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难为 - xp1024.com
《娘亲难为》


作者有话说

11号有妹子发帖子反映,说我这文前面看还可以,怎么55章一下子就变了,时间马上就过去了六年,还跑出来这个原女主来,叫我直接写结局算了……

我回复的时候因回复语有错别字,想把自己的回复删掉,由于cāo作不熟练,不小心就把帖子删除了。

在这里,我想说,请大家仔细看文章的第二章,一开始就说了本文的女主於瑞秋是穿越到架空文《x女重生复仇记》,文章设定中肯定有原女主出现的。所以,作者君在这里表示,这文就是这样子写下去的。要不然,整天写些家长里短,怎么赚钱的,就偏离本文主旨了。

我发现写了上一章之后,收藏就掉了很多,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按我的思路写吧,咱写文就图个兴趣爱好,要不然,谁耐烦上了一天班晚上还花几个小时码字呀?码字速度又不快!

九月以来,声带一直发炎,到现在都没好,都是带病码字的,作者君敢说,这绝壁是真爱~

话说,看文的朋友有没有声带保养的法子?

求告知,谢谢!

请假

今晚煲骨头汤的时候,忘记看着了,烧了两个多小时,闻到焦味才想起。去厨房一看,猪骨头焦了,锅坏了。

码字码了一半,实在没有心情了,正忐忑不安等老妈回来

各位看文的朋友,要注意安全呀!

更新会很晚,别等了!

重生

迷迷糊糊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於瑞秋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泛黄的稻草,泛黄的稻草?於瑞秋再眨眨眼,还是泛黄的稻草,於瑞秋急忙撑出身,四处打量,只见:

这是一间狭小的泥房,黄褐色的墙面,屋顶是厚厚的稻草,有个小窗户,门是木板门。

第二章 盘点

躺在木板床上的於瑞秋开始思考起来。 .看样子,是回不去了。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要是穿越到修仙世界该多好,那么就可以修仙了,跳出轮回。再不济,穿到改革开放的初期也好呀,这样可以利用先知,闷声发大财。偏偏重生到这个架空王朝,人生地不熟的弃妇身上,还有一个待养的小包子,真要命,想到这,於瑞秋恨不得死去。

於瑞秋,张安然,张之英,束王朝,陆易康,黄子岭村,这名字怎么那么熟?这不就是前几天看的某点《x女重生复仇记》中的人物吗?张安然,不是那个剧中为了衬托男主深情的出场仅一面就被炮灰的人渣纨绔公子吗?女主江映月去上香,被张安然无意中看到了女主倾城的容貌,而出言调戏,最后被女主设计调戏郡主,后被砍头,监砍人还是原后妈的弟弟,便宜舅舅?

总之,书中的张安然在十岁时被外祖家的人接回去,因四岁失父,九岁失母,就是一个人渣,一个纨绔,吃喝嫖赌无所不能,因为他调戏,他外祖家刚崛起的基业被他毁掉了。书中关于她母亲的着墨比较少,只说被休弃。

纳尼,这世界玄幻了,我不仅穿越了,学穿到一本书中!!!

贼老天的!敢不敢再玄幻一点!

现在要怎么办?要么死,要么抚养孩子长大?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也是一个不用多想的抉择。

但凡能活着,有又谁愿意死呢?古语有云:好死不如赖活着。

还是活着呢,但是,面临着一个问题,既然接管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担起人家的责任。

於瑞秋想了想,还是觉得愤恨不已,为啥要穿越,还是穿越到一个弃妇上,这让懒人一个的自己怎么办?

於瑞秋翻过身,透着月光,看着身边窝着小小一团的人儿,心里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第二天,於瑞秋听着外面的**鸣声,起了个大早。把糙米粥煮上,清炒了个豆角,洗了个咸菜,叫儿子起床洗漱完后一起早餐。

洗漱的时候於瑞秋没少嘀咕,也不知道用柳条和盐一起刷牙干不干净?!

吃完早餐后,於瑞秋带着儿子一起去了田地,让儿子在一旁玩,自己把秧苗插上。不得不说,这时代的农业发展水平极其落后,於瑞秋费了一个早上才把秧苗搞定。末了,於瑞秋扶着腰,狠狠地说:“一定要发家致富当地主!!!”

张安然真的很乖巧,於瑞秋在忙插秧,他在一旁静静的玩,安静的很。

中午,於瑞秋下了点面条和儿子一起吃了,让儿子睡个午觉,然后自己开始盘点所拥有的东西以及思考如何赚钱养家教包子。

於瑞秋根据脑海的记忆找出了一张宣纸,这还是原主给儿子启蒙买的。然后找了一根木炭,削成小棍,开始盘点起自己拥有的东西。

茅房两间:赁来了,每月月租1文钱;

田地两亩:买的,现在已种上水稻;

茅房前的菜地一块:保证蔬菜来源,不用再另行购买;但需每天淋水,隔段时间施肥等;

家具:木箱两个,圆桌一张,板凳三条,木床一张,够用,无需添加。

厨具:够用,无需添加;

银:原主被休,嫁妆全被婆家剥夺。只余身上首饰。当了一个手镯,得银子30两,除去买地,赁房,生活费,还剩下5两不到。首饰还剩下一支金步摇,市价大约在10两左右,两个珍珠耳环,5两左右。

原主赚钱方式:做绣活。

於瑞秋看着宣纸,边看边心里滴血,这生活水平,连小康都达不到。於瑞秋想了想,制定本年度(束王朝靖安15年)的奋斗目标:

物质目标:脱贫致富,奔小康。争取年底盘点之前,资产达到150两。

教育目标:给小包子启蒙,年底之前,让小包子认字10字,并熟悉《三字经》。

制定好目标,於瑞秋对自己说,为了未来,努力吧,奋起吧!!!

第三章 赶集

第三章

赶集

天还很暗,但是村里的公**开始叫起来了,於瑞秋赶紧起床,把昨天的糙米饭煮成粥,洗了咸菜,叫包子起床洗漱,吃了早饭过后便收拾东西和胡娘子一起去赶集.

张安然一路走着,一边问於瑞秋:“娘,我们是要去镇上赶集吗?”

於瑞秋看着小包子因走路汗扑扑的小脸,道:“是呀,娘今天买了绣活,给然然冰糖葫芦怎么样?然然想吃冰糖葫芦吗?”

小包子轻皱眉头,一边迟疑说:“娘,我能把冰糖葫芦换成宣纸吗?家里的宣纸快没了,我练大字不能没有宣纸。”

於瑞秋一听,顿时心痛的:“好好,宣纸要买,冰糖葫芦也买。”

张安然板着脸说:“我不要冰糖葫芦,我要宣纸。娘,你把钱留出来,不要绣太多绣活,容易伤眼。”

於瑞秋听了,顿时感叹了一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这孩子才四岁,母亲煮饭的时候却懂的了帮忙烧火。为了有足够的宣纸练大字,却能确能克服口腹之欲,并能把钱省出来,让母亲不必绣太多绣活。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以后究竟是受了怎样的打击才成为一个只能吃喝嫖赌的纨绔呢?於瑞秋心里对这个孩子更加怜惜。

“然然,累了吗?娘抱着你走会。”於瑞秋把包裹背在背后,弯出身对张安然伸出双手。

“娘,我不累,然然能走。”张安然拒绝了於瑞秋的建议。

“於娘子,小安然真是个好孩子,又乖巧又懂事。今天我家青墨闹着要跟我一起去赶集,我相公拘着他,不让他来,整天闹腾,都七岁了,连个《三字经》都背不出来。每天练五十个大字还写不完。”胡娘子一脸羡慕的表情看着张安然道。

“安然太安静了,他要是像你家青墨一样多跟人玩才好呢。你家青墨今年七岁,正是闹腾的年纪,以后性子定了就好了。我家安然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於瑞秋叹息道。

胡娘子看了看张安然,道:“再长大些时候就好了。”

於瑞秋紧了紧拉着张安然的手,道:“会好的。”

这一路就在於瑞秋和胡娘子说话间度过了。

到了集市,於瑞秋把张安然抱了起来,走了一路,这小家伙的脚也该疼了,奈何竟是个心性坚毅的,一句疼也没喊。

於瑞秋先和胡娘子去把绣活卖了。原主的绣功极好,绣在香囊和手绢里的图案活灵活现,一个香囊卖的15文钱,一个手绢卖的8文钱,共有5个香囊,10个手绢,一共卖的155文钱。胡娘子卖的多一点,因为她绣的比较多,共买了365文。

於瑞秋也扯了一些布回去,打算继续绣香囊,毕竟有着原主的记忆,多多练习,还是可以绣的,暂时算是一条生财之道。

卖完绣品,胡娘子说还要去买别的东西,约好了买完东西后在镇路口见,到时再一起坐回村里的牛车回去。

於瑞秋和张安然一起凭着记忆熟门熟路地去了镇上的一间当铺。

“掌柜的,这两样一共可以当多少钱?”於瑞秋把包在手帕里的金步摇和珍珠耳环拿出来,放在当铺的桌上。

当铺掌柜的是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士,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国字脸。只见他先拿起耳环看了看,再拿起金步摇,细细看了起来。

“你是死当还是活当,活当5两。死当一共13两,这耳环用的不是很好的珍珠,3两。这金步摇是全金的,10两。”掌柜放下金步摇,说。

“死当,13两少了点,14两吧?因着家里急需用到钱,要不然,这金步摇我是留在我儿媳的。”於瑞秋佯装不舍,看了一眼金步摇道。

只见掌柜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张安然一眼,道:“再加1文,不能再加了。这耳环本不值什么钱,看你要死当,才有这个价格。”

於瑞秋一听,明白再纠缠也无用,最后把掌柜惹烦了,估计得到的钱会比这个数目还低。

“那好吧,那就劳烦掌柜的了。”於瑞秋道。

说话间,掌柜叫小伙计出来,拿出了一锭10两银子,并用小称另称了三两,数了1文,递给於瑞秋。

於瑞秋接过银子,和张安然转至无人处,把银子放好,10两用香囊装好,揣在怀里,另外3两放在袖口的兜里,1文连同卖绣品的放在包裹里,待会买东西用。

放好东西后,於瑞秋一把抱起儿子,笑眯眯地对儿子说,“儿子,我们去买宣纸,让你好好练大字。”

於瑞秋凭着记忆走到了卖笔墨纸砚兼卖书本的“墨轩阁”中。“墨轩阁”三个字类似楷书,於瑞秋是学中文的,当年上古代汉语专业课的时候也看过繁字,而这具身体也是大家闺秀,这些字,於瑞秋表示认起来无压力。

书店的掌柜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头戴着蓝色头巾,很是斯文。於瑞秋在心中暗叹一声,不愧是开书店卖笔墨纸砚的。

书店挺小,看起来没有店小二,只有掌柜一人。正在看书的掌柜看见於瑞秋和张安然走进去,直接询问:“这位小娘子,可是要置些笔墨纸砚或买些书本?”

“你这里的宣纸是如何卖的?”於瑞秋问道。

“你在买哪一种宣纸?什么规格的?我们这里总有三种宣纸?上中下三品,生宣、半熟宣、熟宣都有。”掌柜的边说边拿出三种宣纸的样品给於瑞秋查看品质。

於瑞秋看了看,摸了摸,说,“我要八尺的下品生宣十张。你这里可有元书纸或毛边纸?我儿子刚开始练字,用这些纸刚好。”

掌柜一听,说,“元书纸有的?要多少?”

於瑞秋想了想,儿子至少要一天练5个大字,先买一些让他自己练着先,便道:“那就要八尺的元书纸30张。另外,我还要一支质量中等的毛笔,和《三字经》、《千字文》,还有一本启蒙用的诗歌集。”

掌柜一听,赶忙把这几本书拿出来让於瑞秋查看。

於瑞秋翻了翻《三字经》及《千字文》,笔迹不同,又看了那个诗歌,也是不一样的笔迹。难道这里还没有活字印刷?

於瑞秋赶忙问:“掌柜的,你们这里的书都是请人代抄的吗?”

那掌柜一听,说,“我们这里的书都是请那些读书人代抄的。”

於瑞秋仿佛看到银子正走进自己的口袋里,说:“掌柜的,你们代抄的是什么样的要求?”

掌柜答道:“无它,字好即可。难道小娘子要代抄?我们可是要先验字的。”

於瑞秋一听,还好大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对繁体字识的一些,从小练习毛笔字,这个应该不是问题,“那就麻烦掌柜的验字了。”

掌柜的一喜,赶忙拿来笔墨纸砚来让於瑞秋写字。虽然那些读书人也可以抄书,但是白天要上私塾,晚上抄书费油费眼睛,一般稍有些家境的学子都不屑于抄书,只有贫困的学子才会抄书。如果这位小娘子能抄书,那就最好不过了。

於瑞秋拿起笔,照着千字文写了几个字,然后把写好的字递给掌柜。

掌柜的笑了笑,拿起於瑞秋的字看了看,说:“小娘子的字隽秀雅致,虽说少了一些力度,但也无碍。不知小娘子一个月可抄录几本?我们抄录可提供宣纸,诗歌一本25文,小说传记等35文一本。”

於瑞秋想了想,春耕过了,自己平常除了要给菜围子浇水施肥外,还要负责一日三餐,还有一些绣活,大概五天能抄一本。便道:“那就先抄录3本诗歌,3本小说吧。”

掌柜的赶忙拿了一些宣纸和需抄的书本给於瑞秋,并收取5文做押金。

於瑞秋出了书本,心里痛了一下,才买了三本书,一支笔,一些纸,就花了差不多八百文,真心伤不起呀。

於瑞秋把买好的东西放在包裹装好,拉起张安然的小手,去了杂物铺,买了些调味品,还买5斤白面,并买了承诺给儿子的冰糖葫芦。接着又去药店,买了一些枸杞,八角,桂皮等。

等这些东西买齐,时间也过了半天了,於瑞秋打算买一些肉和种子。这些天天天吃素和糙米粥,自己受的了,而张安然正长身体的时候,吃这些可不行。

冰糖葫芦与分享

“娘,您吃。 .”张安然一脸高兴的地把冰糖葫芦递给於瑞秋。

“娘不吃,然然吃,冰糖葫芦太甜了,娘不喜欢吃。”於瑞秋摸了摸儿子下垂的头发,道。

“哦”张安然一脸失望。

“安然不喜欢吃冰糖葫芦吗,怎么给娘吃了?”於瑞秋看到儿子由高兴转失望的脸,问道。

“冰糖葫芦是好吃的东西,我不能光自己吃,要给娘亲也尝尝。”张安然一脸认真说。

“然然真是个好孩子,有好吃的记得给娘亲吃。以后有好吃的东西也要记得给你一起玩的伙伴吃哦,比如胡婶婶家的青墨,这样,他们有好吃的东西也会给安然吃的。要是安然有好吃的自己留着自己吃,别人有好吃的就不会给安然了。”於瑞秋趁机对儿子教育“分享”美德。

“嗯,那娘帮我把冰糖葫芦收着,回到家后我和青墨哥哥一起吃。”张安然一脸认真地把冰糖葫芦递给於瑞秋,让她放进包裹里。

於瑞秋把冰糖葫芦收进包裹里,然后扛着5斤白面和包裹,拉着儿子瘦瘦的小手,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去了种子铺,称了一些冬瓜、南瓜、芥菜等青菜种子。

“然然,等会娘亲去买肉,晚上你想吃红烧肉还是想吃鱼肉?”

“娘,晚上能吃肉吗?娘您不是说,15天只能吃一次肉吗,离上次吃肉的时候才过去8天呢,我有数的。”张安然掰着手指数了数,疑惑道。

於瑞秋回忆了一下,貌似有这一回事。当初因初到黄子岭村,身上的钱不多,有一段时间,张安然闹着要吃肉,原主火了,狠狠打了他一顿,并且规定每15天吃一次肉。

於瑞秋看到儿子这样子,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堂弟。那时候,堂弟於瑞明也是瘦瘦小小的,因叔叔家超生,堂弟小小年纪去他外婆家住了几个月。他外婆家的家庭环境比家里的还差一点。等把小堂弟接回来的时候,第一天吃饭,小堂弟把碗里的饭吃光光,并且会把掉在饭桌的饭粒捡起来吃了。

“没事,今天赶集,娘刚卖了绣活,安然还小,要吃肉才能长高长大,以后娘挣钱了,让安然天天吃肉好不好?”於瑞秋忍住心酸道。

“娘,我不吃肉了,我今天有冰糖葫芦吃,好吃。我吃这个就够了,等满15天再吃肉吧。把钱留起来,多买点宣纸。”张安然皱着小脸道。

“娘亲今天当了首饰,有银子了,咱们买肉吃。等娘亲回头把书抄写完,赚了钱,也买肉吃,以后娘亲赚多多的钱,让然然既有宣纸,也有肉吃。”於瑞秋紧了紧拉着儿子的小手,一脸坚定道。

“嗯,那我也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买肉给娘吃。”张安然腼腆地说。

“那我们一起努力。然然努力练大字,娘亲努力抄书,我们一起有肉吃。”於瑞秋捏了捏张安然的小脸。

“娘,我会好好练大字的。”张安然一脸严肃地说。

“嗯,那我们现在去买肉,回家煮了吃饱后练大字。”

......

“这五花肉多少文钱一斤?”於瑞秋指着五花肉问镇上的陈屠户。

“13文钱一斤,要多少斤?”陈屠户边答边拿刀准备切肉。

“那么贵,那肥肉多少钱一斤,瘦肉多少钱一斤,板油多少钱一斤?”

“肥肉10文钱一斤,瘦肉7文钱一斤,板油6文钱一斤,这五花肉肥多瘦少,做红烧肉正好!”

“一斤便宜一文钱咧,咱地里刨食的,难的吃上一回肉。趁赶集,买一些解解馋。”

“没得少咧,要不这样,你买肉免费送你两根大骨。”

“那我买两斤五花肉,三斤瘦肉,五斤板油,你免费送个猪肚和几根大骨。”

陈屠户想了想,平时这大骨因肉剔的干干净净,也没人买,而且猪肚洗不干净,有股腥膻味,平常少人买,卖不出去拿回家也是扔了,倒不如免费给她。

“好的咧,两斤五花肉,三斤瘦肉,五斤板油,一共90文。”陈屠户边说边飞快地切肉并过称。

於瑞秋数了90钱给陈屠户,接过陈屠房用稻草串起的肉、猪肚和用稻草捆好的板油和骨头,深深地忧伤了,这可怎么拿回去?

陈屠户看出於瑞秋的窘况,道:“我这里有麻袋,先予你装着,回头你洗好送过来给我就好了。”

於瑞秋忙道好。

陈屠户把肉、骨头、猪肚、板油用麻袋装好,递给於瑞秋。

於瑞秋道谢,心里叹了一声,没有塑料袋真不方便,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比较环保。

“然然,呆会跟紧娘,娘要拿东西,腾不出手来拉着你。於瑞秋肩背包裹,左拿白面,右拿猪肉对张安然道。

“嗯,我会跟紧娘亲的。”张安然想自己也拿不动东西,还是听娘的话,跟好娘。

好久没扛东西了,看着自己拿着的满满当当的食物,於瑞秋表示,真是甜蜜的负担。

这一大一小的两人花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到镇口,发现胡娘子早就在等着了。

“快快快,回村的牛车了准备要走了。”胡娘子急步上前,右手顺带接过於瑞秋的白面。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胡娘子问。

“难得赶一次集,卖了绣活,给安然买点肉解解馋,顺带买了点板油,家里也快没有油了。”於瑞秋边把东西在牛车上放好,边跟胡娘子解释。

“我也买了肉和猪蹄,青墨最爱吃我炖的烂烂的蹄子。”

......

坐牛车比步行快半个时辰到家,但是多花了四文钱,大人三文钱一人,小孩一文钱一人。即使是如此,坐牛车的人也很少。庄稼人家,舍不得花钱坐牛车,每一文都要花到实处。也只有於瑞秋这个穿越人士和胡娘子这个秀才娘子舍的花这个钱。

娘对我好

经过半个时辰牛车的摇晃,於瑞秋和张安然终于到家。 .

喝了一口凉开水后,於瑞秋开始忙活起来。

於瑞秋先把买回来的白面拿到厨房的储物柜里,把猪肚用清水冲洗完后,抓了一把黑面,和着一些盐,开始来回揉搓。搓了一遍后,用清水冲赶净,再用黑面和盐再搓一遍,用清水冲干净,闻了闻,没有腥味,才把猪肚用盘子装好。

於瑞秋把五花肉切了半斤左右,又把瘦肉切下一小块,剩下的放到盘里一起装好。

然后,把猪肚和肉一起用木桶装着,掉在水井上方,这样才不会容易坏,要是有个地窖就更好了,於瑞秋心想。

把东西收拾好了后,於瑞秋到后院摘了一篮小油菜。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原主冬天储存的萝卜。把大骨洗了,用力大骨剁成两半,加水,加姜放在锅里。

而这时,张安然小萝卜头已经把火烧起来了。

於瑞秋把板油洗干净,切成小块,晾干。放入锅中,加了一小碗开水,开始熬油。因为担心张安然,所以让他出去玩,自己开始烧火。於瑞秋是第一天炼猪油,以前看过爷爷奶奶炼油,自己却没有实际cāo作过,看着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响,於瑞秋心惊胆战,害怕油溅出来。

熬了一阵后,於瑞秋把木柴放入灶中,调小火,让它慢慢熬油,接着起身去把萝卜和小油菜洗了,把萝卜切成滚刀状,放入已经烧开的大骨汤中,换小火,慢慢熬。

……

晚饭是糙米饭、瘦肉蒸蛋、红烧肉、油渣炒小白菜、大骨萝卜汤。

小包子喝了一碗大骨萝卜汤,吃了一小碗糙米饭,还有不少菜。

於瑞秋发现,小包子面对许久未尝的美食,却能保持良好的餐中礼仪,不抢食,吃饭不发出声音,不紧不慢,真真的食不言。

饭后,小包子主动对於瑞秋说:“娘,今晚的饭真好吃,我吃了一碗呢,汤也好好喝,萝卜好软。还有,红烧肉也好好吃。就是吃点肚子有点痛,娘,给揉揉。”

於瑞秋一惊,急忙撩起他的衣服看,可不是么,肚子都突出一小块。

於瑞秋急忙给他揉了揉。

小包子舒服的哼哼,“娘亲揉的比奶娘舒服。”

不是说这小包子有些自闭吗?那这个主动撒娇的小包子是谁?坑爹的记忆,坑爹的剧情!这剧情歪了?

揉过小包子后,於瑞秋让他拿着冰糖葫芦去找青墨玩,顺便消食。

饭后,於瑞秋把碗筷洗干净,然后去井里挑水,把洗澡水烧上。

烧好水后,於瑞秋赶忙去挑水浇菜,这些天日头大,如果菜再不浇水,估计会被晒死。

等一切事情忙完好,於瑞秋已筋疲力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不曾挑水了,真要命。这具身体得好好锻炼一下了。

张安然小包子回来了,然后兴奋地对於瑞秋说,他把冰糖葫芦分给了青墨哥哥吃了,都觉得冰糖葫芦很甜很好吃。

於瑞秋笑咪咪地捏了捏张安然小包子的脸说:“安然乖孩子,有好吃的给青墨哥哥吃!”

张安然躲开於瑞秋的狼手,腼腆地笑了笑。

於瑞秋一把抱起张安然,“儿子,今天累了一天,娘亲烧了水,我们去洗澡去吧。”

於瑞秋把张安然放在小凳上,然后去把水用葫芦瓢舀到桶上,兑好冷水,倒到木盘上,抱起张安然,坐到凳子上,开始帮儿子洗头。

……

洗完澡后,张安然不愿意出来,非要玩一会儿,看着澡盘正在玩水的白乎乎一团,於瑞秋无奈地笑了笑,孩子天性喜欢水,在一个小澡盘里,小豆丁居然也玩的不亦乐乎。如果在现代就好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带小包子去游泳池教他游泳,或带他去海滩玩水,在救生圈里玩水的小豆丁估计很搞笑。想到这,於瑞秋不由地笑出声来。

“娘亲,您笑什么?”小包子侧着脸,疑惑地问。

“呃,没什么。玩够了吗?这水该凉了,快起来吧。”说完,於瑞秋不等小包子答应,立马把布巾往小包子身上一包,就把他抱到床上。

“你自己再擦一下头发,娘也去洗澡去了,今天的大字不练了,等会天就黑了,在油灯下练字对眼睛不好,加上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明天再补回来,可好?”於瑞秋将小包子身上擦干水,边帮他穿亵衣亵裤。

“好,那我明天再把它补回来,娘也去洗澡吧。”小包子点点头说,接过布巾。

…….

“安然,明天娘去把你的名字改了,可好?”躺在床上的於瑞秋问睡在旁边的小包子。

“娘,为啥要改名字?”

“因为你爹爹把娘亲休了,他不要娘了,同时也把你的名字从张家族谱划去了,他们不再承认你是张家的嫡长孙,既然这样,还留着这个姓做什么?”

“那不姓张,我能跟着娘姓於吗?”

“嗯,以后然然就叫於安然如何?”

“好。”

“然然,跟着娘亲累不累,娘这里没有好吃的,还得干活。然然想回去父亲那里吗?”

“娘,爹爹不要我们了,我们在大雪中跪了半个月他都不理我们,我不想回他那里,我想跟着娘。”

“为什么想跟着娘?”

“娘对我好!”孩子的心里敏锐的,谁真心对他好,他就靠近谁。

改名与入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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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让梨

午睡过后,於安然在坐在饭桌前练大字,於瑞秋在旁边抄写书本。 .

研磨、裁纸,练字,甩了甩手,於瑞秋感叹了一句,好久不写毛笔字了,真累,还有那些繁体字,因为不是很经常使用与练习,一不小心就会出错,一张宣纸就废了。

想了想,於瑞秋决定先把要抄的书看了,仔细琢磨,再进行抄写,如此才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於瑞秋看书很快,这得益于上辈子经常看小说的结果。但是因为是繁体字,字还是往下读的,多多少少也影响了看书的效果。

将一本书看完后,於瑞秋把书放下,转正一看,儿子於安然靠在桌子上,正用手托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於瑞秋心里一暖,问道:“练完今天和昨天规定的大字没?拿过来,让娘亲瞧瞧?”

於安然听了,赶忙把练字的宣纸递给於瑞秋,“娘,我一共练习了五个字,一共字写了三十遍,娘,您看看?”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於瑞秋接过一看,字体虽显稚嫩,但比较端正,看的出是比较认真练习了的,而不是敷衍了事。

“然然写的不错,比上次的有进步,没有一个写错的。”於瑞秋赞道。

“嗯,然然都有有坚持写的。”於安然红着耳根,一脸不好意思道。

於瑞秋拿起三字经,看了看,想给他再认几个字。但是想了一想,原主也是这样子教的,但是貌似咱小学老师不是这样子教的,而是先学结构、拼音等。翻了原主的记忆,这个世界没有拼音,认字先从《三字经》《百家姓》认,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先生先教孩子认字,诵读,然后再背读,最后再读别的。

于是,於瑞秋开始教於安然字体的结构等。

“娘,什么是字体的结构?”於安然一脸疑惑地问。

“儿子,字分成独体字、合体字两大类。像《三字经》中“人之初,性本善”中的人、之、本这三个字是独体字,初、性、善是合体字。合体字又分为上下结构,左右结构,左中右结构,上中下结构,左上包结构、左下包结构等。”於瑞秋顿了顿,觉得这样子讲,对四岁多的孩子有些高深,就道:“也就是说,一个字,如果不拆笔画就能分的,就是合体字,要不然,就是独体字。”

於安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样,你把你认识的字结构来分,独体字单独放一旁,等娘细细教你。”於瑞秋道。

於安然拿了一张空白的宣纸,开始写起来。

清风悄悄地通过大门,吹了进来,於瑞秋拨了拨儿子吹散的头发,蓦地感慨,岁月静好。

“儿子,昨天赶集我们买了白面,肉,咱们今天晚上吃饺子怎么样?”於瑞秋问着一旁认真写字的儿子。

“娘,孩儿正在写字呢,上次您不是说在写字的时候不能想别的,也不能看别的,不能说话,要专心致志地写字。”於安然一脸严肃地纠正於瑞秋。

“哦,抱歉,娘一时忘记了,那你写完后跟娘说一声,娘和你商量晚饭的事情。”於瑞秋汗颜。

“好,等我写完了再跟您说。”於安然点点头,继续写道。

於瑞秋只能继续看书,看了一会,就放下书,转头看着儿子写字。他妈妈的,全是繁体字,还没有标点,真累,於瑞秋在心里抱怨道。

“娘,我把认识的字分了,您看一下。”於安然把宣纸递给於瑞秋。

於瑞秋把纸接过来一看,哟,这小家伙,认识的字不少,按要求把认识的字分成几部分写了,还在上面标名是什么结构。

“儿子,这个‘以’是左右结构,不是左中右结构,这中间的一点可以忽略不计。你认识的字中还没有左中右结构的字,以后遇到了,娘再跟你讲。”於瑞秋一个字一字地点评。

“嗯。”

“儿子,《三字经》你已经学到了‘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有哪里不明白的?”

於瑞秋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这里说的是一个叫黄香的,九岁时就知道孝敬父亲,替父亲暖被窝。这是每个孝顺父母的人都应该实行和效仿的。那娘,以后孩儿天天晚上替您暖被窝怎么样?”

“好,那然然天天晚上替娘暖被窝。既然然然只有这个问题,那娘考考你,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说的是什么?”

“这句话说的是孔融四岁时,就能够把好梨让给兄长,尊敬兄长。这个(故事)你应该早就知道。”

“嗯,讲的就是孔融小小年纪就能克制自己,把好吃的让给兄长。但是你知道他的兄长叫什么名字吗?”於瑞秋反问道。

“不知道,以前娘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只知道孔融,不知道他兄长的名字。”於瑞秋一脸疑惑地道。

“那你去问问青墨哥哥,看他是否知道孔融的兄长的名字?”

“好。”

於安然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

“娘,娘,青墨哥哥他也不知道孔融的兄长叫什么名字,他回去问他爹爹去了。”於安然跑的气喘吁吁道。

“哦,那然然为什么知道孔融的名字?”

“娘讲解‘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的时候告诉我的。

因为孔融让梨,所以大家才知道他的名字。”於安然一脸认真地道。

“嗯,仅从这句话中,我们知道孔融是一个尊敬兄长的人。为什么我们不知道孔融的兄长叫什么名字?是因为他没有把好梨让给弟弟,反而是弟弟让给他。当时,是他父亲的朋友拿梨子过来的,所以孔融让梨的事情就传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尊敬兄长的人。

但是在当时,有人就指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城府。说的是孔融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利用自己的兄长来为自己博得美名。到孔融年龄稍大后,竟然抛妻弃子,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所以,这个故事也告诉我们,做人要人品端正,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利用的,那么这个人不值得结交,知道了吗?”

“嗯,孩儿记住了。”於安然严肃地点点头。

两人包了一顿白菜肉饺吃,饺子里除了白菜,瘦肉外,还有昨晚炸油时剩下的油渣,鲜美的两个直呼好吃。

晚上洗漱后,於安然早早地就爬上床。

於瑞秋洗完澡后出后就看到於安然盖着薄被,鼓鼓的一小团窝在床那里。

於瑞秋忙问:“儿子,晚上很冷吗?”

於安然从被子里冒出小小的头,兴奋地道:“娘,我正在给您暖被窝呢!”

……

於瑞秋:额,儿子,大热天的,娘不用你暖被窝啦。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方法是错误的。

欢迎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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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进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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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看着眼前的大山,一阵眩晕袭来。 .

眼前是一座大山,很大,到处的郁郁葱葱的树木,茂密的野草,很绿,春风吹来,树木微微晃动,像吹皱了绿色的大海一样。

於瑞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绿波,这样多且密的树,这样高且大的山。

於瑞秋以前是岭南人,见的较多的是喀斯特地貌的石山或是一些小山,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山。以前看见过的山跟眼前这座相比,简直不能称为山,只能叫小土坡。

今天一大早吃过早饭,胡娘子跟她小姑黄水儿腰跨篮子,约於瑞秋上山采蘑菇。

昨晚下了一场春雨,刚好是采蘑菇的好时节。

这是於瑞秋自从重生以来第一次见胡娘子的小姑,十二三岁的样子,人长的挺清秀的,就是比较娇小,许是兄长是秀才的原因,举止间比村里其它女子多了几许斯文。

胡娘子家的家境在村里来说,算是富裕人家,而她自己的绣活很好,并不用上山采蘑菇以补家用。

但是儿子青墨闹着要吃新鲜蘑菇,于是有了今天一行。

於瑞秋吩咐儿子安然在家里练大字,并背诵三字经的内容,然后也像胡娘子一样腰跨篮子,戴着草帽,一起上山。

胡娘子看了於瑞秋一眼,心道,这於娘子也不是第一天上山,怎地这般惊讶,怪哉。但是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多想,便道:“我们快点上去吧,晚了,村里的小媳妇和小娘子就把蘑菇都采完了。我知道有一处地方,那里的蘑菇比较多,上一次我就在那里摘了满满一篮子。离那个地方不远处还有好吃的黄果子和红果子,待会还可以采些回去。”

映入眼帘的都是大树以及不认识的植物,如果是於瑞秋自己一个人上山,是决计不敢来的,一来这山上有着危险的动物,据说还有野猪,莫说是野猪,就是一条无毒的小蛇,於瑞秋也怕的要死。二来,於瑞秋怕鬼,一个人上山,山上除了动植物,就剩你一个人,估计没被动物咬死,也被自己吓死了。

还好,今天有两人陪着上山。

到了胡娘子说的地方,於瑞秋一看,这里与其它地方相比,没有很大的区别,可能是因为枯叶较多,雾气较浓罢了。

这地长了不少蘑菇,有很多蘑菇颜色很艳丽,也有一些是白色的或褐色,有大的,有小的,还有一丛丛的。

於瑞秋表示在前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只认识**腿菇、秀珍菇、香菇、茶树菇,金针菇、凤尾菇,眼前这数十种五颜六色的蘑菇是什么品种,於瑞秋表示完全不认识。

“这么多蘑菇,也不知道哪些可以吃?”於瑞秋压住惊讶道。

“颜色艳丽的一般是有毒的,多呈金黄色、粉红色、黑色、绿色。无毒的蘑菇一般为多为褐色、白色、灰红色。”顿了顿,胡娘子继续说道:“无毒蘑菇有特殊香味,有毒蘑菇有怪异味,如辛辣、酸涩、恶腥等味。蘑菇撕断后容易变色的是毒蘑菇,不容易变色的是无毒蘑菇。”

“嫂子,你说那么多,我们也不懂,照我看,我们就找几种可以吃的摘了,其它的不理会它就是了。”黄水儿在一旁道。

“也好,那我给你们讲讲哪几种可以吃的。”胡娘子说完,随便看了看,摘了几种,开始教於瑞秋和黄水儿辨认。

“这种蘑菇叫竹娘子,一般在枯竹根部可以找到,它看起来像网状干白蛇皮,上面有深绿色的小帽帽,用来和老母**一起炖**汤,鲜美的保管你连**骨头都能吃完。”於娘子指着一种颜色较鲜艳的蘑菇道。

“这种叫大脚菇,这个菇柄大如人的脚,所以叫大脚菇,跟泥土的颜色比较相似,在这一片中,最多的是这种菇,比较好认,用来炒五花肉最是美味。”

“这个叫白蘑菇,白色,菇柄很大,菇的帽子摸上去很光滑,最是容易认的。用来炒肉也不错。”

这个叫……

“好了,我说完了,我们开始采吧,等会日头大了,没的晒的人头痛。”胡娘子咽了咽口水道。

於瑞秋开始找蘑菇,在是望眼过去的都是艳丽色的蘑菇。

於瑞秋继续弯腰低头找,终于找到第一个可以吃的蘑菇,像泥土一样颜色的大脚菇。

於瑞秋这时比较感谢穿越或重生,因为这具身体的眼睛不近视,没有厚厚的眼睛挂在鼻梁,而且视力超好,找蘑菇眼睛不费力。

不久,篮子就过满了,於瑞秋停下寻找的脚步,转头发现,胡娘子与黄水儿还在寻找。

於瑞秋走到她们旁边,问道:“你们还没有把摘够?”

“摘满了一篮子了,但是婆婆喜欢吃竹娘子,我们再找找。”胡娘子答道。

“我摘够了,我去把篮子放一边,我与你们一起找。”於瑞秋说完,把篮子放到树底下,和胡娘子、黄水儿一起找竹娘子。

日头渐渐大了,雾气渐渐散去,不知名的鸟儿在森林深处啼叫。

“看来这一带已经没有竹娘子了,我们歇歇吧,喝口水,等会我带你们去摘果儿吃。”胡娘子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也罢,那我们去树底下?”黄水儿道。

树底下,三个略显狼狈里坐着。

“给,於娘子你喝几口水润润喉咙。”胡娘子边说边递过来一个葫芦。

於瑞秋接过来喝了几口,再把它递给胡娘子,胡娘子转递给黄水儿……

出门在外,大家都没有那么讲究,该坐的坐,该喝的喝。

“这日头越发大了,等会休息过后,我领你们去摘果儿,离这里不远,就村东头走到村西头的距离。”胡娘子道。

“嗯,安然这个年龄最爱吃酸酸甜甜的果儿。”於瑞秋道。

“我也爱吃。”黄水儿在一旁插道。

“那待会你们多摘点。”胡娘子笑道。

进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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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冰@火!中文 .

眼前这几棵的树木中透着点点红是怎么回事?

走近一看,居然是樱桃,而且还是中国土产樱桃。

粉红的,深红的樱桃挂在树上,一串串的,零落的,像是小号的珍珠挂在树上,煞是可爱。部分樱桃还挂着晨露,看上去看晶莹剔透的小红宝石。

春风吹来,带着樱桃的果香,清甜的让人心里发痒。

於瑞秋上前摘了一个深红的樱桃,放入嘴里,舌尖触到樱桃那光滑的皮,让人感到细腻,轻轻一咬,甜甜的滋味顿时布满整个口腔,带着一些微酸,再咬一口,回味悠长。

看到这些小冰糖葫芦,於瑞秋蓦地想起了唐朝诗人张祜的一首诗:石榴未拆梅犹小,爱此山花四五株。斜日庭前风袅袅,碧油千片漏红珠。

好一个漏红珠,於瑞秋不由地怔了。

“於娘子,於娘子,这果子好吃吗?我听我爹爹说,这果子因着黄莺爱吃,故叫‘莺桃’,我觉得,叫它小珍珠最好恰当。可不是么,这果子圆圆的,红通通的,还晶莹剔透。”胡娘子说道。

於瑞秋反应过来,忙道:“好吃,清甜中带着一点点酸,很是可口。”

“那我们多摘些回去吧。这莺桃,不容易保存,我们多吃点,吃饱了,再摘回家。”黄水儿一边摘着樱桃塞入嘴里,一边含糊道。

“给,我出门的时候拿了六个小袋子,放在篮底,专门给摘这个莺桃和黄果儿的。”胡娘子边说边把袋子从篮子的上面拿出来,一人给了两个。

“多谢胡娘子,今天出门急,只带了篮子,要不是你有袋子,怕是这樱桃,吃的了,却是带不走。”於瑞秋接过这两个小布袋道。

幸好这几棵树都不是很高,於瑞秋可以摘的到,但是要摘到更好的,只能爬上树去,於瑞秋看了看小巧的树枝,果断决定还是在地上摘为好。

袋子很快装满了半袋,但是低处成熟的樱桃几乎全被摘完了。

於瑞秋想了想,去旁边的找了一下,找到了两根类似“勾刀”的树枝,一根递给胡娘子,一根留给自己用。

“於娘子,这个是做什么用?”胡娘子拿着树枝,疑惑道。

“这个不用爬树,就可以把高处的树枝拉下来。你看,是这样子用!”於瑞秋说完,便把手中的“勾刀”一伸,勾往高处的树枝,向下一拉,抛下“勾刀”,拽住树枝,开始摘上面成熟的樱桃。

“原来还有这般用,是我愚钝了。”胡娘子赶紧照着於瑞秋的方法使用“勾刀”,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自己用手拽树枝,而是继续拿着“勾刀”,让黄水儿在旁边帮忙摘。

“勾刀”真是外出摘果的必备品。

三人各摘满一个袋子后,拿着“勾刀”开始直奔胡娘子说的黄果产地。

黄果所在的地方只离樱桃所在地大概一百多米,如果是在平地,那还好,问题是在森林中,山路如此难走,而且沿途还有树枝挡住去路,稍不小心,衣服就会被树枝刮破,还得小心森林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大型猛兽。

对于森林中出现动物的现象,於瑞秋再一次表示了惊讶。在前世的时候,自己所看到的林子中除了偶尔出现小蛇,几只不知道名的小鸟外,几乎没有其它的动物。

在这里,你可以看森林中乱窜的兔子,还有松鼠,偶尔还有山**,据村东头的“野人”黄猎户说,还有老虎。但是老虎一般是在山腰以上活动,很少会下到山里来。

“到了,你们看,这果儿像不像黄金做的丸子,以前我在城里见过,人们都称之为‘金丸’。这果很甜的,给,尝尝。”胡娘子边笑边摘了三个果,递给於瑞秋和黄水儿。

黄通通的枇杷挂在树上,亮丽的让人眼睛发痛。於瑞秋外婆家也有枇杷,每年枇杷成熟的季节,於瑞秋的外婆总会打电话让於瑞秋过来摘枇杷吃。於瑞秋童年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那满山满树的甜枇杷,还有外婆那慈祥的笑脸。

於瑞秋接过枇杷,用衣服擦了擦,用手把头皮去掉,一咬,瞬间甜到心头,这枇杷比刚才樱桃更甜。

於瑞秋看了看,这里有十几棵枇杷树,树上挂满了果实,有些还略显青色,有些都是通黄,显然熟透了。

很难想象,没有化肥,没有农药,这果实长的这般好。果然野果的生命力强悍呀。只要一棵种子,在森林中也能自由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於瑞秋把另一个袋子打开,赶忙摘起枇杷来。

袋子不大,枇杷的个头比樱桃大,所以很快就装完了。

胡娘子也很快装完了,黄水儿稍微有点慢,估计是因为年龄小,力气也小的缘故。

过了片刻,三个袋子终于装满。

“这金丸很甜,很香,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拉肚子。上次金丸成熟的时候,我家青墨就吃了太多,整整腹泻了三天,请了大夫喝了药都没有好,后来,有一个游医经过,求了一贴药才好。昨个儿,他闹着想吃蘑菇和金丸,这小家伙,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不过,我这次不能让他吃太多了,你也不要让你家安然吃太多,免的腹泻。”胡娘子道。

“嗯,我会的。”於瑞秋答道。

“嫂子,於姐姐,我们回去吧,出来半天了,这日头也大了,回去凉快。”黄水儿道。

胡娘子抬头看了看日头,道:“也该回去了,横竖果子也摘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回去,收拾好东西,看有没拉下没有?”於瑞秋道。

“没有了,都是一个篮子,两个袋子。”黄水儿看了看后道。

回去的路也是来时的路,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满载而归。

一只手拿着篮子,一只手拿着两个袋子,於瑞秋未曾想,自己那么快就融入了这里。

明明前几天,自己还是一个靠父母养的宅女,一转眼,就成了一个需要养家养包子的弃妇,世事无常~

第十章 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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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於瑞秋刚推开门,小团子听到声响,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喊道:“娘,娘,您回来了?我烧了热水,温着馒头,正等您回来.水是青墨哥哥帮我提的,娘,您去洗洗脸,再吃午饭。”

於瑞秋放下东西,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道:“然然真乖,懂得热馒头了!吃了午饭没?今天的大字练完了?怎么没有出去和青墨哥哥玩?”

於安瑞淡定的拨开他老娘的手,瓮声瓮气道:“孩儿是大人了,娘您不能再捏孩儿的脸。我吃过午饭了,练完字后觉得饿,就温了馒头吃了,然后把剩下的馒头用热水温在灶里,等娘回来吃。大字也练完了,等会我拿给娘看。”

“好,好,安然是小大人了,但是还是娘亲的孩子,娘捏捏脸有什么不对?娘今天进山采了蘑菇和果子,你先把果子拿去洗了,多洗几个,放在盘里,想吃就可以吃了。”於安然把边捏儿子的脸,边指着袋子道。

“那娘去洗脸吃馒头,我去洗果子。”说完,於安然赶紧拨开於瑞秋的手,去厨房拿了盘子。

於瑞秋去拿了木盆,舀了热水,洗了个脸,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揭开锅盖一看,好家伙,装着两个馒头的盘子浮在水面,也不知道这小团子怎么热的,灶台比他的身高还高。难道是叫青墨帮他放的?还是自己搬个凳子踩上去放的?

於瑞秋笑了笑,把盘子端到饭桌上,把馒头撒成两半,夹着咸菜开始吃。

馒头这东西,於瑞秋在前世吃的数量可以用双手数的过来。以前她就只吃过两种馒头,一种是白面馒头,一种是玉米馒头,每次吃馒头都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馒头这种东西?一点味道也没有,包子还好说,有肉或菜,馒头啥都没有,又干,难咽。她现在明白了。

於瑞秋特别佩服高中时一个同班同学。那位同学几乎每天早上只吃两个馒头,只有到考试的时候才吃粉,而且还是素粉。高中三年,年年如此,於瑞秋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家也不是没有钱,偏偏每天吃馒头,於瑞秋表示,这可能是个人爱好,就像自己每天早上一定要吃粉或喝粥一样。

想到这,於瑞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她是多么地想念家乡的凉拌粉、肠粉、卷馅粉、生料粉、桂林米粉、螺蛳粉、老友粉等各种粉。

等咱有钱了,一定要买优质的大米做粉吃,於瑞秋心里暗暗下决心。

想到家乡的各种粉,於瑞秋顿时觉得眼前这馒头再也咽不下去了。

“娘,吃果儿。”於安然把洗好的樱桃和枇杷端过来。

“安然先吃,娘吃完馒头再吃。”於瑞秋再咬一口馒头后道。

於安然拿起一颗小樱桃,放入嘴里,不一会,吐出核,又嚼了嚼,咽下去道:“娘,这果子好甜呀,好好吃,叫什么果?娘,你也吃。”说完,拿起一颗樱桃递到於瑞秋嘴里。

於瑞秋下意识地一口咬住於安然递的樱桃,嚼了嚼,觉得馒头的滋味也美味不少。

“这叫樱桃,传说黄莺鸟最喜欢吃这个,所以人们把它叫做“莺桃”。你自己吃,娘吃完馒头再吃。”於瑞秋道。

於瑞秋三下两下把馒头啃光,再喝碗水,妈妈咪呀,真是难吃,又干又没味道,晚上做包子好了,就做灌汤包。原主的记忆加自己的理念,何愁包子不好吃?没准还能拿去庙会卖呢。

“娘,这个黄果果要怎么吃?要去皮吗?还是直接咬就可以了?”於安然拿着枇杷,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叫金丸,你看,它黄通通的,像是金子做的丸子,故叫金丸,也叫枇杷,因为它像乐器琵琶一样。这个要这样子吃,先把皮去掉,然后吃果肉,最后把核吐掉就行了。”於瑞秋边说边剥了一个枇杷的头皮,并递给儿子。

於安然接过,笑眯了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很甜很甜,比莺桃还甜,比以前任何东西都甜。

娘亲给我剥果子了,给我剥果子了,以前都是奶娘剥的,但是娘亲剥的比较好吃。於安然心里乐滋滋地想。

吃完一个枇杷后,於安然忙拿起一个枇杷剥起来。剥开枇杷头皮后,递给於瑞秋,道:“娘,您吃这个。”

於瑞秋一看,哇呼,一个好好的枇杷剥的千疮百孔,估计是年龄小又是第一次剥的缘故,於瑞秋好想拒绝,但是一看儿子那期待的脸,挤了一个笑,接了过来,三下两下吃完了。

“好吃,安然再吃一个。”说完,於瑞秋挑了一个比较熟的枇杷给他。

於安然却不接,扭扭捏捏道:“娘,您再给我剥一个。”说完,耳根都红了。

於瑞秋看了下他微红的耳根,顿时觉得好笑,这孩子是在撒娇?记忆中原主从来没有剥过水果给他吃,都是底下的丫鬟奶娘剥的,做为一个三品大员的当家主母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管内宅,管小妾,孝顺婆婆等,即使是爱着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这么直白表现出来。等原主被休后,南下寻亲,来到黄子岭后又忙于生计,根本没有时间和儿子亲密互动。

难怪於安然有一些自闭倾向。

於瑞秋心里对於安然更加怜惜了,自己要好好教育这个孩子,免的他以后被养歪,成为纨绔。

“然然,给,想吃以后娘再给你剥,这个不能多吃,多吃会肚子不舒服。”於瑞秋把剥好的枇杷递给於安然,嘱咐道。

“好,谢谢娘,我吃完这个再吃几个莺桃就不吃了。”於安然小心翼翼地接过,咬了小吃,咽下后道。

“儿子,等会吃完后,你去睡个午觉,下午娘教你认几个字,还有字的笔画。”於瑞秋道。

“娘也睡吗?”於安然问道。

“娘不睡了,今天早上上了山,全身脏兮兮,然然自己去睡。”於瑞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后道。

“好吧。”於安然嘟囔道。

第十一章 抓青虫

之后的半个月,於瑞秋都没有出远门。 .

