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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私秘情事》 01 张涛又来到平城一中当校长，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没有想到，可是还是高兴地接受了，比较起来，也许在平城一中当校长更适合自己。高中校长，比起从前的教管会主任也强不少。 来报到的第一天就不断地见人，大多数人都认识，譬如说罗小娜。当然，虽然认识，可是这些人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 第一眼见到王利利，那是一个午后，阳光灿烂，当时张涛站在办公室外，一个女人走过。 “校长你好。”女人说。 “你好。” “我叫王利利，教数学的。” “好。”张涛说，“我叫张涛，当校长的。” “我知道。”女人笑了。女人一笑张涛感觉到好像是阴天里的一缕阳光，特别明媚，张涛这才知道，有的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而王利利正是这种少有的女人。 然后，王利利就走了。走了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涛，正是这一眼让张涛记住了王利利。当时张涛已经四十岁了，而王利利还比张涛大三岁。张涛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有一些发楞，倒是站在旁边的罗小娜说了： “发呆了吧。” “这个人不认识啊。” “当然不认识，从邻县调过来的。” “哦，难怪。” “是不是动心了？” “胡说，四十岁的人了。” 站在一旁的罗小娜也笑了。虽然从前跟张涛在一起疯过，可是那个时候毕竟年轻，现在不同啦，张涛也四十岁了，罗小娜已经三十岁了。岁月流逝，很多东西已经改变了。一个人想疯，那也得是年轻，如果一大把年纪了还疯，就让人说笑话，重要的是，张涛经过太多的事，也觉得太疯了，不太好。 不过，那个叫王利利的老师，还是给张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印象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让张涛时常想起那个下午，后来，张涛找了个机会，又假装故意地问起关于王利利的情况。 “还说没动心，为什么主动问人家情况？”罗小娜说。 “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你笑了吧，我不解你？” 张涛笑。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罗小娜跟老公袁乐关系很好，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生活可以说过得还不错。正是因为还不错，暂时还没有跟张涛一起出轨的表现。 “他啊，四十三了。”罗小娜说。 “比我大三岁。”张涛说。 “你还有兴趣吗？” “有。” “真服了你了，真是大小通吃。”罗小娜说，“不过，人家老公也是有来头的。” “什么来头？” “在市政府秘书科上班。” “这就叫有来头？”张涛不以为然地笑了。 说实话，张涛还真没把什么市委秘书科当回事，不过是觉得王利利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四十岁了，可是看起来还挺年轻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特别像张涛从前读师专时的一个女同学，当年这个女同学，张涛追了一年，没有追上，后来听说已经嫁了。 这说明这个女人是符合张涛心目中关于女人的审美标准的。 “你原来喜欢这个类型美女？”罗小娜说。 “不，我喜欢的还是你这一型的。” “讨厌。” “真的很讨厌我？” “真的很讨厌。” “那来吧。”张涛说着就上前来抱住了罗小娜。虽然有从前的感慨打基础，可是罗小娜还是吃了一惊，重要的是现在的罗小娜不同于几年前的罗小娜，心态已经变化了。 一个女人，一结婚，再有几年的家庭生活，真的可以变成良家妇女，至少现在罗小娜就不想同张涛发生什么，所以，她推开了张涛，说： “张校长，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 “可是现在不是从前，而且我们家的袁乐会怀疑的。” “他知道我现在又回到平城一中了吗？” “知道。” “你就算不同意，他就不会怀疑吗？” “我想如果我不做亏心事，他就算怀疑我也没用。” 张涛叹了一口气，他的确不喜欢强迫人。如果罗小娜不愿意，他是不会强求的，同时心里还有些失望，也许从来罗小娜就没有爱过自己。 “小娜，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张涛说。 “什么问题？” “如果是毛海涛，你会同意他吗？” 罗小娜没有想到张涛会问起这个问题，显然，现在重新回到平城一中的张涛也是又记起了从前的很多事。以及从前毛海涛跟罗小娜之间的事，可是现在，物是人非，毛海涛也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而且还在一个乡镇中学。 “我想不会。”罗小娜说。 “真的不会？”张涛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的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没什么。” 张涛笑了，他才不关心罗小娜到底还爱不爱自己，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长相厮守。 02 后来，罗小娜离开张涛的办公室，倒想起了一件往事，这件事发生在毛海涛结婚之前，当时罗小娜从别人嘴里听到毛海涛结婚的消息，十分吃惊。然后，约毛海涛出来吃饭。 “听说你要结婚了？”罗小娜说。 “是。” “这么快？” “快吗？我不觉得，你都结婚了，我不该结吗？”毛海涛笑了。毛海涛一笑就显得有些痞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罗小娜就喜欢毛海涛这个样子。介于清纯和痞之情，简直让每一个女人都会动心不已的。 “海涛，你还记得我们从前好过的日子吗？” “记得。” “你想我吗？” “想。” “你今天晚上能留下来陪我吗？” 罗小娜以为凭着自己的主动，毛海涛肯定会留下来，可是，毛海涛抬起头来看了罗小娜一眼。然后笑了。这一笑，就让罗小娜心生失望，如果毛海涛同意留下来陪她，就会马上拉着她的手去开房间，可是毛海涛却笑了。笑了就意味着拒绝，果然，接下来毛海涛就拒绝了她： “小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还是留点回忆。” “你说你还想我的。” “虽然想，可是我不想对不起我们家那位。” “我猜你一定非常爱她。” “是。” “以前你对我可没这么好。” “以前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也没打算嫁给你。” 这倒说的是实话，当时罗小娜就是觉得毛海涛当个老师，不会有任何出息。当老师嘛，饿不死，也发不了财，一辈子可能就那样了。女人天生渴望冒险，这种平淡的生活对于罗小娜来说没有吸引力。 所以，后来罗小娜选择了袁乐。 毛海涛那天走的时候，约罗小娜下个星期去参加他的婚礼，罗小娜虽然答应了，可是毛海涛结婚那天却没有去，只找了同事程超代送了两百块钱做为红包。现在张涛又提起毛海涛，让罗小娜想起这件事。 罗小娜这天回家晚了点儿，老公袁乐也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偏偏又不说，后来还是罗小娜忍不住了： “怎么啦？” “有事想问你。” “有事就直说。” “可是又怕你生气。”袁乐说的也是实情，结婚几年，并且有了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儿子，两人的关系变得就有些微妙了。从前不在乎罗小娜，以为凭着手中掌握的罗小娜跟张涛之间的事儿，可以控制罗小娜，可是后来有了儿子，看样子袁乐的爸爸老袁对小娜也不错，袁乐在家里的地位就有些下降了。 罗小娜也笑了，说： “我就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袁乐说，“那你说我想问你什么？” “我偏不说。” “你不说我说啦。” “说吧。” “听说张涛又调回你们中学当校长了？”袁乐说。 “就知道你问这事，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怕――” “怕什么？”罗小娜打断了袁乐的话，就知道他嘴里不会说出好话来，同时又为自己拒绝张涛而庆幸，“我跟张涛没有任何事，请你不要再说了。” “真没事？” “真没事，你不信我？” “信。” “信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张涛本来以为跟王利利之间肯定会发生一点什么故事，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那天晚上是教师节，因为教师节，所以学校里的老师们又聚了一次餐。张涛因为是校长，大家都来敬酒，酒喝得就有些多了。 后来从餐厅里出来，在夜色的操场上散散步，晚风吹来，酒意就有些散了，但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张涛没注意到前面也有一个人影，后来，这个人影回过身来叫了一声： “张校长。” 张涛才注意到，原来是王利利。因为喝了一点酒，张涛就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胆大，当时还有月光，而王利利也穿了一个短上衣，在上衣和裤子之间，那光洁的腰，在月光下就显得特别醒目。 张涛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摸了一下那腰枝，摸过之后，先是感觉到一种细腻的光洁的**的感觉，张涛就有一些冲动了。同时，又有些不安，生怕王利利会打她一个耳光，或者说他耍流氓。 没想到王利利没有生气，只是笑了一下： “校长，你喝多了吧？” “是喝多了。” “我就知道你喝多了，否则不会这样。” “我――” “别说了，我知道。”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 说完之后，张涛也楞住了，没想到自己说出这个话来。张涛又觉得自己真喝大了，说话不过脑子。或者正是因为喝大了，才敢说出实话，也许在心里早就想着王利利了，可是人家王利利也有老公，而且孩子也上初三了，这叫什么事啊？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啦。 “什么？你说什么？”王利利问。 03 “没事。” “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你喜欢我？” “是。” “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然后，张涛就感觉到王利利胸前的柔软和弹情，挤着张涛的左胳膊，让张涛觉得冲动得越来越厉害了。可是只能假装无事。 “你看天上的月亮。”王利利说。 “王老师，你还幸福吗？” “你指哪方面？” “那方面。” “还行吧。”终于，王利利总算弄清楚张涛指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说性生活的事，这可让人吃惊不小，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校长，却是这样一个色鬼，或者说如此胆大，倒让王利利有些吃惊了。 张涛把手伸过来，握住了王利利的手，王利利有些紧张，可是毕竟是四十岁的人了，虽然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可是年龄也会让一个人成熟，至少王利利是成熟的。她也只好任由校长张涛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起来。后来，经过操场的拐弯处，张涛试图去吻一下王利利，王利利说： “校长，不要。” “王老师，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只想吻一下你。” “不行，被人看到了不好。” “现在晚上，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边来人了，让人看到了不好。” 远处果然有人影，可能是那个老师在跑步，有些老师就是有些神经，白天不跑步，晚上到操场上跑步，简直他妈的不可理喻。不过，这些人你也不能说他们什么，张涛只好放开了王利利。 这天晚上，张涛回到家里还觉得挺遗憾，本来以为可以发生一点故事，可是没发生。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也许正是因为没发生什么事，反而让张涛更有一种想法。 张涛再在校园里遇到王利利时，总要停留着看她两眼，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这个女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还比自己大三岁，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想她呢？ 后来，张涛想明白了，有些女人天生就有一种风情，而王利利就属于这种女人，张涛知道自己跟王利利之间的事肯定是刚刚开始，只是没想到会那到快，那么急地来到。有些事情就讲究个水到渠成，当年纪越来越大，张涛发现自己的心态也越来越平和了。 这天下午，吃过晚饭之后，张涛正坐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风景，就看到王利利刚好从窗下经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王利利就是抬起了头。两人目光相遇，张涛做了个手势，叫王利利上来。 王利利站在下面摇了摇头。 张涛有些着急，继续叫她上来，差一点叫出声来，又怕被人看到，如果有人看到，就不好看了。张涛心急如焚，没想到王利利倒是笑了。她一笑，张涛就知道有戏，果然，没过两分钟，就听到敲门声，张涛打开门，就看到王利利站在门口。 王利利进来，张涛关上门，但没有碰上，只是虚掩着。这样也好，如果有人进来看到也是正常，老师找校长谈工作，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在干吗？”王利利问。 “在想你。”张涛想到那一晚上的事，大着胆子说。 “想我？” “是。” “真的假的？” “真的。” 张涛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自然地就把这事给说了，自己也比较意外，看来真是经过战场，也把这事看淡了，同时可能跟王利利有关，觉得王利利是个不错的，风骚娘们，至少不会生气，这就好，就可以胡说八道。 “你是校长啊。”王利利说。 “校长怎么啦？”张涛说，“校长也是人，校长也有七情六欲。” “我没想到校长会说这种话。” 张涛看着王利利一边卖弄着风骚一边说着风凉话，心里有些生气，也许不是生气，是其它的什么情绪，反正张涛也说不清楚。他直接把门下子碰上，然后抱住了王利利，倒向床上去，床就在不远的地方，王利利倒了过去。 张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发生了变化，抵住了王利利，张涛小声说： “感觉到了吗？” 王利利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结过婚的人，可是毕竟是良家妇女，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的脸也红了，说： “感觉到了。”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张涛说。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对不起老公，你也是有家庭的人。” “看来你真是一个对家有责任感的人。” “应该是吧。” “可是我现在已经受不了啦。” 张涛说着受不了啦，然后就去脱王利利的上衣，虽然王利利还在一边反抗一边挣扎，可是也是半推半就，张涛心里有些好笑。 妈的，你就装吧。 张涛凭着多年的经验，以为王利利在跟他装，一直到上衣全部脱光了，王利利的乳罩也被解开了，扔到一边去了，张涛的手握住那对丰满的**，比张涛想像的还要大一些。 张涛有些激动地含住了。 “我要。”张涛说。 04 “不行。” “还不行啊，已经这样了？” “这样了也不行。” 果然，当张涛试图去解裤子的时候，王利利的手捉得紧紧的，死死的捉住，态度是如此的坚决，一开始张涛以为她是装，所以还是用力，最后发现不对，王利利是真的拒绝。 张涛不禁有些气馁，张涛说： “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一个女人死命反抗，男人是没有办法的。” 王利利听到张涛这样说，也笑了。虽然笑了，但是王利利看着张涛的表情，那种想得到又得不到的猴急的状态，觉得又好笑，又可怜。王利利也是心软的女人，或者跟心软无关，就是想跟张涛发生一点什么。 “我们可以不至那一步。”王利利说。 “什么意思？”张涛问。 “如果不真的插入就不算出轨对吧？” “对啊。” “那我们之间就不算出轨。” 张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状况，原来王利利只同意张涛对其裤腰以上的部位为所欲为。不过这样也好，也强过没有。出于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张涛上下其手，在她的**上轻轻地抚摸，然后是接吻。王利利也把手捉住张涛的玩意，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张涛坦诚的态度让王利利也变得无所畏惧了。 最后，当王利利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吻一下张涛，张涛由于没有真正插入，所以也比较失望，但是两人又深深地吻了起来。 “真要走啊？”张涛说。 “真要走，你不舍得吗？”王利利笑了。 “真有些不舍得。”张涛说，“真的不行啊？” “真的不行，对不起。” “没事，我无所谓。” 就这样，张涛虽然有些失望，可是也无可奈何，王利利虽然看起来比较风骚，原来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张涛也是一种矛盾的心态，想得到王利利，现在只能这样，不能进入实质阶段，也好。 不过，张涛对此有耐心，也许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追求的过程也可以体验到一种不同的乐趣，张涛对此很有兴趣。第一次之后，王利利又来了几次，但是始终没能突破那道防线。张涛说： “看来你还真是有则啊。”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在一起有多少次了？” “四次吧。”王利利想了一下说。 “还真是四次。”张涛说，“可是还是真正作爱。” “你很想吗？” “是。” “可是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做对不起家庭的事。” “可是这样有意义吗？” “有意义。” 张涛也无可奈何，渐渐习惯了，又体验到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新奇。王利利最近和老公李俊杰关系也闹得有些僵，因为谈话中无意中谈到张涛，李俊杰怀疑张涛跟王利利有不正当关系。这可着实冤枉了王利利，本来就没有什么事，也只是亲亲吻吻，摸一摸，并没有真正发生性关系啊。 所以，王利利觉得自己有点不值，与其这样让人怀疑，还不如真的就跟张涛发生性关系，所以，这天晚上当王利利进入张涛的宿舍时，就注定了这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张涛看到王利利进来，也站了起来，本来还在电脑前上网，现在就站了起来，把门给插上，然后抱了起来吻了一会儿，张涛把手伸进了上衣里，握了握她的**，后来又把手伸了进去，张涛以为王利利会拒绝，可是这天情形有些奇怪，王利利没有拒绝，只是说： “不要用说，脏。” 张涛笑了，以前从来没有把手伸到关键部位，现在伸了进去，居然没有遇到阻力。张涛说： “你今天有点怪哦。” “怎么怪法？” “以前你不会让我摸到这里的。” “坏蛋。” 张涛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抓住机遇，机遇就可能错失，女人的心最容易变化，也许一会儿就改变想法了。所以直接就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进入了她和身体，进入身体后，张涛才松了一口气，说： “终于实现了我的一个小小理想。” “什么理想？”王利利说。 “就是得到你的身体啊。” “男人全是坏蛋，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你们家那位吗？” “不觉得，你会觉得对不起李俊杰吗？” 张涛说不觉得对不起朱丽说的是真话，反正朱丽跟朱亚东关系一直没断，自己头上的绿帽是铁定戴定了，不过好在现在时间久了，也无所谓了。但是当张涛提起王利利老公李俊杰名字的时候，王利利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色微微变了一下，虽然很小的一个变化，可是张涛也看出来了。 张涛说：“看来你跟你老公真的有事。” 王利利说：“是有。” “什么事？可以说说吗？” “昨天晚上跟他吵架了。” “吵架了？为什么吵？” “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张涛有点吃惊，“关我什么事？” “他怀疑我们俩有不正当关系。” “所以，你干脆就真的出轨。” 05 王利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的意思。张涛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没有搞定的王利利，居然因为她老公一句话，真的就突破了这条防线。张涛觉得女人的想法，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奇怪，自己是越来越搞不懂女人，不过搞得懂搞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身下躺着这个女人是别人老婆，而且还颇费了一些手段，觉得得来还相当不易。 不过，虽然得到了，可是张涛很快就完事了。这让张涛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王利利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张涛是男人，男人就喜欢在这方面充英雄，打肿脸充胖子，如果你不信，你在男人中问一下：你能持续多久？十个男人十个都会说至少半小时。如果你真信了，就完了。半小时以上一般还算强的，当然，也有。不过不多。 “不好意思啊。”张涛说。 “为什么这么说？”王利利说。 “这么快就完了，你不觉得失望吗？” “没事。” “虽然你说没事，可是我知道我自己不负责任，不过，也不能怪我，昨天刚从家里来的，昨天晚上劳累过度。” 王利利笑了。 后来，当张涛和王利利完全熟了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王利利跟李俊杰结婚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快，一般来说十分钟之内解决战斗，王利利又没其它性经验，之间也没跟任何丈夫以外的男人上过床，也不明白。也没空上网去查阅相关知识，以为天底下男人全是这么短时间，虽然失望，可是也习以为常。 所以，第一次张涛说时间太短的时候，她根本没觉得短，只觉得是正常的。 “昨天晚上跟你老婆在一起又用功了？”王利利问。 “是。”张涛说，“难免的，一周才回去一次，这功课是省不掉的。” “那你爱她吗？” “不清楚。” “为什么这样说？”王利利问，“你到底爱不爱，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是不清楚，可能从前爱过，可是结婚这么多年，早就有了审美疲劳了。” “男人全是没良心的。” “我说的可是实话，现在可能没有爱情，可是还有亲情在。” 张涛说的这种情况可能也是普遍情况，结婚多年，就算有爱情也早就被磨光了。科学家就研究证明，两个人的爱情最多只能维持二十四个月，也就是两年的时间。这种说法实在是有道理。而且张涛也知道朱丽跟朱亚东之间的那些糟心事，想一想就觉得难过。 那天晚上，完事之后，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宿舍里聊天，当时张涛完事之后就马上穿好了衣服，然后坐在椅子上，又打算上网，看一下网页，而且张涛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网上的篮球赛，NBA什么的。这是张涛的业余爱好，以前张涛还年轻的时候也是主力中锋队员，现在年纪大了，就不怎么上场了，可是也爱看。张涛还想着王利利早点走，可是不好说出口，如果说出口就太无耻了，而且王利利可能会生气，以后不会来了。 就没说。 可是王利利因为跟张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把张涛当外人，张涛已经穿好衣服，可是王利利还是着身体，坐在张涛大腿上，有没完没了的话要说。 王利利说：“问你一件事，你爱我吗？” 张涛说：“为什么这样问？” “不要问为什么，你就直接回答我，爱还是不爱？” “爱。”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没发现我从来不说谎。” “没发现。” “尽管你没发现，可是我事实上也确实不说谎。” “行了吧。” 后来，终于聊得有点累了，王利利提出要回去了。张涛由于时间有点短，内心有点内疚，提出送送王利利。王利利也很高兴，外面的月亮已经隐了进去，或者根本就没有月亮，反正是黑暗一片，校园里也安安静静的。也是，这个时候学生们，老师们早就睡了，已经第二天凌晨的一点钟了。 “看不清路。”王利利说。 “没事，我走惯了的。”张涛说。 本来张涛是有手电筒，可是走出来的匆忙，同时又怕打着手电被同事们看到，就算同事没看到，被学生看到也不好，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校园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不管有意无意，张涛都没有带手电筒。 结果，王利利一下子走到花坛旁边的沟里去了，差一点摔倒，由于紧紧地拉着张涛，当摔倒时，张涛也立住了，把她拉了起来。 “好险。”张涛说。 “还说没事，说你视力很好，我以为你真的看得见呢。”王利利说。 “我又不是夜视眼。” “你说我们第一次，就出来摔个跟头，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不会吧，你这么迷信？” “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别迷信了。” 后来，张涛送到王利利的楼下，两人站在楼下又抱了一下，有些依依不舍，难舍难分。好在还呆在一个学校，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所以吻了一下，张涛拍了一下王利利的屁股，王利利上楼去。 张涛转身回到自己的宿舍。 张涛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后，虽然困得不行，可是还是又进了卫生间去洗澡。本来之前也洗过了，可是又洗一次，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而且重点洗那个部位。后来，终于洗完了，张涛睡在床上，又把床单给换了。张涛睡在床上，细细分析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有些奇怪，难道仅仅因为王利利是别人的老婆，而且前一天还跟自己老公在一起，就会觉得脏。 张涛觉得下一次一定要备一些套套，安全还是第一位。 过了三天，张涛感觉自己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感觉到自己**勃发。就打电话叫王利利过来： “晚上过来吧。” 06 怎么啦，才三天，你就想我啦？”王利利说。 “是。” “想得厉害吗？” “厉害极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 好像王利利习惯性地喜欢问真的假的，不过，晚上，老早张涛就把灯关了，然后开着小台灯。也是怕别人来找他谈工作，张涛也清楚，自己现在是校长，有些喜欢表现的小人，就喜欢来找校长谈工作，而且谈起来就完没了，平时在办公室、在会上不谈，专门在校长宿舍里谈，你不跟他敷衍都不行。 后来，张涛就听到三长两短的敲门声，这也是张涛跟王利利约好的暗号。张涛打开门，直接抱着王利利进了里间。先是抱在一起紧紧地吻了起来，吻得有些冲动，后来就着暗暗的灯光，就脱了王利利的衣服。 “你老公今天晚上没回来。”张涛说。 “没有。”王利利。 “他一般多久回来一次？” “一周回来一次。”王利利说，“我们家在市里还有一套房子。” “真不错。” “什么不错啊，你们家也是啊。” “是。” 张涛因为谈了一下她老公，所以，有一种特别在成就感，张涛也觉得自己有些心理变态，说轻一点，就是有病，有病就有病吧，反正世界上的人一半都有病。张涛这次时间就比较久了，而且有意表现自己的性能力，故意表现自己手段。果然，王利利在下面叫： “还没完啊？” “没有。”张涛说。 “我受了啦，求求你，快点吧。” “哈哈，不是吧，我的能力怎么样？” “服了你的，这次为什么这么强？” “不是这次，一直就这么强。” “吹牛吧，上次就没这么久。” “上次？那次是太累了，这次你还满意吧？” “满意了，行了吧。” 完事之后，王利利还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叫受不了，张涛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张涛虽然自吹自擂自己性能力如何强，可实际上也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般而已，难道王利利的老公真的就那么不行。 “我和李俊杰比起来那个时间久一些？”张涛问。 “坏蛋，当然是你啦。”王利利说。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久的，真的达到**了。” “感觉好吗？”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你老公多一点？” “喜欢你多一点儿。” “谢谢你啦。” 两人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大约只有十五分钟，张涛又要要，这可让王利利吓了一跳，毕竟她自己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张涛也是四十岁的人了，这样强的力量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啊。王利利说： “不会吧，才多久啊。” “可是你看，我真的很想要。” “服了你了，你也有四十岁了吧？” “四十岁。” “可是我看你只有二十岁。”王利利说，“你不会嫌弃我比你还大三岁吗？” “不会，现在就流行姐弟恋。” “没想到你还紧追流行。” “无意中赶了一回时髦。” 这次完事之后，时间又是一点钟了，王利利看看时间有些晚了，就提出要回家去。张涛的意思完全可以在这里过夜，可是王利利说： “还是回去好。” “你怕你老公半夜回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啦。” “不关他的事。”不过，张涛刚好提醒了王利利，欢乐时短，没想到老公，现在想起来，又有些担心，不但有老公，而且还有一个读初三的儿子，担心也是正常的，“你说我们不会被人发现吧？” “你怕啦？” “你不怕？” “我无所谓。” “这种事说起来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女人来说就是天大的事，社会就会骂这个女人是**如何云云。” 张涛也笑了。不得不承认王利利说得有道理。对于这种事张涛确实无所谓，相反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张涛说：“我在想，如果你老公李俊杰如果发现了我们的事会如何反应。” 王利利说：“你不是说不会发现吗？” “是不会发现。我只是假设。” “这种假设不好，以后不要再假设了。”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可是如果想着不被人发现，就应该及早收手。有时候偏偏是这样，当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时候，只有当事人还蒙在鼓里。张涛和王利利之间的事也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只是张涛不在乎，虽然张涛不在乎，可是王利利却有些害怕。 副校长李祖成一直想当正校长，可是因为张涛，他没当上，没当上他自然有气。有办公室里听到人们议论张涛和王利利的事，觉得有了机会。 这天，在街上遇到了王利利的老公李俊杰。 “小李，在忙啊。”李祖成热情地打招呼。 07 “李校长你好啊。”李俊杰也认识副校长李祖成的，不但认为，还因为是同一个姓，还当成兄弟。不管是不是兄弟，人家当副校长的，也不会亏待你。 两人站在大街上。 “有件事想跟你说下。”李副校长说。 “什么事？”李俊杰说。 “还是找个地方吧。” “好，附近就有一个咖啡馆。” “好吧。” 两人就进了咖啡馆，虽然李副校长对于喝咖啡这些洋派作风有些不习为然，可是还是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李副校长又装成一付不情愿的样子。李俊杰不明白李副校长到底有什么事。可是看样子肯定是有事。 “什么事？”李俊杰说。 “按说我不该说。可是不说又对不起你。”李副校长说。 “把我当兄弟吧，我可一直当你是我哥。” “好，就跟你说吧，你也管管弟妹。” “王利利？” “对。” “她怎么啦？” “你被戴上一顶大绿帽啦。” “啊――”李俊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李副校长也不像开玩笑的，脸色严肃，表情认真。“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把我当兄弟，我也不好不说。” “跟谁？” “张涛。” “张校长？” “是。” 李俊杰明白过来了，李副校长跟他说这件事也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谊，而是校长张涛犯的事，他当然在后面要搞破坏。李俊杰也是在官场混的人，而且还是市委秘书长，也不是白吃饭的，当然明白李副校长的意思。可笑的李副校长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弟情谊，简直他妈的好笑。 不过，也好，自己总算可以找王利利问个清楚。 虽然没到周末，可是李俊杰却回到家里，回家之后也没做饭，如果按照平时的习惯，谁先回家谁做饭，可是李俊杰没做饭，不但没做饭，还阴沉着脸。一见到王利利回来，李俊杰上来就打了王利利两记耳光。 “你为什么打我？”王利利捂着自己的脸问。 “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是没做错什么，你给老子头戴一顶大绿帽，你还说没做错什么。” 听到李俊杰这样说，王利利也呆住了。本来早就知道事情早晚会让人知道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可是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掌握多少情况，而且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只要没在床上逮住，完全可以不承认。 “你不要听人胡说。”王利利说。 “你还不承认？” “本来就没有的事，你叫我承认什么？” “王利利，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什么都知道，你不要再想着骗我啦，就是张涛。” 王利利本来还想什么，可是说什么似乎显得有点多余。然后，王利利哭了。王利利哭也是经过考虑的，以前，只要跟老公李俊杰闹矛盾，只需要哭一哭，老公就会让一下。 哭是女人武器，王利利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很好地运用它。 可是这天的情况又有些不同，王利利哭了，本来以为李俊杰会放过她。可是李俊杰不但没有放过她，还继续打她，一边打，一边骂： “小婊子，你还有脸哭？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几次？” “是他强迫我的。” “我只问你，发生了几次。” “四次。”本来王利利跟张涛发生了至少有十次了，可是当着老公的面，只能说四次。次数不算多，至少王利利觉得不算多。可是李俊杰听到说四次，又是火冒三丈，你说一次，说强迫还有人信，四次，四次还说人家强迫的。 “你当我是傻子啊？四次，他强迫你四次？” “是，我也不情愿的。” “你也不情愿，真他妈的**。” “你不要再打我啦，我说实话。” “那我问你，在哪里干的？” “在张涛宿舍里。” “真他妈的贱，还说人家强迫你，不是你送上门的吧。” 结婚十多年，两人没红过脸，没想到现在被老公打得不成样子。这是王利利没想到的，以前只以为老公是个脾气温和的人，所以也敢出轨，只是没想到会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这么大的脾气呢？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老婆被人家上了，自己头顶一顶大绿帽，隔在谁头上，谁也受不了。打也是应该的。 “求求你，我错了，你别打了。”王利利说。 “你现在知道错啦？”李俊杰说。 “知道了。”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打完自己的老婆，李俊杰还是觉得不解气，本来想去打一顿张涛，可是走到张涛宿舍门口，他又改变了主意。改变主意并不是不找张涛麻烦了。而是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张涛是校长不假，可是别人把这个中学校长当回事，李俊杰还真没当回事，他是在市委工作的，什么样的大官没见过。 “张校长，你好啊。”李俊杰说。 “李科长好。”张涛说。 张涛其实有些紧张，一看到李俊杰脸上冷笑的神情，心底就有些害怕，心底发凉，就知道可能自己跟他老婆的事让人家知道了。 08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李俊杰说。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看你是跟我装傻。” 张涛确实是在装傻，也明明知道是关于李俊杰老婆的事，可是不能装傻还能怎么着？无论如何，自己把人家老婆给搞了，这是不道德的事，自己简直没有一点站得住脚的理由。 “那我就跟你直说吧，我老婆不能这样白被你干了。”李俊杰说。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赔钱。” “多少？” “两万。” “两万？” “两万。” 张涛没想到对方老公来直接谈钱，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如果少一点也许可以考虑，可是两万块钱对于张涛来说也不小数，拿当然拿得出来，可是也看值不值，而且一旦赔了钱，就等于承认自己干了他老婆，张涛才没那么傻。 “没钱。”张涛说。 “没两万？” “一分钱也不会赔你的。” “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再跟你谈，你走吧。” “张校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完全没有诚意嘛。” “我们之间还什么诚意可言吗？” “你如果嫌钱多了，可以商量，一万行吗？” 张涛笑了，本来还有些怕李俊杰，人家毕竟是市委秘书科科长，也不是一般人，不是平头百姓，可是几句话下来，张涛完全不怕他了。不过如此吗？而且也太没素质了，自己老婆被人家干了，居然最操心的是能搞多少钱。 什么人嘛。 “不行。”张涛说。 “一万也不行吗？”李俊杰说，“八千，再不能少了。” “一分钱也没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你如果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想打我不成？” “你说没错。” 李俊杰本来不想打张涛，只想在张涛这里搞到一些钱。老婆王利利虽然被人搞了，可是他早就不爱她了，结婚十多年，早就过了爱的那个阶段了，可是男人总有自尊的嘛，还是要找他找回一点钱，也算是对自尊的一点补偿，可是张涛一点诚意也没有，不能不叫他生气。 所以，李俊杰就打了过去。李俊杰年纪比张涛大三岁，可是人长得高大，肥胖，营养好，相形之下张涛就吃了一些亏，更重要的是张涛心理上处于弱势，觉得自己搞了人家老婆，是不对的。所以，当李俊杰打的时候就没有还手，本指望不还手，人家就不打了。可是李俊杰偏偏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以为张真怕了，打得越发起劲了，把张涛按倒在地上打了起来。 张涛很快鼻子出血了，血一下子让张涛兴奋了起来，就还起手来。 “妈的，你还敢还手啊。”李俊杰说。 “妈的，你也太欺负人了。”张涛说。 “打死你。” “我也打死你。” 结果是两人不分上下。当然，外面也有人听到两人在打架，不过，都假装不听到，让他们打起来吧，反正张涛也不是好人，也就欠人来揍了，张涛也不想让大家看到他跟人打架的事，而且还是为一个女人打架。虽然在国外，也有大诗人普希金为了女人而跟人决斗，可是这毕竟是中国，讲个个中国气派，为女人而打架，这是让人看不起的勾当。 李俊杰没占到便宜，心又不甘，打完之后，又跑到外面去，把张涛的宿舍的窗玻璃全部给砸了，很多学生老师都看到了，听着窗玻璃哗啦的破碎的声音，确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效果。 打完之后李俊杰回到家里，张涛一个人站在门外生气，副校长李祖成过来了，说： “张校长，没事吧。” “我没事。”张涛说。 “要不要报警？太不象话了。” “算了。” “我安排老王再过来给你窗子重新安个玻璃吧。” “谢谢你啊老李。” “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 张涛也没有再说什么，自己的鼻血还在流，又赶紧去水龙头那里洗一下。张涛绝对不会想到，他跟王利利之间的事，怎么这么快就让人知道了，而且还传到李俊杰的耳朵里去了，这叫什么事儿？ 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居然人家都知道了。 这个下午，校园里的老师们互相见面了，都用一种神秘口气互相打听：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王利利老公把校长打了一顿。” “真的？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张涛搞人家老婆。” “太好玩了。” “别乱传啊。” “放心，我不会乱传的。” 每个人都说自己不会乱传，可是整个下午，校园里的老师好象过节一样，兴奋快乐。本来，校园生活圈子比较小，也没什么新闻发生，能发生这样一件事，而且还是桃色新闻，的确也大大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李俊杰打完张涛之后，又回家了一趟。这个家不是指的是跟王利利之间那个家，而是他父母家。李俊杰的父母也农村的，可是虽然是农村的，也跟一般人家有所不同，李俊杰的父亲当一辈子村支书，在村里也有头有脸的人物。 09 回到家，李俊杰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老李就说： “当初你跟她结婚，我就不太赞同。” “现在我想离婚。” “离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不易，再说了孩子那么大了，读初三了，那可是我们老李家的根儿。” “我离婚不是为她。” “那是为谁？” “为了余娟。” “余娟是谁？” 原来李俊杰在市委当秘书，也知道余市长有个妹妹，这个妹妹也结婚了，可是上个月，余娟的老公，也就是余市长的妹夫出车祸死了，也就是说余娟成了寡妇。可是虽然是寡妇，因为哥哥是市长，还是有人惦记着的。李俊杰也是其中之一。李俊杰把这一层给老李讲了，老李撮着牙花子说： “这样啊，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婚还是可以离。” “爸，你是同意我离了。” “是同意了，可是你能确定离了就给能跟这个余市长的妹妹结婚吗？” “不能。” “还是啊。” “可是如果不离，就完全没有机会，再说了，出了这种事，我也受不了啦。” “那就离吧。” 一开始朱丽还不知道张涛出了事了，被人打了，因为张涛也是有空就回家，没空就住在学校里。朱丽知道这事是听朱亚东说的，至于朱亚东听谁说的，实在难于考证，不过朱亚东做为教委主任，了解这点情况还是正常的。 “张涛被人家打了，你知道吗？”朱亚东说。 “啊，不知道，严重吗？”朱丽说。 “还是你爱着张涛啊，一开口就问严重吗，也不问下为什么被打。” “为什么啊？” “因为他搞了别人老婆。” “真的？” “我还会糊你不成？” “谁？” “他们学校一个老师，叫王利利的。” “**。” “不是、人家**，是你们家张涛不是东西。” “男人都不是东西。” 朱丽一句话算是把所有男人都骂了，不过，朱亚东听到朱丽这样骂也没说什么。因为说的的确有道理，而且朱亚东也觉得自己是有点不是东西，就算张涛搞了别人老婆，朱亚东也比张涛好不到哪里去。 “张涛回来我再问他。”朱丽说。 “你难过吗？” “早就习惯了。”朱丽说，“反正他在外面乱来，我也没歇着，我不是还有你吗？” “你真想得开。” “想不开也不行。” 李俊杰回到家时，王利利已经做好饭菜，等着李俊杰回来吃，儿子也回来了，本来，王利利也觉得心里有愧，可是从来没有打算离婚。 “我们还是离了吧。”李俊杰说。 “你说什么？”王利利说。 “离婚。” “可是我不想离。” “你不想离也没办法，我已经下决心了。” “老公，你不看我的面子，总该看下儿子的面子吧。” “就是因为儿子，我才不得不跟你离，我不能让儿子有你这样一个风骚的妈。”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少跟我扯。” 王利利没想到事情闹大了，本来以为人家不会知道，可是人家偏偏知道了，而且不但人家知道了，而且自己老公也知道了。自己老公知道了，也以为只会打一下，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事情还没过去。还要离婚，离婚可是不情愿的。如果说现在还是二十多岁，她肯定会离，问题是现在她已经四十二岁了，青春不在。 想到这儿，她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李俊杰说，“你在外面跟其他男人胡来，还有理了？” “你以前也在外面嫖小姐，我也没说你什么。” “那是工作。” “工作？你出去嫖也是工作？” “你他妈的不懂，领导要去嫖，你不嫖人家也不信任你。” 李俊杰说的是实话，他是当秘书的，有几次跟领导一起出去，出去也是洗桑拿，没想到要搞的，领导兴趣来了，提出过份的要求，当然，人家毕竟是当领导的，业务水平也比较高，也想着把下面的人嘴封住，也让你去玩。 你玩不玩，玩，大家就是一条战线的，以后才对你放心使用，不玩，你什么意思？以后也不敢带你出来了。所以，李俊杰不得不玩。 也是不小心，事后还是让王利利知道了，大吵大闹，还闹着要离家出走，还好，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哄住了，其实李俊杰也知道，老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也没什么姿色了，说离家出走，说离婚，也不太现实。 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是李俊杰要离婚。 又说儿子和房子的事。 “儿子当然归我。”李俊杰说。 “不行，儿子归我，我就要叫他恨死你个没良心的。”王利利说。 “你省省吧，是你在外面跟单位领导一起胡来的。” “你也没少在外面乱搞。” “你少说那些没用的。” 后来，又把儿子叫过来，问他，要跟谁，可怜这个孩子，也才十五岁，还在读初三，一下子面临着重大人生决择，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后来终于说话了： “爸，妈，你们不要离婚好吗？” 10 “不离不行。”李俊杰说，“你妈在外面跟人乱搞。” “你也别在孩子面前毁我，你也不是好东西。”王利利说。 “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吗？” “不是怕你说，你这样在儿子面前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两人又吵了起来，完全无视儿子的存大，也是，大人没有感情了，可是儿子还是亲生的，这种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最后，儿子说： “我跟妈过。” “你有没有搞错，你妈是个**。”李俊杰说。 “我跟妈妈过。” “你要想清楚啊。” “我想清楚了。” “哎，只好这样了。”李俊杰说，“难怪人家说儿子跟妈亲，当初我还说得了个儿子高兴，没想到还是养了个白眼狼。” 王利利没想到关键时候儿子站在自己这边，也有些激动，才顾不上李俊杰说的那些风凉话，他受了刺激，说这些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完全没必要计较。 两人说离婚，就立马行动，没想到第二天就去办了手续。办完手续之后，又一起出去吃了个饭，算是正式分手了。离婚之前王利利没觉得什么，吃饭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晚上，睡在床上，才明白了自己真的离婚了，这让王利利心里很不好受，又去找张涛。 “我离婚了。”王利利说。 “什么时候？”张涛也吃了一惊。 “就在今天上午。” “太快了吧。没想到李俊杰办事还真是有雷厉风行，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他也把你的窗子给砸了。” “也是太生气了吧。” “你不生他的气？” “不生。”张涛让王利利坐下来，看着王利利，才一个星期没见，人生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如何应付，“王利利，你没事吧？” “我无所谓，反正早就没有爱情了。”王利利笑了笑，“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我想我们以后也要小心一些，恐怕不能再在一起了。” “为什么？” “我们家朱丽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了，而且还给我脸色看。” 听到张涛这样说，王利利还有些高兴，高兴不高兴别的，而是高兴如果张涛真的离婚了，倒可以跟自己结婚。这样想，就笑了起来。可是张涛不这样想，以前王利利是有主的，倒可以在一起，现在离婚了，如果真纠缠着自己倒是一件麻烦事，所以，王利利一直坐在那里，张涛倒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没有动手动脚。 这让王利利也有些失望。 “朱丽会不会跟你离婚？”王利利说。 “应该不会。”张涛说。 “你还爱着她？” “爱？”张涛笑了，已经四十岁了，再谈到爱这个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早已经过了爱不爱的年纪了，可是为什么女人不管多大年纪，还是喜欢用爱这个词呢？“早就不爱了，不过是过日子罢了。“ “没有爱情两个人还可以一起过日子吗？” “没有爱情过日子才过得舒心，无欲则刚。” “什么意思？” “不爱了，管她出轨不出轨，反而能获得一种内心的平静。” 张涛的话就有点深奥了，至少王利利感觉自己有些不太懂张涛是什么意思。也是，王利利没有体验过张涛和朱丽之间那种奇特的夫妻关系，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张涛所谓的无欲则刚，倒真是有感而发，明明知道朱丽一直跟朱亚东保持着暧昧不明的关系，可是还得假装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 “你们财产之类如何分的？”张涛问。 “莫非你也想跟朱丽离婚？问那么多。” “关心你才问的。” “房子给他了，反正我在学校里还有一套房子，儿子归我。” “傻了，应该儿子归他，你要房子。” “算了，也算是我的过错导致离婚的。” 张涛无话可说了，的确，本来是人家的家事，而且也因为自己跟王利利发生这种所谓的婚外情，才导致对方离婚，想到这些，张涛又觉得有引起对不起王利利。可是这种对不起的感觉只能藏在心里，不好说出来。说出来就变成别人手里的把柄，如果真要求自己做些什么，自己又做不到，就不太好了。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现在王利利算是体会到了，本以为离了婚之后日子会好过起来，至少自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王利利又是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多讲两道题和少讲两道题，差别就很大，至少有两次月考中王利利所代的班的数学成绩就在同年级占了第一。 副校长李祖成说：“不错，王老师。” 王利利也只是笑笑，以为只是单纯地领导关心。可是没想到李祖成不单是关心，还有其他想法。这天晚上，王利利正在自己宿舍里改学生作业，李副校长进来了。 “来，李校长进来坐。”虽然很奇怪为什么李副校长会来，可是王利利还是很热情地招呼，“我给你倒水。” “不客气，不客气。”李祖成说，“小俊住校吗？” 小俊就是李小俊，也就是李俊杰的儿子，当然，也是王利利的儿子，虽然离婚了，可是姓还没改过来，王利利打算以后再改。 “他住校。”王利利说。 “哦。” “李校长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来看看，有什么困难吗？可以跟我提一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替你办。” “谢了，暂时没什么困难。” “是吗？王老师，晚上一个睡不孤独吗？”李副校长说着上前抱住王利利，“我想死你了，天天晚上想你。” “李副校长，不要，不要，再动我就要叫啦。” 11 “王老师，我真的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讨厌死你了。” “可是听说你跟张涛早就在一起了，你就别装正经了。” “啪”的一声，只听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直到打在李副校长脸上，王利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了李副校长一个耳光，果然，一个耳光也让李副校长头脑清醒了许多。 “你给我出去。”王利利说。 “**，你以后小心点，我有你好看的。” “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好，算你狠。” 李副校长走了，之后，王利利哭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有老公跟没老公还是有挺大的区别的，有老公，哪怕一个星期只回来一趟，但是她是有主的，现在离婚了就不同了，人家就想上门来性骚扰，还以为能占着便宜，想到这些，王利利哭得不可开交。 王利利离婚的，张涛的情绪也不好，这一点也被朱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朱丽也说不清楚该如何表态，还真怕张涛会跟她离婚，可是又不想在张涛面前服软，服了软好像自己太在乎他，这是一个女人不想的。 “挺可惜的吧。”朱丽说。 “可惜什么？”张涛说。 “人家离了婚，你还没离成，你不可惜吗？否则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王利利比我大三岁。” “大三岁怎么啦？