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老婆 - xp1024.com
《女儿=老婆》


1.收养 10年旧梦

“你个死丫头,给我站住!”简陋的贫民区里,嘲杂的声音里突然传出一声爆喝。

那个史大娘肯定又在教训她那死鬼丈夫的女儿。说起这个史大娘,这一带的贫民都知道的。前夫好酒如命,后来没过几天就死于酒精浓度过甚。她是没过几天好日子,再嫁,新婚当夜丈夫又蒙主的招幸,还给她留下了一个当时只有几岁的女儿。背地里,三姑八婆都说她命中带煞,天生的克夫命。打那以后,她也不再嫁,独自带着不是女儿的女儿过活。可是偏偏她那女儿就是不知好歹,小小年纪就天天惹事生非,什么打架、赌博、甚至逛花街,样样都来。还天天偷拿史大娘的钱。不用说,刚刚那声爆喝准是因为她那女儿又偷拿她的钱。

“死丫头,叫你给老娘站住!”史大娘边喊边追着。在她前面有一个脏兮兮的大约10来岁的小女孩正在努力向前跑。正确的说,那个称之为女孩的人脏得根本不像是个女孩。蓬松的一头短发被不知名的东西粘在一起,一张小脸上全都是泥根本看不清样子。衣服褴褛,脚上又脏又破的鞋还露出了指头。但还在拼命的身前跑走。

脚下一滑,小女孩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矮胖的史大娘追上她就乱打一气,嘴里不停的念道:“你不想活了,又拿老娘的钱,我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小女孩倦缩着身子,抱成一团倒在地上,没有求饶,就连吭声也没有,只有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狠狠的死命的盯着史大娘。史大娘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愈打愈烈,嘴里连串的咒骂也脱口而出。直到一双黑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的西装皮革一丝不苟的男人,像是被他冷凛的气势吓到,乖乖的闭着嘴站到旁边,却还死瞪着小女孩。

男人并没看她,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看着小女孩露出的手臂上深浅不一的深紫色的伤口,有的已然结疤。

他蹲下身来,用手抹了抹小女孩脏脏的小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这才抬头惊恐的看向这个男人!呵呵!大哥哥长得真好看!她在心里如是说道。

男人只是看着她,在史大娘看来,男人的脸上竟不像刚才那样冷俊,还有几分温的。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她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记忆来,史大娘都叫她“死丫头”。邻居们也是这样叫她的。

男人伸手拉起小女孩拍拍那已脏得无法形容的小手,又问道:“你多大了?”

小女孩还是摇头。

男人松开小女孩回头看向史大娘,史大娘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眼里闪过寒光,吓得史大娘顿时脚软,刚才叫嚣的气烟全无。这才说道:“12了。”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干嘛害怕一个陌生人,自家的事这个陌生人管得着吗?想着想着,不自觉又挺起胸脯。

男人把她的变化全看在了眼里。轻蔑的扫了她一眼,良久他才又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女孩想都没想就使劲点着头。

“你凭什么,她是我可是我老婆子含辛茹苦带大的女儿呢?”史大娘看到小女孩点头,又不甘的叫嚣。笑话,这丫头走了倒是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就算卖,也还有个价钱。

男人看透了她丑陋的用心。冷哼一声拉高小女孩破烂的衣袖:“这就是你对女儿的态度”

史大娘哑口无言,一下子就矮了一截,但是为了钱她还是鼓起勇气瞪向那男人。男人根本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拿出钱包,抽了一叠钞票扔给她。然后牵着小女孩离开了这个贪民窟。

史大娘乐呵呵的数着钞票。一到关键时候,这个死丫头还真管用。然后满意的拿着钱扭身离开。心想,以后的日子总算会好过点了。

暮惜言站在中成科技顶楼的落地窗前。双手环胸,脑子一片混乱。看着楼下南来北往的人群车群,思绪不禁又飞到10年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想着10年的那一幕,那段过往的日子明明己经过去多年,为什么最近总是在心里盘旋?一只手撑起敲了敲黑框眼镜上光洁的额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铃铃………………”内线突然响起。打断了暮惜言飘飞的思绪。她还是动也不动的站着,并没有回头。

“你好,我是暮惜言。”她没去接电话,电话自动对答。

“惜言,咖啡。”简洁有力的几个字,随及是啪的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

暮惜言别过头,迅速的迈开步子,手脚利落的在咖啡机上倒上一杯咖啡,特地加了两份浓浓的奶和小半勺糖。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隔壁那个平日在商界呼风唤雨的男人这么喜欢喝甜甜浓浓的咖啡,却又不喝即溶咖啡。也是拜他所赐她的办公间里才有了这台咖啡机。暮惜言无奈的端起咖啡打开门,向隔壁办公室走去。

若大的办公室里十分简陋,除了沙发和一些办公室器具什么也没有。一个身着深蓝色的西装的男人正在奋笔急书。感觉惜言靠近,淡淡的抬首,看到她那一身简单的职业装和脸上那副黑框大眼镜,眉头紧皱,一张能另女人失魂的俊颜上顿显不悦。都说了多少次了,她怎么总是不听,这样看起来实在不敢恭维,活像一个上了年纪的欧巴桑。

“暮总,你要的咖啡。”暮惜言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恭敬的端上咖啡,轻轻的放到他的面前。

“暮总,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不待他回答,自己竟自走了出去。

看到她走出去,男人居然片刻失神。只不过一分钟后,他的精神又回到了厚厚的公文里去了。

暮惜言回到办公间坐在宽阔在大班椅上,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看了。这才吓了一大跳,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再看看桌上堆积成山的要处理的公文,不禁蹙起眉,都怪自己失神了,现在好了,还有这么多公文要处理。看样子又要加班了。

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什么也没放就喝了起来。苦苦的浓郁的味道充满口腔,心情愉悦了不少。谁叫自己偷懒,安心的加班吧!

“铃铃…………。”电话又在此时不识相的响起。

有些愠怒,不情愿的拿起电话,用甜腻的嗓音道“你好,我是暮惜言”

“惜言,我在地下停车室等你。”不待她说话,电话又是啪的一声挂上了。

惜言无奈,看样子明天的中午饭是吃不成了,有可能连晚饭也不能吃了。匆匆的喝了几口咖啡,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办公间。

地下室停车场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主位上。暮天霖坐在驾驶坐上悠闲的抽着烟,等待着。

暮惜言小跑着匆忙的拉开门,熟练的坐到驾座旁边的位置上。有些不悦的别过头看了看暮天霖,道“开车吧!”

暮天霖习惯的笑笑“只要你才敢让我这堂堂的暮大总裁当司机小弟。”

暮惜言白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说什么,等着他开车。暮天霖丝毫没有开车的意识。脑袋凑近惜言的脸庞,近距离的看着她脸上细小的变化。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淡淡的呼吸。她其实是个很美的女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扮成这副样子?真是搞不明白。

暮天霖伸手拿掉她那遮掉了她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一张白晳漂亮的小脸立刻出现。他这才满意的笑道:“我们惜言还真是个大美女,这样启不是浪费了。”说完用力把那难看的眼镜扔到后座。

惜言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暮天霖却不以为意,黑眸锁住她微启的小朱唇,把头倾得更近,差点吻上她的时候,停了下来。用手抹了抹她的唇边,道:“还在喝苦咖啡,这么多年你的习惯一直没变。”

惜言这时是真的恼了,“暮天霖,你是不是以调侃自己的员工为乐呀?”

暮天霖啧啧的摇着头,“惜言,你的脾气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连名带姓的叫我!”

他居然没有生气,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在驾座上坐好,停顿了一下,才正色道:“你今天的工作没有做完?”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工作没做完,不然平日里一惯完美主义者的她今天怎么这么不悦。以前,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

“拜你所赐,暮大总裁。”

“到底要不要开车。”惜言已没有了耐性,不禁开口问。

暮天霖果真不再说什么,启动引挚。他能想像得到惹恼了她的后果。这么多年她没怎么变过,也不像一般的小女孩那般娇弱。她变得越来越强,所有的事情她都立求做到最好。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要把她带离那个贫民窟。当年他的事业刚起步,突然想回自己出生的地方看看。结果却看到她受尽欺凌的那一幕,当他看到那双小眼睛时,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冲动的带她走。或许是因为和自己以前的身世太像,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他才会在22岁时,就有了自己的公司。一向没什么同情的他居然把她带在身边。而她也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得落落大方。时间转瞬即逝,她已然长大,他还能这样带着她吗?还有多少个这样的10年?

5.佳人魂断神伤

暮天霖则尴尬的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工作上,随及拿起电话,按下内线道:“惜言,咖啡。”他总是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要上一杯浓浓的咖啡,而且是惜言所煮的咖啡。

不一会儿惜言就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放在暮天霖的办公桌上,“暮总,你的咖啡。”说完就转身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坐在暮天霖对面的男人。对她而言,不太熟的人都是多余的。

暮天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从她走进的那刻开始,曲练就开始打量她。本以为会是个绝色的女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是个身着乏味的职业装,脸上还架了副难看的眼镜的女人,一脸的不相信,那个人是小言吗?细看之下,他发现她其实不丑,只是她的打扮太过丑化了她。

“她是你弄进来的。看上去职位还很高,在你隔壁?”曲练问暮天霖。

“惜言很能干,自己考进来的。”暮天霖边工作边回答。

“看得出来,不过她刚刚的态度?”曲练不明白,他们则才的态度,怎么看都只能用陌生来形容。

“于公,我是上司,他是下属!”

曲练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这倒向暮天霖的作风。一向公私分明,所以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公司,经过几年的时间,中成科技已然走到了世界的尖端。这也是他佩服暮天霖的地方。关键是暮天霖够狠,够冷。决不会心慈手软,他看中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外界传闻,他狡猾如狐,只有惜言,只有惜言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这些年,他的身边只有惜言一个亲人。曲练虽玩世不恭,但他看得很清楚。

是夜。

高大的建筑前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是惜言,她今晚又加班了。秘书长这个们置还真不是好坐的。暮天霖是个工作狂,她也就跟着成了工作狂,只是奇怪他今晚怎么没等自己?

惜言走到自家门前,在包里翻找出钥匙,再把手里的黑框眼镜放进包里。下班后她一定会取下眼镜,她自己也觉得难看但是她又不想自已在人前暴露,更不想别人指着她的鼻梁骂她是凭美色爬上如今这个位置的。

打开门,瞬间愣在门口,屋里响彻着男性的粗喘声。女性的呻吟声,一股情欲的味道暧昧的迷蔓着整个客厅,不敢想像的颤抖的伸出手按开门口的灯,客厅一下灯光通明,惊了客厅沙发上两个交缠的身体,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

男人和女人正在激烈的接吻,女人躺在男人的身下身体已然裸露只剩底裤,男人身上已只剩一条内裤,男人的一只手还停在女人的身上,另一只手则伸在女人的底裤里。

见到灯光亮,瞬间愣住后,刚是女人惊慌的尖叫,像只受惊的猫。

“对不起,你们继续!”惜言简直不敢想念自己看到的。转过头再也不看,迅速逃上楼去。

那女人看到惜言实趣,再次伸出双手勾住暮天霖的脖子问:“霖,她是谁呀?”

惜言则是更加迅速的离开,她不敢听他的答案!

暮天霖也并没有给那女人答案。她是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外人道起。只是面无表情的从女人的身体上爬起来,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女人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比刚刚更冷。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临走时还不望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楼梯。

暮天霖烦躁不安,空前的烦躁。赤裸着身子走到柜前倒上杯酒,仰头全数喝下去。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

曲练今天来到自己办公室,胡言乱语一通。让他也深受感染,才会去酒吧喝闷酒,还带了个女人回来,只是想证明惜言并不能影响自己。只是没想到平日里一向很晚回家的惜言会早回来。看到惜言那惊慌错乱的小脸有伤痛的表情,他的心也在狠狠的抽搐。铭心刻骨的锥心之痛不停的在心里膨胀。他这样做真的伤了她

2.扰人的电话

中成科技顶楼的秘书长室,暮惜言正在埋头苦干。丝毫没发现早已过了午餐时间。

时间分分秒秒的走过,暮惜言一直没有抬头。真希望时间过得慢点儿!真是的,做了一天还没做过,怎么这么多公文。惜言在心里哀叫。

“铃铃…………”电话声偏偏在此时响起。

暮惜言冷冷的看着电话,接起道“你好,我是暮惜言。”声音哪儿还有平时的清脆甜腻,倒是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暮小姐,露露小姐找你?”秘书qq询问着她是不是要接。

“接进来吧!”一听到是暮天霖的那些莺莺燕燕,隐忍的脾气终于爆发,近乎于咆哮的道。吓得qq直吐舌头,完了完了,秘书长发火可不是好玩的。

“露露小姐。”惜言尽量用平和点的语气道,这是询问。

“给我50万。”电话那头一个女声响起。

“你认为你值那个价码吗?”不答反问。这一向是她的作风,想从她这里拿到钱,就得值那个数。果不不出她的所料,又是拜暮天霖所赐,又一个来要遮口费的。那些女人也真是奇怪,玩她们又不是她暮惜言,怎么每次遇到关于钱的这个问题,都找上她了。

“一句话,爽快点儿给还是不给?”

“不给。”用力的挂掉电话。开玩笑,钱这么好拿的呀!她又不是银行老总。

“铃铃…………”刚挂上电话正准备埋首工作的暮惜言,又听到电话响起。

“暮小姐,西西小姐找你?”秘书qq询问是不是要接。

嗡!怎么又来了,暮天霖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呀?都是些有美无脑的女人。

无奈的接起电话,不知道给暮天霖处理这类事情多少次了!而暮天霖倒是逍遥自在了,不停的在外玩女人,形形色色的都有。过不了三天就会有女人打电话找她直接了当的拿钱,居然没有一个脸红的。以前处理这类事情自己倒也还能平常对待,今天是怎么了?

“20万?”惜言皮笑肉不笑的问。

“是的,20万。”

“好,明天钱会打到你的卡里。”暮惜言爽快的答应,这还可以接受。工作还有一大打,怎么可以又因为这点小钱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挂上电话就马上开始工作。开玩笑,如果今天这个报告不整理出来,暮天霖晚上的视频会议就完了。上亿的合约,他不拔了她的皮才怪。

时间滴滴达达的一分一秒的跳动着自己音符。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儿丝毫没有动过,还是先前的姿势,此时已是晚上8点过了。

暮天霖站在门边看着那个努力工作没发现自己的人儿。心里不禁犯起心疼。没有人要她这么拼命的,如果他没记错,她应该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她一做起事来就是这样,连命都不要了。没有人会看不起她,也没有敢看不起她,她事事比别人强,样样做得比别人好,这又是何苦呢?只有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轻叹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qq叫人送晚餐进来!”

6.思绪纷绕 初遇

惜言也不知道自己持同样的姿势在窗前站了多久,手里的红酒杯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她发了很大的勇气才克制住找暮天霖制问,她知道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她就一直站在这儿看那个女人离开,很久很久之后,仿佛过了万年的时间之后,她也看到暮天霖驱车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是这10年来,他第一次半夜离开自己的家。她知道明天早上自己也一定在家里看不到他。

暮天霖心理是怎么想的?他把自己当作什么呢?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看清楚过。以前,他也玩过女人,但从来不会带到这个属于他们俩的家里来。自己就乐得不管不顾,可是这次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他真的要如此伤害自己吗?还是他从来就没有心,当年带来离开那个地方也只是同情心?这些年他对自己明明就很好,昔日的涟渏倚梦都是假的吗?还是最终只是黄梁一梦?那般旖旎柔和的岁月究竟算什么?

想着,想着,惜言已经已经泪流满面,这是她10年来第一次流泪,为暮天霖流的泪。

惜言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就一直那么站着,一直站在窗前,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是柔肠早己千回万转。此时的东方已然乏起鱼肚白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墙上的时针跳到7点,惜言依旧没有动,等她终于有反映的时候已是9点半了。

]她回头看到墙上的时间,无奈的苦笑,这该是自己第一次上班迟到吧!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已换好的衣服,是她一贯的打扮。拿起眼镜就要驾上鼻梁。镜中的自己明明是个绝美的女人,带上眼镜与先前有天壤之别,想了一会儿她再次走进更衣间,出来的时候已换好一身水蓝的洋装,再略施薄妆,终于掩拭住了一晚没睡的疲惫,果然,女孩子夏天还是穿着清凉一点儿比较柔美。拿起手包就出门,走出门她才发现眼镜刚刚摘下了,算了,乱了,就乱了。

匆匆忙忙的赶往公司,她很清楚暮天霖是个守时又公私分明的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出现一点儿小错误,这也是他始终能让公司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刚到公司惜言就小跑向总裁的专用电梯,这是暮天霖给她的唯一特权,跑得太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和事,结果和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包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惜言则看到一脸吃惊的保全望着自己,像不认识似的,男人绅士的替她拾起地上的包礼貌道:“小姐,你的包。”

“谢谢!”惜言歉意道。

男人则是温和的笑着,让人如沐三月的春风。

“迟先生,这边请。”保全对那男人道。

“暮小姐,请。”保全对惜言道,他可是差点儿跌掉了下巴才认出眼前这个美人就是暮惜言。

男人和惜言并排走在保全前面,直到踏进总裁的专用电梯。

“几楼,”惜言问男人,出于礼貌,她是主,他是客。惜言绝对相信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公司的人。

“32楼。”声音沉而付有魅力,相信这个男人也是个伤害女人的主。

惜言诧异于他竟是中成科技,从头到尾,她却没认真看过这个男人。只是盯着电梯门。

迟重扬则不然,所有美的事物他都偏好。对女人也一样,由其是像惜言这样的女人。迟重扬毫无顾忌的打量惜言,这个女人很强势,冷静沉重有女强人的驾势,却又不失女人的娇柔莹弱,一双白暂的纤纤玉物更能迷惑。是个绝对配得上自己的女人,迟重扬还没碰到过这般的女人,不由的勾起多年孤寂的心。

惜言发现他的注视,却不敢看过去,电梯门一开,她几乎落荒而逃,只觉得那道目光太过热烈,忽视了众人看到自己惊艳的表情,以及那些低低怯怯的丝语。

3.狮大开口 女人视无物

工作终于做完了。惜言满足的笑着,伸了伸懒身,左动动,右动动。一看手表才发现。啊!过10点了。这么晚回家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等门?

抬起头,才发现暮天霖正坐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惊愕在眼中一认而过“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寻花问柳?”

暮天霖指指茶几上的晚餐,挑了挑眉。惜言这才发现肚皮早空了。无奈的笑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很久没有这样了吧!自从自己上大学后,她就很少在醒着的时候看到他。

“都凉掉了。”暮天霖道出事实。

“没关系!”她笑着说,只要是他给的都是好的。

说完,暮惜言就自顾自的吃起来,没理会他是否吃过。他就这样看着她吃,满眼柔情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似的,像是在审视自己的珍宝一样。只是猛吃的惜言没有发现。不过她的吃相就不敢恭伪了,哪有女孩子的雅相,简直像恶虑扑食一样。

正吃着,办公室的站被拉开。是哪个这么不懂规矩这时候还来?惜言抬起头,看向那个花枝招展,浓眉艳抹的女人。今天真是有够衰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找来?

不待惜言开口,来人先发制人:“暮大小姐,我就知道你还在。”动作扭捏做作,只能用风搔来形容了。

“说吧!要多少?”

“100万。”来人直盯着惜言。

胃口一个比一个大。惜言正要发作,不想有人比她先开口。“小雪,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惜言回头看向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暮天霖。对哟!正主都在,此时倒也不需要自己了。她发现他居然在笑,那张脸已经长得很不错了,如果再加上笑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受罪了。只有她看到了,也只有她知道。他这样看似无害的笑容是最冷的,也表示他此刻心情极为不好,因为他这样的笑容从没有达到眼里。

小雪也在此刻才发现暮天霖此时也在,为什么刚刚进来的时候自己没发现呢?一瞬间她又媚态的尽现,风情款款的走近暮天霖主动偎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声道:“暮总,也在呀?小雪好想你哟!”

暮天霖没有任何反应,双手张开靠在皮制沙发上。对女人,只要你情我愿,他一向来者不拒。只是他要的是识相的女人。

“暮总,小雪今晚陪你怎么样?”如果拿100万和暮天霖相比。相信所有女人都会选暮天霖。只是暮天霖一向不喜欢不知进退的女人。

惜言挪了挪位置,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是冷眼旁观,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会死得多惨。暮天霖虽视女人如玩物,总是三天两天的换,比换衣服还来得快。也有不少女人会找自己开口,可从来没有一个大胆到公司找上他或是自己。

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不觉的越来越浓。

小雪愚蠢的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变化,还像八爪章鱼一样爬在暮天霖身上。

暮天霖面无表情的看向一脸笑意的惜言,狠狠的盯了她一眼。惜言这才会意的拨了电话,递给他。

“保安。”暮天霖冷冷的道。

听到这声保全,小雪吓得一跳,心有不甘又害怕。赶快离开了暮天霖的怀抱,颤声问:“你要赶我走?”

暮天霖不但没有回答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保安在最快的时间来到办公室,驾走了小雪,从始至终小雪都带着狠狠的眼神望着惜言。

在保全快要出办公室的时候,暮天霖还冷冷的加一句:“她不适合做现在的工作了?”

“是的,暮总。”

“你对你的女人都这么狠吗?还真是赶尽杀绝呀!”惜言惋惜道。

暮天霖笑着道:“当然不及你大方,一给就是几十万。”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惜言有点不敢相信。自从上大学后他都很少管她了吧!

7.迟重扬初现

惜言踏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暮天霖已经在她的办公桌前等她,那一瞬是何等的惊艳绝伦,欣赏,赞叹的眼神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一直都知道惜言很美,却没想到美得如此让人屏息,出口的本应该是关心的话语,结果却寒着脸看着她道:“上班迟到!”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惜言正色道。

他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好,他注意到从来不化妆的她今天化了淡妆,他其实不忍心责备她,他的公私分明,公司规矩,条条款款根本就没有要束缚她,虽然这些她却做得很好。

暮天霖起身缓和道:“呆会风扬集团的迟重扬会亲自过来谈签约的事谊,你准备一下!”

“是的,暮总。”

直到暮天霖离开她的办公室,她才颓废的跌回到办公椅上,她在害怕,没有任何难倒过她。现在居然在害怕,她害怕暮天霖对自己像对其它员工一样,只是犯错,无论错误的大小,都会被赶出公司,好聚好散则是最好。搞不好还会被封杀,永远都干了这行,所以他够狠绝。

暮天霖与惜言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迟重扬早已坐定,惜言怎么也没想到,迟重扬的出现会使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当惜言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他是自己刚才在大厅碰到的男人。

“迟总”

“暮总”

两人礼貌的握手言好。

“这是我们的秘书长暮惜言”他向迟重扬介绍“您好”惜言道“暮小姐,客气!”绅士温和的笑。

“我们刚才见过,”迟重扬又补了一句“这样甚好,那我们开始吧!”暮天霖觉得心中不悦。

谈事间,迟重扬毫不忌慧的打量着惜言,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是欣赏,欣赏惜言的侃侃介绍,是赞扬,赞扬一个女人却能有男人般的魄力。是眷恋,眷恋惜言的俏丽容颜。

这让暮天霖很不舒服,自己何尝不为她的一颦一笑所牵动。只是以前她极为收敛自己的光芒,如今她却光艳四射,沁人心扉,是刺激到她了吧?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完满结束。

“合作愉快!”签约结束。两大集团的总裁再次握手言好。

“暮小姐表现的很出现。”迟重扬大方的对惜言赞美。

“迟总缪赞了。”暮天霖答道。

“像暮小姐这样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现在是少见了。你说对吧,暮总?”迟重扬问的是暮天霖,可是眼光看得却是惜言。

惜言却一如先前的冷静,脸上挂着的淡然的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迟重扬却更为欣赏,就是这样,这是这个态度。一个不该属于女人的态度。几乎在这一瞬间自己就可以肯定。多年以来,他要找到不就是这样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嘛!她的所有都绝对符合他标准。她够美,美得让所有的男人只看一眼就会碰然心动。她够冷然,这点与自己无二,她手婉够强,所有企业的动态需求在刚才的会议上她都如数家珍。她的背后还有一个暮天霖。这些东西在她身上都完美的体现出来。

惜言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人竟是迟重扬,那个足可与暮天霖媲美的迟重扬。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的对自己赞美。很多年不曾有人这样称赞过自己,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像一般女人那般。以前自己只知道不断的充实自己,只知道一味的变强,这样她才能匹配的站在暮天霖的身边。

目送迟重扬离开。“惜言,咖啡。”暮天霖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看着已经走向办公室的他背影。这个男人,这个自己依耐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不对自己也有一句赞美呢?

过去的10年算什么?曾经有过的又算什么?难道那只是梦靥一场吗?还是本能的在害怕在逃避什么?为什么追在他的后面追了10年还是不能彻底的了解他?

4.曲练的出现

暮天霖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不知道飘向哪儿了。只是看似悠闲的抽着雪茄。没有通报,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暮天霖看都没有看他就径直问:“你怎么有空野到我这儿来了?”

“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是我?”来人带着嘻戏的笑脸道。

“只有见到你,qq才没了七荦八素。”开什么国际玩笑,能够进来中成科技的顶楼,而又不敲门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吧!他这儿可不是菜市场。

“说的也是。”来人笑得更张狂,一张迷人的笑脸也就算了,还有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凤眼。他可是得意忘形的很呢!

暮天霖看了一眼多年的好友——曲练。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讽刺道:“怎么,今天从女人堆里跑出来了?”

他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成天泡在女人堆里。大小通吃,而他从来不会碰同一个女人两次。而所有爬上过他床的女人都会有一笔很高的报酬。暮天霖给出的条件就没这么优厚了。只是他们相同的就是都对女人无心,要么就是心已遗落在了别的地方。

“我说老兄,她呢?”曲练四下打量一翻,自己二年没来这个地方了,都没怎么变过。陈设简单令人不敢相信这是世界前500强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没有看到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不禁脱口而问。

“她?”暮天霖一时没反映过来,自己这里有他关心的人吗?

“小言呀!”看到他一脸的茫然不解,干脆直接挑明。

小言?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亲密?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到暮天霖阴晴不定的脸,心下暗道,自己这张嘴真是的,也不怕小心被雷劈中。

“你说她呀?在隔壁办公室。”暮天霖恍然悟道。

“想见她,请便!”接着道。

曲练尴尬的摸着鼻子,目光四处游荡,却不敢看向暮天霖。

办公室一下变得静了。曲练生性直率不恭,哪受得了这种气氛,试探的看了看暮天霖,开口道:“老兄,你别像个葫芦样不吭声呀!”

“你不是一直都很忙?”暮天霖的注意力早已放在了工作上。

曲练过来本是一时兴起看他这个好友和小言怎么样了?没想到这么了无生趣,有人说好奇心可杀死一头牛,可是曲练偏偏是个不怕死的主,看他脸上的略显奸诈的笑意就知道了。

“老兄,你就别那样死脑筋了,理会什么伦理道德的?”曲练终于受不了开口说。

暮天霖仅仅是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又埋首工作了。

曲练受不了的就是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冷淡态度,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他才看出了小言对暮天霖而言是个特别的例外,当年见到她,她也只是个大姑娘,如今该是出落得艳丽动人了吧?

“你是不是因为?”曲练不死心的问。

“因为什么?”

“办公室守则呀?”

“有话就说,不要转弯抹角!”暮天霖终于抬起头来看他“兔子不吃窝边草呀!这是高级干部的大忌!”曲练双手撑在桌上,隔着办公桌倾身到暮天霖身前。

“该死,你再说一遍!”听到这话暮天霖怒气涌上头,大喝起来,吓得曲练一下就跌回了办公桌前的皮制椅上。

等到暮天霖自己反映过来,已是一会儿过后的事。

曲练丝毫没有被吓倒,一如先前的笑脸瞅着暮天霖。他果然没有猜错,小言对暮天霖是不同,只有遇到关于她的事,一向喜怒无形于色的暮天霖也才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看样子好戏要开始了?

8.送花使者

次日。

由于前一天的迟到工作没做完,惜言早早的就来了公司。他知道他昨晚回家了,而且回得很早。她躲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去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在工作方面,没什么可以难到她,动察先机的能力更甚一般的男人。但是情感上她也终究只是个女人。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本以为是qq,结果她只看到花,没看到人。不是男人追女人时所送的那种浪漫的红玫瑰,而是白玫瑰。

送花小弟把花递到她的面前,“暮小姐吗?这是你的花,请签收一下?”

暮惜言拿起笔就签下自己的名字。送花小弟也在她收下花后就离开。

谁送的呢?暮天霖吗?不,绝对不是,首先排除的就是他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拿起卡片,打开它。里面只是少得可怜的三个字“迟重扬。”

这个男人倒是有足够的信心!幸好以前有段时间她曾研究过花语,不然今天自己就得上网查了。

白玫瑰的花语:“我足以与你相配,你是唯一与我相配的人。”

惜言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盯着眼前的这束白玫瑰!别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谁送的花,挺有创意的!”暮天霖正巧踏进惜言的办公室。

“一个无聊的人。”如是他知道这个无聊的人是迟重扬会有什么反应?

“呆会儿把创新的案子给我拿过来!”他拿了她办公室桌上的一块面包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吃边离开。从到到尾就只看过那束白玫瑰一眼。

“是的,暮总。”

惜言有些诧异,要是在以往暮天霖在公司绝对不会有刚才的举动。这还像那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暮天霖吗?还像那个脸上写着“请勿亲近”的暮天霖吗?

第二天。

同样的戏幕又重演,包括送花的时间都拿捏的很准,与昨天是同一时间。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花是向日葵。

就这样,第三天是蔷薇;第四天是蝴蝶兰;第五天是星辰花;第六天是红色天竺葵;………惜言办公室的花每天更换。暮天霖也由刚开始分吃惜言的早餐,改成每天早餐都在惜言办公室用了。

不可否认,迟重扬是个很有心的男人。每天的花都与众不同,不落俗套,独具匠心,也别具深意。只是惜言?她的一颗芳心早已失落。如果说她不曾悸动,不曾感动,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她的心只能容下一个男人,她也早被征服了。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抗拒如此优秀的男人?可惜,她是天下那个最特别的人。

毫不疑问,迟重扬是个极为出色的男人,事业,权势,金钱,女人梦寐以求的他都具备了,几乎是所有拜金女人想要追求的。

惜言的内心盈乱,为他,也为他。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却有着明显不同的心和态度。是放弃了他,选择另个一个;还是坚守自己的心。自己还有心吗?早在多年以前她的心就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了。

9.惜花之人

终于,连续一个月的时间,每天都有不同的花出现在惜言的办公室。中成科技的人开始不断的窃窃私语。真没想到,他们的秘书长拿掉那副眼镜之后,居然是个如此绝色的尤物。没天都有人送花给她,却没有人知道是谁送的。还听说他和暮总的关系不匪。

在员工不明白的时候。主角终于登场了。迟重扬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束两色的花直达中成科技的顶楼。秘书qq上次见过他,当然知道他同样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倒也没拦着,她宁愿被老板骂,也不想得罪了迟重扬。要是真得罪了,可能自己就饭碗不保了。迟重扬就这样直闯进惜言的办公室。微笑的把花放在正在工作的惜言而前。“暮小姐”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

惜言看到眼前的牵牛花和百合,着实吓到了。今天没有收到花,原来以为自己长时间的不给回应,使迟重扬已经放弃了自己。没想到堂堂风扬集团的ceo,他居然会亲自送花前来,真的只是为了送花,还是以为她不懂他每天送花的花语。不,她懂。每天每束花她都懂。牵牛花带表着永固的爱情,百合代表着百年好合。他真的希望和自己百年好合吗?他真的希望和自己有坚贞永固的爱情吗?她不懂,可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用心的男人不是她心义的他呢?

“怎么看到我来了,话都不会说了?”迟重扬看到发呆的惜言,笑意更夸张。

“迟总,请坐。”惜言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qq,泡杯茶。”她按下内线。

迟重扬在沙发上坐定。惜言也随后坐下。只听他笑语“暮小姐,每天都很忙?”语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关心。他注意到她桌了厚厚的文件,相信不会比他办公桌上的少。

“迟总说笑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惜言娇艳如花的笑靥让迟重扬一愣。他的眼光果然是独到的。

“你很敬业!”但愿她只是敬业。他的黑瞳一直紧锁着惜言的笑脸。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看到也太过热烈的视线,不自在的伸手抚上脸颊。

迟重扬笑着把视线移开。她变得更加迷人了,不像上次她的头发是圈在发圈里束缚着的。她中长的黑发随意的披着,更添妩媚柔顺的气质。意识到自己竟为某个女人失神,有些尴尬。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大方的赞美“暮小姐,很美。”

惜言微征,脸微红,记忆里好象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她。不自觉的开口:“叫我惜言好了!”

“好,可不可以冒昧的头问一下,暮总是你?”正巧qq端茶进来,惜言顿了顿,待qq走后,又想了一会儿。

“我是他的养女。”

虽在他早已做过了祥细调查,他还是想请她听口说出来。但是她如此大方的坦诚出来,倒叫他有几分意外。如此看来,倒是显得他自己有些小人。想不到她会坦率的承认。

“不好意思。”他道歉。

“没关系,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知道的人甚少。”惜言道。

“可以请你赏光吗?”

“迟总打算请我呢?还是打算让我请?”惜言笑道,这个男人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和力,连脸上的笑容都一直是温和而不失风度的。

惜言看了看手表“正好,下班了。”

“小言赏光,我的容幸。”

说完,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

这是惜言进公司以来,第一次准时下班。暮天霖看着她和迟重扬离开的背影,无以复加的感觉袭上心头。本来惜言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却如此的不痛快。一伸手就摔掉了桌上的文件,把自己重重的摔的办公椅上,抽起雪茄拿。

13.心声

暮天霖俯首凝视,禁不信的伸手抚上眼前娇俏可爱的睡容。如此绝世容颜,动情,动心,失神,失心,也实属于应该。手像着了魔似的在她脸上轻轻韵抚,贪享这难得的小幸福。

梦入非非,惜言感觉小脸上像是有小虫在轻咬一般的酥痒,本欲伸手打掉,却又不自觉的依耐,小脸摩擦的向那双手靠去,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朦胧间似乎看到了暮天霖柔柔的眼神,那是令人沉醉的眼神,是不该出现在暮天霖的眼眸里的。他从未用那种柔波看过自己。她一定是在做梦,神智愈来越迷乱,既然这是一场梦,多要求一点儿是不是不过分?既然是梦,就算要求的再多那也不算贪心吧?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颈,粉嫩的朱唇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去。

馨香萦绕,撩人心绪,香味窜入鼻端,气血膨胀。

雪肤柔软,锁骨诱人,胸前春光乍现,在白色浴巾的衬托下更添妩媚。情乱,心也乱。暮天霖的手不知何时已浏览到她香肩。眼神迷离,目光灼灼,任由她生涩拙虐的吻不断加深。温情在迷乱中加温,他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她哪及得上经验丰富的他。主导权很快就握在了他手上。

浴巾滑落,略有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娇躯,滋事抚摸。隐忍多年的情意如火山般爆发。灵活的舌窜入她的口中,纠缠,纠缠,再纠缠,肆意妄为。吻持续加深,火热异常,灵巧的舌一路直下,脖颈,锁骨,胸脯……。

“唔………”犹在梦中的惜言嘤咛出声。

骤然惊醒了情欲高涨的暮天霖,猛得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她责转过身沉沉睡去。

垂头坐在床边的地上。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在女人堆里纵横多年,怎么会因为她一个生涩的吻而慌了心神?他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奈何他们身份早定,他怎能逾越了那条禁忌?怎能跨过那条洪沟?于情不公,于理不容。

他是看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当年,他只是一味的纵容她,无关于才情容貌,理教世俗。只要是她要的,他都给,都尽可能的宠着她。她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但是,他让她失望了。什么天理,伦理,世俗,纲常,他都在并不在意。他唯独在意的就只有一个她。幼年时,他独自生在贫民区,没有亲人疼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发奋图强,有了如今的事业。所以,他才会对她特别的好。就算为了她让他下十八层地狱也无谓。可是,他在意,他不能让她也跟着他一起,不能让她也陷进这无底的深渊。只能故意躲着她,故意冷对他,淡漠她。他虽心痛,难以割舍,可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本以为迟重扬的出现会让她有所改变。她也会融入新的生活。如今,似乎错了?他还能伪装吗?还能回到以前吗?

