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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


1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想着呆会儿回家又有成堆的家务,更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身边,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把她抢拉了进去。

"呜呜--"等她挣扎着想叫救命的时候,一块湿漉漉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意识就这么离开了她的脑海。

强烈的阳光刺激到她的双眼,些微的不适让她醒来。揉揉眼,一个人站在跟前,也许是背光的关系,她几乎无法分辨那人的轮廓。

"你是谁?抓我来干嘛?"她慢慢坐起身来,却发现四肢无力。打量了下周围,发现是间卧室。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的昏暗,才看清楚床边那个人的相貌。

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细长的龙目,坚挺的鼻梁,感的薄唇除了电脑中人物,再没见过这么致组合的相貌了。

"我要你。"在她被美人吸引全副注意力的时候,美人已经移架到她身边了。双手撑着他骨架高大肌均匀的完美身躯,把那张美得天地变色的脸蛋凑到了她眼前。

"什什么?"她有点没回过神来,只盯着对方的双眸愣愣的反问。

"我说,我要你。"几乎唇贴着唇,他轻轻的吐出让她惊异不以的话语。

"你?你什么?"太过暧昧的距离,始终无法让她冷静思考,刚才这个美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我要你。你是我要的。"那边厢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温热的双唇已经停靠在了她的唇上,言语间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了一起。

"我?你要我?啊--你到底是谁!"她终于在他吻了她一下之后反应过来,这个才见面不过一刻钟的男人正在吻她。

"你不要我么?"听起来似乎很哀怨,可行动上他却充分表现出了他的霸气。被女人拒绝,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

"不不要!"她努力的推拒着他,可惜酸软的四肢此刻明显屈居下风,不一会儿就被他强拉入怀中。

"要的,你要的。"他几乎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双唇依在她耳边轻吐着执念。

"我你干什么!"她刚要拒绝,却发现他在他上下游走着的双手,慌了神。

"我说过了,我要你。宝贝,你刚才没听见么?还是你没听懂?没关系,我懂就好。"他的话音刚落,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得七零八落了。

"不唔唔"刚出口的拒绝就被他含进了嘴里,她的挣扎对他来说似乎更像是猫和老鼠的游戏。而他,那只得到有趣玩具的猫,趁着她想要争取呼吸的空挡把长长的舌伸进了她的嘴里。

口腔里肆意搅拌的舌让她完全无法发出声音,而他更是在这个时候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蔽身的衣物飞快的从她的身体剥离。她感觉到赤裸的肌肤被他的身上硬挺的衣料摩擦着,全身的温度陡然升高,四肢自动自发的缠上了他结实的躯体。

"想要了?等会你会更喜欢的。"在她松懈了防备之后,他微笑着稍稍起身准备褪下自己的衣物。

"别别走。"她感觉到身上的重量离开,空虚的感觉溢满全身,急忙呼唤着。

"不走,宝贝,我不走。我等了这么久,怎么舍得走"呢喃的话语从他的口中渡向她,他用极快的手法去掉了自身的所有束缚,壮的身体再度回到她身上。没了衣物的阻隔,他半抬头的火热摩擦着她腿间,令她一直燃烧着的欲火越烧越旺。

"我好热热"体内似乎有把火在燃烧,随着他的触,火焰蔓延到了她全身。双手无力的摊在身体两侧,在他的帮助下,随即环上他的脖颈。

"别急,宝贝"他细碎的吻,慢慢移动着,沿着她饱满的双唇一路南下。啃咬着她纤细的肩头,留下点点红印,见到那点点红玫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他方才满意的继续。锁骨,口,还有敏感的肚脐,经由他灵巧的唇舌一点一点的释放出火热。凡举他舔弄过的地方,都留下或多或少他的气息,这让他微笑更加深了一层。

她身上有他的味道,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真好。

一边品尝着她身体的甜美滋味,他的大手也没闲着,一边轻柔的描绘着她前的两点茱萸,来来回回的抚。原本柔嫩的两点嫣红,在他细心的撩拨下已然慢慢挺立起来。热辣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到她体内,引得她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未经人事的她,第一次尝试到如此刺激的滋味,羞红了全身。那带有电流的触碰似乎也知晓了她的想法,越发的狂妄起来,游走在她周身,让她感受更多的快乐。

"恩--"当他灼人的掌心流连到她下身密之时,不意外的引出她压抑已久的呻吟。她主动的把身体送入他手中,享受着他带茧的手掌触下微微的刺痛感。拨弄着她逐渐硬挺的花瓣,轻弹一下,满意的见到她全身为之一振。

待那浅浅粉色慢慢爬上她全身肌肤,他的欲望也开始坚硬起来,在她已然动情的私处来回磨蹭加大她地欲望。花蕊此刻已经悄悄的绽放开来,他的食指顺着花瓣慢慢的往里探去。润滑的媚内春潮似乎已经开始蔓延,伴随着她越发急促的呼吸,顺着他试探的指尖浅浅流出体外。就着潮水的润泽,他的手指开始缓缓抽起来。

感觉到他糙的指节在她体内进出,她止不住的颤抖低叫出声来:"快快"迫切的需要主宰着她的所有思绪,只盼望着他更为激烈的入侵。

第一次,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觉如此真切的需要。需要一个男人来填补她现在的空虚感,让她的欲念得到满足。她主动张开了双腿,迎接他那手指越来越快速的爱抚。羞耻似乎已经被她遗忘,不断攀升的体温似乎迫切的需要什么来缓解。而他,好像就是降温的良药,引得她越来越急切的攀附。

"这里么?"指尖越发往里,不断深入她体内。触到了她体内的一个微突处,轻柔的按压。见她娇喘连连,知道找对了地方,他加快了抚慰,趁着她脸色发红绻起身子的时刻再度加入第二支手指。

"啊"当他两支手指在她密抽十来下之后,她尖叫着感受着全身被电击般的快乐。眼前一阵发黑,思绪完全消失,只剩下他留在她体内双指所带给她的全副震撼。看到她私处抽搐起来,他加大了指下的力道,又在她敏感点大力按压,并加快了双指的抽。

"呜呜"她抽泣着收紧小腹,陌生的快慰蹿上她神经末梢,全身绷紧的肌更禁锢了他欲抽出的手指。

高氵朝,第一次的来临她的身体,兴奋主宰了一切。她更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双手,这主动求欢的模样让他下身更为一紧,"呵呵,宝贝真是着急啊,都不等我一起来。"看她迷乱的模样,完全不复开始时的慌乱神情,他觉得当初给她用药的决定简直是太正确不过了。

这个宝贝,开始接纳他了。

2

当他开心于她的沦陷之时,她却不再满意他的停滞,开始大力扭动着腰肢寻求着灭火的方法。

"宝贝想要更多了?"他亲昵的把唇复上她的,更近距离观赏着她沉迷的表情。黝黑的双眸透着淡淡水气,迷路的小兔般无助的望向他。就是这种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她,令他更为着迷。

"我要"见她已经忍不住上下晃动想找寻更多寂慰,明白药效已经开始产生作用了。他含着她玫瑰色的丰唇,轻轻啃咬,引发她更多的颤抖。大手也慢慢退出她的幽,巨大坚硬的分身轻抵在花瓣入口,准备点燃更多的激情。

"宝贝,别急,会给你的,所有的都给你!"他喃喃的许下承诺,道出内心深埋许久的承诺。看着她被汗湿的脸庞,火热的欲望再也无法等待,猛的挺入到她润滑的体内。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顷刻间打破迷咒,她皱眉着张开双眼,愣愣的看着施与者的脸。如此近的距离,足以看清男人眼角的细纹,那丝因长年带笑而残留的纹路此刻正焦虑的紧绷着。

"乖,别怕,等下就不疼了。"他柔声的安慰着,没有继续进攻,只停留在她湿热的入口。一手在轻握她首,辗转揉捏转移她的注意,一手悄悄探在两人结合处准备行动。

"恩"当左边的红珠被拨弄得更为坚硬的时候,她慢慢忘记身下的疼痛,再度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她内壁恢复了时快时慢的收缩,挤压着他刚探入顶端的欲望,这让好容易强压下欲火的他无法再等待。一个挺身,硬生生把分身挤进了她狭小的幽内。

"啊--"她尖叫着想要阻止他的进入,殊不知她越是挣扎就越会把他禁锢于自己体内,更为紧致的包裹着他。

"噢宝贝,放松放松点"见她不断的推拒,密箍得他生疼。他连忙出声安抚,一边加快她茱萸上的抚慰,另一只巨掌也缓缓的按压着他们结合处。

少顷,她的私处慢慢松懈下来,随着他轻轻浅浅的抽动,她敏感的神经似乎又活跃了起来,身体跟随着他而摆动着。纤细的双腿被张到最开,腿间柔嫩的私处包裹着他男的坚毅。随着他来回的撞击,体摩擦的声响弥漫着整个房间。淡淡的情欲香味由他们结合变得浓郁起来,靡的芬芳围绕着两人,不知道是谁的吼叫回荡在床头,激情愈发扩张开来。

见她已经开始适应了他的大,他便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大力在她体内摩擦碰撞。

"啊慢点慢"在他带来一下一下的冲击中她几乎无法成言,只能断断续续吐出两三个字来应景。

"宝贝月月宝贝你真紧你让我无法控制"双手紧握住她的娇躯,下身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愿,反而越动越快。她窄小的道此刻紧密的与他契合,如丝般的内壁包裹着他,这种消魂的感觉只能让男人更为沉迷。完全被俘虏的他只想自己的狂野能尽快得到籍慰,怎可能还有意志力慢下来。特别是听到她软弱的求饶,更加大了他的兴奋感,令他加速戳刺身下媚。

更为激烈的皮撞击声传到她的耳际,乱声不断刺激着她的耳膜,可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无力出声也不愿出声。想要更多的欲念盘旋着脑海,双手自动自发的缠绕着他的宽肩,双脚也紧紧的夹在他虎腰两旁方便他的进出。

疯狂的热情燃烧了两人,室内的温度急速攀升,这内室俨然变成了消魂的天堂

3

"看来,我似乎打扰了你的好事?"悠闲的声音突兀的出现,热情高涨的两人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般停下了动作。

"水寒!你***怎么会在这里!"惊讶的怒吼从床上的男人口中发出,低哑的嗓音显示着此人现下正严重的欲求不满。

"栗然,你不会以为公主的消息只有你知道吧?"被唤做水寒的男子,毫不在意栗然的怒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女子。宛若深潭的眼眸似乎也隐含着些许怒意,可惜火爆的栗然完全没注意到,不然他也不敢老虎嘴上拔毛。

"我他妈喜欢先下手为强行不行!靠噢宝贝,看来我们要等一会儿再继续了"刚准备起身发飙的栗然,才惊觉自己的分身此刻正深埋在紧致的甬道中。呻吟的退出自己,惋惜的对她安抚着。

"我想,你已经没机会继续了。"水寒用不温不火的语调宣判,无视栗然想要辩驳的表情,拨开栗然搂过了床上的女子。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水寒那礼貌微笑是建立在狂怒之上的。

"水水寒我"吞咽着口水脚跟脚的跟在水寒身后,栗然妄图找点理由。可惜那个温文有礼的医生已经抱人进了实验室,还狠狠踢上了那扇铁门。完了,栗然知道,今天是把大医生给惹火了。只希望公主大人快点醒来,然后帮忙灭火。不然,后果绝对绝对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阿弥陀佛!老天爷一定要保佑他南栗然逢凶化吉渡过这次危机。

实验室内,刺鼻的福尔马林味让人忍不住皱眉,水寒却能毫不在意的带着微笑呆在里面。这是他的空间,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的地方,今天却破了例。也只有她值得让他破例,他们的公主呵。

他静静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可人,虽然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激荡不已。多久没见了?十年,不还有一个多月就快到十一年了。照片影像都不如本尊来得让人震撼,挑拨着他平静了多年的心湖。

刚才见她躺在栗然身下,娇媚承欢,让他瞬间怒火高涨。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栗然和他,就想兄弟,比兄弟更亲。今天却第一次有了教训下那个"弟弟"的冲动,看来公主还真有影响力,就连一向冷心冷情的他都无法抗拒

"恩--"轻微的呻吟从她的口中发出,打断了水寒的沉思。

"头还晕么?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他扶她起身温柔的搂在怀里,顺便拉起盖在她身上的毛毯,严实的包裹住她春光微露的秀美胴体,这才开口询问。

"有点,恩你"她靠在他前,感觉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发现自己在毛毯下的赤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喝点水我们再说好么?"他微笑的抵上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温开水,低头看向自己颈窝处红红的姣颜,轻轻声劝慰道。让她就着他手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水寒才放心的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静静的等着她即将出口的疑问。

"那个刚才刚才是你救了我?我我谢谢"之前模糊的记忆还在,她大概知道他是在什么一种状况下把她救出来,感激之余未免有点害羞。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陌生男子瞧见了自己的身体,这绝对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当然,她并不希望回味。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解释着:"不用,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栗然的药是从我这里拿去的。不过请相信,如果当初知道他会把这种药用到你身上,我绝对不会制造出来。我希望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温热的呼吸弄得她耳朵好痒,磁的嗓音徘徊在鼓膜内引得她全身发软,催眠似的话语却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把她惊醒:"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她猛的推开他,躲开他一直轻抚在她脊背的大手,有点不敢相信这位"恩人"似乎也对自己抱有不太纯洁的思想。

"你当然听清楚了我说的什么,你是我唯一所渴望的女人,不过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他们都快过来了,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再说?或者先吃点东西?"水寒微笑着起身拉她回怀抱,搂着她的纤腰轻声询问着。

""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状况,为何眼前的男人可以用这么斯文的脸说出"渴望的女人"那么麻的话。不过现下也由不得她细想了,因为水寒已经无视人权的抱起她往门外走去。为了不暴露更多,她不得不赶紧抓起床上的毛毯,以遮盖赤裸的周身。

"呵呵,你虽然很瘦,但是身材不错,不用遮也可以。"他低笑着抱紧了她,满意的看着她非常有神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她已经活生生的在他怀中了,不用再等待,不用再对着没有生命的照片籍慰相思,真好。

4

在浴室里,听那个叫水寒的男人说,她中了一种很严重的春药,是他特制的。药效消失过后会有点点后劲,所以才会服用解药之后仍然全身无力头晕眼花,所以才会由靠他全程服侍沐浴上药。看他自始自终都面带微笑的模样,她脸上的潮红从都到尾就没消过。

不单为害羞,还因为他的俊美。

这个叫做南水寒的男子,有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眸,深邃得跟九寨沟的湖水样,淡淡的透着忧郁。被他温柔的注视着,心都会醉。虽然他不像之前夺去她纯真的那个什么然那么英挺,却有着股哲人的斯文气,能带给人温暖的感觉。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应该就是他那样吧?

温文尔雅,体贴入微。

就连她有些受伤的体内,也被他温柔细致清洗遍,并擦上了药膏。那么私密之处,被这么个英俊男人呵护着,不带邪念,令她很是窝心。如果以前谁告诉她一见钟情什么的,她绝对嗤之以鼻,可是今天却不得不相信。起码这个男人能带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宠爱感,一种被呵护着的宽慰。特别是当那人的修长十指在她全身抹上油轻轻按柔之时,麻酥感随之上升,都快让她忍不住呻吟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她连忙推开了他忙碌着的双手,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继续。这个男人,温柔得跟水一样,让人觉得拒绝都是对他的伤害。

见她傻傻抓着他胳膊发呆,他好笑的询问:"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低声询问回响在她耳边,暖暖呼吸凑在她纤巧左耳,顿时左耳被红霞渲染。

"没没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她推开他的靠近,埋着头转移着话题,天啊!这个男人好像有魔法,什么都不做,只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全身发酥。

"我带你去餐厅好么?他们都在那里等你,到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虽然语气温和,但其中包含了些许强势,不容拒绝。

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她轻轻点头同意,随即被他裹着浴巾打横抱向餐厅。

走过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餐厅门口,水寒轻轻把她放在地上。刚准备敲门,一位同水寒长得极相似的男人就开门迎了上来:"你们终于出来了,栗然都想要冲进去救人了"带笑的眼睛少了几分忧虑多了几分讥诮,幸好这人连声音都透着笑意,让人无法讨厌起来。

"啊--"而她的尖叫声却盖下了那个水寒二号后面的话。原因无它,只因刚才她身上那张唯一的覆体物被什么勾住了,光荣的转移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她明白全身赤裸境况,便不由自主的发出尖叫。

"***你中春药还这么有神,老子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不客气的戏谑声从另一人口中传出,她扯起浴巾遮好身子,一抬头就看到另一张熟悉的脸--色魔!那个给她下药然后夺取她贞的色魔!咬咬唇,往水寒怀里靠了靠,感受到一股温暖从背脊传遍全身。

安心,就是这么简单。

她侧了侧身子,往水寒怀中靠了靠,不想搭理那个色魔。没想,却错过了面前两个男人眼中同时一闪而过的痛楚,只瞧见了水寒柔柔眸中快要漫溢的蓝。

"好啦,别堵在门口,都坐过来。"冷冷的男声从餐厅令一头传来,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男人坐在长餐桌边。浅棕色头发碧绿色眼眸带点狠劲,唇略向下抿着,冷冷的样貌透着股沉味儿。幸好是初秋,天气还不太凉,不然整个房间都会被那男人冻成冰块。听那黑衣男人的口气好像是黑社会老大,她有点害怕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踏进这道门。

"我们进去吧?秋天了,门口还是有点凉。"还是如之前般温柔语气,水寒的声音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她依着水寒的肩点点头,那双环上她细腰的大手带给了她十足安全感,让她毫不保留给予信任。

靠着水寒搀扶,跟着水寒二号和色魔男人进入餐厅,落座。

刚在水寒身边坐好,就发现对面三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微微往水寒那方倾斜,躲避视线。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他们干嘛盯着我?你不是要告诉我事情经过么?可不可以现在就说?"她更想问的是:可不可以现在说,说完就走?

"乖,别怕,他们没恶意,再等一下下就好了。"水寒轻轻揽过她裸肩,她长发,安慰着。感受到他话语中的诚恳,她只好妥协。任由他轻吻额头,给她无声安抚。

等了半天,不知道到底在等什么。

原本僵直的身子现在已经软了下来,她无聊的咬着唇,低下头努力分析着此刻状况,遗忘了与水寒间所形成的暧昧。

其他三人都没吭声,只紧盯着发呆的她,忽视掉碍眼的水寒,思索着。

约莫三十平米的房间内,只有五人清晰可辨的呼吸声回荡着

5

安静,绝对是高雅格调必须条件之一,不过可不是现在。

瞧瞧那四个男人,都一言不发,表情各异。这气氛,太过怪异,让人气闷。她咬了咬唇,准备开口问出之前的太多疑问。刚张嘴,一个轻快的声音抢在她之前打破了沉闷:"终于到齐了么?幸好我动作快,不然小月就该被饿着了。"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男生,说他男生实在是因为他长着张人见人爱娃娃脸。浓眉大眼翘鼻瓜子脸,言语间还有着一对浅浅酒窝,整个人给人以加洲阳光的感觉。

见他不慌不忙的把碟碟碗碗从餐车移上桌子,她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幸好"二字。这个男生,动作实在慢得可以。仅移动餐盘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得跟表演杂技般细优雅且缓慢。单单端碗稀饭上桌,足足花去了一分钟时间,那还不算他铺餐巾摆筷子的时间。亏得她不太饿,不然光等他摆弄好那满桌子美点心所花去的时间,非得饿得她胃穿孔不可。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男生终于搞定了,可大家都没有一点要开动的意思。她有点茫然了,难不成还得做个弥撒?早在男生开摆的时候她都有点饿饿的感觉了,现在见着满桌美食更是十指大动饥肠辘辘。但大家都不动筷子,她这个当客人的也不好意思先吃。

"啊--"水寒突如其来的把她搂到大腿上,打断她的思绪,害得她惊呼出声。

"乖,你刚坐了小天的位置,而且你坐这里要安全些。"等那男生坐在了她刚才坐的椅子上,水寒才温柔解释,双臂传来的温度让她逐渐放下戒备。

想想也是,就她这裹着浴巾的样子,实在不太雅观。坐到水寒腿上反而还可以侧着身子降低走光危机,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到底应不应该开动还是个问题,她真的有点饿了。但是手脚都酸软无力得很,大家又都没有开动的意思,她也只好忍着点了。

过了半晌,水寒伏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不饿么?多少喝点粥好么?"

