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璧旧事 - xp1024.com
《南璧旧事》


1-6

一 生米煮成稀饭(颜)

宋秋溯从袅娜的燃情迷烟中探出身子来,白皙的玉肌在薄薄的纱衣下若隐若现,一对粉嫩的玉头在燃情香的作用下硬硬地凸起,撑着纱衣鼓起两个小包。

谢欢深吸一口气,只觉五脏六腑更加如火一般燃烧。他退后一步,艰难地说道:“女皇陛下,请自重。”

宋秋溯妖娆地笑道:“谢家百年相府,为我南璧鞠躬尽瘁。身为女皇,我奖赏一下谢家的嫡长子有什么不可以?”说罢便将谢欢的手抓住按在自己前,那手修长有力,此时因为隐忍而

青筋隐现。宋秋溯按着他的手一边摩擦自己的,一边叫出声:“嗯……啊……好舒服……用点力……”两腿频频摩擦,嘴唇微张,双眼迷蒙而期待地看向谢欢。

谢欢却不为所动,用力把手收回来。秋溯不是他的对手,拉不回来,便顺势扑到他怀里,抬头娇娇地笑道:“阿欢,嗯……人家好想要你……”说罢也不待谢欢反对,便跪下身去隔着衣

裤舔弄他的男,一边嘴里啧啧出声,双腿摩擦地更为迅速。

谢欢倒吸一口气,伸手去推她,却不知是女皇阅人无数口技太好还是吸入了太多燃情烟,那手伸下去,却是按住了女皇致繁复的发髻,将她更加按向自己胯下。

秋溯见时机难得,连忙解开他的腰带,只见一长而盘虬的男瞬时跳出来,“啪”地一声打在自己脸上。秋溯伸出小舌卖力地舔弄一遍身,便吸入口内用力收缩口腔。头顶传来谢

欢满足地哼声。秋溯不敢怠慢,连忙更加卖力地吮吸。

她痴恋谢欢多年,一直被谢欢以君臣有别的名目拒之千里。即使她只是一个傀儡,为谢家所掌控,也始终不能自制地追随着谢欢的目光。筹划布局已久,今日终于破釜沈舟,生米煮成熟

饭,以谢欢的脾,过后不怕他不认账。

谢欢巨大的在她嘴里艰难地进出着,口里的涎无法咽下,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谢欢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向尊贵冷漠的女皇陛下卑贱地跪在自己胯间,贪婪地吐露着自己的男,一双凤眼半眯着,眼角湿红,小小的舌头在自己的男上快速地滑动,嘴里还不满地发出

“嗯嗯”的呻吟声,真是荡至极,恨不能把她按在地上狂干。

谢欢自律甚严,平日自读都少。如今在这美艳销魂之处进出许久,又兼心理上亵渎女皇的快感作祟,不过半个时辰便兴浓情急,手指滑进抓住秋溯繁复的发中,固定住她的脑袋,开始自

己拼命挺进,得女皇嘴里水声靡地响着,那囊袋也拍得她嫩白的双颊泛红。

节奏太快了,秋溯贵为女皇,未登基前也是长公主,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微一皱眉想要后退,却被谢欢更用力地按向深处,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喉让她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谢欢全身被激荡的情欲笼罩,垂目看到秋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动,将在她口里加快进出了一阵,抽出对着她水淋淋的凤目,凶猛喷而出。

秋溯闭着眼没提防,被个正着,浓白的体顺着致冷艳的眉目慢慢往下滴落,嘴里还有残留的体,一齐落在前的纱衣上,头霎时清晰地显露出来。

刚过恢复清醒的谢欢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颜图,咬牙挥手给了秋溯一耳光,冷冷地道:“我竟不知陛下竟已低贱到这种程度!为了和臣子上床还要用催情香

料!”

秋溯虚软地睁开眼,抬头正想分辨,不料谢欢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极大,秋溯被打得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谢欢打完抬手整理衣裳,转身毫不留恋地出门去。

只是手上还沾着秋溯脸上,那黏腻的,仿佛永远也洗不掉的。

二 太子殿下(3P)

宋秋溯虽是傀儡女皇,有尊贵宾客前来时,这虚礼却是必须做足的。那日勾引不成反被打之后,谢欢再没有看过秋溯一眼,像原来一样规矩行礼,比原来更低头走路。只有秋溯原先怎样被谢

家欺负,现在还是怎样被欺负。

这日是南楚和南怀的两位太子出访南璧之日。宋秋溯着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裙,腰间系着一只长穗五色绦,清丽别致而威严不重。倒是谢欢着一身月日缎绣云龙夹朝袍,儒

雅庄重,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隐有皇室风范。作为南璧真实掌权家族的未来掌权者,谢左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璧国右丞相,谢欢被谢安怀委以重任,负责接待此次两国太子。

南楚太子林涓和南怀太子许琏君向来交好,二人和女皇、右丞相互相问好后缓缓坐下。

林涓举起酒杯,对着秋溯举杯,自信笑道:“北裕朝阳,南璧秋溯;天下双璧,得一即足。女皇陛下果然名花倾国,令人见之忘俗。”

秋溯面容稍冷,见谢欢没什么反应,便认命地举起酒杯浅浅呷了一口。

林涓看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陛下今日不开心?”

秋溯鼓鼓脸,见谢欢就是不看自己,只顾自斟自酌,仿佛对桌上一切一无所知。于是转脸对南楚太子挤了个笑:“哪里,二位贵客远道而来,是我南璧之福。秋溯在此敬二位一杯。”

林涓略带些挑衅道:“既是好事,陛下怎么每次都喝得那样少?”

秋溯一哽,不知如何答话。

一旁的许涟君出声道:“秋溯长得这么美,又是女孩子,阿涓就别灌她酒啦?”

林涓哼了一声,半真半假地冷笑道:“你倒会怜香惜玉。”

许涟君笑了一笑,也不说什么。

夜。

承安殿。

月色很淡,殿内的灯泰半被吹灭,只余床前薄薄一盏,床上却没有人。

整个承安殿陷入一片诡秘的寂静中。

不远的怡元湖。

湖边的紫修亭里点着一盏暖黄的灯,倒映在湖水里漾出一片光来。光影里,一人梳着太子样式的髻发,灯光将他俊朗而意气风发的剪影斜斜投着,而与他相对的男人则半弯着腰压着身

下娇喘的女子,侧脸线条虽柔和,身下的动作却十分汹涌。

两位太子激烈地抽送着腰部,被夹在中间的秋溯眼神模糊,嘴里塞着林涓长的,小巧的嘴唇被暴地撑开,过的快速进出,不时顶到喉咙,带来口腔的收缩;身后的许涟君

趴在秋溯身上,双手熟练色情地玩弄着秋溯的和尖,不时拉扯出绚丽的弧度,而身下的也正激烈地撞击着秋溯的小,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湖面倒映着两位太子尽情亵玩南璧女皇的画面,秋溯白皙的身体浮现出瑰丽的色彩,浑身薄汗,嘴角和下身的交合处都是细细的白沫,在月光和灯下更显迷人。平日冷漠的凤眼因为情

欲而迷茫地半眯着,眼角挂着过于刺激而带来的泪水。南楚和南怀太子的衣饰庄重完整,而女皇的衣服却被剥离干净,一条一条碎布散落在地上,诉说着这场情事的开端有多么激烈。

林涓仰着头,汗尽情流下,赞叹道:“好会吸的小嘴,真是天生的骚货。真应该在这里干死她!”

许涟君温和笑道:“阿涓,这么嫩软的小你还没尝到呢,弄死了多可惜?”

讨论对象秋溯被两人挤在中间,四只手在她身上熟练地游走,尽情抚着她软滑的,搓弄直立的头,甚至……玩弄她勃发的粒,每轻轻拨弄一下,她的水就突兀地收缩一下。

林涓看着许涟君玩她的,便去玩她的蒂,许涟君因为不能预料林涓什么时候揉弄她,所以每次都被夹得十分突然,更添舒爽无数。

于是就连许涟君的言语也下流起来:“揉她的小豆子,把我吸出来就换你下面。”

林涓邪邪一笑,一手支撑着秋溯的头方便自己胯下进出,一手邪肆地抓住秋溯的粒,食指上下拨弄,么指在上面重重地按下,秋溯低吟一声,被堵着发不出来,嘴里“唔唔”

作声。林涓更加使力按压粒,秋溯浑身一阵紧绷,许涟君“哎呦”一声叹息道:“她泄了!”

林涓继续揉弄她的蒂,加了力道捏小捏扁,又搓来揉去,正在高氵朝的秋溯哪里经得起这刺激,浑身直挺挺地出一股暖流。

许涟君惊道:“她居然会潮喷!”说着抽出自己的男,将她的小转向林涓的方向,给林太子看。

林涓看了一眼,趁势拔出在她嘴里的,直接进她小里,嘴里没了禁锢,秋溯大声呻吟出声:“啊……好!好烫!”

许涟君自己的,就着秋溯刚喷出的水,也不扩张,直接也挤进了小。

林涓笑道:“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怎么这会忍不住了?”

许涟君喘了口气,才回答道:“你不想听她叫床?”

同时被两进入……实在太刺激了!

秋溯毫无思考能力,直接呻吟出声:“呃!!!!啊……好!!!”

林涓将往她软上一顶,满意地听到了更大声的呻吟,于是一边玩着她的子,一边邪笑着问:“我干得你爽吗?女皇陛下。”

秋溯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回答。

林涓又将头往她软上猛撞,大声地问:“骚货,**得你爽吗!”

秋溯双眼一翻,口里涎滴出,大脑一瞬间空白,嘴里没知觉地喃喃道:“好爽,好爽!”

林涓揉着她头问:“大声点,听不见。”

秋溯连忙道:“好爽!你得我好爽!”

许涟君不满意地狠顶她,两人的同时深入,要不是玩子的手搂着,秋溯简直要被顶到湖里去了。

秋溯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赶紧大声喊道:“你们都得我好爽!两位殿下好好大,干得我爽死了!”

两人相视一笑,更富默契地开始同进同出,秋溯被两人迅猛的攻势弄得一泄再泄,嘴里喊着词艳语,被干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而远处。

暗黑的道,被树木遮下的影中。

谢欢静静站在原地,望着紫修亭里乱的一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三 婚嫁乃大事

次日秋溯起身的时候,身旁早已没有了两位荒俊朗的太子殿下。随侍女次第上前,秋溯伸开双臂,任琉脂为她披上繁复严密的装,遮下身上斑驳的痕迹。她身体生得敏感,为了勾搭谢

欢又久习房中之术,加上昨日……

这两位太子千里之遥来到南璧的地盘,竟然还敢安人手给南璧女皇下药!

真是太放肆了!

秋溯寒声道:“传我的令下去,查查近日里谁和南楚、南怀来往甚密。还有昨日,我的饮食用度是谁负责的!”

琉脂连忙跪下:“陛下息怒。昨日您的饮食都是经了我的手,这里的来往用度记录……没有谢丞相的官印,是调不出来的。要奴婢现下去丞相府一趟吗?”

谢欢?

秋溯脑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日的事过后,谢欢一直做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他这么举止大度,是真的心无芥蒂,还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秋溯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将衣襟又合拢了些。

庄严肃穆的正德殿中,文武百官齐列,谢君怀抱恙不上朝,谢欢便俨然成了朝堂之上的领导者,众人唯他马首是瞻。不过谢欢定定立着,也不多话,连咳嗽也无,只静静听着。

南楚太子和南怀太子身后俱是一队使臣。只见林涓微微一笑,于右侧起身拱手。秋溯勉强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淡淡道:“太子请讲。”

谁知林涓竟越过众人,从台阶上缓缓走下,至殿正中,一副要谈重大事宜的样子。秋溯也只好整整仪容,端坐道:“殿下但说无妨。”

林涓笑道:“南璧风物,近日观来实在是令在下折服。青山碧水美人俊才,真可谓人杰地灵。其实林某此次前来,实是有一桩大事要与陛下相商。”

秋溯看他迟迟不说,故意卖关子,也懒得理他,偏头去看谢欢。

谢欢却直视林涓,眼神冷静深邃,道:“殿下请讲。”

林涓一扬手,殿外浩浩荡荡进来两列着红衣的使者,手捧肩挑着三十多个大箱子,待人全站定,林涓一扬手,使者们一齐打开箱子,玉如意手柄、红珊瑚树景、珍珠玛瑙手钏……箱内瞬

间珠光宝气四溢,殿内璀璨简直不可直视。

秋溯愣了一下。

林涓一字一顿,十分肯定道:“舍弟仰慕陛下已久,本王今日奉父皇谕令,前往南璧,求娶陛下!”

南楚王与妻子伉俪情深,一共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是出自南楚王妃之脉。

说来南楚与南怀久远时都是南璧的附属国,故以王相称。然而南璧连续三代女皇,不喜征战,大家世族分封沿袭,割据征战,势力膨胀,使得如今的南璧虽名义上是宗主国,实际地位和

这两个附属国已相差无几。

可即便如此,以女皇之尊下嫁附属国皇子,也实属折辱。

秋溯脸色发青,冷冷地道:“难道我堂堂南璧女皇,竟然只配嫁你南楚国的二皇子!”

林涓邪笑道:“莫非陛下想嫁我?”

“荒谬!”秋溯气得拍桌,简直想站起来大骂,然而顾及朝堂礼仪,只能按耐着捏着扶手,恨恨瞪着南楚太子。

谢欢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皱眉,朗声道:“太子殿下。既然令弟对我们女皇陛下倾心已久,而我南璧又不可一日无君,为何不请令弟来南璧,与陛下共结百年之好呢?”

林涓作思索状,秋溯却“腾”地一下站起来了:“谢欢!你怎么能让别的国家的人在女皇身边!你置南璧江山于何处!”

谢欢冷冷扫视秋溯:“这话该问昨日的陛下。”

秋溯梗了一梗,双手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衣领,不自然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谢欢道:“我一会会让陛下明白。”

秋溯不情不愿地坐下来。

林涓顺势开口,将话题拉回来:“正是。既是我南楚诚意求人,便派二弟过来也无妨。两国邻近,日后正好……多多来往。”

那重读的末尾四个字,让秋溯浑身起了一层**皮疙瘩,低头不再看人。

谢欢道:“既是女皇嫁娶,礼仪不可废弛。”说完淡淡扫视了一眼满殿礼物:“这是南楚的皇子仪制,那么我南璧便按帝王仪制来送聘。”

秋溯不满地鼓着脸,这算嫁还是算娶地弄进来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了,还要倒贴钱,真是倒霉!

一直没出声的许涟君闻言笑了,对林涓道:“这么个天香国色的大美人,还有十里红妆的国聘嫁妆。哎,我都羡慕林懿这福气啊。”

秋溯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这个温文尔雅的人昨晚在自己身后是如何地疯狂而不自制,于是尴尬地把头转开去。

林涓见两人暗涌的情状不由也想起了昨夜的事,下腹开始硬胀起来。

不过以后,她就是弟弟的人了……

要是真能娶到南楚去,没准还能两个人一起多玩玩。

想到这里,林涓发觉自己的男更加肿胀了。

太子殿下的逼问(3P口交、交)

秋溯跪在地上,鬓发整齐,然而前的衣襟却被撕开很大的口子,肚兜散落在地上,露出白皙丰满的。房上四只亵玩的手四处游走,揉捏地一片红痕。一只手向上抚弄她的锁骨,听到

喘息声,林涓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将肿胀的男向前送在她唇边,含笑道:“舔硬了,在你脸上,就把你昨日遗落的印还给你。”

许涟君也将挺立在她脸颊摩擦:“陛下口功这么好,同时舔弄两应该不成问题吧?”

秋溯抿嘴,眼睛直直望着林涓腰上挂着的印。林涓看她神情,不由嗤笑道:“都了,这会子装什么贞洁烈女?还是……被干得多了,不吃催情药就兴不起来了?”

正这时,殿外忽然有女的声音:“陛下,谢左丞相在外求见。”

秋溯一愣,两紫的正怒张在自己唇间。她何尝不想见谢欢,可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连忙道:“本……本现在没空,让他,让他……唔……”

开口间隙,林涓毫不留情地将手进她发里,把她的头往自己胯间按,再使力将一举挺进她小巧的嘴里,然后猛烈耸动着腰部进出,不多时便将秋溯一张小嘴得嫣红。

许涟君一边拢起秋溯两边豪,将在她深陷的沟里模拟着交的节奏进出,一面对外面接应的女吩咐道:“让谢丞相等在偏殿吧,这里的事了结了陛下自然会去的。”声音虽

还稳定,却因过度的刺激而有些喘息。

女一听声音便明白了,向门传旨去了。

林涓笑道:“使出你浑身解数来伺候我们,早日出来,便早日让你去见谢欢。”说罢又是深深一个挺入,秋溯喉头发紧,箍得林涓舒爽不已,扯头发的手不由更用上劲,秋溯“唔唔”

着哀嚎不已。

许涟君两手一起按揉着秋溯的头,快速进出,每当林涓将从她口里长长地拖出时,便趁机将自己的头塞进她口里,秋溯被激地想要摇头,头发却被林涓拉扯着不能动作。

许涟君赞叹道:“好滑好大的子……天生就是交的子……”

林涓一边挺腰一边道:“这小嘴……那骚……哪里不是天生让人来的……真不知道二弟以后会不会被她榨干!”

许涟君道:“她以后哪里会只有你二弟?”

林涓哂笑:“那倒是。这骚货,只怕要勾地全天下男人都来干她才舒心。你没看我求亲的时候谢欢那眼神……”说罢,将自己的拔出,轻轻拍打着秋溯的脸颊,冷冷问道:“你被谢

欢过么?”

秋溯心里一酸。自己虽比不得贞洁烈女,在皇室里也是尽量干净着身子留给谢欢的。虽然为修习床上之技时破了身子,但是自读有之,却很少让不相干的人碰自己。

这两人下药奸了自己不说,还言语上诸多轻佻。秋溯别开脸去,并不置答。

林涓见她轻狂,弯下身子,单手捏着她的下巴,食指从她沾着的嘴唇滑过,轻声地问:“你舔过他的吗?”

秋溯不回答,还要把头撇开来,却被林涓死死捏着转不开。林涓看她还倔着,手上加劲儿,秋溯顿时疼得抽气。

林涓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地道:“不说话,就是舔过了。”

秋溯的眼眶发热,抬头看向他,赌气道:“就是舔过,那又怎么样?他没有给我下药,是我给他下药,巴巴地给他舔那儿,那又怎么样!”

林涓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拉开她两条腿,冷冷道:“那这么说,你也两腿大张,像个妓女一样,求着他上你了?”

秋溯眼里的泪“唰”地掉下来,她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开,呆呆望着门口。

忽然。

她惊了一下,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林涓和许涟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秋溯双手抱,狼狈地退后一步,语无伦次地焦急向门口道:“谢欢,你听我解释。事情……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

而尊贵的南楚太子和南怀太子林涓与许涟君,就像两个街上泼皮流氓的遛鸟侠一样,展露着自己傲人的男,惊讶地看向门口。

逆光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推开门的谢欢,衣冠整洁,一脸莫明情绪地看向宋秋溯。

五 谢欢君(温泉激H)

林涓愣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裤子,漫不经心道:“怎么,谢丞相也想参与吗?”

秋溯的脸惨白,一双含着泪的眸子直愣愣望着谢欢,谢欢却再不看她,对林涓和许涟君道:“二位殿下这样对我南璧的女皇,未免有失气度。”

林涓满不在乎道:“那你可以喊人把我们抓起来啊,顺便让南璧的侍卫们一起欣赏一下女皇的娇态。”

许涟君道:“一场误会。秋溯因为对南楚二皇子不够了解,所以我们深入沟通一下。”

谢欢冷笑:“沟通?你们这是在替林二皇子验货吧?”

秋溯羞愤地咬着唇,不再看三人,从屏风上抽下便装披在身上,低头要跨出门口。

从谢欢身边走过时,谢欢忽然单手拉住她往回一收,秋溯重心不稳跌落在他怀里,匍一抬头,便见他深邃的眸光静静望着自己。

秋溯道:“我知道你嫌我脏……我……不会再缠着你。”

谢欢皱眉,抬头对不知进退的两位太子道:“天色不早,两位请回吧。”

林涓挑眉道:“若我们不走呢?”

谢欢不再理他,俯身从腿弯处勾住秋溯,打横抱起。秋溯一声惊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谢欢淡淡道:“陛下打算就这样宴见群臣?”

秋溯瑟缩一下,这才感觉到脸上的黏腻,都是林涓与许涟君的东西,不由羞惭,只把头低着,不再说话。

温热的浴池内。

秋溯双腿大张,小里快速进出着怒张的紫胀。水声潺潺,抬头看着上方朝思暮想的人,秋溯不能自制地靡的叫床声不绝。

“嗯……啊……好……”

“啊哈!就是……就是那里……”

“唔……嗯啊……”

而谢欢却是一贯的寡言少语,只专注地进出于身下的人。紧致的水牢牢箍着他的男,每次进出,都能感到被层层顶开,而每一层又紧紧地吸附着自己,似乎是不舍得自己离

开。

秋溯将白皙丰满的向上拱起,主动送到谢欢嘴边,喃喃道:“阿欢……吸我……吸我的子……”

谢欢抽身一个狠狠地挺入,在她尖叫的时候舔上她的头,秋溯瞬间高氵朝,叫连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欢……啊!你把**泄了!!!!”

谢欢也不抬头,继续认真地舔咬着她的头,舌尖忽快忽慢地打着转,右手又去揉弄另一半的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秋溯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欲的刺激让她闭眼哭泣,眼泪落在温泉里转瞬消失不见,身下喷出的潮却被谢欢的在大力的抽中带出,在温泉

里漾出一缕一缕的白浊。

谢欢笑了,揉弄她头的手向上抚上她的侧脸,淡淡道:“骚货,你还会潮。”

秋溯断断续续道:“我……我……我不是……不是骚货……”

谢欢一口舔上她的尖,听到她的呻吟,问道:“不是骚货?那一个时辰前嘴里含着一,口又夹着一的是谁?现在……又在温泉里,被第三得欲仙欲死的人,又

是谁?”

秋溯语无伦次道:“不……不是的……我只是喜欢你……”

“喜欢我?”谢欢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笑话一样,冷冷地大力她小:“喜欢我,会里着两别人的,在亭子里大声叫?是只要谁有,你就喜欢谁吧。”

秋溯一愣,弱弱道:“你……你都……嗯啊……看到了……啊啊!”

谢欢似是回忆起昨晚紫修亭里的情景,腰下又加了几分力,狠狠冲撞着秋溯。

他冷冷道:“我岂止是看到了……我还听到了呢。听到你……被两得叫连连,说……好喜欢他们的呢……”

他说得都是事实,秋溯一时找不到辩解的话来。

谢欢一边她,一边鄙夷道:“我尊贵的女皇陛下,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有这一,就可以上你?还是只要脱下衣服……是谁,都无所谓?即使是别国的太子也可以?一个人不够还要

两个人一起上!”

秋溯呜呜咽咽着摇头,伸手推他膛:“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再说了!嗯啊……”

谢欢找到她内的软,狠狠撞去,霎时只觉全都紧绷,咬得自己的一阵酸爽。于是抽腰找准那点,再发力撞去!

秋溯被干得两眼翻白,眼角泪水涟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挂在他身上。谢欢毫不怜惜,将她从水里捞出,径直按在地上,从背面拉起她纤细的腰肢,豪不休息地直接再进去。

“啊!”秋溯被他大力的抽动撞在地上,吃疼地喃喃道:“阿欢……阿欢……不要这样对我……”

谢欢从背后伸出手罩住她的房揉搓,俯身在她耳边冷冷地问道:“怎么,我不够猛?干得你不爽?”

秋溯闭上眼,两行眼泪顺着被撞击的幅度掉落在浴室的地砖上。

谢欢冷静地说道:“既然把你放出去也不过是到处勾引男人上你,不如就把你关在里,给我南璧留一点尊严。”说完几十下快速地抽动,一股浓浊的体喷在秋溯内。

谢欢抽过浴布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污浊,淡淡道:“不要再想勾引我,我不会上你。忍不住浪劲……就去死好了。”

六 暄仪公主(5P)

南怀国。

暄仪公主府。

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考究致的装潢摆设,寝殿靠墙摆放着足可容纳十人的紫檀木床,从屋顶飘洒而下的金纱层层放下,将床上煽情的画面遮掩地若隐若现,然而噗嗤噗嗤的水声却是

实实在在地传了出来。

“唔唔……嗯啊……”保养得宜的娇嫩少女被四个壮的男人围在中间,身前的男人一长的器正飞速抽着少女的小;而身后的菊因长期的靡生活也被出水声,随着进出

,上带着白色的粘;那丰满的被站立的少年聚拢,将在缝间迅速地抽;而那嫣红的小嘴正被撑得圆睁,两颊深陷,喉头不断滚动。四人的手在少女狂浪的身躯上反复

游走,揉捏按压头,刺戳蒂,甚至不时伸入交合处,引得少女浪吟更甚,苦苦堵在喉咙里。

少女繁复的发式在激烈的弄中逐渐散乱,几缕随着身前身后四人狂猛的干而在空中飞舞,发上的金饰歪斜,步摇的流苏每当主人被狠撞的时候就剧烈地摇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然而都被四干女人的声音完全遮盖。

“殿下,我干得你爽吗?”正弄小的男人唤作秦靖,既是南怀国的镇北大将军,也是暄仪公主的正牌驸马,习武之人,器自然持久博大。而抽公主菊的,则是暄仪公主最为宠

爱的面首柳辛,他深谙亵玩之道,常能用几手指就让公主高氵朝连连。此时若不是昭仪公主的小嘴正被当朝炙手可热的新贵──云轩公子着的话,换做往常,许蔓暄早已忍不住地叫出声

了。

而将在暄仪公主双之间的少年,眉目清秀,仪态温和,五官轮廓与许涟君太子颇为相似,只是多了一分稚气,少了几分洒脱。

许涟君步入胞妹寝殿之时,最不能忍受的,也便是这个和他眉目十分相像的少年。

许蔓暄近几年来的荒唐事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每当摆出亲哥哥的谱要管,这少女就眼泪涟涟地诉说哥哥不懂自己的心事。

他何尝不懂……

只是血缘亲情,缘浅情深,他既不愿违背,也不爱蔓暄。皇室虽总有丑闻辛密,他却希望自己的亲妹妹能是干净的。

许蔓暄用余光瞥见哥哥走进来,放肆地使眸光描摹着他清俊挺拔的身姿,低低直视着他平静的胯下,幻想衣衫之下怒张的景象。赤裸的全身忽然一阵战栗,绞紧的里突突地跳动着

,许涟君还没走到她床前,许蔓暄已经浑身一震泄了出来。

然而许蔓暄没有停,她轻轻吐出了云轩公子的,在高氵朝之中乜着媚眼看许涟君,用妩媚娇柔的嗓音道:“嗯……你们再用力点,干我!一起把我干死在床上!啊……”

许涟君闻言双眼一眯,一贯温和的脸上浮现不耐之色,单手从腰间太子佩剑处拔出宝剑,直直指向许蔓暄,冷冷地道:“都从她身上滚下去!”

秦靖顿了顿,身为武将,保家卫国铁血征战,他不是打不过太子……

可是一来没这个必要,二来冒犯太子,公主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除了已在整理衣物的云轩公子,其他三人十分有默契地将勃发的拔出,安静的室内清晰地接连响起“啵”的三声,白浊的粘顺着口缓缓流出,与三连成了白色的丝,场

面极近靡。

许涟君痛心地看着蔓暄:“你爱玩,不听劝,哥哥不约束你。可是,袍盛是你的亲侄子,他才经过几个女人?你做姑母的不悉心教导他,却……简直是不像话!”

许蔓暄浑身,却神情泰然,扬头笑道:“却什么?却脱光了衣服,勾引他上我?”说着将胴体又往前一倾,头直直靠在剑尖。

许涟君气得扔剑:“你嘴巴放尊重一点!”

许蔓暄笑道:“我嘴巴很尊重呢,不信你问云轩?”

被点名的云轩公子整理衣襟的手一僵,尴尬地起身道:“太子殿下,你知道云轩一向风流成,不拘小节。今天的事实在是抱歉,云轩太冲动了,在此向您和公主殿下赔不是。”天知道

他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居然跟着三个损友一起来上公主不说,还把器到公主的嘴里……

公主没咬得他断子绝孙太子也要罚得他终生不举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此恨绵绵无绝期!

许涟君隐忍地抿唇,他既不想和权力在握的云氏家族闹僵,也实在不想对亵玩了妹妹的人假以辞色,于是干脆装作没听到。

所有心思都放在许涟君身上的许蔓暄却眼尖地看到了他因之前的动作而带出来的贴身腰挂,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温润古玉的色泽,作为皇室中人她不可能看错。

许蔓暄抽过一件中衣披上,忍着腿部的酸软向许涟君走过一步,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哥哥贴身挂了什么?给妹妹也开开眼。”

许涟君一滞,不打算答话。

许蔓暄伸手要掀他外袍,被许涟君轻松避过,不悦皱眉着转移话题:“蔓暄,你贵为公主,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衣服?”

许蔓暄厉声质问:“这般遮遮掩掩……哥哥莫非是和人定情了?!”

许涟君皱着眉,将腰坠解下,单手吊在许蔓暄面前,冷静地道:“我没有和人定情。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清透的玉质温润柔和。从形制上看,这块玉明显是从致雕花的印手柄处一分两半。

而这一半印,红色的印泥沾染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皇印。

许蔓暄披挂衣服的手一紧,随即自嘲得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她!”

千里之外的南楚国。

林涓正在协助着二弟筹办婚事,不时有人送上大红的笺纸请他过目。林太子审视完毕,满意了便随手盖上自己的太子印玺。

而当喧嚣的人群散去,夜幕悄悄降临。

林涓从领口轻轻抽出来一红绳,绳子的底端缀着半方温润的玉印,印上只余两个字。

南璧。

脑中转过千百种念头,林涓最终还是将那些计划都暂时隐下,偏着头,将这半方印又小心地收好。

7-12

七 一梦成真(NP)

风流恣意的少年们一一撩开下摆,数十不同的拍打在秋溯脸上,她的子被两双不同的手把玩揉捏着,后方被一重的狠狠地刺入。

面前的十几狰狞而威严,大地拍着秋溯娇嫩白皙的脸颊,她张开嘴急忙含住面前的一,还没完全湿透又吐出含住下一。等着干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于是等不及的男人也顺

势将入了她的小,两一起进入的快感让她想甩头浪叫,嘴里却被塞着大的,头发也被的主人死死拽着。

男人捧着他的头肆意地用巨进出她的小嘴,腰腹夸张地大力抽,秋溯的头被他撞得前后摆动,极为色情。其余等待的人男紫胀,憋得生疼,便纷纷开她的后,聚拢她的子,

或将她的手臂腿部弯折,在手弯腿弯处抽。然而力充沛的男人委实太多,于是三三两两将并在一处她,得她两眼翻白,泪光成串。

秋溯的小嘴、、后、沟、手腿弯折处都被干地嫣红,两边头分别落入不同的嘴里,被十几人轮流舔弄地啧啧做声。

夸张的水声传遍整座承安殿。放眼望去,十几个俊朗壮的男人压弄亵玩着一个白皙娇嫩的女人,女人嘴里壮的进出都会带出涎水和,而太多干带来的持续高氵朝也让女

人被两巨一起抽的下体涌出白浊。

高傲的女皇被十几个男人尽情干着,连像样的呜咽都说不出口,舔弄亵玩她头、蒂、肚脐、脖颈、耳后的舌头以及手指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在秋溯被干到高氵朝之后更是十几个人

合力更加卖力地,汁横飞,丝毫不让她休息的结果是长时间荡的潮喷。

秋溯要被干死在床上了。

呼吸急促地猛地睁开眼。秋溯顿时愣住了。

谢欢的弟弟谢远山正搂着自己的腰卖力抽,脸上是沈醉情欲的不可自拔。在她嘴里抽的林涓太子挺立床沿,满脸隐忍,而在身后一边揉着她的子一边用力干她的后的,不是许涟

君又是谁!

然而正被三个人一起亵的她……却浑身发软,意识凌乱,几乎没有一点力气。

她竟然不知道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而谢远山的出现,难道是……

谢欢的默许吗……

林涓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红潮的宋秋溯:“怎么,女皇陛下,发现自己又被我干了很惊讶吗?”

许涟君激烈的呼吸就在耳边,秋溯为了不看到林涓那张嚣张的脸含着他的微微偏头,却被许涟君突然地低头从一路舐咬舔吻到锁骨而情动地高高扬起脖颈,晶莹的汗珠从发髻顺

着高扬的脖颈弧度侧面滑下。这流畅的线条让林涓更顺畅地将深深入她的咽喉,只是一时激爽难以自制,他的剧烈抖动,竟喷出了白浊!

秋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泄,被呛得弯下腰去咳嗽,白稠的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滴落,眼眸如水,双颊烧红中沾满,望去颇为勾魂。

俯身后弯的腰肢完全紧贴着许涟君的膛。这投怀送抱的举动使他大为情动,双手紧紧搂着秋溯的纤腰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恰是温香软玉在怀。而秋溯骤然空出的一对则被正对面

干秋溯的谢远山含入口中,贪婪地吞吐。

谢远山低头眉睫半掩的模样略有些令秋溯心动。他的眼形极像谢欢,眼尾上挑地矜持而不轻佻,却使看得人极易沈醉。只是谢欢的眼神冰冷寒凉,谢远山却带点少年人的热烈激狂,尤其

是情动时,每进出秋溯小一次,眼里都会瞬时闪亮,宛如蓬蓬簇簇的烟花在寂夜盛开。现下眼睛半闭着,简直像是……谢欢在上自己……

口里没了林涓的阻拦,秋溯仰着头忘情地唤着:“嗯……欢……干我……”

林涓正尴尬于自己的过早交代,没有听清她说什么,悻悻地道:“一路奔波而来……没发挥好,再来!”

许涟君就在她旁边,却是听清了,他松开搂着秋溯的一只手,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平静而不复温柔:“小溯,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秋溯吸入过多迷烟的神智已无法准确地判断现下的形势,她只是痴痴看着谢远山舔弄自己头的神情,呻吟道:“嗯……阿欢……用力干我……干死我!”

林涓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听清了,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就连谢远山都因为听到哥哥的名字而一时怔愣,更不用说正在身后卖力舔咬秋溯的许涟君了。

于是秋溯的前半句自然是无法实现,后半句的效应搀和了前半句……不说也罢。

八 谢氏佳树(1V1)

秋阳正暖,天高云淡。南楚太子和南怀太子又像上次一样一早消失无踪。

秋溯腹腿酸软,意兴昏沈,正想要转个身,却觉被箍住──她皱眉睁开眼,忽然呆住了。

睡着之时俊朗如斯已不多见,而那半垂的眼睫如小扇子似的在眼睑处投下浓重的影,眼尾微微上挑,实在引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这轮廓和谢欢太像了!

秋溯忍不住满怀痴迷地描摹着他的眉眼,努力一点一点凑近想要用唇触碰他的眼睫。谢远山却在此时睁眼,眼神惺忪迷茫,十分慵懒可爱。

秋溯呆了一下,连忙后退,却发觉两人下体竟然还是相连的。

谢远山很快反应过来,单手轻松地撑起身体,俯在秋溯上方以免压痛她,另一手在她红痕斑斑显见得被肆意玩弄过一夜的头上揉捏把玩,看秋溯神情渐转,便到她口了一把,觉出

湿意,用食指和么指捏着蒂弹压,腰肢往后一抽,在她的呻吟声中狠狠地再撞进秋溯体内。

小内亵玩一夜的体本该凝结,只是秋溯睁眼看到谢远山眉眼先自有些湿了,头被按压着,习惯地泌出透明,和开了干涸的积。谢远山大的每次进出,都带着比往

常浓稠百倍的结合体,进出愈加艰难,只觉她内比昨日还要拥挤,又见她周身满布吻痕青紫,只得放缓了速度,以免被眼前靡的胴体激地起伤到了她。

秋溯低吟道:“唔……你……你怎么……”

谢远山俯身吻住她,极近缠绵。舌头挑住秋溯的舌头,将她的小舌逼到下颚,又用舌尖舔舐她的上颚。虽然那里早已经清洗干净了,可是昨夜那里是怎样充盈着林涓白色的……他

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秋溯被她舔得又麻又痒,内水意更甚,“唔唔”着偏开头,大口喘气:“远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哥哥呢……”

谢远山听到这个称谓一怔,抽身用力干着秋溯:“阿溯怎么一起来就又想着哥哥呢。昨晚带给阿溯快乐的,可是我啊。”

秋溯难堪地闭了一下眼睛,又无力地睁开。虽然不愿意这样想,可她实在无法不鄙视自己沈湎于情欲的身子……和面对迷药毫无抵抗力的理智。难怪谢欢不愿意要她,也不肯相信她。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被迫,一而再再而三……

现在竟然躺在了谢欢弟弟的身下。

她拿什么颜面去见谢欢。

她拿什么立场去爱谢欢。

谢远山一边在秋溯体内进出一边认真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动,看到她闭眼的隐忍模样,不觉又胀大了一圈,抽中带着施虐的快感。

可是看到她睁着眼,毫无预兆的眼泪成串,谢远山忽然停下来了。

“阿溯,你怎么了?”谢远山抽出器,将秋溯搂在怀里,手忙脚乱地用手抹去她的眼泪,可是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他只好抱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眼角,然后附身吻掉她另一边

的泪痕,轻轻地在她眼睫处吮吸。

秋溯带着一股破败无生气的神情,似乎听不见也感觉不到谢远山在做什么,只是默默流着泪。仿佛多年来知道即使伤心,也不会有人安慰自己,所以如往常一样,连一点抱怨的话也没有



谢远山看她这样着急了:“秋溯!秋溯!你别这样,你看看我!你有什么不如意,我都可以帮你!你不愿意做傀儡,我可以带着谢家半壁江山支持你!你怕谢欢,我来给你撑腰!”

秋溯听到谢欢的名字,眼帘忽然颤了一下,抬头用泪眼呆呆地望着谢远山,问道:“你为何说我怕他?”

谢远山愤愤道:“那日的事我都看见了!大哥太过分了,用催情香迷惑了你,还竟然……竟然逼迫你吃他那里 ,最后把都到你脸上!要不是怕你难堪,我当时就冲进去打死他了!



宋秋溯:“……”

谢远山继续路见不平:“虽然这样做也于事无补,但是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你看谢欢最近老实了不少。”

宋秋溯无语,这人到底讲不讲理。

休息了一下有劲了,那股伤心也被他这一顿乱说带开不少。秋溯翻身到谢远山身上,慢条斯理地挑起他的下巴,悠悠地道:“你教训他什么?”

秋溯房曲线本就澎湃,如今俯着身更是饱满诱人,谢远山忍不住抬头够着她的头贪婪地舔弄,秋溯“嗯”了一声情潮卷过,软倒在谢远山身上,气势瞬间减弱。

谢远山一边喃喃着:“阿溯的子好软好好吃……”一边尽力保持着一点理智思考道:“打了他一顿……他过了好几天才能下床。本来还要再打他的,可是林涓和许涟君那两只小狐狸来

了,林懿还要娶你,我就没空管谢欢了。”

秋溯闻言,在他怀里娇嗔地扭动了一下,激得远山满身起,直起大就要入她里抽。

秋溯却就势一滚,利落地够到床榻边缘散落的金钗,锋芒直直对着谢远山的脖颈,一字一顿道:“谢远山,你敢再动谢欢一次,我就杀了你。”

谢远山愣住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甘愿地道:“你明明是为了谢家的权势才委身于他的!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秋溯冷笑道:“因为我爱他。”

谢远山的眉眼同谢欢极像,尤其是做出不可置信这个表情时,简直就是秋溯对谢欢说爱他时,谢欢露出的仿佛听到天大笑话的翻版。

秋溯心里微微一痛,别开脸去。

谢远山对眼前的金簪不避不让,直直迎上尖端,往前倾身,吓得秋溯连忙收手。

谢远山冷冷地道:“你爱他?你别看谢欢在外威风满面,地位似乎牢不可破。事实上,谢家隐藏的势力才更是致命,而他们全都掌握在我手上,谢欢不过是杵在外面挡剑的那个。你到底

爱的是他的权势滔天,还是他那张惑人心神的皮相?”谢远山跪下身离床边的秋溯更近一步,却因高大而即使跪着,仍是俯视,压力迫使秋溯撑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

他直直盯着秋溯的双眼,冷静地道:“爱欲两生,情牵一线。女皇陛下,你到底爱的是谁,可要想清楚了。”

秋溯咬着唇,撑着床沿的手一软忽然向床下栽去。

天旋地转间万物模糊,谢远山有力的手臂却将她一捞即回。秋溯泪眼迷蒙地看着他,谢远山不再多言,只低头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又将了进去。

殿外低低传来通报:“陛下,七日后成婚的吉服已在殿外,烦请殿下拨冗一试。”

秋溯正要说话,谢远山径直对殿外道:“拿进来,我亲自给陛下更衣。”

然后俯首到秋溯耳边,低声道:“阿溯,我不许你和林懿圆房。大婚的晚上,来丞相府。”

秋溯抬眸看向他。

谢远山轻轻笑道:“我会干到你三天之内下不了床。”

九 璧楚大婚(上)(口交)

谢欢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

秋溯要成婚了。

他能凭着谢家的滔天权势把秋溯关在大内禁里,却不能不让新婚夫妇相见。

况且现在谢远山逐渐势大。他早先就对秋溯多有偏袒,现在不光反对自己软禁女皇,还每日公然出入皇,为她私相传授──好吧,每日给她传授丞相府的好吃的。

谢欢闭眼,想起秋溯娇柔的身子攀在自己身上,前柔软丰盈的摩擦着自己的膛,那红润晶莹的头,那不盈一握的纤腰,那水光四溢的,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画面

一转,平日施放指令的高贵的嘴唇紧紧含着自己的,嘴里的热度几乎能将皮肤灼伤,灵活的舌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刷过,间或跳跃着舔弄马眼。满脸渴求被弄的饥渴神情,眼角湿

漉漉的……

察觉下腹的变化,谢欢深吸一口气意图冷静下来。他是谢家长子,肩负南璧实际意义上的天下江山,任重道远。

他是不曾享受过如此紧致的销魂,可他也不会沈迷于此。

如当初毫不犹豫打上秋溯的耳光,谢欢冷冷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却比那时的力度大出许多。白净俊朗的面庞瞬时浮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谢欢自不会对镜自照,他只是冷淡自持地整了整衣衫,准备进主持婚仪大典。

长而逶迤的队伍蔓延到门之外,人群虽长,却井然有序,口里皆静默无声,只听到丝竹喜乐奏《琴瑟在御》,其音雅致而含喜,颇合大典。队伍所过之处皆披陈红色长毯,纹理细腻规

整,蜿蜒十余里,其色泽瑰丽,气势宏大,实具上朝气象。不难看出谢丞相安排之时即有借大婚彰显南璧国威之意。

为首的三排女各高高地举着一串大红灯笼,每串各三只,灯笼由金丝蝉纱织就,在灼烈的秋阳下金线熠熠生辉。灯笼骨轻而长,将灯纱上的字衬得圆满,随着灯笼在风里微微打转,“

璧楚大婚”四个字格外清晰地招摇在京都上方。

女之后随九人司仪,绦长带,随风招展,飘然欲仙。远远望去真似九天仙老下凡恭祝南璧女皇大婚。那飘展的绦上用金粉书就贺语,第一排的左边是“凤落梧桐梧落凤”而右边则

是“珠联璧合璧联珠”,如此种种,天家气象,堂皇富丽,不一而足。

宋秋溯头上缀着凤珠桂冠,压得头颈微微下沈,目如秋水,折珠光,纯净优美不可侵犯。然而……纹锦镶领的赤红流彩暗花云锦华服之下,却是是谢远山一早进特意留下的情欲痕迹

,以免她真的和林懿皇子洞房。

腰身酸软不说,还要小心衣襟严密,又不是与所爱之人成婚,秋溯不禁略嫌麻烦,侧身斜靠在金椅一边。

谢欢进殿之时,所见便是秋溯珠玉覆面,和衣斜倚之态,柔软纤细的腰肢将大红的喜衣带出一段流丽的弧度,引人伸手一触。而纤腰之上,丰盈半撑衣领十分醒目,几乎不必剥落衣

裳便能想知其下风情。时恰有一截长长的赤金流苏垂落在秋溯之上,勾勒出凸起的模样,谢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上前将流苏拨开。然而这色相芬芳竟似融入了空气中一般,不

过多吸了几口气,下腹竟蠢蠢欲动。

谢欢不动声色地拱手道:“恭祝陛下大婚喜乐。南楚结亲队伍已在门等候,且请陛下圣旨。”

秋溯见谢欢进来,知他不喜邋遢神态,连忙端身正体,可衣冠沉重,垂珠又大又长,秋溯动得一快,珠子纷纷打落在她脸上,引得她吃痛“啊”了一声。

谢欢长眉微挑,在阶下看了一会,方淡漠地对秋溯一旁侍奉的琉脂道:“还不小心侍候。”

琉脂正要上前查看,秋溯将手向外一推,道:“你们全都出去。”

一行人都偷看谢欢反应。

谢欢淡淡道:“你们先出去。我在此随侍。”

秋溯低低提着衣摆,从高台上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高贵典雅,幽光暗转,累丝珠钗璀璨夺目,华贵大方,而玲珑点翠步摇真如其名,一步一摇。谢欢觉得秋溯不像走

在这大殿上,直像要走向他心上,不由狼狈地后退了一步。

秋溯不期两人距离会突然变得更远,提裙摆的手一松,脚下不稳被绊住便要扑倒。谢欢连忙上前扶住她,却觉去势甚大,只得双手相扶。秋溯趁机作柔弱状,抬手搂上他脖子,将身子紧

紧贴在他口,直如被他抱在怀中一样。

这一抱,就抱出问题了。

宋秋溯勾起一抹笑,隔着层层华服,将往他口暧昧扭动着蹭来蹭去:“阿欢,你硬了。”

谢欢亲口说过不会再上她,此时悄悄清了清嗓,淡定道:“南楚成亲队伍即将入殿,陛下不要轻举妄动。”

秋溯不回答他,只俯身跪在他腿间,轻快地掀开他的前袍从中裤里不费力地掏出沈甸甸的勃发器,张嘴含住。谢欢伸手要推开她,秋溯便扬头舔一舔嘴角,意犹未尽地道:“阿欢,人

家一早就起来换衣服,饭都没吃。现在好饿,喂人家一点好不好?”

谢欢顿住,喉咙一哽。

秋溯现在正如他早上肖想的一样,凤眼微眯,情潮大动,下身的两条腿隔着厚重的喜服仍能看出互相摩擦的渴切,仿佛等待身前的人好好她。她的双手抱着谢欢的臀部,双却在他膝

盖处用力揉蹭。碍事的桂冠珠帘被掀到脑后,金钗流苏也别在耳际,随着动作一颤一颤,惹人爱怜。一张小嘴尽力张大,脑袋一前一后飞快地吞吐着口中巨大的。谢欢马眼上吐露出的

和秋溯口里的涎混合,随着“啪啪”的吃声在秋溯的脸上和谢欢的部打出白沫。

远远的门处隐约传来喜乐,谢欢瞬时清醒,低声道:“秋溯,起来,你要成婚了。”

秋溯如他所愿吐出器,谢欢正要整理衣襟,她却低头,不管不顾地埋头含住旁边的囊袋,嫣红的嘴唇小心地吸吮着,吃得津津有味。

谢欢呼吸一滞,理智游走在欲和责任感之间挣扎,最终叹口气,伸手固定好秋溯的脑袋,挺腰在她嘴里飞快地抽起来,靡的水声宛如干,秋溯被得神魂颠倒,喉咙里“嗯嗯”

地叫。

喜乐声越来越近,谢欢和秋溯都不由有些紧张,偷情便罢,若是在南楚新郎官面前干他的新娘……对两国都不是好事。

谢欢脑里浮现出温泉水里,秋溯双腿大张,饥渴地吃进自己的情景,耳边仿佛回响起她那时那句蚀心媚骨的“干死我”,于是收腰一挺,浓浓的如数灌入秋溯嘴里。

秋溯贪婪地将他的一一咽下肚,方才勾着嫣红的嘴唇一笑:“阿欢,你好……好想天天吃你的。”

谢欢没有说话,闭上眼叹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最终还是唤琉脂上前替秋溯整好衣领,不久后人鱼贯而入。

隔着珠帘,刚刚吃得心满意足的女皇陛下在看到林涓入殿之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一下。

然而当金罗蹙绯窄绫鸾袍所拥簇的修长身姿踏入殿内,仿佛铺天盖地的红羽漫卷,天地洪荒。肤白如玉,剑眉入鬓,言语形容虽是妥帖,却皆为太俗。

那人微微一个轻笑,不骄不躁,意态风流而却不失端庄。

秋溯也是这一瞬明白,玉面战神的名号,起码前两个字,已是所言非虚。

十 璧楚大婚(中)

宽阔庄严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群立,使臣人在殿。谢欢凌立群臣之上,取紫檀木卷轴明黄嵌赤丝绫缎的婚旨展开,朗声而道:“昭昭兮日月,无极兮穹庐。今启苍天,实我明鉴。璧楚交

好,皇贵联姻。风调雨顺,百年和好。”

林涓于另一侧出列,也不用旨稿,直接侃侃出声:“昔有梁孟,今有溯懿,一朝婚姻,百年偕老。夫唱妇随,好合佳偶,岂谁共乐,儿女鸣鹤。父母在堂,亦怡天伦,兄弟友恭,熙洽一

同。大哉乾坤首伦,于斯于今,缔结永恒。”

林懿于阶下启口:“佳人难得,乐事永尊。今南楚皇子林懿千里而来,求娶南璧女皇。告天告地告神明,告祖告宗告尊亲,唯以陛下为念,自此永居南璧。”

秋溯撑着酸软的腰肢,由琉脂扶着缓缓下阶,林懿伸出一只手向秋溯,眼神真挚如亘古星宿,仪态万千如风华绝代。

秋溯咬着唇,将手缓缓放入他手心,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谢欢一眼。

谢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

殿中的年迈人出列,大声道:“一拜天,二拜地,三拜四方神明,五拜乃祖,六拜乃宗,七拜尊父,八拜生母,九拜兄弟亲戚,十拜夫妻对拜。大典──礼成!”

秋溯再也没有回头,带着南璧女皇所应有的高雅气度,稳稳地向承德殿而去。

一路飘红织彩,丝竹绕梁。亦如她爱慕谢欢时,那最炽烈的真情。

然而他们今日同殿,她大婚,他……主婚。

林懿回到承德殿的时候,夜色已近中天,秋溯早掌不住,挨在床沿昏昏沉沉地睡了,又被唱名的女吵醒,睁眼便是一股淡淡的酒香。

秋溯怕他初来不自在,尽量柔声道:“给殿下来一碗醒酒汤。”

林懿一双眼眸光晶亮,如有灯闪烁。白净的脸上是酒后的红晕,衬得人如珠星,俊雅怡人。他还未开口,年长的司仪女官已按制唤女入内洒干果,并高声朗道: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蛃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妇相唱随,只羡鹣鲽不羡仙。 祝陛下与殿下恩爱和谐,地久天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秋溯将手向下一按,示意她们下去领赏。林懿向前一步,从上方看下去,用眼神将秋溯细细描摹。

离得更近些,秋溯虽心有所属,也不由为他的俊美而心旌神荡,非关爱很,只因霁月清风,美景于世,人共爱之。

林懿也并不急着说话,只静静望着秋溯,她纤眉凤目,含情凝露,瑶鼻樱唇,口颊留芳,合着金龙喜烛鹅黄的光晕,只照得佳人如璧,娇花照水。不由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秋溯装作娇羞避开他的手,轻声道:“君在殿上已有承诺。我此时亦然。从此后,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说完,直视他的眸子。

不对劲啊,林懿的酒里掺了大量催眠药,就算他常年习武身体好,也不该眼神如此清明啊。

看到秋溯带了点疑惑望着自己,林懿轻笑,声音优雅而清澈:“听说你曾被我哥干过?”

秋溯被他神态悠闲与言辞鄙间的巨大反差惊到,霎时敛容,往后退了一点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懿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往床上压去,态度从容而高贵,言辞却依旧刻薄下流:“莫非陛下被太多人过,一抽出,就不记得我哥哥了?”

秋溯尴尬地偏过头去,手撑床铺想要起身。

林懿单手将她按在床上,一把就撕开了致的喜服,将秋溯一对丰满高耸的白嫩房暴露出来,还在头上捏了几把。又顺手将自己头上大红的束发带抽下来,轻松地将秋溯双手拉高绑

在床头。做着如此邪的事,动作却不慌不忙,口里继续优雅地说道:“陛下生还真是荡,看来我的可不能片刻离开陛下的小,免得陛下把我也给忘了。”

十一 璧楚大婚(下)(激H)

秋溯的手被牢牢绑在贵重结实的紫檀木床头,一条腿被系在床头边的床脚动弹不得,整个身体弯折,下半身向上弯起,小被上倾的姿势弄得凸起,清晰地展露在林懿面前。

林懿捞起她唯一还能活动的一条腿架在肩上。秋溯早上被谢远山弄地死去活来,又被凤冠压了一整天,力气所剩无几。在伸腿尝试踢林懿,却反被这位少年将军掐着蒂玩弄地潮喷之

后,只好老实地遂林懿心意行动。

林二皇子细致地观察着秋溯的小,眼看着致的口一口一口吐出喷后遗留的潮,体略白,而气味竟神奇地带有一点清芬。他将头凑近一些看,鼻尖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秋溯的

上,刺激地忍不住又剧烈地收缩。

他不禁赞叹道:“好美的小。”

他气质清俊高贵,神情专注,薄唇吐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下流。私密的地方被初婚的男人如此近距离地观看,秋溯十分难为情,语音里带一点水汽道:“别……别看那里……”

林懿勾唇笑道:“为什么不能看?里面有别的男人的吗?”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拍打在上,小又夸张地收缩,林懿忍不住伸出舌头,细细地描摹她唇的唇形。

秋溯快哭出来了,死死地咬着唇,却还是忍不住“嗯啊……”的声音,羞愤地闭上眼。

林懿才不管她如何难为情,只顾埋头在她间狠狠地舔弄,舌头卷成器的形状,深深刺入,再快速抽回,直如打仗一般攻城略地,干脆利落。

秋溯“啊啊”地尖叫着又喷出一股潮,全溅在了埋首在她腿间的林懿脸上,林懿也不嫌弃,反倒是起身当着秋溯的面,伸舌将唇边的尽数舔下,那神情勾魂摄骨,引得秋溯小不

住瘙痒,嘴里也放浪开:“啊……求……求你……”

林懿笑道:“求我什么?”

秋溯闭上嘴不说话。林懿悠然道:“才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过一次了……长夜漫漫,真把陛下死在这龙床上,也未可知啊。”说着又伸出一指,狂猛地抽着秋溯刚高氵朝过的水



秋溯哭喊着对他道:“嗯……求你我!我的子!我的小嘴!……我的……烂我……”

林懿看着她满身的情欲痕迹,自是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不久前才和别人欢爱过,一股怒其不争的怨气混着一争高下的名将气度,使他把猛烈地进秋溯的小,既不讲究技法,也不

顾虑怜惜,只用壮的巨鞭挞着身下的娃,让她臣服在自己胯下。

秋溯早先被几人狂干,嘴里塞着,憋了无数语吐露不出来,今日终于能一抒怀,于是愈加狂狼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壮!好烫!求你干死我,干死我吧!”

林懿狠狠地上她,语气也带点恶狠狠的意味:“欠的女人。”

“唔嗯啊啊!我欠!我欠!我是欠的女人!我!烂我!”

林懿虽为玉面,更是战神。胯下于他哥哥的天赋异禀相比,只不细,更兼十分之长,寻常女人吃下这身已十分艰难,遑论大进大出。他今日存着惩罚秋溯和哥哥苟合之心,又看到她

满身新添欢痕,知她另有暗通曲款之人,于是故意狠。而体力所致,又使每一下抽都力道迅猛,只干得秋溯高氵朝连连,眼角含泪,不但不觉得痛,还恰合了她的心意。

眼见身下之人如此荡,他每捣干一次,秋溯的肚子都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圆点,仿佛这娃肚里已有孕育出的孩子一般。林懿将手使力按在秋溯肚子上的凸起,她高声呻吟:“啊!

要死了!”里猛地出来。

林懿被她的潮浸泡地十分舒适,也不将拔出,就着继续干她。秋溯已多,林懿又一次未泄,极,将那体都用器堵着干回子里。秋溯只觉自己的内如被钱塘

大潮冲刷一般,水势激烈,那水合着林懿的巨又一起顶进自己的子,于闷痛之间又含着无数激爽,不由喊道:“唔……阿懿……死我了……”

林懿笑道:“死你最好。省得你光着屁股挺着骚再去勾引别人的**巴。”

**巴一词本十分俗,林懿本高雅,在军旅之中偶然听过,也从来不说。可是如今这嫩滑紧致,水靡激荡,竟是激之处脱口而出,连自己也不觉一愣。更不用说初次听到这

般俗俚语的秋溯了,双腿一蹬,直直地又是一股。

这被林懿继续用自己的大捅进子里。子内一时满满的都是秋溯的水,憋得她脸红气喘,娇喘道:“阿懿相公,疼惜娘子则个,让我将爱排出一些吧……”

林懿的更胀大一圈,问道:“你刚才唤我什么?”

秋溯一时回神,羞道:“阿懿……”

“嗯?”林懿听罢便将手往秋溯子处隔着肚皮按下,激得秋溯哀声阵阵,连忙改口:“相公,相公!饶了我吧!”

林懿听到“相公”二字只觉心怀大慰。哥哥虽抢先夺了她的身子,然而真正拥有她的人还是自己。于是抽腰让秋溯内的水流出来一些。

秋溯正要舒口气,林懿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将再次狠狠地进她体内,一举攻进子口,大开大合地干着,进出难免带出一片水,然而这些水的流出对于秋溯的小来说已是杯

水车薪,大为不足了。

因为几百个挺腰后,多年再未尝情事的林二皇子,一个狠,在秋溯子里出了大量浓稠的白!

再也受不住这快意的秋溯双眼一翻,任小如何荡收缩,也是不省人事了。

而意激狂的战神林懿,搂着半昏半睡的娇妻,抽腰猛干了整整一夜。

十二 婚后初仪(半H)

当清晨第一缕朝阳的光芒洒落在承德殿高扬飞翘的檐角上时,浓重的更露随着阳光而蒸腾起一缕淡薄的轻烟。

殿内龙床上的林懿正随手把玩着秋溯饱满而布满的双,低头在她嘴里温柔缠绵地长吻,壮的腰身有力地抽着红肿的小,并间或将出的大量涂抹在她身上。看着秋溯白

皙柔软的身躯上满布的情色痕迹,迅速硬起来再。

而秋溯被捆绑的双手和右脚早已放下,被壮的年少战神锁在怀中。腰下被林懿细心地垫了喜枕,下身由是高高抬起,而被大器彻底干了一夜的小则混合着水和紧紧咬着

。大片大片凝涸的体摊在枕面上,红丝绸的底色,白的,两相衬托,更添奢靡荡。而秋溯半闭着眼,似昏似醒,只有被顶到软时才低低地呢喃一声:“嗯……太深了……

不行了……”

林懿安慰地吻吻她的唇角,轻声道:“还这么软嫩,你可以的。好想一辈子都在你里面。嗯……妖女……”

按礼女皇陛下新婚次日是要宴见群臣,并于门楼上接受百姓的祝愿的。女官在殿门外长声请见,女也请示进来更衣。

秋溯闻声皱了皱鼻子,一头埋到林懿怀中,用叫一夜而浓重的鼻音道:“唔……不想起床……好难受……”

话音刚落只觉花径里的更大了一圈,林懿重的呼吸声拍打在耳际。

林懿略了几下,才隐忍地将正硬的器拔出,抱住秋溯起身,耐心地抚着她的额发,轻声道:“阿溯,乖,醒一醒。巡礼可是正事,不要误了吉时。你一路靠着我睡吧。”

秋溯勉强睁开眼,神智一点一点回复过来,见眼前之人竟是林懿,也没了伏在他怀里的心思,便冷淡地回身靠坐在床头,沈声道:“琉脂,你进来吧。”

林懿又上前抱住她,在发顶蹭了蹭,笑道:“怎么,只许你给我下药,就不许我给你下药?”