女大三抱金砖，不刚好吗？” “你别跟我吵架啊，我心里烦着呢。” “烦什么，你如果真想跟我离婚，我不会缠着你的。” “我又没说要跟你离？” “可是你一回到家里就摆个冷脸子，谁受得了？” “我摆冷脸子了吗？” “你就有。” “我没有。” “你就有。” 张涛长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看来真是人家说的审美疲劳，张涛觉得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又回到学校去了。朱丽也不想张涛回去，可是已经吵了那个份上，也不好再留他，只好任由张涛走了。 张涛走了之后，朱丽也哭了。哭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给朱亚东，虽然朱亚东不是自己老公，可是似乎只有朱亚东才能震得住张涛。 “亚东哥。”电话一通，朱丽哭了。 “怎么啦？” “我跟张涛吵架了，你能过来吗？” “可是现在还在外面吃饭啊，我一会儿过来好吗？” “你早点过来啊。” “一定。” 虽然说马上就过来，可是朱亚东还是一个小时后才过来。这个时候朱丽还在哭，已经一个小时了，还在哭，倒真让朱亚东有点生气了。生气不是生朱丽的气，朱丽是女人，哭是应该的，生气是生那个惹朱丽生气的男人。 “怎么啦？小丽。”朱亚东说。 “我跟张涛吵架了，他也走了。”朱丽说。 “去哪儿？” “回学校了。” “为什么吵起来嘛？” “我怕他会离开我。”朱丽说，“现在王利利也离婚了，我怕张涛也会跟我离婚。” “这样啊。”朱亚东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放心，张涛不会跟你离婚的。” “真的不会吗？” “我说了他不会，他肯定不会，不但不会，而且以后还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真的吗？” “真的。”朱亚东点了一支烟，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张涛，倒真大出我的意料，本以为你们俩人没感情了，不是，你们感情还挺深的。” “我怕女儿没爸爸。” “是你怕自己没老公吧？” “也是。” “这样吧，以后我有机会再找张涛谈谈，一定说得他回心转意。” “亚东哥，你一定要帮我啊。” “一定帮你。” 张涛回到学校，又去了王利利的宿舍。没有其他人，连王利利的儿子也不在家，这让张涛松了一口气，可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得问问人家。 “你儿子呢？”张涛问。 “这周去李俊杰那里了。”王利利说，“两周去一趟，在他那里住两晚上。” “这样也好。” “好什么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孤单死了。” “你怕吗？” “怕什么？” “鬼。” “鬼倒不怕，怕人。” “怕人？” “对，人比鬼可怕。” “为什么这么说？” 王利利又把李副校长来抱她试图强奸的事跟张涛说了。张涛听了之后，又问：“有没有摸到你的关键部位？” “没有。” “李祖成王八蛋也太不是人啦。” “当时把我吓坏了。” “别怕，有我呢。” “知道有你。”王利利说，“可是李祖成走时候还跟我说，要我以后小心点，有我好看的。” “他真这么说？” “是。摆明以后要给我小鞋穿。” “放心，他这个副校长只是一个摆设。” 这样说着，张涛就和王利利上了床，以前还说怕被他老公撞见，现在好啦，什么也不怕啦，反正王利利也离婚了。两人也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衣服上床，没什么好说了。 突然，张涛想起什么，说：“我知道是谁把我们事告诉你老公的。” “谁？” “你猜啊。” “你的意思是李副校长。” “对。” “真的可能是他。”王利利说，“你一说，我越想越可能是他。” “没想到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说我们的事那么隐蔽，怎么可能李俊杰那么早就知道了。” “以后你可以照着我。” “放心，他只是一个副校长，算个屁啊，在这个学校里还是我说了算。” “行了你。” “你不信？”张涛不服气地说，“你还信不过我？” “我信了你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王利利就叫起了张涛，让他走。不怕别的，就怕别的老师看到了会说闲话，虽然她现在是寡妇，可是张涛却是有家室的人，人言可畏，张涛虽然不情愿，可是也只好走了。 张涛刚走，王利利还睡在床上，还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可是又听到敲门的声音，王利利以为还是张涛，打开门一看，却是儿子李小俊。 “怎么啦？”王利利问。 “忘记带钥匙了。”李小俊一脸不高兴。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啦，不在你爸那里多玩一下？” “不想在他那里玩。” 王利利有些奇怪，平时儿子周末去到爸爸李俊杰那里，都是玩到下午四点钟才回来的，一开始王利利还不高兴。后来想明白了，虽然她是跟李俊杰离了婚，可是儿子也属于李俊杰的，所谓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这天儿子回来这么早，着实让人费解。 “你爸打你了？”王利利说。 “别提他了，我没有这个爸爸了。”李小俊说，“他又给我找了一个后妈。” “什么？” 12 “他又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说着，儿子李俊杰哭了，小男孩以为父母离婚只是暂时的，就像他和小伙伴之间，也会翻脸，也会闹矛盾，可是几天过后又会合好如初。可是现在父亲又结婚了，他所有的希望全部落空了，不能不生气，不能不哭。 “跟谁结了婚？” “好像叫余娟。” 一开始王利利并没有在意，她也不明白余娟到底是谁。虽说人家都知道市长姓余，可是姓余的多了，可是没有想到李俊杰会跟市长的妹妹结婚。 还是第二天，在去饭堂的路上，遇到了张涛，张涛叫住了她，说： “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王利利站住了。 “你老公，哦，你前夫李俊杰又结婚了，你知道吗？” “昨天听我儿子说了。” “知道是谁吗？” “好像叫什么余娟。” “知道这个余娟是谁吗？” “不认识。” “不认识了吧，就是余市长的妹妹。” “啊。”王利利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真的假的？” “假不了。到处都在说，说李俊杰这下子攀到高枝了。” 王利利离婚时虽然难过，可是现在听说李俊杰又跟市长妹妹结婚了，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离婚才一个月时间，对方又结婚了，而且根本没跟自己说一声。当然了，现在两人已经离婚了，什么也不是了，什么关系了没有了，可是你说说又怎么啦？ 越想，王利利心里越加失落。于是又给前夫李俊杰打了一个电话。 “有事吗？”李俊杰说。 “听说你结婚了？”王利利说。 “是啊，你也应该啦？”李俊杰说，“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又怕你想不开，就算了。” “我只想问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成了心想跟我离了婚，然后再别攀高枝？” “哈哈，说笑了。” “说笑？恐怕是真的吧？” “不要取笑。”说完李俊杰把电话给挂了，王利利还楞在这里，李俊杰不愿承认，更说明问题了，说到点子上去了，看来确实如张涛所说是真的。 一想到这些，王利利心里又难过得不行。然后，王利利一个人，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起来，张涛吃晚饭的时候，看着王利利没有来饭堂来，就知道王利利肯定心里有想不开的地方。去开她家里，一看，也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张涛说，“看来你的必结还没解开啊。” “张校长，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失败啊？” “谁说你失败了？” “虽然没有人说，可是我自己也感觉得到自己特别失败。” “你真这样想？” “是。” 张涛也叹了一口气，内心觉得有些不安。一个女人，已经四十二岁了，还带着一个孩子，又离婚了，日子确实不好过，说到底，还是得怪张涛，如果不是自己，人家也不会离婚。 “要怪也得怪我啊。”张涛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李俊杰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我不会怪你的。” “你虽然不怪我，可是我心里却是不安的。” 听到张涛这样说，王利利反而笑了。一笑又露出可爱的样子，至少是张涛觉得可爱。 “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过，我会想办法补偿给你的。”张涛说。 “你怎么补啊？” “我好歹也是一校之长，在这个学校里还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算了，我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什么胜负心了。” “不能算了，人还是要有点精神劲儿。” 张涛这样说，王利利又笑了。也许是真看开了，也是，人到了一定年纪，也没什么好追求的。再说王利利又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到了四十岁，还有什么好追求的嘛，而且老公离婚了，还带着一个孩子。说到孩子，张涛觉得女人应该在乎自己的孩子的，应该从孩子这方面说动她，才能让其振作起来。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吧。”张涛说。 “你说我们家小俊？” “是啊，听说他成绩还不错。” “是不错，老实说儿子像妈，我读书时成绩就是班上数一数二的，我儿子现在在初中，那也是全校第一名，老实说第二名的次数几乎没有。” “看来你很为他骄傲啊？” “那是，我这辈子子就算了，就指着儿子了。“ “那你也应该振作起来，如果叫你儿子看到你喝酒像个什么样子？” “不喝了？” “不喝了。” 因为想着对不起王利利，张涛也是时刻想着如何帮助王利利，人总是讲感情的，至少不能问心有愧。刚好张涛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事，陈书记过来了，坐在对面，说： “这次国庆节准备发展一部党员，你看看这几个人行吗？” “发展党员？” “对。” 突然张涛想到王利利，如果让王利利入党，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而且陈书记现在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只要跟陈书记说一声，基本上事就成了，而且事成之后才跟王利利一说，她就领了自己的人情，自己心里那些内疚之情也会好一点儿。 “陈书记，你看王利利老师怎么样？”张涛说。 “好啊。” “好啊？” “是很好啊，可是她没有入党申请书啊？” “补写还来得及吗？”张涛一想，说，“其实她已经写了，交在我这里，我忘记拿给你了。” 然后，张涛假装在办公桌子里找。其实陈书记也不是傻子，明白张涛的意思是想让王利利入党。看来也证实了外界关于王利利离婚是跟张涛有关，不过，现在张涛是校长，而且还年轻，而陈书记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后来就要退休了，这个书记的位置早晚也是张涛的，不必要得罪他。 “你慢慢找吧，只要国庆节之前交给我就行了。”陈书记说。 “那好。”张涛说，“我也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 “用心找，总能找到。” “是。” 然后，陈书记走了。陈书记走后，张涛又打电话给王利利，王利利说没课，没课就过来办公室一趟吧。有重要的事，王利利听着张涛在电话里急切的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不过，过来就过来吧，就来到张涛办公室。 “张校长，有什么事？”王利利说。 “好事。” “什么好事？” “你猜一下。” “不会叫我入党吧？” “哎呀，你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张涛也奇怪了，“就是叫你入党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问你，你怎么猜到的？” 原来入党的事，也要先过试用期，然后才能入，不过人家叫积极分子，然后才是预备党员。而王利利从前写过入党申请，那个时候还是刚参加工作，还没结婚，连写了三年，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入。后来，结了婚了，事情也就淡了，反正也入不到，也就没有什么热情再写了，事情也就缓下去了。 昨天下午，在办公室里，听到两个同事小声在那里议论，又有谁这次入党了如何云云。当时王利利听到了，也没想到会有自己，自己根本入党申请书也没写，不可能有。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以前你想入，人家不让你入，现在没写申请也可以入。 “还是要写一份申请，过两天交来。”张涛说。 “现在写还来得及吗？” “我说来得及就来得及。” “谢谢校长。” “不用谢，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写好之后交给你还是直接交给陈书记？” “还是直接交给我吧。”张涛说，“我对陈书记说你已经交给我了，我忘记交给他了。” “这样也行啊？” “怎么不行，你别忘记了，我这个校长还兼职副书记。” “没忘没忘。” 因为张涛一句话，没想到王利利也入了党，虽然这事算不得什么，可是王利利也是有政治理想的人，也觉得不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王利利也懂，所谓的报，就是吃饭，另外还用身体来回报。仪势完成之后，王利利特意在家里请张涛去吃饭，没请第二个人。 13 “张校长，这次真要感谢你了。”王利利说。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这个字吗？”张涛说。 “那，就不多说了，喝酒。” “喝酒。” 因为没有外人，酒就喝得有点随意，而且张涛也很兴奋，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一来是让王利利高兴，王利利高兴，他也就高兴。二是王利利似乎也从离婚的消沉情绪中走出来。 “真替你高兴。”张涛说。 “是吗？我也替自己高兴。”王利利举起了酒杯。 “知道吗？我一直好担心你，特别是你刚离婚那一阵。” “那一阵我也特别难过，不过后来想开了。” “现在还难过吗？” “早就不难过了。” “真好。”张涛又喝了一口，“跟我在一起后悔过吗？” “说实话吗？” “当然得说实话。” “说实话，后悔过，我离婚了，家也没有了，你却还没离，凭什么啊？” “这么说你当时想跟我结婚？” “是。” “可是我离不了啊。” “知道你离不了，你当上校长，后面的关系就是你老婆朱丽那边的关系，朱亚东是朱丽的堂哥。” 张涛笑了。 “看来你情报掌握得挺准确。”张涛说。 “就这点事，一个学校的人老师谁不知道啊？” “都知道？” “都知道。”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张涛也有点喝高了，话就开始乱说了，不过，张涛还没打算真正告诉别人，关于朱丽跟朱亚东是什么关系，大家全认为两人仅是堂兄妹的关系，这样也好。 可是对于王利利入党的事就有人不高兴了，不高兴当然也没法直接跟张涛说。不高兴的人是副校长李祖成。李祖成那天就跟陈书记在一起谈到这事，当时是在饭桌上谈的。饭桌上一共有三个了，除了副校长李祖成和陈书记，还有一个张长城。张长城也是副校长，学校里有两个副校长，一个是管前勤教学的副校长，一个管后勤的副校长。张长城就是后勤副校长。 这天，张长城就来跟张涛告密： “哥，来跟你说件事。”因为同姓张，张长城也一直叫张涛哥。 当然，这个叫哥也是有讲究的，人多的时候就叫张校长，叫哥那是在私下里叫的，也显得亲切，是自己人的意思。 其实姓张的多了，而且两家完全扯不上。不过扯得上扯不上并要紧，要紧的是紧跟，跟得紧将来就有机关接替张涛的校长位子。 “什么事？”张涛说。 “上次王利利入党的事，还有人不服，说一些闲话。”张长城说。 “啊？” “就是李副校长，当时在吃饭时还对陈书记说，说完全乱来，不能凭着自己是校长就家天下，什么事就你一个人说了算，还算集体领导。” “他是这样说的吗？” “千真万确。” “陈书记说什么了？” “陈书记算了，反正张涛还；年轻，而且后台又硬，不要搞他。” “还是陈书记识时务啊。” “是啊，可是这个李副校长也太不像话了。” “你也这样认为吗？” “当然，领导班子最重要的是团结，不能这样背后搞人啊。” “是，我知道了，以后有他好受的。” 张涛对于张长城来告状也是有数的，两个副校长，当然得互相算计对方。张涛玩政治就是玩弄这些平衡之术，大家斗来斗去好啊，至少他这个校长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坐收渔人之利。 张涛发动突然袭击，检查了高三年级的教师备课，批改作业情况。然后把李副校长叫到办公室来，大发雷霆： “李副校长，问题很大啊，你看看，你看看，多少老师不备课，就直接上讲台。” “张校长，高三年级已经开始复习了，所以没备课。”李祖成说。 “谁规定复习就不用备课了？” “以前一直就是这么来的。” “一直这么来也是错的，不备好课，如何能上讲台？” “代高三的都是一些教学经验丰富的骨干教师，他们可以不用教案了上好课的。” “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其实情况并没有张涛说的那么严重，张涛自己也是代过高三。因为高二就把所有的新课上完了，所有的课程进入高三之后就开始复习。所谓的得复习也就考讲练。老师出卷子，然后考学生，考完再讲。备课就不必像高一高二那么严格，又不是上新课。 可是张涛是有意想整一下李副校长，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要在背后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问题还有，你这个管教学的副校长，自己备课了吗？”张涛说。 “备了。” “备了？你把去年的教案拿过来滥竽充数，这样不行的，我的同志，不能因为自己当了领导就放松了要求。” “张校长，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了” “以后怎么办？” “以后一定改。” “好，以后要看后效的。” 然后，李副校长灰溜溜离开校长办公室，办公室外面还站着几个在听门的老师，也闪到一边去。张涛故意搞得动静很大，让老师们听到他对李祖成发火的事，用不了十分钟，学校里每一个老师就知道他对李祖成发火的事。 李祖成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张涛了，还真以为自己工作没做好，让认真负责的张校长抓住了把柄。他也怒心冲冲地跑到各办公室叫： “开会，开会，各教研组长，到教研室开会。” 十分钟后，各科教研组长都到了，李副校长组织会议： “大家都知道了，张校长专门检查了高三年级组的业务情况，不理想啊，不备课却上课的现象很严重。” 一个老师发言了：“可是以前高三复习时，一直不强调备课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得改过来。”李副校长说，“这是张校长的意思，一切按张校长的要求不。” “这不是胡来吗？”另一个老师也不满地说，“本来时间有限，还要搞一些形式主义，有意思吗？” “不管是不是形式主义。”李副校长说，“形式主义也得搞。” 总之，各老师们意见很大，表示都不能接爱，一来是要求教案必须细，一节课要备多少字数也有规定，写得太简单还不行，就算你这节课在讲试卷，也得把试卷上的题抄在教案上，这不是有病吗？可是有病归有病，还得照着做，以前一个月检查一次教案，现在改成一周检查一次，规定老师们每周得听两次课，主课备课五节或以上，作业批改也得有六次或以上。 李副校长强调说：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这全是张校长的意思，没办法，大家照做吧。” 李祖成也料到一公布肯定会被人骂死，一旦旧习惯已经形成，想改得是如何的难啊，简直是难上加难。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改革很难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有一个人就很清楚地看清了现象背后的本质，他就是陈书记。 陈书记找到了李祖成，说： “最近工作开展得比较难吧？” “是难，罚了两次钱，背后一定很多人骂我。” “你做的这个事出力不讨好啊。” “谁说不是呢？张涛也是不懂业务，听说以前他教物理还是不错的。” “张涛不是不懂业务啊，他是故意在玩你啊。” “玩我？”李祖成说，“为什么要玩我？” “你想想啊，上次王利利要入党，就你说了闲话。” 李祖成想了想，自己确实说了闲话。不过，不是在会上说的好，在会上他也投了同意票，不过在饭桌上，喝了点酒，说了些牢骚话而已，难道就有人告到张涛那里去了？ “可是我在饭桌上说的啊？”李祖成说。 “饭桌上说的也不行。”陈书记说。 “有人向张涛告密？” “你想啊。” “我明白了，肯定是老张个王八蛋。” “也不能怪人家，要怪就怪你自己嘴不紧，话乱说。饭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说啊，你现在还年轻，才当副校长，以后的路还长啊。” 李祖成也是汗如雨下，这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让张涛反感了，让张涛反抗就意味着没有好事，人家现在是校长，自己是副校长，自己只能在背后搞鬼，如果真当面冲突起来就不好玩了。 王利利也跟张涛抱怨现在每周的业务检查，张涛倒是笑了。张涛说： “老师们意见大吗？” “大极了，都说你的不是。”王利利说。 “关我什么事？是李祖成搞的鬼啊。” “为什么你要跟李祖成斗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当然是因为你啊，你想想啊，当初你老公为何要跟你离婚，就是知道你跟我之间的事，而有这件事可能就是李祖成传给他听的，而且这次你入党，也只有他一个人说不行。” “他说不行了吗？” “说了。” “那他个王八蛋确实该死。”王利利也很生气，本来她对于政治之类没什么兴趣，可是现在因为有了张涛，倒觉得如果能再进步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想让你做数学组的教研组长。”张涛说。 “我行吗？” “主要看人的意见，我看你行。” “你说行，那就行。” 张涛笑了。王利利也觉得张涛对自己还真是不错，也有好长时间没有一起了，因此脱了衣服，上来就抱住张涛。张涛也有些兴奋，老实说，虽然王利利比起张涛还要大三岁，可是保养得法，看起来还年轻，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想我吗？”张涛问。 “你想我吗？”王利利撒娇。 “当然想。” “我也想，现在就想跟你**。” “坏蛋。” “喜欢坏蛋吗？” “喜欢。” 说着两个人就脱了衣服，上得床去。从前张涛还怕人撞见，人家有老公，老公在市委当秘书，现在不怕啦，随时可以找过来。也好，张涛在家里跟自己老婆朱丽在一起没什么兴趣，相反跟王利利在一起反而很有激情，也是怪哉。 14 完事之后，张涛并没有走，而是继续躺在床上，抽两口烟，一块儿说说闲话。人到了一定年纪，上了床，作爱倒不是最重要的事了，重要的是能有一个人说说话，张涛在家里跟朱丽就是没话说，相反，在这里跟王利利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前两天我妈来了一趟。”王利利说，“来了，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介绍对象？”张涛说。 “是。” “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只是有这个意向。” “真怕失去你。”张涛抱住她，“我不能想像，如果没有你，我的日子怎么过？” “我妈说了，我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一大把年纪了，再说了，总得成个家吧？” “你怎么说？” “我叫我妈别管我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 “你妈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 张涛也在想着王利利的事，一个寡妇，结婚也是早晚的事，再说离婚的女人，又不是死了老公，也不存在为谁守贞的事儿。想到王利利早晚还要跟别人结婚，张涛心里又有一阵痛。那种难受劲儿上来了，张涛说： “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 “别逗了，四十岁的人还说爱不爱，你不觉得太肉麻吗？” “谁规定四十岁的人就不能爱啦，人家杨振宁八十岁了还可能爱呢？” “你真的爱我？” “我想是的。” “那就跟朱丽离婚，我们俩结婚。” “我回去试一下。” “你真的打算跟朱丽说？” “试一下嘛。” 王利利笑了，觉得这事不靠谱，而且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完全不必当真，如果当真了就会犯傻。王利利已经四十二岁了，对于人生，也有自己的看法，也不再是从前二十四的时候，还相信爱情，对于张涛所说的话当然也只是听听而已，没当成真。 可是张涛却当成真了。回到家里真的就跟朱丽在商量离婚的事，虽然知道朱丽可能不会同意离婚，可是张涛还是打算试下朱丽的口风。 “朱丽，我们结婚多少年了？”张涛说。 “女儿十四岁，我们结婚十五年啦。” “真长啊。” “是长，这么多年走过来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可是也容易，没想到时间过得还真快，我记得我那个时候刚在南城中学参加工作，你在医院里当护士，当时还看不起我是当老师的。” “是啊，那个时候追我的人多了，还有好多人是当官的呢。” “你后悔了吧？” “你什么意思？”朱丽说，“你不会是想跟我离婚吧？” 一开始朱丽确实不明白张涛为什么会突然问起结婚多少年的事来，后来又看看张涛的眼色，就明白了张涛话里话外的意思。本来以为张涛无论如何得看着朱亚东的面子，就算不看朱亚东的面子也得看看女儿的面子啊，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你真的想离婚？”朱丽说。 “我只是想，没有做嘛。”张涛说。 “可是你想一想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我想一下也犯法啦。” “就是犯法了。” “你讲不讲理嘛？” “不讲了，就不讲。” “真他妈的不可理喻。”张涛也生气了，张涛生气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去了，反正学校里还有一处房子住。张涛走了之后朱丽就哭了，也是太难过了，怕就怕张涛离婚，张涛现在果然有这种想法。 张涛走了之后，朱丽又打电话给朱亚东，朱亚东正在家里和老婆范兴叶在一起，不方便出来，可是朱丽在电话里哭了，又让朱亚东有些担心。 “怎么啦？朱丽。”朱亚东说。 “亚东哥，你能过来一趟吗？”朱丽说。 “有事吗？我现在在家里。” “张涛要跟我离婚。” “啊，离婚？” “是。” “你确定吗？” “确定，他在家里跟我刚才说的，现在我说了他两句，他走了。” “这样吧，我现在在家里，我先跟小范说一声，一会就去你家里。”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老婆范兴叶在身边呢，不方便跟朱丽多说话，可是又必须得去。 这个意思朱丽也听出来了，毕竟是自己的烂事，如果太麻烦朱亚东也不好，可是身边又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只好麻烦朱亚东，看来朋友是多么地重要啊，可是身边又没有朋友，同时又是多么地可悲。 人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领悟到朋友是多么重要。 放下电话，朱亚东对范兴叶说：“我得去一下朱丽那里去，张涛跟她要闹离婚。” “离就离呗，你管人家的。”范兴叶说。 “话不能这么说，宁撤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去也只是尽一个心。” “我不喜欢你这样，你还跟我说你已经跟朱丽断了呢？” “是断了，我保证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可以，但不许你跟她上床。” “什么啊，你想到那里去了。”朱亚东又气又好笑，“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不能保证朱丽不是那种人，又不是没上过。” 朱亚东匆匆忙忙赶到朱丽的家，朱丽已经不哭了，但是看到朱亚东进来，又哭了起来，不但哭了起来，还把朱亚东抱了起来，抱得紧紧的。朱亚东也怕被人看到误会，、推开朱丽： “不要，怎么啦？” “张涛说要跟我离婚。” “好好说说嘛，为什么想离婚？” “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就是上次那个叫市委秘书的老婆，后来人家离婚了，就是因为张涛，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叫王利利？” “就王利利。” 朱亚东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张涛四十多岁了，还想着闹离婚，老婆还是原配的好，这个浅显的道理并不是每个人懂啊。虽然现在朱亚东又结婚了，而且还娶了一个比前妻要年轻漂亮得多的老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时常想起从前的老婆。讲贴心还是前妻周慧更贴心。 可惜从前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样吧，找人再跟张涛说说，实在不行，我再说。”朱亚东说。 “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直接说？”朱丽问。 “先找人说说，如果一开始我上，张涛不同意，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是吗？”常亚也止住了哭，说。“你看找谁说说好一些呢？” “要不就让女儿直接说吧。” “不行，我不想让女儿受到伤害，她还那么小。” “不行啊？” “不行。” “让我再想想。” 朱亚东又想了一想，最后想到自己老婆范兴叶，范兴叶从前也跟张涛好过，而且不是因为自己可能还会好下去，只是让范兴叶去跟张涛说，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任何事就怕转念一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如果范兴叶真要跟张涛好，自己也挡不住，不如相信他们。也许会让范兴叶对自己的胸襟感动，这样也就更好相处了。朱亚东说： “有一个人比较适合。” “谁？” “范兴叶。” 朱丽一楞，没想到朱亚东为自己肯做出如此大的牺牲，这也着实让朱丽感动。什么叫好人？这就叫好人，什么叫助人为乐？这就叫助人为乐。 “亚东哥，你是知道张涛跟范兴叶之间关系的。”朱丽说，“你不怕吗？” “怕什么？如果他们会旧情复燃，我也拦不住。” “是。” “不如相信他们。” 张涛回到学校之后，没有去王利利宿舍，但是他没有去，不代表王利利不来找他。王利利看到张涛宿舍的灯亮了，就过来了。 张涛打开门，看到是王利利，也有些激动，正在想她，她就来了。一把把王利利抱在怀里，先是亲吻。两人激情过后，又坐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张涛先是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15 “我看到你屋子的灯亮了，就知道你过来了。”王利利说，“今天是周末，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了，跟朱丽吵架了，所以又过来了。” “吵架了？为什么？” “我跟朱丽说要离婚。” “真的？” “真的。” 王利利心里翻起一种激流，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很激动。也许这就是人家所说的感动吧，反正真是有些感动了。原本以为张涛只是说说，可是没想到张会是真的要离婚。 “谢谢你，张涛。”王利利说。 “谢我什么啊？”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啊。”张涛笑了，又想起上次说相亲的事，说，“上次你说相次的事相了吗？” “你想知道？” “聊聊嘛。” “见了，是个老头，在某局当个书记，原来的老婆婆还没死，说只等老婆死了，我就可以过门，妈的，把我恶心坏了。” “老婆还没死，就开始找接班人了？” “是啊。” “服了。”张涛说，“以前我觉得自己是坏蛋，读者也觉得我是坏蛋，现在看来，我还是好人。” 说完张涛和王利利全笑了。事实上王利利还真没考虑过嫁给局书记，虽然是有权有势，可是想到对方老婆还没死，还在医院里住院，这男人就开始相亲了，还能是好人吗？听说这个女人也给局书记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得到男人这样的待遇，着实让人寒心。 现在好了，本来他也想嫁给张涛。如果真能和张涛在一起也真不错。 可是世事总是会变化的，过了两天范兴叶来找张涛。张涛还是又兴奋又疑惑，自从上次朱亚东发现他和范兴叶之间的事之后，再也不允许两人来往，事实上张涛虽然很想再和范兴叶在一起，可是一直没机会。 现在倒好，范兴叶主动送上门来啦。 张涛说：“你怎么来啦？想我啦？” 范兴叶说：“想得美，我是受人之托来的。” “谁让你来的？” “朱亚东。” 一听说是朱亚东叫她来的，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可是张涛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什么事？”张涛说。 “听说你要离婚了。”范兴叶说，“真有你的。” “你怎么知道？” “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你老婆求到朱亚东头上，朱亚东不好找你说，让我跟你说。” “这么说你是来当说客了？” “算是吧。” 张涛一听，也没有好脸色。没有好脸色不是因为范兴叶来当说客，而是为朱丽又去找朱亚东。这让张涛很不高兴，这说明两人关系一直就没断，想到这一层，张涛怒气攻心。 “张涛，你不会是真想离婚吧？”范兴叶说。 “我就是想离婚。”张涛说，“早就受够了。” “刚才我看到从你这儿出去的那个女的就是王利利吧？” “是。” “也太普通了，就为她，你想离婚？” “是。” “男人傻起来也真要命。” 范兴叶要说也是大学毕业，也是有才华的，而且也当了两年老师了，口才也练出来了，重要的是她说话张涛相信。范兴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张涛离婚了，朱亚东肯定就会不顾情面，让张涛的校长干不下去了，那个时候这个女人还会跟你这个校长好吗？ “她不是那种人。”张涛说。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种人？我是女人，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这个女人前夫也是市委秘书长吧。” “是，可是她还是跟人家离了。” “不是她跟人家离了，是人家跟她离了，我听说她还挺难过的。” 张涛无话。王利利又说： “如果离了，你女儿就没有爸爸了，你想过没有？” 这倒说到点子上去了，这着实让张涛为难，一想到女儿或者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张涛心里就有些难过。 “让我想想。”张涛说。 “好好想想吧。”范兴叶说，“现在你当着校长，你跟她发生多少次性关系也没人管你。” “可是她也要嫁人了，都在相亲了。” “可见也不是一个什么正经货色。” “她没相中。” 范兴叶笑了，她知道自己说动张涛了。这让她心里很高兴，完成了老公给自己的任务，同时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张涛再作一次爱。 “你想我了吗？”范兴叶说。 “想，可是你不怕朱亚东发现吗？”张涛担心地说。 “没事，这次是他叫我来的，我也顺便可以找下你。” “那就来吧。” “你行不行啊，好像最近一直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没办法，不过请相信我的能力。” “不吹牛你会死啊。”范兴叶也笑了。 16 张涛也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让范兴叶达到一次**，因为好久没在一起了，所以，范兴叶和张涛都有些兴奋。两人很快就达到了**，最后，两人尽然同时可以达到**。 “真好。”范兴叶说。 “我还行吧？”张涛说。 “真不错，每次跟你在一起，真有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感觉还真不错。” “还说我吹牛。” “你没吹行了吧？” 张涛哈哈大笑，范兴叶告辞离去，张涛还得想一想，本来说好要离婚的，跟人家结婚，可是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这如何是好？这肯定得给人家一个说法。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真不好意思，本来说要离婚跟人家结婚的，现在反而言而无信。”张涛说。 “下次记住教训，不要随便乱说。”范兴叶说。 “我得给她一个说法。” “没想到你还有情有义？” “那是，你才发现吗？” “才发现。”范兴叶笑了。然后就是起身穿衣服，虽然跟张涛好久没在一起了，而且在一起感觉也确实特别好，可是毕竟来的时间太久了，也怕朱亚东会有想法。 这会儿朱亚东还在朱丽家里，朱丽这两天因为张涛没有回家，心里也很难受，连班也不想上了，朱亚东也放下手头的工作来陪她。 “放心，张涛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朱亚东说。 “你怎么知道？”朱丽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好歹也是当领导的，阅人无数，这一点我自信还是看得准的。” “你确定吗？” “我确定。” 经过朱亚东的安慰，朱丽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之后，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时之间有些情难自禁。朱亚东上前去抱住朱丽，朱丽也把头靠在朱亚东怀里，接着两人吻了起来。 朱亚东甚至有些想要。可是朱丽很快推开朱亚东说： “不行，我不能再做对不起张涛的事。” “你没有对不起张涛，你做任何事全是为了张涛。” “是啊，可是为什么他不理解呢？” “我想他会理解的。” “可是我真不想再跟你一起了。” “为什么？” “没什么，身处两个男人之间，我心里真的特别难过。”朱丽又哭了，有时候朱丽也想不通，为什么有的女人就喜欢跟几个男人在一起，逢场作戏，可是为什么她自己却不行。 朱亚东没有强求朱丽，对于朱亚东来说，他生活中并不缺少女人，老实说，跟朱丽在一起，也是他念旧情的表现，以为朱丽需要，现在既然朱丽不想，他也没必要强求。 正在想时，范兴叶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好了。” “说好啦，好啊，你怎么跟他说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的，反正不离婚了。” “好，好，辛苦你了。” 放下电话，朱亚东也笑了，看着朱丽，朱丽脸上的表情似乎好了许多。身边有这么多朋友关心着她，她说： “亚东哥，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朱丽说，“我不答应跟你作爱，你介意吗？” “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还是可以给你。” “算了，以后再说吧。”朱亚东笑了，看来朱丽也是懂人情世故的人，帮了她也不会白忙，而且现在朱亚东没心情了，还要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小母老虎，也不是随便可以满足的。朱亚东年纪也大了，在范兴叶面前也有些吃力了。在外面的活儿，能省就省了吧。 张涛过了好几天之后，一直想着如何对王利利说这件事，可是始终没有想好。不管有没有想好，既然拿定主意了，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也不能这样拖着，拖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在一个傍晚，大家差不多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张涛在学校总课表上查了一下，王利利晚上没有课，那肯定在家，就去了王利利家里。 “王利利，我恐怕不能离婚了。”张涛说。 张涛说完之后，看着王利利。关于如何跟王利利说这件事，他也想了好久，各种各样的方式，也可以绕着圈子说，可是后来想来想去，张涛觉得还是真诚一些，直接说最好。所以，说出来之后，她就看着王利利的表情，他以为王利利会难过。可是王利利并没有难过，相反还笑了起来。 这让张涛感觉有些奇怪：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吗？” “我就知道你离不了。”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几天也不来找我，我就知道事情起了变化。” “是。”张涛说，“朱丽也找了人来说，我也想过，如果离了婚，我可能就当成校长了，不但当不成校长，甚至连教师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怪你。” “你应该怪我，你不怪我，反而让我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惭愧。” “没事，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在一起，我不在乎名份。” “你的意思是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 “当然可以啊，只要不让你老婆知道。” “好，那你不会再相亲，嫁人吧？” 17 “你怕我嫁人？”王利利笑着说，“我嫁人了，也可以跟你在一起啊。” “我不想你嫁人。” “自私鬼，男人全是自私鬼。” 虽然说着张涛是自私鬼，可是王利利还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这就表示对方并没有生气，这让张涛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多么重要的事，可是人家并没有放在心上。张涛有一点惭愧，是真惭愧，面对这样大度的女人，还真是无以为报。 “利利，我想让你当数学组教研组长。”张涛说。 “我？”王利利说。 “对啊，就你。” “不用，我知道教研组长每个月有那么一点津贴，可是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子。” “不是钱不钱的事，在学校里当老师，不就图个名誉吗？当个什么总比什么也不当要强一些。” “是吗？” “你想想吧。” “好想也是啊。”王利利说，“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我能代高三吗？” “你想代吗？” “当然想，当老师的谁不想代高三？” “好，我答应你，不但让你代高三，还让你当班主任。” “真的？” “只要你愿意，以后我可以让你当教导主任，反正你入党的事也批下来了。” “谢谢你。” “呵呵。”张涛笑了。这也是对王利利的一种补偿，跟人家睡了，说好跟老婆离婚，娶人家的，可是事到临头又变卦了，不好意思。能给王利利一些补偿最好。 好在王利利事业上还挺有进取心的，现在给她一个教研组长当，也是培养她的意思，而且也入党了，以后的事情慢慢来。从前王利利不是班主任，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了，九月份开学就让她当班主任，高三毕业班。 有些人可以就不理解了，觉得高三毕业班，那么辛苦，代不代无所谓。如果这么想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校园里混，当老师，要想学生看得起你，让学生家长看得起你，让校领导同事看得起你，凭什么，得凭成绩。什么是成绩？不是你代的班考了多少个高分？而是看你有没有代过高三毕业班，代了几届毕业班。代毕业班就像打麻将里的坐庄，有的还连庄，代了一届毕业班之后还继续代，因为成绩好嘛。 所以，虽然辛苦一点儿，王利利还是很乐意的。 七月份来了，也就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可是高一高二的学生可以放暑假，但是高三的就要补课了，在补课之前就要先开领导班子会议，确定高三年级的代课人选。所以也得开会，也算是集体领导的意思，其实也是张涛说了算，从前陈书记跟张涛争权夺利，还可以争一下，现在陈书记也看开了，反正自己快要退了，而张涛还年轻，所谓欺老不欺少，三年就赶到，也是那个意思。 “我觉得王利利老师完全可以胜任高三的数学教学工作，我提议她要继续代。”张涛说。 “可是她最近刚离婚，会不会影响她工作？”副校长李祖成说。 “我看不会影响，她也是工作多年的老教师了，这点应该很清楚。” “可是她这次考绩不太好啊，我怕别的老师会有说法。” “什么说法？” “这个――”李祖成这才意识到，与会的各位领导都没有说话，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想当好人，他也没必要得罪人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后来，张涛又提出让王利利当班主任，当数学组组长，没有人再说什么话了。 张涛看着大家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出去吃饭吧，我在味美居定了酒的，大家可以好好喝点酒。” 大家相视一笑。这方面张涛还是做得可以，舍得花钱，虽然花的是学校的钱，可是大家当的小领导，只能在吃吃喝喝上占点便宜，至于贪钱收贿之类的，那是张涛当校长的享受的待遇。 吃完饭之后，副校长李祖成又和陈书记走在一块儿。又在陈书记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李祖成说： “张涛太他妈的过份了，叫他情妇当教研组长，他有这个业务能力吗？” “那你在会上为什么不提出反对意见？”陈书记说。 “我才没那么傻，枪打出头鸟，我提张涛不恨我啊？” “还是。” “可是陈书记，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党书记，学校也有你一份，你应该说话啊。” “年纪大了，有些事得看开一些。” “我就是不不服，张涛凭什么能做校长？” “就凭人家后面有人。” “也是。”李祖成说，“教委主任朱亚东在后面支持张涛，想搞倒他不容易。” “还是慢慢等吧。” “等到何年何月啊，我比张涛还大五岁，人家当校长，我当副校长。” “也是。”陈书记也叹了一口气，“可惜我老了，帮不了你了，还得你跟张涛斗一斗。” 吃完饭之后，张涛也喝了不少酒，酒饱饭足之后，内心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情绪，还想着早点跟王利利谈她的事呢。来之前王利利也在担心，怕张涛一个人做不了主，虽然张涛一直拍着胸脯说他说了算，可是毕竟是集体领导，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王利利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 有吃饭的时候，王利利已经发了好几条短信，张涛只回了一条：晚点，我过来找你，留个门。 所以，当张涛去到王利利宿舍门口时，门一推就开了，门并没有锁上。张涛进去了，王利利穿着睡衣，因为是夏天，睡衣也是那种低胸的睡衣。张涛醉眼朦地地看着王利利说： “猜猜。” “事情搞定啦？”王利利说。 “你代高三，当班主任，当数学组组长。” “真的？” 18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谢谢你。” 王利利上前抱住张涛，把自己的身子也往张涛身上送，张涛也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子，又因为喝了酒，所以也冲动了，直接就把手伸了进去，捉住王利利的**。不过，张涛还是问了一句： “你儿子李小俊呢？” “放心，去他爸家了。” “看来你们一直还在走动啊？” “虽然离婚了，可是他跟他爸走动，我也不反对，也就是周末，现在放暑假了嘛，让他在那里多住也无所谓。” “这样我们也方便在一起。” “坏蛋。” “喜欢坏蛋吗？” “不喜欢。” “真不喜欢？”张涛一边说，一边就动手脱了王利利的睡衣，睡衣之下，居然是真空，张涛直接压了过去。王利利咯咯笑个没完。 “喜欢。”王利利说。 “现在想要吗？” “想。” “想要张开大腿。” “坏蛋，坏死了。” 张涛完事之后还想着回家，可是王利利叫张涛不要回去，就在这里过夜。张涛想了想，也实在没什么可怕的，就留了下来，睡在床上也好，一会歇了还可以再来一次。 “我想再来。”张涛说。 “你行不行啊？”王利利说。 “你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 “让你瞧瞧。” “啊，又大了，你也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强？” “哈哈，每天好吃好好喝的，身体保养的好嘛，现在青春期推迟了。” “服了你了，还青春期。” 两人正在说话，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开门的声音。张涛的第一反应会不会是王利利的儿子回来了，可是王利利表示不可能，现在已经十一点钟了，儿子不可能回来。不过，王利利还是起身来去看一下，胡乱套了个睡衣。没想到真是儿子李小俊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王利利有些慌乱。 “刚才上网了，没钱了就下了。”李小俊说。 李小俊说的也是实话，这两天说的是去爸爸家，其实只去吃了一餐饭，剩下的时间全泡在网吧里。虽然家里也有电脑，可是没有连网，而且妈妈不让上网。好在现在爸妈离婚了，现在才体验到好处，两头都可以骗钱，而且给的数目比从前的还我，现在网吧里也全套服务，还可以叫外卖。 “妈，有饼干吗？我饿了。”李小俊说。 “别进去。”王利利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儿子李小俊已经进去了，张涛当时正在套裤头，还没完全套进去，那个庞然大物还在外面一晃一晃的，让李小俊吃惊不小。 李小俊一下子呆在那里，王利利进来，说：“张叔叔，快叫张叔叔。” “王八蛋，睡我老母。”李小俊居然扑上去打张涛，这个反映可真是张涛没有遇到过的，一下子楞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小俊，不要。”王利利上前拉儿子。 张涛还手不是，不还手也不是。现在营养好，而且王利利的儿子李小俊也十六岁了，开学了就该上高中了。虽然成绩不太好，可是是教师子女，分数就要照顾一些，不管考多少分，最好的高中总可以上。平城最好的高中当然就是现在的平城一中。因为经常打篮球，身材也长得高大，虽然才十六岁，也有一米七了，只是有些瘦，显得有些单薄，可是打在身上还是疼的。 “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李小俊说，“我爸妈离婚就是因为你。” “小俊，你别打了，是妈自愿的。”王利利说。 张涛也奋力护住自己，好在张涛是大人，李小俊虽说长大了，可是还没什么力量。最后，张涛推开他，自己很快穿好了衣服。李小俊气愤之极，又推开家里门，跑了出去。 王利利追了出去，在外面叫了几声：“小俊，小俊。” 可是这孩子一点人话也不听，还是只顾跑，天也黑乎乎的，没有月夜。好在城市里还有路灯，王利利只好又返回家里。张涛已经穿好衣服了，王利利说： “打疼你了吗？” “没事。”张涛说，“没想到小家伙力气还不小。” “你真没受伤？” “没有，你看。” 张涛让王利利看，王利利在灯光下看了看，果然没有受伤，心里好受一点儿，可是想到儿子半夜里跑出去，又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他也不小了，能出什么事儿？”张涛说。 “就怕他一时冲动去做一些傻事。” “别担心了，他也长大了，也应该学会知道一些大人的事了。”张涛说，“你离婚时就没告诉他，关于我们俩之间的事？” “他应该知道一些，不过没细谈，他还是一个孩子，没必要让他知道的太多。” “也是，真够操心的。”张涛说，“我们家是个女儿，也这么大了，就让我操心不少，转了好几个学校，今年得上高中了。” “是吗？到时候可能会跟我们家小俊同班呢。” “最好别同班，他这么恨我，会不会报复我女儿啊。” 说了一会话，本来想安慰王利利，可是一个女人，特别是四十三岁的女人，还真是对儿子感情要深一些，老是担心儿子会出什么事。张涛说： “要我说，十有###是去了你前夫家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不是你孩子，你不知道操心。” “什么话？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19 “现在？” “最好过一会再打，现在可能还要路上。” 果然，过了一会儿，王利利实在忍不住了才给前夫李俊杰打电话，电话里李俊杰说： “你可真行啊，居然跟张涛搞，还让儿子看到了。” 听到这句话，王利利明白了儿子肯定去到他爸那里去了。去了就好，也让王利利松了一口气，心里一放松，又想到李俊杰的冷嘲热讽也不甘心，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可以不管你，可是你做得也太过份了。”李俊杰说。 “过份吗？” “还不过份？儿子才多大啊，你们也做得出来。” “你看好儿子，做下他的思想工作。” “我才不会给你做什么思想工作。” 不管做不做思想工作，王利利放下电话了，张涛也站在一边听到她讲电话，张涛说： “没事吧。” “没事，小兔崽子去他爸那里去了。”王利利说。 “没事就好，我走了。” “你真的要走吗？” “不能再留下了，以后可能你儿子会恨死我的。” “那你走吧。” 张涛打开门走了，不过，离开的时候，又回过头来笑了一下。这一笑让王利利有些心酸，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个男人，是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李小俊，一个是现在的情人张涛。现在儿子也知道这回事了，真不知道他爸会跟他说些什么，不过，按王利利对李俊杰的了解，应该没什么好话。 “现在你知道你妈是什么人了吧？”李俊杰说。 李小俊没有说话，低下头来哭了。这一哭让李俊杰又不高兴了，李俊杰说： “有什么好哭的。” “爸，你如果当初跟妈不离婚多好啊。”李小俊说。 “不离是不可能的，你妈当初就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就是这个张校长吗？” “还叫张校长？以后要叫他名字。” “爸，我错了。” “我说你，你还不听，当初我要你，你还非要跟你妈，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了。”李小俊咬咬牙说，“我要报复张涛。” 这句话又把李俊杰吓了一跳，现在小孩子，也正是处于冲动的年纪，有一种无所畏惧的精神头。虽然李俊杰对张涛有恨，可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报复什么的。 “怎么报复？”李俊杰说，“千万别做傻事啊。” “我的事你别管。”李小俊说。 “你是我儿子。” “知道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还要离婚？” “那是你妈。” “是你想跟什么市长妹妹结婚，好攀高枝。” “是你妈教你的吧？” “我妈不教，我自己也知道。” 