身子刚好凌空的d保安,d保安一声惨叫,身子被巨力踢向c保安,c保安被d保安砸翻在地。

不到两秒,三名保安倒地,这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啊!全场围观者女性啊啊尖叫,男性噢噢惊呼,全部目瞪口呆!

萧放将怀中的杜寒暮放下,杜寒暮脑袋还是不由自主地扭动摇摆,神情却给吓坏了,死死地抓住萧放手臂衣袖不放手,恐惧地紧紧贴着萧放。保安们被萧放的超一流搏斗能力给吓住了,不敢再贸然动手,而是七八个围成一圈,将萧放和杜寒暮围住,有几个故意按下警棍的电击开关,发出啪啪啪电弧炸响,对萧放施加心理压力。萧放坦然以对,毫无惧色,内心里还巴不连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保安队队长也赶来了,这人很老江湖,打量萧放几眼,目光定在杜寒暮身上,感觉似曾熟悉,此时杜寒暮头发早已纷乱,将脸遮住一半,实在难以分辨出她的面貌。保安队长走上前,大拇指指指自己,微笑道:“我是夜总会保安队长李勇,这位兄弟,可能和我的保安发生点误会,喏,乐队都停止表演了,客人们也都坏了酒兴,这样吧,我请两位去办公室,咱们把事情原委经过弄清楚,怎么样?兄弟,给个面子,大家都在台面上走,低头不见抬头见,请放心,我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萧放点点头,搂着杜寒暮肩膀,迈步就走,李勇双手拍拍,大声道:“不好意思,朋友们继续,乐队,摇起来!”

音响dj师立即播放一段强劲的音乐“摇啊摇啊摇啊摇……”,客人们交头接耳一阵子,很快又冲入舞池摇摆起来。

跟着保安队长李勇来到保安室,萧放搂着杜寒暮在红木长椅上坐下,李勇打个眼色,一众保安立即拥进来,把守门口,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他俩,好似他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那李勇原本微笑的面孔立刻阴沉起来,两眼凶光毫不客气地直盯萧放。

萧放对李勇的行为丝毫不介意,点燃烟,很舒服地抽吸起来。

李勇过了好一阵子,才嘿嘿冷笑道:“朋友,好胆色,眼生得很,混哪条道上的?能报下名号么?”

“坚持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大道。”萧放徐徐吐出一口青烟,“没错儿,就是混这条道的。”

“够拽!”李勇克制着一胸怒火,指着杜寒暮道,“这位小姐有点眼熟,能把头抬起来让我看个清楚吗?”

杜寒暮虽有显赫身份和家族黑势力背景,可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当真吓坏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紧紧搂着萧放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娇躯不由自主地打颤。

萧放把烟头扔掉,用脚碾灭,淡声道:“李队长,我晓得你是什么心思,弄我们来保安室,问来问去,无非就是摸清我们的底细,如果我们没有道上背景,没有官场背景,只怕今晚走不出这扇门了。很好,李队长,你做事很稳重,得,我们也不***藏头藏尾,我就一个穷窝囊江湖混混,这位小姐却不同,身份高贵得很,她姓杜,金贝村的,据说金贝村和金钱帮有点渊源,今晚来你们夜总会high,high过了头,你们保安先动手,差点摔死她,这才把事闹大。这样吧,她一个女孩子,你们让她先走,有什么就冲我招呼来,我接下便是。”

杜寒暮一听萧放提起金钱帮,立即有了点勇气,哆嗦着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一拨通,哇地哭喊出来:“爹地!爹地!快来啊,快来救我啊!”

第四十八章 痛入骨髓的灵魂祭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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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刚把钥匙插进锁孔,梅茶哗啦就把门拉开了,甜甜地一笑:“哥,回来了!”袁小红也站在门口,恭敬地叫他放哥。

房间已经被她俩收拾得焕然一新,她俩的笑脸,以及从厨房弥漫过来的浓郁汤香,扑面而来都是温馨的感觉,萧放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霎时开朗了,哈哈笑道:“哇,咱家茅草屋来了你们两个田螺姑娘啊,翻天覆地变了样。”

梅茶见萧放鞋也不换大踏步向屋里走,急了,一把抓住他手:“站住!站住!换鞋!”二话不说,从鞋架上拿下一双崭新的拖鞋,蹲下身子,就要给萧放换鞋。

“好好好,我自己来。”

“抬脚,还有那只,把袜子也脱掉,呀,臭死了,看你,袜子都破了洞,还穿!真邋遢!”

梅茶蹲着给萧放换上鞋子,又用两个手指捏着萧放的破袜子,一脸夸张的恶心表情,把袜子丢进垃圾桶,又立即倒来一盆热水,放在沙发前,对坐在沙发上呆头鹅一般的萧放娇声嗔道:“老实点,泡个脚!把臭气洗掉,别熏坏了我们!”

“我说,老大,洗脚就不用了吧?我脚天生不臭,不信闻闻。”

梅茶忙不迭地躲开萧放恶作剧伸过来的大脚,用手在鼻子前猛扇,娇喝道:“快洗,快洗!”

萧放把脚放进去,水温正合适,梅茶蹲下来,双手放在他脚掌上,萧放身子顿时一僵:“梅茶,别,我自己洗。”

梅茶轻拍一下他的脚踝:“别动。”低着头,温柔地替他洗着,嘴里还在说,“在老家,我天天给奶奶洗脚呢,奶奶最喜欢我给她洗脚了。”

萧放声音有些嘶哑:“梅子,你想干洗脚妹啊?我可没钱给。”

袁小红捂着嘴笑,扭身躲进厨房。梅茶脸微微红着,声音有些羞赫:“哥,咱们山东姑娘,就知道你对我好,我得尽心尽意回报你。我啥也不懂,会做的就只有这个。你别瞎想啊,也不准拒绝啊,今后所有的家务活都归我和小红包了。哦,对了,韵姐和我打电话,问了你呢,要你别说话,注意身体,别熬夜,别喝酒,别抽烟,嗯,还有,别为丢钱的事情烦恼,也别担心她丢的那部车子,嗯,还有,要你千万别急着和那个谭总签约,她已经找了专业人士专门来研究那份合约。”

梅茶绵软细腻的手指在萧放脚上搓揉着,水面渐渐浮出搓下的碎碎死皮,梅茶把脏水倒掉,又换来一盆,再次清洗一下后才很细心地给他擦干净,又拿出指甲剪,坐在沙发另一端,把他的脚放在怀里,嘟着小嘴道:“哥,你都多久没剪过脚趾甲了?自己不剪,就不会去洗脚城修一下吗?真懒。”

萧放如木偶一般的任她摆弄,脚掌触处,尽是温柔,听着脚趾甲被剪去时的坚硬脆响,看着梅茶那副表露无遗的女人情态,嗅着从她身上飘来的淡淡女儿体香,萧放心里忽然抽得痛。

梅茶很细致地用锉刀挫掉脚趾甲边锋锐角:“韵姐说,先让我在办公室熟悉一下,同时去深圳大学参加秘书班和财会班的培训学习,做秘书倒不难,可我对财会一点都不懂啊,韵姐干嘛还要我学了秘书又学财会呢?”

梅茶的手很软很柔,温温热热的,萧放笑了,笑得有三分苦涩:“傻丫头,这还不懂?你韵姐她是要把你培养成心腹,没准将来你还能当上高层企管,部门经理分公司老总,她是你命中贵人,你得加油努力,别辜负她的好意。”

“韵姐对我好,我知道,可哥才是我的命中贵人呢!我可不是傻丫头。”梅茶露出甜甜笑脸,“对啊,哥,你要不要再给韵姐打个电话?”

萧放见收拾得差不多了,把脚收回来,神色不是很自然:“嗯嗯,梅子,煲的什么汤,那么香?”

“哼,不告诉你。”

梅茶扭着腰肢儿跑进厨房,和袁小红嘀嘀咕咕说着,不时发出开心的银铃笑声。萧放出了会神,打电话给罗国风,告诉他自己已经从山猫酒吧辞职,罗国风也告诉他邓姐已经把一百五十万转入他的私人帐户,要萧放明天陪他去买车,并开玩笑地道:“兄弟,明早我用我的身份证给你办个帐户吧,给你十万,别唧唧歪歪推托,我知道你缺钱,你他妈以前借钱给我还债,弄得我在你面前直不起腰杆子,现在有机会了,好歹也让我这个曾经的穷光蛋抖抖威风。妈的,你老小子可别再用生日缩写那么低级那么笨蛋的数字做密码了,说出去笑死人的。”

萧放声音猛然大起来,几乎是在用愤怒吼出来:“罗国风,你他妈可以骂老子低级老子笨蛋,别***去侮辱去贬低生日!***,知道生日是什么吗?母难日!是***母难日!你们父母双全,承欢膝下,吃饱穿暖,天天有个生你养你的母亲爱你,叫你宝贝儿子,可我呢?我呢?我连我妈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他妈只知道老子是七月四日的生日,在哪里生的,不知道!老妈什么样子,不知道!吃过她的奶没有,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知道!她还是不是活在人世,不知道!我***连一声亲妈妈都没叫过,老子这个父母不要孤独无亲的弃儿,用生日缩写做密码,只是想***时刻提醒老子,老子在世界上还有个亲妈,老子还有个念想,还***有个愿望,有***一点追求!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刚生下那天就被抛弃的,爷爷捡到我,襁褓里就一张母亲留下的纸条,上面写了我的出生时间。爷爷临死前,逼我跪在他面前发誓,要我一定要靠自己双手做出一番事业,赚足一千万,找到父母下落,也不许相认,一定要在三十岁生日那天,开着豪华大奔,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叫他们一声爸妈,再质问他们为什么生了我却不要我!你他妈到底明白不明白?老子的生日,是母难日,是***遗弃日,是对爷爷的感恩日,老子的生日,更是痛入骨髓的灵魂祭祀日!操!”

萧放啪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刚买不到两天的新手机四分五裂,萧放又砰地一脚把木质茶几踢飞,茶几直撞到墙角,掉落下来,台面已经被踢断。梅茶袁小红被萧放的咆哮怒吼和粗暴举动吓坏了,两人根本不敢上前,呆呆地看着萧放喘粗气。

梅茶急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哥,哥!”

萧放扭头对她俩很艰难地一笑:“这人,活在世上,你们说,到底有啥子趣味?赚钱?事业?出名?买房子?泡女人?赚很多很多的钱?闯下无与伦比的辉煌事业?非常非常地闻名全球?买很多很多的房子?泡很多很多的女人?要么,干脆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去***奋斗终生?解放地球,打败外星人,让猩猩猴子的后代们的文明之花开遍全宇宙?有意思么?”

梅茶扑过来,跪在萧放面前,紧紧抓住萧放的手,放在她柔软的胸口,眼泪花一个劲地掉,呜呜道:“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说这样的糊涂话啊!别吓我,别吓我……呜呜呜呜……”

萧放长叹一口气,将梅茶从地上拉起来,用力搂搂她,又松开,声音伤感地道:“没事,我发神经了,在深圳这个只有欲望只有金钱的地方活着,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方向,现在只想着把很多事情了结掉,只想着快点到三十岁,去完成爷爷的遗愿。”

梅茶哇地哭出声来,仰起梨花带雨的粉脸,无限悲伤地道:“哥……你要离开深圳吗?……你不要梅子了吗?……”

第四十九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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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茶和袁小红去卧室休息去了,萧放躺在沙发上,抽着烟,瞪着天花板,今夜这张沙发就是他的床。

柯尔搜集到的证据指向杜其昌和金钱帮,自己来到金贝村找夜王南永,却偶遇榴弹炮,以武相会,拳脚之下将其威服,面对白斑风的下三滥无赖,委曲求全,却又没想因此而与杜寒暮结识了,夜总会的小事故如同催化剂,一个小时内就让自己接触到了那龙哥和杜其昌,也对金钱帮的实力有了直观的感受。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榴弹炮、白斑风、龙哥、杜其昌,这四人就是金钱帮的核心人物,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与他们打上交道,这对于自己抓贼出气是极其有利的。而更离奇的是经过这场小风波,那杜寒暮估计会令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好感。

在柯尔提供有关金钱帮的资料里,对杜寒暮只是一笔带过,很简略地说她是杜其盛的小女儿,今年二十一岁。杜寒暮并不是自己计划中的人物,可在这种情形下有她存在,对自己的行动大有帮助。利用她的好感,一番虚情假意,便能和她成为朋友,以后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金钱帮众人混在一起,寻机打探出究竟是哪些人直接参与了盗窃。原本是想把榴弹炮作为突破口的,现在看来,接近杜寒暮比利用榴弹炮更加具有实际操作性,榴弹炮只能视作候补工具了。

萧放脑子里一直思考着金钱帮和杜寒暮,不知不觉沉沉睡去,恍恍惚惚感觉梅茶给他身上盖了块大浴巾。睁开眼,天已大亮,伸手摸烟盒,烟盒已经空了,翻身起来,准备去卧室床头柜里拿烟。

卧室门半开着,他一推开,正在床上坐着的袁小红慌忙站起来叫声“放哥”。萧放点点头,道:“小红你在啊,我没烟了,来拿烟。梅茶呢?”

袁小红站在萧放面前,微微低着头,目光一不小心扫过萧放那因晨勃而高高隆起的下腹,脸顿时红了,小声说:“梅子上班去了,放哥,我给你把早点热热吧。”说完慌乱地跑了出去。

萧放觉得袁小红脸红得奇怪,低头一看,恍然大悟,他昨晚睡觉穿的是大裤衩,平时一个人住惯了,小兄弟勃起得再威猛,那也是大摇大摆地在屋里走,哪还想得起今天房里还有女孩子和他同住,他得避讳!搔搔头,自嘲道:“傻屌,你从此逍遥自在自由散漫的好日子到头了!明白么,这就是和女孩同住的烦恼!小样,还不快趴下?”

萧放还在吃早点,罗国风来了,一进门就忙着道歉:“兄弟,实在对不住,昨晚我乌鸦嘴,傻啦吧唧喷粪,想了一宿都没睡好——”

萧放捶了他一拳:“一宿你个头,少他妈虚情假意!吃早点没有?喏,这里还有,凑合着啃啃。”

袁小红没和罗国风打过交道,很礼貌地给他倒来一杯水后就去厨房收拾了。罗国风万分纳闷,指指袁小红的背影,低声:“靠,你昨晚跟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个圈圈,右手食指做一个抽插动作。

萧放哭笑不得:“滚!她是酒吧同事袁小红,现在和梅茶都住在我这。嗨,对了,你要是真有余钱的话,我还就要十万。等会我陪你去看车,你再陪我去找房子,得找三室一厅的,还得去买点家私。”

罗国风暧昧地淫笑,极低声音:“兄弟,你准备金屋藏娇,枪挑双美,左拥右抱,东宫西宫玩3p?佩服!佩服!”

“操,我那么纯洁的好男人,在你眼里就这般龌龊?”

“老实说,我一直认为你很龌龊很下流。”

萧放对袁小红打声招呼,就和罗国风拉门出去,袁小红见萧放和罗国风说说笑笑的样子,欲言又止,怅怅然把门关上了。昨晚她那个在读大学的弟弟打梅茶的手机找她,她没有手机,留给弟弟的是梅茶的号码,弟弟说学校组织去四川参加暑期社会实践,需要一千块钱。袁小红家境很困难,父母身体都不太好,一年赚的钱仅够支付弟弟的大学学费,而生活费就全靠她在深圳打工支撑着,她每次发薪水后只留下两百块零用,寄两百给家里,剩余的都寄给弟弟了。现在弟弟要一千块,她不好意思向梅茶开口,唯一的法子就是去酒吧结算工资,拿回押金。结算工资拿押金,就得面对张强,而她很害怕张强,想开口请萧放陪她去,可这种情况下要她如何开得了口?

在安达汽车销售服务中心,罗国风和萧放围着满场各式品牌的小车转悠,比较它们的性价比,罗国风绝非一个国货支持者,认为质量略好的国产小车根本就不是纯正的国产货,都是合资企业,很多零配件和专利技术都是国外厂商的,甚至很多汽车发动机都是整机进口,在购买汽车这件大事上,是坚决不能愤青,坚决不能爱国的,一切得从车子的实用性和性价上出发,他个人比较倾向于购买省油的本田、铃木等等日本车。

萧放那战斗英雄爷爷从小就告诫他绝对不要忘记小日本犯下的滔天罪孽,长大后懂事了,他也对日本没半点好感。见罗国风如此中意日本车,嘻嘻哈哈地道:“要买日本车可以,不过你要发誓,今后一定要开着日本车去泡日本妞,然后在日本车上日日那日本妞,为新世纪的抗日事业做出筋疲力尽的贡献!”

罗国风马上举起右拳,一本正经地:“我发誓,今后赚钱发了财,一定要请萧放去日本,花高价买几个日本av明星,一起去富士山打野仗,狠狠操日本娘们,射得她们肠穿肚烂,以雪国耻!”

罗国风最终还是选了一款别克君威,花去二十万出头,交由店家办理手续,他则和萧放来到银行,新开一张卡,存入十万,给了萧放。两人找地方吃中餐,罗国风又问起萧放从酒吧辞职的事情。萧放把昨晚在酒吧的经过说了一遍。罗国风频频点头道:“早就该如此了,兄弟,汤老板他虽然对你曾经有提携招聘之恩,可这一年多你对酒吧的付出贡献早已经足够还掉那份人情!汤老板都说了开酒吧是为了给张强开的,你绝不能再去充当他还恩报情和张强趁机黑心谋利的工具!我看其实那汤老板很奸诈!妈的,你现在的路子宽着呢!深圳那么多老板等你去跑场子,那广州谭总还等着你签约,把你捧成大歌星,年薪一百五十万,靠,加上唱片分红,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赚两三百万吧!”

萧放淡淡一笑:“疯子,你说的原因只是其次,我真正不想再干下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感觉那晚的登台表演已经彻底透支了自己所有的表演激情,忽然觉得很无聊,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供人取乐,卑躬屈膝去讨好客人,赚的那几个小钱,得陪多少小心,很傻逼一样。要赚钱,我完全可以去炒外汇炒期货,自己有那个技术,以前却一直畏畏缩缩不敢拼搏,一心图稳,是不是?我还就靠着这十万起家,赚一千万给你看看!”

“靠,你不想在演艺歌唱界发展了啊?”

“再说吧!陪我找房子去。”

在房屋中介服务所,萧放很快相中了文锦花园的一套房,三房两厅,带全套家私,十八层,下楼出门就是公车站,距离地铁站也不算太远,今后梅茶和袁小红上下班很方便。房租却有点贵,得三千五,预交三个月房租和一个月押金,萧放交钱定下来。罗国风摇头直称不可理解,道:“浪费浪费,绝对的浪费!就算你要让她俩住得舒服些,也完全可以去租村屋,要便宜千把块!也不想想,她们一个月又能赚多少钱!老实交代,你丫的是不是真要金屋藏娇?我可再次提醒你啊,邓姐跟我说,韵姐是对你动了真感情,只要你加把火,就能搞定她!你千万别和这两个普通小女孩乱搞,因小失大啊!”

罗国风接到设计公司电话走了,萧放随后去买个手机,打榴弹炮电话,得知他在医院骨科住院,一根肋骨断了,还有一根肋骨骨裂,买个水果篮来到医院,马老六就在电梯口等着,恭维地将萧放带进病房。榴弹炮躺在床上,神情很凄凉也很愤怒,见萧放来了,咧开大嘴,傻傻地一笑:“放哥。”

萧放走过去一看,榴弹炮脸上有三道很新的指甲血痕,血痕处还渗出细细血珠。萧放指着血痕问:“你脸上怎么了?”

有些朋友发书评说我拖戏,或者情节脱节。解释一下吧,这本书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写作的,我要刻画的并不仅仅只是萧放这一个人物,故事从萧放那次上网为圈子,由此而展开,波及影响到了众多书中人物的人生,不同背景不同身份的人因此展开互动博弈,而我正试图写出这些方方面面,勾画好一副立体画卷,而并非简单地“主角遇到一件什么事情,马上去解决这件事情”。现在整个故事大场才刚刚揭幕一角,多些耐心,等待它揭开,必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不知各位还能否记得开篇题记语和第一章开头那段话——

“时代,如此如此,男男女女,笑者哭者,话剧登场。纯真选择腐朽,高傲屈膝沉沦,烈日高悬头顶,你只是一块冰。上帝死了,撒旦还活着。幸福还未来到,末日却已莅临。——题记”“一旦你上了网,就意味着你的人生从此多了一种变数。这种变数也许将影响到他人的命运——正譬如这本书里的人物,他们原本有无数种选择的人生就因为萧放的这次上网而只剩下了这唯一的可能。”

男人在上,在什么之上?如何才能在上?那么容易就在上吗?这绝不是什么“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的做爱体位问题。人在上,难;难,人在上。

第五十三章 很黄的暴力风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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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杜寒暮手指向他一点,很矜持地拢拢额前发丝。

萧放指指身边的罗国风道:“这是我朋友,他在搞这里的装修,我来瞧瞧。”

杜寒暮向罗国风点点头,她身边那条彪形大汉瞪着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萧放罗国风。萧放用脚后跟都能猜到这大汉身份是保镖,却故意问道:“杜小姐,你男朋友高大威猛,够man!怎么昨晚你没带他来夜总会?如果有他在的话,谅那些保安也不敢对你无礼了!嗬嗬!”

杜寒暮脸色微微一变,轻声道:“阿放,有空吗?叫上你朋友,我们去喝点东西。”

罗国风推托正忙着,不能去,却对萧放挤挤眼睛,暗示他才不会傻得去做电灯泡。前面不远就有间冰室,杜寒暮在角落边空桌旁坐下,女侍者过来点单,杜寒暮点了一杯水蜜桃汁,萧放要了杯冰水,抬眼看到那大汉像铁塔一样站在杜寒暮身后并用挑衅的眼神盯着自己,笑着道:“杜寒暮,你男朋友怎么不坐下来啊?大热天地站着,你也忍心?”

杜寒暮闻声立即偏头对大汉道:“请你先去另外找地方坐下,好吗?”

大汉怒盯萧放一眼,走到隔邻台位坐下,依旧两眼对萧放喷火。杜寒暮很歉意地说着:“对不起,阿放,他是我爹地派的保镖,爹地给他下的指令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让你见笑了。嗯,还有,昨晚真的谢谢你。”

她眼神与萧放相碰,眼睑垂下去,神情有几分羞涩了。此时的杜寒暮与昨晚那个豪放女形象截然不同,举止谈吐显示出极好的修养,俨然一个端庄淑女。这双重人格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萧放顿时来了兴趣:“嗨,还有摇头丸吗?给我两颗,今晚我和我朋友要去大富豪k歌,没这玩意儿,气氛兴奋不起来!”

萧放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笑意,说得一本正经挺当真。杜寒暮顿时满脸绯红,使劲把头低下,躁得无地自容一般,好半会才嗫嚅着:“我……我……我没有……”

“杜寒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萧放敲敲自己额头,一副很困惑的神情,“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

杜寒暮低着头,小声地说:“我只有一个姐姐,叫杜春冰,不是双胞胎,她比我大六岁,我刚从她那里出来,没想在这碰到你。”

“哈哈,是吗?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杜寒暮忽然幽然一叹,很哀伤地:“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昨晚完全不同啊?我就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的……”说着,把脸别向窗口,看着窗外那被炫目阳光照射的街景,泫然欲涕。

“杜寒暮,你喜欢海吗?”

“我不喜欢嗨!不,我不喜欢嗨!”杜寒暮死死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又急忙拉开手提袋,拿出小药瓶倒了一颗白色小药丸咽下,惨然一笑,“你以为我那么烂那么喜欢嗨吗?没办法,我有病,我有病,很严重的病,这病不会要你的命,却能让你活得生不如死,活得比死还难受!你很好奇是吗?就像在动物园里看到从来没见过的丑陋怪物,你迫不及待地想研究想了解这一切,是吗?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走吧,我不认识你!”

萧放手指在装着大半杯冰水的玻璃杯上一弹,发出一声脆响,缓缓说道:“我不能不说你太敏感了。我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海,大海的海,而不是你想的那个嗨。大海美啊,一望无际,海天一线,碧海蓝天,海天无涯,一切的生命都从大海里孕育出来,大海无所不能接纳,无所不能包容。我一直很喜欢海,甚至我还幻想过自己是大海里的一条鱼,吞吐着苦涩的海水,却能从这苦涩中获得氧气和食物。大海告诉我们要包容一切,大海里的鱼告诉我们要从苦涩里去得到勇气和力量。”

杜寒暮把头扭头来,静静地看着萧放。

“明白我说什么吗?我从来不会看不起任何人,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是造物主的神奇,每个人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都是绝不可取代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独属于自己的魅力,你要你能从适当的角度来欣赏,你就会被这种魅力所吸引。”萧放很坦然地笑笑,“有病算什么,如果我真觉得你对我胃口,和你交往让我很舒服的话,就算是你有艾滋病,我也同样把你视作好朋友。看你昨晚和现在的表现,我想你可能是精神或者性格方面有一点不同于别人的地方,我以为这正是你的独特魅力之所在。所以嘛,你不要自卑,也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张,ok?”

杜寒暮先前有些变白的脸上再次浮现红润:“你,真是这么想?”

“是啊,本来我还想说,想约你什么时候去大海游泳玩水,抓螃蟹,捡贝壳,把身子埋进沙子里,喝着啤酒听海浪,顺便looklook天上的月亮,得,你杜大小姐脾气大,吓坏了俺,俺不敢约你了。”

“别,别,我去,我都快一年没去小梅沙了!”杜寒暮兴奋地拍着手掌,“就现在去好吗?我叫我姐一起去!”她忙不迭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去年海蜇把我蛰了,痛死我了,我就再也没去过小梅沙,知道吗,去年我和我姐去了夏威夷,哇,那里真不错,今年我们还要去巴厘岛呢!喂,姐啊,收盘了吗?哇,你赚了这么多啊,咯咯咯,我要去小梅沙游泳,不嘛,就要你去,没呢,还有个朋友,嗯,就是昨晚夜总会救我的那个,什么啊,姐,你别胡说,不嘛,我不管,就要你去,嗯,嗯,我还要吃烧烤,咯咯咯,嗯,嗯,那好,我们来找你啊,你不要跟爹地说啊,谢谢姐姐!”

杜寒暮打着电话,眼睛不时地瞟瞟萧放,萧放神情自若,很悠闲地喝着冰水,瞅一眼那个彪形大汉,这大汉见萧放举重若轻,三言两语就把他的保护对象杜寒暮给逗得又哭又笑,已经是出离愤怒了,那眼神已经如同一双巨手,似乎要掐住萧放这个不速之客的喉咙,将他生生扼死!

挂了电话,杜寒暮红潮满脸,羞答答地:“姐姐要我们去她公司,等她把一些事情交代好后就走,好吗?”

“没问题。”萧放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又露出来了,“我也正想去看看,看你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的漂亮。”

“什么啊!瞎说,我才不好看,姐姐才真的漂亮呢!”杜寒暮掩饰地喝口蜜桃汁,“姐姐今天运气真好,抓到一波下跌行情,二十手沽单下去,十五分钟跌两百点,顺利平仓,赚了将近二十万港币!我也是看跌的,可惜我走了,不然的话我也能赚一点呢!”

萧放招呼侍者过来买单,似做随意地问道:“你姐是在做香港恒生指数期货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杜寒暮睁大眼睛问道。

“呵呵,我有时也玩玩股票证券的,对金融市场各类金融衍生产品有点了解。你说你姐什么下跌行情,什么十手沽单,什么赚一百多点,多少港币的,只要在做香港金融,才用港币结算,也只有指数期货才用涨跌点位差计算,对不对?”

杜寒暮觉得是这个理,忙点头道:“对,你也做这个恒指期货吗?”