千丝万缕,理不清,心更乱。看着她熟睡的娇颜。算了吧!一次,就放纵一次,只齿一次。爬上熟悉的床,伸过手臂,把她紧紧的拥在恒里。无关男女之间的情与欲,平静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只是,此一夜,注定无眠。记忆如潮………。

10.吃饭

金碧辉煌的高级餐厅,不似一般野菜小馆那样热闹,自然也就少了亲切的欢笑。在这里吃饭的人动作幽雅,语声总是低低的。

惜言与迟重扬面对面的坐着,惜言有些拘谨。这种场合暮天霜不是没带她来过,只是来得很少。由于出身的关系,心里总有一分自卑,她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到了充实自己身上。

此刻,她更添了几分发性的柔美,高贵的气质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迟重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惜言,专注的模样比豹子看到猎物更甚,幽雅的开口“惜言,吃点什么?”

“你点好了,客随主便。”一瞬间,她就控制住了心中的那份不安。

“惜言,说好了可是你请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我成了主呢?”迟重扬笑语道,口气里带着几分戏虐。

“扑哧!”惜言笑出声,刚刚的阴霾和不安一扫而空。

“还是你点吧!我请客。”笑意更浓,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

迟重扬叫来服务生,点了几道这家店的招牌菜。为了配合惜言,他还客意用香槟代替了红酒。

“迟总,对吃很讲究。”

“美女请客,我怎么好拨了面子!”

大言不惭,这还叫不拨面子啊!点得可是本家招牌菜也!

“小言,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话锋一转,改变称呼,迟重扬始终维持着笑容。她会答应他的邀请,总该有所决定吧!

“迟总,说的是什么?”假装糊涂。

“难道我们之间就只有公事可谈?今晚,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公事!”他端起手中的杯子向惜言示意。

惜言回笑道:“那是,那是。”服务员正巧到此时上菜。

气氛有些紧张,他总觉得惜言对自己的态度太过陌生,生硬。这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有充分的自信。

惜言思绪纷乱,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迟重扬无疑是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男人。她只希望自己不会对他造成伤害,有些东西,在还开始之前就结束是最好。

“小言。来我敬你一杯。”迟重扬脸上显出不易察觉的柔软,从她的态度来看,她似乎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干杯,”惜言举起杯子,杯碰杯,她只轻唾了一口。

“这里的东西很不错,你尝尝!”迟重扬夹了一道名菜放进她的碗里,自己没夹就放下了筷子。

惜言尝了尝,满意的赞叹“是很不错,迟总对于吃的方面果然独到。”

迟重扬不以为意的笑笑,再次举起杯子。

他们一边喝着香槟,一边聊着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题。香槟一杯接着一杯,杯影交错,杯声起伏,迟重扬仍旧一副悠闲的样子。惜言也渐渐放开了心胸,颊面微红。他想要多了解,虽然他找人调查过,但那毕竟只是她的经历不难看出,她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才。

鲜少喝酒的惜言,此刻已有点恍惚,朦朦胧胧。

“迟总,你怎么变成两个了?”眼光迷离漂渺的惜言,突然对迟重扬道。

什么?两个?不会开玩笑吧!

迟重扬突感无奈,再也优雅不起来了。他只想征服她,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完全没有顾及到她可能酒力不行,或许酒品也极差,可是明明只点了香槟呀!看来,她是完全不懂酒了。

14.回忆(1)

10年前。

暮天霖不理会的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把当时脏得无法形容的她带回滨城。当时,他也曾带她去宾馆梳洗。可她坚持不让人碰,一句话也不说。他也没办法,就这样把她带回了滨城。

初到滨城。

他牵着她站在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西式洋房前。她就像小丑误入了童话里的伊甸园一样。她仰起小脑袋,望着眼前高得她没法形容的房子。怎么都不肯再往前走。她怕她一动这个梦就消失了。

暮天霖怎么拉也拦不动他,蹲下身子“我们回家了。”

她只是别过头来死盯着他,却没有开口。正确的说是从他带她走的那刻起,她都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

暮天霖对她笑笑,又道“我们回家了。”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耐心。

她除了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他只好抱起她,直接走进她认为的伊甸园里。她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似有不解。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毕竟贫民区里从来没有高过两层的房子。

桂妈早已等在屋子里。见到暮天霖回来,恭敬道“少爷回来了!”随及才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脏得不像话的小女孩,与他的西装革偻显得格格不入。一个反应不过来,惊诧道“少爷,这是?”

暮天霖把小女孩放在沙发上“你负责把他洗干净,我先去洗澡,太累了!”转过身像是想到什么以转回来,又道“对了,打电话让”伊美服饰“连夜送些她合穿的衣服过来。”

“知道了,少爷。”

桂妈打量着小女孩半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脏得简直不堪入目,估计是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吧!这是唱得哪出啊!

桂妈有些不明白。一向寡情的少爷怎么会突在这么有爱心了?这么脏得人他亲自抱回来也受得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弄不明白了,做事也不按常理。而这个小女孩居然不哭也不闹的倦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她只能认命的抱起小女孩向浴室走去。轻叹!哎!…。

半个小时后。

暮天霖从卧室里走出来,换上简便的浴袍。手上还拿着毛巾正擦着未干的头发。抬眸看到桂妈颓废的坐在客厅“桂妈,她呢?”

桂妈则向见到救星一样,幕的站起身来。

“少爷,那小丫头不肯洗澡?”左脸挂彩的桂妈,眼中擒着水雾,无辜的说回道。

“嗯?”简单问道桂妈抬手指了指左脸,一道鲜红的指甲印。

暮天霖嘴角扬了扬直接向客房的浴室走去。他站在浴缸旁边,神情漠然,那个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倦在浴室的角落里,破脏的衣服已然湿透,她就那样抱着自己发抖,看到他进来,一双眼睛东瞅西转,戒备的看着他。

“过来!”他开口,刻意放柔了声音,不知为什么见她如此瑟瑟的神情,他枯寂的心竟有些动容。

小女孩只是把自己抱得更紧。他特意叫桂妈把她打理好,没想到,她却不合作,还抓伤了桂妈,气得桂妈直吹胡子。

“过来!”他再强调了一次,她只是抖得更厉害。真是找了个大麻烦上身,自己往自己头上放虱子。

11.醉酒心声

外界传闻中成科技的秘书长是如何的精明能干,是个iq极高的商业奇才。手段、智谋都不比男人逊色,可是如今看来她也只是个小女人看她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浇愁的成分居多,没口杯香槟下肚,她已醉意朦朦。

“重扬,来干。”惜言举起杯就要喝/迟重扬只能摇摇头,走到她身边,夺下她的杯子:“小言,你醉了!”

“没醉,我没醉”她挣扎着抢杯子,喝醉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就像小偷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一样。

看了看越来越多的眼光投向自己,迟重扬只得付钱带她离开,要他堂堂飞扬集团的ceo去照顾一个醉酒的人。一定会是隔天的头版头条。

迟重扬托着惜言的身子走出饭店,浑浑厄厄的惜言突然挣开他,独自向前走去,嘴里还吱吱丫丫的唱着,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决对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的酒品极差,频频惹来路人的嫌恶的眼光和咒骂。

迟重扬放弃开车的打算,只能徒步跟在她的身后。

“最痴情的女人像……海洋。”不但唱得断断续续还乱改歌词。

迟重扬上前扶住她,抚住她的嘴。

“唔!唔!唔!放开,放开。”惜言觉得难受。

她回头看迟重扬,仰起小脸,抓住他努力与他平行,快脸贴脸的时候,呵呵的笑着:“重扬是你啊!”

谁来告诉他该怎样照顾一个醉酒的人?愁得他直拍额头,没想到平日里叱咤如风云的女强人,居然醉成这副样子。他又急又气,急,不知该怎么办;气,自己不会照顾他。

惜言可顾及不到他怎么想的,抓住他的衣服,颊面焉红,“重扬,你知道?我的好喜欢……!”话没说过打了一个嗝,“好喜欢……”又是一个嗝。

迟重扬轻拍他的背,“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家。”

早已醉了的惜言,看不清迟重扬脸上的柔和。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她也和其它女人一样,有情绪,只是平日她控制得己,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距离和疏离,她大概除了工作之外,就不知道该怎样享受其它了。

惜言还一个劲儿的说着,手抓的越来越紧,“重扬,我好喜欢天霖的,我都喜欢他10年了。”她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原来,他热烈的追求,她都不动心,是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满满的住进了另外一个人,这种感觉他是明白的,多年前他也曾一心一意的爱过一个人,因为怕背叛,他再也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虽然他的床伴多得不计其数。是的惜言是个绝对的好女人,第一眼见到她就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他是个行动极强的人,所以她每天一束花,每天的花都不同,可惜,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欣赏就应该让刀绝对的幸福,况且,10年的时间早已情恨深重,真君子会成人之美。

迟重扬手抚上惜言俏丽的颊面,细腻的肌肤顿时传递,自负如他,又怎么会要明知得不到的东西呢?心里不舍,好女人总是心有所属,人说相见恨晚,相逢未嫁时,就是这种遗憾吧!轻轻的吸了口气,“小言,你家住哪儿?”还是先送她回家吧!

“家、家……”惜言转了两圈,呵呵笑指着东方“在那儿。”

她的酒品实在不怎么样?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耐心问,这对于他迟重扬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一向都是别人服从他。

“天霖,天霖在家!”

她和暮天霖住在一起?为了避免她再吵闹,干脆直接抱起她向前走去。杀猪般在叫声顿时响起:“杀人啊,放开我!”

迟重扬直接把她的头压向自己厚实的胸膛,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悠长悠长的身影越走越远。

15.回忆(2)

“我叫你过来!”耐心渐失,干脆直接下通牒。语气自然就严厉些。

她眼中挂着快要滴下的泪水,却依然没动`,看到她快哭了,莫名的心慌,最终拗不过她,他向她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盯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小女孩吞吞吐吐的问,试图往后退,可背后是冰冷的墙壁。

“洗澡!”会说话就好,还以为是个哑巴。

说完,也不理她是否害怕,竟自一把抓过她,既然她不让桂妈碰她,就由他来亲自“伺候”她吧!

“混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这下着急了,隐约记得以前赌输了钱,那个黑头说要把她卖到什么花的地方去?哎呀!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啦?只知道那里有许多男人去,是不好的地方,该不会就是这个地方吧!不像呀?这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心下不踏实,双脚乱揣,双手所挥,每一下都正中他的身上,可他丝毫没动容。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她这小拳头小手的,给他抓痒都不够。

55555555!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一时糊涂才会跟他走。这下是不是刚下了贼船又进了狼窝。

“别动!”暮天霖脸上有些愠色,双手抓牢她。竟自去剥她那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歇了这么长时间,他明天还得去公司看看,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不要,我要回去……。”他开始大叫。怎么会这样?

“吵什么,那地方你还要回去?”他搞不定她,不由得也有了怒气。

是啊!那种地方她还能回去吗?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父爱。她就像个野孩子,没人管也没人理。连三餐都吃不饱,继母不发彪打骂她,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她还能回去吗?

小小的身子一下怔住了,她要怎么办?

她一直乱动,越急越乱,明明是几件破衣却怎么也脱不下来。见她不再挣扎,几扯几拉,三下五除二,她就被他剥了个精光。

蓦的,暮天霖傻了眼。

这哪里是个女孩子的身体?深浅不一,新旧不同的伤痕,条形的、洞状的、还有齿印,到处都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犹如一个破布娃娃。细细打量,这哪像是个12岁的女孩?浑身上下都没有几辆肉,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明显的营养不良,怎么看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触目惊心的伤痕,简直听人骇闻。心中倒吸了口良气。

她小小年纪究竟受过多少不为人知的折磨?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到底对她做过些什么?怪不得她会如此怕他,更不让人碰。这是长久以来的条件么射吧?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早遇到她?如果早遇到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越想越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她。如些虐待,对一个小女孩来说,实在有够残忍!

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她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往后退。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够丑陋。这是她不听话的结果。她不想污了他的视觉。

明明就快哭了,眼泪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她没有理由在他面前显示出脆弱。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能脆弱。

“过来,洗干净了去吃东西。”心一软,柔声柔气道。看前她这个样子,他怎么忍心再惊吓了她。

“吃?”她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有东西吃!他应该不是坏人吧!不会把自己卖到那个花什么的地方吧!

“不洗干净就别想吃!”他威胁道。她这个样子实在影响食欲。铁了心的一定要洗。

说完,把她拉进些,手已开始洗她那一头乱发。

其实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笃定他会是好人!只自己还是会怕。想到他可是会是好人!想到以后可能不再招人唾弃,不再受人白眼,也不会天天有棍子上向。她也配合的不再乱动!任由他对也上下其手。

12.天霖心乱

暮天霖在自家客厅里不停的来回跺步,已过凌晨,为什么惜言还没回家?当他看到惜言和迟重扬一起离开就心情不宁,再也无心工作,锁性下班去酒吧喝了两杯,本想顺便找个女人消谴一下。可是当他美女在怀的时候,眼前却频繁出现惜言的脸。

驱车回家,门窗紧闭,虽然她还没回来,他就一直等到,时间过去越长,他心里的那份失落就越严重,他觉得空前不安,是为惜言吗?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

他知道惜言回来了,可她为什么不自己开门呢?快步前去打开门。

迟重扬怀抱睡着的惜言,站在门口,怔得他都忘了绅士的礼貌。只是盯着迟重扬。

抱了她这么长段路,虽然她很瘦,没多少分量,可也把他累的够呛,哪儿顾得上说话招呼,看到暮天霖吃惊的反映,干脆大步踏进客厅,轻手轻脚的把惜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起身理了理衣服,“小言,喝醉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不懂酒意。”

“言儿喝香槟都会醉的。”站在迟重扬身旁的暮天霖看着沙发上的人儿,心微疼,向迟重扬解释道。

“难怪”

“暮总,你照顾下小言,我先回去了。”迟重扬首,临走前还看了惜言一会儿。

“我叫人送你迟总。”暮天霖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惜言习惯安静,他们就迁到郊边,离市区很远。

“不用了,你照顾小言吧!她醉得很历害,闹腾了好一阵子,刚睡着。”说完拿起电话拨了个话码。“查理,派车到东郊来接我。”

“麻烦你了。”暮天霖话带感激真诚道。

迟重扬不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暮天霖知道迟重扬是个与自己同样举足轻重的男人,也同样和自己一样声名狼籍,他不是不知道惜言办公室里每天的花都是他送的。只是因为他看到他对惜言的用心,他才没有阻止惜言和他出去,本想,如果有个男人代替自己对惜方好,他也就放心了。只是他没料到自己的心。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惜言的心,可是他却没拒绝,还任由她情恨深重,是不是自己太小人了?

暮天霖小心的抱起惜言,向楼梯走去。心中已是千回百转,情这个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还会肆意的滋长,这是他们所料未及的。

他把她抱到主卧室的床上,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里也曾是他的卧室啊!重新走进这个房间,才发现自己有多怀念这个地方。更怀念曾经总是倦在他怀里的那个小身子。

痴痴的看了她一会儿,去浴室放水,看来他又要重做早年的工作了,只是她已由当年的女孩长成如今的绝美女人,他还能如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吗?他也只是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啊!

心里微微叹气,要经历一翻天人交战了。

脱掉鞋子,轻解衣衫,褪去罗裙,他花了很大的克制力,把没有用手去触摸她那雪白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娇躯,只是轻抱起她,身浴室走去。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不到10分钟的时间,暮天霖就抱着围着浴巾的惜言走了出来,把她放在床上,惜言倒是清爽了。只是他居然满脸湿气,分不清是刚刚洗澡时沾上水珠,还是努力克制某种的情欲的汗珠。

16.回忆(3)

2个小时后。

暮天霖抱着她走出了浴室,胡乱的拿了件衬衫就往她身上套。这个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她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家里理所当然就没有相关的衣物,估计“伊美服饰”也没那么快把衣服送过来。

好不容易套好了衣服。他看到她眼了没了刚才的戒备,水汪汪的眼儿转个不停,他嘴角满意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原本蓬松的头发此刻正柔顺的贴着身子,滴着水珠。洗掉污垢,倒也是个粉嫩清丽的小美人。小鼻子秀挺迷人,倒也惹人怜爱。没想到那样一个小女孩也能美到这样的极致。只是稍瘦了些。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把他养得胖胖的!

一切弄妥贴后,他才抱着她来到楼下。

桂妈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饭菜等着。

乍见到她,桂妈的眼就一直盯着她,也不知道眼睛还会不会眨。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洗干净后,这个小女孩居然也能美得让人砰然心动!将来,一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桂妈也忍不住有几分喜欢。完全忘了,在前一刻这个小女娃还像一头小豹子一样的抓伤了她。

看到一大桌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食物,她早就直吞口水了。这真的是给她的吗?她真的可以吃吗?眼儿猛盯着实物却胆怯的不敢动手。

暮天霖看清了她的心思,笑道“吃吧!想吃什么都可以。”

真的可以吗?眼儿瞄向他。

暮天霖轻轻的点了下头。

得到允许,火速用手去抓食物,直往自己的小嘴里猛塞,像足了恶鬼投胎。吃相狼狈难看。

天啊!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吗?自己以前从没有吃到过也!不管了,能吃到这样人的间美味,就算死了也值了。

“慢慢吃,别噎着了,没人会和你抢的。”桂妈心疼的提醒着。看到她这个样子,桂妈也泛起了心疼。她终究还是个孩子呀!

她聪耳不闻。

暮天霖始终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她啷扫着整桌的食物。

终于。满桌的食物所剩无几,她也吃宝了。怯怯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脸上那不敢致信的表情。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吃饱了?”暮天霖背靠在椅上双手环胸问。

她用力的点点头。吃饱了!不,是吃得很饱了,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吃得这么饱,而且还很好吃。

桂妈看着她一脸的油圬,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手上拿着的毛巾就要往她的小脸擦去。她陡然弹跳开,不让她碰。警戒的望着桂妈。

“我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要给你擦擦脸!”桂要无辜的说道,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怕自己。

暮天霖皱眉,接过桂妈的毛巾把她拉到眼前,向她的小脸上擦去。奇怪,她竟温顺的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他以擦试。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她低下头不说话。

“回答我!”暮天霖声音低低的诱哄着。

17.回忆(4)

桂妈一怔。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记得他吩咐的事从来不说第二遍,也没有人敢不回答他。

小女孩摇了摇头。小声说“我识不得几个字,没有名字。”

啊!暮天霖停顿了一下,“没关系,以后就叫暮惜言吧!”

小女孩疑惑的抬起着望着他。“暮惜言?”不确定重复着。

“因为你惜言如金呀!”暮天霖笑道。

“什么是木,是木头的木吗?”没错吧!她就只认只金,木,水,火,土了。说话的同时,她向他的身体偎去。

“惜言小姐,以后你就随了少爷的姓了。”桂妈赶快开口。要不然暮天霖的就要眉头打结了。这下好了,她有了使用新身份,自己就不用愁以后怎么称呼她了。

“桂妈,带她去洗蔌。”暮天霖道。

“少爷,惜言上姐吃了你的晚餐。”桂妈道“没关系。”他回答。

既然他都说没关系了,那就没什么事了。桂妈伸出手就要去牵小惜言,小惜言一头扎进了暮天霖的怀里。怎么都不愿意。

“算了吧!我带她去,你收拾收拾就先回去吧。明天叫张医生过来一次。”难得的好耐心。自己带着小惜言离开。正确的说是抱着她离开。

惜言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知道,她以后都会有好吃的了,不会再挨饿挨打了。

终于夜色深层时,惜言也睡着了!他打算回到自己的主卧室里。再一次,他刚一有动作,惜言就醒了。一个晚上连续了好几次。她已有了怒气。有完没完呀。不再理会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惜言几乎是马上跳离那张床,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眼儿里蓄满了泪水,哀哀的望着他。对峙了良久,惜言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暮天霖首先弃械投降,无奈的抱起她回到主卧室。惜言就安心的窝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和他一起睡觉。

隔天。

桂妈不可思议的看着主卧室里那高高隆起的被单。奇了,自己跟了少爷这么多年少爷从来不让她进他的卧室。就是打扫也不肯。这个小女孩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一再让步。还是她是一个特殊例外?今早少爷上班时,特地叫自己到主卧室看看,不要打扰她。确定她没有醒来,这才下楼做起清洁工作。

暮天霖一早到公司。却无心处理那堆成小山的工作。忧心如焚,匆匆找了高层主管开会做了充分的布置和了解后,直接离开公司。

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自己白手起家,其中艰辛和汗水虽不足以向外人道,但是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所以他从不游戏人生,也不留恋花丛,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这也是中成科技能迅速掘起的原因。可是今天不一样,他不再平心静气的工作,心里,脑里,眼里都是小惜言的影子。

“惜言呢?”暮天霖一回到家里,劈头就问。

桂妈再次愣住,他怎么回来了?他从来没有因为某件事或是某个人而在这种时段放弃工作。对于他来说,工作就是他的生命,出人头地,站在顶端是他一直的信念。这一点桂妈是很清楚的。真的是为了她吗?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楼上。

21.家的感觉

隔天。

隆起的被子里的人儿不奈的翻转着身子,头扎进枕头里。露出白晳的玉臂。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紧闭的双眼。眼皮动了动,眼儿缓缓的睁开。用力的吸了吸枕上的味道。

是的!这是他的味道,不是花粉味道,也不是古龙水的味道,是他身上独特的淡淡的雪茄味道。她清楚的记得。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在早晨醒来时闻到他的味道了!4年了吧!虽然他不在身边,但她百分百的确定,他一定是在这张他久违的床上醒来的。心里暖流淌过。为什么她不曾记得他来过?

从床上坐起来了,看了看身上的穿着。

谁?是谁帮自己换了衣服?身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没有其它味道。会是天霖吗?他会在乎自己吗?

甜蜜的笑容爬上脸颊。头有些疼,她用手揉了揉脑袋。记忆一点儿一点儿复苏,一点儿一点儿清晰。她记得昨晚与重扬一起吃饭。喝香槟……。然后,好像醉了……………

她是怎样回到家的?重扬送回来?

自己失态了!不会有泄露什么吧?

再后来她好做梦了!梦到了天霖。自己大胆的挑逗他。手抚上自己唇畔。想起梦中天霖甜蜜而热情的吮吻。

那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梦中的感觉又那么真实无比?唇上仿佛还全是他的味道!一要都像刚发生的一样。

心里某种情愫在不断的恣长,满满的……。

确定的,否定的!其实就是这样她也已经满足了!

至少她知道,他不是全然不在乎,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无情。既始回不到从前也没关系!哪怕只是一眼神,也就足够了!

失神太长时间。起床换上了那套她在家里常穿的衣服,暮天霖的衬衫。自从那次暮天霖亲手给她穿上衬衫后,他的衬衫就成了她的家居服!在家休息的时候,她总是穿着她的衬衫满屋游荡。暮天霖也拿她无可奈何,从来都舍不得责备她。只能任由她穿着性感的衣物挑战他惊人意制力。不知道谁说过女人最性感的衣物就是男人的衬衫,还真是说得恰到好处。

轻轻的夹起顺滑的长发!笑着转了两个圈儿!好舒服!………

决定了!今天就放纵自己任性一次!不去公司了!就一天不上班,暮天霖那里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

这天,惜言4年来第一次没去公司上班,第一次没有给他煮甜浓的咖啡,第一次没有站在他身边……………。

自从桂妈走后,虽然帮佣会常来打扫,但是这个星期帮佣也正好告假!屋子里已积了不和尘土。嘿嘿!她就来好好表现一番吧!

来到楼下,在客厅里绕了半圈,顺手拂了拂柱子。看了看染在手指上的东西。还真是积了不少灰尘。

拖出吸尘器,插上电源。兴高采烈的处理起了污染空气的尘埃。拖着吸尘器在客厅里来来回回逛了1个小时,然后满意的放下吸尘器的软管,荡起满足而幸福的笑容。

惜言其实很少这样不带任何外在感情纯真的笑,如果她此刻去照镜子,一定会发现,此刻自己有多美!

静止了半分钟后。她从厨房提出一个塑料水桶,拎起桶里的抹布拧干,向那些该檫的地方走过去………

她从早上开始,把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地板上蜡。

终于,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地板上都能照出人影来。伸了伸酸疼的手臂,心情格外畅快。

快乐不知时日过!等她把一要都做好!窗外已是夕阳西沉,只有余晖还挂在天边…

“该做晚餐了吧!”惜言自言自语道。今天天霖应该会早点下班。

来到厨房,她以熟练的动作洗锅、洗米再加进适量在水在锅里,插上电源。这样煮饭的动作就算完成了。

然后是准备材料,切肉、切菜、切葱。不到十分钟就全部准备妥当。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十五分钟后,浓浓的菜香迷蔓整间厨房,冲刺着鼻间。诱惑的人直流口水。

待她把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暮天霖也正巧在此时打开门。这点他一直没变,只要惜言在家,他都是准时下班回家的。

诱人的饭香、菜香绕满饭厅。他踏进门就闻到了。这种窝心的感觉有多久没出现过了。桂妈走后,惜言开始到公司上班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感觉了。心里不觉的一暖。

18.回忆(5)

“在楼上”桂妈答道。

“她醒来过吗?”把公文包扔在沙发,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

“醒是醒来过,就是不怎么合作。”说到她桂妈就忍不住要抱怨。真是没有见过像她这样倔的孩子。

“怎么回事?”听到桂妈的口气有些不善,他问道。

“哎呀!少爷,你不知道,你走没多久后惜言小姐就醒了,醒来后看不到你她说什么都不下床,说是一定要等你。我怎么劝都劝不动。后来张医生来了,硬是磨破了我这老婆子的嘴皮子,惜言小姐才让张医生检查。结果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害怕得乱打乱踢的。呶,现在张医生还在楼上和她僵持着。”桂妈终于吐出苦水,放下手边的工作站在那里唠叨个不停。

暮天霖一听,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向楼上走去。再也听不进去桂妈在说什么。

惜言手抓紧被单恐惧的缩在床头。穿着白大褂的张医生在里劝道“小姑娘,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天知道,这样的对白重复说了多少次,可是惜言偏偏怎么也听不进去。

暮天霖出现在自己的卧室看到就是这个样子。

“你在做什么?”劈头就问道。

张医生无奈的摊了摊手。“暮总,我没办法了。”这下好了,救兵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说逮说她就是不听,坚决不让人靠近。张医生也没了办法,就快放弃了。

“惜言,过来。”暮天霖走到床边,对她伸出双手。这样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不然他也不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此刻出现在这里了。

惜言看到暮天霖,刚刚皱起的小脸一下松了下来。扑进他的怀里。

“好了,没事了,他们不会打你的。”他轻抚着她的背,让她安心。

“真的吗?”小声的不确定的问着。

张医生和她僵持了几个小时,一直都是他在不停的说。她一句也没说过,现在终于听到她开口了。看样子,她是认人啊!

“真的。”暮天霖肯定的答道。而后又接着道“来,让医生看看你身上的伤。”

知道她不会抗惧自己。抱着她坐下,解开衬衫让张医生检查。

张医生从来没有碰到过伤得这样历害的身体。同时也理解了她不让陌生人靠近的原因。

仔细检查后。张医生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只需调理一段时日,再开些药就可以了。”

“不会留疤吧?”暮天霖问“放心,不会!”他自信的答道。

暮天霖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她自是知道美貌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性,虽然她现下还小,但难免日后会留下遗憾。

张医生再次看了看暮天霖。虽然暮天霖的注意力早就重新回到了惜言的身上。看他那专注的眼神,不由得感慨。终于也有人能让他紧张了吗?他终于有了点人性吧!或许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小女孩是特别的?只是她看起来好小,他该不会有恋童辟吧?

22.幸福

惜言笑着小跑过去接过暮天霖的公事包“天霖,你回来了。”

“嗯。”俊脸上没有表情。心下却开始澎湃,他已记不清惜言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如花的笑颜。

看到她又穿着自己的衬衫在屋里乱晃,露出修长学人的腿儿引人犯罪。不带表情的蹙起眉头。只有那双眸底里闪着让人不易查觉的火花泄露了他此刻真正的情绪。

“天霖,洗手吃饭了。”惜言添好了饭见他没什么反应,催促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他不满的问道,但还是乖乖的去厨房洗手。

惜言盯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我一直这样穿的。”她才不理他是否高兴,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况且暮天霖一直也拿她没辄。

“女孩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暮天霖从厨房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吃饭吧!”她走过把他拉到餐桌边。根本不理会他的说教。

坐下后,她率先挟了一颗青菜放进他的碗里。

“你今天心情很好。”他注意到了,今天屋里焕然一新。脸上的表情也在此刻松软了下来。

“是啊。”惜言脸上笑意不断。

暮天霖吃了口青菜。味道还不错,嫩而滑。随后把每道菜都偿了个遍,美味顿时在口腔里蔓延。

“手艺不错,丝毫不逊色于桂妈。”他大方的赞美。奇怪!惜言什么是候学会做这些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记忆里她好像连厨房都没有进过,不会是外面叫的吧!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向她。

惜言瞪了他一眼,继续吃饭。那是什么表情啊!那么的不屑。

暮天霖扬了扬嘴角“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骄傲的抬起下巴,极度不悦“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吗?言儿生气了?”天霖笑道,自己也没注意到此时的称呼也变了。

除却工作时的严肃,他们家惜言还是可爱的紧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进门的冷漠,恢复了以前和惜言相处时的温柔。

惜言只是溜了他一眼,挟了块豆腐放进自己的碗里。才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好了,言儿,我错了。”他道歉,挟了块肉放进她碗里。没注意到自己有多宠她。

桂妈走后,由于工作忙的关系。他们多半时都是在外面解决温饱的问题。当然,他偶尔也会动手做点儿宵夜。但是,惜言进厨房做饭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手艺还这么精湛。他能不诧异吗?这实在不能怪他。

“以前跟桂妈学的。”她自己道出事实。

“我怎么不知道?”

惜言做出了一个废话的表情。以前桂妈在时,她常常跟着桂妈学做饭。只是这些年忙着工作,直到桂妈走后,现在才有表现的机会。

“我们家言儿很聪明!”暮天霖调侃道。

惜言脸上爬上淡淡的红晕。却没有注意到他亲昵的称呼。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言儿言儿的叫着她。

只有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才能与天霖如此祥和的并肩面座,谈笑风生。

“天霖,昨晚…。”她突然想到昨晚的事,问道。

“你还说,一个女孩子家喝得烂醉如泥!”口气里有薄薄的责备,黑眸里却带着笑意。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她水眸紧锁住他,想看清他脸上是否有变化。可惜,他失败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只是眼里带着笑意却是她看不到的。

“迟重扬送你回来的!”

“下不为例,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人家重扬笑话!”他不等她反驳,接着道。

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可是她又没有勇气说出口。暮天霖也没主动提及什么。那仿佛就真的是一场梦。

是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

果然!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她知道,他还是不能接受,就算温柔如惜他也还是不能接受。不懂他在抗拒什么?在害怕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或许真的不能对他有任何超乎寻常的期待!

19.回忆(6)

此后一个星期,暮天霖再也没有去过公司。

在他精心的照顾下,小惜言已不再像以前那般怕人。小脸上时常洋溢着笑容。身上的全国各地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一切都开始好起来。

她依旧分分秒秒的粘着暮天霖,而他也总是无可奈何,到最后让步的也总是他。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呆在他身边。

从那以后,暮天霖的卧室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小惜言的地盘。暮天霖也从不拒绝她的闯入,任由她胡闹下去。

搞定了惜言这个小鬼,暮天霖终于回到公司坐阵。

“叮咚,叮咚……”一大早,本来很静的高大建筑物前响起了门铃声。

“请我你找?”桂妈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前的中年男人。确定他是不是找对了门。

“这里是暮天霖暮先生的家吗?”中年男人问道。

“你是?”

“我是暮先后请的家教!”中年男人答道。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铁定进不了这家门。

“请进。”确定来人的身份后,桂妈让出一条道。

桂妈倒了杯茶放到坐的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前“惜言小姐还没起床。”

“没关系。”中年男人丝毫不在意,作为老师的儒雅风度尽现。

正说着惜言身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男性衬衫从楼上走了下来,一双小手还柔着惺松的睡眼。“天霖呢?”不理会陌生人在场,直接了当的问着桂妈。当他知道暮天霖的名字后,就直接叫他的名。桂妈纠正过,让她叫他“爸爸”。她当时只是仰起小脸说也喜欢叫他天霖。暮天霖对此也不坚持,任由她一天到晚天霖天霖的叫个不停。

桂妈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会如此纵容她?更不理解他们匪疑所思的相处太度?在商界里谁敢直接唤暮天霖的名字,大多都尊称暮总或是暮先生。

“惜言小姐………”桂妈不理会她的穿着,早已见惯不怪了。走过去把她牵到中年男人面前“这是你以后的老师。”

“暮小姐,我叫严正,你可以叫我严老师。”中年男人站起,露出和谒可亲的笑容。

惜言眼儿瞅瞅,“哦”自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天霖说过,一定要学习,日后才能像他一样。

得不到桂妈的答案,她又转身问道“天霖呢?”

“少爷去公司了。”

小脸上透着失望,不再说什么,直接往楼上走去。扔下尴尬的严正和桂妈。

她很怪。

严正对她只有这么一个印象,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似乎一切也都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这位老师一眼。把他当作了透明的隐形人。她穿着也不敢恭维,有损淑女形象。

这会儿惜言哪能理会别人怎么想,直接上楼去了。再回去与被窝亲亲吧!