李小俊看着老爸，眼光也是红红的，李俊杰还真有些怕，看来儿子真的大了，不能再来横的了。如果是小时候，可以打一顿，可是现在断然打不得。李俊杰也变了口气，毕竟是在官场混的，市委秘书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得下来的，也得服小，说： “我想到一个报复张涛的办法。” 李小俊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李俊杰。 “张涛不是有个女儿吗？”李俊杰说，“你可以泡她啊。” “行吗？”李小俊脸红了。 “为什么不行，你长大了儿子。” 李小俊笑了。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确长大的，所谓的长大了，就是性成熟，虽然还没有性体验，可是有时候也会想，而且更重要的是开始学会上色情网站，看一些所谓的色图，色片之类的。 这些李小俊自己在网吧里多次干过，实际上他每天去上网，除了打游戏，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片，就是那种片。 当李小俊过了两天才回家时，王利利特意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后让儿子吃，可是儿子吃着这些饭，没有说话，让王利利又有些生气。可是还得忍住火没发，终于吃完饭了，王利利说：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李小俊本来要站起来的，又坐了下去。 “妈妈跟你张叔其实没什么。”王利利说。 “我不认识什么张叔叔，我只会叫他张涛。” “儿子，你想过没有，你考高中分数差那么多，不是人家，你可能连高中也上了。” “上不了就不上，我也不希罕。” “不上高中，你能干什么？” “人家韩寒就只读了个高一，也一样挣大钱。” “我最烦人动不动拿韩寒来说事，人家还能写作，你能干什么？” 这话说的，李小俊确实也没写作才能，而且更重要的是从来不看书。就算是知道韩寒也是在电视上，有一次看湖南卫视，看到鲁豫有约，对韩寒的访谈。至于他写过什么书，李小俊更是没有看过。 虽然没有看过，可是也知道，因为班上的女生经常谈起，还有一些男人也会谈起，还有些人把书也带来了，他翻了两页，找不到激动人心的描写，就放弃了。 李小俊喜欢看穿越，回到明朝当王爷什么的。 “听话，最多我以后不再跟张涛来往了。”王利利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李小俊说。 王利利才知道自己急于求成，想得到儿子的谅解，把话说满了，这样也让儿子抓住了把柄，就算以后想找张涛，也不太好意思了。一时之间也有些急了，脸都通红，不过，儿子李小俊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转身走了。 20 “你又干吗去？”王利利问。 “上网去。”李小俊说。 “早点回来，别玩得太久了啊” “知道了。” 李小俊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其实张涛也看着了，正是因为看着了，所以才知道王利利宿舍里没其他人，就过来了。 “没事吧？”张涛说。 “以后别来了。”王利利说。 “为什么？” “我不想让孩子才看到。” “这么说我们以后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我想是吧，你也是有妻室的人，我这个寡妇跟你搞在一起，对你也不好。”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张涛听到王利利这样说心里有些难过，张涛虽然不爱王利利，可是毕竟同一张床上睡过，感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现在听到王利利说以后不能在一起了，内心还是有些难过。不过，难过归难过，还是抱住了她，吻了起来，把舌头也伸了进去，王利利本来有些抗拒，可是后来也无法抵挡这种性的诱惑。 “我想要。”张涛说。 “还想要啊，我怕儿子回来了。”王利利说。 “不要紧，我们可以一起去我那里去。” “那你答应我，最后一次。” 张涛想了想，至于是不是最后一次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现在的**之火给浇灭了，以后如果王利利还想要，还是会来找自己的。张涛说：“好。” “最后一次啊，你答应了？”王利利说。 “答应了。” “答应什么？” “最后一次。” 然后，王利利笑了，张涛先走，随后她就到了，两人到了张涛的宿舍。张涛关上门之后，直接就脱去了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因为知道是最后一次，张涛也有些激动，所以做的时间特别长，有意识地让王利利记住这一次的**。完事之后，张涛抚摸着王利利平滑的小腹笑了。 “笑什么？”王利利说。 “感觉好吗？”张涛说。 “好什么啊，我快要被你玩死了。” “这算表扬吗？” “臭美。”王利利起身，穿好了衣服，“我要走了。” “再躺一会儿吧。” “不了，时间太久了，我怕儿子会回来。” “以后我还以来找你吗？” “不能。” “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 “我倒好笑，反正还可以回家找朱丽，你呢，你的**如何解决？” “你真是操心太多了。” 很快就开学了，开学后王利利的儿子就升了高一，与此同时张涛的女儿张娟娟也开始在高中就读，张涛的宿舍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女儿就住另一个房间。张涛心想：以后跟王利利就没那么方便了。 好在现在跟王利利也分手了，上次说是最后，还真一个暑假也没联系了。张涛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可是也无可奈何。娟娟来上学的时候，她妈朱丽跟她说了一些话： “你不想我跟你爸离婚吧？” 娟娟点了点头。 “现在你住在你爸那儿，多留个心眼，看你爸平常跟哪些女人来往。” 可是娟娟观察了好多天，真觉得妈妈朱丽冤枉了爸爸。回到家里，妈妈朱丽问起来： “你爸爸在外面跟哪个女人来往？” “没有。”娟说说。 “没有？你有没有仔细观察啊？” “真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朱丽放心了，可是不久就有男生来追娟娟。男人就是李小俊，因为同是教师子弟，所以平时可以专门在教职工窗口打饭，也就认识了。有一次，李小俊说：“你是张娟娟吧，我是李小俊。” “我不认识你。”张娟娟说。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认识你。” “你说我是谁？” “你是校长千金嘛。” 张娟娟笑了。她也喜欢校长千金这个称呼，本来娟娟学习成绩并不好，以前在读小学读初中时也没老师看重，现在进了平城一中，因为爸爸是校长，大家对她高看一眼。 周五的下午放学了，张娟娟自己坐车回家，爸爸张涛还有事。 “一个知道怎么坐车吗？”张涛说。 “知道，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啊。”娟娟说。 “本来就是小孩子。” “我已经十六岁啦。” “十六岁也是小孩子。”张涛笑了，女儿的确长大了，“坐车要小心，车票是一块钱，小心小偷。” “行了。那么多同学一起坐车的，不怕。” 然后，张娟娟就出了门去，走到校门口的时候，遇到李小俊。这个时候两人已经熟了，自从上次在打饭窗口遇到之后，在校园里遇到过好几次，也知道对方妈妈是高三某班的班主任。 21 “干吗去呢？”李小俊说。 “回家啊。”张娟娟说。 “一起出去玩吧。” “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 “我不知道。” “那就上网去吧。” 张娟娟想了想，本来回家也可以上网，可是上得不自由，一来是老妈管得紧，而且不让自己把房间的门锁上，过两分钟就来看一下，不让上不健康网站。不让打游戏，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这样上网还有什么意思。 想一想还是在外面网吧里上网有意思。张娟娟说：“好啊。” 两个人来到定家网吧，也不查什么身份证之类的，两块钱一个小时，随便上。李小俊经常来，对这里也比较熟，而且这里条件好就好在还有小包厢，一个个的木板隔开，里面在干什么，也不容易看清。 李小俊和张娟娟选了两个位子坐了下来，紧挨着。 张娟娟玩了一会儿游戏古墓丽影，叫了一声李小俊的名字，可是李小俊没有回答。张娟娟以为李小俊走了，把头伸得老长去看李小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小俊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色情图片。图片里的女人把男人的玩意含在嘴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恶心动作。张娟娟又好奇又恶心，想看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李小俊已经发现了她，拉了她一下，让她坐过来。 李小俊笑着说：“好看吗？” 张娟娟说：“你怎么看这个，这是黄色的。” “黄什么色啊，我们已经长大了。” 张娟娟没有说话。李小俊说： “好看吗？” “恶心死了，还好看呢？” “装吧，你就装吧。” “真的恶心。” “一起来看吧，有好多呢。” 李小俊又把鼠标移动了一下，换到下一页，还真是多。张娟娟有些好奇，只好坐下来看了起来，那些害羞的感觉一点点的跑了，也许是李小俊那种坦然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老土吧。 “精彩吧？”李小俊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还行。就是不能动。”张娟娟说。 “真服了你了，你还想看动的啊。” “是啊。” “你等一下。” 李小俊把图片给关了，又打开播放器，因为常亚这家网吧，所以于电脑里的A片也熟得不行，就放了一个精彩的，还把耳朵摘了下来，给张娟娟戴上。 “没看过吧，很好看。”李小俊说。 本来张娟娟也不想看，可是又有些好奇，一时犹豫，片子已经开始放了，而且是直来直去，一出来就是外国男女，直接在操练，让张娟娟吓了一跳。李小俊没有说话，也坐在一边看。张娟娟把耳机摘下来说： “你要耳机吗？” “不要，你用吧。” 张娟娟又把耳朵戴上，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李小俊看着张娟娟，眼角露出不易觉察的笑。这个小家伙虽然搞学习不行，可是搞起这些东西来，那是无师自通，而且初中时就和班上另一个女生在操场上练过，当然，后来那个女生也没考上高中，居说去上了某所中专，以后也没再联系了。 看了一个小时才把片子看完，两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走在路灯下的大街上，张娟娟只是感觉到自己下面湿得厉害。自然而然地，李小俊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任由李小俊握住。 “饿了吧？”李小俊说。 “有点。”张娟娟说。 “那就吃个饭吧。” “好啊。” 两人又在小饭馆里坐下来，叫了两个菜，坐下来吃饭。李小俊还要了两瓶啤酒，一人一瓶，本来张娟娟以前没有喝过啤酒，可是觉得今天有些不同，就喝了。没想一杯酒喝完之后，一点事儿也没有。 走出小饭馆的门，李小俊说：“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 “是啊，我以前也没发现。”张娟娟说。 “以前你喝酒吗？” “不喝，最多过得年时喝点红酒。” “那可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不错。” 两人一边说一边聊，不知不觉走到公园里，公园是那种不收门票的，不过也比较破败，几乎没什么人进去玩。两人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又看到远远的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夜色已经很沉了，也没法看清楚。李小俊把手伸了过来，抱住张娟娟。 由于酒精的刺激，张娟娟也有些情难自禁。任由李小俊抱住自己，然后李小俊开始吻她。张娟娟也不是初练，从前跟班上男生在家里也练过，之后在西河镇一中又跟班主任毛海涛练过，也是老手。 “我爱你，娟娟。”李小俊说。 “真的吗？”张娟娟说。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人我。”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怕你会看不上我。” “为什么这样想？” “你爸爸是校长，如果知道了，还不把我打死啊。” “不至于。” “就算不打我，至少也得把我开除了。” 张娟娟笑了。任由李小俊把手伸了进去，李小俊的手开始还在**附近的位置移动，后来就转移到下面去了。娟娟把裤子也松了松，让他手伸进去，伸进去之前，娟娟不好意思地说： “不许笑我。” 22 “不会。”李小俊说。 李小俊把手伸进去之后才明白，张娟娟说不许笑话她是什么意思，原来娟娟刚才看了那A片，下面已经全部湿得不成样子了。 虽然李小俊说好不许笑人家，可是还是笑了，一笑之后张娟娟也生气了： “说好不许笑的。” “没有没有。”李小俊说，“是不是刚才看那片子看的？” “是的。”张娟娟说，“这叫什么片？” “一级片。” “一级？以前我只看过三级，已经很让人受不了啦。” “你没看过一级片？” “没有，以前还以为人家说一级片这个词是错的，只有三级片，那有什么一级片，现在才知道是真的。” “想不想要？” “想。” “那就来吧。” “就在这儿？” “怕什么，反正没人看到。”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而且公园里也没有人了，张娟娟犹豫了一下，李小俊已经把她的裤子给脱掉了。李小俊站在原地，套弄了自己玩意两下，然后俯下身去，进入张娟娟的身体。 张娟娟怕李小俊会发现她不是处女，就故意假装疼痛，啊啊的叫了几声。反正黑暗中也看不出是否出血，刚好也可以糊弄过去。 “疼吗？”李小俊问。 “疼事我了。” “我轻一点。” “你一定要轻一点儿啊。” “放心，我会轻一点儿的。” 两人忙碌了一阵子，娟娟推了一下他，说：“那边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快点起来吧。” 李小俊回头一看，果然有个人影，又怕被人撞见，不好，就起来，拿着衣服，跑到隐蔽的地方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后，那个人影已经走了，原来只是一个过路的。这让两人松了一口气。 可是李小俊还没完，还想着弄，说： “要不，我们去开房间吧？” “可是我们穿的是校服，人家会认出来的。”张娟娟说。 “你怕吗？” “不怕。” “那就是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好。” 李小俊想了想，说：“我有办法啦，我们去男生宿舍，我知道我们班男生宿舍的钥匙放在哪儿。” “放在哪儿？” “在温南江桌子里，他是我同桌。” “那也进不去啊，现在教室门也锁了。” “我有教室钥匙啊。” 两个少年偷偷摸摸地借着手机的亮光，先在教室里拿了钥匙，然后又去开学生宿舍的门。进了男生宿舍，找了一个里面靠墙的床，两人躺了下来把所有的衣服给脱了，又抱在一起。 “不要说话啊，小心被老刘听到。”李小俊说。 “老刘是谁啊？” “宿舍管理员。” “好的，你也轻点啊。” “我会轻点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体验这回事，可是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过了，所以张娟娟也有些激动，不知不觉就要叫出来了。刚叫出一点声音，李小俊的手又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嘴。 “你可真是胆子大啊。”李小俊说，“如果被发现了，我们俩人全得完蛋。” “可是我忍不住嘛。” “那也得忍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李小俊就醒了过来，李小俊醒过来之后，张娟娟也醒了。两个人还真有默契感，一边互相抚摸着身体，不由得又有些冲动了。 “起来吧。”李小俊说。 “想不想再来一次？”张娟娟说。 “想是想，可是不行。”李小俊说，“一会天就要亮了，如果天亮了，我们还没有走出去，就会被人发现。” “是啊。” “那还犹豫什么，赶紧走吧。” 张娟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他们睡在男生宿舍，也不知道是谁的床，收拾了一下东西，看看有什么掉的没有。由于不敢开灯，只好打着手机，而且手机也设成了静音。借着手机的光，检查了一遍，后来，两人站在外面的路灯下，互相看了看对方。 “走吧。”李小俊说，“我在前面，你跟在我后面。” “我有些害怕。”张娟娟说。 “怕什么？有我呢。” “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家发现。” “不会。” 由于还是周末，看宿舍大门的老刘还没起来，他们是翻大门出去的，张娟娟先上去，李小俊在下面托着她。最后，两人都出去，又跑到校园外面去，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做小生意的人们在忙碌了。 “没想到你动作还挺矫健的。”李小俊说。 “坏蛋，全怪你，我好困啊，还想睡。”张娟娟说。 23 “困吗？” “是。” “我也有点困，昨天没睡好。” 李小俊冲着张娟娟笑了一下，张娟娟想到昨天晚上两人在一起的情形，有些害羞，同时又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两个少年坐在路边的石凳上，看着路过过来过去的男女，一边互相看着对方。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李小俊说。 “随便吧。”张娟娟说，“我有些害怕，怕我爸爸会发现。” “不会的。”李小俊说，“我去给你买早餐。” 吃饭早餐后，李小俊跟张娟娟分了手，回到自己家，当时天还太早，王利利也是刚起床，看到儿子进来，问：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李小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母亲，没有说话。他扬起头来打了一个呵欠，真是太困了，昨天晚上也的确有些操劳过度。 正是因为这个呵欠，让母亲王利利误以为又去上网去了。 “现在读高中了，上网就要节制一点儿。”王利利说。 “我知道。”李小俊说。 “知道你还去上通宵？” “妈，别说了，烦死了。” “说你两句就说烦，我也是为你好。”王利利说，“来，吃早饭。” 李小俊已经刚吃过的，这会儿只想睡觉，就摇了摇头，说： “我已经吃过了，我还是去睡一会儿吧。” “你去睡吧，吃中饭时候我来叫你。” 然后，李小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王利利看着儿子的背影也摇了摇头，虽说自己也是搞教育的，可是教得好别人的孩子，却教不好自己的孩子，有时候还真拿这个小家伙没办法。 也不是没办法，而是不想跟他过狠的，自己跟老公离了婚了，儿子也就没了爸爸，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对于孩子成长肯定不利，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吃过饭之后，王利利回到书房去改作业。一开始没发现什么，后来改了几本，发现一本作业本里夹着一封信。而且信是写给自己的，还是爱自己的。王利利吓了一跳，她站了起来，又四周望了望，没有外人。 她又把这个折成心型的信抓起来看，信没有署名，不过她也认得出字迹来，而且夹的作业就是蒋小超的。蒋小超是班上几乎成绩最好的学生，也是她的数学课代表，每天收发作业本，有时候也来帮老师改试卷。 “这个孩子。”王利利轻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可是还有男生喜欢自己，而且还是十###岁的小男生，几乎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生，这让她心里有一种十分美好的想法。 看来自己并没有老去。 王利利又走到旁边去拿了一个镜子，细细的照看自己。虽然自己内心深处感觉十分良好，可是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心又凉了一大截，毕竟四十岁的人了，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印痕，想抹也抹不去。 王利利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这个蒋小超好好说说，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不能让他这样消沉下去。这个学生成绩如此优异，好好培养，以后还是考北大的料。 周日的晚上，第一节晚自习前还有十分钟读报时间，说是读报，其实无报可读，也就是班主任讲些事。有时候班主任没事可讲，就让给第一节晚自习的老师来上课。 可是王利利进了教室，在教室里走了两圈，学生们忙着赶周末的各科作业，还有些学生没有完成，这会儿急着不行。王利利说： “放假回家了，不是叫你去玩的，最起码先把作业完成了，不能到学校了再抄别的，现在已经是高三了，没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了。” “老师，作业太多了。”一个学生说。 下面很多学生附合着说：“太多了，太多了。” “多什么多？”王利利说，“我也是从学生那里过来的，不多你们将来以后如何在高考中取胜。” “老师，现在大学毕业也找不到工作。”又一个学生说。 “那是他毕业的学校牌子不响，所以要考名校，读好专业，现在更要努力。”王利利说。 “老师，北大毕业也有卖肉的。”一个学生说。 王利利笑了笑，没有说话。现在的学生，思想活跃，对老师的话也不是完全信了，他们也有自己的眼光，也学会自己去思考，去看问题。对他们的教育就越来越难了。 王利利走到蒋小超身边，敲了一下桌子，说： “出来一下。” 站在教学楼下面的花坛边，黑暗已经越来越重了，不过，借着教室里散发出来的余光，还是可以看清对方的。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王利利说。 “老师，你看了我给你写的信吗？”蒋小超说。 “看了。”王利利说，“我认为很荒唐。” “荒唐？” “是。” “老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蒋小超说，“我可是真的爱你的。” 王利利笑了，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大胆子了，才多大啊，就把爱挂在嘴边，而且还对自己，一个老师说这样的话。可是想要生气，又生不起来，觉得蒋小超就像自己儿子一样，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好好说的。 “你说你爱我？”王利利问。 “是。”蒋小超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可是你才多大啊？” “老师，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周岁吗？” “不，还没满。” “那就是十七岁。” 24 “应该算是。” “你知道我多大吗？” “四十三岁。” “你倒打听得清楚。”实际上王利利并不希望学生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还年轻。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永远年轻。王利利也不例外，明明岁月已经流逝，儿子都读高中了，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还年轻。 “你显然，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几乎跟我儿子年纪一般大。”王利利说。 “老师，如果两个人相爱，年龄不是距离。”蒋小超说。 “你懂得倒不少，不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老师，我真的爱你啊。” 蒋小超把王利利的手捉住，一边就抱住了王利利，这倒把王利利吓了一跳，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也会有人过来的，如果让同事看到了可就出大问题了。王利利又不敢大声叫，只是小声说： “放开，放开手。” “老师，我是爱你的。” “你放开手说。” 终于，蒋小超放开了手，王利利又急又气，可是不能发作，只好说：“你先回教室吧。” 下晚自习后，张娟娟和李小俊又相约到了操场的角落里。好在没有人看见，张娟娟先到的，后来李小俊才到，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吻了起来。 “想我吗？”李小俊问。 “想死了。”张娟娟说。 “你那天回去，你爸妈没发现你晚上没回家吗？” “没有。” “那你爸妈还真对你放心。” “不是他们对我放心，是他们太忙了，也顾不上我。” “那样最好，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再出去好吗？” 张娟娟点了点头，在黑暗中两个人没有说话，又抱在一起吻了起来，李小俊把手伸了进去，摸着张娟娟的身体，张娟娟笑了起来，两个人又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起抬起头来看星星，少年少女对爱情还是幻想多于现实。 “娟娟，我想一辈子这样陪着你。”李小俊说，“就这样，一起坐着看星星。” “真的吗？” “真的，我们以后一辈子好。” “可是男人会变心的。”张娟娟说，“就像我爸妈一样，从前我小时候，他们多么恩爱啊，可是后来却同床异梦。” “同麻异梦，娟娟，我发现你真的文学水平还蛮高的，你平常看书吗？” “当然啦，我语文成绩在班上可一直是前十名。” “真不错。” “以后我们互相鼓励学习吧，考上大学，然后在同一所大学里读书。” “好啊。” “你说好啊？” “是很好啊。” 其实当时李小俊很想跟张娟娟说一下，关于张涛和自己母亲王利利在一起的事，这件事李小俊知道，可是张娟娟并不知道。而且张涛也一直跟王利利保持着良好的性伙伴关系。 不过，上次被李小俊撞见之后，好像很久没有再来往了。 但是，李小俊没说，也许自己真的有些喜欢张娟娟了，特别是两个人在一起睡过之后，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周末的早晨，李小俊和张娟娟从宾馆的房间里出来，昨天晚上两人又忙活了一晚上。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出去开房间，也记不清楚是第几次了，反正两个年青人对这件事也有些热情似火的意思。 两人站在路边。 “你想去哪里玩。”李小俊问。 “不知道。”张娟娟说。 “你累不累？” “有点。”张娟娟笑着看了一眼李小俊，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有些用功过度，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不由得笑了，“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回家再歇一会儿吧。” “当然行啊。”李小俊假装坚强，“要不我们去溜冰吧。” “好是好，可是我不会啊。” “不要紧，我可以教你，很快就学会了。” 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向附近一家乐观溜冰场走去。远远的一个人在向李小俊招手，开始李小俊还没有看到，是张娟娟先看到的，她看到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身后，身后没有。 “有人好像跟你打招呼。”张娟娟说。 “哈，是我爸。”李小俊说，“我们向那边走。” 可是李小俊的爸爸李俊杰已经开着摩托车过来了，他哈哈大笑，看到儿子跟一个女生在一起，似乎很高兴。他兴奋地说：“你好，我是李小俊的爸爸。” “叔叔好。”张娟娟叫了一声。 “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李俊杰说，“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张娟娟看好一眼李小俊，的确还没吃早饭，李小俊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由着李俊杰，李俊杰停好摩托车，走进了一家附近的小餐馆里，坐了下来。 坐在饭馆里，一边吃着面，李俊杰一边看着张娟娟，他笑了。 “好吃吗？”李俊杰说。 “挺好的。”张娟娟说。 “你是我们家李小俊的同学吧？” “是同学。” “你叫什么名字？” “张娟娟。” “哦，你爸爸是不是叫张涛？” “是。”张娟娟说完这话，又有些担心。因为她才读高一，据她了解，很多家长都反对孩子早恋，想必李小俊的家长也不例外。“叔叔，你不会告诉我爸爸吧？” “不会。” 25 “真的不会？”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 娟娟看着李俊杰一脸的笑意，也的确没有恶意，想必不会告密，也放心来。后来，吃完了饭，李小俊以为爸爸会把他叫到家里去的，可是李俊杰却说： “你们玩去吧，下回有空去家里玩，我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说完居然走了。而且离开的时候还给了李小俊两百块钱，让他想吃什么自己买去，拍着儿子的头说： “儿子，有出息。” 李小俊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在溜冰场里，张娟娟羡慕地对李小俊说：“你爸爸真好。” “好吗？我不觉得。”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是我爸，知道这事，肯定会打死我。” “可是我爸跟我妈离婚了。” “大人的事太复杂，我们不要管他们的。”张娟娟说，“只要你爸对你好就行了。” “其实有好多事，你不知道。”李小俊忧心重重地说。 “不知道才好，如果什么事都知道了，一点快乐也没有了。” “我有时候真同情我妈。” “你妈有什么好同情的？” “你想啊，她一个女人，四十岁了，又离婚了，多不容易啊。” 王利利确实不容易，不但要当高三的班主任，代数学课，而且还要面对学生。其中最要命的就是学生蒋小超，自从上次公开表白之后，这个学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上课几乎是直视着老师，而把他叫起来回答问题，却什么也答不上来，可见根本没有认真听讲。 晚上。 王利利正在寝室里批改学生试卷，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王利利坐在椅子上，回过头来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回答的声音，王利利以为敲一会儿就会走，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因为还有三十几份试卷没有改，明天上课就要评讲，她也不想人打扰。可是敲门声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王利利只好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是蒋小超，她倒是吃了一惊。 “你没有上晚自习？”王利利说。 “老师，我有话要对你说。”蒋小超说，“我可以进来吗？” 王利利这才明白，这样让学生站在走廊上也不好，如果有过往的同事看到了，就说不清了。如果蒋小超对自己没什么事倒好说，问题是人家确实对自己有好感，简直没办法说清了。 “进来吧。”王利利把蒋小超让了进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又把门给碰上。“坐一下吧，我倒水给你。” “谢谢老师。”蒋小超接过王利利的水。 王利利也坐了下来，坐在蒋小超对面，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对你有好感，也是好事，可问题是对方是一个孩子，一个才十八岁不到的孩子。自己作为一个**员，一个数学组教研组长，怎么可能去爱上他呢？ “老师，你上次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我想好了。”蒋小超说。 “想好了？” “想好了。” “那就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我还是爱你的，我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蒋小超情绪激动，本来王利利听说他想好了，还以为真的想通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是并没有多少恶感，也许是因为已经离婚了，生活中没有男人，她也有些需要吧。 至少是身体上的需要。 可是王利利也很清楚，自己是千万不能跟蒋小超发生什么的，她本来被蒋小超气抱着，可是也只好抽出身来，一边向外推蒋小超。 “老师，你就不喜欢我吗？”蒋小超说。 “我说过，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王利利说。 “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很喜欢你。” “那也不行。” “要怎么样才行？” 王利利看着蒋小超，蒋小超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让人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同情，王利利也不想太伤这个男生的心。还真不好说什么，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心不由得软了，哎，谁让自己遇到这种事呢？ “蒋小超，如果你才大一点就好了。”王利利说。 “可是我爱你，我不管那么多。”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老师，虽然我现在不小，可是我会长大的啊。” “你长大了，我也老了啊。” 王利利笑了，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又可气又可笑。王利利站了起来，意思是送蒋小超离开的意思。蒋小超也站了起来，好像要离开，可是并没有离开，又跑上前去，然后抱住了王利利利，王利利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孩子胆子这么大，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不行。”王利利说，“你放开手，赶紧走吧。” “利利，我爱你。” 老天，这个孩子居然不叫老师，而是直接叫利利。利利是你叫的吗？王利利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看着王利利面部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的温和，变成现在的愠怒，蒋小超也有些胆怯，放开了手。 王利利松了一口气，说：“早点回去吧，我儿子快要回来了。” “老师，我走了，你保重啊。” 王利利没有说话，一直到蒋小超走了很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内心的那种慌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爱上了这个小男生，还是真的拒绝他？如果要拒绝也可以拒绝的坚决一点儿，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像现在这个样子下去是很危险的，这种危险显然王利利也是非常清楚的。 26 罗小娜和张涛坐在办公室里，两人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关系了。或者说没有从前那种关系了。当然，张涛倒是想回归到从前那种关系，可是罗小娜不肯干啊。只愿意保持这种关系。 “不能再回到从前？”张涛问。 “什么从前，我把从前的事全部忘记了。”罗小娜说。 “你现在跟袁乐的关系还好吗？” “好。” “真好？” “真好。”罗小娜笑了，“你就别惦记我了。” 张涛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心事全被人家看穿了，还真让人有些不好意思，说：“那我就不惦记了。” 罗小娜和张涛坐在那里又闲聊了一会儿，罗小娜说：“你跟王利利关系好像挺好的。” 张涛说：“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真的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这么简单？” “看来外面那些人也是胡传。” 张涛听了有些紧张，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没想到人家外面已经开始在传了。可是当局者迷，自己居然不知道。 张涛说：“怎么传的？说些什么？” 罗小娜说：“你很想知道？” “你就说吧，我的姑奶奶。” “就在于说你和王利利婚外情，李俊杰同王利利离婚也是因为你。” “胡说。” “还说王利利跟班上的学生也搞得不清不楚的。” 这个说法倒是张涛第一次听到，一听之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罗小娜想必不会胡说。只是这王利利已经四十多岁了，还跟学生搞在一起，未免有些太假了，就算写小说也不是这种编法啊？ 张涛说：“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后来，罗小娜站了起来要告辞，张涛说：“不再坐一会儿。” 罗小娜说：“算了，有事，走了。” 说完罗小娜走了，张涛看着罗小娜走了之后，又躺在床上想事，又想再睡一会儿午觉，可是想到王利利跟学生的事，又觉得比较危险，而且这种事如果真闹出来，跟自己这个校长也有莫大的关系，恐怕人家会说自己管理水平不行如何如何。 到底王利利有没有这回事，还得把王利利找来问一下，就打了一个电话，叫王利利过来。 “现在过来吗？”王利利说。 “就现在。” “有事吗？这么急？” “有事，过来吧。” 王利利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从电话里听张涛的口气，比较严肃，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如果仅仅是两个人的私人感情方面的事，张涛也不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想了想，王利利还是过去了。 王利利说：“找我有事吗？” 张涛说：“坐，坐下来说。” 王利利坐了下来，张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种事是说不出口的，如何问人家呢？正是因为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张涛冲着王利利笑了一下，有些个尴尬，王利利也不明所以。 王利利说：“有事说事。” 张涛说：“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直说。” “直说又怕你生气。” “再不说我就走啦。” 王利利起身就要走了，张涛只好说：“想问下，你跟班上学生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 “哪回事？” “没有就算了。” “你是听谁说的？” “反正外面都在传，已经传到我这儿去了。” 王利利吓了一跳，幸好自己真没做什么，现在风声已经传得大家都知道了，这太不好了。看着张涛，王利利说：“你放心，真没有。” 张涛说：“如果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一时想不开会犯错误。” “你真的担心我？” “当然。”张涛说，“又怕你万一想不开做了这种事就不好了，贵州女教师的事你听说了吧？” “知道。” “知道就好。” 两人正在说话，张涛的女儿张娟娟也回来了，回来之后叫了一声爸爸，张涛又说：“叫阿姨。” “阿姨。” 不过，虽然叫了，可是心里有些不高兴，一是妈妈朱丽交待过，一定要注意爸爸张涛的动向，生怕他会有什么动静，跟别的女教师好啊什么的。后来，张涛的女儿张娟娟拿了东西又走了，走了之后，王利利有些担心，说：“她会不会回去跟她妈说？” 张斌笑了：“你担心？” “是啊，你不担心吗？” “不会，你放心好了。” 可是虽然娟娟没有跟自己的妈妈朱丽说，可是却跟王利利的儿子李小俊说了。当天晚上，李小俊又约张娟娟一起在操场见面。这已经形成一个习惯了，几乎每天下晚自习后两个人都会在操场上见见面，聊聊天，一天的心情也高兴起来。 娟娟说：“我今天看到你妈妈了？” 27 李小俊说：“在哪里看到的？” “我家里啊，当时他跟我爸爸坐在一起聊天。” “就聊天，没做别的吗？” “没有。”娟娟说，同时也有引起奇怪李小俊的反应，“你怎么啦？” “娟娟，如果我妈妈跟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想？” 娟娟没想到李小俊会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还真没想过，现在想起来一时有些头大，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当娟娟看着李小俊，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难道真的自己爸爸张涛和李小俊的妈妈王利利有一腿？ 这可太让人太难于接受啦。 “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娟娟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小俊说。 “我回去一定要问一下我爸爸。” 娟娟还没来得及去问张涛，可是李小俊晚上回到家里，倒是先问起了王利利。李小俊说：“妈，听说你今天又去了张涛那里去了？” 王利利一楞，没想到儿子居然知道了。儿子跟张娟娟不是一个班的啊？而且这事也没别人知道啊？又因为之前王利利答应过，以后不再跟张涛来往了，现在出尔反而，的确会让儿子看不起的。 王利利说：“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不是吧？” “是。”王利利说，“可是他是校长，叫我过去商量工作，也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了。” “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说完，李小俊自顾自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王利利还想对儿子说几句话，可是没有机会说，王利利在心里小声骂：小兔崽子，这样跟我说话。可是又是自己儿子，能给他怎么样吗？ 无可奈何。难怪人家说生儿子真是为自己找一个债主，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的。王利利心里暗暗庆幸，幸亏什么也没跟张涛做。又想打个电话问下张涛，可是想到已经很晚了，就没有打这个电话。 30． 娟娟听李小俊说到自己爸爸张涛跟王利利有一腿，心里十分难受，回到家里，这里的家指的就是张涛的宿舍。张涛看到女儿不高兴的样子，还开玩笑说了一句：“怎么啦？我们家的小公主？” 娟娟却没有笑，直接说：“爸爸，我问你，你跟王利利是不是有一腿？” “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你别管，你只说有还是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虽然张涛很不想撒谎，而且他自己也是做教育工作的，一年四季都在教育学生，要做一个诚实的人，可是当着女儿，他又不得不撒谎。 看来做人还真有一些无奈。 不过，女儿娟娟还有些半信半疑，虽然半信疑，可是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对于娟娟来说，她是宁愿想信爸爸没有的。 娟娟说：“爸，不管有没有，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妈妈离婚。” 张涛说：“不会的。” 然后，女儿就睡去了。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张涛的心里倒有些沉重，难道以后真的跟王利关系断了。可是想一想，又有些不甘心，一个人在生活中没有爱情，那生活中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站在操场上看学生跑步。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学生六点半钟起床，之后以班为单位要在操场上先跑步，然后上早操。班主任是必须到场的，所以王利利也在场。 张涛说：“昨天晚上我女儿问我，跟你是不是有一腿，你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利利说：“啊，你女儿也问了？我儿子昨天也知道我去过你那里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让我想一想。” 张涛想了想，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之后张涛很明就明白了，说明娟娟跟李小俊早就串通一气了，也许两人的关系还不一般呢？这样一想，张涛头上的汗就出来了，女儿娟娟从前也跟别人谈过恋爱，就怕她再犯类似的错误。 “你想到什么？”王利利问。 “我怕我女儿跟你儿子在早恋。” “不会。” “不会当然最好，如果是真的呢？” “要不找他们班主任问问。” “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一来班主任不可能了解这些情况，二来我也不想把这种事弄得满城风雨。” “对，对。” 这样一说，王利利也明白了。孩子才上高一，就开始早恋，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光彩，而且自己也是当老师的人，平常教育别人的孩子，现在遇到自己孩子出这样的事，说出去以后怎么教育别人的孩子？ 张涛说：“私下找自己孩子聊一下，讲点策略，你也是当班主任的，这些不用我教你吧。” 王利利说：“我知道。” 上完早自习后，学生们就会去食堂吃饭。平常娟娟也是先回到宿舍拿碗，然后去食堂打饭。有时候张涛起来晚了，还让女儿把饭先打回来。可是，今天当娟娟回到宿舍里，饭已经打好了。 张斌说：“坐，来吃饭。” 张娟娟有些奇怪，气氛跟往常有些不同，心里有些不安，不过表面上还得装出一付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张涛也不说话，直接吃饭。这更让娟娟有些不安了。张涛很快把饭吃完了，娟娟有些坐立不安，手里就拿了一个馒头，打算去教室里吃去。 “我还有作业没做，我先走了。”娟娟说。 “不急，慢慢吃了再说。”张涛说。 娟娟只好坐下来继续吃，好不容易吃完了，又要起身。张涛说：“吃完了吗？” 28 “吃完了。”娟娟说。 “先别走，我想跟你谈点事。” 昨天是女儿跟爸爸谈事，才过了一夜，又变成了爸爸找女儿谈事。张娟娟最紧张的就是怕爸爸发现李小俊跟自己的事。不过，只要爸爸没有说出来，她打算装糊涂装到底。 “什么事？” “你认识李小俊吗？” 果然是关于李小俊的，张娟娟心里一惊，脸也变了。哎，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这叫什么事儿啊。可是爸爸的眼神还是直视着她，让她心里一阵发毛，甚至不敢否认。 “认识。”张娟娟说。 “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们又不是一个班的。” “他也是教师子女，平常在教职工窗口打饭就那么几个人，又是同一个年纪，很容易就认识了。” “哦。”张涛叹了一口气，女儿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这些不担心，认识一个人本来很平常，担心的是发展了那种关系，“那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早恋？” “啊，没有。” “真的没有吗？女儿，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爸爸的希望，我可不希望你当着爸爸的面说谎。其实什么情况，我全部掌握了，我来问你，是想看下你的态度。” 听到爸爸这样说，娟娟也有些慌乱，一下子就哭了。她虽然也有十六岁了，可是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懂什么啊，一听说爸爸全掌握了她的情况，就以为是真的。这一哭，张涛全部都了解了。 看来是真的了。 张涛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娟娟没有说话。 张涛说：“上床了吗？” 娟娟点了点头，泪眼朦胧。张涛有一种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女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这着实让人心疼，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打掉牙也只有往肚子里吞。不过，虽然这样说，张涛还是有些生气。 娟娟说：“爸爸，你不会开除他吧？” 这一点倒提醒了张涛，张涛是校长，完全可以开除他啊。不过，如果开除他，全校师生就会全知道，这叫他这个当家长的脸往哪里放？人在这个社会上混，不就混人脸面吗？ 可是当着女儿娟娟的面，张涛还是说：“不要你管，我绝对对他不会客气。你以后再也不许跟他有任何来往了，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叫你也读不成书了，我看你读了也是白读，搞不成器，只会早恋。” 说完，张涛生气地离开了宿舍。 张涛心里不好受，王利利心里也不高兴。因为怀疑儿子跟张娟娟有一腿，就回家问儿子情况。 王利利说：“跟妈说实话，是不是跟校长女儿张娟娟在早恋？” 李小俊说：“是。” 王利利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就承认了，这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吃惊，不明白儿子到底是怎么啦？以前儿子如果做了什么事，只要是错误的，他是不会承认的，除非你现场捉住，对于这个儿子，王利利是无计可施，没想到今天倒是一下子承认了。 意外。 “真是啊？”王利利说，“你才多大啊，就开始干这事？” “你别管我。” “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行吗？” “你是我妈，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 王利利为之气结，儿子又提到离婚的事。看来这婚姻真是不两个人的事，特别是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之后，要离婚也得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不到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别想着离婚。 这样一想，王利利又觉得儿子其实也可怜。口气不由得变软了一些。 “可是你还小啊，现在还是读书的年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是为了报复校长。” “报复校长？” “谁上他跟你搞在一起？”李小俊说，“我就搞他女儿，我根本不爱他女儿，我就是为了报复他。” 儿子李小俊还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这让王利利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愤怒起来。真是孩子越大，越叫当妈的操心。不过，王利利还是平静地说： “谁教你的？” “爸爸。” “啊，是他教你的？” “是。” “真是无耻之极。”王利利说，“你这个爸爸当官时间太久了，已经坏得不成人样了，你还听他的话？” 李小俊看着妈妈生气的样子，也不敢说话。印象中母亲一直比较温和，这样发脾气的时候还真是少见，一见之下，真有些害怕。 王利利又说：“以后不许你再跟她来往了，而且你刚才说的报复校长的话，再也不许说了，不许跟任何人说，如果校长张涛知道了，不但你可能被开除，你妈我也可能被调到农村中小学任教，知道吗？” 这样一说，李小俊也有些害怕了，之前母亲王利利也是在隔壁一个县中任教。那是一个山区县，也确实没有这里好玩，就算是要上网也得走十多里的山路才有得网吧。 李小俊说：“好。” 王利利说：“儿子，听话，妈现在连老公也没有了，家不成家，就指着你过日子了，你要给妈争气啊。” 李小俊点了点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 “妈，我不会真的被开除吧。”李小俊说，“我有些害怕。” “只要你听话，不会的。” 李小俊去上课去了。屋子里只有王利利，她脑子有些乱，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啦？生活里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甚至有一种应付不过来的感觉，让人觉得心绞力悴，不是个事啊。 29 王利利也不知道如何对张涛说，自己儿子搞了人家女儿，虽然说是小孩子的事，可是她这个当家长也有责任啊。古话就有说：子不教父之过。现在孩子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她这个当母亲的责任重大啊。 王利利正坐在宿舍里发呆，传来敲门声，王利利打开门看到蒋小超。 蒋小超说：“老师，上课了，第一节是数学课。” 蒋小超是数学课代表，平时课代表的职责一是收作业本，二就是如果出现空堂现象，就去叫任课老师。所谓空堂，就是本来该某老师来上课，可是某老师没来，那么就让该课的课代表去办公室或者宿舍找老师。老师没来上课的现象也时有发生，有时候是老师在办公室里聊天聊忘记了，忘记自己还有课，就容易导致空堂，当然，如果被值日领导发现了，那是作为重大教学事故是要扣钱的，空堂一次扣三天的工资，可不是一个小数。问题是领导去查也要一个班一个班的转，转过去了也半节课过去了，如果学生去叫，老师及时赶到，领导没能发现，就是不算事故。 王利利说：“上课了吗？我怎么没听到铃声？” 蒋小超说：“是上课了。” 王利利看了下表，果然是上课时间，拿了教案，和蒋小超一走向着教室的方向快步跑去。走在路上的时候，蒋小超说： “王老师，你怎么啦？” “没怎么啊。” “可是我看你有心事的样子。” “我没事。” “老师，你要保重。” “好的，谢谢你。”王利利说，“别想太多，好好学习，你还小。” 下午放学后，张涛约王利利出去。本来王利利不想去，可是张涛又说是说女儿跟她儿子的事，看来他也全部知道了。听张涛这么一说，王利利又觉得不好推辞了，再推显得不识趣。 王利利出门没有打的，而是直接步行，一边还一边回头看，总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有跟踪她，可是回头看去又没有人，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见到张涛后也说：“好象有人跟踪我。” 张涛倒有些不以为然：“你现在已经离婚了，谁还管得着你啊。” 王利利一听，也觉得说得有道理，是没有人没有必要再关心她了。想到这些，又有些难过。本来没有跟踪是好事，可是没有关心又是坏事。 张涛说：“你儿子可真行啊。” 王利利说：“对不起，我也了解了，他们是开始早恋了，怪我没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本来张斌很生气，可是听到王利利这样一检讨，又有些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哎，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法说了。”