“不,没做过,以前就做做股票。”

“国内股市只能做涨,又不能做跌,没意思。做恒指期货挺好玩的,也很刺激,别人都说很难做,可我觉得容易啊,我今天又赚了三千。”

结账出门,杜寒暮带着萧放去选购泳衣,她给自己挑了一身黑白条纹带裙摆的泳衣,给她姐姐挑一件粉红色连体泳衣,又拿了三条大浴巾,萧放没那个细心去挑,信手拿了条男式泳裤。杜寒暮抢着把钱给了。

走出泳衣专卖店,彪形大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恶狠狠地瞪萧放一眼后才对杜寒暮道:“二小姐,老板说,你哪都不能去,要你立即回去。”

萧放立即明白了,毫无疑问,这家伙是向杜其盛通风报信了!妈的,坏人好事木鸡鸡。便冷言讥刺道:“兄弟,你太有才了,做了杜小姐保镖还兼职做她爸的探子耳目,屁服屁服!”

杜寒暮气得浑身发颤,抡起手中装着泳衣浴巾的塑料袋劈头盖脑向大汉砸去,嘶声尖喊:“滚!滚!**你妈的王八蛋!”

状若疯狂,昨晚夜总会里的那个杜寒暮又回来了。

第五十章 打炮不能太榴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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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弹炮傻笑不答话,萧放笑了:“是不是你这嫖娼不给钱的恶棍非礼人家漂亮的小护士,结果给抓的?”

榴弹炮一个劲地点头:“是啊是啊!”

“榴弹炮,想跟我学搏击可以,不过我得先申明,你要再敢嫖娼不给钱,再敢打那些小姐,我就废了你武功,把你那条淫根打它个终生不能站立。”萧放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着,“鸡钱你也赖,嫖霸王鸡是不是很爽啊?操你,男人打炮不能太榴弹炮,明白么?”

“明白,明白。”

没必要在榴弹炮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来医院看望一下他,表明自己对他的关心就可以了,萧放现在想去勾搭勾搭杜寒暮。闲聊几句后就告辞出来,马老六一直把他送到楼下,萧放挥挥手;“马老六,你回去吧,我走了。”

马老六眼睛四处一瞟,忽然拉着萧放走到一处花坛边,唉声长叹道:“放哥,我也不瞒你了,老炮脸上的伤,不是你猜的什么小护士抓的,老炮不敢对你说。”

“哦?怎么回事?”

“我听兄弟们说,今天上午,白少的马子安妮也找到杜老板,哭哭啼啼的告白少的状,龙哥又对杜小姐说什么你来历不明,要她提防你有坏心眼,杜老板也说杜小姐不该在夜总会闹事,还要龙哥去调查你的底细。杜小姐烦了,就把气出在白少身上,说白少根本就戒掉毒瘾,又在偷偷摸摸地抽白粉。杜老板马上命人搜查白少,果然在白少钱包里发现了四个小包,杜老板大发脾气,白少慌了,把责任推在老炮身上,说昨晚的白粉是老炮塞给他的。结果安妮和白少他妈冲到医院里,把老炮脸抓烂,身上也挨了两铁棍,还要把人带走,拉回去执行家法。我们兄弟几个拼命才拦住,向龙哥求情,龙哥好不容易才开口说等老炮伤好后再算账。”马老六很义愤填膺的样子,“这实在太不够义气了,白少找我们要白粉,更不准我们说出去,我们怎么办?龙哥呢,说是我们大哥,下手这么狠,还是大哥吗?”

这个马老六究竟什么来路?怎么要跟自己这个昨天才认识的外人说道这些内部秘密?他昨天在搏击室里对白斑风支阴招,今天又对自己说龙哥说杜老板的不是,这人到底什么意思?萧放脑子电转,一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很平静地说道:“龙哥是老大,老大怎么对待手下小弟,小弟们也是没法子的,谁叫他是大哥呢?嗯,马老六,这龙哥功夫很厉害啊,他怎么不教给老炮功夫,哈哈,弄得老炮还要拜我为师。”

马老六迟疑地:“这个,放哥,我以后跟你说吧,提醒你一下,龙哥暗恋着杜小姐,可杜小姐很讨厌龙哥,杜小姐好像很维护你的样子,这让龙哥很生气,龙哥在江湖上很有地位,真要对你不利的话,恐怕你很难活命。总之你要当心点,如有可能,还是离杜小姐远点吧!”

萧放脸色陡然一变,一把扣住马老六的右手脉门,马老六顿时半身瘫软酸麻,神情极其痛苦。萧放冷酷地低声喝问:“马老六,如果我把你刚才说的话告诉你们老大龙哥,告诉杜老板,你说你会有什么结果?”

“挖眼,割舌,三刀六孔。”

“很好,你要做反骨仔,我成全你。”萧放拿出手机,作势拨打电话。

马老六那痛得扭曲的脸上忽然挤出奇异地笑容:“放哥,别演戏了,从你一找到榴弹炮比武,我就知道你是要来跟金钱帮做对的!我这是在帮你,难道放哥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帮你的朋友?”

萧放心里一震,依旧面不改色:“你到底什么来路?”

“放哥,我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我们是友非敌,我会尽可能地为你提供便利,你只要记住这个就行。”

萧放盯着马老六的眼睛,马老六也回视他,萧放从马老六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仇恨,毫无疑问,这仇恨绝对不是针对他萧放。萧放松开了手,轻轻一摇头:“很好,很好,马老六,我对你很有兴趣,找机会我们好好聊聊。”

“不,放哥,我们不能聊,也不能互相打电话,今后见面只能在大家都在场的场合。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就去金贝村一家yy书店里找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子,你问他‘老板,这里有阿三瘦马的盗版书看吗?’,他回答‘有《被上苍诅咒的天才》和《叛》’,你再问‘好像这家伙在圈子网站写了本新书《男人在上》,怎么还没被盗版吗?’,他会回答说‘是啊,他太失败鸟,稀里糊涂折腾三四年,还没有一点成绩’,你还得说‘听说他很变态,弄得读者们很不爽,编故事编到把主角弄死的地步,别人写书把主角写死,那是马上就得穿越重生,最差也得来个灵魂附体,可他的主角一死就是真死了’,他听你说完这句话后,就会你倒上一杯茶,说‘没事儿,他已经从变态开始走向淫荡,今后会在yy淫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嗯,就是这些,你们就可以顺利接头了,你想说啥子都可以对他说。”

马老六的表情很慎重,萧放听得云里雾里,骂了一句:“操,接头暗语这么复杂,你他妈说的都什么东西!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多简便!那个书店老板是不是你同伙?啥名字?”

马老六对自己的身份绝口不说,萧放也不想逼他,联想起马老六这一天来的所作所为,萧放感觉这人很神秘,心里暗想:难道他是警方卧底?不可能,警方卧底凭什么跟自己打交道?难道他是别的帮派的奸细?也不太可能。难道他跟柯尔有关系,是柯尔的人?也不太可能,柯尔就一个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干的主,就算马老六是柯尔的手下,柯尔也犯不着为了八万块让自己的手下曝光。为何马老六敢这么肯定自己就是来和金钱帮做对的?为何马老六敢不怕身份被暴露的危险来如此对自己示好?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了,马老六也是一个复仇者,潜入金钱帮,为的就是复仇!

萧放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怀疑:很可能马老六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清楚,甚至还清楚自己被盗两百多万的事情。

有趣,有趣,戏才开场,就又多了个马老六,而马老六还有同伙,那个开书店的矮个子。萧放忽然急不可耐地想去金贝村会会这矮个子了。至于那不伦不类的接头暗语,操蛋,谁说谁掉蛋!

第五十四章 很黄的暴力风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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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暮的暴力很明显成效显著,彪形大汉如同打霜的茄子,不敢再靠近她左右十米的范围,只得远远地跟着,看着杜寒暮笑颜灿烂地挽着萧放的手臂,欢快地走进金都大厦,走进杜春冰的公司。罗国风可巧也看到了杜寒暮挽着萧放走路的这一幕,向着萧放的背影竖起大拇指,心里一个好生佩服。也就在萧放在杜春冰办公室沙发的那一刻,萧放接到了罗国风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是:兄弟啊兄弟,你到底要脚踏几只船?

萧放回条短信: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我坐在那船上荡秋千。

罗国风马上回复过来:荡秋千?走钢丝吧你!这妞身材相貌只能给九十分,肤色还没有梅茶那么好看,更及不上阿丽和韵姐,你丫的小心点,别整出一男四女强悍版的《大丈夫日记》,你不是周润发,我也不是李子雄,我不会给你灭火圆场!

《大丈夫日记》里周润发娶了两个女人王祖贤和叶倩文,每天在好友李子雄的掩护下周旋于两女之间,闹出不少笑话,最后穿帮。这场电影萧放罗国风曾仔细研究过实际操作的可行性,也曾将自己代入进去,假如自己是周润发,该如何处理。

萧放笑了笑,没有再回复。杜寒暮捅捅萧放:“笑什么呢?什么短信这么好笑?给我看看,是不是又出了新的黄段子?”

杜春冰的确是个很美的女人,不过她的美却美得有七分妖艳,眼带桃花,目含春情,嘴唇丰厚,不时地微微颤动,化着艳妆,眉角处学着那王菲那样绘了纹彩装饰,指甲更是精心修饰,绘满花卉,双手尾指甲留得很长,上面却绘着一个骷髅头,一身cd高级夏装,什么钻戒钻石耳环钻石吊坠是一样都不少,就连那手机都是价值十多万的镶钻的诺基亚。她本来正在老板桌前一边忙碌一边偷眼瞟瞟萧放,萧放形体的健美、五官的俊帅以及那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就流露出的洒脱令她对萧放陡生强烈好感。听得杜寒暮突然说出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妹妹脑子里的那根性格神经又搭在另一条线上了,刚才出门前还好好的一个淑女,一回来就跳闸成了豪放女。

萧放笑道:“哪有什么黄段子,是我刚才那朋友说他拿三十万出来,要我帮他炒股,赚的利润给我三成,不过亏了本就要我负责。”

“你真的炒股那么厉害?是不是真的啊?喂,你读过大学吗?在哪读的?学什么专业?”

“混了个本科吧,经济管理专业,大学里闲着没事看了不少证券投资的书,在金融期刊和证券报上发过几篇论文,好像网上还能搜索到,我想想啊,有《评我国金融市场的中国特色》,有《谈谈散户的操盘心理》,有《论坐庄的成败分析》。炒股么,说厉害谈不上,只是好像没亏过。”萧放轻描淡写地说着,不断地给自己身上套上光环,“我那朋友精得很,我还犹豫是不是答应他。”

“哼!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瞧你这副流氓样还能写论文?我现在就揭破你的谎言!”

杜寒暮蹦跳着冲到杜春冰身边,抢过鼠标,飞快地在搜索栏里键入萧放所说的那几篇文章,搜索结果显示出来,作者名萧放赫然在目。杜寒暮嘴巴一撅:“这个萧放是不是你啊?重名吧!切!”

杜春冰的好奇心却被萧放完全勾起来了,她盯着萧放问道:“萧先生,你对香港市场有研究吗?你觉得它的大势应该怎么走?”

萧放喝了口水:“我还是四天前扫了一眼恒生指数的日k线图,觉得它受美国次贷信用危机的影响,应该已经不能再看涨了,将在新一轮的下降通道里震荡下行,后市做长线应该看跌,不过可以在适当时候博几次反弹。”

“果真和刘博士分析的一模一样!萧先生是高手啊!”杜春冰那双春情四溢的美眸顿时放出光来。

萧放淡淡一笑:“杜总谬赞了,股市里没有高手,只有左手和右手,一个波浪左边涨,右边跌;股市里也没有专家,只有输家和赢家,赢家拿走输家的钱。”

杜春冰情不自禁地拍掌叫好:“好,好厉害!一句话就概括表达了股市的真髓!佩服!萧先生,你和暮暮是朋友,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以后别叫我杜总了,难听死了,叫我冰姐吧!”

“就是啊,阿放你个死人头,叫我杜寒暮,以后叫我暮姐!再敢叫我杜寒暮,我切你!咔嚓!”杜寒暮咯咯大笑着搂着杜春冰。

冰姐?还暮姐?萧放忽然感觉一阵恶寒,背心渗出冷汗。

杜春冰飞快地处理好了事务,三人来到停车场,杜春冰的司机黄虎和彪形大汉各开着一部宝马停在他们面前,杜寒暮一见彪形大汉就气呼呼地指着骂道:“仆街!还不滚!滚!”

彪形大汉闷头不说话,也没有对萧放瞪眼发威,而是下车把车门打开,站在一旁。杜寒暮怒气冲天,一巴掌扇过去,大汉头一偏就躲闪开。杜春冰见状急声道:“暮暮,怎么了?”

“姐,我不准他跟着我!像坨狗屎一样!还向爹地打小报告!”

“暮暮,别孩子气,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跟着,谁叫你昨晚闹事,老爸能不派人保护你吗?”杜春冰拉开杜寒暮,对彪形大汉道,“阿标,你开车跟着吧,我们都坐我的车。”

阿标飞快地扫了萧放一眼,闷声道:“大小姐,龙哥等会也来,是老板交代的,最近不太平,总有身份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扎眼。”

杜春冰似乎明白了什么,余光也瞟了一下萧放,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向小梅沙开去。杜春冰的司机黄虎是个神色阴郁的二十来岁年轻人,眼眶有些发黑,萧放一看就知道他夜生活过度。萧放坐在副驾驶座上,总能看到黄虎眼珠子不时地看看后视镜,很明显是在看坐在后排的姐妹俩,萧放暗想,没准儿这黄虎还跟杜春冰有一腿。

姐妹俩叽叽喳喳说着,杜寒暮把冷饮室发生的那一幕都跟杜春冰说了,杜春冰听到杜寒暮说萧放要looklook天上的月亮,咯咯笑起来:“阿放啊,你还蛮搞笑的嘛!”

“蛮搞是强奸,犯法地。我从不去搞笑,都是笑搞我。”

两姐妹很快明白过来,笑成一团,就连那阴郁的黄虎也咧嘴笑了,萧放一瞥之间却发现他掉了两颗牙,牙龈处红肿,嘴角还有些青淤未散,看情形像是被人打的。

杜春冰笑了一阵,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阿放,暮暮说你是个拳击手,可你又大学毕业,对股票那么在行,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萧放摁下一点车窗,伸头出去“呸”地吐掉一口口水,沉声道:“我来深圳三年了,上了两年班,后来在山猫酒吧当乐手吹萨克斯,前两天身体不舒服,辞职了,准备休息个把月后再去原色酒吧做乐手,不过也有可能会去广州,还说不定,看看再说吧。”

“哦,真没想到,你还是乐手!做乐手很好玩吧?”

萧放漫无边际地聊说着在山猫酒吧的一些事情,脑子里却飞速思考着问题:自己如此刻意地去接近她们姐妹俩,为的是要抓住贼手向金钱帮出口恶气,还有弄清楚一些与被盗过程有关的疑问,现在很顺利地与这两姐妹搭上了线。既然龙哥和杜其盛杜其昌已经对自己这个陌生人起了疑心,肯定会很快查出自己的底细,还不如自己先对她们姐妹说出来。可假如被他们查出自己钱被盗的事情,那么他们肯定会推断出自己别有用心,说不定这两姐妹也因此而对自己产生戒心!那么下一步又得如何去做才能消除她们的戒心呢?未来又将发生些什么,自己又应该如何去面对?还有那般若和马老六等人又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

难啊,难啊,当真是举步维艰,步步惊险,千头万绪,不尽的麻烦缠身!且走一步看一步去!大丈夫铁马金戈,怕他爹个卵球!

第五十一章 雕牌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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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金贝村,走到一小店买包烟,信口问老板:“老板,yy书屋在哪里?”

萧放是用普通话问的,可这老板是广东人,不太听得明白普通话,立即打开冰箱,抽出一排小孩子喜欢喝的饮料爽歪歪:“七蚊。”

“不,我不是要饮料,我是问yy书店。”

这老板指着街对面发廊里一个个对过往人群大抛媚眼的小姐,腰臀熟练地挺挺,淫荡地一笑道:“原来你要那个爽歪歪啊,喏喏,那里多的是,只要你老板有钱,想怎么爽歪歪就怎么爽歪歪。”

鸡同鸭讲,碰到这么一个威猛的彪汉还能说啥。萧放大擦额头迸出的冷汗,自个儿沿街找那yy书屋去。转了一圈没找着,难道它比在起点找好的yy书还难找?还就偏生不信这个邪!萧放再擦一把冷汗,在小巷子里转悠开来,转了两三个巷子,前方有块可怜巴巴的木质招牌,被巷子里猖獗的过道风吹得一摇一摆的。走过去一看,嘿,yy书屋。

书屋不大,十几平米,一面墙上挂着一排排盗版影碟,另外两面墙边则立着几个大书架,摆满了各色网络书籍,门口还有个小烟柜,烟柜里摆着十来种香烟,柜面上则摆着十多盒避孕套,避孕套的牌子很杂,有杜蕾丝牌,有杰士邦牌,有猛男牌、欲女牌、帅哥牌,还有一盒叫雕牌。烟柜后一个打着赤膊的矮壮男子躺在椅子上,正在看书。

萧放走过去,拿起那盒雕牌避孕套,敲敲柜面。男子合上手中书,瞅了萧放一眼,有气无力地:“这套子不错,有香蕉味、葡萄味、哈密瓜味,还有榴莲味,十块一盒,也可拆开零卖,一块一个,你要哪种要多少?”

萧放一眼就认出了这男子,他就是昨天那个下注两千赌自己赢后来还说自己是个人物希望后会有期的矮个子,当时萧放就觉得有点怪异,现在结合马老六和矮个子的所作所为一想,萧放顿时醒悟了:自己竟然早已被他们给盯上!

萧放心里忽然开朗起来,笑道:“我又不搞妹子,买套做啥?想租几本yy书看看。”

矮个子很神秘地语气道:“兄弟,你真是高明,搞妹子哪有看yy书的劲道!那些个出来卖的小姐一个个姿色低劣,全身是病,弄得不好还有狐臭熏死你,而咱们看yy书可就不一样了,极品美女大把抓,大明星大歌星,美女老总俏白领,漂亮老师美警花,千金小姐任你挑,小萝莉大富豪,个个天姿国色,档次最低的美女都最起码是校花级!不是处女咱还不要!一见你面就哭着喊着要跟你上床,你要是不把她们都娶了,小白要劈你,她们更跟你没完!亲了这个摸那个,走了前门走后庭,御姐控人妻控熟女控,觉得闷了还可以sm虐待调剂调剂,王八之气一散,千百小弟喊老大,亿万金银弹指飘,瞧谁不爽了,灭了他!小日本算个球啊,天皇给我当马夫,太平洋算个球啊,那是我家澡盆!咱要是实在没啥好玩的了,飞到宇宙拿那些火星金星木星土星打斯诺克去,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要多爽就有多爽,不污染环境,也不传染性病艾滋,又干净又卫生,对国家对社会那是人畜无害……”

“喂喂喂!醒醒,醒醒,”萧放敲敲柜面,“我要租书,不是听你说书!一个姓马的家伙说你这有好书。”

矮个子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要看阿三瘦马的书?”他赶紧把手头的那本书晃晃,“喏,他写新书了,《男人在上》,刚出的盗版,很黄很色情很强大。”

这家伙的,接头比老子还急!萧放把手中的雕牌避孕套丢在他身上:“还认识我吗?那六千块钱可是我从自己腰包里给你的。”

矮个子很失望地摇摇头:“你怎么能不把暗语说下去啊?”

萧放绕过烟柜台,伸手扣住矮个子的肩窝,将他摁在椅子上:“很好,你昨天才说希望我们后会有期,今天我们就又见面了,说说,此刻你的心里有什么感慨?心潮是不是***很澎湃?”

矮个子依旧很失望地摇摇头:“你怎么能不把暗语说下去啊?写出这些暗语来,我容易么我?”

萧放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扣住他肩窝,开始加力:“是觉得我很白痴呢,还是觉得我很好被你们耍?你究竟是谁?不说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这时,对面楼房二楼阳台上一个头发蓬乱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子伸出头大喊道:“和尚,拿盒杜蕾丝上来!快点!”

矮个子肩膀一动,顿时一股绵软而又强大的力量传到萧放掌中,萧放刚要运力抵抗,矮个子却已脱离萧放的控制,站起来拿了一盒三套装的杜蕾丝,自言自语地重复着:“想出这些暗语我容易么我?”

他微弓着背,脚步踟蹰地进了对面楼道。不一会手里拿着一张十块钱人民币又从对面走进书屋,低声嘟囔着,语速很快,声音很低,萧放屏息细听,才得以听清楚内容:“金钱帮罪大恶极,罪行罄竹难书,人神共愤,可要斩除它哪有那么容易,真正的罪魁祸首既不是龙哥,也不是杜其昌,而是杜其盛,是整个杜氏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我们费尽努力也无法接触到核心,拿不到关键证据,身为执法者,这是我们的耻辱!你不用问我们是谁,只需知道我们和你一样,同仇敌忾。别试图去和榴弹炮搞好关系,他只是一个马仔,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过于接近反而会引起他们怀疑。杜寒暮才是关键所在,她有双重人格,一个性格极其忧郁自卑,另一个性格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小太妹,她是杜其盛的心尖肉,搞定了她,事情就成功百分之八十,可要想全面征服她这两个性格,难度极大,我们的内线会全力协助你达成目标——”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要听从你使唤?”萧放冷冷一笑,打断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吧,你觉得我跟他们有什么仇?你们又跟他们有什么仇?同仇敌忾,同的哪门子仇?敌的又是哪门子忾?”

矮个子噎住了,瞪着眼看萧放。

“功夫不错,练了几年?师从何人?练的什么功夫拳法?在金贝村呆了多久?调查了我多久?对我了解多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是来跟金钱帮作对的?”萧放点燃烟深深抽吸,“你可以现在不说,但是三天后如果你还不说,我会让你和马老六见证我的野蛮。”

矮个子伸出手:“只要你搞定杜寒暮这个杜家女儿,让她对你死心塌地,能为你做任何事情,这所有的一切答案都会告诉你。”他竖起一个指头,“同时给你报酬一千万!你长得帅,妞见妞爱,搞定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我们又丑又矮,难度却太大了!唉,哥们,我们丑是天灾,个子矮是因为没有补钙啊!”

萧放揉揉鼻子:“如果你们是和杜家金钱帮有仇,用一千万,可以雇请几十个高级杀手,杀了杜家全家。如果是要报复杜寒暮,你们花一百万,保证可以找到深圳最帅的帅哥去把杜寒暮弄得死去活来。我既不想杀人,也不想泡妞,你一个摆书摊的,跟我张口就是一千万,是你有病呢还是我有病?”萧放站起来,伸出三个手指,“记住我的话,三天,我就给你三天时间。”

萧放转身作势欲走,这矮个子恨声道:“你就不想拿回你被偷走的那两百万吗?!”

萧放两眼突地爆出两道针尖寒芒,不怒而威,盯着矮个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全身气力运与右掌,只要矮个子稍有异动,萧放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打成残废!

第五十五章 很黄的暴力风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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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游泳裤走到更衣室,一溜过去都是肥瘦不一颜色各异的男人屁股,不少哥们在莲蓬头下大摇大摆地搓洗着自己的兄弟,场面蔚为壮观。萧放脱下衣服,换上游泳裤,倒霉了,这才发现自己信手拿的游泳裤型号不对,太小了点,绷得分外难受,低头一瞅,鼓鼓囊囊好大一坨,,它的体积无处藏身,让人一看便可估摸推算出其形状大小。

还能咋办?砸砸嘴唇,只怪自己不小心,太马虎。把衣服裤子鞋子塞进塑料袋,提溜着出来,放进储物柜。抓著烟盒和打火机,在沙滩上走着,细沙踩上去绵柔软和,看着海滩上身穿泳衣泳裤的男男女女,还有那些在并不湛蓝的海水里随着波波海浪沉浮的游泳者,海风轻拂,心境为之一畅。

阿标和黄虎也换上了泳裤,拿着两个游泳圈两件救生衣,又去租一顶遮阳伞,几把沙滩椅,买来些什么啤酒小吃,让杜寒暮姐妹舒舒服服地坐下。萧放步履沉稳地向她们走来,堪比希腊雕像大卫的健美身材被那阳光已经照射出一层细密汗珠,杜寒暮非常欣赏地赞道:“帅,帅,非常帅!啧啧,身上还有不少刀疤呢!怪不得是个狠角色!”说着,还跳过去,捏捏萧放手臂上鼓凸的肌肉筋块,“不错,不错,硬得跟铁块似的!够劲,够威!好啦,我宣布,你可以来追求我了!嗯,你排在第九号,得,还是让你排第三号吧!”

说着,使劲在萧放背上拍一巴掌,发出啪地脆响,她咯咯咯咯大笑起来。

萧放走过去,拿起一瓶冰啤酒,仰头痛痛快快地一口气吹完。杜春冰一直目不转睛地扫视着萧放,视线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萧放那丁点被泳裤遮蔽的地方,看着前面关键部位,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那里该是如何的雄伟,而看到那两块结实隆翘的屁股肉,她几乎就感觉到了它所爆发的冲撞,那该是多么强悍多么疯狂多么地劲猛!要命啊!

她感到有些焦渴了,一股子燥热开始在心里生起,并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忍不住吞咽一下。她的表现被站在一旁的司机黄虎看在眼里,一丝狠毒从他眸子里一闪而过。阿标一本正经地在活动手脚,似乎做好架势要在大海里畅游一番。

杜寒暮杜春冰穿上了救生衣,又扛着救生圈,三个男人各怀心思,也跟着一起向大海走去。防鲨网外,不时地有几艘摩托艇轰鸣着而过,人为地激荡出更大的海浪。

海水渐渐到胸腹,一波浪袭来,萧放转身,海浪扑地撞在他背上,这波海浪很大,将不少没留神的游客没入海水中,身后的杜家姐妹浪笑着向岸上奔跑,躲避着浪头,黄虎作势要保护杜春冰,却被她嫌恶地骂道:“走远点!”

萧放向海水里一扑,挥臂畅游,标准的自由式,他的游泳水平不低,想当年是在大学里游泳比赛曾拿过第二名。张嘴呼吸,满嘴都是海水的苦涩。不一会就游到防鲨网旁的浮台,爬上浮台,来回扎几个猛子,这才坐在浮台上休息。

两姐妹一前一后地向浮台游来,黄虎阿标拖着游泳圈在她们身后跟着。姐妹俩向萧放伸出手,萧放将她们拉上去。杜寒暮坐在萧放左手边喘着气道:“喂,你太不够意思了!为什么不等我们?”

杜春冰也道:“就是,说好了一起来游泳,你却丢下我们不管,暮暮,你说说,要怎么惩罚他?”

杜春冰对杜寒暮使个眼色,两姐妹心领神会,四只手掌猛地向萧放背上推去,萧放一头向海里栽去,急忙闭气,再浮上来时见到姐妹俩拍手大笑。那阿标和黄虎就在萧放身边不远处,阿标急甩两下手臂,游过来压低嗓子对他狠狠地道:“小子,别太过分,否则要你的命!”

“我跟你有仇?”萧放用手擦掉脸上海水,用脚踩水冷言回敬阿标一句。

黄虎也游过来,阴狠地低喝:“你,哪来的滚哪去!”

萧放扭过头,对黄虎微笑一下:“司机大大,我跟你有恨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招惹杜家小姐?找死啊!”黄虎显然看出杜春冰对萧放动了心思,嫉火上脑了。

“两位,我一没有强奸你们妹子,二没有杀你们爹妈,开口闭口要我的命要我死,来啊,过过招,看二位有没有这个料道。”

阿标怒吼一声,一拳对准萧放脑袋砸来,萧放规挥臂一格,借力沉入海里,拽住阿标的大腿使劲往下拖,阿标被猛地呛了一大口,急忙死死扣住游泳圈,一双脚猛蹬。

在水里不好用力,萧放恶作剧念头顿起,抓住阿标的游泳裤猛力一撕,将泳裤撕成两半,扯下来,然后在阿标身上一蹬,窜到黄虎身边,照样用力一拖,呛他一口水,再把他的泳裤撕成两半。转身潜泳五六米,浮出水面,痛快地出口长气,将那抓在手上的两条破烂泳裤抡几个圈,大笑两声。

黄虎一个劲地咳着,阿标已经发觉泳裤没了,小弟弟正在海水里裸奔,不禁悲愤大吼:“**你妈的杂碎!我要杀了你!”