她也刻意放低声音凑在水寒耳边道:"他们都不吃,我不好意思。"

水寒低笑,搂紧了她,舀了勺粥在她嘴边道:"呵呵,没关系的。这些都是小天专门为你准备的,他们不敢先吃。来先喝口粥。"虽然不明白那几个人为什么"不敢"吃,不过还是要感谢那个叫小天的,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皮蛋瘦粥喃。

就着水寒的手,喝了大半碗粥,她还厚着脸皮吃了两个灌汤包一个蒸饺外加一个烧麦。如果不是周围视线太过锋芒,她还准备试试那盘看起来很赞的蛋饼喃。吞了吞口水,对面三个男人的目光并为因她停止就餐而停止,反而更为专注属目于她脸颊。

"我脸上有什么?还是我吃太多了?"她有点小生怕怕的低问。

"为什么这么问?"水寒不解道。

"他们三个老看我。"难道是大家都觉得她坐在水寒腿上吃东西太不要脸?但是只有五张椅子啊,难道要她坐地上?她脸红着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努力在心底为自己找着借口。

水寒微笑着她头,解释着:"他们看你,是因为太久没见了。而且这些都是小天按营养比例准备的,你没吃完都算吃太少了喃"

"我们来了。"餐厅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男音,打断了水寒的话。一个高大得将近两米的男人和一个干瘦的小男生出现,两人还一左一右的拿着把椅子。看样子那个小男生是才睡醒没多久,不断的打着哈欠,而那个高个子则像是明星出场,没开灯的室内都带着副墨镜见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门,又分别把位置安排在了餐桌两头的空白处,大家才收回视线来。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瞄了瞄那个坐着都比别人高出一个头的大个子。

感觉上很像混血儿,轮廓很深,肌暗藏于休闲服内。坐下半天都没取下墨镜来,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保镖。想到这里她低低笑了出声,引来所有人的侧目,就连水寒也茫然的问:"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么?一个人也笑这么开心?"她慌忙摇头,生怕那个保镖先生给她一记铁拳。

见她埋首于水寒膛不肯再说话,小天轻快的声音再度响起:"都到齐了,就宣读遗嘱吧!"

6

遗嘱?

她没听错吧?

敢情这是拍电视剧啊?

不会这几个人都是她远方表亲之类的吧?然后等律师念了遗嘱之后就把她咔嚓掉然后那几个男人再火拼一番然后留下最狠的一个就是巨大财产继承人?

就在她走神那会儿,和水寒长得很像的那个男人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了一堆文件来。

OH MY GOD!不会刚才她猜的都是真的吧?她不想被这群男人灭口,不要,不要啊!

"怎么了?月儿,你没事吧?"水寒抱紧了我,焦急的寻问。这时我才发现刚才幻想过头,现在七个男人都用奇怪眼神看着我,丢人死了。

"呃--嘿嘿,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她干笑两声,恨不得瞬间消失掉算了。

水寒额头抵着她的,探视了下温度,再吻了吻她脸颊,才示意水寒二号继续。

接下来,那个有着水寒相似面孔的男子便开始宣读文件了。

首先是一个据说很有钱姑婆婆留给她的巨大遗产,所有东西全部都用亿为单位。感觉上是说着玩一样,庞大的财富一瞬间就属于了她。而她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遵循遗嘱所说,收了这一群男人当情人,而已。

老天,她敢肯定,她看到了那个水寒二好脸上出现的讥讽表情。接过他递过来需要签署的文件时,还笑得特别奇怪,让她全身发毛。

没等她考虑好签字与否,水寒二号又开始宣读第二本文件了,好像是遗嘱补充材料。提到的是她今后的老公应有的"福利"。她完全没弄明白为何其他男人听到这份文件时全都露出了向往之情,包括那个冷等跟南极冰山似的男人都一样如此。

可,那份文件明明说什么如果从她情人升级成她老公得话,就得放弃好多财产啊。为什么他们还会向往喃?难道他们都不喜欢钱么?奇怪是人都爱钱的吧?比如她,从小穷怕了的她,作梦都盼望着能有一天有很多很多钱。希望能买东西不用砍价不用看标签,希望能像电视中那些富家小姐样拿钱砸死人,希望希望边成有钱人。

奇怪,真的好奇怪。

看着他们迫不及待的在遗嘱上签下各自名字,她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是一群怪人,连钱都不愿意要。

就在她依旧未从震惊中恢复之时,水寒二号又开始了冗长了据说是董事会必备的汇报。而她,很不幸,就是这个庞大财团即将就任的董事长大人,必须听。

天啊!这简直是虐待!

当他刚念完一本文件,她已经快要睡着了,她还没在继承文件上签字,现在要求退货可不可以?

"公主一夜没休息,应该累了,陶然,明天再说这些吧。"水寒的声音对她来说无疑是天籁,拯救她与水火。接受到她递予的感激眼神,水寒回了她个浅吻,满意得见到她脸颊飞红。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小天发话了,然后大家好像也同意的点点头。的8b16ebc056

她刚准备起身闪人,对面那个黑衣大哥就抢在她前面站了起来跑到她跟前。吓得她连忙缩回水寒怀里,附带微微抖动。妈呀!这男人会不会不满意那个什么遗嘱内容而把她咔嚓了啊?

不要啊,她还不想死!

咦?他他他为什么跪下了?

那个满身黑衣跟黑社会大哥很挂相的酷哥,突然跑到她跟前单膝跪下,执着她的手说:"月儿,请以结婚为前提与我交往吧!"

求求婚?不是吧?这男人连钻戒都拿出来了,他不会是当真的吧?

"凭什么和你这个钱筒子结婚啊!老子是她第一个男人,结婚也该我吧!"没等她反应过来,昨晚那个恶魔就冲过来拧着黑衣男一阵大吼。

"凭我比你有钱。"话不投机就是指这场面吧?两个人光用一句话就已充分激怒对方了。不过黑衣酷哥比较冷静点,恶魔比较恐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对看了半晌之后,那两人就在她面前打了起来,而且是很拼命的打法,巨大的实木餐桌都被打破了一块。

看他们拳脚相向的模样,吓得她直吞口水。终于明白之前水寒说"这里比较安全"是什么意思了,当那两人打得不分彼此时,水寒还能够慢悠悠的搂着她躲开攻击,避开伤害。

"好了,小月还没签字喃!别打了!"别看小天一副娃娃脸,说起话来还挺有威信的。这不,话音刚落,那个一黑一白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随即停下了动作,乖乖站在一旁。

看他们已经有点挂彩了,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引来所有人侧目。

"月儿,把字签了好么?你不签字的话,大家都会很伤心的。"水寒的声音再度传来,听他幽幽嗓音像催眠一样,引得她提笔落款。见他那双蓝眸在她于两份文件上签署好名字时,发 出了无比璀璨光芒,让人觉得这个字签得真值得。

"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遗嘱来办事吧。"水寒二号开口了,说得话让她有点茫然。

看样子这个莫名其妙的会议已经结束了,起码大家都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样子了。唯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这些男人到底为什么愿意当她情人,以及后备老公?还争着签下了有点意味着放弃财产继承权的文件。

更加让她无法理解的是,那个水寒二号就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跟恶魔又打了一架。看水寒二号应付起魔鬼一副狼狈样,她很是奇怪,为什么会舍不得离开椅子喃?站起来打不是就轻松很多么?

当她把疑问问出口是,引得水寒他们哈哈大笑,原来那个叫栗然的恶魔竟然在陶然(水寒双胞胎弟弟)椅子上抹了强力胶水,所以陶然才暂时无法离开座位终于明白最后进门的两个男人为什么会自带椅子了,原来是害怕被恶整喃。

直到水寒抱着她离开了餐厅,她都仍可以听到远远的从餐厅传出了类似炸弹爆炸的声音。天!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喃?没等她问出心中的疑问,满足自各的好奇,她又面临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今天选谁陪她睡。

连全部不选都不行,因为这也是遗嘱规定好了的。

瞧瞧七双眼睛都透露出"选我选我"的讯息,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左右为难的情况让她实在懊恼不已,刚才签字时候怎么就光顾着瞧水寒的漂亮眼睛,而忽略了文件全部内容喃?

7

怎么办?她到底选谁才好?是不是选了就必须和谁那个什么啊?可是她在晚之前还是处女,现在怎么就瞬间转变成类似卡门的角色了?

可不可以不要啊?

询问的眼光瞄到水寒那边,水蓝色眼眸好像也包含着满满期待,拒绝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办?选谁好喃?

"水寒"她想说的是‘水寒,怎么办',但从大家黯淡水寒灿烂的目光中可见,众人误会了。

算了,算了,既然误会都误会了,还是别再解释的好,反正水寒也是目前为止她最为熟悉的男生了(那个夺去她贞的叫栗然的死色魔不算)。而且看样子人也斯文得很,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终于回过了神,这才发现原本房间里的人,此刻已经作鸟兽散,只留下她和水寒两个傻站着。

"月儿,这个套房以后就属于你了,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参观下好么?"水寒打破沉默,用他那千年不变的温柔嗓音对她道。

"好。"她乖乖点头,好奇张望着据说是她房间的屋子。

水寒笑着了她的头,随即进入了另一道门,看来那就是浴室了吧?不知道其他几道门里面又是什么,她决定展开"探险之旅"。

首先观察这间起居室,约莫五十来平方却只在房间中间摆放了几组白沙发,还有一些彩色柜子靠墙而立。她好奇打开那些柜子,才发现设计者的巧妙构思。原来这些五颜六色的柜子中分别装着电视,冰箱等一些日用家电,从外表看来还真是一点也瞧不出端倪喃。

打开大门左边第一扇门,一张大床印入眼帘。鹅黄色床罩看上去就很舒服,估计睡上去更爽吧?她还趁机蹦上去跳了两下,真有弹,比家里木板床软多了!

怀着期待心情推开靠窗那扇推拉门,只看到空荡荡房间中一个软皮坐椅,此外就只有一面巨大穿衣镜立于墙角。失望啊!她摇摇头关上门,转身却发现水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了。

"嘿嘿,你你洗完澡啦?"她也知道自己问得很白痴,可是看水寒打着赤膊只在腰间围了个浴巾且头发滴水的感样,实在让她不白痴都不行啊。

"呵呵,是啊,我洗完了。月儿快去刷牙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水寒还是温柔得快溢出水来的微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她柔声道。

"哦。"脸红了下,赶紧冲进浴室,才发现水寒已经体贴的把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味道喜欢么?"当月刚刷牙完毕,水寒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浴室门口。的b4288d9c0e

"恩!这个牙膏味道好特别哦!是我最喜欢的绿茶喃!水寒你是在哪里买的啊?"月一脸惊喜的望着水寒,开心的述说着新发现。

"再试试这个洗面吧,洗完脸我再告诉你。"水寒腻宠的帮她挤好洗面,并在她的面颊上开始轻轻按摩起来。

月赶紧闭上眼,感受着水寒指间推动泡沫的感觉,一股甜蜜滋味从心底慢慢上升。这个男人温柔得可以溺死人,对她所需要的细节都考虑到了,而且还会用按摩的指法帮她洗脸喃!

"哇,就连这个洗面都是绿茶味的喃!水寒,告诉我嘛,到底是什么牌子,哪里买到的啊?"等到水寒帮她清洗干净,月终于回过神来,兴奋追问。

"水寒牌,独家为我的月儿发售哦!"学着她的口气,水寒搂着她纤腰道。

"都是你做的么?"月有点不感相信的问,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感动得无以复加,天啊!她还以为水寒只是会制药的医生而已,没想到就连日化类的东西都可以自己DIY,简直是神仙哥哥!

"把脚洗洗吧?都快十点了,该睡觉了。"捏捏月的俏鼻,水寒打横抱起她来到浴室里一个按摩脚盆旁坐了下来。

"天啊!这个脚盆不会也是你做的吧?"一边享受着水寒的服务,月一边观察着这个别致的按摩脚盆。发现上面有着和洗面一模一样的月牙标志,她不敢置信的问道。的

"当然不是,这个是楚风和翟仁做的,今天你见到过的,最后进餐厅的那两人。"水寒耐心的解释着,还一边帮她把脚擦干净。全部过程都没让她离开过他的怀抱,这让月觉得像是被老鸟保护着的雏鸟般,是被完全宠爱着的。

"水水寒,你可以让我下来了啦啊"当水寒抱着月来到有着一张大床的卧室时,月即刻想到之前大床,再联想到昨晚那场激情。她开始结结巴巴起来,希望能阻止水寒带她到床上去。虽然之前是她"点召"他的,但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啦!不过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们已经来到床上了。

"呵呵,月儿乖。别怕,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来,我再帮你涂点药。"水寒体贴的搂着她,拍拍她紧绷背脊安抚着。

"哦。"月有点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任水寒温热的手指在她体内抹上特制修复药膏。可是原本单纯的擦药,却因为上药地方的特殊便染上了些许暧昧。特别是水寒抹药时,若有似无的触碰到她体内的某一点后,她更加觉得,这次上药简直好比上刑。而且,还是一场春色无边的刑。

8

药膏被均匀涂抹在她甬道内壁后,那只骨节分明的食指并未立即退出,而是不紧不慢得开始按摩起来。被包围在他暖暖怀抱中,紧贴着那结实的躯体,感受着男独特的体香,她有些醉了。

放任那只手指由轻抚转变成缓慢得抽,她反身搂着他宽肩,让彼此距离更为贴近。隔着绒毛浴巾,感受着他膛传送着的暖意,她的尖不自觉得挺立了起来。

感受到她主动的靠近,他嘉许似的在她发髻轻啄,感受着她逐渐动情的气息在他肩窝处涌动。另一只环着她的手缓缓移到她腰际,慢慢往上,隔着浴巾来到她棉下方,若有似无的轻触着。

顺着他手指越发快速的抽送,她的身子有节奏得来回晃动,一只椒顺势送到了他手中。虽然隔着浴巾,但凭借他掌心灼热高温,很快便导热了她全身。感觉到抵在她俏臀下那昂扬勃发的男,她才惊觉着自己的放荡:"水寒我我们不不该"想要拒绝,却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月儿,我的月儿,我是你未婚夫之一,我们可以的。别拒绝我,让我来爱你。"他掀开两人裹身的浴巾,俯身压住她的娇躯。两人赤裸裸的紧贴着彼此,感受到对方高热的体温。特别是他火热的硬物,此刻更是毫无阻隔的抵在她双腿间。那坚硬如铁般的火热,传递着他的期盼。

"月儿,我的爱,给我好么?"他只保持着这个让她心跳加快的姿势,捧着她的姣妍不断轻啄,从额头开始一路蔓延开来。只这么接受着他浅浅细吻,她便有些心动了起来,未婚夫妻,似乎当真是可以的。

当他双唇吻到她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得张开嘴来,接受他温柔进攻。那灵巧坚舌轻撬开她微张的唇往里探去,舔弄着她贝齿引得阵阵酥麻。待到她忍不住好奇的轻轻回应,他便立刻乘势追击,吮吸着她的柔软娇舌,辗转逗弄。

"唔--水寒,我怕"待他放开她被吻肿的唇舌之时,她已全然妥协了,可心底还为前夜栗然把她弄伤了而感到害怕。

"月儿,我爱你,别怕,一切都交给我别担心,交给我,我会给你快乐"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情,也明白昨夜栗然给她留下的恐惧,他耐心劝导着。在她花口的火龙也慢慢磨蹭着,龙头和她粉嫩花瓣相碰撞着,激起她体内异样快慰。私处麻痒感传达到全身,一种空虚感升了上来,她此刻只盼着有什么能填满那它。

"水寒给我"再多的言语似乎已经多余,她藕臂纠缠上他宽肩,微抬起身无言的给于他鼓励。

他低下头,含住她高耸的顶端。舔弄的同时,下身一挺,瞬间,全部挤进她密。就着那甬道内涂抹好的药膏,他小幅度的抽送起来。

"啊"她激动得挺起腰身,感受到那火热的龙身在她体内进出,引发她前所未有的激情。想要更多,更深,而他却残忍保持着那不快不慢的速度,"水寒快再快些"细碎要求被他瞬间加快的冲刺打断,溃不成军的言语却能让他明白她的意思。

"月儿,都听你的"这是他梦寐以求多年的场景,心爱的人儿在他身下恣意求欢。不再强忍几欲迸发的欲望,加大力道往她那媚人幽中挺进,狠不能把自己都进驻入她体内。

"水寒水寒"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在这激情时刻唤他的名字带给她阵阵颤栗感。这感觉,就像火上浇油,经由他名字助燃了她体内的欲望之火。

"月儿我的月儿"听着她在此激情时刻心心念念的还是他,无疑令他更为动情。双手紧握着她纤腰,用尽全身力量把自己充血的肿胀贯入她窄小的花径,更深更快更猛烈。

她感受到他快到让人无法接受的速度与激情,全身绷紧,喘息急促,私密处快速紧缩颤动起来。她的缩紧更挤压得他快感连连,他知道最高点即将来临,越发放肆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啊"令人眩晕的快感直达她大脑,狂喜来临。全身不住颤抖,道紧紧咬住体内那快令她燃烧贻尽的火热巨硕。指甲掐入他臂膀,脚趾紧绷,哆嗦着迎接高氵朝。

"月儿"他大吼着品尝她为他送上的剧烈刺激,在她蜜急速收缩下,后背猛伸,窄臀劲送,喷出他体内所有滚烫。

这如岩浆般火热的激流,顿时引得她一阵嘤泣,早已瘫软得身子更是抖动不已。

之后的一切,她都知晓,却再无力反应,只得由着那个刚刚带给她无上快乐的男人摆弄。

而水寒则体贴她是初经人事,且又连续两晚,不再放任自己。只帮她略做清洗,便搂着半昏迷的她进入梦乡。

是夜,水蓝色的床铺上,南水寒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佳人,带着满足的微笑入梦而去。而那个早已不省人事的佳人,此刻在水寒温暖的怀中,睡得正酣。

9

"小月,小月,起床啦!小月,小月"清脆的呼唤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使劲张开眼,一张帅气的娃娃脸近在咫尺。

"啊--唔唔--"尖叫消失于娃娃脸主人之手,被捂住嘴的月左瞄右看得发现四周还有许多"围观群众"。估计这叫长天的娃娃脸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做出啥事儿来,于是放弃了挣扎。

"怎么了。"刚沐浴过后的水寒裹着浴巾就冲了进门,身后还跟着她其他几位"未婚夫"。

"我叫小月起床啊,然后她看到我就开始尖叫了,难道我真得长得那么恐怖么?"小天委屈的说着,那模样可爱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掐一把。

"那你还真该让水寒整容后再来叫我们的公主,免得月儿宝贝被你吓着了。"不用说,如此毒舌自然是陶然莫属了。说完恶毒的讽刺,他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尾随其后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那个两米高的墨镜兄,另一个则是和那位墨镜兄形影不离的苍白男生。看墨镜兄走在前面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关注小男生跟上没,看起来两人还真像是保镖和主人的关系。想来这两人就是水寒昨天说的楚风和翟仁了,就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哪个?

"月儿,如果你愿意嫁给我的话,我就带你回意大利,那么你至少十年八年的都不用面对小天这张恐怖的脸了"这是求婚么?怎么感觉像逼婚?感觉上还是被黑社会老大刀架在脖子上恶狠狠的逼婚。看这位极力保持绅士风度却板着张棺材脸的黑衣大哥,弄月直接给吓白了脸努力往后缩着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西瓜刀砍成N段。

"钱筒子,你求婚都不看对象场合的么?月儿注定会是我的新娘好不好!"自信满满的色魔栗然双手捧着堆什么靠了过来。

"别过来。"这个色魔比其他人都恐怖,弄月惊呼着阻止他的靠近。

"好了,栗然,把衣服放这儿,去忙你的吧。"水寒又一次拯救她,感激的瞄过去,不小心瞄到他裹着浴巾下半身想到昨夜的火热,弄月羞红了脸。等栗然用怪异的表情放下衣服离开之后,水寒对弄月和小天道:"我去换衣服,小天,月儿就交给你了。"

水寒交代完就带着招牌微笑离开,留弄月和小天两人大眼瞪小眼。

"扑哧--来吧,小月,起来换了衣服吃早饭!"小天轻笑着打破沉默,拿起之前栗然捧着的东西招呼弄月过去。

"恩你"她想让他出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唔唔--小月嫌弃我了,给水寒看都不给我看。不管!我要帮你换衣服。"小天扯着她的手,死皮赖脸的要为她更衣,双眼含泪的扮足了小可怜。

"啊?"看那个有着可爱脸蛋的小天一脸委屈相,弄月手足无措起来。如果不同意,这小子不会当场哭给她看吧。就这么发呆的当口,小天已经手脚麻利的为她穿上了内衣和T恤。

"小月,乖,把腿抬起来。"拿着内裤,小天准备给她套上。

"我我自己来。"弄月终于回过了神,连忙抢过小裤,自己慌乱的穿了起来。只顾着着装的她完全遗忘了应当回避下小天,手忙脚乱的穿着小天递过去的衣物。

"吃饭吧?这些是我特别为你做的哦。"等弄月穿好衣服,小天拉着她来到外面的客厅。小小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许多致美食,她流着口水乖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大快朵颐。

10

"他们的房间你想不想参观下?"小天轻拉着弄月的手,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间。

"啊?不用了吧?"那可是人家隐私,有参观的必要么?再说了,从她十多年来收拾弟弟房间的经验来看,臭袜子加脏T恤的味道实在没必要再度回味。

"那小月跟我去参观其他地方吧,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哦!"感觉到弄月的拒绝,小天也不勉强,拉起她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我家?"脚步没停下,她的头脑却当机了下,这里是否会跟舅舅家一样,是令一个牢狱喃?

"小月,你昨天没看清楚文件上写的么?这里的一切,还有南集团的一切,包括我们,今后都是你的了!私人财产哦!"看出弄月的不对劲,小天双手牵着她道。

"真的?都是我的?"她不是不相信小天的话,只是急切的需要一个声音来肯定罢了。那么多年,除了她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她的衣服是穿姐姐不要的,万一姐姐哪天不开心,又会拿回去;她的东西是拣弟弟剩下的,万一弟弟哪天不乐意,可能被扔掉她的房间都是跟保姆共用的。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是没人要的孩子,所以她也没资格拥有什么。但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很多可以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包括财富,包括人。这让她很开心,也让她很不敢相信,她真的有资格拥有了么?