林懿本就生得丰神俊朗,气度翩翩,如今贪欢一笑直如花树幽兰,沁人心脾。

秋溯一手推开他靠过来的脸,冷冷道:“我不过下一点安眠药,哪比得上南楚廷秘制的香露春欢……”说罢尤不解气,又恶意地补上一句:“香露春欢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太子殿下也

喜欢用呢。”在她说这句话,不过是身子已经脏了破罐破摔的自嘲之语,然而林懿是知道哥哥已先用药破了她的身子的,听了这话便大为不受用。

他清亮的双眸瞬间一沈,伸手勾上秋溯的发梢在指尖弯弯绕绕,几乎打成一个死结,却是转脸笑了一笑,什么也没说,松手任女上前为两人更衣。

正德殿。

面见群臣时,秋溯着一身镂金百凤穿花云缎裙,裙摆悠长,由琉脂落后几步捧着。腰肢虽酸软,她却兀自强撑着,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去,步伐缓着,仍尽力端着女皇的仪态,不许任何人

上前搀扶。身侧的林懿则一身云雁细金丝龙纹锦袍,袖边领口滚着浓浓的白狐狸毛,衬着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姿态极为尊贵。

及至坐下,秋溯忍不住望向谢欢,却见他目光平静前视,只是定定地……似乎看着自己脖颈。

秋溯不自然地伸手拢了拢衣领想要遮住痕迹,谢欢却很快低身,朗声行礼:“恭祝陛下大婚。”一时间满殿文武大臣都似得了指令,纷纷响应跪下,只听满殿的“恭祝陛下大婚!”回响

不绝。

南楚太子林涓着明黄长袍,如朝阳之辉,傲然立于殿侧,自群臣恭贺之后,出声道:“皇弟既已求得佳人,皇兄便可功成身退,回国复命。惟愿南楚、南璧两国永世交好,两位新人白头

偕老。”

林懿意味不明地看着林涓,片刻后微微一笑,颔首道:“多谢太子殿下。”

而林涓只是将他专注的目光在秋溯身上逡巡良久,方在林懿脸上投下警告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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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城楼秘事(1V1 H)

天子仪仗浩浩荡荡步入楼,外汇聚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百姓。步摇灼灼的光华更衬得秋溯脸色带点疲惫的苍白,然而她站在楼最前方向楼下百姓致意的神情却又格外专注。

作为傀儡女皇,婚嫁祭天是她为数不多地可以与实实在在的南璧百姓接触的日子。

放眼望去,这是南璧绵延两百多年的国土社稷,是其上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的万民。他们祈祷国泰民安,祈祷君清官廉,祈祷和乐美满,祈祷南璧永远昂着头的女皇千秋万代。

楼最高层处并排站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秋溯再不情愿,也只能在林懿伸手揽她的时候绽放出一抹牵强的笑,并不看他,只向下望着民众。

两人衣锦华服,璀璨夺目,而林懿比秋溯更多几分意气风发,谈笑自如。两人上半身露出楼致的栏沿,下半身则在无人的楼壁遮掩下,任秋溯的衣摆拖延出很远。

见林懿放肆地越搂越紧,秋溯虽脸上笑意不变,右脚却狠狠踩了他一下。却不料玉面战神出入战场,对这点小伤小痛本不放在心上,一面勾笑含情脉脉风华无限地低头望着娇妻,一面

将藏在墙后的手伸进秋溯繁复的下摆中,灵活快速地钻进层层衣摆,准确地入她的小。

秋溯一滞,下身随着他手指的进入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她抬头望着林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斥道:“你做什么!”

林懿俯身吻住秋溯,楼下一阵欢呼。他唇舌清甜,带一点兰馥气息,缠绵悱恻地将舌伸进秋溯口中,忘情地将她的小舌缠住,一起缓缓地抽动,带出津随着唇角落下。

缠绵的接吻半晌才松开,秋溯抬手要擦口角,林懿却将她小里静立的手指抽出,收握成拳,用食指关节轻轻抚过秋溯嘴边,沾有膏体的指尖在她鼻下以目不能视的速度快速划过。楼下

的百姓离得远,更是无法看清,只觉这位南楚来的皇子对女皇真是温柔至极。

林懿依旧是一副清雅闲适的模样,俯身勾唇,头低低地碰着秋溯的额头,用几乎是擦着她嘴唇的距离闲闲说道:“陛下不是说香露春欢名不虚传么?昨夜盛情,无以为报,夫君唯有拿珍

藏的这一点楚欢孝敬陛下了,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那涂抹在小的膏药本是清凉舒神,随着身体的热度熨烫开有点麻痒,也并不是不能忍。可是……鼻尖沾染的那一点楚欢的香气萦绕不散,被吸入四肢百骸,简直骨酥神软,心跳奇快

。而且被林懿搂住的地方体温更是节节攀升,仿佛快要冒出烟来。

秋溯自制地扶住楼壁,借助冰凉的触感让周身的燥热能稍微减退。谁知这沁凉与心里燃烧的火遥相对比,更勾地那心火如火如荼,燃得她全身发烫,肌肤泛红。

林懿低头看怀中佳人喘息渐重,一张冷艳而艳冠绝伦的清冷面庞此时一扫平日的冷漠高傲,那眼波微动,长睫忽闪,最迷人的是平素清白的肌肤染上红晕,透着薄薄的汗,直如一只娇弱

的瓷娃娃,引人爱不释手。

在下的民众只当女皇被夫君一吻便羞涩如此,都以为宋秋溯是个初经风月的矜持皇贵,不禁赞叹。

林懿却不待再忍,将两人的衣摆撩起,便当着满城百姓的面,从后面狠狠撞进了秋溯的小。秋溯心里情欲已极,顾及到场合不过强撑,不提防他竟如此孟浪,当着这么多人就敢,

一时被大的深深入了,吟哦出声,又顺势撞在楼壁上。

林懿柔情满怀地将她从楼沿捞回,狠狠按在自己的上,那头一径顶入她的子,过度的刺激使秋溯当即回身扑在他怀里,将呻吟闷在他前。

众人不明就里,见女皇害羞了,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林懿此时只想抽腰狠干她,然而楼下围观的人太多,实为不便。恰门下响亮地撞了三声锺,是宣告仪式已毕。秋溯便在内含着林懿大的情况下艰难转身,对百姓努力含笑挥手。

那身滑过内软,只激得她两腿发软,几乎就是被林懿坚硬的撑在原处。

在万民的祝颂声中,体贴的皇夫林懿解下自己的大氅将秋溯围住,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她抱起,向楼下走去。

两番周转的摩擦使秋溯快意大振,林懿才走出一步,那器重重地顶入秋溯的子,秋溯便咬住他的肩膀,热热地泄了。

众人见风姿不凡的南楚战神对自国女皇真是心疼到骨子里,连一步路都不愿意她多走,不由交口称颂,更是祝愿两人百年好合。

唯有在众人目光下被偷偷干的秋溯,有苦说不出,两排贝齿深深嵌在林懿口。

林懿微微一笑:“我还没在陛下的身上刻我的专属印章,陛下竟想在我身上刻牙印了。”

秋溯恨恨地望向他,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懿偏头看他:“我么?昨夜都说过了呀,想着你,永远都不拔出来。”

十四 深秋新禧(半H)

承德殿宽广的龙床在清晨刚由四位女换上崭新的绸缎被枕,就连床幔也是新鲜的蝉翼纱。四位女嘴里虽不说,进殿见到一床激烈事后的痕迹,脸色上都有些红烫,眼里更是惊讶。

而如今,大典过后,一殿女尽退。年轻而娇美的女皇那柔软的身体,又被新婚的皇夫拥抱着跪卧在龙床之上,头深埋在枕内抑制着呻吟,一头青丝因着激烈的动作从肩上滑落,铺陈在大红

的床铺上,红黑的对比十分艳丽。

林懿矫健而修长的腿狠狠禁锢着秋溯的逃离,壮而深长的器恣意狂抽着已微微有些红肿的小,将可怜的翻转过来,那小如抽泣一般分泌出长长的黏,顺着两人股沟汨汨滑落下

来,在新换的床铺表面打出晦暗的红痕。体极黏,从两人交合处一路拉丝蔓延至床铺上,在里大力进出的林懿所承受的阻碍就更加剧烈了。

他低头搂抱着秋溯的上半身,舌头灵活地舔弄着她的耳廓,邪笑道:“夫人的身体好黏稠……粘着我的分身不让出来呢……”尾音又是一个重挺,埋在枕头里的秋溯闷哼出声,终是忍不住窒

息,勉力抬起头,低低地“啊”了一声。

这一抬头,林懿竟发觉秋溯的脸上满是泪痕,不由动作一缓,温柔地搂着她道:“我做得太用力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唔……林懿……”秋溯伏在枕上,语音哽咽,显是从回殿不久就开始哭了。双睛蒙蒙地红肿着,白皙的脸颊被枕头捂出了红印,简直像可爱的小动物,她顿了顿,清清嗓子道:“林懿……

放开我好不好……”

林懿微微一怔,单手撑头看着她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着将分身往回抽,却被秋溯的紧紧包裹,两人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于是林懿继续道:“我倒是想放开,只是陛下的小

不答应呢。”

秋溯舒了口气,勉强平退汹涌的情欲,翻身从他分身上离开,想要拉过被子遮盖身体,却发现龙凤被早在激烈的运动中被踢到床下,如今绕过林懿去捡回来显然不现实,于是便从床脚顺手拉

起一角丝质的!单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垂脸道:“我知道你不过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只是我们素不相识,结亲一事,各有苦衷。南楚若要南璧江山……我不过是傀儡女皇,在我身上你什

么也得不到。我是为你打算,还是多与朝堂结交才……才……”这话再说下去竟有点轻视的意味,林懿求娶她虽摆明是为着南璧的天下来的,可是林懿并未明说,自己也没有问过,如今这样

一口咬定,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

谁知林懿只是微微一笑,如初阳融冰,春回大地,他起身一面穿衣,一面慢条斯理道:“哦?原来陛下竟是这样想我的。”

秋溯更加局促,摆手道:“不……也不是……我只是把话挑明,免得以后出了事两厢难堪……”

林懿随意地束好发,伸手取过佩剑握在手里,秋溯惊惶地向后躲去。

林懿却正眼也不看她,径直走向殿门。开门前,回头远远望着秋溯,嘴角虽勾着一抹笑,眼神却极冷清:“陛下说得对,我南楚皇子与南璧陛下结亲,自然只是为了陛下手握的一点权谋。早

早说开,两厢方便。”

说完正要离开,忽然见秋溯捂着肚子坐在床上,眉目紧皱,低声道:“我好疼……”

习武之人远目能视,林懿见她难受不由顿住,内心难免挣扎,既要回去,又抹不开这个脸。握着门的手紧了又松,终是狠狠地锤在门上,回身立在床头,冷冷地问道:“又怎么了?”

秋溯眼里不自觉地浸着泪,一张脸皱得似在忍受极大痛苦,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跪在床上,沾着与汗水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整洁的!单早被揉得皱皱巴巴,此时又攥在手里。她也不

向任何人求助,似是知道求助也没有用,只是蜷缩着跪在床的角落,低低地呜咽。

林懿虽是二皇子,然父母琴瑟和鸣,对他自幼极为宠爱,从未见过皇室中人疼成这样还强自独忍的。此时哪里还有置气的心,早将先前的几句不愉快抛诸脑后,连忙对殿外道:“快传太医!



他一面上床,将秋溯抱在怀里,伸出食指将她紧咬下唇的牙齿抬开,一面在背后轻轻抚着她,柔声道:“阿溯……阿溯……你怎么了?”

秋溯不出声,只是不住摇头。

不久太医前来,隔着珠帘诊了一会脉,略一犹疑,还是拱手对林懿道:“恭喜皇夫了!”

林懿眉目凌厉,瞥去一眼。

那太医将头埋得更低,却扬声道:“皇夫战神之名实不虚传啊!不过新婚,就使我南璧后继有人,陛下──有喜了!”

秋溯虚弱地躺在床里,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望着帘外。

林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想笑又觉得太沈不住气,抿着唇问道:“可能确定?”

那刘太医将头摆来摆去:“虽则南璧资历最深的太医已不在皇,但是这样清晰有力的喜脉,微臣怎能诊错?只是……陛下近来体弱,活动过多,又添双身,不宜活动过多,以免伤胎啊。”

两人脸上俱是一红,林懿咳了一声,也不好意思转身看秋溯,只出帘子道:“太医说得是,便将安胎之法,细细说与我吧。”

十五 相逢未嫁亦枉然

深秋的傍晚起着一阵一阵的凉风,黄叶簌簌而落。女皇新禧,承德殿里来往人络绎不绝,明灯高悬,地龙正旺,将秋溯一张小脸烘得红扑扑的,斜躺在龙床上看经谢家筛选过的奏折。

林懿自幼习武,体温较之常人更高,为了不让秋溯冻着,索陪她一起在暖热的殿里。此时他虽已换上夏衫,仍是有几滴汗沾湿了衣襟。然皇室中人最重礼节,一旦下了床榻,即使是身

热如斯,倒不见他稍掀开一点衣领袖口,只是端坐在床边,聚会神地看着兵法。

他容颜惊艳,气质尊贵,一头长发因在寝里,随意地散着,却一丝不乱,只几束偶尔垂落在书页上,被他轻轻拂开。

秋溯侧头在鹅黄的灯晕下看他,便见到他眉目轻舒,神态专注,一缕头发恰在此时垂落。人是静的,发是动的,动静之间宛若一副水墨,波舟轻漾,而垂钓者自如。光影模糊间,秋溯竟

渐渐看呆了。

林懿感觉到她在看自己,不觉抬头,对她轻笑。

简直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秋溯从未见过林懿脸上露出这种温暖而全然不设防的微笑,一时脸庞扑红,直接转头看奏章,不再看他。

林懿见她竟不好意思了,不由觉得有几分好笑,又怕她恼,也不逗她,只自己笑着继续看书。

不一会儿,却听殿外人扬声道:“神武将军求见!”

秋溯皱眉思索,这是哪个新封的高官,还未答话,却见门已被婢拉开。一双令她怦然心动的眉眼上挑着,容貌间虽尚带着残留的少年青涩,意态气度已全然是军事统领的大方干练,意

指千军。谢远山随手将佩剑放到跪下的女手中,解开大氅,直如进入自己寝一样熟悉,几步走到秋溯床前坐下,也不理林懿,也不向女皇行礼,只轻声问道:“还难受吗?”

秋溯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别开脸:“不……不难受了……”

谢远山自顾道:“阿溯不用担心,我已从丞相府拨出最干的太医暂住御医院,马上就来帮你诊脉,你好好……安胎。”说到句尾,语气一黯,眉目低垂。

秋溯见他情绪低落,有些不忍,正欲开口,林懿却合书起身,笔直走来,俯身抱着秋溯,将她背后的靠枕往高抬一些,以使她靠得更舒服。这一低身,袍袖舒展,便正正隔开了两人。秋

溯先前看林懿念书时头发不住滑落,早已有些手痒,现下人到自己面前了,便顺手帮他将耳侧滑落的头发拢在耳侧,却换得林懿微微一顿,抬头微笑看她。

又是这样不设防的笑……

秋溯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将两只手都藏到被子里去,红扑扑的脸低低埋着。林懿这才起身,指着自己刚才坐的椅子道:“南璧事宜,你们不便当着我的面说;南楚事宜,我也不便当着你

们的面处理。我回东阳殿,烦请将军坐在首席慢聊。”说罢起身吩咐琉脂墨染进殿服侍,两排女端着瓜果茶点摆在林懿原先放书的桌子上,谢远山顿了一顿,不着声色地走去坐下。两人目

光在空中交汇,却什么都没说。

却说丞相府那些资深的太医,有不少原就是里御医院的,不过丞相府势大,女皇式微,被抽调出而已,如今回,都是轻车熟路,又得谢远山嘱咐,一经安排妥当,便一行人进承德

殿来给女皇请平安脉。

谢远山一面看着太医隔着帘子一一诊脉,一面对秋溯道:“几日不见,你和皇夫感情这样好。”

秋溯做长公主的时候便即听说过南楚二皇子高贵清雅,容姿过人,然而那时候她是满心倾慕着谢欢,只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哪里会对一个千里之外的皇子感兴趣。如今这样天下闻名的美

男子成了自己的正经夫婿,朝夕相对,竟难免有怦然心动之感,不觉略有几分羞惭,只觉古人所说“色令智昏”之语,不光对男子成立,对女子竟然也是成立的。

谢远山是谢欢的弟弟,她又不愿意和他过多纠缠,于是便半真半假地道:“阿懿是我的夫婿,我不和他感情好,和谁感情好呢?”

谢远山没有回话,只盯着太医诊脉的那一方手帕发呆。过了一会,太医捋着胡子,点头道:“陛下这身孕少说也有半月了。”

秋溯一愣。

谢远山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嘲讽,却对太医说道“你可得好好诊。”

余下的几个太医连忙跪地:“陛下身孕事关南璧社稷,臣等不敢妄言!”

正这时,殿外传话,早上替秋溯诊脉的刘太医求见。秋溯刚允了,便见刘太医一进殿便跪在地上,连叩三个响头,长伏不起。

秋溯掀了掀眼帘,淡淡道:“什么事这样惊慌。”

刘太医跪地悲声道:“臣罪该万死!陛下喜脉十分强健,皇夫身康体健,孩子是该强壮,但是新孕之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有这样的脉象!”

秋溯怔愣了一会,垂下眼睫,疲惫地往后靠在床上,抬手道:“你下去吧,我不想听了。”

刘太医仍是不敢起身:“臣早上已诊出此脉,只是皇夫在前,不敢冒犯,因此犯了欺君之罪,求陛下念臣一片忠心啊!”

见秋溯神情萎靡,谢远山心里难受,也顾不上君臣礼仪,径直上前抱住秋溯,将林懿刚拉上来的枕头又放回原处,挥手让太医都下去。

秋溯翻过身子不愿看他,谢远山便翻身上床,双手撑住床沿,虚虚覆在她身上,一点不敢用力,只用脑袋拱拱她的颈窝,一路舔吻上耳垂,轻声道:“阿溯,林懿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算不

知道,他和北裕交战的事绩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对南楚他是战神,对敌人,他就是修罗。你这个孩子若是他的,他自然对你百依百顺,既然不是他的……让我来保护你和孩子吧。”

秋溯吸了吸鼻子,低声问他:“你也觉得孩子的父亲不会要他?”

谢远山踌躇了一会,抱着她安慰道:“无论如何,这个孩子还是姓谢的。”

闻言,秋溯忽然起身,一面扶着肚子,一面吩咐人更衣。谢远山问道:“这样晚了,有什么地方明天不能去的?”

秋溯坚定地道:“我要去丞相府。”

谢远山皱眉:“你这又是何苦呢?”

并不打算回答这样无谓的问题,衣服既成,秋溯便向门外走去。初孕的身子十分惧寒,到了门口一阵冷风扑进,她不禁微微瑟缩,却还是坚定向前。忽觉身上暖洋洋地盖了一件黑色大氅

,正是谢远山进门时脱下的那件。

回头看,谢远山亦是习武之人,几不畏寒,只着单衣在她身后。只是垂头望着秋溯的眼神里似有风雪,和残忍的不舍,他一字一顿,清晰地道:“谢欢,要大婚了。”

十六 陌上谁家年少

深秋的夜风里,快马一骑绝尘。谢远山以不惊动人为由,并未备马车,只是将秋溯满满裹在毛茸茸的大衣里紧紧抱在前。马蹄白毛如踏雪,惊风破尘,而马上却并不颠簸。

饶是如此,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背后热腾腾地杵着什么硬邦邦的物事,秋溯还是回头斜看了一眼年少而热血沸腾的谢远山。

谢远山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抱着自己爱的女人,难免……”

秋溯掉头不看他。

他却画蛇添足地怕秋溯不信:“真的,你不知道,很多时候我只要看到你……”

秋溯没有搭理他,只是把拢在衣服里的双手伸出来,自己拉住马缰,从他怀里探出来一些。

这不探还好,一探出去,上半身往外,下半身更被反向贴往那个滚烫的身,加上远山怕她前倾不安全,连忙加了点力要拢住她,却情急之中按住了两团柔软的拢起。

两人都默了一下。

皇到谢府的路少年闭着眼都会纵马,于是谢远山干脆垂着头,也不看路,只用暖热的手掌包住秋溯冰凉的双手,暖热了再放回大氅里,低声道:“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要多多保重

。”

秋溯回头看着他的双眼,今夜的云很重,月色几乎无法漏出,少年满溢星光的双眸也因此有些黯淡,只是眼角仍是如谢欢一样微微上挑。

秋溯扬头吻了吻他的眼角,低声道:“远山,你太小了,还不能懂什么是爱,什么是习惯。”

谢远山摇头:“我懂得。”

秋溯问他:“不要说爱了,你喜欢我什么?”

谢远山凝眸思索了一会,亲了亲她的小脸:“你长得美。”

秋溯“噗嗤”一声笑出来,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前方光亮起来,候在门外多时的管家扬声道:“小公子回来了!”

秋溯闻声正带着一点笑意转头,却见寒冷的夜色中,两盏风中打着转的昏黄灯笼下,谢欢一身月白斜襟长袍,遥遥望着她。

这晚的月色很淡,夜色很浓,谢欢身上惨白的颜色明明和这个墨黑的夜格格不入,然而他满身冰冷寂寞的气息,竟几乎要融到夜色中去了。

十七 心字成灰

直到被谢远山抱下马,秋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他。

她是来找谢欢的没错,可是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碰见他。

自己该说些什么?

谢远山便开口道:“哥哥,阿溯找你。”

“阿溯?”门前挺立的谢欢反问,冷冷地看着他:“直呼女皇陛下名讳,你该当何罪?深夜违禁携女皇出,你又该当何罪?”

谢远山不满地正要开口,秋溯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直直对着谢欢道:“是我求他带我出来的。要治,就治我的罪吧。”

谢欢的眼眸在看到她义无反顾地挡在弟弟面前时便微不可见地忽然收缩,如今听到她的话,不禁冷笑道:“微臣不才,如何敢治陛下的罪。”

秋溯知道谢欢厌烦自己对他的死缠烂打。然而之前几次交欢,除了和谢欢那次她心甘情愿,其余的事后都有服用避孕药剂。既然太医能够肯定这个孩子已有半月,连时间上都是严丝合缝

,她不得不在谢欢不愿意见到她的情况下,还是低声下气地来找他。

她放软了语气,用几乎哀求的目光仰头望着谢欢道:“阿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外面好冷,让我先进去好不好?”

见到她这样戚哀的表情,纵然冰冷如谢欢也不由地有些动容,于是将身子微微侧开,算是让出了一条路。

秋溯点头致意,双手提着及地的大氅,缓缓地向门口走去,然而一抬头,却本无法再迈出一步。

谢欢身后的谢府,廊檐高柱一路挂满了璀璨夺目的大红灯笼,就连树上也是红彤彤的一片,艳红的灯穗在风里还打着转。这喜庆的大红绵延不绝,一直延伸到一层一层的门后,直通看不

见的内院。难怪刚才在马上回头便觉眼前一片亮光。

秋溯忽然觉得夜风有点冷,在风里瑟缩了一下,却更让谢欢注意到了她身披的大氅。

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冰冷,淡淡地道:“陛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府内繁忙,不便招待。”

秋溯的嘴唇嗫嚅着,半晌才微微张开,断断续续道:“我……我没有什么事……”说完便即转身,将满目红色阻隔在身后。

谢欢却在此时出声:“陛下没事,我却有一事。本打算明日上朝启奏,既然陛下自己来了,便在这里说了吧。”

秋溯不敢转身,只低垂着头问道:“什么事?”

谢欢道:“我与昌仪公主两情相悦已久,南怀君主数月来疾病缠身,此事已不容再拖。只是如今太子殿下掌权,此事已得太子殿下首肯,而殿下疼爱胞妹……要请陛下亲往南怀,效南楚

太子为胞弟求娶陛下为彰,为我求娶昌仪公主。还望陛下海涵。”

秋溯僵愣在原地,半晌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欢。

谢远山剑未出鞘,直接指向谢欢,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谢欢慢条斯理地转头看他,慢吞吞地问道:“哦?我哪里过分了?”

秋溯握住谢远山的剑低低垂了下来,望着谢欢冰凉的眸子,低声问道:“你和昌仪公主两情相悦,为什么现在才娶她?”

谢欢伸手遮到嘴边干咳了一声,不无尴尬地道:“其实两情相悦是好听的说法。我倾慕昌仪公主已久,只是昌仪公主此前一直有婚约,如今婚约既解,我便可趁虚而入。南怀陛下身子不

太好,此事宜急不宜缓,还请陛下尽快。”

看到秋溯疑惑的神色,谢欢又补充了一道闷雷:“原来你不知道。昌仪公主的准夫君,便是名满天下的南楚二皇子──林懿。只不过公主母亲去得早,守了三年热孝,于是林殿下便成了

您的皇夫了。”

秋溯只觉脸上像被接连甩了两个巴掌,却是心口火辣辣地疼,站在夜色里发了一会呆,才苦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怕也等三年,徒生变故。”

谢欢清声道:“若只是单等,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我也等得。只是觊觎昌仪公主之人太多,不把这事定下来,到底不放心。”

秋溯已经撑不住强忍的笑颜,一言不发转过身走进苍茫的夜色里。谢远山连忙上前扶住她,温声道:“阿溯,别想太多,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秋溯木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回转过神来,将手收回来就要解下身上的大氅还给谢远山,低头轻轻地道:“让我自己走一会……一会就好。”说完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先就软倒下来。

谢远山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将她抱起,半眼不看谢欢,只对管家沈声吩咐道:“让人多送果木碳到远山居,所有的太医都到我的卧房来。”

谢欢见他对秋溯如此紧张,双手抱臂,以罕见的刻薄语气嘲讽道:“二弟这么百般呵护陛下做什么,又不是你的孩子。”

谢远山回眸冷冷地看着他。

谢欢怔了一怔,犹疑地问:“不会……真的是你的孩子吧?”

两人渐渐远去,回答他的,只有府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十八 期君久不至(口交)

远山居的寝房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一众太医神色匆匆而来,不敢发出杂音,只是一个接一个安静地诊脉。屋子里又暖,夜色渐深,秋溯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地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传来,却觉置身于一个极温暖的怀抱,秋溯迷糊着问道:“怎么了?”

谢远山温柔地抱住她,低声道:“没有事,夜还长,多睡一会。”

虽然隐约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如此温暖的环境,和令人倍感安全的拥抱,还是让迷蒙中的秋溯又沉沉睡去。

清晨的秋溯是在一阵沈闷的碰撞声中醒来的,一睁眼,便见到谢远山靠在床头,蹙眉带着怒色看床外。她转头,见一众侍卫跪在地上,为首的老者正是昨日府外见过的管家,额头上碰出

了一层血,却还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继续磕头。

秋溯近来有些惧寒,慢慢地起身,谢远山连忙上前用被子将她裹好,低声道:“你再睡一会,我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他靠近的时候又带来一股血腥气,秋溯不由有些反酸,平复了一会,抬头疑惑地问他:“远山,你怎么了?”

谢远山淡淡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身体舒服一些了再回。不用担心,我会陪你去南怀的。”

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老管家此时终于忍不住出声:“不可啊少爷!您昨夜刚受了家法,大少爷下手又狠,不好好将养已是伤身,怎么还能远……”

话未说完,谢远山冷冷地投去一瞥,老者立马识趣地禁口,又俯身开始磕头。

秋溯叹一口气,伸手挑起谢远山尖尖的下巴,远山高兴地凑过来就要亲她,却被她避开,顺势拉开了衣襟。

密密麻麻的血痕不光背后有,连身前都是。新敷的药早在夜里睡觉时被自己蹭掉了不少,幸亏他年轻身体又好,不少蹭落的地方自己长出了新痂。然而伤口深的地方边角虽已结痂,中心

却还是血模糊,甚至腰侧的伤口几可见白骨。

秋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谢府高门深宅,教训孩子动家法也就罢了,还要翻来覆去地打?”

那管家额上虽是血,此时却扬声道:“我谢府百年世家,自有治家良方,此乃私事,纵然您贵为女皇陛下,也无从干涉。”

秋溯闻言生怒,却听谢远山慢条斯理道:“哦?谢家的事,主母也不能干涉吗?”

那管家愣了一愣,又不敢触怒谢远山,只得宛转道:“主母自然可以主事,只是未来的主母,不可主现在的事。还望少爷明鉴。”

门外又有太医来请平安脉,秋溯将谢远山的外衣一点一点慢慢地脱下来,有些地方粘连血便要格外小心,却未听谢远山有一丝疼痛抱怨。

他见秋溯如此小心,反而取笑道:“做出这么一副心疼的神色来做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一两天也就好了。”

秋溯知道谢远山十四岁那年便自请随军镇守边疆,一名少年小将,南璧又不兴战事,自然是不会有太多伤口的。然而镇边就难免有小打小闹的偷袭,虽然未见奏章描述,如今看他老旧的

伤口也可看出有几次的凶险。

以前只知道他是谢欢的弟弟,出身优渥而又主动请缨,是个少年勇者,然而这勇是怎样的勇法,从来不关心。如今接触多了,秋溯看着他那些纵横的伤口,一时默然了。

谢远山笑道:“这有什么?男人戍边,哪个不受伤呢?这可都是我的军功章。”

秋溯反驳道:“林懿身上就没伤。”话音刚落,就觉后悔,连忙补救道:“你比他小多了,自然更艰难一些。”

谢远山一手掀开被子,晨勃的器正直直对着秋溯一张艳丽而含愁的小脸,挑眉道:“小很多吗”

秋溯:“……”

看谢远山不问个究竟不罢休,她别过脸道:“让太医好好给你上药,我回了。”

谢远山连忙扯着她的衣服:“阿溯给我上药。”

秋溯瞪了他一眼,起身便更衣了。

皇。

秋溯边向承德殿走,边随意问道:“东阳殿一切还好?”

琉阳连忙道:“回陛下,皇夫昨夜未回东阳殿,一直在承德殿等您,现下应该也起了。”

秋溯愣了一下,着肚子,将脚步又放缓了一些。

十二横街离皇很近,秋溯今日又起得早,是以回到承德殿之时晨光尚且熹微,殿阁飞檐之上露水初蒸,云霞绮丽,回廊雕龙栩栩如生,直欲飞升,就连院中的花草,也是含着晨露,美

人初醒,含羞带怯,好不温柔。

然而这一切美景在看到林懿那一瞬简直都黯然失色。

他一身软银莲纹缎,缎身暗绣的金线只在晨光洒落的地方熠熠生辉,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软白的衣襟上,俊朗的眉目高洁而不染凡尘,似一朵古莲不蔓不枝地静立于时光中。他单手撑颔,

正侧对着自己在看书,神情专注宛如赤子,即使是秋溯进来也没有受到丝毫扰动。

这样静谧的画面,纵然是满心愁绪的秋溯亦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轻声让服侍的人都退下,不忍心打扰了他。

林懿抬头瞥了秋溯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看书。秋溯走到旁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他桌边,正要静静走开,手却被他抓住,轻轻往回一拉,人便扑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林懿用看书的专注神情缓缓地解开秋溯的衣襟,不出意外地在口看到了吻痕,于是带着一点嘲讽的笑意,单手扯断了她的金凤肚兜。

秋溯有点怕冷,低低地道:“阿懿……你……你干什么……”

林懿温热的手指捏上她半立的头,听到她孕期难耐的呻吟,偏头问道:“陛下又被谁干了?”

秋溯忍不住双手攀在他肩上,将头往他手里送,口里却啜泣道:“没……没有啊……”

林懿低头舔了一口她的头,轻笑道:“没有?那陛下昨夜彻夜不归,是去安胎了?”

秋溯快意地呻吟出声,断断续续道:“嗯啊……我……我昨晚是……是有事找……啊!”

看到头被自己舔弄得颤颤巍巍地挺立着,林懿抬起秋溯的脸,冷笑道:“既然没有,就把双腿张开,给我检查。”

秋溯闻言害羞极了,手伸到腰带处,却软绵绵地解不开,一双含着春情的眸子水水地望着林懿,牙齿轻咬下唇。

林懿却不着急,只又恢复了单手撑颔的姿势,淡淡道:“陛下是不愿意?”

秋溯闭眼,红着一张小脸,将亵裤一股脑褪下,只余外面质地轻薄的罗裙,将一双细腻软滑的长腿若隐若现地勾放在林懿眼前。犹豫了一会,又将外裙掀起,两腿弯曲,柔软的大红长裙

顺着腿型滑落在腿,然后两腿叉开,一汪吐着蜜的小就清晰地展现在林懿眼前。

林懿顿了一会平复呼吸,才用一修长的手指刺戳进吐蜜的小里,语气浓重道:“都被干哭了呢……”

“不……不是的……”秋溯慌忙辩解道:“只是见到你……不……不是……是……它自己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

林懿抬头笑着看她:“一看到我就湿了?”

秋溯连忙将腿并起来,却让那手指被夹住入得更深,一阵呻吟过后,才气喘吁吁道:“你不要这样说……我……我才没有。”

“放松点。”林懿安抚地将手指从最深处抠刮着拔出,秋溯不可自制地浑身颤抖,喷出一股热,瘫软在桌上。不论是自己的手上,还是从最深处喷出的,都没有一丝的影子,

也很紧致。

确认了这一点,林懿微笑道:“很好,我要奖励你。”说罢也不等秋溯从高氵朝中回身,便俯身将嘴唇贴在她的小上,长舌细致地勾描着唇形,还坏心地卷住蒂猛烈地弹压。秋溯“啊

啊啊啊!!”地尖叫着浑身抽搐,大声喊:“不要!不要!要死了!啊!!!”喷出一股浓郁的潮,小剧烈地收缩着,里面媚红的都清晰可见。

林懿起身舔掉了脸上的春水,默默地观赏了一会潮喷的美景,然后在秋溯意兴昏沈地瘫软时,以舌拟器,卷成长条状,再次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小,直干得秋溯两眼翻白,语不止。

不多会,林懿雅致的脸上沾满了她的春水,却丝毫不嫌弃,只是一下一下又更深入地舔弄她。而可怜的南璧女皇陛下,虽是守身如玉了一整夜,却在承德殿熹微的晨光里,对着俊美的林

懿皇夫,潮喷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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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宜婚宜娶,宜置醋坛(微H)

待到晨时早过,日竿高起,秋溯已连呻吟都乏力,林懿这才抽出在她手里摩挲多时仍硬挺的巨大,神采奕奕地抱着她去浴池。他一面细致地将从小里掏出来 ,一面看着她迷乱的神

情温柔道:“阿溯,别的事情我都可以迁就你。可是如果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却爬上别人的床……”尾音戛然而止,他没有说,秋溯也听得出其中的警告意味。

情欲昏沈被这一句话击散不少,秋溯睁开眼,静静地望着林懿,忽然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细细地吻了上去。

她不能告诉林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即使谢欢不要,作为孩子的母亲,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这也许是她此生唯一能取得的和谢欢的交集,虽然史册不能记载,孩子的父亲也不会知晓,

可是她会自己保守这个幸福而苦涩的秘密,直到永远。

午膳时,秋溯软软地伏在林懿身上,眼角还含着一点情事之后的韵味,两人尽是不着冠饰,长发在背后肆意纠缠。林懿在暖殿里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春衫,却将秋溯用夹袄软软地裹起来,

抱着喂她吃饭。

秋溯撅着嘴不肯吃:“我自己来。”

林懿趁她张口说话喂了一勺通草猪蹄羹,看她猝不及防又只能咽下去的纠结神情,好笑道:“陛下用膳,哪有自己动筷的?”

秋溯看向琉脂:“那让她来。”

林懿了她刚洗净的鬓发,轻笑道:“陛下真让我伤心。难道我服侍地不好么”

秋溯看他又舀来一勺,皱着眉道:“不要吃这么油腻腻的。”

林懿打量了一眼她高耸的脯,慢悠悠地道:“那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就只能交给母了。”

秋溯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都涨红了,抗议道:“一口都不吃了!”

林懿悠闲地又舀过来一口木瓜炖鱼,道:“这桌上的菜,陛下想吃哪道就吃哪道吧。反正……都是催的。”

“你!”秋溯气滞,一时说不出话,

林懿又拿头蹭了蹭她,偏头笑道:“我真服侍地这么不好?”

秋溯侧过身不给他蹭,赌气道:“哪敢!是我不配受用!”

林懿揽过她,一手戳她的小脸,一手揉了揉她饱胀的子,行为色情而神态仍高雅不凡:“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配,还有谁配。”

秋溯情欲一动,神智昏沈,攀在他身上道:“虽未正娶,明媒过的难道也不配?”

林懿愣了一愣,半晌方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又戳了一把秋溯气扑扑的小脸:“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你一直不问,我还当你不在乎。”

秋溯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见他笑得恣意,低头道:“我本来就不在乎。”原是辩解,林懿听完却只笑得更加灿烂,秋溯不由越发羞恼,起身就要走开,却又被他轻轻搂回身上。

林懿的眼神如花树盛放般优雅而布满清芬,抚着秋溯羞红的脸,淡淡道:“我自是与昌仪公主结下婚约,那时也并没有想过会遇见你。于我而言,娶公主抑或是娶女皇都没有分别,不过

对南楚而言却是意义不同。”说完顿了顿,似是有什么话不好出口。

秋溯呆呆地看着他,点头道:“是啊,你娶我原为的就是南璧……”

林懿失笑道:“好好的又提起这话做什么?我并没见过你,只是听说你长得美貌,怎么就会想娶你?那也太轻浮了。但是现下你已有了我的骨,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想要了。”

这一大段话,原是温情脉脉地落在“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想要了”上,谁知秋溯听完却委屈地低喃道:“只是为了孩子吗……”

林懿觉得逗她十分有趣,也不急着接话。心里却想着,能给我生孩子的女人哪里找不着?何以为了你有孩子,就别人都不要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是听不懂,真是个呆子。却又见她眉目

明艳,小唇微抿,呆子也是个可爱的呆子。想自己叱咤沙场,所向睥睨,却对一个小呆子柔肠百结,情意暗许,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觉自己先笑起来。

秋溯却不知他在想什么,半晌才回过神来,怯怯地问林懿道:“昌仪公主……生得很美吗?”

林懿点头道:“也生得很美。”

秋溯偏头疑惑地看着他:“‘也’是什么意思?”

林懿一本正经道:“就是你生得美,她也生得美。”

秋溯再不敢问他谁更美了,只是低着头想了一会,忽然抱住林懿的手臂展颜,自我安慰道:“那也无妨,反正你已经娶我了,她再美有什么用?再说了,咱们可都是闻名天下的美人啊,

还说别人做什么!”

这下倒换林懿惊讶了:“咱们?”

秋溯伸出手他的脸,满是心满意足的神情,却被林懿将双手拉着直按到胯下灼热之处,眼神危险地看着她:“美人天下有的是,可是能带给陛下快乐的,只有我。陛下……可不要被皮

相迷惑了。”

二十 我本将心向明月

清晨的正德殿在谢欢提出了请求女皇远赴南怀求娶昌仪公主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谢远山立于武将第二位,身前的谢颐未对侄子的奏请提出任何看法,谢远山又轻轻哼了一声,身后的武将帮派虬结,自然也不开口。

谢君怀称病不上朝已久,谢欢身为左丞理所当然地立于首位。他身后的人或有与谢远山交好的,此时不便开口;便是效忠于他的,也掂量了一会此时得罪谢二公子是否得宜。是以朝堂上

嗡嗡响了好一会,才有不少臣子请旨附议。

秋溯眼看着文武大臣尽皆落入谢家囊中,此时自己就算反对也无意义,何况谢欢心意已决,就算她低声下气又有什么用。于是端端正正坐着,慢条斯理道:“左丞所言极是。求娶昌仪公

主一事,利国利民,身为女皇,吾实应应允。只是求亲礼仪繁琐,昌仪贵为皇胄,左丞又是国之肱骨,婚姻大事,三书六礼应当郑重,现着礼部按制加紧办理。”

谢远山见她同意,这才出列,朗声道:“远山愿护送陛下前往南怀。”

谢二公子派系的连忙应声请求同往。

秋溯想到两天前谢远山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正在犹豫,恰好此时司仪礼官在门口长声喝道:“皇-夫-求-见!”

秋溯微皱的眉头一瞬展开,小声嘀咕道:“他来做什么呢?”又连忙将衣袖展开铺好,扬声道:“传!”

而朝堂下方的谢欢闻言,却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那夜看到秋溯离开时失魂落魄的表情便有一点后悔,可情势所致,不可回头。昨日反复思索,今早才终于下定决心请旨。话说出口那一

瞬,就连他自己也拿不准,他到底是希望秋溯准奏,还是希望她驳回。这种矛盾又让他生出愧对谢府百年经营的挫败感,于是提出奏请之后也不申辩,只站在殿中垂目。

在听到从来没放在眼里的皇夫请见时,他鬼使神差地抬头望向秋溯,却看到她因为听到皇夫请见而眉目忽然舒展的样子。那神情像极了她小时候因为纠缠自己而被父亲罚了禁闭,早上刚

被放出来时站在偏殿门口,带着点怯意和期待望着自己的神情。

那原来是只属于自己的信任与追逐。

什么时候居然又给了别人?

谢欢心里忽然说不出的别扭。

正德殿门口的阳光正落在进门的俊朗青年身上,如镀了一层光影。林懿虽身处他国朝堂,却神态自若,只如走在南楚正殿之中一般。他端步行至谢欢身边时微微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格外

令人眼熟的眉眼,略微一怔,又很快垂头行礼道:“臣恭请陛下圣安。听闻陛下远去南怀,臣愿请同往。”

从皇座之上望下,林懿此时恰与谢欢并排,两人都微微低头。一人着银纹锦袍,暗金流光而气度高贵;一人着仙鹤紫袍,权倾半壁而淡漠冰冷。秋溯望着御案上的纸笔,很想铺纸泼墨就

此一绘成美男子图鉴,但是看了看凝滞的朝堂气氛,还是把跃跃欲试的手缩回了袖子里。

谢远山听了林懿的请奏,老大不乐意地说道:“林二皇子杀伐决断,自是果敢。只是南璧女皇前往他国,臣等随驾足以,何必惊扰大驾!”

林懿微微一笑,看着秋溯道:“南璧帝国,人杰地灵,能护送陛下前往南怀之人何止万千!只是林懿与陛下新婚才成,情深意笃,不忍猝分,还望将军成全。”

谢远山憋了一肚子效忠南璧效忠女皇的场面话,被他一句“情深意笃”给堵住了全对不上,一张小脸鼓鼓的,开始思索怎么办。

谢欢一直没有理会林懿,即便他用余光打量自己也懒得理他。此时听到“情深意笃”四个字,却是先抬头看了秋溯一眼。只见她莹润明亮的月牙眼半弯着,抿唇轻笑,竟丝毫没有反驳的

意思。

那种抑制不住的欣赏与叹服,他当然不会陌生。秋溯在长达十二年的反复纠缠之前是怎么看自己的,现在就怎样望着林懿!

他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了林懿一眼,淡淡地道:“陛下先为国君,后为人妻。殿下既然与陛下情深意笃,何不顺遂陛下诚系南璧之心?”

林懿也回过头来看他,坦荡直率,丝毫不见被诘问的窘态:“陛下既为国君,亦怀龙子,大人何忍陛下孤身远行?”

谢远山不放弃地在后面出声:“还有我呢!”

林懿回头笑着看他:“将军年少,又肩负南璧国防重任,林某恰是一个清静闲人,何必舍近求远,另寻他人代我照顾陛下与皇子?”

谢远山一时语滞,又将小脸鼓成包子状开始思索对策。

而谢欢也一时没有答话。

皇子两个字就像两把细密的毒针扎在他身上。最初知道秋溯怀孕的时候只像刚被针刺入,并不觉得疼。可是当针被人猝不及防地猛然深,那毒快速地蔓延开,就连五脏肺腑都隐隐作痛

。谢欢转过头去微微垂下,终是一字未发。

秋溯原是觉得自己傀儡无用,即便出声也无法改变局势,是以一直静坐默观,由他们定夺。如今见谢欢神态黯然,乍然忘了明哲保身之道,低声道:“阿欢不愿意吗其……”话音未落,

窃窃私语着的朝堂肃然一静,秋溯立马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补救道:“咳……其实此事事关重大,需容后再议!若诸位爱卿无本再奏,现即退朝!”

众人被今日这诡异的局势弄得丈二和尚不着脑袋,谁还敢再议,于是纷纷沉默。司仪女官一唱退朝,谢欢立即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秋溯急得从高台上跑下来,忘了牵长摆的朝服,怀

孕又腿肿,还在阶前绊了一跤。幸好林懿眼捷手快,连忙上前扶住她,秋溯却连一句道谢都来不及说,挣开了他的手就向殿外跑去。

林懿静静望着她焦急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半晌才将伸出去又落空的手收了回来,垂在袖口,慢慢握紧。

二十一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半H)

秋溯追出正德殿的时候,谢欢已经坐上了轻轿,许是吩咐过,速度颇快,轿帘都被风阵阵吹起。

一旁下朝的百官既没有乘轿出的特权,也不知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都躬身立于道旁,使得秋溯的身影更为突兀。

感到腹中隐约的疼痛,意识到这样追赶太有失体统,秋溯唤人截住谢欢的轿子,然后才端出一副女皇的仪态缓步上前,右手安抚着肚子,心跳越来越快。

谢欢并不愿意被同僚这样好奇张望,吩咐轿子停在德安殿偏殿门口,自己往里走到殿后庭院处,不耐烦地对缓步而来的秋溯道:“干什么?”

秋溯抬头望着他,似是鼓起勇气问道:“阿欢,你刚才……不高兴了吗?”

谢欢蹙眉看她:“与你何干。”

秋溯又凑近一点,带着点讨好的笑意道:“你是因为孩子的事不开心吗?其……”

谢欢却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听到“孩子”两个字,便挑眉将她一把按在陈旧的墙上,顺势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坚硬的灼热正直直顶在柔软而缓慢隆起的腹部,秋溯惊讶地抬头看着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

谢欢凉薄的嘴唇微微开合,轻慢地吐出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言语:“陛下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真是林懿的”他顿了顿,又了把秋溯因为奔跑和紧张而起伏的口,隔着

层层衣物熟练找准凸起的一点,一面缓慢揉捏一面继续道:“陛下这么急着跑来,莫非是一直想念着它……”说着挺腰用在她柔软的腹部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嘲笑道:“又想被了?



秋溯难堪地别过脸去,轻声道:“谢欢,你不要这样说话。”

谢欢伸手将她的脸转回来,冷笑着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又将舌头伸进去肆意地搅荡,固执地睁眼看着秋溯的神情。秋溯的月牙眼却半闭着,睫毛低垂,鼻息里都是浓重的喘息声,明显已

经动了情。

古旧墙的深红墙漆被秋溯沾染了一些下来,小片的红色粉末落在她略显凌乱的发髻和白皙的脸颊上,更添妖冶风情。德安殿外的金桂远远飘来迷人的浓郁香芬,将这意乱情迷的一吻渲

染地更加浓烈。

谢欢难以自制地狠狠将她压在墙上,垂头再度深吻,舌头挑着她的小舌在嘴里剧烈地绕动,舌尖刷上她敏感的上颚,留下一片酥麻。手指从她的腰间划上,一阵肆意的揉捏,直到感

觉到头温热的湿润,和秋溯将往他手上直送,这才将舌头收回一些,慢慢舔舐着她的唇形,然后就着触碰的姿势,嘴对着嘴慢腾腾且含糊地说道:“怀了孩子,林懿舍不得碰你吗……

饥渴成……”

秋溯仰起头睁开迷蒙的双眼,张嘴含住他的嘴唇,将这句刻薄的质疑湮没在漫长的吻里,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微微踮起脚尖,缠绵而煽情地和他唇舌交舞。

谢欢直接伸手拉开她的衣襟,少见地急躁着撕开肚兜,狠狠地蹂躏着因怀孕而愈加肿大的房,待秋溯掌不住软软靠在墙上,将一双头向上送起,谢欢便低头含住最为肿大的头,牙

齿轻轻地卡在晕处,舌头在尖上反复绕圈。直到秋溯忍不住呻吟道:“阿欢……用力吸我……”这才使力一吸,只觉一股清香暖热的体入口中,两人俱是一震。

秋溯不知道自己竟然产了,而谢欢则被这靡刺激地胯下更硬。

他将头略微抬起,把另一侧子使力一挤,在汁喷出头的一瞬,隔着半指的距离,张口接住了汁,待嘴里灌得快满,又哺上秋溯的唇舌,将纯白的一口一口渡到她嘴里。唇舌

交缠间,过多的涎和汁缓缓从秋溯嘴角滑落,滴在庄重的朝服之上,留下暗黄而带有香的圆点,平添情色。

直到把两个饱胀房里的汁完全吸吮完毕,秋溯还在紧紧抱着谢欢的头,一会儿呻吟,一会儿低低地说:“阿欢……只要……只要你想要的……我……我嗯……都会给你……”

晚秋的德安殿遍植西府海棠,一簇簇花苞如唇红鲜艳,而盛开的花瓣颜色逐渐浅淡,粉嫩柔和地垂落在两人身侧。

谢欢抬起满是汁的脸,带有一点犹疑道:“你说什么?”

秋溯半裸着上身环抱住他,轻轻倚在他怀里,低声道:“只要你要,我都会给。你要……娶昌仪公主……”强忍几日的泪终于悄悄滑下一滴,秋溯哽咽着道:“我也会为你求娶。阿欢…

…收我做小好不好?我不会和她争宠,我也不会和你讨要名分。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只要你还愿意看我一眼……我……我什么都愿意……”

就连谢欢听到这样卑微的言语都惊讶地一时不能言语,更不用说破釜沈舟最后一搏的秋溯。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谢欢轻蔑的神情,因此在一片难耐的沉默里,也错过了谢欢脸上无法掩饰的

剧烈挣扎与不忍。

良久,当庭院里的花香都已渐渐散去,秋溯低身捡起破碎的衣裳勉强蔽体,尴尬地低头笑道:“对不起,我太贪心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会尽快去南怀的。”

说完像逃离此生永远不愿再踏足的十八层炼狱一样,迅速地离开了德安殿。

二十二 青鸟传信

鸾鸟立衡,羽盖华蚤,绮罗软帘钉金铜花叶片压住车沿,六匹鎏遮马昂首扬踢,如金云卷过。天子出行,属车三十六乘浩浩荡荡,逶迤前后。

南怀境内江流曲折,物产丰饶,古已是鱼米之乡。男子儒雅,女子娇美而带有水汽,孩童大多肤白眼圆,长睫卷翘。步出南璧边关曲折陡峭的山道,一觉醒来乍然进入这样小桥流水人家

的水乡,简直如桃花源境。

秋溯自幼为长公主,又被谢府欺压,困居深,从未见过如此久远的天地,就连飞鸟亦不似南璧的矫健劲瘦,而是曲线圆畅,羽翼丰满而富有光泽。琉脂将车帘挂好,她便好奇地将头探

出窗外。正此时,一只头大身小的亮蓝色小鸟飞过,她伸出手去向它招招。

小鸟绕着华美的车舆飞旋了一会,落在轿顶上,谨慎地盯着秋溯的脑袋看,仿佛她一有动作就会立即飞走。秋溯仰头打量它,圆圆的脑袋顶有一丛喜艳的红毛,身体肥圆,长喙正低低地

对着自己,眼珠还灵活地提溜着,十分可爱。

说起来,为心爱之人求娶她人本是一件抑郁难安的怨愤之事,然而外面的天地如此开阔,人生中似乎又不仅有那一人的微笑如此重要。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头沉重的求而不得,仿佛随着离

开那个古老的国度而缓慢地减少。一连踌躇多日的女皇陛下,终于对着这只活泼而鲜艳的小胖鸟,展露了一路上久违的笑颜。

林懿回头的时候,隔着繁复悠长的舆冠垂绦,一眼便在人群中望到了秋溯那抹莞尔一笑,只觉心跳都随之加快,身体更是难免燥热,连忙迅速地将眼神移开。

天空浮云如苍狗,河水清澈而缓慢如久远温暖的岁月,渡河的渔船被渐斜的夕阳笼罩上柔和的橘黄光晕,鱼篓里活蹦乱跳的鱼鳞光一闪一闪,平添生机。

侧头看了一会松溪的流水晚照,林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回复平静。

这边厢,小鸟结束了和秋溯的对望,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事,快速拍打着翅膀往队伍前进的方向飞去。

秋溯不自觉地跟着将目光往队伍前首投去,不出意外地一眼就看见那个醒目的身影。几日不曾亲近,队伍最前端的林懿今日一身对襟织锦莲纹银袍,银白的冠带随风招展,正坐在马上侧

身望着夕阳下静谧曲折的河流。他侧脸安静柔和,眉目挺鼻俱被斜照的光影扑着暖黄的光,似乎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温柔起来。

然而他骑马的姿势极为熟练,几乎不拉缰,只双腿间或夹一下马腹,那马便已十分听话。这样随意而胜券在握的姿态骑技,无一不彰显着少年闻名天下的战神身份。

自那日下朝之后林懿再也没有来过承德殿。出行准备事宜繁多,秋溯又觉尴尬,也没有再去东阳殿找他。

说起来,两人虽是政治联姻,但自成婚以来,还从来未有这样多的日子不见面。明明住得那样近,就算孕后沿着两之间的甬道散步,也再没遇见过他。他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了吗?还是

在思念未能成婚的昌仪公主?

这样想着,秋溯撑着头遥遥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出神眺望。

那只向前飞的小胖鸟兜兜绕绕,忽然晃悠悠地扑落在林懿肩上,喳喳地怪叫。林懿侧耳听了一会,便在此时回头,望着秋溯狡黠一笑。

秋溯一惊,瞬时回神,没想到他居然会转头看向自己,连忙偏过身子装作正在审视整个护送队伍,刚才向前不过是巧合一瞥。

却为时已晚。听到耳畔的车轮声夹杂了规律的马蹄答答,秋溯的耳朵像是被夕阳烤熟了一样带了点粉嫩嫩的红,也不转头,干脆就缩进了马车。

林懿将马放得更缓一些,隔着车厢的窗口低声唤道:“阿溯?”

秋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心里也乱成一团,还不能真不理他,便慢吞吞地又探出身子向上望着他,低声道:“什么事?”

车窗外霞光漫,少年人风姿卓绝,肩上立着胖墩墩的小鸟,望着她露齿一笑。

秋溯顿了顿,将眼神压下去,望着车辙碾过的土地,低低地道:“对不起。”

林懿并不答话,只出其不意地从马上俯下身来,单手捏住秋溯小巧而细腻的下巴,俊朗迷人的脸越凑越近,然后温柔而缠绵地含住秋溯的上唇,微微地吸吮舔咬,又用舌头戳了戳她的下

唇,待她主动微微张开,便长驱直入。继而猛烈地扫荡着她嘴里每一个角落,甚至恶意地将她小巧的舌头顶在下颚,快速地刺戳她敏感的上颚,一直舔到喉口,感觉到微微的收缩,才重新又

缠起她的舌头如起舞一般来往。

夕阳更沈,树林蒙上隐约的黑影,就连林懿肩上的小鸟也似被这突兀的举动惊飞,在天上高声鸣叫。然而秋溯的脑海里却明亮地彷如烟花腾空,杏花酒醉夜里,那皎洁的月光。

林懿吻了很久才松口,略一起身,两人的唇舌间便牵连起细长的银丝。秋溯起伏的心跳将口的衣服撑得隆起,半倚在窗边的脸绯红如晚霞,眼眸似春水。

林懿犹不餍足地笑了笑,低哑着嗓音说道:“陛下看来是很累了,我们便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赶到遂昌吧。”

二十三 纵情擅胜场(微H)

队伍取道龙泉,沿着松溪一路前行,于夜幕笼罩之时进入遂昌,亦即会稽郡行所在。明灯高悬的城楼下,早有会稽太守出城相迎,邀宴南璧此行人等。

南璧女皇仪态端庄,颔首应允,一行人复又前行。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席上好不热闹。那太守于左席相敬,广袖随举杯的动作招展,眉目秀丽,眼神牢牢锁着秋溯。林懿代秋溯饮下一杯,那太守便缓步上前,又斟了一杯给秋溯,举

杯相敬。

秋溯将酒杯端起来闻了一下,无语地看着林懿,林懿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那太守见两人眉目传情,不由出声阻断道:“陛下远道而来,苏某招待不周。谨以此杯赔罪!”语音清丽,容姿秀美,不失为一个柔的美男子。

秋溯淡淡地点头:“哦。”

苏太守喝了一杯,眼神便波荡起来,又上前给秋溯斟一杯,幽幽问道:“陛下不喝吗?”

秋溯将那杯酒在鼻子下又晃了晃,问道:“有香味不这么重的催情酒吗?”

林懿:“……”

苏太守:“……”

秋溯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苏太守是有人想推荐给我?”又看他脸颊绯红,眼波如醉,不确定道“还是想……自荐枕席?”

林懿无奈地扶额,一把揽住秋溯,道:“如此明摆的设局不像太守所为,此中必有误会,还望太守清查。”

那太守却还不罢休,只直勾勾地看着秋溯道:“陛下乃万金之躯,身旁服侍之人太少,难免有人以为皇夫善妒啊。”

林懿哽了一哽,也不打算管他了,偏头看着灯光下,秋溯明亮的小脸。

秋溯闻言,摊手做无奈状道:“皇夫就是这样深深迷恋我不能自拔唉,我也没有办法呢!”

苏太守:“……”

林懿忍不住好笑,伸手温柔地了她的头发,转头对苏太守道:“暄仪公主近来安好?”

苏太守喏喏道:“不太好。”

秋溯替他问道:“那昌仪公主呢?”

“不……不知道……”苏太守偷偷瞄了一眼秋溯,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但是暄仪公主也只让他下药勾引一夜春风,如今第一步都没做成,后面的自然伸展不开。

说起来暄仪公主给他的这是什么药酒啊!也太不走心了吧!!!

林懿无奈地笑望着秋溯,缓声道:“昌薇和她姐姐不一样,不会做这样的事。”

秋溯撇撇嘴,偏过头去不看他。

林懿双手环搂着将她抱在腿上,低下头去细细密密从她的眼角吻到脸颊,耐心地舔了舔她鼓着的包子脸,等她破功吐出一口气,又狠狠堵住她的嘴唇,舌头绞缠着她的小舌滑动。涎从

她嘴角滑落,林懿便伏低又舔走下巴上的口,复再回头吻住她。长时间的深吻让秋溯无法换气,脸被憋得通红,继而明显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腰部。怀孕时的腰部本来就十分敏感,

被戳得一晃,两人瞬时唇分。

那太守还没眼色地站在原地,林懿瞥他一眼,淡淡道:“我先带陛下回寝了。”

苏太守只把一双眼睛不甘心地瞅着秋溯。秋溯却看也不看他,只把头埋在林懿怀里。

林懿身下尴尬,抱着秋溯借她宽大的衣摆稍微遮挡,特意从黑黔黔的小路回房。秋溯被他抵得有点难受,扭了扭问道:“你不是说喝酒没事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林懿面不改色道:“我确实没事,但你不要再扭了。”

秋溯抱怨道:“可是它戳得我疼……”

林懿低头看着她,勾唇一笑:“它真坏。”

秋溯:“……”

当被林懿轻轻放上床的瞬间,秋溯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期待,她将脸半垂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林懿。

林懿解衣服的手顿了顿,犹疑地问她:“怎么了?眼睛疼?”

