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别太踛 - xp1024.com
《女王别太跩》


1-2

楔子

典雅的法国餐厅,复古华丽的水晶灯照耀着古典风座椅,紫红布幔点缀其中,贝多芬的月光曲自音响轻轻流泄,更添加浪漫气氛。今天是情人节,餐厅里座无虚席,一对对的情人甜蜜地呢哝谈情,这应该是爱意满室飞的浪漫日子,只是空气中的气氛却有点诡异。

餐厅里的男人们,一边和女友说话,可视线总不由自主地移向某一桌;女

人们也隐约发现了,唇畔的笑容渐渐收起,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男友。

「你在看哪里呀?」一名女人发怒地看着男友。

「没、没呀!」男人赶紧收回目光,见女友生气了,赶紧露出讨好的笑容安抚女友。

不只他,餐厅里其它男人也是一样的举动;而一边安慰,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往某一角瞄去。察觉到周遭投来的视线,被偷觎的人微微抬眸,淡淡扫了餐厅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诱惑,却风情无限。

她穿着细肩带艳红洋装,34d、24、36的傲人三围在洋装的包裹下,毫不隐藏地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出来,一头波浪般的松发披散于腰际,五官娇美而妩媚,猫瞳般的美眸轻轻一勾就是万种风情,小巧的唇不需鳜起就像在索讨男人的吻般,诱得人坪然心动。

她不只美,而且极艳。

红色在她身上非但不显俗丽,反而将她奶油般的肌肤衬得更雪白晶莹,让人恨不得用力咬一口,在那诱人的雪肤上留下痕迹。

她的手指轻放在桌上,修剪完美的指甲上没有时下流行的水晶指甲,只擦上淡淡的透明指甲油,那指上的粉嫩却有如刚盛开的樱花。

眼前活脱脱是个性感尤物,讲白一点,就是长得很「杀」,一下子就迷倒餐厅里的所有男人。他们不禁羡慕起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能有这么棒的女友,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呀?众人不禁把目光往美女的对面挪去―

咦?怎么对面坐着另一个女人?!

哦哦,情况不太对哦!

「呜……对、对不起,露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可欣呜咽着,红着眼睛愧疚地啾着好友。

「哦?,」凌夏露轻应一声,优雅地拿起玻璃酒杯轻啜一口红酒,修长的双腿轻轻交迭,本就短的裙襬在她的动作下又往上微微挪动,万般美丽风情,极其诱人视线。

注视着这画面的男人们,皆忍不住偷偷吞了吞口水―也包括坐在她对面、背着她搞外遇的男友。

察觉到身边男人的视线,方可欣赶紧撞了男人一下。

「呃……」张书智回神,却收不回放在凌夏露身上的目光。「露露,我……」他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方可欣见状,只得赶紧开口,哭着求她。「露露,我有阿智的孩子了,我也想拿掉,可这毕竟是小生命,我舍不得呀!我爱阿智,阿智也爱我,求求妳成全我们好不好?」

凌夏露轻轻挑眉,「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开口,声音媚如丝,让人闻之酥软。

「半年多了。」方可欣小声说道。

「哦?」凌夏露看向男友,娇媚地勾起嫩唇。「原来你们在一起半年多了呀!」不错嘛,偷吃半年还能让她随call随到,而且风雨无阻。

「呃……我……」张书智心虚地别开眼。「露露,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跟妳结婚,可、可我妈一直说妳长得太妖……」

他顿了顿,不敢说得太明,「我很烦恼,就找可欣聊,没想到……」

「没想到就聊到床上去了,是吧?」凌夏露帮他接话。

「呃……不是,一开始真的是意外。」张书智尴尬地解释。「我们喝醉了,就不小心发生关系……」他吶吶说着,一边观察着凌夏露的反应。原以为凌夏露知道他和方可欣的事会发怒,可从头到尾,她一样笑得柔媚,声音一样娇滴滴的,一副半点都没受到影响的模样。

她的态度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真的很喜欢凌夏露,这么美丽的尤物,哪个男人不喜欢?

他也想一直这么脚踏两条船,没想到方可欣却怀孕了,而且还找上他家,他爸妈听到方可欣怀孕了,马上要他们结婚,在重重压力下,他不得不跟凌夏露摊牌了。

「没关系,我懂。」凌夏露微微一笑,看向原本是她好友的方可欣。「可欣,难怪这半年来妳动不动就暗示我书智对我不是真心的,原来是这样呀!」

她一脸恍然,看着方可欣心虚的模样,她笑得更娇更美了。「可欣,其实妳可以直接跟我讲的,妳要书智,我可以让给妳嘛!」

「露露,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凌夏露放下酒杯,抬手拨开xiōng前的头发。「其实,我应该跟妳说谢谢,我一直都很烦恼,不知该怎么跟书智说分手……」她顿了顿,有点为难又有点同情地看着方可欣。「可欣,真的辛苦妳了,没想到妳竟然可以……」她又顿了下。

「什么?」方可欣被她的话弄得不名所以。

「唉……」凌夏露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包包,美艳的小脸扬着如释重负的笑。「祝福你们了,拜!」

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方可欣,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可欣,其实呀,书智不但是我所有男友里最『小』的,技巧也是最『差』的,没想到这样的他竟然能『满足』妳,看来,妳真的很爱他呢!爱的力量真的好伟大哦!唉……我就真的没办法忍受了,妳真的好强哦!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妳把他抢走哦!」

凌夏露优雅地笑了笑,说话的声音娇柔却清晰,在宁静典雅的餐厅里,她的话很清楚地传至每一角。被评论的男主角当场涨红了脸,餐厅顿时寂静无比,众人均回味着方才听到的话,四周弥漫着很浓的尴尬。凌夏露从头到尾都勾着娇美的微笑,身子一旋,像个高贵的女王优雅而美丽地退场。

而自始至终,有个男人将一切都看进眼里,也没错过女王离去前那跳跃着狂怒的眸光。

第1章

简直是狗屎!踩着高跟鞋,凌夏露快步走着,她咬紧一口贝齿,xiōng口烧着熊熊烈火,鞋跟喀啦喀啦地在地上踏出一簇簇火苗。

蓦地,她停下脚步。

勾着笑,她悠然自若地瞄了瞄四周。

没人……很好!

「啊!去你的混帐王八蛋!」她粗鲁地抬起右腿,愤怒地踢着眼前的街灯。

踢还不够,她干脆脱下高跟鞋,用力敲打着眼前的铁管,把铁管当成那对可恶的狗男女,奋力地打。锵锵锵―无辜的街灯发出可怜的哀鸣。可这还消不了美女的气,一肚子火反而愈来愈旺盛。

想她凌夏露从小到大就长得国色天香,从幼儿园开始,身后就跟着一群为她痴迷的小男生;国小开始,就有人在她家门口站岗,她收到的情书多到可以将太平洋填平,为她争风吃醋的男生可以从东部排到南部。

国中时期,她开始交男朋友,但即使有男友,追她的人还是一大箩筐,她的男友也一任接着一任,换来换去,爱情生活从来就不寂寞。

男人缘,她从来不缺,艳遇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更是家常便饭。

她从来不用去追男人,只要笑一笑,连手指都不用勾,就有男人来追她,而她,也很乐意被追。

可是,她和男人的交往期限都很短,通常都不会超过一年。

而分手的原因往往只有两个!

第一个,她的长相太艳,追她的男人都只想跟她玩玩,一谈到结婚……哦,她看来就不像良家妇女的料,他们可不想戴绿帽。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其它的人选来结婚;有的甚至还建议,即使结了婚,他们一样可以继续相「好」。

而她的回答则是一脚朝他们最下流的东西踢过去,让他们尝尝非常「好」的滋味。

第二个原因,通常也跟第一个相关,那几个贱男人之所以会跟她分手,很简单,就是奸情曝光了。

不是被她发现,就是别的女人来找她谈判,再不就是哭哭啼啼地求她成全。

是怎样?现在的第三者都不像第三者了吗?

好,算了,反正她也不缺男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她的男人缘很好,不过男人运却很烂,交往过的男人最后都因上述两个原因而分手。

是怎样?她长得太美也是罪过吗?嫌她长得不够良家妇女,那干嘛来招惹她?而且分手后都不干不脆,最后还跑来跟她纠缠。搞到最后,她反而成了抢人男人的狐狸精。为什么?因为她的长相。

这世上有人规定长得太美太艳,身材太好、声音太嘐,就是抢人男人的坏女人吗?

去他的三字经,是八点档还是小说看太多了呀?

长得美不是她的错,身材好是天生的,她又不能反抗,男人她都让出去了,也不要了,她就不懂,明明是自己顾不好自家男人,却反而怪到她身上来,那些女人简直有病!

这种斓男人送她,她还嫌脏呢!

男人嘛,随便找就有了,抢人男人那种事她凌夏露也不屑干,更不用说去当什么第三者了;可偏偏来接近她的都是些烂男人,而她,也真是瞎了狗眼了,怎么每一次都跟斓男人交往?

而这一次,更让她抓狂!男友搞劈腿还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劈了;万万没想到背叛她的除了那个姓张的混蛋外,竟也包括她视为好友的方可欣。交往六个月?去他的六个月!

凌夏露愈想愈抓狂,红色高跟鞋往街灯狂敲!

她和张书智认识八个月,交往七个月,而他们竟然在一起六个月,这表示什么?

表示她和张书智在一起没多久,他们两个就搞在一起了!而她,竟当了半年白痴!

不能怪她毫不怀疑,交往的这七个月来,张书智每天跟她热线,把她顾得紧紧的,任她随传随到,她打的电话,他从来没漏接过,两人的约会,他也从没失约迟到。

他对她呵护备至,把她当成公主一样伺候疼爱,她还在想,她这次真的找到一个好男人了。

真难得有男人能跟她交往长达七个月,这算是破纪录了,以前的男友通常不到七个月就saybye-bye了。而这次,两人交往以来第一个情人节,她特地打扮得美美的,甚至偷偷地定好房间,打算好好庆祝两人初次的情人节,没想到……

凌夏露瞇起美眸,手上的高跟鞋被她紧紧捏紧。

一到餐厅,看到局促心虚的张书智,还有不该出现、微红着眼眶的方可欣,她的心就凉了一半。

相似的情况,她并不陌生,只是作梦都没想到这次背叛她的竟是自己的好友。

从头到尾,她看的不是张书智那烂人,而是方可欣,这个她认识快八年的大学同学。

她们大学时代就认识,毕业后也一样有来往,感情不算差,她把方可欣当成朋友,虽不到知己,不过交情不错。

她重视朋友,比重视男人多,若方可欣喜欢张书智,可以告诉她,那她就不会接受张书智的追求。可是方可欣什么都没说,甚至还笑笑地椰榆她说,难得有人能跟她交往这么久,小心不要乐极生悲。她当是开玩笑,也没多想,对那些有意无意的话不以为意,直到今天……

她总算明白方可欣的暗示了。

她看着方可欣的眼泪,心里只觉得冷。

那眼泪没有任何心虚愧疚,她甚至看得出来方可欣眼里隐藏的得意,那时她才知道,她不只看男人的眼光烂,原来挑朋友的眼光也很烂!

一夕之间,还是情人节,她竟惨遭情人和朋友背叛……

「这种狗血剧情怎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造了什么孽呀?你说呀!我是对不起谁了?我只是想找个好男人有这么难吗?啊?有吗?」凌夏露怒吼,高跟鞋用力拍击着街灯。

锵锵锵!

可怜的街灯被她敲凹了一个小洞,坑坑巴巴的,像在哭诉:背叛妳的人不是我呀―

「啊!去死啦!」愤怒让人失了理智,她奋力一击,锵地一声,手上的高跟鞋使力过猛,突然从手中飞了出去。

「哎呀呀,这不是美丽又自信的女王大人吗?还是小的看错了?眼前的应该是刚从疯人院出来的泼妇吧!」椰褕嘲讽的低嗓从后方飘来。

这声音……

凌夏露顿时一僵,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站稳身子,很缓慢地转过身,不抱希望地扬眸一看!

一张笑得很刺眼的脸庞映入眼瞳。

「嗨!要我帮妳打电话叫精神病院的车子接妳回去吗?」来人咧出一口白牙,右手抛玩着一只红色高跟鞋。

看到男人,凌夏露的脸当场冷了下来。

男人穿得很随兴,笔直的双腿包裹在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中,裤管套进深色马靴,黑色衬衫半敞,露出精壮结实的古铜色xiōng膛。

他很高,约有一九0,明明是很简单的穿著,身上也不是名牌,可他是标准的衣架子,平常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就是好看!他的轮廓很深,如刀刻般性格,不属于那种斯文般的俊美,反而是很男人的狂野线条,粗浓的眉毛下,眼瞳深邃而懒散,唇有点宽,也过薄,唯一的优点就是鼻梁很笔挺。

明明是不怎么样的五官,可组合在一起,却变成一张不算帅、可是却很性格迷人的脸。

他的头发略长,几乎到肩,大多都以手指梳理,显得有点凌乱,可却让他更具野性。

而身材……那半敞的xiōng肌,勾引着人的视线,让人不由得想碰触,而被牛仔裤包裹的双腿更是强劲有力又诱人。

他就像头野豹,没有文明人的斯文有礼,浑身充满野性的诱惑。

可凌夏露看了,心里只有两个字―骚包!

「徐于伦,你怎会在这?」凌夏露高傲地挺起xiōng脯,没好气地瞪着前方的男人,尤其看到自己的高跟鞋在他身上,眼角微微一抽。「把我的高跟鞋还来!」

「这怎么行?这可是凶器,要不是我接的好,恐怕这凶器就砸到我的头了!啧啧,到时凹的恐怕不只是那支可怜的街灯,恐怕连我的脑袋也凹了一个洞。」懒洋洋地扯着薄唇,徐于伦语气轻讽,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尤物,黑眸掠过一抹欣赏。

美女嘛,哪个男人不爱看?虽然眼前这个女人个性很机车,不过长相倒是真的赏心悦目。

即使失了一只高跟鞋,她的站姿仍然挺立,那张脸仍然不驯,美丽的猫瞳漾着火焰,衬着一身红艳的她,像团花火,美得耀眼。

「那种精虫上脑的没用脑袋,被打爆了也好,省得浪费粮食。」凌夏露冷哼,双手环xiōng,下巴轻扬,又加了一句。「我是在做功德呀!」

去!她心情已够不好了,竟还衰到遇到这个骚包男?老天是嫌她还不够衰是不是?

听到她的讥讽,徐于伦也不恼,粗犷的俊庞懒洋洋的,明了地点点头,很能理解地看着她。「我明白,我现在也刚好在做功德,好心地看看在这美丽又浪漫的情人节里被甩的凌大小姐会不会突然想不开……唉,一次遭到两个人背叛,这种狗血事可不是平常人能遇到的。」

那刺耳的一字一句让凌夏露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瞇起美眸,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里迸出。「姓徐的,你偷窥我?!」下流!

「凌小姐,妳想太多了,我没事偷窥妳干嘛?妳这张脸我都快看腻了。」

徐于伦耸耸肩,凉声说道:「我只是刚好也在那间餐厅约会,不巧欣赏到一出闹剧而已。」

他看着她,薄唇微勾。「小露呀!妳挑男人的眼光真的愈来愈差了。」

唉!每次都是那一型,每次都是类似的戏码,她还真不腻。

「要你管!」凌夏露恼怒地瞪着徐于伦,想到他也在那间餐厅,从头到尾都把她的丢脸事看进眼里,这个事实比被背叛还让她抓狂。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混帐绝对会拿这件事笑她一辈子!「你跟踪我!」她指控。

「哦,我只是关心。」徐于伦很困扰地皱眉。「我怕妳会想不开,好心地追出来,没想到远远地就听到锵锵声,走近一看……想说是哪间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竟然拿着高跟鞋对着街灯大敲大骂,没想到……」他顿住,唇畔的恶劣很明显。

这王八蛋!

凌夏露瞪着他,气得身体直颤,小脸却勾起美艳的笑容,一拐一拐地走向他。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徐于伦也回以懒散的笑容,不过心神却开始戒备,谨慎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伦弟弟,谢谢你的关心,姊姊真高兴。」她娇滴滴地开口,伸手抢过他手上的高跟鞋,小手抓着他的手臂,微微弯身穿鞋。

低领xiōng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开,浑圆饱满的酥xiōng映入黑眸,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则让他有些微闪神。那是淡淡的水果香,很奇怪,她喜欢的香水味不是浓烈的花香,反而是甜甜的柑橘香。穿好高跟鞋,她抬头冲着他绽出一抹极迷人的笑容。「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婆!」

说着,穿着高跟鞋的脚跟用力往他的鞋子一踩,再狠狠一转。

「哦!」那极美的笑容让他一时闪神,明明戒备了,可还是疏忽,被偷袭个正着!

这女人―

还来不及抓住她报复,这女人却突然抬起膝盖,用力往他最脆弱的地方一击。

「哦!」这次,他痛得弯下身子,痛苦地抱着下身,愤怒地低吼。「凌夏露!」

哼!还不够!

凌夏露手上的包包再往他头上一击!这女人可以再过分一点!徐于伦气得想抓住她,凌夏露早看清他的动作,快速闪过,朝他得意地扮个鬼脸,踩着高跟鞋快速离开。

这臭女人―

徐于伦想追,可下身的疼痛还没纡解,他只能恨恨地瞪着那翩然离去的红色身影,咬牙切齿!

哇哈哈―爽!想到徐于伦那张气怒的脸,凌夏露就觉得心情整个好,连被背叛的怒火都消退了不少。

哼!活该,谁教他要惹她?

她心情就在不爽了,那家伙还敢对他说风凉话,就不要怪她报复。

凌夏露哼了哼,偷悦地开着心爱的红色小march,音响播着最爱的森山直太朗,跟着曲子轻哼着歌曲。而脑海只要一想到徐于伦那副狼狈气怒的模样,漂亮的唇瓣就忍不住往上扬。

她和徐于伦几乎从小一起长大,他们在同一个小镇出生,他家就住在她家对面;他小她一岁,不过根本就不是那种可爱得人疼的弟弟。

从小到大,她的男人缘很好,而徐于伦则是女人缘好,幼儿园就开始交女友,是个早熟的臭小鬼。

她看着他女友一任换过一任,而且都没有超过三个月,最扯的是有一次被她撞见前后两天的女友不一样。

那时,纯情的她很疑惑地问他:「你昨天的女朋友怎么跟今天不一样?这么快就分了哦?」

「小姐,有人规定一次只能交一个女朋友吗?」就读高中的徐于伦好笑地看着她。不会吧?这个有名的花花公主怎会问他这种蠢问题?

什么?!凌夏露不能接受地瞪大眼,伸手指着他惊喊:「你……你劈腿!」可耻!这男人竟然劈腿,而且还劈得这么理所当然?

「错!」他轻轻移开她的手,朝她咧出笑容。「我只是在进行让人愉悦的蜜蜂采花活动,妳知道的,蜜蜂不会只采一朵花的花蜜。」他说着,笑容非常之yín荡。

下流!无耻!

自此之后,本来就不讨喜的邻家弟弟让她更鄙视了,这种斓男人根本是女人公敌!