"真的,真的!比钻石还真!所有都是小月的,包括我。除非小月嫌弃我,不然我绝对会赖着你一辈子的哦!"话音刚落,小天就做小鸟依人状伏靠在她肩头撒娇。

"不会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感觉上他好像她弟弟,却比弟弟对她更亲。弄月急忙拍着他的头承诺着,认真的表情逗得小天开心极了。在瘦小肩头上磨蹭的小天,开心的想:骗到这句话,简直是天助我也啊!

"我说怎么这么久还没下来,原来是你们还在这儿亲热啊。"一声讽刺打破了两人的安宁,陶然慢悠悠的出现在楼梯尽头抬眼注视着依偎着的两人。

"小桃子,别吃醋了啦!小月不开心我当然要安慰下咯,不然她一个不高兴都不要我们了怎么办!"小天挤眉弄眼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直逗得弄月轻笑出声。

"别再哪儿装可爱了,今天下午还要带公主去公司那边,没时间磨蹭了。"陶然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有点被吓到的弄月愣在小天身边。天啊!这个陶然太恐怖了,笑着都可以说出这么恶狠狠的话来,和水寒的温柔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走吧,我先带你去参观我们家。"对着陶然背影,小天做了个夸张的鬼脸,然后笑挽着弄月往楼下继续走去。

顺着弧形楼梯,两人一路来到地下室入口。

小天告诉弄月说探宝就应该从"脚"开始,可爱的模样让弄月完全没了距离感。这么多年和弟弟住一起,感觉上却比不上一个新认识的男孩来得亲近,回忆起来多少有点让她无奈。

"小月!不专心哦!探宝要诚心才行,不然我们会没收获的!"装作怪罪的模样,小天扯回了弄月的注意力。

"对不起哦!我不敢了!"看小天努力逗自己开心的模样,弄月决定不再想以前,双手合十道歉道。

"好吧!谅你初犯,下不为例哦!"满意的点点头,小天一手挽起弄月胳膊,一手推开地下室的大门。

"哇!"见到装饰得像童话里殿般的地下室,着实让弄月大吃一惊。好多好多洋娃娃随意的摆放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墙壁上装点了许多可爱的儿童画,屋顶上星星月亮的卡通灯饰闪烁着童趣整个房间儿童味浓郁,透露着无比的可爱味道。f

"可爱吧?"小天献宝似抱起一只小猪。

"恩!这里是"弄月开心的接过小猪,有点疑惑起来,难道这里是小天的房间?不是说大家都住二楼么?而且男孩子干嘛要这么可爱的房间喃?太过问号盘旋在她脑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的

"嘿嘿,这里是我和水寒他们的秘密基地哦!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几个送给你的礼物,以前一直没机会拿给你,就都放这儿了。"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天笑着了头。

"以前?"弄月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总一副认识她很久的样子。

"是啊!就是很久以前咯!说来话长,改天让他们告诉你,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努力拆礼物!"扯过她手中的小猪,小天有点着急的递上一个盒子,看来他还真是个没耐心的男生。

"好吧,这个是你送我的么?"弄月只要先压下好奇,开始完成起"任务"来。

"恩!我给你的七岁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小天像小狗样的闪烁着双眼,巴巴的望着她。

"音乐盒?"总算打开了繁复的包装,一个老式的音乐盒出现在她眼前。这让她回忆起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好像她就希望有个漂亮的音乐盒。可是无论是学校还是家里,都没人知道她这个暗藏在日记本里的愿望,更没人送给她过。

"我记得这个是当年最流行的样子了,小月喜欢么?"小天还是一脸可爱的笑容,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询问。

"喜欢,喜欢"她眼眶红了,有点哽咽的回答。记得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姐姐梳妆台上摆放着的那个音乐盒,喜欢得不得了,却也有自知之明的不敢朝姐姐要。她是养女,是家里多余的人,吃穿用度都是拣别人不要的,没人会关心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可小天竟然知道,还保留了这么久,的确是份好大的惊喜,毕竟那是童年记忆中第一份遥不可及的梦。虽然时间过去那么久,但终归是梦想成真了,而且还真是别人自愿送给她的,光这份心意,就足以令她感动了。

"小月,你别哭啊!我乖哦!这里还有好多其他的礼物喃!如果你看这个就哭了,呆会儿还不把地下室给淹了啊!"小天见弄月抱着音乐盒哭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扯起衣袖帮她擦着眼泪,努力开玩笑逗着她。

"恩还有还有什么?"任小天帮她擦干眼泪,弄月努力吸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问。

"你要答应我不能哭哦!来!我们拉勾!"小天孩子气的举起小指头,满意得见到她伸出尾指勾住了他的。

结果,弄月仍是没遵守约定,看着后面的一份份礼物,越哭越厉害。到最后中午坐到餐桌前,还不住的抽泣打嗝,让所有人都误会小天欺负了她,差点没害小天被一顿好打。

11

当弄月欣赏完了一连串的surprise之后,已经临近中午时分了,小天也真正见识到了她的哭功。话说当年孟姜女哭长城也不过而而吧?从第一个礼物"音乐盒"开始,弄月的眼泪就没停过。整整两个多小时啊!她直接就把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给哭成了两核桃

在小天多次安慰未果的情况下,只好放弃的把她领去客厅休息,让其他人来一起想想办法吧。

没办法啊!他平素里只装可爱耍宝,让别人安慰的技巧他学得个十成十,安慰别人?还不如让他去做饭比较快!见到弄月还是一副哭得打嗝的可怜模样,小天决定,去厨房做点好吃的来,不定美食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喃!说干就干!待到弄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地下室,小天急忙偷拿出手机,给所有人发了短信:快点来客厅,弄月哭得停不下来了!

不管那些人会不会误会他的意思,匆忙泡了杯水果茶给那个哭个不停的公主,小天一溜烟闪进了厨房。安慰公主的艰巨众人,他决定转让给那些闪烁着强烈"母光辉"的男人了!分工合作才是硬道理啊!

小天一转眼没了人影,弄月抽泣着喝了口香甜的水果茶,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激动。

那些礼物,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可在她看来,是不同的。那些包装都保存完好的东西里,蕴涵了她过往的一切梦想。拆开那一个个有些变色的礼盒,犹如拆开她被冷冻多年的心,疼却快乐。

从没有人,没有人关心过她到底要什么。

她一直知道,知道自己是多余的。

在舅舅舅妈姐姐弟弟所有亲戚眼中,她都是。他们嫌弃她是个私生女,嫌弃她的平凡无奇,嫌弃她不能为家里做出贡献却还要浪费家里粮食。她在他们眼中看的最多的就是鄙夷,就像对待那些路旁的乞丐,不耐的,厌恶的。她接受得最多的,是支使她去干家务活的命令,她只被允许回答"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如此待她,就因为她是私生女么?这难道是她可以决定的么?为什么他们要把这个身份看做是一个罪孽然后让她来背负喃?她不明白,却也只得接受,法律上,她未成年都只能呆在监护人家里。而她舅舅是律师,有足够的能力阻断她逃脱的幻想。的

那个舅舅的家,是她十八年来的恶梦源,却避之不得。

而学校里的人,之余她,也不过是相互间的过客。那些老师同学,都看不起她,甚少有愿同她往来的。

为什么喃?

就因为她穿得太土气,打扮太过时么?那并非她本意啊!舅妈只会拿姐姐不要的,穿旧了的衣服给她。这还是好的,有时候当她衣服烂得快要穿孔的时候,家里也只扔给她一句将就穿吧!从来,从来没有穿新衣服的记忆出现在她脑海过。她也曾幻想过穿得美美的,打扮得像公主,可舅妈的那句"家里的钱不是拿给你这种身份的人买衣服的"打破了那个谣不可及的梦的3c7781a36b

又或是她太不合群,不搭理人?怎能怪她?为何怪她?她有太多家务需要料理,如果做不完可能连饭都没得吃,哪儿还有心思力去和同学们联谊游戏?而且,从未有过一分钱零花钱的她,也没经济能力去参加那些集体活动啊。记得小学第一次去春游的时候,外婆就扔给她一句话"咱们家没钱给你挥霍",让她只能饿着肚子跟在同学们后面过了一天

从小到大的学校里,只有她,是孤独且行只影单的。

她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延续她的生命,直至终老。

可是当那一份份梦境中才会出现的礼物被小天递上来的时候,她知道,幸福来临了。随着那份遗嘱,属于她的人生真正开始了。

真好。

有人关怀的滋味真好。

知道被人多年守护的滋味真好

12

"睡着了。"刻意压低的声音透露出杵在沙发边那个男人的小心翼翼。

"白痴!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得着你说!"一旁哑哑的声线也同样显示着声音主人的抑制。

"你说谁白痴!你这个死钱筒子,整天板着张死人脸谁看啊!我告诉你唔唔"不经意间提高的音量引起众人侧目,他却还没觉悟的继续嚷嚷。幸好一只大手阻断了他的喧哗,还沙发上佳人一个安静的睡梦环境。

"别吵醒她。"手的主人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淡淡的语调中包含着浓浓的关切之情。仍旧一身黑衣,一副黑色墨镜,给人感觉却不若最初那般骇人。

"白痴果然没救了。"陶然也赞同得点头,远远的冷眼看着这一群人围着弄月。不知为何,讥讽的语调夹杂了些许烦躁。

"水寒喃?"翟仁轻声问着,捂着栗然的手却丝毫没松懈。

"出去了。"同样的语简意赅,陶然仍远远的站在门边。声音传到沙发旁怡然降低了不少分贝,不知这是否是他真正目的。

"恩"轻轻的呻吟引来众人注目,弄月自睡梦中醒来了。不过由她的声音可见,其神智并未完全清醒,三魂七魄尚未完全归位。

"公主醒了啊?"陶然慢慢踱了过来,俯视着沙发上伸懒腰的弄月。

"恩?啊--"终于完全看清楚四周的弄月不免再度发出尖叫,天啊!什么时候空旷的客厅已经出现这么多人了?她睡觉的傻样岂不是被所有人看光光了?不知道刚才她有没有流口水啊坐起身抬手嘴角,好像没有样。

"公主要不要擦擦口水?"递上一张纸巾,陶然恶毒的问。

"你"弄月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惹到过这个水寒的双胞胎弟弟,难道是小时候抢过他糖?不然为何他每次说话都连讽刺带挖苦的没个完喃?真是讨厌!深呼吸一口:"呼--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可是我睡觉都不会流口水的,不然公主要不要检查下?"还是笑着,但那嘴角弯起的弧度完全称不上友善,这个陶然,绝对跟她有仇!

"检查?好啊!怕你啊!说不定你流的口水足以让黄河决堤喃!"别以为她看起来文弱就是任人欺负的料,哼!咱弄月小姐也是有脾气的!

"那就今天晚上好了!如果公主当真不怕我的话。"为什么这张和水寒一样迷人的脸,此刻会让弄月产生一股开扁的冲动?

"好啊!谁怕谁!有本事你就别躲!"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她,此刻也决心反骨一盘了!不是说他们都已经归于她名下了么?这小子竟然还这么嚣张!真是过分!

"那个月儿,你确信要去检查他睡觉?"一旁的少狂板着脸冷冷的凑过来问了一句,当看到弄月"那当然"的肯定眼神后眨了眨眼即刻一脸抽搐的退开了去。别怀疑,少狂那张冷得跟冰块有一拼的黑道大哥脸,此刻隐忍着的绝对是笑意。

"检查他睡觉?我是检查他睡觉流口水了没!"弄月不明白他说的中心思想,愣愣的回道。

"哈哈--"其他几人都爆出了欢快的笑声,只除了一直没吭气的楚风,弄月还真没明白,他们到底开心什么?特别是那个栗然,笑得都快岔气了,有那么好笑么?

"我错过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么?"水寒温和的声音就像一股和煦春风吹进了气氛怪异的大厅。

"刚才月儿讲了个笑话。"陶然收住了笑,仍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开怀。

"月儿愿意讲给我听么?"带着笑步入客厅,水寒抱起沙发上呆坐的弄月,一边替她整理仪容一边笑问道。

"恩?可是我没讲笑话啊。"还是没反应过来的弄月,仍旧不明所以的回答。

水寒有些疑惑起来,莫名的看了看一旁笑得正欢的众人。

捂着肚子,少狂如是说:"哈哈--你那还不叫笑话啊?你检查他睡觉流口水没有难道不等他睡着了再去?或者月儿想打晕他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的愿效犬马之劳!"看他要笑不笑的滑稽模样,让弄月也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长得像黑社会大哥的人,竟然为了维持冷硬气质到这个时候都努力甭着脸喃。

"原来如此,小月今晚是约了陶然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水寒帮弄月整理起头发来。淡淡的语气稍嫌冷淡了些,不若以往常年带笑的和蔼。

"呃?"终于有点明白自己犯下何种错误的弄月,尴尬的任水寒摆弄着头发,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哦,得公主钦点还真是荣幸之致喃,希望今晚能让你满意。"再度出现的讽刺语调瞬间降低了满室的欢愉气氛,陶然朝弄月鞠了躬便退到一旁自顾自的灌起了茶水来。

其他几人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形势收住了笑,满屋顿时安静得只剩下水寒帮弄月梳理头发的细微声响。

"大家都到齐啦?那开饭咯!大家快过来,来晚了别说我南长天没给你们留菜。"小天清脆的男中音打断了一室冷冽气氛,欢快得招呼着大家去餐厅用餐。

弄月跟着大家身后,有点茫然的走向餐厅,怎么突然冷场了喃?看向跟在自各左右的水寒,接受到暖暖一笑,随即安下心来。

管他喃!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一今晚大家都忘记了喃?那个陶然,应该也不愿意跟她那个什么吧?毕竟他老是针对她说些讽刺的话来,肯定很不喜欢她的。

恩!就是这样,吃饭皇帝大!顾不了那么多了,吃饭先!

13

"小月吃不完就不吃了,等下还要去公司,下午如果饿了就让陶然带你去吃点点心。"静默的餐厅终于有人说话了,水寒放下筷子笑着打破这莫名的沉默,弄月忙感激的狂点头。

目前这状况真是太奇怪了,她不过就是多吃了两筷子水寒夹过来的菜,然后礼貌的回了句"好吃",碗里面立马被堆满了四面八方夹过来的美味。看着那可媲美珠穆朗玛峰的"菜山",她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全部吃下去?绝对撑死!

吃一部分?万一被误会成了"偏心"怎么办?

不吃?可她还没吃饱啊!

多亏了水寒这句救命话,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正准备放下筷子,却看到左手边坐着的小天一脸地难过不已,她又只好再度拿了起来继续吃。说实在的,做饭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她也算过来人,实在不应该浪费小天的好手艺。

"你"突然从对面伸过来一双筷子,直直往弄月碗中夹起了菜来。抬眼一看,正是那最喜欢讽刺人的陶然大律师。

"不帮你吃点的话,我下午的上班时间该推迟到半夜了。"还是超恶毒的话,就连帮人家忙也这么不老实。抬眼看了下对面埋头大吃的陶然,弄月抿了抿嘴,快速扒起了碗中剩下的半碗饭菜。

"吃完了就快点去收拾下,十分钟后我在车库等你。"没等弄月咽下最后一口饭,陶然扔下句冷冷的话便离座而去,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接过小天递来的一碗**汤,弄月连忙咕嘟咕嘟灌了下肚,急忙起身准备去撵那个毒舌律师,说实在的车库怎么去她还没谱喃。

看着夺门而去的弄月,一室人通通冷下了脸,餐厅气氛顿时降了不下十多度。

刚冲出餐厅大门,就看见靠门边站着的陶然。不是去车库了么?怎么还在这儿?而且刚才他好像在捶口,是吃太多了么?太多问题,在看到他那讥讽的嘴角之后,全部被吞回了肚里。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毒舌来骂。弄月这时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等陶然带路。

"公主别走丢了,到时候可没人会去找你。"慢慢的在前面领路,嘴巴也没闲下来。但弄月已经学会从他恶毒的言语中体会真正的意思了,所以还觉得这男人其实跟水寒一样细心,不过是不太会用正常态度来表达自己想法而已。也许这是当律师的保护色也不一定?想到这里,弄月更加觉得陶然是可爱的。虽然不像小天给人一种弟弟的感觉,却过犹不及,口硬心软的男人总会让人觉得像个正闹脾气的孩子。

用余光偷瞄弄月的陶然,此刻微微咧开了嘴。虽然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但看着那明媚的笑就让人觉得神一振,如同多年前那次相遇一个小小的笑容,偷走了他和水寒的心。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什么言语上的交流,但空气中流动的淡淡愉悦却让人心情舒畅起来。当火红的法拉第停进南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弄月正准备下车,陶然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看见陶然锁好了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

"怎么?难道公主殿下喜欢别人抱着走?"见弄月半天没动静,陶然有点不耐烦道。

"呃?你你刚刚不是让我等一下?"松开保险带踏出车门,弄月还是没搞明白那个毒舌男到底在想什么?干嘛非要先自己一步下车喃?

"笨蛋!我真怀疑你智商够不够20?"替她关上车门,陶然扯着弄月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骂骂咧咧的样子完全把弄月给搞糊涂了。

"就算我智商只有02,也和谁先下车没关系吧?难道我刚才想先下车就惹到你了?"想来想去,这个男人也许是不喜欢别人抢先下车,弄月只好大胆猜测起来。

"你再说,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一起电梯命案了!"有点咬牙切齿的低下头在弄月耳边放话,可惜红透了的耳郭透露出了些许端倪,这个毒舌男正在害羞。

有点想笑不敢笑的弄月,就这么被陶然一路牵到了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一进门,豪华的装饰就震住了她。从没想到,南集团会有钱成这个样子。记得以前在报纸上见过的那种水晶灯具这里就摆了好几支,那好像都是上千万的东西,摆在这个房间,却真正被当做了灯饰来用。

赝品,绝对是赝品!

为了安慰自己,弄月不断的否定那几支灯饰的真实,不然她绝对不敢听任陶然安排坐到那水晶灯旁边的沙发椅上。

"摇什么头?今天下午你必须把这些文件看了然后签字,不然我们的工作都不好开展。"不太明白弄月小心思的陶然,抱过了一堆文件夹命令着,吓得她下巴都快掉到了那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上。

"这么多?全部?"弄月完全不敢置信的指着那堆半人高文件问着,让她今天一个下午就搞定,要看还要签?除非手脚并用的盖盖红印还差不多!

"白痴!要签的只是最后面那几份,其他的文件你只需要据我理的提纲来划圈叉就好了。"笑得讥诮的放下那堆文件,陶然又出来份他拟定的提纲递给她。的

"呼--幸好。谢谢你哦!"弄月长长吐了口气,结果"分量十足"的提纲看了看,随即对陶然道谢道。

"恩。你看着,我去做事去!"飞快的扔下句话,陶然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留下弄月愣愣的看着他背影。

刚才,那个男人似乎脸红了。

看来什么叫真人不可貌像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会脸红的毒舌男。

开心的笑出了声,弄月开始进行起漫长的批阅文件来。

14

"你饿了没?这里有小天刚做的点心。"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陶然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办公室内。不过这次现身,他的手上多出来了两个牛皮纸包。

"你刚才回去了?"来回将近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加上这两点多正是高峰期,算算时间,刚好。

"我只是去拿一份忘拿的资料,顺便给你带过来的。"把纸包扔进她怀里,陶然快步移到落地窗前的办公桌边,故做随意的回了句。

"谢谢。"拿资料顺便带点心?可资料喃?难不成"又"忘了拿?弄月笑着拆着包装,心底明白这个男人又说了谎话,也不直言,感动却多了一些。

"你还不趁热吃?又在做什么?"见弄月拆开牛皮纸袋子却没有立即吃,摊在桌上不停的摆弄着,陶然有些茫然的走过去。

"玩儿啊,这些小蛋糕上都写着字喃,我想看看能不能连成一句话。"六块小蛋糕,在茶几上的小餐盘中来回交换着位置,弄月玩得不亦乐乎。

"我看你也真够闲的!"嘴巴上说着不屑的话,身体却在大脑支配下违反了他的言辞,慢慢的朝着那餐盘移动。

"哎呀--你干嘛不等我摆好了再吃啊!"还没把几个字拼成完整的一句话,两块不小的心型蛋糕就入了陶然嘴巴,弄月有点不依的大叫起来。

"我饿了!"扔下三个字,陶然再度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埋首于公事。

这让弄月有点不着头脑,这男人中午不是吃撑了么?怎么这么快就饿了?算了,还是趁热吃蛋糕吧!用袋子中的餐叉戳起写有"月"字的粉红色小蛋糕,味道真不错。

开开另外一袋纸袋来,里面是一杯新鲜的果汁,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

再吃下一块写着"小"字的巧克力蛋糕,肚子已经饱了。

剩下两块,分别写着"最"、"爱"二字的蛋糕看来是吃不下了,刚才那两块上面写的是什么喃?

"你文件签完没有?"见弄月停下了"下午茶"活动,陶然又靠了过来,没等她回过神,卷走了剩下的蛋糕和半杯饮料。

"那个"那吸管是她喝过的,他怎么就这么喝了。抬手指着陶然的强盗行径,弄月却不知该怎么申诉才好,难道怪他抢了她不吃的东西?