萧放大笑:“来来,有种上浮台,干一架!”

萧放游到浮台边,杜寒暮惊异地道:“阿放,你跟他们吵架了?咦,你手上拿的什么?”

萧放把破烂泳裤一亮,笑道:“他们说我没资格跟你们杜家小姐说话,要我滚,还威胁要杀了我,喏喏,俺很宽容,不计较,只是把他们游泳裤给脱了,哈哈哈。”说完抡臂一甩,抛去老远。

“啊?你真把他们的裤子给脱了?那他们不是光着屁股?”杜春冰急声问道。

萧放爬上浮台:“光屁股有什么不好,现在流行裸泳。国外还有天体浴场呢!”

杜寒暮惟恐天下不乱,指着阿标黄虎笑骂:“喂喂,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滚远点,别害我长针眼!”

萧放抱拳拱手:“对不住了,两位!请多多包涵!”

阿标恨不得把萧放撕成碎片,恶声大骂。黄虎同样气得快要抓狂,现在在海里,有海水挡着,没有泳裤还不要紧,可等会怎么上岸啊!真要裸奔?这海滩上到处都是人头,晃荡着小鸡鸡招摇而过,几千双眼睛,几千张嘴巴,还不得活活把自己躁死?他到底还是冷静些,眼睛一扫,看到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两个男人抓住防鲨网的浮球,立时有了主意,抓住阿标低声嘀咕,阿标点头,愤怒地瞪萧放一眼,两人转身向那两男人游去。

萧放见状,已经猜出他俩心思,笑了,对两姐妹道:“喏,看好戏呢,小梅沙海滨浴场抢劫案即将上演!抢劫啥呢?不是钱,不是物,抢劫一条游泳裤。啧啧,天下奇闻,大海惨案啊!嗯,嗯,可以上晚间焦点新闻了,可以登深圳晚报了!看看,动手了,动手了,对方开始反抗,宁死不屈,豁了老命也不能被脱游泳裤,靠,另一个是孙子呢,居然叫叫救命!错了,错了,应该叫救鸡鸡,俗话说得好,救鸡鸡一裤,胜造七级浮图。完了,阿标下手太狠了,靠,把人家鼻血都揍出来了,大小姐,还是你的司机狠,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居然那人一番犹豫后主动地把游泳裤脱给他了,厉害啊,不战而脱人泳裤,高人!我服。”

抢劫案激情上演,萧放在浮台对抢劫现场口若悬河地解说着,把两姐妹笑得前俯后仰,捂着肚子叫痛。阿标和黄虎已经把泳裤弄到手,艰难地在海水里穿上,阿标游过来,瞪着血红双眼,要爬上浮台,杜寒暮二话不说,抬脚踹去:“滚远点!抢劫游泳裤的傻瓜蛋!哈哈哈!”

阿标愤怒之极地指着萧放,对两姐妹道,“大小姐,二小姐,龙哥说了,这傻逼来历不明,要对你们不利,龙哥马上就到了,你们还不快跟我走?”

杜寒暮毫不客气:“滚!你哪根葱哪根蒜,敢来管我的事?”

阿标又羞又怒,对萧放咬牙切齿抛下一句狠话:“操你妈逼的杂种,我他妈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完,将游泳圈一丢,愤而转身,和黄虎向岸上游去。

杜寒暮和杜春冰见阿标黄虎气成那样,越想越好笑。萧放却忽然叹口气,摇摇头说:“两位杜家大小姐,不能陪你们玩了,我也该走了。”

杜春冰疑惑地问:“去哪啊?时间还早呢!”

“跑路。”

第五十二章 很黄的暴力风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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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两眼突地爆出两道针尖寒芒,不怒而威,盯着矮个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全身气力运与右掌,只要矮个子稍有异动,萧放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打成残废!

矮个子有点慌神,连连后退两步:“萧放,你冷静点,冷静点,这金贝村到处都是金钱帮的眼线,如果我们打起来,那些治安保安马上就会跑过来,我们做事情就没办法再隐蔽了!警方已经追查到你的钱是被金钱帮的人给偷走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你那个亿万富豪朋友凌小姐对警方施加的压力很大,我们的人在警局查了你的底,知道你的这一切并不奇怪……”

萧放神色缓和下来,表情不再那么愤怒,这种情形下再逼他也逼不出什么东西,逼急了矮个子他胡编乱造一番,反而影响判断,现在可以肯定这矮个子马老六一伙人对自己有利无害,金钱帮内部以及杜家人身边应该除了马老六外还有其他人,否则矮个子也不会说出什么全力协助自己去泡杜寒暮的话。至于他们为何摸准自己心思的,估计是有某个智谋很高的人在策划吧!慢慢来,急不得,这一切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萧放思维运转极快,淡淡地一笑:“我该叫你什么?总得说个名号吧!”

矮个子指着自己的板寸头道:“以前我最喜欢剃光头,也喜欢研究佛经看小说,真名叫李成,论坛id玩了点深度,叫般若,熟悉的人都叫我和尚,不过我希望你能叫我般若。”

“世间禅定,有四禅八定,如若修成,便能生色界天、无色界天。出世间禅定,分大乘小乘,诸佛如来所修上上禅定。一心不乱乃禅定,佛门三昧,你懂多少?”

萧放挥手在般若脸上拍了拍,般若脸上抽动几下,萧放伸出食指摇摇:“外要离相,内要不动心,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你看毛片看yy书,手腕带串佛珠念佛经,着相了,懂么?就你这样子,也想证得如来知见?佛知,佛见,正知,正见,此之谓般若智慧,修得菩萨行,一切法明通达,一切法不执着,同体大悲,无缘大慈,自一概真如本性。般若智慧告诉你要帮助一切众生,你却扭扭捏捏藏头藏尾装神弄鬼,说什么***一千万来迷惑颠倒我,你连我都看不明白,修哪门子佛啊!做什么狗肉和尚!去告诉你的同伙,别和老子玩玄乎,要么就坦诚点合作,要么就拉倒,各干各的活!”

萧放轻蔑地嗤笑两声,转身出门,把般若说得眸中精光爆闪,拉开烟柜,翻出一盒雕牌避孕套向萧放丢去,很郑重的语气道:“老板,这套真的不错,榴莲味,有浮点,带夜光,谁用谁知道,用了的都说好!”

捏捏盒子,空空的,里面并没有避孕套,撕开一看,有张纸条。前方正有个公厕,一边嘘嘘一边看纸条:杜寒暮,21岁,爱好服装设计,深圳大学服装设计专业大二学生担游戏id生命如暮。

其姐杜春冰,27岁,是杜其盛前妻所生,老公是某省级干部独子,现在某地级市任副市长,夫妻感情不合,杜春冰近一个月来迷恋炒香港恒生指数期货,对期货一知半解,已经亏损两百四十万,服装公司也无心经营,杜寒暮在她的影响下,也开始对期货感兴趣,拿了十五万入市,这一个星期赚了四万五。服装公司地点金都大厦五楼,期货投资公司地点金都大厦九楼,期货公司接了专线进入杜春冰办公室,杜春冰嫌没气氛,每天上午或下午都会来期货公司跟一群人谈走势。

萧放抖抖小鸟,抽烟点火,顺手将纸条烧成灰烬。打电话给罗国风,罗国风说他正在邓姐的服装门面那里指挥工人拆除以前的旧装修。一问地址,萧放心里一跳:操,居然距离金都大厦不到五十米,就在同一条街上的同一边!

既然如此,不去看看都不行了,好歹也得先摸清楚地形不是?打车,很快就到了,金都大厦果真金碧辉煌,整栋大楼通体镶嵌着金色玻璃,阳光照在上面,光芒耀闪得刺眼,这是寸土寸金的东门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邓姐买下的地方很大,原本是三个门面的,现在打穿隔墙贯通,一帮子工人们抡起大锤,哼哧哼哧地砸墙拆装饰,切割机电锯嗡嗡直叫,将拆除的木板木条什么的切割成碎块,两个工人把它们用铲子装进塑料袋,拖到门口放好,准备装车运走。

地上一片狼藉。罗国风见萧放来了,忙跑过来,拍拍一身泥尘。萧放笑着递给他一根烟,道:“赚钱不好赚啊!辛苦了,辛苦了,我代表邓姐向你表示最亲切的慰问,邓姐还托我给你带来了个法式湿吻,要不要?”

“操死你!”罗国风深吸一口,“有钱赚累也不怕!哥们,有钱好啊,我听隔壁店老板说,今天有个男的,长得比八两金还丑,还带着保镖,路过他的店子,看上他的一个漂亮服务员,动了色心,就问那服务员,多少钱才肯跟他走,服务员红着脸不说话,这个八两金一打手势,保镖唰地拉开提包,八两金抓住一万美金向服务员手里一塞,问够吗,又塞一万,又从裤袋里掏出一枚一两克拉的钻戒,说你要是处女,钻戒就给你了,以后每个月十万零花,如果不是处女,两万美金当作安家费,每个月三万,表现好就奖励这颗钻戒。操!那女孩抓住钱浑身打颤,一咬牙,跟着八两金走了!八两金还大方地丢了四百美金给店老板。唉,有钱好啊!哈哈,也不知那女的是不是处女,麻辣个逼的,好女孩都被钱给糟蹋了!”

萧放凝神望着那栋金都大厦,冷笑道:“记得两年前,国人普遍仇富,仇恨社会分配不公,仇恨富人比自己占有支配更多的资源;才两年过去,大家的心态就变了,由仇富转变成了仇穷,仇恨自己太穷,不能像富人那样去占有支配那些资源,个个巴望着赶快发财,好来分一杯羹。”

罗国风大笑道:“肯定的啦,仇富有个屁用啊,再恨再仇那些富人,也不过是酸葡萄心理,那是妒忌,无能的妒忌。仇穷就不同了,仇恨自己贫穷,渴望发财,就有了斗志,有了欲望,有了压力,兄弟,这些可都是激发激励自己拼搏向上的最强大的动力啊!操***,发财好啊,这世界,谁还管你是怎么发财的,只要你有钱,那是人人都羡慕着,恨不得能变成你啊!嘿嘿,俺现在有奔头了,哥们,明天我拿了车,咱们晚上去游车河去,要么开着车去小梅沙游泳去?”

萧放没回答,紧紧盯着前面走过来的一个戴太阳帽太阳镜的女孩,声音很空洞地道:“自从爷爷说要我赚一千万后才能去找我父母,我就努力地赚钱,好不容易才有两百多万,现在钱丢了,却让我开始思考一系列问题,爷爷为什么要我赚一千万?两百万和一千万之间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在深圳,两百万和一千万或许还有点区别,可在我们老家,对于那些一年只能赚一两万的普通人来说,两百万和一千万有区别吗?或许毫无意义,仅仅只是数字的游戏。”

罗国风很奇怪地看着萧放:“吹箫,你变了,我发现你这几天变化好厉害,丢钱的打击真的对你有这么大吗?还是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怪事?嗓音变得那么神奇还不说,就连心态都变得稀奇古怪,日你,你不是要看破红尘吧?要么,还是你好久没打炮泻火了,把你给憋得精神失常?得,明天晚上我们不去小梅沙了,去东莞,我请你客,给你找两个大波妹好好爽爽。”

“去你妈的,上纲上线啊你!”

前面那女孩越走越近,身后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萧放向她挥挥手,挤出欢乐开心又惊喜的笑脸:“嗨!杜寒暮!”

第五十六章 很黄的暴力风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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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路?干嘛要跑路?”杜春冰咯咯笑起来,笑得那高耸双峰一阵乱颤,“难道你也怕他们报复你?”

萧放站着,可以清晰地看见杜春冰泳衣下白嫩酥胸的深深乳沟,再一偏头,嚯,杜寒暮那对盈盈一握的小馒头也露出粉色春光了。好久没看过这类风光了,萧放心里猛一闪念:怕是有五六个月没有欣赏触碰过女人了吧,竟然似乎对女人们的双峰具体是什么形状都有些淡忘了!

隐隐地,似乎有一丝欲望开始张扬,血液不听使唤地向桥头堡紧要基地涌去。萧放忙用手指扣扣耳朵,这是他最有用的一招,能转移脑部欲望神经的注意力,嘿嘿一笑道:“杜大小姐,我胆小怕事,最怕不讲理的人跟我拼命,我一不小心把你们的保镖司机得罪到了死地,没看到他们那杀人的眼神吗?再不跑路,我小命难保啊!两位杜家大小美女,才跟你们认识就要从此永别,人生就这么唏嘘。拜拜啦!”

一个标准的鱼跃扎进海里,飞速潜泳,冒出头来已是十米开外。掉转头,向仍在浮台上的两姐妹挥挥手做告别状,然后不紧不慢地向岸上游去。俗话说,做戏要做足,必须要充分利用关键机会来让这两姐妹益发增加对自己的好感,消除戒备心。理由很简单,要想成功混入金钱帮,缺少了她们两姐妹为自己使力的话,那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萧放知道这两姐妹铁定会叫停自己,也会追上来。果不其然,杜寒暮大骂萧放是大笨蛋,扑通一声跳下水,杜春冰小声说句小傻瓜,扑通一声也跳下水,一前一后逐浪而来。萧放掉转身子,张嘴含着一口海水,让浓烈的苦涩浸泡着自己的舌头,品着海的味道,海水如粘胶,将他快齐肩的长发从额前一直贴在他脸上,透过那些纠结的发丝,萧放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们。

杜寒暮游近,大骂大笨蛋,然后扑在萧放背上,将萧放摁在海水里。萧放早有准备,屏住呼吸,任由身子沉下去,很快感到头部贴在一个柔软部位,他马上意识到那是杜寒暮的腹部,泡沫救生衣没法遮挡的部位,杜寒暮的双腿顶在萧放背上,嗑得难受。萧放干脆双手再一用力,让身子直沉海底。杜寒暮摁压在萧放身上的双手失去了受力点,身子突然一沉,又值一波海浪袭来,海水冲进她鼻子口里,呛得她鼻涕眼泪横流,一个劲地咳嗽起来。

萧放仰头睁眼张望海面,两个女人正在他头顶处,他分辨出那个正双脚胡乱踩水的女人是杜寒暮,而那个正一张一夹大腿,双手也有节奏地划水的女人则是杜春冰,海水里睁眼看东西,颇有几分模糊朦胧,朦胧里杜春冰的身材确实很成熟,比较地喷火,那一夹一合的浑圆大腿,还有那寸宽布片包裹的隆起幽秘处,想必床上会浪得销魂吧……

天啦,到底有多久没和女人做过了?到底是五个月还是六个月还是七个月?似乎最后做的那个一夜情女孩名字叫做安妮,她长啥模样呢?忘了,只记得她波波很大,叫床声很大,仿佛很饥渴,和她做了十五分钟后她就叫闹着要自己把套套取掉,自己当然不肯,可这安妮说她最讨厌套套,一定要肉碰肉,那样才有感觉,否则就感觉是和避孕套的橡胶在在做,跟一条橡胶jī巴没区别。对对,就是这样的,记得自己还问她是不是和其他人一夜情时也不带套,中央一套到中央十二套都不戴?她居然还嗤笑自己,说傻小子,做爱带套就是穿袜子洗脚。这句话当场把自己兄弟吓软,自己忽然觉得这个安妮是多么地恶心,慌不迭地拔出兄弟,冲进浴室洗澡,用了一大管沐浴液搓洗兄弟,生怕它身上沾有安妮体液的残余分子。然后穿上衣服,掏出一千块放在桌上,就在她目瞪口呆百般纳闷之时,对她说姑奶奶,我不是把你当作小姐看,给你钱只是希望你拿去医院做个艾滋病检查梅毒检查淋病检查衣原体支原体细菌培养,今晚你很强悍,我很败类地阳痿了,没法继续跟你干,裤里塞啊洗马死!对,对,就是那次之后自己觉得一夜情很肮脏,觉得自己也很肮脏,甚至还觉得男女做爱都不安全很危险,于是乎,此后罗国风多次约请自己出去泡妞或者买春,都找借口拒绝了,而自己由于性欲折磨因此经常两手传销强行逼迫兄弟呕吐。

真是罪过啊,往事就是这么难以回首,再回首时,自己半年来少说已经打了五六十手枪,累了双手,苦了兄弟,也害了亿亿万万儿孙,唯一得了好处的就是《金鳞岂是池中物》的网络点击和各式a片的网络下载率有了不菲的增长。

萧放一时间感慨万千,差点忘了自己还沉在海里,待醒觉时才发现自己脚尖已经触碰到海底,头顶的人影几乎看不清了,肺中气体几乎吐尽,连忙蹬腿挥掌击水,悠悠然地浮出水面。

此时已是将近两分钟过去,杜寒暮杜春冰已经急坏了,扭头到处寻找萧放,却不见萧放踪影,以为是杜寒暮把他这么弄一下,就整得他不知不觉丧生大海。小梅沙大梅沙每年在海里都会死上几个人啊,一口水呛进去,手脚一抽筋,没穿救生衣没拿游泳圈,很容易地就去了。

杜寒暮惊恐大叫“萧放!萧放!”,杜春冰也跟着叫了几声后,马上把脸埋进海水里,试图睁眼看看萧放是不是在海里,没戴护目镜的她刚把眼皮睁开,登时被海水刺得生痛。

萧放浮出来,大喘两口气,发觉自己距离她们四五米远,看到两姐妹焦急的样子,也听到她们的叫声,招招手应道:“嗨,在这里!”用手抹把脸,挥臂几下,就到了她们身边,“妈的,差点淹死了!”

杜寒暮脸已吓白,嘴唇发乌,指着萧放:“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恶狠狠地抬脚想蹬过去,一脚就踢到萧放胯下,萧放本能地一夹,将她脚掌夹住,正抵着他的兄弟,这位兄弟虽然身陷大海汪洋,可它已经被萧放刚才的那几幕遐想和回忆给弄得情绪喷张,杜寒暮的脚丫子在它身上的挣扎却正好比是极品的脚趾按摩,或者说是淫荡的足交,这家伙的,当即举起反旗,高呼坚强不屈的口号,拉起一条起义队伍,也就是一枪两蛋,意气风发地开始一定程度的弹跳运动,竭尽全力地反抗着萧放那条小型游泳裤好比是统治者的无耻束缚阶级压迫!

杜寒暮虽没吃过老虎肉,可也见过老虎跑啊,挣扎几下,发现不对劲,脚趾头勾勾,啊哟,硬邦邦的,是啥东西?她醒悟过来了,苍白的脸居然忽然一红,用掌击水,噗地泼了萧放一脸,又抬起另一只脚蹬在萧放肚子处,萧放松开,杜寒暮急忙向后双手挥水,脱离控制,爆出一句:“流氓!下流!”然后急急忙忙地向不远处飘浮在海面上的游泳圈游过去了。

萧放被杜寒暮泼的那一下水,打得猝不及防,抹脸,把散落头发梳到脑后,身边却是杜春冰向着他很春情荡漾地笑:“阿放,你行啊,我还是第一次听我妹妹骂男人流氓,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啊?”

说着,杜春冰娇软的身子贴过来,高隆酥胸已经挨在萧放肩膀处,萧放能感觉到那又紧又软的弹性,兄弟又是一阵暴乱暴动,不禁有些汗颜道:“杜大小姐,瞧您说的,又不是在床上,这大海汪洋,一有不慎,就会死亡,我能对你妹做什么?”

杜春冰咯咯咯好一阵浪笑,将她用手臂扣住的游泳圈塞到萧放脸前,等萧放也伸手扣上后,突然用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子完全紧贴萧放,一只手老不客气地直奔要害,将他那个义勇军的兄弟握住,非常熟练地五指揉搓,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赞叹之声:“哦,老天,好大!”肥美屁股蛋白顺势一沉,让兄弟头顶住她的幽秘,登时鼻子嘴巴同时出声,声音绵长,极具诱惑,媚入骨髓,“嗯——嗯——哦——”

我们必须得承认,萧放最初第一反应,毫不犹豫,猛力一顶,对不,这种情况,是男人都得顶,就像看阿三瘦马的《男人在上》,看了更新不顶,还像话吗?当然不是男人的可以不顶,顶一下没啥大不了。萧放正是深明这个道理,自然就是猛力一顶!

可理智立即告诉他,做人不能太无耻,这是在大海,大海里有无数的微生物海藻绿藻鞭毛虫,说不定还有肉眼看不见的刚出生的小鱼小虾,如果因此而被带进幽热的洞洞里去了,那简直就是对生灵们的犯罪!不可饶恕的滔天罪孽!再说了,这片方圆不足一平方公里的海面,足足有五六千人,如果真顶进洞,那就等于是在五六千人的公众场合玩变态,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退一步,退一万步讲,这都还隔着自己的游泳裤她的连体游泳衣,兄弟的脑袋虽然有杀伤力和破甲力,可它说到底是肉做的,又不是剪刀,只有那些神功附体超级异能的家伙才能冲破两层布,破布而入!

娘的,这布还不是丝绸的,不是棉布的,是***化学纤维!高分子合成材料!抗强度抗拉度据说堪比钢筋!龟儿子才去做这无谓的努力呢!

萧放明白事理,又有大将风度,能屈能伸,当即收兵,脱离杜春冰的魔臀欲爪,绝耳不闻她那腻死人的天魔欲女呻吟,哈哈一笑,游向岸去,挥臂蹬水,泳姿帅气十足,看得杜春冰媚眼异彩连连,情不自禁地用舌舔唇……

上了海岸,已经看清那遮阳伞下站立着五个人,一个黄虎,一个阿标,还有另外三个金钱帮的人,而那个龙哥则坐在沙滩椅上,拿着一副望远镜在向他张望,见他上岸了,放下望远镜,狠狠地盯着他。

萧放虽然距离遮阳伞还有十余米远,却已经感觉到了从龙哥眼睛里迸出来的森森寒气,三分杀机就藏在这寒气里向他冲杀而来!刹那时,萧放清晰地感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度,海滩上男男女女们的欢声笑语也完全听不见了。

萧放走到海浪无法再冲上来的沙滩上,单足侧首跳几下,让灌进耳朵里的海水流出来,海水受到耳里体温加热的缘故,似乎升高了不少温度,从耳里出来顺着脸颊流泻而下,生生地多了一点灼热感了。

萧放甩头,将头发全部梳在脑后,又用手将不那么听话的几根拢在耳朵后,面容沉静,一言不发,脚步坚实,一步一步向遮阳伞走去。

第五十七章 很暴力的黄色夜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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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这六双杀人的眼睛,萧放气色淡定地坐在龙哥身边的沙滩椅上,顺手拿起一罐蓝带冰啤酒一口喝掉,再从桌上拿起自己的香烟打火机,点燃一根抽吸起来。

阿标怒不可遏,爆吼:“狗杂种,你***敢在龙哥面前没大没小,我***要你狂!兄弟们,弄死他!”

其余四人跃跃欲试,叫嚣着要整死萧放,却没有真的动手,得等着龙哥发话。龙哥却一副僵尸脸,目光依旧聚焦在海滩上,杜家姐妹将游泳圈套在腰间,正嘻嘻哈哈地上岸来。萧放眼睛瞟一眼龙哥,却看到他的右眼在急速跳动。这龙哥隐忍功夫不差,怪不得能做金钱帮名义上的老大,自有过人之处啊!萧放忽然很急切地了解龙哥的一切,可惜柯尔给的资料太有限了,仅仅只是提到龙哥是个退伍特种兵,杜其昌对他有救命大恩,而他也唯杜其昌之命是从。

这些人的叫嚣引来周围不少游泳者的侧目。萧放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普通人如果不是屠夫,杀条狗杀只猪都要好好掂量,更何况杀人。几位朋友,现在小梅沙几千目击者,要动手弄死我前建议你们考虑一下法律后果。当然如果你们只是恐吓我呢,很高兴地告诉你们,你们目的达到了,我现在怕得要死,正考虑着是不是买件防弹背心防弹短裤,提防被你们刀砍枪杀——”

呼!

破空之声暴然而起,龙哥身子一侧,左脚尖着地,右腿如开山重斧旋转着凶猛砸下,袭击部位对准萧放的大腿部位。萧放没料到龙哥不宣而战,他此时身子还躺在沙滩椅上,根本不及起身抵挡,自己身处不利态势,也不能屈膝右腿来与龙哥硬碰硬,唯一能做的就只得立刻身子一侧,猛力一旋,左手支撑,一个侧跃,险险然躲过龙哥这记意在踢断他大腿把他弄成残疾的重劈。

龙哥重腿砰地打在沙滩椅上,把椅子打得四分五裂,萧放腰部一扭,双脚着地,两手顺势抓起一把海沙,一招天女散花,沙子登时好比那韦小宝的打架三宝之一石灰绝招,向正要冲上来群殴的阿标等五人打去,打得他们叫爹骂娘,暂时失去战斗力。

龙哥头一侧,萧放甩来的沙粒只有些许打在他头脸上,却见他如猛虎下山,咆哮一声,大跨两步,一招左摆拳打来,萧放身子刚站稳,正要格挡,却突然觉察到龙哥左肩一低,右肩前甩,立即断定这记左摆拳只是龙哥的虚招,真正的杀招那是随着肩部发出全身气力的紧接而来的右鞭腿!

海滩是斜坡状,龙哥站在上面,萧放地势却比他低,龙哥是从上向下踢扫,这记鞭腿比刚才那一下更猛烈三分!而萧放却得从下向上发力来格挡,脚下都是松软海沙,就连踢脚闪躲都有些苦难,如果要硬接龙哥这由上向下的重击,就算勉强抵挡住了,自己也肯定会受点伤!

好一个萧放,就在龙哥鞭腿已经发力踢出之时,他竟然一招鱼跃扑在龙哥身前,距离龙哥那条作为力量支撑的左脚不到三十公分处,左手掌刚着沙面,龙哥凶猛之极的右腿刚巧从萧放背部扫过地位,气劲已竭,新力未生,萧放右掌已经啪地一掌正好击中龙哥左膝盖骨,传来一声脆响,龙哥竟然站立不住了,左膝一软,倒在沙上。

龙哥反应极快,右腿立即飞速向萧放头部剪过来,萧放早已一个懒驴打滚,躲避开来,一招乌龙绞柱弹起。阿标见龙哥吃了亏,嚎叫着扑过来,一招标准的双雷贯耳,他心想着就算不能打中萧放,以他一米八八的身高和两百二十斤的体重也至少能将萧放给撞个半死。

他却不知道他的这种招数在萧放看来是天底下最笨蛋的进攻,只见萧放双掌一分,抓住阿标手腕,卸掉他大半气力,利用下坡的重力,身子猛力向后一倒,同时,双脚对他腹部一蹬,双手向后一带,竟将二百多斤的阿标凌空甩出去,飞出去三四米,结结实实地摔在沙滩上,连连滚了七八圈才停下。

萧放如弹簧般弹起,这时龙哥已经站起来,他的左脚却只能掂着脚尖站立,仇恨的眼神已经将萧放千刀万剐。一个金钱帮徒眼明手快,情知龙哥已经受伤,急忙扶住他,却被龙哥一掌推开。另外两个金钱帮徒哇哇喊着也冲过来,一个被萧放躲避过,在他后背推击一掌,把他击倒在地,吃了一口海沙,另一个却被萧放一个过肩摔摔得头昏眼花。

龙哥还没说话,那阿标已经爬了起来,张牙舞爪,没命地冲过来,用起全身力气,碗钵大的拳头一记黑虎掏心,萧放身子猛地一蹲,右拳紧握,中指握成尖锐凸形,一拳击中阿标左肋,打断他的肋骨,将他打翻在地,又飞身上去,右膝顶住他胸口,啪啪连扇四记耳光!

萧放的野性彻底被激发了,杀气腾腾地指着龙哥喝道:“你再三跟老子过不去,不宣而战,痛下杀手,要废了老子,敬你是帮派大佬,已经手下留情,否则你这辈子就永远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你功夫不错,是爷们,就别再叫你手下出来丢人现眼,等你伤好了,你我痛痛快快打一场,就算你要打生死战老子也奉陪!操!”