除了拿银子去里正家拿回房产的红白契外,还和胡娘子,黄水儿专程上山采了一回樱桃与枇杷。

於瑞秋用多余的樱桃做了樱桃酱,整整两小坛,还用枇杷做了枇杷酒,有三大坛。

於瑞秋原来并不懂得做这些的,但是奈何这娃是个小说迷,在大学和工作的时候把大量的时间都浪费在看小说上,看到文中有美食的时候都会度娘一番,然后自己试验,久而久之,厨艺也有所见涨,最明显的特征是,於瑞秋是岭南人,平常爱吃粉,面很少吃,但是穿过来后,很快就会用面做主食,这除了原主的记忆作用外,还有於瑞秋上辈子乱“涂鸦的”结果。

这半个月来,於瑞秋每天早上去都会在菜园子里忙活一阵,除了种下上次赶集买到的种子外,还给菜地施肥、捉虫,浇水。

捉虫是於安然每天早晨必做的工作。虽然菜园子里种有嘉草、莽草,也撒有石灰,但是效果却没有农药佳。所以於安然每天早上都会和於瑞秋一起捉虫。

翻开菜叶,寻找虫子,然后用筷子把虫子夹到罐子里,拿去喂**。

於安然刚开始的时候对这菜虫子很好奇,总是自己用手捉。拿起胖胖的小青虫放在自己柔柔嫩嫩的小掌心,咯咯笑,还会邀功,每捉到一条虫子,都会喊道:“娘,我又抓到虫子了。”於瑞秋提醒他几遍要用筷子抓,然而第二天他还是用手捉。

於瑞秋想再提醒他一遍,却忽然想起了以前qq空间很流行的一篇转载文章—《中国婆婆在美国》。文章中讲到:一个中国婆婆到美国目睹洋媳妇教育孩子的故事。

有一次,孙子把裤子穿反了,中国婆婆想帮他换,却被洋媳妇制止了。她说,如果他觉得不舒服,会自己脱下来,重新穿好;如果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那就随他的便。孙子出去和邻居家的小朋友玩,没多大会就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对洋媳妇说:“妈妈,露西说我的裤子穿反了,真的吗?”露西是邻居家的小姑娘,今年5岁。洋媳妇笑着说:“是的,你要不要换回来?”孙子点点头,自己脱下裤子,仔细看了看,重新穿上了。从那以后,孙子再也没穿反过裤子。

然后於瑞秋就不管於安然了,让他自己用手捉。大部分青菜虫对人体是无害的,但是有少部分青菜虫碰到手后,整个手会奇痒无比。

於安然用手捉了三天的菜虫后,这遇到了这种虫子。

“娘,娘,虫子咬我了,手好痛,好痒。”於安然举着小手,跑到她跟前,眼含两泡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於瑞秋看到他这样子,觉得可气又可笑,拉着於安然的红肿的手看了看,道:“娘带你去看大夫,擦了药膏就好了,然然忍住痛,不要抓,越抓越痒。第一次捉虫的时候娘就跟你说过了,这菜虫有些是咬人的,你不听,现在知道痒痛了吧?所以然然以后听别人的意见的时候,要思考别人说的正不正确,自己再决定采不采用。而且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现在不要哭,乖乖的让娘抱你去看大夫。”

小包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乖乖由於瑞秋抱着去看大夫。

擦了药膏后,小包了整整忍了一天,手上的痒痛才消退。哼哼了全天,但到底没有哭和喊痒、喊痛。

就在於瑞秋以为他第二天不来捉虫了,结果这小家伙没有退缩,而是拿着筷子,继续捉虫。

於瑞秋除了早晨在菜园子里忙活外,其它时间都是忙绣活和抄书、给儿子启蒙。

於瑞秋第一次做刺绣的时候,差点没把手指给戳破。刺绣真是难,比十字绣难多了。十字绣会事先描好,然后自己下针就行了。而刺绣,则需要在一张空白的布上自己描。於瑞秋整整绣了两天,尽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手依然生的很。在第三次手指被戳满洞后,於瑞秋果断放弃了这道生财路,专心抄书。

逝者如斯,穿越或重生的这段日子以来,於瑞秋渐渐适应,但是有些东西却是需要时间的,比如,大姨妈来临时所用的布条。

穿越后第一次来大姨妈时,於瑞秋泪流满面。据原主的记忆,来大姨妈时,把布条放在身下,交替更换使用。怪不得,这时代的人都不爱出远门。更换后的布条,於瑞秋甚至不敢在白天洗,怕儿子问哪里受伤了?!

穿越大神呀,让我回现代吧?!我再也不嫌弃某牌卫生棉太凉了~呜呜~

於瑞秋以前看小说也看到有作者写道用草木灰来吸收,干净,卫生。但是当时於瑞秋并没有仔细研究。

在洗了几次白布后,於瑞秋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取干净的布缝成一个长袋子,然后,大姨妈来时,在袋子里装上干净的草木灰,脏了之后,把灰倒掉,把袋子洗干净后晒干再接着用。於瑞秋原本想用棉花的,但是棉花较贵,用不起,只能用草木灰了。

这贼老天的~

又比如:穿越后第一次去便便时,於瑞秋找遍了整屋子都没有找到草纸,最后在於瑞秋快绝望的时候,在茅房里找到了竹片和木头片。顿时,於瑞秋脑海里闪过tvb《录秦记》中的一片段。刚穿越的项少龙夜宿一居民家中,内急要上厕所,项少龙向老翁要“卫生纸”,老翁懵然不知何物,项说:“怎么擦屁股”?老翁从茅坑边拿起一块竹片说“这就是啊!请随便用”。

卧了个槽,我也享受了一把项少龙的待遇。於瑞秋心里狠狠道。

话说,这竹片,真的刮的干净吗?真的不会刮出痔疮吗?於瑞秋仰天大问。

后来,於瑞秋实在受不了这竹片,只好把主意打到於安然练字用的宣纸上。所以於安然发现自己练字的宣纸急据减少。

为了棉花,为了宣纸,当然更是为了儿子,於瑞秋表示,下次赶集,一定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发现潜在商机,早日奔小康~

庙会 【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清晨,屋外的鸟儿正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村里各种声音也陆续地响了起来,早晨的炊烟正随风飘扬。 .

又是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的於瑞秋和儿子正像往常一样在菜园子里忙活。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身上,驱散了早上的清冷。

“於娘子,於娘子”院子外传来声响。

於安然听到声响,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掌,扯了扯於瑞秋的衣角,道:“娘,有人在喊您?”

於瑞秋忙起身,打开阑珊,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往这边走来。

於瑞秋定眼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赵婶子。

未等於瑞秋开口,赵婶儿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因急走而冒出的汗滴,道:“於娘子,前几日你跟我唠叨,说是想做些小买卖,明日,是束王朝一年一度的庙会,庙会人多,我们就在大路旁支个摊子,卖些包子、和茶水,盐水什么的。地里刚下完秧苗不久,刚好是农闲的时候,每年都有不少人在那里摆摊子赚几文钱贴补家用。那天我尝了你做的包子,觉得果然是京城过来的人,做的包子也比我们好吃。我昨晚想起这事,今天就急急过来了,成不成,给个准信?”

“自是成的,我和安然孤儿寡母的,也想挣几个钱。况且除了种田,也暂时没有别的法子增补家用。你说的庙会,可是束王朝一年一度的圣人节?”

“嗯,我们县城里有一座大的庙会,供奉束王朝的开国皇帝。这个庙是前些年朝廷专门拨款修建的,每年这个时候县里都有有很多人都去朝拜。”赵婶子说。

於瑞秋脑海里浮现关于束王朝开国皇帝玉岩的种种传说。

传说中玉岩是佃户的儿子,当年,秦二世即位后,宦官赵高掌实权,实行残暴的统治,全国人民在其统治下苦不堪言。

公元前208年,玉岩正在地里种地,对同佃地的同伴道“苟富贵,无相忘!”同伴笑之,玉岩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不久后,玉岩揭竿而起,在同伴中宣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招揽了一大批英才,最后打败秦二世,建立束王朝。

建立束王朝后,玉岩开始休养生息。在经济上:减免农民的税收,倡导商业,与外国经商,积极引进玉米、香蕉、辣椒、番茄、红薯等农作物。

在文化上:前期倡导老子的“无为而治”,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开始实行了“以儒为主”,其它百家为辅的文化政策,兴科举制度,废除原来的举荐制度,为束王朝的发展网罗了一大批人才。

在科技上:成为专门的科技部,以改善农民的农业生产为主要工作内空。组织人员编写《齐民要术》,并自己提建议,提供了棉花的高效种值方式。

在政治上:成为“军机处”,加强君主中央集权的管理。

可以说,整个束王朝的繁荣稳定是与玉岩分不开的。但是不知道是否受“英年早逝”的规律的影响,玉岩在位仅仅二十年,在其四十五岁时就驾崩了。束王朝为了记念这个伟大的开国君王,自束王朝第二代君王开始,在全国各地建立庙宇,供奉这位为束王朝做出杰出贡献的君王。并选其出诞辰做为束王朝的一个传统节日——“圣人节”。

於瑞秋想了想这玉岩的行为,嘴角抽了抽,这玉岩绝对是个穿越的,要不然,怎么会在陈胜吴广起义的前一年,就率先起义,还借用了陈胜吴广的口号。同时,还引进玉米等高产量农作物,而且还提前实行科举,还设立军机处。

我勒个去,这绝壁是起点男穿越到秦二世时的奋斗史,於瑞秋觉得自己真相了~

“於娘子,於娘子?”赵婶子问道。

“抱歉,刚走神了。赵婶,你打听了支摊子要多少钱一日?”於瑞秋问道。

“打听到了,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县衙里做捕快,说是一天50文。庙会有三天,共需150文。到时我让你赵叔准备些桌椅,你和我只负责包包子就行了,我家那口子负责卖包子,安然和狗蛋(赵婶子她儿子)负责收银子,租金、包子馅、包子面等我们一起平摊,赚的钱也对半分。”

“成,那我们做什么馅的包子?除了做那天我做的灌汤包,我觉得我们还做些白菜肉包、粉条肉包、胡萝卜肉包还有一些馒头?你看可好。”

“要不,多加了一个酸菜肉包,我前些日子腌的酸菜还有,做些酸菜包好吃。”赵婶子答道。

“那好,就加多个酸菜包。那赵婶子您回去让赵叔准备桌椅,蒸笼、炉子什么的。您去村里的屠户订肥瘦肉各三斤,让他明天杀完猪后送到你家。我今天去买一斤猪皮,然后再出摘一些胡萝卜,泡些粉条。但是面我家不多,就有三斤白面,五白黑面。你明早寅时带着面和肉到我家调馅和发面,卯时我们坐你家牛车到庙外,边做包子边卖?”

“这敢情好,我家的面也不多,得赶紧回家拿麦子去磨多点才行,三天,那么多人,卖的肯定很多。”赵婶子一脸笑容道。

“我们卖的茶水就用山上产的野山茶叶就可以了,赵婶,你家还有**蛋吗?”於瑞秋问道。

“有的,有50多个,我攒着下次赶集拿到换盐。”赵婶子答道。

“我会做五香茶叶蛋,我们也可以做一些买,比平常多卖一两文钱,肯定有人买。”於瑞秋道。

“好,那我明早一早把**蛋送到你家让你来煮。”赵婶子拍拍大腿道。

“今天晚饭后送过来吧,这个**蛋要早点煮,才会入味,我半夜起来煮。”於瑞秋想了想后道。

“行,那我晚些时候给你送过来。”赵婶子道。

“回头我拿笔记一下我们两家各出的东西,这样比较好算钱。”於瑞秋道。

“你们京城来的小娘子就是好,会认字,会算算,哪像我们村里的,大字不识一个。”赵婶子一脸羡慕道。

“只是略识几个字而已。”於瑞秋谦虚道。

“那你先忙,我先回去叫我家那口子准备好炉子,蒸笼和油纸、桌椅等。”赵婶道。

“好,我忙完这茬再准备。”於瑞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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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和儿子在菜园子里忙完后,带了一两多钱和抄好的书,吩咐於安然在家看家,就直奔县城。 .

到了县城,把抄好的书拿给书店掌柜,结完钱,就赶忙去屠户里买猪皮,猪大骨,猪蹄,去杂货铺买了八角、花椒、姜、小茴香、糖、盐等,又买了黑面和白面各五斤,大米12斤,还买了一些油纸,直把带的钱花完了,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已经快到中午了,於安然早已把包子温在灶里,等着於瑞秋归来。

於瑞秋看到这,心里一暖,有人在家等着自己的感觉真不错。

未穿越时,於瑞秋大学一毕业就去深圳了,在深圳整整三年,每天下班回家迎接的都是空荡荡的小出租屋,做好的饭菜都是自己一个人吃,孤孤单单一个人。所以在坚持了三年,於瑞秋毅然辞职回到家乡,并考取了小学教师,只为了回家方便,只为了下班回家时有人等门,只为了做好饭菜有人与自己一起品尝。

於瑞秋感叹了一声,上辈子的记忆已成往事,多想无益。

吃完午饭后,於瑞秋开始忙活起来。先把大骨冼净,用火吊成高汤。在吊高汤的时候,把猪皮洗净,放入开水锅中浸透捞出,刮去肉皮油脂,切成薄片备用,然后把吊好的高汤中下入猪皮,姜、葱用大火熬制,边熬边除去浮沫;熬到肉皮烘烂、汤浓时,倒入搪瓷方盘内,撒入碾碎的八角茴香,拌匀后冷凉后挂到水井上方;

做好皮冻外,於瑞秋开始处理包子馅的食材。因着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要处理肉馅,所以现在只能先处理素馅。於瑞秋把白菜、胡萝卜从厨房的储物柜拿出来,洗净后,开始处理。

尽管於瑞秋刀功不错,处理完这些食材也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把白菜、胡萝卜先片成薄片,再切成丝,最后切成小颗状。

当看到满满两大盘的食材,於瑞秋表示,手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走路也有精神了。

做完这些后,於瑞秋又去菜园子里拔了一些葱,备用。

前期准备做完后,也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晚饭於瑞秋打算做黄豆焖猪蹄和酸辣大白菜。

黄豆是泡发的干黄豆,饱满,金黄。

於瑞秋先把猪蹄氽水,然后倒油,把猪蹄炸至金黄,捞起。锅中留底油,把八角、桂皮、干尖椒等炒香,加猪蹄,黄豆、盐炒一会,加水,盖上锅盖,用小火焖。

於瑞秋还煮了自穿越以来的第一顿米饭,吃着香喷喷的米饭,於瑞秋感觉自己要活过来了。吃面食吃了那么多天,没死真是个奇迹!

饭后,於安然小碗里还留着一两口米饭,於瑞秋就问道:“安然,可是米饭吃不习惯?”

於安然腆了腆肚子道:“吃的太饱,吃不下了。”

於瑞秋道:“一粒米饭上有七个神明,不能随便浪费。以后能吃下多少就盛多少,乖,今天就把最后一口饭吃完吧。”

“好吧。”於安然嘟囔道,把剩下的饭吃光了。

睡觉前,於瑞秋把**蛋按五香**蛋的做法煮了,用小火焖煮,这才安稳睡下。

第二天不到寅时,於瑞秋摸黑起了,给儿子於安然掩了掩被子,点燃油灯,然后去洗漱。

刚洗漱完,就听到敲门声,接着,赵大婶的声音就传来:“於娘子,我带了面和肉来了,你起了吗?”

“来了,来了,这就来。”於瑞秋赶忙应道,并急急前去开门。

只见赵婶子一手拿着肉,一手拿着篮子,里面装着白菜和胡萝卜,背上还有一个麻袋,估计装的是面。

“赵婶子,咋那么早,寅时还没到呢,快进来。”於瑞秋边说边接手把赵婶手上的东西接过去。

赵婶子把背上的东西放下,道:“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咱们庄稼人家的,这么早起是常事。况且一想到能赚钱,我巴不得天赶紧亮。这不,不到寅时,村里的屠户就把肉送来了,我也就赶紧给你送来。”

“好,那赵婶子你和面吧,用三斤白面单独和,这些专门做灌汤包。有五斤白面和十斤黑面一起和,做其它的包子和馒头。我们先和这些,等到时候看卖的如何,如果卖的好,我们再做。这样,也不至于浪费。”於瑞秋道。

“好好,大城里来的小娘子果然有见识。我去和面了。”赵婶子翘起大拇指夸道。

“嗯,水我都备好了。等会我去做肉馅。”於瑞秋道。

说话间,於瑞秋把肥肉瘦肉洗干净,分别切成小片,开始剁成肉泥。这几斤肉剁成肉泥并不容易,如果换以前的於瑞秋绝对做不到,但是现在的於瑞秋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经过穿越这段日子以来,於瑞秋的臂力有了一定的提升。

剁完肉馅后,於瑞秋把肥瘦肉泥混合,撒下姜末去腥。并把做好的皮冻拿好,按比例做好灌汤包、粉丝肉包、白菜肉包、胡萝卜包的馅。

於瑞秋把做好的馅放在借来的木盆装好,盖上白布。抬眼一看,於安然迷迷糊糊地揉小眼睛,走到跟前。

於瑞秋赶紧让他去洗漱,并把昨天剩下的稻米煮了粥,三人吃完后已卯时了。

刚吃完早饭的三人,就听到屋外响起了牛叫声,是赵叔的牛车来了。

而这时,还有一些面没有揉好,於瑞秋让赵叔把包子馅和一些原材料、於安然先运到摊里,然后再回来运和好的面。

天还没有亮,远处还是很黑,很多人还在沉睡,又有很多人像於瑞秋一样,为了生存,起早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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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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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要从天际边升了起来,那一道道的红霞,染的天边都红了起来,驱散了清晨的清寒,带给人以无限的希望与遐想.

於瑞秋和赵婶坐着赵叔的牛车一边欣赏初升的太阳,一边一路颠簸到了县城城郊庙宇。

庙会是建立在县城郊边的栖霞山脚下。

栖霞山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一座比中型土坡大一点的小山,这座山中做的最多的是桃树和梨树,每年春天,山上的桃花,梨树相继盛开,红白相间,煞是美丽。

庙宇就建在山底。

於瑞秋从远处就看到了这座庙宇。庙宇很大,也很高,大约有两层楼高。以红色为主,台基很高,屋顶是布满红色琉璃瓦,正脊的两端各有龙状琉璃吻兽,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庙宇上端挂着牌匾——圣帝庙。

圣帝庙现在门还是关着,要等知县巳时过来朝拜才会开,届时,等知县朝拜过后,平民才能进入其中朝拜。

到了目的地,赵叔拽紧牛,让牛车停下。

於瑞秋和赵婶赶紧下车,把东西搬到空地里。

於安然看到自己的娘亲过来了,欣喜地说道:“娘,这个庙好大,等会卖完包子我们去看看开国皇帝的雕像如何?”

於瑞秋摸了摸他的头,道:“好,等我们干完活,一起去庙会看看。”

於安然欢呼地开始叫了起来。

赵叔走了过来,递给於安然一个小木箱,带着锁,箱子上方中间挖了个小洞,道:“等会我在会把收到的钱给你和狗蛋,或是你们自己收,然后把钱放到箱子里。”

於安然仍是一脸兴奋道,好咧,好咧。

狗蛋这时也走了过来,把於安然手上的箱子一抢,仔细看了看,道:“这么个木箱,今天卖包子的钱装的满吗?”

狗蛋十岁左右的样子,比赵娘子家的青墨还略大些。穿着一身旧衣服,但是很整洁。面容敦厚老实,跟赵叔一样。

“装不满我们明天再装,庙会整整三天呢,除了朝拜外,不少人会过来踏青,赏花。这桃花,梨花种在山上,开的晚,这时候看,最是合适。你们好好干活,回头给你们发工钱”赵叔乐呵呵道。

两个孩子抱着木箱开始欢呼。

赵叔打发他们去捡枯木柴,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摆桌椅,砌火灶。

於瑞秋和赵婶也开始忙活起来,把和好的面揉好,用手切成小剂子,然后用擀面杖擀成中间厚四周薄的面皮,开始包包子。

晓是於瑞秋包包子的速度快,但是也比不过赵婶,包子的形状也比不过赵婶。所谓不怕不知道,就怕一比较。最后,为了提升包子的美观度,於瑞专门揉面、切剂、擀面。

於瑞秋等人把最后一笼包子放上灶台的锅上,县衙的捕快就开始清路了。

这时,赵叔也挑着水桶再去挑些水,以便等会洗碗筷。

半晌过后,一个穿着官服的,应该是县令,带着一批人走入了圣帝庙大门。

大红色的大门徐徐打开,县令等人恭瑾地进入。

……

“这县令长的可真俊俏呀,不知道成亲了没有?”一位穿着朱红丝绸的大娘道。

“你想把你宝贝闺女嫁给他,晚了,这县令的娘子据说是京城里的世家,二品大员的女儿,岂是你一介商人的女儿比的上的?”大娘旁边穿红色布衣、头插桃花的中年妇女一脸嘲讽道。

“哟哟,不就是一个小县令,把我女儿嫁给他还便宜了他。我女儿长的如花似玉,又有丰厚嫁妆,便是三品大员的嫡子,也才勉强。”朱红丝绸的大娘道。

“哎哟,就你家一介商人,别高攀了,俗说,齐大非偶,你还是醒醒脑子吧。”红色布衣的中年妇女道

……

“县令左手边的可是李员外,县城首富的那个?”一个穿青衫的中年男人道。

“可不是嘛,年年他都跟着县令来朝拜,县令都换了两个了,但县令的左手边的位置一直是他。”青衫旁边的灰衫男人答道。

“啧啧,这李员外可真有钱,据说他家的银子有好几箱,连着后院的姨娘也有几十人呢?!”青衫男人道。

“虽说有几十人,但是据说他员有最爱的是绮红院的头牌牡丹姑娘,听说曾花千两银子包下牡丹姑娘的首夜呢。”灰衫男子道。

……

於瑞秋听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暗想,原来古人也那么八卦呀,么么哒~

一声钟声突兀响起,厚重的钟声穿过层层人墙,直达天际。

朝拜开始了。

人群中的喧闹声结束。

“拜”,捕快的声音统一响起。

众人开始下脆朝拜,爱干净的,早铺了垫子在脚下。於瑞秋他们也不例外,就找了个草地跪下。

“再拜”

“再拜”

朝拜后,开始自由活动。

看到这一朝拜景观,於瑞秋发了个感叹,道,典型的个人崇拜主义呀,也多么地像某教做礼拜!!!

历史**裸地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搞个人崇拜主义呀!

搞崇拜主义的个人或国家,没有几个结果是好的!

不过,这是这个人崇拜的是死人,估计破坏力不大~

“娘,我要吃包子。”

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於瑞秋的沉思。

於瑞秋询着声音侧头望去,却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包子摊着拉着她老娘的衣裳不放。

“吃啥吃,早上才吃了两个馒头,哪会那么快饿?”小男孩的母亲答道。

“饿了饿了,早上走了很多路才到庙里。”小男孩继续扯着他母亲的衣裳下摆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小男孩的母亲扯着他儿子的耳朵道。

“哇,哇,哇,要吃包子,就要吃包子”男孩边大声哭边喊。

“得了得了,别哭了,杀猪都没有你大声,给你买,吃死你去。”小男孩的母亲道。

“这包子多少文一个?”小男孩的母亲讪笑地对赵叔道。

“要什么馅的?”赵叔应着。

“都有什么馅的?”

“大白菜肉馅、酸菜肉馅、胡萝卜肉馅、粉条肉馅的两文钱一个,纯肉馅即我们这里最好吃的灌汤包5文钱一个。我们都有写在纸上的。”说完,赵叔指了指摊前红纸板道。

这红纸板还是於瑞秋自己昨天想到的而写下的。虽说这时代很少人认识字,但是庙会人那么多,不排除会认识字的,写一纸放在摊前,会认字的看到后觉得合适就买,免的问到后又不买,徒生尴尬。

“那来一个白菜肉馅,一个粉条肉馅的。给,这是4文钱。”说完,袖子里摸出一个旧香囊,数出4文钱。

赵叔用油纸把包子包了,递给小男孩的母亲,并把钱接过来,交给狗蛋,狗蛋立即把钱塞入箱子里。

小男孩的母亲把包子接过,小心地递给小男孩,道:“给,莫要哭了,也不怕馋死~。”虽说说的很凶狠,但是却一手温柔地替小男孩擦了擦眼泪。

小男孩破涕而笑,拿起包子,并不咬,递给他娘,“娘,您也吃。”

小男孩的母亲细细地咬了一口,嗔怒地:“你自己吃,免的不够回头又该哭了。这剩下的钱还要去买面咧,吃快点,吃完还要去朝拜呢。”

说完,拉着小男孩的手慢慢走向圣帝庙。

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就这样子做成了!!!

第十五章 庙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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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笔生意自然会有第二笔.

陆续有人来买,尽管包子的价格比县城里的要稍高,但是在这里,只有这一家卖包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

这样包子还卖不出去,简直是太没天理了。

“这里有包子卖,看来不用到县城里吃早点了。今天早急忙赶过来参加庙会,到现在都没有吃上早饭,饿的要死。”一个穿着青衫的青年男子对旁边一个穿着蓝色丝绸的青年男子道。

“这里的包子有什么好吃的,几文钱一个,看价格就知道味道不怎样。”蓝色衣裳男子道。

“看招牌写着灌汤包?挺新鲜的,包中有汤?咱们去瞧瞧看。”青衫男子道。

蓝色衣裳男子无奈跟上。

“掌柜的,来6个灌汤包。”青衫男子朝赵叔说道。

“两位爷,我们这里除了包子外,还有茶水和五香**蛋,茶水两文钱一壶,五香**蛋也是两文钱一个。今天的日头挺大的,需要给您加一壶茶水和两个**蛋吗?”

“五香**蛋?那就多来两个**蛋和一壶茶水吧。”青衫男子说道。

青衫男子和蓝色衣裳男子走到桌子前坐下。

於安然忙拿着抹布再去擦擦桌子。

狗蛋赶紧上茶水和碗筷。

赵叔忙用碟子盛了6个灌汤包、用碗装了2个五香**蛋,亲自端过去。

因为灌汤包定价5文钱一个,所以到现在为止,一个都还没卖出去,直到青衫男子前来。

“这灌汤包要趁热吃。先把包子咬一小口,把里面的汤汁吸干,再吃包子。小心烫!”赵叔放下包子和**蛋,道。

“我不怕烫。”蓝色衣裳男子说完,把灌汤包一口塞入嘴里。

赵叔还没有来的及提醒,便听到。

“啊,啊,烫死我了。”

蓝色衣裳男子急忙把嘴里的包子吐掉。

青衫男子见状,忙把装着茶的碗递过去。

“嘿,掌柜的都说了让你小心烫。你呀,非要一口吃掉包子,受罪了吧!”青衫男人笑道。

“哪里会事先知道这包子那么烫呀,差点把我的舌头烫坏。”蓝色衣裳男子道。

“还敢吃灌汤包吗?要不,我再给你叫其它的包子?”青衫男道。

“敢,怎么不敢。”蓝色衣裳男子说完,用筷子夹了一个,刚想一口吞下去,还好及时忆起刚才的悲剧,忙放慢速度,咬了一小口包子,吸掉了汁,再一口吃掉。

“美味,想不到这小地方还有这等美味,子期,你也快吃。”丝绸男人又夹一个道。

名为子期的青衫男子伸出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不错,这包子委实美味,汤鲜肉嫩皮薄。这等美味在这个小地方可算糟蹋了?!”子期道。

“你可有别的想法。”丝绸男子道。

“没有,来这里办事,明天就走了,就是有想法也来不及。”子期道。

“嗯,这**蛋也不错,很香。”丝绸男子道

“掌柜的,再来10个灌汤包,四个五香**蛋,还要添一壶茶。”子期高声喊了一下。

“来了,来了,美味灌汤包10个,超级好吃五香**蛋四个,茶水一壶。”赵叔高声复述,然后在蒸笼里夹起灌汤包10个,放到盘里,再拿个大碗装起四个五香**蛋,一起端过去。并把壶拿回来加满茶,让狗蛋送去。

虽说赵叔这番高声宣扬美味灌汤包,超级好吃的五香**蛋,但众人只是好奇地看了几眼,问了几句,仍是嫌价格贵,还是没有人再卖。

也是,在外面买包子的都是县里的平民或村里的农民,都不是很富裕的人,有钱的或有权的,都自带食品,哪里需要来这个摊子买包子呢。

於瑞秋心里一叹,唉,第一次做生意没评估好消费对象,看来明天要减少灌汤馅料的制作,再多做些畅销的包子。还好其它包子卖的不错。

“掌柜的,结账。”依然是子期在喊。

“来了,来了。”赵叔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三步当两步走过去结账。

“一共106文。”赵叔道。

名为子期的青衫男子拿出一块银子,大约有三四两的样子,道:“给,不用找了,再包4个灌汤带走。”

“谢谢两位爷的赏赐。我马上去把包子拿来。”赵叔说完,急急走到蒸笼前,将4个灌汤包打包,然后再急急地拿去给爷。

“这灌汤包,是你们家祖传的?”青衫男子问道。

“不是,是我们村里於娘子做的,她以前是京城人,这灌汤包是京城里的吃食。”赵叔指了指於瑞秋道。

“嗯。”青衫男子看了一眼於瑞秋,后与蓝色衣裳男子谐行而去。

过了半晌,买灌汤包的逐渐多了起来。这让於瑞秋他们觉得很奇怪,但是太忙,根本没有时间细想。

等把所有的包子都卖完后,於瑞秋整个累的不行,赵婶也好不到哪去,猛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赵叔拿着箱子走了过来,笑嘻嘻道:“这箱子沉甸甸的,我们今天赚了不少。我把箱子用纸封上,让你赵婶先拿回家保存,过了宙会我们再分钱。”

“都听您的,只是这箱子封了,明天去哪里找箱子装钱?”於瑞秋道。

“这箱子我们家有好几个呢,明天我再拿一个过来。”赵叔豪气地一甩手,道。

“嗯,那这些桌椅和蒸笼,锅怎么办?要运回家,明天再运过来?”於瑞秋问道。

“运到黄大郎那里。他是我在外边做活计认识的朋友,为人很是仗义,昨天我跟他打过招呼了,直接放他那里就行了。”赵叔道。

“那您路上买点糕点或切些肉拿过去。”於瑞秋道。

“省得,省得。你们回去吧,我自己用牛车把这些东西送过去。”赵叔边收拾东西,边吩咐道。

“儿子,娘很抱歉,今天我们去不成圣帝庙了,娘亲今天忙了一天,实在没有力气去逛了,等到第三天卖完包子后,我再带你去好吗?”於瑞秋蹲下身,看着於安然的眼睛问道。

“好吧,那就第三天再去吧,反正圣帝庙又不会走跑。”於安然鼓着小脸道。

“为了补偿你,我们今天吃水煮鱼怎么样?”於瑞秋好笑地摸了摸於安然的小脸道。

“上次您煮的好嫩好香的鱼片?好咧,要吃那个。”於安然欢呼地拍了拍手掌。

这小屁孩,情绪来的急,去的快~

於瑞秋和赵婶一起去买了皮冻所需的猪皮。赵婶子还切了一斤多五花肉,直道今天全家都累坏了,得好好补补。

於瑞秋则去买了一条2斤多的草鱼,还买了半斤豆芽。

几人又花了几文钱搭了村里人的牛车回家。

到家后,於瑞秋嘱咐赵婶再去村里屠户订明天包子馅所需的肉就回去了。

饭后,於瑞秋处理好皮冻,母子两人洗漱完后再泡泡脚,连睡前给於安然讲故事的精力都没有了,直接倒头睡去。

今天,可真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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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庙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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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把剩余的材料全做完包子后,就帮忙收拾桌椅,清洗碗筷,而赵婶也在旁边帮忙添加柴火。

原先这碗筷的清洗与消毒一直是狗蛋在做的,於瑞秋过来帮忙后,狗蛋立马欢快地跑去收银子了。这三天和赵婶在一起包包子,赵婶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于是於瑞秋知道了狗蛋大名叫赵柱,因着是早产,刚出生时弱弱小小,怕养不活,故取了个贱名,叫狗蛋。

这让人牙痛的小名。

赵婶一家自赵叔的祖上一辈就已经在黄子岭村安家落户。赵叔的祖父因着村里闹灾荒,全家除他之外全死绝。当时他拿着走镖回来的十几两银子回来村里,谁知迎接他的是满屋的静寂。

随后,他把家人安葬,带着剩下的几两银子,一个人啃馒头,喝凉水走了两个月,投奔到黄子岭村的远房姨家。不久,娶了姨家的女儿,远房表妹,从此在黄子岭村安居下来。

都是可怜人呀!还好,原主还有亲人,虽然离的远,但也不至于天人永隔。於瑞秋叹道。

看了蒸笼里剩下的几个包子,於瑞秋道:“这些包子就不卖了,我们吃了吧,待会才有力气去瞧瞧圣帝庙。”

“好啊,虽然圣帝庙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朝拜,但是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支摊子,都没有时间去看看,今天我们把包子吃了,一起去瞧瞧,再逛逛别的摊子。”赵婶子乐呵呵道。

“那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自己把东西运回去,我就不去了,你们自个去逛吧。”赵叔道。

两个小家伙得知等会去逛圣帝庙,兴奋地找不到北,连包子也不吃了,赶紧地收拾东西。

站台圣帝庙前,於瑞秋近距离发现,圣帝庙的台基很高,据说台基的高度代表着里面供奉的人物的身份的高贵与地位。

龙状的琉璃吻吻兽,代表着这个供奉的是帝王,也是,中国一直以来都认为皇帝是真龙的下凡,真龙则代表着皇帝。

四人走见庙内,只见,庙中竖立着一座雕像,雕像眉长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嘴巴抿的很紧,长发束于脑后,给人以严肃的感觉。

於瑞秋看了看周围,发现几乎没有人像她这样眼也不眨地看着雕像。

於瑞秋想了想就明白了,这雕像可是皇帝,在这个封建社会里,人们平常连县令都见不到,现在见到皇帝的雕像,那可了不得了。人们都畏官,所以现在这些人几乎只是带着敬畏的心情抬眼看了看雕像,然后就朝拜下去。

雕像前面的台上放着朝拜所用的水果和糕点,还插着香烟。

於瑞秋莫名想笑,看来这个国家的人把圣帝当成神或佛一样来供奉了。

於瑞秋看见赵婶神朝雕像看了一眼,然后拉着儿子拜了三下,最后还上了香。

於瑞秋这时也随大流,也拉着儿子拜访三下,也上了香。特立独行,在没有一定实力之前,会被人排挤的。

同是穿越大军,这厮奋斗成了皇帝,而自己却还在为温饱奔波,这不科学。於瑞秋忿忿地想。

拜完圣帝后,於瑞秋就和赵婶他们一起逛了逛这个庙。除了庙外,这里还有一些厢房和茅厕,据说是这厢房是给出家的道长住的。

於瑞秋对这些没有兴趣,所以拉着於安然的手去外面逛了起来。

庙会三天,也有不少人像於瑞秋赵神婶他们一样支摊的,有卖水果的,有卖稀奇古怪的玩意的,也有卖针线的,还有一些卖吃食,县衙还专门花了钱请了戏班在唱戏。

给於安然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后,於瑞秋拉着他的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傀儡戏上。没想到换了个朝代,傀儡戏还是兴起了。这时的傀儡戏是用木偶演示故事,艺人cāo作着做工精良的木偶,然后自己开始唱戏。

木偶做工精良,脸上画有妆,准确来说,是有脸谱,头戴假发,身穿衣裳。艺人用两根棍子cāo纵着木偶上的线,使得木偶灵活灵现。

艺人唱些什么,於瑞秋表示听不懂,但是并不影响她观看木偶的表演。

於瑞秋记得小的时候,也是经常和爷爷奶奶一起去听木偶戏。那里的木偶并没有像这样精良,只是用竹子做的,表演起来呆头呆脑,但是爷爷却很喜欢听。

有时,别村有庙会的时候,爷爷都会带着她走到别村里去听木偶戏,以至于两祖孙经常踩着月光回家。

看了这一幕,於瑞秋觉得无比温馨。

听了一折戏,於瑞秋又带着於安然继续逛。路上还给於安然买了一个泥人。

回到村里已近黄昏了,於瑞秋没有做晚饭,而是受邀在赵婶家吃了。

饭后,两家开始分钱。

赵叔把三个箱子提出来,放在桌上,再把那天客人赏的约三四两的银子拿出来,放到桌上,道,这块银子我拿去称过了,总有四两多。”

赵叔把三个箱子的封纸撕开,赵婶拿钥匙把上面的锁打开,把里面的钱倒在桌子上。

满满的一堆,差点闪瞎了於瑞秋的狗眼。

“我们把铜钱用绳子串起来,1个串一串,然后再分。”赵婶道。

于是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绳子开始串了起来。

总有66串和几枚铜钱,也就是有6两多,除去成本,两家共赚了8两多。

於瑞秋想了想,从一堆铜钱中拿出两串,分别给狗蛋和於安然递去,这两天你们辛苦了,这是你们的工钱。”

狗蛋看了看赵叔一眼,直到他点头示意,才收下。

於安然也看了於瑞秋一眼,看到她点头,也欢喜地把钱收入怀中。

於瑞秋又从那一堆铜钱里拿出10串和那块银子放一起,捡到赵叔面前:“赵叔,这三天您最辛苦,虽则是我出的技术,但是您却出最大力,这些给您,我要三两多就行了。”

赵叔还没发话,赵婶就急忙摆手,把银子推到於瑞秋面前,道:“这可使不得,要不是你的灌汤包,我们也赚不了那么多银子。”

赵叔接着话:“使不得,使不得。”

於瑞秋又把银子推到赵叔跟前,道:“使得,使得,要不是叔跟婶,我一个弱女子也赚不了那么多。赶紧把钱收好,要不,下次不和你们合伙做生意了。”

经过几番推辞,赵叔一家终于把银子收下,并帮於瑞秋拿了一个麻袋,把银子装好,让她扛回家。

好几斤重呢,於瑞秋内牛满面,为啥不是纸币呢?!以后买东西都要背着铜板去了。

第十七章 求娶 【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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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找了个小坛子,把这三两铜钱放进去,还别说,放的满当当的。 .

於瑞秋把房间里的柜子挪开,拿起锄头,直接在地上挖个洞,把坛子埋下,随后用土盖好,最后把柜子挪回原处。也只有这个办法存钱了,反正铜钱放在地上也不会坏。存到钱庄里钱太少,而且取出来都得花钱,还不如存家里方便。

至于用来做成本的一两多,则就放在柜子里,用锁锁上,如果要用,直接开锁就行了。

以前当东西还剩下的银子则放在厨房的储物柜下。

经济学理论告诉我们:不要把**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话,对古代存钱也适用。

休息两天后,於瑞秋在家琢磨着如何在做美味的**蛋饼。

於瑞秋以前在深圳时,小区门口有一家卖**蛋饼的,每天买的人络绎不绝。

那**蛋饼做起来也没有什么窍门,主要是用铁板把面煎的半熟,然后下**蛋拌匀后再煎,最后抹上特地做的酱,再加上凉拌的海带丝,粉丝,土豆丝和豆芽,卷在一起就成了。如果喜欢吃辣的,刚加点炒熟的青椒段,非常地美味,比杂粮煎饼还好吃。

於瑞秋看了自己做成的样品,味道还行,就是没有酱味,吃起来没有那么香。

於瑞秋正在考虑用什么做酱会更好吃,结果听到了在叫她的名字。

在乡下,白天一般是不锁门的,所以一般有人上门,会远远地就喊起了主人的名字。

於瑞秋忙放下手头的事情,把手住围巾上一擦,拿下头巾和围巾,出门迎接客人。

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红色上衣,下身穿着绿色长裙、头上插着一朵大红花的妇女走过来。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廉价的脂粉味,直呛的於瑞秋想打喷嚏。

於瑞秋搜索脑中的记忆,发现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待走近,於瑞秋没有没有来得及开口,只见该人一把挤过於瑞秋,直接走到屋里的桌子坐下。见此,於瑞秋只能跟上去。

“哎哟哟,真是热呀!”此人边喊热,边拿出一条带着香风的粉红手绢,去擦拭着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直擦得满脸的脂粉簌簌往下落。

这人到底往脸上涂了多少脂粉呀?

敢情是古代的脂粉不用钱,所以使劲往脸涂?

於瑞秋看的一阵无语,皱了皱眉头,但是秉着上门即是客的原则,道:“您先坐,我去给您倒碗水来。”

说完,直接去厨房里装了一碗白开水。

诚然,古代的井水甘甜可口,而且没有污染,可以直接喝,但是前世的多年习惯,让於瑞秋在这个古代还是把水烧开了再喝。

於瑞秋把碗放在那人面前,那人立马端起来一口气就喝完,还砸吧嘴道:“怎么没有放些糖,一点味道也没有。”

没有你还喝那么急,於瑞秋内心的小人在喊。

“这位娘子,可是有事找我?”於瑞秋问道。

“却是在这里恭喜於娘子了,昨天,村东头的张寡妇请我连婆子上门为他儿子黄光宏求娶於娘子,这不,今天我就直接过来了。那黄光宏长的一表人才,而且极为有才华,连村里的秀才都说一定会中举。这黄光宏今年二十,为读书而耽误了娶妻,今年刚考得生员,等来年便考秀才。於娘子,你嫁给他,不出三年,必做官娘子。因你家无长辈,故我直接跟你说。”

“我儿子还很小,我现在只想抚养他长大成人。”於瑞秋不耐烦地答道。

意思是老娘暂时不想嫁人,去他的官娘子!你这媒婆还是快走吧!

“对方也是知道你的情况的,允许你带着孩子出嫁,须知,人家一介生员,放着那么多黄花闺女不要,看上你,也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你看,你一进门不久就是秀才娘子,指不定不出三年,就成举人娘子,可不是很好?那黄光宏上头只有一人寡妇娘,没有兄弟,你也不用担心妯娌问题,也不用分家产。多好的人呀,可惜我闺女已嫁,要不然,这等美事能落到你身上?”连婆子道。

要不是那寡妇贪图你的两亩地和那能赚大钱的灌汤包,能请我过来提亲?要不是为了那二两谢媒钱,我能上门说合?一个被休的弃妇,还挑三捡四,哼,识相的赶紧答应下来,要不然,这周围村子都是我做的媒,到时有你好受。连婆子暗想~

“这么好的人,我这个弃妇高攀不上!劳烦你和张寡妇说清楚呀,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於瑞秋一脸装傻道。

“哼,错过这门婚事你不要后悔!”连婆子听到这句话,脸都变了。

“真高攀不上,我还有儿子要养呢,在他长大成人之前,我都不会嫁的!”於瑞秋正色道。

“人家秀才看上你一介弃妇,是你天大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架子端太过就不好了。”连婆子轻蔑道。

“就怕过福,慢走,不送!”於瑞秋怒道。

“哼,你会后悔的!”连婆子气的甩了甩手中的粉红色手帕,烙下狠话。

“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於瑞秋一脸坚决道。

“哼”连婆子用手绢擦了擦汗,走了。

原以为跑这趟很轻松就赚二两银子,谁知这於娘子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到嘴的鸭子飞了。

今天白跑了。

连婆子在一边嘀咕,於瑞秋也在另一边疑惑。

这张寡妇怎么突然请媒人上门?还看上我这一介弃妇。

虽然於瑞秋自已觉得没有什么,但古人一般不是很嫌弃弃妇的吗?况且这还是在农村,村民的封建思想更为浓厚。

难道是前些日子卖灌汤包的事情传了出去,这张寡妇打的是灌汤包的主意?

肯定是了,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登门。

还好安然睡午觉了,要不然,听到这些话,肯定嗝应!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赚钱法子还没赚多少钱就被惦记上了。

真是流年不利~於瑞秋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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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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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落水

连媒婆没有再上门。冰@火!中文 .

第二日,也没有别的消息传来,於瑞秋也不理,照常做自己的事情。

这几日,除了每日整理菜园子和指导於安然外,她也没有别的可以赚钱的活干,只得再去县城书店里拿几本书回来继续抄写,好歹换些生活费。原本计划去县城里卖**蛋饼的,但是先前卖灌汤包给了她一个教训。

只卖了这三天包子都会遭人算计,如果村里人看到她天天去县城卖**蛋饼,指不定还以为她发财了呢,到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算计她。

算计於瑞秋是不怕的,但是没有日日夜夜提防别人算计的道理。所以於瑞秋考虑了一下,还是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毕竟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小孩,没有成年男子的依仗,到时如果发生什么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在古代农村挣钱真的难,不仅会出的劳力多,还的堤防别人眼红,算计你。除非大家富起来,要不然,你一个人别想富,当然,你有势力除外。

为毛那些穿越小说里写的女主那么容易赚钱,好像随便动动手,都有大把的银子收入,而且周围总有各种贵人、美男的帮助。各种开店,各种做生意,各种赚大钱,为啥我到这里就那么苦逼!

作者君,穿越君,也给我开个金手指吧~让我霸气侧漏吧!

於瑞秋瞧瞧自己,旁边有一个小豆丁外,任何男性生物都没有。赚钱的法子有是有,但是不敢去赚,也赚不多呀~

於瑞秋不由地气馁。

但是看了看旁边在一旁安静写字的於安然,於瑞秋又再度信心十足。

为了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

连婆子上门后第三天,於瑞秋决定去村里的小溪洗衣服,探探村民的对此事的反应。

正在洗衣服的众人看见於瑞秋端着个木盆走过来,众人的讨论声有一瞬间停止,接着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家常里短。

什么黄大牛家又生了一个男孩,他家老娘高兴坏了,直接给他媳妇炖了只老母**;

什么黄大山昨晚猎了5个兔子和2个山**,拿去酒楼卖得两百多文钱。

什么刚嫁给隔壁家的黄屎儿的小媳妇长的真俊俏,脸上的像剥开的**蛋似的,又嫩又滑。

於瑞秋在旁边边洗自己和儿子的衣服,边听这些人聊八卦。

村里就那么小,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谁家发生了什么事,很快,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也是,家家户挨着在一起,谁家晚上吃什么,闻着它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就知道了。家人里谈论些什么,只要声音大些,根本不用窃听器,认真听就知道了。

於瑞秋自己就听到村中央黄十三叔打骂自己婆娘的声音。须知,於瑞秋可是住在是村西头。

更有甚者,就连是读信,村里也有不少人一起听。

於瑞秋曾经替村里一位连大娘读过一封她儿子从军中寄来的信,乖乖,除了连大娘外,村里不少大婶也一起听。边听边讨论,这一封信,是她们一天的乐谈。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连大娘的儿子在军里一天吃几碗饭等等。

生活毫无**可言呀~

估计我前些日子卖灌汤包赚三两银子她们都知道了,於瑞秋心里想。

在於瑞秋眼中,这三两银子很少,但是在村里就不一样了,村里一家人一年的嚼用估计也是二两,於瑞秋才卖三天包子就赚了三两,能不让人眼红吗?

这不,就有人打探消息了。

“於娘子,前段时间圣人节看见你和赵婶子一起在圣帝庙前支摊,看着买包子的人挺多的,听说你们赚了十几两?”问话的是村里最嘴碎的小媳妇,石娘子。

石娘子是隔壁村嫁过来的,有着一手好绣活,为人还可以,就是嘴太碎,啥事都想打听,村里大小事无她不知道的。

“那里有那么多,只是赚了些银子贴补家用。要是真的赚了十几两,我早把我家的房子推倒建瓦房了。”於瑞秋答道。

“啧啧,赚了几两也是几两呀,哪像我们地里刨食的,啥时候能赚几两呀~”石娘子一脸嘲讽地说着挑拨的话语。

“瞧石娘子说的,我也是在地里刨食呀,哪里像石娘子一年到头卖绣活挣的多呀,听说你一副绣品卖百来文呢。啧啧,一年可以绣多少副呀?而我这灌汤包一年就只能在圣人节赚一次,只赚了三两银子,留着给我家安然交束潃呢~”於瑞秋不轻不重地回击。

“哪有那么多,一副也是卖个几十文而已。”石娘子一脸得意地说。

别人的绣口一副也只是卖十几文,而她的绣品一副可以卖几十文,家里靠着她卖绣品盖上了青砖瓦房。

石娘子美滋滋地想着。丝毫不知自己已暴露底细。

“於娘子,於娘子,你家安然落水了。”远处一个人边跑边说。

安然落水了,安然落水了?於瑞秋一惊,手上的衣服掉到水里。

要冷静,要冷静,於瑞秋告诉自己!

於瑞秋赶紧地跑到那个通知的人那里,气喘吁吁道:“安然,安然在哪里?你快说呀?”

“在,在,就在小溪的上面。”那人颤抖着手,指着河流的上端道。

“快跑,快带我去!”於瑞秋一把拉起那个报信的小孩,赶紧跑。

安然怎么会落水的呢?

他不是好好在家练字的吗?怎么会落水?

那么乖巧的小不点,要是没有,自己该怎么办?

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不一会,两人就跑到了出事地点。

只见於安然小小的身体在旁边倒在河边的草地上。

青墨在一边痛哭,不少人在围观。

於瑞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风的声音。

於瑞秋颤抖着把手指伸到於安然的鼻子下,呼吸是停的。

是停的!

第十九章 急救

感谢凡人蠢米打赏的灵鹊,这是本文开文以来第一次收到的打赏,作者君表示非常滴开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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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停了,难道没救了吗?

於瑞秋不信,急忙单腿跪地,想用现代急救手法去救他。 .