"什么那个这个的,公主殿下还是赶紧把文件搞定才是正事吧?"仍是讽刺无比的言辞,犀利的丝毫无损律师之威名。不过,弄月早已明白这是陶然掩饰害羞的老伎俩,直接忽视其中的不善言语,开心的点头埋首剩下的那堆文件中。

终于签完所有的文件,弄月坐直了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已经全部弄好了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边的陶然,一边收拾着文件,一边问。

"恩,好了"突如其来的腹痛让弄月皱起了眉,捂着肚子轻声回应。

"怎么了?小月?肚子痛?"赶紧扔下文件,陶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搂着她肩膀轻声问。

"不知道,我可能呃哪里有厕所?"阵痛从下腹不断的涌上来,弄月感觉是月事的前兆,靠着陶然有些虚弱的问。

"你想上厕所?那走。"担心的拧着眉,打横抱起弄月,陶然一路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小套房内的厕所间。

"你出去。"抽痛似乎更为厉害了起来,她却无法察看究竟,只因那个毒舌律师还不知趣的闪人,一脸担心的站在厕所门口。

"哦。"刚才因为担心,忘了避嫌,这下经由弄月提醒,陶然才慌忙闪人顺带关上了门。

"哎呀--"才因陶然离开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

"小月怎么了?"听到弄月的惊呼,陶然急忙冲了进来。

"我那个来了。哎呀!你怎么进来了!快快给我出去!"顺口回应了下,才发现厕所里出现了个多余的人,吓得弄月惊叫连连。

"我担心你才对不起。"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陶然立即红了脸,再度匆忙关上门退了出去,"你别急,我马上帮你准备。"惊魂未定的弄月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门口出来陶然的声音,羞得她恨不能瞬间移动到其他时空,免去这即将面临的尴尬。天啊!这还是第一次要别人帮她买卫生棉,更何况还是个男生她觉得自己已经丢脸到了极致,再没勇气面对陶然了。

[咚咚--]随着敲门声,陶然打断了弄月的自怨自怜:"小月,我把东西给你买来了,我要进来咯?"

"好。"肚子还是有在抽痛着,弄月整理了下裤子,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个你自己可以么?"陶然推开门,递上一包卫生棉,见到弄月脸色惨白,关心的问。

"可以!你快出去!"已经没多少力气的弄月,一把抓过那包东东,努力提高了嗓子驱除着陶然。

"好好,我马上出去,你弄好了赶快叫我。"虽然不放心,但陶然也不怎么好意思强调自己要帮忙,只好乖乖退了出去。

[哗啦--]马桶的冲水声传来,弄月拿着没用完的卫生棉出了厕所,守在门边的陶然忙上前楼着她的腰放低声音问:"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还是你想在这边休息下?"

"还是回家吧。"有点不能适应陶然变得这么体贴,弄月脸红红的依着他回应着。

"也好。"看弄月走路都捂着肚子,陶然点头应允后又打横抱起了她往电梯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虽然两人坐的是专属电梯,但因为要路过秘书室,所以还是躲不开其他员工的目光。从那些下巴都快掉下来的人眼中,弄月很明显的看到了"惊讶"二字,埋首与陶然宽肩,她决定暂时当个鸵鸟。说实在的,陶然那比番茄更红的脖子,早已让弄月放下了心来。这个会害羞的大律师,其实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一路无事,陶然抱着弄月到了她房间。放她到卧室的大床上之后,另外两个闻风而至的人立即出现在了门口。

"月儿怎么了?"水寒过来探了探弄月体温,了她脉搏,担心的问。

"是啊,小月,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不会是陶然欺负你了吧?别怕,我帮你打回来。"小天也凑了过去,关心着,不过听起来似乎更像是在耍宝。

"你才欺负她了喃!说不定她就是吃了你所谓的爱心点心才不舒服的!"听到长天那样说,陶然没解释真正的原因,却开始冷着脸讽刺起人来。

"你说什么!东西是你拿去的,说不定是你在里面加了什么好料喃!"有点气不过的长天立即反驳,大有干上一场的架势。

陶然冷笑一下,准备应战。的

"好啦,小月的月事来了,你们都别吵了。小天去弄点合适的东西来让小月吃,陶然在这里陪着,我去拿点东西来。"阻止了弟弟和小天的"战争",水寒扯着小天出了门,留下陶然当起看护来。

"你还痛不痛?"坐到床边,扯起弄月有些冰凉的手,陶然一边哈气一边问。

"不是很痛了。"虽然还是在抽痛,但是弄月已经能够忍耐的范围了。以往月事她还得做家事,这次却可以躺在床上休息,让她觉得很温馨。特别是刚才三个人关心的表情,真的好感动,让她都快落泪了。

"那你躺一下,等下小天他们来了我叫你。"陶然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劝慰着,温柔的声音如催眠曲般,把弄月领入了梦境。

15

闹哄哄的感觉让弄月脱离了梦乡,迷糊中肚子传来阵痛,未张眼便皱紧了眉。

"等会儿你帮小月换下衣服,睡衣在这边,我先走了,不然她醒来看到我又要尖叫了。"这是那个恶魔栗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不像平日那般痞痞的。

"既然小月今天不舒服,那资产负债表的审核就暂缓,支票和银行卡也等明天她好点我再给她。"这个应该是那个老板着脸的少狂了。

"好了,钱筒子赶快走吧,你今天也听到小月说晚上要陪陶然了,还磨磨叽叽的干嘛。"栗然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摔门声,看来是走了。

"我们也走了,东西明天再给月儿。"听这么低沉的嗓音,应该是那个高大的翟仁了。随后两个人离开的脚步,估计他应该和那个从不说话的楚风一起走了。

"你们走了啊?那就去吃晚餐吧,小天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屋外传来水寒的声音,然后一阵脚步,越来越近。"月儿还没醒么?我在这儿守着,你先去吃饭吧?等下你来了我再走。"温和的语气,带着些许不容忽视的威严。

"月儿还不想睁开眼么?"床边陷了一点下去,水寒的声音出现在弄月耳边。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真不是想装睡,只是觉得面对那么多男生,可能还要问到她的生理问题,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我知道,肚子还疼么?"把弄月搂到怀里,水寒温柔的问。

"有点。"想到下午还要陶然去给她买卫生棉,弄月就脸红了。

"那先起来换件舒服的衣服吧?等下再小天就给你送晚餐来了。"把弄月拦进怀里,大手慢慢的按摩与小腹之上,水寒柔声道。

"好。"看着那双蓝眸,任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帮忙换下了牛仔裤和T恤,穿上棉制的长袖睡衣套装,水寒递给弄月一个粉红色的小包。

"我去下厕所。"知道那是卫生棉,弄月脸有红了下,觉得这比刚才换睡衣更让人不好意思。见水寒微笑着点头,弄月飞快的闪人。

等弄月从厕所出来,除水寒外,套房客厅中已经多出了两个人。

"小月快来吃晚餐吧,这些都有补血镇痛的功效,吃了你晚上肚子就不痛了。"还是慢吞吞的摆着餐具长天招呼着弄月吃饭,一边还介绍着那些药膳的用处。

"是啊,月儿吃了饭就早点休息,晚点让陶然帮你按摩下,睡前再喝点红糖加牛。"水寒微笑着过来拉起弄月的手,牵着她往沙发去。

陶然已经入座,见水寒和弄月过去,便往一边挪了挪。

"这么多要我一个人吃啊?"坐到陶然身边,弄月有点不知所措起来,看见小天不断的往桌子上摆菜,努力转移话题道。

"公主当然是要比一般人吃得多点。"陶然果然毒舌,弄月决定自动过滤掉不顺耳的话。

"是啊,小月,如果你不多吃点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小天终于摆好了一桌子菜,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弄月,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绝对会一甩一甩的做讨好状。

"我知道了。"有点认命的开始吃饭,努力忽视三个人巴巴的注视,天啊!这顿饭怎么吃得这么累啊!

"小月早点休息,明天我来叫你起床。"等弄月好容易塞下大半药膳,长天才满意的收拾餐具离开。

"月儿今天早点睡,记得睡前喝点牛。"见到陶然和弄月两人似乎都有点不自在,水寒笑的诡异得离开,走前还跑到陶然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等水寒出了门,弄月有点不知道该干嘛,之前睡了下,现在完全没睡意了。而且这个陶然不是真的要让她检查睡觉流口水的问题吧?难不成他要留在这儿睡觉?

"你什么你,人不舒服就得躺着休息,快去洗漱下,早点睡。"凶恶的口气让弄月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点点头,等到了浴室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先洗漱再说吧。

等弄月磨磨蹭蹭的出了浴室,陶然已经不在套房的客厅中了。

她松了口气,回到卧室,却惊讶的发现那个毒舌律师已经换好睡衣躺在了她的床上看书。

"好啦?我还以为你掉进下水道里了,正准备去捞你起来喃!"陶然掀开被子示意她上床去,行动中不忘挖苦她一番,真不可爱。

"你在看什么书?"不想和那种小孩子格斤斤计较,弄月好奇的问,却发现陶然脸又红了。难不成是色情小说?

"你管我!快把牛喝了。"似乎是恼羞成怒,陶然塞给弄月一杯加了红糖的牛。

"这个味道好奇怪。"喝了一点,弄月完全咽不下去了,委屈的抱怨着。

"喝不下就算了,肚子痛活该!"陶然接过剩下的半杯牛往床头一放,恶毒的说。

"你哼!"弄月觉得这人实在有点过分,下午的感激已经完全被这时的气愤所取代,生气的扯了被子裹住头躺了下去。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生气啦?对不起。"过了一会儿,陶然连被子一起抱住像蛹一样的弄月,放低了声音道歉。

"你干嘛老说那些话,讨厌!"掀开被子,对着陶然吼着。

"小月,不要生气,因为我爱你。"这是什么解释,因为他爱她,所以就要说那种恶毒的话?

"你"弄月觉得自己无语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谢谢他的爱,还是痛斥他的毒舌?

"不要讨厌我。"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两人间距离很小,所以弄月还是听明白了。

"我不讨厌你。"这是实话,弄月觉得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并不算讨厌,只是有时候很惹人生气。

"我真的好爱你。"这时的陶然,看起来和水寒很相似,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深情,足以把人吸进去。

"真的?"说不动心是骗人的,这么个大帅哥,对她表白,这种经历不是一般女骇能有的。

"真的。真真正正的。好爱好爱你。爱了好久了"薄唇贴上了她的,陶然的爱语说得很真切,那颤抖的唇似乎更能说明这些话的真实。

"唔--"她感觉到他的颤抖,全身都是,有些感动的张开了嘴,迎上陶然的。

感觉到弄月的接受,陶然更为激动,搂紧了她的双肩,加深了这一吻。舌头探入那向往已久的红艳处,摩擦舔弄,他的爱,终于真切的在他怀里了。一双大手来回抚在她的娇躯上,虽然隔着睡衣,却依然能让他感到兴奋。欲望的热流开始汇集于他的小腹,陶然俯身把弄月压下,慢慢扯开睡衣的一排扣子。

"不我那个"清凉的感觉惊醒了有些迷醉的弄月,她惊呼着推开陶然,拉拢自己的衣襟。

""陶然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喘息道:"睡吧。"转身准备下床,却被弄月扯住了衣袖。

"你去哪里?"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抑制的痛苦,弄月喘息着问。

"我去下厕所。"瞄了眼自己裤子都挡不住的挺立分身,陶然解释着。

"那个那个我可以用手帮你。"虽然在栗然和她上床前她还未经人事,但憋着对身体不好的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真的?你你愿意。"似乎有点不感相信,陶然惊讶的问。

"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弄月主动的把手放在了他的双腿间。

"小月"感受到生涩的触,陶然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虽然隔着裤子,但心上人给予爱抚的感觉是什么春药都比不上的催情剂。

见到陶然涨红的脸,弄月有些新奇的探寻着,双手顺着男索起来。

"恩"坚挺的硕大全然充血,陶然呻吟的用手引导着她的纤细为他排解欲望,上下来回的滑动,布料的摩擦更加深了快感。

随着手间火热的更为坚硬,弄月好想见识下它真正的模样。鼓起勇气拉下碍事的睡裤,赤红的柱出现在视野。她有些惊讶的盯着那怪异的形状,发现那圆圆的顶端已经流出了不少黏,好奇的了下,滑滑的。

"小月它"捉住那双不安分的小手,陶然涨红了脸哀求着。

见陶然难受的模样,弄月急忙按照之前的模样开始安抚那男龙,摩擦着数十下,终于让陶然喷出了白色爱。

"小月,你真好,我爱你。"激情退却后的陶然,脸还是很红,搂着弄月一遍遍吻着,述说着爱语。

"你"弄月手上沾满了他的体,怕弄得到处都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要他帮忙清理。毕竟在人家大声表白的时候,她总不该杀风景的说她想洗手吧?

"小月哎"陶然见弄月愣愣的没回话,又见她老是盯着双手瞧,无奈的放开她,转身去拿纸巾帮忙擦拭。见到弄月一脸没心没肺的检查双手,陶然无奈的抱着她关灯入眠。

不消一会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陶然郁闷的闭上眼。

看来追求公主的路,还很长很长

16

"小月,你怎么懒得跟猪一样,快点给我起来,我要上班去了!"陶然的声音在弄月耳边响起,大得都快震破她耳膜了。

模糊的张开眼,看见穿戴整齐的大律师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她差点尖小br>  "你敢叫叫试试?"威胁的语气让弄月生生吞下了惊呼,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有点不爽她这么呆呆的表情,陶然冷冷的吩咐着:"没见过帅哥啊!快点起来洗漱,水寒说你必须把等会儿小天送上来的东西吃完才行。我今天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话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又倒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刚才的那些话弄月都还迷迷糊糊没弄清楚,现在看他又转头回来,以为还有什么要交代她的。

"笨蛋,吻别啊!"骂骂咧咧的在她唇上印上重重一吻,陶然随即转身离开,红透了的双耳显出他的害羞。

"也不知道谁是笨蛋。"看他走出房门,弄月才抚了抚双唇,淡笑着回骂。如果不是昨晚那个毒舌律师热烈的表白,她还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对带喜欢的人就跟小学生一样,可爱得让人想掐他。算了,虽然被骂,但毒舌不正是这个男人的保护色么?装作没听到好了。看那种帅哥为了自己脸红,也是件很有成就的事情喃。

开心的洗漱完,正好小天送来了早饭,看着那一堆好料,弄月有点想逃的冲动。

上好的心情,顿时崩塌了一半。

这是给一个女孩子吃的份量么?怎么跟大象一样啊!

磨磨叽叽吃了一半,实在再吃不下了,哀求的看着一直没吭气的小天,得到的是一连串的规劝:"你不吃了么?再喝点牛吧?水寒说来那个的第二天都必须注意补充营养"清晨的好心情终结于小天的叽叽歪歪,弄月抱着那一大杯味道怪异的牛加红糖努力的吞咽着,第一次觉得有人关心也是件麻烦事。

"我真的喝不下了。"足足500ml的牛混合着甜到发腻的红糖,她实在没什么"肚量"统统塞进胃袋。

"那好吧,那你先去找楚风他们拿日常用品,我等下再带你去找少狂弄清你的账目。"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餐具,小天一边给弄月解释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什么日常用品啊?"看小天推着餐车准备离开,弄月忙追问,这里连自制的洗面都准备好了,她还缺什么么?

"你去就知道啦。楚风的工作室在一楼下地下室楼梯旁的那个小门进去。"说完这些,小天就晃悠着离开。

弄月刚准备追出去,就发现自己还穿着丝制睡衣,只能先退回房间换了衣服再说。

"天啊!"之前听小天说那个色魔栗然给她准备好了常用服饰,她还以为就几套而已。现在打开据说是衣柜那扇门后,她看到的居然是满满一屋子的衣服。看厚薄程度,好像全是这一季的而已。不过说实在的,这些衣服足够她一天一件不重复的穿它七八年都绰绰有余了。真搞不懂,那个栗然为什么会给她准备这么多衣服?难道那个色魔还是个购物狂?而且是个有异装癖的购物狂?

算了,随便选一套穿上在吧。

幸好这些裤子衣服裙子什么的都配好了挂在一起的,不然她随便选也可能会选个大半天。

换上了黄色T恤下穿咖啡色休闲裤,弄月顿时觉得自己顿时神了许多。以前她总觉得自己身材很差,看来主要原因还是总穿姐姐不要的衣服导致的。现在这么多合身的衣服任她选,姐姐曾说过她什么腿太长腰太细太小之类的缺点也没那么明显了。说实在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半点不假。照着镜子,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整理了下长发,又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下,方才舍得离开。

蹦蹦跳跳的来到据说是楚风工作室的门前,弄月好奇的猜测着到底是来领什么日用品。

敲了敲门,发现门没关,小心的推了下,门一下就开了。正准备打招呼,弄月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17

弄月觉得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早知道一定在门口大叫了,可是眼下应该怎么办喃?退出去装没看到么?可是那两人好像已经发现她了吧?不然也不可能脸红得跟番茄一样。

"你来了。"翟仁坐直了身体,扶了扶墨镜,故做镇静道。

"恩那个,小天说让我来领东西。"看刚着楚风已经不好意思得把头快埋到了地上,弄月只有尽快说明来意。

"哦。"翟仁点点头,拨了拨楚风耳朵边长发,俯下身嘀咕了几句,就看到楚风红着脸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黑包。

"谢谢,那我走咯。"接过那个包,瞄了眼埋着头的楚风,弄月强忍着笑道谢。

翟仁走了过来,再度在楚风耳边低语,见到楚风慌忙的对着她摇起头来。

"呃?"干嘛?难道还有东西?弄月有点茫然起来,见那个楚风又不说话,只好疑惑的瞧着翟仁。

"小风的意思是不用谢。"翟仁微笑着给她翻译,强硬的轮廓柔软起来,不过弄月没放纵自己欣赏帅哥,急忙仍了句:"那你们继续。"便匆忙闪人

见弄月逃命似的奔出房间,楚风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翟仁。那墨镜下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凑到楚风耳边解释:"她刚才看我压着你,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

楚风皱着眉,看了看弄月消失的方向,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正准备追上去,却发现袖子被翟仁扯住。转头,看到那高大硬汉难得的示弱般摇头,他收住了脚。

是啊,他们这样的人,或许连追上去的资格都没有吧?

苦笑着回到电脑椅前,点开之前和翟仁一起观看的生活录影片断,里面俏丽的身影

[呼--]一路飞奔回房间,弄月趴在沙发上喘着气。

刚才看到那一幕实在让人惊讶,怪不得平日两人都是焦不离孟的,原来楚风和翟仁是那种关系嘿嘿,说实在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货真价实的BL。太有意思了!特别是两人发现她时的番茄样,简直和平时的酷哥模样天壤之别。

哎好可惜刚才进门时那么快出声,如果她悄悄站一边,不定可以看到更劲爆的镜头喃!

试想一下,刚才她推开门悄悄站到门边的话:翟仁说不定就会把高大的身体往下压,然后那个瘦弱的楚风就迎上去,再然后

"亲爱的公主殿下,我说你怎么还没来,原来你在这里带着如花般微笑等待我的迎接啊!"夸张的词汇每次都出自那张冷冽的脸,弄月在小小受惊之后有点好笑的拍了拍口。这个少狂,简直是个活宝。每次都用喜欢用一零一号的冷酷表情说些搞笑的话来,亏他还长着副黑道大哥脸,还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俗语啊!

"你找我干嘛?"见少狂一屁股就坐到自己身边,还把胳膊搭在她腰间做"友好"状,有点茫然的询问起来。这人不是专程来摆POSS耍宝的吧?

少狂一副生吞咸鸭蛋的表情,一手搂着弄月纤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抱怨道:"月儿,你不是被水寒那两兄弟给迷了心窍吧?给我们这些没有兄弟的人一些机会啦!表老是把眼光放在蓝眼睛的人身上"

"STOP!麻烦你说重点好么?"听他这么拉拉杂杂一大堆,说到明天都说不到她想听的话来。不过是问他找她干嘛,怎么就扯到水寒两兄弟身上去了喃?

"月儿,你连听我说话都不愿意了么?你要知道,我对你的爱"少狂可能还有一集装箱的台词要背,但是见到弄月准备撇下他起身离开的动作,他最终还是收敛了:"我找你主要是请你给最爱你的我一个独处机会,顺便看下你的资产负债表。"

"知道了,走吧!"应该主要是看资产负债表顺便独处吧?弄月翻翻白眼,起身示意他带路。

"你要把你的笔记本都带上哦,到时候我还要把一些表格复制到你的硬盘上。"转换到专业上,少狂就正经了许多。

"笔记本?"弄月有点茫然的重复。

"楚风没给你么?你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那些东西,他说他今天就可以准备好了啊!"似乎很诧异弄月这么问,少狂扫视着房间。

"哦!你说的这个啊!我还没打开来看喃!"打开黑色的大包,弄月才明白,原来"日常用品"是指的这些东东。看看里面,笔记本,手机,随身听俨然一个小型电子用品超市。

"东西还有缺的么?有的话你今天拿了钱就可以去买别玩了,快走吧!"少狂见那小妮子已经自娱自乐起来,急忙搂起弄月的腰,抢过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手机,拎过大大的黑包甩上肩头,大步朝着自己工作室前进。

"还我,我还没玩够!"这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手机,弄月完全痴迷了,蹦跳着要从少狂手中抢回来。

"不给!你先跟我去把正事办好了再说,不然你要选则嫁给我也行,我以丈夫的身份替你签字?"三句话不离求婚,弄月再度没形象的翻翻白眼,决定还是跟着他去办"正事"好了:"那你那边的文件不会跟陶然那边一样多吧?"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如果月儿公主愿意下嫁,小的自然会为你承担所有一切"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正事要紧"

"这怎么能是废话?亲爱的月儿,这可关系到我们的终身大事,绝对是在正不过的正事"

"少狂我觉得你每次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真的好爆笑"

"有么?"