秋溯脸垮下来马上转头背对着他坐床上了。

林懿好笑地从背后拥着她,双手温柔地抚弄着她饱胀的,轻轻舔咬她小巧的耳垂。秋溯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将下体隔着衣袍,和他挺立的器暧昧地反复摩擦,直到滚烫的热度隔着

衣服都能清晰地传到腿心,扬起脖子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眼角噙着快感的泪意。

林懿了她的眼角,低声道:“陛下都这么困了啊,那我们睡觉吧。”

食指扫过桌边,蜡烛应风而灭。不大的寝殿里霎时大部分黑暗下来,只有一抹皎白的月色像轻纱一样从窗外飘到殿内,直蔓延到床沿。

秋溯一咬牙,从林懿身上翻到床沿,林懿怕她摔着,连忙起身扶她,却被秋溯扑了个满怀,顺势按在床上。

名满天下的铁血战神被娇弱美艳的妻子按在身下,墨发扑散,眼神明亮,两腿微张间怒涨的器笔直对着身上之人。

秋溯将衣襟斜斜拉开,又伸手到脖颈上解下明黄的肚兜绳结,一对白嫩丰满的子霎时从衣饰里滑落,打落在林懿脖颈上。她将头在林懿的喉结上来回磨蹭,每挤出一点,就妖娆

地呻吟一声。淡淡的香在两人狭小的私密空间里弥漫开来,林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喘息声浓重起来。

秋溯拉下亵裤,用湿润的含住林懿的巨龙,上下滑挑着润湿了整个头,感到身止不住的战栗,然后翻身躺回原来的地方,打个哈欠道:“唔,好无聊,是该睡了。”

二十四 从今你可都改了吧(H)

黑暗里,林懿呼吸停滞了一会,僵硬地扯过亵服穿好。待到好不容易平息欲念,才慢慢从床那边翻身挪过来,修长的双臂轻展,将秋溯柔柔地抱在了怀里。

秋溯用大腿勾住他修长笔直的腿,将柔软的臀缓慢而煽情地磨蹭他的器,感到肿胀巨大的热源更加膨胀起来,不由加快了摩擦的速度。

林懿低哼一声将下半身退后一点,头却俯在秋溯耳旁声音沙哑地道:“阿溯,不要这样折磨我……”

秋溯偏头斜看他:“还敢不敢在朕的床上想别的女人!”

林懿:“……”

看他不理自己,估着霸气这招不好用,秋溯又娇滴滴地转身抓着他新换上的衣领道:“懿哥哥还在想昌仪公主吗?人家不许啦!”

林懿恶寒不已,又往后退了一点,无奈衣领被秋溯抓住,只好脑袋留在原地,凭着柔韧的腰身将两条腿快要探出床外,淡淡地道:“我深深迷恋陛下不能自拔,怎么会想别的女人呢?”

秋溯疑惑地探前一点,借着月色认真审视林懿的表情,却看不出喜怒真假。眼看着两团饱满的又贴在身上了,林懿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低声问:“陛下在我的床上……能不想

谢欢么?”

深秋的夜里吹起寒凉的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合着月色一同扑进殿内。安静的寝殿里只余两人重的呼吸声,却半天谁都没有开口。

好一会,秋溯眨了眨眼睛,局促地道:“非亲非故的,我想他做什么。阿懿,你的手……借我一下好不好?”林懿右手被她枕在脖下,见她不愿回答,便也沉默着伸出左手,却不想被秋

溯拉住按在自己丰满的口使劲揉捏,嘴里低声呢喃道:“唔嗯……好涨……”

林懿的脸色一时有些难看,手划过她的撑在床上,整个人俯身覆盖住她,头微微垂下吸吮秋溯的头。

涨的钝痛瞬时纾解,同时涌现的是敏感带被玩弄的酥麻,秋溯两腿不安分地晃动,下意识地摩擦着林懿胀痛的器。眉眼半闭间还能看到淡白的从林懿紧抿的唇角溢出一些,而随

着吞咽,他喉头的动作一滚一滚。

林懿含着一口哺到秋溯口中,听不出情绪地道:“我在承德殿等了你很久。”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是秋溯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睁大了眼睛带有一点惊惧地看着林懿。

林懿苦笑着继续道:“人说你在德安殿……不要这么紧张,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在了。”

秋溯当然记得那日德安殿的庭院里是如何的一片狼藉,汁四溅,她慌乱地道:“我……我们没……没有……”然而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林懿是她的夫君

,无论她和谢欢有没有做到最后,当天她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对林懿最大的羞辱!

林懿却不想再说下去,只是起身替秋溯掖好被角,低声道:“你早点休息,我去偏殿练剑,唤琉脂来值夜。”

秋溯躲闪地撇了撇他的腰胯,有些尴尬道:“你……不难受吗?”

林懿身子一顿,又轻松笑道:“无妨,沐浴过自然就会消退。”

秋溯当然知道这个“沐浴”指得是什么,想起今天他为了不使苏太守难堪,替自己喝了催情酒,自己还因为涨对他百般挑逗让他难受,心下越发愧疚,松开被子,轻声道:“阿懿,我

来帮你好不好?”

林懿正在披外衣的手停了下来,整个人静默了一会,眼神渐渐幽暗,却转而仿佛有两簇火苗在跳跃。他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道:“哦?陛下准备怎么帮我?”

秋溯将溢出的涂抹一些在上,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光洁而五官稍显冷艳的小脸上,却因着两颊浮现的红晕而平添诱人韵味,眉眼低低地垂着,眼睫扑簌地抖动,在眼睑投落半扇

形的影。她咬着唇,将丰满的用双手笨拙的聚拢起来,又想起还没夹住林懿的,这下不进来了。慌忙地松开手,双打落缭乱的波,眼里紧张急促地涌出一点热来,只听床

前的林懿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静静地看着秋溯,也不急着凑上器,明明胀痛地不行,却只是伸手将秋溯因动作而滑落的发束别到她耳后,轻声道:“慢点来,别着急。”

秋溯从来没有主动用服侍过别人,虽然林懿是自己的夫君,到底有点羞涩地手忙脚乱。听到他安稳可靠的声音,心绪平稳一些,偏头俯下身子含住他巨大的头,顺势将双从他圆

涨的囊袋处挤压着,一路快速地抽过整个身。待摩擦过整个,头也从她口里抽出,打在她软白的脸上。期待已久的过程所堆积的累进快感,在眼前拍上她脸颊的靡画面中

迅速升温,林懿忍不住低低地“嗯”了一声,向来稳固的下盘几乎不稳,一手扶住床栏,一手轻轻抚着秋溯的头发。

这是舒服的表示了。秋溯低头又含住他的身,用小舌在青筋盘虬处反复舔弄,再堵住马眼刺戳,带出黏腻的体,然后一边松开口,一边用软滑的裹紧身。口舌和间暧昧的

银丝被越扯越长,终于跌落在她袒露的柔软脯上,头在挤压中又分泌出,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香。

月光下的这一幕太过靡,林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里,失控地挺腰在她口里深深地刺入,一气进到喉咙。秋溯猝不及防地收紧,却将林懿锢地大为舒爽,抽腰大开大合又抽了几次。

过大过长的身挤压的嘴唇有些疼痛,更难受的是回回被狠狠撞到喉口的咽喉,秋溯默默地皱着眉,唇舌却还是卖力地随着他的进出而舔弄着。

林懿却忽然放慢速度,松开了钳制她的手,了她的头发,抽出了自己的身。

秋溯迷糊道:“怎……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懿探手一她暖被下湿漉一片的花,食指轻轻弹弄花核,在她软倒下来时及时地接住抱在怀里,一边吻她带着自己气味的小嘴,一边含糊道:“不,你不舒服。”

二十五 没文化,真可怕(H)

如以往激烈的爱一样,少女软嫩而玲珑的下体被弯折翘起,腹下垫着柔软的锦被和软枕,林懿整个身子覆上来,如宣告所有一样和她左手手指交错相扣。他用右腿轻轻拨开秋溯的双腿,微

微顶了顶湿漉漉的花,右手熟稔而色情地肆意玩弄着秋溯的头,用带有她香气味的嘴俯在她耳畔,轻声道:“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

秋溯脸颊染红,仿佛饮下催情酒的是她本人一般,双眸亮晶晶地潋滟着水光,偏头软软地吻上林懿。

身后大的缓慢地一寸寸推进,两人曾经熟悉无比却阔别多日的器都有些激动。秋溯被过于庞大的进入,无力地垂下亲吻林懿的头,侧头在枕头上有些难耐地喘着气。林懿低

头吻住她的眉脚,舔弄了一番又下滑到眼角,吞掉她快意的泪珠,再用舌尖戳了戳她的小脸,然后不容拒绝地霸道吻住了她的唇,身下动作虽然很轻缓,唇舌却激烈而有力地扫荡着她口里每

一个角落。

“唔嗯……”过于长久的深吻让秋溯受不住地偏过头去,不肯林懿再吻她。

林懿蹭了蹭她的头,将身固定住,轻声道:“阿溯不要了么?”

闻言,秋溯的瞬间绞尽,仿佛不肯放他出去一般。林懿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秋溯羞恼地推开。那线条优美的结实膛本应稳如泰山,然而察觉到秋溯要推开自己,林懿便放松真往

后退了一点,也稍稍抽出。

秋溯正要表扬他识相,林懿却忽然将抽出的大半狠狠捣进子口,头在触到心的褶皱时连忙收回,然而那种被绞紧的销魂快感让人难以忘怀,他加速抽了十几下,秋溯便软

在床上,喃喃道:“嗯嗯……啊……要死了……”

林懿笑了笑,形状优美的唇形吐露出低俗的言语:“要被我干死了么?”

怀孕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禁欲已久的水又许久没有进入,不过被林懿异于常人的壮干了十几下,秋溯便说不出话来,扭摆着腰泄了热,浇滚在林懿的身上。

林懿将高氵朝中柔软而乏力的娇美身躯抱在怀里,用丝巾细心擦拭秋溯的下体,低声道:“不要着凉,好好睡吧。”

颤动的花珠在柔软的巾面擦过时剧烈地肿大,林懿的手指很修长,将丝巾伸到湿热的花径深处,有技巧地抠挖水,却使得水被刺激地紧紧绞住手指。秋溯伏在他肩上,满身情欲气息

地将自己的食指伸在口里舔弄,轻笑道:“阿懿很会服侍女子嘛。”

林懿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秋溯继续撩拨他:“熟能生巧呀。”

林懿终于忍不住把她按倒在床上,满眼是即将隐忍不住的欲望:“还想要这个孩子就别说了。”

秋溯像只小猴子一样从他手下钻出来,慢悠悠地爬到他胯上,用含住他的一坐到底,然后眼神迷离地抬头看着林懿喘了一会气,太过紧密贴合的意外行动让两人俱是由灵魂而生

出震颤之感,于是一时都没有动。

好一会,秋溯逐渐找回了一点神智,扬头轻蔑道:“还敢威胁本皇!小心本皇把你干死在这床上!”

林懿无所谓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悠闲地躺在床上,只将一挺立的器在秋溯的小里,微笑道:“臣求之不得。”

秋溯撅着嘴,双手撑在他肩膀上,慢慢地抬起臀瓣,口里换了一会气,等有力气了又再慢吞吞地坐下去,如此往复几次,林懿额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咬着牙道:“陛下偏瘫么?下半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秋溯不理他,继续慢悠悠地吞吐他的,一旦刮过软,就高声呻吟一声,然后又缓慢地坐下来。反正自己掌握节奏,每次上下都能爽到,比被压着干心理上舒爽多了。

却不料林懿嘴角勾笑,突然出其不意地挺腰将戳向熟悉的凸起点,在秋溯的惊呼声中,年轻而柔韧的腰身不断耸动,次次直戳最敏感而致命的一点。秋溯在突如其来的高氵朝中扑到他

怀里,林懿却还不停下,只用力刺戳那一点,不一会就感到内温暖的水如潮水拍打在上,而口……也有温暖的水。

林懿连忙停下,抬起她的小脸询问道:“怎么,顶到孩子了?”

秋溯摇摇头,满脸泪珠盈盈:“不,是我太爽了……”

林懿:“……”

秋溯想起婚前的《御夫策》中教授要多表扬夫君,以增加对方的忠诚度和自信心,于是连忙补充道:“阿懿!你真猛!金枪不倒,绿水长流!”

小里因为前半句而迅速胀大起来的器因为后半句又微微缩回去一些,林懿哭笑不得地将器抽回来,终于决定还是出去冲个冷水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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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此时无声

第二日晨光初亮,一束阳光将空气扑出颗粒状的尘埃,飞扬的檐角“啪”地垂落一滴晨露,恰正打在屋前的木芙蓉花瓣上。

秋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觉得有点冷,用手往床边扑了扑……没有人。

隐约记得昨晚林懿出去后好像真的就没再回来过了,秋溯慢腾腾地坐起身,用被子把自己包住,想唤琉脂来更衣。

眼睛扑棱扑棱眨了几下,嘴巴微微张开一点,舔舔嘴唇,又“噗通”一声栽下去睡着了。

像牧童短促笛音的一曲春歌,清晨的知更鸟在殿外的枝头嘹亮清鸣,吹散了一秋的寒意。南怀地势平坦,水脉纵横,而气候温润,只到隆冬有一股水泠的逼仄寒汽。今日是个晚秋晴明日

,空气里都散发着食物成熟后的香甜。

秋溯披着夹棉的苏绣月华锦衫,双手交叉摩擦着望偏殿而去。折过一条曲折回廊,刚踏进月牙门,便听见飒飒的破空之声。

深黄的银杏绽放褶皱的秋扇,在风中微微招摇。廊旁花圃里的晚香玉燃尽了一夜馥郁,到清晨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树下的林懿仅着一件月白薄衫,虽覆着剑意,却仍不掩气质高雅,头发被高高地束起,更露出形状优美的眼眉。他正面无表情地将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由前反手斜挑,身后一瓣跌落的

银杏树叶被“唰”地分成两半,而这两半又妙到巅峰地分别穿开了余下凋落的两片树叶。

秋溯惊讶地捂住嘴,乖乖地站在廊柱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他。林懿倒没有在佳人面前献宝的嗜好,瞥着落地的几瓣树叶微微皱眉,便收剑走到秋溯身边。

秋溯低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练剑……打扰你了,我现在就走。”

林懿闻言,撑手在廊柱上拦住她的去路,看她慌乱地侧头要往另一边走,又闲闲地伸出右手也撑在她身侧,然后用额头抵住她的小脑袋按在廊柱上,双手将她环抱在自己与柱子间,头稍

微侧开吻住了她的唇。

风带花香,窗送鸟鸣,晚秋的寂静庭院里,长廊曲折处,此时正立着一对相偎相依的璧人。

秋溯眼里晨起的睡意瞬间消散,月牙眼圆圆地睁望着眼前的少年。林懿勾唇一笑,轻轻松开了她的唇,道:“娘子怎这般生涩,睡一觉起来连亲吻都不会了。”

秋溯垂下眼,轻轻咬着唇。

林懿伸出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将她的眼神落回到自己脸上,道:“好好的,和夫君说话羞涩什么?还是夫人其实想……吃过了就翻脸不认人?”

秋溯立刻回想起昨夜迷乱中自己主动坐在他身上放肆起伏的一幕,脸颊更添红晕。看林懿张口还想再说,终于抬腿踩了他一脚,气急败坏道:“你你你……放肆!”

林懿见她急了便松开手,准备好好安抚一番,却听墨染在门后低声道:“陛下,皇夫,公主府下了拜帖。”

秋溯没好气地瞪了林懿一眼,又被他抱回去,一面挣扎一面道:“拿给我看看……手拿开!”

墨染低着头谨慎地走进来,将请帖双手低身递给秋溯。

那是一方沈香木镂刻山水的砑光笺,纹理细腻,镂刻细,看布局似是高山远亭,笺牌虽是南怀独有的致,景色倒不若南怀风物。秋溯将砑光笺正正地翻过来,只见背面是一封邀宴的

骈言,词句极端工整,文学造诣不低。

林懿将下巴垫在秋溯肩上,借着她的手看了几眼,轻声带点疑惑道:“昌薇?”

秋溯:“哼。”

墨染识趣地退下去。林懿说道:“按制理应先拜见南怀陛下,才能会见其他人,我们明日夜里便能到都城,后日清晨拜见陛下。你回复她之后一两天的日子都可以。”

秋溯随意地伸手理了理鬓角,回复他道:“哼唧。”

林懿无奈地扶额,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见她?”

秋溯嘟嘟嘴不说话。

林懿道:“近来沈迷于陛下周身,臣武艺荒废许久,正待勤练。不如请陛下代我去?”

秋溯拿眼睛斜斜瞟他两眼。

林懿终于没有办法了,轻轻用口型对着秋溯说了三个字。

秋溯瞬间睁眼惊讶不能自已,甚至退后了两三步。

林懿微笑着拍拍她的头,轻声道:“骗你的,这么紧张做什么。”

秋溯眼中闪现一瞬间的低落,转瞬又掩饰地不露痕迹,无所谓道:“大清早,哪有拿这种事骗人的。激得我一身**皮疙瘩。”

林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便慢慢穿过了月牙门。

秋风卷起破碎的银杏树叶在空中盘旋着飞舞,不知去向。秋溯扶着廊柱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了一会,竟分不清心中是悲是喜。

二十七 情人峰

为了避免舟车劳顿伤及秋溯腹中的皇子,南璧队伍一路上多有停顿。林懿仍是在队伍最前首,停下来时便倚着马看一会书,或者和身边的侍卫交流几句。

秋溯一直为了早上失当的反应而心里不安,又觉得也许伤害到了他,一直想等他过来好好和他说几句话。然而林懿这日就像不认识秋溯一样,无论秋溯在背后怎样望着他,也不曾在队伍

休整时过来一次。

眼看着他用剑鞘和身边的侍卫长比划着剑式,除了护卫自己的三层侍卫纹丝不动,其他属车的人都好奇地朝他越聚越多。秋溯偏了偏头,即使从人群的缝隙中也看不到他了,不由深深叹

了一口气。

天光早过晌午,用过午膳后,经过的小镇也越来越密集,想是离都城并不远了,届时两皇相见,繁文缛节颇多,再想说话,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秋溯深吸一口气,扶着腰缓缓向队伍最

前端走去。

女皇陛下自带三层护卫军,围观林懿和侍卫长的人群自然被护卫军分开。秋溯走到人群边缘,便听见侍卫长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情人峰”什么的。等走进人群中心,见林懿一身月白衫

却坐在草地上,身上不沾一杂草,正抬头望着介绍情人峰的侍卫长微笑。

侍卫长见秋溯来了连忙行礼,秋溯淡淡地道:“骑都尉何事如此开心?”

因秋溯平素对下人也不苛责,兼之刚得皇夫指点武艺理应回报,侍卫长便大着胆子道:“禀告陛下,恕微臣逾矩。前方桐庐境内有一名山富春,风景优美,而山中主峰情人峰更是南怀境

内青年男女定情之所。陛下与皇夫新婚燕尔,恰可一访。”

秋溯先已隐约猜到一些,却不妨侍卫长当着这么多人面竟然如此直言,到底面皮薄,不由便不好意思再顺理成章地将目光转向林懿,只装作在看别处。

林懿倒是气定神闲,冷静道:“既是定情之所,我与陛下已成伉俪,也无需再去了。”

秋溯带点委屈抬头看了林懿一眼,却见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失落,秋溯也没有说话,点点头抚着肚子,转身就走了。

身后忽然有风的声音,右手被轻轻一拉,人便顺势落入温暖而踏实的怀抱。林懿环抱着秋溯,低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的双眼道:“怎么,陛下想和我去?”

秋溯自然是想点头的,然而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她有些觉得被林懿欺负了,哀怨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挣脱了他向马车走去。

林懿看着自己忽然空掉的臂弯苦笑,她身上淡淡的香仿佛还在怀中,那一眼含怨带愁,竟是将自己的心也勾起来了。于是他也对周围的人淡淡地笑了笑,举步向马车走去。

南怀多丘陵,少高山。富春山整体连绵,情人峰也并不高,不过百余米,与富春江巍然对峙,耸立江湄,正适初孕之人闲庭散步。

秋溯摈退了侍卫人等,只跟着林懿慢慢往山上来。山道平缓,林懿于前开道,冠带被风吹起,偶尔拂过秋溯的脸颊。山林里很静,树木葱葱郁郁地缠结连绕,宛如此生不渝的甜蜜恋人。

时或有比翼鸟低低飞过,栖息在梧桐木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都不说话,似乎要融入到静谧的山色中去了。

秋溯抬头望着林懿的后背,竟忽然觉得一股安宁涌上心头,好像时光就停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想着想着出了神,脚下忽然一绊,就要扑在林懿背上。

林懿听到声音已迅速而灵活地转身,正将她接了个满怀,隔着衣衫皮肤,心跳极快。秋溯抬头嘴唇微张,正要说话,林懿已经垂头毫无预兆地狠狠吻住她,唇舌刺进她刚张的小口里,肆

意地舔弄着所有敏感的角落,还用舌按压着秋溯的小舌,舌尖一气舔到她的上颚。张合的嘴无法合上,过多的唾交换使秋溯嘴边滴下一道涎痕。

林懿伸手抹去,低头看了她几眼,又忍不住垂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住她。

她身上恬淡的香是他生命延续的证明,他对她甘之如饴,几乎无可逃避。

秋溯似乎忽然能感受到他在想什么,伸手抱住他,却觉他浑身紧绷,似是在苦苦压抑。

秋溯偏开头,气喘吁吁地问道:“阿懿,你怎么了?”

林懿也偏开头看远方的树木,平息了一会呼吸,方淡淡地问道:“我是不是永远也比不上他?”

秋溯心口一痛,踮起脚尖抚开他的眉头,自己却皱起了眉:“阿懿……我……你不要这样想。”她思索了一会,林懿便垂头静静看着她,风从两人中间穿过,秋溯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她缓缓道:“我遇到他比你早很多……将近十二年。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他已经教会了我如何去付出自己的一切,执着追求想要的人。然而……”她的眉头簇地更深,咬唇思

虑了一会才接下去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爱谁,谁便要爱你的道理。我不怨恨他,从前也没有想过要放弃,可是我现在……”

她鼓足勇气,抬起双眼看向林懿,坚定地道:“我好像……不能没有你。”

林懿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

秋溯自嘲笑道:“这听起来实在贪心,连我都看不起自己。可是十二年的一心一意,不可能遇到你一转眼就抛之不理。我不该总为你和昌仪公主以前的婚约而无理取闹,我……自己做不

到的事情却总是苛责你,因为我……”

她顿了顿,忽然按住自己的心脏,轻声道:“我忍不住……真的很嫉妒……”

林懿抱臂道:“嫉妒她可以嫁给谢欢吗?”

秋溯斜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就向山下走去。没走两步却被林懿轻松地打横抱起。

他淡笑着道:“虽然不是我想听的话。不过已经足够让人知足了。”

两人闹了一阵子,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树影被依稀投出鬼魅的影,然而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秋溯竟觉得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阿懿,南璧境内也有长生壁,据说在那里偕首许愿,就可以白头到老。”

“哦。”

“喂!我们回去的时候顺路一起去吧!”

林懿低头微笑地看着她。

秋溯忽然起了兴致:“哎?南璧南怀都有,那南楚的定情圣地在哪里?”

林懿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将目光移开看了一会路,然后低声道:“似乎是在千佛山?”他思考了一会,淡淡地道:“对这些没有留心过,我也不记得了。”

二十八 临安初临

热闹的傍晚霞光中,在九卿列队的欢迎下,逶迤的南璧队伍缓慢穿过高耸的城墙。南怀的都城临安华灯初展,商旅络绎不绝。正中轴线的官道旁,站满了瞻仰南璧女皇仪仗与传说中南楚战

神的百姓,互相交头接耳,一片喧嚷。

秋溯命琉脂将马车侧旁的垂帘揭起,只余一道流光溢彩的明黄蝉翼纱,借着灯光,能从马车内里看到街面的情境,而从外面却只能看到车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众人自然是听说过秋溯与朝阳南北双璧的美名的,如今隔着一层纱看不清,便纷纷猜测起来。

“不是说南璧的女皇很美撒?怎个一点都看不到咯?”

“哎呦,哪个女娃子登上了皇位,别人不说她美的撒?我看是怕吓到人不敢露出头哇。”

“女皇不能给人看到的咯?没看人家夫君在前面守着的歪?”

南怀王老迈,久已不出,太子年少有为,更对百姓谦和,平日出多是步行,百姓自然很多都不知道皇室成员平日是不随便抛头露面的,尤其是女子。

听着纱帘外传来的各种猜测,琉脂捂着嘴在马车里忍不住笑,秋溯也不禁莞尔。时恰一阵晚风吹过,将纱帐微微拂开一个角,马车四角镶嵌的夜明珠光华正莹润而华贵地垂落在秋溯稍显

冷艳的面庞上,使得她高贵不可仰视,然而她嘴角那一抹温柔包容的微笑又让整个人焕发出恬淡柔美之感。夹道处瞬间安静。

秋溯疑惑地偏头看去,琉脂早连忙将纱帘挂好,低声道:“奴婢疏忽,竟没系好纱勾。让陛下受惊了。”

秋溯摇摇头示意她不必紧张。那夹道里刚看到她容颜的百姓们静默了一会,忽然以更大的声音激动地交谈起来,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整条夹道都在讨论刚才风过时那惊鸿一瞥。

听到百姓确凿不疑地讨论着南璧女皇如何惊为天人,纵马于队伍之首的林懿也忍不住轻笑,偏头向道旁看去。

几个少女兴奋而眼睛发亮地盯着他道:“比起咱们殿下也……”后面声音太小,林懿听不清,既不感兴趣,便又转过头。

另一个红衣少女探头过来,大声道:“岂止是不多让!简直更好看!”

原先说话的少女不服气:“你到底是南怀的还是南楚的?”

红衣少女道:“听你官话说得这么好,人却这么迂腐吗?难道南怀的就不懂得美丑?明明是皇夫更好看!”

随着队伍缓慢地行进,少女激昂争执的声音逐渐远去,林懿摇摇头,继续前行。

按制,南怀并不能修帝,然而目之所及,南怀王的恢弘规模比起南璧皇其实也不遑多让,只是建筑风格殊为不同。南怀地处水乡,绕城河水清澈宽广,绕又有一条静静流动的金

水河,水里倒映着金碧辉煌的王门,和渐斜的脉脉夕阳,水波粼粼,偶有鲤鱼跳跃,使人眼花缭乱。

门大开,群臣安静守于身后,久未见面的南怀太子许涟君面带微笑,立于王正门之前,着一身浅黄绫罗蟒饰朝服,配白珠垂九旒,黑发用犀角簪绾住,青绵做饰,一身气度风灵毓秀

,宛如天上仙君。

他扬声道:“南怀太子许涟君,恭迎南璧女皇陛下。”身后文武百官呼应,连大地都隐隐作震,气势卓然。

司仪女官将车帘揭起,琉脂扶着秋溯缓缓下车,林懿已立于一旁,秋溯对他微微一笑。

许涟君看到两人四目相对的情境,又温声道:“陛下远道而来,不知别来无恙否?”

秋溯将眼睛在他身上巡视地看了一会,方挤出一点淡笑道:“南怀物产丰饶,美景如画,吾一路不曾劳累,谢过殿下关心。”

林懿自是知道秋溯婚前和哥哥还有许涟君的荒唐事,此时相见,也不便冲撞,只是牵起秋溯的手向门走去,淡淡道:“时日未晚,南怀王已歇下了吗?”

许涟君看了两人牢牢相牵的手一眼,又将目光移向林懿,微笑道:“二世兄近来安好?父王年迈惧寒,吩咐涟君招待陛下及皇夫,务必周到,还请皇夫见谅。”

南怀王不接待南璧女皇,原需请女皇见谅,如今说与皇夫听,直如架空女皇一般。

秋溯目视门,端庄道:“皇夫宽宏,自是不会与殿下以招待事宜相计较。朕为天子,理应怀四海,亦不会与南怀王以年迈之龄徒增为难。”

林懿听罢,赞赏而略带宠溺地侧头看了秋溯一眼,两人会心一笑。他再转过头略昂着下巴直视许太子,眼神里是满溢的骄傲,好像在说“看,这么好的姑娘是我老婆,嫉妒也没用。”

许涟君眼药没上成,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便请南璧队伍入。

二十九 画眉深浅

怀的清晨总是在莺啼鸟语中悄然到来,空气中都是清芬。秋溯翻了个身从林懿怀里滚出去,把脑袋钻到枕头底下,有气无力地呢喃道:“不要起床……”

林懿慢慢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

秋溯见林懿不理自己,只好把脑袋又钻出来,迷茫地和他眸光对上。

晨光将他俊朗不凡的脸部剪影衬托得更为惊艳,没有华服的装饰,林懿整个人更有一种纯粹的美感。秋溯眨巴着眼睛痴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眼帘……又渐渐合上了。

林懿无奈地低头舔了舔她的小脸。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秋溯一瞬间睁开眼,呆呆地看着他。

殿外墨染低声道:“陛下,皇夫,南怀太子殿下已在前殿等候了。”

林懿偏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阿溯,起床了。”

秋溯又把脑袋钻到被子里去了。

林懿无奈道:“怎么这么贪睡?”

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被子里软软地传出来:“人家怀孕了嘛。”

怀孕了啊。林懿霎时止不住地微笑,只觉柔情满怀,将秋溯连同被子裹着抱起来,低声对殿外道:“轻声一点进来,我来服侍陛下梳洗吧。”

于是天生丽质的南璧女皇陛下今天就顶着不太对称的两道眉毛享用早膳了。

桌旁立着的琉脂眼睛里是亮晶晶的笑意。秋溯面无表情地问她:“丑吗?”

琉脂低头道:“奴婢不敢说。”

林懿:“……”

秋溯偏头拿筷子在林懿碗里的黄金糕上戳了几个洞,不爽地问道:“你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连画眉都不会?”

林懿面上少见地带了一丝尴尬,乖乖地把秋溯戳烂的黄金糕慢吞吞吃掉,道:“唔……熟能生巧吧,多练练就好了。”

秋溯挑眉看他:“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

林懿委屈道:“总不能让我去找别人练画眉吧……”

秋溯哼唧了几声,也把林懿夹过来的菜都吃完了,然后饭毕又把脑袋伸过去给林懿折腾。

南怀太子主持朝政已久,算来也是有资格接待女皇陛下的。林懿昨夜已将人马按编制驻扎在景熙,一切安排妥当,清晨便随秋溯一同至景正拜会体弱的南怀王。

许太子在景熙前殿等候多时,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思绪不由飘远。想起第一次见到秋溯时,春光明媚,蝴蝶落在她拨弦的手背上,被她轻轻吹走。又想起她行及笄礼时,自己代表南怀

朝见宗主国主,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皇座上,却对阶下弯着一双月牙眼傻笑。虽然过了好几年才知道她当时看得不是自己,可是那一双盈盈眉眼仿佛穿越漫长的时光,现在还在眼前。于是不

其然又想起和她曾经的一晌贪欢,她的紧致与柔软,似乎现在回忆起来还带着甜蜜的馨香。这样想着,小腹都不由热涨,呼吸渐渐急促。

然而这一切都在抬头看到秋溯不太对称的眉毛时戛然而止。林懿的脸稍微有点红,跟在秋溯后面慢吞吞地出来。

许涟君开口想问,但是隐约觉得答案自己不会想听,于是便起身互相行礼,引一行人望景正而去。

深秋的南怀仍氤氲着弥漫的水汽,曲折的回廊一侧是碧如翡翠的久渊湖,水面睡莲合苞沈睡,紫玉的花苞静静立于湖面。白玉石砌成的堤岸上一路栽满了垂柳,柳枝依依扶水,在水里投

下碧绿的倒影。回廊另一侧是镂空的漏窗,花卉鱼鸟尽呈现于上,还能窥见廊外绮丽的景致。

因已不是大典,许涟君换上了平素偏爱的云雁细锦衣,衣料柔软温吞,与人的气质温润相得益彰,倒看得出是一个南怀水乡的儒雅太子。秋溯看他绾发的白玉簪十分古朴雅致,不由暗想

,要是给阿懿簪上得多好看啊,可惜他笨手笨脚地估计自己不会戴。要不我学学,以后给他簪发?

林懿见她一直盯着许涟君的背影看,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伸手偷偷捏了一把秋溯的小脸。

秋溯迅速回神,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啊?”

林懿瞥她一眼,不说话。

秋溯揽着他的手臂,指着一旁的垂柳道:“看!鸟!”

林懿缓缓地转过头去看湖,语气淡淡道:“哦,翠鸟啊。”

许涟君听两人语气似有龃龉,回头微笑道:“皇夫对南怀风物倒很熟稔。”

林懿淡淡地看他一眼,随意道:“额背翠蓝,鸟喙长坚,头大翼短身躯肥胖,这是很纯正的翠鸟了。”

许涟君笑道:“殿下身在南楚,却对南怀禽鸟也如此熟悉,真是令人敬佩。不像家妹,虽同样喜爱养鸟,却也只识得南怀鸟禽,不认识别国的呢。”

秋溯微微眯眼,回应道:“那你妹妹真是有点笨啊。”

许涟君:“……”

林懿:“……”

林懿想了想,又忍不住笑着了秋溯的头发,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道:“我年少时征战边关,是喜欢看看天上各国云游而过的飞鸟,久了自然识得一些。如今安定下来,早已不喜

欢这些了。”

秋溯崇拜地看着他道:“阿懿懂得真多!”

许涟君:“……”

林懿云淡风轻地笑笑。

秋溯继续拉着他的手晃:“而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真为你骄傲!”

林懿上下打量了她一会,突然暧昧地笑了笑:“攻无不克?”

秋溯捂着自己的口,脸蛋红扑扑地转过头,忽然又惊呼起来:“看!翠鸟!”

林懿和许涟君闻声都转过头去,只见一只橄榄色肩羽的小鸟被这一声惊呼吓得扑翅而逃,从漏窗的格子里露出黑喙栗毛。

林懿轻咳了一声,保持沉默。

倒是许涟君犹疑了一会,还是出声道:“那个好像是……麻雀……”

秋溯回答道:“哼唧。”

三十 南怀王(微H)

景正很安静,垂下的帘幔都被仔细地收好,空气里有淡淡的药香味,和一两声沉重的咳喘,一行人都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安静下来。秋溯的父母早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在她的概念

里,人是不该老成这个样子的。

南怀王确实已经很老迈了。并不是连脸颊处都纵横的皱纹显现出生命的颓败,而是灰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南怀国的最高统治者已经步入风烛残年,再是妙手回春的

医者,也回天乏术。

秋溯曾因为父母的过早离世而常年被谢府当时的当家谢君怀倾轧,虽然那时的谢欢尚会帮着自己周旋一些……可是命运的折磨还是难免会让她疑惑,父母为什么都不要自己了呢,为什么

要丢下我?

如今看到南怀王沈ke痼疾,一身病痛,想想父母能在中年离去,中间也是少了许多痛苦的,竟稍稍释然。

南怀王肃静的病榻前跪倚着一位少女,缎素雪绢裙沉沉地俯在地砖,她垂头一动不动地望着南怀王,似乎已经很久了。朦胧的晨光从明绢的窗棱扑进来,仿若为她明净的眉眼镀上一层

柔光。

听到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她轻轻回头,对着进来的人,比了一个轻声的姿势,然后起身,不慌不忙地福身道:“昌薇见过女皇陛下。太子殿下晨安。”说完才看到秋溯身旁的林懿,眼神

微微一滞。

感受到林懿与自己隔着衣服相接触的身体传来明显的一顿,秋溯也不禁抬头细细打量起昌仪公主。

这真是百合花一般纯净恬淡的女子。侍奉病重的父皇病榻前,发不簪金饰,耳不悬明珠,然而眉目明净,唇红齿白,当得起“却嫌脂粉污颜色”七个字。她垂下眼看向地面的时候,眼睫

长长地覆在眼睑,微微抖动,如一只惊飞的蝶;待慢慢抬起眼来,却是一汪露水氤氲眸中,我见犹怜。秋溯简直觉得许涟君这个妹妹,小名可以唤作许怜君了。

昌仪公主微一愣神,便又低身拜下道:“见过二殿下。”

床上的南怀王咳了一阵,断断续续道:“陛……下……来了……吗?”

昌仪公主俯身回塌应道:“陛下和哥哥都来了。”

南怀王挣扎着要起身,秋溯连忙上前几步,出声道:“南怀王不必如此多礼!虽有君臣之别,秋溯到底是晚辈,您身体要紧。”

昌仪上前将父亲的靠枕放好,南怀王慢慢靠上去,握着昌仪的手摩挲一阵,眼神虽已有些混沌,慈爱与不舍却能透露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昌薇先……出去吧,我有话……和陛下……还有你哥……哥说。”

林懿上前一步,与秋溯并肩,行礼道:“拜见南怀王。”

南怀王吃力地抬头打量了他一会,模模糊糊道:“哦……是林懿啊……”又费力地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也已经……成婚啦。”

昌薇抬头望了林懿一眼,复又低首道:“父亲多保重,我们便在殿外相候。”南怀王挥挥手,林懿也只能秋溯的头发,跟着昌仪公主出殿了。

景正偏门的庭院里,恰是一架木兰,昌薇静静站在木兰花下出神,长发在风里微微地荡起。

林懿犹豫了一会,还是在她一步外站定,低声问:“阿薇……近来还好吗”

昌薇抬头望着林懿曾亲手为她植下的木兰,一晃五年过去了,花开满庭胜雪,竟丝毫不受人事变迁的影响。她微微笑道:“我很好。”

林懿沉默了,也抬头望着洁白纤雅的木兰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当然能看出昌薇的不开心,即便初衷是楚怀联姻,他也确实曾经是真心想过要守护这个小妹妹的。然而物是人非,今

时今世的彼此身份,已不容许他再做再说更多。尘缘一剪,只能各自珍重罢了。

于是他低着头,向景正正门走去。

“你不知道……哥哥喜欢她吗?”昌薇的声音从身后幽幽地传来,林懿回头,她正掐了一朵木兰拥在怀里,定定地望着他。

林懿有一些烦躁,淡淡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昌薇带着一点神往轻声道:“如果哥哥不是太子呢,那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也许……”

林懿打断她:“没有如果,她现在怀着的,是我的孩子。”

昌薇苦笑了一声,终是看着林懿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殿内。

许涟君在床榻边的座椅上铺满绵软的抱枕,才引秋溯轻轻坐下。

南怀王目睹着一切,压抑着咳嗽,虚虚地问道:“恕……老臣……唐突。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陛下……被谢家欺压……这么久,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秋溯稍愣,右手下意识地抚上微隆的腹部。

南怀王像拉着昌仪公主一样拉住秋溯的手,循循善诱道:“谢家……在南璧独大,可是……我南怀经营百年,不比他谢家的……家底差。不瞒陛下,我以前……总想着给子孙留一个……

独立王朝,以为这样就是……为他们好……”

南怀王喘息渐重,许太子连忙上前抚着他的背,低声道:“父亲,别说了……”

南怀王缓缓摇头道:“涟君……我对不起你……南怀……你既然想和她长相厮守,南怀……在谁手里不是一样呢?人老了……这些名分的身外之物……渐渐就想开啦……南怀本来就是南

璧的属国……只要你们……有孩子……”

秋溯再是迟钝,听到这里也不由一惊,站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许涟君默然无言以对。将父亲的枕头摆好,为他掖上被子,轻声道:“父王好好休息吧,我唤昌薇进来,您别想这么多了。”

秋溯迅速地起身往外走去。从寝室出来尚是起居之所,离殿门还有一段距离,侍奉的人早在南怀王要密谈时,随着昌仪公主和皇夫出去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秋溯和许涟君两个人。秋溯尚在讶异中,走路都有些不稳。

许涟君怕她跌倒,在她身后慢慢跟着,随时注意她的步伐。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经营百年要自立的南怀,就为了……本看不出来真心喜欢自己的许涟君要俯首称臣?还要自己和他生孩子?

别说自己已经和林懿成婚,腹中又有骨。就算是和许太子有了关联,难道要立他的孩子做储君?那时的南璧天下究竟是她宋家的,还是他们许家的?!

以退为进倒是玩得熟练!

秋溯愤愤地回头要指责许涟君,却见他一脸平静地在身后跟着自己,眉目低垂,温润俊秀,要出口的激烈质问对着这样一张安静的脸瞬时有点说不出来。

许涟君温声道:“父王只不过是年纪大了,见我仍未成婚有些着急罢了。这些都和你并不相干,你不必把那些话放在心上。”顿了顿,又认真道:“旦我继位,必不会让南璧失却属国。



他抚着秋溯气鼓鼓的眉眼,轻声道:“有我在一日,倾我所有,也护你安宁。”

这话实在是太感人了,秋溯终于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拳。

许涟君着被打偏的脸惊讶地看着秋溯。

秋溯冷声道:“朕为天子,原谅你一声放荡不羁智商低。但是你想过南怀的百姓吗?南怀为南璧连年进贡,丰年犹可周转,荒年民不聊生。百民生而为属民,永世比南璧子民低一等,路

遇需避让,刑罚入贱籍。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

许涟君被打却仍是温和微笑着听完她一席话,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阿溯,没想到你为我想了这么多。”

秋溯气急:“你有病!我为你想个头!”

许涟君赞叹道:“阿溯,你其实一点都没变。”秋溯气坏了,又不能真的和他扭打在一起,转身咚咚咚地就往外走,却被许太子眼捷手快地捉回怀里。

秋溯以为他要打回来,自己在武力上完全不占优势,于是不安地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干嘛!”

许涟君低头啄了啄她的唇道:“虽然有点想干你,不过现在亲一亲就好了。”

秋溯伸手要擦嘴唇,却被许涟君引着将手揽上了他的脖颈。许涟君又低头下来还要再吻,秋溯终于崩溃得对他吐了一口口水。

许涟君面不改色地将脸上的口水在她前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淡定道:“用力一点挣扎,最好把林懿也吸引进来。”

秋溯瞪着他。

许涟君轻笑出声,垂头又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用舌头挑开她的小嘴,在里面缠绵地舔吻,发出忘情的吮吸声,再埋头用沾染着她涎的唇舌推开她的衣领,灵活地舔弄着凸起的锁骨。

秋溯气喘吁吁道:“嗯……你们狼子野心,我……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许涟君无所谓地笑笑,用牙齿咬开了她的肚兜绳结。

秋溯惊道:“你你你住口……嗯啊……”

软嫩带着香的头被炙热的口腔包围,灵活的舌尖在晕处放肆地打转,牙齿轻轻抵在头上。

软涨的房确实需要舒缓,可是不能是他啊。

许涟君低头吸了一口,心满意足道:“果然一个人没法满足陛下荡的身体呢。我们和林懿现在只隔一堵墙,陛下要不要再叫地大声一点?”

秋溯眼睛里瞬间聚满了屈辱的泪意,咬唇看着许涟君,什么都没说。

望着她如落满了晨露的清艳梨花一般的脸庞,许涟君愣了愣,慢慢松开她的双手,满以为她会顺势再给自己一巴掌。却见秋溯只是含着两汪泪,低头抽泣着默默系上了衣带。

许涟君伸手温柔地抹掉了她眼角残留的泪珠,带着歉意道:“阿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秋溯将衣服穿好,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抬头嘲讽地看着他道:“想我的什么?太子殿下以前和别人一起玩不过瘾,现在想要一个人玩吗?”

许涟君百口莫辩地俯身想要解释,却被秋溯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视线。

空旷的大殿里,死寂地一点声响都会发出回音。秋溯抚着自己心口,冷冷地道:“这个身子用药你依然可以拿去。这颗心,我永远也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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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爱是怀疑(H)

许涟君最终还是给秋溯擦干了眼泪,送她出殿。

林懿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嘴唇上逡巡一番,冷冷地看向许涟君,手下意识按向佩剑。

许涟君没有露出一贯的温和微笑,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

秋溯轻轻上前几步,一手和林懿按向佩剑的手交错着十指相扣,一手挑过林懿尖尖的下巴,抬起脚尖在他脸畔轻轻一吻,低声道:“回去吧,好累。”

许涟君默默地从背后看着两个人亲密相拥,绕过他们出了景正。

景熙。

正午的南怀带有清爽的暖意,庭院里是明朗的日光。殿内,温暖的地龙烘人欲睡,含羞的西府海棠带着水露轻垂在紫檀木架上,香炉里蒸腾起一股袅娜的轻烟,殿门随着撞击有节奏地发

出响声。

秋溯面朝殿门,衣服散落在脚边,赤裸的双被林懿左手熟练地玩弄着,上裹覆着浓白的汁,随着林懿手指的移动而低低滴落在地砖上,如散珠入玉盘,“啪嗒”声和秋溯压抑着

的呻吟暧昧地应和。

她的腰肢被动地弯向林懿,双腿紧紧合拢,腿心夹着林懿巨大的器,每当摩擦抽动时,便经过她敏感的口。上盘虬的突起不断刮过缝小巧的核,一旦碰到核时,秋溯

便扬头低低地“嗯啊……”出声。

上已经沾满了黏稠的,行动起来十分便利。林懿抽腰力挺抽,只觉她腿间肌肤娇嫩绵软,不用入也能浸泡在温热的水里,竟意料不到的十分舒服,于是喘息声也越来越

重。

秋溯满眼迷乱,几乎想要求林懿进入自己,却还是伏在门上硬忍。雕花木门的镂空处崩着一层明绢,她意识模糊地抵在门上,从屋里能隐隐约约看到门外强烈的阳光,盛放的蔷薇花,和

低低飞过的小鸟。

林懿伸手随意地揉捏了一把她的蒂,换来呢喃低喘,侧头咬住她的耳垂道:“这么不专心,在想谁?”

秋溯喘着气,回头吻住他:“阿懿,干我……”

林懿了她微凸的肚子,将她转了个身抱在怀里,右手灵活而肆意地弹捏她的粒,食指忽然刺戳进张合的小,掏出一滩水。

一翻过身便能看到她口被许涟君咬开衣襟时故意留下的吻痕,林懿眼神微沈,手下动作凶猛起来,又加入一指进她小,两指邪佞地撑开,不住在软处抠挖。

秋溯的腰肢止不住抖动,两腿紧绷,低声道:“唔嗯……不要……不要了……”

林懿勾唇笑,又加入一指,随意地在她里刺戳翻搅,黏稠的汁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他垂头问道:“你对许涟君也是这么欲拒还迎?”

“嗯啊……不……不……只要你……”

林懿的手指修长有力,而且十分灵巧,总能如攻城掠池一般直截了当地穿过层层叠叠嫩滑的软,直达柔软凸起的敏感点,并不间断地连续按揉。

秋溯无助地靠在门上,门板“咯吱咯吱”地随着林懿手指进出的节奏响动,只要有人在庭院里,就能轻易猜出门后的人在做什么。下半身被林懿肆意地玩弄着,他的手指微一使力,软滑

黏稠的水霎时一股股从口喷出,将他的右手也弄得泥泞不堪。

胯下越来越硬热,情欲从四肢百骸如蒸汽一样节节攀升,如果不是顾虑到秋溯腹中的孩子,林懿本无法按捺将她按在门上猛干的冲动。然而脑海里忽然不其然闪现昌仪公主在木兰花下

那句“如果哥哥不是太子呢”。

面对秋溯……他其实本没有和昌薇说话时那样的笃定。

他能掌控她的情欲,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是却不能掌握她的心。

他将湿漉漉的手指从剧烈收缩的花中抽出来,煽情地一一舔干净,然后单手撑着下巴,眸光不明地看着秋溯道:“如果当初娶你的人不是我,你也会只要他吗?”

秋溯被他舔弄自己水的样子勾引地更加情动,挺着一对满溢汁的高耸子,难受地夹着腿扭动,哼声道:“唔嗯……还要……”

林懿的表情逐渐冷下来,淡淡道:“所以只要是男人,就可以咯?”

不能得到满足的身体还在骚动,可是林懿冷冰冰的话还是穿过浓重的情欲一点点进入了脑海。

秋溯皱着眉,咬唇从他身上慢慢地翻下来,却因为高氵朝后的无力而被动地滑坐在地上。她艰难地低声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林懿什么也没有说,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甩在她身上,推开身侧的门出殿。

门打开的瞬间,初秋的日光似乎有一点刺眼,白晃晃地洒落在空旷的庭院里。白光转瞬被隔在大殿外,殿里面还是暗沉沉的。

也许是刚哭过不久的眼睛特别敏感。秋溯愣愣地坐在地上,麻木地捡起他摔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面自己穿着,竟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她不明白,林懿到底怎么了。

三十二 假作真时真亦假

昌仪公主府离皇十分近,足可见南怀王对昌仪公主的宠爱。这些年明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可是今日的秋溯还是在努力掩饰林懿不在的微小怪异感。

真奇怪,只不过两个多月而已,这个人好像不知不觉间竟然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一天不在都会令自己微微有些心慌。

他早说过不会和自己一起来昌仪公主府,何况昨天还莫名其妙地闹了不愉快,现在自己来也没什么的。而且严格地说起来,自己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秋溯温柔地了日渐隆起的腹部,扶着琉脂的手稳稳地下了马车,降了温的秋风将她鹅黄的软绸裙摆轻轻吹动。递上来临安的路上就收到的砑光笺,门卫连忙一面恭敬地将一行人迎进

去,一面迅速地通传。只听一道道正门次第打开的扣环声,接着就有一阵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

虽然不是昌仪公主,但是看得出和她应有血缘关系。来人有着和许太子还有昌仪公主一样淡雅的远山眉,但是眼角含春,眼若桃花,脸颊覆着一层殷红的胭脂,发上长长的金步摇缀着璀

璨赤红的宝石,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随着走路的姿势招摇地摆动,臂上一串红珊瑚臂钏,伴着步子而碰撞作响,宝光闪闪,不可逼视。整个人像一朵盛开的艳红牡丹,雍容华贵而闪耀

夺目。

秋溯自然不可能向她行礼,只是微微颔首。

那女子也不福身,出声道:“哎?我还以为是林懿呢!”

琉脂在旁提点道:“见到陛下,请行礼。”

那女子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有什么?我早听说过你了,宋秋溯么。”

女子身后的侍女双双福身道:“暄仪公主使女参见女皇陛下。”

秋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会,淡淡道:“公主真是爽朗,家父母仙去后,秋溯已十几年未再听过别人连名带姓地唤我了。”

许蔓暄妖娆一笑:“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倒要问你,昌薇和林懿的定情信物,怎么在你手里?”

秋溯顿了一顿:“定情信物?”

许蔓暄举起手里那只砑光笺,翻到正面镂刻山水的地方道:“南楚的大珠山,公主不知道?”

秋溯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问道:“养猪的?”

许蔓暄:“……”

秋溯看她表情有点怪异,挥手让身边人都下去,许蔓暄身后的使女识得公主眼色,也缓缓退下。

许蔓暄道:“南怀情人峰,南璧长生壁,南楚大珠山,这是三国的定情之所。陛下和林懿成婚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他没带你去过吗?”

秋溯的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微笑道:“我们已经成婚了,去定情之所做什么。”

许蔓暄若有所思道:“也是,那里是他和昌薇的定情之地,现在物是人非,再带你去未免触景伤情,也破坏了他和昌薇的回忆。”

秋溯皱眉道:“你怎么好像笃定他不喜欢我一样。”

许蔓暄问道:“你和他认识多久?”

秋溯早上刚算过,现在正好脱口而出:“两个月余十五日了。”

许蔓暄毫不犹豫地接口道:“他们认识十二年了。”看秋溯还要反驳,截口道“至于他们定情的日子么,二十个两个月余十五日也有了。”

秋溯顿了顿,不服气道:“感情哪里是只看时间的呢?就算他们几年前一起去过……大珠山,那也只是因为他们订婚了呀,并不能说明阿懿喜欢昌薇。”她还不知道么,如果时间足够长

就能产生感情,那谢欢早就和她神仙眷侣,悠然并肩了。

许蔓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咄咄问道:“哦?他不喜欢昌薇,为什么要和昌薇订婚?”

秋溯看着她没有说话。林懿为什么要和昌仪公主订婚,又为什么最后转而娶了自己,这件事她一直有些抗拒去深想。她珍惜和阿懿得来不易的幸福时光,林懿不提,她就不问。

许蔓暄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秋溯的腰,被她不太灵活地闪开,继续问道:“他有多久没上你了?”

秋溯脸有些红,低声道:“这……这关你什么事……”

许蔓暄教育道:“一个男人连对你的身体都没有兴趣了,你还幻想他其实喜欢你?”

秋溯反驳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毕竟怀了他的孩子,那很不方便的。况且真心相爱的人又不一定只是体……”

许蔓暄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也就是说,你们的关系就来自于这个孩子?”

秋溯下意识地还想要反驳,可是想起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前,林懿明明就正在和自己生气,但是知道自己怀孕后却忽然对自己态度大转……突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懿那么好,如果不是他亲口和自己说喜欢,自己也是不可能相信他会喜欢自己的。

何况他马上就告诉自己那三个字是骗自己的了。

为什么会潜意识地选择了相信他喜欢自己,却不肯相信他是骗自己的呢?

秋溯微微地睁大了眼,吃惊地想道。

难道自己又像喜欢谢欢一样……喜欢上了林懿?可是林懿其实……

只是喜欢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并不喜欢自己?

许蔓暄兴趣缺缺地瞥她一眼,丢下一句“傻女人”,然后招呼她往公主府里阁走。

秋溯正在思索事情,无意识地跟着她走了一会,也不知身边景致如何变化。却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揉着自己的裙角,低声道:“我……我不想见昌仪公主了。”

许蔓暄道:“昌薇也未必想见你。有个老朋友等你很久了,你不去见见?”

秋溯觉得心情实在是很低落,于是垂着头道:“不……我不……”

秋溯话未说完就被许蔓暄拉住手腕扯走,两三步间眼看着要撞到门上,许蔓暄又打开门从背后将她一把推进了房间里。

一面双手护着肚子踉踉跄跄地扑进房间里,秋溯一面惊惶地抬起眼。

俊朗温润的许太子正一身云纹素蓝衫,单手侧撑着头静静地坐在窗前想事,长长的发带顺着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十分放松。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平静无波地回过头来,却在看到进门

的秋溯时眼睛忽然极快速地眨了一下。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讶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门口的许蔓暄对他献宝地一笑,飞快地关上了门,只听门缝间迅速地传来落锁声。

许涟君连忙出声:“蔓暄!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门后传来越来越远的轻快脚步声,随即一切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呼吸着室内不知何处散发出的逐渐甜腻起来的香气,秋溯扶了扶头,又捂住肚子靠在门上。

许涟君担心地上前扶住她道:“你先坐下,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秋溯皱眉推开他的手,自己吃力地向木椅走去。

可是刚刚接触他的地方一切燥热都被平缓,就连腹中的疼痛都似乎舒缓了下来。

秋溯咬牙,艰难地脱离开他的触碰,许涟君也连忙自觉地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却不知秋溯心里半是失落难熬半是坚定硬扛,天人交战。

暄仪公主做事虽一向张扬,连催情药都要选香味浓郁的,可是关两个孤男寡女支开一众侍卫这种偷情时常做的事倒是轻车熟路。

许涟君在反复地放出暗号却一点也收不到回音后,有些担忧地回头看向身体不舒服的秋溯。

秋溯正伏在桌上,脸色如醉酒一般泛红,双眸里水光盈盈,眉头因为隐约的抽痛和燥热而微微皱着,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最要命的是她挤压在桌沿的一对脯,即使隔着厚厚的衣衫,依然有两片白色的湿,在鹅黄的缎布上,一点一点洇染开来。

许涟君的器已经硬了很久了,他甚至希望房间里能有一桶冰水,在这个渐寒的秋日里从头到脚地泼下来,也胜过这样的折磨。

三十三 涟君怜君(H)

就算是柳下惠转世,只要不是功能障碍,看到眼前这幅美人汁四溢的活色生香的画面都会难以自制。何况许涟君自问不是柳下惠,这个美人还是他心心念念了快十五年的。

他心里挣扎良久,看了看她凸起的小腹,还是咬牙将双手高举按在门上,颤颤巍巍道:“你你你不要过来……”

银兽香炉里的香燃尽了第一层,挂在兽头上的香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秋溯要对抗身体里强烈的欲望、涨的疼痛以及不时抽痛的腹部,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听到囊袋落地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半闭着眼,又咬唇抵在桌上。

许涟君疑惑地上前捡起香囊,手指灵活地打开,从中抽出了一张纸条。

许蔓暄的字迹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简单的几列:香炉之香只做暂时压制怀春散之用。不以舒缓,胎体终将受损,以香炉燃尽为最后期限。

攒着纸条的手瞬时狠狠收紧,许涟君的脸色倏地黑了下来。他一把重重地拍向木门,发现公主府的门质量十分好。

而且他……

……手有点疼……

头一次觉得林懿那种一介武夫也不是全无是处,起码这种时候能救心爱的女人于水火。

许涟君为难地思考了一会,缓慢地靠近了秋溯。

秋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接近,难受地抬起头来,如小时候一样本能地低声道:“阿欢……救救我……”

许涟君顿了一顿,自我安慰道,她果然喜欢的还是谢欢,林懿只是障眼法而已。

他……错过了秋溯最需要她的时候,活该让她先喜欢上了谢欢。等到南怀归属回南璧,他还有的是机会。

此时他尚带有一点挣扎与不忍地站在桌边,然而秋溯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神迷蒙而含着痴缠,喃喃道:“阿欢……阿欢……我好难受……我肚子好疼……”

她的肚子疼……

难道胎儿真会受损?!

许涟君几乎已经忍不住了,但还是狠着心将被她握住的手艰难地抽出来,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有其他解决方法。

他想在香燃尽前还可能会有别的转机,他应该再等等,他不应该趁人之危,这么着急。

然而他……不这么着急,这辈子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吗?

秋溯见他抽手,连忙双手拉住他的右手,按在自己湿漉漉的上,低泣着道:“阿欢不要嫌弃我……我……我要给你生孩子的……”

许涟君的双眼微微睁大,吃惊地望着秋溯。

她的意思是……

这个孩子不是林懿的?

林懿一直用来秀恩爱的这个孩子,其实是……

谢欢的?!

……

难怪!

难怪她一直这么保护这个孩子!

还没等许涟君完全消化完这件事,急于向谢欢邀功的秋溯已经将正在出神的许涟君压在了书桌上。许涟君怕伤到她,连忙顺从地躺下,并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扫开了锋利的砚台。

墨汁浓浓地晕开一大片绒白的地毯,砚台落在绒毛上发出了钝钝的沈响。

秋溯已经俯头认真地解开了许涟君的中裤,坚硬而紫胀许久的身终于挣脱束缚,急急地跳脱出来,神奕奕地在空中礼貌地对秋溯微微点头,却不妨被秋溯张唇深深地含了进去。许涟

君难耐地低低“哼”了一声。

秋溯舔了一会,放开他的身,勾唇笑道:“舒服吗?”

许涟君在心里默念“她不是对我说的她不是对我说的”但是还是止不住又大了一圈,秋溯被撑得有些难受,却仍是卖力地用小舌舔弄他的马眼,在嘴里快速地进出着。

许涟君了她的脸,手下滑伸进她半开的衣裳中揉弄泥泞不堪的,甚至拧了一把滑溜溜的头。在她身体快意地软下来后,顺势拔出自己的,将她抱着趴伏在了自己身上。

许涟君喘着气,依次耐心地解开她的衣带,秋溯迷茫着也低头帮他一起解。许涟君看她媚眼半眯,唇角白浊,又自褪衣衫,不由喉头一紧,拉起她的手握住自己狰狞的,声音带有一

点引诱道:“阿溯,自己坐上来。”

秋溯咬唇轻轻抬起腰臀,在他的触碰下,腹部的抽痛几乎完全消失,力气又恢复了一些。于是她双腿大张,口饥渴地一张一合着要吃下巨大的,却因为太着急而从许涟君的上

迅速滑开,短暂的接触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许涟君仰躺在书桌上,铺陈开一头墨发,和秋溯垂落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他将秋溯的口轻轻分开,一股黏稠的滑落在自己的头上,头被热浇地一跳一跳,也溢出了几滴透明

的白,两相亲密融合。

秋溯呆呆笑着,在他的帮助下用口准确地咬住了他的头,然后双腿一沈,一气坐到底,瞬间的激爽让她扬起脖颈,秀发荡出一道华丽的弧度,将纠缠着的许涟君的发尾都带到了空中



许涟君怔愣地看着两人缠绕在一起不愿分开的发丝,不可自抑地伸手触上了秋溯的脸庞。红扑扑,热腾腾,如此鲜活,虽似梦境,但这真的不是梦境。

秋溯卖力地扭腰在他身上起落,窄小的口一次次吃进庞大的身,有些吃力地紧紧绞住许涟君激动的,就连子口都在收缩。

“唔……阿欢……你舒服吗……”她尽量加快了起伏的速度,想要让身下的人能更好地享用她的身体。

许涟君爱怜得着她的脸,低声道:“慢一点……不要伤到孩子……”

秋溯甜蜜地笑着,下伏靠在他怀里,下身一点一点抽动,道:“这么慢也可以吗?”