但是有一个人比她更快。

只见某个人风一样跑到於安然身边,然后,立刻单膝跪地;另一腿屈起,将於安然俯卧置于屈起的大腿上,然后压迫於安然的背部,让他呼吸道内积水倾出。

接着不顾众人的眼光,把於安然放于草地上,深吸一口气,对准於安然的嘴就吹下去,连吹几遍。

众人看到这,哗然大片。

於瑞秋也惊呆了,反应过来,急忙去拉他,拉不动,那人手一甩,於瑞秋就被甩出几米,等於瑞秋爬出来,跑到於安然身边时。却见此人正继续做嘴对嘴做人工呼吸,同时把手放在於安然的xiōng口上,两手交叉做xiōng外心脏按压。

一次又一次~

於瑞秋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突然,看到於安然动了动,接着听到了咳咳声~

於瑞秋听着於安然发出的咳咳声,觉得那声音仿如天籁~

只见平放在草地上的於安然,边咳边往外吐水,半响,睁开眼,迷茫地看着於瑞秋和那人。

於瑞秋抱紧地上的於安然,只觉得心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又从地狱掉回了天堂。

“娘,你抱痛我了!”於安然小小的声音在於瑞秋的怀里响起。

“儿子,你没事吧?xiōng口还痛不痛?冷不冷?”於瑞秋边说边往他身上上下摸索。

“娘,没事,孩儿只是觉得娘亲抱得有点痛。对了,娘怎么会在这里?”於安然赶忙握住她娘上下摸萦的手。

“娘听说你落水了,急忙跑过来。”於瑞秋颤抖着手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娘,尹叔怎么也在这?”於安然侧着头,看着青衫男道。

於瑞秋也转过头,看向该男子。

於瑞秋看到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那眸子里透出的死寂,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多看一眼,就要溺死在这死寂中,无法自拔。

於瑞秋赶忙移开自己的眼睛,却见,此人留着短短的络腮胡,盖住脸的大部分,露出的头部皮肤呈蜜色,鼻子高挺,嘴唇细薄,头发简单地扎于脑后,也不知道用那个牌子的古代洗发水洗的,又黑又亮。身材挺拔,穿着一身青衫,依然跪在那里。

看到於瑞秋看向她,他转眼看了看於安然,接着朝於瑞秋点了点头,起身,迅速离去。

“真是个怪人!”

“还是一样怪!”

“居然用嘴亲於安然,我对我那婆娘都没有那样亲过!”

“他平时都不搭理人的,今天居然会用妖法救於安然?!怪事,怪事。”

“听说他挺勇猛的,能一拳头打死一个野猪。前些日子,我看到他扛着一个野猪往县城走。难道他真会妖法,能一拳头打死一个野猪?现在嘴对嘴还能把死了的人从阎罗王手中拉回来!恐怖~”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昨日一拳死野猪,今天一嘴救安然。”

“这后生挺厉害的,就是会妖法,要不然,凭他打猎的本事,不知道有多少闺女愿嫁给她。啧啧啧,那满屋子的肉哦,吃都吃不完。”

……

於瑞秋:……

想不到在现代一个平常的溺水急救法,在这里居然被人说成妖法。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人懂人工呼吸和xiōng外心脏按压法,而且动作熟练,并且把人成功救活。

难道此人也是穿越的?这世上,居然还有另外的穿越者?

或是,此人曾经到过南边,看见过当地的渔民的溺水急救,所以才学的这法子?

“娘,娘!”於安然喊了喊正在出神的於瑞秋。

“哦,刚才是这个尹叔救了安然,安然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来,娘抱你回家,我们回到家再说。”於瑞秋伸出手,一把把於安然抱起,不理会周围的吱吱喳喳声,径直往家里走去。

娘亲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呀!

劫后余生的於安然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回到家后,於瑞秋急忙把於安然的湿衣服脱去,用干布擦干身子,让他裹着被单,自己去烧热水和姜汤。

喝完姜汤后,洗完热水澡的於安然躺在床上,心里一阵温馨。

娘亲最近对自己好好哦,以后父亲在的时候,每天只是向娘亲请安,偶尔和娘亲吃饭。后来,娘亲离开了父亲,忙于赚钱,天天对外面,哪里像现在,娘亲几乎天天陪着自己,真好。

於安然边想边偷偷乐,完全不记得自己刚从死亡中被抢救回来!

孩子,你的线条是什么做的?咋那么粗呢?!

於瑞秋忙完一切,坐到床边上,看着床上的於安然,问道:“你现在好好说说,为什么该是在家里练大字的你,却跑去了河边,还落水了?你知道不知道,要是那个叫尹叔的晚一步,你就再也见不着娘亲了?”

“今天我正在家里练大字,快练完了,村里的二狗子和青墨哥哥上门来叫我和他们一起去河摸鱼,我想着,娘前几天做的鱼好好吃,我看娘喜欢吃,我想去摸鱼给娘吃。那样,娘就不用辛辛苦苦抄书赚钱了。去了河里,河里正有不少人在摸鱼。后来,我正在放竹笼,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醒来就看到尹叔和娘亲了。”

“娘喜欢抄书,不苦的。儿子,以后不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你现在还小,而且不会水,等你长大了,再去摸鱼给娘吃!”於瑞秋摸了摸他的头,嘱咐道。

“娘骗人,骗人,我经常看到你揉手腕。我天天练大字,我都觉得手痛,娘你每天都抄那么多书,手肯定比孩儿的痛!”於安然激动地反驳道。

“娘不骗你,娘比你大,力气比你大,手不痛的。揉手腕就为了让手更灵活,你看娘抄了那么多书,手腕不能一直不动吧?手僵着,不好写字,揉手腕让手不那么僵硬。”於瑞秋一脸笑容地对於安然说。

尼妹,抄书不累才怪,坑爹的繁体字,累死老娘了,老娘的手几乎都要痛僵了。但是我能对儿子这么说吗?不能!

“真的,娘没有骗我,真不累?”於安然一脸不确定地说。

“真的,以后莫要为了娘而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娘最宝贝的是你,只是你好好的,娘就好好了。知道了吗?”於瑞秋揉了揉於安然的小脸道。

“嗯,嗯。”於安然连连点头。

“好了,你睡一会,娘晚上煮好吃的给你压压惊。”於瑞秋掖了掖於安然的被子道理。

“娘陪我一起睡,我有些害怕。”於安然一脸期待道。

“好好,你先睡,娘去洗个脸再过来。”於瑞秋一脸宠爱道。

洗过脸的於瑞秋走到床前,发现於安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於瑞秋急忙上床,搂过於安然,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部,道,“睡吧,娘在这里陪着你!”

於安然这才安稳睡去。

看着怀中这睡得正香的小人儿,於瑞秋不敢想象如果今天自己或那个人晚了一步会怎样?

想到这,於瑞秋又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

是谁推了我儿子!

是谁!

第二十章 “怪人”尹叔

尹叔与於瑞秋一样住在村西头,不同的是,於瑞秋是住在比较靠近村里的村西头,而尹叔则是住在村西头的大山山底下.

山底下靠近小溪边有一座小竹屋,那就是尹叔的住所。

村里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住在山底下,因为离大山越近,危险系数越高。山上的大型动物有时会下山,扰乱村里的生活。越靠近山底,意味着接触大型危险动物的机会越高。

有小孩的人家更是不会住在山底下,一不小心小孩被狼叼走了,像祥林嫂的儿子一样,哭都没地哭去。

不过,估计尹叔艺高人胆大,敢一个人住在山底下,也是,一拳能打死一个野猪,住山底怕什么。

有大型动物下山,打死了事,还可以把猎物卖了,连门都不用出,猎物自动上门,多好!

村里的人对于尹叔的了解用一个词来形容—怪。

据说此人三年前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递给里正几锭银子后,把靠近山脚的地买了下来,从此就在黄子岭村定居下来。

据说此人打猎了得,每隔几天打一次猎,猎好的野味都拿到县里最大的酒楼知味楼出售。

据说此人从不与人来往,每天独来独往。

…….

於瑞秋来黄子岭村那么久,只听说过此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昨天是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尹叔。

於安然怎么会认识他?

他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救了於安然?

他不是不与人来往的吗?怎么会救於安然?

还有,究竟是谁推了自己儿子,使的他差点溺水而亡?自己和儿子一直与人为善,前身自从来到这个村里,也是努力适应,虽然性子有些高傲,但是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是谁,那么恶毒地要致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于死地?

这些问题,於瑞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解决尹叔的事情,同时,加强对於安然的保护。

早饭过后,於瑞秋问起於安然关于尹叔的事情。

“儿子,那天你落水后,我赶过去的时候,你正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是尹叔把你救回来的,你以前见过尹叔?”於瑞秋问道。

“嗯”於安然点了点小脑袋瓜子,“以前见过几次。”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於瑞秋急忙问道。

“那是前些日子,我练完大字后去山底下玩,玩着,玩着,不小心摔跤了,左腿流血,被刚打完猎下山的尹叔看到,他从背篓里拿出一根草,嚼烂了,敷在上面,血就止了,好神奇的。后来他还请我吃了香喷喷的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尹叔。”於安然偷偷地瞥了一眼於瑞秋,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舒了口气,继续说:“后来,我有时去找他玩。我们就认识了。”於安然顿了顿,又道:

“娘,我以为是不是不能再去找尹叔玩?”

“你说的那次,可是有一天晚上到晚饭的时间,你回来晚了,然后没吃多少东西,闹着想自己洗澡那次?”於瑞秋问道。

“嗯”於安然再次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我怕娘发现我受伤了,所以想自己洗澡。”说完,一脸忐忑地看向於瑞秋。

“那次伤的重不重,痛不?”於瑞秋急切问道。

“不痛,只是流了一点血。”於安然心虚道。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娘亲的,虽然只是当时很痛,但是尹叔的药好好哦,去他那里敷了三天药就不痛了,现在不告诉娘亲,是不想娘亲再伤心难过。

“那就好,以后受伤不要藏着掖着,要告诉娘听,知道吗?”於瑞秋淡淡说。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都跟娘说,娘不要生气好不好?”於安然敏感地从於瑞秋淡淡的说话方式察觉到她的不悦。

“嗯。你去和那个尹叔玩?他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於瑞秋问道。

难道这尹叔有恋童癖,对安然怀有不正当情感?

要不然,安然怎么会去他那里玩?

要不然,他那天怎么那么巧出现救了安然?

妈妈咪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尹叔说等我长到六岁后要教我习武,有时候我去他会让我看着他收拾猎物,说是提前教会我。他做的烤**真好吃。”於安然一脸兴奋道。

这个怪人,难道不知道安然才四岁多吗,竟然让他观看血淋淋的场面。难道不知道这会给孩子心里留下yīn影吗?!!!

於安然以后可是要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而不是要成为一个武夫?!

“你以后不许去找他玩了。娘虽然希望你成才,但是练武太累,而且那个尹叔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是不是另有所图?”於瑞秋道。

“尹叔人很好,对我很好,而且练武不累,孩儿不怕。”於安然一副你不让我去我就跟你急的样子。

“你知道尹叔叫什么名字吗?他过去做什么的?有没有作奸犯科?他有那么好的猎术,还会武功,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小村里?这些你都知道吗?”於瑞秋反问道。

“我不知道,但尹叔对我很好,昨天他还救了我的命,如果他要害我,就不会救我了。”於安然鼓着小脸,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你,他现在对你好,谁知道他要你学武,是不是打算利用你做坏事?如果你真想学,娘趁这段时间观察他的为人,没有问题等你六岁的时候再说!”於瑞秋一脸气愤地说。

哼哼,这个尹叔,好样的!才和我儿子玩几次,儿子就知道反驳我了。

等儿子六岁了,老娘就搬到县里,看你怎么教?

要是知道底细还好说,儿子学学武对身体也好,关键是这么个怪人,还留着满脸胡子,谁知道是不是哪来的江洋大盗?

虽说凭那一手急救方法可能是穿越者,但是并不是穿越者就是好的。

而且还不一定是穿越者,有可能是本土土鳖!

儿子在这么一个人身边,太危险了。

等明天早上备好礼物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到时再探探他的底。

於瑞秋暗暗想道。

第二十一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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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鸟儿在吱吱喳喳的叫唤。 .

远处,炊烟袅袅,旭阳东升,又是一天的开始。

依旧在菜园子里忙活一阵后,用过早饭,於瑞秋开始准备给尹叔的谢礼。

除了昨日上县城买了两匹青色的尺头和一袋5斤的白面外,於瑞秋还打算做些灌汤包和饺子答谢尹叔对儿子的救命之恩。

於瑞秋也想直接去屠户里割些肉,再送些米面过去直接了事,但是这样显得心不诚。

尹叔自己就是猎户,野味多的吃不完,再送肉过去,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所以,於瑞秋只好去县里扯了两匹青色尺头,再买5斤的白面,掂了掂,於瑞秋觉得礼少了,决定再添一些。

于是决定和於安然一起做些灌汤包和饺子一起送过去。

灌汤包和饺子对农户来说,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吃,这样,礼也不会显的轻。

而且於安然自己做的,更显得诚意十足!

饺子於瑞秋打算做自己最拿手的什锦饺子,而不是平常经常吃的韭菜肉、白菜肉等饺子。这些,尹叔应该吃过,什锦饺子是独家的制作的,也不会落于下乘。

於瑞秋把今天早上泡发的黑木耳切成丝,粉丝泡发斩碎。取今天早上从菜园子里摘的笋瓜切碎,再把昨天去县城里买的虾仁也剁碎,再加些瘦肉沫、和着盐、一些今早磨细的胡椒粉、和着些骨头汤(没有味精、**精,只能加些汤吊味),再加些葱末姜泥,顺时针搅拌均匀。

拌好馅后,於瑞秋开始揉面,揉面真不是一件好事情,力气小了真不行。

力气小了,面揉不匀,没有劲道,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所以,於瑞秋拿出了吃奶的劲揉面。

揉好面后,於瑞秋招呼儿子开始包包子和包饺子。

於安然小个子,力气也小,包出来的包子和饺子怪模怪样。

虽是怪,但好歹是自己包的,代表着儿子的一番心意。

“娘,您看,我会包饺子了。”於安然用手捻着一个开了个裂口的饺子兴奋地朝於瑞秋邀功道。

“嗯,安然干的不错,会包饺子了!这个饺子要是不裂口就更好了。你看,这裂口的饺子放到水里一煮,里面的馅全跑出来了,安然,你这个打算让你的尹叔只吃皮,不吃馅?”於瑞秋夸了夸儿子,然后委婉地指出错误。

无数的教儿手册中都写道:要学会赞美孩子,适当的赞美和鼓励对孩子有用。让孩子具有一定的自信心,促使孩子感觉他取得进步,这样他才会肯去学习。

於瑞秋先是赞美儿子会包饺子,再委婉地指出他的不足,促使他更用心地去学包饺子。

果然,当於安然拿着第二个饺子给於瑞秋看了,进步不少,虽然也是怪模怪样,但是总算没有裂口了。

“儿子做的不错,这个比上次那个有进步。等会娘煮了这个给你吃。”於瑞秋又不吝地赞美於安然。

“好咧,我要吃自己吃的饺子。孩儿再包一个,给娘吃,再包一个,给尹叔吃!”安然欢喜道。

这尹叔,自从救了儿子的命后,无处不在。

於瑞秋和於安然包了五十多个包子,和一百多个饺子,已经临近中午。饺子馅、包子馅没有了,但面有还不少。

於瑞秋把面留着,打算晚上做面条吃。

於瑞秋招呼於安然生火,自己把蒸笼洗了,蒸了三十多个饺子和十多个包子,然后又用早上吊好的高汤煮了二十多个饺子。

空余之时,於瑞秋还把早上从菜园子里摘的辣椒切成一段段,用酱油腌着,加些白糖,等会和饺子一起吃。

於瑞秋和於安然蘸点醋、辣椒吃着饺子,虽然天很热,但两人却吃的很是欢快!

“娘,这是我做的饺子,您吃,可好吃着呢。”於安然从自己碗里挑出一个品相不佳作的饺子,用筷子夹给於瑞秋。

於瑞秋看见这饺子摇摇欲坠,赶忙用碗接了,道:“安然怎么知道这个饺子就是你包的?难道安然包的饺子好吃,娘包的就不好吃了吗?”看到这小团子一脸兴奋样,於瑞秋就忍不住逗了逗他。

“娘包的比较好看,孩儿包的比较丑。这饺子一看就是孩儿包的。娘包的饺子最好吃了,但是孩儿吃起自己包的饺子特别有味道!”於安然认真说道。

“那安然自己多吃点。”於瑞秋又给他添了点醋道。

“娘也多吃点。这汤也好吃。”

午饭过后,於瑞秋让於安然拿着尺头,自己一手拿着面,另一手拿着用食盒装好的饺子。还有一些没有煮熟的,也放在食盒的下面,一起拿过去。

午后的太阳仍旧很大,晒的这两只猛流汗。

於安然抱着两匹比他身高还高的尺,迈着小步,紧紧地跟着他娘。

於瑞秋着着於安然这可怜样,但实在腾不出手去拿这尺头,就安慰於安然道:“安然忍忍,马上就到了。”

“娘,我不累。”於安然说完,还举了举手上的尺头。

“那好,马上就到了。”於瑞秋皱了皱眉道。

於瑞秋也不想大中午去的。但是晚上去,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去一个独居男子家,平白惹来非议。

早上去?据说尹叔是晚上打猎,早上回来。早上人家刚回来,总要洗洗休息,所以早上也不行。

所以有了中午一行。

站在眼前这座小竹屋的栅栏前里,於瑞秋终于明白这个尹叔为什么要建房子在这里了,敢情这大热天的,这房子一点也不热,还透着丝丝凉气。微风吹过,燥热吹去不少。

於瑞秋手上的白面放下,腾出手开始敲门。

咚咚

先敲门了两下,没有人应!

咚咚

再敲两下,还是没有人应!

这时,於安然等不及了,忙大声喊道:“尹叔,尹叔,在家吗?我是安然!”

过了一会,门咯吱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青色身影,走到栅栏前,给两人开了门。

第二十二章 报恩行动中(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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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於瑞秋和尹叔打招呼,於安然就一把跳起来,直接扑到尹叔的怀抱中。

第二十三章 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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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村里有牛的人家也赶着牛,哼着小曲,往家里赶。 .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村里的矮屋上,炊烟袅袅升起,阵阵饭香扑鼻而来。

当於瑞秋快把晚饭做好的时候,儿子於安然和尹叔也出现在门口。

和於安然一起回来的还有於瑞秋自己送过去给尹叔的答谢礼——白面和那两匹青色的尺头,自己的食盒。

尹叔手上左手抱着尺头,手指拎着食盒,右手拿着那袋白面和一只正在活蹦乱跳的野**。

於安然手上牵着一只瘸了一条腿的母羊。

为什么於瑞秋一眼看出是母羊呢?

因为这羊没有角。

还因为这羊有着鼓鼓的ru房。

一大一小踏着晚霞而来,分外和谐。

於瑞秋嘴角抽了抽,这是肿么回事?!

为什么送出去的礼又回来了!

为什么会多了一只野**和一只母羊?

还有,这小团子,牵着母羊笑成那个傻样,是要闹那样哟?

於瑞秋不由地抚额。

难道这傻小子被一个母羊收买了吗?还有这尹叔是怎么回事?送出去的礼怎么会还回来!!!难道是表示对自己的礼物的不满意?!!!

这次,也是不等於瑞秋反应,尹叔直接说:“羊给你,每天喂些青草、玉米粒等。可以挤奶!野**你自己处理。尺头,我不会做衣服,面,我那里有,不需要。”说完,摸了摸於安然的头,放下东西,转身离去。

那个尺头直接放在地上可以吗?弄脏了怎么办?

於瑞秋嘴角又抽了抽!

尹叔人高腿长,走了很快,就在於瑞秋晃神中,一会儿,就走远了。

看着远去的人,於瑞秋知道,自己就算喊他,他也不会折回来,这个特立独行,专行专断的人,旁人是无法左右他的决定的。

於瑞秋没有办法,只能认命把东西搬回家。

於瑞秋夹了一根青椒,放进嘴里,咽下,叹了口气,把碗里的面搅了搅,青青的青椒丝配着拉的二细的富有劲道的面,加上红红的辣椒段,分外诱人,但於瑞秋却一比食欲也没有。

“那个尹叔怎么给我们送了一只野**和一只母羊,还把我们给他的礼物全退回来了?”於瑞秋问正吃面吃的很香的儿子。

於安然咽下嘴里的面,道:“娘,您说食不言寝不语。等我们吃完饭后我再细细跟您说。”

说完,埋头吃饭,理也不理於瑞秋。

於瑞秋只好耐住急切的心,快速地吃完面,等着於安然。

与於瑞秋急切的心情不同,於安然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慢条斯理地吃着面。

饭后,於瑞秋洗干净碗筷,收拾好一切,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个尹叔为什么送我们那么多东西,还把我们给他的礼物全退回来了?”於瑞秋皱着眉头问道。

“尹叔说我长的不够壮实,那个羊用来挤奶给我喝的。他还说煮奶的时候里面放些茉莉花或杏仁一起煮可以除掉膻味。”於安然慢吞吞道。

为了长的壮实!!!敢情嫌弃我家安然长的弱小。这尹叔,为了让我家安然6岁以后能更好的学武,竟然现在就开始准备了,很好!

“娘,我不喜欢喝奶,那么大了还喝奶,村里的小朋友会笑的。”於安然瘪着小嘴道。

“这羊奶对身体好,每天早上喝一碗,睡觉前再喝一碗,身体长棒棒。做对自己或他人有益的,又不是坏事的,不要害怕对别人笑。我看羊奶每天可以挤多少,如果多的话,娘和你一起喝。”於瑞秋摸了摸於安然的小脑袋瓜子道。

“哦。那娘也一起喝,我们一起让身体长棒棒!”於安然挥了挥小拳头。

“那他送野**做什么?难道让野**下蛋给你补身体?还是让娘把这个野**炖**汤?”於瑞秋问道。

“呃,我去尹叔那里玩,他经常烤野**给我吃,他知道我很喜欢吃烤**。昨天晚上他恰好去打猎,猎到几只野**,今天没时间烤给我吃,所以让我带回来。娘,我是不是应该不要他的野**?”於安然比了比手指,一脸疑惑地问着於瑞秋。

“嗯,无功不受禄。安然以后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有些东西是不能接受的。等过几天娘再包些包子和饺子让你拿去,还他人情。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於瑞秋教导儿子道。

“哦。那面和布尹叔也让我拿回来。他说他不会做面食,一般都是煮些饭,再烤些肉或煮些菜。布他也不会做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在县里直接买的。这些东西放在他那里也没有用,让我拿回来。免的放着长虫。”於安然道。

“嗷,是我考虑不周全了。他一个独身男子,不会做这些也是正常的。”於瑞秋一脸懊恼道。

“娘,没事,尹叔他是不会介意的。”於安然安慰地摸了摸她的手。

这小不点居然会安慰人了,看到娘亲心情不好,还会安慰地摸摸手。

於瑞秋顿时觉得很是欣慰。

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事比儿子长大懂事最让人值得高兴的了。

“儿子,我问你,你喜欢去尹叔这个人吗?”於瑞秋问道。

“喜欢,尹叔对我很好。他教我好多东西,还抱我。父亲都没有这样抱过。”於安然一脸认真道。

这年代的人讲究抱孙不抱子。於安然长那么大,张之英除了他小时候抱过他外,再也没有抱过他了。这孩子渴望父爱,而尹叔无意中正戳中这点。

“尹叔打算等安然六岁时让安然跟他一起学武,你是怎么想的?想去和他一起学武吗?娘是希望儿子学文,将来考科举,而不是成为一个武夫。但是这只是娘的希望,主要看你是怎么想的?”於瑞秋询问道。

於瑞秋看过一本书,书上写道:把孩子视为家庭的平等成员,尊重孩子的人格、尊严,让孩子独立思考,自由选择。让孩子自由选择并不是说父母就无所作为,父母可以引导,可以帮助分析,最终的选择权在孩子手里。

这是孩子的未来,父母不能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帜来替孩子决定。

“娘,我想学武,学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像尹叔一样,上山打猎,那样娘就可以天天吃肉了。”於安然兴奋道。

这熊孩子,能不能天天想着让我吃肉?

难道我看起来很想吃肉,还是很缺肉吃?

自穿越来,当了首饰,抄了书卖,还卖了灌汤包,伙食质量可是大大的改善呀~

“儿子,学武不是让你上山打猎,这学武就像练大字一样,得每天都练习,丝毫不能松懈,还要在烈日炎炎或狂风暴雨中扎马步,扛沙包,你确定你做的来吗?”於瑞秋一脸认真地询问於安然。

“能做的来,我能每天练大字,自然也能每天学武。”於安然肯定地说。

“那好,那现在离你六岁还有一年多,现在你要从今天开始每天多练五个大字,并且开始背书,娘也会加大你学习的力度,免的到时你学武的时候没有时间学字。”於瑞秋道。

“好,娘,我会好好学习的。”於安然道。

第二十四章 惊魂 (二更)

第二十四章惊魂

於瑞秋看着怀里正呼呼大睡的儿子,心里一阵沉重.

儿子,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一个多么重要的决定吗?而这一决定会使你以后更加辛苦!

六岁就要开始学武了。

这要是搁现代,四岁半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每天做的是就是玩耍,估计连饭都要人喂。而现在,四岁半已经开始懂事,懂得决定自己要学些什么。

古代孩子的早熟,是现代孩子无法比的,也是不可复制的,毕竟没有那个环境。

六岁,在现代来说,就是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

而於安然,却是要开始学武了。

於瑞秋以前是小市民一个,别说学武了,连运动都懒的动。因为运动太累,每次运动过后,肌肉酸痛,汗流浃背!

学武比运动更累,於瑞秋从无数武侠小说和电视中都知道,学武都是一件都辛苦的事情。

什么扎马步,扛沙袋,风吹日晒雨淋!日日不间断!

人世间的苦楚,仿佛都聚集在学武上。

让於瑞秋印象最深的是《天龙八部》中的主人公萧峰曾对其父萧远山说过:“恩师教导孩儿,十年寒暑,从不间断!”

十年寒暑,从不间断!

萧峰的师傅教了他十年的武功,无论寒暑,从不间断!他也是一样,无论寒暑,天天一大早就要去学武!

这才功力大成!

如果原主的家庭没有中落,是不是这个孩子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於瑞秋无从知道。

於瑞秋只知道,这个孩子,从明天开始,会更加地辛苦!

今天发生的一切,却又一次颠覆了於瑞秋的认知!

原以为古代会比现代更加轻松,谁知更累!

於瑞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心里又一阵感慨。

儿呀,儿呀,希望你能坚持下来,不要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

但是无论你做什么,娘都会支持你。

自古慈母多败儿。母亲心痛儿子,舍不得儿子吃苦,儿子自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但是让儿子吃苦,自己又舍不得,心痛的还是自己。

母亲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月色透过小窗,洒满一地。月光静静地照着床上的两个,显得无比温馨!

但村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声,却在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地寒碜。

於瑞秋抱紧了儿子,盖上被子,心里暗道,明天一定要去买两条小狗看门,还要把门弄的更加牢实才好!

不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听到一声落地的声音,好像是从自己的菜园子里传来的。

於瑞秋又仔细听,那声音没了。

再细听,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有贼!

有一个贼,正往这边走来!

於瑞秋伸出右手,握紧了放在床边的的长木棒。这长木棒类似于现在代的棒球棒。然后左手从枕头底下拿出剪刀,轻轻起身,走至门口。

於瑞秋以前在深圳一个人住的时候,住的是出租房,而且还是一楼,单身的一个女孩子,非常地容易出意外。所以每天回家开门前必敲门,同时,由于没有什么钱,於瑞秋晚上睡觉的时候,除了锁好门窗,拉好窗帘外,还会在枕头底下塞一把水果刀。

但是在深圳三年,这把水果都没有发挥它的作用。

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后,特别是住在这两间房子里,於瑞秋心里的不安感更加强烈。

除了去村里的木匠里订制一根像棒球棒一样的棍子外,还花了大价钱在县城里买了一把类似匕首的小刀。

每天睡前把木棒放于床前,小刀放于枕头底下,就是为了防贼,防色狼,防一切不轨之人!

看着眼前在门栓前晃动的尖刀,於瑞秋朝床上的儿子看去,心脏一阵紧缩,心里暗暗懊悔,早该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轻声喊醒儿子躺在床下,现在肿么办?

两间破房,有啥好偷的?

这贼该是已经打听清楚,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所以才敢来?

如果家里有壮男镇宅,看这贼还敢上门不?

弱势群体果然无论在哪个社会都是被欺负的!!!

那尖刀闪着冰冷的光,在月夜里显的异常恐怖。

尖刀在拨动着门栓,於瑞秋的眼睛也随着尖刀在转动。

於瑞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两手无意识的抓紧木棒和握紧小刀,脑子却在飞速转动。

刚才应该去厨房拿一把石灰粉的,等下贼进来的时候把石灰粉直朝他的眼睛一撒,至少去掉他半只眼睛,然后趁他揉眼的时候下手。

趁你病,要你命。

但是现在先机已失。

而且现在还不能喊捉贼,三更半夜的,万一这贼是个胆大心黑的,发现叫唤,把人全杀了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能等他打开门,趁他不备再下手。

那尖刀转了几下,看没有办法开门,就缩了回去。

看到这里,於瑞秋心里不由地有一丝侥幸:看来这贼看不了门,估计是想要撤退了。

事实证明,於瑞秋开心的太早了。

那尖刀是撤退了,但是随后却是进来一把小尖刀,这小尖刀更加灵活,才伸进来转动一次,就听到门栓一阵响。

这是快要打开的节奏!

於瑞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刀再次转动,出现在扣门的关键处,只见刀轻轻拨动,那插门的小竖条立刻松动,门即将打开!

於瑞秋心里一急,拿着剪刀的手等着刀缩出那一小会,轻轻地把小竖条按下,望那贼知难而退。

但是此贼居然跟於瑞秋扛上了,那刀再次伸进,快速一转,小竖条马上落地,“咚”的一声响,在静寂的夜里显的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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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夜半惊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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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 .

千钧一发之时,於瑞秋看见黑影挤进来,举起右手的木棒使劲地挥下去,由于过于紧张,居然落空了。

於瑞秋心里道,糟了,同时左手拿着剪刀往前一划。

那贼也反应过来了,拿着短刀的手也往前一捅。

那贼也是个不熟练的,估计第一次用刀捅人,动作有些慢。

於瑞秋忙闪身避过,同时,挥动手中的木棒,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木棒落在肉里有闷痛声在寂静的夜里显的非常的**。

那贼估计也是个软脚虾,於瑞秋第一棒敲下去,马上就条件反应,扔下刀,抱着头。

这个蠢贼。

於瑞秋再接再厉,马上又用力挥了几棒。

只听的那贼道:“莫要打了,娘子,莫要打了!”

为什么偷了那么多家,那些个娘子都是一吓就让人为所欲为,这个肿么那么彪悍。

常在河边走,今日湿了鞋。

流年不利呀。

尼妹的,让你三更半夜来吓我儿子,让你来偷我的东西,让你拿刀来撬我的门,让你来毁我的清白。

大棒锤肉的声音在黑夜里越发响亮。

兀地,那贼突然蹲下,抱着头,哭嚎着:“莫要打了,再打就死了。莫要打了,我错了,我不该来的,这泼妇,白给我也不要。娘,我要回家!”

哇哇,哭的歇斯底里,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於瑞秋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贼,所以一时也呆住了,拿着木棒在旁边听他哭。

原先看这贼翻墙的利索样,撬门的灵活样,估计是胆大的。

谁知几棒下去,却是个胆小怕死的。

可是,这么哭,等会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明天又会有不好的说法传出来了。大抵都是清白被污、家有很多银两,女壮士等等。

於瑞秋不介意村里的人的想法,但是村人的指指点点有时却是让人无比厌烦。

人是社会性动物,生活在某个小集体中。如果受到集体的排挤,有些事情就会变的很麻烦。

於瑞秋则害怕麻烦!

而另一旁,於安然听到打斗声,也穿了鞋,下了床,揉着小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到於瑞秋身边,抱着於瑞秋的腰道:“娘亲,你拿着木棒在做什么?怎么我听到有声音?”说完,还用脸蹭了蹭於瑞秋的衣服。

於瑞秋道:“儿子,你睁开眼自己看。”

於安然还抱着於瑞秋的腰,懒洋洋地睁开眼,一看,一大团黑色的东西在自己的娘亲面前。

於安然顿时放开抱住於瑞秋的手,嗖的一下站到於瑞秋的面前,张大手臂,大道:“你是谁?”

仿若一个老鹰一样保护着自己孩子的姿势。

於瑞秋哭笑不得,这孩子,忘记自己只有四岁多吧,居然站在自己娘亲身前,意图帮助自己娘亲挡住外来危险。

那人听到於安然带着嫩气的喊声,抬起头。

只见那脸家鼻子和嘴巴处全是血污和鼻涕,脸上还有泪水,看上去即恶心又恐怖。

於瑞秋一个忍不住“呃”,干吐了一下。

於安然则人小胆大,眯着眼睛,就着月光,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刀,对着那贼人道:“这不是张寡妇的儿子黄大‘秀才’?这黑地半夜的,跑到我家做甚?”

那贼人看出於安然认出他,急忙转身一窜,夺门而出。

嘤嘤嘤,这一家子都好可怕!

於瑞秋和於安然并没有追,这黑天抺地的,追起来也不方便,而且有道是“穷寇勿追”,万一这黄大‘秀才’急起来,把她们解决掉怎么办?

须知,一个成人男人的力气绝对比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加起来还要大。

这次运气好,碰上黄秀才这样胆小怕死的人,如遇到个穷凶极恶的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於瑞秋不由地一阵万幸。

於瑞秋把门重新锁好,把桌子搬到门后顶着,这样就算贼再返回,撬门的时候必定发出很大的声响,到时自己也好做准备。

於瑞秋清洗了一下,再次拥着於安然睡下。

这下,於瑞秋才发现,於安然的手在颤抖。

於瑞秋忙抱紧於安然,抚了抚他的背,道:“安然,别怕,娘在这里。”

於安然却抱紧她,细细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良久,於瑞秋听到哽咽声没有了,松开怀抱一看,小家伙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

於瑞秋好笑又无奈地地笑了下,抹去他的眼泪,扶着他的头睡下,掖了掖他的被子。

躺在床上的於瑞秋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今天的事。

贼人居然是村是张寡妇的儿子黄生员。

前些日子张寡妇刚谴人上门说亲,被拒绝后,自己看没有后续,也不曾留意。谁知今日就遭贼人。

这黄生员不是一介读书人?这**鸣狗盗之事做的还挺熟练的,看他撬门的劲,估计没少撬别人的门。

自从卖了灌汤包赚了点小钱外,接二连三出事,先是儿子落水,接着是今晚遭贼。

自己也没有啥钱,除了卖灌汤包赚的几两外,再也没有别的资产了。

村里不是没有比自己富裕的,怎么就来偷自己的?

而且是深更半夜来偷。

难道是来偷方子?但是食物的方子怎么可能用笔记下来,给别人偷?

不对,这黄生员一开始撬门,自己就先入为主以为他是来偷东西的,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半夜、孤男、寡女、求亲

想到这,於瑞秋脸色都绿了。

这张寡妇,打的好主意!

前些日子求亲不成,今日居然想让黄光宏半夜偷上门,造成即定事实,等明天天一亮,村人看到黄光宏从自己的房子里出来,这样,就算自己有百张嘴也说不楚。

自己除了嫁给黄光宏外没有别的路可走。如果不嫁给他,自己就要被浸猪笼。

而到时,张寡妇家就占主动了。

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张寡妇打的好算盘!

第二十六章 夜半惊魂后续

我胡汉三肥来了~

连续上了十天的班,伤不起~每天早出晚归,两腿站的发痛,喉咙沙哑,有感冒的倾向~

那厢,盗贼黄光宏顶着一脸血和泪的脸回到家后,张寡妇听到声响后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从房里出来,点燃油灯,看到此景,却是一惊。 .

张寡妇虽是一介中年寡妇,但是细看,肌肤细腻,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芊芊细腰,当年也曾是村里一枝花。虽人到中年,却没有发福,从背后看,还是二八少女。而此刻,这张颇有姿色的脸上却眉稍泛着春色,脸颊微红,一看,就是被人疼爱过的,同时,这张浸着春意的脸上却挂着被人打断好事的怒意。

只见她扯了扯未系好的衣服,带着怒意,质问黄光宏道:“宏儿,你不是去於娘子那里?怎么不到明天早上就回来了!不到明天早上,我们的计划怎么实施,那灌汤包的方子你不要了?”

“娘,那个於娘子很是彪悍,她用木棒打我的头,我一介好好的生员,估摸着要被她打折了。我以前去那些娘子家,撬门进屋一摸,哪个娘子不是乖乖的,任我为所欲为,而这於娘子,居然用木棒打我的头,我这如玉的脸,差点被她的剪刀划伤。我去她家,是看的起她!好一个不识好歹的弃妇!娘,明天我们去里正那里评理去。哼,凭着我是童生,明年赴县城考秀才,里正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黄光宏摸着头,委屈气愤地道。

已经干涸的血粘在他的脸上,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如夜中的恶鬼,显的异常恐怖。

张寡妇挑眉看了儿子一眼,差点没把自己的小心肝跳出来,忙用手帕捂着心口位置,气愤道:

“胡闹!眼看明天就要去县城考秀才了,我儿学问那么好,考个秀才稳稳当当的。可不能这时候闹出什么丑事来,没得由来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於娘子也真是个不识相的,前些日子我请连媒婆替我上门为你求娶,看上的就是她那个能赚不少银子的灌汤包,要是能拿到手,你上县城考试的费用就有了。谁知这个於娘子居然敢拒绝,真是不识好歹。我呸,她一介弃妇,有人要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拿乔!”

黄光宏地抠着自己鼻子下已经干涸的血块道:“哼哼,不识好歹的妇人!上次设计没弄死她的儿子,要不然,家产早就弄到手了,何苦要今天被她打!该死的娘们,等她过门,看我手段!”边说边抠下一块血块,手指一弹,呈直线飞奔到张寡妇脸上。

张寡妇皱了皱眉头,用手帕将刚上血块碰到的地方擦了擦,道:“你总是这么埋汰!过了年,就该是秀才了,这样怎行?於娘子的事你别管了,娘再想办法对付她,厨房里温有水,你自己洗刷后睡吧。”说完,扭着小蛮腰,屁股一甩一甩地走回房。

所过之处,留下一股廉价的香风,刺的黄光宏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黄光宏用手一摸,一手血,尼玛,这恶婆娘,下手真狠,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

黄光宏顺手把手往衣服上一擦,擦了几下,血终于干净了,然后,脸也不洗了,直接回房躺下。

熟睡的黄光宏不知道梦见什么,忽而吃吃笑,忽而手舞足蹈,口水流湿了枕头。

……

回到房间的张寡妇被人一扑,直接倒在床上。

“哟,你这死鬼,你轻点。”

“我的小乖乖,让你哥好好疼你!”说完,急不可耐地地朝张寡妇的脸吻去,双手拉扯着张寡妇的衣服。

“急什么,刚才才过来一次,我有事跟你说呢。”张寡妇推了他一把道,但是没推开,那人仍好好的粘在她身上。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你的好哥哥我等不了了,还说刚才,刚事情办了一半你就出去了,你摸摸,哥疼的厉害。”说完,拉着张寡妇的手摸向自己的身下的肿胀处。

“死相”,张寡妇嗔怪道,伸出芊芊玉手,往那处一摸。

那个急忙堵住张寡妇的嘴,两手往她身上的鼓鼓囊囊的**一抓,不多时,房内春光满溢。

…….

这厢,於瑞秋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就去村里的木匠花了一百多文把门换了,还在里面加了一把锁,新换了的门更加的牢固,於瑞秋试了,在外面无法用刀子把门撬开。

除了换门后,於瑞秋还想买一个小狗看家,看到有贼进门,虽然不能冲过去赶贼,但是却可以示警。

狗叫几声,胆小的贼估计会吓走,吓不走的,狗出声,主人也会听见,迅速起床戒备。

这样,安全方面又得到一层保障。

但是令於瑞秋失望的是,问遍全村的人家,都没有母狗要卖。

於瑞秋无奈,只好托赵大叔留意。

临近家时,於瑞秋远远地看着自己两间破茅房,心里一阵担忧,尤其看到屋顶还是稻草时,心里默默地想,要是来个台风,估计屋顶都能吹走。

幸运的是,这里是在内陆,台风是没有。不幸的是,台风虽然没有,但是这里的冬天会下雪,届时会很冷,很冷。

原主於瑞秋就是因为雪而停留在黄子岭村的。

其实,建房子,建那种青砖大瓦房,是於瑞秋现在最好不过的选择。

青砖大瓦房干净,住的舒服,而且还可以砌个土炕,冬天烧上柴火,不会冷,而且安全。

但是建房子要花费的银子太多了,於瑞秋来到这里,除了卖灌汤包赚的几两大钱外,其它的就是抄书赚的小钱,就连买下这房子都是当了原主的首饰才买的了的。

哪里来的银子建房子?!

唉,要是作者君给开个金手指就好了,於瑞秋心里感叹!

回到家后,辅导完儿子,抄好今天要抄的书,於瑞秋思考着怎么报复张寡妇他们。

没得自己被欺负了还当做什么事也没有。

不多时,也有计划,只待时机成熟。

第二十七章 下肥与油塔子

於瑞秋想把院里的篱笆院子弄成土坯院墙.

篱笆的围墙扎的矮,外面的人或野兽很容易跳进来,不安全,不靠谱。

盗贼黄光宏之所以能撬门,这篱笆围墙功不可没。

而土坯院墙相对篱笆围墙会更好一些,至少人和野兽没有那么容易跳进来。人若要进来,除了搭梯子外,靠自己跳进来是很难的。

於瑞秋托赵叔在村里找人帮忙建土坯围墙,心想现在不是农忙时节,找人应该很容易。

赵叔却说现在虽不是农忙时节,但地里也准备要下肥了。村里的壮力都应该下地去了,要过段时间才能腾出时间来帮忙。

於瑞秋这才恍然记起,自己的两亩地也该下肥了。

於瑞秋花了三十文一天请了两个短工来帮忙下肥。

古代的农家,没有像现代的化学肥料,一般都是人粪、动物粪等。

於瑞秋家也只有人粪,这远远不够。

於瑞秋又花了四十文钱在村里的养猪大户家买了十担猪粪,短工把猪粪挑出来时,猪粪臭得让於瑞秋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於瑞秋庆幸花了钱请了两个短工,要不然,光靠自己,估计没法完成下肥这件大事。

那猪粪又重又臭,但是没有提前晒好,臭味“香”飘全村。

扛着猪粪,给地里的稻苗下肥,於瑞秋表示吃不消。

忙碌了两天,於瑞秋、於安然和两个短工整整忙活两天,才把这两亩地下完肥。

下完肥的第三天,於瑞秋忙做了一些灌汤包、饺子和一些油塔子和於安然一起送给尹叔。

灌汤包还是原来的灌汤包,这里的食材太贫乏,也做不出什么新意。

其实就算有新鲜的食材,於瑞秋也买不起,只能做原来的灌汤包了。什么蟹黄灌汤包、三鲜灌汤包等等,只能想想而已。

饺子则做了最常吃的白菜肉饺。

油塔子倒是第一次做,还好有羊尾油!

羊尾油还是於瑞秋托里正娘子买回来的羊尾炼的油。

一共两条,好不容易才炼的一点羊尾油。

油塔子形状似塔,是西北**人发明的面油食品。

油塔子色白油亮,面薄似纸,层次很多,油多而不腻,香软而不沾。

油塔子是於瑞秋第一次做,也是第一次拿来送人。

於瑞秋共做了不少油塔子,给里正的娘子送一些,赵大婶家送一些,还有自己吃一些,剩下的全拿给尹叔了。

油塔子其实在於瑞秋看来并不好吃,但是在乡下就图个新鲜。

这种新鲜的面食他们并没有吃过,尤其这还是外族的美食。

於瑞秋拿着油塔子给里正娘子,里正娘子当场吃了两个,连赞好吃,还把剩下的装到碗里,说是让里正回来再说。

於瑞秋笑眯了眼,里正这个大腿总算抱上了。

当於瑞秋把油塔子拿出来放在桌前时,尹叔道:“油塔子?你居然还会做**的食品?!”语气有着惊讶。

於瑞秋更为惊讶,想不到一个小地方的猎户居然懂的外族的美食。

而且还能准确地说出是哪个民族的哪种美食。

越发觉得尹叔绝对不是一个猎户那么简单。

於瑞秋自得道:“先前陪嫁的一个婆子她家有一个亲戚在与**区住,学到这个油塔子的做法,然后辗转传到我手上。前些日子一时嘴馋,托里正娘子寻了两条羊尾,炼出羊尾油,做了这个油塔子。”

但想到尹叔居然吃过这点心,顿时,於瑞秋自得的心情全没了,带着一丝懊恼道:“想来尹兄弟也没吃过,特地带来给尹兄弟尝尝鲜,却不想尹兄弟早就吃过这点心了。”

“这点心虽是外族食品,但是早年的时候,我曾去西北一地,故品尝过。现在虽然记得这点心的名字,点心的滋味却已忘记,想不到,在这小地方,还能吃到这**点心。”尹叔看着食盒时里油塔子,悠悠地叹了口气。

在尹叔叹气期间,於安然已经快步把碗筷拿出来了。

而且还拿出一小罐辣椒酱,这里於瑞秋前些日子收拾菜园子的时候看到辣椒都成熟,摘下来的辣椒做成的蒜蓉辣椒酱。

只有两小坛,这小家伙前些日子尝到这辣椒酱和包子、饺子一起吃的更美味,今天非要抱着一坛子过来送给尹叔。

於瑞秋拗不过他,只得让他抱着小坛子过来。

只见於安然拿出两个小碟子,然后打开坛子,用勺子挖出一些辣椒酱,放到碟子里,然后倒上一点酱油,再倒点醋,笑嘻嘻地对尹叔说:“尹叔,尹叔,快来,我这次带了辣椒酱,用来蘸饺子吃,好好吃的呢。快来,快来,我给你示范一遍!”

於瑞秋见状,忙道:“那尹兄弟您先忙,於安然刚吃过午饭不久,不要给他吃那么多,下午让他在这里玩吧,他心心念念了几天了,晚上再把他送回来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尹叔看着眼睛亮晶晶地正在等自己吃点心的於安然,道:“近段时间你们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娘怎么看起来对我不一样了?”

“没啥,前几天夜里我家进了一个贼。娘亲今天送好吃的给尹叔,估计是为了讨好尹叔,让尹叔早点教武功呢。”於安然拉手尹叔的大手,把他拉到桌子前坐好。

“那你们没事吧?那贼认出来了吗?”尹叔皱着眉头问。

“没事,我娘很是厉害,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她用木棒打的那贼满头的血。那贼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真是好笑。后来居然发现这贼是张寡妇的儿子黄光宏,就是村里唯一考了生员的那个。这个人居然做出这件事,真是有辱斯文。莫怪我娘打他,我都想打他。望他明年考不中秀才,我们有做贼的官,真是不幸!”於安然边说边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副小大人模样。

尹叔好笑地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这种人你不要理会他,会有报应的。”

尹叔用筷子饺子往碟子里的蘸料一蘸,一咬,果然美味无比。

想不到这小娘子做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吃了她的东西,再吃自己煮的,淡而无味呀,就是不知道她煮的菜好吃不?

哪天有空再尝尝。

吃完饺子,夹了一个油塔子,尝了一口,香软,不腻,而且不粘牙齿。

油不是很多,估计羊尾不够,炼出的油不多。

不过,味道还是比较正宗。

“尹叔叔,这个点心是娘亲第一次做,好好吃,安然也爱吃!”於安然嘴着油塔子,含糊不清道。

“嗯,你娘亲的手艺不错。”尹叔赞道。

“嗯嗯,娘亲最近做的饭菜好好吃,米饭我都有吃一碗,就是面,她做的也好吃,我最爱吃她做的哨子面了。”於安然洋洋自得道。

“好了,快吃吧,吃完尹叔教你射箭,练武还要等你到六岁才能练,你现在身子骨太弱。”

“好吧,那先不练武,先射箭。”於安然先是懊恼一下,接着欢呼地点点头,飞快地往嘴里塞油塔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果然悲剧地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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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分类强推榜,作者君表示不要太幸福了哦~

第二十八章 建土坯院墙

明天是教师节,商七在这里提前祝各位老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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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下,於瑞秋小院里,众人正在如火如荼地忙碌着。冰@火!中文 .

请来帮忙的两个壮小伙挖了一些院子里的土,剩下的都是坐外面挑来的黄泥土。

沉重的泥土压的他们的肩膀都弯了下来,阳光晒在他们黑黝黝的脸下,汗水直流。

於瑞秋在一旁帮忙挑水。

建土坯墙的第一步,要做黄泥土砖,把黄土用水搅拌均匀,加入少量石灰,然后把搅拌好的泥土放入预先做好的长方形木板模型中固定,最后在烈日中晒干,才能开始砌墙。

赵叔在一旁边搅拌泥土,赵婶在一旁摆模型。

许是日头正猛的原因,大家都在沉默的干活,没有人出声。

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各位叔叔伯伯,安然煮了海带绿豆汤,快洗手过来喝吧,天气热,喝完了歇歇再干活!”

还没有到午饭时间,乡下家一般为了省吃食,吃只两顿饭,早饭和晚饭。

於瑞秋因为是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不太方便,所以多给了一些工钱,不提供晚饭,只给他们准备早饭和水。

绿豆和海带是早上於瑞秋早就泡好的,让於安然中午煮好后给帮忙的人解解渴。

当尹叔手里拿着几只野**和野兔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几个汗流浃背的人正捧着大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众人听到声响,看见怪人“尹叔”左手拿着五只野**,右手拿着三只野兔,迎着烈日,走进门来。

众人的嘴巴张成了“啊”字,捧着海带绿豆汤的手一动不动,全成了雕塑。

现场一片寂静。

於瑞秋也没回过神来。

尹叔皱了皱眉头。

这些人怎么回事,见了我就一动不动。

这个村的人也是怪,每次见到我,要么嘀嘀咕咕,要么畏畏缩缩,要么一动不动,要么两腿战战栗栗,不就是留着胡子吗?有必要每次见到我就这样?