张涛说，“才多大啊就干这个事。” “是，现在孩子都早熟。” 张涛又想起上一次跟王利利在一起的事，被她儿子李小俊撞见，虽然当时穿着衣服，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想到这些，张涛又笑了。 王利利说：“为什么笑？” 张涛说：“我想到上次在你们家，你儿子突然回来，让我们好尴尬。” “都是你，还笑。” “你不觉得好笑吗？” “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王利利说，“你走之后，我又跟他个小王八蛋说了半天，他让我不要跟人再来往了。” “可是有什么用，你现在不还在跟我来往吗？” 这说的倒是实情，不过，王利利现在是离了婚的女人，性生活也没有保证了，跟张涛在一起也是解决需求的唯一途径。想放弃，思想上也做过好多次斗争，每次总在想，下次不能再在一起了。可是时间一久，又想起张涛的好。 两人在床上忙活了一阵子，很快就完事了。完事了之后，才想起来还没吃饭。 张涛说：“到哪儿去吃饭？” 王利利说：“随便，我也不是很饿。” “不饿也要吃点，夜很长，再说了，晚上还有大体力活儿呢。” “坏蛋，一说就没正经的。” 张涛笑了笑，两人下楼去。 两人走出宾馆的大门时还手牵着手，倒不是张涛怕人发现，而是这个地方本身也的确比较偏，断不会有人发现，两人还十指相扣，俨然是热恋中的男女。 张涛和王利利都没意识到在某个角落里的确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而且不但看，还用手指把他们拍了下来。不错，这个人就是蒋小超。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可是手机像素还是挺高的，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镜头里两个人，一个是张涛，一个是王利利。 蒋小超心里有些难过，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王老师是跟校长搞在一起，平时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让他有些火大。蒋小超看着两个人一起走远了才离开。 蒋小超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没有放假，平时学习紧张，他也是住校的，对于他回来，母亲还有些奇怪：“今天怎么回来啦？” 蒋小超说：“要交资料费，每个人三十块钱。” 蒋父正在喝酒，说：“又交钱，每次回来就知道要钱，这学也上得太贵了。” 蒋母说：“你爸挣钱也不容易，你可以好好学习啊。” 蒋小超的家庭不太富裕，这一点蒋小超自己也有一些自卑感，他父亲是一个杀猪的，母亲也在街上卖耗子药。虽然是这样的家庭，可是蒋小超成绩却是班上第一名，这一点倒是让家长挺骄傲的，家长也对他寄于厚望。 蒋小超说：“爸，你少喝点酒。” 蒋父说：“儿啊，你让爸喝吧，爸心里也是苦啊。” 蒋小超没有说话，看着他妈。 “让你爸喝吧，今天八十斤肉让人家没收了。”蒋母说，“说是注水肉，谁家肉没注水，单跟我们过不去，不就是没给他们进贡吗？” “早晚我儿子考上大学，当了大官再回来收拾他们。”蒋父说，“儿啊，你要争口气。” 蒋小超也明白，自己就算考上大学了，也不一定就能当上什么大官，更不能惩治谁，还以为是古代啊，一旦中了举人进士什么的就可以放个道台县长什么的。听说现在大学毕业了找工作也难。这一点蒋小超通过上网、看报也了解了一些。 不过，他也不打算跟父母说，父母只是一个菜市场的屠户，也不明白这些大道理，让他们有点希望也好。 30 晚上睡在床上，蒋小超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暗恋上自己的女老师，说起来还真有些对不起父母的。 可是第二天他还是去找了老师王利利。 当时是傍晚时分，刚上第一节晚自习。王利利打开门看到蒋小超还有些奇怪，说：“你怎么没上课？” “不想去，心里很烦，想找你谈谈心。” “还是去上课吧，已经高三了，时间也耽误不起。” 蒋小超没有听劝，直接就进来了。蒋小超一进来，王利利又怕别的同事看到影响不好，只好也关了门，跟了进来。王利利一关上门，蒋小超就过来抱住了她，把她吓了一跳。 “有话好好说，你放开手。”王利利说，“听话，小超。” “不。就不听。” “你到底是怎么啦？” “利姐，我想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一边说，蒋小超手下一边用了力，由于当时还在客厅里，所以就直接把王利利按倒在沙发上。这让王利利很不高兴，自己是老师，蒋小超是学生，怎么可以这样乱来呢？ 王利利说：“不要乱来，再乱来我不理你了。” 蒋小超说：“老师，我知道你跟张校长之间的事。” “不要胡说，我跟张校长之间有什么事？”王利利说，“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你就不要再装啦。” 蒋小超手也放开了王利利，掏出了手机，然后把手机里的图片给王利利看。王利利一看，吓了一跳，正是自己和张涛一起在宾馆的门口，而且手拉手两人态度轻昵。 王利利说：“你什么时候拍的？” 蒋小超说：“昨天晚上，我一直跟踪你到龙门宾馆，你进去了，过了一会儿跟张校长一起出来，我就拍了这张相片。” 王利利说：“把它删了吧。” 蒋小超说：“好啊，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老师，其实我很爱你的，你就从了吧。” 王利利没有说话，心里很矛盾，老实说，她对于蒋小超没有恶意，不但没有恶意，甚至好感多于其它。一般来说老师总是对于班上成绩好的学生好感多一些，而蒋小超就是这样一个学生，王利利矛盾的是自己是一个四十三岁的中年妇女，而蒋小超还不到十八岁，如果真发生什么事，传出去简直没法交待。 别人的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王利利说：“你真的想？” 蒋小超说：“我一直爱着你。” “可是爱一个人并不是占有她的身体。” “这我也知道，可是我每天晚上睡在床上都会想你，而且是整夜整夜的想，根本睡不着，白天上课也没有精神。”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王利利心里还有些感动，自己已经四十岁了，能得到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的爱，无论如何这也是对她一种极大的鼓励。 王利利进了自己的卧室，蒋小超也跟了进来。 王利利说：“我也豁出去了，只是你别后悔啊。” 蒋小超很兴奋，没想到早就盼望的事，马上就要成了，也上了床。王利利一颗一颗的去解自己的扣子。当扣子解到第三颗时，白色的乳罩也看得到了，蒋小超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王利利的**，用力地按了一下。然后试图去解开乳罩，可是蒋小超毕竟没有经验，忙活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王利利笑了说：“笨蛋，我来。” 自己把乳罩带子解开了，蒋小超很好奇地看乳罩带子，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是两个环扣在一起，一拉一缩才能解开。 蒋小超说：“明白了，下次就会了。” 王利利说：“第一次解女孩子的乳罩吗？” “是。” “你不后悔吗？我可是四十岁的人了，你才十七岁。”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早就想着呢。” 蒋小超把嘴伸了过去，含着王利利的rǔ头。王利利抚摸着他的头，感觉像自己的儿子一样，一种母爱的感觉涌上心头。王利利想，也许自己错了，不，应该说肯定自己错了，可是不管如何，一旦跨出这一步，就要错到底。 最后的时候，蒋小超倒还是挺老练的，说：“我要射了。” 王利利说：“就射在里面吧，我上了环的。” “没事吗？” “没事。” 完事后，王利利抚摸着他的身体。 王利利说：“年轻真好。” 蒋小超说：“你不年轻吗？” “我已经老了，四十岁了，你还十七八岁，如果你再长大一点儿多好啊。” “现在我该长大的都长大了。” 蒋小超说的时候指着自己的玩意，笑了。王利利也笑了，摸了解下他已经软下去的家伙，起来自己穿好了衣服，又叫蒋小超穿衣服起来，蒋小超还有些不情愿。 “再躺一会儿吧。”蒋小超说，“我现在好累，只想再躺一会儿。” “起来，如果被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到处都是眼睛。” 蒋小超只好起来，穿好衣服之后又在镜子里照了一下，说：“突然之间感觉自己长大了。” 王利利说：“别多想，以后好好读书。” “老师，以后我可以再找你吗？” “以后再说吧。” 蒋小超又上前去抱了一下王利利，试图吻一下王利利，可是王利利把脸转了过去，蒋小超没有吻到，只好作罢。蒋小超打开门走了。 蒋小超走后，王利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心情有些乱。没想到现在跟班上的学生发生这种事，简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31 王利利正在屋子里发呆，儿子李小俊回来了。打开门，看到儿子回来，吓了一跳，如果蒋小超再晚走一步，就可能被儿子撞上。儿子也大了，也能猜出来，一想到这些王利利脸也红了。 李小俊说：“妈，这道题我不会做。” 王利利说：“现在知道问题了，看来你真的打算好好学习了，好，好，好。” 王利利连说了三个好，儿子一直以来是她最大的希望。王利利把题目拿到之后，一看，原来是物理题。 王利利说：“物理我不会啊，这样吧，我找个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学生，帮你辅导一下。” 然后，王利利又来到了教室，这时候学生已经下晚自习了。王利利看到教室里还有几个学生在看书，都是一些平时成绩好的学生。学生就是这样，越是成绩好，学习越用功，成绩差的反而早就去了宿舍。 王利利问一个学生：“蒋小超呢？” 学生说：“晚自习没看到他。” 王利利说：“哦，你去宿舍找一下吧，说我在教室里等他。” 过了五分钟，蒋小超来了，看到王利利还是一脸的兴奋，不知道王利利找他有何事，还以为是想继续作爱呢。 “老师你找我？”蒋小超。 “是。”王利利说，“跟我来吧。” 两人下了楼去，走到宽广的路上，王利利笑了说：“别多想，没其它事，我儿子小俊有一道物理题不会做，想请你给他辅导一下，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 对于这事，蒋小超也想得开，以后跟王利利相处的日子还很久，如果把她儿子哄好了，以后就可以和平相处，也许真的可以结婚，成家。至少在当时蒋小超就想的是和王利利结婚。 虽然极不现实。 一天，正是周末。王利利没有跟张涛约会，也没有跟蒋小超约会，坐在家里无所事事，作业早就改完了，课也备完了。就走了出去，校园操场上有学生和老师在举行篮球比赛。 王利利走了过去，看球赛。 王利利站在球场边，有一个高大的男生跑了过来，说：“王老师，你也来看比赛啊。” 王利利一看，原来是班上的体育委员，长得最高大帅气的何江。何江正在操场上打前锋，而且打得还不错，是校队的成员之一。 王利利说：“是啊，来为你加油。” 何江说：“谢谢老师。” 并且向王利利还鞠了一躬，搞得王利利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王利利从前也喜欢看球赛，由于是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比赛，老师们全部认识，学生只认识自己班上的何江，其他人不认识。 王利利站在球场边认真看球。 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一看，是李俊杰的。 李俊杰说：“儿子还有你那儿吗？怎么也没来我这儿啊？” 王利利说：“我哪儿知道啊，可能又上网去了吧。” “你这个当妈的也该管管啊，不能这样放任自流啊，上高中了，还一天到晚上网，这样下去不行啊。” “我管？你怎么不管？”王利利又想到上次儿子李小俊说的，跟张涛女儿在一起是李俊杰出的主意，一直想找李俊杰说说，一直没机会，就说，“你出来吧，我们见个面，谈谈。” 李俊杰以为是谈儿子的事，说：“好，在哪儿见面？” “随便。” “那就来西街那个西餐厅吧，我请你吃西餐，没吃过吧？” “好吧。” 王利利挂掉了手机，直接离开。没想到学生何江还跑到跟前，说：“老师，你不看了吗？” “不看了，我还有事。” 然后，王利利冲何江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王利利觉得何江眼神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她也说不清楚。这个阳光大男孩其实王利利也挺喜欢的。当然，只是单纯那种老师对学生的喜欢。 何江有些失落，回到球场上继续比赛，不过已经没有刚才的劲头了。投了好几个球也没有投中，被队友骂：“何江你丢魂啦？” 王利利到西餐厅的时候，李俊杰已经坐了下来，等了半天了，而且还叫了饭来吃了起来。 王利利说：“你可真行啊。” 李俊杰有些不明所以，以为王利利说自己吃饭的事，说：“我提前叫东西吃了，你不会介意吧？” 本来之前是一家人，还没离婚时就没有这么客气，现在离了婚了，反而互相客气了起来。也许这就是家人和外人的区别吧。当两个人是一家人时，互相仇视，像仇人一样，离婚了，反而客气起来。 王利利说：“儿子去勾引张涛的女儿是不是你教的？” 李俊杰说：“是啊，怎么啦？” “还怎么啦？你这是当爹的吗？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哈哈。”李俊杰居然笑了起来，老实说，虽然跟王利利离了婚，可是对于张涛的仇恨还是依然存在。 从前以为是对王利利的爱，以为还在乎王利利，所以，张涛跟王利利搞在一起就是心里不爽。后来才明白，跟王利利没关系，纯粹就是对于张涛的仇恨。张涛这样做，也是对自己的看不起，恨他，报复他也是正常的。 李俊杰说：“听你说的意思，你是发现儿子李小俊跟张涛女儿的事了？” 32 王利利说：“不但我发现了，而且张校长也发出了。” 李俊杰说：“那张涛一定气坏了吧？” 王利利说：“你要报复张涛也不是这种报复方法，你完全不把自己儿子当回事。” 李俊杰微笑不语。 看来王利利说的话是真的了。王利利想到只有一种可能让李俊杰觉得儿子李小俊可有可无，不当回事。那就是李俊杰跟新妻子又有了小孩，所以，才不会觉得李小俊是个什么宝。 王利利说：“你是不是跟你新妻子又有孩子了？” 李小俊说：“八个月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生了，照了，是个儿子。” 王利利说：“难怪。我下次回去也跟儿子交待，以后不认你这个爹妈了，以后周末也不用去你那儿去了。” 李俊杰毫不介意地笑了。 37． 王利利跟李俊杰也没谈出个结果，后来反正吃了饭就离开了。回到家之后，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一个人的屋子里确实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不由得伤心地哭了起来。 当李小俊回到家里，天已经完全黑了，而且屋子里还没有开灯。 李小俊打开灯，看到母亲哭了，说：“妈，你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王利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在儿子面前还是扮演生活中强者的形象，她可不想在儿子面前扮弱者，这也是对儿子的一种激励，让儿子觉得生活还有盼头，没有爸爸跟有爸爸区别并不大。 王利利说：“没事。” 李小俊说：“没事？一定有事，我看到你哭了。” “没有，我只是刚才沙子把眼睛迷住了。” “妈，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还把我当小孩子，有事不跟我说，你跟我说，至少我可以为你分忧解难。” 王利利笑了。 儿子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让她心里也有一种安慰感。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来家庭的不幸可以让孩子尽早地成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利利说：“小俊，你不让妈妈操心，妈妈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妈妈的事，你不要操心。” 李小俊说：“妈，你以前不是说过，把我当成大人看吗？现在遇到事怎么又不跟我说，从前爸爸离开我们的时候，你还说，以后家里就只有我一个男子汉了，什么事都要靠我吗？” “我们说过吗？” “说过。” “可能真的说过。”王利利说，“你真想知道？” “是。” “我跟你爸爸见面了，他又有了儿子，以后他就不希罕你了。” 李小俊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就是这事。因为他周末经常去爸爸李俊杰家里过，所以，也知道他那个后妈挺着个大肚子。 “妈，你就为这儿哭啊？”李小俊说。 “是啊。” “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是啊。” “难道你不难过吗？” “不难过，而且爸爸还说了，以后我就有一个弟弟了，他还说别人只能有一个儿子，要是他却可以有两个儿子，虽然有计划生育，可也难不倒他。” “你爸这样说的？” “是。” “真无耻。” 一方面，王利利作为男方家长，知道了儿子和张涛女儿的事。当然，同时张涛也知道了。可是张涛知道了，却没跟朱丽说。没跟朱丽说，并不代表朱丽没有机会发现事实的真相。 朱丽最近一段时间就发现女儿不对劲儿。 最主要就是开始打扮了，而且在家里看书也不用功，老是看手机，还有，经常把房间的门关起来，在房间里上网。一上就是几个小时，而且叫门也是半天才开门的。 为此，朱丽在晚上也跟张涛说了这件事。 朱丽说：“我发现女儿最近不大对劲儿，会不会是早恋了。” 张涛说：“不会吧。” “怎么不会？今年她也有十六岁了，再说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那你以后多观察一下吧。” “她在学校里，你也应该多看一下，平常跟哪些人来往，接触，实在不行，也跟她们班主任说说，你是校长，班主任没理由不听你的。” “好的。” 张涛是打发朱丽睡下了。然后，自己去睡不着，其实老婆朱丽说的这些情况张涛全知道，而且还知道是跟李小俊。跟朱丽说，又怕朱丽嘴不严，跟王利利闹。一闹就让张涛跟王利利之间的关系难于相处。 张涛苦恼异常。 可是，朱丽还是发现了女儿张娟娟的异常。在学校里，朱丽特意请教了电脑老师温老师，如何把聊天记录调出来，温老师教了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设成保留聊天记录。 朱丽回到家，悄悄把女儿QQ设成自动登陆和保存聊天记录。结果，女儿也是一个电脑盲，也不懂，不懂自己的电脑已经被人做了手脚，结果，当女儿离开房间时，朱丽就把女儿聊天记录看了个全。 看完之后大吃一惊，没想到女儿已经跟人睡了，而且还大聊特聊**感受，还传了照给对方看。 朱丽打电话给张涛：“你在哪儿？快点回来，家里有重要事情。” 张涛回来后，朱丽让张涛看，张涛看完后，也铁青着脸，十分不好受。 33 “像个什么话，小小年纪就开始过性生活，而且还在网上公开聊。”朱丽说，“还把照上传给对方看，这个笑熬浆糊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笑熬浆糊就是李小俊的网名，而且李小俊虽然不爱学习，可是金庸的《笑傲江湖》却看了三遍。最喜欢的人是采花大盗田伯光。 张涛虽然不知道这个网名笑熬浆糊的是谁，但是可以猜出来是李小俊。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得不说了。当朱丽叫嚷着要把女儿叫回来好好问一问的时候，张涛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朱丽狐疑地看着张涛，说，“难道你也有事还瞒着我？” “是。” “什么事？” “其实女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我们学校里一个老师的孩子，叫李小俊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朱丽觉得自己老公张涛简直不可理喻，生平实在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自己女儿早恋了，而且还跟别人上了床了，这个当爹的居然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着实让人生气。 如果说生气，朱丽的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张涛说：“我已经处理了，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以后不好相处。” 朱丽也不是傻子，不但不傻，而且还相当聪明，她看到张涛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李小俊这个名字还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朱丽费劲地想了想，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李俊杰就是王利利的前夫，那么他们的儿子叫李小俊，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朱丽冷笑着说：“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那个臭婊子的儿子。是不是？” 张涛只好点了点头，无话可说。张涛是无话可说，可是朱丽却是一肚子委屈，不过两人还是没有吵起来，至少还得一条心来教育女儿。朱丽打电话把女儿叫了回来。 女儿娟娟回到家时，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不过，还是没往坏处想，只是以为父母又互相吵起架来了，他们经常吵，作为女儿，她也习惯了。 娟娟说：“爸妈，你们又吵架了吗？” 张涛说：“没有，说你的事呢？你妈知道你的事了。” 张娟娟这才注意到，她的电脑开着，而且三个人没有在客厅里，而是在卧室里，娟娟的卧室里，娟娟发现电脑打开之后，QQ也开着之后，还有那些聊天记录也开着之后，居然没有哭。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私自打开我的电脑，打开我的QQ，一点也不照顾我的**。”娟娟说。 “你还有理了？”朱丽说，“你才多大啊，就开始早恋。” 张娟娟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一切是显而易见的。 张涛说：“本来以为你真的听话跟李小俊断了，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断，而且还变本加厉，叫我说什么好呢？” 朱丽说：“养了你这么一个女儿，真叫父母感到丢人。” 张涛说：“说说吧，以后怎么办？” 朱丽说：“不要她上学了，以后就呆在家里，上什么学，上学也不学好。” 张涛也知道，妻子这是吓唬女儿的，并不是真的的，自己也得配合一下，也表示不让女儿上学了。没想到还真把女儿给吓住了，女儿娟娟一下子跪了下来，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是有悔改诚意的。 娟娟说：“妈，爸，我错了，你们让我上学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涛夫妇互相看了一眼。 朱丽说：“真改吗？” 娟娟说：“真改，如果我再不改，你们可以打断我的腿。” 张涛说：“这话可是说着玩的，就算不打断你的腿，如果有下次，我们是绝对不会再让你上学了，上学也是丢家长的人。” 娟娟说：“我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对于朱丽的打击也挺大，没想到张涛明明知道女儿的事，却不跟自己说，这不是把自己当外人吗？朱丽心里很难过，因为难过，就打电话给朱亚东，要跟朱亚东一起聊聊。 朱亚东也明白事理，所谓“聊聊”意思原来就在于上床，直接把约会地点订在某宾馆的房间里，朱丽来了之后，朱亚东上来直接去脱朱丽的衣服。朱丽也配合地笑了笑。 然后，朱亚东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在上面运动时，朱亚东说：“我们有好长时间没有一起了。” 朱丽说：“是啊。” 朱亚东说：“你肯定有心事，否则不会主动找我。” 朱亚东肯定说对了，只是现在朱丽还不想说。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跟张涛之间关系如此诡异，可是还是没有离婚，也觉得没有必要离婚。 朱丽说：“我现在不想说，一会再说吧，我们集中精力办好一件事，饭在一口一口的吃，**的时候就要谈其他事情。” 朱亚东说：“也对。” 一边说，一边在上面用功。朱亚东也是情场老手，这些年，没在外面少练，所以，技巧也还是高明的，没过多久，朱丽在下面已经开始大呼小叫了。朱亚东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他笑了。 最后，当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的时候，朱亚东说：“感觉还好吗？” 朱丽说：“你好坏。” 朱亚东说：“现在可以说你的事了吧？” 可是当朱丽想说的时候，又发现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跟张涛之间的感情又进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尴尬状态，又不是第一回了，没什么新鲜。 朱丽说：“不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朱亚东说：“你能这样想当然最好，我就说了，跟张涛在一起勉强过吧，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在勉强过的。” 朱丽说：“这么说来，你跟你们家的范兴叶也是勉强在过？” 朱亚东说：“也是。” 34 说起范兴叶，其实朱亚东并不清楚，当朱亚东出门时，妻子范兴叶早就跟了出来，而且一直悄悄地跟在后面，还好，没有被发现，后来，看到朱亚东跟朱丽一起进了去。她在外面，心里也不好受，本来以为朱亚东已经转变过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转变。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范兴叶打电话给张涛： “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我刚才看到朱亚东跟你们家朱丽一起进去开房间了。” 范兴叶以为张涛会生气，或者装出一付生气的样子，可是张涛居然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 “就这事？” “就这事，难道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为这种事生气早就气死了。” “你不是男人，张涛，我现在才认清你了。” 张涛听到这话还是没生气，不但没生气，还笑了出来，说：“找个地方，我们见个面吧。” 两人也约了见面地点，也是另一处宾馆的某个房间。完全是处于报复心理，范兴叶才这样做。虽然觉得有些无聊，可是那种气愤的心情总得想办法发泄出去，否则人真的会气出病来。 张涛很快就到了，看到范兴叶还是一付气乎乎的样子，觉得好笑。张涛先是上前抱住了范兴叶，然后一颗又一颗地解开了范兴叶的扣子，把手放在那对“篮球”上，一边轻轻抚摸着她，一边开始吻着范兴叶。 张涛说：“你还在生气吗？” 范兴叶说：“是，你说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这又让张涛笑了。张涛说：“你这是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我们不也是一样吗？” 范兴叶说：“让他们气糊涂了，还真是一样啊。” 因为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张涛也有一种兴奋感，提议先到卫生间里洗个鸳鸯浴，这个提议得到了范兴叶的认可，不过嘛，女人，总是要装一下，她先打了一下张涛，笑着说：“坏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张涛说：“不是，也是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还真有些想念你的身体，想念你身体淡淡的香味。老实说，有时候晚上睡在床上，还想起我们一起时的那些情形，那些细节，你知道，我跟朱丽之间没感情的，多少个夜晚，就是靠着想象你的样子才能勃起，才能跟朱丽做。” 范兴叶听到，心里有一些感动，没想到还有一个男人如此怀念着她的身体。一方面是出于对朱亚江的报复心态，另一方面觉得也有些想念跟张涛在一起的日子，所以，就直接进了浴室。 张涛往范兴叶身上涂沐浴露，范兴叶一边分开身体，享受着张涛的服务。大宾馆的服务就是周到，浴室里还设有镜子，镜子里两个人**着身体。 “真好。”张涛说。 “什么真好？”范兴叶说。 “年轻真好。你看你，多么年轻啊，年轻的让我有些嫉妒。” “你也还没有老去啊，人家说男人四十一朵花，你还是如花似玉的年龄。” “是吗？我感觉自己正在老去，从前一晚上可以做五次，现在最多两次，再多了就不行了。” “其实关键在质量，不在数量。” 这样说着话，张涛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就不再洗了，直接抱着范兴叶上了床去。范兴叶开始在床上大呼小叫，这又从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张涛，张涛更加用力地动作起来。 后来，终于完事了，张涛说：“你说，现在朱亚东跟朱丽还在一起了吗？” 范兴叶说：“应该在一起吃饭吧，干了大体力活儿，总要再好好补一下吧。” 张涛说：“可能。” 然后，又起来穿衣服，范兴叶说：“再躺一会儿嘛，这么早穿衣服去干什么？” 张涛说：“刚才说吃饭，我也有点饿了，我们也一起出去吃饭吧。” 张涛和范兴叶是在一家饭店的里间里吃饭。对于吃什么张涛倒是无所谓，吃到一半的时候，张涛站了起来，说：“去上个洗手间。” 张涛上了洗手间，刚一出口，就迎面看到朱丽走了过来，而且朱丽也看到他了。脸一下子白了，她脸一白，张涛心里反而不慌了。 “是跟你亚东哥一起在吃饭吗？”张涛说。 “是。”朱丽说，“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下午根本就在一起。而且还开了房间，过了一个下午，过得开心吗？” “对不起。” “不需要说对不起，因为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事，我跟朱亚东老婆也在一起吃饭。” “啊。” “希望你不要跟朱亚东说。” “我不会。” 张涛说完，迅速离开朱丽，然后回到包间，飞快地结了帐，然后拉着范兴叶跑了出来，范兴叶还不明白为什么。事实上她也只喝了一点酒，还没来得及吃饭，不明白为什么张涛这么快就结了帐。 站在大街，两人跑得气喘吁吁。范兴叶说：“怎么啦？饭还没吃完，你跑个什么嘛？” “朱亚东也在隔壁吃饭，就跟朱丽一起。” “不会吧，这么巧？” “是啊，我们还是再到别处找吃的吧。” “算了，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也许是范兴叶的情绪败坏了，也许是真的吃得差不多了，反正范兴叶是不想再吃了，张涛又问了几句，居然是这样，也只好算了。算了之后，两人分手，各自回家。 范兴叶回到家里，又用座机给朱亚东打了一个电话：“在哪儿啊？” “在外面陪领导吃饭。”朱亚东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一点。” “那我等你啊。” “好的。” 35 朱亚东挂了电话之后，对朱丽说：“我老婆的电话，催我快点回去。” 朱丽虽然刚才遇到张涛，可是也不敢跟朱亚东说，怕朱亚东一生气，又把张涛的校长职位给干掉，到时候就帮上忙了。而且，张涛跟范兴叶之间以前也有过那么一回事，应该是关系还没断。 就象自己跟朱亚东关系还没断一样。 一旦搞上了，想断了，哪有那么容易？ 事实上朱丽自从遇上张涛，也没心情再吃饭了，所谓的偷情，那是背着老公干的事，现在老公明知道这事，可是还装出一付不知情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越想心里越生气。 吃饭也没心情了。 朱丽说：“居然是这样，那就早点回去吧，我也怕回去晚了，张涛会生疑心。” 朱亚东说：“既然这样，那今天的饭就吃到这儿吧，我家那位也打电话叫我回去。” 两人就此各自回到自己家。 朱亚东回到家时，发现妻子范兴叶穿着性感的睡衣，而且屋内的大灯也关了，只有床头的小灯。在灯光朦胧中，范兴叶衣着性感，十分诱人。 范兴叶跑上前来，抱住朱亚东说：“老公你回来啦。” 说着又吻了起来，然后，又退了两步，把睡衣向上掀了一下。老天，里面居然是真空，也就是说，除了一个低胸的睡衣，范兴叶什么也没穿。朱亚东也只得暗暗叫苦。 众位读者就奇怪了，此情此景，朱亚东不直接上，还叫苦，却是为何？原来，朱亚东下午跟朱丽在外面已经用功过度，而且，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毕竟不同于年轻人，身体一旦透支，要恢复多则一周，少则三年，哪里还有精力。 范兴叶娇声娇气说：“老公，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想要。” 朱亚东说：“可是我有些累啊。” 范兴叶还是不肯，说：“要嘛，人家就是想要。” 说罢还上前去脱朱亚东的裤子，朱亚东半推半就，以为自己还行，可是没想到一直到范兴叶把他全部衣服脱掉之后，自己的玩意也没有争气，还是一付疲软的状态。 范兴叶已经把朱亚东内裤拿在手里，很容易就发现了内裤上的一片精斑，说：“这是什么？” 朱亚东也感到头皮发麻，自己做事还是不够周密啊。 朱亚东说：“没什么，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上网，看了一个黄小说，忍不住就跑马了，你可别多想啊。” 范兴叶冷笑不已：“你编故事的确才能还是不够啊，你看了，有冲动，回来应该跟我上床才对啊，可是你现在却软如鼻涕，你想哄老娘是不是？” 朱亚东说：“我说的是真的。” 范兴叶说：“真你个头，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去鬼混了？” 朱亚东说：“不可理喻。” 一边走出了房间，他这种手法也是以退为进，在这个关键时候也没法跟范兴叶说清楚。好在家里的房子还是比较多的，书房里还支了一张床，朱亚东走到客厅里，又吸了一只烟，让保姆把书房的床再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到书房里睡。 朱丽回到家时，心情还有些紧张，不知道张涛会说一些什么话来刺激她。可是没想到，回到家之后，张涛居然已经睡了。朱丽打开灯，张涛把眼睛睁开，说：“回来啦，洗洗睡吧。” 朱丽说：“张涛，我们还是坐起来好好说说吧。” 张涛说：“说什么？” 朱丽说：“就今天的事啊，我跟朱亚东在一起，你跟范兴叶在一起。” 张涛说：“你没跟朱亚东说遇到我的事吧？” 朱丽说：“没说。” 张涛说：“你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没说就好。你跟朱亚东在一起，我不生气，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也不可能是第一回，肯定还有下一次，我累了，不想说，睡吧。” 朱丽没想到张涛是这种态度，着实让人生气，可是又不敢生气，说起来也是自己跟朱亚东在外面乱来的，如果论起理来，也是自己不对，只好作罢。 下午时，蒋小超提前到校，到校之后直接去了王利利的宿舍。见王利利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就上前来抱住王利利，试图求欢。 王利利说：“干什么，你不怕别人看到啊？” 蒋小超说：“没事，小俊又有在家，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王利利说：“不想。” 蒋小超：“真没良心。” 说着就上前来脱衣服。王利利本来有些不情愿，可是也是半推半就，要说也跟蒋小超不是第一次发生性关系了，这种事，只要开了头，想再刹住车是很难的。蒋小超脱掉王利利的上衣之后，又去脱裤子。 王利利说：“算了，不要全部脱完了，快点完事吧，我怕一会人来了，看到了不好。” 蒋小超也有些急不可待，也就依着王利利，只把裤子脱到一半，然后就站在后面行事。开始王利利还压抑着自己，后来，那种**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让她有些控制不住了。就差不多要叫了出来了。 蒋小超说：“王老师，我的功夫还行吧。” 王利利说：“都这个时候了，还叫我老师，你这不是让我有一种犯罪感吗？” 蒋小超笑了，说：“那不叫了，叫你小利好吗？” 王利利说：“快点。” 不得不承认，蒋小超虽然人小，可是毕竟是年轻人，而且身体的底子也还不错，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爸是街上卖肉的，虽说也挣不了多的钱，可是总是能吃上肉吧，而且现在肉价越来越贵，卖肉也是好工作啦。 蒋小超一边在后面动作一边问：“小利，我功夫好吗？” 王利利说：“少扯那些没用的。” 后来，终于完事了，蒋小超身体哆嗦了一下。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落在地面上，虽然蒋小超知道射在里面没事，可是今天他只想看一下那些从他身体里射出来的东西。 蒋小超笑了一下。 王利利说：“终于完啦。” 蒋小超说：“完事了，你爽了吗？” 36 王利利也笑了：“小坏蛋，越来越坏了。” 王利利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叫蒋小超也赶紧穿好衣服。蒋小超开始还有些不情愿，还想过了一会再来一次。可是王利利认真的态度让他又能不得不依从。只好穿好了衣服。 王利利说：“学习可不能丢下啊，好好把学习搞好，绝对不能掉后腿。” 蒋小超说：“放心，保证继续考第一名。” 王利利笑了。 张涛去到学校之后，又找了一趟王利利，没想到进了门之后又看到王利利班上的学生蒋小超。一看到张涛进来，王利利脸红了一下，同时心里想到好险啊，如果再早来十分钟，就是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儿，那就难看啦。 王利利和蒋小超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蒋小超说：“老师，你还有事，我先走了。” 王利利说：“好的，好好学习啊。” 然后蒋小超走了，走时候脸也红了，红着脸又看了一眼张涛，调转头走了，张涛看着这个成熟的高三学生，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清楚。 张涛笑着说：“我刚才进来之前，你们两人在干什么？关着门。” 王利利说：“你以为全世界跟你一样，都是色鬼，自己好色，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坏。” 张涛说：“没做坏事？” 王利利说：“我不好骂你，真够无聊的。” 张涛笑了，虽然想到从前罗小娜跟他说的，王利利可能跟班上的学生有一腿，可是毕竟是道听途说，也当不得真。也笑了起来，然的拉着王利利的手，让她一起坐下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王利利说：“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一会儿我儿子回来看到了不好。” 张涛想到她儿子李小俊的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规矩地坐了下来。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是太过于苦闷，想找个人聊聊天。 王利利说：“看样子你是有心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张涛说：“说起来就难过，我老婆又跟她堂哥搞在一起，被我知道了，不知道心里不难过，一知道心里又如刀绞般的痛。” 王利利说：“为什么不离婚呢？” 张涛说：“还不是为了当这个校长。” 说了半天，终于王利利弄明白了，原来是朱丽的堂哥就是那个教委主任朱亚东，张涛能当上这个高中的校长，靠的也是这个关系。人啊，你总得怕点什么，或者说家家有部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不容易的事。 张涛讲完故事之后，居然泪流满面，这让王利利有些吃惊，本来一直以为张涛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坏蛋，不算坏蛋也算不上好人，可是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多情的一面。 王利利说：“怎么啦？为什么哭啥？” 张涛说：“我这些心里话啊，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跟人家说了，人家也不理解，我只跟你说了，希望你不要到处乱说。” 王利利说：“放心，我们之间你还不相信我吗？” 张涛说：“相信。” 王利利说：“现在回去吧，晚上下晚自习后，我去找你。” 张涛正在起身走，还没来得及去擦拭眼泪，没想到王利利的儿子李小俊回来了，而且李小俊回来也是泪流满面。这让王利利有些奇怪和尴尬，以前答应过儿子，不再跟张涛来往了。 可是现在张涛却坐在自己家客厅里，还泪流满面，这如何解释呢？ 王利利说：“小俊，你怎么啦？有谁欺负你了吗？” 李小俊对张涛怒目以视，张涛也知道李小俊对自己的仇视态度，看了一眼王利利，说：“你还有事我先走了。” 张涛离开了。离开之后，王利利又上前给儿子拿毛巾擦脸上的眼泪，王利利说：“小俊，你别误会，张校长过来只是跟我商量工作，你知道我是数学组教研组长，有些事要商量的。” 李小俊说：“我没误会，你也不需要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知道吗？” 王利利听得一楞，没想到儿子还会用成语了，而且还是复杂的成语，此地无银三百两都会用了，真不简单。 王利利说：“可是你为什么哭啊？” 李小俊说：“我跟张娟娟分手了。” 王利利吃一惊，看来之前儿子跟人家还是一直在来往啊，也可能动了真情，没想到现在才分手。王利利的猜测是对的，李小俊今天下午去找张娟娟，张娟娟开始不想出来，后来还是出来了，出来之后对李小俊说：“以后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李小俊有些吃惊，说：“为什么？” 张娟娟说：“我爸妈全知道了，而且说了，如果再敢跟你在一起，就不让我读书了。” 说完，娟娟就走了，李小俊想解释没有机会。然后，李小俊站在原地哭了。本来以为不爱，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之后，才发现原来还爱着那个人。然后，一回到家，又看到张涛，能不叫他生气吗？ 李小俊说：“妈，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见到你跟张涛个王八蛋在一起。” 王利利说：“好，我知道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难过，这叫什么事儿？儿子管到妈头上了，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当他是个宝呢？ 冬天很快就到了，然后就是放寒假，不过，高三的学生，寒假的时候也比较短，虽然短，还是得放。因为快要过年了，大家也在一种年的气氛里，购置年货，去买东西。 虽然王利利已经离了婚，可是生活是还有儿子，还得过下去，所以，王利利也一直比较重视过年，带了包包，包包里有新发的三千块的奖金，打算去购些年货。 在等公交车的过程中，王利利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自己后面，转过头去，果然一个年轻人鬼鬼祟祟手伸了包包里。 王利利吓了一跳，包里还有三千块钱，她大声说：“你干什么？” 本来以为大声叫可以把贼吓跑，可是这年头的贼不怕人大声叫，一看被发现了，干脆就直接抢。王利利利手不放，被拖倒在地上，包已经被抢走了。王利利爬了起来，大声喊：“抓小偷。” 37 可是没有人当回事，街上的人麻木而同情地看着她。 王利利几乎要绝望了，就在学校门口啊，最多一站的路，居然也会被人抢了包，这叫什么事？ 何江抱着篮球刚好从学校里出来，虽然放假了，可是只要有空，还是要去学校里打一阵子篮球，他听一叫声，一开始没有当回事，可是后来发现这人声音如此熟悉，再一看，原来是老师王利利。 何江把手里的篮球向小偷砸了过去，小偷个子并不高，而且瘦瘦的，白白的，像个长期**犯。一下子被砸倒在地上，当他爬起来试图再跑时，何江已经追了上来，按住他。 何江骑了上去，感觉自己像是打虎的武松一下，一拳头又一拳头的砸了下去。一边砸还一边说：“你找死啊，敢抢到我老师头上。” 地上的贼说：“不兄弟，求求你，放过我吧。” 王利利也赶了地来，何江说：“王老师，你的包，看下东西少了没有？” 王利利接过包，检查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王利利说：“何江，谢谢你啊。” 何江说：“老师，见义勇为，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王利利说：“我打电话。” 后来，警察来了，把贼交给了他们。王利利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又跟着警察一起去录了口供，走出来时已经天黑了。站在派出所的外面，王利利说：“何江，我请你吃饭吧。” 何江说：“算了吧，小事一桩，再说也不是外人，你不是我老师嘛？” 王利利说：“幸亏今天遇到你，否则我可就要损失三千块钱，无论如何我也得请你吃顿饭，不过份吧？” 何江想了想，好像是不过份，就答应了。 王利利特意找了一家好点的餐馆，找了里面的雅间。 何江说：“老师，不必要，就在外面随便坐坐就行了。” 王利利说：“不行，我今天得好好请你。” 也是，权当这三千块钱被人家抢去了，也得好好吃一顿，而且平城的消费也只能算是比较低的，也花不了多少钱。王利利特意还叫了几瓶啤酒，给何江倒上，自己也倒了一些。 何江说：“老师，我可以喝酒吗？” 王利利说：“啤酒，没事，再说了，今天我们之间不是老师与学生，就当成普通朋友吧，哦，不，应该算是好朋友吧。” 何江听到王利利这样说，心中也是暗喜。事实上何江的心事王利利是没法知道的，或者说王利利是早就知道，但是故意装着不知道而已。两人一杯又杯的干杯，后来还真有些喝高了，喝高了之后的王利利也显得满脸通红，一付娇羞的样子，也年轻了许多。 何江说：“老师，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王利利笑了：“为什么叫我姐姐？” 何江说：“我一直就想有你这么一个姐姐。” 王利利说：“是吗？” 何江说：“是。” 王利利说：“好吧，你愿意怎么叫都可以，就是别叫我老师。” 何江说：“利姐。” 后来付帐的时候王利利已经醉的有点不省人事了，不过虽然醉了，可是意识还是清醒的，结帐时让何江到她包里去拿钱。然后两人走出了饭馆，但是何江并没有送王利利回家，而是直接开了一个房间。 在宾馆的床上，当何江脱去她衣服的时候，她的意识是异常的清醒，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还是让这个小男生脱去了她的衣服。然后，小男生也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了，动作老练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王利利假装醒了过来，张开了眼睛，说：“好啊，何江，你好大的胆子。” 何江说：“利姐，我是一直喜欢着你啊。” 王利利说：“是真的吗？” 何江说：“当然是真的，我一直就想着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会真的到来。” 也许是酒精的麻醉真的可以让一个的理智暂时放个假，反正这天晚上王利利是和何江做了，一直到第二天早，天快亮时王利利才醒来，当她醒来时，何江还在沉睡，她翻了一个身，把何江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悄悄的起身，没想到何江也醒了。 王利利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说：“何江，对不起，昨天老师喝醉了。” 何江说：“利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啊。” 王利利说：“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看，我四十岁了，你才十八岁，无论如何也得算我勾引你吧？” 何江说：“我早就爱着你了。” 王利利说：“你真的爱我？” 何江说：“爱。” 这让王利利心里的罪恶减轻了一些，何江把手伸了一下，又拉着王利利睡了下来，两人脸对着脸，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对方，这一看，王利利才发现眼睛这个男孩是如此漂亮。 王利利说：“江江，我简直可以当你妈妈啊，你跟我在一起，真的是因为你爱我吗？” 何江说：“我妈在我五岁就离开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我跟我爸一起生活，我现在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我经常会想起她。” 王利利说：“你经常想她吗？” 何江说：“想。有时候也恨，恨她当年抛弃我爸爸和我，可是不是真恨，想的时候多。” 说完何江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关于何江的事之前王利利也听到别的老师在办公室里谈过。学校里的老师们无聊时也喜欢坐在办公室里谈一些学生和学生家长的八卦事，况且像何江家这么有钱的成功人士，更是大家谈论的对象。 何江爸爸年轻时是个小公务员，虽然钱不多挣，可是一家人也还过得快乐，后来，何江妈留下了五岁的何江跟她们老板一起跑到深圳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虽然没有回来，可是还动不动就给何江寄钱回来。 38 何江爸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一气之下也辞职下海了，几年下来也混成当地数得着的富翁，可是虽然富有，但是一直保持单身，保持单身并不是不过性生活，而是到处跟女人乱搞，但是从来不领回家，从来不谈婚论嫁。 对于儿子，他就是给他钱，成绩不行，读不了一中，就花十万块的赞助费，让你读。至于读书考第几名，他才不去管，何江也争气，从来都是班上最后五名之一。虽然成绩差，可是人长得帅，又花钱潇洒，还是有女生喜欢他。可是这家伙可能从小缺少母爱，居然爱上了老师王利利。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何江说：“我还想再做一次。” 王利利吃惊地看着何江说：“你说什么？” 何江说：“再来一次好吗？” 王利利其实也有些动心了，这个时候拒绝似乎也没有理由。她想了想，反正已经做过一次，而且昨天晚上是因为酒喝多了之后做的，还没什么感觉呢。现在在清醒状态下应该有不一样的感受吧。 王利利没有说话，只是害羞地点了点头。 何江兴奋地跳了起来，上前去抱住了王利利，王利利刚刚被穿好的衣服又被脱了，王利利发现何江的动作有些老练，怀疑他也不是什么处男，说：“何江，我猜你肯定跟别的女生有过这回事吧？” 何江说：“是，老师，让你看出来啦？” 王利利说：“不要叫我老师，这让我很有心理负担。” 何江说：“利姐。” 然后，何江直接进入她的身体，开始努力冲撞起来，别看人还小，年轻，可是男人一生中能力最强的也应该是这一阶段，所以何江让王利利有一种从没有过的刺激的冲动，后来就大声叫了起来。 “利姐，爽吗？” “我要被你玩死了。”王利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力，再来，用力一点。” “好了吗？好了吗？” “好，就这样。就这个位置。” 何江没想到王利利还有这么开放的一面，平时只看到她在教室里，在课堂上，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到了床上也是这样的风骚，简直让他开心死了。之前他也跟班上另一个女同学一起出去开过房间，少男少女的爱情也就开始于这个阶段，可是那个女生毕竟还小，十分保守，没法跟王利利比。 后来，他们完事了，王利利和何江穿好衣服之后，还有些难舍难分。王利利紧紧地抱住何江。 何江说：“利姐，以后我还可以找你吗？” 王利利说：“你想吗？” 何江说：“当然想啊，我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跟你睡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王利利笑了：“每天晚上不可能，以后有空你可以联系我。” 然后，又抱在一起吻了好半天才分开。何江是知道**原来如此美好，王利利也体验到一种说不出的快乐，这种快乐也许跟身体的某种堕落有关，也许仅仅是出于何江年轻的身体。 王利利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下去，如果两人一起出去，让人看到了不好。” 何江只好同意王利利的观点，同时也觉得王利利想的周到。下楼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王利利站在门口向他招手。 转眼之前，又开学了。因为是高三，开学也比别人开得早一点儿。开学之后当然张涛也来到学校里开会，而且开完全之后又是一起出去吃饭，在饭桌上，张涛说：“这一届的高三能否考好，全靠在座的各位了。” 各个老师也把酒杯端得老高，说：“校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 张涛说：“好好。” 吃完饭，因为酒喝多了，张涛也有些醉了，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装，当王利利回到家里，刚坐下来，正准备热一点水烫脚，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声音不是很大，不过，三长两短的暗号也显示就是张涛。 王利利打开门，看到张涛站在门外。 王利利说：“你没回去啊，进来吧。” 张涛说：“想你了，所以来找你。” 王利利也有些想张涛，虽然之前跟学生也有过出轨的事，可是那种事情让她过后想起来有些后怕，万一哪一天被人发现了，可就是大麻烦啊。 现在把校长哄好，将来也好过啊，就算出事了，也有人帮自己能撑一下天。 王利利说：“进来吧，别让人看到了。” 王利利一边扶着张涛进来，一边向外面四周望了一下，确信没有人，她才放下心来。 “来，坐过来，让我抱抱。”张涛说。 “坏蛋，你真的想我吗？”王利利坐了过来，真的就坐在张涛腿上，任由张涛抱着她，张涛的手也不老实，直接就伸进了王利利的上衣里面，抚摸着她的**，让她感觉到一阵阵的酥麻的感觉。 “真想，你想我吗？” “不想。” “没有感情的动物。” “你天天跟你老婆在一起，还会想我吗？” “本来我也以为不会想，后来发现还是想，正是因为跟她天天在一起，才会厌烦，才会想你。” “真的假的？” “真的。”张涛说，同时转眼四周看了一下，说：“你儿子呢？” “他们高一还没开学，我将他放开他外婆家，在农村里过年有意思一点儿。” “那我就放心了。” 张涛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就抱着王利利上床去。王利利的两手也紧紧地勾着张涛的脖子，张涛低下头来吻了一下王利利。王利利咯咯地笑了起来。王利利也分开双腿夹住张涛的腰，张涛正在进入她的身体，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张涛说：“会是谁呢？” 王利利说：“可能是我班上的学生，有什么事吧，刚开学事情就是特别多。” 张涛只好让王利利起身去开门，王利利让张涛不要说话，就躺在床上不要出声，这是不用交待张涛也知道的。张涛最怕就是王利利那个儿子突然回来，如果回来再看到还真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39 话说外面站的这个人不是李小俊，而是数学课代表蒋小超。王利利还以为蒋小超有什么事。可是蒋小超也打听到李小俊不在家，打算过来跟王利利过夜，他把手伸了过去，捉住王利利的手说：“利姐，想死我的。” 