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家庭暴力长篇:《买妻》 - xp1024.com
《农村家庭暴力长篇:《买妻》》


第一章

春梅家门口聚了一群人。春梅、春梅的丈夫大海,以及和春梅住同一巷子的十几个邻居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乱哄哄地吵闹着。“四婶,我现在可是第三回找你要钱了,你到底交不交,如果今天你还不交,明天再交钱给我我也不要了,这自来水接进村子里,也没你们家的份了!”宝华皱着眉头对春梅说。“前向不是县里都给咱们村子拨了七万块引水钱了吗?咋还要啊”春梅问。“不够呗,要够了就不用集资了!”宝华说。宝华是村干部还是村子里的电工,负责这次引县城的自来水入村子的集资工作。“前面刘庄都引好了自来水了,从刘庄到咱村子四里路,七万还不够吗?”邻居木娃大声问。“肯定不够,够还能管大家要吗?”宝华不高兴地说。“刘庄到县城也是四里路,县里也给了7万块人家怎么就够了,刘庄村民每家只掏了50块钱,说是往自己院子里引水的管子钱和安装费!咱咋就要这么多呀!”铁蛋气愤地说。“是呀,咱村子200多家每家300元就是7万块呀,就这四里路能用14万吗?”大海也激动地说。大海家里现在忙着给儿子大江取媳妇,老本都掏光了,还借了帐,正捉襟见肘呢!“到咱村子的路不好,施工费要高点嘛。还有村小学房子要维修,这300块都包括了呀!”宝华大声解释。“去年每家摊了100多块才维修的小学,咋又要维修?”春梅大声质问。“就你事多,房子坏了就要维修!今儿谁不交钱,孩子就别在咱学校读书!还有,自来水引进来了别想再接!”宝华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发怒了,冲着春梅直吼叫。“村子里大部分人都交了钱了,就你带头挑事!我现在在这里等着,想交钱的,就马上回家取,不交的,明儿孩子就别去上学了,再有,过几天水接过来了想接水那就交五百!”宝华也发怒了,插着手站在那里直瞪春梅。“家里实在是紧,能少收点吗?”木娃陪着笑。“是呀,我家正筹钱给大江娶媳妇,手里也紧呢,能缓缓吗?”春梅见宝华发怒了也陪着笑脸问。宝华背过脸去不理他们。有几个人见拖不过了只好回家取了钱交给宝华,有带头的了,十几家村民纷纷交了钱,春梅见别人都交了,也只好咬着牙回家取了300块钱交了。

“这帮吸血鬼!真不是东西!”春梅气愤地站在门口望着宝华几个远去的背影骂道。“嗨!咱就当喂狗了吧!”木娃叹息着。“咱村子里这帮鬼子熊太坏了,本来县里出钱给咱村子接自来水是件好事情,可到了这帮子鬼子熊手里就变了味道!”铁蛋骂道。“这帮家伙雁过都要拔毛,听说施工单位是人家自来水公司,县里给的钱也是按照工程预算拨的,怎么会不够呢!还不是这帮家伙在捣鬼!”大海气愤地说。“想捞钱就明说想捞钱呗,还什么维修学校!去年说维修学校,收了三万多块钱最后只是把教室的墙给粉了一下,能花得了几个钱?咱该写信告张民生这个狗日的村长去!”铁蛋说,铁蛋读过高中是村子里有见识的人。“对,就该告他,太气人了!咱该多联络些村子里的人象电视里那样写万民折,联名上告!铁蛋你学问多就给咱执笔些状子,咱们大家一起联络人签名!”春梅也附和。“你瞎参合什么呀,告什么告呀,算了算了!也没什么用,春梅,回家了!”大海最怕事,拉着春梅就往屋子里走,春梅是最嘴快好事的,怎么肯回去呢,还要赖着和众人发些牢骚却被大海强拖着进了院子。

“放开!放开!拖我干什么!”春梅用力摆脱大海叫到。“你又犯老毛病了?忘了上次怎么被抽嘴巴了?以后村子里的事少说,尤其是关于民生的!你嘴巴没把门的,说起事来就没个分寸,也不分是谁到处乱说,传到民生耳朵里又是事情!”大海教训春梅。春梅是个道道趣——就是农村里那种爱串门子、传是非、有点三仙姑的味道的那种人,嘴巴向来没把门的。去年集资维修学校,维修的活是民生的弟弟民权接的,春梅不知从哪儿听说的维修费三万块其实连一万块都没花完,串门子的时候就无意地把这件事从嘴巴里溜了出来:“民生太黑,和民权俩合贪了两万……!应该去乡里告民生哥俩……!”春梅的话被传到民生的耳朵里了,民生大怒,让民权带了几个人打上门来,民权揪着春梅的头发扇了她一顿耳光,连牙齿都被打落了一个,吓的全家不住地哀求!民权几人摔杯子砸碗的把全家吓了个半死,连大海都被这伙人揍了几锤,走的时候民权还留了话:你要是再爱造谣,就打落你满嘴牙齿!”。大海提了挨嘴巴的事情,春梅就老实了。从挨嘴巴后,春梅对民生一家子必恭必敬的,四处讨好他们,今天是300块钱掏心疼了,忘了挨嘴巴的事情了。

“给媒人的钱送去了吗?”大海问。“送了200块过去,说好了:等媳妇过门了再送300块!”春梅说。“那聘金和财礼都收拾好了吗?”大海问。“好了,都好了!”春梅打开柜子。“这个红包里封着一万块礼金!”春梅边说边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大海。“还有两瓶好酒,两条好烟,两盒点心!和几块布料”春梅又拉出一包烟酒给大海看。“我跟老杨(媒人)约好了,明早7点县城汽车站见,我给你和大江的新衣裳都收拾出来了,明天起来就换上,忙了这几个月,大江的事情可算要到头了!”春梅说。

第二天一早春梅就打发大海和大江爷俩吃了饭,春梅给大江全身都换了新:新做的灰色的西装、新买的擦得又黑又亮的皮鞋,春梅还帮大江扎了条花领带,换了新装的大江显得很精神!春梅拉着儿子前后左右看个不够,“大海,怎么样?大江精神吧!”春梅问。“嗯!挺好的!”大海也不住地打量着儿子。“大海啊,领带你会扎了吗?”春梅问。“会了,昨晚练了那么多次早就会了!”大海说。“大海啊,到了女家,你要把大江看住啊!咱大江不知道干净,可别让他把新衣裳弄得脏兮兮的啊!再有早起的时候,你要把大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再放他出去,可别再让人看出他傻啊!”春梅忧虑地说,“你放心吧,就是上厕所我都要盯着他的!绝不让他露傻气啊!”大海也叹息着说。春梅一直送两人到村口。“大江,到了丈母娘家不要乱说话,你本来就傻,嘴更笨,乱说话把媳妇吓着了人家就不跟你了!”春梅拉着大江的手叮咛。“那我咋办啊?”大江傻傻地问。“不管谁和你打招呼说话你都向人家笑笑,嗯啊地应付过去,话由你爹和你老杨叔帮你说,知道了吗?”春梅问。“啊!”大江应承着。“到了丈母娘家多干活少说话,还有,吃饭的时候不许超过三个馒头,听见了吗?”春梅嘱咐。“哦!”大江点了头。“大海呀,你把他看住了,别再出了丑,把喜事搅黄了!又白费一场心血!”春梅对大海说。“放心吧,我会把大江看得紧紧的!就两天时间,不会有事情的!”大海宽慰春梅说。

大海带着大江走了,春梅的心还悬在嗓子眼里。儿子大江自小就得病把头烧傻了,今年已经25岁了,为了他的婚事,春梅和大海跑了几年了,媒人不知托了多少,可都是在相亲的时候女方发现大江是傻子最终黄了,把春梅和大海愁的不得了。几个月前好不容易托老杨在山里给找了个人家,老杨事先就跟女家说了大江是个憨憨的木娃子(有点傻的意思),女家说了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但女家要了一万元财礼。春梅算了算,财礼钱、办婚事的钱、收拾新房的钱、要是把媳妇娶到家没三万块怎么也下不来!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三万,看来还得借七八千块钱才能够,春梅边往家走边一路心里盘算着向谁张口借钱能借到。

第二章

满脸煤黑的柱子疲倦地随着下班的工友从井口走出来。在井底干了一天了,腰酸腿疼的,柱子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柱子,门卫那儿有你的信!”迎面走过来的小熊说,“是不是杏花来信了?”柱子心里一阵的紧张,禁不住加快脚步向门卫走去。

柱子取了信走出门卫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柱子哥:

我妈妈最近病的很厉害,家里急需用钱,可现在能借钱的亲友都借遍了,真的再没有什么法子了!我家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苦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病死!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老天爷为什么那么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啊!我们盼了那么多年,就差一步就成一家人了,可这最后一步怎么就那么难啊!家人已经给我在山外找了个婆家,聘金一万块!聘礼已经收了,男方是山阴县城关镇小寨子村的,人傻里傻气的……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

柱子哥,请原谅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好,这辈子不能做夫妻,下辈子我一定嫁你!

杏花

柱子看完了信,眼泪立时就喷涌而出,他紧攥着信发狂般的跑出了车间。柱子带着满脸的泪水在公路上狂奔,路上的行人都惊讶地回头看他,柱子却什么都感觉不到,眼前只是不断地晃动着杏花那张美丽的团团脸。一直跑到二里外的小河边柱子才停下来,“杏花!杏花!杏花啊!……!”柱子站在小河边发狂般的大喊。“我没用!我是废物!我是窝囊废啊!”柱子发狂般的捶打自己,“啊!哈哈哈……呜呜!杏花!……杏花啊!”柱子纵身跳进小河,站在没腰深的小河里,柱子拼命扭着身体挥动胳膊胡乱的击水,瞬时河里就水花四溅……!“啊!”柱子一头扎进水里,闭着眼睛直沉进水底:“死了算了!死吧!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柱子心里不住地叫着。好久,柱子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头发涨,脑门也疼的难以忍受。“啊!哈哈哈!呜呜…!”柱子终于忍不住从水中挣扎着站了起来。“混蛋!呜呜呜呜!你这没有用的废物,连死都不敢,你还有什么用啊!呜呜呜呜!”柱子挥手“劈劈啪啪”的狠狠地揍了自己一顿嘴巴,鼻子和嘴巴里马上就穿出血来!这倒令柱子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柱子拖着满身的泥水爬上岸,一头扎在河滩上,呜咽着痛哭了起来。

柱子穿了一身洗的发了白的蓝色工作服坐在早班的公共汽车上,他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伤痕,心里更是乱如刀绞。从昨天接到杏花的来信起,柱子的心就象在十八层地狱里滚了一圈一样,难受的难以形容!杏花那俏丽的身影一直在脑子里闪动,往事一连串的在眼前跳动,柱子整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没睡着一分钟,泪水把枕巾都浸湿了!早晨起来眼睛熬的血红,把工友们吓了一跳。

柱子两只手扶着前面的椅子背,把头趴在两个胳膊之间,紧闭着双眼,任泪水顺着腮边无声地滴落在脚下的地板上!和杏花相恋的往事一幕幕的又浮现在眼前。

“柱子哥,我好累呀,走不动了!”柱子眼前仿佛又看见一个纤细柔弱的小女孩拉着一个略大些的男孩子的手步履蹒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那好吧,我背你一会!”男孩子蹲下身子背起小女孩缓缓地沿着山路而去,这时一群孩子从后面冒了出来,他们追着背着小女孩的男孩子又叫又笑:“柱子每天起得早,背着媳妇满山跑!杏花天生是小脚,骑着毛驴上学校!哄呕!小媳妇快下来,懒媳妇快下来!”“讨厌呀,你们快滚了!”男孩子背上的小女孩娇声骂那些孩子。那男孩子放下小女孩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做出要砸那些捣蛋的孩子们的样子威胁着骂:“快滚蛋,再来烦人小心脑袋”。那群捣乱的孩子便嘻笑着一哄而散,等那男孩子再背着小女孩上路后,他们便又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尾随着小男孩继续喊叫嬉闹着。

“杏花!那是儿时的杏花!”杏花和柱子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两人感情一直很好。柱子的父亲和杏花的父亲是铁哥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杏花六岁上就死了父亲,柱子的父亲对杏花家一直很关照,两家人也处的象一家人一样。柱子家所在的小山村叫柳月村,村子人口少没学校,上学要翻过东山到十里外的东王村去读小学。柱子比杏花大三岁,从打上小学起,柱子就带着杏花一起上学、放学。杏花小的时候总爱生病,人也生的瘦弱,走上几里山路就累的满头淌汗走不动了,柱子就只好背着杏花走一程,等她歇过乏来再下来自己走。村子里一起上学的娃娃们经常为此笑话柱子和杏花,当地婚俗新娘子出嫁脚不能粘娘家的地,要由新郎把媳妇背出娘家扶到接亲的驴子的背上,娃娃们就起了个顺口溜嘲笑他们,还给杏花起了个外号叫小媳妇!直到杏花上了三年级柱子才不再背她,杏花也因此和柱子特殊地亲密。

柱子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一串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柱子感到难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又把手伸进脖领子里擦里面的泪水,张开眼睛入眼就看见身上穿的红色的毛坎肩。

这件红坎肩是由毛衣改的,那是杏花所编织的第一件毛衣。当时杏花只有十五岁,编织毛衣的毛线是杏花靠卖山货的钱买的。那年雨水大,山上香菇多,雨后初生的小香菇最好吃,价格高也最好卖,只要外面雨一停,杏花就拉了柱子背着竹篓进山采香菇。雨后的林子里草木上满是露水和蚊虫,用不了多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就被蚊虫叮满了包,又痛又痒,浑身上下的衣裳也被露水浸个透!等到竹篓采满了,身上的热气已经把浸湿的衣裳考干后再被流出的汗水浸湿一遍了,而被蚊虫咬了的地方也木然习惯了。采到的香菇回家后经过挑选后用针线串成一串串的挂在屋檐下凉晒,等干了后一起拿到镇子上去卖。

第三章

柱子清楚的记得那次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雨刚停杏花就背着竹楼兴冲冲地跑过来找他。“柱子哥,走,咱们去拣蘑菇去啊!”杏花站在门前喊他。“杏花,天上还阴着呢,可能还会下雨吧?”柱子有些犹豫。“下不了了,快走啊!”柱子拧不过杏花只好背上竹楼,拉着杏花的手进了林子。林子里的香菇好多,初生香菇的生在树丛底下,一圈子一圈子的,伞还没张开呢!杏花一边采一边兴奋的叫喊:“哎呀,好多啊!柱子哥,快过来,这里有一圈子蘑菇!那儿还有一圈子,快来啊!”

一会的功夫两人的竹楼就快拣满了,两人正拣得高兴呢,天上突然又下起了大雨,瞬时两人就被浇湿了!“啊!雨好大啊!”杏花被雨淋的直叫。“杏花,快跑啊!咱俩到前面的断崖底下避避雨!“柱子拉着杏花的手就向前面跑,等跑到断崖下面的时候,两人都成了落汤鸡。一阵冰冷的山风吹来,柱子和杏花都瑟缩着浑身打颤。“柱子哥,好冷啊!”杏花双手抱着湿漉漉的肩膀可怜兮兮地看着柱子。“杏花,把身上的水拧拧吧!能好点!”柱子说完就脱下衣裤,双手用力的往外拧雨水。杏花心里一动,也伸手拉着衣襟往外拧水,可衣裳穿在身上怎么也拧不干,杏花犹豫了一下,扭头对柱子说:“柱子哥,我把衣服脱下来拧,你背过身子去拧衣裳,不要回头看啊!”“哦,你脱吧,我不看!”柱子转过身子继续用力拧着衣裤上的雨水。杏花侧过身子,脱掉衣裤,低着头用力拧着衣裤上的雨水。柱子听到杏花拧衣裳的声音,便忍不住悄悄回头偷窥:杏花只穿了湿透了的花内裤侧身低头站着那里拧着衣裤上的雨水,修长的双腿白皙圆润,白嫩的脊背上还流着从头发上滴落的水珠,一双刚发育起来的雪白的乳房垂在胸前,粉红色的乳淑恰似两颗镶嵌在白玉上的宝石。柱子感到头晕晕的,眼睛发直,口干舌燥,身子绷的紧紧的直抖!“柱子,你好坏,快转头!闭上眼睛!”杏花的娇慎惊醒了柱子,柱子见杏花双手抱胸红着脸抱怨他,赶紧转身闭上了眼睛。那天柱子记不得听了多少杏花的抱怨,只记得自己是晕晕忽忽的拉着满脸羞红的杏花回家的。之后杏花在镇子里卖了香菇便买了些红毛线,给自己打了那件红色的毛衣。这件毛衣后来拆了织,织了再拆,直到最后再不够织件完整的毛衣了,杏花就把它改成了件坎肩,这些年它一直贴身陪着自己,而今编织它的女主人要走了,要永远地走了!柱子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这么多年了杏花对柱子的温柔体贴和柱子对杏花的爱护关心都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两家大人都觉得柱子和杏花恋爱、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柱子家孩子多家境穷,而杏花的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又不好、经常要看病吃药、家境更是不好。为了娶杏花,柱子四年前就从山村里出来,到山阴县榆树镇的一家煤矿打工,希望能赚点钱把杏花娶到家。这几年柱子省吃俭用的,到去年底连上矿里给补发的五百块拖欠的工钱,好不容易攒下了四千多块钱。四千块钱足够两人办婚事了,柱子高兴得特地写信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杏花。杏花接了信兴奋得一夜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就拿信给母亲看了,又跑到柱子家给柱子的父母看,两家大人也很高兴,柱子的父母特地过来和杏花的母亲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最后两家父母约好了准备开春给柱子和杏花办喜事。柱子的父亲高兴得回家后就开始忙碌着给柱子准备新房,到柱子回来的时候准备当新房的两间偏房都已经粉刷、收拾好了;杏花的母亲也起早贪黑的给杏花做了十双新被子做陪嫁,两家人都盼着柱子回来好给他们两个办婚事,可没想到柱子的母亲却在柱子刚到家没几天大病了一场,住院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花了四千块,母亲从昏迷中清醒后看见柱子就禁不住抓着柱子的手哭了:造孽啊,你们还花钱救我干什么啊!让我死了算了,拖儿累女的,真造孽啊!柱子也禁不住拉着母亲的手哭了起来!母亲这一病不但花光了柱子所有的积蓄,还在外面欠了两千多块的帐,和杏花的婚事也办不成了。年后柱子离家外出打工的时候,杏花拉着他的手一直送柱子到二十里外的镇子上,那天的雾好大,杏花边走边抹眼泪,一路上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杏花直送柱子上了公共汽车…直到汽车开出了小镇子……杏花一直跟着汽车跑,直到车子把她远远的丢下!那天柱子的心好沉重…好沉重,因为他知道杏花的母亲最近的身体又不好了。

半个月前杏花来信说她妈*病加重了,为了买药治病家里又借了不少钱,家里的亲戚商量了:杏花的弟弟狗娃也大了该讨媳妇了,杏花的母亲看病吃药也要钱,还亲戚们的陈年欠帐还要钱!只有在山外给杏花找个婆家,换些财礼家里才能度过这关!杏花在信里告诉柱子自己已经答应家里了,只要能帮家里过了这个槛,什么人她都嫁!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死!读了杏花的信柱子当时就觉得心如刀绞!而昨天收到杏花的来信柱子觉得心都快碎了。

柱子决定要回家。他知道知己无力改变些什么,但起码可以最后和杏花道别!最后再看杏花一眼。想到杏花柱子脑子里就浮现出杏花那张美丽的团团脸!泪水就不自禁地涌出眼眶!

第四章

春梅这些天高兴得嘴巴都闭不拢,大江的婚事终于定下了,女方同意等收了麦就成亲,这阵子春梅和大海忙碌着给大江收拾新房呢!

这次大江定亲,来来回回的花了一万五千块钱,春梅的手里就剩下不到八千块钱了,没办法春梅又从几个亲友那里借了八千块钱,春梅心里盘算着要用这一万五千块钱把大江的婚事整个办下来。

春梅和大海算计了几天,把大江的婚事该花的每一笔钱都估算了一下:⒈整修新房:春梅的院子座北朝南,北面有四间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南面挨着大门是六间门房,其中挨着门的东面三间是厨房和两间储藏室,西面三间房只有三面墙,是养鸡猪的畜棚,大江的新房就是东面的两间厢房。这回整修要给这两间厢房换新瓦、更换些朽了的椽子,换新油毡,打水泥地面、更换新门窗,重新粉刷墙壁、更换新席棚,春梅算了算:如果请自家亲友干,不花工费的话,大约得四千块钱。⒉做家具:春梅想自家买上些木料,请个好木匠,给大江打一套新家具,连着给新房做门窗,这大概得三千块钱。⒊接亲:雇个面包车到山里迎亲,估计要四百块,再加上鞭炮、喜钱,估计得八百块。⒋摆席:春梅估计一天的喜席连烟、酒、糖、茶下来怎么也得二千五到三千块钱。⒌给新媳妇买衣裳:这个还要五百块钱。⒍电视:八百块,新房的被褥床单等:大约还要五百块。这几项就要一万两千六百块钱,剩下的三千块钱应付一些其他的花销,春梅觉得很紧张。

今晚大海请客,女儿桃子下午就过来帮着母亲一起做饭,今晚的客人都是大海的亲戚和邻居,大海是请这些亲友帮忙修房子的。铁蛋是大海的邻居,曾经在外面的大工队里做过瓦匠,一手泥水活做的非常好,这回修新房春梅特地求了铁蛋,让他帮着把关的;土娃也是春梅求来的,土娃是个好电工,村里人盖房走电路多找土娃,这回春梅也求了他;天祥是大海的侄子,还有几个春梅的外甥。酒菜上来了,女婿大力帮着大海殷勤地招呼着客人,大海嘴笨,不善于招呼人,但他的女婿大力却非常精明强干,见过世面,春梅遇到些事情都喊大力来帮忙。铁蛋见大江坐在那里闷着头吃喝,就笑着对大江说:“大江啊,我们这些人都是来给你这个新郎官帮忙的,你怎么能只顾自己吃喝呢,是不是该跟大家喝几杯啊!”铁蛋知道大江是能喝的。“嘿嘿!嘿嘿!铁蛋哥,我…我怎么和大家喝啊?”大江低着头嘴里边嚼着东西边憨笑着问。“大江,你来和我们打上一关吧,你不是会老虎棒子吗(一种酒令),和每个人来上六个!”铁蛋说。“好啊,我的老虎棒子玩的可好了,那铁蛋哥,咱俩开始吧!”大江听说要玩老虎棒子就来了精神。“哥,你看大家都是来帮你的忙的,你还是给每个人敬杯酒吧,然后再让铁蛋哥来打关!”大力知道大江最喜欢玩老虎棒子,但却回回都输,怕大江喝倒了急忙说话帮大江解围。“老虎棒子!我喜欢老虎棒子!铁蛋哥,咱俩开始!”大江根本就没理解大力的意思,铁蛋笑着撇了大力一眼,拿起根筷子,跟大江对着吆喝了起来:“鸡”,“棒子”;“虫”,“老虎”,大江和在座的九个亲友打了关,除了大海和大力故意输给了他,其他的人都赢了他,大江虽然喝了酒但却兴奋了起来,露起胳膊,敞开了怀,又和几个挑逗他的亲友斗起酒来,酒过三巡,第一个倒下去的就是大江:大江都吐的“哇哇”的了还要和土娃拼酒呢,春梅和桃子在大力和大海的帮助下才连拉带抬的把大江拉到东厢他的房子里休息。众亲友也都喝的晕忽忽的,大家都竭力应承着给大江帮忙,大海和春梅听了,心里热呼呼的!

春梅全家忙忽了一个多月,新房翻新好了,新家具做好了,电视机买来了……,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着收了麦迎新娘了。

第五章

天上还有几抹晚霞,月亮就迫不及待地从山坳里探出半个头来,把金黄色的半张脸儿映在柳月泉里,山坳里静悄悄的,只有泉水透隙的幽鸣伴着几个花季少女在柳月泉畔洗衣戏水发出的叽叽呱呱的说笑声。

还不到7点,姥姥山就把阳光赶出了柳月村。柳月村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绕村满是绿柳因此得名。村里没通电更没电视,夏夜在柳月泉边洗衣服就成了女人们最好的娱乐。柳月泉在村东的山坳里,几条山溪汇在一起形成了两三亩的弯月形水塘,绕着水塘是丛生的绿柳和山岩,塘底满是石块,泉水清清的使你可以在月下看清楚每块石子。

杏花几个少女都穿了自己缝制的花短裤、花背心赤着脚蹲坐在浅水边的石头上洗衣服,亚丽几个女孩子都在有说有笑地边洗边戏水只有杏花闷闷地低头洗衣服。“喂!杏花!想什么呢?一声也不言语象个闷葫芦!”亚丽边说边扬过一捧水来,弄得杏花满头是水。“啊!…哎呀!死亚丽你吓坏我了!”杏花被当头淋下的泉水惊得跳了起来。“哈,杏花来扬我呀!”亚丽边说边跳进泉水里做出了和杏花打水仗的架势。“哎!死丫头没心情和你疯,人家烦着呢!”杏花抹了把头上和脸上滴下来的水又坐下来低头闷闷地洗衣服。“杏花姐你怎么了?”亚丽趟水走到杏花身边坐了下来。“没怎么,就是心烦!”杏花低着头说。“你老汉聘礼都送来了明天就要接你去山外做新娘子享福了,还愁什么呀!”萍萍笑着说:“看你老汉送的聘礼,可真排场,在咱这娶三媳妇都够了!”“是呀,那些烟酒都是名牌呀,我爹说一条烟就要上百块,一瓶酒也要一百多呢!”亚丽附和着说。“那些算什么呀,光聘金就一万块呀,我哥哥娶媳妇才花了三千块!还是外面人有钱呀!这些聘金够你弟弟取三个老婆了!哈哈!”燕子笑着说。“燕子那你做狗娃(杏花的弟弟)的媳妇吧!”亚丽嬉笑着说。“是呀,我看狗娃对你特好,没事就围着你转悠,你就嫁了他吧!”水蓉也打趣燕子,燕子的脸涨得通红:“亚丽、水蓉你们要是肯做他的二老婆和小老婆!我就做大老婆,天天拿棒子教训二老婆和小老婆”燕子羞笑着说。“好呀,那我们就一起教训大老婆!”亚丽边说边和水蓉一起向燕子扬水,“萍萍你来帮我呀,二比一不公平啊”亚丽边向萍萍喊边扬水反击。“好呀,看我来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了!”萍萍大叫着跳进水里,四个人都跑到浅水里面对扬了起来,闹起了满池水花和涟漪。

“停战!别闹了,停战吧,你们把我全身都弄湿了!”燕子边喊边跑到杏花身边坐了下来。“我们也都湿了,正好凉快了”亚丽也笑着和水蓉、萍萍一起走过来坐下。“杏花开心点了!明天就要到山外面做新娘子了,该高兴呀!外面有电、有电视、有汽车、飞机比咱这穷山沟强千万倍,烦什么了?”水蓉边说边抹着头上的水珠。“享福?咳…!水蓉,你没见他,他…他…哎!”杏花叹息着。“怎么?你汉子怎么了?”水蓉问。“他汉子叫…叫大江!长的壮壮的挺不错的,就是憨憨的有点傻!”亚丽缕着满头湿发说。“真的吗?是傻子?”水蓉问。“我看也不太傻,你没见前几天他爹带他过来下聘礼,他灵着呢,在丈母娘家田里家里的活抢着干,而且干的又快又好,傻子能行吗?”萍萍说。“那倒也是,不过和他说话我总觉得傻里傻气的,燕子你说是不是?”亚丽问。“就是有点傻气,人家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嗤牙,要么就只会嘿嘿的傻笑!不过也许是嘴笨不会说话吧,咱村里的老六不就不会说话吗?不认识的肯定以为他是个傻瓜,其实老四脑袋灵着呢!”燕子说。“不过他身强力壮又能干活,我看也可以!”燕子补充了一句。“好了,想开点吧!只要能干活过日子就可以了,要是又精明、又能干、又帅气的男人犯得着跑咱这穷山沟里面花这么多钱找媳妇吗!你就是倒贴人家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水蓉说。“是呀,去年红红不是也嫁到山外面了吗,她汉子不就是个瘸子吗,现在人家俩口子也过的不错呀,红红也算享福了!不过那时红红的财礼才六千块,比杏花就差远了!”萍萍说。“杏花姐,你是不是还惦着柱子呀?”亚丽关切地问。“嗨!我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他!”杏花停下手里的衣服说。“柱子确实对你不错,可他家实在太穷了,和他在一起日子怎么过呀!”萍萍说。“我爹死的早,这些年来家里有什么事情柱子都跑过来帮忙,他对我真是没的说了!”“柱子对你确实好,他在外面煤矿做了三四年了吧?怎么一点钱没攒下?”燕子问。“柱子是为了赚钱娶我才单身跑到外面的煤矿去采煤打工的,可煤矿老板太黑心,他们工队的工头也黑,说的工资挺高,可发的时候却只发点生活费,吃喝下来就剩不下什么了,这几年做下来,柱子说矿上欠他的工资就快上万了!柱子本想不干了,可矿里说不干了欠的工资就一点也没有,继续干每年还给点!本来到去年底柱子攒了三千多块,将就着也够给我们办喜事了,可偏偏他妈妈突然病了,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星期的医院,就花光了他的积蓄,这大概是老天不成全我们呀!”杏花边哭边说。“现在我妈妈身体也不好,看病要钱,弟弟又该娶媳妇了,我不嫁了家里就过不了这个坎了!不然我怎么甘心嫁个傻子,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杏花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好了,杏花姐别哭了,谁让咱们穷呢,这个就是命呀!再说咱这闺女整齐点的不都争着往外嫁嘛!谁愿意一辈子在山沟里面受穷呀!”水蓉轻抚着杏花的肩说。“哎!我不嫁到外面去,家里真的是没办法了,可我这心总是揪的慌,想起柱子就揪的慌!”杏花哽咽着说。“柱子他知道你要嫁人了吗?没找你吗?”萍萍问。“我写信告诉她了,前天回来的,来找过我几次,可除了对着我流泪外他什么也没说。说不说又能怎么样?我家的情况他一清二楚,我不嫁出去,又有什么办法!他要是有钱,我能等到21岁还不嫁人吗?现在也是实在没办法!”杏花哽咽着说。“杏花姐,别伤心了,外面凉了,我们回家吧!”水蓉说。“杏花姐别伤心了,这也不怨你,你也等了柱子好几年了,谁让他家穷呢,你们就是没缘分,这是命,你不相信也不行!相信柱子也不会怪你的!”萍萍说。“好了,杏花姐天晚了我们回家吧,我身上湿透了,难受死了,快回家吧!”亚丽拉着杏花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在这里多呆会再回去。”杏花说。“那我们先回家了,你别伤心了,一会就回家吧”萍萍说。“好的,你们快回家吧,身上都湿了快回去换衣服吧!”杏花说。

断情

亚丽她们走了,泉边只剩下杏花一个呆坐着。月亮爬到了正空,把柳月泉映在了银光里,四下里静静的,只有涓涓的山泉声和着流动的银光。杏花听见流水声耳边又似乎响起了大江憨憨的傻笑声,仿佛又看见大江咧着嘴巴对着自己傻笑。杏花用力摇着脑袋驱赶着脑子里大江的影子,这时一个粗壮结实的影子又进入了杏花的脑海中,那是柱子,和她青梅竹马的柱子,对她关怀备至温柔多情的柱子!杏花的心抽搐到了一处。

杏花感到胸口烦闷,浑身难受,心里更象油煎了一样。杏花很想进水里泡一下,她四下看一下,确定没人后便脱掉背心和短裤,赤裸着向深水处走过去。泉面被银色的月光照得如镜子一般,把杏花的身体映在里面飘动。银白的月下杏花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杏花也许不算美女但确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杏花长了双毛乎乎、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红色的团团脸一笑两个大酒窝,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杏花的身材修长高挑,白里透红的肌肤丰满结实,她的乳房很丰满,圆润高耸、白皙细腻极为诱人,没人的时候柱子总想伸手摸摸,可总未得手。虽已入夏泉水依然很凉,浸的杏花浑身清冷,这种感觉正是她想要的。杏花仰着身子把头沉进水里,泉水好清,睁开眼睛可以看见一轮银色的月亮浮在深蓝的夜空里荡着,四下里沉沉的柳树和山岩的暗影在空气中漂浮着,一切都是那么静溢。这时水面上浮出了柱子的身影,他正立在岸边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呆呆地看着自己,杏花一惊以为是自己眼花翻身把头从水中抬起。“是柱子,他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看自己!”杏花的心又抽搐起来,忘记了自己是赤裸的,从水中站起来凝望着柱子呆住了。

空气象凝结了一样,柱子的眼光更压的杏花喘不过气来,终于杏花不能再忍受这种压抑,她要解脱释放自己,杏花迎着柱子的目光挺起赤裸的胸膛,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踏水向柱子走了过来。扑通一声,柱子也跳下来趟着水沉重地向杏花走来,镜子般的泉面映出两个凝在一起的身影。

“杏花…!”柱子张嘴刚想说什么,杏花却猛地抱紧柱子,把火热的嘴唇送了上去……。当杏花引导着柱子僵硬的手抚摩自己丰满的乳房的时候,心理突然感到很轻松、很舒服。“他想要的现在就全给他!”杏花想到这里突然感到很兴奋!她缓缓帮柱子脱掉上衣,柱子的身体健壮结实,古铜色的皮肤象凝结在一起一般,杏花把头扎在柱子赤裸的不住起伏的胸膛上,倾听着柱子有力的心跳,杏花的心里又荡起了那种说不出的激动。柱子抱着杏花浑圆的屁股俯身亲吻吮吸着杏花那丰满坚挺的乳房,触电般的感觉立时传遍了杏花的全身:“啊…!哦…!啊…!”杏花兴奋地呻吟着,她的手慢慢地扣开柱子的腰带,柱子的身体抖了一下却没动,杏花的手慢慢顺着柱子的裤子伸进他下体,杏花的脸烧的红红的,但她依然抓着它温柔地抚摸,柱子剧烈地喘息着,双手不住地抚摸杏花那浑圆高翘的屁股和她那浓密的*下开始变的湿漉漉的下体。杏花觉得浑身燥热,猛地她蹲下身去扒下了柱子的裤子仍到了水里,牵着柱子的手踏着水跑向岸边,在一块大石边杏花停下来。杏花回头看着柱子,双手扶着石头对着柱子高翘起雪白浑圆的屁股:“柱子哥,来吧……!”

“杏花,我…?”柱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在杏花期待的目光里沉重地踏着水花走到她的身前。柱子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杏花纤细的腰肢,笨拙地将下体紧贴着杏花雪白的屁股慢慢地插入她的体内。“啊…!”杏花呻吟了起来。柱子感受到了杏花的痛楚赶紧停了下来:“杏花,痛吗?”柱子关切地问。“不,没事,用力点!”杏花回头望着柱子轻声说,水雾般迷离的眼中盈满了泪水。她要给柱子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想到这里,杏花猛地将雪白的屁股用力向后撞去,“啊……!”杏花和柱子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柱子哥,用力点!”杏花一边说一边扭着浑圆的屁股配合着柱子的节奏用力向後撞击起来。“啪!啪!啪!啪!”两人身体激烈的接触发出阵阵有节律的脆响。“啊…!哦…!啊…!啊…!”杏花忍不住叫了起来。抚摸着杏花那美丽的胴体,细致地感受着她体内的温热,柱子的心兴奋到了顶峰,猛然,想到这美丽的身体明天就要属于一个傻子,柱子的心立刻又痛的抽到了一处:“啊……!”柱子低沉地嚎叫了出来,在痛楚与兴奋地交集中,柱子感到头脑一阵的昏眩,“杏花,杏花…你是我的…我的…我的啊……!”柱子的喉咙里不住的发出低沉的兽性的叫喊,“啪啪啪啪……!”柱子狂猛地撞击着杏花那高高翘起的屁股,杏花那雪白的肢体似乎被撞的飘了起来,若不是他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杏花的细腰,杏花就会被撞的飞出去!“啊…!柱子哥,哦…!柱子…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啊!啊…呜呜呜……!”下体撕裂般的痛苦、心中燃烧般的愉悦、别离断肠般的酸楚都融入了这压抑的呻吟中。直到柱子精疲力竭,杏花才停下来,趴在柱子赤裸的身上杏花禁不住呜呜地痛哭起来。柱子低头见自己那沾满了杏花的血迹的下体,赶紧拉开杏花雪白的双腿,看见杏花红肿的阴部,柱子心里一阵的绞痛马上也哭了起来:“杏花,我真不是人,我…!”一直雪白的小手掩住了柱子的嘴:“柱子哥,是我要的,我喜欢的!我要你以后永远都记得我…呜呜…!”

别泪

第二天一早杏花就离开了月柳村。杏花的女婿大江和他的弟弟小江还有表哥天祥等人一早就过来迎亲了,迎亲的车在20里外的公路上(山村不通公路),是一个面包车。杏花穿着红袄、红裤、红鞋,辫稍上扎了红绸坐在一头披了红的毛驴上,被大江牵着走出家门:“妈!妈……!”杏花拉着母亲瘦弱的手泪如雨下,涕不成声!“杏花,妈……!”杏花的母亲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杏花不住的流泪。小江在杏花家的门前放了一挂长鞭后,狗娃、柱子和亚丽等十几个人就陪着杏花一起出了村子。一直到了山脚下杏花的母亲才放开了杏花的手:“妈……!”杏花大声呼喊着母亲,泪如雨下。“娘呀饿的娘亲,十八载艰辛您养儿身…今日出嫁成客人,丢下弟妹谁照看,好比钢刀挖了饿地心……”杏花在驴背上扭头回望:母亲依然呆呆地站在山脚下向自己这边凝望,二姐站在母亲的身后正唱着那送亲词,凄婉的歌声缠绕在迤逦的山路上,回响在寂静的山谷中,杏花的眼泪象断线的珍珠般的落了下来:“妈……!”“妈……!”“妈……!”杏花悲伤的呼号回荡在山谷中。二十里山路转瞬间就走了一般,杏花不住地在心里企盼着:“慢一点走,慢一点走!”这条路她和柱子无数次地走过:一起上学、放学、卖山货!这里留下两人数不尽的笑声和情恋,杏花不住地流泪,怎么忍也禁不住断线般的泪水。她回过头去寻找柱子,柱子已经落到了送婚的人群的最后,他低着头,不住地摸眼睛。杏花的心酸楚地抽搐到了一堆:“柱子哥,柱子哥……!”杏花在心里不住的大声呼喊。

公路到了,一辆前面扎了彩绸的白色面包车停在路边,小江当先跑过去打开车门,众人簇拥着杏花一直到车前:“大江,大江!赶紧地,快抱新娘子上车啊!”天祥见大江傻呼呼地站在车前发呆赶紧提醒他。“嘿嘿,嗯!”大江憨笑着从驴背上抱下杏花,将她抱到车上,见杏花上了喜车,送亲的亲友纷纷围了上了,狗娃、亚丽等人都流着泪和她告别。杏花眼望着众人哭个不住,手把着车门怎么也不让关,亚丽知道杏花的心事,赶紧从人丛后面拉了柱子出来,柱子的眼睛早就哭肿了,眼珠子血红,杏花看到柱子那哀伤欲绝的眼神,心脏马上绞做一团,泪水泉涌般的喷出,看到杏花那哀伤绝望的眼神,泪水瞬时从柱子那红肿的眼里喷出,再也无法抵挡,杏花的嘴张了张,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凝视着柱子慢慢地扭头坐进了车里。

车开了,杏花禁不住哭出声来,她扭头回望,见柱子抹着眼睛一直跟着车子一直在跑,直到转过山梁才看不见柱子的身影,杏花的心揪的搅在了一块。车绕着姥姥山盘旋着开了好久,杏花忍着泪水回头望去,见山梁上有个熟悉身影一直凝望着,杏花的泪水再也禁不住了……

第六章

大江今天打扮的挺精神的:大江中等个儿粗粗壮壮的,方方的黑脸堂上配着一双笑咪咪的眯缝眼,给人一种很可亲的感觉,今天他穿了套灰西装胸前戴了红花彩带,老老实实地坐在杏花身边。弟弟小江是个白皙纤细的年轻人,高挑的身材,乌黑的一双大眼睛,很帅气很斯文。

车到婆婆家时已经下午了,整整走了5个小时,杏花头一回坐汽车,觉得头晕晕的。婆婆家所在的村子叫小寨子,据说以前还有土筑的寨墙。喜车一到,立即鞭炮齐名,穿了一身红色吉服的杏花一下车,四下里的宾客就发出了阵阵惊叹:“新娘子好漂亮呀!”,“傻大江真有福气呀!”。公婆家院子挺大的,北面是三间正房左右各有两间偏房,对着正房是一排门房。东边的两间偏房是新房,院子正中搭了席棚,喜宴就摆在里面,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少都在里面闹哄哄地吃喝。

新娘子进门后,婚典就开始了。司仪说了一大套吉利的祝词,然后是媒人老杨叔和村长民生叔讲了一堆祝福的话,民生叔是个肥白的矮胖子,眼睛一笑就眯成一线,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民生叔说话很幽默得体,杏花对他的印象很好!最后是公公讲话。接下来就是新人敬酒,杏花和大江俩先给父母敬酒,然后是媒人老杨叔、村长民生叔,然后是所有的宾客。

……闹腾了一天,新人终于进了洞房。

新房不大,地上新打的水泥地面被拖得干干净净的,刚粉的白墙壁还散发着一点石灰的味道。外面一间是客厅,里面是卧室,新吊的席棚上悬了不少五色彩纸扎的彩带,窗上贴了喜字,四周贴了不少吉祥的红色的窗花;客厅里新买的24寸黑白电视机放在同样新打的电视柜上,地上放了一个双人沙发,一张茶几,就占据了近一半的面积;卧室里一张双人木床上铺着新被褥,一个新木衣柜和一个梳妆台占据了大半个房子。

闹洞房是结婚不可缺少的节目,一群年轻人随着新人一拥而入,吵吵嚷嚷地围着杏花和大江闹个不停。“新郎新娘来啃苹果呀!”有人提议,众人立刻附和。“大江,你咬住苹果,让杏花上嘴来啃,然后让杏花再咬住啃了一半的苹果,让大江上嘴巴去咬,直到将苹果啃净为止,中间苹果不许落地!否则就要受罚”。杏花被人拥着无奈只好照做,大江嘴笨,苹果落地了几次,啃萍果时果汁溅了杏花满脸,众人罚大江拥舌头帮杏花洗脸,杏花羞的要逃掉,却被众人按住动不了,只好被大江用舌头清理了一番,众人哄笑个不停。

“喂喂,都静静!静静!你们这帮人就会瞎折腾,连个明堂都弄不出来!”老四醉醺醺地分开众人走了进来。“呦!四叔,你老这么大岁数也来凑热闹?大江可管你叫叔呢?要大义灭亲呀!”众人见老四进来了纷纷调侃他,老四是村子里闹洞房的高手,也是村子里最好色的家伙。“四叔露一手呀!”“对!四叔出招呀!”众人哄闹着。“来来!让大江平躺在床上!”老四醉醺醺地说。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大江按在床上。老四把个生鸡蛋交到杏花左手里:“新娘子,把这个从新郎官左裤管伸进去,右手伸进右裤脚管,你要把左手的鸡蛋交到右手里”,杏花羞的不肯,但众人拥着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照做了。大江向来不穿内裤,杏花的两只手伸进去就触到了,“新娘子摸到几个蛋?”老四带头大声起哄,羞的杏花抬不起头……。“来,该新娘子了,换新娘子躺下!”老四继续出招。杏花被众人按在床上,老四把鸡蛋交到大江手里:“大江,你把鸡蛋放到新娘子左边袖子里,然后隔着衣服推,绕过胸前,从右边袖子推出来,然后再推到右边裤腿里,再从左边裤腿推出来。”大江笨手笨脚的在众人的起哄中半天才把鸡蛋推到杏花丰满的胸口,“大江,你媳妇的棉花软不软?”有人喊,“什么棉花?”大江有点发楞。“没棉花呀!”众人哄笑起来。“那你媳妇的馒头大不大?”又有人喊。“馒头?没看见呀!”大江被弄晕了。众人笑的更厉害了。“就是你媳妇的奶呀,大吗?”“嘿嘿,大…!大…!呀!”大江傻笑。众人笑的更厉害了。老四让大江推着鸡蛋绕着杏花胸口推,羞的杏花不敢睁眼。老四不怀好意地突然从后面一推,大江跌倒在了杏花身上,鸡蛋被压了个稀烂,杏花胸口湿了一片,正在杏花狼狈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四喊了声:“贴烧饼了!”便合身趴到大江身上,七八个小伙子见状一拥齐上,把大江和杏花压在了下面玩起了跌罗汉,杏花在下面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觉得不知多少只手趁乱在自己身上乱摸,尤其是老四的手,一直在自己乳房上乱抓,急的杏花尖声直叫,最后竟被弄的哭了起来;大江被压在下面却觉得好玩,尤其是不少手摸到他的身上,痒的他滚着身子咯咯直笑!小江在外面见闹的不象样子了,就和天祥几个进来拉,都拉起来了老四还赖在大江身上伸手在杏花身上乱摸呢,气的小江把他架出了房子。大江起来后也不来安慰杏花,傻呼呼地站在那里被几个人挑逗的嘿嘿地直笑!杏花看在眼里,更觉得伤心,痛哭了起来。见新娘子哭了,闹腾的人也觉得没趣就渐渐散了。

人都走了,杏花去插上门。杏花觉得胸口被碎鸡蛋弄的粘呼呼的,难受极了,就让大江背过身去,自己背过身子脱了衣服清理干净后,换了件衣裳。回头见大江瞪着眼睛叮着自己看呢,不禁脸上烧烧的:“让你回头的,怎么又转过来了!”杏花娇慎。“嘿嘿!你身上好白呢!”大江看着杏花傻笑,杏花羞得抬不起头,赶紧换了件衣裳。杏花感到很疲倦,靠在床上看电视;大江喝了不少酒,这时肚子也饿了,拿了块点心递给杏花:“你…你吃!”“你吃吧,我不吃!”杏花摇了摇头。大江就坐在桌子旁边抓起糕点水果一顿大吃,片刻就杯盘精光,看的杏花眼睛都快掉了!吃饱了大江就脱的精光,爬上床来,杏花吓坏了缩到床脚以为他要做坏事:“你,你脱光了干什么?”“睡觉呀!”大江边说边拉被子盖上,“你也来睡呀!”大江对杏花说。“我不困,你先睡吧!”杏花说。大江头沾到枕头上没几分钟就鼾声如雷了。

看着酣睡的大江,杏花的心里突然觉得好烦躁: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自己要和他过一辈子?失望、哀伤、委屈似乎现在已经扭成了一股绳绞住杏花的心坎在磨!杏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从来没感觉的痛!闷的慌、哽得慌、绞得慌、痛得慌,眼泪象泉涌一般喷射了出来,殷湿了杏花红润的脸颊,殷湿了杏花的胸襟,杏花尽力喘息着,极力压抑着自己不哭出声来,柱子的身影又浮现在杏花的眼前,想起离家时柱子伤心欲绝的眼神,想起那姥姥山顶柱子远眺的身影,又想起刚才闹洞房时大江傻呼呼的样子……杏花怎么也睡不着,竟依床哭了一夜。

第七章

窗外逐渐透进了依稀的晨光,天渐渐的亮了。大江还在鼾声如雷的沉睡,寂静的房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大江那响亮的鼾声,杏花靠在床上一夜也没合上眼睛,房子里的空气混浊沉闷,杏花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揉了揉哭肿了的眼睛下了床,就着晨光换掉被泪水浸湿了胸襟的衬衣,推门走了出去。天刚亮,家里人都还没起来,杏花站在门口大口的喘息了一会,觉得心里不那么绞得慌了,就去厨房打了盆冷水,把头扎在水里好好的浸了会,杏花慢慢地用冷水揉着眼睛,直到眼睛变得清凉,杏花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昨晚哭过。厨房里堆放了不少昨天婚宴剩的饭菜,杏花拣好的收拾了一些,点起炉灶,将饭菜热好,等公婆起床的时候,杏花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杏花,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就起来了!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春梅见新媳妇头一天就下地做饭,心里很高兴,大海见了也很满意:娶了个勤快媳妇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吃了早饭大江就要往外跑,婆婆赶紧喊住他:“大江啊!换身衣服再出去玩,别穿着新西装满处跑!杏花,你去把柜子里的灰夹克找出来给大江换上!这身西装几百块呢,留着过节穿!还有,大江脚上的这双新皮鞋也换下来,换个布鞋。”杏花赶紧回屋找出那件半新的灰夹克,又给大江找了双黑色的板鞋和一条深蓝色的裤子帮他换上,“哎…哎呀!真…真麻烦死了!”大江不耐烦的嘟囔。

晚饭杏花特地做了几个拿手的好菜,初进婆家的门可不能被婆家人挑眼啊!饭菜都摆到桌子上了大江才回来,杏花见大江早起穿的那身干净的衣服都变的脏兮兮的了,鞋子上也满是泥土,不禁直皱眉。春梅也注意到了新媳妇的表情,禁不住气的骂大江:“跑哪去疯了?看你弄的这身泥!快出去洗洗!”杏花赶紧出去给大江打水,帮大江拍打身上的尘土,大江胡乱的洗了两下就进屋子了。“嗯,真好吃!杏花姐,你的手艺真好!”弟弟小江边吃边说;“杏花这孩子可真勤快!饭菜做的很好吃啊!”公公大海也边吃边夸杏花,“嗯,杏花真是个好孩子……!”婆婆春梅也说,只有大江低着头“喳喳”有声地扒着菜饭,吃了一会大江就夹了些菜端着饭碗往外走,“大江,你干什么去啊?”杏花不禁问。“该…该演动画片了!”大江说完就走出了。“嘿嘿,大江这孩子就爱看动画片!”大海尴尬地笑了笑。

杏花收拾完碗筷回到屋子,见大江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正不住地嘿嘿傻笑呢,见了杏花进来大江也不理,杏花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闷闷不乐地靠着。动画片一完大江就站起来往外走:“大江,你去哪啊?”杏花忍不住问。“我玩去了!”大江说完就推门出去了。直到天都大黑了大江才回来。“大江,你干什么去了?”杏花见大江满身是汗禁不住问。“我…我…我去村口和…和狗剩、二秃子他们几个藏猫猫去了!”大江说完就脱了鞋子坐在床上。一股子脚臭马上就扑鼻而来,“哎呀!大江,你的脚臭死了,快出去洗洗!”杏花捂着鼻子说。“我…我不洗!”大江一听说洗脚就撅起了嘴巴。“这么臭,你不洗怎么睡觉啊!多脏啊!”杏花生气地大声嚷。“不洗!就…就是不…不洗!”大江执扭地边说边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哎呀,你快下来,你脚这么脏,床都被你弄脏了!”杏花边说边过来拉大江,“烦…烦死了!”大江一把将杏花推了个腚墩,“大江,你…!”杏花摔坐在地上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

“大江,你出来,快点!”公公大海在窗外大声喊大江。“哦,什…什么事啊!”大江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大江,快出来!”公公有些不耐烦了,大江只好穿上鞋子走出来。

“大江,脚这么脏怎么不洗?快点洗脚……!”公公大声申斥大江。杏花听了摸了把眼泪走出屋子见公公正在教训大江,便过去打了盆水端过来。“杏花啊,大江这孩子就是不知道干净,以后你好好的管着他,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告诉我,我锤他!”大海和蔼地对杏花说。“嗯!”杏花轻轻点了下头。“大江,以后媳妇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要是不听话,我就狠狠地锤你!听见没!”大海气汹汹地对大江吼。“听…听见了!”大江搭拉着脑袋说。“快坐下洗脚!杏花,你回屋歇着吧,我还有话和大江说。”大海和蔼地对杏花说。“哦!”杏花扭身回到屋子里。

大江进洞房前大海就拉着他偷偷的教了他半天如何搞女人,可大伙子一闹洞房,大江把什么都忘了!大海和春梅都发起愁来!所以春梅特地叮嘱大海晚上要好好的教教大江,刚才大海走到大江的房前听见杏花嚷着叫大江洗脚,就知道媳妇肯定是嫌大江脏、不肯洗脚!所以就把大江叫出来骂了一顿!见杏花进屋子里,大海就一边帮大江洗脚一边耐心地传授起来。大海的嘴笨,这种事情又不大好说,再加上大江又是傻子,大海累的吐沫都干了可大江还是弄不明白,最后大江倒烦的不爱听了,气的大海把大江一顿乱骂!然后拉着大江到厨房里,弄了一大盆水,给他狠狠地擦了一遍身子,疼的大江不住地“哇哇”大叫。

好半天大江还没进来,杏花有些乏了,关了电视歪在床上靠着。门响了,大江光着膀子裂着嘴巴走进来,杏花见大江赤裸的上身都被毛巾搓红了,连头都洗了!知道肯定是公公刚才给他搓的。杏花没理大江,跳下床出去插上门,收拾了一下走进来的时候,大江已经脱的精光躺下了。看见大江黑乎乎的下体杏花的脸马上就红了,现在正是夏天,晚上热的根本盖不住被子,昨晚大江就着这么光着睡了一夜的!杏花赶紧关了灯,脱了衣裳,只穿着自己做的花背心和花裤头挨着墙躺下。这时大江突然滚过身子将杏花紧紧抱住,“啊!你…你干什么啊!”杏花惊叫了起来,大江不说话,却把杏花抱的紧紧的,杏花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大江的手突然伸进杏花的内裤里乱摸,“不要!大江,你…不要啊!”杏花急的拼命挣扎。“嗯,找…找洞…鸡…jī巴插洞!”大江咕哝着把手在杏花下体上一顿乱摸,杏花急的夹紧双腿不住的挣扎片刻两个人都热出了一身透汗,杏花的背心裤头都被汗水浸透了,大江热的乎乎直喘:“哪…哪有洞啊?哎…哎呀热…热死了!”大江在杏花下体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要领,热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放开杏花滚到一边凉快去了!杏花依然紧夹着双腿缩在墙根,生怕大江在滚过来!一会的功夫,大江就打起了呼噜,杏花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安定下来,想起刚才的情形,委屈的泪水一串串的滴落下来:看来大江真的是傻子!连搞女人都不会!想想刚才大江光着身子抱了自己那么久,都不知道怎么做,杏花的心里即有几分轻型又有几分伤心。杏花又哭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连着几天晚上,大江睡觉前都在杏花的下体里摸来摸去的找洞、插洞,但弄了几天大江也没弄明白,大夏天的一弄就是一身的透汗,又弄不出什么兴趣来,傻子弄了几宿久再没兴趣弄了。

杏花逐渐熟悉了婆婆家。婆婆家里有两亩果园,四亩水浇地,家里养了四十多只鸡,大小六口猪,婆婆隔几天会去县城卖一次鸡蛋,公公的一个远亲在县城开饭店,公公隔两天就去县城用自行车驮两桶剩饭回来喂猪,也经常给那城里开饭店的远亲送些土产,家境还算殷实。婆婆叫春梅:人生得挺白的,高颧骨、瘦长脸,人收拾的干净利索;公公叫大海:人生得黑黑的、壮壮的;大江是老大25岁,中间有个妹妹叫桃子,23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桃子生着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中等个儿,细腰长腿,挺秀气的,桃子的胸部发育特好,走起路来乱摇,引得男人盯着看不够。桃子的女婿大力是本村人,家里比较穷,起初家里知道桃子和大力交往都坚决反对,后来桃子被大力弄大了肚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大力家虽然穷,但和桃子结婚后,两人的日子却过得不错,婚后大力买了个三轮车搞运输几年间赚了不少钱,去年大力赚钱赚红了眼,和人倒了几箱子假烟买,后来被查出来了,让公安局抓了蹲了半年监狱,才放出来几个月。弟弟小江20岁在城里制剂厂工作,平时在厂子里面住,周末才回家,哥哥结婚小江才请了几天假在家帮忙,小江住西边的两间房子;大江的智力就象小孩子一样,他不认识字也不识数,婆婆说小时候大江很聪明,后来得了病,发高烧,治疗耽误了就把脑子烧傻了,大江人很随和也很勤快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偷赖也不怕累,家里什么活都喊大江去做。大江不会说什么话,晚上除了看动画片傻笑外就是吃、睡!除了晚上睡觉和她一起外,闲着的时候大江喜欢和村子里面的一群小孩子玩,白天很少和她在一起,大概是杏花不肯和他玩吧。公公是个朴实的农民,见面就是一哧牙和他聊半天他也说不了几句,杏花见了他也学着一哧牙,一天到晚公公都闲不住,不是饲弄禽畜就是在果园或田地里劳作。婆婆是个道道趣,尖嘴利舌的,很刻薄,早起就要串八家门子,这一串就要晚上回来,家里的事情都是公公做,见了杏花就要教训几句:“你要照顾好大江了”之类把杏花耳根都磨软了!桃子和婆婆一样,也是牙尖嘴利的,做什么事情都想抢上风,杏花对她俩都很反感。弟弟小江是个很活泼的男孩子,大概是在外面做事的缘故吧,杏花觉得他很有礼貌也很会说话,小江那里有好多报纸杂志和武侠小说,杏花很喜欢看,小江就一股脑地全送来了。

杏花很有眼色,临走时妈妈还拉着她的手叮咛:到婆婆家要勤快,别被婆婆挑眼!杏花嫁过来后就主动把做饭、喂鸡、喂猪这些家务活担了下来:好在婆婆家喂鸡喂猪都用买来的现成的饲料来喂,并不费事!杏花原先在自家养猪时,都是自己种些瓜菜杂粮再采些野菜,早起剁碎了煮上一大锅猪食,喂猪吃上一天,哪有婆婆家这么省事啊!杏花喜欢看电视,在家里只听说过现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就有了,当然很开心,忙完了家务杏花就打开电视整天的看不够。婆婆很不高兴,在外面阴声阳气地叨咕个不停:“什么活不干就知道看电视,山里面的人就是眼皮子浅!”杏花知道婆婆在说她,就关了电视出来洗衣服或出去走走。

婆婆家离县城只有八里路,村里人没事就骑车到城里赶集,杏花也想自己骑车去进城看看,她更想去榆树镇看看柱子!柱子说榆树镇到县城做公共汽车就一个半小时的路!可山里面没发子骑自行车,杏花也不会骑,所以杏花现在特想学骑车。

吃过饭杏花就叫上大江,推出自行车出来练车子,村子里打麦的场院地方宽敞,杏花叫大江给自己扶着在场院里学车。“大江,你扶稳点!慢点推!”杏花抱怨着,“啊!”大江答应得好好的,可只要杏花一骑上去大江就推着车子的后座向前跑,杏花初学控制不住方向车把一幌就摔了,边上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子见杏花连人带车狼狈地栽倒在地上,就拍着手哈哈笑:“新媳妇栽倒了!……新媳妇好笨啊!”大江见杏花摔了也不知到上前去扶,见那帮孩子们哈哈乱笑,他也跟着傻笑,气得杏花直瞪眼:“大江,快过来扶我啊!”一会的功夫杏花已经摔了三次了。这时几个大点的孩子跑过来:“大江,村口发现了个鸟巢,走和我们去掏呀!”几个孩子大声叫大江。大江听了再也顾不得杏花,说了声:“你自己练吧,我走了!”就放开了车子跟着几个小孩跑掉了,弄得杏花又摔了一跤。“大江!大江!你回来,回来呀!”杏花气的坐在地上揉着摔痛了的腿大喊。

小江刚好路过这里,听见杏花的喊声就过来了:“姐,怎么了?”小江问。“我让大江陪我练车,可…可他只陪了我一会就烦了被几个小孩子勾跑了!害我摔了几跤!”杏花边柔着磕痛了的小腿边委屈地说,那双毛绒绒的眼中禁不住泪光盈盈。“我哥就喜欢和小孩玩,姐,你别生气,摔坏了吗?痛吗?”小江关切地问。“摔倒的时候碰到地上的一块石头了,把腿碰了!”杏花边说边拉起裤腿露出左腿雪白修长的小腿。“看,摔青了!”杏花皱着眉头说。“那我扶你回去热敷一下把,把淤青揉散了就好了!”小江说。“没事的,我没那么娇气!我自己再练一会车子!”杏花说。“那…那我陪你练吧!”小江陪着笑说。

杏花骑在车上,小江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扶着车座推着杏花慢慢骑。“杏花姐,你双手不要太用力,那样车把倒更容易晃了!”“哦…!”“对,就这样,我现在帮你扶住车把,你不要太用力,要顺着我扶的方向!……对!就这样,你要顺着车子的势、引导车子向前走,不要拧着骑,那就会摔的!”小江细心的为杏花讲解。两人绕着场子练了两圈,杏花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小江,你松开让我自己试试,你跟着我给我指导一下就行了!”杏花说。“好啊!杏花姐,那你慢点,我就跟在你身边!”小江说。“哦!”杏花小心翼翼的向前骑着,小江跟着杏花身边不住地出声指导。杏花摇摇晃晃的骑着车子终于绕着场子转了一圈,杏花的心里好高兴:“小江,我…我自己骑了一圈了!”杏花扭头向小江兴奋地说。“杏花姐,你骑的不错,进步了许多!”小江笑着鼓励杏花。杏花这一和小江说话,就分了心,车把一晃“哎呦”一声就摔了下来,小江和杏花说话也分了心,听见杏花惊叫才缓过来,扶车子已经来不及了,小江赶紧一步跨上去想扶住往下摔的杏花,但太仓促了,结果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杏花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了小江的怀里,两人狼狈地滚到在地上。慌乱中小江觉得左手握到了一团软绵绵的身体,“啊…!”杏花慌乱地推开小江爬了起来,小江也赶紧爬起来,见杏花羞的脖子都红了,扃得不敢抬头,小江也涨红了脸,“对…对不起,杏花姐”小江尴尬地说。“没…没事!”杏花见小江也涨红了脸,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小江,再陪我练一会吧!在学几圈我就会骑了!”杏花边说边低头拍身上的尘土,小江赶紧过去扶起车子,杏花红着脸走过来,跨上了车,两人又练了起来。

一圈两圈……,杏花逐渐熟练了起来,小江这时也出了满头的汗水,杏花见了心里很感激,刚才闷在心里的尴尬也散去了!“小江,快歇一会吧!看把你累的!”杏花下了车子,拿出手帕帮小江擦拭汗水,小江原本一直忐忑着的心直到现在才平复下来:“谢谢你,杏花姐!”小江的心里充满了感激。“我谢你才对呢!看把你辛苦的!”杏花笑着说。“没事,我不累,杏花姐,天还早,咱们再练会吧!”小江热心地说。“嗯!那我们慢点,练练歇歇!”杏花说。小江推着杏花绕着场院又练了近一个小时,杏花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小江着实夸奖了她一翻,杏花心里面很高兴。

两人练了半天杏花抬头见太阳偏西该做晚饭了,才和小江两个一起回家,小江累了一身汗,但却很兴奋,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走。快到家了,这时见邻居家院子里跑出个黑俏的年轻媳妇,捂着脸抽啼着往外跑,迎头险些撞到杏花和小江身上,那媳妇抬头见了杏花和小江,有点不好意思,捂着脸跑掉了。“这是谁呀?”杏花问小江。“是铁蛋哥的媳妇,叫雅琴。铁蛋平时对她很好的,可就是爱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铁蛋他爹在家的时候还好点,能镇住铁蛋哥,但铁蛋的爹一直在县城商业局的住宅区做门房,一年也难得在家住几天,所以也管不了他们俩口子的事情。铁蛋哥常把雅琴打的往娘家跑,事后铁蛋也很后悔!”小江说。“铁蛋怎么这样呀!他脾气很坏吧?”杏花问。“铁蛋哥在外面为人很好的,脾气也好,又有学问,是个好人!不过在家里就搞不清楚怎么有时候脾气那么暴躁了!”小江说。

第八章

第二天杏花洗衣服,特地把小江的衣服和公公婆婆的衣服都要过来。村子边有个小河,平时水流很窄,女人们为了洗衣服方便,就用石头围了个水坝,形成两间房子那么大的水面,女人们就围着水坝洗衣服。新媳妇洗衣服自然很受村子里的姑娘媳妇们的关注。“你叫杏花对吗?”“是的”,杏花回头见一个娇小玲珑打扮得很洋气的美艳媳妇向自己打招呼。“杏花,我叫可可,也是外乡嫁过来的媳妇,我家离你家不远,有时间来家里聊个天串个门吧!咱俩也是个伴!”可可很热情地望着杏花说。“谢谢姐姐了!”杏花有点不好意思,在可可面前杏花觉得自己又土又寒酸。“杏花,过这里来和我一起洗吧!”可可说。“杏花,咱俩是邻居,我叫雅琴。”蹲在可可身边的一个年轻媳妇笑着和杏花打招呼,杏花刚才看见她就觉得脸熟,现在想起来了就是昨天和小江练车回来的时候撞见的哭着跑出去的邻居家的媳妇。“她是铁蛋的媳妇,你俩家是门挨门的邻居!”可可说。杏花微笑着向雅琴打招呼:“雅琴姐!”雅琴的皮肤微黑,但生得挺秀气的:瓜子脸、高鼻梁、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大江的媳妇好俊的呀”“新媳妇挺勤快的,看一次洗这么多衣服,大江这个傻子有傻福气呀……”,“听说大江到现在还不会搞媳妇呢,真是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四周洗衣服的女人们叽叽呱呱地议论个不停,杏花听的坐立不安心烦意乱,“杏花,别理她们,快点洗,洗完了咱就回家……!”洗完衣服可可挽了杏花端了洗了的衣服一起回家了,可可成了杏花的好朋友。

对杏花和可可交了朋友,婆婆春梅是很高兴的。可可是村长民生的儿媳妇,可可的女婿大军在县残联工作,大军虽然是残疾人但确是国家干部而且还是大学生,这些都是让村里人对可可另眼相看的理由,婆婆平时对可可也很客气很巴结。

大海觉得杏花朴实勤快,对杏花很满意。小江也觉得这个新嫂子人很好,只要没事情就推着车子拉了杏花陪她在村子边上的场院上练车,杏花学的很快,三天下来就可以自己单骑了。

春梅对新媳妇也很满意:自杏花过门后,春梅饭也不用做了,鸡猪也不必自己喂了,大部分家务都交给了媳妇,生活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春梅现在也体会到做婆婆的好处了。春梅觉得杏花这媳妇不但长的漂亮,人也勤快,在亲友面前真给自己增了不少的脸面!这几天春梅带着杏花和大江四处走亲戚串门子:新媳妇该四处认认亲啊!众家亲友们见了杏花,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夸新媳妇漂亮,夸大江有福气,称赞春梅有本事:给儿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春梅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才从刘庄的堂姐家出来,堂姐硬是给杏花兜里塞了二十块钱,堂姐的二儿子今年也二十五了,还没说下媳妇,堂姐见了杏花,别提有多羡慕了,拉着杏花的手问东问西的,不住地夸杏花漂亮、不住地夸春梅有本事、有福气,听得春梅的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春梅带着杏花和大江走在乡间的林茵路上,田野里阵阵的轻风吹得春梅的心里好清爽,杏花半低着头走在春梅的左边,大江蹦蹦条条地走在春梅的右边,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春梅的心里好舒服:春梅真正体会到做婆婆的幸福了!最近春梅总喜欢娘三个并排走:春梅走在中间,大江和杏花挨着她走在两边,这种感觉真好!“春梅姐,春梅姐!”春梅听见叫声回头一看,是牛娃站在门前喊自己。牛娃家正盖房呢,房子前面堆了不少沙石木料。“牛娃啊!你家的房子盖的怎么养了!”春梅转过身子笑着问。“差不多了!春梅姐,这个就是大江的新媳妇吧!”牛娃指着杏花笑着问春梅。“是啊,媳妇叫杏花!杏花,快叫牛娃叔!”春梅说。杏花也转过身来,见牛娃生得矮壮黑粗的,一双牛一般的大环眼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杏花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叫了声:“牛娃叔!”“春梅姐,你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牛娃瞪着他那双牛眼盯着杏花不住地打量着,杏花被牛娃看得很难堪,红着脸垂下了头。“大江,见了牛娃叔怎么不叫啊!”春梅见大江站在那里发呆赶紧招呼他。“牛娃叔!”大江也傻兮兮地和牛娃打招呼。“哎,好多年不见了,大江可能认不得我了!”牛娃笑着说。“是啊,这一晃就是七八年了啊!”春梅说。“八年了,那时候我都没想着能再回到小寨子!”牛娃笑着说。“牛娃你还是有福气啊,生了个那么争气的闺女!现在村子里的人谁不对你另眼相看啊!”春梅说。“嗨!谁说不是呢!以前我是老脑筋——重男轻女,可谁想:为了要个儿子,糟了那么大的灾,到头来还是得了闺女的记!现在我也想明白了,男女都一样!”牛娃笑着说。“嘿嘿,那咋能一样,没个儿子,谁接你的户口本啊!”春梅笑着说:“走,带我们去你的新房子参观一下!”“好啊,走,进去喝杯茶!”牛娃热情地招呼春梅娘们三个。

牛娃的房子已经盖起来了,现在正搞内部装修呢。牛娃的院子也是座北朝南的,北边盖了四间正房,西边盖了两间偏房,正面有六间门房。正房里面吊了木头镶的顶,地面上铺了瓷砖,墙上还做了木墙裙,屋子盖的好漂亮!土娃和铁蛋也在牛娃那里给他帮忙:土娃帮牛娃走电路、按装灯具;铁蛋带着人帮牛娃做沼气池——村子里只有铁蛋家做了沼气池。春梅看了会房子,心里好生羡慕,不住地夸房子盖的漂亮。“牛娃,这房子盖的可真漂亮,要花不少钱吧?”春梅问。“哎,现在已经花了七万多了,弄完了恐怕得九万块!”牛娃说。“牛娃,你还是有本事啊,攒下了这么多的钱!”春梅羡慕地说。“嗨!春梅姐,你可不知道那些年我带着媳妇在秦山打工那遭的罪了!挣这些钱可真不容易!要不是逼到那个份上了,打死我也不受那个罪啊!说到这还得感谢民生呢!要不是他把我赶出小寨子,我现在还在村子里受穷呢!”牛娃说。“对了,牛娃,民生把责任田还给你了吗?”春梅问。“给了,我亲家给镇长打了个电话,镇长把民生叫到镇政府当面吩咐了他,民生敢不给我办!六亩地一分不少,还都是好地!”牛娃说。“牛娃你好福气啊!能和政协副主席做下亲家,民生再厉害也不敢顶撞人家政协主席啊!他小蚂蚁咋敢和人家大象斗啊!”春梅羡慕地说。“那以后你在屋里种地,媳妇带着闺女在城里作生意?”春梅问。“种什么地啊,现在种地又不赚钱!我向民生要这地不过是争回这口气罢了!地都给我兄弟了!”牛娃笑着说。“那也是,牛娃你现在都是老板了,还能作这个!”春梅也笑着说。

第九章

这几天杏花的心里很烦,杏花从心里不乐意跟婆婆和大江一起出去串门子!杏花讨厌婆婆在众亲友的面前的那种卖弄:似乎大江娶了自己是婆婆的多大的本事似的,简直把自己都当成炫耀的东西了!这令杏花感到自己就是婆婆家花钱买来的东西——本来杏花就是他们家花了一万块钱财礼买的!杏花尤其讨厌当婆婆向亲友们介绍自己时,他们投向自己的那种讶异的眼神:那种眼神令杏花很难堪,因为杏花知道那其中的含义!每当婆婆向亲友们介绍自己是大江媳妇的时候,杏花都不敢抬头:因为杏花实在受不了亲友们投射过来的眼光——那眼光令杏花的心里酸酸的!杏花更讨厌和大江一起串门:大江人傻,说起话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傻得令人哭笑不得,人家一逗他就乱冒傻气,而且你越是拦他他越是乱说,弄得杏花非常难堪!大江更没眼色,到了亲戚家,见了吃的就没命,亲友们拿出来招待她们的茶点,走的时候大江肯定会把这些东西吃个精光!那副吃像,似乎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简直难以入眼!无论你事前怎么告诫他“吃东西要斯文!”都一点用也没有!所以现在婆婆一提带杏花和大江出去串亲戚,杏花就头痛!

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可可和雅琴经常陪杏花出去走走,三个人年岁相当聊的很投机,有可可和雅琴陪着杏花很快就熟悉了小寨子村。

雅琴家紧挨着大海家,雅琴的房子盖的很漂亮:四间正房里都用石膏板吊了顶,地上打了水磨石的地面,墙壁上刷了白色的仿瓷涂料——比石灰墙漂亮多了!雅琴的男人铁蛋在小寨子是个能人,铁蛋在自己家里搞了两个沼气池,成了小寨子唯一一家烧沼气的!杏花对雅琴家的沼气池很感兴趣,雅琴说用沼气就是加料和清沼气池麻烦:沼气得用粪便和秸秆放在沼气池里发酵才能产生,一个沼气池产生的沼气可以用两三个星期,等池子里面的气用完了就得用粪舀子将里面发酵过的粪便淘出来,真的很麻烦!雅琴家的厨房好干净,厨房的四壁镶了一圈近两米高的瓷砖,镶了瓷片的灶台上放着城里买的不锈钢的双眼煤气灶用来烧沼气,尤其是那镶嵌在灶台里的瓷做的洗菜池,杏花喜欢的不得了!

小寨子村最美的地方就数村西的大枣示范园了,那是可可的公公民生叔的“政绩”,几百亩枣园规划得整整齐齐的,就连里面的道路都是石子砌的,比村子里的街道还要好!沿着石子路安置了不少供人休息的石头桌凳,走在里面就像进了城里的公园一样,杏花的公公家在里面也有两亩枣园,杏花闷的时候喜欢在里面散散步或在石头凳子上坐一会。

下午午睡才起来可可就过来拉杏花去家里串门。可可家的门楼很漂亮,全镶满了红色的瓷砖,红漆的大门上钉着一颗颗的黄铜大门钉,好漂亮。进了门杏花就被那满院子的鲜花吸引住了:可可的院子里种满了各色的鲜花,屋檐下也摆放了好多杏花不认得的花卉,就象个小花园,盛开的鲜花使得整个院子都芬芳四溢招来了好多的蜂蝶在花丛中嬉闹!“啊!好漂亮的花啊!可可姐,你喜欢养花啊!”杏花兴奋地说。“嗯,我家大军讨厌鸡猪的臭气,所以院子里不让养鸡猪,我就全种了花,大军见了也喜欢。”可可笑着说。杏花见中间的院墙上有个月洞门,便问:“可可姐,那边也是你家的院子吗?”“是我公公的院子,我家和公公家紧挨着,为了方便就在院墙中间开了个门。”可可说。“可可,是谁来了?”声音是从月洞门那边的院子里传过来的,可可急忙走到月洞门边:“妈、爸,你们起来了,是杏花过来串个门!”可可说。杏花赶紧走过来,见一对胖胖的老夫妻坐在院子里的桐树下正喝茶,杏花知道那是可可的公公和婆婆,杏花赶紧和他们打招呼:“叔,婶子!”可可的公公民生是村长,结婚那天杏花见过的,民生对杏花很和气,还笑咪咪地招呼杏花:“杏花啊,以后常来串门啊!”;可可的婆婆是个高大肥胖的女人,一脸的横肉,杏花招呼她,她也只是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杏花听婆婆说过:民生的媳妇绰号叫母老虎,在村里最是凶横了!可可家的房子和他公公民生的房子一样,都是四间外面镶了瓷砖的大瓦房,可可的屋子里面装修的非常漂亮:用玻璃镜子吊的顶,地面都镶的能照着人的瓷砖,杏花感觉象进了皇宫一样……。“可可姐,你家好漂亮啊!”杏花坐在木质的春椅上赞叹着说。可可拿了些瓜子和糖果放在杏花面前,和她边吃边聊,可可家的电视是28寸的大彩电,比杏花屋里那黑白电视可强的太多了!两人正聊着呢,外面的大门响了,“是大军回来了,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可可边说边站起来,脸上有些不自然。杏花也跟着走了出去,可可开了大门,大军就开着辆残疾人专用的那种三轮车进了院子。“可可,家里有客人!”大军一瘸一拐的从车上下来,看着杏花问。“哦,这是杏花,大江的新媳妇!”可可有些紧张地说。大军上下打量了一下杏花:见杏花上身穿了件白底素花的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的裙子,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秀可爱,粉璞璞的团团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大军觉得杏花身上有一种清纯的气息令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哦,杏花啊,快,屋里坐吧!可可,别傻站着,招呼客人啊!”大军热情地说。可可见大军对杏花很热情,心里这才轻松下来,赶紧拉着杏花进去。“杏花啊,你才嫁过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朋友,闷了就过来和你可可姐说说话,你可可姐在村子里的朋友也不多,你俩以后常走动!”大军热情地说。“好的!”杏花微红着脸点点头。“快吃糖啊!”大军见杏花干坐在那里很拘谨,便剥了块糖递给杏花。“谢谢大军哥!”杏花接过大军手里的糖腼腆地道谢。“可可,晚上留杏花在家里一起吃饭吧!你去炒几个菜,再冰上几瓶啤酒!和爸他们说今晚咱们自己开火,让他们自己吃吧!”大军说。可可见大军说留杏花吃饭心里有些惊讶,但马上就高兴了起来。“大军哥,不…不用了,我回家吃饭吧!”杏花有些紧张地说。大军看了眼可可,可可赶紧热情地挽留杏花,杏花推却不过,只好答应。可可出去做饭,大军便陪着杏花聊天,大军生得白皙瘦弱,但穿着却十分讲究,杏花知道大军在政府工作,是国家干部,所以和大军说话的时候很紧张,但大军对杏花很有礼貌,说话也很和气,聊了一会杏花的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杏花觉得大军知道的很多、很有知识也很和气。可可炒了四个家常菜,大军从冰箱里取了两瓶啤酒,倒了一杯递给杏花,杏花本是从来没喝过酒的(只在结婚那天和大江喝了一杯交杯酒——白酒),慌忙摆手推辞:“大军哥,我…我不会喝酒!”杏花红着脸说。“没关系的,是啤酒,没什么度数,喝点可以消暑的!”大军热情地说。“杏花,喝吧,没事的,啤酒我也可以喝几杯的!”可可也热情地说,杏花在盛情之下只好喝了几杯啤酒!酒一下肚杏花的团团脸就变得红艳艳的,更加妩媚动人了,大军见了禁不住夸赞:“杏花妹子喝点酒后,脸上更漂亮了!”杏花听了脸更红了。杏花对可可的厨艺非常佩服,很普通的菜但可可却做的非常可口,杏花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也达不到可可的水平。“可可姐,你这菜怎么做的啊?这么香!以后教教我吧!”杏花笑着夸赞可可。“香吗?我的厨艺还是你大军哥调教的呢!”可可笑着说。“啊?大军哥,你也会做饭?”杏花惊讶地望着大军。“哈哈,别听你可可姐瞎说,我哪会做饭啊!不过说我是美食家还差不多!”大军笑着说。“美食家?”杏花有些不明白。“哈哈哈哈!”见杏花弄不明白美食家的含义,大军开心的笑了起来:“美食家就是吃客,很贪吃的人!”大军调侃地说。大军说话很文气,也很健谈,杏花对大军的印象非常好,杏花觉得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吃了饭大军说要给杏花和可可照个合影,说着就取出了一部照相机,大军笑着说上次照相还剩了几张胶片在相机里,正好这回照了好洗像。当时杏花穿了件娘家带来的素花的短袖衬衫、碎花裙子,都是半旧的,很有些发窘!可可取了几个漂亮的头花,帮杏花修饰了一下,两人就在院子里的花丛前照了几张像——杏花和可可合影了两张,剩下的都给杏花单拍了!可可说大军最大的爱好就是摄影,大军在市摄影家协会组织的比赛上曾获得过二等奖,休息的时候大军经常拿着相机四处去摄影:照风景、照人物,村子里从光屁股娃娃到老头老太太大军都照过,一年光胶片和洗像的钱就要花上千块,家里的相机就几部,各种照相设备加起来都要上万块钱了!

听说大军留杏花吃了饭还和可可一起照了像,婆婆春梅觉得很吃惊:大军人家是大学生国家干部,眼界高得很,平时见了村里人都很少打招呼,和咱走碰了头都不搭理咱,还能请你个山里来的婆姨吃饭?婆婆直摇脑袋。

第十章

吃过早饭,杏花收拾了碗筷,回到屋子里打开电视刚看了几分钟就听见婆婆在外面和人争吵,杏花急忙关了电视跑了出去,见婆婆站在大门口正和几个汉子争吵:“婶子,你怎么总带头和政府作对呢!镇子里集资修路,搞”村村通“工程,这也是给咱老百姓做好事啊!那修好了路你走不走啊?你要走路就该出钱啊!大家的路要大家修,你总这么拖着抗着的是怎么回事啊!”一个穿着灰色夹克衫的汉子对着婆婆大声嚷着。“哎呀,宝华兄弟,我不是不交这镇里的修路集资款,真的是没钱啊!你也看到了,大江才娶的媳妇,我借的帐还没还呢,哪来的钱啊!好兄弟,容我缓缓成吗?我这手里实在是没钱啊!”春梅哭丧着连说。“你有没有钱我不管,但这集资款,你一定要交!婶子,镇里可是给咱村里定了时限的,到了时限无论如何都要把款子给镇里交上去,婶子,我再和你说一遍:别再拖了!今天我最后一次和你说好话,下次来的时候,婶子,你再不交这钱我可就得罪你了!”那汉子瞪着眼睛恶声恶气地说。“宝华兄弟,你…你别生气啊!你再帮我通融一下,让我缓缓,这钱我一定要交的!等月底小江开了工钱我马上就交!绝不赖帐……!”春梅连声说好话。那汉子见春梅死赖着不交钱,气愤愤地带人走了。

“害人精!”春梅见他们走远了,忍不住低声叫骂。“妈,怎么回事啊?他们要干什么啊?”杏花忍不住问。“嗨!这些人是村干部,上门收集资款的!”春梅叹息着说。“集资款?什么集资啊?”杏花问。“修路集资!镇里搞什么“村村通”工程,就是给每个村子修路,这都修了几年了也没把路修过来,但却每年向每口人收十块钱的修路钱!光这十块钱也就罢了,咱村子里这帮鬼子熊也跟着闹,又加了五块钱说是给村里修路,可这钱收了,都被这帮鬼子熊胡花了!”春梅气愤的说。“他们没用这钱给村里修路啊?”杏花吃惊地问。“修什么啊,钱收了后就拉几车沙土把街里的路垫一下应个景,那能花几个钱啊!咱这村里成年人有一千多口,这帮鬼子熊一次就能收六七千块前,拉几车沙土能花几个钱啊!”“他们怎么敢这么做啊?没王法了啊!”杏花说。“什么王法啊,咱村子里他们就是王法!这帮鬼子熊,没一个好东西!杏花,以后见了他们要小心点!”春梅气乎乎地说。“我知道了!”杏花说。“妈,他们明天还会来要钱吗?”杏花担心地问。“谁知道,咱可没那么多钱给他们糟蹋,每口人交十五块钱,咱家加上你就是五口人,要交七十五块钱,哪来那么多钱啊!这几天我要躲躲他们,明天他们要是再来,你就说我不在!向你要钱你就说没有!”春梅说。

第二天一早春梅就出去了,大海吃了饭也出去了,家里就剩下杏花一个。中午的时候,杏花正坐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四叔在家吗?四婶在家吗?”杏花急忙出门迎上去,见昨天来的那个汉子带着几个人正站在门口叫喊,杏花心里一阵慌乱:“我妈和我爸一早就出去了!”“哼!看来春梅摆明了是不想交这钱了!”一个汉子气乎乎地对那个叫宝华的汉子说。“春梅以为躲出去就能把这事情拖过去吗!哼!”宝华铁青着脸说。“走,进屋!”宝华向身后的人一招手,带头走进了院子。“哎呀,叔…叔,我妈我爸都不在,有什么事情等他们回来再说行吗?”杏花急忙阻拦他们,但根本拦不住。宝山听见杏花屋子里电视的声音就推门走了进去,杏花见宝华一伙进了自己的屋子急忙阻拦:“这是我的屋子,你们进来干啥啊!”杏花有些着急了,宝华几人根本就不理杏花:“这电视不错啊,还是新买的呢!宝山,把电视搬走!”宝华说。宝山上去就拔了电视的电源,把电视搬了起来:“你们干啥啊!电视是我啊,你们放下啊!”杏花见他们要搬电视可急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把电视夺下来,但还没冲两步就被两个人扭住了:“大江媳妇,你告诉春梅,要是想要电视的话,晚上必须把集资款交上来,如果今晚她还不交钱,明天一早我就把这电视送到县城卖了!”宝华说完带着宝山就走了出去。“把电视还我!把电视还我啊!呜呜…呜呜…!”杏花哭喊着追了出去,却被两个汉子阻在了院门口,无论杏花如何喊叫,那两个汉子就是拦着她不让她追出去。

春梅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杏花不禁吓了一跳:见杏花两个眼睛哭得象核桃一样肿了起来!“杏花,这…这是怎么了?”春梅惊讶地问。“妈!呜呜…呜呜!昨天来的那伙人又来了,他们见你和我爸不在家,就把我屋里的电视搬走了,呜呜…!他们还说,要是你晚上不把钱交上,明天他们就把电视卖了!”杏花哽咽着说。春梅听杏花说电视被宝华他们抱走了,不禁又急又怒:“哎呀,你…你可真没用啊!一点事情也办不了!真是…真是气死我了啊……!”春梅又气又急,禁不住把所有的火都发在杏花身上,没头没脑的把杏花一顿乱骂,骂得杏花捂着脸呜呜痛哭,大海见了看不下眼,上来劝住春梅:“别骂了,这也怪不了杏花这孩子,她一个女娃娃哪能抗得住那伙子鬼子熊啊!还是赶快想办法吧!”“办法?有什么办法啊?家里现在就剩下不到200块钱了,把这钱给人家一交咱就赤条条的了!”春梅气愤愤地说。

天都很晚了杏花还站在院子外面焦急的等待,春梅晚饭都没吃就去找宝华了,这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杏花的心里充满了焦虑。听见远处有脚步声,杏花马上迎着那声音跑了过去,“妈,是你吗?”杏花叫着迎了上去。果然是春梅搬着电视从外面回来,春梅在宝华那里本来窝了一肚子的火,但见杏花这么关心地跑了过来,心里的火就发不出来了,杏花赶紧上前接过电视:“妈,我饭都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一起吃呢!”“你爸和大江也没吃啊?”春梅问。“他们都吃了,我吃不下!”杏花说。春梅听杏花这么一说,心里一热,把那些本来想责怪杏花的话就咽了回去。“嗨,那伙子鬼子熊真不是人,我交了集资款,他们还要我给他们买烟,不买烟不还电视,硬逼着我掏了五块钱给他们买烟,真…真气死人了!”春梅气愤地说。“妈,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这都怪我!”杏花歉疚地说。“算了,也怪不了你,以后对那些鬼子熊要多加小心了!”春梅说。

事后杏花很想把这件事和可可说说,但想到可可的公公是村长,自己要是和可可说那些村干部的坏话那可不大好,杏花便把到了嘴巴边上的话给咽下去了。

第十一章

今儿刚吃了早饭可可就匆匆地过来拉杏花出来。“可可姐去哪里呀?”杏花边走边问。“仙姑到咱村子来了,咱去看热闹去呀!”可可说。“仙姑?真有仙姑呀?什么样的呀?”杏花好奇地问。“仙姑是个60多岁的孤老太婆,头发全白了,但身体特好,走路年轻人都赶不上,她是本县人,算命非常灵验。据说他爸爸旧社会时就是专门给人家算命的瞎子,文革的时候还把她当三仙姑批斗了。后来改革开放后,她就又抄起本行靠算命生活,由于她的挂很灵验,大家就把三仙姑前面的三字去掉了,只称呼她仙姑。”可可拉着杏花边走边说。

仙姑就在村口的树林里坐着呢,她穿了一身类似道袍的洗的发了白的兰褂子,头发全白了没一根黑发,脖子上带了一串念珠,是个很有精神的老太太!一群村民围着问卦。可可和杏花跑过来,见雅琴也挤了进来正问卦呢。“仙姑,我家铁蛋平时对我很好的,可经常会无缘无故地痛打我,一点原因都没有!事后我问他为什么打我,他说他当时觉得心烦,控制不了,就是想打我!”雅琴对满头白发的仙姑说。“那你把你们夫妻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你们算算!”仙姑说。雅琴前程地说了生辰八字,仙姑掐着指头算了一会:“上辈子你是个放牛的,你家铁蛋就是你放的牛,你上辈子喜欢虐待畜生,经常抽打他,这辈子转世后,因果报应他是一定要把你上辈子打了他的再打还给你!“仙姑说。”哎呀,仙姑那怎么办呀!”雅琴心急的问。“你回家找个短条埽,在大粪里浸一下,然后让他用条埽痛揍你一顿,你上辈子欠他的打就一次还完了!”仙姑说。“这样我就还了上辈子的欠他债了吗?”雅琴问。“条埽上有千万跟条埽糜子,粘了粪便后,他打你一下就相当于还了过去你打他的上千下,所以你只管激怒他让他狠狠用条埽揍你一顿,完事了后,他就不会无故打你了!”仙姑说。

恭恭敬敬递上10元钱卦金,雅琴说了声“谢谢仙姑!”就欢喜地挤出人群往回走。“卦金这么贵呀?”杏花问。“那当然,她的卦很灵的。”可可说。“走,咱看看雅琴去!“可可边说边拉了杏花也挤了出去。刚进了铁蛋家口,就碰见雅琴正那着个条埽从屋子里走出来。“雅琴姐,你这是?”杏花有点想笑。“嗨!去粘点粪水!”雅琴笑着说。“雅琴姐,你还真相信呀!”杏花惊讶的问。“可别乱说,仙姑的卦很灵的!以后铁蛋就只会对我好,不会再打我了!”雅琴开心地说。雅琴跑到厕所里,一会儿就捂着鼻子拿着条扫出来了。“啊!好臭!你也粘的太多了!这么臭你家铁蛋还能拿吗?”可可捂着鼻子。“这也是呀!”雅琴捂着鼻子想。“雅琴姐,你把条扫在外面甩一会,再晒一会就没多大味道了!”杏花说。“对呀,还是杏花聪明!”雅琴笑着拎着条扫跑出了大门。

铁蛋的家境不错:铁蛋姊妹三个,打头的两个都是闺女,女婿都是外村的本分人,日子过的都不错。铁蛋最小,铁蛋才娶了媳妇他的母亲就去世了,铁蛋的父亲一直在县商业局下的一个仓库里做临时工,后来岁数大了,就在商业局的住宅区里做了门房,平时很少回家。铁蛋在小寨子是个能人,人勤快手还巧,一手泥水活做的非常好,农闲的时候就在外面的建筑工地上做工,最近一直在县城的一个工地上打工,每天回家都很晚。天都大黑了铁蛋才回家了,两个孩子早都睡了,雅琴也等急了!听见铁蛋进门的声音,雅琴赶紧脱了衣服躺在床上。“怎么身子不舒服?病了?”铁蛋见雅琴懒懒的躺在床上也不理自己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便伸手来摸雅琴的头。“拿开呀!你手那么脏,不洗洗就摸人家!”雅琴故意气铁蛋。“下工的时候洗干净了!让我摸摸,是不是发烧了?”铁蛋关切地问。“我好好的发什么烧呀,每天都回家这么晚,弄得身上脏兮兮的烦死了!还不去洗澡?”雅琴坐起来皱着眉对铁蛋嚷。“哦!”铁蛋被雅琴嚷的楞住了,应了声便脱了衣服只穿了内裤出去洗澡。天气已经热了,雅琴每天都在院子里晒一大缸水,留着给铁蛋回家洗澡,铁蛋每天都脱光衣服站在院子里洗。“把你的臭衣服也放到盆子里泡上,臭哄哄的弄一屋子味!”雅琴穿着裤衩背心走了出来。“还有饭吗?”铁蛋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中间的大水缸前问。“没了,今天做的少!以后回家晚了就都没饭”雅琴冷冷地说。“今天收工晚嘛!给人家干活也由不得咱作主呀!”铁蛋陪笑说。“你这也是洗澡?这身上的泥都没搓掉!怎么洗的呀!”雅琴边说边过来拿了条手巾用力给铁蛋搓背。“啊!你…轻点!疼…!你…干嘛呀!”铁蛋叫了起来,雅琴把铁蛋的后背都搓出红血印来了!“叫什么!”雅琴边说边更用力的搓,铁蛋被搓的受不了了,回手把雅琴用力推开:“痛死了!你用那么大力气干嘛!”铁蛋不高兴了。雅琴见铁蛋开始生气了心里高兴起来:“看我再加把火,看你还不发火!”雅琴拿起给铁蛋搓背的湿毛巾对着他使劲抽乱抽:“叫什么叫!帮你搓背还叫,不知好歹!”,湿毛巾抽在铁蛋背上着肉生疼,“你干什么呀!疯了呀!”铁蛋夺过手巾扔在地上,瞪着眼睛吼雅琴:“你怎么了?疯了呀!”。“怎么了?我烦你、讨厌你、恨你!”雅琴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那个粘了粪便的条埽,对着铁蛋没头没脑的乱打起来!“雅琴你疯了呀!”铁蛋光着身子站在地上,被雅琴用条埽打的乱跳疼的哇哇直叫!铁蛋真的火了,一边抓住雅琴的头发往屋子里面拖一边夺雅琴手里的条埽:“你这个臭婆姨,今天疯了呀,看我怎么收拾你!”雅琴不住地挣扎踢挠铁蛋,嘴里还不断乱骂,把铁蛋气坏了,进了屋子铁蛋用力夺过条埽把雅琴推到床上对着雅琴就抽了几下子,打的雅琴哇哇乱骂起来!雅琴这一骂,铁蛋的火更大了,没头没脑地把雅琴一顿狠抽,抽的雅琴满床乱滚。“呜…!呜…!呜呜…!呜…!”雅琴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一顿乱抽,铁蛋的火头终于过去了,看着呜呜痛哭的雅琴,铁蛋扔了条埽站在那里发呆,好一会铁蛋才回过神来。见雅琴身上被自己抽的青一块紫一块的,铁蛋心疼了。“雅琴,疼吗?”铁蛋把雅琴抱起来,轻轻抚摸着伤处。“呜呜!痛…!好痛…!铁蛋…!”雅琴搂着赤裸的铁蛋呜呜痛哭起来。

夜是那么的宁静,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赤裸着躺在床上的雅琴身上,把雅琴的身体映的雪白,铁蛋赤裸着坐在她的身边正帮她搽跌打药酒。“噢!痛了…!轻点…!”雅琴轻声呻吟。以前铁蛋打了她后根本不理她,倒床就睡,只有事后起来了才会心疼她,但这次雅琴觉得铁蛋明显地改变了,以前他可没有想过给自己搽药酒的!看来仙姑的法子还真有效果呢,雅琴心里甜滋滋的想。铁蛋的手热热的搽在伤处又痒又有些痛,雅琴不住的轻声呻吟:“哦…!啊…!哦…!轻…轻点!”雅琴觉得身上被铁蛋搽的燥热,一种火辣辣的感觉!雅琴觉得好兴奋。“铁蛋,别搽了,抱我倒院子里洗洗,酒味太难闻了!”雅琴轻声说。

雅琴赤裸着站在月下,铁蛋也赤裸着站在雅琴身边,不断从水缸里舀了水,一边一舀子一舀子地淋在雅琴身上,一边帮雅琴搽身。铁蛋的身体黑瘦结实,浑身没一丝多余的肉;雅琴生的骨肉匀称,肤色虽然微黑但肌肉结实:结实的臀部高高的、翘翘的,细长的双腿被肌肉包的直直的,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雅琴的乳房依然是挺挺的,丰满坚实,平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水淋在身上的感觉是凉凉的,激得雅琴直打寒战、铁蛋的手摸在身上的感觉是热热的、痒痒的!雅琴忍不住握着铁蛋的手引导他抚摸雅琴丰满的乳房,抚弄揉搓雅琴那粉红色的rǔ头!“啊…!”雅琴忍不住轻声呻吟。铁蛋放下水舀,另只手顺着雅琴翘起的屁股抚摸下去,一直伸进她的下体,温柔地揉搓雅琴的私处!“哦…!啊…!铁蛋…!”雅琴的身体在铁蛋的怀中不断地战抖扭曲。慢慢的,铁蛋把手指插入雅琴的体内,开始轻轻地抽动!“啊…!铁蛋…啊!啊…!”雅琴扭动身体不断挣扎。铁蛋猛地把雅琴推向前面晒水的大水缸,一只手压着雅琴的背部使雅琴俯下身子抓着水缸,对着自己高翘起屁股!铁蛋的手指开始快速抽动,用力扣击雅琴的下体!“啊!不…要…!不行…了…!铁蛋…!不行了!”雅琴小声叫了起来。猛地雅琴回过身来紧紧地抱住铁蛋狂吻他健壮的胸部,结实的小腹,一直吻倒铁蛋的下体!“啊!”铁蛋轻叫了起来。雅琴含着他的男根狂热的吮吸,使铁蛋快速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是爆炸性的,来的特别强烈!“啊…!雅琴…!不行了…!要…炸了!”铁蛋呻吟着叫。雅琴站起来,双手扶着水缸对着铁蛋高翘起结实的屁股:“铁蛋,快来…!”铁蛋兴奋地双手禁握住雅琴结实的屁股用力刺入雅琴体内!“啊…!雅琴发出愉快的呻吟!铁蛋用力拉着雅琴的屁股开始快速撞击:“啪啪…啪啪…!”发出一连串有节律的撞击声,“哦…!啊…!哦…哦…!”雅琴尽量压抑着兴奋的呻吟……!

昨天晚上杏花又听见雅琴的哭叫声,这回雅琴哭喊了好久!第二天吃了饭杏花就忍不住去看雅琴,铁蛋已经出门了,雅琴正收拾院子。“雅琴姐,昨晚怎么样呀?有效果吗?”见杏花问雅琴兴奋地说:“昨晚铁蛋一回家我就故意找他的麻烦和他吵架,可不管我怎么吵他都不理我,我急了,就拿起那个条埽,用条埽把打他,这下他火了,夺过条扫,用条埽头狠狠打了我一顿,不过这回打完了他就象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心疼我了,又后悔把我打重了,这个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仙姑的法子真灵!”

第十二章

村口的树林是村里人乘凉聊天的地方,这几天雅琴和可可经常拉杏花去那儿乘凉聊天。

晚上吃了饭,杏花刚收拾完碗筷雅琴就拉杏花去村口乘凉。坐在树荫下,雅琴一边和杏花闲聊一边给铁蛋织毛衣,杏花坐在雅琴身边看着她织毛衣。雅琴的手很巧,毛衣的样式很新颖,杏花一边看雅琴织毛衣,一边问些编织的技巧。杏花也会织毛衣,但样式都是比较陈旧,杏花边看边想:“等攒点钱买些毛线,也给柱子织个这个样式的毛衣。”一群男女在离着雅琴不远的树荫下嘻笑着聊天,其中一个白嫩丰润、打扮得很时髦的女人在人群中最拉风,杏花禁不住问:“雅琴姐,那个人是谁家的媳妇啊?”“是民权的媳妇,在村子里最爱出风头的!”雅琴说。民权杏花是听说过的,婆婆说民权是村子里的祸害,专门害人的,要杏花以后见到民权就躲远点!听雅琴说那女人是民权的媳妇,杏花禁不住又把那媳妇仔细看了一下:民权的媳妇身量很高,白白嫩嫩的,颇有几分丰韵。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开来,车在雅琴和杏花身边停下,车窗子开了,一个美丽的长发女人从车中探出头来:“雅琴,雅琴!”雅琴赶紧站起来:“淑芬姐,才回来呀!”“雅琴,你身边的俏妹子是新嫁过来的大江媳妇吧?”“是呀,她叫杏花!杏花快叫姐呀!”雅琴拉起杏花。“淑芬姐!”杏花有点不好意思。“哎呦,我还给弄错辈分了,杏花,论辈分淑芬姐还是你的远房长辈呢!你该管她叫姨呢!”雅琴笑着说。“叫姐最好了,叫姨会把我叫老的!”淑芬笑着说。“这样好吗?”杏花有点犹豫。“都是远亲,咱各论各的叫还舒服点!”淑芬笑着对杏花说。“杏花,雅琴,上车吧,到我家来坐会呀,我给你明哥织了件毛衣,织了一半就织不上了,正要请教你呢!”淑芬对雅琴打了个手势,笑着打开后车门。杏花以前只在镇子里见过几次轿车,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轿车,雅琴拉她上车,杏花还有点战战兢兢的。车里的皮沙发真软,人一坐就陷进去了,杏花第一次坐轿车,心里即新奇又紧张。车在村子里转了几个弯子就到了淑芬家。淑芬家是座两层小楼,昨天下午杏花还路过这里,对这座贴满了瓷砖的漂亮小楼杏花很好奇。淑芬在大门前按了下喇叭,一会的功夫大门就开了,淑芬的老公刘明已经从里面开了门。

杏花跟着雅琴被淑芬让进了客厅,要是说可可家是皇宫那淑芬家就是天堂了!夏日的傍晚,四处都热的呆不住,可进了淑芬家竟然有些凉嗖嗖的感觉,杏花想:“这大概就是城里人说的空调吧!可以造冷气的!”杏花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仰头看着客厅里的五色吊灯,这么豪华的房子她在山里时想都没有想过。刘明给雅琴和杏花倒了茶水又拿过一盒糖果放在两人面前,杏花拘谨的坐在沙发里不敢乱动,雅琴笑着给杏花介绍:“这是刘明哥,你叫他刘老师也行,你结婚那天他也去了。”杏花仔细打量了一下刘明:刘明个子不高,人生的很周正,瘦瘦的、皮肤有些黑,他穿了件半旧的白衬衫黑长裤,站在那里显得很正气。刘明笑着抓了把糖放在杏花手里:“杏花,来,吃糖果,不要客气!”杏花赶紧站起来:“谢谢刘明哥!”“快坐下,别这么客气,吃糖,吃糖!”刘明笑着说。“刘老师,我可给你降了一辈了,不过这是事先经过你家淑芬同志的批准的!你不要生气呀!”雅琴笑着说。“哈哈,这样最好,我最讨厌套亲戚了!”刘明站在雅琴对面笑着说。

这时淑芬从楼上取了件打了一半的毛衣走了下来,淑芬换了件黑色的丝质吊带长裙,在灯光下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雍容华贵。“杏花,吃糖呀,不要客气!”淑芬见杏花很拘谨就过去给杏花剥了块糖放在她手里:“杏花,吃吧,别客气!”“谢谢淑芬姐!”杏花小声说。淑芬坐在雅琴身边一边讨教些毛衣编织的技巧一边和她俩闲聊,淑芬很和气,也很健谈,对杏花没有丝毫的瞧不起,杏花对淑芬充满了好感,但在淑芬面前杏花觉得自己实在太土气了。

走的时候淑芬抓了一大把糖放在杏花兜里,让她回家吃,这些糖果比她结婚那天待客的糖果好多了,都是高级奶糖、巧克力一类的,杏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糖。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可可就过来找杏花。“杏花,那天咱俩照的照片大军给洗出来了,我给你送来了一套,快过来看看!”可可边说边递给杏花一个简装的小影集:里面共有八张照片,两张是和可可合影的,剩下六张是杏花单独照的。“啊!好漂亮啊!”杏花看着照片中的自己有点发呆:“照的太好了,我都有点不相信照片里的人是我了!”杏花兴奋地说。“以前我只照过两次彩照,还是在照相馆里照的呢,可也没有这么好!可可姐,你家大军哥的技术可真好!”杏花高兴地说。大军的技术真的很好,虽然杏花的衣着很一般,依然把杏花照得非常漂亮,杏花看了照片非常开心,捧着影集有点爱不释手!“可可姐,这个影集是给我的吗?”杏花问。“当然是给你的了!影集是大军特地从县城洗像部要的,我家大军是那儿的老主顾了!”可可笑着说。“谢谢可可姐,谢谢大军哥了!”杏花捧着影集高兴地说。

自那以后杏花见了大军,老远地就主动和他打招呼,大军见了杏花也很热情很客气,经常让可可约杏花到家里玩,渐渐地杏花和大军也熟悉了,杏花很喜欢和大军聊天,她觉得大军温和可亲谈吐斯文,杏花很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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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黑了大江还在外面玩,婆婆担心起来,喊杏花出去找。杏花正看电视呢,心里颇有点不情愿:杏花现在很烦大江:杏花发现大江即傻又脏而且在房子里还乱祸害: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他在里面呆不了多久就给你祸害的乱七八糟的,把杏花烦的要命!他不在屋里杏花还能舒服点。杏花估计大江可能在村口乘凉呢,就往村口走,还没到村口呢,就听见一阵阵的音乐声,杏花抬头一看,见一群年轻人正在村口的一颗大树底下跳舞,大江也混在里面乱蹦乱跳。“大江,回家啦!“杏花站在人群边喊大江。大江扭头看见了杏花,但却没过来:“我在玩一会再回去!”大江喊了一嗓子就又乱蹦了起来,杏花只好站在树底下等大江一起回去。杏花听说过城里人晚上都出去跳舞的事情,但这还是第一次看人跳舞,很好奇!这些跳舞的都是本村的年轻人,男女都有,“杏花,过来玩一会啊!”一个穿着红T恤绿短裙的年轻女人一边跳舞一边和杏花打招呼,杏花仔细一看才认出是小红来。小红是大江的姨家的娃,比桃子小几个月,人生的白白净净的,很会打扮,小红的女婿是村长民生的亲戚。“我不会跳,你们玩吧!”杏花微笑着和小红打招呼。不少乘凉的村民也坐在附近看热闹,民权的媳妇也站在那里和一帮子婆娘边聊天边看热闹。看了一会,杏花就发现里面那个穿着红色T恤衫的生得白白净净的长得挺帅气的小伙子跳的最好!那小伙子似乎也发现杏花在看他,便翻弄着各种花样卖弄了起来,杏花立刻被他潇洒的舞姿吸引住了!“大江,叫你媳妇也过来跳一会啊!”那小伙子对大江说。“哦!好啊!”大江似乎很听那小伙子的,听他一说就跑过来拉杏花:“杏花,走,跳舞去!”大江拖着杏花就往人群里走,羞得杏花脸都红了:“大江,放手啊!我不会!”杏花用力推开大江。“杏花,玩一会吧,很好学的,我可以教你!”穿红T恤衫的小伙子走过来微笑着对杏花说。“不…不!我…我不学!”杏花羞得边摇手边后退,那帅气的小伙子见了,笑了笑就拉着大江继续跳了起来。

这几天大江似乎迷上了跳舞,几乎每晚都跑出去和那个帅小伙在村口跳舞,晚上杏花不叫就不回来!害得杏花这几天每晚都得去找他。杏花跟着大江看了这些天跳舞,也逐渐地对跳舞感兴趣起来,杏花悄悄地问过大江,知道那跳舞好的小伙子叫狗子,是这伙跳舞的头,他时常晚上拎着录音机带着一伙子年轻人在村口跳舞,那些人跳的舞叫迪斯科。杏花觉得这个舞动作很简单,跳起来却很好看。这几天只要杏花来喊大江,狗子就招呼杏花让她过来一起跳舞,杏花虽然不好意思去跳,但心里也觉得狗子这个人很热情,对他的印象很好。小红几乎每回都在里面跳舞,瘾头比大江还大!民权的媳妇这些天晚上也总在村口看那些人跳舞,有的时候就她一个也会站在那里看半天,杏花知道民权的媳妇在村里是很拉风的,所以见人家不理她也不敢主动上前打招呼。

天都大黑了大江才和杏花回来,进了院子杏花就给大江打了盆水帮他擦身子:大夏天的,蹦了一个晚上满身都是汗水!春梅听见外面门响也出来了:“大江啊,又和狗子他们闹去了?”“啊!跳…跳舞了!”大江只穿了个裤头站在水盆边说。“你会跳舞吗?”春梅问。“会…会了!我跳的可好了!狗子都夸我了!”大江笑嘻嘻地说。“哎呀,我娃出息了,连跳舞都学了!”春梅笑着说。“以后玩一会就回家,别总玩的那么晚!”春梅说。“不!大伙儿一起玩,好…好热闹啊!”大江说。“杏花,他们人很多吗?”春梅问。“不少啊!连小红都总在那里玩!”杏花一边帮大江擦身一边说。“小媳妇家的和那帮毛头小伙子蹦来跳去的,成什么样子!”春梅不满地嘟囔着。“妈,小红的女婿不管她吗?”杏花有些好奇。“她女婿是个老实头!哪管得了她啊!小媳妇家还是要本分点!”春梅撇着嘴巴说。

今天晚上杏花过去叫大江的时候,民权媳妇又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狗子一般人跳舞,大江照例是赖在那里不肯走,杏花只好站在一边看他们跳舞。今晚民权媳妇穿了件黑色的露肩连衣裙,打扮的很漂亮。“嫂子,过来跳一会啊!”狗子热情地招呼民权媳妇。民权媳妇抿着嘴看着狗子他们直摇头。“婶子,来玩一会!”小红也向民权媳妇招手,杏花知道小红和民权媳妇是亲戚。“嫂子,来跳一会吧!来啊!“狗子见四周围观的人少就不住地招呼民权媳妇,民权媳妇似乎禁不住狗子的招呼,终于走进去跟着他们扭了起来。民权媳妇虽然初学,扭的却不错,狗子和小红在边上不住地指点她,跳了一会竟然扭得有模有样的,连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杏花也不仅有些羡慕起民权媳妇来。

这时一辆摩托从村外开了过来,“吱!”的一声,摩托刹车停在人群前面,一个高大的白胖子醉醺醺坐在摩托上一只脚跨下来撑住地。“权哥,才回来啊!”狗子见了那白胖子赶紧过来低头哈腰地笑着打招呼。“哦!”胖子哼了一声,扭头冲着民权老婆喊叫:“彩萍,过来,回家!”民权媳妇才一见胖子骑车过来就停下来不敢跳了,听见胖子的吆喝,赶紧低着头走过来,坐到摩托后面,胖子打着了车载着民权媳妇走了。杏花这才知道民权媳妇叫彩萍,那白胖子就是民权。

彩萍2

“日你妈的!臭娘们,发骚了啊!跟着那么多人在一起撅腚扭屁股的给老子丢人!”刚进了房子民权就一把掌把彩萍抽倒在沙发上。“啊!“彩萍被打得眼冒金星半天才缓过来。“你…你干什么?喝点酒就回来发酒疯!我…我不过了!呜呜呜呜!”彩萍捂着连哭带嚎的站起来就往门外跑,民权见彩萍向外跑可有点急了:他知道彩萍肯定是要往大哥民生那里去告状,每次彩萍跑到大哥那里哭闹大哥总要把自己收拾一顿!民权两步赶上去揪住彩萍的头发把她小鸡般的提了回来。“臭娘们,还敢耍泼!几天不锤你就皮痒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民权挥手两个嘴巴就把彩萍打倒在地上。“啊…!呜呜呜!你这杀千刀的醉鬼,你…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彩萍坐在地上大声哭闹了起来。“臭娘们,叫你嚎!”民权拉下腰带对这彩萍的身子就抽了几下子,彩萍被抽的象狼一样嚎了起来。彩萍挣扎着从地上跳了起来,扭身就往卧室里面跑,民权一愣,彩萍已经进了卧室扭身带上门要上门插,民权可急了,两步跨过来用力一撞便把门撞开了,“啊”的一声惊叫,彩萍被撞到在地上。民权进去抓住彩萍的头发就把她拖起:“臭娘们,你不是爱扭屁股吗?那就给老子跳光腚舞!”民权伸手就扒彩萍的裙子,“不要啊!狗日的权子你不是人啊!”彩萍激烈地挣扎但怎能敌得住民权的蛮力,三两下民权就扒光了彩萍的衣裳,彩萍白嫩丰满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啪啪啪啪”民权抡着皮带在彩萍的腿上、肩臂上、身子上一阵乱抽,“啊…啊…!呜呜呜呜呜!”彩萍被抽得满地乱跳,大声哭嚎了起来。看着彩萍那对随着跳动而不断上下乱摇的白嫩的大nǎi子,民权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彩萍被民权抽的满身是伤,怕人笑话,好几天没敢出家门,大夏天的闷在屋里憋的实在很难受!今晚民权出去打牌不在家,都十点多了,彩萍憋的实在难受就走出来透透气。外面的月色很好,彩萍不想让人看见,就往枣园走,才走进去迎面竟然碰见了狗子。狗子刚和人喝了酒回来,路过这里觉得头上晕乎乎的很难受便在枣园里靠了一会,“嫂子,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里来啊?”狗子摇晃着脑袋惊讶地问。“哦,我…我在家闷的慌出来走走!”彩萍有些尴尬地说。彩萍依然穿着她那件黑色的露肩连衣裙,月光下映得肌肤雪白。“啊!嫂子,你…你的胳膊上怎么……!”狗子眼尖看见了彩萍胳膊上的青痕。“没…没什么!”彩萍赶紧抱起双臂遮掩。“是…权哥打的?”狗子吃惊地问。“嗯!”彩萍轻轻哼了一声,身子禁不住有些发颤。“嫂子,你…你受委屈了!”狗子同情地柔声说。“嗯,呜呜…!”彩萍禁不住小声的哭出来了。“嗨…!”狗子长叹了口气。月光映得彩萍丰怡的身体象雪一样莹白,狗子摇了摇晕忽忽的脑袋禁不住咽了口口水。他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没人,狗子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伸出手小心地轻抚彩萍白嫩的臂膀,一股清凉滑嫩的感觉直传过来,狗子的心里不禁兴奋了起来!狗子的手摸到彩萍的胳膊上的时候彩萍的身体不禁一震,但却没动。“嫂子,还疼吗?”狗子一边摸一边假意关切地问。“嗯!”彩萍轻哼了一声。狗子见彩萍没拒绝胆子就大起来,拉着彩萍的双臂仔细的抚摸着:“哎呀,怎么打成这样啊!嗨!”狗子的双手从彩萍的白嫩的双臂逐渐移动到她那圆润的双肩,慢慢的沿着脊背一路向下摸了下去一直到彩萍浑圆的臀部,狗子感到彩萍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狗子的心里越发放下心来,他蹲下来伸手拉起彩萍的群角“哎呀,怎么打成这样啊!”狗子故作吃惊地惊叫,伸手顺着彩萍白腻的小腿、一直摸了上去,彩萍的心里惊得砰砰乱跳,几次想开口拒绝,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子软的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会摔倒!狗子见彩萍没有反感的意思,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沿着彩萍的大腿内侧一直摸上去,直摸到彩萍的内裤,彩萍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狗子的手指直伸进彩萍的内裤里!“啊…!哦…!”彩萍禁不住压抑的低声呻吟了出来,一种强烈的快感从私处直撞上来,彩萍站在那里浑身发颤,但身子似乎僵了,任由狗子的手指在自己的内裤里恣意乱为!狗子也觉得浑身开始冒汗了,彩萍的骚水都流下来了,内裤都殷湿了,呻吟声也越来越诱人,狗子觉得一股股强烈的欲望直向头上撞,忍不住伸手拉下了彩萍的内裤,用力地在彩萍的下体内揉弄起来。“啊!哦!哦…哦!”彩萍不住地浪叫了起来,狗子觉得下体象棍子般的翘了起来,涨的发痒!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在心里直叫:干了,把彩萍这个婆娘干了吧!狗子头虽有些晕但心里还有几分理智:彩萍可是民权的婆娘,万一被民权知道,非宰了自己不可!狗子一边恣意的用手指挑逗彩萍一边在心里激烈地争斗着拿不定主意!这时彩萍的手机突然响了,狗子吓了一跳,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彩萍也从激情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吓得赶紧把手伸进裙子里提上内裤。接上电话,彩萍才长出了口气:原来是小女儿从学校打来的,学校要交杂费!彩萍的大儿子在市里读高中,小女儿在县城住校读初中。

彩萍放下手机,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觉得两颊发烫,低着头好办天才勉强小声说:“狗子,我…回去吧!”狗子也清醒了不少,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禁有点害怕:“嫂子,我…我…!”狗子胆怯的结巴起来。“没事的!狗子,回去睡吧!”彩萍说完就低着头快步地走了,留下狗子一个站在那里发呆。

自那以后狗子几个星期都躲着彩萍,也躲着民权。但时间久了,狗子发现彩萍见了他还象以前那样和他说说笑笑的,慢慢的狗子心里也踏实了。

第十三章

转眼两个星期都这么过去了,大海和春梅见大江就这么一晚一晚的傻睡急的不得了,无论大海怎么传授,大江都不明白,最后大江烦了根本不理大海的话,晚上只顾一个人呼呼大睡,村子里的人都当作笑话聊,大海和春梅更是急的嗓子直冒烟!杏花心里也很烦,起初那几天大江每晚都在他身上好奇的乱摸、找洞,吓得杏花正宿的睡不好,但几天之后大江就对她失去了兴趣,晚上再不理她只顾一个人乎乎大睡了!现在杏花已经完全确定大江是个傻子了,每当想到自己要和这个傻子过一辈子,心里就特难受,就会更想柱子。村子里的人的那些闲话杏花也听到一些,不过杏花却觉得傻子不会搞女人倒是好事,心里倒觉得逐渐平静了不少,甚至觉得这样也很好。

“娶了媳妇不会搞,大江把他老子娘愁死了”,村里人茶余饭后大江就成了话题。天祥想了个办法:县城里面的录象厅晚上都放黄色录象,让小江带着他哥去看一次,大江说不定就明白了!公公想想也没别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小江对城里熟悉,就这么着吧。第二天哥俩晚上就钻进录象厅看了个通宵,看的哥俩裤子都湿了。回到家老爹就拉着小江问:大江明白没有?小江说差不多,晚上看看吧!