许涟君难受地克制着大力抽她的冲动,轻声道:“很好。只要是你,怎么样都舒服。”

秋溯微微蹙眉,虽然现在神智完全不清醒,欲沸腾,眼前的人怎么看也都是谢欢。可是……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努力睁大眼睛,却还是有些迷茫地看着身下的人,秋溯不确定道:“阿欢……真的要我吗?”

许涟君沉默了一会,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我要你。”

并没有更多的爱抚前戏,只是在这一句承诺里,少女紧致的道忽然剧烈收缩,高声呻吟着出了一股一股的。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没有任何抵抗,就着这一股快意,也一同出

了。

三十四 长恨此身非我有(H)

香料的味道虽然还十分浓郁,秋溯的腹痛却是暂时消失了。高氵朝过后一片白光的脑海像是忽然有清醒的感知在苏醒过来。

她疑惑地皱着眉眨了眨眼睛。

只见几日不见的许太子正带着赴死的决心一般闭着眼仰躺在桌上,而他半硬的器,正深深地在自己的小里。

秋溯不可置信地了他的脸。

温热鲜活,富有实感。

这一切……是真的……

许涟君难堪地低声道:“没有体,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受伤……我……对不起……”

秋溯本没有打他的冲动,只是茫然地伏坐在他的上完全呆滞。直到感觉到小内半硬的越来越大,满满地填充着自己,才有些慌张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然而刚一离开他的身体,小腹又传来阵痛。秋溯难受地跪在地上,低低喘息。

银质香炉的蜜蜡兽身也开始燃烧,许涟君上前想要查看香料,却一眼瞥见之前揉乱的纸条上浮现了褐色的新字,似乎是被新香料熏染出来的。

依然是许蔓暄的笔迹:无此香压制,胎体立时受损。兽身燃尽前需保持交合。

许涟君的心里一顿,眸色沉沉地暗下来,竟看不出半分平日温柔俊秀的太子模样。

如果暄仪公主此时正在他面前,也会明白自己做了多么不可挽回的糟糕事。

斜斜地倚靠着美人榻,暄仪公主心不在焉地吃着柳辛剥好的葡萄,有些疑惑地问道:“哥哥他……不会生我的气吧?”

柳辛讨好地笑道:“怎么会呢?您为殿下得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殿下只会更信任您。何况您还为昌仪公主出了一口气呢。”

许蔓暄自得地笑笑:“那倒是。我这个妹妹啊,就是太善良,什么都不争。哼,都被那个宋秋溯骑到脖子上来了,还只敢远远地避开。”

柳辛道:“是啊,哪有听说那个什么劳什子女皇来了,公主自己避出公主府的呢!那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解除了隐忧,许蔓暄妩媚地笑着,无所顾忌地张大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任柳辛往满是白浊的里又塞了一颗葡萄,款摆纤腰,眯着眼道:“嗯……哥哥……哥哥……来干我啊……



柳辛解开刚穿上不久的外袍,连忙覆在暄仪公主身上,将壮的器从含着葡萄的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嗯啊……我……我啊……”

“这就来了!”

“唔啊,哥哥好猛,哥哥好猛嗯嗯嗯啊……”

内室。

秋溯正坐在许涟君的身上,嫣红的咬住壮的身,艰难地起落:“好了……没有……啊……你怎么……还……嗯啊……啊……不……”

许涟君默默地检讨了一下:“我……可能能力比较强……”

秋溯皱眉道:“我没有力气了。”

许涟君无奈道:“我也想主动,可是……我太想要你了……怕控制不住力道……”

秋溯愤愤地捏了一把他的腰,换得许涟君一个猛顶,猝不及防地呻吟着倒在他身上。

许涟君尝试着尽量压抑自己的欲望,缓慢地抽腰,又再慢慢地推进去,小心翼翼问道:“会不会太深?”

秋溯鄙夷道:“林懿比你深多了。”

话音未落就被狠狠了几下,秋溯连忙求饶:“不不不……你很深……很深……别……别顶了……唔啊……”

许涟君稍微放慢一点,征询地问道:“真的很深?”

秋溯不想腹里的孩子受罪,反正所需也不过是他的,语更能挑起他的意,于是顺着他道:“唔嗯啊……好……好深……好……快要……快要吃不住了……啊!好深……嗯啊…

…”

“舒服吗?”

“好……好舒服……啊啊……嗯啊……要被干死了……”

致的卧房外,曲折的回廊里,正走来披一身风雪的皇夫林懿。南怀的天气殊为诡异,昨日还是一派晴好,今日晨起便降了温,天沉沉地压下来,仿佛深秋走到了尽头。待到傍晚,更是

细细地下起了雪絮,几乎一下子入了冬。秋溯孕后一向怕冷,也不知她今日来穿得够不够厚。

林懿臂弯轻松地挂着为秋溯孕后添置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鹤氅,和自己常穿的银白衣衫十分登对。他此番前来是打定了主意,要为自己昨日的无端飞醋向秋溯道歉,然后她的小脑

袋,欢欢喜喜接她回。

她怀了孩子,自己应该多让着她一点,怎么能随便对她发火呢?何况以许涟君暗恋她多年的情况看,要不是她昨日奋力抵抗,不会只是一个吻痕那么简单。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护她周全

,却将错全怪在了她的头上。

自己真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头脑,才会不可思议地那么暴。

深悔己行的林皇夫在走到门前时听到了里面激烈荡的声音,忽然顿住脚步。

“嗯啊……涟君……好深……唔嗯!不要……太了……啊啊!”

“真的不要吗?林懿有很久没上你了吧,这么敏感……”

“啊啊……太深了……那里不要……”

重结实的铜锁被林懿一把捏开,然而屋内高昂激荡的叫床声彻底掩盖了这样微小的声音,所以当木门被踢开的时候,正交合的两人都十分惊讶地看向门口。

林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片用力过猛的惨白。

如果之前他只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秋溯衣衫全解,赤裸地伏在许涟君身上,就如几夜前伏在自己身上一样卖力地用小吞吐着他的,面含红晕,鬓蒸霞汗。许涟君双手环抱着她仰躺在书桌上,享受着美人放荡的投怀

送抱,舒爽地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

空气中满是靡刺鼻的荡体气息。除了地点变了,人物换了,他们之间所做的一切,不久前才在自己和秋溯之间上演!

变形的铜锁在他手里碎成齑粉,门外细细的雪絮被寒风吹进了房门。

逆光处几乎看不清林懿脸上的表情,然而这满身风雪已经足以说明他一路过来的艰辛。许涟君在抬头时瞬间愣住,然而秋溯几乎是同时惊喜出声。

救星终于来了!

阿懿来救自己了!

也不管贸然离开许涟君会不会再度腹痛,秋溯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吃力地跳下桌子向林懿跑去,却不料在两步之外被他毫不犹豫地用剑抵住口。

秋溯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画面有多令人误会,怯怯地道:“阿懿……不是……”

“闭嘴。”林懿恶狠狠地用剑尖在她快速起伏的心口划了一个圈,娇嫩的肌肤渗出细细的血丝。他垂眼认真审视着,仿佛在思考怎么才能一剑挖出她的心脏一般。

秋溯眼眶霎时热了,巴巴地落下两行泪来。

林懿冷冷地看着她道:“不要装可怜了,你真让我恶心。”

秋溯没有力气说话,因为积累的腹痛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向她袭来。她皱着眉勉力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耳边是嗡嗡的回响,几乎听不清林懿在说什么。

林懿握剑的手因为过度的气愤而有一些颤抖,然而正当他要收剑直接离开的时候,秋溯忽然双眼紧闭,当着他的面直直撞上了剑尖,口霎时划出一道刺眼的血痕,整个人软倒下去。

自己伤到了她!林懿一时头脑空白,紧张地忘记了满腔的愤怒,连忙上前一步从半空中接住她,银白的袍袖在空中划出一道流丽的弧线,素来珍爱的佩剑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发出不甘的

落地声响。

怀中的秋溯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眼帘紧闭,却还有未尽的泪水滑落,滴在林懿的手背上,十分烫手,这炙热的温度让他几乎想要缩回自己的手。然而她浑身紧绷,无意识地皱眉捂

着小腹,口的血痕和蒸腾出的汗混合在一起,简直惨不忍睹。他不能就这样放下她。

而书桌前匆忙整好衣衫的许涟君在看到自己器上黏稠的红血丝时忽然愣住,顾不上一身狼狈,快步走到门口,大声喝道:“传太医!马上传太医!”。

三十五 前度刘郎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昌仪公主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严密把守,冰凉的雪花落在锋利的刀刃上,一瞬被切开,再无声地落到地面上。厢房屋内火热的地龙连同忙忙碌碌的太医和使女不断地

来回穿梭,空气中混合着血腥味道的热汽悄无声息地膨胀,使人心慌。

林懿静静地站在厢房外的回廊下,那空旷的庭院里。绵密的雪花无声地一层层覆盖在他身上,遮住了沾染着血和男女的银白袍摆,也将狂热的记忆以及乱的气息悄悄覆盖。

他低垂的睫毛处凝结了细微的冰晶,一向明亮的双眸此时无神而困惑地望着地面。面无表情的惊艳容颜被轻薄的白霜点缀,显现出一股冰冷的疏离来。作为习武之人,他身上一贯单薄的

莲纹银衫此时比落在衣服上面的积雪还要薄,然而他就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一样,只是安静地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远离血腥与喧嚣,孑然一人独立于寂寥苍茫的天地间。看背影,茫然地

几乎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庭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身月白长裙的淡雅女子头上簪一朵简洁的木兰花苞,发丝上点缀着错落有致的雪色,显见得是从府外而来。昌仪公主身后没有跟任何使女,径自一人走进

庭院里,在看到林懿孤单的背影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踩着绵薄的雪走到他身边正对房门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屈膝跪下。

林懿甚至没有侧头看她一眼,只是在她屈膝的时候便转身走到了离她远一些的地方。衣衫上积累的雪花随着他的步伐簌簌而落,就像一场小型的雪景。

许昌薇双目通红,语带哽咽道:“阿懿……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林懿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连眼眉都没有丝毫扰动。

问出的话没有回音,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大雪落下的声响。昌薇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又垂下头跪在雪地里。

雪夜墨蓝色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月光也被浓重的乌云遮蔽,显得公主府明晃晃的高灯更加刺眼。直到寅时已过,房间里忙碌的声音才逐渐平息下来,恢复了夜里应有的宁静。

门被“吱啦”一声打开,墨染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林懿,有些闪烁着道:“皇夫……要进来看看陛下吗?”

雪地里的林懿似乎是被这一声突兀的问句惊醒,眼神里甚至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她……她还好吗……”

墨染服侍林二皇子多年,只要林皇子一个眼神动作的细微改变,她就能猜出皇子的意思。这两个多月随侍女皇陛下和皇夫身边,她自然能看出皇夫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因此即将出口的

话也就变得愈加艰难。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飘飘地被吹散在风里:“陛下无碍,但是……但是……皇子没有了……”

林懿的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既没有歇斯底里地怒吼,也没有悲到极致地落泪。他的双眼极快速地眨了一下,竟然像是稍微舒了一口气一样微微地放松了一点。他勉强地想要挤出一点

笑,冻了一整夜的脸颊要做出这样的表情却有些力不从心。

他快步走进房内,顺手关上了门,雪地里久跪的昌仪公主那张抬头张望的脸被迅速隔绝。林懿走到火炉边尽快地烤热了周身,确认不再带有凛冽的寒气,便急忙走到了秋溯床边。

不知是因疼痛流了太多的汗,还是擦除血迹的手巾有些湿,秋溯贴在头上和脖颈的发束已经湿得很透,黏腻地贴在肌肤上。林懿想伸手替她拢开,可是看到那苍白地几乎没有生气的脸颊

,他甚至不敢触碰。

她好像真的会离开……

永远地消失。

一滴温热而微咸的体突兀地滴落在秋溯无力而稍微有一些被泡得发皱的手背上,林懿连忙手忙脚乱地拂去,却在碰到她即使在暖热的房间里依然冰凉的手时迅速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他纵马行过泣血的残阳,干涸的大地,苦苦挣扎的渺茫生灵,无数次游刃于生与死,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而惊忧。

他以前从来不能够理解战争中北裕士兵的苦苦求饶,觉得那不是大丈夫所为。人生在世,譬如朝露。生亦何欢,死亦何忧。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过于执着结果不过徒增烦恼。

可是现在,他也终于有了不能放弃的生命。

他最终还是狠着心扶住秋溯惨白的小脸,俯身在她唇上印下轻柔而小心地一吻,然后周身的惨淡气息奇迹般地在这一吻中如流云消散。

他起身整了整自己皱巴巴又肮脏的衣襟,却因为高贵的气度与优雅的举止让人全然忽略了衣服的窘况,举步向厅堂而来。

他淡淡地对墨染道:“通知骑都尉,调集护卫队所有兵马,围太子府。”接着有条不紊道:“详细检查酉时封锁的厢房,盆景花卉香炉砚台,所有有气味的东西都收集起来,尤其是香炉

下的地毯,让周太医多加注意。”

接着他走到门口,平静地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对还跪在雪地里的昌仪公主道:“夜深雪重,公主请回吧。”

许昌薇的脸颊因着寒冷也十分苍白,境况看上去甚至并不比房内的秋溯好多少。她担忧地道:“陛下新怀龙子,圣体堪忧,昌仪不敢自行回殿。”

林懿倚在门上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门沿,随即冷冷地道:“哦,那又关你什么事?”

昌仪不敢相信林懿竟然会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一时想要站起来申辩,却因为跪了太久腿脚发麻,一个踉跄又摔回了雪里,看起来十分可怜。

林懿对墨染道:“出去的时候顺便把公主的使女唤进来,我不想一会开门的时候还能看到她。”

墨染低声应是,往屋外急行而去。经过昌仪公主的时候,昌薇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求助似的看向她。

墨染自然是认识皇子以前的这位优雅淡薄的未婚妻的,在皇子未娶女皇前,也私心里一度觉得昌仪公主堪与二皇子相配。然而此时,想起一向被二皇子珍视的那个孩子竟然就在这里惨死

,她就像没有看到昌仪公主一样,从她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越到夜底雪越深重,大片的雪花纷纷乱乱地落在昌薇的脸上和身上,隔着苍茫的雪色,她脸上的神情已不可辨,而林懿也本没有再看她一眼的心情,直接转身关上了门。

36-40

三十六 太子府

一众暄仪公主府的太医唯唯诺诺地看着四面叉过来的长矛和钢刀,战战兢兢地困在太子府毕阶下,不敢向前。

队伍首领的暄仪公主怒而指向南璧的骑都尉,高声道:“大胆!凭你南璧的区区人马,也敢在我南怀太子府放肆!”

骑都尉拱手道:“事关南璧血脉,不敢大意。请公主见谅。”

暄仪公主一把夺过身旁侍从手里的刀,砍在阻拦太医的侍卫身上:“你南璧皇子兹事体大,我南怀太子就无足轻重了?!”那侍卫灵活地躲开,暄仪公主颜面大失,生气得将刀扔在地上

,发出重响。

太子府的管事刘伯见状,连忙躬着身出了门,对骑都尉道:“大人见谅。听闻女皇陛下身有不适,除了正照看南怀王的御医,其余人都被太子殿下派去公主府侍奉陛下了。只是太子如今

突逢变故,身亏体虚,虽不敢召回公主府的太医,总得找一两个老到的医生给殿下看看,才能叫南怀子民放心啊。”

骑都尉思考了一会,道:“也不是不许太医进去,殿下身体要紧,事有从权。只是除非皇夫有令,太子府任何人都不准出府,我是怕公主届时不方便。”

暄仪公主道:“那有什么。我便陪在哥哥身边,本也是不愿意走开的。不出府就是了!”

骑都尉闻言,收剑做出放行的姿势,训练有素的护卫队哗啦啦地迅速分开一条道,将长矛竖起,刀剑回鞘。暄仪公主昂首挺地带着一群太医疾步进了太子府,心里七上八下的。

府外,白净的积雪被来回走动的侍卫们踩出了乌黑的脚印,府门前的钢刀又重新层层叠叠地对接起来,太子府里的人,此时真是翅也难逃了。

“哥哥!”一见到许涟君唇色苍白地靠坐在床榻上,许蔓暄便忘了所有顾忌,心疼地扑到床上抱住他。

许涟君费力地从她怀里强行挣脱出来,冷淡地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许蔓暄双眼泪盈盈的,垂睫道:“哥哥,你知道……我那都是为了你好……”

许涟君闻言忽然伸手一把扫落床榻边的水杯和瓷器摆设,激愤道:“为我好?为了我好却设计如此狠毒的媚药?为了我好却将我骗到公主府?秋溯本也是被骗去的吧!”

许蔓暄撇撇嘴道:“那也怪她太傻。肚子里怀了林懿的种,还敢爬上哥哥的床,真是荡妇……”

“啪”地一声,正在吐露恶毒言语的许蔓暄,脸被突然打斜过去,头发都有些散乱,美艳的脸上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足见力道之大。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骤然迸发出哭喊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打过我!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许涟君捏住她偏斜的下巴,冷冷地道:“你如果再做这种事情,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许蔓暄顺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轻轻凑上去想要亲一下许涟君,却被他嫌恶地避开。

许蔓暄自嘲得笑道:“怎么,你还要我给她……一命换一命吗?”

这话大有不吉之意,许涟君闻言惊讶地看向她,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你把她怎么了!”

许蔓暄用食指绕着自己的发尾,慢条斯理地打了一个卷,懒洋洋地笑道:“我能把她怎么样呢?她可是你的心尖尖。不过她肚子里那个孽障嘛,应该已经死透了。”

许涟君霎时双目通红,强忍着扼住许蔓暄脖颈的冲动,抬手指着门外,冷冷道:“你给我滚出去。”

许蔓暄不怒反笑,放下身段,妖娆地爬上他的床,用一对饱满的蹭了蹭许涟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膛,暧昧勾引道:“太子府被南璧那群小人围了,小暄现在出不去呢。闲来无

聊,这里也没有外人,哥哥正好尝尝我的味道……”

许涟君撑着苍白的身躯从床上下来,淡淡地道:“既然妹妹这么喜欢这付床榻,就让给你好了。”

蔓暄见他面色泛白,双眼黯淡,显见得身体确实不舒服,不是逃避秋溯的托词,不由有些奇怪。让开位置让哥哥坐下,自己起身道:“哥哥真不舒服么?妹妹关心则乱了,都忘了正事,

赶忙让太医们进来看看。”

许涟君一头长发又软又有些缠乱地披在身上,衣衫空荡,仪态萎靡,苦笑道:“有什么好看的?贪欢伤身,咎由自取。便是赔上这条命也是我罪有应得。”

许蔓暄连忙唤进太医,急切道:“好好的,怎么说起这样丧气的话来!那药虽有些邪,对男子却是温补的,小暄怎么会忍心让哥哥受伤呢!”

她犹豫了一会,又坦率解释道:“那药确实是存了些打胎的成分,只是寻常人胎象稳了,一点香气是影响不到的。怪只怪她怀胎时间这么短,不在南璧将养,却非要到处跑。这和哥哥有

什么相关。”

许涟君愣了一下,问道:“寻常人……几个月胎象能稳?”

许蔓暄笑道:“哥哥果然是没娶过太子妃的人。一般女子嘛,三个月以上就很难受这些依靠气味的打胎药影响了。身体好的,不用虎狼药还下不来呢。”

许涟君闻言蓦然低头,沉默不语。

这个孩子但凡是谢欢的,就不可能不足三个月。

那么,是秋溯身体太弱?

还是怪自己……不知节制?

胡太医拈着长长的白胡须,想了一会道:“殿下体内寒凉,怕是昨日这场大雪闹得。”

旁边另一个太医道:“看殿下的脉簿,身体一向康泰,大概是近来心事繁多,郁结于内,又饮食失调,要慢慢调养啊。”

许蔓暄心急地道:“罗嗦了半天,到底严不严重?”

两位太医一起摇头:“不严重,不严重……”胡太医道:“尤世兄请先说。”

尤太医道:“殿下身体底子好,这下子受了寒,修养几日,把心事放宽些,从饮食上再调理回来,不出一旬就能大安。”

许蔓暄松了一口气。刘伯连忙上前请太医们下去开方子。

太医都下去了,许蔓暄攀附上许涟君的肩膀,左手在他前灵活地画着圈圈,快意地笑道:“这下宋秋溯和我的准妹夫是过不下去了,哥哥还忧心什么呢?”

许涟君烦躁地将她的手指拉开,警告地看着她道:“你以为林懿会放过我们?我劝你少打秋溯的主意。”

许蔓暄惊喜道:“我们?哥哥是打算和我一起扛这件事了?”

许涟君没有说话,低垂着头,似乎在想事情。简洁的大殿地砖上伏着垂头的女,在细心地收拾太子殿下先前打落在地上的瓷瓶碎片。

霁光初晴,一场大雪将昨夜纷乱的事迹悄然湮没。

而昌仪公主府的厢房里,脸色苍白的南璧女皇,那脆弱的长睫正轻轻颤动了一下。

苦守一夜的皇夫林懿在听完墨染轻声的回报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感受到了细微的响动,连忙回头。

秋溯虚弱地缓缓张开双眼,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看清眼前的人:“林懿……”

皇夫连忙伏在她床头,安抚地微笑道:“现在还很早,要不要多睡一会?”

秋溯的声音非常孱弱,吃力地问道:“我的肚子……为什么没有知觉了?”

三十七 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孩子

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炭火碎开的“毕啵”在空寂的寝里格外明显。

林懿愣了一下,俯身着秋溯的头发轻声询问道:“除了肚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秋溯怔怔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却突兀地滚下两行泪,将好不容易擦干的鬓角又打湿了。

林懿温柔地强撑着微笑道:“阿溯,你的年纪还很小,我们有许多的风景没有看过,许多的人生没有经历过,这个孩子让我们猝不及防,甚至手忙脚乱。但是也让我们积累了很多经验,

知道怎么迎接更新的生命。”他心疼地包住秋溯的手,轻柔地吻了一下:“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前,阿溯要变得更加坚强。”

秋溯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维持了很久,却还是努力眨眨眼睛,吃力地从床上起身。

“小心,不要碰到伤……”话音未落,只觉一个温热柔软的小人扑进了自己的怀抱,单薄的银白前襟很快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林懿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抚着秋溯的背,怕她哭得背过气去,又温声道:“阿溯乖,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的。有男孩,有女孩,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玩耍,一家人一

起在承德殿前看最美的落日,又一起看日出,朝朝暮暮,无穷无尽。”

见秋溯的情绪有所放缓,墨染上前一步道:“殿下,太子府已围了一日了,厢房的药物也有了眉目,是不是……请您亲自去太子府一趟。”

林懿尚未起身,秋溯已经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甚至在背后十指相扣打了个死结。

秋溯闷声道:“不想待在这里,阿懿带着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林懿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换来她轻微的挣扎,于是又在额心印上安抚的一吻:“这样抱着会难受吗?”

“不不,很舒服。”秋溯连忙伸手在他脖子后面交叉成结,与其说是林懿抱着她,倒不如说是她抱着林懿。她也不乱动,乖乖地道:“阿懿我们快走吧。”

虽然很享受她的依赖,可是想想这样的依赖来自于怎样的伤痛和无助,林懿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酸。

林懿轻松地抱着秋溯一路穿门折廊,远远地又能看到被封起来的那间厢房。

秋溯将脸埋在林懿口,声音有些模糊地道:“阿懿……原谅我了吗……”

林懿语气里带了一点苦涩道:“本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害了我们的孩子。如果昨天我能陪你一起来……”

秋溯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靠在他口轻轻地说:“阿懿,我理解你的。你不想让昌仪公主难堪,也不想让我看到你和她言笑晏晏地又多想。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怪我……怪我……”

她闭上了眼,咬着嘴唇,半晌才松开,破罐子破摔似的道:“怪我生贱,配不上你。你当时就该一剑杀了我。”

林懿愣在原地,好像被惊雷劈中一样,向来稳健的身手甚至有一些抖,他痛苦地转过头去,两眼通红,看着湖边垂柳上轻薄地落着一层雪,翠鸟叽叽喳喳地在上面跳来跳去,丝毫不知道

这些天来公主府发生的巨变。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几乎没有实感:“你这句话,比让我死了还难受。”

秋溯连忙抱紧他。

他淡淡地接下去道:“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我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秋溯忽然转了转头,从他怀里起来,着他的脸问道:“那阿懿想做一只狗吗?”

林懿:“……”

秋溯见他不答,继续委屈地问道:“阿懿还会拿剑指着我吗?”

林懿低低地说了声“不会”,又将脸别开道:“手不要乱。”

秋溯惊奇:“咦,你刚刚哭了吗?你是为我哭了吗?”

林懿侧头冷冷地看着她:“风太大,吹得眼睛疼,不行吗?”

秋溯看着他红通通的兔子眼,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可是现在是雪后,没有风啊。”

林懿叹了一口气:“你太重了,累得我泪流满面。”

秋溯委屈道:“你不是战神吗,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怎么这么弱……

这么弱……

林懿强忍着对她“强”的冲动,淡淡地道:“你好好养身体,有的是时间知道我弱不弱。”

秋溯在他怀里意味不明地扭了一下,明显是在腹诽。

林懿是祖传老中医,专治不服。便探头到她耳边,吐出的热气一字一顿撩拨在她耳廓里:“本皇夫会让你永远大着肚子,在床上再也下不来。”

秋溯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双眼湿漉漉的,又要哭不哭的了。

林懿无奈地叹一口气,只好亲亲她的小脸,将她又抱得更紧一些。

太子府。

此次随驾东行的队伍中,有十人来自于林懿从南楚带到南璧的旧部。林皇子当初为表求娶陛下的真诚,将自己的军队一半归还南楚太子,一半驻扎南壁与南楚的边防,不曾进京。此时取

道龙泉一线,不用经过营地,于是只召来了十人,都是亲兵中的英,很以能再随玉面战神出使为豪。林懿此时将他们尽皆从围困太子府的侍卫中抽调出来,又抽了南璧十人以示公正,留骑

都尉和其余人等继续守在府门口。

秋溯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黑压压的南璧士兵,便不肯林懿再抱她,咬着牙,努力端出女皇的仪范来缓缓入内。

林懿在初婚的时候是很喜欢她这一股认真硬撑的劲儿的,可是现在真是一点都舍不得,跟在她后面担心地注视着,生怕她哪级台阶没踩实。

刚一进府里,按制推算,重重叠叠地还有八道正门,麻药的效力又渐渐过去了,秋溯疼得皱着眉,右手抚着肚子,步子有点虚。

林懿上前一步扶住她,道:“陛下大病未愈,就给皇夫一个侍奉的机会吧。”见她求助似的望着自己,也不反对,便俯身抱起她有些虚软的身体,身后的士兵都不敢抬头。

秋溯此时却是再也不肯黏黏腻腻地搂着他了,只把两手交叉叠在腹部,一副要高枕安眠的样子。

林懿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失望。于是一脚踢开寝殿门的时候,脸色也就更黑了那么一点。

三十八 相濡以沫

二十名干的护卫在寝殿正门处两排列开,阻挡出入。晴好的霁色随着门扉洒进地砖,使得殿里盛装绮罗的许蔓暄更加惹眼,她正亲昵地趴在哥哥的口,神采飞扬地说着笑话。而仰躺在床

上的许涟君却面色冷淡,似乎本就没有在听。

林懿早就和昌仪公主认识,哥哥又和许太子交好,两家可谓是世交,如何不知暄仪公主对他哥哥那点心思。因此虽然围困的是太子府,绝不怕暄仪公主不跳坑。

许涟君听到开门的声音,反地抖了一下,撑起身子看向来人,却见秋溯安心地蜷在林懿怀里,一对璧人和睦甜美,不由将自己的目光低垂了,不再看两人。

林懿一句客套话也没有说,只是将袖里的门锁随意丢在许涟君身上,立时传来“咚”的一声,好似重物击在上一样,许涟君顿时便起不来身。

暄仪公主抚着哥哥口,着急道:“你干什么!”

林懿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把锁,公主可还认识?”

许蔓暄怒道:“你自己的女人不守妇道勾引我哥哥就算了,还来太子府兴师问罪!”

林懿一个眼色,墨染便身手敏捷地扣住许蔓暄的命门。她此时虽然还在生气,却有些忌讳,不敢再出言放肆。

秋溯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墨染竟然会武功?

所以阿懿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还有保护的意思!自己却因为和他怄气,去公主府那天只带了墨染服侍,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

林懿悠闲地道:“不守妇道的是谁,公主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对女人动手,就对你束手无策。”

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的效力,墨染抬手在许蔓暄背上准确地敲了一下,许蔓暄的腹部立马泛起难忍的疼痛,比月事的抽痛重得多,她没有怀过孩子,可这种痛苦竟让她想起打胎。

林懿当然知道她的命门是什么,也不再管他,只单手从秋溯膝下绕过,让她稳稳坐在自己手臂上,用空出来的另一手将摔到许涟君身上的铜锁又捡起来,打开锁扣,在他的脉搏处比划着



许蔓暄失声尖叫着:“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哥哥!”

林懿淡淡地道:“你哥哥又没习武,废条经脉又有什么大碍呢”

说罢竟然回头温柔地对秋溯安抚道:“乖,闭上眼睛。”

秋溯有一点害怕,不自觉瞥了一眼许涟君。却见他仰躺在床上,神情安静,没有一丝为人鱼的惶恐,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林懿又道:“不要看他哦,阿溯会做噩梦的。”

秋溯连忙将脸转开,紧紧靠在林懿身上。

见林懿是真的不念和妹妹的旧情,立时要下手,许蔓暄终于崩溃大哭,不顾自己腹部的疼痛,和要害掌握在墨染手里的危险,跪扑在地上匍匐着向前抱住林懿的小腿,大声哭喊道:“我

认识!我认识!是我下的药!你不要伤害我哥哥!”

秋溯看到她就讨厌,何况她还敢抱阿懿,于是冷着一张脸问道:“阿懿废你哥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许蔓暄嗫喏着说不出话,语无伦次道:“因为……因为……他是我哥哥。”

秋溯此时也有些明白了,从林懿身上慢慢地下来,踢开她抱住林懿的手臂。然后走到她正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道:“不知公主即将害死自己的亲哥哥,感觉如何?”

许蔓暄惊惧道:“不……不可以!他是南怀太子!要是杀了他,你们都走不出南怀的!”

秋溯勾起唇角凉凉地笑了笑:“南怀太子又如何?阿懿要走,谁拦得住他?便是赔上我这条命,换你们南怀无主,也是稳赚的买卖呢。”

许蔓暄知道秋溯是认真的,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她的眼眶湿润发红,哽咽道:“哥哥是无辜的……你们放过他……”

许涟君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阿溯,你要取我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须劳烦二皇子动手。”说罢,他转头云淡风轻地对被拦在门外满头大汗的刘伯道:“取我的印章来。待我

身殁,父王百年,南怀收归为南璧属国,废皇室,立郡县。南怀子民终身效忠南璧皇室,不可有任何人对女皇无礼。”

林懿冷笑道:“殿下倒是演得一出情真意切的好戏。”

许涟君抬头看他,淡淡地道:“殿下也不差。”说着拿过林懿一直在手里摩挲的铜锁,道:“蔓暄锁我的时候有重声,应该是一把花旗四开锁。可惜四开锁太钝,不好用来吓唬我妹妹,

殿下倒是煞费苦心。”

林懿似是觉得有趣地轻轻一笑,道:“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却被自己的妹妹借刀行恶,我都有点替你惋惜了。”

许涟君淡然地道:“我才替你惋惜。”

秋溯听懂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隐隐暗指孩子生父一事,于是看着他道:“你以为还会有人相信你说得话吗?”

许涟君心下苦涩,偏头默然不语。

林懿拉开椅子,自顾坐下道:“贸然接手南怀,让百姓对南璧俯首称臣,只会让时局动荡,民心不稳。不过既然殿下有这个心,何不上书求请问道于京师,学成后再归南怀?昌仪公主远

嫁南璧谢家,必然孤寂,有殿下在京都,彼此都会生出许多宽慰。至于南怀国内,殿下子侄已知政事,又与暄仪公主交好,不妨请袍盛代掌南怀。属国一事,实宜徐徐图之,谋定而后动。”

许袍盛因眉眼五官与许涟君颇为相像,被表姑母暄仪公主强纳入府内,夜夜宣,早恨她入骨。若他执政,暄仪公主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何况许袍盛是皇室远亲,基不稳,也要南璧

支持。

许涟君道:“父王年迈,姊妹年幼,涟君自然愿意余生侍奉陛下周围,只是想陪父王最后一程。”

秋溯撇撇嘴道:“缓兵之计嘛。”

许涟君解释道:“非为缓兵,鸦知反哺,羊有跪。涟君自知罪孽深重,不忍连累老父孤老。”

秋溯道:“那就一起来南璧啊,给你们盖个大点的房子就行了。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破例给你盖个花楼也行,还能收点钱贴补家用。”她想了想又转过头去,征

询地看着林懿道:“不过这样会不会对他太好了”

许涟君:“……”

林懿:“……”

许蔓暄愤愤不平道:“宋秋溯!你不要装痴卖傻!我哥哥才不会去开花楼呢!”

秋溯拍手道:“对哦,你哥哥去了南璧开花楼,温香软玉在怀,肯定乐不思蜀,以后你们一辈子都见不着啦!”

许蔓暄恨得咬牙切齿,只觉腹部更痛了,皱眉间感到两腿流出了一股黏稠的体,不由惊呼出声,伸手却抹出一手浓稠的血。

墨染见状,连忙抱歉地道:“殿下你怎么偷偷跑得那么远了,奴婢都来不及给你解。这下耽误久了,恐怕一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你──你!”许蔓暄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疼得直叫唤,向门外喊太医。士兵重重把守,却是没有一个人能进来。

眼见着没人进来,许蔓暄只得对墨染道:“狗奴才!还不过来!”

秋溯对墨染点点头。

墨染过去,下指迅猛,一点即离开。许蔓暄“哎呦”一声,疼得在地上打滚,捂着口道:“口好胀 ,好胀……你点到哪去了!”

墨染连忙道:“哎呀,没点准,公主忍着点别动啊。”说完又是一指,许蔓暄立时收声,却还是满脸痛苦神色。看样子是点到哑了。

许涟君抚着床沿,淡淡道:“蔓暄受到的惩罚也够重了,请殿下高抬贵手。”

秋溯恰在此时出声:“要不算了……”尾音还未出口,听到他和自己一个意思,便收声不说了,挑眉看他。

许涟君道:“陛下仁慈雅量,不知可否替我向皇夫求求情。”这还是他少见的主动称呼林懿为皇夫,是有低头的意思了。

秋溯却觉得他这话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鼓着脸皱眉绞自己的衣带。林懿将她揽抱在怀里,双手拉着她揪衣带的手舒开,自然地十指相扣,挑眉警告地对许涟君道:“我娘子心最软,别

给她灌**汤。”说着低头亲了亲秋溯鼓鼓的脸颊,温声道:“小呆子,知道你的心意,我有分寸。”

秋溯闻言仰起头想要争辩,林懿正亲着她的嘴唇却随着她抬头的动作一路滑过她柔软的脸颊,倏忽凑在唇上。

秋溯呆了呆,霎时心口猛跳,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廓,又试探地戳进了他嘴里,怯怯地舔来舔去。

林懿宠溺地单手支撑着她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柔柔在她的发丝里,低头专注而缠绵地舔吻住她的双唇,在漫长的幽静时光里和她的小舌在彼此口中任意交换涎,如一双相濡以沫的泉

涸之鱼。

而床榻之上抱恙的许太子,早已偏开头去,一动不动地看着床幔靠墙处淡黄的绸布,似乎只是在发呆。

三十九 执子之手,与子生宝宝(H)

听到人群离去的声音,周身落寞气息的许涟君缓缓抬起头来。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蔓暄做事冲动,又沈溺欲望,怎么能猜到自己会中了怀春散还压抑着不和秋溯交合,以致细心地又专门写下纸条提醒那奇怪的药。而且此事要确保能成,不光要猜到自己的举动,还要

能预计到林懿不会陪秋溯去公主府──单这点,没有对林二皇子心的熟悉就是万万办不到的。而最无可辩驳的,怀春散若只对三月以下的胎儿有用,便不该对秋溯腹中的孩子影响这么大。

从情感上他一直逃避这个可能,希望那人出淤泥而不染,是许家最后一朵白莲。但是以上种种实在是颇多古怪,细细思来,想让秋溯腹中的孩子早夭的,的确不止蔓暄一个人。

他径自整了整衣襟,对急得满头是汗的刘伯轻声道:“备马车。去昌仪公主府。”

寒冬。

千里之外。南璧国。

丞相府。

影影绰绰的烛火,在封闭的黑暗有一种飘渺诡秘的意味。送来密报的军士低头,单膝跪地。

蝇头小楷的密信在男人修长冰冷的指尖被揉成一个褶皱的纸团。

谢欢扣了扣桌子,神色莫辨地道:“她和林懿的那个孩子没有了?”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对躬身而立的谢佑沈声道:“马上通知舅父,派远山去南楚边境巡防,阻隔他和南怀的消息往来。实在不行……起码拖延八日,最多让他们在南璧境内遇上。”

一股凛冽的冰寒之意从年轻俊美的谢左丞身上散发出来,虽然从他冷峻的眉眼中无法读出任何确切的讯息,但是此时的谢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林懿这个废物,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谢欢拧着眉,抬手对谢佐道:“你手下的事动作加快一点。陆远之不听话,就不要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想了想,又道:“取我的印章。”

谢佐知道左丞这是要写官折了,一面细细地磨着墨,一面压低声音道:“钦天监那里都准备好了,要趁那位不在,现在就……”尾句吞咽未说,而左丞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谢欢的眉眼冰凉如水,眼底有暗流涌动。他一面铺开纸着笔,思路敏捷,落笔如有神助,一面却缓缓道:“不着急。君子慎密而不出,若趁她不在生事,反易落人把柄。纵事有私,不

妨做得看起来光明磊落一些,也叫后人好评说。”

景熙。

炉火正旺,殿暖如春,一室莺啼婉转。

流光熠熠的头饰散落在柔软的床榻上,秋溯两颊泛红,启唇轻吟,莹白的双手紧张地高举过头顶,紧紧抓着床头明黄的龙纹幔帐。杏黄的衣衫在难以自禁地摇摆扭动中悄然滑落出暧昧的

弧度,堪堪露出一侧,头氲着白的汁,兀自挺立,似乎在引人采撷。

她两条如玉的修腿大开,腰臀下垫着一方纯白的莲纹绫绢,绢面上正溅着星星点点的水痕。两条修长的腿中间,形容高贵的林懿收回正探究的修长食指,从她小处缓缓抬起

沾染着暧昧水却仍高贵不凡的脸庞,一本正经地点头道:“看起来恢复得是不错。还会疼么?”

秋溯羞道:“你……不看就不会疼。”

林懿了一把动情的充沛汁水,疑惑道:“难怪小哭得这么惨……”说罢用手指挑上一块软玉膏,慢慢推进了正在吞吐的口中。

没想到他的手指刚进去一节,秋溯忽然动情地将腰高高抬起,小霎时收紧将他的手指绞得生疼,简直敏感地不像话。林懿静静地等她平复了一会,才试探地将酸痛的手指往外稍微抽

出一些,谁知刚刚抽动,小又再度紧张收缩,牢牢地箍住了他,竟是很舍不得的样子。

林懿温声道:“阿溯放松一点,涂好了药,奖励你吃更大更硬的。”

秋溯真是拿这欲壑难平的身体一点办法没有,羞得偏过头去,想将双腿稍微合拢一些嘴硬说自己不要,却在挤夹中将黏稠的水恰好汇成一缕涓流,顺着股沟打入白绢里。

那白绢和林懿惯常穿得莲纹银衫花色很像,都有一种典雅纯净的美感。看着娘子动情的体骤然一大滩落在绢布上,甚至因太多太重而浸润进去,这情景所引起的情色想象,让正在认真

上药的林懿也不禁呼吸为之一滞,手下动作稍微重了一些。

秋溯“嗯啊”地呻吟出声,难耐道:“阿懿……我……我好想要……”

林懿俯身其上,垂头认真地解开她的衣带,将一对饱满的大子彻底露出来,垂头就含住头吸吮。秋溯没了孩子后,汁淡了很多,也少了很多,不再会有涨的疼痛,然而头那敏

感的触觉却是一时还未消去。故而她仅是被这样温热地含着,就下体猛地一抽。待林懿好看的眉睫低垂着刷刷扫过,口里猛地一吸,秋溯已止不住地浑身乱颤,两手从床幔上攀到林懿腰

间,手忙脚乱地解着他的腰带。

林懿松开她的头,抬头笑道:“好心急的小娘子。”

秋溯手软,有些解不开,急得只顾扭腰厮磨:“夫君帮我……夫君帮我呀……”

林懿坏心地握住她的小手,隔着衬裤按在自己昂扬炙热的器上,又舔着她的头,嘴里含糊问道:“想让夫君怎么帮你?”

“……进来……”秋溯满脸发热,湿气蒸满鬓角,情欲迷乱地请求着。

林懿笑着拉开腰带,问道:“不是已经用手指过了么。娘子还想要什么?”

秋溯此时已被情欲折磨地眼角含泪,小手顺着他解开的腰带一径滑入他结实的腰胯胡乱地抚,再往下三两下便到巨,连忙两手并用地捏撸起来。

林懿闷哼一声,上身使力将她牢牢按在身下,单手把她两只捣乱的小手并拢着从自己肿胀不堪的器上拿开,另一手极快地拍开软玉膏的盖子,满满倒在秋溯手心,然后拉着她的手摩挲

自己的器,两人手指交扣,合力将厚厚的药膏涂了满满的身。一些药膏被高温炙烫地化为体,和马眼流出的水珠混在一起,极为靡。

一切准备妥当,林懿轻吸一口气,然后劲腰一挺,一气呵成地捅进了她娇小紧致的水里。

秋溯扬头“啊──”地尖叫着,脚趾都痛快地蜷起来,口里喃喃道:“好深……好深……”

脑海里闪过某个不太愉快的画面,林懿又使力顶了一下,道:“有多深?”

秋溯喃喃道:“好像……好像撞到我心口了……”

林懿坏笑着她水淋淋的子,又将头枕在她左口听:“是撞到了……心被撞得,跳得好快呢……”

林懿的实在太太长,不用过多使力就能一口气嵌到子口,所有柔软的都被勇猛的身一层层快意地顶开,摩擦出嫣红的色泽。他收腰挺腰都轻松而幅度很大,每每带出荡

的春水,尽被坚硬的在口处拍打出细细的白沫,一层又一层堆叠着,几乎看不清两人狼藉的交合处。

看着身下人逐渐沈溺于交合的快感,没有痛苦神色,林懿熟练地用头试探地撞向柔软的凸起,秋溯立马呜咽道:“啊!不……不可以……”

林懿勾唇笑道:“你的子流了好多汁,也是被我看得太疼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更让秋溯想起他刚才明明是正正经经地给自己抹药,不过因为盯着自己口看,自己就荡地吞吐出一股一股的,真是羞惭。

察觉到身下人的些微走神,林懿更使力只往那一点撞去,秋溯两眼半眯,快意的眼泪从眼角低低滑落,还没来得及吐出口憋闷的那一句“我不行了”,就浑身剧烈地抖动,出一股浓

热的。

林懿也不急着抽动,只将软热的少女抱在怀中,耳鬓厮磨说着情话。

秋溯高氵朝过后的身体极为敏感,然而听着林懿脉脉之语,内心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空虚与不安定。

她搂着林懿的脖颈,低声道:“阿懿……不带我去大珠山吗?”

林懿描摹她脸颊的手指顿了顿,问道:“许涟君告诉你的?”

秋溯在他怀里摇摇头,发丝将他的膛蹭得很痒,林懿忍不住挺腰又干了她一下,才低声道:“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和许昌薇小时候就认识,两国联姻也是父母的意思。订了婚

就带她去大珠山转了转,山又小又破,没什么意思。”

秋溯神往道:“她当时一定很开心。”

林懿含糊着点头道:“也……也许吧……反正我不是很开心。”

秋溯好奇道:“为什么?”

林懿瞥瞥她因一脸求知欲而显得傻乎乎的小脸,挑起她的下巴,皱眉,直直看着她的眼睛道:“为什么要开心?”

秋溯的双眼不自然地垂下,却不期然扫到了两人交合着的紧密下体,连忙又将眼撇开乱转着,不知道看哪里:“你……你不是喜欢她吗?”

林懿挑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秋溯娇美的小脸蛋上写满了“那你为什么要和她订婚”,林懿无奈地轻轻敲了敲她汗湿的额头:“父王和母后都觉得南楚应该和南怀联姻,共同对抗南璧。南怀王室里,昌仪也算是

个明事理的女孩子,所以就给我订了这门亲;后来哥哥知道了许涟君的心思,想绝了他和南璧联姻的这条路,所以让我先下手为强,替我求娶了你。他南怀太子总不能给南楚二皇子作侧君。



秋溯点点头:“那南楚和南怀还怎么联姻啊?”

林懿笑笑:“暄仪公主是不可能的,你可知,林涓本来也是要娶昌仪公主的?”

秋溯惊讶地睁大眼睛,望着林懿。

林懿叹了一口气:“所以啊,我这是忤逆了他的意思了,他在南楚还不定怎么生我的气呢。不过这事本来也是谢欢先下的手,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谁让他被琐事缠身,都没顾上昌仪

的孝期满了。”

如此说来,阿懿最初和自己成婚是利益使然,而林太子其实也是因为利益结合想要求娶昌仪公主。

那么……阿欢和昌仪公主结婚,会不会……

也是为了所谓的联姻?

林懿一眼就看穿了小女子心中所想,不爽地将她的小脑袋按住,亲昵地亲了几口。又垂头定在她双眼前面,半强迫地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别想了,你们早没戏了。谢欢就是个渣,不从

了我,哪有你肚子里的小皇子。”

说罢尤不算完,他又浸了蜜糖一样地单纯笑道:“至于以后么,我还要小娘子给我生一辈子娃呢。阿溯永远都是我的。”

四十 白木兰

待秋溯缓过来又不安分地扭腰,林懿干脆痛快地抽起来,一时汁横飞,满室迷乱。感觉到体内深埋的棍越来越大,秋溯心里逐渐堆积起一种积蓄已久亟待爆发的冲动。

林懿却忽然停下来了。

秋溯勾住他问:“阿懿不行了吗?”

林懿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披了一件单衣,发现器将衣摆高高地顶起,于是只好又放下床幔,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你……你老实一点……我忘了问太医了。”

纵然是行医多年,但是能在内之前忍住强烈欲望还耐心询问的人,刘太医蛰居南璧皇至今,真是见所未见。

所以他有些惊讶道:“皇夫天赋异禀,此法上药也是极佳的。只是寻常人难以做到,所以我们开药的时候难以想到啊。”

林懿脸有一点点红,装作淡定道:“那那……那……那如果把其他东西也弄进去了呢……”

太医对这位不论是在沙场还是床第间都征战不少的皇夫稍微无语了一下,解释道:“陛下近日凉体寒,故胎儿不稳,而肝腑虚损。若有阳气调和,自然是好事,只是还请皇夫适量。”

林懿道:“哦,适适适量啊……哎?每日请平安脉怎么没听过说她凉?”

刘太医叩首道:“恕臣愚钝。不知陛下那日去公主府是否受了寒气,自那夜起便有了这个病症,现下减缓了不少,先前是确乎没有的。”

林懿皱了皱眉,又披一件外衫,挥手让太医下去,开门唤来墨染。

墨染回忆了一会道:“按五位太医合诊的意思,若说寒凉……那药虽烈,马钱子生川乌却是活血化瘀的功效,还添了官桂龙骨等体燥肤热的助兴之物,并没有寒凉药物物。毕竟……那

功效要达到,须得活血的香药足够多,添了寒物,效就大打折扣了。”

林懿凝目思索了一会,忽然问道:“许涟君是真病了吗?”

墨染点头,忽然惊道:“寒凉之症!太子也是那日回东就病倒了!”

听到“那日”两个字,林懿的双眼危险地眯起来,如玉的右手微微撑着下巴:“我倒一直忘了一个人呢。”

好一副低姿态的濯濯青莲。

好一出避而不见的苦情戏码。

看着二皇子衣袖生风地疾步而去,墨染跟着跑了几步,还是有点没转过弯来:“殿下是……是去太子府吗?”

林懿伸手接过小厮递来的马鞭,道:“去昌仪公主府。你就和阿溯说我出去驯马,免得她多想。和琉脂好好侍奉陛下,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也别让琉脂和她独处。她要是为什么事不高

兴了,马上派人来和我说。”

墨染福身应了一声是,目送着二皇子纵马而去。天色又渐渐暗下来,暮云重重,似是要有一场好雪。

听闻林懿前来,昌薇从沈思中惊醒,伸手将桌边未修完的一瓶木兰花枝又削薄了一些,梁架上长长悬下的素银鸟笼里,翠鸟正对着瓶中那一朵盛开的木兰花叽叽喳喳地叫着。她微笑着将

食指伸到唇边,示意它噤声。

素纹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带进来了点冷风,昌薇转头吩咐殿人多燃一盏青瓷灯,殿内却还是清寒。

她衣衫洁白,裙摆纤细而简约,起身颇知礼仪地浅福了一身:“二殿下。”

林懿没想到皇室公主竟然还有不用铜灯的,便是秋溯手无实权,吃穿用度也没俭省至此,不由稍微愣了一下:“殿里怎么这么冷?”

昌薇清淡的脸色因他这一句近似于关怀的话而被点亮不少,眼里水波盈盈道:“习惯了也就好了,实在并不怎么觉得冷呢。”

两人年余未见,又身份尴尬,彼此一时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何况林懿刚才那一句也不过顺口一问,看她情状却是不宜多说,以免勾起前缘。

于是他直视着少女双眼,开门见山地问道:“昌薇,我一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你会骗我么?”

许昌薇轻轻摇头道:“你便不把我当妹妹看,我也是不愿骗你的。”

林懿问道:“我的孩子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昌薇怔忪了一会,想起哥哥一早送来的保命符,摇头道:“没有关系。”

林懿皱眉:“那你派了砑光笺请人,为什么自己却不在府中?”

昌薇苦笑:“阿懿,你也把我想得太高了。无论怎么样,我也是人,也会嫉妒,也会难过。当日你们在景正外是何其美满,我怎么……怎么还能再看到你们一副恩爱不离的样子而不黯

然神伤。我自请避出,也是……也是实在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林懿挑眉道:“那香炉旁的白纸呢?还有你哥哥的寒症?”

昌薇疑惑道:“什么白纸?”

林懿不赞许地看着她的疑惑神情,轻声道:“阿薇,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昌薇闻言垂下了眼睫,素净的脸颊上浮现了一抹轻微的挣扎。

林懿问道:“你既然知道了许蔓暄的计划,不能阻止她,为什么也不能提醒我一声?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怨恨我,不提点我也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确保万无一失地再加

重药?甚至为此不惜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利用?”

昌薇脱口道:“不是的……”她盈盈的双目里霎时滚下两行泪来,形容十分可怜,哽咽道:“不是这样的。我是利用了哥哥,我对不起他。但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不能容许你受这样

的侮辱啊!”

林懿挑眉看她,明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殿里的几个小婢在看到公主的手势后迅速退下,昌薇像是终于脱力了一样跪在地上,语音凄楚道:“阿懿,你不知道……那个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吗?”

林懿不耐烦地冷冷笑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昌薇缓缓解释道:“我原先是并不赞同姐姐的这个法子的,害人子嗣,实在毒。何况……再不愿承认,那都是你的孩子,我怎么能够忍心呢。可是我又不敢违逆姐姐,所以就一直让人

留意了景熙的动向,方便阻止。可是却发现……用的药不太对。”

许昌薇称得上是南怀国内有名望的才女,熟读诗书,对药理也有几分钻研。写得一手好字,自然能模仿暄仪公主的字迹提醒太子殿下关于药效一事;而习得医理,再与府里的太医商量,

自然也能觉察出女皇安胎药剂量的减少提前了。

这事林懿却是知道的,于是他轻松反驳道:“秋溯怀的是我的孩子,自然康健,安胎药减少一些也是正常。”

昌薇轻声问道:“那殿下派人检查过……那个孩子的尸首吗?”

林懿厌恶地皱眉:“你真令人恶心,连死去的孩子都不放过。”

昌薇垂头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幽幽道:“阿懿,事实就摆在你的面前,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其实,若想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查查一直给陛下诊脉的刘太医是哪里来的便是了。”

林懿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昌薇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抬头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深情如大海,仿佛能包容他的一切脾气与诋毁:“阿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以恨我,但我永远爱你。”

林懿皱眉,再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挥手让侍卫进来,冷声道:“昌仪公主意图谋反,蓄意对太子殿下投毒,收监候审。”

公主府里顿时一片慌乱,侍女们有定力的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没有定力的已经抱着哭成一团,竟然没有人想到要去通知南怀王和东。而府里的女主人许昌薇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面容与

优雅的姿态,即使被侍卫押住,她仍然微笑道:“阿懿,她有过那么多男人,却从来没有过你的孩子,你真的不怨恨吗?”

林懿一把扫落昌薇身畔的黄花梨欹案,案上的白瓷瓶“啪”地摔落在地,碎成尖锐的瓷片,溅出了一大滩清水,甚至打湿了昌薇的裙摆。开得正盛的白木兰被碎片割破,一瞬间就像要枯

萎一样。而最可怖的是被突然扫到地上的笼子里,那只备受宠爱的翠鸟,此时正惊慌地尖叫着,聒噪不已。

林懿冷的目光直直对上那只喧嚷的翠鸟。小鸟瞬间收羽,一动不动地安静趴在鸟架上。整个大殿一片渗人的死寂。

林懿面无表情地对许昌薇道:“我会让你为今天这番话付出代价。还有我的孩子。”

说完一挥手,侍卫们立即将柔弱的昌仪公主带下殿去。殿门大开处,呼呼灌进的冷风将林懿的银白衣摆吹出张扬的弧度,仿佛他此刻几乎无法抑制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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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雪夜花烛

穿过一道道高耸的门,入夜的寒气被高门深墙阻隔在南怀王之外,只余天上浓重的云团,将皎洁月色半遮半掩。景熙里因有南璧女皇下榻,用度规格格外拔高,长串灯高展,殿内

各处温暖如春。

林懿解下披风,却未见秋溯,偏头问道:“陛下出去了吗?”

掌事的墨染和琉脂都不在,上前答话的守殿女半夏脸颊微红,福身道:“回皇夫,陛下在西阁赏花,尚未回寝殿。”

林懿抬头望望外面将暮雪的浓重天色,见风也阵阵地起了,便又取了那件软厚的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鹤氅,心事重重地往西阁而去。

西阁的尽头是一处沈香亭,缁边红纱的灯笼映出海棠木的匾额题名。绕栏朱红的美人靠上铺着如意缎绣四彩福寿的软垫,合抱的朱漆圆柱,飞翘的瑞兽檐角,四面横梁上雕着栩栩如生的

海棠春睡图,被垂悬的美人灯照得在夜里也分明可见。

亭外是一片没有香味的垂丝海棠树,景熙暖,花串竟一径开至粉紫还未凋谢。更有一树离亭子近的,将郁郁簇簇的大束大束的垂枝花团低扶在亭栏上。风把轻飘飘的花瓣吹落在福寿软

垫上,可爱深红爱浅红,又将花枝吹向亭里静坐的美人。

秋溯正向着走廊而坐首席,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那柔软的云纱裙摆散开,斜斜倚在地上,外罩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对襟羽纱鸾衣,腰间束着五色蝴蝶鸾绦遥相呼应。

皎洁的月色映照在她柔软又沾着海棠花瓣的裙摆上,桌上红烛的光晕将她平素冷艳的侧脸映衬得温柔美好。她此时正低头读着桌上的信,近香髻梳得简洁,只垂落了一支海棠华盛步摇,

长长的鎏金流苏下缀着粉红的珠玉落在桌上,映着她如秋水波荡的低垂的眸,越发温柔静谧,佳人如璧而胜花娇。

林懿并非未见过美人,也不是不知晓秋溯的美。然而自几日前雪夜一事后,秋溯已久懒梳妆,两人也无心于此。今夜骤然间惊鸿一瞥,此情此景正合了“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

妆”的意境。这红烛美人倒教他不期然想起大婚之夜,龙凤烛之下,他缓缓揭开盖头,秋溯含羞半敛眸,如娇花照水,引人心醉。

不觉竟已过去很久了。

林懿举步向前。

听到回廊的声响,正垂目认真看信的少女蓦然抬头。待看清来人是林懿后,她忽然有些慌张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信往身后藏去,又马上意识到这样反而欲盖弥彰,于是尽力装作

寻常样,将信纸细细地对折,装进袖内。

回廊处的灯光稍暗,一时并看不清林懿脸上的神色。只见他缓缓步进亭内,待秋溯整好信纸,才走到桌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桌上深蓝色的官折,却觉封面谢欢两个字格外刺眼。

秋溯顿了顿,随意地将官折打开道:“阿……谢左丞听闻了南怀归属一事,加急八百里官折上书。阿懿你也看看好了,帮我拿个主意。”

林懿将眼光移开,淡然道:“内臣不决外事,臣不敢逾矩。”

秋溯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浅笑道:“阿懿不是我的臣子,是我的夫君。夫妻之间互为分担,怎么算逾矩呢?”

谁料动作间,刚才紧急未装好的信纸又从袖口掉了出来,正正落在了林懿面前。他脸上本因那一句夫妻之间而稍见缓和的面色却又因信纸背面透出的,和官折封面上一模一样的笔迹而暗

沈下去。

秋溯见他神色不豫,一时尴尬地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干脆伸手将信纸也一并摊开,道:“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该对阿懿藏私,你也顺道看看吧……”

林懿错手越过她执私信的手,取过那一本官折打开。谢欢的字清峻有力,落笔流畅可见自信之态。他缓缓读道:“南怀百年,不可骤取。须探南怀王病之虚实,请太子居于京中,封怀王

,授闲职,朝廷供给食邑,绝封地。自此南怀无王,而南璧有异姓王。终生不可允许袍盛为南怀王,暂授谢桂伦为南怀御史,监督南怀事宜……”

秋溯收到奏折和信后,只顾着把谢欢写给自己的私信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十遍,还并不知道奏章里写了什么,于是现在静静地站在原地听林懿念谢欢的奏折,神情有一丝未知的紧张。

林懿面不改色地念完这一段,想了一会,点头道:“南怀无兵而物产丰饶,南楚好战而赋税繁重,若欲与南璧一战,皆难说鹿死谁手。与其骤兴战事伐之,不如徐徐弱之。南怀兴于分封

,而衰于无兵,一旦局势有变,反易生不测,如今面上作出归顺的样子,甚至远嫁公主,不过是为了让南璧放松警惕。然谢左丞这招釜底抽薪,看似顺水推舟,实则绝其本。”

秋溯见他是赞同的样子,缓缓舒了一口气。

却见林懿眯眼看向奏章尾部的小字,问道:“‘许涟君其人奸猾,不可相信。无论许之何物,万请陛下莫准。’这是什么意思?”

秋溯低头,瓮声瓮气地老实道:“就是那天……那天在景正,南怀王把我和太子留下,说南怀要归属,不过前提是……前提是……是要我……给许涟君生个孩子。”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空气一时凝滞。

亭外的风声都消失,只有豆大的雪花重重砸向地面。

林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都有些发颤道:“这么大的事,你宁愿告诉谢欢,也不愿意告诉我?”