此后,惜言除了吃饭再也没有下过楼。桂妈只好带着歉意的打发了严正老师。临到深夜,桂妈确定惜言睡着后才离开。

深夜。

暮天霖终于做完工作。回到家就看到惜言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虽然他买了很多小衣服给她,可她依然穿着他的衬衫,小腿儿煽情的裸露在空气中。似乎已习惯了她怪异的举动。他自是知道见不到自己她是不会乖乖在床上睡觉的。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

“天霖,你回来了。”几乎他一有动作她立刻就醒了。嘟着嘴儿扑进他的怀里。

他双手僵了半刻,最终还是抱紧了她。“怎么睡在这儿了?桂妈呢?”

“回去了。”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小腿儿爬上他的腰,没打算离开的他温暖的怀抱。夜里没有他有力的心跳,坚实的怀抱,她根本不能成眠。等了又等,他终于回来了,她怎么可能放开他?

23.病魔(1)

那一晚,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沉漠中渡过。惜言不知该说什么?她说什么都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应;暮天霖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开口无论说什么都不是她想听的,那样更会伤了她。他没有错过她刚刚暗沉下去的明眸。

酷热难挡的夏季连早晨的朝阳也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毒辣的把空气里的水分全数抽干。

暮天霖从楼上走下来没有看见遇期熟悉的人儿。奇怪!从前这个时间她早已坐在客厅里等着自己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惜言……惜言……”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转身上楼,直接来到主卧室前。喊了两声“惜言”。没人应,就直接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的冷气让他打了个寒颤。走近大床,那个本应该等着他的人儿此刻身着丝薄的睡衣正安然的躺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没有看到她心脏差点儿停止了跳动。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床上的人儿依旧动也不动,似乎并不知道有人闯入。

暮天霖走过去,轻拍了拍她手臂。透心的凉意带着肌肤的细腻感进手心,心悸的让他忙收回了手。可却故意忽略掉心里想要触摸的渴望。在心里责备道“怎么把空调打这么低,也不怕受凉。”

他怎么叫也叫不醒惜言。这才觉得不对劲。惜言并不是贪睡的人,至少从她开始工作时起就再也没有赖过床。

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烫的吓人。又把手抚上她的手臂,却又凉得透人。心里暗恼,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迅速拿起床头的电话“张医师,请你过来一次。”张医师是暮家的家庭医生。

空调打的像冬天一样,能不生病吗?那才奇怪呢!

张医师匆忙赶到,给她做了一番祥细的检查。

只见此刻惜言身盖丝被,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张小脸露在外面。额头是搁着冰毛巾。暮天霖看了一眼床上的惜言,心下泛疼问道“怎么样了?”

“还好。”张医师简略的说道。

“什么叫还好。”暮天霖有点沉不住气。

“没有生命危险。”这就是他说的还好。其实他也只是存心想看一下暮天霖失控的样子。想要暮天霖失控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的。

“她的身子本就不好,肯定是夜晚贪凉,受了风寒,冷热交替造成昏迷不醒。放心,高热退下就没事了。”张医师这才解释道。虽然她有看好戏的心态,但还是自持不能真惹火了这头猛兽。

“这么多年她都无病无痛。”不相信她的身子会这么不好,这么多年他已经尽力给她最好的。

“她的底子不好,当年………哎!”张医师言简意赅。不忍心再说下去,只得轻叹了口气。当年的惜言那个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疼,这么多年过去了,值得庆幸的是暮天霖真的把她照顾的很好。

“真没大碍。”他心中没底复又问道。他害怕那种快要失去她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20.回忆(7)

“这样你会着凉的。”暮天霖叹道。牙根儿没有发现此刻的动作看起来有多么暧昧。

“呵呵……”她轻笑出声,把头埋进他的胸脯。

“洗澡了吗?”暮天霖抱起她向楼梯走去。

“没有!”她老实回答。

“小孩子要爱干净知道吗?”说教。或许是因为自己没享受过爱,他似乎把自己能给的都全数奉献给了惜言。

“桂妈不会洗。”她直接把责任推给桂妈。桂妈的手好像长了刺一样,刺得她很不舒服。她才不要她洗,她要天霖洗。

“鬼丫头。”暮天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

“今天学了什么?”他记得严老师会来。

“什么也没学。”虽然老实交代,但是嘴却翘得老高,不以为然。

“严老师没来?”不会有人敢拒绝他。如果真拒绝了他,相信以后的日子那个人也就不要混了。自己多年来声望可不是作假的。

“来了又走了。”她说得轻松,似乎并不关她的事。天知道!她根本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见过他后就直接睡回笼觉去,还学呢?

暮天霖笑了笑,他知道肯定又是这小妮子不肯见人。继续往楼上走去。看样子他还得先伺候了她才能休息。

当晚,暮天霖与惜言约法三章。让他从今以后从头开始学起,好好学习。不然就让她自己一个睡客房去,不让她睡在自己身边。惜言不情愿的答应了。第二天开始,她就乖乖的认真学习。

从此,暮天霖就让再忙,也会每天准时下班。每晚准时睡觉,惜言则像猫儿一样偎在他的怀里,安祥满足的睡着。

时光冉冉,小女娃一点儿一点儿长大,暧昧的情愫也在两人之间一点儿一点儿的恣长。只是有人丝毫没有查觉。

本以为要把她教导成一个大家闺秀会是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她从没让他失望过。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念完了小学、初中,终于跟上了同龄脚步,严正最终笑得合不拢嘴的功成身退。

暮天霖本打算送她去贵族学府深造。惜言认为那会浪费了太多时间。他拗不过她,依旧请了家教。硬是用了一半的时间学完了高中三年的课程。暮天霖因此欣慰致极。她要求什么,他就给什么。商场上最不好说话的暮天霖到了她都没什么道理可讲。可她却很少要求过什么,偶尔会有点小任性。

她拼了命的学习,就是为了能尽快的并肩站在他身国这。不管她怎么辛苦怎么累。只要晚上能平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他就知足了。这样的日子他们一过就是七年。

最后她用了2年的时间攻读无了4年在大学课程。也就是那天,她拿到大学文凭的那天。暮天霖在她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她的心意袒露在他的面前。他懂!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眼光。也在那时,他才惊觉时间过的太快。她已然长大。

从那天开始他主动搬到了客房睡,也开始在外面找女人。他记得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怀抱美女的时候,她那种受伤的表情。她那时正好考研。可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的要求到他公司去上班。声称要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在她一再的要求下,暮天霖答应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学会了伪装自己,情绪不再外露,就连那绝美的容颜也不再在外人面前展露,她彻底的封闭了自己。除了工作以外,她只是积极的考研。

她总是八面玲珑,面面具到。不到1年的时间就成了他商业上最大的助力。而这样一过就是4年。

直到迟重扬的出现,她才开始有了新的改变……………………

24.病魔(2)

“只要热度退下就没事了,如果………”他故意停顿不说完,看着暮天霖的阴晴不定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意。

“如果什么?”暮天霖根本没注意到张医师脸上的变化,只是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如果热度退不下来就有点棘手了。”收敛起笑容,他不想被他当成芭子,故意把病情说得凶险。这个男人没变。至少在遇上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的问题上他没变。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急切,只要事关她,他都理智全无。平时精明的头脑早就被抛到九宵云外,脑子里什么也装不下。

“那要怎么办?”心抽疼的感觉让他几乎抓狂,只想让她快点儿好起来。

完全忽略掉了,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高热,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好好照顾她,毛巾要不停的更换,用冰敷,我开点药,醒了让她吃!”边交代边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就这样!”

“就这样。”张医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他快要失控的情绪。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就算4年不曾在这里睡过,他还是看出来了这里的陈设没变,一如当年。就连床上都还是两个枕头。似乎自己不觉还睡在这里。上次她醉酒,他并没有太过留意这些。如今,这些东西却意外的撞击他的心弦,软化着他看似坚决的冷酷。

暮天霖没有说话,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脸,眼里满是心疼。自己一个不小心,她就把自己照顾到生病。有些纠结明明想逃开,却偏偏怎么逃也逃不开。可以不去理,可以不去在乎,可却心痛难挡。这个世界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比她还要来得重要。

一整天,暮天霖都守在她床边,替她不停的换着。可她除了不停的出汗外,连一个动作一句叫疼的嘤咛都没有,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

时间过去的越久,他的心就越沉到了湖底。他害怕失去她。这么多年他已尼习惯了身边有她。怎么能失去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然走进了他心里。原来客意回避的事实,却在此刻清淅的体现出来。看着她一动不到的躺在床,心狠狠的抽畜、无以复加。

上天总是公平的,总会给好人倦顾。正所谓好人有好报。临近的傍晚的时候,昏迷了一天的惜言终于开始好转。也不妄他悉心的照料。

惜言动了动身子,感觉全身无力。努力睁开泛沉的眼皮,怎么会在家里?挣扎的想要坐起来,却松软的只是徒劳。无奈的转动眼珠,这才看到暮天霖在光晕中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天霖。”她唤道。口干舌燥,嗓子像着了火般,出口的声音却像是蚊子嗡。

暮天霖并没有动,显然他并没有听到。

“天霖”她用尽全力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到快要坐起来时又颓废的倒了下去,撞上床头。

“你在做什么?”暮天霖听到声响,大步跨到床边。

25.怒气

“你怎么不去公司。”语气显得娇柔无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对他的话毫不理会。

“你生病了。”现在这种情况,他哪儿还有心情工作。扶起她靠在床头,一手托住她的肩,一手拿着杯水喂到她唇里,体贴致积。

“我没事,公司很重要。”她劝道,声音小得没什么说服力。

“你知不知道,夏季生病很容易留下病根的。”不知怎么了,火气陡然上升,他近乎于咆哮。

她并不怕他,只是诧异的看着他,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哑口无言。他这是怎么了?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暮天霖也为自己的态度暗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何时对她这般严厉过,她还生着病呢?

“公司的事没什么关系,你先养好身子。”他放低声音,尽量温和,脸色却还是阴沉着。眼里却异常的光亮。

他突然伸手拉好她胸前的睡衣!自己没注意到,半倚在床头,胸前的春光已大泄。“穿好衣服,别再受凉了。”而后用自己额头轻触好的额头。好多了!

惜言只能默默的接受他的温柔,心儿砰砰跳得像打雷一样,估计他也听到了。一抹娇羞爬上脸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转过身去取张医师留下的药,递给她“吃了药,就会好了。”脸上始终阴赫的有点吓人。这种表情在以前她是从来没见过到,至少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你在生气。”她试探的问道,执意不去接他递过来的药。

“没有。”他面无表情的否定。不能让她看出点儿什么。

“撒谎。”她别过头,看都不看他递过来的药。

“言儿。”他投降,而对她再大的气也能化作乌有,只能好言相劝。

“不吃。”

“对,我生气!”老实交代,拿她没办法。他太清楚她的个性了,如果她倔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为什么?”转过头,没什么神采的眼儿清亮了些许。她可以理解为他是在心疼自己吗?可能理解为他这样在乎自己的表现吗?

暮天霖不现说话,直接把药放进她嘴里,递上温水。她乖乖的合作吃药。

“还不回答。”她执意要知道答案。如果正如她所想,那还求些什么呢?有他就也足够了。

他还是不说话。是的!他是在生气,可他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竟然没能照顾好她,看见她昏迷一整天,他差点控制不住,恨不得掐死自己。可她醒来开口就问他怎么没去公司。这让他能不生气吗?什么开始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

她半倚着身子,睡衣滑开,不知是不因为高热的关系脸颊微红。他凑近她。想要看清她是否正常了。眼前滑润泛着粉红的肌肤极度诱惑。

“有哪里不舒服吗?”她别开眼,因为眼前的美景呼吸不自然。

“好很多了。”靠近太近,呼吸对着呼吸,使得她的心微乱。

“那就好!”暮天霖困难的咽了下口水。

29.洁白的信封

“你呆会儿把这个交给暮总。”惜言递个白色的信封给qq,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让人猜不透里面是什么?

“惜言小姐,这是什么?”qq怯怯的问的,不敢伸手去接。该不是辞呈什么的吧?难怪,这段日子惜言小姐教会了自己好多东西。甚至她煮咖啡的方法,暮总所要的咖啡糖的份量,奶精的份量都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你帮忙交给暮总就行了。”看着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是笑了笑,并不打算说明白这是什么?

她可以想像得到暮天霖见到这封信的表情,qq是想自保吧!谁敢惹得老板发火?她不愿牵连到她。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惜言说道。暮天霖除了无情之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怎么没有发现。是不是qq太担心了?

既然改变不了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了。或许改变了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世事不定,她又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或许以后的日子就会有所不同,就会有怕改变,以后的阳光还是一样会灿烂。有些事情可能真的是上天早已注定了的,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

“真的吗?”qq不确定的问道,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信封。

“真的。”惜言笑笑,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是该准备了!

“惜言,咖啡。”暮天霖又一次安下内线,他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候喝上一杯她亲知煮的咖啡,品尝那种甜甜浓浓香香的味道。

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咖啡送进来,只得又按了一次内线。惜言今早并没有和自己一道出门,怎么回儿?她是不会不假旷工的呀?

“咖啡。”多年的习惯是戒不掉了。她按了qq的内线,只得退而求其次了。至于惜言的事下班再说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公私分明是他一向的准则。

“暮总,您的咖啡!”不到一会儿,qq就把咖啡端到了暮天霖的面前。

qq战战兢兢浸染站在暮天霖的办公桌前,她单手拿着信封,紧握着,还是不敢交出去。双手偷偷的溜到后背交握着,扭啊扭。心里忐忑着要怎么办。真的要交出去吗?可是不交出去恐怕不行,如果暮总知道了怕是饭碗都不保了。虽然公司里鲜有人知道,但是作为秘书的她不是看不来惜言的重要的。也不知道惜言是怎么想的?她中午出去过就再也没有回来,不会真的是辞呈吧?

“噗……。”暮天霖刚喝下咖啡就喷了出来,及为不雅。

qq站着动也不敢动。

“这么苦是咖啡吗?”暮天霖火冒三丈的把杯子摔在qq脚边。

qq吓得冷汗直流,忍不住颤抖“对…对不起,暮…暮总,我…我忘了加糖了。”

“还不去重新冲一杯来。”他看向qq,也不解自己在生哪门子气。记得以前,他也是独爱苦咖啡的。

qq像被解放的囚犯一样,倏地跑出去,马上又端上一杯万无一失的咖啡。不敢有丁点儿大意,一直都知道这个主儿不好惹,也不敢惹,今天自己明明没有惹到他呀?

暮天霖轻唾了一口,虽然及不上惜言,但也还差强人意。

qq哪顾得上暮天霖怎么想的,心里像装了吊桶七上八下的,只想着手里的信封。哎!这真是件苦差事呀?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不管后果如何她都得交的,鼓起勇气,双手递上信封“暮总,这是惜言小姐要我交给您的。”

暮天霖隐隐不安,放下咖啡,接下信封“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呆会儿说不一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qq赶紧退出办公室。

暮天霖把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信封上既没辞呈也没写请假,找开一看,熟悉的涓透字迹,只有潦潦数语:天霖:太累了!我决定放自己大假。不用担心,公司的一切皆已交给qq,qq是个人才。

惜言顾不上其它,抓起电话就拨,话筒中传出的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惜言你真的走了吗?是心太累了吗?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呢?就真的这样一走了知了吗?真的决定放弃了吗?可是他还在不断的挣扎。

26.意外

眼前她的睡衣太过丝薄,粉红的内衣,粉嫩的浑圆,此刻若隐若现。理智提醒自己不能去看眼前的大好景色,可视线却移不开。想起醉酒那晚,柔软的芳唇,柔嫩的肌肤触感似乎还留在掌心。

被他浓浓的视线瞧得不自在,惜言不自然的低下头挪动着身子。

“啊!”躺了一天,全身无力的惜言才刚一动,就斜倒下来,眼看就要掉下床头,本能的娇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暮天霖迅速伸手扶住她。无巧不成书。睡衣随着她倒下滑下肩头敞了开来。他伸出的手不偏不宜的正好复上她的浑圆。黑眸盯着她胸前。粉色蓓蕾在内衣下挺立,即使内衣还在,睡衣也还在身上,那可爱诱人的模样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倒吸了口气,眼神炙烈的着了火般。

这意外的接触,让他们两人都为之一震。暧昧在空气中陡然升温,视线对上视线,迷离而热烈,天地在此时静止。

他的眼里有着炙热的光芒,像要把自己燃烧一样,那样的眼光,她先前从没见过,她好象又开始发烫,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呼吸拂在她胸前的肌肤,酥痒难耐。

她闻着他的气息,熏熏然,轻颤不停。

暮天霖略显粗糙的手抚上她光洁的肌肤,往下滑………………

“别再着凉”在理智快要失去的边缘,他陡然狼狈的拉好她的衣服。然后转过身去,只有那双幽潭里闪着不可磨灭的情欲。

她到底还是能影响他的。

室内死寂,惜言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才的气氛,太过震惊!是吗?他是有心的吗?

“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又问。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他冷淡的回答道。

为什么?为什么都做了那么多而他不能明白。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知道,她爱了他那么多年?还是他其实早就明白,只是不能接受?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委屈,这么多年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天霖,”她唤着扶手而立的他。

他全身僵硬的站在那儿,,双拳握得死紧,却没有回过头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她问得有些可怜,既然他一再逃避,那么就让她来挑明,来勇敢面对。

回答她的是一声无耐的叹息。

他慢慢的回过头,竟自在床边坐下,“怎么会,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你知道的,我,我要的不是那种喜欢。”还要一再逃避吗?她一定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天霖静静的看着她的小脸,他该怎么办?

“你不敢回答我吗?”她小声的问,软软的娇躯往他怀里蹭,双手环绕着他的劲子,很早很早以前,她也是用这种方式向他撒娇的,任性的,她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难道就真的不可能了吗?10年的相依爱恋,让她怎么松得了手。眼泪不挣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儿,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滴下,这是她有始以来第一次在天霖面前哭。

他闭上眼睛,心里深深的疼着,不敢看眼前的人儿,他尽可能宠她,疼她,可他不敢给她想要的,他怕她会万劫不复?

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吗?厌恶的要闭上眼睛吗?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眼泪随着心情的低落,越淌越厉害。

30.情伤

他可以留下她的,他和她都明白,只要他开口,她就一定会留下来的。可是他不能,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既然不能给,还不如放开自己的手,也放开自己的心。让她可以自由的飞,不再因他而束缚。

暮天霖仅在几分钟的失常后,又重新端起咖啡,动作优雅的喝了一口。

还是那种味道,那种甜香浓郁的味道,这是惜言以前最爱的味道。

记得当年惜言才刚住进自己的家。

“惜言,喝咖啡。”天霖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床头柜上,对着穿着男性衬衫在床上跳呀跳的小女孩笑道,真是服了她了,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每晚都在床上乱蹦,似乎在测试床垫的功力。

“好”惜言乖巧的停下来,趴在床上,伸出小手端起咖啡猛喝一口,“天霖,好好喝哟,甜甜浓浓的,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东西。”可以是她从没喝过这种东西,对什么都说好。

“小孩子不能多喝,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天天喝了。”天霖笑着接过她递给他的杯子,她的杯子已空了。

“我要喝你的,”她的杯子见底了就喝他的,她一向喜欢霸占他的东西,不等暮天霖反映,她已抢过他的杯子,不由分说的就灌进嘴里了。

“嗯,好苦!”惜言皱起眉头,小脸扭曲着。

“吞下去。”暮天霖强迫快要哭出来的小惜言,存心让她尝尝苦头。

小惜言困难的咽下去,小声嘀咕“好嘛,好嘛!”

暮天霖看得哭笑不得,还真是有趣。

从那以后暮天霖再也不喝苦咖啡,改喝甜咖啡了,生怕哪天惜言又在他的口下夺食,这个习惯不知不觉就延伸到了现在,惜言也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成年之前就没再碰过咖啡了,因为她喝咖啡会失眠,直到上大学那年,她也养成喝咖啡的习惯,可每每喝的都是暮天霖最爱的苦咖啡。

“风扬集团”办公顶楼。

“迟总,楼下有位暮小姐来访,您看您是否要见!”秘书小姐小心翼翼的问道,迟总什么时候交了个姓暮的小姐,可她并没有约呀!

“暮小姐?”不能不怪他,自从那次吃饭后,他都忙到现在。

“暮惜言”

“让她乘专用电梯上来”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老天的眷顾,天下红雨,不由的喜出望外,他对她是期待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找一个自己真正动心动情的人并不容易,更何况如他这般高高之上的天皇人物,要找一个这样的人就更难了。

电梯“铛”的一声刚一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棕色卷发西装的外国人,低下头用生涩的国语对着走出门外的惜言道:“暮小姐,重扬要我来接你。”

“好的,请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迟重扬的办会室走去,使得员工们看的都眼红。什么人能够让迟重扬如此重视。需得劳驾他的特别助理亲自迎接。

“暮小姐,请进,”男人替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待她进去才关上门,自己则竟自离去。

迟重扬的办公室与暮天霖的办公室一样,同样设在顶楼。与之不同的是,暮天霖的办公室是简单中极具气派,而迟重扬的办公室则设备尽显其奢华不尽,景致别具一格的幽雅,站在窗边,可以俯视整个城市的景象。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着白衬衫,黑眸炯炯有神的盯着文件。

“你先坐会儿,我把这份文件看完。”他头抬也没抬的勾起嘴角。

“你先忙。”惜言依言在沙发上坐下,放下手中的包,不一会儿秘书就端上茶水。

27.倔强

“你和其她女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那些女人不可以用我来代替?”她控诉着,边说边在他怀里磨蹭,抱得死紧,她可以不介意他有其她女人,为什么他就不能?

“你不同。”暮天霖依旧闭着双眼,双臂把她圈在怀里,制止她有意得磨蹭。该死!真是该死!她娇躯无意的在他身上碰触!强烈地刺激他的每一个感官细胞。

“为什么不同,她们能做的,我也能做。”她咬着红唇,蓄满泪水的眼儿却死盯着他。

还是无动于衷吗?如果自己主动,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就会正视自己呢?豁出去了!

心里这么想着,赖在他怀里半天他都没有反映,她笨拙的主动吻上他。

柔软的触感惊醒了他,慌忙间想要推开她,她却执意生涩的吻着他。

让他害怕的是,他居然对她这个青苹果有了反映,恨不能狠狠的恣意一番,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在快要失控的时候,他猛然用力推开了她。

“你没她们做的好,”她连接吻都不会,更别谈其他!望着她犁花带杏雨的脸庞,心中一动!

呃!他想到哪去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该拒绝她吗?

“你没试过怎么会知道?”惜言几乎是用吼的。话出口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大胆,这不是明摆的在“邀请”他吗?

“你说什么?”他吼回去,身躯持续靠近她,热气吹在她脸上,是不是自己太过保护她了?她不知道什么是危机,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自己并不介意多教点给她。

“我可以做给你看!”豁出去了,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

“你再说一次。”暮天霖咬牙切齿盯着她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不敢相信她居然公然挑逗他。

她倔强的不肯回头,在他来不及反映之下。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渡爬上他的劲子,送上自己的红唇,嘴对嘴的描绘着他的唇形,小舌头在那里跃跃欲试,等幕天霖惊觉这样做不该时,她的小手已经把他的衬衫敞开,唇口沿着他的脖劲一路吻下,肩头,胸膛。

“住手!”幕天霖低哑的说道,呼吸浑浊,却没有阻止她,双手更是抚上她的背,在她身上放肆。

“不要!”她含糊道,开玩笑,这时候能停下来吗?她虽没实战经验,可她心里却不想停下来!她可是鼓足了全部勇气。

当她吻住他rǔ头的时候,忽然之间,惜言整个儿被人抱紧,向床头靠去,一时间,她只觉得脑袋空空如也。接着,他半压在她的娇躯上,体贴的避开自己的重量。

她心砰砰乱跳,象在怀里藏了一只小兔子,眼儿瞪了老大。

“你想玩儿是吧?”他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不知为什么这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擂鼓的心里却有些害怕。

“那我来教你!”不待她开口狡辩,他又说道,呼吸急促不稳,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好象有些失控了。但是才刚一动身子,肩膀上传来压力,硬生生的被压回床上,身子贴着身子,肌肤贴着肌肤,她清晰的感觉到某个坚硬如石的东西正顶着她的大腿,惜言一呆,小脸立刻羞得通红。

“你……你……”她有点喘不过气来,结巴着。

怎么会这样!呃!不对!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暮天霖在她的耳边低下头,双手抚上她的纤腰“你不是很想玩吗?我来教你,怎么会儿害怕了?”他一字一句缓慢说着,说一句舔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哈着热气。

“谁说我害怕了?”她回答道。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害怕是吧?他嘴角荡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31.情真

半个小时后,迟重扬合上文件,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得入神的惜言,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她穿着修闲的白色套装,黑发自然的束缚在背后,闪闪生辉的眼儿微垂,专注着报纸。今天的她与以往丝绸洋装打扮风格不同,怎么看怎么迷人,她每次出现都会给他惊喜,引起他心里的骚动,如果不是她心有所属,是绝对不会让他看上的猎物脱逃的,他一向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小言”迟重扬轻步来到她面前,拿下她面前的报纸唤道。

“重扬,你忙完了?”她打心底里微笑,称呼他为重扬还挺顺口的。

与她认识的时日并不长,也只见过数面,但他都深知她的脾气秉性。他从不掩试对她的心意,对她的欣赏,甚至愿与她共渡此生的想法,她也从没对他这样笑过,正确的说,她以前的笑容都太过虚假,似乎只是为了应付而皮笑肉不笑,不觉的心神一恍。

“嗯,你特地来找我,有事吗?”说话前尴尬的咳了两声,陪坐在她身边。

“我来谢谢你的。”笑容依旧,真诚真意。

“谢我?”一双黑眸不解的盯着她,似乎要看出个究竟来。

“怎么中成科技不忙吗?”迟重扬问道,不是听说中成刚接了个大案子?

“谢你那晚送我回去,至于中成科技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惜言解开他的疑惑。

“怎么你怕我抢了中成的单子?”她对谁都是这样防备的吗?

“呵呵,你说到哪儿去了,我目前正在放大假。”

“放大假?”

“是啊!我打算去旅行,散散心!”这也正是她今天来找他的原因,迟重扬对她的心意她是明白的,但是她也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凭那束白玫瑰就知道他有多自大多自负,不管自己能否真心待他。任他如何出色,却也不是她的乔木,从感情上论,她是夸欠了他的。

“旅行?”

“对!这些年我都忙着充实自己,忙着追逐,以至于错过了许多的风景,我想让自己轻松一下。"说得有些心灰意冷。她憧憬着自己会有一个美好的假期,不管这个假期有多长?

“是为了他吗?”迟重扬说出心中的疑虑,恐怕这个世上也只有他能让她心神惧伤。

“什么?”换惜言不明白了,他知道什么吗?自己有透露过什么吗?

“那晚你喝醉了。”言下之意就是酒后吐真言,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知道了!”她垂下眼眸,双手握紧,她不是存心欺骗他的。

“全都知道。”口气有些悲凉,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是不会让步的,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再有任何的动静,心里想着,不能做恋人,做朋友也行的,如今似乎有些不寻常!

“对不起,”

“你不用说抱歉,在感情的世界中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如果真的放手,心有难舍。

“重扬,以你的条件会遇到一个更好的。”

“小言,如果你不介意,我并不介意你退而求其次!”他诚恳的说着,虽然君子有成人之美,可他试过了,他放不下,刚开始只是欣赏她,认为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注定了是他的,可了解后才知道,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为情困,为情苦的女人,明明知道可能没有任何结果,偏偏午夜梦回时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的人却是她。不战而败不是他的作风,既然避不了,那就争取吧!就算没有结果好歹也让自己心安,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因为对象是她!???呃!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退而求其次?就算他肯,她也不能轻待了他,他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只是自己缘浅福薄罢了。虽然自己决定放弃心中的他,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决定就把他从自己心里彻底抹去,她多年的爱恋终于付诸水流。

时间静了下来,两人都不知如何开口,“旅行回来,我请你吃饭当作谢礼。”惜言率先开了口“好,我等你。”他微笑的牵起她的手。

只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才值得他等待。才值得他不计代价的付出…………

28.情欲

压抑的情感空然如火山爆发,松懈了他的理智,释放了他的热情。

“言儿,害怕吗?”他危险的笑着,这种笑容她从没看到过,让她心更加颤抖。一双大手顺势而上,溜到她的后背,解开内衣扭扣,接着大手一挥。

“啊!”她本能的惊呼,忙闭上双眸。

“言儿,现在才怕是不是迟了点儿?”她赤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暮天霖迅速低下头,吻上他早已思之若渴的唇瓣儿,双手抚上她的丰盈,恣意揉捏爱抚,带来阵阵难以言喻的刺激快感。

惜言脸儿烧得热烫,害怕害羞的挣扎。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把她压得越紧。

女人的力量哪里及得上男从。越挣扎,他们的身躯就愈契合。他的热烫根源正抵在她的那儿……

他吻着她的颈间,齿在颈章轻咬,制造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印子。她连连喘气,分不清东南西北。

怎么办?电视上好像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要抵抗的吗?可她早从见到他那刻起就决定今生非他莫属,怎么办?

脑袋里一片混乱,暮天霖的爱抚却更加激烈,指尖拨弄着她顶端的花蕾。

“嗯………”惜言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轻轻呻吟,身体里难耐的酥麻感让她神智混浊不清,本能的呻吟出声。

暮天霖兴奋的更加热烈,手一路而下,抚摸着她修长的大腿。强烈的陌生的快感袭向清涩的她,心仿佛要跳了出来一样。

他满意而邪望的的一笑,他完全挑起了她生涩的情欲。他的脑袋向下移,含住她的贝蕾,舌头翻搅,直到她轻颤不停。

卧房里春光无限,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喘低吟不断,完全失去了女孩该有的矜持。

“言儿!”他轻喊,双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大手抓信她底裤的边缘,俳徊在她的小腹。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热而空虚着,当他的手隔着底裤移向她那里,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难以克制的拱起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天霖!”她低喃,似在等待着什么?

她身上的身体陡然一僵,接着是迅速跳离开她,眼神依旧光高的诡秘,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出了房间。

惜言也骤然清醒了过来,可心却冷如冬天结成的冰。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她就完全属于他了。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欲,他还是不能接受?

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放任泪水抉堤般往下淌。第一次感情露得没有任何遮避,也将是最后一次。有些东西本就不能强求!

暮天霖第n次抬头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有说有笑的qq和惜言。夸张的揉了揉眼睛,使劲看清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确是一向臭着一张脸的惜言。什么时候她能笑得如此自然,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惜言真的变了。他只能得出这个他早已知道的答案。紧前的她连外貌都不愿轻易示人,现在她不但美艳非常,脸上也添上了迷人的笑容。是什么让她改了这么多,是因为迟重扬吗?自从那晚有意之后,她就开始展笑对人,是因为伤得太深以此来伪装自己?还是自欺欺人?她的笑是那么自然而不带外在感情,难道是因为心淡然了?他的心像是被巨石压住一样。

“qq,你都知道了吗?”惜言丝毫没有发瑞有双眸子正盯着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对qq交代着,唇边的笑意荣荣。

“知道了,惜言小姐。”嘴里说知道了。心里却疑云重生。奇怪!这些事情平日里不都是惜言小姐做习惯了的嘛!现在怎么交代给自己了,而且还亲切的笑的让自己难以招架。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32.旅行(1)

飞机的银翼划过天际。

惜言从巴黎的国际机场出口走了出来,一身休闲的轻便装,额头上架着一副太阳镜。

惜言独自一个人流浪,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最后终于决定来这个浪漫的不能再浪漫的城市。她从没旅行过,也不屑旅行,这次倒是吃到苦头了,早知道就多留意这方面的资料。

巴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她一定要好好玩一玩。不虚此行,明明自个儿就好好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惜言就从酒店走了出去,开始自己的旅程。

人家说到了上海没去过东方明珠就等于白到上海,那么到了巴黎不去埃菲尔铁塔就等于没去过巴黎。惜言第一站理所当然的就是埃菲尔铁塔。

她一路打听询问,终于到了埃菲尔铁塔。

埃菲尔铁塔真不愧是世界著名的,真不愧为巴黎的象征。光是它的雄伟壮丽就足以响益世界,让巴黎人民引以为傲。

这是惜言看到埃菲尔铁塔由衷的感叹。

埃菲尔铁塔无疑是旅游集中地,这样著名的风景对于惜言来说却是陌生的。她与每一位第一次到巴黎的游人一样。站在埃菲尔铁塔下面想像着登上去的情景。在那里可以俯瞰“万城之冠”的巴黎风光。

埃菲尔铁塔于1889年建成,塔高320.7米,塔身为钢架镂空结构,重达9000吨,共用了1.8万余个金属部件,以100余万个铆钉铆成一体,全靠四条粗大的用水泥浇灌的塔墩支撑。

埃菲尔铁塔共分三层:一层高57米,二层高115米,三层高276米,每一层都有供游客眺望的高栏平台。

她也多了新的认知,了解到艾菲尔铁塔的构造与外观。

惜言登上埃菲尔铁塔。终于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它会为人民颂扬,它是这座城市悠久历史的象征,是巴黎人民的见证。

不知不觉,已到晚上了。惜言玩得早忘了时间,乐不思蜀。她回到酒店时已是凌晨。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捶着酸疼的小脚。感叹!原来生活也可以如此享受,,也可以处处是惊奇。

这次来巴黎是来对了。顾不上累,她又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千万盏灯像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她这才真的感受到似乎真的错过了许多东西。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过如此美景?

她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巴,思索着明天是先去凯旋门,还是塞纳尔河畔?

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隔天,惜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等她想起要去凯旋门的时候,已是下午的时候了。属性窝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以前不知道,原来旅行比工作还累。

惜言正网游的不亦乐乎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外国小伙子。一看就知道是当地人,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请问暮小姐是吗?"来人礼貌的问。居然说的是正宗的国语。

"我就是。"惜言诧异着。怎么会?白玫瑰?

"这是迟重扬先生送你的花。"他把花递给惜言,一双褐色的眼睛打量着她。大概是在心里赞扬她的美貌。

"谢谢!"惜言签好名,拿了小费给他。

她低下头闻了闻怀里的芬芳,第一次觉得花香如此诱人。拿出手机,拨了那通她不太熟悉的号码。

33.旅行(2)

"谢谢你的花,重扬!"她一脸高兴的样子,真心的道谢。没有人会自大的送她白玫瑰,除了他。

"言儿,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气!"电话里传出迟重扬浑厚的男声。

"你旅行愉快吗?""很愉快,我今天才发现,玩也很累!""不如我陪你旅行。""好啊!你现在就飞过来。"她心情好的开起玩笑。就不相信他会长了翅膀飞来巴黎。

"遵命!你等着。"惜言还来不及回话,门铃声就响起。

拉开门一看!

震惊!这绝对是震惊。

迟重扬正站在她面前,笑着对她扬手里的手机。

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忘情的冲进他的怀里。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个感动呢?

良久,才问:"你怎么会来?"是因为怕她不开心吗?