晚上大海又拉了大江传授了半天,这回大江倒弄明白了老爹传授的是什么了。大江兴奋地进了房,杏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江也不说话拉起杏花伸手就扒她的裤子。“啊!大江你干什么啊!”杏花惊叫了起来。“搞…搞你!”大江边说边把杏花压在茶桌上扒下杏花的裤子,另一只手去扯杏花的裤头,杏花可真急了,回手就狠狠地给了大江两个嘴巴!“滚!你滚开!”杏花怒喝着用力挣脱开大江。“啊!呜呜!”大江裂着嘴巴出去了。

一家三口提心吊胆地等着,可没多久大江就捂着腮帮子抹着眼睛出来了。“咋这么块就出来了?”大海惊讶地问。“杏…杏花不让我碰…碰她,还打我!”大江咧着嘴巴呜咽着说。“你可真熊呀,不让你碰你就不碰呀?你不会用强呀!”大海说。“可她打我咋办!”大江傻呼呼地问。“那你也锤她呀,老娘们不打就不听话,锤到她听你的为止!”春梅说。“快进去吧!”大海把大江推进了房间。

这回大江象个野兽一样扑了上来,杏花急的连踢带打可不但弄不开他,还把他的火给弄起来了。大江揪住杏花的头发,把杏花按在床上骑在杏花身上就是一顿狠锤,傻子打人不知道留手,锤的杏花象狼一样嚎了起来!“啊!疼…!啊…!别…别…打了…啊!呜呜!”半个村子都能听见杏花的嚎叫!杏花被大江打的浑身抽搐到了一处,软了下来,再也没力气反抗了。大江扑上来扒光杏花的衣服,杏花雪白丰满的身体完全赤裸了,傻子想起了晚上看的那黄色录像,就依葫芦画样地抱着杏花的身子在杏花圆润高耸的乳房上又吸又咬,“啊!疼啊!放口啊!”疼的杏花挥拳狠打傻子,傻子大怒挥手“劈劈啪啪”的就给了杏花一顿嘴巴,打的杏花鼻口穿血!“啊!呜呜呜呜……!”杏花大声哭嚎了起来。“老…老娘们不…不打不听话!”傻子边说边拉着杏花的头发把她拖下了床,一顿乱踢乱打,踢的杏花满地打滚,杏花疼的双手捂着肚子爬在地上起不来:“呜呜…!呜呜…!别…!别打了…!求…你求…你了!”杏花实在受不住了,哭着哀求起来。大江拉着杏花的头发把她拖上床,拉开杏花雪白的双腿,模仿着黄色录象弄了起来:“啪啪”傻子用力在杏花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屁…屁股撅高点!”傻子就一根脑筋,一味模仿黄带,可翻来覆去的总不成功,笨拙的动作弄的杏花疼痛难当、不住地尖叫!傻子也急的直冒汗,弄不好就不住地用力锤打杏花让其顺从。

听见杏花在房子里的哭嚎声,小江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焦虑不安:“爸,我哥他…他不会把杏花姐打坏了吧,杏花姐哭叫的这么厉害,可别出了什么事情啊!”小江不安地说。大海心里也正不踏实着呢,听小江这么一说,大海就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出去,“大海,干什么啊!”春梅见大海起身不禁问。“出去看看,大江这孩子缺心眼,别把媳妇真打出个好歹的!”大海犹豫着说。“你坐下,瞎操什么心啊!媳妇不和大江办事情,不锤打几次能行吗?这两口子办事情能出什么事情?”春梅叫住大海。大海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小江出去躲在新房的后窗听情况。后窗的玻璃是用彩纸贴着的,没有窗帘,床就靠着后窗,小江白天就趁杏花不在屋时,在后窗的彩纸上刮了个小洞。小江跑到大江的屋后爬在后窗偷看:见杏花赤身裸体地被大江骑在身下,正不住地嘶声哭叫:杏花披头散发、满脸的鼻血和眼泪鼻涕、嗓子都哑了,大江不顾杏花的哭叫挣扎,强拉着杏花修长白嫩的大腿满地满床地乱搞乱插,就向那晚上看的黄带里一样!大江初行人事,也不想想黄带里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哪能弄得了!弄不了几下子就会掉下来,傻子不说自己不行,反怪杏花不听话,抡着拳头不住地狠锤杏花,锤的杏花不住的哭嚎!杏花那丰盈坚挺的乳房、白嫩浑圆的屁股不断地在小江眼前摇晃,小江看得血脉喷张,没一会小江就湿了裤子……,直到大海在外面叫小江才跑了过来:“爸,杏花姐被我哥打坏了!满脸满身的伤!”小江忧心地说。“啊!伤的厉害吗?”大海担心起来。“哎,先别理这个,大江学会了没有啊!”春梅急着问。“哦!我哥学会了!”小江低声说。“嗨,可算成了!”春梅长出了口气。“爸,我怕哥会把杏花姐打坏啊!”小江担心地说。“那我去吆喝大江一下,大江傻,别真把媳妇打出个好歹来!”大海看着春梅说。“没事的!大江要是不把媳妇打服了,以后两口子怎么过生活?就一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等明天再告诉大江,打媳妇不许下重手!”春梅说。“这?”小江有些犹豫。“晚了,快回去睡吧!小江,看你的裤子,丢人!”春梅催促。小江脸一红,赶紧低头回屋子了。

杏花的惨叫持续了半宿,听的小江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总幌动着杏花美丽的胴体,和大江笨拙地搞杏花的情形,弄得小江一宿没睡好。

第十四章

杏花被大江折腾的第二天连起床都起不来了,饭也不吃,趴在床上就剩哭的力气了!婆婆进去杏花也不理就是趴在床上不住地哭,婆婆见杏花满身是伤,床单上斑斑点点的沾了好多血,心里也不忍,端了饭去劝了半天。小江进来看见杏花被大江折磨的惨状,心里象刀割了一般,他觉得自己也是帮凶,他想安慰杏花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回到屋子里坐立不安,心里难受极了。可可和雅琴也来了,昨晚杏花的嚎叫半个村子都听见了,可可也听见了所以一早就过来看看。见了可可杏花象见了亲人一样扑到可可怀里放声痛哭,“可可姐,雅琴姐我…我…,呜…呜…!”杏花哭的象泪人一样。可可和雅琴见了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也都禁不住和杏花抱头痛哭起来!“妹妹,可怜的妹妹,你的命太苦了!”可可找了杏花的婆婆春梅,一定要带杏花去医院看看。春梅一脸不高兴地说:“哪个大姑娘头一回不是这样呀,那有那么娇气了,养几天就好了!”,气的可可和春梅吵了一架:“哪个大姑娘头一回就这样了?是你还是你姑娘呀……!”小江去县城给杏花买了些伤药,可可和雅琴照顾了杏花一天,晚上大江被父亲赶到小江房里睡,让杏花养几天,大江刚得了甜头,哪里肯愿意呀,跟父亲母亲闹个不住,最后被大海锤了一顿才去了弟弟小江那里睡。“哥,你以后不要打杏花姐了……!”小江说大江。“不打她就不让我搞,怎么能不打!”大江傻傻地说。“反正以后你记得别死劲打杏花姐就是了!”小江知道和他说也是白说,没几分钟,大江已经鼾声如雷了。

这几天傻大江成了村子里的红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般老少爷们围着他调笑。傻子怎么搞老婆杏花的就成了这伙子人的热门话题,大江没脑子,人家绕着圈子一问就把他饶进去了,把在房子里如何搞杏花这些子事都被人逗了出来,问啥他就说啥,就那点事情,说了三四天,大家的兴趣也就淡下去了,好多人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就有一般人拉着大江“好心好意地”给他传授各种房事经验,甚至还有人带着大江进城去看黄色录像,这般人教了傻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方法,又极力地对这些方法所产生的感觉对傻子夸张渲染,傻子被这般人弄得心里痒痒的,晚上回到家里就不住地闹腾着要和杏花一起睡。

整整躺了五天杏花才好点,大江早把公公婆婆闹的头痛了,见杏花好了,婆婆也就不在禁着大江了。这回大江憋了几天可算如意了,把村子里那般无聊的人教的坏法子一股脑都试验在杏花身上了,傻子也不知道好歹,那些法子不管能不能弄成傻子都要杏花顺从,杏花不依就是一顿暴打,直到杏花软了身子顺从为止,晚上半个村子又都能听见杏花的嚎叫声了!

这几天可可见了杏花就忍不住落泪,杏花的身上被傻子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简直就是在受刑!可可拉了杏花的婆婆春梅过来看,春梅看过了也说不出话来,晚上春梅把大江狠骂了一顿,叫他不许再打媳妇。可进了房之后傻子就把这些话都忘了,依然如故。

每天大江出去都被那般不怀好意的家伙缠着问效果,然后再传授新的经验,傻子初尝人事,对此好奇的不得了,白天学了晚上就拿杏花试验,傻大江成了村子里的活宝。

小江也听了不少关于大江的笑话,这几天只要见到有人围着哥哥,就不管大江乐不乐意强拉了大江就走,小江告诉了大江许多次:晚上和杏花做的事情不许到外面说!外面人告诉你的那些东西不许学!大江也记得了一些,但只要村子里那般人一逗他他就把弟弟的话全忘了!

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杏花的嚎叫声,起初小江听了很兴奋,半夜里还偷着跑到大江的后窗子底下偷看了几回,可后来越听越闹心,白天见到杏花被大江折腾的满脸憔悴的可怜样,小江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甚至连偷窥的欲望都没了,看见杏花受折磨小江觉得自己也那么卑鄙。小江最近住在单位的宿舍里很少回家,他怕听见杏花的嚎叫声,也怕看见杏花憔悴的面孔,他觉得哥哥象个野兽,自己也跟着快成畜生了。

杏花每天都哭闹着要回家,吓的全家死活拦着不放,简直就象看犯人一样寸步不离,哭闹了近半个月,大江傻呼呼的依然如故,晚上就象个野兽,不把杏花搞的筋疲力尽满身是伤是决不罢休的!小江劝母亲管着点大江,别把杏花弄病了。春梅却不在意:“没那么骄气,习惯了就好了!”杏花终于被大江弄病了,头昏眼花身上懒懒的没一点力气,起初春梅以为杏花是装的,还在窗外面乱骂后来见杏花连茶饭都懒着动,才担心起来,大海怕大江晚上继续胡来,就把大江撵到城里的亲戚开的建材店打工去了,大江以前就在那里搬运水泥。

小江跑前跑后的给杏花买了不少药,可都没见什么效果,杏花病的越来越厉害,连床都起不来了!可可一直坚持要送杏花去医院,春梅起初怕花钱不肯,后来见杏花不能动了这才害怕起来,让小江用三轮车拉杏花去县城看病,春梅陪着。上车、下车、看病、挂号、拍片、检查楼上楼下的都是小江背着抱着杏花,小江身体本就单薄再加上大夏天酷暑难当,混身上下大汗淋漓,把杏花的衣服都殷湿了,杏花丰满的乳房紧压着小江的后背,汗淋淋的就象没穿衣服一样,更弄的小江头上直冒热汗!春梅见儿子累成这样心疼的不得了。医生让杏花住院,可住院花钱多婆婆舍不得,最后央了医生开了些药自家寻间诊所给杏花治疗。

春梅嫌医院买药贵,就让小江按方子在外面药店买了药,送杏花到刘庄赵大夫的协和诊治疗所。刘庄离小寨子近,协和诊所的赵大夫的名声也很好,所以春梅决定让送杏花去赵大夫那里打针。大海最近在城里的工地上找了份短工,早出晚归的白天就不着家,春梅要忙着照顾鸡猪,还要做些农活,所以接送杏花去诊所治疗的事情只有小江来做了。小江每天中午休息的时候骑车回家用三轮车把杏花送到刘庄的诊所,等杏花打完针后,晚上小江下班再把杏花送回家里,杏花每天都要打三个吊瓶,算下来也得四个小时,整整一个下午。每回小江都要把杏花从屋子里抱到车上,到了诊所还要把杏花从车上抱进诊所,夏天杏花穿的比较少,小江抱起杏花两个人的肉就贴在了一起,小江就会想起杏花那丰满白嫩的裸体,头上就会直冒汗!杏花见小江流汗心里很感激——大热天的把他累坏了。

赵大夫的诊所是一个大通间,中间被一个大药柜子分成两间,前面的一间是药店兼诊疗室,后面的一间是临时病房,有四张病床。诊所的通风不好,杏花在赵大夫这里打吊瓶,一打就是一下午,大热的天一会的功夫就是一身的汗,十分的难受。

“这不是杏花吗?你怎么病成这样了?”杏花挂着吊瓶正迷迷糊糊的躺着呢,突然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睁眼扭头一看,一个白净帅气的小伙子正站在床边关切地看着自己。“这不是那个总在村口跳舞的狗子吗?他怎么会来这里啊?”杏花心想。“哎呀,杏花,你怎么病成这样啊?真是的!”狗子同情地说。“我…?”杏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一股子委屈从心底直升了起来,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杏花怕流出泪来赶紧闭上眼睛。“嗨…!才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可怜啊!”狗子轻声叹息。泪水静静的从杏花紧闭的眼角里流了下来,狗子的几句话勾起了杏花心里的无尽的委屈,虽然杏花尽力忍耐着,可身体还是禁不住轻微地抽促起来。天气热,杏花身上的碎花半截袖都被汗水浸湿了,紧裹在身上,玲珑的曲线非常诱人。狗子看的禁不住咽了口口水。“哎!这么热的天打针真遭罪啊!”狗子边说边拉了条板凳做在床前,随手拿了个蒲扇,对着杏花扇了起来。一股凉风随着扇子的扑动斤入杏花汗淋淋的身上,杏花觉得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舒服,禁不住舒展了一下身体。良久,狗子依然坐在那里扇个不停,杏花偷眼观看,见狗子的脸上都热出了汗珠,杏花的心里非常的感激,想说什么,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闭目不语,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狗子,你的药好了,来,我给你贴上!”赵大夫在外面喊,狗子放下蒲扇走出来。“狗子,你认得杏花啊?”外面的赵大夫问。“是啊,我们是一个村子的!杏花是大江媳妇,刚过门!”狗子说。“啊?就是那个傻子?”赵大夫惊讶地问。“是啊!”狗子小声说。“啊!这…这也太可惜了!”赵大夫压低声音轻声叹息。杏花躺在里面听的清清楚楚的,泪水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狗子身上长了个臃,化脓了,所以最近隔一天就过来换次药。自在赵大夫那里见了杏花后,狗子就惦记上了她,杏花水嫩的肌肤,俏丽的容颜让狗子垂涎不已!所以每次换药都改到下午去。这几天狗子隔一天就会过来换回药,每次狗子都会过来和杏花说几句话,帮杏花扇会子扇子,杏花的心里非常的感激!甚至在内心里有点盼望狗子过来:杏花实在太孤独、太寂寞了!一点点的安慰都能令杏花的心里舒畅好久!

吊了一瓶药杏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朦胧中杏花觉得一阵的凉风吹的自己好舒服,耳边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杏花知道可能是狗子来了,杏花想睁眼和他聊聊,但却觉得身子懒懒的实在不想睁眼睛,就迷糊在那里没动弹。正迷糊着呢,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在自己的肚皮轻轻的抚摸,杏花一惊,睡意就赶走了不少!“肯定是狗子!”杏花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微微张开了眼睛:果然是狗子坐在自己身边,一边给自己扇扇子,一边紧张地伸出一只手摸自己。杏花心里有些恼怒,但不知怎地,想叫却怎么也不忍开口,杏花一时间僵躺在那里不知所措。

杏花的肚皮整洁光滑,狗子越摸心里越兴奋,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见杏花依然好似睡着,狗子的手禁不住沿着她的肚皮慢慢的伸进了杏花的胸口,轻轻的握住了杏花那温热白嫩的乳房轻轻的抚摸,杏花的乳房丰满坚挺、细腻光滑,极富弹性,杏花乳房上那柔嫩细腻的皮肤传导着一股股的兴奋和冲动直向狗子的头上撞,狗子的心都兴奋的颤抖起来。狗子的手握住杏花的乳房的那一刻,杏花只觉的心脏紧张的“砰砰”乱跳,气都喘不过来了,脸涨成了酱紫色,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狗子握住杏花的乳房,一边用手指轻盈地抚弄她那细嫩的rǔ头,一边小心地观察杏花的表情:狗子见杏花那俏丽的团团脸越来越红,鼻尖开始渗出了汗水,胸部不住的剧烈欺负,心里便知道杏花醒过来了!狗子明白杏花现在心里肯定知道自己在摸她了,见她不出声阻止,狗子的胆子更大了。

狗子取出手帕帮杏花轻轻的搽了搽头脸上的汗水,另一只手却握住杏花丰满的乳房逐渐的用力揉弄了起来,恼怒、紧张、兴奋在杏花的心里搅做一团,弄得杏花不知所措!渐渐的杏花觉得乳房开始涨大,身子也越来越软,汗水不断地从杏花的头脸上渗出,杏花觉得一股股的兴奋和下意识的冲动直向头上乱撞,慌的杏花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弹!狗子也感到杏花的乳房越来越涨大、坚硬,rǔ头也逐渐的涨起,狗子的心里愈加的兴奋起来,禁不住伸另出另一只手慢慢拉起杏花的衣角,露出了杏花那双涨得挺挺的白嫩丰满的乳房来,看着杏花那双诱人的乳房,狗子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杏花的心紧张的快跳出来了,再也忍耐不住了,禁不住就想张口吓止!“狗子,该你了,快过来换药!”赵大夫在外面喊,狗子吓得赶紧拉下杏花的衣襟帮杏花掩好,站起来出去了。杏花那颗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这时才算落回到胸腔里,杏花觉得身上腻腻的,这才发现出了一身的透汗!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杏花很害羞,也很生狗子的气!

自那以后,狗子再过来和她聊天的时候,杏花就不爱理他,杏花觉得狗子欺负了她!狗子也知道杏花为那事生气了,这几天紧着讨好杏花,又是为杏花擦汗又是为杏花扇凉的,可杏花依然对他不理不睬的,狗子的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和后悔:那天也太急躁了些!

打了一个多星期的吊瓶杏花才逐渐好起来,这些天也把小江辛苦坏了,杏花很感激,也因此和小江逐渐地熟悉了起来。杏花觉得这个弟弟很热心,对自己很好!小江知道杏花喜欢看书报杂志,就经常买些给她,杏花觉得小江在这个家里是最体贴她的人。杏花在家里又养了近一个月,身体才好过来,公公婆婆也吓坏了,从那以后每个星期只让大江回家呆一两天,怕傻子没眼色把杏花弄病了

被虐待的妻子1

“杏花,今天感觉怎么样?”可可手里拎着个漂亮的手袋边说边走到杏花的床边坐下。“可可姐,我好多了!”杏花见可可来了赶紧坐起来,想下床给可可倒茶。“别下来,就这么靠着吧!”可可边说边拿起床头的枕头垫在杏花的背后让她靠着。“可可姐,谢谢你最近总来看我!你对我真好!就象亲姐姐一样!”杏花感激地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就当你是亲妹妹了!”可可怜惜地帮杏花理了理蓬乱的鬓角。杏花的心里一阵的感动,泪水禁不住盈满了眼眶:“可可姐!”杏花把头靠到可可的肩上禁不住呜咽着哭了。自嫁到小寨子以后,杏花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只有可可是杏花唯一的倾诉对象,也只有可可关心照顾她,杏花的心里对可可充满了感激。“好妹妹!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知道你好委屈!好难受!嗨!咱们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可可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眶里也泪光盈盈的。好久杏花才止住了哭啼,可可取出手帕帮杏花擦干眼泪。“杏花,别哭了,哦,我差点忘了,我给你带好吃的了!”可可边说边从手袋里拿出一块一块用朔料纸包的糕点:“这是新疆的糕点,名字我忘了,昨晚你大军哥带我在县城吃火锅,夜市上有个维族人卖这种糕点,我尝了一块,很好吃,就给你也带了一块!看,这里面有葡萄干、核桃仁…都是好东西!”可可边说边把糕点递给杏花。杏花接过来尝了一口:“嗯,真好吃!谢谢可可姐!”杏花感激地说。

杏花生病期间可可几乎每天都来看她,只有可可来了杏花才有个说话的伴,渐渐的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杏花对可可很羡慕,可可是村子里打扮得最洋气的女人,城里女人有的服饰可可都有,可可的老公大军对可可也特别好,周末经常带可可去县城吃饭、去美容院做美容,可可甚至比县城里的女人还时髦,村子里的女人哪个不羡慕可可呀。“可可姐,大军哥对你真好,我要是有你的命的一半那么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杏花边吃边说。可可听了却叹了口气:“嗨!我是外表风光,心里苦!妹妹哪里知道呀!”杏花见可可叹气不禁有些惊讶:“可可姐,你不开心吗?”“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可可的脸上拢起了一缕愁云,“可可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杏花有些不安起来。“嗨!杏花,你不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被买来的媳妇!你在这里受傻子虐待,活的不开心,你觉得我在家里就会开心吗?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一个瘸子吗?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可可说着说着眼眶里就盈满了泪光。“啊?……!”杏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想说点什么安慰可可,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心,一时间僵到了那里。“啊!说这些干什么,杏花,快吃吧,我给你倒点水,糕点有些干,别噎着!”可可说完站起来往外间走,走出门的时候,杏花清楚地看到可可伸手去抹眼泪,杏花的心里立刻也感到酸酸的。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所以可可从心里对杏花非常同情,看到杏花被糟蹋的惨状,可可难过的一起跟着杏花流泪,在杏花生病期间,可可经常来陪她聊天解闷,杏花对可可充满了感激,没有可可的关心和安慰杏花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来。可可和杏花同年生的,比杏花大几个月,在杏花心中,可可就象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关心自己。

被虐待的妻子2

最近大江把杏花搞了个半死,晚上半个村子都能听见杏花的嚎叫!“傻大江如何搞杏花”现在成了村子里的爷们闲聊时的热门话题,每天都有新版本的大江搞杏花的故事在这些老少爷们闲聊中诞生。大军不喜欢和村里人闲聊,他瞧不起这些土农民,但还是有一些关于“傻大江如何搞杏花”的故事传到他的耳朵里,大军听了很兴奋同时也觉得惋惜:“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被一个傻瓜搞,真浪费!”

晚上下了班同事请客,酒足饭饱之后,天已经快黑了,大军带着五六分醉意开着他的残疾车走到村口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村口的路边上聚了不少的人,闹哄哄的不住的哄笑,大军觉得有些好奇就停车走了下来。“大军哥,才回来啊!”大军扭头见狗子在和他打招呼。“狗子,那边怎么回事啊?”大军问。“大伙儿逗傻大江讲他在屋里怎么搞杏花的呢!笑死人了!”狗子笑着说。“哦!”大军觉得很好奇,禁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大江,这个姿势让媳妇试过没有?”宝山一边说一边手脚着地的翘起屁股,并把一条腿向一侧抬起。“嘿嘿,没…没试过!”大江摇着头傻笑,“大江,今晚回去就试验一下,好爽的!”宝山笑着说。“宝山,你那小狗撒尿的姿势是不是和媳妇天天演示啊!”癞子在一边拍着手大叫。“大江,别理宝山那小子的,太没难度,我教你一招高难度的!”老四大嚷着说。“大伙儿听听四叔有什么高招啊!”几个年轻人在一边起哄。“嘿嘿,倒挂金钟,听说过没有!小子们都过来长长见识!”老四得意地说。“四淑,你那老腰老腿的还敢倒挂啊?小心闪着腰!”宝山笑着喊。“是啊!四叔,这种高难度动作,你老人家现在只能望梅止渴了吧!”癞子也在一边起哄。“放屁,我老人家天天操练,哪象你们这帮毛头小子那么没见过市面啊!”老四大声嚷嚷。“哇!四叔,那你家水灵的床上功夫肯定全村无敌啊,每天和你老人家倒挂金钟,练成武林高手了!”宝山笑着叫嚷。“去你娘的!闭上你的尿嘴吧!”老四一边骂宝山一边拉过大江大声传授:“大江,你坐在床沿上,然后让媳妇面对着你骑到你腿上,让媳妇的用两条大腿夹着你的腰,然后……!弄明白了没有?”老四问大江。“没…没有!”大江脑袋摇的直波浪,“哎呀,大江你可真笨!对我再给你说一遍……!”老四说的舌头都干了大江也大明白。“四淑,你的教育方法不对头啊!对大江要言传身较!你这个老师太乏味了!大江,看我们给你示范一下!癞子,咱俩来个现场演示:你演杏花,我就是大江!”宝山边说边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示意癞子过来。“靠!你小子真会占便宜,操我啊!“癞子笑着说。“哈哈哈哈”围观的爷们们大笑起来。癞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坐在宝山身上。“大江,你可要轻轻的搞啊!人家怕痛呢!”癞子细声细气的说。“球!我日死你!”宝山抱着癞子的腰就现场演示起来:“啊啊啊啊……!”癞子不住的装腔作势的尖叫,“我日死你!哈哈!日死你!”宝山也不住的怪叫,引得围观的众人不住的哄笑,大军也禁不住大笑了起来。这时小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分开人群就拉大江:“哥,回家!回家了!”“再…再呆一会啊!”大江还有些不想走,小江不管他乐不乐意拖着就走出了人群。“大江,记着倒挂金钟啊!”“还有小狗撒尿!”几个年轻人大喊。

被虐待的妻子3

晚上屋子里闷热,大军觉得有些尿急就披了个褂子出来撒尿,外面的月色很好,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大军觉得心里清爽多了。想起村口那些人说的话,大军的心里禁不住直发痒,忍不住推门走出院子。村里静悄悄的,大军信步走到大海家,大军四处看了看,见附件没人就走到大江住的厢房的院墙后面趴在墙根上倾听。“啊!…哎呀,大江…这…这样不行啊!…哦!…不要啊!”屋里传来杏花低低的哀求说。大夏天的家里的窗子都是开着的,屋里有点声音外面都能听见。“啪啪啪啪!”“啊!……呜呜呜呜!”“老…老娘们!…不…不捶你…你就不听话!给…给我老实点!”“呜呜呜呜…!”房子里传来一阵杏花压抑的哭泣声。“弄…弄好!”“啪啪啪啪…!”一阵肌肉撞击的脆响传了出来,大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那声音也一阵阵的兴奋。“啊!呜呜呜呜!啊…啊!”杏花尖叫了起来。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杏花虽然尽量压抑着不出声,可也不住的被大江弄得大声尖叫,把外面趴墙根的大军听的血液沸腾。这时大军突然听见说笑声传来:“宝山,听,这么远都能听见杏花的叫床声了!看来大江把倒挂金钟给用上了啊!”大军知道肯定是宝山和癞子几个人,他可不想让这几个人看见自己偷听傻子搞媳妇,大军跟进散步两步的转过墙头回家去了。

进了屋子大军还觉得心里在一阵阵的发痒呢!低头看见床上的可可,大军更觉得血一阵阵的往头上撞:可可侧卧着裸睡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上,把可可的身子映得象白玉一样晶莹,可可微曲着纤细修长的双腿,弯扭着玲珑的细腰,雪白的胸部微微侧挺,白嫩的乳房侧挺在胸前,粉红色的rǔ头随着呼吸有节奏的颤动着,月色下可可那美妙的娇躯就像一副玉雕的维纳斯!大军迅速脱光衣裳,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拉开可可纤美的双腿搭在肩上,挺身压了下去!“啊!…!”可可一惊张开眼睛,这时大军已经插入。“哦…哦…啊!”可可觉得大军的力量狠猛,禁不住微微呻吟。可可的吟声令大军想起了刚才杏花那令他血液沸腾的尖叫声,大军扛着可可的双腿用力将她那白嫩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拼力狠插。“啊!疼!大军,别这样啊!腰…腰断了!啊…啊…”可可觉得腰都快被弄断了,自己的屁股都被扭到脸上来了,疼的可可尖叫了起来。大军听见可可的叫声更加兴奋起来,“叫!快叫!…再大点声!…太爽了!”大军更加用力的狠插了起来,“啊…啊!呜呜呜呜…!”可可疼的死在受不住了,终于尖叫着呜咽了起来,大军听着可可那娇脆的哭叫声,心里的欲望也达到了顶风,“啊!爽…爽死了!”大军大叫了一声终于软倒了下来……。

大军一向反对可可串门子,也不喜欢她和村子里的媳妇交往,因为大军瞧不起那些土农民,所以可可不大和村里的媳妇们交往。但对杏花,似乎例外,第一次见到杏花大军就对杏花很感兴趣:杏花虽然是山里妹子,但生的有模有样的,令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行为举止也清纯可爱,所以大军甚至让可可留杏花在家里吃了顿饭!可可嫁过来两年多,这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请自己的朋友吃饭!对可可和杏花交往,大军甚至是鼓励的,无论在什么地方看见杏花,大军都热情主动地和她打招呼,杏花过来串门大军也和她有说有笑的,所以可可才敢和杏花交往。

大军最近对杏花的情况很感兴趣,所以对可可最近常去照顾杏花的事情,大军很支持:“杏花这妹子真可怜,这么水灵的一个美人坯子,给大江那个傻子糟蹋,真可惜!可可,杏花要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需要,咱能帮上的就别小气!你俩姐妹一场也该互相帮助的!”可可见大军能对自己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来,感到非常惊讶,也有些感激:大军一向都不太与人交往,对人总是冷冰冰的!”可可每次从杏花那里回来,大军都忍不住向可可打听傻子是怎么搞杏花的,可可也随口说些杏花被傻子搞的惨状,弄得大军的心里痒痒的!

被虐待的妻子4

吃过晚饭,可可给大军泡了壶茶,陪着他坐在客厅看电视。两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聊了一会大军又忍不住问可可傻子这几天搞没搞杏花,可可随口说了几句,说的大军心里痒痒的,禁不住一个劲的追根问底,问的次数多了,可可就心烦了:“哎呀,什么怎么样…怎么样搞的啊!大江是看了黄带,才学了那些禽兽的样子糟蹋杏花的!大江是傻子,不懂好歹,所以才会学里面那些没羞耻的花样把杏花差点搞死!你没事也少看点那些黄带,没什么好处!”可可不高兴地说。大军听了大怒,回手就给了可可两个嘴巴,打的可可摔在地上。“臭娘们惯的你,夹枪带棒子的,说谁呢?真是皮痒了!”大军骂道。“我爱看黄带,爱学里面的花样怎么了?委屈你了?”大军揪着可可的头发又给了她两个嘴巴。“你…你就和那里面的畜生一样恶心!打吧!最好打死我!免得受你那些恶心的花样的折磨!”可可哭喊了起来。“臭娘们,还嘴硬!你嫌我的花样恶心吗?那我就偏恶心给你看!”大军边吼叫边扒可可的上衣,可可用力挣扎着和大军厮打了起来。大军自小得了小儿麻痹,左腿残疾,人也生的比较瘦小,可可这么拼力厮打,大军一时还不能把她降伏,厮打中竟和可可一起滚倒在地下。“臭娘们,你还敢撒泼,我打死你!”大军气坏了,抓住可可的头发翻身把她压在地上,挥拳一顿乱锤,可可在下面拼力挣扎,不住地厮打大军,这更激起大军的怒火,他抓住可可的一条胳膊双手用力反拧到她背后,“啊…!疼!呜呜呜呜!”可可疼的哭叫起来,这回可可是被制住了。大军把可可反按在地上一顿狠锤,锤的可可软了身子大声哭嚎起来。可可的嚎叫声更激起了大军的欲望,他将可可拖起,三五下把可可扒了个精光,从抽屉里取了条绳子将可可双手反绑在背后将可可抱进卧室扔在床上,可可雪白娇美的裸体暴露在空气中。

大军喜欢看可可的裸体,更喜欢看可可带泪梨花般的俏脸,可可即使尖声大叫声音也是那么好听那么刺激。大军倒抓了扫床的鸡毛掸子在手里走到可可面前。“不!不要啊…!不要…!呜…!呜呜…!”可可的眼里露出了恐惧的眼神。“你不是讨厌我的花样吗?我偏要你喜欢!”大军说完拉开可可纤细雪白的双腿,挥起鸡毛掸子尾部的细竹竿在可可雪白的大腿上、屁股上、后背上“啪啪”地乱打起来。“啊…!呜…!啊!别…别打了!饶了我啊…!呜呜…!”可可疼的满床乱滚,一边滚一边嘶声尖叫哭喊起来。

可可的叫声令大军感到全身血液开始沸腾:“说,说你贱,说你喜欢这样,喜欢被我揍屁股!说你欠揍!”大军不住地挥手抽打,每打一下可可雪白的肌肤上就被抽出一道淤痕。“不!不要打了,疼…!呜呜…,我…我贱,呜呜…!我欠揍……!”可可嘶声哀嚎着。大军感到身体的血快喷出来了,他快速脱光衣服,解开可可手上的绳子,抓着可可的头发拉她跪在自己脚下,强按着可可的头令她吮吸自己的下体,可可极力想挣扎吐出,但被大军几个嘴巴打的“呜呜!”了几声顺从了。“啊……!好舒服,可可就这样,再用点力气吸!”大军陶醉地叫着。猛地他把可可按在地上,令其手脚着地跪在好,然后从后面进入可可体内,“啪啪啪啪”大军挥手用力抽打可可雪白浑圆的屁股!“啊!呜呜…!”可可痛苦的哀嚎。大军边抽打边在可可体内抽动!“啊!爽!啊……!不行了……啊!”两分钟不到大军就瘫软在可可身上……!

被虐待的妻子5

“杏花,晚上和大江在一起的时候,尽量配合着他来,傻子不知道疼人,多配合他自己也少遭点罪。”可可劝杏花。“可可姐,现在我一想到这些,头就痛!大江到了晚上就不是人,根本是个发了情的畜生!这罪都不是人能遭的!”杏花眼泪汪汪地说。“可怜的妹妹,不忍者点怎么办,你主动配合点,总比被动地被他糟蹋要少遭点罪,眼睛闭着就当做恶梦好了!”可可无奈地说。“这就是命吧,大江要是有大军哥十分之一的斯文我就满足了!”杏花悲伤地说。“斯文就好吗?嗨!大军比大江……!嗨,不说了,其实我比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可可黯然地说。杏花被可可说的有点莫名其妙:可可的公公张民生是村长,家里是村子里的最有权势的;可可的丈夫大军是独生子,虽然自幼得了小儿麻痹,左腿残疾,但大军高中毕业就被父亲送进了一所民办大学读书,毕业后安置在县残联上班成了国家干部,这在农村也是难得的。更何况大军对可可简直太好了:最好的衣饰、最漂亮的发型,还经常带她去城里美容,大军把可可打扮的比城里人还洋气,每到周末大军还骑他的三轮残疾车带着可可去城里吃夜市,村子里的姑娘媳妇哪个不羡慕呀!

“杏花,你看我吃的好、穿的好就觉得我一定幸福吗?”可可问。“我觉得可可姐应该是幸福的!”杏花困惑地说。“其实我未必比你好过!大概因为残疾的关系吧,大军的个性乖僻,脾气暴躁,眼界还很高,因为他自己生的瘦小丑陋的关系吧,所以他一定要找个漂亮媳妇不可,所以都快三十了还在当地找不到合适的媳妇,他的家人急的不得了,最后他的父亲四处托人终于花了五万块才买了我:当时我的父亲病重,家里穷没钱治疗,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怎么会喜欢他这个孤僻暴躁又矮又丑的瘸子呢。”可可伤心地说。“可可姐,咱俩的命差不多,不过大军对你很好的呀!”杏花感慨地说。“好?那是给外面的人看的!他其实最瞧不起农村人,一心要找个城里人,在娶了我以后,他觉得受了委屈,所以就一定要把我改造成一个城里人,来满足他的虚荣。从衣服首饰到发型手袋,从社交礼仪到走路的仪态步法,他都按城里女人的标准教我:最时髦的衣饰、最漂亮的发型,一切城里时髦女人有的我都有;无论在家里还是外面大军都要我保持美丽,如果我有一点做的不令他满意,那么回到家里就要被他一顿暴打!”。“可可姐,怎么大军经常打你吗?”杏花惊讶地问。“妹妹你看!”可可含泪拉起衣裳,可可雪白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淤痕。“啊?大军把你打成这样?”杏花惊讶地叫了起来。“昨天才打的,这种伤在我身上是家常便饭了!”可可抽啼着说。“可可姐!”杏花搂着可可两人抱头痛哭起来,良久可可才止住泪水。“可可姐,我真想不到,大军那么文气的人怎么会这样!”杏花有些歉然。“嗨!大军的个性太乖僻,甚至有些变态!你看我的衣服,不管多性感的衣服还是暴露的衣服我都有,咱农村人家哪有穿这么花俏的呀!别人家的老公都要媳妇穿的保守点,大军竟然鼓励我穿这些性感暴露的衣服!我也是农村的女孩子,怎么好意思穿这么暴露花俏的衣服呀?起初我不肯穿,他甚至为这个多次殴打我!他做这一切无非是满足他的虚荣心,让别人知道虽然他残疾但却有个漂亮出众的媳妇,他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他畸形的心理。其实在家里我只是侍侯他的一个奴隶,我只要有一点表现的不令他满意就要受到他一顿暴打,如果连着三天他不打我,那我就象过了年一样的待遇了!”可可悲伤地说。“没想到姐姐的命也这么苦!”杏花抱住可可的肩膀。“大江现在每周要糟蹋妹妹一两夜,妹妹觉得生不如死!可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受他的虐待!妹妹你看!”可可拉开背上的衣服,一道道淤痕令人心惊。“这是被大军打的?”杏花惊恐地问。“前天晚上打的!”可可流着泪说。“可怜的姐姐!”杏花抱着可可哭做了一团。“大军他其实是阳痿,每次行房用不了两分半他就软了,结婚两年多我都没有怀孕。每次行房他都要打我,他说听见我的哭叫声才刺激,才能激起他的欲望!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堆恶心变态的黄色录象带,还要拉着我一起看,看完就要我配合着他模仿录象上的恶心事干,又是捆绑又是鞭打还拿蜡烛烧我,说是玩什么SM,简直把我当畜生虐待!我不肯就是一顿暴打!表面上你们看我很风光,谁知道背地里我活的多苦呀!”可可边哭边说……。

第十五章

杏花最近非常想念柱子,经常在梦里梦见他!杏花很想去榆树镇看柱子,很想能趴在柱子的怀里大哭一场!但婆家看的紧,根本走不开,杏花的心里很烦躁。

大江一个星期只回家一天,那一晚就是杏花的恐怖之夜!傻子精力充沛,攒了一个星期的劲一定要发泄够了才能罢休,傻子是自己怎么痛快就怎么搞杏花,根本不管杏花舒不舒服,强搞硬上,只要杏花配合的不好,傻子就是一顿乱锤,直到杏花顺从为止,傻子力气大常常弄的杏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痛的不得了。杏花也被可可劝的想通了,晚上也不再反抗尽量配合着大江,大江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疼人,反抗只能激发他的狂性,被傻子一顿狂锤乱打,最终还是要被他更厉害地糟蹋,越反抗自己就越受罪,不让他折腾够他是不会老实的。杏花开始尽量配合傻子以减少一点自己的痛苦,但也一样要被傻子搞的直嚎——不是兴奋而是痛楚!只要大江回家,村里那般没结婚的小子们晚上就愿意在大江的房子后面转悠,因为只要大江晚上一进房,准保能听见杏花叫床——院子外面也可以清楚的听见!。

除了进城卖鸡蛋外,家里的事情婆婆都交给了杏花做:做饭、洗衣、喂鸡、喂猪、农忙的时候跟公公一起下地做农活。婆婆本就在家呆不住,这会子有媳妇在家做家务了更是早出晚归。可日子实在太枯燥了,公公不爱说话,杏花又不爱和婆婆说话,大江傻呼呼的不会说话,只有小江回家的时候能和她聊一会,给她带几份报纸或杂志,这也是杏花最盼望的事情了。

有件事情杏花也很气恼,就是出门的时候村子里的男人都用那种特别的眼光盯着杏花,不是盯着杏花的屁股就是盯着杏花的胸部好象没见过女人是的,杏花被看的很不舒服。一天快吃晚饭了,杏花出去叫大江吃饭,大江在村口的树阴下正被几个村子里的年轻人缠着调弄,杏花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注意,就听见几个人在戏弄大江:一个小伙子拿了个香瓜比着问大江:“大江,你媳妇的nǎi子有这么大吗?”大江傻呼呼地说:“差不多,不过比它圆比它白呀!”众人一阵大笑,又有人问:“大江,你媳妇的屁股有多大?嫩不嫩呀?”“有这么大!又白又嫩的!”大江用手比了个尺寸傻呼呼地说。众人又哄笑了起来。“大江,昨天教你的花样你学会了吗?用新花样搞杏花了吗?感觉怎么样?”有人捉弄地问。大江伸手抓着头皮不住地傻笑,“大江这么蠢肯定学不会!”一个年轻人故意气大江。“就是,大江肯定不行,根本玩不了这种高难度的功夫!”又有人添油加醋,“谁说…我不行!早就会了!”大江有点气恼。“看你傻呼呼地肯定在吹牛,要么你说说看怎么搞你媳妇杏花的!能说出来才算真的!”众人也一起附和起来:“说说呀大江,说不出来就是吹牛了!”大江有点急了:“谁吹牛了,会搞就是会搞,就是……!”。杏花听的又羞又气,走过去拉起大江把那些人一顿乱骂,众人都哄笑着散了。回家后杏花气的哭了,婆婆问怎么回事,杏花就边哭边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婆婆气的把大江一顿乱骂,并告诉他以后这些事情不许和别人说。

牛娃的新房盖好了,村里人都行了人情给牛娃烘房,春梅也送了块布过去。牛娃的院子里搭了席棚,摆了十几桌流水席,请大家吃饭,春梅一家子都去了。雅琴也带着两个孩子来了,看见杏花雅琴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桌子上,杏花正不愿意和婆婆坐一起呢:杏花讨厌婆婆的嘴碎和卖弄。雅琴见杏花坐在那里不住的四处张望便问杏花:“杏花,找谁呢?”“我看可可姐来了没!”杏花说。“可可不会来的,可可的公公和牛娃和不来,他家是不会来人的!”雅琴趴在杏花的耳边小声说。“雅琴,你来的早啊!”杏花循声望去,见一个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的媳妇拉着两个孩子正走过来向雅琴打招呼。“水灵,快过来坐!”雅琴忙站起来拉着水灵和她的两个孩子坐下来。“杏花,这是水灵,四叔的女儿,快叫姐啊!”雅琴回头笑着对杏花说。杏花抬头细打量水灵:见水灵生得纤细窈窕,白净娟秀的瓜子脸上生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话细声细气的,人如其名颇有些灵气。“水灵姐!”杏花也笑着和水灵打招呼,“杏花妹妹,你嫁过来这么长时间,我也没去看你,一会吃了饭,到我家串个门子!”水灵亲热地说。

饭菜上来了,主家牛娃招呼大家吃饭:“各位乡亲,感谢大家的光临,谢谢大家给我牛娃面子!八年前,我被张民生赶出小寨子时,那时候我可是赤条条灰溜溜地被赶走的,根本就没想到能再回来!八年,整整八年啊!我带着老婆在秦山打工,苦熬苦拼的,终于赚了点钱,可以再回来了!现在我在县城开了鞋店,又回村子要回了责任田、盖起来新房子,重新过上了好日子,说起来这还要感谢张民生啊!要不是当年他带人四处抓我,还拆了我的房,我恋着自己的破窝哪里能舍得出去啊,现在肯定还在村子里受穷呢!……我现在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帮忙!”座上的村民们见牛娃敢在大家的面前损村长民生都很吃惊,但也都挺佩服牛娃的胆气的。这时牛娃带着媳妇端着酒壶、酒杯四处给乡邻们敬酒,杏花见牛娃的媳妇瘦高个,虽然岁数不小了但依然挺有丰韵的。这时男客喝酒女客吃菜棚子里面热闹了起来,老四也来了,坐在杏花的邻桌正和人大喊大叫着拼酒,杏花认得老四,杏花还记得结婚那天老四闹洞房占他便宜的事情,所以对他很反感。

吃了饭水灵便拉着杏花和雅琴到家里串门。水灵家的院子和婆婆家院子的格局都差不多,四间上房里两间是客厅,另两间是卧室,老四一个人住上房,水灵和女婿住东侧的两间厢房,西侧的两间厢房水灵说等孩子们长大乐住。水灵的女婿是个很精壮的汉子,待人很热情,见水灵带了客人回来,便端了瓜子和茶水招呼杏花和雅琴,雅琴和水灵的女婿是相熟的,见了面就打招呼:“根生,快过来坐,给你介绍一个乡党!”雅琴指了指杏花:“这是大江媳妇,叫杏花,也是你们那里的人!”“哦!杏花,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就听说你是我们那里的人了!你娘家是哪个村子的啊?”“我是柳月村的!”杏花腼腆地说。“哦,那咱们还是一个乡的呢!正经是乡党!嗨!我都五六年没回过家了!也不知道家乡有什么变化了!”根生感慨地说。“杏花啊,咱两家本是亲戚,你和根生又是乡党,没事情就常来做做!给根生说说家乡的事情,省得根生总想家”水灵边说边给杏花倒茶。雅琴、杏花和水灵夫妻就聊了起来。杏花和根生聊了一会家乡的事情,杏花觉得根生很本分、朴实。水灵家收拾的很干净,水灵很会说话,几个人聊的很开心。这时老四醉醺醺的回来了,见了杏花和雅琴,老四便眯缝着他那对色咪咪的小眼睛笑嘻嘻的上来搭讪,杏花只得应付了老四几句,见老四的那双色咪咪的眼睛不住地在自己和雅琴的身上乱转悠,杏花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雅琴也觉得不大自在就拉着杏花回去了。

第十六章

一个多月没出门了,杏花在家里闷的实在难受,吃过晚饭,杏花收拾了碗筷后,回屋换了身衣裳就出去了。走在村里的土街上,阵阵清爽的晚风吹的杏花心里好舒服!但那些在街边树地下乘凉的村民门的眼光却看的杏花浑身的不舒服。“哎呦!那不是杏花吗?怎么瘦成这样了?”“可不是,听说被傻大江差点搞死!前向不是每天小江接送着在刘庄打吊瓶来的吗!”“嗨!真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闲聊的村民们的议论清晰的传进杏花的耳中,杏花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赶紧加快脚步向村口走。还没到村口呢,就见大军骑着三轮残疾人摩托车迎面过来,自从可可和杏花说了大军虐待她的事情后,杏花对大军就产生了种厌恶、恐惧的感觉:大军这么一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跟傻大江一样糟蹋人呢!杏花看见大军觉得浑身都不大自然想躲在路边的巷子里避开,大军却大老远的就看见了杏花:杏花穿了件自家缝制的那种露肩的素花衬衫,素条的六分裤,前额打了圈整齐的刘海,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大病初愈的杏花形容有些憔悴,以前的团团脸瘦成了瓜子脸,但却也另有股子诱人的风韵,大军赶紧招呼杏花:“杏花!杏花!”杏花只好站在那里勉强地和大军打了哥招呼:“大军哥!才下班啊!”“是啊!杏花,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大军把车子停在杏花身边关切地说。杏花觉得一阵的难堪和委屈,垂下头没说话。“嗨!你的事情可可也和我说了些,太委屈你了!”大军同情地柔声说。杏花的心里顿时一阵的酸楚,虽然她现在很讨厌大军,可大军的话还是让杏花很感激,杏花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在小寨子能对她说一句同情的话的人实在太少了!现在无论谁肯安慰杏花几句杏花的心里都会非常的感激的!。“病好了就好!明晚到我家来吃饭吧!我让可可好好的做几个菜,给你补一补!”大军关怀地说。“不!不…不麻烦了!”杏花慌忙摆着手推辞,杏花可不想去大军家。“客气什么!明晚我让可可来叫你!”大军说完打着摩托对杏花摇了摇手就开车走了。

杏花站在那里发了会子呆,便慢慢的向村口走去,还没到村口呢,就听见一阵子的音乐声,杏花抬头看去:见狗子带着几个人在一棵大树地下跳舞,附近有不少村民坐在林荫下看热闹。杏花不想理狗子,也不想听见村民们的闲话,就在离狗子他们很远的一颗没人的大树底下坐了下来。狗子正跳着呢,扭头忽然看见了杏花,赶紧走了过来:近一个月没见到杏花,狗子的心里痒痒的!狗子总觉得杏花这块天鹅肉自己是一定能够吃得到的!“杏花,都一个月没见了,身体全好了!”狗子关切地说。“好些了!”杏花见狗子过来了,不好不理他。“看你,都瘦成这样了!要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啊!没事别总在屋子里闷着,越闷心情越不好!年轻人要活泼些,多出来走走,和大伙而一起玩玩,心情就好了!”狗子一边在杏花身边坐下一边说。“嗯!”杏花微微点点点头,见狗子在自己身边坐下了心里有些不大自在。“杏花,喜欢跳舞吗?我教你好吗?”狗子热诚地说。“不…不了!我不喜欢!”杏花说。“那,我陪你四处走走,散散步吧!你身体才恢复,多动动有好处的!”狗子关切地说。“不,我坐一会就好了!狗子,你去跳舞吧!”杏花有些不耐地说。“我陪你聊聊天,一个人坐着多闷啊!”狗子笑嘻嘻地说。狗子缠着杏花山南海北地乱侃了起来,杏花无奈,只好坐在那里听着!不过杏花虽然有些烦狗子,但有个人和自己说话,心里真的不在烦闷了!渐渐的杏花也逐渐和和狗子聊了起来。

“杏花!”听见有人喊她杏花赶紧回头见可可手里摇着个精巧的美人扇走了过来。“可可姐,你怎么来了?”杏花站起来问。“刚才大军回来说在村口碰见你了,我想你就是出来乘凉了!我闷在屋子里也难受,就出来找你了!”可可笑着拉着杏花。可可穿了件黑色的露肩紧身短裙,赤脚穿了双白色的高根皮凉鞋,露出一双纤细莹润的美腿和一片雪白细腻的肩胸。狗子见了可可眼睛马上就眯上了,赶紧招呼:“可可,快坐!”。“狗子?你怎么在这里啊?是不是对我杏花妹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啊?”可可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地说。“可可,瞧你说的!好久不见杏花了,过来和他聊聊!”狗子尴尬地说。“是吗?杏花,狗子可是咱们村子里的花花公子,和他说话可小心点!小心被占便宜啊!”可可笑着说。“哎呀,可可你说什么啊!我有那么坏吗?”狗子一脸无辜地说。“哈哈!开玩笑的!”可可笑着说。“狗子,来跳舞啊!”狗子的一个伙计在远处喊。“狗子,快去跳舞吧!”可可说。“哦,那回头见!”狗子见可可来了,只好失望地走了。

“可可姐,狗子真象你说的那样吗?”杏花有些吃惊地问。“差不多!狗子说坏也不算怎么坏,但就是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狗子除了正经事不行,但其他的象:唱歌、跳舞、打牌、喝酒都很厉害,狗子人生的挺排场的再加上嘴巴又甜,在村子里很有些女人缘,不少女人都被她吃了豆腐,妹妹对他提防着点,我看他对你没怀什么好心!”可可关心地说。可可的话令杏花马上想起了诊所的事情,脸马上就红了,可可见了忙问:“杏花,是不是刚才狗子不老实了?”“哪…哪有啊!”杏花见可可起疑赶紧岔开话题:“可可姐,刚才大军哥还叫我明天去你家吃饭呢!我…我实在不想去!”“刚才他也跟我说了,让我明天一定叫你来,还让我买只鸡给你补一补!”可可说。“我不去了,可可姐,你回去跟他说我身体不好就别麻烦了!”杏花说。“来吧!不用怕!大军在家里虽然有些变态,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斯文的!我想大军是对你的事情挺感兴趣的!”可可说。

大军的家宴

第二天杏花刚把屋里的晚饭做好,可可就过来拉杏花走了,婆婆见是可可请杏花吃饭,很惊讶!因为大军很少和村民们交往的!进了可可家,大军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大军见了杏花就热情的让座,倒把杏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大军今天是特地早些回来的。可可墩了一只鸡,做了四个精致的小菜,大军开了瓶啤酒倒了杯放在杏花面前,杏花的心里很感激。“可可,给杏花盛碗鸡汤,杏花身子刚好,该好好的补一补!”大军热情地说。可可赶紧盛了碗鸡汤给杏花,杏花双手接过:“谢谢大军哥!谢谢可可姐!”。“哎!杏花最近可受了不少的委屈啊!看瘦成啥样子了!”大军关切地说。“嗨!这都怪春梅,纵容着大江把杏花害成这样!我可怜的妹子!”自杏花被傻大江弄病了后,可可一只对春梅耿耿于怀。杏花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都…都是我命苦!”杏花低头小声说。“哎!今天我还和妇联的一个干部说起你的事情,妇联的干部说象大江那种情况,婚姻法里就不允许结婚的!那妇联干部还建议你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呢!”大军边吃边说。“那能有什么用吗?”可可问。“怎么没用?现在有妇女儿童保护法!要是杏花愿意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县妇联,象你这种情况,妇联可以出面援助你!”大军说。“那会怎么样?”可可追着问。杏花也抬起头来看着大军。“妇联会帮着杏花向法院申请解除和大江的婚姻啊!”大军说。“那是离婚吗?”杏花问。“是啊!”大军说。“我…我不离婚!”杏花低下头小声说。“为什么啊?”大军有些吃惊地问。“我…我家收了他家一万块钱的财力,离婚拿什么退还给他家啊!”杏花小声说。“嗨!这真是的!”大军叹息着。可可也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仰脖就喝光了。杏花低着头也将杯里的啤酒一口全喝了,“咳咳咳咳!”杏花被酒呛的咳了起来。“杏花,慢点喝,别呛着!”可可关切地说,大军赶紧给杏花满上酒,又给杏花夹菜。今晚可可很能喝酒,杏花也喝了很多,大军见二女喝的兴奋心里也高兴,忙忙忽忽的轮流给她俩倒酒夹菜,三个人吃喝的很开心,吃完饭可可和杏花都有些晕晕的!杏花挣扎着要帮可可收拾,大军笑着拉她坐下:杏花,你坐下歇着吧,我帮着可可收拾!哦,我找几本相册给你看看!省得闷。”大军找了几本自己照的相册递给杏花,就出去帮着可可收拾去了。

大军的相册里什么都有:有山水,楼房、老人、孩子、还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可可,可可穿着好多件非常漂亮、暴露的衣裳,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照的象明星一样好看,杏花看得脸上有些发烧。可可收拾了碗筷回来,见杏花全神贯注地在看相册就在她身边坐下,“可可姐,你照的相片真漂亮啊!就象电影明星一样!”杏花赞叹地说。“好看吗?大军说这是个人写真!”可可笑着说。“可可姐,这是什么衣裳啊?”杏花指着一张可可穿着一套露胳膊露腿露肚皮的照片问。“这个是泳装!游泳时穿的,上面的是个小背心,下面的是个小裙子!”可可笑着说。“哦!写真是什么啊?”杏花好奇地问,杏花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写真。“写真就是一种艺术照片!”大军解释说。“艺术照片我在照相馆的玻璃窗子上看见过,好漂亮的!”杏花说。“喜欢的话那我也给你照几张写真照片吧!保证比照相馆贴在窗子上的相片好看!”大军笑着说。杏花知道大军照相的技术很好,那回大军给她照的相片杏花好喜欢!可现在杏花有些犹豫:“不要了!天都黑了,算了吧!”杏花望着窗外说。“没关系的,我有室内照相设备,跟照相馆的一样!”大军得意地炫耀。“啊?”杏花有些惊讶。“走,我带你看看!”大军领着杏花进了一间偏房:见里面有两个跟照相馆里的一样的大灯,还有个摇头电扇。大军打开灯,屋子里顿时亮的刺眼。“啊!真亮啊!”杏花惊呼。“这间房子就是大军的摄影工作室,他把这里布置的跟照相馆似的!”可可在一边说。“我这里照出的相片一点也不比照相馆里照出的个人写真差!”大军自豪地说。“大军哥,这个帘子是干嘛用的啊?”杏花指着墙边挂着的几个帘子问。“哦,着是背景!可以根据摄影的需要改换背景的颜色!’大军热心地一边解说一边找出相机。“可可,你帮杏花收拾收拾,我给她照几张写真!”大军说。“不…不要了!改天吧,我我这身衣裳难看死了!”杏花摆着手推脱着,可可也有些犹豫。“没关系的,你可可姐那里有衣裳,可可,把那件黑色的吊带群给杏花换上,再帮杏花把头发弄一下,华华装!”大军吩咐。“杏花,走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可可见大军吩咐了只好拉着杏花出去。

可可找出条黑色的紧身吊带裙子递给杏花:“杏花,你换上试试!”杏花接过裙子吓了一跳:“哎呀,可可姐,这条裙子怎么半个脊梁都露在外面啊?”“这种裙子都是这样的!叫晚礼服,好贵的!大军从省城买的,说是花了五百多块啊!”可可说。“啊!就这么薄薄的一点子布就要五百块钱啊?这也太贵了!”杏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名牌都是这样子的!大军身上的那件红色的T恤就花了二百多块啊!”可可说。“好贵啊!”杏花直摇头:“可可姐,怎么没见你穿过这条裙子啊?”“这么贵的裙子我哪舍得在村子里穿啊!再说这裙子这么洋气,在村子里穿也太惹眼了!都是大军带我去城里的时候我才找出来穿的。”可可说。“这条裙子好短啊,我能穿上吗?”杏花拿着裙子比在身上说。“没关系,这裙子有弹性的!看,这肩带可以放的,你身量高,穿上恐怕要当短裙了!”可可笑着说。可可帮杏花换上裙子,杏花对着镜子一照,羞的直捂脸:“哎呀,这也太暴露了!”“这裙子就是短了些,妹妹穿上了成了超短裙了!”可可也在一旁说。“换好了吗?”这时大军推门走进来,杏花见大军进来羞得手足无措,双手抱着胸部不敢抬头。“嗯,杏花妹子穿了这条裙子很好看!”大军用赞赏的眼光不住的审视着杏花:杏花的肩膀圆润白析,丰满的乳房被裙子束的挺挺的,雪白的乳沟半露在外,纤细的腰肢被裙子包裹的紧紧的,更衬得丰满的臀部浑圆而高翘,裙子只遮盖到杏花的大腿根部,白嫩的双腿修长圆润,大军看得心里痒痒的,一边看一边暗骂:这么漂亮的女人给大江那头傻猪搞,真是糟蹋了好东西啊!杏花见大军盯着自己不住地打量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杏花妹妹高,这裙子太短了,她换上成超短裙了!”可可说。“这样效果更好!杏花,不要害羞,这种裙子就是这样的,城里女人很流行的!”大军笑着说。“太…太暴露了!”杏花羞怯地说。“写真就要这个效果的!刚才你可可姐的写真你也看见了,这个叫人体美!没什么可害羞的!”大军开解杏花。杏花羞的很想拒绝大军,但想到今天大军的热诚招待觉得很抹不开脸,想起刚才见的可可的写真照片的,比自己穿的可暴露多了!杏花的心里稍微安定些。“可可,你帮杏花把头发收拾一下,简单地画画装就好!”大军吩咐。

杏花羞怯地进了大军的摄影室,在明亮的灯光下一站,杏花紧张的心情竟然缓解了不少。大军帮杏花摆了不少的姿势,还让可可拿着风扇给杏花打风吹头发!光背景的帘子就换了几种颜色的,杏花觉得很惊奇也很兴奋!

拍了照片回到家里的时候杏花依然觉得头上有些晕沉沉的,酒劲还没下去呢!

几天后可可送了个小影集给杏花,共有十几张照片,杏花看了照片,简直不相信照片里那漂亮时髦的女人是自己!不过那照片实在太暴露了:肩膀、后背、胸口、大腿都露了一片子,看得杏花的脸上烧烧的!可可走后杏花赶紧把影集藏起来:可不敢让婆婆看见了,不然非被骂死不可!

第十七章

最近杏花心里烦闷的时候便到村口的树荫下坐一会和村里的姑娘媳妇们聊会子天。雅琴最近很高兴,她说仙姑的方法真灵,自从铁蛋用那粪粘了的条埽打了她以后,这么久铁蛋都没再揍过雅琴,雅琴说仙姑真灵!杏花注意到村里不少媳妇都边刺绣边在树荫下乘凉聊天,杏花很好奇,问了才知道县城有两家服装加工厂,村子里不少女孩子都在里面打工,厂子不但加工服装,而且还收一些绣品,村里不少会刺绣的姑娘媳妇都经常去厂子里领活:厂子里发样,在规定时间内交活就可以按件拿钱了。雅琴说她也在一家厂子里接了活,一个月下来,能赚一百多多块!雅琴说她孩子多,一忙了就顾不过来刺绣了,要是没孩子累着怎么也能赚二百多块。二百块!杏花可从来没赚过这么多,杏花很想自己赚点钱,杏花的裁剪针绣都不错,她觉得要是自己做怎么也比雅琴的活快一倍!杏花回家央求小江带上几件自己的绣品去厂子给自己问问,看自己的活能不能行!小江的厂子离其中一家服装厂很近,而且小江还在里面认得几个朋友,所以小江满口答应了。第二天小江就回来了,告诉杏花厂子里的主管说杏花的绣工可以,明天带上押金可以来领活。

第二天杏花一早就做好了饭,她嫁过来这么久除了病时被小江用三轮车拉着进城打针治病外,还没正经进过城呢,昨晚她一宿没睡好,一直想着去县城领活的事情。

吃了饭杏花就回屋换衣裳:杏花穿了条齐膝的红裙子,印花的红色短袖衬衫扎在裙子里,脚上穿了双红色的朔料高根凉鞋:这套衣裳是婚前婆家买给她的,她还没舍得穿过呢。“小江,我们可以走了吗?”杏花问,小江见了一身红装的杏花,觉得眼前一亮:这身红衣红裙更衬得杏花肌肤似雪、腿长腰细、胸隆臀翘!尤其是杏花那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搭在她那丰盈的胸前,更吸人的眼球!“杏花姐,你穿这身衣裳真漂亮!”小江由衷地夸赞杏花。“哪有啊!”听见小江的夸赞杏花的心里美滋滋的。小江骑自行车带着杏花走,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的是个大晴天。小江车骑的很稳,通向县城的乡间土路很平,四周都是庄稼地,早晨的阳光晒的杏花浑身舒坦。“小江,你说我能行吗?我心里有点怕!”杏花有点担心地说。“没问题,那个主管看了你的活,很满意的!她说你的绣工很好的!”小江边骑边说。“真的吗?”杏花还有点担心。“我虽然不会刺绣,可还算识货,那个主管的房子里有不少刺绣的样子,我看了你的绣品一点也不比那些样品差!”杏花和小江边聊边骑,小江带着她半小时就到了县城。这算是杏花第一次到县城,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杏花只和柱子去镇子里赶集,但山里的小镇子和这山外的县城没法比。街上商店、汽车好多,人更多,男人女人都打扮的那么漂亮,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杏花觉得样式好土!

小江陪着杏花见了厂子里的主管,杏花紧张的不得了,但主管只问了杏花几句话马上就同意杏花领样了,杏花在厂子里交了100元押金(婆婆给的改口钱)后就领到了几件活。从厂子出来就快到中午了,小江说要请杏花在饭店吃个饭。杏花从没下过饭店,以前和柱子到镇子里赶集都是自己背壶水带些干粮的,从来也没舍得在镇子里吃顿饭!杏花怕花钱多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回家吃,最后小江把她强拉了进来。饭店里吃饭的人很多,小江拣了个靠窗子的桌子和杏花坐下,小江要了菜单要杏花点菜,杏花看那菜单最便宜的菜也要三块钱,那里肯点,红着脸只说吃碗面就可以了。小江知道杏花怕他花钱,就点了荤素两个拼盘,又要了两碗面和一瓶啤酒。杏花只在可可那里喝过一次啤酒,感觉不错的,见小江叫了啤酒就和小江喝了一杯,一杯下去后杏花的脸就烧的通红,小江看了说象搽了胭脂一样,更好看了!杏花很害羞,也很开心,就又喝了一杯啤酒。饭吃的舒服,酒喝的舒服,和小江聊的更舒服:小江懂得的很多,而且很温柔体贴,杏花觉得和他聊天就是件很开心的事情。第一次下饭店,杏花觉得即好奇又开心,这饭店里的面的筷子都是吃一次就扔掉的筷子,好讲究啊!饭店里的饭菜就是比家里做的好吃,感觉好极了。吃了饭,杏花要逛会街,小江陪她商店、市场、书店都走了一圈,杏花买了两本裁剪的和编织毛衣的书,杏花在家的时候就会这些,可嫁到山外后,杏花觉得自己以前在自家裁剪的衣服都太土了,再做那种衣服都没法穿出去了。

第十八章

回到村子里还没进婆婆家的巷子,就听见雅琴的哭喊声,杏花和小江赶紧向声音跑过去,见雅琴正哭喊着扶着满脸是血的铁蛋蹒跚地向家里走,巷子里的邻居都闻声站在门前看热闹,杏花忙跑过去,帮雅琴扶着满脸是血的铁蛋。这时婆婆春梅也过来了:“杏花,快回家吃饭了!”婆婆向杏花使眼色招她过来。但杏花应了一声没理睬,扶着铁蛋送进了雅琴家。

“雅琴姐,这是怎么了,谁把铁蛋哥打成这样呀?”杏花问。“呜呜…呜!”雅琴边帮铁蛋止血边哭着说:“铁蛋刚进村口,就被民权带了几个人堵住了,楞说铁蛋写匿名信诬告他哥哥民生在引自来水进村工程中敲诈村民。铁蛋不承认,民权他们几个就把他一顿狠打,要不是我听说了跑过去磕头作揖地求民权,还不定把铁蛋打成什么样呢……!”“他们也太不象话了,这还有王法吗?”杏花气愤地说。“杏花,快回家吃饭了!”婆婆春梅站在院子里大声叫。“杏花,你快回去吧!这些人不讲王法的,你快走吧,别让你婆婆着急!”雅琴说。

杏花刚一回到家,婆婆就黑着脸把杏花一顿教训:“杏花以后长点眼色,少管闲事了,你也不看看那些闲事咱敢不敢粘!民权打了铁蛋,你看村子里的人谁敢出头多嘴了?你就去现眼扶着?给你使眼色你也不看!不怕惹祸上门吗?”“我只是帮着扶着铁蛋哥,有什么呀?”杏花不满地说。“杏花,你才嫁过来不知道,这民权是村长民生的弟弟,是村子里的一霸,谁也不敢得罪的,你婆婆上次得罪了民生,人家撵上门来打,咱可千万别招惹人家呀!”公公也劝杏花。“啊?怎么这么霸道啊!还有王法吗?”杏花吃惊地叫了起来。“嗨!民生家在村里势力太大,还什么王法呢!”春梅摇着头。

公公说张民生在咱小寨子是能人也是凶人。张民生的父亲张老汉原先是公社(就是现在的城关镇)的会计,张老汉是县里的老劳模,在县里当过好多年的人大代表,为人很好的,在村里很有人望,在公社也很有名气!他的二叔就是咱小寨子大队的老队长,人也好!民生家好多的弟兄都在队里是干部,他们一家在村里的势力好大的。张民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读过高中,脑子很灵性,民生高中毕业后就在县工程队,也就是现在的建筑公司里做了几年的临时工,学了一手的好泥水活,那时村里谁家修房了都爱找他,他那时人性也好,在村里很有人缘。民生回村上后就入了党,还做了小队长(现在叫组长)。改革开放了后,民生头脑灵,在村子里拉了一伙子人搞了个小包工队,民生就成了小包工头,四处的帮人盖民房接小活,逐渐的富了起来,在村里的人气也旺了起来,后来民生又在村里组织了一伙人在榆树镇贩了几年的煤炭,赚了不少的钱,村里不少人跟着民生富了起来,民生在小寨子的人气也更旺了,小寨子的老队长(民生的二叔)去世后,民生就顺利地当上了队长,这队长一当就是十几年。民生当了队长后就把他的小工队挂靠到了县建筑公司,成了建筑公司的一个工程队,民生四处用钱,寻关系找门路包下了不少的工程,村里很多人都跟着民生干过,民生在小寨子的人望也达到了顶风。可是随着人望的上升,民生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做事越来越出格,很多得罪他的人都被他修理的惨兮兮的,村里人也越来越怕他,他也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尤其是他的弟弟民权,手底下聚了一帮子的无赖,谁敢得罪民生他就带人打上们去,简直成了村里的霸王,弄得人见人怕!所以现在村子里谁也不敢得罪民生弟兄。

杏花没想到可可的公公竟然这么凶横,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同时也感到很不平:铁蛋和雅琴都是很本分的人,雅琴还是杏花的朋友,雅琴家受了害自己去帮个忙都不成吗?杏花觉得有点对不起雅琴。

铁蛋在家养了一个星期才好,铁蛋是个牛性的人,挨了打不但不怕,还激起了他的牛性,好了之后不顾雅琴的劝阻,天天往镇政府和县里的信访局跑,死活要告倒民生、民权弟兄俩。

“这个王八羔子,抓住他非整死不可……!”民权气的站在铁蛋家门口骂。民权是个白胖子,生的很高大!在村子里民权算是霸王,手底下有一帮子的伙计,谁要是得罪了他们哥俩民权准定让他尝拳头。最近铁蛋四处告民生,气的民权带了人四处堵他,但铁蛋很灵性,干脆躲在外面不回家,刚才民权又扑了个空,气的他揍了雅琴两个嘴巴,把雅琴揍的呜呜的直哭,出门的时候民权又在铁蛋屋里一顿的乱砸!雅琴心疼的在屋子里直嚎!出了门民权的气还没消站在铁蛋门口又大骂一阵!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警告四邻。

杏花刚好从外面回来,正撞见站在雅琴门口骂娘的民权。杏花见过几次民权,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色咪咪的,盯得自己浑身不舒服,见民权站在雅琴家门口发威杏花赶紧低头往院子里走。

告状

“铁蛋,下班了,回去吧!”城关镇的李书记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那我告状的事情咋办啊!”铁蛋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瞅着李书记问。“哎呀,铁蛋,你别在胡缠了!你说的那些都是没影的事情,没证没据的咋给你办?”“什么叫没证没据啊?就说修水渠的那挡子事吧,县里给我们村子拨了16万款子要修灌溉渠,民生把工程全包给他弟弟民权干,那渠修的,都没法看,8万都花不了,用了不到三年就烂的不成样子了,镇子里可以派人看啊,这我能编出来吗还有很多,我这本本上都记得很清楚的啊!再说,你们不下去调查,咋知道有影没影啊!”铁蛋有些急了!“好了好了!我不和你磨嘴皮子了,你都在这么泡了三四天了,镇长、副镇长挨个的缠,今个又缠上我了,你累不累啊?回去歇歇吧!”李书记边说边往外走,“我不敢回去,张民生这伙子恶霸要杀我呢!”铁蛋赖在李书记的办公室里不出去。“哎呀,铁蛋,你又胡说什么啊!张民生怎么敢杀你啊!”李书记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地说。“怎么不敢,上次他家民权都把我打了个半死……!”“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这件事情你都说了100遍了!那,铁蛋,我现在就给张民生打电话,让他保证不敢再寻你的麻烦,要是他再敢找人寻你的麻烦,铁蛋,你过来找我,我立刻让派出所的人把他抓起来!”李书记说完就拿起电话,拨了张民生的手机:“民生吗?……我,镇政府的老李……啊!铁蛋在我这里缠了一天了,说你要杀他!……哦,你要把你家民权好好管管,别总惹事情……哦,那我现在就站在铁蛋面前,你现在要给我个保证,不得再寻铁蛋的麻烦!……那,民生,我可记住你的保证了!要是铁蛋回村子你家民权再去寻麻烦,那我可就找你算帐,绝不含糊啊!……嗯!这就对了!群众对村干部有意见,上访上告那是村民的合法权利,你心里没鬼,寻人家事情干嘛!……铁蛋回去了你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有什么意见和误会好好的解释,别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弄的惊天动地的,咱做干部的要有点胸怀和涵养!……”李书记放下电话扭头对铁蛋说:“铁蛋,听见了?别再满处的喊叫镇里的干部不给你办事了啊!张民生向我保证绝不再寻你事情,还要为民权打你的事情向你道歉!你回去吧,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如果他再敢找你的麻烦,铁蛋你直接找我这个镇委书记,我马上让派出所把张民生抓过来!”“那…那我上告的那些事情呢?那些……”铁蛋急着说。“哎呀,铁蛋,那些事情要一件件的调查,你先回去吧,回去吧……!”李书记边说边走出了办公室。

民生听说铁蛋四处宣扬他是村霸、民权要杀他,便赶紧让民权收敛点,并托了几个人给雅琴传话,希望能和铁蛋和解,可铁蛋铁了心要告到底,对民生的话也不加理睬。

铁蛋见到镇政府、派出所和信访局去告民生也管不了什么用就想起了牛娃,牛娃的亲家是政协副主席,牛娃和民生还是冤家,求他帮忙也许是条门路。铁蛋找到牛娃,两人一拍即合,牛娃恨民生恨的要死,见铁蛋告民生正合了他的心意,牛娃又给铁蛋出了不少的主意。铁蛋念过高中粗通文墨,按着牛娃的主意铁蛋又重写了一份很长的告状信,牛娃拿了这份告状信特地跑到他那做政协主席的亲家那里,添油加醋的说了张民生一大堆的坏话,最后拜托亲家一定要给村里的人作主!于是政协就把铁蛋的告状信转到县长的手里,县长又把铁蛋的告状信批到了信访局,信访局见县长和政协都在这份告状信上批示了,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镇里督促着调查,于是信访局和镇政府的人便组成了专门的调查组到村子里查了民生的帐,但信访局的人大军都熟悉,镇政府派来的都是民生的熟人,一番工作后,这些人象征性的查了几回村里的帐,走了个过场,吃喝几回之后民生拿了一堆各种票子顶了7万款项的帐也就草草了事。

民生听说铁蛋的告状信是政协转给县长的,就知道是牛娃帮着铁蛋弄的事情,民生暗中恨死牛娃了,可又没有办法——牛娃的亲家那是副县级干部,张县长见了也要给面子的,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敢和人家斗吗!只好忍下这口气。

铁蛋见告不倒民生,恨的牙痒痒的,发誓一定把民生告倒。民生民权弟兄俩也恨死了铁蛋,但民生毕竟是官里的人,知道这时候不敢再和铁蛋弄事情,所以就忍了下来。

铁蛋前后折腾了近两个月,信访局的和乡里的干部走马灯似的在村子里也折腾了一个多月,这对民生弟兄俩的声望打击很大,村子里的人都希望整倒这弟兄俩,但谁都是躲在下面看看笑话。春梅也兴奋的不得了,若依了春梅的个性,早跳出来站在铁蛋一边揭民生弟兄的底了,但大海怕事,禁着春梅不让她出去乱参合。“铁蛋弄不倒民生的!不信你走着看,现在都是官官相卫的!”大海说。

第十九章

夏天的中午屋子热的睡不着,杏花在屋子里闷的难受,就拿了把蒲扇想到村口的树林里乘凉,刚走出巷子,就听见街上有人吵闹的声音。杏花寻声走过去,见民生的门前围了一群的人,牛娃和民生的老伴——母老虎正在街上对骂。牛娃的嗓门不小但母老虎的嗓门更大,两个人指鼻子吐口水的把对方家里的祖宗十八代翻了个遍!母老虎在村里骂街罕逢对手,而牛娃也是村里有名的大嗓门,两个人今天是棋逢对手,叫骂的声音整个村子都能听见,好多村民都闻声过来看热闹。杏花听了一会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民生家的母老虎在村子里四处散布谣言,说牛娃的媳妇在秦山上打工时,即卖烟酒水果也卖蹩的(卖淫)!牛娃听说后,气的不得了,就跑到民生门前骂街,两个人就这么着开了战。母老虎骂了一会见不能占上风就转变了攻击方向,开始骂牛娃的大女儿:骂牛娃的大女儿也跟着她那卖蹩的老娘一样,是个小骚蹩,小小年纪就四处勾引人……!牛娃现在把大女儿看得象眼珠子般的娇贵,怎么能容母老虎肆意诽谤呢!气的牛娃掳胳膊纨袖子地就要上去揍母老虎,母老虎见牛娃要动武,根本不怕,嚎叫着也要向前冲,围观的村民们赶紧拉住他们,这时祥叔过来了,劝住了牛娃,把牛娃拉走了:其实牛娃也不敢揍母老虎,虽然牛娃有政协副主席的亲家做靠山,但也不敢和民生闹翻——张民生是什么人牛娃清楚的很,真闹起来他牛娃可不是民生家的个!牛娃平时虽然在背地里四处的说民生的坏话,但要真的和民生斗起来,他还不敢!骂街吵架是一回事,动了手可就是另一回事了,牛娃可是领受过民权的大拳头的,直到现在牛娃的心里对民生弟兄还是有些畏惧的:牛娃的胆子其实并不大!

见人群散了,杏花就摇着蒲扇信步来到村口乘凉,才到村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村口转悠,是柱子!杏花揉揉眼睛:啊!真的是柱子!柱子说过会来看自己的,他真的来了!“柱子!柱子!杏花向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去。

真的是柱子,他穿了身洗的发了白的蓝色的劳动服,正站在村口四处张望呢。听见杏花的叫声柱子拗过头来也看见了她:“杏花!”柱子的脸上一阵激动,站在那里呆看着杏花竟有些痴了!柱子瘦了很多,面容很憔悴,那双深邃的眼里饱含着泪水痴痴地凝望着杏花。杏花跑过去,真想扑到柱子怀里放声痛哭,可四周很多乘凉的人,杏花不敢。“柱子,你真的来看我了!你瘦了好多!”杏花看着柱子禁不住哭了,柱子的眼里也流泪了:“杏花,你…也瘦了,是不是生病了?我来了几次了,可不敢直接去你家找你,怕你婆家说你的闲话!就在村子里面乱转悠,希望能遇见你!今天一早我就过来了,在村子里已经转悠一会了,终于遇见你了!”柱子激动地说。“你…来了就好!来看我就好!”杏花尽量抑制着眼泪。“你…在这里还好吗?”柱子凝视着杏花。“还…还…可以吧!”杏花的眼睛又禁不住流出一串串泪珠来……。

柱子走了,流着泪走的!杏花的泪水都快流干了!柱子说还会来看她的,杏花说她以后每天中午都会到村口呆一会等他!

这几个月大江一直在外面打工,大江一个月能回家呆5-6宿,杏花见到他回来头就痛。大江在外面给人家装运沙子和水泥,每天弄的跟泥人似的,傻子也不清洗,回到家里浑身臭烘烘的整个一个泥鬼!傻子回到家里也不分时间脱了衣服就要往杏花身上压,吓的杏花尖叫着四处乱跑。但要想让大江洗干净点实在不容易,傻子最讨厌洗澡,杏花一提给他洗澡,傻子就往外跑,气的杏花直哭。为了让傻子洗澡,杏花和公公婆婆哭了多次,公公婆婆见大江回来象个泥人似的也觉得太脏,公公锤了大江几次,提着耳朵告诉他和媳妇睡觉前一定要洗澡,不然就不许上床!傻子终于知道回家后要洗澡的道理。

大江在城里建材店专门给顾客搬水泥装沙子,装卸一吨水泥两块钱,装一方沙子也是两块钱。大江很能干,而且不怕脏累,每月都能赚4-6百块,扣除150块生活费,剩下的钱都是拿回家给婆婆的,大江不会花钱。

一连几个月都这样,大江开了钱回家就交给婆婆,兜里一分钱也不留给自己,杏花觉得很不满!现在毕竟大江有家了,自己毕竟是傻子的媳妇,可除了两间房子,在这个家里面自己什么都没有,大江的钱还是都交给婆婆自己连一块零花钱都要向婆婆张嘴,杏花非常不满。

婆婆非常小气,买东西向她要一分钱她都要罗嗦半天!前天家里没火柴了,婆婆给了杏花一块钱让她去买一包。一包火柴四毛钱,剩下的六毛钱杏花就买了几个头卡子,用来卡头发:杏花的头发很厚不卡鬓角就乱蓬蓬的。回到家里婆婆向杏花要剩下的六毛钱,杏花就说买了头卡,婆婆听了脸子就吊了下来,劈头盖脸地把杏花骂了一顿,气的杏花呜呜哭了起来。

婆婆整天在外面串门子,公公是管不了的,据公公说大江的病就是因为小时候婆婆带着他四处串门子结果回家路上被雨淋了而落下的。婆婆回家就爱挑拣杏花的毛病:不是衣服没洗干净就是做菜放油多了。

终于杏花忍不住和婆婆吵了起来。那天吃晚饭,婆婆说杏花做的菜淡了,就吊起脸子教训杏花:“这么大人了做个菜也不中,连个盐都不会调理,嫁过来这么久了,家里人的口味还不知道吗?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真是活人长了个猪脑子……!”。杏花见婆婆骂了就赶紧去厨房舀了一小勺盐放进菜里,婆婆夹了口菜就摔了筷子大骂起来:“你是猪头呀,放这么多盐要咸死我呀!刚说了你几句就摆脸子给我呀,放这么多盐向我发威呀!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养你的,没老没少的,说你几句就摆脸子给我看!盐是不要钱来的吗?怎么这么败家呀!”气得杏花脸都青了,摔了筷子就和婆婆吵了起来。

婆婆打了杏花两个耳光,杏花哭了,回到房子里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走!婆婆见了上前急忙扯住杏花:“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你往那里去?”“我要回家,回家,这个地方我受够了!”杏花挣扎着往外就走,杏花力气大,婆婆根本拉不住她,被拖着都快出大门了。婆婆急了:“大海,快过来栏着他呀,你还傻站着干嘛呀!”公公赶紧跑过来,帮着婆婆把杏花拉进房子里,婆婆拉着杏花就打,可杏花这回根本不怕,扯着婆婆又哭又闹,一个劲地往门口冲,吓得公公挡在门口不敢动弹!闹腾时间长了婆婆也吃不住劲了:打也打累了,骂也骂不动了,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和老伴退出去把门窗反锁上。杏花在房子里把门砸的山响,又哭又闹,乱砸东西,心疼的婆婆在外面直骂:做孽!

杏花哭闹了一宿,婆婆公公也跟着一宿没敢睡觉,见媳妇真的闹着要走,老两口也害怕了!第二天一早大海就叫了桃子和大力回来帮着看着杏花,怕她真的走了,老两口实在折腾不起了。这回杏花真的下决心走了,在这个家里她实在呆不下了!她觉得在这个家里她根本不是人、是奴隶!

桃子和大力过来见父母一宿没睡闹腾的筋疲力尽,桃子很生气,隔着窗子和杏花吵了起来,大力拉走桃子:“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全家都怕杏花跑了,你不来灭火还赶着浇油,不是添乱吗!”大力过来劝杏花一回,可杏花根本听不进去,依然摔摔打打的闹个不住。

杏花把门插上在里面不吃不喝闹腾了两天,婆婆春梅也害怕了:这把媳妇饿个好歹可咋办呀!可全家怎么劝也劝不住杏花,春梅急的都哭了起来:“造孽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遭这个现世报!”

小江也听说了,赶紧跑回来看看。小江问清楚情况觉得母亲太过了:“妈,为了这么点事情,值得闹成这样吗?菜咸了淡了点的又能怎么着呀!我哥这个样子,已经让人家杏花受尽委屈了,我哥把杏花弄得伤成什么样子,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咱再不对人家好点,能留住人家吗……?”大海听了,“嗨!”了一声,低下头抽闷烟,蹲在地上不说话;春梅听了,想说点什么可又忍住了;大力在一边也不住地附和小江的说法,只有桃子不住地撇嘴:“咱哥傻,那咱为这个还得一辈子打着祖宗板供起她来呀?不能给她惯出这个毛病来!”

夜静了小江才敲杏花的门:“杏花姐,开开门好吗?我是小江,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我知道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受了委屈了!杏花姐,你是个明理的人,爸妈那里你多担待些好吗?现在妈妈也很后悔,开开门,咱俩谈谈好吗?”杏花终于含着泪水开了门。杏花觉得家里只有小江是她倾诉的对象,杏花觉得小江是真的同情她的,在他面前杏花把所有的委屈都放声哭了出来:“小江,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我嫁到你家是照顾孩子的保姆还是使唤丫头啊?如果是这些我也认了,谁让我卖到你家呢!可你哥哥晚上就象个野兽,每次回来,都把我弄的满身是伤!我在这家里就像做班房、上大刑!这是人过的日子吗?在这里我有什么啊?大江他算我的什么啊?我受他糟尽、侍侯他吃喝,可他赚的钱一毛都不给我,连买跟卡子婆婆都要骂我半天,我算哪门子媳妇啊……!”

小江被杏花的话感动的哭了,对杏花的哭诉无言以对,只能不住弯着腰说对不起!和小江哭过后杏花觉得心理舒服多了,起码可以躺下睡一会了。小江回去后极力劝母亲和杏花和解,又要求母亲把哥哥赚的钱给杏花。春梅起初极力反对,可经不住小江的劝说,大力和大海也都赞成小江的说法,在闹了一个星期后春梅终于让步了:毕竟大江有了家了,现在该让大江和媳妇过日子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了!春梅终于想明白了。大海召集全家在一起开了个家庭会议,决定大江赚的钱都交给媳妇,大江俩口子吃住都和家里在一起由家里负担,但家里的地不分,田里的收成归家里所有。

杏花觉得这样也行,起码家里对她也算有个说法。

最近无论杏花到哪里,家里都有人跟着:要么婆婆打发小江或是桃子跟着杏花,要么干脆婆婆亲自跟着!把杏花弄得心烦意乱。从县城做车到榆树镇要一个半小时,再加上骑车到县城汽车站也得半个小时,这来回路上就得四个小时,自己对榆树镇人地生疏,找柱子还得用几个小时,杏花算计没一天时间根本没法去看柱子,婆婆看的这么紧别说一天,就是两三个小时也抽不出来啊!这不,杏花去县城服装厂交绣品,婆婆就打发桃子一块跟着,杏花在家里最讨厌的就是桃子了。

第二十章

正房的檐下,杏花坐在缝纫机前正在扎鞋垫,婆婆春梅坐在缝纫机边的一张小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和杏花聊天。春梅对杏花挺满意的,杏花手脚勤快,针线尤其做的好!前天春梅翻箱倒柜的找了不少的碎布头给了杏花,让她给家里人扎上几双鞋垫,这两天每天下午杏花都扎会子鞋垫,现在扎好的鞋垫已经有十几双了。“妈!”桃子提着个袋子推门走进院子,远远的就喊春梅。“桃子,才睡起来啊!”春梅看见女儿脸上就浮起了笑容。“啊!天太热了!”桃子边说边走上正房的檐下。“杏花,你扎了这么多的鞋垫啊?嗯,扎的不错啊!”桃子拿起几双鞋垫边看边说。“我前天找了些没用的碎布头,就拿给杏花扎鞋垫了!你要是喜欢,让杏花给你和大力也扎几双!”春梅笑着对女儿说。“好啊!我家的布头多着呢!赶明儿我拿些过来!”桃子边说边在母亲身边坐下。“妈,我给你买了块布料,给爸买了双皮凉鞋!”桃子边说边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矮桌上。“啊!这皮凉鞋的样子真不错!老头看了肯定高兴!”春梅拿着皮凉鞋边看边说。“这个款式是城里最流行的!中老年人今年都穿这个!”桃子边说边把那块布料那在手里展开:“妈,你看这布料怎么样?颜色好吗?”“哎呦,这个紫红色的我最喜欢了!难怪人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呢!”春梅边说边拿过布料放在手上看来看去的。“桃子,这些可得不少的钱啊!”春梅一边看一边说。“凉鞋七十五块,料子四十块!”桃子一边说一边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哎呀,看你怎么花了这么多钱啊!以后可别总给家里买东西了!”春梅有些心疼地说。“没关系的,大力最近的生意很好的!看我身上这身衣裳就是大力新给我买的!一百多块呢!”桃子边说边站起来扭着身子给春梅看。“杏花,你看怎么样?”桃子见杏花半天不说话就扭头问杏花,桃子比杏花大两岁,从来也不管杏花叫姐。桃子穿了条白色的裤脚绣了花的牛仔六分裤,红色的低胸衬衫,那衬衫的样式很时髦:下面是纱的透出半个肚皮来,上面的开胸很低,桃子那雪白的肩胸露出一片子来,白晃晃的乳沟都露出来了。“挺漂亮的!就是这衣裳有些太暴露了!开胸那么低,下面还象透明的似的!怎么穿的出去啊!”杏花一边扎着鞋垫一边说。“哎呀,你真是山里出来的,没见识!这个样式今年在城里很流行的!叫透明装!有时间我带你去县城的市场里好好的逛逛,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现在的时装是什么样子的!别总把自己打扮的土里土气的……!”桃子得意的说。“我桃子就是有眼光!什么衣裳穿在我桃子身上都好看!杏花,有时间让桃子带你出去逛逛!”春梅看着桃子眼睛都笑了。“哦,杏花,我给你也包了几件衣裳!”桃子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几件衣裳递到杏花手里。“这些衣裳我没穿几天,还都挺新的呢,样式也不错,你留着穿吧!”桃子大方地说。杏花把那几件衣裳拿起来比量了一会就放下了:“桃子,这衣裳你拿回去吧,太小了,我穿不上!”“哎呀,杏花,你是不是嫌旧啊?我没穿几天的,和新的一样呢!”桃子有些不高兴的叫了起来。春梅这时也站起来走过来拿起桃子送杏花的衣裳看了看:“杏花,这么新的衣裳,你咋就不要呢?”“哼!杏花是嫌弃这衣裳我穿过了,是旧的!瞧不起我!”桃子不依不饶地说。“哎呀,真的不是啊!桃子的衣服我真的穿不了,我的身量宽她的身量窄,套不上!”杏花站起来拿着桃子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比量着说。“哼!”桃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怎么会呢,杏花你试试!”春梅见桃子不愿意了赶紧说杏花。杏花被弄的哭笑不得,无奈只好换上了一件桃子给的T恤衫,穿上后那T恤又瘦又小,半个肚皮露在了外面,桃子和春梅这才不说话了。

误撞

桃子和春梅的个性差不多:嘴快、话多,好出风头!在村子里的年轻媳妇中桃子也是很出众的,桃子生得挺秀气的:皮肤白皙、身材单细、胸部又生得伟大,走到哪里都能吸住老少爷们的眼球,桃子也颇以此为荣!桃子本来胸部就伟大,夏天的时候桃子又喜欢穿低胸的衣裳,把村子里的老爷们们看的直流口水!桃子最近常回娘家,大力近来贩菜赚了不少钱,给桃子买了不少时新的衣服,把桃子打扮的也很洋气,桃子在村子里也四处炫耀一番,看的村里的汉子们眼里直喷火。桃子和婆婆一样,也是从心里瞧不起杏花的,见了面总是趾高气扬爱理不理的,和杏花说话时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杏花很烦她。

杏花对大力印象不错,大力是个很精明的人,对人热心而且很会来事,为人处事比桃子强多了!婆婆家里不管有什么事情大力都过来帮忙,大力对杏花很客气,没有丝毫瞧不起的意思,最让杏花感激的就是大力的细心:大江是出了名的不爱洗澡,但大江却有点怕大力,只要大力见了脏兮兮的大江,一定要拉他去县城的澡塘子洗澡,回来之后大江全身就干干净净的,所以杏花很感激大力,因为自己无论如何的帮傻子搽洗都没法把傻子弄那么干净。

桃子和母亲聊了会天就拉杏花和她一起上果园,杏花的心里正烦着她呢,哪愿意和她一起去啊,就说要去做饭推掉了。桃子见杏花不肯和她一起去就自己一个去果园看看,大力家在村子里的梨枣示范园里有一亩的枣树,现在枣子马上就要熟了,桃子每天都要过去看看。今年的梨枣长的不错,桃子摘了个长的特别好的枣子咬了一口:又脆又甜!基本上快熟了。看着这些压满枝头的枣子桃子又有些犯愁了:现在枣子价格那么低,这些枣子可咋弄啊!大力说他在市里认得一个卖水果的,看有时间去市里能不能把咱的枣子买给他:市里的价格比山阴还是高不少!但桃子想想加上这来回的路费和运费,估么着也赚不了什么钱。

桃子摘了几个熟的比较好的枣子,便锁上果园的门往回走,路过小红家的枣园的时候见她的园子门没锁,桃子以为小红也在果园子里,便想和她一起回去:春梅和小红的母亲是姨表亲,桃子和小红从小就关系很好。桃子推门走进小红家的果园,四下瞅瞅没看见人,桃子以为小红在里面呢就想悄悄的过去吓吓她,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前面的枣树后面传来一阵阵沙沙的响声,桃子以为小红在后面呢,便跳了过去大喊:“小红!”“啊…啊…!”眼前传来两声惊呼,桃子定眼一看傻住了:只见小红赤裸着躺在枣树下的草地上,狗子光着身子翘着小红的屁股正压在小红赤裸的身上。三个人的眼光对在一起都吓傻了!狗子最先明白过来,抓起地上的衣裳光着屁股便跑了出去。桃子被眼前的情形羞的满脸通红,扭身就想走,这时小红也明白过来了,也顾不得穿衣赏赤条条的就跳起来拉住桃子:“桃子,桃子,你…你别走啊!你…你千万别和人说啊……!”小红说着说着就哭着给桃子跪下了,弄得桃子不知所措。

桃子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和春梅说了!春梅更是个道道趣,肚里哪能藏得住东西啊,一次到小红的娘家窜门子,无意间就透了些口风给小红她妈,结果小红回娘家的时候,被她妈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之后小红见了桃子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再也不理她了。

调戏

杏花去县城交活的时候,都约可可一起去,两个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很开心。杏花喜欢和可可逛街,可可的见识多,人也打扮的时髦,和她走在一起,那些高档服装店的老板们也不敢轻贱了。杏花的绣工好,活做的也快,一个月能接三四回活。赚了点钱,杏花也想做件衣服,可可有条黑色的露肩紧身连衣短群,是今年城里最流行的样式,村子里的姑娘媳妇们都很羡慕,杏花也很喜欢那裙子的样式,便买了些翠绿色的布料,向可可借了那条裙子照着样子给自己也裁剪了一条。裙子做好穿上后,第一个看见的是公公,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杏花,就咳了一声低着头走了。第二个看见的是婆婆,她见了穿了翠绿色紧身连衣短裙的杏花先是一惊,然后就拿出了一牛车的唠叨:“这裙子也太扎眼了,不适合咱们农家媳妇穿的,这光溜溜的大腿和肩膀都在外面成什么样子呀!咱农家人还是要穿的朴实点好……!”,听的杏花的头都多大:“妈妈,知道了,我只是去县城的时候才穿呢!”说完杏花就跑出去找可可了。

村子东头的树阴是村里人饭后乘凉聊天的地方,杏花每天中午都要来这里坐一会,但杏花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和村里人聊天,而是为了柱子,她每天都带着希望在这里坐一会,即使刮风下雨也要来村口转一圈。今天杏花穿了翠绿色紧身连衣短裙、可可穿了黑色的紧身连衣短裙一起出现在村子东头的树阴下,村子里的男男女女的都轰动了!傻子的媳妇打扮起来这么漂亮?手还这么巧!傻子真有福气呀!好多姑娘媳妇围上来问这问那的,年轻人哪个不爱美啊!没一会儿,杏花就答应了四个媳妇帮她们做这样的裙子。

村子里的男人们对杏花和可可都射出了热辣辣的目光。“真是好汉没好妻!咱村子里最漂亮的两个媳妇一个给了瘸子,一个给了傻子,浪费呀!”老四惋惜地叨咕。“四叔,杏花和可可的屁股摸过了没呀?”石头笑着问。老四虽然是个秃顶,但却是村子里最风流的男人,在年轻媳妇面前最不正经,只要年轻的媳妇们稍不留神,就要被他抽冷子抓胸捏屁股,他自称摸遍了村子里的年轻媳妇的屁股!“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四有点着恼,杏花的屁股还有机会可摸,可可的屁股他是不敢去摸的,他可不敢得罪村长民生,那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四叔你也有怕的呀,看来可可的屁股是没人敢摸了!”石头戏谑地说。“有什么不敢摸的!老四就是老鼠胆!”说话的是胡子。胡子高大魁梧,满脸的大胡子就象李逵一般,他是村子里有名的恶人。胡子的父母死的早,家里弟兄七个都是贼坯,胡子排行老三,才30出头就做过三次牢房,在里面呆了近十年:盗窃、抢劫、斗欧,才从监狱里出来不到半年,在村子里是坏出名了,谁也不敢招惹他。“胡子,别吹牛了!那一会她们过来的时候看你的了!”老四说。“好呀,你在正面和她们打个招呼,我就可以从后面上手了!”胡子兴奋地说。

“杏花,你的裙子好漂亮呀,是你自己裁的吗?”当杏花和可可走过来的时候老四站起来拦住她们两个搭讪。“是的!四叔!”杏花虽然对老四很反感但因他是大江的族叔不好不理,只好停下脚步。“杏花的人长的漂亮,针线手艺也这么好,真难得呀!”老四献媚地说。“啊!啊!”胡子绕到杏花和可可的背后结结实实地在她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她们几乎同时惊叫起来!“流氓呀!你!”杏花回过头来怒斥胡子。胡子笑嘻嘻地举起双手向四周的汉子们炫耀,周围的汉子们哄笑起来;“胡子,手感怎么样?”“哈哈!屁股硬翘翘的,感觉好极了!”胡子炫耀地笑着说。可可见是胡子调戏她们就拉了杏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可姐,气死我了,怎么不让我骂他一顿!”杏花边走边问可可。“胡子是村子里的恶人,以后躲着他点,连我公公都怕他几分呢!”可可说。“恶人怎么了?就可以为非作歹吗?这群男人真可恶。”杏花气愤地说。

第二十一章

村子里五六个姑娘媳妇都穿上了今年最流行的露肩紧身连衣短裙,杏花成了村子里的巧手,村子里的姑娘媳妇争着和杏花交往,一时间杏花成了香饽饽。婆婆见杏花的手艺不错,就买了些料子让杏花给家里每人做一套衣裳,杏花特地给婆婆做了一套比较洋气的衣裳,婆婆见了不但没怪她,还穿着满村子串门子显示。

桃子见了杏花的新裙子也很羡慕,买了块黑料子要杏花也给她做一条,而且要做成吊带紧身短裙,杏花说那样太暴露了不大好,但桃子却说大力说的吊带裙好看!杏花气的把桃子的裙子做成长吊带低胸裙。桃子的吊带裙穿出去后简直产生了爆炸性效果:桃子身子本就单薄,加上胸部伟大,穿上吊带短裙后,一弯腰半个乳房都鼓涨涨地露在外面,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男人们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桃子也觉得太暴露了,只好在家当睡衣穿。

可可见杏花最近比较忙,就很少去找她,一个人闷的无聊就时常到田间果园走走。才从果园出来,就碰见了胡子,田间小路虽然窄但也可以并过两人,但胡子却走在中央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可可其实很怕胡子,因为家里人都怕胡子,胡子上次进监狱就是因为揍公公而入狱的,当时他踢断了公公的两条肋骨。可可侧立在路边让路给胡子,但胡子走到她对面就停住了,胡子两眼盯着可可看了好久,可可吓的不敢抬头。“五万块买的媳妇,就是漂亮!可惜被大军那个瘸子浪费了!”胡子叹息着。胡子伸手挑起可可的下颌,可可扭头摆脱了,低着头想绕过去,却被胡子伸手拦住了。“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你!”胡子瞪着燃烧着欲火眼睛说。“你走开了!让我走!”可可掉转身子想跑掉,却被胡子两步追上抱住了,可可娇小的身子被胡子紧抱在怀里,胡子低头在可可的脸上乱吻,“阿,不要……!”可可挣扎着大叫,胡子把可可的双手反剪着扭到背后,开始尽情地狂吻可可:“小媳妇好香呀!”“救…救命阿!……!”可可大叫起来。可可这一叫可把胡子叫火了,也激起了胡子的欲火。胡子捂住可可的嘴吧,抱着可可夹小鸡般地进了地边的一片果园,在一棵很大的苹果树下,胡子三五下就剥光了可可的衣裳,可可赤裸的雪白娇美的身体更燃烧起胡子复仇的欲望,胡子粗暴地扑到了可可身上,贪婪地吮吸着可可娇嫩高耸的乳房和平整的小腹,可可的一切挣扎反抗都是那么柔软无力。当胡子进入到可可体内的时候,可可惊怖欲死,可当强烈的震撼和恐怖过后,可可竟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快感!胡子强健的体魄和熟练的技巧令可可难以抗拒,可可惊异的感到自己竟达到了高氵朝,而且随着胡子快速的抽动,高氵朝一浪接一浪的越来越强烈,“啊…!啊…!哦…!啊…!”终于可可忍不住兴奋地低叫了起来!胡子早就放开了捂住可可嘴巴的手,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可可的抗拒了。可可觉得身子软软的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胡子不断地拉着她用各种姿势搞她,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很刺激,她顺从地任胡子摆布,直到胡子瘫软在自己身上。

可可和胡子都赤裸地躺在苹果树下的草丛里,四处里都是两人乱仍的衣裳,园子里静静地只能听见草虫的鸣叫和胡子的喘息。可可圆睁着眼睛头枕着胡子的肚皮平静的躺在地上,她觉得很奇怪甚至很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很难过,自少应该流些眼泪,可自己竟然丝毫没觉得。胡子的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在自己胸前高耸的双乳上抚摩,可可竟然不觉得恶心,反而很兴奋!慢慢地胡子又爬到了她身上,胡子吻可可小巧的双唇,甚至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可可竟未加反抗地接受了,甚至被胡子把自己的舌头吸进他的嘴巴里。可可觉得很刺激,胡子开始抚摩她的下体,吻她的乳房,胡子做的很温柔,也很老练!可可开始呻吟,开始兴奋,禁不住双手抱住了胡子的脖子,翻身骑到了胡子身上,胡子很惊讶但也很配合她!这次可可做的很主动、非常兴奋!这种兴奋是大军无法带给她的,是她的第一次体验,她竟低声的叫了出来!

可可平静地离开了果园,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人。

自从和胡子做过爱后,可可就常常回味起那种感觉!她甚至有点想念胡子,不是胡子的人而是胡子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从那天起晚上面对大军的时候,可可就觉得更恶心,大军的那些花样让可可想吐,可可感觉很烦躁。

可可最近时常梦见羊娃,甚至梦见和羊娃做爱,就象和胡子那样。羊娃是她的初恋情人,自她嫁了大军后,羊娃很悲伤,离乡去城里学了机电修理,听说现在学成回家了。

可可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见羊娃,她知道见到羊娃自己会做什么。自从和胡子做爱后,她已经不知多少次地幻想着和羊娃做爱而且是疯狂地做爱!她极力想控制自己摆脱这些想法,她知道那会害了自己甚至是羊娃,但失败了!她无法抗拒自己的欲望,她想实现它,很现实的,只要有个回忆就好!

最终可可托词父亲身体不好,回家去了。

第二十二章

打听到羊娃在当地县城一家机电修理部工作后,可可迫不及待地进城去找他。

“羊娃!”羊娃正一身油垢地埋头修柴油机,听见叫声抬头一看:见一个美艳的女孩正痴痴地望着他。那女孩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身穿黑色吊带连衣短裙,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胸和一双圆润纤细的美腿,脚穿一双黑色高跟凉皮靴,粉嫩的胳膊上挂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皮包。女孩子美的令羊娃不敢正视,“小姐,你…你是叫我吗?”羊娃有点害羞地问。“羊娃,你认不出我了吗?”女孩子有点失望地问。“你?你是?”羊娃诧异地抬头看着她。“我是可可!是可可呀!”女孩子激动地说。“可可?真真的是你吗?”羊娃依然有些怀疑。“当然了,忘记我了吗?”可可问。“不,永远不会,只是你变化太大了!”。羊娃激动地说。

在县城一家干净的旅店里,换了干净衣裳的羊娃和可可做在一起。多年不见,单独和可可在旅馆里相会,羊娃有些局促不安。

可可仔细地打量羊娃:他瘦了很多却更见成熟。羊娃眼中的可可却更美丽了,几乎是变了个人,羊娃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性感时髦的漂亮女人是自己三年前质朴的女朋友吗?“看什么?不认得了吗?”见羊娃一直用惊讶的眼神楞楞地看自己,可可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没有!”羊娃呐呐地说。“你,还想我吗?”可可用期待地眼光问。“想!经常想!”羊娃深情地说。“我也好想你!”可可突然扑进了羊娃怀中呜咽着痛哭起来。“羊娃!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不!这…这不怪你!都是…都是我没用!让你委屈了自己!”羊娃抱着可可也哭了起来。

依偎在羊娃温暖的怀中可可在心里产生了股冲动,做爱的冲动!梦里和羊娃疯狂做爱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可可的脸烧的红红的。以前羊娃甚至没吻过她,可可不想让这种遗憾继续下去,她慢慢地仰头吻羊娃的脸颊嘴唇,羊娃很紧张也很笨拙,可可却很耐心,小巧的嘴唇灵活地吮吸羊娃的嘴唇和舌尖,引导羊娃逐渐熟练,可可把灵巧的舌头也伸进了羊娃的口中,任他吸吮,可可感觉到羊娃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便紧抱住羊娃,两人长久地拥吻在了一起。

可可轻轻地帮羊娃解开了衣裳,羊娃有点手足无挫,可可却感到莫名的兴奋。她从羊娃的怀中站起来,一件件地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直到完全赤裸地站在羊娃面前,可可的裸体象羊脂玉一样温润洁白,羊娃傻傻地看着可可僵住了。她喜欢羊娃看自己时那窘破兴奋的眼神!“看你!眼睛都直了!喜欢吗?”可可娇声抱怨。“喜欢!好喜欢!”羊娃的眼睛已经被可可娇美的身体吸住了。可可走到羊娃面前,拉着他僵硬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羊娃摸的很仔细很小心,象在鉴赏艺术品一般。可可站在羊娃面前任他摆弄,羊娃象好奇的孩子,可可美丽的胴体对他有着无尽的诱惑。羊娃仔细地吻可可的身体,从粉嫩的脸颊到小巧的嘴唇、从雪白的肩颈到高耸的酥胸、平整的小腹、雪白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双腿、晶莹小巧的嫩足。可可感到身上渐渐的躁动起来,血液逐渐沸腾,可可喜欢这种感觉,她尽情地享受这种快感。可可温柔地帮紧张的羊娃脱掉衣裳,当羊娃全裸在她面前的时候,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触电的感觉遍及两人的全身!她翻身坐在羊娃身上,引导羊娃进入自己体内,她的内心兴奋的快爆炸了!

可可蹲坐在羊娃身上,摆动雪白的屁股用力撞击着羊娃的下体,羊娃双手握住可可雪白坚挺的乳房不住地用力揉搓,强烈的刺激令可可的血液都快爆炸了,她把全部力量都投入到了下体狂热的撞击中,“啊…!啊…!哦…!啊…!”可可禁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她觉得羊娃的小腹湿湿的,自己的屁股撞击在上面竟和撞击在水里的感觉差不多,不住地发出“噗!噗!”的响声,她记不清有几次高氵朝,只觉的那种感觉一直伴随着自己越来越强烈,她尽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维持着这种快感,直到自己无力的从羊娃身上摔下来。“啊!我不行了,累死了,羊娃,你来吧!”可可平躺在床上,双手拌着雪白修长的双腿高高地举起,翘起屁股对着羊娃:“快来呀!”可可见羊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屁股有点不知所措不禁着急地叫。羊娃爬到可可面前,可可将修长的双腿搭在羊娃肩上,拉着羊娃的手让他伏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引导着羊娃趴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抽插起来,可可尽力翘着屁股配合着动作生疏的羊娃,羊娃强健的体魄狂猛的速度使得可可难以控制自己的兴奋,她禁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啊!哦!啊!”羊娃吓的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羊娃终于软了身子从可可身上翻了下来,但可可还难以控制心中燃烧的血液,她趴到羊娃下体上尽情地吮吸,直到它能够勃起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一次、两次…!直到两人都再没一点气力为止。

当一切激情结束了的时候,可可伏在赤裸着甜睡着的羊娃身上流泪了,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原本她只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没有他了,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第二十三章

老四的女儿水灵也过来找杏花要她帮着裁裙子。水灵在村里的年轻媳妇里,也是好打扮讲穿戴的!水灵给杏花包了些很小很好看的西红柿,水灵说那叫圣女果。水灵很会说话,夸杏花长的漂亮,赞美杏花的手艺好,转了半天才提到裁裙子的事情。最近杏花从婆婆和雅琴那里也听到了些水灵的事情:老四是大江的族叔,水灵比杏花大两岁,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但依然很娟秀。水灵是村子里遭议论最多的女人,好多人背地里叫她狐狸精。

水灵是老四拣的女儿。原本老四有个儿子,养到7-8岁上突然得病死了,老四的媳妇忧思过度,不久也死了。当时老四既穷而且人品又不好,找不到媳妇,再加上失妻丧子,心灰意冷的也不想再找了。老四是在县城捡的水灵,那时她能有**岁大正和一伙乞丐四处要饭,老四当时喝了不少酒水灵乞讨到了他面前,老四觉得水灵看着挺顺眼就给了她点钱并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闺女,没想到水灵竟认真地给他磕了三个头认了爹,老四就醉熏熏地把她带回家了。

水灵很勤快也很讨人喜欢,很快老四就真喜欢上了这个闺女,给她做新衣裳,还送她上了学。水灵越长越漂亮,十四五岁时已经出落成了一朵花,那时老四家是村子里最穷的,老四赚点钱不是喝酒就是赌博胡花了,家里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但水灵却很满足——比起从前起码有个家。老四天天守着花一般的水灵自然难免心猿意马,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那么多好思想,肥水当然不能先流外人田了。老四自从吃了自家菜后,就被水灵降彻底降伏了,村里人都说水灵是能迷死男人的狐狸精。水灵在外面虽然为人很平和但在家里却变的凶悍泼辣,村子里的人经常能听见水灵大声斥骂老四,而老四却被骂的服服帖帖的不敢回嘴。水灵那时虽小却很有心计,管着老四不让他再没日没夜地在外面鬼混,督促老四好好种田,还帮他申请了扶贫贷款,买了辆三轮车贩菜!也是从那时起老四家的日子才开始逐渐变好的。村子里的人都说水灵是个骚狐狸,扶贫贷款根本轮不到老四的,是水灵一趟趟地找村长(可可的公公民生),最后黑天半夜地和民生钻玉米地(被人看见了,后来可可的婆婆还为此骂了几次街)后给办的,所以老四家的责任田在村子里都属于好地,村子里象什么扶贫救济一类的好事都忘不了老四家的。

后来水灵怀孕了,老四怕丑,就从山里花了5000块钱给水灵买了个上门女婿。女婿是水灵相过点了头后老四才敢买的,和杏花是同乡,叫根生,一个很淳朴健壮的小伙子,他比水灵大一岁。在老四家水灵是当家的,两个男人做什么都由她分派:根生在家种田,老四在外面贩菜,赚的钱都归水灵管,尽管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但水灵一家子生活的也不错。水灵结婚才四个月就生了个男孩,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老四的孩子。

水灵生的纤细,村子里的人就取笑说是被两个大男人每晚当肉夹饼压的!水灵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有些女人打趣水灵问她今晚上和谁睡呀,水灵也不着恼总是避而不答。老四从不忌讳说孩子的事情,“孩子长的象我,当然是我的了!”老四常说。

水灵做的裙子是红色的,穿出去就象团火,很艳丽。

第二十四章

铁蛋是个不认输的人,虽然民生把上面下来调查的人都应付过去了,但铁蛋却不泄气,依然告个不停,甚至跑了几次市信访局!铁蛋就是一副牛性子,无论雅琴怎么劝就是拉不回头。而铁蛋最近在村子里的人气也逐渐旺了起来,好多对民生不满村民都偷偷找铁蛋说事情,铁蛋的日记本上记了满满的两本子,铁蛋对雅琴说这个就是民生那伙子人做坏事的证据。

民生也感到了这种变化,他最近很烦!民权几次想带人把铁蛋收拾了,都被民生阻止了:“真没脑子,这个时候你把铁蛋收拾了,不是给上面摆明了说铁蛋说的事是真的吗?要做也的隐蔽着来!”

可可回来了,最近可可的气色也好心情也好,可就是非常忙,忙的连和杏花玩的时间都没了!见面说不了几句话可可就急着走,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似的!杏花觉得很奇怪,没可可陪着的时候杏花感觉很闷。

可可悄悄地在县城帮羊娃租了间房子,房子很小,租金每月50元,可可专门请了人把房子重新粉刷了一下,又买了张旧的双人床,一张旧桌子,两个旧椅子和一个旧电视,这就是她和羊娃的新家。可可很兴奋,她买了些日用品和一套新被褥帮羊娃安顿下来,又在窗子上贴了好多喜气的窗花!这是她和羊娃的二人世界,房子很小可可却把它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可可决定帮羊娃找好了工作再叫他过来,但羊娃的工作却不好找。县城虽然有几家机电修理部但却都要有熟人介绍才肯请外乡人的。可可不敢请大军的亲戚帮忙,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找了胡子。胡子强奸了可可后,起初可可还怕胡子纠缠自己,但胡子却没有,即使走碰了头胡子对可可也只是很友好的一笑,所以可可对胡子也渐渐地放下了心。胡子见可可求自己很吃了一惊,但随即拍胸脯保证一定帮忙,而且绝不声张。

胡子只认得些地痞流氓,并不认得这几家修理部的老板,他想还是得求绢子帮忙。

胡子没媳妇,出狱后就住绢子那里。绢子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小寡妇,带着两个孩子住在村东头,丈夫死后生活没着落,绢子人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做了暗娼。村子里有点权势的男人都上过她的床,在胡子出狱前绢子的半边床大部分时间是被村长民生占着的,直到胡子出来公然搬进绢子家占了那半边床,民生才不得不断了和绢子的来往。

所以可可的公公最近脾气特大,总和老伴吵闹,闹急了可可的婆婆就嚷:“这家你不想呆了有本事可以去找东头的绢子呀,只要你的老骨头硬,再把那半边床夺回来呀!一天到晚的吊着马脸给谁看呀!”