也是，一个寒假没见了，想也是正常的，问题是现在张涛还在宿舍里啊，这让王利利头有些大。 王利利说：“有事吗？有事明天再说吧。” 蒋小超说：“利姐，我知道小俊不在家，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王利利说：“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想睡了。” 蒋小超推着门，不让王利利关门。虽然说只是一个学生，才十七八岁，可是年纪虽小，劲儿却不小，而且是**熏心，就多用了几分力。王利利居然关不上门。 王利利火了，说：“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蒋小超没想到王利利真会生气，他根本没想到屋子里有人，呆了一会儿，看着王利利，说：“利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强迫你。我走了。” 说完，真的就走了。 王利利呆呆地看着蒋小超走了，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走了也好，走了之后王利利重新关上门，又回到房间里。 “刚才是谁？”张涛问。 “班上学生，有点事。”王利利脸上有些不自然。 “什么事？重要吗？” “没什么，我让他明天跟我说。” “真没事？” “真没事。” “那就好。” 张涛不再发问，王利利也直接上了床，不过，虽然上了床，但是情绪有点不对，这一点张涛也看出来了。不过当时张涛没有说什么，先是抱着她慢慢地吻了起来，一开始王利利的反应不是很强烈，后来就把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张涛，两个人深深地吻了起来。 “想要吗？”张涛问。 “嗯。”王利利点了点头，同时分开自己的双腿。 张涛进入了她的身体，先是慢慢的动作，后来用力地顶了一下，王利利也随着张涛的这个动作，慢慢地呻吟了起来。张涛微笑了起来，似乎是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其实刚才他虽然在屋子里，可是话却都听到了，正是因为听到，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耐不住寂寞，早就跟班上男生蒋小超搞在一起了。 同时，张涛有些为王利利担心。 “刚才我听到好像叫你利姐的。”张涛说。 “啊？”王利利也从意乱情迷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清楚地听到他是叫你利姐，而且还就是你们班上那个数学课代表。” 王利利一把推开张涛，坐了起来。张涛虽然还没有完事，却被推开，也有些气恼，可是因为自己把事情调明的，也不能怪人家。 张涛说：“其实我没有恶意，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我说过没有。” “如果你不愿跟我说实话也算了。”张涛说。 正在说话之间，电话突然响了，是一条手机短信，张涛看着旁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笑了。张涛几乎可以猜出来，肯定是刚才那个男生发来的短信。而且王利利肯定不敢让自己看，正是因为王利利不敢，张涛才说： “你敢让我看这条短信吗？” “如果你想看就看吧。” “还是算了吧。”张涛笑了，“我不看。” 王利利也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时候有些事该出早晚会出来，她拿起了手机，果然是蒋小超发过来的，短信内容是：利姐，我想你，对不起啊，今天惹你生气了，是我不好，明天我再来找你。 看完，王利利把手机递给张涛，说：“你不是想看吗？” “算了，逗你玩的。” “还是看看吧。”王利利说，“我承认我跟你说了谎，我真的跟班上的男生有一腿。” “那我就更没必要看了。”张涛也笑了。 张涛笑了，王利利却哭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哭，有时候也是一种利器，只要把这种利器运用得好，也得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王利利明明说谎，而且被人识破了，她只有哭。 果然，王利利一哭，张涛也有些急了。 “王利利，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惹你生气。”张涛说。 “不，你没错，是我自己耐不住寂寞，去勾引班上的女学生。” “其实你也没错。” “你说什么？我也没错？” “是啊，你也是个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的。” 王利利甚至对张涛有点感激，总得来说张涛还是一个通人情的好校长，虽然有点好色，也是男人哪个不好色，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问题是把这件事要捂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张涛说。 “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错了，能改，仍然是好同志。” “张涛，你不会说出去吧？”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 张涛笑了。张涛一笑，王利利心里也有些放心了，也好，现在张涛是校长，他知道这件事，以后就算出事了，也有校长在前面帮自己顶着天。真是再好不过了。王利利自己当然也听话，也愿意听话。 王利利上前去抱住张涛的身体。 蒋小超晚上给王利利发了短信，没收到回信，后来想打个电话过来，可是手机又关机了。 一关机，蒋小超就明白了，屋子里肯定有人。 所以，一大早，蒋小超就呆在王利利宿舍的楼下，看着王利利的屋子里的灯光，后来灯光终于亮了，接着就是门开了，出来一个人，看得不太真切，后来，下到楼来，终于看真切，是校长张涛。 40 蒋小超气坏了。 等张涛走得很远了，他才上了楼去。这个时候王利利刚刚洗漱完毕，也要出门了。由于王利利是班主任，学生早上上早操，她也要在操场上看着。 虽然昨天晚上很累，可是还得起早。 当老师的，工作还真是辛苦。 王利利打开门，就看到蒋小超，而且还两眼通红，他一把把王利利推了进来，自己也进了去。 “你干什么？”王利利有些害怕。 “昨天，是不是张涛在你宿舍里？” “没有。” “没有？你还想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也没必要知道。” “可是我爱你啊。” “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逼着对方的。” 这些话对于一个成年人说当然有用。问题是蒋小超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 他对这些话是无法理解的。 一个小男生做事只会凭着自己的冲动和情感，而且认为自己是对的。 蒋小超飞快地脱去了王利利的裤子，王利利还试图反抗，可是蒋小超这个时候却又力大无比。 “这样有意思吗？”王利利停止了反抗说。 “我爱你。”蒋小超说，“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心疼。” “可是我们之间这不是爱。” “这就是爱。”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了？” “也许就是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 “哎――”王利利长叹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再反抗，再反抗意义也不大，而且蒋小超完全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虽然她极不情愿，可是身体却慢慢地迎合着蒋小超的动作。 后来，终于完事了。 完事之后，蒋小超又抱着王利利的身体哭了起来，而且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让王利利也搞得怪难受的。 王利利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男生要这样？ 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啦？ 还真让人费解。王利利有些担心，她怕出事，现在校长张涛已经知道了她跟学生蒋小超之间的事了，如果再多一个人知道，可能全校就会知道。 早晚会出事啊。 “小超，听话。”王利利说，“我们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以后会长大的，你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女孩子。” “不，我只要你。” “你为什么不能人劝呢？”王利利说，“以后，你考上大学，大学里有的是优秀的女生。” 事实上班上也有女生喜欢蒋小超。当蒋小超从王利利的宿舍里出来后，早自习没有上，而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操场的角落里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女生名叫李爱红。 成绩中等，可是却当着班长，高中里的班长不是按成绩来的，成绩好的学生也没热情当班干部，成绩差的也没人服你，只有那些成绩中等的学生才可以当班干部。 她走到蒋小超面前，蹲了下来。 “为什么不去上早自习啊。”陈爱红说。 “你走远点，别管我。”蒋小超粗鲁地说。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 “你把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我不用你帮。” “你说话好伤人啊。”说完，陈爱红也哭了起来。 陈爱红一哭，让蒋小超有些不明所以。同时也有些内疚，也许自己真说了过份的话，伤了人家自尊心了。 本质上蒋小超是一个敏感的孩子。 如果不敏感也不可能考班上第一名，聪明而又能有点敏感，你说是优点，也的确是优点，可是有时候也不见得尽是优点。 “对不起，陈爱红，你别哭了。”蒋小超伸过手去拉了一下陈爱红。 “你别管我。” “我说了对不起啦。” “你根本不明白人家的心。” “什么？” “我一直喜欢你。”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当然可以直接跟她说，可是对于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却更多的时候只能隐藏在心里。因为你说了只会让别人笑话你。 现在，听到陈爱红说喜欢自己，蒋小超心里有一些意外。 “你真的喜欢我？”蒋小超说。 “是。” “可是我却不喜欢你啊。” “你真的不喜欢我？” “是。” “我恨你。” 陈爱红打了一下蒋小超，然后逃离了现场。 本来蒋小超的情绪也不高，不过，现在总算好了不少。也许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更倒霉的时候心情都会好起来。蒋小超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可是还能怎么办呢？ 爱是没办法勉强的。 那么，自己爱老师王利利能不能勉强呢？对于这个问题，蒋小超觉得应该好好思考一下。 41 也许正是陈爱红的表白给了蒋小超勇气，蒋小超打算再找王利利去表白，一个女生况且这么勇敢，他还是一个男生呢。 放学后，蒋小超站在教学校后面，看到王利利正站在那里好像跟谁说话，他把脖子伸长了一些看。 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是同班的何江。 “老师，我想请你晚上看电影。”何江说。 “看电影？”王利利有些惊奇地说，“又没有放假，哪里有空啊。” “可以不去上晚自习啊，反正我成绩也不好。” 也是，何江由于成绩不好，学习也没什么兴趣，经常不来上晚自习，以前王利利也从来没有管过。 对于班上的学生，王利利向来是宽容的，她一直以为，人到了高中，也有十七八岁了，做事应该自己考虑清楚。老师也没必要管得太死，就是因为这一点，学生对她也还不是很反感。 反而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老师。 何江说：“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王利利说：“不能，还是好好学习吧。” “那这个周末我可以请你去看电影吗？” “周末？到时候再说吧。” “利姐，我爱你。” “别瞎说，让人看到不好。” 王利利说完还向四周望了一眼，确信没人时才放下心来。但是她没有想到后面有人，而且还是跟她利益相关的人，蒋小超，在后面盯着她。 何江把手伸了过去，抱住了王利利，吻了一下。 王利利推开他，说：“不要。” 何江说：“我爱你。” 然后，何江吻了一下之后，转身走了。何江走了之后，王利利还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心跳有些加速，哎呀，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跟班上两个男生搞在一起，如果被人知道了就惨了。 蒋小超快速地走了过去，王利利还在向前走。蒋小超在后面叫了一声：“王老师。” 王利利吓了一跳。 王利利说：“怎么是你？有事吗？” 蒋小超说：“老师，刚才我已经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啦？” “看到你跟何江在一起。” 王利利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所谓怕鬼偏偏遇到鬼。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师，王利利笑着同这个男同事打了一声招呼。 同事走远了，王利利才回过头来，说：“小超，不要瞎说，我跟何江没什么的。” “你不要再骗我了，没什么他会吻你？” “不要乱讲。” “我没有乱讲，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啦？” “我看到他请你看电影，你拒绝了。” 王利利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早知道小朋友这样麻烦，就不惹他们了，没想到小男生也是一个痴情的主儿，还真让人难于对付。 这会儿已经是下课吃早饭的时间了，人来人往，别人看到了也不好。 王利利说：“中午你过来找我吧。” 蒋小超说：“好。” 王利利的手还轻轻地在蒋小超的脸上拍了一下，蒋小超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本来说好中午蒋小超去找王利利，可是没想到中午时王利利还有事，而且还是特别重要的大事。 儿子李小俊把同班上的一个女生叫刘丽的肚子搞大了，人家家长找上门来了。刘父带着女儿，手里拿着化验单子找到了校长张涛。 刘父说：“谁是校长？” 张涛有些反感这些没素质的人，进了校长办公室，明明就只有一个人在，还问谁是校长。可是当着这些粗人，还得赔着笑脸。 张涛说：“我们校长，有事吗？” 刘父说：“校长，我跟你私下说，我女儿进了学校是来考大学的，可是现在才读个高一，居然肚子被人家搞大了。” 张涛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老师搞的。因为这年头老师，特别是中老年教师搞大学生肚子的例子不止一例了。张涛说：“谁搞的？” 刘父说：“我也打听了，也是一个教师子弟，叫李小俊的。” “李小俊？” “对，就叫李小俊，听说他妈也在你们学校任教。”壮年男子对着女儿说，“对吧？”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涛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是学生跟学生搞，那就好办，而且这种事处理起来就好办多了。张涛想了想，李小俊的那个班的班主任叫欧阳长江，也是一个刚毕业的青年教师。得先把他叫过来。 “班主任知道吗？”张涛说。 “还不知道，我也不想让班主任知道。” “为什么？” “这种事私下处理最好。” “你的意思也是怕女儿以后的名誉受到影响？” “就是这个意思，也希望校长能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那当然，那当然，不需要你说的。” 张涛心里又松了一口气，只要家长有所顾忌就好办，就不愿把事情搞大了，这样处理起来就会顺手多了。任何事都是这样，如是对方想把事情搞大，就会叫上一大帮亲戚，然后来学校里大吵大闹，给学校里施加压力。 最后对谁有好处呢？两败俱伤。 “化验单子带来了吗？”张涛问。 “这就是。” “我看看。”张涛接了过来，看了看，张涛老婆也是医院里工作，对于这些单子张涛当然看得懂了，“还真是啊。” “哎，丢不起这个人啊。” 42 “事出了，也别怪孩子。” “是，孩子不听话啊。” “我先把王老师和李小俊一起叫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私下处理好吗？” “好。” “那你先坐一会儿。” 张涛先想的是叫人去把王利利叫过来，又想到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吧，一来自己跟王利利关系也不一般，二来有些话也可以在路上跟讲清楚，免得两家的家长面对面就容易发生冲突。 到那个时候想收场也来不及了。张涛看了看家长说： “你们先在这儿坐啊，我去去就来。” “好的。” “我就不叫别人来了，你自己倒水。” “不客气。” 张涛走了，家长坐在沙发上，觉得校长还真不错，人家能当上校长，对人还这么亲切和气，刚才进门时保安还问了半天，不让进。妈的，越是当大官的人家越是平易近人，越是不象样的角色越把自己当回事。 张涛很快找到了王利利，王利利还在上课，跑了下来。 “还在上课？”张涛说。 “是，有事吗？”王利利说。 “叫别的老师先替一下你吧，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一会再跟你说，把你儿子也叫出来。” “跟我儿子有关吗？” “关系相当大。” 王利利一听跟她儿子有关，而且还相当大，一下子吓倒了，居然一下子裁倒在地上，路也不会走了。这让张涛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全部支柱在儿子身上，一听说儿子出事了，还是大事，以为儿子被车撞了还是怎么的。 “我儿子怎么啦？”王利利问。 “没事，你起来吧。” “可是你刚才却说出大事了。” “是大事，可是他没事，他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啊――” “快点起来吧，一起，叫上你孩子，人家家长还在我办公室等着呢。” 听张涛这么一说，王利利心里好受多了，虽然这也是出事，可是儿子毕竟没什么事，虽然说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可是作为当妈的，王利利觉得没什么。不但觉得没什么，还觉得儿子有本事，这种神色张涛也看出来。 张涛感觉很不舒服。 他想到之前女儿娟娟跟李小俊也在一起过，幸好自己和朱丽把他们的事给破坏掉了。如果不是有先见之明，真不知道现在出这个事的会不会是自己女儿，张涛想到这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王利利把儿子从班上叫了出来，班主任正在上课。张涛没让班主任欧阳长江出来，让他继续上课。 “没你什么事，继续上课吧。”张涛说。 没想到王利利把儿子叫出来之后，直接就扇了儿子两个耳光。张涛也明白王利利这是做给自己看的，之前，李小俊跟张娟娟的事，王利利也知道。张涛说： “你这是干什么？” “打死他个小王八蛋，长出息了，才高一，就做出这种事来。” “你就是要打，也当着对方家长打好看一点儿。” “也是。” “还有，对方家长也怕别人知道，我看意思可能就是要一些钱，你做好思想准备，不要吵起来了。” “知道。” “如果吵起来了，别的领导知道了，我不处分你们家李小俊也不好，处分吧，只有开除。” “开除？” “放心，只要大家不知道，我不会开除的。” “谢谢。”王利利又转向儿子说，“还不快谢谢张叔叔。” 李小俊这会也吓倒了，虽说是九零后，一向以叛逆非自流自居，可是毕竟是小孩子，也没经过多少事，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遇到，两天前他们在医院里就查明了结果，他和那个女生刘丽红也吓坏了。 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家长找到学校里，该出的事总算出了，他也吓得怂了。 “谢谢张叔叔。”李小俊说。 “不谢，以后听话就行了，你妈也不容易。” “以后一定听话。” “你妈也不容易，打你也是为你好，别记仇啊。” “我知道。” “一会当着对方家长面，你妈还得打你，有准备吗？” “有，妈，你就狠命打吧。” 张涛长叹了一口气，妈的，全世界的当家长的都不容易，都是为了孩子，可是孩子却听话的不多，倒是不听话的多。而且听说还有些家长老了以后被儿女打的，不知道这些人心是怎么长的。 张涛有些伤感，又怕家长等得时间久了，就赶了过去。 一进办公室，张涛说：“这就是李小俊的妈妈，王老师，这是刘丽红的爸爸，你们认识一下吧。” 刘父站了起来，说：“你就是李小俊的妈妈啊，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王利利也觉得有必要装个样子，就狠狠了打了儿子两个耳光。虽然李小俊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一晃，差一点摔倒。 王利利说：“是我儿子不对，不成器，该打。” 家长没想到当老师的也这么开明，上来就打自己孩子，也有些感动了。刘父说：“这事也出了，你看怎么办吧？” 王利利说：“你说怎么办吧，你说，我照办。” 家长说：“我说。” 43 家长说：“我说” 王利利说：“你说。” 家长又抬起了头，看了看张涛。张涛这才意识到，应该让家长跟王利利自行处理，这事当着第三者的面也不好说。 这个时候刚好外面有个老师来找张涛，说事。张涛制止了他，说：“这儿还有事，你的事明天再谈，明天我找你。” 老师走了。张涛说：“这人来人往的，也不好谈啊，要不，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谈。” 王利利说：“行，我请。” 家长说：“算了吧。” 张涛说：“要请，要请。” 看看时间也是中午了，也是到吃饭的时候了。王利利的想法也是明确，只要家长坐在饭桌上，吃了饭，喝了酒，很多话就好说了。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先得让人家得到好处。 好在家长也没什么戒心，就一起出去了，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三个大人，两个孩子一起坐了下来。 家长说：“还是当着孩子的面谈比较好。” 王利利说：“先吃饭，边吃边谈。” 家长说：“孩子爸爸呢？” 张涛说：“这孩子也可怜，没爸爸，爸爸又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一说，家长也同情了。单亲的家庭不容易。这一点大多数人都能体谅得到。家长说：“也不容易。” 张涛说：“是不容易，你看，如果要赔偿，就象征性的意思一点儿。” 家长说：“校长，会不会开除我们家孩子？” 张涛说：“不会。” 家长本来也怕孩子被开除了，现在听了校长表了态，也松了一口气。张涛和王利利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刘丽红家长，刘丽红还低着头，饭也不敢吃。终于，过了半晌，家长说：“两万。” 王利利叹了口气，没说话。 张涛说：“多了。” 家长说：“多吗？” 张涛说：“是多了，别看我们当高中老师，好像挣不少钱，其实不多挣，我们一个月工资也就一千一百块钱，还要吃饭，存钱买房子，还得供孩子上学。” 张涛说的也是实情，这一点家长也听出来了，看着张涛真诚的样子就知道假不了。可是还是对张涛说的高中老师一个月才一千块钱表示怀疑。 家长说：“你骗你吧，你们一个月才一千多块钱？我听人说你们一个月三千块呢？” 张涛说：“误传，可能南方那些发达城市有，我们这儿，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我当校长的，能跟你说瞎话吗？” 家长看了看张涛，虽然有些怀疑，可是还是相信了。可是居然提了两万，再少也不能少到哪里去，女儿还小，就把肚子搞大了，以后说婆家就成一个问题了。这农村的不比城市，人们的世俗偏见还是有的。 张涛说：“你们家长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能解决的，我们一定解决。” 张涛放下赔偿数额不谈，直接跟家长谈困难，也是一种策略，如是把家长的困难解决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什么其它条件。 果然，过了一会儿家长说：“我在想吧，女儿如果做手术，在家里养肯定不行，村里人会说闲话。” 张涛说：“也是。这样吧，我给你提供一个单间房子，让你住三个月，你可以让孩子妈来照顾她。” 家长果然感激地说：“好，好。” 这样一来，赔偿数额就不好意思多要了，最后居然于六千块钱成交。当下，两方当着张涛的面，写了保证书，王利利一次性赔刘丽红家长六千块钱，以后不能再互相找麻烦。 可是王利利卡里只有五千块钱，还差一千。张涛笑了，说：“真巧了，我前天才领的工资，还没存起来，我先借给你吧。” 把钱借给了王利利。 后来，家长走了，张涛和王利利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这在外面吃饭就是浪费时间，一餐饭吃了两三个小时，不过，好在事情解决了，也让人心松了一口气。 在王利利宿舍里，王利利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你也听点话，不要再给我搞出事来，你看，你这一下子就让我损失了六千块钱。” 儿子李小俊也低着头，确实没理。再说了，他也不是一个坏孩子，今天看到妈妈连五千块钱也拿不出，还要问张涛借一千块钱，心里也有点难受。 李小俊跪了下来，说：“妈，我对不起你。” 张涛说：“这娃懂事了。” 王利利也哭了，说：“妈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你，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儿子李小俊哭着说：“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后来，张涛让李小俊上课去，也耽误了好几节课了，本来基础就差，再这样耽误一下，成绩就更差了，王利利就让李小俊走了。 李小俊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张涛和王利利。 王利利说：“今天的事多亏你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张涛说：“还不是应该的。” “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得靠男人。” “呵，你能这样说，进步了。”张涛说，“六千块钱，就当是花钱消灾，这孩子不听话，也没办法。” “你那一千块钱，我下个月发工资了还你。” “还什么啊？谁要你还啊。” 张涛说的情况也是真的，还真没打算让王利利还，说起来还让张涛心里有些惭愧，自己也是一个男人，虽然跟王利利在一起睡了多少次了，可是从来没给过王利利钱。 一来是怕给钱变成嫖与被嫖的关系了，那样的话就把两人的爱情搞得有些不纯洁了。二来，张涛虽然是个校长，可是学校里没搞建设，想搞钱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44 他手里没钱，当然没办法给王利利钱了。 “可是就算你不要，我以后也会还你的。”王利利说。 张涛看王利利心情不太好，也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叫王利利注意休息。王利利看着张涛，只说感激他的话，张涛不以为然地笑了。 等到张涛走了之后，王利利才想起来中午约好蒋小超要过来的，可是自己有事又临时走了，没跟他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快放学了。她还想着放学后蒋小超会过来找她。 果然，一放学，蒋小超就过来了，说：“王老师，中午我来了，你不在。” 王利利说：“有事出去了。” 蒋小超说：“什么事？能跟我说吗？” 王利利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个孩子懂什么啊？同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后悔，儿子跟别的女生发生这种事，也许跟自己的生活作风不检点有关，所谓言传不如身教，这就在于报应吧。 王利利叹了一口气，说：“这种事，你也帮不上忙，还是算了吧。” 蒋小超站在原地没有动，王利利想到今天这事，自己出了钱，应该叫李小俊的爸爸爸李俊杰来出这个钱，这得抓紧去找李俊杰。可是学生蒋小超还站在这里，这事也跟他没法说。 王利利说：“小超，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我最近事情特别多，心情也得很烦。” 蒋小超小声说：“对不起，老师。” 王利利说：“不关你的事，你去把我们家李小俊叫回来，你就不用来了。” 过了一会儿李小俊回来了，王利利看着儿子还在想如何跟儿子说这件事，这的去向李俊杰要钱，李俊杰现在混好了，跟市长妹妹结婚，这点钱也应该他出。 李小俊还在为今天的事后悔，站在原地，低着头叫了一声：“妈妈，我错了。” 王利利说：“现在不是对或错的事，我想让你打电话约你爸爸出来，让你爸出钱，你看行吗？” 李小俊看着王利利，仿佛不认识似的。 这事也得跟儿子解释，本来，王利利也要强，不要李俊杰一分钱的，可是现在王利利想开了，人是人，钱是钱，人和钱是可以分开的。所以，虽然李俊杰人不地道，是个王八蛋，可是钱是钱，该要的钱还得要。 明白这个道理，王利利思想就通了，思想通了，行动起来才会觉得理直气壮。 王利利说：“你妈我今天还向张校长借了一千块钱，你也看到了，家里也没钱了，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李小俊说：“妈，电话我打。” 李小俊拔通了爸爸李俊杰的电话，李俊杰还没下班。 李小俊说：“爸，有事，你能过来一趟吗？” 李俊杰说：“什么事？” 李小俊说：“妈让我打电话叫你过来一趟。” 李俊杰说：“你妈在吗？叫她来听电话。” 李小俊只好叫王利利听电话，王利利说了，过来再说，李俊杰只好答应了下来。虽然没下班，可是跟上级说一声也可以提前走，只是李俊杰毕竟是做秘书的人，平常做事也比较小心谨慎，看看手表，也快下班了，就再等等。 李俊杰虽说在市委秘书科工作，可是没有背景，干了多年也没多大进步，本来指着跟余市长的寡妇妹妹结婚后，可以沾着光，也“进步进步”可是没想到跟余市长好了，却得罪了王书记。 老余几次提李俊杰，说可以让李俊杰担任其他的重要工作，锻炼锻炼，可是老王跟老余不对付，你老余的人，我偏偏不用，一来二去就耽误下去了，李俊杰还是原地踏步。 老余几次拍着李俊杰的肩膀，说：“小李，慢慢来，慢慢来。” 李俊杰说：“不急，我不急。” 其实心里急得不行，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在官场混，并不是外人看起来那么风光，那么有钱，也不是人过的日子，也难受，而且这种难受还主要来自于精神上的，来看于别人看你的眼光，一个男人，混到四十岁了，还事业无成，让人笑话。 连张涛一个校长就能搞自己老婆，这仇啥时候得报啊？ 可是现在自己还没当上实权部门的领导，只能等。 李俊杰开着车，到了学校门口，想了想又不想进这个学校大门，看到张涛心时太堵得慌，虽然说进学校不一定就能看到张涛，可是还是心里不好受。老婆被张涛干了，无论如何，想起来心里就像吃了一口苍蝇。 李俊杰打手机给王利利：“我到了门口了，你们出来吧。” 王利利说：“进来吧，为什么不进来。” 李俊杰说：“算了，我不进来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你们出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 王利利还真没吃饭。已经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只好出去，也把儿子带上，哎，离了婚的两口子又走在一起，如果让别人看到，到处传就不好了。 王利利上了李俊杰的车，李俊杰开着车，到处找吃饭的地点。 王利利说：“算了，我们都不饿，你随便找个饭馆吧。” 李俊杰说：“不能随便，你可是从来不主动找我的，现在主动找我，肯定不能随便。” 王利利只好随他。 终于找了一个饭馆坐了下来，三个人坐了下来，李俊杰还有点感慨，不容易啊，一家三口又坐在一起了，可是从前是一家人，现在不是一家人。一家人成了陌路人，可是又不完全算是陌路人。 王利利说：“车开到门口了，不进去，还怕见张涛啊？” 李俊杰说：“不是为他，就是不想进去，进了你们学校心里就不好受。” 王利利说：“当年的事我错了，我不该跟张涛搞在一起。” 李俊杰没想到王利利会说这个，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会再要求跟自己复婚，或者说还念着从前的旧情？ 王利利想的是既然要李俊杰出钱，肯定就要先放低姿态。 李俊杰说：“今天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王利利说：“还是让你儿子说吧。” （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45 可是儿子李小俊也不肯说，这种事也不是好事，虽然妈妈没有怪他，可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李小俊不肯说，最后还是王利利说了，全部过程大约清楚了，李俊杰倒笑了：“我儿子有出息了。” 王利利说：“有你样当爸爸的吗？儿子出了这种事，你还说儿子有出息了。” 李俊杰说：“嗨，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王利利是从事教育的，对于如何教育孩子还是有着自己观点的，至少她觉得李俊杰这种态度是不对的，而且对于孩子的成长也不利。她转过身来对李小俊说：“你千万别听你爸爸的，你爸不成器，你可别跟他学坏了。” 后来，王利利提到钱的事，这让李俊杰也有些犯难，按说几千块钱对于李俊杰来说不算个什么，他也是个公务员，收入还是不错的，可是问题是现在又结婚了，结了婚的男人，钱都是老婆管着，而且老婆就是怕他体贴这边的孩子，一直把钱看得比较紧。 李俊杰说：“可是我也没钱啊。” 王利利看着儿子，李俊杰看了一眼王利利，虽然王利利长得说不上好看，而且已经四十岁了，可是这么久没在一起，还是觉得王利利不错。想到什么似的，李俊杰心里一动，说：“小俊晚上还有课吗？课不能耽误，还是去上课吧。” 说着给了十块钱，让小俊打的回学校上课。 王利利想的是，李俊杰可能是怕当着孩子不好谈钱。也是，虽然从前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不是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嘛？谈钱也伤感情啊，虽然说两人早就没有感情了。 可是你说完全没感情也不对，人家说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两人还有一个孩子，都长到十六岁了。 儿子李小俊走了之后，王利利说：“我也知道，你们家的钱肯定是余海燕管着，可是你也帮我想想办法，这不是一个小数。” 余海燕就是李俊杰现在的妻子，就是余市长的妹妹。不过，李俊杰留下王利利不是因为爱她，或者说其它别的什么原因，或者也可以说爱她。因为余海燕是个管计划生育的干部，人长得也说不上好看，还比李俊杰要大两岁，这女人一到四十岁本来就难看，而且余海燕也不注意保养，最近又生了孩子，更是没法看了，现在看到王利利，李俊杰又动心了。 李俊杰说：“我还是有点私房钱的，不过，看你上路不上路？” 王利利说：“什么意思？” 李俊杰说：“刚好我还有一张卡，卡里有六千块钱，这是余海燕不知道，不过也不能白给你啊。” 王利利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让儿子先走，原来李俊杰在这儿等着她。不过，再一想，反正是夫妻，也做过多少次了，做了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王利利还是装糊涂：“你想怎么样？” 李俊杰把卡拿出来，说：“六千块钱，密码是你生日，我要你答应过，跟我在一起，十次。” 王利利说：“十次？” 李俊杰说：“十次。” 李俊杰以为王利利不会答应，或者说扇他一个耳光，可是王利利并没有打，而是站了起来，说：“走吧，去开房间。” 王利利答应不为别的，就为李俊杰一句话，银行卡密码还用自己的生日号，这让王利利心里有些感动，虽说离婚了，可是这个男人到底心里还有自己。而且当初离婚也是自己错在先，先跟张涛搞在一起的。 在宾馆的房间里，李俊杰说：“你这个价可有点贵啊，十次，六千块，一次六百。” 王利利也笑了：“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搞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给我一分钱。” 李俊杰说：“这次补上，算补上了。” 王利利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这样，吃了碗里，望着锅里的。” 李俊杰也笑：“说真的，好久没过性生活了，你知道，余海燕又给我生了个儿子，这一年多来，我几乎没沾她的身。” 王利利说：“所以利用我了？” 李俊杰说：“双赢，这就叫双赢，难道你不需要吗？” 李小俊这个事对张涛也有很大的刺激，他不但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女儿娟娟早就跟李小俊分手了，否则出事了可能就是娟娟，那自己这个当校长的家长就丢脸丢到家了。 回到家以后，把这个事跟朱丽一说，朱丽也一脸后怕：“妈呀，这要是我们不管，这次出事的不就是咱们女儿？” 张涛说：“可不？” 朱丽说：“我以前就说女儿管紧一点，可是你总跟我说什么美国的家长如何教育孩子，这可是中国，不是美国。” 张涛说：“我错了，我错了。” 朱丽又问：“这次李小俊的家长赔了六千块钱？” 张涛说：“是啊，一个离婚女人家，一下子拿六千块钱，还真拿得有些困难。” 朱丽听到张涛说这句话就不高兴了，之前，张涛跟王利利也好过，还差一点离了婚，这事现在虽然过去了，可是朱丽心里不能没有疙瘩。一听到张涛这样说，朱丽就不高兴了。 朱丽说：“你这么同情她，干脆你学校里给她报销就是了？” 张涛这才听出来，原来朱丽吃醋了，又哄了半天。 不过，朱丽说的这句话倒让张涛记住了，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真把王利利叫到办公室去，递给了朱丽丽六千块钱，和几张报销单，让王利利填。 王利利没想到张涛还能给报，心里也有些感动。 王利利说：“校长，这个钱，我不能要，不但不能要，而且我还要还你一千块钱，上次你替我垫的。” 张涛说：“还什么啊，我说了，不用你还的。” 王利利说：“要还，要还。”一边说还一边哭了，还真的被张涛感动了，张涛也有些不好意思，多好的女人啊，只要你对她那么一点点好，她全记得呢。不过，越是这样，张涛越不能想这个钱，张涛当着校长，以后搞钱的机会还多的是，不像她，是一个普通老师，还离了婚，生活也不容易，自己当校长的，照顾她还是不是应该的吗？ 张涛说：“接到吧，你把单子填一下，就说你去外地学习的，我给你报六千块钱，下次就不派你出去学习不就是了吗？” 王利利说：“其实钱我已经找到了。” （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46 张涛说：“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王利利说：“后来，李小俊的爸爸，李俊杰出了这笔钱。” 张涛“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失望，据他的猜想，那个男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肯定也不会白给钱的。不过，钱也不是自己的，反正公家的，也就借花献佛的意思。 最后，好说歹说，终于王利利还是接受了那笔钱。不过，只要了五千块钱，还一千块算是还张涛的，张涛也没有客气，就收下了。收下钱之后，王利利说晚上请张涛出去吃饭，张涛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利利说：“就知道你不会客气。” 说完还羞红了脸，笑了一下，这一笑，张涛就明白了，肯定晚上还有其它节目，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跟王利利在一起了，还真有些想念她的身体。 晚上，王利利就真跟张涛一家宾馆里开了房间。 “想我吗？”张涛说。 “想。”王利利说。 “我也是，想死你了。” “那前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事吗？” “是有事。” “还是啊。” 王利利跟张涛上了床去，又欢乐了一回，欢乐玩之后，又想到好久没有在一起欢乐了，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张涛，人家对你不错。张涛也是抚摸着王利利的身体，发出一种由衷的感慨： “还是跟你在一起有感觉。” 王利利说：“我也是。” 张涛说：“我们俩没结成一家人，真可惜了。” 王利利笑了，这说明张涛真对她好。张涛又想问一问到底王利利有没有跟李俊杰在一起，想问，又觉得不好开口，人家虽然离婚了，可是从前也是一家人，自己在人家面前也许只能算外人。 正在想，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王利利拿了起来，看到是李俊杰打过来，本来不想接，可是当着张涛的面，不接反而不好，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 电话里李俊杰说：“在干什么啊？半天才接电话。” 王利利说：“有事吗？” 李俊杰说：“想你了，能出来吗？” 王利利说：“现在啊？现在几点了？不行。” 李俊杰说：“那明天晚上吧？” 王利利说：“到时候再说吧。” 说完把电话挂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涛。当时接电话时衣服也没顾得穿上，其实就坐在张涛旁边，两人一起坐在同一张床上，张涛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李俊杰的声音。 不过没听清楚里面说什么。 王利利也怕张涛误会，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李俊杰打过来的，谈我们家李小俊的事。” 张涛说：“知道。” 可是张涛这个时候笑了，张涛这一笑，王利利就知道张涛什么都知道，人家没说，那是给你面子。王利利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会俩人还睡在一张床上，衣服还没穿上，而且还是刚忙完那事。 王利利说：“你知道啊？” 张涛说：“知道什么？” 王利利说：“你就别跟我装了，否则你笑什么？” 张涛说：“我没笑啊。” 说没笑，可是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王利利假装生气，打了一下张涛，又把子身子靠了过去，所谓的投怀送抱，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张涛也不客气啦，刚才那阵子劲儿已经歇过来了。一个男人，你说一晚上只作一次，显然也不太可能，如果是在家里，跟自己老婆，那一晚上一次，那是正常。可是这不是不在家里吗？在外面，跟别的女人。 张涛当然行。 所以，张涛就没有客气，又和王利利抱在一起。当他进入王利利的身体时，王利利在下面，两手一边托着张涛的腰，一边说： “我跟李俊杰又上床了。” 张涛说：“我知道。” 王利利说：“所以，你笑话我？” 张涛说：“没有，我真没笑话你，你如果这样理解就错了。” 王利利说：“当时张涛就拿出六千块钱，让我答应他，跟他在一起，六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本来李俊杰跟王利利说的是十次，可是王利利跟张涛说这件事时，却说六次。也许是出于抬高自己身价，也许是别的原因，反正弄不清楚。 张涛听了，说：“这李俊杰也真够可以的。” 王利利说：“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张涛说：“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王利利说：“你生气吗？” 张涛说：“不，你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张涛说不生气，本来是好的，但是王利利听到张涛说不生气，自己反而生气了，而且情绪有点低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涛根本就不爱她啊，如果爱一个人，就会想办法独占她。 而现在张涛是一付无所谓的嘴脸。这让王利利心里有些难过，张涛根本就只拿王利利当一个玩物。 后来，天已经很晚了，王利利还是要求离开，不肯在外面过夜。张涛说： “这么晚了，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 “不了，我要回去了。” “怎么啦？” “我没事。”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情绪不高啊。” “没有啊。”王利利说的时候还装出一付快乐的样子，“真要回去了，家里就小俊一个，我也不放心。” （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47 “那好吧。”张涛想到李小俊曾经反对过王利利跟自己在一起，让她回去也好。 王利利回到家里，学生也刚下第三节自习，也就是九点四十的样子，还不算太迟，她松了一口气，一进家门，看到客厅里坐着蒋小超，正在给小俊辅导功课。 王利利有些高兴了，说：“好，好。” 李小俊说：“妈，你才回来啊，去哪儿了？” 王利利当然不会告诉儿子，跟张涛出去约会了，只说有点事。又对蒋小超和儿子提出了表扬，儿子现在看来对学习是上心了，一方面当然是出了解那些事，对他打击有点，一方面也是因为蒋小超的辅导有关。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叫儿子睡了，王利利提出送蒋小超回宿舍，顺便跟他“谈谈”，至于谈什么，还没说。 虽然没说，但是蒋小超也猜得到。 两人走出家门，顺步走到操场上，操场上几乎没什么，也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而且还比较黑，一点灯光也没有。这个时候，王利利站住了，没想到蒋小超就抱住了王利利，深深地吻了一口，王利利也有些情难自禁，吻了大约三分钟。 终于松开了。 “利姐，我想你。”蒋小超说。 “不要，小超。” “你知道吗？我每天不见到你，我简直活不下去。” “哎，我也知道如何说。” “你今天晚上是去张校长那里去了吗？” “没有。” “没有？你不要骗我了，我看到张校长也不在学校。” “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你把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好吗？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了，你让我真的好困惑。” “可是老师，我爱你。” “不，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你还小。” “我懂了。” 蒋小超抓住王利利的手，抓的有些紧。王利利感觉到一种生痛，后来，蒋小超也意识到这一点，他松开了手。王利利又觉得可能蒋小超爱自己是真的，也就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才会爱自己，而且还爱得比较深。 如果到了张涛这样的年龄，两人之间恐怕就是性多于爱，或者根本就没有爱。 处于矛盾心情的王利利轻轻捏了一下蒋小超的的，说：“已经很晚了，回去睡吧。” 蒋小超说：“老师，我想再吻一下你。” 王利利笑了，没有拒绝。 蒋小超就抱住了王利利，又深深地吻了起来，不但吻了王利利，而且还把手伸了进来，握住王利利丰满的**。王利利把他的手拿了出来，虽然蒋小超极不情愿，可是也不敢不听话，只好把手拿了出来。 王利利又感觉到下身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住了。蒋小超小声在耳边说：“利姐，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 “我现在就想要。” “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嘛？” “以后再说吧。” 最后，蒋小超放开手，也是，吻得时间太久了。最重要的是蒋小超听到王利利说“以后再说吧”心里也是乐开了怀，这就意着以后还有机会，并不是王利利真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当蒋小超走后，王利利呆在原地没有动，站在黑暗中半天，沉思良久。也许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得越来越远，跟张涛在一起，错得还不算厉害，可是跟自己班上两个男生搞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嘛？ 如果没有开始，这个小男生就不会对自己这么纠缠不休，哎，这真让人为难。 虽然，一方面蒋小超的事让王利利纠结，可是当何江拿着电影票请她看电影时，她又有些动摇。当天下午，站在教学楼的六楼走廓里，这个男生拿着两张电影票递给王利利时，王利利几乎已经答应的，要陪何江一起看电影的事。 “干什么？”王利利说。 “老师，你答应的，跟我一起看电影的。”何江一脸委屈。 这时王利利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真答应过人家，要陪人家一起看电影的。虽然想起来，可是王利利觉得还是不要跟何江走得太近，一个男生蒋小超已经让他纠结的很了，再来一个男生何江，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王利利说： “我晚上还有事。” “可是老师，我票已经买好了，你答应过的。” “那就跟别的同学一起去吧。” “利姐，我约的是你。” 何江也叫了一声“利姐”让王利利心里一荡，虽然已经四十三岁了，可是王利利从来不认为自己老了，或者说正是因为怕自己老了，她才故意跟班上的男生搞在一起，看，这么年轻的小男孩也爱我，喜欢我，我不老嘛。 这是王利利的深层心理，可能王利利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当时，在下午五点半的阳光下，何江高大帅气的样子着实让王利利心动了一下。如果再年轻二十岁，王利利还在读大学，肯定就是喜欢这一类男生，可惜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啊。同时一声“利姐”也让王利利想起，其实她早就跟何江发展到那一步了，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再回头也无意义，要错就让它错下去吧。 “你真请我去？”王利利说。 “当然，利姐，你答应了？”何江说。 “没有，让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啊？”何江几乎要哭了起来。 “好吧，我答应了。” “早就应该这样了。” 何江喜出望外，本来以为王利利还会拒绝，虽然两人在外面的宾馆里开过房间，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可是你以为她跟你上了床，就表求要跟你好了，那就错了。再说了，她毕竟是老师，而且是一个离了婚的少妇，而你，只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况且，那天的情况特殊，是喝了酒的，两人在酒后发生的行为，着不得数的。 （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48 电影是一部爱情片《非诚勿扰》，冯小刚作品。因为是爱情片，来看的是也是情侣居多，在黑暗中何江牵住了王利利的手，王利利怕被人看见，而且看见之后会误以为是妈妈跟儿子，而不会以为是情侣，所以电影结束，走出影院时王利利让何江松开手。 虽然何江不情愿，可是还是松开手了。 在电影院里，没有被熟人看见，也没有人发现他们，可是去吃饭时，在饭馆里却让班上的一个学生看见了。 当时学生李爱红真跟同校另一个女生一起在这家餐厅里吃饭，一看到远远地走来的王利利就一起说：“老师来了，快点躲起来。”于是就藏了起来，后来又看到后面还跟着何江。 两人进来后坐了一个角落里，何江还伸过手去握住了老师王利利的手，这让李爱红有些莫名其妙了。虽然她猜得到何江会爱上老师，但是没想到王老师会接受他。李爱红困惑的表情让同伴也困惑了。 “那不是你们班主任吗？”同伴说。 “是啊。” “那个男的是谁？她儿子吗？” “不是，我们班上体育委员。” “可是他们为什么在一起。” “不会是师生恋吧。” “不会吧，就算是师生恋，也是男教师喜欢女生的多，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 “总有例外吧？” “也难说。” 后来，两个女生也跑了，怕被老师发现了，而且互相交待了，不要到处乱讲，如果传出来，老师还不杀了她们啊。虽然这样说，可是也可以试想一下，女生的嘴巴，从来只会讲是非，哪里会守得住。 两个女生的举动，并没有给王利利和何江带来什么影响，因为他们根本没发现什么。这个地点是何江带王利利来吃饭的，本来是何江请了看电影，王利利打算请何江吃饭。 也算是扯平了。 可是何江的说法是，男人跟女人出去吃饭，哪里有让女人吃饭的道理。王利利听到一个小男生嘴里说出“男人女人”，又想到一些几十岁的女人却说自己“我们男孩，我们女孩”又笑了。 笑过之后，就让何江请吧，反正他家里有钱。何江说： “利姐，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今天电影好看吗？” “你觉得好看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我挺喜欢舒淇的。” “我不是很喜欢，而且，冯小刚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喜欢冯小刚哪部作品？” “他早期有一部作品《一声叹息》我挺喜欢的，可以说是最爱。” “我没看过。” 王利利又笑了，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小男孩啊，他们哪里会看过这部冯小刚在九十年代初拍的电影哦，恐怕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来到这个世界，抑或者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这就是代沟啊，想到这里，王利利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所以，最后，吃完饭，当何江说“我想你了”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去开房间，但是王利利拒绝了，各自回到家了。 何江本以为，看完电影吃完饭，接下来才是重要节目，没想到就这样完了，虽然有些失望，可是也无可标奈何。分手的时候，王利利又让何江吻了她，并且还让他的手伸进了里面，摸了一会儿胸。这又让何江有些兴奋。 何江这种兴奋的感觉持续的时间有点久了，星期一上午第四节课是王利利的数学，上课的时候，王利利注意到何江一直盯着她看，当然，她正在讲一道关于函数的代数题，学生盯着她看，那是认真听讲。 王利利想到周末还跟学生看了一场电影，想想，心里也别有一番滋味，又见何江如此认真听讲，以为他听懂了，就叫他起来回答问题。 可是何江站了起来，呆呆的，根本不知道问的什么问题。好在何江一向只是体育成绩好，数学成绩就差得太远了，回答不出来，大家一点也不奇怪。 王利利说：“坐下，要认真听讲啊，别胡思乱想。” 何江坐了下来，还笑了吐了一下舌头一下。让王利利又好气又好笑。王利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班上的女生李爱红因为看到过他们在一起，就多看了几眼，看完之后也笑了，更加确信王老师跟何江关系不一般。 下课后，李爱红又跟班上的亲密女友王小丽讲何江跟王利利之间的事。