秋溯连忙辩解道:“我没有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没有和他说!”

林懿嘲讽地笑道:“这么说,若我不问,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了?”

秋溯委屈低头道:“我本来就没想要同意啊。巴巴地和你说这些浑话做什么,好没意思。”

林懿挑眉,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自己:“你喜欢许涟君么?”

秋溯连忙想要摇头,下巴却被他捏住转不开,挣扎间烙出几指红印子,小脸疼得皱在一起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一辈子都不喜欢。”

林懿将手指移开,安抚地了她着急的小脸。

洁白的雪花在他身后静悄悄地落在海棠花的花梗上,清澈明丽。他轻声问道:“那你……喜欢我么?”

秋溯闻言,忽然睁大一双月牙眼,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喜……喜欢……”

林懿轻笑,在晕黄的灯光里格外温柔迷人,他启唇问道:“那么……我和谢欢,你最喜欢谁呢?”

四十二 沈香亭(上)(激H)

簌簌而落的雪花覆盖了整座沈香亭,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琉脂和墨染都识相得躬身退下,带走了一群人,脚步几近无声。

秋溯侧头望着亭外被雪压低的海棠花,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低声道:“你一定要逼我吗。”

林懿闻言一把将她推在石桌上,秋溯繁复的衣袖拂过桌角,半开的奏章受到这股冲力“啪”地砸在地上,而那张已摊开的单薄信纸却被她压住,纸张边缘在风里“哗啦啦”地响动。

秋溯的双眼在灯的映照下格外明亮,似乎还有一点惊悸的余影,像极了白鹭点过碧湖的一瞬,那涟漪一圈一圈散开来,最后整湖都被淡淡的波纹惊扰。

林懿慢条斯理地俯身舔舐她的耳垂,将暧昧的热息拍打在她脸颊,牙齿轻一下重一下地压过耳珠,直到将惨白的耳珠都弄得红通通的,才对着她耳畔轻声念道:“陛下新孕初成,身虚体

弱,实不宜久劳。念及小溯伤痛,盼勿以求娶昌仪公主一事为念,早归南璧。夫妻情深,不在旦暮,望小溯知珍重龙体乃社稷之福,臣──谢──欢。”

秋溯被他压在身下,有些难受地稍微挣扎了一下,低声道:“阿懿……你不要这个样子……”

林懿单手轻松地挑开她的衣带,一路下滑钻进衬裙,隔着亵裤揉捏了一会她逐渐肿大的核,挑眉问道:“为什么不要?”

感觉到她熟悉的湿意,林懿将手指抽回,放在嘴里轻舔了一下,继续问道:“是因为他说不可以?可是你明明就很想要了啊。莫非谢左丞连‘小溯’的闺房情趣也要管么?”

说罢突兀地将湿润的手指隔着亵裤直接捅进了她幽湿的小,快速抽。秋溯又爽又疼,皱眉推着他道:“不要……出去……你出去……”

林懿随意地撕开她的亵裤,掏出自己胀大的器就从红湿的口了进去,毫不怜惜地大力抽,即使连接处有两人柔软的衣料做衬,依然发出响亮的“啪啪”响。林懿坚硬的头直

直戳到秋溯软嫩的子口,又义无反顾地戳破口直直捅进深处,秋溯激爽中带着酸涩,半褪的衣衫本没法遮住肚子上被一次次顶出的圆点。

她长长的鎏金流苏铺在桌面上被撞出一道一道的波荡,在几十下深顶后终于从发上松松落下,粉红的珠玉滚落在地,却没有两人交合发出的声音大。

秋溯一手捂着唇,一手揽着林懿的肩膀,低声哀求道:“阿懿……轻一点好不好……我……我好难受……”

林懿勾唇笑道:“陛下不就喜欢这种难受么?越是荡的言语越能让你兴奋,越是暴的抽越会让你高氵朝。哦我忘了,高氵朝算什么,陛下还会潮喷呢。”

说罢将从层层软中利落地抽出,凭着熟悉的记忆,一举重击撞在内的凸起处,正在秋溯颤抖着出之时,又使出蛮力一再反复地撞击蹂躏那点。林懿腰力很足,又

又硬,几乎不用什么技巧就能让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

在极致的快感与全身的痉挛之下,小里终于汹涌而来的热浇灌在坚硬的头上,使一震停下,将潮堵回内,形成滚烫的回流。身下艳丽的少女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却还

是感觉不能呼吸,抱着林懿的手软塌塌地就要滑落。林懿敏锐地察觉到,伸手抽下她腰带的五色鸾绦,将她双手束着交叉固定在自己脖颈后方便交合。

腰带一抽,前大片春光尽皆展现,凸起的头硬硬地顶在柔软的肚兜上,那肚兜被林懿一把扯落,骤然暴露在寒夜中的头渐渐泌出白。

四十三 沈香亭(下)(激H)

林懿抱起高氵朝中尚自乏力的秋溯,就着在她体内的姿势走了几步,将她按在朱漆的红柱上准备再。秋溯在迷蒙中害怕跌落,连忙将腿交错在他腰上,努力缠得更紧。连第一次高氵朝都

还没达到的在突如其来的紧锢中被推向更深处,撞进了花心,没有预料到的更深结合让两个人都惊呼出声。

夜里鹅毛轻盈的雪花被风吹到亭柱处交缠着的两人身上,然而秋溯却觉得比躺在石桌上暖和了许多,哆哆嗦嗦道:“阿懿……还……还要吗……”

猛然一记深顶,林懿神色莫测道:“陛下这么欠?”

秋溯就着双手被交缠在他脖后的姿态凑上去吻他,却被他避开,只能吻到线条分明的下巴。

秋溯回身靠在柱上,抬头微微笑道:“只……只要是你……”

林懿皱眉道:“少给我虚情假意,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说罢器却又因她的话而不可自制地胀大了一圈,于是干脆抽腰又尽兴地干了起来,快速抽堆积的白沫将两人的衣摆沾

染得一派靡。

秋溯扬头呻吟道:“嗯嗯……好……好深……阿懿的好……”

林懿体内澎湃的欲望因着霾的心情而几乎无法自制。他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咬牙低吼道:“不想被我干死就闭嘴!”

秋溯的身体被他撞得一升一落“啪啪啪”节奏分明,嘴里吟哦出声也带着韵律。在皎净的月色,洁白的雪幕里,配着她如白玉的身子,发上却落着紫红的花瓣,媚吞吐着紫胀的壮

,又被带出深红的,鲜明的对比让她更添荡。林懿终于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头,急切地吸吮起来。

秋溯的手臂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往回收了一些,双手手指失控地入他发中,情动道:“唔……阿懿……喝我的……”

林懿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头,在她吃痛地轻呼中将拔出,秋溯连忙情急地挺身用口去吃他的身,却被灵活地闪开,连续几次吃不到,她终于明白了身上人的意图。

秋溯低泣道:“阿懿……给我……给我好不好……”

林懿举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道:“求**你?看着这样一张冷艳清纯的脸,谁又能想到你会有着这样荡不堪,随便和任何男人上床的身子呢?”

说着挺腰狠狠入,一字一顿带着恨意道:“没有男人的,你一天都活不下去吧?怀孕的时候我不碰你,你早就想爬到许涟君的床上去了?你是怎么求他你的?”

右手大力地拉扯着她挺胀的头,将挤出的随意丢洒在地上,林懿继续道:“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玩弄自己的身体?用手指入自己的小翻搅?还是舔硬了他的,张开大腿

像个贱人一样自己捧住进去?”

看秋溯不能言语的脸上浮现出难堪的神色,林懿继续冷冰冰地道:“哦我倒忘了,你真心喜欢的可是谢欢呢。要舔,也是舔谢欢的吧?他那么厌恶你,还是忍不住碰你的身子,甚至

在你体内……你的滋味……很美妙吧……他干了你多少次?我不在的时候,他一直把在你身体里吧……”

心里有个声音说你快闭嘴,这一切明明就不是现实。可是他停不下来。他心里的痛苦和绝望本无处宣泄,也不可能有人来拯救他。他爱到了恨的境地,无可逃避。即使在言语上侮辱着

正被自己弄着的女子,却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卑微到了尘土里。

她不爱自己。

做什么也没有用。

无论自己对她多么好,怎么一心一意呵护着她,不舍得她皱眉,不忍心她悲伤,她还是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为别的男人流泪。

甚至和别的男人媾和,孕育别的男人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也会伤心,或者知道了也并不在乎。

这陌生的无力感和可笑的自哀自怜让林懿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解开捆住她双手的鸾绦,又脱下外衣披在秋溯身上系好扣结。然后他低头随意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单薄衣襟,却发现本

无法遮盖住高高翘起的器。

秋溯四肢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吃力地扶着亭柱想要起身,却被雪冰得手里一滑又摔回了原地。林懿皱眉俯身将她抱起,却没有理会她呼痛的手掌。

秋溯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伸手触了触他冷凝生硬的面色。林懿微微撇开脸去。

秋溯连忙怯怯地收回自己的手,低下头咬唇不敢再看他。

林懿叹了一口气,抱着她走了几步,将她背对着自己轻轻跪放在美人靠的软垫上,弯腰将她慢慢压低,修长的双手交握着她的手抓住亭栏,在她耳畔低声问道:“还想要吗?这次我会温

柔一点。”

林懿低沈的声音在迷乱的夜里听来格外具有诱惑力。秋溯脸颊扑红,低头也不知说好还是说不好。感觉到他有放开自己的意思,连忙解开刚系好的衣带,压低腰肢将臀翘起,两腿分开

成方便身后人弄的弧度,轻声道:“阿懿……阿懿进来吧……”

林懿银白的莲纹外衣从她身上骤然滑落,里面破碎的云纱裙摆似有若无地挂在她洁白却因刚才男人的鲁而布着青色痕迹的腿,小里汪着一大团黏稠的,口因为寒冷和紧张微

微开合。

林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一面看着她吞吐蜜的口,一面扶着自己的器缓缓了进去,微肿的急切又情色地含住他的,卖力地按摩挤压着。林懿轻轻地闷哼出声。

秋溯饱满的被亭栏的竖格卡住,肿胀地突出在亭子外,头突兀地挺立其上。身后是热热的抽,头上却突然摔落了一团花枝降下的雪花,秋溯难耐冰火两重天的强烈刺激,“啊

……”地尖叫着泄了身。

林懿揽着腰将她收入怀中,着她被栏杆勒出印痕的高耸子,和被自己多日前划伤的现在几乎看不清的淡色伤痕,温柔耐心地用手将冰冷的雪意驱散,轻声道:“还疼吗?”

秋溯在他怀里迷乱地摇头,甚至将上挺送到他手里,寻求更多抚道:“不……不疼……好舒服的……阿懿……阿懿在我身体里面,好舒服……”

林懿心情复杂地抽腰又顶了她一下,换来舒爽地娇吟,于是便将她翻回面向亭外的姿势。只是这次双手搂着她的子,弯身贴合着她低陷的腰肢,只用两腿间怒张的器一下又一下固执

地进身下少女高翘的里。每当秋溯的身体被撞出去发出娇吟,林懿有力的双手就按揉着她的子将人再按回怀里,这样的动作使两人结合得更深,情动间仿佛灵魂都搅揉在一起。

迷迷蒙蒙的月色和绵绵密密的落雪,后半夜的一切就像一场瑰丽的梦境一样。

秋溯因快感而扬着头,睁着迷蒙的泪眼就能看到亭外扑簌而落的漫天大雪,堆满雪团而轮廓模糊的檐角,不时抖落白雪与花瓣的垂丝海棠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着越烧越短的红烛,

凝结在青铜灯台上的烛泪,静静躺在地上的官折,与远处飞在雪地里的信纸。

明艳绮丽的少女乌发如瀑散落在白净的背脊和飞雪的空中,弯弯的月牙眼里是被温柔疼爱的快感泪意和茫然沈醉的痴迷,柔软的云绢一片一片从她身上渐次滑落,整个人被圈在身后长身

玉立的俊雅男子怀中。男子只着一件单薄的银白衣衫,在月色下发出淡淡的光晕与高贵不凡的气度,那低垂的眼里蕴藏着无尽的缠绵情意与难诉衷肠。

夜越来越深,一只洁白的信鸽正穿越漫天风雪,孤寂地!翔在沈睡着的临安城上空。灯火璀璨的殿成了它熟悉的指印,它不声不响地缓慢收起翅羽,慢慢降落在了南怀的土地上。

四十四 曰归曰归

清晨的秋溯正合目而眠,容颜静美。因着殿里热,她右臂探出锦被,露出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床头忽然响起轻轻的扰动。

墨染跪在床头,有些着急地唤道:“陛下……陛下快醒醒!皇夫要走了!”

听到“皇夫”两个字,秋溯朦胧的睡意稍微散去一些。昨晚不知缠绵到几时,她是极困倦的,然而那销魂蚀骨的快意却连同给予自己快乐的人一同刻入骨髓。她缓缓睁开眼,迷蒙地眨了

眨,问道:“琉脂吗?怎么了?”

墨染又说了一遍:“回陛下,奴婢墨染。皇夫要离开南怀了,您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秋溯倏忽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扑到床下面,幸好墨染扶住她,秋溯来不及多想,接过她捧着的衣服就向殿外跑去。墨染连忙在身后喊道:“陛下!鞋!您忘了穿鞋了!”

凄冷的冬晨里,秋溯披着一件单薄的龙纹如意月袍,只着单袜的双足踩过刚被人扫走积雪的冰凉地面,一路随着婢指印跑到了殿外通往门的大道。

路的遥远的那一头,林懿一身白衣,定定坐在马上吩咐身边人事项,身后跟的人都是一身棉麻的白罩。那马听到秋溯急速而来的脚步声,打了个嘶鸣的响鼻,抬起头来对着天,形态矫健



林懿闻声缓缓转过头来,隔着清晨浓白的雾气,在路的另一端静静望着秋溯。

秋溯一路跑得有些吃力,见他不会立时就走,终于匀了匀气,放慢一些脚步,向他走去。

林懿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看着她单薄的衣衫和冻得走路姿势有些怪异的双脚──也许这姿势也和自己昨晚无止尽的索求有一点关系。他将马鞭松松挽了几圈,低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

起了?”

秋溯在马下冻得脸色苍白,仰头望向他:“阿懿……要去哪里?”

林懿顿住,艰涩地咽回想要和她一起分担的消息,最终还是轻声道:“南楚国内局势不稳,我要回去一趟。”

秋溯有些担忧地双手交叉又松开,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局势不稳?会有危险吗?”

林懿把目光转开,看着前方白茫茫的道路,过了一会才淡淡地道:“也许吧。”

秋溯忧心极了,努力踮起脚尖抓住他的手,哀求地问:“一定要去吗?别人都不可以吗?”

林懿抽回自己被她握住的手,低头注视着她,坚定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就算娶了南璧的女皇陛下,我也依然是南楚的军人。”

秋溯的双眼热腾腾的,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但是小嘴耸拉着,看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林懿望着她低垂的小脸叹了一口气,终于俯身将她轻松地拉上马背,面对面抱在自己怀中。他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鼻尖,轻声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等我回来。”

秋溯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说话。

林懿偏头凑上去吻住她柔软却有些冰凉的双唇,将自己的热度一点一点传递过去。秋溯顺从地任他将舌头伸进来裹挟着自己的舌缓慢移动,舔舐自己每一个敏感点,她甚至刻意讨好地发

出微弱的鼻音,直白得表达自己对于他触碰的愉悦。

林懿却慢慢松开了她的唇,静静望着她的双眸里似是写满了许多情绪,然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秋溯身上,了她晨起未梳又一路跑动,有些凌乱的额发,微

微地笑了一下,接过赶到马前的墨染手里提着的凤鞋,捞起她秀致的小脚摩挲着让它们暖起来,然后俯身轻轻为她穿好鞋。

这样在众人前缱惓体贴的举动让秋溯微微红了脸,却因知道分离在即,而不肯移开目光,只是贪恋地注视着他。

林懿知道她的目光正满含柔情地望着自己。

他有时候也会想,秋溯其实是喜欢着自己的。

只是可能自己真的出现地太晚了。

他垂下头再次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地连路过的飞鸟都要沈醉:“阿溯,好好照顾自己。不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一个人偷偷难过,写信告诉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秋溯当然不可能让他在战事中分心,于是也弯着月牙眼笑了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几个月还熬不过去吗?不过最多三个月哦,三个月你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林懿也微笑了,点头应了一声。启程的队伍和用品已经整理妥当,他此行宜速去方能速回,于是将秋溯抱着放回地上,转头意态坚定地发令启程。

秋溯站在原地望着他挺拔的身姿一点点消失在高大的门之后,默然不语地转头向景熙而去。

景熙门口。

今天一身蓝衫恭敬立于阶前的许太子,在满怀离情的秋溯看来格外得面目可憎。

她当做没有看到他一般,直直走进门内。

许涟君连忙跟在她身后,轻声道:“叨扰陛下了。舍妹投毒一事真相已白,其中颇多误会,不知可否请陛下放了她。”

秋溯懵懵地回头看着他:“暄仪公主被抓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涟君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是昌仪公主,被二殿下以投毒之名投入牢里。”

秋溯:“……”

许家人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暄仪公主爱生么蛾子就不说了。那位昌仪公主肤白貌美气质佳,呵气如兰招人疼,秋溯对她印象倒不算坏,不知如何得罪了林懿,于是问了一句:“投毒?投

给谁?”

许涟君定定地道:“我。”

秋溯:“……”

她一路走到前厅,居于首座,因为有点困倦,以手撑颌问道:“既是皇夫所辖之事,我并不干预他,殿下为何不去找他?”

许涟君淡声问道:“陛下可知昌仪公主为何被投入狱?”

秋溯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百无聊赖地说道:“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

许涟君微微一笑,道:“皇夫昨日回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吧?”

秋溯皱眉:“关你什么事。”但到底还是挥手让服侍的人都下去。

许涟君道:“昨日皇夫私会昌仪公主……”看到秋溯眉峰稍聚,面色不豫,他接口道:“知道了陛下所怀龙胎非他所有一事。”

秋溯蓦然站起身,目光冷厉地俯视着坐在椅上的许太子。

许涟君接着道:“皇夫担心此事泄露有损颜面,于是私扣昌仪公主入狱。莫不是战神临世,欺我南怀无人?”

秋溯知道孩子的事情,归结底还是要怪自己。要不是自己为了保住和谢欢的孩子,对林懿一再欺骗,两个人不会走到这样互相猜忌的境地。可她还是忍不住对说出真相的昌仪公主生出

一点怨恨来:“南怀既有能杀我亲子之人,何敢自称无人?只是……”她冷冷地看着许涟君,一字一顿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过她?”

许涟君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神情平静地道:“南楚王月前曾为南楚太子殿下求娶昌仪公主。因已与南璧说成,又表忠诚之意,我与父王皆主张拒南楚而联姻南璧。但若南璧坚持要加害

于昌仪公主……那我们少不得要为昌薇另谋出路了。届时,在外属国相联而南璧孤立,在内谢家独大而皇族式微,不知陛下还怎么坐稳这天下?”

秋溯看向他的眼光变得更加冰冷,但是没有再急着说话,而是陷入了沈思。

许涟君将信又收回怀中,上前几步向秋溯温声问道:“河渚沿岸今夜有花灯,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秋溯烦躁地挥挥袖子:“不去。”

许涟君又温声道:“临安是商贾流通中转之地,夜景繁华,流河璀璨映着星月倒悬。若在河渚花灯节放出一盏愿灯,传说便能心想事成。”

秋溯倒真是有点担心林懿此行的安全。虽然他是战神,理应是战无不克的,可是作为他的妻子……当然是有一点点危险都会紧张,何况谁能保证一战必胜?就算必胜难道就不会受点小伤

?那也够她心疼的了。

想起林懿走前对于是否会有危险的那句“也许吧”,秋溯偏头看向许涟君道:“也行。在哪?”

许涟君拱手道:“陛下不用费心,涟君自会一切安排妥当。申时再出,便绰绰有余了。”

四十五 西溪灯夜(上)

商街老铺鳞次栉比,灯悬店门,来往顾客络绎不绝。临安风景秀美,古已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又兼河渚花灯节盛名已久,今夜城内分外热闹。不少女子捧着花灯,带着侍女静立河沿,望流

水载花灯脉脉而去;才子风流恣意,或倚楼赋诗,或纵酒高歌,还有不少男子提一盏花灯,温柔地和心上人依着石桥说悄悄话,眉目动人。河渚一带商街临水,灯笼倒映在悠悠河水之中,反

和飘着的莲花灯相映成趣,似星夜沈寂在了人间。

琉脂打起车帘,便见秋溯压着裙底意态自如地下车。她今夜一身古纹散花百褶裙,乌蛮髻,只缀了一支惯常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古朴中又带着点妙趣横生的热闹意味,和这满城的喧嚷

夜景十分相配。许涟君一身靛蓝暗金的领花棉长袍,像个富贵世家的公子,既尊贵又未失了平素的书卷气。他立于马车前相候,秋溯却看也没看他,只把手放在墨染臂上,借了力下车。

秋溯在南璧几乎从来没出过,哪里见过这么热闹的街景。她举目四顾,年轻人到底爱热闹,不久便翘起嘴角好奇地打量起来。

护卫人员和侍从将两人围出一个相对自如的空间,许涟君指着一旁的河道:“这是西溪长河,六条河脉滋润了临安三千户邑。来春灌溉,四季养鱼,清晨有鹭鸟鸣飞,夜里有烟锁雾笼,

是所谓‘一曲溪流一曲烟’。”

秋溯觉得他懂得还挺多的,面上淡淡地道:“哦。”

许涟君微笑看她,丝毫不以为忤,遥指远处影影绰绰的孤山层檐道:“那处闹中取静的便是烟水庵,皇室有不少太妃于那里青灯古佛,为先王祈祷安息。庵旁是烟水庵桥,那里一概取用

方便,又常年围给王室,一会我们便去那里放花灯。”接着他将手一道一道指过来:“近一些两条河道刚分叉处并排的是凌波桥和春泉桥,你若喜欢吃茶点,我们可以去一试。”

见秋溯微微摇头,他又一径指到就在面前几十步远,站满了游人的那一座石拱:“这是大池桥,河面宽,水速缓,平日里人没这么多,便可以在此处和人拼座雇船出临安,也很便当适宜

。”

秋溯连绕着南璧蜀都的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两相对比之下不由微微有些羞惭。她低头想了一会,再抬起头时,一双月牙眼却亮晶晶地望着许涟君道:“你怎么知道的?”

许涟君轻笑:“涟君一介清闲太子,国无战事,内无倾轧。南怀仪仗民生,我自然经常出府观学,久而久之也就略通了一些齐家之术。”

秋溯揶揄笑道:“那太子殿下,我现在偏要在这里上船,你又有什么齐家方法?”

许涟君作势叹一口,摊开两手:“既是陛下有心,那是南怀子民之福,封船把他们都赶下来罢了。谁还敢说陛下一句不是?”

秋溯笑了一声,别过头去看那热热闹闹的酒家,指着“临安楼外楼”的匾额道:“既如此,不敢让殿下陪我担这个恶名,就先用一顿酒菜,等人散了再去乘船吧。”

从今日相见以来,还未见秋溯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见她终于露出一点笑意,许涟君点头道:“一顿酒菜许某人还是担得起的,陛下请入。”

有太子在座,临安楼外楼上菜自然很快。许涟君悬肘给秋溯倒了一杯清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杯道:“陛下远道而来,无以为敬,涟君自饮一杯,陛下随意。”

秋溯低头抿了一口茶,清芬入口而齿颊留香,但是望去满座菜肴清淡,不知如何下筷,于是又喝了一口茶。

许涟君笑着看她,解释道:“中多日一直吩咐以陛下口味做膳。而涟君料想陛下在南怀所留时日不多,是以今日斗胆做主,请陛下一品南怀菜肴。”

他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一面为秋溯布菜一面解说道:“这是市井小菜,碧绿素火腿。以山药去皮入笼蒸熟,压烂成泥,打匀**蛋相融合后,再入笼蒸出火腿的形状,清淡爽口而无腥腻。

你近来胃口不好,辛辣之物伤胃,可先以清淡之物填垫。”

秋溯还是有点想吃辣的,于是道:“我想加辣椒。”

许涟君啼笑皆非,举手为她舀了一碗宋嫂鱼羹,道:“那先喝了这一碗汤暖胃,我去吩咐人再做川菜如何?等你喝完便能上来了。”

秋溯有点不好意思,含糊着点点头道:“今天都没怎么吃下饭,现在是真饿了……”

许涟君知她忧心林懿远走一事,更怜惜她近日连番消瘦,温声道:“无妨,只要你吃得下,不伤身,便是买下这家酒楼又值什么?何况不过几道菜。”

秋溯眼睛里都是亮亮的星子:“南怀王室真有钱啊。”

许涟君闻言,举手至唇边虚遮着咳了一声,道:“也……还行吧。”

秋溯扭头看向拐角道:“那我想吃葡萄虾仁,对虾双味,老鸭煲,鲜橙蛤士蟆,红烧脚圈,倒头菜尖椒小黄鱼,雪菜步鱼,上汤卷**,香包拉蛋卷,荷花鱼丝,芝麻麻花鱼,花篮花卉鱼

……哎呀剩下的没灯笼照着看不到了……”

许涟君:“……”

然后秋溯回头指着那壶酒道:“可以给我也喝一杯吗?”

许涟君怕她心情抑郁,借酒消愁,连忙道:“喝酒误事,陛下还是少饮为宜。”

秋溯抬头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喝了一整杯?”

许涟君无奈,他给女皇陛下敬酒,难道还能只喝半杯吗……

秋溯道:“你说的,吃得下,不伤身,就给我吃。”

许涟君握着酒壶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看着秋溯满怀期待的俏丽小脸扬起看向自己,眼巴巴的神情又可爱又可怜,不由就有些心软。

他轻声道:“只能喝一杯喔。”

秋溯甜甜地笑了:“好呀!说话算数!”然后抬手对小二道:“拿个海碗来!本公主今天不醉不归!”

许涟君疑惑:“公主?”

秋溯知道自己喝醉酒形象可能不太好,于是决定提前先栽赃。她点头道:“对啊,本昌仪公主最喜欢吃饭不给钱了,快点上海碗,我要吃霸王餐!”

许涟君:“……”

他有点困惑,到底应不应该揭穿这个败坏自己妹妹名声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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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西溪灯夜(中)

秋溯连喝了几杯,也并不怎么觉得醉,起身道:“河边人散了些,我想去放花灯了。”

许涟君放下一个金线龙纹的钱袋,引她向岸边来。因人群渐稀,秋溯又不喜排场,身旁护卫的人减了一半,许涟君怕她被冒失行路的人撞到,一直站在她身前挡着迎面而来的人。这稳重

而体贴的举动和两人出色的容貌,让不少岸边的情侣们偷偷打量着,甚至指指点点。

不知是不是酒的后劲渐渐上来,头脑中慢慢涌上一些奇怪的情绪。秋溯竟然觉得,看着他近在眼前替自己挡住人群的背影,似乎有一点可靠的味道。就像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替自己遮

挡风雨。

那是林懿吧。

秋溯自嘲地笑笑,那是曾经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的林懿。许诺会永远保护自己,在一起一辈子,永远不分开。那些都是建立在她有了他的孩子的基础上的。不是给她一个人的。

所以那些山盟海誓犹在耳畔,然而许诺的人已经远走。等闲变却,如今两人之间隔着欺骗与背叛,谎言与伤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奢望他会待她一如当初?

许涟君回头便见秋溯一脸怅然地出神,沿袭着之前的步子向前走,竟然连有台阶都没看到,连忙扶了一把道:“小心。”

秋溯长长的发丝随着前倾的动作拂过他俊秀的脸颊。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她,满眼关怀与担忧溢于言表。秋溯却对他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惯喝酒,有点上头没看清路。谢谢殿下。”

琉脂捧上莲花灯,秋溯略微有些羞赧地接过一只递给许涟君道:“殿下先请。”

许涟君猜到她不常出,往日生活枯燥,许是不了解放灯的讲究,于是温声道:“从这处台阶下去,一径走到水边便可放灯。你衣衫裙摆长,可站高一阶放,才不会沾湿衣服。灯入河水

一般并不会沈,但夜里西溪水急,会很快飘走,所以陛下可要立刻阖眼许愿,愿望在心里便可。然后复睁眼看那花灯,若顺顺地飘远了,便是心愿能够达成。”

秋溯总觉得这么层层叠叠的一盏莲花灯,一入水“噗通”就能掉下去,那彩头可不好,于是还是等许涟君先放。

许涟君见她不愿先放,善解人意地道:“台阶路滑又黑,我先下去为陛下探路吧。”说罢握着秋溯给他的那只莲灯便顺着台阶下去了,秋溯跟着走了几步,遥遥望着他。

河堤上的店铺有不少正在打烊,因此映照在西溪里的灯火越来越少,河面也暗下去。秋溯望着远处,天幕尽头的河面上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也许是热闹时别人之前放的灯,已飘远了



她默默将目光移回来,却不禁稍微怔愣。台阶尽头,夜风将许涟君的衣袖和头发都吹得轻轻摆动,几朵素白的梅瓣不知从何处而来,落在他墨黑的发和深蓝的衣衫上,他却不觉,犹正低

头放灯,神态专注。水面被灯火照亮,映着他清秀的眉眼和温润的神色,如九天谪仙飘然落于凡尘,不知爱恨离合苦,未染贪嗔痴慢疑。

那神情竟让她想起了很多眼前,还未掌谢家的谢欢。她呆呆地往下走了几阶,许涟君已许好愿,听到声音,恰在此时回头。

秋溯望着他的眼里似乎染了点酒意的迷茫,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许涟君微笑侧头,看着河里自己飘远了的花灯,道:“愿望虽然不能达成,灯倒是飘远了。”

秋溯偏头也看向河里的灯。夜渐渐深了,整条河都几乎沈寂于漆夜,天上的星子稀少,月色黯淡,举目之中,天上地下似乎只余了那一盏明亮又孤寂的灯,却也不知飘向何处。她一边向

下走,一边轻声道:“人生漫长,殊无趣味,不如意之事十有**,所能做者,不过常思一二。无论将来所许之愿能否达成,不要忘却当初许愿的这份初心便已不算辜负。”她思及往事,十

分入神,两人又俱是望着河面,因此当秋溯听到远处传来的“小心”的急切呼喊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只听“噗通”一声连忙回头,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波浪,台阶低处的人已经不见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水里的人,秋溯整个人都震惊了。

自己是……说话太投入,一不小心把倾身放灯的南怀太子踢到水里去了吗?

我的力气这么大!

岸边接客的游船连忙向许涟君落水的地方聚集驶来,时恰有一叶最为简陋的乌蓬小船,窄小轻便,正准备停泊,听到呼喊一个转身就很快划到了人前,将湿漉漉的南怀太子打捞上船。

秋溯有些忧心地也要跟着上去。船夫将长篙一撑,船破水而至阶前,秋溯鼓起勇气,努力迈步要跳到船上。然而裙幅限制迈不开,踩到船沿差点就要掉下去。

许涟君自幼长于南怀,自然熟悉水,只是刚才事发太过突然,他一时之间呛了几口水,上船周转一下便已恢复大半,见秋溯没踩稳,急忙间上前揽住她,却被她前扑的力道按倒在了船

舷上。

秋溯惊魂未定,自他湿透的膛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粼粼的波光映在她慌乱的眼里,而所有的夜色都溶在许涟君静静望着她的眸中。

四十七 西溪灯夜(下)(H)

秋溯不知是余力未消还是酒意渐涌,低头轻轻地碰了一下许涟君的唇。

许涟君浑身衣服都湿透,唇上还有水渍,十分冰凉。他双眼睁大地回味着唇上柔软的触觉,那是他等待很多年的事情,可是在淡淡的酒意中又那么让人不确定。他抱着秋溯坐起,将她环

紧,低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秋溯感觉头有点昏,被他抱紧更是迷糊,半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许涟君愣住,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怕她沾了自己身上的水着凉,于是将她抱进船篷里,另一头的船夫连忙将自己的炭盆让出。许涟君一面向他道谢,一面在怀里想要出银两,却触手皆

空。

幸好岸上的侍卫很快划游船而来,要接两人上岸。秋溯摇摇头,半闭的月牙眼里浸着薄薄的酒意偎进许涟君怀里,道:“要坐船,走路累。”

许涟君宠溺地抱住她轻声道:“好,我们坐船,我来划好了。”言罢接过琉脂递上的干净大氅,吩咐其余人分水陆两路远远跟着。南怀一向太平,倒也并不用担心。众人领命下去后,船

上只余两人,临岸也尽皆漆黑,许涟君这才将外衫脱下,挂在炭盆边烤。衣衫繁复,怀里的秋溯因酒醉本就想睡,被他脱衣时慢条斯理的动作弄得稍微有些不舒服,不由低喃道:“快点呢,

想睡觉……”

许涟君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了秋溯的裙边,低声道:“先把外衣脱了再睡好吗?沾了水要着凉的。”

秋溯闭着眼睛靠在他前,酒气和炭火将她的脸颊蒸得红扑扑的,发髻在动作中已被蹭乱,几缕头发长长地落在脸畔,柔软服帖,倒衬得她像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许涟君看着怀里睡去的少女,无奈地克制住暗侵略的冲动,抬手轻轻地解开她的外衫准备烤火,又要尽量不要触碰到她的身体。手一路小心翼翼地下挑,没想到却在解左盘扣的时候

被她迷迷糊糊地按住,柔软而发热的就在他的手下,随着呼吸还轻轻起伏。

那饱满丰腴的嫩白是怎样的令人爱不释手,许涟君时至今日仍记忆犹新。他喘息加重,顺着秋溯覆盖住自己的姿势,抓着她的房轻轻揉捏。睡梦中的少女发出低低的呢喃,似痛苦

又似欢愉地张开小嘴,随着她揉自己子的节奏,由慢到快的“嗯啊”出声。

许涟君抽手解开她的衣服挂在炭盆旁,却发现因为自己还穿着湿衣服就帮她换衣,沾得她里衣也有些湿,于是只得脱了自己的衣服披着大氅,又将秋溯的里衣也解开。

秋溯坐在他的腿上,一对高耸的就在许涟君眼前,随着脱衣的动作晃荡。尤其是里衣被解开后,白皙的肌肤从肚兜外大片大片地裸露出来。秋溯还怕冷地往他怀里钻,却更把一对

子送到了许涟君脸上,压得他几乎看不清别处。

许涟君半垂眼睫,张口含住她的头吸吮,口水将她的绣凤肚兜沾湿,更把挺翘的头显露出来,硬邦邦地戳在肚兜上。他爱不释口地用舌头勾着她的尖打转,又用牙齿轻咬。秋溯的

头越肿越大,几乎要滑出肚兜。她难受地轻轻摆起腰,迷蒙中也能感受到下身的渴望。因此一面被舔着头,一面又用下身荡地去磨蹭已近乎全裸的许涟君。

许涟君到她已经湿透了的下体时也是稍惊,迅速脱下她的亵裤,将手指伸进去扩张,却被她的口紧紧咬住不松口,显见得已是十分渴望硬物了。

情动至此,他不再犹疑,挺腰将早已肿胀疼痛的对准她窄小的口,一口气推到底。秋溯“啊”地尖叫倒在他怀里,却被许涟君抱住不断挺腰进,过快的频率和强度让她无暇他顾

,只能张口不断呻吟。

“哈……太……太深了……”

许涟君将抽出一些,连续地在她口处浅浅进出,秋溯又用饱胀的子蹭着他道:“不够……还要……啊!”

许涟君闻言用力到子口,前面不断积蓄的浅快感在这一下猝不及防的深入里被推至顶点,秋溯嘤咛呜咽着泻出,软在许涟君怀里。

许涟君将她抱着到离炭火稍远一些的地方,用大氅铺地将她放在地上,就着站立的姿势抬起她修长的腿又连没入,秋溯颤声道:“啊……别……别啊……”

火焰将她秀美的脸庞映照出朦朦胧胧的柔弱美感,许涟君坐下,将她的腿抬至自己肩膀上,注视着自己在她内的靡景致,也不忙着抽,只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待到又开始有规律的收缩,他知道秋溯这是缓过来了,于是将她的腿叉开,开始新一轮的进攻。大的挤开她紧窒的,将推进去,抽出来时又带出更多。囊袋拍打在她

白皙的臀部,不断制造出“啪啪”的响。

秋溯将头摆过去又摆回来,难耐地出声道:“啊……别……要……要到了……啊……啊!”

许涟君本没有刻意去顶撞她的软,只是掌握着两人相交的节奏深浅抽,很快就迎来了秋溯的第二次高氵朝。

湿热的紧紧绞住自己的,还不断抽搐,再加上秋溯脸上高氵朝时迷乱沈醉的神情,想要克制住的欲望实在太难。但许涟君也不愿就这么早结束,上一次他等了十三年也不过能

和别人一起分享而已,这一次独享也许就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了。

他望着船棚外的寂静河面稍微分神,想要缓解冲动,却最终还是就着入的姿势将秋溯转过去背对着自己,覆在她身上两人一起跪趴在船头。许涟君双手揉着她的子,静静望着悠悠的

河水,挺腰开始了更凶猛地抽。

四十八 帝师(H 微NP)

直到夜半,秋溯被许涟君得神魂颠倒,不住放声浪叫。侍卫船虽只识相地远远跟着,也能看到那小小乌篷船在河面上下剧烈地抖动。

一个侍从压低了声音对另一个道:“真看不出来,殿下平时斯斯文文的,这种时候竟然这么猛。”

另一人就着远远飘来的声音偷偷撸自己的器,道:“你还说呢,南璧那个女皇看着矜持优雅的,原来床上是这种狠角色。”

后面的人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头:“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是要床下贤妻,床上荡妇才够味。咱们殿下这些年连个侍妾都没有,要不是碰上这个什么女皇,我都要怀疑殿下是那个了。”

几人人一通哄笑,却见云家致优美的画舫从身边划了过去。

前方正是殿下和陛下的好事,这……这是要拦还是不拦呢?

几人合计了一下,后面的几艘船先遇到时都没拦,自己也犯不着去寻这个晦气。

乌篷船上。

秋溯此时半醉半醒,模糊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双手撑开乌篷船窗,腰肢低陷,只将臀部翘起接受着许涟君仿佛无止尽地。

她微微扬起头,腰肢一摇一摆地画着圈,和许涟君她的方向正好相反,是以每一次抽都彻底离开小,而每一次入都深入子,深度结合让两人都十分快慰,水四溅。

眼见着一艘华美热闹的画舫从两人眼前驶过,许涟君皱眉揽过秋溯荡起来可能会露出窗外的子,将她严实地收抱在怀里。

却见那画舫四面俱是轻纱,明烛无数,在黑夜里十分醒目,几乎能看清纱里的一切。船上人的衣锦华服被丢得到处都是,不闻丝竹,只有干之声此起彼伏。秋溯半眯着眼努力看去,只

见数十个人将一个少女围在中间,那少女前贴着两颗黑色的头颅,上下不住晃动,显是在吃。小嘴被鲁地撑开,嘴里塞着一快速抽。被咬着的子中间还胡乱斜着一狰狞

的,而那舔她子的两人则一并将入她的小里此起彼伏地肆意抽。她身后的男人有入她后的,有拉着她的手按揉自己的,不一而足,脸上俱是兴奋神色,嘴里词艳语

不绝。

“这骚货真是喂不饱……哈……死你,死你……”

“秦将军好神!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一起这松货果然夹得更紧……谁再来一起入……”

“啊,到你脸上……都吃进去!”

眼睛虽然看不到,语却随着夜风一阵一阵飘过来。秋溯也是被几个人一起弄过的,闻言不觉心里一荡,将许涟君的吃得更紧。许涟君当下便明白过来,扶过她的脑袋绵绵密密地吻

下去,直到将她吻得喘息不止,星眸点泪,身下还不住迅猛抽。

秋溯低声道:“唔……不行了……又要出了……”

许涟君便在这时停下,轻声问她:“小溯还想再要个皇夫吗?”

秋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迷茫地抬头望着他。

许涟君笑了笑:“就是……你孤单的时候会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快乐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想要分享。唔……你想要了……”他抽腰顶了她一下:“也会有更多的人满足你……”

他将秋溯的头转向画舫,在她耳畔低声问:“你看她快乐吗?一个人能满足你吗?想不想要……更多的快乐?”

他的声音在暗夜里有一股蛊惑的味道,秋溯望着那艘画舫,忽然低低呢喃道:“阿懿……”

许涟君愣了一下。

秋溯趴在船窗上,眼泪猝不及防地掉到河里。凉风将她吹醒,她一边哭一边低声道:“阿懿也不要我了。我知道。”

许涟君连忙将她抱回怀里,顾不上满足自己的欲望,只着急地用手指抹掉她扑簌而落的泪珠,心疼道:“没有这回事,他怎么舍得不要你。”

秋溯睁着迷蒙的泪眼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下体,和仍在饥渴开合的口,哭得更凶了:“他嫌我脏。”

许涟君为她擦眼泪的手指微顿。他也觉得林懿此次匆忙离开有些古怪,但事发突然,他还尚未接到任何线报,因此也并不能怎样辩解。

他深深地望了秋溯一眼,然后将她的两腿拉开,垂下头去,轻轻舔舐上了她还在开合的口。

秋溯悚然一惊,双腿作势就要合上。许涟君轻柔却坚定地分开她的腿,煽情而缠绵地舔弄着她凸起的花珠和沾满白浊的口。他自己一次未泄,这些都是秋溯动情的证明,他自然只有喜

欢没有嫌弃的。

柔软的舌尖热热地安抚着颤抖不已的花瓣,又稍微卷起一些刺入狭窄的甬道,好奇地四处探索着。

秋溯扬头出声:“别……那里……嗯啊……啊……”

温软,舌尖灵活。在连续刺戳不久后,一股温热的水扑打在许涟君的脸上,倒洗净了他唇边的白浊。

他起身,微笑着看向秋溯道:“小溯,不要为了不懂得珍惜的人伤心。脏的是这凡尘世道,你何曾沾染一星半点。”

秋溯的手慢慢握紧,许涟君起身取过烤干的衣服将她团起来,轻声道:“你看到刚才过去的画舫了?”

秋溯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点点头,轻声道:“奢华靡而不着黄饰,是南怀世家?”

许涟君赞许地看向她道:“那是云家的船。云家是新起之秀,后来居上,人称临安新贵。不过……你可知自我曾祖父那一代起,薛家从外戚发家而逐渐势大,到我父亲这一代,隐然有小

谢府之称?”

秋溯对于和谢家相关的事总是稍微感兴趣一些的,于是轻声道:“薛家五十年前也曾出过南怀的丞相,确实相衬。”

许涟君帮她把衣领扣好,接着道:“到我父王这一代,薛丞相既是皇亲,又是肱骨之臣,时常倚老卖老。于是我父王就娶了帝师云老的嫡女为后,扶持云家子弟。不过二十年,云家已隐

隐有盖过薛家的势头。”

“兴盛之家怎么会有这样寻花问柳的子弟?”秋溯奇道。

许涟君递过她因激烈运动而滑落在船舱的发簪,一边看她绾发,一边缓声道:“不仅是子弟,你刚才看到的,其实是云家新任当家云轩公子的船。云家自能和薛家相抗衡以后就逐渐受到

猜疑,云氏一族再无帝师,而薛家也不复往日被打压之势。云轩公子为求自保,表明无相斗之意,于是自请了个闲职,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名声很是不好。”

秋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要说什么,垂头道:“我……我不是南怀王。”

许涟君温声道:“帝王之术,不在专断强权,而在制衡。你纵无与谢府百年基相斗之心,又安知谢家没有问鼎皇位之意?”

四十九 皆为棋子(H)

秋溯皱眉道:“谢家要荣登九鼎,在我父皇仙去之时废我便可,何必等到今日?我敬殿下是吴中俊才,殿下不要反而挑拨南璧内政。”

许涟君自知此时多说反而引她反感,便微微一笑,侧头看向河面,不再说话。

秋溯也知自己刚才语气太过强硬,待要道歉又着实拉不下这个脸,只得慢腾腾地挪到炭炉旁盯着火,也不回头看他,低声问:“你……你还冷吗?”

许涟君没有回答她的话,人却也坐到了炭炉旁,拿过铁钳熟练地拨起炭块来。

秋溯有些忍不住好奇他怎么会懂这么多,但是两个人闹别扭又不好再主动开口了,于是看一会炭火,抬目偷偷看两眼他。

在她连续自以为偷偷其实已经明目张胆地看自己不下十次后,许涟君终于对着炭盆,语气轻幽地道:“其实陛下若想制衡谢家,不论是林懿还是我,甚至是谢远山,都是陛下的棋子。陛

下想选谁,谁不是甘之如饴?”

秋溯愣住。

许涟君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眼。火光映照在他沈静的眸里,有一种星子倒映的明亮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炭火太热,或是气氛太旖旎,秋溯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眼巴巴地看着他。

许涟君抬头认真地看着她问:“小溯想我吻你吗?”

秋溯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许涟君越过炉沿,靠得秋溯越来越近,语带诱惑道:“选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秋溯立马哭丧着脸道:“可是你的衣角烧起来了。”

许涟君:“……”

回程的路途单调而冰寒,蜀都地势低洼,常年温和,不像南怀四季分明。秋溯初时还对大雪有些好奇,看惯了就只觉天地一片静谧单调,殊无趣味。幸好许涟君文人雅士,不惯骑马,偶

尔休息时与秋溯同乘一辆马车,对沿途风物熟稔非常,又兼诗词曲赋信手拈来,与他闲谈,倒也纾解了不少烦闷。

这一日队伍绕道已快行至长生壁了,秋溯忽然想起当初答应会和自己一起来的林懿,不由心情有些烦闷,撑头望着窗外。

许涟君给她披上一件云纹长衫,又把她长长的头发从衣服里拉出来顺好,轻声问道:“陛下想去长生壁?”

秋溯闷声闷气道:“不想去。”

许涟君知她路上去过南怀的情人峰,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的样子,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为何烦闷,于是轻声道:“言传南璧巴山,九峰并峙,气势雄浑。长生壁之上,石林杉林并举,云

海竹海独绝,赏积雪而待日出,三花同树,宝鼎连云,似仙境而不似人间。陛下难得出来一趟,便是纯赏景,也不妨一观。”

秋溯乜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去过似的。”

许涟君咳了一声,略带一丝尴尬道:“我还真的去过。”

秋溯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神情,不由好奇心起,转过来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什么时候?和谁一起来的?好玩吗?有没有好吃的!”

许涟君又咳了一声,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目光移向马车外,悠悠道:“陛下可知道……长生壁的传说?”

秋溯皱皱鼻子,呢喃道:“记得呀,石莲恋农夫吧,结果农夫摘花的时候摔死了,石莲花也跳下去什么的,然后两人就融成一块大石头啦,叫长生壁,寓意天长地久在一起是吧?挺悲伤

的呢。”

许涟君对秋溯的文化素养表示深深地惊讶,皇室中人还有谈吐如此……不拘小节的,他试探地问道:“陛下帝师安在?”

秋溯对他转移话题的能力也表示深深地惊讶,但还是老实答道:“帝师啊,父皇死了以后就没了。谢老丞相说念书太辛苦,让我多学学治国之道。”

许涟君:“……”

秋溯见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替谢家辩解道:“没事儿啊,我识字着呢!”

许涟君以手扶额半晌,转而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秋溯扑棱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许涟君便垂头吻住了她。他的舌头灵活地钻进她微微喘息着的小口轻柔地舔弄,又勾着她的舌尖一

起描摹她的唇形。

秋溯终于反应过来,轻轻咬了他一下。

许涟君放开她,又用食指抹掉她唇角的涎,叹息道:“我若当初便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如何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秋溯似懂非懂道:“我们以前见过?”

许涟君的眼里一片深沈,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只是沉默半晌,又将秋溯抱着倒在软垫上,他的呼吸热切而甘甜,含住秋溯的耳珠细细舔舐。柔软而湿润的触觉让秋溯浑身都软下来,倚

着他低声道:“别……啊呀……”

许涟君顺着她的耳垂到脖颈,一路啃咬过她单薄的锁骨,又咬开衣襟,隔着肚兜舔她耸立的头。秋溯欲拒还迎地推他一会,又忍不住将手攀在他后颈,低低地呻吟出声。

许涟君解开她的衣衫,又伸指在她内轻慢地进出,等着她适应。待她里分泌出了更多滑,又加进一手指,两指轻轻分开,尝试着拓宽道。秋溯抱着他后颈的手滑至肩上,腰肢

轻摆着将下身送向他的手指,口里轻轻地低吟道:“涟君……涟君……”

许涟君还要再伸进第三手指扩张,却见她已是面色潮红,忍耐不住了,于是掏出自己紫胀的器,在她口试探地磨蹭。

正在这时,马车忽然一个急剧的停顿。

两人俱是不防,那涨的器便从秋溯的口一口气直顶到子里,马车停得有多猛,那进去的力度便有多猛。层层被挤开的心有余悸地紧紧抓着身,既不让它出去,也不

让它再冒进。

秋溯忍不住尖叫着抓紧了身上律动男子的衣襟,许涟君连忙低声安抚她,却忽听帘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少年青涩的声线经过沙场的历练平添了几分稳重洒脱。举目望去,只见谢远山白铠皑皑,银枪红缨,英姿飒爽,初具名将气度;然而他一见秋溯的马车就像个孩子一样欢快地连忙纵马行

至她车边,欢声道:“阿溯,我来接你了!”说完,还一脸兴奋又礼仪全失地挑开车帘。

五十 给我滚下来

秋溯虽衣衫已合,却匆忙间本扣不完全衣领,尤其是那一头鬓发纷乱,脸颊醉红,任谁也能猜出马车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谢远山握着银枪的手指泛出清白,当机立断地转手直将枪尖指向挡在秋溯身前的许涟君怒吼:“给我滚下来!”

许涟君一面神态自若地整好衣袍,一面淡定地道:“将军不知面见女皇,需先通报吗?也太不尊重陛下了。”

谢远山气愤地将枪头往前,作势要戳他:“我和阿溯之间的事,轮得到你嘴吗!”

秋溯皱眉将他向前的枪头别开,却因势头太猛反被割伤,鲜红的血从她指尖滴落,她也不去理睬,只看着谢远山道:“谢家势大,欺压我一介孤女不要紧,难道连对南怀太子殿下都是这

样无礼吗?未免太失我南璧风度了。”

若是谢欢在场,必会冷笑回敬,不知真正有失南璧风度的是谁。可是谢远山是个实心孩子,看到秋溯手受伤已经急得不得了了,这时候哪里还能分心和她辩驳,只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一

跃而至马车上抱着她的手仔细看,心疼地眼眶都红了。

秋溯看他情状,也有些暗悔刚才话说得太急,不自然地抽手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往心里去。”

谢远山却不依不饶,从追上来的医官那里取来药,先用纱布滤过血,又咬开瓶盖,吐到许涟君身上,颤声道:“可能会很疼,都是我不好。”

秋溯摇摇头:“没事。”

被瓶塞砸到的许涟君:“……”

谢远山上药的动作很轻,给自己用的药药效应也不猛,由是秋溯虽咬着唇,倒也并不怎么觉得太疼,只是目光扫过谢远山从铠甲下露出的衣裤时不由一怔。

她望着裤腿上渗出的新新旧旧的血渍,语意带着一丝急切道:“你怎么受伤了?”

谢远山给她包扎的手顿了顿,不太自然地往后退远了一点道:“骑得太快,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了。”

谢远山虽未必能和林懿过手取胜,但绝不至于好好地从马上跌下来。秋溯将他正在细心包扎的手抽回来,冷声道:“你既然不愿意说,也不用这样假惺惺地给我上药。请回吧。”

谢远山连忙拉住她的手腕,又怕碰到伤口,急得额头都滴下汗来,哀声道:“阿溯别生气,先给你包好,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秋溯抬头望他,少年白皙俊朗的面容在边关被磨砺出一抹风沙之色,微微上挑的眼角因着连日奔波,稍微显现出疲态,尤其是眼下隐约的乌青,她认识远山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垂目

专注地固定着她手上的绷带,嘴唇轻轻咬着,似乎疼得不是秋溯,而是他一样。

终于绑完,谢远山轻轻舒一口气,抬头看向秋溯。

许涟君猜到谢远山有些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轻声道:“我先带队伍去前面驿站休整,请谢将军保护陛下周全。”

谢远山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和他争强的心,只把秋溯一把揽在怀里,低下头想亲又不敢亲,不住地在她脑袋上蹭来蹭去。

秋溯被他护镜硌得脑袋都疼,于是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道:“又被哥哥打了?”

谢远山扁着嘴:“这次是舅父。我要带兵来攻打南怀,他不同意。我就退了一步要来接你,他还是不同意!我情急之下和他动了手……”

秋溯惊道:“你敢打威武将军?!”

谢远山连忙解释道:“一下!就一下!着急了嘛!打完我就怂了,然后被他军法处置了八十大棍,他也懒得理我,就放我走了。”

深冬寒凉的风从未压严的车帘外呼啸而入,谢远山手忙脚乱地用手和袖子擦着秋溯脸上的眼泪,着急道:“哎你怎么了!别伤心,我在这里呢!要不我去帮你把许涟君杀了?别怕呀!”

秋溯眼泪一窒,推他道:“没事儿做了,杀他做什么。”

谢远山恻恻地道:“敢动我谢家的孩子,别说现在踏进我南璧的地盘,就是在南怀我也一样收拾他!”

秋溯无奈,这个孩子好像整天脑子里都只装着打打杀杀,之前抽自己哥哥不说,前几天打了自己的舅父,现在竟然还想杀别国太子。

她微叹一口气,鼻头发酸。

这些都是为了谁呢。

他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千里迢迢来保护她,若还要说不感动,那必然是假的。

秋溯用完好的左手他的小脑袋,轻声道:“你别这样和家里人拧着。孩子的事,暄仪公主已经受到惩罚。我和……谢欢无缘,却强行要留他的孩子,错的是我。不必拉别人顶罪。”

谢远山被她一脑袋,立马乖顺地低下头,只是听罢,嘴张开又合上,讶异了半晌才问道:“阿溯你……放弃哥哥了?”

秋溯紧紧闭上眼,又有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好一会她才缓缓睁开眼,低声叹道:“不是我放弃了他,是我……终于放过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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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长生壁(激H)

四面高山夹壁皑皑白雪,古松弯腰从雪薄处露出苍劲枝桠,不畏严寒的白梅一树一树在谷里盛放,花开如海而香气四溢。

秋溯浑身赤裸地被裹在大氅里,尽被谢远山掌握揉捏,她双手虚虚抓着马缰,全靠内坚硬的和身后温暖的膛环住才不至于从马上摔下去,由是紧张地咬住不断疯狂进出

的器。

战马扬踢踏过飞雪,每一次起落都将她在远山的器上抛起抛下,道旁的白梅被马蹄卷过的风吹到她乌黑的发丝上,谢远山侧头衔住她的唇忘情地亲吻。

所有的力气和呼吸都要被他占据了,秋溯气喘吁吁地勉强侧过头,趴在马背上,翘起的臀部却更方便了谢远山的进出。谢远山将搂着她子的手挪到腰侧,就着纵马的姿势,那壮的

一下一下又深又快地干进她嫣红的内,享受紧致快感。积满了的囊袋拍打在她白嫩的户,将流出的水打成细密的白沫,两人结合处一片狼藉。

秋溯伏在马上低吟:“啊……要被干死了……啊!太深了……”

谢远山用手指在器结合处揩下一手黏腻的涂抹在秋溯光裸的背上,又从胁下绕到她的子上随意涂抹,每当到头,她的就紧紧地绞一下。谢远山越来越故意去揉捏她的

尖,俯身盖住她柔滑的身子,在她耳畔道:“阿溯的呢……好想喝……”

秋溯羞道:“早……早就没有了……啊……远山……别……那里……啊呀……会泄的……”

谢远山不满地用头不住顶弄她柔软的点,重的气声扑在她红扑扑的耳廓:“你的……哥哥喝了吧?林懿也喝了。许涟君呢?”

秋溯低低道:“都……都喝了……都喝了……”

谢远山狠力一顶,听到她激烈地叫,才赌气道:“他们都喝了,为什么不给我?我也要!我也要喝阿溯的!”

秋溯被他得周身发软,神态半迷,闻言微觉好笑,道:“远山……真是小孩子……人家没有了啦。”

谢远山将她凌空抱起,从顶端一口气按到底,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去了,秋溯不住地抽搐着出热,伏在他怀里喘气。

谢远山一眼就相中了长生壁顶端的那块平坦巨石,也不知多少定情男女在上面彻夜交欢。他抱着秋溯几步行至石块上,脱下大氅披在上面,用身体将赤裸的秋溯按在大氅上,毫不犹

豫地连没入,又是尽情狂。

秋溯摆着头呻吟道:“远山……远山……啊……”

谢远山一面吻着她的珠一面含混道:“是,是我。”

快慰的泪珠大朵大朵从半弯的眼角滑落,滴入发髻,松散的珠玉四处散落,甚至滚到石下。秋溯双腿被他压在身侧,下体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前。谢远山一面她一面松开正舔硬了的子

,低头直直看着两人交合处,她柔软的口是怎样一口又一口吞掉自己的器。

秋溯羞道:“别……别看呀……”

谢远山腰力极佳,就着入她的姿势还飞快地弯腰亲吻了一下两人的交合处,秋溯惊讶地泄身,“啊啊啊”地叫着瘫在石上。

谢远山微微一笑:“称得上骨奇佳吧,我也是武学奇才呢。可惜最近才发现可以这样做,真是浪费了以前的机会。”

秋溯喘息着问他:“你……你为什么会发现这个?”

谢远山顿了一下。

他将坚硬的又入秋溯内,一面缓慢抽着,一面低声道:“阿溯别笑话我呀。”

秋溯心想,难道他军旅寂寞,尝试给自己口交?!!!!!!她一面在心里嘲笑他,一面装着云淡风轻地道:“不笑,嗯……啊……你说。”

谢远山竟然就真的相信她了,轻轻着,老实道:“就是……我要送你来南怀,林懿非跟我抢。我就和他打了一架。”

秋溯惊:“你怎么和谁都打!”

谢远山狠狠顶了她一下:“怎么,舍不得?”

秋溯:“……”

谢远山继续不爽:“而且输得是我好不好!除了骑术打个平手,箭近身搏斗都被他打败了。而且他还挑衅我,说我腰力这么差,不能让你幸福。”

秋溯继续维持呆滞状态。

谢远山戳了戳她呆呆的小脸,不好意思地笑道:“所以我回去就勤加练习啦。本来打算这次回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谁知道他提早躲起来了,哎。”

秋溯脸色黯然道:“他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不要我了。”

谢远山愣了一下,望着秋溯道:“你不知道吗?”

秋溯早没了交欢的心情,将还圈着他器的小稍微抬起,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穿衣服。

深冬的风一阵一阵刮过她单薄的衣衫,却听谢远山接着道:“南楚王病重,太子临朝监政欲收林懿兵权,现在南楚朝内一片动荡。其实据璧楚边关加重兵力的情况来看,南楚王很可能已

经……死了。”

秋溯一惊,抬头怔怔地望向谢远山。

那日的记忆重新鲜活起来,她忽然隐约地想起,林懿走的那天如往常一样着一身月白衣衫,可是他身后的队伍却披着素白棉麻!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再细心一点,一定可以明白他未出口的话!也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带着丧父之痛离开。

秋溯的眼角微微下垂,整个人都沈浸在悲伤里。

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失去了以为属于自己的孩子,疼爱自己的父亲,甚至还可能被亲哥哥兵戎相向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鼓励他给他安心的力量,反而还在他和谢欢之间犹疑不决!