绢子也生得娇娇小小的,她平时的衣着打扮也比着可可穿,在可可嫁过来前她自誉为村子里的第一美女,可和可可一比就差了半截着,现在又嫁过来了个杏花,她觉得第二恐怕也轮不到自己了,所以她对外来的女人很反感。

绢子是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去县城的新城酒店做生意,绢子自己有踏板摩托。胡子和绢子一样,也是白天睡觉,晚上胡子是喝酒、赌博、闲转悠(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直到后半夜才能回来。

绢子的嫖客里有个汽车修理部的老板,绢子给他打了电话他就应承下了。胡子没敢说是可可的亲戚,只说是自己的一个哥们的亲戚。

可可给羊娃打了电话,第二天一早羊娃就坐车过来了。可可在县城等了羊娃半天,她和羊娃约好了在汽车站等他。直到下午2点羊娃的车才到,羊娃在车上就远远地看见穿着翠绿色的连衣裙焦急地向过往的客车里张望的可可,在车站的人群中显得特别出众。可可已经望眼欲穿了!“羊娃,我都急死了,饿了吧?走,到我们的新家里看看!我已经做好了饭了!”可可迎上刚下车的羊娃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说。“可可,你好漂亮,我想死你了!”羊娃热切地望着俏生生的可可说。“我也是,想死你了!”可可边说边牵着羊娃的手迫不及待地向家里走:“工作已经帮你找好了,明天我让胡子把你送过去!”。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看看还满意吗?”打开房门,可可拉着羊娃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门帘、红色的窗帘、红色的窗花、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被子和枕巾,“可可,你把我们的家布置的向新房!”羊娃拉着可可的手激动的说。“这就是我们的新房,我就是你的新娘,你就是我的新郎!”可可凝视着羊娃深情地说。“可可,我好爱你!”羊娃把可可娇小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热吻着可可小巧的嘴唇。“我也好爱你!”可可也紧紧地抱着羊娃狂吻。羊娃感到温馨的冲动,难以控制,他狂乱地剥去可可的衣裳,将赤裸的可可抱到铺着红色床单的床上。“坐好,让我好好看看你!”羊娃让可可赤裸地坐在床上,自己却退到门口,远远地欣赏着可可娇美的裸体。可可的脸上红晕晕的,温顺地跪坐在床上凝视着羊娃。“可可,你真美!”羊娃望着可可兴奋地说。可可珉着嘴甜甜的笑了,站起身子,舒展身体时而用手支着下巴,侧卧着身子对着羊娃伸展身体,时而跪在床上对着羊娃高翘起雪白的屁股,并用手轻轻拍打……!可可不断变换着各种诱惑的姿势给羊娃看。这些姿势都是大军黄带里边的看的,大军喜欢的姿势,大军经常让可可做这些诱惑的姿势给他看,可可做的时候心里非常反感。但今天可可却非常兴奋,尤其看见羊娃火热的目光,可可更觉得兴奋……。

第二天,胡子送羊娃去了电器修理部。

羊娃就这样被安置下来了。自从羊娃过来后,可可几乎天天往县城跑,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可可从不去羊娃工作的地方找他,羊娃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那就是她们约会的时间。她会提前去羊娃的住所为他准备好了午饭,等他回来后俩人快快地吃了饭,就破不急待地上床做爱!

激情的触发是不可抵挡的,每次和羊娃做爱可可都会有很多次的高氵朝,这是大军根本无法给她的。羊娃走后可可会裸着身子在床上躺好久,默默地回味着兴奋的点滴,感受着床上残留的羊娃的体温,只有在这里可可才感觉到家的温馨。

第二十五章

民生这几天心好烦!铁蛋四处闹腾自己,娟子又被胡子夺去了,老伴在家里总和自己吵闹,各种烦心事情一块来搅和!弄得民生晚上总失眠。失眠了民生就爱在院子里透透气,晚上夜静经常听见大军把媳妇可可弄的鬼叫的声音,弄得民生心里痒痒的:这个臭小子,真能搞媳妇!以前半夜出去解手的时候也常听见可可的叫声,但从来没有现在的感觉这么强烈,民生想:大概是好久没搞娟子的缘故吧,憋的!

所以这几天每到半夜民生就忍不住起身到儿子的院子偷听媳妇的叫声。起初站在院子里听,后来就趴在媳妇卧室的前窗上听,后来忍不住到屋后卧室的后窗下听,因为媳妇的床是紧挨着后窗放的!终于民生忍不住了,他趁可可不注意,潜进媳妇的卧室,把后窗玻璃上贴的彩色的窗纸用剪子刮出了几个小洞。

好不容易等老伴睡着了,民生披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们。进了儿子的院子,民生就听见了可可压抑的呻吟声,忍不住矮着身子蹑伏到媳妇卧室的后窗上。

透过窗纸上的小洞,民生看见媳妇可可正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屋子里面灯火明亮,儿子大军光着身子拿着个燃烧的蜡烛正向可可雪白的背部滴蜡油。红色的蜡油斑斑点点地凝结在可可雪白的背上,每滴蜡液滴在可可背上,可可就会发出销魂的呻吟声。“这小子真会折腾!”民生心里想。看着可可雪白娇美的身体,民生心里痒痒的,禁不住拿娟子的身体和可可对比:可可的乳房虽然不大但却圆润坚挺婉若处子;娟子的乳房虽然要大些但已经下垂了。可可的屁股不大但很圆,曲线非常好看,色泽光润;娟子的屁股却是苍白略扁的,屁股上还有一道道青痕!可可的腰肢细的用两只收可以握住,小腹平整光洁一点赘肉都没有;娟子的肚皮已经开始有肉了。“呜…!啊…啊…!哦…!呜…呜…!”大军丢了蜡烛,双手抓住可可那沾满蜡油的雪白的屁股用力在她体内抽动起来,双手还不住地用力在可可屁股上啪打,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可可也随着大军的啪打不住地尖叫。民生看的青筋暴起,下体膨胀,浑身燥热!大军越打越重,可可开始哭啼了,俊秀的脸颊上泪水涟涟,乌黑的头发不断地随着头部摇动,民生忍不住捂着下体弯下身子,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时大军大叫一声,爬在可可身上软了死蛇般瘫软了身子。“这个小子真没用!三分钟不到就完蛋!真熊!”民生心里边想边捂着下体弯着腰从可可的窗子下溜走。

铁蛋最近四处告公公,闹的公公非常烦恼,在家里脾气也变的很坏,公公婆婆天天吵闹,婆婆一哭闹就要找儿子诉苦,弄得大军心烦意乱的,只好在外面躲个清静!农家人吃两顿饭,大军在县城上班中午也不回家,每天早起上班后,天大黑了才回来,连晚饭都很少在家里吃了!家里乱糟遭的,谁也没心思看着可可了,所以她总往县城跑的事情家里也没介意:可可说不想呆在家里听公公婆婆吵闹,在外面转悠起码耳根清净。可可最近很开心,身体气色都很好。

第二十六章

可可卧室的后窗没窗帘,只糊了层彩色贴窗纸,最近可可发现上面有了几个洞洞,这种纸很结实的除非从里面用刀子刮,可可觉得很奇怪就留了意。晚上大军又向往常一样和可可做爱。大军令可可全裸着跪在床上,他拿了特制的鞭子一下下地打可可的屁股,大军喜欢玩这类游戏,但可可却越来越觉得恶心,但为了应付大军可可还是要叫几声的,她叫的声音越大大军就越兴奋。大军嫌可可的叫声不够刺激,开始用力抽打,可可觉得屁股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忍不住痛苦地大叫起来,她知道如果叫的声音小大军还会更用力。这时可可隐约听见后窗外好象有动静,床是紧靠着后窗放的,所以可可慢慢地移动到了后窗旁边,可可留了意,窗外确实有人偷看!可可换了个姿势手扶着窗台高翘着屁股让大军用力抽打,大军似乎对这个姿势很满意,丢了鞭子用巴掌用力拍打可可的屁股,火辣辣的痛苦令可可不住的尖叫着,似乎是无意间可可伸出一只手在一扇窗子上用力推了一把,那窗子的窗划可可早就打开了,一推之下便猛然打开,可可听到“碰”的一响,窗子正结实地撞了偷窥人的脸,紧接着传来“阿!”的一声低叫,窗子似乎撞了偷窥的人的鼻子,可可探出半个身子,外面虽然黑但可可还是能隐约认清一个熟悉的肥胖的身影捂着鼻子弯着腰狼狈地跑掉了:是公公!“可可怎么把窗子弄开了?”大军在背后问,“可能是没关好插销,我这就关上”。

早起吃饭的时候,可可见公公的鼻子肿了,婆婆说他昨晚上厕所摔了!公公见了可可脸上烧烧的,可可想起昨晚上自己的样子都被公公看见了也很不好意思。

知道公公偷窥自己后可可更不愿意呆在家里,他觉得自己在公公面前就是全裸的,看见公公可可就感觉很恶心。

民生这几天见了可可脸上也觉得烧,晚上不好意再去偷看了,实在闷的难受!娟子那里是不能去了,民生就想起水灵。水灵以前和民生也有一腿,但自从水灵结婚后,就很少和民生来往了。以前水灵给老四搞扶贫款搞承包田的时候,没少让民生搞过!那时水灵还没结婚,搞起来真过瘾!民生又回想起和水灵钻玉米地做野鸳鸯的事情了。嗨!可惜水灵是个狐媚子,没好处她是绝对不干的!这几年队里的好处老四家几乎都占了,只要有了好处水灵肯定会狐精狐精地跑过来找他。但这回民生可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处给水灵了,对了,村里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许她家个村干部吧,不管是老四还是根生当,自己都能吃得着水灵,民生得意地盘算着。

第二天一早,民生就在老四家附近转悠着,见根生拿着农具出了门,民生就溜了进去。他不怕老四在家,而且老四是贩菜的,每天起来更早。

果然就水灵一个在家,水灵穿了条白色的八分裤,黑色的紧身露肩背心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呢,两个孩子大概跑出去玩了,屋里就水灵一个人。看着水灵纤细的小腰、浑圆的屁股、修长白皙的小腿和白嫩的肩颈民生突然觉得兴奋得难以抑制,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猛地从背后抱住水灵就亲了起来。“哎呀,谁…呀!…干什么呀!”水灵用力推民生。“水灵,我想死你了,我的心肝!”民生边叫边强力按住水灵,“民生,你…你放开啊!不要啊!”水灵拼力推开民生向外面跑,民生却从后面扯住了水灵的裤腰,乘机强力扒下了水灵的裤子,水灵被扯翻在地上,光着修长的双腿,下面只剩了个粉色的裤头。水灵又气又恼,挥手拼命锤打民生,可架不住民生的蛮力,两人撕扯了一会水灵就被民生扒成赤条条的白羊拖到了床上。“啊…!呜…呜…呜…呜…!啊…啊…!呜…呜…!”民生一只手抱着水灵圆润的大腿摆动下体用力撞击水灵的下体,另一只手在水灵那对白腻丰满的乳房上不住得抓揉,水灵不住扭动着身体挣扎着,但根本无法摆脱民生肥胖的身子的强力按压,反而更刺激了民生欲火。民生一只手用力反拧住水灵的胳膊,将她紧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搬开水灵的大腿,疯狂地在水灵体内抽插起来,水灵嘶声哭叫起来!

水灵的力气已经完全耗尽了,身子完全软了下来,民生也脱光了衣裳,臃肿肥胖的身体骑在水灵纤细窈窕的身子上恣意乱搞了起来!这个狐狸精虽然没有媳妇可可那么漂亮,可也比娟子强多了,尤其是水灵屁股的弹性令民生非常舒服。民生疯狂地在水灵雪白的身子上发泄这些天来的郁闷,直到泄出最后一点精气,民生才瘫软在水灵那白嫩温软的身子上。

“呜呜呜呜!”水灵赤裸着趴在床上哭的很伤心,民生见水灵哭的那样的楚楚可怜心里倒生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情。“水灵,我的小宝贝,不哭了…不哭了…!”民生抱着水灵纤细柔软的身子哄了半天,把早就准备好的甜言蜜语全端出来也不顶用,水灵依然哭的象似带泪的梨花,民生知道不给水灵点实惠那她是不会满意的,只好郑重向水灵许诺:让老四或根生当村干部!水灵这才好了些。

第二十七章

铁蛋又一次被人打了。前天晚上,外面下着雨,铁蛋很晚才从县城里回来,从前面的刘庄出来不远,就被几个人突然用麻袋包住了脑袋按在地上一顿狠打,铁蛋当时就被打晕了。直到后半夜胡子和几个村痞在外面喝酒回来,在路上看见了刚醒过来在路边翻滚的铁蛋。当时胡子醉了,看见路边一个麻袋乱滚乱叫的以为里面装的是猪呢,便醉醺醺的走过去,以为可以顺手牵羊又发点小财。打开一看:是满身血污的铁蛋!把胡子几个也吓了一跳:“铁蛋!铁蛋!醒醒了!怎么回事?”胡子摇醒铁蛋问。“喔!我这是在哪里啊?”铁蛋迷糊地问。“嗨!你在哪里?在路边的水沟里哈!我要是再晚点回来,你就被流进沟里的雨水呛死了!”胡子说。“铁蛋,这是怎么回事?”胡子问。“刚才回家的时候,突然被一伙人用麻袋蒙住脑袋给打了一顿,后来就晕了!”铁蛋断续地说。“能撑的住吗?不行哥几个送你去医院!”胡子说。“没事,回家躺几天就没事了!”铁蛋挣扎着想站起。“快别动,哥几个背你回去吧!”胡子边说边把铁蛋背起。

胡子和铁蛋的关系并不好,因为两个人本就不是一路人。铁蛋瞧不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胡子,胡子也不理会铁蛋,两人平时见面连招呼也不怎么打!但胡子却非常恨村长民生,铁蛋敢告民生弟兄俩,胡子还是很佩服的。

已经半夜了铁蛋还没回家,雅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正替铁蛋担心呢,忽然听见外面有敲门声,雅琴赶紧披了件长衣踏着拖鞋跑了出去。“谁呀?”雅琴在大门后问。“我是胡子,铁蛋被人打伤了,我碰见了把他背回来了!”“啊!”雅琴听了赶紧打开大门。大门一开,胡子就看见了一脸的焦急的雅琴:雅琴披着件灰色的长衫,里面只穿着件白色的吊带和黑色的内裤,修长的双腿和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胡子只觉得眼前一亮。雅琴见了浑身是血的铁蛋,吓的尖声哭喊了起来:“铁蛋!铁蛋…!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胡子赶紧背着铁蛋跟着雅琴走进来。进了屋子,铁蛋挣扎着从胡子的背上下来,雅琴哭着扑了过来扶住了满身血迹的铁蛋。“没…事!雅琴你别担心,我没…事!”铁蛋一张口就吐了几口血,这一路他一直强忍着没吐出这口血,血一吐出来,铁蛋就瘫到再雅琴身上,晕了过去。“啊!铁蛋…你…你…吐血了!这…这可咋办啊!”雅琴搂着铁蛋哭喊了起来,用力抱着瘫软在自己身上的铁蛋往床上拖,披在身上的衣裳也落在了地上,雪白的吊带被趴在肩上的铁蛋坠得露出了大半个脊背和半截肚皮,纤细的腰肢、浑圆后翘的臀部和雪白的肩胸都落在了胡子的眼里。胡子的眼睛不禁有些发直!心里禁不住暗攒:雅琴这个婆娘的身材好正点啊!看着哭得楚楚可怜的雅琴胡子的心里竟然大感怜惜:“嫂子,快别哭了,赶快把铁蛋的湿衣服换了,咱快往医院送!”胡子赶紧过来帮着雅琴扶铁蛋躺在床上。胡子和两个伙计刚才背着铁蛋走了三四里路已经挺累了,送铁蛋去医院的事情本想让雅琴去找自家的亲戚去送——毕竟胡子和铁蛋没什么交往,能把铁蛋背回来胡子已经算是很仗义了!但见雅琴哭的这么可怜胡子又起了怜香之心。胡子的话使雅琴清醒过来,她忙乱着帮着铁蛋换了身干衣裳,又帮胡子把家里的架子车推出来,车底垫了床褥子,把铁蛋抬放了上去,雅琴怕铁蛋凉着,又给铁蛋放了个枕头,身上盖了条棉被。胡子很够意思,和几个哥们换着拉车不歇脚地跑,连夜陪着雅琴把铁蛋送进医院,雅琴对胡子十分感激。

杏花知道铁蛋受伤了后也偷偷跑到县城看了医院里的铁蛋和雅琴。铁蛋的头包的跟粽子似的,正昏睡着。雅琴眼睛都熬的通红,眼泡也肿了。铁蛋这次不但伤的厉害,而且由于被打晕后又淋了半夜的雨,得了肺炎,所以铁蛋大病了一场。但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本来医生说什么都不同意出院的,可是铁蛋家里实在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了,而且铁蛋也坚持不再住了,所以只好同意他出院。

铁蛋回到家里就让雅琴报了警,他怀疑是民权带人打的他。可那晚天太黑,铁蛋又被麻袋包了头,始终没看清打他的人,而民权说当晚在朋友家打牌了,还有不在场的证人,根本没法指认他。而派出所的副所长张鹏还和民生弟兄俩是族亲,关系一直不错,因此所里只是派人走了个形式。

铁蛋没告成民权,但可惹脑了民权!民权说铁蛋诬告他,就带了几个人到铁蛋家里吵闹:“你个狗日的铁蛋,老子要揍你这个狗熊就明着打,犯不着费那么大心思,还半夜去堵你,你也配呀!”民权抬手给了铁蛋两个嘴巴,“你这个狗日的就欠收拾,犯贱!”民权大骂。“啪…!啪…!”民权将几个茶杯砸到了地下。“求…求你别打他了!”雅琴吓的哭着求民权。“那就打你呀!”民权挥手给了雅琴几个嘴巴。“啪啪啪啪!”雅琴的脸肿了起来。“民权,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使个畜生!有种过来打我呀!”铁蛋气的眼睛都红了,挺身坐了起来。“打你?哈哈!心疼媳妇了?那让你再心疼一把,你不是骂我畜生吗?那就让你这个狗日的见识见识!”民权边说边抓住雅琴的头发把她拖过来,伸手在雅琴身上乱摸。“啊!不要…!不要…啊…!”雅琴挣扎着狂叫,民权的几个伙计也把手伸进雅琴的衣服、裤子里在雅琴的屁股和乳房上一阵乱摸!“哈!着娘们nǎi子还真硬…!”“屁股也够硬呢…!”几个人按着雅琴边摸边嘻笑。“畜生…!你们…都是畜生…!快…快住手!”铁蛋大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铁蛋晕了过去。“铁蛋…!铁蛋…!你…怎么了?”雅琴挣脱了民权扑到昏死的铁蛋身上哭喊了起来。“气死了?死了更好,小寨子村子里少了个祸害!”民权边骂边带着几个人踱出雅琴家。

铁蛋一直卧病在床,病情始终没起色,民权又几次带着人到铁蛋家吵闹,摔门砸桌子的,还在院子里面敲罗!吓的雅琴至于给民权下跪磕头,气的铁蛋又吐了两回血!铁蛋终于在拖了几个月后死掉了。

第二十八章

灵棚搭起来了,音箱里放着哀乐,村子里的亲朋好友,都过来吊唁铁蛋,杏花也包了块布送过来,雅琴带着两个孩子守在灵前,哭的昏天黑地的。

民权又带人来。“铁蛋,爷们来祭奠你了,你狗日的地下有灵看清楚点,哈哈!伙计们,送祭品给铁蛋这个狗日的享受!”民权笑着说。一个民权的伙计用纸包了块牛粪扔到了祭桌上。“哈哈哈哈!铁蛋你这个狗屎!今儿给你吃牛屎!”民权笑着说。

铁蛋的父亲见民权这么欺负人,气愤的难以抑制:“民权,你这个恶棍,你…你害死我的铁蛋,还这么糟尽他,你…你不是人!我…我跟你拼了!”铁蛋的父亲颤巍巍地扑上来扭着民权就打!“老不死的,滚你妈的吧!”民权抬腿一脚就把铁蛋的老父亲踢翻在地上。“爸…爸…!”铁蛋的几个姐姐赶紧扑上来扶老汉。“民权,你这么做太不象话了,你…你…你…要向铁蛋、向叔…还有雅琴道歉!”村办学校的教师刘明气不过站出来指责民权。“哈!你这个书呆子活王八还管老子,回家把你那个骚龟婆淑芬喂饱就好了!欠揍!”民权挥手两个嘴巴把刘明的眼镜打上了天,“快滚!”几个民权的伙计对着刘明乱踢了几脚把刘明踢了一溜滚,“哈哈哈哈!哪天把你家的淑芬也让哥几个骑一把,听说你婆娘床上功夫一流呀!”民权的几个伙计乱叫着。“淑芬的功夫就是一流,老子可是亲自体验过!骚得流油啊!哈哈哈哈!”民权大笑,边笑边一脚踢翻桌子,把镶着铁蛋的相片的镜框也踢的飞了出去,吓的周围的乡亲都不敢作声。“民权,你这个畜生,我和你拼了!”雅琴嘶声扑了过来,撕住民权一口咬在民权的胳膊上死也不松口。“哎呀!死婆娘,快松口!”民权边骂边用力锤打雅琴,但无论民权怎样锤打,雅琴死也不肯松口!铁蛋的父亲见民权往死里打雅琴,气得推开搀扶自己的亲友,拼命地冲了上来:“民权,我和你拼了!”,老汉揪住民权狠打,民权被打急了,当胸一脚把铁蛋的父亲踢的飞了出去,“啊!”铁蛋的父亲翻滚在地上,“哇”的一声老汉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也晕了过去。“啊!爸…!爸…!”铁蛋的两个姐姐抱住躺在地上的老父亲不住的哭叫,一些激奋的亲友纷纷叫嚷起来,民权的几个伙计赶紧露胳膊挽袖子地威吓、阻拦愤怒的人群,民权见铁蛋的父亲吐血了,心里也有些怯了,民权用力一脚踢开雅琴,但雅琴却把民权胳膊上咬下了一块肉来!“哎呀!死婆娘!”民权捂着胳膊嚎叫!这时满嘴血淋淋的雅琴又嚎叫着扑了上来,民权一脚把雅琴揣倒,雅琴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身爬起来又嚎叫着扑上来:“啊!啊…!”雅琴脸上、嘴上满是鲜血,眼珠子瞪的血红,扎着手疯了般的冲向民权,民权有点怕了,踢翻雅琴后带着几个伙计扬长而去。

民权这一闹吓的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过来,灵棚冷冷清清的。

铁蛋的父亲被亲友扶到家里后,就病了,卧床不起,还不住地说胡话:“铁蛋,我的铁蛋啊……!民权,狗贼,我…我和你拼…拼了!”众亲友见状赶紧把老汉送进了医院。

出殡

刘明没了眼镜就看不见黑板,教不了学,只好去县城再配一副,晚上回家的时候,媳妇淑芬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放在桌子上等他了。“怎么,今天被民权打了?让我看看!”见刘明回家了淑芬赶紧走过来看刘明的伤。“啊!民权手也太狠了!”淑芬见刘明脸上青了一片,“这个挨千刀的!真不是人!”淑芬边骂边去抽屉里取药油。“嗨!”刘明做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淑芬过来给刘明脸上搽药油,“疼吗?”淑芬关切地问。“嗨!好了,没事了!”刘明推开淑芬。“还在生气?”淑芬问。淑芬的酒店里的服务生用了不少村里的年轻人,中午听一个去参加葬礼的服务生说刘明被打了,民权几个还当众侮辱刘明和自己,淑芬就赶紧回家了,见刘明一脸的不高兴,就知道民权的话又伤到了刘明的心里头。“刘明,对不起,因为我,又让你受委屈了!”淑芬温柔地伏在刘明的怀中。“嗨!”刘明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没说话。“这个该死的民权,连死人都欺负,一定会有报应的,他不就仗着当着村长的民生吗?今年年底民生的村长就到期,把他这个混蛋村长选下去,看他们弟兄以后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淑芬气愤地说。“那谁当村长?”刘明问。“谁当村长都可以啊!你也可以当啊!”淑芬说。“我当村长?我可不是那块材料!”刘明摇着脑袋说。“你有什么不能当村长的?你又有学问,人又正直,一定能做个好村长的!”淑芬说。“别开玩笑了!我一个教书匠能做村长?哼!”刘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时门铃响了,淑芬赶紧出去开门,原来是刘明在路政工作的弟弟刘军来了。“哥,你怎么样啊?我才回家就听说你被民权那个混蛋打了,赶紧过来看看!”刘军说着坐了下来。“没事了!”刘明板着脸说。“你哥这个人没本事还爱逞强,挨了打回到家里嘴巴还硬着呢!”淑芬抱怨着说。“民权这种街坯咱惹不起,哥,以后别管他的闲事!咱咋能斗得过人家呢……!”刘军坐在那里和淑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劝了半天刘明,听的刘明直瞪眼:“民权怎么啦?他拳头大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要是大家都不敢吭声,那他不是横行无忌了?”见哥哥发火了,刘军这好闭嘴,哥哥的脾气他知道,劝也没用!“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刘军转换了话题。“什么事啊?”淑芬问。“我们队里现在要上一批稽查车,但队里没钱,让职工自己闹!谁买了车谁就可以做车辆所在的稽查组的头,车辆每月给包车费3000元,稽查组实行单车核算,罚没收入除了给队里上缴任务外,剩下的先付包车费,再剩下的大家分。”刘军说。“啊?乱了!乱了!你们是行政执法机关,怎么还能搞经济承包?这不是鼓励你们乱罚款吗?”刘明摇着脑袋嘟囔。“哎呀,你懂什么啊!现在都这样了,县里的交警都规定有罚没任务呢,完不成任务,工资都要扣发!”淑芬把刘明的话顶了回去。“小军啊,你有什么打算啊?”淑芬问。“我也想买个面包车,别的不说,单一年的包车费就能赚下一万多块,在加上分的工资,我估计怎么着一年也能弄上三万块钱!”刘军兴奋的说。“这么多?那你们一年要罚多前钱啊?”刘明禁不住问。“哎呀,刘明你别捣乱!小军说正事呢!”淑芬不耐地说。“姐,我的钱不够,想和你借两万块,你看这事成吗?”刘军望着淑芬期盼地说。“嗯!这是个好机会,咱不能错过了!明天下午你去我那里,我安排财务上给你准备两万块钱!”淑芬爽快地说。“姐,谢谢你!”刘军高兴地说。

铁蛋出殡了,出殡那天只有铁蛋和雅琴的几家至亲过来,冷冷清清的。胡子也带着几个村痞过来了,胡子说铁蛋是个汉子,哥们得送他一程,一早便过来帮忙。还没起灵,民权就带了几个人过来。“铁蛋,大爷今天来送你了,让你风风光光的上路!”民权说完对伙计一招手。两个伙计点了一挂万子头的鞭炮直扔进了灵棚。“噼啪啪啪!”灵棚里鞭炮乱飞乱炸,把里面的人都炸的向外乱跑,灵棚被弄的混乱不堪,祭桌也倒了,香炉也砸了,连守灵的雅琴也被惊惶奔走的人挤倒在了地上,气的雅琴嚎哭不止!胡子看的眼睛冒火:“妈的,民权你这狗日的真不是人,和死人过不去你什么玩意啊!”胡子气得跳进灵棚将没爆炸完的半挂鞭炮拖出来向站在外面看笑话的民权当头扔下!“狗日的,炸你们自己这帮王八蛋!”胡子大骂。民权几个没防备,被鞭炮炸的乱蹦乱跳、鬼哭狼嚎的,胡子几个村痞哈哈大笑起来:“民权,狗日的你跳的美啊!比街上那偷了骨头的癞皮狗蹦得都欢实啊!哈哈哈哈……!”。

民权几个家伙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胡子扔过来的鞭炮炸得狼狈万分,见胡子几个家伙还幸灾乐祸地站在那里嘲弄自己,肺都快气炸了:“胡子,你这个龟儿子、王八蛋,我让你变成癞皮狗!”民权边骂边扑过来打胡子,胡子早就想找机会报复民生民权哥俩了,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呀,也扑了上去,两个人厮打在了一块,跟着两人过来的伙伴也打成了一团!灵棚成了战场,灵位也被打碎了,棚子也被踢翻了,板凳桌子打翻一地。雅琴见了扶着铁蛋的棺材撕心裂肺地哭嚎了起来,杏花怎么拉也拉不开,雅琴竟几次哭晕到了棺材上。

胡子早就想收拾民权了,今天可算抓住机会了,抓住民权一顿乱打,民权虽然也生的高大,但整天养尊处优的怎么也不是天生匪性的胡子的对手,被胡子打得头破血流还掉了两个牙齿,狼狈不堪地带着几个伙计跑掉了。

“民权,跑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呈英雄着吗?现在怎么变成夹尾巴狗了!狗日的,把你的狗牙带走啊!哈哈哈哈!下次老子叫你满嘴没牙!”胡子双手插着腰望着民权几个的背影和几个村痞得意的跳骂。

一顿架打的连抬棺材的都吓跑了,胡子却很开心:真他妈痛快!胡子虽然也挂了彩却浑不在意。“啊…呜呜呜呜!铁蛋…铁蛋啊!”雅琴跪在地上撕肝裂肺的哭嚎起来,胡子见这四周惨兮兮的,送葬的人都跑光了,雅琴哭的死去活来的,那样子实在让人心疼,胡子不禁起了怜惜之心。“没抬棺材的了?”胡子看了看:只剩了几个至亲好友了,其他人全吓跑了。“他妈的!我来抬!”胡子边骂边招了他的几个哥们过来,抬起了棺材:“走了,起灵了!”胡子吆喝着抬着铁蛋的棺材向坟地走去,杏花扶着哭的半死的雅琴,在几个亲戚的陪同下,凄凄惨惨地把铁蛋葬了。

铁蛋的父亲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就死活不再住了,大女儿把老汉接回家调养,但老汉一口怨气闷在心里实在咽不下去,身体稍微好点后就跑到县里四处去告民权:公安局、信访局、纪检委,老汉甚至去找了几回县长,可找来找去的,最终还是要公安局处理,可公安局是讲证据的,没什么证据最终还是不能奈何民权!那张民权在乡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有人,公安里办案子的人都不给铁蛋使力气,老汉急得天天去派出所和公安局告状,弄到最后,公安局和派出所的人见了老汉就头痛,见老汉来了就躲!弄得老汉是欲哭无泪!在县里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两个月也没把民权告倒,老汉又气又急竟然吐血晕死在公安局里,被送到医院没过一个星期就撒手而去!

不到半年雅琴家就办了两次丧事,村子的坟茔里又添了两座并排的新坟。

第二十九章

柱子来了,中午杏花刚到村口就看见了他。迎着柱子杏花就跑了过去:“柱子,跟我走!”杏花抑制不住对柱子的思念和激情,拉着柱子就向村子后面的野水沟跑,野水沟杂丛生,沟深坡陡很少有人下去,杏花拉着柱子一路跑到沟底,直到一处草木最繁茂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柱子,我好想你!”杏花扑进了柱子的怀中。“我也好想你!”柱子把杏花紧紧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杏花也热烈地回应柱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杏花边吻柱子,边伸手解柱子的裤带,柱子的裤子被杏花拉开了,杏花的手伸进柱子的下体,激情地不住抚摸,柱子感到下体膨胀的快爆炸了!“啊…!杏花!”柱子迫不及待地脱杏花的裤子,但双手只发抖,半天也解不开,急的柱子头上直冒汗!杏花见了”哧!”地笑了,解了裤带拉下了裤子,杏花裤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短裤!杏花看着柱子脱掉裤子和内裤,侧身对着柱子露出雪白的屁股和平整的小腹:“傻看什么,快脱衣服呀!”杏花见柱子直着眼睛看自己不禁红了脸娇慎!柱子快速地脱光衣裳,露出黝黑结实的身体,杏花也脱掉上衣和里面的背心露出白皙丰满的胸乳,两人都全身赤裸地站在沟底的树丛里。柱子扑上来狂吻杏花,从杏花小巧温热的嘴唇到雪白的肩颈、坚挺高耸的酥胸、平整光洁的小腹,尽情爱抚亲吻杏花的身体!”啊…!哦…!啊…!”杏花兴奋地呻吟着,这种感觉是大江不能给她的,是她渴望已久的!柱子用手温柔地抚摸杏花的私处,逐渐用力揉搓,兴奋的潮水一浪一浪的向杏花冲击,杏花觉得爱潮泉涌,难以抑制,她猛地把柱子推倒身后的草地上,骑到柱子的双腿上,把头埋在柱子的胯上激情地吮吸柱子的男根”啊…!喔…!啊…啊…!”柱子兴奋地呻吟起来。柱子的身体迅速膨胀,热力激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杏花挺起身子,把身子蹲坐在柱子的跨上,让柱子的下体深深刺进自己的身体,双手扶地撑着身体,上下摆动屁股扭动腰肢用力尽情地撞击柱子的下体!泉涌般的爱浪迅速撞击着两人的心房。“啊…!啊…!啊…!哦…!”杏花和柱子禁不住一起兴奋地呻吟起来……!

柱子走了!是从村后走的,送走柱子,杏花还沉浸在激情和别愁的冲击中。下体还是湿热的,依然残留着柱子带给她的兴奋;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消退,那是对别离的愁绪。杏花独自行走在村后的田间小路上,垂着头忧郁地在麦地和果园间穿行。

“啊…!不要…放开我…,畜生…!啊…!呜…呜呜…!”一阵断续的的哭叫声打断了杏花的沉思。杏花楞了一下,停下脚步倾听。“呜…呜呜…!畜生!”声音从旁边的果园里传来,但随即好像被捂住了似的,只能听见压抑的“呜呜”声。这个果园是桃子的,难道是桃子?杏花心里寻思。忍不住走过去推开果园的栅门寻声蹑足走了过去。“啊!”杏花心里吃了一惊,只见一颗果树下,全身赤裸的桃子被一个高大肥白的胖子光着身子压在地上,那胖子一直手捂着桃子的嘴巴,另一只手将桃子的右手紧紧按在地上。“是民权!这个恶棍!”民权正摆动屁股用力在桃子体内抽动,桃子泪流满面,不断扭动着挣扎,民权不断地低头狂吻桃子那对丰满肥硕的、涨的鼓鼓的、令全村男人流口水的肥白的大乳房!“啊…!呜呜…!不…!呜呜……!”桃子发出压抑的嘶声的哭啼。杏花看的呆住了,听到桃子压抑的哭声才回过神来,杏花感到血脉怒涨,回头看见身后有根棍子,杏花回手提起,快步向民权跑了过去:“民权,你这个流氓,畜生!”杏花愤怒的边骂边伦着棍子向光着身子的民权身上乱打。“哎呀!啊!”民权被打的跳了起来,棍子打在他肥白的身上,激起一道道血痕!“杏花,快…住手!你这个死婆娘!你…哎呀!啊…!”民权被打的乱跑乱跳,杏花又一棍子揍在民权肩上,民权被打急了,迎着棍子向着杏花就是狠狠地一脚,把杏花踢倒在地。“死婆娘,以后和你算帐!”民权边说边仓惶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在杏花的追打中光着屁股桃出果园。

“呜…!呜呜…呜…!”桃子嘶声痛哭起来。杏花安慰了桃子好久,桃子才穿好衣服,压制住哭啼。“桃子,走,咱去乡派出所告民权去!”杏花拉着桃子说。“告他?没用的…!没用的呜呜…!呜呜…!”桃子又哭起来。“怎么没有用呀?”杏花惊讶地问。“杏花,今天的事情,求求你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就当没发生好吗?求…求你了!”桃子哭着求杏花。“桃子,这…这是为什么呀?”杏花问。“民权是个流氓,咱惹不起!我不想大力又因为我进监狱!”桃子哭着说。“桃子,究竟怎么回事呀?”杏花拉着桃子的手问。“大力是贩菜的,每天都是早出晚回的,民权这个流氓,经常趁大力不在的时候调戏我,碍于他家的权势,一般的时候我都忍了,有一回,他竟然趁大力不在家闯进我家调戏我,我那会真急了哭叫着反抗,把他吓跑了。大力回家后我就哭着告诉了大力,大力听了后,眼睛气的血红,提了家里的斧子就去找民权拼命,吓的民权满村子跑,自那以后民权见了大力就躲,也不敢再骚扰我了!可没多久,大力就因为贩卖假烟被派出所抓起来了,后来才知道是民权告发大力的。民权和派出所的副所长张棚是亲戚,两人关系非常好!那时村子里贩卖假烟的很多,可派出所就独抓了大力,村里人都知道是民权算计大力的!大力抓进去后民权在里面使了人情,大力在里面被打坏了,家里又没钱打点,大力在里面天天受苦!那时我急的不得了,民权趁机就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顺从他,就要在里面整死大力!我吓的不得了,民权就趁机强奸了我,大力在里面被关了半年,这期间民权经常寻机会强奸我!”桃子哭着说。“那你怎么不告诉咱家里面呀!”杏花激动地说。“咱一家都是老实人,大江傻,小江小,人又单瘦,怎么能斗得过民权呢!我一个人苦就算了何必拖累家人呢!”桃子抽啼着说。“可怜的桃子!”杏花忍不住也哭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第三十章

入秋了,这几天大海和大江忙着梨地种麦,杏花也跟着他们爷俩一起在地里忙活。家里有几棵很大的柿子树,现在柿子压满了枝头,春梅这些天让大江摘了些柿子,春梅晚上把柿子暖了后,第二天用自行车驮上两篮子去县城卖些。山阴是小县人口少,家里有柿子树的人家又多,柿子根本卖不上价钱,每天倒有半筐多柿子卖不掉,拿回家也没人吃,春梅只好把剩了的柿子送城里的几个远亲!春梅卖了几天也就没兴趣了。杏花见树上还有这么多柿子,便和婆婆商量着想用柿子做醋——杏花在娘家的时候每年都要用柿子自己做些醋吃,多的还拿到镇子里卖些钱。春梅听杏花说她能做柿子醋,心里很高兴:“杏花,咱屋里坛坛罐罐的有的是,尽够你作醋用了,你要是做的柿子醋好吃,那还可以去县城卖了,自己换两个零花钱用!你就做吧,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让大江和小江给你帮忙!”杏花见婆婆答应了很高兴,赶周末的时候,便叫小江和大江哥两个把几棵树上的柿子都摘了下来。

杏花先将摘下来的柿子挑选了一遍,然后清洗干净,去皮、去核然后合着一些柿子树叶一起放进大水缸里用水浸上,封闭住缸口,几天后,柿子便脱涩了:这样的柿子做醋才能没有异味。杏花将脱涩后的柿子捣碎后放在大锅里煮上半个钟头防腐,然后取出来,放进水缸中加上些蔗糖(增加糖度,有益于发酵),封闭后发酵,两周后,柿子醋就做成了!杏花将过滤后的柿子醋盛进两个坛子里,红棕色的柿子醋澄清透明,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柿子醋特有的香气,春梅尝了尝:酯香浓郁,酸味柔和,柿味突出,而且没有什么异味,春梅对杏花的手艺大加称赞,马上就拿壶盛了些送亲友!杏花也拿了些送给可可和雅琴,可可尝了说杏花做的醋很好,比城里那些瓶装的陈醋还好得多,杏花听了很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春梅就背着杏花将一坛子醋装进两个大朔料壶里,用车子驮着进县城卖掉了!杏花做的柿子醋味道很正,城里人抢着买,两大壶醋才过了晌午就卖光了,一斤醋卖八毛钱,一坛子醋百十斤,春梅卖了几十块钱,回来的时候春梅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亲口说的醋做好了让杏花自己卖了做零花钱的!如今自己说都没和杏花说一声就把醋卖了,怎么好和杏花说呢?春梅想了半天,走过市场的时候花了几块钱给杏花卖了几个头花和卡子,算是一点心意吧。

拿着婆婆给她的几个头花和卡子,杏花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杏花什么也没说就回屋了。杏花并不是很计较那卖醋赚的几个钱,而是觉得婆婆这么做对她很不公平,杏花觉得心里很委屈!

三哥的孩子结婚,老四参加了婚宴喝了不少酒醉熏熏地回来,村东几个蹲着闲聊的汉子见了招呼他过来聊聊,老四就醉熏熏地坐了过来,和这帮子人打诨胡聊:“拉着情人的手,苦辣酸甜全都有;拉着小姐的手,就像活到十**;拉着老婆的手,一点感觉都没有!”“哎呀!四叔酒喝的越多还越有学问啊!”狗子说。“错,你四叔我无论何时都是有学问的!”老四咧着嘴巴说。“四叔,那你现在拉着水灵的手是什么感觉啊?是苦辣酸甜?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狗子调侃老四。“放…放你*屁!只有甜的感觉!”老四眯着眼睛叱骂。这时一辆轿车在村口停了下来,打扮的俏俏的绢子穿了个只包着屁股的超短裙从车里走了出来,那轿车打了个掉头准备开走,绢子扭过身子屁股正对着老四几个向开走的车子挥手:“ByeBye!”,“这骚娘们屁股好翘呀,裙子这么短裤头都露出来了!”“哈,红色的呢!”几个汉子低声嘀咕,老四也看的眼睛红红的,“四叔,想回到十**吗?眼睛红了,敢上手吗?”边上的几个汉子见老四醉了就逗他。“上手算什么啊?绢子的人都上过别说手了!”老四牛皮地说,“真的吗?那露一手看看呀!”几人继续逗老四。这时绢子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她从来不介意汉子们背后或当面对她的议论,也不介意那些色咪咪的眼光,她早习惯了。“哎呀!”绢子大叫了起来。当绢子走过老四前的时候,老四突然从后面掀起她的裙子,另只手伸进绢子的红裤头在她高翘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掐了一把!“你要死呀,老四!”绢子回头见了老四惊呼。“四叔,手感怎么样呀!回到十**了吗?”“哈哈,好嫩呢!我…我现在只有十四五了哈”老四举着手炫耀。汉子们都哄笑起来,绢子不禁气的大骂:“老四,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老流氓,手痒了回家摸你家水灵的屁股去呀,她那儿随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呀!”娟子边骂边拿起手里的小皮包没头没脑地追着老四乱打,周围的汉子们兴奋地起开了哄:“打呀!快打呀!”“四叔,快跑呀,长跑比赛现在开始!”“加油呀!加油呀!”老四绕着汉子们转着圈圈边跑边喊“这手指上还很骚呢!”气的绢子死命地追打,汉子们都大声哄叫了起来,老四觉得很兴奋一边跑一边喊:“拉着情人的手,苦辣酸甜全都有;拉着老婆的手,一点感觉都没有;拉着绢子的手,就像活到十**!”,娟子听了更怒:“他*…你…你家水灵那头骚狐狸才是小姐呢!老…四,你…你天天操她操得她…一根骚毛都没有!”但老四毕竟酒高了手脚不灵活被绢子的皮包着实打了几下,疼疼的!只好落荒而逃,绢子追了几步也累了就站在后面大骂了几句后悻悻地回家了。

进了家门,见水灵正和根生两个蹲在地上摘菜。“爸,回来了!怎么又喝多了?”水灵听见门响回头见老四脸红彤彤地进来了就知道他喝多了。老四低头见水灵蹲在地上屁股被裤子绷的也是翘翘的,老四虽然有点累,但一跑却把酒劲跑发了,看了水灵紧绷的屁股更兴奋起来,走过去就把水灵抱起来就往屋子里拉。“阿!爸,做什么呀,大白天的别这样呀!”水灵急的直推老四,她知道老四要做什么。根生站起来,惊的楞楞地看着老四。“看什么,死东西!”老四一脚踹在根生大腿上把根生踢的坐在了地上,强拽着水灵就进了房。“啊!大白天的…不可以!这…别!”水灵挣扎着,水灵的挣扎更激起了老四的欲望,他粗暴地剥掉水灵的上衣,拉掉她的胸罩张嘴在水灵白嫩的乳房上乱咬乱吸。“啊…!你…轻点!弄…疼我了!”水灵叫了起来。老四扒掉水灵的裤子伸手在水灵的私处用力揉戳,“阿!…!不…要!”水灵惊叫。老四觉得手指已经湿漉漉的了,感到水灵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便脱光了衣服,强制着令水灵扶着桌子站在地上,自己从后面凶猛地插入水灵体内。“啊…!轻点,…门还没关呢!”水灵扶着桌子叫,老四早顾不上这些了,双手抱着水灵雪白的屁股只顾用力撞击,弄的水灵不住的轻叫。

根生坐在地上痛苦地用手捂着脸好一会才从地上站起,听见屋子里水灵的叫声他忍不住走了过去,门是半开着,老四进去的时候随手带门用力太大了门反倒被震开了。水灵正赤裸着纤细雪白的身子扶着桌子站在地上,老四光着肥胖的身子,抱着水灵雪白的屁股正猛烈地撞击。老四此时已经全身是汗,水灵雪白的乳房垂在下面随着老四的撞击有节律地摇摆着,嘴里不时发出压抑的轻呼。根生看的青筋暴起,拳头都快被捏碎了,忍不住推门慢慢地走进屋子。水灵这时正回过头来,看见根生满脸怒火地进来,水灵心里一惊,用眼睛示意根生别过来!根生哪里压得住火气呀,又向前迈出了两步,就快到老四后面了。水灵急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满是哀求地看着根生!根生心里一软,紧捏的拳头松开了。水灵把头转过去紧闭着嘴巴不在发出一点声音,任老四如何用力都忍着不出声,“叫呀,闺女叫呀!”老四有点急了,边用力抽插边使劲用巴掌拍打水灵雪白的屁股,水灵尽力忍耐着一声不吭,老四急了,更用力地拍打起来“啪!啪!”,水灵雪白的屁股很快被打红了,水灵终于忍不住“啊!”的叫了起来,她赶紧转过头去,这时根生已经不在后面了,门已经关上了,水灵哭了,她边哭边大声的叫了起来“啊!……啊!…呜…!呜…!啊!…呜…!。”老四的兴奋达到了顶点,他大叫了几声肥胖的身体瘫软在水灵雪白纤细的身子上。“哎呀!…舒服…舒服死了!水灵扶我去躺会,腰都快累断了!”老四爬在水灵身上叫。水灵抹掉眼泪,扶着老四躺在床上,穿了衣裳,走了出去,根生已经不在了,水灵知道他一定是到外面去了,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打了些水,自己洗了洗,回来给鼾声已起的老四擦了擦身拉了条被子给他盖了,流着泪出去了。

第三十一章

“啊!…哈!…哈!”根生站在村外的一棵大槐树下,发狂般地用力锤打树身,他尽力忍耐着不哭出来,但泪水还是不自禁的流了满眼!这时刚巧可可和杏花从地里回来看见了他。“根生,这是怎么了?又受委屈了?”见根生拳头都被打烂了,可可不禁很怜惜。也许是命运相似吧,上门女婿在家里没地位,在村子里也是被人瞧不起的!可可和杏花都很同情根生,也源于此,闲了碰见的时候两人经常和根生聊聊天。见可可和杏花过来了,根生很不好意思,赶紧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杏花过来拉起根生的手:“受了多大的委屈呀?这么作践自己!”边说边取出快手帕,帮根生擦干手上的流血。“不好意思,弄脏你的手绢了!”根生谦然地说。“没什么了,干脆帮你包上算了,反正也沾了血了”杏花边说边把手绢撕成两半,帮根生把两只手包上。“怎么了?老四又虐待你了吗?”可可问。“没!没什么!”根生实在没脸面和可可说。“嗨!你是大男人,这么窝着怎么能不受气呢!自己出去做点什么,腰杆子也能直流点呀!”可可叹息着说。“我也想出去,可是活不好找,我嘴又笨不会出去找,只好在家里受气!”根生低着头说。“对了,大军的一个亲戚在榆树镇的煤矿里做管事,他的那个矿现在正急着招人呢,你要是想去,我晚上打电话给你说说。”可可说。“我去,只要管饭吃,不给钱我也要去!”根生坚定地说。“那正好,我的一个亲戚也在那里做采煤工,他叫柱子,你去了正好和他有个照应!”杏花说。“那你和水灵商量一下吧,她要是同意,明天你给我个话,我给那个亲戚打个电话就可以!”可可说。“真太谢谢你了,你今晚就打吧,我说什么都要去的!”根生急切地说。“看你急的,这事必须和水灵商量了再说,明天我等你的话!”可可说完就笑着拉着杏花走了。

根生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两个孩子已经睡了。水灵正在老四的房子里大声地骂他:“喝了点酒,回家就发疯!什么恶心事都做得出来,几十岁人了怎么还这么下流呀!”“闺女,我…我不是喝多了吗?以后再…再也不敢了!”老四软语陪着话,“怎么就那么贱,不要钱的酒就死命的喝?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要你少喝吗?没记性呀!”“以后再不喝了,闺女呀,真的以后再不喝了!”老四赌咒发誓地说。“再喝了酒回家做恶心事,我就把你那儿剁了喂狗!”水灵厉声骂,“再不敢了!绝对不敢!”老四支吾着说。根生转身回了房子,他没开灯,脱了衣服就躺下了。

水灵听见了门响,知道根生回来了,就丢下老四回房了。“根生,起来吃点饭在睡!饿着肚子会做恶梦的!”水灵坐在床边轻摇着紧裹着被子的根生。“吃不下,一点也没胃口!”根生蒙着头说。“对不起!让…让你受委屈了!”根生听见了水灵的抽涕。水灵趴在根生身上轻声抽涕着哭了,好久根生都没动,他感到水灵的身体抽搐的很厉害,他的心软了。忍不住伸出只胳膊轻轻抱住水灵,水灵顺势钻进了被卧。见水灵钻进来了,根生翻了个身背对着水灵一动不动的躺着,水灵身子贴着根生赤裸的脊背把他抱的紧紧,她的手却不住地在根生的胸膛上温柔的抚摩,根生不拒绝,好久好久,还是侧卧着一动不动。水灵把手抽了出来,钻出了被子,根生楞了一下,却没动。当水灵又钻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全裸的了。水灵温软的乳房紧贴着根生的脊背,火热的嘴唇热吻着他的肩膀、脖颈,根生还是不动。慢慢的,根生感到水灵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头,抚摸自己的下体,根生感到躁动,身上发热,但想起水灵下午扶着桌子光着身子站在地上被光着肥胖身子的老四抱着屁股猛插的情形,心里就发痛,身子就冷了下来。“别!”根生边说边拉开水灵的手。水灵抱着根生的手好象僵住了,根生能感到水灵流在他背上的泪水。好久,水灵突然把身子钻到下面,头埋到根生的小腹上用力拉开了根生的裤头:“别!别…这样!”根生拉了下水灵的长发想把她的头拉起,但水灵却用力把头低下了,深埋在他的双腿之间用力吮吸亲吻起来……!“啊!…不!…根生极力想抗拒,但还是情不自禁起来,水灵就势翻身骑到根生下体上,引导根生进入自己的体内。“啊!”水灵叫了出来,水灵双手扶着床支撑起身体,半蹲着身体用力上下摆动着屁股猛烈地撞击根生的下体,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响声,床也随着水灵的节奏咯吱咯吱地摇动起来。根生也极度兴奋起来,水灵对自己从来没这么主动热烈过,根生忍不住伸手扶助水灵上下摆动的乳房,“啊!…!啊!”水灵兴奋地叫了出来。听见水灵的叫声,根生不禁想去下午老四搞水灵时水灵那压抑兴奋的低呼,根生因兴奋而开始痉挛的身体僵硬起来。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僵卧着躺着,胸口因喘息而剧烈地起伏,水灵在兴奋中已无暇顾及,直到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双腿再没力气支撑的时候才大叫了声软软的趴在根生身上不住地喘息。

良久根生的身体才从僵硬中软了下来,他觉得下体和小腹上湿辘辘的,水灵全身汗淋淋地伏在自己胸口还在轻声呻吟,根生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那么恨水灵了。“水灵,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根生说。“恩,什么?”水灵还沉浸在兴奋中。“我想去外面打工,榆树镇的煤矿正招人呢!”根生说。“阿!打什么工呀,你走了家里的地谁种呀?不!不要!”水灵从兴奋中惊觉过来,抱着根生坚决反对。“你让我出去呆一阵子吧,再这么呆下去,我会发疯的,不管怎么我是一定要去的!”根生坚定地说。“我知道,这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会好过来的!”水灵哭了。“好过来?你告诉我怎么好?我都不知道在这家里我还是不是个人!”根生激动地叫了起来。“根生,不…!不…!”水灵痛哭起来。

几天后,根生终于背着行李走了,水灵一直送他到县城。“根生,你要记得我呀,就是不惦记着我,还有你的孩子呀!”水灵哭了。“水灵,我会常回来看你和孩子的!”根生也哭了。

根生走的时候,杏花托根生给柱子带了套衣服,这是杏花买了布偷偷地给柱子做的。

根生在矿里做了一个月后,回家看水灵的时候,特地跑过来告诉杏花:衣裳已经交给柱子了!根生和柱子现在已经交了朋友。

第三十二章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床上,把屋子映的通明,大力赤裸着健壮的身体搂着桃子那丰怡的胴体在床上不住的翻滚,“哎呀,哈哈!痒死了!”桃子被大力胳肢的格格直笑,大力一边胳肢桃子一边剥下桃子身上的白色吊带,张嘴在桃子丰满白嫩的乳房上不住的吮吸,“啊!不要嘛!大力,你坏!”桃子不住地扭动着雪白的身子撒娇,大力有些忍不住了,猛地拉下桃子的内裤,伸手在桃子的下体揉弄起来。“哎呀,大力,你闹死人了,明天你还要起早去河曲干早集呢,闹累了该起不来了!”桃子仪表抱怨一边夹紧双腿,“嘿嘿,没事的!越闹越精神!憋着倒睡不着了!”大力边说边把桃子抱到身上仰躺在床上。

“坏蛋,人家不要吗!”桃子骑在大力的身上一边撒娇一边娇媚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那双丰盈白嫩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扭动不住的在胸前摇动,大力看的激情勃发,下体象棍子般的顶了起来。“快来啊!都硬的快折掉了,桃子乖!”大力边说边伸手握住桃子那双温软的酥乳不住的揉弄着,“那你在上面,我才不要在上面呢,怪累的!”桃子娇声说。“嘿嘿,明天我不是要起早吗?要节约力气嘛!桃子,快上去!”大力笑嘻嘻的捏揉着桃子那双不住跳动的大nǎi子,桃子觉得心里一阵麻痒痒的,身上禁不住冒出汗来。“懒蛋!”桃子边说边蹲坐起来,摆好姿势,将她那浑圆肥嫩的屁股慢慢的压在大力的下体上。“啊!”桃子发出一声轻叫,双手撑住床,摆动雪白的屁股有节奏的撞击大力的下体,“咯吱咯吱”床被压的节奏的乱响起来。月光把桃子那白生生的身子映的雪白,桃子微闭着眼睛,满脸晕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撞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大力也呼呼的喘息起来,看着桃子那不断摆动的窈窕的胴体,大力的欲火也不断的上升,禁不住双手撑着床,挺着腰部摆动下体凶猛的反撞桃子,“啪啪啪啪!”一阵激烈的脆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啊…啊…哦…啊…!”桃子被撞的叫了起来,窈窕的胴体在大力的身上剧烈的颠簸起来,床被压的“咯吱咯吱”乱响,似乎要散掉了似的,桃子觉得下体里热流转动,一阵阵酥麻的感觉直撞脑门,汗水瞬时就喷涌而出,在一阵“啪啪噗噗”的剧烈撞击中,大力和桃子忍不住同时“啊啊!”的大叫了起来……!

闹铃“叮铃铃”的响了,桃子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搂着自己熟睡的大力:“大力,醒醒,该起来了!”“哎呀,困死了,桃子,再躺二十分钟!”大力扭动了几下身子,张开臂膀把桃子温暖的身子又搂进自己怀中。“懒虫,还要睡,再睡一会还能赶上集吗?快起来!”桃子扭着身子想起来。“就睡二十分钟,好不好啊?眼睛睁不开了!”大力搂着桃子的细腰,把头枕在桃子丰满的胸乳上死赖着不肯起。“懒蛋,那你再睡几分钟,我给你弄点吃的!”桃子挺身要坐起:“桃子,不要起,陪我睡一会,你一走了被窝就凉了!”大力搂着桃子那雪白的细腰耍赖着说。“懒家伙,那你就和我一起起吧!”桃子伸手拧住大力的耳朵坐了起来。“哎呦!哎呦!耳朵…耳朵掉了啊!”大力捂着耳朵万般无奈地坐了起来。

桃子进了厨房,用开水给大力泡了个馍(将馒头掰碎放在碗里,用开水泡软),又向碗里放了些辣子和盐,就叫大力进来吃,这时大力在院子里已经把三轮车收拾好了。

“这五百块钱是根生哥昨天晌午拿来的,让你帮着在河曲捎两箱子烟。”桃子把五百块钱放在大力面前。“哦,对了,根生哥的儿子什么时候办事啊?儿媳妇是哪的啊?”大力边吃边问。“下星期就办,媳妇是榆树镇的,娘家里挺有钱的!听说这媳妇家不但不要财礼,还要陪送全套家电呢!”桃子说。“这么好?根生真有福气,碰上这么好的一个亲家,要是小江也能有这福气就好了!”大力笑着说。

第三十三章

太阳从东边跳出来的时候大力已经批了车蔬菜往回开了。“今天真顺,九点就能把菜拉到县城!今儿是大集,生意肯定不错!”大力边开车边想。

早晨的太阳照得赵大力浑身暖融融的,“啊!快9点了!”赵大力一手扶着方向盘,抬起另一只手臂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到了县城了,赶得上县城的早集!赵大力是个高大魁梧的壮汉,人长的排场,庄稼活也做的好,只是近运气不大好。在小寨子大力是个能人,人缘也不错!今天是个大集,一大早,赵大力就开了农用四轮车到临近的河朔县的河曲镇的蔬菜批发市场上批了车菜,要回来赶早集!车到镇口,突然一辆警用吉普车把他拦住了!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他认得;是派出所的警长张棚,前年他买了人家几箱假烟想卖了赚点钱,结果被查出来了,关了几个月,张棚就参与了那个案子,在派出所里认得了他!看见他大力浑身就打哆嗦,这个家伙手太狠,在派出所里把他收拾惨了!“张警长好!”高大魁梧的赵大力弯着腰站在白皙纤细的张棚面前就象老鼠见了猫,浑身不自在!“这不是赵大力吗!出来了?改行贩菜了呀!”张棚眯缝着眼睛说。“是!是!出来快一年了,贩点蔬菜混个日子!”“里面就只有蔬菜吗?”“是!是!”大力哆嗦着说。“去上去看看!”张棚的两个伙计马上走过去在车里乱翻了起来!“明哥,里面有两箱香烟!”“大力呀,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张棚冷笑着说。“张、张警长,这…这个烟是村里的本家赵根生托我从山阴捎的,他儿子快结婚了,准备办喜事用,绝对不是假烟!!不信你可以问他呀!”大力哆嗦着说!“问?有问你的地方!到所里说去吧!把他带走!”“张警长你听我说…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张棚的两个手下不容分说,一个把大力拷上塞进吉普车,另一个开了四轮车,尾随着吉普直向城关镇派出所而去。

进了审讯室,大力就被拷在暖气上,张棚冷笑着问:“大力,我们可是老熟人了,该说的马上说,别让我们费力气!”“张警长,这两箱烟真的是赵根生托我从河朔县捎的,绝对不是假烟,我发誓呀!”大力颤声说。“你真是他*皮疡了!”张棚走过去狠狠给了大力两脚回手抽了大力几个嘴巴,打得大力立刻喷出了鼻血!这时张棚的手机响了,他转过去对一起的两个伙计说:“猛子,武阳,你俩好好招呼着这个贼熊!把口供录了。”然后就出去了!“哎呀……妈呀,真…不…是…假…烟呀!哎呀…啊!”大力被收拾的鬼哭狼嚎!十一点多了张棚才进来,见大力爬在窗台上不住地哼哼,就问:“猛子,这狗熊招了吗?”“这熊挺耐锤的,刚开始嘴还硬着呢!把我俩手脚都锤软了,现在老实了!”猛子说。“这熊块大是个硬骨头呢!把笔录弄好,让他签了!”张棚边说边走过来拉起大力的头,见大力身子软的象堆臭肉一样,嘴角不住流血,身前的衣服被血都染红了,不禁皱起眉头:“你他妈真贱,非弄成这个鬼样子才老实!猛子,他这个熊样子,也别关了,罚款1000元,让他家人交了罚款领人。”“看这个家伙高高大大的其实也是个糠货!我这就给他村里打电话,让他家来领人!”“哦,猛子、武阳:蓝马的小红叫我,我要出去一会,这里交给你俩了”“放心吧,棚哥!好好享受呀!”武阳笑着说。

桃子听到大力被抓的信,心急的不得了,上次大力被抓到派出所里被弄惨了,想到上次大力被抓的情形桃子的心就象被油煎了一样,1000元?家里一时那有这么多钱呀,桃子心急火燎地向邻居东挪西筹的你30元他50元地半天才弄了500多快钱,没办法桃子只好给自己在县城打工的弟弟小江和大力在乡里当民办教师的哥哥大成打电话,让他们帮着筹钱马上送到县城来,放下电话桃子就急匆匆赶到城关镇派出所。她怕大力出事,不敢耽搁!桃子知道自己多耽误一会的工夫大力在里面就要多遭好多的罪。桃子气喘嘘嘘地跑到了派出所,好不容易寻到管事的人,和人说了半天好话才被带进审讯室。进了审讯室桃子就惊呆了:见大力被拷在审讯室的暖气上,人偎坐在地上,满脸满身是血!桃子见了抱住大力撕肝裂肺地哭叫了起来:“大力!大力啊!大力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是桃子啊!”大力迷迷糊糊地听见桃子的声音,勉强张开了眼睛:“桃…桃子…你…你来了,他们…他们冤枉我,说…说我给根生哥…捎…捎的烟…是…是假烟!”桃子见大力嘴里还在渗血,说话也断断续续,急的桃子呜呜直哭:“公安同志,大力真的没有卖假烟啊!那烟确实是本村的赵根生昨天晌午托我的,让大力在河曲给捎的啊,不信你们把赵根生找来一问就知道了啊!”“大力媳妇,你的一面之词不能算数的,大力已经招供了,你就不要再替他遮掩了!把罚款一交,带大力走人吧,别在这里耍赖了!”猛子说。“公安同志,我…我来的太急了,手里只有五百块钱,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先把大力带走看病,然后再把剩下的钱补齐啊?”桃子哀求着说。“不行,那可不行,你当这儿是市场啊?能搞价还价!这是派出所!”武阳生气地说。“警察同志,大力…大力他伤成这样,流了这么多的血,就快不行了,就让我带他先去医院吧?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桃子跪在地上“咚咚”地拼命给猛子和武阳磕头,猛子和武阳见大力这个情形也知道打重了,该去看看了,可桃子只有500快,怎么放呢?猛子对桃子说:“大力媳妇,你去蓝马歌舞厅,找张警长,他说500块能行,我这里才能放人!你快去找人吧!”桃子问了蓝马歌舞厅的地址,发疯搬地飞跑过去。

第三十四章

兰马歌舞厅二楼的包厢里,张棚正赤裸着躺在长沙发上享受,红酒加伟哥,张棚现在已经是超级猛男,两个身材窈窕的漂亮女孩轮番上阵也降服不了他,倒把两个赤裸的美女累的浑身汗淋淋的直喘!三人正翻云覆雨的连肠大战着呢,忽然听到下面一阵的吵闹声,跟着一个女人尖利凄惨的叫声不住的传了过来:“张警长,好心的你快救救大力呀,快救命呀……!”那刺耳的叫声弄的张棚直皱褶眉头,良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掉了,在小红扭着屁股一顿乱要后,张棚那本是硬翘翘的下体竟突然软了下来,张棚觉得好败兴:“真烦死人了,谁那么讨厌啊!真扫兴!”张棚推开赤裸的小红,气乎乎的拉掉避孕套随手丢掉。

桃子进了兰马歌舞厅就求吧台小姐给叫一下张警长,可人家非但不理还叫保镖赶她出去,桃子赶紧说好话,可那保镖不由分说拉着桃子就往外拖,桃子急了,双手紧扒着吧台死也不放手,边哭边不停地大喊:“张警长,好心的你快救救大力呀,快救命呀……!”保镖见桃子撒泼,也火了,连踢带打的想让桃子放手,片刻就把桃子打的头破血流,可桃子象疯了一样,不管保镖们怎么打死也不放手,舞厅老板怕打出事情来,赶紧喝住保镖们,叫了歌服务生去二楼包厢里找张棚。

桃子在下面吵闹了近半个小时,张棚才穿着便衣走了出来,满脸是血的桃子见了扑跪在张棚脚下,不住地磕头,大叫:“张警长救命,张警长救命啊!大力快不行了,行行好,放了他让我带他看看吧!”“好了,鬼叫什么呀!真烦人!”张棚一脸的不耐,“你是大力的老婆?”“是的!”“我不是交代了嘛交了罚款就可以带人吗?”“家里东拼西筹也只有500快了,可大力快不行了,张警长你行行好,放了大力吧!”桃子边哭边磕头边说。“别这么烦,我打个电话问问!”张棚边说边拿出手机:喂,猛子吗?大力的媳妇怎么跑我这里了,……哦,大力怎么样?……………这样呀,那就收500块放人吧!…………哦,就这样吧!”“你快去吧,交500块就可以了”“谢谢张警长!”桃子察了把脸上的泪水和血水飞跑了回去!

大力被送进了县医院急救室,小江和大力的哥哥大成都来了,杏花带着大江也赶了过来,亲戚朋友来了10多个,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告诉大家,大力因大量内出血,已经不治死亡了!哭声震动了医院!

哭累了、哭昏了,哭的没眼泪了!桃子终于镇静下来,大成和小江都是有见识的人,大家商量着都觉得大力死的太冤枉,不能这么算了!桃子哭着说:她扶大力出来时,大力还能说话,把事情大概告诉她了,是那个张棚、猛子、武阳把大力活活打死的!

“人不能这么冤死,咱明天召集亲戚朋友到公安局讲理去!”大成愤怒地说。“对!今晚就写状子,复印上几十份,明天县里的部门挨个送,市里省里也发信寄去,一定要给大力一个公道!”刘明也愤怒的地说。刘明是村小学的教师,和春梅家有些亲戚和大成又是好朋友。刘明连夜写了状子,复印了几十份;小江大成等人也回村子四处找人;杏花和大成媳妇陪着伤心欲绝的桃子守在医院里。

第二天一早,大力被停在一张担架上身上穿着那件血衣,在上百亲戚朋友的哭喊声中,被抬到公安局大院门口,横着停放在大门中间!桃子带着两个**岁的孩子一身孝服跪在大力面前哭的死去活来,杏花扶着桃子也不住流泪。众亲戚将一幅黑色的横幅挂在公安局院门上,横幅上白字写着:交出杀人凶手,还死者清白!托大力买香烟的赵根生也来了,哭声骂声喧嚣声震动了公安局很快震动了县城震动了全县!同一时刻,张棚接到电话,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张棚赶紧打电话给猛子和武阳让他们先到外面躲躲!不久张棚接到局里的通知:停职接受调查!公安局派出张副局长牵头负责调查处理这件事情!经过几天的调查协商,证明大力所买的香烟是赵根生委托购买的,而且不是假烟!在大成和小江极力主张下,大力的尸体被送市局进行尸体解刨,查明死亡真相!

桃子、大成、小江在公安局的两个干警陪同下,陪着大力的遗体到市里进行尸体解刨并住下来等待尸检结果。同一期间很多相关的亲戚朋友、领导上司们也纷纷来市里慰问!

压力

大成所在的学校的张校长亲自到市里看望大成,并约大成一起出来吃个便饭。在一个小饭店的雅间里,张校长握着大成的手深情地说说“大成呀,死者已矣!节哀呀!”。“谢谢张校长和同志们的关心!”大成哽咽着说。“大成哥,这500块钱是大家筹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多保重身体!”教导处的小马把钱和单子送到大成手里。“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尸检有结果了吗?”张校长问,“初步判断是被殴打导致大量内出血所引起的死亡!”大成说。“那准备怎么办呢?和公安局协商的怎么样呀?”小马问,“他们拖着呢,不定怎么办呢,反正我们决定起诉张棚、猛子和武阳那三个凶手!”“大成哥,听说猛子和武阳早就逃跑了!”小马说。“咳!公安局说已经派人四处抓他俩了”大成无奈地说。“这个事情不好办呀,张棚是常务副县长张为民的儿子,有权有势,听说出了事情后这个家伙就躲在家里不出来了!”小马又说!“大成呀,听说审问大力时,张棚不在现场?张校长问,“是的,但是他抓的大成,也是他交代猛子和武阳打大成的呀!他也是凶手呀!”大成激动地说。“是呀!可现在猛子和武阳逃跑了,大力又不在了,谁又能证明是张棚让猛子和武阳打大力的呢?张棚家有权有势,告到法院也是证据不足,定不了罪呀,按政策,最多不过是开除工职了事,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啊!”张校长叹息着说。“不管怎么样,也要告到底,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呀?大力能白死吗?”大成激动地说。“这点你说的对,不能饶了这个家伙,但大成呀,你没替大力媳妇考虑考虑吗?她才20多岁,带着两个小孩怎么生活呀?告了张棚又怎么样?无非出口气,他老爹权大势大,能不能定罪判刑都难说,就是判了,他不是直接凶手也顶多蹲个两三年;可大力去了,他的媳妇和孩子们还要生活呀。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能养他们吗?不如多要点赔偿费,好安置大力的媳妇和孩子们呀!”,“可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怎么对得起大力呀!”大成满眼泪水哽咽着说。“让大力媳妇他们娘三个以后能好好生活下去才是真的对得起大力呀!大成呀,你要冷静点呀,不能凭激动办事呀,多替大力的几个孩子的以后考虑考虑呀!张校长语重心长地说。”是呀,大成哥,张棚他老爸是县长,咱们奈和不了他的,不如多替你弟弟的两个孩子想想!生活是大事情呀!”小马热心地说。“张校长,你说的也是个理,想到他们娘们以后的日子,我…我这心里乱的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呀?更不知道怎么劝她呀!”大成抹了抹眼泪说。“来的时候,咱张副镇长特意给我打了个招呼,你知道张副镇长是张县长的族亲,他说,张县长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抱歉,愿意对大力家进行补偿。还有,张副镇长特意问了你的事情,你在咱学校当了快8年的民办教师了,也30多岁的人了,不一直想转公办教师吗?我已经和张副镇长说了你的情况,他说会一并考虑的!”张校长说。“这?可这可怎么和桃子说呢?她会同意吗?”大成犹豫着说。“慢慢做工作嘛!这个事情也是为桃子、为孩子们好呀,实实在在的事情摆在面前,是你能养他们娘们还是桃子的娘家能养呀?”“这个?咳,我试试劝劝他们吧!”

晚上大军下班的时候买了个烧鸡活来,媳妇可可见了就烧了几个好菜,给全家改善一下生活,民生心里高兴就喝了几两酒!“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民生接过电话:“喂,谁啊?啊!张县长啊!你好!你好!……小棚的事……知道知道……哎呀,那大力就是村里的一个坯子,不是什么好鸟!……是的!是的!……他们乱闹腾就是想要闹点钱!……哦,张县长,你放心吧,这个事情交给我,我保证他们不再闹腾!……哎呀,谢什么啊!见外,咱们都是一家子,小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张县长,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做工作!”“爸,张县长打电话和你说什么事情啊?”在一边喝茶的大军问。“还不是为了张棚的事情,要我去帮着张棚把桃子和大力家摆平!让他们别再闹腾了!”民生说。

大力的尸体终于运回了家,但大家决定在事情没弄明白前,停在县医院里不下葬,期间各方做工作的人走马灯般的围上了大成、桃子和小江,桃子的心理也开始动摇了:“张棚家有权有势,打人时他又不在场,如今猛子和武阳也跑了,告到法院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和两个孩子怎么生活呢?昨天母亲来了,说:民生来家里几次了,他说:张县长捎话说希望这件事情可以私了!民生还威胁家里人说不要不识抬举,再闹下去也折腾不倒张县长,小心最后人财两空。妈妈虽然没说什么,可桃子也感到巨大的压力!告了张棚,他也未必会坐牢,而自己和孩子将一无所有,以后怎么活呀?得罪了张县长就是得罪民生,那以后自己和家里人怎么在村子里呆下去呀?铁蛋得罪了民生最后连葬礼都被砸了,最后连铁蛋的父亲都被民权他们气死了!自己一个小女人更得罪不起他们呀”

终于桃子下了决心:“不告了,私了算了!大力终于下葬了,葬礼很风光,费用都是公安局出的!医药费、丧葬及住宿费公安局都报销了外还对大力的家属赔偿3万元,刘家赔偿了2万元,最后猛子和武阳被开除了公职,张棚被撤职降级,就此了结了这段公案!

大力死后,桃子只要在家里睡觉就会梦见大力,时间长了弄得精神都有点恍惚,春梅心痛女儿怕出了事情,就让桃子带着两个孩子搬回家住,在家住了段时间桃子好了些,但心情不好,而且总住娘家也不是办法,便在县城开了间粮油店:以前大力一直梦想有点钱后去县城开了粮油店,桃子想这也算完成了他的心愿了吧。

粮店的手续是托了刘明的老婆淑芬给办的,淑芬在县城开了间大酒店,和县城这些当官的都熟悉。淑芬很热心,一口应承下了,没到半个月就帮桃子办好了各种手续,大海一家都感激的要命。手续办了跟着就要收拾店面,进粮食。所以最近小江、公公、婆婆、杏花甚是连大江都跟着忙碌了起来,大海带着小江和桃子四处收粮购粮,大江帮着搬运,杏花和婆婆帮着收拾店面,杏花还要帮桃子带着两个孩子,忙了一个多月终于桃子的粮店终于开了起来。

女强人

南国美食娱乐城五楼的经理办公室布置得华贵典雅:一张气派的老板桌上摆着一盆怒放着的君子兰,桌子后面的墙上是一副遒劲的名家题字:“拼搏”;老板桌对面的墙上是一副九寨沟的风景画,墙的两边放置着一盆畸形枯骨的梅花和一盆黄山松,绕墙的四周是一圈黑色真皮沙发,一个硕大的玻璃鱼缸放置在窗前,一群五色斑斓的热带鱼游在里面十分的显眼。

张淑芬穿了套黑色的制服套群,双腿侧并着端坐在沙发上,她双手扶着膝盖,身子微微前顷,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礼貌的和坐在身边的沙发上的两个衣着高贵的中年女人聊着天。淑芬很有些古典美:一头乌黑的波浪般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白析俏丽的瓜子脸上,琼鼻挺直,黛眉婉转,一双水灵灵的长杏眼顾盼神飞。她不算很美,但她的身上却有一种令人陶醉的气息,她就是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能记在心里的女人。

“凤霞姐,你这个月的业绩增长的太快了!上个月你的业绩才一万二这个月就达到了两万五,太厉害了!”淑芬微笑着向身侧的一个穿着紫色羊绒衫的女人说。“哎呀,这还不得感谢你啊!你要是不指点我我还开不了窍呢!这个月我净跑那些个体老板了,没想到,效益还真好!”叫凤霞的中年女人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咱们公司的产品就不是那些小民百姓们消费得起的东西,要跑就要跑些有档次的老板!你家张县长在县里的人脉这么好,凤霞姐,你要是能全部利用起来,业绩达到四五万应该不成问题!”淑芬鼓励地说。“对啊,淑芬啊,你要多给我们上些课啊!多传授我们些销售经验!咱们这些吃铁饭碗吃惯了的人,脑子就是死性,不点拨还真不开窍呢!”凤霞高兴地说。“张经理,你的课讲的太好了,我虽然只听了几堂课,但是受的启发也很大!”坐在淑芬身侧的一个穿着粉色羊毛套裙的女人说。“彩虹姐,你的业绩也很好啊,才做了一个月就达到一万一千的业绩,很不容易啊!你家孙局长管着下面的那些煤老板呢,你多跑跑,业绩一定增长很快的!那些煤老板都富的流油,哪个老板在外面没有几个女人啊!咱们的化妆品、护肤品是世界名牌,送人尤其是送女人,那也有档次啊!只要咱们的宣传做到了,那些老板们哪在乎这点小钱啊!”淑芬拉着彩虹的手热情地说。“嗯,是该多跑跑,我做了一个月,公司返给我的钱比我干三个月的工资还多!头开始做的时候,我家老孙还一个劲的反对呢!昨天我给他买了套二千块钱的西装,他穿上了直叫好!我说这是我做直销赚的,他就不说话了!他两个月工资才买得起这套衣裳,还牛气什么啊!”彩虹高兴地说。“对了,淑芬啊,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忙呢!”凤霞扭过脸对淑芬说。“什么事情啊?我能帮上的肯定尽力!”淑芬微笑着说。“这件事是彩虹的事情,她和你不熟,不好意思向你张口,所以就拉我一起找你啦!”凤霞说。“都是一起共事的姐妹,有什么可客气的,我能帮忙的肯定不推辞的!”淑芬拉住彩虹的手热情地说。“谢谢!谢谢张经理!”彩虹赶紧道谢。“哎呀,别经理经理的啦,叫的咱们都生分了,以后叫我淑芬好了!”淑芬笑着说。“好的!淑芬妹妹,你…你真是个爽快人啊!”彩虹感激地说。“淑芬啊!这回彩虹来求你,是为了他家老孙的事情。资源局的刘局长马上就要二线了,老孙当了这么多年的副职这不是也想扶正嘛!可现在竞争的太激烈,咱在县里的工作不好作啊!你不是和市委组织部的高部长很熟嘛,彩虹想托你去高部长那里帮老孙疏通一下!让高部长帮着老孙说句话。”凤霞说。“凤霞姐,有你家张县长给孙局长做后盾还不行吗?”淑芬有些讶异地问。“我家老张和新来的刘书记也不熟啊!再说现在竞争的人太多,老孙也没有什么优势啊!”凤霞有些忧心地说。“淑芬啊,听说新来的刘书记原先是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的,是高部长的老部下,据说他这次提升也是高部长给出的力!要是高部长肯给老孙说句话,那刘书记肯定是会给面子的!”彩虹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淑芬。“原来是这样啊!嗯,那我今晚给高部长打个电话,和他提一下,他要是有活话,过几天我就去市里帮老孙活动!”淑芬爽快地说。“啊!那太谢谢你了!张经理!哦,不!淑芬妹妹,我明天就送些费用过来,不够的话,妹妹尽管开口!”彩虹兴奋地说。“彩虹姐,你放心好了!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在家里安心的等消息好了!”淑芬笑着说。

交际花

才送走凤霞两个人,淑芬的手机就响了:“喂,你好!义哥啊!……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你和刘书记什么时候到?……哦,那好,我这就带人去门口迎候!”放下手机淑芬就拿起桌上的电话:“美兰,义哥订的酒席准备好了吗?…哦,那吩咐厨房快点!义哥他们人马上到!”。

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一辆黑色的奥迪相继停在了南国美食娱乐城那气派的门前,淑芬带着四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早就等在门口了。见车子停下了,两个衣着整洁的门僮赶紧过去打开车门。一个穿着白色毛料夹克的白胖男人和一个穿着身黑西装的清瘦男人相继走下车子。“淑芬,快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咱县里新来的刘书记!刘书记,这位漂亮的女士就是这南国美食娱乐城的老板:张淑芬,张经理!”胖男人一边向淑芬招手一边给那瘦男人介绍。“哦!我早就听说过张经理的大名了,咱山阴的美女企业家!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刘书记微笑着伸出手来。“刘书记,你太夸奖了!”淑芬笑着微恭着身子握住刘书记的手。“刘书记,您能光临,那是我们的荣幸啊!快请!快请!”淑芬热情地伸手让客,几个漂亮的迎宾小姐也都礼貌的向贵宾鞠躬:欢迎光临!

南国美食娱乐城最豪华的贵宾套房里,淑芬陪着刘书记一行四人围坐在一张奢华的大餐桌前,龙虾、鱼翅、山珍、飞禽摆满了桌子。“嗯,不错!不错!真没想到,咱山阴这个小地方还能作出这样一桌子的大菜!张经理,果然是经营有方啊!”刘书记一边吃一边指着桌子上的佳肴夸奖淑芬。“谢谢!谢谢刘书记的太夸奖了!”淑芬微笑着向刘书记举杯致意。“不是夸奖,这南国美食娱乐城的饭菜足可以和咱市里的四星级酒店——花城酒店相比啊!”刘书记笑着说。“对啊!咱南国美食娱乐城的饭菜就是拿到省城去也上得了档次!南国美食娱乐城是咱山阴县最好的饭店,平时咱县里招呼省市领导都安排在南国美食娱乐城!”一个陪同的县委干部陪着笑说。“各位领导对小店的夸奖都令我有些飘飘然了!来,我敬刘书记一杯!感谢刘书记光临小店!”淑芬端起酒杯向刘书记敬酒。“张经理敬的酒我是要喝的!喝完这杯酒我还有话和你要说!”刘书记站起来接过淑芬的敬酒一饮而进。“张经理,我来的时候,高部长就吩咐过我,让我关照你!高部长是我的老上级,关系那就不用说了!张经理,你是高部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刘书记豪爽地说。“谢谢,谢谢!刘书记虽然咱们初次见面,但您给我的印象是非常的爽直!我自饮三杯,表达一下对您的谢意!”淑芬说着端起酒杯就要喝。“哎!这个不成,咱们碰三个!”刘书记笑着站起来和淑芬碰了三杯酒。“刘书记,我也敬您一杯,感谢您深入基层,为企业办实事啊!”周大义也站起来端起酒杯向刘书记敬酒。“哎!这个不敢当,周老板,咱碰一个!”刘书记举杯和周大义碰酒。“周老板,你们和红星煤矿协商的怎么样了?”刘书记问。“哎!红星煤矿根本就没有协商的诚意,仗着他们是省属大矿,就吃定了我们似的!”周大义忿忿不平地说。“周老板,咱们大义公司二车间的采矿手续全不全?”刘书记问。“我们的手续不全,可他们红星煤矿在那里的手续也不全,那地方属于公海,但咱们二车间已经在那里开采一阵子了!红星煤矿见二车间的资源好,红了眼睛,就诬告咱们盗采他们的资源!让我们退出来,把资源让给他们!”周大义懊恼地说。“最近红星煤矿不单在咱县里告你们大义公司,还告到了省里、市里!县里的压力也很大啊!”刘书记沉声说。“刘书记,大义公司可是咱山阴县第一利税大户啊,红星煤矿的钱可交不到山阴县的饭碗里,刘书记,县里可要为咱这些为县财政做贡献的民营企业作主啊!”淑芬一边给刘书记殷勤的夹菜一边媚笑着说。“这个自然!对红星煤矿和大义公司的资源纠纷,咱县里的态度就是:依法办事,平等协商!他省属大矿也不能盛气凌人!”刘书记郑重地说。“谢谢,谢谢刘书记!咱民营企业不敢要求县里向着咱说话,只要求能一碗水端平了!这就够了!”周大义激动地说。“周老板,只要理在咱这边,向着民营企业说话又咋?现在国家提倡发展民营经济,保护民营企业的利益合理合法!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只要咱有理,就要据理力争!大义公司一年给咱县里上缴几千万的税收,你们要是垮掉了,我这个县委书记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刘书记笑着说。

酒足饭饱之后,淑芬又找了店里最靓的几个小姐殷勤地陪着刘书记几个人唱了会歌,刘书记玩的很高兴,快半夜了才送走刘书记。

艳女风情

送走刘书记后,周大义返身和淑芬回到酒店。“义哥,累了吧?”淑芬关切地问。“哎,有点喝高了!”周大义摸着脑袋边走边说。“谁让你刚才逞能啊,你那五粮液当白开水啊!一个劲的猛灌!”淑芬抱怨地说。“嘿嘿,酒不多喝气氛怎么能活跃啊!第一次和刘书记喝酒,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啊!”周大义笑嘻嘻地说。“哼!晕了吧?你先上去洗个澡,我一会就去陪你!”淑芬对身边的周大义说。“咱俩一起洗吧!忙活了半天,你也累了!”周大义伸手挽住了淑芬的细腰。“我一会就去,店里的事情还要招呼一下!”淑芬边说边推开周大义的手。“哦,美兰,你过来招呼一下生哥,咱店里不是新来了几个小姐吗?你带生哥去看看,生哥,忙了一晚上了,去耍一会吧。”淑芬对跟在周大义身后的一个健壮的黑汉子说。“不用了,我随便坐一会就行了!”壮汉推辞着说。“大义,说句话啊!”淑芬推了周大义一把。“海生,耍去吧!也没什么事情了!”周大义对着海生摆了摆手。“谢谢义哥,谢谢张经理!”海生对着淑芬微微一躬扭身随着美兰走了。海生和胡子是朋友,都是山阴黑道上响当当的角色,当年淑芬开小舞厅的时候,胡子是淑芬的保镖,那时海生经常带人来捧场,所以和淑芬很熟!但在周大义面前海生从来不和淑芬开玩笑,对淑芬也非常的尊重。

南国美食娱乐城的贵宾套房里,周大义赤裸着肥胖的身子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淑芬,还没洗完吗?”周大义心急的叫嚷。“好了,来了!”淑芬穿着件红色的透明的吊带短睡裙扭着纤细的腰肢姗姗的走了进来。淑芬那莲藕般的双臂白嫩光滑,修长的双腿圆润匀直,淑芬没有穿内裤和胸罩,透过睡裙何以清晰的看见她那对雪白坚挺的乳房和小腹下修剪整齐的黑黑的阴毛,淑芬一进来周大义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住了她。“义哥,你那么猴急干什么嘛!这么大岁数了还小孩子一样!”淑芬一边娇声的媚笑,一边扭动着窈窕的腰身,在周大义的眼前慢慢的舞动起来。周大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淑芬,欲火随着淑芬蛇一样舞动的身躯慢慢的升腾了起来,淑芬一边扭动腰胯一边将双手不住的在胸口、小腹、和大腿上抚摸着,“哦…义哥!…啊…来…来啊!”淑芬不住的娇媚地淫叫着,周大义感到浑身燥热了,下体棍子般的戳了起来:“淑芬,我的宝贝,你…你真迷死人了!”周大义急不可耐地蹦下了床,抱住淑芬的屁股,便挺身直插了进去,“啊…!”淑芬妖媚的叫了起来。淑芬双手扶着地,高翘着白嫩的屁股站在地上,周大义抱着淑芬的细腰,摆动腰胯用力的狠插,肢体撞击不断的发出“啪啪!”的脆响。“哦…啊…啊…哦…!淑芬一边妖媚的淫叫一边摇着脑袋不住的扭动着腰胯反撞,淑芬娇媚的呻吟和畸形的体位令周大义燃烧的欲望上升到了顶点,周大义拉着淑芬的屁股拼力的一阵狠撞之后终于瘫软在淑芬那雪白的身子上。

淑芬赤裸着雪白的身子趴在周大义肥胖的身上,周大义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恢复过来。“义哥,下午张县长的老婆凤霞带着资源局孙局长的老婆彩虹来找我,最近刘局长马上就要二线了,孙局长想扶正,要求我去市里找高部长帮孙局长说话。”“哦,资源局长可是个肥缺,现在争这个位置的人多着呢!就最近这几天,都有六个人找我拉赞助了!”周大义抚摸着淑芬硬翘翘的屁股说。“啊?这么多啊?都谁啊?你都赞助了?”淑芬好奇的问。“哪能都赞助啊!我又不是造钱的!老孙就找我拉赞助了,我给了他五万块!”周大义喘息着说。“还赞助谁了?”淑芬抚弄的周大义的胸毛问。“还有咱榆树镇的李书记。老孙现在主管着咱这些煤矿呢,而且现在他还负责帮咱们矿里和红星煤矿谈判,赞助他没坏处!李书记是咱的父母官,不管他能不能当上资源局长,咱赞助他都有好处!”周大义理了理淑芬的秀发说。“义哥,你可真精明啊!那你说我帮不帮老孙去市里活动”淑芬问。“老孙虽然贪些,但这些年和咱的关系处的不错!也确实给咱办了不少的事情,他扶正了,对咱只有好处!你去帮他活动一下吧!还白落了个人情!”周大义一边亲着淑芬那小巧的嘴唇一边说。“嗯,那我过两天就去市里找高部长!”淑芬吻了吻周大义。“又能见到老情人了,开心了?”周大义伸手在淑芬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吃干醋了?高部长这个情人还不是你给我拉的皮条?现在还好意思吃醋!”淑芬娇媚地在周大义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几年前省里治理整顿矿山秩序,山阴县是市里的整顿重点,那时还是副部长的高行文是市里派驻山阴的整顿组长。当时打击非法采矿的力度很大,周大义的煤矿也在关闭之列,为了保住矿山,周大义拼命的巴解矿山整顿组,高部长好玩,周大义便投其所好,引着他四处的找乐子。当时淑芬正在山阴开小舞厅,周大义是常客,和淑芬关系很密切。淑芬的舞厅在山阴很有些名气,周大义便引着高部长常到淑芬的舞厅里玩。高部长第一次看见淑芬就被她迷住了,周大义见高部长迷上了淑芬,便极力的撮合她俩,淑芬对周大义心领神会,自然也是羞羞答答的投怀送抱了!高部长在山阴断断续续的工作了半年,和淑芬也建立起来特殊的亲密关系。后来淑芬建南国美食娱乐城的时候缺少资金,高部长帮淑芬解决了三百万贷款,周大义也“借给”淑芬一百多万的资金,淑芬这才把南国美食娱乐城建了起来。

情人

听说淑芬要去市里给老孙活动,彩虹马上就送来了十万块钱,淑芬谦虚的推脱了一下之后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到了市里淑芬就住进了花城宾馆。这几年淑芬每次去市里的时候都会联系高部长,两个人之间一只保持着这种特殊亲密的关系。洗了个澡之后,淑芬就拨了高部长的电话:“行文啊,我到了,你在哪呢?…哦,这么远啊!那明天再过来吧!……那晚上开车小心点!……好,我等你!晚上见!”

吃过晚饭,淑芬洗了个热水澡,便到外面的美容院做了一会子皮肤护理,回到宾馆都十点多了见高行文还没过来,淑芬就给刘明打了个电话:“刘明,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批什么作业啊!你赚那一百多块钱值得这么点灯熬夜的嘛!……好了,我不和你争论!……我办了事情就回来,现在已经住下了,挺好的,放心了!……别熬夜!早点睡啊!……好,那晚安!”放下电话,淑芬换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裙躺在床上想看会电视,可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宁。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淑芬看了下表都快十二点了。“淑芬,我可想死你了!”高行文一进来就把淑芬抱了起来。“行文,我也好想你啊!”淑芬搂着高行文的脖子送上了香唇。高行文是个生得很体面的中年男人,高高的、白白的,说话很有情趣,与周大义的粗陋相比,淑芬对高行文的印象要好的多,和高行文在一起的时候淑芬会觉得很开心。

淑芬赤裸的躺在床上,她尽力地翘起自己那白嫩浑圆的屁股,将两条圆润的纤腿高高的抬起搭在高行文的肩头,高行文双手撑着身子,摆动腰胯高频率的撞击着淑芬那近乎直角般高翘的屁股,“啊…哦…啊…!”淑芬娇媚的呻吟着。高行文和周大义是两种不同的男人,周大义喜欢那种骚到股子里的女人,喜欢各种刺激的花样!高行文却不同,他喜欢的女人床下必须是淑女,床上一定要有情趣懂风情!所以在周大义的床上淑芬就是骚到股子里的小妖精,而在高行文的身边,淑芬却是品味优雅的淑女,风情万种的情人。

激情过后,高行文心满意足地把头依偎在淑芬那白嫩的胸乳上不住的呼呼喘息。“淑芬,最近生意怎么样?过得好吗?”高行文搂着淑芬的细腰关心地问。“生意还不错,就是家里的事情闹的头疼!”淑芬有些心烦地说。“怎么啦?”高行文问。“哎!我家那个书呆子在村子里总惹事情,弄得人不省心!”淑芬皱着眉说。“那还不好办,我打个招呼,把他调到县城教书不就成了?”高行文热心地说。“还是不要了,他要是到了县城,我俩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事情呢!在向下离着远点我还方便些!”淑芬轻抚着高行文的脊背说。“哦!那…那也是!不如让你家那口子当村长吧,村长那是草头王,谁还敢欺负啊!”高行文笑着说。“村长那是要选的,你这个大组织部长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了!”淑芬也笑了。“那倒是!现在实行民主,这选村长真得有些本事呢!“高行文轻抚着淑芬那光洁细腻的脊背说。“行文,老孙的事情没问题吧?”淑芬一边帮高行文理顺头发一边问。“哎!这算什么问题!小刘那是我一手提拔的,这点事情我打个招呼就是了!不过一个小小的科级局长,还要我这个市委组织部长来出面说话,这个老孙也太会走门路了!”高行文一边吸吮着淑芬那粉红色的rǔ头一边说。“现在官场竞争太激烈了嘛!只好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我来的时候,老孙的媳妇拿了五万块钱过来,刚才她还打过电话来,说钱不够她马上送来!”淑芬搂着高行文的头说。“明天我就给小刘打电话,哦,这个老孙人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问题啊?”高行文问。“老孙在资源局都做了六七年的副职了,一直主管煤矿的!对业务很熟悉,是个老干部了!绝对没什么问题的!”淑芬说。“嗯!那就好,我得提醒小刘一下,新到一个地方,选用干部一定要注意,对这种竞争要警觉!钱我不要,你留着花吧!”高行文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淑芬的双腿之间不住的揉弄着。“哦…嗯…!行文,我现在不缺钱,你留着吧!你虽然做官但花消也大,我拿过来的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淑芬扭动着身子呻吟着说。“哈哈,你找我办事情我哪能收你的钱?”高行文一边在淑芬的下体内狠扣一边笑着说。“啊…哦…!行文…你…你坏啊!老孙的钱,又不是我的!你…你收着吧,回去老孙肯定还有谢礼送我呢!哎呀…痒死了!”淑芬被高行文扣的不住的扭动着身子。“来,淑芬,上来吧!”高行文感到淑芬的下体已经湿漉漉的了,便平躺下来,拉着淑芬骑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三十五章

绢子早晨从县城的新城大酒店回来,才躺下睡了一会,胡子就回家了。娟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隐约听见了门响,估么着可能是胡子回来了,娟子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闭着眼睛又继续睡了起来。

这时胡子的一双大手伸进娟子的被窝里来,在娟子赤裸的胸乳上乱摸乱揉了起来。“哎呀,烦死了,人家才睡着!”娟子不高兴地扭着赤裸的身子,娟子向来是喜欢裸睡的。“娟子,醒醒呀,感觉一下这是什么”胡子边说边用手挑了条金项链放在娟子的胸乳上摩擦。“哦……?是链子!”娟子兴奋地做了起来。“胡子,快拿给我看看!”娟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抢过胡子手中的链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比试了一会才戴在脖子上。“胡子,把镜子拿过来,让我照照!”娟子兴奋地说。“拿大镜子还是小镜子呀!”胡子问。“当然是客厅里那面大的了!你真蠢!”娟子笑着说。

娟子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对着胡子手里抱着的镜子扭着身子照来照去。“胡子镜子举高点!对,再后点!”胡子举着镜子按着娟子的吩咐不断调整。“胡子,你的眼光不错呀!这个坠子的样式我喜欢!”娟子说。“那当然,我胡子可是粗里有细的,挑东西的眼光一流的呢!”胡子笑嘻嘻地说。“你就吹吧!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这条链子多重呀?”娟子问。“12克多!我昨天在县城老凤翔珠宝行刚买的!”胡子说。

“死鬼,怎么想起对我这么好了?”娟子撒娇地搂着胡子的脖子在胡子毛绒绒的嘴巴上吻了吻。“嗨,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呀!”胡子把镜子放在床上,搂着娟子热吻。“对了胡子,我还没问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呢你手里哪来的钱买链子呀?”娟子推开胡子问。“嗨,这几天忙忽坏了!前几天海生打发我家老四和老五过来让我过去给他帮忙!这一忙忽就是几天!”胡子得意地说。“海生还用你帮忙?人家是山阴县的黑社会老大,手下的弟兄有几十上百呢,用的着你帮忙?”娟子有点不信。“你这个女人就是见识短!海生厉害我胡子在山阴也不是无名之辈呀!现在海生是混起来了,但当初也和咱称哥们道弟兄地有过不少交情呢!道上混的哪能不靠人?大家都是互相帮忙呢!”胡子说。“究竟什么事情呀?”娟子好奇地问。“海生不是给周大义做保镖吗?周大义最近和红星煤矿为了争一块矿区闹起来了,红星煤矿说那块地盘是他们的矿区,让周大义退出去,还把大义矿业公司告到了县里,县里派资源局的协调两家谈判了几次,但周大义根本不买红星煤矿的帐,一边拖着和红星煤矿谈着一边继续生产,咱县里也都暗地里向着周老板说话!红星煤矿就火了!人家是省属大矿,势力多大呀,派了200多号保安把周大义的人从那个有争议的矿区给赶出来了,还派人把周大义在那个矿区的采矿车间给封了!周大义那里肯吃这个亏呀,让海生找人跟红星煤矿闹事情,海生就把我也叫上了!”胡子说。“周大义?那不是咱县里的首富吗?”娟子问。“是呀,周老板跺跺脚山阴县都要摇晃一阵子呢!海生就是因为跟了他才混起来的!你想,周大义能善罢甘休吗!海生四处找人就是要帮着他拉人和红星煤矿闹事情的!”胡子说。“那海生找你去也是为了让你帮着他拉人吗?”娟子问。“就是这回事!海生说了每个弟兄吃住全管,每天给40块钱!我帮海生拉了60多个弟兄,到和红星煤矿弄事情那天,我们一共招集了500号兄弟,光拉人的汽车就用了20多辆!”胡子骄傲地说。“这么多人呀?后来怎么了?”娟子急切地问。“我们的人一下来,就把红星煤矿那二百多人吓坏了,我和我家老四老五带着几十个弟兄拿着棒子走在最前面,海生说我们就是敢死队,临走的时候海生还把我们兄弟介绍给周老板,周老板还开了瓶茅台给我们敬酒呢!”胡子得意地说。“那和红星煤矿打起来了吗?”娟子着急地问。“没有,红星煤矿的那群孬种一看咱们人多势众,就吓得往后退,我带着弟兄往上一冲,那伙子人就四散跑了!我们把采矿车间夺回来后,又下井进入和红星煤矿打透的巷道,跑到他们的采场里把他们的工人全都赶走了,把他们的机械抢过来不少!把他们通向这片矿区的巷道炸塌了一大片!”胡子兴奋地说。“那最后怎么了呀?”娟子问。“我们在上面呆了三天,后来事情大了,省里来人了,周老板就叫我们撤了!不过以周老板的能量,肯定能把事情摆平的!昨天下来,海生请我们几个给他帮忙的弟兄在县城大吃了一顿,走的时候,每人给了五千块钱!吃了饭我就在街里给你买了这条链子!”胡子高兴地说。“算你还有良心!”娟子赤裸着偎着胡子说。“那昨晚跑那里去了?”娟子又问。“咱这回不是露脸了吗?人家周老板昨天晚上特地请我们几个在淑芬的酒店里耍了一夜,还给了我一部手机!”胡子说。“怪不得,不会耍到淑芬床上去吧?”娟子酸兮兮地问。“别胡说,没那回事!”胡子说。“手机给我看看!”娟子伸出手来。胡子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来。“摩托罗拉!款式好漂亮呀!这个手机能值五千块钱!周老板就是阔气!”娟子羡慕地说。“可惜不是女式的!胡子我也想要,什么时候也给我买个好手机呀?我的破手机才1000多块的,用了一年多了该换了!”“等咱弄了钱了,买个手机算什么呀!好运气也该轮到我胡子了!”胡子把赤裸的娟子搂在怀里尽情地抚摸温存起来。

娟子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胡子光着身子跪在娟子身后抱着娟子雪白的屁股凶猛地撞击着,娟子嘴里不住地:“啊…!啊…!哦…!哦…!”的大声尖叫着,一对雪白的乳房松软的垂在下面随着胡子的撞击乱幌。胡子边搞娟子边想:“这个小女人精神咋这么旺!这么单瘦的身子昨晚在外面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狠搞了一夜,不但没被搞垮白天回来还有这么大的劲来搞老子!”胡子感到腰都有点酸了,撑不住了!忍不住大叫一声“啊!不行了,累了!让我歇会!”趴在娟子身上呼呼地喘息。娟子还没尽兴,翻身把胡子压在床上坐在胡子身上乱摇了起来,摇的胡子直咧嘴。“难怪村子里的人说娟子的男人是给她炸干了靠死的呢!这骚娘们真是喂不饱的狐狸精!”胡子咧着嘴想。胡子看着光着身子不断摇动的娟子禁不住和可可的身体对比,最近胡子和娟子做爱的时候就时常想起可可。“无论是脸蛋还是腰身娟子比可可都差多了,可可的乳房是挺挺的,娟子的乳房已经稀松下垂了。就是皮肤可可的也比娟子细腻多了!”看着坐在自己身子上握着nǎi子乱摇的娟子胡子又不自禁地想。每次想起可可胡子都有一种冲动的感觉,连最近搞娟子的时候胡子都喜欢把娟子幻想成可可搞!

第三十六章

手机响了,胡子拿起枕边的手机:“喂!谁啊?”胡子问。“我是淑芬呀,胡子做什么呢?呼哧呼哧的!”淑芬问。“做运动呢呗,你打电话可真会拣时候!”胡子苦笑着边说边示意娟子别摇,但娟子不理,反倒摇的更用力了。“大白天的莜着点,身体要紧!”淑芬调侃胡子。“什么事呀,快说!”胡子被娟子摇的有点吃不住了。“还是昨天和你商量的事情,晚上记得多拉些人呀!”淑芬说。“人是要多少能拉多少,看你家能摆几桌席了!”胡子强忍着叫说。“三四桌都行,多动员你几个小兄弟,全靠你了!”淑芬说。“好了,没问题,我挂了呀!”胡子实在快忍不住了。“好了!不打扰你的好事,留点力气给我,晚上还要帮我招呼客人陪酒呢!”淑芬笑着说。“没问题!挂了啊!”胡子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啊!呀…!啊…!哦…!啊!”胡子大声叫了起来,边叫边想:“还是他*叫出来舒服,快憋死了!”。

对淑芬胡子有股特殊的感情。张淑芬和胡子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上初中的时候胡子就开始喜欢淑芬,那时胡子对淑芬的喜欢是很朦胧的,淑芬对胡子也很好,两人上学放学都一起走;淑芬学习好长的也漂亮,许多年纪大的男孩子都喜欢和淑芬套近乎,甚是是骚扰淑芬,胡子就成了淑芬在学校的保镖,谁欺负了淑芬胡子就要挥拳教训!可惜淑芬家穷,初三还没上完十五岁的淑芬就随亲戚到广州打工了,几年间淑芬汇回来的钱不但帮家里还了欠帐而且还盖了新房,并给哥哥弟弟娶了媳妇,淑芬家的日子也迅速富裕了起来。村子里的人由开始的羡慕渐渐变成了妒忌,很快村里就传说淑芬在广州的大夜总会做了红牌小姐!二十四岁时淑芬才从广州回来。二十四岁对于农村女孩子已经是大龄了,不好再找婆家了,虽然淑芬生的很有几分姿色,但背了个坏名声就更不好找对象。淑芬的全家都动员起来帮着四处托人介绍,就找到了刘明。刘明比淑芬大三岁,绰号书呆子,在村小学做民办教师,算村子里的文化人。刘明自小就爱死读书,学习非常用功,他家里弟兄多,是村子里最穷的,刘明在家是老大,父母见他读书用功就咬着牙借了帐供他上了高中,指望他考上大学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可连考两年也没考上,再想考家里经济也不允许,刘明就回村子当了民办教师。对淑芬的那些闲话,刘明是听了些的,心里也很有些犹豫,但看看自己:生的黑瘦矮小其貌不扬,家里弟兄五个穷的要命,而自己也快30了还有什么好挑拣呢?想明白了这些刘明就同意和淑芬相处,处了一段时间淑芬觉得刘明人老实可靠而且很有些见识,虽然迂腐固执点但却是那种可以依靠的男人,刘明也为淑芬的美貌和多情所俘虏,什么流言也不顾了,和淑芬结了婚。刘明的家人虽然不反对淑芬进门,但也觉得淑芬败坏门风丢了刘家的人,所以结婚后对淑芬也是冷冷的,刘明是只带了一卷铺盖和淑芬租房结婚的。

胡子是淑芬结婚后一个月才从监狱放出来的,听说淑芬嫁了刘明把胡子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淑芬和刘明结婚后,就打算在县城开间小舞厅,刘明起初是坚决反对的,觉得丢人现眼,败坏家风!但拗不过淑芬,只好不管了,自己独个在村子里埋头教书。淑芬从外地找了帮女孩子做小姐,舞厅一开业生意非常红火,村子里人都说那是妓院,淑芬做了鸨姐,刘明当了龟公,他俩的儿子准保没屁眼!刘明觉得丢人从不去县城淑芬的舞厅,对淑芬的事情也是不闻不问、装聋作哑!淑芬的生意做的非常好,但流氓地痞捣乱的也不少,心烦的不得了,这时就想起了胡子,淑芬找了胡子帮着看场子做保镖。打架是胡子的强项,胡子去了没多久,各路流氓混混都被胡子镇住了,没人再敢来淑芬的舞厅捣乱白玩。

胡子在淑芬的舞厅里做了三年,淑芬对胡子的体贴照顾是没说的,胡子三年里攒下不少钱!但胡子遗憾的是从来没上过淑芬,这并不是淑芬从良嫁人了后就做了好女人了。舞厅是娱乐行业,各种权力部门都可以要你停业,而且弄不好就要进局子弄个人财两空,上面没人怎么成!淑芬的交际能力就是一流的,能用得着的权贵淑芬都能拉上关系:送礼、送钱、送小姐、甚至是自己的身子!胡子就多次亲眼见过淑芬在包房里被权贵乱搞。

舞厅里怕小姐出事,每个包房里的门上都安了偷窥的锁孔,淑芬每次和男人单独进包房胡子都是很关切的,胡子多次从锁孔里偷看淑芬被那些有权势的男人搞。对淑芬的床上功夫,胡子是非常佩服的,虽然娟子身经百战,而且甚至是有些这方面的天赋,但胡子觉得和淑芬比差远了,淑芬不但可以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而且从姿势到叫声各种动作都非常专业,而她也把这种专业传授给了那些小姐!所以淑芬舞厅的小姐的技术是县城第一流的,很多客人都是闻名从邻县跑来玩的。

第三十七章

胡子没上过淑芬不能不说是种遗憾,这并不是胡子不想和没胆量。胡子多次把淑芬扒的精光,可要进入的时候,淑芬就会强力拒绝:“胡子,我是不和同事做爱的,这是我的原则!你如果以后还要和我在这里工作,那我们就不能这样!”淑芬说的很坚决。胡子知道淑芬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就会犹豫,这时淑芬会温柔地摸着胡子的下体帮胡子去去火,淑芬的手功和舌功都是第一流的,娟子根本没法比,那种感受令胡子飘飘欲仙用不了多久就会泄了。其实淑芬并不介意和胡子做爱,只是怕两人总在一起,这种关系纠缠下去不但会影响生意,甚至会影响家庭:淑芬深知胡子虽然是个很有义气的男子汉,但却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后来娟子的男人死了,胡子就和她勾上了,但娟子可不是什么烈妇,身边围着的男人有一堆,尤其是可可的公公民生,后来竟公然占了娟子的半边床,把胡子气了个半死。一天酒后胡子踢开了娟子家的门,从娟子的被窝里拉出了光溜溜的民生,一顿暴打,当时就打断了他的三跟肋骨,至其晕死过去,胡子也因此被判了三年大狱。

淑芬对胡子进监狱的事情也多少有些愧疚,觉得要是自己答应了胡子,至少他不会再惹出娟子这档子事情,所以胡子进去后淑芬经常去看他,给他送些钱物。胡子出来后,淑芬就要他来继续给她帮忙,可胡子去县城一看,淑芬的小舞厅已经发展成了大酒楼。

淑芬在县城最热闹的地方盖了一座五层酒楼——南国美食娱乐城。一楼和二楼是酒楼,三楼是歌舞厅、四楼是KTV包房,五楼是高档套房,地下室是迪吧!来玩的宾客从县里的高官显贵到时尚青年,生意做大了也做火了。淑芬不但经营酒楼还做了个化妆品直销品牌,在酒楼对面开了家全县最大的兰花花美容院,专门推销化妆品并为客人服务,她是这个品牌在本县的主任,发展了好多下线,很多部局级领导的夫人和亲属都被她发展了进来,淑芬在给下线讲课时,连县长和书记夫人也经常光顾旁听,淑芬成了县里的名女人。淑芬买了车子——一辆黑奥迪,还在村子里买了地址盖了房:淑芬的房子是全村装修的最漂亮的,是座四间两层的楼房,但她却很少在家住。

胡子觉得现在淑芬根本用不着他帮忙了,她不过怜悯自己罢了!胡子虽然不是好人,但却很有骨气,淑芬上门叫了几次都死活不去。淑芬无奈给了胡子10000块钱让他做个小生意,但胡子哪是做生意的料,连吃带赌没半年就光了。胡子的毛病淑芬早就知道,所以每次见了他总要给他些零用钱,胡子是小钱拿着就花了,大钱说什么也不要。

淑芬是很有心计的女人,虽然刘家对她不好,但她并不记恨,刘明的几个弟兄娶媳妇盖房子,刘明的父母翻新老屋都是淑芬出的钱。俗话说拿人手短,从刘明的父母到兄弟姐妹都开始异口同声地夸赞起淑芬来了,尤其是刘明的小弟弟刘军。刘军高中毕业后正赶上路政上招工,淑芬花了三千块钱给刘军走了关系,刘军被招到路政里成了国家干部,刘家三辈子也没一个当官的,如今刘军成了政府干部,刘明的父母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老俩口对淑芬感激的要命,再也不摆脸子给淑芬看了!之后刘家再也不提什么门风不门风的事情了,毕竟那不能当饭吃当房子住,只有刘明固执己见死活也不肯丢下粉笔和淑芬进城做生意,甚至没去过一次淑芬的大酒店。对村里人淑芬也很大方:不管谁家的红百喜事淑芬都送一份不薄的随礼,并打发刘明帮忙;谁家有个困难了只要张个口淑芬绝不小气;村子里的年轻人找事情做不容易,淑芬饭店里的服务员都用村子里的少男少女,而且淑芬对这些娃娃们很有人情味,渐渐地村里人的闲话也少了。

竞选班子1

高行文说让刘明当村长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从市里回来后淑芬就经常想这件事。最近刘明被民权打了,民权那伙子人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公开羞辱自己,淑芬很气愤!淑芬非常恨民生兄弟俩,在她刚从广州回村子的时候,民权经常找机会调戏她!她在县城开了小舞厅后,民生民权弟兄俩经常带人去白玩,甚至连淑芬都想一块白玩!把淑芬弄得头痛的不得了,直到请了胡子过来,那弟兄俩才不来了!因为胡子和他们是仇人,根本不买他们的帐。

所以淑芬有钱了以后就一直有报复的想法,这回民权这伙子人不但打了刘明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糟尽自己的名声,淑芬可真的气坏了!她要报复!现在村长换届就要开始了,她想把民生整下去,让自己的丈夫刘明当村长,给自己出口恶气。淑芬知道刘明一直因为自己的事情抬不起头来,虽然刘明从来没和自己说什么,但淑芬全然了解刘明的想法,淑芬觉得很愧疚!刘明是一心一意的和自己过日子,但自己却实在对不起他!虽然刘明呆板顽固不解风情,淑芬很有些不满,但刘明对她的关爱却是真心的、无条件的!在男人堆里滚出来的淑芬很诊视这些。淑芬可以很轻松的嫁一个阔佬,但淑芬十分清楚那些阔佬决不会有什么真情的,嫁给他们无非使自己成为一件玩物吧了!等他们玩的厌倦了就会再找上一堆新鲜的女人,淑芬不想一辈子被人玩!她很想有个正常的家、有个爱她的丈夫、有个可爱的孩子!所以刘明虽然其貌不扬又不解风情,但淑芬还是很珍惜和他的爱情,因为淑芬知道刘明对她的爱是真的!刘明是真心的拿她做老婆的!所以每当淑芬听见村里有关于她的闲话就很紧张、很愤怒!她怕刘明听了后会难看、会难过,她很在乎刘明的感觉!淑芬有钱后在村里尽力的做好事,极力想维持个好人缘就是想少听些闲话。淑芬是个好强的人,她不愿意自己的男人因为自己窝囊一辈子,她要让刘明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做男子汉!所以这次村长换届,淑芬是全力以赴,志在必得的。村长那就是村子里的草头王,当了村长,谁还敢对刘明说三道四的?谁还敢嘲讽、辱骂刘明!那些村民们巴解刘明还来不及呢!刘明的心情好了,那自己的心情也不是跟着好了?想到这些淑芬对竞选村长就更热心了。刘明对此却并不热心,但也不反对——当村长是很正当的职务,还可以光耀家族,有什么不好呢。

淑芬想了好久,在现任的村干部里,能够帮刘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村妇女主任二婶,另一个就是村支书长生。二婶是刘明的本家,比刘明高一辈,今年五十多了,曾经是多年的劳模,二婶对民生的工作作风很不满,和民生处的很不好,民生也不大理她,二婶岁数大了,最近身体总是不好,也不怎么参与村里的事情了。村子两委会里,张民生是村长,张长生是书记。张长生和民生是族兄弟,长生比民生还要大两岁,长生当过兵,在部队里入的党,复员后一直是村里的支部委员,老支书过世后长生就接了村支书,比民生当村长还早了两年,在村里的资历比民生还老些。长生和民生即是工作上的搭档,又是族兄弟,关系应该很密切,但其实不然,两人的关系很一般,原因就是民生这个人太跋扈,凡是都是独断独行的,根本就不把长生这个支书放在眼里,就连发展党员这个长生的本职工作民生都要横加干预,两个人闹过几次红脸之后长生对村子里的事情也就不怎么管了:民生弟兄在村里的势太大,长生也惹不起!长生和媳妇儿子在县城的农贸市场租了两间门面卖活鸡,生意做的很红火!最近长生的儿子还在县城买了房子,长生平时很少回村子。由于是乡亲的缘故,淑芬的酒店买鸡全都在长生的鸡店里买,淑芬成了长生最大的主顾,所以两家的关系处的不错!淑芬想让刘明竞选村长,第一个去拜访的就是长生。

淑芬和刘明两个买了些水果很郑重的去拜访了长生。长生听说刘明要竞选村长,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表示全力支持刘明。“民生这些年在村子里确实太跋扈了!尤其是他纵容民权在村子里胡作非为,简直成了村子里的霸王!太不象话了!哪里还有一点党员的味道啊!刘明,你竞选村长是件好事,我全力支持你!”长生爽利地说。“长生哥,刘明他一直在学校里教书,是个书呆子,对现在的政策也不大懂,如今要参选村长,在这方面你还要多指点他啊!”淑芬真诚地说。“那没问题!现在咱政府的大政策就在农村推行村务公开制度,深化村民自治工作!但民生对这个就很抵触!觉得那会分了他的权,削了他的势!县里要搞村务公开,他就弄个板报写上些不疼不痒的事情胡乱的应付上面,其实村里的事情还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他整个还是个封建大家长,这个怎么行呢!刘明你要是竞选村长,就得在这方面做足文章!搞村民自治、村务公开!村里的事情让村民当家作主,这肯定能得到大伙的拥护,也符合国家的大政策……!”长生热情地向淑芬夫妇介绍了半天的农村政策,临走的时候长生找出了不少的文件给刘明拿回去参考。

二婶是刘明的本家长辈,刘明和淑芬向走亲戚一样提了东西去她家串了个门子,听刘明说要参选村长,二婶很高兴:“刘明啊,你参选,我第一个投票支持你!我全家也都投票支持你!把张民生给选下去!他现在这个样子,还算什么人民干部啊!铁蛋父子俩的事情,他做的实在太不象话了!十足的村霸!他哪里还配当村长!”