可偏偏就有一堆瞎了眼的笨女人围在他身旁,就读同一所高中,她亲眼看着学校里的学姊学妹为他疯狂。

哼!又不是长得多好看,真搞不懂怎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有一次,她头有点痛,想到保健室休息,一推开门却听到哼哼哈哈的声音,她觉得奇怪,循着声音找去,却看到他和新来的保健室老师在床上乱搞。

当时,她当场傻在原地。

新来的保健室老师很年轻,不到三十岁,长得还满漂亮的,知道被发现了,很尴尬地整理着衣服,期期艾艾地看着她。而他,学生衬衫上的衣扣早已解开,裤子的拉炼也已拉下,看到她,他眉微挑,唇角懒懒地勾起。「怎么?妳也想一起来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点迷人的嘶哑,明明只是个少年,可那轻扬的眉、那狂浪的姿态,却隐隐有着男人的模样。

那一次,她吓得落荒而逃,可却把他那时的模样和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那时才几岁呀?竟然和保健室老师搞上,甚至一点也不觉得不对,还敢问她要不要一起来?真是下流!贱胚!

她深深地鄙视他,这种该死的烂男人应该消失在这世上!

自此,她对他再也没有好脸色,本来就不合的两个人,因为她对他的厌恶,更是形同水火。

然后,她离开小镇北上,最庆幸的就是不用再看见徐于伦那张yín荡的贱人脸。

可没想到他却跟着北上,这也就算了,家人竟然还要她好好照顾他,毕竟两家是好邻居,而他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弟弟,身为姊姊的她,当然有照顾弟弟的义务和责任。去他的义务和责任啦!她才不要!

可抗议无效,徐于伦的住处就在她隔壁,两人同住同一楝公寓,互隔着一道大门,却互不往来。

她看到他就没好脸色,尤其那男人三不五时就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哼!都不怕得病!

凌夏露轻撇嫩唇,回想着以前的一切,只要关于徐于伦的,都是不好的回忆,他简直是她记忆里的脏东西!

不过只要想到昨晚他吃瘪的模样,她就很爽。

「哈哈!」凌夏露忍不住大笑,愉悦地转着方向盘,开心地勾起唇瓣,可一想到昨晚回到家的情形,她的心情就又恶劣了起来。

张书智那烂人,竟然还敢打电话给她?

说什么他还是爱她的,跟方可欣的事是不得已的……狗屎!不得已到床上去,还不得已了半年,连孩子都有了?这个不得已也太久了一点吧!他真当她是白痴吗?她气得关机,经验丰富的她早猜到后续会怎么发展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前男友通常会来勾勾缠,然后女人就会来闹事,她的生活就会不得安宁,再次被冠上狐狸精的称号。

然后,住她隔壁的家伙就会看她笑话了。

凌夏露冷冷一哼,为了避免麻烦,她连夜打包行李,小睡了一下,一大早就开车出门,决定回家乡度个假。

哈哈,姓徐的就算想报复她也报复不到啦!她人早离开台北了。

凌夏露得意地哼着歌,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随着歌曲轻打着节拍,凉爽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轻轻吹乱松软的松发。

她不在意地拨开颊畔的发丝,方向盘再一转,绕过一个弯道。

「砰!」突然,一个不该有的声音响起。

凌夏露一愣,车轮突然有点不受控制,她一惊,赶紧踩煞车,停下车子。

×!不会吧……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后方的左边车轮!「杠!」爆胎!

瞪着爆掉的轮胎,凌夏露哑口无言。

手机!因为是度假清心,她直接丢在住处,连带都没带出来。

四周―鸟不生蛋的山道。

「很好。」拍额,她无言了。

她最近在走衰运是吧?被劈腿,被背叛,现在连、心爱的车子也爆胎给她看,是怎样?有必要这样整她吗?

凌夏露抬头看着绵延的山道,距离小镇还有三公里……她会走死。

「啊!」她尖叫。「这是什么世界呀?为什么要这样整我?我有对不起谁吗?我有吗?」

她抬腿,气得直踢爆掉的轮胎。

「该死!什么时候不爆现在爆,是在找我麻烦吗?」她怒嚷,生气地往额头吹气。眼角不耐烦地往旁边一瞄,耶!美眸惊喜地圆睁,有车子从下面开上来。

她兴奋地等着,看到车子往她这里开来,她开心地笑咧嘴,正要挥手求救时,突然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

不会吧……天真的要亡她吗?她真的有这么衰吗?

她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时尚剽悍的银色跑车缓缓停下来,一张戴着墨镜的俊庞从车窗探出,一口白牙在她眼前刺眼地闪耀。

「嗨!」来人好整以暇地向她打招呼,那笑容耀眼得像只不安好心眼的黄鼠狼。

凌夏露顿时一阵心寒。

第二章

远远的,徐于伦就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影。英雄救美,他是很乐意啦!可是救个泼妇,还是一个差点害他绝子绝孙的泼妇……哦哦,这个他就要考虑一下了。

「嗨!真巧呀!」徐于伦咧出漂亮的白牙,墨镜后的黑眸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凌夏露,几乎快吹出口哨了。

黑色的短裤包裹住浑圆挺俏的小屁股,那双修长雪白的双腿,则让人联想到邪恶的画面―例如,如果被这双美丽长腿紧紧地勾着腰,感觉一定很棒!

再往上瞟,白色的贴身薄衫,一字领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肩和紫色蕾丝内衣肩带,薄衫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爱心图样,被一对浑圆饱满的xiōng脯高耸撑起。

丰满的xiōng部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白色的薄衫隐藏不住里头的紫色弧度……

「徐于伦,给我收起你那下流的眼神!」就算隔着墨镜,她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注视。

瞧他,嘴角笑得多yín,色胚!

徐于伦懒洋洋地往上瞟,对上那张泛着薄怒的美丽小脸,薄唇勾得更高了。

「小露呀,妳唯一可取的也只有这个了。」他的语气有着感叹。

哈?凌夏露一时会意不过来。

徐于伦将墨镜往上推,深邃的黑眸上下溜了那惹火的身材一眼。

凌夏露顿时会意,火气立即上升,这死色胚,竟然暗指她xiōng大无恼,全身上下只有身材可取而已?!

「阿伦弟弟,看来你昨天痛得还不够深切嘛!」嫩唇勾起嘲讽的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哼,早知道昨天应该更用力一点,让他「断」掉!

被提醒了,徐于伦点点头。「啊,谢谢妳提醒我,再见!」他不是不帮她,是她自己不要这机会的哦!

见他要离开,凌夏露一惊。「给我停住!」她嚷嚷,脚上的高跟鞋很理所当然地往银色跑车一踢。

徐于伦立即瞪着她的脚,「凌夏露,把妳的脚给我放下。」他冷声警告。

「可以,把你的手机交出来。」凌夏露甜甜一笑,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视车如命。

徐于伦缓缓抬眸,讥诮地看着她,「给妳也没用,没人可以下来救妳以及妳那可怜的车子。」

「你少唬烂我,手机拿来!」她才不信他的鬼话,高跟鞋很恶劣地再踢了银色车身一下。

徐于伦危险地瞇眸,瞪着似乎被踢得微凹的车身,很好,这女人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他打开车门,强劲有力的双腿跟着迈出。见他下车,凌夏露也不害怕,高傲地抬起小脸,气势凛人地朝他伸出手。「手机!」看着她那傲然的女王模样,徐于伦微挑一眉,迈步走向她。

陈旧的牛仔裤随着他的动作而扬起强劲结实的弧度,衬衫掩不住他有力的肌肉,长发微乱,性格的俊庞噙着慵懒的笑,就像个迷人又危险的海盗,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凌夏露瞪着他,她才不怕他,可随着他的靠近,她却直觉地往后退,直到背后抵着她的爱车,退无可退。

她抿着嫩唇,扬起美丽张扬的小脸,不驯地看着他。「干嘛?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吗?」笑话!她凌夏露可不是被吓大的。

「当然不,女王大人的胆魄我可是很了解的。」他笑着,一双强壮的臂膀落在她身侧,手掌贴着红色车身,强健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将她锁在宽阔的xiōng膛和车子之间。

这样的距离让他轻易地闻到她身上的柑橘甜香,黑瞳盯着倨傲的艳容,眸光微闪。她没上妆,白哲的肌肤吹弹可破,连毛细孔都小得看不见,粉嫩的唇瓣只擦了薄薄的护唇膏,却像果冻般让人想咬一口。

凌夏露戒慎地看着徐于伦,见他盯着自己的唇,美眸微瞇!

「嘿!」徐于伦利落地闪过她的突击,手掌扣住她的手,强健的大腿也跟着制住她的腿。

差一点,他就真的要绝子绝孙了!

「亲爱的小露,妳觉得同一招对我还会有用吗?」徐于伦勾着笑,邪恶地看着凌夏露,身体很恶劣地往前倾,紧贴着高耸的浑圆,不露出一丝空隙,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她可看到他眼里的恶意。

凌夏露不挣扎也不反抗,她又不是呆瓜,知道再怎么反抗,自己的力气一定敌不过他,而且两人紧紧相贴,她随便一个扭动都是便宜了他。

她也跟着扬起笑,猫似的媚瞳勾着他,不但不退,小脸反而往前,唇瓣几乎与他相贴。「所以呢?你想对我用强的吗?好满足你那虚荣的男人心,还是安慰你昨晚被我所伤的受挫?」她轻语,呼出的甜腻拂上他的唇,两人眼瞳相视,谁也不让谁。徐于伦微微瞇眸,知道吓不到她,无趣地冷哼一声,放开她,脚跟一旋,转身走向后方车轮。

他一离开,那浓烈炙人的男人味也跟着散去,凌夏露一直紧绷的心弦顿时松懈下来。

她暗暗吐了口气,可身体却仍记得他方才的强硬,还有那惑人的气息,让她的心隐隐慌然。她强自镇定,冷淡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徐于伦随兴地用手指爬梳了下头发,看了爆掉的轮胎一眼,黑眸瞄向她。

「我想我不该指望妳车里会有备用轮胎吧?」

凌夏露没说话,只是淡淡抿唇,对他那嘲讽的目光视而不见。

徐于伦摇摇头,他就知道,女人!

「不用你管,把手机给我就好。」不用他讲,她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微恼地瞪着他。她有没有备用轮胎关他屁事?她又没叫他修车!她只要他的手机,让她打电话求救就好,废话那么多干嘛?徐于伦看着她,眼神有着怜悯。

他的眼神让她很不爽,「喂,你那什么眼神?」

「小露,妳还不懂吗?」他一副她没救的样子。

「什么?」凌夏露不耐烦地皱眉。

「妳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徐于伦靠着车身,懒洋洋地挑眉,改不了嘲弄她的习惯,又加了一句。「还是妳以为我是在跟踪妳?」

凌夏露瞪他,懒得理会他的讽刺,心里想着他的话,然后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很好,看来虽然不多,不过妳脑子里还是有点脑渣的。」她的神情愉悦了他,他龙心大悦,又好心地开口。「哦,对了,他们一同出国去日本玩了,昨天出发的。」

他们―指的是两家的父母。而方圆百里只有一家修车厂,就在他们居住的小镇上,修车厂的主人刚好姓徐。凌夏露听了,脸色一阵青白,煞是难看。

该死的!老爸老妈要出国竟然没跟她说,这下好了,她要跟谁求救?现在唯一能修她车子的人就只有……

她看向徐于伦,而他则朝她咧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让她咬牙切齿。

不!她才不会开口求他帮忙!而且就算她开口了,这贱胚一定只会找她麻烦,根本不会帮她。

哼!相识多年,她对他的「恶质」可是清楚得很!

可是不求救……她真的要踩着高跟鞋走到小镇吗?更何况她也不能把爱车放着不管呀!

这下……该怎么办?

「简单,只要给我一点甜头。」

什么?凌夏露一愣,一抹黑影瞬间笼罩,她一抬头,小嘴立即被覆上,她瞬然一惊,直觉地张嘴。「你―」她错了!才一张唇,滑溜的舌尖立即窜入,方才那让她慌乱的男人气息瞬间覆盖了她。

「唔!」瞠圆眸子,她抡住拳用力推打,奋力地想躲开他的唇舌。

可强健有力的男人xiōng膛紧紧扣住她,她的挣扎完全被他压制,炽热的唇舌如火般追击着她。

她气急地瞪他,对着那双霸道恶劣的黑眸,美眸一瞇,她张开贝齿!

「唔!」他竟敢先咬她?!

她不敢置信,一时的错愕让他更得寸进尺,长舌舔过小嘴里的软嫩,他卷住丁香,切切实实地攫取她的甜蜜,而身体更放肆地与她紧紧相贴,男性的愤起在窄小的牛仔裤里紧绷,火热地贴着她的柔软。

这色胚!

凌夏露知道那是什么,她又气又恼,可身体却莫名地泛起不该有的骚动,她的气息因他的吻而急促,反抗的手早已软弱无力。混合着烟草的男人气息席卷着她,舌尖尝到他传来的味道,身体被他紧紧压制,让她凤觉到他的男人线条,火热又紧绷,她的肌肤彷佛也被感染了,泛起阵阵酥麻。

「咻!啧啧啧,少年仔,火辣辣哦!」

口哨和椰褕的声音隐约飘入脑海。

「耶?这不是阿伦和露露吗?」像是发现了什么,来人的声音变大。「哎呀!你们两个哈时感情变得这么好了呀?」这个口气很暧昧。

凌夏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然后立即回神!

不知何时,一台小货车停在一旁,驾驶员和后面的工人皆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

她的脑子顿时空白,而一抹性感的低嗓则在她耳畔轻语。

「小露,妳毕竟还是太嫩了呀!一

「妈!你们出国怎么没跟我讲?」拿着无线电话,凌夏露绷着脸,怒气勃勃地对着人正在日本的母亲大吼。

「有呀,我有叫阿伦通知妳呀!」凌母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听到徐于伦的名字,凌夏露眼眸凌厉地一瞇,满肚子火更旺了。

那该死的王八蛋―

「再说,我怎么知道妳会临时回家?」凌母又开口。「奇怪,之前叫妳回来妳也不回来,这次怎么想到了?对了,阿伦也回去了,妳有跟他碰到面吗?」

有!托他之福,现在小镇可炒得沸沸扬扬的。

她和徐于扬在山路上「热吻」的事早已在镇上传开,现在镇上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一对,甚至还说他们的热情如火差点就把山路给烧了!

烧个屁!她只想亲手把那姓徐的给宰了!

那家伙竟敢亲她?那就算了,一个吻嘛,哼!她凌夏露也不是没接吻过,那么多男朋友她可不是白交的,谈的也不是那种纯纯的恋爱。可是,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太嫩了?他是在嘲笑她的接吻技巧烂吗?还是在笑她一下子就被他吻得茫茫然的,连反抗都忘了……

是没错啦!那家伙的接吻功夫是真的不错,比她以往的经验好太多了,他的味道尝起来也不错……

想到他的吻,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见鬼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凌夏露忍不住尖叫。

「要死了!妳叫什么叫?」被女儿突来的叫声吓到,凌母也慌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啦!」凌夏露赶紧回神,懊恼地把自己甩进沙发,可恶!她在想什么呀?

「妳呀,年纪都老大不小了,个性还毛毛躁躁的,明明工作那么自由,也不住家里,一个人住台北有什么好……」

知道老妈又开始念了,凌夏露翻了个白眼,可却没胆打断老妈的话,只得乖乖听训。她的工作很自由,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员工就她一个,学广告设计的她独自一人创业,举凡商业网站设计、网页logo、广告传单或是营销设计图她都接。

她的要价不高,算是中等的合理价格,口碑也不错,因此生意还过得去,让她饿不死,还有余钱败家。

这类的工作,基本上只要给她一台计算机就行了,她也很少跟人谈case,通常都是e-mail联络,因此工作时间很弹性,而不是朝早晚五的上班族。

因为这样,老妈一直叫她搬回家住,没必要一个人住在台北,让老人家不放心。

她才不要呢!住在家里一定会被老妈管得死死的,而且她二十八岁了,老妈几乎天天催她结婚,甚至还叫她去相亲。

拜托!凭她的条件,需要去相亲吗?她宁愿一个人在台北,天高皇帝远,除了有个碍眼的脏东西外,她过得如鱼得水。

「算了,念妳也听不下去。」一直没听到女儿的声音,凌母就知道女儿又左耳进、右耳出了。

「总之,我和妳爸还有妳徐爸、徐妈要在日本玩一个多月,妳和阿伦要好好相处,别三不五时就去找人家阿伦麻烦,妳大人家一岁,要有当姊姊的风范。」

什么?谁找他麻烦呀?凌夏露十分不满,正想开口抗议。

「肚子饿了就自己去外面吃,不然就找阿伦吧!就这样,拜拜!」凌母自顾自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呀!」瞪着电话,凌夏露没好气地将话筒丢进话座,气呼呼地吹着从额头掉下来的发丝。

可恶!简直是不顺到极点!

原本想回家当个米虫让老爸老妈养几个月,这下好了,他们出国去了,这下谁来养她?

就算想回台北,她也没交通工具,她的车现在正在修车厂里,谁知道徐于伦要修多久?「可恶!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她烦躁地捶着柔软的椅垫,整个人闷到不行。

咕噜咕噜……肚皮传出饥饿的抗议,凌夏露看了时钟一眼,五点多了,吃晚餐的时间到了。

可是……没人煮给她吃。

「啊!讨厌!」凌夏露尖叫。

她呀,什么都行,就是厨艺烂到爆,唯一会做的就是泡面。

赤着脚,她走到厨房,翻了一下……

「没有?」连一包泡面都没有!

她就知道!老妈最讨厌泡面和微波食品,家里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东西,想吃东西通常只有两个选择:自己煮,不然就是出去买。

以往有老妈在,她根本不用烦恼吃的东西,现在好了,没人喂她,她要怎么办?出去觅食?

咕噜咕噜……

「哦……」扯着头发,她不想出去呀!今天一

凌夏露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天她已经受够了,一到镇上,她接收到的全是暧昧的眼神。

天知道她和徐于伦的事被传到哪几个版本去了,这年头流言比什么都可怕,甚至还有人问她和徐于伦什么时候结婚……结个头!她死也不可能嫁给那姓徐的!

可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人人都当她害羞、脸皮薄……可恶,都是那色胚的错!

「呜……」凌夏露可怜地抱着肚皮,怒气让她更饿了,她今天才吃了一份三明治而已。

「可恶!都是那色胚的错!」她把罪全归到徐于伦身上,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遭受镇上人的指点,更不会连肚子饿也不敢踏出家门一步。虽然她不可能一直关在屋子里,可今天她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出去面对那些暧昧眼光了。

抱着肚皮,她哀怨地躺进沙发。

「唉!好饿。」闭上眼,凌夏露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吸吸鼻子,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香味……是烤肉香!

她立即睁开眼,快步爬到窗前,探头一看!

对面的庭院聚集了一群人,庭院中间架了个烤架,香味就从那里泛开,飘到她家。

其中,一道顽长的身影最为显眼,破旧的牛仔裤、简单的t恤却隐藏不住他强健有力的体魄,微长的头发一样凌乱,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正经的笑。

他嘴里正叼着根烟,弯下身靠近身前的女人,将烟头贴着女人嘴上已燃的烟苗,等烟点燃了,他才挺起身,修长的手指往前爬梳过长的头发,黑眸一瞄,不意竟对上贴在窗户后的美眸。

被发现了!凌夏露下意识地想躲,可又觉得不对,她干嘛躲?抿着唇,她高傲地扬起头,气势张扬地与他相视,等着看他要干嘛?

这时,方才与他亲昵点烟的女人将嘴巴贴向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他大笑出声,低沉的笑声传至她耳中。

他把目光移开,不再看她,手掌勾住女人的腰,与她亲密地说话。

突来的变化让凌夏露微愣,她以为他会继续挑衅她,不然就是上前对她说一些机车的话。

可没有,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全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不再看她一眼。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她突然觉得有点……

眼角一瞄,看到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发现了她,对她挑眉一笑。

凌夏露抿紧嫩唇,转身大步走离窗户。

烤肉香四溢,她却不再觉得饿,只觉得莫名的……闷!