她抱膝坐在冰凉的石块上,任北风将树上的雪花和梅花吹落在她的身上,不论谢远山再说什么,依然长久地将头伏在膝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浸润了薄衫。

五十二 踏花归来马蹄香(激H)

谢远山蹲下身子左哄右哄也不见秋溯哭得稍微减弱一些,只好放弃了和她一起看日出的打算,将美人儿又抱上马准备回驿站。

腾空而起的瞬间秋溯惊惶地抬头看向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谢远山被那双含着水珠的柔润怯弱的眸子一看,心软得都要化开了,连带着手软腿软,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愣是变成

了狼狈落马,他紧紧抱着秋溯滚了两个圈才勉强在冰封的土地上撑手停住。秋溯懵懵地望着垫在身下的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小嘴微张,似乎被吓住了。

谢远山微觉尴尬,果然不该骗她自己的伤是跌马弄出来的,真是乌鸦嘴。他抬头含住秋溯的上唇舔了舔,又伸出舌尖细细描摹她柔软的下唇,希望可以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秋溯果然轻“嗯”地一声软在他口,被他勃发的器顶着有些不舒服,腰肢稍摆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谢远山却就着她内残存的,挺腰又将自己的器埋了进去。

“唔……”秋溯稍微皱眉,道:“你好冰,别放进来……”

谢远山用脑门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别骗我,哪里有冰的呢。嗯……不过你里面还真是热……”说罢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她抱起来,又要上马。

秋溯慌道:“别……别。你先出来。这样再摔下来得给你折了。”

谢远山听着都觉得有一点疼,但是事关男人尊严问题,他用力顶了顶秋溯的口,问道:“我硬吗?”

秋溯连忙点头,认真赞扬道:“啊!好硬!好大!”

谢远山:“……”

怎么听着那么违心呢,跟哄小孩似的。

他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让她双腿牢牢夹住自己腰侧,双手将她抱好,然后足尖轻点,便又飞身上马。腾空的紧张让秋溯内瞬时收紧,而终于落下的一瞬,她顺势深深吞进了远山的

器。那头快速而果决地分开凸出的软,直戳到口还不停,秋溯简直有一种要被他干穿在马上的错觉,摇着头“啊啊啊啊”地尖叫着泄了身,身体一抖一抖地,还不断拍打着谢远

山的膛。

高氵朝时收紧的好生会夹,听着荡漾着波的子在自己膛拍出的靡声响,谢远山只觉一股邪火从腹下直烧到头顶,抓住秋溯的腰便上下狂起来。那马也通人,被谢远山双腿

一夹,顷刻顺着来路而去。他每将器顶到秋溯小深处都难免要将腿收紧,那马只道是主人催促自己更快,四只雪絮一样的蹄子高高扬起,矫健如风,越行越疾。

秋溯则只能被马颠加上远山挺腰双重深的力度激得高声叫,快意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又随着马向前的速度飞速消散在风里。她攀住远山的双手早已抓不住滑了下来,乱地梗在两人

体间胡乱地抚,竟不意间碰到了远山的囊袋。谢远山一声轻呼,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饱胀的子孙袋上,低声道:“捏我……阿溯……捏我……”

秋溯听话地一边享受着被他狂的快感,一边抖着小手抚他的袋。幸而两人同乘一马,起落幅度相当,不然以远山的激狂,便是即刻间断子绝孙也不足为奇。

巨大的直直从口一气到颈,又快速地抽出再干进来,周而复始又层层累进的快感终于让秋溯无暇他顾,软在远山的怀里泻出水。谢远山也不停马,维持着干她的频率在抽

搐的里继续卖力进出。秋溯颤声道:“别……别再……啊……不行了……远山……”

谢远山安抚地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泄出来,别怕。”

秋溯的脚趾蜷缩,双手无意识地玩弄着自己的尖,半带哭腔地喊道:“啊啊啊……要死了……到了……到了……”还未说完,嘴唇颤抖着全身剧烈抽搐,里滚出一波波潮来。

脑海中有绚烂的白光闪过,所有的意识在一瞬间都被抽离,她就像被远山抛到了遥远的空中一样,好久好久才回到地面。

谢远山将马速放慢,柔和而温柔地进出着她,伸手为她擦干额上的汗。

他轻声问道:“阿溯,舒服吗?”

秋溯斜他一眼:“都快被你弄死了……”话音未落内的器更了一些。

她抓着远山垂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把玩,软着嗓子道:“远山……你也泄一次呀……”

谢远山笑道:“阿溯以为,我这么久没见你,泄一次就硬不起来了?”

秋溯现在已经知道质疑男人能力的下场,于是转移话题道:“可是我饿了……”

谢远山又使力顶她一下:“现在不就在让你吃吗。”

秋溯:“……”

她鄙夷地扫了一脸谢远山,这个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孩子。谢远山虽不爱察言观色,但不是看不懂人的脸色。

他见状轻轻挑眉,一手慢慢地揉捏着秋溯的头,一手在她蒂挑戳,胯下不紧不慢地进出着她嫣红的口,轻声问道:“既然阿溯肚子饿了,那我们便催快了马,早点赶回去?”

秋溯连忙将子往他手里送,撒娇道:“哎呀……远山一路赶来,你不累马也累了呢。就这个速度挺好的。”

谢远山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将秋溯抱起,直着对准她的口又将她迅速放下。

秋溯“呀”了一声,扬头喘息,谢远山却不给她休息的机会,炼结实的臂膀将她快速举起又迅猛按下,竟是不用腰力或是马力,只用臂力就将她得魂飞魄散。

秋溯一面呜咽着一面求道:“远山……别……别再来了……呜……太深了……”

谢远山置若罔闻地继续干她,此时倒有几分铁血军人不讲情面的味道。秋溯软软地任他抱起又抱落,仰着头在空无一人的山道里不住呻吟。

“远山……那里……嗯啊……啊……”

“远山好……啊……别……别再快了……”

“唔……唔……要到了……要到了……啊!”

最后一个深顶,伴着秋溯不住地抖动收缩,谢远山也挺腰将浓深深地注入到了她的子里。

落梅一瓣一瓣地飞舞在严寒的空气中,秋溯轻微的喘息都会带出白汽。谢远山怕她着凉,又将她牢牢缚在前,两人赤裸肌肤相贴,只用大氅严严盖着。

秋溯呢喃道:“得好多呢……里面好暖。会不会有孩子呀。”

谢远山闻言一愣,举手抬起秋溯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阿溯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吗?”

秋溯嘻嘻一笑:“不愿意啊。”

谢远山略带委屈地道:“那你刚才还说……你是在耍我吗?”

秋溯撇过头去不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山石朗声道:“谁让你要在人家里面。”

谢远山讨好地圈住她蹭了蹭:“不给小的话,那下次在嘴里面可以吗?”

秋溯:“……”

看见到怀中人迅速黑下来的脸色,谢远山连忙补救道:“那脸上……脸上总可以吧?”

秋溯伸手在两人相连接的器处捞出满手的和水,抬手直接抹在谢远山俊俏的小脸上,扬眉问道:“爽吗?”

谢远山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弱声道:“爽……”

五十三 报之以琼瑶(H)

二楼窗户敞开,将室内炭火的余烟疏散,一枝梅花斜斜地在书桌角落的白脂瓷瓶中。南怀太子许涟君轻轻翻过一页《元德纪事》,凝神还未读几行,便听见楼下传来响动。

他侧头从窗口看去,便见谢远山满面春光,抱着秋溯从院外跳进来,两人外面披着同一件厚重的大氅。但从秋溯眉目含春脸颊泛红的神态上来看,他可以肯定氅里的秋溯一定不着寸缕,

甚至两人的下体也许直到现在还是相连的。

许涟君微微皱着眉,吩咐驿站的小厨房做两碗姜汤送去隔壁。再回到桌前,却是才看了几个字就发起了呆。

卧房里地龙烧暖,海棠低垂,驱散一路的寒意。

秋溯被谢远山圈在怀里,后背抵着他的膛,小含着他的器,一同坐在水桶中。她浑身酸软,腰肢无力,只能软软倚着远山,任他将澡豆揉开,一点一点细心地涂抹在她莹白的肌肤

上。

待那稍带了薄茧的指尖覆上饱满的,过多从指缝溢出,谢远山一面在她子上打着泡沫,一面将食指和中指并起来,夹着她的头从热水里探出。

无论地龙烧得如何暖,空气中总是没有水里温热的。探出水面的头在突然的寒凉中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就像被远山揉开的花朵一样。

秋溯轻轻摆着腰缓慢吞吐他怒张的,靠在他口仰头低声道:“远山……别……别啊……”

谢远山抽出了自己的,将她的手臂拉高盘在自己脖颈后,低头斜斜地缠着她的身子,含住她的头,用舌尖肆意地舔弄。随着头越涨越大,下身也分泌出黏黏的滑,秋溯将两腿

轻轻摩擦着,低低地呻吟出声:“远山……进来……”

谢远山的左手攀附上她另一侧,军旅生活让他未握兵器的左手手指也磨出一点茧来,刮过柔嫩的房真是又麻又痒。秋溯扬着头急促地喘息着:“远山……求求你……我……我

啊……”

谢远山抬起头回身靠在桶壁上,又将她焦躁自的手按揽着收回水里,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在水里挤弄着她硕大的子。侧过她的肩膀看着大子在水里打出花波浪,远山下身硬得简

直要爆炸。

他低低地喘着气,一边揉着秋溯的尖,一边说道:“阿溯,自己坐上来。”

秋溯闻言稍有羞赧,垂头看向桶里,却只能看见他两手灵活地在自己双上揉捏,将一对头涨得像要产一般。她脸颊烧红,将自己的双腿打开,向后扶住谢远山挺立的,用口

慢慢地吃住头。

谢远山挺腰就将一口气狠狠干进她的颈,意料之外的深入让秋溯舒爽地高声浪叫。

“远山……好深!好舒服……嗯啊……好……”

在她的鼓励下谢远山更加奋力地抽,水面上漂上一缕一缕的白,将两人赤裸的身躯围绕。

“啊啊……太快了……啊……太快了……”

被干了一个下午的小似乎越来越敏感,谢远山没有在里面驰骋多久,秋溯的就紧紧咬住他的身浓浓地泄出了热。

远山抬手擦干她眼角的泪珠,垂头吻住她。埋首内的在度过了最初的抽搐过后又慢慢活动起来,将温热的浴水缓慢地进内。

秋溯嗓音软软地道:“远山……不要了……”

谢远山也知积欲过久,自己今天太不节制了,于是将器抽出,换粘了泡沫的手指进入,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小。

秋溯被他隐忍着情欲洗干净之后,披着棉布斜坐在床上。谢远山还半闭着眼,双手流连于桶中抚弄自己的器。他微微皱着眉,并不再看还未着衣的秋溯,只把一双握惯了剑的手微曲着

上下移动,嘴里轻轻喘息。

少年矫健有力的身躯浸在热水里,隔着水光也能看到几处隐约的伤痕,颇具野。然而他的墨发浮于水面,脸颊上沾着莹莹的水珠,红唇启合,喘息不绝。秋溯静静望着他,竟觉得自渎

的远山有种健气又慵懒的美感。

她伏在床上,怯怯地唤了一声:“远山……”

谢远山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她。

秋溯咬着唇,觉得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十分令人难为情。她用手指轻轻抓着床褥,低头道:“若你……若你还难受……我可以……我可以用嘴……”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谢远山闻言微愣,手中的器更加有神地在手里弹了弹。他抿着唇,有些紧张道:“你……你不用这样。”

秋溯羞地用手捂住脸,道:“你……不想试试吗?”

谢远山跪坐在床榻之上,年轻又灼热的身体将身上的水蒸成薄薄的水汽。秋溯披着棉布,长发散落脊背,低低跪在他两腿之间,张口卖力地将他前伸的狰狞器努力吞到底部,头刮

过她的喉咙,有一种难耐地窒息感。

秋溯轻轻吐出他的,双眼微眯着伸出舌尖,魅惑地舔上那肿胀的囊袋。谢远山轻轻“啊”了一声,隐约间十分舒服。

再次深深地吸进了一口气,秋溯才再将远山的器又吞进嘴里。满鼻都是他灼热刚烈的男气息,催动地她小微痒。秋溯一边轻轻蹭了蹭自己的双腿,一边双手捧着他的,头前后

摆动着吞吐器。随着头上传来的喘息越来越重,秋溯逐渐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壮的将她的小口撑成夸张的圆形,白润的两颊稍陷,唾混合着器分泌出的透明粘一道滑落在她

嘴旁,形成靡的水痕,而那双半眯的月牙眼的眼角,此时正若隐若现地挂着被欺负地狠了似的泪珠。

五十四 独占鳌头(颜)

谢远山紧握的双手浮现青筋。他反复握拳又松开,松开又再握紧,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才堪堪忍住了抓住秋溯的头用力进出她小口的冲动。

自己爱的女人就在身下含着自己的器卖力吞吐,嫣红的小嘴紧紧束缚着勃发的,窄小的喉口每次收缩都有意外的爽感。

可是……

他不能……他不能伤害到秋溯……

一边贪看着秋溯吞吐自己的痴迷神情,一边又要克制着不要用手触碰到她,在剧烈的心理挣扎中,谢远山只觉快感被她的小嘴一步步推到危险的边缘,他稍微挺了停腰,听到身下人

的闷哼,连忙停住。

秋溯艰难地吐出他的,微皱着眉却又转而强笑道:“没……没有关系……我一个人好累呢……远山动一动帮我也好……”

谢远山扶住她的头,虚虚将自己手指进发丝中不敢用力,轻声道:“我尽快,你……你再一会……再一会就好了。”他心里十分想松开她,可是强烈的欲望积压在口,堵住了喉咙,

无论如何开不了那个口。只能尽量避免进一步的索取。

傍晚的凉风一阵一阵吹进窗里,许涟君骤然回过神来,见窗外灯火初上,竟已是这么晚了。

他们……还没有好吗?

他默然合上书,招来侍女询问。

之前纵然是在发呆或是装作看书,可是以他们交欢的激烈程度,秋溯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的呻吟就连自己都有所耳闻。这下隔壁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许涟君问道:“陛下用膳了吗?



那使女岫云算是南怀王室半个线人,由是恭敬地福了一身答道:“回殿下。陛下和将军下午回房,到现在还没出来呢。琉脂姐姐也正在着急,早抬进去的浴水应是冷了,却没人唤婢女们

进去换水,现下里面又是静悄悄的,真怕是出了什么事。毕竟……毕竟将军是军人出身,陛下身子娇弱,怕是受不起呢。”

许涟君闻言神情一滞,强压下心头的苦涩,淡淡地道:“知道了,你去尤太医那里取川芎化瘀散来。”

岫云口中应是,再福一身,垂首出了门。

正房是一个套间,床榻离里间的正门尚有一段距离,离外间就更远了。许涟君也并没有附耳于门上听,只隐约听见屋里似有响动和水声,听不真切,便轻轻扣手。

屋内正是春色无边。秋溯此时专心埋首于远山胯间,投入地舔弄着他大的,坚硬的身被她舔出水光,囊袋轻轻拍击在白嫩的脸上。谢远山虽听力极佳,但是已全神投入于心爱之

人给予的快感中,又要努力抑制自己暴进出的冲动,再难分神。

是以许太子虽轻轻叩门,遥远里间沈湎欲望的两人却都没有听见。不闻呻吟叫床之声,又没人来应门,眼见着天已全黑下去,再不吃饭要伤胃了,许涟君轻轻说一声:“我进去了。”便

伸手推开门。

谢远山轻声道:“好……好舒服……阿溯……好舒服……”

秋溯眼睫沾着汗珠,低头含住他的器,闻言更加卖力地快速进出,谢远山脑海里不断闪现出两人在马上疯狂的交欢,又仰起头半眯着眼,感受肿胀器被她小嘴包裹的温暖热意,霎时

间关稍动,他连忙迅速进出了几下,想要将拔出。秋溯却还没意识到他要泄了,努力地用舌头和上颚夹着含住,谢远山离开地不及,竟生生在她嘴里喷出。秋溯这才明白过来

,连忙松开口,大的从她嘴里弹落,却还没结束,又对着她白皙的小脸浓浓地了一脸。

谢远山连忙将她扶起,一面擦着她的脸一面着急道:“吐出来。”

秋溯微微勾着嘴角,用还沾着的小脸近距离地对着他,喉咙一动一动地将嘴里的全部咽下去了。

谢远山头大,这不逼他……又……又硬起来嘛……

正转进内室的许涟君托着药盘,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谢远山在秋溯脸上出白浊,而秋溯却又将他浓白的心满意足得吞下去,然后粲然一笑,温顺地窝进他的怀里。

明明是靡又情色的一幕。可是他不觉得情动,他只觉得悲伤。

谢远山此时已将欲念发泄出一些,感觉立时灵敏,抬目望向刚走进来的许涟君,又不悦地将秋溯用被褥裹起。

秋溯奇怪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当下身体一僵。

察觉到怀中人的分神,谢远山一面在被子里夹着秋溯的头把玩,一面冷着脸对许涟君道:“殿下不知面见女皇,需先通报吗?也太不尊重陛下了。”

秋溯:“……”

许涟君:“……”

这孩子有样学样地将早上许太子刚教训他的话搬出来用,真是小心眼又记仇。

秋溯被他揉得轻咛出声,软软地对着门口道:“涟君……有事吗?”

许涟君心怀一荡,手中的药盘微颤。他轻声道:“谢将军身强力壮,涟君担心陛下身体,送来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说罢,他以目示意窗外:“夜幕已深,两位纵然贪欢,也不妨先用过

晚膳。”

秋溯脸颊羞红,咬着唇轻轻垂下双眼。

谢远山见她一副小女儿情态,心里大为吃味。用又硬起来的器顶了一下她的臀口,问道:“阿溯,我和他,谁比较厉害?”

这叫什么问题。

秋溯哭笑不得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被他趁机低头咬住唇,明黄的灯光从他低垂的眼睫处一缕一缕漏到自己脸上,秋溯几乎快要睁不开眼,微醺又沈醉。

许涟君举手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朗目注视着谢远山,淡定地道:“将军既然想知道谁比较厉害,为什么不比试一下呢?”

谢远山立时放开秋溯的唇,轻蔑地看着他道:“和我比?林懿都是我手下败将。”

秋溯:“……”

许涟君将药盘放到桌上,几步走到床前,一面轻解衣衫,一面爬上床榻,动作间露出修长匀称的身体。他轻轻拨开裹住秋溯的被子,右手熟练地把玩逗弄着她空着的那一边已然肿胀又敏

感不堪的头,满意地听到了秋溯难耐的呻吟。

许涟君微笑道:“打诳语谁不会呢?是不是独占鳌头,做了就知道了。”

五十五 余忆童稚时

发文时间: 12/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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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山没想到他竟然说着就真的上来了,一时有些惊讶地格开他的手,冷然道:“滚出去。”

许涟君微微笑着,明亮的双眸似有春水浸润,望着秋溯道:“小溯不想要吗?”

秋溯眼里闪过迷茫和挣扎,仿佛着了魔似的,西溪夜里许涟君轻轻附在她耳旁的那句,“你孤单的时候会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快乐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想要分享”,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

响。

许涟君看着她眼里的欲念和迷惘,伸手扶住她的脸低头轻柔地吻住了她,唇舌交缠着彼此的涎,然后利落地下滑。他顺着秋溯细长的脖颈一路啃咬,将她推成仰头的迷乱姿态。

秋溯微微喘息着别过头去,终于出声道:“不要……别碰我……”

谢远山得令十分开心地将许涟君推开,抱着秋溯上下其手道:“阿溯别理他,咱们继续。”

秋溯冷着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轻声道:“都出去。”

湿润的长发沾着润泽地铺陈在她光洁的裸背上,单薄的背脊微微颤动着,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略弯,虽然看不见那惊绝天下的容颜,但是许涟君和谢远山都意识到秋溯伤心了。

许涟君正在沈思,谢远山已迅速爬到秋溯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探过头去看她,但见两弯月牙眼果然盈满了泪珠,白皙纤巧的秀致脸庞上一片水光。谢远山心疼地拉起她的手捧在手心

,放柔了声音哄道:“阿溯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很疼吗?以后再也不会了。阿溯别哭啊。”

秋溯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地淌泪。

从小到大,被欺负了,被拒绝了,她也不过找一个角落默默地伤心,既不质问,也不报复,仿佛命运生来就该如此。她没有看过波澜壮阔的山河,却看过太多的人世悲辛,人的生命何其

脆弱,掩埋在深里也只是当权者一声令下的事情。自哀自怜并不能改变现实,抱怨生活也没有用。她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小角落去尽情宣泄堆积的情绪,只能不惹人瞩目地偷偷伤心。

远山和她打小相识,未掌暗卫之前完全没有和父亲相抗衡的实力,哥哥先他接下谢家重任,又是那样对秋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他多恨自己不能早一点出生,便是替谢

府承担下那些明枪暗箭又如何,起码可以早一点强大起来保护心爱的女子,而不是等到终于有能力的时候,她已经许嫁他人。

幸好……

她是女皇啊!

谢远山灵机一动,拉住秋溯的手,恳切地望着她道:“阿溯嫁给我吧!我来保护你!谁再欺负你我揍谁!”

秋溯瞪他一眼不说话。

谢远山苦着脸道:“难道阿溯吃干抹净了就要翻脸不认人吗?”

秋溯哭着道:“到底是谁被谁吃干抹净?!你怎么一点不讲道理!”

谢远山迅速变脸,兴奋道:“啊那我向你赔罪好了。”

秋溯懒得理他。

谢远山来劲了:“我要以身相许!阿溯娶我吧!!!”

秋溯皱眉,抱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完全不理他。

谢远山扑上去拉开被子,指着她满身的情欲痕迹,一边数手一边还在她身上游走:“你都这么喜欢我了,为什么不承认?”

秋溯难堪地扭着身子躲避他乱来的手,轻声道:“远山,你别这样……”

许涟君此时已经想清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握着药又回到床前,语带揶揄地看着一脸猴急的谢远山道:“小溯若是喜欢你,怎么也该是在你身上留下印子吧?她身上的痕迹,只能说明你有

多饥渴狂暴和不知轻重。”

秋溯微微瑟缩了一下。

谢远山一时语滞。秋溯在床上虽然妩媚诱人,但温柔缱惓间很有分寸,指甲又短又圆,几乎从不抓伤自己。倒是自己每次都憋很久才能上一次,血气方刚,力气又大,次次完事后都弄得

她一身白嫩肌肤遍布红痕,有时还会青紫。

许涟君也不去理他,只柔声对秋溯道:“里面不清理会生病哦,阿溯涂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吧。”

秋溯有些犹豫地扶着床,不知要不要起身。下体被反复弄这么久,自然是胀痛的。不用低头看她也知道外翻的花瓣有多可怜,上面黏腻的白沫也该洗净才是。可是她被折腾了这么久,

哪里还有力气沐浴?若要假他人之手……

她低着头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随便擦一下就好了。”

谢远山忽然一拍脑袋道:“哎呀,东边的谢家别院里有小温泉呢。我小时候泡着可暖和了。”他说着上前一把抱住秋溯,开心道:“咱们两个去暖暖!”

秋溯被抱着一转脸,谢远山就看到了她的神情,连忙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一张喜不自禁的脸也垮了下来,不住蹭着她道:“我不乱来,就给阿溯洗干净好不好?”

许涟君轻声道:“化瘀的药都在我手上。”

谢远山:“……”

秋溯抬头望了他一眼。

许涟君连忙将手往前推道:“都拿走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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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温泉水滑(口交)

发文时间: 12/5 2013 更新时间: 12/0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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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南璧山河壮阔的巨大屏风,将铺满玉石的温泉殿一分为二。缀着露珠的红梅一簇一簇开放在殿角,虽被雾气隐约了枝桠轮廓,那艳红却是穿透力极强地显现出来,花瓣还有水珠垂落

。绕着中心半月形的温泉浴池周围有一圈温水池,里面开满了花菖蒲,如果上半身趴到浴池之外,脸颊甚至可以碰到柔弱的花瓣。

秋溯靠在浴池边缘,饱满的房挤压在池壁上,双手扶着池沿,身后有两只来自不同男人的手指在身体里进出着。仿佛比赛一样,每当许涟君将里面的抠挖出来一些,谢远山就将自

己的手指伸到更里面的地方,甚至揉捏到了她凸起的软。

秋溯颤抖着往水里沈了一些,虽是咬着唇,鼻息却重了起来。

许涟君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腰,安抚道:“小溯别紧张,很快就能清理干净了。”

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小心翼翼地包裹着外来的手指,温热湿滑的内里一紧一紧地绞着两细细的状物。

两人俱是在她体内销魂过的,手上传来的触觉不由让人心旌神荡,却又怕真的伤了她。由是虽然都男高翘,欲念缠身,竟然同时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秋溯腰肢轻轻摆动,低声道:“好了吗?我……我好难受……”

谢远山吞了口口水,和许涟君倒像是心有灵犀般配合默契地很快将秋溯洗干净,又抱到了池边的藤榻上。

秋溯抓着藤榻上厚厚的软巾,不肯转过身去:“药我自己上就可以了……”

谢远山:“哦。”

秋溯脸红道:“那你们转过去呀。”

许涟君轻咳一声,率先转过了身子。谢远山见状也不甘落后,干脆利落地转了过去。

秋溯坐在软巾上,分开自己的双腿,低头看向正小幅度开合的口。令人羞恼的是,里还不听话地吐出了细细的银丝。

她伸手沾了一团川芎化瘀散,然后将手指毫不怜惜地戳进被疯狂疼爱过的小,不意外地感到了一股麻烈的疼痛,却咬着唇将手指拿出来裹了药,更用力地进去,仿佛在惩罚自己一般



本就红肿的在她暴的动作下疼痛地外翻着,花瓣颤抖着吸住她暴力入的手指,不肯她再进去。

原来被自己的身体吸住,是这样的感觉么?

她有些迷惑得想着,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谢远山和许涟君听到身后她进出的动作,光听着都觉得疼。好不容易等声音停下来了,谢远山试探地回头轻声道:“阿溯好了吗?”

然而一回头他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美人淡漠的面容素白如玉,弯圆的两道眉因疼痛而微微拧着,润黑的月牙眼里沁着薄薄的泪意,挺秀的鼻尖有哭过的粉红,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将唇色弄得苍白又楚楚可怜,比开在池

旁含珠带露的菖蒲花瓣更惹人怜爱。

她大大开合的修长双腿上满布着情色暧昧的吻痕,虽然经过温泉浸润已经变得淡淡的,但是密集程度令人不难想象出之前的激烈。最引人遐想的是那一截刺入自己小的葱指,白皙的手

指,媚红的,润白的药膏就像美人自渎情动时流出来的一样。

温泉殿里湿润,两人衣衫都已湿薄,秋溯浑身赤裸倒没有这个问题,然而谢远山胯下顶起衣裤的幅度实在是剧烈到只要一眼扫过就难以忽视。

许涟君伸手搭在远山的肩上,轻声道:“你冷静一点。”

谢远山嘟囔道:“看到这个还能冷静下来是不举吧。”说罢低头扫了一眼许涟君的胯下,然后乖乖地闭嘴了。

秋溯回过神来,合上自己的双腿,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谢远山直勾勾地盯着她下身湿哒哒的花瓣,喉结滚动道:“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秋溯疑惑地看着他。

许涟君跨开一步,自动自觉地跟这个猥琐狂保持距离。

谢远山走前几步,顺势跪在秋溯两腿间,抬头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花瓣,吐出热气道:“给我舔一下好不好?”

秋溯羞得满脸通红,甩手就要走开,腰肢却被远山固定。他的舌头灵活地卷上花瓣间隐隐约约的粒,又将舌尖卷起刺进刚涂过药的小。秋溯轻轻喘息着要推开他的头,却被他用牙轻

咬住蒂,于是不敢用力了。

柔软又温热的舌头一遍遍刺戳进湿红的内,将药膏推向更深的地方,融化的膏顺着秋溯的口流到远山的唇上,又从他仰着的下巴滴落到宽松的前襟上。

眼见秋溯连站稳都困难,许涟君叹一口气,上前扶住她。谢远山玩弄秋溯小的画面就在眼前,刺目又鲜明,他能怎么办呢?

作家的话:

还能怎么办呢~~~直接上呗~~~~

表示前戏写了这么久于是这整个周末咱可以在正戏中度过了Orz……

本来早起多写了一章想要愉快地双更*0*!但是被告知周末要和小伙伴去邻市吃好吃的(吃货本质暴露……),于是就把这章攒下来免得那天回来晚了断更吧><

所以咱可以握拳保证明天那章是正戏了呢!~~~有存稿就是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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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oannaplmm妹纸的礼物嘤嘤,咱会努力的握拳!~~妹纸肿么送了两个礼物都不留言,是无声的鞭策么噗哈哈捂嘴笑。(哦噗哈哈好像捂不起来嘴了Orz……)

谢谢锁魂妹纸啊~~~~礼物啊list啊推荐啊神马的,真是太感激妹纸了呜呜呜呜,请让我抱着大腿哭一会~~~~~~展示咱不那么女汉的一面!~

谢谢moke妹纸呀!~哈哈好像摩卡咖啡呢~~~哦对那个是Mocha……呜呜,总之谢谢妹纸的礼物嘤嘤~~~

南瓜瓜妹纸呀~~~~又快要到圣诞节啦~~~~表示万圣节没被捉住今天被咱捉住了啊哈哈哈啊,我要揉揉嗯!(……)好嘛,皇夫正在赶来打酱油的路上~~~

五十七 枝头莫独占(3P)

发文时间: 12/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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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溯腿软地几乎没有一点力气,柔弱地靠在许涟君怀里,低头就能看到他兀自挺翘的衣摆。

她犹豫了一会,慢慢将白嫩的小手覆在他的胯下,轻柔地按捏,想要帮他纾缓。许涟君闷哼一声,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他温热的气息就拂在秋溯耳边:“小溯,别动,我会忍不住的。”

谢远山不满自己的卖力侍奉竟被忽视,突然张嘴轻轻地咬了一下凸起的粒,秋溯“啊”了一声浑身颤抖地倒在涟君怀里,热热的水珠滚落在远山年轻干净的脸上。

谢远山起身当着相拥的两人的面,挑衅地将秋溯情动的用舌尖舔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咽下去,一副只有我能让她爽的自大模样。

许涟君眉峰一挑,低身抱起秋溯又将她放回藤椅上。秋溯有些惊慌道:“涟君……涟君……你要做什么?”

许涟君轻轻地在她唇上印下安抚的一吻,将她背过身朝自己趴着。秋溯的头侧靠在藤榻上,眼里噙着一点又害怕又快慰的泪意侧头望着涟君,上半身丰满的子紧紧挤压在垫褥上,被自

身重量压扁变形。她纤细的腰肢低塌,然而圆润的臀部却高高翘起,似乎等待采撷。忽然腿膝被涟君推前抵至,臀部翘得更高,直直立向半空。冰凉的膝盖碰到热烫的房,她轻轻地吟

了一声。

谢远山不满地质问道:“很舒服吗?”

秋溯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声音。许涟君却轻笑道:“舒服就叫出来。小溯的小现在就高高翘着在我眼前呢。口还一张一合的,好可爱。”

他上前跪在软垫上,扶住秋溯纤瘦的腰,低头含住了她湿润开合的花瓣。

秋溯惊呼出声,急促地喘息着道:“涟君……涟君……啊……”

许涟君微笑的唇角从她湿润的口移开,满意地看着动情的粘将融化的药膏甚至都推出一些,真是敏感的小东西。他又垂头用舌头细致而温柔地扫过一整片花唇,将靡的水光沾染尽

了,然后再用牙齿抵住突兀的核,舌尖不断在缝隙间撩拨。

秋溯下半身剧烈地摆动着,哀求道:“别……不要了……涟君……涟君……啊!会死的……”

谢远山不满地坐向藤椅另一头,将壮的器凑到秋溯嘴边:“含着。”

谢远山冷下脸来颇有几分谢欢生人勿近的样子。秋溯被他冰冷气息震慑,垂目顺从地含住了他的舔舐,果然无法再声浪语。

许涟君稍感无语,瞥了他一眼,又将灵活的舌尖伸进窄小的口,激动的紧紧纠缠着他的舌尖,将舌头绞缠出一股麻痒的疼痛。他安抚地用手向上揉捏住她软嫩的,画着圈要她

放松。待到稍微平和一点,许涟君立马将舌头收回,半跪在她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从头一口气进到底。赤裸的身体相接,囊袋“啪”地击打在她白嫩的

户。小里着男人的,嘴里又含着另一,这太刺激了。

秋溯张大了嘴想要呻吟,远山的从她嘴里滑落,她一面快速地摆动着腰,一面高声叫道:“好深!好深!涟君……啊……”

许涟君“啪啪啪”地撞击着她,一次次都尽没于底,微笑着问道:“什么?”

秋溯双手失控地抓住自己的房肆意揉捏,将白嫩的子抓成奇怪的模样,嘴里还乱出声:“要被死了……啊……啊!”

许涟君一记深顶,秋溯颤抖着泻出,温热的水浸泡着许涟君一次未泄却憋闷了很久的器,又被他迅速堵回子口。秋溯抽搐着软倒在藤榻上时还双眼失神,嘴里低声喃喃道:“

我……我……”

谢远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抱住秋溯从许涟君身上干脆利落地提起,被撑开的口没有了的阻碍,白的水顺畅滚出,在垫子上打落大团的暗紫。她柔软的双腿被远

山急促分开,正吐露着白的口还张着,就被他着急地一把按向自己的大。

谢远山的头太了,秋溯又稍微有点红肿,这样野蛮直接地进去实在是疼。秋溯哭着在他怀里求饶道:“不要了……涟君……救救我……”

谢远山测测地在她耳边说道:“什么不要了?涟君救你?也不看现在在你身体里面的是谁!”说罢更加大了干她的力度,一下一下猛顶入深腔。

秋溯呜呜得哭着,渐渐被得又疼又麻,一双美目泪光盈盈地望着现下正对着她的许涟君。

许涟君待要上前,谢远山又是将她高高举起,然后狠狠上自己壮挺立的。秋溯哀求道:“远山……唔……啊……远山……”

谢远山一边狠她,一边冷笑道:“现在想起我来了?刚才被别的男人干得那么欢!”

秋溯的眼泪“吧嗒”落在他紧紧勒着她腰的壮手臂上,谢远山忽然一抖,只吃进了头的身子就倾斜开,许涟君连忙扶住秋溯,让她正正含着谢远山的器,缓慢坐下去。

放慢的动作更能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远山器的可怕。里太饱胀太满了。谢远山力足,又,每次吃进去都有种小也会窒息的快感和覆灭感,秋溯仰靠在他结实的膛上大力

地喘着气,小脸通红,黏湿的头发沾在额侧,又被涟君顺开。

谢远山表情不太自然道:“谢……谢谢了。”

许涟君摇摇头,也觉得好笑,见过急色的,没见过这么急色的。刚才要是他不扶住秋溯,这样一下错坐下去,谢远山的器就要报废在秋溯身下了吧。到时候还真的得对他负责了呢。

秋溯语气呢哝地抱怨道:“你都没有力气了,为什么还要干我?”

谢远山不服:“谁说我没有力气了?只要是干你,我有的是用不完的力气。”

秋溯在他怀里不开心地扭着身子要起来:“你别玩了。要是真的把你的坐断了我拿什么赔呀。谢欢还不得杀了我。”

听到她提起谢欢的名字,两人俱是一愣。

谢远山捏住她的下巴,危险地靠近道:“阿溯被我干得这么爽,脑子里还想着谢欢?”

许涟君则是抿着下唇,目光直直地看向秋溯的神情。

秋溯皱眉道:“怎么?被你上了就成你的禁脔了?还不许再说别人的名字了?”

谢远山想了一会,低下头看着她白皙的裸体,突然将头埋进她高耸丰满的子间不住磨蹭,声音闷闷地从她口传出来:“真想成为阿溯的禁脔,整天被阿溯按倒从白天到晚上,又从

晚上到白天……”

秋溯:“……”

许涟君:“……”

秋溯气结。这猥琐孩子,脑子里就没一点正经想法!

五十八 独自莫贪欢(3P)

发文时间: 12/7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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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溯一面羞恼地从远山怀里爬出来,一面又被许涟君堵住了向前的方向。

她咬着唇看他一眼,又往旁边爬。谢远山顺手一捞就又把她按回藤榻中央,秋溯大片黑湿的发丝铺陈在榻上,衬得眼眸一片波光闪动。许涟君配合默契地将她修长的大腿打开按向身体两

侧,低头用手指扩张着吐露的小,却发现里面湿滑地已经本不需要扩张了。

他半压在秋溯身上,将自己的习惯地埋进她身体里面,笑着问道:“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秋溯撇嘴:“一点都不想要。”

许涟君将抽出大半,只在她柔软的口挠痒似的轻轻进出,不过两三下,口已经紧张地咬住了,不肯它再离开。许涟君轻笑出声。

等他不痛不痒地在浅处抽了十几下,秋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低声道:“涟君……进……进来啊……”

许涟君勾唇道:“什么?进哪里?”

秋溯颤声道:“你的……你的…………进来……”

许涟君语气上扬道:“哦?”

温柔太子许涟君竟也有这么恶劣的时候。可是情欲将她置于火上,几乎要煎成焦炭,长在人家胯间,她有求于人,又能怎么办呢。

秋溯别过脸,一鼓作气道:“求你的大到我的小里来啊……”

话音未落她已用双手覆盖住小脸,却被身后的谢远山将手拉开。他将秋溯从自己的膛顶起成靠着他坐在藤榻上的姿势,许涟君浅的器因为动作的改变而从她口被拔出,头和她

的连接起缠绵又荡的银丝。再是好脾气的人,三番四次地箭在弦上却被挪开了靶子,也要不高兴了。许涟君决定今天就算是两个一起上,也一定要干她的小。

谢远山说话时腔的震动能带动秋溯的身体。他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说道:“睁开眼,好好看我是怎么你的。”

他将秋溯转过来小脸面对着自己,让她的球一颤一颤地拍打在自己口,然后右手分开她黏重的花唇,用头在沾满的缝前后滑了一下。

就是这种要进不进的时候最是折磨,秋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捅进来,又万一会突然离开呢,于是又怕又期待地屏息低头望着他的。

谢远山轻笑:“一口气到子怎么样?”

秋溯将头搭在他身上,喘息着道:“远山……别……别问我啊……”

谢远山笑着看两人结合处,大的头轻轻戳进了湿润的道,口却紧张地含住他,不肯放行。远山并不退缩,不紧不慢地按照原先的节奏,硬生生在紧缩的道中一寸一寸推进,如

攻城略池一般,甚至刮过了软。

秋溯双手攀在他肩上,低声道:“远山……啊……”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要还是不要,只能顺着本心,轻轻地呻吟。

许涟君冷着脸从后面爬过来,右手熟练地捏住她凸起的核,快速又用力地揉着。秋溯高声道:“啊……别……别碰那里……”

许涟君轻声道:“我还没干你的小骚呢,别碰哪里?”

谢远山坚硬的头终于抵在了口的褶皱上,小口一下一下嘬着马眼不肯放松,他笑问:“阿溯想吃我的吗?绞得这样紧。”

秋溯被涟君灵活地双手早弄得言语不能,他的右手邪肆地拨弄碾压着脆弱的核,左手却用力拉扯着硬挺的珠,房被他揉得不成形状,可是麻痛中又升腾起被凌辱的快感。

许涟君的危险地也抵在了秋溯吃力吞吐谢远山器的口,诱惑地道:“求我干你。”

秋溯如何说得出口这样荡的话。只是呜呜得扑在远山身上,将吞吃着别人的口向涟君展露一些。她低下头就能看到自己的是如何不知餍足地一点一点吞下远山的大的,

更能感觉到他还没有抽,仅仅只是埋在身体里就带给自己如此沸腾的享受。如果是两个人……

谢远山的在她的口若有若无地刺戳着,既不肯进去,也不肯出来,嘴里还故意为难着她:“阿溯的小想吃我的,为什么不求我?”

许涟君却对她现在求不求自己入没有太大的执念。反正真的进去了,有的是让她求饶的方法。

秋溯咬着唇,感到里有一只手指紧贴着谢远山的了进来,是许涟君在帮她扩充。

他真的……真的会进来吗?

两个人,一起上自己吗?

秋溯微低下头,看到谢远山的大牢牢禁锢在自己里,而许涟君修长洁白的手指则不断在她里抽进出,每次伸出,都能挖出一些细密又带着泡沫的体。

仅仅是被这样对待着也会兴奋期待。秋溯真是对自己荡不堪的身体彻底无言了。她顺从着欲望,软下腰肢,突然媚声道:“你们……想一起我吗?”

谢远山本能地想要拒绝,毕竟现在他才是在最里面的那个。可是他的刚才还是在许涟君的奋力抢救下才没有被压折,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主动权恐怕本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怀

里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手上。小长在她的身上,她想要同时吞吃两,自己也只有顺着她的心意才不会被彻底踢出局。

谢远山稍微有点郁闷。但是也没有出声反对。

许涟君对于能够拥有她已经抱着莫大的感激,之前第一次占有她也是和别人分享,那次在船上之所以提出愿意和林懿一起做她的皇夫,也是因为他早就有这个觉悟。

不能完全占有,起码光明正大地拥有占有她的权利。

许涟君用行动代替了语言,没有再用更多的手指扩张,从身后将膛贴着她汗湿的背,直接挺腰用器进入了她。

谢远山正在口徘徊的被他这样一顶彻底进了子,腔道骤然被填满,热腾腾的硬器饱满地挤压着柔软的内壁,两上的盘筋嵌在靡纠缠又错落不平的里,仿佛生来就

该如此这般严丝合缝地厮守一样。

秋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吞入狰狞的,想要尽快适应被两个人一起进入的饱胀感。

湿润的水渐渐渗透在两之间,感到没有刚进去时绷得那么紧了,许涟君稍微收腰将拔出来一点,正在秋溯舒口气的同时,狠狠进去了腔。秋溯尖叫着被他撞到远

山怀里,又被谢远山较劲般大力撞得腾空而起。许涟君连忙伸手搂住她两只饱胀的大子揉捏,拉回怀里。远山眼看着秋溯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玩,怎么可能忍耐得住,抬手夹着她从许

涟君指缝里漏出的头就开始拉扯。

秋溯吃痛地呼道:“轻一点……别……别玩我的子啊……”

许涟君猛地入,顺势倾身在她耳侧道:“那玩你的小么?好多水,又紧又嫩的小逼,可是又同时能容纳两呢……真想一辈子这样你……”

谢远山也不甘落后地大力干着她,因为两都一同挤在里,两人进出很不方便。挤压的快感化作征服少女的兽欲,为了享受最痛快淋漓的爱,两人不约而同加大了的力度



秋溯像一叶柔弱的扁舟一样在两人如狼似虎地波涛中摆动,两手一时搭在远山肩上,一时转过来涟君的脸,再过一会又滑下来抚远山结实的腹部肌。谢远山轻哼一声,加快了

干她的节奏,进出都会带动嫣红的媚和浑浊的水珠。

秋溯难耐地将手摆在身侧,碰到了涟君撞击着自己臀部的囊袋,怕痛一样伸手捏住,另一手又迷乱地探到远山胯下,也揉捏着他的子孙袋。在温热紧窄的小进出,囊袋又被柔若

无骨的小手抚,两人俱是情动,掌握了节奏同时进出,直将一个小干得汁横飞,收缩不已。秋溯被他们夹在中间,嘴里不住惊呼:“啊……你们……一起我……呜……小要被玩

坏了……”

五十九 消瘀神器(H)

发文时间: 1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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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确实被玩坏了。远山和涟君两人还是第一次一起干没有被下迷药的秋溯,她所有的反应因真实而更显动人。不受药物影响,纯粹是被两人征服所呈现在她身上的快感,更加

刺激了卖力驰骋的年轻人。

即使是不常出,等到在她小里干了大半个时辰,又被她浪的小手乱抓结合的器,两人前后失守地将浓白的直直灌进了她小小的子。然后抓着她硕大柔嫩的子抽,玩

她小窄的口舌,甚至还在后出了浓。大半夜下来,等到谢远山和许涟君都发泄得能控制住欲念,抬眼去看时,秋溯身上脸上,口里里,甚至就连一头长发上已经都沾满了浓浓的

,眉目被白沾得靡又水润,殷红的小唇无力半开着溢出白白的浊,大大开合的双腿间,小被得合不拢,汨汨往外流着浓郁的大团,就连后都是开着的,活像被十几个壮汉轮

奸过一样。

远山愣了愣,这才想起去向御医要来治疗小瘀伤的神药。那药是将栀子和姜黄连同黄柏川穹一齐研磨成粉,然后捏成状晒干成型,只看那形状,用来治疗哪里自然是不言而喻。这本

是太医院担心南楚战神事太过激昂,伤了南璧女皇陛下所研制的消瘀神药。没想到皇夫婚后对陛下一向温柔体贴,竟是一直没有用上,直到这一场激狂交欢后才正式派上用场。

浊白的被药堵回子,将秋溯的小肚子撑得鼓鼓囊囊。她意态迷糊,仍抹掉眼上的勉强睁开眼,轻声抱怨道:“远山……好难受呢……取出来好不好……”

谢远山认真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啊。不在里上药,肿怎么能消呢?”

秋溯总觉得他说的话哪里不对,然而被干了这么久神智真是昏沈,只能慢慢思索。

谢远山扫了一眼她通透莹白的赤裸身子,笑道:“还是说……阿溯想要用别的更的东西将药堵进去?”

秋溯被他的无耻震惊,张着口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那你就算着我,也好歹……把里面的东西先弄出来啊……”

许涟君一阵见血地解释道:“他觉得这样才容易怀孩子。”

秋溯羞红了脸,半撑着藤榻坐起来:“你们……你们……我要回去了。”然而丰硕的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在空中一荡一荡,波流丽,更将她消瘦的肩线与腰肢衬托得脆弱不堪。

谢远山瘦的身躯挺立,双手环俯视着她笑道:“好啊,阿溯自己走回去。我想看药棍被你的小咬得一颤一颤呢。好像在求我干你一样。”

秋溯不理他,自己扶着塌沿起身,才一碰地,腿就软的往地上摔去,幸好许涟君眼捷手快地抱住她,又将她揽进怀里抱起身。然而秋溯身子被他抱住,两腿弯折着上扬间将药得更深

了一些,小腹鼓得像怀孕了一样,只能不住地轻轻喘息。

谢远山微微上挑的眉眼注视着她,提议道:“都还没在温泉水里上你呢,太遗憾了。咱们缓一天再走吧?”

秋溯终于还是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许涟君有两个妹妹,却没有弟弟,此时看着急色又任的谢远山,就像看自己弟弟一样,不禁有些无奈地劝说道:“欢好之事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今日?夜色早深,再不让秋溯休息一下

,怕是对身体不好,反怀不上孩子了。”

谢远山最后虽然是妥协了,乖乖地答应许涟君把秋溯抱回了房里,但是欲念之心未消,一路上就盯着她咬着药棍的小看。少年人力旺盛,自制力又差,这么一朵照水娇花就在眼前,

却缩手缩脚地不能做爱做的事情,实在是憋得他满头冒火。

夜里被两个修长的男人夹在中间睡觉也许并不是不能忍受的,可是一侧的谢远山就没个老实的时候,一双手像猴子似的到处乱,一会戳戳进里的药,一会揉揉柔软羞怯的头,

到最后甚至百无聊赖地揉捏弹压起美人儿的核。秋溯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轻声道:“远山。”

谢远山兴奋地翻身坐起,就等着一声令下跨到她身上了:“怎么?想要了?嗳!我现在就来。肿了好久了。”

秋溯:“……”

酝酿睡意中的许涟君:“……”

尽管同样对秋溯有着强烈的欲望,年长了几岁的许涟君明显理克制地多。他将秋溯轻柔地收进怀里,抓住了谢远山蠢蠢欲动的手,轻声道:“让小溯休息一会儿吧。消了瘀还得看恢复

的怎么样,这样下去要是真弄伤了她,不知你心里又要懊悔多久了。”

谢远山满怀的澎湃激情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眼巴巴地看了一会秋溯,又看了几眼本本分分的许涟君,鼓着包子脸躺了回去。

年轻男人本来就需索无度,这次又是被两个人一起上,躺下来的秋溯累极了,闭目就要睡觉。身后是许涟君温暖可靠的怀抱,他修长的手臂轻轻揽在自己腰间,温柔又踏实,简直让人想

要就此沈睡,不再管人世纷杂几多繁琐。

谢远山忽然鬼头鬼脑地又探向秋溯道:“我可以把头埋在你的间吗?”

秋溯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才知道“间”是什么,喃喃地“嗯”了一声。

谢远山钻进被子里含住她的头,轻轻地舔舐,只感到柔软的头迅速在他嘴里又坚硬挺立起来,甚至还有点肿胀。

秋溯半是舒服半是不舒服地勉强睁开眼,却看不见谢远山了。感觉他窝在被子里含弄自己,秋溯低声道:“远山……你干什么呀?”

谢远山兴奋地一边舔她的子一边含糊着道:“给我含含头吧,就一会,我保证乖乖睡觉!”

温暖的卧房逐渐沈寂下来,只余若有似无地舔弄水声和低低的呻吟。最终又全部消失,一夜好梦。

六十 感君千金意(微3P)

发文时间: 12/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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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第二天的晨光照进卧室的时候,未着亵衣的秋溯明显感到臀瓣间顶立着一个坚硬翘起的凶器,硬的头还浅浅地在自己口里,不过也可见药已经完全被吸收了。她的前

则埋着一个黑黑的脑袋,一边子被远山伸手抓住,另一边头则被他含在嘴里。人虽是睡着了,张开的嘴口水却流了她一。

秋溯不满地推了推远山,少年睡觉中嘴巴依然十分警觉地含得很紧,这样一推反而把她的头扯痛了。秋溯轻吟一声,身后的男人一个挺腰,长的彻底埋入了内,得她低低

叫,前的远山听到声音也醒了,就着晨勃的挺立,找准口也和涟君一起了进去。

两条硬胀的大一起在里默契十足地干,携出沾着药色的湿滑粘。刚刚起床就被群,秋溯可没有这个力。她伸手前后推拒着两人,撒娇道:“别进来了。好累呢。”

被她推着一阵闹腾,许涟君也彻底睡醒了。他听话地把自己的抽出,而谢远山则抓着秋溯的腰尽情地干起来。

秋溯摇着头,难耐道:“远山,停下来……停下来嗯啊……”

谢远山笑着看她:“嗯啊?停下来?”

秋溯眼里含着一点泪,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她她她要哭了吗?

谢远山最怕她哭了。一看她眼泪巴巴的可怜模样,什么兽欲都能抛到爪哇国去。他飞快地抽出自己还胀痛着的器,双手抱着秋溯起身,耐心哄道:“阿溯不伤心啊,我不乱来了。饿不

饿呀?咱们吃……嗯嗯,吃早饭了。”

相府的早饭是叫早饭,皇室的早饭却是叫早膳的。看到许涟君熟练地一筷一筷温柔地喂秋溯吃菜,谢远山从胃里到心里都燃烧起了熊熊的嫉妒火焰。

他也携了一筷菜,夹到秋溯唇边,蠢蠢地道:“啊──”

秋溯表情淡然,本不理他,撇过头去张口含住了许涟君喂她的云笋,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谢远山直直伸出的手空落落滞在半空,没有人理会。

他撅着嘴把筷子折回来,自己一口咬下鸽,又殷勤地抱着秋溯的碗去桌子另一头盛汤。

许涟君温声道:“喝汤最是养胃,小溯先喝几口吧。”说罢正要拿勺子喂远山装过来的汤,碗却被秋溯推开了。

谢远山郁闷地盯着秋溯漠然的脸庞,纠结得把自己碗里的包子戳成了个筛子,最后一口吞了进去。

秋溯慢吞吞吃完饭,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远山一喜就要说话,结果发现刚才吞得太急,自己竟然被包子噎住了,于是不断用力拍着口,张大嘴吸气。

秋溯看他憋得难受,无动于衷地观赏了一会,才将他刚才装给自己的汤推过去,虽是已经凉了的,到底解了燃眉之急。

他这边厢是一番折腾。秋溯和许涟君已用完了早膳,起身就要离开桌子,远山忽然捉住秋溯的手。

他刚被噎得难受,虽是皮糙厚,到底没有这么快缓过来,用气声对她道:“阿溯对我真好。你其实是喜……”

“不是。”秋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一站一坐,少有地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谢远山的双眼,她严肃地道:“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对谁都是这样,你没有什么特别的。”

少年眉眼明朗,在冬日的暖阳折下,透着一股倔强。谢远山仰视着她反驳道:“不是的。你对我就比对舅舅和爹都好,也比对许涟君好。”

许涟君在旁边以手遮口,轻轻咳了一声。

秋溯轻轻挑眉,走近了一步压着他的气势冷然道:“那只是因为你的年纪最小。”

又说我小?还以为做完这一次就能抱得佳人归的远山,闻言激动地把手里的碗撩开,一下子站了起来。高过她一个头的身高使他可以低着头压迫地质问道:“我哪里小?别人能带给你

的快乐我一样可以!说我小?你还不是喜欢和我做?!”

秋溯听到他又提及此事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右手抚上自己的衣扣,一边解着一边道:“你是谢家的一半继承人,南璧的神武将军,暗卫的正经主子,你想上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为了能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在床上讨得将军开心,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谢远山不可置信地看着语气轻佻的秋溯,明明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了,紧握着的拳头却依然舍不得碰她一下,只将桌子震得发出嗡响。

秋溯看他眼眶发红,面色紧绷,却是没有说出自己预期中赌气离去的话,于是进一步逼道:“区区一个傀儡女皇,无权无势。漫说是陪将军上床,就是谢家仆、太保、太府卿有了需求

,到时对我还不是召之即来挥……”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摆满了早膳的兽足紫檀木桌被凌厉的杀气掀到空中又瞬间四散粉碎,锋利的木屑刮过秋溯嫩白的肌肤,现出清晰的血痕。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静静立

在原地看着满身杀意沸腾的谢远山。

远山狰红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就这么贱?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

秋溯无所谓地卷了卷自己凌乱的发尾,轻笑道:“我就是这么贱。现在知道还来得及,滚回你的璧楚边境去。别再来妨碍我玩男人。”

一旁默默观战本没有释放杀伤力的许涟君,在无辜地听到“玩男人”三个字后又轻轻地咳了一声。却没有人理他。

谢远山想不明白,昨晚三个人一起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秋溯早上一起来就变了脸。要是因为晚上做得太过分了……那过分的也不止自己一个啊,阿溯怎么就不对许涟君发脾气,专门

针对自己呢?

所以她其实一点都不关心我。专门欺负我。

远山越想越委屈,明明是高大矫健一身杀意的少年神武将军。不过片刻,他扁扁嘴,竟然坐在椅子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作家的话:

咱得改掉剧透的坏习惯,这样剧情才能有惊喜(和惊雷)不是~~~

表示这是远山弟弟幼稚版,南楚篇中间是成长版,等到南楚篇末尾就是长成版了。吾家正太初长成神马的,其实也挺好玩的呢~~~

咦,上面在做什么……啊起码这不是具体的剧透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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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人型天使心帮咱更新的啊,所以木有感激大家的礼物,在此先头~

小兽妹纸,咱已经在欢脱的小白文和纯文的道路上狂奔许久了……从明天开始打算睡前文也加一点剧情=O=不过《南璧》是真的进入剧情阶段了。嗯,咱这次尽量写紧凑一点喵!

谢谢小猫妹纸~~~~~喵呜~~~~咱会保重身体的!也会努力码字的~~~~表示昨晚头疼扑过来码了一会字好了很多,咱一定是魔怔了-O-

谢谢铃兰妹纸~~~咱这两天两个栏加起来都会达到四更呢嗯!所以对催文神马的无比坦然~~~嘿嘿嘿~~~

然后又被倾情尽舞妹纸的礼物刷屏给震惊了……女神大人给跪……咱也喜欢秋溯妹纸嗯!虽然她有点二,但是咱是女主控,没办法╮(╯▽╰)╭远山弟弟也即将进入漫长的成长期,你快看他

被气哭了哈哈哈哈哈!!!咱今天也要努力四更,握拳!

感谢spr194466妹纸,姑娘也要多多保重啊。咱没有大太阳,只好自己保暖了=O=幸好雾霾散了不少,不然真是……

谢谢asia924妹纸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是给哪篇的,考虑到看《南璧》的姑娘比较多,就写在这里好了。咱会努力写出更加好看(??这个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吗……)的文文,嗯!起码好不

好看的,能写出更多文就是了=O=

噗哈哈,阮妹纸。咱其实也挺喜欢许太子的。多么悲情的人物啊。多么苦逼的男人啊。最喜欢苦逼男人了=O=对,谢欢,说得就是你!

谢谢络羽妹纸,咱会努力加油的!嗯!每天码很多很多的字!(BOSS:你不打算交案子了吗?)

对对对我明天要写报告所以可能不会四更了Orz……

祝妹子们天天开心!~~~

睡前文睡前可能还会再更,就那个时候在祝姑娘们做个好梦啦!~

61-65

六十一 盗铃需掩耳

发文时间: 12/1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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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

膏壤千里,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

曲阜。

楚王。

薄雾将肃穆的王笼罩出一种朦胧又愁闷的景象,高高翘起的飞檐隐隐约约透过萧疏的枝桠,划破灰败的天空。闪着红光的纸钱碎屑被吹出停灵殿门口的大鼎,又被细心的婢扫走。

冷冷的风一阵阵吹进空旷的大殿里,停灵屋檐明明很高,在层层迭迭的白绢反复打压下,竟然有种逼仄压抑的沈闷感。林懿一个人在灵前已经跪了两日两夜,风将他惨白的衣袂轻轻吹

动,却丝毫无法吹动他僵硬了许久的背影。

林涓昂着下巴听了一路的“拜见楚王殿下”“参见王上”,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三十六侍,打头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捧着致的衣饰和茶点,明媚的容颜上堆着恭敬的谄媚与讨好。

若说漂亮,那北裕朝阳公主和南璧女皇陛下自然不可能是人世间单独的两个美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身份尊贵,才名头响亮了些。

这样想着,林涓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抬脚踏进了暗晦气的停灵殿,冷笑一声看向跪得虔诚的弟弟。

林懿听到背后的声音,却没有一丝动作,仍是静静地望着莲枝铜盆里被人不断投入的纸钱。火舌舔咬着纸片一起化作通红的蝴蝶,翅膀柔弱,只能匍匐在暗沈的黑寂里。

林涓绕到他面前,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弟弟的跪姿,撑着头道:“你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人死都死了,跪再久也回不来了。”

林懿的嘴唇因缺水而十分干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新任楚王,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在母后床前?”

林涓挑眉不快地道:“无论是父王还是母后,最想看到的永远都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

林懿没有理会他明显的忿忿不平,转而望着幽幽火光,目光涣散地道:“我回来得太晚。永远……都来不及了。”

林涓轻笑:“尽孝也不在那一时半会。你若能完成父王的遗愿,也还是他的好儿子。”

林懿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笃定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绕到弟弟身旁坐下,挥手让服侍的人都下去,林涓继续劝道:“你不用这么死心眼。若是真喜欢她,打下了蜀都收作侍妾也可以,便是抬举她一个亡国之君,明媒正娶作王妃也不是不行

。到那时,她只能仰仗你的鼻息,哪里还敢给你使子?”

林懿没有说话,明静的眼神像能洞察人心深处一样,定定注视着林涓。

林涓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环顾四周,甚至看了一眼远处的棺椁,然后压低声音道:“干什么。”

林懿依然严肃得看着他,启唇道:“在父王的灵前你也要撒谎吗。”

林涓被梗住,张口欲说又说不出来,最终恨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撒谎?父王就是偏心你。明明是你玩过的女人,非要我娶来做王后,我认识她许昌薇是什么人?哼,你也是南楚的皇子

,为什么对你就百般纵容?凭什么你就能娶喜欢的人?”

林懿认真地审视着他,半晌方轻声问:“那你喜欢谁?”