竞选班子2

长生给刘明拿了不少的文件,有《村委会组织法》、《关于进一步建立健全村务公开制度,深化农村村民自治工作的通知》、《关于农业和农村工作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关于在农村普遍实行村务公开和民主管理制度的通知》、《中国**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等,刘明把这些文件读了好多遍,经过仔细的研究之后,终于弄出一遍很得意的竞选纲领!刘明把这竞选纲领背的滚瓜乱熟,晚上淑芬回家后,刘明就很郑重其事的把淑芬按在沙发上:“淑芬,你现在当村民,我现在做竞选演讲,你听听怎么样!”刘明背着手,当着淑芬的面认认真真的演讲了一番,刘明做了成十年的教师,口才还是不错的,演讲起来口齿清晰,条理分明。淑芬见老公站在自己面前演讲的头头是道,畅快淋漓!举手投足间颇有些男子汉的潇洒丰姿,不禁有些痴住了:和刘明结婚这么多年,刘明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很压抑很沉闷的!如今见刘明身上勃发出了男子汉的昂扬气息,淑芬难以控制自己心中的高兴。刘明的讲演一结束演淑芬就禁不住兴奋地跳到了他的怀里:“刘明,你真行!这稿子写的引经据典的,真有水平!真没想到,老公你会这么棒!这回你一定能选上村长的!刘明,我心里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你真是我的好老公!”淑芬张开樱唇就送给刘明一阵的热吻。“芬,这还不都是你帮我的!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刘明也禁不住兴奋的抱紧淑芬狂吻起来。

淑芬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知道搞选举没有一班子人是不行的,所以这些日子淑芬都在暗中为刘明的竞选班子招兵买马: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都是淑芬心中的人选。

胡子是民生弟兄的仇人,也是民生弟兄的克星,只要有胡子当保镖民生就不敢对刘明动武,胡子是刘明能否参选的关键人物,淑芬深知没有胡子给刘明保驾,等不到选举那天刘明就得被民权那伙子人收拾了。

土娃在电力局做过几年临时工,是个好电工,土娃人很正,又很热心,村里谁家的房子走线、接电路都找他,在村里很有些人缘,这向土娃一直跟着县城的一个装修队给人家做电工呢,在村里的年轻人中土娃是很出众的!土娃和淑芬家有些亲戚,低淑芬一辈,和淑芬家的关系一向不错,在淑芬心里土娃是村里电工的最佳人选。

祥叔是个复转军人,为人非常正直,好打抱不平,在村民中很有威望,在村里祥叔是唯一一个敢和民生叫板的人!大概是由于他的儿子在县里已经是副局级干部的缘故吧,所以民生也对他忍让两分!祥叔是棋迷,和刘明是棋友,闲了经常过来找刘明下棋,和刘明很合得来,祥叔是淑芬心目中的一大助力。

木蛋在村小学当过几年代课教师,和刘明的关系一向很好,木蛋弟兄姐妹八个,家族在村子里的人丁兴旺,木蛋为人耿直、热诚,在村里人缘很好,淑芬觉得有木蛋给刘明帮忙就等于拉住了木蛋那一大家子人:那可是几十张选票啊!

牛娃最恨的就是民生。牛娃家原先在小寨子是最穷的,牛娃的媳妇生了二胎都是女娃,牛娃不死心,非要生个男娃不可,所以又让老婆躲在外地生了第三第四胎,终于给牛娃生了个儿子!但牛娃的做法严重的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身为村长的民生怎能不管:超生了就要罚款的!但牛娃家已经穷的要命,根本拿不出什么钱来!生第三胎的时候,民生带着乡里管计划生育的干部把牛娃弄到乡派出所关了半个月,逼着牛娃的媳妇借钱交了三千块罚款!到第四胎的时候,牛娃带着媳妇躲在外面就不敢回村了,民生闻讯很气愤,就带人拆了牛娃家的房顶!牛娃知道后,一气之下就带着媳妇跑到秦山的金矿里打工去了,牛娃在山上打工,媳妇在山上卖香烟水果,这一去就是七八年!七八年间牛娃两口子赚下了不少钱,牛娃的大女子很有出息,初中毕业后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学校,毕业后就分回县里教小学,牛娃人长的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的大女子却生得十分出众,竟被县里政协副主席的公子看上了,去年两人结了婚,闺女攀上了高枝,牛娃的底气也壮了起来:有了女婿家这座大靠山他哪里还会再把民生弟兄放在眼里啊!女儿头一结婚牛娃就带着媳妇趾高气昂地回到了小寨子,牛娃把旧房子拆了重新盖了四间大瓦房,又在县城租了三间门面房开了一家鞋店,现在牛娃已经是老板了。牛娃非常恨民生,只要有人一提到民生,牛娃就会骂个不停!淑芬觉得牛娃在上面有人,又不怕民生,肯定可以帮刘明的。

淑芬这些天带着刘明挨家的做他们的工作,淑芬许诺说:只要刘明当选村长,他们这些人肯定都是村干部!土娃可以做电工、木蛋做会计、祥叔做村治安主任,经过近半个月的游说活动,几个人的工作都做通了,大家都愿意帮刘明搞竞选。

淑芬和胡子的关系好,所以胡子的工作留到了最后,昨天淑芬把胡子叫去,就是要他帮着刘明竞选村长。淑芬说刘明头脑和学问还可以,但人太懦弱,必须有个厉害的人帮着,等刘明当了村长,就让胡子当个村干部,帮衬着刘明。胡子也很高兴,搞掉民生是胡子的心愿,更何况是给淑芬帮忙呢!淑芬当场给了胡子3000块钱,一箱子香烟,还有两箱子酒,让胡子回来招呼些兄弟给刘明拉个竞选班子,胡子一股脑拍胸脯全答应了。

对胡子帮淑芬的忙,娟子也不反对。娟子其实很妒忌淑芬:无论是比财、比貌甚至是比床上功夫娟子都远不是淑芬的对手。但淑芬很会做人,娟子带嫖客去淑芬的酒店吃喝玩唱,结帐后淑芬都给娟子丰厚的回扣,而且淑芬还给娟子介绍过几个客人。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但淑芬很大方,这令娟子很感动!所以在选村长这个问题上,娟子选择站在淑芬这边。

第三十八章

淑芬请客很有讲究,淑芬让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几人轮着叫人,这样每人叫的人都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宗族亲友,大家说话不用藏着腋着的,话好说,人也好招呼。今天是第一次为刘明的竞选请客,淑芬让胡子负责叫人:胡子的亲友大多和民生犯相。

晚饭的时候淑芬家摆的四桌子席坐满了人,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几人一早就过来帮忙了,淑芬打发了个酒店里的厨师晚上专门来做饭,饭菜布置的很讲究,大酒店里的厨子手艺就是好,做出的饭菜的味道远胜农村红百喜事的筵席的味道!在坐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刘明家里又不过什么事情,无缘无故的请什么客啊!

酒菜上来了,刘明站了起来:“各位叔伯兄弟,今天我请大家来是和大家说个事情,请大家多多帮忙的!准备了一点酒菜,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能给我这个面子!”刘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吃菜,吃菜!大家都动筷子”刘明殷勤地招呼大家。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几人也分散在各桌上招呼人,“来,把酒满上,大家砰三杯”胡子拿起酒壶不住地给大家斟酒,众人端着酒杯畅饮了起来。“刘老师真太客气了,咱村子里无论谁家有事,刘老师都热心的帮忙,你有了事情,那就是咱村子里的事情,大家都义不容辞啊!”“就是,明哥,你有啥事情说句话就行了,还用得着这么客套吗?”几个年轻人纷纷开口。“谢谢,谢谢大家!咱村子里最近出了许多的事情,我觉得憋的慌,就想和大家说说:铁蛋,和我是好朋友,多好的一个人啊,说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还有铁蛋的父亲,那么好的老人却走的这么冤!我心里不舒服啊!……咱村子里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啊……!”刘明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哎!铁蛋父子就是冤,现在村子里这事情就…就是难说啊!”六叔叹息着说。“现在是好人没好报,坏人到处吃香啊!人家有权有势的要整你你又能咋?没办法…咱又能有什么办法!”亮子说。“嗨!就是!就说电费这个事情,我家的电器就五个灯泡,一个黑白电视,三个灯泡是15度的,另两个是30度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月我怎么能用得了近20块钱的电!”麻子也叹息地说。“象你家这样,一个月顶多用十块钱的电!”土娃说:“宝华即是村里的电工,又承包了村里的砖厂,那砖厂耗电大着呢,他肯定是把自家砖厂的电费少交了,多收了大家的补上!反正那电表箱子挂在电杆子上,村里只有宝华一个人把持着,谁家用多用少的还不是他一句话!”“就是,我觉得我家的电费也高着呢!肯定是不对!”老九也跟着说。“就是,咱村里这帮鬼子熊太不象话了!就说接自来水这件事情,人家刘庄一家只收50块钱,咱村子却收了300块,这钱都哪去了?还不是被这帮子鬼子熊弄去了!我是村办学校的教师,就说这修学校:村里年年都要想方设法地向各家摊钱,可每年修学校不过是把教室粉刷一下,那能用几个钱啊?咱村子里那些没明堂的钱咱都交了多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难道咱这些好人、老实人就要一辈子受欺负吗?”刘明激愤地说。四张桌子上四十多号人见刘明当众敢指责村干部,都感到有些吃惊,良久有人叹息了一声,接着好多人都叹息了起来。“嗨,刘老师,这些事情,咱还是少说为妙,咱都是小民百姓的,管不了那么许多的!”六叔拦住刘明的话说。“我知道大家都怕咱村子里的那帮子鬼子熊,但你们越怕他们他们就越欺负你!他们这些人本是咱们大家选出来给大家伙儿服务的,可这伙子人却欺负大家,难道大家就这么任由着他们胡作非为吗?”刘明大声说。“刘老师,咱能把人家怎么样啊?还是小心过日子吧!”麻子叹息着说。“咱为什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们是咱们大家选上去的,他们不为人,咱们就可以不选他们,让他们滚蛋!”刘明插着腰说。“刘老师,不选他们选谁啊?谁敢和他们作对啊?”亮子说。“我,我敢和他们作对!我,刘明,今天当着大伙的面宣布,年底我要参选村长,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我,把那帮害人的鬼子熊选下去!”刘明挺着胸膛大声说。

座上的乡邻听刘明说他要竞选村长,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呆住了!“刘老师,你参选,我土娃第一个支持你!”土娃站起来大声说。“我也支持!”祥叔也站了起来,接着牛娃、木蛋、胡子纷纷叫喊着支持刘明站了起来,几个和胡子关系好的亲友见了也站起来叫喊着支持刘明,座上的村民见有这么多人支持刘明,便也纷纷附和,刘明见了非常兴奋,举起酒杯大声说:“我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先敬大家三杯表示一下我的心意”。

刘明喝了酒后,就把早已准备好了的竞选纲领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的演讲了一遍,刘明在竞选纲领里痛陈了当前村里的各种弊端,并指出了这些弊端的源头,针对民生多年把持村务、贪赃枉法、用人为亲,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刘明提出了理清帐目、村务公开、惩治村霸,用人为公的竞选口号!刘明插着手站在那里越讲越激动、越讲越兴奋:“咱村子以后要建立村务公开工作小组、村务公开监督小组,大力开展村务公开,保障村民的知情权、参与权、决策权和监督权,真正做到村里的事情由咱村民自己作主!咱村子以后要实行村务大事村民公决的制度,大事一律上会,由全体村民决定,再不能弄那种村长一个人说的算那种事情了!咱在村里成立村民理财小组,监督村里的财务开支,让村民监督村里的每一分的花销,真正做到公款公用……!”在座的老少爷们见刘明说的头头是道,条条都有国家政策定下的大理的支持,都觉得很振奋:以前村里也说过村务公开、村民自治,但大家根本就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如今听刘明这么一说这才明白:“原来国家都发下了那么多的文件说这个事情!看来是民生这个熊糊弄咱们啊!”刘明的演讲得到了大家伙的热烈鼓掌,掌声一结束胡子和木蛋等人马上拎着酒瓶子四处招呼着敬酒,房子里立刻响起一片猜拳行令的吆喝声!刘明也拿着烟酒和他自家的几个弟兄在各席上招呼着,农村人很少能吃到这种大饭店里的菜,大吃大喝一顿,都喝的晕呼呼满口答应着支持刘明。

第三十九章

这些天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这些人都在亲友间四处活动,为刘明拉选。由于淑芬许诺土娃将来做村里的电工,所以土娃这些天到处揭电工宝华的短:宝华如何利用电表坑村民的钱!如何利用维修线路向村民们摊派和民生俩从中谋利!如何把自己砖厂的电费加到村民的头上……!牛娃本来就对民生怀恨在心,如今能借刘明选举之机把民生选掉,当然更合了自己的心意了!牛娃现在不惧怕民生弟兄,这些天他和媳妇在村子里四处骂民生弟兄,到处给刘明拉票。

每次请客刘明都要将那竞选纲领在乡亲们面前口若悬河地演讲一番,刘明的演讲效果很好,每次都能引起村民们的共鸣,得到大家的掌声支持!大家对刘明说的那些道理、讲的那些办法都很赞成,尤其是村务公开和惩治村霸!

雅琴是坚决支持刘明的。雅琴对民生兄弟恨之入骨,自铁蛋死后,雅琴就暗中把铁蛋记录了民生弟兄的坏事的笔记本拿给刘明看,请刘明帮她写了状子。雅琴最近一直在四处告民生弟兄俩,从县里到市里、省里,雅琴一直在跑。

这次刘明竞选村长,雅琴是第一个支持的:“再不能让民生弟兄俩继续害人了!村长是大家选的,是给大家办事的,不是骑在咱头上作威作福的!大家这回该好好地使用自己的选票,选个真正能为咱村民办事的人!”淑琴最近满村子串门子,到处给刘明做宣传,专门在女人堆里给刘明拉选票。

半个月来淑芬每天晚上都从酒楼调个厨子在家里做上几桌饭菜请村子里的乡邻们吃饭,给刘明做工作。起初民生还没介意,认为刘明折腾不起什么风浪,可半个月下来村子里好多人都已经转向刘明一头了,甚至连他的半个姘头娟子也转到刘明那边了,刘明已经在村子里成了气候,这时候民生才觉得不妙。民生已经当了十多年的村长,早有一些不满的年轻人虎视眈眈了,但他一直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在村子里树大根深,在村子里还没有可以动摇他的挑战者。谁想由于他的大意,短短的半个月内,村民的态度就起了很大的变化,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使他受到有力挑战的竞争者竟然是村子里最受鄙视的人。

民生感到淑芬这次来势很猛,威胁很大!民权提出带人把刘明这个教书匠收拾了,看他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民生不同意民权的办法,这次淑芬拉胡子做竞选的班底摆明了是防备着民权武斗,胡子是个真正的土匪,心狠手辣和淑芬还有一腿,一旦动武这家伙什么事情都敢做,自己和民权都是有家有业有儿女的人,和他这种光棍流氓拼命不值得。看淑芬这次大把花钱肯定是要把自己搞下来,这个骚娘们真不是好货!民生知道由于自己大意现在已经很被动了,只有花钱和淑芬拼一次,武斗虽然不成了,还可以斗钱,斗人呢!

民生召集亲友马上也成立了个竞选班子,那些村两委会的干部们大部分都是班子里的成员。民生全家也都忙了起来,民生让大军带人从县城批了五箱子白酒、两箱子香烟,民生安排儿媳可可和民权媳妇彩萍每天吃了早饭就进城买菜,下午回来后由可可掌勺,母老虎、彩萍还有几个本家的媳妇帮忙,收拾几桌子酒菜晚上请村子里的人吃饭。竞争拉票已经是白热化了,民生让手底下这些人把他们所有的亲朋故旧全动员了起来,每天他和民权还有几个村干部都要拉上几桌子村民来喝酒。谁当了村长,村子里的利益就会跟着谁,这点大家都明白,村干部们都是民生的班底,他们都清楚民生落选的后果,所以都格外地卖力表现,其中一些奸猾的暗地里又搭上刘明的船,以确保安全。

无论是淑芬也好民生也好,请客喝酒按村子里的风俗只能请那些男人们,姑娘媳妇们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所以民生安排老婆和民权媳妇还有儿媳可可挨家挨户地做那些姑娘媳妇的工作,拉那些婆姨们的选票,所以可可最近非常忙,甚至连看羊娃的时间都没有,忙的让她心烦。

淑芬这里工作也做的仔细,淑芬特地在她的酒店了摆了几次席,专门请那些在县城打工的村民拉票,远点的淑芬亲自开车去接,连在煤矿打工的根生、傻大江都被请了去。

杏花是支持刘明的,她觉得刘明是个热心人,尤其在大力这件事情上,刘明帮了很多忙,杏花觉得刘明很有点正义感!婆婆一家都是从心里感激、支持刘明的,但也不敢得罪民生,民生叫大海去喝酒大海也不敢不去,不去就是和民生作对,大海可没这个胆量。

这期间淑芬和民生都成了大好人、大善人,简直是有求必应甚至是上杆子上门给人家帮忙呢。淑芬在广东有关系,村子里不少人去广州打工淑芬都帮了忙。可可也很想求淑芬,但她知道自己可不方便找她。她去求了胡子,对可可的求助胡子是全力以赴的。很快胡子就有了消息:淑芬说他的一个朋友在山里开了个铅矿,正缺懂得机电维修的人呢,而且待遇不错!可可和羊娃商量,羊娃动心了,决定去试试,工作一段时间如果条件许可就带可可走。

最近可可忙的不得了,不但家里忙,还要偷偷地帮羊娃做套新被褥。胡子传过话来,淑芬说已经和她的朋友打过招呼了,他的朋友听说羊娃是搞机电维修的,就答应了。最近淑芬的朋友就要从山里回来,走的时候直接带羊娃走。这些天可可忙的连见羊娃的时间都没有,急的可可嘴上都起了燎泡,早起就和民权媳妇进城,买了菜回家就要忙着收拾做菜,然后还要招呼人吃喝、收拾,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点以后,一点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可可的心里急的不得了!忙了一个多星期可可实在受不了了,可可装了两天病,民生见媳妇累倒了就让彩萍和小红两个每天去县城买菜了,可可终于能抽出点时间去看羊娃了。

投票

终于到了换届选举的日子,淑芬也丢下酒店的生意,一大早就和胡子、祥叔、牛娃几人陪着刘明来到村委会的院子。近千的村民把村委会的院子都拥满了,宝华正站在一张桌子上大声的喊叫着为民生拉票:“老少爷们们,请大家伙儿都投票给张民生!民生他做了十年的村长了,有经验、和乡里、县里都有关系,这么多年来,为咱们村子争来的:扶贫款啊!小额贷款啊!优惠政策的有多少啊!他当村长咱们都有好处的!……”淑芬在下面看的直皱眉:“咱们可不能被民生他们比下去啊!”胡子听了拉过一张桌子就要往上跳,淑芬拉住了他:“胡子,你嘴巴不行!”淑芬看了看牛娃,牛娃二话不说便爬上了桌子:“乡亲们啊!这选村长,咱要选个能真正给村民办事的人啊!那些欺压百姓的祸害咱可千万别选啊!刘明他有学位、为人正直、人又热心肠,咱们就要选这样的好人才行啊!好人才能给咱村民们办事啊!……”

这时长生和二婶也过来了,二婶拉着刘明的手大声地说:“刘明,我支持你!我们全家都投你的票!”刘明感激的握着二婶的手直说谢谢;长生把淑芬拉到一边,小声说:“淑芬啊,你得注意,这次镇里派来监选的干部和民生的关系都不错,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九点钟选举才正式开始,镇里专门派来了干部监督选举。村民分发了选票后派成几对,往台子前的红色的选举箱里投票。大江、小江都赶回来参加选举投票,杏花一家子都投了刘明的票,投了票刚从台前面走下来,宝山就冲着春梅问:“四婶,你家的选票投给谁了”春梅赶紧堆上笑脸:哎呀,当然是投给民生村长了,这老村长不选他选谁啊!”

记票开始了,负责监督选举的镇干部宣布:唱票的是宝华,监票的是狗子。淑芬在下面一听就急了:胡子,可不能

让他们这么弄,这不是黑选吗!让咱祥叔做监票才行!”胡子跳上桌子就大声叫嚷了起来:“不公平,宝华和狗子都是民生的人,要是由他们唱票和监票,那还费这么大力气选举干嘛,咱们散摊子你们干脆宣布民生做村长就算了!祥叔监票!祥叔最公正由他监票村民才信得过……”胡子的一般痞棍伙计也在下面大声吵闹了起来,民权见胡子公然和他们弟兄叫号,也跳了起来和胡子对骂,场面顿时就乱了起来。镇干部见局面要乱,只好宣布由宝华唱票,祥叔监票。

“刘明一票!张民生一票!刘明一票、刘明一票、张民生一票……”刘明和民生的选票几乎是同步的增长,淑芬紧张的头上都冒汗了,刘明也紧张的不得了,记票终于结束了,记票结果:刘明以三票的优势胜出!胡子和牛娃、土娃这一伙子人立刻高兴的叫了起来。“不公平!选举不公平,刘明弄假票了!……”民权带着他那一般亲戚伙计立刻大叫大喊的闹腾起来。牛娃见民权耍蛮,气的他立刻就跳起来跟民权他们对骂了起来,现场变得混乱不堪,老四突然大喊着蹦上了台子:“这他妈什么选举啊!太不公平了!刘明这个臭王八怎么能当村长啊!”老四一脚就踢翻了那摆在台子上的桌子,下面的民权的伙计们嗷嗷的为老四叫起好来!胡子气的鼻子都歪了跳上台子就要打老四,民权也带着人蹦上了台,两边的人气势汹汹的就要群殴,现场的镇干部见弄的不成样子了,赶紧制止了情绪激动的人群,镇干部宣布选举无效,半个月后重新选举。

胡子气坏了:“老四这个老混蛋,每次刘明请客他都必到,大吃海喝的口头上应承支持刘明,到关键时刻却给刘明塌台,真他妈不是人!”胡子忍不过这口气,一定要去揍老四,淑芬死活把他拉住了:“这个时候怎么敢打人呀?这不是给人家送把柄吗?我们又没输给他,只要他能玩下去,我们就奉陪!”淑芬其实并不在乎这个村长,她缺的不是钱和权,她缺的是面子,她只要争这口气:刘明当了村长,刘明就能直起腰杆,她也能昂起头做人,而且两个家族也跟着光彩。这个对她太重要了,花多少钱她都不在乎。

第四十章

羊娃走了,他带着可可新做给他的行李,直接跟着老板进山的。羊娃走的那天,可可不能去送行,一整天可可都是坐立不安的,心里乱惶惶的难受极了,最后可可实在忍不住了偷偷的跑到村外的果园里哭了好久,回来时眼睛都肿了!

铅矿是在邻县的深山中,坑口就在半山上,人工在山体上炸出一块平场,有索道与山下的矿石堆积场相连,临时工棚,采矿机械和车辆将坑口前用废石堆砌的平场挤的满满的。采矿形成的废石堆从半山一直堆到山脚,好似大山身上的一块伤疤。工队正缺象羊娃这样的技工,羊娃的工作是看柴油发电机和空压机,这些机械他在下面都维修过,所以接手后操作保养的都很仔细,故障率大大降低;羊娃是搞机电维修的,矿里的电机、水泵、卷扬机都能维修,甚至当电工忙不过来的时候羊娃还可以兼任电工,这不但给矿里节约了大笔的设备维修经费,更节约了时间!老板和工头都很器重他,羊娃在坑口上工作才一个月工资就由原来的不到一千块调到1200块钱了。山上有很多高级技工都带着老婆,四川的钻工老刘、河南的炮工小张、电工老杨…很多人都带着媳妇,山上的房子很简单,几张竹席和一些木板就可以搭起一个房子来,这些有家的人都单独住在一间席棚里。羊娃也很想带可可过来,他想好好地干上两个月然后再和工头说。

淑芬下决心和民生斗到底!民生强行闹荒了这次选举,无非就是他做了多年的村长和乡政府的人拉下了关系,淑芬决定双管齐下!淑芬给周大义打了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帮自己这个忙!周大义是淑芬的老主顾,也是老情人!他在榆树镇开的大义矿业公司是县里第一利税大户,他也是县里最富有的民营企业家。从淑芬刚开始搞小舞厅起周大义就一直是她忠实的主顾,这么多年来淑芬从小舞厅做到大酒店,都是和周大义的支持分不开的,她也成了周大义的情人!城关镇新任的赵镇长原先在榆树镇做过副镇长,淑芬知道这个赵镇长和周大义关系很深。

南国美食娱乐城四搂的豪华KTV包房里,淑芬陪着赵镇长和周大义一起喝酒唱歌!两个穿着性感暴露的漂亮小姐依偎着赵镇长和周大义,耍着娇灌他们喝酒。“赵镇长,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呀!我们家那口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呀!”穿着一身素色的西服套裙的淑芬站起来向赵镇长敬酒。与两个打扮的性感妖冶的年轻女孩子相比,淑芬更显得高雅素净。“张经理(淑芬)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我这心里有数!”赵镇长满口应承着和淑芬碰杯。“也算我一个,老哥也谢你了!”周大义也把酒杯碰过来。“义哥,见外了!你打个电话,这事情我就给办了,还用劳神你跑一趟!张经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说:我和义哥不是外人,他是我的老板,我还是他的股民呢!他有什么吩咐我能不照办吗!”赵镇长醉醺醺地说。“义哥也是我的老板,这个酒店也有义哥的股份呢!我也是受义哥领导呢!”淑芬陪笑说。“哈哈哈哈!老赵就会损我!在这里呀,淑芬是领导!我们都是群众!老赵,以后淑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两口子现在都在你的地面上受你的管呢,你可得给我罩住了!”周大义笑着说。“义哥,一句话,你放心!咱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话说!”赵镇长拍胸脯保证说,一个酒杯被他碰到地上“啪!”的一声跌个粉碎。“小红,赵镇长累了,快陪赵镇长去上面雅间喝杯茶,休息一会!”淑芬关切地说。“没…!没事…!醉不了!”赵镇长被小红扶着边走边说。“小红!好好伺候着赵镇长呀!”淑芬笑着扶赵出门。

“义哥,让美兰也陪你上去休息一会吧!”淑芬送了赵镇长回来对周大义说。“我只要你陪我!你陪我就行了!”周大义搂着淑芬边往外走边说。“死样!手拿开,被人看了笑话!”淑芬娇慎。“喝多了,不搂着你走不稳!”周大义笑嘻嘻地搂着淑芬说。“少来了,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装什么熊呀!”淑芬在周大义身上拧了几把!“哎呀!别拧,我自己走还不成吗?”周大义笑着求饶。

淑芬赤裸着身子趴跪在五搂豪华套房的双人床上,周大义光着肥胖的身子,跪在淑芬背后,双手抱着淑芬雪白的屁股用力地摆动身体在淑芬下体内往复抽插,他肚皮上肥胖的赘肉随着下体的撞击不住的抖动。“啊…!呜…!啊…!哦…!啊…!”淑芬娇媚地发出愉悦兴奋的呻吟,声音娇脆宛如处子。淑芬虽然已近30了,但身体保养的非常好,胸挺、腰细、臀丰、腿纤,皮肤白嫩的如十几岁的少女,淑芬就是那种能勾动每个男人神经的女人。淑芬娇媚的呻吟声,听的周大义更加兴奋,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年轻起来,禁不住抱着淑芬的屁股一阵猛撞,撞的淑芬一阵娇脆的尖叫,更刺激的周大义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直到肥胖的身子瘫软在淑芬身上为止。周大义身边的美女不少,淑芬在其中算不上最美的,但淑芬却是最够味的,床上功夫最好的,也是周大义最喜爱的!

第四十一章

拉选依然在紧张地进行,刘明和民生每天依然摆酒请客拉选,刘明是在村小学教书的,他不但拉大人还拉孩子,这不:孩子们明年的书本刘明今年就花钱给买了下来,免费发给了学生!现在每个学生都知道支持刘老师选村长。民生这几天也没闲着,买了不少面、油给村子里的一些贫困户送去,每家一袋面一壶油,那些穷惯了的村民,哪敢收民生的东西呀,可又不敢不收,被弄得手足无措。淑芬听说了:民生送,咱也送,刘明,你明天就和祥叔几个买了面和油给那些贫困户送去,咱不能输给民生。

第二次选举开始了,村委会的院子里挤满了村民!点票正在紧张地进行,刘明和民生都紧张地等待着,淑芬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这次赵镇长已经当面和她交代过了:只要选票超过民生,不管民生怎么闹,镇里的干部都当场宣布选举有效!如果刘明的选票略低于民生,你们也可以闹,选举就算作废!在选票上胜出民生,淑芬是有信心的,怕的就是民权那帮人闹事情!为此赵镇长专门从镇派出所派了7-8个警察,都带好了手铐,只要民权闹事情就拷他。胡子也在外面找了30多个村痞,等在村委会院子外面,只要民权闹事情就进去收拾他们。

民生见镇派出所的人都来了,觉得有点不妙,民权却不在意,虽然张棚不当副所长了,但派出所这伙警察他都熟悉,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肯定不会为难他的。

选举结果出来了,这次刘明领先民生18票!民权见选举结果不妙,就带头闹了起来,大声叫嚷选举不公平,要求重选,民生的亲信们也都跟着起哄起来,要搅荒这次选举!谁想那些平时和他吃吃喝喝的警察竟然翻脸不认人,拿了拷子就下来拷人,正赶上老四叫嚷着掀桌子,他竟被两个警察抓个正着,第一个被拷了起来。民权大怒,这帮家伙平时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时候和他称兄道弟,现在竟然塌他们哥们的台,太不仗义了!民权正想带人大闹起来,胡子这时候也带着几十个村痞拥了进来,要对民权这伙动手,跟着民权闹事的人傻眼了,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再折腾了。民生见情形不妙,赶紧拉住民权让他不要在闹了,风向不对了。

镇干部宣布选举有效,刘明正式成为小寨子村的村长!胡子一伙点起了事先准备的鞭炮,劈劈啪啪的放了近一个钟头,民生和民权垂头丧气地走出村委会。

老四倒霉极了!这次闹选被抓到派出所罚了200块钱还关了三天!昨天水灵去所里交了罚款,今儿下午才把老四放出来。刘明这次和民生争选,老四是不看好刘明的!虽然刘明的媳妇淑芬有钱,但淑芬却是做龟婆的,在村子里名声很坏!刘明也跟着被叫活王八,怎么能斗得过民生呢?民生在拉选时许诺让老四当村干部,所以这次选举上老四拼命地帮着民生闹!老四觉得民生有钱、有势、上面又有人刘明肯定斗不过他。谁想刘明竟干败了民生,老四不但跟着民生白忙活了,还得罪了刘明这伙子人,以后在村子里有的受了!老四边走边觉得晦气!刚到村口,迎面就撞上了胡子,老四想躲可来不及了,胡子已经几步赶了上来。

“老四,被放出来了!”胡子狞笑着问。“哦!”老四心虚地应了声。“老四你他妈够英雄呀!帮着民生掀桌子砸场子的可没少忙活呀!”胡子盯着老四逼了上来。“误会,误会了,我只是凑热闹!”老四退缩着说。“是呀,你这个家伙就爱凑热闹,刘明请客的时候你也最爱凑热闹了,对吗?”胡子问。“呵…呵…!”老四尴尬地应着。“我叫你他妈地乱折腾,叫你他妈地乱闹腾!”胡子猛地扑了上来,没头没脑地对着老四一顿乱打,揍的老四倒地乱嚎!“妈呀…!肋条断了…!胡子…别…打了…!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老四狼狈地跑回家里。见老四满脸是血地跑回来,把水灵吓了一跳:“爸,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水灵一边给老四收拾脸上的伤一边惊讶地问。“是胡子这个王八蛋,我刚从派出所回来,一进村口就被胡子给打了!这个王八蛋……!”老四气愤地骂。“你呀,以后少折腾点吧,民生给你多少好处呀,值得你跟着掀桌子砸碗的乱闹腾呀?几十岁的人了要学会尊重点,还象那些街痞似的跟人家乱混,不是自己找打吗?”水灵抱怨着。“民生不是答应让我做村干部吗?要不我也犯不着跟着闹腾呀!”老四说。“人家聪明人是跟着起起哄,助助势就得了;你倒好,上去打头阵呀?胡子能不收拾你吗?咱和民生有啥呀?犯得着吗?”水灵说。“不是这些年民生对咱也挺关照的吗?他下去了对咱也没什么好处呀!”老四说。“关照?他又不是白关照的,咱欠他什么呀?以后别再和他混了,你没看选举结束后,连那些支持他的人都转向了!你也灵着点!”水灵边帮老四搽伤口边说。“哦,这几天民生找过你吗?”老四问。“没有,找我我也不会理他呀!他以前是村长,咱惹不起!现在他平头百姓一个,咱理他干啥,他又不是什么好鸟!”水灵气愤地说。

第四十二章

刘明上任后面对的是民生丢给他的一个乱摊子,村委会里除了二婶外都是民生的人,都不好好的配合刘明,刘明对一切都是晕晕的!连如何办理村里的正常公务都摸不到门,那些民生手下的村委委员都不听吆喝,弄得刘明成了光杆司令!刘明也愁了起来。淑芬说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赶紧换掉那些民生手下的村委委员,建立自己的班底!所以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召开村民大会,选举村委委员。刘明当初在竞选的时候就提出过要摸清家底、清查帐目、村务公开、民众理财、用人为公等竞选口号,现在就要把这些口号落在实处!

淑芬和刘明专门去县城找了长生,希望长生能帮助刘明渡过这个难关。对给刘明帮忙的事情,长生爽快的应承了下来:“我明天就回去,一定帮刘明把工作方面的事情弄顺!刘明,你年轻,有知识、有见识!你一定会给小寨子带来全新的变化的!我支持你!不过说实话,我在外面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对村里的事情已经提不起兴趣了,再加上民生做村长时太跋扈,连那些支部委员都换的是民生的人,实际上把我这个村支书给架空了!工作也不好开展,我最近考虑着也应该让贤了!民生弄的那些支委都和我是族亲,我到了这个岁数,也不想得罪什么人了,所以,等你把村子里的事情弄顺势了,有合适的人选我就不干这个支书了!何必总占着茅坑不拉屎呢!”

长生回村子后,刘明的工作就好开展多了,长生是村里的老人,在两委会里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对村里的各种事务都比较熟悉,有长生的支持刘明这才站稳了脚跟。这些天刘明和长生、二婶全力筹划着村民大会的事情,刘明把村民大会的议程议题搞的很规范很详细,这次村民大会将决定关系着全体村民的几件大事:一是要通过实行村务大事村民公决制度的决议;二是选举新的一届村委会委员;三建立村务公开领导小组;四是选举村务公开监督小组,刘明提出村党支部成员和村民委员会成员不得被推选为监督小组成员;五是选举村民理财小组的成员,理财小组成员由五人组成,刘明特别提出了理财小组的成员不得是村委委员的亲属,以保证理财小组工作的公证性;六是向村民大会提名木蛋做村会计、土娃做电工、祥叔做村治安主任。长生说象村会计、电工这样的职务你直接任命都可以,不需要向村民大会提名,但刘明还是坚持,刘明说:我说过用人为公,会计、电工这两个职务都是事关村民利益的重要职务,一定要村民自己作主。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这几个人最近也忙了起来,纷纷的在村民中活动,为各自拉票,在长生、二婶的协助下村民大会终于召开了。

村民大会开的很成功,胡子、土娃、木蛋、祥叔、牛娃几人都被选成了村干部;会上成立了村务公开领导小组,福生为组长,刘明和二婶做了副组长;村务公开监督小组、村民理财小组也顺利选举产生,木蛋在村民大会上被通过了做村会计的提名,当上了村会计;土娃也同样通过了电工的提名,做了村里的电工;祥叔做了治保主任;村民理财小组成立后马上就投入了工作,协助木蛋清理过去的帐目,新一届的村委会也马上投入了工作。刘明在村民大会上实践了自己竞选时对村民的承诺,村民们对刘明的作为都很支持:刘明这么弄才真叫村民自治,村里的事情都是咱村民自己作主的,那才叫公平。

土娃接了电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挂在高高的电杆子上的电表箱子挪到了下面,让每户村民都可以看见自家电表上的电字,村民们都说土娃这么弄才象话。

雅琴这几天很高兴,这么多天四处奔走上告总算有了点眉目!县公安局、乡政府和纪检委的人频繁来村子理调查,民生和民权的气焰一下子就杀下来了!雅琴打心眼里感激刘明和淑芬,是淑芬引她去见县纪检委书记的,要不是淑芬,跑破鞋底也见不到这么大的官呀。

民生这几天很难受也很紧张,刘明上任后又是搞村务公开领导小组又是搞村务公开监督小组和村民理财小组的,处处都是针对自己的,弄得下面的村民们都兴兴的,把刘明简直捧上了天,民生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而上面的人走马灯似的不断地来调查,民生感到压力很大!这几天花钱象流水一样,他和民权、大军都在四处花钱打点,动了老本了民生又心疼又郁闷。民生知道村子里那些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自从不当村长了后以前的好多亲朋故旧都在故意疏远自己,连老婆都拿脸子给自己看,气的民生把老婆死劲锤了一顿!民生心里烦闷死了。

木蛋接了会计后,在村民理财小组的帮组下查出了不少问题,民生下台后,墙倒众人推,好多原先民生的人都转向刘明这边,又揭出民生不少伤疤,在这些人的协助下,刘明查出了民生做村长时弄出的不少亏空,尤其是修国道时的征地的补偿款,总数算了一下,有八万元!刘明和淑芬商量着是否把情况直接上报到乡里或干脆捅到县纪检委。淑芬不同意刘明的做法:“民生这次虽然落选了,可毕竟是多年的村长,上下还是有很多关系的!那八万的亏空也不一定是他一个人弄的,你要是往上面捅这件事,那就等于要把民生往死里整!但就是捅上去,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弟兄俩怎么样!民生弟兄可不是什么好人,黑白两道都有人的,把他们逼极了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淑琴担心地说。“那你说咋办呀?事情都搞出来了,怎么着都得给村民个交代呀!”刘明说。“你明天单独去民生家一趟,把亏空的事情跟他说清楚,和他表明咱的态度:咱是不想落井下石的!让他自己拿个办法!”淑芬说。

送走刘明,民生的心里简直乱死了,“真是墙倒众人推!才一下台,就被搞了个人仰马翻!还好刘明没把事情做绝!”民生的心里悔极了:“当初自己太大意轻敌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输给刘明,如果当初自己考虑周全些,提前做些工作把帐目抹平了,也不会出这么大的漏子了!嗨!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人在矮墙下,还是要低头的,当晚民生又去了刘明家。

淑芬正好也在家,民生来了后:一口一个刘村长的,倒是把刘明弄得不好意思!民生来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今天来就是装孙子服软的,希望刘明能给他留个路,别让他才下了台就屁股冒烟!淑芬早就明白民生的意思:民生无非是希望刘明把帐目抹平,让他能过得去。这也是淑芬的意思,淑芬虽然把民生整下了台,但她这么多年来对官场也十分了解,知道民生上面还有张县长这个大树呢,凭这几万块钱的亏空,弄不倒他的!既然弄不倒他,何必往死里得罪他呢?不如做个人情算了!

民生又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三万的票据拿了出来,说是以前没来得及上,要刘明帮他给补上!刘明死脑筋一条,当场就不想认帐,淑芬见刘明要把话说死,赶紧拦住了刘明的话,对刘明使了个眼色:“生哥你放心,这事情好办,你找些当年的经办人给签个字做个证,只要是给公家花的那咱该报就要报的!”淑芬一口应承了民生,民生见淑芬这么爽快,心里很高兴,马上也答应把其他的五万亏空自己补上。

民生是满意地走了,他觉得淑芬这个女人很会办事,后悔过去自己轻贱了她、得罪了她!“淑芬这个狐狸精可比刘明这个书呆子强百倍!”民生边走边想。

刘明对淑芬应承了民生三万票据的事情很不满,民生一走刘明就和淑芬吵了起来!“你干嘛应承民生那三万票子?那些票子明摆着都是找出来充数的,根本没那回事情!干嘛让他顶帐呀!”刘明对着淑芬吼叫。“叫什么呀!你当我不知道他那些票子都是充数的吗?我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呀!”淑芬说。“为我什么?应承这三万票子,和为我又有什么关系?”刘明问。“你才上台就给民生找出八万亏空来,你说民生恨不恨你?”淑芬问。“恨又怎么样?”刘明生硬地问。“你傻呀,铁蛋的下场你没见吗?你要是往死里整他,他能不往死里整你吗?你当民生下台了,就没势力了?再说,就那八万块钱的亏空,你相信能把民生整倒?”淑芬说。“他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刘明有点犹豫了。“他和张县长的关系你不清楚吗?我可听说民权这几天经常拉着张县长的儿子张棚四处喝酒!”淑芬说。“谁说的?你看见了?”刘明问。“娟子看见了,在新城酒店,娟子都看见几回了!你以为民生是傻子呀?他也在四处活动呢!他儿子大军在政府工作,现在也四处帮民生活动呢!”淑芬说。“那你的意思,是这次咱放他一马?”刘明问。“放!当然要放,你应了那三万票子,民生才能痛快地把那五万窟窿给你填上!你要是不应承那些票子,民生才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补窟窿呢!”淑芬说。“那理财小组那里怎么说呢?”刘明还是有些犹豫。“做做工作了,和大伙儿好好的商量商量,话说透了大家伙肯定能理解的!”淑芬说。

民生果然很痛快地把五万块钱的帐给补上了,淑芬说这钱要花到脸面上,让大家都知道这钱是你刘明给大家要回来的。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用这钱给学校新盖两间教室,再添置些教学用具。淑芬让雅琴四处放出风去,就说刘明逼民生退赔五万块钱他贪污村民的脏款,并用这笔钱给学校新盖两间教室。

刘明逼民生退赔五万块钱脏款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村,民生的威信彻底垮了,而刘明成了村里人心目中的好官。

第四十三章

刘明当了村长就把宝华的电工和村干部给免了,令宝华心里烦闷、气恼极了!宝华承包村里的砖厂现在已经到期了,刘明已经放出话来,砖厂的承包要采用竞标的方式,谁出的承包费高谁就包,宝华这几天是惶惶不安!宝华是在民生手上承包的砖厂,年承包费三万元,当然每年还要孝敬民生一万元,但就一年四万元包这么大的砖厂也合算啊,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红着眼睛盯着自己呢!如果真要竞包承包费上去了就赚不了多少钱了!“得找刘明的门路!”宝华想。“自己和民生走得太近,恐怕给刘明送钱他不会收,得想个办法把钱送上去!”宝华抓着头发苦思宁想,“对了,刘明的二弟的媳妇小红是自己媳妇的姨表妹,让媳妇去做一下工作,把钱送上去!”想到这里宝华紧拧的眉头舒展了。

小红兴冲冲的回到家里,自从和刘涛结婚,日子一直清苦,没想到大伯哥才一当村长,这好事就送上门了。“涛涛,快进屋,我有话给你说!”小红向正在猪圈里起粪的刘涛喊叫。“等一会,我把活忙完再回去!”刘涛挥着铁锹一边起粪一边说。“忙什么忙啊,快给我回来!快上来!”小红跑过来瞪着眼睛对着刘涛大叫。“什么事情啊?不能忙完了再说?”刘涛放下锹边往猪圈外走边说。“当然好事情了!回屋告诉你!”小红兴奋地说。

“涛涛,这回咱哥当了村长,咱可算也跟着粘了光了!好事情马上就上门了!”小红兴奋地说。“啥事情啊,看把你高兴的!”刘涛问。“宝华媳妇刚才过来了,要托咱求哥给他家办事情!”小红说。“宝华两口子平时都不怎么理咱们,根本没把咱当过亲戚看,咱理他们干嘛啊!”刘涛不高兴地说。“帮忙不是白帮啊,这回宝华包的砖厂不是到期了吗?只要咱大哥能帮忙让他继续包上砖厂,他就送咱一万块人情,也送大哥一万块人情!”小红激动地说。“一万块?这么多!这回不是竞标承包吗?只要他出钱多,砖厂还是他的,犯得着花这冤枉钱吗?”刘涛说。“说你是猪头你还真是!人家送这两万块钱的意思就是要大哥按去年的承包费再把砖厂包给他!宝华说如果能按去年的承包费包给他,除去这两万不算,每年还给大哥一万块红利!”小红说。“我说没那么好的事情吧,这事情可不好办了,大哥竞包的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再收回来,能行吗?”刘涛有些犹豫。“有什么不行,你哥是村长,这些事情还不就是你们弟兄们的事情,砖厂想包给谁还不是大哥一句话,你一会就去给大哥说去!一万块钱,你扒垄沟扒几年能赚到啊!”小红说。“这倒也是,那我现在就去试试!”刘涛也动心了。

刘涛的游说活动以失败告终,一万块跑腿费没赚到,倒被刘明臭骂了一顿,回到家里又被媳妇小红没头没脑的一顿乱骂,气的刘涛晚饭都没吃,好几个月见了刘明都不打招呼。

小寨子有两处主要的公产:一个是村里的砖场,一个是国道上的加油站,现在这两处的承包期都快到了,很多人都寻到刘明这里找门路。刘明为此专门召开了村委会扩大会议,把村务公开监督小组和村民理财小组的成员都召集到了一起:过去咱村里的公产承包都由民生一个说的算,不公开也不公平!现在咱搞村务公开了,这公产承包就要公开、公平,我建议实行公产竞标,谁承包费出的多,谁就承包!对刘明的提议,大家都表示赞成,会议决定搞一个公产竞标大会,对两处公产实行公开竞标。

竞包会的告示在村委会的黑板上贴出来了:凡是小寨子村的合法村民,只要到村委会交上五千元竞包押金,就可以取得竞包资格,一个星期后在村委会的大院里将举行竞包会,届时全村的村民都可以参加。

“公产公开竞标、自由竞标,不需走门路,不需送贿赂,正正当当的凭本事竞包……!”这些天公产竞包成了小寨子村的村民们议论的焦点话题:还是刘明好!这事情想的真周到、真公平!哪向民生啊!太黑!刘明的人望迅速上升了起来!没几天就有十几户村民交了抵押金报名竞包。

一个星期后,竞包会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召开了,数百好奇的村民把院子都挤满了:以前村里的公产承包都是民生自己说的算的,根本就轮不着和村民商量,村民们也没想过搞竞包这么档子事情呢!现在刘明当了村长,文化人的脑子就是时兴,那村口的告示上强调说:公产竞包就是村务公开的一个重要举措,以后所有村里的重大事情都要和大家商量着弄,再不兴一个人说得算了!村民们都对这竞包会很好奇,都想看看这村务公开究竟是怎么个公开法,这竞包会究竟公不公平!这回村子里的两个公产全都上会包标:一个是砖厂,一个是加油站。修国道时征了小寨子村的地,当时正兴创办村办企业,民生他们就用征地款在公路边修了座加油站,这油站村里只经营几年就闹不下去了,最后包给民生的一个亲戚经营,每年给村子里交两万块钱,这回加油站也在竞标会上公开竞标。

村委会的院子里搭了台子,台子上挂了横幅:小寨子村公产竞包大会!台子正中放了张桌子,桌面覆了红色的单子,桌子上面放了麦克风和一个包了红布的鼓锤。长生负责主持会议,刘明亲自做竞包会的拍卖师,土娃和牛娃负责音响和搞服务,新任的村会计木蛋做记录员,胡子和祥叔负责维持竞包会的秩序。参与竞包的竞包人都坐在台子的前面,刘明也学着那电视里的拍卖会的样子给每个竟标者发了个标着号码的红色的纸壳牌子,这些参加竞包的村民今天打扮得都很齐整——象过节了似的:毕竟这是小寨子村第一次搞竞包会,大家都很兴奋也很紧张。

先由长生代表两委会宣布公产竞标会现在开始,然后刘明这个拍卖师就粉墨登场了。“各位村民,现在大家都不要说话了,在开始竞包之前我先把相关的规矩给大伙儿说清楚,尤其是那些参加竞包的村民,一定要记好了!”刘明穿了身米色的新西装,站在台子上拿着麦克显得特别精神:“呆会竞包的时候要大家要守规矩!不是竞包人的不许在下面喊价钱起哄,谁要是在下面起哄,就要被清除出场。咱每个公产在开包前都有个标底,就是最低承包的价钱,竞包人竞包,出价高的可以获得承包权。竞包人竞包时首先要举牌子,然后大声说出你的竞包价,咱台上的木蛋好能记下你的号码和报出的承包价!咱每次加价为500元,比如:标底是30000元,那你报价的时候可以报30000元或30500元,但不能报30100元或30501元。”“村长,你说的意思就是要五百元五百元的往上加码,对吧!”建军在下面喊。“对,就是这样!凡是竞标成功的人必须在三日内到村委会将承包费交齐,否则就要取消承他的包资格,还要扣除抵押金,再重新举行竞标会!那些参加竞标的,你们手里都签了竞标书的,那里都写的很清楚,要是不能在三日内交齐承包费的,就要扣除押金取消承包资格,你们都在那上面签了字的,就有了法律效力,到时候咱可都要按文书办事。大家都明白了吧!”刘明大声问。“明白了!明白了!”下面的承包人纷纷大喊。

刘明走到台子正首的桌子后面拿起那个包着红布的鼓锤:“竞包现在开始,第一个竞包的公产是咱村里的砖厂,砖厂的竞包底价就是去年的承包价:30000元,我说开始,大家就可以举牌子报价,竞包到最后无人再加价了,我这鼓锤往桌子上一砸,那承包的人就定了,这叫做一锤定音!现在我宣布:砖厂竞标现在开始!”刘明大声说。“我,我出30000万!”宝华第一个举起牌子。“木蛋,记下:8号宝华30000元”刘明说。“我出31000元!”村西的云峰举起了牌子。“14号云峰31000元”刘明大声说。“我出40000元!”老武大叫着举起了牌子,下面的人群里立即响起惊呼声:“老武这小子真猛啊!人家加1000他加一万啊!”“我出5万!”“我出8万!哈哈哈哈”有人在下面大喊大叫,刘明向下一看是狗子和楞娃在底下起哄,“狗子,楞娃你乱搅什么?”刘明在台上大喊,这时胡子带着几个人分开众人挤了过来:“狗子,你们给我老实点,这儿办正事呢,再闹小心我收拾你!”胡子瞪着眼睛低吼。狗子几人是受了民权的指使在下面捣蛋的,想搅乱这个竞标会,但见胡子这么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狗子几人也不敢再闹腾了。

最终砖厂以年包费八万元包给了村子里的老武,老武的哥哥就在县城的建委工作,砖的销路不用愁!加油站以6万元的包费包给了民权的小舅子建军。

第四十四章

对这次竞标村里人都觉得公平,就连民生和民权也没话说,同样的两个公产,通过竞标,这一下子年包费就比过去多出九万,这些钱足够村里的小学两年的开销了!刘明决定用这多出来的九万块钱把村里的街道修缮一下:村里的街道都是土路,一遇到刮风或下雨天就是尘土飞扬、满街泥水,非常不方便。听刘明说要修村里的街道,不少村民又看见了门路,纷纷提着东西找上门来,想包下这个工程赚上一笔,但刘明却根本不理任何人!为修缮村里的街道的事情刘明在村委会的院子里专门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各位村民:咱村里的街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怎么改造过,街道是土路,排水也不好!下雨后满街的泥水、刮风时满村的尘土!现在村委会决定要对村里的街道进行彻底的维修改造!把街道铺上柏油,再重新修建排水系统,主街上安装路灯!这次街道改造工程的资金就用这次咱村里那两个公产竞包时多出的那八万块钱!不会向村民摊派一分钱!为了节约资金,我建议咱这次修路,不采取承包的方式,而是全体村民自己动手修缮街道。大家知道,不管是谁承包维修工程,肯定都要赚一笔!这铺路又不是什么手艺活,大家都能干的,咱自己做了不就把钱省下了吗?也就用不着向村民摊派费用了!咱村里现在实行村务大事村民公决制度,对于修路这个事情就请大家现在表个决:愿意自己修路的举手。”“自己修!自己修!”“村长说的对,咱自己修路,不让别人扒皮!”几乎全体村民都举手同意自己修路。刘明见绝大部分村民都同意自己动手修路,就继续说:“现在大伙都举手同意自己动手修路了,那我就把我的一些想法和大家说说,我想这次修路除了必要的沥青、沙子需要购买以外,其他的活一概由村民们自己动手,每户出一个劳动力(不愿意出劳动力的,可以出钱顶工,每个工15块钱),编成四个施工队,每个施工队都由村委会委员任队长!这次修路,由村委会统一规划,统一领导,尽量花最少的钱把街道修得最好!”“村长,包工没人扒皮了,那购买材料上会不会有人扒皮啊!”下面的几个村民叫喊。“为了保证在施工中的财务开销的透明性,咱这回定个制度:每次采购施工材料都要由两个以上的人一起担任,物资采购回来后,由村民理财小组对购买的物资的数量、质量、价格进行审核,然后马上就要在村委会的黑板上公布这次物资的采购数量、价格、采购地点及采购人的姓名,让咱全体村民及时监督,谁要是觉得哪笔材料有问题了,可以马上向村委会反应!”刘明说。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紧张筹备,小寨子村街道改造工程开始了。为了使施工不影响村民的正常生产生活,每天的施工都是选在晚上六点到十点间。村里成立了几个施工队,土娃、木蛋、牛娃、胡子这些村委委员都成了施工队的队长,祥叔负责质量监督。胡子平时一年里也难得挥动几次锹镐,但这回做了村委委员了又当了队长了怎么也得以身作则啊!所以每天晚上施工胡子都挥舞着锹镐带头干,队里的村民们见连胡子这样的人都好好的干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都跟着胡子埋头苦干,胡子这队人马的活做得最快、最好!

支书长生在外面的生意忙,走不开,长生主动向村里交了500元钱的代工费,见村支书不出工都主动交代工钱,那些有事请抽不出身的村民们也纷纷的向村里交了代工费,只有民生、民权即不参加施工又不向村里交代工费,村民们对此意见都很大:你又不当村长了,还牛气什么啊!大家都盯着这件事情,看刘明能不能处理!刘明对这个事情也很头痛:民生弟兄是村里的一霸,太难说话了!可现在逼到这个份上了,群众都看着自己呢,可不能在这块硬骨头面前退缩啊!刘明把村干部们召集到一起专门商量这件事情,牛娃自报奋勇代要表村委会向他们要钱:以前都是民生逼着他掏钱,现在也轮到他牛娃向民生弟兄要钱了!牛娃趾高气昂的跑到民生家里要帐,可没想到民生弟兄俩根本不理睬牛娃,死赖着不给钱,牛娃前前后后跑了七八趟民生也不理,最后干脆给牛娃闭门羹吃,气的牛娃站在大街上直骂街!村民们都围着看笑话:看来刘明也惹不起民生弟兄啊!刘明见牛娃接连的砰闭门羹,头也跟着愁的多大,胡子可火了,民生家不是不给他开门吗?他一脚踢开民生的大门冲到民生家里指着缩在屋里的民生的鼻子破口大骂:“民生,大伙儿的街道大伙儿修,你是不是小寨子的人?全村的村民都出力出钱的,怎么就你和民权例外?你要是穷的没饭吃了,那我胡子就做个主,许你不交这个钱!不过明天我就带人做个大匾,上面烫金写着:乞丐之家!挂到你家大门上!只要你不摘这个牌子,那就可以不交钱,但如果你把这块牌子给我摘了,那你全家可别上街走路,不然老子见一回就揍一回!不管是你家的母老虎还是你那个瘸儿子!我胡子说话算话,不信你走着瞧!”民生是吃硬不吃软,见胡子横眉瞪眼的要和他来真的就胆怯了,最终打发儿媳可可给村委会交了一千块钱。

干了一个多月,小寨子村街道改造工程终于完工了!村里的街道全部铺成了沥青路并重新修缮了排水系统,主要街道上还安装了一排路灯,小寨子村焕然一新了!

第四十五章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刘明上任这几件事情就把他和民生的好坏给比出来了!”现在刘明在村子里的声望直起,刘明走起路来也是挺胸昂首了!

没有人再敢管刘明和淑芬叫龟公龟婆的了!刘明也不再是活王八了,而是威风凛凛的村官了!淑芬家的人和刘明家的人也都趾高气扬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三道四了。

淑芬现在好高兴。刘明最近简直变了个人:过去走路时刘明总是搭拉着脑袋缩着肩膀,一副受气象;而现在胸脯也挺起来了,头也扬起来了,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淑芬看在眼里,心里甜甜的!过去她听见刘明在外面受气,心里就胆怯,生怕是又因为自己使刘明难堪!她知道自从刘明娶了自己后,一直在受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心里压力非常大!这回总算熬过来了!

镇里知道了小寨子村的改造工程,赵镇长特地视察了改造后的小寨子村,看着新铺的柏油街道和崭新的路灯,赵镇长很满意,赵镇长肯定了刘明及新一届村委会的工作成绩并决定将小寨子村的改造经验在全镇进行推广!赵镇长决定在小寨子村召开了一个乡村改造工程试点会,届时全镇所属的行政村村长都将到小寨子现场参观,学习经验!

才一上任工作就得到了镇里的肯定,刘明和新一届的村委会成员们都好兴奋!“露脸啊!这可真是给小寨子露脸了!”民生弄得那个大枣示范工程虽然也露了回脸,但那可是劳民伤财啊!小寨子村民没有不背地里骂娘的!但这回咱们可是靠着给村民们做好事露脸的,那感觉可就根本不一样了!

为了开好这次现场会,赵镇长特地派了刘秘书指导小寨子村搞好这次现场会。刘秘书写出了一份很标准的会议议程:

⒈迎宾:早晨八点半,村委会组织人员带上彩旗锣鼓欢迎前来参观学习的宾客。

⒉经验介绍会:早晨九点半,在村委会会议室召开经验介绍会,会议由张副镇长主持,刘明做经验介绍,最后由赵镇长做推广动员。

⒊参观:由刘明带领与会的宾客参观小寨子村的街貌,并做现场介绍。

⒋午餐:由小寨子村招待与会宾客午餐。

刘明和村委会现在可忙碌起来了,连长生都丢下城里的生意跑回来全力帮着刘明筹备这次试点会。镇里要刘明写发言稿,刘明搅尽脑汁也不过写了五六页的文章,拿给刘秘书审核刘秘书直说少,刘秘书送给赵镇长看了后稿子被改成了十页,这镇里的秘书就是有本事,各种政策上纲上线的就用了几页纸,这些东西刘明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刘明以前自以为写文章也不比人差,可看了人家刘秘书改过的稿子后就再也不敢夜郎自大了!刘明从来没有在大会上发过言,心里自然有些紧张,这些天每到晚上刘明都和淑芬俩一起练习,见刘明才当了村长就露了这么大的脸,淑芬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淑芬特地给刘明买了套黑色的高档西装,还花五百块钱给刘明配了一副金丝眼镜,刘明见了直说太奢侈了,说什么也不肯穿!但淑芬却说这是为了整个小寨子的体面:“你现在是一村之长了,要是穿戴的象个叫化子似的不是丢小寨子村的人吗?”刘明见淑芬说的有理也就不坚持了。晚上刘明练习稿子的时候,淑芬都要刘明全副武装起来,说这样才有临战的感觉!刘明把这全套的家具穿戴好后真的觉得很庄重,读起稿子来竟然很有感觉。这成十页的稿子每天晚上睡觉前刘明都要和淑芬俩演习两三编,到最后淑芬都快能背出来了!

长生带着土娃和牛娃组织人成立了锣鼓队,这几天长生每晚都和土娃、牛娃带着人咚咚梆梆的敲锣打鼓地忙罗着训练,准备会议那天迎宾;二婶找了般姑娘媳妇搞了个秧歌队,也跟着长生的锣鼓队一起训练;祥叔带人按刘秘书的要求四处刷写欢迎标语、在村口张贴欢迎横幅;胡子和木蛋则动员村民将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刘秘书还特地提出来了:开会那天叫村民们将鸡、牛等禽畜关在家里,不要放出来,免得拉得满街屎尿,影响小寨子的形象!刘明赶紧让胡子带人四处通知。刘明又让木蛋去县城买了不少烟酒糖茶,又在一家不错的饭店里定了十桌酒席,还包了两辆中巴准备拉会议人员,会议的筹备工作基本就绪了。

现场会终于召开了。那天一大早,刘明和长生就带着村两委会的委员们组织全体村民把街道最后一次彻底清扫了一遍,现在小寨子村的街道比县城的街道还要整洁干净,街道两侧张贴了不少欢迎的标语还插了好多的彩旗,迎宾的横幅从村口一直挂到村委会,小寨子打扮得比过节还要热闹!

二婶带和牛娃、土娃带着锣鼓队和秧歌队等在村口,见了来参观的宾客就是一阵敲打,与会的宾客们都很满意;刘明在村委会会议室里做的经验介绍很精彩,这半个多月的练习终于起到了效果:与会的人员不断地为刘明鼓掌,刘明的心里振奋极了!赵镇长在最后的推广动员讲话中,对刘明及小寨子村的工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要求与会的各村长要通过这次参观交流,把经验学回去、带回去,将这些经验应用到乡村改造工作中!在一片掌声中,刘明、长生陪同赵镇长及与会宾客一起参观了小寨子村整洁的街道,赵镇长及宾客们都对小寨子村整洁的街道大加赞扬,刘明、长生及村委会的委员们的心里都甜滋滋的!参观结束后,刘明、长生陪同各位宾客们一起坐上事先丛县城雇下的两辆中巴车一起去县城吃了饭,交流会圆满结束。

交流会收到了良好的效果,刘明受到了镇里的通报表扬,现在刘明真有点飘飘然了!

但是一看木蛋的帐单,刘明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个交流会前前后后小寨子村花了四千多块钱,四千多块钱,够上百个娃娃读一年书了!刘明看着帐单好久都说不出话来:看来这表扬的费用也太高了!……看来以后还是要低调点好!

刘明最近也很头痛:自己当了村长才几个月,这乡里县里来村上检查巡视的干部象走马灯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几个月下来光招待费就花了五千块钱,刘明心疼的不得了:这几千块钱要是给娃娃们买书本也够娃娃们读两年书了!现在这么没明堂地吃进了肚子里,太浪费了!刘明现在对民生也有所理解了:怪不得民生的账上光招待费一年就几万块,这么个吃法还了得!村里那点公产和提留钱咋能够花消,要么民生咋总是想法子从村民的手里弄钱呢!刘明专门召开了村委会,刘明和村委委员们说:以后这露脸的事情,咱再也别作了!本来是好事情,可弄到头还是要劳民伤财的,有那些钱咱给村民们作点实事不好吗?以后上面来了检查的,咱能不招待的就不招待,能少招待的就少招待,以后只要不是镇长、书记来检查,我能躲过的就躲出去,你们大家应付一下,我不在家,咱就可以不招待他们吃饭了!

淑芬知道刘明是个正派的人,不会应酬,又舍不得拿村里的钱乱花,淑芬怕刘明因此得罪人,所以淑芬对刘明说:村里要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应酬的,你就把人拉到我的店里,不用村里的钱,我来招待!你不用为难,只要堂堂正正地把村长当好就行了!”。

淑芬和刘明说:你好好做村长,村子里的便宜咱家一分不粘,咱当村长不图钱,就图个名声!村子里有事情咱宁可自己贴钱,也要把村里的事情给大家办好。

听到村子里的议论,民生又后悔了!他知道退钱这件事情,把自己的威望彻底弄没了!现在,好多原先自己的亲信也开始疏远自己了,民生感到了众叛亲离的味道。要放在平时,民生可舍不得吐出这么多血,但现在雅琴上下闹的厉害,调查组又一波一波的来,他可不敢再节外生枝了。

家里最近简直闹翻了天,可可到悠闲了起来。最近公公和大军四处活动,忙得象走马灯,而婆婆最近干脆和公公叫起劲来,只要他一回家就和他吵闹,家里闹翻了天,大军根本无暇管可可。

羊娃最近回来一次,他说:老板和工头很器重他,他在山上的待遇也不错,就是生活环境差,苦了点。羊娃已经和工头打了招呼,说要带老婆过去,工头已经答应给他单独调了房子,羊娃说只要调了房子他就过来接可可。

可可这些天简直兴奋极了!终于能离开这个令她做呕的地方了!她暗中收拾了不少常用的东西,托杏花寄存在桃子的粮店里,只等着羊娃带她逃离苦海。

第四十六章

刘明做了村长后,许多村民纷纷找上来,想把自家的枣园砍了,改种其他的作物。刘明起初有些犹豫:那毕竟是全县的大枣示范园啊!刘明和长生商量,长生说在这件事情上,咱们可得谨慎,毕竟咱村里的大枣示范园是咱县里的树的典型啊!二婶对这个大枣示范园确是深恶痛绝:“这个示范园纯粹是个祸害,当初张民生要搞的时候我就反对:枣子这个东西种在沟坡地就行了,拿那么好的地种枣子,这不是太浪费了吗?纯粹的整景!现在这枣子站着这么好的地又卖不上价钱,不是让人烦心吗!”刘明见大多数村委委员都赞成改种心里就动摇了:既然人家别的村子都把这枣树砍了,小寨子又何必死咬着这叫农民头痛的枣树不放呢!难道为了当这个典型就让村民们熬煎下去?刘明决定召开村民大会,现在村里实行村务大事村民公决制度,大枣示范园是否保留还是让村民们自己决定吧。村民们都一致赞成砍枣树:现在枣子种多了卖不上价钱,又要交特产税,辛辛苦苦的忙活一年却弄不下两个钱,太不值了!民生把大枣示范园当成了他的政绩,不管村民赚不赚钱他都不让砍——那枣园是民生脸上的金字招牌啊!他可不管村民心里的苦辣酸甜!刘明见村民们都表决赞同砍掉枣树,也就同意了。于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小寨子五百亩大枣示范园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亩。淑芬知道了这个事情后责怪了刘明一顿:“你也太不慎重了,咱村里的枣园可是常务副县长张为民亲自抓的全县示范工程,你就这么着让村民们把枣园砍了,那不是让张县长难堪吗?要是县里追究起责任来可怎么办?”。刘明听了也发愁起来:“我当时只是想:既然这些枣子现在成了人人发愁的东西了,那就砍了别再让人头痛了!再说这个事情是村民大会通过的,也不是我自己做的主,怎么能追究我的责任啊?”“你把事情怎么想的那么简单呢!你以为把责任推到村民大会头上你这个村长就没责任了?想的美!好在县委赵书记已经调走了,新来的刘书记对赵书记搞的十万亩大枣富民工程已经不感兴趣了,咱就赌赌运气吧!”淑芬叹息着说。

山阴县前任的赵书记搞了个十万亩大枣富民工程,这个项目在市里很受重视,赵书记也因为这个政绩得到了升迁。据说赵书记调来山阴县的时候,为了使山阴人民能够富裕起来很伤了一阵子脑筋:山阴是半山区,沟坡地多,平地少,农业不发达,全县的财政全靠榆树镇一带的煤矿支撑,经济发展很不平衡,县里的农民多不富裕,所以使农民富裕起来就是政府的首要任务了!赵书记家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县,有一回赵书记回到家里他的媳妇见他总是愁眉不展的,就问他原因,赵书记说正为山阴的农业发展发愁呢!他的媳妇一听就笑了:“老赵啊,你可是糊涂了,放着咱这里现成的经验可就想不起来了!你看咱这里的农民不都在种新引进的大梨枣吗?这梨枣又甜又脆,价格又高,咱这里种了梨枣的农民不都发财了吗?”赵书记顿时高兴了起来:山阴的沟坡地多,正适合种大枣!回山阴后赵书记就组织政府、县委的主要领导和各乡镇的干部去他家所在的市郊县考察大枣,之后赵书记就在全县经济工作会议上提出了山阴要大力推广梨枣,并把这个项目定名为——“十万亩梨枣富民工程”,并大力在山阴推广,到他调走前山阴已经搞了六七万亩梨枣了!可山阴县比较偏僻,离大城市远,头开始推广梨枣的时候,种得少,当地和附近的几个县就可以消费掉,所以价格和销路还可以,后来种的多起来了,价格就越来越低,等到邻县也开始种梨枣之后,山阴的梨枣的价格甚至低到枣农连本钱也收不回来的地步了!原来这梨枣最适合于鲜吃,它又大又甜又脆口感极好,但却不宜存放,而且不适于晒成干枣!在大城市新鲜的梨枣价格很好的,但消费量却不大:一般人吃上几个后就甜得吃不下了!买不出去的梨枣可以做蜜枣,但味道却并不出众,山阴地处偏远贩子们给的价格很低,枣农们一算帐:与其再花钱把枣子做成蜜枣,还不如丢掉省钱!好多枣农干脆就把剩下的枣子丢掉!所以现在山阴的农民对枣园都很头痛:要砍吧,村里乡里的干部恐怕都不同意,可不砍吧,枣子又卖不上价,特产税又高,这辛苦一年赚不到什么钱甚至还要赔钱!

当初在推广十万亩梨枣富民工程时,主管农业的是张为民副县长,张副县长在执行赵书记制定的梨枣富民工程中,态度积极、工作力度大、成绩突出,所以很受赵书记的赏识,被晋升为常务副县长。民生由于和张县长是族亲的关系,所以在梨枣富民工程中表现也很积极,小寨子的枣园也成了张副县在全县重点扶持的示范工程:别的村子都拿沟坡地种枣树,但小寨子村却拿出五百亩好地,建了全县第一片成规模的示范枣园,枣园内道路整洁,环境优美,张副县长和赵书记多次过来视察,赵书记还特地买了酒饭在枣园里请客:请小寨子村委会的人一起吃饭呢!全县各乡各村纷纷到小寨子参观学习,张民生为此在全县红了好一阵子!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吧,赵书记调走后,好多村里的枣农都把枣树砍了,可民生掌管下的小寨子一颗枣树也不让砍!民生见自己才一下台,刘明就让村民砍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枣示范园,心里别提有多气愤了!他亲自跑到张为民县长家,添油加醋地给刘明大大地告了个黑状!张县长听说自己抓的大枣示范园被刘明毁了,气的马上给城关镇的赵镇长挂电话,电话里张县长把赵镇长一顿很批,要赵镇长严肃处理此事。

赵镇长把刘明叫到乡里狠批了一顿,镇里专门召开了会议,刘明在会议上做了深刻检查!最近镇里只要一开会就要批刘明,刘明被弄得垂头丧气的!民生看在眼里暗暗地高兴:“兔崽子,得意的忘形了吧!这回让你也知道老子的厉害!”淑芬见刘明最近总被镇里批,只好买了重礼去赵镇长家里疏通,礼到人不怪,再加上淑芬和周大义的关系,赵镇长也就不好再追究刘明了,好在新来的刘书记已经不再提什么十万亩梨枣富民工程了,张副县长也不好为此小题大做。

最近镇里组织各村的村长开了几次项目推介会,宣传推广一种高科技山羊,赵镇长专门在会上做了推广动员,赵镇长说:新来的刘书记提出了山阴要搞新农业的新思路,所谓新农业就是要引进高科技、高产值的农产品,靠科技致富!所以我们要转换思想,转换传统的耕作模式,要搞高科技农业!靠传统的耕种农民一年能赚几个钱啊?怎么可能富起来啊?必须打破传统的农耕思想,把农业和高科技联系起来,提高农产品的产值这样才能使农民迅速富起来!如今县里和一家高科技公司签了协议,在咱山阴培育高科技山羊——这种山羊的基因是经过改造的,它的奶可以提炼药材,价格很贵啊!养一对这种山羊,两年就可以静赚一万块钱!县里为了扶持这个项目,特地和农行协商了,农行同意向搞养殖这种山羊的农民提供一部分小额信贷,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成为咱县里今年十项富民工程中的第一项,前几天县里专门召开了会议,全面布置项目的实施进度,各乡镇都分配了任务,咱镇子就在政府眼皮底下,所以行动要快,所以咱镇子也要把任务分配给各村子,每个村子,都要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养殖指标,不能给咱镇里拖后腿!赵镇长在大会上还专门点了刘明的名,赵镇长说:刘明,你擅自作主,毁掉小寨子村梨枣示范园的事情现在可以不再追究你了,但你们小寨子要有所表现!给你们村定的五对养殖指标,你要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现在把这些资料带回村子里去,大力推广宣传,小寨子要成为高科技山羊的养殖基地。

刘明把这些资料带回去和淑芬俩一看就傻眼了:一对山羊要近万块钱啊!这么贵谁家能养得起啊!虽然资料里说得好:什么生的小羊由公司高价回收啊、什么高价收购羊奶啊!但那究竟可不可靠啊?人家别的村子的指标都是两三对,小寨子一下子就定了五对,谁肯养啊?刘明又跑去和长生商量了一下,长生对这个事情也很头疼:难弄!咱这么偏僻的地方弄这科技含量这么高的东西,玄!这工作可不好作!刘明、长生把村两委会的成员都召集到了一起,专门开了个动员会,要与会的委员们会后向村民们宣传推广。村委委员们看了资料、听了刘明的介绍都不怎么热心。牛娃说:“这羊也太贵了,比牛的价格都贵!高科技这玩意咱不懂,不知道这羊究竟有多金贵,可咱起码还知道:做事不能一颗树上吊死吧!养了这羊,只有那家高科技公司收购,那咱的命不等于交到人家手里了吗?人家想给咱多少钱咱都得认:没法和人家讲价钱!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变化,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是呀,我也觉得玄,万一那家公司压价或者以后干脆不收这小羊了那可怎么办?这么金贵的羊咱吃又吃不得,卖又没处卖,不把咱坑倒了吗!”祥叔也说。刘明也知道这个理,可这是镇里给村里布置的任务,不弄不行!刘明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几次全村大会,动员推广高科技山羊,刘明说得吐沫横飞但也没有村民报名要买,刘明愁的脑袋多大!淑芬见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就动员刘明的父母还有他的两个弟弟和自己的两个哥哥,要他们带头饲养这高科技山羊,淑芬说:由刘明帮你们办理农行的小额信贷,我再出两万块钱帮你们补上不足的部分,等赚了钱,你们再把钱还我,如果亏了,就全算是我的!就这么着五对山羊的饲养指标才算完成。

山羊买回来后,全村子的人都轰动了:近万块钱一对的山羊,比牛还要金贵啊!这么金贵的样长得是啥样子啊?村民们纷纷跑过来看个新奇。刘明的父母对那对高科技山羊爱护得比亲儿子还仔细,晚上怕羊凉着就把羊圈在屋子里,放羊的时候一刻也不敢离人,草料都是老两口惊心挑选的,把那对山羊侍侯的比人还仔细。

半年多过去了,那些高科技山羊真下了几个羊羔,那高科技公司也真的按合同收购了那几只羊羔,并在山阴县城设了奶站,高价回收羊奶,刘明和淑芬的几个弟兄饲养的高科技山羊一年间就把本钱收回来了,而且现在就开始赚钱了,于是村里就有人开始动心了,不少村民找到刘明那里要刘明帮着搞农行的小额信贷,报名要养那高科技山羊,甚至有不少村民借钱来买那高科技山羊来饲养,很快小寨子就有近二十户村民养上了那高科技山羊。

第四十七章

可可最近总是忙忙的,找不到人,杏花去城里服装厂交活的时候只好一个去,去的时候常蒸些馍连着送些换洗衣服给在城里工作的大江和小江顺便把他们的脏衣服拿回家洗,县城离家只有八里路,骑自行车来回很方便。小江很感激杏花:自从杏花嫁过来后,自己都不用洗衣裳了!最近连宿舍里的那些工友们都很羡慕自己:说自己福气好摊上了个好嫂子!所以杏花每次去小江总会带她在外面吃点东西:米线了、面食了、或水饺了,有时候还点一两个小菜要瓶啤酒和她一起喝。杏花喜欢和小江一起吃饭甚至有点盼望,每次和小江一起边吃边聊她都非常开心,小江知道的很多,和他在一起杏花有说不完的话,总觉得时间过的特快,这种感觉令杏花很兴奋,以前杏花是从来没在外面吃过饭的。

柱子好久没来看她了,杏花非常想念!根生回来的时候,杏花专门跑去问柱子的情况,根生说:柱子的母亲最近病情加重了,柱子时常回去看望。

弟弟要订婚了,杏花和大江回了娘家,燕子真成了弟弟的媳妇,见了杏花还很不好意思,杏花却很高兴。大江虽然傻,但很有记性,公公临走的时候告诉大江在丈母家要多干活少说话,大江竟记的很清楚,到了杏花娘家后里里外外什么活都抢着干,谁和他说话他就一哧牙表现的和常人一样,竟没给杏花很丢脸,杏花也挺满意。杏花问了亚丽知道柱子的母亲又病了,这两天才回家,正在家里照顾母亲呢,杏花心里很沉重。知道杏花回家了,柱子也过来看她,柱子看她的眼神令杏花的心都碎了,杏花强忍着泪水和柱子说了会话……,临回去的那晚杏花托亚丽约了柱子出来。

在月柳泉边的月下,杏花又回到了柱子的怀抱,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是那轮明月还是那清澈的幽泉,杏花感觉又回到了那晚……!杏花有好多好多话要和柱子说:那么多的委屈、心酸、思念、屈辱一股脑的全涌到了心头,杏花抱着柱子尽情的痛哭了起来……!哭够了、说够了,杏花伏在柱子的怀中感到心里一阵的轻松,杏花感到柱子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抖,禁不住抬头望去:见柱子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一串串的无声的滴落下来,杏花的心里一阵的不忍:“为什么要和柱子说这些呢!他心里的苦还少吗!”杏花伸手帮柱子擦干泪水:“柱子哥,别难过了!我们的命就是这样……!还记得我走前的那晚吗?明天我又要走了,再要我一次……!”

杏花赤裸着站在柱子面前,短短几个月杏花的身子清瘦了很多,看着杏花那白生生的身子柱子的心里一阵阵的发疼:杏花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遭受的虐待对柱子的冲击是难以形容的!“柱子哥,来啊!”杏花见柱子呆看着自己还不脱衣裳,有些着急。“杏花,对不起,我…我不行…不行!”柱子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下来,泪水一串串的滴落在地上。“柱子哥……!”杏花抱住柱子禁不住又哭了起来。“柱子哥,我要你要我,你要我,要我啊!……我只想你要我…只想你要我啊!”杏花一边哭一边用力拉脱了柱子的裤子,激动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柱子的下体不住的揉弄着:“柱子哥,看着我…要我…要我吧!”

当柱子进入杏花体内的时候,那种杏花期盼已久的感觉,令杏花大声地叫了起来!杏花好兴奋,她尽情地放纵自己的情怀,享受着这久别的激情,她知道今晚以后不知多久才能再次得到这种感受!……不记得经历了多少次的高氵朝,当杏花从激情中逐渐清醒过来后,杏花才记起那个温暖的胸怀已经不属于自己!杏花又流泪了。临走的时候杏花将一个漂亮的小影集交给了柱子,影集是杏花去县城特地买的,杏花把大军给她照的那些照片全放了进去。“柱子哥,这影集送你,以后看见了照片,就象看见了我一样!你留个念想吧!”杏花留给柱子500元钱,让柱子给他妈妈买药看病,又嘱咐柱子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第四十八章

可可好些天没来看他了,羊娃的心里急的不行!“是不是可可病了?还是……?”这几天羊娃不住的胡思乱想,晚上连觉都睡不好,羊娃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晚上收工后羊娃向工友借了辆自行车,便向小寨子方向骑了过去。羊娃从没去过小寨子,一路骑着打听着,到了小寨子村口天已经黑了。羊娃向村口玩耍的小孩问了大军家的位置,便跨上车子骑了过去,。

“并排的两间一摸一样的贴瓷门洞、红漆铁门,东首的靠巷子口的那间是大军家!嗯,这间应该是大军家了!”羊娃站在门楼下仔细端详:门楼很高,四面都贴着红色的瓷砖,红漆的大铁门上镶着两个黄铜的虎头门环,门上边用彩瓷拼着:“富贵吉祥”四个彩字,大军家的门楼建的很气派。羊娃见巷子口边有一片桐树林,便把车子推到远离巷子的林子深处停下,然后羊娃就躲在巷子口边的一颗桐树后面,眼睛紧盯着大军家的门洞,希望能看见可可出来。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羊娃看看表:都九点多了!羊娃急的实在受不了了,他四处看看,见巷子里没人,便走到大军家的大门前,羊娃见门楼边的红瓷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型按钮,估计那是电铃,便按了几下,然后扭身跑到树林中的一颗桐树后面躲了起来。过了一会,门楼的灯亮了,“谁啊?”可可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大门开了,可可走了出来:“是谁啊?”可可四面张望着问。羊娃见就可可一个人出来,便从树的后面窜了出来:“可可,可可!”羊娃小声的一边喊一边跑了过来。可可见四下无人刚想扭身回去,猛然看见了羊娃,不禁吓了一跳,可可赶紧挥手示意羊娃不要过来,羊娃一愣,赶紧止住脚步。“可可,谁在外面按门铃啊?”一个男声传了出来,“哦,外面没人,可能又是小娃门淘气了!”可可边说边做手式示意羊娃在树林里等他,羊娃赶紧窜回林子里。

大门关上了,门灯也息了,羊娃在林子里瞪着大军家的大门焦心地等待着,好久好久,大军家的门终于打开了,但这回门灯却没有亮,黑暗中隐约能看见可可提着一个捅子走了出来。“可可,可可!”羊娃小声的呼唤,可可闻声急步向羊娃走了过来。“可可!我想死你了!”羊娃把可可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我也是,羊娃,对不起,这几天大军病了,请了假在家养病,我走不开,苦了你了!”可可边说边热吻着羊娃的面颊。“可可,我以为你病了,急的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羊娃边说边抱住可可狂吻。“嗯,羊娃,你…你真好!”可可一边热吻着羊娃一边轻声呻吟着。良久,可可才把火热的嘴唇从羊娃的唇上移开:“我要回去了,刚才我借口倒垃圾才出来,回去晚了大军该问了!羊娃,你也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可可,我好想你!”羊娃恋恋不舍的搂着可可的细腰,“我也是,这几天我也急得不行,羊娃,都是我连累你了!”可可歉然地说。“可可,你不要这么说!”羊娃轻吻着可可的耳垂。“大军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可以去看你了,不要再往这里跑了,村子里都是大军家的亲戚,万一被看见了可不得了!”可可柔声说。“嗯,那我走了,可可,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进门后才走!”羊娃轻声说。”那你路上小心,慢慢的骑啊!”可可恋恋不舍地走进大门。

可可赤裸着趴在床上,白玉般的身体上散射出诱人的曲线,雪白浑圆的屁股上满是伤痕,羊娃坐在可可身边,怜惜的轻抚着可可的伤处:“大军这个畜生,又把你打成这样!”羊娃愤怒得眼里直冒火。“还疼吗?”羊娃柔声问。“嗯,坐着屁股就疼!”可可美丽的眼中泪光点点。“嗨!可可,你太遭罪了!”羊娃用热水浸了条手巾,贴在可可的屁股上帮她热敷。“感觉好点吗?”“嗯!羊娃,你真好!”可可有些激动地说。“可可,别在这里受罪了!看着你这么受罪,我…我的心象刀绞了一样难受!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咱们走吧,远远的离开这里!一起去南方打工好吗?”羊娃激动地说。“嗯!我也好想啊!羊娃,你在南方有熟人吗?”可可问。“没有”羊娃说。“我也没有!我们村里刘明的媳妇淑芬在南方认得不少的人,村里有不少人去南方打工都是她介绍的!我想托人求求她,先把你安排过去,你在那里工作找好了,我再过去,这样生活就不会那么紧张。”可可柔声说。“嗯,我听你的!可可,我好想能每天挽着你一起逛街,和你一起在街上吃饭,晚上搂着你一起睡觉!”羊娃激动地抱住可可那白嫩光滑的脊背。“对…对不起,羊娃,让你受委屈了,你来山阴以后,我没陪你逛过一次街,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睡,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可可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不!不是的!可可,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无能,没本事,才让你受这么大的罪,我要是有本事,你也不至于被卖到这里受大军这个混蛋的糟蹋了!”羊娃抱着可可激动地说,眼泪一串串的滴落在可可白玉般的脊背上。

杏花回家后,可可就过来告诉她:根生出事了!矿里发生了塌方事故,一下子压死6个人伤了八个人,根生是事故发生后进去救人的时候被砸伤的。

可可约了杏花一起去医院看根生。骑车才到医院门口,就见一群人围在大门旁边。锁上车子,杏花也拉着可可挤了过去。

一个浑身缠着纱布的人躺在一张担架上,身上的纱布都被脓血浸透了,散发出一股子腥恶的臭味,一群蝇子围着伤者乱哄哄地飞舞着!围着的人说伤者是在榆树镇的煤矿里打工的民工,出事故后老板给送到医院里交了5000块押金就跑掉了,伤者情况比较严重,住了几天院就把5000块押金花掉了,伤者是外地人,只有一个工友照顾他,医院几天前就给他停药了,但天热,他浑身发臭,弄得病房都没法呆人,医药费又没人管,医院今早就把他抬出来了。他的工友去榆树镇找人去了,希望能帮上他,所以就丢下他一个人昏睡在医院门口。那受伤民工的担架附近丢着不少的钱,都是路过的好心人丢下的,有五块的、十块的、一块的。

杏花看了眼睛里直想流泪,胃里乱翻直想吐,摸出兜里仅有的五块钱丢在那伤者的身上,拉着可可赶紧跑开了。

还好,根生不象外面的伤者那么恐怖!根生安静地睡在病房里,水灵在病房里陪着他。见可可和杏花来了,水灵赶紧起来招呼。

水灵说根生才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一直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根生的头被砸伤了,一条胳膊被压骨折了。

水灵说住院的时候,他们的工头给交了5000块押金,可没几天钱就花光了,水灵去根生打工的大义矿业公司要医药费,可公司的人说:公司和根生他们的工头签了生死合同,一切工伤事故,都由工头负责。水灵又四下里找工头,工人们说出了事故的第二天工头就跑了。没办法水灵只好自己掏医药费,这几天下来就花了四五千,水灵看家里实在顶不住了,就和老四轮着去榆树镇的大义矿业公司找周大义要医药费,希望死缠硬磨地能要点医疗费,这些天他俩轮着一早就赶去,天黑才回来,蹲在大义矿业公司的门口等周大义,可蹲了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周大义的人影,保安说周老板去省城去了,一个月半个月的不会回来。

水灵说被医院扔到外面的那个民工就是根生的工友,他们一起被送来的!他是外省的民工。

老四这几天见花钱多了,心疼的不得了!根生才清醒些老四就吵闹着要根生出院!根生听见了也挣扎着要出院,昨天根生趁水灵出去上厕所的功夫,自己扶着墙走出病房,结果昏倒在院子里。

水灵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

民权这几天又得意起来。公安局查了他一个多月也没找到什么证据,现在已经不在调查铁蛋这件事了!镇政府和纪检委的调查组也打道回府不再来村子里折腾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和民生大军四处没白活动。

民权这几天在村子里四处活动,放出话来给雅琴和刘明那伙人听:想整倒咱,门都没有,咱上边有人,手里有钱,不怕你折腾。

雅琴这几天很消沉,工作组不再来调查了,这些天的努力又白搭了。

早晨起来打发孩子们吃了饭,雅琴给铁蛋上了柱香,就坐在屋子里发呆!雅琴觉得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只是呆呆地坐在铁蛋的遗像前。

院子里突然“碰”的一阵声响惊醒了呆坐的雅琴。好像院子门被撞开了!雅琴赶紧站起来开门去看个究竟,门才打开民权就带着狗子和宝山拥了进来。

“臭娘们在屋子里养汉子呢?大晌午地关门闭户的?”民权狞笑着盯着雅琴。

“民权,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我滚出去!”雅琴厉声叫骂着民权。

“臭娘们,嘴巴怎么这么脏?属狗的呀!妈的四处咬人!”狗子指着雅琴叫骂。

“劈劈啪啪!”民权走上来揪着雅琴的头发挥手一顿嘴巴把雅琴揍的满脸流血地摔在地上。

“臭娘们,你这个样子才叫狗吃屎呢!看你还赶不赶乱咬人!”民权叫骂。

“畜生!”雅琴嘶声大叫着爬起来冲象民权,但中途被宝山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啪啪啪啪!”民权又抽了雅琴一顿嘴巴。打的雅琴满嘴喷血。“臭娘们,看你还敢象疯狗似的咬人不!”民权骂道。

“这娘们的奶好大好挺呀!”从后面抱着雅琴的宝山双臂箍住雅琴,手在雅琴的胸口上乱摸!

“畜生!王八蛋………!”雅琴边挣扎边骂。

“哈,让伙计也摸摸!”狗子忍不住也扑上来,拧住雅琴的一条胳膊把手伸进雅琴的衣服里乱摸。

“放开…放开我…!畜生…!呜呜…!”雅琴哭叫着挣扎。

“哈哈哈,伙计们,想玩个刺激的不?”民权笑着问两个正摸的起劲的伙计。

“权哥,怎么玩?”狗子边摸边问。

“这娘们身材不错,咱扒光她,让这娘们光着腚跳舞怎么样?”民生得意地说

“好呀!”两个伙计异口同声的响应。

民权也扑上来帮着按雅琴,三个人合力很快扒光了雅琴的衣裳。

“哈哈,这娘们身材真棒,铁蛋这个死鬼真享福了呀!”几个人按着赤裸的雅琴恣意摸弄着雅琴的身体。

“按住了,让我帮这母狗去火”民权边说边把手伸进雅琴下体揉搓。

“畜生!放开我…!呜呜呜…!”雅琴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民权的手指已经插进了雅琴的下体,并快速抽动起来!雅琴不断地扭动身体嚎叫挣扎!

“哈,这娘们下边湿了!”民权兴奋地叫了起来。宝山和狗子按住雅琴也开始不住地抚摸吮吸雅琴的乳房和小腹。

“看!这娘们发骚了,下边的洞又湿又大!”民权用力扣雅琴的下体,发出“噗噗!”的声音。

雅琴的挣扎已经不再强烈,身子缓慢地扭曲着嘴里不住地发出似哭似吟的叫声。

民权用力拉开雅琴的大腿,边扣边招呼宝山和狗子看雅琴的下体。

宝山和狗子都好奇地探过头来。

“啊…!妈呀…!”两个伙计大叫起来。

在他们伸头去看雅琴下体的时候,雅琴突然伸手猛抓他们的阳物,痛的他们跳了起来。

民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雅琴一头撞在民权的脸上,撞的民权鼻子发酸血喷了一脸。

雅琴赤裸地跳了起来,冲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菜刀来,“啊…!”雅琴嘶声尖叫着猛地转过身直扑上来,挥刀对着捂着下体乱叫的宝山就砍,宝山一惊,往后就闪,“嗤!”的一声,胸口被雅琴的菜刀割出一道口子,鲜血马上就冒了出来,“哎呦!”宝山惊叫一声向后就跳。

原来自从铁蛋死后,雅琴害怕民权他们骚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在枕头下放把菜刀壮胆,没想到今天倒用上了。

“妈呀,这娘们疯了!”宝山见雅琴红着眼睛挥舞着菜刀又嚎叫着追扑上来了吓的往外就跑。

民权见雅琴拿刀上来了,台脚就踢,想把雅琴踢翻,可雅琴菜刀一挥,倒在民权的大腿上砍了一个大口子!痛的民权“嗷”的一声大叫起来。

雅琴挥着刀就要过来杀民权,狗子见了急忙把民权一拽,躲过雅琴的一刀,可雅琴反手向狗子就是一刀,狗子没躲利落,“啊”地大叫了一声,被雅琴一刀砍了屁股。

民权几人可害怕了,掉头就跑,雅琴提着刀在后面就追。

三个家伙狼狈地跑出雅琴的院子,以为雅琴光着身子不会出来,可以松口气。

“畜生,我杀了你们……!”雅琴竟光着身子追出了院子。

民权大惊,拖着伤腿狼狈不堪地在前面跑,光着身子的雅琴提着刀子在后面拼命地追赶,街上的老少爷们都惊地呆住了。

民权拖着不住流血的腿伤了跑不块,又被嚎叫着追赶的雅琴从后面在背上砍了一刀,虽然伤的不重,但也把民权吓破了胆。

“啊…!”民权狂叫着往家里跑。

杏花刚从地里回来,就见满身是血的民权狂叫着从身前跑过,紧接着全裸的雅琴挥着菜刀追了上来。

“民权,我杀了你!…杀…杀…!”雅琴赤着脚,嘴上不断渗出血迹,赤裸的身躯上沾满了泥土,嚎叫着奔了过来。

杏花惊的呆住了,直到雅琴奔到眼前才叫了起来。

“雅琴姐,雅琴姐,你这是怎么了?”杏花迎上去抱住赤裸的雅琴。

“杏花?”看见杏花雅琴似乎清醒过来,猛地搂着杏花放声大哭起来,身子也软了下来。

杏花赶紧脱掉外衣帮雅琴穿上,扶着瘫软在她身上的雅琴,在村民们惊讶的目光里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民权服软

这回民权挨了两刀,可真的伤的不轻。

刘明听说了这事,和胡子专门买了东西看雅琴。

雅琴的腮帮子肿起多高,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见刘明和胡子进来了雅琴赶紧挣扎着下床要给他们倒茶,刘明赶紧拦住她。雅琴只穿了件低胸的素花背心,一弯腰就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连乳沟都看得清清楚楚,胡子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雅琴虽然满脸的憔悴,但依然别有一股的丰韵。

胡子对雅琴佩服的不得了,一个劲地对卧床的雅琴说:“嫂子,你真有种,胡子打心眼里佩服!”

刘明让雅琴去派出所报案,告民权侮辱雅琴,但雅琴觉得没什么用,民权和派出所的人都是哥们,告了也不会有人理。

雅琴觉得反正砍了那个狗日的,也值了!

“对民权这个狗日的就得往死里整,砍!把那个狗熊往死里砍!”胡子在一边附和雅琴。

“你别在这添乱了!”刘明说胡子。

胡子现在事村干部了,在村子里胡子第一个听刘明的领导,见刘明训斥自己,胡子就闭嘴不说了。

“雅琴这次把民权砍的不轻,就是雅琴肯不告他,他也未必会放过雅琴!民权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刘明说。

“嫂子,民权那个王八蛋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上次揍他揍的不过瘾!”。胡子说。

刘明晚上回家和淑芬商量。淑芬说:“雅琴就是告到派出所也弄不倒民权,因为民权并没强奸她。至于说民权怎么侮辱雅琴又没有人看见做证明!而雅琴光着身子砍民权倒是村子里的人都见了!民权和派出所的人都是哥们,告了倒不如不告。”“那民权以后报复雅琴怎么办呀!”刘明着急地问。“不去告,并不等于不威胁着告,现在村子里都知道民权的禽兽行为,他也肯定担心着呢!你去拿这事威胁他,如果他不承诺放过雅琴,就支持雅琴去派出所报案,他肯定会让步的!”

见民权满身是血的跑回家,彩萍可吓坏了:“权子,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啊!”彩萍一边惊叫一边找了些纱布帮民权暂时包上。“他妈的,雅琴这个臭婆娘,真他妈的够狠呢!狗日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彩萍一边帮民权包伤口民权一边不住的破口大骂雅琴。“权子,你伤的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好好的看看吧,咱家又没什么药!”雅琴竟能把自己的老汉砍成这样,彩萍很怀疑:那个小婆娘,十个加在一起也不是权子的对手啊!“去个鸟医院,你去刘庄的诊所里拿些绷带和消炎药就行了!记得别说是给我买的!”民权裂着嘴巴说。彩萍赶紧骑着踏板摩托去刘庄的诊所里买了些伤药便往回赶,走到村口的时候迎头正碰见小红骑着车子过来,小红大老远的就和彩萍打招呼,彩萍只好停下来。小红和民权家有些亲戚,平时很奉承彩萍的,两人关系处的很好。“婶子,我权叔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小红关切的问。“伤倒是不重,就是流了不少的血!对了,小红,你知道你权叔这回受伤是怎么回事吗?他跟我说是雅琴那个小寡妇砍的他,雅琴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伤了权子呢!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彩萍看着小红问。“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村子里好多人都看见雅琴光着身子拿着菜刀追着权叔砍!”小红说。“啊?怎么会这样!”彩萍觉得好难堪。

帮民权上好药包好伤口,彩萍憋的实在忍不住了:“权子,你和雅琴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雅琴会光着屁股追着你砍?”彩萍盯着民权。“什么怎么回事?烦死了,问个屁!”民权不耐的翻过身子不理彩萍。“是不是你去勾搭那个小寡妇不成,倒被人家砍了?”彩萍的声音越来越大,“哎呀,你烦死了!闭嘴!”民权大声的叱喝彩萍。“说啊!你倒是说清楚啊?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寡妇了?”彩萍板着民权的肩膀用力的摇了起来。“啪啪!”民权挥手两个嘴巴把彩萍抽倒在地上:“臭娘们,皮痒了你啊!滚一边去!”“呜呜呜呜……!”彩萍坐在地上捂着连痛哭起来。

民权在家养了半个月才把刀伤养好,这期间刘明和祥叔带着胡子来看了他一次。

民权当着刘明的面大骂雅琴,威胁一定要收拾雅琴。

祥叔气的指着民权的鼻子就骂了起来,胡子掳胳膊纨袖子地要揍民权,刘明赶紧上去拉住了胡子。

刘明按淑芬的话威胁民权,民权果然立场软了下来,最后民权同意私了:以后不再去骚扰雅琴,这次的事情绝不报复!当然雅琴也不能去派出所报案!民权终于在刘明面前服软了。

煎熬

根生在医院住了不到两个星期就回来了。医药费实在太贵了,工头给的5000元几天就没了,家里又陆续交了七千多块!老四心疼的直跳脚,嫌花钱多天天和水灵闹腾,根生也死活不愿再住,水灵只好同意不顾医院的反对接根生回家修养。

可可和杏花一起去看根生,根生的胳膊还打着石膏,头上缠满了纱布。

根生说哪都不疼了,胳膊长上了就可以干活了。

水灵说她找见了一回周大义,她给他跪下磕头求他给点医药费,可周大义根本不理他,叫了几个保安把她拖了出去。

水灵还说杏花他们看见的那个被抬到医院外面的民工死了。

水灵说那民工太可怜了,最后身上的伤口都化脓长了蛆,火化钱还是他的工友们凑的,太惨了!

“根生!来吃点东西吧!”水灵端了碗奶粉炖鸡蛋坐在床头,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根生吃。根生躺在床上,机械地吃了几口就摇头不想吃了。“根生,多吃点,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来,张口,把这碗都吃了!”水灵边说边继续喂根生。根生不忍拒绝水灵,勉强地张口艰难地吃着!奶粉炖鸡蛋,平时娃娃们都吃不上,可现在根生吃在嘴里象吞苦水一样艰难。头痛,痛的根生觉得脑瓜仁生疼!心烦更烦的根生难以入眠。在外面干了近半年,钱没赚几个倒让家里花了这么多钱!老四最近整天和水灵吵闹,天天骂根生败家,弄得水灵天天的抹眼泪,根生死的心都有!要不是水灵贴着心照顾自己,根生真想死了算了!

“你这王八羔子脑瓜被砸破了还成大爷了!奶粉炖鸡蛋你当苦药水喝呀!”老四掀帘子进来了,见水灵喂根生吃饭忍不住眼睛冒火,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小王八蛋就是个败家子!放着家里好好的你偏要到外面瞎折腾!在外面半年了,钱没给家里赚几个,倒砸破脑袋瓜子跑回家了!有种你死在外面呀!死在外面人家还给一万块安家费,老子还能借你点光!”老四边骂边走过来拉开水灵。根生痛苦地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别给他吃!这么好的东西他还皱着眉头当药吃!你是大爷呀!这些天你折腾的老子天天往榆树镇跑,象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地给你要医药费,水灵为了给你要医药费,给那个姓周的磕头头皮都磕破了!你成了这家里的大爷了!两个星期家里就花了八千块!我开三轮倒腾一年也赚不来这么多呀!你还拿脸子给我看,我揍你这兔崽子!”老四边说边挥手要打,水灵扑上来哭着拉住了老四:“爸,你别闹腾了,根生伤成这样,他能好受吗?你当他愿意这样吗?都是一家人总闹什么呀!你把他闹死了,我以后怎么活呀!”水灵拖着老四的胳膊呜呜痛哭起来!“你这个兔崽子气死我了!你混蛋!”老四摔手走了出去。水灵抹净眼里的泪水,走过来帮根生搽眼泪,根生的泪水把半个枕头都浸湿了!“根生,别难过,爸就是浑人,你别放在心上!”水灵边给根生搽眼泪边安慰他。根生没说话,侧着脸用背对着水灵一句话也不说,但身体却不断地抽促着,泪水不断地涌出来,浸湿了水灵给他搽眼睛的手巾!水灵见了,眼泪又止不住要往外涌,赶紧一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一边哄根生。

这时老四挑开门帘又进来了,拉着水灵就往外走。“爸,干什么呀!”水灵挣扎。“别理这兔崽子!走,睡觉去!”老四拖着水灵就走。“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呀!你先走!”水灵边挣扎边叫。“收拾个屁,走,回屋睡觉!”老四不顾水灵的反对强拖着水灵出去了。

根生挣扎着想坐起,才勉强坐起来就觉得头痛欲裂,眼睛金星直冒向后一仰就晕过去了。

“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吧,要么让我马上就死,要么让我马上就好!别再折磨我了!”根生觉得似梦似醒,迷迷糊糊地在心里一直祈求着老天。

当根生张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水灵那一双被泪水浸的红肿了的眼睛。根生一直在昏迷中重复着那句话,水灵的泪水都哭干了。

第五十章

民生最近一直在四下里活动。虽然不当村长了,但钱还是要赚的!县里现在正准备改造环城路,张县长主管交通局,直接负责这次环城路的改造工作,民生看到了门路!这些天民生一直在做张县长的工作,前几天张棚订婚,民生给张棚送了十万块的一个红包,张棚很满意。

民生和张为民县长家是族亲,两家一直有来往。民生的父亲张老汉原先是公社会计,在公社里很有威望的!张为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张老汉很关照他,是张老汉把他要过来跟自己学记帐,后来还推荐张为民上了工农兵大学,所以张为民十分感激张老汉,张老汉去世前逢年过节的张为民一定会送礼看望,两家人的来往很密切。张棚是张为民的独生爱子,自幼就十分娇惯,是个标准的阔衙内!张棚花钱豪阔收钱的手段也厉害,在山阴县很耍的开,民生弟兄对这个族侄一直十分的巴结,为了拉进关系民生弟兄甚至和这个族侄兄弟相称——民权说:江湖乱道嘛!张棚跟民生弟兄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张棚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收了民生的重礼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前天张棚传了话过来,说已经和中标这次环城路改造的建筑商说了,分出些零碎的工程分包给民生,让民生赶紧招募民工组建工队。

民生找了民权,准备弟兄俩一起拉个包工队。民权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休养呢,自从被雅琴砍了,民权就觉得没脸见人,一直以养病为名在家躲着,今天哥哥民生来找他去城里干活,正合了他的意了。

承包商将一些拆迁环城路附近的旧房的活包给了民生,民生和民权俩干脆在城里租了间房子,一来方便招呼工队施工,二来也省得在村子里面心烦。

自从胡子当了村干部后,娟子也觉得脸上有了光彩,走在村子里娟子现在觉得自己也很有仗势。

过去民生占着她的半边床的时候,娟子也觉得仗势,但毕竟背地里净是戳脊梁骨的,甚至民生老婆还打上门!但这次娟子可是理直气壮的了!胡子吃她的、住她的、还睡她的,现在他有点本事了,娟子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地仗胡子的势!

最近民生在城里搞工程,吃住都在城里,晚上寂寞了就又惦记起娟子来,经常晚上到新城大酒店纠缠她,甜言蜜语地哄娟子说:他包了大工程了,有大钱了,让娟子再回头跟着他,但娟子都回绝了:“我是卖肉的不是送肉的,还想白吃白占?门都没有!”民生这个小气鬼连在酒店开个房间都舍不得,还要带她到他租的房子里打炮,真恶心死了!以前民生仗着是村长,强占了她的半边床,但在一起两年多也没给娟子什么好处,一起上县城,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她买,比起她的那些嫖客,差远了!

“可可跟着人跑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很快传遍了全村子。

胡子听说了虽然觉得吃惊但并不觉得意外:“大军那个残废怎么能养得住可可!他连牛粪都赶不上整个是个废人!”胡子猜想:十有**是跟那个叫羊娃的后生跑掉了!这个小子真有艳福!胡子有点妒忌了。

大军最近发疯般四处寻找:“痛苦、羞辱、思念!”快把他逼疯了。晚上只要躺在床上就会想起可可娇美的身体和销魂的叫声,弄得他整宿整宿地失眠,早晨起来眼睛血红!他身体本来就生的单薄,在加上近一个月来发疯似的寻找,终于支持不住病倒了!

“可可跟野汉子私奔了!”村子里闲话四起,民生即觉得愤怒又觉得丢人:家门不幸呀!看着病倒在床上的大军,民生更是焦心。

全家都动员起来了:民生、民权、宗族弟兄、亲朋好友帮着四处寻找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可可的人影,病里的大军见寻觅无望,整天寻死闹活的,更弄的民生一筹莫展!丢人就丢人吧!民生想:反正事情也闹出来了,家丑已经扬出去了,还在乎什么呀!

民生在村里县里四处张贴印着可可照片的寻人启事,悬赏寻找可可!凡能提供可可下落的,给5000块赏金。

杏花听到可可私奔了的消息也吃了一惊!联想到最近可可总托自己在桃子那里寄存东西,杏花觉得可可大概早就准备好了要私奔的。那个和可可私奔的人,大概就是最后见到可可那次帮她取东西的年轻人!

杏花只见过他一次:那天可可一早就约杏花去桃子那里取东西,可可在桃子那里寄存了一大包东西,杏花估量着可可拿不动,本打算帮可可一起搬的!但可可说这些东西是她捎给老家一个亲戚的,让杏花先去桃子那里等她,她去找那个亲戚过来搬。快中午的时候,可可带了个年轻人过来取东西,可可说是她老家的亲戚,家里生活困难,她攒了这些东西让他捎回去。

那个小伙子个子很高,很帅气也很有礼貌。可可那天很奇怪,取了东西走的时候可可哭了,送了个很漂亮的发簪给杏花,走的时候还拥抱了杏花,杏花现在回想起来:可可大概就是那天和那个帅气的小伙子走的!

杏花很为可可高兴:终于可以逃离苦海了!杏花好羡慕可可,可也有点抱怨可可:这么好的姐妹,临走一点口风也不告诉自己!

第五十一章

这些天可可的私奔成了村子里头号新闻。那些恨民权民生弟兄俩的,都觉得可可走的好,民生这是做坏事做多了老天报应:儿子是残废,连儿媳妇都跟野汉子跑掉了,看来人还是要多做点积德的善事呀!

吃饭的时候公公婆婆也时常议论可可的事,但婆婆春梅这次可和民生是一个立场:“可可这个媳妇可真忘恩负义,民生他们家花那么多钱把她娶进门,大军又对她那么好,她不寻思着报恩,还偷汉子私奔,真没良心!”杏花听了觉得非常刺耳,忍不住反驳:“妈,你不知道大军天天在家里虐待可可的,经常把可可打的满身是伤,我亲眼看见过可可身上被鞭子抽的伤呢!”“两口子打架不是常事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爸还经常抽我呢!哪个媳妇没被男人抽过几次呀?难道挨了抽个个都要私奔呀?”春梅的话噎的杏花心口痛,吃了两口饭,杏花放了筷子就回屋子了。

连着几天晚上做梦,杏花都梦见柱子带着自己逃离了小寨子,逃离了傻大江!梦中自己也象可可那样,背着包衣物,随着柱子坐车远远地离开了山阴县。

醒来的时候,杏花满脑子都是柱子的影子,心里强烈地思念起柱子来。

周末了,大江又回家!浑身脏兮兮的大江简直就是个泥人,今天杏花看着大江觉得特别恶心。

杏花烧了一大锅热水,家里有大盆,杏花兑了一盆温水,拉大江洗澡。大江最讨厌洗澡了,见杏花来拉死活不愿意动弹。春梅见了把大江一顿臭骂,大江这才老实地被杏花拉进屋子。

虽然杏花每周都给大江换两次衣裳(走的时候换身干净的衣裳,每周三杏花去县城再送一身干净衣裳给大江),可大江每次回来浑身上下都是酸臭酸臭的。

脱掉酸臭的衣裳,按着浑身发臭的大江坐在盆子里,杏花拿着澡巾帮大江搽身子,没一会的功夫,水盆里就飘起一层的泥卷。“啊…!痛…呀!别…搓了!痛…!”傻子不断大叫,“坐稳了,别乱动!”杏花边给大江搓身边让大江别乱摇晃。“痛死了!滚蛋!”大江发火了,用力一推把杏花推倒在地上。大江垮出水盆就想穿衣服出去。“大江,快进盆里去,要不我去找爸了!“杏花坐起来生气地说。“你…你别去!”大江有点害怕了。公公大海为大江洗澡的事情没少揍他,大江知道如果杏花告状肯定要挨打。

终于连哄带吓地帮大江洗完了澡,杏花觉得腰酸腿痛,盆子里的水都变成了酸哄哄的泥水!倒了洗澡水,收拾完了屋子,杏花就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天都大黑了,杏花一个人坐在村口的林子里还不想回去,想到晚上要面对傻子杏花就头痛。

远远地听见婆婆春梅在村子里四处喊她回家的声音,杏花才万般无奈地走了回去。春梅在院子门口正焦急地张望呢,见杏花过来了,忍不住就骂了起来:“大黑了天的,四处乱跑什么?小媳妇家的,哪有这个样的?”杏花也不回口,低了头就回屋了。气的春梅占在院子里骂了半个钟头,直到被大海硬拉回屋子。

“啊…!呜…!呜…!呜…!”杏花又忍不住哭嚎了起来。大江用力劈着杏花的大腿发狂一样狠搞杏花,杏花觉得大腿都要被大江劈断了,下体被大江弄的撕裂一般痛,杏花呜呜地痛哭起来。大江可不管杏花的哭喊,用力把杏花的大腿劈成近一字形,高翘起杏花雪白的屁股用力狂搞,杏花觉得腰都快被大江压折了,屁股被大江拗得都快碰到自己的脸了,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啊…!啊…!呜…呜…呜…!”杏花嘶声哭嚎起来。

不知哭叫了多久,大江终于发泄了兽欲瘫软了下来。“呼噜……呼噜!”大江的鼾声象打雷,床上一片脏兮兮的狼藉,褥子整个都被汗水和体液浸湿了!痛楚!大江带给杏花的难以忍受的痛楚痛的杏花流了几身透汗,浑身上下满是汗水和大江的粘呼呼的体液。杏花想起来,但身体虚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似乎汗水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杏花赤裸着躺了好久,直到感觉身体不再流虚汗为止。挣扎着坐起来,杏花看着大江赤裸着的丑态突然感觉胃肠直抽搐,呕吐的感觉直拥了上来,杏花赶紧向外跑,推开房门,杏花赤裸着站在门口,大口地呕了出来。

小江一直没睡着,杏花的哭叫声弄的他心烦意乱,他躺下了又坐起,坐起了又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到杏花屋子的门响小江忍不住起身到窗前窥探,拉开半扇窗帘,扶着窗前的玻璃他清晰地看见了赤裸的杏花。

杏花赤裸着身子站在门前,捂着胃部弯着身子不住地低声呕吐。银色的月光把杏花高挑匀称的身子映的雪白,杏花弯着身子吐了一会,好像好些了,就挺直了身子仰起头深深地喘息着,丰满的乳房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抖动,雪白平整的小腹下浓密的阴毛清晰可见,小江觉得身体不自禁地发抖。

大口地呼吸着半夜里清冷的空气,杏花觉得心里好多了。身上干涸的汗液和体液使杏花难受极了,她就这么赤裸着去厨房取了给大江准备的那个洗澡的大盆放在自己的客厅里,另取了个小盆子,赤裸着走到厨房的水缸里打了几盆水,倒在自己客厅的大盆里,不顾冷水的冰寒站在盆子里搽身。

大盆就紧挨着门口放着,杏花没关门,她需要呼吸清冷的夜风,屋子里闷灼的味道令她坐呕。

杏花没开灯,站在水盆里边搽洗边轻轻地抽啼,银色的月光透过敞开的门照在杏花赤裸的身上,映的杏花的身子在黑暗的屋子里面象雪一样白!小江站在窗前盯视着被月光映的雪白的杏花的裸体,久久凝视着,杏花轻微的抽啼声不住地打动小江的心弦,令小江的身体不住颤抖!

第五十二章

长途汽车终于开出了山阴县城,可可那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依靠在羊娃的肩头,可可心里感到特别的轻松和兴奋!“终于逃离了这个鬼地方!”可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想到以后再不必面对大军那张虚伪阴冷的面孔,不必再夜夜遭受那种难堪的凌辱,可可的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喜悦。

和羊娃一起坐了5-6个钟头的车才来到离羊娃工作的铅矿最近的四弯镇。四弯镇是一个山区小镇,在这里要搭乘农用三轮车才可以到达羊娃工作的坑口。在镇子里简单地吃了点饭,可可又买了一袋子新鲜蔬菜和一些调味品,进了山以后就要自己开火做饭了!羊娃路上说米、面、油和一应厨具他都一早买好了,就等着她去了好开火呢。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搭了辆进山的三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半多小时终于到了羊娃工作的铅矿所在的山脚下。“这里的山可真高呀!”可可仰望着笼罩在黄昏的云烟里魋巍的大山兴奋地和羊娃说。可可是在平原地区长大的,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山。“看,闪着灯火的那儿就是我工作的坑口!”羊娃指着在半山的云烟里上闪着灯火的地方和可可说。可可抬头看了一会,羊娃工作的坑口还在远远的半山腰上呢!“好远呀!”可可说,坐了这么久的车可可早就累了。羊娃背着可可的行李,手里提着个大皮箱,可可背着个包袱,手里也提了个皮箱缓慢地沿着上山的小路蹒跚地攀登着。可可第一次爬山,而且还是天快黑了爬这么高的山,心里战战兢兢的,速度很慢,没爬一会就累的直喘气。“哎呀,太高了!我得歇一下,爬不动了!”可可坐在路边的废石堆上不住地喘息着,羊娃温柔地搂着可可坐在她的身边:“可可,累坏了吧,喝点水吧!”羊娃递给可可半瓶矿泉水,可可接了,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汗水不住地顺着可可的脸颊上流下来,羊娃取出手帕,怜惜地帮可可擦试着脸上的汗水。“来,把箱子给我,你牵着我的衣襟走。”羊娃抢过可可手里的皮箱说。这几里山路,平时羊娃用不了一个小时就爬上去了,但和可可俩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坑口,这时天已经大黑了。

坑口上工作区依然灯火闪亮,夜班的工人正在出矿,老远就听见了柴油机的轰鸣声。羊娃背着包裹手里提着皮箱,扶着疲惫不堪的可可摸着黑爬了上来。坑口的生活区和工作区之间被矿场分开,向下输送矿石的索道就架在矿场前端,生活区里面是一排排用竹席、木头和石棉瓦搭建的工棚,有家的工人都被安排在最后面的两排工棚里,羊娃带着可可走到自己的房前,打开房门。“是羊娃呀!带媳妇过来了?”羊娃回头一看是邻居老杨的媳妇,杨嫂30出头,是个高大丰满的女人。“是呀,才上来,可可,这是杨嫂,咱的邻居”羊娃对可可说。“嫂子!”可可礼貌地向杨嫂点头打招呼。“羊娃你可好福气呀,媳妇好漂亮啊!”杨嫂上来拉着可可的手热情地说。听杨嫂管自己叫羊娃媳妇,可可心里甜甜的,羊娃也觉得心里甜甜的!“嫂子进屋做坐一会吧!”可可热情地让杨嫂。“不了,你们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收拾收拾也该歇了!对了,我炉子上还做着壶热水,我去给你们送来,这又坐车又爬山的也该洗洗,歇个乏!”杨嫂边说边过去取了壶热水送了过来,可可谢了杨嫂,一直送她回屋才回来。

可可站在门口仔细审视了一会羊娃的工棚:工棚整个是由木杆搭的房架子构成的,四周缠了竹席当墙壁,屋顶直接铺了石棉瓦,靠着木门有扇小窗子,但上面没玻璃直接钉的纱窗,有块脏兮兮的窗帘半拉在上面,一些木板铺在几块石头上构成了一张双人床,又有几块木板铺在几块石头上构成了一张地桌,一个昏黄的灯泡悬在房梁上。

羊娃有点紧张:“山上的条件就是这样的,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罪了!”羊娃歉然地说。“这没什么,挺好的,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可可笑着对羊娃说。可可的笑容令羊娃从心里感到温暖。“羊娃,我们把家好好收拾一下!”可可边说边解包裹。

摘掉脏兮兮的旧窗帘,换上红色的新窗帘,可可打开包裹开始布置新家。听羊娃说山上工棚条件简陋,蚊虫多,可可临来的时候特地买了条红纱的蚊帐,可可将它取出来,和羊娃一起将蚊帐吊在房梁上挂起来,打开行李,换上红色的新床单和红色的枕巾,铺上两床红色的被子,工棚被映成了红色。

两床被子合成一床,两个枕头并成一个,可可的头枕在羊娃赤裸的胸口上,偎依在羊娃温暖的怀中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外面柴油机隆隆的轰鸣着,头上的顶棚隐约可以透入星光,隔壁工棚邻居熟睡的鼾声清晰可闻,这一切都令可可感到新奇兴奋!