龙哥左膝受到重创,整条左腿几乎麻痹,自己五六个人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被萧放弄得如此狼狈,金钱帮的名头以及他龙哥的威名简直等于是被萧放踩在脚下!他钢牙几乎咬碎,真恨不得掏出裤袋里的手枪一枪嘣了萧放!可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胸中极度仇恨的血液已经如沸水滚开,两眼几乎喷出血来:“好——!好——!”

上百人亲眼目睹了这惊险刺激的一幕,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打架斗殴现场,更多的人围上来,指指点点,急切地交头接耳,传递着打架详细过程细节。

杜春冰杜寒暮被这一幕也吓蒙了,自己不过比萧放晚上岸一会,居然就闹出这么大事,这个打架过程她俩都看在眼里,毫无疑问是龙哥先动的手。杜寒暮不管是那种性格附体,都对龙哥这群人没一点好感,当即冲过去,指着龙哥破口大骂:“顾降龙,是谁要你打阿放啊?不知道他是我朋友吗?去你妈的王八蛋!”说着弯腰抓起沙子,大发脾气,一通乱扔!

龙哥任由杜寒暮向他扔沙,沙粒子打得他满面都是,还有些沙子钻进他嘴里,他居然嘎嘣嘎嘣嚼起沙子来!

杜春冰拉住杜寒暮:“暮暮!别这样!”

萧放同样用愤怒双目怒视龙哥:“七天,给你七天养伤,七天后龙岗拳击场恭候你大驾!赌金三百万,我打拳不带彩不打,生死战值这个数!你龙哥要是没这个胆量顶天立地,尽可以雇杀手干掉我!告辞!”

萧放拔腿就走,杜春冰杜寒暮叫他名字,他头也不回,直奔更衣室。杜寒暮气呼呼地对龙哥骂道:“王八蛋,打我朋友,我要爹地给你好看!”小跑着追上去。

杜春冰毕竟见的多些世面,走到龙哥面前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龙哥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回答道:“昌叔吩咐的,如果他敢对你们两位大小姐动坏心眼,废掉他!大小姐,刚才我亲眼见到了他对你们动手动脚,我遵命做事。”龙哥又低声喝令手下,“把围观的轰走!”

几名手下得令,顾不得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马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嘴脸,恶声恶气冲围观看好戏的泳客呵斥起来:“滚滚滚,你***滚!看你妈逼啊!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滚?!”有一个还抓起沙子乱扔。

众泳客无不暗暗嗤笑他们傻逼,这句“看你妈逼啊,有什么好看的”真正傻逼话,咱们在看你们,你这一骂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你妈的逼?你妈逼的确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她老人家怎么逼出来你这样个傻逼!

人们知道他们是一伙黑帮流氓了,尽是不屑地远远鄙视着他们,内心里却很是敬佩那个功夫神勇霸气帅气十足的萧放。有好几个还小跑着跟在萧放身后,想再次近距离地瞻仰一下他老人家的英雄丰姿。

杜春冰柳眉紧锁,非常不满地:“二叔怎么了?脑子搭错线啊,我们两姐妹交朋友的私事他也好意思来干涉?他干嘛不管好自己儿子?吸毒吸成那样了,又不见他那么上心?”

龙哥居然把杜寒暮丢进嘴里的沙子给生生嚼碎吞咽下去,看得杜春冰大夏天打个寒噤。龙哥喉管里咕嘟一声,声音嘶哑地:“这杂碎的底子摸出来一些了,是山猫酒吧一个唱歌的戏子,性关系很乱,和不少有钱女人有一腿,靠女人养的小白脸。最危险的是,据说他和毒龙帮老大许海生关系很密切,昨天刚刚从酒吧辞工,大小姐,你也知道,毒龙帮和我金钱帮向来有隔阂,去年还为了差点翻脸。昌叔怀疑他是受许海生派遣,故意结交阿炮,又通过阿炮结交白少结交你们,并试图通过你们来潜入卧底。”

杜春冰摇头:“不,不可能,混黑社会也不过是为了钱,凭他本事赚钱机会大把,用得着还和毒龙帮勾结,这么辛苦做卧底?图什么啊?难道他是许海生的亲弟弟?别信我二叔的,二叔总是危言耸听,恨不得我爸把所有人都当作敌人!”

“昌叔说,这个人很危险,极有可能还和我们前不久遇到的几件怪事有关,所以必须提前防范,也要你们一定要小心。话我带到了,你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昌叔吧!”

“耸人听闻!可能吗?”

杜春冰一副绝不相信的神情,摇着头也走向更衣室。

整蛊了两个不长眼的孙子,脱了他们泳裤逼迫他们裸体抢劫,和两位性感美女海里暧昧一番,又和龙哥等人干了一架,击打在龙哥左膝的那一掌自己使了暗劲,已经使他筋骨受损,就算七天后治好,战斗力也最多能恢复到平日七成,生死战拳赛可以说十拿十稳的胜局,如果能通过拳赛弄到三百万,得,那自己也懒得再去追究什么被盗案的细节了,拿着钱直接走人,去广州或者去北京上海都可以,甚至还可以去老家看看,拜祭拜祭那些养育自己长大的亲人……

萧放换好衣服出来,脸上很是轻松起来,全然不像一个刚刚从险境惊险脱身的人,倒像是一个自在悠闲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幸福者。他也没去搭理杜家姐妹,自己个出了大门,买包烟买个打火机,刚刚的那包烟和打火机丢在打架现场了,要想满足那烟瘾,必须重新买。他站在马路边舒舒服服地抽完一根烟,准备登上从小梅沙开往市区的公汽。

杜春冰却出现在他面前,很妩媚地对他一笑:“阿放,你怎么丢下我和暮暮不管了?真不够意思!”

第六十一章 龙潭虎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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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你不是开玩笑吧?毒龙帮地盘不小,靠收保护费和黄赌毒收入已经足够惊人,愿意去香港当小姐的女人大把,他们有那个必要去绑架良家妇女么?”

柯尔双手一摊:“这话你得去问毒龙帮陈海生,小尾说你还和他打过擂台拳赛,他看在你份上才只收你们山猫酒吧很少的保护费。有这么回事吧?”

“嗨,去年的事情了,他见过我打拳,要和我打一场,他一身横练功夫了得,打了八个回合,不分上下。”

柯尔笑了:“只怕是你有意不赢吧!”

萧放眉宇凝重;“实说吧,他好几次想要和我结拜兄弟,要我加入他的毒龙帮,还说给我做个副帮主,我都没答应。我对他这样的黑帮人物向来敬而远之,没什么交情,估计他对我也早有嫌隙。这张强跟我闹了矛盾,又和他拜了把子,我有种担心,就是张强唆使毒龙帮的人绑了袁小红,柯尔,你务必尽最快速度帮我查出袁小红的下落,如果真的与毒龙帮有关,那就有点麻烦。”

柯尔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去办。”

告辞柯尔,刚走到街口,依韵打来了电话,声音很轻柔,询问萧放的身体,萧放草草应付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杜春冰的电话又来了,甜得发腻的声音要萧放来蛇口,萧放毫无纵色欢情的心情,拒绝了。杜春冰随后发脾气地发来一条短信:阿放,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作卖的,发泄后就要sayno吗?

萧放想了想,回复道:冰姐,别瞎想,有点麻烦事得去处理,明天再和你联系吧!

不一会杜春冰又发来一条短信;阿放,你别忘了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恩爱过,我永远都记得那夜所有的销魂。

萧放写下一条短信:一张床上滋生的销魂,并不是出自恩爱,或许它源于另有图谋。看着自己写下的这句话,萧放摇摇头,删除掉,写一句“我也是。”发了出去。

回到家里,梅茶刚巧做好了宵夜,小脸红红的,如娇小可爱的妻子般侍候着萧放,眼神痴情而热烈。萧放颇有些不自在,拿着电视机遥控器一顿乱按,道:“怎么样,上班感觉还好吗?”

一提起上班,梅茶就来劲了:“哥,我现在才知道韵姐的公司有那么大啊!两家制药厂,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二十多个中草药种植基地,什么研发中心,销售渠道网络,光总部就一栋大楼!人事部、法律部、策划部、外联部、财务部,哇,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本科以上学历,硕士博士一大堆,还有好些是在国外留过学的!连那几个前台小姐都拿了本科学历,个个长得那么漂亮,唉,就我的学历最低,要不是韵姐姐给我打气,鼓励我,我真的没脸皮在她公司里上班。哦,哥,我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办公室裘主任安排我后天和两个同事去制药厂调研,你说我该怎么做才不丢人?”

“多看多听多记,尽量少开口。”

梅茶双手一拍:“哈哈,和我想的一样,多用耳朵眼睛,坚决不用嘴巴,哼,我打死不开口说话,就不让他们看出我的底细!”

闲聊了一阵,梅茶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放,直到萧放强行把她赶去睡觉,她才恋恋不舍地进了卧室,关上门,可门并没有反锁,萧放只需轻轻一旋就可以开门进去。梅茶对萧放不设防,可萧放并不想这么做。

第二天萧放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又盖上一床毛巾被,沙发旁的茶几上摆着早点,还有张纸条:哥,我上班去了,小红的事情麻烦你多多费心,一定要找到她,还有不准你关手机。

吃了早点,坐在沙发上,萧放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什么地方都不想去,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十一点柯尔电话来了,要他立即过来。在柯尔家里,萧放看到了一段录像:山猫酒吧南边两个街口,一个有点像袁小红身影的女孩正走着,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她身边,不一会儿她就上了车。时间显示,正是袁小红从山猫酒吧跑出去后的十分钟。

“阿放,我想这个就是你要找的袁小红。车牌应该是假的,毒龙帮有一辆这种桑塔纳,看到没,这桑塔纳里坐了两个人,我猜想里面一定有一个人和袁小红认识,所以她才会上车。”柯尔道,“我查了张强的通话记录,他在袁小红离开酒吧后给陈海生的手机打了电话,通话时间两分钟,我猜内容大概就是要陈海生派人教训教训袁小红吧!你前天晚上手机不是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么?很巧,陈海生的通话记录上也有这个号码,往来通话还很多,应该是和他关系很密切的人。我有种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骗袁小红上车的人呢?当然,他绝不可能对你打电话,可能是袁小红拿了他的手机打给你,可是没打通你的电话。按说她应该还打给其他人,譬如你说的那个梅茶,可她并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没有机会再拨打电话了。或者是被发现了,或者是行动受到了限制。”

萧放觉得事情很严重了,起身告辞:“我现在就去找陈海生。”

柯尔拦住他:“等等,你凭什么去找他?开口向他要人?不,他根本不会屌你,我建议还是报警,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嗯,哥们,袁小红的事情对寻找其他女孩很有帮助,那四万的佣金我就免了你大半,你只要给我一万辛苦费就行了。”

萧放不废话,丢下一万扭头就走,却又被柯尔叫住,把他的头发用橡皮筋栓起,在头发里再安上个窃听器,神秘兮兮地道:“一百五十米内我可以接收到你们的对话,一有危险我就通知警方,千万记住,只要你确定袁小红和其他女孩在毒龙帮手里,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来,你都答应,不可意气用事。”

坐上出租车,拨通陈海生的电话:“生哥吗?我是萧放,山猫酒吧的那个拳手。”

陈海生似乎早就知道萧放要打这个电话来:“哈哈,阿放啊,好久没和你见面了,马上来平湖吧,我正在焦老板的场子里看拳赛。”

萧放和这个焦老板见过两三次,知道他是平湖观澜等地有名的黑帮大佬,统管着这些地方的赌博生意,黑市拳赛也是其中之一。他赶到平湖博胜大厦,上了九楼搏击场,毒龙帮两名手下正在门口等着,见他来了,马上把他带到搏击场贵宾室,陈海生、焦老板还有几个大佬级人物正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擂台上两个拳手的玩命搏击,擂台周围挤满了观众,一个个像吃了春药般兴奋地嘶吼:“打死他!打死他!”

第五十八章 很暴力的黄色夜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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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很随意地咧一下唇角:“我说大姐,丢下你们两位美女独自逃命,俺也是没法子啦,金钱帮上百条江湖好汉,俺怕死,还想留着条贱命多在世上看几眼美女。”

“去你的,你要怕死就根本不会和阿龙打架,还把他和他手下打得那么惨!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吃瘪!也好,总算有人可以杀杀他的傲气了!我家老爷子正发愁他权威过大,尾大不掉!你啊,要是老爷子听说你有这本事,你就等着发财吧!走走,咱们一起来的就得一起回去!”

杜春冰拽住萧放手,不容分说就往回走,无意间说的这些话语却让萧放心里一喜:金钱帮真正的话事人绝不是杜其昌,而是那个已经是亿万富豪的杜其盛!金钱帮只是充当杜其盛的一只黑爪子,用来处理某些不便于摆在台面上处理的事情,目前极有可能杜其盛认为龙哥在某些方面过了头,他有了养虎为患担心被反咬一口的危机感,他的这种危机感就是龙哥和金钱帮的致命要害!

萧放一瞬间就推理出这些逻辑,他忽然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已经不是在纯粹的查证金钱帮窃盗事实,而是自己一脚踏进了一个黑帮和控制它的富豪彼此如何生存如何牟利如何勾结又如何应付处理内外关系的复杂泥沼。再加上那神秘的般若一伙人,这滩泥沼深着呢!有意思,这确实有意思。

杜寒暮大发雌威,黄虎和阿标不敢再靠近车子一步,她威风凛凛地驾着杜春冰的宝马,载着萧放和杜春冰驶向市内。萧放和杜春冰坐在后排,杜春冰不时地看看萧放,眼神仿佛在做啥研究,询问他老家啊父母啊籍贯啊大学生活啊,萧放也不故意做隐瞒,挑些不紧要的说了。

车子拐上滨海大道,杜寒暮车速飙升一百四,萧放问道:“去哪啊?”

杜春冰笑了笑:“去蛇口海上世界酒吧街,吃西餐,那里西餐不错。阿放把你手机给我。”萧放把手机递给她,她在手机下摁下自己的号码,等接通后就笑道,“今天呢,所有活动我来安排,你就老老实实地听话,ok?手机我没收了,没我允许,不准你和外界联系!”说完就把手机关机了。

“别闹,手机给我。”

杜春冰在萧放伸过来的手上轻拍一下:“闹什么?闹还没开始呢!好好地陪冰姐喝一杯。你不是在炒股吗?我股票帐户里还有好几只股票,都两三个月没去看过了,干脆以后你来帮我炒吧,我给你的分成还比你朋友给你的高两成,赚了钱你一半我一半,亏了就算我的,怎么样?条件比你朋友的优惠多了吧?”

萧放微微一笑:“好啊,都哪些股票?市值多少?”

“咯咯咯,好像有几十百把万吧!没去计算过,那钱就当存银行了,总比银行利息高点儿。要不是遇到你啊,我还想着把它们都抛了,拿出来做恒指期货,恒指期货才好玩,涨涨跌跌,变化莫测,又刺激又过瘾。”

“十个人炒股,七个亏,两个平,一个赚,而做期货呢,一百个人里九十个亏,七个平,最多三个人能赚钱,刺激是刺激,赢面太小。”萧放淡淡地道,“期货是高智商者的金融游戏,尤其考验散户的金融智商。”

“阿放啊,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的谈吐,你的心态,坦率真诚,还不时地幽你一默,不卑不亢,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急躁也不害怕,看你的眼睛呢,明明像井水那么清澈,可又感觉像大海那样深不见底,充满了神秘似的。真不错,真不错,好久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春春姐过奖了。”

“讨厌啊你,叫什么春春姐,难听死了,叫冰姐!再叫春春姐把你赶下车去!”

杜春冰又打了萧放一下,这次打的是他大腿,指尖距离他兄弟的窝点不到十厘米,小兄弟有反应了,本能地一颤。萧放觉得这哥们着实不争气。

来到蛇口酒吧街的tivoli意大利餐厅,很雅致的欧陆式建筑风格,异国风味很浓,有点独特,西餐厅设在二楼,环境舒适幽雅,放眼望去,隔海便是香港,海风徐徐,想着自己坐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地上,嘴里品评着资本主义式的酒菜,眼珠子不时地看看隔海数里的一国两制,听着一个双重性格的美女和她那已为人妻却有偷情贪欢之心的姐姐聊天,倒是别有一番稀奇古怪的风情。

一瓶餐厅的法国红酒显然不足以过酒瘾,两姐妹叫闹着要去泡吧k歌,来到一楼开了间包厢,杜寒暮叫了三打啤酒,牛逼哄哄地道:“阿放,昨天没跟你喝够,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酒量!姐,你做裁判,我和他比赛吹喇叭,看谁先吹完三瓶!”

杜寒暮抢先吹起来,不一会就吹完三瓶,连打酒嗝,萧放却还在不紧不慢地喝着第一瓶。杜寒暮大叫起来:“你输了,你输了!”

萧放放下酒瓶:“输了就输了,你又没说输了的要惩罚。”

“啊!你赖皮!我要罚你喝一打!”

“我又不傻,你说罚就罚啊?”

包厢里虽然只有他们一男两女,似乎冷清了点,可气氛却在笑闹里火热起来,几瓶酒下肚,萧放肚里的酒虫子就勾起来了,与两姐妹摇骰子斗酒,这摇骰子猜点数很要技巧,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推理能力,萧放和朋友们斗酒时十次最多输一次,弄到后来没人在和他摇骰子斗酒了。两姐妹哪是萧放的对手,连连惨败之后制定新规则,萧放如果输了就得喝一瓶,而她们输了只需要喝一小口。再后来又改规则,杜春冰叫来一瓶皇家礼炮,萧放输了就得喝一杯洋酒。

酒兴酣畅,杜寒暮酒劲上涌,抓起麦克风放肆嚎歌,又要萧放来搞情人对唱,萧放以自己嗓子不舒服为由拒绝,杜寒暮毫无顾忌毫无掩饰地再次展现她的豪放性格,一连嚎了七八首歌后向萧放敬酒,感谢他昨晚出手救自己,干一瓶,感谢他在小梅沙演出了精彩好戏,干一瓶,接着又要萧放感谢她同意让他来追求她,干一瓶,干了个昏天黑地,跑了五六次洗手间,终于顶不住了,醉倒沙发上,呼呼大睡。

萧放也有些醉意了,感到头晕脑胀,杜春冰却没太大问题,她很狡猾,巧妙地躲酒,每每都是逼着妹妹和萧放多喝,自己却只是小抿一口敷衍了事。萧放指着醉猫样的杜寒暮笑道:“冰姐,差不多了,你妹也醉了,撤吧!”

杜春冰身子挪挪,娇躯紧挨着萧放,腻声说着:“今晚你高兴吗?”

“哈哈,下午闹事儿郁闷,晚上吗喝得挺高兴。总的说来还不错啦!”

“傻小子,你放心吧,有冰姐在,那群人不过是我杜家的狗,谁敢对你怎么样?”杜春冰伸出指头在萧放脸上刮弄一下,“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暮暮?”

“嗨,我说冰姐,你问这么直接,我会脸红地。”

“少来啦,我要你说实话!”

“这个啊,暮暮很奇特,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吧!”

杜春冰猛地伸头在萧放脸上打个啵,格格浪笑着道:“好了,交给你一个光荣任务,把我妹送去我家,她那么沉,我可没法子,今晚呢你也别回去了,就住我家。都喝得醉醺醺的,明天再回去,在蛇口我有房子,花园小区顶层豪宅,地方大得很呢!”

她的豪宅果然很大,六室三厅,每一间睡房都带了浴室洗手间,装饰很是豪华。萧放抱着杜寒暮,杜春冰指挥着萧放将杜寒暮直接抱进浴室,要萧放出去等候,她给杜寒暮洗了个澡,又要萧放将杜寒暮抱去睡房。然后她给萧放泡了一杯醒酒茶,看着萧放喝完,才把他领到客房,道声晚安做个好梦,翩然离去。

萧放站在莲蓬头下简单地冲个凉,擦干身子,看见挂钩上自己的衣服,都穿一天了,总不能还穿着睡觉吧!得,围着浴巾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会无聊的电视连续剧,酒意晕沉,将空调打到十八度,依旧身子发热,索性一把扯掉浴巾,脑子里渐渐回想起曾经经历过的香艳场景,小兄弟已经一柱擎天,燥欲难受,正要动用十指姑娘出马,却想起这是在别人家中。手枪界有条铁的原则,那就是再强悍的猛男也不能在别人家打手枪。这是原则问题,别问为什么会有这条原则,猛男的手枪不需要解释。遂放弃。

心里升起一丝怪异:为啥这杜春冰把自己弄到她家却不勾引自己呢?她在海里的动作分明就是想和自己鏖战,在酒吧还亲自己一口,可刚才把自己领到客房却没半点淫荡表现,难道她是要自己主动去?……如果她真要和自己上床打友谊仗,自己打还是不打?或者假如自己现在去敲她的卧室门,她会不会开门?……

小兄弟硬得似铁了,一个劲地点头,催促萧放:去啊,去干啊,又漂亮又风骚身材又好,床上功夫肯定一流,人妻哦,偷情呢!还是在人妻家里偷情呢!多刺激,多黄多强大!更何况搞了她还有那么多好处!你的计划不就想着搞定杜寒暮来达到你进入金钱帮刺探查验证据的目的吗?她是杜寒暮亲姐姐,搞定她不就等于搞定了杜寒暮?难度更小,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你得学学你哥们罗国风啊!毛主席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现成的榜样就摆在那里,你怎麽能不向罗国风同志学习!

情欲,酒劲,灼热,烧得萧放内心天人交战,一会儿认为自己本就一流氓色鬼败类,根本就不是个正人君子,哪有到嘴边唾手可得的肥肉不去吃这个道理!一会儿又找理由认为自己好不容易才回头,怎么能又向从前那样去滥情纵欲!

头晕得直想睡,可欲火却烧得难受,把他激怒了,一巴掌打得小兄弟晃荡成不倒翁,骂了一句:顶顶顶!老子偏不给你顶!谁叫你更新慢!谁叫你二月不上架!看了更新也不顶!就是要弄得你上不了榜!

说也奇怪,这句话一出口,萧放居然稀里糊涂地就裸睡过去……

恍然间,一阵香风,靡靡飞进鼻孔,一股急促的热气喷在小兄弟头上,一点柔软开始触碰,进而上下滑动,小兄弟仿佛听见归家的钟声信号,收拾起唏嘘心情,急速膨胀开来。一个温热的物体包裹住兄弟头,那点柔软慢慢卷揉,慢慢卷揉……

第六十二章 龙潭虎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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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蹑手蹑脚走到陈海生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已经把萧放带来了。陈海生头也不回,向身后一张空椅翘翘大拇指。手下领会意图,要萧放坐在那张空椅上。这是陈海生在心理上对萧放施加下马威。萧放神情淡定,没有丝毫犹豫地坐下。

擂台上战况越来越激烈,蓝裤拳手一击摆拳,结结实实地打在红裤拳手脸上,鲜血顿时爆出,红裤拳手踉跄后退,蓝裤拳手见状,机不可失,立即追上去,一套流利的组合拳,红裤拳手双手抱头,却不防蓝裤拳手一击凶猛的下勾拳,勾中他下颌,将他头打得后仰,眼冒金星,一阵发晕。蓝裤拳手一招旋身侧踹,凶悍无比地踢中他的腹部,将他踢翻在地,同时飞身上去,对准他脑袋胸腹一通猛踢,令他彻底丧失抵抗力。

满场响起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打死他!打死他!”

焦老板拊掌哈哈笑道:“好,好,没想到河南仔杀伤力这么强!是颗好苗子。”说着抬手在一个遥控器上摁了一下,场内立即响起三声铃声,裁判马上拦住蓝裤拳手,终止比赛,蓝裤拳手向众看客摆出一个彪悍的pose,耀武扬威地在擂台上绕三圈。那名受伤的红裤拳手倒在擂台上抽搐着,两个工作人员将他从台上抬下来,一名医生模样的家伙走过来很熟练翻了翻他的眼皮,听诊器听听胸肺,毫无表情地一摆手,红裤拳手就被抬入后台休息室去了。

陈海生鼓了两下掌,对焦老板道:“焦董,这不是生死战,少了点味道啊!来,我给你引荐一个要打生死战的朋友。”回头指着萧放,“喏,阿放,十八场比赛,保持全胜记录。”

焦老板这才回头看看萧放,惊异地道:“霹雳腿?!你是霹雳腿放仔?你不是不打拳了吗?”

霹雳腿是地下拳击圈赠给萧放的称号,萧放打败对手,多是靠力可断碑碎石的腿功制敌。萧放站起来,微微点头施礼:“焦老板好。”

陈海生笑道:“焦董,你还没收到消息吧?前天,这位霹雳腿小子在小梅沙以一敌六,把金钱帮老大顾降龙打得满地找牙,逼得顾降龙和他订下生死战条约,地点定在龙岗,赌金三百万!大手笔,好气魄啊!”

焦老板竖起大拇指:“了不得,了不得,后生仔!”

陈海生又道:“焦董,你不妨和阿放说说,把拳赛地点改到平湖,把这场生死战造造势,能设个大赌局,吸引来大批豪客,赚上一大笔。”

“哦?!”焦老板向萧放伸出五个手指头,“放仔,你和生哥和我都是朋友,生哥的建议不错,只要你同意,我私下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萧放淡淡一笑:“我没问题,只要焦老板您能说服我的那个对手金钱帮龙哥同意更换地点,在哪比赛都一样,生死战嘛,死在龙岗还是死在平湖,没什么区别。”

焦老板手一拍:“ok!我晚上就去找杜其昌说说,这点子薄面他还是会给我的!”

从搏击场出来,焦老板在平湖大饭店设下酒宴,宴请陈海生等人和萧放。酒过三巡,萧放终于向陈海生挑明来意,他掏出袁小红的照片以及柯尔提供的路口摄像资料,放在陈海生面前:“生哥,我有一个小妹,年纪轻,不懂事,得罪了你的拜把兄弟山猫酒吧张经理,求您看在曾和小弟认识的份上,饶了这小姑娘,她有千般错万般不是,都记在小弟头上,如何?”

陈海生扫了照片一眼,向坐在他身边的眼镜佬使个眼色,眼镜佬装腔作势地拿起照片仔细看了又看,道:“咦,这不是山猫酒吧的服务员吗?她出什么事了?”

萧放不动声色地说着:“这位小姑娘很可怜,出身农村,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就靠着她打工赚钱养家,弟弟读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也都靠她撑着,她如果出事了,这一家子也差不多完了。小弟我不是一个冒失鲁莽的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开口去求人。生哥如果还看得起小弟,就请高抬贵手,当我欠生哥您一个大人情。”

眼镜佬忽然冷笑起来:“兄弟,只怕你要欠生哥很多很多人情了,你拿什么来偿还?”

“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好啊,跟我去个地方。”

眼镜佬带着萧放坐上车,给他蒙上眼罩,东拐西拐,来到一家厂房内,在地下仓库看到了被关押在房间里的村长、刘扬、老林、老巩。老林老巩被打得遍体鳞伤,刘扬和村长神情萎靡地蹲在墙角,伤手上的包扎纱布渗出血迹斑斑。

萧放喊声“村长”,村长闻声抬头,见是萧放,顿时如见到救星一般,嘶声吼起来:“放哥!快救我,救我们出去啊!”

萧放忍住怒火,问眼镜佬:“这怎么回事?”

眼镜佬阴阴一笑:“这位叫村长的保安和那个叫刘扬的保安弄丢了我们的车,害得我们丢了几十万货,一个兄弟也被抓走了,这另外两个保安呢,听说都是村长的朋友,和村长一起偷了焦老板表侄子的自行车——”

村长愤怒叫道:“放哥,那自行车就是你丢的那部!就是你丢的!”

眼镜佬走到墙角,掀开一块白布,露出一辆公路自行车,阴笑道:“这车不管它是什么来路,已经被焦老板侄子买了,花了两千八,那就是他的车了,焦老板侄子发了话,一定要剁掉偷车贼的一只手!我说阿放,生哥和焦老板现在还没有下令行刑,你要想帮他们的话,好好地去求求生哥和焦老板吧!”