"哈哈"

"臭丫头笑我!看招!看我的无敌辣手催花掌"

"哈哈抓不到"

两人越走越远,嬉笑着忽视了暗处的一个人影,蹲在墙角的人此刻正懊恼的抱头狠捶。

爱情,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喃!

18

弄月和少狂一路嬉闹着来到位于一楼的书房,开始整理起繁杂的账目来。

"丫头,过来看下所有的股票收入明细表。"经过刚才打闹,

"老大,难道你没发现我这边的损益表已经堆积成山了么?"弄月捧着一堆表格,皱眉抱怨着。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笨啊!不就看几份损益表么?你竟然给我用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板着脸,不过语气中多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溺宠。少狂卷起新打印出的股票收入明细,敲了下弄月的头,俯身去探视那边的进度。

"死老大,你再敲我就跟你翻脸咯!这些东西我觉得真的太难懂了"着被敲的地方,弄月头也不抬的研究那些数字组合,嘴巴里不忘喃喃的嘀咕这表格的高难。

"好啦,乖乖的把这些看完,然后再整理进你的手提电脑,其他的汇总我都帮你搞定。"摇头看她手忙脚乱的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往笔记本里输入数据,少狂好心的安抚道。

"哇!真的吗?老大你真是好人啊!以前还以为你很酷,现在才知道你是外冷内热的人,感动啊"听到最难的数据整理部分有人包囊,弄月激动的嚷嚷,顺带拍起某人的马屁来。

"知道就好,如果你现在决定嫁给我的话还不算晚哦!"某人弯起嘴角,坐到弄月身旁再度开展那口头禅般的求婚行动。

"老大你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真的好好笑哈哈"看少狂似笑非笑的样子,弄月捧着肚子开始狂笑起来,丝毫不把他刚说的内容当真。

"哎你个死丫头!再笑!再笑把你喝掉!快给我把这些全输入电脑!"有些无奈看着那个笑弯了腰的佳人,装做生气的命令,得到的回应却是那边更张狂的笑声,"算了算了,让你来不如我自己来快点,你自己去玩儿一下,剩下的都交给我吧。"拿过被弄月握得皱巴巴的表格,少狂开始埋首于数据的整理中。

"那我去逛一下咯。"好容易收住笑的弄月,见少狂一脸严肃的整理着那堆表格,决定不打扰他,自行去找乐子。

"恩,记得一会儿过来签字。"头也不抬的回话,少狂已经沉迷于数字的海洋中。

"那呆会儿见。"看那边都已经开始痴迷了,弄月也乐得轻松,一溜烟跑出了书房,准备参观下这栋房子,了解下这个属于她的家。

出了那个足以媲美图书馆的大书房,沿着走廊,弄月慢慢的开始了探险"旅程"。

书房对面是楚风和翟仁的工作室,因为之前刚去过,她决定不再去打扰那两人"亲热"。地下室小天昨天也带她去了,没兴趣再去哭一场。走廊一头是客厅和餐厅以及水寒的实验室,另一边还有厨房,这些她都去过了。只有那个地方--大门旁突兀的玻璃门,她还没来得及请人带她去看。实在神秘得可以,让弄月不由好奇起来。

说实在的,弄月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可那扇门却引起了她极端注意。明明是玻璃门,却在里面挂上了厚重的门帘阻挡视线。走到玻璃门前,弄月努力想从门后那厚厚的门帘窥视其中的奥妙,无奈丝毫没有缝隙的门帘挡住了她所有视线

这道门里面会是什么喃?

贵重物品?不会。贵重物品应该往保险柜或者地下室里,放这个玻璃门的房间里算什么事情啊?

干脆去屋外瞧瞧好了。

[咿--]

弄月刚准备放弃从门口偷窥,一转身,胳膊撞到门框,那扇禁闭的玻璃门却被打开了。

强烈的好奇心引导她踏入那个神秘的房间,强烈的光从里面出,猛的闭了闭眼,再张开,让人震惊的画面印入眼帘

19

整个房间三面都由玻璃围绕,充足的光线带着阵阵暖意照进室内,站在中间,让人有种置身光环里的错觉。

但,这并不是让弄月震惊的关键所在,那四周摆满的雕塑和素描才是。

这个玻璃画室内,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膏像,有全身的半身的。站的,坐的,走的太多太多的石膏像,却都只有一张脸--她,亓弄月的脸。

捂着嘴,愣愣的站在门口,弄月吞咽下快到嘴边的惊呼,再看着那些贴在墙面和玻璃上的素描纸。大大小小的雪白上,刚毅的线条描绘出统一的主角。有笑的,哭的,生气的,惊讶的多角度且几乎没有重复的肖像画,也无一例外的全是她。

塑得真好,画得真像,这是她目前唯一感觉。除此之外,满心满眼的震惊已经让她再无法思考了。

弄月慢慢挪着步子,有些不敢置信的走进这个四处充斥着"自己"的房间。

靠左边的窗户下面有一个巨大的画架,不知是什么牵引,弄月走了过去。

这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画,画布上杂乱的铺排着些许颜色,似乎是创作者的构思,让人琢磨不透。抬眼看看画板一旁夹着的好几张速写,弄月顿时羞红了脸。

是她,却是全裸的她,羞人的姿势,只消一眼足以令人脸红心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地上散布的旧报纸吸引了她的目光。

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的

这这些报纸都好面熟,全部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那些空白边角处的涂鸦,简直就像是像是

"***谁敢进我的画室"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了弄月的沉思,恶魔栗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却在发现了她的身影后嘎然而止。

"我我哎呀"眼见正主儿到来,弄月一边站起身一边忙着找借口。就在慌张间,不小心碰倒了那个高大的画架,未能道出口的话语统统以惊呼收尾。

"小心!"栗然急忙上前救美,却赶不上地心引力的作用,只来得及在冲过去之后帮忙把画架扶起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栗然脸色变青,弄月结结巴巴道歉,还不住往后缩着身子,生怕他因为那副被弄花的油画把她给灭了。

"你别退了,那后面全是"‘石膏'两字还未出口,弄月已经退后N大步,还顺带撞翻了好几个石膏像。

"我"转身发现一地的石膏碎片,弄月完全吓白了脸,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弄花了人家的油画不说,还摔坏了这么多石膏像,天啊!卖了她都赔不起!

"你站着别动!"见弄月脸色苍白的愣在那里发抖,栗然收回了之前伸出准备扶她的双手,皱着眉转身狂奔出画室。

没等弄月有所反应,栗然已经扯着水寒的袖子回来了。

"月儿怎么了?"水寒有些喘息的问,声音还是柔柔的。

"我把这些弄坏了"看到一旁的栗然板着脸,弄月小声回应着,生怕那个恶魔突然色大发,要她"用身体来赔"什么的。

"你过来。"看到弄月害怕的模样,栗然心里像被什么揪住般,生生的疼。

"水寒"害怕得求助,弄月简直不敢看像栗然那边。

"乖,快月儿过来,别让渣子伤着了。栗然不会怎样的,别怕。"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水寒柔声安慰着。

"可是"那么多东西都被弄坏了,她赔都赔不起啊。

"过来!"不像陶然那般冷嘲热讽,栗然凶人的时候简直像是头发狂的狮子。

"但是,他"偷偷打量了下栗然的脸,弄月赶紧低下头,她不敢朝他们那边去。特别是栗然那么恐怖的模样,简直像是要吃人般凶狠。

"SHIIRT!"栗然见弄月已经怕他到了不愿接近的程度,转身摔门而去。

"他是不是很生气?"见那个恶魔终于离开了,弄月才有胆子朝到水寒身边。

"是啊。"不过他生气的不是被弄坏的东西,是弄月这么怕他。当然,这后面帮忙情敌的台词,水寒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那怎么办?这么多石膏,我怎么赔得起?"弄月担心的问。

"乖,你现在可是小富婆咯,有什么你赔不起的。"并不正面回答弄月的烦恼,水寒微笑的搂着她的纤腰道。

"真的么?"听水寒的话,弄月有点点放下心来。再次近距离的看着水寒的蓝眸,她又有些迷糊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应该主意的事情被遗忘掉了,偏偏水寒湿热的呼吸已经越发靠拢来,弄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月儿想我了么?"轻轻舔吻着弄月粉红的耳郭,水寒低声诱惑着。

"想。"感受到有个火热的硬物抵着自己小腹,弄月脸红起来,想挣脱,却被牢牢锁在水寒双臂间。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沿着耳郭一路南下,水寒的双唇移师到了弄月那白皙的脖子上。咀吸,轻咬,满意的感受到怀中的佳人微微颤抖。

"水寒好痒"麻酥酥的感觉从脖子窜到全身,水寒的欲望似乎也更为挺立了,隔着裤子,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炙热。

"我的月儿宝贝"听到弄月的呻吟,水寒受到鼓励般继续往下移动着双唇,慢慢的用牙齿啃咬着T恤下些微挺立的红莓,引逗着她

晌午的阳光照在这个温暖的画室中,透过玻璃,打在两个激情拥吻的人儿身上,暖意连连。

20

"水寒"换气的空挡,弄月喘息着趴在水寒前,感受着白色衬衣下沉稳有力的心跳一点点蹦进她心里。轻轻抚着棉布下肌的纹理,弄月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月儿你身上不方便,最好别玩火"捉住那双调皮的小手,水寒哑着嗓子轻声道。

听到水寒饱含情欲的声音,弄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想抽回自己,却被牢牢包裹于一双厚实的大掌中。

"月儿,我们去客厅好么?"把头埋在弄月颈边,水寒轻声问询着。

"恩。但是这些被我弄坏的东西怎么办?"感受着暖暖的呼吸喷在脖子上,麻麻的,弄月闭上眼有些担心的问。

"没关系,待会儿自然有人会来打扫的。"水寒说的是栗然,不过弄月却误会成了佣人,点头表示明白道:"那我们出去吧,别挡到打扫的人工作。"那么多年被当成佣人使唤,弄月很是知道做清洁的艰辛,体贴的推了推水寒催促他一同离开。

"月儿只知道心疼他了?那我喃?怕你被石膏扎伤,我可是连做到一半的实验都放弃了就赶过来的。"略带抱怨起弄月对栗然的体贴,水寒紧了紧双臂,不愿离开。

"水寒走啦。"一直都是见着水寒的温柔模样,这般带着些小孩子的抱怨还真让弄月无所侍从。

"一个吻。"隐忍着笑,水寒松了松胳膊,额头抵着弄月要求着。

咬了咬下唇,弄月垫起脚尖,在水寒脸颊上印上浅浅一吻。

"恩?就这样?"有些诧异这个和自己想像相去甚远的吻,水寒挑眉凝视着那张有些红润的俏颜。那带着点苹果红的佳人,此刻抿着之前被吻肿的双唇思索着什么。可爱的贝齿时不时的欺压着红唇,那模样,跟多年前见到的一般可爱。

"还要怎样!"其实知道水寒的意思,但她就是不太有勇气去吻那双感的薄纯。

"还要这样。"不想自己的宝贝太过为难,水寒主动埋下头去,含住两片红润唇瓣。

舔弄,温热灵舌细细描绘着娇嫩的唇瓣,品尝着红艳的滋味。

啃咬,或轻或重的厮磨,反复耐心的引逗,想传递心底深埋的情愫和欲望。

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盼望着能与这怀中人亲近些,却碍于无论如何,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所以大家都很激动。特别是栗然,贸然下药,其实他们也可以理解,因而大家并未再多追究。

可怜,那傻小子的行为却在公主心中留下了影,这两天下来,够那小子懊恼的。众人也乐得看平日张狂的男人吃瘪,一致决定不要帮忙。不过,还是算了,等会儿,还是帮栗然一把好了当然,那会是他独享公主的美味之后。

得知昨夜陶然的好运后,水寒下决心不让弟弟专美。月儿的纤指触欲望的感觉,他也要尝,还要尝个彻底。

抱定想法,水寒越发卖力的用舌敲击起那微张的娇唇来。咀吸着那充血的唇瓣,一手紧压弄月俏臀,一手游走于娇躯之上,引点着佳人的欲望。

"恩"喉咙深处发出浅浅的呻吟,弄月慢慢张开嘴来,欲躲避水寒吻出的麻痒感觉。但紧绔的猿臂怎么也挣脱不开,抵着小腹的坚挺连衣服都无法阻隔其炙热温度。后背缓缓轻抚的大手,已经由衣服下摆伸入里内,摩擦着她光滑的后颈和背脊,带着阵阵电流,引得她连连轻颤。

"我那个"感受到渐渐往下移动的大手,弄月有些害羞的低喃,想要提醒那个快要喷火的男人,某些事情今日不宜。

可惜,温柔的水寒,体贴的水寒,也是有欲望的。

男人的欲望,在某些时候,绝对可以战胜理智。更何况,她的身体状况,水寒早以做了考虑。有时候,作爱,并非只有一种方法。享受激情,其实也可以用别的方式。今天,水寒就准备好好教导下怀中佳人这个道理。

"乖,月儿,我知道,别怕,一切都交给我。"无视弄月的微弱挣扎,他打横抱起弄月往客厅走去。那里的长沙发,将是抒发情欲的目的地,也将是他们公主学习欢爱的地方

21

"臭丫头跑去谈情说爱,就忘了这边还有正事啦?"戏谑声从沙发上传来,一个高大的混血帅哥板着脸站起了身。绿眼棕发,正是那个被栗然称为钱筒子的少狂。

"我没有那个"弄月结结巴巴的想做解释,发现现在自各儿的姿势暧昧十足,挣扎着想从水寒怀中下地,却被抱得更紧了。

"呵呵,刚才月儿打坏了栗然的一堆石膏,我怕她被扎着,就抱她过来了。"轻轻拍了拍弄月的头,水寒微笑着对着少狂说完弄月后面的话,抱着她坐到了最近的一张长沙发上。

"啊?栗然的宝贝石膏?丫头,我真佩服你,什么都不弄,偏偏去招惹那个小气鬼的宝贝。"听完水寒的解释,少狂有些惊讶的坐了下来,眼对眼的瞅了弄月半晌,无比钦佩道。

"真的很贵么?"见少狂百年不变的神情显得那般慎重,弄月的担心再度回升,不安的急问。

"乖,别担心。少狂的意思不是贵,是贵重。"水寒吻了吻她紧皱的眉头,轻声安抚着。

"贵重?"有区别么?微闭着眼,感受到水寒的阵阵浅吻落到额头,弄月有些回不过神的疑惑道。

"恩,就是珍贵重要的意思。"细吻移到了弄月耳畔,水寒翻译着字面上的意思,左手继续紧搂着她的纤腰,右手慢慢往T恤下摆探去。

"珍贵?重要?"被那只色色的大手握住前柔软,弄月愣愣重复着水寒的话,大脑还来不及回馈字面下的意思。

"丫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用得着想这么久么?还让这个色狐狸给占尽了便宜。"见到两人越发亲密的模样,少狂有些吃味起来,靠过去,一把揽弄月入怀抱怨起来。

"呃"突如其来的移动让弄月有些回了神,见少狂愤愤然的双眸,不好意思的低头整理起纷乱的衣物。她不明白,为何遇上水寒的柔情攻势,所有的理智就统统跑到了九霄云外,太丢人了。

"不说话就表示理亏!亲我两下就算了。"少狂一本正经的用手抬起弄月的脸,半眯着眼耍赖道。

"啊?"亲他?不是吧?虽然之前觉得少狂挺亲切的,但是让她主动献吻也太那个了吧?况且水寒还在一旁看着喃!不行不行!

"不行?偏心!你都让他亲那么多次了,亲我一下又怎样!"少狂皱起了眉,恶狠狠的道。

"我我"弄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少狂的样子真的有点生气了,转过头看看身后的水寒,祈祷他能帮上点忙。

"呵呵,月儿怎么了?少狂不是外人,亲他一下也没什么啊。还是月儿不会?那我来教你好了。"水寒似乎早料到般移到弄月背后,跪坐起身,捧着弄月双颊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后仰着头,弄月再度被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眸给媚惑了。闭上眼,感受着一股温热慢慢的从额头移到鼻尖,再来到人中,最后汇集于她双唇。捧着她脸颊的一双大手似乎变身为了按摩师的巧指,或轻或重的按压起她头脸间的点点位。

下身的酸胀感随着指头的来回游走渐渐褪去,月事的不适第一次这么快的离开,真是好神奇。

"是啊,月儿也是我的内人。"见到弄月完全放松了所有神经,少狂慢慢俯下身子,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印上点点红莓。那属于自己的印记留在了纤细的人儿身上,这让少狂很激动。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似乎感染到他的情绪,水寒为弄月按摩位的双手慢慢移往衣襟处。猛力一扯,T恤嘶啦一声裂开来。两只小巧的浑圆瞬间暴露于空气中,其上的两点茱萸此刻也毫无遮掩的矗立在棉顶端。

晃动的春色迷乱了少狂的双眼,眼前这副娇躯不算火辣十足,却能轻易引燃他冷硬的心。或者说,就因为是这个让他爱恋了多年的女子,才让他的意志瞬间崩塌。

是吧?

不然,为何其他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来了喃?

不行!不能再退让了!少狂告诉自己,公主是大家的,而且只有一个。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和好运抗争不是他的作风。也该是他南少狂一展雄风的时候了。

抬眼瞧着水寒眼中也有着掩不住的欲望,少狂吞了吞口水。埋首,含住了弄月的前一点。满意听到那被水寒吻住的双唇中传出不明的轻吟,少狂一手握着另一只颤抖的浑圆,揉捏挤压。

满意的看到弄月不自觉的挺了挺,少狂加大了嘴和手的挑逗,努力为他和公主的第一次做着准备。

22

弄月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初尝情欲的她此刻快被水寒和少狂的前后夹击给逼疯了。她想要推拒,可两双湿热的唇和着四只火热的大掌,夺去了她全副的意志,让她全然沉溺在欲望的深渊不可自拔。

"月儿,我的爱。"水寒顺着弄月的后颈一路吻到了她的背脊,润湿灵舌温婉的舔弄着那纤细的脊梁,温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到她后背上,往她的脑海飞快传递着麻酥感。

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弄月微微避开了少狂对她双的紧箍,这却引发了那个绿眸男人的极端不满:"丫头,别拒绝我。"粉嫩的尖已经在少狂挑拨下变得无比硬挺娇媚起来,急促的呼吸和如加速的心跳通过唇舌传达到他的喉咙深处,连带引得他心跳如雷。

好喜欢这感觉,两人如此贴近,心跳都这般契合。梦寐以求的佳人,娇喘吁吁在自己怀中。少狂已经感动得快要落泪了,下身觉醒的欲望源慢慢站立,颤巍巍的想要得到释放。他牵引着弄月闲置的玉手,附于他胯间巨龙之上,隔着裤子来回抚。

"老大你"几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那火热的巨掌所困,无法成功。双手中的硕大越发坚硬,这让弄月脸上热得都可以煮蛋了。昨夜自己主动为陶然用手排解欲望,是因为那个毒舌的大律师害羞的模样所致。那是夜晚可以掩盖的糜感觉,是她一时兴起的突发奇想。现下却不然,少狂竟然当着水寒的面让她为他这当真是大胆得可以,让她完全无法想像。特别是高大的少狂体格健壮,坚挺的欲望更是大得让弄月单手无法掌握,壮异常。虽然有布料的阻隔,但那越发烙烫的铁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主人的欲望。

轻轻的动动手指,掌中颤动的巨龙让弄月好奇起来,是否男人们都喜欢这种特别的方式?回忆昨夜帮陶然释放激情时的动作,弄月开始主动的移动起自己的双手,挑逗起原本就昂扬的男。羞涩逐渐被好奇所取代,她屏着呼吸,试图扯开少狂身上碍事的布料。

"丫头,帮我,你知道的"见心上人由被动转为主动的探索,少狂已然疯狂起来。飞快的褪去自己全身衣物,全身赤裸的盘腿而坐,让弄月可以无所阻隔的看到他挺立的男龙。

"天啊!好丑!"第一次在大白天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男人"那个东西",弄月不由得低呼出声。夜晚的时候灯光微弱,她也并未注意过这个给她带来过痛苦和欢乐的玩意儿到底长傻模样。现在一看,才发现当真丑得可以,暗自在心底感叹:幸亏自各儿不是男生,不用在身上长个这么丑的东东。

"呵呵,月儿真可爱。"一直未出声的水寒听到弄月的惊呼顿时失笑。

"是啊,可爱的直接伤到了我脆弱的少男心。"因为水寒的笑声,少狂原本刚硬无比的欲望顿时软了些下去,捂着心窝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可可我说的是实话啊。对不起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弄月也知道刚才有些"失礼",赶紧陪着不是。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转到那个不断对她点头的巨龙上,模样搞笑十足。