林涓被问住,思索了半天,磕磕巴巴着道:“关你什么事。当然……当然是谁好上喜欢谁。”

林懿皱眉,又转过头去看盆火:“你是南楚的王,南楚的江山社稷都在你肩上担着,自然要以国事为重。我娶秋溯的时候也并不知道会这样爱她,而是为了楚璧联姻。这是咱们的责任,

无可推卸。昌仪公主是聪明人,不会为难你,我也没有对她做过不该做的事。反倒是你──”他警告地看向林涓,接着道:“我不会带秋溯回南楚的,你不要再打她主意。”

林涓咬唇,摔手道:“不过就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烂货,你以为我稀……”

话音未落,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以眼看不清的速度鬼灵般抵上他的脖颈,虽然冷意湛然,但是十分有分寸地压着血脉,并没有伤及肌肤。

林懿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林涓浑身僵硬,意识到弟弟是真的动了杀机,撇撇嘴道:“我说──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萧萧的寒风从门外刮来,林懿利落收剑,又恢复了守灵的姿势,再没有理会他。

不一会,殿外有侍从求见,得了准令,上殿前双膝跪地,奉上一张卷皱的白色纸条,显是刚从信鸽足下取出。

林懿眼里闪现一抹温存的柔情,唇角微勾,伸手取过纸条展开。

上面只有三行字:禀殿下,女皇七日前与南怀太子夜会游船,通宵方出,体软颊红,衣履尽湿。昨夜陛下与太子及神武将军于谢家别院温泉殿共浴,彻夜交欢。

在一旁看到弟弟眼里的温柔逐渐被惊浪淹没,唇角僵硬下来,就连一贯高贵优雅的面庞上也逐渐浮现出难堪的神情,林涓忍不住凑过头去看了几眼,还没扫完就完全呆住。

他刚才那句“千人枕万人骑”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鄙夷葡萄是酸的,可是这密信上说的话……

林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很快睁开眼,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纸条折好,动作优雅地起身。便是天生筋骨好,跪得久了也会酸麻,他却毫无知觉一般径直穿过大殿向外走去。

泰宁的人连忙上前为他披上大衣,却被他按下。林懿转头对老管家鲁敬道:“留在沿路保护南璧女皇的军士,每人写一封护送途中的奏报给我。帮我查一下墨染最近和谁走得最近,

尤其是……”他顿了顿,低声道:“太子这边的人。”

鲁敬想了想,还是恭敬道:“是楚王殿下了。”

林懿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眼里却一片渗人的清冷:“要是再让我发现他在阿溯身上做手脚,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他还是不是楚王,就不好说了。”

六十二 相赠离别法

发文时间: 12/1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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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山因为昨天早晨发生的事,还是委委屈屈地坐在马车口不肯说话。

昨日的清晨,明亮的阳光将空气中飞扬的灰尘和木粉照得翩然起舞。

谢远山正坐在椅子上哭,许涟君则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战斗力瞬间薄弱的情敌。

秋溯稍微有一些尴尬。她是想赶远山回边关没错,也是想结束三个人之间这样奇怪的关系。许涟君已过弱冠,又掌过南楚大权,是识进退的,她并不用非常担心。可是远山上有哥哥保护

,下无姊妹待庇,动不动就对人饱以老拳。等到阿懿回来了,哪天要是和自己吵了架,远山又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打起来,那未免太糟糕。

她瞥了远山一眼,希望他收声。远山却越想越觉得人生无望──秋溯以前最多是不接受他,现在放纵了一番,虽然身体勉强满足了,她却开始针对自己了。

他坐在椅子上,两腿撇开,大马金刀地掉眼泪,双手还揉着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想到委屈处甚至放声嚎啕。

秋溯怔了一下,原来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哭是这样的感觉?竟然……心一软就是想妥协。

她咬咬牙,转身对许涟君道:“殿下,我们上路吧。”

许涟君点头应是,跟在她身后出门。

谢远山一看哭功也不管用,秋溯竟是连看都不看他,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他连忙收起哭声,动作利落地起身飞出窗外,几下灵活地起落,又乖乖坐在了女皇的马车上,等秋溯来上车。

在一旁久久等候的墨染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远山撇眉,也不看她就直接道:“你武功不错。”

墨染微低了下身算是行礼,低声道:“服侍陛下左右,但求陛下周全。”

谢远山不屑挑眉哼了一声:“林懿倒会给自己找借口。”

墨染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抬头望着门口道:“陛下来了。”

远山立马化身小狗低头举手等着秋溯扶他上车。

秋溯错开他的手扶了墨染,两日不见,倒有些想念,她问道:“阿懿还好吗?有没有来信?”

墨染垂头:“奴婢不知。久已未与二殿下联系,既然无信,应是一切安好。”

秋溯点点头:“马上就回南璧了,我可以给他写信问问。”

两人谈话告一段落,一直被忽略的谢远山终于逮着机会,皱着脸问道:“我的臂膀矫健有力,阿溯为什么不扶我?”

秋溯嫌弃地看他一眼:“都是涕泪。”

谢远山连忙喊冤:“我我我脸是用桌布擦的呀!”

墨染:“……”

就这样还想跟我们殿下斗?她摇摇头后退了一步。

秋溯皱眉,对端来手炉的琉脂道:“吩咐账房,我卧房桌布的损耗,记在谢二公子账上。”

就是那一脸嫌恶又厌弃的表情,和明明白白拒绝肢体接触的疏远,让谢远山像是被十个包子卡在了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从昨天醒来开始,一切就

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溯再也不理我了。

这样想着,谢远山又觉得委屈了,出去赶走马夫,自己举着鞭子抽马。

秋溯被突然加快的车速一晃几乎要撞到车壁,许涟君连忙伸手将她揽回来。

因为过于亲密的接触,她小脸稍红,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望了许涟君一眼,又扶着软垫自己坐回去。

许涟君眸色黯淡一瞬,又转而侧过身,将秋溯压向后壁。骤然狭窄的空间和拉近的距离,男人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和沾着星子的眼眸,都让秋溯有些无所适从,慌张地推拒着许涟君。

许太子不以为意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口,低头认真地道:“陛下如果是想打消谢将军对您的念想,不妨听我一言。”

秋溯颤着眼睫,并不抬头看他,只低着头道:“你……你要说什么……”

许涟君微微笑着道:“远山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虽然年龄小,却也有自己的主见,并且十分坚持。不撞南墙,誓不罢休。陛下既然想到对他冷漠,伤人伤己,何不略施小巧,令他主

动放弃?”

他的脸离自己好近,吐出的热气都呼在面颊上,暧昧又灼烧。秋溯几乎无法认真地去思考他在说什么,只能茫然地抬眸看他。

许涟君的眼眸里正清清楚楚地倒印着秋溯惊慌又娇涩的神情,然而却也只有她。

秋溯定了定神,尽量冷静着道:“殿下有何高见?”

许涟君温柔地注视着她,忽然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在被推拒之前就已自己退开,轻声道:“在知道陛下喜欢谢欢之后,远山没有纠缠你吧?在陛下和皇夫情深意笃之时,远山也没有横

加干涉?”

秋溯顿了顿,咬着唇道:“那……那是。”

许涟君轻笑:“如此说来,谢将军分明是通情达理的。那么陛下只要找到一个愿意配合您演戏的人,何愁谢将军不引戟归去?”

话音刚落,他俯下身压住秋溯,煽情地在她身上点火,深情又灼热的吻不断落在秋溯的脖颈锁骨,甚至一路往下,推开了她半合的衣领,隔着衣物啃咬她柔软的尖,手指越过层层衣摆

在她润湿的小口轻轻打磨,带出一点水声。

秋溯轻轻呻吟一声,推着他道:“不……不要……涟君……不要……”

许涟君收回自己满含欲念前戏的手指,将秋溯抱在怀里,循循善诱道:“你只要在谢将军面前主动亲我,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秋溯低低地喘息着,这叫她怎么做得到呢?

许涟君坚硬的热抵住她柔软的腹部,并且稍微往下滑了一点:“陛下应该不会再想在他面前和我欢爱了吧?那么接吻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作家的话:

许太子,你说话有走调哦~~~快跟我一起唱小星星~~~~~

咳,那个啥,明天遛亲儿子,欢哥党们请捂好口。你们知道作者的节的……

先谢谢倾情尽舞妹纸的药药,南璧的貌似最近会少下来,主要走剧情了。皇夫确实会吃醋啊,还会抓狂呢(林懿:不要以污蔑我为乐……)。咱快被妹纸的刷屏笑尿了,知道不好还刷是

怎样的行为啊~~~~~~

感谢huangqian111妹纸的嘱托!~这一两天虽然更文有点倦怠,吃饭却还很有热情(……)。默默地希望能尽快恢复码文的热情……

默默nahi1103妹纸,咱来更南璧了……《浮世欢》确实是=O=咳……不带三观之作……

目测其它两枚礼物是给新文的,就在那里写啦~~

祝姑娘们周末开心(对还有一天=O=)

六十三 情字当忌

发文时间: 12/1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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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都的大雪渐渐消融,冬天最冷的时候终究是过去了。然而融雪之时,天地间更是一片冷肃。长青的叶子掉在雪堆里,被冻成青黑的颜色,天空中有苍劲的猎隼飞过,将稀薄的晨光掠出

灰白的孑影。

女皇外出,整个南璧的奏章更加涌向了这个古老帝国的实际权力中心。谢氏相府长明的灯火夜夜不息,有条不紊滴答落下的更漏,更为这个波诡云谲的南璧!肃五年,敲响了年终的余音



明亮的灯火下,谢佑看着百年相府年轻的继承人执笔凝眸,却半晌没有落笔,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公子。”

谢欢抬起头,问询地看向他。

谢佑沈声道:“老相爷的事,小公子还不知道。如果现在和他说,会不会……能挽回一点?”

谢欢的眼光转向被霁雪照得发白的屋外,那里映照着早已被殷勤下人打扫得清爽干净的庭院,令人赏心悦目。然而他心里的烦忧却如屋内越烧越重的烛泪一样层层堆栈,摇头道:“若父

亲能管得住他,便不必请家法了。远山连舅父都敢打,贸然通知了父亲的病讯,不过让他更肆无忌惮。”

提笔审慎地批阅完手上的奏折,谢欢冷静道:“他爱去驿站,就让他去好了。女皇不会感他的恩,打过硬仗的兵,也还握在舅父手里。远山太小──掀不起什么风浪。”

话音未落,深夜中,门外竟然有兵士携信物求见,显见得是奔波已久,身负重任。

谢欢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来,又打开一本奏折看,却是半天都没有翻过一页,然后才轻声道:“让他进来。”

那人身形消瘦,动作却十分敏捷,干脆利落地行了礼,双手高举过头顶,稳稳地奉上密信。

谢欢将信取过压在奏折下,显然是并不急着打开,却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女皇身体还好吗?”

那兵士垂着头,声音中透着一股严谨:“回左丞。女皇陛下失子后静养数日,于林二皇子离别当夜赴约南怀太子,彻夜方归。其后神武将军赶至,三人于谢家别院通欢达旦,已领了伤药

,应暂无大碍。”

谢佑听在耳里,面色都是一凛,这南璧女皇荒至此,也真是宋家运数将尽。

谢欢却没有急着说话。他稍微沉默了一会,伸手抽出了刚刚压好的密信,打开仔细端详。

明明是自幼一目十行的蜀都才子,他却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然后面色如常地将信纸点到灯笼里面的烛火上,又轻轻抽出来,看着火光一寸一寸地舔舐尽娟秀的墨字,他的唇峰悄然

抿成一条直线,信手又抽出了一本奏折批阅。

他这波澜不惊的样子,倒让谢佑一时拿不准大公子心里在想什么,不由低声问道:“公子,你看这件事……”

谢欢隐隐感觉到通体冰凉,似乎整个寒冬积聚的寒气都从五脏六腑缓缓升腾起来,却还是挤出一抹笑道:“琉脂做得很好,封上赏给她。”

哎?这算什么处置?完全和女皇无关啊。

谢佑满腹疑惑还要再问,却看到谢家大公子手中正直直握着的毛笔“咔嚓”一声狠厉地断成两截!竹刺深深扎进谢欢修长的无名指上,殷红的血珠从惨白的肌肤上渗出来,如雪地妖冶的

红梅。

谢欢面不改色地接过手巾先擦干净了衣领溅上的墨渍,然后任匆匆赶来的太医详尽地将右手手指包扎了两层,又信手从笔架上再取了一支毛笔润在砚台沿上。

等到所有其他人都退下去,他却像完全翻过了这篇一样什么也没再提,一边用左手翻开吏部调任的文书确认,一边低声对谢佑道:“陆洐是个人才,心思活,要早些说稳了。枢密使那里

不用着急,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尽量不要动用舅父手上的兵马。但是京畿卫必须小心,一兵一卒都要核实。年底的换防先停下来,南楚内乱只要拖过年后,咱们的时间就足够了。”

谢佑连连应是,记下了要办的事,室内一时陷入了一阵低气压的沈寂。

更漏的“滴答”声突兀地打破了静寂,谢欢也忽然叹息道:“陆远之啊,空长了一身硬骨头。满腔热血,却没用对地方。太着急。”

谢佑心想,大公子难道还同情敌对方吗?

谢欢的眉眼慢慢垂下去又继续审视文书,长长的眼睫在眼睑投下密密的扇影,却也完全遮掩了眼中流动的情绪。孤寂的寒冷冬夜里,灯火通明的百年相府,此时此刻,也只余他一个人而

已。

作家的话:

这一章反复改了好几遍,一方面是偏心欢哥,一方面是闷骚的男人的心理剧烈波动十分不好写……所以只好麻烦欢哥受点伤来表达内心的痛苦了。

咱最近消失了几天,其实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大家。这篇文从谢欢要秋溯替他求娶昌仪公主开始就偶有小姑娘吐槽欢哥是个渣,秋溯是个傻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作者是个

脑残”。我理解有的姑娘是女权主义者,看不惯女主低声下气──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女权主义者为什么会对同为女的女主角和作者用出如此难听的字眼,这似乎更像自我意识的膨胀而非女

权的呼声。

因为个人格的原因,在面对说我是傻逼或者脑残的人的时候,我都会尽量冷静下来认真审视自己的观点,自我反省,然后努力诚恳谦逊地和对方沟通,有的时候会收到好效果,有的时候会

被追着骂,更多的时候是有人骂完就跑了留我说了一箩筐道歉的话。──尽管道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很多时候只是不想发生争执而已。因为我觉得写文是一件快乐

的事,大家高高兴兴地刷文聊人物吐槽头,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要为一个纸片人争得脸红脖子甚至谩骂现实生活中的人呢?尤其是对于一昧谩骂又毫无逻辑以自我为中心非要别

人顺着自己三观的那些话,其实我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认同的,这很不成熟。

在写文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把这种不认同和不愉快带给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叉着腰和骂我的人对骂,所以周五的时候好朋友就来和我说,觉得我最近很暴躁而且不友好,要不要换个环境沈寂一

下。然后我就背着包趁这几天还没下雪和她们一起去山里住了两天。

经过了这几天的思考……我还是没有想到解决方法。虽然作为一个刷文的人,咱也不是不会骂人,但是要我骂读者,这种事情还是太超出我的道德观了。我也不会因为被人骂就去把文中的角

色全部写死结文,因为这是对认真看文的妹纸的不负责任。其实回想起来,咱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考试一边刷文,本来神压力就很大。被骂了也只会好声好气解释几句然后像头老毛驴一样继

续码字发文,既从来不会说什么给我投票才加更,也不会有人骂了就断更,所以我对被骂的在意其实本没有通过合理的途径清晰地传递给大家。这样这种不愉快的情绪除了和身边的人发泄

,更多地只能堆积在我自己心里,越累越多,最后时间长了就会觉得没意思,为什么要一边写文一边挨骂呢,不写了不就完了。──这就是这次倦怠期的由来。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然而也不想继续把这种负面情绪传递给身边的人了。所以下次再被骂脑残什么的,也许我会尝试着回击(对此持不乐观态度)或者直接无视。不过《南璧》真

的是我反复推敲了很多遍的一个作品,除了文的身份之外,还希望通过它传递自己的一些想法──咳,比如做人要厚道,因果循环什么的。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坚持

把它写完,所有埋得伏笔都不要白费,这样的话要尽量不要受到消极情绪的影响,自己也更加坚强起来。

以及合并专栏以后咱应该会保持日更,但是不会每篇都日更。圣诞节的小礼物篇情节已经构思好了,就是南璧的人物,咱打算这周有时间就试着写一下。

最后祝妹纸们周末(结束)快乐,做个好梦!~

六十四 东施效颦

发文时间: 12/1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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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行是到达蜀都之前的最后一站了。连绵的华蓥山怪石嶙峋,高耸入云。仰望山顶,所见唯一派朦胧水雾,和瘦削的石块在云雾间若隐若现。马车“吱呀”行道,古松苍劲的枝干从

山道旁千奇百怪地伸展出来,积雪又化成坚硬打滑的冰块,山路实在很不好走。

远山一路小心地护卫在秋溯身边,却未得她一句亲昵细语,甚至连一个特别关怀的眼神都没有。就算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秋溯姐姐和哥哥在槐花树下谈诗论道,看到自己练了武过去,她

也会拈着酸酸甜甜的杏子给自己吃。那个时候,秋溯头发还没现在这么长,只能梳两个对称的双鬟,簪着圆润的珠玉,弯了一双月牙一样笑意盈盈的眼睛,眸光比珍珠还亮,肌肤比珍珠还白

,手里拿着软绵绵的帕子,踮起脚尖给自己擦汗──也不知是自己长得太高还是她太矮了,总之是温柔又贴心。那时的哥哥就在一旁端着茶静静看他们两个,有时等得久了,还会起身替秋溯

拂去发丝上的花瓣,理理她弄乱的衣角。可惜自己就没那么细心了。

所以才不喜欢我吗?

谢远山从琉脂那里打听了秋溯和林懿一路上去南怀时的情境,听来听去琢磨着,果然又是细节取胜。林懿告个白还要迂迂回回地练剑耍帅,再一起去情人峰定情什么的;他和秋溯倒是长

生壁都一同去过了,可惜光忙着享受情爱,忘了宣泄爱情。

不过远山觉得,就是因为喜欢才会一起做幸福的事啊,要是不喜欢,他连载她上马都不会愿意的,一蹄子就把她踢翻了,更不用说在马上情难自制了。

当然,既然秋溯喜欢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的示爱方式,那自己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顺着她来好了。

这日下午,天色发青,似是又有一场雨要下。听说秋溯午睡醒了,谢远山连忙抓紧时机,换了把银光闪闪的长剑就去后院练武。

天色冷,他倒越练越热,不一会衣服就一件件脱到了假山上。许久不练剑,乍一握上手,和长枪的用法相去甚远,一点点琢磨着两者哪里相通,哪里又有分别,远山只将一支剑来去如

风地横抽斜披,所到之处尽是一团银光,兀自耍得好玩。

突然远远见秋溯从对面的走廊经过,隔着长长的庭院花树和一重门,远山神一震,将长剑利落帅气地投向假山,“唰”地一声,一块山石应声而落,颇为震撼。

可惜没有了山石,剑也随即“当”地一声掉地上了。远山连忙蹲下身上前捡起剑来抱在怀里,缩着脑袋左顾右盼。

两人离得实在太远,秋溯本就是无知觉地直接走过去了。

谢远山:“……”

他默默扶额,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所幸远山并不笨,秋溯既然要出去,就早晚得回来。他迅速站起身,趁了趁手,重新估了下力度,又练起舅父新教的厉害招式。谢颐常年征战边关,用惯一口老刀,即便是剑招,也化用

得古朴沉重。谢远山小小年纪,一张小脸因着近日途中滋养又恢复得白生生的,两只小眼角微微上挑着,眼瞳又黑又亮。为了在心爱的人面前展示威风,他完全用力过猛,直将一套大巧若拙

的归宗剑式使得像小兔子偷萝卜,速度又快,动作又灵,可惜失却了大半底蕴。

秋溯绕了一圈,还是没忍住在厨房挑了几块糕点,一手小心地握着几枚,嘴里还咬着一块慢慢地嚼。路过和风苑的时候听到凌厉的风声,她慢吞吞挪到月牙门口,只向里望了一眼,瞬间

呆住了。

飒飒而落的树叶被少年灵活的剑尖劈开,乌黑的发高高束着,被剑气扬起,银白的长剑回手一抻,深深入朱红的木柱。

不……

他不是林懿。

谢远山回头正要邀功,便见秋溯难掩失望地转过身向前走去。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门追上,看秋溯还要再跑,思及琉脂姐姐传授的秘籍,迅速长手伸出拦住秋溯,另一手往旁边一撑

,人微微使力,将她按在了廊柱上。

秋溯双眼闪着幽幽的光,咬唇抬头看他。

不不不,这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接下里……接下来还有正事呢……

谢远山脑子里一片迷糊,低头又用自己的脑袋把秋溯的脑袋也固定在了廊柱上认真思考。近距离接触心心念念的人,远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迷迷糊糊地凑过去含住了秋溯的嘴唇。

秋溯的眼睛睁得很大,里面蕴着的湿意越聚愈多,眼睑快要撑不住了。谢远山闭着眼睛吻得投入,全然不知身下人的状况,只是火热地占据着她薄软的上颚,用力地反复舔弄,等着她一

声娇喃软在自己怀里。

秋溯按住廊柱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忍不住抬起来对着谢远山的脑袋拍了他一脸桂花糕。糕体早被她一惊之下抓成粉末,这样撒过去简直和蒙汗药一样,谢远山拍着口不住咳嗽,断断续

续问道:“阿溯……阿溯你做什么……有毒吗?”

秋溯双手抱臂退出他的怀抱,这才整整衣衫道:“你不会自己闻吗?”

谢远山皱着鼻子闻了一会,哭丧着脸道:“好浓的香味……这是剧毒吧……”

秋溯:“……”

远山无比委屈地捂着脸控诉:“亲你一下就给我下毒。阿溯你学坏了。”

秋溯咳了一声,举起柔软的衣袖,半晌又放下:“谁让你脏兮兮的就来抱我。”

眼睛上的粉末完全没有任何痛感,自己的呼吸行动也丝毫不受限制,远山知道刚才是自己误会了,不由讪讪地道:“那个……不脏呀,我早上刚沐浴过。”

秋溯指着他湿漉漉鼓起的腹肌道:“都是汗。”

谢远山乖乖地低下头,甚至稍微弯了点腰任秋溯举起柔软的袖子,细心又温柔地替他拭去沾在脸上的粉末,眼睫低低垂着,乖巧地像只小土狗。

秋溯叹了一口气,他的耳朵:“远山,你怎么还不回边关呢?”

谢远山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勉强睁着眼睛看她:“阿溯……不想看到我吗?”

秋溯张唇欲言,却又不愿给他念想,只能别过头去看着廊外的庭院:“不想。”

谢远山整个人都快鼓起来了,手边却没有任何可以衬力的物事,只好又把地上还连接成团的小块桂花糕踩扁,恨声道:“我偏要住在这,你能把我怎么样?”

秋溯转头凉凉看了他一眼,沈声道:“将军若要在广安长住,可别忘了出钱把刚刚劈坏的柱子修好了。”

谢远山一时语滞。

秋溯缓步而去,衣袂被风吹起柔和的弧度,余下的一句话也轻轻地渐飘渐远:“毕竟练剑一时爽,房塌火葬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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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火不语(微H)

发文时间: 12/1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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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温柔公子,一个是冷酷少侠。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到他;若说有奇缘,为何相互不说话?

秋溯撑着头看了很久,稀疏的人家逐渐汇聚成连绵的商铺,道旁带霜的参天大树也渐渐被高高挑起的旗幡代替。远处青灰的砖墙高高耸立,角楼上稀疏地站着一些巡逻的城守,赤红镶边

的角旗上“璧”字迎着寒风招展。东城门今日戒严,不许百姓出入,又没有文武百官夹道相迎,实在是人烟稀少,看去颇有一些荒凉。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车帐被琉脂放下。女皇仪仗行于三里外停稳,黄门侍郎引通传使上前行礼问安。

“臣黄门侍郎拜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安。见过怀王殿下,神武将军。”侍郎长揖行礼,余下二十五人一并跪伏,三呼陛下万安。

秋溯听他声音沈稳,不像以往那个一身书生愣劲儿的陆衍,不由让琉脂打开正面车帘,单手向上托起道:“爱卿不必多礼。”

秋溯没有问来迎接之人为何如此稀少,倒是留心在侍郎直身垂头后又多看了一眼。黄门侍郎掌公事传达,可自由出入禁,因此她才会记得陆远之,也因此由不得她不小心。

那中年男人倒是和陆衍有几分相像,秋溯想了一会,说道:“陆爱卿辛苦了。”

男人再拜道:“为南璧分忧,此臣之幸。”

沈稳,世故,保守,中年──不用问了,陆衍。

她微微点头示意,吩咐琉脂再阖上车帘,轻声问道:“京中变故不少?”

琉脂本就是幼时由谢家举荐入的旁支庶女,自知身份上多做掩饰反而招疑,于是大方点头道:“陛下,左丞这都是为你好。”

秋溯的眼里澄澈清明,望着琉脂微微一笑,道:“哦。”

琉脂为难蹙眉,她说得可是真话,陛下如今怎么这么不信任大公子了呢?

一路安顿置居,许太子入南璧受封怀王,自然入住怀王府,美婢使者如云;远山回远山居整顿,拜见久别父兄。

在离开之前,许涟君轻笑着望秋溯道:“小溯不用担心。有时间的话想想我说的事,我永远愿意为你分忧。”

秋溯点点头,权力架空而已,她早习惯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就是中气氛更胜以往压抑,让她有点怀念大婚的时候了。

谢远山则在沉默了两天之后,临别前才深深望了秋溯一眼。

秋溯略有些不安,虚虚地看向旁边的白瓷净瓶道:“怎……怎么了?”

谢远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一样,抿抿唇,最终对秋溯嘱咐道:“你一切多加小心。”

秋溯咳了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祥,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了。然而远山却没有给她多问的余地,冷着脸转身走了。

风又冷又急,将他的背影刮得稍稍走形,秋溯揉揉眼睛,刚刚那一瞬──远山好像他哥哥。

承德殿。

一路奔劳,夜里秋溯睡得又沈又香,龙凤呈祥鎏金银香炉镂刻的空隙里,袅袅白烟淡淡地腾起。海棠低垂,花梗柔软若美人无骨轻附;玉莲含露,重瓣层层展开,娇弱羞怯不胜柔美。

梦里仍是年少花娇,秋溯被皇夫抱在沈香亭里,亭外是大片大片艳红的海棠花。绵软的春风中,两人衣裳半敞,情意绵绵地对视。秋溯笑着拈起自己一边头,嘴里娇娆地唤道:“嗯…

…阿懿……嗯……阿懿……玩我的子……”

林懿修长的食指带有薄薄一层茧子,耐心地抚过挺立的头,又低下身去含住另一边。秋溯便在花香中松开软醉了的手,无甚力气地抚弄着他胯下的欲。一下一下将半硬的器撸至

全硬,又意态昏沈地任他拉开自己的亵裤,将温热的手指伸进拥挤的道缓慢而耐心地抽,等待自己适应。

他的眼神像酿了多年的美酒,沈醉又芬芳,手指温柔而有力道,秋溯只觉得欲火从五脏六腑烧起来,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不由轻轻地吟哦出声:“啊……阿懿……进来……进来…

…”

“陛下!”

突然被一阵焦急地女声吵醒,秋溯皱着眉峰睁开眼。隔着烟雾,隐约看面前的人似是琉脂,想起自己刚才的春梦,不由脸红了大半。

墨染举着湿透了的被子从雾那边钻过来,道一声:“陛下,得罪了。”便将秋溯裹进又冷又湿的被子里,秋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问道:“怎么了?”

琉脂低声:“走水了。就从承德殿偏殿烧起来的,侍卫已经去灭火了,女们都在收东西,陛下且先出去避一避吧。”

堂堂女皇陛下,没有被大火烧死的道理。虽是稍微受了点惊吓,还被湿被子裹太久一时着了凉,火势却是不过半个时辰便灭了个彻底。承德殿里出事,整个皇都跟着喧嚷起来,火灭得

快,反倒是善后安抚做了许久。直到确定女皇无碍,里又渐渐静下来,已是天光蒙亮了。

待秋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醒,已过了上早朝的时间。她愣了一下,问琉脂道:“为什么不叫我?”

琉脂垂首应道:“左丞来看了陛下,见陛下受了一夜惊扰,面色不好,便吩咐今日不用上朝了。”

秋溯怔愣。便是傀儡,也是要摆摆样子的。谢家这样僭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从迎接队伍的稀稀拉拉到这一场不明不白的大火,她心里渐渐升起一团疑雾。

“谢欢来过?”秋溯将茶水吐出漱好口,轻声问道。

琉脂笑道:“岂止是大公子,小公子也来看您了,不过您睡得沈,就都没让叫醒。”她又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秘密一样:“陛下是没看到,左丞听说承德殿着火了,他有多着急!”说

罢掩口一笑,笑意盈盈地望着秋溯。

秋溯脸上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惊喜神色,而是黯淡了一会,陷入沈思。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谢欢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带着自己的谢欢哥哥了。如今的他,还会为自己着急吗?

六十七 血气方刚(微H)

发文时间: 12/1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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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傍晚进的时候,夕阳将金色的光辉斜斜洒落在镜湖上,闪出粼粼的波光。残荷枯败的枝条无打采地浸没在水中,然而靠近若耶亭的一带引了一圈活水,地热水暖,竟有数枝粉荷

逆势而放,聘聘婷婷,风姿绰约。

秋溯就坐在若耶亭沿的美人靠上,斜手撑着栏杆,低头点压在手肘处,舒目静静望着远方。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淡黄绣金纹的衣衫后润泽盈秀,发饰简单,而眉目灵动。数月不见,秋溯

已褪去了初成少女时的青涩和懵懂,渐渐出落得明亮大方,肤白窈窕,曲线玲珑,隐隐有种惹人窥探的风韵神采。然而当她不笑的时候,月牙眼静静地悬着,不弯也不闪,仍如月前的淡漠冷

艳。

秋溯回神,隔着簇簇的荷花看到了久未见面的谢欢,太过突兀,心跳竟登时漏了一拍。他一身仙鹤紫袍的官服,冰冷淡漠的气质,即使隔着长长的水面,依然有一种浓郁的压迫感。

她别开眼,不期然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未及弱冠的谢欢已然一身紫袍。那是他初授宰辅的一年,自己抱了满怀的糕点在正德殿的偏殿外等他。殿外是曲曲折折的水渠和植满了红莲的深

缸,水渠里的睡莲深紫,因看护地好,长得快有半人高。

那日的午后格外炎热,秋溯等了很久,层层迭迭的衣衫束缚着,让她几乎快要被炙熟。直到申时,暑气都大团大团膨在地面,人快要热胀了,谢欢就忽然从那曲曲折折的桥廊上走进来。

暖风里摇晃着的紫花半遮着他绛紫的衣袍,一张脸比花更清丽,犹沾着清凉透彻的露水。他整个人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君,气质清濯,能将整个盛夏的酷暑都驱散。更令秋溯惊喜的,是

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看到自己怀里的糕点时不由露出的一点由衷笑意。

那是谢欢长大以后,少有地对她展露笑意的时候了。现在想起来,也许自己不过是沾了他在朝堂中初试牛刀便大获全胜的光──何况自己还是被这牛刀鱼的一方呢?

真是可笑。

秋溯收回沈思,轻轻摇了摇头,再望过去,却见湖边早已没有了人影。

她不知道谢欢进是做什么的,他大概也无需向自己汇报。

所谓女皇,所思所掌,所见所识,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

秋溯拢过衣袖起身,又骤然想起许涟君在船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制衡谢家……她斗得过谢欢吗?

当然,如果秋溯知道谢左丞是进来表示对女皇寝深夜起火的慰问,却仅仅只是在湖边看了她一会,就因为身体状况的尴尬不得不再匆匆出的话,大概会有完全不同的想法了。

谢欢这一尴尬,就硬了很久。他真是对年轻人随时随地血气方刚又难以掩饰的身体表示深恶痛绝,简直要羡慕起北裕皇里的阉人了。更悲哀地是等到回了相府痕迹都还没消下去──谁

让他总是没办法把秋溯彻底从脑海里赶出去。每当情况稍微好转一点,美人婉转旖旎的样子就又浮现了,好几次他甚至想起了温泉池里她张大双腿在自己身下娇喘承欢──天晓得那是多久以

前的事了,他竟然连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她愉悦的声音──该死,更硬了。

他恨他异于常人的记忆力。

谢欢很快聪颖地转换了思路去想秋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借着抑郁来平息欲火。按理说这招应该是很有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开始想起来时觉得悲愤难堪,欲望能稍稍消

退一点,可是接着想下去,一到关键时刻,他想出来压在秋溯身上的男人就又变成了自己!是他在她温暖的身体里出,吻她甜甜呻吟着的小嘴,揉捏她饱满的房,喝她温热的汁,

将出的汁涂满她的整个部。

说起来要是自己当初一就能出个孩子……

谢欢郁闷地托着下巴想,自己就不用等到现在才动手了。白白便宜了林懿那么久,结果还不是要自己来保护她。

谢佑看到大公子的情况,素来淡定的面孔呈现出明显地放空状态。他张大嘴,结结巴巴地道:“公子……公子要……找找找……找一些欢姐来缓解缓解吗……”

谢欢拧眉,没好气地将胯前的布料往下压住,然后疼得龇起了牙。

谢佑连忙一拍脑袋:“是是……那些人怎么配近相爷的身……老爷给公子在府里养了五位教习丫鬟,公子看要不要现在……”

“冷水。”谢欢冷冰冰地道:“给我一桶冷水,别的都不要。”

六十八 钦天监

发文时间: 12/2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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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如期而至,谢欢鼻子红红地坐着轿子到了正德殿门口,才缓步下轿。

早晨的日色很淡,太阳被白白的雾气缠绕着漏出丝丝缕缕橙黄的光,快步前行的官员们在看到谢左丞下轿后连忙放缓进殿的步子,纷纷上前热络又讨好地向他问安。阶下一时热闹不已,

都是请左丞保重身体,不要为国事过分劳的臣下。唯有一身武将宽袍朝服的谢远山,在路过谢欢时,眸色怪异地打量了他一会。

谢欢从人群中抬头,也静静地看着他,尤其是远山襟前用金线勾边绣地那只大狗熊。

谢远山挑起眼角,嚣张跋扈地以目示意:看什么看?

谢欢面色白皙,容貌清俊,以手遮口咳了几下,才道:“远山升迁很快。”

谢远山挑眉:“你是说我没累战功吗?”

谢欢道:“南璧未有战事,你不积战功说明天下太平。但是,既然食君之禄,便该为百姓分忧。惧边关寒凉而逢冬归京,实愧对你身上这身官服。”

众人见谢家大公子教训小公子,怕远山面上无光,早远远散开,留清净空间给他们两个。

谢远山闷哼一声,眯着眼睛打量他不动声色的哥哥,却还是有点看不出来,半晌才不满问道:“想赶我走?你有什么图谋?”

谢欢忽然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图谋?告诉了你,你就走吗?”

谢远山摇头:“那我估计会更不放心走开。”

谢欢点头:“所以啊,没打算和你说。”

远山:“……”

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谢欢抬手出牙笏,没有再理自己年幼的亲生弟弟,转身仪态端庄地入了殿。

女皇久未归殿,众人却似已经习惯了先前的生活,对她的归来没有特别的不适应抑或是额外的关注。明黄的金丝龙纹缎绣蜀锦从明亮鉴人的古青玉地砖上缓缓拖过,端庄典雅的女皇陛下

由侍女服侍,列两队廷女官上朝。

然而朝堂之上,秋溯还未落座,刚踩过的毕阶忽然塌碎,她身体失控斜倾,还是墨染眼捷手快地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失仪。

秋溯脸色有些难看。回来这两天就没有一件事不透着古怪,迎接,大火,塌街,这些一环扣一环,都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对方再不揭幕,她也要等得心急了。

黄门侍郎陆衍对女皇陛下出使南怀之后,南璧国内的事简要汇报了一下,殿中众臣连忙接着又纷纷对谢家年轻的左丞能够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么多政事表达了由衷地赞美。秋溯自上而下举

目望去,官员们奉承之色处处,溢美之词满满,仿佛此时主宰殿上众人,合该受万人敬仰的,不再是皇座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嫡传女皇,而是阶下首位这位一脸淡然的年轻左丞。

事实也本来如此。

秋溯对谢欢失却了以往的兴味,听着这些话颇觉无聊。谢欢倒是一贯地不骄不躁,面色如常地立于原地,任别人如何谀辞满场,径自默默低着头。

却是许涟君领怀王一职后,便也有了上殿的权利,只是不和南璧臣子站在一起,而是独立一列,既有点孤独,又有点不同流合污的味道。看着别人也是无趣,秋溯索静静看着他,他不

动,自己也不动。

终于,赞美声渐渐止息下去,礼部侍郎杨延昭忽然出列,捧着牙笏朗声道:“臣闻前夜承德殿失火,半夜方灭,竟殃及陛下。未知大理寺和吏部可有定断?”

要开始了?

秋溯转头看向他。

吏部尚书辛云出列:“禀陛下,臣等昼夜追查线索,基本可以断定,此事非乃人为,而是幔帐太近火源,殿内暖热,以致起火。”

杨延昭冷笑:“殿内暖热?陛下先前有孕在身,承德殿里更是暖热,幔帐也未有大批更换,何以陛下刚回来就大火烧殿?”

辛云垂头道:“臣等将证据存于部内,陛下审阅后自有公断。”

大理寺少卿谢泽冶出列道:“禀陛下,臣下所辖十人典客所查与辛大人所述一致。只是……”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南璧女皇陛下:“天子归,即添火光;陛下临朝,又出损毁──恕臣直言,此非乃吉兆啊。”

杨延昭出声呛道:“大理寺虽掌鼓吹祭祀之仪,却无通神成论之力。星兆之事,还是应该交付钦天监演算吧?”

秋溯心想,红脸白脸,此起彼伏,唱念俱佳,这是好戏。

她却不想顺着他们,撑手道:“无妨,既无大碍,必有后福。不需大费周章。”

杨延昭一副为君思虑的忠臣模样,上前“噗通”一声跪下,道:“陛下一日不安,臣民百姓,天下社稷也一日不安啊。”

秋溯道:“我很安。”

杨延昭:“……”

咳,好像又打断了对方的戏?

虽然没想到一向在朝堂上不爱说话的女皇陛下会突然出声制止,但是谢泽冶充分发挥了谢家人天生政治敏锐的特长,也躬身拜倒道:“吉凶之事,臣所言非虚,全凭对陛下一腔赤诚。但

请陛下明鉴,请出钦天监,为臣洗冤。若臣所言有一句为诳,臣自请辞官!”

一语音落,殿内瞬时安静。接着陆续有谢家幕僚出列请命,让陛下还少卿和尚书清白,请出钦天监。

说白了,这戏筹谋许久,一旦开场,已没有仓促收起的余地。是福不是祸,一个人硬扛在这里也没有用。

思及此,秋溯微微一笑,望着殿下抬手道:“既如此,请钦天监吧。”

作家的话:

堵住了想要剧透的嘴──咋解决老是写不到说的进度这个问题呢~走题星人在采取了删掉所有描写段落结果发现这章字数少得可怜又加了回去以后,愉快地想到了只要以后不剧透就可以了,

这样没写到也只有咱自己默默地悔恨……不会食言~~~耶~

其实咱挺喜欢谢欢和他弟,远山和他哥的互动的可惜咱不是耽美写手噗哈哈哈哈。

OK,捏拢脑洞。

六十九 紫微帝星

发文时间: 12/22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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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监正刘钰不过三十开外,从灵台郎一跃而上接过老监正手里的重任正有两年,这两年来对祭天婚典的出行天气推演倒也算周到,几乎没出过什么纰漏,是个认真做事情的人。秋溯

竟不知他也搅合到这出戏里来了。

刘珏俯身行礼,沈声道:“前夜起火一事,臣已有卜算,然而今日毕阶坍塌,虽可感知上意,实应再起新卦。”

属官抬上熊熊燃烧着火焰的铜炉,于其上置新鲜壳,刘珏走到炉旁,火焰升起的烟雾将他的面容稍微扭曲,但是声音却仍很清凉。

“紫微星属己土,乃中天之尊星,南北斗,化帝座,为官禄主,取卦为干。”他将双手在壳上空轻轻拂过,轻微的毕啵声从干硬的壳里响起,他凝眸看向皇座,语气一转道:“然七杀

朝斗,夜降北斗,形神气、赤黄白、虚无空。紫微空立,杀气凌霄──”

轻巧地用明黄绢布捧起已炙裂的壳,似乎并不觉得烫,刘珏上前呈出裂痕怪异的壳件给传递女官,却将接过热壳的女官烫得棘手。他神态自若,笃定地对女皇陛下道:“七杀已成,陛

下大凶。”

秋溯眨了眨眼睛,首先迅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虽然确实有点大,但是衣服穿得整整齐齐,接着头一点就反应过来,见怀王一脸若有所思地表情看向谢欢。她也随着许涟君的表情看

过去,竟看到谢欢一贯平静无波的面庞上笼罩着淡淡的忧愁。

谢欢当然有些愁。

这一卦其实并不像秋溯所以为的那样纯然是空来风。壳可以做手脚,星象却不可以。紫微星弱,帝君有难,这是整个钦天监从监正到司晨都能推算出来的,至于具体难在哪,只有监

正推演出是七杀。

然而秋溯深居皇,何来七杀之劫?

他百思不得其解。

谢欢沉着地轻声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左丞出声,刘珏立刻躬身回答:“禀陛下、左丞,七杀之劫或可避躲逃出格局,却无法骤然化解。臣斗胆请陛下避出皇,移居于巴渝行,留文昌文曲镇守帝。待凶灾全解,便可平

安归朝。”

谢欢听完后陷入沉默,未置可否。倒是许涟君玩味地笑了一下,又转而换上肃静的表情。

他上前拱手道:“臣想请监正为臣卜算星宿,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秋溯轻轻颔首:“无妨。怀王既为我南璧王侯,又曾掌南怀政事五年余,熟稔政道,不需拘谨。刘监正,请吧。”

谢欢听她提及许涟君,抬头看了她一眼,秋溯却全然没有看他,只目光澄澈地望着钦天监监正。

刘珏问过怀王生辰,沈吟良久,叹声道:“殿下生来尊贵,本也当是天府甚或天相,只是由此细细算来,竟是辅星廉贞。难怪殿下辅佐南怀老王之后,南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民富国

昌。”

许涟君此时方微微一笑:“涟君曾在《正统道藏》的《紫微篇》中受教道:紫微星弱,宜居偏;廉贞相辅,帝星势燃。不知可有这么一回事?”

刘珏微愣,有些为难道:“虽说是有这样的说法……但……殿下难道想要入?这恐怕于礼不合。”

大理寺少卿谢泽冶逼问道:“殿下想以何种身份入主南璧皇?”

秋溯撑着头看他们相争,一时也稍感棘手。凭心而论,如果早一年遇到涟君,谢欢又执意与她生疏阻隔,便是许个皇夫的名分让许涟君入也未尝不可。只是她现已有了林懿,再许嫁他

人,未免伤了林懿与她举案齐眉的心。两人本就因孩子的事有些隔阂,再添了这件,阿懿……恐怕永远不会原谅她了。

但就这样贸然回绝,又太伤涟君为自己出头的心,也顺了谢家咄咄逼人的意。她一时犹疑,难下取舍。

许涟君却似早就知道她的为难,只舒展袍袖,立于殿中,抬头朗声道:“南璧乃南怀与南楚共同的宗主国。天子在朝,如日月悬空,众星拱卫,有何不可?但得守护陛下周全,涟君又何

惜一个虚名?”

朝堂上在短暂的寂静后骤然响起低声言语的嗡嗡声。

谢欢冷冷哼了一声,抱着牙笏自在地看着殿上。早先与林涓合谋下药奸之事不提,就是近来许涟君引诱秋溯温泉行欢,也已是大忌,以秋溯品,必不会毫无芥蒂地让他入,免得再

生意外事。

阿溯不过是气自己让她远走南怀替自己求娶昌仪公主而一时生生闷气,给自己点冷脸看,大事上绝不会糊涂。许涟君此时一番自以为感天动地的热血表白,最终只能以灰头土脸地被拒绝

收场,真是可笑。

如是想着,秋溯果然缓缓开口道:“既如此,请殿下入吧。”

哼,果然吧。

谢欢得意地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眼如星聚,亮不可攀。然后突然意识到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

请殿下入?

入?

什么叫“请殿下入?”就算和自己赌气也不能随便让莫名其妙的男人入吧?她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别扭也闹得太没轻重了!

谢欢手中的牙笏被越捏越紧,有崩碎的趋势。

反倒是谢远山冷静地看了他们两人几眼,出列道:“南楚新王临位,恐有变局。臣请驻北关,保卫南璧疆土。”

秋溯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之前怎么赶也赶不走,现在竟然自请离去?是涟君说的办法有用吗?他只要认定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再纠缠?

她也说不出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能依存本能地道:“准奏,神武将军忧心国事,实是南璧之幸。”

谢远山淡淡地谢了陛下赞赏,又默默站回原处。

朝堂结束,谢远山没有和身边人多说一句,转身向殿外走去。倒是谢欢抬头,眸色不明地看了秋溯一眼。

秋溯在皇座上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心跳还是微微加快,但是面上却不露心意地回以一抹符合女皇懿范的笑颜。

谢欢心想:学会用别的男人向我示威了?笑得这么得意。很好,你等着。

秋溯心想:谢欢在想什么?他小时候教过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对别人笑,这样对他应该是没错的吧。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于刚经历一场小小波折的朝堂分道扬镳。

作家的话:

捏拢了又想剧透的嘴……

七十 春光泄(半H)

发文时间: 12/23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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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涟君进承德殿以后说得第一句话便是:“蜀都戒严了。”

秋溯收起拨弄花叶的手指,抬头看向他:“殿下怎么知道?”

许涟君微微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南怀虽然安分,不能连一个线人都没有。”

秋溯想了一会,没有说话。

许涟君接着道:“皇出入也增强了核查,现在没有谢左丞的印不能再出入闱。先前保持中立的老臣或改投谢府,或归田还乡,整个朝堂之上,陛下可有一人能用?”

秋溯缓缓趴在桌上:“你有什么办法?”

许涟君屈指扣了扣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告诉你。”

“哦。”秋溯无聊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开了。

许涟君:“……”

他上前几步走到秋溯身边,搭住她的肩:“小溯好像一点不担心?”

秋溯站在殿门口,舒朗的天空,净白的云霜,遥遥天际,苍隼展翅,不知去往何方。

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门:“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活与不活,又有什么分别?”

许涟君梗了一下,还是诚实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是指过去的日子太多,如朝露转瞬即逝……”

秋溯转身勾上他的衣襟。

美人眼角含春,情意无限,许涟君呆呆地低下头凑到她脸边。

秋溯忽然哈哈大笑着避开:“没文化又怎么样,殿下还不是就喜欢这张脸?”

许涟君握住她的下巴又轻轻转过来,看着她的双眼道:“不是的。我喜欢你的心。”

变换的云影在地上投下稀疏的影子,风里的树叶哗啦作响,干硬的枯叶应声而落,将覆着霜的地面装点的萧疏而干练。

秋溯侧过身子,耸着肩膀往后退避了一点,不自然道:“心?什么心?和殿下翻云覆雨的心?还是让殿下秀色可餐的心?呵……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心。”

“小溯,你不要总是这样贬低自己。”许涟君皱眉也退开一些,吩咐琉脂取琴过来。

秋溯似乎不太想听,举步往门外走,许涟君就跟着她走到庭院里。他轻声道:“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见过小时候的你。那年春天,蝴蝶落在你的手背上,被你轻轻吹走。你的

眉眼,你的神情,你的琴音,都刻在我心上。”

秋溯低着头在前面走,听到这一句忽然回头问:“我的琴音很难听吧?”

许涟君勉强地点头道:“作为一个孩子……也还……嗯。”

秋溯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那时的自己还是为这问题感到为难的许涟君:“三岁的时候学过,后来父皇母后都走了,就没教习师傅教我了。谢欢哥哥喜欢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我

就在他生日宴前自己一个人练了好久……”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许涟君却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秋溯侧过头看地上茂盛的菖蒲:“后来……她们写诗我不会写,弹琴的时候所有闺阁小姐都比我弹得好,我一紧张就把琴推地上去了,远山笑得在地上打跌,谢欢帮我把琴抱起来了。”

许涟君轻声问道:“你还喜欢他对吗?”

秋溯笑着反问:“那又关你什么事?”

许涟君顿了顿,望着她明亮的双眼,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那我教你好了。”

秋溯不爱弹琴,里也没藏什么好琴。谁想到一尾灵秀弯曲的伏羲琴却愣是被许涟君弹出了成熟雅致的仲尼琴韵味。因着小时候闹得笑话对弹琴有些抵触的秋溯在听了他的琴声后,也不

由坐下来慢慢品味。

涟君笑着问道:“听出了什么?”

“思乡。”秋溯想着,说道。

“不对。再想。”许涟君左手击弦有声,落后指即着实按紧,按紧初音俞清。

秋溯顿了顿:“馒头。”

许涟君:“……”

“我饿。”秋溯蹙眉。

“我也饿。”眼光落在她高高耸起的口,许涟君勾唇:“馒头?嗯?”

秋溯双手叉,美目含水:“你既没告诉我怎么破城防,也没教我怎么弹琴,不给吃。”

许涟君眉毛微挑,右手一袭华丽流畅的滑音,至所有音色全然消散,才伸出手道:“过来。”

秋溯嘴硬:“过哪里?坐琴上吗?压坏了你赔?”

反复挑战新任怀王在见到她以后已经蠢蠢欲动着要消融的耐心,还不断不上道,其结果就是──

“唔……嗯……别……别进来了……”

“小溯手没按好哦。”

“你太长了……涟君……涟君……别了……嗯啊!啊!”

长长的“噗滋噗滋”进出于秀美湿滑的道,带出靡的汁和暖红的,凸起的筋络有技巧地摩擦过软嫩紧致的口,戳到凸起的块也绝不停留,只一径做到最深。

“涟君……涟君……会死的嗯啊……”

按在弦上的手无意识卷曲着勾起凌乱的弦音,半开的衣襟被身后的男人伸进手臂,修长灵活的手指随意揉捏着硬挺的头。微寒的空气里,却把子挤地渗出热汗,方便了湿滑地揉捏

。靡的交合处水光四溢,溅湿身下人淡蓝的衣衫。秋溯终于在他一连串顶到子里的猛撞下抽搐不已,手臂在乱挥中掀翻了琴体,将它推到地上,接着浑身颤抖,小内热量不断积聚,最

终狠狠绞着泻出了水。

琉脂在门前躬身,劝告道:“公子,现在还是不要进去地好……”

谢欢上挑的眼角微微一滞,问道:“许涟君在里面?”

琉脂为难地点点头:“公子有什么话,让奴婢带给陛下就是了。”

谢欢眼神微沈,静静看着地面,淡淡地道:“无妨,我明日再来。”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忽然打开。秋溯怀中抱着一尾摔坏了琴额的古琴,脸色微红地窝在许涟君怀里。许涟君唇角勾笑地抱着美人,好一副温柔画卷。

琉脂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道:“陛下,怀王殿下。”

秋溯面上闪过一抹迟滞和错愕,却很快反应过来,扶着许涟君让他放自己下来。腿稍有些软,一站没站稳,许涟君又连忙扶住她,让秋溯大半重量倚在自己身上。

秋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里凝着羞涩问道:“左丞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她从前几乎从来不主动叫自己左丞。也不会在别人怀里用这样羞涩的眼神看向自己。她会惊慌,会害怕,会难过,会怕自己不要她。但是不会用这样已经接受了别的男人的小女儿情态来

面对自己。

好像再也不会在意自己也许会介意她被别人沾染,只忙着沈浸在与别的男人的情爱中。

所以现在,是明知道自己会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不开心,也不在乎了吗?

谢欢静静望着秋溯怀里那把熟悉的伏羲琴。那是当年她为自己弹奏时用的琴,简单,流畅,也曾滚落在地上,那时是自己帮她抱起来的。他们曾经那么接近。

谢欢忽然发觉自己眼眶竟然有些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走开。

秋溯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神情,瞬间睁大了眼,手无意识地抚在琴弦上发出乱响,双眼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觉得心口发疼了,因为她终于不再在乎谢欢的漠视。

她以为她解脱了。

可是做出了让他伤心的事情,自己竟然比他还要难过。

她捂着口缓缓蹲了下来。谢欢总是这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永远能找到让自己痛苦的方法。

她不想爱他。太痛了。

作家的话:

独桑心不如众桑心呢!~让一对小情人一起来捂口吧~

短期内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虐点,咱会尽量避开节日更那个点。然后明天有欢快的小番外(如果能发上来的话……),是关于小盆友的。小番外共计三章,咱打算平安夜更一章圣诞那天更两章

(因为第三章非常短=O=)。如果妹纸们啥时候被虐到了完全可以随时翻回来看他们以后的爸妈生活啊~(提前剧透:皇夫是一枚不负责任只爱老婆的不合格爸!)又黑了皇夫一把好开

心哦!~~~

71-75+番外

七十一 花前

发文时间: 12/2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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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溯看着手中的纸条沉默不语。

许涟君在一旁道:“若要制衡谢家,兵钱二者,缺一不可。钱粮大抵可以找我,但是南怀兵力不强,又要远征,比不得谢颐手下喂过血的劲旅。”

秋溯将手中的纸条越揉越紧,蹙着眉看向桌面。

许怀王继续循循善诱:“若说兵呢,林懿在时自然好说,谢家要你的命,他不会不出手;但是他若出了手,这保下的江山算谁的呢?你少不得要立他的儿子做太子,这就有点麻烦了。至

于谢远山嘛……”

秋溯手里的纸条正是来自谢远山。威武将军即将前往松源边关,地远苦寒,希望能够在走前见秋溯一面。

秋溯抬头看向许涟君,淡淡道:“要我利用他么?”

许涟君撑着下巴道:“也说不上利用罢,各取所需。他希望你平安,你希望南璧不要落入外人手中──不过,谢家的兵主要还是握在谢颐手里,除非远山下得了狠心杀了谢颐,不然以谢

家目前的动作来看,时间本来不及。”

秋溯皱眉:“远山不会做这种事。我也不可能求他杀了自己的舅父。既然如此,都是死局,多说无益。”

许涟君沈吟了一会,轻声道:“其实还有最后一个方法。”

秋溯抬头。

“你要不要试试……告诉谢欢那个孩子其实是他的?”许涟君认真道。

秋溯起身唤琉脂来更衣,态度坚决不容商量:“他到死也不会知道。”

眉目冷艳,神情傲然,秋溯在说这句话时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许涟君不由得哑然。她平素一向温和,不爱和人计较,受到攻击也只会笑一笑从此绕着走。虽说是不和人争锋,不和人

脸红,但是什么事一旦牵扯到谢欢身上就偏执地不得了,既不听劝而且攻击暴增。自己少数几次被她失态冷语相向,也都是因为劝她早对谢家做打算。真不知是该说她恨得太深还是爱得太

久。

秋溯换好衣服,绕到许涟君面前轻轻按住他的肩,温声道:“涟君,你不必替我担心。南璧三百多年的基业,便是把我赔进去也没有什么可惜。你身后有南怀支撑,谢欢不会动你。大难

关头,保住自己已很不容易,何必替我忧烦?”

远山曾在和她初次交欢时说过谢家最锐的暗卫在他手上,但这毕竟是谢家的机密,不方便和涟君说。秋溯心里打定主意,举步出了承德殿。

身后许涟君静静凝望她的背影,刚刚被她触手过的肩膀还一阵阵发热。

他舍不得她冒险,所以……大抵只能让自己置于危险中了。

秋溯走进谢府的时候,谢欢正忙着处理政事,因此没有出来迎接。二公子身边的小厮云岩细心地将秋溯引至远山院,又带到一座庭院门口,恭敬地躬了一下身,便请秋溯自行进去了。

秋溯奇怪地伸手推开门,举目所见,缤纷的色彩几乎将她整个视野和脑海完全占据。她刚怔愣地走进来,门就在身后被人关上。

数不清的各色珍奇花朵将整个后院堆满,明明是冬日,这里却温暖明媚地好像春天。眼前郁郁葱葱的一片绿意中点缀着紫色的大团露草,旁边一圃是令人垂怜的洁白玉簪,紧接着粉色的

高洁百合,艳红的美人蕉……就连高高的树上也都绽满了簇簇拥拥的桃李花枝,异彩纷呈地令人目不暇接。

可是……远山在哪里?

秋溯疑惑地向前走出一步,头顶的树枝忽然轻轻摇摆。大团大团开得极盛的桃花落在她身上,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她惊讶地又往前走一步,洁白的广玉兰也轻轻摆动,大朵的花瓣砸

了她一脸。

有点疼。

她捂着脸继续往前走,一树一树的花朵从天而降。这里就像是梦里的仙境一般神奇而美丽。她回头,身后的路上落满了各色盛开的花朵,静静地铺满地面,闲适静美。而前方则不断有新

的惊喜,她外罩的纱衣上已不知沾染了多少种花瓣,被打扮得花团锦簇,倒衬得南璧年轻的女皇陛下像一位九天花仙。

转了几个弯,终于不再被花树遮住视线。秋溯抬头凝望,只见不大的碧绿水池中央有一座假山,小丛的碧草杂落其间。山的一侧,瀑布蒸腾着热气缓缓落下。而另一侧,少年白袍长发,

斜倚山石,手里携几枚石子。不是远山是谁!

秋溯开心地往前跑去,谢远山将手中石子轻轻弹出,树枝一震,顿时漫天花雨飘落,隔着两人如前世今生,花前月下。少年眉眼上挑,意气风发,宜白马红衫闯天涯;少女秀眉弯目,娴

雅优美,当手绣碧鸳倚窗纱。

谢远山从山石上稳稳地飞下来,落在秋溯面前。少年仪态风发,眉眼俊俏。秋溯手不自觉地捂住口,那里怦怦直跳。她掩饰地伸手抓过一缕发丝握于手中,装作整理头发,然后害羞

低头的目光在看到发尾时倏然一僵。

谢远山:“……”该死,他筹划了这么久的情调告别。

秋溯:“……”该死,这团白白的鸟粪是哪里来的!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咱回来了啦~~~为了响应节日号召,把大纲稍微调了一下,请远山弟弟暂时卖蠢欢乐欢乐。当然,妹纸都来谢府了,肿么会遇不上谢欢呢!~但是咱握拳表示这次不玩交欢被发现的

梗了恩~~~(谢欢TAT亲妈对不起你!)

番外明天应该能放完。

七十二 朕乃天子

发文时间: 12/2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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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山微微一僵,抱著秋溯跳到了温泉里。

秋溯:“!!!”这个水池是绿的!

谢远山会错了意地安抚道:“没事,这很正常,我也遇到过这种事,别放在心上。”

秋溯欲哭无泪:“我是说这水好脏!!!”

谢远山默默看了一眼她的头发。

明显感觉到被嫌弃了的秋溯苦著脸抓过自己的头发往池子边走。谢远山连忙追上,秋溯还要再躲,他干脆伸出双手搭住,将她背对著著自己环在强健的身体和池沿之间。

感觉到水下热硬的滚体直直戳向自己的後腰,秋溯侧过头,热热的水珠从她长长的眼睫上上滚落,青春诱人。

谢远山感觉胯下一阵阵发紧,连忙移开视线解释道:“这是我练完武沐浴的地方,水绿是因为泡了活血的药。你闻,有药香。”

秋溯皱著脸:“我只闻到了鸟……的味道。”

远山道歉:“是我考虑不周。因为想女孩子比较喜欢花朵飞来飞去的样子,但是忘了清理树干了,抱歉。”

秋溯勉为其难地反过来安慰他:“没……也没什麽……可能是新鲜粘上去的……呕……”

谢远山一面帮她拍著背,一面用左手将她的发丝在水里涤干净,然後两个人迅速上岸,离开这个瞬间感觉肮脏了的水池。

秋溯:“阿嚏。”

谢远山:“女人还真是……”麻烦啊。

脱下身上同样湿漉漉的衣服把秋溯裹起来,抱著她到了自己的卧房,轻轻放在床上。秋溯被这里满墙的书画震惊了:“你这麽有文化!”