萧放走过去,摸了摸自行车上那块镌刻着他的名字缩写“xf”的银牌,指头猛一用力,将银牌生生扭断,揣进裤兜,然后走到村长跟前,要村长说出当时经过。听村长说完后,萧放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几位兄弟,是我不谨慎,连累你们遭了罪,我欠了你们。”

再回到饭店里,包厢里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买下自行车的黄毛小子,他已经知道萧放是自行车的原主,一见萧放,就指着萧放鼻子骂道:“仆街仔,好大胆,竟敢派人来偷我车,找死是不是?”

萧放没有理会他,在桌边坐下,仰头连喝三杯烈酒,强行按下一腔热得发烫的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道:“生哥和焦老板都是道上名声赫赫的大佬,我萧放不过一个没事玩玩命的没出息的小混混,我不太明白,到底我有哪点被二位大佬器重,张强一个电话,生哥就派人绑走我的小妹,抓了我的几个保安朋友,却仅仅只是关起来,又等我找上门来后安排好酒好菜招待我,花这么多心思,无非就是要我欠下这天大人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二位大佬明说吧,要怎样才能放人?”

生哥和焦老板交流一下眼神,生哥点点头,向身边眼镜佬努努嘴角,眼镜佬立即站起来,阴森森地道:“第一个要求呢,是要你同意把生死战拳赛地点改在平湖,这个你已经答应了,焦老板很满意,很好;第二个要求,要你和山猫酒吧续签一份三年期的演出合约,月薪给你三万加提成;第三个要求,虽然你和顾降龙是生死战,可依你的性格脾气,你不可能对他下重手,但是这次你必须在八个回合内把顾降龙打死。只要你做到这三个要求,除了焦老板单独赏给你的五十万之外,那三百万赌金归生哥和焦老板替你支付,拳赛后再给你四百万,一共七百五十万。”

萧放微笑起来:“我的嗓子完全坏了,再也不能唱歌,我也不会再上舞台表演,你们要我和山猫酒吧签这个三年演出合约有什么用?”

眼镜佬摇摇手指:“这你别管,我们只要这份合约,只需要你到我们需要你出现的时候露个面,你不必登台去表演。这份合约你必须签,没有商量余地。签了约后你可以一直请病假。”

萧放一时琢磨不出他们的用意,便道:“那好,把合约拿给我看看。”

萧放接过眼镜佬递过来的合约,合约上果然注明了一条:乙方未经甲方同意,不得去其他酒吧跑场,如乙方不得强行要求乙方演出。萧放把合约扔在桌上:“ok,等拳赛完了,如果我还没死的话,你们放人,我就签约。”

“没问题。”眼镜佬收起合约。

萧放又喝了杯酒,紧盯着生哥:“生哥,我虽然和龙哥闹了不愉快,也定下拳赛,说是生死战,其实只是一时的气话,真要把人打死了,可不好玩,我和他的仇恨没有到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再说了,龙哥一身军中格杀绝技,我能在他手下捡条命吃饭已经是不容易,你们怎么能非要我在八个回合内把他打死?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你们的要求我很抱歉,办不到。”

生哥看向眼镜佬,眼镜佬接口回答道:“萧放,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真正杀手锏,你的第十八场比赛,你本已处于下风,就是靠杀手锏才扭败为胜,你的对手苍山雄狮败在你手下,对你心服口服,说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的话,他早已命丧你的杀招之下。跟你说吧,顾降龙对你有三分忌讳,他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我们收到消息,他已经托人去美国购买特效兴奋剂btf,这是美国dg生物制剂公司最新的科研产品,能极大限度地激发人体潜能,他一心致你于死地!他都要杀你,你居然还抱着这种妇人之仁!”

“杀人,好玩么?如果我打死了龙哥,我必然成了金钱帮上下百余人追杀的对象,警方也会追捕我,我怕是不得不亡命天涯了!”

生哥拍着胸脯道:“阿放,你放心,有我陈海生在,金钱帮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眼镜佬也接着道:“至于警方吗,你尽可以放心,焦老板会把这场拳赛安排成武术切磋,去武术协会拿个批文下来的,就算打死人,也不过是误伤而已,不会入罪。”

萧放冷声说着:“金钱帮就没有头领,一盘散沙,名下地盘还守得住守不住都成了大问题。生哥人强马壮,到时正好趁虚而入,生哥,你借了我这把杀人刀,难道就不怕金钱帮的后台老板杜氏家族来找你算账吗?”

焦老板闻声大笑起来:“阿放啊,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第五十九章 很暴力的黄色夜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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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在红唇中,古人多文雅,美名曰吹箫,今人多粗俗,觉得古人对这类技术动作的定名过于隐晦,一根竹箫才多粗啊,充其量不过一大汉的大拇指大小,而假如哪个男人的棍子只有大拇指大小的竹箫那么大的话,那铁定会自卑得抓狂!竹箫能跟棍子类似么?古人抓住的是那动作中的诗情画意,就如同他们画国画,讲究那种写意,称kj为吹箫,玉人吹箫,引人遐思翩翩。咱们现代人,尤其是广东人就直截了当得多,从棍棍形状到kj动作与生活现实挂起钩来,状如香蕉,虽然颜色有点深,吃香蕉般地吃法,香蕉剥皮吃,这疙瘩蜕皮吃……吃蕉,一目了然,老少咸宜。

古吹箫,今吃蕉,轻含巧弄火腿肠。

排骨男郭四曾满含纯洁地仰起他四十五度的头看那片欲仙欲死的云,无尽感慨地说梦里花落知多少,其实他是在很文学地喟叹梦遗。咱们萧放的小兄弟在梦里仰起它那被外力作用不停变化角度的头,不玩文字游戏,而是欲仙欲死地计算着:今夜口水沾多少?

这厢有神秘人士吹拉弹唱硬邦邦的一枪二蛋,那方萧放在迷糊中那久旷的熟悉澎湃归来,一切曾经记忆曾经铭刻的快感狂潮勃发,欲望之海里肆虐张扬,阵阵酥麻终将昏沉睡神驱逐离境。

萧放禁不住深深地哦了一声,神秘人登时如受鼓舞,更加起劲了,开始大开大阖猛力吮吸,一通勇敢而激情的深喉。

萧放睁开眼,啊哟,杜春冰臻首急促上下起来,葱葱指头灵活地旋转把玩,还不时地摁压一番,那头秀发早已飞散,一脸春情,荡漾,媚笑,满足却又无比饥渴,那双眼,千万缕情欲之丝,鼻息粗重,呻吟不绝于耳。

体内亿亿万万的后代岂能放过这含泪含冤苦等半年之久才等来的艳情机会?是可忍,棍不可忍!

萧放低嚎一声,腰肌一收,抓住杜春冰双臂,甩到床上,掀起她那如蝉翼般的睡裙,哟,粉红情趣丁字裤,灯光下,浅浅黑,扯掉,杜春冰立即开门迎客,小兄弟刚离嘴,眼见又要进洞,更加蹦跳得欢。

不能不说上阵必戴套是个好习惯,习惯成自然,习惯深入潜意识,习惯的力量就tmd无穷地大。杜春冰抓住小兄弟,试图往里塞,萧放却瞪着欲火四射的眸子,嘶声一句:“1234567,快说雨衣在哪里?”

杜春冰早有准备,递过,萧放动作迅捷,戴上。猛男欲女,纵情狂欢,一曲床上歌,几度潮涌起,虽无芙蓉帐,照样翻肉浪。

时间真jī巴的如梭,梭过来梭过去,萧放大吼一声“操!”,终于打哆嗦,嗦啰啰,嗦啰啰,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春冰姐在天涯海角捉完了大泥鳅,腾云驾雾经历了萧放带给她的无以言喻的疯狂,浑身软,有气无力喊要命,死死抱住萧放同志,享受着余韵。

干完事,不能不抽事后烟,这是程序,也是必不可少的需要。萧放深深抽吸着,尼古丁在进入肺泡在血液里扩散开来。杜春冰的喘息终于稍稍平静了,心里极度地满足,紧盯着萧放的脸,四肢如蛇缠在他身上,在他脸上亲吻一口,柔得酥入骨髓地说:“阿放,我真的好欣赏你。”

萧放用手背蹭一下她亲的地方,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再拿个套来!”

“天啦,你又要啊!”

“要干就干个够!”

“别,别,等会——”

“靠!你从小梅沙就开始勾引我,才干一次就不干了?我说大姐,你知不知道我有个日本名字?”

“啊?什么名字?”

“伊夜七次郎。”

战火再起,风云再度猖獗,一战二战三战,秒针分针时针飞快地转,萧放一边劳动一边想:全世界六十亿人口,不知道此时此刻普天下究竟有多少人正像自己这样在干男女工作?理论上从十五岁到八十五岁的都能干这工作,区别只是各自性经历次数性维持时间有所不同,且算平均每人每年三十次,三十次,严重低估啊,基本上每天都有好几亿人在干劳动,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个小时差不多就有两三千万人在做,一小时六十分钟,每分钟就有几十万人在干,精确到每一秒钟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一秒钟同时插,或者同时抽,或者同时射呢?得得得,这个问题很变态,也太专业,费那心思去想干嘛!男男女女们各自都带了这个东西,生来的本能就是拿它们去用的,不用的话生这个东西做什么?

萧放胡思乱想着,腰臀和爪子都在非常技巧地运动着,思维却早已天马行空不知到了几千万里之外。杜春冰就在云里雾里飘啊荡啊,看那日出,看那日入,美得冒泡,美得翻白眼。翻完白眼再看萧放,却觉得他精神严重不集中,似乎游离于这浪漫性爱之外,有些不高兴了,娇嗔起来:“喂,认真点啦!想什么呢想?”

“想你呢。”

“我不信。”

“你是不是在给我的那杯醒酒茶里下药了?”

“胡说!”

“不对劲啊,这点酒我不可能醉成这样,是哦,你今晚分明就想灌醉我,靠,还把你妹妹也灌醉了!”

“咯咯咯,你当你谁啊,我杜春冰还用的着去花心思迷jian你?臭美呢!”

萧放猛力进入:“俗话说得对,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机会。酒醒睁开眼,鸡鸡入你嘴。”

……风平浪静,一床毛,摩擦弄掉的毛,一床糟,运动搞成的糟。萧放呼呼睡去,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床头柜上有张纸条,纸条上摆着他的手机。纸条上如是写道:你睡觉的样子好帅又好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想要这房子的钥匙吗?想要的话我就给你一片。别让暮暮知道,嘴巴严点,不过呢你和暮暮也不合适。认识你,我很开心,起床了就来我公司吧,晚上一起吃饭。其他事你别担心,只要你对我好,就没人敢欺负你。乖。

萧放呲呲牙,又拿起手机,手机还是关机状态,开机,短信箱立即哔哔叫个不停,有一个陌生手机号码,其他的是梅茶和罗国风发来的。梅茶的留言依时间顺序“哥,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见短信回我电话。”“哥,你快回我电话,小红也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我闷死了。”“哥,都十点了,是不是你和小红出去玩去了?”“哥!你好讨厌!”“哥!你和小红怎么还不回家?你们在干什么?”“没良心,哼,十二点了,我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哥!酒吧同事刚打电话给我,说昨天袁小红去酒吧要工资押金,被张强打了!哭着跑出去了。你是不是去找张强麻烦了?快回我电话,求求你了,快回电话吧!别吓我,别吓我!”

罗国风的留言“嗨,我说兄弟,你丫的是不是和袁小红开房去了?靠,你家梅茶大小姐追问到我头上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对她说你昨天下午遇见个美女、还和美女很亲热呢?再问你,你昨晚是和袁小红开房呢,还是和那美女开房?还是一龙双凤玩3p?”五分钟前的信息“兄弟,你到底在哪里?手机怎么还关机?是不是出事了?快回电话!”

萧放飞快地冲个澡,穿上衣服飞跑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说声“去东门”后立即拨打罗国风和梅茶电话,他们此时正心悬着萧放,听到萧放声音见他没事,才出口大气,随即便声讨他。萧放谎称自己在蛇口一朋友家喝醉了,手机也没电,蒙混过关,接着梅茶说袁小红一宿未归,而袁小红在深圳没有什么亲友,也不会去上网泡通宵,酒吧同事最后见到袁小红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四十分,此后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去向。

换句话说袁小红失踪了,失踪时间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第六十三章 龙潭虎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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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老板,我还会让您更加刮目相看。”萧放镇定地拿出烟点燃,“相信生哥已经知道我和杜家姐妹认识,如果我把今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转告给她们,您说杜家得知后会怎么处理呢?可能有三种选择,其一,将计就计,他们和我私下达成协议,让我在擂台上和龙哥假打拳赛,视生哥为真正敌人,然后聚集家族所有白道黑道力量,向生哥实行反扑,务求一举击溃,斩草除根;其二,宣布拳赛终止,动用黑道白道力量,将生哥的毒计公诸天下,在舆论上孤立生哥,然后投桃报李,从你们手里救出我的朋友,我必定对杜家感恩,他们就势招揽我;其三,龙哥自己爪牙渐丰,杜家有尾大难掉之嫌,对龙哥已经心生不满,对我这个陌生人突然介入杜家姐妹的生活更是非常警惕,一招顺水推舟,索性让我和龙哥两败俱伤,除去两个针刺,而他们则早有戒备,做足防范,让想浑水摸鱼的生哥白忙乎一场。这三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杜家必然把生哥当作台面上的死敌,生哥都占不到便宜,平白多个大敌,杜家的势力有多大,你我都一清二楚,今后生哥的日子只怕难熬了,就连焦老板恐怕也不太好受。焦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哈哈哈,”焦老板纵声大笑,“放仔,如果你真这么做了,考虑过自己的下场么?”

“我么?我几个保安朋友帮我去找丢的自行车,我从山猫酒吧辞职得罪了张强,就这么一点屁大的事情,莫名其妙地被卷进黑帮争斗中,现在不管是哪方胜败,我都如同在钢丝绳上跳舞,生死难料。”萧放神情坦然,毫无惧色,“生哥,焦老板,你们都是身份身家金贵得很的人上人,玩手段弄心机,自然能把我玩戏于掌中,可我一个亡命徒,无父无母无兄弟,了无牵挂,现在好端端地被生哥焦老板逼到绝境,如果你们还能讲点道义,现在放了那些不相关的人,我就爽快点,拿命去搏,尽我力量帮你们弄倒龙哥。可如果你们非要把我当炮灰,当傻瓜,得,什么袁小红什么保安,随你们折腾去,关我屁事。”

焦老板扭头对陈海生笑道:“阿生,早说了,这靓仔没那么傻,说起来头头是道。”接着对萧放道,“好吧,你要我们怎么做你才如意?”

萧放沉默片刻,道:“第一,把卖自行车的那个贼交给我;第二,六十万美金,三百万人民币,我要现金,最迟后天给我;第三,放了这些保安和袁小红;第四,回答我四个疑问。第一个疑问,七百五十万足够请顶级杀手暗杀龙哥几十次,为什么非要在擂台上打死龙哥?第二个疑问,为什么要选我来充当杀手,凭什么认为我一定受你们要挟?第三个疑问,就算我不对杜家泄密,杜家人也不是傻子,你们就不怕他们反扑么?第四,这一切是谁策划的?”他顿了顿,“我知道龙哥手上有不少血债,杀了他权当为民除害,你们做得让我满意,我也能让你们满意。”

眼镜佬桀桀怪笑起来:“你***还挺拽——”

萧放中指猛力一弹,半截烟蒂如箭一般射在眼镜佬眉心处,火星四溅,烫得他哇哇大叫。萧放寒声低喝:“杂种,我问两位老大,轮不到你说话,再敢唧唧歪歪,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

“出去!”

生哥向眼镜佬眼珠子一瞪,眼镜佬仇恨地死盯萧放一眼关门出去了。生哥摇摇头道:“钱可以给你,但只能是在拳赛前。偷车贼吗,过两天就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抓的人不能放,这是我们让你听话的筹码。至于为什么要你在擂台上打死顾降龙,很简单,焦老板会把这次赌拳玩得很大,会逼得杜家出面坐庄,让我们既能捞一大笔,还能除去劲敌,一举两得。其它问题就没法回答你了。”

焦老板呵呵一笑,说道:“为什么选你?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萧放,霹雳腿放仔,山猫酒吧大歌星。”

“很抱歉,这笔买卖我没法爽,太吃亏,请你们另请高明。”

萧放抱拳拱手,转身欲走。生哥唰地从裤腿掏出一把五四,对准萧放的胸口,恶狠狠地:“傻逼!你他妈不答应也得答应!”

萧放缓缓转过身子,直视生哥,冷冷地:“建议你最好瞄准我的眉心,这样才能一枪打爆我的神经反射中枢,当场毙命,别给我超过两秒钟的生存时间,否则你会后悔开枪。”

“是吗?我倒要试试!”

生哥面目越发狰狞,手指慢慢扣紧扳机,萧放眼睛紧紧盯着生哥,他的手掌慢慢伸向腰间皮带,全身气息鼓动,只要生哥一开枪,他就毫不犹豫抽出扣在皮带上的三根夺命银钉击穿生哥的头!

这是爷爷在他大学毕业前传给他的救命绝技。夺命银钉形如钢钉,长一寸,三钉齐发,品字形飞出,他苦练三年,已经能发出七成劲道,力量足以打穿一寸厚的梨木板。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焦老板忽然拍掌大笑起来:“真好胆色,真好胆色!好,好!我相信你不会漏风走水,也信你一定能把事办好,放仔,那些保安你带走,那个偷车贼你也带走,六十万美金明天给你拿来,唯一一点,那个女孩子恐怕得让阿生再留几天,只等这事完了,我还给你安排出国避避风头,泰国、缅甸、越南,随你挑。怎么样?”

“成交。”萧放淡声道,“焦老板,我也给你交个底,几天前,两个贼偷了我自行车,金钱帮的人又趁机偷走我两百多万,你们弄垮金钱帮,正合我的心意。”

“哈哈,这么说来,金钱帮是你和阿生共同的敌人咯?怪不得,怪不得你要和杜家姐妹混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找地方出气啊!”

接下来主宾气氛便融洽了,不到一个小时,一个穿着条纹t恤的方脸年轻人就被带到包厢里,畏畏缩缩地向众人点头哈腰,卑恭之极。焦老板的侄子指着他道:“就是他把自行车卖给我的。”焦老板对萧放笑道:“是他偷的车么?”

萧放一眼就认出他正是atm摄像里取钱的人,点点头。

焦老板随后和萧放下楼,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萧放把车门拉开一看,村长等四人就在车上,后排座上还放着他的自行车。焦老板对萧放笑着道:“那个偷车贼过关时恐怕会捣蛋,我派人押他上另一部车,他才老实。你们在关口等吧。”

焦老板又派了司机开着面包车飞速驶向检查站,很顺利地进了检查站,不到五分钟,方脸年轻人从跟在其后的车子里押出来,上了面包车。村长咬牙切齿地怒视这家伙,这家伙意识到自己有麻烦了,吓得瑟瑟发抖。萧放却一直一言不发。

面包车路经水库,萧放要车子停下,把自行车扛出来,拍拍坐垫,对那家伙笑笑,道:“哥们,认识这自行车么?”

那家伙双脚一软,跪在座位下,哭丧着脸乞求:“大佬,您饶了我吧,我瞎了眼,千不该万不该卖您的车!可您的车子不是我偷的啊,是我在我朋友家偷的,我不知道是您的车啊!”

萧放还是笑了笑:“那你认识我吗?”

这家伙结结巴巴地:“不,不,我不认识,我没见过您老大,今天才第一次见您。”

萧放叹口气,抓起自行车,走到路边,将车子用力一甩,扔进了水库,水面溅起一阵巨大的水花,圈圈涟漪绵绵地湖面扩散,他自嘲地笑笑:“一个五毛钱的馒头都引发一场血案,更何况一部四万八的自行车!四万八,九万六千个馒头呢!”

第六十章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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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风和袁小红没有什么交情,以不能离开装修场地为由,自然不会参与去寻找她。萧放也不让梅茶向公司请假,独自来到山猫酒吧和酒吧员工宿舍,向同事们询问袁小红昨天在酒吧的经过。然后又来到张强女友的花店,他女友说张强还在家里睡觉,一通电话过去,二十分钟后张强来了。

萧放见面打着哈哈笑道:“张经理,惊扰了你的美梦,对不住啊!”

张强笑容满面,笑得一团和气,一边忙活着泡茶,一边道:“阿放啊,什么事找我这么急啊?”

萧放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我不是还欠着酒吧一万多吗?喏,余款拿过来了。”

“阿放,你这样做不等于往我脸上抽吗?昨晚我叔叔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他老人家想再找你聊聊,却找不着你,我想他跪下认错,他也不肯原谅我,气得连夜回香港了。”张强叹气摇头:“你不在酒吧了,他也不想再开下去,过几天就要转给别人。”

“是吗?”

“能骗你吗?昨晚前晚客人们一听说你不在了,马上走了,上座率还不到平日三分之一!还怎麽做?酒吧完了,彻底完蛋了!”张强表情非常沮丧,“我是猪头,一时不慎把你得罪了,连带酒吧所有人都跟着倒大霉!”

“什么意思?”

“有老板愿意买下酒吧,价格也还优惠,却有个附加条件,就是要把现在所有的员工都辞退,重新招聘一批素质高的上岗,我叔叔他原则上同意了,回复对方说再让他考虑两天。”

所有员工辞退,意味着萧放那些老同事一夜之间就全部失去工作,又得此处寻工。萧放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却又忍住,顿了顿道:“张经理,我很困惑,想请教请教,袁小红昨天来找你结算工资薪水,很正当的事情,不知您老人家为什么要打她?别否认,我没有证据不会来找你。”

张强腾地站起来,指着自己左脸,大叫冤屈:“什么我打她?是她打我!看看,指甲印都有!就因为我说错一句话,她就对我一巴掌!”

萧放微笑道:“稀奇事啊,袁小红文文弱弱,她敢动手打你?结账就结账,你为什么要把她叫到办公室去?姑且就算是她打了你,那必定是你激怒了她,到底你说错的是句什么话呢?”

“这个……我说,我说,不,我问她,问她侍候你侍候得舒服不舒服?我不是有意的啊,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她就一巴掌打过来了!”张强似乎生怕萧放发火似的,退了两步。

萧放摇摇头:“现在袁小红不见了,嘴巴长在你脸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死无对证。既然你说给袁小红结算了工资,走,去酒吧拿她的签名给我看看。”

来到张强办公室,看到了袁小红的签名,证明确实已经结算了工资和押金,先前从酒吧同事处了解到袁小红当时手里抓着一把钞票,捂着嘴哭着跑出酒吧。张强发誓自己与袁小红的失踪绝无关系,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呢?

萧放回到家里翻找袁小红的物品,想找出点什么线索,却连她的电话本都没有找到。坐在沙发上,萧放总觉得事情很蹊跷,袁小红的性格和生活都很单纯,以她的习性,就算要去其他地方,也不可能不打电话给梅茶和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她遇到了麻烦,而且这是一个令她无法拨打出电话的麻烦。

萧放忽然想起自己手机短信箱上曾有过一个陌生手机号码,这会不会是袁小红打来的呢?显示拨入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回拨过去该号码关机。下午三点的时候杜春冰打电话要萧放过去陪她,萧放回绝。梅茶下班回来后她的心情更加焦急,到了八点再也坐不住,拉着萧放就到派出所报案。

接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正趴在电脑桌前聊天,听了梅茶的讲述后,断然道:“她一个有正常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又不是未成年人或精神病人,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立什么案啊!你不要胡乱报案,浪费警力!”

梅茶不满地冲他叫嚷道:“我朋友失踪了,我们着急得要命,你这个身为人民卫士的警察,怎么这个态度?我怎么胡乱报案了?为什么不立案?还浪费警力,我看你玩游戏上网聊天才真正浪费警力!”

小警察啪地拍一下桌子,指着梅茶鼻子骂道:“你什么东西!敢冲我指手画脚?”

梅茶毫不示弱,也拍一下桌子,指着小警察鼻子嚷道:“我是纳税人!我们用血汗钱养着你这个吃公家上班时间上网聊天的东西!”

“操你妈的!做小姐做傻了是吧你!身份证暂住证拿出来!”小警察恼羞成怒,瞪着梅茶又指着在旁隐忍不发的萧放大吼,“还有你!快快!操你妈,敢来派出所闹事,找死!”

萧放一把抓住小警察快要伸到自己脸上的手指,略用力一撅,小警察哎哟一声跪在地上,萧放冰寒的声音:“你要操谁的妈?你骂谁做小姐?你算什么东西?披身人造虎皮,弄根警棍当虎鞭,请周正龙拍了两张狗头照片,你就以为自己是头真老虎是么?小样儿!什么东西!”

闹出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派出所其他办公室警察和治安仔,萧放松开小警察的手,他看到了他的警察同事进来,登时如见了亲人一般,举着几乎要被萧放撅折的手指,大喊大叫:“他们袭警!他们报案不成就打我!袭警,快把他们关押起来!”

虞薇推开人群进来,瞪了萧放一眼:“又是你!”

萧放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虞薇,咧嘴一笑:“是啊,又是我,警花小姐。”

虞薇冲那些跃跃欲上的治安仔摆手道:“都散了,都散了,这人我认识。”

小警察怒道:“喂,虞薇,你怎么回事?”

虞薇不屑地:“羊羔子,得叻,刚才你们吵架我都看到了!谁叫你先骂人家?都是你自找的!要是我啊,非大嘴巴甩你不可!”

“你!”

“你什么你?他是我朋友,不服来找我啊!”

“操!”

小警察摔门而去。虞薇这才道:“他是我高中同学,杨高。外号羊羔子,靠关系混进警察队伍,纯粹一不学无术的家伙。我今天来派出所是要调阅一份案卷,刚好看到你们进来报案。萧先生,梅小姐,跟你们实说吧,公安每年的经费有限,警力也很有限,那么多大案件积压在那里,都抽派不出力量来处理,你们所说的这类失踪案件对于我们来说,简直太多了,忙不过来,就算是立了案也根本没时间没人手去调查,立案不立案没多少区别,或许啊,她是因为被认定为三无人员没有暂住证被羁押了,又或许是公安机关知道了下落,不便告知你们,毕竟你们不是她的亲人。”

梅茶急道:“虞警察,我真的有很强烈的感觉,袁小红的失踪不对劲啊!肯定会出事!就麻烦你帮忙立案,派人手去查查吧!”

萧放冷冷一笑:“虞小姐,多谢你给我又上了一课。”拉着梅茶就径直向外走。虞薇想要开口叫住萧放,却又欲言而止,无奈地叹息一下。

萧放把梅茶送回家,带上袁小红的有关资料来到柯尔家里,请他去帮忙查找袁小红的下落。柯尔对问了详细经过后,开价四万。萧放敲敲桌子:“喂,我说柯尔,你不就只需要找点关系,调阅一下昨天袁小红离开的时间短内相关路口的监视资料吗?就这也需要四万?弄钱也太狠了点吧?”

柯尔笑道:“兄弟,别怪我贪钱,我要你给这两万绝对顶得这个价!我怀疑袁小红已经被绑架了!”