这村里只有安然和他娘比较正常。

尹叔心里暗暗点头,脸上却丝毫不显,仍是板着脸。顶着一脸络腮胡子,再板着个脸,配上高大的身材,直令人心里发颤。

尹叔瞄了一眼於瑞秋,眉头皱的更深了。

於娘子今天怎么也是这个模样?难道前些日子被贼吓傻了?

尹叔心里的小人摇摇头,这么点胆子,於安然怎么能给她抚养?可不能把於安然养成畏畏缩缩的样子?令人不喜。

尹叔抿紧嘴唇,直接走到於瑞秋的面前。

尹叔松开抿紧的唇,把手上拿了东西一股脑递给於瑞秋,道:“我昨日听安然说你家正在修建土坯墙,我想着今日过来帮忙,但是自己却不会做这些,来了反而给你们添乱,这些猎物,是我今天早上上山去猎的,算是给帮忙的人加个菜吧!”

於瑞秋嘴巴张了张,伸出手,下意识接过。

“尹叔叔,你怎么来了?”听到外面忽然安静的於安然出门一看,看见自己喜欢的尹叔正拿着野味站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惊喜的喊道。

於安然急忙跑过去,想扑到尹叔的怀里,但看看周围那么多人,又急忙刹住脚步,稳住身体,先向自己娘亲问好,然后再向尹叔问好,最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尹叔。

尹叔赶紧把手中的东西塞给於瑞秋,也不管他拿不拿地住,然后伸手摸了摸於安然的头,再一把把於安然抱起。

於瑞秋看着尹叔的动作,心里暗暗道:尹叔,你洗手了吗?用两只刚拿过动物的手摸我儿子的头,还抱他?

这不爱卫生的习惯好吗?!

尹叔:明明是这里没有水?怎么洗?!

於瑞秋看着这幕,内牛满面。

晚上一定要给儿子洗头。

尹叔抱着於安然转了身,道“我带安然去我家练字了,这里吵吵闹闹,他也不安心,倒不如去我家,也清静,我还可以教他弓箭,晚饭前我送他回来。”说完,两眼直直盯着於瑞秋,一副非要於瑞秋答应的样子。

於安然也抱紧尹叔的脖子,一脸期待,双眼亮晶晶。

於瑞秋咽了咽口水,艰难道:“那你就带他去你家玩吧,晚上带他回来就行了。今晚过来我家吃饭吧!”

尹叔点了点头,抱起於安然转身就走了,理也没理周围已回过神的人,当然也听不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於瑞秋看着儿子和尹叔的身影远去,转身回房到菜园里的周围把身上的动物放好。

野**放一个笼子里,野兔放另外一个笼子。

这个野兔要尽快吃掉,因为自己不会养。

野**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公**也尽快吃掉,母**剪了翅膀留下生蛋。

於瑞秋对自己将来的安排满意地点点头。

虽说胡乱收别人的礼物不好,但是这是自己儿子未来的师傅送的,不收白不收,而且自己也不是送了他油塔子和独家秘包——灌汤包吗?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於瑞秋心里一想,也不纠结了,顿时觉得心安理得了!

转身走到自己的院子,正迎着赵婶担忧的眼神。

“於娘子,这个尹兄弟怎么忽然来了?还送了你这么多东西,还把安然抱走了,别是没有其它事吧?”赵婶一脸郑重地问,眼里有止不住的担忧。

其他人也停止讨论,竖着耳朵在听。

“没事,前段时间安然落水差点没命时,就是这个尹兄弟给救回来的。前头他看安然的根骨挺好,想让安然跟着他学点拳脚功夫。估计也是一个人的缘故,故特别喜爱安然。这不,一有空就教安然认字和弓箭。我想着,安然在村里生活,就是以后不走科举路子,有一技傍身也不错,遂也不阻止。总不能像我一样在地上刨食!”於瑞秋答道。

“这也好,跟着尹兄弟,别的不说,光他那手打猎的技术,在村里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不过,打猎毕竟危险。”赵叔在一旁插道。

“可不是么。安然现在只是去学学,学点拳脚功夫,全当做强身健体。不一定要走猎户的路子的。”於瑞秋在一旁解释道。

“尹兄弟虽说打猎技术好,就是人怪。平时也不爱搭理人,高大的身段,配上满脸的胡子,板着脸时,就连我也怕,难为安然不怕他。”旁边一个壮小伙一脸戚戚然道。

“尹叔,不,尹兄弟看着可怕,但人还是挺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救安然。”於瑞秋赶紧为尹叔澄清。

“安然不怕就好!”赵婶道。

“自是不怕的。若是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怕的话,那这个孩子就废了。等会放工后大家在我家吃饭吧,尝尝山里的野味。”

众人自然道好!

第二十九章 吃饭

教师节快乐!

下午,继续忙碌,直忙的今昔不知是何夕。 .

太阳还是很大,不过大有大的好,因为太阳够猛,所以砖头晒一天就已经结实了,明天再晒一天,后天就可以砌成墙了。

於瑞秋看着这满院子的砖头,心里尤其满足。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劳动果实最让人感到快乐的了!

赵叔赵婶他们还在继续忙活。

此时,已是快到傍晚,两个壮小伙们趁着日头没有那么猛烈,赶紧去多挑点土,以免明天日头太烈的时候去挑,到时汗流的多,晒的也痛,也更为辛苦。

赵叔和赵婶在一旁把已经固定好的砖头的模型拆下来,以便重复使用。

於瑞秋看了一下日头所在的位置,明白自己该开始准备晚饭了。

於瑞秋宰了一只野小公**,出乎意料的是,尹叔带过来的除了这只小公**外全是母**。

於瑞秋拿着菜刀,抓着小公**,把**脖子附近的毛拔了,然后一刀割了野**的脖子,顿时,血流出来,於瑞秋赶忙用装着些许盐水的碗把**血装了半碗,然后把野**随手一扔,让它再扑腾半响。

於瑞秋也抓了一只兔子,也想同样下手,但是觉得这样做,兔子皮估计就不能完整剥下来了。

於瑞秋请了赵婶帮忙。

赵婶也是厨房一把手,当年跟着赵叔走东闯北的,像这样杀了兔子,完整剥下皮,不费吹灰之力。

於瑞秋把宰杀兔子的重任交给赵婶,自己则转身回去继续烧开火。

**毛要用开水烫了才好拔。

会杀**的人都知道,开水烫过的**,手一抓,一拔,能把大片的毛拔下来。

当然,如果烫的太熟,**皮也能拔下来!

於瑞秋等人在这边辛苦地进行造砖大业,於安然在那边正在休闲地描红,练字,背书和练习弓箭。

正午太阳正晒的时候,於安然正在尹叔那漂亮的小竹屋里练字。

由于於安然人小,力气不足,所以写的字明显显稚嫩。

尹叔明显对书法比较在行,指点了於安然怎么书写较为合适。

尹叔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描红的於安然,心神一阵恍惚。

四年前,文宇也是这样在书桌这里认真描红。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一片安静和宁。

窗外,开的正盛的玉兰,清风吹来,吹动了安静的玉兰,香气飘入屋里。

那认真描红的模样,时而皱眉的模样,与现在的安然是多么地相似。

不知道想到什么,尹叔忽然眼神犀利,怒气止不住地往外放。

尹叔忙拿起茶杯,低头抿了口茶。

正在描红的於安然:抖了抖肩膀,刚才怎么忽然变冷了,抬头看了眼尹叔,见他正在低头喝茶。也许是错觉,低下头,继续描红。

下午稍凉的时候,尹叔开始教於安然练习弓箭。

这次尹叔没有教於安然新的内容,而是让他多多练习昨天学到的握箭动作。

於安然用的弓箭是尹叔亲手帮他做的小一号的弓箭。

这时要练的是昨天学习的动作——推弓。

推弓,也就是拉弦时持弓手要往前推的动作。

做好这个动作不容易,推弓,就是虚握住弓把,撒放时弓能达到可以撇弓。

刚开始,这些动作都是反复练习,反复习惯。

所谓熟能生巧,特别对小孩子们,很有用。

小孩子小,天生好玩的个性让他们闲不住,注意力不集中。

这时,就要训练他们的注意力和自制力。

虽然於安然是一个乖孩子,但是他本质还是一个孩子,生性活泼,爱打闹,爱玩,只是从前被压抑了。

自从於瑞秋穿越过来,他变的更为活泼。

而尹叔,现在做的就是让他集中注意力,反复练习昨天学到的知道,达到熟能生巧的效果。

当尹叔抱着於安然走到於安然家时,院子里的人还是在热火朝天地干着,间或传来一两阵笑声和吆喝声。

饭菜的香味越过厨房,到达外面。

赵叔和两个壮小伙不约而同地咽了口水。

好香,这香味对劳碌了一天的人的吸引力格外地大。

大家更卖力地干活。

尹叔也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

而於安然的表现更为直接,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於安然不由地把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想平息这尴尬的叫声。

尹叔会不会觉得我太失礼。

早知道今天中午的时候多吃一个包子和一碗海带绿豆汤再出门。

尹叔听到了我肚子的叫声,会不会笑话我?

於安然懊恼着,怯怯地抬头,观察尹叔的反应。

还好,还是板着脸,看来尹叔刚才没有听到。

太好了,尹叔没有注意到我失礼的地方。

这小家伙太好玩了,肚子咕咕叫,居然掩耳盗铃,谁教他的?

那小模样,真的好想捏一把。

还以为我没有听到。

哈哈,看他平常一副小大人寿模样,除了偶尔贪玩,正经严肃的不成样,想不到还有这么童趣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

不行,得绷住,现在笑,这个小家伙就不理自己了。

尹叔痛苦地板着自己的脸。

等众人上了桌,看着满满的一桌菜,顿时觉得腰也不觉酸了,肩膀也不痛了,明天干活也更有力了。

桌上有麻辣兔片、红烧兔肉,酸菜粉条**肉、**肉炖土豆,还有一盘白**?反正没有看到有什么炒过或炖过的痕迹。

还有一盆绿油油的油菜,一盘凉拌豆芽海带。

主食是於安然最喜欢吃的哨子面和一些馒头。

餐桌里还放着两个小碗,里面有着酱油和葱花等。

由于桌子不够,大家也没有分桌,就一起吃。

“各位今天辛苦了,等会吃好!我特做了一道岭南那边的美食,叫做白切**,皮爽肉滑,清淡鲜美。把**块往做好的蘸料一蘸,就可以吃了,大家尝一尝。”於瑞秋边说边指着白切**道。

尹叔率先夹了一块**肉,按照於瑞秋的说法,尝了一口,评价道:“不错,别具风味”。

众人也尝了,但是从动筷子的次数来看,他们更喜欢的**肉炖土豆。

唉,南北品味难以调和呀~

饭后不语,各回各家!

ps:不好意思,今天去了趟医院,更晚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去医院不带饭盒,或没拿住院的那张收费的发票,要停车费。喵了个眯,电车呀!!!最后,弱弱地求推荐、收藏、评论~

第三十章 秋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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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炎炎的盛夏,转眼间,就到了秋收时节。

这段时间於瑞秋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张寡妇及黄光宏,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没有他人一直算计自己,而自己不还手的道理。

这段日子,於瑞秋通过各种渠道暗中了解张寡妇和黄光宏两人的一些情况。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张寡妇,张家村人,二十多年前嫁到黄子岭村,丈夫是村里卖香油为生的黄二“油子”。

仅一子,黄光宏,年二十,童生。

张寡妇今年约莫三十五六,但是一身肌肤比少女还细腻,腰枝苗条,人走过后,香气要许久才散,人称“香油寡妇”。

张寡妇年轻的时候也算张家村里一枝花,即使现在人到中年,但是也貌美如花。

黄二油子以卖香油为生,人长的其貌不扬,因是整天走街串巷贩卖香油,人长的极其黑。虽家有薄产,但村里或别的村里比他更好的人也不是没有,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本让张寡妇下嫁。张寡妇缘何下嫁给黄二油子,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黄光宏,师从村里的黄秀才,五岁启蒙,童生,十三岁开始参加考试,但是一直没能考上秀才,年二十,明年又将赴县城参加秀才考试。他是村里年轻一辈唯一有希望考取秀才的人,所以平常很受村里的人爱戴。在於瑞秋没来之前,村里人但凡要写些什么或读些什么,都会找他帮忙。

於瑞秋到来后,因着於瑞秋比他更容易让人接近,所以现在村里大部分要写的东西或要读的书信都是由於瑞秋帮忙写。

如果於瑞秋那晚没有认出那贼是黄光宏,现在也一定被黄光宏所营造的假象蒙蔽。

尼玛,这一副读书人的高傲模样给谁看?

又经过於瑞秋的一番打听,知道张寡妇怀着黄光宏时在院子里散步,不小心踩到水,摔了一跤,于是导致才满七个月的黄光宏早产而生。

尤其令人奇怪的是,自从黄二油子死后,他家的香油生意无人接手,家境逐渐下落。而黄寡妇却有足够的银子支撑自己全家的生活和支持黄光宏上私塾的费用。

日子过的很滋润。

村里的妇女到张寡妇这个年纪,无一不如昨日的黄花,而张寡妇反其道。

这委实让人疑惑。

又经过这一番打探,於瑞秋发现原来想的计谋实施起来难度大,所以继续收集敌方信息,暂时按兵不动。

於瑞秋站直身子,敲一敲因弯久而变的很痛的老腰。

放眼望去,所见皆一片金黄,稻田里的稻谷沉甸甸地挂在枝头上。

风一吹,稻枝轻轻摇晃,金黄的稻谷看的让人心里发喜。

而於瑞秋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欣喜。

於瑞秋看着眼前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稻谷,顿时觉得腰更酸了。

虽是两亩地,但是一个人收割,很是累的慌!

早知还是请两个短工帮忙,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累。

了不起自己再多抄几本书,总比在地里忙活强。

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真是吃不消。

秋日的老虎很是猛,晓是於瑞秋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收割稻谷,此时,也晒的满脸通红。

於安然小朋友则拿着小麻袋在於瑞秋身后拾起脱落的稻穗。

这里不像现代,有收割机,方便快捷。

有的只是似乎永远也使不尽的人力。

稻谷要把稻穗先割下来,然后扎成捆,运用村里专门晒稻谷的地方,然后用牛或驴拉着的圆柱体石块碾压,直至稻穗中的稻谷脱落下来。然后利用日头把稻谷晒好才算完事。

脱了稻谷的部分稻禾可晒干用做柴火使用。

但是村里的人一般不用这种柴禾。她们都是把这些稻禾喂牛,驴等。

村里人用的柴火都是从山上捡的木柴,,耐用。

往往几根小木柴就可以把全家的饭煮好,全家洗澡用的水烧好。

而这稻禾,晒干了就没有多少了。

人们自然不会白费力气去晒。

“娘,喝碗水再继续割吧。”於安然捧着碗走了过来。

“好,安然你也喝。”於瑞秋伸手接过碗,嘱咐道。

“嗯,等娘喝了我再喝。”於安然点了点小脑袋。

於瑞秋也不理他,这孩子,如果自己不先喝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先喝的。

凡事先人后己,很是懂事,这孩子被自己教育的很好。

於瑞秋很是欣慰。

秋老虎依旧在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於瑞秋看了看於安然红扑扑的小脑袋,暗道,自己明年不能再继续种田了,自己辛苦没有关系,但是不能累着於安然。

等秋收过后,自己也该把灌汤包的方子卖了,做为启用资金,再在城里租间房子住,做些小生意。

在这黄子岭村除了张寡妇等人外,一切都挺好。

但是於安然以后去私塾的费用还是要提前攒好,还有去岭南的路费也要开始准备了。

农村生活环境好,同时,相对应的,赚钱难。

为了儿子的未来,不能在农村呆下去了!

握了握拳头,於瑞秋继续割稻穗。

“尹叔叔,你怎么来了?”坐在大树下喝水的於安然惊喜地看着正在信步前来的尹叔,急忙站起来。

“我今天早上没见你过来我家,以为发生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尹叔答道。

於安然现在每三天必去一天尹叔家学习。

“今天我要帮忙我娘秋收,我前些天忘记跟您说了,累得您白跑一趟。”於安然懊恼道。

“无访,反正我这几天都不去打猎,刚好出来走走。”尹叔不在意说道,“你们在割稻谷?”

“嗯,我和娘亲一大早就起来割稻谷了,娘亲割,我在后面捡。我们还借了一辆平板车,等会把稻穗运到晒谷场打。”於安然道。

“嗯,那你先在这里歇歇吧,今天尹叔过来帮忙。”说完,走下田地。

第三十一章 秋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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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流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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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过后,於瑞秋在家狠狠地休息了两天.

看来以前是被娇生惯养惯了,做些农活都会觉得累。

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而事事要自己亲力亲为,的确是非常地累。

於瑞秋不明白村里的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是怎样生活?

种地?太累,像自己,根本行不通。要不是当了首饰,还抄了书,自己现在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现在还是在吃老本。

做小买卖?这年代,对女人比较苟求,人们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你,虽然农村比城市好一些,但是也有诸多规矩!

这年代,还是有地好,可以舒舒服服做个地主,不愁吃喝。

像张寡妇这样带着黄光宏,不下地做活,没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却有余钱供黄昏光宏读书,而且小日子过的还很滋润的,几乎算是奇葩一样的存在。

休息过后,於瑞秋让於安然请了尹叔到家来,给他做顿丰盛的晚餐做为答谢。

看着桌上猪肚**,酸菜鱼、红烧猪蹄、凉拌菠菜、酸菜瘦肉粉条、炒小油菜,还有自己喜欢的大米饭,尹叔扯了扯嘴,沉默地端坐在桌子旁。

“这些天多亏的尹兄弟帮忙,要不然,我们还没有那么快忙完秋收。”於瑞秋给尹叔添了一碗猪肚**汤道。

“多大点事,以后要帮忙尽管让安然给我个信。我别的没有,力气一大把。”尹叔接过猪肚**汤,淡然道。

於瑞秋不由晒笑,这人第一眼看去虽是猎户,但是接触却发现不是普通人,而且越深入了解,越让人心惊。就连割稻穗,第一刀下手,看的出此人从前末曾做过这活,而第二次却割的极为成功,后来越割越快且好。这等学习力和领悟力,让人心惊。

“尹兄弟自谦了,以后安然还望您多多教导!”於瑞秋看了安然一眼,笑眯眯地尹叔说。

“安然是我已定的徒弟,我自是希望他把我的衣钵传下去。你不用多说,我也会细心教导他的,多说反而生份。”尹叔帮安然舀了一碗**汤,还细心地挑了一个**腿放到安然碗里,看了一眼於瑞秋道。

那目光里透前着认真,执著。

於瑞秋放下心来,不管尹叔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他却对安然却是很好。

他既没有教安然做坏事,而是全心全意对安然好,而对安然的家人,也能爱屋及乌,适时帮上一把,况且他自己也没有做坏事,那为什么还要计较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的过去呢?

於瑞秋顿时心里一松,心里的一块大石也下了地。用修真的话来说,那就是顿悟了。用现代话为表示,那就是这娃想通了。

想通的於安然,对尹叔的态度更为轻松了。招呼尹叔吃菜,还替尹叔添了两次饭。

尹叔也感觉到於瑞秋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变的更热情和轻松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归是好事,也没有深入地想。

饭后,尹叔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下地窖帮於瑞秋把粮食摆放好。

原本散乱的粮食经过尹叔的巧手,顿时变的整整齐齐。

等到弄好地窖后,尹叔方才回家。

於安然送尹叔到门口,一脸不舍地目送他远去,才转身回家洗澡。

第三天,於瑞秋去赵婶家请教针线活并唠叨。

於瑞秋看着赵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好笑地问:“婶子可是有什么事不访直说。”

赵婶叹一口气,道:“那婶子就直说了,你也不要怪婶子多事。昨日,村里又有了关于你和那个猎户尹兄弟的传言。你跟婶子说说,可是对那尹兄弟有意?要不然,怎么老见他出现在你家。倘若有意,赵婶帮你们保个媒,免的这般下去对你名声有碍;倘若无意,你也不要这般与尹兄弟来往,要不然,会损坏你和安然的名声,对你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说实话的,那尹兄弟也不是个良配。虽说有着一手好的打猎手艺,但是孤身一人,身边也没有一个扶持的,更没有田产傍身。三年突然来到我们村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从哪进而来,这般不知底细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离开?不是良配,不是良配呀!”

於瑞秋拿针的手一抖,差点被扎到。

自己和尹叔?玩笑开大了!

於瑞秋把针别好,正一正表情,看着赵婶道:“婶子,道是你多想了。尹兄弟是安然未来的师傅。还记得安然那次落水吗?就是尹兄弟救的。后来尹兄弟见安然骨骼清奇,适合练些拳脚功夫,所以收了安然做徒弟。安然现在跟着他认几个字呢,等到安然六岁,再跟着尹兄弟学武。因着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所以尹兄弟在我家里建土坯墙时送猎物过来,在秋收的时候过来帮忙搭把手。却不想,村里的人把我们的关系想的那么不堪。”

赵婶舒了口气,道:“没有意就好,那个尹兄弟看着人高马大的,留着胡子,看着也吓人。你们也不要走的太近,需知人言可畏!”

於瑞秋心里叹了口气,封建社会害死人,面上却挤出一个弧度道:“晓得了。平时也是不怎么来往,一般是安然去他那里学学认字。这次秋收是他看我们忙不过来,搭把手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根,这黑心肝的!”

远处正在家吃甜点的张寡妇打了喷嚏,喷了甜点一地。

那个混蛋在说老娘的坏话?!

黄光宏努了努嘴,道:“娘,你整日说你儿子我埋汰,今天你自己却喷了这甜点,我还没吃呢。”

气的张寡妇一手就往黄光宏头上招呼去。

完了,又心痛地揉了揉,万一打傻了怎么办?

於瑞秋请教了赵婶几个关于刺绣的技巧,成功把赵婶的注意力转到刺绣中去。

虽说赵婶是关心自己才会说这些话,但是却是有够唠叨的。

这次,是谁乱散播谣言。

自己家住的偏远,尹叔来自个家吃顿饭都能传说这些流言。

谁在处心积虑地算计着自己。

难道是张寡妇?

整个村只有她和自己有仇,还来自己不出手收拾她,她还蹦达的厉害!

是时候让她去领盒饭了!

悄悄更新,悄悄走,我不会说,这段时间太忙了,连周末都要加班!中秋节快点到来,国庆节快点到来!

第三十三章 摘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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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关于於瑞秋和尹叔的流言还在继续传着。

於瑞秋也无法,毕竟一个人也难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只得随它去了。

於瑞秋把眼睛转到了山上。

金秋,正是丰收的季节,也是大部分水果成熟的季节。

山上很多水果大半都成熟了,包括那一颗颗红的发紫的野葡萄。

那遍布山野的野葡萄成熟了。

这对於瑞秋来说是个好消息。

於瑞秋早就惦记着这些葡萄。

和无数的穿越重生种田女宅斗女一样,於瑞秋想靠这些葡萄酿酒,赚钱,奔小康。

第二天,一大早,於瑞秋就和於安然先行去踩点去了。

长满野葡萄的山在那座大山的左边,也在於瑞秋家的后边。

说是山,其实跟后山相比,只能算个小土坡。

因为山上比较贫瘠,除了葡萄和板栗外,别的都不长,也叫“贫儿山”。

於瑞秋刚穿越不久,和胡娘子一起上大山采蘑菇和樱桃、枇杷的时候,胡娘子曾经说过这叫“贫儿山”。

贫儿山是无人要的山,山里的土地契还在里正那里,属于“三没地带”。

没人要,没人管,没人去。

於瑞秋问村里人为什么不去摘那里的野葡萄?

胡娘子答道,野葡萄酸,没甚肉,葡萄成熟时节的水果也多,故村里人都不爱摘那里的葡萄吃,没得酸倒牙齿。

这次於瑞秋也叫了胡娘子和赵婶子一起去摘葡萄,两人却嫌葡萄酸,都不想去。

连黄水儿这个一向愿意出门的,这回,一点兴趣也没有。

赵婶子还劝告说,这贫儿山的野葡萄太酸,采回来也吃不了,在家绣花还能挣几个大钱,何苦冒着日头去摘这野葡萄?

於瑞秋笑了笑,最后决定自己和儿子一起去。

先去踩踩点,摘一篓子回来尝尝,看是否能做葡萄酒。

就算做不成,带着儿子出去逛逛,也算一场亲子活动了。

路上给他讲讲植物知识,还有一些常识,也是要的的。

於瑞秋背着背篓,手里牵着儿子,一步一步地往贫儿山去。

背篓里只有一个葫芦,里面装着水,还有几个包子、剪刀。

两人脚上都缠着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硫黄。

於瑞秋还把自己和安然的脚用布裹的严严实实,裤腿用布条扎好,其余地方用布裹实,防止路上的枝条刮到和虫子叮。

一切准备妥当,娘俩两个才上山去。

遥远的看到了尹叔的小竹屋,依稀看见尹叔在院里劈柴。

两人都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因为不顺路,所以远远地看了一下,转身往左边往去贫儿山去了。

上山的路并不难走。

山不高,植物除了一些板栗树,葡萄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树、野花,野草。

於安然看到路边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松开於瑞秋的手,自己跑去把野花摘下来。

红的,黄的、粉红的等等,路边总是长满着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

於安然把摘来的花扎成一把,递给於瑞秋。

然后又拉着於瑞秋的手继续走。

於瑞秋刚才见他放开自己的手去摘野花时,怕他出意外,还想苛责一番。

但是想到在孩子的成长教育中不能随意打骂孩子这一条,生生忍下了。

没想到这小团子却是替自己摘花。

抱着儿子送的花,於瑞秋心里也乐开了花。

想不到,到这古代,第一次收到的花居然是自己的儿子所送。

太有记念意义了,有儿,万事足!

要是有相机,能拍照留念更好。

於瑞秋决定,回到家后,自己要拿个小瓶子,把花插上去,乐呵乐呵几天。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了板栗树下。

於瑞秋看着高高的板栗树,大骂自己傻。

这么高的板栗树,应该要拿根竹竿来,才能把上面的板栗捅下来。

现在是怎么回事?

要竹竿没竹竿,要长一点的木棍也没有。

难道要爬上去把树枝上的板栗摇下来。

於瑞秋默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短手和短脚,又看了一下於安然的小手、小脚、小身板。

转身拉着於安然往野葡萄处走。

内牛满面。

居然忘记带竹竿。

得有多傻才会这样?!

今晚的烤板栗吃不到了。

煮板栗也别想吃了!

泪奔!

要吃只能明天拿竹竿过来打了。

板栗君,明天见!

於瑞秋拉着於安然的手走到了挂满野葡萄的野葡萄树前。

串串紫色的野葡萄挂上树上,枝上,藤上,像一串串紫色的珍珠。

晓是提前知道这里的野葡萄多,於瑞秋也不由地惊呆了。

这简直是野葡萄的海洋。

於瑞秋走进野葡萄前,摘了一颗野葡萄,擦擦,放进嘴里。

於安然见状,也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两人同时把嘴里的葡萄吐出来。

於安然伸出小舌头,心有余悸道:“娘亲,这葡萄怎么那么酸呀?我的牙齿都要掉了。”说完,还用自己的小手扇了扇舌头。

於瑞秋则倒吸了一口气,赶忙把背篓里的水给安然,让他洗洗嘴里的酸味。

“我也不知道,怪不得全村都没有人摘呢。原来是这般酸。”於瑞秋接过於安然的水,漱了一下,冲淡嘴里的酸味后道。

“娘,那么酸的葡萄,我们还摘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吃樱桃和枇杷,很甜很好吃。”於安然嫌弃地看着野葡萄道。

“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摘?我们摘些回去,下午娘给你弄葡萄汁吃。放些糖,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说完,於瑞秋把背篓放下,从里面拿出包子,递给於安然,让他在一旁吃。

早上起来的那么早,他也没有吃什么,还走了那么久的山路,想来也饿了。

於瑞秋拿出剪刀,开始一串串地剪树上的葡萄。

不一会,背篓就装满了。

於瑞秋休息会,也吃了一个包子,就和於安然一起下山回家了。

第三十四章 酿葡萄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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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於瑞秋特地拐到尹叔的家,让於安然送了几串野葡萄给尹叔。冰@火!中文 .

於瑞秋有些坏心地想,尹叔咬到这野葡萄会怎样?

满脸络腮胡子的尹叔咬着一颗酸葡萄,想吐不吐的样子,那画面,光想象,都觉得好笑。

真是太有喜感了!

可惜自己不能亲自目睹那画面。

於瑞秋绝对不承认自己恶趣味的。

回到家,於瑞秋下了个简单的青菜**蛋面,两人吃了休息一会,开始睡午觉。

午睡过后,於瑞秋开始处理葡萄。

於安然则继续练大字。

於瑞秋先把葡萄用水简单地冲了下,剔除烂葡萄。

然后把葡萄放到篮子里,搬到yīn凉处晾干。

然后开始清洗前些天买的两个小坛子。

8文钱一个小坛子。

邻村卖坛子说这是他们的祖传手艺,他祖上都是做这个,手艺有保证。

可以用很久,而且不用干裂等。

虽然有点小贵,但是於瑞秋还是买回家了。

因为怕洗不干净,还用开水冲一遍,消毒!

晾干后,於瑞秋开始制葡萄酒。

於瑞秋先用胰子洗了手,然后用手捏葡萄。在捏葡萄的环节里,於瑞秋并没有一颗一颗捏,而是抓起一把葡萄使劲一握,放入坛子中,最后把糖放在葡萄上面。这个年代的糖超贵,於瑞秋花了大价钱,买了几斤。弄好后,於瑞秋将坛子密封,还去村里买酒的黄婶子家要了点酒泥,加水后糊住封口。整整有两个坛子。於瑞秋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这两坛葡萄酒弄好。清洗要的时间最多!於瑞秋把坛子放在地窖里发酵。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不管成不成功,明天一定要上山多摘些葡萄下来。如若成功,那将是巨大的利润。失败,也仅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和几斤糖的事情而已。决定好要做,於瑞秋就开始行动起来。先去赵大叔家借了牛车,明天拉葡萄要用。

然后又去邻村卖坛子处订了10个大坛子里和15个小坛子,付了5文定金。

那次去庙会卖包子赚的铜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最后去尹叔家邀请尹叔帮忙运葡萄。

尹叔得知於瑞秋打算酿葡萄酒,答应了,道成功后给留两小坛尝尝。

忙完后,回到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於瑞秋草草地抄了两个菜吃了,洗刷后就上床睡觉。

明儿要早起摘葡萄,睡早了才能精神干活。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公**还没有开始叫起来,於瑞秋已经起来了。

洗漱过后,於瑞秋赶紧和面。

今天一个早上都要干活,运动量大,得准备些吃食在山上吃。

而最方便携带的,莫过于包子和馒头了。

但馒头没有味道,於瑞秋不喜欢吃,打算做些素包子。

尹叔和安然喜欢吃肉包,但是这里没有保温的东西,肉包冷了就不好吃了,素面包还好。

於瑞秋在和面的同时,开始煮绿豆沙,今天去山上摘葡萄,肯定很热。

在很累很热的情况下,吃上一碗凉凉的绿豆沙,该是多么幸福呀!

当然,冰的更好了。

但是以於瑞秋现在的经济状况,买不起冰。

所以只能用土办法。

於瑞秋打算把绿豆沙先做好,出发前放在井水上方凉着,等尹叔运葡萄回来的时候再拿出来,然后拿到山上坐在yīn凉的葡萄树下吃。

想想就觉得美。

难道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於瑞秋美滋滋地想道。

於瑞秋、於安然、尹叔一起吃过早饭后,三人赶着牛车一起往贫儿山走去。

尹叔在前面拉着牛,於安然则坐在车上,手里抱着背篓,里面有於瑞秋准备的水、包子、剪刀等。

两个的装扮和昨天的差不多,只不过於瑞秋多弄了副口罩戴着。

这个季节的秋老虎还在发挥着自己的余温。

於瑞秋不想自己晒成黑炭,所以包的严严实实。

“这么酸的葡萄,能酿成葡萄酒吗?昔日,我在西域里喝过番邦国家传过来的葡萄酒,虽是不烈,但是另有一番美味。”尹叔牵着牛说。

“应该是可以的。我曾经地一本书时看到过酿果酒的方子。我想着,这酿果酒的方子用来酿葡萄酒也差不多。昨天我试了一下,有过半的把握。”於瑞秋擦了擦汗水道。

“酿果酒的方子,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这种酿酒的手艺一般都是祖传。很少有方子流出。这样隐秘的方子居然被你看到了?你的运气可真好!”尹叔一脸疑惑道。

“可不是么,是在县城的一个摊子里淘到的。那个摊子的人因家里人生病,所以卖掉一部分书籍来换药钱。我瞧着卖的书挺有趣的,却不曾想,在书的纸张里有一个隔页,里面有一张油纸,上面写着这酿果酒的方子。我想,既然这方子能酿果酒,应该也能用到酿葡萄上去。我昨天试了一下午,不是很难,只要把糖的比例调好就行了。”於瑞秋装的一脸自得说。

心里暗暗祈祷尹叔最好相信。

这方子是我自己在百度上看到了。

但是我能说不?

不能?

幸好自己老早就想到了借口。

於瑞秋在心里哈哈大笑。

尹叔听罢,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昨天的板栗树下。

这次,应於瑞秋的要求,尹叔拿着竹竿去捅了些板栗下来。

於瑞秋看着纷纷落地的板栗,笑眯了眼。

哼哼,昨天打不到你,今天还治不了你!

晚上有栗子吃了。

煮栗子、烤栗子、炒栗子都不错。

当然,板栗**更好!

尹叔:这浑身长刺的东西可以吃吗?这於娘子笑的真渗人!安然盯着这个带刺的东西的目光也渗人!

於安然:娘亲昨天说这个好好吃的,等会要少吃点包子,留着肚子吃这个好吃的板栗!

三人捡了满满两篓的板栗,然后继续驱车往葡萄林走去。

忙活了一个早上,摘了几车的葡萄,眼见太阳越来越大,於瑞秋等人就回去了。

回到家,邻村卖坛子的也正好运坛子过来。

於瑞秋结了钱,然后和尹叔一起把坛里搬回院子里。

忙好后,发现还有绿豆沙还没有喝,三人喝了绿豆绿,再吃了碗番茄**蛋面,尹叔就回去了。

於瑞秋一个人把这些葡萄弄好。

第三十五章 捉 奸

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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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忙活了三天,才把自己的葡萄酒酿好。 .

看着山上还有的那么多葡萄,於瑞秋整个都忧伤了。

恨不得拿出所有的积蓄全用来买坛子和白糖,酿造更多的葡萄酒。

但是於瑞秋却明白自己只能酿那么多了。

先不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金钱和人力去酿葡萄酒,就算有,酿好后还要担心销路问题。

在这个小地方,能喝上葡萄酒的算是少数,更多的连见都没有见过,听也没有听说过这葡萄酒的名字。

当然,尹叔这奇葩除外。

尽管自己酿造葡萄酒的技术很成熟,但是在人前,自己以前从末酿过。如果这般倾家荡产地去酿造葡萄酒,没由来得惹人非议。

第一次,还是酿这么多就好,过犹不及。

等卖葡萄酒有了银子,就把那贫儿山买下来,以后想酿多少就酿多少。

酿完葡萄酒后,於瑞秋又开始以往平静的生活。

这天,於瑞秋一大早就起来,整理完菜园子后,开始抄书。

前些天酿造葡萄酒,一直没有空抄。

这些书要尽快抄完才行,要不然,生活费又快没有了。

经过这段时间,经过赵婶子和胡娘子的指点,於瑞秋的绣活技术也有很大的提升,能逐渐绣些香囊和手绢换些大钱了。

靠着抄书和绣活,於瑞秋的日子也过的去。

每天抄些书和绣些活,基本够伙食费。

这也得亏於瑞秋家人少,两个人,吃不了什么。

主食有自己田里种的糙米。

青菜有自己每天侍弄的菜园子出品。

人情往来只有村里的两三户。

於瑞秋的花费全和集中在三样:肉食、面及生活品。

连衣服、鞋子等都是自己做,只需买些尺头即可。

简直是自产自足。

何况尹叔久不久就送野味过来。

所以於瑞秋也不用下大力气干活,基本能维持生活所需。

但是前些日子买了大量坛子和白糖,以及为了答谢尹叔,买了一些好菜,做了一顿好吃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

得赶快抄书才行!

於瑞秋正在抄书。

安然一大早就去了尹叔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安静的环境,微微的清风,让於瑞秋更能专心地抄书,出错率也在降低。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声,不久后更是传来一阵极大的喧闹声,很吵,於瑞秋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这吵闹声一直持续不断,吵得於瑞秋的心都烦躁了。

於瑞秋气的把笔一放,直想冲出去和他们理论!

谁那么没有道德心,一大早就吵什么?

忽然记起这是在古代,可没有天朝那《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

这种吵,就算是里正大人出面也没有用。

於瑞秋叹了口气,拿起笔继续抄。

但是外面还是很吵。

於瑞秋抄不下去了,把笔一放,出门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门,却见不少人疾步或跑步往里正家的方向跑,有些边跑边喊,“看热闹了,快来看热闹了!”。

难道里正大人家里出事了?

於瑞秋心里一想,也疾步跟上去。

如果里正出了大事,自己也会失去里正的庇佑,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於瑞秋心里一急,不由地加快脚步。

到了里正家,发现他家并没有人围观,而原来疾步的人继续往前走。

而在里正在家不远处张寡妇家前,一大群人正围在那里。

於瑞秋赶忙快步跑过去。

张寡妇家发生什么事?

难道是黄光宏的偷窃事件曝光了?

於瑞秋赶忙跑去看!

於瑞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兴奋的!

嘿嘿,你张寡妇也有这么一天!

张寡妇家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村里的人几乎全过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光宏觉得很热,很热,热的他很想发找个女人发泄。

黄光宏扒下自己的衣服,口里哼哼,把手放在自己的下体,用五指姑娘使劲地撸了撸,翻个身,呻吟着,继续睡。

迷糊中,黄光宏觉得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顿时像一股清凉浇上自己的身上,无比舒畅。

“唔,好舒服,要,还要!……”

那双手的主人yín笑地往他的屁股拍了两下,道:“看我不干死你这死妖精!”

那双手接着往下一摸,双手粗暴地撸了撸黄光宏那物,然后一只手摸到那**,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肿涨,腰一挺,就进去了。

“啊`”痛苦声中带着**声,直震全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里正。

听到响声,里正大人下意识一跳。

可别在我任里发生人命呀!

当里正和里正娘子和村里看热闹的一起踹门出现在黄光宏面前时,印入眼帘的是一具硕大的身体正在黄光宏的身上涌动,而黄光宏满脸潮红,两人旁边是一具白花花的**。

众人:哇!

有妇人在身边的汉子立马把自己那口子的眼睛捂住。

没由来的污了眼!

看不出这生员平时文质彬彬,口味那么重!

两男一女,三人一起,啧啧,和县里的牡丹不逞多让。

里正和村里两个汉子赶忙进来,转身把门掩上,隔绝外面的眼光。

这里那么大的动静,而床上三人都没有发应,里正马上知道情况不对了。

里正令村里的一人去外面拿了一盆水过来。

那人把水拿回来后,听着里正的指令,将水直接往床上三人一扑。

这时,只见那胴白花花的身体一转,三人看到张寡妇迷糊地挣开眼,然后瞳孔一缩,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光光的身体,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儿子和那大汉,最后哇的一声扯过被子,叫了起来!

于此同时,黄光宏和那大汉也停止了运动,黄光宏眼睛一睁,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大汉,顿时,手一推,大汉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直接掉下坑来。

同时,黄光宏那久不运动而显得比一般庄稼汉白的身体也露出来了。

两个大汉嘴角一撇,这白**般的身体!还有那玩意真小,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娶妻。

庄稼人家哪会把闺女嫁给他呀?

白**的身体,身不能挑,肩不能扛,二十了,还是一个生员!连个秀才都不是!

还有那玩意可真小,恐怕以后子嗣不旺呀!

只见那跌落坑的大汉脸终于落出来了。

原来是邻村王家村的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因小时候长了一脸水痘,水痘消后,留下一脸麻子。因姓王,故称“王大麻子”。

王大麻子在村里可是一个老实的酒户,其酿造的酒在村里很闻名,村里的人都爱去他那里打酒。

但是王大麻最出名的并不是他的酿酒技术,而是他的妻子—王家村里数出名的母老虎。

听着他家的母老虎管的挺严的,但是王大麻子怎么在这里和张寡妇一家厮混。

见到王大麻子睁开眼睛,看到里正,忽然嘿嘿一笑,道:“我不是和张娘子和黄小子一起喝酒吗?里正你怎么来了,来,一起喝一杯!”

里正:……

第三十六章 抓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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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指使刚才出去拿水的那人再出去拿一盆水。冰@火!中文 .

那人拎着盆,快速开门出去,直接把盆放入屋外的水缸,舀了一盆水,然后飞速地跑进来。

在门里守候的一人等拿手的人一来,就把门打开,让他进来,然后把门一关,继续隔绝门外人的眼光。

里正接过水,往王大麻子里泼了半盆多,剩下的往黄光宏身上泼了。

王大麻一哆嗦,脑子顿时清醒过来。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吓的怔住了。

黄光宏也清醒过来了。

黄光宏看到里正,再看看自己身旁的娘,然后看向坑下的王大麻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和王大麻子、娘亲一起喝酒吗?

我怎么会在娘的房间,还光着身子睡在坑上,还有拉屎的地方怎么那么痛,那么痒?

娘亲怎么会睡在自己的身边,还光着身子。

王大麻子为什么在坑下,也光着身子。

重点是,都光着身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这传出去,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怎么办,怎么办?

黄光宏惊呆了,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身子躺在坑上,身上的小鸟还在和里正等人打招呼,只有脑袋在转动,怎么办?

一时间,屋里只听得张寡妇的哭叫声。

里正无语,只得叫他们穿好衣服出来。

并叫一起的那两人,一个去寻大夫,一个去寻了村里的长老过来,商量此事如何处理。

王大麻子等三人穿好衣服一起跪在张寡妇家的大厅里。

村里的赤脚大夫拎着药箱很快到来。

村里的族老也很快到来。

族老们分坐在大厅里。

赤脚大夫黄大夫看了看坐在堂前的里正和各位旅老,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张寡妇和黄光宏及王大麻子,眉头皱了皱,面上带着疑惑。

里正看了眼黄大夫,道:“你替这三人看看,看他们是否被下了药?”

下了什么药,里正没有明说。

不过,黄大夫从那个接的里正的命令来请他的那人嘴里知道了。

这三人,居然夹杂着**、通奸、龙阳等。

里正的意思是看这三人是否被人陷害,下了春药。

黄大夫替这三人把了把脉。

末了,道:“回里正大人的话,这三人都没有中春药的痕迹。不过,他们都喝了大量的酒,里正看到时应该是酒后未醒!”

黄大夫一捶定音。

这让黄光宏、张寡妇等人以为自己被人下了春药陷害的想法落了空。

张寡妇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你胡说,定是有人下药害了我们。我守寡十几年,名声清清白白,断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和你的胡说毁了我的清白之名和我儿的名声!请里正大人彻查!”说完,头磕向地,砰砰做响。

里正和众族老商量了一下,觉得黄光宏是村里的唯一一位生员,应该不会在光天白日下做自毁长城的事。

“既然如此,我再差人去请邻村的大夫过来,如果还是查出你们没有中春药,我将按村规处理!这般败坏村风,关乎村里的女子和男子的名声,可容不得你狡辩!”

第二个大夫也很快来到,这是王家村的大夫。

王大夫也仔细地给三人把了脉,还看了他们昨晚喝的酒,尝了一点道:“这三人都没有有中狼虎之药的痕迹。却是这酒,喝多了易醉,容易使人失去本性!”

里正等人:倒是酒误事呀。

里正接着低头和众长老商量。

张寡妇正在低声哭泣,稍有姿色的脸因磕头而留着红印,两行泪水挂上脸上,欲流末流,楚楚可怜。

黄光宏仍是一脸呆样,似乎被惊呆了,还回不过神。

而王大麻子,脸上则一脸死灰样,双眼无神,跪在那里。

里正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三人,再看了看正在外面围观的村民,正了正喉咙,道:“这三人,因喝酒,做下了如此不堪的事情,有辱斯文,有辱门风,村风,对村里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损害。经过我和族老们的商议,将黄光宏、张氏二人剔出族谱,令你们二人,后日前搬出我们黄子岭村,有生之年,不得踏入村里。你们在村里的田产、房产等,村里将折合银子给你们。而王大麻,虽不是我们村的,然其败坏我村名声,有生之年也不得进入我村,一经发生,村规处理!”

张寡妇也反应过来,猛地大喊大叫,“里正,我们是冤枉的呀!里正,你不能赶我们出村呀!我们孤儿寡母的,出去就是一条死路啊!”

黄光宏还是没有反应,仿佛这不关他的事。

王大麻子却是一喜,不来就不来!还好不用打板子,也没有丢掉性命!

村里的人听见这处罚,不满了,纷纷叫起来。

“这等奸夫yín妇,应该浸了猪笼才好!”

“就是,浸猪笼!没得让他们败坏我们村里的名声,还好好的!”

“就该浸猪笼,做下这等下贱的事,岂是剔出族谱,逐出村里?那不是便宜了他们!里正,快快让他们浸猪笼!”

“浸猪笼,里正,你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村里未嫁的女子考虑。张寡妇等人败坏女子名声,这让我们村里的女子和男子如何说亲?又岂是逐出村里了事?”

“浸猪笼,浸猪笼!”

“就该浸猪笼,这等人,活着污了我们的名声!”

“浸猪笼!浸猪笼!”

当於瑞秋走到张寡妇挤到人群里,见张寡妇、黄光宏和王大麻子一起跪在地上。

於瑞秋看了看,见里正大人和村里的族老都坐于堂前。

周围的村民在大声喊着:“浸猪笼,浸猪笼!”

於瑞秋扯过旁边的一位婶子,询问出了什么事?

婶子道:“这些人做了下贱的事,没由的污了你的耳朵!”

众人还在吵吵闹闹如何处理这三人。

里正一拍桌子,大怒:“就按我说的处理,谁在多嘴,村规处理!”

众人无奈,也只回家去。

於瑞秋也回去了,看了半天热闹,也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只听得奸夫yín妇!

第三十七章 后 续

写的怎样?看文读者大大们,不管好不好,请吱一声呀~给点意见撒!

感觉收藏量和推荐量都不高~

於瑞秋疑惑地回到家。 .

难道张寡妇偷人被人发现了?

跪在地上的共有三人,一个是张寡妇,一个是她儿子,另一个则是王家村里卖酒的王大麻子,自己前不久才去他家打过酒的。

原来张寡妇好这一口,满脸麻子也下的手去,口味真是重。

但是黄光宏为什么也跪在地,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难道这三人一起通奸,然后声音太大,不巧被人发现了?

所以这三人才会跪在地上,才会一起被逐出村里。

如果只有张寡妇一个人偷情,没道理黄光宏也要一起被逐出村里?

肯定是这三人通奸被发现了。一个大麻子,一个儿子,一个母亲,这三人的口味真重呀!

夹杂着通奸,**、龙阳什么的!

而且,好死不死,白日宣yín,难怪被人发现。

不过,这样一来,张寡妇等人不会再在村里,自己短时间不用担心遭人算计,也是好的。

话说,黄光宏这种人没有名声也活该,堂堂一介生员,竟然三更半夜去别人家偷窃,而且还意图**良家妇女,以期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心思歹毒,行为猥琐。

没了名声,不能去参加科考,对世人来说末必不是一件幸事。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天,於瑞秋收拾完菜园子,吃过早饭,让安然在家玩或去找青墨玩,自己则特意拿着衣服去河里洗,顺便探听消息。

河里早已有几位大婶在洗了。

於瑞秋自然走到他们的周围,放下木盆,拿出衣服,开始洗。

人群中因於瑞秋的到来而静寂片刻。

不一会,村里的一位大婶边搓衣服边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张寡妇家出事了!”

“听说了,昨天我在家忙活,没有空去凑热闹。我家汉子去了。”

“可是发生了干什么事?昨天我回娘家了,等回来才知道这消息。”

“那我们都错过这热闹了。昨个儿刚吃过早饭没多久,我和我家那汉子听到一声尖叫,像是里正家那个方向传出来的。我家那口子马上跑过去,看是什么事?我正在做活,不得去。我家那口子跑到里正家前,里正家并没有事情发生。反而离里正家不远的张寡妇家围着不少人。我家那口子赶忙围过去,你猜,我家那口子看到了什么?”

“快说,快说,不要打哑谜!”旁边正和她说话的钟大婶,拧了拧手中的衣服,把衣服拧干,急促催道。

周围不少人,包括於瑞秋在内,手上的活不停,正竖着耳朵在听。

“瞧大家都急的,我又不是不说。昨天,我家那口子挤进去一看,那张寡妇的门正关着呢,什么也看不见,周围地人都在说‘伤天败理’‘白日宣yín’‘那生员的身子真白,跟过年时我斩的那只**一样白’。我家那口子大急,忙问一起围观的人是什么回事?”

“是什么回事?”村东头的小赵婶急忙抢问道。

“原来是大家都听到了声响,赶忙过来看。里正家和黄大牛家离的近,所以来的最早。赶来的时候看到张寡妇家门紧闭,怕发生什么时,赶忙敲门,没有人应,里正一间一间门踹过去,踹到张寡妇的门时,门开了,却见一大汉正趴在那生员黄光宏身上做着那肮脏的事。旁边还睡着一个白花花的娘子。你道是谁?”

大婶故意卖了个关子。

“哪位娘子那么不要脸?!”

“等里正拿水进来一泼,才看见,这娘子居然是张寡妇。啧啧,光着身子和同样光着身子的儿子躺在同一坑上,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回事!真有够下贱的,这等**的事也做的出来,自己儿子也下的手去。我早就看不惯她能满身香气的样子,搔首弄姿,整天一副勾人样!”