"哈哈是啊月儿还真是诚实的小宝贝喃!"水寒俯在她雪白的背部笑得岔了气。

"对不起要用行动来表示才行!丫头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我都很喜欢,特别是这里。"努力忽视水寒的搅局,少狂把弄月搂上了结实的大腿。一手来到腿间,隔着裤子按压着密缝处的柔软。

"恩老大"虽然有裤子和卫生棉的阻挡,少狂手中的力道被降低了不少。但由于是经期,花蕊比平日更为敏感。只那或轻或重的按压,就已经让弄月觉得有些被蛊惑般,想要更多。

见到一抹红润爬上了弄月的脸颊,少狂知道她也是想要的,虽然碍于她的月事不能来一场真正的情事,但他还是想给予她更多的快乐。搂紧弄月娇俏的臀部,压往自己半抬头的欲望源,少狂示意一旁好容易收住笑的水寒配合。

水寒微笑着轻覆上弄月的雪背,双手伸到她前,开始有技巧的摩挲弄月椒。引得弄月连连呻吟同时,一边埋首于她耳后,来回舔弄着那双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咬,留下点点水痕。

"水寒"前早已被逗弄得敏感不已的两点浑圆,此刻更是让水寒给揉搓按压到略微疼痛的地步。

"丫头,喜欢这样么?"就着水寒下压的力道,少狂努力往上挺送起自己的坚挺来。一下下,准确的撞击着那被包裹的密口,满意的看到弄月俯趴到自己身上寻求更多。

"老大"而身下,少狂又不断用巨大的阳物顶弄着她。虽有衣物所阻隔,却也力道十足。那薄薄的卫生棉以及休闲裤完全不能阻挡其龙的冲击,反而随着少狂模拟抽送般的动作,更加深了刺激感。

"丫头,我"话音未完,少狂已感觉那滚烫的热流不受控制的奔出了体内,"对不起,我"光凭小小的摩擦就已达到高氵朝,实在让他脸上无光。低首看了看弄月双腿间的点点白色体,神情有些恍惚起来。这个第一次,似乎并不圆满。

"扑哧--没关系。那个其实你很。"仰了仰头,看到少狂失落的表情,弄月出声安慰着。抵着他额头,闻着少狂的味道,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欲望。

"丫头,你真是我的宝贝。"感动于弄月的安慰,少狂激动的搂紧着她。看着那汗湿的脸蛋,回想起多年前这可人儿也是这般好心的安慰着受挫的他,心暖暖的温热了起来。

两人虽未有实质的交合,却也算有了大跨步进展,也算是功德一件吧?水寒悄悄放开了弄月,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留下客厅给两人,给他们有一个彼此交心的机会。

23

"丫头晚上到我房间睡觉好不好?或者让我去你房间。"好容易平复了呼吸,少狂从地上捡拾起裤子穿好,再用自己的衬衣裹住弄月的赤裸上身。

"恩。啊?"极度不好意思的由着少狂在两人身上做出一连串举动,弄月不明所以胡乱应了声。

"你答应了,我听到了,走,洗澡去!"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少狂打横抱起弄月就往二楼走去。

迎面来而的小天,看到两人暧昧的装扮不解得问:"你们打架了么?还在栗然的画室里?没受伤吧?"看弄月羞红了脸,方才有些顿悟的哀悼着说:"喔唷,小月都只和哥哥们玩,偏心致极。"看少狂甩过一记眼刀,长天迎上去一个搞怪的鬼脸。不像少狂脸皮那般厚实,弄月把头埋到少狂肩窝处,完全没勇气看小天的脸。客厅里上演色情戏码,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那会是她亓弄月做得出来的事。

来到弄月的房间,少狂把她抱进了浴室。本是要替她沐浴的,却在弄月脸红的执意下,心有不甘愿的退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弄月微微松了口气,想着之前在客厅她还是羞红了脸。

从第一天被绑到这个家,她身边就发生了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短短数日,从一个被家人嫌弃的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为富家小姐,还和几个"未婚夫"上了床。

真是,不可思议。

慢慢褪下衣物,摇了摇头,弄月打开了热水。

感受着喷头下温热的水滴落在自己身上,白皙的皮肤上泛出点点或深或浅的红痕。那些男人,都用种眷恋的目光看她,真奇怪。特别是某些时候,对他们,她总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但又只会一晃而过,让她不着头绪。难道他们过去曾出现过她的生命?为何会不复记忆?没道理啊。那么多出色的男生,如果真是见过,她不可能记不得的。

一边擦洗着身子,一边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她有点怀疑这所有的一切,是她受"压迫"后自各儿编造出来的幻象了。

这么多美男子,这么多家产,这么多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居然都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在她身上简直跟场梦似的。

只希望,这场梦永远不用醒来,一直美美的做下去。

"洗好了吗?"少狂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

"好了,你等一下。"弄月赶紧关掉水龙头裹上浴巾,满身绿茶的香气似乎让人的心都平静下来了。想到这种味道的沐浴露竟是水寒自己做的,她就不免感动。

"丫头你这么会磨蹭简直太让我佩服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多小时股票可以涨多少啊,你竟然就浪费在洗澡上面了。"听到水声停了,少狂自动自发的打开浴室门走了进来,对着头发还在滴水的弄月抱怨着。他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又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下公务。以为一个小时她大小姐应该完全搞定了,哪知道进来看到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无言啊!抽过一旁的大毛巾,努力帮弄月擦拭着头发,趁机道:"笨丫头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干脆嫁给我好了,让我领回家照顾一辈子。"

"老大,都告诉过你了,用这种活像讨债似的表情说这种话真的一点不好笑。"任少狂的大手握着毛巾在自己头上忙碌,弄月懒懒的回应着。

"丫头,你这话真伤我心。外面多少漂亮美眉等我求婚啊!你每次都狠心给我拒绝了,实在是"满意的把那头乌丝擦拭到半干的程度,少狂扔掉毛巾做赤子捧心状。

"呵呵,虽然你表情一点都不搭,但是我决定还是笑一下给你捧场好了。"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润肤,弄月一边抹一边笑道。

"如果你愿意捧场点头做我媳妇的话,我将会很乐意接受的。"双手撑着墙,把弄月困在自己怀中,忍住心底涌上的丝丝苦涩,少狂依旧"嬉皮笑脸"的道出一百零一次求婚宣言。

"好啦,好啦,老大,你别总是用一张冷面孔对我搞笑行不行。我肚子有点饿了,吃饭去吧。"感觉到少狂的男人气息把她包围,弄月有些害羞的转移话题,放下润肤走了出去。

离去的背影让少狂冷峻的面庞更加冷上了数倍,呆愣在少了一个人的宽大浴室,他感觉到一股揪心的疼。抚上自己终年没有表情的脸庞,他努力尝试着扯出笑容来,却发现终究徒劳无果。

愤愤的用拳头砸向墙面,发泄着他内心无比的伤痛。瓷砖迎上少狂疯狂的举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如同悲鸣。

"讨债似的表情","表情一点都不搭","冷面孔"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简直像用锋利的匕首戳刺他的心。

他也不想的,不想,一点都不想这样。

24

来到餐厅,里面已经铺排好了一桌子佳肴。弄月开心得上前坐到老位子上,屁股刚沾板凳立即想到什么,噔的弹了起身来。

"月儿玩什么喃?"水寒推门进来就瞧见这一幕,有趣的出声问询道。

"啊?水寒啊。我只是想看看凳子上的花纹。哈哈对!就是看看花纹而已。"弄月有些尴尬的起身,对着水寒打起哈哈来。

"月儿撒谎都这么可爱。来我检查下,看看手洗干净没。"也不揭穿她的谎言,只牵过那双瘦弱的手,水寒戏谑道。

"水寒!"由着水寒翻来覆去的把自己手看了个遍,弄月才明白这个温柔的男人为何笑得一脸怪异,想到之前当着他就帮少狂弄月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

"呵呵,害羞了?乖,月儿,看少狂那模样似乎很爽快,改日也得帮我才是。"水寒放开弄月的双手,改用长臂揽她入怀,大手轻刮那染上红晕的脸蛋柔声要求道。

"说什么喃"这个水寒老喜欢摆这么温柔的表情,偏偏说出得话与这副慈眉善目的形象背道而驰。弄月低下了头不敢看那双诱人的蓝眸,绻起手来。

"对啊,你们说什么喃?"一直站在水寒身后的小天终于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从水寒肩膀上支出个脑袋眨巴着双眼脆声问道。

"我"有点被吓到的弄月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微微挣开水寒的怀抱支吾着。

"多半是在说我们听不懂的情话吧。公主殿下爱情有了可不可以兼顾下面包喃?小的们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连挖苦带讽刺的话在这个房子里估计只有陶然可以说得这么溜吧?弄月咬牙盯着那个依着门边的毒舌律师,恨恨的想着昨晚不该帮他,应当趁机给他一脚的!2

"小月你当真已经喜欢上水寒了么?你不要我了么?呜呜--"听陶然这么一解释,长天顿时垮下了俊脸,语带哽咽得朝弄月哭诉起来。

"不是,我没有喜欢"水寒两字因眼前蓝眸中的忧郁而生生卡在喉咙中,差点没把她给呛死。天啊!还真难得看到水寒不怒而威的样子,实在和少狂的棺材脸有一拼。吞吞口水,弄月决定自己还是别说话来惹这位大哥生气得好,以免哪天他一个不爽给她下点"独家秘制"毒药给她尝鲜。

"没有喜欢么?是不是?是不是?"听到话头,小天觉得有谱,立即追问着。含泪的双眼还没完全退去水势,大有随时黄河决堤的趋势。

"那个这个"瞧瞧小天,看看水寒,弄月这下终于明白何谓左右为难。

"吃饭吧,大家都饿了。"特别低沉的男声从一干人身后发出,拯救弄月于水火。

"是啊!是啊!我真得好饿哦!"感激的朝翟仁投去一笑,弄月顺着话锋一转,可怜兮兮得捧着肚子叫饿道。

"对哦!小月快来尝尝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上面裹了我研制的很特别得甜酱哦!"小天算是个单细胞,听她喊饿就立马忘记了之前的话题,扯着弄月就往餐桌跑,炫耀得推荐今日最新大作。

"哼!"轻哼一声,陶然瞥了眼板着脸的水寒,拉着自己板凳坐上了自己位置。

翟仁和楚风也在看了眼水寒之后拖着板凳进了餐厅。

见大家都入了位,水寒收起些许失落,理了理衣领,换上抹平日常用的微笑也跟着就座。

25

待到大家入座后,弄月才发现栗然和少狂的位置空着,连板凳都没有,奇怪的问:"他们两个喃?"

"减肥吧,栗然说最近流行骨感美,像你这样的。"陶然夹了一尾鲫鱼到自己餐盘中,一边剥一边发扬着他的"毒舌神功"。

"啊?那楚风不是站在流行的尖端?"小天横来一笔,顿时整个餐厅都充斥着笑容,就连一贯把心绪隐藏在面皮之下的翟仁也咧开了嘴来。唯有当事人楚风,微微睁大了眼,没有表情。

"楚风是不是生气了?"好容易收住笑的弄月有点怯怯的问着身旁的水寒。

"不是。"弄月的长发,帮她把前额纷乱的一缕别到耳后,水寒才柔声回应道。

"那他为何不笑喃?"茫然的看到翟仁趴到楚风耳边咬起耳朵,弄月压低了声音偏头问。

"这个菜心很嫩,月儿要不要试试?"水寒的蓝眸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很快又被微笑替代,柔声劝食起来,岔开了话题。

"可是"弄月本来还想再问下去,却看到楚风和翟仁已经结束了"亲热"一致望向她,连忙低头装做使劲吃菜,躲避着两双奇怪的视线。

"智商比较低的人要多吃鱼,不然很有可能提前迈入老年痴呆的行列。"一碟鱼出现在弄月眼前,抬头,看到那个毒舌律师带着嘲讽的微笑挖苦着她。

"你才会老年痴呆喃!这个鱼脑给你吃,吃哪儿补哪儿!"往自己盘子里夹了一只鱼头,弄月往陶然面前一放,回报道。

"还真是谢谢公主的关心啊,你真体贴,知道我喜欢吃鱼头。"陶然接过装有鱼头的盘子开心得说着,还很满意得开始剥起鱼骨来,气得弄月埋头狂吃,把不满发泄到餐盘中的食物上。

"咦?"小心的吃完第三块鱼,弄月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对面埋头剥鱼的陶然,奇怪的出声。

"怎么啦?小月不喜欢吃鱼么?"没等陶然使出"毒舌神功"一旁的小天就眨巴着大眼靠了上来,一脸担心的问。

"没有,很好吃,我很喜欢!"对于像孩子一样的小天,弄月觉得自己必须学会对待小朋友得方法才能好好的安抚他。所以立即表现出超级喜欢的模样,不停得往嘴里送着鱼。随着鱼被吞食更多,她有些些感动得看着对面人,这个和水寒一般外表的男子,竟然也有着水寒一样的体贴心思。满满一餐盘鱼,又是刺最多的鲫鱼,却没有一刺,看得出,剥鱼的人十分用心。

回想到昨日,这个毒舌律师也是一直说着挖苦人的话,却做着贴心的事情,弄月笑了起来。这个有着脸红"习惯"的男子,也算得上个有心人了。

"笑得跟傻妞似得,快把这些吃了,看能不能补得聪明点。"刚开心完,就听到毒舌又"发功"了。正欲发作,弄月却看到那递过来的餐盘中有着一堆软软如果冻般的物体,一下子愣住了。

傻傻接过,轻夹起一小块往嘴里送去,入口既化是鱼脑!

这个人,既然剥了这么久,弄出这么些鱼脑来,全给了她。第一次,第一次在吃鱼的时候由别人服务,这份感动,尤为深切。过去,舅舅家吃鱼,她都是负责剥鱼刺的那个,而且还没份吃。今天有人为自己服务,虽然没说出口来,但其中艰难,她是明白的。抬眼看着对面一副事不关己的陶然,弄月轻声道:"谢谢。"因为感动,所以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点哽咽。弄月一口一口的吃着鱼脑,就像品味着一点点的幸福滋味,含泪得笑容挂在脸上久久未曾散去。

26

"也吃些**吧,光吃鱼是不能够全面补充营养的。"水寒夹了一只**腿放到弄月盘子上,轻声道,含笑得蓝眸中带着浓浓的忧郁。

"谢谢水寒,你也吃。"抹抹眼角泪花,弄月夹了一块排骨到水寒碗中,顿时引燃了餐厅半空中四的火花。

公主夹菜的殊荣怎么会落入那个笑面狐狸碗中?不甘心!

"小月来尝尝这个三文鱼,是你最爱的糖醋口味哦!"小天急忙争个头彩,往弄月餐盘中放上了一片鲜嫩的三文鱼。

"谢谢小天!"愉快的咬掉鱼片,却发现自己的餐盘边上多出了一只,弄月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谁得餐盘放错位置了么?"

"呵呵,小天的意思是想要月儿给她礼尚往来一下,不是他放错了位置。"水寒有些好笑的帮忙解释,又夹了一筷子鱿鱼丝到弄月餐盘。

"是啊,小月好偏心哦,对水寒比较好,都没想到也给我回夹一筷子呜呜"被点破心机的长天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顺势撒娇,低头靠上弄月肩膀假装抹泪道。

"对不起哦!我真的没反应过来。现在给你补上好不好?看看,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菜,你也多吃点,你每天做饭辛苦了。"急忙安慰的拍拍肩膀上不住磨蹭的脑袋,弄月急忙往小天的餐盘中夹去了自己最爱吃的一干东东。

"哇!好幸福哦!小月给我夹菜了!"接过餐盘,小天夸张的感叹,拿起筷子开心的大吃起来。

"吃花菜,你喜欢的。"看到小天"奸计"得逞,就连一向沉稳的翟仁也开始了行动,夹了朵花菜往弄月餐盘里送。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花菜的?来,这个是‘回礼'。"接过翟仁的"美意",弄月急忙回夹了一筷子**,以避免发生刚才小天的"哭诉事件"。虽然她知道以翟仁的格应该没可能,但是觉得还是不要随便冒险得好,毕竟看那么个大块头如果做出小鸟依人状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看翟仁酷酷的一口吃掉三块**,弄月觉得自己也应该一同关心下他"老婆",于是夹了一坨红烧往那个纤细得近乎病态的男子餐盘中:"楚风,你也多吃点,不然男生太瘦了只能当小受。"说出话来弄月顿时觉得有些不妥,发现没人有反应就偷偷吐吐舌头,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楚风愣愣的盯着盘子中那块,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过什么。知道翟仁在他耳边告诉他那是弄月的"心意",楚风这才笑着把吃了下去。

"呃--"见到楚风柔弱的微笑,弄月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那个有着日式美少年般俊俏脸蛋的楚风,仅微微一笑,就足以令天地失色。转眼看看翟仁也望向自己这边,弄月立即埋头躲开视线,作努力吃食状。

希望翟仁大哥不要误会自己对他的宝贝楚风有意思。笑话!谁敢当那个大个子的情敌啊?关翟仁一个手指头可能都可以戳死她了吧?是谁说"帅哥终究不属于常人"的?真是至理名言啊!

见到弄月躲避着自己的眼神,翟仁有些难过的低下头去。一旁的楚风扯了扯他衣袖,他无力的摇了摇头。回想到以前那些扔他石头的人,那些叫他妖怪的人,那些因为他特殊而抛弃他的人自卑感一时间左右了他的所有情绪,浑身散发出悲凉气息。

似乎被翟仁的忧郁所感染,楚风也没了胃口,又吃了几口红烧,即放下筷子盯着餐盘发呆。

看戏很久的陶然和水寒交换了个眼神,即刻隐住笑的继续往公主餐盘中夹菜,很有默契的不揭穿她傻傻的推测。两个坏心眼的兄弟志同道合的决定--翟仁和楚风变脸是很有意思的娱乐,没必要这么早破坏掉。

一时间,整个餐厅弥漫起了诡异气氛。一边忧郁,一边窃喜。除了缺心少肺的弄月和长天之外,这顿饭,还真是吃得几家欢乐几家愁喃!

27

待到弄月吃饱喝足,就看到其他人已经统统放下了筷子候在一旁。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都吃完啦,不好意思,我吃饭一向很慢。"

"幸好我们已经学着开始适应了,不然绝对会等得结出蜘蛛网来。"陶然恶毒得批评着,第一个起身往外走。

"死陶然!"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弄月,听到陶然的话,怒火迅速盖过了其他。紧随那个毒舌律师身后,弄月决定好好找他理论下。

"不好意思,我还活得好好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除非"陶然的话停顿于餐厅门口,身形也杵在了那里跟雕塑一样。

"除非什么?除非你被我打死是不是?好吧!我成全"你字尚未出口,弄月也顿住了脚步,不是因为陶然的遮挡,而是因为门外的"奇景"。

客厅里,一片狼籍,栗然和少狂正在厮打着。许多东西都被砸得面目全非了,包括那幅弄月最喜欢的凡高向日葵仿画。

"小月让一下。"发现餐厅外的"盛况",小天第一个拨开看热闹的陶然和没回过神的弄月冲了出去。

"怎么了?"跟着长天后面出来的水寒搂着有点吓呆了的弄月肩膀轻声问道。

"不不知道。"盯着小天加入那两人的缠斗,弄月愣愣的回着。

"住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狮子吼?个子高大果然是很不一样啊!中气足得跟落地的核弹爆炸有一拼。看着翟仁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拉开了三人的打斗,弄月不由得佩服起来。以前姐姐和弟弟打架,她都会被舅妈指派去劝驾,不过结果却往往是她被两人毒打。如果她当时有翟仁这身功夫,别说劝驾连还手都有可能吧!要是真的话,她一定会很乐意的把那对姐弟给打成熊猫的!

"怎么了?月儿不舒服么?"见弄月皱眉头摇头晃脑嘟念着什么,水寒缩紧手臂把她揽入怀中,埋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轻声关心道。

"没有,只是有点吓到,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啊?"感受着喷到脸上的温热呼吸,弄月有些害羞的转移着话题,不希望温婉的水寒发现她有那般卑劣的心绪。

"嘘,等下答案就会揭晓了,我们只要静静在一边看就好了。他们几个平时就喜欢打着玩,不碍事的。"顺着发髻,水寒的吻一路来到耳后。见到圆润小巧的耳垂慢慢被染上粉色,有些坏心的伸出舌头来舔了舔。

那小小的圆球主人受不住这般挑逗,微微颤了颤身子,跟着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个通透。再含住,咬咬,甜蜜的滋味引得水寒一再流连。正欲对那"美味"上下其手,却被她挣脱开来。眯了眯眼,水寒微笑着伸出猿臂一围,膛与墙壁形成一方小小空间,令佳人退无可退。

"水寒!"背后是墙,前方是狼,弄月躲避不开水寒的逗弄,只得讨饶得低叫。

"好了,不逗你了。"见弄月已经开始跳脚了,水寒笑着退了一小步,放开禁锢。

"那边打完了,你们这边也亲热好了?"冷着眼看了表演半晌的陶然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听到这话,弄月脸更红了,急忙上前几步,避开自己与水寒的暧昧姿势。整了整衣衫,努力平复心跳,突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

"楚风!吓死我了!你怎么没声没响的就过来啦?"拍拍口,弄月有写惊魂未定的低呼。

有些茫然的看着弄月拍口,楚风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指了指客厅一端正争执着的三人,示意她"看戏"。

看这个日式美少年的笑容,弄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向自己袭来。不行!赶快转移视线!不然准得被这个小帅哥给勾去魂魄不可!幸好楚风是同恋,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被他迷死。摇摇头,把目光放到客厅中制造混乱的那几人身上。

28

客厅中,被翟仁制服的两人正乖乖的靠墙而立,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凌乱的衣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战况可见一斑。

翟仁板着脸双手环站在两人跟前,一看就像是准备再干一场的阵仗。

一旁沙发上长天正委屈的整理着衣物,郁闷着为何同样是劝驾,自各怎么就没有翟仁全身而退的本事喃?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越想越觉得不爽快,越想越觉得那两只实在太不给自己面子越想越生气!