3-5

第三章

奇怪,她在闷什么呀?咬着白土司,凌夏露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抓着鼠标,眼睛看着笔电,想要专心画图稿,可是却频频闪神。

昨晚,她闷着奇怪的情绪,也不管肚子饿的事,直接上床睡觉,一早起床就杀去买粮食,弄了简单的早餐,搬出笔电,准备边吃边工作,可瞪着屏幕快半小时,她连个鬼也没画出来。

脑海中莫名其妙一直浮现徐于伦对她视而不见的画面,让她整个人莫名地闷了起来。

有什么好闷的?她才不屑姓淙的理她,那色胚不要来惹她最好,她跟他又没哈话好说的。咬着土司,漂亮的眉不自觉地皱起,想到那幕点烟的亲昵画面。那根本不算什么,和徐于伦相邻这么多年,她不知看过他带多少女人回家,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门口撞见他和女人亲吻爱抚的画面,相比之下,昨晚那一幕真是小case。

不过那氛围却比亲吻还煽情……想到那女人看到她时的微笑,凌夏露眉头皱得更紧。

那女人她也认识,她们都是一同在小镇里长大的,从小玩到大,感情就跟姊妹淘一样,即使她北上了,她们还是有联络。

那女人是徐于伦高中时候的女友,两人交往了快一年,简直是破了徐于伦的「滥交」纪录。

不只这样,那阵子徐于伦超乖的,完全没拈花惹草,那时候她还以为那色胚转性了。

不过后来两人还是分手了,最诡异的是,虽然分手了,那两人看到对方还是谈笑自若,像好朋友、好哥儿们,全然不见尴尬。哼!她跟男友分手后,根本当不成朋友,倒是那些烂人全想跟她当炮友。

「机车!我怎么全挑上烂男人?」不对,她这样不等于在说那色胚比她历任男友好?

「能听到女王大人的称赞,小的真荣幸呀!」戏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凌夏露愣了下,迅速抬头,一看到来人,立即瞪大眼。「你来我家干嘛?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咬着烟,徐于伦懒洋洋地看着凌夏露,嘴唇似笑非笑地勾起。

「没想到一进来就听到妳的话,看来妳也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的眼光有多烂。」徐于伦径自走向沙发坐下,像在自家家里一样,自在地将两腿抬起,放到桌上。

「喂!我又没叫你坐……」话,终止在他抬起的手上。

凌夏露瞪着徐于伦手上的小提锅,本来要骂的话霎时卡在喉咙。

「海鲜粥,想吃吗?」很明知故问的语调。

凌夏露瞪着徐于伦,心想有骨气一点就拒绝,不吃嗟来食,可是……她看看手上的白土司,又瞄瞄他手上的小提锅。海鲜粥,怎样都比她手上的白土司好吃。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徐于伦的厨艺很好,明明是个昂扬大男人,可却很会煮东西。

哼!搞不好他私底下是个娘娘腔。

凌夏露在心里诋毁他,可是手却很自动地抢过他手上的提锅,快速地掀开盖子,香味立即扑鼻。

她开心地瞇起眼,拿起汤匙吃了一口。

哦哦!米粒煨得刚刚好,不用咀嚼就在嘴里化了,还有浓浓的海鲜味。

可惜,一句杀风景的话坏了她的心情。

「小姐,妳至少该说声谢谢吧?」

凌夏露睨他一眼,捧着提锅,一口一口地吃着,一边应付他。「我有叫你拿粥来给我吃吗?没吧?」他自己要送上门的,她要说哈谢?

「看来我该跟凌妈妈说她的女儿不懂感激,枉费我听她的话做个乖巧的好弟弟,煮饭喂食不知感恩的姊姊。」徐于伦凉声说道,慵懒的黑眸淡淡扫了凌乱的客厅一眼。最后目光放在地上的一包塑料袋和桌上那条白土司,想也知道塑料袋里不是泡面就是微波食品。

「姓徐的,你少去跟我妈告状,什么年纪了,还来这招告状的幼稚招术,你羞不羞呀?」凌夏露才不怕他的威胁,皱鼻冷哼。

「比起连谢谢都不懂得说的人,我想我的羞耻度应该比妳高。」徐于伦风凉回话。

「你!」凌夏露瞪他,气恼地咬着汤匙,懒得理他,继续埋头吃粥。「滚啦!不要影响我的食欲。」讨厌!看到就碍眼。

可徐于伦才不想这样就放过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她斗斗嘴打发时间也好。

「好端端的,妳怎会回来镇上?还是……刚被妳甩掉的『前』男友又来纠缠妳了?」看到僵硬的小脸,徐于伦知道自己说中了。他忍不住大笑。「小露呀,同样的戏码妳怎么都不腻呀?」这么多年来,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要你管!」凌夏露放下提锅,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说到底,烂的还不是你们男人。」

徐于伦摇头,「明明就是妳眼光差!」干他们男人什么事?

凌夏露不服地瞠圆眼,气得起身,「拜托,我又没叫他们来追我!来招惹我的是你们男人耶!明明长得忠厚老实,一副好男人的模样,谁知道个个都是会劈腿的混蛋!」

「长得忠厚不代表就会忠实呀!」徐于伦一点也不同情。「妳呀,每次交的男人都是那种只会听妈妈话的好儿子,可是妳……」他顿了顿,再次摇头,「绝对不是公婆会喜欢的媳妇类型呀!」

「我哪里不好?」凌夏露两手抆腰,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又不搞劈腿,也不是什么坏女人,还有个好工作,我有哪里不好?」

「妳会煮饭吗?」简单一句话,立刻让她住嘴。「妳会洗衣吗?会整理家里吗?」又两只利箭,狠狠地射中她。

「拜托!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规定女人就要会做家事?老婆是娶进门疼的,又不是要当黄脸婆!」凌夏露理直气壮地回话。

「是呀!」徐于伦难得地没有反驳她,反而赞同地点头,「当妳男友已经是奴仆了,真当了妳的老公,不就成了永远的男奴?」这女人,和男人交往可一点都不小女人,反而是那些男人将她伺候得无微不至,像只哈巴狗黏在她身边。

「我又没叫他们伺候我!」那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好吗?

「是,他们是心甘情愿,毕竟是女友嘛!可是男人呀,想娶的对象可就不同了。」

「哪里不同?」

徐于伦轻佻地笑了笑,「男人不要求老婆一定要很会做家事,可是一定会要求老婆不招蜂引蝶,妳知道的,绿帽没人愿意戴呀!」

「谁招蜂引蝶?」说到底,一切根源全指向她的长相就是了!「长得美又不是我的错!」凌夏露嚷着,下巴轻扬。「错的是你们这些没自信的男人,才会把罪怪在女人身上。」

「是吗?可妳的女性敌人也不少呀!」这句话,又狠狠射中她一枪。徐于伦起身,伸手轻拍她的脸。「小露呀,妳还太嫩了。」

又是这一句!

凌夏露瞇眸,用力拍开他的手,气恼地回话。「我嫩关你屁事?我眼光再烂也不会看上你这烂人!」

「我哪里烂了?」徐于伦挑眉,等着听她的评语。

「你……你女人一堆,还一次劈很多腿,私生活yín乱,竟然连老师也搞上!」她想到高中在保健室看到的那一幕,「还、还胡乱亲我!」

她又想到那个火辣得让她差点软腿的吻。

「还跟前女友搞暧昧……」

听到这,徐于伦的眉挑得更高了,好整以暇地听着她的批判,看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的……

「唔!」凌夏露瞪着突然凑近眼前的俊庞,眼眸和墨深的黑眸相视,而她的唇则被柔软的薄唇用力堵住。

他又吻她!

她气得想咬人,可下唇却率先感到刺痛,混蛋!他又咬她!

但她根本无法骂人,疼痛让她下意识地张唇,也让他滑溜的舌头乘机探入,他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扣在怀里,敌不过他的力气,她根本挣脱不开。

「唔……」嘴里尝到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舌尖舔过贝齿,毫不客气地噙住小舌,不让她闪躲,霸道又强硬地夺取她的呼吸。

她轻喘,气息因他而混乱,那吻太过火热煽情,像麻药,让她渐渐失了抵抗能力。

她的反应让他满意,舌尖缠着她的,大手将她扣紧,那相贴的柔软勾起男人的欲望。这女人即使交过那么多男友,可还是太嫩了!昨天在山路上,他恶劣地贴近她,想吓唬她,她一副高傲不屈的无畏模样,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以为他没发现她潜藏的慌乱;可惜,她的心跳出卖了她。

而且她不知道,太过倔傲的女人,只会更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他暂且放过她,在她松口气时,才掠夺地擒住那张早已诱惑他许久的嫩唇,啊……那滋味真好!

他喜欢她尝起来的味道,让他念念不忘,一直想再品尝一次,谁教她这么没警觉,就不能怪他轻薄她了。

舔过唇瓣,他的手扣着圆臀,男性灼热早已抵着女性柔软,薄唇轻移着,来到耳畔。

「小露,妳要我继续下去吗?」她再不反抗,他可不保证一个吻就能满足他。

凌夏露气息凌乱,迷蒙着眼,软软地偎在徐于伦身上,低沉的嗓音隐约飘进脑海。她眨了眨眼,抬眸对上火热的黑眸,那眸底流转的灼热欲望让她浑身酥麻,起了敏感的战栗。

继续下去……她很愿意……

不对!

凌夏露立即找回一丝理智,赶紧推开徐于伦,「你、你……」她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性感的眼神让她口干舌燥,嘴里还留着他的气息,就连身体都还能感觉到与他相贴的火热。

她想到自己方才差点就点头……老天!她疯了吗?

「小露。」噙着笑,徐于伦佣懒开口,眸光却闪耀着让人腿软的火花。

「既然妳交往的那些好男人最后都成了劈腿的烂人,那……妳要不要试试妳口中的烂男人?」

哈?凌夏露愣愣地看着他。徐于伦伸手挑逗地轻抚过她的脸颊,倾身在她耳畔吐出性感的诱惑。「搞不好我这个烂男人才是能满足妳的人。」说完,他轻舔小巧的耳垂,转身迈步离开。

走到门口,他像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对了,晚上在小酒店有庆祝会,妳记得参加。」语毕,他安稳地踏出门口。

而凌夏露则完全傻在他刚刚丢下的暧昧暗示中,迟迟回不了神……

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试试她口中的烂男人?他是在暗示她要不要和他交往看看吗?

她又不是疯了!她讨厌他都来不及了,又不是脑袋坏了,她中邪才会想跟他交往!

可是……她想到他那性感诱人的眼神,他吻她时的霸道,混合着烟草的男人味……

咕噜!她吞口口水,赶紧用力灌一口手中的啤酒,可她还是感觉脸颊热辣辣的。要死了!她在想什么?

「露露,这么快就醉啦?瞧妳的脸好红。」女人的声音从头上飘落,一抹身影很自动地就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凌夏露瞄了女人一眼,眼神有点飘移。「没有呀!」她随口说道,垂下眸拿起啤酒小口喝着。

「哦!」单小芙咬着烟,手上也拿着啤酒,她没说什么,跟着安静地喝酒,「妳昨晚干嘛避开我的视线?」

「啊?什么?」凌夏露装傻。

「少来!我明明看到妳躲在窗户后面,我对妳笑,妳干嘛不甩我?」单小芙才不让她这么蒙混过去,眼眸懒洋洋地睨着她。「还有呀,听说妳和阿伦在山路上打得火热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一腿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谁跟他有一腿!」凌夏露微恼地低嚷,眼睛却一直不敢和单小芙对上。

「那色胚,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一点。」

「哦……那妳干嘛都不看我?」撑着脸颊,单小芙玩味地看着凌夏露,「露,妳好像有点慌哦!」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女王!

「我哪有?」凌夏露口气有点弱地反驳,视线乱膘,瞄向小酒店的另一边。

徐于伦就坐在那里,身边围着一群男人,喝酒打牌,几个女人围在他身旁,热情地贴着他。

那张脸一样勾着慵懒笑意,t恤和牛仔裤掩不住他迫人的气势,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口,喉头微微滚动,灯光照在他身上,让古铜色的肌肤覆着薄薄的光泽……

「很养眼吧?」暧昧的口吻在凌夏露耳畔响起。

「啊?」凌夏露回神,对上单小芙促狭的眼光,立即尴尬地别开眼。「有什么好养眼的?只是一堆恶心的肌肉而已。」

慌乱地说完,她局促地灌着啤酒,没几口就把手上的啤酒喝光,她又赶紧开了另一罐。奇怪,她在慌什么呀?可是,一对上单小芙的眼睛,她就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再加上她和徐于伦接吻的事又在镇上乱传,即使面前坐的是徐于伦n年前的女朋友,她还是莫名感到很尴尬,那种感觉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踩到大便一样,丢脸又困窘。

「是吗?可我看妳一直有意无意地瞄着那堆恶心的肌肉,而且脸还愈来愈红……露,妳在想什么邪恶的画面?」单小芙毫不留情地拆她的台。

凌夏露霎时又羞又恼,「妳……」她瞪着单小芙,说不出话来。

单小芙嘻嘻一笑,声音放得更低。「据我所知,阿伦的技巧不错哦!用过的都说赞!妳不是常说做爱一点都不有趣吗?只是体液黏体液,恶心巴拉的,搞不好阿伦能让妳对此改观哦!」

「单小芙!」这女人,可以再口没遮拦一点!

单小芙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径自喝着啤酒。

凌夏露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全部的人都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她。她羞恼地看着四周,只能强自镇定,勾起一抹甜笑,视线却刚好和一双黑眸对上。徐于伦轻轻挑眉,薄唇轻勾,嘲笑的意味很明显,凌夏露恼怒地瞪他一眼。

「咳咳!男士们,单纯打牌有什么好玩的?我刚刚和露露讨论了一下,决定了一件事。」单小芙笑着开口。

什么?她们刚刚有讨论什么吗?

凌夏露还没反应过来,单小芙就已接着说下去。

「这一把,谁赢了,就能得到露露女王的一个吻。」

「哈?」凌夏露瞪大眼,还没开口,欢呼声就把她的话给淹没了。「等等……」

她开口,可没人理她,全部的男士都像疯了一样。

「露露的吻是我的!」一个男人吼着,用力丢下手上的牌,「顺子啦!你们有谁的牌比我大吗?」

啊―输的人好懊恼。

什么?凌夏露瞪大眼,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徐于伦。他嘴里叼着烟,懒散地靠着木椅,与旁边的女人说着话,看也不看她一眼,也不打算救她。

「嘿嘿!露露……」获胜的男人满脸得意地走向凌夏露,「一个吻哦!」

他吸了吸口水,厚,能亲到露露耶!

「吻你的头啦!」凌夏露咬牙,用力踢了男人的腿骨一记,转身气呼呼地走出小酒店。

可恶!那臭男人,竟然不救她?

他不是提议她可以考虑跟他交往吗?既然这样,他赢不了牌,至少可以出面救她吧?

可没有,那家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别的女人调情!

「死色胚!我会跟你交往才有鬼,去死啦!」凌夏露走到家门口,气急败坏地踢着门。

「原来妳有想过要跟我交往呀?」懒洋洋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凌夏露一惊,气怒地转身。「你背后灵呀?」这臭家伙不是还在小酒店跟女人调情吗?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不在意她的怒火,徐于伦勾着笑,跨步走向她。「那么,女王大人,妳考虑得如何?」

凌夏露瞪着他,见他那轻佻散漫的笑,她就一肚子火,这家伙是不知道她现在火气正旺吗?

考虑得如何?她……

她一咬牙,狠狠抓住他的衣服,将他往下一拉,抬头用力吻住那张气人的嘴。

第四章

凌夏露张嘴用力啃咬着徐于伦的唇,泛火的猫瞳挑衅地望着他的黑眸,无声地下了战帖。徐于伦微挑着眉,看着她眼里的挑战意味,勾起唇,大手一揽,将她勾进怀里,薄唇微扬,吞噬了她的唇。

「嗯……」凌夏露轻哼,不甘示弱地与他相互啃咬,舌尖探入彼此嘴中,狂猛地索取对方的气息。

小手紧紧抓住他的上衣,粉舌缠着他的,她粗鲁又热情地吮着他的唇舌,甚至用力咬他的唇。

这只粗鲁的野猫!

徐于伦吃痛,黑眸却泛着灼热的火花,也不甘示弱强硬地回吻,强健的身躯将她压在门上,大手抓住她的长发,火热的舌尖狂肆地缠着她的,舔吮檀口里的香甜,要将她的呼吸全数攫取。两人热切交缠的唇舌像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激烈得彷佛要让对方死在这场战役里。

「这是答应的意思吗?」粗喘着离开诱人的小嘴,他深深看着他,模样散漫,黑眸却扬着火花。

凌夏露也用力喘息,她瞪着他,手一扯,用力把他拉进屋里,像个流氓似地将他压在墙上。

徐于伦也不反抗,高大的身子任由她摆弄,黑暗中,灼热的黑眸照照发亮,烧着让人腿软的诱惑。

她粗鲁地揪着他的上衣,小脸高傲地扬起,「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她宣告,美眸有着挑衅。

「所以?」倾下俊庞,炽热的气息拂向她的脸。

凌夏露吞了吞口水,黑眸里的诱惑那么明显,她的舌尖还留着吻着他时那种麻麻的滋味!很电人!看着那靠近的唇瓣,她差点忍不住又上前咬他。忍下冲动,她很跩地看着他。「不过,你的吻不错,身材也不错……听说你的技巧也很好。」最后这一句,声音有点哑。

徐于伦挑眉,「可以请问最后一句妳是从哪里听来的吗?」他很有礼貌地开口询问。

「要你管!」凌夏露白他一眼。「总之,我不喜欢你……」

「可是妳喜欢我的身体、我的吻?」他帮她接话,又缓慢地吐出一句。

「以及……不知从哪听来的很好的『技巧』?」

「没错!」凌夏露也不否认。

「因此,妳的重点是……」

「这不是交往,你又不是我喜欢的菜!」她喜欢的是斯文温厚的书生型,可不是他这种粗鲁无礼的猛男。「不过我目前是空窗期,不介意跟你来场露水姻缘。」宣布完,小脸傲然抬起,一副他该感到荣幸的口吻。

露水姻缘?徐于伦思考着她的话。「不谈感情?」

「对!」凌夏露点头。

「只有肉体关系?」再确认。

「对!」凌夏露点头,再加个但书。「不过在这段期间,你不准给我劈腿乱搞!」

「为什么?又不谈感情……」

凌夏露瞇眸,这男人是什么意思,这时候就已经想劈腿了吗?她瞪着他,咬牙说道:「我可不想得病!」

徐于伦懒洋洋地勾起她的下巴,黑眸有着嘲讽。「可是,要是劈腿的是妳……」

「我才不会!」不让他把话说完,凌夏露立即冷哼。「我又不是你们这些烂男人!」她才不搞劈腿这种事!