“哈哈,还弄了个香油娘子,整天一副**!这下,丑事被发现了吧?难怪天天不干活,日日有肉吃,三十多了,看起来还像二十儿的少妇,敢情人家有儿子滋养呢!那在黄光宏身上的大汉又是谁?”

“你猜?”那大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

“我家那口子回来说是王家村的王大麻子,村里都传遍了!”

“正是王大麻子,王家村里卖酒那个,脸上布满大麻子那个!家里有个母考虑的那个!”

“看着那王大麻子是个憨厚的,每次被他那母老虎欺负都不反击。哪里想到他早跟张寡妇等人搅合在一起,而且还跟黄生员有了首尾。那王大麻子也是丑人多作怪,那么欢喜拉屎的地方。”那婶子说着,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王大麻也不嫌脏!可怜他家母老虎,进入这个拉屎的地方再进她那里,得洗几遍呀?!”

“呸,越说越恶心了!没由得倒胃口。刚吃过早饭不久呢~”

“听说张寡妇一家都要被剔除族谱,逐出村里,好个败坏村风的东西!村里的名声都被他们玷污了,以后村里的女孩可怎么说亲呀!”

“该死的张寡妇,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呀!”

……

众人谈论到最后,都是痛骂张寡妇。

张寡妇做出这事,对村里的女子的议亲造成了不可估计的影响。

稍微有些家境的人,估计也不会来黄子岭村说亲了。

照村里人的说法,剔除祖谱,逐出村里,算是比较轻的处罚了,就应该浸猪笼!

於瑞秋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洗完衣服就回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是三人通奸因声音过大被发现了。

那天的尖叫声估计是黄光宏发出来的!

古代的隔音措施不靠谱!

当然也有“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因素在里面!

第三十八章 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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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老虎”对战“香油娘子”,谁胜?【二更】

於瑞秋端着木盆回到家里,衣服还没来得及晾,就听到外面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於瑞秋一惊,赶忙把盆子放好,跑去门外,看是发生什么事?

只见村里有不少人往里正家方向跑去.

难道是张寡妇家又发生了什么?

於瑞秋匆忙把门一关,也跟着跑过去看。

在这无手机,无电脑,无电视时代,可把人憋坏了。

好不容易有热闹可瞧,不看是傻瓜。

等於瑞秋赶到张寡妇家,却见她家院子里围了一群人。

於瑞秋赶忙往前挤。

只见张寡妇正和王大麻子家的母老虎在打架。

这女子打架不像男子一样抡起拳头,我一拳你一拳的。

而是比较矜持,我抓住你的头发,扯着你的衣服,给你一爪!

王大麻子家的母老虎腰圆膀粗,家里的酒水都是她搬上搬下的,做惯了粗活,张寡妇哪能跟她比。

不一会,张寡妇就落了下风。

母老虎一只手使劲纠着张寡妇的头发,一只手使劲地扇着张寡妇耳光。

“叫你偷人,你这贱人!偷谁不好,敢偷我家汉子,吃了熊心豹胆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噼噼啪啪的巴掌声、王麻子家母老虎的咒骂声,还有张寡妇的呼痛声。

“哭,哭,还有脸哭,你这贱人,敢情我家那口子赚的钱都在你这逍遥了。啧啧,看你这姿色,比怡红院的小红差多了,也不知道王大麻子怎么看上你的?呸,今天我就打烂你的狗脸,看你勾引谁?”

巴掌声继续响起。

“怪不得王大麻子会到找这张寡妇偷情,看了这母老虎这般架势,谁能受的住!”一村民摩挲着下巴道。

“这腰粗膀圆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见得半点女人样,怨不得人王麻子找黄光宏那腰细腿长的!人黄光宏比这婆娘还要白!”另一矮个子村民上下打量了王麻子家的母老虎一番,评论道。

“看这张寡妇的身段和这母老虎的身段,是个男子都懂的选。张寡妇人过留香,香油娘子和母老虎,你别告诉我,你宁愿要母老虎也不要香油娘子?!”另一村民说完,哈哈大笑!

“两个都不是好鸟。我听说,张寡妇嫁来七个月就生了黄光宏,说是说早产,谁知道是什么回事?莫不是黄光宏不是老黄家的种?”

“我也听说了。怪不得黄光宏长的和黄二油子一点也不像。黄二油子长的那么黑,而黄光宏,像白斩**一样白,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

“乖乖,那黄二油子岂不是白帮张寡妇养了几年的儿子。这张寡妇欺人太甚!让老黄家戴了绿帽!该是叫族长和里正来,浸了这张寡妇猪笼!”旁边一个老汉摸着胡子气愤道。

??????

在人群中的於瑞秋也很兴奋。

好久没有见过打架了。

特别是女人打架。

顿时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虽然这打架没有一点看头,但是在这娱乐的时代,一点也不妨碍於瑞秋看的津津有味!

正在挨打的张寡妇很无辜。

今天一大早,里正和村里的族长拿着十两银子把她家的房契和地契全收回,责令他们一家明天早上前搬走。

儿子黄光宏不知道去哪里了?自从昨天里正等人走后,饭也不吃,一直发呆,今天早上一起床就没影了。

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无力与里正和族理论,只得把房契和地契拿出来,收下这十两银子。

还没等自己把银子放好,这母老虎便冲了进来,劈手抢过银子,便骂了起来。

随后,还动起手来。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张寡妇一阵委屈。

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和王大麻子偷情的,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而且,王大麻子还毁了我儿子,我们一家!我都还没跟你们算,你就找上门来了。

好呀,好呀!

张寡妇想到儿子昨日无神的样子,想着昨日自己被羞辱的样子,想到今天自己被逼交房契、地契到里正手上,想到今后无望的生活。

顿时如大手金刚化身,一把就挣脱了母老虎的手,一手使劲往母老虎脸上一挠。

只听得王大麻子家的母老虎倒吸一口气,脸上立马浮现出五道红色的抓痕。

饶是皮粗肉厚的母老虎,这次也栽了跟头。

这抓痕一个弄不好,一辈子都跟在脸上。

王麻子家的母老虎顿时大怒:“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黑了心的下水,敢挠老娘如花似玉的脸,我打得你儿子都不认识!”

说完,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张寡妇被她庞大的力道扇的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围观的一个大汉身上。

那大汉觉得一股香气袭来,顿时,软香扑了个满怀。

那大汉手一动,下意识抱住。

随即低头看见张寡妇被母老虎打的形如鬼魅的脸,手一烫,一甩,张寡妇就被抛出去,跌坐在菜园子里,压死了不少嫩菜苗。

人群中一片哇声。

母老虎看了片刻,嗤笑道:“都这般模样了,还不忘勾搭男人,果然是狗娘养的!忒不要脸了!打的就是你,我看今天谁为你出头!”

说完,再上次去扇了张寡妇一巴掌,然后拨开人群,径直离去。

张寡妇这才反应过来,哭着道:“把我银子拿来!那是我拿房子和地来换的呀!”

母老虎听罢,转过身了,走到张寡妇面前,伸出就是两巴掌!

“婊子养的,竟然还朝我要钱!这些年来,你从大麻子手里拿了不少钱吧?这钱,就算当初王大麻给你的,我只是拿回来而已!”说完,也不管张寡妇反应,扬长而去。

张寡妇只是哭。

众人见无热闹可看,纷纷离去。

於瑞秋看了半响,心里遗憾为什么不打了,也依依不舍离去。

要是黄光宏出来和母老虎对决,也不知是谁胜谁负。

张寡妇和母老虎力量太悬殊了,一点看头也没有。

不过,张寡妇也爆发了一下,一手在母老虎脸上挠了五个红色的抓痕。

也不知道她的指甲是怎么长的,那般锋利,我看她杀**的时候不用刀,直接指甲一划,估计**就得被分成两半。

可惜,这热闹持续的时间也太短了点。

於瑞秋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嘴!

作者君好勤快地说,求鼓励!

第三十九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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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等人的丑闻尽管已过去几天,但是村里的人还在议论纷纷。 .这件事给村民带来了许多讨论的话题。

於瑞秋再出门已经没有人指指点点了。

於瑞秋感到一阵轻松。

张寡妇的丑闻已经盖过她和尹叔的绯闻,荣升为本年度最火热的丑闻!没有之一。

生活逐渐平静下来。

於瑞秋心想自己的小生意也该尽快忙活起来了。

自已抄了几个月的书和做了几个月的绣活,感觉眼睛酸涩,干痛,很累。

手也痛。

这种费眼力的小本生意果然做不久。

张寡妇被驱逐出村,自己暂时不用担心有人再来算计自己的小本生意。

虽然觉得张寡妇等人偷情被人发现有些蹊跷,但是於瑞秋也不多想什么。

有人收拾她更好,免的自己出手,费力气,还脏了手。

不过,这个收拾她的人手段真毒辣,一招就令她们一家名声毁了,科举路断了。

但是黄光宏人品太差,如果让他考上科举,岂不是更多人遭殃,从这方面来说,出手收拾他的这个人反而做了件好事。

倘若张寡妇等人没有偷情,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这招收拾了他们俩。

这正如俗语所云:有因必有果,种孽因,得孽果。

於瑞秋也不纠结了,立马琢磨自己的小生意。

於瑞秋急忙赚钱的原因除了抄书和绣活眼手痛外,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虽然秋老虎正猛。但是据原主的记忆,秋天大概会持续一两个月,就到冬天,於瑞秋家里还有只有木板床,连个坑都没有。

於瑞秋得努力赚钱建坑,买棉花做被子做衣服,买冬天的食品等。

如果没有钱,这个冬天将会是一个严冬。

於瑞秋琢磨了两天,还是决定要**蛋饼。

物美价廉!

且刚秋收完,人们有了余钱,也乐意为自己和家人买些好吃的,自己的生意肯定做的起来。

於瑞秋拿着自己设计好的样本去县城里的铁铺订了一个如现代的**蛋饼的铁炉,下面可以烧木柴,上面可以用来煎面。

与前世不一样的是,前世的铁炉大多烧煤气,但是这里没有煤气,只能烧木柴。

这个铁炉,花了於瑞秋五百多文。

半两多的银子,於瑞秋得抄好多本书才挣回来。

**蛋饼就这个成本高,其它材料什么的,都没这个高。

订完铁炉用,於瑞秋又去县城的铺子买了些调料品,给安然扯了一匹尽头做衣服。

这小家伙,吃好喝好,在尹叔家又加餐,这些日子身高猛窜,以前的衣服都有些短,得换了。

下午,於瑞秋带着於安然一起去山上捡柴。

於安然人小力气小,专门捡细小的木柴。

於瑞秋则捡大的木柴,回家晒干劈小备用。

卖**蛋饼要很多木柴,而建好坑后,也要烧木柴。

冬天烧火做饭,烧水洗澡,也要用到木柴。

这时不捡木柴,什么时候捡?

“娘亲,快看,我捡了一大堆木柴。”於安然跑了过来,拉着於瑞秋的衣服,非要她去看他捡到的木柴,还一边比划一个大圈,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於瑞秋好笑地跟着他去看他捡到的木柴。

只见一小堆木柴孤零零地躺在小山路的中间。

令於瑞秋惊喜的是,这堆小柴没有凌乱地放,而是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於瑞秋表扬了於安然,并问怎么知道要码整齐。

於安然扬起小脸,得意洋洋地说:“我去尹叔家玩时,看到尹叔在家劈完柴的时候,每次劈好的柴他都码的整整齐齐。我们家的柴火也是这样子。虽然每天我只负责烧火,但是娘亲去拿柴的时候,我有时也会跟着去,我们家的柴火也码的整整齐齐。所以这次也我码的整整齐齐。”

“安然你做的真棒!”於瑞秋再次表扬,并给了个脸颊吻。

於安然羞涩得耳根都红了。

“娘,这大白天呢!”於安然红着耳根道。

“没事,这旁边没有其它人,安然做的很棒!来,娘亲再给个亲亲!”於瑞秋逗着孩子。

“娘……”於安然赶忙跑离於瑞秋,继续去拾柴。

等二人拾好柴,已是夕阳西下。

於瑞秋背起柴,拉起於安然的小手,往家里走去。

还有几把柴没有背回来,於瑞秋把柴放那里,明天再一把一把背回来。

乡下人大多淳朴,柴火在那里放几天都不会丢。

不像现代社会,转眼就能不见。

於瑞秋和於安然回到家,发现有辆马车停在自己的院子的门口。

进入自己的院子后,只见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站等自己。

那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面白有须,双目透着精光,穿着一身青褂,脚穿一双黑色布鞋。

那男子看到於瑞秋和於安然,赶忙上前,问道:“可是於娘子?”

於瑞秋和於安然忙顿住脚步。

於瑞秋道:“我就是。这位官人,可有事?”

“我是给你送钱来了,可有空详谈?”那男子说道。

“稍等,我去放好柴火再说,你先和我儿子进屋。”於瑞秋对那男子道。转头对於安然道:“安然,你去开门,请这位官人进去等我。”

待安然点头后,於瑞秋对那男子示意,然后去把木柴放好,后洗了手,就进屋去了。

等进到屋去,看到那男子正坐在桌着等着自己,而安然早就端好水招待来客。

见於瑞秋进来,於安然又迈着小短腿跑去厨房端水了。

“这位官人,可是有什么事找我?刚才你说送钱,是怎么回事?”於瑞秋坐下后问道。

“於娘子,我是县城是香满楼酒楼的副掌柜,鄙姓宋。圣人节的时候我家当家的在你支的摊位上吃了你做的灌汤包,觉得很是不错,前不久,他再次来到我们县城,跟我们提起这事,这不,我们找了几天,这才找到你。这灌汤包的方子,你可愿卖?”

“宋掌柜的,你们给出的价钱多少?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方。”於瑞秋思考了一下,问道。

第四十章 不速之客(二)

“价格还未决定,要等我们掌柜的品尝过你的灌汤包后再决定。冰@火!中文 .如果你这灌汤包真要卖,我们将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后天你拿着你的灌汤包来我们酒楼,我们掌柜的品尝过后再跟你详细谈。放心,价格不会亏待你的。”宋掌柜道。

“我这灌汤包要热的时候才好吃。等我把做好的灌汤包拿去酒楼,就已经失去那个味道了。就算把已经冷却的包子再加热,也完全没有了那个味道。后天早上我带着我做好的灌汤包馅到了你们酒楼再做?做好了马上品尝。可好?”於瑞秋皱了皱眉头后道。

“於娘子思虑的周全。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你后天巳时到我们店,那个点我们店刚开门,顾客还不是很多,掌柜也抽的空出来品尝。”宋掌柜先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

“那敢情好。我这还有一道独家菜,名为水煮鱼。鱼经过独家秘方烹饪,煮出来的鱼片口感滑嫩,鲜香麻辣,非常适合冬季吃。贵店里可是需要?若需要,到时我带上配料,也在贵店做上一盆,顺带让贵掌柜品尝,不是我夸口,这鱼你吃了第一遍,肯定想吃第二遍。这道菜一出世,经过香满楼的推广,将会红遍整个束王朝。”於瑞秋夸下海口道。

灌汤包的方子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但是再加上一个水煮鱼的方子,自己和安然三五年内不愁钱花。

香满楼在全国的生意做的很大,在原主的记忆里,京城也有香满楼的分店。香满楼在全国开那么大,背后必定有着很大的势力。

自己能在香满楼卖出灌汤包的方子,也算不错,但是能得到香满楼的庇佑还有点远。

於瑞秋打算把水煮鱼的方子也卖出去,除了赚些钱买地买山外,更希望得到香满楼的庇佑。

能得到它的庇佑,以后在黄子岭村就不怕有人算计自己,抢自己的东西,卖方子的银子也能保住。

如果没有得到香满楼的庇护,就算这方子能换钱,於瑞秋也不敢卖。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没有家族依靠,身家丰厚,在这个没有法制,没有人权、没有**的社会,如何能保全?

只能想法子靠别人的庇佑。

宋掌柜一说到香满楼,於瑞秋马上就意识到靠山来了。

另外,卖水煮鱼的方子,从更深的一层来说,跟香满楼扯上更深的关系,以后的葡萄酒的销路就不用愁了。

一箭三雕。

宋掌柜又思考了一下,才道:“也好,这菜品你说的天花乱坠,到时可别让我们失望。到后天你一起准备些配料再过来。可是要我们准备什么鱼?”

“准备一条两斤多重的大草鱼即可。长吻鮠(江团鱼)更佳。”於瑞秋道。

“那行,宋某这就告辞了,后天期待於娘子的到来。”宋掌柜搓搓手,道。

“宋掌柜,这都快到傍晚了,吃过晚饭再走吧。”於瑞秋做客气留客状。

“不了,太晚了,再留下来对於娘子的名声有碍!”宋掌柜客气道。

於瑞秋也不再挽留,送他出门后准备晚饭等不提。

第二天,於瑞秋还是照平常一样忙碌。

唯一不同的是,整理完菜园子吃过早饭后去村里的黄屠户那里买了一斤多的猪皮、一只猪蹄,几根大骨头。

还订了两斤五花肉,让他明天早上一大早送过来。

皮冻做好后要放在井水上面“冻着”,才能做成。

所以今天晚上就要开始做了,而肉馅却要新鲜,明天做更好。

两斤五花肉,除去拿去香满楼做灌汤包外,更多是因为自己也想做一些。

很久不做灌汤包了,这次多买些材料,明天多做一些,自己家解解馋,尹叔家也要送上一些。

这段日子於安然也是固定时间去尹叔家学习。

自己没有什么能感谢尹叔的地方,只能做些小吃请他吃。

路上不少人看到於瑞秋,又开始指指点点,有些还在一起小声讨论。

於瑞秋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议论昨晚宋掌柜的马车。

村里很少有马车过来,更何况马车上坐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到村里的单身女人家。

村民纷纷猜测这是谁?为什么来找於瑞秋?

於瑞秋也不理,径直回家。

丁大点事,在这个小村,也能成为话题。

从黄屠户里回到家后,於瑞秋依旧用盆把肉装好,放在桶里,吊上井上。

天气那么热,不这样“冻着”,生肉很容易发臭。

下午,於瑞秋去把昨天捡到的柴背回家。

足足有五捆之多,花了於瑞秋两个多小时。

於瑞秋力气不大,背不了太重的柴,所以背的也有些慢。

等到回到家,已然筋疲力尽,衣服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遍了。

农活太累了!

怪不得中国总是称自己勤劳。

那是因为没有先进生产力,即而没有先进的生产工具,所以才不得不勤劳。

不勤劳,劳活干不完。

如果现在就有车什么的,哪个愿意自己花大时间亲自来背,一车就搞定。

这落后的生产力!

於瑞秋在心里默默诽谤。

短暂休息后,於瑞秋开始忙活起来。

首先是做皮冻。

这并没有什么难度,於瑞秋做了那么多次灌汤包,早已无比熟悉。

其次是做配料,把一些需要的用到的配料磨成粉备用。比如胡椒。

这里的胡椒并不是像超市买的胡椒粉,而是一颗颗黑色的圆点。

要用到胡椒粉时,只能把它捣碎后磨成粉。

最后,开始准备做水煮鱼要用的配料。

鱼、豆芽、葱、姜等酒楼有。

於瑞秋要带的只有干辣椒、花椒、豆瓣、胡椒粉等。

於瑞秋把这些配料包在一起,放在篮子里,明天一起带过去。

最后,於瑞秋开始忙今天晚上的晚餐。

晚餐是红焖猪蹄和清炒油菜、还有蛋花汤。

红焖猪蹄是於瑞秋和於安然最喜欢的一道菜之一。

娘俩两个能两天吃完一个猪蹄。

实在是太好吃了。

特别是於瑞秋的手艺够好!

做的红焖猪蹄香而不腻,小安然经常吃了两腮鼓鼓。

睡前,於瑞秋开始用大骨吊高汤。

还是用原来吊高汤用的大瓦煲,先把大骨汆水,去掉腥味,然后大火煲一小时,小火继续煲,煲足一个晚上,这样,吊出来的高汤才又鲜又浓。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明天的到来!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第四十一章 香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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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於瑞秋弄好肉馅,整理完菜园子,吃过早餐,提起菜园子就出发了。 .

於瑞秋想把安然送到胡娘子家,让他和青墨一起玩。后来想起青墨要上私塾,没有空和他一起玩。

而胡娘子,怀上了第二胎,害喜害的特别严重,自应不暇,哪里来的精力帮忙照顾安然。

於瑞秋原本想自己带着一起去香满楼,但是安然人太小,酒楼人多,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带他在身边,安然的人身安全不能保障。

最后,想来想去,只能送去尹叔那里。

於瑞秋拎着篮子和於安然到尹叔院子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尹叔打猎还没有回来。

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尹叔才扛着野猪,拎着几只野**回来。

那只野猪不大,肯定不是成年的野猪。

尹叔开了院子,放下猎物,问何事过来。

於瑞秋道出原委,并托他照料安然。

尹叔看了看,道,你等我一会,我也要去县城把这野猪卖了,我带着安然,你自去办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尹叔也不理於瑞秋,径直回房。

不一会,换了一身青色衣服的尹叔走了出来。

原先为了打猎方便,所以穿的是短打。

扛着野猪回来,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尹叔转身到屋子的后面拉出一辆马车到院子来。

这马车跟宋掌柜的马车区别很大。

宋掌柜的马车是坐人的,而尹叔这车是专门拉货的,马的后面只有一辆平板车,跟牛车差不多。

於安然用绳子把野**一只一只地系好。

先前尹叔可能为了方便,只把这几只野**的脚扎成一团。

而现在,於安然则把野**一只一只扎好,让他们不再闹腾。

等尹叔把车赶到院子里时,於安然牵着野**,一步步走到车前,然后一只一只把野**抱上车,再用绳子把野**和车子上的栏杆绑起来。

尹叔则把野猪扛到车上。

看到於瑞秋目瞪口呆。

这小家伙,干活怎么那么熟练?!

那个小身板,牵着一串野**,怎么看怎么搞笑。

感觉像是在溜**!

尹叔招呼於瑞秋和於安然坐上马,自己在前头拉着。

於瑞秋第一次骑马,心中惴惴然。

於安然则很欢快,估计是坐惯了马的缘故。

也是,隔几日便在尹叔处学习,少不了要坐马。

自己第一次骑马,有这样的表现很不错,於瑞秋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

尹叔的脚程很快,以往一个时辰的路程,他半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县城,尹叔直接把马车拉到了香满楼的后门。

於瑞秋觉得很惊讶,觉得尹叔挺体贴的,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

下了马车,於瑞秋拎着篮子,道:“到了,多谢尹兄弟。你先去忙卖自己的野猪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麻烦你照料安然了!”

尹叔皱了皱眉道:“我也在这里卖野味。这里个酒楼是整个县城里最大的酒楼,一般都能买下我猎的东西,且价格给的比较公道。虽比市场散卖的少几文一斤,但胜在省功夫!进去吧,我也是来找宋掌柜。”

说完,拉着马车,拉着安然的手,先一步去敲门。

於瑞秋暗道,体贴什么的,果然是错觉!

於瑞秋急忙跟上去。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厮过来开门。

见到尹叔,忙招呼道:“尹大爷,您可来了,猎到什么好东西?”

说话间把尹叔等人引到院子里。

“猎到一只百来斤的野猪和几只野**,这野猪只有一百多斤,肉嫩的很,做下酒菜可是很好吃!”尹叔指着马车上的猎物,脸无表情地答道。

那小厮估计也习惯了尹叔这表情,也不以为意,道:“那您等会,我去叫了宋掌柜的过来。”说完,一溜烟跑进后堂了。

不一会,宋掌柜和那小厮就出来了,看到尹叔,满脸笑容面,道:“尹兄弟,你可来了,我们楼里不少老顾客正念叨着你的野味呢。”

“这些天有些事情,一直没有时间去打猎,前几天才回来。这野猪,今天早上刚打的,新鲜!还有几只野**。”尹叔淡淡道。

尹叔这个月有半个月不知道去哪里,提前告知於瑞秋。

前几天才回来,还给於瑞秋和安然带了一些京城的特产。

於瑞秋猜尹叔肯定上京城办事去了。

“那敢情好。这野猪看着新鲜,以往十六文一斤,今天算你二十文一斤。野**就按往常的算。王五,王六,过来把野猪和野**称了,给尹兄弟算银子。”宋掌柜高声喊道。

宋掌柜的话才落地,立马从堂里跑出两个小厮打扮的青壮年。

他们一个拿着大称,一个拿着一根扁担和绳子、两个秤砣。

那拿着扁担和绳子、秤砣的小厮用绳子把野猪的两条前腿绑起来。

那拿着大称的小厮则把大称上的挂勾往绳子一勾,然后拿起扁担往大称的圆环一窜,两人就合力把野猪扛了起来。

两人伸手把秤砣拨到合适位置,让它不再高高翘起。

宋掌柜的走近一看,唱道一共128斤三两。

再称野**,几只野**一共36斤四两。

宋掌柜邀请尹叔进去喝茶,随便结银钱。

宋掌柜这才把目光移向於瑞秋。

看到於瑞秋,惊讶地道:“老朽眼拙,竟没有看到娘子也来了。”

於瑞秋刚站在尹叔的安然的身后,尹叔身材高大,竟挡住了大半视线,且於瑞秋今日的打扮与前日有大不相同,前日为了上山方便,穿的都是旧衣,今日来县城,穿了一件新衣,於安然也是。

“掌柜的看到我的那天刚好是傍晚,天气暗,看不清楚也在理。今天应掌柜之邀,过来做灌汤包。”

於瑞秋提了提手上的篮子,道。

“快请进,快请进。”宋掌柜忙邀请於瑞秋等人进内。

第四十二章 香满楼(二)

於瑞秋没有踏入内堂,而是被李七李七直接引进厨房。 .

香满楼的厨房很大,分为几个区。

李七引领於瑞秋去的正是那个专门做糕点的地区。

因为那里有很多蒸笼。

两人站定后。

李七道:“掌柜吩咐了,这里的东西於娘子可以随便用。我就在厨房的外边,有事情喊一声就我过来了。”

说完,退了出去。

糕点区域只有於瑞秋和一个烧火的婆子在。

於瑞秋也不怕那个婆子偷学。

灌汤包的秘方是在馅里和揉面的技术上,那烧火的婆子学了也没有用。

於瑞秋挽起衣袖,拿出布包包好自己的头发,到旁边的水桶里净了手,开始在在案上揉面。

晓是肯定於瑞秋会来,面早就备好在案上。

於瑞秋把带来的馅全做了。

那种小的蒸笼,整整装满十六笼。

於瑞秋先蒸了八笼,讨个吉利。

做好后,於瑞秋净了净手,唤了一声。

过了一会,李七就过来了,道有何吩咐。

於瑞秋忙说前日和宋掌柜说好了,要做一道新鲜菜。

李七急忙引领她到热菜区。

热菜区里早就摆放好各种切好的蔬菜。

於瑞秋看了看,有自己要的豆芽,白菜等。

於瑞秋让李七抓了一条两斤重的草鱼。

旁边一个做切配的娘子问於瑞秋可要帮忙。

於瑞秋道不用。

自己动手杀鱼,把鱼片成片。

於瑞秋用蛋清和自己带来的玉米粉把鱼抓了几下,腌着。

然后起身去看灌汤包蒸的情况。

走近糕点区,只闻的一阵香味。

那是灌汤包散发的香味。

不用掀开蒸笼的盖子,於瑞秋就已经知道这包子熟了。

不等於瑞秋吩咐,李七急忙端了两笼,在前面引路。

二人一起到了一楼的一个小包厢。

於瑞秋进去一看,尹叔、安然、宋掌柜都坐在一张圆桌上,桌上早已摆好了碗筷。

看得出香满楼很重视这个方子。

一个穿着青色长褂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首位,国家脸,看上去很是严肃,有丝上位者的威严。

那便是香满楼的掌柜了。

宋掌柜见於瑞秋进来,忙起身迎接。

安然也跑了过来,尹叔也示意。

於瑞秋示意安然回去坐好。

这时那香满楼的掌柜也过来了。

只听得香满楼的掌柜道:“於娘子,可算过来了。前些日子我家当家的过来,对你的灌汤包赞不绝口。鄙姓连,正是这香满楼的当家掌柜。”

“早就久仰连掌柜的大名,今日闻名不如一见。连掌柜,这是我做的灌汤包,请品尝。这灌汤包子似白菊,抬箸夹起来,悬如灯笼。如用牛肉、羊肉做起来,极为地道,因着得到消息的时间太短,一时间没法买到羊肉,便以猪肉代替。这包子包中有汤,刚出炉,汤很烫,吃的时候要先咬一小口,把包子里的汤吸掉,再吃包子。”於瑞秋提醒道。

“好好!”连掌柜回首位坐好,手一招,那李七就把两笼灌汤包放在桌上。

李七打开小笼上的盖子。

只见热腾腾的白雾飘出来,灌汤包的香气越来越浓。

“未尝就已被这包子香的猛咽口水。来,大家一起尝尝。”说完,连掌柜举起包子,夹了一个灌汤包,咬了一个小口,把汤吸掉,然后吃了掉包子。

桌上了各人在看到连掌柜动筷,也纷纷动筷夹包子。

於瑞秋仍立于一旁。

这年代很少有女子和外男同桌用膳。

很快,两笼包子就见底了。

连掌柜又叫李七再去端两笼过来。

於瑞秋请辞去做水煮鱼。

不到一刻钟,於瑞秋和一个端着一大盘水煮鱼的李七走了进来。

这盘原先是乘粥的瓷盘,被於瑞秋征用过来。

那李七把鱼放在桌子上。

众人也看见盘中布满密密麻麻的干辣椒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颗粒。

干辣椒中隐隐约约一些白。

整个盘子里布满了红油。

颜色鲜亮,极为诱人。

连掌柜举起筷子,拨开干辣椒,夹起一筷鱼肉送进嘴里。

感觉到的第一印象就是麻,第二印象就是辣,第三印象是鲜,第四印象是香。

连掌柜边夹第二块边示意众人开吃。

众人这才纷纷动筷。

不一会,这一大盆的水煮鱼也见底了。

看得於瑞秋目瞪口呆。

这也太能吃了吧?吃得可真快?

刚才不知道吃了几笼灌汤包,这么一大盘鱼,一会儿的功夫就吃完,也太能吃了吧?!

连掌柜用帕子擦了擦嘴后道:“於娘子的手艺真不错。你这两个方子我们香满楼都要买下来。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卖?”

於瑞秋开口了,并不谈银子。

“想必连掌柜前些日子遣人去黄子岭村找我的时候也知道,我一介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就算两个方子都卖了钱,我可能连一两银子也保不住。今个来,我只想卖灌汤包的方子,而水煮鱼的方子,我想献给香满楼,以换取它的庇佑,这样,可行?”

连掌柜想了一下,觉得庇佑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也是举手之劳,自己酒楼背后的势力那么大,庇佑一个女子不成问题。便道:“亦可,只是这时间?”

於瑞秋一听,有戏,忙道:“也不多,只要十年,我以这方子换香满楼庇佑我和我儿子在充城地内安全渡过十年。也不用什么事都劳烦掌柜,只要有人算计我们娘俩,麻烦掌柜的帮我们说合一下即可。同时,我还送上一个叫剁椒鱼头的方子做为酬谢!”

“灌汤包的方子我酒楼出5两买下了,但你要立下契约,说明这灌汤包、水煮鱼、剁椒鱼头的方子已归香满楼所有,同时不能再卖予他人,也不得对他人说起。另外,你若有别的方子,也要优先卖予我们酒楼。”连掌柜道。

5两买一个方子,这价钱也不低,而且自己还要求人家庇佑,於瑞秋也就没有还价。

“这是必然,自己家做一些吃可行?”於瑞秋问道。

“可以。不外传即可。”连掌柜道。

双方立下合约。

於瑞秋和安然、尹叔拿着银子回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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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买山买地变地主

刚看到书评区,有读者说我不尊重馒头这种食品.

在此郑重声明:作者君完全没有诋毁馒头的意思,只是不喜欢吃而已!可能用词给您造成“不尊重馒头”的误会,请谅解!

话说,馒头真是个好东西,便宜又易饱!

作者君的母上大人就喜欢吃!个人口味而已,作者君没有不尊重馒头这种食品!ps:求评论,求推荐,求收藏。这几天,喉咙痛,声音嘶哑,去买胖大海,结果拿回两包中药!那医生说我声带发炎,舌苔发黄,湿热。回到家,吃了药,居然牙痛!今晚老爸做饭,问茄子放辣椒否?母上大人强烈要求不许放!湿热神马的,伤不起!

第二天,於瑞秋专门去县城教香满楼的厨子做这三道菜品。

前一天因为准备的材料不足,所以没有办法当场教。

於瑞秋让宋掌柜把材料采购好,并示范了皮冻的做法,自己第二天来教。

香满楼的厨子都是能手,於瑞秋一示范,就学的七八分像。

再经过於瑞秋的指点,很快学的九分像。

就是火候方面差一些。

这需要经验的积累。

这也是於瑞秋没法教的,靠他们慢慢体会与积累。

待掌柜的试过菜后觉得满意了,於瑞秋方才离开香满楼,返回家。

於瑞秋整整乐了几天!

於瑞秋从来没有有拥有过那么多钱!

5两,整整5两银子啊!

一两相当于现代的25元,5两,那得是多少钱呀?

於瑞秋魔怔了。

於安然看着他娘时不时露出傻笑的样子已经好几天了。

只为了那5两银子。

以前娘亲不是见过很多银子吗?

怎么现在看到这5两心绪起伏如此之大?

於安然无奈地看着他娘又傻笑了一次,叹了口气,继续练字。

於瑞秋把这四张一百的银票用油纸包好,放到一个坛里密封好,在床底下挖个小洞,埋下去。另外10锭的银子则放在平时放银子的地方,储存起来。

过了几天,於瑞秋终于从5两的兴奋劲中缓过来了。

於瑞秋开始合理计划利用这些银子。

买那座贫儿山,这是肯定的,自己的葡萄酒一旦卖出个好价钱来,就一定会有人盯上那座山,还不如早买早安心。

买地,这也是一定的!

买地,赁给别人租,自己收取租金,这比自己种田合算。

还要买地建房,现在做这个房子不太安全,稻草的屋顶,也不知道冬天能不能挡住雪,而且没有坑,冬天必然很冷。

还要买些棉花,弹棉被、做棉衣、棉裤、棉鞋。

……

第二天,於瑞秋就去找赵叔,托他找牙侩问一下。

然后又跑了一趟里正家,道要把贫儿山买下来。

里正商量明天去量地。

一两五亩。

这贫儿山多年没有卖出去,定价极为便宜。且贫儿山除了酸的要死的野葡萄和野板栗、野草等,什么都不长,根本没有人要。

除了於瑞秋。

在里正看来,这於娘子不是疯了就是钱多了。

居然要买下这没人要的“贫儿山”。

自己做里正多年,自己的父亲也做里正多年,从来没有人想要买下贫儿山。

於瑞秋是第一个!

为了怕於瑞秋反悔,里正自己说明日就要量地。

於瑞秋也想早点把地买下来,免的横生枝节,同意了明天量地。

第二日。

里正和族老黄许方,黄大牛的父亲,村里在位最长的族老连同赵大叔、於瑞秋一起去贫儿山量地。

黄许方族老和赵大叔两人拿着绳子在量,里正在记录,於瑞秋则是在见证。

贫儿山不大,四人忙活了两刻多钟就量好了,一百二十六多亩。

25两银子加几十文。

里正大手一挥,把零头省去,一共25两。

里正很快拟好白契。黄许方和赵大叔做中间担保人。

於瑞秋照样要红契,并托里正去一趟县衙,把红契也办了。

於瑞秋已经在香满楼订了一桌菜,早请了尹叔、里正、里正娘子、赵大叔、赵大婶、黄族老,黄大婶。

傍晚,於瑞秋和这六人在香满楼集合了。

尹叔、里正、赵大叔、黄族老在一桌。

於瑞秋、里正娘子、赵大婶、於安然在一桌。

安然年纪小,不用避讳,跟着於瑞秋。

两桌在同一包房,因着是村里人,大家都相熟,并没有隔着帘子。

於瑞秋给尹叔那一桌叫了白酒。

自己桌则叫了果酒。

酒正酣时,连掌柜差了小厮李七送了香满楼的新菜——水煮鱼、剁椒鱼头、灌汤包,道是刚知道於瑞秋和里正在这里订了席子,特送新菜为其添菜。

於瑞秋仔细看了一下,看到里正和黄族老听到连掌柜专门为於瑞秋添菜时惊讶不已,里正正在夹的菜掉了,黄族老更是直接掉了一只筷子。

里正起身向李七代为道谢。

赵大叔估计是与於瑞秋家来往较多,也知道於瑞秋有一些本事,认识一些大人物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前几日故此时也末露出惊讶。

尹叔则前些日子见过连掌柜,这时也不动声色,但脸上却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里正娘子和赵大婶更是止不住惊讶,连声问於瑞秋怎么与连掌柜认识的。

於瑞秋则道自己把灌汤包的方子卖给了连掌柜。

估计这会灌汤包正卖的火热,连掌柜为送菜来祝贺!

“於娘子,你怎么那么糊涂!这灌汤包那么好吃,你慢慢做灌汤包卖钱也比卖给香满楼合算!这方子还可以做为祖传秘方留给你儿子!怎么能这一下就卖了呢?”赵婶子脸上有止不住的痛心,虽然嘴里嚼着香满楼的美味菜肴,可以却觉得味如嚼蜡。

这於娘子怎么那么随便把这宝贝方子卖了?

虽然不关自己的事,可以架不住自己心痛呀。

庙会才卖了三天的包子,就赚了十几两!

要是於娘子自己做包子卖,赚的钱铁定比卖方子赚的多!

而且留着方子,万一有个什么的,也好应急呀!

这般卖了方子,银子一下子拿太多,也烫手。

这样想着,赵大婶的脸上就浮现出担忧。

於瑞秋看出赵大婶的担忧,便道:“可不是,自己做包子肯定比卖方子赚的多。只是我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总不能天天出门卖包子吧!诸多不便不说,且对名声有碍。”

“可不是么,做买卖始终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里正娘子咽下嘴里的水煮鱼,道。

这水煮也太好吃了!

鲜香麻辣,鱼肉很嫩,吃的很爽!

“且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什么都要自己cāo持,岂不是很累!还不如卖了方子,拿了银子,买山买地,舒舒服服做个小地主,岂不更好?”里正娘子咽下一口剁椒鱼头肉,吐出骨头,道。

“里正娘子说的正理。正是因为安然年纪还小,所以我自己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这买方子的钱我正打算买了这山和一些地,再建个好一点的房子过冬,也用光了。我前些天订了个专门**蛋饼的炉子。过些日子,每逢集市卖上一些,全当做嚼用了!”於瑞秋伸出公筷,给里正娘子和赵大婶各夹了一个灌汤包,道,“快尝尝香满楼做的灌汤包,可与我做的有差别?”於瑞秋转移话题。

“无甚区别,可能用的肉是野猪肉,更鲜一些!”里正娘子道。

李七道这灌汤包来时还特地道明这是用今天早上刚打的野猪肉做的。

“嗯,甚是鲜,鲜的我吃完一个又想再吃一个。”赵大婶手下不停道。

“赵大婶只管吃,这包子管够!”於瑞秋边说边给赵大婶满上果酒。

“哈哈,这可再吃不下了。今天的菜真是好吃,我老婆子一辈子也只吃过几次呢!”赵大婶道。

“那您多吃点!”於瑞秋笑着说。

饭后,於瑞秋给了三个封包给里正、黄族老、赵大叔。里正的封包里有2两银子,黄族老、赵大叔各1两。

三个先是推辞不收,后经於瑞秋几番劝解,方才收下。

三个女人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完后,各自归家不提。

第四十四章 买地

本文将于本周日下午14:将登上青云榜!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二天,於娘子花了25两买下“贫儿山”的消息像风一样吹过了村里每一个人的耳朵。

第四十五章 起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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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光宏在黄子岭村外面转悠了几天。 .

他觉得很是憋屈。

从小到大,由于是寡妇独子,他一直过的很滋润。

自读书来,生活更是过的好,天天有肉吃,还不用下地干活。

他的全身肌肤都是白的,跟村里人黑黑的皮肤不一样。

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但是,自从他和王大麻子和自己的娘在一个坑上被捉到后,这一切都变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就喝了几杯,怎么会躺在王大麻子的身下,还被村里的人看到。

一切都完了,名声没有了!

更为严重的是,他们一家还被逐出村里。

要搬家的那天早上,他起来如厕,但是脖子一痛,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后山的山腰上。

周围是很寂静的,只有山的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叫声。

惊得他簌簌发抖!

而他自己全身上下都痛,右边小腿更痛,全身上身都是青紫的淤痕。

等他自己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发现右小腿痛的实在走不了路,骨折了。

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还骨折了。

看了周围的景色,再看看自己,黄光宏一个忍不住,“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发觉自已的娘都没有过来安慰自己。

黄光宏蓦然记起,这已经不是在家了,而是在村里的大后山,那座恐怖的后山上。

因为从这半山腰可以看到村里和不远处那座贫儿山。

天色渐黄,黄光宏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一根树枝,拖着残腿找了个山洞。

渴了,早上喝树叶上的露水。有时,露水少,还嚼了树叶吃。

饿了,吃树上的果子。有时运气好,抓到一两个野兔和野**,但是没有火,只能生吃。

等到腿好不容易不痛,这才下山。

腿虽是不痛,走起路来却是一瘸一拐,极来慢。

黄光宏花了一日的时间走下山。

下山后,摸黑回到自己从前的家,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

黄光宏在村里徘徊了几天,晚上听墙根时,听说於瑞秋发财了。

卖了灌汤包的方子给县城的香满楼!

得了百来两银子!

还花了25两银子买那没人要的“贫儿山”。

黄光宏这几日时常在想。

如果没有发生坑上那件事,那银子现在是不是自己的了?

他自己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不要被於娘子打的满脸血,而现在自己估计就是一个地主了。

黄光宏满心后悔。

不,不!

我不甘心!

后悔又不甘的黄光宏在黄子岭村徘徊了很久。

白天他不敢进村里来,就躲在自己家里,不出门。

晚上就去别家偷点东西充饥。

这天夜里,黄光宏又徘徊在於瑞秋家的附近。

寻找机会把上次没办成的事情干完!

等他看到於瑞秋和於安然出来上如厕时,忽然觉得有机会。

好几天了,依着原来方法,他也想跳过栅栏,撬门进入,但是却看到於瑞秋家里换了新门。

只能天天晚上守株待兔,看是否有机会?

果然,今天让他等到这个机会,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还没等他掰开栅栏进入院子,就看到一道黑影扔了一根木柴到屋顶,霎时,浓烟冒起,不多时,整个屋顶就烧了起来。

黄光宏咬咬牙,只得愤恨离开!

就是想英雄救美,也不行。

村里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肯定会驱逐自己的!

这该死的放火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阻我财路!

不得好死!

黄光宏暗恨不已。

还没等於瑞秋去找赵叔问牙侩的情况,当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火是最先从於瑞秋屋顶烧起来的。

那熊熊大火,好像非要把於瑞秋的屋子烧个精光才肯罢休。

刚开始时,先发现起火的是於安然。

於安然因着晚上吃多了於瑞秋做的水煮鱼,多喝了些水。

三更半夜的,叫於瑞秋起来陪自己一起去茅房。

於安然上完如厕后,於瑞秋也想上,便叫於安然在门口等自己。

正站在茅房前面等待於瑞秋的於安然就着月光看见自己的屋顶上冒着浓烟。

随着火开始烧了起来。

於安然随即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虽然人小声微,但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不一会,村里的灯纷纷亮了起来。

不少人披着衣服,赶紧出来看回事。

刚进茅房的於瑞秋也顾不得上厕所了,赶紧出来。

等於瑞秋系好裙子出来,家里的屋顶早就被烧了个精光。

於瑞秋房子的屋顶用的是稻草。

这几天秋高气爽,稻草被晒的很干,一不会儿,火势就蔓延到了墙壁。

看到着火,於瑞秋边大声叫喊:“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起来救火!”,边抱着於安然往外面冲去。

茅房是在房子的后面,於瑞秋抱着安然,拐过房屋,冲到院子外面。

於瑞秋打开院子里的门,放下安然,嘱咐他自己站好,然后自己开始救火。

站在院子外的於安然开始扯开喉咙喊起来。

“着火了,着火了”。

还一路小跑到别人家,边叫边拍起门来。

放下於安然的於瑞秋立马冲到院子里的水缸处,拿起水盆,这时,也没空顾的什么卫生不卫生了,用盆子往水缸里一沉,端起盆子就往墙壁一泼。

几趟下来,火势太猛,这几盆水的作用几乎为零。

於瑞秋一直在不停地来回端水,不一会,水缸的水没有了。

这时,去水井里打水明显来不及。

绝望的於瑞秋看着火光冲天的房子。

第四十六章 起 火(二)

祝各位读者国庆快乐!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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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静悄悄~

火势越猛,漫天的火光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 .

於瑞秋耳朵充斥着火烧东西的“噼里啪啦”声,眼中除了越来越旺的火光外,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

自己穿越来辛苦布置的家毁了!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归属毁了!

自穿越以来,发现自己是文中一小反派的妈,一个孤苦无依的弃妇,无助、恐惧、离家的悲伤,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

於瑞秋绝望在跪在地上,双手掩着脸,呜呜直哭!

那种自己辛苦建立,辛苦布置的家一朝遭人毁了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忽然,一双小手紧抱自己,小小的身躯站的板直。

於瑞秋拿开脸上的手,反抱着安然的小身子,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

於安然用小手拍了拍於瑞秋的背后,安慰着於安然,哽咽道:“娘亲,不哭,不哭,房子没有了,我们再建就是了。娘亲,不哭,你哭,孩儿也要跟着哭了。”

刚说完安慰的话,於安然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热热的眼泪流到了於瑞秋的脖子上,於瑞秋微凉的皮肤就要被这眼泪烫伤了。

於瑞秋被安然的眼泪给热“醒”了。

是了,房子没有了,但是自己的儿子还在呢!

房子跟儿子相比,当然是儿子重要的多。

要不是自己儿子的眼泪提醒,於瑞秋差点就沉浸在悲伤中。

虽然,这房子虽然承载了自穿越以来的快乐的记忆,但是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

准确地说是这具身体的儿子!

於安然是这个世界自己为重要的所在。

自己却为了一所房子差点陷入绝望中不能自拔。

儿子是最重要的!

幸好,幸好自已及时醒过来。

“乖,儿子乖,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安然说的对,房子没有了,我们再建就是了。”於瑞秋抱起於安然,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轻声地哄了哄他,再小心翼翼地用手擦拭着他的小脸蛋,把他的眼泪擦干。

因刚才抢着灭火,於瑞秋的双手沾满了黑灰,此时往於安然白嫩的,带着泪水的脸一擦,顿时,一道道黑痕就出来了。

漫天的火光中,映得於安然的小黑猫脸分外搞笑。

好像所有的悲伤、绝望、恐惧都被这张小黑猫脸被破坏了。

於瑞秋“扑哧”一声笑。

於安然反应过来,用手往自己脸上一抹,一手黑灰。

顿时对他老娘无语了。

刚还哭的淅沥哇啦,现在又扑哧一笑,

女人,特别是当娘的女人,真让人无语又无解!

於瑞秋把目光从他儿子身上移开,这才看到了不远处挡在自己身前以防自己被火溅到的尹叔。

尹叔看到了於瑞秋看来,略带消沉地道:“我听到声音,赶忙跑过来,快到时,却看到安然在边叫边拍别人家的门,喊着火了。我也就大声喊走水,然后抱着安然来到这。看到的是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古人对火十分敬畏,是鬼神造成的,以惩罚人。在本来就着火的情况下,还火啊火啊的叫个不挺,非常不吉利。

於瑞秋听着尹叔说走水才反应过来。

之前自己喊“着火了”是自己一直的习惯性思维,而安然则跟着自己喊。

有心人一听就能发现自己和安然的不同。

於瑞秋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於瑞秋用手上的衣服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珠,正了正脸色道:“正是秋天,天干物燥的,烧的很快。也是多亏尹兄弟你过来了,要不然,这三更半夜的,安然一个人在外面也害怕。”

尹叔懊恼道:“要是我能来早些就好了,好歹能抢回一些东西。”

“不碍事的,贵重的东西我一向都收好的,这次走水应该烧不到。损坏的不过是房里的一些东西。地窖里的东西没有烧坏就好。要不然,我们娘俩就饿肚子了。”於瑞秋看了眼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酸道。

“有我在,你们饿不了肚子!”像是为了表现决心,尹叔一脸严肃道。

於瑞秋:…….

无亲无故的,虽然你是安然的师傅,但也不要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

村里流言自己与尹叔的绯闻,果然跟尹叔这说话方式有着很大的关系。

於安然:尹叔真是一个好师傅!跟关师傅,有肉吃,不饿肚子!

这时,村里听到声响的部分人也到了。

看到这烧的不成样的房子,部分男子忙去打水,把余下的火灭了,不让它蔓延到别处去。

没有去灭火的人也纷纷出言安慰於瑞秋。

“於娘子,也不太伤心了,会好的!”

“房子没了再建,横竖是个破房子,烧了也不可惜。”

“这是哪个杀千刀,猪下水的,大半夜的竟然放火烧房子!”

“黄族老,此事你怎么看?”“里正,此事必有蹊跷!”

……

赵大婶子走到於瑞秋的身旁,婉惜地看着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心情低落地於瑞秋道:“於娘子,你这房子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日头太大,火烧的很晒,又是三更半夜了,我们赶到,已经帮不上忙了。”

这好日子刚过上,卖了方子,刚买到山,还准备买地,这好日子的热乎劲还没过呢,自己住的房子竟然走火了,於娘子命可真惨!