"我想你了。"情意就这样流露出来。

惜言尴尬的离开他的怀抱。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她不该忘形的。明知道他对自己有情,自己却不能回报。怎能给他希望?

"你到巴黎谈生意?"她希望是的。如果是的,她就不会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不是,专程来陪你旅行的,怎么不请我进去?"这才发现,他们还站在门口。让出一条道,请他进去。心里回想着他的话。真的是因为自己?

"巴黎我早就想来好好看看的,可是每次来的时候都太匆忙,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欣赏。"她面容平和,说的很轻松。却掩试不了眼里的疲惫。

他一定是没日没夜的赶工作。几夜不曾合眼,才有如今的假期。其中辛苦是不言而喻的,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那好,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凯旋门。"他精心为她,再怎么也不能扫了他的兴。他是纯粹的为自己,怎么样也要让他心神愉快。

"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还真累了。"他手足无措的抹了抹头发。

“一言为定,我的房间在你的对面。”他肯定的说着,不敢相信她真的答应了。

"好。"如此用心,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答应?

直到迟重扬走出房间,她仍有做梦的感觉。

"这就是宏伟,壮丽的凯旋门。""凯旋门于1836建成。大家看,它只有一个拱洞,上为桶开窍窿。其规格超过了罗马的凯旋门,高50米,宽45米。""其中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它每一面上都有这幅浮雕。其中以刻在右侧石柱上的《出征》浮雕最著名,是雕刻大师弗朗索瓦吕德的不配杰作。

听着不知哪里的导游对凯旋门的介绍,迟重扬和惜言都暗暗赞叹。

"言儿,渴了吗?"他体贴的问着身边的惜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这句言儿叫得如此轻松自然。

"没有!""重扬,你说外国人怎么有如此艺术?"她还没从凯旋门的伟丽中回过神来。

"中国人也很有艺术,比如故宫。"他大笑。这话怎么会从她口里说出来。怎么女人通常到了这种时候都变成了傻瓜。他却是开心的。没想到世上还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开怀大笑。

"小傻瓜!"他敲了敲她的头。

37.心烦意乱(2)

拍案而起。“好逮也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何必…?”都不是省油的主儿,骄傲如曲练有几个能叫他滚?

“不乐意就滚远点儿!”

“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用得着自爆自弃吗?”曲练夺下了他嘴里的烟吼道。本想惟恐天下不乱,看到他这个样子又不忍心。再强硬的男人遇到感情的事都一样是个懦夫。

暮天霖狠狠瞪着他。如果他再说下去保证他尸骨无存。

“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曲练指着桌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不敢想象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看样子自己游戏人生是对了。情之一字,如此伤心。他宁愿不去碰它。

暮天霖继续猛抽,嘴唇早已干裂。

曲练是说对了,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他这半个月来脑子就只有她的身影。可她偏偏连一个报平安的电话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现在才知道,没有了她,他就一无所有。再多的金钱也换不回一个她。

“放不下她就主动打个电话给她,去找她。干嘛在这里作践自己?”真不明白他怎么如此死脑子。管他的养父样女,他又不真是她父亲。

话虽如此,他放不下面子。他好几次都翻出号码,却没有拨出去的勇气。

“吭个气不行。”说得嘴都快干了也没人送杯茶进来。明明是他的事,怎么都是他在说个不停。

“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她有心就不会一通电话都没有。自己伤她在先,怎么说也事他理亏了。

“那你现在这副样子为了什么?”曲练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暮天霖顺手操起份文件就砸过去。“我高兴不行吗?”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三八了。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他管。

“是兄弟就别怪我没提醒你!小言在巴黎。”前两天无意中听人提及的。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之一。要不然,他才不愿夹对这这块木头。

她在巴黎。仅一句就让他心中聚积的怒气稍减。考虑是不是马上订张机票飞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终于知道他的行踪了,却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

“迟重扬也在巴黎。”曲练平静的扔给他一个事实。

平地一声雷。他怎么也会在巴黎?他们一起去的吗?是因为乐不思蜀,那个他牵挂的女人才忘了给自己打电话吗?

“既然舍不下,就敞开心胸接受。”曲练劝道。是人都把他和惜言的事看在眼里。就连qq都心中又数。他怎么就是老古板看不开呢?

“她还好吗?”刚抽完又打算点烟。

曲练一把抡过他的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

“我?”顿了下。“我怕世人嘲笑她。她十二岁就跟在我身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她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包括她努力与我并肩同站。可是,我怕,我怕自己会伤害她,我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当年,她满身是伤,好不容易又了现在的样子。可是如今,我还是伤了她……”暮天霖诉说着,数语就道尽了他心中的情意和无奈。他不是没有心,而是他不能有一丁点儿伤害她。

“这些话,你应该对她说。”曲练只是以为他够狠,没想到心中又是另外一片天地,如此长情。

“或许迟重扬是个不错的人选。”只要她能幸福,他也就心满意足。

曲练顿时哑口无言,天底下又这么笨的人吗?认清了自己的心还要把她往外推。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幸福就只有他吗?如果她的心能容下别人,迟重扬早就有机会了,不会等到现在。看样子“响鼓不用重锤敲”这句话也并不是永远正确。为之气结,心中的郁气堆积。

“你摸着自己的心问,你放得下吗?她在后面追,你在前面拼命跑。你有没有看到过她的心。我都看清楚了,你还看不清吗?惜言对你怎样,你自己明白!别像个孬种一样躲在壳里。有种的就别这个样子,把好好的公司搞得人心惶惶。”曲练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大手一甩就离开。

办公室的门发出抗议的声响。

真的可以把她推给迟重扬吗?自己的心允许吗?她知道曲练说得都对。他怎么会把她推向别人?怎么忍心把她推向别人。他注定逃不出这张她精心编织的情网。

34.旅行(3)

惜言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傻的问题。

“看完凯旋门。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她问迟重扬。

"这里风景如画,到外是美景。""重扬,你决定吧!我把自己交给你了。"惜言笑着说,把手伸给他。

迟重扬牵起她的手,但愿她是真的把自己交给了他了。接下来的行程就让他来安排吧!不会让她失望的。

两个星期内迟重扬带着惜言尝遍了巴黎的美景。什么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协和广场、香榭丽舍大街、爱丽舍宫、凡尔赛宫、加尼叶歌剧院……

能玩的、能看的,迟重扬都带她玩了一遍,看了一次。让她真正体会到名胜是什么样子的。

这天迟重扬正打着游戏。惜言喂了瓣橘子给眼珠快要凸出来的迟重扬。双手趴再他肩上兴奋的叫道“快!快打!”

迟重扬看了她一眼,疑惑这个她也感兴趣了?

“看什么看?输了”惜言用手把他的脑袋转了过去。

“打!加油。”

“我打死你,打死你。”

室内传出男女呐喊的声音,人们想象不出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叫“打”的声音。

“赢了,赢了。”又来了,然后是击掌的声音。

一局网游打下来,两个都心情激昂。迟重扬仰在椅子上,问惜言:“言儿,今天不出去玩吗?”

“今天休息。”惜言从床上捞起一本杂志。

“累了?”迟重扬关心的问。

“还好,挺开心的。”她道出了自己真实的感受。迟重扬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几乎让她忘了先前的阴霾。

“重扬,你知道这几天我想到了什么吗?”惜言笑着问他。

“想到了什么?”他一脸探究。

“想到了《又见一帘幽梦》。”说完咯咯的笑起来。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会看像这样的言情剧。但她就是看了,还狠狠的赚了她的一票眼泪。

“《又见一帘幽梦》?”一脸的茫然,那是什么?

迟重扬这样嗜工作如命的人当然不知道《又见一帘幽梦》是什么?

“琼谣大师的言情剧。”世上也有他不知道的事了吧!看他轻车熟路的带自己逛巴黎,还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言情剧。言儿,你考我?”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阵打闹,嬉戏。

她没看见他眼里的担忧。

这些天,他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她也如他所愿的能吃、能睡、能玩,脸上也终于出现明丽的笑容。她是真的放下了吧?是真的开心了吧?可为什么她眼底深处还是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虽然她笑的灿烂逼人,但他还是看出来了。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怎么做,无论做什么都走不进她的心底?

世人往往痴,只有旁边者清。

试问一个人的心里能装下几个人?

迟重扬是明白的,只是不甘心。当年他心里也曾有这样一个女人。也曾心里、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在为你关上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在他不愿再相信感情的时候,他遇到了她。一个让他再次心动的女人。也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无法割舍。也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放弃工作,巴黎相随。只为她那一抹动人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会甘心放弃?

不,他不会放弃,他要让她忘记过去,再世为人。

38.宴会(1)

这是一场宴会。

高级的建筑群,宽阔的大道,道路两帝是苍翠的树木。明亮的灯光照射在红色的地毯上。

曲家大公子经过多年的奋斗,终于抱得美人归。今晚举行结婚典礼。

曲家在商场上也是举足轻重的角色。因此,今晚会有众多的绅士名媛聚集在此。其中自然少不了暮天霖与迟重扬这样的商场佼佼者。

暮天霖独自站在楼梯旁,斜靠在楼梯的扶手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冷冷的注视的全场。对于这种应酬式的晚会厌恶至极。

“暮总,你也来了。”一个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到暮天霖就打招呼。诧异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暮天霖是个不爱交际应酬的人,这是商场上人所皆知的。如果有人能请动他,一定是天大的面子。

“萧总。”暮天霖轻轻的额首,礼貌回答。

萧总是pp公司的总裁,发展经营还大有前途。这宴会虽然是婚宴,但也是商业联盟的好时间,任何一间公司都不过错过这样的机会。

“怎么,暮总今天一个人来,没带女伴?”萧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以他这种花名在外的男人,没有理由一个人参加这种宴会的。

“萧总不也是一个人来的吗?”暮天霖回了他一句。眼神极不友善的看着他,考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那间公司纳入自己的旗下。

想在他身上拔毛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再也没有见到天日的可能。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狠厉。

萧总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一直凉到了他的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那种驾势吓死人了。萧总自讨没趣,尴尬的走开,还偷偷摸了一把冷汗。他自认结识的名流不少,可被一个眼神吓到的事还从未有过。

暮天霖只是转过头,不再理会这种人。

如果不是因为好友曲练的强烈要求,他才懒得来这种场合浪费精力。嫌恶的眼神没有目的乱飘。突然视线定格在那刚走进门的两从身上。

是她!虽然相隔甚远,多日不见,但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从巴黎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她又为什么回来?

一袭黑色的软缎小礼服,把她美好的身躯衬托的完美无暇,显得高贵无比,与她的气质很是相称。

她单手勾住迟重扬的手腕,脸上禽着静静的淡笑,宛若脱尘的飞仙。迟重扬绅士的走在她边,一切显得那么自然,看起来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迟总,欢迎光临。”宴会的主角曲震他的到来,赶紧迎了过去。能请到堂堂飞扬集团总裁的大驾光临实属不易。

“这位是?”曲震看向旁边的惜言问道。好一个清丽脱尘的美人儿,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如果不是他心有所属,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弃守城池,习奔到她的身边。

接收到迟重扬不友善的目光,曲震才收回了自己的打量。曲练玩笑人生,戏弄花丛。曲震与他是不同的,他则是一心一意守候佳人。

“暮惜言,暮小姐。”迟重扬笑笑,另外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安抚她躁动不安的情绪。他知道她肯室怯场了,她并不适应这种人山人海的应酬。

“原来是暮小姐,久仰,久仰!快请进。”曲震多瞧了她两下,同时做出请的手式。心中却泛起嘀咕。

暮惜言!

是中成科技的暮惜言吗?是闻中把中成搞得人仰马翻的暮惜言吗?她怎么会与迟重扬一起出现?难道曲练的戏言是真的?

他身为曲练的大哥,自是对暮天霖的事也有所耳闻。也暗地戏称他为“懦夫”,明明在意的要命,却又拼了命的往外推。现在见到女主角的庐山真面目,才发现她比曲练口中形容的何止美上千万倍。任何修饰的话语用在她身上都是多余的。她有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为之疯狂魔力。

35.旅行(4)

“言儿,快起来。”迟重扬摇着还在梦香中的惜言。对于她的嗜睡还真是无可奈何。

惜言拉起被子蒙住头,不理会迟重扬的叫唤。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言儿,起来了。”迟重扬不死心的继续摇着她。无法想像她这样的一个女强人也会如此贪睡。

惜言直接拿起头下枕头丢向他,示意他别吵。

迟重扬摊手笑笑。用手去扯被角。“言儿!”威胁她如果再不起来,就要下手了。

“不是让你别吵嘛!”惜言不情愿的坐起来,瞪着迟重扬。

“言儿,你好贪睡。”一口一个言儿,叫得还挺顺扭的。

“都是你,昨晚打游戏打到那么晚。”惜言睡眼迷离。

“是你玩得不想睡!”怎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

惜言才不理会他,作势又要向床倒去。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觉了?

迟重扬哪里会放过她。拉起她的纤手。“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睡眼惺忪,不相信的看着他。巴黎还有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吗?好像没有了吧!

“起来了。”迟重扬干脆直接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美好的一天,怎可浪费在睡梦中?

“去哪儿?”惜言没办法,只好起床了。一面洗漱一面问道。眼儿始终半眯着。

“去了就知道了。”迟重扬看着她的身影回道。心中不禁涌起幸福的感觉。如果这就是家该多好呀!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来换这样的幸福。

“神神秘秘的。”惜言喃道。

迟重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从抱怨声中拉出门。等到了地方惜言才知道他献宝的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许愿池吗?又不是没来过。

“你说的就是这里呀?”惜言一脸失望的表情。也没个么特别的嘛!顶多也是个故地重游。

“不只是这个地方。”这也是他重游许愿池的目的。他要带着在巴黎的每一个许愿池都许上自己的心愿。让上天也听到他的祷告,祝福他们。

“那好吧!我们开始吧。”她勉强的点着头。既然上一次错过了许愿,这次补上也不错。

两个人并排站着,一起扔铜钱,一起合手许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形成一副完美的图画。

“你许了什么愿?”惜言许好愿率先问道。

“你许了什么愿?”他也反问道。

“我先问的。”

“说了就不灵了。”

“哼,我才不稀罕呢!”他也信这个?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两个人一面走一面笑闹,快乐的不以言喻,直到声音渐渐远去。

他们就这样,看到了许愿池就许愿,直到走遍了巴黎所有的大小许愿池。把他们的心愿传达给上帝。所谓的“心诚则灵”大概也就如此了。或许这样坚持上天就真会感动实现他们愿望。

“好累哟!”终于许完愿了。惜言一副累垮了的样子,身子无力的依附在迟重扬的手臂上。

“重扬,你不累吗?”她苦着一张脸问旁边这个若无其事的男人。怀疑他是不是金刚塑身。

“累。”看到她的样子,他配合的答道。就算再累,只要为她也是值得的。

“那你还不休息。”不由分说的拉着迟重扬不雅的在路边的石蹲上坐下。舒服的叹了口气。坐的感觉真好呀!

迟重扬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他想尽办法让她过完这最快乐的最后一天,就是为了不让他们都有遗憾。这段时间也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快乐的时间也总明过得特别快,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突然静了下来,惜言有点不自然,开口问道:“重扬,你要回去了吗?”应该是的吧!

她知道?

迟重扬探寻的看向正揉着小腿肚的她。默默的伸手拉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揉着,接替她原来的工作。

沉默就是代表承认了。

不可否认的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

“你要与我一道回去吗?”他不确定的问道。

这段时间,他笑得灿烂无比。一句都没有提到过他,似乎真就这样遗忘了。可是,他知道她没有。虽然她一再掩示,掩示的不露痕迹;虽然她向他敞露心扉,尽呢的享受他的殷情,但她始终没有忘记另个一个。如若忘记,她笑眼深处的那屡千年不化的忧愁又是什么?尽管她笑得与花媲美,但她依旧是原来的那个暮惜言。他所做的努力并没有到达她的心。

惜言顿了下。真的可以回去吗?

见她低头不回答。又问道“还是要继续旅行?我可以带你去看圣经七天使。”为了她的笑,他可以放度耐以生存的工作。

惜言抱以一笑。“不,我跟你回去。”她肯定的回答。如果真的忘不了,就去勇敢的面对。有些伤口无法全愈,就要彻底再伤一次。那样,伤口就会结疤愈合。

“你确定。”迟重扬不相信的看着她。

“确定。”惜言笑笑。既然避不了,又何必避呢?就算避到天涯,他还是在她的心里。

惜言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好!只是自己心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39.宴会(2)

糟糕!暮天霖…………

曲震这才想起暮天霖也很给他的面子来宴会捧场。快步穿梭在人群中,来不及理会旁人的频频道贺问好。只希望不会火山爆发,搞砸了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宴会,惹恼自己的新娘子。

视线在空气中相接,没有遇期的,惜言就这样走到了暮天霖的面前。与暮天霖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震惊的惜言只得把眼光移向迟重扬,祈求他解救她。

他的眼神太过强烈,太过狂乱,太过复杂,那是她从未在他眼里见到过的。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有关怀、担心、责备、以及频临爆发的怒气,还有浓浓的她不熟悉的情感。

情感!惜言想到这两个字,心中一阵悸动。明明说好忘记,说好放弃。一眼,就一眼,她就看到了他的全部。原来,她懂他超过了自己的想像。

曲震还是来迟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碰上了。

“你回来了。”不是问她,而是肯定。没有称呼,暮天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控制得宜的没有咬牙切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死了千万遍了。

惜言跟本没有回答,扯了扯迟重扬的衣袖。自己敢出走,却没有勇气再次面对他。不是怕他,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曾经的理直气壮到此刻烟销云散。她也与一般女孩一样,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那个狂怒的又极为隐忍的男人。

“呲!”某种东西破列的声音。

“天霖,好久不见。”迟重扬伸出手,打着招呼。不管在哪方面他都是自己强劲的对手。

本想给她机会,让她自己面对他。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别人可以帮得了的。可他再一次高估了身旁的这个女人。这个在商场上有着不可替代地位的女人。他只能重拾自己的绅士风度,给她一个台阶。

“是啊!好久不见,巴黎旅行的可愉快?”暮天霖问道。遏制自己要掐死他的冲动。惜言扯衣袖的小动作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暮天霖就快演变成一只喷火龙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迟重扬如此信任了?

“砰!”惜言如玻璃般的心顿时碎成颗粒。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他狠心的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任由自己心碎无痕,还是他本就无心。如果无心就不要有那种表情,仿佛正在深深的痛着,正在承受着某种煎熬。结果,她倒像个罪人。

惜言抬眸,从容的望各暮天霖。她倒要看看他有何反应?

“不愧为天霖兄,消息好灵通,连我到了哪里都知道。”迟重扬笑道。他到哪里并不是什么机密,有心的人都会知道。只是对面这个人不是对自己有心而已。

迟重扬看了看惜言,接着道:“天霖也不闲着,手腕也很高明。公司又壮大了不少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暮天霖知道迟重扬的动向,迟重扬就算远在巴黎也同样了解他的动态。

人说,商场如战场。现在看来,商场比战场更可怕。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连骨灰也不剩。

36.心烦意乱(1)

中成科技。

qq苦皱着一张小脸,站在暮天霖的门前。考虑自己这时候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不进去将面临着狂风暴雨的洗礼,进去将面临着捐躯的危险。以前曲练都可以自由进出中成的,但如今,qq想还是先通报比较好。里面的狮子都发了半个月的雄威了,最近还有增无减。

“我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无奈的回头对曲练说道,想了很久qq只得出这样一个答案。还是明则保身较为实际。

“最近怎么了?听说他最近脾气暴躁,收购了好几家上市公司!”曲练一副玩世不恭看好戏的样子。

qq撇了一眼暮天霖的办公室。有胆你自己进去试试?

如果以为曲练会放弃,那就大错特错了。以他那种缺德的个性,不整死人不罢休。遇事不煽风点火,加油添醋就是万幸了。他才不管是不是火山迸发,大手一推,办公室的门打开。不到一秒,他猛的缩回手跳开,硬物落地的声音接踵而来。

“不是说谁都不能打扰我?”咆哮声也同时响起。

曲练一脸不相信的看向qq.谁惹得他兽性大发?

“惜言小姐走后就这样。”qq小声的解释着。同情的看着曲练。真希望惜言小姐快点回公司。结束她炼狱般的刑法。每天他不是嫌东就是嫌西的。不是扔杯子就是摔文件。整个公司的员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平时看到他都远远躲着,谁要是撞到刀口上就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儿。这样的老板好可怕,让人比下十八层地狱还痛苦。

谁能拯救他们?

真的有这样严重吗?曲练再次看了那扇门一眼,思索着。怪不得有小报说中成科技秘书长丢掉了工作与人私奔了,造成中成科技损失严重一笔上亿的大生意。结果,第二天暮天霖一口气收购了几家公司,让人咋舌。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曲练决定去看个究竟。这就是所谓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头牛。以曲练不怕死的性格是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的。让暮天霖抓狂,并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的。百年难得一见,此时不去落井下石一翻更待何时?不过,这次他学乖了,礼貌的敲了敲门,直到粗哑的声音唤:“进来!”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浓重的烟味。烟雾缭绕,飘飘欲仙。

暮天霖坐在烟雾的尽头,正抽着忽明忽暗的香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抽着香烟。

曲练小心的走过去,看到暮天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不似以前有神。显得很是空洞找不到焦距。这还是那个在商场上叱姹风云的暮天霖吗?

曲脸小心的坐在他的对面。问道:“哥们儿,怎么把这里变成人间练狱了?”

“你来就是说这些废话?”暮天霖及为不友善。

“来看你是不是残废了?”如今的样子和残废没什么两样。

“你看到了?满意了?滚!”嘴里叼着烟两手一摊。

滚!有必要说得那么狠吗?

40.宴会(3)

暮天霖看着惜言,这个时刻牵动自己内心深处的女人,竟有些不习惯她现在美貌。不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是怎么样的,问道:“言儿,你呢?旅行还愉快吗?”

惜言努力勾起一抹笑意,掩饰自己的不安:“很愉快。重扬很照顾我。”说完细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暮天霖眉头堆成小山,艰难的说了句:“那就好!”笑得那样灿烂能不好吗?

惜言又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重扬,我们去那边吧!”她用手指了指人多的地方。那里聚集了商声上的众多前辈。

迟重扬淡笑额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他心甘情愿的守在她的身边,以为就这样看着她好就可以了。这一次,他也高估了自己。当他看到他们眼神对视,那种眼里只有对方的对视时。他还是会忍住神伤。原来他也只是个平常人,并不是神。

一刹那,暮天霖突然伸出手拉住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刻,只是本能的不想再错过她,伸手拉住她。

惜言与迟重扬同时回头看着暮天霖。惜言心漏了一拍。如果他开口,她会不顾场合礼教的走向他这边。

良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终,他没开口,她也没有走向他。他们只那样定定的望着,似乎相望而无法触及。

迟重扬冷眼望着他,眼里的敌意再清楚不过。你给不了她的,难道别人也不能给她吗?

“天霖兄。你还没见过暖暖吧!我介绍给你认识。”曲震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生怕他会控制不住狂卷了整个场子。暖暖可是他的妻子,今晚的主角。他不至于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对不起了!暖暖!只能牺牲一下你了。”曲震在心里说道。

许久,暮天霖松开了手,紧握成拳。惜言与迟重扬就这样走进会场。

“我说兄弟,叫你来捧场,可不是叫你来砸场的。”曲震拍了拍暮天霖的肩,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拳头,给他以鼓励。

“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暮天霖松开拳头,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曲震不客气的说道。如果你不曾心怯,不曾松开过手,她还会离开你的身边吗?

“她会幸福。而我给不了她要的幸福。”看向她的背影,他近乎于低喃。只要她能幸福,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

“死脑精一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曲震摇头。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再说个不停,小心你的新娘子跑了。”暮天霖提醒道。

是哟!今晚他才是主角,怎么换成暮天霖像是主角了。曲震恍然大悟的笑笑。

“为兄弟两肋插刀嘛!”没说完的下一句是为老婆插兄弟两刀。

“就你那样的,不得‘妻管严’就不错了。”暮天霖回道。面上的表情松动了不少,不像刚才紧绷着。

“走吧!兄弟,我给你介绍我的新娘子。”曲震笑道。攀着他的肩就打算离开。

这小子,到现在还不承认自己的心,等他承认的时候可就晚了。

41.宴会(4)

“哟!这位不是暮总吗?好久不见呀!”暮天霖与曲震正欲离开。就听到身后一个娇啼啼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一身火红装扮的妖艳女郎站在他们身后。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身边站着一个比她矮半分的肥胖男人。男人的眼眯得只剩一条缝了。

“莫云?”暮天霖略带惊诧的脱口而出。怀疑自己有没有记错。眼里瞬间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

“暮总真是记忆力精人,小云我真是感到荣幸。”莫云灿笑道。一个十足的交际花样子。直到身旁的男从伸手环上她的腰,这才介绍道:“这位是沈方。”眼里有着明显挑衅。瞧!这个男人虽然皮相难看了点儿,但对我可是言听计从。

“这位是中成科技的暮总。”莫云又伸手介绍道。

“幸会!幸会!”沈方忙陪笑道。把手伸到暮天霖面前。就算家业再大,能结识暮天霖比中乐头彩还要来得兴奋。结识了暮天霖就等于结识了中成科技。中成科技一直领着中国的经济发展动向。

沈方一厢情愿的想着,忽略了暮天霖轻蔑冷漠的眼神。

许久,暮天霖都没有伸出手。沈方只能尴尬的收回手,极不自然的干笑着。弄不清楚自己何时招惹到了这位大人。

莫云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僵住。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这么快就另外找到金主了?”暮天霖讽刺道。没想到她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在自己面前来造次。

“哪能啊!暮总看不上的在别人眼里可是个宝呢!”莫云作势挺了挺呼之欲出的胸部,证明自己货真价实。

“是吗?”他瞄了一眼她的胸部。突然笑了开来,倾身上前,俯在她和沈方中间。“你能满足她吗?她的劲儿可是足得很呢!”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言下之意,沈方不过是捡了他暮天霖不要的破鞋。这还值得带出来炫耀吗?

沈方和莫云的脸上顿时出现死人状的白。莫云的手更是握得死紧,双唇紧咬。

当初沈方看得起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处女的身子嘛!如今,把戏拆穿,这个金主也快保不住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挑衅暮天霖。不该招惹上暮天霖。本来看他没带女伴,是想把自己身边这个皮相不好的男人换成他。没想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方指着莫云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子曰来,显然极度狂怒,狂怒到无法表达。

“方,你别听他胡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呀?”莫云故作委屈道。没来由就因暮天霖的一句话就断送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呀!

“小云,你忘了你是怎样躺在我身下呻吟的了?”一脸的莫测高深,禽着看似迷倒众生的微笑在他们耳边又说道。

“婊子。”沈方扬起手就给了莫云一记响亮的耳光。受不了暮天霖的挑唆,暮天霖的话一字一句像刀割一样割在他的心上。还以捡到了宝,原来是根草,还是根枯草。

“方,他冤枉我。你是看到我落红的呀!”她垂死挣扎着,不理会围观过来的人,直白的说着。

“现在技术很发达。那个是小事一桩。”曲震也附和道。惟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与曲练很接近。

今晚的主戏还没开场,他这个主角还没用上。副戏就持续上演,持续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登场呀?他心爱的小妻子暖暖还在楼上等着呢?

“婊子!婊子!”沈方怒到不知该用何等话语开骂,只能重复着骂“婊子”。他差点儿狂跳起来,骂完就拂袖离去。

莫云也无地自容,狠狠的瞪了暮天霖两眼,愤愤的离开。她会让他得到报应的。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了,又投入到喜悦的气氛中去,丝毫没有受到不良影响。

“我说哥们儿,你是不是太缺德了?”曲震笑问道。

“她活该。”没有女人可以在他面前这样放肆,还带着其他男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就算是他不要的,别人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染指。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不喜欢看到的。如果她有自知之明就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

“走吧!”曲震在心里同情的那些女人。都以为暮天霖的钱好赚,结果只是虎口拔牙。

45.赤裸的心意(1)

“言儿,别紧张,我去给你杯水。”迟重扬把惜言扶到休息室,拍了拍她轻颤的手说道。让她别紧张,其实他自己更紧张。

惜言十指交缠,心乱如麻。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诋毁自己?她的声音听起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

“霖,她是谁呀?”惜言脑中浮现出一句娇滴的话语。

是她!是那个刚出去的红色身影!是那个女人…………

惜言沉思着,没发现莫云的靠近。莫云手里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对准着惜言,在慢慢接近她。

刀影晃乱,刀光刺眼。惜言突然一个侧身,躲开了莫云来势势汹汹的刀子,用劲抓住莫云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杀我?”惜言问道。她不记得以前得罪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没找自己要过什么分手费遮口费的。

“你该死。”莫云充满愤怒的瞪着她。

“我并不认识你。”惜言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暮天霖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保护的严严实实。她能不认识她吗?她花了很大的价钱才弄到惜言的资料。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惜言哑然,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敢松开。

“暮天霖把你当宝,在我眼里,你连草都不如,只是靠男人生活的贱女人!”莫云手上的劲也加大。她一定要杀了她才能懈掉心头之恨。

惜言听到此,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就把莫云推开。“胡说八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会躺在男人身下呻吟吗?”惜言每每想到那晚发生的一切,都为之肝肠寸断,出口的话语不自觉的狠厉了些。

“呸!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还装什么纯洁。”莫云不理会惜言的中伤,属性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她就不相信她如此清高。

“信不信由你,我并不是他的情妇。”惜言见她坐下,迅速恢复以前的冷静,找寻着脱身的办法。

“不是?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莫云看了她一眼,差点儿就相信她了。但看到她冷静的面容,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相信她的话。

“你可以找出具体的证据来。”如果那几张相片算证据,她也无话可说。只是她不由的开始担心眼前的这个女人。公开的诋毁暮天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别人不知道暮天霖的冷血无情,她还能不知道吗?

“如若不是,他为什么那样保护你。”保护得不能让外人知道她这个养女的存在。

“保护我?‘惜言不解。他有特意保护过自己吗?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笑,浪费了他的一片心意!”莫云脸上满是讽刺和夸张的笑容,看起来狰狞不已。

“心意?”她自己有错过什么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找你开价吗?”问完不待惜言反问,直接又说道:“是暮天霖不让。别的女人都可以得到一大笔钱,我却什么也没得到。别的女人可以背着他找你要钱,可惟独我不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莫云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让她失去戒心,她才能不费力气的报复她。

42.迟重扬的关心

“言儿,你没事吧?”迟重扬担心的拍着惜言的背。瞧她脸色卡白的样子,他的心也跟随纠结了起来。

惜言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个离去的红色背影。

是她!是那个女人。

真的是那个女人。那个在暮家出现过的女人。她是不会看错的,尽管当时距离很远,尽管她只看到了她的背影,但再次看到这个背影,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忘记那痛彻心扉的一幕?怎么可能忘记那个改变她的夜晚?都是因为那个红色的背影,那个天霖唯一带回家的女人。

“言儿,你怎么了?”迟重扬又问道。“不舒服吗?”他只是一味的担心着惜言,并没有注意到那个红色的身影。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喜欢应酬。我还硬拉着你来陪我。”他自责着。哪怕她有一点儿不开心,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没事,重扬,你别担心。”惜言抱以虚弱迷离的微笑。那个红色的背影抽掉了她所有的力量。

她还是放不下的,只是她自以为可以放下。就算事过再久,看到那个影子,她依然心伤神伤。

“我们去休息吧!你的脸色很不好。”他说道。

“婚宴就快开始了,这样子于礼不合!我们去道贺去吧!”她再次勾起他的手腕,扮演好起女伴的角色。

“真的没事。”脸色白成那样会没事吗?

“没事。”刚说完,惜言就是一个栽倒。

迟重扬上前扶住她的纤腰,责备道:“还说没事儿?”不理会她的挣扎,直接招来服务生寻问休息室。

她终究放不下他!他也终究影响了她!

原来,放弃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开始怀疑那个信誓旦旦就要放弃爱情重新来过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暮天霖站在楼上一口一口闷闷的喝着手里的酒,眼光从未移开过那个窈窕的身影。当看到迟重扬对她的体贴入微,他只能用手紧抓楼梯扶栏,手背上青茎突现。他也只能冷眼看着这一切。

“言儿,我们还是去休息会儿吧!”迟重扬实在太担心她了,一边走一边催促她去休息。他从没看到过她现在这个样子。

“重扬,我没那娇弱,刚刚只是没站稳。”惜言恢复了刚刚冷静的面孔,努力勾起笑靥。

“你脸色实在不太好。”她的脸色苍白的让人害怕,越来越白了。

惜言拍了拍自己的脸夹。“我真的没事。”“快走吧!要不然就迟了。”她拉起迟重扬就快步走着,没发现背后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向他们这边儿闯过来。

此人正是莫云。她从背后猛推了惜言一把。惜言根本没意到,向前倒去。迟重扬眼疾手快,迅速把她拉进怀抱中。对莫云喝道:“你干什么?”

人群陡然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在旁人看来,都会以为他们是亲昵的情侣。

“是你,都是因为你。”她没想到惜言的身边除了暮天霖还有另外一个人。刚刚自己追出去,沈方也不要自己了。她突然想到暮惜言肯定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打算让她好看。只是没想到一眼就找到了她,身边还有另一位出色的男人。妒忌的心顿起。

46.赤裸的心意(2)

“你知道吗?我是爱他的。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爱上了他,可我偏偏是个低贱的酒家女,自认无得不能,得不到他的青睐。那一晚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他错把我当另外一个女人,口里叫着的是‘言儿’。后来我才发现言儿竟是你。”莫云述说着。

“没过多久,你就回来了。他马上赶我走,我本打算拿点儿钱就行了,可他放话我一毛都拿不到,还不让我张扬。他怕我耍花招,叫人封了我的工作。后来我打电话问你要钱,正巧被他接到了我打的电话。从那天开始,我每找一份工作,总会在第二天被炒鱿鱼。搞得我无处容身。再后来我就跟了沈方。也就安定了下来。没想到今晚他又赶尽杀绝。”莫云述说完,狠狠的瞪着惜言,脸蛋也开始扭曲。同时也偷偷观察着惜言脸上的变化。

“那也不管我的事。”惜言深吸了口气。内心无法平静,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表情。没想到从她嘴里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真的在乎自己吗?恐怕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他对我赶尽杀绝吗?”莫云慢慢的向惜言靠过去。

“我怎么会知道。”惜言没有看莫云。

“我咨询了他的其他女人,终于知道了答案。都说我不该到他的家里,据说那个家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去过。”莫云眼里闪过凌厉的光芒。握紧着手里的水果刀,惜言却丝毫没有发现。

“无稽之谈。”桂玛在那家里呆了很多年,除此之外,似乎真没别的女人出现过。心理不禁一暖。他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

莫云看见她展开了眉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恨意加深,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自己岂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风雨欺凌的日子,过去无家可归的日子。对惜言所有的恨意在一瞬间爆发,她还能怎样?只能彻彻底底的报复。是的,她要报复他。既然暮天霖那么在乎她,如果她死了,不就等于报复了他。

想着,想着,她用尽全力,水果刀向惜言戳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快地奔了过来,迅速把惜言拉离沙发,护在怀里。

莫云的刀子戳破了来人的手臂,而后深深的扎进沙发里。幸好!来得及阻止悲剧的发生。

“你找死!”暮天霖嘶吼着,一脚把莫云踢下了沙发。大声叫道:“保安,保安。”

他对女人还真狠,惜言只有这样一个感叹!