徐于伦很明智地选择不与她的评论辩驳,耸了耸肩,他再问:「那这段『露水姻缘』要维持多久?」

「只要我腻了,或是有新对象了,就马上结束!」换句话说,她随时都会把他踢开。

徐于伦摸着下巴。「这么听起来,我好像跟个男妓没两样。」而男妓至少还有钱可以拿,他可什么都没有。

啧啧……这样损失可真大……

「你可以拒绝。」凌夏露双手环xiōng,朝他勾起挑衅的艳笑。「我不勉强。」

接着,她抬手指向门口,示意他要是不满意可以马上滚。

徐于伦贴着墙,慵懒地看着她,黑眸由上慢慢往下移动。

没有开灯的屋里有点yīn暗,外头的光线投入,隐隐投射在她身上。她穿着小可爱,低领的设计露出迷人的rǔ沟,不盈一握的腰下是短短的牛仔裙,再来是修长的双腿。

目光再往上挪,对上那张冶艳小脸,她的唇微肿,上头还留有他的咬痕,蓬松的松发披散,即使神态高傲,却依然漾着迷人风情。「怎样?要不要一句话!」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凌夏露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她舔了舔唇,开口催促。

勾唇,徐于伦笑得邪肆。「那……我应该有资格验货吧?」说着,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一个转身反将她压在墙上。

「你能满足我吗?」凌夏露挑眉,不驯地睨着他。

这是个不容错认的战帖!

徐于伦也跟着挑眉,手指抵着粉颚轻轻一勾,「试试不就知道了?」语毕,薄唇立即覆落,盖住粉嫩小嘴。

凌夏露欧唇,,美眸啾着他,

容许徐于伦的侵入,粉舌与他缠吮,丝毫不害躁,也不退舌尖舔过他的唇,缠住长舌,热切地与他交缠。

小手隔着t恤贴着他的xiōng膛,掌心感受到火烫的肌肤,以及他急促的心跳。

她扬眸,看到他眼里烧灼的欲望,那浓浓的欲火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战栗,肌肤敏感地起了反应。

他吮着她的舌,粗砺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探入轻薄的小可爱中,俊眉立即挑起,黑眸掠过一丝火花。

这女人竟然没穿内衣,而且还大胆地就这么出了门!

「妳的大胆真让我讶异,。」他咬着她的唇轻喃,手掌托起嫩rǔ,微一收拢,将饱满的rǔ肉握于掌中。

凌夏露轻喘,吞下出口的低吟,轻舔他的唇,修长的右腿勾住他的腿,唇瓣扬起妩媚的弧度。

「怕了吗?」她问,纤指在他的xiōng口绕着圈圈,美眸勾着他,诱惑的意味很浓。

「呵!」他低声笑了。

他甘心被诱惑,甚至很乐意被诱惑。

「妳说呢?」

他反问,手掌捧起圆臀,下身跟着轻抵,让她感觉到他的灼热。那相抵的火热让她轻颤,女性深处被唤起一抹酥麻,她不甘示弱地扬眸,「就这样?看来你的嘴巴似乎比你的动作行。」言下之意,指他拖拖拉拉的,该不会只会打嘴炮吧?

「看来我得证明一下,让女王大人满意。」听懂她的暗示,徐于伦也不啬。

这个女人,他会彻底征服她的!

勾起唇,他舔着嫩唇,动作轻缓,舌尖轻柔地描绘唇瓣,握着嫩rǔ的手指也慢条斯理地在rǔ蕾周围轻绕着。

她微微皱眉,早已兴奋的身体经不起他的挑逗,rǔ尖早已挺立,可他却不碰触,仅以手指轻扫而过。

而湿热的舌尖一下舔着,一下轻咬着唇瓣,却不探入,不给她火辣辣的吻。

她不耐烦地伸出藕臂,抓住他的头发,小脸抬起,率先张嘴咬住他的舌,舌尖轻巧地探入他嘴里。她的热情让他轻笑,动作不再轻缓,从善如流的舌尖放肆地与她交缠,勾卷着彼此的喘息,吮含着她甜美的蜜津。而大手也不再轻柔,用力搓揉着饱满嫩rǔ,两指夹住早已坚硬的蕊尖,以指腹转弄。

「嗯……」凌夏露轻吟,舌尖与他的在唇外缠吮,小手热情地往下探入t恤,大胆地爱抚着他的xiōng膛。

掌下的肌肤滚烫又坚硬,只是碰触,她就能想象他那完美的线条肌理,那让她的身体起了兴奋的战栗。

纤指抚过男性rǔ头,她学着他,柔软的指腹在四周轻轻绕圈,甚至很故意地以指甲轻刺着他的凸起。

他闷哼,身体因她的挑逗而紧绷,瞇眸看着她眸里的恶劣,握着绵rǔ的手指一个收紧。

「啊!」媚人的低吟立即从小嘴逸出。可不够,他要她喊出更浪的声音。

他放开她的唇,湿热的唇舌往下挪动,细细啃咬着细致如牛奶的雪肤,手指也不放过嫣红rǔ尖,一边扯弄着,掌心不忘搓揉着滑腻rǔ肉。而薄唇则来到丰满的xiōngrǔ前,隔着布料,张口含住一只软嫩,将薄薄的布料染湿,舌尖缓慢地轻画着,在蕊瓣四周绕着圈,还不忘偶尔弹弄着早已挺立的蓓蕾。

才一下子,rǔ尖就已贴在染湿的布料上,隐隐透露着瑰红,他将上衣往上掀起,薄唇直接吮住那粉红的果实。

「嗯……」敏感的xiōng部感觉到他嘴里的湿热,她忍不住轻喘,手指跟着拈住男性rǔ头,以指腹逗弄他,要他也为她臣服。

察觉她的目的,徐于伦勾起唇,大嘴放肆地砸吮着rǔ蕾,牙齿轻呓,轻咬着蕊尖,甚至以唇含吮着旁边的软嫩。

而手掌也没放过另一团软嫩,跟着唇舌一同恣意狎玩,唇舌移动着,将两团嫩rǔ又啃又吮着。

「啊……」酥麻的快意自xiōng部散开,她的呻吟不断,手指不自觉地扣住他的肩,早忘了挑逗他的目的。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将xiōngrǔ送进他的玩弄里,腿心之间早已因他的爱抚而隐隐弥漫着湿意。徐于伦抬起头,看着被他肆意爱过的丰rǔ,小可爱早已被推至双rǔ上方,雪白rǔ肉染遍他的咬痕,泛着水光的艳红蕊尖妖媚地挺立,诱惑着人的视线。

他扬眸看着她泛红的小脸,美眸早已漾着迷蒙水光,唇瓣被她轻轻咬着,却杜绝不了那细微的轻喘。

察觉到他的注视,蒙眬的水眸轻垂,与他对上目光,看到他眼里的火焰,她不由得轻颤。

但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她看着他蹲下身,大手从她的小腿缓缓往上移动,而唇则跟在手之后,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湿吻。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来到大腿,而火热的唇也跟着,然后一起进入裙襬……

她的肌肤感觉到他的手掌热度,还有那愈来愈接近私密处的亲吻,腿心间起了骚动……他发现了!手指才一碰到蕾丝内裤,就感觉到她的湿洒,黑暗中,属于她的甜香更为甜腻诱人,勾动他的情欲。

指尖碰触早已湿透的底裤,抵着花缝,手指微一用力,陷入花心,搔弄着她的柔弱。

「不……」她轻吟,小手扣着他的肩,指尖陷入他的皮肤。

「不要吗?可妳这里不是这么说的。」戏谵的声音从裙里传出,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拂着私花,让她轻颤。

而花液也跟着滴答,湿了他的手指。

「小露,妳这里好湿……」他轻语,不只以言语挑逗她,甚至以舌隔着底裤舔过私花。「也好甜……」

「闭、闭嘴……」受不了他邪肆的话;她羞恼地低斥,这男人知不知羞耻啊?这些羞人的话竟然说得出口。可是,她的身体却因他的话而战栗,甚至因而更敏感……真是见鬼了!她才想着,他却突然攻击起私花,手指探入底裤,拈住轻颤的小核,恣意地狎玩。

而湿热的舌尖则不住来回舔过花缝,将底裤舔得更湿,舌尖一用力,便随着底裤一同陷入花瓣。

「啊!」突来的攻势让她不防,身体一下子陷入快感里,忘了方才的恼意,「别啊……」

这样的玩弄实在太邪恶了!可他却愈是故意地将底裤扯落,薄唇直接含住花瓣,用力吸吮着aì液,唇舌发出啧啧吮声。

那声音太过yín浪,可难以言喻的快意却也不住涌上,她的身体不再受她控制,圆臀不由自主地摆弄。

手指顺着aì液滑入花穴,他勾弄着,在花径里来回移动,唇舌转而含住花珠,以舌尖弹弄含吮,刺激着她的敏感。

长指则在花径里快速进出,稚嫩的花肉因长指的进入而兴奋紧缩,将手指紧紧吸住。「嗯……」酥人的吟哦自微咬的唇瓣流泄,手指紧紧陷入他的肩胛,狂烈的攻势让她的腿几乎虚软。

aì液随着他的手指搅动而流出,再被他一一啜饮,舌尖甚至跟着手指一同进入,享受着花壁的蠕动。

突然,他张唇,以齿尖咬住两片花瓣。

「啊!」那突来的疼痛让她高吟,身体也跟着颤抖,丰沛的aì液突然涌出,脑子也瞬间空白,身体跟着一软!

他接住她,将她抱起,转身将她放到沙发上,高大的身子则站在她身前。

凌夏露掩眸喘息,身体因处于高潮的余韵,xiōngrǔ跟着急促呼吸而起伏,耳边听到脱衣服的声音。

她扬眸看向他,目光霎时停留,微弱的灯光让她能看清他,宽阔肩膀下,是线条完美的精实xiōng膛,然后是……

老天,他竟然有六块腹肌,再往下看,男性的坚挺让她吞了吞口水,还有诱人的臀部和强劲的双腿……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也不是那种过多的肌肉,而是刚刚好的结实肌理,就像大师手下完美的雕刻,美丽又迷人。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到双腿间的男性粗长,眼眸瞠圆。

天!那不会太大了吗?

「小露,妳的眼神真让人满意。」徐于伦愉悦地笑了,灼热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躺在沙发上,脸上的绯红让她看来更形美艳,她的衣服被推到上方,丰rǔ上的蕊尖嫣红得诱人,牛仔裙往上掀起,大腿早已染着水亮aì液,底裤挂在她的左脚踝。

眼前的她,美得让人想吞下肚,而一想到是他让她变成这样的,薄唇满意地勾起。

他的目光让她脸红心跳,身体彷佛被电流窜过一般,私处泛着情动湿意,搔痒着她的情欲。

「小露,想要我吗?」他哑声诱惑,强健的身体贴向她,手掌扯下短裙,抬起圆臀,男性顶端抵着湿洒花唇。她轻喘,瞪着他的举动,却不想反抗,甚至兴奋地等待着他的进入。

可他不!粗长轻赠着花瓣,在花口处来回挪赠,却不进入,邪肆的黑眸盯着她,像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

「嗯?想要吗?」他问,微哑的低嗓极诱人,男性轻轻进入花缝,却又退出,恶劣地逗着她。

可只有他知道他得花多大的克制力,才能忍住想一举进入的冲动,手臂因忍耐而紧绷,汗水从额头滴落。

凌夏露忍住欲出口的闷吟,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要她求他,他才会满足她。她瞪他,不想如他所愿。

徐于伦挑眉。「妳不要吗?」他轻语,男性顶端轻轻挺入花穴,然后又要退出。

她瞇眸,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腿一勾,缠住他的腰,圆臀往上一顶,让男性滑入花穴。「啊……」充实的进入让两人都逸出一声轻吟。

她的湿润和紧窒让他再也压抑不住欲火,大手扣住圆臀,劲腰微退,再用力捣入。

「嗯啊……」强烈的贯穿让她兴奋不已,双腿用力缠住他的腰,跟着他的抽送,雪臀轻扭着,加重摩擦的快感。

粗硕随着狂猛的进出不断摩擦着稚嫩的花肉,每一下撞击都让柔润将他吸得更紧。

「这么紧……妳这么喜欢吗?嗯?」手掌往上,各抓住一团嫩rǔ,捏揉着饱满rǔ肉。「妳的xiāo穴好湿好热……小露,喜欢我这么动吗?嗯?」

他说着羞人的话,劲腰一沉,转弄似地捣入花穴。

她受不住他那些yín浪话语,抬头咬住他的嘴,想让他闭嘴。

两人的舌相互纠缠,唾液在唇舌含吮间滴落,淌湿两人的下颚,而结合的私处也是一片湿洒洒,交换着两人的热情。他的进出一次比一次强悍,彷佛要将娇美的xiāo穴玩坏似的,以各种角度插入,进入花心最深处。

aì液随着男性的抽送而飞洒,水泽声混合着两人唇舌交缠的低吟,激荡成煽情的乐章。

突地,他退出水穴,将她转身背对他,扣住雪臀,窄臀一挺,从后方捣入湿热的花心。

这个姿势让男性进入得更深,凌夏露仰起小脸,小手抓着椅把,花壁因那狂猛的进入而瞬间收缩。

花肉间强烈的蠕动将男性绞得更紧,也让徐于伦享受到极致的销魂快意,手掌往前抓住两团饱满,用力搓揉;而窄臀也奋力往前撞击,在水穴里狂肆地抽插,享受着被紧紧包裹吸附的快戚。

快感波波涌上,花穴早已经历无数的高潮,湿洒洒的aì液将腿心染得一片泥泞。突然,他扣住她的下巴,薄唇含住她,舌尖捣入小嘴,就如同他的男性在xiāo穴里狂肆搅弄一样,搅出甜美的汁液。「嗯嗯……」过多的快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快要灭顶,快要死掉……

娇胴早已因太多的快意而颤抖,花穴里的痉孪一次比一次剧烈,将男性用力咬住。

他爱极了她的紧窒,进出更是狂烈,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劲,手掌紧紧捏住她的丰满。

她再也受不住了,呻吟中夹带着一丝哭音,身体早已虚软无力,隐隐轻颤着,而花壁里的痉挛频率也更密集。

感觉到花壁里的颤抖,他咬着她丰软的下唇,窄臀退至穴口,再强猛地捣入。

「啊啊!」激烈的高潮突然朝她席卷而来,她尖声娇啼,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而他的进出也愈见狂猛,几个急促的抽送,他在最后一记进入时,深深埋进花壶深处,这才甘心洒出男性灼热,结束这场男女对峙。

第五章

不、不一样……凌夏露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微湿的头发流泄于美背,她的呼吸仍然微乱,浑身散发着被彻底爱过的慵懒。闭着眼,她想到方才那场让人惊心动魄的欢爱,心魂犹神驰,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做爱这么棒,以前的经验也不是不好,只是她从来不觉得有多舒服。

交往过的男人那么多,每一个都想把她拉上床,不过倒不是每一任都有发生过关系。

她的经验不算多,因为她不是很喜欢,更不爱被人勉强,除非她愿意,否则那些男人根本碰不了她。对于做爱这档事,她只觉得可有可无,因为又没舒服到哪去,有一度她还怀疑过自己性冷感。

她还记得当初跟单小芙说时,单小芙还很不屑地对她冷哼,说是她交过的男人技术太差了。

当时她不以为然,不过现在……原来男人的技巧真的可以决定让一个女人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难怪单小芙会说徐于伦技巧好……

不对!她为哈会知道?

凌夏露皱眉,想到那两人曾是男女朋友,虽然单小芙嘴里是说「听说」,可她才不信徐于伦这只禽兽当初会那么清纯,他高中时有多浪荡,她可清楚得很!

所以,所谓的「听说」是亲身经验啰?

想到这,不知怎地,她竟觉得有点不舒服……

「唔……」唇突然被覆住,冰凉的水流进小嘴,凌夏露张唇喝着徐于伦喂过来的水;水喝完了,两人的唇舌却仍纠缠。他轻咬她的唇,舌尖舔过小舌,「还要喝吗?」

她轻喘,气息因方才的吻而不稳,睁开眼,就见他赤裸地站在她身前,手里拿着一杯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发烫,微恼地白他一眼,坐起身,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水杯。

一喝到水,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渴了,刚刚她像个荡妇一样又喊又叫的,完全臣服在他的技巧下,难怪他会笑得那么得意!

噙着笑,徐于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欢爱之后的她浑身散发着女人的妩媚,赤裸的娇胴犹泛着情欲后的瑰红,而那些青紫不一的痕迹全是他故意啃咬而留下的。

沾染着他的气味的她,彷佛为他所拥有,想到这,他眸光一暗,未烬的火光一闪而过。

「如何?满足妳了吗?」他懒懒地坐在茶几上,长劲的腿往两侧伸展,双腿间的男性毫不隐藏地挺立。凌夏露蓄意略过那火热的男性,将目光放到他的脸上,可却止不住方才看到热铁时轻颤的心。

「还不错。」她抿唇,故作镇定,冷淡地看着他。

「只是还不错?」徐于伦挑眉,嘲弄似地盯着她。「可妳方才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她的热情彻底取悦了他的男人自尊。

凌夏露的脸微烫,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浪荡,可要是她承认了,谁知道这男人会有多跩?

见她小脸泛红,徐于伦咧出恶劣的笑,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怎么?就老实承认妳很满意吧!」

她瞪他,那恶质的笑着实刺眼,她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冷哼。「看来你的经验很丰富嘛!」这句的语气有点酸,她想起单小芙说的话。

「难怪小芙会说你的技巧很好,原来是身为前女友的亲身体验呀!」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见鬼了!她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酸?她咬着唇瞄向他,见他有趣地看着她,立即羞窘地别开眼。

「原来妳的『听说』是这么来的呀!」徐于伦明了地点头,终于知道造谣的人是谁了。

不过……他玩味地看着那张懊恼的小脸,想到她话里极浓的酸味,薄唇有趣地轻扬。

「小露,妳这是在跟我翻以前的旧帐吗?」而且翻的还是他高中时期的旧帐。

「我才没那么无聊!」凌夏露迅速回话,谁管他以前交过多少女人?她又不在乎!

「那就好。」徐于伦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毕竟妳说咱们的交往不牵扯到感情,妳只是想要我的肉体而已……」

他顿了顿,朝她一笑。「不是吗?」

「对……对呀!」她无法反驳他的话,她是这么说的没错,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她恼怒地瞪着他,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心里就涌起一股气闷,可又找不到理由发泄,只能闷着一张丽颜。

可恶!她讨厌他不是没有原因的,这色胚摆明也只是要她的身体而已,跟她交往过的那些男人一样烂!

而她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他烂,还跟他建议什么纯肉体的交往?这提议摆明就是让他占便宜嘛!

可恶!她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凌夏露不禁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似乎做了蠢事……

看出她脸上的悔意,徐于伦瞇眸,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他手一勾,将她抓进怀里。「精神还这么好,那么再来一次吧!」

他吻住她的唇,扣住她的腰,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唔……」她轻哼,却躲不开他的唇。「等……啊!」

突然的进入让她娇吟一声,下腹一缩,花壁顿时一紧,将贯穿的男性紧实包裹,紧密交合的销魂快意让两人吐出轻喘……然后,她想到……「等等!你没戴套子。」她惊慌地看着他,想到刚刚他也没戴套。

「放心,我目前没病。」他有定期做检查,目前还没有性病危机。

「问题不是这个啊……」可恶!他竟突然往上撞击……她咬唇,手指抓住他的肩。

他却不放缓攻势,甚至一次比一次更重地往上顶弄,让娇胴随着他的撞击而轻晃,两团嫩rǔ也随之荡出诱人波浪。

他张嘴咬住一只嫩rǔ,含糊开口:「妳生理期不是前几天才走?」所以,她目前是安全期。

凌夏露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啊!他的手指竟拈住花穴前的小核,随着撞击的力道,指尖跟着一阵搓揉。

她受不住地娇啼,却还是不忘问他:「你、你怎会知道……」

「妳这个泼妇一个月也只有那几天最柔弱。」而前些天正是她难得柔弱的日子,两人就住隔壁,几乎每天都碰面,他哪会不知道?「谁是泼……啊!」她不驯地想反驳,可xiōngrǔ却被他用力吮含,拈住花核的手指突然随着热铁探入花径,蛮横地进出。

她毫无反抗能力、娇胴本能地轻扭,在他往上顶弄时,圆臀轻挪,再往下压,吸附着男性粗长。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嚼咬着瑰红rǔ尖,男性狂肆地顶弄着水穴,搅出泛滥的aì液,濡湿两人紧密相连的私处。

「嗯啊……」再也无法思考,小嘴只能逸出欢愉的呻吟,氤氲的美眸不甘心地看着他,然后,张嘴啃咬着他的肩。

修长的美腿也紧紧勾住劲腰,她迎合着他,决定豁出去了。

反正她也只是要他的肉体,等她找到心灵安慰,她就要把他甩掉!