“哦?说理由。”

“你们山猫酒吧是在毒龙帮的地盘里,这毒龙帮自从来了个四眼瘦猴,陈海生把他视作心腹,做事就越来越离谱,不仅贩毒越发猖獗,而且还偷运大批小姐去香港,甚至还贩卖人体器官!”柯尔指着袁小红的照片,“这女孩身材不错,长得也很端正,化化妆打扮打扮,能值个好价钱。阿放,不瞒你,我现在手头还有两个寻找失踪女孩的单,一个是十天前失踪,另一个是七天前失踪,我的同行们也接到了七八起寻找女孩的单子,已经有线索指向毒龙帮,但是还只是怀疑。”

第六十四章 很傻很天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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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萧放把自行车扔进水库的举动,村长百思不解。可现在并不是向萧放追问原因的时候,村长捂着受伤的手,偷偷地用肘捶了吓得成一摊烂泥的偷车贼一下,然后心里在想:放哥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花两万要我们去找车,我们找到了车,四个人付出血的代价,他老人家居然把车丢了!唉,不知道他会不会依照约定把钱给我们呢?掉了手指,没法子再打工赚钱了,今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想着想着,满心满肺翻江倒海,痛悔,伤心,几分绝望的表情露于脸上,越想越恨,一切都是这***偷车贼惹的祸!一脚踢在偷车贼脸上,踢得他鼻血狂爆,哎哟哎哟惨叫连天。

“操你妈逼的!都是你妈个逼害老子的!偷车,叫你***偷车!”村长恨声大骂。

其他三名保安都闷声不吭,老林老巩低着头,深深叹气,唯有刘扬一脸怒容,把牙齿咬得咔嚓作响,额头青筋暴露。萧放抬手挡住村长又要继续踢去的腿,沉声说着:“算了,村长,先回家再说吧!”

萧放指挥面包车开进文锦花园,指如鹰爪,锁住偷车贼的腰眼,坐电梯进了前天租下的那套房。这房子本来是给梅茶和袁小红她们准备的,现在想来,倒像是特地为村长他们预备的栖身之所。

偷车贼一进门,立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使劲向萧放磕头,眼泪鼻涕一把流:“大佬啊,求求您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村长一脚踢过去,正中偷车贼下巴,踢得他一声惨叫,捂嘴倒地哀嚎。萧放再次出手拦阻村长,村长叫嚷道:“放哥,别拦我,我要揍死这***,就是他害得我们这个下场!”

萧放摇摇头,声音变得很低沉:“错了,村长,他不过一个偷东西的小毛贼,我才是始作俑者,如果没我要你们找车,你们就不会出事,一半责任都在我身上。”

刘扬忽然瓮声瓮气开口了:“放哥,你不认识我,可我早就认识你,今天如果没你救我,我刘扬就出不来,也不仅仅只是掉几个手指。罪魁祸首是毒龙帮,是陈海生,我刘扬今天当着大家面,吐口唾沫砸句话,伤好后不把陈海生和那天对我动手那几个家伙废掉,我他妈就冤枉当过兵!”

萧放拍拍刘扬的肩膀,点点头,道:“这些以后再说,我先问问这家伙几句要紧话。”村长闻声一把揪起偷车贼,喝道:“跪好!放哥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敢说假话,就要你的命!”

萧放道:“朋友,当时你和你同伙怎么在马路边偷我东西,又怎么在柜员机取钱,第二天你又如何在网吧上网,说了些什么话,怎么去平湖的,我都一清二楚。你也别想瞒了,原原本本地把那晚所有经过说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命。”

偷车贼抽筋似地点头。这毛贼外号短命鬼,同伙外号狗脑壳,两人平时在草铺布心一带混吃混喝,那天晚上接到在金贝村居住外号电风扇的老乡电话邀请去喝酒,结果在路上看见萧放倒在路边,顺手牵羊摸了钱包偷了自行车,狗脑壳纯粹是拿着银行卡在柜员机上胡乱试试密码,没想到瞎猫撞见死老鼠,取了两万,两人欣喜若狂,顾不得去找老乡电风扇了,跑到夜宵档喝酒,短命鬼提议喝完酒后去宾馆开房,每人弄个妓女包夜。狗脑壳却说他现在就想去按摩,而且要玩就要玩3p。于是两人来到发廊,弄完了后才大摇大摆地去找电风扇,喝得烂醉。醒来后发现狗脑壳不见了,那银行卡和手机都不见踪影,连带偷取的那两万块也被拿走了。问电风扇,电风扇也说不知道。短命鬼就认为一定是狗脑壳拿着银行卡跑了,这几天来他都在到处寻找狗脑壳。

萧放问道;“你们取了钱后跟金钱帮的人有联系么?”

“金钱帮的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我们就算想认识他们也没机会啊!”短命鬼忙道,“大佬,我发誓,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您可以马上砍掉我的脑袋!”

短命鬼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可按照他的交代,还是查找不到下手转账的那个人。萧放皱眉道;“在你们得手后一个小时内,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你们捞了条大鱼?”

短命鬼回忆了一下,忽然惊声道:“大佬,您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得有些奇怪了,这狗脑壳最喜欢乱放炮,我和他吃夜宵时,他就一个劲地吹嘘他多么聪明,一下子破解了银行卡密码,两百多万,只等天一亮,就可以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提款,还说什么到时戴个帽子,戴副眼镜,哦,他还拿着手机打声讯台,吹牛皮。当时候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光头佬坐在我们旁边,这些话他肯定都听见了,我怕引起他怀疑,就拉着狗脑壳去玩小姐,可是很奇怪,我们玩了小姐后居然看见他站在发廊对面。他那双眼睛像是能放光一样,对你阴笑,看着打心眼里害怕。”

矮矮胖胖的光头佬?萧放脑子里飞速闪过yy书屋店老板般若的形象,是般若么?

短命鬼又道:“还有,狗脑壳在玩小姐时,我想拿那个手机打电话,结果却找不到,要命的连那个装银行卡的钱包也不见了,吓得狗脑壳jī巴都软了,我们把房间翻了个,都没找着,拉开门要跟发廊老板吵架,狗脑壳却突然说钱包和手机都在他裤袋里,钱也一分不少,你说怪不怪?”

萧放眼前浮现出这么一幕镜头:般若无意中听到短命鬼和狗脑壳的对话,下手偷走手机钱包,翻查手机,看到那条储存手机银行帐户密码的短信,柜员机上成功转账。然后准备将钱包手机再送还短命鬼他们,却被短命鬼发现钱包手机丢失,般若不便露面,就派其他同伙把钱包手机放回狗脑壳的裤袋里……

倘若真是如此,当真神不知鬼不觉。可般若把那两百万不是转进自己的帐户,而是转入他所谓的仇家杜其昌的帐户里,他这样做有什么用?还有,为何金钱帮会在随后就把依韵的雪佛兰盗走呢?

金钱帮,马老六,般若,马老六和般若是一伙,将金钱帮视为死敌仇家,马老六在金钱帮卧底……顿时,萧放感觉自己推理出了一个逻辑上比较合理的假设,般若转完帐后马上核查萧放身份,或者派人立即去萧放当时昏倒在爱国路的地点,发现依韵的车子,再查车牌,发现是大富豪凌为敬的座驾,猜到萧放和凌为敬可能有某种关系,便想出嫁祸之计,告知马老六,马老六就找几个人把雪佛兰盗走,于是就形成一系列指向金钱帮的证据,其目的就是要把警方视线引向金钱帮!

这个推理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当初,柯尔把调查结果告知萧放时,萧放就心生多种怀疑,感觉解释不通:其一,杜其昌再笨也不会笨到用自己的名字去开一个皮包公司;其二,就算他开了这公司,可他有身份有地位,就是再没头脑也不会笨到把盗来的钱转到他的公司帐户,这简直就是故意留下线索,警方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下落,岂不是引火烧身?其三,那辆雪佛兰是依韵父亲凌为敬定做的,安装防弹钢板防弹玻璃,车牌号码也很牛,后面四个九,金钱帮那些盗车贼再笨也会想到能开这样车的人非富即贵,弄得不好就惹祸上身,只能做故意为之的解释。其目的就是要借助凌为敬的势力向警方施压,给金钱帮找麻烦……

真正的下手者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要给他一千万的般若一伙!金钱帮和杜家只是背了一个黑锅!想通这些关节,萧放心里突然轻松了。同时也对般若一伙更加好奇起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究竟跟杜家有着怎样的仇恨?为何要出价一千万收买自己搞定杜寒暮呢?

萧放笑了,对短命鬼道:“朋友,等会你跟我去认个人,看他是不是那天你见过的矮胖光头佬,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又对村长他们道:“村长,你们几个一起去医院,所有医药费都归我负责,这些事了结后,我给你们一点钱,当作补偿,拿回家去做个小生意,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深圳就别来了。”

说完,也不容村长他们辩说,领着大家下楼,在银行取了四万,连同租房钥匙递给村长:“两万是给你们寻车的报酬,另外两万拿去治病,暂时别回宿舍别回公司,这房子给你们住。”

叫来一部出租车,安排他们去医院,随后就和短命鬼来到金贝村,找到yy书屋,店门大开,进去一看,却不见般若人影。萧放和短命鬼坐在店子里,耐心地等候般若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般若却迟迟不见回来。

难道这家伙像狗鼻子那么灵敏嗅到了不对就躲起来了?

萧放眉头紧皱,走出店子,想到隔壁小卖店去问问店主,是否知道般若去了哪里。一个一身污秽披头散发的老太婆拿着一根黑色木棍子,在小卖店外面的垃圾桶里翻找着垃圾,萧放从她身边走过,一股奇臭直冲鼻孔,还听到这老太婆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一般:“我很傻,很天真,真的,我很傻,很天真,真的……”

声音嘶哑,却又有鬼魅般的阴气,钻进萧放耳朵里,竟令得他心里陡然一惊!

第六十五章 很傻很天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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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扭头,这老太婆也把头抬起来,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黑污满脸的皱纹更深了,发出嚯嚯笑声,佝偻着背,一摇一晃地拐过巷道。

小卖店老板一脸堆笑问:“老板,买什么?”

萧放递过去一张老人头:“拿包芙蓉王。老板,问下,这个租书店老板去哪了?”

小卖店老板麻利地找钱,探头向书屋方向看看:“和尚啊,他不在吗?门不开着吗?你等等吧。”

“这和尚开这租书店多久了?”

“半年多了吧!”

短命鬼老老实实地坐在租书店,不敢逃跑,萧放回到书店继续守株待兔,般若始终不见出现。一个小时后,那个垃圾老太婆又出现了,从租书店门口走过,萧放清楚地听见她又在念叨着“我很傻,很天真,真的”,萧放心里一动,仔细审视起她来。

酷暑炎夏,垃圾老太婆穿两三件衣服,全身污秽不堪,体态有些臃肿,身高一米六左右,头上还包着块花布,手里提着个编织袋,袋子里装着些饮料瓶纸盒,似乎看不出和一般的捡垃圾的老妇人有什么不同,可这老太婆总给萧放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令他遍体不爽,同时他生出一点疑云:这么老丑邋遢的垃圾老太婆居然有一口堪称编贝玉齿的好牙!

萧放大步跨上去,挡住她去路,她视若无睹,身形顿一下,就向萧放左侧绕行过去。

“老人家等等。”

老太婆停住脚步,没有抬头,萧放笑了,摸出刚才买烟剩下的零钱递到她面前:“拿着,给你。”

老太婆接过钱,鞠个躬,嘶哑着嗓子:“谢谢。”便要继续朝前走。

萧放手如电,一把扣住她手腕,老太婆浑身一震,使劲挣扎,萧放的手如铁锁,令她无法挣脱,用极其害怕的声音:“你……你要干什么?”

萧放猛地把她袖子向上一撸,她手臂上顿时现出与乌黑苍老的手掌完全不一样的玉白颜色,肤色极其娇嫩,白里透红。老太婆如同石化,浑身僵硬。

“不错,不错,”萧放哈哈一笑,放开她,俯身低声在她耳边道,“千面狐狸?百变娇娃?化妆技术不错嘛!啧啧,你多大啊,居然扮个垃圾老太婆,差点被你瞒了过去。可惜,丑了点,”又伸手在她脸上擦一下,“哟,还不掉色呢,什么化妆品?记住哦,下次变脸,一定要把牙齿也化妆一下,还有,化妆前一定要先洗澡,一个垃圾婆身上不能残留这种每盎司三百美金的毕扬香水残留,我对它那浓郁而神秘的东方香味比较敏感。明白么?”

她手里的编织袋哐啷掉在地上。

“别紧张,你花这么多心思化妆易容,让我找到了古代江湖武侠的感觉啊!又是黑社会卧底,又是般若和尚,又是垃圾老太太,还千万金银雇请我,很爽很刺激。”萧放深呼吸嗅嗅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声音忽然一寒,“告诉你们头,把偷我的钱一分不少退给我,还有我朋友的车,再加一百万麻烦祸事费和五十万精神损失费,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而且也考虑接受你们的千万雇佣费。否则,老子和杜家联手把你们连锅端!滚!”

这女子把脚一跺,编织袋也不要了,原本佝偻的身子一下子挺直,冲萧放一哼,奇丑无比的皱纹脸上表情绝对怪诞之极,撒腿就跑。萧放望着她背影哈哈大笑。

般若不敢露面,垃圾老太婆的出现和被萧放戏剧化地揭穿,已经有足够充分的证据证实萧放的推断。短命鬼不过一个小毛贼,再扣住他已经毫无意义,萧放倒也不计较短命鬼这个最初麻烦制造者,放他走了。短命鬼如蒙大赦,千恩万谢之后叫了部摩的一溜烟跑了。萧放也来到医院,找到村长等人,他们的伤口被医生做了再次清洗,四个人躺在注射室里挂点滴。

梅茶又打电话来询问袁小红下落,萧放支吾搪塞过去。来到医院走廊上,独自思索起来。他总觉得陈海生和焦老板的行动有说不出的怪异,用什么借刀杀人和借赌拳牟利来解释动机,总有些说不过去,尤其是对袁小红的绑架来做要挟,总透着一股邪乎。

绑架袁小红,致残打伤村长等人,如果报警的话,这是大罪,难道他们就如此肆无忌惮,毫无担心自己一个电话报告警方么?报警还是不报警?是否该通知给柯尔?下一步怎么办?

萧放拿着手机,左右权衡,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对方只说了一句话“萧先生,你是聪明人,不会干蠢事。”就挂了,回拨过去,关机。萧放顿时觉得有好几双眼睛好几双耳朵在监视监听着他!

萧放不是行家,根本不清楚现今的监视窃听技术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迫切地需要向柯尔这个行家询问。可他感觉自己全身衣服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被人安装了窃听器,似乎只有赤条条的光身子才能安全一般。二话不说,打车来到洗浴中心,脱个精光,换上洗浴中心的浴袍,开间房,趁小姐没来的当口打给柯尔。

柯尔非常肯定地认为萧放一定被人跟踪监视,也被窃听,窃听方法有三种可能,一是手机里安置了窃听器,二是通过手机号码窃听,三是通过某些最高科技的间谍仪器。柯尔还夸张地说激光窃听器可以在距离目标一千米外窃听到屋子里人说话。末了,他很感谢萧放证实袁小红被陈海生绑架,为表感谢,免除了三万调查袁小红的佣金和当初调查金钱帮的四万尾款。最后说以后两人绝对不要再电话联系,如确实有需要,网上qq面谈,他二十四小时在线。

萧放本还想要他帮忙查查陈海生和焦老板的底细,被他很粗暴地拒绝了。雇请柯尔的调查到此结束,虽然柯尔免去了本该支付的七万,可算算账,萧放也花去了五万。这五万的调查费产生了哪些积极意义呢?越调查越令他坠入迷雾和漩涡,稀里糊涂地卷进了好些事端。

去***,刺激是够刺激,可无疑把原本平静的生活全部破坏,带入了充满危机的险境。

小姐被妈咪领进来了,肤色很白,身材高挑,自称是东北妞,衣着很暴露,眼神很火辣,说话很嗲,看样子对萧放这个帅哥嫖客很满意。萧放点了最贵的全套,什么冰火毒龙漫游bo推,小姐乐坏了,关好门,脱得精光,露出姣好身子,恭敬地领萧放进浴室,要给萧放洗澡。

萧放本来对这情色洗浴无所谓,却忽然想变成正派人了,拒绝小姐的热情,要小姐自己去洗干净,他却躺在床上看电视。电视里一个欧美女郎跳艳舞。小姐飞快地地洗干净,穿着一身薄纱袍子,指着电视机屏幕,自己个也开始跳起艳舞来,并对萧放媚笑着道:“帅锅,想吃我的餐前甜点吗?”

跳了十分钟,小姐总算把一件袍子脱掉,一双大乳随着的士高节奏乱摔,然后上前要给萧放脱衣服,开始职业性的技术工作。萧放却抽着烟,冷冷地道:“继续跳。”

小姐边跳边道:“帅哥哥,我跳得好累啊,做其他项目好吗?”

“我就喜欢看女人跳艳舞。”

小姐瞪大眼睛:“你花了一千多啊,就为了看我跳艳舞?大哥,我口技很好的,保证你满意啊!试试好吗,我们有个新节目,天女散花呢!”

“老子是阳痿。”

“啊!?”

小姐跳了个把小时,跳得头晕眼花,一个劲地说跳舞比吹箫还累,说她宁愿吹一个小时萧也不愿意跳一个小时的舞。萧放大笑着反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喜欢蹦迪?只听说过蹦迪一蹦就是四五个小时,还没听说有哪个女的能吹四五个小时的箫!”

小姐不屑地:“切!不是我们吹不了,是你们男人无能!”

这小姐“无能”二字刚出口,就想起萧放说自己是阳痿,瞅瞅萧放的裤裆,的确毫无勃起反应,生怕萧放因此生气,赶紧吐下舌头为自己说错话感到抱歉。萧放却为小姐这句豪情壮语倍感羞愧——四五个小时,哪个男人有那个本事!

小姐很不高兴,没能和帅哥哥来一场云雨战,嘟着嘴出了门,关门时萧放隐约听到她在不满地小声骂萧放傻。萧放可以推断,这小姐回到鸡笼后肯定会对其他小母鸡大说特说今天她遇到个帅哥傻子,花一千多就为了看她艳舞。

萧放躺在床上抽烟,按一下开关,这张欢乐床立刻从床中央鼓出个圆垫,正好顶在他屁股上,一上一下地有节奏地运动。萧放把速度调到最大,下了床,看着床上圆垫以飞快速度起伏着,心想着在这张床上不知道有多少个男女被这圆垫顶个屁股,不由得嘿嘿一笑,出门换上衣服走向柜台买单结账。

拿出电话,五六个未接来电,全部是杜春冰

第六十九章 暴力的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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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夜空一如既往地璀璨,五彩霓虹,熠熠光华,萧放凝眸这片城市,心里却在想着:这般城市光彩纯然是美丽的,可又有几个人明了它是以黑色和阴晦作为存在的底蕴?

萧放把该对杜春冰交代的都交代了。这个风骚的艳妇在惊恐中身心彻底屈服,萧放的温柔和暴力如同一把双刃剑,既令她享受到了极度满足的情欲,又令她从心底里油然生畏,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畏惧他,明明自己有权有势,可她就莫名地心甘情愿被他面团般地揉搓。当然,她也明白,萧放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至关紧要,可以说攸关她杜家的生死存亡。

杜春冰蜷缩在薄毯里,注视着一身裸体在阳台外抽烟欣赏夜色的萧放,手不时地轻轻揉揉秘处,依旧隐隐的痛,却痛得有些别样,痛中有痒,痒里有酥麻,忽然间她脑海里冒出一个词语:暴力的美。忍不住低声骂句:“这个暴力分子!”

天亮了,杜春冰醒了,睁开慵懒的眼,已是晨光满屋,萧放的手搂在她腰间,而她枕在他手臂上,一条腿跨在他腹部,鼻子里满是他那强烈的令她酥软的雄性体味,她静静地聆听萧放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平和悠长的呼吸,痴痴地看着他那帅气刚毅的脸,回忆着和他认识后发生的一切,觉得温馨极了,刺激极了,这可是以前的那几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的感受!

她用手指轻柔地在萧放唇上划弄,萧放也醒了,张嘴就咬住,吓得她啊地叫一声,哪知萧放忽然含住她的手指吮吸几下,触电感顿时从手指传遍全身,她禁不住低声呻吟起来,萧放却吐出她的手指,邪邪笑道:“我说大姐,是不是摸了什么地方没洗手啊?怎么有股味道?”

“讨厌!你好淫哦!”杜春冰轻打一下萧放胸脯,扭扭身子,找个更舒服的位置紧贴着他,媚声说着,“放,躺在你怀里睡觉真舒服,我要你以后天天都这样,好不好?”

“好啊,你躺左边,你妹妹躺右边,你们姐妹娥皇女英,让我左拥右抱,享受享受齐人之福。”

杜春冰面色一暗:“你真要跟我妹妹?”见萧放一脸怪样子,又恼又恨地掐他一把,“我妹是对你有好感,可你别害她啊,她是好女孩——”

萧放拍拍她的脸:“一般来说,姨妹子都是给姐夫准备的替补老婆。”

“呸!你吃得消吗?”

“哈哈,不信就再试试?”

萧放翻身上马,作势要进入,她感觉到他的兄弟怒起,吓得慌忙推开她,她已经不堪摧残了,两人打闹一阵后方才起床梳洗出门。来到金都大厦,杜春冰去服装公司了,萧放就找了家小吃店吃早点。

眼瞅着日上三竿,时间已到九点半,杜寒暮打电话给萧放询问他在哪。原来她姐姐一到公司后就打电话叫醒她,告诉她说萧放也想试试恒生指数期货,要她马上来公司对萧放解说一下操盘规矩。杜寒暮这两天过得很不舒坦,萧放一直没和她联系,她心里颇有些失落,有时候莫名其妙地脑子里就浮出萧放的影子,接到姐姐的电话后满怀喜悦心情来到服装公司。

杜寒暮今天打扮得很特别,一身鹅黄色韩式时尚夏装,戴副太阳镜,见到萧放出现,脸就微微红了,很淑女很大家闺秀,萧放很平静地和她打招呼,她却手足无措起来。杜春冰见状,心里不禁生出醋意,气恼地瞪了萧放一眼,匆匆把公司事务交代给下属,三人来到九楼期货公司,港股刚好开盘。

杜春冰有间大户室,两台电脑,杜春冰一坐在电脑前,神情就紧张起来,拿出行家里手的架势看行情看证券专家的分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今天有没有大行情?暮暮,你来看看,看涨还是看跌?”

杜寒暮嘟嘟嘴:“姐,急什麽啊,昨天收盘两万三千八百七十五点,今天开盘两万三千八百六十点,低开十五点,交易都不活跃,我倾向于横盘整理。”

“没行情,没行情不好玩,沽十手试试好不好?”

萧放插嘴道:“别沽吧,大势还是看涨。”

杜寒暮道:“就是,我也认为沽单不如揸单可靠。”

萧放装出一副不懂期货的样子,故意逗杜寒暮来解说,杜寒暮兴致勃勃地指着屏幕充当起老师:“这是恒生指数点位,这是指数期货点位,这是买入,这是卖出,喏,这是k线图,也叫蜡烛图,这是日均线,这是一个小时均线,这是五十天均线,再看这是成交量,这是macd指标,这是ksi指标,这个点到这个点连成线,可以视作支撑线,还有,这样操作可以画出虚拟的黄金分割线……”

杜寒暮说得兴起,翻出前些日子的行情,说她在哪个波段赚了多少,说她姐在哪里亏了,杜春冰也凑过来,两姐妹又笑又闹着指点行情江山,俨然她们是个中高手,全然忘记了萧放才是深藏不露的真正高手。

客户经纪阿添来来回回在门口张望了好几次,他是杜家姐妹的经纪,每手单能提取佣金五十,杜春冰一到大户室,他就哈巴狗似的恭维讨好,杜春冰嫌他碍眼,把他赶了出去,他苦等着她们做单,可一上午她们都在和萧放聊天,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行情上,这可严重影响他的收入啊。不禁有些急了,推开门道:“杜老板,可以沽单了,可以沽单了,海哥都沽了八手!海哥说空方要发力了,别错过赚钱的好行情啊!”

“真的?!那我沽二十手!”

杜春冰抓起电话就要拨号问价,萧放却拦住她,笑道:“沽不如揸,现在点位23865,挂在23840限价揸单二十手吧,止损挂在23780,七十个点的止损空间足够了。”

阿添怪叫道:“杜老板,海哥做的是沽单啊!”

从刚才的闲聊里萧放已经得知这海哥据说是期货公司的操盘高手,看行情看得比较准,每个星期都是赢利。杜春冰没主意了:“阿放,到底做揸还是做沽?”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揸。”

“你这么有把握?”

“信我。”

杜春冰想了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价位已经跌到23850了,她抓起电话按照萧放说的下了二十手揸单,行情并没有向上走,而是继续下行,很快就到了23830,眼见着就要破23800了,一旁的阿添说起了风凉话:“好了好了,这下好了,一下子浮亏一万多了!唉,唉!杜老板,今天就是个看跌的行情,赶快平仓出来吧,跌势无底啊!”

萧放拿过鼠标,非常熟练地操作键盘,划出诸多辅线,动作之迅捷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两分钟后萧放道:“冰姐,如果你资金还充足的话,不妨再揸二十手,23800是今天的行情心理大关,打不破,恩,今天有望能冲上24000,说不定收盘时还能到24200。”

杜春冰迟疑地:“还能做十五手,不过我还可以透支十手,止损两百点。”

阿添怪笑道:“开什么玩笑!24200!香港联交所是你家开的啊!神经!”

就在这当口,突然涌出成百上千的揸单,原本黑色的阴线立刻变成长长的下引线,价位一瞬间蹦上23850,萧放大叫“快打电话下揸单!”杜春冰立即拨号,报单小姐飞快地报价:“50,60,out,55,65,out,60,70,60,70,要不要?65,75——”

“揸!满仓!快!”

杜春冰也不犹豫了,豁出去揸二十手,此时行情好似吃了吃药一般,一个劲地往上窜,十分钟内蹦上23980,萧放马上下令要杜春冰把所有揸单止损位提到买入均价点位上,有了止损作保障,哪怕行情再反复,也不会亏钱,赚的都是纯利润。杜春冰兴奋地叫起来:“阿放!你太厉害了!哇,四十手揸单,现在平仓能赚二十多万啊!”

所有的技术指标都高高向上,本以为行情会在24000价位处多空双方鏖战拉锯,哪想多方一举冲破24000,二十分钟内跃上24100,萧放全神贯注紧盯屏幕,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他的判断,很快到了24150价位,一些盈利单开始出货,杜春冰小心翼翼地对萧放说:“我们是不是平仓啊?赚了五十多万,够了,好么?”

萧放冷笑道:“这也叫够了?多方气势如虹,今天上24400都不是问题!把止损抬高,设在24050,挂限价成交单在24300,冰姐,你就等着收钱吧!”扭回头对阿添嘿嘿一笑,“我说哥们,联交所不是我开的,不过我认识曾荫权,他告诉我说今天会上24200。四十手揸单,每张单四百五十点,一万八千点,每个点五十港币,多少?九十万港币!去吧,跟你老板去说,把钱准备好。”

阿添脸上青白不定,讪笑着:“老兄,你,你真是高手,高手。”说着转身走了。

杜春冰啊地一声尖叫,猛地抱住萧放的头,在他脸上使劲吧唧一口:“哇,我爱死你了!你太厉害了!怎么你这么厉害啊!”

杜寒暮正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喝,被她姐姐对萧放的亲热动作吓了一大跳,矿泉水也掉在地上,神情惨白,死死盯着她姐:“姐,你,你——”

杜春冰却哈哈大笑,松开萧放,跳起来,搂着杜寒暮,毫不客气地在她娇嫩的脸上猛亲几下:“好暮暮,我太高兴了,阿放又帅又有本事,好好抓住他哦,我跟你说啊,我就要阿放做我的妹夫!”

杜寒暮抬眼看萧放,萧放却正在看她,两人眼光相碰,杜寒暮的脸唰地红了,杜春冰大笑道:“耶!暮暮红脸了,害羞啦!”

杜寒暮大窘,和姐姐打闹,萧放却蹦出句不合时宜的话来:“冰姐,你胆子不小啊,做什么不好,来做地下期货!也难怪,你杜家纵横黑白两道,也不用怕别人黑你的钱!”

“啊?!你说什么地下期货?”