哼!

小天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

站起身来,指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长天一阵劈头盖脸道:"你们两个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不是?在这里打架很爽是不是?大家都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好兄弟是不是?我们以前发过誓要同甘苦共患难的是不是?难道最苦的日子过了大家却无法共享即将到来的幸福么你们想让我们这个家散伙是不是?"最后一个是不是,带着哽咽。不同以往的戏玩,那是真切的幽泣,从心底发出的悲鸣。

少狂和栗然抬起了头,眼底流露出掩不住的感动。特别是栗然,竟也双眸含泪起来。

一时间众人看热闹的心情降到谷底,包括对他们过往毫不知情的弄月,也深深得被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感动。上前几步,扯过角柜上的纸巾,弄月帮小天擦拭着那不知何时流满一脸的晶莹泪珠:"别哭了,小天,他们应该没别的意思,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打架的。别哭了"

依在弄月肩膀上,小天开始放肆的流泪道:"你可不可以叫他们和好啊?可不可以叫他们不要和我们分开?可不可以告诉他们一家人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们都要和小月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后面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完,但哭得开始打嗝得小天已经完全无法成言了。

"好了好了,小天,他们知道了。"拍拍小天的后背,弄月轻声安慰着那个哭得像个孩子的男生。

"小天,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不会了"栗然走到弄月和小天身边,红着眼眶,道歉道。

"是啊,小天,对不起。你别哭了,我们不会分开的,永远。"少狂也上前几步,了长天的背脊,低声表示歉意。

"你们真的和好了?"吸吸鼻子,长天语焉不详的问。

"真的!"栗然一把抓起少狂的手,大声且肯定得回答。

"真的?"长天有些怀疑的看向少狂,见那个板着脸蛋的酷哥也放柔了目光不住点头称是。

"真的?"

"真的。"

"真真正正的?"

"真真正正的。"

"千真万确的?"

"千真万确的!"

"呜哇那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打架了,我们也不要分开"一把甩开弄月的手,长天扑向满身伤口的两只,放声大哭起来。

"小天,别哭了,他们想离开我几个也绝不会允许的。"一旁一直没吭气的水寒,微笑着劝慰着。水蓝色的眸子带着分明的水雾,灯光下显得更为清澈。

"是啊,谁敢离开就剥皮削骨炖汤喝掉。"陶然不愧是律师,满清十大酷刑学了个十成十,张口就能举出一例来。

"对!谁敢走我第一个不答应。"墨镜兄也踏入了安慰的行列,高大的身躯一下把小天给温暖了。

"呜呜那我们还是要一直遵守我们的诺言咯?"哭到快断气的人,现在得到大伙儿的保证似乎安心不少,抽泣着追问,欲求得个满意答复。

六个男人七嘴八舌的保证着,男人的友谊在此刻真正体现。

没能进入那个"安慰圈"的弄月,看到这景象也深受感动,用手指擦擦眼角泪花,默默站在一旁。未曾开口的楚风来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还了她的头发表示安慰。

"谢谢。"还没从那股热烈气氛中缓过劲儿来的弄月红着脸道谢,有些偷窥被抓包的尴尬。他们兄弟间的倾诉似乎被她无意间撞到了,真不好意思。

微笑着摇了摇头,楚风又指了指一旁,示意她跟着他一起去收拾垃圾

"他们"想说那群男人会不会介意她碰他们的东西,但看到那群已经开始缅怀过往的男人,她觉得还是跟着楚风去当环卫工人得好,免得打扰了那群男人难得的排泄身体多余盐分的机会。

29

"这个好漂亮。"拾起掉落在沙发后的一幅油画,弄月惊叹着。这是一幅仿画,少见的凡高早期写实作品之一。竹篮中放着几个橙子,黄澄澄的,似乎带着水果清香。无论从笔法上,还是用色上,与原作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以仿画的角度来看,实乃上层佳作。

再瞧瞧,这幅画唯一与原作不同的地方便是橙子的个数了,似乎多了一些。数数,一,二,三八,一共八个。多了两个,位置铺排也有点点不一样,似乎更为紧凑。但暖暖的感觉却丝毫未变,反而更增添了些许个人气息。

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画的,和她喜欢的凡高风格好像,真厉害!

环顾四周,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画卷,全是仿凡高的。功底都很深厚,色彩也别样明快。

如果她当年也能学画画就好了,说不定也能画成这样。如果舅妈不觉得学缝纫比学画画有用就好了,她一定可以画出自己风格的。如果这世上怎会有那些个如果,算了,看看也就算了。

忍下心底的郁闷之情,弄月继续捡拾着地上的一幅幅画卷,就像捡拾着过往未能完成的梦想。

看她突的低沉了起来,楚风有些不是滋味的上前,想要安慰些什么,却不知该用什么方式让她知晓。手臂伸了伸,又缩了回去,半晌没了动静。

弄月整理完了一些杂物,又转过头来盯着一副风景画发呆,痴痴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唔--"一只纤细的手搭上弄月肩膀,手的主人发出了近乎不可闻的低叹。

"楚风?怎么了?"有些吃惊的收回目光,弄月愣愣的看着一旁的美型男子。天啊!近看更觉得他俊美到不行,脸上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五官都好纤细,虽然不算女化,却也美得足以让自认姿色平凡的弄月自卑到地球那头去了。特别是那个有着美人尖的下巴,简直让脸型有些圆得弄月羞愧得无地自容!

哼!没事长这么美型干嘛!存心让她这样的第二眼美女无人问津啊?

"唔--"咬着下唇发出近乎哀鸣的声音,楚风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急于想表达什么,可嗓子却不听使唤的只能放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单音。他有些着急了!双手握紧了弄月的肩头,摇了摇,张了张嘴,随即又突兀的垂下了头去。可握住她肩头的双手紧了又紧,像溺水者抓住救命浮木般,死死不愿放开。

"楚风!怎么了?!"第一次见到楚风如此失态,弄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断问询着,却一直得不到答案。这让她有些着急了起来,这个看上去快要哭出来的男生,别是生病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她完全没有什么急救知识啊!对了!楚风的BF肯定知道:"翟仁!快过来,楚风有点不对劲!"大声的呼唤着一旁和兄弟们热乎着的大个子。弄月猜想,"女伴"有什么状况,身为BF的翟仁绝对能应付吧!

"怎么了?小风?"听到弄月的声音,一群男人急忙抹抹眼泪齐齐奔了过来,声音最大跑得最快的自然是楚风的"BF"翟仁同志了。有些着急的扶起楚风,凑在他耳边急急的询问:"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惨白的楚风无力的摇了摇头,转身往走廊一端走去。

翟仁抱歉的对弄月笑了笑,慌忙追了上去。

看一旁的五个男人都十分担心的表情,弄月换上了副了然的神态,恍然大悟道:"小风是不是看你们那么亲热就吃醋啦?看来翟仁今晚要跪搓衣板了喃!真可怜!以后你们要抱翟仁都要避开楚风哦,不然他可能又会吃醋的!"说完自以为是的这段话,即刻开心的蹦跳着上楼寻她手提电脑娱乐是也。

"啊!"眼见那不等人解释就妄下定论的人儿开心离去,一干人被打败的呻吟出声,无言得任黑线挂满脸。原来公主大人的迟钝,已经不是榆木疙瘩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天啊!谁来敲醒她?

众人面面相持,却只能无奈兴叹。

也罢!还有一辈子时间不是么?

30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弄月都用来摆弄手机,直到长天来叫她吃饭,才恋恋不舍的停止。

晚饭时间,气氛很是怪异,弄月埋头机械的吃着,脑子里盘旋着她那个高档手机的各种功能。照相,摄影,画画,听歌,看电影光一下午,她还没来得及玩个遍,晚点她一定要去试试看有没有其他功能。

对了,还有那台笔记本电脑,看上去好薄,吃完饭也要去研究下

还有,还有那个小巧的MP3,说不定也有什么特殊功能,待会儿一定不能忘记瞧瞧

沉浸在个人世界的弄月,一会含着筷子发出"嘿嘿"傻笑,一会皱着眉发出"噢噢"感叹,弄得桌上七个男人仗二和尚不着头脑。

论理说经历中午那场"战争"和煽情戏码,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但由于弄月晚餐的状态已然游走于失常边缘,所以大伙儿都默契的放下尴尬,准备齐心协力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首先行动的当然是咱名嘴陶然同志,放下筷子,清清嗓子,陶然摆了个欲长篇大论的POSS道:"公主大人看帅哥看傻啦?笑得都流口水了!一下午在房间里干什么龌龊事喃?"

"恩。"还在想自己应该拍点什么做手机屏幕图案的弄月,对陶然的话毫无反应,只敷衍的回了个单音节,继续沉思。

"吃点猪脑吧!中午补得不够,看吃吃你同胞的脑子能不能有点效果。"见攻击没达到预期效果,陶然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再接再厉。

"哦。"不若以往的激烈回应,弄月仍未从第一次拥有如此多高科技东东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只愣愣的吃着猪脑。

"亓弄月!"忍无可忍的陶然拍着桌子大吼出声,终于唤回了弄月的注意力。

"什么事?"一向是单细胞的弄月,完全没搞清楚状况,茫然的问。紧皱的眉头显示,她很不爽有人打扰她的思路。

"小月,你吃饭要专心哦,不然容易消化不良。"小天赶紧夹了筷子青椒给她,打着圆场,他可不想看到弄月和陶然打起来。

"是啊,月儿吃饭怎么都不吃菜啊?来吃点鱼。"前仆后继的劝食者--水寒。带着温柔的微笑,努力填鸭。@

"就是,公主可不能再营养不良下去了,不然结婚的时候穿礼服不漂亮。快!多吃点木瓜,丰满点才好看。"少狂果然三句话不离主题,夹菜这种毫不相关的事都能往结婚上连。

"吃点这个。"话少的翟仁大手笔拨了大半盘虾仁给她,酷酷的模样好像在说:不吃完不准走。

"我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自己知道吃菜了,大家饶了我吧!"眼见着餐盘与碗中都堆积上了N多美食,弄月不得不求饶。

天啊!怎么这些男人老喜欢发挥夹菜神功喃?比喂猪还狠!

终于,一群人的喂猪大计在弄月的哀求目光下划已段落。

那餐盘可怜的女主人决定以后都不能再在吃饭时想事情了,不然再来一两次,她准得变身沈殿霞不可。自作孽啊!吃吧!

弄月摇着头,努力的吞咽着"未婚夫"们的好意,发誓以后吃饭绝对会专心。

看着埋头苦吃的弄月,桌上其他男人统统交换了个"成了"的眼神,开心的继续晚餐。

晚饭后,弄月急匆匆回了自己房间,打开"久违"的手机,准备继续她的"科研事业"。

尝试着给自己拍照,给房间留影,玩得不亦乐乎。

一晃,时间迈过了二十三点大关。弄月还沉溺在手机给她带来的欢乐中,不能自拔,丝毫未发现房间中一个人已经静候多时。

被忽视的男人换了N个站姿之后,终于按奈不住得出声吸引弄月注意:"咳咳!"放声大咳两声,却完全无法打断弄月摆弄手机铃声的新奇。

"恩哼--"模仿练声般哼唧出来,嗓门儿也提高了七八度,弄月还是没发现他的存在。

"亲爱的,我来伺寝了!"少狂一个大力飞扑,压倒了坐在床边摆弄手机的弄月,成功的引回了她全副注意力。

"少狂?!你把我手机撞飞了!"回过神的弄月,开口第一句话就足以让人丧失所有自尊。

"丫头!你太过分了!有这么帅个大帅哥在一旁,你怎么能玩手机玩得那么开心?它有我好玩么?我吃醋了!"绿色眼睛闪动着无限哀怨,直勾勾的盯着弄月,欲挑起她的些微"良知"。

挑了挑眉,弄月好笑道:"老大!和手机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再怎么帅也不可能帅过它啊!它有好多好有意思的功能喃!比如说照相啊,摄影啊"

越听越觉得自己被"争宠"的少狂,不等弄月夸完她的新型手机有何种功能。忙不迟疑的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双唇,成功堵住了胆敢夸奖"别人"的那张小嘴。

吻着吻着,体内升起一股火热,些微抬头的欲望源让少狂有了想要释放的冲动。

稍稍放开怀中的佳人,少狂埋首于弄月的肩膀上,哑着嗓子道:"丫头,可不可以再帮帮我?"

久久未听见回应,少狂抬起头,看到一幅让他想要砍人的画面:弄月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会周公去了,没空理会他高涨的欲望!

深呼吸一口,调整了个睡姿,少狂无奈的低叹:"丫头,你真是个会磨人的臭丫头!"

女人缘一向很好的少狂,今日总算踢到铁板,尝到了被忽略的滋味。

半梦半醒间,少狂高涨的欲望丝毫不见褪去,见到怀中人睡得香甜,不由在心底低咒:手机!他狠手机!

夜,就在着怨念无比中悄然而逝。

31

晨,伴着清脆的鸟叫和早餐的芬芳徐徐到来。

久违的生物钟"唤醒"了沉睡中的弄月,张开眼,已经满室阳光。难得好眠,真是身心舒爽,想到某个广告词:一觉睡到大天亮。

揉揉眼,坐起身来伸个懒腰,弄月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

咦?拖鞋怎么变成被子了?难道昨晚哈里波特光临了么?还是哪位仙女姐姐不小心路过啦?的

凑进那印花被套仔细一瞧,一缕头发从被角露了出来。棕色?这个屋子里好像只有一个人是这个颜色的头发吧?

眼珠一转,弄月调皮的吼道:"老大!尝尝我的弄月压顶!"整个身子扑上了棉被中弓起的一驼。

"噢--臭丫头想压死我啊!"少狂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快断气了,急忙掀开被子怒吼出声。

"哈哈!谁叫你睡这么死得!"扯起被子蒙住他的头,弄月再度压了上去。

"喂喂!臭丫头!你想捂死我啊?"被捂在被子中的少狂嚎叫着,却没怎么挣扎的任她胡闹。

"恩!这个提议不错!不过我准备挠你痒痒。"双手移到少狂腰侧,隔着被子,弄月准备发动挠痒大计。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一下翻身而起,反把弄月压住,隔着被子少狂开始绝地大反攻。

"哈哈老哈哈大"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弄月就已经笑岔了气。

"还敢不敢了?臭丫头!快认错!不然后果自负!"感染了弄月的欢笑,少狂眸子中透出淡淡笑意,继续挠痒并威胁道。

"哈哈老大哈哈我错错了哈哈"已经笑得喘不上气的弄月,只能断断续续的道歉。全身因为如此开怀大笑,已经没了丝毫反击之力。

"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吧!下次再来的话,绝对让你笑掉大牙虫牙加假牙!"放开作怪的双手,少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道,那模样嚣张致极!

"呼--笑得脸都痛了!老大,你才有假牙喃!扑哧--"本来按摩脸部酸疼肌的弄月,听到少狂的结尾陈词,一个不小心又笑了出来。说实在的,难得这么搞笑的人,可以一直忍住不笑,她当真佩服得紧。

"洗脸去吧!"似乎看懂弄月的心思,少狂心中微微一紧,故做轻松的转移着话题。

"啊?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少狂踏出房间,弄月呆呆的回应,完全不明白为何气氛冷了下来。

算了,想也没用,赶紧去洗漱吧!

洗漱完毕,弄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独自下楼来到餐厅。有些诧异小天不若往常把早餐送到她房间,推开餐厅大门,发现大家已经到齐了。

"小月来啦?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哦!"长天一面招呼着弄月,一面大口咬着手中的包子。

"月儿要不要来点三明治?"水寒递上一块三明治问着,弄月摇了摇头,他便一改往日沉稳形象的两三口下肚。

"公主今天得去新学校报道,还不赶快吃早餐,你想迟到啊?还是你认为公主就得人家服侍到嘴边?"陶然满意的吃完自己的一份培煎蛋,才腾出时间进行挖苦行动。

"就是,丫头你得快点哦!不然迟到了就有可能被体罚的!"少狂动作最快,和弄月一同起床。却早已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现在已经把自己那份早餐吃得差不多了。

"给你,快吃。"舀粥的同时,翟仁顺便帮弄月舀了一碗,问也没问她的意愿,急急的要她赶紧吃。

"哦!"傻傻的接过皮蛋瘦粥,弄月有些被他们紧张气氛感染了,也开始快速的吃起早餐来。

栗然和楚风直接就没空搭理其他,只顾着加快进食的动作。

紧张的早餐时间让弄月完全不能适应,好容易吞下一碗粥,刚想再吃点什么,却见到桌上其他男人统统停下进食齐齐盯住门口。的

转过头,弄月看到空空如也的餐厅大门,正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一个壮硕的身影出现在门边。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沈殿霞翻版"缓缓步入餐厅,回头在看看桌边的其他男人。天!他们都有双重人格么?原本大吃特吃的几个人,此刻都换上了一副超级绅士形象,统统故做温柔的翻看着报纸。

这是什么状况?弄月完全茫然了,没等她问出口,一只胖胖的胳膊就出现在眼前。

"小姐,今天想吃什么?皮蛋瘦粥好不好?"温柔的询问来自那个巨型妇人,弄月傻傻的点点头,忽略了一旁使尽各种眼色的众男人。

"少爷们需要些什么?"不知道是怎样动也不动的端出一海碗粥放在弄月跟前,妇人礼貌的问了问。一眨眼,除弄月外所有人统统找借口溜出了餐厅,剩下弄月一人独自面对这位"巨人"。

"真是的,少爷们怎么又不吃早饭啊!赶时间也不能这样嘛!算了,弄月小姐可别学他们,咱们得好好吃上一顿才行!看你那么瘦,一碗粥一定是不够的!多吃点,补一补,一天之计"无比慈祥的碎碎念从那妇人口中传出,总算从惊讶中寻回自己思绪的弄月在心底低咒:还以为这群男人很讲义气!结果喃?今天可算是"患难见真情"了!

天啊!这么大一碗粥,得喝到何年何月才喝得完啊?等她喝完粥,会不会到学校都只能赶上晚自习了啊?

"小姐脸色这么不好,再吃点杏仁糕"

哎--别往她碗里夹点心了,她吃不下啊

"小姐,再来点鱼松吧?吃鱼对美容有好处的"

"小姐,再试试这个豆花,早上刚磨出来的"

"小姐"

无视弄月凄哀的表情,巨型妇人足足叨念了一个早晨,顺带好好的"喂饱"了咱们家可怜的没"吃饱"过的迫切需要补补的公主。

32

吃完早餐,弄月捂着撑到不行的肚子出了餐厅。

咬牙切齿的正准备找那群男人算账,随后跟着她出门的巨妇急急追了出来道:"小姐!你忘了拿午餐了!怎么跟少爷们一样心啊?不吃午餐可不行!瞧你小胳膊小腿儿的,这份午餐够不够啊?不然我再给你弄点饭后甜点什么的"塞给弄月一个巨型"包袱",巨妇不住念叨着,说到最后演变成了自言自语。

看那妇人一副准备再给她弄点什么好东东来"补补"的架势,弄月顾不上快撑破的肚子,沿着墙,仓皇逃走。

一路拎着"午餐"来到地下停车场,想碰碰运气,看看那些个口口声声说是她未婚夫的男人们有没有太绝情。

看到七个男人都围在楼梯口等着她,弄月憋了半天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你们几个太过分了!也不给我说一下,就这么跑了!你们知不知道我被灌了多少东西啊?吃得我都快撑死了!好久没长辈这么关心过我身体了我呜呜--"一连串的话说到后来越来越不清楚,也越来越带着哭腔。

七个男人原本还闲闲的由着她发泄,见她莫名哭了起来,全都慌了手脚。大家都欲上前准备安慰下公主的情绪,可看看众人动作太过一致的,又都齐齐缩了回去。

"小月别哭了,我们没料到魏妈来这么快,当时闪人的时候大家都给你使眼色了,可你"后面的话,长天没敢再说,因为他发现他没多说一些弄月就哭得越厉害。转头看了看其他人,长天决定暂且闭嘴,别再惹公主哭了。劝导人的任务,还是交给口才好一点的人来说比较保险。

"月儿,别哭了,魏妈就是那样的,她那是关心你,没恶意"水寒放柔声音劝慰着,却引发了更多的泪水。第一次柔情攻势吃瘪,水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黯淡的蓝眸瞬间失了光彩。

"丫头,你不是想效仿孟姜女吧?咱们家可没长城坚固啊!吃饭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啦?谁欺负你了?给老大说!老大帮你报仇去,保管让他呃,你怎么还哭啊?"少狂也拿弄月没辙了,求助的看了看四周,口才好点的就剩陶然和栗然了。

"你是笨蛋啊?哭什么哭!不准哭!"陶然不改恶狠狠的语言风格,本来是来劝人的,听起来却像是训人。不过,知道他的人,是不会介意的。

"呜哇--"知道这个律师的毒舌是建立在关心之上,弄月更是放声大哭起来。被大家的关怀所笼罩,越发让她有种"回家"的感觉。眼泪完全出于感动,无法抑制的流出,想止都止不住。

见弄月已经哭到了失声,大家完全没了办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索着

突然,大个子翟仁一个箭步上前。扯起灰衬衣的袖口给弄月擦了把脸,一把扛她上肩头。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大步流星的往停车场中一辆蓝灰色商务车迈进。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当事人之一--亓弄月小姐,完全忘记了哭泣。还未适应这全新"高度"的弄月,只顾得上合住惊讶的嘴,顺道在翟仁宽阔的后背蹭了蹭鼻涕,努力抬起头,避免脑充血。刚一抬眼,就看到楚风带着笑跟在翟仁身后,那模样好像一个送老公上班的小妻子

似乎发现了弄月的注视,楚风回以她一个绝美的微笑,看得弄月当场傻掉。似乎是第三次看到楚风的笑脸了,但还是让人有无比惊艳的感觉。轮廓清晰的脸蛋闪动着平日没有的温婉情愫,怎么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美到天地变色吧?