主意一定,她的姿态更放荡,紧窒的花肉紧紧咬着来回抽插的男性,小嘴跟着含住男性rǔ头。

「嗯……」他轻哼,炽热的黑眸微瞇,对上那双挑衅的猫瞳,眸底立即跳跃着火花。男性霎时顶撞得更猛烈,一次又一次进出着甜美花穴,汗湿的身体互相交缠着,身下的茶几因两人的狂野而发出细微哀鸣。

可他们不在乎,像两头野兽狂猛地互相啃咬着,谁也不认输,激烈地索求着对方,彻夜不休……

凌夏露不得不承认,这个肉体关系让她这些天过得非常满足。

虽然徐于伦那家伙的嘴很贱,不过他的技巧真的很好……她想到这些日子和他混在一起最常做的事。

最后他们一定会滚到床上,他懂的姿势很多,有时不只在床上,在厨房、沙发、阳台……只要他想,就随时扑倒她。

简直就是个以下半身思考的色胚!

虽然……她也很配合就是了!想到这,凌夏露脸颊不由得微微泛红。而且,照她这几天的观察,徐于伦真的满乖的,完全没劈腿,不过也有可能因为镇上的人都太熟的关系,根本没有美眉可以让他把。她想,搞不好回到台北,他的本性就会恢复了。

凌夏露哼了哼,没关系,反正到那时,她搞不好早就找到心灵依靠,早把他甩了!

凌夏露捧着马克杯,喝了口咖啡,美眸习惯性地瞄向窗外,然后眼眸迅速狠狠瞇起。

那个给她肉体满足的男人就在修车厂门口,只穿着破旧的低腰牛仔裤,上半身赤裸,嘴里咬着一支烟屁股,姿势慵懒却性感十足。

而他面前则站着两名辣妹,正亲热地与他交谈。她们不是镇上的人,应该是外来的观光客……

她下意识地放下马克杯,摸到窗前,仔细窃听他们的对谈。

「我们的车是哪里有问题?」右边穿迷你裙的辣妹娇声开口,垂涎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徐于伦赤裸的xiōng膛。老天!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竟也有这么性感的帅哥。

「只是没电了。」徐于伦咬着烟,早习惯这种饥渴的眼神,惯性地把唇一勾,眼角不经意地瞄到一颗探出的小头颅,眸光轻闪,粗犷的俊庞笑得更迷人。「换个电瓶就好了。」

「原来是这样呀!」另一个穿着短裤的辣妹贴向他。「帅哥,你住在这吗?」

「算是吧!」徐于伦没避开女人贴过来的身体,他的态度一样自在,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费洛蒙。

「我们这些天都会在这里,你要不要来当我们的向导,带我们认识一下这个小镇?」穿短裙的辣妹也跟着贴着徐于伦,小手抚着结实的xiōng膛,暗示的意味很浓。

「唔……」很诱人的提议。

「他应该没空带妳们认识小镇。」听不下去的女王大人冲出家门,替某个该死的男人回答。哼!认识小镇?恐怕最后会认识到床上去吧!凌夏露恼火地瞪着徐于伦,方才瞧他一点也不拒绝两个女人的贴近,她就已经一肚子火了,而当她看到他竟然真的在考虑那两个女人的提议,她的理智立即消失,气呼呼地杀过来。

对她的瞪视,徐于伦回以懒散的一笑,他早就发现她在偷窥了,他就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妳是谁呀?」突然冒出个大美人,两个辣妹一愣,女性本能的比较意识立即升起。

凌夏露娇媚地一笑,优雅地插进他们中间,抱住徐于伦的手臂,抬头对他一笑。「你说我是谁?」她问,指尖狠狠地陷进他的手臂。

做人要识相,尤其是这种时候。徐于伦忍住手臂上的刺痛,扬起笑。「除了女友外,还有别的身分吗?」

「哦!原来你还记得你有女友呀!」凌夏露朝他狞笑,眼里的意思很明白―那他应该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吧?

「当然记得。」徐于伦唇边的笑容有点不稳,她再用力下去,他手上的肉就要被她掐下来了。

两个辣妹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失望起来,两人互看一眼,知道比不过眼前的女人,只得放弃。

「帅哥,那我们晚点再来拿车。」两人犹不放弃地送徐于伦一个飞吻,朝他频送秋波。「要是无聊可以来找我们玩哦!」

嗯……徐于伦没胆应话,只得回以微笑,等到两名辣妹走远,他才龇牙咧嘴地开口。

「女人,妳可以放手了吧?」

哼!凌夏露瞄他一眼,这才松开手。「怎么?觉得很可惜吗?」语气有着浓浓的讥讽。

哦……徐于伦揉着自己的手臂,她的指痕都陷入肉里面去了。「是挺可惜的。」他散散地回答。

什么?!凌夏露瞇眸。「那你可以追上去没关系呀!」死男人,竟然跟她说可惜,那两个女人长得又没她美,身材也没她辣,他可惜个屁!

徐于伦好笑地看着她。「是吗?我追上去真的没关系吗?」才说说话,他手上的肉就快被她掐下来了,真追上去,他的小命还能保住吗?

「当然没关系。」这句话是从齿缝里迸出的,「不过,你要敢劈腿,我就把你甩了!」

「反正迟早都要被妳甩。」徐于伦耸肩。

「好!那就分手呀!」凌夏露气嚷,「看你要劈几条腿,随你!」吼完,她气急地往回走。

「嘿!」徐于伦抓住她。

「放开我!」她气愤地挣扎,抬起腿就要往他的腿骨踢去。

徐于伦避开,以身体的优势将她压在车盖上,俊庞噙着笑,戏谵地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小露,妳在吃醋吗?」

哈?「谁吃醋呀?」她瞪他。

「妳呀!」他压着她,赤裸的xiōng膛贴上高耸的浑圆,「不然妳干嘛这么生气?」

「我……」凌夏露张口,却愣住了。

对呀,她干嘛生气?

「别、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可是我男友!」她找了个理由。

「纯肉体关系、不谈感情的男友。」他轻松地破她梗,「对一个不谈感情的男友,妳干嘛这么生气?」

「我……」再次哑口无言。

「嗯?」徐于伦噙着笑,不放过她。「小露,妳说呀!妳在气什么?」

「我……」被逼问,凌夏露也恼了。「就算不谈感情,你的身体还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怎能被碰?」

她理直气壮地回答,手指气怒地戳着他的xiōng口。

「倒是你,修车就修车,干嘛不把衣服穿好?」露什么xiōng?他以为他是卖肉的呀!

「唔……天气热呀!」这种小镇,裸着上半身是很正常的事呀!

「屁!你明明就是以修车之名行把妹之实!」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两个辣妹靠近他,他可避也没避,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人家是客人呀!」服务业要以客为尊呀!

「是吗?」她不屑地看着他,「要不是我出现,我看你们早认识到床上去了吧?」哼,她早看透他这个烂人了!

「小露,妳对我真没信心。」她不用说,他看也知道她又在心里骂他是斓人了。

「哼,走开啦!别忘了我刚刚说分手了,要追辣妹就快去!」她用力推着他。

「她们有妳辣吗?」他抓住她的手,膝盖顶开修长的腿,一手探入裙里,覆住私花。「妳穿丁字裤。」

他挑着眉,黑眸闪过一抹火光。他眸里的火花她很熟悉,身体甚至早敏感地起了一丝酥麻,她恶狠狠地瞪他。

「关你屁事?放开我啦!」她挣扎,却挣脱不开被他抓住的手。

「真要我放开吗?」他以手指拉着丁字裤,让轻薄的布料陷进花缝,再跟着轻扯,磨赠着两片嫩瓣。

「唔……」她不由得轻吟,娇胴轻颤,可小嘴却仍然不甘示弱。「对……放开……」

「可妳下面的小嘴不是这么说的。」才一下子,她就湿了。「小露,口是心非是不好的哦!」

他轻吮她的唇,手指在花缝间轻轻绕圈,挑逗着稚嫩的花肉,甚至将薄薄的丁字裤拉紧,让它更陷进湿润花缝。

「别、别在这……」凌夏露轻喘着,受不了他的挑逗,轻易就投降。这里是外头,虽然有车子挡住,但大白天的,难保不会被发现。

「别担心,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的。」这种时候,镇上的人都在家里吃午饭,不会来找他修车的。

「小露,想要我吗?」低嗓泛着浓浓的诱惑,粗长的手指探入柔润,再微微曲起,枢弄着花壁。

「啊!」凌夏露弓起身子,双腿热情地勾住他的腰。要!她要他!要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还要分手吗?」徐于伦再探入一指,两指在水穴里缓慢抽弄,搅弄着泽泽aì液。

「嗯……不……」凌夏露摇头。

「是吗?可是妳刚刚说要分手,那两个字我听了很不开心。」该说是非常刺耳。

就算是廉价男妓,他可不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黑眸掠过一丝怒火,他抽出长指,将她往下扯,蹲跪在他身前,小脸则贴在早已鼓起的裤档上。

「妳觉得要怎样才能消我的怒火?嗯?」他抬起小脸,将方才探入花穴的手指放进檀口。

「嗯……」她在他指上尝到自己的动情滋味,而贴着脸颊的鼓起则让她脸红心跳。

她抬眸与他相视,他眸里的火焰让她轻颤,小腹起了骚动,她的心也随之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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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长指在小嘴里轻缓挪动,和小舌相互缠绕,徐于伦的黑眸紧盯着凌夏露,让美眸渐渐染上一层氤氲水光,粉嫩小嘴含吮着他的手指,舌尖轻舔着,吮出轻啧声,她的气息也随之轻促。

她的模样看来极妖艳,牛仔裤里的男性愤起霎时更灼热,将裤裆紧紧绷起,而他的目光也更幽深。

「小露,想要我吗?」他知道她有多喜欢他的身体,毋需太多挑逗,她就会因他而湿润。

「嗯……」含着手指,她轻舔着,美眸渴求地看着他。

「可我现在在生妳的气,所以……」他抽出手指,手掌扣住她的后脑,让小脸对着男性灼热。「除非妳伺候我,我满意了,就会满足妳。」凌夏露张眸看着鼓起的裤档,她明了他的暗示,立即摇头。「不……」她不会做这个。她从来没对男人这么做过,就算和他欢爱,她也一直处于被动,就算爱抚他,也只限于xiōng膛,至于他要求的这种邪恶的事……她不会!

「妳不要我满足妳吗?」巨掌握住一只丰盈,手指隔着薄衫拈住rǔ蕾,恣意地搓揉。「还是妳不敢,怕了?」他激她,黑眸有着讥诮。

「谁说我不敢!」她轻易上当,可倔强的话一出口,她就又后侮了。她咬着唇,瞪着他,觉得莫名其妙,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开始明明是她气呼呼地嚷着要分手,结果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身体现在仍轻颤着,私密荡着渴望的骚动,身体极度渴求他的填满。

她以为他会一如往常,不顾一切地将她扑倒,对她做尽各种让人心荡神驰的事。

可他却说他生气了,他气什么呀?该气的人明明是她呀!招蜂引蝶的可是他耶!

「不敢就算了。」见她迟迟不动作,徐于伦眉一挑,拈着rǔ尖的手指用力扯了一下,立即放开。

「啊……等等!」她抓住他,受不了他那轻视的口吻,赌着一口气,她扯开他的裤头,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同往下拉。

昂扬的男性早已矗立在双腿间,青筋隐约可见,那傲人的粗大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也窜起一抹酥麻,小腹起了骚动,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的表情取悦了他,他将手探入宽松的u领,拨开蕾丝内衣,肆意攫住一团软嫩,另一手则扣住她的后脑。「小露,想想我是怎么吃妳下面那张小嘴的。」他低声哄道,声音带着情欲的瘠痉。

他的话勾起她的记忆,想起他是怎么用他的唇舌让她欲仙欲死,几近疯狂……

那一幕幕激情更勾起她的情欲,凭着记忆,她张唇,试探地轻舔了下因兴奋而沁出灼液的男性顶端。舌尖尝到他的味道,她察觉到在她碰触到男性时,他身体微颤,紧绷的男性也因而颤抖。他的反应让她觉得新奇,大着胆子,小手捧住男性,张嘴含住硕大,吸吮了下又放开,粉舌沿着男性从前端慢慢舔吮至末处,再顺着吮过的痕迹缓缓舔回。

「嗯……」他的气息因她的舔吮而不稳,握住丰盈的手掌因激动而用力,将滑腻的rǔ肉挤出指缝。

听着他低低的轻喘,她彷佛也受到了感染,身体起了一丝兴奋,张开嘴含住分身,轻缓地来回移动。

她想着以往他的舌头是如何舔过她的私处,舌尖依着他的方式,在吞吐时缠卷着男性。

粗硕在小嘴的含吮下愈见巨大,手中的滚烫让她心悸,指尖不意地抚过分身旁边的敏感。

「啊!」他轻颤,身体因快意而紧绷,再也控制不住理智,他移动窄臀,让男性在小嘴里来回抽送。

「唔……」突来的动作让她来不及提防,男性顶端整个顶到喉咙,她痛苦地握住粗硕,原想推开他,可后脑被他紧紧扣住,她根本无法逃离。

男性享受着小嘴里的湿润,他畅快地抽挪,手指拈住rǔ尖,肆意地扭转扯弄。

「唔嗯……」xiōngrǔ传来的快意让她轻喘,小嘴努力地吞吐着粗硕,满溢的唾液润泽了男性的进出,也淌湿了粉颚。

过大的男性让她吞吐得有点困难,他的进出太过猛烈,每每都几乎顶至喉咙,让她感到欲呕的痛苦,可身体却又奇异地感到一种愉悦,xiōngrǔ因欲火而沉甸,她忍不住摩擦着大腿,感觉腿心之间早已湿透。

她想要他……迷蒙的眼眸渴求着,嘴里的粗硕愈见肿大,让她几乎含不住,受不了地想求饶。

突然,他逸出一声低吼,她嘴里的男性突然剧烈颤抖,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灼热立即喷洒而出。

「唔……」她瞠大眼,本能地将热液吞进腹内。

「呼!」他满足地轻喘,挪动了身子,将消软的男性从小嘴里抽出,伸手擦去她嘴上的液体,「小露,妳的小嘴真棒。」

「你……」瞪着他,她说不出话来,他竟射在她嘴里?!此刻她嘴里犹能尝到属于他的味道。

「怎样?」他拉起她,大手探入裙子,手掌一碰到私花,立即被丰泽的aì液染湿。「妳这里好湿,这么想要我吗?」

他的手指探入花缝,用力抽送了几下,花壁立即兴奋地收缩,让她感到快意,原本满肚子的恼怒瞬间消失。

她抓住他的手臂,身体软软地靠着他,「徐于伦……」她轻喘着,圆臀轻扭着。

「说!要我吗?」手指用力地抽送着,拇指也随之压揉着花核,一阵用力搓磨。

「啊……要……」她要他。

「只有手指吗?」他再问,长指在花壁间转弄。

「不……」不够……

「还要别的……」虽然他的手指也能带给她快意,可是她想要更多,想要更灼热的填满。

「别的什么?」他要听她说出来,手指放肆地磨赠着花壁,激出泽泽甜腻花露。

这个坏蛋!她咬唇,却止不住出口的破碎低吟,「我要你的……」她受不住地握住他腿间的男性。「进来……」

听到她的话,徐于伦满意了,抽出长指,他推开她,将裤子穿好,拉上拉炼。

「你……」他的动作让她一愣,她以为他会马上压住她,狂猛地进入她体内,消解她身体的饥渴;没想到他竟把裤子穿好……

「可我现在没兴致。」他朝她咧出恶质的笑,性感的俊庞此刻像是残忍的恶魔。

「你……」凌夏露霎时一僵。

她的身体仍因欲望而轻颤,而这家伙竟不满足她!未获得满足让她浑身难受,

「怎样?很难受吗?」哼!谁教她随口就能说出「分手」两字,他的不爽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的。

「徐于伦!」这贱胚竟敢耍她?凌夏露气得想咬人,而她也真的扑上去。

「咳咳……不好意思,可以先请你们休战吗?」一道尴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她转头,看到有人正站在车子后方,而且很有道德地背对着他们。轰!一股羞愤欲死的感觉霎时布满全身。

「看来你们感情进展得不错嘛!」单小芙扬着笑,脸上满是椰愉,毕竟大白天的也能看见活春宫,教她很难正经地面对眼前的男主角。

至于女主角,嗯:-…看到她之后,一张脸像火烧似的,连话都说不出口就冲回家了。

「妳什么时候出现的?」徐于伦没好气地睨了单小芙一眼。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车子把该挡的都挡住了,她只是听到声音,又看到徐于伦异样的神情,立即很有道德地转身背对。

「而且,我还帮你们把风耶!」单小芙一副讨赏的口吻,只是那张脸却笑得很乐。

徐于伦轻哼,见她那副贼样笑脸,薄唇也忍不住勾起。「找我有事?」这女人可是很难得在白天出现的。

「没呀!」倚着墙,单小芙玩味地看着她的高中前男友。「你呀,别把露露逗得太过火了。」

她虽然很道德地移开眼,可是耳朵她就控制不住了,谁教他们的声音要那么大,她也只能「不得已」地将他们的对话听进耳里。

唉!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有吗?」徐于伦笑得漫不经心,目光瞄向对面,透过窗户,那女人不在客厅,大概躲到房间去了。他可以想象她此刻一定正捶着枕头尖叫咒骂,至于诅咒的对象……绝对是他!

想到那画面,唇畔的笑容更深,向来深沉的黑眸掠过一抹温柔。

单小芙看到了,顺着他的目光,她也跟着看向对面。「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开口跟你提分手吗?」

徐于伦看向她,想到当年,她向他提分手时,只淡淡说了一句话!你看的人一直不是我。

那时他不懂她为何这么说,他是真的喜欢过她,也为了她收了放浪的心,专心地对她;因此,当她提出分手时,让他极为错愕,不过他还是淡然接受了,要说难过伤心,那倒还没有。

他跟她还是维持着朋友关系,而她那句话,则让他深思许久,直到某天,他才终于懂了……

「嗯!」他轻应一声,低头点了根烟。「不过我倒宁愿不要知道的好。」他撇撇唇,知道了原因,他一点也不高兴。徐于伦口气里的无奈让单小芙失笑,她睨着他。「可以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徐于伦吐了口烟,对上她好奇又戏谵的眼神,立即别扭地别开眼,按了按脖子,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他,只得咕哝开口。「她离开小镇后。」

那阵子,他突然觉得四周好静,少了一张看到他就一脸厌恶的小脸,少了她怒嚷的声音,少了她自信又傲然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走出家门,他总是看着对面失神,可却一直看不到那熟悉的骄傲身影,他觉得索然无味,像失去了什么。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只是被惯性制约了,久了就习惯了,可几个月后,他却觉得愈来愈烦躁。

一张可恶的脸时时浮现在脑海,他像是病了,无时无刻都想到她。

后来受不了了,他偷偷北上,躲在暗处看她,看着她脸上的笑,自信飞扬的美眸,娇媚又对男人颐指气使的口吻,她一如他记忆中美艳自信,耀眼得逼人。剎那间,他明了了!为何他会觉得心里空荡,觉得空气里像少了什么,觉得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好慢?原来,是因为少了她。

那时,他才明了单小芙那句话的意义,可是……这一点都不值得高兴!