第六十六章 很傻很天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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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想了想,回拨过去,杜春冰一通叽叽喳喳狂轰滥炸,什么为何不接电话,什么为何不对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什么现在哪里正在干嘛,萧放皱着眉头忍受这番噪音,最后杜春冰很嗲很媚很风骚地要求萧放今晚陪她吃晚餐,什么新开的日本料理店,一流装修一流厨师,晚餐后去蛇口那房子里品品据说五万块一斤的极品茶。

前面都是废话,蛇口房子品茶才是重点,最关键处品茶不过借口,上床才是目的。萧放答应了下来,时间约在晚上七点半。

现在才四点半,距离七点半还有三个小时,接着干些什么呢?萧放百无聊赖,打车回到华云大厦租房,在卧室里把自己脱个精光,把衣物里所有的物品都掏出来扔在床上,瞪着它们出神:这***窃听器,难道真的有窃听器装在老子身上?或者装在家里?陈海生和焦老板,这两个狗东西究竟还有什么后招要挟自己呢?

细细地摸索衣服上每一个缝隙,翻查钱包烟盒等等东西,什么都没发现,如果真有窃听器在身上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手机了。荒唐啊,这手机分明是自己刚买的新手机,怎么忽然变成可能窃听自己的工具呢?萧放忽然有种想把手机砸碎或者扔进水里的冲动,却又忍住了。

赤裸躺在床上,猛猛地抽烟,烟蒂丢了一地,萧放望着白色天花板,神游物外,满脑子都是如何在这番诡异的危机里求以生存宣泄仇恨的念头,根本没察觉梅茶下班归来,来到卧室外,正好把他的裸体看个正着。

梅茶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烟味,皱着鼻子向卧室走来,准备换身家常服,一眼就看到萧放叉开双腿不着寸缕,腿间黑毛凶物的暧昧形状令她生生地把那句“哥,你在家啊”吞下肚去,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哥,就满脸通红,忙不迭地别脸转身,啐了一口,跑到厨房,又恨恨地跺几脚,这才开口大声嚷起来:“萧放,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讨厌啊你!”

萧放闻声魂魄归所,眼一扫方发觉自己裸体于床,脸皮再厚也不禁大汗,慌忙抬脚踹门关上,飞快地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对一脸羞怒的梅茶嘿嘿笑两句。他不笑倒好,一笑就让梅茶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冲上来,对他小腿踢一脚,重重地哼一声道:“死流氓,有种你不穿衣服啊!警告你,姑奶奶不是你好欺负的!”小腰肢一扭,溜进卧室去了,萧放清楚地听到她还在卧室里骂流氓下流暴露狂。

喝瓶冰啤酒,消淡一下自己的无耻,见梅茶一直躲在卧室里不出来,萧放暗自好笑,故意大声询问梅茶对上班的感受,同时再次向她保证袁小红一定会没事。过了好半天,梅茶忽然把门打开一条缝,嚷道:“臭流氓,快去洗澡换衣服,韵姐七点钟请我们去吃饭!”

“吃饭?不是吧?!”

“是啦!这家日本料理店今天才开张,听说是真正的日本大厨师掌勺,韵姐朋友开的呢!打扮帅气点啊,别丢韵姐的脸,看你那副邋遢样!”

“啊?!日本料理!”

卧室门再次砰地关上了,萧放脑子一片嗡嗡作响。杜春冰刚才电话里说那家jb日本料理店也是新开,该不会就是韵姐朋友开的吧?

萧放扭卧室门锁,门反锁了,扭不开,敲门没反应,大声询问梅茶那料理店名字,也没回答,几分钟后梅茶被问得烦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句“不知道”,此后再没声音了。萧放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杜春冰问日本料理店地址店名以及背景。杜春冰声音还是那么嗲,对萧放的称呼也简写成一个充满爱意的“放”,浓情蜜意地告知他店名为“库代日本料理”,是日本饮食业有名的库代家族在深圳开设的第一家正宗日本料理分店,店老板库代智小姐是她的朋友,今天开张,要求萧放无论如何都要来。

撞车了,铁定撞车了。萧放苦笑一下,低声咒骂一句“这***世道!”。躺在沙发上思索一会,拨打凌依韵的电话,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韵姐,很不巧,今晚我有事,有朋友约了我。”

依韵本来在电话那头充满着和萧放对话交流的喜悦,语声顿时透出无比失望:“能推掉吗?”

萧放的声音很坚决:“不能。”

依韵叹口气:“那好吧,下次再请你吧!”

萧放走到卧室门前,隐约能听见门后有梅茶压抑的呼吸声,这丫头一定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吧。萧放摇摇头,大声道:“梅子,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了,你和韵姐好好吃吧!”

梅子猛地把门拉开,失落的表情堆满脸:“你不去啊?怎么不去啊?”

萧放神色淡定:“有事,有很重要的事,今晚必须办,可能,恩,可能晚上我也不回来了,你别等我。”

说完,转身出门,丢下梅茶气愤地捶打沙发。走进电梯下楼,看着不锈钢电梯四壁泛出银色光影,仿佛自己呆在一个铁棺材里,冷冷地自语道:“谁***告诉我,这场生死游戏会走向何方?”

库代料理店对面马路,七点过十分时,萧放看到依韵和梅茶在依韵保镖白芷的陪护下进入料理店,七点二十分,杜春冰的电话来了,追问萧放是否到了,萧放回答已经到了。五分钟后杜春冰的宝马出现,萧放收拾起一破篮子心情,微笑着走过去,杜春冰打扮的艳丽万般,高盘云髻,什么钻石吊坠项链钻石耳环钻石戒指不要本钱地戴着,手腕处还有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闪烁出绝对精品的光芒,一身名师设计的夏装,低开的领子,晃晃悠悠的鼓鼓胸乳,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性感而诱惑的妖艳。

杜春冰两目春情闪动,定定地注视着向她走来的萧放,开车的司机黄虎却两眼要喷出火,无比嫉恨地盯着萧放。萧放微笑,站在杜春冰跟前,淡淡地:“嗨,冰姐。”

杜春冰媚媚地笑着:“放,你真帅。”

萧放把头发抓抓,头发更加乱了,颇有几分太平天国长毛的风采,耸耸鼻子,向黄虎哂笑一下:“你司机好像更帅,啧啧,一身伯百利,英伦式的优雅,造型不赖。我听说这种伯百利经典标识还有专门为宠物狗做的套装,四件套要上万吧?”

黄虎气急败坏,指着萧放鼻子:“你你你他妈说什么?什么宠物狗?”

“说名牌时装啊,难道你的衣服牌子不是伯百利么?”

萧放语音里并没有夹带着不屑,好似在很平静地和他谈论时尚。杜春冰毫不客气地冲黄虎一瞪眼:“你下班了,钥匙拿来,自己打车走。”

黄虎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违抗,愤恨地把车钥匙向杜春冰手里一塞,再对萧放怒视两秒钟,满腔怨恨地向外冲去。杜春冰很自然地对萧放媚笑一下,娇躯轻移,挽着萧放胳膊,隆隆酥胸靠贴上来,轻轻揉搓,“放,我们进去吧!”

库代日本料理装饰奢华,门口铺着红地毯,摆着好几排花篮,一副开业兴隆的气象。身穿日本高中女生校服的四个迎宾小姐婷婷站立在门口,杜春冰递过去邀请函,她们马上向萧放和杜春冰鞠躬九十度,声音如银铃般清脆,神色卑恭:“伊拉下

伊马赛!”

萧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杜春冰娇媚地用胸乳挤挤他:“笑什么啊,这么好笑?”

萧放指着那店名招牌:“诺,库代,裤带,”又指指这几个迎宾小姐,“伊拉下伊马赛,裤带一拉下立马塞等于欢迎光临,这开店的小日本这般强悍,不服都不行!”

杜春冰马上回味过来了,放荡地大笑起来:“你好咸色啊!”

一直走到店子里,杜春冰还在不停地笑,她的笑声引来店子里大部分人的注视,一个身着日本和服一身日式传统打扮的漂亮女子正在柜台前和一个男人友好地交谈,闻得笑声扭头一看,顿时满脸惊喜,忙向那个男人鞠个躬,踢踏着木屐向杜春冰走来,开腔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春冰姐姐,好高兴看到你来啊!”

第七十章 暴力的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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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问道:“这家期货公司什么时候开的?”

杜春冰答道:“三个多月了吧!”

“冰姐,你的公司在三楼,期货公司在九楼,你们彼此间没有业务往来,你怎么知道楼上开了家期货公司?而你又是怎么入行的?”

“我坐电梯时总是有人说什么炒期货赚了多少,什么大行情,个多月前黄虎见我闷,就说他的一个老乡在炒期货,我一时心动就玩了几把,一玩就上瘾了,做生意都没心思了。”

“嗯,总的算起来,输了多少?”

“两百多万吧,不到三百万,不过呢,要是算上你今天帮我赚的,就只输了一百多万,阿放,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只要再抓住几波行情,就可以帮我赢回来了!”杜春冰对萧放风骚地媚笑,“我不会亏待你的,输的算我,赢的跟你三七分成吧,好不好嘛?”

萧放冷冷一笑:“这家是地下期货公司,使用电话报价,说是说把单子打给香港,嘿嘿,鬼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己给吞了!要我帮你做期货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自己去香港证券公司开户,资金有保障,也不会出麻烦,明白么!”

杜春冰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他们就跟那做六合彩特码的庄家差不多?把你骗进来赌,赢了就赚,输不起了就跑路?”

萧放点点头,杜春冰顿时大怒:“他敢!叫阿龙带人来!敢黑我的钱,我要他李正东的脑袋!”

这李正东是期货公司的老板,萧放他们刚到大户室时,李正东还跑过来和杜春冰寒暄了几句,个头中等,体型富态,看上去很忠厚的样子。杜春冰拿起电话要打给龙哥,萧放阻止了她,他想看看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中午收盘了,收盘点位在24220,照这个走势,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下午应该还是继续上行,跃上24300不成问题。四十手揸单,浮利已经有将近七十万,这个消息如炸弹冲击波,将整个期货公司里的人震得瞠目结舌,几十号人纷纷涌到大户室外,对萧放他们指指点点,李正东分开人群挤进来,满脸堆笑道:“杜老板,恭喜恭喜啊,一次就砸四十手揸单,一个上午赚七十万,好大气魄!”

杜春冰冷哼一声:“李总,下午我要提款,本金六十万,还有赢利,你有没有?”

“没问题!杜老板,我现在就要财务把你的本金打到你帐号上去,赢利等收盘结算再给如何?”李正东拍着胸脯道,“杜老板提款要急用吗?如果需要我李正东帮忙,百把万以下你开口!”

李正东说得如此爽快,杜春冰倒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瞅瞅坐在她身旁抽烟萧放,萧放表情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眼神暗示,她想了想,道:“李总,打开窗子说亮话,你这公司是不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期货公司?”

李正东呵呵笑了:“什么叫见不得光?什么叫地下?杜老板是担心我们公司的实力吧?”他起身把门锁好,“我也不瞒你了,这公司是两位老板合股开的,在深圳有三个分店,我只是派来这里管事的,你稍等,我让我老板跟你说两句话。”

他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很恭敬地道:“老板,是我阿东,今天杜家大小姐赚了七八十万,您有空和她聊聊吗?”

他把电话递给杜春冰,杜春冰一听电话里的声音脸色唰地变了,嗯嗯应了几声后马上挂了电话,冲李正东恶声嚷道:“李正东!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老板当初交代了我,如果你问了,我就跟你交底,您没问,我不好说。”

“你!”

李正东一脸卑恭表情:“老板说了,希望你能多叫几个朋友捧场。”

杜春冰气咻咻地指着李正东,突地站起来向外冲去。萧放和杜寒暮也起身跟了出去,经过李正东身边时,李正东忽然拍拍萧放肩膀,对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坐电梯下楼,杜寒暮忍不住好奇地问:“姐,谁是他老板啊?”

杜春冰板着脸不回答,杜寒暮撅起嘴:“神神秘秘的,你肯定认识!到底是谁啊?”

“陈稳桂!”

“啊?!怎么是他?”

陈稳桂,这名字萧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就是杜春冰那个地级市副市长老公的父亲,一位副省级干部。昨晚杜春冰告诉萧放,她和副市长老公陈安三年前结婚,两人门当户对,陈安长相英俊,又是高干子弟,仕途前景美好,本来她也想婚后生个一男半女,好好相夫教子,哪知这陈安竟是个双性恋者,玩女人也玩男人,有两个情妇小蜜,还有一个苟合了三年之久的男人,更加过分的是两年前对她下药,陈安和那个男人**了她,她如何能忍受这种羞辱,醒来后痛不欲生,想报复没勇气也没帮手,想离婚,也想把这事跟父亲说,又怕引起父亲和陈家决裂,而一旦和陈家决裂,说不定会给杜家带来灭顶之灾,万般无奈,左右为难,逼得自己吞下这种苦楚,这才性情大变,破罐子破摔,两年来招蜂引蝶,玩弄了好几个男人,和陈安彻底恩断义绝,就剩下那张名义上的婚姻证书维系着陈家杜家的联姻关系。玩玩期货找刺激,却没曾料到哪料到这期货公司竟然就是公爹开的!难怪杜春冰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在餐馆包厢里,萧放询问杜春冰,得知这期货公司有正规的经营许可,明面上也有郑州期货交易所的什么大豆小麦玉米期货等交易,这些都是国家允许交易的金融衍生品种,可背地里却在做诸如恒生指数期货、日经指数期货、道琼斯指数期货、sp500等等各种地下期货交易。萧放立即推断出陈稳桂开这期货公司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合法地洗钱和非法地捞钱。

下午开盘后,杜春冰就把四十手揸单平仓了,平仓点位在24230,平均每手单净赚三百七十点,累进一万四千八百点,七十四万港币。杜寒暮问:“姐,把钱都提出来吧,我们听放哥的,去趟香港,开户自己在网上炒。在网上炒多自由啊,进入国际大市场,还可以炒石油期货,金属期货,我们出本钱,凭放哥的技术,赚钱太容易了!”

杜春冰神情一暗:“傻瓜,这钱我能提出来吗?李正东已经把那六十万打到账上了,这七十多万就扔在这里摆着吧!我要是把钱都提出来了,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不做了吗?”

“为什么不能提啊?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啦!”

“我拆谁的台,也不能拆他陈家的台!”杜春冰摇摇头。

萧放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拆?”

杜春冰咬着嘴唇,过了好久才低声说:“我爸爸有把柄被他家捏着。”

陈安和杜春冰恶劣的夫妻关系,陈家把期货公司开在杜春冰公司的楼上,杜春冰的司机黄虎和她勾搭成奸,又骗她进去炒期货输掉两百多万,般若马老六一伙设局令自己误会是杜家金钱帮偷走自己的钱和依韵的车,想借自己和依韵的刀子来整杜家,并给自己出价千万骗取杜寒暮芳心,同时陈海生和焦老板又出价数百万和以袁小红的安危要挟自己在黑拳赛上打死金钱帮老大龙哥……

萧放心里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所有的目标最终的指向都是杜家!他们要全方位地打击杜家!要对付杜家的人到底还有那些人,哪些团伙?他们都有些什么背景呢?这些势力团伙是分开的,互无联系的,还是有某种利益联合的呢?为何他们都把杜家视为敌人?抑或是当作下手的肥肉目标?这其间又到底有什么原因呢?

萧放有理由认为自己越来越接近事实真相了,这是一场暗藏险恶激流的血腥漩涡,这漩涡首先要绞杀的对象就是杜家姐妹和金钱帮!现在自己已经被操纵者视为一枚关键棋子,或者一件好工具!

萧放透过青蓝的袅绕烟雾,注视着愁眉不展的杜春冰和嘟着嘴生闷气的杜寒暮,杜春冰跟自己欢爱的好几场,很迷恋自己了,可欢爱归欢爱,不过情欲宣泄的快感而已,自己爱她么?没可能。杜寒暮是个很奇特的女孩,双重性格如此彻底,当真可说是极品,长得很美,也招人喜欢,自己爱她么?笑话。

历经情海风云,从乳林臀海里遨游过来的,自己对依韵对梅茶都只是喜欢有点动心而已,怎么可能爱上她们两姐妹!眼下,黑暗中有无数的钢刀毒刺对准自己,时刻威胁到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朋友的性命,危在旦夕,对敌人的手段和实力自己仅仅靠推测假设才了解到冰山一角,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帮手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才能平安地脱身,并顺手牵羊捞回该得的报酬……

第六十七章 小弟弟惹出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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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本女子便是库代智,看来她和杜春冰很是亲密一般,杜春冰向她介绍萧放,库代智向萧放很日式礼貌地鞠躬,什么很荣幸您的光临。萧放只对日本av有点兴趣,打量一下库代智,身材脸蛋儿都堪一流,很邪恶地心里yy这个日本娘们在榻榻米上如何干活,嘴里却只淡淡地抛了句“你好”后就再也不肯搭腔了。

库代智很敏感地感觉到萧放对她那种从骨子里散出的鄙夷,却不以为介,依旧是一脸的甜笑,将他俩领进里间日式贵宾房。萧放沿路留神注意,没看见先进来的依韵梅茶,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杜春冰和依韵会不会也认识呢?

一分钟后怀疑得到验证。贵宾房外站着几个保镖样的人物,其中有依韵的保镖白芷,她一见萧放,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缝里爆出一股阴寒的光芒。萧放在心里隐隐叹口气,跟着库代智和杜春冰走了进去。

这间可容纳十六个人的贵宾房里摆着一张长条矮桌,桌上摆着几碟精美的点心和水果雕盘,六七个男女或盘腿或跪坐在矮桌前,依韵和梅茶惊诧地瞪眼看着被杜春冰挽着臂弯的萧放。

坐在依韵对面的白脸帅哥很轻浮地吹个口哨:“啊哟,我道是谁啊,原来是咱们的安妮大美人,咦,这位靓仔没见过,安妮,你又换了么?”

杜春冰心里一紧,眼光飞快一瞟萧放,见萧放没有半点反应,自己胆气似乎就粗了几分,冲着这白脸帅哥嚷道:“疯狗亮,不想活了是不是?好啊,等着,我打电话叫暮暮来好好修理你!”

一听暮暮二字,疯狗亮立时瘪了气,忙不迭地摆手:“别别,杜姐姐,你饶了我吧!”

杜春冰得意地放肆笑着,拉着萧放在依韵身边坐下,其他人纷纷向她打招呼,唯有依韵梅茶傻瞪着萧放。杜春冰笑着对依韵道:“嗨,依韵,好久不见了。”见依韵还是那副傻傻的表情,奇怪地推推她,“怎么了你?”

依韵猛然清醒过来,非常艰难地对杜春冰笑了一下:“你好,安妮,我们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嗯,好像上次是在香港周,周董家里吧。”她眼睛又看着萧放,眼神满是说不出的哀伤,“这位,这位先生是谁?我,我还不认识,安妮,介绍一下。”

“咯咯咯,他啊,是我的小弟弟,”杜春冰向萧放媚笑,很夸张又很暧昧地语气,“叫萧放,真正的武林高手哦!还是很有音乐才华的才子呢!”又朝那疯狗亮嚷道,“喂,小亮,你叔叔好像是搞唱片公司的吧,喏,我给他送摇钱树来了!”

“啊?!你叫萧放?”小亮大惊失色,指着萧放,“你不会就是那个山猫酒吧里会变声唱歌的萧放吧?靠,真的是你啊!认识我叔叔不?时代唱片的谭宝泉!”

萧放咧嘴笑笑:“认识,不过我不叫他做叔叔,我叫他泉哥。”

小亮哈哈一笑:“哈哈,兄弟,你转着弯要充我长辈啊?哥们,你在网上的视频我都看了,哇靠,你太牛了,极品啊,还害得我和几个朋友跑到你们酒吧,想看看现场表演,操,你都不在!对了哦,我听我叔说你好像已经要和他的唱片公司签约了是吧?啧啧,一百五十万年薪,百分之十五的分成,哥们,你赚大了!我还没见过我叔给哪个新人开这么高价钱!服!一个字,服!来,哥们,敬你这个杜姐姐的小弟弟!嘿嘿,小弟弟!”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个“小弟弟”的词语在他嘴里分明就是在暗示萧放是杜春冰的裙下臣或者被包养的小白脸,此言一出,好几个熟知杜春冰底细的男女发出压抑的戏谑的笑声,杜春冰颇有几分得意,故意将娇躯紧挨着萧放,神情似笑还嗔,依韵神色陡然惨淡,梅茶冲萧放怒目而视,萧放却神色如故。

依韵和梅茶的表情落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渐渐感到怪异,笑声很快停止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们。依韵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粉颜变得惨白如纸,两颗豆大的泪珠儿涌出眼眶,她掩饰地低下头去,泪珠滴落下来,落在她的玉白色裙裤上,现出两个圆圆的水印。她死死地咬着唇,想要控制住情绪,可泪泉一开,哪有那么轻松就关闭,一瞬间泪落如雨,稀里哗啦地流淌下来。

梅茶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萧放恶声恶气开骂:“死萧放!臭流氓!你这个不——”她的手被依韵死死拽住,依韵发疯地猛烈摇头,梅茶赶紧递过纸巾给依韵,依韵却好像没看到一般,像木偶一般地站起来,身子僵硬地向外走去。

库代智忙迎上去关切地询问:“依韵姐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库代智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说着就向她九十度鞠躬。

依韵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发痴地站了几秒钟,好容易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库代小姐,我不舒服,我先走了。再见。”连鞋子也没换,穿着袜子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梅茶一双大眼瞪得浑圆,冲到萧放跟前俯身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梅茶向依韵追了过去。库代智也慌忙追上去了,余下贵宾室里的众男女看看萧放看看杜春冰,再看看敞开的门,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哦”了起来,随即用更加暧昧的眼神打量起萧放。杜春冰也想清了这番缘由,不敢相信地盯着萧放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一两分钟后,萧放淡淡地一笑,声音依旧那么沙哑:“各位看够了吗?我今天还没洗脸,要不要我去把脸洗干净点让各位再仔细看看?”

萧放的话好比一把靠耍无赖取胜的刀,弄得众人神色很是尴尬,慌忙把眼睛从萧放脸上移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只有那个小亮强忍笑意,把手缩在矮桌下,向萧放竖起大拇指,暗自拜服。

杜春冰却是个极要脸面的女人,感觉自己颜面大失,浑身如针扎,极欲宣泄心中怒气,想对萧放发火,却心存畏惧,眼睛瞥见小亮那副怪摸样,就找到出气口一般,抓起身前小茶杯,向小亮摔去,并怒声骂道:“疯狗亮!少说几句你会死啊?!”

小亮被热茶泼个满头,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扑打身上,一脸无辜状:“杜姐,你神经啊,好端端地怪我头上干吗?”

“我记着你!”

杜春冰更加怒气冲冲,抓起手提袋,也不管还坐在桌边的萧放了,直接换上鞋子走人。其余几个男女也感觉再呆下去没意思,纷纷起身离开,离开时却不约而同地都不屑地瞟了一眼萧放,萧放能清楚地听见他们从走廊上发出的鄙夷窃笑。

此时贵宾房里只余下萧放和小亮。萧放一如平常,喝口清茶,吃块点心,把对面的小亮看得一愣一愣。小亮看着萧放一连吃下四五块点心,终于开口问道:“喂,哥们,你,你太变态了吧!这样你都吃得下?”

萧放将剩余的茶水一口喝掉,拍拍手掌,摸出烟抽上一口,道:“疯狗亮,不错,这外号够酷。你跟泉哥说一声,我现在虽然能说话了,但嗓子估计彻底坏了,今后都不能再唱歌,泉哥先前给的合约我没法签,不过可以改签一下,我能写歌,现在手里就有二十首还算不错的歌,你让泉哥派个懂音乐的人来一趟,看看这些歌,谈个价格,合适的话我可以专门写歌卖。”

“靠!你还是作曲家啊!”

小亮越发对萧放景仰,讨要去电话号码,拍着胸脯说保证帮忙搞定。并向萧放主动交代他的背景,原来他父亲是一位有影响力的领导,父亲想要和杜家结亲,要他去追求杜寒暮,他喜欢杜寒暮的漂亮,却非常害怕和杜寒暮相处,无他,实在无法忍受杜寒暮那神鬼难测的双重人性。

库代智走进贵宾房,打断了他俩的聊天,向他们深深鞠躬致歉说招待不周,让贵客扫兴。萧放也不想再呆下去,告辞小亮,出了这家库代日本料理店,店外停车场里杜春冰和依韵的车子已经不见踪影,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摇摇头,顺着大街向前走去。

走不到两百米,一辆车嘎地停在他身边,杜春冰那嗲得要命的声音:“上车啊,小傻瓜!”

第七十一章 暴力的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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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暮觉得她姐和萧放今天很怪,不时地在他两脸上扫来扫去,萧放神情很坦然,杜春冰却心情复杂,借口公司有事走了,房间里就剩下萧放和杜寒暮,萧放盯着行情,价位震荡着到了24350,他笑笑对杜寒暮道:“喏,你姐少赚了二十万。”

“是啊,放哥,你真的好厉害啊!嘻嘻,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萧放微眯着眼,迎着杜寒暮那双焕发异彩的大眼睛,轻飘飘地问道:“暮暮,你姐是不是很怕她老公家啊?他家到底捏着你爸什么把柄?”

杜寒暮迟疑了一会,道:“桂叔以前对我家帮助很大,七年前要是没桂叔帮忙的话,我叔叔可能有大麻烦。我姐她胡说的,我爹地做正经生意,能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捏着啊,倒是桂叔找我爸借钱,借了两千多万,听说是桂叔喜欢赌博,在澳门输掉的。他们一家人都喜欢赌,我姐夫在xx市还控制着一个赌场,他那人——”

杜寒暮眼神忽然发直,面部表情非常怪异,美丽大眼失去光彩,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嘴唇急速地颤动,吐出一长串毫无意义的音节看看她姐。萧放拍拍她肩膀:“喂,怎么了?”

杜寒暮急促地喘息几下,冷不防抬脚连踢萧放,柳眉倒竖,指着萧放鼻子气冲冲地骂起来:“你!说话不算话!为什么不打电话约我?啊?!是不是背着我媾马子了?说!”

得,双重性格变身开始。萧放嘿嘿笑起来:“大小姐,谁说我没打你电话?我昨天约你去吃饭,你一口回绝,说你正忙着修理第一号,我这个第三号得靠边站。”

“昨天?有吗?我明明在家打魔兽,有跟阿萨出去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哦,原来第一号是阿萨,第二号是谁?”

“疯狗亮。”

“靠!”

“喂,你问这么清楚干吗!”杜寒暮眨眨眼,很神秘地笑笑,“对哦,我有个好计划,明天我把你们一号到九号全部叫来一起,大家吃个饭,互相认识一下,把你们考核评分,重新排位定名次,一号每周可以约会我两次,二三四号可以约会一次,五六七八九号只能做替补,我看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六点,萧放,你说在哪家餐馆好点呢?”

“别算我。”

萧放拔腿就走,一溜烟下了楼,顺势来到街对面正在装修的邓姐铺面,没看到罗国风,电话联系后约在老火锅餐馆一起吃饭。回绝了杜春冰的约会,萧放满大街溜达,到了六点时赶到老火锅餐馆。邓姐和罗国风已经坐在包厢里等着他。

邓姐老不客气,劈头就问:“阿放,你发高烧烧糊涂了啊?依韵那么好,一心一意对你,她家百亿家产,只要你点个头,你就马上平步青云,你傻里傻气,这麽好的女孩不要,为什么要去招惹杜春冰那个下贱烂货?你知道她家什么背景吗?知道她老公家什么背景吗?说句不好听地,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你!随便发句话,就有几十上百个人来追杀你!你不怕掉脑袋?你有几个脑袋掉?”

萧放嘿嘿一笑:“主席说过,向罗疯子同志学习!我见疯子和邓姐你那么恩爱,眼馋着,发春了,就也去找个春冰姐——”

“你神经病啊你!”