哎!

弄月心底暗叹:有些男人,果然适合当小受啊!

33

翟仁打开车门,把弄月放到了最末排的单人座位上,转身前往驾驶室。

其他人陆续上车,油门被踩燃,车子缓缓启动

一首古老的英文歌盘旋在车内,身边的小天和楚风都笑着看她。前面的几个男人或低首沉思,或轻哼歌曲,或转过头凝视着她。不知为何,她有些困倦了,也许是刚哭过,也许是车内的温暖氛围。闭上眼,斜靠在身边楚风的孱弱肩膀,弄月想闭目养神下。

平稳的车,行驶入了城,沿途传来人群的喧嚣。

张开眼,弄月发现除了开车的翟仁,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这几日都躲着她的栗然。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弄月对大家报以微笑,开心得看着一干人反应各异。

水寒回她一个微笑,温柔的模样一如最初相见般帅气。

陶然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讽刺人的话,不过红透的耳让人看出他的心绪。

少狂还是没有表情,只眨了眨左眼,送了她一个飞吻,真闷骚!

栗然从副驾驶看过来,见到她的笑,似乎想说什么,却转过头去不发一语。

身旁的楚风和长天,都用灿烂的笑容应了她,暖暖的直入弄月内心。

这些男人,都被那份遗嘱绑到了她身边。这几天,虽不长,但弄月明白的看到了他们的真心。也知道,未来,她的幸福也许真会被这群人带到她身边。就像这缓缓行驶的商务车一般,慢慢的,把她带往幸福之路。

番外

小时候,自楚风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那个冷的孤儿院中

每天,看着灰蒙蒙的顶棚,斑驳的墙壁,他就一直静静的不说话。没人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老是喜欢用他这双足以看透人的双眸呆呆的盯着一个方向发愣。半点不活泼的楚风,怎么逗弄都不会开怀大笑,深沉得可怕。

孤儿院的老师们都说,这个孩子,怕是个哑巴。

"哑巴",便是楚风三岁以前的代号。

不哭不闹的他,最让老师们省心,却也最容易被人忘却。因为院里有太多孩子,忘记一个安静得近乎不存在的孩子,是太容易的事了。所以,有时候发玩具,分点心,老师常常把他给忘记。更有甚者,整整一天,都没人想起他,直到晚上点名睡觉,才有人发觉这个不爱搭理人的孩子被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孤寂的角落,常常是楚风呆得最多的地方,因为大家的排挤,楚风不敢也不想与其他人亲近。

特别是在楚风两岁那年,院里最年长的孩子说,哑巴也会传染的。大家便吓到不行,听令的避他如蛇蝎。如果楚风哪天突然出现在小小的游乐场边,那些怕被传染的孩子就会扔石头砸他,哭着喊着叫老师来。

自然,老师也不会偏袒他,只会哄劝那些小捣蛋们,让楚风去另一边晒太阳。

那些喜欢哭鼻子的小朋友太过让人劳神费力,楚风额头上被石头砸伤的地方,老师自是顾不上注意的。就算他跟在老师身后再久,想要得到那个怀抱再久,盼望得到一声关怀再久那都是徒劳的。

楚风,一个长相比女孩子更漂亮的娃娃,从来没有人愿意理会。

那些人,被唤作老师的人,总喜欢用不耐的目光看他,不会有闲心去猜这个"哑巴"到底要的是什么。院里的孩子们,看出老师对楚风的态度,更加不会来搭理这个所有小伙伴都讨厌的"小哑巴"。

久而久之,楚风便明白,人群是他去不得的地方。没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他只能自己一个人。

直到某日,他发现了"书"这个神奇的东西,认识到了文字的魅力,才爱上独自一人的滋味。

之前,他都是怕的,他也曾哭过的。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只要有了书,他便不再害怕不再孤独了。

他,也算是有朋友了,不是么?第一次展露笑容,因他有了这个不会砸他石头骂他小哑巴的朋友。

这个不会撒娇不会说话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看书,且翻看完了孤儿院所有的藏书。

当然,这一点,并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吃饭发点心,老师还是常常忘记叫楚风的名字。若大的图书室,楚风往往会被人忘在那里一整天。有时候,饿到肚子疼的他,会自己到厨房拿个冷馒头充饥,再回头去寻他那些个"书朋友"。到了晚上,睡觉点名,他才不得已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早早起来,去他书朋友那儿报道

日子,就在遗忘中飞逝。被人们遗忘的孩子却不会被时间忘怀,楚风,也不会。

快到五岁那年,相貌漂亮的楚风一直呆在孤儿院中,未曾离开过。虽然他有比其他孩子更为可爱的相貌,但却没有会称呼阿姨叔叔的甜嘴,所以一直也没人愿意领养他。

两年多的时间,楚风翻看完了所有孤儿院的图书,还已经学会了很多同龄人不会的东西。

不在乎无人理睬,无人收养,只喜欢静静一个人。

偶尔趁着老师们离开的时候,偷偷盯着那台孤儿院唯一的电脑,悄悄触碰那个有着长长尾巴的圆球,满足他少有的好奇心。

通过电脑,楚风认识到了一个与他身边完全不同的世界,学到了更多知识。

却,也带来了他人生最大的转折

番外二

炎炎夏日午后,除了知了,满世界都被晒得困倦了。

楚风神奕奕的盯着显示屏幕,摆弄着他刚学会的C语言。午休的时候老师不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玩下电脑。

前些天有个科学院捐赠给了孤儿院一些图书,里面有一本网页编程的书引发了楚风学习的兴趣。这不,三天来,他都一直寻着机会,来到管理室试验着书上的理论。

可是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为何他输入无误了却没得到预期的效果喃?

这个点到底应该往哪里放才是最好的

"你试试放到括号前面,所有字母后面。"一个男声出现在楚风身后,指引了一个方向。

痴迷于电脑的楚风继续输入着命令,刚才的那声提示让他顿时通了窍,脑海里所有语言命令刹那间融会贯通。待到他按下最后的回车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何时出现了个陌生人。转过身去,发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高壮男人带笑的看着自己。楚风有些茫然,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和陌生人接触,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对视半晌,院长走过来打破了僵局。

原来,那个满脸大胡子看起来像土匪的人,叫金尔,是前些天给孤儿院捐赠图书的发起人之一。今天金尔只是例行公事的来送书,却发现了楚风在摆弄电脑。本以为是小孩子好奇玩电脑游戏,走近了才看到这个只能站着触碰键盘的孩子竟天才的摆弄着高深电脑语言天才!绝对是天才!金尔眼中闪烁的是完全无法置信的光芒,这个孩子,这么小,就如此了得,长大后将会有不可估量的成就。

院长似乎看出了端倪,故作慈祥的对金尔道:"既然金尔先生这么喜欢这孩子,不如就办领养手续好了。"说完还了楚风的头,报以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

对于那个微笑,年幼的楚风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生活了,毕竟,那个大胡子叔叔懂电脑,说不定还会像之前这般指点他喃!

其实,打心眼里,院长盼着这个一直不讨喜的孩子能博得金尔博士的宠爱,帮助院里多争取点赞助金。所以,一切领养手续化繁为简,金尔博士当天下午就带着楚风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孤儿院,来到了一所僻静的房子里。

不算太大的房子里,有好几台电脑占据着绝大部分位置。

楚风抬眼看看那个叫金尔的大胡子,得到点头许可之后,小小的手好奇的探索着其中一台。

看着这么个小孩,熟练的开机,点弄鼠标,打开NETBEAN,开始了他的编程生涯。不知怎的,金尔有种错觉,好像那个孩子坐在了他的电脑前,占据了他的位置摇了摇头,金尔暗笑自己想得太多。带着微笑,上前开始指点那个孩子的一些小错误。

有了高手指引,楚风像干涩的海绵吸取水分般狂热的吸取着知识,开始痴迷的进入到电脑世界。

一大一小,就在电脑前度过了相识的第一天,也结出了忘年的友谊来。

命运之轮就此飞速运转,就像机箱中飞速转动的电源风扇,开开了,就不会轻易停下来。

番外三

又过了三年,八岁的楚风已经和金尔成为了真正的朋友,他从那个大胡子博士身上学到了许多电脑知识,还尝试着独自编程。

而金尔也从这个小朋友身上得到了许多设计方面的灵感,这些灵感让他在研究所里屡屡获奖。但,这些奖,却让金尔越发感觉到地位的威胁来。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小少年,就有如此成就。如果待他长到成年,将是何等聪慧。或许,可以不用他的指引,自己编导出漂亮的程式来

半眯着眼,金尔瞧着背对着自己的小小身影,心中开始没来由的烦闷起来。

"金尔,麦克的这个密码锁我破解了。"楚风不知道金尔心底得百转千回,只微笑着拿出今日在家攻克的"成绩"来向金尔汇报。

"破解了?"没有以往的欣喜若狂,金尔的表情淡漠得有些反常。

"恩,你来看是不是这样。"处于对金尔的尊重,楚风每每做出点什么都会让金尔过目。而金尔这些年得奖来的作品,其实好多都是从这些个"过目"中给过到了自己的程式里。

"你今天一天弄完的?"看着楚风熟练的敲打着键盘,飞快得破解着前些天自己研究所里得到的密码任务,金尔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

"不是。"一边给金尔演示着破解过程,楚风一边轻轻摇头道:"我今天上午就弄好了,下午在研究网上流行的一个很有趣的病毒。"如今的楚风,已经治好了自闭,与人通话已经可以轻松得对答如流了。

"只一个上午?"金尔紧皱着眉头追问着,他不相信他们所里一帮电脑博士用了四天时间都未成功的事,这个孩子竟然只用了一上午就办到了。

"恩就是这样。"飞快的演练完毕全部破解过程,楚风笑着回答金尔的疑问。并未注意,那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已经板下了脸来。

"你一个人破解的?"金尔知道楚风从网络上认识了很多能人异事,他希望这次的破解还有其他高手参与。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八岁大的孩子,骄傲如金尔当然更不可能。他可是研究所里最有力竞争所长之位的人之一,他怎么可能被这个从未经过正式电脑培训全靠自学成材的小孩子给比过去?不!绝对不可能!

"是啊。"有些奇怪今天金尔的话多,楚风茫然的抬头看着那个一向酷酷得"大叔"。原本带笑的小脸蛋,却被一只大手给打掉了。

一个狠狠得巴掌拍向楚风娇嫩的脸蛋,顿时火辣辣得疼痛从脸上透了出来。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只厚实得手掌又突的伸向了他的脖子。紧紧得握着楚风纤细的脖子,大手猛烈收缩,箍得那雪白的颈项出现一圈血痕。

被那有力的大手握着脖子,楚风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半悬在空中,加上阻碍呼吸的大手,空气顿时稀薄了起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楚风努力张大着嘴,挣扎着,呻吟着:"啊--啊--"悬空的小腿死命得踢腾着,可惜因为身高的差距,一点都没办法沾上金尔的身。

楚风涨红了小脸,握紧双拳,狠狠的敲打着脖子上越箍越紧得大手。

可怜那小小拳头的力道,对金尔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此时此刻,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交叠的巨掌完全施与全力。多年来,不得志的委屈,无所成就的烦闷一切一切,在今时今日统统爆发,全副化作狠劲聚于掌心。他全然顾不上道义良知,只盼能此刻就结果了楚风幼小的命,好让自己心中愤恨平息。

可怜楚风,小小年龄,便将丧命于这同他一同生活三年的师长手中。漂亮得小脸已然失了血色,圆瞪的双眼鼓出最后一丝力量瞪视前方,意识便失去了

番外四

再度张开眼,深灰色的顶棚出现在楚风视线,这里是哪儿?他勉强的转头探视,脖子上刺骨的疼令他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来。

那双温暖的大手,竟然使出全力来捏住他的脖子金尔,想掐死他?为什么?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坏事么?不会啊昨天之前金尔都还常常表扬他的。

"醒了?"熟悉的男声出现在房间另一头,楚风有些急切的想坐起身来。

[哗啦--]铁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楚风的动作回荡在整个房间。

"呃--啊--啊--"想要质问,想要挣扎,从口中发出的却是单音的嘶吼。楚风张大了一双凤目,狂乱的抓扯着脖子上的铁链。

"没用的,这个链子就算是狮子也挣不开。"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劝阻着楚风妄想扯开铁链的行为。那是个矮小瘦弱相貌猥亵的男人,立于门边,看上去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小矮人。

"唔--咳咳--"想要说着什么,但干涩的喉咙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容易坐起身来的楚风,又再度被铁链所缚,躺了回去。

金尔来到楚风床前,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咳得快断了气。到底要不要把这孩子放在这儿?他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仗,说出口的话却像千思万想过般沉稳:"小风,你要乖乖的哦。"在他转身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自己抛下了什么。但金尔此刻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与凯文的交易已经生效,他没道理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放弃那些优厚条件。就算他想,他也不敢,凯文的势力是容不得人对他说不的。

"啊--"看着金尔头也不回的离开,楚风吼叫着想留住那急促的脚步。可嗓子痛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瞧着那陪伴自各儿三年的叔叔走出房门。

"你叫楚风是么?"一直站在门边的猥亵男不知何时来到楚风身边,坐在床边上带笑的抚楚风的头发。

楚风想躲,可碍于铁链的捆绑,他完全躲不开。

"想躲?看来金尔并没有好好教你规矩。"一只手掰过楚风微侧的脸,另一只干瘦的五指来回抚着滑嫩的小脸,"没关系,我这人,什么都没有,就耐心最多。"

"啊--"发自心底的尖叫从楚风喉咙深处发出,脖子上突的一股刺痛让毫无防备的他全身都疼得绻缩起来。那足以令全身瘫软的疼痛似乎是颈上圆环引发的,因为紧附于脖颈之上,楚风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哈哈!我的小狮子,现在有没有觉得全身通畅了点啊?"见到楚风双眼含泪仍无法摆脱疼痛的模样,凯文大笑着松了松手。再度抚上楚风因疼痛而汗湿的头发,这个矮小的男人中气十足的笑言,"可爱的小狮子,真是好玩儿,哈哈!真是个好玩意儿!"

灰暗的房间充斥着刺耳的狂笑,那笑声,穿透着楚风幼小的耳膜,尖锐的冲击着他年少不经事的心。

从那天起,楚风才真正明白,为何小说中描写的恶人,总喜欢仰天长笑。

番外五

不要!

他好想大声呵斥那些人,好想大声吼出他的思绪:他不要!

但没有人理会他,没有!

没人会在意他的想法,所有人都把他当作木偶般摆弄。

木偶,怎会有想法

那些,每日进出这个房间的人,形形色色,却只做着同样的事--

捆绑,单单是脖子上的铁链还不够。那些人还要把他四肢都用绳索捆住,直到那绳索穿透肌肤到达筋骨,直到勒得他快要晕厥过去为止;

鞭打,浸水的皮鞭狠狠的招呼到他的身上。一下下的鞭击,抽得他皮开绽哀叫连连。那些人偏偏很喜欢,常常对着他满身的血痕放肆狂笑;

侵犯,那些带着面具的坏人,在捆绑鞭打他之后最爱的消遣。那些人用腥臭的阳具穿刺着他,疯狂又猛烈的进出于他的身体。那直达身体深处的凶器,在他带血的下身捣弄着,就算他疼到麻木仍不会停止。

更有甚者,捏着楚风翘挺的鼻子,迫他张开嘴来。然后那些令人憎恶的大棍,就会狠狠的在他口中戳刺,戳到他喉咙深处

这些,自楚风来到这里后,就没停过。

除了每日定时的清洗和进食,他无时无刻不处于被凌虐中。

特别是那个第一天见过的矮子,那个叫凯文的矮子。当楚风每天沐浴的时候,凯文就会带着那刺目的笑容来到他的房间。矮矮的立于他床前,领着一帮孔武有力的人,欣赏他身体上杂乱的痕迹。

兴致来了,凯文还会在他身上补上几鞭,或是让那些高大的黑衣人在他口中或下体中释放欲望。

直到楚风全身再无一处完整肌肤,那矮子才会满意的离开。最后,在逼迫下吞食过营养剂后,楚风会由着那些黑衣人拖拽他去房间外的一处治疗室,进行彻底的清洗和治疗。

只有那时,他才会得到稍稍的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脖子上的项圈换了一个又一个,越来越沉,越来越痛。

妄想过逃脱的楚风,早已放弃了反抗,只任由那些人摆弄。

因为在他经历了一次次失败后,终于明白:幼小的他是完全无法抵挡那些强壮男人拳脚的。更别说脖子上的束缚了,那个会"发电"的项圈只消轻轻一下,就可以让他全然失了力气,任人为所欲为。

伤口从身体蔓延到内心,对于那些对他施与暴行的人,楚风再也没了挣扎的兴致。

他每天就只是躺着,任由一个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在他身体上进出。就连呻吟,也没了欲望,只是承受,张着空洞的眼,默默承受。

内心深处的呐喊,逐渐被凯文的嗤笑所掩埋,如同他昨日的梦想,一同被那肆狂的笑所掩埋。

金尔孤儿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梦中的场景。

唯有这每日的折磨,才是真实。

疼痛,才真切的存在于楚风的记忆,深入骨髓。

他觉得好累,眼睛却闭不上,意识早已模糊,睁睁的双眼却无法闭合。

是因为药物的控制还是执念的左右?

他不知道。

但他明白,

死亡,有时候真的是种解脱罢?

记得,书上曾说,死后的世界是雪白的,什么都没有,包括疼痛。

他想到过死,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达成这个愿望。

每日接触的治疗室是唯一的希望,那里面好像有很多可以帮他去死的东西。可惜那个同凯文一般爱笑的医生似乎并不会帮他。不然,那人也不会给他注什么刺激神经的药了吧?

刺激他的求生欲?为什么要求生?直接让他死了多好,为何还要刺激他的神经?为了让他睁着眼看待自己死亡么?

不要了吧

何必喃?这双眼,对于生命已视而不见了,又还有什么能入这眼?

算了吧!

让他死去吧

永远合上双眼,忘却这身体的疼痛。

不再看到这满世界的灰暗,不再听那些狰狞的笑声,不再有任何思想

真正的死去吧!

外番外六

从翟仁懂事以来,他的脑海里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那是--人,心底的声音。

无论他是否愿意知道,那些喜悦的,悲伤的,肮脏的,可笑的所有的秘密都会被他"听"到。不想"听"也不行,就算他不想听,不去听,却都无时无刻必须去听。就算他堵住耳朵,蒙着脑袋,那些声音也能直达他的脑海,涌进他的心里。

所以,当他明白那些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便开始离人群远远的了。

但,无论翟仁怎么逃,都逃不开这种与生俱来的力量。

他可以不接触人,却无法命令人不去接触他。

那些主动靠近他的人,总有着恶心的目的。就算他想躲,却怎么也躲避不了。

因为,肖翟仁,是肖家的独子,肖家唯一的继承人。

就算他长着异色的双瞳,就算他有着怪异的脾,就算就算他是私生子,都无法改变他在肖家的地位。

都怪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临死都认定了一个道理--血脉!

他认定了翟仁是唯一一个具有肖家直系血脉的长孙,唯一一条保存完好的肖家血脉。

为此,肖家之长肖雷明,不顾众人反对,咽气前立下遗嘱:

嫡长子,肖翟仁,继承家业。

大堂兄与三叔辅佐,至其十八岁成年方止。

翟仁若不幸早夭,肖家家产统统捐与国际红十字会。

那年,翟仁七岁,还未从私生子的恶梦中醒来,又不幸入了这金牢笼,当了肖家的主事。

那年,少不更事的翟仁,看着一张张翻动的嘴皮,听着一声声丑恶的心底秘密。在大堂兄和三叔的示意下,愣愣的签下了十三年后放弃所有财产的渡让书。

那年,肖家大少爷肖翟仁,心理状况不良。尊医嘱,偕同其母,前往马尔代夫度假,后定居

五年后,杀手组织"夜摩"内出现了三大杀手,其中最为出色的一位名叫"人"。

他生得一双异色瞳孔,具有会读取人心的特异功能,接手的任务从未失败过。

次年,新出炉的全球杀手排行榜上,夜摩的"人",位居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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