第五十三章

早晨起来,可可要出去打水洗脸,羊娃说这里都喝从坑口里流出的山水,可可很惊讶:“这人工打的山洞里还有水呀?这山水能喝吗“羊娃笑着说:“这山很高很大,山洞深了,岩石缝子里就向外渗水,洞子越深水就越多,现在咱这坑口打了有上万米的进尺了,洞子深处到处都渗水,坑口里有几台水泵不停地向上抽水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可可换了身很朴素的衣服提了水桶由羊娃陪着她在坑口转一圈,熟悉一下环境。山上的一切对可可来说都是那么陌生那么新奇:震耳欲聋的柴油机、拖着大肚子气罐的空压机、从矿硐里开出的拖着一长串载满黑呼呼的矿石的自卸翻斗的运输小火车、在空中挂着矿斗上下飞行的运输索道!这些都是可可第一次见到的。走到坑口前,见里面不断有水流出,好似一条小溪,水又清又冷,好似清泉。在坑口边有个蓄水池,坑口流出的水被引到那里,然后流到山下。

“羊娃的媳妇好漂亮!”当可可出现在坑口的时候,整个坑口的民工们的眼睛都看直了!好多人听说了特地跑过来看看羊娃的媳妇究竟有多漂亮,可可被民工们火辣的眼光看的抬不起头,即害羞又害怕,提着水桶缩在羊娃背后不敢抬头。这时杨嫂刚巧也过来打水,见状笑着对可可说:“妹妹别理他们,这山里的老爷们就这么没出息。这大山里面男的多女的少,见到女人就是个希罕物件,眼睛就要盯个溜圆,见到象妹妹这么漂亮的女人那更是遇见活宝了,眼睛就要瞪出眼眶了,山里的男人就这个德行!让他们瞪几天眼睛就好了,这没什么的,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羊娃从食堂里买了些馒头和稀饭,一碟盐水泡白菜和可可一起吃早饭,可可吃得直皱眉:“这饭做的味道也太差了,你每天都吃这些吗?”“山上的伙食就这样,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羊娃边吃边说。“怪不得你瘦了这么多,中午咱们就自己开火,保证以后把你喂的胖胖的!”可可笑着说。可可做菜的手艺在村子里头可是一流的,大军对饭菜是非常讲究的,所以经常买些烹饪方面的书给可可看,可可对此也很用心:因为如果饭菜不合大军的口味,那就要被大军锤打,所以可可练出了一手好厨艺,连民生竞选村长请客的时候都是可可掌厨的,民生对可可的手艺都是很有信心的。山上的民工都扣了生活费在食堂吃,而有家的民工都是自己单独起火。羊娃早就准备了一个蜂窝煤炉子,还有几百块蜂窝煤,这是他搭拉矿的大车去四弯镇上买的。可可从杨嫂家换了块火种,引燃了炉子,开始了做她在新家里的第一顿午饭。午饭是米饭和炒土豆丝,羊娃吃的很香,在坑口的食堂里,每天都是盐水泡白菜、馒头和白菜汤,羊娃早就吃烦了。

有件事情可可很烦,那就是上厕所。坑口只有一个厕所,建在废石堆的边缘,半悬在空中。厕所是由竹席围成的,竹席上满是窟窿,四处见光,蹲上去里外可见,可可上厕所的时候总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窥伺,实在是烦心。杨嫂说这厕所是专门给坑口里女人们搭的,男人们都是在废石堆边上胡乱解决的!这山上百十号人里只有7-8个女人,坑口的工人大部分都是20左右的年轻人,哪一个对女人不好奇呀,新搭的厕所用不了几天就会被这帮小子弄出一堆窟窿,你不用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好了,久了就习惯了;这帮臭小子不但爱偷看女人上厕所,还有更让人生气的呢:不少小子晚上睡不着就躲在这些带着老婆的人的房子后边偷听人家办事,然后在回去学给大家听,甚至连办事时间长短都给你记着呢。可可听了吓了一大跳,连这种事情都满处说,可怎么好意思!杨嫂见可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起来:他们爱说就说去好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乐趣了!在这大山沟中生活在男人堆里还哪有那么多讲究,心放宽点慢慢就习惯了!这坑口里的工人都是本分的农家孩子,没坏人的,人都不错,小孩子们对女人好奇很正常的事情,妹妹不用放在心里。

听了杨嫂的话,晚上羊娃要和可可做爱的时候,可可怎么也不肯。“可可,怎么了?”羊娃惊讶地问。“羊娃,我有点怕!”可可搂着羊娃轻声说。“怕什么呀?”羊娃问。可可就把杨嫂说的话告诉了羊娃,羊娃听了呵呵直笑。“笑什么?你是不是也去偷窥或偷听过?”可可不满地问。“没有,我绝对没有的!”羊娃笑着说。“那他们真的象杨嫂说的那样吗?”可可问。“大概就那样吧!”羊娃含糊地说。“那你听到过他们议论杨嫂两口子办事的时间长短的话题了吗?”可可追问。“呵呵!”羊娃笑而不答。可可在羊娃屁股上使劲地拧了两把,“哎呦!”羊娃叫了起来。“你肯定也和那些人一样做了坏事了!”可可低声抱怨。羊娃抱紧可可小声说:“可可,你也想做坏事吗?”“说什么呀?”可可一楞,羊娃用手轻轻按住可可的嘴唇,屋子里静了下来。“吱嘎……!吱嘎……!”隔壁杨嫂的房子里传来床板被压动而发出的有节律的吱嘎声,还有杨嫂和杨哥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和杨嫂轻微的呻吟声。“可可,我们给他们计时好吗?”羊娃付在可可耳边轻声说。可可在羊娃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坏蛋,原来你以前天天给人家计时呀!”可可也小声说。“那让人家也给我们计时吧!”羊娃小声说。“不嘛!人家不要!”“要拉…!”“不要…!”“吱嘎……!吱嘎……!”羊娃的房子里也传出了床板被压动而发出的有节律的吱嘎声……!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可可逐渐适应了山上的生活。每周她都会和杨嫂等几个女人去四弯镇买一次蔬菜,矿里有几辆运矿石的大车,每天都要把采出的矿石运到建在山口的选厂里,从选厂到四弯镇就只有四里路了,每次她们都是搭运矿石的车来回的。

可可从镇子里买了几个泡菜坛子,淹制了各色泡菜,可可淹泡菜的技术是一流的,泡菜淹制好了,没几天就被坑口的工人们要了个精光。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有很多认得或不认得的民工端着碗跑过来向可可要泡菜吃,可可脸嫩,心肠也好,不论谁向她要泡菜都会给挟些,坑口上工作的工人有百十号人,她淹的几小坛泡菜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被吃个精光。工头老李听说可可淹的泡菜好吃也向羊娃要了一碗,吃过了后工头对可可的手艺赞不绝口。“羊娃呀,咱食堂弄的那泡菜,和你媳妇淹的泡菜简直没法子比,以后咱食堂淹菜的时候,让你媳妇来当指导吧!”“李师,那没问题!”羊娃笑着回答。

可可帮食堂淹制的泡菜果然味道好了许多,工人们吃了都赞不绝口,而可可炒菜的手艺也大出风头:坑口上来个检查工作的干部了或老板带了矿里的管理人员过来了,工头老李都招呼可可过来掌勺。“可可做出来的饭菜可以与城里大饭店的厨子相比!”这个是矿主王老板对可可手艺的评价。虽然可可帮厨没什么工钱,但可可也非常开心:因为坑口的工人们和管理人员都对可可非常热情友好,无论可可遇到什么困难了都会有很多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工人主动过来帮忙,无论可可走到那里都有一些她认得或不认得的民工和她打招呼。

可可觉得在这里生活的很轻松很自在,生活条件虽然简陋但心情非常愉快!

第五十四章

民生最近很得意,环城路改造的所有拆迁工程承包商都包给了他,这当然要感谢张县长的帮忙了!现在工地上拆迁的工作量很大时间也很紧,需要大量的民工,民生急着四处招民工,为了应急民生在附近村子里贴了大量的招工告示,还回村子里四下动员,好多村民都被民生叫上了,大海也被民生招到了工地里做民工。大海是在街上遇到民生的,民生问大海在家忙不?愿不愿意出来在工地上干活,大海当然愿意,为了给大江娶媳妇,家里借了6千多块的帐,现在还没还完呢,有钱赚怎么会不干!民生说在他那里工作每天管一顿饭还给10块钱工钱,这样的好事情干嘛不做!大海第二天一早就进城去民生的工地打工了,早晨8点钟点名开工,晚上9点收工,每个月末放工钱,中午工队免费管一餐饭,大海、根生还有村子里好多人都在工地上工作。

根生病好了点以后无论水灵怎么劝也不肯在床上躺着,头上缠着绷带田里家里的什么活都干,水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见根生拼命的干活,水灵的心里难受极了!民生到村子里招工,根生听说了说什么都要去干活,水灵拧不过他,只好同意。

拆迁的活,就是拆房子!民工们拿着大锤、锹、镐一座座地拆旧房子。有用的门窗、钢筋、预制板都拆下来拉走,没用的废专乱瓦拆下后运走倒掉。好多民房的顶都是钢筋水泥混浇的,就得用大锤一锤锤地把顶砸碎,根生有力气,站在房顶上伦大锤,大海则在下边帮着推墙拆砖,晚上下工每个人都弄成了泥人。

有句老话叫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大海来上工的第二天,就被砸伤了!当时正在拆一堵墙,没想到墙突然向大海站的方向倒了下来,大海被砸倒在里面。根生当时正在房顶干活,见大海被砸了赶紧下来和几个工友七手八脚地把大海从坍塌的墙下扒出来,大海这时满头流血失去知觉了。根生几个赶紧一边去通知工地上的民权,一边背着大海往医院里送,又有几个村子里的人赶紧回村子通知春梅,等春梅和杏花闻了信惊惶失措地跑过来的时候,大海早就送进急救室了。

春梅焦急地坐在急诊室外等待,杏花跑出去找小江和桃子过来,等小江和桃子过来,大海才推出急诊室,医生说已经对大海进行了急救,但县医院条件有限,大海要赶紧送市医院治疗。去市医院治疗,那需要多少钱?春梅心里没底,大夫说大海头部受伤,部分脑骨损坏,怎么也得准备几万块钱才。春梅赶紧四处筹钱,桃子的钱全都押在粮店里了,只剩5000块现金,桃子全取了出来;小江赶紧跑回药厂,四处借了3000块钱。杏花把这一年攒下的四千块钱全取了出来拿给春梅,春梅握着杏花交给她的钱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杏花,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妈以前对你不好,你还能全不计较,我…我…!”春梅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妈,咱都一家人你怎么见外了!”杏花挽着春梅的手说。春梅手里实在没什么钱:小江每月给家里交300块钱,再就是卖些水果粮食换点钱,上个月刚还了欠人家的五千块钱,还有妹妹家的一千块钱没还呢。

大海被送进了市医院,住院押金就要一万块,四下里拍片子、照这个超那个超的给大海检查一遍就花了3000多块,医生说大海要做手术,手术费、治疗费还要交三万块才够,春梅听了当场就昏倒了。桃子和杏花乱做一团,抚胸锤背的忙乱了好一阵子,春梅才醒过来!春梅强打精神站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大海救活,春梅要紧牙齿下了决心。留下桃子和杏花在医院里照顾大海,春梅扶着小江赶紧回家筹钱。村里人都说大海是给民生干活砸伤的,民生应该出钱,民权只是在送大海到县医院时掏了3000块押金,然后就不见了人影,春梅和小江四处去找民生和民权,可根本就寻不见人。三万块,要到哪里才能借到呀!奔波了两天,民权、民生的影子都没见到,亲朋好友家里四下里借钱也只借了8千多块,急的春梅满嘴里都起了燎泡。晚上小江扶着春梅回到家里,走到家门口春梅就挺不住了,坐了门口放声大哭了起来。小江扶春梅起来,自己也禁不住哭了。

几个好心的邻居送了些饭菜过来,可春梅和小江根本吃不下去,医生说手术必须尽快做,如果不能及时做手术,大海就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两天过去了娘两个才筹集了8000块钱,该找的人都找了,这三万块钱,到那里借呀!母子俩呆坐在饭桌前相视而哭,春梅眼泪都块流干了。这时刘明过来了,小江赶紧起身来迎,刘明带了三万块钱过来。小江知道,刘明手里没钱,肯定是向媳妇淑芬张口的,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刘明平时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从不向淑芬开口要钱的,这次为了自己家累得刘明也为难,小江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春梅接了刘明递过来的钱,跪在地上咚咚有声地不停地给刘明磕头。“村长,你可救了我家大海的命了,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呀!小江,块给村长磕头,给咱家的大恩人磕头!”小江赶紧也跪了下来,吓的刘明急忙把小江和春梅扶起:“嫂子,这是干什么呀!救人要紧,客道什么呀!”

大海的手术很成功,做了手术的第二天大海就清醒了。见大海醒了,春梅的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赶紧让桃子回家看着粮店、照顾两个孩子,桃子见爹已经清醒过来了,医生也说大海已经脱离危险了,桃子便不再坚持,回家去照顾店铺去了。春梅和杏花俩轮着照顾大海,春梅舍不得住旅馆花钱,白天杏花照顾大海,春梅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打个炖,晚上春梅在病房里照顾大海,杏花就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打个炖,大海在市医院住了二十天医院,春梅和杏花都熬的瘦了一圈。大海的病情好多了,但是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医生说只要出院坚持每天锻炼,慢慢的可以好的。二十天四万多块钱就花了进去,春梅见大海好多了,再治疗也就这样,便要求大夫办出院手续。大夫起初怎么也不同意出院,及至后来春梅说家里实在没钱支付药费了,医生就痛快地签字同意出院了。

第五十五章

大海出院回家后,春梅可发愁了:这几万块钱的债可咋还啊!虽然刘明说不急但春梅的心里也不踏实啊!春梅想再向民生要点钱,可又怕民生不肯给,心里一直有些犹豫——毕竟民生已经给大海掏了三千块钱了!大海才给民生做了两天,民生怎么肯再出钱呢?虽然自家觉得很委屈但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啊!刘明说按现在的劳动保护法,就是给民生干一天,出了工伤民生也要掏全部的医药费!春梅听了眼睛就亮了:“村长,你说的是真的吗?国家的法律上真这么说的吗?”“嫂子,这个没错,我看电视上的今日说法节目里说的,不会有错的!”刘明说。“那村长,你能帮咱查查那劳动法上哪一块说的这个事情啊?我去跟民生要钱也要有个依据啊!”春梅恳求着说。于是刘明回去后真的托了自己在人事局工作的同学查了劳动法,刘明将劳动法上面跟大海的事故有关的条款抄下来拿给了春梅,春梅千恩万谢的收了,将那些条款全背在心里。

背熟了那几条劳动法春梅便满怀希望的找民生要医药费,可几次上门民生家的母老虎都黑着脸说民生不在家,春梅知道民生是躲着不肯见他,春梅急的没办法,便到民生的工地上找他,民生没看见倒碰见了民权,春梅自从被民权揍了嘴巴后,见了民权心里就发怵!但为了大海,春梅只得硬着头皮找民权:“民权兄弟,你…你也知道我家大海出事后送到市医院手术花了几万块钱,这些钱都是借的,我家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才娶了媳妇哪来的钱啊!……”还没等春梅背完她肚子里那几条劳动法民权就瞪着眼睛粗暴地打断了春梅:“春梅,你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不就是来要钱的吗?那天送大海去医院的时候我不是掏了三千块钱吗?还不知足胡缠什么!我该你家的还是欠你家的啊!”“民权兄弟,不是这么说,我向人问过了,咱国家的劳动法里说,向我家大海这样的工伤,……主家要负责治疗的!”春梅小心地陪着笑说。“放屁!滚你娘的劳动法!春梅我跟你说少再来胡缠,耍无赖的人我见的多了,少来这套!给我滚,少再来这里纠缠,别给脸不要脸!”民权暴怒,边骂边将春梅赶出工地,气得春梅回去连晚饭都没吃。

春梅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天天在民生家民口堵他,终于让春梅堵到了民生,春梅将劳动法背给民生听,民生听得直皱眉:什么法不法的啊!那劳动法只管那大企业,咱这小民百姓的他管个屁啊!大海只给我做了两天的工,我已经给大海掏了三千块钱的医药费,已经够意思了,别贪心不足拉……!”民生不顾春梅的哀求抬脚就走,再不理春梅。春梅再去民生家的门前堵民生的时候,民生家的母老虎见了就站在门口一顿臭骂:“我日你*!春梅你这个婆娘怎么这么赖皮啊,你家大海自愿到工地上干活的,又不是我家民生强拉他去的,他砸破了头是他自己干活不小心,活该倒霉!关我家啥事情啊!你家大海在工地上干了两天活,头砸破了我家陪了你三千块钱,还不够啊?这就等于大海做一天活就赚一千五百块钱!天下哪有那么贵的工钱啊!还嫌不够天天地来胡缠,我家是造钱的啊,你想拿就来拿?你还要不要脸啊!天天赖在我家门前干啥?你这死不要脸的臭婆娘快滚你*!别站在我家门前当瘟神……!”春梅被母老虎气得嘴唇直哆嗦,身上的血直向头上涌,也顾不得别的了,扯开嗓子就和母老虎吵闹了起来:春梅年轻的时候在村里是很爱出风头的,也是伶牙俐齿的吵架能手,只是嫁了大海这个老实人后,没了倚仗,有所收敛而已!平时春梅对母老虎总是很忍让巴结的,今天实在被母老虎气昏头了就和她撕破脸对骂了起来!见春梅和母老虎吵骂了起来,好多村民都围上来看热闹,母老虎向来在村里横惯了,敢跟她对骂的人没几个,所以她一直以为在村子里她没有敌手,其实她的嘴巴并不伶俐,和春梅对骂了一会儿就落了下风,母老虎见春梅当着这么多的村民的面把自己骂的回不过嘴来,心里大怒,跳过来揪住春梅的头发就打,母老虎生得又高又肥,力气自然比春梅要大的多,两人厮打在一起,春梅着实吃了不少的亏,幸亏祥叔闻讯过来劝解,才挡住母老虎,让春梅逃脱,不然还不定要吃多少亏呢!

春梅狼狈地跑回家里,杏花见了头发凌乱满脸伤痕的春梅吓了一跳:“妈,你这是咋了啊!谁把你的脸抓成这样啊!”“哎!还不是为你爸的事情……!”春梅说着说着坐在那里就哭了起来,杏花赶紧打了热水帮婆婆洗脸,一边不住地劝慰婆婆。

第五十六章

春梅这几天很消沉:“看来民生是不会再掏一分钱了!”刘明劝春梅去法院讨个说法。“怎么上法院?怎么告状呀?”春梅一头雾水。刘明说可以请律师写诉状去法院告民生,春梅电视里看过些打官司的节目,略知道一点:“村长,那请律师要花很多钱吧?”春梅问。“那当然,打官司肯定要花钱的!”刘明说。“上法院必须要请律师才成吗?”春梅问。“那也不是,你也可以自己代理自己的官司。”刘明说。“那就成,我的嘴巴向来能说,咱又有理,何必再花那个冤枉钱请律师呀,村长,你是有学问的人,能不能帮我写个状子呀!”春梅问。“好吧!”见春梅执意不肯请律师,刘明也不好坚持,只好答应帮春梅写状子。

春梅这些天很紧张:要上法院打官司,那就要好好准备啊!这些天她不但把刘明些的状子都背了下来,而且还加了好多自己认为是“证据”和“道理”的东西进去。“打官司全靠一张嘴,要是讲不出理去那还行吗?”每天晚上睡觉前春梅都对着大海把那自己扩充的“要说给法官的话”背上几遍!大海听了,对老伴又是感激又是佩服:这么一大堆话,让大海拿着纸读,大海也读不下来啊!难为老伴竟然倒背如流!“

春梅去法院递上了状子,交了诉讼费,法院发了传票,春梅觉得希望就在眼前:道理都在咱这边,法院还能不为咱作主吗?

到了开庭的那天,春梅一大早就来到法院的门口,今天春梅特地穿了自己最好的衣裳:那是桃子新给她买的素花的冰丝的T恤和一条灰色的西裤!春梅手里提了个紫色的装满材料的软布包,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等了好长时间,法院才上班,又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把春梅引到一间中间挂了国徽的房子里,春梅想:这可能就是审判的大堂吧!春梅觉得一阵的紧张。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娃娃走了过来:“你是原告刘春梅吧!”“啊!是的!”春梅望着那女娃娃说。“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法庭的《传票》及《通知书》。”女娃娃严肃的说。春梅赶紧在紫色的软布包里一阵的乱翻,拿出一堆的东西放在那穿着制服的女娃娃面前:“都在这里啦!”女娃娃立刻皱起了眉头:“只要你的身份证和法院的传票和通知书!你拿出这么多东西干嘛!”“法官同志,对…对不起!”春梅一边陪着笑脸道歉一边找出这些东西递给那一脸不耐烦的女娃娃。“原告,《当事人诉讼权利义务告知书》、《诉讼风险提示书》和《举证通知书》、《告知审判庭组成人员通知书》你都收到了吧?”女娃娃问。“啊?”春梅赶紧又在软布包里一阵乱翻把那些东西一一的找了出来。“收…收到了!”春梅陪着笑脸说。

一会的儿,几个穿制服的人走到正前面的审判桌后面坐了下来,刚才那个和春梅说话的女娃娃这诗大叫:全体起立!春梅知道这几个人就是审案的法官了!等大家坐下后,那女娃娃就向那法官汇报了一堆的话,春梅只听清了:原告刘春梅这句,还有被告张民生因故未到由他聘请的律师代理……!然后法官说了一大通的话,春梅听的晕晕的,最后一句春梅听懂了:首先由当事人做诉讼陈述。春梅知道这是开始让自己告张民生了。

春梅这些日子把那要告民生的理由在肚子里都念道了上千遍了,在家里练习的时候,顺嘴一说就能说上一两个小时,可以说得上是倒背如流了!可现在站在法庭上法官让她说话,她竟然感到一阵的紧张,春梅觉得连嘴唇都有些哆嗦了!“法…法官同志:我要告张民生,我家大海在他的工地干活,被倒下的墙砸伤了,前前后后治病我家花了三万多块钱!安咱们国家劳动法第×条第×款的规定,张民生应该掏钱给我家大海治病的!可张民生就大海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拿了三千块钱,然后就什么也不管了,我去找了他好多次,他根本不理我,他家的母老虎还把我揍了!……张民生有本事、有势力,和张县长还是亲戚,……!”“原告!陈述的要精练!时间地点要准确,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话!”法官不耐地打断了春梅的话头。“哦!是!”春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继续说:“张民生和我家大海是一个村的,他原先是我们村的队长,后来不干了,就弄了工队,在外面包了拆迁的工程!那天我家大海在路上碰见民生,民生问我家大海想不想去工地赚钱,民生说一天给15块钱,还管顿饭,我家大海听了很高兴:那几天家里没什么活,能到外面赚几个钱当然好了!我家大江刚娶了媳妇,花了三万多块钱,欠亲友的帐还没还完呢!我家大海就答应了!……第二天我家大海就去工地上工了,村子里好多人都在那工地做,我家大海岁数大了,人家就叫他在下面拆墙……!”春梅越说越紧张,心里那些本来滚瓜乱熟的话全记不清出了,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个不清不楚,弄得法官和那记录的女娃娃直皱眉头。

民生没出庭,他的辩护律师代理他打官司。在法庭里春梅除了做控告陈述外,法官就没再允许她说几句话,都是民生请的律师不停地讲,不停地向自己提问,那辩护律师衣装笔挺,说起话来尖嘴利舌的,在法庭上不住的对春梅问这问那的,最后把春梅都问懵了!两个小时的庭审结束,春梅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走出法院的时候春梅觉得头上晕晕的,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胜诉

到二审宣判的时候,春梅找了根生和几个村里人给大海作证,可那律师嘴巴象机关枪似的,把根生几个问的晕头转向,春梅被那律师气得张口结舌的,才一说话反驳法官就制止她讲话,气得春梅都快晕了!到了最后法庭宣判:民生竟然不用承担民事责任,所有的医药费都要春梅自己承担!春梅听了宣判当时就放声大哭起来,“法官大人啊!冤枉啊!冤枉啊!”春梅跪在地上大声地向法官喊冤枉,结果被庭警架出了法院

春梅无精打采地回到村里,这回春梅真的是灰心丧气了。母老虎特地跑到大海家门口骂了顿街,以炫耀自家的胜利:“死不要脸的贪心鬼,下三烂的臭婆娘!你那瘸汉子在我家的工地上做了两天就讹了我家三千块钱!还嫌不足,天天地腆这自己那张老骚屁股纠缠我家民生要钱!真比叫化子还恶心,你那么爱钱怎么不去县城向娟子那样卖蹩呢?还跑到法院里告我家民生!那法院是讲大理的地方,哪是你这种胡搅蛮缠的臭婆娘耍无赖的地方……!”听见母老虎的叫骂声,大海一家子紧关着大门谁也不敢出去,春梅躺在屋子里大背蒙头不住的流泪!春梅在家里不吃不喝地流了三天眼泪,吓的全家都没了主意,只好去找村长刘明。见刘明过来了,春梅又哭了起来:“村长呀,我真混真蠢呀,在法庭上加在一起也没说上十句话官司就输了,人家民生的律师嘴巴上都说出了花,把咱这有理的说成了没理的,末了这打官司的钱还得咱自己掏,我咋就这么混呀,不听你的劝告,这几万块医药费就被我这么瞎闹腾给闹腾没了,我真是白活了呀……!”春梅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刘明见了春梅的光景,不禁叹息:“嫂子,你别再伤心怄气了,这打官司是门学问,你一个农家妇女要是都能上庭打官司,那还要那些上了十好几年书的律师做什么?你的官司肯定能打赢,只要找个好律师,一定可以还你一个公道的!”听刘明说官司能赢,春梅好像遇见救星了一样:“村长,这打输了的官司,还能赢回来吗?”春梅瞪着直勾勾的眼睛期盼地望着刘明。“嫂子,你放心吧,能赢的,我让淑芬帮你找个好律师,咱们再从新打官司,保证还你个公道!”刘明安慰春梅说。

淑芬给春梅找了个好律师,是刘明领着律师到春梅家了解案情的!那律师西装革履的,带着副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气派,春梅第一眼看那律师就觉得官司有希望:春梅感觉自己这个律师的派头,比民生请的那个律师要强多了!送走律师,春梅赶紧拉着刘明打听律师费,一听律师费要几千块钱,春梅的嘴巴都惊的合不拢了:“村长啊,我…我现在手里就剩下一千块钱了,这…这…?”“嫂子,这钱我已经先给你垫着了,等赢了官司再还我就是了!”刘明安慰春梅说。“哎呀,村长,你…你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啊!”春梅感激的爬下就要给刘明磕头,刘明赶紧扶住她:“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快上床歇着!”

这回在律师的帮助下几经周折终于打赢了官司,法院判民生赔偿大海五万元医药费。可民生虽然输了官司,却不肯执行法庭的裁决,总拖着不给,急的春梅没办法,这一拖就是两个月。刘明这些天也为这事烦心,淑芬知道了,笑着说:“阎王老子还不白使人呢,不给人家送点跑腿钱人家执行庭的人哪肯出力呀!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死性!”“这不是行贿吗?怎么行?”刘明吃惊地问。“别傻了,这年头没钱能办事吗?不管有理没理,没钱就是不行,钱就是道理!钱就是人情!”淑芬教训刘明说。刘明听了皱褶眉头直摇脑袋:“乱了乱了,这势道乱了!”“呆子,就你迂腐!”淑芬笑着用手指戳刘明的脑袋。第二天淑芬让人找了小江过来,告诉小江要想要到5万块医药费,就必须去法院执行庭去打点一下,给人家送点跑腿钱,小江问要送多少好,淑芬想了想:大概两三千吧!小江连夜四处张罗了三千块钱,第二天就按着淑芬的指点把钱送了上去。

执行庭的人封了民生承包的工程,让人传话给民生,不执行就不能开工,民生害怕了:不能为这五万块小钱把工程丢了,承包商对他承包的拆迁工程可是有严格期限的,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拆迁,那可不得了!第二天民生就打发民权送了五万块钱给法院。但等钱到了春梅手里只剩3万多了:什么执行费、什么律师费、乱七八糟加在一起就一万多。好歹还了亲戚朋友的帐,家里也花了个精光!大海这次病家里又花了上万块钱。

第五十七章

胡子今晚很高兴:刚才癞子打电话过来,说是梯子沟的国道上有辆大货车栽进沟里了,拉的货散了一地。胡子一听就高兴起来了:有这种好事,那赶紧去顺手牵羊,弄点什么回来啊!胡子赶紧带了几个坯子骑着几辆摩托赶了过去,见那大货车栽进了路旁的沟里,司机和货主正忙着收拾散落的商品呢!“哎!放下!你们干什么?抢劫啊!”司机和货主急的阻拦。“劫你妈个头!再叫老子修理你!”胡子一脚踢翻了货主,带着几个伙计就冲了过去!那货车拉的是小食品和酒,胡子几个跑过去见什么拿什么!胡子抱了箱酒还拿了不少的小食品双手抱的满满的跑了回来。

回到绢子家,胡子就着那些抢来的小食品喝了一瓶子酒,晕晕忽忽的就睡了。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摇他,胡子懒得动弹,哼了一声翻过身子又睡了!过了一会胡子觉得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了自己,跟着一条赤裸的身子贴到了自己的脊背上,两个涨鼓鼓的nǎi子挤压着自己的脊背不住的磨来磨去!胡子知道是绢子回来了:绢子向来喜欢裸睡的!胡子困的不想说话,闭着眼睛想继续睡,却觉得绢子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慢慢的向下摸下来,胡子迷迷糊糊的躺子那里不想动弹,绢子见胡子没反应,就把手伸进了胡子的内裤,揉弄起胡子的下体来!“嗯…!别弄了!人家困着呢!”胡子咕哝着趴在床上。“睡什么啊?起来啊!…来啊!”绢子撒娇的摇着胡子,她可不甘心,趴在胡子背上一阵的拨弄,胡子的下体便硬的象棍子一样竖了起来,胡子被绢子拨弄的再也睡不着了:“哎呀,你这个小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胡子咕哝着闭着眼睛翻身将绢子压住,翘起绢子的两条细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力的狠插了起来。“啊…哦…啊…啊…!”绢子兴奋的淫叫了起来。“小狐狸,我要好好的修理你!怕不怕!”胡子一边插一边说。“谁怕谁啊,臭胡子放马过来啊!”绢子用力揪了一把胡子那乱蓬蓬的大胡子。“哎呦!”胡子被拉的叫了一声,“好啊!小狐狸!看招吧!”胡子伸手抓住绢子的双腿,用力翘上去,绢子肥嫩的白屁股被窝的都快贴到了脸上了:哎呦,胡子,腰断了!“绢子有些受不住了。“嘿嘿,看我的绝招吧!”胡子压在绢子的屁股上一顿的狠插,绢子的下体被插的“噗噗噗噗”乱响,“哦…啊…!胡子…我投降了啊!”绢子大声浪叫了起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绢子赤裸着趴在胡子的身上,身子软软的一点也不想动弹。“绢子,今晚不去开工了?”胡子一边揉弄着绢子那肥白的屁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不去了!歇一宿!”绢子把脸贴在胡子的胸口上懒洋洋地说。“对了,胡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绢子闭着眼睛说。“什么事?”胡子问。“昨天有个朋友带我去老六家的赌场玩,老六家的赌场不大,就四张桌子,但生意可火的很!去玩的赌客都要排队呢!我看啊,一天下来弄几百块钱松松的!我觉得开赌场这可是个发财的好门道呀!咱俩也弄一个怎么样?你的那些哥们弟兄都好赌,我认得的那些伙计和姐们们也好赌,咱俩拉拉人,生意肯定不错!”绢子兴奋地说。“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就在你的屋子里弄赌场?”胡子问。“嗯,我屋子地方大,弄上十几张桌子都可以摆下!”绢子说。“那么多张桌子咱忙不过来的!一个人顶大看上四五张桌子,再多了抽红都抽不过来啊!”胡子说。“胡子,咱要是办赌场就不抽红!咱也在赌场里玩过,赌客最讨厌的就是主家不住的抽红!咱每个赌客收十块钱的茶水费,这一天下来十多张桌子就能赚上几百块钱了!何况咱还有其他的收入呢!”绢子心有成竹地说。“还有什么收入啊?”胡子有些好奇地问。“自古嫖和赌不分家,我会找上几个要好的姐妹帮忙,让她们帮着拉上一批好赌的嫖客,你也去拉上一些赌徒,咱这个赌场对赌客提供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咱把房子弄出几间炮房来,打一炮收十块钱房费,再带卖些烟酒小吃,保证让他们耍的开心,咱也能够跟着发财!”“绢子,没想到你这么有头脑!”胡子抱着绢子就是一阵的狂吻。

第五十八章

娟子家的院子的格局是:四间上房、左右各有两间偏房,靠着大门有四间简陋的门房,这些门房只有三面墙,原先是养鸡猪的地方,但自从娟子当鸡了后就再没心情养这些禽畜了,空在那里。上房里中间两间是客厅,左边一间是娟子的卧室,右边一间住两个孩子;左边两间厢房是厨房和浴室,右边两间厢房是储藏室,装一些粮食杂物。

娟子说:“把我的卧室和孩子的卧室挪到右边的厢房里去。把厨房、储藏室和洗澡间挪到门房里,把正房收拾一下,客厅里摆上六个赌桌,两间卧室里各摆三个赌桌。左边的两间厢房改成炮房,里面放张双人床,那些赢了钱想打炮的赌徒可以和我的姐妹在里面打炮!

胡子按娟子的吩咐请人把娟子家重新修整了一下:重新修缮了门房,正房和厢房都重新粉刷了。把储藏室,厨房,洗澡间都挪到了门房;右边的两间厢房改成了娟子和两个孩子的卧室;左边的两间厢房收拾了一下,各放了一张双人床,又去县城的家具店里买了12张麻将桌和15付好麻将。

娟子的赌场开张了。娟子和她的五六个姐妹拉了20多个赌客,胡子也拉了二三十个赌客,12张桌子都做满了。茶水免费,各种香烟、水酒、小食品娟子这里一应俱全,简直成了小卖店。娟子和她的几个姐妹都穿着性感暴露的衣饰穿梭在赌客之间,不时有赌客挽着她们走进炮房,最后以至于上炮房还得排队,娟子见炮房不够用,干脆把自己在右边厢房的卧室也改成了炮房!自从娟子的赌场开张,娟子的房子里人来人往的就没消停过:有的赌客在娟子这里一玩就是几天,不到输的干干净净绝不回去。娟子的赌场不抽头,只收每位赌客十元钱的茶水钱,比起那些抽头的赌场实在是强多了,所以赌客们都很喜欢在这里玩,娟子的赌场很快就红火了起来。

淑芬早起开车去酒店,才出了村口迎头就撞见了胡子:胡子骑着绢子的踏板,后坐上托了一堆的东西。淑芬觉得奇怪:胡子向来是不起早的!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淑芬刹车拦住了胡子。“胡子,这么早干嘛去了?”淑芬把头伸出车窗问。“嘿嘿,淑芬啊!我…我去县城进点货!”胡子有些尴尬地说。“啊?胡子,你…你做生意了?”淑芬惊讶地看着胡子。胡子和绢子办赌场的事情淑芬听说了,但却不知道胡子还做起了生意——胡子这种人能做生意?淑芬实在很吃惊!“嘿嘿,什么生意啊,绢子在赌场里带卖点烟酒小吃,我…我只给她跑跑路,进个货罢了!”胡子的脸都涨红了。“做生意是好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胡子,好好干!”淑芬笑着对胡子说。做赌场虽然不是正路,但也比在外面胡混强,淑芬还是替胡子高兴的。

娟子的赌场红火了,村子里的闲话也有了。最近好多乱七八糟的人总往村子里跑,村民们也很有些议论,村治安主任祥叔特地找了胡子,劝胡子不要在村里弄赌场,胡子不听,但胡子向祥叔保证绝对不会在村子里弄事情,绝对不给村子里惹麻烦!祥叔也没办法。刘明也劝了胡子几次:“胡子呀,最近县里加大力度打击黄、赌、毒,娟子那里这么明目张胆地开赌场不大好吧,这十里八村的现在都知道咱村子的娟子家开了赌场,每天往娟子那里跑的人又那么多,可不要弄出事情来!”刘明委婉地劝胡子。“没事的,娟子说她在县公安局和城关镇派出所都有相好的警察罩着她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先就把风声透给娟子,肯定没事情!娟子每个月还给人家封1000块的红包孝敬呢,保证没问题!”胡子毫不在意地说。

刘明最近被娟子弄赌场的事情弄得紧张兮兮的,管又管不了,不管村子里又有闲话。淑芬却不在意:“你就是多管闲事,娟子开赌场,又没招惹村子里的人,他们爱说闲话就说去,你就当没听见!”“那怎么成,好歹我也事村长,万一娟子的赌场出事了,我也有责任呀!”刘明说。“你有什么责任,你又不是公安局派出所的,一个月给你那100多块钱也够你去卖命的?出了事情你就只说不知道,推干净了事,咱又没去赌博过,干咱什么事情!再说娟子这些暗娼哪个在公安局没点门路?有点风吹草动的就会有人通风报信的!不会有事的。”“胡子也说娟子在镇派出所和公安局里有人,还说每个月要给他们上2000块红包呢!”刘明说。“我就说了,这上面没人的也敢开赌场?两天半就要被抓进局子弄个人财两空了!”淑芬说。

娟子的赌场越来越红火,好多以前的姐妹都跑到她这里来混了。以前她们都是在新城大酒店混的,但在那里找客人还要给那些酒店里拉皮条的人提成,在娟子这里现把交易,而且赌客们也豪爽,再加上娟子的炮房收费也低,一次只要10块钱,连好多嫖客都专门跑过来找鸡,娟子家整天里都闹哄哄的。

自从娟子的赌场开业,胡子忙的脚不粘地。去城里买东西、招呼场子、碰见傻赌客胡子还串上几个人宰上几把,天天忙的头昏脑涨,连和娟子睡觉的时间都没了!娟子也没闲着,收钱、管帐、招呼赌客,闲了还接几个客,连睡觉都是找空子睡。娟子在家里拉客做生意,胡子并不介意,他自己也没闲着,那些过来泡场子的暗娼们胡子也挨个品尝了一遍。两个人本就是打伙计过日子,谁是啥德行还不知道吗!两个人忙了一个多月都块熬不住了,最后决定还是得请人,不然这身子也受不了。胡子请了两个小兄弟帮着看场子,娟子找了个女人帮着做饭带孩子,两个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第五十九章

雅琴最近也没闲着,忙完了地里的农活,只要有点时间,雅琴必然要向县里跑。镇政府、信访局、纪检委的人见了雅琴脑袋都涨的多大,雅琴在这里一泡就是一天,把这些部门的干部们烦的不得了。

绢子的客厅里乱哄哄的,几十个赌客一边打牌一边吃喝叫喊,“哗啦哗啦”麻将的撞击生不绝于耳。燕子上身穿了件艳红色的低胸吊带,下面穿了条红色的超短裙,头上梳着一圈小辫子,穿梭于赌桌之间,那暴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肩胸、修长的双腿让人看得眼晕。胡子盯着燕子看了好久了,这个小妞是绢子的一个姐妹刚介绍过来的,标准的辣妹。燕子似乎也发现胡子在注意她,“胡子哥,来瓶啤酒吧!”燕子扭着那包在薄薄的红色超短裙里的圆翘翘的屁股娇媚地对胡子说。“拿钱来!三块!”胡子把大手伸到燕子那露着一弯雪白的乳沟的高耸着的酥胸前。“哎呦,胡子哥,这么小气啊,你就不能请我喝瓶酒啊?”燕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握住胡子的大手不住的摇晃。“嗯,可以啊!不过我请你喝东西,你是不是也请我喝东西啊?”胡子笑嘻嘻地盯着燕子问。“啊?那有什么不可以啊!当我象你一样小气啊!”燕子俏皮地撅起嘴巴。“嘿嘿,那咱们就说好了啊!一会我请你喝啤酒,你请我吃奶啊!”胡子盯着燕子的乳沟淫笑着说。“胡子哥,你坏死了!”燕子撒娇地伸手在胡子身上拧了一下。“嘿嘿,好燕子,走,咱们喝东西去!”胡子顺势挽住了燕子那半露在外的小蛮腰。

炮房里,燕子赤裸的跪在床上,胡子抱住燕子白嫩浑圆的屁股拼力的狠撞:“啊…哦…!胡子哥…你…你太棒了!哦…啊!”燕子摇着满头的小辫子不住的大声淫叫。“小妖精,你可真是迷死人啊!”胡子一边叫,一边伸手用力在燕子雪白的屁股上“啪啪”的拍打,“啊…啊…啊…!”燕子夸张的浪叫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炮房的门被敲的山响。“什么事?”胡子停下来大叫。“完事没?快点啊!”有人在外面大叫。“他*,你急个鸟啊!打个炮都不得消停!”胡子大叫。“嘿嘿,就是鸟急呢!你老兄快点!”外面的人笑嘻嘻的叫。“*,都是些个急色鬼!”胡子边说便对着燕子一顿的很插。“哦…啊!胡…胡子,你…你更事急色鬼呢!还…还有脸说别人!”燕子一边淫叫一边说。

“胡子哥,记得以后可要关照我啊!”燕子挽着胡子走进乱哄哄的客厅,“放心吧,小妖精,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山阴还没有人敢不买我胡子的帐呢!”胡子牛皮地对燕子说。“……你知道铁蛋的事情吗?告诉你,那就是民权几个人……”胡子听见“铁蛋“几个字,不禁竖起了耳朵,扭头看去见沙发上两个休息的赌客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胡子赶紧取了两瓶啤酒,拿了几袋小吃坐了过去:“伙计,来,一起喝,今个手气怎么样?”胡子一边给那两个伙计倒酒一边和他们搭讪,胡子对雅琴很感兴趣,所以对雅琴的事情也很留意,今个听见了铁蛋的消息,胡子自然要打听一下。那个赌客说:在一次喝酒的时候,狗子喝多了走了嘴,透了些口风。狗子是民权的伙计,总跟着民权欺负村子里的人,最近民生下台了,民权也没了威风和民生跑到县城干工程去了,狗子这伙原先跟着民权混的人也都灰溜溜的。

胡子得到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也顾不得什么时候了赶紧往雅琴家里跑:这可是讨好雅琴的一个大好机会啊!天都大黑了,雅琴都脱了衣裳准备睡觉了,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雅琴赶紧披了件衣裳出来:“谁啊?”雅琴走到院子门前问。“嫂子,我是胡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嫂子说,是关于铁蛋哥的事情!”胡子在门外大声说。雅琴一听胡子说有了铁蛋的消息,赶紧把门打开:“胡子兄弟,快进来!”雅琴以前对胡子没什么好感,但自从胡子救了铁蛋,并在铁蛋的葬礼上赶走了民权那伙子捣乱的人后,雅琴就从心里对胡子很感激。雅琴把胡子让进屋子,就急不可待地问胡子关于铁蛋的事情。胡子把刚才从赌徒那里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雅琴,雅琴这些次上告都因为告民权毒打铁蛋没人证而最终使上面的调查不了了之的,听到胡子带来的信息,雅琴简直高兴极了!久被愁容深索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啊!胡子兄弟,太谢谢你了!实在太谢谢你了!”雅琴赶紧去给胡子倒茶,胡子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打量雅琴:雅琴下面穿了一条灰色的裤子,上面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肩上披着件素条的衬衫,一弯雪白的乳沟半露在外,俏丽的瓜子脸上绽放着妩媚的笑容,胡子禁不住看得有些发呆。但只一瞬间雅琴展开的笑容又被愁容索住了。“嫂子,怎么了?”见雅琴脸上又泛起愁容胡子不禁问。“知道狗子参与了打铁蛋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呀!难道他会自己承认?会自己把当晚发生的事情供出来?嗨……!”雅琴深深地叹息着。“这个?”胡子以前一直没向这儿想,经雅琴这么一说,胡子想了下也是这么回事。“嫂子,得让这小子招供,还得签字花押对吧!”胡子拍着脑袋说。“是呀,狗子怎么会把自己供出来呀!他又不是傻子!”雅琴忧虑地说。“嗨,就这事还不好办,就交给我好了!狗子这小子最近常去县城找民权他们混,经常半夜才回来,嫂子,你准备了纸笔,晚上我来找你,咱在村子前面的那片果园子附近堵他,只要堵到他,我包他招供画押”胡子心有成足地说。“啊!那…那可太谢谢胡子兄弟了!”雅琴见胡子这么仗义,感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自从铁蛋死后,村里人碍于民生的权势,好多人都不敢与雅琴交往!而胡子却一次次的仗义帮助她,雅琴从心里感激胡子!“胡子兄弟,我…我替铁蛋谢谢你了!”雅琴说着就跪下来要给胡子磕头,披在肩上的衬衫这时也滑落了下来,胡子赶紧抱住雅琴的双肩把她扶起:“嫂子,使不得!使不得!”胡子握着雅琴圆润的双肩禁不住心里一荡!雅琴的肌肤温软细腻,柔长的秀发散披在肩上,那双迷人的杏眼饱含着泪水,水汪汪的让人心醉,胡子禁不住有些看呆了。雅琴抬头见胡子呆呆的看着自己,这才发觉身上披的衣裳已经滑落了,雅琴禁不住大羞,赶紧挣脱了胡子的双手,拾起衬衫披在肩上。

第六十章

连着几晚,胡子都黑了约雅琴出来在村子前边的果园子附近堵狗子,每次都到后半夜1-2点钟才回家,雅琴很过意不去!今晚雅琴特地给胡子买了瓶酒,炖了只鸡放在篮子里带去。雅琴拉胡子坐在路边的果园子里,取出酒菜招呼胡子吃喝。“嫂子看你客气的,还弄这些东西干啥”见雅琴从篮子里取出酒和装着热腾腾的炖鸡的饭盒胡子感激地说,胡子知道雅琴自铁蛋死后四处奔波告状,家里生活非常拮据,今儿这么招呼自己,可见雅琴对自己的重视。“胡子兄弟,这些天太辛苦你了,以前我和铁蛋都对你有所误解,误会了你的为人,实在对不起兄弟!自铁蛋出事后,胡子兄弟多次仗义出手,帮助铁蛋和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为了铁蛋的事情没少让你费心费力,我这心里实在太感激了,胡子兄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前一直没机会谢兄弟,今天就略表心意吧,我在这里代表铁蛋和我全家谢谢兄弟了!”雅琴边说边跪下来给胡子磕了三个响头。“嫂子,这是做什么呀!胡子可不敢当呀!快起来,快起来!”胡子赶紧扶起雅琴。雅琴的这番话说的胡子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别这么说,见外了!见外了!”胡子边喝着酒啃着鸡腿,心里边寻思着:“这做好事和做他妈坏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雅琴的话说的老子心里从来没那么舒坦,雅琴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那么舒坦,这种眼神村里人从来没给过我!大概这就是做梁山好汉的感觉吧!”胡子边喝边胡乱寻思着。

胡子正沉浸在胡思乱想中呢,雅琴突然轻轻推他:“狗子,好像是狗子!”雅琴小声说。“哦,是狗子这个混蛋!”胡子揉了揉眼睛说。狗子正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呢,大月亮下面看的特清楚。

狗子走过来的时候,胡子突然从他后边摸了上来,狗子被胡子倒剪了一只胳膊,提着脖领子拎到路边的果园里。“唉约,干…干什么呀,干什么!”狗子惊叫了起来,“老实点,再叫唤老子宰了你!”胡子猛地把狗子往地下一推,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三两下就把狗子的双手绑在了背后。“胡…胡子哥,你这…这是干嘛呀,咱俩又无怨无仇的,你这是干嘛呀!”狗子见是胡子不禁惊讶地问。“狗子,你跟老子确实没什么仇,但有人跟你有仇!嫂子,你过来问他吧!”胡子向边上的雅琴喊。“狗子,认得我吗?”雅琴站在狗子面前双眼逼视着他恨声地问。“雅琴?雅琴姐,上次和民权砸铁蛋哥的灵堂还有去你家调戏你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我也是没法子呀,民权叫我…我能不去吗!嫂子你大人有大量,饶…饶了我吧!”狗子见雅琴气汹汹地看着他以为是要为上次的事情报仇呢。“狗子,少来这套,今晚找你,不是为我报仇,是为铁蛋报仇的,说!你和民权他们那晚是怎么对铁蛋下黑手的!”雅琴厉声说。“嫂子,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打过你家铁蛋,你可别冤枉我呀!”狗子一副抵赖到底的样子,死也不承认。胡子过来狠狠地踢了狗子几脚,“妈呀!肋条断了!”狗子痛得在地上乱滚。“嫂子,别跟他废话了,反正今晚也没想让这小子活着离开,我去园子里面挖坑去,你快点动手,结果了这小子给铁蛋哥报仇!”胡子边说边递给雅琴一根木棒。“向脑袋上敲,狠狠地敲,直到把这小子的脑袋弄开花!”说完胡子又踢了狗娃一脚:“*,还得老子给你挖坑,便宜你了!”提着铁锹胡子就向园子里走了。狗子吓的脸都白了,浑身发抖牙齿乱撞:“嫂子…!嫂子…!不要…饶我呀!不要呀!”狗子见雅琴满脸怒气地高高举起木棍,好像随时就要打下来,吓得他裤子都尿了:“嫂子,饶命呀,真不关我的事情,那晚我没动手呀!我真没动手打铁蛋呀!”狗子哭着求饶。“你把那晚的情形说清楚,我就饶你,如果骗我,我就把你的脑袋砸烂!”雅琴边说边挥舞木棒在狗子脑袋边上的地上一顿乱砸,崩起的泥土溅了狗子一脸,吓的狗子哇哇直叫。

“铁蛋哥不断地告民生弟兄,民权很恼火,就找了我还有宝山和刘庄的小强说要揍铁蛋。连着堵了好几天也没堵到铁蛋哥,民权非常恼火!那天晚上,我们在民权家喝酒,外面下了雨,我们几个都不想再出去堵铁蛋了,但民权一定坚持要出去碰碰,他说如果碰不到,就去刘庄小强家打牌,我们拧不过他,只好冒雨出来。走到半路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民权说可能是铁蛋,我们就躲了起来,小强从后面用麻袋扣住铁蛋的,铁蛋还没缓过神,民权上来对着铁蛋的头就是几棒子,铁蛋当时就晕过去了,我和宝华、小强只踢了铁蛋几脚。后来民权给我们一人二百块钱,让我们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狗子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雅琴的泪水哗哗直流,“狗子,把你说的话,写出来,再画了押就饶你一命!”胡子这时走过来,解开绑着狗子的绳子,把纸笔扔给他。“写…我…写!”狗子颤抖着写了供词,胡子又让他签名按了手印。“好了,小子,你滚蛋吧,快滚!”胡子揪起狗子一脚把他踢开,狗子吓得抱头鼠串而去。“胡子,我…我太感谢你了!”雅琴又给胡子跪下了,急得胡子赶紧扶人。

陷谋

“啪…!啪…!啪…!啪…!”民权一顿嘴巴把狗子打翻在地上。“权哥,你…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是胡子那隔狗日的拿着刀子逼着我写的啊!”狗子躺在地上哭咧咧地求饶。“你他妈真混蛋!你他妈是个王八蛋!”民权恶声怒骂着狗子。“权子,别打了,是胡子硬逼着狗子写的,也不能全怪他啊!”一边的彩萍见狗子被打的鼻口穿血心中老大的不忍,赶紧拉住民权。“他*,狗日的都给人家招供画押了,这他娘的可怎么办啊!”民权也急的直抖手。“权子,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还是去找大哥商量商量吧!”彩萍拉着民权说。“嗯!那我现在就去!狗东西,都你惹的祸!”民权狠狠地踢了狗子一脚然后抬脚就出了门。狗子被民权一脚踢到肚子上,疼得缩在地上直叫,彩萍见民权出去了赶紧过来用力搀扶狗子起来:“狗子,疼得厉害吗?怎么样的!”彩萍一边往起拉狗子一边焦急地问。“没…没事的,谢谢嫂子!”狗子裂着嘴巴靠在彩萍身上一边挣扎着往起站一边在心里骂民权:“狗日的民权,打死你老子了!他娘的!你打了老子,老子就在你老婆身上摸回来!”,狗子一面想一面假装站立不稳拖着彩萍一起摔倒,“哎呦!”彩萍一声惊叫正倒在狗子的怀里,慌乱中觉得狗子的手在自己的身子上摸了几把,彩萍脸一红,但却装作不知道:“狗子!快起来!”彩萍挣扎着扶狗子,狗子把身子紧贴在彩萍身上乘机又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拧了几把,弄得彩萍的心跳的“砰砰”的!

民权跑过去和民生商量了一会,民生觉得这事还得张棚帮忙才能摆平。民生取了5000块钱给民权:“明天就去找张棚,一定得把胡子给我摆平!只要胡子被摆平了,雅琴和刘明都好收拾,小寨子还是咱们弟兄的!”

雅琴拿着狗子写的招供书兴匆匆地来找刘明,刘明看了狗子的招供书很惊讶,“雅琴,这狗子的招供书是怎么来的呀?”雅琴得意地把和胡子使计策怎么吓狗子说了实情、写了招供书的事情告诉了刘明。“胡闹,这叫逼供,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的,调查组来的时候只要狗子咬定是你和胡子逼他写的,这就不能算证据!定不了民权的罪”刘明叹息着说。“啊?难道我们白弄了?”雅琴失望的问。“不过,起码你们知道是民权害铁蛋的,这张招供书以后也许有用处,雅琴你要把它藏好,小心民权带人到你家来抢!”“好的,我会藏好它的!”雅琴说。满怀希望而来,又一次失望而回,雅琴有些伤心。

娟子家被公安局抄了!昨天半夜警察突然包围了娟子的家,当场抓了四十多个赌客,三对在炮房里打炮的男女被赤条条地拎出了被窝。没收赌资近十万元,赌桌、赌具也被全部没收,胡子和娟子都被当场抓了起来。

刘明得到消息连夜通知了淑芬,第二天淑芬就和刘明一起去看了胡子。淑芬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扫黄抓赌是派出所的事情,犯不着动用刑警队呀!但昨天却是张棚带着刑警队的人去抓的人(张棚自被撤了派出所付所长的职务后就调到刑警队工作了,现在又是个小头目了),看来张棚是针对着胡子去的。胡子也觉得淑芬的分析很对,“八成是因为逼狗子写了招供书这件事情闹的!民权这个家伙搬了张棚这小子来收拾我!”胡子说。

娟子可真窝心死了,这事先一点风声也没透就把家给抄了,她在公安局的两个相好的白拿了她的好处一点也不办事呀!娟子恨死他们了。“娟子,吃点东西吧!”娟子抬头见是公安局的老李提了饭菜到班房里来探视她不禁怒火中烧:“老李,你他妈真没良心,你吃老娘的还睡老娘的,到头来还整老娘!你真他妈不是人!”娟子大骂了起来。“娟子,还生我的气呀?这事情真不赖我,全是张棚那小子闹的,抓赌扫黄没他们刑警队的事情,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了神经!我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老李一脸无辜地说。“那我都被抓了,你说怎么办吧!”娟子问。“这事情我打听清楚了,这件事全是冲着胡子的,不知到胡子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托了张棚整胡子!我已经和张棚打过招呼了,他说你只要把事情推到胡子身上就行,只说赌场是胡子租了你的房子开的,你只是收租子,其他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就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了!”老李讨好的说。“这?这赌场是我开的,钱也是我拿的,赖到胡子身上他能承认吗?”娟子有点犹豫。“放心好了,工作我去给你做,本来这事情都是胡子闹的,没理由把你拖进水,娟子,你说对吧!”老李说。“胡子就是爱得罪人,没由来招惹这场是非!”娟子抱怨地说。

胡子把一切都扛下来了。“赌场是我一个开的,房子是我租娟子的!赌博的事情和娟子无关,都是我一个做的!”胡子大包大揽。老李找过胡子了,胡子知道张棚是针对自己来的,既然这样何必再拖娟子下水,老李这一说胡子全明白了:“肯定是民权托了张棚来整我!这小子向来这么卑鄙,有种真刀真枪的明着干!偷偷摸摸的不是个男人!”胡子鄙视地说。

对胡子的事情,淑芬和刘明是全力以赴的。本来赌场是娟子开的,钱也是娟子拿的,胡子最多也只能算是合伙人,没有多大的罪,但现在胡子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那些赌客、嫖客们都罚款放了,就是娟子在交了三千块罚款后都被释放回家了!只有胡子要被提起公诉。好在淑芬在县里活动得开,上下都有人,花了两万多块钱打点,法院里答了话一定给轻判。

最终只有胡子被起诉了,淑芬给胡子找了律师,胡子最后被判了半年大狱还罚款一万元。娟子不好意思了,一万块罚款她替胡子出了,胡子倒是没怪娟子:这事情本就是张棚对自己来的,何必再拖娟子下水呢!大老爷们的哪能扯女人后腿呀!

嚣张、暴虐

胡子进了监狱,民权又神气起来,带着人横着膀子满村子里逛。

这几天雅琴的心里很紧张,自从逼着狗子写了招供书后,雅琴就害怕民权过来报复,如今胡子被抓进去了,民生弟兄现在在村子里又这么嚣张,雅琴的心里很慌乱。早起答对两个孩子吃过饭,刚收拾了碗筷,就听见大门被敲的山响,雅琴心里有些慌乱。“是谁啊?”雅琴一边问一边走到大门前,趴着门缝一看:是民权带着狗子和宝山站在门前呢。雅琴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雅琴,你这臭婆娘快开门!”民权听见雅琴出来了就大吼着用力砸起门来。雅琴吓的赶紧去拿杠子顶住大门。民权几人在门上一顿的乱踢乱砸,见砸不开门,民权就有些急了:“狗子,宝山,你俩跳进去,把门弄开。”

宝山第一个从墙上跳了下来,刚落到地上,脊背上就挨了一棒子,宝山被打的“哇!”的大叫了一声,跌了个狗啃屎。原来雅琴拿了棍子躲在墙根下正等着呢!见宝山才一蹦下来,雅琴就跳过来给了他一棍子。雅琴知道这伙子人要是进来了自己还不知道得被他们怎么祸害呢,所以一咬牙也豁出去了。见宝山被打倒了,雅琴追过去挥着棍子就往宝山的身上狠砸,砸的宝山满地乱滚“哇哇”的乱叫了起来。这时狗子又从墙头上蹦了下来,雅琴赶紧转身又打狗子,狗子落在地上还没占稳呢,腿上就挨了一棍子,立刻就被打翻到了地上,雅琴跟上来又狠砸了狗子几棍子,狗子也被砸的乱叫了起来。民权在外面听见里面狗子和宝山不住的乱叫,心里可急了,翻身就跳上墙。雅琴挥舞着棍子,刚把挣扎着爬起的狗子打翻,扭头却见宝山一拐一拐的跑到大门前拉开了门闩,雅琴可急了,跑过去一棒子打在宝山的胳膊上,疼的宝山“哇哇”的蹲在地上大叫了起来。雅琴刚想回手插门,却见民权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急的雅琴跳过来就是当头一棒,民权虽然站立未稳,但心里却早有准备,挥手挡开了棒子,“哎呦!臭婆娘,好狠呢!”民权的胳膊被砸的生疼,雅琴挥棒还想再打,这时狗子从后面扑了上来,拦腰抱住了雅琴,雅琴一惊,想挣脱,这时民权乘机冲上来夺下雅琴手里的棒子:“臭娘们,看我不揭了你的皮!”民权挥手就是一顿的嘴巴,雅琴的口鼻里马上就穿出血来。

民权在雅琴的院子前砸门的时候,杏花就听见了,杏花怕雅琴有事赶紧走出来想去看看,但却被春梅拦住了:“杏花,别出去,别惹事情!”春梅自从打赢了官司后就一直害怕民生弟兄会报复:春梅知道民生弟兄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会打上门来呢!现在听见民权凶神恶煞似的砸雅琴家的门,春梅的胆早就吓破了!春梅跑到院门前拉开杏花,赶紧插上了大门。杏花站在院子里提心吊胆的听着,一会的功夫,就听见雅琴在院子里被打的“哇哇!”的哭嚎了起来,杏花再也忍不住了,扭身就往外跑。“杏花,你疯了,快回来!”春梅赶上来想拉住杏花,但杏花根本不理,拉开门闩就冲了出去。杏花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民权那伙子人,撒腿就往刘明家里跑,刚进了刘明家的巷子口,就见刘明和祥叔两个人正坐在一棵桐树底下下棋呢,“村长,快…快救雅琴姐!民权…又带着人在雅琴姐家行凶啦!”杏花远远的就大喊了起来。

雅琴被民权几个打的满地打滚,“呜呜!”的不住的哭嚎。“臭婆娘,快把你和胡子逼狗子写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捶烂了你!”民权叉着腰大吼。“没有!早就没了!”雅琴咬着牙就是不肯交,气的民权揪着雅琴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就是一顿大嘴巴,抽的雅琴满脸是血。就在这时刘明、祥叔还有杏花冲进了院子。“民权,住手!你…你们这么殴打一个女人,不觉得可耻吗?你们这是犯罪!”刘明冲到民权面前大声叫喊。“臭王八,你他妈又来捣乱!皮又痒了啊!”民权丢掉手里的雅琴冲着刘明叫骂。杏花赶紧过来抱住雅琴:“雅琴姐,你…你怎么样啊?”雅琴看见了杏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杏花“呜呜咽咽”的抽啼了起来。杏花见狗子又帮民权作恶,心里厌恶极了,对着狗子就啐了一口,狗子看见杏花觉得很不好意思,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杏花。“民权,你们这是故意伤害罪!赶快放了雅琴,不然,我去打电话报警抓你们!”刘明边说边拿出手机。“日你个臭王八,你告你妈!”民权挥手一巴掌就打飞了刘明的眼镜,跟着一脚就把刘明踢翻了,“揍,揍这个活王八!”民权大吼,狗子和宝山两个立刻扑上来对着刘明一顿的踢打,祥叔赶紧过来劝解!祥叔的儿子是副科级干部,祥叔在村里里也很有威望,民权对他还是不敢太放肆,见雅琴和刘明都被收拾的够呛,民权也觉得差不多了,便骂骂咧咧的带着狗子和宝山走了。

打手、报复

这两天民权在村子里成了瘟神,谁见了谁怕!好几个支持刘明参选的村民被民权揍了,连刘明的弟弟刘涛都被民权揍了,那些投票支持过刘明的村民人人自危。

民生听说民权把刘明弟兄打了,觉得民权冒失了:“你就是这么冒失,现在淑芬在县里已经成了气候,这个娘们背后的大树多着呢,惹急了连张县长都不一定站在咱这边,以后对刘明莜着点!”民权听了很不服气:“一个婊子,有什么了不起!”“婊子?你可别小瞧了这婊子,她的姘头里多大的官都有,她那酒店里什么都有,你看公安局敢抄她吗?别小看了人家”民生教训民权。

看着刘明被民权打得红肿的脸,淑芬又心疼又生气!“你干嘛去招惹民权呀,知道他们在行凶你还不离远点,你傻呀!”淑芬一边抱怨一边帮刘明擦药油。“民权他们毒打雅琴,我怎么能不管!难道看着他们欺辱她孤儿寡妇不管吗?那我还算什么村长呀!”刘明义愤地说。“你真是傻子呀!你这么好管闲事干嘛不练了武术当侠客呀!”淑芬生气地说。

淑芬知道民权是冲着胡子进监狱了,村子里再没人能降伏他了!“这个民权也太可恶了,咱对他忍让点,他还当咱还真怕他了,真以为胡子进去了就没人能收拾他了!该让他们弟兄俩受点教训了!”淑芬气愤地说。“淑芬,你要做什么呀?可别乱来,咱可是本份人,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刘明知道淑芬是说道做到的,有点担心。“本份人还多管闲事?你也算是够本份了!”淑芬用手指戳了刘明的额头一下。“哎呦!好痛!”刘明叫了起来。“怎么,碰到伤处了?真对不起!”淑芬赶紧帮刘明在额头上擦药油。“被民权的拳头砸的!”刘明懊恼地说。“这个挨千刀的杂种,不得好死!”淑芬气愤地骂道。

民生的工地上突然出现几十个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铁棍的打手,他们赶走民工,见东西就砸,民生和民权听说了过来劝阻,结果被狠狠揍了一顿,两个人都被打的头破血流地送进了医院。虽然只是皮肉伤,但也在医院里躺了三四天!哥俩这口气怎么能咽下,打电话找了张棚要张棚帮着报案、抓人。“抓人抓谁呀?你们让我抓谁呀?”张棚问。“我们怎么知道呀,你是警察你去调查呀,几十号人,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民权生气地说。“调查?你还真当我是白痴呀!不用调查我也知道是谁做的,他们是海生的手下,海生你们知道吧,周大义的黑道保镖,山阴县真正的黑社会老大,你们让我去抓他吗?”张棚问。“海生的手下?我们没得罪过他呀?这是怎么回事?”民权抓着包满纱布的脑袋嘀咕着,海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可惹不起。“你是不是把淑芬的老公刘明揍了?”张棚问民权。“是呀,那和海生能有什么关系呀!”民权惊讶地问。“淑芬是周大义的老情人,海生是周大义的黑道保镖,你说和海生有没有关系!”张棚笑着问民权。“还不是你,到处惹是生非,你不揍了刘明也不会惹这麻烦!以后对刘明客气点,少惹点祸!”民生骂民权。“那你们还报不报案了?”张棚问。“算了!周大义打个喷嚏整个山阴县都要抖一抖,海生伸个指头都能捅死咱,咱这小喽啰咋能和人家庙里的罗汉斗,淑芬搭上周大义这条船咱还不认了!算了!算了!”民生叹息着说。“回去给刘明道个欠,给人家淑芬一个交代,要不这事情恐怕还不会完!淑芬这里不点头,恐怕你的工程就开不了工!”张棚说。“这工程可耽误不得,误了期一天损失上万块呢!咱可陪不起!”民生着急地说。“那你就赶紧去求淑芬吧!淑芬不点头,海生那里恐怕就不会收手,你可放明白点!”张棚说。“棚哥,你能不能给咱跟海生说说呀?给刘明道歉我实在不好意思呀!”民权说。“这个话我可不能给你说,海生我认得,他对我也挺客气的!但咱这级别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没必要去找那个没脸!这事还得淑芬那里点头。”张棚笑着说。“还费什么话,晚上你就给我去找刘明道歉去,自己惹祸就自己解决,听见没有!”民生对着民权吼叫。“哦!”民权无奈地应了声。

当天晚上,民权搭拉着包满纱布的脑袋,买了东西,去刘明的家里当着淑芬的面向刘明郑重地道了谦,刘明被民权弄的惊讶万分,直到送走民权刘明还有点不敢相信:民权会给我道歉!

“淑芬,是不是你又搞了什么明堂?我不是说过嘛,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民权的脑袋是不是你搞的?”刘明有点不高兴。“他打了我老公我干嘛不管?是我花钱找人揍的民生兄弟,怎么了?他们可以欺负我老公,我就不可以报复?”淑芬生气地说。

第六十一章

屋子里回响着旖旎的音乐,张棚穿了身灰色的西装坐在一张崭新的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绢子。绢子身上穿了件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短睡裙、脚上蹬着一双红色的高根皮凉鞋站在张棚面前,一弯雪白的乳沟和那双修长白腻的大腿诱人遐思,绢子随着煽情的音乐不住地扭腰翘臀,玲珑凹凸的身体蛇一般的随着音乐诱惑的舞动,莲藕般的双臂妖冶的摇曳着,双手不住地在双乳和小腹上夸张的揉弄:“啊…哦…耶!”绢子一边揉弄一边夸张的淫叫着。“绢子,好棒啊!继续…继续啊!太诱惑了!”张棚兴奋地瞪气了眼睛。

绢子出来后就和张棚勾搭到一起了。张棚当城关派出所副所长的时候,娟子巴结过张棚,没少被他搞过,这次娟子被抓后,审讯时娟子对张棚大抛眉眼,张棚也念起旧情来,替娟子大力开脱,结果娟子受到的处罚和那些普通赌客一样,罚款三千了事!投桃报李,娟子出来后就和张棚勾搭到了一起。

绢子知道张棚是一棵大树,只要自己靠上他那以后的生活就不愁了,所以绢子使出浑身的解数要迷住张棚。绢子知道张棚身边的漂亮女人成堆,自己虽然长的不错但也不算很出众,要想勾住张棚就必须有些真功夫能把张棚这头色狼套住才行,所以这些天绢子很下了一番功夫:绢子找了好多的黄带,仔细研究了片子里的那些AV女郎们的高招绝活,并找了几个相好的嫖客下了一番的苦功用心练习,把那些幸运的嫖客们服侍得飘飘欲仙,这一来绢子在圈子里的名声倒火了起来,最近找绢子打炮的人都预约了几天,绢子忙的应接不暇。脱衣舞是绢子苦练的重点,以前绢子也胡乱的跳过:只要客人给钱,光着屁股跳个舞有什么难的!但自从在淑芬的南国大酒店里看了几次脱衣舞表演后,绢子就不再夸口了。山阴县只有淑芬的南国大酒店里有跳脱衣舞的,那里的小姐脱舞跳的很专业,绢子看过后心里一直很羡慕!脱衣舞能极大的挑逗起男人的欲火,是勾引男人的最好的手段,所以这回绢子狠下了翻功夫:绢子以前跳舞就不错,这回她照着老外的脱衣舞的带子着实苦练一番:弯腰、劈腿、开胯、下衩,甚至连翻跟头绢子都练会了!

绢子随着音乐很自然的将睡裙、胸罩、内裤一件件的脱下来丢给张棚,现在绢子已经赤条条的在裸舞了。“哦…啊…哦!”绢子将一条雪白的纤腿搭在张棚的肩上,单腿站立在张棚面前,一只手扣着下体,另一只手不住地揉动着那双雪白的乳房,妖媚的淫叫了起来。“啊!绢子,太棒了!太…棒啊!”张棚亢奋地盯着绢子夸赞。“嘿嘿,棚哥,绝活在后面呢!”绢子荡笑着收回搭在张棚肩上的纤腿,在张棚面前双腿衩分双手撑着地竟然玩了个弯腰下衩,“哇!绢子,你的功夫太棒了!”张棚盯着衩分在自己眼前的绢子的下体兴奋的叫了起来。绢子把下体刮的一根阴毛也没有,白生生的衩在张棚的眼前,张棚的欲火一下子撞了上来。大头朝下的绢子扭头见张棚的火已经起来了,心中暗自得意:“老娘使了这么大的功夫你才擦着了火,真是个色鬼,看我再给你添把火!”绢子单手撑地伸出另一只扣住分红色下体不住的揉扣起来!“啊!棚…哥!…来啊!我要…!哦…!啊…!”绢子大声浪叫起来。张棚再也控制不住心头那燃烧起来的欲望了,他心急火燎的扒掉自己的裤子,双手抓紧绢子高高抬起的腰胯,对着绢子的白生生的下体狠插起来!“啊!……哦…啊!”绢子双手撑着地倒仰着白生生的身子,一对雪白的nǎi子随着身子的晃动倒垂在肩头不住的乱摇,看的张棚愈加亢奋!“啊…!哦…!棚哥,换…换个姿势好吗?这个体位太…太累了!”倒弯着腰的绢子被张棚插的有些吃不消了。“绢子,我的…宝贝,撑…着点,这个姿势我喜欢!太爽了!”张棚边插边兴奋地说。“啊…啊!哦…哦…啊!”绢子双手撑着地大头朝下地裂着嘴巴大声淫叫起来,“啊…哦!绢子,你太棒了!爽死了!”张棚兴奋的叫了起来!

娟子是那种一天也不能没有男人的女人。胡子进去后,民生、民权、老李等一般老相好都找上了她,娟子倒觉得兴奋起来:围着她的男人越多,娟子就越兴奋!自从和胡子姘住在一起后,好长时间没有男人敢围着自己了,这种被围着追捧的感觉娟子非常喜欢。住在村子里闲话多,不方便,在民生的串谋下娟子卖了村里的房子,在城里买了一套140平方米的单元房,彻底告别了小寨子村。

开赌场娟子确实赚了不少钱,除了帮胡子交了一万块罚款,还剩了十来万块钱,亏得张棚帮忙,这些钱没被没收。娟子得到了甜头怎么肯放弃,搬到城里后,绢子就缠住了张棚,在张棚的支持下,娟子在新房里继续做起了地下赌场的生意,虽然规模没以前和胡子在一起时弄得那么大了,但赌客的档次却比以前高多了,赌本也大多了,收入比起以前来,一点也不少。张棚、民生、民权、老李等人都帮着她四处引赌客,娟子好得意:有这些人罩着自己还能不发财!

第六十二章

“爸,要解手吗?来,我扶你吧!”杏花拿过一张做便用的椅子放在床前,又拿了个便桶放在椅子下面,然后弯下身去将大海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搂着大海的脊背用力将他扶起。“爸,你先坐好,我扶你解手!”杏花边说边扶大海在床边坐好,拿了拖鞋给他套在脚上,然后半抱着他将大海扶到那中间带洞的坐便椅子上坐下。杏花将椅子下面的便桶调整好位置,便帮着大海脱下裤子。“杏花,嗨!谢谢你了!”大海坐在椅子上感激地说。“爸,你又客道起来了!我侍侯你那是应该的啊!”杏花扶着大海的肩头温和的说。大海的心里觉得一阵阵热乎乎的,眼睛禁不住有些湿润。自从出院以后,大海就基本上由杏花一个人照顾了!桃子回县城开店去了:她要做生意还要照顾两个孩子,没时间侍侯他;老伴春梅最近忙着向民生要钱打官司,早出晚归的根本没时间照顾他;大江傻,根本没法照顾他;小江要工作没时间照顾他,就只有杏花这个年轻的媳妇娃照顾他这个老汉!出院之初大海半身麻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都是杏花一个人给他喂水喂饭端屎端尿的,大海时常会屎尿失禁在床上,弄得满屋子的臭味,但帮他收拾的杏花却一句闲话也不说,从没表现出厌烦的样子,这让大海从心里感激:亲儿亲女又能怎么样啊!杏花真是个好孩子啊!想起以前杏花在家里受的苦,大海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内疚:杏花这孩子心眼太好了,以后一定要对杏花好点!

杏花每天都要帮大海活动胳膊腿:医生说了,病人每天要坚持锻炼,慢慢的身体就会恢复的!起初大海躺在床上不能动杏花就帮着大海拉胳膊拉腿的每天早晚都活动半个小时,渐渐的大海能动了,杏花就扶着大海在屋子里每天走几次!一个月后大海的手脚就灵活些了,每天杏花都要扶着大海在村子里走上一会。

大海心里很着急:他不能倒下啊!他还要种地、养猪、操持家务,小江还没娶媳妇,大江又是傻傻的!女儿桃子现在又这么惨他怎么能倒下呢!只要身上有一点力气,大海都挣扎着要杏花扶着自己走,最近村里人每天都能看见杏花扶着一瘸一拐的大海在村子里散步,村子里的人都说大海和春梅积德了,娶了杏花这么好的儿媳妇。

最近杏花忙的厉害:给公公喂药、做饭、喂鸡、喂猪、侍侯公公吃喝、扶公公锻炼、还要抽时间照顾庄稼果园,几乎每天早起之后就忙的脚不沾地!两个月下来杏花消瘦了不少!雅琴见杏花忙不过来的时候,也经常过来给她帮忙,看着屋里屋外忙碌个不停的杏花,雅琴禁不住叹息:“杏花,你真是个好媳妇啊!真不知道春梅一家子哪辈子积了德,娶了你这么好的媳妇!”“嗨!有什么办法啊!”杏花一边叹息一边忙碌着。“春梅对你那么刻薄,大江又那么糟尽你,你还对公公这么好!要是我,那可绝对做不到!”雅琴有些不平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想,他们买我过来花了那么多的钱,现在他们有难处了,我应该好好的报答他们的!他们家攒些钱也不容易的!”杏花低着头说。“杏花妹子,你的心真是太好了!希望春梅有点良心,以后能好好的对你!”雅琴叹息着说。

几个月来,每天杏花都扶着大海行走锻炼,现在大海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走起路来和正常人一样了。大海对杏花非常感激,春梅对杏花也好多了,但杏花的心里却很烦躁。

可可走后杏花觉得非常孤单,在杏花心里,可可就像亲姐姐一样,可可在的时候杏花心里总有个依靠,可可这一走,杏花觉得心里空空的,总觉得自己非常孤单。

公公这一病,弄得杏花整天忙忙碌碌的,连到村口坐一会的时间都没有!最近好久没见到柱子了,杏花心里很郁闷!最近公公的病情好多了,杏花有了些时间,每天中午杏花都在村口呆上一会,希望能看见柱子那熟悉的身影,可总是失望而回。杏花最近常梦见柱子,梦见自己和柱子一起逃离小寨子!最近村子里有十几个人跑到南方打工,好多女孩子都是在服装厂做的,杏花觉得自己也可以在那里做,柱子有的是力气,可以在建筑工地或工厂里找活,两个人一起到南方生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杏花心里早就有了个计划:等自己攒够5000块钱,就和柱子一起逃跑。这个计划杏花一直没和柱子说,怕伤了柱子的自尊心!本来杏花已经存了四千块钱,可公公这一病,杏花忍不住全拿出来了!这一年多的钱白攒了!还得再熬一年。大江在县城建材店工作,每月可以赚5-7百块钱,扣了150块生活费,每月能拿回来3-4百块钱,杏花做针绣每月还能赚200多块,省点用,一年攒4-5千块应该没问题。有五千块垫底,足够自己和柱子在南方重新生活的了!杏花最近时常暗自算计这件事情,她想了好多:一起在南方租房、打工、赚了钱寄回家给自己的母亲还有柱子的母亲治病、攒点钱自己还可以给柱子生个孩子……!

两个月没见柱子了,是不是他母亲的病又严重了?柱子家负担重,他母亲身体又不好,杏花一直担心柱子会因此不能答应和自己一起私奔。

第六十三章

榆树镇最热闹的正街中心,坐落着两座标志性建筑物:一座是镇政府的大楼-一座二层旧式的红砖楼;另一座就是镇政府对面的大义矿业公司的总部-一座四周贴满瓷砖的四层玻璃大楼。着座玻璃大楼的楼基很高,足有十几级台阶,大楼的顶部用霓虹灯做了招牌:大义矿业公司,每到晚上这个闪亮的招牌全镇子都可以看见。楼前是个小广场,正对着大楼的台阶有一个圆形的彩灯喷泉,每到夏夜的晚上小广场上满是消夏的人群!大楼的二层有一间凸出来的圆形玻璃房子,那就是周大义的办公室。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的在玻璃大楼的台阶前停下,楼前的一个保安赶紧跑上来打开车门,一个西装笔挺,带着副黑色墨镜的胖男人昂然走出车外。“周经理,您行行好!帮帮我,救救我吧!”一个衣裳褴褛的汉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扑跪在那衣冠楚楚的胖男人脚下,抱住他的一条腿大声哀求了起来。“啊?又是你这个贼坯!给我滚!”胖男人看见那衣裳褴褛的汉子抱住自己的腿,不禁大怒,用力狠踢了那汉子几脚想摆脱他却没踢开。“保安,保安!弄走这个贼坯!以后别让我再见到这个垃圾!”周大义大叫了起来。两个保安立刻跑了上来,对着那抱住周大义的腿的汉子一阵的踢打。“啊!哦!周经理,求求你,发发慈悲,把三千块给我吧!矿里欠我的工资,我都不要了!”那汉子一边滚着身子哀叫一边不住的恳求周大义。“拉走他!给我狠狠修理他!”周大义怒喝起来。两个保安用力搬开那汉子紧抱住周大义的腿的双手,拖着那汉子直拉出了几十米外的街上;“他*!你个赖皮!揍死你!”两个保安一顿拳脚打的那汉子哭爹叫娘的嚎叫了起来。

柱子再次被保安连踢带打的象只死狗般地从榆树镇明星企业家周大义的大义矿业公司楼前拖出来仍到了小镇的大街上。他埋着头伏在地上趴了很久,直到眼眶中的眼泪干涸才慢慢地爬起来,好事的人象在动物园看展览的动物般地围着衣裳褴褛、浑身污垢和血迹的他指手划脚,他茫然地不予理睬,擦干鼻口和嘴角的鲜血,拖着瘸腿,一拐一拐地慢慢走出人群。

在镇边的小溪边,柱子脱光衣服泡在略有寒意的山溪里,揉搓着身上的淤痕和泥垢,他要洗净自己、还有那身蓝缕的衣裳!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他赤裸着躺在岸边的细草里,边上的矮树上凉着他洗的干干静静的破衣裳。他闭着眼睛,心痛的往事象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旋转:来这里快四年了!四年前柱子离开贫穷的山乡来到榆树镇在周大义的大义矿业公司里做采煤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充满希望!月薪过千,做一年赚到的钱就可以把杏花娶过门了!老板许诺的工资是柱子这个山里娃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摸过的!柱子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可一年干下来柱子失望了,除了每个月发点生活费,许诺的工资都成了拖欠,每个月公司只给工队按6-7成来结算,而工队结算到矿工的人头上只省下微薄的一点生活费了!原来所说的只要好好干月薪上千块根本就是欺骗!柱子想走,可矿里欠发柱子几千快钱走了就没了,不走每年的年终都能给结算点,这总是个希望呀!可这么着积累下来四年里矿上欠了柱子近万元工资了,只有这么硬者头皮干下去了。

好不容易节衣缩食的攒了四千块钱准备娶杏花过门,可老天偏偏和穷人有仇,马上就要行礼办事了偏偏母亲病了,母亲这一病就拖了一年多,不但把自己攒的钱花光了家里还欠了五六千的债。眼睁睁地看着杏花嫁给山外的一个傻子,柱子的心里痛得象刀割!几次去杏花婆家见她,每次见到杏花柱子都觉得心如刀绞,看着杏花憔悴的面容柱子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每天,柱子都想去看杏花,可想到看杏花的时候,柱子心里又开始害怕,他实在害怕看杏花憔悴的面孔,实在害怕看杏花看他时那充满哀伤的眼神!每次去看杏花,柱子都要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每次看过杏花,柱子都象大病了一场一样!悲伤的心情许久都难以平复。

一个月前母亲的病又加重了,可家里实在没有钱,而这一年来四处借钱,能张口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家里实在没办法筹钱了,就写信让他借点钱应急。但柱子身上实在没什么钱,向工友们四处张罗几天也不过筹集了四百多块钱——工友们和他都一样的穷。柱子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求车间主任,希望矿里能把欠他的工资支一点给他,如果那样不行,借一点钱给他也行,可以以后从他的工资里扣除。谁知主任根本不予理睬——矿里没有给民工借钱的规矩!柱子几次找主任求借,惹恼了主任对柱子大加训斥:一个烂民工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借什么钱!以后别来烂缠!柱子非常气愤地和主任吵了起来,要求矿里把欠他的工钱还给他!主任大怒:你爱做就做,不做滚蛋,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柱子气的脸都青了!晚上柱子越想越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柱子偷了一箱子炸药藏到了外面,几天后柱子偷偷卖掉了炸药(这里是矿区,私人买卖炸药的很多,矿里很多工人都偷过雷管和炸药在外面卖钱),请假回乡探亲!

刚坐车到了县城的汽车站,柱子就被矿里的一辆吉普车拦住了,几个保安不容分说把柱子拉进车里带回矿部。在周大义那间装修豪华的圆形玻璃办公室里,周大义铁青着脸大声咒骂着柱子:“你这个贼胚,敢偷卖矿里的炸药!卖给谁了?快说!”柱子咬牙否认,周大义大怒:“给我狠狠修理这个贼胚!”,众保安拳脚齐上,把柱子打得当场晕了过去!……柱子终于被打怕了,他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软了,没一寸肉不痛,口、鼻、嘴巴里满是鲜血,牙齿都被敲落了几颗!柱子全招了,太痛了,他被打得跪在周大义的脚下苦苦求饶:“周…经理,别…别打了…我招…我招了!这…这些钱都给你…都给你!”柱子把包袱里面的钱全拿了出来,趴在地上恳求周大义饶了他!周大义得意地对身边的人说:“你们要把这些贼胚给我看严了,只要发现他们不老实就给我狠狠修理!去,打电话给派出所,把这个贼胚送过去,叫所里的给我狠狠修理,我要杀鸡给猴看!”

柱子被周大义派保安送进了派出所,在里面被修理了几天,关了半个月,罚款3000元!柱子的远在山里的老父亲听说儿子被抓了,把家里房子抵押了出去,借了3000块钱把柱子赎了出来,面对老父亲柱子跪在地上羞愧难当。“柱子,你…你怎么能坐贼啊!造孽啊!咱家几代人都清清白白的,你…你真给祖宗丢人啊!”父亲气柱子不争气,骂他打他可也疼他,见儿子出来后人都被整的不成样子了,腿也被打瘸了心疼的老泪纵横!父亲要柱子跟他回家,可柱子说什么也不回去,他知道自己是父亲押了房子赎出来的,可家里哪有3000块钱赎房子呀!自己总不能让年迈的父母无家可归呀!老父亲拧不过他,只好独自回家!临走时给柱子留了200元钱。

爆炸--毁灭

柱子要讨回自己的钱,他下决心了,不然没脸见父母了!他去大义公司找周大义。“你这贼坯,还有脸来这里?你被公司开除了,公司不会给你一分钱的,快滚蛋吧!“周大义厉声喝骂柱子。“扑通”一声柱子跪在周大义的脚下,“周经理!周经理!你…你行行好吧!”柱子声泪具下,边求周大义边给他“咚咚”有声的磕头:“周经理,我…我只要3000块钱用来赎父母的房子啊,矿里欠我的工钱都不要了,这次我出来,罚款是家里压了房子筹的啊,要是没有这3000块钱,我的父母就要被赶出家啊!”柱子把头皮都磕破了,满头里流血。“滚!少在这里哭穷!你这种贼坯我见得多了,少来这一套!”周大义叫了保安把柱子打了出去!如此几次,现在连进周大义公司的门都难了,保安见了他就要打!刚才他躲开保安,跑到周大义的车前求他,竟被周叫来保安打了个半死!

柱子躺在岸边的细草里,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泪水一串串的涌出眼眶。柱子抹了把泪水,翻身拿起身边的一个紧扎着的朔料袋,柱子小心的打开它,从里面取出一本精装的小影集,这是杏花送给他的,柱子小心的把她收藏起来,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每天临睡前柱子都要打开影集看看杏花才能睡着。柱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的翻动影集,杏花那美丽的倩影便一幅幅的印在柱子的眼中,柱子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的触摸着照片上的杏花,泪水泉涌般的喷涌而出!“杏花!杏花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是废物!…我无能!…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柱子捧着杏花的相册放声大哭。

眼泪干了!嗓子哑了,柱子的心也死了!钱是要不回来了!想到年迈的父母即将被赶出房子,柱子的心在抽搐!柱子觉得自己实在没脸回家见父母,实在是丢人现眼没脸见人了!想到青梅竹马的情人——杏花,为了一万块钱嫁给了一个傻子,每天都要被傻子糟蹋!自己在煤矿苦干四年竟然不能兑现对杏花的承诺,害得她痛苦终身,柱子的泪水再也难以自禁。现在自己腿也瘸了,身体也跨了,干活都没人要,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要亲眼看着父母被赶出家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杏花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不活了!…不活了!……周大义你狗日的逼死我,我也要拉你并骨!柱子穿好衣服,摸摸兜里面父亲留给自己的200元钱!——这半个月他靠拾破烂拣煤渣糊口,再冷再饿也没舍得花这200元钱,现在他要用它做一件大事!他生命中最后一件大事!

第二天早晨,周大义照例9点坐车来到公司门前,走下车还没进门,冷不防穿的干干净净的柱子从喷泉背后突然冲到了周大义的面前,抱住了周大义的双腿跪在周的面前:“周经理!周经理!求求你发发慈悲,给我条生路吧!您就当施舍我3000元吧,不然我…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求求你呀!周大义一惊转而大怒:“滚!你这个贼胚,给你3000?做梦吧!我去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个贼胚的!保安,保安,给我把这个贼坯赶走!以后不许他出现在公司门前!”几个保安闻声跑了过来。

哧!……!柱子的怀里突然闪起了火花,导火索燃烧的白烟从柱子怀中串了出来映入了周大义的眼中!“啊!……!炸…药!保安,快…拉开…他!快……!”周大义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几个保安跑过来要拉柱子!柱子突然两只手抱住周大义的腰站了起来拉开衣襟大声高喊:住手!你们快跑——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和周大义并骨不想拉你们陪葬,快跑呀!…马上就炸了!保安们惊呆了——柱子身上捆满了炸药,燃烧的导火索已经快完了,“啊…!”,惊叫中保安们惊惶的四处逃散!“哈哈哈哈…!”柱子狂笑了起来,他用一只手狠狠的勒住不住狂叫的周大义的脖子,将另一支手伸进胸口按住了那本紧贴在心口的杏花的相册。“杏花!杏花,我走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啦!”柱子撕肝裂肺的大声哭喊着。“轰!”巨响过后满地碎肉,——分不清楚那些曾经属于周大义的,那些属于柱子的!周大义的死亡成了报纸头条,前来吊唁周大义的人群拥塞了榆树镇,周家的亲属挑了些大致能识别的肢体装进豪华的棺木里,接受着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亲友的吊唁,剩下的碎肉被挑进黑色的垃圾袋里当作柱子的遗骸被派出所带走了。周家要停灵7天才能发送,这段时间里,周家花了上百万,紧急给周大义修建陵墓,7天昼夜不停的施工,等到出殡那天,一座豪华气派的陵墓出现在榆树镇北的荒山上。

淑芬听见周大义死亡的消息很吃惊。淑芬觉得惋惜也很庆幸:失去周大义这座靠山淑芬很惋惜,但他这一死,周大义给自己周转的上百万现金就成了无头帐,淑芬暗自庆幸。当初建酒店时,自己资金不足,从周大义那里拿了上百万的资金,周大义说:有钱就还他,没钱就当他入股。但这都是口头协议,周大义怎么会让他的老情人签借据呢。淑芬给周大义送了花圈,出殡的时候,送葬的车队拥塞了榆树镇,淑芬在周大义的坟头也流了几滴眼泪,默送这位老情人入土为安!

第六十四章

周大义的死讯迅速传遍了整个山阴县,县城里四处都在议论周大义的死:“真不值得呀,一个亿万富翁,竟然为了3000块钱被民工炸死,真不值得呀!命贱,命太贱了!”根生在工地上也听到不少人在歇工的时候议论,听说周大义被炸死了,根生觉得解恨:这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想起那么多死伤的工友的悲惨遭遇,想起自己受伤后所受的种种屈辱,根生觉得真解恨!死的好,老天有眼,恶人会遭报应的!后来听人议论说炸死周大义的人是在他矿里工作的一个叫柱子的民工,根生心里大吃了一惊!“柱子?是自己认得的那个柱子吗?”根生心里直犯嘀咕,赶紧四处打听求证。“就是!就是那个山里来的柱子!”根生眼里禁不住流出了泪水!柱子是自己在榆树镇的煤矿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在山阴县最好的朋友!初到周大义矿里工作的时候,人地生疏,对煤矿更是一点也不了解,是柱子处处关照自己、帮助自己,使自己迅速熟悉并适应了矿里的生活,想起柱子,根生的脑海里又印出柱子那张淳朴和善的笑脸,根生的心里一阵酸楚!“得回去告诉杏花!”根生想。虽然柱子只说和杏花是邻居,但根生也能感觉出来柱子和杏花彼此间的关心绝非一般朋友,根生直觉中相信柱子是杏花的恋人!杏花、可可和自己一样都是被买到小寨子的,彼此的情形都可以相互理解,所以在村子里只有杏花和可可不歧视自己,拿自己当朋友看,真心的帮助自己!根生对杏花和可可十分感激,如今柱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杏花!根生也顾不得请假推上自行车一阵风般地骑回小寨子。

到小寨子的时候才过了晌午,远远地就见杏花坐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下织毛衣呢。“杏花,杏花!”根生老远就招呼。“根生,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看你骑车累得这可头的汗!”杏花站起来含笑招呼。“杏花,听说柱子出事了,我赶紧回来给你个信!”柱子刹车把车子停在杏花身边说。“啊?怎么回事?”杏花一惊,手里的毛衣掉在地上。柱子喘着气把工地上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杏花。“柱子!柱子!柱子……!”杏花连叫了几声向后一仰就晕了过去。“杏花…!杏花…杏花……!”根生赶紧扶起杏花一阵乱摇。“柱子哥……!呜呜……!”杏花醒过来就嘶声哭了起来。“杏花,先别哭,咱还不能十分确定那个炸周大义的人就是柱子呢,去榆树镇看看才知道是不是,你现在先别忙着哭呀!”柱子宽慰杏花,他也真心祈望那个人不是柱子。“那我这就去榆树镇!”杏花边说边边往家跑。“杏花,别急毛衣!”根生捡起地上的毛衣追上去递给杏花。“我对榆树镇熟悉,认得柱子的工友,我陪你一起去!”根生说。

杏花回到家里,取了些钱,推了自行车就往外跑,春梅见杏花脸色不好,似乎还带着泪痕不禁问:“杏花,去那儿呀?有事情吗?”“去县城一趟!”杏花边说,边垮上车子,一阵风般地骑走了。春梅跟出来想喊住杏花问问,可等她走出来杏花已经骑出了巷子。

根生陪着杏花坐上了去榆树镇的公共汽车,杏花的心情极度不安,泪水饱含在眼眶内,不时会洒出串串珠泪,根生不住地宽慰她,可杏花根本就听不进去,心里忧急如棼,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里,杏花在心里不住地向老天爷祈祷:求老天爷保佑柱子平安无事吧!哪怕让我少活20年也好!

车到了榆树镇口就被拥塞的车辆堵住了,原来今天周大义出殡,四处来吊唁的权贵们的车太多,把小镇子的交通堵塞了。杏花迫不及待地和根生下了车,顺着堵塞的车龙一路走过去,还没到周大义的大义矿业公司,沿着路两边就排放满了吊唁的宾客送的花圈,街上每隔几十米都横悬着写着各种悼词的黑色的吊唁帐子。杏花催着根生沿着被车辆和花圈拥塞的满满的大街快步前行,走过大义矿业公司门口,前面的道路就被挤严了,周大义正在出殡,追悼会才完,灵柩刚出来。32人抬的龙头大棺简直气派极了,乐队高奏哀乐,四处鞭炮齐名,孝子、执事、吊唁的人群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送葬的的车龙人海排的远远的,一眼看不见头尾。杏花和根生在人群中拥挤着向前移动,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跟着人群走了三四里路,根生拉着杏花向一侧的岔路上走:从这再往下走一里路就是柱子工作的采矿车间。

第六十五章

采矿车间的大门上也悬着写着悼词的黑色的横幅。宿舍里只有几个工友,车间已经停产了。根生见到一个熟悉的工友小熊,急忙叫住他询问柱子的情况。“怎么,你还不知道柱子的事情?”小熊很惊讶。“柱子缠着炸药把周大义炸死了!满山阴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小熊问。“我只听了些传闻,还不敢确定”根生说。身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根生回头一看,见杏花已经晕倒在地了。根生吓得急忙扶起杏花一阵乱叫,“柱子哥!柱子哥啊!…呜呜呜呜呜……!”杏花一醒过来就叫着柱子的名字放声大哭起来,根生见杏花哭的浑身乱颤急忙扶着杏花不住的安慰。小熊觉得杏花很面熟:哦,对了,柱子总贴身带着的那本相册里的那个漂亮的女娃就是眼前的这个婆姨啊!“根生,她是谁呀?柱子的老婆还是妹子?”小熊见杏花哭的伤心断肠的不禁问,根生拍拍小熊没说话。哭了好久杏花才缓过神来。“柱子,柱子的遗体呢?我要去看他。”杏花瞪着双泪眼询问地看着小熊。“前天他父亲从山里来把柱子的遗体带走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我听说当时身体都炸烂了,骨肉飞的满街都是,只剩头和四肢勉强能识别!周大义的家属先去辨认的,剩下的骨肉全都被派出所的人装进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当柱子的遗体装走了!”“啊?柱子哥……你死的好惨啊,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啊……!”杏花禁不住撕肝裂肺地痛哭了起来。“小熊,你知道柱子最后的情况吗?能给我们说点吗?”根生问。“……柱子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被打残了,他父亲要带他回去,但他死活不走,一定要向周大义要回他爹赎他的三千块钱!当时矿里把他开除了,柱子又没钱住旅馆,就住在河边的一个废弃的破窑洞里,靠捡破烂拾煤渣为生,饥一顿饱一顿的,那阵子我们经常能看见柱子拖着瘸腿一瘸一拐的在街上拾破烂、在矿区捡煤渣。工友们经常晚上偷偷地去河边窑洞里给柱子送点食物和衣裳,柱子炸死周大义的前一天晚上,我和老刘还去河边给他送了些吃的,谁想第二天他就不在了!”小熊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了出来,杏花更是哭成了泪人。

“小熊哥,谢谢你和大家这段日子里对柱子的关心和照顾,我…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杏花流着泪边说边跪下给小熊磕头,小熊赶紧扶起杏花:“快别这样,以前柱子哥也很关照我,这都是应该的!”“小熊哥,我想求你带我去河边柱子住过的窑洞前看看,我想给他烧点纸!行吗?”杏花流着泪哭声说。“好吧,那我们这就去!”小熊叹息着说。

杏花凄然地走在榆树镇的大街上,周大义的送葬队伍已经走远了,街上的行人很少,街头到处悬着黑色的横幅,地上撒满了纸钱,镇子里显得冷冷清清、空荡荡的。一阵冷风卷起满地的纸钱迎面扑来,杏花觉得心头一颤,满地的纸钱打着旋随风飘上阴朦朦的天空,杏花木然地仰头,泪水流了满面。

杏花想给柱子买点纸钱,可把镇子里的花圈店都走遍了也买不到一张:这些店里的纸钱都被周大义的亲眷买光了!杏花急的禁不住哭了起来,根生赶紧安慰她:“杏花,你别急,用卫生纸也一样可以代替的,这就是个心意,柱子一定会收到你的心意的!”杏花只好买了几包卫生纸替代。

第六十六章

柱子住的窑洞离河边不远,窑洞又低又窄,里面收拾的挺干净的,一副破旧的铺盖依然叠的整整齐齐地放在窑洞的里面。洞中有生火的痕迹,一个被火烧过的破饭盒上放着只旧瓷碗,一副筷子散落在地上,一些干柴整齐地放在窑洞边。杏花仿佛看见柱子拖着残腿坐在窑洞的火堆前烤火,眼前似乎浮现出柱子那孤单的身影,她禁不住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柱子哥,柱子哥,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活着有什么盼头啊!柱子哥,你丢下我一个就走了,你……好狠的心啊……!”根生和小熊看着伤心欲绝的杏花禁不住也跟着哭了起来。根生见杏花哭的浑身乱抖,怕她出事情,赶紧用力将杏花摇醒:“杏花,别哭了!快别哭了……你这么哭会伤了身子的……该给柱子烧纸钱了!”杏花缓过神来,恍恍忽忽地站起来,根生赶紧拉着她给柱子烧纸,杏花木然地接过才买的卫生纸,根生帮着她把卫生纸放在洞口展开、点燃,杏花望着那火红的火焰呆了一呆就又跪在火前:“柱子哥,对不起,我好没用,连纸钱都买不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好……你原谅我啊……呜呜呜呜!”杏花叨念着柱子的名字不住的低涕。根生和小熊取了窑洞里的铺盖和一切能烧的东西都放在火里烧了,火光熊熊而起,映得杏花的脸都红了,在熊熊的火光里,杏花仿佛又看到了柱子那张淳朴憨厚的笑脸……!

春梅晚饭见杏花还没回来就着急了,赶紧打发大海到城里桃子和大江处寻找,自己也四处在村子里找,直到天黑了大海和小江才回来了,爷俩在城里找了半天都找不见人,只好回家先看看。春梅见城里村里都寻不见人,急得直跳脚:“别是和可可一样,和野男人私奔了吧?”春梅心里害怕极了。杏花回到小寨子天已经大黑了,春梅一直站在家门口焦急不安地等着杏花呢,见杏花骑着车子回来了,春梅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杏花,你这娃咋回事,天都大黑了还不回家!家里都担心坏了你知不知道!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和家里打声招呼就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春梅见了杏花心是放下了气却壮了上来,瞪着杏花大声吆喝。“妈,我去榆树镇了,我表哥…过世了,我去…去看看!”杏花低着头说完就推着车子走进院子。“表哥?我咋不知道你有个表哥?他干啥的啊?”春梅跟着杏花走进院子春梅听杏花的声音直发抖感到不对,就跟着杏花走进了房子,灯光下春梅见杏花脸色腊白,眼睛肿的象核桃一样,不禁心里大惊。“杏花,你这是咋地了?究竟咋回事情啊?你和我说个清楚啊……!”春梅现在满肚子的疑惑,但杏花根本不理财她,打开柜子取了几件衣裳就往包里装。“杏花,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你哑巴了!啊!你收拾衣裳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说啊!”春梅气的拉住杏花的肩膀使劲地摇

第六十七章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给我表哥送葬……!”杏花提起背包就要往外走,春梅又惊又气:“大黑天的你哪里去啊?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春梅拉住杏花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但这回杏花是毫不退让说什么也要走,气的春梅拉着杏花就打,本来杏花就满肚子的委屈,春梅这么一闹腾,杏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抓着春梅就大声哭嚎了起来:“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呜…我要回家啊!”杏花哭喊着拼命往外走,春梅又气又怕,拼命的拉扯杏花,但杏花力大春梅哪里拖得住啊,反倒被杏花拖出了房子,春梅气的大喊了起来:“大海!小江!快来啊,杏花要跑了啊……!”小江和大海赶紧跑过来帮着春梅拉住杏花,春梅气的脸都白了,拉住杏花狠命的打,杏花更火了把头使劲地顶向春梅不住的嘶声大叫:“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吓得小江赶紧死命的拖开春梅:“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说啊!”“杏花…她、她要和人私奔啊!”春梅捂着脸哭叫了起来。“哎呀,妈,你糊涂了啊!杏花姐要是想和人私奔那她还回来干什么啊!”小江一边说一边撇下春梅帮着大海拉住杏花:“杏花姐,杏花姐,你别激动别激动,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我要回家…我要给表哥去送葬…我要回家!”杏花激动的不住的大叫。“杏花姐,现在太晚了,根本就没有去你家的公共汽车了,你咋回去啊!有什么事情,咱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说啊!”小江用力拉住杏花。“啊!呜呜呜呜…我要回家……回家!”杏花的身子软了下来,小江赶紧半抱着她,扶着哭得浑身乱抖的杏花回到房子里。

“没见过这么蛮的女娃,你妈是咋教你的!哼!疯疯癫癫的……”小江刚才的话让春梅把那悬起来的心重新放了下来,但心里窝的这口气实在受不了,见杏花被小江扶进房子了,春梅禁不住站在窗子底下跳着脚骂了起来。“哎呀,春梅,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孩子死了亲戚心里正不好受呢,你又打又骂的,这是干什么啊!”大海赶紧拉着春梅往屋子里拖。“什么表哥啊,杏花嫁过来这么久我咋一直没听说过啊!古古怪怪的……”春梅嘟囔着被大海拖走了。

小江安慰了杏花半天,见杏花情绪好些了,小江问清楚了情况,心里不禁怪母亲太莽撞:“杏花姐,真对不起,我替妈给你赔不是了!妈的脾气急,没弄清出情况就对你乱发脾气,你别怪她!其实她也是关心你的!”“她是关心我,她是怕我跑了!我是你家买来的东西,怎么能跑呢!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啊?我和谁跑啊?呜呜呜呜……!”杏花禁不住又痛哭了起来。“杏花姐,你…你别难过,我一会和妈去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放心……!”小江尴尬地说。

春梅听小江说了杏花的情况,这才稍稍按下心来,听小江说要陪杏花一起回家,春梅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春梅知道挡也挡不住杏花,刚才杏花那付不要命的劲确实把春梅吓坏了,要是真的不让杏花回去,那她在家里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有小江陪着她一起回去,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杏花就起来了,小江一宿也没怎么睡好,听见杏花屋子的门响就赶紧起来了,出门一见杏花小江吓了一跳:杏花的面色惨白、眼睛又红又肿,短短一的夜就显得憔悴不堪!看着杏花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小江的心里不觉的也感到很不舒服,小江想:杏花姐这肯定是一夜没睡,是谁能让杏花姐这么悲伤?真的会只是她的表哥吗?小江现在也狐疑了起来。杏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小江赶紧推着车子追出去,托着杏花一起进城,一路上杏花坐在车子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小江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闷着头用力的蹬车。赶到县城的时候天还太早,离第一班去杏花娘家的公共汽车开车的时间还早呢,杏花见了就要去买纸钱,小江陪着她走了几家花圈店,但天太早都还没开门做生意呢。小江知道杏花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就强拉着杏花去吃饭,可杏花只喝了碗稀饭就再吃不下了。从县城坐车到离杏花家最近的镇子要五个多钟头,杏花神情木然地坐在小江身旁,双眼凝视着车窗外的天空,一句话都不说!下了车,从镇子到杏花家还有20里山路,杏花心急如焚地拼命赶路,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家了,小江跟在后面累得大汗淋漓,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

进了村子,天已经快黑了,杏花不回家,径直去了柱子家,柱子的父亲正在院子里劈柴,见杏花推门进来了,一下楞住了,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伯伯,柱子埋在那里了?”杏花劈面就问。柱子的父亲赶紧摇手示意杏花不要说话,拉着杏花走出大门。“孩子,你都知道了?”柱子的父亲问。杏花含泪点了点头。“好吧,我带你去!”柱子的父亲叹了口气说。

柱子的坟在村南的向阳的山顶上,一堆碎石泥土堆起的坟头前竖着块木头做的墓碑,上面刻着:张玉柱之墓。杏花见了柱子的坟,再也抑止不住心中的情感,扑倒在坟头上放声大哭:“柱子哥!柱子哥!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呜呜呜呜…你好狠心啊!丢下我一个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呜!”小江见杏花哭得浑身不住的抽搐想过来拉杏花,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急的不知所措,回头看柱子的父亲:早已哭的泪流满面了!杏花终于哭晕在柱子的坟头上,小江和柱子的父亲摇了好久杏花才缓了回来,“孩子,别哭了,快别哭了……!”柱子的父亲一边劝杏花一边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良久,杏花终于振作了一些,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墓碑前跪下,呜咽着磕了三个头,便用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纸钱要烧,但山上风大,怎么点也点不着,急的杏花泪水一串串的流!小江见了,赶紧四处拾了些干燥的柴草在柱子坟前升起一堆火,杏花跪在火边,默默地燃起带来的纸钱,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串串滴落在柱子的坟前。

“柱子的死讯还没敢告诉柱子他妈,柱子他妈现在病的很厉害,要是听了柱子的信,非得马上过去不可!所以现在全家人都瞒着她呢!”柱子的父亲悲声说。杏花默默地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孩子,是我们耽误了你和柱子呀,你和柱子都是好孩子,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彼此情投意合,村子里的人都说你们是天生的一对,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早就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了!可老天不作美,谁让柱子生在穷人家!柱子他妈生了一场病,就把你俩准备多年的婚事给拖黄了,害的你掉进了火坑,柱子也落了这么个下场,老天呀!你怎么不帮帮穷人呀!我这辈子本本份份的没做过孽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这么对我啊!还我的柱子!还我的柱子呀……!”柱子的父亲悲声抚胸呼喊着。杏花急促地抽啼起来,身体也不断地剧烈地颤抖着!“伯伯,天晚了,山上凉,你回去吧!”杏花强忍着悲伤颤声说。“孩子,你也回去吧,这山顶风大,你身体单薄,快下去吧!”柱子的父亲抹着满脸的泪水关切地说。“我想在这里多陪柱子一会,伯伯你快回去吧!”杏花含泪说。

哭坟

天已经大黑了,满天的阴云,掩得天空里暗沉沉的,丁点星光都瞧不见,冰冷的山风吹得树枝哗哗的直响,山上只剩下小江和杏花两人。杏花默默地跪坐在柱子的坟前,一张一张地给柱子烧纸。山风吹在身上透心的凉,小江被寒风浸的直打冷颤,他怕杏花跪在地上会着凉,四下里拾了不少干草给杏花的膝盖下厚厚的垫了一层,小江不时地四处寻些干柴,把杏花身边的篝火烧的旺旺的。红红的火焰映入杏花的眼帘,柱子和自己一幕慕的往事浮现在火焰中!儿时一起嬉戏的快乐、少时朦胧的恋情的向往、初恋的甜蜜、相恋的热情、分手的悲伤,那一幕幕往事都浮现在眼前。一串串珠泪无声的从杏花的腮边流下,滴落在柱子的坟前,亲情、友情、恋情汇集成滔滔洪水,在杏花的心中奔腾翻涌!杏花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满是泪水的脸上一会儿充盈着幸福的回忆、一会儿又陷入悲痛的深渊,杏花起就这么默默地跪坐在柱子的坟前,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一直到天明。

小江陪着杏花在这寂静的寒夜里。寒冷的山风吹的身上直打寒颤,小江不停地四处寻找枯枝干草,给篝火添柴!杏花默默地跪坐在火边,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脸上一会儿现出笑意一会儿又充满悲伤,一会儿满是甜蜜一会儿好似温馨,小江在一边盯视着杏花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虽然没有人对小江说什么,但小江也知道柱子是杏花的初恋情人,而且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因为柱子的母亲病了要钱用,所以柱子取消了和杏花的婚礼,最后因为贫苦杏花嫁给了自己的傻哥哥!这一切是贫困造成的还是自己家造成的?小江不愿意想也不敢去想,小江看过梁祝,看见杏花在暗夜的寒风里跪在柱子的坟前一张一张的烧纸、流泪,小江就想起了梁祝的情节,心里酸酸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天都大亮了,杏花的弟弟狗娃听说姐姐回来了,上山上来找,这时杏花才肯从地上站起,但双膝已经跪的根本就站不起来了!狗娃背着杏花下了山。

杏花回到娘家就病了,发高烧说胡话,不住地叫着柱子的名字!“柱子哥,带我走…带我走呀!我好怕呀……!”“柱子!你别走…别走呀!呜呜……!”“大江!别打我…!别打了!……疼呀!呜呜…!”小江听了心里向刀绞了般难受!耳边仿佛又听见晚上大江强搞杏花发出的惨嚎声!

杏花在家里整整病了一个星期才好过来,小江一直陪着她,帮着杏花的母亲照顾她,短短一个星期,杏花的人整个瘦了一圈,原先红润的团团脸上失去了血色、瘦的变成了瓜子脸!小江一直不忍心催杏花回家,他根本就无法开口,因为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家对于杏花来说那是火坑!

“小江,我们该回去了,都这么久了,把你的工作都耽搁了!”杏花身体恢复了些后,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回去的。当时小江感到很吃惊:“没…没事的!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再养几天吧!”“不用了,咱们明天就走,不过早起我要给柱子哥上坟!”

杏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不知是山风吹的还是她激动的,小江默默地凝视着杏花,心中的感情复杂极了。杏花跪在柱子的坟前,泪水无声的喷涌而出:“柱子哥,我走了,我会常来看你的,你……!”杏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默默地给柱子磕了三个头,泪水一串串的滴落在柱子的坟前,小江过来扶起泪流满面的杏花,在冰冷的山风里,杏花三步一回头的在小江的搀扶下走下山。

返回小寨子

小江陪着杏花回娘家,这一走就近十天,春梅在家里急得坐立不安,脑子里忍不住不断地胡思乱想:“别是杏花跑了?还是小江病了?再不会是小江被杏花娘家人打了吧?”越想春梅心里越乱,几次打发大海去杏花娘家看看,都被大海挡住了:“杏花是个仁义的好孩子,再说有小江陪着不会有事情的!杏花娘家都是本分人,不会象你想的那样的!”,但眼瞅着十天快过去了,小江一点信也没有,大海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两天再没信的话,我就去看看!”。

当看到杏花和小江一起回来的时候,春梅和大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小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妈都担心死了,明天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爸就要过去看你们去了!”春梅拉着小江的手说。“杏花回去时着凉了,病了一场所以就回来迟了!”小江解释说。春梅见杏花面容憔悴,人整个瘦了一圈,原先红噗噗的脸儿现在变的焦黄,一点血色也没有,肯定是大病了一场!“杏花,怎么这几天的功夫瘦成这样?什么病呀?看把孩子折腾成这样!”春梅关心地说。“着了点凉,现在不碍事了!”杏花淡淡地说。“这孩子病的不轻呀,赶快进屋歇着吧,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小江呀,杏花该吃什么药,你和家里说,咱赶快去买,别误了治病!”大海见杏花无精打采的,觉得杏花身子还没复原。

见小江和杏花回来了,春梅特别高兴,晚上特地给杏花炖了只鸡吃,但杏花只挑了几块鸡肉,喝了半碗鸡汤就吃不下了。杏花回屋后,春梅向小江仔细询问了杏花回娘家后发生的事情,小江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听了小江的叙说,大海低着脑袋闷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春梅闷了一会说:“这样也好,这柱子死了,杏花的心也就死了,以后也就能塌下心来跟咱家大江好好过日子了!”“希望这样吧,杏花是个仁义的好孩子呀,只是命太苦了,咱以后对这孩子要好些!这么好的孩子嫁给咱大江,确实是委屈了人家了,咱要再不对人家好些怎么能留得住呀!”大海叹息着说。“这些天我也一直担心杏花会跑了,自从可可跑了后,我这心就提在嗓子眼里没撂下过!整天都盯着杏花,生怕她哪天也跑掉了!咱家和民生家没法比,民生家有钱有势,大军是大学生又是政府干部,跑了可可再找个媳妇也容易!咱家可是拼了老本才娶到杏花的,她要跑了,咱可再没钱给大江娶了!要是这个柱子不死,真保不准什么时候杏花会象可可一样的跑掉!但柱子这一死就好了,我这颗心也放下了!以后杏花就能和大江好好过日子了”春梅释然地说。“过日子?杏花姐和我哥那叫过日子吗?我哥懂过日子吗?”小江忍不住说。“不叫过日子那叫啥?你哥不懂,杏花懂就成了呗!”春梅有点生气。“那是过日子还是带孩子呀?我哥那样的就不该娶媳妇!书上说象我哥这样的就不该娶媳妇。”小江忍不住说。“不娶媳妇你来养他呀?等你哥老了连个媳妇娃都没有谁养他呀?别读了几天书,就回家瞎说八道的!”春梅火了。小江见了转身就回屋子去了。“嗨!”大海长长叹了口气。

心死

杏花在家里养了些日子后身体慢慢恢复过来了,但杏花真的变了许多。杏花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勤快了,整天懒懒的总想呆坐在屋子里面,杏花不再做针绣了也很少到外面活动,连饭都懒得做了,每天春梅要是不招呼,杏花连做饭都会忘记的!春梅逐渐对杏花越来越不满:“这媳妇咋变得这么懒呀!”这些天骂杏花已经成了春梅的习惯了:“衣裳懒着洗、饭也懒着做,鸡猪不好好喂,又懒着下田,成了祖宗了?咱还得供着呀……!”可不管春梅怎么骂,杏花依然如旧,气的春梅天天乱骂!大海劝春梅少管点,可春梅控制不了自己,骂久了杏花就当成耳边风了,对春梅也不理不睬的,气得春梅锤打了杏花好几次,可杏花依然如旧!“这杏花咋变成这样了!真是不省心呀!”刚把杏花锤哭了春梅也忍不住哭了。

杏花最近的精神总是恍恍忽忽的:睡觉时常觉得心口压的慌,连着做恶梦,弄得杏花对睡觉也有些恐惧了,最后晚上她常常开着灯睡,被春梅发现了几次后,还把杏花骂了一顿:睡觉还开灯,那不要电费啊?败家!杏花的心里现在很慌乱:杏花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该怎么去活?她觉得自己活的好没意思!以前杏花一个儿的时候常常会觉得孤单、寂寞、伤心,但现在连杏花自己都感到她变得麻木了!现在杏花常常会发楞,有的时候她一发愣就是十分钟半个小时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就跟傻了一样!杏花有些害怕,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也会变成和大江一样的傻瓜了!