谁都行,怎会是这嚣张又跋扈的女人?

他是有被虐待狂吗?

他明知她有多讨厌他,每次碰面,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一定是不欢而散,他们就像一对冤家,互看不顺眼。

他实在不能接受呀!

可事实就在眼前,他逃避不了,就连想当作没发现到都不行,因为,回到小镇后,她的身影还是一直在脑里晃来晃去。

最后,他只能认了。

摸摸鼻子,扛出要管理老爸在北部的修车厂的借口找上她,住在她隔壁,几乎每天都跟她吵架。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十分乐在其中。唉!他真的病了……

「既然那么早发现,你们在台北相处了快五年,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

单小芙一脸不可思议。

眼前这男人的男性魅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他想,连勾勾手指都不用,就有成群的女人愿意倒贴他了。

「而且,露露男友交一堆,你也不遑多让呀!」单小芙摇头,真搞不懂这一对在搞什么。

「妳又不是不知那女人有多讨厌我,再加上她的眼光……」徐于伦顿住,两人都沉默了,一起摇头。

凌大小姐挑男人的眼光,真的需要再教育!

至于那些缠上他的女人,他跟那些女人可没做什么,顶多故意带在她面前晃晃,想看看她会不会有反应?结果!有!她对他更鄙视了。唉!想到这,徐于伦就想叹气,想他纵横情场,杀遍天下无敌手,对她却只能用这种烂步数,而且得到的还全是反效果。

就连现在,虽然跟她有一腿了,可是她迷恋的只有他的肉体,他只是个廉价男妓!

吐了口烟,徐于伦的眉眼尽是yīn郁,对于那个难搞的女人,他是真的一点辙都没有……

见徐于伦一脸沉闷,单小芙挑了挑眉,瞄了对面一眼,倏地勾起唇角。

「要我帮你吗?」

「嗯?」徐于伦抬眸,嘴里的烟突然被一只小手拿走,脸庞被捧住,他忍不住皱眉。「芙,妳想做……」

话未完,两片柔软的唇毫不客气地覆上他。

他们在聊什么?在房间尖叫完,从楼上窗户看到那两人犹在谈话,凌夏露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她忍不住下楼,偷偷地摸到门口,想听他们的对话。

可他们的声音好小……

她忍不住皱眉,一双眼紧盯着两人。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是在说什么?什么事让他们聊得那么开心?他们是在聊以前的事吗?

她忍不住胡乱猜测着,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徐于伦和单小芙在一起,她的xiōng口就觉得很闷。

那色胚对她讲话很毒,可是对单小芙就不一样,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他对她都很温柔。

那样的温柔,让她总是别开眼,不想看。

她看着徐于伦,看他点了烟,姿态懒散地爬梳了下头发,他的头发微长而凌乱,可却让他看起来更具野性,也更迷人。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不是斯文俊美那型,而是一种狂野,他的一举一动,就算是漫不经心,都很吸引人。

她怔怔地看着他,xiōng口不禁坪然,彷佛心动了……

见鬼了!

她悚然一惊,赶紧回神,用力拍了拍脸颊。「动心个头!凌夏露,妳昏头啦?他又不是妳喜欢的型,而且他是会劈腿的烂男人耶!妳这辈子最讨厌的烂男人耶!」

她低嚷,赶紧克制慌乱的心,眸光一抬,却看到两人接吻的画面!

美眸立即瞠大,一股怒焰霎时冲上脑际,来不及思考,她立即冲出家门。

「徐……」

哦!

撞到人,冲势过猛让她整个人往后跌。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挡老娘的路?」她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怒骂,然后……她傻眼了!

第七章

「抱歉,妳没事吧?」没想到会撞到人,男人惊讶又抱歉,赶忙朝凌夏露伸出手。

「没、没事。」将柔萸放到陌生男人的手中,凌夏露站起来,一双媚眸犹移不开男人的脸。

男人长得很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形修长,俊尔优雅的模样像个斯文的贵公子。

哦哦……这是她的菜!

「小露。」徐于伦走向凌夏露,见她的手犹放在男人手中,一双眼痴痴地看着男人,他微微皱眉,将她拉到身旁。

才一眼,他就将男人看得清楚,也明了这男人是凌夏露喜欢的型,瞧!她眼睛都移不开了。

「干嘛?」一看到徐于伦,凌夏露就没好脸色,尤其看到单小芙又站在徐于伦身后,她忍不住瞪着他的唇。

他们两人竟然接吻,那是什么意思呀?他们旧情复燃了吗?

那……那她怎么办?

想到这,凌夏露就一阵气恼,没好气地甩开徐于伦的手。「放手啦!干嘛一直抓着我?我跟你又不熟。」

跟他不熟?徐于伦不悦地瞇起黑眸。

凌夏露才不理他,转头看向撞到她的陌生男人,朝他扬起一抹笑。「不好意思,是我走得太急,没看到你,你没事吧?」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知道自己怎么笑最迷人。

果然,男人眸光微亮,俊庞也噙着浅笑。「我没事。」

「那就好。」感觉到徐于伦盯着她的凌厉视线,凌夏露眸光流转,艳颜笑得更妩媚动人。「你是来小镇的观光客吧?我叫凌夏露。」她朝男人伸出手,放软的声音娇滴得甜人。

「邵允。」男人握住柔软无骨的小手,看着凌夏露的目光毫不遮掩里头的兴趣。「很高兴认识妳,凌小姐。」

「叫我露露就好了。」凌夏露轻轻一笑。「你今天刚到小镇吗?我可以当你的向导……」

够了!徐于伦觉得自己的耐性已到达极限,他扣住凌夏露的手,对邵允露出冷淡的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话的兴致,不过有些话我得单独和这位小姐谈谈。」

「谈什么?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谈的!」凌夏露瞪他,奋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徐于伦,放手!」

「不,相信我,我们绝对可以『谈』得很好,就像我们方才那样。」徐于伦冷冷扯唇,又压低声音,「妳刚刚不也跟我『谈』得很快乐?」

他特地加重那个字眼,给人想象的暧昧空间。

凌夏露睁圆眼,窘怒地朝他吼:「徐于伦,你在胡说些什么?」这臭男人,他是当旁边没人吗?

「是胡说吗?嗯?」徐于伦拨开凌夏露颊畔的头发,指尖在一抹淡紫的吻痕上轻轻磨赠。

凌夏露霎时一僵,这家伙什么时候留下的?

「这、这只是过敏,我自己抓的!」她气急地拍开他的手,胡乱扯个整脚的借口,美眸看向邵允,怕他误会。

可她的动作却将徐于伦彻底惹恼,黑眸一沉,抓住她的手,再也不顾一切地将这该死的女人带走。

「徐于伦,你做什么啦!」凌夏露气恼地大吼,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当着旁人的面难看地被他拉进屋里。

「放手!」她用力拍打他的手,一直挣脱不开,她气怒地嚷:「该死!你抓痛我了!」

将她拉进房里,徐于伦才放开她。一得到自由,凌夏露揉着被抓红的手腕,气忿地瞪着他。「徐于伦,你搞什么?你干嘛在邵允面前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他懒懒地撇唇,语气一如往常嘲讽,可黑眸却隐隐泛着一丝怒焰。

「你、你分明在搞破坏!」他说那些话,摆明就是要让旁人误会她和他有什么;虽然,她是和他有什么没错……

「我是在拯救妳,省得妳又被一个徒有外表的烂男人骗了!」徐于伦冷哼,想到她那亟欲撇清关系的模样,他就一阵恼。

这女人真的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哼!她还真的打算将他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他会如她所愿才有鬼!

「才不会!」他不屑的口吻让凌夏露更气恼,不服输地回话。「你少瞧不起人,搞不好这次就真的让我遇到好男人。」

「是吗?」俊庞勾起一抹嘲讽,徐于伦走向凌夏露,霸气地将她锁在墙和他之间。「小露,妳总是学不乖,每次看上的男人都是这种,然后蠢得一次又一次被骗。」

他顿了顿,眉尖讥诮地挑起。「还是,妳真正喜欢的其实是爱劈腿的烂男人,所以才每次都找上这种男人?」

「才不是!你少乱讲,我才不喜欢那种爱劈腿的烂人!」凌夏露怒吼,美眸怒视着他。「徐于伦,你会不会管太多了?我想跟什么男人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眸光利如刀刃。「小露,妳似乎忘了妳现在的身分,别忘了,妳现在可是我的女友。」

「你也别忘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凌夏露拍开他的手,「我对你只有肉体需求,毕竟你的技巧真的不错。」她冷视着他,语气极其恶劣。「而且……先劈腿的明明是你!」

「我?」这女人在胡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劈腿了?

「对,是你先不遵守规则的!」凌夏露仰起小脸,美眸烧着怒火。「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和前女友乱搞。」接吻耶!可恶,在他是她男友期间,他的嘴巴、他的身体统统是她的耶!

而他竟然让别人碰?

想到徐于伦和单小芙相处时的亲昵,她心里就泛起一股酸意,愈来愈不爽。

哼!搞不好两人早私下偷来暗去很久了,而她一直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像个白痴一样!

「前女友?」徐于伦皱眉,明白了。「刚刚的接吻,妳看到了?」

很好,他知道自己突然被吻的原因了,也明白他那个前女友在玩哈把戏了。

他忍不住低咒,那个姓单的女人是嫌他麻烦还不够多吗?明知他根本摆不平凌夏露这女人,竟还胡乱插手!徐于伦不禁觉得头痛。

「怎么?做了就不要怕人看呀!」瞪着他的唇,愈看愈碍眼,可恶!

「哦!」小腿骨突然被踢,徐于伦痛呼,见她还想再来,他赶紧制住她,将她压在墙上。「凌夏露,妳闹够了没?」真受不了!这女人动不动就对他踢来打去的,奇怪,她怎么不拿这狠劲去对付她那些劈腿的前男友?

「谁闹呀?错的明明是你!」敌不过他的力气,凌夏露也不挣扎了,一张脸气呼呼地瞪着他。

她旺盛的怒火让徐于伦缓缓瞇眸,心里起了一丝狐疑和玩味。「小露,妳的火气这么大,会让我觉得妳在吃醋。」真的!非常像……

凌夏露一怔,想也不想就回话。「鬼才吃醋!我是在告诉你,随你跟谁胡搞,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跟邵允的事!」

轻易几句,徐于伦就被她撩起怒火。「连一腿都还没有,就邵允、邵允的叫得这么亲密,凌小姐,妳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放心。」她对他勾出一抹绝艳甜笑,「只要我愿意,想要跟邵允有几腿都没问题。」哼!气死你!

「妳……」这女人!真有惹人抓狂的本事。「有了邵允这个心灵依靠,你这个肉体我也不需要了,有邵允抚慰我的心和身体……唔!」被用力吻住小嘴,凌夏露瞠大眼,气急败坏地捶他。

「唔……走开!」她用力咬他,不爽地大吼:「少用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亲我!」哦,不对!这话太过酸,也似乎显得她很在乎。

开玩笑,她才不在乎!

她气得咬唇,立即又嚷:「我的嘴以后只有邵……唔!」

不想再听她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徐于伦狠狠咬住她的小嘴,这该死的女人可真知道怎么惹火他!

他粗暴地咬着嫩唇,不顾她的闪躲和反抗,唇齿啖咬着,舌尖滑进檀口,翻搅着可恶的小嘴。

「唔……」她用力捶打他,却躲不过他索求的唇舌,贝齿气急地咬他,可他却咬得更用力。可恶!

唇上的刺痛让她又怒又恼,小舌被他噙住,她想逃,他却缠得紧,让她的口鼻间全是他的味道。他顶开她的腿,手掌探入裙内,拨开细薄的丁字裤,手指拈住小核,野蛮地揉弄,在花瓣间恣意揉压。

「嗯……」娇胴因他的撩拨而紧绷,身体早已习惯他的抚触,柔润的腿心不一会儿就已湿润。

「这么快就湿了……」他咬着嫩唇嘲讽着,长指立即进入花穴,柔润的花壁立即将手指吸住。「这么敏感又紧窒,妳以为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能满足妳吗?」

被他调教过,他清楚明白她的弱点,知道她喜欢激烈的方式,每一次欢爱,他们都像团火焰,不把对方烧成灰烬绝不罢休,温吞的男人哪能满足她?

凌夏露止不住出口的呻吟,柔润因他的揉弄而发出麻人快意,原本捶打他的手转而扣住他的肩膀,可美眸却仍然不驯。「搞不好邵允比你行……啊!」

在花穴里抽送的手指突然曲起,勾弄着嫩壁,手指粗暴地扯转着花核,野蛮地攻击着私花。她受不住,娇胴轻颤,aì液随之弥漫,蕊尖早已隔着薄衫挺立,绽放着娇艳。「我会让邵允做尽一切你对我做的事,相信我一定会比现在还快乐……」

知道他不爱听,她偏要讲;知道愈讲愈能惹火他,她就愈故意,看到他生气,她就高兴。「我会缠着他,用唇舌舔过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让他狠狠地占有我。」

该死的女人!

徐于伦愈听愈火,明知这女人是故意惹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张唇咬住小嘴,粗暴地扯开裤头,也不把湿透的丁字裤拨开,劲腰一挺,男性狠烈地捣入xiāo穴。

猛烈的进入让花壁紧缩,粗硕立即被紧紧包裹,他不放松力道,男性退至穴口,又猛力进入,一次又一次,粗野地抽插着水穴,而未被退下的丁字裤,也随着他的进出陷入花缝,摩擦着两片花唇,跟着男性一起肆凌着柔花。

而湿热的唇舌则用力哨咬嫩唇,缠着丁香,将唇瓣咬得又红又肿,沁出薄薄的血丝。

「唔……」破碎的细吟自檀口轻泄,她不甘示弱地咬着他的唇,修长的双腿紧紧扣住窄臀,随着他的撞击挪动着圆臀,热切地迎合他的粗鲁。

饱满酥xiōng早因情欲而沉甸,随着他剧烈的顶撞而轻晃,他张手掏出一只丰盈,手指收拢,搓揉着滑腻。

「说!妳是我的,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能碰妳!」他恶声命令,手指粗鲁地扯住蓓蕾用力地扯弄。

而在花径贯穿的男性硕大也不放缓撞击的力道,次次没入花心深处,搅出丰沛的aì液。

「啊……才、才不要!」明明身体紧紧缠着他,花壁不放他离去,像绳索般将他愈缠愈紧,可小嘴就是不如他所愿。「只、只要我找到最爱,就、就要把你这个替代品甩掉!」

她讨厌死他了,才不要专属于他!而且他根本不缺女人,他有那么多女人,还有一个纠缠不清的前女友,讨厌……这个可恶的烂男人!

「妳这张小嘴真惹人厌!」出口的话句句刺耳,气得他气血翻腾,他咬着丰嫩的下唇,窄臀用力往上一挺。

她娇吟出声,双腿将他勾得更紧,花壁因快意而紧缩,富有频率地推挤吸附着粗硕。

「可妳的身体比妳的嘴诚实多了。」那紧窒的吸绞让粗硕更火热巨大,他咬牙享受着被紧紧咬含的快感,热铁加快撞击的弧度,捣弄着水穴,手指也来到私花,拈住肿胀的花核,加深她的快意。

她因袭来的销魂而轻颤,小嘴却依然不示弱。「因为我只要你的身体呀,不然我早把你甩了!」

「很好。」这女人真知道怎么惹火他!徐于伦凌厉地瞇起黑眸,像只被惹怒的野兽,不再控制自己,粗硕强而有力地贯穿着花穴,揉着嫩rǔ的手掌也加强力道,粗鲁地狎玩着两团软嫩。

「啊……」他的粗暴让她感到疼痛,唇一咬,毫不客气地张嘴咬住他的颈子,圆臀浪荡地扭动,交合的私处摩擦出剧烈的火花。「唔……」颈侧的刺痛让他闷哼,而抽插着水穴的男性却更狂狷,恣意地进出,花珠被他揉捏得有如充血的硬核,湿淋的花瓣因他的摩擦而红艳,有如

盛开的花朵。

「唔……」他的粗暴反而带给她巨大的快意,身体明明感到痛,却又充斥着一丝愉悦。

早已习惯他的娇胴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甚至热切地反应,丰泽的aì液不住流泄,混合着两人的粗喘,交炽成煽情又火热的炽焰。

他们像两团火,狂恣地烧灼着,身体热切结合,喘息摩擦不断,似乎要把对方烧成灰烬。

直到最后一刻,他猛然一挺!

她忍不住松开嘴,小嘴溢出娇啼,娇躯因激情而轻颤,花壁快速蠕动。

而他也跟着发出一声低吼,深深地埋进花心,将灼热的aì液全数洒进花床……感受着他的火热,凌夏露犹处于兴奋的身体敏感地轻颤,可小嘴却仍不饶人,因欢爱而微哑的娇嗓在他耳畔轻吐。「等着瞧,我绝对会把到邵允的!」

第八章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还真的说到做到!这些天,就见凌夏露和邵允在镇上同进同出,两人说说笑笑的,到处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而他,则被彻底忽略。

那女人闪他闪得彻底,两人就算见面,她身边也一定跟着邵允,而她则对他视而不见,顶多在经过时瞄他一眼。

这是挑衅,徐于伦知道,她摆明就是在挑战他的耐性!

「妈的,我简直是自找罪受!」徐于伦低咒,哪个女人不去爱,偏偏爱上那个姓凌的女人?!

而她,一点也不懂他的心,甚至对他连考虑也没有,两人的关系仅止于床伴。搞不好,他这个廉价男妓再过不久就可以卸任了,因为她找到期盼以久的新欢了。

「我会让她如愿才有鬼!」她别想这么轻易就甩了他!

「唉!那你要去跟她说呀!在我这鬼吼鬼叫的有用吗?」单小芙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睁着昏昏欲睡的眼睛,爱困地打了个呵欠。

徐于伦睨她一眼,烦躁地将高大的身子甩进沙发,「妳觉得那女人会听我的话吗?」哼,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个姓邵的男人!

「你好声好气的求她,绝对会呀!」单小芙提出建议,立即得到不屑的嗤哼,她忍不住叹气。「你呀,明知露露吃软不吃硬,你干嘛一直要跟她硬碰硬呢?」

「妳觉得太软的男人她会怎么对待?」徐于伦问。

「她会把那男人吃得死死的。」单小芙直觉回答,对面的男人立即丢给她一个「看吧」的眼神。她抓抓头发,受不了地摇头。「阿伦,适时的放软是智者的行为。」拜托,他这头猛狮也没人可以驯服好吗?

「你呀,和露露的个性差不多,两个同样任性,同样霸道,王对后,难怪每天都互咬。」单小芙撇撇唇,「不过现在是王对后有意,而后嘛……倒是对路边的杂草比较有兴趣,哈哈!」

想想还真有趣!