女生就是爱传这种小话，传了两天，还没传到何江和王利利耳朵里，却让蒋小超听到了。蒋小超单独又约李爱红到操场上谈话。 李爱红本来就喜欢蒋小超，而且上一次还跟他表白过，只是遭到蒋小超拒绝，这次见蒋小超主动约她到操场上谈话，还以为是想通了，也喜欢她了。弄得很激动。 李爱红红着脸说：“蒋小超，你找我有事吗？” 蒋小超说：“有事。” 李爱红低下了头去，以为蒋小超会说爱自己的话来，可是蒋小超说的不是，当然不是，蒋小超从来就没有爱过李爱红。蒋小超说： “你为什么要瞎说王老师的话？” “我没有。” “你没有？我都听到了，你说王老师跟何江一起出去吃饭，还让何江摸着她的手。” “是真的。” “不可能。” “我是亲眼看到的。” 蒋小超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他这脸色一变，李爱红意识到什么，李爱红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孩子，或者说生性比较敏感吧，只要是处于这种青春期的女孩子也没法不敏感。 她意识到什么，可是不敢确认，她说：“你不会是喜欢上王老师吧？”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49 蒋小超没想到心思会让人家猜中，有些不好意思，脸也一下子红了，说：“不要瞎说。” “我没瞎说，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还说没心虚，脸都红了。” 后来，蒋小超走了，李爱红一个人在操场边走边哭了，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生，可是这个男生却不喜欢自己，喜欢上班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生，这也太不现实了吧。 可是偏偏这就是现实，让人难于置信。 对于蒋小超来说，他也有些难于接受这个现实，他先找到了李小俊，当着儿子的面问妈妈的事，也好，好在李小俊跟蒋小超关系不错，关系不是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李小俊经常帮他辅导功课。 蒋小超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妈妈对我印象怎么样？” 李小俊说：“很好啊。” “很好？” “是很好，她还经常叫我向你学习，你每次考试是班上第一名，前校也没出过前三名，这么厉害，你是怎么学的，我一上课就想睡觉。” 李小俊一扯就把话题扯到别处，这让蒋小超不高兴，而且也不可能问出什么东西，就结束了谈话。蒋小超想直接去问一下王利利，又怕王利利会生气。干脆直接找何江来问。 下晚自习后，教室里没几个人了，蒋小超走到何江面前，说：“何江，想跟你说点事，一起出来好吗？” 何江也不明白什么事，不过，既然是同班同学，也就没多想，一起出了教室门，在教楼下面，向左拐的一个偏僻的所在，站了下来。何江说：“有什么事吗？” 蒋小超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从何说起，虽然两人是同学，可是因为成绩相差悬殊，其实关系也一般。最后，蒋小超还是决定直说，直来直去，虽然让人一时受不了，可是也可以把事问清楚。 蒋小超说：“听说你周末跟王老师一起在外面吃饭？” 何江说：“是。” 蒋小超心里有些难过，没想到是真的，说：“为什么你们两人会在一起吃饭呢？” 何江说：“这个好像跟你无关吧。” 蒋小超说：“是无关，可是我想知道。” 何江说：“我不想告诉你。” 说完，何江有要走的意思，这让蒋小超心里也不高兴，不知怎么的，心里就生了一种不快的情绪。爱是自私的，或许是因为蒋小超爱着王利利，而现在又听说王利利利又跟何江搞在一起，能不让人生气吗？ “别走，何江，我想问你一件事，听说你还握了王老师的手。”蒋小超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爱上王老师了？” 蒋小超非常希望何江说不是，或者给一个否定的回答，可是何江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意思非常明显。后来，何江说： “是的，我爱王老师，早就爱上她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也喜欢她，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公平竞争。” 蒋小超也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喜欢老师的事没人知道，可是没想到何江居然知道，如果何江知道，说不定班上还有其他同学也有可能知道。哎，自己还自以为聪明，以为人家全不知道，其实是自己傻啊。蒋小超说： “你胡说什么啊？” 何江笑了：“你也别不好意思了。” 最后，两个人各自分开，走了。 蒋小超想到，就算何江喜欢王利利，可是何江大概不会想到自己跟王利利已经发展到上床了。想到这里，蒋小超心里多少又有一些安慰。 可是，如果真如蒋小超所想，那何江就太没有手段了，一个男生，一个像何江这样的阳光男生，热爱体育，应该对于追女人更有一手。何江想到蒋小超可怜的神情，又想笑，可是没笑出来，只觉得自己应该加紧步子，上次虽然跟王利利去看了电影吃了饭，可是没有下一步，让他有些失落。 周末，蒋小超开着一辆车，先打了一个电话给王利利： “利姐，在吗？” “在学校啊。” “等我啊，我过来接你。” “有什么事吗？” “一起去爬山。” 王利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蒋小超已经把电话挂了，王利利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也觉得工作了一个星期，也有些累了，如果能出去玩玩，在在自然的怀抱里，应该也会让人心情放松不少。就换了衣服和鞋子，果然，一会儿功夫，何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他车已经开到校门口了，叫她出去。 王利利上了何江的车，何江开得飞快，很快就离开了平城的市区，所谓的山，不过是离平城不远的地方一些稍微高一点的丘陵罢了。当车驶在路上的时候王利利说： “小小年纪就会开车了？” “利姐，你敢坐我的车，我也佩服。” “啊，你不会是没驾照吧？” “我当然没有，不过，放心，不会有事的。” “如果查车怎么办？” “这又不是什么大城市，哪里会有那么严格。” “还是有点担心。” “那为什么你还敢跟我出来？” 这一问，让王利利笑了。说实话，自己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个小男生出来，也许是真爱上了他吧。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以为能说得清楚，其实说不清楚，至少王利利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还是不家这个男生，如果说好感，那肯定是有的。 后来，车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一起登山，上一个坡的时候，何江很快上去了，可是由于坡有些陡，王利利手脚并用，却上不了，何江在上面，把手伸了过来，说：“来，我拉你。”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0 王利利犹豫一下，把手伸了出去，让何江握住王利利的手。 上了坡之后，何江也没松开王利利的手，王利利软软的手，让何江心里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他很快就到自己身上浑身发热，而且身体有了某一种冲动，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从前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夜晚。 这个时候，王利利把手抽了出来，何江也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下面的车，王利利坐了下来，坐在何江身边。何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王利利，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何江说： “利姐，我爱你。” “小屁孩，懂什么叫爱？” “我当然懂。” “那你说什么是爱？” “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 何江一边说，一边就伸过手去，抱住了王利利，把王利利吓了一跳，她习惯性的向四周看了看，可是四周是田野，哪里有人啊？一个鬼影都没有，王利利也不好再反抗了，只好任由何江抱着。 何江抱着王利利就吻了起来，一边吻一边去解王利利的扣子。王利利说：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做过？” “可是这是外面啊？” “反正也不会有人来。” “大白天的，让人看到了不好。” “好吧，那让我摸一下。” 王利利又害羞又好气，跟这样的小男生在一起简直没法讲道理。只好任由何江把手最伸了进去，先是摸了摸王利利的**，后来又试图把手伸到下面去，这让王利利有些犹豫。 “手很脏，不要。”王利利说。 “如果我把手洗干净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可以。”王利利脸红了，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也变成这种无耻的女人，如果让同事们知道了，还不把她给笑话死。 何江站了起来，去找水源洗手，这个地方从前何江来，不但来过，而且还是跟上一届的一个师姐一起来的，两人也是一起坐在这个位置聊天，拥抱接吻，甚至后来，还脱了裤子让师姐坐在她的腰上，不过后来师姐也毕业了，考上某个城市的二类本科，就没怎么联系了。 何江记得附近不远处，应该有一个水库，就四处寻找，果然找到了，找到之后洗了手，又回到王利利身边。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太阳变得有些热烈起来，这是初春的天气，可是没想到会变得这样热。何江看到水，有些想下去玩水，去游泳什么的。就跟王利利说： “那里有个水库，我们一起去游泳好吗？” “老天，这是什么季节？你去游泳，这不夏天。” “没事，你看这天气，挺热的，跟夏天没什么区别。” 王利利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而且自己身上也感觉到出汗了，一种酷热难当的感觉，真是和夏天没什么两样。也有点动心了，可是没带泳衣啊。虽然想，但是也没办法实施。王利利说： “你真的想去？” “是啊。” “可是我没带泳衣啊。” “不要紧，你用我的吧。”说着何江又回到车里，拿了一个包，果然有何江的泳裤。他给了王利利，可是男人的泳衣跟女人的不一样，男人不需要上半部分，可是女人就不行，无论如何得让两个“篮球”有地方藏起来吧。 王利利正在为此犯难。那边何江已经跳到水里去了，而且还是泳，王利利心里一动，其实之前她也上网看到过一些新闻，说什么某女星在国外某地泳什么的，这让她觉得有些羡慕。 何江在水里喊：“利姐，下来吧。” 王利利说：“可是没有上面的。” “这里没人，放心好啦。” “不会有人看到吗？” “放心吧，不会有人的。” 王利利犹豫了好半天，不过，跟年轻人在一起，应该有一点年轻人的无所畏惧的劲头，后来，王利利终于狠下心来，把乳罩也解开了，然后跳到水下去了，她下水的时候还双手捂住自己胸前的位置，这让水里的何江又笑了。 好了，下了水就好了，反正只露出一个脖子出来，也不会有人看到，何江过来了，把手伸了过来，王利利打了他一下，说： “还不是夏天，水还是有些冷啊。” “没事，也不是很冷。” “我们游一会儿就上去吧。” “好啊。” “你别把乱动啊。” “好啊。” 可是何江说不乱动，怎么可能不乱动，这是非乱动不可的，其实王利利脱了上衣，最喜欢的就是何江，何江就知道，今天没有白天，他先是潜到水下，把王利利的泳裤也给脱了，然后两个人都是光光的。 “哎呀，羞死人了。”王利利说，“你这个家伙，好坏。” 虽然这样说，王利利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总得说来，如果不能跟何江这样的小朋友在一起，也不会玩得这样过份，这样刺激。对于女人来说，其实她们更希望过一种有刺激的生活，所以，这也是在生活中，为什么好男人没有女人来爱，而那些有些坏的男人，却让女人爱得欲罢不能的原因。 何江说：“利姐，我这里已经硬了，你摸。” 说着，叫王利利去摸，王利利也有些好奇，就伸了手去，握住了何江的家伙，果然硬了，又想到那个在一起的夜晚，心里也有点想了。王利利说： “可是会不会有人看到啊？” 听到这话，何江笑了，这表明王利利基本上已经同意了，同意了就好办，就算在水里不成，不还是有车吗？可以在车上玩啊。何江说： “人家美国人，特别喜欢在车上玩，还有一种说法，说这个车啊，就是美国人流动的床。”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1 王利利也笑了，脸还羞红了。 三月份开始，学校里来了四个实习老师，也是师范类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虽然是来实习，可是人家不是白来，也给学校里钱，这当然是乐意干的事，张涛没理由拒绝。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来的实习生也会跟他的生活发生某种联系，这种联系是不凭空来的，是跟张涛的女儿娟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王利利的儿子李小俊把同班的女生肚子搞大的事，让张涛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没跟自己女儿娟娟在一起，张涛经常跟老婆朱丽说起，说起时总说： “好险。” 朱丽也觉得有些险，就说： “我当时管女儿。你还说我管得太严，人家美国家长如何管孩子，什么美国家长还把套套放在女儿书包里。” 张涛也笑，以前，张涛的确有些盲目迷信美国，看来是错了，而且还错的不轻，也笑了，说： “我说过吗？” “当然说过，你想不承认。”朱丽当即指出。 两口子得意洋洋，看别人的笑话，以为自己的孩子不会出事，可是如果真不出事，那就不太现实了。张娟娟还真就出事了，跟李小俊分手，本来张娟娟也痛苦，也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老爸老妈的话不能不听。跟李小俊说： “分了吧。分了好。” 李小俊还抱有希望，说： “是暂时分，还是永远分。” 张娟说：“暂时分。” 李小俊：“那以后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张娟说：“是。” 李小俊开始也挺高兴，这只是糊弄家长们的事，而且自己也有些自信，已经把张娟娟糊弄到床上了，想必她也不会舍得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事情总会有变化的，有变化就不会有永远的爱情了。 一个月后，李小俊又约张娟娟时，张娟娟拒绝去他家去，李小俊急了，以为怕被他妈撞见了，说： “我妈今天不在家，去我姥姥家去了。” 张娟说：“不关她的事。” 李小俊说：“那是什么意思啊？要不，我们到外面宾馆里去吧？” 张娟娟说：“算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李小俊一听，差点哭出声来： “不是说暂时分的吗？怎么真成的分了啊？” 李小俊虽然难过，可是张娟娟已经变心了，女人变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这句话李小俊从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听说过之后就记得很清楚，觉得说得好，有道理。好在后来又跟班上另一个女生刘丽红好起来，也就差不多忘记了张娟娟。 张娟娟呢，当时是暗恋上了新来的实习老师，教语文的，姓欧阳。这个姓够好吧，上初中毕业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娟娟在家看了一个电视剧，《十六岁的花季》里面就有一个欧阳，高大帅气，让娟娟已经有些着迷了，这个欧阳老师叫欧阳南江。 一开始欧阳老师会打篮球，学校里的比赛已经是主力前锋了，以前张娟娟不去看球赛，现在也看。 看球赛不是为了看球，而是为了看人，就是看欧阳老师。后来，又发现欧阳老师还会弹吉它，配着吉它的音乐，唱一些流行歌曲，已经让张娟娟动心了。张娟娟说： “欧阳老师，你能教我弹吉它吗？” 欧阳老师当然肯教，说：“好啊，你每天下午就过来学吧。” 于是，每天下午就过来学吉它。实习老师是两男两女，也就分别住着两间宿舍，欧阳老师跟另一个同学徐勇住一间，女生张娟娟一来，徐勇就出去。有一次，徐勇说： “我看这小女生是爱上你了。” 欧阳老师也有些得意，在大学里可一直没找着女朋友，在这儿居然有女生暗恋他，让他虚荣心也得到极大满足，可是当着同学的面还得装，还得谦虚： “别乱说啊，人家还是小女生，才十六岁，怎么可能。” 徐勇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十六七岁才是一个女生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龄，难怪古人全是十六七岁结婚。” 感慨了一回。 后来，欧阳南江也觉得徐勇说的有道理，细看张娟娟，真觉得不错，至少比起大学同班那些女生要漂亮多了，心思也有些动了。下次再教弹吉它的时候，手就多放在娟娟的手上。 娟娟也是聪明女孩子，也意识到什么，脸红红的。欧阳南江说： “哎，真恨我自己为什么比你大几岁。” “为什么这么说？”张娟娟说。 “如果跟你同学多好啊，我就可以追你了，娟娟，你明不明白，我喜欢你。” 娟娟低下了头，她哪里会不明白，事实上娟娟可能喜欢欧阳老师还要多一些。可是不能说，只能用行动表达出来，不停去接触欧阳，没想到现在这个大男生主动说出来了。张娟娟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我也喜欢你。” “真的？” “真的。” “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欧阳严肃地说。 这也是欧阳的手段之一，一来，他是实习老师，现在工作难找，如果实习期间就把女生给办了，这叫什么事儿？二来，娟娟的爸爸就是张涛，张涛是校长，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张涛如果知道了，在实习记录上写一笔自己就完蛋啦。 而且欧阳南江还想着毕业后找一下关系，看能不能进平城一中。工作难找，能找一个有编制的教师工作也不错。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谁管得着啊？”娟娟说。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2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爸总管得着吧？” “我爸？” “对啊。” 说起爸爸张涛，张娟娟又不说话了，其实她怕的不是爸爸，爸爸对她倒是挺宽容的，怕的是妈妈朱丽，妈妈对她要求严格，一天三遍的说，让人心烦不已。娟娟说： “我们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 “行吗？” “当然行啊。” “我爱你娟娟。” “我爱你欧阳。” 两人很快就抱在了一起，吻了起来，先是坐在椅子上，后来直接倒在床上吻了起来。吻的时候，欧阳的手也伸了进去，握住了娟娟的**，虽然娟娟有些抗拒，可是并不十分强烈。 其实欧阳在大学里连个女朋友也没谈过，对于男女之事知道的也不多，可能理论上知道一些，那也是同寝室的人在宿舍里看A片，他站在后面看面看了看，也是纸上谈兵。 同寝室的同学看了之后，跟女朋友出去开房间实践，他只能一个人去自习室里上自习。现在好了，有个小女生，自愿送上门，让他又兴奋又紧张，手握了一会儿，自己也冲动了起来。 欧阳南江说：“我想看看你行吗？说实话长这么大，女人的结构还没看过。” 娟娟红了脸，又不好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欧阳南江动手去脱她的裤子，然后，娟娟张开双腿，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当欧阳南江真看到所谓的“结构”之后，突然没有了冲动，一种说不出的失望涌上心头。 “怎么啦？”娟娟问。 “我不能做啊，我不能害了你。”欧阳南江说。 “没事，我是自愿的。” “你还小，不懂事，以后你张大了，就会恨我。” 见娟娟不动，欧阳南江又说： “穿上衣服，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娟娟穿上衣服走了，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心神不宁的样子。她不但没有为欧阳老师而生气，相反，觉得欧阳老师是一个好人，一个肯负责任的好人，这年头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下次又去找欧阳老师。 这次来找欧阳南江，欧阳南东经过几天的思考也有些想娟娟了，虽然对于女人那个“结构”有些反感，并有想像的那般美好，可是时间久了又有些想了。不过，这次见面的地点不在宿舍，而是在学校外面，不远处的一个江边的江堤上。 “想我吗？”娟娟问。 “想。”欧阳南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想，几天没听到你弹吉它了，还真有点想。” “那我再为你弹一曲吧。” “好啊。” 欧阳南江也知道娟娟喜欢听他唱歌，边弹边唱，吉它也带来了。这个时候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欧阳南江唱了三首歌，天终于全部暗了下来。然后，把吉它扔在一边，坐了下来，坐在草坪上，让娟娟坐了过来，坐在他和腿上。 张娟娟笑了：“这次你不怕我爸知道了啊？” 欧阳南江说：“怕。” “怕你还敢来？” “还是想你，怕也不行，就是死了，我也心甘。” “真的吗？你有这么爱我吗？” “是真的，我想好了，其实我也只比你大六岁，也不算什么，你考上大学我们就可以结婚，现在大学生结婚也是允许的。” “你想这么远？” “是啊，你不想吗？” “我没想过这么我，我只想现在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说完，娟娟又笑了，在黑暗中也隐约可见娟娟脸上的笑容，天上的月亮出来了，也不是完全黑暗。平城不是什么大城市，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级市，附近还是一些农田，离学校也不是很远。 欧阳南江把手伸了进去，解开了她的乳罩扣子，双手握着它，说： “想死我了。” 张娟娟说：“我也想你。” 欧阳南江说：“我现在就想跟你作爱。” 张娟娟听了咯咯笑了起来，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后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早了，就去又回到城里去找了一家宾馆，去开房间。无论如何是把这事给做了，这也没人发现，可是问题是第二天早，当欧阳南江下楼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人，哦，不，是两个人。 一个是副校长李祖成，一个是同学周丽。显然，李祖成和周丽也看到了欧阳南江和张娟娟。当时分别站在走廊的两端，张娟娟也飞快地跑下楼去，电梯也不敢坐了。 一直走到离宾馆很远了，才停了下来，欧阳南江在后面，把账跟宾馆里结好了，赶了过来，也有些紧张。张娟娟说： “完了，完了，李副校长看到了，他肯定会跟我爸你说。” “也许没看到。”欧阳南江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不，肯定看到了，我看到他眼神里还有一种惊讶的神情。” “真的？” “是啊，你说我爸爸会不会知道啊？” 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也许不会说出去，不会说出去的原因有二：一，李祖成也跟实习老师周丽搞在一起，也在外面开房间，也怕欧阳南江说出去。二，张娟娟也不是一般人，人家是校长的女儿，说出去对张涛不利，谅他李祖成一个副校长不敢说去。欧阳南江说： “我想他不会说出去的。” “你想啊，他身边也有一个人，你注意到没有？” “谁？” “你没看到？” “没有。”张娟娟说，“当时我一看到他，我心差点跳出来，马上就跑了，好象是有一个人。”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3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不会说出去吧？” “不会。”周丽说，“我跟李副校长的事，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 “放心。” 欧阳南江笑了，就知道自己多余，可是有些事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多余还是要做，明知道人家不会说出去，可是还是想来问。 同时欧阳南江也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周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跟李祖成这样一个中年男人搞在一起，到底图他个什么？ 欧阳南江说：“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丽说：“你不说，我还是知道。” 欧阳南江笑了。 周丽说：“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跟李祖成在一起，对不对？” 欧阳南江说：“是啊，我也不明白。” 周丽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宿舍的窗子又关上，欧阳南江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不过看样子周丽丽也是认真的。周丽说：“我也是想以后毕业能在这所学校里任教，李祖成说他可以帮我。” 欧阳南东叹了一口气：“明白，工作难找。” 欧阳南江明白之后对于周丽也有些同情，都不容易啊，现在大学毕业工作也难找，能当个老师，有个教师编制不容易，周丽也是这个市里考出去的考生，一个女孩子，也不想在事业上有多大一个出息，能当个老师，教个书，混份稳定的工作就不错了。 欧阳南江说：“都不容易。” 周丽说：“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欧阳南东说：“不会，为什么要看不起你？你没有错。” 说完这话，欧阳南江走了。周丽看着欧阳南江离去背影，也想到上次李祖成紧张的神情，李祖成也明白欧阳南江看到他了，也害怕欧阳南江说出去。回到学校，又对周丽说： “你说欧阳南江不会把咱们说出去吧。” 周丽说：“不会。” 李祖成说：“你们是同学，有话也好说一些，你找机会跟他说说，叫他不要说出去了。” 周丽说：“你害怕了？” 李祖成说：“不是害怕，我混到今天的副校长，不容易，不想为了这件小事，把自己搞得很被动。” 周丽听到李祖成这样说，心里有些难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李祖成心里什么最重要？还是权力最重要，地位最重要，从前在一起时还说过离婚后娶她云云，现在看来，全是假的。 周丽有些伤心，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后来，当周丽离开的时候，李祖成还让周丽下次找机会跟欧阳南江问一声，叫他不要说。周丽答应了，同时心里也有冷笑，男人们就只有这点胆子啊？ “你一定要找机会问一下欧阳南江。”李祖成说。 “好的。” “你们同学之间什么话也好说。” “我知道。” “把这事当成一回事，放在心上。” “知道。” 可是周丽还真没把这事当成一回事，没当成一回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李祖成的态度。可是，自己没当回事，人家欧阳南江自己也紧张，反而主动来问，来问，就把这事说了。 过了两天，李祖成又找到周丽问这事，周丽有些不耐烦了，说： “你烦不烦啊？” “怎么啦？” “我已经跟欧阳南江问过，他说没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 李祖成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丽，这个女人啊还真不好应付，跟你好的时候，好的一个人似的，不好的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你反感。李祖成自己走了，十分不快，本来以为周丽还会留他，可是周丽没留。 下次在校园里再遇到欧阳南江时，李祖成就和欧阳南江互相笑，那种笑意味深长。同时也让欧阳南江心里很是有些不爽，一次笑可以，两次笑可以，可是每次遇到都笑，着实让欧阳南江心里窝火。 有一天，终于欧阳南江忍不住了，问：“李校长，你每次笑个什么嘛？” 李祖成说：“没事，没事。” 欧阳南江说：“大家彼此彼此，你如果不怕我也不怕。” 李祖成说：“那是，那是。” 欧阳南江说：“大不了我一个月实习期满，返回学校就是了。” 李祖成说：“是，是。” 欧阳南江恨恨离开，一看到李祖成那张胖脸就让他心烦，恨不得上前去狠狠打他几个耳光才能解恨。 57． 欧阳南江下次再跟张娟娟在一起的时候，又得安慰张娟娟，张娟娟也担心这事早晚会被爸爸张涛知道。也担心从李祖成这里说出去。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4 欧阳南江说：“放心，谅李祖成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张娟娟说：“真没事？” 欧阳南江说：“真没事，放心好了。” 然后，两人又抱在一起接吻，互相抚摸，这种事，有过第一次，再后来的事都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可是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就大错特错了，总会有人知道的，而且学生们早就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而且还互相传。 这天下午放学后，在家里吃饭，李小俊就兴奋地对王利利说： “妈，跟你说件事。” 王利利问：“什么事？” 李小俊说：“知道张娟娟现在跟谁在一起吗？” 王利利对于张娟娟并不关心，自己还有理不清的头绪，忙不完的烦心事呢，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是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又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后来又想明白了，张娟娟不就是校长张涛的女儿吗？从前还跟儿子李小俊好过呢。这样一想也有了兴趣： “跟谁在一起？” 李小俊说：“你猜一下。” 王利利说：“这哪儿猜得到啊，你们学生我也不认识啊。” 李小俊说：“不能学生，是老师。” 王利利吃了一惊：“老师？不会吧，这个学生跟老师发生关系可是不对的啊，而且她爸爸是校长，哪个老师吃了豹子胆敢做这样的事？” 李小俊说：“实习老师。” 王利利这下子明白了，实习老师嘛，反正只在这里呆一个月，一个月后又返校了，这就好办了，反正校长张涛也管不着人家。也明白了为什么还有人如此大胆，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存在决定意识，屁股决定脑袋。也只有这些实习老师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 可是实习的男老师有两个，一个是欧阳南江，一个是徐勇，到底是哪一个？后来，经过王利利的再三追问，总算弄清楚了，欧阳南江。真不想到，事实上王利利对欧阳南江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只是现在他居然搞了校长张涛的女儿，要不要跟张涛说呢？ 这个问题还真得好好想一想。 虽然王利利想好了，不跟张涛说，这种事不说还是最好，说出去说不定人家张涛也不高兴听呢。所以，好长时间没说，可是又想到那天张涛主动拿出一千块钱给朱丽，拿一千块钱王利利不感动，后来给她报销了几千块钱，王利利也不感动，王利利感动的是张涛当时那种毫不犹豫的态度。 说明没拿自己当外人。 自己反而拿人家当外人，这样一想，心里又觉得不安。下次再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说了： “张校长，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又怕你不高兴。” 张涛说：“什么事？” 王利利说：“我听说欧阳南江跟你女儿娟娟在一起，我只是听说的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涛一听，肺差一点气炸了。 话都传到自己这儿来了，肯定是真的，王利利说可能是假的，人家那是安慰我。一想到这些，张涛又气极了。 张涛说：“你听谁说的？” 王利利说：“路过饭堂的时候听到两个学生在一起议论。” 张涛说：“谢谢你啊。” 王利利说：“你别动气啊？” 然后，张涛也起身了，也没兴趣再跟王利利在一起恩爱了，王利利心里也不清楚这话到底该不该项说，说的对不对，不过，早晚张涛会知道的，就算自己不说，别人也会传到张涛耳朵里。 早说，说明自己跟张涛站在一条线上，穿一条裤子，以后也好相处。 当时是周六的下午，张涛又赶回家，一回家就问朱丽：“女儿在家吗？” 朱丽说：“出去了，说同学过生日。” 张涛说：“打手机，叫她回来。” 朱丽看着张涛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有事。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打了女儿娟娟的手机，叫她回来。放下电话后，朱丽说：“她说了，马上就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嘛？” 张涛气愤把情况给朱丽说了，朱丽也很生气。朱丽生气不是生女儿的气，而是生实习老师欧阳南江的气，你是当老师的，人家只是一个小女生，你却要对人家下手，这叫为人师表了？ 张涛说：“贱，真他妈的贱，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全怪你。” 王利利说：“你这样说我不同意了，怎么能怪我？你就不贱了，人家说女儿像爸爸，我看你也是个色鬼，女儿才会像你。” 两人又为这事吵起架来。 张涛想到自己是校长，可是，在自己学校里，自己的女儿出了这种事，老师们肯定都知道了，不过，大家会装而已，装着不知道，等着看自己笑话。妈的，都不是好人，张涛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丢了人了。 正在生气的时候，女儿回来了。张涛上来就打女儿，女儿还闹清楚是什么情况，打就上来了。女儿哭着叫妈： “妈，爸爸打我。” 朱丽是又气又心疼，终于拦住了张涛，说：“你现在打她有什么用？” 张涛停下了，坐在椅子上生气，朱丽叫女儿给爸爸跪下来，娟娟也聪明，就知道事情肯定让爸爸知道了。可是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不肯说。 张涛说：“说吧，全部如实招来。” 娟娟说：“说什么？” 张涛又生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就扔了过去，一下子砸在张娟娟头上，还上，这本书不是很厚，如果是一本字典的话，有可能把头给砸破了。 朱丽看不是事，就说：“女儿，你跟那个实习老师的事，你爸全知道了，你就如实说吧。” 张娟娟才知道，自己的担心终于成了现实，于是就哭了起来，本来指着哭能打动爸妈，可是爸妈也似铁了心肠。一点情面也不讲。 张涛说：“你光知道哭，顶个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爸的脸全部丢完了。” 朱丽也说：“你爸当校长，你跟老师谈恋爱。这叫什么事啊？让你爸面子放在哪里？”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5 张涛说：“丢人啊。” 朱丽说：“说吧，发展到哪一步了？上床了吗？” 娟娟哭着点了点头。 其实结果张涛也猜出来了，对方是个成年男性，如果同样是学校里的学生还有可能不上床，哎，这真叫张涛心如刀绞。上次还笑人家王利利儿子把人家女生肚子搞在，现在轮到自己女儿，虽然肚子没搞大，可是自己是校长，这事如何处理？ 张涛说：“欧阳南江，我马上报案把他给抓起来。” 这也是张涛一时冲动说的气话，你抓人家，是的，你跟派出所老胡关系好，学校跟他们是警民共建单位，你只要说一声就可以抓人。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抓了人，就等于把女儿的事让全校师生全知道，到时候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这个道理张涛不是不清楚。可是一时气糊涂了，也就这样说说。 当张涛站起来时，朱丽以为张涛真的就准备去学校处理这事，朱丽丽说： “你干什么？” “气死我了。”张涛说。 “光气有什么用？还是得冷静想下办法。” “没办法冷静了，这个死妮子反正不听话，不要名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是小孩子，丢人还不是丢你的人，你是校长，你要想想清楚。” 一句话，把张涛打倒在地。是啊，自己是校长，如果弄大了，说出去，让人家知道了，也成了人家的笑柄。可是不说人家就不知道吗？人家一样知道，只不过装着不知道，背后还是一样的来议论。只不过，你是校长，人家不敢当着你的面说。 张涛说：“你说怎么办？” 朱丽说：“只能低调处理了。” “如何低调？” “还是让女儿上学，不过，说生病了，请两天假，我在家里好好劝她，你呢，在欧阳南江的实习鉴定上写下差一点的评语就行了。” “写评语？” “对啊，他们大学生实习，不就指着你写几句好话吗？还有，也有带队老师吧，可以跟他反映一下情况，看学校会给他什么处分。” “这也是一条路子。” 张涛和朱丽两口子说这番话的时候也没有背着女儿娟娟，以为娟娟在哭，不会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没想到女儿哭是哭，可是并没有悔改的意思，不但不悔改，还把父母当成了阻碍婚姻自由的封建恶势力。这个在言情小说里总有嘴脸丑恶的父母。 娟娟看小说还会对号入座，就觉得父母不对。 不过，现在小女生也会装，在家里装哭，一付表示悔改的样子。本来，张涛把女儿留在家里，让朱丽暂时不要上班，在家里好好做一下思想工作，可是张涛是专门搞教育的况且搞不定女儿，朱丽也只是一个当过护士的人，现在在南城中学当校医的人，哪里懂什么教育。 关了一天，又让女儿来上学了。 张涛约见了一次实习的带队老师，老杨。 老杨是个矮胖子，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在大学里当了一辈子辅导员，现在带队学生下来实习，一个地区十多所高中全归他管，他也是四处奔走，不过，一接到张涛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两人没在学校里谈，而是在外面的饭馆里谈，就张涛和老杨，没第三个人。以前，老杨跟校领导吃过一餐饭，都是一桌子人，现在突然只两个人，也是一桌子菜，而且张涛阴着个脸，不说话，让老杨也有些心神不宁。 就怕学生表现不好，人家校方不满意啊。 学校里也有任务，把学生尽可能安排下去，帮他们找工作，要达到就业率百分之几，这些都是指标，必须完成的任务，如果学生实习期间表现好，以后毕业就可以签在这些高中学校，也是不错的。 老杨说：“老张，到底有什么事嘛？” 张涛说：“喝酒。” 于是，什么也不说，又喝酒，喝了一气之后，老杨又问： “老张，你这不说，我还真不好再喝了，到底有什么事嘛？” “老杨，不是我说你，你们学校培养的学生素质真的不高啊。” “为什么这么说？” “哎――”张涛叹了一口气，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也是，如果是外人，哪怕是学校里其他老师的子女也好说一点，可是偏偏是自己女儿，叫他这个当爹的如何说嘛？ 老杨说：“老张，到底是什么事？” 张涛说：“你这实习老师，跟学生发生了性关系，你说这事怎么处理？” 老杨吓了一跳，这种事以前也有过，前几届也出过这种事，当时学校处理的比较严，毕业证也没给学生发。这几处这方面的管理宽了不少，大学生也允许结婚呢。但是，毕竟是在高中，而且是老师跟学生，这就要严肃处理了。 老杨说：“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涛说：“欧阳南江，我女儿。” 老杨说：“你女儿？” 张涛说：“是啊，这张脸算是被你踩在脚下了。” 老杨一楞，半天没有说了话来。最后，这顿饭的饭钱是老杨出的，本来张涛要自己出，可是老杨知道，欧阳南江这事干得是有些不地道。把张涛算是得罪完了，自己得想办法找补找补，一顿饭又算什么啊？ 老杨当即表示，一定马上向学校汇报，一定给予该生严肃处理，处理意见也会反馈给张涛看。张涛犹豫了一下，又说： “汇报的时候注意别提是我女儿。” 老杨又一楞，不过很快就明白了。马上说：“明白，这个未成年人法里面也有讲保护未成年人**。” 老杨当即决定去找欧阳南江好好谈谈。 在老杨还没去找欧阳南江之前，张娟娟已经找到欧阳南江了，两人见面的地点就在学校后面的后山上。地点也比较偏僻，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先吻了一起，然后，张娟娟推开欧阳南江说： “你出事啦？” “出什么了？”欧阳南江问。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6 “我们的事我爸知道了。” “啊，谁说出去的？” “不清楚，反正我爸妈知道了，在家给我关了两天，我爸从来不打我的，打了我一顿。” 欧阳南江一边掀开娟娟的衣服，看她身上被打的伤痕，又安慰了半天，一想到就怕出事，以为不会出事，最起码也要等到自己实习结束了，人家再知道，可是没想到人家这么早就知道了。 这叫什么事？ 一问，不知道是谁说的，一怀疑只可能是李祖成说出去的。不过，现在最关心的显然是后来，不知道张涛会如何处置自己。一想，又不怕了，张涛是平城一中的校长，自己只是来这里实习的，算不得学校员工，他张涛也管不着自己。 又不担心了，不以为然地说： “你爸没说要抓我吧？” “说了。”娟娟说，“后来又觉得还是在小范围内处理比较好，就没叫老胡来。” “还是啊，我不归你爸管，你爸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爸要跟你们带队老师，还要在你实习鉴定表上填上不合格。” “啊？真的这样说？” “还能有假？” “哎呀，你害了我。” 张娟娟没想到欧阳南江会说出这种话来，又生气又难过。本来，自己也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个男人为了所谓的鉴定好一点，就这样说话，来伤自己。欧阳南江也没顾得着张娟娟的情绪变化，这事如果报到学校可就麻烦大啦。自己党员还处在预备期，四年里写了八次入党申请，终于入了，如果这事出了，搞不好就入不了。 还有，前几届也有一个师兄，也是跟一个女生恋爱，最后毕业证也没拿到，学校里对这些管得严。来实习之前，在会上，辅导员强调又强调。越想越急，欧阳南江说： “这可怎么办啊？” 回去吧。最后，欧阳南江还是跟张娟娟分开走，各自回学校，欧阳南江回到宿舍时，老杨已经在宿舍里坐着等了。同宿舍的徐勇说： “你干什么去了，杨老师等了半天了。” 欧阳南江知道事情终于发了，也有些腿软。老杨说：“徐勇，我单独跟欧阳南江谈下话。” 徐勇看着杨老师一脸严肃，不知道出什么事，但是通过称呼也发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平时叫欧阳，这会叫欧阳南江。看来没好事，自己还是早点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说： “杨老师，你谈吧，我去办公室去。” 就走了。 徐勇一走，老杨就发了火了： “你说你在搞什么名堂，你是来实习的，你是来当老师的，不是让你把人家学生给睡了。人家幸好没告你，告你强奸，你可以坐牢了。” 欧阳南江也哭了：“老师，我错了。” 老杨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这事可大可小，看你怎么个态度。” 欧阳说：“老师，我改，我保证再也不犯了。” 老杨：“事到如今不是改不改的事了，我只能保证你如果有个好态度，帮你争取一个轻点的处分。” 又说： “你也是入了党的吧？也是先进分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我看人家徐勇，人家不是党员，不是实习小组组长，人家没出这种事。” 欧阳南江哭着说：“老师，你一定要帮我啊。” 老杨说：“你先写一份书面材料吧，明天交给我。我尽力吧。” 说完，老杨也叹了一口气，欧阳南江就是他班上的学生，还是班委成员，学生会部长之一，也入了党，可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自己面子上也无光啊。 老杨走了。 老杨走了之后，欧阳南江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勇回来了，另外两个女生周丽和刘燕也进来了。一听说带队老师来了，也来看看老师。可是没想到老师已经走了。 徐勇说：“老师来了，怎么饭也不请我们吃，就走了？” 刘燕说：“就是。” 周丽没说话，但是看着欧阳南江呆呆的样子，大概猜出来是什么事。上次她看到欧阳南江跟校长女儿在一起，就替他担心，果然，出事了吧。 周丽说：“欧阳，你没事吧？” 徐勇才注意到欧阳脸上像是刚哭过的样子，也问，出什么事啦？可是问不出个结果来，后来，周丽示意徐勇和刘燕出去一下，她有话单独跟欧阳南江说。徐勇有些不满意： “一个学校来实习的，有什么事也不肯跟人说，算什么同学？” 徐勇虽然这样说，可还是出去了。出去之后，周丽把门也给关上了，周丽说：“现在他们出去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说。” 欧阳南江说：“还不是你那个李祖成个王八蛋，肯定是他说的。” 周丽说：“我想他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欧阳南江说：“我敢肯定，就是他说的，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事。” 周丽想了想，也是。没人知道这事啊？可是这事李祖成说出去也是不应该啊。他自己跟周丽搞在一起，人家欧阳南江不也是没跟任何人提起嘛，这李祖成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周丽说：“我去问问李祖成，看这件事他如何解释。” 欧阳南江拦住周丽，说：“算了。” 周丽有些不明白：“算了，你可不是这种算了的人啊？” 欧阳南江说：“让我想想。” 在门外，徐勇也问刘燕：“到底是什么事嘛？我看欧阳南江哭过的样子，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看应该不是小事啊。” 刘燕说：“你们俩住一个宿舍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徐勇说：“也是。” 两人还在外面议论，议论半天也没议出个结果出来，又看到周丽也出来了，周丽出来之后，徐勇也进了自己的宿舍，看到欧阳南江趴在桌子上写东西，想问一下欧阳南江，又怕他生气，一时犹豫着。 欧阳南江说：“想知道是什么事吧？”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7 徐勇说：“说出来吧，都是哥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欧阳南江说：“哥们这次算是毁了，谁也帮不了我。”说着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跟徐勇说了，徐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复杂的过程，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也好，别人的事，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好，不知道，反正跟自己也没关系。 徐勇说：“没想到还有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欧阳南江说：“哥们这次可能搞不好连毕业证也别想拿着了，我不能放过李祖成，我得想办法报复他才行。” 徐勇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张涛反应也挺快，先是跟实习的带队老师老杨反映了情况，下一步是让所有的实习老师，全部从讲台上下来，不允许实习老师再上课，只能帮老师们改作业，而且不能单独跟学生接触。 张涛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只跟几个实习老师所跟的老师私下通知了。大家也没问原因，因为私下里也很清楚，不需要再问，大家都是聪明人。 上自习的时候，想到李小俊应该还在上课，就去王利利那里去坐坐。当然，坐是其次，重要的是好外没跟王利利在一起了，还真有些想念她。王利利见到张涛，也很兴奋，好久没在一起了，也想他。 王利利说：“怎么啦？情绪还没转变过来吗？” 张涛说：“哎，这次真是脸掉在地上了，肯定好多老师在看我的笑话吧。” 王利利说：“算了，那些小人，你理他们干什么？” 张涛说：“倒没有人在我面前说这事，可是我经常看到他们几个在一起议论，一看到我去，就马上不说了，哎，不是个事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当爹的脸丢尽了。” 王利利不好再说什么，也是，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别人不议论才怪呢，议论也是正常的，王利利也只好安慰他想开点。张涛说： “那些实习生有什么看法，我不让他们上课了，他们有什么异动吗？” 王利利说：“几个毛孩子，能有什么异动，就是有想法，最多也只不发发牢骚，也不能怎么样。” 张涛说：“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情绪也来了，好在现在才是晚自习的第一节课，晚自习一二年纪是两节，高三年纪是三节，还早着呢，张涛就有些想了，提出跟王利利作爱，王利利也没有拒绝。 张涛说：“利利，你不会笑话我吧？” 王利利说：“没人笑话你，别想多了，再说了，你当校长的，怕人家笑话吗？” 张涛说：“也是，他妈的，有人别的本事没有，笑话人还行。” 说完，张涛心里也宽松了不少。 人啊，活的就是一个情结，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心里放松不少，也就对生活是另一种态度，现在，王利利着身体，虽然张涛不止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体上忙碌，可是总也不够，总是做了还想做，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了，也就真有些想她。张涛说： “王老师，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到真正的放松。” 王利利说：“那就不要想多了，好好欢乐一下。” 四个实习老师没想到自己马上又被宣布停止上讲台。这让他们很不高兴，当徐勇的师父王凡道对他说： “校长说了，实习生以后不能上讲台了，也不能单独会见学生，以后帮我改作业吧。” 当时，徐勇拿着圆规三角尺准备给学生上几何课，正站在教室门口，没想到王老师早就站在教室里了，把他堵在门口，让徐勇有些发楞。 王老师说：“我也没办法，校长布置的，还要检查。” 徐勇说：“这叫什么事啊？” 王凡道说：“是啊。” 也不知道王老师是说徐勇说是啊，还是说别的什么是啊。徐勇想到自己也没做错什么，现在想上讲台能学生上课也不让上了。是欧阳南江搞了校长女儿，自己也没搞啊。 徐勇说：“欧阳南江搞的他女儿，要找也找他头上啊，关我们什么事啊？” 王凡道笑了笑，没说话。 徐勇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想一想，还是不该说，不该说的话，你说了，那就是幼稚，就是不成熟，当然，你现在是大学生，还年轻，可以不成熟，可以幼稚，但是同时也得为此付出会价。 徐勇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 王凡道说：“可别乱说，传到校长耳朵里去了，不是玩的。” 徐勇摇了摇头，笑了，这叫什么事啊，一个学校里，校长就是土皇帝，没一个老师不怕的。徐勇想到自己也是师范毕业，以后也要到学校里任教，也会是这种情况吗？心里有点难过。 徐勇干脆去打篮球，学生下课后也跑到操场打篮球，也有几个徐勇班上的男生，问： “老师，你怎么不给我们上课了？” 徐勇说：“哎，我有什么办法，校长不让上。” 学生又问：“校长为啥不让上？” 徐勇说：“那要问你们校长，我哪儿知道啊？” 学生说：“徐老师，其实我们挺喜欢你给我们上课的。” 徐勇笑了笑，这也算是学生对自己的承认吧？哎，当老师的也只有这份安慰。不过，这学生也说的也是实话，天天听老教师老王讲课，听了三年，也早烦了，换个年轻老师，刚毕业的大学生，也的确有些新鲜感。 在操场子上打球，又被副校长李祖成看了，李祖成本来是好意，他一向喜欢关心年轻人，一看两个实习老师，一个徐勇，一个是欧阳南江，在球场打篮球，就上前来，说：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在这儿打球，如果让张校长看到了，就麻烦大啦。” 徐勇说：“好，好，马上就走。” 李祖成又说：“我是关心你们，才跟你们说的，如果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管你呢？” 徐勇说：“是，是。”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8 一边的欧阳南江还有生气呢，不想理李祖成，只瞪眼看了李祖成一眼，徐勇帮拉着欧阳南江回到宿舍了。徐勇也知道欧阳南江跟李祖成之间那点事，如果搞僵了，对谁也不好，再说了，欧阳南江跟他也是同学，他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回到宿舍，隔壁两个女生也过来了，她们也正在宿舍里为这事闹情绪呢？这会儿也过来了，四个人坐在一起就开始为这事发牢骚了。 欧阳南江说：“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大家了，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也跟着上不了讲台。” 本来大家也确实有点怪欧阳南江，因为你的事，我们受了牵连。可是现在欧阳南江自己也检讨了，你再怪人家，也显得小家子气，都说： “不怪你，不怪你，要怪也只怪张涛不是东西。” “是，张涛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 因为大家也是同学，没必要隐瞒一些事，就互相说开了，说开了之后，又说不怪张涛，要怪就怪李祖成，他也不是东西，如果他不说出来，这事也不会让张涛知道。 徐勇说：“就是，李祖成，我看到他那张胖脸就想上前揍他两拳，刚才我们玩一会篮球，还被他说了一通。” 周丽说：“怪我，没看清李祖成的丑恶嘴脸。” 大家说不怪周丽，可是周丽却要找李祖成问个清楚，为什么不保守秘密，要把这事说出去？大家叫周丽不要去问，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再问，李祖成也不会承认，人家能混到副校长，肯定也是老奸巨滑的大滑头。可是越这样说，周丽也觉得有必要去问一下李祖成。 “你们等我，我现在就去问他。”周丽说。 “算了周丽。”大家说。 可是周丽还是去了。 周丽走了之后，大家面面相觑。三个人坐在原地没有动，半天，还是刘燕说：“你说周丽去了，能问出什么结果来吗？” 欧阳南江说：“估计不会承认，叫你你会承认吗？” 徐勇说：“不会。” 欧阳南江说：“还是啊。” 后来，三个人又商量出一个主意，一定要报复一下李祖成，至于如何报复呢，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让李祖成跟周丽一起在周丽的床上发生性关系，然后，三个人冲进去，用相机拍照，然后，让周丽说是李祖成强奸她，这样就好办了。