曲家兄弟闻声而至,保安在他们的指挥下架走了疯狂的莫云。

莫云是被拖着离开的,口里歇斯底里的叫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言儿,吓到了吗?”暮天霖见莫云被带走,才稍稍放了心。

“天霖,你的手在流血。”虽然刚在鬼门关门前兜了一圈,但是她哪顾得上自己。端祥着他的手,口里眼里全是满满的关心。

“这点儿小伤不碍事。”暮天霖看了一眼自己正流着血的手臂,一手覆在上面。不忍她为自己担心。

43.真相

“我?”惜言满脸疑虑。可是她并没见过这张脸孔,她也不在自己替某人处理的桃色事件的范围之内。

“对,就是你。”莫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人群开始围观过来,大多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也有少数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莫云就是刚刚的那个女郎。更有人不解今晚是不是撞到鬼了,怎么接二连三的发生此等事件?

少数闪光灯也开始闪个不停。飞扬集团总裁的花边新闻可是抢手的很呢!

“我怎样?”惜言一脸无辜的望着莫云,退出迟重扬的怀抱。

“你真的不知道吗?是你连我最后的希望都毁了。”莫云指着惜言的鼻子,无不愤怒。

迟重扬正欲开口。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惜言倒是先说道:“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不要装傻,我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莫云眼睛发红。都把自己害成这样,还装什么无辜。如果不是人多的关系,估计她会掐断惜言细白的颈子。

“你查清楚了什么?”暮天霖冷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他看到莫云去而复返的从外面闯了进来,还推了惜言一把,就迫不急待的赶了过来。他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啊!

莫云吓得向旁边倒退了两步,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心里却想着,她一定不能心软,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害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暮天霖不会对她这么绝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云硬着头皮说道。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暮天霖一挑眉,姑且看她能有什么花样。

“你真的不怕我说出来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人正不怕影子斜。”暮天霖一副鼓励她说下去的样子,丝毫没有怕的样什么。

“是吗?”莫云扭曲着一张脸,手指着惜言:“你敢告诉在家这个女人是谁吗?”

迟重扬一愣,惜言也是一愣。

暮天霖眼神一暗。“她是我们中成科技秘书长暮惜言。”这在外界应该不什么秘密的,有几个人是不知道惜言办事的用段的。

一声声感叹的声音传出。原来手腕强硬的中成科技秘书长就是她呀!怎么从外表看起来不像嘛!看她的样子似乎孱弱了些。

“就这样吗?”莫云冷笑着,不敢再说下去了吗?

曲震一脸的探究,曲练抱胸一副了然的样子,只是为莫云胆大妄为的后里担心。没有人敢当面威胁他。

暮天霖黑眸又一沉,冰冷的眼光让所有人不寒而栗。“你还想知道什么?”淡淡的问道。

“她是你的养女对吧?”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来说吧!

“对。”暮天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曲家兄弟一副这还要你说的表情。迟重扬也松了口气,这也没什么大不的。虽然外界确实很少有人知道,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记者们则是一脸的兴奋,继续偷拍个不停。挖到大新闻了,有了暮天霖的加盟,明天就不缺头版头条了。

“她也明你的情妇,从小养起的情妇。”莫云肯定的说着。脸庞更加扭曲,表情恶毒的可怕。怎样?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哈哈!莫云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她一定要他们到死方休。

47.离去的背影

迟重扬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那一瞬间,他也紧张的忘了呼吸,生怕她受到伤害,可他最终晚了一步。那种关键时刻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男人还是他,自己终归慢了他一拍。经过这段时间,她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他。也轻易的就看出了她眼里的一切。为什么她的眼里还是只有他?自己终归慢了他十年。

迟重扬挪步进屋,竟觉得有些尴尬。他应该站在她身边的,只是他自己错过了。有些时候错过了一瞬,就是错过了一辈子。他突然害怕,害怕这一辈子自己都走不进她心里。

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们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那两个相拥的人身上。

“言儿,跟我回去吧!”暮天霖见机不可失,开口要求道。

“你们真住在一起啊!”曲震率先问道。问出口后,才惊觉的此话似站多余了,窘迫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还用得着问吗?白痴也会想道,要不然莫云怎会来此一招。

惜言不自然的退出他的怀抱,一双水眸不知该飘向何处,直到看到迟重扬她才展露出一丝笑意。

她对自己疏远了!以前她最是喜欢赖在他的怀抱里的,现在她却迫不急待的想要逃开。

暮天霖看着她的举动,狠狠的瞪了曲震一眼。曲震马上双手抚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今晚他不主角,估计此刻他已在满地找牙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回去只会更让人误会。”她一脸从容的望着暮天霖。她虽然很担心他,但还是不能跟他回去。

先前不是说要放弃吗?怎么才刚见了他,她就逸不住想要靠近他?

暮天霖顿了一会儿。知道她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像她考研一样,坚持自考。只是在不太明白的地方才会去请教。

“那,你该回公司上班了吧!”她早该回去了,只有她回去,公司才会恢复正常。

“暮总您忘了,目前我正在休大假。”惜言笑开了。是啊!她在休假?不,她是在放手,放开对他紧抓的手,也放开自己的心。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任翱翔吗?

暮天霖哑口无然。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不能硬要她回公司,也不能用老板的身份要求她。他只能任由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看着迟重扬满眼温柔的走至她的身边,这才惊觉到她的身边早已有了一位护花使者。只是,这个人不是他而已。

“言儿,累了,我们走吧!”他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如果可以,他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惜言轻轻的“嗯”了一声,临行前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暮天霖。

“曲兄,我明天会备份厚礼贺你的新喜。”迟重扬略带惭愧的对曲震说了句。

曲震理解的笑笑,表示并不介意。实际上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暮天霖一脸轻松的背过身,似乎毫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正视那双双离去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她从他的手中溜开了。

44.混乱

“是吗?”暮天霖反问道,突然笑了开来,连眼里也出迷人的笑容。

曲练打了个寒颤,他清楚的记得上次看到这个笑容后的结果。别人不知道,其实他的骨子里满是血腥。现下估计那个人的坟上都长草了。如今想想,还后怕的历害。

“你疯了吗?”莫云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怎么他还能笑得出来?还笑成那个样子。

“你认为会有人相信你吗?小云,你太幼稚了。”暮天霖摊摊手,倒要看看哪个的胆子够大,会相信她的鬼话。

“你看这是什么?”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的,莫云从包里掏出一叠相片在手里摇了摇,而后幽雅的扔在地上。

“啪”的一声,相片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相片上全是惜言与暮天霖相拥相抱的进距离画面,看起无不亲密。

众人一片哗然,惜言更是惊慌不已,浑身都开始轻颤起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相片是哪里来的。迟重扬收紧了手臂,给她无形的支撑。怎么会这样?

暮天霖的笑容顿时敛起。没想到她胆子还真大?

“还真是暮总与暮小姐呢!”某人感叹道。

“不要说看起来还很登对。”又一个某知名国际企业的总裁说道。

“不是说暮小姐是她的养女吗?”某女说道。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养个情妇又没什么。”又一个女人说道。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得暮天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种杀人的冲道,却只能遏制住。如果他出手不就摆了她说的是事实嘛!

惜言更是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袒露了出来。她也没想到还是由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抖了出来。

曲家兄弟心里疙瘩了一下。瞧暮天霖脸色阴赫的样子,铁定有人要遭殃了。

议论的声音纷纷传出,越传越凶,几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记者更是大胆的走到人群中央,举起闪光灯就是一阵乱拍。

“不许拍摄。”曲练看到此等情况越紧上前抓住某记者的手。

“为什么不让,记者有言论自由,人们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知哪个记者嚷道。

“是啊!从小养个情妇是不是变态了点儿。此等风气难道还要助涨吗?”有人附和道。

惜言泪光淋淋,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为什么有人会如此说?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流泪的一天。坚强如她,有泪从不轻弹,也会这般脆弱。

“言儿,我们去休息!”迟重扬心痛的无以复加,就像刀割在自己身上一样。他扶着惜言退出人群,不理会这一场的乱七八糟。无法原谅暮天霖居然带给她伤害。

他只是好心带惜言出来散散心,不忍心她独自留在空旷的屋里。没想到这样却给她带来伤害。她该如何弥补?

会场一片混乱,谁都没有注意到莫云已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嘴角始终挂着狠毒的笑容。

暮天霖看着那两个背影,心痛不已。本想好好保护她,现在却伤了她。看到她难过,他也心伤。在心里暗自决定不会放过莫云。他视线到处授寻,哪里还有莫云的影子?

“交给你们了。”他简单的对曲家兄弟说了句。说完就转身离开,他不能再让惜言受到伤害。他知道莫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曲练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此时再多的言语也无尽于事,只希望明天的报纸不要写得太难看。

48.纷纷扰扰的媒体(1)

曲家别墅。

曲练庸懒的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副刚起床的样子,望了望楼梯。他的那位仁兄还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爬在沙发上再睡会儿,就瞧见老管家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老管家看到曲练也是一愕。大概是从来没有在清晨的时候看到过二少爷。确切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哥的婚宴,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自家别墅里。

“管家,这么早就有人送东西来了?”曲练懒懒的问道,眼里却闪着精锐的光芒。

“少爷,是飞扬集团的迟总送给大少爷的新婚贺礼。”管家恭敬的回道。

“迟重扬?”曲练在嘴里爵嚼着这个名字。那个把小言保护得滴水不漏的迟重扬?

“是什么?”他眼瞄着盒子,猜想着迟重扬的手笔会有多大?应该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吧!

“这个?二少爷,这是大少爷的东西。”管家面有难色。二少爷平常奇奇怪怪不着家也就算了,这可是大少爷的新婚贺礼呀!

曲练差点儿从沙发弹起来。怎么?连管家都不把放在眼里了吗?

“什么东西是我的?”曲震正巧从楼上走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袍,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是迟总送的礼物。”管家马上恭敬的答道。心里却是感激不已,差点儿跪下来膜拜曲震了。

曲家的仆人都知道这两位少爷的历害。大多都偏爱于大少爷,大少爷外表为人严肃,内心却柔软无比,比较偏疼下人。二少爷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乎,内心却冷酷无情,仆人们见了他大多害怕。

“哦!是什么打开看看。”曲震一边走下楼一边说道。

“大哥,我也正有此意!”曲震知道他这个弟弟的好奇心又犯了。

曲练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马上凑上前去。还哀声叹管家挪了下盒子下的手,企图隐藏那一叠叠不堪入目的八卦报纸,一手托着盒子,一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花瓶,除了色泽鲜明之外没什么其它特点。

这算是什么新婚贺礼呀!

管家也一愕,“没想到迟总是这样一位俗不可耐的人。”可他只能在心里想,没敢说出口。同时,悄悄的把握有报纸的手藏于身后。

曲练一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曲震却笑了,“这可是宝贝呀!还真是份厚礼。”他隐约记得迟重扬说要送份厚礼给他,没想到却是如此价值连城的礼物,也正合他的心意。

“没一点儿创意。”曲练实在不明白自家大哥怎么会如此高兴,他又不是没见过古董。这算是什么礼物。

“是没什么创意,可是却颇具意义。”他简直是欣喜若狂。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这是你大嫂最喜欢的古董之一。上次你大嫂见到这个花瓶就很中意,可却被人标走了。为此,你大嫂还哀声叹气了好一段日子。没想到,他倒是如此有心。”曲震笑道。

有了这个花瓶,暖暖一定会高兴的。

“对哦!大嫂是古董收藏家。”曲练这才想起这个来。

曲震瞥了一下嘴角。你小子,现在才想起!是不是玩女人玩得后知后觉了。

49.纷纷扰扰的媒体(2)

“管家,拿出来吧!”曲练突然转身对管家说道。

“拿?拿什么?”管家屯吐道。该不会他真发现什么了吧!

“你以为我没看见?”还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呀!曲练重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管家把他手上的东西递上。曲震也在他旁边坐下。

管家知道瞒不了,只得递上手中的报纸。谁让二少爷狠起来比野兽还可怕。

一叠厚厚的报纸被管家捧在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硕大的标题:“暮天霖圈养情妇。”

暮天霖几乎是抢过报纸,向后面翻去。接着是第二张:暮天霖之养女摇身一变成为他的情妇;第三张:暮天霖养女情妇现身;第四张:暮惜言之谜;第五张:暮天霖的变态行为……………。

每一张报纸都有暮天霖与惜言的照片,看起来还时分亲密。一时间,众说纷纭。

“遭了!”曲震心知不妙,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曲练也为好友担心。各家大报、小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昨晚他已尽力避免事情的发展了。没想到不是弄到了这种田地。事情多少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也写得太过分了。”曲震把报纸重重的摔在地上。闹到这个程度是他也不想看到的。只希望暮天霖不会再过冒火。

“是太过分了。估计又有好戏看了。”曲练也附和道。

“你就不怕为烧到你!”瞧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曲震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看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弟。

“我会离开远点儿,不会让火苗飘到这里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等着某人上门来兴师问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曲震口里有点儿活该的味道。谁让他嘴巴那么快,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吗?连祸从口里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混的?

曲练不以为意的笑笑。管那么多,开溜了再说。

“管家,给我订飞罗马的机票,越快越好。”

“哈哈……!”爽朗的笑声自曲震的口里传出。这个曲练呀!天不怕地不怕,也受不了那只喷火兽。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我知道了,二少爷。”管家低头答道。实则是掩示一脸的笑意,只是他没有曲震那么大胆敢笑出声来。

曲练瞪了一眼管家。有那么好笑吗?憋久了也不怕内伤吗?

“还不快去。”曲震催促道。这个管家是不是老眼晕花了,怎么就不会看人的脸色了。看曲练那样子,他再不走就要被当作芭子了。

“是。”管家迅速的离开大厅。背后他们脸上的笑意就更明显了。

看样子也只有那个人能够让他们的二少爷怕了。其实,他哪里知道,曲练只是理亏。要不然他才不会放着好戏不看,跑去罗马那个鬼地方。那里的美人儿可及不上自己的祖国。

曲震笑着望着他。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现世报了吧!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让所有人都头疼。

在曲练快要发飙的时候,曲震率先离开。打算再上楼去陪一下他家那亲爱的老婆。可是,可是,他好像没有洗漱…………

53.风波再起(1)

暮天霖独自一个人走在停车库里。停车库里已然空旷,只有他的车还停在主位上。他特地挑在这个时间下班,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修长的身躯向车靠近,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富有节奏的音符。

暮天霖寒着一张脸,犹如万年不化的霜冻,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躲避的一天。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怎么舒服,还让他非常厌恶。

走着,走着,突然有道光闪了一下,暮天霖驻足,四下打量,除了他的呼吸之外,车库里没有任何其它声音,甚至静的让人出冷汗,多看了下不远处那根石柱两眼,轻挑了一下眉头,眼光冷冽的慢慢靠近,而后又突然回过身来,向自己的车走去。

一切并没什么异常!

他的背后有个脑袋伸了出来,那人额上还有粒粒汗珠,估计是吓的。

只看见一个影子一晃,暮天霖已冲过去双手抓住那人的领子,怒道:“谁让你来的?”

那个偷拍的记者,吓得不轻,他根本没看到他是怎样出手的。

“说,谁让你偷拍的。”怒气如狂风狂卷。

他的耐性不错嘛!居然可以熬到自己下班,看样子,下了不少功夫。

暮天霖改用单手提他的领子,一手拍着那人的柿饼脸,“小子,你还不说!”难道是向天借了胆子。

那人早吓得魂飞魄散,如果不是背靠在柱子,暮天霖提着他的关系,他早已软成一滩泥躺在地上了。

“是,是,是主编!”那人结巴道。

主编!在滨城的做主编的可多了!

暮天霖的手一用劲,那人马上又说道:“我,我,我是,时,时光……”

“咚。”

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

“啊!不要打我,我也是被逼的。”咦!这句话说得挺顺的,一点儿也不结巴。

“拍,我要你们拍。”

嘶吼的声音,拳头的声音,还有鬼哭狼嚎的痛苦声,一声声的传出,让人忍不住抚上耳朵,不忍听下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暮天霖轻松的背转过向,弹了弹西装上的灰土,甩了甩酸疼的双手。似乎感觉还不错。

很长时间没有像这样动手了,还真是不习惯,连拳头也生疏了。

径直坐在爱车之内,起动引挚,绝尘而去,扬起小小的尘埃。

第二天,暮天霖再次上了头版头条,还上娱乐新闻,并且附有那名被他欧打过记者的伤势照片。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qq,暮总呢?”一大群董事们站在qq的办公桌前,一个个已满脸怒意,问话的那人手里还紧拽着一份报纸qq倏地站起来,“暮总在开会!”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

这是什么阵势?大小角儿都到齐了。

他们直接向会议室,大有来势汹汹的架势。

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qq瞥了一眼桌上的报刑,现在的媒介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董事们就这样长驱而入,不顾里面开会的人,直接闯了进去,空气凝结……………

50.发怒

中成科技。

“qq,把今天的报纸拿进来。”暮天霖刚到办公室坐下就按下风线吩咐道。

今早一到公司他就发现与往日不同。一路上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各自交头接耳,似乎都在数落他的样子。看到众人对他的态度,他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人神共愤的豺狼虎豹。

他倒要看看,今天的报纸是怎么说的?

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没有向任何人交代的必要。

敲门的声音响起,随着一声沙哑的“进来”。办公室的门随即打开。

“暮总,这是你要的报纸。”qq小心的递上报纸。

暮天霖的脸色有多难看,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在中成呆了这么多年,阿谀奉承的本事没学到,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学到了。遇到这样的抵毁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惜言平日里并不常与人接触,一向是独来独往。她自认自己与惜言算是熟识的。可她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她是暮天霖的养女。怎么会?

qq偷偷打理着暮天霖。

英俊非凡的面容,挺拔伟岸的身躯,就算狂怒到极点也丝毫不损他的形象,反而有种让人愈想亲近的感觉,想拂平他那紧皱的眉。某种东西开始暗意滋长。

他是男人中的龙凤,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可qq清楚的知道云与泥的差别,聪明如她,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看上去他并没有多大年纪,与惜言相差无几。怎么他就是她的养父呢?

不明白。

qq心里百转千回的同时,暮天霖迅速翻一遍的报纸,翻到其中某张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两眼,而后嘴角勾起一记冷笑。越到后面,脸色就越难看,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看起来十分骇人。

“砰”的一声,暮天霖陡然起身,桌上的报纸、文件、茶杯,全数可怜的躺在了地上。吓得qq往旁边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哎!此情此景好熟悉!

曾记得不久以前,某人也是这样摔杯子、摔文件的………。

“暮总,我去叫清洁工。”qq想到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理由,准备开溜。总不能要她来做这种事吧!

“让人把今天的报纸全部买下来,有多少买多少。”他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办公椅上,连椅子也发出抗议的声间,“吱”的一声,连人带椅转了过去,背对着qq.接着是打火机的声音。一会儿,烟雾腾腾,盘旋在他头顶上。

有人敢写成这样!也算是那个记者带种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在意外界的舆论了?

qq哪敢停滞,得到他的允许,如获圣旨一般的跑出去。实则是想早点脱离这个事非之地!

记得以前他们的老板也是很绅士温和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可怕。让人难以想像,也让下属难以应付。

她就常常受到老板的摧残!

不过这次好像真的过火了。据说还有人暴料说是亲眼看到他们一起回家,还说得刹有其事似的,仿佛当时那个人就在他们身边。叫她都没办法看下去,更保况里面那个人。

哎!秘书难当呀!有谁可以体会她的难处。

54.风波再起(2)

一屋的人视线全集中在董事们身上,暮天霖更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出去,都出去。”站在最前面的郑董开口嚷道。

“郑董,你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暮天霖咬牙切齿,黑瞳里闪着熊熊火焰。

“我让你们出去,你们都没听见吗?”郑董又嚷道。

众人哪敢再迟疑,一干人等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会议室的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董事们径直找了位置坐下。

暮天霖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挥拳相向。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在最上位的位置上坐下,他倒想看看他们想怎么样?

这帮老鬼成天就知道装模作样。

“你看看,这是什么?”不待暮天霖开口发难,郑董率先问罪,把报纸扔在暮天霖面前。

“我自认为眼神很好!”不就是一份报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段时间这种极低还少吗?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报纸,眼里全是厌恶。

“你看看你那副样子,三天两头上头版头条,你以为你是明星啊!”另一个年纪稍长的董事指责着。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是人家的权利,我也无能为力!”暮天霖耸耸肩,把自己推离会议桌几公分。

果然舒服多了!

“你好好看看,前两天闹个什么养女变情妇,今天是欧打记者,你是不是嫌自己风头出的不够!”郑董刹有其事的说道。

咦!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还没说他们胖就开始喘上了,那要是……那还得了。

暮天霖瞳孔中闪过凌厉的光芒,是不是太过放纵了这群老鬼了,自持手上有点儿小股份就无恃无恐了。

“天霖啊!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情,会影响中成的声誉的。”又一位董事带着点儿语重心肠道。

“是啊!是啊!中成这几天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打听你的变态形为的。”

“你有个养女,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还在中成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

“媒体越说越难听,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董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暮天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指手划脚了?他们只知道分红,何时真正关心过中成,也只有这种打击他的时候,他们才会众人一心。如果要说关心,都只会关心自己在项目上分了多少。

“总之,你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郑董带着命令的口气道。

“再不解决,中成的生意就要一落千丈,谁愿意与一头禽兽合作。

空气再度紧张,变得稀薄,暮天霖的眉头和眼睛都皱在了一起,看了一眼刚说话的董事。

禽兽?是他听错了,还是那人说错了。

如果他没记错,他的手上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吧!

是谁借他的胆,如此嚣张?

他冷眼看了一下郑董,郑董接触到他的眼光,一下了从头凉到脚底,却又故作昂首挺胸的傲人姿态。

“天霖,你表个态吧!看看怎样平息这场风波。”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说话的口气软了许多。

51.沉重的信任

与此同时,飞扬集团。

“这些煤体,怎么可以写成这样。”迟重扬把报纸重重的摔在桌上,气愤的说道。这样的动作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

惜言坐在那里仅是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专注在手中的报纸上。说真的,这些大报、小报还算是“笔下流情”了。

“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突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她。那个平和的翻动着报纸的女人,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甚至嘴角还有一丝浅笑。只是为什么那丝浅笑看起来那样冷绝?

迟重扬瞥了一眼报纸,一张张写满荒唐的报纸全是她的诽闻。她却无动于忠,心平气和的研究起那些诽闻来。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你认为,我有在意的必要吗?”她竟然扬起一抹状似迷人的笑容。

呃!真的可以不在意吗?但为什么对某些人和事却偏偏执意呢?

她真的可以如此淡然的对待这件吗?这件事经过传播,已然满城风雨。她真的……

“其实,这些报纸已经写得很保留了。如果是我,我会写得更彻底,让咸鱼永远翻不了身。”惜言随意的翻着报纸,口里说道,嘴色的笑意看起似乎有些残忍。

他们到底是手软了,怕了某些势力。

“言儿,怎么如此说?”迟重扬被她感染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只不过是自嘲的成分居多。咫尺的距离,他与她却像隔着天涯那般。他竟然完全不了解她。

她专情、深情,都不为他。至始至终自己怎么也没走进她的心,虽然她现在离自己只有几米的距离。她刚强、坚韧,是她始料未及的。哪一个才是她?还是两个都是她?也只能说自己不够了解。

惜言手扬报纸。“你看,阳光日报就写得太保守了,什么养女变身,要是我就直接写成情妇密集之类的。”这样一来,他就有反驳的机会,一旦反驳就会成功。因为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言儿,戏里的主角是你!”他必要提醒一下这个指手划脚的女人,不要摆出一副样不关己的样子。她还能刀枪不入吗?

“那又怎样?你有没有听说过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她不是真的可以如此淡然。她只是知道,那个人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尽管有些东西他可能一时给不了,但是他永远是她坚强的后盾。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或许这就是十年相处换来的雷打不动的信任。

哦!她还真能拜!

他不知道的是,她是对另外一个人有信心。而在她心里,就是算他再好,永远也代替不了他。

“你有什么看法?”他很想多了解她,这个让他打心眼儿里起敬的女人。如果她是某公司的执行总裁,他相信她会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静观其变。”惜言放下无聊的八卦报纸,没有打算擦手这件事,并且连澄清的打算都没有。

画蛇添足总是不好的。

冷静中带着冷然,这才是她。不为情苦,也不为情困,只是她好像也遗忘了自己的本性。

“言儿,我有一事不明白?”

惜言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挑了一上绣眉。“什么事?”聪明如他,还有事不明白吗?不会是寻自己开心吧!

“为什么你觉得报纸写得并不过分?”还有人嫌自己不够出名,要靠诽闻来提高知名度吗?他认识的暮惜言可不是这样的角儿。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果他们不以犀利的文字把我是暮天霖情妇的事做实,像这样保守的写法,报社迟早会倒闭。”不是她不同情他们,而是她对他对有绝对的自信。

商人本色!

以前他还以为她是女强人的说法不够贴实。现在看来,她确实是有独揽风骚的本事。心思细腻,沉着冷静,不会给对方任何击倒自己的机会。一招致胜,这才是成功的要决。

终于明白她的手腕为何不输于像他这样的大男人了。

报社、杂志明显的犯了大忌。留给人家反败为胜的空隙。这大概就是她如此冷静的根本吧!

“言这有理。看样子你很有把握。”迟重扬笑道,在心里不由佩服起她来,自己的眼光果然是独到的。

惜言无以为意的笑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着。

他是不是真的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如若不能,万劫不复的将会是他。攸攸之口,众说纷纷,她又岂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迟重扬看着惜言,这个干练的女人。她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而这样的举动往往是最合乎常理的。他不得不更为欣赏她。也难怪传闻她的手段如何之狠,手腕如何之强,现下终于见识到了。

这样一个足以与他匹配的女人,让他怎么不动心?

55.风波再起(3)

“要不,请惜言小姐出面澄清,可能会有……。”某董事试着提议道。这件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才行。

“不行。”不等那人提议完,暮天霖截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牵连她。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怎么可能由她出面。

“那就开个记者招待会,你亲自澄清。”这样或许也是个办法。

“不必要。”他必要浪费自己的精力吗?他没有向任何人交代的义务。

董事会?没有当年的他,会有如今的他们吗?

一个个当家作主的样子,是不是没把他这总裁放在眼里?还是早有意取而代之。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天霖,你总得拿出个解习决的办法呀?”

暮天霖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他要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白脸、黑脸他们都包办了,还要他来做什么?

“天霖你拿个主意出来,我们这帮董事们都照做。”

“我没主意。”这个样子像什么?

室内寂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都隐隐觉得气氛不对。

可是有人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行,你到底要怎样?”郑董忍不住又故态萌发,忘了刚刚的那一分紧张,也忘了刚刚的寒冷。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也学不乖!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不想理会。”这些事情他不需要别人教他怎样处理。他们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别以为你手上股份多,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要知道执行ceo是董事会民主选出来了。”郑董事又开始叫嚣。用略带鄙视的眼神看着暮天霖。他手上的股分也不过百分之三十五,神气活现什么?

他手上的股份甚至都不及徐老。

威胁!

是不是找错对象了?暮天霖眼睛眯成一条缝,垂下的眼皮掩住了眼中的光芒,那时猎人看中猎物的光芒。

郑董一看到暮天霖的眼神,马上没了底气。自己是不是太嚣张了?

那是什么眼神?似乎他就是他的猎物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进了他嘴巴。

室内再次沉寂,只有不稳的呼吸声。

沉重的气氛!

董事们都不敢再支声儿。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暮天霖的努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有他,中成也不可能发展的这样快。如果说徐老是一个希望,但他却不会再过分中成的事业。他离开中成已经很多年了。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都可能出去了。”口气中带着隐忍。如果不是多事之秋,他一定会把他们都扫地出门。

等着看吧!

董事们突然觉得一股凉气上身,顿时尴尬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补救说过的话?眼光一至看向郑董,郑董觉得浑身不自在,把脸别向窗外。

有的董事还故意咳嗽了几下,企图打破一室的沉静。可惜,也只是徒劳,没有任何改变。暮天霖的脸色也愈发得难看。

最后,郑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董事们也迅速离开,怕被抓住当枪芭。

暮天霖依然坐在主位上,额上青茎隐现。不一会儿,会议室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间。

还真是爆发力惊人!

52.手段

“qq,打电话约周律师,我要马上见他。”qq桌上的内线再次响起。

“是的,暮总。”嘴里如是说道,心里却在想为什么要约见周律师。

这种非常时期,qq一点儿也不敢滞带,利落的拿起电话,联系他们的法律顾问周律师。

“请问周律师吗?”虽然心中起伏不定,但还用清脆而甜美的声音问道。

得到电话那边的回答,才说道:“暮总想马上见您。”

qq清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显然是得到了对方的允诺。满意的放下电话,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每看一次,心里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不一会儿,提着黑色公事包的周律师就踏时了中成科技。

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身墨色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学士气息,与他律师的职业很相称。

周律师风风火火的赶到中成,见到qq就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本已约好客户见面,暮天霖急招,他不得不取消原来的约会,赶到中成。

天知道暮天霖哪根神经有问题。一年之中,他也只是例行公事才会来中成。这次,暮天霖主动找他,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qq瞥了一眼办公桌上叠的厚厚的报纸,偌大的标题马上映入周律师的眼帘,脸色骤然一变。暗自责备今早居然忘了看报纸。转身,迅速向暮天霖的办公室走去,直接推门而入。

他知道,他一定在等他。

他在暮天霖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你想怎么做?”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问道。

他身为中成的法律顾问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暮天霖勃然大怒的样子。办公室里的气息明显的紧张,让身经百战的他也局促不安。他急招自己前来,莫非是有了重大决定?

椅子随着主人的动作转了过来。暮天霖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如修罗般可怕。“我要他们死得很难看。”肯定的说着。

他们想他身败名裂,他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人可能伤害她。就算一根发丝也不行。

“你要通过法律的手段整治他们?”为了诽闻闹上法庭。难道他不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吗?

其实媒体也就那样,喜欢炒作。这了这个风头就没事了。

暮天霖黑眸锁着他,以眼神询问:“不行吗?”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字。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他们并没有违反任何法规。”这个是事实,媒体的作用就在于炒作和控掘,他们也只不过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我不管,不能让他们再胡说八道。”他有些急了。自己早就炼就一身铜皮铁骨,怎么样都无所谓。可他不能让舆论影响到她。

胡说八道?

那是胡说八道吗?还是根本就是事实,以他所解到的暮天霖并不是没的担当的主啊!

“您可以出面声明,或是出面制止事情的发展。”他偷瞄了一眼他桌上的报纸,亲密的相片看起来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的关系?难道真如八卦所说?心中才刚有这个想法,马上就打住了。他看了一眼前这个快要抓狂的男人,心里疙噔了下。

都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会有惧怕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我拿他们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乱写。”他只是想用光明正大的方法反击,让那些媒体知道惹到他的下场。

“目前恐怕没有。”周律师说道。他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如果通过法律,媒体不知道要怎么大肆渲染了?

果真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他们给我造成不良影响,我有权告他们。”如若不能,或许可以换种方法。

“他们也有追求真相的权利,至于你,也只能制止事情的发展。”周律师摊了一下双手,他真的别无它法。况且,除了给人增添了茶余饭后的闲聊之外,也没什么大的影响。至于他的名声,早就声名狼藉了,这都是众人皆知的事了,只是没人起哄哄抬出来。他以前不也常常上报,为什么这次却这么在意?

难道?

不会吧!只是无奈的轻摇下头。

暮天霖阴暗的眼神突然一亮,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兴奋。

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那么这场游戏就该由他来主导了!

他拿起一支笔,玩褥着下巴,眼神聚集在一处,却不看周律师。“既然这样,周律师就先回吧!”

临走前他看了看他那放晴的一张俊脸。

还真是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也难怪……

哎!事非多呀!希望不是那他所想的那样!

56.丁然初现

这里是滨城最大的奢华场所。

震彻云霄的劲爆音乐,疯狂摇摆着身体的人群,七彩的霓灯闪烁跳跃。形形色色、纸醉金迷、极尽奢华。

欢声连片的聚会,低低细语互诉的姐妹,相拥的情人到处可见。这里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酸甜苦乐。来到这里,或是发泄,或是买醉,亦或是庆祝……

“夜凄迷”不愧为滨城最大的酒吧!

吧台旁边坐着一个半醉的男人,前面摆着一大倮空的酒瓶。人家喝酒论的是杯,他却是论瓶的,显然又是一个买醉的男人。

他双眼泛红,看起来甚是迷离,失去了原本该有的睿智光华。酒,就那样一大口一大口的灌时他的肚皮,没浸在自己的苦痛中,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为什么?走至如今,这道底是为什么?

猜不透,道不明。

一个女子款款而至,径直坐在他旁边,一双水眸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牛饮的样子,如扇的睫冒眨吧眨吧着。

什么事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伤神?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喝着酒,醉眼的余光却瞥到了她。

她是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子,可爱而不失娇柔,看起来温顺如小猫。

女子噙着温柔的笑意,同样打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是个脸庞线条将近完美的男人,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面。这也她坐在他旁边的原因,可他表现出的冷漠,却让人望而却步,不敢上前。她不由自主的想看看那双黑瞳的深处是么?

她对他有浓厚的兴趣!

“小姐这样打量一个男人是不是有失身份?”他转过头来,面对着她,用一双醉眼瞅着她。

这个女子好温柔!

这是他的第一个感觉!

嫩白的瓜子脸蛋儿上,是柔柔的春风,不似一般女人的浓妆艳抹,只是素色的清容。朱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一汪秋水的眸中透着丝丝关怀。不由自主的沦陷在那抹温柔里,暖暖的、柔柔的,像春水一样。

他有过不少女人,大多都是身材惹火,拜金如流水,把一张脸画得像花痴一样,但这个女子不一样,如一株白色的花朵,纯洁而自然,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她差点儿忘记了呼吸~好美的男人~是他!

那个最近红火的炸了锅的企业总裁,叫什么来着?

暮天霖!对,就是暮天霖。

怎么感觉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呢?如果真如传闻所言,那他眉间的浓愁是怎么回事?还是在为舆论而愁?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那种变态的人?可是空穴岂能来风?

“暮总这样打量一个女子是不是更失身份呢?”她回过神来,见他也正打量着自己,柔柔的笑开了,昏暗的灯光掩示了她脸上的潮红。

“哦!小姐认识我?”现在他这样“出名”,想要不认识他恐怕都难吧!