这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有这份心就行了。道是劳烦你们半夜还要跑来帮忙。这火烧的太快,有心无力呀!”於瑞秋感叹道。

“这房子已经不能再住人了,我看,今晚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儿再做打算,可好?”赵婶子建议道。

自己暂时能帮的也就这些了,赵婶想道。

“倒是要麻烦赵婶了。”於瑞秋没有推辞。

如今这房子烧得差不多,根本不能再住人。

加上这又还是半夜,自己总不能抱着孩子在破损的房屋前过上一夜吧?

於瑞秋向过来帮忙的村民道谢,言自己盖了新房后,请村民吃酒。

众人各自纷纷归家。

尹叔也迟疑地跟於瑞秋道别,也走了。

於瑞秋抱着於安然,跟着赵叔和赵婶,也离开了。

独留那座烧的只剩黑碳的房子及满地的狼藉!

第四十七章 走水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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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於瑞秋起了个大早.

於瑞秋昨晚半宿没睡,抱着安然的小身子,心里才后怕起来。

若是自己和安然没有起来如厕,怕是不死也没有半条命了。

於瑞秋每逢晚睡前都要检查灶口,看是否还有火星。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夜也检查了,灶口没有火星。

而家里唯一一盏油灯则在自己的手上,后来在自己儿子手上。

两人拿着油灯去的茅房!

那么这次火灾不是意外事故,更不会是天灾,只能人为!

究竟是哪位贼人如此狠毒?想要烧死我们。

上次是於安然的落水,这次又是火灾?

难道又是黄光宏的手笔?

不说他已被驱逐出村,就是以他的胆子,不至于做出这等放火的事情来。

那又是谁?

自己在村里一向与人和善,加上一直是孤儿寡母,行为举止更加谨慎,轻易不得罪人。

於瑞秋想了半宿,也没想明白哪个地方得罪了哪些人,要遭到如此的报复!

而安然小朋友,回归母亲的怀抱,加上昨晚半夜做了那么多事,早就熬不住,睡着了。

於瑞秋则辗转反侧了半宿。

於瑞秋听到赵婶洗漱煮早餐时发出的响声,再也睡不着,起身起床。

循着脑海中的路线,找到了厨房。

赵婶子家并不大,格局和於瑞秋家里一样,只是有着四间房间,於瑞秋昨晚睡的房间是赵婶子出嫁的女儿的房间。

赵婶子正是生火,见於瑞秋见来,便道:“怎地没有再睡一会?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缓缓也好。”

“睡不着,想着今天早些起来,安排走水后的事情。”於瑞秋道。

“那你先去洗漱吧,东西我放在井边的木盆里。早饭一会儿就好。”说完,赵婶转身,用手拔了一下柴火,把柴拔开些,让它烧得更好。

於瑞秋道谢。

早饭后,赵叔赵婶问起了於瑞秋一家以后的安排。

於瑞秋则道卖方子还剩下一些银子,存在一个可靠的地方,今天拿出来应急。先在村里赁个房子或在县城里找一个房子住着,等自己的房子建好,再做其它的打算。

因着粮食等都在地窖里,烧不到,所以目前还是有粮食可吃的。

於瑞秋带着安然回来了已自己被火灾烧毁的家。

眼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火灾后的痕迹。

墙壁被烧的只剩下半截,房里的东西有些被烧的了无痕迹,有些则成了黑黑的一团。

於瑞秋叫於安然站在屋里的外面,自己则拿着一根从外面捡来的木棒,到处翻开看看。

屋子里的东西被烧的不成样了,於瑞秋用木棒一翻,基本没有几件东西能看。

於瑞秋翻了几下,被烧的物品几乎都是那样,根本不能再用。

於瑞秋叫安然去胡娘子家借把铁楸。

自己则拿着木棒继续翻,不死心地看能否翻出没有烧毁的东西。

翻到厨房,看到一堆烧的发黑的碗。

发黑的碗,到处散落的木炭,看的於瑞秋一阵牙痛。

这得抄多少本书才能赚回来呀?

“恐怕得几十本吧?”一阵浑厚的男声答道。原来自己把话问了出来。

尹叔来了,这是尹叔的声音。

於瑞秋转头一看,果然看到高大的尹叔站在阳光底下,清晨的太阳给他染上了一道金亮的光边。

宛如神衹。

…….

於瑞秋还没有来的及说些什么,一道稚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小小的安然拿着铁楸,飞奔朝尹叔跑来。铁楸在他手上晃来晃去,极为不稳。

听到於安然的声音,於瑞秋马上把头转过来,就看到这极为惊险的一面。

於瑞秋急忙扔下手中的木棒,跑了过去。

经过尹叔处,尹叔伸出手,拦住於瑞秋的去路,淡淡道:“让他自己拿着过来,不碍事的!”

“让开,哪里不碍事!铁楸不能让他那样子拿,还跑着过来,那铁楸多么的锋利,伤到怎么办?”於瑞秋拉开尹叔的手,拉不动,愤怒地道。

盛怒的於瑞秋忘记从另一边跑去了,直接和尹叔讧了起来。

说话间,於安然跑到了两人跟前。

於安然定下脚步,略微喘了口气,把手中的铁楸递给於瑞秋,然后开心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於瑞秋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欣喜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酸,这小子,有了师傅忘了娘。

尹叔一把把於安然抱起,摸了摸他的头,道:“昨晚你们家走火了,今天我过来看一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这个,”於安然把头转向了於瑞秋,“这个要问我娘才知道。但是房子烧了,当务之急是找个房子住。”

於安然肯定地说完,还点了点小脑袋。

“先去里正那里问一下,看村里有无房子?赁一个先住着。这房子建起来也快。”尹叔看了看被烧的狼藉的屋子,建议道。

“这个我等会再去跟里正说一声。现在我要挖起我放在地里的银子。”於瑞秋狠狠地拿起铁楸,走到屋里原来放床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

昨晚火非常大,於瑞秋那张木床被烧的只剩下一根根木炭。

木炭散布在周围,於瑞秋也不知道自己的钱罐埋在哪里。

於瑞秋只得一楸一楸地挖。

幸好埋的并不深。

不多时,於瑞秋就感觉到铁楸碰到了东西。

於瑞秋赶忙停止挖掘,而是用手开始一点一点地把土拨掉。

坛子的头部露了出来,正在於瑞秋之前藏银票和地契的坛子。

於瑞秋一喜,赶忙加快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就把坛子拿了出来。

於瑞秋拔掉坛子的木塞,拿出银票等,一看,却是完好无损。

於瑞秋把坛子放到安然手上,让他拿好,自己则继续去厨房里挖另一个放银子的坛子。

尹叔早已拿着於瑞秋丢弃的木棒,也在一个一个翻,看是否有可用的东西。

於瑞秋找到厨房,大概推测了厨柜放置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

稍久之后,也挖到了自己放置的坛子,里面的东西也完好无损。

这坛子太给力了!

於瑞秋喜滋滋地想着,脸上也不自主地发出喜悦的笑容。

尹叔看到了这幕,嘴角可疑地抽了抽,这於娘子是的银子存的可真够隐秘的!

三人挖了钱,把钱放回尹叔家暂存着。

第四十八章你是有多饥渴(补10.2的更

我发誓,在书上架之前,不再关心收藏和推荐,这个数据委实让人伤心!

於瑞秋来到里正家的时候,里正正在忙,里正娘子忙把她迎进偏房,在一旁说话。 .

里正娘子请於瑞秋坐下,去厨房给她端了一碗水,坐下椅子道:“昨晚你家走水了,没有什么事吧?”

於瑞秋抿了一口水,甜的,这是糖水,腻,忙咽了一下口水,方才道:“半夜三更时分起火的。恰巧起火的时候我和安然去茅房。那火势猛的很呢,若是我和安然在屋里睡觉,必定逃不出来。”

里正娘子用手拍了拍xiōng口,一副后怕道:“还好你们当时去如厕了。走水是原因可查出来了?可是自己家的灶口的火星跳出来,着了火?还是油灯被老鼠打翻了?”

於瑞秋又抿了口水,刚在自己家屋子里挖土挖了许久,又走了一段路才来到里正家,早已干渴不已,偏偏这是糖水,喝多会腻,只能一口一口抿,要是盐水该多好。害的自己喝一口糖水咽一口口水。

“灶口里的火我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去看一下的,如果还有火星,一般我都把它熄灭了才上床睡觉。家里只有一盏油灯,走水前我和安然拿着它去了茅房。这场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火,我这次来,一来是想找里正大人看如果处理此事?二来则是想问一下里正大人,村里可有房子租赁。昨晚上走水把我家的房子全都烧毁了,根本不能住人。在建新的房子前,我想着,先找一处房子先住下来,再另行打算。”

里正娘子倒吸了一口气,把右手放于心口,捂了捂,拉高声音道:“竟是被人放的火。是哪个该死的贼人,胆敢在我们村里放火。要赶紧把这个人抓起来,要不然,一下刻,这人就敢在村里杀人。这杀千刀的,断子绝孙的,胆肥了,敢在黄子岭村生事!”

於瑞秋又抿了口糖水,道:“可不是?这人一定要抓住才好。今天这人在我家放火,明天就能去别人家放火,照我说,该抓住这个,扭送去衙门,关他十年八载的!让他胡乱放火。里正今天怎么这个点在忙?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里正和村里几个族老在商量事情,堂下还跪着一人。”

有些事情不适合和里正娘子道,於瑞秋转移话题。

“今个儿一大早,我正在做早饭,就听得院子里的狗乱叫。出门一看,村里的黄大山就扭送了一个人来,两人拉拉扯扯,你道是谁?却是那不要脸的,败坏了全村名声的黄光宏。黄大山直言黄光宏偷了他家的**。我观那黄光宏面色发黄,头发凌乱,脸上胡须布满,黑的像根木炭,衣服脏不拉几,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要不是眉眼看着相似,我都认不出来。请了黄大山进来,我急忙去通知我那口子。我家那口子忙并打发黄大山去请几位族老过来商议此事。这驱逐出村的人还有胆子进村,更何况还偷了村里的家,理应严惩不贷!”

里正娘子末出嫁时,也是别村的一枝花,因着美貌,才会被里正大人的娘看中,娶回家。

跟着里正久了,大字不识一个的里正娘子也会使用一些成语。

“这黄光宏怎的变了另一副模样?怎么会进村里?还偷了黄大山的**?他是怎么偷的**的?”於瑞秋把碗里剩下的水全喝光,反问道。

糖水很甜腻,搁平常,於瑞秋定会欢喜不已。

但是现在委实渴的很,这种水喝下去不仅不解渴,还很腻。

晓是如此,於瑞秋还是把它喝光了。

乡下人待客,买不起茶水,往往会给贵客端一碗糖水。

於瑞秋从前家里也是很穷,但是自有记忆来,待客的一直用的是山里的大叶山茶。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若有,自己去采一些晒干来卖,也能贴补家用。

里正娘子伸手扶了扶刚因激动而有些凌乱的银发簪,道:“这我倒不知道了,里正和族老们正在审问,等会我们就会知道了。”

於瑞秋和里正於娘子在这边唠叨,那边里正和族老正在商议如何处理黄光宏。

被村里驱逐的人,如黄光宏等,在有生之年,是不能再踏入黄子岭村的,如有违反,则按村里的族规处置。

黄光宏不仅偷偷地潜入了黄子岭村,更严重的是,还偷了别人家的**。

也不知道黄光宏什么时候进入村里的,怎么会无声无息?

要不是因为偷**被黄大山捉到,那自己得多久才能发现这个被驱赶的人在自己村里。

黄光宏竟然敢挑战自己和村里的威严,简直罪不可赦,必须严惩!

里正脸色发青地想到。

跪在地上的黄光宏瑟瑟发抖。

这下完了,被村里的人捉到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可恨现在银子没到手,於娘子也没有到手!可恨!

老天要亡我呀!

黄光宏这时还想着银子的事情,还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说吧,你是怎么回来村里的?还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里正口气生硬地问道。

黄光宏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把自己往苦里说,企图勾起里正大人和族老的怜悯心。

“这么说来,你是被人打断了腿,扔到山里去。说,为什么会回村里来?你该明白,被驱逐出村的人,是没有资格再回到村里来,要不然,村规处置。各位在场的族老,你们看如何处理?”里正狠狠地对黄光宏说,然后把头转向坐着的三位族老,征询他们的意见。

“这种情况,以前没有过先例,不过,按族规记载,该是先请族法,再把人扔出村里。”黄许方族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道。

“黄族老所言甚是,该是请族法。此人丝毫不把村规听进耳里,放在心上,在被村里驱赶后,竟然还偷偷潜入村里,妄图偷别人的**。我猜想,此人该不会是第一次做案,前些日子,我听村里的寡妇于大娘道,她刚起床,去菜园子里摘菜发现家的刚成熟的黄瓜被人偷了去,还连根拔起!不是黄光宏偷的人是谁偷的?!天可怜见的,一个老寡妇家的黄瓜都要偷!黄光宏,你是有多饥渴?!”另一个较年轻一些的族老道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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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黄老汉放的火?

“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那于老寡妇的黄瓜,我去看过了,她家只有青瓜!我没有偷黄瓜!”黄光宏狡辩道。 .

“哦,你偷的是她家的青瓜?!”较年轻一些的族老先轻声道,而后加重语气,厉喝道:“一个老寡妇的青瓜你都偷,你还要不要脸,我忘了,你是不要脸的,要不然,怎么会躺在王大麻子的身下。到现在,还不快老实交待你还偷了谁家的东西!”

“没有,我没有!”黄光宏急的连连摆手。

“没有!那你在黄子岭村徘徊什么?你不去别的地方,专门在我们村里乱转,是想做什么坏事?”另外一个长的壮实的族老道。

“没有,我没有想做坏事,就是…”黄光宏的声音低下去。

“就是什么,说大声点!”壮实族老喝道!

“就是想偷些钱花花。我都这样了,去县城帮人家干活都不要。我听说村里於娘子她们家卖了灌汤包的方子赚到大钱,我就是,我就是想去她家偷点钱花花!”黄光宏调高一些声音,含含糊糊道。

“偷於娘子家的钱,昨晚於娘子家的火可是你放的?是你放火烧了她家?!你这贼人,偷不到钱,就放火,要不是於娘子和於安然当时去茅厕,你就成了杀人犯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黄子岭村生事?!”壮实族老吐了一口唾沫到黄光宏脚下,愤怒道。

唾沫溅到了黄光宏的裤子上,黄光宏却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我放的,不是我放的。”黄光宏惊恐的道,“我没有放火,我没有放火,我只是站在院子后看看而已。真不是我放的。”

这放火的黑锅落到自己头上,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那你说是谁放的,今天不说出来,就扭送你去衙门!给你上刑,关你十年八载的,看你招不招!”黄许方族老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恐喝道。

“真的不是我放的,昨天晚上我只是偷偷地去了於娘子家前院的一处隐秘的地方,看有没有机会进去偷些银子。后来,於娘子和於安然如厕,我正打算潜进屋子里去。但还没等我行动,我就看到前院有一个人扔了一根烧的正旺的火把到於娘子家的屋顶,火霎时就烧了起来。是那个人放的火。真不是我!”黄光宏连连摆头,然后看了看里正和族老的脸头,忽然大力磕头,磕的砰砰响,连磕边道:“里正大人,各位族老大人明鉴呀,真不是我!不要送我去衙门,真不是我!”说完,还委屈的呜呜大哭。

“不是你是谁?说,你看到那个人是谁?当时你看到了怎么不喊,任由贼人偷偷溜掉!”里正说话了。

这贼居然敢在黄子岭村放火,改哪天就敢在村里杀人。

自己在任期间居然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而且於娘子和香满楼的掌柜有所牵扯,那天吃完饭后,香满楼掌柜还亲自和自己说,於娘子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要他多照料。

这香满楼的掌柜听说和县令有关系。

要是让他知道於娘子在自己治下差点被烧死,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该死的贼人!

黄光宏也是个怂的,当时看到贼人放火了,也不懂得喊,白白放过放火之人,现在这放火之人要去哪里找?

“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黄光宏边哭边语无论次地说。

“别哭了,把话说清楚,是谁放的火?男子大丈夫的,哭哭啼啼算什么事?!”只听的砰的一声响,里正把自己桌上的杯子摔在地,喝道。

大堂里的声音因这杯子破碎的声音静寂了一会儿。

黄光宏也忘记了哭泣。

“不是我,不是我。”黄光宏一直在摆手,重复这两句话。

“我知道不是你,是谁?昨天晚上你看见谁在於娘子家里放火?”黄族老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问道。

这黄光宏这怂样,稍微被人吓一下,连话都说不清楚,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这人会考上秀才,还会光宗耀祖。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这人出去不给我们丢脸就行了。还光宗耀祖!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

也是,村里的读书人太少了,以至于自己全村人不得不把希望放在这人身上。

要办好村里的私塾才行呀!

“那天夜里,我躲在於娘子家的门口,只看到一个人影走近於娘子屋前,飞快地撬开院子里的门,然后点燃手上的火把,用手一扔,转身立马跑掉了。当时有月色,然则还是很暗,那人的速度也快,我一时也没有看清楚是谁。我怕喊起来,会让人瞧到我在村里,所以没有喊。”黄光宏抬头看了看里正,被里正严肃的表情吓得马上低头,吭吭唧唧道。

“那人影是怎样子的?”壮实的族老脸色一沉,哑着嗓子道。

“天太黑,我,我,我……没有看清楚!”

“再仔细想想,要不然,把你另一条狗腿也打断,看你以后怎么走路?!”壮实族老发了狠,威胁道。

黄光宏被壮实族老的言语一吓,倒吸了一口气,半响,才支支吾吾道:“那人影有些像是村里的黄老汉。”

“你不是说天太黑,看不清楚吗?怎么确定是黄老汉?”里正问道。

“我这才想起,那个背影虽然跑起来很快,但是却是一瘸一拐的,像我一样。我想了一下,村里只有黄老汉符合。黄老汉腿脚有毛病,村里人都知道。”黄光宏怕里正不相信,急急道,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黄老汉是村里的鳏夫,因着小时候去村里的后山爬山,摔断了腿,没有钱医治,落下了腿脚的毛病。

因着这个腿脚不便的毛病,家里又穷,成人后,黄老汉一直没有说上亲。父母死后,他就被兄长分出来,自己一个人。

前些年,黄老汉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头牛,弄了个牛车,来往于村里和县城间,拉客赚钱贴补家用。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放火烧於娘子家的房子?

众人心里都在怀疑。

里正立马让黄大山去把黄老汉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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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是谁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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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娘子看到於瑞秋的碗空了,忙说要去帮她再端一碗水。

於瑞秋忙推辞,生怕她再端碗糖水过来,到时自己喝是不喝,两相为难,还不如刚开始就不要。

里正娘子看她真心推辞,略微思索,便知道了,道:“我去给你端碗凉菜过来,我昨天挖的雷公根、菊花、还有鱼腥花,今天早上一起煮了喝,村里的黄大夫说,这天气干,喝些凉茶,对身体好!”说完,拿着碗就往厨房走去。

於娘子也是一个苦命的,这般年纪,就被自己的丈夫休弃,还带着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

这段日子看她努力赚钱,就觉得很累,换成她自己,肯定支持不下去。

好不容易生活有点起色,卖了祖传的方子,买了个山头,刚想买地,却在转眼间,房子被人烧毁。

现在落的个无家可归。

命真苦!

里正娘子在心里想道。

黄老汉很快来到。

黄老汉看着堂上众人,再看着堂下跪着的黄光宏,一脸疑惑。

里正清了清喉咙,道:“黄大叔,今个儿叫你来,想了解一些情况。黄光宏说昨晚看到你放火烧村里於娘子家屋子,可以此事?”

“里正大人,冤枉呀,我昨晚一个晚上都在家里睡觉,没有去於娘子家放火呀。更何况,我与於娘子近日无冤,远日无仇,怎么会去她家放火!我吃饱撑着?里正大人,您明鉴,我黄老汉的清白名声,不能任人胡乱做贱!”黄老汉听到里正的话,顿时睁大双眼,涨红着脸,气愤道。

因过于愤怒,黄老汉额头上的青筋还露了出来。

“明明就是你,我昨夜看到那个放火的人,他腿脚有些毛病,在这个村里,除了我,就是你的腿脚有些毛病。放火的那人当然就是你!”黄光宏也辩驳道。

昨晚他自己趁着月色,看到那个贼人跑起路来虽然快,但是姿势却有些奇怪,后来回家后想了想,可不像他自己跑起来一样吗?

一脚深一脚浅的!

村里除了黄老汉,没有人的脚有这样的毛病,也没有人跑起来像那样。

必定是黄老汉无疑。

“你胡说,里正大人,不要听这个不要脸面的兔子爷胡说八道。我黄老汉虽是一介鳏夫,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黄光宏,我哪里得罪你,要你如此陷害我!昨天晚上我明明是在家睡觉,苍天可鉴,我黄老汉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黄老汉气的指着黄光宏大骂,而后怕里正大人不相信,举起五指,发了毒誓。

古代对鬼神之论无比相信,轻易不会起誓,就怕誓言灵验。

黄老汉这番言语与举动表明他昨天晚上只是在家睡觉,没有去於瑞秋家放火。

里正等人却不好再逼,再逼,估计黄老汉都要寻死了。

老一辈的人很珍惜自己的名誉,宁愿自己死,也不要自己的名声上染上污点。

里正大人明白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让黄老汉回去。

“我看你还没有说实话,昨夜的人是谁,不要死咬着黄老汉不放。我也觉得疑惑,黄老汉他一个老人家,哪能跑得那么快。就算他跑的快,他跟於娘子一家无怨无仇的,也不至于要烧死他们!快说,你看到的人影是谁?你要替谁掩护?”里正大人看着地上的黄光宏,怒从心来,喝道。

这黄光宏,都这个点了,还说假话,还想污蔑黄老汉。

“我说真的,我没有撒谎!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人影确实是腿脚步有毛病的!如果我说假话,也让我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黄光宏在里正凌厉的目光下吓的发抖,头也冒出了冷汗,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看到的人影确实是腿脚有毛病的,也像黄老汉一样发起了誓!

里正:……

众族老:……

这可怎么办?

双方都发了誓,都说自己是正确的。

看黄光宏这样子,再问也问不出来。

里正扭过头和众族老商量。

“黄光宏,你违背村规,私自潜入村里,并偷取村民的食物,今日经我和众族老商议,将你打上三十棒,关在村里的地牢里,等那放火的贼找到了,你指认完后再驱你出村,你服是不服?”里正对仍跪在堂下的黄光宏道。

不管黄光宏怎么样,他都不得不服。

里正令黄大山去叫上村里的黄大牛等人,把黄光宏拉到祠堂中,用上族法。

祠堂里黄光宏凄厉的叫声於瑞秋是听不到的,她正在和里正讲话。

“昨晚屋子走水,东西全被烧毁了,根本不能住人。想在村里赁个房子先住着。却是要劳烦里正了。”於瑞秋说明来意。

“不劳烦,只是村里现在有空房子的只有被驱逐出村的张寡妇一家和黄大磊一家。张寡妇那屋子自从她及黄光宏被逐出村里后,一直空着。黄大磊家前些日子搬到县城里去了,把他的房子托我卖了。因着村里很少有外人来,房子还没卖出去。你可以先去住着,每个月给1文的即可。”

黄大磊一家住在於瑞秋的隔壁,离於瑞秋家有10米远。黄大磊也不知道在在县城里做什么买卖,上个月,全家都搬到县城里去了。

房子还空着,一直没有人来买。

村里的人各自有自己的房子,一般都不会买别人的,都是自己建的。

而黄子岭村很少外人来,所以房子一直空在那里,没有人来买。

於瑞秋就把钱拿出来,租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也够她把自己的房子建好了。

“昨晚你家走火了,那个被逐出村里的黄光宏说他昨晚看到有人影往你家放火。说是一个腿脚有毛病的人。你想一想,可是有得罪这么一个腿脚有毛病的人?”里正喝了口里正娘子端上来的水,润了润喉咙道。

刚才摔了个杯子,导致自己没水喝,还得再买一个杯子。

这个破落户黄光宏!被驱出村里也不安分!等那放火的贼人找出来,再把黄光宏赶的远远的!

里正心里狠狠地想道!

於瑞秋想了一下,也想不起自己得罪了腿脚有毛病的人。再细细回忆了一下,原主得罪的人、或都原主得罪的人的亲朋好友中都没有腿脚有毛病的人,便道:“我昨晚想了半宿,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谁?要这样至我于死地。若是半夜我和安然仍在房子里,估计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了。里正,那黄光宏可有说看到谁?”

“那黄光宏说天色太暗,看不清是谁,只说腿脚有毛病,而腿脚有毛病的村里只有黄老汉。我叫人喊了黄老汉过来问话,黄老汉却说他没有昨晚一直在家,还发重誓说没有放火。这走水的事情我今天已经差人上报县衙了,到时会有官差过来查看。”里正解释道。

“那便好,早日捉到贼人,我也可安心。放这个敢放火的贼人在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於瑞秋道。

於瑞秋把2文钱给里正,拿了黄大磊家的钥匙,就回尹叔家去了。

於瑞秋想借尹叔的马车一用。

家里什么东西都烧毁了。

今天虽不是集市,但也要上县城采购点东西。

别的不用,两人的换洗衣服,锅碗瓢盆总要有的。

尹叔不说话,转身回房换了身衣服,抱起於安然,就要和於瑞秋一起去县城。

於瑞秋不让,道:“只是置些小东西,怎么能劳烦尹兄弟?”

“要不是怕村里的人说闲话,照我说,你直接住我家,不用去赁别人的房子住,横竖我家的房子也多,安然也可以天天来我这学东西。村里的人就是多口多舌!别磨蹭了,快点跟上来,等买到东西就太晚了。”尹叔抱着於安然,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道。

昨晚上谁放的火,自己昨天查了半夜也没有查出来,这贼也够狡猾的。

上次安然落水,自己查了半天,就知道是张寡妇和王大麻子搞的鬼,前些日子才收拾了他们,现在又出了这事,看来,还是有人看不清楚状况!

安然也是随便能动的!

希望那贼再藏严实一些,不要那么快就被发现,要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坐着马车往县城里去。

因为买完东西已经太晚了,於瑞秋等人还在县城里住了一晚。

谁知,第二天回到村里,就有人过来说放火那贼已经捉到,让於瑞秋快些过去村里的祠堂里。

於瑞秋忙把东西放在尹叔家里。

三人一起往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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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是谁放的火(二)

於瑞秋等三人快步走到祠堂.

只见一大堆人围在祠堂外面。

因着於瑞秋是女子,且家里没有个主事的男人,所以里正和各位族老们把审问的地点放在了祠堂外面。

众人看到於瑞秋等人过来,纷纷让出一条路,让於瑞秋等人走入人群中去。

於瑞秋进入一看,只见里正和众族老坐在祠堂前,祠堂前跪着一个人。

低着头,於瑞秋一时也看不清是谁。

里正看到於瑞秋等人过来,忙道:“於娘子,此人正是前夜放火烧毁你家房子的人。”

里正刚说完,只见正在地上跪着的那人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於瑞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此人长的甚是清秀,皮肤莹白,面孔陌生,於瑞秋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里正看出於瑞秋的疑惑,道:“这人是张家村人,名唤张五良。今天快天亮的时候,被人捆了扔到我的院子门口,我听到狗叫,出门一看,此人嘴里正塞着一条腥臭的亵裤,我拿开亵裤时,他大喊救命。正在此时,旁边一声嘶哑的声音传来,道此人正在前夜纵火案的贼人,张家村的张五良,让我好好审问云云,然后再送官府。今个儿一吃过早饭,我就叫齐村里的族老和有声望的人一起聚集在祠堂门口,看如何处理此人。打发人去找你,直到此刻才看到你过来。”

於瑞秋心里一喜,终于找到纵火之人了,但是此人怎么会被人扔到里正家的门口,难道冥冥之中,有贵人相助?

此时,听到里正的话,忙道:“我家房子因前夜走水,东西全烧没了,我昨天去县城置办些衣物、锅碗瓢盆等,因着天太晚了,在县城的客栈住了一晚,今天早晨才坐车回到村里。”

里正看到於瑞秋风尘仆仆的样子,再看看於安然睡眼朦胧的可爱样,知道他们所料不假,便道:“现在来了正好,你是这纵火案中的苦主,便在一旁坐着听吧。”说完,使了个眼色给黄大牛,让他搬一把凳子放在众族老的旁边,让於瑞秋坐着听。

於瑞秋四处看了看,见除了里正和众族老外,众人都是站在听,明白这是里正对自己这位苦主的照顾,当下也不推辞,抱着安然,便坐了下来,开始倾听审问过程。

这时,围观的众人也停止了讨论声,目光都聚焦在地上跪着的张五良。

“跪着的可是张家村的张五良?”里正调高声音,严肃问道。

现场一片安静,只听得里正的问话声。

地上跪着的那个男子抬起头猥琐地看了看里正,而后低下头,并不回答里正的话。

里正气愤不过,此人在我村里放火行凶,现在居然态度据傲,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可是张家村的张五良。今天早晨,那人把你捆绑送到的时候,我也不能肯定你就是那放火之人。等我扶你起来,走了几步,就肯定你必然是放火之人了。你的腿脚有毛病!那夜黄光宏躲在暗处,看到放火之人也是腿脚有毛病的人。必然是你!还不快老实交待,要不,到了官府,可没有好果子吃!”

那人抬起头了,嗤笑一下,道:“我竟不知,黄子岭村的里正大人,竟然恐吓起来了。我是腿脚有毛病,可是这并不能肯定我就是前夜放火之人。今天早上,我正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就被莫名其妙绑到你家门口,接着就被诬陷为放火行凶。敢问里正,这县城里腿脚有毛病的人何至我一人,怎能肯定这纵火之人是我?可有证据?”

这里正,只凭腿脚有毛病就想让我认罪,做梦!

这贼人竟然还敢狡辩?!

不是他是谁?这县城的人千千百百,腿脚有毛病的有几十几百人,那人谁不绑,偏绑你,证明你就是那纵火之人。

“你还狡辩起来了,我问你,前夜你在哪里?”里正暗恨此人的不配合,厉声问道。

“前夜当然在家睡觉了,我等良民,晚上一般不出去闲逛的。”张五良坏笑一声,贱贱答道。

里正:…….

众族老:……

於瑞秋等人:…….

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传来:“人家乃一等良民,不在家睡觉去哪里睡觉?”

众人笑了起来。

里正加大声音喊:“安静!”

众人这才安静!

“你说你前夜在家睡觉,可有人证?”

“在自己家睡觉,哪来的人证?”

张五良一直没有成亲,一个人住在张家村,平常也不种地,整天在村里偷**摸狗。

这时,人群中一人挤了进来,看见里正,便道:“我乃张家村的张大牛,我家就住在张五良的旁边,前天夜里,我起床去茅房,看到张五良偷偷摸摸地掩上自己家的门,拿着一把未点燃的火把,出门去。因是好奇,我还定定地看了一会,看到张五良东拐西拐,往黄子岭村方向走去。本来我也没有确定他是纵火之人,昨天我们一行人在谈论走水的事情,讲到於娘子没有被烧死时,我发现,张五良脸上浮现愤怒不甘之色,后来我们散了,回到家后,我就听见了张五良家里传来碗盘破碎的声音。这铁定知道於娘子没有死所以气愤地摔碗盘。”

本来他是不想出来指证张五良的,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昨晚有人拿了十两银子给自己,让自己指证张五良。有了这十两银子,他就可以买头牛,所以今天他过来了。

“昨天晚上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难道也成了我放火烧死於娘子的证据?我跟她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冒着砍头的危险要纵火烧她?”张五良辩驳道。

是啊,为什么?

张五良在张家村,於娘子在黄子岭村,两人风马牛不相及,连面都没有见过,张五良怎么会无缘无故纵火烧死於娘子和於安然?

这道理说不通呀。

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众人心里也疑惑。

“啊,我想起来了!这张五良经常来我们村,有几次傍晚我看到他走进张寡妇家里,天亮再出来!”人群中一个人高声喊道。

“可是就算他跟张寡妇有染,也不至于要烧死於娘子一家呀?张寡妇跟於娘子有什么关系?”人群中另一个发出疑问。

顿时,村民开始议论纷纷。

“前些日子张寡妇为了那个灌汤包的方子还上门为黄光宏求娶於娘子呢?难道没有成功,於娘子因为这个得罪了张寡妇,进而得罪张寡妇的姘头—张五良?张五良心怀不甘,又因为前些日子於娘子把灌汤包的方子卖给了香满楼,所以心怀愤恨,放火烧了於娘子一家?”一位穿着灰色青衣的大婶子一拍大腿,把自己猜测到的真相告诉他旁边的老汉。

“甭乱猜,听里正审下去就知道了。”老汉斥了她一声,心里地极为赞同。

……

里正揉了揉眉头,心中叹了口气,这张五良真是个狡猾的,就像山中的狐狸,抓不到,撬不开。

但是,这回,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木棒硬。

“安静,黄大牛,黄大山,你们两人去把执行族法的木棒拿来,好好招待一下张五良,看他招是不招待?”里正把目光转向人群,喝道。

人群瞬间安静起来。

黄大牛、黄大山转身去祠堂拿木棒。

“官差来了!”人群中一声惊呼。

只见两个穿着捕快的衣服,脚蹬一双皂靴,腰佩大刀的官差走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路。

官差走过去和里正说了几句。

里正就让从祠堂里拿着木棒出来的黄大牛黄大山去把关在地牢,其实就一地窖里的黄光宏提了出来。

片刻,两位官差押了张五良和黄光宏就走。

里正道纵火案将由官府来审理,结果还要等县令审问后才知道。

众人也散了。

於瑞秋也和尹叔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貌似更的太慢了!我刚看了别的作者的文,两更,三更,四更,比比皆是。

作者君无比惭愧,活该自己的文收藏、推荐、点击、评论、打赏等等,如此之少!

作者君深悔之,决定以后多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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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坐坑上,满意地看到屋子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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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点评!作者君感觉在闭门造车。也不知道写的怎么样,来点意见或建议哈。

於瑞秋一行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香满楼。

因是早上过来,香满楼刚开门,客人还不是很多。

於瑞秋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领着儿子往后门走去。

后门人来人往,很多物品运进来。

李七早就在门口守着了。

看到於瑞秋过来,李七快步上前,满脸笑容道:“於娘子,你可来的,快进来!我们掌柜的昨天就吩咐我说您今天早上要来。我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了。”

於瑞秋心里赞叹一声,果然不愧为做生意跑堂的,这话都能说出三分花来了,“劳烦了。今天应宋掌柜之邀,带些我酿的酒过来让连掌柜尝尝。”

“这敢情好,您这边请。”李七在前面带路。

於瑞秋拿着两小坛葡萄酒,带着於安然,到了前些日子来的一楼小包厢。

李七请於瑞秋和於安然坐下,自己忙跑去倒茶。

於瑞秋把两个坛子放在桌子上面,和於安然一起坐下。

不一会儿,李七就拿到一壶茶过来了。

李七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茶杯给於瑞秋两人倒了茶。

於瑞秋给李七打赏了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一小块银子。

李七没有推辞收下了,心里却想这於瑞秋会来事的。

自己以后看到她,要服侍的更周到些。

这个可是很受连掌柜的器重的,上次卖了灌汤包和水煮鱼、剁椒鱼头到酒楼里,那生意红火的,每个人月底都得了一个大红包。

自己也得了一个大红包。

李七巴不得於瑞秋天天来,於瑞秋一来,他们酒楼的生意更红火,客人打赏的钱越多,自己月底得到的红包越多。

於瑞秋几乎成为他们酒楼的财神爷了。

李七微笑地请於瑞秋等一下,自己则去请连掌柜过来。

於瑞秋忙道好。

於瑞秋品了一品李七倒的茶。

入口前有股清香,入口后一阵苦涩.喝了下去会一阵甘味在喉咙里残余,顿时整个人舒适无比。铁观音!这时候能喝到铁观音,真是泪流满面呀!虽然是铁观音,却是於瑞秋自穿越以来喝过最好的茶。於安然也喝了一口,艰苦地咽了下去,然后吐了吐舌头,两眼泪眼朦胧地对於瑞秋道:“娘,这是什么水?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却那么苦?”於瑞秋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的傻样,晒笑一番,道:“这是铁观音,茶的一种。其形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似蜻蜓头、青蛙腿。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茶香高而持久,可谓“七泡有余香”。於安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还是很苦。他搞不懂自己的娘为什么喜欢喝这种水。还不如自己家里的糖水好喝,喝一口,甜滋滋的,不像这水,喝一口,整个嘴巴都是苦的。於安然心里疑惑地想道。於瑞秋又品了一口,然后像牛嚼牡丹一样把整杯茶喝下去,再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现在不多喝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喝上这些茶。自从穿越以来,自己再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了。虽然只是普通的铁观音。於瑞秋决定等卖出葡萄酒后再买些茶喝。大冬天的,坐在坑上,品着清茶,看到带着墨香的游记,怎么一个惬意了得?於瑞秋第二杯茶落肚,连掌柜就过来。两个寒暄了一下才进入正题。此时正是巳时。於瑞秋把一小坛的葡萄酒打开,顿时,香气蔓延了整个小包厢。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於瑞秋把这葡萄酒小心地倒入一个白瓷杯中,递给了连掌柜。虽说此时是最佳试酒、品酒的时间,不但光线充足,而且人的精神及味觉也较能集中。但是却少了个杯身薄、无色透明且杯口内缩的郁金香杯。这生生地把葡萄酒的味道降了一个幅度。於瑞秋一阵无奈。连掌柜拿到葡萄酒,摇晃了一下白瓷酒杯,观察了一下,并不马上喝,而是用鼻子闻了一下,最后小酌一口,半响,把酒吐到小包厢里的一个水盆里。於瑞秋看到连掌柜这阵势,虎躯一震,敢情遇到一个懂行的。这品酒的姿势,这品酒的步骤,肯定对葡萄酒有所了解。这下,她的葡萄酒遇上识货之人,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连掌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葡萄酒,我前些年在西域的时候有幸喝过,那滋味,至今难忘。在这边,买到的西域的葡萄酒,再喝也没有刚喝的那种滋味了。而你这葡萄酒,竟是跟我以前喝的那些葡萄酒不相上下。也许是年份比较短,尝起来没有那么醇厚。但是口味相当不错。现在市上卖的都是西域里进来的,价钱为三百文一斤,我直接从你们这里买,价钱要低上一些,250文一斤,你可愿意卖?”250文一斤,虽说比原本想的要低上一些,但是於瑞秋想,这葡萄酒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这边也有得卖,只是价钱贵些,也就只有贵族阶级能享受了,像平民百姓,是如何也舍不得花250文买一斤葡萄酒来喝的。而且连掌柜要的量多,可以先通过连掌柜把销路打出来,等来年,她的技术更为娴熟,银钱更加宽裕,把那贫儿山上的葡萄全酿了,银子岂不是滚滚来?於瑞秋当下便道:“能得如此好价钱,如何不卖?!必定是要卖的。”连掌柜闻言一喜,脸上也浮现出喜色,有了这葡萄酒,今年的生意更是很好,且这葡萄酒运到京城,肯定能让香满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虽则这葡萄酒的品质没有从那西域的运来的好,但是架不住量大便宜呀!便道:“你这葡萄酒有多少,我们香满楼全要了。”“那葡萄酒我们家有好多,地窖里全都是,连伯伯的全要了?”小安然在一旁托着脑袋忽然问道。连掌柜问言,看了安然一眼,乐了,道:“全要了,卖葡萄酒的钱给安然买糖吃。”他还记得安然的名字。安然撇了撇嘴,皱着小脸,苦恼道:“尹叔说不能吃太多的糖,吃太多的糖,脑袋会钝,不灵活。”连掌柜哈哈大笑。当下,便道明天让宋掌柜过去於瑞秋家取酒,到时一并结账。连掌柜留於瑞秋吃午饭。於瑞秋看这天也不早了,自己还要买东西,而连掌柜忙,这只不过是客气话,便婉拒。於瑞秋原本是想去买些棉花和碳,以备过冬,但是想来没有车,她一个人和安然一个小孩也拿不回去,便买了些调料、大米和切了一斤多的瘦肉,要了一个猪肚、几根筒骨,便回去了。

054 羽绒服【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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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打击了,更新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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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背着做好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两小坛葡萄酒,牵着於安然的手,走去尹叔家。

快到冬天了,黄子岭村一片萧条。

树叶纷纷落下,不少树已经光秃秃,一片苍凉,冬天的脚步正的临近。

於瑞秋前些日子把自己家的葡萄酒只余了一大坛和3小坛,其余的全卖给了连掌柜,一共得了二十多两。

钱有点少,但如果於瑞秋省吃俭用,足够於瑞秋与於安然两人十年的生活费。

於瑞秋照旧把钱放在一个小坛子里,埋在房间衣柜的下面。

没有了床,只有坑,不好在床底下埋银子,好在房间够大,埋在柜子下面也是可以的。

於瑞秋在卖了葡萄酒的第二天借了赵大叔的牛车去县城买了二十斤棉花和五十斤炭,米面各二十斤,小米也买了些,各种子豆子也买了不少,整整买了一牛车。

回来后,立马给自己的於安然各弹了一张棉被,还做了两件棉衣。

后来觉得棉衣太重了,就。萌发了自己制作羽绒服的念头。

经过多番收集鸭毛,又是挑选,又是消毒,又是晒干,又是裁剪,终于做成了两件羽绒服,一件给安然,一件给尹叔。

於瑞秋是照着她儿子安然偷偷量尹叔衣服的尺寸做了,为了让尹叔穿着更加舒服,於瑞秋做得稍微宽了一点。

於瑞秋以为那么多鸭毛应该能做三件羽绒服的,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想的真是太美好了。

於安然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於瑞秋做的羽绒服稍微大些,明年也可以穿。

而尹叔身材高大,光衣服的布料也用去很大的一块,把剩下的鸭毛都用光了,於瑞秋还填了一些棉花进去。

也不知道尹叔会不会收。

一般男子的衣服都是由自己亲密的家人做的,由外人送不合适。

於瑞秋敢说,尹叔看到这个衣服肯定以为於瑞秋对他有意思。

估计不敢收。

於瑞秋忐忑不安。

怕尹叔想太多,而不收自己辛苦做的衣服,误会自己的意思,从而两人见面尴尬。

后转念一想,到时给衣服的时候说清楚,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安然敲门。

尹叔很快就出来开门,看到於瑞秋,微微地惊讶了一下。

往常这个时候这个点都是於安然自己过来学习的,现在於瑞秋也来了。

尹叔请她们两个入内。

於瑞秋喝了一杯尹叔端的茶,不知道是什么茶,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於瑞秋看了看尹叔,虽是隔了段时间没有见过,但是尹叔却没有变多少。

也是,一脸的络腮胡子,哪能看的出。

也就只有於安然不怕他了。

“前些日子我把我酿的葡萄酒卖给了县城的香满楼,价钱不错。留下这些没有卖,专门留给尹兄弟。这是两小坛,家里还有一大坛,也是留给尹兄弟的。尹兄弟哪天有空路过我家,再去搬走吧。那一大坛子的酒很是重。”

於瑞秋一席话点明了一大坛子的酒太重,她并不是不想送大的,而是她搬不过来,尹叔想喝要自己去搬。

尹叔是个性情沉静之人,此刻仍稳稳当当地坐着,喜怒不形于色,客气地冲於瑞秋道了谢。“只不过是出了几把力气而已,哪里用得着如此之谢!”

“便不是为了那几日您的帮忙,也为了这段时间您精心地教导安然,当得如此之谢。还有这羽绒服,是我让安然量你衣服的尺寸,用原来我奶娘的那边的手艺照着做的。这衣服,虽比寻常的棉衣轻,却很是暖和,穿着较棉衣灵便。”於瑞秋说完,使了个眼色给儿子,让他拿着放在桌上的羽绒衣给尹叔。

於安然看见自己娘亲使来的眼神,立马会意,跳下椅子,拿起羽绒服,迈着两条短腿,蹬蹬地跑到尹叔面前,道:“尹叔,这是我娘亲手做的,穿上可暖和了。我也有一件。您看看合适不?不合适让我娘改改?”

尹叔这时不再是稳如泰山地坐着,脸色却微微有点变,道:“这如何使得,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哪里有未婚女子送男子衣服的道理?

难道这於娘子对我有意?

自己除了暗中替他设计黄光宏,找出纵火的张五良外,没有做过对她逾越的事情呀?

这怎生是好?

尹叔不由地呆了一下。

站在尹叔前的於安然看到尹叔许久未接自己手上的衣服,扁了扁小嘴,把衣服往尹叔身上推了推,道:“尹叔叔,你快些拿衣服,安然举的手都酸了。”

尹叔回过神来,下意识接过衣服,抱在xiōng前。

於安然怕他反悔不收衣服,立马蹬蹬跑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於瑞秋微笑地看到这两只互动,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茶香在唇齿间环绕,也不知是什么茶,竟是如此好喝。

於瑞秋看着尹叔抱着衣服僵硬的样子,便道:“这衣服只是按我奶娘家的手艺所做,特地送来给尹兄弟的,只为答谢尹叔对安然的指导之恩。您若是不收,也我不好意思把安然托给你教导了。”

於瑞秋小小地威胁了一下尹叔。

她心里也怕,就怕尹叔一怒,就不教儿子了。

在这个小地方,难得遇上这么一个文武双全之人。

如果自己教,刚开始还能教,但是以后就教不上了。因为於瑞秋不熟悉这里的科举制度,也不熟悉官场科举文,更加别提武功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尹叔把手上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而不是立马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想来尹叔也是真心喜欢安然的。

两人又寒碜了一下,於瑞秋就告辞回家了。

於安然仍留下跟尹叔学习。

055 原女主出现了

感谢“凡人蠢米”赠送了礼物平安符。冰@火!中文 net

感谢看文的朋友们的大力支持,这几天天气多变,记得注意身体呀~

时间仿佛如流水一般,转眼间,六年的时间过去了。

今天早晨起来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时,於瑞秋的神情怔了怔。

不知不觉,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抗日战争的三分之二时间。

这六年里,於安然因是跟着尹叔习武的缘故,比村里同龄的小孩高出不少。身体也很结实,远看像一个翩翩美少年。

於瑞秋在这六年里没变多少。

做为一个悠闲的小地主,又懂保养和爱护自己,加上无烦心的事,於瑞秋也的皮肤比刚穿来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於瑞秋现在的最主要收入是葡萄酒。

那一年卖给连掌柜的葡萄酒刚一上市,火速地成为酒楼的一绝。

第二年,贫儿山的葡萄刚熟时,连掌柜就亲自上门预定的全部的葡萄酒,价格为5文一斤,比原先的价格高了一倍。

於瑞秋二话没说,立下合约,并雇佣了几个短工,开始大量酿造葡萄酒。

此后几年,很多人家买葡萄酒都到香满楼里买。

连掌柜也因为推出了水煮鱼、灌汤包和葡萄酒这三道好菜色而在前两年被调到了京城里的香满楼。

现在由宋掌柜接了连掌柜的位置。

於瑞秋靠着这些卖葡萄酒的钱和自己卖菜谱的钱买了2亩的地,悠闲地当上了小地主。

由于家有余地,於瑞秋还喂了一些**鸭等,加上菜园子里的菜,基本算是自给自足。

这六天间,於瑞秋的生活几乎都是教养儿子中和抄看大量书籍中渡过。

家中的两上书柜早就被她抄的书填的满满的。

看着窗外的雪花,於瑞秋的心思却飘远了。

也不知道在21世纪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老弟也应该娶了老婆了吧?

他老婆肯定被他养的很胖,记得於瑞秋从深圳回到家不久,就迅速地胖了六斤。

他老弟在一旁贼兮兮地道:“哈哈,被我养胖了。”

也是,家里做饭的都是弟弟,於瑞秋什么活都不用做,能不胖吗?

家有一弟,如有一宝。

……

很冷,很冷,江映月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她开口想训斥自己的丫鬟如花,怎么没加炭,没给自己盖被子,怎么会那么冷!张口的同时想起她自己因为毒害主母的事情被人发现,已经在牢里了,哪来的如花?

江映月奋力地想睁在眼,但是眼皮很重。周围很吵,还有摔盘子的声音,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不要吵了,但是喉咙很干,喊不出话。

睁眼挣了好久,江映月终于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漆漆的屋顶,她艰难地转过头去,却惊讶地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大哥在争吵。

自己不是被关在牢里吗?

怎么会看到娘亲和大哥在这里?

难道娘亲和大哥接自己回家了?

不会的,她自己成从为姨娘的那一天起,就拒绝见自己的家人,还把自己的名字由江翠花改为江映月。

那么,娘和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江映月费力抬起手,却发现她没有一丝力气,她张了张嘴,想喊“娘”,却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声音。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卖了翠花的!”那穿着灰色衣裳的中年妇女吼道。

当年娘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第三天,就把自己卖了。

仅仅两天呀,就把这句话抛之脑后。

江映月一阵咳嗽。

那穿灰色衣裳的中年妇女黄氏马上跑去来,左手拉手江映月的手,左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

“翠花,你醒了,头还痛吗?娘不卖你了,你不要去跳河!翠花呀,娘这心里痛呀!娘心里苦呀!”那黄氏握着江映月的手,低声哭了起来。哭声让江映月一阵**皮疙瘩。

自从她成为姨娘后,就再也没有听过这种哭声。

那黄氏还在哭。

旁边江映月的大哥江登博也走了过来,吼道:“哭甚哭,翠花那里去县城享福,不是卖,一个月还有150文的月钱,可不比村里好,村里有多少人盼也盼不到呢?!”

江映月这才反映过来,刚才太冷,冷却的她脑袋都钝掉了。

原来她这是回到了小时候,刚被卖去莫府的时候?