「很高兴娱乐了妳。」徐于伦露出不算笑的笑容。「妳可以继续没关系,我还没跟妳算那个吻的帐。」

单小芙很识相地敛起笑容,「哎呀,有什么好算的?咱们以前又不是没亲过!」她一脸轻佻。「再说,我是在帮你耶!」

「帮我?」徐于伦淡淡挑眉,yīn恻恻地看着她。

「对呀!」单小芙一脸理直气壮。「我看露露一直躲着偷瞄我们,相信我,她一定很在意我和你聊什么,所以呀,想说亲一下搞不好她会生气地冲出来;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撞到了心爱的白马……」呃……在yīn冷的注视下,她很识相地将「王子」两字吞下去。

徐于伦淡淡一哼,一张脸仍然yīn沉沉的。

「你对我凶也没用,事实摆在眼前呀!」单小芙耸耸肩,小手撑着脸颊,散散地道:「谁教你不是她喜欢的菜。」

顿了顿,她欣赏地瞄了眼徐于伦壮硕的身材,继续说风凉话。

「不过,不错啦,至少你对她还有肉体吸引力,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就是了。」哦哦……徐先生变脸了。

「芙,妳对我很不满吧?」徐于伦冷冷扯唇,明知他心情差,她还拚命往他的伤处戳。

「有这么明显吗?」单小芙一脸惊讶。「可能是我从高中的怨念累积到现在都还没消吧?」

徐于伦薄唇微抿,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时,妳是怎么发现的?」

「我又不是瞎子,你的眼睛在看谁,我会不知道吗?」单小芙轻哼,回想着年少时的事。「是,你那时是很乖,除了我没别的女人,不过呀,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只要她一出现,你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你没发现,我却看得很清楚。」勾起唇,单小芙一脸不屑。「我呀,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我才不要,还好把你甩的早,不然我美丽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

「呵!」徐于伦笑了,相识多年,对彼此的性情都很明白,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在拿话挖苦他,想让他愧疚。

「芙,我会同情妳以后的男人的。」她呀,难搞度绝对不下于凌大小姐。

「就像我现在同情你一样吗?」单小芙凉凉回话。

「是,妳可以继续笑我没关系。」徐于伦一脸没好气,反正他已经认了。

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单小芙笑着转移话题,「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就让露露跟那个邵允在一起?」

「就算我阻止也没用吧?」他愈阻止,那女人只会愈阳奉yīn违,有时,他真觉得她是故意想气他,才跟那个邵允在一起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自作多情了。

「那露露要是跟你提分手怎么办?」

「只能分啰!」徐于伦垂下眸,俊庞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突地,他勾起唇,散散地朝她一笑。「芙,也许,到时我们两个真有机会旧情复燃了也不一定。」

那家伙现在不知在做什么?她这些天故意躲他,每天都去找邵允,从邵允的目光中,她看得出他对她的欣赏,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愈见亲昵。

她想,再过不久,邵允应该就会跟她提交往的事,一切都如她的计划,然后,她就要甩掉徐于伦那个臭家伙……

想到这,唇瓣微抿,不知怎地,她似乎没有想象中开心。

「露露?露露?」

「嗯?」凌夏露回神,对上邵允俊雅的脸庞,「怎么了?」她扬起惯有的美丽笑靥。

「没,妳在想什么?」邵允微微一笑,态度温柔有礼,看着她的眼神泛着柔情。

「没呀!」凌夏露笑了笑,随口敷衍,眼眸轻垂,下意识地躲开邵允温柔的眼神。

邵允也不多问,手指轻柔地拨开她颊畔的松发。

他的碰触让凌夏露觉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躲开,可又觉得太明显,只好咬着唇,赶紧开口。「我家到了,我先进去了,你也快回旅馆休息吧!」她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碰触。

「好,那妳早点睡。」邵允温柔一笑,狞不及防地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凌夏露一愣,突然被吻,她没有心动的感觉,甚至想推开邵允。但她握紧手心,克制着冲动。

「妳也早点睡。」抬起头,邵允亲昵地摸着凌夏露的脸,这才转身离去。

她看着邵允离去,突然松了口气,她咬着唇,唇上还有着被吻的感觉,可是……她竟觉得自己不喜欢。怎会这样?邵允是她喜欢的型呀!这几天的相处,他对她很温柔,加上他学识丰富,举手投足尽是迷人的优雅,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最完美的对象。

可是……她竟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心动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就连方才的亲吻,她也没感觉,甚至和另一个人的吻做比较!那么狂猛霸道,混合着烟草味的浓烈气息,那么炙热,让她酥麻地连脚趾头都蜷曲起来……

哦!她在想什么……

发现自己又想到徐于伦那家伙,凌夏露忍不住皱眉,有点烦地咬着唇瓣,转身准备要走回家。

啪!

打火机的声音让她停下脚步。她转头,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靠着墙,一点红光燃起,锐利的黑眸嘲讽地看着她。她本能地抬起头,身体因他的出现而紧绷。

「看来妳和邵允进展得不错嘛!」低嗓不掩嘲弄,徐于伦吐了口烟,黑暗和弥漫的烟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怒很明显,也不想隐藏。

「无聊的人才会躲在暗处偷窥。」凌夏露习惯性地讽刺回去,小脸高高抬起。「怎么?你在嫉妒吗?」

「嫉妒?」他是呀!而且是非常嫉妒。

徐于伦丢下烟,大步走向凌夏露,大手一擒,粗暴地吻住她的嘴,想到方才邵允吻她的画面,眸光一沉,怒火更炽。

她竟让邵允吻她?而且,她不但没反抗,甚至还不舍地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邵允的背影离开……

怎么?她是在回味邵允的吻吗?

想到此,徐于伦更用力地吮咬着唇瓣,舌尖粗鲁地探入小嘴,蛮横地舔弄着檀口。

「唔……」他的野蛮弄痛了她,凌夏露微微皱眉,可尝到熟悉的味道,身体不由得泛着敏感的战栗。

炽热唇舌的侵略火爆却又煽情,彷佛想夺取她的灵魂般,她轻喘,忍不住回应。

舌尖放肆地与他纠缠,她咬着他的唇,右腿勾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的火热抵着她的柔润,她轻颤,私密处起了热情的骚动。

「这么热情。」他嗤笑,手指探入短裙内,才一碰到内裤,就感觉到她的湿润。「邵允能满足妳吗?嗯?」

他扯下底裤,大手覆住私花,手指拈住花核蛮横地搓揉。

「嗯……」她娇媚地看着他,「当然可以,而且……我今天答应跟他交往了。」

她随口扯谎,就是想惹怒徐于伦。「今天只是亲吻,明天我就会在他怀里,后天我会和他度过一夜……啊!」

徐于伦突然解开裤头,劲腰用力一顶,昂扬粗硕倏然贯穿娇穴。花径因突然的充实更为紧窒,小腹微缩着,嫩壁也随之蠕动,将男性绞得死紧。

「所以呢?要分手?」徐于伦冷声问道,结实窄臀往上顶弄,猛烈地抽插着柔润水穴。

凌夏露低吟,小手紧扣着他的臂膀,圆臀轻扭着,美眸漾着挑衅。「有他,我还需要你吗?」她就是控制不住她的嘴,见他为她失控,心里竟觉得好乐。

她才不怕他真的跟她分手,她赌他不会!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自己可以吃定他。

哦!她喜欢这种感觉。

那刺耳的话让徐于伦瞇起锐眸,他不再说话,堵住那张该死的小嘴,热铁一次比一次狂猛地进出着水穴,大手粗鲁地揉弄着两团丰硕。

她热切响应,湿热的柔穴欢迎着他粗鲁的捣弄,躲了他几天,被他一碰触,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想他。她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与他肌肤相贴的感觉,身体甚至愉悦地欢迎他的占有。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他。

和邵允在一起时,她竟一直想到他,好奇怪,她想他做什么?明明她喜欢的对象就在旁边呀!

她不懂,明明讨厌他,却又想着他……

「嗯啊!」她娇啼,粗硕强烈的进出让花壁荡出一波波小高潮,累积着,痉挛快意瞬间爆发,娇胴瞬间紧绷。

他低头,用力咬着她纤细的肩。

「啊!」疼痛让她皱眉,亢奋的身体因而紧绷,花径也更紧窒,男性享受着她的包裹,用力抽弄了几下,滚烫霎时灌满花壶。

霎时,两人相黏着,喘息急促。

徐于伦放开细肩,看着留下咬痕的肩膀一眼,黑眸掠过一抹幽深,这才抬头,丢下让凌夏露错愕的一句话。「好,就分手!」

90-10完结

第九章

分手?他竟然和她说分手?

「那男人以为他是谁?竟然和我做完爱就马上说分手,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他把我凌夏露当什么呀?」

这对她来说是个耻辱,照理说,拍拍屁股走的人该是她才对呀!

怎么反倒是她被丢下,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而耳里一直回荡着他说的分手两字?

她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分手,她以为他会继续缠着她不放,可没有,竟然没有!

说不出是何滋味,凌夏露觉得一肚子火,他竟敢跟她说分手?可恶,要甩也是她甩他呀!

「该死的臭男人,想也知道他一定要去找前女友复合,我怀疑很久了啦!哪有可能都分手了,两个人还好成这样?一定有鬼,哼!搞不好两个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凌夏露愈想愈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跟我说分手?怎么可能?!前女友这种东西,最后都嘛会旧情复燃,然后现任女友就会被抛弃。」就像她现在一样。

「可恶,我诅咒那女人……」

「凌小姐,在妳诅咒之前,最好先想想妳现在在谁的地盘上。」身为被诅咒的前女友,终于听不下去了!

「呃……」凌夏露回神,看到面色不善的单小芙,终于有所警觉,讪讪地住口,忍不住干笑。「呵呵,小芙……」

单小芙嘲讽地睨着她。「妳在我的地盘上,骂我倒骂得很起劲嘛!」这女人可以再白目一点没关系!

「我、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只是气昏头了。」凌夏露咬唇,朝单小芙露出讨好的笑。「对不起嘛!」

单小芙忍不住翻白眼,这一对是怎么回事,有哈恩怨不会面对面解决吗?干嘛都要跑来她家鬼吼鬼叫,他们是当她很闲吗?

「小芙……」凌夏露放软姿态,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针对妳啦,我只是被姓徐的气昏头了。」

「哦?」不是针对她?单小芙轻哼,「我刚刚明明听到妳骂的每一句都有扯到我。」

「呃……」无法反驳,凌夏露只能尴尬地笑。

「妳呀,女人缘差不是没原因的。」单小芙摇头,能和女王大人做朋友真的需要有过人之处。例如此刻,她被飘还得忍受她的白目。

「对不起啦!」知道是自己的错,凌夏露也甘心道歉。

「算了。」挥挥手,幸好凌大小姐的优点就是知错,而且直率地马上道歉。「倒是妳,干嘛气成这样,妳不是有邵允了?刚好阿伦也主动提出分手,妳该开心才对吧?」

「我……」凌夏露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对呀,她也觉得自己该开心,可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妳不是很讨厌阿伦吗?跟他交往也只是为了他的肉体而已,妳不是一直期待妳的心灵归处吗?现在有了呀!妳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我……」凌夏露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找到借口。「可、可是……是他先跟我说分手耶,要说也是我先说呀!」

「好。」单小芙从善如流,「那假如妳先说分手,他也答应了,妳就会比较快乐?」

「我……」凌夏露张嘴,她想说对,却说不出口。

「妳一样会生气,是吧?」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我……」凌夏露皱眉,想着那情形,如果她提分手,徐于伦也干脆地说好……她还是会觉得很火大!

为什么?

她现在生气不是因为自尊受伤吗?

「露露,妳真的很迟钝。」面对这个感情白痴,她真的很同情某个可怜的男人。

「什么?」凌夏露不懂,不服地反驳。「我哪里迟钝了?」

「妳呀,每次被劈腿,打电话给我,开口闭口绝对不是在讲劈腿的男友,而是阿伦,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讨人厌,我被劈腿已经很难过了耶!他还对我冷嘲热讽的,让人听了就火……」凌夏露蓦地住口。

她突然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巧,她一和男友分手,姓徐的就会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说些让人火大的话?而她总是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什么伤心难过早忘了,满脑子只记得他的可恶,气得想扁他。

她之前从没想过他为何会出现,只觉得他yīn魂不散,可现在一想,也太巧了吧?

会不会他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故意说话惹她生气,想转移她失恋的注意力……

「不可能!」他对她那么坏,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体贴的事?

「什么不可能?」见她突然自言自语,单小芙疑惑地挑眉。

「我也不知道……」凌夏露摇头,她自己也很茫然,她搞不懂他,如同她搞不懂自己现在奇怪的心情。

单小芙支着脸,看着凌夏露迷惑的神情,懒懒地开口。「露露,妳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其实讨厌是喜欢的反面?」

「啊?」凌夏露一怔。「妳是说我喜欢徐于伦?不可能,我才不……」

「嘘!」单小芙指着自己的唇,「露,我没说妳喜欢阿伦,妳不用那么急着想说什么,是喜欢还是讨厌,妳自己最清楚。」

「我当然……」

「露露。」单小芙再次打断她,微微一笑。「邵允,一整个符合妳喜欢的条件,妳喜欢他吗?」

凌夏露张嘴,想说喜欢,可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为什么?

见状,单小芙又说:「有时候,人真正属意的类型,不见得会是自己爱上的;反而,自己最讨厌的,认为绝不会喜欢的,有时候却会事与愿违地成为心里的最爱。」

「不可能!」凌夏露摇头,她明明那么讨厌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他总是那么恶劣,说话总是冷嘲热讽的,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最后还是他先说分手的!

他那么坏,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可为何……她的心却是一团乱,她想反驳单小芙的话,可出口的声音却虚弱到连自己都无法确定。

「我不可能喜欢徐于伦那家伙,不可能……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

「那妳干嘛看到我跟阿伦在一起就生气?」

「我、我只是……」只是怎样?她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只能慌乱地瞪着单小芙。「总、总之,我才不喜欢他!」最后,她恼了,气急地丢下这句。

「哦,那我可以喜欢他吗?」单小芙勾起笑容,盯着凌夏露,「我可以喜欢阿伦吗?」

「啊?」什、什么?

「既然妳不喜欢他,你们也分手了,妳又有邵允,那阿伦可以给我吧?」

单小芙看着凌夏露,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

「妳……」凌夏露瞪着单小芙,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以吧?妳又不喜欢他,那我可以跟阿伦重燃旧情吧?到时妳和邵允一对,我和阿伦一起,皆大欢喜,不是吗?」

「可、可是……你们不是分手很久了吗?」凌夏露语气吞吐,眼神有点慌。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他呀!」单小芙笑了,「妳舍不得吗?还是妳也喜欢阿伦?」

「不!我才不喜欢他!」凌夏露慌乱地吼:「随妳!妳要喜欢他就去追好了。」她不加思索地吼出这句。可一看到单小芙开心的笑,她突然觉得后悔了。

重燃旧情,真的……

才几天,凌夏露就看到徐于伦和单小芙天天黏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姿态亲昵。

连镇上的人都在谈论,搞不懂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原本两个人好端端的,看起来感情不错呀!怎么现在好像分手了,各交别的男女朋友,然后形同陌路……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呀!

她没想到单小芙的行动那么快,而且他和她才分手几天而已,怎么那么快就跟单小芙在一起了?

她看到他对单小芙笑,亲昵地搂着她,昨晚,她甚至看到单小芙进了他家,一整晚都没出来……她像个傻瓜,一直盯着对面,直到早上,才看到两人在门口亲昵互吻,霎时,她的xiōng口突然抽痛起来。

奇怪,她在痛什么呀?

她又不喜欢他,管他跟谁在一起,管他跟哪个前女友复合,那都不关她的事呀!

反正她有邵允,又不缺他!

她这么想着,可却完全提不起兴致和邵允出去,她有点怕会和那两人遇上,到那时,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说话。

因此,她一直躲在家里,却总是忍不住偷瞄着对面,偷看着他。

可他的目光却从来不曾看向她这里,他像是真的遗忘她这个人,不再找她麻烦,不再跟她吵架,不再对她冷嘲热讽……

他的眼睛不再看向她了。

发现到这个,她整个人好慌,却束手无策,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认不清自己的心。

明明讨厌,怎会喜欢……

她无法接受,甚至下意识抗拒着,她没忘记他的坏,他是她最讨厌的坏男人呀!就算她真的跟他在一起,她也无法心安。

她掌握不住他,总是被他耍得团团转,而且……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她,还是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纯上床的女伴?

她拉不下脸去问他,她也不敢问,怕得到他的嘲笑,怕受伤……

凌夏露蹲在自家矮墙前面,这些天她都躲在这,等着他出现,咬着唇,偷瞄着他。

可都过十二点了,他还没回来,还是他今晚会睡单小芙那,所以不回来了?想到这,xiōng口一闷,她瘪着嘴,不懂自己怎会变成这样。

她怎会这么可怜,要看他还得躲起来,偷偷摸摸的,她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她以往的高傲气势呢?怎么都不见了?她应该站起来,很跩地走到他面前,告诉他:老娘才不屑你这家伙!可是……她真的不屑吗?

垂下眼,凌夏露找不到答案,也不敢面对,她成了胆小鬼,不敢面对真正的答案。

「妳在做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凌夏露一怔,迅速抬头,看到徐于伦冷淡的俊庞,急忙要起身。

「哦……」才一动,蹲得发麻的脚立即无力,一时不稳,整个人颤颤地往前倒。

徐于伦皱眉,伸手搂住她。「怎么了?」

她瞄着他,小声地开口。「脚麻了。」话说完,她立即被抱住。

「啊!」她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他将她放到院子里的木椅上,在她面前蹲下身,大手抓住她的腿,力道均匀地按压着。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吭声,美眸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手很温柔,指上的温度煨着她的肌肤,她觉得有点烫、有点麻,xiōng口悸动着……

「妳蹲在外面做什么?」徐于伦突然开口。

「啊?」凌夏露咬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得吶吶带过。「没、没呀,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凌晨了。」

「刚在芙那里。」徐于伦语气平淡。

果然……凌夏露眸光一黯,明知自己该闭嘴了,可却还是忍不住问:「你、你们似乎处得不错?」

「嗯!」徐于伦不否认。「托妳的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皱眉,讨厌他话里的讽意。

徐于伦抬起头,冷淡地看着她。「芙说了,要不是妳把我让给她,她也不会来追我,我们也不会旧情复燃,是该感谢妳,不是吗?」

凌夏露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事实,她无法反驳,可骨子里的倔强却让她不肯服输。「不用太客气,反正既然有人肯接受,我省得麻烦。」她冲动回话,话一说完,她立即后悔了,可小脸却仍不肯示弱,傲然地与他相视。

徐于伦淡淡地看着她,「放心,麻烦很快就会消失了。」他起身,双手插进裤袋。「脚不麻了妳就可以回去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

他的态度让她怔愣,她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和她吵架,可没有……他对她只有冷淡。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冷淡彻底伤了她。

咬着唇,她突然觉得想哭。

「露露,妳心情不好吗?」邵允低头,关心地看着身边的女人,自出门后她就一直不说话,连丝笑容也没有。

「没呀!」凌夏露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只是神情却有点恍惚。

自那天后,她再也没跟徐于伦说过半句话,甚至也很少看到他,只能从镇上人的口中听到他的事,而大多都是在说他和单小芙在一起的事。她不想听他们的事,所以她一直窝在家里,不想出门。没想到邵允却来找她,说今天镇上有市集,找她一起去逛,她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她想,也许她能在市集上看到徐于伦。

见凌夏露又开始失神,邵允不禁轻叹。「露露,和我在一起那么不开心吗?」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露露,妳不喜欢我吗?」

「我……」凌夏露咬唇。

「露露,我很喜欢妳。」邵允认真地看着她,握住柔黄,目光专注。「妳很真,也很直率,不能否认的,妳长得很美,可是对我来说,更吸引我的是妳的性情,露露,妳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邵允的话让她一愣,「你是指交往吗?」

「不止。」邵允微微一笑,在大庭广众下,慎重开口。「露露,我希望妳能嫁给我。」

第十章

什、什么?!凌夏露霎时瞠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邵允。「你、你说什么?嫁、嫁给你?」她惊喊。

「当然不是现在。」见她一脸惊讶,邵允笑了。「我们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虽然很老套,不过妳可以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我……」凌夏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而且还是她梦想中的好男人,要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机会呀!