小江最近总往家里跑,杏花的状态令小江很不放心。母亲最近不断的抱怨杏花变的越来越懒了、越来越没眼力件了,也因此越来越看不上她,甚至经常打骂杏花,这令小江十分的忧心。小江知道杏花变成这样是因为心死了!她最爱的人没了,她的精神支柱垮了,还能有什么精神呢?现在的杏花最需要的就是关爱,让她从伤痛中慢慢的平复过来,然而母亲现在不但不能体谅杏花还如此苛责她,小江的心里很难受,也很担心:这样下去,杏花肯定是留不住的!

下了夜班,在宿舍里睡了一觉,中午在食堂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小江就骑着车子回家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父母大概都不在家,小江把车子停好就进了厨房,小江知道杏花喜欢吃凉皮,刚才在街上特地给她买了一份。小江把凉皮倒进碗里,取了双筷子就端着碗走进了杏花的房子。“杏花姐,杏花姐!”小江在门口叫了两声见没人应就推门走了进去,客厅里没人,小江见杏花的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就叫了一声推门进去了。杏花身上盖了条毛巾被躺在床上正睡着,小江的叫声并没惊醒她,小江知道最近杏花晚上总失眠,睡不好觉,所以白天总没精神,见杏花依然睡着小江不忍惊动她,把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就准备出去。“柱子哥…柱子哥…等等我…我好想你啊……!”杏花在说梦话,小江听了身子一震,杏花那凄楚声音令小江的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禁不住扭头看去,杏花大概热了,背向着小江翻了个身,身上的毛巾被也踢开了,露出里面穿的自己缝制的花背心和黑色的长裤。小江怕杏花会着凉便走过去拉起毛巾被想帮杏花盖上,低头看去,杏花红润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的泪珠。“嗨!”小江叹了口气,禁不住伸手想拭去杏花脸上的泪痕,小江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杏花脸颊上细腻柔嫩皮肤,一种奇异的感觉顺着指尖触电般的传导过来,小江的心里不禁一荡,

小江也22岁了,该娶媳妇了。春梅最近托了不少媒人四下里帮小江物色对象,可小江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见了几个对象了,没一个相中的!气得春梅见了小江就数落他,烦的小江干脆躲在城里不回来。前两天春梅的妹妹给小江物色了个对象要小江去相,小江竟然死活不去,气得春梅跑到小江的宿舍把小江一顿乱骂!回家后春梅自己也气哭了。“嗨,先由着小江吧,现在咱家里也没那么多积蓄,就是相中了也没钱办喜事,拖一段也好,让家里缓缓!”大海劝春梅说。

雷雨1

中午,杏花又来到了村口。自回到小寨子后,每天中午杏花依然要到村口的树林里坐几分钟,虽然柱子永远不会来了,但杏花每天都要到村口看看,即使刮风下雨,杏花也要到村口走一圈,如果到了时间不去那里,杏花就会觉得坐立不安。今天的天气闷又热,外面一丝风都没有,天上满是浓密的乌云,压得人的心里好难受。杏花在一颗大树底下坐下,天气热,杏花只穿了件自己缝制的无袖花背心和一条素花的裙子,这一路走来,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湿糊糊的粘在身上好难受,杏花对着汗淋淋的身子不住的摇着蒲扇。“看来要下雷阵雨了,赶紧下吧!闷死人了!”杏花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的想。村口一个人都没有,静静的,只有知了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闷热中回响,杏花一个人呆坐在树底下一支手支着下巴愣愣的出神。这时,一个消瘦的身影扶着拐杖走进了杏花的视线,是大军!最近大军好象身体不怎么好,一直闷在家里养病,杏花不愿意被大军看见,赶紧躲在大树的背后。大军似乎没有发现杏花,扶着拐杖走到一颗紧邻着杏花的大树底下站住。见大军竟然走到紧挨着自己的树下,杏花不禁一阵的心慌,可可走了后杏花就不愿意见大军,自从知道大军的嗜好后杏花的心里就对大军很反感,见了大军杏花就觉得心里很不自然。“哎!怎么这么不巧啊!”杏花心烦意乱地靠着树干坐着,怎么好半天了大军还没走?杏花不禁有些心急了!忽然,杏花听见大军在呼呼的不住的喘气,杏花感到有些奇怪便忍不住探出头来。

杏花惊讶的看到大军一只手扶着大树,低着头顶着树身,另一直手正不住的擦眼泪,嘴里好像在喃喃不断地念道着什么,大军在哭!是为可可吗?杏花侧耳细听,果然大军嘴巴里不住咕哝的正是可可的名字:“可可…你…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杏花的心里不禁一阵的凄然。“可可跑了这么久,大军却一直不能忘记她,看来大军的心里还是爱可可的!就像柱子哥走了,我还是永远记得他的一样……!”想到这里杏花的心里不禁一阵的难受,泪水禁不住一串串的从眼中滴落,眼前的大军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现在杏花只觉得大军也好可怜。“轰隆…!”一阵震耳的雷鸣惊醒了杏花,几道耀眼的闪电过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杏花虽然躲在大树底下,但也挡不住着那倾盆暴雨,片刻衣裳就被完全淋透了。杏花瑟缩在大树下,天上电闪雷鸣,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雨线和着哗哗的雨声,大地里似乎就省下她一个人似的,杏花突然觉得好孤单、好难受,柱子的影子不断地在脑中转动,杏花的心里顿时一阵的凄然:“柱子哥,你在哪啊?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我好想你啊!”杏花的眼泪合着雨水不断地洒落在胸襟。

“可可…可可啊!你在哪里…在哪里啊!你为什么这么样对我!为什么啊……!”一阵男人的哀嚎声把杏花从哀伤中惊醒,杏花扭头看去,见大军疯了般的跑到了雨中,捶胸顿足的仰天狂叫,在倾盆大雨中大军那瘦弱单细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好象随时都会垮掉,杏花的心里禁不住更感凄然,泪水禁不住泉涌般的喷出。大军突然栽倒在地上,扶着地大军禁不住放声大哭:“可可!可可啊!呜呜呜……!”听见大军那撕肝裂肺的哭声,杏花的心里不禁对大军充满了怜悯,杏花摸了把泪水跑了过去,不顾一切地用力去扶大军:“大军哥,起来,快起来!…别哭了!”大军趴在地上的泥水中被杏花一拖这才看见她,心里不禁又惊又愧,可当大军看到杏花眼中那同情的泪水的时候,积聚在心中的委屈禁不住再次爆发了出来:“杏花,我…我好想可可,好想可可啊!可可,你在哪里…在哪里啊!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啊!呜呜呜…!”大军禁不住靠在杏花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杏花扶着趴在自己怀中嘶声痛哭的大军,心中充满了怜悯,听着大军那悲切的哭声,想到那已永远离开了自己的柱子哥,杏花的泪水更是瀑布般的喷出,禁不住和大军两个在倾盆大雨里抱头痛哭起来。

雷雨2

一阵痛快的大哭之后,大军觉得闷在心中的那些委屈、苦闷终于宣泄了出去,他觉得心里轻松畅快了好多,擦了把泪水,大军这才感到自己竟然和杏花抱在了一起!杏花呜呜噎噎的搂着自己依然哭个不住,她那湿漉漉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不住地颤动着,大军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同时又觉得很兴奋!夏天人穿的衣裳本来就少,两人在倾盆大雨中早就淋透了,湿淋淋的衣裳紧包着身子凸凹毕现,怀中的杏花就象没穿衣裳一样,大军能清楚的感到杏花那双丰满的乳房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的起伏,大军觉得心里一阵阵痒痒的,忍不住低头看去:湿淋淋的花背心紧包着杏花那丰满的乳房,两颗葡萄般的rǔ头透过湿漉漉的背心凸现出来,大军觉得心砰砰的直跳,下体也跟着硬了起来,大军禁不住将杏花紧紧的抱住,细细的感受着杏花的那双丰满柔软的、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起伏的乳房,同时大军的双手也开始在杏花的后背和她那圆翘翘的屁股上不断地游走,大军觉得越来越兴奋。

杏花见大军嘶声大哭,自己也禁不住痛哭起来,把那些很久以来郁结在心头的委屈、烦恼、苦闷都大声的哭了出来,好久杏花才从激动中逐渐的清醒过来,杏花感到大军已经不哭了,而自己竟然被大军紧紧的抱在怀里,不禁吃了一惊,跟着杏花就发觉大军的手竟然伸进自己的背心和裙子里正在自己的背上和屁股上不住的抚摸着,杏花大羞,赶紧用力的推开大军。大军搂着杏花正陶醉在那异样的兴奋中呢,突然被杏花猛力的推开,吃了一惊,抬头见杏花涨红了脸,大军顿时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杏花妹子,对…对不起!我…我……!”大军惶惶地看着杏花纳纳地想解说,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涨得满脸通红。杏花知道大军刚才摸了自己,心中很有些生气,但当杏花看见大军那歉然的眼神的时候,心头的怒气不知怎么的竟然没了,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杏花理了理头发,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平静了一下心情,红着脸柔声对大军说:“没事的!大军哥,快回去吧,身子都湿了,别着凉了!”说完杏花就低着头跑掉了,大军看着杏花那在雨中波动的窈窕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想起刚才杏花对自己的情形,不禁呆住了。

回到屋子,杏花收拾了一下就上床躺下了,浑身都被淋透了,好冷!杏花拉了条单子裹在身上。想起刚才和大军在雨中的情形,杏花的脸上不禁一阵阵的发烧。“大军就是有点变态!那种情况下还有心情摸人家讨便宜!”杏花靠在枕头上想。“大军也算是个有情人啦,可可姐都跑了那么久了他还那么惦记她,这说明大军还是爱可可姐的!也真是的,既然你爱可可姐,那就要好好对她啊!你那么虐待她,她怎么能不跑呢……!”想到了可可杏花禁不住又想起了柱子:“我要是和柱子哥早点跑了就好了!那他也不会死的!都怪我……干嘛那么死心眼一定要攒够五千块钱,现在和柱子哥阴阳相隔,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想着想着,泪水便不知不觉的顺着杏花的腮边一串串的滴落了下来。

第六十八章

周大义死了,民权最近又牛了起来。“淑芬的姘头死了,看这个骚娘们还有什么靠山!”最近城里的工程完了,民权又回村子了,民权一回来,他原先那些狐群狗党又在村子里嚣张了起来。喝了点酒民权带着几个伙计刚好路过春梅家正遇见大海出来,大海出门正撞见民权,大海胆怯回身想退回去避开,但民权已经看见了他。“大海,狗日的你给老子过来!”民权大声叫道。大海见躲不过了,只好瑟缩着蹭了过来。看见大海民权的眼睛里就冒火:“你个狗日的老子看见你就生气,你说你去工地上干活是不是自愿的?”民权指点着大海问。“是!是…自愿的!”大海结结巴巴地说。“你自愿到老子工地上赚钱打工,出了事情是你他妈运气不好,和老子由什么关系呀?又不是老子拿那砖头拍破了你的脑壳,凭什么让老子赔你呀?你说是不是?”民权吆吆喝喝地骂道。“啊!哦!”大海尴尬地陪着笑脸。“大海,你狗日的给老子干了三天活就弄走了老子五万三千块钱,还让你的婆娘到法院和我打官司!狗日的法院还封了老子的工地,你狗日的也牛呀!五万块,够盖座房子了,被你狗日的敲了去,你他妈也够狠的”民权对着大海一顿乱骂,越骂民权越不解气,劈胸抓住大海拳头嘴巴一顿招呼,打的大海鬼哭狼嚎。春梅在房子里听见大海的叫声赶紧跑出来,见大海被民权正按在地上狠打呢,急得春梅赶紧跑过去拼命地拉民权:“大兄弟,有啥话好说呀,别动手呀!大海他身体还没好利索呢,担不起呀!”。民权回头看见春梅,眼睛里更冒火了:“你个臭婆娘,还他妈敢去法庭告老子,我揍烂你的嘴巴!”民权劈头抓住春梅的头发,举起他的大巴掌一顿大耳光,打的春梅鼻口穿血,乱嚎起来!杏花在屋子里正躺着呢,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但身上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弹,后来听到春梅的嚎叫声,杏花才惊的跳了起来,操起门边掏灰的短锹就跑了出来。出了门就见公公大海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挣扎,婆婆春梅被民权揪着头发揍的满脸是血,杏花急的大叫一声:“快住手!”便挥着锹冲了过去,对着民权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拍,民权正打的过瘾呢,听见杏花的叫声还没反应过来杏花的铁锹就当头打了过来,急的民权赶紧抬胳膊挡锹,“哎呦!呦…!啊…!”铁锹咂在民权的胳膊上痛得民权直叫,胳膊怎么挡得住铁锹,民权的头上肩上也被铁锹咂了几下,额头都出血了!几个民权的伙计赶紧从后面把杏花抱住,夺下她手里的铁锹。“哎呦!臭婆娘,你够狠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民权一边掏出手绢擦额头上流下的血一边怒骂。“啪…啪…啪…啪”民权挥手一顿嘴巴把杏花打得鼻口穿血,“流氓,混蛋!”杏花大声骂道。“流氓?老子本来就是流氓,今天就再流一次氓给你看看!”民权边说边走上前去,双手劈胸抓住杏花的衣服,猛地用力一扯,杏花的胸膛赤裸着暴露出来,一双雪白丰满的乳房颤动着怒突了出来。“哇!这婆娘的奶好白好大!”民权的伙计叫了起来。“他*,这么快好肉给大江那个傻瓜享受太他妈浪费了,那傻瓜哪懂得消受呀,哥几个,咱今个帮着傻子消受消受!”民权大声嚷到。几只手同时伸过来在杏花赤裸的胸乳上乱摸了起来。“不要…!不要…啊!呜…呜…!流氓…流氓呀!”杏花哭叫着挣扎。“哈…哈…哈…哈…!“民权几个兴奋地淫笑起来。“大兄弟,你…你饶了她吧!你高抬贵手饶了…杏花吧!”春梅跪着爬到民权身前,抱着民权的腿哀求着。“滚你个臭婆娘!”民权一腿将春梅踢出一溜滚。“畜生,我…我跟你拼了!”大海挣扎着站起来,一头撞向民权,被民权抓住肩膀使劲一拉摔在了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了。

“都住手!民权你给我住手!”民权回头一看,原来是雅琴和刘明跑了过来。雅琴看见民权揍大海心里就知道不妙赶紧跑去找刘明,刘明刚吃了饭听雅琴这么一说赶紧就往大海家跑,进了巷子就见民权几个正侮辱杏花。“刘明,你这个活王八还敢管老子?你的龟婆淑芬的姘头周大义已经死了,她的靠山没了,你还给老子神气什么呀?”民权指着刘明骂。“民权,你今天这么做已经犯法了,知道吗?要做牢的!”刘明指着民权大喊。“快放了杏花,你们几个要坐牢吗?”刘明冲着抓着袒露着胸乳的杏花的几个民权的伙计厉声大喊。闹腾了这么一会,几个人的酒劲也过去了,听刘明这么一喊,心里都开始打鼓了,几人下意思地放开光着身子的杏花。雅琴赶紧上来,抓起地上被撕烂的衣裳帮杏花围上胸口。“雅琴姐!呜…!呜…呜…!”杏花抱住雅琴哭了起来。“死王八你少给我神气,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由得你?”民权猛地伸手揪住杏花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一把拉下杏花围在胸口的破衣裳,伸手在杏花的胸乳上乱掐乱摸。“啊!放开…!呜…呜放手!”杏花哭叫着挣扎。“民权,你这个畜生!”雅琴扑上来厮打民权,民权抬腿将雅琴踢翻在地。“民权,你再不住手我这就是公安局报案,殴打村民,侮辱调戏妇女,大牢你做定了!”刘明盯着民权叫。民权的几个伙计这时都有点害怕了,纷纷上来拉民权:“权哥算了,别和这个活王八计较,走,咱去打牌去!”民权的酒劲也过去了,暗想:刘明这家伙真去告状的话,肯定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气也出了,脸也找回来了,没必要给自己再搞麻烦。几个伙计一劝,民权借坡下驴,推开杏花,指着刘明骂道:“死王八,大爷今天心情好,饶了你!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民生一再告诫过他不许再动刘明,民权还记得的,回头见大海一家子都被打得猪头狗脸的,民权觉得也解气便推开刘明带着伙计们扬长而去。

第六十九章

大海、春梅、杏花都成了伤员,雅琴和刘明搀扶着把他们送进家里,刘明赶紧找人去城里给桃子和小江送信,要他们回家照顾着。小江回来见父母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杏花的脸肿的象馒头似的趴在床上不住地哭,小江心里疼的象刀搅了一样,两个眼睛被气的血红,冲进厨房操起把斧子小江就要跑出去和民权拼命,被在家里照顾杏花的雅琴看见了,死死拉住小江不放。“雅琴姐你放开,让我去宰了这个畜生,给小寨子除害!”小江拼命要挣脱雅琴。“小江,你冷静点,这样没用的,快把斧子放下!”雅琴死活拉着小江不放。春梅在屋子里听见了,挣扎着出来,抱着小江放声大哭:“小江呀,你可别做傻事情呀,民权那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呀,你这么单细咋是他的对手呀?这不是送死吗?你死了妈可咋活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儿子呀!”。听见春梅的哭声,大海和杏花也挣扎着过来拉着小江死劝,小江终于放下了斧头。

都快半夜了淑芬才开车回到家里,开了大门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再锁上大门,来来回回的折腾近十分钟,刘明一直没出来。淑芬觉得有点奇怪:往日里刘明听见自己的车声就出来开门了,今个是怎么了?

进了门就见刘明坐在客厅里的皮沙发上脸上阴沉沉的,淑芬觉得很奇怪:自从刘明当了村长后,好久都没这种表情了!这肯定又是听了什么闲话或刚受了委屈了。淑芬觉得有点紧张:以前刘明脸上有这种表情的时候,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别人取笑羞辱了!不然为其他的事情刘明从不会这样的。“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南瓜饼,还有酱肘子,都是热的,你再吃点?”淑芬关切地问。“嗨…!吃过了,不吃了!”刘明长叹了口气说。“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淑芬小心地问。“没什么!哦,对了,你认得一个叫周大义的人吗?”刘明问。“怎么想起问这个?”淑芬的心里一阵乱跳。“认识吗?”刘明盯着淑芬问。“认得,一个老顾客!”淑芬小声说。“他最近死了对吗?”刘明又问。“是呀!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淑芬疑惑地问。“没什么了,嗨!”刘明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有什么你就说呀,别总这么腋着藏着的!你倒是说个清楚呀!”淑芬有点急了。刘明不理淑芬,呆坐在那里出神。淑芬最见不得刘明这样,每次刘明这样淑芬的心里都觉得烧得慌,好像自己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过去每当刘明这样淑芬都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如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淑芬觉得压得难受,就丢下刘明上楼躺一会,可越躺心里越不舒服,心里乱做一团。

脱了衣服,换上浴衣,淑芬下楼想洗个澡。刘明依然呆座在沙发里,对淑芬下来视而不见。淑芬心里憋的慌,进了浴室,打开燃气热水器,调好水温,淑芬脱了睡衣跨进浴池淋浴。村子里只有淑芬家用燃气浴室,淑芬的浴室比酒店的浴室豪华得多,每天淑芬都要洗澡,淑芬可以少吃几顿饭但却不能少洗次澡,洗澡已经是淑芬的嗜好了。

热水淋在身上,淑芬感到浑身舒服。岁月催人老,但岁月留在淑芬身上的痕迹似乎不多,这么多年来的精心保养使淑芬的身体看起来还婉若少女。想起才认得刘明的时候,虽然刘明其貌不扬,但却很有见识,谈吐不凡,更难得的是:刘明个性豁达,正直热诚。在欢场上滚了多年的淑芬很快就爱上了刘明,记得第一次和刘明做爱后,淑芬就坦诚地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刘明:淑芬说她不想对自己喜欢的人隐瞒自己的过去!淑芬要刘明考虑清楚了再决定以后两人的关系。刘明当时很震惊,但经过几天的思考,刘明找到淑芬告诉她:他不介意她的以前,只在乎她的以后。刘明终于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村里人的白眼坚决地和淑芬结婚了。婚后的半年里,刘明对淑芬的关爱无微不至,两人的感情极好,可淑芬实在不能忍受贫困,终于不顾刘明的反对去城里开了舞厅,从操旧业。从那时起,刘明在村里人的白眼和歧视中越来越自卑,最后甚至把自己缩在学校里和谁也不交往。刘明对她的事情虽然不闻不问,但依然象以前那么关爱她,每当淑芬在外面受了委屈、烦心难受的时候,刘明的关爱和刘明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难所,是她最后的防线。村子里关于淑芬的绯闻和流言压得刘明抬不起头,每次受了气刘明从不会为此对淑芬发脾气,最多不过是呆坐在那里叹息,淑芬每次见刘明叹息,就知道他又因为自己被人侮辱了,淑芬的心里就压抑难受得不得了。

第七十章

自从刘明当了村长,好久没这种现象了,难道是谁又在刘明面前对自己说三道四?淑芬边洗边不断地寻思。“刘明说过不计较自己的过去,只在乎自己的将来!可和刘明结婚后,刘明对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忍受了不知多少白眼和羞辱。而自己在外面却男人成堆,实在对不起刘明!刘明虽然从来不过问、不干涉自己在外面的事情,但肯定也知道些个大概的,他不说出来那是因为他爱自己、不想令自己难堪、不想打碎这个家!今个肯定是谁在刘明面前提自己和周大义的事情了!”淑芬的心乱如麻:羞愧,害怕、愤怒、忧郁…!

从浴室出来,刘明依然傻坐在那里,淑芬故意在刘明眼前晃来晃去,但刘明一点反应也没有,简直是视而不见,淑芬觉得空气都快窒息了,她觉得在刘明面前喘不过气来,只好上楼呆坐在床上。她恨刘明: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不忠的坏女人,是个对不起自己丈夫的娼妇!那你为什么不骂她、不打她!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淑芬觉得刘明如果狠狠地揍自己一顿,自己的心里倒能舒服些。

已经快一点了,刘明还不上来,淑芬在卧室里坐立不安。她打开窗子,外面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冷战,不能让这种压抑继续下去了。淑芬知道如何去驱逐这种压抑,但她每次都觉得很难受,因为每次这么做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妓女。

脱掉睡衣,换了套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短睡衣,淑芬在穿衣镜子里仔细地审视自己:白皙柔嫩的面容依然俏丽如夕,看不到岁月的皱纹;雪白的肩颈被黑色的睡衣衬得更晶莹玉润,一弯雪白的乳沟暴露在外,粉红色的乳淑凸起了黑色的柔纱,隔衣清晰可见;纤细平整的腰肢透过黑色的纱织更释放出一种诱惑,修长的双腿纤细白嫩,睡衣黑色的群角,遮盖不住被黑色三角裤紧绷的浑圆性感的屁股。

刘明依然闷坐在那里,淑芬走到刘明身前,搂着刘明的脖子叉开腿坐在刘明的双腿上,“老公,别再生气了好吗?”淑芬撒娇地搂着刘明扭动着身体在刘明身上不住地偎蹭着,双手不断地在刘明的敏感部位抚摸着。刘明扭过脸去不理她,可淑芬依然不断地抚弄刘明,淑芬感到刘明的胸口开始剧烈不断的起伏,便俯下头来趴在在刘明的下体上不住地吮吸,刘明伸手抱住淑芬的头想把她拉来,但淑芬却吸住不放,最终刘明放弃了反抗,瘫靠在沙发上不断地喘息。淑芬脱掉三角裤引导刘明进入自己的体内,当刘明抱着淑芬的身体疯狂地在淑芬体内抽动的时候,淑芬知道一场风雨又过去了!淑芬赤裸着蹲坐在沙发上摆动雪白浑圆的屁股激烈地撞击着刘明的下体,淑芬很有经验,她知道如何掌握尺度和时间,她尽力让刘明维持的持久些,因为她知道刘明越满足越疲倦就越容易睡去,她希望早晨起来刘明能忘记昨天一切的不愉快!在激烈的撞击中淑芬很快达到了高氵朝,只有和刘明一起做爱淑芬的高氵朝感才那么强烈,淑芬才有享受的感觉!“啊…啊…!哦…!啊…!啊…!”淑芬尖叫着瘫软在刘明身上,和刘明一起达到了快乐的颠峰。淑芬躺在刘明身上一动也不想动,浑身汗淋淋的,两人身上的汗水把刘明的衣裳都湿透了,淑芬觉得下体内湿湿的粘粘的,身上的肉都像散了一样,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等淑芬缓过力气来,刘明已经睡着了,刘明睡的很甜!淑芬小心地从刘明身上爬下来,取了纸巾帮刘明擦试干净下体,给他盖上床被子,看着沉睡中刘明那张安详的脸淑芬心里涌起无尽的歉意。淑芬赤裸着坐在刘明的对面的沙发里看着沉睡中的刘明:刘明今年30多了,自己也30岁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没怀过孕,这难道真是老天的报应吗?淑芬轻抚着沾满粘液的阴部呆呆地出神。

自民权打了春梅一家子后,桃子就关了店回家伺候着这婆媳三口,一个多星期,几人才相继好过来。杏花自被民权侮辱后,似乎被惊吓着了,精神状态一点也不好,时常做恶梦,脑袋总是昏沉沉的。

第七十一章

城里的工程结束后,民生一直泡在绢子家里。他不愿意回家,家里烦心的事情太多:儿子大军为媳妇跑了的事情折腾了个半死,天天都是一副哭丧脸民生看了就闹心。老伴嘴碎的让人心烦,为娟子的事情、为大军的事情,老伴早就对自己不满了,每次回家总要和自己闹上一场,这一回去不定得多烦心呢!在娟子这里吃喝嫖赌样样具全,何必回去烦心呢。

民权在娟子那里也泡了几天,工程没结束前他和哥哥轮着往娟子那里跑,娟子也把他收做了姘头。民权喜欢赌博,也喜欢睡娟子,工程结束后民权也泡在娟子家呆了几天,但越呆民权越觉得没劲。娟子是哥哥的老情人,而且还有老李和张棚等一竿子人,排到自己就到尾巴了,而且娟子总支使自己做这做那的,白花着钱还闹心,弄得民权心烦意乱:这个骚娘们太骚,屋子就这么大点,有自己哥哥虎视眈眈地在这里呢,做啥子也不方便,实在太别扭了!所以民权呆了几天就回村子了。

民生在娟子那里住了两个多月,也实在熬不住了。张棚和老李只帮娟子拉赌客,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玩几把,赌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娟子每月给每人封两千块红包。民生就不行了,钱一分拿不到不说,还成了长工!娟子拿他当胡子那么用。招呼赌场买东买西,甚至照顾孩子,忙的民生团团转。而娟子家人来人往的象火车站一样,这帮赌客没白天没黑夜的闹腾,弄的民生连觉都睡不好。娟子忙的脚不粘地,不但要招呼赌场、还要接客、还要应付张棚和老李他们,一个星期也难得和民生睡一次!虽然娟子这里暗娼成群,但哪个也不是能白吃的,民生即不英俊也不健壮,而且岁数一大把,要上她们只好掏票子!在娟子这里呆了两个月下来,近万块钱仍到水里了,还累的头昏脑涨的,民生实在是心疼,身体也实在吃不住了,毕竟是50岁的人了,和年轻人比不了了!

民生终于回到村子,一到家老伴就是一顿乱骂:“你这老不死的,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娟子那里头!赚了点钱不往家里拿先去填那个娼妇家的无底洞,几十岁了还摇着尾巴去舔那个小娼妇的屁股,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狗!”气的民生上去就把老伴一顿锤,锤的老伴扯着嗓子直嚎。

回到家里大军的事情就烦的民生头痛,这可可跑了快一年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该想的办法也都想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民生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可大军不这么想,还是闹死闹活的,这近一年了,总是病泱泱的,令民生烦心不已。见儿子总这么消沉民生心里也难受,你说现在另给大军找个媳妇吧,可哪里去找象可可这么标致的女孩子呀!民生就一个孩子,怎么能不着急呢!暗中早就托了不少人帮着再给大军物色一个漂亮媳妇,这些人也帮着物色了不少人选,可民生一个也没看上:和可可比都差远了!这大军肯定看不上。前两天民权说大军总这么闷着也不是个事情呀,好人也得闷出病来,得让孩子出去耍耍,心情好了以后的事情也好说了!民生觉得民权说的也有道理,就拿了两千块钱让民权带着大军到城里找几个女人耍耍,可爷俩去城里转了一天无功而返。民权苦着脸对民生说:“哥,大军这孩子眼光太高了,非要找象可可那么漂亮的鸡,满县城转悠了一天,我腿都跑细了也找不到呀!”气的民生鼻子都歪了。

回到村子里,民生也没闲呆着。张县长说乡村公路改造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再帮自己包个路段。张县长既然有话了,那自己再不识趣点积极活动那不就成了傻瓜了吗?民生给张县长送了10万块钱,又给交通局李局长送了五万,这包路的事情基本上就定了:李局长说不管哪个企业中了标,你的工队都可以在里面分上块肥肉。

民生这才安心地在村子里呆下了。回到村子后,民生觉得自己腰粗了,气也壮起来了!“得把以前的势再扎起来!”民生和民权说。“前向我被选下村长,咱哥俩是灰溜溜的进城的!村里这伙子人都想看咱弟兄俩的笑话!想起那时村里人看咱的眼光我就一肚子气!如今我虽然不再当村长了,可咱混的更好了,大把赚钱,大把花钱,让村里人看看我张民生不是等闲之辈,不当村长我也一样有钱有势!”。“哥你说的对,我早就看刘明这伙子人不顺眼了,你发句话我就修理这帮家伙!”民权激动地说。“先不急,咱先把势先造起来再说!”民生心有成足地说。

民生把原先跟着他的那伙子人又招集起来,在家里摆了几天酒,席间大谈他和张县长关系有多么多么铁,张县长对他有多么多么关照,他在城里如何神通广大,现在又有了一个大工程已经包下来,能赚多少多少钱!民权则在边上帮哥哥敲边鼓,两人一唱一和的把牛皮吹上了天,听的他这班伙计一个个晕头转向,回去后都帮着民生四处传播了开去。村里人现在都知道民生和张县长是铁哥们、民生在城里包了大工程赚了大钱了、民生现在有钱有势神通广大!许多村里人还在民生的工地上做过工,见证了民生包大工程赚大钱的事情,村民们对民生又敬畏起来了!民生的威风又抖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民生似乎又找到了从前做村长时的感觉,现在在村子里走起路来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挺胸掐腰的姿势,村民们老远见了民生就点头哈腰的打起招呼来,因为现在民生这伙人又红火起来,谁也不敢再得罪他们了。民生家里最近也很热闹,自回家后,民生经常拉一摊子人在家打牌喝酒,闹哄哄的一整就闹半宿。

老四也成了民生的座上常客,民生最近但有酒局一定拉着老四,民生自回村子后就又惦记上了水灵,虽然最近民生依然经常往娟子那里跑,偶尔还在娟子家住两天,可娟子那里太乱娟子也太忙,在娟子那里花消还大,民生怎么都觉得不合算!再说娟子是个烂货,不知被多少男人骑过,那有水灵那么白嫩呀!民生回到村子后就经常找机会往水灵那里跑,围巾呀、手袋呀、香水呀民生没少给水灵送,可水灵一件也不收。民生有些恼火:“这婆娘,真势力!我不当村长了就翻脸无情了!想甩开老子可没那么容易!”民生决定先从老四身上下手。“老四呀,我最近刚包了段修路的活,你有三轮车,等开始施工了你可以过来帮我运沙子石子,一车十块钱运费,你算算看,包你一天赚上百!”民生拍着老四的肩膀说。“真的!那可太好了,那生哥你多关照我呀!”几杯酒下肚,老四已经晕呼呼的了,听民生这么一说,老四兴奋的眼睛都红了!“咱哥俩谁跟谁呀!这些年我做队长时对你怎么样?”民生问。“生哥你对我老四那是没说的,这队里的好处你没少关照我!”老四醉醺醺地说。“那就成了,老四你记住,我民生发了财或有了好处,肯定会关照你家的,跟着我准保没错!”民生拉着老四的手说。“我肯定是跟定了生哥的了!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上次为了生哥的事情我还被派出所抓去关了三天,回来后又被胡子这个王八蛋揍了一顿,差点没踢断我的肋条!”老四拍着胸脯说。“老四,我知道你够意思,等工程开工了,我第一个找你,有钱大家赚,用谁不是用呀!一样的花钱还不如先照顾了自家兄弟呀!”民生慷慨地说。“那我这里就先谢谢生哥了!”老四端着杯酒敬民生。民生也取了杯酒和老四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老四,我在城里给水灵捎了些女人用的日用品,你一会回去给带上!”民生拿过一包东西塞在老四手里。“这,这怎么好呀,还劳生哥破费!”老四有些犹豫。“嗨!老四,看得起我就收下!自家人客道什么。”民生把东西推到老四怀里。“嘿…嘿…!那我就替水灵收了,谢谢生哥了!”老四半推半就地说。

都快半夜了,老四才醉醺醺地回家,水灵和根生已经睡下了。第二天老四酒醒过来,天都快晌午了,根生早就到城里打短工去了。根生在民生的工地里做了半年多,也赚了两千多块钱,根生一分钱都没舍得花,全拿给了水灵,老四见了钱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工程结束后根生就每天去县城的劳务市场上找活干,也时常能找到些短工做,能拿些现钱回家总比窝在家里强。水灵见老四起来了,就打了水给他洗脸,端出饭来给他吃。老四见根生不在家,就回屋子里拿出包东西塞给水灵。“爸,这是什么呀?给我的吗?”水灵很惊讶,老四可不是那种细心的人,很少给自己买东西的。“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老四神秘地说、”水灵打开一看:围巾呀、手袋呀、香水和一些化妆品,这些好像就是前些天民生送自己的东西呀!水灵心里犯了狐疑。“爸,这些都是你买的?”水灵问。“不是,昨晚我在民生家喝酒,是民生送你的!”老四笑咪咪地说。“他送的?他送我这堆东西干什么,我不要,你拿去一会还给他!”水灵说。“闺女,别的呀!人家送你东西还不是一片好意呀!还给人家那不是驳人家的脸吗?”老四笑嘻嘻地说。“什么好意呀!民生能有什么好意呀!老色狼一个!”水灵气愤地说。“别这么说呀,这些年人家对咱不是挺关照吗?现在民生有钱有势,咱何必得罪人家呢!”老四陪笑说。“你就知道钱势,那你收了这些吧!”水灵把那包东西一股脑抛在老四怀里扭头就走。“闺女别这么呀!”老四赶紧过来拉住水灵:“民生最近刚包了个大工程,是修公路,民生说了,到时候让我过去拉沙子石子,一车给十块钱,闺女你算算这一天就能赚上百呀,这种好事情哪儿找去呀,咱现在可不能得罪他呀!”老四着急地说。“你就知道钱!钱!”水灵甩脱了老四的手扭头就走了。

民生这几天瞅着根生一出去就往水灵家跑,围着水灵甜言蜜语的把水灵烦的不得了!水灵没给民生一个好脸子,这几天一见民生来水灵就出门:或是去村口树林里找人聊个天或是串个门子!民生恨的心里痒痒的:这个狐媚子,我非再把你搞到手不可!

第七十三章

根生这几天一直很忙,雨季刚过,正是盖房子的好时候,几乎每天都有雇短工的。短工虽然做的时间短,但拿的是现钱,安天数记工钱比做长工工钱还高!连着近半个月都是一早就走天大黑了才回来。民生最近把水灵烦的不得了,根生和老四一走,水灵就带着孩子出去,免得民生闯进来烦心。

今天民生起的特别早,这几天民生还没等进水灵的门呢水灵就带着孩子出去了,吃了几天闭门羹把民生气坏了:“臭婆娘,不给你点厉害就上脸了!”民生边往水灵家走边想。

刚到水灵家的巷子口,就见根生骑着车子迎面过来。根生也看见民生了,根生在民生那里干过,见了民生根生赶紧下来叫叔。“根生这么早去哪啊?”民生问。“去城里打个短工!”根生说。“哦!那快去吧”等民生背着手过去根生才上了车。

民生知道老四贩菜走的早,现在家里肯定就剩水灵一个了,想起水灵那白嫩的腰身,民生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不禁加快了脚步。水灵家的门还没关,民生进了门见老四的车不在院子里,就知道家里只剩水灵和孩子们了。民生在院子里四下一瞄,见水灵正在厨房收拾呢,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谁呀?”水灵的眼睛突然被蒙住了,吃了一惊!“根生吗?”水灵问,但根生从来没这样过,水灵心里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谁呀?快说呀!别闹了!”水灵觉得蒙住自己眼睛的手又宽又厚,她开始怀疑是老四,但他一早就去进菜去了,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啊!水灵有点沉不住气了,伸手去拉蒙在眼睛上的手。突然水灵感到蒙住自己眼睛的人在自己的脸颊上脖子上乱亲乱吻,水灵可慌了:啊!干什么啊谁啊?再不说我就要叫了呀!”水灵用力挣扎起来。“水灵,我的心肝宝贝,是我呀!”蒙在眼睛上的手从水灵的头上滑了下来,隔衣紧紧抱住了她的一双乳房。“民生?你怎么进来的?快放开呀!”水灵用力挣扎。“放开?放开你这个狐媚子就跑掉了!这些天干嘛躲着我呀?咱俩可是老相好了,你这么做太无情了吧!”民生一边说一边双手不住地揉搓水灵的乳房。“快别这样,放开呀!我现在是有儿女有丈夫的人了,咱俩不能再那样了!”水灵用力挣扎。“少给我装正经,什么有儿女有丈夫了,你还不是和老四、根生他们两个轮着睡!以前我当村长的时候,你一趟趟地上竿子找上门,要这要那的,哪次是我强逼了你了?咱村子里的好处你家可是粘尽了,我头一下台你这个狐媚子就翻脸无情!也太没良心了!”民生边说边抱起不住挣扎的水灵向卧室走去。

根生骑车快到县城了,突然想起忘记带铁锹了,今天可是去给人家打顶的:和混凝土、往房顶上传混凝土都得用锹,主家没那么多工具铁锹得自己带!根生赶紧掉过头来往家里骑。

到了家门口根生见大门是虚掩着的,就把车子顺手停在门前,推门进去找铁锹。根生在院子里找到了铁锹准备出去的时候,见厨房的门大敞着的,根生就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向卧室走过去想和水灵打个招呼。还没到卧室前呢,就听见从卧室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啊…!放开呀,不要,呜…呜!呜…呜!”是水灵压抑的哭声。根生的身体一阵战栗,禁不住弯下身急速地走到卧室前。卧室的门没关严,根生趴在门缝向里看去:见水灵光着雪白的身子被一个赤裸的肥胖男人压在床上正狠搞着呢!那男人一只手翘着水灵的一条修长的大腿紧压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按在水灵雪白的胸乳上不断地揉搓,双腿垮骑在水灵的另一条大腿上,正摆动着屁股不断地插水灵呢!是民生,就是这个老畜生!刚才他过来就没怀好意呀!根生看的青筋暴起。水灵在民生的身子下面不住地挣扎,不断地用手锤打民生:“不要,放开了呀!不要呀!”水灵哭叫着。“水灵,我的宝贝,你太棒了,别闹!跟着…我,我…不会亏…亏待你的!”民生骑在水灵的身上尽情的发泄,民生一边用力搞着水灵一边想:“水灵这妮子可比娟子那骚货强多了!这小腰又白又细,nǎi子又嫩又挺,屁股翘翘的弹力十足,那象娟子呀,脸上一摸能刮下一层粉去,屁股nǎi子都开始下垂了,除了骚劲可以以外,其他的都没法和水灵比!”。

第七十四章

根生在外面看的浑身打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碰!”地一声,根生踢开门闯了进来。“民生,你这个畜生!”根生扑过去就是一顿狠锤,民生正压着水灵搞的销魂过瘾呢,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根生打得口鼻穿血从床上滚了下来,根生对着民生就是一顿狠踢,民生掉下床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根生血红着眼睛,象头疯牛一样!民生吓坏了知道弄不好得被这小子打死。“啊!妈呀!啊!根生,饶命呀,疼!疼死了!我再不敢了,啊!饶命呀!水灵…快…快…救…救我呀,再打…就打死…我了!妈呀…!”民生狼一样嚎了起来。见根生闯进来水灵又羞愧又委屈拉了件衣裳围在身上缩在床里呜呜地啼哭。听见民生杀猪般的嚎叫,又见根生把民生打的满脸是血,水灵也有点心慌了:“可别真打死了民生!”水灵披上件衣裳赶紧下床拦根生:“根生,行了,别再打了,会打死他的!”水灵用力拉住根生。“水灵,你放开,我要宰了这老狗!”根生用力挣脱了水灵的阻拦。就这一会的功夫,民生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卧室跑到了大门口。根生哪里肯放过民生呀,几步跑到门口,一脚把赤裸着的民生踢了个跟头:“你这不要脸的老狗!禽兽不如的老狗!”民生刚爬起来根生上去又是一脚,又把民生踢一溜滚。“啊!妈呀!根生饶了我吧!”民生杀猪般的嚎叫惊动了村子里的人。好奇的人从四面跑了过来,大家见民生光着身子被根生踢的一路滚,杀猪般的不断嚎叫都吃惊不已!好多人心里都觉得痛快!水灵这时也胡乱地穿了衣裤追着根生出来,死拉着根生怕他盛怒之下打死民生,可哪里拉得住呀,根生不住地吼叫,踢的民生满地乱滚。

民权吃了饭,刚出了门,正在村子里转悠消食呢,听见有哭叫声,见几个村里人都往水灵家的巷子跑,民权也觉得好奇就跟过来了。走近了一看:见自己的哥哥光着身子,满身是血地被根生踢的满地打滚,一边上水灵衣衫不整地正拼力拉着根生。民权可急了!“根生,你小子快住手!”民权分开围观的人群冲了进来。见弟弟民权进来了,民生可算盼到了救星:“权子!快…快来救我呀!我要被打死了!”民生冲着民权哭叫起来。民权二话不说扑向根生就是一顿狠打,根生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呢,见民权扑过来,正合了心意,舍了民生和民权死命厮打了起来。

民权是村子里的打架大王,人高马大的加上拳脚熟练,一开始就把根生打的满脸是血,吓的水灵在一边不住地嚎叫。根生虽然块头没民权高大,但浑身的肉都象铁一样,是个精壮的农家汉子,在盛怒中虽然被民权打的满脸是血但仍是浑然不觉,身上好像始终有使不完的力气。民权打中根生两拳头,根生才能打中民权一下,但根生的拳头象石头一样硬,打得民权疼彻心脾!厮打中两人抱在一起,滚在地上厮打成一团,起初民权还占着上风,厮打久了民权的体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毕竟养尊处优惯了,身体被酒色掏空了,现在已经是糠心罗卜了!但根生却好似有无穷的力气,吼叫连天,越打越精神,渐渐地民权顶不住了,接连被根生在腮帮子上揍了几拳头后,被根身翻身压在身上一顿狠锤,锤到最后民权连招架的力气都没了竟然晕死了过去。见民权晕死过去了,水灵吓坏了,赶紧拉起根生往家跑,这时民生早被人扶回家里了!

民生被打坏了、民权被打晕了!这可闯了大祸了!水灵心里害怕的不得了,赶紧翻箱倒柜地把家里所有的钱找出来:大概5-6百块,全给了根生,收拾了几件衣裳,包了副铺盖收拾到一块。“根生呀!你可闯祸了,这家里可不能再呆了,赶紧出去躲躲吧!”水灵把包裹递到根生手里含着眼泪说。“我不走,狗日的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他狗日的敢来,我就跟他们拼了!”根生跑到外面操起把斧子站在门口。水灵追出去,拉着根生哭着说:“你一个人咋是人家对手呀,民生他们可是一伙子人呀,他上面还有公安局的、还有县长给他撑腰,咱咋敢和他斗呀!你块走吧!再迟一会可就晚了!”。这会子根生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了,知道祸闯大了!可自己这么一走,丢下水灵可怎么办呀!根生死活都不肯走,急的水灵跪下来求根生,根生无奈,知道即使自己在这里也保护不了水灵,只能给家里舔乱,只好含泪拿着包裹,抄小路出了村子。

根生走了没多久,民生的一班亲戚和民权的一帮伙计十几个人拿着棍棒拥进了水灵的家,摔门咂户地四处寻找根生要给民生兄弟报仇,吓的水灵抱着两个孩子缩成一团。找遍了屋子没找到根生的人,这伙子人就吵吵嚷嚷地满村子里四处搜索根生。

第七十五章

见民权过来挡住根生,民生不顾伤痛,赤身裸体地挣扎着站起来分开围观的村民跌跌撞撞地往家跑,两个民生的晚辈远亲见了急忙扶着民生送他回家。老伴见民生赤身裸体满身伤痕地被人架了回来,吓了一跳:“老头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啊谁打的你呀?”老伴边说边扶着民生躺下。“婶子,刚才我们在路上见根生象疯了一样追着我叔死命地打!权叔过去了才救下我叔的,现在权叔还和根生打着呢!根生象发狂了一样!”一个扶民生过来的人说。“根…根生这个王八蛋,差点把我打死!哎呦…!疼死了!”民生趴在床上疼得咧着嘴巴直叫。“为了什么呀?根生平时很老实呀!哦!老头子,是不是又为了水灵那个狐狸精……?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呀!”老伴一边拉了床被子帮民生盖上一边瞪着眼睛问。“说…说你娘个屁!老子都快被打死了你还罗里罗嗦的问这些屁话,你要气死我呀!快打电话招呼几个人去看权子去呀,根生那个王八蛋象个疯子似的,权子别出事了!哎…哎呦!”民生疼得咧着嘴巴吼叫着老伴。

见民权被打晕了,一边围观的人都觉得解恨:大家远远地围着晕死过去的民权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谁也不愿意上手救护,好半天才有几个民生的亲戚和民权的伙计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民权抬到民生家里!这些人是民生回去后让媳妇打电话招集过来的,民生不放心兄弟,打发这些人过去看看。民权被抬到民生家里的时候就清醒过来,根生的拳脚很重,这一清醒过来,民权就疼的爹妈地直叫唤!民生更惨:50岁的人了赤身裸体的被根生踢的满地打滚,身子更撑不住,躺在床上疼得“呜!啊!”的乱叫唤。这时民生和民权的那般亲朋们也大都闻讯赶来慰问,知道民生弟兄俩被根生打了,这班人一个个义愤填膺:“根生这个王八蛋真是太可恨了!生哥多年来这么关照他们家,这家伙竟然忘恩负义,真不是人!咱们得教训教训这小子,给生哥出气!”宝华带头大声叫嚷着要给民生报仇。众人听了纷纷附和:“对,把根生这小子绑过来,让生哥和权哥出气!”“对!把这小子先揍个半死再绑过来!”“走,收拾那小子去!”宝华带头走了出去。众人纷纷跟了出来,宝华顺手在民生的院子里操了把铁锹,于是众人在院子里四处乱找兵器:有拿棍棒的,有拿锄头、靶子的,还有拿铁锹、铁镐的十几个人操着家伙吵吵嚷嚷地拥向老四家。等这伙子人过去时,根生已经跑掉了,宝华他们在老四家胡乱的喊叫了一阵后满村子里四下又寻找了一番也没见到根生的影子,这才做罢

民生弟兄俩被送进了县医院,民生的老伴和民权的媳妇也连哭带嚎的跟到了县城。大军正在单位上班,母亲就打过电话来,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经过和大军说了个不清不楚,大军听了赶紧跑到医院来。进了病房,就见父亲和叔叔浑身上下到处都贴着胶布、缠着绷带,象战场上下来的伤员,正躺在那里呻吟着呢!母亲和婶子坐在一边上抹眼泪,满屋子的亲戚朋友乱哄哄的,大军过来问了一下父亲和叔叔的情况,见他们都很清醒就放下大半个心,大军赶走了那些探望民生的亲戚:病人需要静养!然后出去找医生问了下病人的情况,医生说:民生兄弟俩的伤势不算重,没有伤到筋骨,都是些软组织损伤,住几天院就没事了。

听了医生的话大军的心就安了下来,回到病房向父亲和叔叔大概地问了一下情况,大军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大军觉得很丢人:“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检点,光着身子被人家踢的满街滚,这也太丢人!”但大军又不好指责父亲,只好闷坐在病床前不说话。民权和民生不住的哼哼唧唧的乱叫,听的大军心乱如麻:见父亲和叔叔浑身上下被纱布包的象种子一样,大军心里也很难受:“这个根生也太狠了,差点把老爸打死!要是不把这脸子找回来,以后也没法子在村子里抬头了!”大军暗想。

第七十六章

晚上天快黑了老四才开车回来,见大门紧闭着的老四觉得挺奇怪的:往日水灵都等他回来才关门的。拍了半天的门,手都拍疼了水灵才开了门。老四有点恼火:“怎么这么早关门?我叫了这么久没听见吗?睡死了呀!”把三轮车开进院子,见院子里面乱七八糟的,老四回头又见水灵眼睛肿的象桃子,心里觉得奇怪才想开口问,这时候两个孩子听见老四回来了都跑出屋子搂着老四哭着叫爷爷!老四被弄糊涂了:“娃娃们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说给爷爷听,爷爷帮你们教训他!”老四怀疑是根生和水灵吵架了。水灵在一边抹眼泪,两个孩子边哭边和老四说了个不明不白的,越听老四越着急,赶紧问水灵,水灵却捂着脸背着身子哭个不停!急的老四直搓手:“闺女,有话你倒是说呀!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老四拉着水灵进了屋子,水灵哭哭啼啼地把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四,老四吓的拍着脑袋直叫娘!“我的妈呀!这可怎么办呀!根生这个混球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他的了!他把天给捅破了自己跑了让我来顶!这民生弟兄俩能饶了咱们吗?咱家在小寨子还能活吗!铁蛋得罪了民生就被民权整死了!今个根生把民权弟兄全打伤了,咱全家还能活吗!我的天哪!怎么办呀!”老四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哭叫了起来。

“砰砰砰!”外面的大门被砸的山响。“开门!…老四开门!老四你给我出来!出来…!滚出来…!”门外传来一群人砸门的叫骂声。“妈呀!这讨债的来了!”老四吓的身子软做一团。“轰隆!”的一声镇响,大门被众人撞开,大军和民生的老伴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老四,给我滚出来!”大军站在院子里叫骂。“老四,滚出来!滚出来!”众人一阵叫喊。老四瑟缩着从屋子里面踱了出来:“嫂…嫂子,大…大军兄弟,有话…话好说,有…有话好说呀!”老四陪着笑脸。“老四,你这老狗,你家那个骚狐狸骚母狗勾引我家民生,还让根生那个混帐差点把民生打死,你这老不死的,快把根生交出来!快叫水灵那个小妖精滚出来!”民生的老伴指着老四的鼻子乱骂。“劈劈啪啪”大军过来就给了老四一顿嘴巴。“话是要说,不过得等到以后再说!”大军实在不愿意提他父亲挨打的事情,赶紧截住母亲的话题上前抽了老四一顿嘴巴。大军做了个手势:“给我砸!”大军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冲进屋子一顿乱砸,把屋子里砸的乱七八糟的!几个人按着老四一顿踢打,揍的老四哭爹叫娘!又有几个人把水灵拖到民生的老伴面前,看见水灵民生的老伴眼睛里面就冒火:“小妖精,骚狐狸,看你还勾引男人!”民生的老伴扯着水灵的头发就是一顿大嘴巴,水灵哭叫着想挣扎,但被几个人扭着动不了,被民生的老伴打的鼻口穿血、昏天黑地地瘫坐在地上。水灵的两个孩子这时也跑了出来,见民生的老伴毒打妈妈,就一起哭叫着跑过来抱着民生的老伴的大腿乱打乱咬,“哎呦!老的不是东西,这小杂种也这么狠!”民生的老伴回手一顿嘴巴打的两个孩子娃娃乱哭,揪住两个孩子的头发使劲往外一仍,两个孩子哭叫着跌了出去,一个孩子的脑袋正撞在老四的三轮车上,磕的满头淌血哇哇大哭,另一个摔在地上撞掉了一颗门牙,满嘴淌血的哇哇哭叫起来。水灵看在眼里,心痛的如同刀搅:“孩子,不要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水灵嘶声哭叫。民生的老伴不理睬水灵的哭叫,撕着水灵的头发继续发疯般揍水灵的嘴巴!她早就想收拾水灵了!以前水灵勾引民生就恨得她牙痒痒的,但那时有民生护着水灵使她拿水灵没办法,这回可解恨了!直到手都打肿了,人也累的气喘吁吁,民生的老伴这才停了下来。“你…你这个骚狐狸,你不是爱勾引男人吗?我就让你勾引个够!”“嗤啦!”一声民生的老伴扯开了水灵的衣裳:“小娼妇,叫你勾引男人,我今天就叫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狐狸精好好的展示一下勾引男人的本事!”民生的老伴趴到水灵的身上一顿乱撕,把水灵的上衣扒了个精光,水灵赤裸着上身被几人按在地上不住的哭嚎。“不要!不要…啊!呜呜!…不要!”水灵不住地哭叫哀求。帮忙扭着水灵的几个人也乘机在水灵雪白的胸乳上一阵乱拧,拧的水灵吱哇乱哭,众人都围过来盯着水灵雪白的身子看,几个胆子大的还过去在水灵身上拧几把。老四被几人踢的满地乱滚,听见水灵的哭声,老四忍着痛滚到大军脚下,双手抱着大军的腿跪在大军脚下不住地磕头哀求:“大…大军兄弟,我…我给你磕头了!求…你…你饶了水灵吧!求…求你饶了水灵啊!我给你磕头啊!不要啊!”老四头磕的山响。大军也觉得母亲弄的过火了,怕母亲再弄下去出事情,就过去扶住母亲,招了众人离开了老四家。

“水灵,闺女你怎么样啊!”老四躺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肚子疼的直不起身子。水灵的脸被打成了猪头!但她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踉跄着跑过去抢救自己的两个孩子:帮大的包上不住流血的脑袋,帮小的清理干净嘴巴里的泥巴和血水,把两个孩子抱上床躺下,这才感到浑身疼楚,脸上烧的象着了火,头痛的直不起脖子,水灵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老四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进来:“水灵,孩子怎么样了?”老四关切地问。水灵听见老四的声音,回头见老四满身满脸的血,心里一惊,赶紧挣扎着站起来想过去照顾老四,还没走两步就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水灵晕了过去……!

第七十七章

民权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就躺烦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医院里呆下去了,第四天里就出了院。民权在医院里窝了一肚子的气:“真是阴沟里翻船,竟然被根生这个混蛋当众给揍了,这以后怎么在村子里抬头呀!”听说根生跑了,家里只剩下老四和水灵,把民权气的直咬牙:“这个王八蛋倒跑的快!”。民权出院就是要出这口气:根生虽然跑了,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有老四和水灵顶帐呢!

这几天老四一直没出门。这顿暴打老四实在有点吃不消了,毕竟50多的人了,哪禁得住这么多人的踢打。水灵的脸上消了些肿但依然猪头肿脸的,爷俩走路都困难,在家里躺了这几天才好了一些。

民权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仇。上午出的院下午民权就带着一伙子人砸开老四家的大门冲了进来,老四听见门响挣扎着在水灵的搀扶下才走出屋子,大门就被砸倒了!民权带着人拥进来,迎头就看见水灵扶着老四摇晃着走出来。民权见老四和自己一样也满脑袋包着纱布,水灵的脸蛋子肿的象猪头,心里的火气也些许消了些。“老四,你个王八蛋,把根生这个混球给老子交出来!”“权哥,根生那个混蛋惹了祸就逃掉了,他一个山里娃我到那里找他呀!”老四哭丧着脸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不到根生老子就拿你们是问!”民权黑着脸盯着老四。“权哥,你饶了我们吧,求你饶了我们吧!”老四被民权盯的心里发慌,普通一声给民权跪了下去,“咚…咚!”地不住给民权磕头。“少他妈来这套!”民权一脚把老四踢了个跟头,走过去把老四一顿乱踢,踢的老四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权哥饶命啊!妈呀疼死了!肋条断了…呜呜!”老四疼的满地乱滚。水灵见了挣扎着扑过来跪求民权:“权哥,你饶了我爸吧,他岁数大了,受不了的!”民权一腿把水灵踢了一溜滚。“给我砸!”民权对身后的伙计嚷,民权的一般伙计立即冲了进来把老四家一顿乱砸,吓的两个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搂着母亲不住的哭叫。这次民权没揍水灵,出院前哥哥还一再叮嘱他吓吓老四就算了,不要太过火,尤其不能伤了水灵!民权知道哥哥还惦记着这个狐狸精,自然对水灵不好太过分。民权揪起老四:“老四,我这个人很讲理的,狗日的根生那个杂碎把我们哥俩都打伤了,这医药费是不是应该你出呀!”民权盯着满脸是血的老四凶狠地叫喊。“是…是…!是我出!”老四无力地摇着脑袋。“那好,你现在拿一万块钱来,老子就走人不为难你!老子对你可算够意思了吧!”民权狞笑着说。“啊!一万块?权哥,你饶了我吧!砸锅卖铁我也没这么多钱呀!”老四吓的尖叫起来。“劈劈啪啪”民权一顿嘴巴把老四打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啊!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爸!呜呜”水灵扑到老四身上摇着老四放声大哭。“老狗,今天就饶了你,不拿一万块钱来,老子就先拆你的房子后拆你的老骨头!”民权说完,招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几乎每隔两天民权就带着人到老四家闹腾。民权让人拖走了老四的三轮车,说是算做医药费的利息,老四心疼的头都给民权磕破了,可民权依然不理睬,每次过来都把老四家砸的乱七八糟。老四起初还能挣扎着出来,被民权折腾几次后就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但民权依然不断地来闹腾。对民权收拾老四,村里人并不觉得怎么过分,因为老四在村子里人缘关系不好,好多村民甚至觉得解气!所以民权在老四家里乱折腾也没什么顾忌。水灵见老四病成这样民权还不放过,心里明白如果民生不点头,老四非给民权折腾死不可!要民生点头,那只能自己去求他,只有顺了他的心意,全家人才能在小寨子活下去。

这些天民权把老四折腾的快崩溃了,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老四就浑身哆嗦:“水灵,民权来了,快…快带孩子躲起来!”老四发了高烧,梦里不住地胡言乱语,水灵守在他身边眼睛都哭肿了。

水灵是独自去县医院看民生的,回来后民权就不再到老四家折腾了。

民生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才出院,出院后已经是红光满面了。

出院的第二天一早民生就急不可待地跑到了老四家。老四依然病在床上,一家人已经近一个月都没有出门了。

这一个月没见,水灵憔悴的瘦了一圈,眼眶子发黑,红润的双颊也变得惨白。当把水灵赤裸纤细的身体压在自己肥胖的身体下边的时候,民生禁不住对水灵产生了一些怜惜。

民生高跷着水灵纤细的双腿摆动着肥胖的屁股不住地撞击水灵的下体,肥胖的双手握着水灵白嫩的双乳不住地揉搓,他不住地用力希望水灵也能兴奋起来,可无论他如何用力,水灵的身体依然象个僵尸。

民生有些恼火,翻过水灵的身体令她跪在床上,自己在后面抱着水灵浑圆的屁股摇晃着身子不住地在水灵下体中抽动。“啪…啪!啪…啪!”民生的下体狂热地撞击着水灵的屁股发出一连串有节奏的声响,但水灵依然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响。民生急了,挥动巴掌不住地用力啪打水灵雪白的屁股;“啪啪啪啪!”一会的功夫水灵的屁股就红肿了起来,水灵终于哭叫了起来!“啊…!啊!哦…!啊!”在水灵的哭叫声中民生的情欲达到了颠峰,民生发出一阵淫叫终于象一堆烂泥般瘫软在了水灵雪白的身体上。

第二天,民权就让人把老四的三轮车送了回去,听见三轮车回来了,老四竟兴奋地下了床在水灵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摸着三轮车老四呜呜咽咽地痛哭了一场!

霸占

民生现在好得意,自他从医院回来后就公然地占住了水灵的那半边床,不管老四在不在家民生都往水灵屋子里钻,有时候干脆就在水灵屋子里一泡就是几天!水灵家前些日子被民权一伙砸坏了:家具什物、门窗玻璃没一块完好的!水灵自然很不开心,就是在床上表情也是冷冰冰的,无论民生怎么用力插弄水灵总是给他挺尸!民生当然知道原因,女人是要哄的!民生现在赚了钱出手也大方了,他出钱雇了工队把房子重新修缮了,又特地把水灵住的三间东厢房给装潢了:地上铺了瓷砖、墙上刷了墙漆、装了木墙裙,还用PVC板给房子吊了顶;又带着水灵去县城给她挑了套新家具,水灵的屋子里的家什用具也几乎全部换新的了,还给水灵买了不少衣裳首饰,这才使水灵的脸上有了点笑模样;老四那里民生也没少打点:给老四买了套新衣裳、几条香烟,又带老四去县城好好的耍了一天:大吃一顿后给他找了个小姐美美的耍了一宿!现在老四见了民生眼睛就笑成了一条缝,点头哈腰的叫生哥了!

吃过晚饭民生就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在村里转了一圈,民生见太阳落山了,就钻进了水灵家。老四还没回来,民生进了门就反手把大门插上,水灵的房子里亮着灯,民生推门进去,见水灵带着两个孩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水灵,看电视呢”民生笑着走进来,见民生笑嘻嘻的进来了水灵从心里感到厌烦:“生哥,你来啦!”水灵勉强地站起来招呼民生。水灵以前一直管民生叫民生叔的,但民生觉得那太生分了,而且也不顺耳,就让水灵也叫他“生哥”,于是在家里水灵和老四就都管民生叫“生哥”。水灵穿了件葱绿色的半透明的短袖衬衫,下面穿了条素格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束在背后,白净娟秀的脸上画了淡妆,令人看了就觉得很养眼。民生紧挨着水灵坐下来,伸手便挽住了水灵的细腰,看见水灵民生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就想在她那水嫩的身子上拧几把,水灵禁不住直皱眉头。

“水灵啊,城里的女人晚上都穿吊带睡裙,赶明儿我带你进城也挑几件”民生色眯眯地看着水灵的俏脸,那挽着水灵的肥手却不住的在水灵的腰上、屁股上揉捏。“哎呀,那种衣裳咱农村人怎么能穿!”水灵厌烦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什么不能穿的啊!晚上在家里又没人看见!县城的服装市场边新开了一家内衣店,里面的睡裙不但好看,连裤头、胸罩都好性感,明天我带你去买几件!”民生一边笑嘻嘻的和水灵说话,一边把肥瘦顺着水灵的衬衫下摆伸进她的腰里,在水灵的腰身里不住的乱摸。“正经的好衣裳你给我买几件就行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衣裳买了又不能穿,白浪费了钱!”水灵一边说一边把民生的肥手从自己的身上拉出来。“哎呀,孩子还没睡呢!”水灵吊下脸厌烦地说。“那快哄孩子们睡吧,天都黑了!”民生有些心急地说。水灵无奈只好把孩子带回他们的房子哄她俩睡觉。

民生一个人在客厅急的不得了,看几分钟电视就跑过去催一次水灵,最后把水灵都弄烦了:“哎呀,总叫什么啊!你先进去,等孩子睡了我就过去啦!”民生无奈,只好一个人在客厅呆着,越呆心越烦,民生索性关了电视,进了水灵的房子里脱了衣裳只穿了裤头躺在床上等水灵。好半天水灵才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水灵一进来民生就光着肥胖的身子跳下床抱住水灵亲嘴。“哎呀,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猴急!让我收拾收拾!”水灵边说边想挣脱,但民生早等急了,哪里肯放啊,伸手就解她的衣扣:“还收拾什么啊!快来陪我啦!水灵,我的小宝贝,我都想死你了!”水灵烦的直皱眉,但又不好再挣扎,只好站在那里任民生剥掉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胸罩,看见水灵雪白的胸乳,民生早忍不住了,一头扎进去便在水灵那白生生的胸乳上狂吻,水灵厌烦地闭上了眼睛,赤裸着上身站在地上任民生在自己的身子上乱亲乱摸。

“砰砰砰…砰砰砰!”外面传来阵阵敲大门的声音。“是爸回来了!”水灵推开怀里的民生拿过衬衫赶紧穿上。“哎呀,真烦人,水灵,快点进来啊!”民生扫兴地走倒床前仰躺了下来。

水灵开了大门让老四把三轮车开进来,然后打水给老四洗脸,进厨房把留给老四的菜饭端出来摆在桌子上:“爸,快来吃吧!饭菜还是热的呢!”水灵一边给老四盛饭一边对走进来的老四说。老四见水灵的脸上不大高兴,又见水灵的衬衫内没穿胸罩,就知道民生又来了:“水灵,生哥来了?”老四低声问。“嗯,烦死人了!看见他我就头疼!”水灵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闺女,应付应付他吧!咱可不敢得罪他啊!我知道这太委屈你了,可咱又有什么法子啊!”老四柔声安慰着水灵。“嗯!”水灵微一点头,泪水瞬时盈满了眼眶,水灵赶紧背过身子抹眼泪。老四叹了口气,伸手把水灵搂在怀里:“好孩子,不哭了!爸知道你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太委屈自己了!”“爸…!呜呜呜呜呜!”水灵禁不住伏在老四的怀里紧抱着他压抑的抽啼了起来。搂着水灵温暖的身体,老四马上想到刚才民生一定抱着水灵白生生的身子在乱搞,老四的心里立时涌起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妒忌、怜惜、恼怒…!水灵紧抱住老四的身子不住的抽促,那双没带胸罩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裳紧贴在老四的身上不住的剧烈起伏,老四的心里禁不住升起了一股子莫名的欲望,老四抱着水灵坐下,一边哄着水灵一边把手伸进水灵的衬衫里握住水灵的乳房揉搓,握着水灵丰满柔嫩的乳房,想到刚才握着它的肯定是民生的肥手,老四的心里很不舒服!水灵在剧烈抽促中感到了老四握住自己乳房的手,老四的手无数次的摸揉过自己的乳房,代给她的感觉也好多好多:有慈爱、有兴奋、有委屈、有厌恶……!现在水灵感受到的就是抚慰和亲情,但心里也稍有一些厌恶!当水灵抑止住自己的抽促的时候,就把老四的手拉出了自己的衬衫:“爸,你快吃饭吧!吃完了把碗筷放进盆里,明天我收拾!”水灵说完就出去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水灵才回到房子,进去的时候泪水早就擦干了。老四吃完了饭走过水灵的房子的时候,见她屋里还亮着灯,老四心里一动便禁不住矮身蹲在水灵的窗下,把耳朵紧贴了上去:“哦…啊…啊……哦!”房里断续传来水灵压抑的呻吟声还有一阵阵有节奏的床板被压动发出的连续的“咯吱”声。一股子妒火从老四的心里直升起来:“他*!混蛋!”老四愤愤地轻骂了一声扭身回房了。

水灵高翘着浑圆的屁股趴在床上,民生抱着水灵的屁股在后面用力猛撞,“啪啪啪啪!”肌肤撞击的脆响和水灵压抑的呻吟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不住的回响,水灵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的前后摆动,雪白的乳房垂在胸前随着清脆的撞击声不住的剧烈的抖动,水灵那销魂的呻吟声和那不住摇动的纤细窈窕的身子令民生心里的情欲涨到顶点,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炸出来,“噗噗啪啪!”一阵拼力猛撞后,“民生“啊啊!”的大叫了几声终于瘫软在水灵身上。“啊!太舒服了,水灵,我的小宝贝,你太棒了!”满身汗水的民生压在水灵的脊背上满足的呻吟。

第七十八章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外面传来剧烈的砸门声。“死不要脸的小娼妇,勾人家汉子的狐狸精,开门!…开门!水灵,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骚狐狸!滚出来!给我滚出来!……!”一阵阵叫骂声不断的传了进来。“生哥,你家的母老虎来了,你快出去吧!”水灵用力将趴在自己背上满身汗水的民生翻了下来。“哎呀,这个臭娘们真烦人啊!”民生苦着脸坐起来穿衣裳。“你以后晚上别来了!你家母老虎闹得把我家的门都快砸塌了!还让人家怎么出去见人啊!”水灵气恼的说。最近母老虎总到水灵家闹腾,弄得水灵在村子里都没法抬头见人。“哎呀,小宝贝你别生气,我回去好好的教训她!”民生搂着水灵白嫩的身子哄她,水灵厌烦地扭身挣脱了:“烦死了!快去把你家母老虎弄走吧!你要她闹来全村的人看笑话吗!“水灵边说边拿起衣衫穿上。

民生气乎乎的打开大门出来,见母老虎正站在门前跳着脚叫骂,门前围了一圈子来看热闹的村民,民生觉得脑袋多大:“混闹什么啊!还不滚回去!”民生板着脸对母老虎吼叫。母老虎见民生出来后就骂她,更是恼火,嚎叫着扑了上来厮打:“你这死不要脸的老头子!被水灵那个骚狐狸迷死了啊……!”民生不妨被母老虎打了个嘴巴,心里大怒,揪着母老虎的头发就是一顿拳脚:“臭婆娘,我叫你撒泼!叫你撒泼!”揍的母老虎哇哇的乱嚎了起来……!。

最近民生象长在水灵家似的,泡在水灵那里经常几宿的不回来,村里人议论说:民生赶走了根生,自己顶上去做了水灵的上门女婿了!这些闲言碎语把民生的老伴气了个半死!只要民生晚上不回家,民生的老伴半夜就去老四家砸门骂街,如此地吵闹了几次,民生怕丢人晚上就不敢再在水灵那里过夜了。

但民生依然天天往水灵那里跑,整个人都像长在那里似的,又是给水灵修房子又是买衣裳的,不到一个月就花了上万块钱,气的老伴每天骂娘!“这个骚狐狸家是个无底洞,这死老头子被迷晕了迟早得把家败了!得好好治治水灵这个骚狐狸,给她点厉害!”民生的老伴暗想。第二天民生的老伴一大早就跑到水灵家的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民生过来了,民生的老伴就跑到水灵家的大门口拍着门骚狐狸长、骚狐狸短地大骂起来。引得附近的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民生见了只好避开。一连几天民生的老伴都是赶在民生到水灵家前就跑到水灵的门口骂街,水灵紧闭着门也不敢出来,民生怕丑也不敢往水灵那儿跑了,民生的老伴很得意。但民生可气坏了,这几天老伴白天在水灵门口骂,晚上回家后和自己对骂,气的民生把她锤了几次了,可老伴竟然越来越凶悍,气得民生没办法。

民生越是和老伴吵架,老伴越是恨水灵:“这个骚狐狸,把这死老头子给迷晕了,我一定得好好收拾她一顿!”民生的老伴暗想。

第二天她一大早就跑到水灵家砸门,门被砸的山响:“不要脸的骚狐狸,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小骚蹩!老四和根生两个jī巴还操不够你,还要勾引人家的汉子,你家祖宗十八代肯定都是做鸡的……!”民生的老伴越骂越恶毒,水灵在屋子里面实在坐不住了,想起母老虎带着那么多人羞辱自己的事情,更是满心的怨恨,禁不住也气冲冲地走到大门口。

民生的老伴正站在老四家的大门口手里拿着块砖头边砸门边用肩膀用力撞门,一边撞门母老虎一边吐沫沫子横飞地高声恶骂,一群无事的村民围在四周看热闹。突然水灵从里面将大门猛地打开了,民生的老伴不防备一头撞了进去跌了个狗啃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水灵就骑在她的身上揪着她的头发“劈劈啪啪!”地给了她一顿大嘴巴,打的母老虎哭爹叫娘!“你这个臭婆娘,恶婆娘!自己管不住汉子还跑到我这里撒野!我忍了你这么多天,你自己还不知足,得寸进尺了,你的嘴巴吃了狗屎了!怎么这么臭,我今天就给你洗洗!”水灵边骂边抓起地上的黄土面子,一把一把地往民生的老伴嘴巴里面塞,“呜…呜!臭…狐狸…小…娼妇!呜呜…!”民生的老板一张嘴水灵就把土面子硬塞进她的嘴巴里,母老虎虽然肥胖高大,但毕竟岁数大了,不象水灵年轻有力,和水灵厮打了一会就被水灵打肿了腮帮子,还弄得满嘴的泥土,母老虎被水灵打的呜呜哇哇的乱叫!那些围观的村民不但没有一个来劝架的,还都围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看笑话。

见老伴一早又跑出去了,民生知道她又跑到水灵那里骂街去了!民生最近拿老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躲在家里不出门,可呆在家里心烦的不得了。这时大门响了,老伴竟满脸泥水的跑了进来,见了民生就放声大哭起来。民生很惊讶,老伴的叼泼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呢?见老伴满嘴巴满脸的泥巴,脸蛋子也被人揍肿了,浑身上下就象在泥巴里打滚了似的,民生就猜出了个大概,看见老伴这副惨兮兮的狼狈像民生想笑可又极力忍耐着。老伴爹了妈了的一顿哭骂,民生才清楚是水灵揍了她,民生想:“这样也好,省得她满街的撒泼,给自己丢人现眼!”老伴拉着民生哭闹了一天,非逼着民生马上就去教训水灵不可,弄得民生的头多大!晚上大军回家后,老伴又和儿子一顿哭诉,要大军带人去揍水灵给她出气,大军弄得两头为难,只好劝了一回母亲,又劝了回父亲。最近为水灵的事情家里乱做一团,大军现在听见他们老两口吵架就心烦,最近大军每天都早早就走,天很晚了才回来,躲在外面免得心烦。

老四最近很开心。自从民权把三轮车还了回来后,老四没多久病就好了,又开始象以前一样的开着三轮车每天起早饭菜了。民生霸住水灵后,水灵和老四哭了几次,老四尽力的开解水灵:“根生惹了这么大的祸,不这么着咱还能活吗?再说以前民生也对咱不错,以后咱还要靠人家照应呢,闺女,你就委屈委屈自己,应付应付民生吧!”。水灵无奈,只好顺从了民生,但心里却把民生恨死了!最近家里不管有什么事情水灵都喊民生去做,家里缺什么都向民生要,水灵暗想:“不能便宜了这个老色狼!”水灵最近也穿金带银的了,城里女人有的水灵都要,光首饰民生就给水灵买了三千块钱的了,水灵还是不满足。老四也跟着粘了不少光,民生又给老四搬了一箱子酒还送了他一副墨镜,民生还把不少他穿不了的衣裳送了老四,老四觉得很开心。

第七十九章

雅琴上身穿了件素花的白衬衫下面穿了条黑裤子背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和发了黄的书包,呆坐在信访局办公室的长椅上,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中午信访局下班的时候,她就蹲在楼边喝着绿水壶里的水啃着黄书包里带的自己蒸的硬馍。“雅琴啊,回去吧,下班了!”信访局的周股长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对雅琴说。“周股长,可我的事情?”“嗨!雅琴啊,你总泡在信访局也没用的!信访局管不了你的事情!”周股长叹息着说。“乡里说不管、公安局也不管、您这里也不管让我找谁去啊?”雅琴有些哽咽着说。“不是我们不管,而是你的证据不足啊!这没证没据的,谁也没办法啊!”周股长有些不耐地说。“怎么没有证据啊?民权第一次打铁蛋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的!铁蛋被打伤后民权到我家里又砸又打的也是全村人都知道的!铁蛋出殡的时候,民权砸了铁蛋的丧事,还打伤了我公公,这在场的村民也都可以作证啊!”雅琴激动地说。“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嘴皮都快磨平了,快回去吧!我要锁门了!”周股长不耐烦地起身向外走。

雅琴丧气的回到村里。雅琴最近很紧张,也很丧气。民生、民权现在在村子了势力这么大,这铁蛋的仇可咋报呀!最近民权经常过来威胁她,警告她不要四处告状,甚至拿孩子来威胁她,不能不使雅琴担心。现在县里、乡里的干部见了她就头痛,县信访局、纪检委、公安局的门槛都被她踏平了,这些部门的人见了她就躲,雅琴很伤心!但她并不想放弃:除非我死了,只要有一口气,一定要告到底!

最近淑芬几乎每晚都回家,哪怕是后半夜淑芬都要开车回来。淑芬最近急切地想要个孩子,自己都30岁的人了,再没孩子不真应了村里人的话:遭了老天的报应了吗!淑芬一直怀疑自己避孕药吃多了,影响了生育机能,几次到了省城都想检查一下,可号都挂了淑芬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检查:要是真的是自己不能生可怎么办?淑芬实在没勇气面对那种情况。淑芬始终抱着侥幸的心里:自己总在外面忙着做生意,和刘明合房的时间少,而且没有规律,这也许就是自己没怀上孩子的原因吧!所以最近哪怕迟到后半夜三四点淑芬也要开车回家:淑芬计划好了,一定要在半年内怀上孩子。淑芬近来几乎每夜都缠着刘明做爱,但刘明是个很有生活规律的人:睡觉、起床、甚至做爱都有规律,而且他的性欲又不是很强,这也使淑芬头痛了好一阵子。淑芬回来晚了刘明就睡着了,怎么拨弄他他也没那方面的兴趣,淑芬趴在刘明身上折腾的满身是汗费了半天的力气刘明还睡的呼呼的,最后气的淑芬使劲地把刘明锤醒。

淑芬可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她给刘明搞了好多补药,甚至还有些药效很好的春药。男人要补的,不补哪来的精力呀!针对刘明的性欲不强,淑芬就选择了春药!淑芬知道只要刘明睡了你就是把他摇起来他也没兴趣做那方面的事情,所以淑芬如果回家太晚,就会摇醒刘明喂他吃粒春药。这些天几乎夜夜都要和老婆做爱,搞的刘明白天都有些精神不振,每次淑芬折腾刘明吃药刘明都气的乱发牢骚,但毕竟拧不过淑芬,刘明其实也很想要个孩子,所以对淑芬的做法虽然有些受不了,但还是勉力为之!淑芬说坚持半年肯定会有效果的。

今晚不到十点淑芬就回到家里了,她在酒店让厨子炖了碗补品给刘明。回到家里先监督着刘明把还是热的补品喝掉,然后淑芬就上楼洗澡,洗完了,淑芬换上条黑色的半透明的三角内裤和透明的红色吊带短睡裙,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了,淑芬是很重视前奏和情调的。淑芬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见刘明还不上来,心里有些不耐:“刘明!刘明!怎么还不上来啊?”“哦,淑芬,你先睡吧!”刘明在下面应了一声,淑芬有点着急了就起身穿了拖鞋来到书房。

刘明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呢,对淑芬进来丝毫没有察觉。淑芬见刘明写的入神就忍不住站在刘明的背后看了会。“哎呦!”淑芬突然夺下刘明的笔把刘明写的东西抢到了手里,把刘明吓了一跳。“写什么呢?我看看!”淑芬依偎在刘明的怀里,拿着刘明刚写的材料边看边说。“淑芬,你怎么还不睡觉呀?东西还没写完呢!”刘明边说边搂住淑芬纤细的腰肢。“睡什么呀,你还没交差呢,我能睡觉吗!”淑芬撒娇地岔开双腿骑坐在刘明的腿上。“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刘明拍着脑袋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呢!刚才喝的补药没反应啊?”淑芬娇声问。刘明吸了口气感觉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反应啊!”“你这呆子,这么爬格子肯定影响效果啦!”淑芬伸出细葱般的手指在刘明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嘿嘿嘿嘿!”刘明傻笑着伸手在淑芬雪白的大腿上不住的抚摸,“怎么又是检举民生的材料我不是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咱别惹民生!你怎么偏不听呢!”淑芬皱起了眉头。“我没惹他,但他贪污村里的财产我这个做村长的知道了总不能不管吧!”刘明见淑芬没穿胸罩,白嫩丰满的酥胸从红睡裙中透出来格外的诱人,忍不住拉起淑芬的睡裙,把手伸进去握住淑芬那双温软的乳房把玩。“嗯…!“淑芬微微呻吟了一下,把脊背靠在桌子上扭头看着手里拿的刘明写的材料。

刘明查出了民生以前的很多问题,最近他收集了不少证据,这几天在家里一直在整理相关资料,准备写份关于民生贪污村里财产的报告想报上去。“你就不能不管吗?要不你最好把这些证据都给雅琴让雅琴去告!”淑芬一边看一边说。“这不是胆怯吗?检举前任村长民生的贪污问题也是我的责任呀!”刘明一边用手指拨弄着淑芬那粉红色的rǔ头一边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调查起来难度大,取证也不容易,你就是检举了也没多大用处!民生现在紧抱着张县长的大腿,这点事情根本搞不垮他!民生现在在村子里面的势力又起来了,谁现在敢出来作证呀?你收集的那些证据到了较真的时候有多少证据能顶事呢?恐怕现在谁也不敢出来做证呢!”淑芬撅起了嘴巴。“那也要试试呀!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刘明执扭地说。“所以让你把证据给雅琴呀,让雅琴出来告,总比你自己出来强,你要是直接和民生起了冲突,民生那一伙人肯定要一起对付你,胡子现在没出来,咱们现在在村子里的力量对付不了他们,弄不好,还能把你这个村长给弹劾了呢!”淑芬笑着说。“弹劾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凭什么?村民也不可能支持他们呀!”刘明有些诧异地停下手说。“我说你就是太天真了!”淑芬用手指戳了一下刘明的额头。“弹劾你还要什么理由吗?随便编个就行了,谁让你和民生作对呢!”淑芬边说边站起来拉刘明:“别写了,走回去睡觉了!”“让我写完不成吗?”刘明还想赖着不走淑芬硬把他拉了起来:“想偷懒可不行,咱可说好了要坚持半年呢!”

过了几天淑芬叫了雅琴过来,把刘明收集的材料一股脑地全给了雅琴:“雅琴,这是你刘明哥最近收集的,你先把这些收起来,先别急着告,民生现在势力这么大,咱先忍忍,别吃了眼前亏,等瞅准了机会再告他,告,就要把他告垮!这里的证据还不充分,你再收集些,你刘明哥也帮你再收集点,争取一下子就搞垮民生!”淑芬说。“谢谢淑芬姐,我…我都听你的!”雅琴感激地说。“你再查民生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证据没找到,倒惊动了这个老狐狸,对自己也不好”淑芬关切地说。“淑芬姐,我会小心的!”雅琴说。

第八十章

“桃子,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啊!”桃子正给顾客打油呢,闻声抬头一看,见民权站在前面看着笑嘻嘻地地看着自己,桃子吓了一挑,手里的油漏差点没跌落了,桃子不愿意看民权那双贼眼,低着头不理睬他。见顾客走了民权就贴了上来,“桃子,生意不错啊!嗯!比以前更白嫩了!nǎi子也更大了!”民权眯着眼睛一边打量着桃子一边说。桃子上身穿了件白底翠花的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六分裤,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细腰长腿,奶大臀丰,正是民权最喜欢的女人的类型。桃子被民权看的浑身不舒服,厌烦地背过身子不理他,民权见店里没人,忍不住伸手在桃子又翘又圆的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哎呀!民权你干什么!”桃子被拧的大声叫了起来。“嘿嘿,桃子,你的屁股还是那么有弹性!”民权笑嘻嘻地说。“民权,你…你滚出去!”桃子指着民权厉声喊。“别的啊!桃子,咱俩可是老相好了!别这么无情啊!”民权边说边冷不防的伸手在桃子丰挺的胸乳上又抓了一把。“啊!畜生!流氓!”桃子气的脸都白了。“嘿嘿嘿嘿,桃子,别生气啊!看你一声气,小脸更白了!”民权伸手又去拧桃子的脸蛋,桃子用力的推开民权。“桃子,我的小宝贝,别这么无情啊!”民权边说边抓住桃子的一只胳膊伸手在桃子身上乱摸,“啊!住手,流氓!放开啊!”桃子被民权摸的吱哇乱叫,幸亏这时进来了几个买面的,民权见进来人了,这才放手讪讪的离开,见民权走了,桃子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桃子现在很烦恼,民权最近不断地到她的店里来骚扰!大概是受哥哥民生占住了水灵的启发吧,民权也惦记起了桃子。桃子搬到县城开粮店,独自一个挑家过日子,一个寡妇家没男人怎么成,这个小娘们晚上还不知道怎么想汉子呢!民权觉得把桃子搞上手很容易。

民权总是挑人少的时候来,见了桃子就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瞥见没人就动手动脚的,在桃子身上到处乱摸乱拧,吓得桃子吱哇的乱叫唤,弄得桃子每天提心吊胆的,连做生意的心情都没了。春梅知道这件事后就自己跑到桃子的店里住了半个月,见春梅在店里民权收敛了一些,桃子胆子也壮了点,可民权依然缠着桃子不放,每天都跑到桃子的店里坐一会,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弄得桃子和春梅都很头痛。春梅住在桃子家,心里还惦着家里头,不可能总住这里呀,家里的事情实在放不下。杏花自从娘家回来后整个象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勤快干练劲全没了,总是懒洋洋的!前向被民权欺辱了后杏花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有段时间精神恍恍忽忽的,把全家都吓坏了,小江带着杏花去看了次医生,总算好了点,可最近总是一副病病泱泱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懒懒的!小江说杏花病还没好,带着杏花去县医院又抓了几次药,吃了也没见好,还是一副病泱泱的样子,家里的事情根本就担不起来,春梅这一走,大海和杏花两个吃饭都成问题,家里更是造的乱七八糟的,杏花根本没心思管,一天到晚总是睡不够,愁的春梅没办法:不管春梅骂也好打也罢,杏花总是病泱泱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春梅在桃子那里住了半个月后实在放心不下家里,还是回家了。

春梅回到家里,见猪也饿瘦了,屋里院里也乱糟糟的,气的把杏花一顿乱骂。这几天督促着杏花把家里收拾干净了,春梅也气的要命:以前的杏花,那么勤快的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懒了呢!春梅愁得不得了,指望着杏花以后挑家照顾大江过日子呢,可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那还得了!桃子那里春梅实在放不下心,在家呆了几天后春梅越看杏花越不顺眼,最后干脆把杏花赶到桃子那里:即可以给桃子做个伴,又可以眼不见为净——省心。

婆婆让杏花去桃子那里,杏花心里挺愿意的。在桃子那里至少大江不至于每周再折腾自己了,现在杏花见了大江就头痛,自己最近身体虚的厉害,根本受不了大江的折腾,大江又不知道疼人,每次回家晚上都得把杏花折腾个半死,折腾一次杏花几天都恢复不过来,现在杏花从打心里害怕大江回家。

在桃子家里杏花比较自在点,杏花虽然不喜欢桃子,但桃子起码比婆婆要可爱一点,而且两人年岁差不多,可以聊个天解解闷,桃子自大力死后,个性变化很大,人也不像以前那么牙尖嘴利了,杏花不怎么讨厌她了。

杏花才在桃子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中午就碰见民权了。民权见杏花也在这里,更高兴了!杏花可是村里的大美人,民权看见杏花就觉得心里痒痒的,那天揍大海的时候,民权乘着酒性,剥了杏花的上衣,把杏花白嫩的身子摸了个够,尤其是杏花的那对nǎi子,白嫩嫩的,都能拧出水来,真是爽死了!今天在桃子的店里看见了杏花,民权高兴极了!“嘿嘿!这不是杏花吗?”民权笑嘻嘻地走过来。杏花自被民权侮辱了后就对民权恨的要命,最近民权又一直欺负桃子,这更令杏花气愤!“滚!滚出去!”杏花看见民权就禁不住眼睛里冒火,冲着民权就大声喝骂,“嘿嘿,杏花妹子,别这么泼辣啊!”民权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伸手在杏花的胸口上拧了一把,“你这不要脸的流氓!畜生!”杏花怒叫着扑上来就厮打民权,民权不妨竟被杏花抓花了脸!“哎呦!你这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民权捂着脸一边叫骂着一边挥手给了杏花两个嘴巴,杏花被打的摔倒在地上,“流氓!臭流氓!我和你拼了!”杏花尖声叫骂着跳起来和民权厮扯在一起,杏花这么一闹,周围的邻居和路人呼啦拉围过来一群人,民权被搞的狼狈不堪!民权知道在县城他民权可算不了什么,没几个人买他的帐!被110抓了可不合算,吓得民权赶紧摆脱了杏花的撕扯溜了!

民权不甘心,又去了粮店几次,这回杏花见了民权二话不说抄起棍棒或菜刀追出去就是一顿乱打,虽然打不着民权,但却把民权气坏了!想带人来找杏花算帐,可桃子的店正在繁华路段,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在这里惹了事情可不好办!“等回来村子再和你算帐!”民权气愤地想。

第八十一章

杏花在桃子家里帮她照顾一下两个孩子,桃子忙不开了杏花就帮她做顿饭、收拾收拾,日子过的挺轻松。小江也听到了民权骚扰桃子的事情,最近没事的时候小江常过来看看。小江见杏花的身体还没恢复,就又拉杏花去了几次医院,拿了不少的药,杏花在桃子这里呆了段时间后身体好了不少。

吃了晚饭,天上就变得阴乎乎的,宿舍里又闷又热,呆不住人,小江热的难受就出了厂子信步向桃子家走来。桃子的店前放了张地桌,桃子正和几个邻居一起打牌。“姐!”小江招呼桃子,“小江啊!吃饭了吗”桃子这才看见小江。“孩子们呢?”小江问。“大成哥中午过来了,带两个孩子回家住几天。”桃子一边打牌一边说。“哦,杏花姐呢?”小江问。“心里不大舒服,在里面躺着呢!”桃子说。“天这么闷在屋里还能躺的住?我去看看她!”小江边说边走了进去。

小江走进粮店后面,推门走进桃子的卧室,房间里闷热闷热的,杏花穿了个白色的背心和自己缝制的花裙子背对着小江侧躺在床上。小江见杏花背上的汗水都把衣裳浸湿了,禁不住走过去唤醒杏花:“杏花姐,杏花姐!”小江轻轻的摇了摇杏花的肩膀。“哦,小江啊!你来了!”杏花扭过头迷迷糊糊地说。“杏花姐,这屋里多闷啊,你这么睡会闷出病来的!走,我陪你出去走走!出去透透气!”小江关切地说。“嗯,睡迷糊了!闷的难受!”杏花边说边扭身坐起。杏花身上的白背心早被汗水浸透了,紧贴在身上,玲珑凸凹的身体全透了出来,尤其是那双丰满白嫩的乳房,被汗淋淋的背心包裹的挺挺的,一览无遗,小江的眼睛禁不住有些发直。杏花瞥见小江的表情,赶紧低头一看,羞得杏花赶快背过身去,小江也不好意思地退到门外等着了。好一会杏花才红着脸走出来,小江见了杏花脸上也红红的:“杏花姐,我…我…!”小江想倒个欠,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小江,我们出去吧!”杏花不想让小江的尴尬,当先走了出去。

外面虽然也热,但却不时有阵阵的凉风吹来,杏花觉得头脑清爽了许多。对刚才的事情,杏花并不介意,对小江杏花心里总有一分特殊的亲情,杏花忘不了才嫁过来时被大江折磨得大病不起的时候,是小江背着自己去医院看病,是小江骑着三轮车每天接送自己去诊所打针治疗。在这个家里,杏花觉得只有小江是真正关心照顾自己的人,杏花也只把小江当亲人一样看待!杏花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短裙,乌黑的头发没有梳辫子,散披在腰际,随着轻盈的步履不住的起伏飘动,十分的引人注目。杏花穿的黑裙子是桃子给的,桃子穿着是及膝裙,但穿在杏花身上就成了短裙了。小江走在杏花身侧大约落后一两步,小江现在还有些尴尬,低着头默默地跟着杏花向前走,杏花那修长圆润的双腿迈着轻盈的步履,在小江的眼前不住的晃动,小江禁不住又想起了杏花那双雪白丰满的乳房,这令他的心里更有些忐忑。杏花感到了小江的尴尬,心中微觉不忍,在杏花心里小江只是个大男孩!“小江,外面比屋子里凉爽多了,刚才我都有些睡迷糊了!”杏花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是啊!杏花姐,咱们去县政府那里去逛逛把,那里晚上有夜市!”小江走上来两步和杏花并肩走在了一起。

县政府门前的街道两边满是摆地摊的,各种玩具、小商品、头花衣饰看的杏花眼花缭乱,每个摊子前杏花都要好奇地看上一会。“大哥,给媳妇买个头花吧!很便宜的!”一个摊主见杏花蹲在摊子前对他卖的头花很感兴趣,便和站在杏花身后的小江搭讪,杏花听了脸一红,放下手里的头花就想走,小江也有些不好意思:“老板,多钱啊?”小江拿起杏花扔下的头花问。“三块!”“好贵啊,小江,我不要!”杏花红着脸拉小江,“给你!”小江掏出三块钱递给摊主,拿了头花便递给杏花,接过头花杏花的脸晕红晕红的。

最近小江怕杏花总在家里呆着胡思乱想会闷出病来,闲的时候经常拉杏花上街走走或去市场逛逛。杏花闷在屋子里也时常心烦,只要是小江拉她出去她都是很愿意接受的,每次和小江逛街回来杏花都很开心。今天小江刚发了工资,给桃子的孩子们买了包糖果,吃了晚饭就叫上杏花一起上街走走。

听说小江要带自己逛夜市,杏花特地换了那件翠绿色紧身露肩连衣短裙。小江今天特地带着杏花去吃烧烤:小江知道杏花还没吃过烧烤呢!今天的月色特好,满天的星辰没有一丝云彩遮掩,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杏花走在小江身边,高挑匀称的身材被连衣短裙衬得非常出众,一头又厚又长的黑发束在腰际伴着步履的起伏随风飘逸,不时吸引一些路过的异性投来羡慕的目光。

诱惑

夜市里满是灯火,小江挑了个人少些的烧烤摊。“老板,来十块钱的烤肉、五块钱的烤筋,五块钱的牛肚,再来两瓶啤酒!”小江边叫边拉着杏花在一张没人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小江,叫的太多了,吃不了别浪费了!”杏花小声说。“没多少的,一会吃完了再叫!”小江说。烤肉上来了,小江给杏花倒了杯啤酒:“杏花姐,趁热吃,烤肉凉了就不好吃了!”杏花吃的津津有味,两人边吃边聊,很开心!杏花很喜欢喝啤酒,她喜欢那种晕晕的感觉,小时候她就听过喝酒可以解愁,所以今天她想试试!杏花一杯接一杯的喝啤酒,一会的功夫两瓶脾酒就光了,杏花那张娟秀的团团脸也变得红红的,更显得娇艳妩媚了!坐在杏花对面的小江竟看的有点痴了!“杏花姐,你喝了酒,脸上红璞璞的…真好看!”小江忍不住夸赞。“嗨!好看有什么用!”杏花叹了口气,低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小江觉得有些尴尬,赶紧给杏花倒满酒。“小江,我们干一杯!在这个家里,就你对我最好,就你把我当人看!我谢谢你!”杏花举杯和小江碰了下杯子后又一饮而尽。“杏花姐,你这么喝酒会醉的,别喝了!”小江关切地说,他怕杏花会醉了,想拉杏花走,可杏花却坚持再喝一会:“醉!醉了好,小江,让我再喝一会,我真的好喜欢这种飘飘的感觉,自从我从家回来后,今天是最开心的!谢谢你了小江!”小江不忍拒绝杏花,只好又陪杏花喝了两啤酒。

杏花被小江扶着慢慢地向回走。杏花觉得头上晕晕的,脚下象踩了棉花,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杏花想:“大概我这是醉酒了吧?听说酒醉了的人爱做梦,但愿今晚我能梦见柱子哥!”走到街心的小花园的时候,杏花觉得心里一阵翻腾,“小江,我…我有点难受,让我到花园里坐坐,喘口气再回去好吗?”杏花靠在小江身上小声说,小江轻搂着杏花纤细的腰肢,杏花温软的身体整个依靠在小江的身上,一种青春女性身体特有的气息令小江谜醉。“酒涌上来了吧,我扶你过去坐一会,酒劲过去就好了!”小江扶着杏花进了小花园,花园里没什么人,小江扶着杏花在一丛矮树下的草坪上席地坐了下来,杏花紧靠着小江依偎在他肩头不住的喘气。“看你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现在难受了吧!”小江爱怜扶着杏花的肩头说。“我喜欢刚才那种飘飘的感觉,只是现在好难受,我想躺一下,头里直旋转!”杏花依靠在小江肩上小声说。“那我扶你!”小江脱下外面的白衬衣铺在树下的短草上扶着杏花让她侧枕着自己的腿躺下。“这样舒服点吗?”小江问。“好多了,脑子里转的不那么厉害了,小江,让我躺一会!闭会眼睛就好了。”杏花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小江感到枕在自己腿上的杏花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小江伸手帮杏花屡顺长长的秀发,月光合着路灯的荧光透过矮树斑驳地洒落在杏花身上,映得杏花侧曲着的双腿一片莹白,杏花那修长白皙的双腿映的小江直眼晕,小江禁不住伸出颤抖的手轻抚杏花修长的小腿,杏花的小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细腻清凉的皮肤带给他的是一种强烈的异样的快感,小江忍不住顺着杏花的小腿小心地移动,他屏住气,一寸一寸地感受杏花腿上的每一寸皮肤,一直慢慢地抚摸到杏花的大腿直道裙内的臀下,杏花依然似乎睡着没什么感觉,匀红的脸颊恬美而安详,小江紧张的心情稍微安定些。杏花的内裤是自己缝制的那种宽松的花裤头,边口宽松,小江的手顺着内裤的边口慢慢地伸了进去,杏花的屁股浑圆白嫩,顺着股缝一路探进去是夹在双腿间的粉色的桃源,小江用一只手将杏花并拢的双腿分开,手指轻触到了杏花股间的桃源,小江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一股莫名的兴奋直升头顶,手指禁不住在杏花的私处轻盈的按摩揉动了几下,杏花的身体似乎痉挛了一下,吓得小江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赶紧将手抽出。小江紧张地凝视杏花的脸,见杏花扭动了一下头,依然似在沉睡,小江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了下来。杏花的呼吸匀称,随着呼吸而不住地起伏的高耸的胸脯吸引了小江,小江盯视着杏花丰满的胸脯,禁不住伸手隔衣轻抚杏花的乳房,小江能感觉到杏花没带胸罩,衣下的乳房丰满坚挺,弹性十足,小江小心的揉动杏花的乳房,仔细地观察杏花的反应,杏花略动了一下似乎依然熟睡,小江的胆子大了些,忍不住把手移到杏花的领口顺着衣裙慢慢地伸了进去,杏花的裙里只穿了件自己缝制的小背心,小江小心翼翼地把手沿着背心伸进杏花的胸脯,终于握住了杏花丰满的乳房,小江的心里激动得快燃烧了,他小心地触摸着杏花细嫩坚挺的乳房,轻盈地抚弄杏花的rǔ头,慢慢地小江觉得杏花的乳房似乎越来越硬rǔ头也逐渐变大,杏花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突然杏花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嗯!…嗯”杏花的鼻中轻轻的哼了几声,小江紧张得全身的血液似乎凝滞了一般,赶紧抽出手来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杏花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后又似乎睡去,小江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了下来。

杏花枕在小江的腿上一直晕晕乎乎的但并未熟睡,小江的举动杏花朦胧中察觉到了,尤其是小江的手揉弄她的私处的时候,杏花想阻止小江,但又怕令小江难堪!在杏花的心里一直把小江当作一个好弟弟和大男孩看待,杏花知道小江这是对女人的好奇,于是便扭了一下身子,吓得小江马上缩手出来。当小江又揉她的乳房的时候,杏花竟然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些快感,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杏花不想破坏这种感觉也不想惊动小江,直到杏花感到乳房涨起难以克制的时候,才出声吓退小江。

“嗯…!小江我睡了很久吗?”杏花扭过脸颊小声问小江。见小江的脸涨成了紫色杏花的心中竟有些捉狭的快感。“没…没多久!”小江窘迫地说。“小江扶我一下,我们回去吧!”杏花支起身子,小江扶杏花起来,见杏花似乎对刚才自己的举动似乎一无所知,小江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第八十二章

胡子被判了半年大狱,对进监狱胡子倒是不在乎,他是那里的常客!这回胡子刑期短所以被关在省二监,二监就在临近的河朔县,胡子进了监狱后绢子只去看了他一次,倒是雅琴和淑芬来看了他几次。雅琴觉得胡子这次进监狱是受了自己的牵累了:要不是帮着自己逼狗子写口供,民权那伙子人也不能算计胡子!雅琴对胡子充满了歉疚,这半年来几乎每个月雅琴都去看胡子:或是给胡子送条香烟,或是送件衣裳!弄得胡子倒觉得很过意不去:胡子知道雅琴一个人挑家过日子很不容易,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孩子,不但要赚钱养家还要四处奔走告状,难处可想而知!胡子亲眼见过雅琴背着个水壶带着几个干馒头城里乡里的四处告状,非常不容易!

胡子在监狱里就听说娟子已经和民生、张棚一伙子搞到一块了,气的胡子直骂娘:“这个骚娘们!老子替她进大狱背黑锅,她到好,和整老子的仇人搞到一个被窝里了!真他妈不是东西!”

胡子是自己出来的,回到村子里胡子连落脚的窝都没了:以前胡子住娟子那里,现在娟子卖了房子进城了,胡子就没地方呆了!胡子只好找到刘明这里。刘明赶紧给淑芬打电话,淑芬听说胡子出来了很高兴,让胡子叫上几个兄弟在酒店里摆了桌酒席给胡子接风,又嘱咐刘明帮胡子安顿一下。胡子找了几个狐朋狗友在淑芬那里连吃带喝的闹腾了一宿。

刘明见胡子出来了也非常高兴:胡子出来了,自己就多了个帮手!再也不用害怕民权那伙子人了!胡子就单身一个,也好安置,刘明让人把村委会的废仓库腾出一间,找人安好门窗玻璃收拾干净了就把胡子安置了下来。

娟子搬家的时候什么也没给胡子留下来,所以胡子的房子里的一应用具全是从刘明家拿来的,胡子就这样在村委会的废仓库里住了下来。

见胡子一个人住在村委会的破房子里,连吃饭也没个着落,雅琴心里十分不忍。这几天每天做饭雅琴都多带出些,趁热给胡子送去,胡子端着雅琴送来的饭心里十分感激。

胡子在村委会的破屋子里住了三天,越住心里越憋气!家当什物一概都没了,连吃饭都困难,要不是雅琴和刘明这几天总给自己送些饭菜,就要饿肚子了!可总这么吃人家的也不是个事情呀!雅琴家里那么紧张,自己怎么好总张口白吃人家的饭呀!“张棚、民权狗日的你们把老子整的真寒碜呀!”胡子愤怒的大叫!

好多以前的伙计听说胡子回来了都找了过来,见胡子搞的这么惨一个人赤条条地住在破屋子,纷纷大骂民生兄弟恶毒和娟子无情无义,更有些人添油加醋地在胡子面前讲娟子的坏话,讲娟子在城里和张棚那伙子人如何勾结发财的故事,气的胡子哇哇直叫!

绢子在城里早忘了胡子要出来了这回事,这段时间绢子的地下赌场生意非常好,绢子忙的早把胡子这挡子事情忘到脑后了。

胡子是第四天下午带着三个伙计去的娟子那里的,他们每人袖子里都藏着棍棒,胡子让一个伙计装成赌客按门铃骗开了娟子家的门。

胡子进了门,见客厅里摆了四张赌桌,满屋子的赌徒闹哄哄的把屋子弄得乌烟瘴气的,几个穿着妖冶的暗娼围着桌子转来转去。

“给我砸”胡子进门后二话不说,带着伙计一顿乱砸!娟子不在里面,两个看场子的过来阻拦被胡子几棍子揍趴下了,屋子里顿时乱了套,赌客们纷纷乱抢了桌子上的赌资四散逃避,有几个不识趣上前拦阻的赌客被胡子他们揍的爹*直叫。

正乱着呢胡子突然看见了民权,这小子只穿了个裤头,光着膀子正从一间卧室里出来,见有人砸场子民权大怒:“*,龟儿子都给我住手!”屋子里面乱民权没认出胡子来。

民权最近在桃子那里碰了壁,只好又转到娟子这里了。哥哥民生自占了水灵后就很少往娟子这里跑了,娟子也知道了民生和水灵的事情,娟子很不满意:“民生真是眼睛瞎了,那么土的骚狐狸也能看得上,我看他是老糊涂了,一点档次也没有!”,对失去了民生这个有钱的靠山娟子心里是很在意的,娟子恨死水灵了:水灵这个乡下婆娘那里能比得上自己呀?一身的土气哪里上得了档次呀,根本就是个土狐狸,可就是这个土狐狸竟能抢了自己的男人,被姐妹们知道岂不是太丢人了。见哥哥民生不来了,民权倒觉得便宜多了:以前哥哥常泡在娟子家,有哥哥虎视眈眈地蹲在那里,他在娟子家怎么着都觉得别扭,连和娟子偷个腥都得瞅着哥哥出去了才敢!现在哥哥被水灵这个狐狸精迷住了,顾不上娟子这头了,民权往娟子这里就跑勤了。娟子见民生靠不上了,就拉住了民权,最近娟子对民权亲热了许多,民权有点受宠若惊,泡在娟子这里连家都不想回了。刚才民权正在卧室里面搂着娟子睡觉,听见外面闹的山响,娟子推他看看外面怎么了,他就光着身子爬起来了。

第八十三章

胡子见了民权眼睛都红了:“民权,你这龟儿子,背后下刀子陷害老子,现在连老子的窝和老子的女人都搞去了!老子非宰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可!”胡子一边怒骂一边挥舞着棒子猛扑了过去。民权听见骂声才注意到了胡子,见胡子挥舞着棒子恶狠狠地扑过来,民权可吓坏了!他知道胡子这回肯定不会饶了自己,胡子是个真正的土匪,火头上了杀人放火什么事情都敢做。民权掉头就往卧室里面跑:“哎呦!”胡子一棒子重重地砸在民权的背上,民权被这棍子砸得跌进了卧室里。

民权顾不得背上火辣辣的肿痛,爬起来用力顶住卧室的门,把胡子挡在门外。胡子发狂般地砸门,门框都被震的松动了,民权知道如果胡子进来见了光着身子的娟子非打死他不可,他用力顶住门,将门反锁住,扭身就往阳台上跑。“权哥,怎么了?”娟子见民权狼狈的跌进来才抱着被子坐起。这几天晚上总熬夜,娟子已经养成了白天睡觉的习惯了。

“胡子打上门来了!”民权顾不得多说,逃命要紧,才跑到阳台上,胡子就撞开了门冲了进来:“民权哪里走!”胡子见民权双手抓着阳台的护栏已经垮坐在阳台的护栏上,知道他要跳楼,急忙冲过去,还没到民权的身前呢民权就双手抓着阳台的护栏坠下楼去。好在娟子家是二楼,离地面不高,民权跳下来后,只扭伤了一只脚脖子!胡子见民权跳下去了,气得他把手里的棍子用力向下边的民权扔去,“哎呦!”一声,棍子正砸在刚从地上站起的民权的肩上。“胡子,你这龟儿子、王八蛋你奈何不了你爷爷!你在上面好好耍,老子不奉陪了!”民权一边叫骂着一边一拐一拐地走了。

胡子气的鼻孔生烟,回头正看见惊惶跳起的娟子:娟子见胡子冲进来了吓坏了,缓过神来赶紧跳起来穿衣裳。胡子看见赤身裸体惊惶跳起的娟子眼睛里直冒火星:“你这臭婊子,你和谁睡不好,骗和民权这头猪睡!你他妈不知道他暗算老子吗?你可他*真贱!”胡子边骂边冲过来抓住赤裸的娟子挥手一顿大嘴巴,打得娟子哭爹叫娘“呜哇”的直叫唤。胡子这回可真气坏了,一顿踢打把娟子打得跪在地上起不来:“你这没心肝的贱货,老子替你顶锅进大狱,你他妈竟然拉了老子的仇人进被窝,你说你贱不贱!”胡子愤怒地叫骂。“呜呜…!胡子,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我下贱!下…贱啊!”胡子不管娟子的哀求,揪着娟子的头发一顿臭揍!“啊!呜…呜!饶我…啊!别打了。快……打死我了!”娟子抱着胡子的双腿声嘶力竭地哀求。“贱货,你给我带个话给张棚那般混蛋:我胡子可不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孬种,老子向来以牙还牙,那般混蛋给老子下了个套子,老子一定要找回来的!告诉张棚那个少爷秧子,老虎皮保不了他的命,这件事情如果不给老子个交代,那就要这个秧子准备后事吧!你们这般混蛋也都统统准备棺材吧!”胡子挥手一顿嘴巴打的娟子猪头肿脸的连嗓子都嚎哑了!

民权跑出来就给张棚打了电话,他知道只有张棚才能镇住胡子:毕竟张棚身上还有一身老虎皮呀!

等张棚带着几个伙计赶到娟子家的时候,胡子已经带人走了,娟子家被砸得乱七八糟,家具什物碎了满地。娟子猪头肿脸地趴在地上哭的眼睛也肿了嗓子也哑了。娟子见了张棚,象见了救星一样扑到了张棚的怀里:“棚哥,胡…胡子回来了,他…他要杀我们啊!”

娟子害怕了,把两个孩子和家里托了个亲戚照顾,自己躲在一个姘头家里躺了一个星期才好了些,赌场也暂时不敢再开了。

民权也害怕了,躲在外村的一个伙计家里不敢露面。

张棚很烦心,胡子是什么人他很清楚,这家伙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敢干!胡子这次一出来就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真把张棚吓住了。现在张棚对上次算计胡子的事情有点后悔了:“为5000块钱树下这么个仇人,真有点不值得!胡子一人一口,连个窝都没有,想找到他可不容易,但自己有家有业有固定工作,那个亡命徒要是想算计自己那可太容易了”。

前天半夜,卧室的窗子突然被几块砖头砸碎了,其中一块转头还砸伤了老婆的头,老婆的脑袋被缝了6针,现在还缠着一圈绷带呢,吓得张棚也不敢在家里睡了,这几天一直和媳妇睡在父亲家里。张棚这几天枪不离身,连在街上走路都特别小心,害怕遭了胡子的暗算。

张棚也不甘心就这么等着胡子算计他,他和队里的一帮伙计到小寨子去了几次,准备抓住胡子,把他再弄进监狱或者找个借口干脆收拾掉,可连胡子的影子都没见到!几个民权的伙计说:胡子前几天带人把民生和民权家都砸了,那天正好民生去县里了,民权最近也一直不在村子里,不然肯定得被胡子打个半死!这些天早就见不到胡子的影子了。

张棚可真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天天提防着过日子,弄得他心惊胆颤!张棚只好央求老爸张县长给海生打电话,让海生帮着想办法!张县长正奇怪儿子怎么带着媳妇住回家里了呢,听张棚把事情这么一说,气得张县长把儿子一顿臭骂!可骂归骂,儿子毕竟是儿子,张县长还是给海生挂了电话。

第八十四章

张棚自己也亲自去了海生那里,海生对张棚很客气。“棚哥呀,你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很不好办呀!胡子这个人你也知道,天不怕地不怕,谁的帐都不买!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呀!”海生事故地说。“生哥,好歹你也要帮兄弟一把,你生哥的面子,胡子肯定能给的!”张棚有点着急。“棚哥,你不知道,我虽然岁数比胡子大,但出道比胡子还要晚些,在道上我还要让着他些!我和胡子还干过架呢!”海生说。“胡子还和生哥打过?”张棚有点惊讶。“那次为给一个兄弟找面子,我们两伙子人就打起来了!当时我的人少,胡子他们人多,群打我们肯定不是个!我提出和胡子单挑,胡子很仗义,当时就和弟兄们约好了和我单打独斗,打死了也不许弟兄们帮手!我俩打了个棋逢对手,最后两人累得都站不起来了!胡子始终没叫人帮手。自那以后,我们就打出了交情,后来他的两个弟弟惹了事情,胡子还送过来叫他们跟着我混!”海生回忆说。“那生哥和胡子有交情了?”张棚觉得有希望。“交情是有些,他的两个弟弟现在还跟着我,能和胡子说上话!不过你们上次的事情,做的不大地道:不但把胡子算计进了大狱,还把他的女人和老窝一块弄去了!胡子的个性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胡子是个真正的亡命徒,这个人很不好讲话,我只能让人帮你沟通一下,能不能谈成那就看你的了!”。“生哥,那就让您劳心了,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做莽撞了!该怎么赔偿生哥你看着办,只要能把胡子摆平就可以!”

张县长发了话,海生是一定要帮忙的,海生派了不少人四处找胡子。胡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下面四处乱混着呢,隔几天他就进城威胁恐吓一下张棚!胡子也不想整死张棚:毕竟他是公安!弄死张棚胡子在山阴县就混不下去了。

张棚的家里又被砸了一次,这次家里的玻璃都被砸碎了,还有两个盛满了汽油的瓶子落进了屋子,幸亏屋子里没火种,不然房子就得被烧掉了!张棚紧张得不得了,队里的伙计这些天四处寻找胡子也不见踪影,张棚只得几次给海生打电话求助。

海生的人终于找到了胡子。对海生胡子还是信任的:“海生和自己都是道上的兄弟,不至于不讲义气暗算自己!”