一方面可以拿来要挟李祖成，一方面也可以向上级机关反映，如果李祖成不肯就范的话。 只是还要做通周丽的工作，不知道周丽肯不肯。至于做通周丽的工作，责任就落到刘燕头上，同是女生，又睡在同一个宿舍，也好说话一些，就让刘燕来做周丽的工作。 周丽去找李祖成的时候，李祖成正坐在副校长办公室里办公，李祖成也代了一个班的数学课，也得上课，这会正在改学生作业。看到周丽进来，也笑了。 李祖成起来先把门给关上，说、：“怎么主动来找我，想我啦？” 周丽说：“李副校长，我们几个实习生现在上不了课了，你该知道吧？” 李祖成说：“哦？不会吧。” 周丽说：“你就别装了。” 周丽说李祖成装，这可真是冤枉李祖成了，张涛跟几个老师私下说的，让实习生不能上课了，也没跟李祖成说。李祖成也确实不知道。 虽然当着个副校长，可是，张涛也是一直当家做主，他这个副校长基本上没什么事儿。不知道也是正常，虽然为此，李祖成没少生气，可是生气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张涛前面有人，就能当上正校长，你前面没人，或者说你有的人，没人家有的人关系硬，地位高，就只能人家做正的，你做副的。 李祖成说：“我真不知道，这样吧，我下次再找陈书记了解一下情况，一起再跟张校长商量一下，让你们上讲台。” 周丽说：“算了，还有，我问你，上次我跟你说了，不要把欧阳南江跟校长女儿的事说出去，你为什么还要说出去？” 李祖成说：“你以为是我说的？” 周丽说：“不是你说的，还有谁知道？” 李祖成说：“可是我真没说啊？” 周丽说：“你就装吧。” 说完，周丽也气愤地走了。李祖成还试图拉着周丽，好好跟她解释一番，可是周丽脸色铁青，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李祖成有一些沮丧，一些难过，被人误解，这可不是好事啊。李祖成想：算了，误解就误解吧，日久见人心，以后也许他们就会明白的。 按说李祖成这个想法是好的，所谓日久见人心。而且孔夫子也说过：“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什么意思？就是说，当人家误解你的时候，你不生气，这样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君子，当然，李祖成不读书，这话也没听说过，不过凭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又混到副校长，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女生解释。 李祖成又找到陈书记，陈书记还在书记办公室里看报纸，中国青年报，南方周末，虽然陈书记也不再年轻了，可是这两份报纸还是一直在看，不但看，而且看了之后在周末的例会上还得讲。讲完之后，所有的老师说： “陈书记这水平比张校长都高啊。” 陈书记听了，也很受用，只是不知道校长张涛听了，会是什么想法。不过，不要紧，自己也不跟张涛夺权，学校里还是张涛说了算，他陈书记只求每周的例会上讲一些话，这个要求不过份吧？所以，陈书记读报的兴趣倒是越来越浓了，不但读报，还做笔记，不但自己做笔记，还要求老师们也要学习，也要每周写一千字的读报笔记。 别看一千字，没多少，可是每周让你写，你还不一定拿得出来。老师们本来就忙，又是备课，备课每周至少备五节，每节至少三页纸，听课至少听两节，也得有听课笔记。作业至少五次，批改出错一处扣五块钱，现在还要一千字的读书笔记，语文老师还无所谓，对于那些数学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那可不是容易事。 李祖在进来了，说：“陈书记在看报啊。” 陈书记说：“来，李校长，坐，坐。” 李祖成坐了下来，看了看，办公室里没外人，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意在引起陈书记注意，陈书记是在学校里唯一可以跟张涛抗衡的人，只是近来年纪大了，进取心也没有了，才不想抗而已，如果他能发作起来，再联合自己这个副校长，一起搞张涛，还是有他受的。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59 陈书记说：“什么事？叹什么气嘛？” 李祖成说：“张涛现在做事，是越来越霸道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也不把你陈书记放在眼里啊。” 陈书记听了，没生气，反而笑了。就知道李祖成这个副校长跟张涛不对付，也是，李祖成年纪比张涛大，在平城一中工作时间比张涛久，现在却当副校长，而张涛却当正校长，将心比心，是你，你服吗？ 陈书记说：“说事，别说这些没用的。” 李祖成把张涛不让实习生上讲台的事说了，陈书记听了，也不耐烦了，说：“这事我听说了，也是，实习生中有个男叫欧阳的，跟张校长的女生早恋。这事让张校长知道了。” 李祖成说：“这事你也知道？” 陈书记说：“我也在学校嘛，不能当瞎子当聋子，什么事也知道一些。” 李祖成知道，肯定有人跟陈书记说的，学校里也有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也是一年写两次入党申请，一个月来找陈书记汇报一次思想工作。陈书记知道也不奇怪。 李祖成说：“可是了不能让所有的实习老师不上讲台啊，就在于欧阳老师犯了错误，你可以处分他嘛。” 陈书记说：“算了，李副校长，这事就尊重张涛同志的决定吧。” 李祖成本来兴冲冲地来，想联手陈书记一起搞张涛，可是没想到陈书记是这个态度，也只能兴冲冲来，灰溜溜地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哎呀，如果是自己当一把手多好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欧阳南江以为他的事是李祖成说出来的，所以叫刘燕做周丽的思想工作，而且计划也设计好了。虽然刘燕也深感为难，可是还是答应了跟周丽说。 晚上，关上灯之后，刘燕先聊了一些闲话，也是为了做些铺垫。灯关了，在黑暗中说话，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也好，反而话更说得开。 刘燕说：“周丽，有件事想跟你说，可是又不好开口，怕你生气。” 周丽说：“什么事？” 刘燕说：“是欧阳南江他们有一个计划，让你去诱惑李副校长。” 然后，刘燕把计划详细向周丽说了，让周丽如何在宿舍里勾引李祖成，当他们干到一半时，欧阳南江他们突然冲进来，拍照，要挟李祖成，让他赔钱。周丽的想法是以后能留在平城一中任教。 刘燕说：“这样也好啊，如果李副校长有把柄在你手里，你以后工作的事，他也不敢不给你帮忙。” 周丽初听有些愤怒，这叫什么事？自己也是一个大学生，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可是，刘燕却不以为然： “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学生是个光荣事？现在谁还把大学生当回事？” “你也这样想？”周丽说。 “我反正早就看开了。” “哎，你说的也是现实，让我想想。” 后来，在黑暗中周丽想了又想，不让上讲台，也是生气，可是大家一起不能上讲台，凭什么让自己去牺牲色相？后来又想，也许自己当初就投错了门子，应该直接找张涛，张涛是正校长，李祖成是副校长，这年头只要带一个副字，就不管事，不顶用啊。 周丽明白这个道理之后，说： “我想通了，接受你们的计划。” “想通了？可没有逼你啊？”刘燕说。 “想通了，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跟李祖成搞在一起，方向错了，越努力越白搭。” “你通样想，说明你真想通了。”刘燕说，“好，睡吧。” 第二天早上，欧阳南江和徐勇来问关于周丽是否同意的事儿，还不能让周丽知道，怕万一不同意，到时候就见面了尴尬，虽然是同学，可是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一层。倒是刘燕看到欧阳南江过来，自己笑了： “成了。” “成了？”欧阳南江说，“周丽真的答应了。” “是啊，开始也骂是谁出的馊主意，后来经过我作了好一番思想工作，才想通的。” “辛苦你了。” “事成之后你可以请客啊？” “好的，一定请，一定请。” 其实欧阳南江没说，还不是为大家的事儿。说起来是为大家的事，大家虽然在平城一中实习，可是并没有实习的机会，现在连上讲台也不能上了，这叫实什么习吗？ 可是更重要的也是为自己出口气，自己受到李祖成的耍弄，也不是个事啊，无论如何得出口个恶气。 刘燕也会想，虽然当时只跟周丽一说，周丽就同意了，可是当着欧阳南江还得说的难度大一点，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劳苦功高。这也是刘燕做人的艺术。 欧阳南江拉着刘燕一起去找周丽，既然她已经答应了，下一步就是实施这个计划，还得当面问一问周丽，看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周丽正在宿舍里，还没起来，不过，这个早晨她可以不起来，刘燕已经把饭给打来了，而且还送在宿舍来。当欧阳南江进宿舍时，周丽刚好洗罢脸，还在脸上涂涂抹抹。 “周丽，辛苦你了。”欧阳南江说。 “我知道了，刘燕全跟我说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答应了，没理由不答应啊，再说大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也应该出一份力。” “你有这样的觉悟非常好，非常好。” “欧阳，我发现你说话真有点小组长的味道了。” 欧阳也笑了，本来他就是实习小组的小组长，其实也就四个人，还设一个小组长，显得有些多余。欧阳出事之后，本来杨老师说要把他的小组长给换了，可是后来又忘了，看来人家也没当回事。 周丽打电话给李祖成，李祖成没想到周丽又主动打电话给他，有些喜出望外，本来以为周丽生气了，可是没想到人家没生气，不但没生气，还主动打电话过来。还真让人有意外之喜。 （冷雨敲窗无心眠恳请：各位读者，觉得好就投一票吧，也算是对作者的一点小小鼓励，求收藏求推荐） 60 “丽丽，你真没生我气？”李祖成说。 “没有，后来我想了，也许你是对的。” “我本来就没说。” “算了，别说这种事了，我想你了。” 李祖成听到这话也笑了起来，当时是周五的下午，学校里也放假了，而李祖成的老婆刚好出差去外地学习了，李祖成老婆也姓李，叫李云，不在平城一中任教，在另一所小学里任教。出去学习的机会也不多，所谓的出去学习，也就是公费出去到外面玩玩，老师们一年四季，这样的机会不多，当然得去啦。 李祖成说：“来我家吧，我老婆出差学习去了。” 周丽说：“不行，你来我这儿吧，刘燕也去她姑姑家去了，晚上不回来。” 李祖成还是坚持让周丽到他家。周丽放下电话又跟欧阳南江商量，可是欧阳南江认为，非要到女方宿舍不可。这就看周丽的表现了，不把李祖成引到自己宿舍来，事情就不好办啊。 欧阳南江又跟周丽说，当时设计的场景是当李祖成正在跟周丽办事的时候，欧阳南江冲进来，然后，周丽也改口说是李祖成强奸她。如果到了李祖成的家里，强奸之说也不是不能成立，最起码就有些勉强。 这番道理跟周丽一说，周丽也明白了，说： “那这样，我先去李副校长家，但是还是把他叫到我这里来。” 欧阳南江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然后，还是按计划来行事，只是稍有变动，徐勇、欧阳南江、刘燕坐在男宿舍里，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为了怕李祖成发现屋子里有人，还故意把门锁上，装成无人在家的样子。 周丽到了李祖成的家里，李祖成家里果然没人，李祖成一看周丽过来，也笑了。周丽说：“你一个人在家？” 李祖成说：“放心，就我一个人在家。” 说着话的功夫，李祖成也上来了，抱住周丽，试图求欢，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周丽也装出一付不情愿的样子，半推半就，脑子里还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李祖成到自己宿舍里去呢。 周丽说：“在你这儿，我不放心，总觉得心里有事一样。” 李祖成笑了：“没人，你放心，能有什么事？” 周丽说：“还是到我那么去吧。” 周丽又怕说得太直接，引起李祖成的警惕，要知道，李祖成能混到学校副校长，也不是一般人，也是有脑子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李祖成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他才不管那些，上来就要脱周丽的裤子。正在动手，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还有叫“爸爸”的声音，原来是李祖成的儿子李想回来了。 李想还是在读初中，本来，妈妈不在家，李祖成让他到姥姥家住两天，可是没想到又回来了，虽然李祖成极不情愿，可是还是把门打开了。打开后看来果然是儿子，说： “不是说好了，到姥姥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儿子李想本来也喜欢到姥姥家，可是又跟舅舅家的儿子，也就是表弟打起架来。表弟只比他小一岁，可是个子比他还高，打起来，一点便宜也没占着，还吃了亏。吃了亏不说，还让舅妈说了一顿： “你是当哥的，就不能让下你弟啊。” 最后，李想一气又下就回自己家了。没想到，回到家一看，父亲李祖成又跟另一个女教师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反正女教师脸红红的。 李想也是初二了，也是处于似懂非懂的年龄，对于老爸在干什么，大致可以猜出来。李想只看了一眼老爸，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了乒乓球拍，接着又出去了。 李想一走，周丽更坐不住了，说： “我说不要在你家吧，你不听，看，现在让你儿子撞见吧，多不好。” 李祖成也觉得不好，还怕儿子跟他妈说。一般家庭都是儿子跟妈亲，老李家里也不例外。李祖成说： “个小王八蛋，一点礼貌也不懂，见了人，话也不会说。” 最后，李祖成决定还是去周丽的宿舍去。一时两会儿，儿子还不会回来，这小子玩起来，如果大人不叫，他是不会回家的。走在路上，李祖成还问： “你宿舍里真就你一个人？” 周丽说：“放心好了，真就我一个人。” 一到周丽宿舍，李祖成一看，果然就只有周丽一个人，不但周丽宿舍里只有一个人，而且隔壁的男生宿舍里好像也没有。这让李祖成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周丽回到宿舍时，开关门弄的声音也特别大，估计外面的能够听见。其实这些声响全是弄给隔壁的欧阳南江听的。 李祖成说：“还等什么，快来吧。” 周丽说：“急什么。” 她说不急，可是李祖成已经急了，直接就先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然后上来脱周丽的衣服。周丽本来想到一会儿欧阳南江就要冲进来，心里还有些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李祖成已经把她衣服全给脱光了，然后直接进入她的身体。 因为不止一次在一起，也是熟门熟路，很快就让周丽大呼小叫了起来。李祖成说：“享受吧？我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一付洋洋自得的口吻。 就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果然，门已经被打开了。是刘燕开的门，后面还跟着欧阳南江。欧阳南江手里还拿着数码相机。 刘燕先是假装吃惊地“啊”叫了一声。欧阳南江倒是没说话，直接就拍照，一张，一张，又一张。徐勇走上前去，打了李祖成一个耳光，说： “妈的，校长强奸我们实习女生。” 李祖成本来兴致勃勃，经过这一吓，一子吓了回去。又站起身来，拿了被子挡自己的身体，一边还叫： “别拍了，别拍了。” 可是欧阳南江哪里听得进去，只顾自己拍自己的。估计拍了二三十张，也是，数码相机就是好，拍的也清晰，也不费胶卷，只需要往电脑上一插，什么都能看了。这个时候，李祖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周丽，本来想让周丽说，两是是你情我愿的。可是周丽却说了一句话，让他大吃一惊，周丽说： “我在宿舍改作业，他进来就抱着我，把我按倒在床上，强奸的我。” 61 李祖成头一下子大了。是真蒙在这里，这时欧阳南江也把数码相机递给刘燕拿着，上来跟徐勇一起对李祖成也一顿暴打。 徐勇欧阳南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李祖成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如何经得起这顿打，只一会儿功夫，鼻子也出血了，糊了一脸。两个人停了手，蹲了下来，看着李祖成。刘燕说： “算了，别打了，再说他也是副校长。” 欧阳南江说： “李副校长，你看这事是公了还是私了？” 欧阳南江只一句话，让李祖成明白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圈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一开始周丽说让自己来她宿舍来，还说在李祖成家不习惯，没想到一来遇到这事。开始还以为真是碰巧遇上的，刘燕回来了，要拿什么东西，打开门，无意中遇着的，可是现在看来，一切是设计好的，而且设计的太好了，简直是天衣无缝，正是因为天衣无缝，反而让李祖成生疑。 一想明白，李祖成倒笑了。 可是接下来，李祖成就笑不下去了，欧阳南江又打了他两个耳光： “你他妈还笑，你还笑得出来？我只要把这些照片一公布，你看你坐不坐牢，还当副校长，我看你当个狗屎也当不成了。” 李祖成回过脸来，对着周丽笑：“周丽，是你设计好的吧？” 周丽摇了摇头。 虽然李祖成不太相信，可是刚才周丽一句“是他进来就强奸我。”又让李祖成心里很难受，这个女人的心啊，变化真快。一会说爱你，跟你上床，好像真的很爱你，一会儿又说是你强奸她的。妈的，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这个老狐狸倒裁倒在几个毛孩子手里头了。 李祖成说：“如何私了？如何公了？” 欧阳南江说：“公了呢，你也知道，我马上打电话报案，说你强奸了周丽，这里有相片为证，我想就算不判你个强奸罪，最起码也得给你一个党内处分，你这个副校长还当不当得成，你自己应该清楚。至于私了，那就是给钱。” 李祖成说：“多少钱？” 欧阳南江说：“三万。” 欧阳南江说出三万这个数，也是为了让李祖成还价的，其实三万块也不好分啊，四个人如何分三万嘛。果然，李祖成说三万太多，最后达成协议是两万，两万块钱买断这个相机里所有的相片全给删掉。李祖成家里卡上只有一万五，就打了一个五千的欠条，去取那一万五千块钱给了欧阳南江。欧阳南江收了钱，还骂骂咧咧： “两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学人家到外面乱搞，妈的，还当什么副校长，真丢人。” 李祖成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是副校长，可是也指着工资过日子，就这一万五千块钱还是家里所有闲钱，去年刚买的房子，钱也差不多花完了，他和老婆都是当老师的，指着一点死工资，也没有外水收入。李祖成说： “那现在能把这些相片给删了吗？” 欧阳南江说：“什么时候把五千块钱还了，什么时候删。” 李祖成说：“你可别到处传播啊。” 欧阳南江笑了：“你也看过艳照门？” 李祖成说：“看过。” 欧阳南江说：“也怕这些相片流传出去？” 李祖成说：“怕。” 欧阳南江哈哈大笑。怕就好。并且向李祖成保证，只要把剩下的钱还了，一定给，而且不会外传。欧阳南江说：“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要相信我们。” 李祖成心里想，他妈的，什么受过高等教育？简直比自己还无耻，自己虽然无耻，可是跟周丽之间也是你情我的愿的事，也不存在强迫啊，可是却被几个小毛孩子涮了一把。这叫什么事？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好暂时不跟他们翻脸，等以后拿到相片再治他们不迟。 因为初战告捷，欧阳南江也有些得意，这也算是报了仇的意思，很想跟张娟娟见一次面，跟她说说。可是现在张娟娟被家里管得很严，不能随便出来，而且出来时间久了肯定不行的。 好不容易再约了娟娟出来，约会地点直接就定在某宾馆的房间里，欧阳南江把搞李祖成的事跟张娟娟一讲，张娟娟也笑了： “你们也是太坏了。” 欧阳南江说：“坏吗？反正李祖成也不是好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别人就不会发现我们的事，你爸妈也不会管那么严，现在见个面也这么难。” 张娟娟说：“也许不关李祖成的事呢？我隐约听到我爸说，不是听李祖成说的，好象是听王利利老师说的。而且李祖成跟我爸关系也差，两个人跟仇人似的。” 欧阳南江说：“这么说还是错怪了李祖成？” 张娟娟说：“极有可能。” 欧阳南江说：“管他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错了就错了，而且我们也得钱，他也有把柄在我们手里。” 欧阳南江没想到居然错怪了李祖成，不过也不打算改了。反正看着李祖成就反感，错了就错了吧。只是觉得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张娟娟过了一会儿，就说：“我要回去了。” 欧阳南江说：“这么快吗？” 张娟娟说：“是的，出来一个小时以上，我妈就会打电话过来，我走了。” 欧阳南江真有些郁闷，本来开好房间了，以为可以跟张娟娟一起过一晚上，可是现在形势不比从前。 张娟娟走了，欧阳南江了回到自己宿舍，刚好徐勇还在宿舍里上网聊天。欧阳南江就说：“上次我们搞李祖成的事，可能真错怪他了。” 徐勇说：“为什么？” 欧阳南江说：“张涛不是从李祖成那里知道的，是从王利利那里知道的。” 徐勇哦了一声。王利利他也见过，虽然四十岁了，可是人看起来比较年轻，也比较风骚，而且听人说跟校长张涛也有一腿。可是徐勇也对李祖成比较反感，就说：“错了就错了吧，反正李祖成也不是个好东西，我看他就烦。” 欧阳南江听到徐勇说出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话，也笑了。说：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不让两个女生知道就行了。” 62 徐勇说：“那是，只要他们不知道就行了，至于王利利，以后想办法再搞一下他吧。” 李祖成这几天日子也不好过。老婆学习回来，早晚得发现他把卡里的钱给取了，果然，没过几天，老婆看中了一个包包，说买下来，刷卡的时候才发现，卡里没一分钱。 包也没买成。 包没买成本来不生气，生气是是售货员看到卡里没钱，还刷卡，以为她是穷人，就笑了一下。就是这一笑，让李云生气，回来就跟李祖成发火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张卡，全部被你取空了。” 李祖成本来想装糊涂，可是也知道，如果说装糊涂，老婆可能真以为谁把卡里的钱给盗走了，就得报警，那样的话，事情就弄大了。李祖成现在就怕事情弄大，就说： “我有点急事，就先取了用了。” 李云以为李祖成肯定又给他妈钱了。李祖成弟兄三个，可是父母也是农村的，父亲早死了，家里只有老母亲，虽然有三个儿子，而且都在外面工作，可是老母亲却一个人生活在农村里。 不容易。 虽然不容易，可是李云却不这样认为，要给钱，那也是三个兄弟一起给，你给多少，我也给多少，三个兄弟都有心向老妈表点孝心，可是无奈老婆不让，也只好委屈自己的妈。李云说： “是不是偷偷给你妈了？” 李祖成说：“没有。” 李云说：“那你说，钱到哪儿去了？” 李祖成说：“到底谁是一家之主？” 两人为钱的事吵了起来，李祖成一想，也好，你误以为是我给了我妈，那就让你这样误会吧，否则真知道我搞了一个实习女生，赔了人家两万钱，那还不把我给我吃了啊？ 李祖成以为冷战几天，也许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别的事冷战可以好的，这事，关涉到钱，就不是冷战可以解决的，李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儿子回来后，就悄悄问儿子： “我不家这几天，你爸跟谁有来往？” 儿子想起那天他回家，撞见周丽红着脸，跟爸在客厅里的情形，就跟妈说了。李云一听，肺都气炸了。又跟李祖成大闹： “你是不是把钱给那个小妖精了？” 李祖成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让老婆知道了，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老婆了。也苦恼，事到如今就跟老婆说了吧。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跟老婆李云说了。李云一听，还有这么多故事在里面，也惊呆了。说： “你啊，就是个傻子，这明显是人家设的套，让你向里面钻。” 李祖成说：“我也知道是套，可是到了那一步了，不钻也不行了。” 李云说：“你把两万钱全给了？” 李祖成说：“只给了一万五，还差五千块。相片还在人家手里。” 李云又大吵大闹起来，闹不是为钱闹，也是为钱闹，可是闹到这会儿了，又不是为了钱。本以为李祖成老实，四十几了，也没机会出轨，可是没想到，也弄出这种事来。难道真像人家说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云说：“李祖成，你个王八蛋，我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人，搞人家小姑娘。你跟老娘说清楚，以后还跟那个小婊子鬼混吗？” 李祖成说：“小声点，小声点。” 李云说：“你做了做了，还怕我说啊。” 李祖成说：“不是怕你说，我是怕领导知道了，怕组织知道了，这种事，你是知道的，如果组织知道了，至少给我一个处分，也许副校长也当不着了。” 一句话又提醒了李云，要知道李祖成能混到今天的副校长，也是不容易了，年轻的时候一心补在教学上，把班上的考绩每次考第一，有事没事给从前的老校长老李搬家，干活，天天跟他汇报思想工作，后来老李看来还不错，就提拔他做教导主任，一步步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啊。多少人想混个一官半职的，还没有机会呢。 李云明白了，不吵了，也不闹了，可是出出进进给李祖成算是没好脸色了，以前，回家来做家务，洗衣做饭，现在回家了，只顾得看电视，家务全是李副校长做。李云只在一旁看电视。李祖成也想，算了，做就做吧，也累不死人，只要她不闹，自己也算是将功赎罪的意思。 这事出了以后，李祖成有一次在办公室门口遇到周丽，当时办公室里没外人，就把周丽叫了进去。 这次周丽进办公室，办公室门没关，而且李祖成也没给周丽倒水，让座之类的，只是看着她，看了半天，才说： “小周，我到底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周丽脸一红，说：“李校长，真不是故意的。” 李祖成说：“你这是对我智力的严重低估，你是把我当傻子啊。还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人不大，心眼倒还挺多的。” 见周丽不说话，又说： “本来跟你也说好了，以后毕业帮你操作来我们学校，凭我副校长的身份，应该不难，你却要做出这种事来。” 周丽说：“你真以为我跟他们是串通一气的？那好，你如果真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推开门走了，把李祖成搞得一楞一楞。 李云知道这事以后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主动把家里的钱又拿出五千块钱，让李祖成把这事尽快摆平，相片赶紧给删了，否则真有一天出事了，不是小的。李祖成心里拿着五千块钱，也哭了，说： “老婆，你这么支持我，我以后怎么报答你啊。” 倒是李云有些不耐烦了，说：“以后你长点脑子，别再上人家当了。” 李祖成也知道，关键时候还是一家人啊，老婆还是站在自己身边，也怕自己这校长当不成了。手里拿着五千块钱，就找到欧阳南江，欧阳南江还没起床，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得太久，这会还在睡呢。 63 虽然李祖成恨他恨得牙咬，可还是笑了，说：“欧阳老师，还没起来啊？” 欧阳南江睁开眼，看到是李祖成，也笑了：“是你啊，李校长，你是来还钱的吗？” 李祖成说：“是，这是五千钱，你数一下。” 说着就把钱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欧阳南江看到五千块钱，也笑了，这挣钱，人人说难，我看也没多难嘛，这不轻而易举的就挣到两万。 欧阳南江说：“数什么啊？我还能不信任你李副校长吗？” 李祖成说：“欠条，相片。” 欧阳南江把欠条拿了出来，还给李祖成，李祖成给撕了。欧阳又拿出数码相机，当着李祖成的面，一张张的删照片。终于删完了，欧阳笑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李祖成说：“没有备份吧？” 欧阳南江说：“放心，我说话算话，我也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李祖成说：“如是你再有备份，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李祖成气鼓鼓地走了，这件事上虽然舍了一点财，可是总算平稳解决，也是让人满意的。最怕这小子电脑里还有备份，不过，就算有备份，谅他也不敢再问自己要钱了。 欧阳南江跑到隔壁宿舍，对两个女生说： “晚上到外面吃饭，李祖成把那五千块钱也给还了。“ 68． 所谓的月考，就是高中学校里每个月考一次，也摆名次，也搞奖惩，老师学生也都重视。本来，李小俊成绩不行，平时考试，次次在班上都是倒数五名，这次居然考到第三十六名。 一个班六十个人，三十六名当然只能算中等，可是王利利却很开心，看着儿子李小俊的试卷，王利利笑了： “不错，真不错。这次进步不小。” 王利利也是望子成龙的人，一个当老师的，把自己儿子教不好，说出去也让人笑话。老师们中间也有说法，说这个家长啊，如果是孩子成绩差，那一定是老师不行，不会教，不懂教学方法。如果是成绩好，那是自己孩子聪明，也没人承认是你老师会教。总之，没老师什么事儿。 王利利自己孩子成绩差，倒真的印证了这个说法，你连自己孩子都教不好，还说人家孩子成绩好是你教的？只一句话就能把你问倒，所以，当老师的，也在乎自己家小孩的成绩。王利利对儿子说： “妈对你真没多高要求，只要你努力了，考什么样不重要，这次成绩进步不小，以后还得继续努力，有信心吗？” 儿子李小俊说：“还真没信心，这次全是蒋小超天天辅导的功劳。” 一句话，又提醒了王利利。最近一段时间也的确是蒋小超辅导有功，最近自己跟何江走得比较近，跟蒋小超倒是比较疏远了，这让王利利心里有些不安。这次月考，蒋小超就只考了个第三名，人家以前每次可都是班上第一名的。王利利也安慰他： “不要紧，第一名，第三名，差别不大，下次努力就行了。” 蒋小超也表了决心：“下次一定再拿回第一。” 王利利笑了，她就喜欢蒋小超这种自信的样子，这是一个好学生啊，成绩不错。以后发展以后也是不可限量的。王利利说： “这次你让小俊进步不少，又是周末，我请你吃饭。” 蒋小超本来没考到第一名，情绪有些低落，听说王利利吃饭，又高兴了，说： “好啊。不过，只能我们俩个。” 王利利又笑了，就知道蒋小超又想到那方面去了，所谓的饮食男女，也就是吃饭，吃完饭之后再做男女之事。王利利说的是吃饭的事，蒋小超想的是吃完饭之后的男女之事。王利利说： “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安份的小坏蛋。” 这话说的就有些**的味道了，蒋小超越发高兴了，也明白了，今天晚上肯定不仅仅是吃饭的事，还有男女之事。兴奋也是理所当然的。 本来，你吃你的饭，我吃我的饭，也不会碰上，可是要说呢，也只能怪平城实在是一个太小地城市，是的，毕竟这只是一个县级市，严格地讲，说是城市都有点夸张了。 欧阳南江和几个同学一起在外面饭馆里吃饭，平时花钱到外面吃饭不舍得，可是这钱是李祖成的，花起来不觉得心痛，吃了就吃了，大家也没当回事，也就乐一乐。 饭吃到一半，欧阳南江喝了不少啤酒，就想小便。上完厕所，出来了，刚准备进去，经过一个包间的时候，无意中扭了个头，就看到王利利在里面。再一看，还有一个男生，就是平常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搬作业本的课代表，因为常进办公室，也是认的。 欧阳南江回到座位，说：“隔壁你猜是谁？” 大家问：“谁？” 欧阳南江说：“王利利，跟她班上一个男生。” 大家有些好奇，也跑出去，到门缝里去看了一眼，还真是的。然后，回来又在一起议论，从前听说王利利是校长张涛的情人，又是寡妇，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听说不但跟校长张涛有一腿，而且还跟学生有一腿。 欧阳南江说：“看来这跟学生有一腿，有可能是真的。” 刘燕说：“不会吧，她多大啊，学生才多大啊。” 徐勇说：“恋母情节，听说过吗？弗洛伊德听说过吗？” 好在大家都是大学生，恋母情节，弗洛伊德还是听说过的，大家一起又笑了。 吃完饭，出了门，刚好又看到王利利和那学生一起进宾馆的大门，是徐勇先看见的，看见之后又指着前面，叫大家看。大家本来只是开开玩笑，没当成真的，现在看到这个情形，又说： “还是真的啊？” 欧阳南江感叹了一句：“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 王利利和蒋小超进了宾馆的房间，蒋小超邀请王利利一起进去洗澡，王利利本来不想，当着蒋小超的面，还得装一下呢。可是蒋小超不依： “利姐，你就答应我吧。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你就不想我吗？” 王利利说：“不想。” 没想到蒋小超倒生气了，说：“就知道你跟何江在一起了，不会想我了。” 64 倒让王利利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否认：“我跟何江真没什么，你不要乱想啊。” 这个时候倒不好拒绝蒋小超了，只好进去，一起洗鸳鸯浴。进了房间，先用水冲了一下，王利利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蒋小超把手已经伸了过来，抱住了王利利，直接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 蒋小超说：“利姐，我好爱你，你爱我吗？” 王利利说：“爱。” 蒋小超说：“我不想你跟何江在一起，以后，你不要跟何江来往好吗？” 王利利说：“不要胡思乱想。” 王利利也不能保证，实际上对于何江，她可能更喜欢一点儿，而对于蒋小超，也谈不上爱，不过，在一起也可以，反正，跟谁也不可能结婚，就在一起过过性生活也是不错的。 70． 李祖成日子也不好过，本来以为那事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是没想到，经过那一次之后，发现自己居然被吓住了。一开始没在意，以为可以恢复，可是晚上在床上，跟老婆李云一起上床之后，发现自己不行了。 李祖成忙活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云生气了，说：“你怎么回事？” 李祖成说：“可能被吓住了。” 李云说：“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 然后，起身穿上衣服，把背转给李祖成，李祖成睡在床上，心情也不好，先是自己套弄了一下，可是越来越不行，还真让他有些泄气。李云睡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对李祖成说： “明天想点办法，去看下医生。” “不用看医生吧，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呢。” “这事大意不得。” “我知道。” 李祖成说知道，也打算明天找一下周丽，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跟周丽在一起就行了呢？ 第二天，李祖成特意打电话给周丽，把周丽叫到办公室来，因为副校长办公室也只有李祖成一个人。 “校长，你找我有事？”周丽说。 “是。”李祖成说，“上次，你说那件事跟你无关，是欧阳南江搞的，是吗？” “是。” “我想了想，相信你。” 周丽看着李祖成，有些不明白李祖成到底想干什么。有些不明白，李祖成悄悄把门关上，然后，上前抱住了周丽。把周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我想你。” “不要，李副校长，你干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跟你再来一次。” 虽然，周丽从前也跟李祖成在过一起，而且不止一次。可是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已经不想、再跟李祖成发生关系了，人是会变化的，至少现在周丽的心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但是周丽也是不那么坚决，这让李祖成认为有机可乘。后来，还是把周丽的衣服给脱了，然后，试图进入，可是却没有硬起来。 “不要。”周丽说，“一会有人来看到了，不好。” “没事。” “好了没有？” “快了，就快了。” 可是李祖成说快了，忙活了半天，那玩意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后来，周丽也回过头来。因为李祖成也是把周丽按倒在桌子，把她的裤子给褪掉了，试图采取后进位。所以，周丽回过头来，看到那玩意还是软的，而李祖成还在一边用手忙活。 看到此情此景，周丽笑了。 周丽不笑还好，一笑，李祖成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污辱，也生气了，说： “你笑什么吗？有什么好笑的？” “没事。” “没事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 “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你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上次被你们那群小孩子给吓的。” 这时，周丽才明白过来，原来上次欧阳南江的捉奸，居然让李祖成给吓住了，完全吓阳萎了，真没想到，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周丽把自己的衣服给整理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看着李祖成一边忙活，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了下来，笑笑地看着李祖成，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别忙活了。”后来周丽说。 “这可怎么办啊？” “吃药吧。” “吃药？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伟哥，听说不错。” “是吗？” “只是听说。” 李祖成也笑了。本来心情不好，自己遇到这种事，按说心里应该难过，至少得哭一场，可是当着这个小女生的面，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也只有笑，似乎一付不在乎的样子。李祖成说： “虽然你还小，可是懂得可真不少。” 周丽没有理他，自顾自走了，回到宿舍，还把这事讲给同寝室的刘燕听，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刘燕听后也笑了起来： “真的？那李副校长的老婆以后可就可怜了。” “活该，谁让他到处到外面乱来？” “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乱来，也是跟你乱来，没跟别人乱来。” “好啊，你取笑我。” “骚瑞，骚瑞，我不是故意的。” 周丽和刘燕正在屋子里说笑，欧阳南江进来了，手里还端着饭盒，已经是吃中饭时间地，欧阳南江看到两个女生在笑，也笑了，问：“笑什么？有什么好事？” 周丽说：“不告诉你。” 65 欧阳南江说：“说说嘛，有快乐大家一起分享。” 后来，刘燕把李祖成的事说了。正说着话，徐勇也打饭回来了，也听到了，也在一边笑了起来。四个年轻人就着李祖成的丢人事笑了半天。 周丽说：“不要到处传啊，如果传出去，李祖成肯定知道是我说出去的，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徐勇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已经把他得罪了，他还能怎么样嘛？再说了，他也只不过是个副校长，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家一起点头称是。 没想到，过了没几天，张涛也听到一些李祖成的风言风雨，反正就是关于李祖成和实习女生搞在一起，然后让人家撞见了，最后还赔了钱的事。具体情况张涛不是很清楚。就找来王利利问一下：“李祖成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王利利说：“知道一点儿。” 张涛说：“跟我详细说一下。” 王利利有些犯难，说吧，不好，背后说人家肯定不地道，不说吧，又是校长在问，而且两人关系也不是一般的。 王利利说：“其实我了解的情况也不是很多。” 张涛说：“你了解多少，就说多少嘛。” 王利利说：“我就听人说，李祖成本来是和周丽在一起，正在周丽的宿舍里，两人正在办事，结果刘燕回来了，打开门，就刚好撞上了，同时欧阳南江，徐勇也来了，就把李祖成堵在那里，当时周丽说李祖成是来强奸她，几个人就让李祖成赔钱，听说赔了一万。” 张涛说：“一万？这么多？” 王利利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有的说是一万，有的说是二万，还有说是一万五千块的，如果要了解详细情况，直接找到当事人，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张涛说：“也是。” 可是找谁问呢？欧阳南江肯定不行了，人家搞了娟娟，而且还被搞到学校带队老师那里去了，人家肯定也不会说的。找女生问倒也是可以，问题是当事人周丽肯说明这事吗？ 想了一会儿，张涛觉得还是应该找徐勇问一下，徐勇这个家伙一向做事还挺主动，积极，一看也是那种上进的好青年，诱以美好的前程，相信可以问出点真实情况的。 晚上趁没人的时候，张涛打了个电话给徐勇，说：“徐老师，过来一下我寝室，我找你有点事。” 徐勇说：“现在吗？” 张涛说：“就现在。” 当时徐勇还在办公室里帮别的老师改作文，几个实习老师也是不同专业，在这里实习也是教不同的课，欧阳南江是数学，徐勇倒是教语文。现在不能上讲台，也只能改作业，作业别的作业好改，任课老师也可以改了，难改就在于作文，不但要看错别字，还要看句子通顺不通。现在学生重视英语学习，对于语文倒不怎么重视了，没几个人作文写得通顺的，改起来就更加痛苦了。 任课老师就把作文推给实习老师来改。 放下电话，徐勇站了起来，不知道校长张涛找他有什么事。可是校长来找，而且不能在办公室，而是在他寝室，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就去了，敲开张涛的门，张涛热情地说：“来，坐，坐。” 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倒水给徐勇，让徐勇还有点受宠若惊。徐勇说：“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涛说：“徐老师啊，来我们学校实习还习惯吗？” 徐勇说：“别的挺好的，就是最近一周，不让上讲台，这对我们这些来实习的学生不利啊，我们就需要上讲台讲课的实践，可是现在却没有了。” 张涛哈哈大笑，也有些尴尬。到底还是年轻人啊，说话也是够直接，或者本来徐勇就是一个直接的人。 张涛说：“以后还是可以安排你上讲台的。” 徐勇说：“真的？” 张涛说：“当然，我是校长，我说话算话的。” 徐勇说：“太好了，校长，得抓紧，再过一段时间，实习期就结束了。” 张涛又笑了，两人又互相扯了一些闲话，徐勇也不知道到底张涛是想表达什么。张涛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先说一些废话，不过是为了最后的赤刀见红做一些铺垫，而且不知道徐勇会不会说。 张涛说：“小徐，问你一件事。” 徐勇说：“什么事？” 张涛说：“听说李副校长试图强奸你们实习生中的周丽？有没有这回事？” 徐勇笑了：“校长，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啊。” 校长张涛也有些得意。说：“我也是不吃干饭的，没两下子我也坐不到这个位子上来，虽然只是一个中学校长，看起来没什么，可是也是有人挤破头，想干这个差事。” 徐勇说：“那是，那是。” 看样子张涛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这一点徐勇也看出来了，可是徐勇心里还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该如何说？这些都是问题，如实说吧，觉得有点对不起欧阳南江，不如实说吧，也不能自圆其说，而且张涛不是李祖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张涛也看出了，徐勇还在犹豫，肯定不想说。不要紧，由不得你不说，只要给你一点好处，肯定会出卖朋友的，对于这一点，张涛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 张涛说：“小徐，你想以后毕业了，来我们学校吗？” 徐勇说：“当然想啊，谁不想啊？现在毕业了，工作也不好找。” 张涛说：“那好说，只要我开口说句话，你还是可以进的。” 徐勇有一种意外之喜。之前徐勇可没想过这些，也不是没想过，也想过，可是知道想过也没用，工作不好找，他也是这个市的人，能进本市最好的高中，当然求之不得，不要说他只是一个本科生，听说最近几年学期里进人也只进研究生。徐勇正是知道想也没用，所以不想，他想是将来以后实在不行，就去南方打工，总有挣得到钱的地方。 四个实习生，都想毕业后能留在这个学校任教，倒不是这份工作有多好，实际上、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是有教育的编制，这年头人分为三六九等，体制外和体制内肯定不一样。 为了能毕业后谋得一份好工作，周丽跟李祖成上床，欧阳南江费尽心思，没想到倒让自己捡了个漏。 66 张涛说：“我只要听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勇说：“我只会说实话。” 接着一五一十，就把欧阳南江如何被张涛发现跟她女儿的恋情，以为是李祖成告的密，然后就做周丽的工作，让周丽一起合作，搞一搞李祖成。周丽也因为李祖成只是一个副校长，感觉到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就同意了欧阳南江的做法，一起做成一个圈套，专等李祖成来钻。没想到还真钻进去了，看来，人啊，真是**薰心。 徐勇把这些说了，张涛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还跟自己有关，只是欧阳南江不敢报复自己，怪到李祖成头上，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张涛说：“马克思说，世间万事是互相联系的，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徐勇说：“是。” 张涛说：“听你这么一说，原来李祖成明明看到欧阳南江跟我们家娟娟一起？” 徐勇说：“是。” 后来，下晚自习了，就让徐勇走了，走之前还交待徐勇：“我问的这些话，不要对任何人说，我跟你说的话也不必告诉任何，事不秘则不成。” 徐勇说：“知道，知道。”就走了，徐勇走了之后，张涛一个人坐在屋子里还在生气，生气不是生别人的气，而是生李祖成的气。本来就对李祖成没什么好印象，自己当正校长，他当副校长，他还总是一付不服气的样子，好像觉得自己这个正校长应该拿给他当，问题拿给你当，你当得下来吗？ 还生气的是明明知道欧阳南江跟自己女儿娟娟在一起，可是偏偏不跟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一点教育工作者的职业道德吗？还有一点儿党性原则吗？ 不能不让人生气。 刚好女儿娟娟也下了晚自习，回来了。也可以问问她相关情况。 张涛说：“娟娟，过来，有事要问你。” 娟娟说：“什么事？” 这一段时间娟娟倒也真是听话，也没跟欧阳南江有任何来往了，也不怕父亲来问，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娟娟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涛看了看女儿，叫她坐到对面，心里有些矛盾，觉得这样直接问女儿也不好，女儿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也许正是因为自己跟朱丽也是在外面胡来，导致女儿过早地早熟。 张涛先是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娟娟说：“爸，什么事嘛？” 张涛说：“我想问你，你跟欧阳南江是不是有一次在外面开房间，还让李副校长和周丽老师给撞见了？” 娟娟没想到爸爸会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可是还是说：“是的。” 又说：“爸，你怎么又纠缠不休，人家跟欧阳南江已经没有任何来往了，你还不给人改正的机会啊？你不是说，犯了错误，只要改正了，仍是好同志吗？” 张涛说：“是。” 娟娟说：“那你女儿犯了错误，你就一棒子打死啊？” 张涛倒笑了：“你倒有理了。” 也不再跟女儿计较了，看来徐勇跟自己说的是真的，只是越想越气，没想到李祖成也坏到这个份上，还真有一套。自己也得想办法治一治李祖成。 徐勇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问欧阳南江真的就把那些相片全删了吗？欧阳南江神秘地笑了：“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傻吗？肯定不会全部删掉了，我也保留在电脑里了。” 徐勇说：“给我看看。” 欧阳南江也没多想，就打开电脑给他看了，看的时候徐勇还小心记住在哪个文件夹里。欧阳南江说：“千万别说出去了，如果李祖成知道我没删，那还不得杀了我啊？” 徐勇说：“放心，不会说出去的。” 可是，当欧阳南江出去洗澡的时候，电脑还开着，徐勇就拿了U盘，把李祖成的相片，全部拷在U盘里。 他神秘莫测地笑了。 徐勇带着U盘去见张涛，张涛也是一脸兴奋，说：“带来了吗？” 徐勇说：“带来了。” 说着就把U盘拿了出来，张涛屋子里就有电脑，然后插上去，打开，就看到李副校长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张涛先把这些拷了下来，然后也笑了，也显出神秘莫测的样子。 都他妈不是好人。 张涛说：“小徐，好好干，以后毕业了我看你可以来我们学校来上班，你还是不错的。” 徐勇也有些激动：“真的吗？” 张涛说：“我说话算话。” 徐勇说：“太好了，太好了。” 大学毕业工作不好找，这一点徐勇早就明白，实际上他几个同学也是明白的，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时，他睡在床上，想到以后毕业就可以进这所学校任教，心里就有些激动，徐勇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心里有了这么重大一件事，总想着跟人分享。 可是又知道这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 如果欧阳南江知道自己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还不把他给恨死啊。徐勇说：“欧阳，你想好没有，如果毕业后，打算进哪所学校？” 欧阳南江说：“我也想开了，当老师也好，还是干其他工作也好，都是给别人打工，也是当奴隶，不如自己创业，自己做生意。” 徐勇说：“有那么容易的吗？创业，说起来容易，就两个字，可是真要做起来，恐怕不是个事。” 欧阳南江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想办法创业，总不能说给饿死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也不必过于操心。哎，也是，现在想当奴隶也没得机会当啊，这叫个什么事儿？” 只说了两句，欧阳南江就说出了心里话。徐勇听说欧阳南江的感叹，心里有些得意。你们费尽心机没搞好的事，没想到让我给搞好了，搞好了心里就痛快啊。不过，不能让人看出来，徐勇一个人呆在被窝里差点笑出声来。 67 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人家张校长。 只是不知道张校长要那些相片用来做什么。 张涛对这些东西当然有用，而且有大用处，他先把这些玩意儿用喷墨打印机打印出来。学校里就有这种设备，不过，张涛打印这些的时候全部是自己操作，没敢让别人插手。 打印好了，拿在手里正在欣赏。王利利进来了，王利利一来，就坐在张涛的大腿上，张涛也抱住她。 王利利说：“什么东西吗？让我看下。” 张涛说：“最好不要看？” 王利利说：“我偏要看，拿来，让我看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如果就是平平常常的，也许王利利还没兴趣看呢，可是张涛一付神秘莫测的样子，让人不得不生疑，所以就动手抢了起来。张涛也怕把这些相片给撕坏了，而且王利利也不是外人，就让她看了。 张涛说：“看可以，可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啊。” 王利利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婆婆妈妈的，简直不像个男人。” 张涛笑了：“你这娘们，倒会说。” 王利利拿过来一看，也吃了一惊，相片里就是李副校长，李副校长衣冠不整，而且还跟另一个实习女教师在一起。一付慌乱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好笑。王利利看了就笑了。 王利利说：“在哪儿弄的？要这些干什么？” 张涛说：“在哪儿弄的，你就别问了，这些东西反正是有大用处的。” 王利利说：“张涛，你不会是又要去害人吧？” 张涛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们懂个什么，###就是这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利利感慨了一句：“男人啊，男人，总喜欢互相搞来搞去。” 张涛笑了说：“对，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 说着这话，张涛又看着王利利坐在自己大腿上，情绪就有些激动，而且明显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他把手伸了进去，捉住王利利的**。狠狠地用力地握了一把，把王利利痛的一叫。 王利利打了一下，说：“王八蛋，一点也不懂得心痛女人，怜香惜玉，没听说过吗？” 张涛说：“跟你开玩笑的。” 王利利说：“没你这样开玩笑的。” 说着王利利就站了起来，又要走的意思。张涛又不肯放弃，拉住王利利，抱着她，吻了起来，开始王利利还反抗，用手试图推开张涛，可是后来，手也由推的动作变成了拉的动作。 张涛知道自己的吻还是起了作用的，也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把手伸了下去，探了一下关键部位，果然不出意外，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张涛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小声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王利利也哼哼叽叽说：“想。” 张涛说：“那就来吧。” 张涛一边继续吻着她，一边动手开始脱衣服，后来，王利利也被张涛抱着进了里面的房钱，放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王利利啊的叫了一声。 后来，张涛一边动作，一边看着王利利，王利利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张涛，张涛说：“好吗？” 王利利说：“我发现你有些变态情趣。刚才把我拎的好痛，我可不是受虐狂，如果想找变态的，可别来找我。” 