如果没有意外,娘的下一句就是说:“不卖,要卖就把我卖掉吧,不要卖翠花。”

“不卖,要卖就把我卖掉吧,不要卖翠花。”娘亲依旧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声音透着哽咽,纠人心肺。

看着眼前这妇人满脸皱纹的脸,那双干枯的手,手上的粗皮刮的自己的细嫩的手生痛。

江映月终于确定,她这是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听到哥哥想把她卖给县城的莫府。她一时想不开,大冬天的跑去跳河后被村里放牛的黄老汉救起,发烧躺在床上的时候。

她当时真是傻呀,以为娘亲这么说就不会卖了自己,那两天,晚上都有一碗**蛋羹喝,结果第三天,自己娘亲就亲手把自己卖给了县城莫府的管家。

要说江映月最恨的是,不是想把自己卖了的大哥,也不是为了固宠把自己送上郑老爷的床上的主母莫氏,而是自己的娘。

明明承诺了不把自己卖掉,结果第二天她大哥两腿一跪,一阵哭诉,第三天,就把自己卖给了县城的莫府。

自己悲剧的一生,就是由她自己的亲娘亲自开启的。

江映月使劲地抽了抽自己的手,黄氏握的很贤,她没抽出来。

“翠花乖,想要什么,娘帮你拿,莫要动。大夫说了,大冬天的,你从河被救了上来,发了热,醒了要少动,要什么,跟娘说,娘帮你拿。”那黄氏左手抓着江映月的手,抓的紧紧的,右手拍了拍江映月的肩膀,低着哄着江映月。

江映月张了张嘴,依然喊不出声来。

黄氏见状,赶忙放下江映月的手,自己跑去厨房了。

半响,那妇人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水出来,快步走到江映月床边,左手端碗,右手小心翼翼地扶起江映月,把碗凑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江映月就着她娘的手喝了几口水,由于喝的太快,还咳了起来。

那妇人黄氏赶忙拍打她的后背,边拍边数落:“你看你,病了就要好发喝水,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

江映月只觉得自己咳的肺都要痛起来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江映月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于是,自己挣扎着端起碗,慢慢喝起水来。

喝完水后,依旧躺在床上的江映月在想着自己应该办?三天后,她就要被卖去县城的莫府家了。

难道她还是走上辈子的悲惨之路?

想到在牢狱里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江映月恨不得立马死去。

“想办法,一定在想办法,不能再让大哥和娘把自己卖掉!”江映月在努力思考着,却抵挡不了睡意袭来。

056想法子【欢迎推荐】

第二天,雪停了。 net

於瑞秋一大早就起来扫雪,虽说以前没有看过这雪,但是穿越以来,也看了六年,当然这雪也扫了六年多了。

她不让儿子扫。

这是她的另一项乐趣!

於安然一大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扫了一块空地后自己开始练拳。

於瑞秋则边扫道路上的积雪边看儿子练拳。

那有模有样的样子,那英姿飒爽的样子,世上简直没有别的风光比这再好了。

吃过早饭后,於安然依旧去尹叔那里学习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等。

於安然所学甚多,就连於瑞秋也不由的心痛,21世纪的小学生都还没有学那么多呢?

於安然安慰道:“孩儿学这些只是浅浅学学,略懂即可,读书明理、治国辅民,这才是尹叔让孩儿真正学会的。”

於瑞秋看到她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依着尹叔的性格,该学的还是让她儿子学的。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嘱咐他注意身体。

於瑞秋则在家里做刺绣。

虽说刚穿来的时候不会做,但是六年过去了,加了原主的记忆和手感,於瑞秋这刺绣也做的挺好的。

冬天没有啥事,於瑞秋除了看书、抄书外,就是做刺绣。坐在暖呼呼的坑上做着刺绣,桌上还温着热茶,偶尔抬头,还可以看见窗外的白雪,这日子简直过的惬意极了。

与於瑞秋的惬意生活不同,村里的另一端,女主江映月,不,现在还叫江翠花,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

因为,据江映月的记忆中,她娘是她发热醒后第三天卖了她的,结果,现在才第二天,就有人来了。

来人是十里八乡最著名的牙婆于婆子。

“于婶子,可是来看我家翠花的?我家翠花可好了,小小年纪人长的漂亮不说,干活也勤快。”江翠花的大哥江登博讨好地迎着于婆子进门,狗腿道。

“好不好,得看到人再说。听说你打算把你妹子送到县城的莫府?”于牙婆一边打量着江登博住的地方,看到那陈旧的屋子,还有那简陋的摆设,微弯了一下嘴角。

这个家那么破,而这个江登博也是一个爱财了,他老娘自己见地,软弱无主见,一切都听从她儿子的。

只要搞定眼前这个江登博,哪还愁买不到江翠花。

也是县城的黄员外想要一个雏的,要的急,让自己快找,事完之后可是有五两银子的赏钱!

两年多的嚼用呢!

昨天听到江翠花跳河的事后,她第一个就想到,人,来了。

江翠花她不久前见过,人长的极为惹人怜爱,今年才堪堪十岁,娇小可爱,养上个把月,白白嫩嫩的,黄大员外最好这一口。

虽说黄大员外已经五十多了,但是却喜欢这种小雏儿,县里没有几个不知道这事的。

这次,一定要说服江登博把江翠花卖给自己。

于婆子在心里暗暗点头。

“曾有这个打算,但是翠花不想去县时享福,非要在这地里刨食,为此,还跟我们闹别扭,昨天还去跳河呢。亏的村里的黄老汉经过,才捡回一条小命!县城是没有去成!”江登博在最后几个字加重的语气,然后一脸笑嘻嘻地用袖子擦了擦凳子,请于婆子坐下,转头大声对着屋子喊道:“娘,翠花,贵客来了。”

这于牙婆来的正好。

听说于牙婆出的价钱比县城的莫府还要贵上一些。

莫府虽说是县城的大户人家,但是采买丫鬟的钱低的很,一点也不符合莫府的气派。

还不如这老虔婆。

翠花这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自己把赌债还完后还可以去赌坊赌上几把,没准能翻身呢。

江登博心里美美地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翠花正在坑上躺着想法子。

她发热早就好了,但是黄氏却没有让她下床,依旧躺在坑上。

坑上依旧很冷。

是呀,大哥江登博太懒,秋天的时候都不上山捡柴,全是她和黄氏捡,但是这时候也烧完了。

昨天刚醒,太累了,想想就睡着了。今天也起的很晚,待刚吃过早饭,躺下来歇会,就听到了大哥的喊声。

一般来说,他出声都没有什么好事。

昨天他吼完黄氏后,直接甩门走了,直到刚才才进的门。

现在,又是谁那么早过来?

难道是莫府的管家?

怎么会今天就来了?

江翠花正在沉思,就听到黄氏的一声惊呼:“于婆子,你怎么来了?”

于婆子,那个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牙子。那张嘴厉害的很,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江翠花在莫府的时候,不少丫鬟和奴才因得罪主人被发卖,都是于婆子经手的。

“这于婆子怎么来了?难道是劝说大哥卖我的?”江翠花心里想。

上辈子没有见过于婆子过来呀?

怎么这辈子她来了?

江翠花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到了厅里。

于婆子和黄氏坐在一边寒暄,江登博则坐在桌子里,为于婆子添水。三人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纷纷扭头看着江翠花。

于牙婆看着那款款走来的娉娉袅袅的女子,虽则才十岁,但是简陋的衣服也掩不住其秀丽,于婆子眼里闪过惊讶,“好一个标致的人儿,苍白的脸色显得她更为柔弱,好好调教,肯定能成为一个好瘦马。可惜黄员外要的丫头没有时间找,只能挑她了。”

转眼又想到这女子马上要被送到黄员外家里了,心中又是一阵遗憾。

“翠花来了,来婶子这里来!这可人儿呀,听说你不小心跌下水,这大冬天的,可没啥事吧?”于婆子站起来,上前两步,就想拉住江翠花的手套近乎。

江翠花避开于婆子的手,快步走到黄氏背后,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以期引出黄氏那点可怜的母爱。

“有甚事,现在还不是能走能喝!”江登博怕江翠花引得于牙婆不高兴,赶忙接上话题。

“那便好,我今天到来,主要是有一份好差事介绍给你们家翠花。县城里的那个黄员外,祖辈也是在黄子岭村的。黄员外他爷爷做货郎出身,后在县城地置了业。到他这一辈,攒下了诺大产业。前些日子,我去县城,遇到黄员外的管家黄管家,说是黄府差丫鬟。刚进去月例低些,做上一年后,至少到拿到5文的月例,不过要签十年的活契。我瞧着翠花挺合适的,今天就上门,问问翠花可愿意去?不说别的,就是到时候年龄到了,配个府里当差的小厮,也比在田里刨食好。”于婆子眼睛却不看黄氏和江翠花,却看向一脸兴奋的江登博。

这于婆子,想把她推入火坑吧?

她在莫府时跟人唠叨时知道县城莫府的黄员外酷爱十岁左右的雏女。

那丫鬟生的越可怜,黄员外就越兴奋。

莫府的一位小哥的妹妹在黄府当差,也是十岁,听说没几月,就得“急病”死了。

说是“急病”,但是听莫府里的老嬷嬷道,是被黄员外虐死的。

这于婆子,好歹毒的心肠。

“娘,我不去,我不去做丫鬟,我要陪着娘。”江翠花假装害怕,两手拉着她娘的衣裳,眼泪马上留下来,也不擦,就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娘。

“怎么不去,去黄府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在家好,一个月还有5文。要不是招丫鬟,我都想去哩。”江登博在旁边凉凉道。

这黄府开的价钱比莫府还高些。

“娘,我不去。”江翠花还是扯着她娘的衣摆,小脸残留着眼泪,头坚定的摆了摆。

“去,为什么不去,我的好妹妹,哥哥等你救命呐!”江登博放软语气,试图以情打动自己的妹妹。

“这,翠花,你大哥还等着钱救命。这可怎么办?”黄氏一脸无措地对着江翠花说。

她娘还是改不了软弱,一听大哥说救命了,立马就偏向大哥。

江翠花真想拿手把黄氏的心剖了,看它是不是长的偏的。

从小什么好吃的、好衣服都给大哥,自己劳苦劳累不说,还吃不饱,穿不暖。

如果大哥是个好的,可以担起这个家的,她无话可说。但他不是,只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

这些天,还想卖了自己还赌债?

“娘,你说了不卖我的,你再卖我,我立马撞墙去。”江翠花说完,放开扯着黄氏衣摆的手,直直往墙壁冲去。

黄氏赶忙去救。

江翠花假装晕倒。

黄氏刚好抱住翠花的身子,看到她晕倒了,则开始大声痛哭:“翠花,你不要死,娘不卖你,真不卖你!”

……

于婆子看这样子,也谈不下去了,甩了甩手绢,道了声,改日再来,便怒不可遏地走了。

这一次无功而返!

江登博挽留不成,送了于婆子出门,然后返回屋里,看到黄氏抱着江翠花哭个不停,道:“晦气!”,便去黄氏的房里摸了几个铜板,出门了。

057 不要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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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翠花知道,如果可以,她娘是不会卖她的,关键是在她大哥身上。 net

他大哥烂赌,有一些小钱,都会去县城的赌坊。

这一次,是因为他大哥在赌坊中输了五两银子,所以才会想把她卖了。依着大哥的性子,他迟早都会把自己卖了,只是早晚而已。

记忆中,大哥卖了自己,因为自己年纪过大,所以只换得了十两银子。

娘亲用5两还有大哥的赌债,用剩下的五两给他娶了一个妻子,那便宜大嫂自己上辈子一次没有见过。

自从进入莫府为奴为婢,她深深怨恨自己的家人,在莫府和郑府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家人一面。

现在,又要被卖了吗?

又是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吗?

江翠花躺在床上想法子。

她以前都是在后院里斗,对后院的yīn私比较熟悉,但是对外院的事情有缺乏经验。

想了良久,终于给她想了一个计划。

江翠花马上从坑上爬了起来,站在地上,脚有些无力。

昨天才从河里被人捞起,发热,尽管今天好了大半,但又演了半天戏,加上早上只喝了一些糙米粥,全身虚弱无力。

江翠花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一件旧衣裳,从里面摸出一些铜板,大约有二三十文左右。

江翠花把这些铜板放在自己的陈旧的荷包里,把荷包的小心地塞在怀里,贴身衣物处,再穿上一件旧衣裳。

做完这一切后,江翠花走出房门,走到她娘的门口,对黄氏道,在家里太闷,想出去走走。

“花儿,外面太冷,你昨天发热,刚醒,今日又晕了一次,在家好好歇着。娘再也不会卖你。”黄氏看到江翠花过来,把手中的正在缝补的衣裳放下,急急忙忙地下坑穿鞋,边说边过来搀江翠花。

江翠花装出可怜样,两眼立马冒出泪水,哽咽道:“娘,我信你,可我不信大哥,我出去走走,要是娘明儿真把我卖了,我还能最后看一眼这个生我,养我的村里。”

江翠花说完,也不等她娘反应,用袖子掩着面,冲过房门。

到了门外,江翠花看着院里没人扫的雪,皱了皱眉头,扯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在雪上走着。

江翠花家里太穷了,没有棉花衣裤穿,家里唯一的棉衣有穿在了江登博身上。

自重生回来,她几乎要把原有的旧衣裳都穿完才能抵制这寒冷。

这时候,她分外怀念在郑府做姨娘的锦衣玉食。

江翠花走到了村里的大夫黄大夫的草庐处。

江翠花走了进去。

看到黄大夫正在桌子前看到医书。

江翠花走过去,敲了敲桌子,惊醒了正在专门看书的黄大夫。

黄大夫抬头一看,是昨天才从河里捞上来的翠花。

这小小个人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在大冬天里跳到河里,要不是黄老汉恰好路过,这娃小小年纪就没了。

想想他大哥烂赌的样子,也想想去她家诊时,她娘支支吾吾的话语,这姑娘,肯定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跳河的。

这狠心的家人。

“是你呀,翠花。你昨天才醒过来,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跑叔这里来了?来,坐到前面的凳子上,伸出手,让叔诊诊脉,好了没有?”黄大夫放下书,笑眯眯地跟江翠花打招呼。

江翠花依言坐下,边伸出如玉的手,道:“那便谢谢黄叔了!”

黄大夫把了一会脉,收手,对着江翠花道:“没什么大事,发热好了,就是可能会留下隐患。以后可能会畏寒,来小日子会痛。”

江翠花想起自己前世每逢小日子都会痛,从通房到姨娘,做了好几年,才怀上一个孩子,后来在主母的设计下,这个孩子还没能出世。

都是这次大冬天跳水弄的,不仅弄的自己每逢小日子就痛,还子女缘薄。

“可以开些药了却这些隐患吗?”江翠花问道。

“药没有什么效果,只能靠你自己以后好好注意。”黄大夫回道。

“哦,叔,我这次来,是想买些蒙汗药,还有一颗让人吃了肚子痛一会儿就好的药,你这可有?”江翠花问道。

她以前用药物做yīn私手段时,只要吩咐贴身的婆子,就有人弄过来,现在要她自己卖,感觉自己被剥光了晒在阳光下。

“有是有,不过,你要这些药物何用?”黄大夫疑惑地看着江翠花。

“实不相瞒,因着我家大哥要卖了我换银子来赌。我昨天偷听到了大哥的话,一时想不开,跳了河。既然被救起了,我再也没有这个念头了,只想好好活下去。明天那莫府的管家来村里收丫鬟,我下点药给大哥,让他睡一整天,他就不会抓我去卖了。大夫,救救你了,卖点药给我吧,我给你钱。”江翠花边说,边流眼泪,小模样越发地可怜,说完,伸手从怀里拿出荷包,使劲往黄大夫手上塞。

黄大夫并不接过,只是看了眼江翠花挂满泪珠的脸,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个可怜的,罢了,便给你一些,不要你钱,你不要对外讲即可,我也不是一个多嘴之人。”说完,转身去药柜里给江翠花包了少许蒙汗药和一颗黑色药丸。

江翠花拿了药,道了谢,便回去了。

回到家后,江翠花也不说话,直接倒在坑上。

晚上,江翠花家里做了边炉。

江翠花早就把蒙汗药放在江登博的酒里。

酒是家里待客用的,江翠花特地把它拿出来,把药放到酒里。

江翠花知道今天晚上她们一个家肯定会吃一顿好的。因为她看到她大哥中午的时候进了她娘的房间,而房间不时传出巴掌声和哭泣声。

这是他亲生大哥求她亲娘卖了她还赌债。

这是给她吃一顿好的,然后卖了她!

058 初步逃脱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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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登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net

他睁开眼,头很痛,然后发现自己动不了,想说话,舌头也动不了,低头一看,一团碎花布正塞在自己嘴里,正是那天他娘缝补用的碎花布。

他动了动手,发现手也动不了,低头一看,发现他的双手正被反绑于身后,动了动腿,也动不了,大骇,头痛立马好了一半,赶忙转头看了看周围,看是自己熟悉的家中,心中大定。

江登博定了定眼,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双腿也被牢牢地绑在凳子上。

江登博使劲地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挣不开凳子。

江登博嘴里发现咿呀的声音,再使劲,还是没法挣脱。

这时,门打开了,过走了一个人,江登博眯了眯眼,正是自己的妹妹——翠花。

她正拿着菜刀朝自己走过来。

江登博朝她咿呀咿呀,下巴猛向上,示意她帮忙解开绳子。

江翠花没有应声,只是拿着菜刀,锋利的刀头朝着他的脸。

江登博想咧嘴一笑,心里安慰江翠花是吓唬自己的。

但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江翠花用菜用慢慢摩挲着他的脸,江登博吓的瑟瑟发抖。

“大哥,我这一刀划下去,你看会怎样?”江翠花把菜刀锋利的一面对着江登博的脸,轻声慢语的说,仿佛是在问今天天气怎样?

江登博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那刀就不留情地划在自己的脸上。

“哦哦哦,我忘了你说不了了。大哥,等会我拿掉那碎布团,你不用白费力气叫,因为这周围的人都是去瞧热闹去了,娘也去了,被我劝去看看的。你叫也没有用。”说完,江翠花没有移开菜刀,而是用另一只手扯开江登博嘴里的布团。

江登博就想大喊。

江翠花的刀加深了一分。

江登博觉得有血沿着自己的脸流下来了。

“翠花,有话好好话,咱把刀放下可好?”江登博小心地对江翠花说,惟恐她一个不快,给自己一刀。

“也好,放在刀在你脸上也碍事。”江翠花提着菜刀,走到坑前,把刀放在坑上。

“妹子,帮哥打开绳子,这绳子勒的你哥好痛。”江登博腆着脸对江翠花说。

“不了,还是这样说方便。”江翠花道。

“江翠花,你怎么能这样绑着我!再不把我松开,我卖了你!”江登博看软语没有用,立马就大声吼了起来!

他全身都被绑在凳子上,却大声地吼着坑前的一个小女子。

江翠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答。拿着前不久才放在坑上桌子上的一碗热火,慢慢的喝了起来。

温热的水,稍微地驱散了她心中的些许寒气。

“江翠花,你做什么?是你把我绑起来的吧?还不快给我松绑!要不然,等会我就把你赶出家门,卖了你,小小年纪的,居然敢这样对你大哥!”江登博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哼,大哥,从你想把我卖了的那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大哥了!怎么,自己输了钱,而要卖自己的亲生妹妹偿还赌债,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我宁愿没有你这个大哥。”江翠花嘲讽道。

“这哪里是卖,是让你去县城里享福。县城的莫府,可是咱这一县里的望族,那家小姐,和京城里的大官定了亲。你进去后,吃香喝辣的,哪天有个幸运,做个姨娘,可不是咱们家的福份吗?哪里是卖哟?大哥这是为你好!别人求都没有求的这个机会。”江登博的心思被江翠花说中,气势也弱了下去,但还是振振有词道。

“呸,我宁愿在地里刨食,也不愿意去为奴为婢伺候别人!莫府不说,就说昨天于牙婆来我们家,你为什么想把我卖出去。大哥整日出入赌坊,想必也知道,那个黄员外不是什么好鸟,府里刚满十岁的丫鬟都被她拉上床,几个月后都死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却为了几两银子,想把我卖到黄员外府里头去,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呀!你上赶着送我去死,还说是为我好,是去享福的!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好大哥!”江翠花用手指指着江登博说,狠狠地瞪向江登博。

江登博看到江翠花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忽而,又想到,他是一家之主,江翠花是依赖她的,他做什么不得?

“我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就是卖了你,你又能说什么,快把我放了,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江登博恐喝道。

“放了你,让你卖了我?我再去跳一次水?我又不是隔壁的二愣子,我有那么傻吗?除非?”江翠花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的指甲,道。

“除非什么?”江登博赶忙问道。

这凳子好冷,绑的很痛。等给我松了绑,要好好给这个蹄子好看。

这小贱蹄子!

竟敢罔顾人伦,绑了自家的亲兄弟!

“你吃下这颗药丸,我就放了你。”江翠花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药丸,嘴角微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登博。

“谁知道是什么东西,不吃。反正等会娘回来了,你不放也得放!”江登博扭过头,不屑道。

这小丫头片子的,弄的是什么丸,居然想让我吃下去。

昨天自己那么快喝晕了,看来和她脱不了关系,那一坛这样的酒,自己一个人能喝5坛,怎么会喝一坛就睡到现在才醒?

有古怪!

“昨晚你往我酒里放了什么?”江登博马上把自己想到的古怪之处问江翠花。

“没放什么,只是放了一个能让人快速沉睡的药。看看,你睡的多好,直到这个点才起来。”江翠花朝江登博道,脸上露出一个邪笑。

江登博不寒而栗。

他那个软弱,整天只会哭哭啼啼的妹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么有心机,又那么地狠毒。

居然敢往家里的酒放料,还好,放的不是毒,要不然,此刻他早死透了。

“你,你…….”江登博看到江翠花,闪着害怕,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妹妹我,昨天中午出去逛的时候,遇到一个游医,我用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了他几种药,一种就是昨晚你喝的,能让你迅速晕迷的药。一种就是我手上这颗。”江翠花说完,不等江登博反应,用右手定住江登博的头,左手直接把药丸塞入他嘴里。

江登博完全没有反应,一口就吞下,后来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开始往外吐,想把药丸吐出来。

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江翠花拿起坑上她刚才喝剩的水给他灌了几口。

吃药丸要吃水才有效果。

不到片刻,江登博的肚子激烈地痛了起来。

“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怎么如此…….痛。”江登博只觉的自己要死了,从来没有那么痛过。

江翠花不答,反而坐在坑上欣赏自己兄长因疼痛而成的狼狈样。

这痛哪里比的上她刚去莫府做丫鬟时被人打骂之痛?

这痛哪里比的上她被主母送上那足可以当自己爹的郑老爷的床上?

这痛哪里比的上她被主母设计流掉唯一的孩子之痛?

…….

自己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眼前这个名为她亲大哥的人给予的。

不久后,江登博终于停止呻吟,只能脸上的冷汗表明他曾经遭受过非人的痛苦。

“我刚给你服用的是天尸丸。这样药一年有一次的解药,那游医给了我十枚,九枚是一年服一次的,一枚是服下就能解这个毒的。如果超过一年没有服药,就会像刚才那样痛,直到死去。”江翠花满脸笑容地对着江登博说。

“翠花,给我解药。我不卖你了,我不卖你了。”江登博这才真正怕了,求着江翠花道。

“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若是同意,就点头。要不是因为我们家还是要一个男人顶门户,我一刀结果了你。也不要在娘面前说什么,你,我都不怕,我还会怕娘?也不要暗地算计我,这解药我放在一个隐秘之处,除了我,无人知晓。如果你敢对我半分不敬,这解药,我就毁了,你好好思量一下。”江翠花拿起菜刀,把玩了一下,然后用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做出一个切脖子的动作。

江登博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江翠花给他松了绑。

他揉了揉绑了疼痛的手,一副想打江翠花又不敢打的样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她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总是顾忌着亲情,才使得这些人把自己推向火坑。

她只是扮了一回恶人,这人,也怕了自己了。

第二天,江翠花也不知道江登博怎么跟黄氏说的,黄氏同意把房子卖了凑赌债。

把房子卖了还赌债,是昨天江翠花跟江登博说的。

她刚重生回来,还没有赚到钱,只能暂时这样子。

把卖掉的房子的钱还了赌债,再赁间房子住着,再另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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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外祖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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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翠花用坛子煮着梗米粥,梗米粥散发的香气引的她肚子咕咕直叫。冰@火!中文 net

重生以来,最让她不能适应的是繁重的劳动和粗糙的粮食。

上一世,刚到莫府丫鬟的时,她的日子过的也像家里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不用下地。

那段时间,她连主子都见不到,每天只是重复做着淘米这一件事。

做淘米丫鬟的伙食自然好不到哪去,她早中都吃梗米粥,馒头,只有晚饭有梗米饭和面,逢年过节才有一两块肉。

但是尽管那样,她那两年的时间也长高不少。

后来,因为头发乌黑浓密,面容白皙,而被选为莫府主母的三等丫鬟。

她做淘米丫鬟的两年里,天天都用淘米水洗脸、洗头。

听老一辈子的人说,用淘米水洗头,会使头发变的黑亮,浓密;用淘米水来洗脸,脸则变的光滑、白皙。

淘米水使她原本干枯发黄的头发变的乌黑,使她发黄的脸色变得跟身子一样白皙,如玉。

后来莫府的主母身边缺一个三等丫鬟,管事把她从厨房里调了去主母身边贴身服侍。

在莫府五年,她由最低等的淘米丫鬟一步步地成为莫府主母的贴身大丫鬟。

十五岁那年,莫府的大小姐回娘家,看她颜色妍丽,身怜娇弱,向夫人要了自己,把她送上了郑老爷的床。

那郑老爷最爱她那乌黑浓亮的头发。

在床弟间时常抚摸、亵玩。

……

“翠花,怎么有一股焦味?”

正在陷入回忆的江翠花被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焦味,起来一看,自己放在坛子上煮的梗米粥煮焦了。

那厢,黄氏也冲了进来看究竟。

“你看你,自病了一场,连个粥也煮不好了!亏得我还卖了房子让你大哥不卖你!你这性子,要是真去了县城做丫鬟,指不定怎么吃亏呢?”黄氏半是指责,半是怜爱道。

“一时想岔了,忘了自己正在煮东西了。娘今天怎么那么快回来?”江翠花赶忙把灶里的木材拿出到,放到大灶里烧水,然后拿着灶台旁边的湿布,把整个坛子端出来。灶里还有余碳,坛子再烧,等会粥都要烧糊。

“你那绣活做工好,图案也新鲜,卖的快,一共有五百多文呢。我切了两斤多的肥肉,够我们好好吃一顿了。这大冷天的,在县城也冷也慌,卖完绣口,我还是回家躺坑上舒坦。”黄氏边解释边拿着一支木勺,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尝下味道。

“还能吃,等会把前些日子腌的萝卜拿出来,洗净,切成小块,下点油炒炒,再撒些葱花,你大哥能吃上三碗粥。”黄氏吩咐道。

说完,黄氏也不管江翠花,自己出了厨房,把刚得的钱收好,买到的东西分类归好。

江翠花自己在厨房忙碌。

前些日子,她摆脱了被卖的风险,全家住在赁来的房子里。

租的是张寡妇的屋子。自从张寡妇被驱赶出村后,她的房子归村中所有,一直没有卖出去或租出去。

江翠花捡了个便宜,花50文一月住进了那么好的房子。

江翠花用卖了房子的钱还了江登博的赌债后,所剩无己。

大冬天的,她也不好出去做活,只好捡起绣活。

江翠花刚做姨娘时,为了讨郑老爷的欢心,她还特地用了自己的银子,请了一个绣娘来教自己。

想起来,自己上一辈子无意间的一个争宠之举竟成为这一世的谋生之道。

她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可有其它的谋生之道?

可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又累又苦!

不说原女主江翠花为生计而奔波,於瑞秋则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於瑞秋的父亲於宗海寄给她的。

信上告知於瑞秋大哥的儿子,即她的大侄儿明年中秋前后成亲,让她带着於安然回岭南。

於瑞秋看完信,怔了怔,还要逃不过。

这原主的父母,原主的亲戚关系还是要见的。

原主在的黄子岭落地的时候,由于一时未能前去岭南,就托人写了信告知自己的近况。

於瑞秋穿越过来后,信也照常写,只是写的少些,一年两三封。

为此,於瑞秋还经常翻看原主的字,反复练习,免的回信时原主的家人看到笔迹不同心生怀疑。

经过六年多的练习,於瑞秋的字和原主的字也有了九成多的相似度。

就算於宗海这信没来,这一两年,於瑞秋也准备带着於安然南下岭南寻亲。

一则於安然也有十来岁了,读书也读了那么多年,该到游历的时候了。

二则於瑞秋这些年靠着田地的租子和葡萄酒赚了不少钱,有路费南下寻亲;

三则於安然的学问也需有名师指导,尹叔虽说文武双全,但是却比不上在官场几十年的於宗海。於安然能得到於宗海的指导,必然会有学问上更上一层楼。

四则於安然长大了,身体强壮了,武功也学的不错,南下之路有安全保障。

原主因为路费和气候情况不得不中断南下之路,而於瑞秋则没有这个问题。

於瑞秋打算明年开春就出发,到时边游历边南下。

于儿子是游历,于自己则旅游,一举两得!

只是可惜了尹叔。

於瑞秋穿过来赚了钱没有立即去投奔她自己的父亲,最大的程度还是因为尹叔。

虽不知道尹叔的底细,但是尹叔的学习和武功让於瑞秋佩服不已,而他主动要求於安然做自己的徒弟,更让於瑞秋省去很多事情。

好马难找,良师难觅。

既然遇上了,当然不能放过。

於安然这几年一直跟着尹叔学习,没去私塾,学习的内容更是五花八门。

於瑞秋在一旁也受了益。

不说别的,便是力气也大了几分,这是跟着於安然学习拳法所致。

於安然刚开始练拳法时,於瑞秋也跟着学,一来二去,倒学了个“半桶法”,仅当锻炼身体了。

“娘,外祖父来信了?”

一声叫声打断了於瑞秋的沉思。

於瑞秋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这么大冷天,还要去尹叔处学习,真是可怜。

“儿子,回来了?灶里有给你温着的筒骨萝卜汤,还有包子。娘去给你端来,你先垫垫肚子,娘马上煮晚饭。这是你外祖父的寄来的信。你大表哥明年成亲,你外祖父说让我们回岭南。饭后我们再聊这件事,信你先看。”於瑞秋边说边伸手拍了拍於安然肩头上的雪花,然后把信递给他,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於安然接过信。

太好了,外祖父又来信了。

於安然隔了七年多没有见过外祖父,却不妨碍他对这个外祖父的儒慕。

於安然则坐下喜滋滋地看起自己外祖父寄来的信。

……

060 尹叔的反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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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前,於安然欲言又止。 net

於瑞秋猜到他可能想问去岭南的事情,也没问,只是把菜和菜端出来,招呼於安然吃晚饭。

饭菜是摆在坑上的桌子上的。

未穿越之前,於瑞秋看电视看到人们在坑上吃饭觉得很奇怪,整天盘着腿在坑上吃饭,腿不累吗?腿不麻吗?要是有个脚臭的人一起吃饭怎么办?

后来,穿越后的第一个冬天在坑上盘着腿吃饭后,滋味非常的美妙——两条腿麻了,揉了好久才恢复。

至于脚臭,完全没有这个问题,这地方,大冬天冷的很,汗根本不出,哪来的脚臭!

还的时刻注意不要把饭菜弄的到处是。

毕竟晚上还要在这个坑上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於瑞秋也不适应,毕竟坐在椅子里吃饭比盘着腿吃饭舒服多了。

久了,於瑞秋也习惯了,毕竟,大冷天的,坑上吃饭热乎乎的,饭菜也不那么快冷,不像放在地面上的桌子,吃上一会,饭菜都凉了。

今晚的饭菜非常地丰富,萝卜炖龙骨汤,瘦肉辣椒饸饹面,凉拌菠菜,清炒豆芽,烙着酥酥的葱花饼,还有一盘卤猪耳朵。

於安然饭量很好,半大的小子,一顿能吃的两大碗面,大部分菜也都跟他的肚子。

本来在他这个年纪也能吃,加上在尹叔那里学了一天的东西,运动量大,晚上饭量也大。

饭后,於瑞秋收拾好碗筷,沏了一壶红枣枸杞茶,然后去了书房,娘俩两个开始讨论回岭南事宜。

红枣是今年秋天她和安然去后山打的,个个长的大而匀称,尝起来很甜。

於瑞秋打了好几筐,除了晒干做零食外,还做了红枣蜜饯,酿了红枣酒。

於安然最喜欢吃红枣干和红枣枸杞茶。

他每天都会吃上几个红枣干。於瑞秋也会每天都煮上一些红枣枸杞茶,等於安然回来喝。

此时天气尚早,冬天的农家,没有什么事情做,总是吃饭早,休息早,免的浪费灯火油。

於瑞秋到书房的坑上时,於安然正在看着书。

听到於瑞秋的脚步,於安然马上放下书,从坑上下来,穿上於瑞秋精心自制的棉拖,走到於瑞秋前,接过於瑞秋手中的茶。

於瑞秋也脱鞋,上坑,盘腿坐到坑上的桌子前。

於安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红枣茶。

於瑞秋喝着热乎乎的红枣茶,坐在暖乎乎的坑上,觉得这样的冬天过的最是舒服惬意了!

要是有暖气,那就更完美了!.

“娘,外祖父来信说表哥成亲,让我们明年中秋节前后回岭南?我们回不回去?”喝了一口於瑞秋泡的红枣茶,於安然开口就奔向主题。

“安然想不想见外祖父?还有舅舅他们。”於瑞秋看了眼儿子苦恼的样子,道。

於安然虽然从小知道自己有个外祖父,还有舅舅,表哥等,但是自有印象,却没有见过外祖父,对外祖父的印象都是来源于每年的两三封信和母亲的谈话中。

“想是想见。从信里知道有这些人,但是这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可是,我舍不得师傅。”於安然苦恼地对着於瑞秋说。

“这也是个问题,我们去岭南了。你就要留在你外祖父那里学习,然后科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回来黄子岭村。”於瑞秋道明事实。

“娘亲,这里的东西都要卖掉吗?我们……再也不回来这里了?”於安然小声地问道於瑞秋,生怕於瑞秋回答是。

“不卖,田地留着收租子,让里正和赵大叔帮忙看着。贫儿山是个大宝地,我可不想卖掉。你看可行?我们估计是很少机会回来这里了。你总是要走出去,总不能一直呆在黄子岭村!正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於瑞秋征求於安然的意见。

将孩子视为一个平等的家庭成员,认真耐心地倾听孩子的意见。虽然於安然只有十岁多,在现代只是一个上三年级或四年级的小孩,但是在古代,已经算是个小大人了,正逐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加之,古人普遍早熟,所以教育要趁早,游历也要趁早。

“我看行,卖了也不值什么钱。还不如留着收租子。还可以做为一条退路。明年我们去了岭南,如果都不喜欢那里,还可以回来。这里有房子、田地等,到时也不怕短的吃喝。只是想到要离开师傅,心里极为不舍。”於安然略做思考,立马答道。

多年的相处,加上从小没有了父亲,於安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关心他、教导他的尹叔视为父亲。

想到和尹叔相处,只剩下了短短的几个月,日后也不一定能相见了,於安然心里极为不舍。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yīn炽盛、求不得。安然,莫要不舍,这都是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事情。就比如那把匕首一样,求而不得,不要太伤心。”於瑞秋安慰道。

那把匕首是於瑞秋和於安然有一次去赶集在铁铺看到的,造型非常地古朴,却无损它的锋利。

於安然一看就喜欢上了,於瑞秋当时就想买下来。

铁铺的当家则道,这是别人定制的,不外卖,而且定制那个人还强调不能制造第二把。

於安然自那以后,每一个集市都去铁铺看这一把匕首,直到定制的那人把它拿走。

为此,於安然情绪低落了好几天.

“嗯“於安然闷闷的答道。

和尹叔的分离盖过了他将要去岭南见外祖父的喜悦。

他的心情也低落起来。

“要不,你去问一问尹叔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岭南?他在这边无亲无故的。跟我们一起走,安然以后还能孝敬尹叔呢。”於瑞秋不忍看自己儿子失落的样子,建议道。

“真的,师傅可以跟我们一块走?那我明天问问师傅。”於安然闻言眼里一亮,声音也变的明快起来。

“真的!明天你请尹叔来家里一趟,我们请他吃一顿饭,再问问他的意思。”於瑞秋吩咐道。

尽管带着一个成年男子一起回娘家会极大地损害自己的闺誉,但於瑞秋更不想看到儿子失望的小眼神。

“好,娘亲太好了。明天我就跟师傅说。”於安然笑嘻嘻地给於瑞秋满上茶,拍拍自己亲娘的马屁道。

“你这个古灵精的。明天娘好好做一顿丰盛的,请你尹叔喝几杯。”於瑞秋道。

“嗯”

“好了,别看太晚,伤了眼不好。灶了有我给我温着的热水,等会看完书洗个脸就睡吧。”於瑞秋提喝完一杯茶,觉得有些困意,便对於安然道。

“好,娘先去休息吧。我看完这几页就睡了。”於安然回道。

於瑞秋自去洗漱不提。

062尹叔的的反应(二)

“你说,要带安然回岭南寻亲?可能不再回黄子岭村了?”尹叔端着杯子,问着在坑前盘着腿坐着,正悠闲地品着茶的於瑞秋。 net

於安然的外祖来信的第二天晚上,於瑞秋就请尹叔过来吃饭了。

冷嗖嗖的冬日,没有什么比吃火锅合适的了。

於瑞秋切了三斤多的肥羊肉片,猪肉丸子,鱼丸,土豆片、还有豆芽、粉丝、面、木耳、豆腐、菠菜、白菜,白萝卜,还有前些日子赵大叔给的草鱼等弄成一个香辣锅,品着葡萄酒、红枣酒,三人吃的不亦乐乎。

饭后,三人盘着腿,坐在书房的坑上,聊着近期的见闻。

“嗯,是的,昨天,我父亲来的一封信,信上说我侄子将于明年中秋前后成亲。让我们赶回岭南。7年前,因为大雪和盘缠等原因,我和安然留在了黄子岭。现在,安然也大了,盘缠也有了,而且安然也到了游历的时候了,明年开春回岭南,正好一举数得。”於瑞秋看着尹叔那络腮胡子的脸,直言道。

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尹叔的名字和他的样子。

刚开始尹兄弟尹兄弟的叫着,也不知道名字,后来熟了,反倒不好问名字。

六年了,尹叔还是一点没变,那胡子也一样,依然雄赳赳,气昂昂盘据在尹叔的脸上,长度似乎也没变过。

“也好,安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学了那么久的武,也该出去走走了。我当年像他那么大时,也在军中做了个小兵了。”尹叔抿了一口茶,一点也不意外地感叹道。

做为於安然的师傅,他早就知道於安然总有一天会长大,离开他去游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光闭门造车是不行的,要出去走走,才能增长见识,见识多了,眼界就广了,心xiōng也会宽广。

安然是注定要走上做官这条路的,这时候不去游历,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体味人世间的百态,什么时候去?

他对这一天的到来并不意外,也早做好了准备,甚至于他还想带着他一起去游历,只是看现在的情况,是不行了。

“只是安然走了,可能很少机会回黄子岭村了。尹兄弟,你看你要不和我们一块去岭南?你看可好?”於瑞秋看到正在品茶的尹叔问道。

“不妥,你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若还带一个男子一起回去,名声估计不成样了。”尹叔看了一眼风华正茂的於瑞秋,道。

这於娘子也是一个人不拘小节之人,他也不是不留心村里的闲话,说他与於娘子不清不楚。

这些年来,两家走的近,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种闲话,对男子影响不大,对女子的影响甚大。

前几年,不少人看到於娘子家有了闲钱,都纷纷上门求亲。

这一两年,求亲的人少了,他也知道,可能跟他有莫大关系。

好几次,赵大哥都说劝他干脆娶了於娘子。

原先他也是想回避的於娘子的,但是看於娘子丝毫不避讳,依旧和自己的往来,渐渐的自己也不关注这事了。

心正,人自然正,管他人说什么?

但是和她一起去岭南,终归不好。

从这里去岭南,少说也要几个月的路程,两人朝夕相处,即使自己和於娘子没有什么,但是别人就不这样认为了。

“无访,你是安然的师傅,一起回去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何况岭南民风彪悍,那里的人根本不会太在意这些东西。只是怕你舍不得这里。”於瑞秋摆摆手,一副不介意的样子,笑着对尹叔说。

岭南,是指中国南方的五岭之南的地区,也就是束五朝五岭以南的地方,岭南古为百越之地,是百越族居住的地方,只是束王朝此时,并不像於瑞秋记忆中的历史那样大量的汉人南迁,也没有张九龄的梅关古道。束王朝的开国皇帝玉岩还想在位时也曾想开发岭南,但是随着其去世,这方案也就嘎然而止。

故此时的束王朝岭南,还是很闭塞,民风彪悍,对外在的名声倒不是很着重。

“没什么舍不得的,我一个人住在这个村里,无牵无挂,当初也是走累了,看到这个小村子,歇一歇,就呆了快十年,时间过的真快!”尹叔叹了口气,悠悠道。

“尹兄弟换个地方吧。虽说岭南远了些,比不是这县城里的繁华,但那边的民俗却别有一番味。”於瑞秋听到尹叔的话,灵机一动建议道。

若是尹叔能跟着一起去就好了,那样回岭南更有安全保障。

尹叔的人品她信的过的,人好,会武功,能打猎,而且根据他的话语推断,此人有过从军和游历的经验。

这敢情好,一定要说服这人一起同行。

这时,在一旁听的於安然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傅,和我们一起去岭南吧。”说完,两眼巴巴地看着尹叔,一副极度恳求的样子。

“也罢,想是闲来无事,也跟你们去一趟岭南。”尹叔略微思索,便答应了。

於瑞秋忍住心中的激动,还不用怎么劝说,就同意了,白捡了一个保镖,便高兴道:“这敢情好。安然还能继续跟着尹兄弟学习。”

安全多了一份保障!

“师傅!多谢师傅。徒儿一定不负师傅所望,早日金榜题名!”於安然兴奋的小脸都有了一丝颤抖,随即定了定神色,给尹叔满上茶。

太好了,师傅答应和他一起去岭南,不用和师傅分开了。

他自己还怕一去岭南,以后又是游历,又是考科举,离黄子岭村越来越远,离师傅越来越远,以后难的一见呢。

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能不分离时谁想分离。

最好尹叔能在岭南长住,安居乐业,娶个师娘,在岭南扎根。

师傅一个人过的也太苦了。

三人闲话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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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贫儿山有人买了,葡萄酒有人做了?

“什么,贫儿山有人买了,还买来酿葡萄酒了!是哪谁买了那个没有人要的贫儿山?什么时候买的?”江翠花瞪大眼睛,厉声问着江登博,由于神情激动,她的双颊还微微泛红。 net

重生回来三个月,她每天拼命地绣绣品,让黄氏卖了钱,补贴家用。

后来发现黄氏卖了大部分钱都给她大哥江登博拿去喝小酒、去赌坊了。

江翠花开始用毒药威胁江登博不许去赌,并大冷天的,开始自己去集市卖自己的绣品。

由于她的绣品图案好,花色也好,绣的也不错,两个月来,也赚了不少银子。

江翠花想买下村里的那座贫儿山。

她从前做姨娘的时候,府里有一个婆子,受了她的恩惠,给了她做葡萄酒的方子。

那方子是那个婆子祖传下来的,到了她那一代,因村里发生水灾,那婆子被迫卖身郑府,这方子也没有啥用,也就做了人情给江翠花。

上一世,江翠花还用这方子酿造出葡萄酒讨好那郑老爷呢。

自重生回来,她一直在想法子赚钱,终于让她想到一个法子——酿葡萄酒卖钱。

这葡萄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县城里就只一些权贵家有钱买了,而江翠花,正是针对这权贵们。

她派江登博去打听贫儿山的消息,却不料得知贫儿山已经卖出去了。

而买的人,是记忆中早已死去的於娘子。

“是村里的於娘子买的,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有去帮忙洗过葡萄吗?怎么跳了回水,就记不得了?”江登博带着不解问道,眼底却闪过一道精光。

怕被江登看出异样,江翠花急忙敛起神色,正了正嗓声,道:“自发热后,脑子有点糊涂,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了。那於娘子可是安然他娘?住在村里西头的那位?”

“不是那位是哪位?她一介弃妇,把持着这贫儿山,每年靠着卖出的葡萄酒置了好多产业。啧啧,那些钱,我们八辈子也吃不完。”江登博发出啧啧声,一脸垂涎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那於娘子不是早死了吗?那於安然不是被村里的丘婆子收养,后来他外祖来接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走了吗?

江翠花记得於安然,因为他走的那天,她刚好被莫府的管家从村里带回莫府。

两人在村口相遇后分道而去。

那穿着华丽的衣裳,坐在宽敞的马车上的少年神情冷漠地看着黄子岭村,飘然而去。

丘婆子是村里的寡妇,无儿无女,收养於安然后不到三年就死了。自此,村里说於安然是一个不祥的人,谁亲近他,就克谁。

后来自丘婆子死后,没有人再收养於安然,只有村里的赵大叔一家偶尔接济了一下。

於安然的外祖给了赵大叔一百两作为答谢,还厚葬了丘婆子。

村里的人都很羡慕,纷纷后悔当初没有收养这少年。

江翠花只记得那少年离去时冷漠的样子。

“哦,我想起来了。明天去看看於娘子再说。”江翠花看着一脸贪婪样的江登博,强忍心里的厌恶道。

这样的大哥怎么会是她的大哥?若是还不改其贪婪与喜赌的性子,以后她赚多少钱都不够他花,要想办法让他变成一个正经的人才行。

江翠花回屋做了她拿手的红枣糕准备明天见於娘子的时候带上。

红枣是她娘秋天在后山打的,总有好几筐,全晒成干的了。

她重生后,每日吃上几颗,偶尔用卖绣品得的钱买个老母**,放些红枣一起炖,可香着呢,又补血。

她现在这样子比刚重生回来的样子好多了。

她还准备了些绣品,准备明天请於娘子请教。

说是请教,实际上是做为一个借口,去打听一下。

怎么这一世於娘子还没有死?於安然的外祖怎么还没有过来接他?

这是最令她奇怪的,也是最令她不安的。

这两人的存在,是否预示着这一世和上一世的不同?

於瑞秋丝毫不知江翠花的纠结。

她现在正在和於安然准备着年货。

还有十几天就到年了,这可能是她与於安然在黄子岭村过的最后一个年。

得要好好过才行。

到了年关,县城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

於瑞秋也准备多置办些东西,到明年开春,不至于那么匆忙。

衣物要提前买好布做好,趁着这个冬季,没有什么事,刚好有空裁衣做衣。

还要做几双鞋子,一路游山玩水的,咳,游历的,估计鞋子也要耗费几双。

药品什么的也要准备好,万一路上有个发烧感冒也用的着,还要准备一些防蚊虫的药。

於瑞秋还准备过了年买两辆马车,到时方便携带行李特产礼物啥的。

“安然,你看这个匕首可行?”於瑞秋站在铁铺前,问着儿子。

已长成小少年模样的於安然看了看那个匕首,皱了皱眉头,道,“还可以。”

这把匕首比上次自己看的那把差很多。

看起来不是很锋利。

师傅那里倒有一把,如果能送给娘亲就更好了。

不过,师傅才有两把匕首,给了他自己一把,再送一把给娘亲,师傅自己也就没得用了。

於瑞秋猜想他还是想着以前看到的那把匕首,所以觉得现在这些匕首都看不顺眼,便道:“这匕首只是买到路上以防万一,肯定比不是你和尹叔用的。我们千里迢迢去岭南,总要做好准备不是?”

“娘要买这些,还不如让师傅来看?师傅的眼光很好,肯定能挑上一把好的给娘亲。娘亲现在买了,花了银子不说,还可能买到不合意的。”於安然再次看了看那匕首,建议道。

“哪能时常麻烦你师傅,你师傅教导你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心血,这些琐碎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拿主意吧。横竖一把匕首,也不值什么钱,备用而已,再说也不一定用的上。”於瑞秋道,随即让铺里的掌柜给自己包好这把匕首,付了银子,把匕首让於安然拿着,就去采购其它物品了。

第三天,尹叔毫无预兆登门。

喝了一杯於瑞秋倒的红枣茶后,尹叔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坑上,随即打开布包,里面赫然躺着一把匕首。

尹叔把匕首从鞘里拔出来。

於瑞秋差点被这匕首出鞘时的亮光闪花了眼。

好刀!

不用试,光看这把梅花匕,也知道这是一把好匕首。

於瑞秋两眼发光地看着坑上的梅花匕。

尹叔看着於瑞秋,那弯弯的柳叶眉,因过分激动而放光的双眼,脸上的小酒窝,衬得眼前这张鹅蛋脸越发动人。

尹叔不自在地别开双眼,略微地清了清喉咙道:“我听安然说你缺一把匕首,你看,这把可好?”