邓姐气坏了,抓起桌子上的餐巾向萧放打去,萧放接住,顺手擦把脸,嬉皮笑脸地说句谢谢。邓姐更加火冒三丈,骂道:“你傻逼到家的傻子啊!存心气我是不是?她杜春冰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那个下贱货,她全家和她老公全家都不是东西!你要是再跟她纠缠在一起,迟早你连命都没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去年九月份,她勾搭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靓仔,公然出双入对,知道三个月后这靓仔的下场吗?从十九楼上被人丢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死者睾丸都被踢爆了,可法医鉴定就是自杀!谁不知道是她老公派人下手干的!她老公放出话,杜春冰和男人玩玩可以,要玩就玩鸭子,玩一夜情,要隐蔽,绝不对在公开场合露面,他陈家丢不起这个面子!你倒好了,昨晚被那么多贵宾看到你们两个堂而皇之地亲密,你明明清楚依韵也会去这家日本餐馆,你还不避嫌,就一天工夫,***里都把这个当笑话传遍了,都在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死!你气死我了!”

杜春冰并没有对萧放说过那大学生被杀的事情,萧放听了却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很轻松地笑笑:“谢了,邓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你知道个屁!”邓姐火气还是那么足,拉开提包抓出一只千纸鹤丢给他,恨声道,“依韵走了!去上海了!把你的那个酒吧女郎妹妹也带走了!她死心了,以后任你胡天胡地乱来!”

解开这只千纸鹤,字迹很娟秀,全部用英文写的:流浪的野狼,闯进安宁的草原,撕咬着无知的羔羊,净土遍地血腥,明明我该为羔羊落泪的,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野狼的牙齿很美。

萧放眉头紧皱,现出一个深深地川字,心里那根隐藏极深的弦被触动了,不由地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邓姐没好气地:“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啊?依韵在机场写的,一边写一边掉泪,写的都是英文,我也看不懂,说,依韵写了些什么?看来还有点效果,你个傻瓜蛋也晓得后悔难过了!”

罗国风歉意地笑笑:“老放,你打电话来时我们正在机场送韵姐,韵姐不让我对你说。唉,今天上午韵姐丢的那部车停在她公司楼下,宁助理已经查到偷车的就是杜家的金钱帮,韵姐要我告诉你,千万别去招惹金钱帮,你丢的那些钱她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从金钱帮手里要回来。她说,如果你接近杜春冰是为了拿回这些东西的话,那你没必要再去跟杜春冰混在一块。”

萧放不由苦笑一下。

“韵姐还说你太不像话了,要你也别打电话给她。嘿嘿,知道梅茶给你下个什么评语吗?两字,败类。”

趁罗国风去洗手间之际,萧放塞给邓姐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样一段话:“邓姐,疯子在大学里曾有个很心爱的女孩,今天我遇见这个女孩了,她这次来深圳旅游十天,目的就是要找到疯子,和他重温几夜春梦,她又哭又闹反复向我追问疯子下落,我实在抵挡不住。没办法,邓姐你最好明后天就和疯子出去找地方玩几天,什么香格里拉、张家界,等这个女人离开了深圳再回来。你别打电话给我,也千万别跟疯子说这事,说那女人,否则他一定不顾一切去偷腥,切记。”

邓姐看了这纸条,萧放随后把纸条烧掉,邓姐向他竖起大拇指,赞赏他够义气做得对。罗国风回来后邓姐别有意味地看着他阴笑,看得罗国风毛骨悚然。萧放对他的敌人会如何窃听监视他一无所知,给邓姐写这样的纸条也是无奈之举,捏造这么一个谎言,利用邓姐的妒忌心来达到目的。

现在梅茶和依韵已经离开了深圳,只需要想法子把罗国风弄开,远离这个是非圈,自己做事就毫无顾忌了。回到华云大厦租房,只见沙发上,门上,墙壁上,到处贴着纸条,纸条上就写两字,败类。毫无疑问,这是梅茶所为。萧放哭笑不得,去卧室一看,床铺上摆着四五张信纸,纸上写着“我陪韵姐去上海了,你不把小红找到,休想我原谅你!”

萧放把纸条全部扯下来,叹口气。距离拳赛只剩四天了,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呢?

坐在金贝村外马路边草地上喝了几罐啤酒,萧放信步来到yy书屋,卷闸门大开,般若穿着一身灰白色僧服坐在竹椅上,新剃的光头分外光亮,一见到萧放,居然双手合十,很像那么一回事地行个礼,并道:“萧施主,你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

“从你妈那里来,到你姐那里去。”

“小僧糊涂了,小僧奉身侍佛,早已断绝红尘,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妻儿子女,绝情灭念,一心弘扬我佛大法,何来有我妈我姐之说?”

般若神情端正,说的振振有词。萧放上前在他光头上咚地用力敲了一下:“是木鱼还是***人头!是人头的话你从哪里钻出来的?何来你妈之说,要你给老子装逼!”

“若施主说的是我出家前的俗世亲人,那小僧更糊涂了,小僧乃家中独子,记忆里没有姐姐,小僧没有姐姐,那施主怎么去我姐姐那里?小僧的妈妈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早已化成朽泥,不知施主怎么从我妈妈那里来的?难道从黄泉地狱里来,道没有里去么?哦!小僧明白了,死就是活,活就是死,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万般无常,万般皆空,一切空空如是,应作如如是,施主大哉斯言!小僧悟了!”

“悟你妈头!还钱!”

萧放左手掐住般若脖子,右手唰地从皮带上抽出一根银钉,抵在般若眉心,冷得发寒地声音喝道。

“多少?”

“两百二十四万,两万精神损失费,七万雇佣调查费,一万误工误餐补贴!”

般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先给你四百万,如何?”

第六十八章 疯狂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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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湿度在两具赤裸肉体的绞缠下急剧升高,快活的呻吟如疏风犹如骤雨,发泄的低吼如乘风雨的雷鸣,在杜春冰的卧室里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萧放一通狂猛的冲撞,身下的杜春冰被他霸道之极的冲刺弄得直翻白眼,遍体浪潮直上云霄。鸣金收兵,萧放已是汗流浃背,弹身而起,去浴室冲洗而归,杜春冰玉体娇陈,酥胸微微起伏,兀自还在回味销魂余韵,见萧放来了,妩媚一笑,娇鸣出声:“放,抱我去冲凉。”

冲完凉后着实疲倦不堪的杜春冰晕晕睡去。萧放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手机短信息提示音,先前他和杜春冰在客厅里就展开了盘肠大战,衣服裤子全扔在客厅里去了。来到客厅拿起手机看看,有四条短信息,依次点开,前面三条都是梅茶发的,用很严厉的语气催他回家,最后一条却是依韵刚刚发来的,只有一句话:“你真的要自甘堕落吗?”

看看表,时间已是深夜十二点,萧放抓着手机发了一阵呆,拨打给梅茶,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梅茶急促而又愤怒的声音:“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你是不是跟那个下贱女人在一起?哥!韵姐说她家是黑社会的,她是结婚有老公的!你干吗还跟她那么亲热?……,喂,你说话啊!”

“嗯,梅子,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我得回老家一趟,上午就走,办理户口手续。”萧放耐着性子,“还有,我跟谁在一起,这都是我的私事,你们最好别干涉,ok?”

“你!你不要脸!”

“哈哈,我说大姐,我们在山猫酒吧同事快一年了吧,我什麽德性你还不知道?玩玩而已,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萧放故作轻佻地说着,“不会是你真的喜欢上了我在吃醋吧?得得,奉劝你最好离我远点,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大坏蛋!我看错了你!”

电话断了,萧放可以想象得到此时的梅茶肯定在哭泣流泪,萧放对她一直有种格外的好感,曾几何时也曾想过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现在处境万分艰危,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些什么,自己有个最致命的软肋,太看重身边的朋友,袁小红和村长等人与自己交情并不深,那刘扬老林老巩甚至和自己不认识,可陈海生和焦老板拿他们来要挟,自己就被迫答应他们杀人,假如将来他们用梅茶用罗国风来威胁自己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成了被他们控制在手心里的工具!当务之急就是想法子让自己在意的朋友远离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怖漩涡!

萧放再拨打依韵的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通,萧放叫声韵姐,依韵不答话,萧放说句对不起,依韵就抽泣起来。萧放叹口气说:“韵姐,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不知廉耻勾搭有夫之妇的人渣,没错,我和罗国风都是一类人,让你失望了,其实,发生今天的事情也好,你认清楚了我的真面目,就不会上当受伤害了。”

依韵的哭泣很压抑,似乎是在用手捂住嘴,这样的哭声弄得萧放心里也多少有些酸楚,一咬牙狠下心来:“我是个男人,生理需要很强烈,我先前想改邪归正,忍了几个月,还是忍不住,你说梅茶一个大姑娘跟我住在一起,我哪受得了,我不想毁了她,自然就得出去泡妞,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这样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求你办件事,帮我安顿好梅茶,最好明天你派她出差,让她到外头呆个两三月好好冷静冷静。”

依韵没有听出萧放话语里隐藏的托孤之意,只觉得一颗芳心被他这番话碎成粉齑,愤怒,绝望,悲伤的情绪充斥着胸膛,终于哭喊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我就一下三滥的小流氓,配不上你也配不上她。其实很正常,我不想活得那么累了,杜春冰这女人和邓姐很像,又漂亮又有钱,和她勾搭成奸,——”

“住口!住口!”依韵嘶喊起来,“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别破坏我对你的最后那点幻想!”

依韵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萧放只感到自己的心也被她的哭声撕掳着。他拳头紧攥,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把掌心刺破血来,如果不是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要挟自己破坏自己平静生活的敌人,自己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他强忍一腔仇恨,道:“韵姐,最后再跟你说句对不起,梅茶是我的妹子,拜托你多费心了,嗯,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女人,如果实在受不了我的所作所为,你们不妨一起出去散散心。”

电话被依韵挂了,两分钟后,依韵发来一条短信:萧放,我恨你,世间无情人莫过于你!明天我就带梅茶去上海!

解决了?就这样解决了?萧放忽然想笑,咧咧嘴,却笑不出来,冰冷的灯光照在他赤裸的健美身躯上,那一条条旧伤疤泛出的暗红格外刺眼。萧放站在床边,瞪着盖着薄毯睡得正酣的杜春冰,无名邪火冲向股间,小兄弟状态再度狰狞,他猛地一把扯掉薄毯,戴上战衣,对这姣好的成熟女体扑上去,疯狂冲杀起来,丝毫没做准备的杜春冰被他弄得大呼小叫地喊痛,扭动腰臀挣扎,却更加激发萧放的狂暴,啪地一巴掌甩在杜春冰肥臀上,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一个红掌印,杜春冰哎哟一声,痛得掉了眼泪,伸手掐住萧放肋间软肉:“你要死啊!”

萧放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厉声喝道:“放手!”

面对萧放的粗暴,杜春冰不得不屈辱地被他强奸,这番云雨直把杜春冰整得死去活来,呼痛不迭,好不容易萧放云散雨收,翻身冲进浴室,杜春冰才感觉胯下几乎要被撕裂,连动弹一下都钻心地疼痛,虽然经历了几个男人,可那些男人无一不是对她讨好卖乖服服帖帖,她也不是受虐狂,可长这么大还从没被男人这般折腾过,忍不住怒骂:“萧放,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萧放一身水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冷眼如刀,盯着玉手捂住受创胯间的杜春冰,声音不带一丝热度:“明天,我要追你妹妹,你帮忙配合,我们好好做情人,你要是捣乱,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做梦!你跟我了,还想跟我妹妹?真是笑话!”

杜春冰抓起枕头向萧放扔去,被萧放一掌拍到墙角,她又抓起烟灰盅丢过去,被萧放一把抓在手里,只听咔嚓一声,这薄胎如玉的陶瓷烟灰盅被他铁掌握得粉碎,萧放将这碎陶瓷片塞进嘴里,咬得喳喳乱响,杜春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放一步一步走到杜春冰身边,挥掌锁住她的脖子,噗地吐出满嘴碎瓷片,瓷片已经被他嚼成黄豆大小的碎片,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萧放俯下身子,脸距离杜春冰不到二十公分,杜春冰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已经如发怒的公牛那般血红!

“一秒钟,扭断你脖子只要一秒钟!信不信?”

杜春冰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使劲拉着萧放扣住脖子的手,试图掰开。萧放抬手闪电地在她身上一点,她立时全身瘫软,双手无力地滑落,萧放手上慢慢加力,阻断她的呼吸,她张大嘴却呼吸不到半点空气,此时她真以为萧放要杀死她了,极度的恐惧占住全部思维,面如死灰。

萧放松开手,她根本没想到萧放眨眼间就成了恶魔,没命地想逃开,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哀哭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麽我都给你,我都答应你……”

萧放却忽然俯身将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放进浴缸里为她细心地冲洗干净,擦干身子,再放回床上,又找来红花油,轻轻揉搓她身上的那些青淤,杜春冰已经被萧放这些温柔的举动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一个字,只知道用绝望的眼神哀求萧放饶命。

萧放做完这一切后,凝视着她成熟娇媚的裸体片刻,叹口气,躺下来,将她搂进怀里,手指解开她被点的穴道,突然又吻住她那苍白的嘴唇,杜春冰感觉到了他伸进来的舌头上还有一点极小的碎瓷片,她更加吓得不知所措,根本不敢做任何回应,她发觉自己的手脚能动了,也不敢做半点动作,由得萧放的手掌在她身体上摩挲。

萧放越是温柔,越令她害怕,从骨子里害怕,怕得毛骨悚然,浑身冰凉,死亡的恐惧令她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她好生后悔自己招惹上这个男人!

萧放却忽然把嘴抽离开来,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把嘴凑在她耳边,并用薄毯将他俩身子完全盖起来,声音嘶哑,也很低:“害怕吗?没有人不怕死,真的,冰姐,很多时候死神的镰刀并不在死神手里,是在人的手里,在那些想杀死你,想玩死你的手里。我不会杀你的,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怎么会杀你呢?只是我要你感受一下死亡给你带来的恐惧。你听好了,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真的,我只说一遍,说完后我给你两个选择,当然,我也会给自己两个选择……”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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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要。”

“阿弥陀佛,给你银行卡,如果不放心的话,说个账号。”

般若从裤袋里摸出一张香港恒生银行的卡,一脸平静的笑,递给萧放。

“谁的户名?”

般若眨眨眼:“你的。前天从你钱包里拿你身份证去开的户。”

“操!真是你们偷的!”

萧放怒起一脚,踹在般若腹部,这一脚劲道不小,般若被踹到墙角,他却翻身爬起来,揉揉肚子:“再给你踢两脚,出出气。”说着,走到萧放面前一米五左右的位置,双脚一前一后,微微下蹲,两臂微微张开呈半圆状,气力运遍全身,两眼紧盯萧放,“先说好,不准打脸,不准踢下面。来吧!”

萧放怒吼一声,一记沉浑无比的鞭腿如出膛大炮恶狠狠地踢向般若腰肋,般若脸色一变,急忙转身九十度,用背部来承受这记重锤,运气于上,只听砰地一声,萧放的重腿并没有落在般若背上,而是重重地打在水泥瓷砖地面上,瓷砖碎裂了四五块,瓷砖下那水泥砂浆倒置的地板竟被打出一个菜碗大的凹陷。

般若心里一震,连退三步,全身更加戒备。

萧放抬腿弹弹裤子,冷冷地道:“忘了告诉你,我这双皮鞋特制的,鞋底加了特种钢片,光头,练了几年铁布衫别以为就能刀枪不入,傻子才站着挨打。做这副鬼样子干吗?去你妈的,去拿啤酒来,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个清楚。”

萧放的转变也太古怪了,般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萧放却大马金刀地在凳子上坐下,眼一瞪:“还不快去拿酒酒!”

般若很快拿来四瓶啤酒和两包花生米,萧放一口气喝掉一瓶,抓着空瓶子在桌子上使劲敲敲:“提前告诉你,我身上呢可能有窃听器,也可能有人在暗地监视我,你先想好该怎么对我说,别假装你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把你们的来历底细目的都说出来,别想隐瞒,隐瞒也没用,我***憋死了,憋得只想杀人。”

般若对萧放突然爆发的粗鲁横蛮不太适应,脑子里还在思考组织词汇,萧放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你们和杜家到底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

“那很容易,找杀手,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十个,一百万,一千万,足够你们请到一流杀手把杜家全家老小杀死好几次!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卧底,又是嫁祸,弄这么复杂干吗?”

“这个,无可奉告。”

萧放把空瓶子扔在地板上,轻轻一踢,酒瓶子咕噜咕噜滚到墙边:“我来猜吧,杀掉杜家容易,难的是你们还想要得到杜家所拥有的某些东西。杜家有什么呢?杜家除了跟你们有所谓的仇,他们的资产也不少,有个二十亿吧,可你们要想得到这笔钱难度太大了,这二十亿可不是现金,大多数都是些产业,就算你们绑架要挟杜家两兄弟来转让赠与啊,那也是麻烦多多,杜家不是束手待毙的懦夫软骨头。杜家有背景,官场的,黑道的,明面上就有个亲家是高级官员,金钱帮也是深圳排在前列的黑帮,背地里杜家还有多少势力,这个你们更加清楚,所以,我猜你们背地里还找了不少帮手,大家联合起来,对付杜家,整垮杜家,到时一起分割杜家的家产和杜家所控制的地盘产业。毒龙帮陈海生和那个焦老板就是你们的合伙人吧?杜家的亲家陈稳桂有没有参与进来呢?我看没准儿也有份子。”

般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萧放继续说着:“我个人觉得,陈稳桂那家子人很贪财,我猜你们早和他家谈妥了,和你们合作,你们把杜家人一个个都干掉,只留下遗产继承人杜春冰,最后等杜春冰一死,杜家所有的财产自然都归她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啧啧,二十亿,陈家不动心才怪!毒龙帮陈海生呢,对金钱帮的地盘肯定眼馋得很,吞掉金钱帮他就能做深圳第一大黑帮,你们说服他合作,只消几句话。这样,陈家负责堵死杜家白道上的路子,毒龙帮负责在黑道上下手,你们的卧底在某个时候再惹出祸事吸引警方整治金钱帮,斩掉杜家的手足爪牙,然后一举干掉杜家——”

萧放紧紧盯着般若的眼睛,般若却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对着他。萧放嘿嘿笑起来:“这个推测不成立的,陈家得钱财,毒龙帮得地盘,你们能得什么?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你们是警察,你们的作风很阴毒,我能肯定你们和杜家有仇,但这个仇绝不是你光头佬和杜家有仇,而是你们背后那个头头跟杜家有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要出价一千万雇请我来泡杜寒暮?”

萧放点了根烟:“是泡杜寒暮,而不是杀死杜寒暮。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泡字上。你们头头肯定会整死杜家人,却不愿意杜寒暮死,至少不愿意她马上死,要死也要死在最后。我想她一定对于你们头头很重要。你们头头很喜欢玩手段,我猜想,是不是存在这么一种可能,他不仅和杜家有仇,还和陈稳桂也有仇,陈稳桂虽然和杜其盛是亲家,却面和心不和,陈稳桂那捏着杜其盛的把柄,你们头头呢,索性做局,让陈稳桂钻进局里,害死杜家却得不到财产,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最后还背个杀人罪名。陈海生不过一个黑帮而已,被你们头头玩弄于股掌之间,下场和陈稳桂差不多,当替死鬼正合适。”

般若再也没法假装镇定了,细密的汗珠呈现于他的额头。

“你们头头毒啊,不仅要杜家死,陈家亡,毒龙帮当替死鬼,还要把杜家财产霸占到手。是不是?杜寒暮成为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你们再要挟我和她结婚,再把她弄死,最后逼我转让财产给你们,再把我也弄死,好啊,天下太平,金钱帮毒龙帮的地盘也全归你们,一箭三雕,好啊,好啊。”

般若眼角不受控制地颤动,语无伦次地反驳:“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写小说啊?”他向四周排列整齐的网络小说指指,“你很有编故事的水平,去写小说,恩,建议你去写小说。”

萧放大笑起来:“紧张啥啊,瞧你紧张那小样,我不就在假设猜测么?光头,我也没办法啊,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谜团,太多的古怪搞得我现在稀里糊涂,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就说你吧,我一诈唬你,你就要拿四百万给我,四百万啦,啧啧,我***赚了两年累死累活才赚两百多万,你一张口一千万、四百万,那个陈海生焦老板也张口几百万几百万,在深圳混了三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钱这么好赚!”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走进书店,般若连忙起身,神情变得非常恭敬,这女子坐下,萧放透过她的墨镜看得出她正在盯着他,萧放也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她来。这女子很平常无奇,长相一般,肤色发黄,身材一般,打扮得更是跟其他做二奶的女人没两样,可萧放心里有数:这女人地位很高,至少在般若那伙所谓的复仇者中地位很高。

“你很聪明,果然很聪明,我低估了你。”女子说话了,声音似曾听过,她露出的那口玉米整齐的牙齿也曾见过。

萧放竖起大拇指:“我真蠢,早该想到就算女人胆子再大,脸皮再厚,也不会大吼大叫要买避孕套,你就是那个要光头送杜蕾丝避孕套的女孩!那垃圾婆是你化妆的吧?现在这模样也是化妆的?哈哈,这不是你本来肌肤的颜色,太黄了,露出你的本来面目让我瞻仰瞻仰如何?”

女子声音一寒:“萧放,你有两条路选。”

萧放无所谓地笑笑:“明白,死活两条路,死路就是向杜家告密,被你们杀人灭口;活路就是跟你们合作,听你们安排,你们给我大大的好处。”

“很好,跟聪明人说话不费力气。”

“过奖了,小日本鬼子都是这么招降八路军的,这桥段太老了,换点新鲜的成不?”萧放揉揉鼻子,“比如说,把你们偷走我的钱还给我,把被你们抓起来的袁小红放了,你们承诺绝不再找我麻烦,我也承诺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什么杜家陈家什么金钱帮毒龙帮都跟我没关系,我离开深圳,甚至我还答应离开广东,去什么内蒙古啊东北啊西藏新疆,老老实实地龟缩在没人认识的地方过一辈子,岂不是更好?”

女子断然挥手道:“不可能,你必须跟我合作!”

“没第二条路?”

“死!”

萧放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陈家杜家的死活关我屁事,他们的命没我朋友的命重要。不过呢,我朋友的命也肯定没我自己的命重要。得,谈合作条件吧,要我干些什么,我能得多少报酬?”

“拳赛前必须和杜寒暮上床,拳赛后我安排你和杜寒暮去你老家结婚——”

“打住,打住!上床没关系,还结婚?”萧放怪叫道,“结婚后她家死光光,最后再轮到我死。靠,不会是被我胡说八道给说中了你们的计划吧?”

女子冷漠地道:“你说呢?”

“人总有一死,死就死吧,只要死的时候是个有钱人。”萧放伸出左手,张开晃了晃,“一口价,五千万,我把命卖给你。”

“一千万。”

“开玩笑!光头佬都答应赔我四百万,再加上次他答应的一千万,他就得给我一千四百万。啧啧,你也太小气了吧?得,我降点价,四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

“四千四百万。”

“一千五百万。”

“四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女子对萧放的赖皮有些光火了,“没人要你死,蠢猪!就这个价,你不要拉倒!”

“预付一半,结婚后再支付另一半,嘿嘿,再回答我两个问题,同意就成交。”

“什么问题?”

萧放把玩着打火机:“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选上我?”女子沉吟一会:“ok,小贼偷走你的钱,又被般若撞上,不顺手牵羊没天理,纯属你倒霉,别怨天怨地,谁叫你像猪头。般若查证那部车是凌家的,就通知马老六来偷车,并随后还向杜其昌的帐户转了一点钱,目的很简单,只是要给杜其昌给金钱帮多找点麻烦。哪知你随后就追查到了杜家,般若再查你的底细,觉得你是个人才,就把你搅腾进来。发生这些事时我都不在场,是般若自作主张,换做我,就是选头猪也不会选你!”

“第二个问题,你们到底是谁?”

女子摇摇头:“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看情况吧。总之给你一千五百万,就是要你把杜寒暮弄上床,娶她做老婆,你的臭嘴也别乱说话。焦老板答应给你的六十万美金预付款,嗯,昨晚上我亲自去了你的租屋,见梅茶小姐睡得很香,我没打扰她了,钱放在床底下。别瞪眼,瞪什么眼,你和他们之间的拳赛协议,不关我事,你可以放心,拳赛擂台上顾降龙会死,你不会死。只要你把事情办到,杜寒暮不会有事,你和你朋友都不会有事。”

萧放咧嘴笑道:“你们真的比我爹妈还亲啊!累死累活地忙乎,花一千多万雇请我来讨杜家二小姐做老婆,见我有场生死擂台赛,再送给我七百多万,还安慰我说我的对手一定会死,确实,你们太好了,太高尚太伟大了,我感动得无话可说。各位大哥大姐阿姨叔叔,雷锋跟你们一比,算个屁啊!”

女子捏起般若的那张银行卡丢给萧放:“说再多也没有用,现在你就可以去查账,看这里是不是有四百万,也可以回家看你床底下是不是有六十万美金,明天我还会打给你三百五十万,还有,这卡的密码是你以前的密码,建议你把密码修改掉,你也可以把钱转移到其他户头,钱会如数给你,事你也得做好。”

女子转身欲走,萧放叫道:“小姐贵姓芳名?”

“呸!”

柜员机上查帐,地地确确有四百万,修改新密码,再查,钱还是那么多。回到家,探摸床底,一个小提包,一百美金一叠的钞票六十叠,不是假钞。六十万美金,相当于人民币四百四十万,银行卡里还有四百万,一个星期前,自己丢失两百多万,这一转眼,自己凭空有了八百多万,这些钱不过是一部分预付款,如果把钱全部算进去,自己能有两千两百多万!

虽然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这也太离奇了点吧?这真实吗?

萧放看着扔在床上的那堆美钞,回忆起他和般若和那女子的对话,他终于查证到下手盗窃的贼,也终于把钱追回来了,兵不血刃地达到目的。不仅如此,还额外赚了几百万。他本该欢天喜地的,他却感到自己攒足力气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心里也更加困惑了。

仿佛有一只或者几只魔手,在操纵着一切似的,萧放彻夜不眠。

直到上午九点,萧放还是不能入睡,索性冲个澡,躺在床上抽烟,收到一条语音留言,是罗国风的:兄弟,邓姐突然发春了,逼着我陪她去西藏旅游,没法子,等我回来后再聊。萧放回拨过去,电话已经关机。随后又收到邓姐发来的短信:阿放,我们登机了,我们决定这几天手机关机,也不和外界联系,好好地过两人世界,再见。

中午出去查账,那女子果真打过来三百五十万。萧放带着村长他们去农业银行,给他们都办了张卡,在受伤最重的刘扬和村长户头各存二十万,给挨打受罪遭牵连的老林老巩户头各存十万。请他们吃了顿饭,饭桌上很坦白地对他们说,这是给他们的补偿,要他们回老家,再也别来深圳。

老林老巩坐下午的车就回老家了,到了晚上,萧放又亲自把刘扬和村长送上车,村长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二十万块钱,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汪汪地抱着萧放哭喊老大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刘扬情绪很深沉,用那完好的右手紧紧握住萧放的手,使劲点点头,说一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打车回家,车窗外深圳依旧那么繁华,可人海茫茫,熟悉的在乎的朋友皆已人杳无踪,周遭虽然酷暑不减,却只觉冷清入了骨子。车到半途,杜春冰打电话来,说要萧放赶去华侨城k歌,还故意大声地说她妹妹也在。萧放下车,刚走进夜总会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女的,对他挤挤眼,露出一口玉米牙,憋着喉咙道:“这位先生,认得我吗?”

萧放指着她的牙,这口牙是那易容大师的招牌,笑道:“认得你的牙。”

易容妹妹莞尔一笑,回复原音,压得很低:“小子,你艳福不浅,杜寒暮很喜欢你!”

“哦?你也想加入一个?我多多益善。”

“你?去你妈的!”易容妹妹脸色一肃,“收了钱,别忘了做事!”

易容妹妹飘然而去,萧放吐口唾沫,推开包厢门,杜春冰和杜寒暮两姐妹马上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一杯接一杯地灌起酒来……

第七十四章一床两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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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风云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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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骨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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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风云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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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杀机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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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风云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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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风云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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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血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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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血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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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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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血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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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血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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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血溅(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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