“暮总大名鼎鼎,想不认识也困难呀!”还是柔柔的嗓音,同时也证实了他确实够“出名”了。

暮天霖心一颤,那声音像蛊惑了他般,似乎是受到她的感染,竟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记忆深处,也曾有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过。只是为什么他记忆不深,只是隐约记得而已?那是谁的声音?

“小姐见笑了。”她已开始醉了。

醉了也好!不知道是谁说过,一醉解千愁!

“叫我丁然吧!”她伸手,脸红的有些发烫。她从没如此大胆的结交一个男人。

他亦握她的手。

她的手柔柔软软的,像棉花一样,撞击着他的心房。

“丁然,好名字。”暮天霖拿起酒瓶,一仰而尽。

到如今,还有美来相陪,是不是该庆幸了?

“酒不是这样喝的,是要用品的。”丁然起身拿掉他手里的酒瓶劝道。

难道他不知道酒喝多了伤身吗?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关心他?她只是不想看到他这样子。

暮天霖只觉得一阵馨香入鼻,本能的伸出铁臂圈信她,温香软玉顿时入怀。

丁然也顿时愣住,他还是真是来者不拒。可他并没有送上门去啊!

为什么当他抱住自己时,除了惊愣之外,她还有小小的欣喜在心中升起,越扩越大,像一朵正在漫开的花。

57.谈判(1)

袅袅的雾气徐徐盘旋在空中,咖啡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郑董小口小口的喝着咖啡,慎重的打量着对面那个怡然自得的女人。

惜言搅着杯里的咖啡,眼帘垂下,郑董看清她的心思。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郑董为何不开口?难道是要等自己先开口吗?

她只是在等,等他先开口。她想看看自命不凡的郑董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把咖啡送到唇边,轻泯了一口。

咖啡店里的咖啡,果真不如自己煮出来的好喝!幸好!她并不常到这种地方。

“惜言小姐,我想我今天的来意,你已经很清楚了。”郑董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她他会有种怕的感觉?每次看到她冷漠的眼神,他都本能的想要逃开,她明明只是个女人?

背仰靠在椅上,眼神看向郑董,实则是穿过他看到了窗外。秋天快到了!

“郑董有话不妨直说,我并不清楚你的来意?”笑话!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哪根弦有问题。

她并不意外董事会会来找他,她也根本没打算要见他们。是迟重扬告诉她,要勇于面对,她也正巧闲着,才来听听他要怎么说?

她没心情去费尽心思猜别人的用意。正如他不会去猜想暮天霖要怎么处理那些舆论一样。

“惜言小姐,你看看这个?”郑董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报纸放到她面前。

那是一副具大的画面,一个女人扶着一个跌撞不稳的男人。女人,她不认识。男人,他只看一眼就能轻易的认出来,虽然那只是一个侧面。

是暮天霖!不用想也知道,他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

呵呵!他的艳福真的很不浅!

为什么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郑董特地给我送报纸来吗?还是你认为我连买报纸的钱也付不起了?”一脸的冷漠,除了冷漠之外没有任何表情,以此来掩示自己内心不安。

她是故意讽刺他的!她只是突然觉得心中有股郁气不知该出在哪里?

她还是原来的她,只要事关他,再好的冷静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她以为她已经变了。原来没有。

“惜言小姐误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她解释,他才是公司的董事,论地位他高出他许多。

“哦?”她知道自己误会了。她只是在故意为之。

“小姐好歹也在中成工作,如今中成的名誉受损,你一点儿也不在意吗?”他努力想看清她脸上的变化。

可他,失望了。

她还是一副波阑不惊的样子,只是再次垂下了眼睫,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他看不透她。

“我只是个打工的,郑董所说的似乎并不在*****心的范围内。您是不是找错对象了?”她会输给他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中成付钱,她出力。她得到应得的,就这样而已,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操心。

“你这话就说错了。身为中成的一员,怎么如此草率?”干脆直接省去了“小姐”称呼,眼里露出不屑。她算是哪门子的小姐?

“哪里错了?”身为一个员工做好本职工作是根本。有些事情是不能过问,也不用过问的不是吗?她自认工作做得很出色。

瞧见他眼里的鄙视,心中不由的升起丝丝怒气,面上却不露声色。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她,而他居然看不起她。

她是会记仇的!

61.应承(3)

他别过身,面对她。“真的不愿意吗?”还是她再也不想来他的身边?

“我回中成有害无利,这点你再明白不过了,我不想中成雪上加霜。”于他,她从来都是知而不言,言而无尽的。

看到他堆成小山的眉,她的心也随之纠结。静静的,她伸出手,抚上他的眉头,一下一下的拂开它。

以前只要他一皱眉,她都是这样帮他拂平的!每次她都会说一句:“天霖皱眉的样子可不好看。”

手指的温度,灼伤了他的眉,也搅乱了他的心。多么熟悉的画面呀!以前也是这样子的,为什么现在就回不去了呢?是什么改变了现实,还是现实改变他们。

他执起她的手,轻唤了下:“言儿。”

她急的想要缩回手,他却握得更紧。手的温度传递,暖流汇进彼此的心中,一点一滴地划开。

那一刻,天旋地转,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俩一样。

“言儿。”他再次轻喃道。是的,是她的言儿,他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执起她的手了。

“天霖。”她迷惑了。有多久了,多久没像这样和他在一起了?很长时间了吧!

她只能本能的那样望着他。

如此祥和的气氛,如斯迷人的风景,绘成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感动。感动如涓流在她心里淌过,眼里泛起朦朦水雾。

很多时候,并不一定要甜言蜜语才能感动人,只要一个动情的眼神,一句简单的关心,就足以感动一生一世,让人回味无穷。

直到另一对情人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他们才收回了手。

“你真的不愿意回来帮我吗?”他打心底里希望她能回来。不管外界的事事非非,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边就好,他只要一个她。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不能。”别说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无果的缘分。如果她回到他身边的代价是要用整个中成来换,她又怎么能?

“我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知道也在挣扎。难道她不再相信他?

“你不理会,我理会。”难道他不知道在她心中他才是最重要的吗?中成是他一生的心血啊!

“你很固执。”从来都知道她的脾性,这次却偏偏不能容忍,浓眉蹙起。

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就算她任性,他也顺着她,为什么不再顺从她一次?他居然有种害怕的感觉。

抬起眼眸,看着那蹙起的眉,望进那双深潭里。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那双深潭里痛楚?还有那无法掩盖的疲惫,以及深深的担忧。她的心,扯得生疼,是为他。

他很累。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以前自己在公司时,帮他分担了多少,她很清楚。因为她总是想为他多担待点儿。他给她特权,让她如鱼得水,很多项目都是她在包办。

“我答应你。”迟疑了许久,她很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在心底告戒自己,她回去只是为了中成,决无它想。

“真的。”紧蹙的眉在瞬间展开。是什么能让固执的她改变主意?

“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我们的关系。”既然愿意回去,就要光明正大的回去,不用被人指指点点。

就知道她没那么好说话,这就是她了。“你知道我并不介意那些言论的。”

“我说过了,你不介意我介意。还有中成介意,董事会介意。”如果不为中成她也不会回去,她也正好给董事会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可能谁也不会想到,她会现在回去。她可是说过,她不会回去的。

是的~她回去是为中成。骗天、骗地、也骗自己的那颗真心。

“好,我择日举行记者招待会。”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只要她回来说好。

只是,他哪里明白。她做的一要都只为他。

言儿!你终究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她还是他的言儿。

扫去心里的阴霾,夕阳也就变得更美了……

58.谈判(2)

“你是暮天霖的养女?”郑董疑问,不知怎么了他想亲自证实这个传闻。这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养女?他们看起来相差并不大呀?还是真如媒体所述?

直呼其名?真不知该说他胆大包天还是有恃无恐?自持有些股分就了不起,恐怕他是太小瞧暮天霖了吧?

“是。”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何谓有此一问?

“还能说中成的兴衰与你无关吗?”这个女人冷静的几乎不像女人。

“郑董难道不知道要公私分明吗?”这也是暮天霖一向的原则。

郑董面上出现惭愧之色,他当然知道。“现在诽闻愈演愈烈,中成的生意一损再损。”看起还蛮有担心的味道,可是感觉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想怎么样?”做戏嘛,就要做足。就算知道他的来意,她也要假装不知道。

“我要你回中成帮忙。”是要,不是想。是肯定,而不是询问。

帮忙!是越帮越忙吧!

他安的什么心,她还能不知道?美其名曰是为中成贡献,实则是把自己引回中成。到时事实俱在,恐怕是百口莫辩。如果他在煽风点火,这个情妇的帽子,她是戴定了。现在这种局面不是好控制多了吗?

暮天霖也一样会落得个“变态”的下场。攸攸之口是最厉害的武器。

“您忘了,我现在还在休假中。”口气更冷了几分。论讽刺人她会输给他吗?他是只老狐狸,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郑董突然觉得后背一凉,瞄了惜言一眼。她正悠然的喝着咖啡。

“你真的不回中成?”他再次问道。不回去就永远也别想回去,管她是谁!

“至少现在不会回去。”给他以肯定的答案。是的,她现在不会回去。只是这个现在也只局限现在。

“能说说原因吗?”她不愿回去肯定有原因,还是她真如传闻中的那样聪明。他已经把自己险恶用心掩盖的很好了,他看出了什么吗?请她回中成,表面上看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怕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女人,再大的能耐还不都是依在暮天霖身上的。

想着想着,腰又直了几分,向惜言望去。

“原因?郑董说笑了,有些事情是没有原因的。”惜言看也不看他的回道。她会让他知道原因那才怪了。

“你再考虑考虑。”郑董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喉结动了动。

咦!她怎么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惜言俯着,垂下长睫。当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划开的扭扣时,了然的笑了。稍一抬眸就看到郑董那双充分污蜚的眼。

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样子的!他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老得都可以当她爹了?

这下,让她记仇都难了。没人敢那么放肆的用那种眼神看她。

想着,想着,眼神变得更加冷冽。

“郑董,你有儿女吗?”

她的确十分诱人,有情妇的准资本。郑董刚这样想着,听到她这一问,一怔,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却又强撑着不露声色。可惜,他脸上的紧张出卖了他本来的情绪。

当他再次看向她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神,那个眼神和暮天霖的眼神很像,都一样的残忍。

惜言问了一句之后,连多看他一都没有,径直离去。

郑董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出啊?

此刻的他丝毫没发现,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一无所有。

62.丁然的心思

眼前是一栋雄伟的建筑。欧式风格的庭院,富丽堂皇的装潢,看起来及为赏心悦目。

客厅里,一个美貌的柔顺女子正靠在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肩上,嘟着嘴,眼儿瞧着正在播放在电视,撒娇道:“你们看,我都说过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嘛!”

“然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要太天真了。”坐在妇人旁边的男人开口说道,脸上全是宠溺。注意力在一秒钟后又回到了电视上。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够孥获女儿的芳心?

“爸爸。”女孩不依的娇声叫着。

“先看看再说。”妇人也附和道。不理会女儿的撒娇。终生大事何其重要,岂能早率了事。更何况身他们这种大家庭。

“妈妈。”平日里最有效的撒娇在此刻毫无作用。虽然不依,也只能死盯着电视上那两个始作俑者。

一家三口的注意力,全被电视上那两个人吸引去了。那两个人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暮天霖和暮惜言。

一大群记者正围着主角,话桶纷纷对准着他们。

“请问暮小姐,你是暮总的养女吗?”一位记者问道。

其它记者急忙附和,“是吗?”“是吗?”大家都一直关注着这个话题呢?他们倒希望她给出否定的答案。这样他们就有写不完的新闻了。

“是。”惜言肯定的回答着。他们有希望落空了。

“日前,外界传闻你们是情人关系,请问这是否属实呢?”又一记者问道。

“无中生有。”暮天霖直接截道。

“不是。”惜言镇定的回答。他们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请问你们是否在欺骗媒体呢?”不能怪那个记者多嘴,他们看起来明明就是很配的一对。

“不是。”异口同声。

“暮总能说说你收养暮小姐的经过吗?”挖根究底一向是他们专长。

“传闻中成科技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不知是否属实?”

“暮总,是不是因为公司的关系才出面的呢?”

记者七嘴八舌的问道,惜言不知道该先回答什么。正在此时,一个人站了出来。

“对不起,各位。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主要是对舆论进行澄清,至于其它问题,我们会重新安排时间的。”

待他说完。工作人员护着他们离开,留下一群记者,有的还发出抱怨的声音。

“爸,妈,看我说的对吧?天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丁然说道,为先前父母的不信任有些小小抱怨。

“然儿,不要任性,你爹自有分寸。”丁母说道。她也希望女儿好,但是直觉让她觉得那个人并不适合她。

“然儿,你真喜欢他吗?”本来以为丁父会拒绝,没想会有此一问,连丁母都愕然。

“当然了,爸爸。”丁然撒娇的偎进父亲怀里。俨然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

丁父若有深思的想了想,或许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心花了点儿,可生意上却是一把好手。

那样出色的男人谁都会喜欢,既而爱上吧!

“放心吧,乖女儿,爸会让你心想事成的。”丁父拍着丁然的肩膀。

“谢谢爸!”丁然一脸高兴的回道,丁母的脸上则是一脸的担忧,毫无喜悦。

59.应承(1)

路边站着一人焦急招车的人儿,每辆车都只是从她前面呼啸而过,每每燃起希望时,也每每失望。

在那里站久,惹来路人不停的议论,加上指指点点。男人巴不得多看两眼,更希望俱为忆有;女人则是嫉妒的眼睛发红,巴不得撕掉那美貌的皮相。

都已经美得让人屏息了,还站在那里招蜂引蝶。

那女子丝毫没注意到这一切,还在不断的伸手,而后又不断放下手。

怎么这里连打个车都这么困难?早知道就不要逞强,与迟重扬一起走了。可是,他要加班,他公司里面能看能玩的,她都通通玩遍了。总绕在他身边转,她又不是那样的女人。她也怕哪天媒体又写出个你浓我浓的新闻来,而那新闻的主角又是她。

望着那过往的车辆,悲凉感顿生。怎么以前就不知道打个车也这么困难呢?

以前的她哪儿自己打过车,走到哪儿都是暮天霖接送,就算他忙不过来,也会派专人接送的。哎!还是在他身边好!

她不知是第多少回抬起手,又放下手了。正准备放弃时……

“嘎。”的一声,一辆轿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打下,暮天霖伸出半个头来,“上车吧!”

她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自然而然的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再熟悉自然不过的动作。

他一坐上车,轿车就绝尘而去。

“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公司不忙。”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不忙!才怪!也不知道前几天通霄加班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这些是他旁那个女人所不知道的。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他。她不记得他有乱逛的习惯。

“顺路过来转转,看到你就把你捡上车了。”与刚刚一样的口气,不同的是他多看了她眼。她好像清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

顺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别墅在南,而她现在在北吧!这样也叫顺路?

她无声的笑了。他呀!还是这样,口里说一套,行动却是另一套。只是这招怎么她用在她身上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他是刚打了电话给迟重扬,才知道在这个上下班高峰段是不好打车,专门来找她的。正好,他也有事情与她谈。

“言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见到她笑,他心中的郁结也不自觉的打开了。

“我不去咖啡店。”惜言直接说道。那些店里煮出的咖啡实在太难喝了。当然,也可以说她嘴太叼。

“我也不喝茶。”惜言径直截了他还出口的话。天知道她在迟重扬那里喝了多少茶水。

暮天霖笑了。其实,他也不想喝这些,店里的咖啡哪及得上她的手艺。至于茶那玩意儿,除非必要,否责他是从来不喝的。

惜言说完就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理所当然的错过了他那一记温暖的笑容。

“这是要去哪儿?”这时她才发现,他们已远离了市区,而是来到了郊外。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问题却脱口而出。

“去轻松轻松。”他答道。天知道他的神精绷得有多紧,却又不敢轻易放松。或许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彻底放松自己,彻底的安心。

63.圈套(1)

“言儿,还能应付吗?”暮天霖坐在沙发里问着她。丝毫没发现这样的称呼有违他一向的原则。什么公私分明,此刻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还成。”惜言四下打量了一下,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好像她从来都没离开过。

“呆会儿有个董事会。”天霖提醒她。他只是想和她多说会儿话,拼命的找话题。

“我知道。”惜言在办公椅上坐下,无意的笑笑。

“对了,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他终于问出了口。这件他一直关心的事。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她回去,单纯的回去那个家里去。

“我不想搬回去。”她怎么能回到那儿触景伤情呢?

“住在哪儿都一样,不是吗?”他真的想自己回去吗?还是他真的以为可以回到过去?

“那好吧!”暮天霖心中一阵苦涩。却也无可奈何,只留下一室的寂静。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话题如此少了。仿佛忘记了,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的相处。至少在公司是以这种模式相处。

偌大的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谁都没有先开口。大家都在等,等那个在主位上的人开口,可他却偏偏寒着一张脸,根本没打算开口。

惜言安静地坐在暮天霖旁边,翻动着手里的文件,连神情都专注着手里的文件。

郑董偷瞄着那个看起来一脸无害的女人,心里泛起嘀咕。她不是曾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回中成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就没有话说?”暮天霖突然沉声问道。

“惜言小姐能回来最好不过了。”一个董事率先开口,明显的讨好。

“是啊,是啊!”接着便有人附和,只有郑董没有开口。

暮天霖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果真是见风使舵,风往哪吹,他们就往哪儿倒。

“目前,伯泰集团的总裁表示,要与我们中成联手推出一件新产品,由中成负责开发,你们怎么看?”震慑人心的威严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我看这件案子还是由惜言小姐负责吧!”一位董事说道。“以前这种案子也都是由她负责,而且从未失过手。”

“你们认为如何?”集思广议的做法最好不过了,虽然他也意属惜言。

“我看行。”

“我看也行。”

“惜言,你的意见呢?”暮天霖偏过头问道。

惜言笑了笑,看傻了众人,她也会笑?从前她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如寒冰啊!

“我刚回中成,许多业务还不是很清楚,不如这件案子就交给郑董吧!”边说边向郑董看去。

“郑董事认为如何?”暮天霖看向郑董事。表情极为认真,似乎真的认为惜言的提议很好。

郑董事一时哑口无言,不是受宠若惊,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推卸,只能一脸的茫然。

“既然郑董事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吧!”暮天霖下了结论。“散会”

郑董从头到尾都没反映过来,随着众董事一起离开,众董事暗叹,那可是个大案子,怎么这种好事就是落不到自己头上呢?可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天大的好事偏偏却落到了郑董的头上。

60.应承(2)

放松自己?他特地挑了郊外,也是害怕被跟踪吧!舆论于他,多少还是有影响的。他又怎能骗过她?

车急弛在柏油马路上,车内也恢复了平静。她竟有种相对无言的错觉。朦朦的睡意来袭,她好想睡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换了地方,换了张床以后,她总是失眠?

不知过了多久,暮天霖一个刹车,车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她,她美目轻闭,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睡着了。懈下西装,轻覆在她身上,盯着他熟悉的容颜,手不由自主的想抚上去,像是与天人交战般。最后轻皱着眉头,手不情愿却又甘心的放了下来。

他似乎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睡着了?

推开车门,下车。兀自向前走去,呼吸着这难得的新鲜空气。看样子,来这里是对了。望着那快要西沉的夕阳,这份难得的宁静让他安心。他似乎很久很久没这么享受过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成了如今的拼命三郎。还是本能的逃避着某些东西?

“在想什么?”惜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西装已披在了他的肩上。

“你醒了?”他并没有回答,一直望着夕阳,手却伸出手抓住西装,不小心碰到她的纤手,他的心一阵悸动。

惜言像是没感觉的走至他旁边,与他并肩而立。只是他哪里知道,她只是掩示的很好。

“他对你,好吗?”本来不用问也知道他一定会对她好,却不经意的轻易问出了口。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她亲口说好,他就安心。

“很好。”这两个字是安他的心,也是让她悬在半空的心落地。

他对自己好吗?是的!他对自己好,好的她都以为那不是真实,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迁就,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得到。恐怕连暮天霖也做不到吧~很好吗?明明是希望她好,可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时,他的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你不只是带我来看夕阳吧?”她了解他,比了解她自己还了解。她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帮老鬼来找过你?”他面露担忧,知道那些老鬼不会放过她。

“是的。”他知道了吗?随即又自嘲的一笑,如果他不知道又岂会出现在这里?

“你愿意回去吗?”如果她愿意,他会排除万难,与她站在一起,就像地上的两个影子一样。

“不愿意。”

她本就没打算要回去,谁来当说客都一样,就算他也不行。有些人她不能再靠近,只要一靠近,她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她又何苦为难自己,也为难他人呢?自傲如她,她又岂会不明白个中道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有些事明知道要抗拒,却又不由自主的在靠近。其实两个人在距离不在乎有多远,就算远在天涯,心在一起,也就是咫尺。怕只怕,明明两个在一起的人,心却在天涯。

暮天霖再也说不出话来。明知道她不会答应,他还要听她亲口说一句“不愿意”。如果她可以听到他心声,她会发现,他是多么想回到从前。有了她的陪伴他才能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暮天霖。

两个同样孤傲的身影,就那样矗立在夕阳下,看起来绝然绝世。

64.圈套(2)

“你和郑董有过节?”暮天霖问着一脸浅笑的惜言。那样的笑容更像是算计的结果,他怎么就觉得她是故意的呢?

“没有,就是眼神儿不太好?”他竟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实她也并没有要避他耳目。

“你故意针对他。”暮天霖得出结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这样做?

“我这也是为了中成好,你也不希望中成常年养些驻虫吧!”关上文件夹,起身就要离开。

“这个项目,你跟进吧!”暮天霖望着她的背影说道,他可不想因此失掉一笔生意。

“我会跟进的。”连停顿一下也没有径直离开,偌大的屋里空留下她的回音和他的身影。

暮天霖直直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让你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还在继续?”有些恼。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要的只是结果!”边说边往外走。

下半时间已过。

“言儿,还不下班?”暮天霖正欲离开,见惜言还未离开,直接推门而入。

“就快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拼命,她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朝九晚五就够了。

“我们一起走吧!你第一天回中成上班,我给你接风。”暮天霖说道,脸上略有兴奋之色。

“暮总,你先下班吧!我今天约人了。”惜言关掉电脑,把文件整理在一起。从他进来那刻开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似乎在上演着自己的独角戏。

为什么听到暮总两个字他觉得特别刺耳?她拒绝了他,是不是代表着他要失去她了。可是,他拥用过吗?是的,他曾经拥有过。不,他没有,从开始到现在,她都只是她,她不属于任何人。

人,在很多时候其实都看不懂自己的心。不然,哪来的旁观者清呢?

“是迟重扬?”他居然在意?

“嗯,他来接我。”她竟然扬起一抹微笑,灿如春花。

她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吗?奇怪,他不是应该高兴吗?那为什么他会惆怅失落呢?

“那我先走了,我刚想起来,我也约了曲震。”用最快的速度转身,不让她看到受伤的表情。

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惜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失去,她努力的强撑着,如果不是双手撑着桌面,她早己撑不下去了。好辛苦!好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竟也走到这一步。或许她曾经的离开是对的,或许她现在回来错了。问问自己的心,她真的只是为了中成而回来吗?还是潜意识里有所期盼?

她还能得到什么?曾经全心全意投入感情之中,却得不到任何回报。也许她能做得就是坚持放手。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痛苦,不能在两个人身上漫延。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痛苦的是何止她一个?

她执着于他,他痛苦。因为他回应不了她。

她放手坦然,他也痛苦。因为他一直也在绕着她转,只是她很多时候看不到。他只是掩饰很好,连她都看不穿。

所以,他们同时痛苦着。却穿越不了理教的束缚。

65.她说,我们试试吧!

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迟重扬驾着车绝尘而去。

“你还是回去了?”迟重扬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像是感叹,也像是有轻轻的责备在里面,更多的像是无可奈何。

“中成也有我的心血,我不想它就这样完了。”她说的就像真的一样,旁人看了都会信以为真。她自己也相信自己真的就是这样。

“就这样?”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他甚至不敢看她,他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如果他此时扭头看她,一定会发现,她脸上是一脸平静,毫无波动。

“就这样而己。”她没有任何其它念想,是的,她没有。

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

“言儿,以后我每天接你上下班如何?”迟重扬突然的提议,几乎让惜言措手不及。她并不是那种需要别人保护的娇弱女生,他为何有此一说?

她就是她,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暮惜言。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高兴得忘了东南西北。可她,她却一身戒备,完全没有想他有可能是出于真心这回事。无形之中,她已把他拒之在心门之个。

“重扬,我自己回你那儿去吧!你工作也很忙。难道你怕我不识得路吗?”她还是很体贴的哟!其实她是觉得那样太过麻烦他了。

“没事,我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他的工作在哪里做都是一样的。他很愿意做护花使者。更何况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既然你坚持,我不反对。”惜言对他抱以一笑。此时,她相信他是真心在对待自己。

这样一个男人实心实意的对自己。她还求什么?难道还要坚持着那个不能圆的梦吗?或许她和他真的能幸福,或许他们才会圆满。

“重扬,我们试试吧!”她无比真诚的望着他,祈望他能相信她的真诚,尽管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和他过一辈子。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她是真心的。至于一辈子,那太漫长,也太遥远。太远的事,她从来不做多想,也不愿去做那庸人自扰的事。

“言儿,真的吗?”迟重扬不敢置信的看向惜言,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不知道是谁说过想要忘记一个人,就得重新爱一个人,虽然不能爱上他,但是她会努力爱上他?

迟重扬一激动,车偏了个方向。“你小心点儿开车,我可不想这么快做鬼。”惜言唇边有一丝浅笑,让他有如置云端的感觉。

“就算做鬼也有我陪着,不是吗?”她哪儿会得让她做鬼呀!只是他真的愿意与他一同做鬼吗?

稳稳的开着车,心却再也不能平静,她真的愿意走到他的身边来吗?他真的感动了她吗?这就叫守得云开见月明吧!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为什么心里却不踏实呢?可她明明是一脸的诚意啊!

他越来越不懂这个女人了,不过,她最终还是走到他的身边来了他也就安心了,虽然他也明白她的心中还有另一个他。

69.危机(1)

惜言看着那个专注开车的男人,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到不明的感觉。

自从那天以后,他就更加体贴入微。每天准进送她上下班,风雨无阻。他和他,俨然就是一对平常的小夫妻。她突然有种罪恶的感觉。这个男人,应有尽有。为什么自己却从没真心的对他笑过呢?面对他的笑里,大多就着应付的意味。

就像今天,又一个快要下雨的日子。”重扬,你真的可以不用如此对我的。”她人才济济的当然是接送的事。如果他不对自己如此用,他至少还可以心安理得一点儿。

“我也是顺路而已。”迟重扬扬了扬唇边。为了得到她的心,他可以做更彻底。

她当然知道他是顺路的。只不过,那是顺一段路而已。中成的座落比飞扬集团远,每次为了接送他,他都会耽误了许多时间。难道他就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不,他是知道的,作为商人他当然知道时间的重要。只是在他的心里,她比任何都重要,不是吗?

惜言还想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迟重扬的声间在耳边响起:“言儿,到了。”边说边打开车门。

惜言这才发现,已到了中成的大门前。耳边又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言儿,你若是认为我辛苦了,是不是该给我点儿奖励呢?”

“奖励?”怎么奖励?他怎么笑成那个样子,有些邪魅。

迟重扬指了指自己的唇和脸,让她自己选。惜言惊讶不已,从没想过他会有这种要求。转念一想,他做得还不够多吗?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想要放开心结,带着羞涩的盈盈一笑,倾身过去,吻上他的脸,轻轻的说了声:“拜拜。”然后,下车。

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幕正好落入另一双深潭之中。

中成又恢复了平静,一切都像风吹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切又恢复如常,如果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惜言的办公室再也没有定时的内线响起。他不再喝她煮的咖啡。

只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

“你说什么?”暮天霖蓦地从办公椅上弹了起来,声音提高了数倍。

在听到电话那边的回话时,脸色也骤然大变,时间过去的越久,脸色也就越来越凝重。最后,几乎是把电话摔在话机上的。思考了一会儿,弯下腰,按下内线:“qq,马上安排召开董事会。另外,让技术的部也参加。”

他居然敢这样做,是不是向天借了胆子?还是认为他这个总裁是用来做摆设的?

不一会儿。”暮总,董事们都已经到了。”qq的报告在电话里起起。

“知道了。”口气僵硬不已,怒气已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他倒要看看他有何解释。

点起一支雪茄烟,然后,离开办公室。

惜言与暮天霖几乎是同时出的办公室,他看到她,也也看到了他。

她停了一下,而后又很自然的走到他面前。”暮总”她没有与其他人一样低头,态度却很谦卑。简单的两个字道尽了对他的尊重。

66.抽刀断水,水更流

曲震来到酒吧,搜寻了两圈儿,便看到了暮天霖,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下,很不客气的说,“老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他不用回家报到,他可得回家陪老婆呢?不然,暖暖可又会不高兴了。

“11点。”暮天霖很配合的看了下手表。

“那你还叫我出来。”愈说愈不满,还是抱着暖暖舒服些。

“怪不得有人说,为兄弟两肋插刀,为老婆插兄弟两刀,见色忘义之徒。”暮天霖看起来已微醉,很不高兴的样子。

曲震不知他又是哪根精神有病,只能陪着他,要了杯酒,举起酒杯与暮天霖碰杯,“来,喝。”

“曲练那小子还没回来?”暮天霖问道,虽然有意买醉,酒是喝了不少,可就是没醉。此时,他倒是希望醉了好。

“你知道他不在?”曲震诧异,曲练逃命似的跑去了国外,到现在还不敢回来呢?他还不只一次打电话回来询问。抱怨外国妞没中国妞美貌。

“那小子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吗?就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为之。早就猜到是他故意透露了惜言的事,不然事情也不会这么不好收拾的。”今晚,他的话好像多些。

“你还在怪他?他也是无心之失不是故意的,”作为兄长,他还是努力为那不成气的弟弟开脱。

“是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有意的。”暮天霖压根儿不相信曲震所说,要他相信曲练不是故意的,等下辈子吧!最好他别回来,不然他一定会给他好看。

“他真不是故意说漏嘴的,你们都那么多年的兄弟了,就不能……”看样子,自家兄弟的信誉度不高啊!

“兄弟。”正因为是兄弟,他才了解他,暮天霖深沉的眼瞳突现精锐的光芒。是啊!他们是兄弟,他一定会送他份大礼的。

曲震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终于知道,曲练当时为什么会急着跑路了,那样的眼光看起来太恐怖了,就像七月半遇鬼的感觉,自己还是当心的好。

“你就原谅他这次吧!兄弟嘛,没那个必要。”曲震企图为兄弟求情,只是他没发现,这样不就等于承认了他是故意的吗?兄弟啊,原谅大哥吧!

“他不是故意的?”暮天霖勾起一抹高深莫测又是迷人的笑,看得曲震一愕,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曲练,你就自求多福吧!

“惜言不是已经回中成了吗?”那么小心眼的计较做什么?

不提到惜言还好,一提到惜言,他脑中立刻浮现了那张笑得明媚的容颜。只是那样的笑容却不是为他,想到此,心都揪成了团,默不作声。

只是把酒往嘴里灌。

“好了,别喝了。”曲震夺下他的酒杯,不就是个女人嘛!一个大男人干吗婆婆妈妈的放不下,关键是他自己打不开心,怨得了别人吗?

最关键的是,他不想送一个醉鬼回家,沾上一身的酒气,那样,暖暖那里就不得安宁了。

暮天霖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酒杯,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孬种!”曲震气愤的咒骂了一句。

人家在他后面拼命的追,他在前面拼命的跑,好不容易追了他,他却努力的向外推,如今人家随了他的心愿,他就只能借酒浇愁,愁更愁。

难道他就不懂,抽刀断水,水更流的道理吗?感情的事,向来都随心不随人。

他只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现在看来,他身上哪儿还有一点儿商人的影子。

作为兄弟,他能做的,只能这样陪着他,在他醉酒之后,不至于让他夜宿街头,还是打个电话给暖暖请假吧。

情之一字,果真是最动人也是伤人的。

70.危机(2)

“嗯!”暮天霖像对平常员工一样,轻应了声。

“惜言,开发的新项目出了问题,你知道吗?”他一直黑着一张脸,口气里全是责备。没人可以在工作上出错,还能这么坦然的,除了她。

让她跟进项目,她却跟进到出了问题。

“我也刚刚接到技术部的电话,正想赶过去看看。”他第一次责备自己,她看到了他黑眸中的怒火,正在热烈的燃烧。

“不用了,你也一起到会议室吧!”说话的同进,暮天霖已然向会议室走去。

惜言不再支声,只是跟在他后面。

会议室里一片沉静,以往董事会开之前,众董事都会小声议论一翻。今天,却没人敢出声,大概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众人脸是都是一脸凝重,气氛逼得人快要窒息了。而暮天霖和惜言的到来,让本已紧张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胆小的董事额上已冒出汗珠。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好的交代。”暮天霖一坐定,就开始发难,厉声说道。他旁边的惜言都吓的一愣。跟在他这么长时间,她几乎从没看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众人一阵沉默,哪敢轻易出声?

“没有人给我一个交代吗?啊!”咆哮的声音,响彻云霄,震得众人耳鸣。

众人依旧沉默。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以前你们不是很能说。”顺手操起惜言手下的文件,顺着椭圆的大桌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落在桌上。他们的心也随着那啪的一声,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此事的关键负责人郑董已开始不停的擦汗。从来都不敢小看他,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惹得他如此大怒。他该如何收场?都怪自己一时的贪念。

“郑,郑董说,改一个数把据没什么关系的。没想到,全部都数据都没有了。”技术部的小马站了起来,小心的说出事实。

毕竟,谁都不敢惹得他怒上加怒。如果再没有人说话,整个技术部的人可能都要遭殃了。

“谁让改的?”定好的数据哪个敢改?

“郑董说,改过可能功能会更好。”小马回道。

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去,有怨恨的,也有欣赏的。他居然敢顶着雷庭大怒,站起来指证。

“你的意思是郑董让改的。”把眼光看向郑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看了一眼众人,每人都低下了头不看他。大多都明哲保身,怎么会为他求情呢?

“你没有要说的吗?”

郑董狠厉的看了一眼小马,如果没记错,是他鼓励他改的数据吧!

“惜言,你有什么意见?”他问着旁边那个一直沉静的女人。

“郑董,也不是故意的。不如这事改天再议吧,现在关键是要如何补救。”惜言平静的不像常人。

郑董感激的看了看她。有的董事也开始附和。她说得似乎很在理,现在关键是要解决问题。

暮天霖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在听到她的话后,像是接受了她的建议。起身离开,留下一室的尴尬。

67.动情(1)

迟重扬洗完澡出来,不禁打了个寒噤,低喃道:“好强的冷气。”

惜言只着单衣蜷在沙发上,像只熟睡的小猫一样。此时的她,懈下了平日的防备,看起柔顺可人。迟重扬轻摇了下头,暮天霖说得真的不错,她确实不会照顾自己。她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喜欢蜷在沙发上睡觉。她始终输他一截。他要怎样才能补偿那十年的光阴?