於瑞秋费了好大力气才使自己的目光远离坑上的梅花匕,不舍道:“是缺一把。想着去岭南的路上不安全,买一把备用,但前天去县城赶集时买了一把。这把梅花匕看着也是不凡了,我不能要。”

“这梅花匕前些年家中的一个长辈给的。放在我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给你防身用!”尹叔看着於瑞秋那双眼睛几乎要粘在那把匕首上,却又忍住不看,偶尔偷瞄一下,觉得那小模样分外可爱。

“娘,这把匕首是师傅珍藏的。我向师傅讨要的好久,师傅也没给,倒是给了你!”於安然在一旁羡慕道。

那双小眼睛也几乎粘到了那把匕首上。

“我不是给了你另一把了吗?那把是我从军的时候用的,你用那把更好些。”尹叔解释道,

“哦。”於安然哦了一声表示明白,转口道:“娘,你就收下吧。这把匕首常年放在师傅的房间做挂饰,还不如给您来用,好让明珠不蒙尘。”於安然听了尹叔的话,也劝道。

他自从上次在集市看到那把匕首,求而不得,闷闷不乐了几天后,师傅得知缘由,从自己房间拿了一把匕首给他。

那一把匕首看起来虽不如他自己在集市看到的那把好看,却异常的合手,好像这把匕首和他融为一体一样。

当时,他也看到了这把梅花匕,一直放在房间里,也不见师傅用。当时他就讨了,师傅还笑骂他贪心!

现在近眼看这梅花匕,果然是把好刀!

“这不太好吧!家中长辈所赐,拿来给我,可行?”於瑞秋迟疑道,她几乎是一看到这梅花匕,就喜欢上了它,所以这时语气也有些迟疑。

“没有什么不好。家中的那位长辈已然过世,没有什么问题的。”尹叔像是想起了往事,语气变的有些低沉。

“文皓,这匕首是当年你祖母送我的,现在我送给你,你以后送给你喜爱的人吧。”那老人对着即将离家的自己道。

时隔多年,祖父早已往生,但是这匕首却一直在自己身边。

横竖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送出去,送给於娘子傍身也好。

尹文皓,即尹叔想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尹兄弟了。”於瑞秋没有再推,果断地把匕首收下来。

“娘亲,这些天我教你些防身术,用上这把匕首正好。”於安然在一旁建议道。

他也好想试试这把匕首,更何况有这把好匕首在身,娘的身手要上去才能配上这把匕首。

“好呀,明天我起早些跟着安然学。”於瑞秋看着自己儿子跃跃欲试的模样,答应道。

感谢“小小寒月”投的评价票!

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与厚爱,初次写文,多有不足,请多担待!

063 当穿越女遇上重生女

江翠花一大早就来到了於瑞秋家。 net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娘子。

只见她身着一件桃红色的棉衣,下身穿着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很是奇怪的鞋子,弯弯的柳叶眉,两双明亮的眼睛,仿若天边的星辰。挺直的鼻梁,嫣红的小嘴,如玉的肌肤,在桃红色的映衬下,分外明亮,就像那二月的桃花,分外娇艳。

果真是美人胚子,望之不俗,就连这山野田间也掩盖不了她的出色。

上一世,这人怎么那么早死?而这一世,又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人还活着。

有着此美色,还带着一个孩子,居然还过的那么滋润。

江翠花不知道的是,於瑞秋平常都是往丑里打扮自己。

於瑞秋穿越的第一天发现,原主的相貌只是清秀,而且经过一年多的劳作,皮肤蜡黄,双手粗糙,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秀些的大婶。

穿越后的於瑞秋,吃好,喝好,除了头一年要下田劳作外,后来都不用下地。

连每天整理菜园子和每年摘葡萄都做了严密的防晒措施。

营养跟上去了,於瑞秋又积极锻炼身体,还时不时捣鼓着一些美容小方法,两年下来,这副身体也大换了模样,也亏的原来的底子好,要不然,就算於瑞秋有通天的手段,也不能由丑变美。

发现自己身体大变样后,於瑞秋有意识地藏拙。

出外的时候,尽量穿老气的衣服,而且把刘海放下来,遮住半边脸,有时还在脸上捣鼓,让肤色变的蜡些。

要不然,顶着这颇有姿色的容貌,带着一个小孩,守着贫儿山这宝地,能有安稳的日子过才怪?

说来江翠花这日也巧,於瑞秋刚试了自己做给过年穿的新衣,把留海梳了起来,还没有来的及把衣服脱下,就听到敲门声,急忙出来应门,一时也忘记做些伪装。

“原来是翠花呀,今天有时间过来婶子这里?”於瑞秋打开房门一看,原来是村里的江翠花。

江翠花一家是前些年搬过来的。

江翠花是黄氏的女儿,前些年黄氏的丈夫死后,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回到了娘家,就在娘家附近建了房,自此扎根。

江翠花是一个乖巧的女孩,每年都过来帮忙洗葡萄挣几文钱补贴家用。

前两个月不知什么原因落水,后被黄老汉捞起来,於瑞秋还去看过她呢,不过那时她是昏迷在床。

后来听说醒来了,但是一直没有见走动。

想不到,今天她莫名的登门了。

“有些针线活想请教一下於婶子,不知道婶子有没有空?”江翠花调皮地眨着她那俏丽的大眼,如果忽略掉她面上那苍白的脸色,和全身柔弱的气息外,就是一个活泼的妹子。

“有空,怎的没有空?大冬天的,就是在家里做些绣活,也没啥事。快进来吧,外面冷。”於瑞秋着着穿着单薄的江翠花,还有江翠花那苍白的脸色,忙邀请她进来。

两人在於瑞秋房间的坑上盘腿坐下。

於瑞秋给江翠花倒了一杯红枣茶。

江翠花把自己做的红枣糕拿出来,放在坑上,道:“婶子,这是我自己做的红枣糕,您尝尝看?”

於瑞秋看着那油纸包着的精致糕点,暗赞一声,这农村的小丫头做的糕点也那么漂亮,光看这外表,就觉得很好吃。

於瑞秋用手捻起一小块,小心地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喝了一口红枣茶,唇齿留香,果然好滋味!

红枣糕做的好细腻,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红枣的味道,而且不粘牙!

美食高手在民间!一个乡村的小姑娘做的糕点都那么好吃!

“这红枣糕做的真好吃,翠花,别看着,你也吃,吃块你做的红枣糕,再喝杯我做的红枣茶,真是冬日里难的美味。”於瑞秋又捻了一块,招呼江翠花一起吃,感叹了一句。

江翠花有些迟疑,这还没有洗手,怎么吃上了,但看见於瑞秋那热情招呼劲,当下也捻了块红枣糕,放进自己嘴里。

“翠花,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你落水,婶子还过去看你呢,身体好些了吗?这两个月都没见你过来。”於瑞秋咽下嘴里的红枣糕,问道。

“好多了,多谢婶子的关心。天不冷了,加上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怎么出门,都在家里绣绣活呢。”江翠花小心翼翼道,把一个受人虐待的小姑娘扮演的淋漓尽致。

於瑞秋也知道她家的事,他那大哥是个不中用的,整天只知道赌,那个娘也是个软弱的,重男轻女的厉害,翠花也不容易。

“虽是在家,也要少绣些绣活。这大冬天的,一是太冷,手也不太灵活;二是,绣活做多少,仔细伤了眼。”於瑞秋劝道。

於瑞秋也知道她家全靠她做些绣活补贴家用。

冬天里,也只有这一项不费力而赚钱的法子了。

“婶子,我省得的。你看一下我这图案怎么样?还有这针法,我可是用了两种针法呢?”江翠花从布包里拿着一副自己正在绣的绢子,递给於瑞秋,请她帮忙看一下。

“这图案不错,比较精细。还有这针法也好。两个月不见,翠花这绣功有了很大的进步了!”於瑞秋看着手中那绣的栩栩如生的海棠花,赞叹道。

“婶子说笑了。还不是原来那样?听说,婶子打算开春就去岭南?”江翠花咬断线,抬起头,假装无意间问於瑞秋。

“嗯,我那侄儿明年要娶媳妇,正打算明年开春带着安然回去观礼呢。”於瑞秋拿出自己前几天裁好的布,边做着儿子的春装边对江翠花道。

儿子练武,胳膊肘子还有衣袖处要缝的密实些,要不然,容易开线。

“那回去几天?”

“估计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吧,不过,也说不定,要是对那边不适应,也会回黄子岭的。”

“从这去岭南可远着呢,我长那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

“出远门可不好,可累着呢。这路上的颠簸,吃不好,睡不好,还有蚊虫叮咬。”

“那於娘子走了,你那田地怎么办?”江翠花没有直接问於瑞秋打算把贫儿山怎么样,只是拐弯抹角地问起了田地。

“田地估计是托里正看着,每年收些租子就行了。可能以后还会回来,心想着到时若是回来,还有田地,吃喝方面不用愁。”於瑞秋停下针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翠花道。

晓是江翠花是经历过两世的人,也差点被於瑞秋这一眼看出心虚来。

她不过是探问点消息而已,哪里用的着心虚?

“那贫儿山要卖不?”江翠花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不卖,那是我们家的根哟,哪里能卖。全家收入就靠着这贫儿山了。”於瑞秋肯定道。

这古人也太早熟了吧,才十岁多小孩,问句话都绕了三遍,晓是她於瑞秋这种粗神经的人也听出来这江翠花过来的目的了。

“哦。婶子,你再看看我这针这样子下有没有问题?”江翠花哦了一声,转移话题。

摆明了是不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再问下去於娘子也该起疑了。

江翠花在於瑞秋家呆到了中午才走,於瑞秋送她出门,遇见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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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反派遇见正主(补10.10更)

“安然,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於瑞秋拉开院子的门,惊讶地看着正在推门的儿子。

065 丘婆之死

还有十天就要到年了。 net

於瑞秋这段日子很忙,她是一个做事极有计划的人,用现在理论来说,就是一个做事分轻重缓急,不仅写在本子上,还要在上面标上小星星,尽管这样,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要准备过年的食物、年后的节礼,自己和儿子,儿子师傅过年的新衣,还要计划自己的产业如何处理等等。

她还得每天和於安然沟通,以便了解自己儿子的动态。

就这样忙碌了几天,她发现自己仿佛不对劲了。她常常出错,比如缝於安然的衣服总是漏针,要不就是差点把袖子和衣摆缝起来,有些事情还重复做了。

次数多了,她内心也浮现出一种焦躁感,她把这归功于节前恐惧症,这才觉得紧张消缓不少,仿佛找到了问题的的根源。

於安然看着她娘这样忙忙碌碌,备感无奈,自从那天外祖的来信后,虽然她娘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做事地是常常出错,他前些天把娘亲缝补的衣服拿出来穿,赫然发现一个不知道被补了一个补丁,要知道,那件衣服只是裂线,完全不需要缝个补丁的,而且还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於安然知道她娘心中有事,可能和自己的外祖有关。

难道她娘不想回岭南,但是不可能呀,那里有着自己的全部亲人,黄子岭村虽好,但是却总有一个寄人篱下的感觉。

难道娘有事怕外祖知道后责骂?娘除了无故被父亲休弃外,根本无其它错事,就是有错事,想来娘亲那么好,外祖也舍不得骂的。

他想到了自己。难道自己最近不上进,不努力?

是了,最近他自己觉得天冷,拳比平时少练了一刻钟,看书的时间也比平时少很多。

那也不对,如果他娘发现了,会立刻跟自己说,用娘亲的话来说,那就是——发现问题要及时沟通,才能解决问题!虽然他不太懂沟通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问题,娘亲肯定是第一时间来问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是什么事情使的娘亲经常地走神,做些无用功?

於安然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和他娘沟通。

天空仍飘着微雪,片片雪花落到於安然的肩上,但他却没有伸手去拍,他急步走在雪白的道路上。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因疾走而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刚才,他回家的时候碰到村里的黄大牛,得知丘婆死了。

他得快些回去告诉娘亲这一消息。

丘婆死了。

他开始并不知道这么一个人。

记忆中只是记得有那么一个老婆婆,在他和他娘新落户黄子岭村时,在村的东头看到的这个人。

马车经过这人时,这人正站村口,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单薄而佝偻的身子,晒的乌黑的脸上布面皱纹,看到於瑞秋他们的马车,咧开嘴,黑森森的大嘴中隐约见几个牙齿。

那时,於安然吓的直往她娘身上躲。

於安然和她娘在黄子岭村住了下来。

那婆子遇见他时会从那不知道颜色的衣服的怀里掏出一把麦芽糖给他。

於安然并没有接。

尽管落魄到黄子岭村,他身上还是有些东西没有变。

那婆子并不因此而气馁。

在刚来的那一年,她看到他时,时不时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给他,有时是一把糖,有时一个泥人,有时是一个拨浪鼓……

於安然从来没有要过她的东西。

久而久之,於安然也知道了,这老婆子叫丘婆子。

她是村里的老寡妇,无儿无女,她时常说,她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当大官,要接了他去享福去呢。

但一直没有人来,她时常站在村口,看是否有马车过来。

村里人常说,丘婆子嫁来黄子岭村前是有过一个儿子的。

於安然却是对他却不熟。

他不是一个好动的孩子,即使当年她娘没有教他认字时,他也能独立一个人在园子静静坐上一整天。

自拜了尹叔为师后,他更是忙,基本没有玩的时间。就是有时候去玩,也是和青黑、狗蛋一起去,更加少碰到她了。

而丘婆子,也不像小的时候,遇到他时,往怀里掏东西,只是对他笑笑。

他娘这几年,反而对丘婆子很好,家里做有什么好吃的,也不忘给丘婆子送上一份,逢年过节还送礼,米面衣物什么的也常送去。

他并不明白娘亲为何对一个无亲无故的人那么好。虽然,她娘也会给村里的几个鳏寡孤独者送东西过去。

但是丘婆子得到的最多,也最好。

他想,娘亲真是心肠真是太好了。

娘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伤心吧。

於瑞秋听到丘婆子死了这个消息怔了一下。

那个原主死后收养了於安然三年的丘婆子死了?

看来生死有命!

她穿越后,自己有了些闲钱,也接济了一下村里的鳏寡孤独者,给丘婆子的东西要比别人家厚上三分,权当感谢她在原书中收留了於安然三年,让他得到三年的庇佑,平安长大。

没想到,丘婆子只比原著中多活了三年,就死了。

於瑞秋闻此并没有太大的伤感,只是准备些银子和物品,让於安然拿去给里正,让他好好安葬丘婆子。

到丘婆子出殡那一天,於瑞秋还让於安然去给她抬棺磕头。

江翠花听到於安然去给丘婆子抬棺磕头,也知道了於瑞秋这些年来对丘婆子的关照,不由地心生巨浪。

於娘子或於安然,也像她自己一样,重生了吗?

若是如此,她自己以前得知的东西岂不是全都没有用!

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或两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江翠花不由地握紧拳头,指甲狠狠地戳进肉里。

不,重生而“先知”,只能她自己一个人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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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过 年

“儿子,把这对联贴上去。

067 算计【求推荐】

天空还在下着雪,片片的雪花飘落在地net

村里却是很热闹。

大家走亲访友,叨叨家常,谈谈去年的收获,聊聊今年的春播等。

村里洋溢着一派和谐的气氛。

忙过了春节这几天,於瑞秋终于缓过来了。

年前忙,年后更忙,各种吃喝,各种走亲访友的,於瑞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又找厚了一圈。

冬天真是一个养膘的季节!春节更是一个“养人”的节日!

於瑞秋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於安然在旁边看着他老娘的动作,偷偷直笑,娘亲这会又在感叹自己长胖了。

看来以后早上要叫她起来一起练拳才行,要不然,到了夏天又该说自己穿不下以前的衣服了。

於瑞秋瞥了眼於安然,看到自己儿子正在偷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这小子肯定在计划早上喊我起来练拳之事,然后暗自哀叹了一声,继续在坑上缝那天尹叔给他们带的皮子。

於安然则坐在壁炉旁边的矮榻上看书。

矮榻上铺了两床厚厚的褥子,人坐上去,软软的,前面又有壁炉,简直是不能太舒服了。

於瑞秋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在看一些闲杂书,如游记、传记什么的。

於安然看正经的书时,无论多冷都会在桌子上端坐着,安静地看书,偶尔做些批注,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悠闲地坐在壁炉前的矮榻上,旁边还用炉子温着茶。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母子俩的静谧时光。

於安然放下手中的书,往壁炉里添上一两根柴,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前去开门。

於安然打开门一看,只见一脸娇羞的江翠花手挽着篮子,站在门外。

江翠花脚踩着一双绣花鞋,那鞋子比村里的小姑娘穿的鞋子要好看些,上面绣着几朵不知名的花,身着一款桃红色布衣的高腰儒裙,梳着双髻。因着天气的缘故,嘴唇稍稍发白,她看到於安然,杏眼里发出光彩,期期艾艾地问道:“安然哥,婶子在家不?我找婶子唠叨唠叨!”於安然看着眼前这小妹妹,暗道,这就是娘亲说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也是一个看美的,嘴唇都冻的发白了,也不知道多穿这些衣服。殊不知,这是江翠花专门穿来以求於瑞秋母子俩的怜惜的。苍白的脸孔,柔弱的身姿,还有单薄的衣裳,在外貌上,就能为她自己营造的可怜加分。於安然再看了一眼江翠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做作!这江妹子怎么落了一次水之后,连人都变的那么做作了?以前冬天的时候,可没这么穿着。大冷天的,在外面行走,能穿儒裙不?反正他老娘是不穿的。他勉强地扯了一下自己嘴角,道:“我娘在家的,进来吧!”说完,走在前面,引领着江翠花进去。

这於安然,怎么还是那么冷漠,按常理来说,自己这么打扮,外貌长的柔弱,那么单薄的身姿不是更能惹人怜惜吗?

怎么这於瑞秋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

江翠花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小豆丁,还不是风姿卓然的,以色侍人的姨娘!还忘记了於安然现在才十岁多,还没有那种心思。况且,於安然是经过於瑞秋和尹叔培养的人,那会像个不知事的少年一年,轻易地就给人设计去?

两个快步走到了书房。

不得不快呀,因为於安然的步子迈的快,江翠花也不得不花大力气跟上。

刚正缝衣服的於瑞秋看见江翠花过来,赶忙下坑,邀请她上坑。

於安然去厨房拿了一个新杯子过来,给两人满上茶,就回他自己房间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在书房继续看书,而且两人的聊天也必然会影响他看书的情绪。

江翠花看见坑上正放着两张皮子,正是紫貂皮和白狐皮。

她以前是三品大员的姨娘,自然也认得这些皮子。

那白狐皮整个皮子都是雪白的,很是难得。那紫貂皮也不错,看来这於娘子很是有些本事。

她顿时对自己所谋划之事有了一丝怀疑。

能成不?

江翠花脱鞋上坑,一上坑,喝了口热茶,暖过身子,整了整脸色,对於瑞秋道:“婶子,在忙吧?”

於瑞秋咬断手中的线,道:“没甚事,就是在缝缝补补。”

江翠花用手摸了摸坑上的白狐皮,道:“这皮子甚是稀罕,婶子可是花了大价钱?”

於瑞秋微笑道:“这是别人送的。”也不说出是谁,径直结束这个话题。

最不耐烦买衣服鞋子什么的问是多少钱?

江翠花讪讪笑了一下。

江翠花从自己篮子里拿出一匹丝绸,对於瑞秋道:“婶子,这是县城的黄老爷家的托我绣的一副屏风,我自己有些地方不好下针,想请教一下婶子?”

於瑞秋看了看她手中的丝绸,暗想,这黄员外也是个不靠谱的,怎么会找十岁的小女孩绣屏风呢,而且还用那么高档的丝绸,难道,这其中的猫腻?

可是,她自己跟黄员外家没有交集,黄员外也不可能通过江翠花设局害她。

而她一向与江翠花安好,江翠花也犯不着设计她呀?

但是转念一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江翠花自落水后古古怪怪的,听说还说服了一心想要卖他的大哥不卖她,还让她娘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还赌债,更古怪的是,她大哥江登博最的变好了,也不去县城里赌了,天天在村里晃荡。

这绝对有问题?

还是防着一点好,於瑞秋yīn谋论了,当下便推脱道:“原是想帮忙看一看的,奈何前些日子太忙,手不小心伤到了,使不上力,只能做些缝补。”打定主意不帮忙刺绣。

江翠花见於瑞秋一句话就把自己想说的堵住,心里噎了一下,道:“可是看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没看大夫,这是老毛病了,只要不动累即可。现在家里做饭都是你安然哥在做,这手要休息些时日才好。”於瑞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道。

这於娘子摆明就是不想帮忙,不入套,手伤了还碰白狐皮干嘛,也不怕弄坏?顿时也急了,道:“婶子,就帮我绣几针嘛!”

於瑞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江翠花还是个小孩子,也是个沉不住气的,道:“不是婶子不帮你,实是是使不上力。这皮子我现在都只是看看,以后再绣的。”

於瑞秋再次拒绝。

江翠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於娘子就起疑了,忍了忍,道:“那婶子帮我看看我的图案描的怎样?”说完,展开那丝绸,铺在坑上。

於瑞秋仔细看了看,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江翠花足足在於瑞秋家呆到快吃午饭才走。

等她走后,於瑞秋吩咐於安然,这江翠花再来就说自己病了,并让於安然有空打探一下江翠花的事。

这江翠花,自落水后,怎么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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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开始出发

068开始出发

江翠花板着脸回到自己家中net

雪花落到她的肩头,她擦也不擦,只是快步走回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了满腔的怒气。

这於娘子,怎么油盐不进!

回到家中,江翠花把篮子往坑上一甩,自己往坑上一坐,yīn沉着脸,在想着怎么办?

从前,她设计毒害其它姨娘通房的时候,也是坐在床上,一想就是一整天。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於瑞秋为什么会拒绝她。

村里人不是说於瑞秋很好说话吗?她不是每年都会给村里的鳏寡孤独送东西吗?她不是还出银子把通往县城的路修好吗?

她为人不是乐善好施吗?怎么自己这点忙她都不帮?

虚伪,就像郑府的主母一样,表面上不苛待她们做姨娘的,转头就能用药把她江映月的孩儿落掉了。

想到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儿,江翠花心里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一世,她定要保护自己的孩儿。那贫儿山,一定要拿下。

江翠花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其它方法来,只得继续去於瑞秋家给於瑞秋下套。

此后几天,江翠花几次登门,却是连於瑞秋的面也见不着。

每次去敲门,应门的都是於安然,而於安然每次都说於瑞秋染了风寒,大夫说要避生人,不方便见客。

如此这般推脱了两三次后,江翠花也知道於瑞秋故意避着她,怕引起於瑞秋的怀疑,也暂停了上门的举动。

於瑞秋不由的松了口气。

她这几天为了躲避江翠花,连门也不出了,活像一个做贼的。

幸好她自己就快要离开黄子岭村了。

不是她把人性想的太yīn暗了,而是江翠花这人和事透着古怪,出于不想惹麻烦的缘故,她能避就避。

“娘,你给我做的是什么?”於安然拿着手上一件不知道名的衣服,苦着脸,问於瑞秋。

“衣服呀,怎么了?”於瑞秋看到於安然手上的衣服,答道。

“我知道是衣服,可这是什么衣服?这能穿出去吗?”於安然苦着脸,看着手中那一块东西。

“这叫风衣,娘好不容易做成的,刚好回岭南的路上穿着,穿出去,绝对拉风。你试试看,上身效果挺好。儿子,你长的俊,穿上这衣服更俊,别光拿着了,快去换来让娘看看合身不?哪里需要改动?”於瑞秋推着儿子,把他推出书房,让他回房换衣服。

於瑞秋这风衣跟后世的男式风衣差不多,只不过是面料不一样。她先在棉布上缝了一层薄薄的棉花,然后再把两块布缝起来,还在肩膀处加了些布,看起来有些硬挺。

满满的英伦风味!绝对好看!

於安然苦着脸,无奈地拿着手上的衣服,慢步走回房间。

不是他不想穿娘亲亲手做的衣服,只是娘亲有些别出心裁,做的衣服跟别人不一样,有些衣服穿出去,效果惊人的很。

上次他自己就穿了一件不同颜色的布缝成的衣服,娘亲说这是京城流行的拼接衣服,甚是好看,结果自己穿出去,村里的人个个笑话,连一向冷清严肃的师傅,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也弯了弯嘴角。

於安然叹了口气,低头看了又看自己手上的衣服,咬咬牙,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把衣服穿好了,然后迈步走向书房。

於瑞秋看到自己儿子走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道:“不错,衬的我儿英俊不凡!就是面料不是很挺,须得改动一下!”说完,上前替於瑞秋理了理领子。

“娘亲,这衣服真没问题吗?怎么孩儿觉得全身不舒坦。”於安然全身不舒服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说道。

“刚穿上这衣服,不习惯而已。等多穿几次,就觉得舒服了。这衣服正适合初春的时候穿。免的你再穿那厚重的棉衣,那就不好行动了。”於瑞秋替於安然拉了拉他的衣摆道。

於安然无话可说,只得应是。

於瑞秋让於安然把衣服脱下来,自己再改的更完美!

眨眼间,元宵节到了。

这架空的束王朝也有元宵节。

元宵那天晚上,胡娘子生下女儿,自六年前生了第二个儿子后,没想到去年怀上了第三胎,真是老天赐福。从怀胎那天起,胡娘子和黄秀才就盼望着生个女儿。

元宵节那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黄秀才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取了个小名——元宵。

甚是应景!

胡娘子发作那天,於瑞秋也去帮忙了,虽说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於瑞秋给胡娘子的女儿送了满月礼。

那是早就备好的银锁、银镯之类的。

她没有办法等到胡娘子女子满月的那天送,因为她们一家即将出发前去岭南。

元宵节后的第三天早上,尹叔一大早就拉着一辆马车和一匹马来到了於瑞秋家门口。

马车是於瑞秋一大早就买好放在尹叔处。

尹叔亲自去马市买了一匹骏马,加上他原来的那匹,共有两匹马。

於安然听到马蹄声,飞快地奔出来开门。

尹叔和於安然一起把马拴在门口的枣子树上,那是前年於瑞秋从后山移植回来了。

红枣树长的颇高,移植回来的第二年就开始结果实,只是结出来的果实没有后山的红枣树长出来的好吃。

也是,家养的东西哪里比的过野生呀!

不过,於瑞秋也不挑,秋天的时候,总是拿着一根竹竿,向上捅红枣,除了自己吃,还送给村里人尝尝鲜。

尹叔和於安然把马拴好后,就进屋,於瑞秋早就做好了早餐等着了。

因为要赶路,早餐并没有喝粥和馒头,而是做了哨子面。

清冷的早晨,吃了碗**辣的哨子面,简直是不能太幸福了。

尹叔看了眼穿着男装的於瑞秋,眼睛闪了闪。

想不到这於娘子穿上男装,居然那么,那么地…

**!

看起来并不像安然的娘,倒像是安然的大哥。

清俊的脸,眉毛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手笔加工过了,把原来好看的柳叶眉加粗了,配是白净的脸蛋,倒是一个少年朗。

尹叔再看一眼於瑞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道,他是不是该把胡子剃了?

要不然,这样看起来,显的他自己比於娘子平白大了一个辈分。

而后又想了想,自己把胡子剃掉的后果,微微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大一辈分就大一辈分好了。

他飞快地吃完面,然后开始往马车上搬行李。

於安然也往马车上搬自己的东西。

於瑞秋则准备吃食,主要是干粮和水,为了避免路上枯燥,於瑞秋也买了好几样零食,还买了好些游记和各种的风土人情介绍本。

有尹叔这一个壮劳力在,打包好的行李一刻钟就搬到了马车上了。

原本於瑞秋是想买两辆马车的,不仅好放行李,也好休息。

尹叔则说因为只有三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小孩一个女子,两辆马车的话,没有人手赶车。

於瑞秋只得买一辆最大号的马车。

这样,能放的行李就比两辆马车少的很多。

於瑞秋打包的时候,东西能不拿就不拿,好在尹叔和於安然的东西少,要不然,真装不下。

马车是於安然赶的,他自己跟着尹叔学了那么久,赶辆车没有问题。

尹叔则骑自己的马。

於瑞秋则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边啃瓜子连边看风景。

游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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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救了个人

马车在慢悠悠地行驶着。

070 失忆傻子什么的最狗血

“这人怎么还不醒,那大夫说不是针灸后片刻就醒了?”於安然看着床上的男子,问着店里的小伙计。 net

那大夫针灸完,尹叔就道了声,说可以进来了。

於瑞秋和於安然就走了进去。

等了片刻,那男子也不见醒。

於安然不由的有些心急,既心急这人昏迷了那么久不醒,又心痛自己的娘亲在这大冷天的坐在这里苦兮兮等,便开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大夫是我们店里的医术最好的大夫了,他说醒一定会醒的。你再等等。”那小伙计耐心地安慰於安然说。

於安然眼睛看向自己的师傅。

尹叔示意他继续等下去。

没有办法,於瑞秋和於瑞秋、尹叔只能喝着店里提供的菊花茶,边喝边等。

於瑞秋菊花茶都喝了两盏了,那人还没有醒,正打算去一下如厕,这时,一直关注那男子的於安然喊道:“醒了,那人醒了。”

於瑞秋抬着看过去,正好看到那男子眼皮微眨,正慢慢地睁开眼。

他转了转头,先是看是右边,再转向左边看了一眼於瑞秋他们。

那人目光迷茫,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痛吗?我们看到你昏迷在雪地里,把你捡了回来。你有家人在这边吗?”於安然看到人醒后,马上站起来,急步走到那男子的床前,马不停蹄地问道。

於瑞秋也凑过去,看着那男子。

尹叔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觉得有些碍眼,他也起身站了过去,站在於瑞秋旁边,微微侧身,挡住於瑞秋的一部分视线。

那男人看到尹叔的到来,竟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尹叔看到那男子那样,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什么样?怎么会倒在雪地里?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自己回家吧,诊费药费我们都付了,我们走了!”

说完,就想拉起於安然,抬脚就要往外走。

那男子见状,呆了呆,出声了,许是因为在雪地冻久的缘故,声音有丝沙哑,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这是医馆,你先前晕倒在雪地里,我们把你送来这医馆,你还记得吗?”於安然挤了进去,看了那男子依旧苍白的脸道。

这人想了想,用头摸了摸头,发现有一块布在额头。

“那个,你摔伤了,头后面有一个大口子。大夫给包扎了一下。”於瑞秋看见他摸着额头上的那块布,赶忙解释道。

“晕倒……雪地里?”那男子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布巾,怔怔念道。

“对呀,我们发生你的时候,你正倒在雪地里呢?你叫什么名字?”於瑞秋看着那男子呆傻的样子,问道。

“我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头好痛呀,好痛呀!”那男子突然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叫道。

於瑞秋、於安然、尹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弄的面面相觑。

这人不会是摔破脑子,失忆了吧?

这可难办了。

这人怎么失忆了?难道穿越了?这可是穿越人士最容易发生的桥段。

尽管穿越六年多了,但是於瑞秋仍记电视、电影小说中穿越的最经典桥段——失忆。

这男子不是摔破了头?而是已经摔死了,然后21世纪的人士趁机穿进来?

於瑞秋被自己的想法深深地惊悚了,再看那男天的眼光,也带了几分审视。

於瑞秋这会默不作声,想要细细地观察这个男子,看是否是老乡?

尹叔他们也没有开口出话,就怕惊吓住了这个男子。

白胡子大夫走了过来,他用责备的眼光看了於瑞秋三人,然后拉下那男子的手,给他再把了一次脉,放下手后对於瑞秋等人道:“无事,只是从高处摔下来时,磕到脑袋,神志有些不清楚,导致以前的东西也记得不清楚罢了。”

“可有方法医好?”於瑞秋这会急匆匆地问道。

这男子如果没能想办法医好,那么怎么处置他?一个失忆的人,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找不到家,难不我们要收留他?而且看样子,他也不像她的老乡。

因为他此刻正看着安然的穿着,若同是穿越人士,看到於安然身穿的羽绒服、戴的围巾、手套等,此刻脸上不可能没有一丝的变化,就连瞳孔看见於安然的时候也没有收缩。

除非这人演技特好,或是心计比较深沉,要不然,他绝对不可能是穿越人士。

他不是穿越人士,那么她於瑞秋就不想太好心,身边多带一个人,他们这是出游,马车有限,带上一个陌生人,除了安全方面要考虑外,还要考虑银子等等。

如果是穿越老乡,看在同是穿越一场的份上,她自己还可能会照应他一下。

如果是本地土鳖,那就算了。

那白胡子大夫摸了摸自己那长长的,发白的胡子,沉吟了半响道:“暂时没有办法医好。依我的医术,没有办法靠针灸把他治好。你们带他去找太医或名医,才有机会医好。不过,他既然醒好,暂时无恙了。日后好生养着,切莫再摔着头了。在雪地了冻了颇久,往后可能会落个伤寒的毛病,要多穿些衣服才好!”

说话间,那小伙计已经端出熬好的药,站在一旁。

於瑞秋看着那碗黑黑的,透着诡异香气的药,再看了一眼那正在发呆的男子,就想接过来,劝那男子把药吃了。

尹叔看到於瑞秋想把碗端走的动作,心里跳了跳,这於娘子,虽然身着男装,但是自己一个女子,怎么能去端碗呢,而且那如玉的手腕此刻肯定被人看到。

尹叔不知道怎么的,不希望她如玉的手腕被人看到,下意识反应,伸手把碗端到那男子面前,道:“端着,喝!”

於瑞秋看到一只大手在自己行动前把那碗药端了,大手手指匀称,留着些许指甲,指甲干干净净,虽是有些黑,却非常地有力,於瑞秋抬头一看,正是尹叔。

那个男子看到眼前这个有着络腮胡子的高壮男人,吓的猛的一抽气,颤抖着接过尹叔手上的碗,却不喝,痴痴地看着。

尹叔一看,眉头皱的更紧,瓮声瓮气地说:“把药喝了,我们再来谈一谈。”

那男子抬头看了看尹叔,再看看於瑞秋,再看看於安然,再看了眼白胡子大夫,见那白胡子大夫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端吃碗,皱头眉头,一仰嘴,就把药喝了。

那男子把药喝了,端着碗,还吐了吐舌头,那小伙计见状,忙塞了个蜜饯给他。

他接过蜜饯,马上放入嘴了,然后嚼了一下,忽然莞尔而笑。

於瑞秋看的目瞪口呆!

於安然看得**皮疙瘩,他当年喝药时,都没有吃过蜜饯,这人怎么那么大了,还要讨蜜饯吃!

尹叔眉头皱的更紧,别不是一个傻子吧?

尹叔的猜想马上就到验证。

“哥哥,好好吃呢,还有吗?”那男子恋恋不舍地把蜜饯吞下,用舌头把嘴唇上上下下舔了个遍,扬起清秀的脸,眼睛发亮地问着那小伙计。

於瑞秋:……

於安然:……

尹叔的脸绿了。

白胡子大夫和小伙计石化了。

未已,尹叔清了清喉咙,双眼发狠地看向大夫,气势骇人,问道:“他是个傻子?”

白胡子大夫显然被尹叔的样子吓到了,磕磕巴巴地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难道是不小心摔傻了?”

玛丽隔壁!

我发现有一个好大的一个bug,我前面写的“坑”——呃,应该为“炕”~我直到今天才发现!不改了,大家知道就行了,捂脸~

求支持!

071 多了一个傻子

那天在医馆发现那男子脑袋有问题,而且记忆全失了,於瑞秋等人不得不把他带走。

072游洞庭湖

外面的雪渐渐融化了,春天来了。 net

万物开始复苏,树木开始抽条,发嫩芽,长绿叶。

於瑞秋在马车上看着外面越来越绿的景色,心情也像这春天一样,充满欢乐。

於安然看着正在拿着缰绳,赶着马,笑的很是温柔的娘亲,心中疑惑:“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让娘亲那么开心了?”再回想一下,刚才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呀,除了把缰绳递给她外。

想不通,於安然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色,真是越来越绿了呀,前几天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今天认真看,树枝抽条了,有些还长了绿叶了,真是好看。

难怪娘亲心情那么好!

於安然也心情很好地哼起歌来。

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听到於安然哼歌的於泰然,也跟着哼了起来。

前些日子,他听到於安然哼歌,吵了半天,也要跟着学,於安然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完完整整地大声地在他面前哼了一遍,於泰然就会了。

这些天,他一天就要哼了一次这首於瑞秋自创的乡村民歌。

还不说,哼的挺好听的。

“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客栈休息吧,连续在野外几天了,休整休整再出发。这一片有一个大湖叫洞庭湖,景色很是美丽,明天我们去看看。”尹叔对着正在拉着马车的於瑞秋等人说。

他和於安然、於泰然三个男子一直在野外都没有关系,但是於娘子不同,连续在野外过夜,对了一个女子来说太不方便了,以后还是尽量赶路,争取天黑前到达客栈,歇一晚第二天再赶路。

前几天,他看到於娘子去如厕的时候差点没笑起来。

她不仅要让他的徒弟於安然陪着去,而且如厕到了一半,还被树林里的小动物吓着了,赶紧系好裤子就跑,帽子还差点被树枝刮走。

那份狼狈样,看的他又好笑又不忍。

也让他对闺阁女子有了重新的认识。在他的记忆里,女子都像他母亲一样,整天cāo心内宅,打理中馈,以自己的丈夫和孩儿为中心,安排如花似玉的美眷到自己丈夫的床上,跟这个那个斗。

要不然,就是整天拿帖去参加宴会。

当然,这也跟她从军后,见的女子比较少的缘故。

但是,等他到了黄子岭村,看到的女子也是围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忙活。

而於娘子,真是一个不同的人呢。

她以前应该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在没有了这些生活后,凭着她自己的双手,养活了她和养大了她的儿子,而且还把自家的儿子教育的很好。

在黄子岭村,她有余力的时候,乐心地帮他人,而不像时下的女子,总是捐些香油钱,拜个庙就行了。她却是实实在在地为黄子岭村的村民做了不少实事。

就连喜好,都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看到美食,她总是笑咪了眼,看着她吃饭,仿佛自己也很有食欲。

看到美景,她眼睛总是在发亮,他毫不怀疑,如果周围没有人,她肯定会放声大笑。

……

尹文皓觉得自己生病了,他最近总是时不时关注於娘子,从前,在黄子岭村的时候从没有这样子的现象发生。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这归结于於瑞秋是这一行中的唯一的女子,自己是这队伍中的成年男子,他对她的这些行为,是强者对弱者的关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

应该是这样子的!他握了握拳头,但脑海中还是闪现着於瑞秋这几天看到马车外越来越绿的景色时亮晶晶的眼睛。

想了这里,他不由地脱口建议去洞庭湖看风景。

洞庭湖他没有去过,他在军中的时候,偶尔会听到手下谈起家中的大小事,其中不乏各地的风土人情。

他手下有一个小兵叫伍青云的,总是说自己的家乡风光绮丽迷人,一年四季风景很是美,说是他有空到洞庭湖来玩,一定让他陪同。

话说出口,尹文皓就懊悔了,这於娘子,会不会觉得我是在迎合她?

於瑞秋听到尹叔的建议,顿时两眼一亮,因久坐马车而腰部酸痛也不酸了,浑身就像打了**血一样兴奋:“真的,明天去游洞庭湖?”

尹叔看到於瑞秋这样子,不由地嘴角微勾,道:“是的。我们明天去逛逛。前些日子,因着气候原因,也没怎么玩,春天到了,天气逐渐变好,该是开始游玩的时候了。游历,也在游访名山古迹的!”最后一句,却是对安然说的。

“师傅说的是。”於安然道。

“好耶,明天去玩了,尹叔,今晚住客栈,是不是有好吃的?”於泰然也兴奋地看着尹叔。

每一次住客栈都有一顿好吃的,这些日子,天天吃馒头、饼还有烤**,都吃腻了,想要吃好好吃的,热热的,带着得香味的汤,还有那烂烂的猪蹄,还有绿油油的青菜……

於泰然不由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有好吃的,等会点你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於安然在旁边道。

这泰然,跟着我们在外,天天吃馒头,看他那样子,从小应该是锦衣玉食的,但是却没有丝毫抱怨。

难得的乖孩子,像他一样。

这样的乖的孩子,他家人怎么会放心让他独自出来还摔到雪地呢?而且他们在清水县里找了几天,贴了寻人启事,还问了周围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人。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决定了,以后有肉吃,也要分他一碗。

殊不知,这个决定,让他以后有了一座很大的靠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好呀,安然,你真好!”於泰然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於安然。

於瑞秋在身边看着这两只的互动,身子不由地抖了抖,这两只,语气能不能不要那么暧昧!

第二天,用过饭后,於瑞秋等人雇了一个当地的汉子—陈大雷,由他带领着去游洞庭湖。

於瑞秋想,这束王朝的洞庭湖,肯定是中国历史上的洞庭洞,只是面貌略有些不同。

“洞庭湖,束王朝第二大淡水湖号称‘八百里洞庭’。风光非常地绮丽迷人,洞庭湖浩瀚迂回,山峦突兀,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渔帆点点,芦叶青青,水天一色。春秋四时之景不同,一日之中变化万千。”那汉子在一旁说道。

“你读过书?”於安然问那陈大雷。

陈大雷是县城掌柜推荐的,五大三粗,国字脸,两眼炯炯有神,皮肤黝黑,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褂,脚穿一双黑色的布鞋。

“回小公子的话,小人年幼时,父亲曾送小人去过几年的私塾,后来,县里发生洪涝,家里受了灾,小人就没有再读。略微认的些字。”那大汉听到於安然问自己,双手揖了揖,答道。

“哦,看你对洞庭湖的介绍挺有文采的。”於安然哦了声,说道。

“县里每年都有不少人专程从外地来看这洞庭湖,因着我经常做这个,住在我隔壁的那个秀才就给我编了这样一段话,说是专门介绍这洞庭湖的,让我对来往的贵人说说,争取回头客也多些。

“哦”於安然没有再问。

这陈大雷,这点做的挺好的。

初春的清晨,虽没有没有什么人,但是从客栈出来的街道两旁却是有很多卖早点的铺子。

於泰然自从客栈出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些冒着热气的早点铺,於安然说些什么他都不关注。

於瑞秋看他那极度渴望的目光,便给了买了三个包子,用油纸包着,让他拿着吃。

真是的,这才刚吃过早饭,又要吃了,寻常人家真心养不起。

於瑞秋等四人听着陈大雷边走边介绍,很快就走了洞庭湖。

不好意思,家里网络发生故障,补上昨天的,今晚还有~

073 游洞庭湖(二)

此时,正是早晨,为了观看美景,於瑞秋等人起了个大早net

春天的清晨,还是有些清冷,於瑞秋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抖了抖肩。

尹叔见状,赶忙把他自己早准备的披风给於瑞秋。

这披风是放在尹叔后背的包裹上的,昨晚他准备今天出游的食品、水、零食时,考虑到初春的清晨会冷,专门带了一件备给於瑞秋。

尹文皓一直认为男孩子要苦着养,於安然跟着他学武,所以这次他也不提醒,也不备给於安然了。

今早出发的时候,尹文皓还想把披风从包裹里拿出来,怕於瑞秋因着男女之别,不好意思要这披风,到时,拿了也白拿。

挣扎了一番,他决定还是带上这披风,於瑞秋用不上,於泰然那傻小子可能会用上,他的病才刚好呢,肯定不能吹风,到时於瑞秋说不要,他再推说是给於泰然拿的。

嗯,就是这样的,他自己是因为害怕於泰然再好的病复发耽误行程,才让带着披风出门的。

一路上,他也没有怎么说话,而跟着陈大雷,除了看前面,眼光也频频看向於瑞秋,看什么时候能递上披风。

果然,给他找到了机会。

於瑞秋缩了缩脖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机会来了,赶忙从包裹时拿披风,递给於瑞秋时,他还想着用怎么样的说辞,才能使於瑞秋收下这披风。

显然,於瑞秋没有多想,而是伸手直接接过那青色的的棉布被风,直接披在她自己的身上,道了谢。

这披风,是她去年给尹叔缝的。

於安然也有一件同样的,不过比这件小一号。

尹文皓看见她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那娇小的身上,嘴色弯了弯,然后移开眼睛。

尹文皓觉得自己有脸有些热,喉咙有些干,他不自在的再看了於瑞秋一眼,轻声说不客气,於瑞秋那娇小的身子围着他自己那宽大的披风,感觉像是穿着自己的衣服一样。

於瑞秋没有看到尹叔的这些反应,实际上也不大可能看到,因为尹叔的脸的大部分都掩盖在他那络腮胡子下。

披上披风,於瑞秋觉得被一股清草气息包围了了。

那是尹叔身上的气息。

於瑞秋不由地心速加快,她赶忙看向自家的儿子,想找话题聊,以掩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

说起来,於瑞秋在今世,虽然有一个十多岁大的孩子,在前世,也是一个大龄的剩女,却是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可怜的娃。

前世,读的是师范大学,还学的是汉语言文学,女多男少,僧多粥少,系里的那些男生刚进校门,就很快瓜分了,於瑞秋这等姿色平平的,大学四年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毕业后,到深圳发展,熟人没认识几个,连个给介绍男人的人都没有,於瑞秋也单了几年,生生把一个妙龄女子拖成一个大龄青年。

而重生后,一开始忙着养儿子,等有钱有闲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介弃妇的身份,极为尴尬,高不成,低不就。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想余生都困于内宅那一方天地,于是乎,又拖成了大龄青年。

问题是,以前在黄子岭村的时候没少跟尹叔接触,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现象?

她把这归结于披风太厚的缘故,仿佛如此,才能解释自己微微加速的心跳。看着自家儿子那完美的侧脸,她突然找不到话题聊,於瑞秋无法,只能假装看风景了。

这气氛,怎么觉得有些粉红泡泡呢!

看着路边的景色,听着陈大雷的介绍,不知不觉就到了湖边。

看着这山水相接的洞庭湖,於瑞秋的嘴巴差点没张成o型。

大自然真是玄妙!

此刻,天还没有大亮,洞庭湖还笼罩在一片雾色当中。

如梦如幻!

清晨那充满朝气的太阳、缠绕在雾中的山峦、晶莹欲滴的朝露、怒放的花朵、啼叫的鸟儿……

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能只回闻!

於瑞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清新!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於瑞秋在看风景,尹文皓则在看於瑞秋。

为什么於娘子的表情那么可爱,好想去摸一摸她的脸蛋,尹叔后退一步,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真的把自己的手摸上去。

虽然不可能,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但这蠢蠢欲动的手是怎么回事!

“安然,婶子,尹叔,这湖里有鱼,我们抓了去烤吧!”於泰然站在湖边,兴奋地看着湖里欲隐欲现的鱼,忽然转过头,傻笑地对於瑞秋等人说。

於瑞秋:……这完美的气氛完全被破坏了怎么办?

於安然:……真不想理这个吃货!

尹叔:…….这於泰然,总不按常理出牌。

陈大雷则上前一步,笑着对於瑞秋等人说:“这湖里出产的鱼、黄鳝、贝类,极为美味,因着离这湖近,也很新鲜,公子等人在客栈就可以花少量的银子就可以品尝的到了。”

於泰然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於瑞秋。

他务定地决定,跟着於瑞秋,有肉吃。

这是得于他这段时间观察得来的。

於娘子是於安然的娘亲,她是个女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穿男装,但这并不妨碍他观察她。

於娘子,是她们一行人中吃的最好的,尹叔常常把最好吃的给她,而她总是分给於安然和他。

跟着於娘子,有肉吃!

“好,等我们回去就尝尝。”於瑞秋无奈地看着於泰然的小眼神。

“好咧,可以还是想吃烤鱼怎么办?”於泰然先是一脸兴奋,然后又一脸渴望地看到於瑞秋。

“真是败给你了。等会叫安然下水叉几条,中午我们烤着吃。”於瑞秋着着於泰然那小狗般可怜兮兮的眼睛,道。

真是不忍拒绝。那双萌翻了的眼睛,怎么会长在那个一眼看过去气质有些清冷的人身上呢!

看着於泰然那双眼睛,完全拒绝不他的要求。

“好咧,好咧,有烤鱼吃了!”於泰然拍了拍手,一脸热情地跑去於安然身旁,问东问西,一会问於安然要水不,一会问他累不累,要不要帮忙捏捏肩膀?

搞的於安然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吼道:“你再吵,等会没有烤鱼吃。好好看风景!”

於泰然被於安然的声音吼的小脸一扁,委屈的马上就要哭起来,还好他记得自己是男子汉,倒没有真的哭,就是委屈了一下。

於安然见状,板着脸,不理他。

於泰然见於安然没有反应,过了一会,不委屈了,又亲亲热热在围在於安然身边转。

真是一对活宝!

於瑞秋不再关注他们,而是继续看着眼前有美景。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於安然在旁边找了根树枝,削尖了,然后挽起裤子,就下洞庭湖。

於泰然被尹叔打发去捡柴。

於瑞秋看着於安然叉鱼的身影,蓦地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真是帅呆了有没有!

尹叔则看着於安然叉鱼的手势,速度太慢了,力度掌握不好,还要加强训练!

於安然叉了十来条鱼,然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开始处理。

於瑞秋在旁边生火。

尹叔则在包裹里翻出盐,然后去湖边摘了紫苏,洗净。

调料只有盐,为了更好吃,摘了些紫苏。

於瑞秋把鱼用尹叔早就弄好的叉子叉了,然后放在尹叔弄好的木架上烤。

尹叔也在烤。

尹叔把自己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於瑞秋,他烤的比於瑞秋快些。

於瑞秋接过,并不吃,需是给了於安然,於安然则分了一半给於泰然,两人在旁边吃的津津有味。

尹文皓见於瑞秋不吃自己烤的鱼,心里略微失落了些,安慰自己道,当然是她自家儿子重要!

於瑞秋的第一条鱼还没烤好,尹叔就把他烤好的第二条鱼递给於瑞秋。

於瑞秋接了,分了一半给尹叔,吃了起来。

这是——古代的绅士?

於瑞秋看了尹文皓那络腮胡子,嘴角微勾,暗自好笑,这委实不像。

尹文皓边吃边观察於瑞秋,看到於瑞秋吃了一口,然后微微地笑了,尹叔顿时决定,嗯,等会再多烤几条!看来於娘子很喜欢吃。

於瑞秋看着尹叔源源不断送到了鱼,额上直划黑线,这尹叔,也太过于绅士了!

晚上去打点滴了,更新晚了些,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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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4 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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