张涛说：“跟你开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啊。” 张涛做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完事了。完事之后没有马上起来，两个人还躺在一起，互相抚摸着身体，看着对方，眼神里充满的爱意，真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啊。 张涛说：“你跟你班上的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王利利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自己跟蒋小超之间的事，张涛是知道的，可是自己现在又跟何江搞在一起，而且还有一点深深陷进去的意思。 张涛看到王利利脸红了，又笑了：“你还真害羞啊？” 王利利说：“别说了。” 张涛说：“没事，我是校长，我不说你，别人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吗？” 王利利觉得有必要转移一下话题，就问：“你打算把李祖成那些相片怎么办？” 张涛说：“向上级汇报啊。” 王利利说：“真的？这样做也太无耻了吧。” 张涛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跟李祖成是同志吧？我是正校长他是副校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犯错误而不去拯救他吧？让他一直这样错下去，也不对吧？” 王利利说：“我才懒得管你，反正李祖成也不是好东西。” 王利利觉得李祖成不是好东西，也是有原因的。从前，李祖成以为王利利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也试图来占她的便宜，当然，没占着。虽然没占着，可是也把王利利给得罪了，王利利就觉得李祖成不是好东西。 可是这年头真是怪，你越觉得不是东西，越觉得无耻，人家偏偏比你混得好，李祖居就是副校长。张涛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人家也是正校长。你不服气啊？ 不服也不行。 王利利说：“你打算怎么做？” 张涛说：“你说了，你不会说出去吧？” 王利利生气了：“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说着又要起身穿裤子，也是假装生气的意思，虽然是假装生气，可是装得像，张涛也有些信以为真了，就拉住王利利，让人家再重新坐下来，坐回到床上去。张涛说：“对不起，我小心眼，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说歹说，女人总算不生气了。 其实张涛也很清楚，女人是要哄的，只要说一些软话，甜言蜜语多说一些，无所谓的事，果然，一会儿王利利又开心地笑了。 张涛说：“我想好了，寄信到教委去，让上面的人来查。” 王利利说：“匿名的？” 张涛说：“是。” 68 王利利说：“就知道你个坏蛋，不是省油的灯。” 张涛也得意地笑了。你如果不当校长，你可以是省油的灯，你如果当了校长，你想当省油的灯，那就当不下去。这个道理张涛当然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做起这些事来，不能心慈手软。 周末上午，王利利正在睡觉，还没起床，儿子李小俊已经去了他爸爸家了，也不必操心。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王利利在屋子里喊：“谁啊？” “老师，是我？” 王利利也听出来了，是何江的声音。 有好长时间没跟何江在一起了，还真有些想念他，可是又有些怕，至于怕什么，也说不清楚。还是把门给打开了，何江走了进来，王利利还没来得洗脸，也是昨天晚上跟张涛在一起，玩得太久了，好久没一起了。就玩得过份一些。 可是没想到，一大早，何江又来找她。 王利利说：“你怎么来了？” 何江说：“我想带你去看花。” 王利利说：“看什么花？” 何江说：“现在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我想带你去看油菜花啊，快点吧，我开了车来的。” 王利利说不想去，可是何江一付坚决的态度，让她也没有办法拒绝。最后，犹豫了一会儿，只好穿好衣服出去了。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又遇到欧阳南江和女同事刘燕一起。 王利利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打了招呼：“欧阳老师，刘老师。你们回来啦？” 刘燕说：“是，你现在要出去吗？” 王利利说：“有点事。” 然后，挥了挥手，上了何江的车。 欧阳南江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也摇了摇手。心里仿佛想起了什么，后来，当车开得远了，欧阳南江对刘燕说：“真服了王利利，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男生搞得火热。” 刘燕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说人家也是不正当男女关系？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不当作家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刘燕的冷嘲热讽欧阳南江是一点也不在乎，他说：“你猜他们去干什么？” 刘燕说：“肯定有事嘛。” 欧阳南江说：“肯定是**做的事。”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刘燕跟欧阳南江也只是普通同学，虽然一起实习，可是之前也不熟，之后也没熟起来，还不至于到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听到欧阳南江这样说话，也假装生气，打了一下欧阳南江，说：“坏死了。” 事实上欧阳南江并没有说错，不但没有说错，而且还说得相当准确。坐在车上时，何江把手伸了进来，放在王利利两腿之间进行抚摸。 王利利把他手打了一下，说：“小心开车。” 何江笑了说：“利姐，你想我吗？” 王利利说：“不想。” 何江说：“真的不想，我可是想死你了。” 然后，又把手伸了过来。王利利也分开双腿，让何江把手伸在外面抚摸，摸了一会儿，王利利也觉得有些刺激了，不由得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过去，捉住何江的家伙，玩弄了起来。 王利利说：“老天，你现在已经硬成这样了？” 何江说：“想要吗？” 王利利说：“不想。”说的时候又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跟何江在一起比较放松，或者这就是人家所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越是坏男生，在一起越有感觉，越是觉得放松，越是觉得不错。 何江叫王利利把裤子放松一点，让他把手伸进去，王利利说：“就急这么很啊，一会让你来。” 由于是油菜花开的季节，所以，遍地一望无际的全是油菜花，看起来十分好看，两人下了车，何江看着王利利笑了一下。 两人手位着手，一起钻了油菜地。到了深处，何江一下子抱住了王利利，这让王利利心跳加速又想起上一次跟何江也是在外面，还一起游泳的情形。看来这一次又是野战。 何江说：“想死我了。” 说着就把油菜花踩倒了一块，并且手里还有一条被单。铺在下面，王利利笑了：“看来你还是有备而战啊。” 何江说：“不打无准备之战嘛，来嘛，脱。” 王利利说：“哎呀，好难听啊，什么脱嘛？” 何江笑了，他也知道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说出来就有些太难听了。也不再说，而是直接行动起来，上下其手，直接就为王利利脱去了下面的裤子，然后，又试图脱上衣时，可是王利利却说：“上衣就不要脱了，一会儿又穿不好穿。” 何江说：“那好吧。” 就直接进入了王利利身体，王利利睡了下来，承受着何江的身体，两人拼刺了一会儿，王利利正在陶醉中，何江说：“老师，你跟蒋小超之间关系还保持着吗？” 王利利有些烦闷，说：“什么时候了，专门提他，来破坏的我们的性趣吗？” 何江说：“很败兴吗？” 王利利说：“很败兴。” 何江说：：“那我就不提他了。” 其实王利利也不想这个时候提蒋小超，没跟何江之间，觉得蒋小超不错，跟了何江之后，又觉得何江才是真正的阳光男孩。可是现在又要跟蒋小超分手，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能拖就拖吧，看拖到什么时候再说。 虽然他们不愿提起蒋小超，蒋小超却正在找王利利。本来想好了，周末来王利利家，约王利利一起去看电影什么的，如果王利利不愿意看电影，就一直呆在她家里也可以。 可是去了王利利家里，没人。 蒋小超就在校园里乱走，又遇上了欧阳南江，欧阳南江跟蒋小超也认识。他们认识是因为打乒乓球，欧阳南江打得不错，而蒋小超也打得不错，两人经常打，所以就熟识了，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 69 蒋小超说：“欧阳老师，你好。” 欧阳南江说：“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还又到学校了？” 蒋小超说：“我是来找我们班主任的，有点事，可是她不在家。” 蒋小超的班主任就是王利利。刚好欧阳南江刚才看到王利利跟另一个男生，叫何江的一起出去了就说：“你们班主任出去了。” 蒋小超说：“去哪里你知道吗？” 欧阳南江说：“去哪里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他是跟谁一起走了。是你们班的何江，还开着车，接她一起出去的。” 蒋小超“哦”了一声，然后脸色也变了，一下子变得白煞，有些吓人。欧阳南江说：“蒋小超，你没事吧？” 蒋小超镇定下来，说：“我没事，谢谢你欧阳老师。”说着就走开了，一直走出校门，站在大街上，又走了一里地，然后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才想着打手机给王利利。 蒋小超打电话给五利利，说：“王老师，你在哪里？” 王利利说：“在外面啊，有事吗？” “有事，我想你了。” “别孩子气了。” “是真的，我真的有些想你了，我想现在就见你。” “别傻了。” “是不是你跟别人在一起？” “不是，我还有事，我挂了啊。” 说完王利利就挂了电话，王利利不挂电话蒋小超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电话一挂，更加让蒋小超生疑，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王利利现在跟何江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蒋小超几乎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为什么你爱别人，别人却一点也不爱你？ 当时王利利跟何江在一起，而且正在外面的油菜花地里忙碌，王利利一边讲电话，何江也没没停下动作来，还在不停刺激王利利，把王利利弄得哼哼叽叽，十分难受。 又不敢叫出来了，怕蒋小超听见了。本来蒋小超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如果知道这事了，受了刺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呢。 何江说：“刚才是蒋小超打电话给你吧？” 王利利说：“不是。” “不是，你就别骗我了，其实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是。” “那说明你不爱我。” “不是，不是我不爱你，因为相对于蒋小超，我知道你更爱我，我是胜利者嘛，何必要跟蒋小超一般见识？” “臭美，你。” 何江哈哈大笑。这就是胜利者跟失败者之间的区别，而且在恋爱中，总会有胜利者与失败者，他们之间的区别尤其大。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吗？”王利利说，“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跟你一个小男生发生情感，谁这么安排的？难道是上帝？” “不是上帝安排的，我知道是谁安排的，是作者。” “作者是谁？” “冷雨敲窗无心眠啊。” “哦，这个名我得记住，看他把我的命运如何安排。” 哈哈，读者，跟你开个玩笑，同时也为自己的作品作个小小的记号，让你知道这个小说是我写的，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写的，还是请你继续支持我。 王利利叹了一口气说：“哎，不知道明天见到蒋小超该项如何跟他说？” 何江说：“管他那么多，直接跟他说就是了。” “说可以，就怕他想不开，走极端，那就不好玩了。” “会吗？” “难说。” 两人正说着话，蒋小超又打来电话，这让王利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后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没的接。 可是没有接，蒋小超也不是省油的灯，接着又发来短信：“老师，我知道你肯定跟何江在一起，一想来，我心里就痛，就难过。” 何江这会已经完事了，正在穿裤子，王利利的手机又响了，何江看着笑，王利利看了手机上的短信之后，哭笑不得。 这就是跟小男孩之间的爱情。这叫什么事儿？王利利有些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何江说：“什么内容，让我看下。” 王利利递给他看。 何江看完之后，不以为然地说：“明天我找两个人把蒋小超打一顿，叫他不要再纠缠你了，你看怎么样？” “别，千万别。” “就是，看你的样子，你好象挺在意他的。” “也不是在意，反正不好。” “呵，就知道你是这样的，跟你开个玩。”说完何江又笑了。然后，把相机拿出来，当时王利利还没顾得上穿衣服，何江手里拿着数码相机，一张又一张地拍王利利体的样子，把王利利吓了一跳。 王利利说：“干什么？” 何江说：“利姐，你身材真的好美。” “不要拍。” “怕什么？” “反正不要拍，你又不是不知道，艳照门什么的。” 何江也笑了，原来老师也知道艳照门，也看了，何江本来是不知道的，后来，还是一个网友传给他看的，看了之后也觉得没什么，就把那些相片给删了。 王利利说：“相机给我。” 何江说：“干什么？” “删了。” “我想保存着，不给别人看。” “不行，万一你传到网上去了，我可就完蛋了。” “放心，我不会。” “那也不行。” 70 最后，在王利利的坚持下，何江也只好把相机拿给王利利，王利利看着数码相机里的自己的体，确实有些美，不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虽然欣赏，也也只能单独欣赏一下，还是得删了。 还挺可惜的。 “回去吧。”王利利说。 “回去啊？”何江说，“那就回去吧。” 果然，没过多久，教委朱亚东主任就派了一个科长，来调查副校长李祖成的事。教委的科长姓陈，跟张涛也是见过面的，一上来，就握住张涛的手，说：“又见面了。有事要麻烦你。” 张涛说：“欢迎领导来指导工作。” 然后，张涛又说：“什么事？” 其实张涛是知道什么事的，信也是他写的，他寄到教委去就知道上面肯定会派人下来查一查，不管有事没事。只是人家效率这么快还真让他有点意外。 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搞一下李祖成，你不听话，就让你日子不好过。 陈科长说：“李副校长在吗？想问一下他的情况。” 张涛说：“在，我叫你帮你去叫。” 然后，出门叫了一个路过的老师，让帮忙把李副校长叫过来。正在说话，陈书记也过来了，只要是上面来的人，陈书记总是第一个知道，这就是消息灵通啊。 陈书记混了这么多年，一直混到老，还在当书记，也是深刻体会“紧跟”二字。 “欢迎欢迎。”陈书记说。 “老陈啊，我也是来麻烦你啊。”陈科长说。 “工作嘛，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什么事？” “李副校长的事，我们接到举报的信，说李副校长跟实习女教师有不正当的关系。” “绝对不可能，如果有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不知道啊？”陈书记说。 陈书记这样是有原因的，一来，自己学校里出的事，总要控制在尽量小的范围内最好，不要搞的大家都知道，特别是领导也知道。这让领导对你是个什么印象？难道现在学校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二来，李祖成对自己也不错，至少比较尊重，遇事还经常前来请教，李副校长当初也是自己提拔的，如果错了，那不就是自己当初提错了，那不就是没水平的表现吗？ 看到陈书记否则，陈科长没有说话，而是笑了笑，说：“你看看这个东西吧。” 说着，就把包打开，然后拿出几张相片来，放在桌子上。张涛也拿起来两张，假模假样的看起来，其实这些相片全是自己寄过去的，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当着领导的面，还得装出一付不知情的样子。 演技不行硬是没法干这个事。 张涛感觉到自己快要笑出来了，后来，他还是笑了出来，不过变成一种会心的微笑，他故意轻抄淡写地说：“陈科长，这说明什么？” 陈科长生气了，说：“看来你们对这个问题严重性还没有认识啊，这相片里的李副校长赤身体，被别人捉奸在床，这像个什么话嘛？” 陈书记也说：“太不象话了，李祖成也太不像话了，党性原则哪儿去了？这种事也做出来？” 陈科长说：“陈书记说的对啊，说得对啊，要加强教育工作。 陈书记说：“把李祖成给我叫来。” 张涛说：“我已经叫人去叫了。 屋子里三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陈书记也看了一眼，张涛一付事不关已，不以为然的样子。让陈书记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不舒服，可是陈书记绝对想不到，这些全是张涛寄给教委的。 张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要让任何人怀疑是他做的，这就是所谓的借刀杀人。 李祖成来了，他不知道什么事，以为是领导之间正常的商量工作，这本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进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哭出来。 李祖成把手伸得老长，说：“陈科长，你来了，可是稀客啊。” 陈科长说：“来了，坐吧。” 陈科长的脸色让李祖成有些不舒服，你不就是一个科长吗？吊个什么啊？还给我脸色看，你是什么意思吗？ 不过，李副校长虽然这样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里微微不舒服一点儿，这算不了什么，当官的人，在官场上混的人，就得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这样就是成熟，就是有城府。 否则人家就会说你幼稚，说你不成熟。 如果你还不成熟，那你还能担当什么大任？什么也干不了。 由于相片还放在桌子上，而且陈书记示意李祖成自己看一下，李祖成拿了起来，然后，他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李祖成说。 “我正想问你呢？”陈书记说。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陈书记说，“今天陈科长来，就是来调查你的事的，你说你不知道，你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李祖成本来也不想承认，可是铁证如山，不如争取一个好的表现。再说了，要说有问题，现在谁没有问题？只是没查，要查肯定每个人都跑不了。 “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这话，李祖成哭了，四十几岁的人还像一个孩子似的哭了，这真让人难受。至少，当时张涛看着李副校长哭，心里还有一种不落忍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太坏了？其实李祖成也不是非要搞他不可，虽然他是有些让人讨厌，可是毕竟能力有限，也没坏着多少事啊。 由于一丝的内疚，张涛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话是说给陈书记和陈科长听的。一来，张涛有些心虚，怕人家发现，这其实是他投的材料。二来，这是当着李祖成的面，也要装装样子。三来，刚才李祖成的哭确实也打动了他。 张涛不是一个坏蛋，他还是一个相当心软的人，心太软，你总是心太软。不过是因为在官场混得太久了，也学会了一点铁石心肠。 陈科长也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说算了就算了的，这是朱主任点了名的，要我一查到底，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说李副校长，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71 陈书记也说：“是啊，是啊，平时一再讲，要加紧学习，要加强学习，总是跟我说，工作忙，教学忙，看吧，不加紧，就出事了吧。” 张涛说：“我也有责任啊，看来同志掉到坑里，也没拉一把。” 三位领导这会儿争相检讨自己，其实也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反正说这些话，你也不会损失什么，说说就说说吧，无所谓的事。 后来，李祖成一下子跪了下来，跪在陈书记面前，陈书记说：“你干什么，起来，有事说事，你这个样子像个什么话。” 李祖成说：“我不起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啊。” 陈书记说：“你不是对不起我，你这是对不起组织对你的培养啊。” 张涛说：“多少干部就是这样的被糖衣炮弹击中啊。” 最后，陈科长定了调子，暂时停掉李副校长的校长职务，同时给他一个党内警告处分，在支部会上作检讨，还要一周后开会，陈科长到时候还要来列席参加。并且检讨材料还在上交教委朱主任。 陈科长问：“对这个处分，李祖成你有意见吗？” 李祖成本来以为最多批评两句了事，可是没想到把自己的副校长的职务也给干掉了，这着实让他心生失落，可是又不敢说不满意的话。只好说：“满意满意。” 陈科长说：“张校长呢？” 张涛的目的是教训一下李祖成，现在没想到把他的副校长也搞掉了，看来，还是有效果的，以后的副校长提拔还是自己说了算。接下来就该有人跑官了，自己也少不得会有一笔收入。 来钱啊。哈哈，张涛有些想笑，而且不知不觉中嘴角的笑意已经露了出来，这个细节也让李祖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张涛说：“我同意陈科长的决定。” 陈书记也说：“我也同意。” 事情处理完之后，又出去吃饭，不过，这次李祖成不好意思出去吃饭了，本来人家是处理你的事，现在处理完了，你也不是什么校长了，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人家当领导的吃饭，没你什么塥，不但现在没你什么事，以后也没你什么事了。 一想到这些，李祖成有些难过。 张涛说：“一起去吃吧，晚上开会宣布之前，你还是副校长，还可以去吃。” 李祖成说：“算了，我不去了，我回家好好反思一下。” 陈书记也说：“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他这会儿心情估计也不好过。” 陈科长说：“老李，别恨我啊，这都是工作。” 李祖成凄然一笑：“恨什么啊，都是为了工作。”说完，还跟陈科长握了手，然后，李祖成回家去了。 76． 中午李祖成的老婆回到家里，本来以为李祖成已经做好饭了，可是李祖成不但没做好饭，而且还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桌子上，一边吸烟，一边叹气。面前还放着一本教务处的信纸，脚下是一堆烟头，屋子里也是一片烟雾。 李祖成老婆李云就生气了，说： “怎么回事啊，回来饭也不做，又抽起烟来，不是已经戒了吗？” 以前，李祖成也抽烟，后来在老婆的干涉下，也戒了，不抽也好，省钱，而且身体也健康，可是现在又抽起来，不由得不让李云生气。 而且，因为不抽了，所以烟灰缸也扔了，现在烟头扔得一地，不由得李云不生气，她是一个小学老师，平时最注重学生的清洁卫生，在家里也很注重，看到一地烟头，就生气。又说： “你怎么啦？有病了是不是？抽烟你也不开窗？” 说着又去开窗子，把电扇打开，让烟跑出去，可是李祖成依然没有动。平时如果这么说他，他肯定是已经停止了抽烟，至少要行动，可是这会儿还是没动，不由得让李云有些生疑了，她说： “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李副校长。” 说“李副校长”只不过是跟李祖成开个玩笑，虽然是一家人，可是有时候也开开玩笑，一方面，李云其实挺在意男人当官的，女人嘛，就是这么俗，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混得好？另一方面，李祖成也喜欢别人叫他李校长，不过，李云在家里偏偏要叫李副校长。 李副校长的儿子小李刚上初一的那会，他们班主任王海涛问他： “你爸爸是什么官？” “副校长。” 班主任王海涛很是惊讶，后来，在办公室里跟同事们讲起这件事来，说：“你说，我们平时都叫他李校长，谁叫过李副校长？可是人家儿子小小年纪，却知道他爸是副校长，现在的小孩子就是聪明。” 大家听了，又笑了半天。 这会李云上前来，看到李祖成半天没动，觉得奇怪，走近了，蹲了下来，柔声说：“怎么啦嘛？” 扳了一下李祖成的脸，这时才看清楚，原来老公哭了，还在流泪。这让李云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到底了什么事了？”李云说。 “我的校长被人家免掉了。”李祖成说。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教委的老陈刚来，手里拿着那些相片。” “叫你不要偷腥，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让人家抓住把柄，你说你干得这叫什么事，你，要能力没能力，能混到今天的副校长不错了，要懂得珍惜，说你你不听，现在出了这种事。” “我错了。” “光说错了，有什么用，问题是现在你当不成校长了。”李云说，“王八蛋，张涛不是个东西。” “这事怪不得张涛，是上面派陈科长来的。” 一句话又提醒了李祖成，是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搞的鬼，居然把相片搞到教委去了，这事搞大了。自己明明出了钱，而且给了欧阳南江钱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想不明白，一想就越气，气的不是别的，气是欧阳南江不讲信用。 当即李祖成决定去找欧阳南江说这件事，不过，李云不同意李祖成的意见。 “我想欧阳南江不会，他只图钱，你把钱给他了，他就不会传相片。”李云说。 “小子糊弄我，说把相片全部删了，没想到还是没删，气死我了。” 72 “你气也没用，谁让你先做出这种丑事。” “你别没完没了好不好？” “你还有理了？” “对不起。” “我也不该说你。” 李祖成一说对不起，让李云也觉得惭愧，这李祖成无论如何也算自己的男人，自己男人在这最关键时候当然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安慰，可是自己不但没有给他任何安慰，反而只是一味的责怪他。这样对吗？这显然是会伤男人心的。一想到这些，李云也觉得对不起李祖成，柔声说： “我不该对你唠唠叨叨，对了，张涛呢？他们干什么去了？” “吃饭。” “吃饭没叫你？” “叫了，我没去，已经不是副校长了，还去有什么意思？” 张校长和陈书记一起陪着陈科长吃饭，当然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说不相干也许有些过份，有些还是重要人物，至少在学校里就是重要人物。后勤副校长张长城，还有教导主任，政教处主任，团总支书记，办公室主任。总之一桌子十个人也坐满了。 而且各位领导听说李祖成马上就要干不成了，大家一起说李祖成的坏话： “早就讨厌他了。” “李祖成是他妈的烦人。” “就他事多，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了，生活作风有问题，该死。” “抓去坐牢也够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张涛又笑了。所谓墙倒众人推，说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平时里，大家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议论事，因为都是领导班子成员，难免会有一些利益冲突，得罪人也是正常的。 “早看什么去了？现在看出李祖成不是东西啦？”张涛笑着说。 大家一听张涛说出这话，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看人不准啊，早没发现他的问题，以为张涛生气了，可是张涛说完这话又笑了，大家才知道张涛也没生气。 跟大家开玩笑呢。 这顿饭吃得很好，一口气吃到下午七点，连晚饭也一起吃了。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陈科长打的回他们教委去。张涛跟陈书记一块走的。因为都喝了一些酒，所以，平时说不出的话，这会儿也可以说出来了。至少张涛是这样，张涛喝酒前和喝酒后是两个样，其实陈书记也是这样。 平时是当领导的人，总得板着个脸，装出一付正经的样了，人也累，只有喝了酒之后才能显出一点本色来。 “李祖成还一天到晚球得不成个样子，这下子好了。”张涛说。 “什么意思？”陈书记问。 “没意思。”张涛说，“我就是看不惯李祖成那个样子。” “李祖成做事还是不成熟啊。” “做事不成熟，那是因为人不成熟。” “是人不成熟。吐洋。”没想到陈书记还搞了一句英文，吐洋的意思是太年轻。 “所以，这个结果也是必然的。” “有点可惜了，要知道能混到副校长是多么不容易啊。”陈书记说。 “我知道李祖成一直想搞我这个位子，想当正校长。” “你哪里听来了？” “他平时在我面前也不尊重我。” “张校长，我知道这个事是你搞的。” “啊。”张涛吓了一跳，都以为陈书记脑子糊涂了，可是人家一点也不糊涂啊，不但不糊涂，而且相当清楚，看问题一针见血，一下子看到了本质，把张涛的酒就吓醒了一半，“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陈书记笑了，本来陈书记也只是猜，现在听张涛这么一说，几乎可以肯定了，然后他又说，“放心，我不会说的。” “那陈书记，以后还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啊。” “支持，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清楚清楚。” 李祖成一气之下，当天下午就找了欧阳南江，问起这事来。一开始欧阳南江也觉得奇怪，李祖成说也没说清楚，只是问他有没有把相片全部删了？这当然不能承认啊，只得说删了。 可是李祖成还不依不饶的样子，说： “你就别骗我的。” “没骗你，真事。” “真事什么啊？你寄到教委去，举报了我。” “啊，不会吧。” “你就别跟我装了。” “我没装，我真没有做。” 一时之间，李祖成也有些闹不清楚了，看样子欧阳南江是没做，要么就是在装，可是真装还是假装他也看得出来，要装那这小子演技也太好了吧，不当演员可惜了，也就是说，李祖成有些相信欧阳南江没寄，可是没寄也说不过去啊。相片只有欧阳南江说，怎么会寄到教委去呢？ 这着实让人费解。 “你真没寄？”李祖成说。 “骗你我是你孙子。” “算了，你也别给我当孙子了，我给你当孙子，那你把钱还我。” “什么钱？” “就是当初我赔你的钱啊。” “已经吃了。” “吃了？” “是吃了。” “那吃得也太多了吧。” “剩下的全给了周丽，你干了人家也不能白干吧，再说了，我们也不在乎那点钱，要的话，你直接问周丽要。” 李祖成当然也不好意思问周丽要，而且老婆了没说钱的事，钱是自己想出来的，本来想的是花钱消灾，把这事混过去，自己继续当自己的副校长，也不错，反正只要当着个什么，钱总会有机会弄来的，最怕是自己什么也没当，也就没机会捞钱了。 想一想真后悔，自己怎么不管住自己的东西呢？在这种事上犯了错误。 73 欧阳南江虽然当着李祖成的面说删了，而且事实上李祖成也不相信。当欧阳南江回到自己宿舍时，打开电脑，电脑里那些关于李祖成跟周丽的相片全部还在，他一张一张地看，一边看一边在想：是谁把相片洗出来，寄到教委去的呢？自己明明没做，却让李祖成怀疑，李祖成怀疑本来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怕李祖成，可是问题是自己没做过这事，却要背着这个黑锅，着实让人心里不舒服。 欧阳南江又坐在宿舍里想了半天，又想到有一次，同宿舍的徐勇曾经问过他，是否真把那些相片给删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说明徐勇也是关心这些相片的相落的，那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关心这些相片，那就是徐勇。一想到是一个同宿舍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来，欧阳南江又觉得很难过。这叫什么事？都是些什么人啊？还住一个宿舍。 好在徐勇也有回来的时候，徐勇回来之后，欧阳南江笑了，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样子有些怪怪的，也让徐勇有些纳闷。 其实徐勇的纳闷也是装的。 “李副校长被撤了，你知道吗？”欧阳南江问。 “知道啊。” 这事在会上已经宣布了，全校老师都知道，只是欧阳南江这样问，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别的意思。徐勇也知道接下欧阳南江会问什么问题。 “知道是为什么？”欧阳南江说。 “不清楚。” “真不清楚？” “真不清楚。” “那我来告诉你。”欧阳南江说的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李祖成的相片，被人洗了，然后寄到教委去了，教委派了人下来调查。” “哦。” “你知道是谁寄的吗？” “这我怎么知道？” 尽管徐勇这要说，可是到底是有些心虚，还是不老练啊，还是做人脸不厚啊，做了坏事，说了谎话，会脸红，脸还是太薄。如果是校长张涛，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到底是年轻人。 如果徐勇脸不红，欧阳南江还只是怀疑，现在脸红了，欧阳南江几乎可以肯定了。就是徐勇干的，证实了这一点之后，欧阳南江也决定是图穷匕现的时候了。欧阳南江说： “你就别装了，就是你寄的。” “我没有。” “承认了吧徐勇，不要错得越来越深，否则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的。” 徐勇想了想，后来还是承认了，说： “我承认，是我把那些相片从你电脑里拷出来，给了张校长，其它的事我没做。” 欧阳南江吃了一惊，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过，徐勇能老实承认，已经让他有些意外了。本来是没指望他承认了，可是没指着人家承认，人家还是承认了，还是挺够意思的，扪心自问一下，自己如果这样做了，会承认吗？ 难说。 所以，一想到这些，欧阳南江又原谅了徐勇，说： “算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给张涛。” “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是。”徐勇说，“你想啊，你搞了张涛的女儿张娟娟，我们上不了讲台，我当时跟张涛讲好，如果把相片给他，他就可以让我们重上讲台。” 其实徐勇讲的时候也藏了一些私，就是张涛跟徐勇最大的交易不是这个。而是毕业后可以进这所高中，帮他解决工作问题。 不过，徐勇不打算跟欧阳南江说。虽然说都是同学，可是你找到了工作，人家没找到工作，你说给人家听，这不是刺激人家吗？人一受刺激就会心理不平衡，心理不平衡就会做出一些事来坏掉你的事。 所以，做人还是得有城府，得沉得住气。 “难为你了。”欧阳南江拍了一下徐勇的肩，“我打算把真相告诉李祖成。” “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会恨我的。” “不会，我想让他跟张涛斗。” “他斗得过张涛吗？” “斗得过斗不过并不重要，反正都不是好人，狗咬狗，管他的。” 实习老师又可以上讲台上课了，不但欧阳南江和徐勇兴奋，两个女生也高兴。至于为什么又能上了，他们才不关心，至于为什么李祖成副校长突然之间又被撤了，也只议论了一下，没人关心这些。 徐勇对于自己可能被李祖成记仇也有心理准备，不过，既然自己做了这么差劲的事，也应该受到这种报应。 李祖成听到欧阳南江说了真实情况之后，沉思了半天。半天没有说话。 当时是坐在李祖成家的沙发上，欧阳南江还有些紧张，毕竟人家出了钱的，而且不少，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落着，还是让人发现了，还是干不成校长了，能不让人生气吗？ 搁谁谁也得生气。 “对不起啊李校长。”欧阳南江说。 “你成心恶心我是吧？我现在已经不是校长了。” “那――对不起，李老师，是我做事不地道。” “我想了又想，我没得罪小徐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让李祖成深思。 74 其实李祖成觉得没得罪徐勇，可是徐勇却讨厌他讨厌的不行。只为了一节课，一节公开课。实习老师来了都得上课，而且上完课还得让老教师来评课。这也是帮助你，也是为了让你有所提高。 评课的时候李祖成就多说了两句，多提了一些意见。 本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在李祖成眼里，就没有上的好的课，不管是谁上的课，他总能找出一大堆意见来。他自己上的也不好，不好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考绩不好，虽然也玩电教设备，也玩投影仪，也搞课件，可是学生考绩不好。 家长背后都骂他呢。 可是李祖成是副校长，有权就有发言权，就可以不懂装懂，不是专家也是专家了，发言就没什么顾忌，多说你两句坏话，那是为了帮你提高，你还别不乐意。 可是徐勇就是不乐意了。 他在大学里上课还得到老师的表场呢？老师是课教论专业的硕士生导师，人家不比你水平高，老师还表扬了自己，到这儿来还被你个大专生说自己水平不行。 到底是大学生，心高气傲是难免的。 一天，李祖成上厕所的时候遇到徐勇了，就叫住了他，徐勇也就站住了。 “想问一件事。”李祖成说。 “什么事？”徐勇说。 “我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害我？” “我怎么害你啦？” “你把相片给校长张涛，不是害我？” “对不起。”徐勇说的时候还笑了，不笑，李祖成可能以为是真对不起的意思，可是一笑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人家一点诚意也没有。 徐勇说完之后，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笑了。 就这一笑，让李祖成心里又不好受了。 哎，也是，人走茶就凉啊，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情，自己现在毕竟没当校长了，没当校长就应该承受别人的白眼，不过，想一想，心里又恨，又不服，不服这个小免崽子，还不是正式教师，还只是一个实习的毛孩子，也敢这样对自己？ 回家对老婆说了，老婆也不高兴，说： “以前说什么这个副校长，干不干无所谓，现在知道了吧，干不干，你是无所谓，人家不把你当回事。” “现在明白了，真是世态炎凉啊。” “现在明白也晚了。” “悔不该当初啊。” “再去找下我爸爸吧。” 听到老婆李云说出这句话，李祖成笑了。说了半天，要的也就是这句话，李祖成能当上副校长固然是跟陈书记有关，陈书记提拔的。可是陈书记提拔张三是提拔，提拔李四也是提拔，为什么就非要提拔你李祖成呢？ 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于岳父大人当年也教委领导，副主任。因为带着一个副字，一辈子不得志，虽然不得志，可是唬一下下面的陈书记还是有用的。 当年李祖成也没这么胖，样子也还充得过去，又在高中任教，工作也是吃皇粮的，也有很多人来上门提亲，李祖成要求也高，一个也没看上，后来，有人提到李云，人还没见着，只听说对方的老爸是教委副主任，李祖成就同意了。 那会李云还只是一个民办老师，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也只能做这样的工作。那会儿考大学也不像现在，好的考不上，还不能上个差的吗？公立大学上不了，还不能上个私立的吗？正规本科上不了，还不能上个独立学院什么的吗？ 没有，那会儿这些花样一概没有，要么就考大学，要么就去当兵，可是当兵那是男生，女生也没有机会，能混到一个民办老师，已经是费了老大的劲的。 当时李祖成的爹老李还说： “一个民办老师，要不得。” 李祖成却不同意，说： “要得，虽然她是民办老师，可是他爹是教委主任，做事得把眼光放长一点儿。” 老李说：“我不管你，我一辈子没出过村子，也没你见识多，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祖成也觉得是，反正是自己的婚事，虽然多少人反对，多少人在后面还为李祖成可惜，后来结婚了，果然，没多久李祖成当上了团书记，再不久当上了政教处副主任，然后是教导处主任，副校长，一步一个脚印的混到今天。 也不容易。 老婆虽然是民办老师，可是也转正了，那些同事们，当初替他感到可惜的人，又觉得他看得远。虽然年纪不大，可知道的事还真不少。 李祖成拎了两瓶酒，又在街上买了两只鸡，去到岳父家，当然，李云也得一起跟去的。一进门，岳父老李就说：“我估计这两天你们该来了，果然来了。” 李云说：“爸，这么说事你都知道了？” 老李说：“知道了。这个祖成搞得不对啊，怎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李祖成以为岳父大人会骂他，而且发发脾气，可是没有，这让李祖成有些奇怪。后来，回到家里又想了一夜，想明白了。岳父不生气，这是理解啊，年轻的时候李副主任也曾经犯过生活作风的错误，也受到组织的处分，那年头对生活作风看得比现在严重，差一点就要让他去坐牢，好在老婆没闹，上级也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就从轻发落了。 岳母老张也在一旁站着，说：“小李，不是我说你，我们家李云嫁给你，我们家也没亏待你，你不能做出那种事啊，对得起我们家李云吗？” 李祖成说：“妈，我错了。” 老张说：“光知道错了还不行，以后得改。” 李祖成说：“以后一定改。” 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当岳母说的时候李祖成也没怎么着，还装出一付沉痛的样子，确实心里也沉痛，当了一辈子干部，从二十三岁开始干团书记算起，可不就一辈子吗？至少也半辈子了，现在突然不让干了，真让人受不了。 最后还是岳父老李解了围，说：“行了，男人还不能犯点错误了？” 又说：“关键是以后得改，不能再犯了。” 李祖成点头称是。 在家里一向是老李说了算，老李这样说了，岳母老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去厨房忙饭菜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李祖成，老李，李云三个人。 李云说：“爸，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让人给撤了。” 老李也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啊，可是现在我已经退了，再说，现在新来的主任朱亚东也不是我培养的啊，人家也不听我的话啊。” 75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人走茶就凉，你在位，人家卖你帐，你不在位，谁也不尿你这一壶。这个情况其实李祖成自己也清楚，虽然清楚，可是还得来找，不为别的，也为寻个心理安慰，觉得找过了，努力了，就算没有成功，心里也舒服了，人生也无悔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李又说：“祖成啊，我赠你一句话，人生啊就得忍，你忍过了，就好了，忍不过去，你就完蛋了，虽然没当干部了，可是工作还在吧？饭碗没丢吧？别人看不起，看不起就让他看不起吧，谁当干部也不能当一辈子，这点委屈算什么？” 然后就是吃饭。 吃了饭，李祖成和李云又回家了，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想到岳父大人说的要忍，又有些生气，说： “去了一趟你家，你爸倒让我忍，我不忍也得忍了。” 李云说：“你自己把自己的事搞砸了，现在倒怪起我爸来？” 李祖成说：“也没怪，可能你爸现在退了，也是，没人买他的帐喽。” 说完，李祖成又觉得有些难过，看来自己这一劫是难逃喽。 徐勇也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些对不起朋友，当张涛再一次跟徐勇在一起时，又提起这件事。 徐勇跟张涛在一起是下棋，棋是围棋，因为学校里会下的不多，而且别人也没这个闲心，徐勇在大学里倒是经常下，水平还是不错，一来二去就跟张涛下得火热。下完之后，徐勇就说了： “校长，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朋友啊？” “什么事？”张涛说。 “就是把相片给你，你又给教委寄去，当初你可没说要寄去搞李祖成啊？” “李祖成倒了，你不高兴？” “高兴。” “这不结了。” “可是毕竟对不起欧阳南江，他跟我大学同学，又一起来这儿实习，又住一个宿舍，这样搞人家，良心上过不去。” “良心？良心值几个钱？” 见徐勇不说话，张涛又说： “良心，要想在社会上混得好，就得把良心抛到一边去，就得不择手段，有些人想当狗，可是还没主子可以投靠，他们那是嫉妒你。” 徐勇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又什么也没说，该说的话，让张涛一个人已经说完了，而且话里话外还把自己说成狗，自己倒成了张涛的狗了，可不就是狗吗？人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出卖良心的事也得干。 张涛又拍了拍徐勇的肩说：“到底年轻啊，跟我年轻时候有点象，说真的，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年轻人，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然后，徐勇就走了，回自己宿舍，回宿舍再好好想想，思想工作不通不要紧，慢慢想，总有想通的那一天。 徐勇说：“校长，我走啦？” 张涛说：“走吧，走吧。” 徐勇走后，张涛又觉得无聊，这天晚上女儿不在学校，生病了，小病，也就是流感，她妈大惊小怪，让她在家里休息两天，也是当医生的职业病，一个小小的感冒，能有多大的事儿？ 朱丽也有理由，反正张涛是校长，女儿就是落下什么功课，也可以让老师单独再给她开小灶，再补一补嘛，重要的是她身体好了，以后学习才能好。 朱丽想的当然好，不过，女儿不在，也给张涛提供了方便，当即就打电话给王利利。 “想你了，过来吧。”张涛说。 “可是我儿子在家啊。”王利利说。 “你是怎么当妈的，还让儿子管住了。” “我想办法一会儿过来吧。” 没过多久，王利利还是过来了。把儿子安顿好睡了，王利利就来到张涛的宿舍，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校园里也是一般安静。王利利来了之后，张涛并没有一付猴急的样子，人到了这个年龄，也不太会为这种事急了，相反，倒有了全点从容。 “知道吗？李祖成的副校长干不成了。”张涛说。 “会上说了。” “想知道内幕吗？” “不会是你在后面搞鬼吧？” “就是我。”张涛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上一次跟王利利说了，王利利还劝张涛不要做太多缺德事，会有报应的。张涛当然是一笑了之。这次，王利利又说： “你做这么多坏事，不怕报应啊？” “报应，你别逗了，有什么报应啊？” “反正我信。” “我不相信，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王利利叹了一口气，不再谈这个话题。王利利站了起来，有点想走，可是张涛既然把你叫来，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你走？张涛上前来，一把抱住了王利利，上前来脱王利利的衣服。 “好讨厌啊。”王利利说。 “讨厌我啦？” “就是。” “可是我不讨厌你，不但不讨厌你，还相当喜欢你。” “一点也不顾忌人家的感受。” “好了，我慢慢来。” 张涛慢慢脱去了王利利的衣服，由于两人也是好久没在一起了，所以做起来感觉也比较爽快，美不可言。王利利在身下，说要关灯，张涛本来不想关灯，但是王利利坚持，也只好把灯给关了，关了之后，王利利脑子里想的蒋小超，何江。 当然，想何江的时候多一些。 何江身体好，以经常参加体育活动，所以，床上功夫也要强不少，这让王利利觉得一种从没有过的刺激，所以，每次何江说要出去，只一个电话，明明王利利不想去，可是也没办法拒绝，身体也有些需要。 完事之后，张涛说：“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王利利说：“有吗？” 776 张涛说：“别否认了，我看得出来。” 王利利也笑了，张涛就这样说了，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就没有否认，心不在焉就心不在焉吧。又坐了一会儿，天已经不早了，也有十二点了吧，王利利就要回去。张涛说：“很晚了，就在这里过一夜又怎么啦？” 王利利说：“不行，如果明天同事们看到我从你这儿出去，肯定又会乱说，你又是校长，不得不注意，这又是关键时期。” 张涛笑了：“这是什么关键时期嘛？” 王利利说：“你把人家李祖成搞倒，人家不想办法报复你啊？” 当天晚上王利利谈到李祖成会报复张涛，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出门就遇上了李祖成。平常出门遇到李祖成没什么，可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还能遇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时李祖成正在楼梯口，似乎也是刚从楼上下来的，在路灯下，王利利叫了一句：“谁？” 李祖成说：“王老师，是我。” 王利利说：“李老师啊，这么晚还没睡啊？” 李祖成说：“王老师，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李祖成说的时候还笑了一下，意思有些怪怪的，让王利利心里很不舒服，又联想到从前李祖成当副校长时对自己的性骚扰，大概可以猜出来，刚才李祖成在干什么，在门口偷听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王利利又觉得李祖成这人太过于猥琐，这算什么人啊？还当老师？怎么混进教师队伍的？尽是这些人，不能不叫人生气。 王利利回到自己家，又打电话给张涛。又怕儿子听到，说话声音也很小，张涛接到电话也高兴，说：“还想我啊，一回家，就又打电话给我？” 王利利说：“别胡说了。” 张涛说：“开个玩笑嘛。” 王利利说：“刚才你还说要送我，幸好没送。” 张涛说：“怎么啦？” 王利利说：“我刚才下楼时碰到李祖成了。”又把遇到李祖成的详情跟张涛说了，张涛听了有些不以为然，虽然也怀疑李祖成知道自己跟王利利有一腿，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嘛？现在他又不是副校长了，还能把自己怎么着？ 张涛说：“没事，别说现在他不是个什么了，就算他是副校长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搞他，能把他玩死，李祖成智商不够，当领导还差得太远，至少跟我比还差得太远。” 王利利说：“你就吹吧。” 虽然这样说，可是王利利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张涛说的也是，张涛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惹了他还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而且现在李祖成也没当副校长了，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这样一想，王利利就放下电话，跟张涛说了再见，然后睡了。 其实当时李祖成并非有意去跟踪王利利。 李祖成当时是单独找了一下陈书记，找陈书记也不能在办公室找，那样别人会看见，别人看见没什么，别人又会传到张涛耳里，让张涛知道了自己又跟陈书记联手在搞什么鬼就不好了。 事成于秘败于泄。 还是得讲究一个保密原则，所以只能晚上找，而且还得在陈书记家里找，张涛住二楼，陈书记住三楼，当时跟陈书记谈了话之后，下来就遇到了王利利。本来不想说话，可是王利利又看到了，就怕人家误解，可是人家偏偏误解了。 李祖成第二天又找陈书记，这次没去陈书记家里，而是在外面的小饭馆里，单独跟陈书记一起吃饭。 “有事就说事，还搞出这么多花样。”陈书记说，“下不为例啊。”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李祖成说。 “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吃饭。” 说是吃饭，当然不仅仅是吃饭，陈书记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当然也知道，既然李祖成不肯说，那就不说什么喽，先吃饭，先喝酒再说。酒喝得差不多了，李祖成也喝得脸红脖子粗，就开始说了。 “张涛真他妈的不是人。”李祖成说，“陈书记你知道吗？这次把材料搞到教委去，就是张涛搞的。” 陈书记听了，也吃了一惊。其实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陈书记知道并不别人跟他说的，或者他亲眼看到了，而是根据张涛的为人，陈书记猜出来的，不但猜了出来，而且他也没跟李祖成说过啊。 陈书记说：“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李祖成说：“我在教委打听了，就是张涛告的状。” 陈书记哦了一声，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跟自己无关，还好，真以为自己哪一天喝醉酒了，跟李祖成说了，如果说了，就麻烦了。至少现阶段陈书记还不想得罪张涛，张涛不是那么好惹的啊。 可是李祖成却不以为然，说：“我要想办法搞一搞张涛，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 陈书记说：“什么意思？” 李祖成说：“张涛不是写信告我吗？我也写信反映他的情况。” 陈书记听了暗喜，其实他也对张涛不喜欢，虽然不喜欢，可是也没办法，自己毕竟年纪大了，不想再搞来搞去，###有时候也很无聊，让人费心思不说，还让人烦恼，不过，听说李祖成想搞张涛，他还是支持的。 虽然支持，可是却不能说出来，表面上还得装出不支持的样子。陈书记说： “你说告他，总得有事嘛，他有什么事值得说？” “事多了去了，昨天晚上就跟王利利又搞在一起。” 然后，李祖成又把昨天晚上遇到王利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陈书记装着不信的样子，其实以前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雨，虽然知道，可是他是校长，自己是书记，也得让他三分。 知道也得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陈书记说：“这些生活作风问题毕竟是小事。” 李祖成说：“还有好多事，我没说，他女儿跟实习老师欧阳南江搞在一起，还有王利利的儿子李小俊把一个女生肚子搞大了，李小俊却什么事也没有。” 陈书说：“真有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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