迟重扬顺手拿了件披肩,给她披上。近看之下,睫羽轻闭,肤如凝脂,青丝服贴着脸颊,那岂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他这才真正知道了什么是貌美如花,什么是国色天香。

长睫煽动,他知道她要醒了。

“醒了?”迟重扬温柔的问道,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温柔的。

“重扬,你洗好了?”她抚开脸上的青丝,她记得他去洗澡了。没多大一会儿,自己怎么睡着了。

“是不是太累了。”迟重扬始终一脸温和,抬手拨开她刚刚未拨开的发丝。

那一刹那,她清晰的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温度,她本能的想要退却,却在看到那样温柔的笑容时怔住。这样的男人,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如果有夫如此,她又求些什么呢?还能坚持什么呢?是啊!只有这个男人才会对她如珠如宝。

思及此,她抱以微笑,手放到他肩上。“我睡着了,让你担心了。”不知是习惯,还是出自内心深处,她竟轻蹙了下眉头,不过那仅仅只有一秒钟的时间。

迟重扬拉起她的用。“我看你今天刚上班,肯定是累了,去洗洗,早点儿休息吧!”

“嗯!轻应了声。

这样的画面何等的和谐!足像一个丈夫对妻子的体贴入微。

锁着那纤细的身影,若真如她所说,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满足,那轻蹙的眉是为了什么?他要拿她怎么办?留之心疼,弃之也同样心疼。事到如今,他又怎么弃得了她呢?

半个小时后。

“重扬,帮我拿下浴袍。“惜言唤道。

迟重扬性感的薄唇勾动了下。这个女人,有时精明的让男人都汗颜,有时却如此大条的不像个女人。

向浴室走去,透过门缝所浴袍递了进去,却没有离开的打算。

惜言出来见他未离开,边理着湿着的头发边问:“你怎么还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带着戒备的眼神望向他。完全忘了,刚刚是她自己叫他过来的,这种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迟重扬像是没看到她的眼光一样,手欲抚上她嫣红的颊面。“言儿果真如出水芙蓉班瑰丽。”她一直都是美的,但是现在的样子更可爱,忍不住要调笑她一翻。

惜言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他的用也在瞬间落空。

迟重扬露出邪邪的一笑。“言儿这般热情,是不是在邀请我呢?”

呃!这是什么情况?邀请?她有做过什么吗?没有呀!

惜言又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重扬,别这样。”她已吓得花容失色。

“别怎样?”迟重扬像是故意的一样,似乎又是执意要做些什么。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她,手甚至向她的纤腰袭去。

“重扬,你听我说。”惜言手足无措,忘了要阻止那双手伸过来的“魔”掌。

“重扬。”惜言只能祈求他别冲动,虽然她答应过他要试试看,可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迟重扬的脸孔越晃越大,正在她以为……

惜言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迟重扬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道:“言儿这样动情的叫我是为什么?还是你希望我怎么样?”他故意屈解她的意思。

惜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系紧的腰带,恍然大悟。轻轻一笑,双手圈上他的脖子,实则是拉开彼此的距离。“我还以为重扬永远不会像其它男人一样。”

“别忘了,我也是个男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迟重扬眼神一暗,突然拿下她的手。转过身,“不是早累了,还不休息。”然后走出了她的视线。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要了她。她居然敢引诱他,敢玩火,就不怕灼伤了自己。本来是想戏谑她一翻,结果却反遭戏谑。

逃吧!他还果直如柳下惠!

惜言一直望着背影离去的方向。和她玩,也不想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71.危机(3)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天,中成就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伯泰集团的丁伯军和丁然。

暮天霖在办公室里正思量着解决的办法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丁伯军和丁然站在门前。qq一脸无可奈何的站在他们身后,“暮总,他们?”他们硬要闯进来,她也没办法。拦都拦不住。

“没事,你先出去吧!”暮天霖起身。

“是,暮总。”qq退出了办公室,并且关上门。

“丁总,大驾光临,暮某不胜荣幸。请座。”暮总礼貌的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

他们很不客气的坐下,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

“不要说那些客套话,我想暮总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丁伯军一脸怒气的说道,兴师问罪的成分居多。

“交代?”暮天霖一挑眉,脸色一变,已开始不悦。

“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丁伯军反问道。在商声上呼风唤雨了进10年,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商人一向重利,而丁伯军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

一旁的丁然悄悄拉了一下父亲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做得过火,毕竟这件事还是有解决的方法的。丁伯军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暮天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漠不作声。

他要看看丁伯军到底是什么心态。这是中成和伯泰集团的第一次合作,虽然大家都很重视,但是里面一定还有其它原因。伯泰不会突然要与中成合作,只是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的合作并没有到期吧!”暮天霖冷声说道。虽然关心自己的利益是件无可厚非的事,但是把爪子伸到中成的内部来是不是有些过了。怎么说来这件事也是中成内部的事情吧!

“暮总,您没有记错。我们与伯泰的合约半个月后才会到期。”丁伯军正要反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进了一个声音。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打断我们的谈话。”丁伯军顿然不悦。为了自己被突然打断的谈话。一个女人敢突然闯进总裁的办公室。是她太过大胆,还是中成的纪律有问题。此时,如果他多看一眼,就会知道她是谁。可惜,他太过自视过高,并没有仔细看她。

抬着望向暮天霖,以眼神示意让他给他一个答案。

暮天霖的眼中跃入一丝笑意和一丝激赏。她果然还是最懂他的人,知道在什么他需要她,而又从来不会迂越了本分。

待她走到了他们身边,他才开口道:“这是我们中成的秘书长暮小姐,这次的开发案就是由她负责的。”

丁伯军这才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是她。暮天霖的养女!看样子,在中成她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是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气?

丁然也悄悄的打量着她。她,很美,比电视或报刊看起来更美。无端的多出一种空灵美。让同为女人的她看了都移不开视线。不由的自惭形愧,还让她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妒忌。

“是你。”丁伯军指得是前段时间传得费费扬扬的事。

“是我,不知丁总是否满意?”惜言微微额礼。

丁伯军突然朗声笑了出来,“惜言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开案怎么会弄成这样的?”虽然是在笑,可是任谁也可以听出话里的意思。

惜言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丁总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中成的事就不劳丁总费心了。我相信,丁总也一定日理万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听了这一席话后,丁伯军只要这样一个感觉。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前的传言并非传言,她完全有那个本事。怪不得外界有人说她不但狠而且绝。这一点似乎完全得到了暮天霖的真传。

“惜言,都这样说了。丁总你还不放心吗?”暮天霖也在此时开口。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要你们如期交货就行了,不要误了我们上市的日期就可以了。”

“这个不成问题。”暮天霖打着包票,看了惜言一言。

“如此最好,我相信伯泰一定能与中成合作愉快。”丁伯军起身,向暮天霖伸出手。丁然也站了起来。

惜言一脸的淡漠,唇边勾起一记冷冷的笑。

虚伪!

丁伯军这才软了口气,“对了,这是小女丁然。都怪平日里我太过娇纵她,今天她硬吵着要来见识一下。”

这时才想起自己女儿来,是不是太晚了些?

“丁小姐,我们见过的。”暮天霖露出一个笑容,刚刚的不快瞬间消失。对于女人,由其是漂亮的女人,他通常都会记住。在这方面他的记忆好的惊人。

“暮总,你好。”丁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双手搁在前胸交握,完全一副乖乖女形象。

“丁小姐客气了。”

惜言突然觉得他那副绅士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刺眼。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其实,他只是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此时,她还不知道,只有在对待特别生疏的人时,他才会这样。可是,当她有一天终于明白的时候,他和她都已经天涯相隔。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说了。”丁伯军一副事先不知情的样子。其实他是知情的,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他故意为之。他只是相看看暮天霖的底线在哪里。只是,惜言的出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日前不久,我见过暮总一面。”丁然羞涩的开口解释道。只是省略了是在哪里见到的。

惜言眼睛一动,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是她!那个扶着他的女人。怪不得?!

惜言突然开始怀疑丁伯军的目的。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像他说得那样。只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

女人?暮天霖的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他的女人犹如过江之卿,相信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吧!她也曾经因为那些女人深受其害。不过,进段时间好像并没有女人来搔扰过她。

“希望暮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丁伯军笑容可拘的说道。”那我们就告辞了。”

临走时,丁然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暮天霖。可惜的是,暮天霖并没有注意到。惜言却注意到了。

不知是他天生的到处留情,还是因为其它因素?他还真是个残害女人的恶魔!

68.动情(2)

迟重扬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并非柳下惠,在欲望的边缘,他却生生的推开了她,只因为那个女人的心里还有别人。他可以等,等到她真心诚意对自己;等她忘掉那个的影子。

迟重扬冲出房间,却毫无睡意,索性负手而立在窗边。窗外灯火辉煌,完全一派浮华景象。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想要她的欲望今夜来得格外强烈,也格外清晰。

她果真有把人变成魔的本事。不由的自嘲,他何时也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一个她,他不再是以前的她,还是冲个冷水澡!直接向浴室走去。

“言儿,怎么还没休息。”冲完冷水澡出来,他居然发现惜言又蜷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电神看,眨都没眨一下。

他看了一眼,她居然看的是俗不可耐的肥皂剧!

“似乎要下雨了,今夜热得人心慌。”她一直盯着电视,并没有抬头看他。

原来她怕热,怪不得冷气开的那么低。

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看到她手支着下巴,那么专注的看着电视。他也跟着看了两眼,却毫无心思再继续,他突然觉得,任她再强,也只不过是个小女人。在她身上除了女强人的光环,处处是小女人的娇态。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在看着她的同进,他已不自觉的笑开了。

“你笑什么?”惜言突然问道。

呃!难道她能一心两用?那么专注还能看到自己在笑?

“没什么。”他起身离开,准备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他当然不可告诉她自己在笑什么。

惜言换了个姿势,待他转身后,她才向他的背影看去,眼神复杂,像是担忧,也像是心疼。如些看来,刚刚的专注更像是装出来的。

她下意识的收回视线,不想搅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不经意间,瞥到了沙发上的白衬衫。心,猛得一阵颤动。如此夜,注定不能平静。或许她说他们试试时,就再也不能平静。

轻轻的拿过衬衫,放到鼻间嗅了嗅,没有汗味,也没有香水味,更没有烟草味。与想像中的不大一样。那一瞬间,她忘却了刚刚的的那一丝烦躁。脸颊贴近衬衫,往事历历在目。

曾几何时,她最爱穿的衣服就是他的衬衫;曾几何时,她因为那独特的殊荣而骄傲不已。如今,物是人非,她有可能再也穿不上那伯衬衫了。想到此,心狠狠的牵扯。原来,就算走到他的身边,她也根本无法做到忘记。

有些晕晕沉沉,手把那衬衫捏得死紧。就那样,痴痴的握着那件衬衫,紧贴脸颊,眼神迷离。殊不知,这却是迟重扬眼中最美的风景。

本欲倒杯凉茶去暑,没想到却看到如此让人动容的一幕。虚幻不已,仿佛她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轻步靠近,生怕惊扰了她,他就那样痴痴的看着她,连电视里的声音也未曾惊到他们。

“言儿。”他试着轻唤了声,却得不到回应。

为什么?她为什么紧抓着自己衬衫不放?他不会傻到真的以为她对自己动了真心。虽然她曾真诚的对他说,让他们试试吧!她是愿意走到他的身边,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意。

她在努力,他也在努力。

“言儿。”他又唤了声。

“重扬。”惜言被惊醒,尴尬的放下衬衫。

迟重扬剑步上前,一把把她拥入怀里。不知是忘了挣扎,还是不想挣扎。她任由他拥着,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

“来到我的怀抱吧!这埯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迟重扬在心里呼唤着,为了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惜言像是感爱到他的心声一样,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她说:“我愿意来到你的身边。”

72.故意

“惜言,你留下来,我有事和你商量。”暮天霖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惜言。惜言瞬间僵住。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样陌生了。以前虽然公私分明,在人前也没什么亲密的称呼,但是这样直呼其名的时候,还是很少的。

深呼吸了口气,转过身,一脸从容的对着暮天霖,“暮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商量?”她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他是老板,想怎么做都行。似乎用不着和他商量些什么。

“坐吧!”暮天霖指了指椅子道。难道他们之间除了公事真的就没有其它的好说了吗?如果这段时间她真的过的很好,那为什么看起来却是精神不振的样子?

惜言依言在他面前坐下,刚一坐定,她就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她在他的面前,突然有些心虚。她是那种越心虚就越要面对的人,抬起头直直的望向他,水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惜言,你认为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暮天霖靠在椅背上,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惜言,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不一样的神色。可是他失望了,她脸上什么也没有,不但一脸从容,还平静得过人。

这个女人越来越无懈可击了。看到她一手紧抓着椅子,他这才发现,她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只是她掩饰的好,差点儿连他也骗过了。

“这件事暮总应该找董事会商量,我并不能给您提多少建议。”惜言平静的回道。她不想与他再有过多的交集。不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深陷进那片沼泽里。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来,怎么能再走进去?

暮天霖愕然,她不但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像只浑身长刺的刺猬,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这件事是由郑董负责的,您应该让董事会商量做决定。”惜言不温不火的回道。

“你别忘了这个案子你也有负责。”暮天霖有些恼了,不对恼她对他的态度,而是恼她有意瞒着他。

“可是这个案子是由郑董负责的。您不会也忘了吧!”惜言并不怕他,直接给顶了回去。

“惜言。”暮天霖无奈的唤着她的名字。

她变了,她不再信任他了。心中的苦涩漫延,一点儿一点儿扩展,直到涨满了整个心房。

惜言心里一颤,表面人却还是镇定自如。

“言儿,你连我也骗了吗?”暮天霖一动容,那句言儿自然的脱口而出。

惜言把视线移到别处,不看他。她不否认,也不承认。脸上还是一脸平静,什么也看不出。

看到她这样子,他的心也跟随着疼了起来。为什么她不能再信任他?

“你不愿意看到他,我就如了你的愿。”暮天霖轻叹了一下,像是无奈,也像是承诺。

惜言一惊,难道他已看出她的心思吗?

不,不可能!

她的心很深,深的她自己都看不清。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幸福,迟重扬对她那岂是一个好字可以说的尽的。

惜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索性就不回答。

“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先去工作吧!董事会定议时,我让qq通知你。”暮天霖说道。

惜言起身离开。临走前,她转过头“我们与伯泰的案子可以照常合作。”径直离开,似乎多留一会儿,就会烧伤了自己。

会议室里一改往常的沉静,吵吵嚷嚷个不停。暮天霖坐在主位上,一语不发的任由他们议出个结果来。只不过,到最后还是他说了才算。

惜言就坐在他旁边,同样的一语不发。她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那些董事身上,旁若无人的修改着手上的文件。连暮天霖一直看着她,她都没有发现。

“暮总,我们董事会商量了一下,认为。”一个董事站了起来,边说着边看向暮天霖,当看到暮天霖面无表情时,他的话嘎然而止,不敢再说下去。

“你们认为怎么处理更合适?”暮天霖沉声问道。

这群老狐狸先前还明哲保身,现在又畅所人欲言。是不是又捞到了不少好处了?

“郑董虽然不小心处事不当,但终究还有转返的余地。不如就让郑董将功补过,将这项开发案完满。”那董事继续说道。他可是冒着天大的危险说这翻话的。

暮天霖看了一眼董事们。”马董认为郑董只是不小心吗?”马董马上低下了头。”还是马董认为郑董还可以将这项开发案做好。如果做不好,是不是中成所有的损失都由马董负责呢?”语气很轻,轻得听不出任何威胁,可却让听的人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董事们顿时一脸了然的模样,有的已开始点头暂同暮天霖的话。

懂得明哲保身的人都明白,他这是让郑董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

“你们说一颗老鼠屎是不是会坏了一锅粥啊?”不用他明说,他要让那帮自以为是的董事亲自说出他最想听的话来。

“暮总说得也对,我们中成是不养驻虫的。”一个董事大胆的说出口,形式比人强,任谁都会选择靠向暮天霖这边。

“那你们认为如何处理甚好呢?”暮天霖唇噙着一丝冷笑,果真是见利忘义的家伙。

“不如免去郑董在中成的一切职位,逐出董事会吧!”另一个董事说道,像是猜出了暮天霖的心思一样。

一直没开口为自己辩解的郑董突然惊恐的抬起头。他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众郑董也曾答应过要力保他。怎么才一会儿功夫,暮天霖不过说了几句,全都倒割想向了呢?

看样子他以前还是小看了暮天霖。因为徐老一直是他的后盾,他也一直以为他可以在中成只手遮天。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认为这样处理妥当吗?”暮天霖再问道。

众董事再次交头接耳。惜言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连头也没有抬一下。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我们商量决定不让郑董再参与中成一切事宜。”商量好后,一个董事说道。

“既然董事们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定了吧!惜言,你认为呢?”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揭去她的一脸伪装,故意问道。

“我没意见。”惜言仰起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小脸,从容的看进暮天霖的眼里。

他又失败了。他不能再影响她。只是他不知道,惜言的内心其实也并不平静。

“那就这样定了吧!”他有些恼,为了那一句“我没意见”。

这不是她最想要的吗?

73.狠心

“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一人六十开外的老者,泯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虽然已过年少气胜的时光,但岁月依旧掩不住老者的高贵气质。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让人看了不自觉的臣服。

坐在下方的郑董,局促不安。既气愤,又羞愧。堂堂一个董事,被人赶了出来,让他我地自容,更让他难以启齿。当年的他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落得个被人唾弃的下场。不知是不是他做孽太多,老天给他的惩罚?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在我这里没什么不好开口的。”老者又说道,同僚这么多年,他多少还是了解郑董的为人的,只是不知他为何突然登门拜访。他已离开中成多年,中成的事他早已不再插手。况且,现在的中成非当年的中成,现在的暮天霖也不是当年的暮天霖,他完全可以不依附任何的力量就能让中成蒸蒸日上。

郑董叹了口气,无奈又没办法,“我被赶出了中成。”脸上还有明显怒意,他在中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踢走?他不甘啊!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中成的分红都可以让他衣食无忧,他怎么会得下这块肥肉?

徐老一直都是中成的元老。昔日徐老坐镇中成时,迎来送往的自是少不了。徐老也给过不少方便。他也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只要他开口说情,他不一定能重回中成。

郑董做着他的白日美梦。

“你犯什么事了?”徐老一脸平静的问道,心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那个小子手越来越狠,连老股东也不留情面。

“我,我,”面对徐老他不知道该实话实说,还是该夸大其辞让他为自己出面。

“总不会平白无故的被赶了出来吧!”徐老的声音略带严厉。他清楚暮天霖的为人,不会错杀任何一个有用之材,也不会错用任何一个无用之人。

“我搞砸了一项新的合作开发案,但是罪不至此呀!”郑董声诉着,越到后面就越悲痛,还有明显隐忍的火气。他也还算聪明,至少在他面前,他懂得了收敛。

徐老已开始凹陷的眼瞳一睁,一瞬间又半闭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做错事本就该罚。”他不会把他再送回中成。作为长辈,他不会给那小子找麻烦,“可是?”

“没有可是。”徐老直接截过郑董接下去的辩解,心里却欣慰不己,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地来了。

那小子果然成熟稳重多了,相信经过这几年的变迁,中成里有狼子野心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董事们更是自视甚高,想要暗中联合起来。郑董无疑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他的运气不好,被暮天霖抓住把柄,他正好拿他开刀,杀鸡警猴,以一警百,如果要怪,只能怪天都不避佑他。

“徐老你不帮我?”如果连徐老都不帮他,那些他还能找谁?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已没有那个权利。”徐老看了看一脸不解的郑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在中成我的股份是最多的。可是,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离开中成时,已把它全部卖给你们的暮总了。”

郑董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徐老打量着他脸色由白转青的变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

小子!就让我再帮你一次吧!

“郑董,我倒有个提议,”徐老故意不说下去,看他的反映。

“什么提议?”郑董的眼睛突然一亮,马上接口问道,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你在中成已经没有地位,不如把你的股份转让给我,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高价,让你衣食无忧。”徐老淡然的说道。

“那我不是什么都没有了。”郑董惊呼出口。傻子也知道中成的分红有多少了,怎么可能就让就让。

徐老站起来,走向他,“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外面不是还有好几家公司吗?”他做过些什么?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他做得太过火,中饱私囊,也不会有这个下场。

郑董着实吓了一跳,他自以为瞒得很好,原来他只是瞒过了自己。

徐老在他肩上拍了拍,“你认为如何?”

思考良久,“那就依徐老的意思吧!”心里却在咒骂,这个老不死的,这时候还来参一脚。可是,他却不敢公然得罪他,徐老在商界的地位是不容小趋的。与其得罪他,还不如顺了他的意,日后也好说话些,不就百分之五的股份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俗话说,破财消灾。

“那就好,那就好!”徐老满意的点着头,不去理会他的不快。

这个老鬼,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不是为了日后长远的安乐,他都恨不得撕得他脸上的一层皮,这与土匪有什么区别?与其说是卖给他,还不如说是送给他。他在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与那些吃人不骨头的狼有什么区别?

徐老阅人无数,哪能不知道郑董的确良想法。送佛送到西,帮人也帮到底,他怎能不帮那小子一把?

“空口无凭啊!郑董”徐老说道,跺步回到坐位上,背对着郑董垛。

“我马上签转让书给你。日后还望徐老多提拨。”不愧为董事,此刻脸上还刻意露出了一个笑容,只可惜比哭还难看。

“一定,一定。”徐老陪笑道,与之不同的是,他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中成也有他的心血,他怎会让区区一个小董事毁了它?

看那小子怎么谢他吧!

郑董见完徐老出来,心里百般滋味儿,本想让徐老为自己出面,没想到,偷鸡不成倒矢把米。

郑董瞟了一眼手上的转让书和支票,他所说的高价也不过如此,区区几百万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面对徐老,他又不敢多得罪,只得打落门牙豁血吞了。抬头望了望天,艳阳高照,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少了一笔收入之外,什么都没变。四下打量,突然有两个身影让他看得移不开视线。

惜言和技术员小马正在对面的茶楼喝茶,他突然想起在董事会时,小马反咬一口的情景,这些天,他忙得收买董事,居然忘了小马,他一定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做决定的是他,但提议修改数据的却是小马。

商人的直觉让他有不好的预感,直接向茶楼选了一个背对他们的位置坐下。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惜言没想到小马会约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惜言小姐,我想离开中成。”小马回道,丝毫不畏惧的看着惜言。

“为什么?该给你的没有少给你一分。”她想不开他为什么要离开。

小马低下头。他不惧怕这个女人,可是还是有些心虚。

“你是怕东窗事发?”她说出她的猜想。”郑董已离开中成,那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说完又凌厉的望进他的眼里,还是他已有背叛的心思?

小马一阵惊慌,那种眼神,让人极度不安。

他俩都没发现,某个人的背一直僵直着,竖起耳朵专注的听着,他眼里是一片火焰。

“我认为我还是走好了。”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中成了,从他答应惜言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郑董刚一走,他就要离开,不是让人生疑嘛!

“可是?”他不能不走。

“没什么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用于心不忍,郑董好大喜功,中饱私囊,敛财还算少吗?”惜言优雅的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写着什么。

不知道是说他仁慈还是说他的天真?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本就没什么对与错,善与恶,有的只是人性的贪婪,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断,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个社会根本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

“这个给你,算是我给你的额外报答。要走,要留,全看你自己!”惜言开出了一张支票。放到他面前,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要是为了中成好,就算被唾弃,她也无所谓。小马是个不错的数据员。

“数目不小嘛!”郑董突然冲过去,抢了支票。

“郑董!”

小马和惜言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口,惜言较为镇定,小马则是一脸惊慌,一直隐藏的秘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在太阳下爆光,心虚不已。

“好啊。小马!我一直信任你,你就这样回报我!”郑董厉声指责道。

小马跟了他好几年,从没出过任何差错,他也一直对他信任有加,他也一直以为他忠心耿耿。最后,他却被他最信任的人出卖,这能不叫人心寒吗?小马避开他的目光。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郑董怒瞪惜言,他真是小看这个女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她早挖好了坑,等着他往下跳。

“是我,”惜言给他以肯定的回答,她怎会放任他再威害中成?

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他一定会往下跳的,可惜,他知道的已经太迟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不出个理由。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惜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白衬衣的领子,眼眸中全是冷意。

她早就想为了中成除害了,以前是念在他劳苦功高,留有余地,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心生邪念,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不该。

她,暮惜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敬她,她会十倍敬人。相反,人若犯她一尺,她也会十倍讨回来。

她没让他声败名裂,只要让他离开中成,已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郑董,”小马抓起支票,飞快的冲出茶楼。

“好自为之吧!”拿出钱包,放下张纸钞,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那翩然的背影。

郑董气急攻心,顺手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却没发现那是惜言喝剩下的。

77、生离

惜言站在xx俱乐部站前,踌躇着是不是该进去。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她来这里?难道他不知道,她除了应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吗?

她居然不敢跨进那扇门?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包,转身向来里的路走去。

不,她不应该去见他。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没有义务去见他。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迟重扬的身边才对。

对,她只能在迟重扬的身边。

惜言有恍惚,缓慢的向前走去。直到撞上了路人,才稍稍定神。

“对不起、”她对刚刚撞上的路人道歉。

那是一位青年,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从衣着看来有些落迫。他并没有回答惜言,只是闲恶的看了她一眼,很不客气的接受了她的道歉。然后,甩甩手离开。

第一次,有人没有被她的美貌所迷住。

她这里怎么了?怎么让他再影响了自己。

收拾好心情,恢复冷静,继续往前走。她是女强人暮惜言不是吗?没有什么槛是她过不了的不是吗?

如果当年他没有带她走。现在应该是另外一番景象吧!她和他本来是丙条没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现在却有一个无法抹灭的相焦点。

她是他的养女,可她什么时候把他当过养父了。她从没有叫过他父亲。她一直都“天霖,天霖”的叫着他。他也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并不逼着她叫父亲。众人畏惧的中成科技总裁,没有几个人是敢直呼其名讳的。

“天霖……”她喜欢这样叫他,也一直这样叫他。每次这样叫他,她都好像中了乐头彩一样,开心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来乖,叫句父亲。”在她心情特别好时,他也会故做绷起一张脸,以此来调笑她。每每在她厥起嘴角时,他马上就会说:“不叫,不叫。”

他也总是这样宠着她,那样的宠着,绝对超过了一位父亲对子女的爱。整整的十年,十年的光阴,他看着她一点儿一点儿长大,一点儿一点儿变强。失心动情,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可他偏偏一直回避着。任由她怎么逼迫半点儿回应。

直到她终于走进了别人的怀抱。

她其实是有些懂她的,可是感情这东西不是懂就行了的。只是,对过了这么多的变化。他们之间,却有了比原来更多的阻隔,不光是那无法超越的世俗和礼教。他们和身边,都各自有了需要珍惜的人。

丁然!那个如谪仙一般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是何其的般配,般配到找不出任何一点儿瑕疵。而她,像迟重扬那样如天神般的人物都全心全意对她。她也愿意走到他的身边。

或许,或许终这一生,她都只能这般了。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身边,却总似有着天涯般的距离。只能远远的看着,只能彼此祝福。因为他们确实再也回不去了。那样的十年却只能一个!

记忆如潮般涌进惜言的脑海。还是与原来一样,只要事关他,她的心都犹如乱麻班理不出任何头绪。

她是怎么回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像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长得她几乎以为人的一生也不如此。只是在开门的那刹那,她被拥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她突然觉得特别安心,不再狂乱。

柔柔的纤手回抱住他,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也不给我个交代?”暮天霖冲进惜言的办公室兴师问罪。

天知道,他有多大的火气。给了一个上午让她解释。她倒好没有任何动静。

“暮总,下班后,我不参与任何应酬。”站起身,倔强的看着他。她虽然敬他,却从来不怕他。

“不是有要事,我会让你到那种地方吗?”他眼里有着旺盛的怒火,那火焰足可以烧了整个中成。

应酬?她居然说对他是应酬!

他竟然敢忤逆他?诚心挑起他的怒火。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他瞪着她,疾言厉色。

“我没有知道的必要。如果是公事,我想相信暮总你的水平会更高。如果是私事,我们就更没什么好的了。”她也提高了语气。

他们的关系天下皆知,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想知道是吧!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几乎咬牙切齿,真想冲过掐住她那纤细的脖子。这个女人真可气。

本来是好心,没想到好心得不到好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好人少了。

惜言索性重重的坐下去,。不可理喻,他真的不可理喻。无端的发那么大的火,看他那样子就像是欲求不满似的。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你的事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是的,她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你的事?这三个字差点捶毁了他的理智!

是吗?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倾身过去。“正好,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他说的万分冷漠,视线凝在她的俏脸上。

哼!他以为她很想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下定决心不想知道。

暮天霖心里特别窝火,昨晚在俱乐部等了她一晚,她居然连面也没露一下。明知道她有的有道理,可他就是气不打一处出。

连他也不相信了吗?

如果他们能互相坦诚一点儿,就可以必勉这次争吵了。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吵过。

惜言端起茶杯,看似优雅的喝起茶来。大有赶人味道。无端的被狂风刮到,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情的。她不过就是没去吗?他有必要那么生意吗?她清楚的知道昨晚并不是什么生意应酬。今早她查过记录安排表呀!

看到她的茶杯时,暮天霖的脸色倏地骤变,猛得转身离开。衣袖带动了身边的椅子,随着他的转身,椅子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居然喝起茶来了?以前的她是从不喝茶的。她偏好苦苦的味道,所以她这些年一直喝着苦咖啡。医师曾说过,她不能喝太多茶,那样对她的身体不好。小时候,她的体质太弱。

她就那么想摆脱他吗?急得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迫不急待的想戒掉一切有关他的习惯吗?

那么他会如他的愿的。

他的心狠狠的抽畜着,刺痛着。为什么?

直到丁然的到来,他的心才开始有了舒缓。丁然一直陪到她下班后才一起离开。

不远处。

男人细心的呵户着女人。他把她紧紧的护在怀里,滴水不漏。还亲自为她打开车门,俨然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任谁都看得出,那是一对壁人。

似乎人世间的情爱也不过如此。

惜言就那样痴痴的望着那双身影。叮咚!眼泪无声的簌簌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划过她的脸耪。泪全数落进她的手掌心。灼烫了他的手,也灼伤了他的心。

原来,在他和他之间,能牵动她心的人,还是只有他。

她的泪痕未干,他的心也跟着下起了雨。把她永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他说:“忘了他吧!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会加倍对你好。把他那的那份也一起用上。”

她没有收住眼泪,泪反而掉得更凶。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如此的绝种好男人吗?上天对她真的已经很厚爱了,有一个暮天霖曾那样宠自己。现在又有一个迟重扬,就算她的心在别的男人那里,他依然愿意给她全部。

莫非她要用一生来偿还这份情?只是,此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真的可以与他一生相伴吗?为什么她的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

她用力的回抱他。他的心奇迹般的安定下来。如果泥泞的路上有他为伴,那她还担心什么呢?她自己不是她也说过要彼此祝福吗?

那么就让她祝福他吧!只要他幸福,她也就能幸福了。

在她的心底,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既然不能在一起,也不能勉强的不是吗?缘分这东西是上天注定的。或许在前世,是她欠了他,注定了要她今世偿还。

那么,迟重扬呢?他就欠了她吗?

不,他不欠。

唇悄悄移到他的耳边。“重扬,你给我时间,让我忘了他。从此以后,我完完全全属于你。”

迟重扬的回答是抱紧她!

他终于等到她了吗?

74.伤情

豪华的轿车缓缓的驶入高级的别墅里。在门前停住,车门开启,纤瘦的身子踏出。在夕阳余晕的映照下,让人目眩神迷。

她用力的关上车门,整个人都趴在车顶上,眼睛左姑右盼的授寻着。好熟悉的感觉!十年的朝夕面对,能不熟悉吗?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她问着刚关上车门的迟重扬。

“今晚是小周末。我想你应该要整理些东西。”带她回来,就是要让她彻底离开这里,不允许她有回头的机会。既然走到他的身边,就不会让她再轻易的离开。

带她回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而那回忆里却没有他。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要让她的记忆里从此只有他。让她彻底与这里断开联系。

“进去吧!收拾好东西就走。”迟重扬催促道。眼神却不看向她。虽然他知道暮天霖此时不会回来,但是他还是担心。

以前只是以为只有这样的一个女人,才能与他并肩同站。可是,越接近她、越了解她,他就越来越想独占她,容不得别人一丁点儿的染指。就算那个人是暮天霖也不行。

“收拾东西?”惜言一愣。她有说过要搬到他那里吗?不错,她是愿意与他试试,可是那也并不代表她一定会搬过去。虽然她目前借住在他那里,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搬这个问题。

“我想,你在这儿一定有东西要整理,就直接带你过来了。”她说过,她愿意走到他的身边的。而他也只要她在他身边。

他,迟重扬的身边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暮惜言。

他在替她安排?!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接受别人安排的人!谁都不能替她作主。暮天霖不行,他迟重扬也同样不行。逆来顺受不是她一惯的作风。她暮惜言要做得,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要得到的,都是通过努力而得到的,从来不会不劳而获。她不是一个瓷娃娃,可以任人摆弄,就算温柔如迟重扬也不能自以为是的安排她。如果这样,她永远也站不到他的身边。

水眸中带着一丝怒意望着迟重扬。”重扬,不用了。你那里不是什么也不缺嘛!”口气里却没有丝毫不满,只是淡淡的拒绝。她不想进那扇门。

她怕只要一踏进去,就再也出不了那扇门。那里有她的一切啊~!

他是在试探她吧?试探她对他到底用了几分真心,还是根本就无心。也对!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更何况是他了。眼神瞥向那扇门,心里酸酸的。

她之所以没有带走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只身到了他那里,不是因为她不想带走,而是她不能。她害怕睹物思人后夜不成眠的感觉。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吃的、用的、甚至穿的,都是他包办的,十年如一。她几乎可以肯定,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屋里什么都没变过。衣橱里的衣物一定还和先前一样满满的,多的她就算每天换一套,估计一年也换不完。所以,她干脆一件都不换,掩饰着自己的容颜。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在阳光下的。

还没走进,她已思绪如潮,脑子里全是他的好!怎么能这样?

“言儿,不想进去就不要进去了。”迟重扬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理解的说道。

那是块谁都不能碰触的伤疤!她明明就在眼前,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为什么感觉却像是在天涯般?

“上车吧!我们回去!”迟重扬轻叹了一声,过其门而不入。

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不属于他!虽然她的人在努力站在他看得到摸得着的地方,心却遗落在了天边。

惜言神思有点儿混乱,不知道迟重扬这样做是为什么。他这不是在逼她吗?卑鄙的利用他来忘掉他是不是错了?

她听不到其它声音,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去吧!

木呐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笔上眼睫,眉头撅起。”重扬,你给我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会是他的。

“我不会再逼你。”他承诺着,满面愁容。他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心?