胡子见了海生。海生知道胡子是很要面子的人,这次被张棚整的这么惨面子上下不来是最根本的事情。

海生约了张棚,“棚哥,胡子我约到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胡子说你们上次弄的事情,不但搞了他的场子还搞走了他的女人,还冤了他半年大狱,把他搞的太惨了,让他在道上的弟兄面前太伤面子了!要他放手可以,不过棚哥你要亲自向胡子敬酒赔罪,再有赔偿费不能低于十万!如果这些条件不成,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了!”“生哥,十万块钱这好办,可这道歉这事情能不能算了?我毕竟是公安,传了出去不大好呀!”张棚有点为难。“棚哥,你为难我也为难呀,胡子是我道上的兄弟,你不把面子找给他,我怎么好为你说话呀?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难不成就为了面子和胡子弄僵了吗?就是你棚哥把胡子给宰了,麻烦事情也到不了头!胡子弟兄七个都是光棍,一家子里杀人的、抢劫的、盗窃的、行骗的什么坏鸟都有,胡子家老大还在监狱里呆着呢!你棚哥有家有业的值得吗?”海生威胁着说。

张棚终于接受了胡子的条件,海生约了张棚和胡子一起吃饭。张棚终于给胡子端酒赔了罪,并说好了给胡子十万块赔偿费,这事情才算了结。

张棚是不会自己出钱赔给胡子的!“这档子倒霉事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们说怎么办吧?不出钱胡子就要拼命,这十万块你们三个凑吧!”张棚对民生、民权和娟子说。

娟子哭的象个泪人。民生、民权一人出两万块钱,张棚和民生兄弟俩硬逼着娟子拿六万块钱出来给胡子:你在村子里开赌场赚的钱里面就有一半是胡子的,要你拿六万多了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呀?你不怕胡子半夜过来再把你揍个半死?张棚几人不断地逼娟子,娟子心疼的呜呜痛哭起来。

要娟子拿六万块钱出来,这比剜她的肉还难受!娟子在家里哭了三天,最终还是抗不住民生几人的威吓,只好去银行取了六万块钱出来。

钱是通过海生交到胡子手上的,胡子拿到了十万块钱后第一个去找了淑芬,胡子给淑芬撂了三万块钱。“胡子,这是干什么呀?你哪里来的这些钱呀?”淑芬很惊讶。“这个你别管了,反正不是偷抢来的!你把这钱收着,为我的事情,花了你不少钱,不管够不够先给你这些了!”胡子说。“你疯了呀,发什么神经了?快把钱收起来,你到底哪里弄的钱呀?”淑芬被胡子弄糊涂了。“这你别管了,你把钱先收着,我走了!”胡子说完扬长而去,弄得淑芬一头雾水地愣愣地站在那里发呆。

第八十五章

根生背着行李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家门,泪水不自禁地盈满了眼眶,他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从村子里出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令根生不知所措:“水灵会怎么样?民生民权能放过她们母子吗?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呢?”根生心乱如麻,在村子外面的庄稼地里蹲了一个多钟头,一直犹犹豫豫地拿不定主意。这时宝华带着一伙人从村子里一直搜索到村外,四处喊叫着抓根生!叫嚷声惊动了躲在村外庄稼地里的根生:根生远远地看见宝华带着不少拿着棍棒的人吵吵嚷嚷地从村子里出来,在四周胡乱的搜索。根生感到紧张,趴在庄稼地里不敢动弹!好在宝华他们只是作个样子,搜了没多久就往别处走了。

根生知道再不敢回村子了!山阴县是呆不下去了,还是先回家避一避吧!自从倒插门嫁到小寨子来,已经有六七年没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父母!根生不敢走大路去县城,钻庄稼地抄小路偷偷摸摸地赶到了县城汽车站。

在汽车站前根生提心吊胆地四处张望了好一会,确定没村子里的人才敢走了进去。坐上回家的公共汽车,直到汽车开出县城根生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水灵会怎么样?孩子们会怎么样?刚才宝华他们气势汹汹的到处抓自己,水灵还不定被他们怎么欺负呢!自己一个人跑了,丢下她们娘们在家挡灾受罪,这——真不是男人呀!”一路上根生心乱如麻,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公共汽车到了终点——一个离家最近的山区小镇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根生的家在深山里的一个小村子,离镇子还有30多里的山路,晚上肯定回不去了。根生舍不得住旅舍,买了点东西吃了后,就找了个屋檐底下扑了铺盖躺了下来。

天气还暖和,根生仰面躺在铺盖上心绪不宁,久久不能入睡。离家已经6年了,家里究竟怎么样了?父母身体还好吗?三哥四哥结婚了吗?妹妹过的还好吗?根生家五男一女,根生排行老五,下面还有个妹妹最小。家里穷大哥都30岁了还娶不起媳妇,最后父母无奈,让小妹和本村的一户人家换亲,给大哥娶了媳妇;让根生倒插门嫁出去,嫁根生换来的财礼给老二娶了媳妇!根生离家那年21岁、四哥23岁、三哥26岁,一晃6年多过去了,三哥四哥也都是30岁的人了,他们结婚了吗?还是象他一样倒插门嫁出去了?根生心里胡乱寻思着,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起父母兄弟,一会儿又惦记水灵和孩子,满脑子乱乱的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根生看见民权带着一群人在家里乱砸乱打,水灵披头散发地带着两个孩子倒在地上哭叫!这时民权狞笑着扯着水灵的头发对她一顿毒打,根生急的眼睛都冒火了,大叫一声:“民权,狗日的我跟你拼了!”就扑了过去,根生一着急就醒了。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被子被自己踢出多远,好多路人好奇地看着自己,不时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根生觉得不大好意思,赶紧收拾了一下卷了铺盖走了开去。在街上简单地吃了点饭,买了几包点心,根生就急着上路了,还没到晌午,根生就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分别了六年的小山村。

村子里变化不大,根生径直回到了家里。家里依然是那几间熟悉的石头垒砌的房子,但原先的茅草屋顶已经换成了瓦顶,根生推门走了进去,一条看门的大黄狗跳了出来,拦在根生面前叫个不停。这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大黄,别乱叫!你找谁呀!”那孩子一边拉住乱叫的大黄一边问。根生知道这是大哥的孩子,自己离开家的时候,这孩子还不满周岁,连名字还没起呢。“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根生问。“我叫石头!你找谁啊!”小男孩问。这时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推门出来,根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大哥!“大哥!”根生大叫着迎了上去。“啊?根生啊!”大哥也认出了他,弟兄俩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大哥结婚后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家里的一切都意想不到地好。父母的身体都很健壮,母亲看见根生,忍不住抱着根生呜呜地哭了起来:“根生啊!我的儿啊,我可想死你了!娘对不起你啊!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啊……!”父亲和大哥在一边也禁不住抹眼泪。听说根生回来了,二哥、三哥、四哥和小妹也都过来看望。三哥四哥都盖了房子娶了媳妇,哥几个的日子都过的不错。大家都很关心根生的生活情况,但根生怕家人为自己担心,就告诉家人自己一切都很好!

根生在家住了几天,实在闷的慌:总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根生想出去打工。三哥四哥都建议他去秦山打工,三哥四哥就是在那里的金矿打了几年工才赚了钱娶了媳妇的,秦山离家里很近,只有100多里地,村子里好多人都在那里打工赚钱,去那里打工起码有熟人可以照顾。

根生决定去秦山打工,三哥去找了村子里的福生,福生在一家国营大矿的民工队里打工,前两天刚请假回家,现在还在家里没走呢。三哥把根生想去秦山打工的事情和福生说了,福生爽快地答应了:我们那个包工队正缺人手呢,让根生和我一起去吧,我们俩在一起还互相有个照应。

第八十六章

根生和福生一起去了秦山,福生在黑峪金矿二工段的一个包工队打工。黑峪金矿就在黑峪镇上,黑峪镇是大山里的一块平地,镇子很热闹,里面有大小金矿十几家,数万民工在这里打工。

二工段在黑峪的一个山沟里,离黑峪镇还有二十几里路,福生在路边拦下了辆黑峪金矿拉矿的大车,福生给了司机10块钱,司机就让他俩上了车厢。根生有点奇怪:“福生哥,你在黑峪金矿打工,怎么坐矿里的车还要掏钱?”“都这样的,拉民工赚点外块嘛,矿里知道也不说的!”福生说。大车在山谷之中行驶,两侧都是魋巍的大山,福生说这就是黑峪,这条路就是黄金公路!公路不宽,路况也不好,但路上拉矿的车辆川流不息,经常会堵车,车到二工段时天已经大黑了。“福生哥,这山里怎么到处都是灯火啊!好亮啊!”根生见附近的山上满是灯火很是惊讶。“到二工段啦!这附近到处都是开矿的,有几万民工在这里打工呢!”福生边说边拉着根生在大门前下了车:“根生,天晚了,咱吃碗面再进去!”“啊?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吃面啊?”根生惊讶地问。“看,路边那些棚子里就有不少饭店!”根生伸手向路边指了指。根生看去,见在二工段大门附近的山路两侧到处都是支着棚子做生意的,路上往来的民工穿梭不绝,竟有些象城里的夜市。有几个棚子里不时传来闹哄哄的唱歌声,福生说那是卡拉OK厅,根生以前在山阴县城打工时听说过,没想到这深山沟里还有这洋玩意!根生惊讶得嘴巴都闭不上了。

福生拉着根生在一个简陋的饭店里坐下,饭店里热气腾腾的,里面食客很多,从衣着上看都是民工,这里的哨子面做的还蛮地道,在深山里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哨子面,根生简直太惊讶了!根生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福生哥,这里好热闹啊!满山的灯火,满地的人,就像城里的夜市一样!”福生笑着说:“热闹吧!这里比咱村子里好多了,要什么有什么!那满山的灯火都是开在二工段附近的民采坑口,那些矿主们都是大富翁!在这附近打工的人就有上万人,在这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你想买什么都能买得到!”“啊!”根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信吗?这里开饭店的、理发店的、录像厅的、开卡拉OK的;卖冰棍的、卖水果的、卖各种生活用品的、卖炸药雷管的、甚至卖淫的都有的是!”福生说。“连这都有啊?”根生好奇地问。“那些在录像厅和卡拉OK里混的女人就是,还有好多在山上卖水果的或拾矿石的女人也捎带着做鸡的!”福生笑着说。

吃了面,福生就带着根生进了二工段。福生在工棚里给根生找了个空铺位,安置根生住了下来。工棚里十几个人住在一张大铺上,天已经很晚了,工友们都睡了。根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外面柴油机隆隆做响,不时有沉闷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震的工棚也随之颤动!这里的一切使根生感到新奇兴奋,根生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

第二天福生带着根生见了包工头张师。张师和根生也是同乡,和福生还有点远亲,福生在工队里算是个管事,福生和张师一说张师就同意根生在队里干活了。

福生很照顾根生,吃住生活都给根生安排的很妥当。

二工段是黑峪金矿最重要的工段,紧靠着黑峪的主峰,这里号称是秦山的“黄金窝”!二工段就紧靠着主峰隔着黑峪河架着一座钢制的简易桥紧邻着黄金公路。工区四周都用废石砌的围墙围严了,采矿形成的废石堆得象座小山。二工段里的包工队就有九个,民工有几百人,每个工队负责一两个采场或撑子面,矿里在二工段的保安、管理人员、技术人员就有上百人。

金矿和煤矿不一样,煤矿是在地下采煤,到处都要支护,瓦斯、塌方事故频繁,而这里的金矿都是在石头山里开采,洞子的围岩坚固,很少支护,比煤矿安全多了。根生是出渣工,采场里放了炮,排净了炮烟后,他就和工友们推着矿车将矿石和矿渣分选后装车推出洞来。坑口的运输平巷有三千多米长,安装了铁轨,有电动的矿车运矿。从根生他们作业的采场到运输平巷有两千多米,要经过六级斜坡道,矿车推到斜坡道下要用卷扬机拖上去,一车矿从采场里推到运输平巷要两个小时,累出一身汗来!这山上的坑口很多,随时都有坑口在放炮,在巷道里随时都感受到爆破产生的山体的震动。这里的金矿都没有独立的通风井,由于矿井太长,独头通风困难,要用几级空压机串连了才能把强氧风打进作业区。由于工区内的采场多,放炮后排烟的时间又长,所以各采场的放炮排烟也要严格按照规定的时间进行,轮流排烟,所以一个采场一天只能放两次炮,井下的工人们也按放炮的时间分成两班作业。由于通风困难,采场里的空气混浊,粉尘四溢,闷的人喘不过气来,人在里面干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头晕头痛,推一车矿上来,真累的人腰酸腿软,满身是汗。矿硐里水很大,十几台水泵昼夜不停地抽水,工人们都是穿着水靴在里面工作。起初根生很不习惯,但几天后也就适应了。

第八十七章

这天刚下了工,福生就把根生和小强、明明等三个工友一起喊了过来。“根生,你们几个赶紧回去洗洗脸、洗洗头,换上身新衣裳,把人收拾干净了,跟我一起去黑峪镇。”根生说。“福生哥,去黑峪镇还要收拾那么干净干什么啊?”根生有些惊讶地问。“去给你们几个照相,办暂住证啊!咱车间接到矿里通知,要那些没办暂住证的民工赶紧去黑峪镇派出所办理,公安局要查流动人口了,要是没办暂住证被公安局抓住了,就会被重罚的!”根生说。“啊?还要办暂住证啊?是矿里给我们办吗?要…要花钱吗?”根生有些紧张地问。“工队自己办!一张暂住证200块钱,工队暂时给你们垫付,等月底从你们的工钱里扣。”根生说。“啊!这么多啊!”根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这还多?以前还收过300块呢!”福生说。“那山上这么多民工,公安局不是发财了啊!”明明说。“可不是,这秦山上十好几万民工呢,公安局发大财了!”小强也不满地嘟囔。“好了,快回去收拾吧,张师刚从矿里给你们几个开了介绍信,咱一会就搭拉矿的大车去黑峪镇照相去!”根生催促。

在黑峪镇的照相馆里照完相天就快黑了,相片要两天后才能取,福生带着根生几个人在黑峪镇逛了一会,大家都买了些生活用品,又简单的吃了点饭天就黑了,几个人搭矿里的大车回到二工段的时候,已经是满山灯火了。矿车经过路边的一个棚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的“哼哼唧唧”的浪叫声,“哎呀,开始放黄片子了!”小强笑着说。“这里还有放黄片子的啊!“根生很惊奇。“根生,看过黄片子没?”福生笑着问。“没看过!以前在榆树镇打工的时候只看过两次三级片。”根生说。“哈哈!那想看了就过去看一会,别看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工呢!”福生笑着说。“根生,那一会咱们去看吧!”小强说。“好吧!”根生以前听说过黄片子,很好奇。

下了车,根生就跟着小强、明明一起去了路边的录像厅,录像厅搭在一个小卖店的后面,几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坐在门前明亮的灯光吓嘻嘻哈哈地聊天,录像厅的老板就是那小卖店的店主,门票两块,交了钱三个人就进去了。录像厅是一个彩条布搭的大棚,里面放了两个大彩电,几十个长木板架在石头上排在一起就是座位,上百人拥挤在简陋的棚子里把空气弄得混浊不堪!白天一般放映武打枪战片子,晚上就放些黄色录像!这样的录像厅附有好多家,晚上的观众总是爆满的。这时前面的电视里面正在放外国黄片子:几个赤裸的男女正在真枪实弹的办事!根生是第一次看黄片子,只一会就看得欲火焚心,禁不住湿了裤子,根生觉得很不好意思,扭头看两个工友,见他们也都紧夹着双腿,看来也和自己差不多!“咱们走吧!快12点了!”根生小声说。“哈哈,根生,上干火了?”小强笑着问。“哪…哪有啊!”根生不好意思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有干火!走吧,回去!”明明笑着说。三个人走出录像厅,在门口小卖店明亮的灯光下,根生发现三个人都湿了裤子了。“小哥哥,要不要去去火啊!”一个坐在门前的女人起身迎了过来,盯着三个人湿了的裤裆嘻嘻地直笑。根生扭头看去:见那女人能有三十多岁,生的挺白的,胸部好大。小强伸手在那女人丰硕的屁股上用力的拧了一下:“哎呦!小哥哥,你好坏啊!”那女人顺势就靠到小强身上:“就20块钱嘛!姐姐帮你好好的消消火,保证让你舒服!”女人浪声浪气地边说边伸手去摸小强的下体:“哈哈哈哈!裤子都尿了,再憋会憋坏了的!”小强的脸账的通红,扭头看了明明和根生一眼:“弄不弄?”,“走吧!爽一下!”明明憋的也很难受。“我…我不去了!”根生有些犹豫,“哎呀,一起走吧!”明明拉着根生跟着小强和那女人一起向录像厅后面的河坝走去。

今晚的月光很好,把河坝照的银亮亮的!女人拉着小强走到河边的一块大石头旁便站住了:“这里就挺好的,快脱衣服吧!”女人边说边递过几个套子来给他们,然后站在那里毫无羞怯地脱光了衣裳:“小弟弟,快来啊!”女人扶着大石头对着他们高翘起肥白的屁股来。小强也三两下就脱的精光扑上来,抱住女人的屁股用力狠撞,“啊…啊…哦…哦…!”女人扭着屁股不住地浪叫,那声音就像黄带里面的羊妞的叫声一样,月光把那女人的身体映的雪白,她那对白腻的大nǎi子吊在胸前随着小强的撞击不住的乱摇晃,看的根生眼晕,根生瞬时就觉得血脉喷张,下体硬的向木棒一样高翘了起来!“啪啪啪啪!”小强猛力的一阵狠插后终于忍不住了,“啊…!”小强大叫了一声瘫软了下来,一边的明明早忍不住了,马上跳上前抱住女人又是一顿狠插,“嗷…!哦…!小哥哥你太猛了!啊…啊…啊!”女人兴奋地叫起来,根生觉得全身都开始兴奋地发抖了!忍不住伸手从兜里掏出20块钱捏在手里。“噗噗噗噗”一顿狠搞之后那女人的屁股里鼓骨有声似是高氵朝了,“啊啊…!”女人大声浪叫起来。几阵猛插之后明明也瘫软了下来。“小哥哥,该你了,快来啊!”女人翘着屁股扭头对根生浪叫。“我…我不来了!”根生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小哥哥,来吧,别那么小气啊!”女人见根生不过来便扭身走了过来。“小哥哥,总憋着会憋坏的,来吧!姐姐的活好着呢!绝对比你老婆的功夫要棒!”女人用赤裸的身体抱住根生,伸手便抓住根身硬翘翘的下体不住地扶弄。“根生,上吧,这娘们的功夫真棒!“小强在一旁说。根生的手里紧紧地捏着20块钱,手心满是汗水,禁不住就想拿钱出来,但那女人一说道“比你老婆的功夫强”,根生就想到了水灵,那满腔的欲火就被顶住了,根生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赤裸女人,扭身狂奔而去。“小气鬼!小心阳痿啊!”女人在后面气乎乎的大骂。

第八十八章

在出矿的时候,很多工友都挑出最好的矿石悄悄藏在身上,福生说好矿石偷偷带出去可以卖好多钱,外面河坝附近有好多收矿石的贩子,高品位的矿石是按斤收的。这矿里的职工干部都偷偷地带矿石出去卖,大家互相之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矿里对民工管的很严,经常搜查民工的宿舍,防止民工私藏矿石,民工出大门的时候,保安对包裹篮子一类的物器也要搜查,所以大家只能在身上藏一些,带出去后藏在外面,积少成多,卖点零花钱。这些天根生也跟着大家学着弄出去了些矿石,换了百十块钱。

这几天出渣时根生一直觉得好像头顶上很近的地方在放炮,根生有些不安,一起出渣的工友说可能是上面的坑口打下采,要和咱们的洞子打透了!大家都觉得有些紧张:山上的那些私人坑口好多都和二工段的巷道打透过,大部分私人坑口都是非法盗采黑峪金矿的资源!上个月就发生了一次打透的事件,一家私人坑口的巷道和二工段的一个采场打透了:两家都采同一条矿脉,沿脉开采肯定会打透。好在当时在打透的地方没有人,没造成人员伤亡。

这些天根生和工友们工作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包工头李师已经把情况和车间主任打了招呼,但主任只说是让大家进洞子时小心点,根本不采取任何措施。工友们说那些盗采咱二工段资源的私人坑口,事先早把车间主任和矿里的主要领导买通了,要不是这样,这些坑口早就要被清理掉了。

事故终于发生了!当时根生他们工作的撑子面刚排完烟,根生和工友们正往外面装运矿渣,根生推着一车矿渣才从采场出去不远,就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镇响,强大的冲击波就把他推倒到了地上,巨大的冲击震得根生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直响鼻子嘴角直往外面渗血,刺鼻的烟气粉尘随后直涌过来。根生稍微清醒了一下,心里知道不好,强打起精神支撑着身子拼命跑了出去。

“出事了,出事了!”根生跑到离采场最近的斜坡道下大声高喊。斜坡道上有专门看卷扬机的工人,有电话直通外面。等矿里组织抢救人员下来的时候,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多钟头了。福生是第一个跑下来的人,当他看见根生的时候,激动地把根生紧紧地抱住:“兄弟,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回去向你父母交代啊!”

这次打透事故造成了四死九伤的重大事故,车间主任受到了记过罚款处分,张师的包工队也因为安全生产不利被罚了款。根生觉得忿忿不平:“这次事故事早就有征兆,张师也事先和车间主任汇报过了,怎么还能罚工队呢!咱队里四死九伤,都是一起同吃同睡的工友啊!”“嗨!那有什么办法!这事故责任不可能让车间主任一个人承担,如果张师不主动担些,那以后工队就不用在矿里混了!”福生叹息着说。

矿里专门成立了善后小组,组织人手接待死亡的工人的亲属,照顾受伤住院的工人。对受伤的工人,矿里负责全部医药费;对死亡的工人矿里给出火化费,给亲属报销往返车票还每人赔偿一万元,根生觉得矿里比周大义的公司要强多了。死难工人火葬那天,矿里在二工段为四位死难民工组织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那些死者的亲友都哭成了泪人,工队里剩下的30多位工人也都禁不住为死去的四位工友流出了眼泪。

肇事的私人金矿给黑峪金矿赔了不少钱,在给矿里的领导送了不少黑钱后,退出打透的采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四位死难的工友很快就被巍巍秦山遗忘掉了。

张师的工队四十多人里一下子伤亡了十三个,损失惨重。张师四处招兵买马,很快又招了十几个民工,工队又开始正常开工了。

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根生觉得这里的工作能比在周大义的公司好点,起码国营金矿,不那么黑,但工资发的少,而且也时常的拖欠。福生说:“矿里每个月给包工队结算一次,一般只按7-8成结算,为了能多结算些,每次矿里生产调度部来测算工程量的时候,都要按规矩送上五千块红包;每次结算还要给财务部送两千块红包,这样才能顺利地从财务那里领到钱;主管矿长、车间主任、副主任也都要有红包的,所以队里给民工结算时只能按五六成结算了!剩下的两三成一般到年底才给结算些,给结算多少,那要看给矿长送的多少了!如果送的少工队来年就会被矿里辞掉!所以年底要了钱了也只能再给大家少发些”。

根生算了一下,在这里干上一年,省吃俭用能存上3-4千块钱就算不错了,根生感到失望!根生现在急切地想赚到钱,有了钱就可以带着水灵和孩子永远离开小寨子,永远摆脱那种屈辱和难堪!

第八十九章

正当根生感到郁闷失望的时候,队里的四川民工三毛告诉了根生一个好消息:前山的一工段四坑承包给私人矿主了,现在正高价招募工人呢!根生很感兴趣:“高价?怎么个高法啊?”“听说矿主是按工人采出的矿石重量来给结算,按斤结算的啊!而且每个星期结算一次,一个月赚几千块钱那是很轻松的事情啊!”三毛说。“按斤结算?这可没听说过啊!这种好事情那里找去啊!”根生动心了。“根生哥,你也想去吗?”三毛问。“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干嘛不去啊!有钱还能不要赚吗?”根生说。“那咱俩一块去,我也想多赚点!”三毛说。

根生想还是应该和福生商量商量:毕竟福生在这里干了好多年了,人熟地熟,找福生,请他给拿个主意肯定没错。根生把三毛告诉他的好消息告诉了福生,把自己的想法也和福生说了,福生听了很惊讶:“根生,你就知道那里钱多,你不想想有平白来的钱没有!那是用命赚的!”。“有那么严重吗?”根生看着福生严肃的表情感到很紧张。“那个坑口我知道,原先是一工段的主采场,后来资源采光了也就报废了。前向有个私人老板给矿里的头头们送了钱,这才把这个坑口包下来搞残采!残采你知道吗?那就是卸支撑采场的那些矿腿子和矿柱子,那个坑口里的矿柱子都是好矿,品位都在百十克/吨左右,论斤给你们结算矿主也能发大财!可采场里的矿柱子一卸掉,岩石顶板失去支撑随时可能发生顶崩,你有多少条命可以往里丢啊?”福生严厉地说。“是…是这样啊?”根生被福生说的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想赚钱的人多了呢!可也不能不要命呀!你知道那个坑口为什么高价招人吗?前些时候,那个矿主高价请了个包工队,矿主事先和工头签了生死合同!可包工队干了没到一个月就砸死了六个人,伤的还不算在内呢!包工头一看没法再干下去了,就带人走了!那个矿主又找了几个工队,可包工头们到洞子里一看都摇头不敢接这个活,所以矿主万般无奈才招人自己组织残采!根生,这山上几万民工呢,你当那好事情你能抢得上吗?”福生一顿话说得根生心灰意冷,耷拉着脑袋走了。

根生把福生的话转述给三毛,可三毛还是不死心:“不担些风险哪赚钱去啊!都那么好赚钱的事情哪里轮到你我啊!咱的命贱,也没那么惜命,有机会还是要试试!”。三毛一定要去那个坑口看看,根生忍不住也跟着一起去了。

一工段四坑离二工段只有五六里地,一会的功夫就走到了。矿主已经招了十多个民工,现在坑口已经开始生产了。在坑口前面放着个大磅秤,有管理人员专门在那里检查矿石品质,并给矿石过磅。那些在采场里残采的民工,用竹篓背着采出的矿石出来后,先到磅秤上称了毛重,倒了矿石后再过到磅秤上称了自重,两下一减就是矿石的重量。三毛问了几个民工结算的情况,他们都很满意:在这里干了不到两个星期,已经结算一次了,大概一个星期下来能赚1000块左右!一个星期就能赚一千块!三毛兴奋得眼睛都圆了!三毛的老家在四川的大山里,那里干一年也见不到一千块钱,这种好事情哪里找去啊!三毛当场就决定过来干了,矿主立下的规矩是过来干的民工必须签生死合同,三毛当场就签下了合同,按了手印。根生犹豫了一下,最终一咬牙也签下了生死合同。

根生和三毛拿着行李离开二工段的时候,福生知道了,跑过来拉着根生死劝,可根生根本听不进去:“福生哥,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要去那里做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是福是祸交给老天决定吧!”气得福生把根生臭骂了一顿,可也没有办法,只好任他去了。

第九十章

在新坑口的吃住条件都不错,根生和三毛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第二天就开始工作了。

根生第一次进入残采的采场就被吓了一跳!采场足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好多矿柱子已经被卸掉了,采场的岩石顶板由于失去支撑地压加大,顶板不断地龟裂崩塌,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悬石和裂缝,大声说句话都能引起一阵碎石的蹦落。

残采一般四五个人一组,分工合作完成,两三个人卸矿柱子,一两个人专门往外面背矿石!背出的矿石也按组记帐,结算后组里的工友平分。根生和三毛分到了一组,根生和两个工友拿着锤子和钢钎负责卸矿腿子,三毛负责往外面背矿,开工的第一天根生的肩膀就被顶板上落下的一块碎石砸青了一大片!好在石头不大,不然肩膀就要废了!

矿柱子卸多了,采场的地压越来越大,为了减少顶板的地压,根生他们用垒石的办法来支撑顶板:要卸一个矿柱子前,先用石头垒成矿柱支撑住顶板,然后再开始卸矿柱子!有的时候为了图省事,干脆用一根木桩来支撑住顶板。

做了一个星期,结算时根生他们组每人都分到了一千多块钱,根生和三毛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但这一个星期根生也没少挨砸,最重的一次,顶板上落下的石头砸在安全帽上,把安全帽都砸裂了,根生被砸的半天才清醒过来。三毛也被石头把肩膀砸烂了一大块,好在是皮肉伤,包一下就不碍事了!根生他们也在不断地吸取教训,现在每个人都用厚厚的毡子做了垫肩,顶板落下的小碎石就是砸在肩上也不痛!

终于收工了,劳累了一天,根生和几个工友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硐子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下山了。根生出了洞口就径直往蓄水池走,胸口闷的难受,浑身的粉尘泥垢弄得皮肤痒痒的,根生想洗洗。蓄水池是工人们在坑口前面挖的一个小坑,硐口流出的山水流经这个小坑形成一个流动的水池,工人们都在这里洗澡或洗衣裳。根生在蓄水池前脱了衣裳,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把身上的泥垢灰尘大概地搓了下,拿着满是灰尘的工作服光子膀子往工棚里走。还没到工棚呢就见不少工人站在工棚前趴着窗子拥挤着向里面看。“看什么呢?”根生走过来好奇地向一个工友问,“好事情,你也过来看看!”那工友笑着拉着根生到窗子前。根生好奇的惦着脚尖向里面看:见里面有三对男女脱的赤条条的正躺在大铺上办事,那些男的都是熟悉的工友,女人们都是30多岁姿色平庸的妇人,这些女人躺在大铺上不断地浪叫浪笑,引得外面的工友们心里痒痒的。根生看得面红耳赤,心砰砰地直跳!“根生,想不想上?”边上的工友问,“不,不!”根生红着脸急忙摇头。工友们见了根生的窘态调侃地把根生推到工棚门口,在工棚的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见根生光着膀子被推过来了,就笑着对根生说:“伙计,过来打一炮吧,咱这打炮便宜,15块钱一炮!你是才过来干活的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交了钱不用排队,让你先上!”根生窘的抬不起头来,赶紧低着头推开众人跑掉了,迎面正撞着刚洗完了的三毛。“根生,怎么了?脸红的象抹了红似的!”三毛拉住根生问。“工棚里…里有…有几个鸡在办事呢!”根生不好意思地说。“怎么,没见过吗?这很平常了,每个坑口都会碰上这种事情,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几帮人,这些送上门来做生意的鸡的价钱都很便宜,有的只要十块一次的!”福生说。“啊?这么便宜啊?今天这伙要15块。”根生惊讶地说。“一般30多岁的鸡能要15-20块钱,40多的那就十到十五块了,都是在家里过不下去的农村妇女,也挺可怜的!”三毛说。“那么多人在一个房子里做,也太那个了!”根生不好意思地说。“她们都习惯了,再说了在这大山里哪来的那些讲究啊?根生,走,去唱卡拉OK去,咱们这么拼命赚钱,也要花几个、出去耍耍啊!要不真被石头砸死了,不是太冤枉了嘛!”三毛笑着说。根生想想也是,便和三毛换了衣裳一起出去了。

第九十一章

路边的卡拉OK厅就是个彩条布搭的大席棚,根生和三毛走进去,见棚子的最里面放了个彩电、边上放着一部放歌用的碟机、碟机下面是一部功放,旁边立着两个音箱,这就是全部的音响设备;挨着门放了几张桌子,客人不多,只做了一桌,三毛拣了个正对着电视的桌子拉根生坐下。“老板,来两袋油炸花生米、两袋锅巴、六瓶啤酒!”三毛掏出50块钱递给老板。“三毛,怎么要这么多东西啊?这里东西很贵吧?”根生有点紧张地问。“比外面贵多了:啤酒五块一瓶,小吃也比外面贵!”三毛说。“那唱歌呢?”根生问。“两块钱唱一首!”三毛说。这时老板把花生米和锅巴装了两盘子端了上来,啤酒也拿了上来。“老板,给我点一首龙船调”三毛大声说。“根生,你会唱什么?点啊!”三毛边说边倒了杯啤酒递给根生。“我…我不会唱歌!”根生有些不好意思。“嗨,学嘛!能哼什么就点什么!来,根生,为咱俩能发财干杯!”“对,为发财干杯!”根生和三毛举杯畅饮,几瓶啤酒下肚后,有了胆量,根生也点了几首歌乱唱了一回。

“正月里是新年哪…咿呦喂,妹娃我去拜年哪…呵喂!金哪银儿索银哪银儿索,那羊鹊叫啊捎着莺鸽啊捎着莺鸽……!”天都大黑了根生才和三毛互相搀扶着走出卡拉OK厅,两人边走边晕晕糊糊的乱唱,根生也跟着三毛学会了龙船调,“大哥,大哥!”一个女人从后面追上来,根生迷迷糊糊的扭头看去:是一个30出头的女人,生得白白净净的,竟有几分象水灵。“两位大哥,才喝了酒打炮不?”女人问。根生想起来了,过来时这个女人就好像在卡拉OK厅的门口晃悠着。三毛也扭过头来:“这娘们不赖啊!根生,爽…爽一下吧!”根生有些动心了,盯着那女人不说话。“多少钱打一…一炮!”三毛问。“三十块!”女人说。“哎呦,太贵了,我们两个人,50块干不?”根生晕忽忽的问。“行啦!”女人点头。“走!”三毛突然来了精神,拉起女人就向路边走,根生也兴奋地跟了过去。

卡拉OK厅后面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三毛急不可耐地将女人剥了个精光,粗鲁地把赤裸着的女人压在石头,脱掉裤子就狠干了起来,“啊…啊…!哦…哦…!”那女人扶着石头不住的低叫起来。女人的身子生的很匀称,月色下显得白生生的非常诱人,三毛握着女人雪白的乳房不住的揉弄,酒精使三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只听得一阵阵“啪啪啪啪”的脆响,女人被撞得叫声越来越大!一旁的根生看的欲火中烧,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三两下就脱光了衣裳走过来抱住那女人,在她白生生的身子上不住的乱亲乱摸,那感觉就向在水灵身上一样,女人被两人弄得兴奋地大声淫叫了起来。折腾了半天三毛终于软下来,女人也累的气喘吁吁,根生早忍不住了,拉起女人的大腿就是一顿的猛插,“噗噗噗噗!”直插的女人体内一阵阵的鼓骨乱响,“啊!…天那!啊…哦!”女人兴奋的大叫了起来。根生觉得浑身燥热,满身的热量似乎都集中到了下体上,身体兴奋得都快爆炸了,“呼呼呼呼”激烈的撞击使根生兴奋得不住喘息,片刻汗水就喷射出来,根身的身体水粼粼的象被淋浴了似的!女人也被干得浑身大汗,翘着屁股扶着石头不住地大叫:“啊!我…我的妈啊!大…大哥!你慢点啊!”女人被撞的受不了了,不住地大叫起来,两条水淋淋的身子在月色下交织在一起,汗水被肢体激烈的冲击撞的满处乱飞,“啊!大…大哥,你轻点啊,受…受不了了!”女人办跪在石头上大叫了起来……!

等根生发泄完了压抑在身体里的欲火的时候,女人已经累的大汗淋漓的趴在石头上起不来了!“哎呀,真倒霉啊!碰上个几年没见过女人的!搞死我了!”女人趴在石头上直哼唧。

“根生,你好厉害啊!把那婆娘都快插狂了啊!真是猛男啊!在家里是不是也这么亏阿里啊!”三毛一边喝根生往回走一边佩服地说。“哪有啊!可能憋的时间太长了吧!”根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毛,刚才那个娘们长得有点象我的婆姨啊!所以,就觉得浑身特别来劲!”根生说。“啊!那你婆姨一定好漂亮啊!根生,你好福气啊!”三毛羡慕地说。“嘿嘿,反正比那女人要漂亮多了!”根生抿着嘴笑了,眼前似乎浮现出水灵那白生生的玲珑有致的的身子。

第九十二章

一个多月转眼就过去了,根生和三毛都存了五千块钱了,俩人都很兴奋!这期间坑口有四个民工被砸死了,七个民工被砸伤,按合同规定:对死的民工,矿主给一万块钱,再给亲属掏个往返车票钱,伤的民工,矿主最多掏一万元治疗费。

死去的工友就被埋在山边的河坝附近,看着他们的亲友伤心欲绝的表情,听着她们悲凉的哭声,工友们都落下了眼泪。看着一起工作的工友的悲惨结局,工友们在伤感之余,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老天,保佑自己平安。

随着工作的延续,采场里大部分矿柱子都被卸了下去,巨大的岩石顶板几乎整个被石头垒起的矿主支撑危悬着,工作的危险性越来越大,好多人受不了危险纷纷不干了!但根生和三毛却坚持了下来。

存了快一万块钱了,三毛和根生不断地互相鼓励对方,坚持坚持继续坚持,只要存够一万元就可以不干了!每天两个人都给山神爷爷上香磕头求山神爷爷保佑平安!看着目标一步步逼近,两人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但是老天并不总是眷顾他俩,三毛出事了!当时三毛从外面背了空竹篓刚进采场,每次三毛都是贴着采场的边缘走的,可这次不知怎么了,三毛竟贪图顺脚走了中间,一块大石头突然从顶板上塌落了下来,正砸在三毛头上,紧接着引起的连锁蹦塌将三毛整个人都埋在了石块下面。根生亲眼看着三毛被塌落的岩石砸在了下面,可连大声呼喊都不敢。直到崩塌停止好一段时间后,工友们才小心翼翼地围过来,用几根木桩支撑住下沉开裂的岩石顶板,静静地移开压在三毛身上的岩石,等三毛被搬出硐外的时候,早就断了气!“三毛!三毛啊!呜呜呜呜呜!”直到出了硐外根生才大声哭了出来!

根生把三毛的死讯用电报通知了三毛的家属,在电报上根生把坑口管事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三毛的家人,怕他们过来了找不到地方。直到第四天三毛的妻子才打过来电话,把乘坐的火车的班次告诉了矿里。第六天一早根生就搭乘公共汽车去县城的火车站去接人了。

三毛的妻子一下车根生就认出了她——那双肿的象核桃般的眼睛就告诉根生她的身份。三毛的妻子才20出头,一个很年轻的婆姨!她带着三毛的弟弟——一个14-5岁的半大孩子从四川匆匆赶来。

这时三毛的遗体都快发臭了!根生给三毛的遗体清洗干净,为了保存三毛的遗体,他和几个工友把三毛的遗体移放到附近的一个废弃的洞子里,洞子里面阴冷,尸体还能多放几天。

三毛的孩子才两岁多,家里日子过得清苦,三毛拼命的干活就是为了攒钱盖房。

三毛的老婆才到了山上就不顾劳累一定要看三毛的遗体,根生和几个工友带着他们叔嫂俩到了那存放三毛遗体的山洞,这时三毛的遗体都开始有味了!

“三毛!三毛啊!你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的三毛啊!呜呜呜呜……!”三毛的老婆看见三毛的遗体,不顾一切地趴在尸体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哥…!哥…!哥哥啊……!”三毛的弟弟也在一边哇哇的痛哭,几个工友都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三毛的媳妇哭的身子住的抽促,根生觉得不好,赶紧拉她:“妹子,快快别哭了,人走了咋哭也没用了!多保重身子啊!……!”根生一边劝三毛媳妇一边上自己的眼泪也哗哗的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工友们也上来不住的劝三毛的媳妇,往起拉三毛的媳妇,可怎么也拉不开!“三毛啊!让我跟了你去吧!三毛啊!三毛……!”终于,她哭得昏死在三毛那苍白的尸身上了。

第二天中午,三毛就下葬了!尸体实在放不住了,三毛的老婆用水给尸体洗干净了身子,换上了套寿衣——是根生特地从黑峪镇买的。几个工友用竹席卷了根生的尸体抬下山来,三毛的老婆和弟弟都带了孝,木然地跟在后面。

在河坝附近的一块大石头边给三毛选了块地方。“就这里吧!妹子,你看这咋样?”根生问跟在身后的三毛媳妇。“嗯!呜呜呜呜!”三毛媳妇点了下头就捂着脸哭啼了起来。“嗨!”根生叹了口七,和几人工友轮镐挥锹地挖了起来。三毛的媳妇木然地看着这一切,象傻了一样。一会的功夫,一个狭小的坑挖好了,工友们把三毛的遗体用被子裹上然后用竹席卷好小心地放入坑里。

第九十三章

当第一锹土填下去的时候,根生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就象停滞了一样,眼泪不知不觉间就喷涌了出来。“三毛啊!三毛!”三毛的媳妇突然象疯了一样哭嚎着扑到了坑里趴在卷尸体的席子上,怎么也不肯起来:“三毛啊!你这么走了,留下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啊!你带我一起走吧,咱俩一起还有个照应啊……!”站在一旁的工友都禁不住热泪盈眶。“哥…哥!”三毛的弟弟也死命的要往坑里跳,几个工友死活地拉住他。“妹…妹子,别…别这样,保重身体吧,你…你还有娃娃要带啊!”根生跳下去拖三毛的媳妇,可是怎么也拖不起,三毛的媳妇疯了一般的抱住卷三毛的席筒死活也不松手,又有两个工友跳下来强行拉开三毛媳妇的手,三个人连拉带抱的才把三毛的媳妇拖上来。“三毛!三毛啊!三毛……!”三毛的媳妇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嚎起来,几个人挥舞着铁锹在三毛媳妇的哭嚎声中,只用了一会的功夫就把土坑填平了!根生拿了罐油漆在大石头上写下了三毛兄弟四个字留做记号,以备找寻之用。

根生拿了柱香递给三毛的媳妇,那可怜的女人这时已经哭的全身发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她跪爬着来到三毛坟前,把香点燃了插在三毛的坟头:“三毛,原谅我!原谅我!我一个女人家没本事带你回家,教你做了异乡鬼,你不要怪我,等明年我来接你,回家乡再好好安葬你!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地把他养大成人的,你就放心的去吧……!”三毛的媳妇趴在坟前啼不成声。根生知道三毛的媳妇明年要取三毛的骸骨回家,泪水不自禁的又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根生拿了瓶酒,打开了将酒全部倒在坟前:“三毛兄弟,你好走吧!好人有好报!你一辈子本份做人,在阴曹地府里也一定会有善报的!”。几个工友这时也纷纷过来,大家把点燃的香烟插在三毛的坟头,和这位曾经在一起工作的工友告别。

根生取了一包纸钱交给三毛的兄弟,大家蹲在三毛的坟前大烧纸钱,三毛的媳妇和兄弟跪在坟前放声痛哭,几个赔在坟边的工友也忍不住痛哭起来,根生也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们为三毛哭,为那些死去的工友哭,也为自己的命运哭——谁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呢!

三毛死后,根生工作时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晚上经常做恶梦,几次他都想卷铺盖离开了,可他都忍住了:就差一步就可以存够一万块钱了,再坚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就够了!

可终于没有等到这个星期的结束。当一组工友卸掉一根矿柱子后,整个岩石顶板晃动崩塌下来,塌落的岩石使得采场里尘土飞扬,整个采场蹦落下来。

根生当时正和两个工友卸采场边缘的一根矿柱子,看见整个采场开始蹦落,根生的心都快吓出来了!突然他想起身后的岩壁上好像有个溜槽,根生不顾一切地向身后的岩壁上撞了过去,胡乱地摸到了一个窟窿,根生就一头扎了进去,紧接着根生听见震响不断,好像整个采场全塌了下来。

好久,岩石的蹦落声才停止,根生这时才觉得浑身上下被石头砸的火辣辣的疼。根生努力往前面爬想爬出溜槽,可前面却被碎石堵死了,溜槽狭窄转不过身子,根生想倒出去,看看采场怎么样了,可往后面倒着爬了没多久双脚就蹬到了石头——根生被卡到了狭窄的溜槽里。

狭窄的溜槽里空气闷灼得令人窒息,根生想外面的工友现在肯定会过来援救的,于是不断地大声呼喊,可直到嗓子哑了,喊不出话了也没听见外面有动静。根生绝望了,可他依然不甘心束手就死:为了水灵,为了孩子们,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想到了水灵根生感到浑身又有了力气,他爬到了溜槽前面,双手拿着安全帽,不断地扒着堵住溜槽的碎石。根生不知道扒了多久,安全帽被磨软了磨碎了,手指磨出血了,指甲摸秃了根生依然不放弃,根生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直觉,只记得不住地向外扒——扒!

不知多久根生感到一丝新鲜的空气从下边透了过来,根生感到了希望,鼓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拼命地扒——扒!终于溜槽的下端被根生扒开了,根生从溜槽里落了下来。

根生终于被进来营救的工友发现了,当根生被几个工友抬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里面已经被困了两天多了!

外面只剩下两三个工友了,矿主在事故发生后不久就卷包跑掉了,采场里的近20个工友就跑出他一个人。坑口的工作人员都跑了,只有六七个工友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自愿留了下来,没想到竟救下了根生。

工友们说他们在采场入口处挖了两天,挖进去了十几米深,整个采场全崩塌了,看样子里面的工友都没救了!

根生被两个工友送到了福生那里,福生看见他活着回来竟抱着他呜呜地哭了起来!福生得到他工作的坑口出事的消息后,跑过来几次了,原以为根生已经死掉了呢,见到根生活着回来当然喜出望外。

根生在福生这里养了一个星期身体才好了过来。根生和福生说想回到二工段继续干活,福生却给根生想了个更好的出路。

第九十四章

山上有好多人安了碾子磨矿石,许多在这里打工的民工有了钱后也安了碾子收些矿石磨矿赚钱,福生也想自己按个碾子。福生和根生还有几个要好的工友商量了后大家决定筹钱自己安碾子磨矿。

一个日处理三吨矿石的碾子连柴油机下来得三万元,再加上买矿的流动资金,整个下来得五万元。福生拿了两万,根生只有一万,还有四个工友筹了两万,五万块钱就筹齐了。

由根生和两个工友负责看碾子磨矿,福生几人负责收购矿石。

碾子就安在离二工段不远的一个山溪旁。一个三吨的碾子运进来安装好,这运输安装费就要两千元。根生他们在碾子边搭了个棚子,晚上就住那里。

混汞碾属于污染环境的“三小”,国家是明令禁止的,不过只要给县里资源局分管这附近区域的干部交钱,就可以生产。一台碾子每月交四百块钱,只要交了钱,就可以保平安,遇到省里进行检查整顿的时候,资源局的干部会事先通知你把碾子藏起来。

矿石直接从二工段弄就可以。工段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都会拾些高品位的矿石,偷偷地带出去到外面河坝附近那些收矿石的贩子处出售,弄点外快花!他们自己内部做贼,大家都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的,只要不太过火就没人问。高品位矿石都是按斤收购的,一袋子矿石能卖上百元。福生他们动员坑口的工友又联络了不少工作人员,只要他们带出矿石来,一律全部收购,不够的那部分,就从其他坑口的民工手中买。

混汞碾实际上就是一部钢制的大碾子,碾槽子很高,上开出渣口,由柴油机带动碾轮转动。碾矿时,先将汞洒在碾盘上,用水泵引水注入碾槽,将矿石用大锤砸碎后放入碾盘中,成吨重的钢制碾轮不断转动,将矿石碾碎成渣,水泵将水不断冲击矿渣,使矿渣和碾盘底部的水银充分接触,矿石中的金便和汞化合生成汞金。这样不断地往碾子里放入矿石,当矿渣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便被不断流入的水流冲进出渣口流出了碾子。碾子工作一段时间后,就要清理一次矿渣:停下碾子后,关闭水泵,将碾槽子里的水和矿渣用水盆舀出,将碾槽子底部的汞收集起来,放在一块底部放了棉布的盆子中,用棉布将掏入盆中的汞包好,然后双手用力挤压棉布,就会把汞从棉布中挤出来,最后在棉布里被挤压成团的汞的化合物——汞膏就是汞金,汞金收集到一定数量后,就可以放进坩锅里炼成毛金。

根生和几个工友在一起,很快就熟悉了碾子的操作和炼金的方法,几个月下来后,碾矿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几个人都很节俭,赚下些钱就添置新的碾子,扩大生产的规模,现在根生他们已经有三台三吨的碾子了,一个月能碾一百多吨矿石,净赚五六万块钱。福生几人也不再在二工段干了,每天忙着四处采购矿石,现在光靠从民工和那些拾矿的手里收购矿石已经不能维持正常生产了,福生经常带人从私人矿主那里成车的买矿!现在六个人都成了碾矿的小老板。

根生最近常想:在这里磨上半年矿,等有了些积蓄,就把水灵和孩子接过来!在下面的路边上给水灵支个棚子弄个小卖店,自己在上边磨矿,永远离开小寨子那个让自己和水灵伤心、羞辱的地方!

第九十五章

自胡子回村子后,民生民权弟兄俩就躲出去了。这次被胡子敲诈了四万块钱,民生弟兄俩都觉得没面子,虽然事情已经摆平了,但民生弟兄在村子里的嚣张气焰却一下子被灭了下去。民生觉得灰溜溜的,好在县乡公路改造已经开始了,民生带着民权干脆住到娟子家里,一方面可以方便在张县长和交通局李局长哪儿四处活动,另一方面也出来避避胡子的风头,丢了这么大的脸,民生觉得在村子里好没面子。

娟子这次被民生弟兄和张棚几人逼着掏了六万块钱,心疼死了!哭了好多天眼泪都流了有一缸!心里恨死他们几个了!可娟子还不敢得罪他们:“要想继续混下去,还要靠他们几个混蛋罩着自己啊!得罪了他们,自己连暗娼也做不成啊!”见民生弟兄又厚着脸皮住过来,娟子心里烦极了,也恨极了!“这两个王八蛋!他们不但算计了胡子,也算计了自己!他们搞垮了自己在村子里的赌场,害的自己在局子里蹲了近一个月,而且又逼着自己出卖了胡子,上了张棚他们几个的贼船,到了最后胡子打上门了,他们自己做的坏事自己不顶着,竟还要自己掏钱赔偿胡子!真是一帮畜生!不但吃自己的,睡自己的,临到有事情了还要害自己!真不是人!”。娟子虽然把他们几个恨得要死,但还不敢表现出来:“这几个畜生虽然不敢把胡子怎么样!但自己要是得罪了他们可一定得被他们整死!”对这点娟子非常清楚。

胡子的事情摆平后,张棚、老李几个有官身的就很少往娟子这里跑了!娟子赶紧拉张棚几人,她知道没他们自己混不下去的。娟子叫了几个要好的漂亮姐妹,叫上张棚老李几人又吃又玩的混了几天,终于摆平了他们几人,又开起了她的地下赌场,生意也逐渐恢复了兴旺,数着一叠叠的票子,娟子心里的郁闷和委屈逐渐消散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上下活动,工程终于包下了,虽然依然是分包了几公里路段,但油水还是不少的,民生弟兄忙着四处招集民工及各种筑路机械,忙的焦头烂额,也没功夫往家里跑了。

民生弟兄的筑路队一开工,老四就开着他的三轮车赖了进去。民生一早就说过要用他的,老四早就惦上了。“一天赚上百块!”这么好的事情老四怎么能忘?民生还惦记着水灵,让老四也带着水灵一起来,民生说让水灵管理工队的食堂,一个月给水灵1000块钱!老四听了高兴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回到家里就兴冲冲地和水灵说了,结果被水灵一顿骂:“要赚那钱你自己赚去!还觉得自己不够下贱吗!被人家霸占了身子还不够,还要送上门去随身侍侯!要贱你自己贱去!”

老四在民生的工地做了两个月就不做了!民生弟兄抠门的很,老四的三轮车只能倒个短,工费给的很少,一天到晚干上十几个钟头也赚不了多少钱!两个月下来,不但把人累的受不了,车也费的厉害,老四不是个勤快人,这种罪受不了!虽然赚的钱比贩菜多些,但也不是太多,和受的罪一比,老四就觉得不上算了:“这又累人,又费车的,多赚这点钱实在不合算!”老四又回去贩他的菜了。

第九十六章

杏花最近在桃子这里住的很好,桃子的两个孩子都很可爱也很可怜。桃子一个人做生意,没时间照顾他们,有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做,他们也跟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杏花住过来后,帮着桃子照顾孩子、做个饭、洗洗衣裳,不但桃子觉得轻松多了,两个孩子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天到晚缠着杏花,杏花走到哪里两个孩子都要跟着,倒把桃子给忘了。

桃子很感激杏花,自从家里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后,桃子的个性完全变了:这一年多的寡居生活和遭遇的各种磨难使桃子完全成熟了,她学会了宽容和理解,从心里再也没有一丝瞧不起杏花了。和杏花相处这两个月使桃子对杏花更加了解,对杏花和柱子的事情,桃子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桃子开始同情杏花!大江最近经常过来拉杏花回家,看见杏花见了大江那种恐惧和厌恶的表情,桃子开始理解同情杏花了,每次大江来桃子都过来帮杏花解围,找个借口把大江几句话打发回去。

春梅也过来了几次,想让杏花回去:杏花总在城里住也不是个事情啊!媳妇不在家里,大江最近总回家闹腾着要和媳妇睡觉!把大海和春梅闹的头痛!春梅问桃子民权还来闹腾不,桃子都借口民权还常过来,把杏花强留住了。杏花虽然没和她说过什么,但桃子知道杏花极不情愿回去,她现在也理解了杏花为什么那么怕大江讨厌大江了。

小江最近也常过来,晚上没事的时候,杏花喜欢带着两个孩子到县城中心的小公园里散步,小江要是赶上了,就拉着孩子们和杏花一起散步。小江很有小孩缘,两个孩子都喜欢他,只要他一来,两个孩子就要缠着杏花带着他们和小江舅舅一起出去玩。在公园里,小江喜欢带着孩子们捉迷藏、做游戏、讲故事,两个孩子总要拉上杏花一起玩,每次杏花都笑的很开心。

每次小江来,杏花都觉得很开心!要是有几天小江不来,杏花竟也会觉得闷得慌,杏花渐渐地发觉心里竟有些盼着小江过来,最近见到小江的时候,杏花常常会无缘无故的脸红,杏花心里有些慌乱!

桃子要去市里的粮食市场去进米,家里就丢给杏花来照顾。小江怕杏花照顾不来,下了班就跑过来照看!晚上帮杏花收拾了店面,关好了门,两个孩子早闷的受不了了,不住地叫嚷着要杏花、小江带着他们上街玩,杏花扭不过他们,只好锁了店门和小江一手拉一个孩子走了出去。街上人很多,两个孩子蹦蹦跳跳地围着他俩嬉闹,这时一辆挂满了性感美女的宣传车开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流动歌舞团来到了县城,在县城边上扎下了个大棚,正做广告宣传呢!两个孩子见了拉着小江闹腾着要去看演出,小江扭不过他们,只好同意了,杏花本不想去,但也扭不过孩子们只好一同去了。

大棚里面人很多,男男女女的挤满了,小江拉着杏花的手挤过人群在前面的一个长凳上抱着孩子挤坐了下来,握着小江的手,杏花的心里暖暖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直升了起来,杏花想把手从小江的手里抽出来,挣动了一下,但小江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杏花便也不再挣动。开演了:先是些穿着三角裤和胸罩的女孩子做着各种诱惑的动作跳来蹦去的,然后是些穿着漂亮入时的男女唱歌表演,不时有演员说些粗口的段子,杏花看的脸都红了,被小江握住的手心都出汗了,可杏花觉得很开心,因为不断有异样的感觉从小江的手中传来,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散场的时候两人的手都出汗了,满是汗水,直到出了大棚小江才放开杏花满是汗水的手。走在街上杏花的脸是晕红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杏花从来不穿胸罩的,都是穿自己缝制的花背心和短裤,杏花觉得那些跳舞的女孩子穿着胸罩很好看,看了表演后杏花很开心,拉着孩子们和小江俩很晚了才说说笑笑的回家。

桃子回来后,杏花就不那么紧张了,便出来在街上走走。走到市场前杏花心里突然萌生了买胸罩的欲望,杏花便走进了市场。杏花正站在一个内衣摊子上挑胸罩,小江刚好也过来了:“杏花姐,你买什么呢?”原来小江工作的制剂厂就在市场后面,每次到桃子家都要穿过市场的。杏花回头见是小江,不禁红着脸和小江说想买套内衣,小江说市场上这些很便宜的,便陪她到市场里逛了会子。服装市场很大,里面什么都有,杏花只来过一次。小江给杏花买了些口红、发卡一类的小东西,杏花开心的不得了!又给杏花买了两套胸罩内裤,杏花喜欢黑色和红色的。小江说杏花好久没做衣裳了,非要给杏花买了块布料,不顾杏花的反对,非拉着她选了块浅灰色带条格的布料,又陪杏花去裁缝铺裁了,给杏花做了条西裤,杏花心里很过意不去:“怎么好让小江给自己花钱呢!”

和小江一起回到桃子家里,杏花赶紧去后面的屋子厨房做饭,小江在前面的店里逗着两个孩子玩。桃子的粮店后面是一间厨房,挨着厨房是间小卧室。吃饭都是在前面的店里吃——怕来了顾客照顾不到。吃过饭,小江和桃子在前面说了会话,就准备回去,见杏花不在前面,小江以为杏花在厨房呢,就进了厨房想和杏花打个招呼。但厨房里没人,小江走向卧房,卧房的门是虚掩的,走近门前,透过门缝小江见杏花正换衣裳,小江赶紧止住脚步。杏花刚换上黑色的三角裤和黑色的胸罩,站在穿衣镜前正不住地扭着身子比量呢!小江看得青筋暴起,呼吸急促,禁不住趴着门缝屏住呼吸偷看。杏花高挑的身材远比那些大棚里跳舞的女孩子要好:修长的双腿,白腻挺直,纤细的腰肢,匀称平整,丰满的胸乳被黑色的胸罩包得高高的挺起,浑圆的臀部被黑色的三角裤包得高高的翘起。小江觉得血往上撞,头不自觉地碰到了门上,杏花似乎有所觉察,回过头来,见小江呆呆地站在门前看自己,不禁红了脸,赶紧双手抱住胸扭过脸去拿衣裳,小江吓得赶紧轻手轻脚的逃掉了。

自那以后杏花看见小江总觉得脸上热热的,小江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杏花喜欢看电视,更喜欢看爱情片子,非常羡慕片子里面恋爱中的男女牵手挽腰亲亲蜜蜜的,甚至晚上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和心爱的人亲亲蜜蜜地拉着手挽着腰地在一起。那个梦里的爱人有时候是柱子、有时候是电影明星、有一次竟然是小江,自哪儿以后有时候见了小江想起那个梦来杏花的心里就会乱跳……

听说小江给杏花买了布料做了条裤子,桃子也出去给杏花买了双黑色天鹅绒面的布制高根鞋和一件红色的T恤。周末小江把做好的裤子带回来了,杏花换好了衣服特地走出来给小江看。小江只觉得眼前一亮:杏花上身穿了那件桃子新买的红色的紧身T恤,丰满的乳房被包的挺挺的凸出来!下身是浅灰色带暗红宽格的西裤紧裹着丰满浑圆的屁股,配上黑色高根鞋,显得屁股高高的翘翘的!黑莠莠的长发被一根红色发带束着披在肩后直垂到腰际,更衬得腿长腰细,胸高臀丰。小江看的呆了,杏花问小江自己穿这身衣服怎么样,问了两声小江都呆呆的,杏花不觉粉嫩的脸上红晕晕的,伸手推了小江一把小江才缓过来。“杏花姐你象换了个人一样,太漂亮了!”小江呐呐地说。杏花很开心,尤其是小江刚才看她的眼光更令她觉得兴奋。桃子进了后屋见换了新衣的杏花也禁不住夸赞,回到前面店里,桃子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杏花这么出众的一个女孩子,跟自己那个傻哥哥能过一辈子吗?如果真的让杏花一辈子跟着大江过,那对杏花也太残忍了!”桃子心里突然觉得很沉重。

第九十七章

杏花自到桃子这里后,隔几天就会去大江的店里给大江送换洗衣裳,并将大江换下的脏衣服拿到桃子家洗。今天是周日,杏花穿着昨天新换的衣裳,一早就去了大江的店里,出门前杏花特地收拾了自己:淡淡地画了眉、点了口红,走在城里的大街上,好多城里的男人都盯着杏花看,杏花被看的有点害羞,但很开心。才进店里几个和大江一起工作的店伙计就向杏花投来火辣辣的眼光,看的杏花赶紧低下了头。“大江,你媳妇来了!”几个人跑到后院一顿大喊,大江象个泥鬼般地从后面堆积水泥沙石的仓库里跑了过来,看见泥鬼般的大江,杏花本来很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坏掉了。大江看见杏花来了,站在杏花面前不住地嘿嘿傻笑:“你来了!嘿嘿!”大江伸出一双满是泥垢的脏手拉杏花,杏花赶紧摆脱开他的脏手:“大江,走,去宿舍把你的脏衣服取来!”杏花害羞地说,“这么漂亮个媳妇,给大江这个傻瓜受用真糟蹋了!”“就是,大江哪里知道美丑啊,母猪和凤凰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有奶,能吃就成!”“那弄头猪奶给大江吃,把杏花的奶给我吃?肯定爽死了”“美的你,咱还想呢!”“反正不管谁吃也比给大江吃强,起码不糟尽好东西啊!”几个店伙躲在一边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杏花却听得真真的,杏花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赶紧低头和大江一起取了他的脏衣裳,再三叮咛了大江下班要勤清洗后,赶紧离开了这里。

走出大江工作的建材店,杏花心里觉得象悬了块石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杏花不想马上回桃子那里,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后,心情不但没好起来反倒更乱了,看见路边的饭店里有人喝酒行令杏花突然产生了喝酒的念头,而且很强烈!杏花想起小江:小江最近给自己买料子买东西的花了不少钱,自己也该请他吃顿饭,帮他洗几件衣裳,表示一下谢意啊!到了小江那里他还在睡懒觉没起来,见杏花来了小江才爬起来洗漱,杏花把小江的被罩床单和一些换下的衣裳都用床单包了起来,准备一会带到桃子那里洗。

小江洗漱完了杏花就拉他出去,杏花说一定要请小江吃顿饭。小江很惊讶,跟着杏花进了一家干净的小店。杏花叫了一混一素两个拼盘,又叫了两碗面两瓶啤酒。小江急忙说一瓶就够了两瓶喝不了,杏花却笑着说她自己就可以喝一瓶。杏花真的很能喝,两瓶啤酒一会就完了,杏花又要了一瓶,一杯杯的和小江喝,小江不住的劝杏花少喝,可怎么也劝不住!几杯酒下肚杏花的脸颊就红的向抹了胭脂一样,一张娟秀的团团脸上更显艳丽了,小江坐在一旁不住地用赞美的眼光注视着杏花看,杏花心里美美的。

吃了饭杏花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上午的不愉快全忘到脑后了,还不到中午,杏花不想那么早回去,小江就陪着她出来逛街。可县城就是那么大点,实在没逛的地方,路过一家录象厅杏花很好奇,她听村里人说过录象厅每天都放小电影,就走到录象厅门前的牌子上看放映的片子,都是些自己从没看过的,杏花想进去看看——大中午的也没地方逛,她又不想回去那么早,想多和小江呆会儿。小江扭不过她就买了票一起进去。

里面都是两个人的高沙发包厢,看录象的人不多,杏花在后面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沙发不大,两个人坐在一起刚好,靠背和两侧厢板都高高的,象个小箱子把两个人装了进去,杏花觉得很新奇。荧幕上正演恐怖片——吸血僵尸的,杏花第一次看这种片子,被里面血腥镜头吓的轻声惊叫,不自觉地靠到小江身上握住了小江的手。荧幕上僵尸到处吸血吃人,杏花被吓得不知不觉地缩进了小江的怀里,好一会杏花才从紧张中缓过来,感到自己竟全身依偎在小江的怀中,小江一只手紧挽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被自己紧握着。杏花脸红了,小江把她挽的很紧杏花能感到小江的身体在轻轻颤抖,杏花突然觉得象过了电一样,一阵阵奇异的感觉从小江身上不断地传导到她的身上!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瞬时就传导遍了全身,全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她想坐起来,但身体已经被那种奇异的感觉瘫痪了,依偎在小江怀里使不出半点力气,杏花羞的依在小江怀里不敢动弹。一会儿杏花就觉得浑身冒汗了,尤其是握着小江的手,更是汗淋淋的。小江似乎觉察到了,动了一下想把手从杏花的手里抽出来,杏花却把它握的更紧了。渐渐的,杏花感到小江挽自己腰的手慢慢地身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轻轻地伸进内衣里顺着自己的腰肢向上摸了进去,杏花紧张地僵住了,慢慢的那只温暖的手颤抖着伸进了自己的胸部、伸进了胸罩小心地抚摩着自己的乳房。杏花紧张的血液都快僵住了,禁不住轻声呻吟着拒绝:“江……别……会被…别人…看见的!别……”,杏花的拒绝被小江火热的嘴唇阻止了,小江拉开了杏花的胸罩把杏花整个抱在怀中,双手伸进杏花的衣服内尽情抚摩着杏花的身体。杏花觉得小江的手就像火一样,摸到哪里哪里就一阵火热!小江解松了杏花的腰带,把手伸进温暖平整的小腹,一直向下……慢慢地抚摩,杏花夹紧双腿,坚拒小江手指在私处的抚弄,一阵阵久已遗忘的奇异的热感使杏花全身发麻,终于杏花的拒绝失败了……,异样的兴奋令杏花全身都要爆炸了,那种触电般的感觉令自己都快叫出来了,更勾起了内心深处对那久已忘却的感觉的记忆,杏花实在不能忍受了!她坐起来,拉脱小江的手,慌乱地整理一下衣服,低着头从录象厅里跑了出来。

第九十八章

小江也跟了出来,从后面拉着她的手边走边紧张地问:杏花姐,你…你…生气了?”,“没,小江……,姐没生气!”杏花低着头边走边颤声说。“杏花姐……!”小江紧紧握住杏花的手。“江,你…你想要搞姐吗?”杏花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颤抖着说。话一出口杏花就觉得脸上烧得象着了火,杏花真想不出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话一出口就羞她紧低着的头再也不敢抬起。“想,好想好想!”小江把杏花的手握的更紧了。“那我们到城外面去……”杏花颤声说。回村子的路上有个沟叫枣树沟,里面都是山枣树和半人高的杂草,小江骑车托着低垂着头的杏花径直奔了沟里,杏花座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心里”咚咚!”地直跳,“杏花啊,你在做什么啊?小江可是你的小叔子啊!你要搞你的小叔子吗?难道你疯了吗?”杏花的心里不断地在叫,杏花弄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要上小江的车!几次杏花想跳下车子,可不知怎么的竟然下不了决心!杏花觉得自己好下贱,禁不住使劲的在自己身上掐了几把,可是没有用,杏花还是没勇气跳下车子,似乎内心深处竟然对此充满了渴望,杏花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再想。枣树沟越来越近了,杏花紧张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到了枣树沟,下了车子杏花觉得自己好像僵住了似的,小江把车子丢在路边的田里,火辣的目光直射了过来,“杏花姐,我们……!”小江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杏花觉得浑身在发抖,面对着小江期待的目光杏花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哑了,连一个字都好像崩不出来!一股异样的电流又从心底升起,杏花突然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她突然拉住小江的手在沟里奔跑,随着身体的起伏那股从心底升起的火焰越来越旺,燃烧了杏花的全身,在一片树高草深的地方杏花停下来,她的胸口不住地起伏,娟秀的团团脸烧成了紫色:“小江,你会后悔不?”杏花瞪着站在自己对面因极度的兴奋而显得慌乱的小江颤声问。“不,不会!”小江红着脸小声说。杏花不再说话,一边看着小江,一边默默地脱衣服:T恤衫、西裤、黑色的三角裤、黑色的胸罩片刻都丢在了脚下,在晚秋的深沟里,杏花赤裸着站在小江的面前,衣裳都脱去后杏花倒觉得一阵轻松,甚至连原本火烧般的脸颊都不那么热了。小江的眼睛起初不敢看杏花,但随着衣衫的一件件的脱落,小羞怯的眼神逐渐燃起了欲望的火焰,当杏花全裸着站在小江的面前的时候,火焰吞没了小江!他猛扑过来抱着赤裸的杏花狂吻,激动使得小江的身体不住的战栗,杏花帮冲动中的小江脱掉衣裤,很快小江和杏花就赤裸在深沟的野草里,两个人赤裸着紧紧地热吻拥抱在一起!小江的狂热令赤裸的杏花在清凉的空气里也感到全身血液沸腾,杏花引导狂热中的小江抚摩亲吻自己雪白匀称的裸体,小江的爱抚令杏花的肌体持续的燃烧,当这种异样的火焰吞没了杏花的全身了的时候,杏花拉起小江,双手扶住身边的一棵小杨树,俯下身子背对着小江高高翘起雪白的屁股,小声说:“小江,来搞姐吧!”,杏花雪白的肢体令小江的性欲膨胀到了极点,他双手抱住杏花浑圆的屁股扑了上去……!一阵强猛的撞击令杏花感到极度兴奋,禁不住低声叫了起来,这种感觉只是和柱子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大江的力度虽然更强猛些,但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她觉得那是野兽在搞她,令她反胃恶心!杏花尽量扭动肢体配合引导小江的撞击,两个人都已经全身的大汗了,但撞击的节奏却更凶猛了……!终于在极度的兴奋中小江紧抱着杏花的身体瘫软在杏花雪白的背上,好久她们才从兴奋中清醒过来……。

回到桃子那里已经快到晚饭的时候了,杏花的脸依然红红的,心里仍然非常兴奋,吃了饭杏花早早就躺下了,一闭上眼睛杏花就会想到小江,想到在沟里的每一分钟,回忆着那种久已遗忘的感觉!杏花的心里很乱:自己是爱上小江了?杏花用力摇着脑袋不断地否认着自己:不会不会,自己怎么会爱上小叔子呢!自己心里是爱着柱子的,怎么能还有别人呢!杏花开始极力回想着和柱子的种种往事,渐渐地冲淡了对小江的恐惧!“也许,我是太闷了、太想那种事情了才会和小江那样的!”杏花想着下午的事情,她想给自己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大概是个坏女人!勾引小叔子的坏女人”杏花想到这里心里突然一跳:“我怎么会这样,这不是下贱吗!被婆家人知道了可怎么办?”杏花用力在身上拧了几下,疼痛的感觉令他全身一震,大江和春梅的面孔又映入她的眼中,一股报复的快感在心中升起:“我本来就是你们买来侍侯畜生的,还谈什么贵贱?哪里有侍侯畜生的贵人?”想到这里各种不断在杏花的脑海里翻腾念头逐渐平息了,小江白皙清瘦的裸体又映入杏花眼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又从杏花的心底升起,杏花禁不住把手伸进下体一阵揉弄,边揉边想在沟底小江带给她的快乐,片刻的功夫杏花就感到一阵阵高氵朝不断冲击过来,下体湿了一片,筋疲力尽后杏花终于沉沉地睡去。

桃子觉得最近杏花象变了个人,不但心情好了好多,人也开朗了起来,在家里经常带着孩子们又唱又跳的,那个满脸愁容的杏花好像一夜间就不见了!桃子一方面为杏花的变化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使杏花变化这么块?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九十九章

胡子是趾高气扬地回到村子的。回村前胡子就想好了,回去后要把势扎起来,让村里人都知道我胡子不是孬种,谁也休想骑到我胡子的头上。这回扫清了压在心里的晦气,整治了民生兄弟,怎么能不庆贺呢,胡子早就和淑芬说好了,要淑芬找个最好的厨子来,胡子要请客!胡子买了不少酒肉蔬菜,带了一班伙计回到村子里。胡子刚一进村子,他的几个伙计就在他住的村委会的破屋子前放了一顿挂鞭炮——比娶媳妇还热闹。胡子就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村子里的老亲少友,只要不是民生弟兄的人胡子都请!流水席从12点开席,一直到太阳下山了才散,村子里大半的村民都被胡子拉了过来,连老四也厚着脸皮跑过来混饭。

胡子这回不但找回了体面,兜里还揣满了钞票!民生、民权弟兄俩灰溜溜地躲到县城里去了!胡子带着一帮伙计横着膀子在村子里转悠了几天,胡子虽然不是好鸟,但与民生弟兄一比,村民们觉得还是胡子好些:两害相权取其轻!胡子虽然是痞棍但和村民们没什么厉害冲突,毕竟胡子没盘剥过村民!村民们也对胡子另眼相看了。

胡子回到村子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雅琴。胡子是知恩图报的人,在他倒霉的时候,雅琴去监狱看他,他出来后没饭吃是雅琴每天送饭给他吃,胡子心里是非常感动的。雅琴见胡子提了一大包的东西来看自己,倒把雅琴吓了一跳:“胡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这得花多少钱啊!”“钱算什么啊!我现在手里也有了票子了!给孩子们买点东西!算得了什么!孩子们快过来,有好吃的了!”胡子边说边将包里的东西的拿出来堆在桌子上,得意地招呼雅琴的两个孩子过来。“喔!有好吃的了!有好吃的了!”两个孩子见有那么多好吃的,高兴地直叫。“牛肉干你的…鱼片你的!…这个汽车是你的,这个娃娃是你的!”“哦!太好了!太好了!”两个孩子抱着满怀的玩具、小吃高兴地直叫。“哎呀,胡子,你给他们买的东西太多了!”雅琴感激地说。“还有你的呢!这个送给你!”胡子拿出一袋衣裳递给雅琴。“哎呀,这…这怎么好啊!”雅琴有些不知所措。“一点心意!前些日子总蹭你的饭吃!现在我的点子翻过来了,总要表点心意啊!”胡子真诚地说。“胡子,你太客气了!”雅琴见胡子这么说不好推辞,打开包装见里面是件翠花的开胸T恤衫、一条绣花的牛仔喇叭裤。“雅琴,我也不知道你的尺码,乱买的,你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再给你去换!”胡子说。“你在哪里买的啊?”雅琴问。“县城的富贵鸟时装店!”胡子说。“那里的衣裳好贵的!胡子,这身衣裳要好多钱吧!”雅琴有些心惊的问。“哎呀!这个你就别管了!快换上试试!”胡子心急的催促。雅琴见胡子催促的急只好走进里间换上衣裳,雅琴觉得胡子送的这些东西太过了,但又不好推辞,心里很不安!

雅琴换了新衣裳走出来,胡子只觉得眼前一亮:“真是人在衣装,佛在金装啊!”眼前的雅琴:细腰、长腿,隆胸、翘臀,虽然没有梳妆打扮,但也性感迷人,和刚才她穿农家衣裳时比,简直判若两人啊!胡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雅琴,把雅琴看的脸都涨红了:“胡子,胡子!”雅琴不好意思地叫了两声胡子才回过神:“哎呀,雅琴,你换上这身衣裳,好漂亮啊!”胡子由衷的赞叹。“还漂亮什么啊!都块成老婆娘了!”雅琴不好意思地说。“哦,衣服合身吗?不合适我这就去换!”胡子问。“胡子,你的心可真细,衣裳买的很合身啊!”雅琴感激地说。

娟子托人把胡子的东西都送了回来,和胡子的关系也彻底了断了。胡子一个人住在村委会的破房子里,怎么呆心里都不舒服:甚至比在大狱里都难受!胡子自己也有些困惑:是想娟子那个骚婆娘了?可也不像啊!现在提起娟子胡子还气的鼓鼓的呢!究竟是怎么回事?胡子自己也不清楚。最近胡子脾气特暴躁凡是那些他看不上眼的民权的伙计,碰上了胡子就忍不住骂几句或屁股上踢两脚,民生弟兄的党羽都气焰尽消,好些得罪过胡子的都躲着胡子不敢露面,胡子成了村子里的霸王!

胡子回到村里后,他那些狐群狗党就围了上来,吃、喝、嫖、赌,没到一个月就花了上万块钱。淑芬见胡子这么挥霍也不是个事情,叫了胡子多次规劝,可胡子根本听不进去!只有一件胡子很感兴趣:淑芬说胡子老大不小了,30多岁的男人也该有个家了,问胡子对雅琴有意思没有?胡子竟被淑芬问的脸红了,吭哧了半天胡子才说:“人家雅琴是正经人家的女人,能看上咱这样的吗?”淑芬见胡子有意思就笑着说:“你还知道自己的德行不好啊?那还不收敛些,整天价的吃喝嫖赌就不能寻件正经事情做?雅琴对你的印象不是很好的吗?你帮了雅琴不少的忙,你进大狱的时候,雅琴去看你看的最勤!这不是说明雅琴对你很感激吗?你要是能收下心来做些正经事情,你俩大有可能啊!”胡子听了大为动心,马上央求淑芬去雅琴那里说合。

对雅琴胡子是很欣赏的。雅琴是个很有丰韵的女人,人生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虽然肤色黑些,但模样却很娟秀,而且为人正派,开朗热诚,很合胡子的胃口。胡子现在心里也迫切地想有个家了!以前虽然和娟子搭伙过日子,但毕竟还有个窝,现在却赤条条的,每天躺在冷被窝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自淑芬和胡子说了雅琴这档子事情后胡子就把雅琴放在了心里,经常幻想着搂着雅琴睡在暖洋洋的被窝里,甚至在梦里也梦见过几次。

胡子知道雅琴和淑芬关系最好,这件事情只有淑芬能办。胡子这几天天天跑到淑芬那里等消息,可淑芬却故意吊胡子的胃口,推说事情忙要过两天才能和雅琴说,急的胡子抓耳挠腮的。

“雅琴,你对胡子怎么看?”雅琴听了淑芬的话有点糊涂:“胡子对我和铁蛋都有恩,我是非常感激胡子的啊!”。“不是问你这个,是问胡子的为人你怎么看?”淑芬问。“胡子对人很有义气,也很热心!”雅琴说。“你怎么净说胡子的好话啊!对胡子有意思拉?”淑芬调侃雅琴说。“说什么呢!淑芬姐!”雅琴脸红了起来。“雅琴,说真的,你觉得胡子怎么样?他可是对你挺有意思的,你怎么看他啊?”淑芬问。“淑芬姐,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啊!”雅琴的脸涨的通红。“是真的,铁蛋走了也一年多了,你才26-7岁,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啊?再说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挑家过日子,太难了,也该想想这方面的事情了!”淑芬说。雅琴沉默了,好一会雅琴才说:“胡子对我确实非常好,尤其是上次为了帮我而得罪了民生弟兄还做了牢!我的心里对胡子非常的感激!胡子为人不错,讲义气,热心肠!可他身上的毛病也太多,尤其是不务正业,这样的男人能靠得住吗?”雅琴说。“你说的也是,不过人是可以改变的,胡子30多岁了,也想有个家了!雅琴你不妨给胡子个机会,他要是能改变自己,正正当当的生活,那也不是件好事情吗?所谓浪子回头筋不变,胡子是个能人,要是他能回头正正当当的生活,那当家过日子肯定是把好手!”淑芬说。“这……?其实我很感激胡子,对他的感觉也很好,只是他不务正业,和他一起实在没有安全感!”雅琴说。“这件事也不是急事情,雅琴妹妹你不防给胡子个机会,一年为期,如果胡子能改掉身上那些坏毛病,正正当当地生活,那时你俩再谈婚论嫁,如果胡子不能做到,那也就算了!”淑芬说。雅琴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应允了:“就按淑芬姐说的办吧!只要胡子能回头,我愿意嫁他,和他好好过日子!”雅琴说。

第一百章

胡子听了淑芬的回话脸变成了苦瓜!“淑芬,你这媒婆怎么当的啊?要我等一年?还要我回头?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胡子对淑芬大加抱怨。“行了胡子!你对雅琴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淑芬说。“什么话啊?我怎么会没诚意呢?”胡子问。“你当雅琴是什么啊?是娟子啊?你要象和娟子那样和雅琴搭伙过日子啊?跟你说,你要是那么想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人家雅琴可是正经女人,雅琴要找的男人也是真心实意和她过日子的正经男人!”淑芬严肃地说。“我没说要和雅琴搭伙过日子啊!可…可你也知道,我都混了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你让我怎么改啊?”胡子着急地说。“习惯了就不能改啊?你和雅琴结婚了后,还想象以前那样吃喝嫖赌,到处鬼混,三天进局子,五天进大狱!你那不是害雅琴吗?哪个正正经经的女人肯跟你过那种日子啊!”淑芬厉声说。“淑芬你别这么厉害好不!我不是不想改,是不知道该怎么改了!”胡子说。“只要你想改,那就成,我和刘明还有雅琴可以帮你改,你现在要是点头答应肯正正当当地生活,那我就给雅琴回话,让雅琴也等你!”淑芬说。“我…我…”胡子有些犹豫。“你到底答应不啊?”淑芬有点急了。“我答应了!”胡子抓这满脑袋乱蓬蓬的长头发无奈地说。“那好,我这就去给雅琴回话,不过胡子,我话说在头里:从明天起你就不许吃喝嫖赌了,要是你管不住自己,被雅琴知道了,那这事情也就吹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也别找我!”淑芬说。“好了我知道了!我胡子说话是算数的!”胡子大声叫嚷起来。

第二天一早,雅琴就给胡子送过去一篮子热腾腾的饭菜。胡子见了雅琴觉得脸上热辣辣的,雅琴的脸上也红晕晕的,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开口,最后还是胡子吱唔着说:“雅琴,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雅琴羞的低头就跑掉了。

下午,胡子就提了包点心糖果去了雅琴家,打铁要趁热,胡子可深明这个道理。胡子进了雅琴家就吆吆喝喝地给孩子们发糖果点心,两个孩子高兴的直叫!雅琴见了胡子脸上依然红晕晕的:“胡子,以后就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一个人开火也不好弄!还有,不要再给孩子们买东西了,那样会把他们惯坏的!”雅琴微垂着头说。胡子听雅琴这么一说高兴的连下巴上乱蓬蓬的胡子都跟着笑了起来:“好…好啊!我正为吃饭发愁呢!那我每个月给你交些生活费吧!也不能总白吃你的啊!”“说什么呢!我这又不是饭店!”雅琴板起了脸。“哦!好!好啊!那我就厚着脸皮白吃了!不过有什么活你就叫我做,我可以做长工换饭吃啊!”胡子笑嘻嘻地说。“那我不成地主婆了!”雅琴也笑着了。“嘿嘿!不是!你是我的当家的啊!”胡子借势腆着脸说。雅琴的脸马上红了:“胡子,我去做饭了,你在屋里歇一会吧!”雅琴扭身进了厨房,胡子望着雅琴窈窕的背影咽了口口水。

晚饭雅琴特地炒了两个菜,还给胡子打了二两酒,胡子一坐到饭桌上嘴巴就不停点的说笑起来:讲笑话、说故事,逗的两个孩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自铁蛋死后,一年多了,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饭后胡子又和两个孩子在地上玩起了玩具,胡子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依然玩性十足,和两个光屁股孩子玩在一起爷三个嘻嘻哈哈的竟然玩的津津有味,雅琴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个玩的那么热闹,心里也热乎乎的!天都很晚了胡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雅琴送胡子到门口,胡子猛然把雅琴抱在怀,雅琴吃惊的“啊”的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呢,胡子已经低头吻住了雅琴的双唇,雅琴觉得一阵的晕眩,只觉的胡子的一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不住的抓揉,雅琴觉得心脏狂跳,想挣扎身子却软软的,“嗯…呜…呜!”胡子吻的很有技巧,雅琴张不开嘴只好用鼻子呜呜的直叫,一阵的狂吻,胡子才放开雅琴:“雅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胡子说完就大步走了,望着胡子的背影雅琴呆住了,直到胡子走的都不见人了雅琴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夜里雅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被胡子亲吻的感觉不住地浸入雅琴的脑海中,弄得雅琴的心里乱煌煌的!躺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胡子的影子,迷糊中胡子那只不老实的大手似乎又抓住自己的屁股不住的乱揉,雅琴觉得一阵莫名其的冲动在心里直撞,觉得下面痒痒的,忍不住把手伸进下体,想着胡子的影子在私处里揉弄起来,一会的功夫下体就变得湿淋淋的了,一阵阵的兴奋从下体直冲头顶,“嗯…嗯!”雅琴禁不住低声的哼了起来,瞬时雅琴就出了一身的透汗,一阵满足的快感携着倦意伴着胡子的影子带着雅琴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零一章

胡子最近真变了,再也不跑出去吃喝嫖赌了,整天泡在雅琴那里陪雅琴聊天、帮雅琴照顾孩子,忙些地里的农活。雅琴紧绷的生活一下子轻松了好多,这一年多沉重的生活压力、精神压力压的雅琴喘不过气来,而胡子现在插入了她的生活,使雅琴感到压力剧减,这一年多来,第一次感觉到轻松。对胡子的转变他的那些伙计都不大相信,大家都认为他只是为了泡雅琴而装出来的,村子里的人也都不相信胡子能变好,大家一致认定胡子只是做个样子蒙雅琴的。

最近这些日子,胡子早起就到雅琴那里吃饭,没有事情的话几乎一天都呆在雅琴家里,天黑了吃过晚饭才回去。雅琴勤快能干,做起事来麻利利索,人也是手一份嘴一份的,胡子和雅琴在一起不管是干活还是聊天处处都觉得比不了雅琴,胡子虽然力气大,可懒惯了,十几年没摸过农活,和雅琴一起下地,做活还没雅琴利索,弄得胡子很没面子。雅琴爱说笑,但人却正派,胡子以前那些黄话脏话在雅琴这里都不敢说,雅琴人很爽快,和胡子脾气相投,两人在一起很谈得来!胡子的生活也全都由雅琴来料理:胡子的破屋子被雅琴收拾的整齐干净,卧具衣物都清洗的干干净净,胡子的人也被雅琴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头发胡子也不再乱蓬蓬的了!走到外面胡子好像换了个人。村民们都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眼前这个穿着整洁、收拾得干净利索的胡子,似乎很难把这个胡子和以前那个邋遢粗陋的胡子联系到一起!连胡子自己都被村民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舒服:“看什么?不认得啊!他*!老子就不能穿的体面干净点吗?真他妈混蛋!”

快一个月没出去鬼混了!胡子心里早就闷得痒痒的难受极了,这一个月没打牌喝酒,要是换在以前,胡子想都不敢想!胡子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能熬过来。在雅琴那里才吃了早饭,秃子就哭咧咧地打了电话来:最近秃子的手气好,在赌场上总赢,前向打牌的时候借了5000块钱给地税局的老赵翻本,昨天秃子去要帐,老赵却赖着不给,秃子火了就骂了起来,结果倒被老赵捶了一顿,把秃子捶的头破血流!老赵是个赌徒,在地税局有些小权利,手底下有一帮子狐朋狗友的,所以老赵觉得吃定秃子了。胡子见秃子在电话里哭咧咧的觉得很为难:他答应过雅琴不出去混了的!可秃子却是他十几年的伙计,不管也不好!最后胡子想了半天,还是觉定去给秃子出这次头!胡子找了个接口离开雅琴家,边往外走胡子边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只是去给朋友帮忙罢了!是做好事,不是做坏事!所以这次不算去混!不算对不起雅琴。

老赵中午才回到屋里,胡子就凶神似的带着秃子踢门闯了进来,老赵认得胡子,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个善主,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来招呼胡子,可胡子根本就不理他:“老赵,废话少说,拿五千块钱来,还有再加一千块给秃子做医药费!共六千块,赶紧的!咱不伤和气!”“胡子哥,既然你说话了,那我就听你的,不过,你看这大中午的,我到那里去弄六千块钱来啊!你…你宽限我几天,我一定还!”老赵堆着笑脸说。“劈劈啪啪!”胡子挥手一顿嘴巴把老赵打得天旋地转的翻倒在地上,吓得媳妇爹*乱叫!“狗日的,给脸不要脸!就凭你小子还趁老子跑两趟?秃子,你那钱也别要了,剁他两个手指头下来咱们走人!”胡子一脚把老赵踢得捂着肚子抽做一团,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吧!六千块就喂你这肥狗了!”秃子边说边拔出刀子,用脚把老赵的手踩实了就要剁,老赵吓得“哇哇”的大叫了起来:“胡子哥,秃子哥,别别剁啊!我给钱,现在就给钱啊!”“娘的,你真他*罗嗦!”胡子一脚踩在老赵的脸上马上把老赵踩出了一脸的鼻血。“小梅,快去拿钱快去拿钱啊!”老赵杀猪般的叫喊了起来。老赵的媳妇哆嗦着把六千块钱交到胡子手里,胡子随手仍给秃子:看看够不够!秃子点了点:“够了!”“砸!给这个龟孙子一点教训!”胡子说完带着秃子在老赵屋里一顿乱砸,砸的老赵的媳妇心疼的哇哇乱叫。

“胡子哥,走,去新城酒店洗澡去,那里来了几个新货,好正点啊!”秃子说。胡子犹豫了一下:“嗯,还是不去了,我要回去了!”“哎呀,胡子哥,你不会跟雅琴那个小婆娘来真的了吧?值不得值得啊?玩玩就算了!”秃子惊讶地说。“秃子你别他娘的乱说,有什么不值得的!”胡子说完扭头就走,“哎呀,胡子哥,你别认真的!那咱们喝酒去吧!”秃子跑上来拉住胡子的胳膊。“不喝!我还要赶回去吃晚饭呢!”胡子边走边说。“晕死我了!雅琴那婆娘是镶金的啊!胡子哥,你脑子有病了吧!”秃子叫了起来。“你他娘的才脑子有病呢!”胡子回手狠狠地敲了一下秃子的脑壳,大步走了!秃子捂着秃头望着胡子的背影直发呆:胡子还能做好人?他*那狗都不会吃屎了!

胡子去炸鸡店买了只炸鸡,搭了辆顺路的三轮早早的就回了村子。天色还早,雅琴在没开始做晚饭呢,两个孩子见胡子拿了炸鸡回来,兴奋地跳着脚要吃,胡子笑着揪下两个鸡大腿分给他们,雅琴见了赶紧阻止:“哎呀,你俩快放下,留着晚饭吃,现在吃了鸡腿,晚饭还吃得下东西吗?”两个孩子见妈妈要过来没收鸡腿,拿着鸡腿一溜烟的跑掉了!“哎,你俩回来,回来啊!”雅琴想过去追却被胡子抱住了:“算了,由他们去吧!”“哎呀,都是你把他们惯坏了!”雅琴抱怨着想挣脱,“别乱动,我手上有油,会弄你一身的!”胡子把嘴贴在雅琴耳边说。“那还快不放开!”雅琴停止了挣扎,“不想放,只想抱着你!”胡子轻吻着雅琴的耳垂说。“坏蛋!”雅琴依进胡子的怀中。

第一百零二章

胡子虽然还没睡过雅琴,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却远比和娟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强几倍,胡子虽然活了30多岁,睡过的女人成堆,但却没一个好货。雅琴给她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那种从雅琴身上散发的正气,使胡子不敢轻贱雅琴。胡子能够感觉到雅琴对他的关爱,是从心底里的,无条件的!和娟子那些女人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胡子第一次体会到关爱的感觉,每当他闷的受不了想跑出去玩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会不会失去雅琴的关爱!

胡子现在已经成了雅琴家的一员了!胡子很有小孩缘,两个孩子都喜欢和胡子玩闹,而胡子也是一个安静不下来的人,只要是没事,两个孩子就和胡子在家里嘻嘻哈哈的闹做一团!以前冷冷清清的家里一下子变了样,雅琴久被愁容遮掩的脸上最近也起了光彩,只要胡子一来家里就热闹起来,现在两个孩子对胡子的依恋甚至超过了雅琴,胡子一天不来,两个孩子就难受的乱蹦。而胡子最近觉得自己也变了好多,以前和娟子混在一起,胡子并没有什么家的感觉,而现在胡子和雅琴在一起的时候,家的概念越来越清晰!

寡妇门前是非多,胡子最近总泡在雅琴家里,村子里的闲话自然不少。“雅琴和胡子姘上了!胡子勾上雅琴了!……”说什么的都有,但雅琴却不在乎,雅琴是个坚强的女人,对这些闲话都不放在心上。长舌的女人甚至直接问雅琴是否和胡子睡了,雅琴也一笑置之,问烦了雅琴就说:随你怎么想吧!很多和雅琴要好的姐妹都劝雅琴:胡子这人满身匪气,靠不住的,别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尽早断了胡子的念头吧!但雅琴却不动心:“不管胡子匪不匪,但胡子对我确实很好,只要胡子能正正当当做人,我就愿意嫁他!

刘明给胡子出主意,让胡子买个四轮车,帮着雅琴把庄稼经管好。淑芬也很赞成:有个四轮车农忙时即可以耕作又可以收割,农闲时还能搞些运输。胡子虽然没有驾驶执照,但却会开汽车,四轮车更不在话下了,听了刘明的建议胡子动心了,便去找雅琴商量,雅琴也同意胡子买四轮车:农民嘛,还是要以种田为本啊。雅琴有三亩田,胡子弟兄在村子里有七亩田,不过他们兄弟没一个是种田的料,地都给别人种了。现在快入秋了,要是把这七亩地要回来和雅琴的田合在一起就是十亩地,没个四轮车真忙不过来。

胡子要带雅琴和两个孩子一起去市里买四轮车。雅琴有些犹豫,不想去,胡子便找了淑芬给雅琴做工作:“雅琴,一起去吧,你可以帮胡子参谋一下,免得胡子胡乱买东西!再说,你也该出去散散心啦!自铁蛋走了后,你就一直没开心过,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抗上了!现在和胡子一起了,你也要把心态调整一下,让自己从阴影里走出来!去吧,和胡子好好的出去玩几天,”淑芬的一席话使雅琴动了心,便同意了。雅琴动了心,便同意了,两个孩子听说要出门,高兴的拉着雅琴直蹦跳,雅琴心里也挺高兴的。

雅琴特地穿了胡子送她的那套好衣裳,并刻意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到市里去穿土气了会让人瞧不起,还会给胡子丢人的!胡子也穿了身灰西装,头上特地喷了不少的蛰里水,打扮的也很洋气。胡子早就计划好了:要抓住这次去市里的机会,一举搞定雅琴!下了车胡子就要带孩子们去逛公园,两个孩子一听就高兴地抱着胡子又跳又叫,但雅琴坚持先去农机市场:办正事要紧!胡子扭不过雅琴,只好先去农机市场,雅琴嫌打车贵,一定要坐公共汽车,胡子拧不过她,只好听她的。农机市场好大,各种农用机械整齐的排列在棚子里面,雅琴和胡子在里面逛了两圈就中午了,两个孩子又累又饿都哇哇的叫起来,胡子就拉着她们出去吃饭,吃过饭,胡子在农机市场附近找了家不错的旅舍,包了两间房子,胡子自己住一间,雅琴带着孩子住一间,跑了一上午,两个孩子都累了!“你俩好好睡一觉,我和你胡子叔叔去刚才的市场里挑四轮车,回来带你们去逛公园好不好?”雅琴一边哄两个孩子上床一边和他们商量。“好啊!妈妈要早些回来!”两个孩子对逛农机市场毫无兴趣。

第一百零三章

雅琴又和胡子继续逛了会子农机市场,雅琴拿了个本子,对各种品牌的小四轮车的性能、价格都做了详细的记录,雅琴说:“今天咱先看好,明天再过来讲价钱!”胡子对雅琴这股子认真劲也很佩服,他可没那份耐性,要是依了他,早就定了机器交钱走人了。雅琴在农机市场里看到一种可以由四轮车带的膨化机,可以做各种暴花,雅琴很感兴趣:这种机器可以利用四轮的发动机带动,体积小使用方便,农闲时可以开车到村子里给农户蹦暴花,肯定会赚钱的。

回到旅舍都下午三点了,两个孩子都醒了,见雅琴和胡子回来了,就跳着脚嚷着要去公园。胡子正巴不得孩子们叫喊呢,马上带着雅琴和孩子们去了公园。划船,吃冷饮,玩各种电玩,胡子挽着雅琴的手拉着两个孩子满公园的跑,就象一家子一样,雅琴和两个孩子玩的十分开心。晚上吃了饭胡子就带着孩子和雅琴去逛夜市,夜市里好热闹,服装、小吃、各种工艺品让人眼花缭乱,胡子给雅琴买了条粉花的吊带睡裙、一双黑色的高根鞋和一些头饰,又给两个孩子各买了套童装和一些玩具,两个孩子高兴的直蹦,雅琴不住抱怨胡子乱花钱,可胡子不理雅琴的抱怨。逛累了胡子就带着孩子们吃烤肉,喝啤酒吃烤肉是胡子的一大爱好,雅琴也陪着胡子喝了一瓶啤酒,回去的时候,脸上象抹了胭脂一样,红晕晕的!

两个孩子累了一天,回到旅馆躺在床上就睡了,雅琴洗簌了后,换了胡子新买的睡裙,正对着镜子试衣裳,这时胡子敲门进来了。“胡子,看怎么样?合体吗?”雅琴扭过身子问。“嗯,很合适,我的眼光当然是不错的了!”胡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雅琴说。雅琴被胡子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动着身子问:“我穿着好看吗?”“胸挺、腰细、腿儿长很迷人的!”胡子笑着说。“油嘴滑舌!”雅琴红晕的脸上满是娇媚。“刚吃了烤肉,肯定是油嘴了!”胡子向雅琴做了个鬼脸。“不正经!”雅琴做到床边。胡子挨着雅琴坐下,伸手轻轻的把雅琴挽在怀中,拉起雅琴的一只手放在脸上:“摸摸我的嘴巴是不是还有油!”“大胡子扎死人了!”雅琴轻轻地抚摸胡子脸上浓密的胡子。胡子把脸颊贴在雅琴脸上,用胡子摩擦雅琴红晕的脸颊:“扎脸吗?”“嗯,大胡子!”雅琴轻轻的拉着胡子脸上的胡须。胡子低下头去吻雅琴的双唇,雅琴一惊,挣扎了一下但很快被胡子降伏了,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良久,雅琴才推开胡子:“回去睡吧,累一天了!”胡子猛地把雅琴搂的紧紧的,一只手伸进雅琴的睡裙里,顺着雅琴光滑的肚皮便往上摸,雅琴一惊,猛力挣扎起来,“咳咳”睡着了的孩子忽然咳了起来,雅琴吓了一跳,以为孩子要被惊醒了,不敢再动,胡子的手乘机握住了雅琴那坚挺的乳房。“胡子,坏死了,快放手啊!会被孩子看见的!”雅琴不敢再挣扎倚在胡子怀里不住地小声哀求,胡子却不理睬,握着雅琴温软的乳房不住的揉弄,雅琴的乳房逐渐的坚硬涨起,rǔ头也被胡子拨弄的涨大起来,雅琴急促的喘息起来。胡子的另一只手伸入雅琴的裙内在雅琴的修长结实的大腿上不住地抚摸,雅琴的脑子里感到一阵谜乱,紧绷的身子一阵酸软,这时胡子突然伸手拉脱了雅琴的内裤,在雅琴的下体上不住的揉搓抚弄,“哦…啊…不要……不!”雅琴禁不住轻声呻吟,雅琴感到下体已经湿润了,浑身都在发抖:“胡子,不要好吗?回去睡!”雅琴小声哀求。胡子不理雅琴的哀求,猛地将雅琴的睡裙的肩带拉下,雅琴那丰满坚挺的乳房裸露出来,胡子将雅琴压倒在床上,将头埋在雅琴那白嫩的胸乳上就是一阵的狂吻,雅琴禁不住将胡子紧紧抱住,片刻雅琴就出了一身的透汗!抱着半裸的雅琴胡子早就忍不住了,褪掉裤子就要办事,雅琴觉得胡子那硬邦邦的下体直插了进来,心里一阵的迷乱也一阵的惊惶,赶紧夹着腿伸手握住它。“雅琴,我…我想!你不想吗?”胡子呼吸急促地问。“我…我也想!可…现在不要,胡子…回去好吗?让我看到你的毅力和恒心,别让我失望好吗?”雅琴握着胡子那硬邦邦的下体颤声说。胡子的身子僵住了:“我胡子说的话是算数的,雅琴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雅琴,我…我硬的好难受!你…看怎么办啊!”胡子吮着雅琴的乳房撒娇地说。“坏蛋!”雅琴红着脸帮着胡子套弄着,直到胡子泄了……。

胡子手里还有五万多块,买个四轮车连带耕作收割的各种设备连同膨化机下来也只花了两万多块。胡子是开着新买的四轮拉着雅琴母子回到村子里的。第二天胡子就把膨化机按好了,把四轮开到了村子中央:“喂!老少爷们们,过来吃爆花啊!免费蹦爆花了!”胡子将蹦好的爆花分给围观的孩子们,没一会的功夫,来蹦爆花的村民就排成了队,胡子和雅琴在村子里免费给乡邻们蹦一天暴花,胡子和雅琴按说明书操作,虽然有些生疏,好在设备操作简单,蹦出的暴花还是不错的!等着蹦暴花的村民排成了长队,胡子和雅琴忙的连晚饭都没吃上,直到天黑才收机器回家,虽然累了一天但胡子和雅琴都很兴奋。

第二天胡子就带着雅琴开了四轮车跑了两个村子去蹦暴花。胡子很有些点子,每到一个村子,都当着村民的面新蹦些暴花分给围观的孩子们吃,用不了一会,就会有好些大人带着孩子们拿了玉米来蹦暴花,一天下来,赚了六十多块钱,雅琴和胡子兴奋地抱在了一起!

第一百零四章

这些天小江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冲动,只要有时间就禁不住往桃子那里跑。最近小江成了两个孩子最喜爱的人,因为每次来小江都给两个孩子买些吃的或玩的,两个孩子只要有吃的或玩的东西就不再缠着杏花,小江就会有和杏花单独呆会的时间,能和杏花单独呆上一分钟,小江都觉得非常幸福!这些天杏花的心里一直很矛盾,小江对她的情爱令杏花很开心,但也令她很烦恼!杏花清楚地知道和小江不会有结果的,她不想令小江受到伤害!杏花很想拒绝小江,几次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小江是这个家里对自己最好的人,最体贴关心自己的人,杏花一方面不忍心使小江受到伤害但又不忍令小江失望!每次看到小江期待的目光杏花拒绝的话就再也出不了口了!再者杏花一想到春梅和大江对待自己的种种,就把拒绝小江的念头抛到脑后了。

晚上下了班小江就兴冲冲地往桃子那里走,才一进店门就见地税局的老刘又坐在店里面和桃子聊天。老刘见小江进来了站起来热情地和小江打招呼,小江见了老刘脸上立刻挂了冰:这个老刘是负责这片区域税收的税务所的副所长,对桃子这个小粮店一直很关照,但小江却一点也不感激他,甚至很烦他:这个家伙没事情就往桃子这跑,在桃子的店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肯定对桃子没打什么好心眼!小江问过桃子好多次:“这个老刘往你这里跑的这么勤,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欺负过你吗?”。桃子被小江问的满脸通红,遮遮掩掩的也说不出什么,小江见桃子这个样子也就不想再管了。

桃子的两个孩子见小江来了,高兴地拦腰抱住他。“舅舅……舅舅!”地直叫。“两个淘气包,看舅舅给你们买什么了!”小江右手拿出一个朔料玩具轿车在两个孩子眼前乱晃,“啊!汽车!”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叫了起来,拉着小江的手乱崩乱跳:“舅舅给我玩,舅舅给我玩!”,“舅舅好不好啊?”小江笑着逗两个孩子,“舅舅好!舅舅最好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叫嚷着。“那好,拿着车子在门口玩,别把衣裳弄脏了啊!”小江把车子交到孩子们的手上。“好啊!玩去了!”两个孩子拿着车子蹦蹦跳跳地跑到门口的屋檐下玩了起来。“小江,别总给他们买东西,会宠坏他们的!”桃子说。“没关系了,姐你忙着,我的裤子坏了,让杏花姐给我收拾一下。”小江说着就进了后间。

小江进来见杏花正在后间的厨房里揉面:杏花上身穿了件自己缝制的无袖素花背心,下面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站在案前两手正放在面盆里和面呢!“杏花姐!”小江走到杏花身边站住。“又给两个小鬼头买什么了?我在后面都听见他俩乱崩乱叫的!”杏花停下手来,抬起胳膊用雪白的手臂理了理额头上乱了的头发。小江忙伸手帮杏花理顺了头上的乱发。“买了个玩具轿车!他们俩不一直念道要玩小轿车吗!”小江边说边从后面把杏花抱住。“坏蛋,快放开,桃子进来看见就不好了!”杏花小声说。“不会的,那个讨厌的老刘又来了,赖在店里和姐聊天呢,姐又要看店又要照看两个在门口玩的小捣蛋,不会有时间进来的!”小江把脸贴在杏花脸颊上在杏花的耳边小声说。“小江,别总往这跑,跑太勤了不好的!”杏花轻声说。“我知道,可我好想你,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小江边说边从后面抱住杏花,双手伸进杏花的背心里,杏花里面没有带胸罩,小江的双手握住了杏花那双温软丰满的乳房!“坏蛋!放手了!”杏花满手是面无法拒绝禁不住小声抱怨。小江抱着杏花的乳房,将身子紧贴在杏花的背上,不住地吻杏花的脸颊。“别闹了,没见人家忙着吗!”杏花不理小江继续和面。小江随着杏花和面的节奏,温柔地揉搓着杏花丰满的乳房,两人都不做声响,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和面时发出的面盆和面板的磨擦声,渐渐地杏花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急促,一双丰满的乳房被小江揉的逐渐坚挺涨起。“江,你……你欺负死姐了!”杏花禁不住用微弱的呻吟声抱怨。杏花能感到小江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的紧绷着的身子在颤抖;能感觉到小江的下体逐渐坚硬并不住顶自己的屁股!杏花的身子也禁不住颤抖起来,连案上的面盆也随之抖动起来!小江忍不住把右手从杏花的乳房上拿开,撩开杏花的裙子顺着她那修长的大腿一路抚摸上去,一直抚摸到杏花浑圆高翘的屁股,隔着内裤不断在杏花的下体上揉搓,杏花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小江猛地伸手拉脱杏花的内裤!“啊!江…不…不行…别啊!”杏花挺起身子想挣扎小江急忙腾出双手抱住杏花的双臂将杏花按伏在案板上。小江用左手按在杏花腰背上,右手深入杏花的私处,不住的揉搓抽动,杏花的下体很快湿润了,“江,被人看见就不…不好了,快放开!”杏花不住地挣扎,却被小江左手按在脊背上压伏在案上,杏花不住地急促喘息着,整个案板都随着杏花的身体颤动!杏花觉得下体快要喷射了,身体抖动得难以控制!“小江!不要…!不行…!快放手!会被看见的!”杏花感到小江的手放下了在解裤子,心里又怕又急,几次挺身想挣扎却被小江用力按下她的身子。小江压住杏花终于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杏花的身体!小江双手抱住杏花雪白的屁股不断地用力撞击,杏花被小江凶猛地撞击顶的伏在了面案上,整个面案都吱咯吱咯不住地摇动起来!杏花的心里快爆炸了!紧张和兴奋交织在一起;欲望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压抑和反抗交织在一起!面案的吱咯声越来越大,杏花内心的兴奋和恐惧也越来越大,她要早点结束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杏花配合着小江的动作用力反撞小江,“啪啪啪啪”凶猛的动作使小江的欲望攀升到了顶峰,终于小江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在杏花体内一泄千里……!

小江无力地趴在杏花的背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杏花双手撑着面案露臀裸乳的十分狼狈,两人都浑身热汗,杏花满手是面没法整理衣裳,急得直叫:“小江,别压着人家,快下来,帮我弄一下衣裳,快点啊!”小江帮杏花整理好衣裙,自己也收拾整齐,杏花赶紧收拾被弄得到处飞溅的薄面:“江,以后可别这样了,吓死我了,看把面弄的哪儿都是,被桃子看见了怎么得了!”,小江笑咪咪地抚着杏花的脊背不言语。

直到小江出去叫桃子吃饭,老刘才讪讪的离开。“这个老刘,死皮赖脸的,真烦人!”小江望着老刘的背影说。桃子听了脸一红,赶紧低头进屋子了。

第一百零五章

舞厅里霓虹闪烁,人群攒动,老刘挽着桃子在悠扬的乐曲中舞动。桃子长发披肩,丰硕的乳房被身上的红色绣花羊毛衫包得挺挺的,格外吸人眼球,桃子下面穿着一条方格毛裙,脚穿一双黑色的高根皮靴,画了淡妆,打扮的妩媚动人。桃子跳舞是老刘教会的,自桃子开了这间粮油店就认得了老刘,老刘虽然有些色,但对桃子却很好,非常关照桃子的生意,常常在桃子的铺子里一坐就是几个钟头,有什么活都帮着忙活,桃子渐渐的和老刘也就有了交往了。老刘是舞迷,总约桃子跳舞,桃子起初不怎么会,但在老刘的教导下很快就跳的很出色,也培养出跳舞的兴趣来。自从杏花过来后,家里有杏花帮着照顾着,民权也不敢再过来骚扰她了,桃子的生活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所以最近桃子晚上经常出来和老刘跳舞。

老刘挽着桃子的腰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地在桃子的纤腰翘臀上游走,桃子的心里一荡,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身子却更加贴近了老刘,每次跳舞老刘的手都不老实地在桃子身上乱摸,桃子已经习惯了。舞曲转成慢舞,灯光也暗了下来,老刘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在桃子的丰臀上不住地捏弄,桃子被弄的心里痒痒的,禁不住微微喘息!“桃子,走,去我那里吧!”老刘把嘴巴贴在桃子的耳边小声说。“不…不好吧!”桃子有些犹豫。“走吧,好多天没做了,我好想你啊!”老刘轻轻地在桃子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回去太晚了杏花问起来多不好意思啊!”桃子小声说。“走吧,你就说去出去打牌了好了!”老刘更加用力的揉桃子的屁股,桃子一阵的心慌:“哎呀,老刘,你坏死了!”桃子一边合着老刘跳舞一边小声抱怨。“走了,不跳了!”老刘有些急不可待了,桃子有些犹豫地被老刘拉出了舞厅。

老刘的家在农村,在县城租了房子独住。“桃子,想我了没有!”老刘挽着桃子边走边问。“人家才不想你呢!”桃子娇声说。“你好没良心啊!”老刘在桃子丰满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昨晚梦见你了!”老刘说。“啊?什么梦啊?”桃子禁不住问。“我梦见咱俩在一块开满了油菜花的油菜地里做爱!哎呀,你的叫声好大啊!好爽啊!咱俩压倒了好大的一片油菜花!”老刘笑嘻嘻地说。“哎呀,老刘你坏死了!”桃子撒娇地在老刘身上拧了几下,老刘夸张的大叫起来。

才一进房子老刘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桃子狂吻,桃子觉得一阵的冲动,也禁不住把老刘抱的紧紧的,两人咂咂有声的狂吻起来。老刘一边吻桃子一边狂乱地将桃子身上的羊毛衫、裙子、胸罩、内裤一件件的扒下来胡乱地丢在床上,桃子也急切地帮着老刘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老刘一只手紧搂着桃子的细腰,将头深埋在桃子丰满的胸脯里张口在桃子白嫩丰硕的乳房上不住的吸吮,另一只手在桃子的下体里不住的狠扣,“啊…呜…啊…啊!”桃子不住的呻吟起来,片刻桃子的下体就湿淋淋的了,桃子感到下体麻涨,浑身开始冒汗,“老刘,哦…!”桃子呻吟着推开老刘走到桌子前。桃子只穿了黑色的长筒皮靴、黑色的长丝袜赤裸地站在地上,扶着桌子弯扭着纤细的腰肢,将白嫩浑圆的屁股对着老刘高高的翘起,弯挺着的胸脯下一双白嫩的大nǎi子颤巍巍的不住的晃动,那迷人的曲线有说不出的诱惑来。“老刘,快…来,我…我要!”桃子一边呻吟一边伸手在自己雪白的屁股上不住的拍打,老刘下体硬的早就忍不住了,抱住桃子白嫩的屁股就是一阵的狠撞。“啪啪啪啪”肢体撞击发出一阵的脆响,一股股强烈的冲动顺着下体直撞上来,“啊…啊…哦…啊!”桃子被撞的趴在桌子上浪叫了起来,热浪将激情中的两个人完全浸没了,汗液瞬时就喷涌出来,片刻两人都变得浑身湿漉漉的!桃子的屁股随着老刘的撞击或摇或扭、乱耸乱颠,下体被插的鼓骨有声,禁不住“啊啊!”的大声叫了起来,桃子的叫声更令亢奋中的老刘难以抑止,“噗噗噗噗…!”一阵疯狂的撞击撞的体液四溅,桃子浪叫着瘫软在桌子上!

桃子回到家的时候都快12点了,杏花还没睡,一直在等她,桃子见杏花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怪的,心里禁不住一阵的心慌:“杏花,还没睡啊?我…我在朋友家打牌…就忘了时间了!快睡吧!”桃子觉得自己的脸上烧的烫人。

第二天早晨,才开了店门老刘就提了一大堆早点过来:有豆腐脑、油条、还有桃子喜欢吃的油糕。老刘见了桃子就嘻嘻的傻笑,笑的桃子的脸上象擦了胭脂似的!“老刘,怎么不多睡会!”桃子红着脸小声问。“张开眼睛就想你想的睡不着,就盼着天亮了好早点过来看你!”老刘笑眯眯的拉住桃子的手不住的抚摸,桃子羞的垂下了头,心里一阵的甜蜜。“老刘,你又买早点过来了!”杏花这时走了进来。桃子赶紧从老刘的手里抽出手来,尴尬的涨红了脸。“杏花,快过来吃早点!哦,孩子们呢?一起来啊!”老刘赶紧和杏花打招呼。“娃们还睡懒觉呢!让他们睡去吧!”杏花笑着拉个板凳坐下来。杏花自到桃子这里以后就觉得老刘和桃子不对劲了,老刘总往桃子这里送早点,杏花已经习惯了。

第一百零六章

最近小江的影子总在杏花的脑子里转来转去的,一天不见小江杏花的心里就不自在,连梦里都会经常梦见小江,杏花很困惑也很迷乱:“难道自己真的爱上小江了?不会吧?自己怎么可能爱上小叔子呢!自己爱的人是青梅竹马的柱子哥哥啊!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呢!”自从和小江发生了关系后,杏花就一直很矛盾:一方面杏花知道这种关系很难堪,而且根本也没有什么希望,杏花很想结束这种关系!另一方面和小江约会产生的快感给杏花带来的诱惑却是越来越难以抗拒!每次和小江发生了关系后杏花都在心里想:这是最后一次啦,不可以再来了!可当小江抱住她的时候,杏花不但没有勇气拒绝,而且心里还很亢奋!杏花有时候想:可能是自己太喜欢和小江做爱的感受了吧!确实:杏花只有和柱子做爱的时候才有兴奋、有高氵朝!大江搞她的时候无论时间多久用力多猛,给杏花带来的只有痛苦和反感!而现在小江又把那种柱子曾经给过她的感觉重新带来了,杏花很兴奋,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每次和小江做爱杏花都会有高氵朝!最近杏花觉得自己的精神不但好多了,连皮肤也好多了!身子感到很清爽!杏花听雅琴和可可说过:女人房事做的好,精神和皮肤就会很好!杏花现在很有感受!最近小江常和杏花说要和她一起逃离这个家,两个人一起去南方没人认得的地方打工去!说的次数多了,杏花的心里也活动了起来。

中午,杏花早早的做好了饭,吃过饭洗了碗筷,杏花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了。

杏花出了门就径直往城外的小树林里走,中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杏花的心里也暖洋洋的!小江清瘦的裸体不断的在杏花的脑子里晃动,和小江做爱时的那种迷醉的感觉也不断地在杏花的心里串来串去的,弄得杏花的心里痒痒的!杏花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中午的树林里很安静,杏花走进去四下看了一会也没见到小江的影子,杏花有些着急,禁不住边走边小声喊:“小江!小江!你来了吗?”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杏花的回音荡在树林里,杏花的心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望,“小江!小江!”杏花大声喊了起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将杏花的眼睛突然蒙住,跟着另一只手抱住了杏花丰满的胸脯,并在杏花的那双坚挺的乳房上不住的揉动。“啊!”杏花惊叫了一声,略微挣扎了一下就依偎进那从后面抱住她的人的怀中!“小江,你坏死了,故意藏起来让人家着急!还吓唬人家!我不理你了!”杏花撒娇的抱怨。“好姐姐,别生气啊!”小江边说边低头吻住了杏花温热的双唇,小江火热的舌头带着无尽的情欲伸入杏花的口中,和杏花细滑的香舌交织缠绕在一起,触电般的酸麻顺着舌尖直传入杏花的心头,一股子热浪迅速传遍了全身,杏花禁不住紧紧抱住小江和他热吻了起来。

树林深处一丛浓密的灌木后面,小江赤裸着白析清瘦的身体躺在一片青草丛中,小江和杏花的衣裳散落在周围草丛里,杏花赤裸着白嫩匀称的身体蹲坐在小江身上,双手撑着地,摆动腰胯猛力的撞击小江的下体。“啪啪啪啪”一阵肌肉撞击的脆响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特别的清晰,杏花那双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地上下抖动着,小江看得眼晕,禁不住挺起身子一只手抱住杏花的细腰吮着杏花那粉红色的乳淑一阵的狂吸,“啊!哦…哦…啊…!”杏花禁不住呻吟起来,但那充满弹性的屁股却更有力的撞击下来。汗水顺着杏花的脸颊、胸脯、腰腹流下来,不断滴落在小江的身上,一股股触电般的快感随着身体的撞击直升头顶,杏花觉得腰腿越来越酸疼,但杏花却坚持着更加猛力的撞击下去,小江的身上脸上也渗出了汗水,合着杏花的撞击禁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小江伸手握住了杏花那双不住跳动的雪白的乳房,快速的揉弄了起来,杏花觉得心脏兴奋的要爆炸了,腰腿也酸疼的要累断了,“哦…啊…嗯…啊!”杏花兴奋的大叫起来,一阵猛烈的冲击,杏花觉得一阵的湿热在小腹内滚动,汗水劈雨般的喷涌出来,忍不住大声尖叫了几声,终于心满意足的瘫软在小江那满是汗水的身上。

走在回去的路上,杏花觉得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上的汗水还没有消,沾着衣裳粘粘的,但杏花的心里却感到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舒服。桃子最近晚上总爱出去,有两个孩子缠在身边要她照顾,很不方便,再说小江总往桃子这里跑杏花也怕桃子会疑心,所以最近杏花经常中午和小江约会。最近杏花午饭做的比较早,吃了饭就出去,小江也是下了班急匆匆地吃些饭就跑出去等杏花,来桃子这里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

第一百零七章

杏花最近总爱自己一个出去逛街,桃子有些奇怪,以前杏花逛街总爱带上两个孩子,可最近无论两个孩子怎么缠着她她都不带。

杏花最近发现自己对小江越来越依恋,一天见不到他心里都难受!小江温柔体贴人也随和又很会说话,杏花觉得和小江在一起心里总是暖哄哄的。两人一起吃饭、看电影、逛夜市或到野外偷情!和小江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杏花都觉得开心!