可是……如今面对邵允的求婚,她竟犹豫了,心头一点也没有偷悦,有的只是惊讶和无措。见她不说话,神情迟疑,邵允不禁收起笑容。「露露,妳不愿意吗?」

「我……」

「是我哪里不好吗?」

「不!当然不是!」她赶紧摇头。「你很好……」真的,邵允的条件很好,甚至比她之前交往过的男友还要好。

这么好的男人,她应该把握住,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人群,想找到她想看见的那抹身影,她想知道他的反应,他会来阻止吗?还是一样不理她呢?

「厚!求婚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哦哦---…那×酱尼浪漫。」旁边的欧巴桑捧着脸兴奋地嚷着。

「露露呀!快说yes呀!」旁边的人催促。

凌夏露看向围观的镇民,不禁咬唇。

「嘿呀,露露,妳不是一直想当贤妻良母,这个少年仔烟投啦,看起来不错,阿福婶说可以啦!」

「嘿啊嘿啊,真的不错捏!」一旁的人附和。「虽然不懂你们少年耶在搞什么,明明一下跟阿伦一起,一下又分手,唉……让我们这些老人家都看得雾煞煞!」

「嘿啊嘿啊!」众人点头。

「对了,阿伦哩?」怎么都没看到人?

「阿伦哦,他走了啦!」福伯挥挥手。

走了?!凌夏露一愣,赶紧看向福伯。

「走了?去哪啊?」阿福婶问。

「啊灾?刚刚就看他开车离开镇上了呀,之前听他讲说要去什么法国,好像要待个几年吧,唉……可怜哦!」福伯摇头。

「可怜哈?」阿福婶问丈夫。

「哎唷,你们女人家不懂啦!男人呀,只有遇到伤心事才会离开啦!唉!阿伦就这么被露露抛弃了,当然伤心难过呀!」

「哦哦哦……福伯啊,我灾啦,这就是电视上说的出国疗情伤对不对?」一旁的人问。

凌夏露恍惚地听着众人的话,法国?他要去法国?而且几年内不会回来……那她呢?她怎么办?

他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吗?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吗?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凌夏露不禁心慌意乱,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个讨厌鬼,她不开心,一点也不!

「福伯!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凌夏露忍不住冲到福伯面前,着急地抓住福伯的衣领,急切地追问。

「哦哦哦……露露,轻一点啦!」他不能喘气了啦!

「啊!对不起。」凌夏露赶紧松手,又急忙追问:「福伯,你快说啦!」

「说什么?」福伯痛苦地揉着脖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凌夏露。

「他真的要去法国?」凌夏露着急地问:「那小芙呢?他丢下小芙一个人吗?」

「好像吧!」福伯抓抓头。「唉!你们年轻人现在在搞什么呀?什么三角恋、四角恋的,我看拢抹!」

没心情听福伯碎念,凌夏露赶紧又问。「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什么时候哦?」福伯想了一下,「不到半小时……」

话还没说完,凌夏露转头就跑。

「露露!」邵允叫住她。

凌夏露停下脚步,歉然地朝他弯腰,「对不起!」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银色跑车沉稳地在蜿蜓的山道行过,徐于伦握着方向盘,俊庞早失了一贯的散漫浅笑,只剩下冷硬。

他想着那个可恶的女人,他如她所愿消失了,她一定很高兴吧?她再也看不到他这个讨厌鬼了。薄唇勾起一抹自嘲,他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失恋了,他是该放弃了,终究不是属于他的啊……

他苦笑,踏下油门,加快车速,像要发泄似地,在山道上呼啸驰行。

突然,他听到后方传来喇叭声。瞄了后照镜一眼,后方跟着一台红色小车。

他一愣,那台车怎么那么像……

他正疑惑,红色小车却突然冲上来,不顾山道的窄小,惊险地滑过银色跑车身边。

「该死!」怕两台车擦到,徐于伦赶紧缓下车速,让红色车子先过。

吱!

超车的红色小车突然一个紧急地转弯,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而后横霸地挡住山路。

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下,徐于伦也赶紧踩下煞车。当然,他也认出前面那台车子的主人。该死!那女人是不怕死是不是?他气得打开车门,大步跨下车。「凌夏露!妳***搞什么鬼?妳是想死是不是,敢这样超……」

「徐于伦!」高傲的娇影也跟着冲下车,气势一点也不亚于他,甚至声音还比他大。「你这混帐王八蛋!」

她怒吼,气愤地冲到他面前,抡起拳头用力打他,而且觉得用手还不够,连脚也一起往他身上踢。

「喂!」突然被攻击,徐于伦赶紧闪躲,可这女人却愈来愈超过,他也火了,气得用力将她抱住,擒在怀里。「凌夏露!妳闹够了没?」

这女人是怎样?一看到他就打,她是打上瘾了是不是?

「不够!」凌夏露用力推开他,手指使劲地戳着他的xiōng。「你知不知道这是山路,啊?你开那么快是想死是不是呀?」

什么跟什么?徐于伦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他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瞪她。「女人,想死的是谁?谁用那种危险的特技超车的呀?」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都会出事耶!

「谁教我对你按喇叭你不理我!」凌夏露也抬头瞪他,小脸有着委屈和气恼,她甩开他的手,用力捶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这女人又打他!

徐于伦受不了了,「凌夏……」他看到她眼眶红了,声音突然卡住。

「妳、妳……哭了?」

「谁哭啦?」她吼他,气恼地抹去掉下来的泪。「都是你的错!」可恶,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气到哭。

第一次见她哭,徐于伦也慌了,「我?我又怎么了?」他一脸无奈,想伸手碰她,又被她拍开。

「都是你!你害我变得很奇怪,明明有邵允那么好的男人,可我却一直想着你这个烂男人!」她愈说愈气。「你有什么好呀?你哪里比得上邵允呀?你对我那么坏,只会说话惹我生气,而且还跟我说分手,一分手就马上跟前女友在一起,还对我不理不睬的,是怎样?你跟前女友分手就可以当朋友,跟我分手就不行哦?」

她哭嚷着,气得踢他。

徐于伦不敢躲,乖乖地让她踢,听着她的话,他不禁哭笑不得,不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抱住。

「走开啦!不要碰我!」凌夏露打他,可反抗却不再那么激烈。

「我当然没办法跟妳当朋友。」他的语气无奈,见她又要发火捶人,赶忙说道:「对一个我无时无刻都想扑倒的女人,我要怎么跟她当朋友?」

可她听了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恼。「你这个色胚!」她用力捏他的手臂。

「哦!」徐于伦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乖乖地让她捏。「女人,不喜欢妳干嘛对妳色?」

「听你在屁!」她瞪他,「你明明就是精虫上脑,什么女人都好,对我又坏,只对单小芙好……」她愈说愈委屈。

「妳还不是一样!」徐于伦冷哼,面色不郁。「见到我就没好脸色,开口闭口都是邵允,妳想跟邵允在一起,我也成全妳啦!如妳的意分手了,妳干嘛不高兴?」

「你……」她气得用力踢他的小腿骨。

「哦!」徐于伦痛得松开她。

「姓徐的!」她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粗鲁地往下拉。「我告诉你!你别想丢下我!」

她豁出去了!

一听到他要去法国,她整颗心都乱了。

开着车追他时,她满脑子都想着他,她不能失去他,她其实没有不希罕他。

她……爱上他了!

一直不想承认的心,在即将失去他的那一刻,再也无法逃避,她,凌夏露,爱上一个烂男人了!

「哦?」听着她霸道的话,徐于伦挑眉,黑眸微亮,xiōng口迸出一抹期待。这女人是在跟他告白吗?

「你这个烂男人,除了我之外,也没人要你了。」她胡乱说着。

「是吗?」他反问,见她又瞪他,好似又要哭了,他急忙投降,不敢再逗她。「是,除了妳,再也没人敢要我这斓人了!」

凌夏露吸吸鼻子,又开口。「所以,我要你,你要感动。」

「是,我很感动。」他从善如流。

「所以,你只能有我,除了我,你不能再碰别的女人。」她顿了顿,「当然,更不能劈腿!」

「那妳呢?」这规则不能只对他吧?

她瞪他,「我当然不会劈腿!」她一向很乖的。

「是是是!」他讨好地附和。「对不起,我错了。」唉,他的男人气概呀!

「所以呢?」她啾着他。

「啊?」他疑惑地看她,见她瞇起眼,立即恍然。「哦,我和芙只是朋友而已,我们没什么的。」

「芙?」单小芙小心眼地挑眉。

「咳咳!我是说单小姐,我们没旧情复燃,只是纯粹朋友。」见她不信,他赶紧举高手。「我发誓,不信的话,妳可以去问单小姐。」

「可是镇上的人都说……」

「妳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多八卦,他们也说妳和邵允在一起啦!妳有吗?」

「当然没有!」她没好气地瞪他,咬了咬唇,手指扯着他的衣服。「那你现在要说什么?」

啊?她的话题会不会跳太快了?

「嗯?」美眸yīnyīn一瞇。

徐于伦马上投降,「是,亲爱的女王,我爱妳。」抬起粉颚,他无奈地吻住小嘴。

唉!这女人,就连示爱都跩到不行呀!可是……谁教他心甘情愿呢?

夜,两抹红光点起。

「抱得美人归,看来春风得意嘛!」一个中低男音自黑暗中轻扬。另一名男人淡笑不语。

见他不说话,男人不以为然地摇头。「为个女人这么大费周章,你也太闲了。」而他,也被拖下水。

「哦,对了。」男人的话提醒了他,徐于伦痞痞一笑,「我想起一件事。」他笑得狠,拳头突然往男人的腹下一击。

「哦!」突然被偷袭,男人闷哼,「该死的!你这是对待恩人的方式?」

「我只是报答一下你亲我女人的回礼。」徐于伦笑得狰狞。

男人撇撇嘴,这个拳头他吃下了。「啧!我只是讨点帮忙的甜头,这样也记恨。」这男人真小心眼!

「小心呀,你不怕我告诉你女人一切始末吗?」男人冷声威胁。

徐于伦挑眉,慵懒回道:「除非你不想活着踏出这个小镇。」镇上人可全是共犯,他要敢说出来,保证会被埋尸在后山。

知道众怒难惹的道理,男人轻哼。「你们这镇上的人可真有趣,竟然还陪你一起演戏。」

「是呀!他们是可爱的乡民。」徐于伦笑出一口白牙。

「一个女人,值得你这么费工夫?」男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看到男人不以为然的模样,徐于伦轻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等你遇上了,就知道了。」

「再怎样,我也不会像你这样。」男人挑眉。

「是吗?」徐于伦不予置评,嘴炮嘛,人人会打,可真遇上了,可不一定了。

觉得他脸上的神情很碍眼,男人撇唇。「算了,我也该离开了,祝你幸福呀!」挥挥手,男人跨步离开。

「改天,再一起喝一杯。」徐于伦开口,看到男人顿了下脚步,也没回头,举起手随兴一挥,又继续往前走。

「你在和谁说话?」凌夏露穿着薄薄的睡衣,揉着睡眼,走到徐于伦身旁,「耶?那个背影不是邵允吗?」

「嗯哼。」徐于伦轻哼,大手占有性地将她搂进怀里。「怎么醒了?」

凌夏露娇娇地抱住他。「你不在,就醒了。」她像只小猫撒着娇,美眸啾着他。

「你刚刚和邵允聊什么?」她好奇地追问。

说真的,她见到邵允还是觉得很尴尬,毕竟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的求婚,害她看到他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最神奇的是,徐于伦和邵允竟然处得不错,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没什么,只是乱聊。」徐于伦随口敷衍,黑眸闪着谜样的光,见她还要追问,干脆低头吻住她。「还这么有精神,看来还不够累。」吮着娇唇,他低声诱惑,将她横抱而起,跨步走进屋里当然,也让她忘了要追问的事。为了他的小命着想,这可是死都不能说的秘密呢!

他家对面住了朵奇葩。认真来说,这朵奇葩还满引人注目的,因为她长得很美,又艳又傲,骄傲的姿态只要是男人都绝对会停下脚步,万般垂涎,渴望摘下这朵带刺的玫瑰。

不过,照他的观察,这朵奇葩的眼睛真的需要去矫正一下。

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失败!

她不缺男人,空窗期很短,通常不会超过一个月,不过,挑的男人都大同小异!斯文又老实的乖乖男。

听说她的梦想是嫁个好男人,当个幸福的贤妻良母,可惜她这辈子应该是没这个命了。

不说那副太过绝艳的模样跟「良」字完全沾不上边,她挑的男人根本没本事娶她。他们个个都是言听计从的小奴隶,根本不像个男人,他太了解她这个女人了,太过软弱的男人只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需要的是跟她相同强势的男人!例如:他。

哦,当然,这只是举例,他没这个艳福,这朵奇葩他无福消受。

奇怪,他也不懂,他是哪里惹到她了?她干嘛看到他就一脸不屑,一副他是祸害的嘴脸。

对,他是风流,女友也很多,问题是,他又没上过她,也没抛弃过她,她的厌恶是从何而来的呀?

「姓徐的!怎么你今天的女友跟昨天的不一样……你劈腿呀?!」瞪大眼,那个奇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嗯哼。」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下流!我要去跟被你劈腿的女人讲!」这个女人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去呀,妳觉得她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他散散一笑,上下瞄了她一眼。「啧啧!妳的长相太没有说服力了。」她大概忘了她向来没有女人缘,女人只会嫉妒她,甚至怀疑她想抢她们的男人。

「我……」她哑口无言,找不到话反驳。

「再说,妳不是跟劈腿的男人满有缘的吗?听说妳上一任男友又劈腿了?」他恶质地戳她的伤口。

唉!这女人真地天真,以为男人长得老实就会安分吗?

去!男人要想外遇,跟长相是没关系的!

又被提到伤心事,女孩一阵恼,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要你管!」说完,不想再理他,转身走进家门。

见她气呼呼地离去,他耸了耸肩,也习惯了。

两人从小吵架吵到大,她虽然大他一岁,不过却没半点姊姊模样,甚至像个任性的大小姐。

不过……薄唇勾起,他不否认,跟她吵架还满乐的,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他的心情就很好。而且她生气的模样很迷人,那双美眸亮似火焰,骄傲又倔强的神态总让他看得有点着迷。

果然,人长得正还是有差的,美人嘛!连生气都别有一番迷人风味。

不过,他还是不敢领教,这种女人,逗逗她就好,真当了女友……他打了个哆嗦。

不敢领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她离开小镇后,他突然觉得日子索然无味,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总是提不起精神,而且常常莫名其妙地想着她。

见鬼了,他想她做什么?

他皱眉,实在不懂,突然,他想到某任女友分手时对他说的某句话!

你看的人一直不是我。

之前他一直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可这时……他毛了,心里有着不想接受的预感。哦,不!这一定只是错觉。他执意忽略,不想去直视,可每天的心情却愈来愈差,脾气也愈来愈坏,无时无刻都想着那张骄傲的美艳小脸。

终于,他受不了地北上,悄悄去看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一直烦躁的心突然安稳了下来,那时,他知道他真的完了。

被雷劈到都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怎么会……

他不想承认,可是却否认不了心中的激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和她明明不合呀!她讨厌他,而他对她虽然不讨厌,不过也从来不想招惹她。

这个女人,他知道他惹不起。

她的个性又傲又倔,任性得像个女王,她不温柔,觉得男人就是该臣服在她脚下。而他,个性跟她类似,狂妄又霸道,他不爱受约束,想怎样就怎样,基本上来说,他们是同样任性的人。强碰硬,死棋!

可是,他竟然对她心动了……×!有没有这么衰啊?

他想逃避,想当作没这回事,可惜呀,他的心不允许,最后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他跟着北上,住在她隔壁,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对他的厌恶与日俱增,身边的男友不断,当然,被劈腿事件也不断,她的眼光真的烂得让他摇头。

但,他却对她没辙。

太过旺盛的桃花,让她更认定他的花心,拜托!他根本没有,那些女人他连碰都没碰过耶!

这话说出去谁信呀?连他自己都不信了,毕竟他以往的浪荡太过鲜明,唉……四年多的和尚他可是当得很寂寞呀!而她,对他当然只有不屑,加上他又改不了嘴贱的个性,因此每一次的对话都是不欢而散。唉唉……

他摇头,听着前方传来的锵锵声,不禁失笑。

方才餐厅的一切他全看见了,他看着她高雅又傲然地退场,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这女人的脾气没那么好。

奇怪,她在那些男友面前似乎从来没发过脾气,就连跟她说分手,她也是笑笑地离去;怎么在他面前,她就火气特别旺?

「妈的!这种狗血剧情怎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造了什么孽呀!你说呀?我是对不起谁了呀?我只是想找个好男人有这么难吗?啊?有吗?」

听着她的怒吼,他摇头,好男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她怎么就看不见呢?

他忍不住开口,一如以往地,以轻佻又嘲讽的姿态,他总是这样转移她的注意力。

每一次她被男人劈腿,他知道她自尊心强,就算难过也是一个人躲着,不让人瞧见,所以他总是适时出现,和她吵架,转移她的难过,让她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不让她一个人躲起来。不过呀,四年多了,他已等得太久了,再等下去,这女人一样只会忽视他。

他决定行动了!

接近她,诱惑她,让她渴望他的身体,多可悲……他只能当个廉价男妓,以身体得到她。

可是不够,他还要她的心。

他设了一个又一个陷阱,让她一步又一步往下踏,更找了她喜欢的斯文男来。

他赌,看她会选择谁;最后,他赌赢了……

「喂!你在看哪里呀?」凌夏露不悦地瞇眸,一名辣妹从他们身边走过,她发现他的视线瞄了一下。

「啊?没呀!」挑眉,他笑得懒散又无辜。

「没有才怪!」她可是看得很清楚,手指气恼地捏他的手臂。「你明明就在看刚刚的辣妹!」死性不改!

「哦!」老天,她的指甲可真长。「我哪有?那女人又没有妳辣,我看她不如看妳!」

「哼!少灌迷汤!」凌夏露冷哼,不过唇瓣却隐隐勾起,美眸睨他一眼。

「你以为说甜言蜜语就有用吗?」

「没用吗?」他勾住她的腰,知道这女人的醋劲很大,不过他喜欢,会吃醋表示她爱他呀!「那我用行动表示呢?」

他吻住她,不管这是路上,不管这个吻会引来多少目光。

「唔……」凌夏露轻哼,也不害躁,张手环住他的颈项,回给他一个火辣辣的吻。

「如何?喜欢吗?」吮着嫩唇,泛着火焰的黑眸娣着她。

「还不错,只有这样吗?」她不甘示弱,美眸漾着挑逗,瞳里的火焰不下于他。

徐于伦不禁笑了。这就是她,倔强又不驯,又骄又傲的女王。

他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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