她曾动情的对他说,我们试试吧!她曾娇柔的倚在他的怀里,那里感觉清晰得就像刚发生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她却放不开自己心?

不可一世的迟重扬怎么会被一个小女人整得这么惨?

一直到回到迟重扬那里,他们之间就一直冷对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她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因为那根本就是事实。迟重扬有些恼,不想开口。她做了那么多,她却看不见。他以为她真的可以走到他的身边的,看样子他是高估了自己。在感情的面前,她无疑也是个懦夫。

只要自己想要的,就应该不折手断的去争取。可是她没有,她只是缩在了自己鬼壳里。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吃过晚餐,打开电视。直到一条新闻引起他们俩的注意。

“国内知名杂志社时光日报今早宣布破产。据说是因为欠下巨款。目前,还在进一步处理中。”一张国字脸的新闻播报员字正腔圆的播报着。

“时光日报?那不是一家很有实力的杂志社吗?”惜言打皮一室的岑静,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冷冽的气氛。

“现在这个社会本就如此。”迟重扬虽然如是说,心里也很是纳闷。照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时光日报怎么可能破产?

在这现实的社会里,没有绝对的成功,也没有永远的失败!

“我听说,时光日很有后台的。要不然也不能揭露那么多的内幕了。”她很是清楚时光日报的能耐?除开那些犀利的舆论之外,时光日报无疑是一家独具潜力的公司。怎么会破产?还是现在的企业都这样的不稳定?成功只在朝夕之间?

“言儿。”迟重扬突然戏谑的一笑,让她谨言慎行。本来想让她好好的反省一番。怎么知道,竟会会因为她不着边际的三言两语就忘了怒气。

终于说话了!

她露出一个浅笑:“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揭露的太多,遭人妒天嫉呢?”

她还真有瞎拜的本事?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说话吗?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置可否。不管是人妒天嫉都与她无关,她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因此,她也从不会悲天抿人。从小就懂得,要生存就一定要不折手断,只是近些年衣食丰富的她似乎忘了人性的丑恶。

“言儿,我不怪你。”迟重扬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再倒了杯橙汁,拿到她面前。那样骄傲的她都能放下架子,他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她呀!

“橙汁?”随即笑笑。他居然记得她不善酒力之事。

“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酒鬼。”他诚实的说道。上次醉酒,让他遭了不少罪,抱她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对他强健的体迫很有帮助呢!再者,他也不想她再来一番表白。

如果一辈子都这样,那他不累死才怪!

一辈子?好远!

想到这个词,他眼中不自觉的浮现嘲弄。多么可笑的字眼儿!她与他能有一辈子吗?

惜言清晰的看到那抹嘲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抹嘲弄不是对自己。心情跌入谷底。她狠狠的伤了眼前这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今晚的他,脸上没有了以前的温柔,虽然在笑,却像幻觉一样不真实,似乎只是为了安慰她。

她错了吗?自私的利用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错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看到他眼里的哀伤,她也会神伤。

惜言眼望那个已转过身去重新倒酒的人。红酒,应该是情侣之间相处时增加情调的。而他,却独自品偿,是甜,还是苦?还是正如他的心一样?

起身,轻轻的向他走过去。从背后抱抱住他的腰,脸颊帖在他背上,轻唤了声:“重扬。”

她目前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

迟重扬全身僵硬如石。她第一次这样亲近他。很久很久以前,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商场上,可以与他并肩同站;在情感里,可以与他携手人生。看尽花开花落、人生起伏,而他可以与她执手相携。

如今,这样的人就在眼前。如果可以,他真想执她之手,与她偕老。可是,她却不愿伸出她的手。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却抓不住她。这一切,就像是泡沫一样。

背上传来她的体温,让他心神为之一漾。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酷刑。他必须在心中不断遏制自己:不许碰她的手、不许转过身去、不许抚摸她……不许,一切都不许。他怎么可以唐突了她?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要等她的吗?

“重扬,你怪我吧!”轻柔的语言从她的口里逸出。如果他怪她,她还能安心一点儿。

她的嗓音犹如催眠一样,传进他的耳里,涌进他的心里。那轻柔的嗓音,无疑是火上浇油,瓦解了他所有的自制。

猛的转过身,紧拥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一样。他怎么忍心责怪她?”我不怪你。”手轻抚她的背,沙哑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他视她如瑰宝都来不及,又怎会怪她?

她坚强时比男人都可怕,不过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有着沉着稳重的心思。只有在他面前,她却脆弱的如枯叶一般。她毫不掩饰自己情绪,对他袒露心扉,她相信他是懂她的。

这一点是不是代表了他是不同的呢?

正因为如此,她注定了要欠他。

不能再想了,黄粱一梦,梦终成空。

她和他再也回不到那旖旎的十年旧梦了。难道要等到错过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才来后悔轻叹吗?

心思如此,用些力道,紧紧的偎在也的怀里。

她的心,只停在这儿!真心诚意的停在这儿!

78、不能爱

“丁总,您看得还满意吗?”惜言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看似在笑,其实不然。她只是应付他。

“很满意!很满意!”丁伯军不住的点着头,眼瞳依旧停留在那大荧幕上。荧幕是这个新项目的样板。

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有寥寥几个,全是这个参于这个项目研发的人员。惜言与丁伯军并排坐着。

“可耽误了您的上市日期?”她没有忘记他上次到中成兴师问罪的事。

“暮小姐可真会说笑,怎么会呢?”丁伯军打着哈哈,口中逸出笑声。

不但没有耽误上市日期,还刚刚好。她是个极为守时的人。

这个女人不这普通的不简单。这个项目完成的比他料想的何止好上十倍。这一点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他终于证明了传言非虚,而他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她的确是个聪明得不能再聪明的女人。

他暮天霖果然非同常人,连养女也这么厉害。

“那我们的合作就算圆满了。”惜言向丁伯军伸出了友好的手。甚是欣喜,虽然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但依然要对方肯定才行。

丁伯军握住她的手,不但脸上堆满了笑,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这个女人是一个绝对的威胁!

“散会。”惜言对其他几个人说道。既然合作案完成了,那样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不是吗?

不一会儿,参于这个项目的人都纷纷离开,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俩。

惜言一脸的平和,等着丁伯军的下文。她知道丁伯军一定有话对她说。

“暮小姐可否赏光,一起用午餐?”还是一脸的笑意,只是眼神闪烁不定,眼里也多了份狡诈。他不敢看她,好像怕她看穿他一样。

惜言心里本能的排斥,别说她没时间,就算有时间她也不想和他一起出去。作势看了看手表,“对不起丁总,我马上还有个会要开。”她直接的拒绝他,没有留半分薄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虽然不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但她有拒绝的权利。他是只老虎,只不过已到迟暮。虽然如此,但他不会傻得与虎谋皮。

“有你这样一位既拼命又能干的助手,中成想不强大也不可能了。”说的是事实,为什么听起来却完全没有真实的味道,似乎还有些讽刺?

助手?于公,她只是一助手。铁一样的事实狠狠敲击着她的心。

他是在提醒自己吗?

“丁总,样板怎么样,还满意吗?”暮天霖与丁然一起走了进来。她就那样娇依在他身边。

“满意!暮小姐的确很出色,效果很不错。”丁伯军由忠的说道。她的确很出色!

“惜言做事一向严谨。她做事我放心。”暮天霖仅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转移了视线。

“暮总所说我也深有同感。暮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做事更是干练利落。哪儿偈我那儿女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只适合在家里圈养。”丁伯军也赞赏着她。有一种话里有话的意味。

“爸爸……”丁然马上不依的跑到丁伯军面前,拉着他的手臂直摇,一脸的娇羞。

“然儿花容月貌,是别人所比不上的,”暮天霖凝望着丁然,眼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哈哈……暮总这么看好我女儿,”低下头看向丁然,“然儿真是好福气呢?”

不用他客意强调,现在谁都知道丁然与暮天霖是称不离驼的。有人欢笑,有人愁。

“丁总,不如我们一道用餐吧!”暮天霖邀约。“惜言,你要一起吗?”

“暮小姐刚说有个会要赶。”惜言正要拒绝,丁伯军却率先开口,他不会让怀疑有一丁点儿的可能。

“那就我们吧!”他从头到尾都只看过她一眼,是她所没发现的。

他搂着丁然离开,完会不顾及丁伯军在场,而丁伯军也并无阻止,笑得像朵向日葵一样。

惜言脑子里有丝嗡嗡响!

然儿?他叫她然儿?原来,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了,故意忽略心里真实的感觉。那种痛,锥心刺痛,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也只好忽略它,只能如此忽略它。

如果,丁然真的是他幸福的所在,那么他真心祝福他!

下班时间。

“重扬,你不要担心,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继续开会吧!”惜言边走边对着手机里说道。

不就是不能来接自己吗?有必要对她说抱歉吗?她怎么觉得他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惜言刚走到门口,喇叭声突然传来,惜言看了一看车里的人。“丁总。”

“暮小姐,”丁伯军笑得打开车门他还真是不死心,且看他如何?轻松的坐进车里。丁总有心了,专程等我,不会就为了请我吃饭吧!

“暮小姐快人快语,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丁伯军开始打心眼儿佩服这个女人,雷厉风行,认谁的事就不会放弃,她真的是人才,只可惜不属于他伯泰集团,怪不得,中成也越来越强大。

“有没有兴趣跟我工作?”他一向求才若渴,怎么可以放弃这个机会?

挖墙角?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不管论私还是论公,她都没有理由离开中成,如果她有那个心思,就不会回中成了。心中冷笑着,他是不是高估了自己?伯泰集团是不错的,可中成也不差呀!

“没兴趣!”干脆直接的回绝。

没兴趣?就一句没兴趣,丁伯军的眉头一挑。好!够胆识,不愧是暮惜言。

“暮天霖眼光独到,看人看得很准。”丁伯军说道,似有惋惜。

她怎么好像听到了轻叹声!

“暮小姐可否有对象了?”他问的直接,这也是他的作风。

惜言愣了那么一下,“丁总有好介意?”

“暮小姐聪慧大方,能干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哪轮到我这老头子介绍。”带着点儿试探。

“哪天我要是想结婚了,一定请丁总大媒。”惜言不怒反笑。

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又是一只老狐狸,他一定担心会抓不住暮天霖这匹俊马吧!所以,才从她这儿下手吧!

他也介意前段时间的舆论,暮天霖真就那么好吗?

“你不与你父亲一起下班吗?”他明知道她的行迹,却故意说道。

父亲?咋一听这两个字,她的脑袋呈一片空白,好沉重的两个字呀!

她知道他是她的养父,不需要他刻意提醒,但她还是很有耐性的回道:“我和迟重扬在一起”

“那我就收不到媒人红包了。”听她这么说,他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下了,原来还有担心,现在看来是多余了,每次看到暮天霖看丁然的眼神都特别不真实,仿佛要透过了丁然看到了别人,让他不得不未雨稠缪。

如果能和中成联姻,那么他伯泰集团就大有前途,丁然也会有个好归宿,他就安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公布了她和迟重扬的关系,各个版本不同,有说同居的,有说交往的,也有说秘密结婚的,这种事是她司空见惯的,惜言只看了一眼而己,就把报纸打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丁伯军要的不就是这个,所以,她故意说出与迟重扬的关系,他要,她就给,这结果也正是她想要的。

这样,一兴举几得。安了他的心,也安了迟重扬的心,不是吗?同样,某人也知道了她的立场。

他的言儿,终于被他亲手送到了别人的怀抱。明知道这样是正确的,为什么在看到报纸那一刻。他的心像沉到了湖底。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的。就像他故意在他面前与丁然亲昵一样。他们都自私的以为,他们的选择是对对方最好的。

只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失去了原本的真心,又在哪儿去找幸福呢?

众然心痛,却也无法挽回!

玻璃门紧闭。他知道,她就在隔壁的那间屋里。十年,十年的相处,他还是不能完全掌握她。从最初的胆小的小女孩,到如今的女强人。他都看在眼里,他却从来想过去扶她一把。因为,人只能靠自己才能变强。这是他一向认为的真理。所以,他在其它地方加倍宠她。

只是,为什么他们为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能放手,能放开自己的心吗?就算他流连在任何女人身边,总在不经间想起她凄然的样子。

她就是毒药!腐蚀着他的心!

可,他就是自觉的上瘾!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早定的身份。那该有多好!只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走到这一步。

心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生生不能爱!

75、表白

中成恢复了以前的平静,一如既往,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可是,却被一种不知名的气氛笼罩着。

“你会不会煮咖啡呀!”男人的咆哮声,在这个秋季里响彻云霄。

惜言抬起头,无奈的看了一眼隔壁开着的门,办公椅向后挪了几分,懒懒的靠上去,再也无心思工作。是中成里的隔音效果变差了,还是那个男人越来越暴躁了?记忆里的他并不是这样的。

这是第几次了,数都数不清了吧!自从她回到中成后,每天都会听到这么一出。那个有着阳光般笑脸的男人不见了,多了一头暴躁的野兽。看着电脑上正在跑的程序,直到听到隔壁传出那句熟悉的:“出去吧!”她才又把注意移到了电脑上。似乎那无来由的怒气只是为了让她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精一样。

这下终于安静了!

“小姐,请问你找哪位?”qq刚被老板给炮轰一了顿,耳朵里到现在还出现幻听。仿佛还有那含威带怒的咆哮声在响。看到一位像古代仕女图一样的美女走了进来,忙换上一副职业的笑容问道,并没有多看那美女一眼。

“我找暮天霖。”女子用轻柔的嗓音回道。

暮天霖?qq迅速的台头,眼神瞪得像铜铃那么大。直呼其名?谁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无论是谁,到了中成也会客气的黎他一声“暮总”包括他的养女也都要称暮总,而她却与众不同。

等qq看清那女子时,才惶然大悟,脸上的笑容更胜,犹如一株绽开的牡丹花。“是丁小姐呀!”作为秘书,过目不忘是她生存的本能。像丁然这种美女,她只看一眼就能记住。

“唔,那个,那个,”qq有些吞吞吐吐,依旧一脸的招牌笑容。她要怎样开口对她解释,他们的老板现在心情不佳呢?两边都不得开罪呢!

好为难哟!

“怎么了?”不明就理的丁然柔柔的问道,语气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个女子好温柔,如三月的春风。说起话来犹如三月的春泉流淌。脸上那轻而雅致的笑意更是温柔无比,夺人神魄。

qq几乎沉沦在那里面。

“qq,让丁小姐进来。”qq正在犹豫不决时,暮天霖带有慈性的嗓音从内线里传出。那声音里没有刚刚的戾气。

qq马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而后回到坐位上,忍不住多看了那背影两眼。似乎她的到来将会掀起一场风雨一样。

中成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也并不是菜市场,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她能通过下面保安那关,直上到顶部,自是经过暮天霖允许的。她把她挡在门外,算是多此一举了。难道是她转了心性?以前,到中成见暮天霖的女性虽不少,但是都是经过预约的,并且都是公事。

为什么她觉得丁然的到来却不是公事呢?

qq拿起文件夹,查阅了一遍,并未看见丁然的预约和有关记录。这是不是就证明她所想的是正确的?

合上文件,敲击着键盘,不再想那些事。不一会儿,空间里就只剩下键盘的声响。上级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她能揣测的,她也知道她的本分在哪里,而她也一向做的很好。所以,她还稳稳的坐在如今的位置上。

办公室极为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到,还能听到笔尖接触到纸张的声音,显然他正勤奋的批阅着文件。

“你来了。”暮天霖自文件中抬起头来,右手在文件上划上最后一笔,合都不合上文件,直接放到旁边,一脸的平静。不久前的那场咆哮无影无踪。

“天霖。”丁然语带春风的唤道。

什么时候他们也这么亲密了?

走到办公桌前,不经意间看到他的签名。苍劲有力、银钩铁画、龙飞凤舞。

“你的字好漂亮。”由终的赞叹。

她并不孤陋寡文,但看到这样漂亮有力的字还是第一次。她父亲丁伯军都及不上他。

暮天霖不予回答,只是淡然的合上文件。“你特地来找我有事吗?还是你父亲叫你过来监督的。”语气里有着生疏,作势又要拿上另一份文件。

刚刚他正暴跳如雷时,他接到她的电话,说要见他。他特地吩咐保安放行,让她专用电梯到顶部。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她一定有事找自己吧!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与父亲无关。”在他面前的椅上坐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优雅的动作,在有闺秀的模样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黑眸睁了一下,动作也停了一上,缓缓的抬起头,细细的看向她。

这个女人很美,比天上的彩虹还要绚烂夺目。

这个女人很柔,比轻细的杨柳还要摇曳生姿。连带她脸上的线条、笑容都是柔的。不知不觉的溶化他冰封的心情,像是被她感染了一样。他露出一个如阳光般的笑容。

“能,当然能。”女人他一向都不拒绝,更何况是美的女人。但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要够识相。

她的美,是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他不是没见过美女,隔壁就有一位。如惜言般倾国倾城,那样的容颜只看一眼就能驻进他的心。但像丁然这样的美女,她是第一次见到。眉目含情,火灵透人,给人如春风般和煦,如春水般柔和。

他的心一瞬间沉陷在那样的笑容里。放下手中的金笔“丁小姐想与我话家常吗?”那她是铁定找错了对象。他也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故意这样问的。

丁然轻摇了两下头,脸上布起红晕。如葱的玉手摆在膝上绕啊绕,像是在极力摆脱心中的不安。脑袋低垂,而后又很快的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我喜欢你。”说完这句话,像是等待般又飞快的低下头,脸蛋儿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暮天霖眼瞳一眯。他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听错了?如果不是身份的关系,他一定会用手去捣自己的双耳,确定是不是耳朵的毛病。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那个柔到极致而又一脸娇羞的女人对他说,她喜欢他?!!

女人对他直接表白?这还是有始以来第一次呢?在多数情况下,都是他有口无心的向女人表白,没想到换一个角色,果然让人很震惊。如果说,她是故意吸引他,那她百分之百的成功了。就那一句“我喜欢你。”他对她有了兴趣。

曾经惜言那般逼他,他也没有松口说喜欢之类的半个字。现在他对她有了兴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反问她,黑眸里盛满危险的气息。

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喜欢,那代表了什么?其中的深意她可懂?

“我已成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仍旧红着一张脸的丁然鼓起勇气望向他。

他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眼光格外明亮,闪着精锐的光芒。

他起身,走向她。牵起她发抖的小手,俯身在她耳边。“我也喜欢你。”他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不是吗?更何况,她的背后还有一个伯泰集团。

爽朗的笑声自他口中传出,响彻整间屋子。丁然更是娇羞的再次埋下头,不敢看他。她是不是太大胆了?父亲一再告诫她不要心急,可她就是迫不急待的想要见他。还大胆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会不会打乱了父亲的计划?

身在隔壁的惜言,听到这笑声也瞬间僵住。多久了,她有多久没听到他这样笑过了。很多年了吧!她都快不记得他上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了。是谁有这样的能耐改变了他?

她自己没有发现,即始她站在了迟重扬的身边,仍旧不由自主的为某一个小动作某一句话而乱了心神。

丁然紧紧的抓住暮天霖的手,紧张不已。她没想到他也会喜欢她,心跳跃欢腾着,如奔腾的长江。或许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像他这样一个男人的表睐吧!是她太有幸,还是老天对她太眷顾?

能听到他亲口说一句他也是喜欢她的。无疑,她是所有女人中最幸运的一个。因为他看上去万分诚挚,仿佛他是真的喜欢她一样。

如果她不是太自信就是太蠢。因为她没有看到他眼里并没有一丝温度。

暮天霖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另外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竭抚。给她以安抚,同样也是安抚自己。

这个女人,他会好好待她?

他有多久没有女人了?如是不是碍于她是伯泰集团的千金,此刻她已不能安然无秧了?男人的欲望有时只要一句话就能挑起。但是,至少现在他还不能对丁然有非份之想。

他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眼中盛满情意,看起来,真实无比。

她就那样任由他拉着,直到外面。站在qq面前“qq,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和约会。”说话时却没有看着qq,他只专注于身边的美女。

“是,暮总。”qq慌张的站起来,震惊不已。

“这里没有生气,我们出去走走。”顺便自己也放松一下。

他和她亲密的像一对交往已久的情侣。

qq一脸的不可置信,呆呆的望着那两个背影。这样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一道道眼光都纷纷投向那双背影。有妒忌的、有羡慕的、有不屑的、还有鄙视的。有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里。

刚刚还专注工作的员工们,此刻全数站了起来,都关注着那两个焦点。

qq看了看人群,摇着头,喃喃自语:“真是魅力过人啊!”

他已那班得天独厚了,怎么还来残害这些女同胞?!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天生的区别吧!

79、七夕(1)

七夕节。

暮天霖穿着考究的西装,站在yy酒店的门前,等着他要等的人,脸上是比阳光要暖上几分的浅笑,他一直注视着前方,直到一辆轿车驶过来。

车门打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轻踩在地面,黑服长裙垂下,一位绝艳柔美的女人缓缓下车,款款向暮天霖走去,风情万种。

暮天霖在看到那女人时,脸上笑意更甚,她走到他面前,羞怯的望着他,她希望能听到他的赞美,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的赞美。她也一样,是那许多女人中的一位,特地挑了黑色的小礼服,把自己衬托的更为完美,就是为了他。

暮天霖从来都不会吝啬对女人的赞美,更何况像她这样无双的女人,今天的她与平时的她与众不同,少了些许小女儿的娇态,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他俯下身子,脑袋紧挨,性感的唇贴在她耳边,“然儿,今天特别漂亮!”

每个女人为了讨他的欢心。都会精心打扮一番,她也不例外,她想听,他就说,只不过有口无心。

在记忆的深处,有那么一位女人是不同的,从没刻意来吸引他,却深深的驻进了他的心底。

丁然面色红晕,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自是高兴的,这样一个男人她能不爱吗?

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对她都千般柔情,万般温柔,仿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一样,她就是沉沦在那样的柔情蜜意里,再也出不来。

有时,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可她并不愿从梦中醒来,为了那丝丝缕缕的情意,她甘愿下地狱。

人人都说她傻,但她傻得快乐,如果有他的陪伴,傻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暮天霖勾出手臂,丁然自然的挽住他,向酒店内走去,这样的动作,她做过很多次,她也总是喜欢挽着他的手臂,然后小鸟依人的倚着他。

每次倚着他,她都觉得特别甜蜜,像吃了蜂蜜似的。

“然儿,对不起,今天没亲自去接你。”这样的日子他该去接她才是。可他居然看着某人的背影失神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时,不但时间晚了,那个某人也失去了踪迹,他只能赶往酒店等她。

他早早的订好了位置,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他可以用心去讨好女人,却从不用心去对待女人。

“天霖,谢谢你。”丁然抱紧他的手臂,有他就够了,她要求的并不多,只要他真心对她就好,可她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真心,虽然他对她极其呵护,用心之深,但是她总感觉那不是爱。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对她好吗?

他对她的好让她觉得不真实,如果真如他所表现的那般?为什么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过亲密的举动呢?他从来没主动亲吻过她,也没有对她有过其它的要求,不是都说男人的欲念很强吗?难道他对她就没有一点儿非份之想?是她不够美吗?她不只一次的问过周围的朋友。朋友都说,她不但美得让男人怦然心动,也让女人妒忌。这一点儿她始终弄不明白!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在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暮天霖已带着她走到包间,一边拉开位置让她坐下一边问道。

“什么日子?”丁然反问道,一如既往的一脸温柔的笑意,柔美中带着一点儿魅惑。

“今天是七夕。”暮天霖在她对面坐下,诧异她不会连这个日子也忘记了吧!这可是中国最传统的情人节,在这背后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他之所以能清楚的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以往每年的今天都会有一个人精心准备一番等着他。只是今年,琵琶别抱,那个人再也不会等着他了吧!

“七夕?”轻轻的爵嚼这两个字,带着疑问,“哦,中国的情人节。”丁然有些不好意思,红晕爬上白嫩的脸蛋上,她居然如此粗心大意。忘了这样一个最重要的日子,有些恼自己,连唇畔轻轻撅起都没发现。

这也不能怪她!

她常年身处国外,很少在国内,她接触到的朋友大多是外国人,因此,她记得的圣诞节是十二月二十五号,情人节是二月十四号,她唯一记得的中国节日,就是春节,也只有每年的春节她才会回到国内。

遇到暮天霖的那晚,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她因为要参加好友的婚礼而回到国内,那一晚,是好友为了替她饯行而带她去狂欢。结果他吸引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当她认出他就是暮天霖时,她也想要退却,却在看到他眼底的伤时而心痛,她毅然决定留在国内。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

“你连中国的情人节都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浪漫才对呀!没理由不知道的呀?

“天霖,不许取笑我。”丁然向他撒娇。

“好,我不笑,不笑。”嘴里说不笑,脸上的笑意却没减去半分,反而愈笑愈开。

“天霖,天霖……”她娇唤着,不依的成分居多。

天霖?

霎时一张绝丽的容颜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记得他所有的美丽,特别是那句“天霖。”每次听到她这样唤自己,他都如饮了二十年的陈年红酒一样,心脾俱舒。只是现在这句天霖为什么从别人的口中叫出?十年来,他第一次没与她一起过七夕。

这一切不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吗?她应该与他在一起吧!也应该很开心吧!那个人曾那般对她,如珠如宝!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呢?

是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和她每年过二个情人节,一个中式,一个西式的,习惯已深入脑海,怎么会轻易除去?

他执念的以为那是一种习惯,殊不知那也是他赤裸裸的真心。

男人在感情的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儿呢?

“想吃什么?”不想让她影响了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问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人。

“你点吧!什么都可以。”她轻声说道。

她其实是一个嘴特叨的女孩,不吃甜的,不吃腥的,可是为了他,她可以改变一切,顺着他,只要他喜欢的,她都喜欢。

“然儿果真很随意,就像你父亲所说的一样。”她父亲不只一次在他面前赞扬过她的好。

“那就我来做主吧!”暮天霖叫来服务生,点了几道清淡可口的招牌菜。把菜谱递给丁然。“你还有什么要加的。”

丁然轻摇了一下头,微笑着,胸前的银色别针,跟她的气质很是相称,连服务员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猜想是哪个电影明星或是歌坛天后。

可能是因为他的脑子里的资料不够,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的美女她居然没有一点儿印象,连脑袋想歪偏了也没发现。直到暮天霖把菜谱递还给她。

暮天霖将那服务生对她的打量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赖蛤蚂想吃天鹅肉!

男人都无法抗拒女人的魔力,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也如此,因为他也同样是个男人。

奇怪!他为什么没有一丝怒气呢?连心多没有跳一下。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上齐了菜。

“天霖,你怎么没叫上惜言姐姐一起来?”丁然小声的问道。

不是她大方的可以与别人分享这样重要的日子,而是他父亲曾再三叮嘱,要让试试惜言在他心中的位置,丁伯军一直认为空穴来风,岂能无因?

他相信前段时间的炒作,一定事出有因,虽然他并没有看出他们有多少暖昧,相反,还生疏的厉害,却又不似刻意做出来的。

惜言姐姐!这是她对她的专称,惜言对她一直很冷淡却又很尊重。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但是她又不敢多接近她,潜意识里也不想接近她。

天霖心中猛地一震,瞬间又恢复如常,“叫上她,那不是很煞风景。”

这种场合,怎能有她?

“对了,惜言姐姐与那个迟总怎么样了?”丁然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与她有关系吗?暮天霖依旧吃着东西“你好像很关心她?”

“是啊,姐姐那么漂亮,一定要有一个真心疼她的人才行,就像你对我一样啊!”这绝对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要确认某种猜测,安了父亲的心,也安了她的心,“迟重扬是个很好的男人。“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的说着。

也因为如此,他才安心的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76、渐行渐渐远

“暮小姐。”qq叫住正欲离开的惜言,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这段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不但惜言小姐变的准时下班了,连平日里似工作如命的暮天霖都常常提前下班。

有些不理解?

惜言转过身理了理手里的包。“有事吗?”向qq走去。

死就死吧!

暮总交代过的事总是要办的。只不过还是很心虚,qq连偷看一眼她都不敢。

“暮总,暮总走时交代过,今晚有位客户要你去应酬一下。”qq小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惜言,她心里就无来由的泛着凉意。

“你怎么不早说?”惜言柳眉轻折。

迟重扬已经订好了位置,而她也先答应了他与他共进晚餐。

“我,我忘了。”不能怪她嘛!暮天霖重色轻利,每天都扔很多工作给她,她都忙得晕头转向了,哪儿还记得那么多。

“暮总又不在?”最近他好像总是不在,也听不到那咆哮声了。似首每天都有美女同进同出。

“暮总和丁小姐出去了。”qq低下了头,那股凉意却越来越浓。

丁小姐?丁然!

是啊!也只像那样的美人儿才能入他的眼吧!只是,他这次似乎上了心。毕竟,好从没见过他在任何一个女人身边停留超过一个星期的。人说,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一次,他好像转了性子,认真起来了。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是什么客户?重要吗?”口气有些不耐。如果是老客户还可以改期再约的。若是新客户,她又得对不起迟重扬了。

“是英国过来的,晚上八点那客户要搭飞机回英国。暮总是约在六点见面的。”qq陈诉着。

六点?好赶的时间!

“我知道,我会赶过去的。”边说边往外走。她急着去见迟重扬,他该等急了吧!

qq看了一眼那匆匆离去的前背影,心下生疑?

以前稳重的惜言小姐哪儿去了?她很急吗?

迟重扬只身靠在车上,冷俊的脸上写着专注。完全不理会别人侧目过来的眼光。他只是专注着等着他要等的人。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匆匆向自己走,他俊美的脸上才有了些许暖意,笑看着她。

“言儿,怎么晚了?”不是责怪,而是关心。

惜言抱歉的一笑。“重扬,我不能陪你去吃烛光晚餐了。”原本,他们应该有一个浪漫的夜晚。

“怎么了?”他居然没有一点儿生气的迹象,一直笑着。

他其实是不忍心,这段时间惜言确实变了不少。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好的戒备没有了,脸上也有了丝丝笑意。他也能改变她的,不是吗?

“我有个客户要见,而且时间快到了。”她连说话的口气都有些急。

“那我送你过去吧!”瞧她急的样子,很重要吧!一面说着一面打开车门。推着她坐进车里。

他能理解的。倾尽所有都只只为对她好。如今,他有机会留住她,他又怎会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呢?

他和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有很多次烛光晚餐可以吃,不在乎这次!

中成科技。

惜言敲着门,直到听到那句低沉的“进来。”她才推门进去。

“暮总,这是昨天与英国客户的合约。”她必恭必敬的呈上合约,与每一位普通员工对上司的态度一样。

当她匆匆赶去见那位英国客户时,还以为要经历一翻游说才能谈成合约。没想到,那客户不但为人豪爽,连谈生意也豪爽过人,只是眼神太过火热。经过详细的介绍之后,他们很快的达成了协议,并签定合约。他还曾用生硬的中文说过:“与暮小姐合作是我的荣幸。暮小姐不但口碑极好,他也很漂亮。”表示如果不是赶时间,他很愿意和她做朋友。

前后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就完成了合约签属。有那么一秒钟,她自己都认为自己的皮相是关键的筹码。

暮天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径直拿起合约,看了一便。“惜言,你果真没让我失望。”他眼中闪欣慰,让她去谈这个合作案,果真是最正确的。

她故意让惜言去谈这个合约,是因为那位有一个特别喜好。他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当然也包括人。论美貌,她,绝对是万中挑一的。

是,她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也不想让他失望。可,他却让她失望了,不是吗?

他连她都利用。心中不由的升起寒意。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啊!她明知道,可她还是去了,顺利的完成了。

他以为她看不穿他的心思吗?当她看到那英国客户贪婪的打量自己时,她就明白了个中道理。幸好,那英国客户只是用眼光看,不然,就算是他,她也不会原谅。

“惜言,很久没喝到你煮的咖啡了。”暮天霖感叹的说道,却还是没有看她。

言下之意,是让她再煮一次咖啡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他特别怀念她煮出的咖啡。虽然qq尽得她的真传,但是却总煮不出他要的味道。其实不然,他也不明白。那不是咖啡的味道有差,而是他的心境不一样了。

“既然暮总想喝咖啡,我就去让秘书给您煮上一杯。要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先出去了。”还是与先前一样必恭必敬,没有任何变化。她微微额首,腰却挺的笔直。她会为他低下头,却不会弯腰。她的腰不会为任何人而弯。

如果她能预知未来,她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心境了。

左一句“暮总”,右一句“暮总”。他听着特别刺耳。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愤怒的把那份合约重重的一摔,发出“啪”的一声。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心里堵得慌。

惜言清淅的听到了那个声音,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她不能再回头,不能再给自己任何机会。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从她走到迟重扬身边的那刻起,他就不会再喝到她亲手煮的咖啡。她也会忘记自己有这么一手出色的技艺。让她来帮他戒掉这个习惯吧!也戒掉自己独爱苦咖啡的习惯。

他和她,已开始渐行渐远。这不就是她最希望的吗?

从今以后,她就只是他的养女。她也会如愿的远离他。

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关上时,也同时关上了她的心。因为她说过,她愿意走到他的身边,而不是他。

她不知道的是,某人的心里现在正水深火热的煎熬着。怒瞪着那扇门。她居然真的就那样转身离开,而他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感。

烦躁,空前的烦躁。

“惜言小姐,这是你要的资料。”qq把刚刚查阅到的资料递给惜言。脸上有些疲惫。

“放在桌上,我呆会再看。对了,你打电话约伯泰集团的丁总,让他过来看样板。”她眼睛没有离开液晶显示屏半分,显然正忙着。

过了一会儿。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惜言问着一动不动的qq.“暮总,让你下班后去这个地言见他。”qq说着,递了一张名片给她。上面印着xx俱乐部。

“暮总呢?”脱口而出后,她才惊觉这话问的有些出格,员工怎么可以问上司的行踪?

“暮总与丁小姐又出去了。”qq答道,秀脸上有些不悦。

瞧!她问了一个多傻的问题。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与她一起出去了。没有刻意去在乎,也没有刻意去打听,自然而然的她就知道了他的动向。

每天他都会与丁然出去,这已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了。中成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qq,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她第一次关心qq.同事几年,qq其实很尽责工作,她也认为她是位不错的人。只是,她不太善与人沟通。所以干脆拒人于千里之外,躲在他的羽翼之下。

任她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却没有任何朋友。她可以对商场上的变化应付自如,包括虚假的与人陪笑相迎。她却不知道如何与人做朋友,因此,她的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说知心话的朋友。

“没,没有。”她总不好说是最近工作太多了吧!天天加班谁也吃不消的。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不想就这样丢了工作。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最近的工作量确实大了不少。

“不,不是。”

“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那好,如果太累就休息两天,然后重新出发。”她是真的关心她。

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可以重新来过,她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她不是也还在中成吗?

qq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坐位上,额间还有着细含,像是刚经历一翻大战一样。

她有看穿别人心思的特意功能吗?一眼,就一眼,她就看清了她的所思所想,让她无所遁形,也让她惧怕不已。

同样身为女人,她的气势怎么就那样强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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