谢远山轻咳一声:“催眠。”

秋溯:“……”

谢远山指著门外道:“我到偏室去换衣服,你可以在被子里换,好了就喊我。”他捧过一套淡粉的百花如意裙放在床头的案几上。

秋溯惊讶:“你带女人来过夜?衣服还留了这麽久!”

谢远山皱眉:“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啊。”

秋溯咬唇:“觉得不舒服所以又去找别人?”怎麽听都觉得有点打击啊……自己还是练过的呢。

“不是不是。”谢远山只差没有说出自己一直为她守身如玉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给她增添压力,轻声道:“我只想和你……的,但是那不重要。这件是去南楚接你的路上看到的,觉得你穿一定很好看,所以就买下来了。可惜你看到我不太高兴,就一直没机会送给你。”

一贯穿定制成衣的秋溯看著眼前这件简单的衣服,竟然觉得有点温馨的感动,她柔声道:“你竟然还记得我的身形衣码……”

谢远山睁圆了眼睛:“我不知道!!!!衣服还有衣码?不是有人捧上来就能穿了吗!!!”

秋溯:“……”好吧,他是谢家的小少爷,不懂这些很正常。

先赤裸著身子在火前烤了一会,又套进那件大得过分一看就是裁坏了卖不出去的裙子里,秋溯默默地裹紧厚厚的被子,对著火盆发呆。

她不能稍稍松开抓被子的手。

因为这件裙子大到……她的半个完全露出来了……

一边磨著牙一边烤火,忽视门外投进来的踌躇的影子,直到远山实在等不住,轻轻问了一声:“阿溯,你换好了吗?我可以进去了吗?”

秋溯轻哼一声:“嗯哼。”

谢远山慢慢地推开门,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见长长的裙摆从被子里漏出了一些,应该是穿好了,就又走进来。远山反复观察著被厚重被子裹成球的人,完全没有发现有什麽问题:“可以给我看看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吗?我想象了好久了。”

秋溯咬唇:“不要。”

远山想了想,引诱道:“阿溯你饿吗?来把被子放下来,带你去吃饭。”

秋溯扬眉:“朕乃天子,当在床上用膳!”

谢远山:“……”这个天子怎麽这麽寒碜……

两排侍女端著午膳和糕点进来又出去,远山乖乖地端著糕点做到秋溯旁边。

於是一切苦心经营都在秋溯伸手捏住紫玉糕的那一刻宣告破灭。谢远山在极近的距离捧著瓷盘,就见眼前绸被洞开,一席白花花的跳脱著荡起波,粉嫩的头从大开的领口探了出来,像朵等待采撷的娇花。

手中瓷盘顺势扣在了秋溯渴望吃糕的手臂上,又砸在她腿上,谢远山双手捂脸,又赶忙捂住眼睛,最後缓缓挪下来捂住鼻子。

秋溯慢吞吞吃完糕点,再抬头看身边的人时突然惊呼:“远山你怎麽了?!怎麽满脸是血!!!”

谢远山虚弱地倒下去:“别过来……我把持不住……”

秋溯很快发现了问题的源头,微微顿住,然後连忙双手抓著被子又将自己裹好,清了清喉咙,满脸通红。

谢远山无力地闭上双眼,勉力控制自己的欲念和冲动。他明白,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又蛮力大发地将身前的人压在身体底下凶狠进出,抽著她的小逼她放声呻吟。但是那样,他这些天的隐忍和努力做出的改变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强迫她很容易。可是让她愿意很难。秋溯不拒绝强权的逼迫,但她也不接受。

自己想了这麽多天终於明白,她爱谢欢,或者喜欢林懿,都不是因为他们强迫了她什麽,而是给予了她。自己只会一再索取,她又怎麽会依赖自己?这样幼稚不成熟的自己,难怪她会不喜欢。

如是想著,下定了决心不能强上的远山还未开口,看著他难受地倒在床上的秋溯忽然有些不忍心地出声道:“其实如果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谢远山睁开双眼,眸如繁星地看向他。

秋溯似乎觉得即将说出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著道:“那谢家的暗卫……可以派给我一点吗?”

作家的话:

远山啊,你知道大家觉得你像土狗吗?

远山:汪!汪汪汪!

欺负小土狗神马的最好玩了呀~~~(别打别打头此处不虐呢。真的!咱已经想好下章的主旨了扶墙笑……)

感谢妹纸们的礼物呢,幸好咱昨天顺手保留了礼物栏的截图Orz……

七十三 无情色

发文时间: 12/27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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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这个。

谢远山从未有一刻有过这样寒凉透体的感觉。仿佛三九伏天笑著走进百花园里,突然一盆极地雪山的冰水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冰渣硬邦邦地戳到了他的心肺里,又硬疼又难以呼吸。

远山隐忍地闭上双眼。曾以为看到她和哥哥交欢已是极限。後来他想,不会再有比看著秋溯和别人成婚更悲伤的事情了。然後……她有了哥哥的孩子,那时他想,无非是一辈子得不到,他认了。

即使是怀著哥哥的孩子却不愿意寻求自己的庇护,他也认定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那麽後来接她的时候她对自己发脾气,也是自己不够好。那些都没什麽,是他应得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秋溯竟然有一天会用这样恳求的口吻请他帮忙,代价是……得到她的身体。

谢远山一拳砸在床上,秋溯害怕地往後退去。

她牙齿打颤,轻声道:“对……对不起……当我没说……我……我想回去了……”

谢远山冷声道:“现在才想到回去,不觉得太晚麽?”

秋溯眼里慢慢渗出泪水,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无言地将握紧被子的手一指一指松开,厚重的绸被从她身上缓缓往下滑了一点,衣领半滑落在手肘,要落不落,露出她白皙圆润的肩胛和琳琅突兀的锁骨。再往下,是起伏如山丘的缘,越来越深刻的沟,嫩红引人遐想其下风光的晕……最终她突然手臂使力,将整个被子用力拽了下来。

圆嫩挺翘的丰蓬勃著朝气硬挺在口,随著她放下被子的动作还一跳一跳的,白嫩的荡著白盈盈的光,润红的头则点缀在令人目眩神迷的莹润里,恰是雪地盛开的梅花。

夸张的大开衣领已下垂暴露出所有春光,秋溯轻轻咬唇,用视死如归地语气说道:“那你来吧。”

床另一边的谢远山盯著她看了许久,久到他身上爆发的怒意都在空默中渐渐沈淀下来下来,秋溯裸露的白皙因为寒冷而渗起一颗一颗小小的疙瘩。谢远山最终皱眉,抓过一件披风抛过去:“穿好。”

秋溯接过他的披风轻轻抚了一会,默默地低下头开始系绸结,纱质的广袖随著她伸手的动作滑到肩侧,虽是覆盖住了被衣领漏出的肩膀,却又现出了白皙嫩滑的手腕。谢远山在自己的衣摆下认真翻了一会,解开绳结,起身走到秋溯面前,又缓缓屈膝跪下,态度郑重而庄严地握住她的手,放进去了一枚通体透彻的玉印。

秋溯的双眼瞬间睁大。

谢远山低声道:“这是谢家的族印。能调动七十二暗卫和三千兵。兵在蜀都外龙泉镇囤著,没有我本人的命令不能动。”

秋溯握著印的手稍微有些颤抖。

谢远山继续平静地道:“也就是说,这三千兵你是调不动的,只有暗卫能用。所以如果我哥有什麽行动,让云岩替你传信,调暗卫保护你的安全,尽快出。我骑快马,一天也就能来了。要撑住,知道吗?”

秋溯眼里的泪珠越来越多,低头哽咽著应了一声。

远山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声道:“哭什麽?又没打你。”

秋溯抽著鼻子,小声道:“远山……远山……”

谢远山耐心地“嗯”了一声。

秋溯低著头,晶莹的泪珠从她卷卷的睫毛上滚落,她伤心地道:“我对不起你。”

谢远山没有应这一句。

秋溯又把身上的披风拉开来,手忙脚乱地解自己的衣扣:“远山……远山,你上我吧……”

谢远山愣了一下,连忙俯身伸手替她把披风扣好,又退回原地。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一次可以抵挡得住她姣好身体的诱惑,远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著她的鬓发道:“不,我不要这个。”

秋溯有些懵懂的眼神微微扬著,抬头有些慌乱地看他。谢远山著她鬓发的手微微一顿,垂头轻轻地吻在她的发丝。

那天的风很淡,本吹不进封闭的室内,但是远山的话却像被春风吹进了秋溯的心里一样。

他说:“只要你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秋溯出府的时候,在静湖边看到了远处亭子里一身酒气的谢欢。明亮的灯笼,独饮的身影,孤单的可以。他似乎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秋溯,有些局促地将手里的酒壶藏到身後,又慢慢放在地上,出了亭子向她走来。

秋溯镇定地站在原地等他走过来,谢欢挥了挥手,云岩躬身退开了一点,却没有走太远。

谢欢身上有一股薄薄的酒气,清冽地甚至有点好闻。酒後的他似乎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竟然带著关心地问道:“阿溯还没回?禁要下钥匙了。”

秋溯扬起头,迎接著他上挑眉眼中氤氲著的慌乱又芬芳的酒气。对面高挑的男人被月色照出的身影斜斜压在自己身上,薄醉的眼里蕴含著少见的温柔水光,轻启唇齿间白净俊朗地仿佛一尾修行千年却又其实魅惑天成的雄白狐,是一种无意侵略造成的扰人心神。

秋溯看著自己爱了十三年的男人,这愈发好看又沈静的身形,镇定地问道:“谢左丞,掌管别人生死的感觉怎麽样?”

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谢欢完全愣住。

作家的话:

这一章稍微改了一下。发现每次写到谢欢的部分就写得特别慢唉唉唉欢哥请你不要这麽闷骚好吗。想要就直接扑上去好吗。如果妹纸说雅蠛蝶就按住强上好……不好,这个不行的哦!~

对啊好久没写了作者已经好嫌弃欢哥并且决定抛弃他让妹纸和别人了。不是土狗弟弟呢汪汪~就给涟君哥哥最後几天独处地机会吧,他出场机会不多了=O=当然他是不会死的!

妹纸们不要想皇夫啊,他还要很久才出现呢(作者已经对自己的拖沓了然於心了……),而且出现了还要欺负妹纸呢呜呜。目测南楚篇结束也许人气最高的会变成远山弟弟?远山弟弟後面很的呢!~(有一种“你不写我们怎麽看得到快点写,蠢蛋!的自觉……”)

这几天抓耳挠腮地想了好多斗应该怎麽写,咱觉得主要是计谋节奏。嗯真是太对了!

奈何这两点咱都没有。望天……所以接下来的逼戏妹纸们就磕著瓜子随便看吧,乐呵乐呵就成了,别跟斗废柴作者一般见识了……加加也………………真的尽力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TAT要不然当喜剧看也成。

对对对咱保存了礼物list喵呜!~

七十四 谢欢哥哥

发文时间: 12/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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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溯双手交叉,稳稳地又向前走了一步:“筹谋了一百多年,终於能够马上梦想成真了,左丞很开心吧?”

秋溯从未用过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更不用说她心心念念的谢欢了。谢欢怔在当场,本反应不过来。

神智在催促他快说话,酒意纷繁的大脑却一片模糊。谢欢艰难地想要措辞,然而在脑海里本找不到任何语句,只能有些笨拙地开口道:“阿溯你……是这样……这样看我的吗?”

这句话本自取其辱。

果然,秋溯带著无懈可击的笑意凑近,语气却淡淡地道:“我不这样看你,难道让驻守蜀都的三千卫兵这样看你?既然已经做出了犯上作乱的事情,难道还害怕别人说一句吗?只是不知道……尊贵的谢左丞,是否想好了怎麽处理‘前朝余孽’呢?”

她涂著丹寇的手指轻轻抚上谢欢有些僵硬的面颊,轻笑著道:“一剑刺死未免太可惜了吧?鸩酒砒霜又显得死相难看,杖责的话血溅四尺,哦我忘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妖娆一笑,欺上了谢欢身前:“亡国之君,可是要处剐刑的呢。一刀一刀地把身上的割下来……我怕痛,可能会提前自杀呀。谢欢哥哥。”

谢欢哥哥四个字被她咬得很重,仿佛前尘旧事一并在这几个字里展开。记忆里乖乖举著小胖手要抱抱的小秋溯,温柔弯著眉眼在花树下和自己认真对弈的小女孩,容貌一天比一天夺目但却渐渐变得冷豔而只会对自己微笑的少女。伴随著这些回忆扑面而来的却是无法遏制的恐怖血腥想象。谢欢手心发凉,攒住秋溯的肩膀低声道:“不要再说了。”

秋溯还要再张口,他突然倾下身去压住了她的唇舌,淡淡的酒香袭来,冰凉的舌尖有些僵硬地挤进她的口中,逐渐被她唇舌间的柔软暖得温热。

谢欢水润润的上挑眼眸半闭著,敛去眸中的不忍和惊惶。有个声音在心里回荡:她会死……如果逼,自己会永远失去她的。

谢欢深吸了口气,加快了口中翻腾的动作,渡过一点自己凉薄的呼吸过去,转而吮吸起秋溯柔软粉嫩的唇瓣,然後手臂一点一点将秋溯收进了自己的怀中。她的气息甘甜而温暖,像朝阳一样明媚,驱散了心里连日来浓重的霾,谢欢沈迷地舔吻著秋溯,缓缓舒开的眉峰却倏然一皱!

圆圆的血珠从他湿润削薄的唇锋上滚下来,谢欢垂眼直直看著秋溯,伸出右手擦掉唇上的血色。她咬得很深,刚刚擦过伤口,就有新的血冒出来,谢欢的眸色逐渐晦暗下来。

秋溯毫不在意地抹去唇上谢欢的鲜血,掏出手帕擦干净了手,又转而将丝帕嫌恶地丢弃在地上。

她有些不豫地问道:“谢左丞,你这是在做什麽?”

谢欢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狼狈,他掏出自己素色的帕子放入秋溯手中,想要擦掉她刚才因为动作太快而没擦干净的血,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如果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我很抱歉。”

“不要碰我。”秋溯避开他递过来的手绢,冷淡地注视著他:“强吻一个即将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我真为你恶心。”

谢欢眼里的难堪骤然放大了许多。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阿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秋溯撑著脸冷淡地看著他:“左丞会不会太後知後觉了一点?”

谢欢摇摇头,像是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喃喃地道:“可是……为什麽呢?我对你……从来没有变过啊……”

这句话完全有两个方向的解释。在谢欢看来,他只是把幼时的喜欢掩埋在了心底,他的初心不改。然而在秋溯看来事情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她冷笑一声,却似乎是在笑自己,手指抚上自己冰凉又姣好的面颊,轻声道:“犯贱犯够了,还需要理由麽?”

谢欢的双眼痛苦地闭起来,头一阵一阵绞疼:“在你看来,喜欢我就是犯贱?”

秋溯学著他的语气,反问道:“那麽在左丞看来,因为爱一个男人就将自己的祖宗基业和身家命都双手奉上,这不是犯贱麽?”

谢欢皱眉,深吸了一口气,望著她的双眼诚恳地道:“如果……如果你能够保证将来不干扰朝局,我可以保下你……我可以的。”

秋溯眨眨眼睛,笑得无辜:“我为什麽要向你保证?我和林懿的孩子都死了,他也不要我了,我想要去下面陪我们的孩子,难道不可以麽?”

她拍拍手,想做的都已经做到,转身准备离去了:“只不过呢,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因为你已经够让我讨厌的了,谢欢。”

她不会再唤自己谢欢哥哥了吗?只是左丞或者这样单薄又冷冽地直呼姓名?所以,所有的一切……就这个样子了?

谢欢想要扶住身边的栏杆或者廊柱,却无处可扶,踉踉跄跄地後退了几步,还是云岩上前扶了他一把。云岩行个礼,又转而追上秋溯送她出府。黯淡无光的月色下,广阔苍茫的静湖边,又只留下了谢欢一个人。

失魂落魄。

他一直知道会有这麽一天的。

他和秋溯站在朝堂的两端,她有她的责任,他有他的家族。总有一天他必须杀死她,踩著她的尸骨坐上谢府期待了一百多年的宝座。所以他不能接受她,也不配拥有她。

可是为什麽已经幻想了那麽多次,直到真正要实现的这一天,还是这麽难以接受。全世界的苦痛都压在他的背上,他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忍不住,要恨命运,恨自己所背负的一切。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凭借自己的努力金榜题名,争得殿前君王一顾,那麽只一眼就好了,足够自己回味很多年。如果她欣赏自己的才能,那麽自己位列人臣参议国家大事就能为她分忧。只要她能够在自己做对了的时候对自己露出微微一笑,只要一个笑颜,一生之中只一次,只一瞬,也远胜过现在相识相弃的深沈煎熬。

作家的话:

谢欢当然不会这麽容易就被打倒啦~欢哥可是咱心目中的男一呢~置之死地而後生神马的,欢哥,就看你的啦~

不对,现在置之死地的似乎是妹子?

下一章还会再侧面解释一下妹纸为什麽把话说得这麽难听。妹纸其实对欢哥还是有感情的呢,只不过这种情况下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

我知道我很拖沓=O=南楚篇的大纲有两千多字吧,现在四章过去写了其中的第一句……我都……我都无语了……这一段又是人物感情比较激烈的时候所以更多地是写对话和内心,等到後半部分情节点比较密集应该就会推进地快一点了。(但愿但愿。一百章都不能结文我真是Orz了……现在目测一百章都结南楚篇就不错了啊啊啊啊!)

对了,咱真的是欢哥亲妈,下一章妹纸就会回味欢哥这个可怜兮兮的吻了,不过被【哔──】剧透一半的感觉真是太了呀!(……)

七十五 美人倚窗(半H)

发文时间: 12/2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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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溯回後,先独自严密地将远山给她的印章收好,在里转了几圈平息心神,然後回承德殿换了常服,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自己这麽歇斯底里的一通搅合,摆明了垂死挣扎的仇恨样子,谢欢大概只会往对自己是杀是留的歧途上去走,而猜不到自己其实已经拿到了谢家的族印。七十二个人,如果出其不意也许还能有点实际用处,一旦被对方洞悉了所在,只会一事无成。

不过,说起来,七十二个人能干什麽?除了在围攻的人不太多的情况下保护自己出,真正和驻守士兵打斗起来,本没有翻盘的余地。那麽从擒贼先擒王的角度来说,如果让他们去杀谢家长子,他们会听命吗?

秋溯在心里迅速否决掉这个馊主意,且不说他们不听命反而把这件事捅出去,会加快谢欢收拾自己的步伐。就说他们真的同意了,谢家防守那麽严密,能不能做成都是大问题。何况自己用远山的人杀他哥哥……那也太对不住他了,和求他杀了自己的舅父领兵救自己又有什麽分别?

远山这条路不到最凶险的时候走不通,那麽回想自己和谢欢认识这麽多年,难道他就没有什麽软肋吗?

同样是昏黄的灯光下,秋溯不期然想起湖边的那个吻。轻薄,冰凉,酒气馥郁。

她伸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有他唇色冰凉的触觉残留在上面。他微醉的眉眼,柔软的双唇,扶住自己肩臂有力的双手……

不!停下!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秋溯走到窗前透气,冰凉的夜风吹拂过她微红的面颊。她静静地望著庭院中树叶凋敝的白兰树,离花期明明已经很近了,它却兀自不声不响闷闷蛰伏著。

那麽,谢欢到底为什麽吻自己呢?

他会……

他会喜欢自己吗?

秋溯被心中跳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摇摇头,连忙否定掉这个幼稚的认知。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就不会让自己去替他求娶昌仪公主了。就算他对昌仪公主未必如当日所说的那般倾慕,但是对自己,只会连对昌仪公主的万万分之一都不到。否则……自己喜欢了他这麽多年,为什麽他不但无动於衷,而且刻意闪避呢?

秋溯的眸光黯淡下来,思绪又渐渐飘远。

可是,他听到自己说不再喜欢他了的时候,神情又是那麽的……秋溯找不到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不是单纯的痛苦,似乎失望,纠结,愤懑,难堪,无奈,有很多情绪缠绕在他身上。

一向顺风顺水的南璧才子,谢府左丞,是因为……喜欢了自己太多年的人,突然变得讨厌自己,而不能接受了吗?

秋溯仰头看著今夜暗沈的天空,没有星子,月色也很淡。

这样想来,一切其实就好理解地多了。谢欢是天之骄子,自然觉得什麽都是顺理成章地属於自己,一旦脱离了掌控,就会不能接受甚至想要强行改变,那个霸道又冰凉的吻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秋溯忍不住伸手又抚上自己的唇瓣,脸颊越来越烫了。自己喜欢谢欢这麽多年,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即使明知道他只是一时冲动气不过而已,可是想起他那时的神情,竟还是会觉得……

有一种忧伤又甜蜜的感觉萦绕心头。

秋溯忍不住想象著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配合一点,喝醉了酒的谢欢会不会吻著吻著嘴唇下移,缓缓推开自己的衣领,再往下……

许涟君踏进院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自渎的情景。面容淡雅的少女斜倚著窗栏,微微扬著头,双手隔著衣物缓缓揉捏著自己的,脸上红霞飘飞,眼波荡漾,水一样的眸子被幽幽的灯火映得皎洁明亮,像晴好时天上的星星一样夺目。她肩骨轻盈,房高耸,长长的头发被风吹著划过窈窕的身段,被窗墙遮住的下体有著自己熟悉的柔软细腻,莹白如玉的双腿,柔嫩敏感的腿,温柔闭合的粉嫩花瓣……和销骨噬魂的紧致内里。

许涟君倚著院墙静静看完了美人的自渎。秋溯并没有将裙摆掀开把手指探进去,只是不断揉捏著自己的,在越来越快的动作间甚至带开了领口,喘著气解开了肚兜的绳结。润白饱满的被她纤细的十指揉捏成不同的形状,红豔豔的尖从指缝间调皮地跳出来,等待进一步地渴慰。

秋溯双眼慢慢泛出湿意,喘息越来越重,身子有规律地颤抖起来,随著手指不断用力且密集地夹弄起头,她摇晃著腰身撞击在窗栏上,竟然在没有进入小的情况下,自己抚慰著头就高氵朝了。

那一瞬她脑海里闪现的念头是。

如果……如果谢欢的软肋就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这样想著果然快慰地不能自已。高氵朝的那一瞬美人高高扬起的莹润脖颈优美高洁,白皙的面颊上是淡红的情潮,一滴热烫的泪从眼角滚落进风里,短短地颤抖了一会,秋溯大口喘著气扶上了窗框,默默地平稳著呼吸,转而右手无力地收拾起自己凌乱的衣领,将硬挺的头装回牡丹刺绣的绸缎肚兜内,一点一点扣起了衣领。

那是高氵朝过後深沈的空虚。比没有拥有更可怕。

她明白,谢欢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自己永远也不会拥有他。

等到秋溯完全穿好了衣服关上窗户,许涟君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举步进了殿门。

秋溯脸上浮现出几抹尴尬:“涟君你……都看到了?”

许涟君轻轻嗯了一声,似乎不欲多说。他沈默了一会,才问道:“你今天去谢府了?”

秋溯不知眼睛该往哪里看好,咬著嘴唇轻轻应了一声。

作家的话:

咳,下一章你们懂得。

为神马旺财没有?──因为旺财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慎重摄食。

为神马欢哥没有?──因为欢哥正在角落哭,哭完了才能上。

为什麽皇夫没有?──因为皇夫正在闭关黑化ING。

为神马涟君哥哥有?──因为涟君哥哥锻炼了身体,脱衣有穿衣显瘦~~~

啊不是=O=因为涟君哥哥卖身救妹纸所以奖励他呢~欲知前情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梆!退朝!~

番外(一) 小儿谢桓

发文时间: 12/24 2013 更新时间: 12/2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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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秋溯扶着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了木兰花架下休息。正是草长莺飞,春风如醉的时节,可是几日不下雨,太阳就烈了起来。孕妇又懒怠动,她撑着白漆的栏杆望远方的草地,

心里琢磨着都七个月了,怎么也得给孩子把名字定下来了。

林涓批完了奏折自己十分烦闷,于是招猫逗狗地在东阳殿把他弟弟弄得一团糟心,又沿着镜湖一路走过来,远远看着秋溯倚在花栏边,捧着一张笑脸就凑过来了。

“小美人儿为何独自在这垂泪啊~”林涓单手撑栏杆,帅气无比地撩了撩额发,低头一脸魅惑地看向秋溯。

秋溯迷茫地抬头看了他几眼,伸手了自己的脸,又拉过他的袖子帮自己擦去额角的汗,温声道:“你来得正好。我在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名字呢。你读过书,帮我想想。”

“谢欢的儿子嘛,”林涓无所谓地揉揉手,低头在秋溯脸上啄了一口,轻佻道:“就叫狗剩好了。免得名字起太大不好养活呢。”

秋溯:“……”

谢欢处理完政事,按照琉脂说得一路找过来,就在花架子下看到林涓流里流气地正在调戏秋溯。那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说两句话亲一口,沾得她满脸亮晶晶,行为别提多猥琐。

谢欢掸了掸袖子,面色平静地走到两人身旁,这才发觉秋溯竟然一脸纠结,快哭出来的表情,连忙把人转向自己,关心地低头问道:“阿溯怎么了?不舒服吗?”

秋溯看到谢欢,立马张开双手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怀着他的腰,抽噎着告状:“他要给你儿子起名叫狗剩!”

谢欢:“……”

他面不改色地抬头看向林涓:“理由呢?”

林涓继续笑着回答:“好养活呀。堂堂谢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别给折没了。”

秋溯小心地捂着自己肚子,愤恨地回头看了林涓一眼。林涓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流气,拢起袖子,做出一副楚王的端庄样子来。

谢欢轻轻掀起眼皮,却是有点懒得看他:“我和阿溯的孩子,自己起名便是,何必劳烦楚王殿下?殿下莫非是自己没有孩子太无聊了?”

林涓被戳到痛处,拧眉跳脚道:“当我稀罕?不过是看你名字起得太猥琐,怕你给小溯的孩子又起这种名字。”

谢欢挑眉,他的名字猥琐?

林涓发挥了一贯的丰富联想力:“谢欢谢欢,欢声笑语,通宵达旦。欢场老客,青楼薄幸。你堂堂谢家一个嫡长子,怎么起这么寒碜个名儿?”

谢欢深吸一口气,抱着秋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四海升平,盛事同欢。你想到哪里去了?殿下自己钻研这些不要紧,别带坏我孩子。”

说罢,他抱着秋溯径自去一旁木椅上坐下。木条稍微有些硌人,他在下面垫着,秋溯就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小手搭在他肩膀,柔柔弱弱地看风景。一对郎情妾意,珠联璧合,看去真是

赏心悦目。

林涓颇不是滋味地挑了对面的位子坐下。

谢欢着秋溯的脑袋,缓声道:“阿溯有什么想法了吗?”

秋溯摇摇头:“男孩子的名字真难起。阿欢你有文化,读得书多,你来给他起吧?”

谢欢道:“如果是女孩子,就叫谢碧舒,小名珠珠,嗯,圆滚滚的最好了。”

秋溯抗议:“太医说是个男孩……我女儿才不要叫珠珠呢。”

谢欢遗憾,他倒是喜欢林懿那个小女儿,圆滚滚甜融融的,小短腿,大眼睛,整天黏林懿黏得不得了。儿子嘛……看远山和他就知道,以后恐怕有得头疼。

既然阿溯说了,他也只好收回绮思:“男孩吧,就叫谢桓好了,‘绥万邦,屡丰年。天命匪解,桓桓武王。’威武堂堂,心系四海,有才有义有未来。”

林涓撇嘴:“还真省事,念法都差不多,一听就是你儿子。这么大的字,不怕压坏了他?”

秋溯却一脸崇拜地撑着脸看谢欢,双眼亮晶晶的:“阿欢懂得好多呀,就叫谢桓吧。嗯,上族谱就得叫宋桓啦。”

谢欢轻笑着拨了拨秋溯的刘海,抬头对林涓道:“我谢欢的孩子,有什么字担不起?”

秋溯更崇拜他了,抬起头对着欢哥的脸颊就啾了一口,笑得跟浸了蜜的牡丹花似的,又甜又开。谢欢虽然面上装作淡定,其实耳朵都红透了。

林涓伸长手,隔着层层衣物了一把秋溯软绵绵的口:“我也想要孩子了……”

秋溯笑着躲开:“那就想着去。有阿欢在,你还敢霸王硬上弓?”

花架外传来少年明朗又历练出几分沈稳的声音。谢远山从入口绕进来,盯着林涓道:“硬上弓?你可以试试看。”

林涓:“……”

等到林懿处理完哥哥留下的一片狼藉,走入花厅时,就见到谢家双子心满意足得一左一右拥着秋溯,自己哥哥则一个人孤苦伶仃愁眉不展地坐在对面。

林懿轻咳一声。

该!

林涓看到亲弟弟,仿佛之前去他里搞破坏的另有其人,一脸熟稔又自然地招招手让他坐下来。

谢欢和谢远山都感觉到林懿在对面坐下时秋溯浑身一紧,轻松微笑着的神情也散了,转而眼巴巴地望着林懿:“阿懿……”竟是一副想过去的样子。

谢欢拧眉,虽然知道如果她扑到了林懿的怀里,又会再这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可是现在作为被比下去的一方,他还是稍感郁闷。

林懿微微笑,伸开双手示意她过来,谁知秋溯还未起身,栏外传来一声脆生生的:“爹爹!”

番外(二) 小女悠棠

发文时间: 12/2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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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齐转头,便见许涟君带着妈,抱着悠棠来了。小姑娘刚一看到林懿就迅速从母怀里跳下来,扑着短腿就跑。

谢欢羡慕无比地看着林懿的小女儿,又软又嫩,真是家中珍宝。然后就听“噗通”一声,小圆球扑街了,因为腿短还翻了两圈。

众人:“!!!”

许涟君连忙上前抱起悠棠,她也不哭,就是白皙的小脸上沾了许多草叶,看着泥乎乎的,自己伸手在脸上乱抹着想摘掉草。

秋溯心疼极了,站起身想要来抱孩子。林懿却淡淡地道:“没事儿,一小跤,脑子没坏。棠棠自己走进来。”

悠棠扁了扁嘴,抓着许涟君的衣摆,乖乖跟着他走了进来。

谢欢不满:“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什么叫脑子没摔坏?这么小小嫩嫩的,和秋溯小时候一样可爱,摔了个跟头,多让人心疼啊。

林懿却对除了秋溯之外的所有柔弱女都没有什么好感。即使是自己的女儿,因为秋溯怀她时候的事,多少让自己有些懊悔,所以直到现在对这个孩子也还是难以生出疼到骨子里的喜爱



不过被说了,他还是伸出手,对着悠棠道:“来,我给你看看。”

宋悠棠开心地迈着腿蹦过去,眼看着快要扑到林懿掌心,他忽然灵活地把手收回去,胖妞一个没收住直直撞在了他的裤腿上,蹭了林懿一腿泥。

林懿拍了拍腿上的泥,又随便了女儿的脑袋一把算是安抚,然后才拿过手巾擦手。一旁的林涓则偷偷拽了一把小胖妞的短头发。

小姑娘:“……”扁扁嘴,要哭了。

谢欢彻底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你们别欺负孩子。快看看哪蹭坏了没有。”他几步走到孩子身边,蹲下身细心地察看她的脸。

悠棠乖乖地声气道:“没蹭坏,不疼的。”

秋溯也关心女儿,又蹲不下去,只好走上前,屈膝跪在了悠棠面前,伸出手绢给她擦脸,许涟君端来净水替秋溯润湿手绢。不一会,一张又白又胖又水灵的小脸又出现在大家面前。

谢欢越看越喜欢,这要是自己的女儿多好啊。他征询地问道:“悠棠,可以抱抱吗?”

悠棠转身对着林懿:“爹爹抱抱!”

谢欢:“……”

林懿:“……”

林懿不情不愿地抱起小女儿轻松地摇了两下放回地上,悠棠这才转向谢欢道:“爹爹抱完啦,可以给谢欢叔叔抱了!”

谢欢──叔叔泪流满面地抱着小小软软的身体,怨念地看着秋溯肚子里传说中的小儿子。

秋溯轻咳一声,道:“你还不知道……悠棠就是这样,每次问爹爹和娘喜欢谁,必定答爹爹。哪怕刚被林懿揍完我去给她糖吃,都说最喜欢爹爹,真是……哎。”

林懿把手擦干净才温柔又心疼地从地上抱起秋溯,熟练地安置在自己怀中,抬手着她因为怀孕有些水肿的脸,忍不住低下头又含住她的唇亲了一口。

悠棠看到了,仰着脸对林懿道:“爹爹,我也要抱抱!”

林懿淡淡看她一眼。

悠棠观察力十分敏锐,指着林懿的大腿道:“娘坐那边,悠棠坐这边。悠棠轻,不压人。”

众男人一致泪目,这齐人之福,太让人眼红了……

谁知战神却只是摇了摇头:“抱不动了。”

众人:“……”

悠棠不屈不挠:“是因为娘太重吗?”

秋溯趴在林懿怀里,心情复杂地拍了他一下要下来,把位置让给女儿。

林懿一把搂住秋溯不让走,又淡定地对自己女儿道:“不是,是你太圆,会把你娘的肚子顶疼的。”

悠棠苦着脸可怜兮兮地对手指。她不要喜欢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了呜呜呜呜呜!

不再看地上的小短腿,林懿抱着怀中的美人儿亲了个够,才叹口气,满足地道:“阿溯,你真。抱着你真是太舒服了……”

悠棠泪奔着跑出花厅。

谢欢犹豫了一下,还是秋溯被吻得晕乎乎的头,和母一起追了出去。许涟君也叹口气跟了上去。

作家的话:

妹纸们圣诞节快乐~~~

苦逼少女(???)加加(……)中午陪盆友轧了两个小时马路回家发现发烧了=O=于是今天就请存稿君来更新了。

番外(三) 产前难耐(微H 4P)

发文时间: 12/2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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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谢远山和林涓对视。

林涓伸出狼爪想要,手伸到哪,谢远山的眼神就跟到哪。

被这样沙场上看惯了死人的眼睛盯着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林涓最后妥协道:“我只是想喝,要不……分你一边好了。”

林懿抬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

“唔……嗯……不要吸了……远山……嗯……嗯……”

“殿下……阿涓……头好爽……好痒……”

“啊阿懿……小……啊……要丢了……要丢了啊啊啊!”

衣冠不整的美人喘息着躺在三个男人中间,手里握着两壮的,嘴里还深深浅浅地舔弄着一。下身明明已经湿滑地不成样子,却没有男人舍得在那里解放蓬勃的欲望。

秋溯轻轻勾舌,将刚刚喷出的舔入唇中,眸色暧昧撩魂,众人胯下又是一紧。

三勃发的直直戳在嘴前,秋溯伸出舌,一个一个飞快地舔过去。听到身上男人满足地低哼,又用手握住,嘴里快速进出一,两手套弄着另两。放出嘴里的,又马上含住下一

,不断侍弄着男人们的欲望。这样每到欲望快要喷涌之时又换到下一个,三人都觉快感被吊得不上不下,许久抒发不出来,而秋溯已是累到不行。

最后,三人只能自己轻轻重重地撸动着,先后将白到秋溯喘息着的脸上。冷艳的面容沾染了情色嫣红诱人,唇瓣开阖间都是浓浓的,上点点白痕,散发着香,腹部微微隆

起,孕育着新的生命。

谢远山首先忍不住,抱住秋溯道:“阿溯……生完孩子……我一定要好好干你……”

林懿收拾好自己又神起来的器,整好衣服道:“产后修养要当心,远山别着急。”

林涓低头看秋溯饥渴张合的口,哑声道:“美人儿……要不要产前给你拓宽一下产道……”

林懿没好气地把哥哥拉开,这才终于能给秋溯整理衣服。肚兜被撕破了,她高耸的子在层层的春衫下,头依然凸起。

林懿也禁不住咽了口口水,不再低头看身下美景,抱起秋溯道:“回殿,安胎。”

作家的话:

这一章跟上一章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只不过因为《小女悠棠》这个标题后面跟(4P)神马的怪怪的,所以就剖开了。这样说起来这章真是短的让人惊讶……

7-6-79

七十六 似此星辰非昨夜(H)

发文时间: 12/2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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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涟君看著她有些慌乱的眼神,红潮未退的脸庞,心跳渐渐快起来。他伸手抚秋溯刚出了薄汗有些湿滑的脸颊:“小溯……还想要吗?”

秋溯抬眼望他。

许涟君轻笑:“小溯刚才是想著谢欢,才会这麽快到高氵朝的吧?”

秋溯眼中慌乱更盛,无措地绞起被子,咬唇往里退了一点,又轻声道:“我……我不应该……”

许涟君看著她著急又难堪的神情,安抚地笑了一下,又温柔地爬上床,摩挲著她刚被咬出白痕的下唇舒缓,左手将她有些纷乱的发丝理顺,最後抬手握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没有关系,现在你可以把我当做他来享受。而我……一定会比他对你更温柔。”

秋溯被这句话击中了好一会,怔怔地看著涟君,心里荡漾起甜蜜的满足感和一点不安,随即扭捏著不肯他脱自己的衣服。在她看来,公主府里被下了药认错人主动向他求欢已是很不应当的事情了,现在她这麽清醒,明明能够分得清,又如何能用涟君来替代谢欢交欢呢?涟君是她的师长,是教她怎麽理清皇室和重臣之间关系,怎麽面对谢家咄咄逼人的人。和他做爱,简直就像和……和师长乱伦一样。

这样呆呆想著,左口却忽然传来湿润的舔舐感,秋溯微微缩著身子低头,就见许涟君乌发如墨的发顶在她口起伏。他柔顺的发丝披散在她衣衫凌乱的身上,发尾扫得她大腿稍微有些发痒。更难耐的是不知何时被他拉开的大半衣领下,戳起肚兜的头……他的口舌好热,舌尖那麽灵活,挑著大团聚拢在口中舔弄,邪肆又灵活,舌碾压过硬邦邦的头,牙齿卡在她粉红的晕上来回摩挲,几乎要将她击溃了。

秋溯凭著最後一点理智伸手想要推他,却被涟君轻松地单手压过头顶。太子殿下……怀王不那麽温柔的时候,力气竟然会这麽大。秋溯晕乎乎地想著。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轻易地咬开秋溯脖上的明黄绳结,又将绸缎肚兜咬在嘴里,慢慢地,意犹未尽地一点一点掀开。随著他刻意煽情放慢的动作,秋溯那两团被束缚著的饱胀急不可待却又只能无助等待著弹跳出来。软绵绵的娇调皮地打在他挺翘的鼻尖,又被他顶得微微凹陷下去,白嫩被他近距离喷出的灼热鼻息烫得微微发抖。

许涟君赞叹,真是一对我见犹怜的莹白大。

他并没有马上著心於安抚这对不安的子,反而是带著点邪意勾唇看著她笑,将肚兜脱完後,他就直起身就著暗黄的灯光打量起她赤裸凹凸的上半身来。

比起第一次这样直接看到秋溯的身体,已经将近小半年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并不足以改变一个女人的身体,然而怀孕却明显可以。秋溯的双眼因为情动和羞涩而稍微泛著一些水光,倒映出灯火之後更加诱人。弯弯的月牙眼使著她无论何时看去总是带有一点温柔之意,一贯冷淡的眼神在情事中却有了享受快慰的迷离妩媚。粉嫩的唇轻轻开合著,等待品撷和抚慰,那上面的水色,和越来越饱满的子上盈盈的水光,都让人想要暴地蹂躏,让它们可怜兮兮地发红。

许涟君胯下一紧,眼神也变得灼热而富有征服欲起来。

今天的涟君和以往都不太一样。秋溯迷迷糊糊地想。他好像褪下了一贯以来温文尔雅的雅士外衣,赤裸裸地展现出了掠夺的强烈欲望。想要把自己揉碎,想要把自己按压进他的骨血里,合二为一。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或者今天的这个是因为什麽事而触动了的涟君吗?

秋溯想不出来答案,只能感觉到他紧紧抵著自己的坚硬胯下稍微挪开了一些,接著自己下身一凉,亵裤竟然被直接撕开了,他的挺翘将衣摆顶得好高,眼看著下一步竟然有直接攻城掠池之意。

秋溯带著点水音,软糯糯道:“涟君……涟君……你说会对我温柔的呀……”

许涟君顿了一下,慢慢回复了一些理智,伸出双手微微分开她的大腿,右手食指轻轻探了进去。因为自渎高氵朝过而又没有很好清理的小此时湿漉漉的,花瓣可怜兮兮地含著一点春露间歇地吐著小泡泡。许涟君低头看著她粉嫩的花,可爱又迷人,突然拉开她的双腿埋头含住了瓣。

秋溯“啊”地一声曲起双腿,摆著头道:“别……涟君……别……会弄脏你的……嗯啊……啊!涟君!不要啊……”

许涟君浑然未闻地低头一径舔弄著她的口,发出靡的水声。黏黏的汁甜丝丝地被他含进嘴里,又耐心地用舌尖反推回内,他的涎和秋溯的来回交缠,一部分还在他嘴里,一部分已在秋溯中。混合了涎水的温度明显高了很多,烫得她无措地收缩。涟君伸舌挤进她窄小的口轻轻舔弄,秋溯的腰肢骤然剧烈地摇摆起来。早已被他松开的双手失控地抓住丝绸被单不断用力,难耐的呻吟充斥著整个床第,她无措的双手几乎要将被单生生抓出几个洞来。

作家的话:

自暴自弃的加加已经彻底放弃了【快走剧情】的想法,开始默默炖了……话说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涟君哥哥的梗~一定要尽快写到!(不为什麽对戏的进度都没信心了……对手指……)

然後把gy1119妹纸说得欢哥上一章格的问题特别拎出来说一下。对的,上一章欢哥的格确实很崩,等到他酒醒了以後,一早上醒来也会有一种【卧槽,老子和那个傻吊都说了些什麽?!还质问她为什麽不喜欢自己了?果然喝酒误事!卧槽,老子要翻盘!】──基本上欢哥以後不会再喝成这个蠢样了,就算喝醉了也会紧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这个一生之耻嘛,每当欢哥以後得瑟的时候妹纸们都可以翻回来看:抖什麽抖,当初还不是蠢成那个苦逼样~哭了一地呢!──这就是亲妈的自我修养~

当然,欢哥的苦逼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呢~(并不是,其实已经一半了=O=)不过言语上的差不多是结束了,接下来就真刀真枪吧~~~~(想起了柚子说的那个梗:你真情实意?我还真枪实弹呢!於是就推倒了=O=)嗯就是这个意思了……

七十七 悲惨啊少年(H)

发文时间: 12/3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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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她动情的反应,涟君轻笑著收舌舔上了她慢慢露出薄膜的圆滚花珠,粒小小的一颗,正在慢慢胀大,而且越舔越硬,滑嫩的水声从下体不断传来,秋溯口里也不断溢出呻吟:“涟君……求求你……涟君……别这样弄我啊……”

许涟君闻言又伸指刺戳进了温度不断升高的水里,秋溯被他激地在床上弹了一下,像一尾脱水的鱼一样,接著小剧烈颤抖著绞紧他修长的手指,一股暖热的水喷在了他的指和埋首於她部的脸上。

许涟君缓缓撑起身,脸上还挂著水盈盈的,却全然不管,只是伸出两指拨弄著秋溯的核。秋溯快被那小小粒传来的剧烈快感折磨疯了,带著哭腔求道:“涟君……求求你……求求你进来吧……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啊……啊……会死的……要泄了啊……”

许涟君笑道:“你叫得我都快泄了。”

秋溯刚刚被经历过一波高氵朝,还没缓过来,敏感的核就被他这样不断肆意弹弄捏玩,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房间里低垂的带水花枝,暖热的鎏金铜炉,层层叠叠的明黄幔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离她远去了,所能感知到的,唯有涟君那区区两手指所带来的灭顶快感。她缠绵於小腹的酸软被一股酥麻代替,那股酥麻一股一股扭起来,扭股糖一样发酵变大,越漫越高,终於在涟君低下身又含住粒狠狠一唆的时候,秋溯全身剧烈抽搐,长长地尖叫著泻出一大波潮。

带著热意的潮水都浇灌在了涟君脸上,他伸舌缓缓地舔去,却见秋溯双眼无神地直直挺在床上。

涟君将水擦干一些,爬上去揽住秋溯,一面抱著她,一面用手在她背後轻轻地拍:“小溯……小溯?”

秋溯的双眼艰难地聚焦,模模糊糊地看著他,喉咙里黯哑地嗯了一声,比叫床还煽情。

许涟君硬得更狠,都发胀发痛了。他替秋溯理好发丝,牵引著她的手握上自己肿胀的器,轻声问道:“想要更多的快乐吗?”

秋溯半眯著弯弯的眼,快感的泪水从眼角滚落,唇舌开启著溢出呻吟。她双手撑著许涟君的膛轻巧地翻在了他身上,有些不稳地将挺拔的男子压在身下。

秋溯的手滑进他的亵裤,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撸动著涟君已经硬胀到不行的,口里还轻声问道:“阿君,可以吗?”

许涟君忍不住失笑。这本该是他来问她的话,倒被她抢去。他用力地挺了一下腰身,直接戳在秋溯腿,附嘴在她耳旁诱惑道:“来上我吧,女皇陛下。”

秋溯大口喘著气拉开他的裤带,许涟君则自己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繁复的腰带,半垂著眼认真打量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秋溯手指有点发颤,解了半天绳结却越缠越紧,终於忍不住将他的器从裤子里捞出来直接含在了嘴里。

许涟君呼吸一滞,轻声道:“秋溯……别舔……我会忍不住的。”

秋溯星眸半眯,慵懒又贪渴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伸舌舔弄。许涟君无奈地伸手将她从自己的器上捞起来,抱至半空,诱哄道:“来,把你的花唇打开,一点一点将头吃进去。”

秋溯舔舔嘴唇,两手摩挲著到自己的下体,却忍不住先玩起了硬邦邦戳起的核,一边玩著一边呻吟,腰肢一摆一摆的。

许涟君无语:“阿溯……先把花瓣打开……核给我揉没有关系的……”

秋溯咬著沾了水的手指,眯著眼看他:“涟君举不动我了吗?”

许涟君:“……”

他顿了顿,闪烁其词道:“举得动的,但是小溯不想吃吗?”

秋溯撅嘴:“我刚刚就在吃,是你把我举起来的。现在不帮你含了。小也不给你。哼。”

许涟君对著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双手忽然一松。秋溯整个人瞬时无措地迅速下坠。怀王生温吞,遇事总是反复思索,即便是在床第上,也是看准了结合口才松的手。秋溯却不知道这麽多,明明都被狠狠进入了,得汁横飞,还一径呜咽著去他的:“还在吗?还在吗?有没有被我坐扁……呜……我不是故意的……”

许涟君心里又安慰又好笑,扶著她的腰起起落落,干得秋溯微微喘不过气来:“还在的,小溯,没关系。感觉到了吗?我的在你的身体里面。”

秋溯低头著他的囊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他的好,又长,一口气能到肚子里面。自己的口竟然可以吃得下这麽大的东西吗?秋溯有些惊奇地伸手戳了戳他的底,殊不知会正是男人在交时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许涟君被她胡乱地戳了几下,就著刚才口交的一顿快感,竟然没忍住喷了出来。

秋溯哭著扬头迎接子里突然涌进来的灼烫浓,然而涟君也快要哭了。他竟然……他竟然才进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早泄了!

七十八 小溯神油(H)

发文时间: 1/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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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涟君尴尬又懊丧地把半软的器从她身体里面迅速地拔出来,然後默默地爬到了床的另一边反思。

秋溯从高氵朝中回过神来,就见涟君背对著他坐在床角,一副悲痛欲绝的背影。他满足了小溯,但是自己却面临著羞愧难言的境况。秋溯心下不忍,咬咬唇,将小里汨汨流出的浓白用手挖出来,缓缓涂抹在上,从背後抱住了怀王。

许涟君:“???”後背怎麽黏腻腻的。

秋溯挺著一对大子在他背後耐心地摩擦预热,涟君厚重的被带出黏滑的质感,渐渐胶著在两人之间,拉起白丝。

秋溯凑到他耳旁轻声说道:“嗯……涟君哥哥的好浓啊……得小溯肚子里暖暖的,好舒服呢……”

许涟君浑身一震,胯下那不争气的物事又渐渐抬起头来。

秋溯趴在他肩上瞧见了变化,双手从背後滑到他前,在涟君身上敏感点不住抚。她的手上带著他的体,唇舌里又有一点点淡淡的酒香。

许涟君回头近近地闻了一下:“小溯喝酒了?”

秋溯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没有啊……就是被喝酒了的人给吻了……唔……嗯……嗯……”

许涟君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勾得她的舌都发麻,涎不受控制地从两人相交的唇角滑落下来。许涟君拉开她的双腿,用力撞了进去,秋溯刚要叫,就被他的嘴唇又堵了回去,只能无力地扭著纤细腰肢迎接强壮的冲击。

许涟君一下下撞击尽皆没顶,不像往常刻意逗弄时深入浅出,使上百般技巧婉转地勾连著花瓣,要让她欲生欲死求自己狠。此时的涟君更像是一匹佯装温顺已久的雪狼,因为忍耐和蛰伏,而在终於露出利爪时爆发出了强劲的征服欲和野,不需要秋溯柔著嗓子求他干得再深一点,已经次次狠撞,里柔媚的软被盘虬的筋络擦得发软发胀,子更是被顶得一突一突。

秋溯知他为刚才的事尴尬,感其情谊,思之图报,更是把那柔美腰身扭得荡尽兴,只将腰肢画著圈迎接他硬挺的大,子抛著波如浪,口一缩一缩地小舌一样舔著他的头,有规律地收放相间,直激得涟君泻出一声闷哼,显是快意已极,更加发狠地按住身下的女人狂。

筋纠结的深深地捅到子的深处,靡的白被一团又一团地挤出来,黏在两人结合的下体处,又被囊袋拍成细细的白泡。动情的春水从花唇一路流过秋溯後,稍显凹凸,又慢慢流进了身下的床褥,沾湿越来越大的痕迹。

秋溯半眯著眼不住尖叫:“嗯……啊……涟君的……得好深啊……啊……要到了……”原以为这样暴的深会带来交的痛苦,谁料涟君的不光长,而且头部稍弯,每每都是碾过凸起的软,激得秋溯浑身**皮疙瘩倒竖,方才将头在她快意的扭动中顺利地入颈,享受紧滑。加上秋溯也多,故而她一路虽有道被碾磨的快感,却无被大力抽的疼痛。

就著许涟君狂浪的抽,秋溯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享受著身上人的弄,意态渐渐迷离,如登九顶,浑身舒畅地简直离不开他的,无意识地紧紧咬著不肯涟君离开自己身体。

许涟君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小浪货……放松一些……”

秋溯眨著眼,努力找回一点神智,呢喃道:“人家不是小浪货呀……只是对涟君哥哥才这样呢……”

许涟君低头含住她的头,稍微用力地拉了一下,惹得秋溯呻吟尖叫。他声音低沈道:“你给谢欢舔,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懿的也舔过吧?”

秋溯拉过他环著自己腰身的左手,将他修长好看的食指含进嘴里,细细地舔弄,然後微微退开一些,就看到他的指尖和自己唇舌间连起一条银线。她傻乎乎地笑著:“那现在给我吃涟君的啊……我一直舔不松口好不好?你看书的时候分开腿,我就坐在桌子下面给你咬。你吃饭的时候我也坐在你胯下,你吃一口饭,我就舔一下,你吃一口,我就舔一下……”

许涟君在她道里的硬得更甚,经过刚才的早泄,他已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慎重地将器抽出来一下,低头用唇舌堵住了秋溯还在喋喋不休挑火的小舌头。

“唔嗯……嗯……”

“还说不说,嗯?”放过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美人,许涟君警告地问道。

秋溯笑著摇头。看他放松了,又突然故态复萌:“还说呀。涟君哥哥的好好大,好硬好长,得秋溯好舒服……唔……天天小溯的……嗯啊!”

许涟君伸手定住她乱摇的头,下身一挺又狠狠了进去,在软处还恶意地顶了一下:“还说不说?”

秋溯扁嘴:“你欺负我。呜……”

许涟君:“……”

他将秋溯抱在怀里小心顶著,右手在她背後轻轻抚:“不伤心啊,不伤心。我怎麽舍得欺负小溯呢。”

秋溯浑身赤裸地软软靠在他身上,一对球压在涟君前,头硬邦邦地戳著他的腔,下巴却垫在他的肩窝处,眼光脉脉地望著两人交欢带来的满床水:“我……好喜欢热热的啊……想吃涟君哥哥的,嘴里想吃,小也想吃,想被涟君哥哥的大填满。小溯是不是变坏了?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这样会被厌弃吗?”

许涟君顿了一下,著秋溯後背的手有些僵硬地转而了她的发顶,又忍不住偏头捉住她的小脑袋亲了一口:“怎麽会呢?做爱本来就是快乐的事,也是天地万物繁衍生息,万代不止的本。没有热烫的,也就不会有小溯和涟君。何况……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不好的事,那也是非要把灌进小溯肚子里的男人不好,怎麽会是小溯不好呢?”

他垂下头终於将亲吻她小脸的唇移到了秋溯红通通被吻得有些发肿的唇瓣上,小心翼翼而又异常慎重地轻轻舔了一下:“小溯喜欢,涟君就给你。涟君永远也不会厌弃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都想给你。”

秋溯软软地被涟君抱在怀里温柔地抽,虽然每一下深入还是顶进了口,但是速度慢了以後,他的器一点一点有条不紊地推进去,的扩张以真实可感的方式妥帖地传递到了内心,好像心也被他填满了一样,四肢百骸都鲜活了起来。

秋溯著自己的口,那里充盈而温暖。她仰起脸看著涟君呻吟:“嗯……好饱胀……涟君在我身体里面……好舒服……”

许涟君轻轻微笑,侧头啄了一下她的发顶。

秋溯感受著他的温柔,知道那阵狂风暴雨般的占有已经过去,这才目光盈盈,启唇糯糯地问道:“涟君哥哥有什麽事瞒著我吗?”

许涟君将她放倒在床上轻轻覆了上去,拉起她盈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下身却仍是缓慢而深度的进入。闻言,他温和地笑了笑,眼神却有些狡黠:“有。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作家的话:

喵呜,吃完饭又写了一点所以发迟了,Sorry呀~

↑章节名出自【印度神油】,章尾句出自【你不知道的事】。

挠头,这个,因为昨天不在家没有保存List,所以又只能从能看到的礼物开始拆了,呜呜呜呜,妹纸们真抱歉。没看到的礼物咱当然也心领了,非常感谢呢。如果有随礼物附问题,也可以在CBox上留给咱,头。

七十九 土豪,我们做个……吧

发文时间: 1/2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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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荒无度的两个人一直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交缠著肢体水汁四溅。眼看著要到用午膳的时间了,秋溯从地毯上爬起来,嘴唇微微张开,显出了里面满满的。涟君伸指轻戳她的脸:“吐出来,别咽。”他起身从木架上取过一个宝石镶嵌致的檀木盒子,装过秋溯哺出的白,扣手三下。一会窗外就有一个女侍微微垂首,福了一身,低著头将盒子拿出去。

秋溯原本爬上了床,裹著被子滚来滚去玩,转头看到这一切眼睛都直了:“涟君……这可是南璧皇啊……”

许涟君微笑:“所以说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走过来帮秋溯理腰带,秋溯软绵绵倚在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可是你整天养眼线,这麽多钱,是打哪来的呢?”

许涟君单手撑颔稍微思考了一会,转而严肃道:“若说没有本金,单凭运筹手段也是不能来钱的。所以必须承认,这些钱首先是因为许家祖上分封後征得的税金就比别处多。”他一边说著,一边将骨刷沾了茯苓去她嘴里清洁。

又接著解释:“你知道的,南怀水脉纵横,土质松软,肥力极高,自古就是休养生息,连年丰收之地。而南璧山脉太多,边关险难,适宜种植之处收获虽丰,整体粮库却未必赶得上南怀一个属国的库存。”

秋溯点头:“那是因为你们把多出来的粮食都私藏了,没有如约上供。”

许涟君:“……”

秋溯双手前推,做催促状:“快说。”

许涟君轻咳一声,决定忽略她的拆台:“有了粮食就有了本。南怀自古安乐,民事繁忙,到了农闲的时候就有小门小户的做了手工制品出去卖。”他看了看秋溯头上的金钗,数著最华丽的攒丝九盏莲道:“这个攒丝技术就是南怀传过来的,南璧工匠手巧,做得也不错。”

秋溯伸手了,看著涟君的眼神多了一分仰慕。

许涟君十分受用,仿佛攒丝技法就是他本人发明的一样:“南怀王室不断推行休养生息的薄赋之政,减少通关税负,鼓励农民售粮、工匠售货,并且以国府之力修建官道,统一度量单位和车道规格,便於百姓通商。”

秋溯著下巴:“可是商乃贱道呀。”

许涟君後退了一点认真打量秋溯:“可是没有商,陛下穿什麽?”他探手到秋溯衣里揉捏,撺著小小的头把玩:“说起来要是不通商,就可以整日看到小溯赤身裸体的样子了,也挺好的。”

秋溯:“……”

她按住涟君开始放肆揉捏自己子的右手,偏头问道:“就算没有商业往来,只要有皇里的织造司和裁剪司,我也会有新衣服穿呀。”

许涟君屈指在她头上弹了一下,果然收到小美人惊慌的娇喘,不由收手笑道:“可是没有商业传递,陛下怎麽穿得到清和丝绸呢?古棉麻布,糙黯淡,如何衬得起小溯的天姿国色,又如何不会伤到小溯的冰肌玉骨?”

秋溯稍微有点害羞,双手捂著脸道:“什麽天姿,什麽冰肌,你……你好麻。”

许涟君搂著她的腰,止不住对她笑道:“麻什麽,还没说情话呢。”

秋溯更羞了,别过头去看著殿角。

许涟君看她小巧的耳垂红得都快滴血了,再闹可该恼了,於是收起轻笑,又继续道:“当然,时至今日,各国都有通商往来,仅靠贸易已无法保证大额的财富涌入。那麽早先修好的这些统一规格的道路便起了大作用,小溯猜猜,应该怎麽做?”

秋溯皱皱鼻子,努力思考道:“应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许涟君抚掌大笑,眼里笑意明亮又真挚,比一贯的情意还迷人,秋溯看著看著有些呆了,都顾不上在意自己被嘲笑了这件事。

许涟君她的头,勾唇道:“小溯,你可真是个宝贝。”

“???”秋溯满脑袋迷惑,问道:“完了?”

“完了呀。”许涟君双手按在膝上,一副授业已毕的样子:“小溯说得对,借助地缘优势形成商帮,然後背後由朝廷做主,设关卡,分人我,酌情收费。更重要的是,南部三国,只有南怀商队拥有无可比拟的船运能力,而且费用低廉。各国运送粮草,一旦辎重较大,而又著急抵运的时候,陆运费用太高,路上又容易被劫。而一向中立无战事的南怀国的船队便成了最好选择。你可知,是四个月前南璧运送粮草去松源之时,时值酷暑,陆运太慢,也是走得水道,而且还是买了南怀的新船?”

秋溯双手捧脸,眼中惊讶已溢於言表:“涟君,你知道的太多了。”

许涟君面色平静地轻轻掸了掸衣上的灰尘,顺便理顺了腰带上坠的小包,手指拂过,包里哗啦啦地响。

秋溯咽了口口水:“这里面……都是金子吗?”

许涟君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会小家子气的南璧女皇,忽然掌不住古板脸,唇角溢出一丝笑来:“不是,是银库兑领的凭证。”

秋溯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他好富”这个信息还是理解了,於是双手交叉,温柔笑道:“涟君,我从前真是错看你了,你可真是年少有为啊!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许涟君:“……”

作家的话:

秋溯,你好歹也是个女主,不要这麽见钱眼开好吗……丢尽了亲妈的脸……┐(┘▽└)┌

啊哈哈,预感到情况不对的加加昨天晚上更完就存了List,於是今天的拆礼物格外顺利~快来表扬咱的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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