民权跟着民生去下面修路去了,再没时间纠缠桃子了,春梅总算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杏花在桃子那里住了两个月,大江也把春梅闹了两个月,把春梅也闹的够烦心的了!现在终于可以结束了。

杏花终于万般无奈地回了小寨子。桃子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留杏花,而且最近杏花总爱出去逛街,桃子也怕杏花在她这里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可没办法对家里交代。

知道杏花回家了,傻大江竟然兴奋地请了假回家,见了杏花大江高兴的直蹦!这两个月杏花不在家,大江可憋坏了,见杏花回来了,高兴的大江拉着杏花的手一个劲的嘿嘿傻笑。杏花看着满脸满身脏兮兮不断地冲着自己傻笑的大江,从手心一直凉到脚心,心里象被刀割了一样不舒服。

吃了晚饭,杏花收拾完厨房,刚一进屋子,大江就扑过来把杏花抱住,杏花想挣脱但哪架得住大江的蛮力,几下子就被大江扒了个精光扔在了床上,杏花慌乱地缩在墙角,拉起被子掩着身子,大江满眼都是兽性的欲火,三两下脱光自己的衣裳,便急不可待地爬到杏花身上拉开被子抱住杏花高耸的乳房就是一阵狂吸乱咬,痛得杏花尖声叫了起来:“啊…疼…疼死了!大江,你咬死我了,快松嘴!”杏花用力锤打大江,但大江根本不在意,趴在杏花的乳房上一阵乱拱,杏花的rǔ头都被他咬肿了,疼的杏花不住的尖叫!大江张嘴吐出杏花被吸咬得红肿的rǔ头,粗暴地按翻杏花用力扳开杏花雪白的大腿,跨骑上去就用力搞起杏花来!大江憋了两个月的劲,这回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他按住杏花不住地凶猛撞击,边搞边不住地发出傻笑声:“啊…!哈…哈哈…啊…!”趴着搞、躺着搞、撅着搞、翘着搞!傻子象头发了春的牛一样有力,杏花被大江搞的满身是汗,痛楚不堪,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不知被大江搞了多久,杏花开始时觉得yīn户涨痛,后来就撕裂般的痛,疼得满身时汗,再后来逐渐的就麻木了,浑身象虚脱了一样,再后来杏花觉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象睡着了般的,浑身软绵绵的,头上晕晕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杏花隐约觉得大江象头发过情的猪一般嚎叫了一阵后就爬在自己身上鼾声如雷的进入梦乡,杏花想挣扎着起来收拾一下,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一仰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太阳都一杆高了还不起来!怎么这么懒!年轻轻的就这么贪睡,指着你做早饭全家就饿死了!”婆婆春梅敲着窗子不断的叫骂声惊醒了杏花。杏花睁开眼睛见大江咧着嘴巴睡在自己赤裸的胸上,流出的口水弄得自己胸脯上粘糊糊的,杏花恶心的直想吐!杏花皱着眉头推开大江坐起来,这时才感到浑身上下粘忽忽的,下体里肚子上沾满了大江的脏东西,床单被汗液和体液还有大江身上的泥卷弄得污秽不堪,散发出一股腥呼呼的味道,杏花站起来想下床,一股粘呼呼的东西突然从下体涌出沿着大腿直流了下来,杏花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大口呕吐了起来!

杏花是中午跟婆婆回去的,小江晚上到桃子那里才知道,整个晚上小江都是心神不宁的,第二天上班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杏花,晚上一下班小江就急不可待地骑上自行车回家了,这时大江已经回县城了。进门一见到杏花小江的心里就直发痛:才只一天,杏花那已经恢复了红润的面颊就又挂满了憔悴!“杏花姐,你…你怎么了?”小江心疼地问。“大江昨晚回来了,我…我…我…!”杏花说了几个我就说不下去了,扭头就进厨房做饭去了,小江在杏花扭头时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小江的心抽到了一块!晚饭时小江看见坐在他对面的杏花向他射来的心碎的眼神心里象被刀剜了般的难受,晚饭只吃了一碗面就再也吃不下了!吃过饭小江在自己的屋子里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心里象被蚂蚁咬了般难受!直到夜深了春梅和大海都睡了,小江才轻轻地来到杏花的门前,杏花的门没插,小江一推就进去了,里面黑呼呼的,小江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里:“江,你来了!”床上传来杏花微弱的声音,朦胧中能看见杏花侧着身子面向床里躺着。“杏花姐,你怎么样?不舒服吗?”小江摸着黑坐到了杏花的床边。“呜呜…呜呜…!”杏花小声的抽啼起来,肩膀因抽啼而不断地耸动。小江伸手轻抚杏花的脸颊,杏花突然紧紧握住小江的手,把满是流水的脸颊紧贴在小江的手心里,泪水浸湿了小江的手!“江,我…我呜呜……呜呜…!”杏花激动地哭啼了起来,虽然哭啼的声音很低,但确是撕心裂肺的!杏花的身体剧烈地抽促起来。“杏花姐,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受这么大的委屈!对…对不起!”小江抱住杏花不断抽促的身体,一边安慰她一边自己夜禁不住哭了!在小江怀里痛哭了好久,杏花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小江胸口的衬衫都被杏花的泪水浸湿了!杏花止住泪水,伸手轻抚小江的脸颊,轻轻擦轼小江脸上的泪痕。“江,我没事了,没事了!”小江突然把杏花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哦!疼!”小江的手轻抚到杏花的乳房,杏花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怎么了?杏花姐,让我看看!”小江关切地说。“没…没什么,不大舒服!”杏花小声说。“来,让我看看!”小江坚持。“不…不用了,没事的!”杏花有些害羞。灯亮了,小江把杏花抱起,帮杏花脱掉身上的背心,杏花雪白的身子裸露在灯下。“啊!哥他…他怎么把你弄成这样!”小江惊怒的禁不住轻叫,杏花赶紧伸手掩住小江的嘴巴。杏花那双雪白丰满的乳房上满是青痕,rǔ头上的皮肤多处被咬破,粉红色的rǔ头肿胀成暗紫色。小江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姐,你…你受罪了!”小江轻抚着杏花的乳房颤声说。“没…没事的!”杏花禁不住眼中又流出了泪水。小江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脱掉杏花的内裤,“不,江,别看了,没事的!”杏花慌乱地拒绝。“不,姐,给我看!”小江坚定地说。小江拉开杏花修长的双腿,自制的花内裤被小江脱了下来。“啊!他竟把你伤成这样!”小江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杏花的下体肿了起来,yīn道口竟被大江给弄裂了,小江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杏花的泪水也象泉涌般流出!“江,我…我…我好难受!好难受啊!”杏花用赤裸的身子紧紧的抱住小江,两人紧紧拥抱着低声痛哭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最近水灵的心情好多了,自胡子回来后,民生就躲了出去,到她这里也就不太勤了,而现在民生弟兄去下面修公路去了,离的远了,事情又多,民生最近一个星期也难得到她这里来一回,水灵觉得生活轻松了很多。昨天收到根生的来信,信里说他在秦山的一家国营金矿里打工,一切都很好,让水灵不必挂念,根生信里说赚了钱就回家接她走,两个人在一起永远离开小寨子,到外面的世界里一起打工、生活。水灵把信读了好多遍,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把信抱在胸口上睡!离开小寨子是水灵的梦想,在这里水灵有太多的伤心,太多的屈辱!但小寨子又是水灵唯一拥有的家,以前多少时候水灵都想一走了之,但想到以后就没有家了,就要象小时候那样在街上漂泊流浪,水灵就会犹豫害怕,最后再大的屈辱她也闭着眼睛承受下来了!这个家来之不易,耗费了她多少的心力,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羞辱的血泪,她即恨这个家,也爱这个家,水灵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老四最近很窝心,跟着民生弟兄混了两个多月,钱没赚几个倒累得腰酸胳膊痛的!回到村子里,又受胡子那帮人的闲气!胡子回来后,村子里的风向又倒向了胡子一边。老四是民生那边的人,所以民生弟兄一躲出去,老四在村子里就威风不起来了!“老四,你不是跟着野姑爷发大财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你和野姑爷可是有福同享爷俩合穿一条裤子的,怎么发财时野姑爷就忘了老丈人了!”胡子见了老四就损他,好在老四脸皮厚,随便让人损几句也不在乎。

刘明的小弟刘军结婚摆喜宴,村长的弟弟结婚全村的人几乎都来了,流水席从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摆了起来,吃到天黑还没散。这种事情老四肯定是拉不下的,一大早老四就送了份人情,坐下来吃喝起来。这种喜酒老四最喜欢喝,因为农村流水席一般都要摆上一天,一桌子吃完了再上另一桌子,总之村子里行了人情的老少爷们要吃个遍才能散!老四总是这桌子散了再到下桌子去吃,有多长时间的席他就要吃喝多长时间,主家又不会撵人,不吃白不吃!今天老四也一如既往,一席散了再换到其他未散的席上混吃混喝,天都黑了老四还不肯走,民生弟兄走了老四没了靠山,村里人都瞧不上他,许多人都对他冷嘲热讽,但老四是只顾吃喝浑不在意,天黑的时候老四已经喝的东倒西歪的了,还端着酒不住地叫唤,到处和人拼酒猜拳!几个年轻人见老四醉了酒想捉弄他出丑:“四叔,喝了多少酒了?高了没有啊?”“没多少,斤吧酒差得远了!”老四得意地拍着肚子。“四叔,胡子来了,要来收拾你,你还是快跑吧!”“胡子,哪呢?我不怕他!跑什么啊?”老四晃着脑袋四处看了看,“哈!四叔牛皮吹的不小啊!咱村子里谁不知到四叔你是老鼠胆啊!”“谁他妈编排我?我什么时候胆小了?”老四高声叫嚷起来。“四叔,你要是胆子大,就站在凳子上喊三声:胡子,你小子是孙子!那我就信你了!”“那算什么啊,小子,小看你四叔了啊!来,帮老子扶着凳子”老四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凳子:“小子,扶稳了啊,别…他妈乱晃啊!”“四叔,不是凳子晃,是你自己在摇晃!”几个年轻人在下面边笑边把老四扶稳:“四叔,稳了吧!看你的了!”。老四站稳了身子长吸了口气就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胡子,你小子是孙子!是龟孙子,是狗日的孙子,老子是你爷爷,是你家的老爷爷!”院子里坐席的人都惊讶地抬头看老四,竟都呆住了!片刻有几个起哄的年轻人在下面大声鼓噪起来:“老四,好样的!有种!”老四听了下面的起哄声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四叔,够种啊!”几个年轻人过来直在老四眼前伸大拇指。“四叔,你行!”捉弄老四的几个年轻人也纷纷向老四伸拇指,老四更飘飘然起来。“四叔,喊两句话算什么啊!那算不了胆大!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谁都行!”“那怎么着才叫胆大?”老四眯着眼睛问。“有种你就站在凳子上给那帮不服气的小子浇上泡尿,那才就够胆气!四叔,我打赌给你两个胆子也不敢!”“小子,敢和你四叔打赌,你输定了,一泡马尿算什么啊!小子,扶着点,这烂凳子直摇晃”老四摇摇晃晃地扒掉裤子,摇着屁股就尿了起来,混骚的尿液直射到桌子上!“啊!老四,你疯了!”周边好几张桌子被老四的尿射中,不少人的头上都淋了尿,那几个捉弄老四的年轻人首当其冲,个个来都来了个尿浴!周围有不少女人,见老四摇着屁股四处射尿,都掩着面尖叫着四处逃避,男人们都站起来躲避叫骂,刘家的人见了,气的不得了,几个年轻人冲上来,拖着老四直扔出院子!

老四真是倒霉,第二天醒了还记不清昨天怎么回事呢,出了门就被胡子撞上了,胡子二话不说,一脚把老四踢了个跟头,骑上去一顿拳头嘴巴,打的老四鼻口穿血,哭爹叫娘!“狗日的,胆子不小啊,还敢叫我孙子!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喝点马尿就不干人事,快叫爷爷,不然老子打烂你的嘴巴!”胡子边揍边叫骂。“爷爷,爷爷!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老四不住地哭叫求饶。

老四成了村子里的笑料,村子里的男人女人一见他就笑,老四虽然脸皮厚也招架不住:这些天老四一大早就起来贩菜,天大黑了才回来,尽量躲着村子里的人。入秋了,几个贩子商量着进山贩些山货,老四这些天正烦闷着呢,便也动了贩山货的念头:正是贩山货的时候,和人搭伙到山里转几天,即做了生意,又可以离开村子在外面呆上几天散散心,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零九章

老四决定进山去贩些山货,一来可以赚些钱,二来最近自己在村子里丢了人,现在正是抬不起头的时候,可以借此机会到外面躲几天!老四回家和水灵商量了一下,筹了些钱便约了几个贩子一起进山了。

在山里转悠了两天,四处搜集些山货的行情,这天老四几个人来到了一个挺热闹的镇子——四弯镇。

下了车已经过了晌午了,老四几人都饿坏了,找了个街边的小店,要了几碗面就坐下低头狼吞虎咽。老四正低头吃面呢,突然从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可,我帮你拿些,慢点走,别累着!”“杨嫂,我没事,能拿得动啊,哪有那么骄气啊!”这好像可可的声音啊,老四赶紧回头向店外瞧: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老四眼中:这大肚子媳妇不是可可吗?老四赶紧使劲揉揉眼睛仔细再看:就是可可,可可虽然挺着肚子,穿着朴素,但依然掩不住秀美的丰姿,和在村子里时相比,现在的可可更有丰韵了!“这可可和汉子私奔到这个山沟里了啊!看样着他们过的不错啊,肚子都这么大了!”老四暗想。“民生可是悬赏五千块找这个小媳妇啊,这回真是老天让我老四发财啊,凭空拣了五千块钱啊!”老四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哥几个,你们先在对面那家旅舍住下,我出去办点事情,一会就回来找你们!”老四边说边抓起提包急急忙忙地往外走。“老四,什么事啊?”“刚才好像看见个熟人,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一会就回来!”老四边说边出了店门。

老四远远地跟着可可。可可穿了件粉色的孕妇裙,手里提了些蔬菜,跟着几个女人有说有笑的慢慢地向镇子外面走。老四不敢离的太近怕被可可发现了,但也不敢太远,这里他人地生疏,很容易跟丢的。

终于可可她们在镇外一家工厂的院门口停了下来,几个女人站在那里好像在等车,老四赶紧背过身子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树后假装乘凉,不时扭过头去紧张地窥视可可的动向。过了一会,一辆拉矿的汽车从院子里开出,在女人们身前停下,可可被女人们推进了驾驶室,几个女人上了后面的车厢,等女人们都上了车,大车才开走。

老四赶紧跑到工厂的院子门口,见院门上挂着“弘达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牌子,老四见院门口有门卫,赶紧走过去搭讪着给看门的保安敬烟:“兄弟,麻烦一下,刚才门前那些女人您知道是哪里的吗?”“都是山上采矿车间里的女人,大叔,你问这干嘛?”“哦,那里面有个女人好像我的一个远亲,我离的远没太看清楚,她们呆的采矿车间在什么地方啊,离这里远吗?”“不远,离这有十来里路,叫磨盘沟,坑口在半山腰上!”“哦,谢谢大兄弟了,谢谢!”老四高兴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

老四跟着几个贩子在山里又转悠了两天,采办了些山货就迫不及待地回家了。

“水灵,我见到可可了!”老四兴奋地说。“真的吗?可可不是都跑了快两年了,你在哪里见到的?”水灵惊讶地问。“在山里面,可可挺着个大肚子,比在村子里的气色还好!看样着跟她的野汉子过的不错呢!”老四说。“那样也好,反正民生家里也没个好东西,能逃出去就算享福了!”水灵说。“民生可是悬赏5000块找可可这个小媳妇呢!这回咱可发了笔小财了!”老四笑嘻嘻地说。“你想带着民生去抓可可?”水灵有些惊讶。“天上掉的元宝,我干嘛不拣啊!”老四说。“爸,你可别做这种缺德事情!可可在咱村子里也呆了好几年了,她可是个好女孩:为人随和,心地好,还爱帮人,又从不仗势欺负人!你可别动害人的念头!害好人那是要招报应的!”水灵说。“什么报不报应的,老子才不信呢,有五千块钱不赚,我不成傻瓜了!”老四才不听水灵的呢。

第一百一十章

老四背着水灵给民生打了电话:“生哥,我是老四啊,最近好吗?工地忙吗?告诉你个重要的事情,前几天我看见可可了!”“啊?老四,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看见可可了?”民生赶紧追问。“生哥,这个事情我哪敢开玩笑啊!”老四认真地说。“老四,在哪里看见的?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民生着急地问。“生哥,那天我是亲眼看见可可的,而且还跟踪了她好一会,基本弄清楚了她现在呆的地方!生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认真呢!”老四笑嘻嘻地说。“老四,那可可到底在哪里啊!”民生着急地问。“生哥,这事不急,我想问问生哥,你原先悬赏找可可消息的事情还算不算数!”老四说。“哎呀!老四,你动这个心眼呢!你把我民生当什么人了,当时的寻人启事满处贴,我悬赏的事情可以说十里八村的全知道,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五千块钱对我张民生算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为五千块钱把说出去的话咽回来啊!老四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你能带我把可可找到,五千块钱要是少你一分,我张民生就不是人!”民生说。“生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老四贪财,再说这来来回回的我也花了不少钱!”老四不住地解释说。“到底可可现在在哪里啊?老四你快说啊!”民生着急地问。“我是在山里的一个小镇看见可可的,当时可可挺着个大肚子正买菜呢,我知道她大概在哪里,生哥要是想找人,我可以给你们带路!”老四说。“老四,你说可可现在怀孕了?”民生吃惊地问。“那错不了,那么大个肚子,我老四眼睛还没瞎!”老四认真地说。“那好,我安排一下,就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只要消息准确,不但五千块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我还要送你双好皮鞋,全当跑路的补偿!”民生说。“那敢情好,我这里就先谢谢生哥了!我的消息决对准确,不会让生哥失望的!”老四说。

民生听说有了可可的下落,可高兴坏了!自从可可跑了后,大军这两年在家里一直萎靡不振病病泱泱的,把全家人愁的不得了,现在有了可可的消息了,大军肯定开心。

民生把工地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就兴冲冲地回家了。“大军啊!可可有消息了!”进门一见到儿子民生就兴奋地说。“啊?爸,可可有消息了?真的吗?”大军紧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真的!老四说他亲眼看见可可了!”民生可没敢告诉大军可可怀孕的事情,怕大军受不了!“老四?他怎么会看见可可?他的话可靠吗?”大军有些疑惑了。“老四前几天进山贩山货,在一个叫四弯镇的地方见到可可了!老四是财迷,还惦记着咱那五千块的悬赏呢,他说可以带咱们去找可可!我想老四的消息十有**是真的!”民生说。“啊!太好了!爸,我…我这就去!你快给老四打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就过来,和我一起去四弯镇,只要看见了可可五千块钱我马上给他!我现在就找几个人,弄辆车,明天一早就走!”大军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就要拨。一旁的民生的老伴见儿子急着要去找可可,可担心起来:“大军啊!你别急啊!这事情让你爸帮你安排就行了,你在家等着就行了!”“不!我要去!我要去把可可接回来!”大军坚定地说。民生也担心起来,赶紧拦大军:“大军,这个事情你先别急,可可具体在哪里还不知道呢,我想先让你叔跟着老四把可可住的具体的地方给弄清楚,然后再商量着用什么法子把可可弄回来,你现在这么急三火四地跑过去有什么用啊!”大军想想也是,但又不肯死心:“爸,我要和叔一起去!”“哎呀,大军啊,你不能去,那是山里,你腿脚不好,不方便啊!”民生说。“都是这个臭腿,它…它害了我一辈子啊!”大军用力挥拳锤着那条残疾了的腿放声大哭起来。民生和老伴心里都感到一阵的黯然,儿子的残疾对两个人来说就是一块最大的心病!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老两口舍不得打大军一下,说大军一声,无论大军想要什么,老两口都竭力满足,生怕孩子受到半点委屈,老两口知道大军为了这条残腿一直生活的很痛苦,老两口一直觉得亏欠了儿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今天的晚饭是泡菜、米饭、青椒抄肉。可可挺着肚子,忙碌了好一会,现在饭菜都好了,就等羊娃回来吃了。

可可最近好开心,在这条件简陋的大山里生活快两年了,虽然生活条件跟在小寨子的时候根本不能比,但可可的心始终是清爽的!摸着自己已经六个月的肚子,可可感到无比幸福:这是自己和羊娃的孩子,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当妈妈了,羊娃也要成为爸爸了!可可和羊娃无数次地幻想着未来三口之家的生活:现在羊娃一个月能赚一千二百块钱,可可生活很节俭,大山上又用不着添置那么多好衣裳,平均一个月用不了400块生活费,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已经攒了一万块钱,可可想等自己生下孩子,就离开大山,毕竟这里太偏僻,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羊娃一直梦想着开个机电修理部,自己做老板!可可也把这个梦想带进自己的梦里:羊娃带着几个徒弟开铺子修机器,自己照顾孩子,做饭洗衣裳,开始的时候可以租铺面,等有了钱就可以自己买房子,再买上:电视机、洗衣机、电饭锅……全新的家具,还可以给羊娃买个摩托……,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可,我回来了!”羊娃的声音惊醒了在遐思中的可可。“饿了吧,我饭都做好了,快洗洗就吃饭!”可可边说边坐起来帮羊娃打水,但羊娃却抱住可可把她又按了下来:“老婆,你肚子大了就不要操劳了,这些事情我都能做,你乖乖地坐下,帮我好好养着肚子里的儿子吧!”羊娃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呢?说不定还是女儿呢!”可可笑着说。“我的种我当然知道了,哈哈,再说即使生个女儿也很好啊,人家说女儿随娘,我的媳妇这么漂亮,那闺女肯定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我也一样开心啊!”羊娃边说边打水洗脸。“那个炮工大张你认得吗?”羊娃边洗边问。“认得啊,怎么了?”可可问。“大张前年过年回家,在家里呆了半个月就给老婆种了个双胞胎,等生下来竟是两个4斤多的男孩,工队里的人都说大张是队里的第一猛男呢!”羊娃洗了脸,坐到了桌子前拿碗盛饭。“那今年你就做队里的第一猛男吧!”可可笑着说。“那你觉得里面是一个小家伙还是两个小家伙啊?”羊娃问。“好像不是两个吧,我的肚子可没那么大,要是两个小家伙在里面,恐怕肚里放不下啊!”可可笑着说。羊娃把盛好的饭放在可可面前。“太多了,我吃不了!”可可说。“不行,你要多吃,你现在可是替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吃饭啊,可不能马虎啊!”羊娃夸张地说。“我现在都胖死了,还要吃,再吃成肥婆了!”可可娇笑。

“对了,今天收到四叔的来信了!”羊娃边吃边说。“信里怎么说?”可可急忙问。羊娃的叔叔在河北的一个小城市工作,羊娃和可可商量等孩子生下来满了周岁,就考虑到叔叔那里生活,可可也觉得不能总呆在山里,所以就催羊娃给他四叔写了封信,在信里羊娃说了和可可的情况,希望能够带着可可到叔叔那里生活。“叔叔听说我快做爸爸了很高兴,他说凭我的技术很容易在他那里谋生,并说如果我们去他那里的话,他会全力帮助我们的。”羊娃兴奋地说。“那太好了,你叔叔知道咱俩的事情,信里没说反对的话吗?咱俩的事情一直没敢跟你爸爸说,都快两年了,你一直还和家里说一个人在外面打工,我在你家里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一个黑人!”可可有些抱怨的说。“我爸爸也不会反对咱俩的事情的,咱俩在村子里谈恋爱的事情,村里人谁不知道啊,我爸一直很喜欢你的!后来你为了你爸爸的病不得不嫁到小寨子去,我为你哭了几天几夜,可我爸也没怪你:他说你那是尽孝,这件事情只能怪咱家没钱!本来你到了山上后我就想写信告诉我爸的,但咱不是怕民生总往你家跑嘛,我家和你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万一走了消息,被民生知道了那就不得了!所以就一直没和家里说嘛!”羊娃赶紧解释。“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可可幽幽地说。

吃过饭羊娃抢着洗碗:“以后我回家后,你就什么活都不要做了,没事少往外面跑,买菜可以让杨嫂帮着捎些就行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坐车山路太颠簸,容易伤了身子的!”羊娃边洗碗边说。“知道了,总在山上很闷的,再说我也没那么娇气啊!”可可说。“还是小心些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也要小心些啊!”羊娃说。“我会的拉!你好罗嗦了,这些话你天天都要说几遍吗?”可可笑着说。“是啊,我就是喜欢罗嗦啊,这些罗嗦我每天都要说十遍,非把你的耳朵磨出茧子不可!”羊娃笑着说。

洗完碗,羊娃就打了盆热水进来:“老婆洗脚了!”羊娃一边说一边把盆子放在可可脚下,伸手帮可可脱下鞋子。“不要你总给我洗,我自己可以的,让人家看着了多不好!”可可抖着脚不要羊娃给她洗。“乖了,别乱闹,你不是肚子大了不好弯腰吗再说老公给老婆洗脚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啊!”羊娃边说边挽起袖子,把可可的脚捉住放进脚盆里。“每天用热水洗脚,可以保胎的!”羊娃一边帮可可洗脚一边说。“谁乱说的,一点科学道理都没有!哎呀,哈哈!你别乱按啊,把人家脚心都弄痒了!”可可笑着说。“这个是杨哥教我的,他说杨搜怀孕的时候他就天天帮她烫脚的!科学道理当然有啊,怎么能没科学道理啊,热水烫脚可以促进脚部的血液循环啊,按摩也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人的脚心叫涌泉啊,老人都说脚心热全身热啊!肯定对孩子有好处的!”羊娃笑着按可可的脚心,可可禁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可可别吵,让我好好听听孩子的动静”可可赤裸着躺在床上,高耸的腹部在黑暗中构成了一个美丽的曲线,羊娃轻轻地把头侧枕在可可那浑圆的在黑暗中发出白色光晕的腹部,把耳朵紧贴在肚子上面。“能听见什么吗?”可可小声问。“好像听见我们的孩子在叫:爸爸爸爸我要出来!”羊娃说。“哈哈,净瞎说!”可可笑了起来,“能感觉到吗?”可可小声问。“能,能感觉她在动!我想可能是双胞胎啊”羊娃小声说。“我怎么感觉不到是双胞胎啊!你是怎么判断双胞胎的啊”可可笑着小声说。“我感觉到有两个孩子在同时叫我爸爸啊!”羊娃笑着说。“坏蛋!”可可把头枕在羊娃的胸口上紧紧地抱着羊娃,“可可轻点,别压了孩子!”羊娃紧张地说。“不会了,抱着我,你好久不抱着我睡了,我要你抱我睡!”可可耍娇的搂着羊娃。“好,那你侧过去,我从你后边抱你!”羊娃说。“正面抱嘛,我想把头放在你怀里!”可可小声说。“不行,我怕睡着了会碰到你的肚子!乖,快转过去。”羊娃坚持说。可可顺从地转过身子,羊娃把身子紧贴在可可的脊背抱住她,双手温柔地揉搓着可可那双温软白嫩的乳房。“啊!…哦…!啊…啊…!”可可禁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民权和老四一起进山来到了四湾镇。民生决定先让民权和老四把情况搞清楚,确定可可现在的具体位置和情况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到四湾镇的第二天一早,老四就和民权两个去了碾子沟。他俩在山下转悠了半天,专等从半山腰弘达矿业公司的采矿坑口上下来的民工。都到中午了,终于看见有几个从山上弘达矿业公司的采矿车间里下来的民工,老四赶紧上去搭讪:“几位兄弟,麻烦一下,麻烦一下!”老四拦住他们边发烟边拿出可可的照片给他们看:“各位兄弟,有认得这个女孩子的吗?”老四问。“呦!这个不是羊娃媳妇吗?你怎么有她的照片?”一个民工问。“是啊,就是羊娃的媳妇啊!”其他几个民工也附和说。“哦,我是她的亲戚,过来找他的,这个羊娃媳妇叫可可吗?”老四问。“对头!就叫可可!你沿这条山路上去,到上面坑口前跟门口的保安说一声:是羊娃的亲戚,他们就会叫羊娃来接你的!”几个民工热情地说。

“权哥,你看咱们怎么办!”老四问民权。“咱先到坑口前看清情况,然后再回镇子里想办法”民权说。老四和民权爬到半山腰的坑口前,把上山的路径都看清楚后就下山了,回到镇子里民权问老四:“老四,你说那天你看见可可和一帮女人在镇子里买菜,这么说她经常下山了!”民权问。“我想是的,不然那弘达矿业公司门口的保安也不可能知道她们是哪里的人啊!”老四说。“那我们在这里等几天,要是能看见可可那最好了!”民权办事粗中有细,他其实心里在寻思要是只有可可一个,那他就可以把可可弄回家了,也不用再费事了!就这样老四和民权在四湾镇住了下来,每天两人都从早到晚一直在街上转悠,希望能碰见可可,一个星期下来了也没见到可可的影子,民权泄气了,只好和老四一起回去,等哥哥想办法。

民权和老四终于回来了,民生可算松了口气!自民权和老四一走,大军就后悔了,天天抱怨着父母不让他亲自去!大军这些天急的嘴上都起了泡,几次闹着要自己带人过去找可可,吓得民生的老伴拉着大军死活不放手,连夜给工地上的民生打电话,弄得民生半夜三更的往家跑,这些天民生也不敢回工地了,只好在家里和老伴一起守着大军等民权的消息。

民生家的客厅里,民生和老伴还有大军围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地听民权讲和老四进山找可可的经过。民权证实了老四的消息是真的,还打听清楚了可可藏身的所在,下一步就是怎么把可可弄回来了。民权说:“哥,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一切包在我身上,我找上几十个伙计,雇上几台面包车,直接开到可可藏身的坑口下面,找机会上去把人抢走就行了,有个三四天就能把事情办妥!”“叔,我和你一起去,我要亲自接可可回来!”大军说。“能行,不过大军你得听话,这抢人的事情可得等机会,我和老四到可可藏身的那个坑口看了,那坑口里连保安下来将近200号人呢,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拐走可可的那个野汉子叫羊娃,在那个坑口里做机电工,挺吃的开的!咱过去人地生疏,要动手就要找机会!”民权说。“叔,我要宰了这个叫羊娃的混蛋,我绝不饶他!”大军激动地全身发抖。“大军,好孩子你别激动,叔肯定给你出气,绝对饶不了那个小子!”民权见大军激动得难以自控赶紧安慰他。民生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了半天没言语,眉头上拧了个大疙瘩!“老头子,你觉得权子的主意怎么样?”老伴见民生半天不开口有点忍不住了。“这个主意悬!权子说那坑口有近200民工,咱几十个人过去能成吗?这伙在山上采矿的民工都野的很,再说那坑口上有保安弄不好也有枪械,咱要是直接闯上去抢人,恐怕要弄出事情来!”民生说。“哥,要不这样,我弄个车带上几个人过去,就守在那坑口下面,只要可可一下山,咱就把他抢到车里,开车就回,这么着不是即安全又稳妥吗!”民权得意地说。“权子,你说你和老四等了一个星期可可也没露面?”民生问。“是啊!怎么了?”民权问。“权子,要不说你就是不爱用脑子,你想想,可可要是一个月不下山你能在山下呆一个月吗?”民生给民权丢了个眼色。民权这才想起可可大肚子可能要生了,“嘿!我的脑子就是笨!”民权咧着嘴巴嘿嘿地说。“我想这个事情还得张棚帮忙,由公安局出面才稳妥些!可可跑了后咱也报过案子,现在有了可可的消息,由公安出面也理所应当!”民生说。“哥,要让公安局出面帮咱找人,那太兴师动众了吧,花费可不小啊!人情咱都不说,光来回的花费和办案人员的辛苦费也不是笔小数目啊!”民权说。“那也没办法,事情到这个份上了花多少咱都认了,你明天找张棚和他商量一下,他和城关镇派出所的人熟悉,看能不能让镇派出所出面,派上两个人再派辆警车,咱自己雇上两个面包车再带上十来个人,走公事的途径把事情办了!”民生说。“好吧,明天我就去找张棚,事情肯定没问题,不过这小子可不白给人帮忙的!”民权说。“给他拿五千块钱,让他去所长那里先给活动着,跟他说清楚:派出所的车咱给出油料费,派出来的警察,每位给1000块辛苦费,路上的一应花费都是咱的!事成后还有谢礼!”民生说。“这样就好说了,我晚上就给张棚打电话!”民权说。“叔,我有两个同学也在公安局,张棚那里要是不行,我就去找我的同学!”大军说。“没问题的,大军,你放心好了,张棚虽然贪心些,但毕竟和咱早就是一条船的人了,他办事还是稳妥些!”民权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天后张棚就回了话,他和城关镇派出所长谈妥了,一切都没问题了。第四天张棚陪着民权和大军一起去派出所商量好了外出寻人的相关事宜,回来后就赶紧准备:招集亲友、雇车、筹钱,忙罗了三天,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第7天一早他们就动身了:民权陪着张棚和派出所的两个警察坐在前面的警车上,大军带着两辆面包车和八个亲戚跟在警车后面。

一路颠簸,到了四湾镇已经下午了,张棚说要和当地的镇派出所联络一下,请他们给予配合,于是张棚、民权、大军便开始分头行事:张棚负责与当地的派出所联络,协商配合事宜;民权负责找最好的饭店和最好的小姐安排宴请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大军招呼着众亲友在一间不错的旅馆里先安顿下来。

晚上,四弯镇最好的酒店——香都酒店最好的雅间里,大军以受害人的身份宴请四湾镇派出所的刘所长及几位同事,酒是最好的酒——五粮液,那是大军在家里就预备下的,菜是四弯镇最好的菜——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上窜的都齐了!大军穿了一身和体的灰色西装,带了一副圆框的金丝眼镜(大军有浅度近视)显得温和斯文。“刘所长,我真诚的感谢你和所里的同志们对我的帮助支持!我作为受害人,这近两年来,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家门不幸,妻子被恶贼拐走,我真是痛不欲生!现在知道了妻子的下落,我心里的激动是无法形容的!我感谢张所长和同志们对我的热情帮助,希望明天能够顺利地找到我的妻子,并能将那个拐带人妻的恶贼绳之以法!”大军站起来双手举杯端到张所长面前:“刘所长,这杯薄酒,略表我心里的感激之情!谢谢!”“谢谢,谢谢!打击违法份子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本分,对张兄的事情,我深表同情,明天我们所一定会全力配合山阴县公安局的同事们的行动,让张兄弟早日破镜重圆!”刘所长端起酒杯一饮而进!“谢谢!谢谢,我真诚的谢谢刘所长的帮助!”大军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涩!大军依次为四弯镇派出所的人敬酒,然后民权、张棚也轮番上阵,猜拳行令杯盘乱响,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了。

镇子里最好的歌舞厅-火凤凰歌舞厅的一间大包里,张棚招呼四个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坐下,这时民权带着五个漂亮的小姐走了进来:“好好招呼各位老板,把老板们伺候好了,有赏钱!”民权又扭过脸来对张棚几个警察满脸堆笑地说:“这几个小姐是我特地挑的,各位兄弟,觉得哪个看不过眼咱马上换!”“权哥,你的眼光一流的,你看上的还能有错啊!”一个警察笑着说。“权哥,让小姐们跳个脱衣舞啊!刺激一下!”另一个警察笑着说。“听见老板的吩咐了吗快跳,谁跳的最好还另有赏钱!”民权边说边拿出一叠钞票分给众小姐,小姐们得了钱纷纷媚笑着宽衣解带,随着音乐卖力气地扭动起来。张棚这时取出几个封好了的信封递给众人:“一点心意,各位兄弟明天多帮忙!”几个警察一边推辞一边将信封装进口袋。在另一个小包里,大军也将一个信封塞进了刘所长的手中,刘所长一番推辞之后也破例收下,这时民权带着几个美女走进来,刘所长左拥右抱,民权和大军在一旁频频敬酒,气氛马上就活跃起来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可可穿着件粉色的孕妇裙走在四弯镇的街上,突然一辆轿车在可可身边“吱”的一声刹住,把可可吓了一跳,车门推开,大军竟然从车里下来,可可突然看见大军,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扭身就笨笨的向路边的小巷子里跑,可还没跑几步呢,就被大军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赶了上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我让你跑!”大军揪住可可的长发挥手就是一顿嘴巴,打的可可哇哇乱叫了起来,然后大军拖着可可就把她扔进了车里……可可觉得一阵的迷糊,等睁开眼睛了,已经回到了小寨子的家里。“臭娘们,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让我带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的!”大军一边喝骂一边扒可可的衣裳,“大军,你这个变态的混蛋,放开我啊…放开…!”可可拼命地和大军厮打,大军气恼地踢倒可可,骑到可可身上一顿踢打,可可疼的捂着大肚子呜呜直哭,片刻大军就扒光了可可,可可雪白的裸体暴露在空气中。大军狞笑着抓住可可的头发拖着可可的身子把她扔到床上:“不要脸的臭娘们,被野男人搞大肚子,看我打掉这个野种!”大军边说边取了鞭子不住地抽打可可,可可雪白的身上立刻绽开了不少的血痕,“啊!啊!不要啊!呜呜呜呜!”可可痛楚得不住的翻滚尖叫!

“可可,醒醒!醒醒!怎么了?快醒醒!”羊娃被可可的尖叫声惊醒,赶紧摇醒了恶梦中的可可。“呜呜!羊娃,我好怕!好怕啊!”可可搂着羊娃赤裸的胸膛呜呜的抽啼起来。“不怕不怕!可可梦见什么了?”羊娃轻轻拍着可可的肩背。这几天可可有些心慌,晚上总爱做恶梦,今晚又做了恶梦,这回竟梦见被大军抓回小寨子了:“羊娃,我…我梦见被大军抓回去了,我好怕啊!”可可抽啼着说。“不怕,梦是相反的,不用害怕的!”羊娃安慰可可。“自从那天老黄说山下有人拿着我的相片找我,这些天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我好怕啊!老黄说的那两个人的长相,有一个象民权啊,我真的好怕!”可可抽啼着说。“可可不用害怕,都过这么多天了不是也没事吗?这里又不是山阴县,就是民权真的找过来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羊娃小声说。“可我还是有些怕,总是心神不宁的!”可可小声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四叔那里,远远地离开这里,好吗?”羊娃问。“嗯,反正我们早晚要走,不如早点走,趁现在我的身子还能走动!”可可说。“好把,那我明天就和老板说,咱后天就可以走了!”羊娃说。“还是等几天,下星期不是就要发工钱了吗?等结算了工钱咱再走吧!”可可说。“那好吧,这几天咱收拾一下东西,我也下山给四叔打个电话!”羊娃说。“你有四叔的电话吗?”可可问。“四叔信里不是给咱留电话了嘛!我提前告诉他一声,好让四叔有些准备!”羊娃说。“嗯,就这样吧!”可可偎着羊娃小声说。“放心了吗?”羊娃轻抚着可可娇嫩的面颊。“嗯!”“那睡觉吧!”羊娃小声说。“你抱我,不然我怕再做梦!”可可搂着羊娃娇声说。“好,我抱着可可睡!乖,快睡吧!”羊娃和可可搂抱着睡了。

今天的早饭是:泡菜,咸鸡蛋和馒头、稀饭。可可一早就起来熬了一锅稀饭、馏好馒头后才叫羊娃起来。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可可的脸色有些苍白,羊娃关切地说:“可可,收拾了碗筷,你就躺下再睡会,昨晚没睡好,你的脸色不大好!”“嗯!”可可送羊娃到门口,看着羊娃走进发动机房。可可觉得身上懒懒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躺下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大军一早就起来了,早早地就招呼大家吃了饭,派出所刚上班,民权就和张棚几人开着警车去派出所找刘所长,刘所长还真够朋友,派了辆警车和三个警察协助张棚办案。民权先请几位警察弟兄吃了早点,然后由张棚坐着四弯镇派出所的警车打头,民权坐着警车居中,大军带着两辆面包跟在后面,一路进了山。

来到碾子沟的山脚下,众人一起下了车,民权让大军等在山下:崎岖的山路实在难走!大军看了看半空里的采矿坑口,有些不甘心:“叔,我也要去,我一定要亲自接可可下来!”大军坚持说。“孩子,这上去要抓人的,大伙的动作要快,你要是跟着还要分人来照顾你,万一被那小子跑了就遭了!”大军想想也是就不再坚持,自己一个儿做在车里焦急地等待。

羊娃正在柴油机房里工作,突然车间的保安陪着几个公安局的走了进来,打头的警察劈面就问:“你是羊娃吗?”“我就是,怎么了?”羊娃吃惊地问。“你涉嫌诱拐妇女,现在你被捕了!”说完那警察一挥手,身后的两个警察就扑了上来二话不说拿出手铐就把羊娃拷上了。“我没诱拐妇女,没有诱拐妇女,你们弄错了,弄错了!”羊娃挣扎着叫,“劈劈啪啪!”一顿拳脚嘴巴:“闭嘴,你拐走的女人——可可的丈夫就在山下等着呢,到现在来还敢最硬!”一个警察叫骂,羊娃被打得口鼻穿血软了下来无力挣扎。“把这小子带下去!”领头的警察说。两个警察架着羊娃走了出去。

可可正朦胧着睡着呢,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踢开,民权带着一个警察和几个伙计闯了进来。“啊!谁啊!”可可被踢门的震响惊醒,当看清狞笑着走近的民权时可可惊的浑身抖了起来。“可可,我来接你回去!”民权紧盯着穿着月白色孕妇裙的可可生硬地说。“不,不要,我不要和你走!”可可惊恐地缩到了墙角秀美的面颊苍白如纸。“你那野汉子羊娃已经被抓起来了,可可,下来跟我走吧!大军在山下等你呢!”民权走到床边伸手抓可可,“不要,不要碰我,我死也不会回去的,放开我!”可可拼命厮打上来拉她的民权。“啪啪啪啪!”民权挥手一顿嘴巴把可可打得鼻口穿血昏天黑地,溅出的鼻血燃红了月白色的孕妇裙:“贱货,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看回去怎么收拾你!”民权边说边拖起可可,“把这贱货架出去!”民权对着后面的几个伙计说。两个伙计上来架住可可的胳膊把赤着脚的可可拖了出去。

可可和羊娃被抓的消息震惊了坑口的工友们,大家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围了上来。被拷了双手、满脸是血的羊娃被两个警察架在前面,口鼻流血赤着双脚的可可被两个人架着跟在后面,十几个人正鱼贯向山下走。“羊娃…!羊娃…!”可可不住地挣扎呼喊。“可可…!可可…!”羊娃也不住地扭着身子回头大叫。“老实点!”一个警察不耐地给了羊娃一个耳光。羊娃不理会,依然不住的大叫。“老天爷,可怜可怜我们啊,救救我们啊,我们犯了什么罪啊,要受这样的报应啊!”可可不住地哭叫着,“贱货,骚货,你背着老公偷汉子还有脸叫天!不要脸的贱货!”一边的民权伸手给了可可两嘴巴。“禽兽,你们一家都是禽兽,大军是个变态的虐待狂,枉费了他读了那么多的书,禽兽也不像他那么恶心,根本就不是个人!你和你哥哥更是没一个有人性,你哥俩欺男霸女,坏事做尽,小寨子的村民把你哥俩恨之入骨,你们迟早会有报应的!”可可不住地叫骂。“贱货,闭嘴!”民权一顿嘴巴把可可打得鼻口喷血,人竟然晕了过去。“畜生,住手,别打可可,我…我跟你们拼了!”羊娃见民权殴打可可,急的眼睛都红了,猛地用力挣脱了两个警察,羊娃疯了一般扑向民权,民权正打可可呢,没注意羊娃扑过来,被羊娃一头撞到小肚子上,把民权撞了个跟头,羊娃跟上去对着民权就是几脚踢的民权哇哇直叫,几个民权的伙计扑上来扭住羊娃。“哎呦,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揍死你!”民权爬起来,对着羊娃一顿踢打!这时一百多工友追了上来,把十几个人团团围在狭窄的山路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住手,不许打人!为什么抓人,羊娃和可可犯了什么罪!”老杨哥带头大喊。“羊娃犯了什么罪?放了羊娃!放了可可!”可可和羊娃的惨状激怒了工友们,大家围住民权一伙人愤怒地叫喊。民权张棚这十几个人被围在路上动弹不得,工友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张棚见事情不妙赶紧站出来大喊:“大家不要乱,听我说:我们是山阴县公安局的,我们在执行公务,这个羊娃涉嫌诱拐妇女,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请大家配合!”“羊娃没有诱拐妇女!”可可大声尖叫:“羊娃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是因为家里穷被张家花钱买去的,在张家他们不把我当人,那个买了我的大军是个变态的畜生,他每天都虐待我,我在那里生不如死,是我求羊娃救我出来的!要抓你们抓我,放了羊娃!”“不,你们放了可可吧,抓我好了,可可她怀了孕,受不了惊吓!”羊娃大喊。“羊娃和可可在山上呆了这么久,他们是怎么的人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他们是好人,警察同志,请你们放了他们!“杨嫂大声喊。“放了羊娃…!放了可可…!放了羊娃…!放了可可…!”一百多工友大声叫喊起来,大家纷纷向前拥挤,要救出羊娃和可可。“砰砰!”几个警察朝天鸣枪:“大家退后,我们是四弯镇派出所的,你们不要妨碍公务,快退后!”几个四弯镇的警察高举着手枪叫喊。警察鸣枪的举动激怒了现场的工人,大家叫嚷着向前涌来,场面一时混乱起来。这时坑口的车间主任和几个工头也闻声赶来了,见警察鸣枪后场面混乱,赶紧大声叫喊着镇住工人,几个人分开工人们走过来:“大家冷静些,警察同志也是执行公务,请大家让路!”车间主任大叫。杨嫂走过来,脱掉自己的鞋子穿在可可满是血痕的双脚上:“你们既然是执行公务,怎么能虐待羊娃和可可!为什么把羊娃和可可打成这样!你们这么做象警察吗?”杨嫂大声说。“不许打人!不许打人!“工友们大叫!“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受害人的亲友不够冷静,是我们的失职!以后不会了!”张棚大声说,杨嫂过来帮羊娃和可可擦干脸上的血迹,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裳,在车间主任等人的陪同下,张棚等人狼狈地架着羊娃和可可下了山,一百多工友一直跟到山下。“可可,你要保重啊,我会帮你把家里的一切收拾好的!”杨嫂流着泪拉着可可说。“杨嫂!谢谢你!”可可哭着拉着杨嫂的手。

大军老远就看见被架下来的可可,当他看清近前的可可竟然挺着大肚子的时候,羞愤的眼里快喷出火来!他站在车前两眼紧盯着可可,怨毒的眼光令人心寒。大军迎着可可一瘸瘸的走了过去,走在前面的张棚见大军的眼光不善,赶紧上前拉住大军:“兄弟,忍着点,刚才这伙人差点在山上把可可扣下,现在可不敢再惹出事情,回去再说!”“让我过去,让我过去!”大军激动地说。张棚赶紧拖着大军走到路边。羊娃被推进了张棚坐的警车,可可被推上了一辆面包车,民权陪着大军坐上了另一辆面包车,车队缓缓驶离了碾子沟,“可可…!羊娃…!”杨嫂站在杨哥身边望着远去的车队大声呼喊!“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希望老天爷能保佑他们!”杨哥叹息着。

车队返回四弯镇时已经中午了,大军在四湾镇请四弯派出所的人吃了谢宴,可可和羊娃被几个伙计架着回了旅馆,饭后送走了四弯镇派出所的警察,大军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旅馆,羊娃和可可被关在一间客房里,两个伙计看着他们。大军推门进来,见羊娃和可可并肩坐在床上,大军眼睛都喷出火来了!“你这个王八蛋,敢偷我的媳妇,给我带绿帽子,我揍死你这个混蛋!”大军边骂边扑了上去,死命地锤打羊娃!“大军,住手,不要打了!你这个畜生住手…住手啊!”可可扑过来拼命拉大军,大军回手对着可可就是一顿嘴巴,可可被打得摔倒在地上,一边的两个伙计赶紧拉住可可!“大军,你这个变态的禽兽,有种你来打我啊,我不怕你,我鄙视你,你这虐待女人的卑鄙畜生!”羊娃被大军打的鼻血穿出多高,但嘴里依然不住的叫骂!大军拉出皮带对着羊娃拼命地一顿抽打,羊娃被大军打得瘫软在地上,大军也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气!可可哭的晕了过去,一边架着可可的两个打手赶紧乱掐人中,弄了半天才把可可弄醒,这时张棚进来了:“大军,打也打了,收拾收拾该走了,再耽搁晚上该走夜路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满身是血的羊娃被张棚弄上了警车,大军说什么也要和可可一起,和可可俩进了一辆面包车,民权上了另一辆面包车,三辆车驶离了四湾镇。

大军盯着坐在身边的可可那隆起的肚子,眼睛里怒火直喷:“贱货,不要脸的贱货,我有那里对不起你?给你吃好的,穿好的,村里哪个媳妇比得上你?你竟然恩将仇报这么对我?跟野汉子私奔,还弄了个野种给我带绿帽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这个贱货,淫妇!”大军用力揪着可可的头发叫骂。“呸!”可可用力扭过头来一口吐沫吐在大军的眼睛上。“啊!死贱货!”大军赶紧伸手揉眼睛。“你这个禽兽,你对我有什么恩?你花钱把我买来,每天象个禽兽一样侮辱虐待我,你晚上做的那些禽兽事情我都说不出口,亏你还有脸称人,你不配!我看见你就恶心,你还算男人?”可可尖声叫骂。“贱货,我打死你!也打死你的野种!”大军抹干眼睛劈手抓住可可的头发用力狠打可可的肚子。“啊!不…要!呜…呜…!不…!禽兽!…你…你…不得好死!畜生…呜呜…!”可可痛楚地挣扎着,双手用力抓挠大军的脸!“贱货,还敢抓我,我打掉你的野种,打掉野种!贱货!”大军被可可抓的满脸是血,狂怒地把可可按倒在椅子上在可可的肚子上狠锤!“啊…啊…啊…!”可可狂叫着晕了过去,下体血流如注,鲜红的血液殷湿了车座,“死贱货!捶…我捶掉你的野种!叫你给我带绿帽子!叫你给我带绿帽子!……打掉野种!”大军红着眼睛不住地怒叫着疯狂地狠揍可可,车里的两个亲友见状吓坏了,赶紧死命拉住大军!“别打了,大军,你疯了,这样会打死可可的,你看可可流了多少血,弄不好已经小产了!”一个亲戚惊恐地大声说。“野种掉了?好!好!掉的好啊!哈哈哈哈!”大军疯狂的笑了起来。车里的亲友赶紧给张棚和民权打电话,车子停下来了,张棚和民权拉开车门上来一看:见可可已经晕倒在车座上,月白色的孕妇裙已经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的象个僵尸,鲜红的血液顺着车座流到地板上,在车厢中央积了一摊!张棚和民权也都吓坏了,大军这时也害怕了,缩在车里直发抖。“混蛋!”张棚愤怒地指着大军骂,“你把可可弄死了想打人命官司吗?你会连累着大家都跟着你倒霉的!”张棚把大军拉下来怒骂。民权赶紧劝住张棚并把大军拖到另一辆面包上。“快开车,快,马上向医院赶!”张棚大叫。

可可被送进了山阴县医院,送上手术室时可可脸色苍白如纸、生命垂危,月白色的孕妇裙都被鲜血浸透了!孩子早就死在腹中,经过6个小时急救、紧急输血1000CC可可才脱离了危险,可可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当知道孩子没了的时候,可可尖叫着晕了过去:“孩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啊!老天爷,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要遭这样的报应!羊娃,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

城关镇派出所:羊娃被拷在审讯室的暖气管上已经三天了,张棚和几个伙计轮流审问,要羊娃招认是诱拐妇女,但无论是拳打脚踢还是疲劳轰炸,羊娃死都不肯招供!“羊娃,你就认了吧,诱拐妇女也不是什么重罪,三两年就出来了,你何必这么硬扛?铁打的金刚我也有办法要他招供,何况是肉人呢,想开点吧!”张棚揉着打痛了的拳头劝满身是血委坐在地上的羊娃。“你现在就打死我吧,死!我也不会招的,来吧,打死我!打死我!我…我决不会招的!”羊娃说完就晕了过去。“这小子真他妈强!他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恐怕要顶不住了!”一个警察说。“把这小子送医院吧,要是真有点事那咱还得担着,不值得!”张棚看着满身血迹死了般瘫在地上的羊娃心里也有些害怕了,上次打死大力的教训还记忆犹新。“这小子死倔,不招就算了,别弄出人命咱们跟着吃不了兜着走!”记录的警察也害怕地说。“算了,等他伤好了先关起来,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张棚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自从杏花从桃子那里回来后,小江就象失了魂似的,在宿舍里怎么也呆不住,几天看不见杏花心里就闹得慌,三天两头地往家里跑。

都晚上9点多了,小江躺在宿舍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欲望搅得小江心神不宁,杏花那美丽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住的晃来晃去的,终于他忍受不了这种诱惑,爬起来推了自行车出了厂子。夜风冷冷的,夜路也是黑漆漆的,但小江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杏花那白嫩窈窕的身体、丰满坚挺的乳房、平滑柔软的腹部在小江的心里跳来跳去的,弄得小江的心里痒痒的,禁不住用力蹬起了自行车:快点、再快点!一会儿就可以再感触到那温暖诱人的身体了!

小江摸着黑骑车赶回到小寨子时都快11点了,敲了半天门,母亲才出来把门打开。“小江,怎么这么晚回家啊!”春梅边开门边问。“回家取些东西,明天等着用呢!”小江边说边进了门。“吃饭了吗?”春梅关切地问儿子。“早吃了,妈你去睡吧,我洗洗也就睡了!”小江边说边走进自己的屋子。对面杏花的屋子是黑着的,杏花可能躺下了,但小江相信杏花肯定知道自己回来了,小江的心早就飞到了杏花的屋子里,恨不得马上就钻进杏花的屋子,但他不敢!被父母知道可怎么了得,怎么也得等他们睡着了才行。小江在屋子里坐卧不宁,好容易挨了三个小时,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2点钟了,小江开门溜出去,悄悄地走到杏花的后窗下。

杏花知道小江回来了,所以躺在那里一直没睡着:“小江怎么这么晚回来,是有事情还是为了我,半夜会过来吗?”杏花的心里乱乱的,即盼着小江能半夜过来,又害怕他过来:“万一被公婆发现那可怎么办?就是偷情也不能在自己屋子里,万一被公婆发现了怎么得了!”杏花患得患失的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一直没睡着。正迷糊着乱想呢,突然听见有人轻轻的敲后窗:“杏花姐,杏花姐!”杏花听出是小江的声音,吓得杏花赶紧开了后窗放小江进来。“小江,大半夜的不睡觉,乱敲窗子,被公婆听见可怎么办,吓死人家了!”杏花娇声抱怨。小江钻窗子进来,黑夜里只能看见杏花暴露在外面的肢体发出的白色的光晕,小江顾不上说话,抱住只穿了短裤背心的杏花就是一阵的热吻:“好姐姐,人家想你想的睡不着嘛!”一股令人酥软的热流瞬时传遍了杏花的全身。“江,我也好想你!”杏花禁不住也搂住小江和他热吻,一股热流瞬时传导遍了全身。小江的手伸进了杏花的背心,在她那柔嫩丰满的乳房上不住的揉弄,“嗯,江…江!”杏花禁不住轻声的呻吟着。“杏花姐,想我了吗?”一边吻杏花那火热的双唇一边问。“嗯,好想!”杏花小声低吟。小江感到一阵的热流向头上直撞,边吻边拉下了杏花的内裤,“江,不行,会被公婆知道的,不行……”杏花的拒绝是无力的。小江抱着赤裸的杏花上了床,两人的裸体在黑夜中散发出灰白的光晕,在沉沉的暗室里,两条灰白色的光晕缠绕在一起,不断在床上翻动,床被压的“吱咯吱咯”乱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特别的响亮。床上交缠在一起的白色光晕不住地扭曲撞击,肢体间激烈的碰撞不断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和着床体震颤发出的“吱咯吱咯”声在寂静的夜里更令人惊心!杏花的心都快被那恐惧的响声惊碎了,但她却无法拒绝那种异样欲望的诱惑,她双手尽力抓住床头,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使床的摇动减到最小,紧咬着牙关努力不发出呻吟声,两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和着那惊心的响声一直持续到天色发了白,各种声息才逐渐停止,精疲力竭的小江和杏花终于赤裸着搂在一起沉沉地睡去。“杏花,起床了!起床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起来!”婆婆的敲窗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杏花和小江,两人吓的脸都白了!“妈,就起来了,昨晚有些感冒了不大舒服!”杏花颤抖着一边回答一边赤裸着雪白的身子慌乱地坐起帮小江找衣裳:“小江,你快穿了衣裳从后窗翻墙出去,就说出去转去了!”杏花帮小江穿好衣裳,开了后窗慌乱的送小江出去。“杏花起来了吗?”婆婆拍着窗子又叫。“起来了,这就来!”杏花胡乱地穿上衣裳,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狼藉,匆忙地开了门,门一开婆婆春梅就大步闯了进来,春梅一直进了卧室,四处张望了一阵才出去,吓得杏花出了一身冷汗。“小江,一大早跑那里去了?早起房子里就没人?”春梅大声斥问刚从大门进来的小江。“哦,我出去转转!”小江说。“我怎么没见你出来啊?”春梅问。“我早起也没看见你啊!见大门开着我就出去了。”小江说完就进他的屋子里去了,吓的屋子里的杏花心里乱跳。

第一百一十八章

前向赶集的时候杏花买了些毛线,闲了就织会子毛衣:杏花给大江织了件红毛衣,给小江也织了件:是蓝白相间的花毛衣——这个样式是杏花新学的。春梅知道了很高兴:媳妇这么勤快,就不用她那么敖眼费力的了。杏花手快,两件毛衣两个星期就织好了,杏花的心里很兴奋:小江穿上自己编织的毛衣,一定很帅气。

杏花织好了毛衣,就盼着小江回来:杏花很想看看小江穿上自己织的毛衣后的样子,也很期待小江那赞赏的眼神。可连着三天小江都没回来,杏花在家里等的心慌,再也抑止不住那压抑在心底的渴望,第四天早起吃了饭,杏花就和婆婆说要去县城给大江送毛衣,婆婆听了很高兴,装了一篮子菜让杏花顺便给桃子捎去。

上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杏花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着小江:“中午就能见到小江了,他穿上自己编织的毛衣一定很高兴、很开心!一定会夸赞自己!一会就能和他一起吃饭、聊天,还有…也许还会……”想着想着杏花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一阵阵的喜悦、兴奋和下意识的骚动从心头涌起。出门的时候杏花刻意的打扮了一下:她头上带了小江新买给他的红色的发卡,修剪整齐的刘海弯弯的垂在眉上,两条乌黑的长辫子垂在腰际,辫梢上扎了和小江逛夜市时小江买给她的头花!杏花特地穿了小江买给她的黑色天鹅绒的高根布鞋和灰色的西裤,上身穿了件自己新织的红色的毛衣,外面穿了桃子送她的白色的休闲短夹克。最近杏花很喜欢打扮自己,尤其在小江面前,杏花更刻意的收拾自己!她喜欢看小江投向自己的炽热的眼神,更喜欢被小江夸赞。

进了县城杏花先把婆婆让她捎的菜送给桃子,桃子留杏花吃饭,杏花推说要给大江送衣裳就骑车走了。到了大江打工的建材店,杏花良好的心情就被完全破坏掉了!大江刚给客户装了车水泥,象个泥人般的从后面跑了过来,见了杏花大江就笑嘻嘻地伸手拉她:“嘿嘿,杏花,你…你来了!”杏花皱着眉躲开了。“大江,走,去你的宿舍!”杏花不愿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和傻子说话。进了大江的宿舍杏花见周日给大江换的床单被罩才三天就脏的不成样子了,杏花禁不住很生气:“大江,这床单被罩才换了几天啊,你就给弄的这么脏!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晚上睡觉前一定要记得好好的洗洗头洗洗脚!你洗了吗?”“啊!洗…洗了!”大江笑嘻嘻地说。“哎!你…你真气死人了!”杏花被大江气的没办法。“大江,这件毛衣是我新给你织的,新毛衣!晚上你好好的洗洗再穿!别脏兮兮的就往头上套,糟尽了衣裳!”杏花一边叮嘱一边从包里拿出那件红色的新毛衣。“哦,知道了!”大江边说边伸手就要拿毛衣,杏花赶紧打开他的手:“哎呀,你这手多脏啊!等下了工洗干净了再换,听见没!”“哦,知…知道了!”大江瞅着杏花笑嘻嘻地说。“杏花来了,给大江送衣裳啊!”两个建材店的伙计走了进来,“哦!”杏花应了一声,两个伙计射到杏花身上的眼光令她很不舒服,杏花很反感。“哇!这么漂亮的毛衣啊!杏花,你的手艺真好啊!”两个店伙从杏花手里拿过毛衣一边看一边夸赞,“大江,你真有福气啊,娶了个又勤快又漂亮的媳妇!老人有句话叫傻人有傻福,这真不假啊!”杏花听的直皱眉,夺回毛衣,压到大江枕头下扭身又叮咛了大江一遍:“大江,记住啊,晚上洗干净了才能换新毛衣!知道吗?”“哦,知道了!”大江傻乎乎地说。“杏花,你放心吧,晚上我俩帮着你看着大江,保证他洗的干干净净的!不会糟蹋了你新织的毛衣的!”一个店伙瞅着杏花笑嘻嘻地说。“那,谢谢大哥了!”“大江,我走了!”杏花扭身就往外走,那两个店伙盯着她的眼光令杏花浑身不舒服。“大江,你还不送送媳妇!”一个店伙在后面说。“啊!”大江跟过来撵杏花。“大江,你去干活吧,我走了!”杏花扭头对身后的大江说。“啊!”大江停住脚步站在那里不动了。

走出建材店,杏花的心里很不舒服,杏花看了看表:快12点了,小江已经下班了!杏花跨上车子就向小江的厂子骑,她想快点见到小江,看见小江她的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还没到小江的厂子,远远的杏花就看见小江推着自行车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并肩从厂子走了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很亲密。杏花顿时觉得心里一沉,一股子说不出的难受顿时充塞住了心里。下意识的,杏花想掉转车头避开小江,但小江已经看见她了,“杏花姐!”小江远远的就招呼她,杏花只好骑着车子过来。“小江,我给你织的毛衣织好了,刚才去给桃子送菜,顺便也把毛衣给你带来了!你回去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杏花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嗯!这毛衣好漂亮啊!”小江接过装在朔料黛里的毛衣禁不住夸赞。“小江,那我回去了,家里还有事情呢!”杏花说完就推起车子要走,“杏花姐,都中午了,一起吃饭吧!”小江赶紧拦她。“不啦,你们吃吧,我走了!”杏花跨上车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小江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把毛衣放进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骑上车子就在后面撵杏花。“杏花姐…杏花姐,你怎么了?你停下…停下啊!”杏花不理小江的叫喊不住的用力蹬车,一会的功夫就骑出了县城,小江有些急了,加速骑到杏花的前面,丢下车子拦头就把杏花劫下了:“杏花姐,你下来!你…你这是怎么啦!”小江劈面抓住了杏花的车把。“我…我没怎么,没怎么……”杏花勉强说出这句话后,眼泪就禁不住喷涌了出来,杏花赶紧伸手去抹。小江有些明白过来了,伸手就抱住了杏花:“杏花姐,你别乱想!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不…不是的,我…我没想什么!”杏花一边颤声分辨着珍珠般的眼泪却一串串的滚落下来。“杏花姐,你想了!你想了!”小江紧抱着杏花对着她大喊。“没…没有,我…我什么都没想…没想!”杏花叫喊着想挣脱小江的怀抱。“杏花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江抓住杏花的肩膀,盯着杏花的眼睛使劲的摇晃。“呜呜呜呜……!”杏花放声哭了出来。“傻丫头,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别傻了!什么都没有的!”小江一边安慰一边替杏花擦去腮边的泪花。“小江!……呜呜呜呜!”杏花禁不住紧紧的抱住小江,压抑的抽啼了起来。“杏花姐,我的好姐姐!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待你!不会对不起你的!”小江紧紧的抱住杏花,一边安慰她一边在她的腮边热吻。“江!我…我好怕…好怕你会有了别人…会不理我!在这个家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是不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啊!呜呜呜呜呜……!”杏花激动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一辆摩托从两人的身边飞驰而过,摩托的鸣响惊醒了激动中的杏花,她这才想起来两个人是站在通向刘庄的大道上,杏花赶紧放开小江,伸手去抹脸上的泪水。“哎呀,那边过来的三轮好像是老四的!”杏花禁不住惊呼。远远的开过来一辆三轮,那车的颜色就像是老四的,老四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头色狼,要是被老四看见她俩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弄出一堆的闲话的!杏花吓的心里直跳,“小江,快走!别被老四看见了!”杏花推起车子就往路边的林子里钻,小江也醒悟过来,赶紧拉起倒在地上的车子钻进路边的小树林。小江才把车子推进树林,老四就开着三轮“轰轰轰轰”的驶了过来,小江和杏花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刚才没被老四撞见,不然……

第一百二十章

激情的燃烧是难以克制的,小江最近频繁的往家里跑,只要屋里没人,小江就往杏花的屋子里钻,如果大海或春梅在家,小江就使眼色约杏花到外面偷情。这些天杏花的心里即紧张又兴奋:最近小江的影子总在杏花的脑子里转悠,柱子的影子倒是模糊了许多,杏花感到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会离不开小江!最终自己和小江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最近杏花的心里每天都盼着小江能回来,可小江一回来,杏花的心又紧张的乱跳,杏花好害怕:万一自己和小江的事情被人发现了,那可怎么办啊?嫂子和小叔子偷情,这羞死人了!

春梅一家人围坐在圆形的小饭桌前吃晚饭,小江坐在春梅和杏花之间,杏花埋着头一声不响的吃饭,春梅坐在儿子身边不住的给小江夹菜:“小江,多吃点!”“嗯,杏花姐做的菜就是好吃,吃惯了杏花姐做的菜,食堂里的饭真的再也吃不下了!”小江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说。“喜欢家里的饭那就常回来,食堂里的饭哪能和家里比啊!在家吃饭还能省几个钱!”春梅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说。杏花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心里“砰砰”的直跳,小江的手不时的偷偷的在下面拧杏花的大腿和屁股,杏花的心里慌慌的、也痒痒的!

大家都吃好了,杏花赶紧站起来收拾碗筷,自杏花嫁过来后,春梅就没再洗过碗筷。“杏花姐,我帮你收拾吧!”小江也站起来帮着杏花收拾碗筷擦桌子。“小江,你去歇着吧!”杏花一边洗碗一边说。“小江,让杏花收拾就行了!”春梅也在一边说。“哦,那我出去走走!”小江边说边偷偷的对杏花使了个眼色。

收拾了碗筷,杏花走出院子的时候天已经麻麻黑了,这些天小江常回来吃晚饭,春梅就让杏花晚饭做迟些。已经是深冬,西北风吹的人冷嗖嗖的,天一黑外面的人就少了,杏花走出巷子,直奔家里的果园走去。家里的果园四周筑了土围墙,门是木板钉的,夏季有果的时候上锁,下了果以后也就不锁了。杏花推门走进去,瑟瑟的北风吹得树上的枯叶沙沙直响,杏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杏花关好门,走到果园深处:“江!”杏花小声的喊。“姐!”一双温暖的手从后面抱住了杏花那丰满的胸部,杏花身子一震,便扭身娇慎着抱怨:“江,好坏啊!你吓人一跳!”小江搂住杏花便是一阵的热吻,杏花觉得小江舌头伸了过来,禁不住启开嘴唇任小江那火热的舌头伸入自己的口中。杏花从不和大江接吻,但却很喜欢和小江接吻,她喜欢被小江把自己的舌头吸到他口中的感觉,也喜欢吮小江的舌尖:小江说那是舌吻!杏花有些害羞,但却很喜欢那种感觉。

一阵冷风吹过来,杏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姐,你冷吗?”小江搂着杏花的细腰有些紧张的问。“没事的!咱们快点!”杏花边说边解开腰带拉下了裤子。“姐,你扶住这颗树,扶好了!”小江边说边脱下了裤子。“好了,江,快来吧!”杏花双手扶着前面的果树对着小江翘起了雪白的屁股。小江伸手将杏花的裤子又拉下了些,挺身便进入了杏花的身体。“啊…!”杏花微微呻吟了一声。

西北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小江抱着杏花雪白浑圆的屁股在冷风中用力撞击着,杏花尽力抓紧果树,挺身不住的配合小江反撞,肌肉撞击不住的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杏花扶着的果树也被撞的“哗啦哗啦”的不住的摇动,一会的功夫就落下了一地的枯叶,落了杏花和小江一头一身。当小江伏在杏花的背上无力的喘息的时候,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水!“江,快起来,热身子被风吹了会得病的!”杏花双手扶着树关切地对伏在自己脊背上喘息的小江说。“好舒服!太爽了!”小江边说边直起身子,帮杏花提上裤子,“江,你快把汗擦擦,别闪了风!”杏花直起身子,一边收拾一边说。

“姐,你先回去,一会我再走,免得被别人看见了!”小江一边帮杏花擦干头颈上的汗水一边关切地说。“嗯,天黑了,你也快点回来!”杏花嘱咐了小江几句就先走了。才走到村口,就听见身侧有人喊:“杏花!”杏花吓了一跳,扭头见狗子站在巷子口正盯着她呢!“杏花,这么晚了去哪了?”狗子边说边走了过来。“狗子啊!你吃饭了?”杏花的心里有些慌乱,“吃过了!杏花,你……”“我回家了,婆婆还等着呢!”见狗子还想问话,杏花赶紧转身走掉了:狗子的眼睛看得杏花有些心慌!杏花现在很讨厌狗子!“大黑天的,杏花去哪了?”狗子怀疑的看着杏花的背影。

最近小江总是晚饭前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后,小江帮杏花把碗筷收拾下去后就给杏花丢个眼色,先自己一个到村外等杏花,杏花收拾完后,再去村口找他,两人就到村子外面的果园、麦地或沟底偷情。频繁的约会偷情,使得杏花即兴奋又有些害怕:嫂子和小叔子偷情,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脸可往那里搁啊!但杏花无法拒绝小江的的要求,甚至内心深处更盼望和小江约会。

周末小江是从来不回家的,因为大江周末要回来,小江不愿意听见杏花晚上的嚎叫声,更不愿意看见杏花早起憔悴的面容。

杏花最近很开心,没事的时候经常哼着歌,公公婆婆见杏花开心,也觉得很安心,但杏花内心的深处却很茫然、甚至是慌乱。因为杏花发现小江现在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底,几天不见对他的思念就难以抑制!但杏花心里也明白两个人是没有希望的,自己怎么可能和小叔子永远生活在一起呢?可如果不能和小江在一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难道一辈子和大江这个傻瓜在一起吗?杏花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感到恐惧。小江比杏花要乐观,小江说两个人可以一起去南方打工,反正到了南方谁也不认得咱俩,咱俩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一辈子永远在一起!每次听到小江这么说杏花都觉得安心:到南方去,一辈子也不回来!和小江一起快乐的生活!这成了支撑杏花生活下去的梦想。

第一百二十一章

胡子现在和雅琴相处的极好。胡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人随和了许多,和村里姑娘媳妇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也规矩了许多,杏花都不相信胡子能变得这么好。杏花一直很讨厌胡子,因为杏花被胡子不止一次地拧过屁股,当然村子里多数的年轻媳妇都被胡子拧过,对村子里的人来说,胡子似乎享有这种赦免权!

现在胡子一天到晚总泡在雅琴的家里,除了晚上睡觉回自己那儿外,其他的时间就像长在雅琴家了一样!所以最近杏花去雅琴那里也经常能碰见胡子,起初杏花对胡子有些畏惧和讨厌,接触多了杏花觉得胡子其实挺细心体贴的,并不那么讨厌。胡子一天到晚的不是和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耍闹就是陪着雅琴干活聊天,杏花觉得胡子的人其实挺随和的!最令杏花感动的就是胡子竟然经常帮雅琴洗衣裳做饭!当地的爷们是很少摸锅灶洗衣裳的,更何况是胡子这样一个匪气十足的爷们,杏花觉得就冲这点胡子就不算不可救药的匪类!

满天的火烧云映的地面也一片的光彩,傍晚的乡村显得宁静安逸,溪边的蓄水池畔杏花和雅琴并坐在一起洗衣裳。

“雅琴姐,我觉得最近胡子象变了个人似的,真让人不敢相信啊!雅琴姐,你真行啊!连胡子这样的人都可以改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杏花问。“还不知道呢,我想再看看,胡子要真能把心收住,我怎么着都乐意,但他要是不能安分过日子,那我们就是没缘分!”雅琴边洗衣裳边说。“我觉得最近胡子表现的不错,说话也不那么粗鲁了,人也收拾的利索了,还有,最近胡子也没再欺负过村里人,就冲这点,也是雅琴姐你的功劳了!”杏花笑着说。“短时间的改变容易,怕的就是胡子不能坚持下来,所以我要观察他一段时间!“雅琴说。“雅琴姐,那你的打算呢?”杏花问。“我希望胡子能好好地种地做农民!胡子已经把他们弟兄七个的七亩地要回来了,等明年收了这茬冬麦,就把地还给胡子。胡子和我商量过了,明年这七亩地全种麦!种麦好侍弄,胡子说他已经多年没种地了,先从好弄的开始,再说加上我的三亩地两人明年就要种十亩地,虽然有台小四轮但也不会轻松了!我觉得,能把这些地侍弄好,以后有条件了再做点什么,踏踏实实过日子,这就是我心里最想的!”雅琴说。“是啊,种地过日子,这才是咱农家人最实在的事情,胡子能和你在一起,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该知足了!”杏花说。“难说呢,胡子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睡过的女人都成车,咱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又算什么呢?在胡子心里头究竟又能有多重的份量呢!有时候想到这些我就有点灰心!”雅琴低声说。“雅琴姐,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啊!你才二十七八岁,比胡子小六七岁呢,有什么配不上他的啊!再说论身材长相,你在咱村里也是一流的,娟子那样的哪配和你比啊!胡子又有什么呢,连娟子那样的都把他踢了,他能和姐姐好,那不是他的福气是什么啊?”杏花安慰雅琴说。“我有点怕,要是胡子就是喜欢娟子那种骚娘们可怎么办!家花不如野花香啊!”雅琴说。“雅琴姐,那你也学点骚气啊,做一个有骚气的家花!每天都床上床下的放骚气熏胡子。”杏花笑着说。“杏花你坏死了!骚什么骚啊,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发骚,让人家笑死啊!”雅琴也笑了。“雅琴姐,你和胡子睡了没?”杏花问。“说什么呢!“雅琴有点不好意思。“有什么啊,雅琴姐,你不想啊?”杏花问。“没呢!我有点怕,怕胡子过了这阵新鲜劲后可就腻了!”雅琴小声说。“雅琴姐你别这么没自信啊!你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去城里买些好看的衣裳,把自己好好打扮起来,肯定让胡子看直了眼睛!女人全靠收拾打扮啊!你让娟子卸了装看看,丑死了!哪点能和你比啊!”杏花鼓动雅琴说。“能行吗?”雅琴笑着说但心里已经同意了杏花的说法,雅琴暗想:“是该把自己收拾打扮一下,还能让娟子那样的给比下去!”

雅琴是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的女人,胡子和雅琴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天到晚总是嘻嘻哈哈的,胡子觉得非常愉快。雅琴好强好动,最近雅琴一直吵着要学开四轮车,胡子当然乐于当师父了,这几天两人经常在村里的麦场上练车,吸引了不少没事的媳妇们在麦场边看热闹。今天雅琴觉得自己练得差不多了,一定要自己单开,胡子扭不过她只好让她自己开车。车发动起来了,雅琴踩动油门四轮慢慢地开动起来,雅琴握着方向盘开着四轮绕着麦场缓慢地转了两圈。女人开车在小寨子雅琴还是头一个,麦场边上闲坐的几个女人纷纷站起给雅琴喝彩,四周的一群孩子也跟在车后面乱喊乱叫,雅琴得意起来,车子的速度也逐渐加快。“雅琴,好样的!”“雅琴姐,好棒啊!”几个年轻的媳妇在一边乱叫,雅琴高兴地向几个媳妇挥手,人一高兴就容易疏忽,脚下的油门没控制好,四轮加速向前冲去,雅琴慌了急忙扭方向盘踩刹车,可也来不及了四轮一头扎进了麦场边的一个麦秸跺里,雅琴变成了个稻草人!

这些天只要天气好,胡子就和雅琴开了四轮车串村子四处去蹦暴花,已经入冬了,农家人的事情少了,在家里呆的时间就多了,所以蹦爆花的人也多了!这快一个月下来,也赚了6-7百块钱,雅琴很开心。今天雅琴特地约了杏花一起进城让杏花帮她参谋几件衣裳,中午雅琴请杏花在县城里吃的饭,两人在县城里转悠了一天,烫发、美容、买衣裳,从内衣到外衣雅琴全部大翻新!等回到村里的时候,村中的老少爷们看见翻新后的雅琴都瞪起了热辣的眼睛!见雅琴:新修的黛眉弯弯的,更衬的那双略带忧郁的杏眼水汪汪的;新涂的嘴唇丹红娇小,波浪型的长发被雅琴从头后束成两束披在肩上,走起路来随风飘逸,发香浸鼻;红黑相间的开胸羊毛衫紧扎在新买的浅灰色的紧身牛仔喇叭裤里,配上白色的短大衣、黑色的高根鞋,显得腿长、腰细、臀丰、胸挺,走起路来玲珑有致的曲线直吸人的眼球!“哎呀,雅琴这婆姨打扮起来也不得了啊!象个小妖精!”“真没想到,雅琴还这么风骚!看来跟着胡子也变成了狐狸精!”“可惜了,便宜胡子这个家伙了!”村口的男女议论纷纷,更有几个年轻的媳妇围上去拉着雅琴问这问那的,弄的雅琴十分不好意思。

当雅琴看到胡子那紧双盯着自己的直勾勾的眼神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开心了!“胡子,傻了啊!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雅琴娇媚地扭动着身子。“雅琴,你打扮起来太漂亮了!”胡子忘情地说。“是我平时太丑了吧!胡子,和你的娟子比怎么样?”雅琴笑着打趣胡子说。“那没法比,你比她强多了,就是不打扮也比她强!”胡子说。“就会哄人家,我可没娟子那股骚劲啊,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骚狐狸吗?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学着变骚些你才喜欢啊!”雅琴娇声说。“可别!千万别变骚,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我现在看见骚女人就头痛,口味已经完全转变了!”胡子笑着说。“真的吗?那我可要考验考验你啊!”雅琴边说边扭着纤细的腰肢慢慢地摇了起来。“雅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跳舞啊?”胡子惊讶。“淑芬姐教的,怎么样?”雅琴边扭边娇媚的问。“迷死人了!”胡子边说边扑了上来抱住雅琴狂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可可被捉回来的消息震惊了小寨子,那些参与捉可可的那些民权的伙计更是把捉可可的经过大肆渲染:“可可被大军按在车上硬生生打掉了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血水流满了面包车的地板!可可在医院里差点死掉,抢救了整整三天,光学就输了1000CC危险等等!这些消息传到杏花的耳中使得杏花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可可究竟怎么样了?村里都传说可可已经被抬回了大军家,可没几个人见过,有人说可可被大军关在屋子里受虐待呢,有的说可可病的要死了,这些话听的杏花的心里慌慌的!还有一个人也为了这些消息心惊,那个人就是胡子。可可似乎牵动了胡子的某根神经,只要村里人提到可可两个字胡子的耳短就竖了起来,但胡子还不敢表现出对可可的关心,这些天胡子偷偷地不知道在可可家前后转悠了多少圈希望能看见可可,可胡子失望了,连可可的影子都没看见!

杏花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去可可家门前看看,可是可可家的大门总是深琐着的,杏花想向民生的老伴打听可可的消息,可几次见了民生的老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民生的老伴是村子里有名的恶婆娘,平时见面都不理杏花,问她也不过是自找没趣!“问问大军说不定可以!”杏花心里想。这几天每天晚上估么着大军该回来了杏花就到可可家的门前转转,终于被他等到了大军。大军正从他那辆残疾车上下来取钥匙开门,杏花快步走过去和大军打了个招呼:“大军哥,下班了啊!”大军回头看是杏花,便笑了:“杏花啊,吃饭了吗?”“吃了,大军哥,听说可可姐回来了,我想看看她行吗?”杏花期待地问。大军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扭过头去边开门边说:“你可可姐最近身体不好,不方便见人,等身体好些你再来看她吧!”大军推开门一瘸一瘸地推着他的残疾车就往里走,杏花急了:“大军哥,我只看可可姐一眼,只一眼成吗?”杏花跟到大门口,“以后吧!”大军说完就关上了大门,把杏花关在了外面。杏花往回走的心情很沉重:“可可姐真的大病不起吗?还是大军恨她在折磨她!”杏花不敢再想,她突然又想起了大江又想起了自己,一阵心酸直涌了上来,泪水一串串的流了下来。“这不是杏花吗?谁欺负你了,和四叔说说”老四迎面走了过来,盯着杏花丰满的胸部色咪咪地搭讪。“四叔我没事!”杏花低头快步走开了。

这几天胡子实在坐不住了,可可的任何消息都牵动着他的神经,他想一定得去大军家看看。

这些天胡子一直在大军家附近转悠,寻找合适的机会。今天的机会正好,大军上班去了没多久,民生的老伴便提着包出村子了,胡子估计她可能去县城了,一时半会会肯定回不来,便溜到可可家后墙,趁四周无人翻墙而入。

胡子蹲在墙下,沿着大军房子的后窗一间间地看,估么着这间可能是可可的卧室,胡子就轻轻地用手扣击窗子,“啪啪…啪啪…啪啪”好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人声:“谁啊?”声音微弱无力。“是可可,是可可的声音!”胡子心中大喜!“可可,是我,胡子,我来看你了!开窗子放我进去啊!”胡子小声说。好一会胡子才听见窗子的插销响,窗子被推开了,可可苍白憔悴的面容映入胡子的眼中:可可穿了件粉色的吊带短睡裙站在床上,秀美的面孔苍白如纸,原本水汪汪的美目变得混浊无神,双臂和双腿瘦得见了骨头。“天哪,可可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大军这个畜生怎么能这么作践你!”胡子惊怒地边说边跳了进来。

“胡子,谢谢你来看我!”可可坐在床上,语气苍白而无力。“可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胡子坐在可可身边扶着可可的肩膀柔声问。“孩子,我的…孩…孩子没了!没…没…有了!是被大军硬生生打掉的!是…是我和羊娃的孩子!呜呜…呜呜…!”可可双手捂着脸失声的痛哭起来,胡子忍不住轻轻地拍着可可消瘦的肩膀安慰她,可可禁不住一头扎在胡子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胡子把可可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慰着她,自己却也被可可引得泪水一串串的流了下来,好久可可才止住哭啼,胡子的胸口全被可可哭湿了。胡子发现可可的肩上腿上有一道道的青痕,禁不住抚着伤痕轻声问:“可可,这是怎么回事?”“大军打的!几乎是天天!”可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你都这样了那个畜生还打你?简直不是人!”胡子气的青筋暴起,“呜呜…呜呜…呜…!”可可又哭了起来,“自从医院回来后,没一天大军不折磨我的,他现在看见我就眼里冒火:他说我给他绿帽子了,我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大军现在非常厌恶我、非常恨我!他要让我遭到报应!”可可哭着说。”这个畜生,白读了那么多书,白披了一张人皮,看我晚上不废了他!”胡子气愤地骂道。“胡子,别…别这么冲动,我…我想求你个事情。”可可虚弱地说“什么事,我一定尽力!”胡子说。“胡子,我想求你去看看羊娃,我实在不放心他,你要是可以的话,帮帮他好吗?我求你了!胡子你帮了我好多忙,可我却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有下辈子当牛坐马来报答你了!”可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可可,你别哭,看你说的,你的忙我一定帮,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都不要!明天我就去托人看那个羊娃,我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去帮助他,可可这点你放心,我胡子说话是算数啊!”胡子拍胸脯保证说。

快中午了胡子才从大军家的院子里翻出来,他没敢回雅琴那里:在可可那儿鼻涕眼泪地流了一大堆,胡子可是把几年的眼泪都流掉了:“大军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迟早要有报应!”胡子边骂边跑到村外的河沟里洗了一会脸,在外面转了好长时间胡子才回村子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胡子是个有信用的人,他答应了可可要帮羊娃就一定要这么做。胡子托了几个熟人去公安局打听了一下羊娃的情况:羊娃已经被抓了一个多月了,审讯了好多次,可羊娃死活都不承认诱拐可可!而苦主那里更令人头痛:那个可可明明是自愿和羊娃私奔的,根本不能指望可可来指证羊娃,更不敢让可可上庭做证了,案子就这么拖下来了,现在弄得办案人员脑袋多大!无论是好话坏话还是拳打脚踢,羊娃死活都不招供,而且还闹上了绝食,差点死在拘留所里!现在羊娃把拘留所的人也闹得脑袋多大,最近羊娃一直在打葡萄糖维持生命呢!弄得办案人员都直头痛。胡子的几个朋友都说羊娃这个事情好办,现在羊娃已经是烫手的山芋了,办案人员都对这个案子直头痛,只要能压大军不闹腾,放羊娃出来也不是什么事情,关键是要能在公安局里托上有分量的人讲这个话!胡子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淑芬倒是和公安局的头头熟,可这个事情淑芬要是知道了就等于雅琴也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再能帮上忙的就是海生,听说他最近接手了死鬼周大义的公司,现在成了大老板,气派也大起来了,他这个街痞朋友去找他人家能给面子吗?胡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海生,好歹也要试试,毕竟两个人还有些香火情嘛!

周大义死后,他的四个子女争家产闹的不亦乐乎,而外面他的几个情妇也纷纷带着私生子找上门来,最后闹得对簿公堂,成了全县的笑话。周大义生前得罪人极多,他死后他的子女们再也守不住他那些巧取豪夺来的产业,矿山纠纷不断、闹事情的、讨钱要帐的、寻机报复的闹得企业无法正常生产,最后周大义的几个子女看公司实在弄不下去了,就有了出让的念头。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不久就有几位省里来的背景很大的老板过来和周大义的子女谈这个事情,海生不知道怎么也参与进去了,最后几个人合伙买下了大义矿业公司,董事长是省城的一个大老板,海生任总经理。

海生在周大义原先的那间豪华的玻璃办公室里接见了胡子。海生穿了套花西装,坐在周大义原先那奢华的老板桌后显得也很有气派!“生哥,你现在可发达了,看,这里可真气派啊,你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老板了!”胡子坐在海生对面的大沙发上恭维地说。“哈哈哈哈,什么大老板啊,我是总经理,董事长才是大老板呢,我可是打工的!”海生笑着说。“生哥,你是给咱道上的弟兄争了光了!”胡子恭维地说。“胡子,听说你老弟找了个小寡妇,洗心革面做好人了?不过,你以后就是不在道上混了可也别把弟兄们忘了啊!什么时候办事要告诉我一声啊,喜酒我一定要喝的啊!”胡子的脸红了起来:“什么洗心革面啊,不过是在道上混的心寒了,想弄个窝也安定些。”胡子吱唔着说。“胡子,那该恭喜你啊,成个家,好好享受生活这才是人生的乐趣啊!今天怎么这么闲啊,不用陪美娇娘了?有时间能来看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海生笑着问。“哦,不好意思,是有件事情想麻烦生哥!”胡子脸上有些红,“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有事情就说,胡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客气了!”海生说。“我有个朋友,叫羊娃,现在吃了官司被抓起来了,想求生哥帮帮忙!”胡子说着就把羊娃和可可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海生。

海生仔细地听了胡子的叙述,听完后笑着说:“胡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和公安局张局长打个招呼,压住苦主,只要苦主不再闹腾,人就可以放出来了!”胡子一听海生应承了急忙道谢:“谢谢生哥,谢谢生哥帮忙!有什么花费生哥尽管开口!”“胡子,先别道谢,我帮你的忙没问题,不过你也得过来给我帮忙!”海生看着胡子说。“我帮生哥的忙?我能帮上生哥什么忙啊?不过只要我胡子能做到的,生哥你一句话,我绝不含糊!”胡子有些紧张。“胡子,别紧张,我知道你现在不混了,不会为难你的!这回我是让你过来帮我经管下面的采矿车间,让你当公司的管理人员,不是当打手!”海生笑着说。“生哥,我这样的哪能当管理人员啊?你太抬举我了,我能行吗?”胡子疑惑地问。“我想让你去下面二车间去当车间主任,二车间你去过的,就是那年和红星煤矿闹事情的那个地方,那个矿区的资源最好,不但红星煤矿对二车间虎视眈眈,附近的几家煤矿都红着眼睛盯着那里,必须找个厉害的角色放在那里镇住他们,你胡子的名气在咱山阴是响当当的,我想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人!本来我想亲自去请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这真是咱弟兄有缘分啊!你过来后咱弟兄一起闹事情,以后肯定会混出个明堂来的!”海生热切地说。“生哥,承你瞧得起我,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心里头一万个想去,不过现在我还不敢答应你,什么原因生哥你也知道,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毕竟我答应过她不出来混了,所以这个事情还要和她商量一下!”胡子有些脸红。“哈哈,这个应该!不过胡子,这点你必须和她说明白,咱现在这个公司叫龙腾矿业公司,这是个正规的企业,咱公司的董事长王董那是省城有名的大老板,他的家人都是省里的大干部!咱王董是大学生,还是什么MBA,获得过优秀企业家称号,连县长书记见了人家都尊敬得很呢!咱可不再是什么流氓公司了,咱现在的经营已经走上正路了!让你去二车间是当车间主任,不是打手,咱现在不兴打打杀杀的了!王董说:咱搞公司的原则是依法办事!只有他们不依法的时候,咱才抄家伙呢!”海生说。“那就太好了,相信她知道了肯定高兴!不过,生哥,我可一点也不懂生产啊!”胡子也兴奋起来。“胡子,你去二车间,主要是维持矿区秩序,和邻近的几个煤矿搞好关系,咱的原则是先礼后兵,先交朋友后抄家伙!生产有专门的副主任和工程师帮你管理,你只要把咱的地盘看好了就行了!”海生说。“那我当个保安队长就行了,主任这个活我又干不来!”胡子说。“让你当主任主要是给你个身份,不然你一个保安队长的身份怎么方便和附近煤矿的头家们谈判呢?搞谈判争地盘你是专家,二车间附近那伙子人肯定搞不过你!再说了,咱公司是论职务发工资,保安队长一个月就2000块钱,车间主任一个月3000块钱,胡子你要不要干保安队长了?”海生笑着问。“那,我还是当主任好了!”胡子也笑了。“羊娃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一会我就给公安局的张局长打电话,这点事情算不了什么!胡子,你马上回去跟你的小婆娘商量,马上要给我消息,现在二车间很乱,正急着用人呢!”海生说。“那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和她说,羊娃的事情就拜托生哥了!”“这个你放心,过几天肯定把这个羊娃给你弄出来!”海生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胡子回来后就把海生找他帮忙的事情和雅琴说了,雅琴一时没了主意:谁都知道海生可是山阴的大流氓,雅琴从心里讲是不赞成胡子去和海生混的!但胡子说这回海生已经走正道当老板了,而且海生上面的大老板王董是全省知名的企业家,还是有大学问的人!龙腾矿业公司的当家的是王董,海生只是给王董打工的总经理,龙腾公司是正经企业,不是一帮打架斗殴的街痞无赖!雅琴又有些动了心,加上胡子在一边不断地添油加醋地渲染,雅琴的心就活了:一个月三千块可不是小数目,农家人苦干一年也不过赚这些,再说胡子是当车间主任,又不是打手,很体面的工作,机会也是很难得的!雅琴决定去找淑芬,淑芬有见识,懂得多!

晚上雅琴去找淑芬商量,淑芬是赞同胡子去龙腾公司干的!“雅琴,那龙腾公司的王董来头很大,在省城都是爷字号的人物,胡子在他那里干错不了!那王董用海生做总经理是因为海生地面熟,能帮他张罗开摊子,公司真正的管理人员全是人家从省城派来的,绝对不是流氓公司,这点雅琴你可以放心!”淑芬宽慰雅琴说。“那我就放心了,开始听了是海生叫他,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非常不舒服,我真怕他跟着海生又吃喝嫖赌的走回老路,那样的话即使赚再多的钱也不是好事情啊!听你刚才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雅琴说。“胡子是个大男人,在外面能有点正事情也好,总守着这几亩地能有多大出息啊?再说胡子在龙腾公司里干事,即不是偷抢,又不是敲诈,正正当当地干活领工资,有什么不好!他一个月赚三千块钱,你就能坐在家里过好日子了,再不用起五更爬半夜地扒地刨食了,这有什么不好啊!”淑芬说。“那倒是也对,可是他说去那个二车间的工作,也是帮公司看地盘,这不还要打打杀杀的吗?”雅琴忧心地问。“这个事情是公司的事情,即使出了事情,胡子也是代表公司保护企业的合法利益,不是私斗!胡子在山阴混了这么多年,人家看上他的就是这点名气能镇住附近闹事情的人!要是一点风险也不肯冒,挖煤运矿的人家用得着胡子吗?这种机会很难得的,应该抓住机会啊!”淑芬劝慰雅琴。“那就让他先去干着,要是里面太乱就回来种地,他能有个前途我也高兴着呢!”雅琴说。

公安局的张局长为羊娃的事情专门找了张棚和相关办案人员谈话,他要求尽快结案:“这个案子如果证据充足,那就马上移送法院开庭审理,如果证据不足,那也不能无限期的羁押犯罪嫌疑人,那本身也是非法的!犯罪嫌疑人羊娃在拘留所又是撞头又是绝食的!肯定是有些缘由的,现在控告他诱拐妇女,可那个被他诱拐的小媳妇死活不承认,羊娃也失口否认,怎么告?告什么啊?听说那个小媳妇是被卖到小寨子的,那个羊娃以前是他的男朋友!真要是这样那只是私奔,诱什么拐啊!如果这个羊娃真死在拘留,谁负这个责任?你们要把事情弄清楚,尽快结束这个案子”。

张棚最近也为这个事情很头痛,这个羊娃软硬不吃,现在更是绝食撞墙来抵制审讯,搞得他很被动!他已经有了一次类似的教训了,现在真怕这个羊娃再死在拘留所里连累他,既然局领导有话要尽快结案,张棚的心里简直是如释重负,这烫手的山芋总算扔出去了!

出了张局长的办公室张棚就打电话把大军叫到了公安局。大军坚决反对结案:“这个羊娃把我的媳妇拐出去近两年,这不是犯罪是什么?怎么能放了这个混蛋呢?你们公安局怎么能这么办事情呢?”大军激动地叫了起来。“大军,你别这么激动!”张棚给大军倒了杯茶安慰他说。“不是我们不帮你,是实在没法帮你!现在是**律讲证据的时代,你说羊娃诱拐了可可,那你让可可出面作证啊?这个羊娃死活不承认诱拐,从他那里下手是没戏了!只有可可出面作证证明自己被羊娃诱拐,那才定得了羊娃的罪!你能让可可出来做证吗?”张棚问。“那写个证明材料让可可签个名行不行?”大军问。“大军,在咱这里能行,可到了法院,还是要传可可出庭的!你能保证可可不会当庭翻供?要是那样,你的人可是丢大了!”张棚不怀好意地说。“这…?”大军犹豫起来,真要是可可当庭翻供,那大军还哪有脸在县政府混啊!这个丑可太大了,大军不敢在想下去。“兄弟,事情要看开点,可可的人已经接回来了,这个羊娃这一个多月也把该受的罪受够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一定要弄得惊天动地呢?就算上了法庭,真的把羊娃判个几年,但你想想:这又开庭又判刑的,你这点事情不是闹腾得全山阴都知道了吗?又能有多光彩呢?”张棚劝慰大军。大军终于动摇了:“算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胡子特地去拘留所看望羊娃,见羊娃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胡子心中也觉得恻然。“羊娃,还认得我吗?”胡子问。“你?不是胡子哥吗?你帮过我找工作的!”羊娃无力地说。“你小子记性还好,听说你小子在里面是条硬汉子,我喜欢,我这个人最佩服硬汉了!可可托我来看看你,你有什么话要转告她,可以告诉我!”胡子说。“可可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她还好吗?听说我们的孩子没了?她身体怎么样?大军还虐待她吗?”羊娃的眼泪流了出来。“孩子是没了,不过可可的身体现在还行,恢复过来一些,她很惦记你,大军那小子对可可还算可以吧,你不要担心!可可要是状况不好也不会托我看你了!你的事情我已经托人说情了,只要你咬住不是诱拐妇女,他们就定不了你的罪,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胡子说。“能知道可可还好,我就放心了,胡子哥谢谢你了!你一直帮我们,我们都不知如何报答你!”羊娃感激得泪流满面。“不要哭,不要哭!我就见不得眼泪,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别提这个!你好好吃饭,别再作践身体,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胡子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羊娃被拷在椅子上,张棚和两个警察对着羊娃就是一顿狠揍,羊娃被打的不住的惨嚎!“羊娃,你诱拐妇女,证据确凿,快招了吧!”张棚狞笑着对羊娃吼叫。这时大军也推门走进来了:“混帐东西,勾引我媳妇,让我带绿帽子,我打死你!”大军挥舞一根警棍对着羊娃没头没脑的狠砸,羊娃的头上、脸上顿时鲜血长流!“不要啊!……不要啊!”可可哭嚎着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遮掩住羊娃那布满伤痕的身体。“臭婆姨,还敢跑到这里给老子带绿帽子,我打死你!”大军揪着可可的头发把她提起,一警棍就砸在了可可的头上!“啊!”可可惊叫着坐了起来,原来是做了个白日梦!想到梦里的情形,可可禁不住又担心起羊娃来:“羊娃!羊娃!你怎么样了啊?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可可想着想着禁不住又痛哭了起来!自被抓回小寨子后,可可每天都在牵挂着羊娃,想到羊娃可能受到的折磨,可可就禁不住流泪,大军见可可的眼睛总是肿眼哭瞎的,一脸的哭丧像,心里就很嫌恶,忍不住就会捶打可可!可可觉得生不如死!

可可正趴在床上流泪,隐约的听见后窗外传来“哗啦”的一声轻响,可可禁不住坐了起来:“是不是胡子来了?”可可这几天天天都盼着胡子能来,羊娃的事情令可可忧心如焚!她知道大军、张棚这伙人一定不会放过羊娃,羊娃在里面多呆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折磨,所以自胡子来过后可可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胡子身上了!可可赶紧挣扎着站起来把窗子打开。“是胡子吗?”可可探出头虚弱地问,胡子刚跳下墙就听见了可可的声音,抬头看见可可那双清澈的美目中透射出的希盼的目光,胡子的心里顿时感到暖洋洋的!

胡子一进来可可就迫不及待地问羊娃的事情。“可可,你放心,羊娃虽然在里面吃了些苦,但身子骨没什么问题!我已经帮他活动妥了,现在公安局急着结案,大军已经不再坚持告羊娃了,估计最后也就罚款了事,过不了多久羊娃就可以出去了!”胡子说。“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可惜我不能去接羊娃出来!”可可兴奋地说,苍白的脸上升起了一层兴奋的红霞,使得娟秀的面孔更加娇媚,胡子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没关系的,羊娃出来后可以让他给你些封信,我捎给你,这你该放心了吧!”胡子安慰可可说。“胡子,你想的真周到,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可可真诚地说。“看你又说这些没劲的话!”胡子说。“可可,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看你瘦的都剩一把骨头了,要好好补一补啊!”胡子关切地说。“嗨,补什么啊!我死的心都有,那有心事补啊!再说大军现在根本不拿我当个人看,哪来的东西补啊!我现在和犯人差不多,连家门都出不了!想吃个水果都不成!”可可伤心地说。“大军这个混蛋,你想吃水果,下回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些。”胡子说。“几个就成了,多了被大军看见了可不得了!”可可小声说。“这个死瘸子,真不是个东西!”胡子愤怒地咒骂。

胡子从大军家出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好!看见可可开心的笑容胡子从心里觉得非常舒服。

这几天胡子在雅琴面前极力的游说,又跑到淑芬那里拉淑芬给雅琴做工作,雅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顾虑了!胡子见雅琴答应了就赶紧答复海生同意过去帮忙,胡子怕时间拖长了把羊娃的事情给耽搁了——那可就没脸见可可了!海生听说胡子肯过来很高兴,催胡子马上过去,还要给胡子摆酒接风!雅琴连夜帮胡子收拾出了一套新被褥,第二天一早,雅琴推着自行车托着新行李一直送胡子到县城汽车站。

第一百二十六章

胡子这个车间主任一上任,一堆头痛的事情就摆到了他面前。不但二车间的采矿区域被红星煤矿等几家矿山挤占,就连采出的煤炭也经常被附近的村痞抢劫,尤其是在张家城子附近!运煤的车必须过张家城子,而这里的村痞最凶悍,经常成群结队的拦抢运煤的矿车,弄得公司不得不派大量的保安护卫运煤的车队,而这些村痞则采用游击战术:见护卫多的车队就放过,如果护卫少就拦住车队拉下护卫抢煤,弄得公司很头痛。胡子决定先从整治这些拦路的村痞来立威。胡子和海生商量后,就开始暗中部署:胡子从公司调来了几十个保安,又花钱在社会上找了百十个打手,再加上二车间自己的保安队一下子聚集了近二百人的队伍!胡子让这些人都准备好家伙在车间的院子里随时待命,然后分批放出十余辆没有护卫押运的运煤车队做诱饵,就等附近那些抢煤的村痞上钩。

运煤的公路在张家城子是段上坡路,所以速度较慢,很容易拦截。这条运煤公路是在周大义手上修的,当时周大义仗着自己在县里的势力,强行征用了张家城子的土地修路,仅象征性的给了一点征地费,所以张家城子的村民对此都非常不满!张家城子的村痞有几十人,特别凶悍!为首的几个村痞号称七兄弟,在附近的村痞中颇有些名气!自周大义死后这些村痞就以收过路费为由拦车劫煤,后来村痞们从拦抢煤车中到了甜头,经常一出动就是百十人,而且分工合作得颇有调理:有专门负责拦车的、有专门负责卸煤的、有专门负责开着各种车辆(三轮或四轮)运煤的、有专门负责把风的,几辆重载运煤车几十吨煤炭个把钟头就能被这些人抢个干净!

这些村痞终于上钩了,四辆运煤车被张家城子的村痞劫了下来。“出发!”胡子挥舞着粗大的胳膊大叫着跳进吉普车带着六辆满载着打手的卡车飞速赶往张家城子。

四辆运煤的大车被十几辆三轮、四轮围在公路上,自卸重载卡车上的煤炭已经被卸在了路边,张家城子的村痞们正忙着装煤运煤!胡子带的车队暴风般的开了过来,令张家城子的村痞们措手不及!为首的七兄弟见胡子他们势大,赶紧下令撤退,可那些三轮四轮车还不及启动,胡子的人马已经杀到了眼前。

“伙计们,给我打啊!”胡子操着根棒子跳下吉普车带着打手们杀了过来,胡子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棒子见人就打,四处追打那些村痞。村痞们纷纷四处逃散,逃得慢的就被打手们揍的头破血流!十几辆三轮、四轮车不及逃走就被俘获。“伙计们,给我进村子挨家挨户的搜!凡是家里有煤的就给我砸”胡子大叫着带着二百余打手杀进了张家城子!打手们挨家挨户的砸门搜索,一时间张家城子鸡飞狗叫乱做一团,打手们见到年轻的男人就打,见到家里堆煤的就砸,男人叫女人哭整个张家城子变成了战场!

等胡子带着人离开张家城子的时候,有三分之一的村民家都被砸得乱七八糟,上百村民被打伤,哭叫生弥漫了整个村子!

十几辆三轮、四轮车和三十多个劫煤的村民被胡子押走送进了派出所,几十人被打伤,张家城子劫煤事件震惊了整个山阴县!走的时候胡子让架了高音喇叭的吉普车在张家城子里转悠了半个小时,胡子要保安在喇叭里放出了话给七兄弟:以后张家城子的村民再敢劫龙腾公司的煤炭的话,劫一次,他们就过来砸一次!决不含糊!七兄弟要想把车和人要出来在,那就来找他胡子谈判,不然他还要带人再来找张家城子的晦气!

七兄弟见张家城子遭了这么大的灾怎肯罢休,回到村子后马上便鼓动村民上访、告状,要告倒龙腾公司。上百村民涌到派出所、乡政府、县政府状告龙腾公司洗劫张家城子,那些受伤的村民头上头上、身上缠着绷带赖在县政府的院子里不走,一定要县政府惩治打人的凶手!但这回龙腾公司早就在县里活动开了,村民一闹事,巡警、武警就围上了一堆,当场就把几个带头闹事的村民抓了起来!折腾了几天,每回闹事情都要有人被抓走,连七兄弟里都有三个人被抓了起来,村民们见告状无望也都泄气了!

七兄弟不得不向胡子低头!三十多村民和十几辆车扣在胡子手里,七兄弟硬不起来!胡子很大度:“哥几个听着,咱都是道上混的,我胡子做事不做绝!只要哥几个表个态,以后不打我们公司的主意,你们的车和人就都可以放出来,而且我还可以给派出所打招呼,让他们不罚这些人的钱,只要他们写个悔过书就可以完事,咱今后井水不犯河水!”。七兄弟在胡子面前表了态,服了软,胡子顺利地摆平了张家城子的村痞,运煤通道终于打通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吃过晚饭后,胡子就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摆弄那遥控汽车玩,爷三个玩的兴致勃勃,天都大黑了还不肯回屋子,最后雅琴不得不没收了汽车把两个孩子赶进房子里睡觉。

“哦,都块十点了,雅琴那我也回去睡觉吧!”胡子说。雅琴低着头没说话,胡子就又说了遍:“雅琴,我回去睡觉了!”,雅琴还是低着头没说什么,胡子迈出的脚又迟疑起来:“雅琴,我走了啊?”胡子看着雅琴说。雅琴抬起头看了胡子一眼,又把头低下了,好一会才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胡子,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真的吗?太好了!”胡子高兴地蹦了起来,抱起雅琴就往卧室里跑。“哎呀,胡子,快放下我啊,别这么心急火燎的啊!”雅琴在胡子怀里羞的直叫。“我本来就急啊!比心急火燎还急呢!”胡子把雅琴抱上床抱着雅琴就狂吻了起来。“哦,胡子,别…别这么急啊,胡子,慢…点!”胡子嘴巴不闲着双手也不闲着,片刻雅琴已经变成了一条赤裸的白羊仰卧着被胡子压在床上。

胡子把赤裸的雅琴从床上抱起,扶着雅琴站在地上仔细欣赏。雅琴羞的满脸通红,双手抱着赤裸的乳房扭着身子抬不起头来:“胡子,干嘛呀,别这么看人家啊!”雅琴羞怯地说。“雅琴,把手放下,别动好吗?让我好好看看!”胡子边说边拉开雅琴的双手,扶着雅琴站好。雅琴羞涩地抬手理顺凌乱的长发,扭正了身子,垂着头紧张地站在了胡子面前。雅琴的皮肤虽然略黑,但却生的骨肉匀称,肌体结实,凸凹有致极具曲线之美。胡子象鉴赏艺术品一般轻抚着雅琴的肌体绕着雅琴不住地审视,雅琴被看的脖子都红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因为从胡子火热的眼光里,雅琴感到了自信。雅琴在胡子面前抬起了头,挺起了赤裸的胸乳,顺从地任胡子恣意摆弄亲吻。

胡子仔细地亲吻、抚摸着雅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一股股热浪透过胡子的亲吻和抚摸传导过来,触电般地不断地震撼着雅琴的神经,雅琴的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气息也越来越凝重,终于雅琴无法在控制自己,她忘情地抱住胡子,急切地脱掉胡子身上衣裳,当两人赤裸相对的时候,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从两人的心底里喷发了起来。

直到中午的时候,雅琴家的大门才打开。“雅琴姐,今天你的气色真好,皮肤也好滋润啊!”杏花看见刚从院子里出来的雅琴忍不住调侃她。“杏花你坏死了!”雅琴羞的脖子都红了。“雅琴姐,羞什么啊!女人就是要滋润的啊!”杏花笑着说。杏花拉着雅琴咬着耳朵小声说:“雅琴姐,昨晚是不是被胡子办了一宿啊!累的中午才爬起来!”“哎呀,杏花你坏死了,看我不打你啊!”雅琴笑着追打杏花,两人闹在了一起。

当天胡子就从村委会的破房子里搬了出来,住进了雅琴家。“胡子和雅琴睡在一起了!”“胡子和雅琴姘在一起了!”“雅琴这小寡妇终于耐不住了,也是个骚婆娘!”村子里立即闲言四起,无论雅琴走到那里都有人对着雅琴指指点点地说三道四,但雅琴却不在意,雅琴是个坚强的女人,只要她认定的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淑芬知道胡子和雅琴的事情后很高兴,晚上特地从自己的酒店里叫了个厨子回来收拾了一席好饭菜,请了胡子和雅琴过来给他们庆祝。“胡子,我先恭喜你找到了个好女人,也祝你能早点和雅琴建立个新家庭!”刘明举杯祝福。“雅琴,我也要恭喜你啊!你把胡子拉上正路,你成功了啊!”淑芬也举杯祝福。“谢谢,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大媒啊,要是没有你们帮助,我怎么能和雅琴在一起啊!”胡子举杯感谢刘明夫妇。“胡子啊,现在你已经和雅琴住在一起了,我的雅琴妹妹可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和她在一起啊,你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淑芬问。“喜事是越快越好,只要雅琴同意,现在就办才好呢!”胡子笑嘻嘻地说。“雅琴,那你的意思呢?”刘明问。“我想,胡子刚到龙腾公司上班,还是先在那里干一段时间才好,我们先筹备一下,等明年开春办事比较好!”雅琴红着脸说。“那也好,你家的房子也要好好修缮粉刷一下,再添置些家具布置新房,也要些时间,明年春天刚好!”淑芬说。“那就这样吧,咱们都先帮你们筹备着,就等明年春天喝你俩的喜酒啊!”刘明笑着说。

胡子泡雅琴的事情娟子早就知道了,胡子敲诈了自己六万块钱,娟子把胡子也恨得要死!虽然娟子恨胡子,但听说胡子泡雅琴的事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后来娟子听说胡子当了龙腾公司的车间主任,又做了几件震惊山阴县的大事后,娟子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等听说胡子和雅琴住到了一起的消息后,娟子竟难以自制地流了一夜的眼泪!娟子恨死胡子了,可更恨民生和民权:“要不是这两个王八蛋暗算胡子和自己,那现在跟胡子在一起的该是自己!胡子现在混出了明堂了,却让雅琴这个骚货拣了个便宜,娟子真不甘心!雅琴这个骚货又黑又土的哪里能和自己相比?不能便宜了她,我得把胡子夺回来!娟子暗中盘算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晚上,张棚带着媳妇回家和父母一起吃晚饭。“今天赵县长真是太狼狈了!他搞的那个小女娃抱着孩子闹到常委会了!”张为民坐在饭桌前兴奋地说。“啊?老张,你说的是原先星海超市里那个叫盈盈的女娃啊?”张为民的老伴凤霞有些惊讶地问。“是啊!上午县委正开常委会呢,这个女娃抱着孩子就哭闹着闯进来了,把赵县长搞的难堪极了,常委会也开不成了!”张为民一边夹菜一边说。“这个小女娃可真厉害啊!赵县长也真是的,那么小的娃,他也搞,太不象话了!”凤霞叹息着说。“就是,赵县长就是太花了!听说赵县长是在星海超市开业典礼上相中了盈盈的,那时盈盈才16-7岁,哎!不过盈盈这女娃就是靓!听说赵县长自从看见盈盈后,就失魂落魄了!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逛星海,李总见赵县长总在盈盈的摊子上买东西,心领神会,就给赵县长拉了皮条!”张棚卖弄地说。“这个老赵!真是老牛吃嫩草!把人家小女娃搞出了孩子,你可把人家安顿好啊!真是的!”凤霞不满地说。“怎么没安顿啊!盈盈早就被安排到我们交通局了,我们局长对盈盈特别关照,干拿工资不用上班,在局里一年多了我就看见过她两次!”张棚的媳妇边吃边说。“我也听说了,这个盈盈好像都到政府大楼里闹了几次了!估计是她家人鼓动的!这娃今年还不到20岁呢,哪来那么多心眼啊!”张棚撇撇嘴说。“老赵这个跟头是栽定了!常委会散了这个盈盈就缠着刘书记哭闹,影响太坏了!”张为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老张,你看赵县长会不会背个处分啊?”凤霞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问。“这个不会!县里的领导大部分都是家在外地的一五干部:周五带着车回家看老婆,周一再坐着车子回县里上班,一个人单身在外地干敖四五天怎么能敖的住呢,有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大家都能理解!不过,老赵在这件事情上没处理好,搞的很被动!估计他在县里干不长了!”张为民世故地说。“那你说他很快就会调动?”张棚放下筷子看着父亲。“嗯,最近赵县长总往市里跑,我听说他已经活动的差不多了!盈盈的事情搞的影响这么坏,他在山阴怎么好开展工作呢!”张为民又有些兴奋了。“老张,那赵走了,你不是就有机会了?”凤霞也兴奋了起来。“嗯,可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今年48了,要是再拖两年就没机会了!”张为民放下筷子沉声说。“爸,那咱们是不是也该活动了?”张棚兴奋地问。“嗯,该有所准备了!凤霞啊,你和淑芬的关系不错,要是赵县长调动,肯定先在组织部活动,托淑芬去问问,咱心里就有底了,该做工作咱就可以做工作了!”张为民说。“好吧!明天我就去找淑芬!”凤霞也兴奋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疾驶在通向市里的高速公路上,龙腾公司的王总和县委书记刘光荣坐在车子里。在龙腾公司和红星煤矿的资源纠纷中,刘光荣一直站在龙腾公司的一边,积极为龙腾公司帮忙,甚至刘光荣亲自陪着王总去市里通过高行文的关系晋见了市委书记李志远,并取得了李书记对龙腾公司的支持,也因为这次事件刘光荣和王总建立起了紧密的关系。刘光荣这次陪王总去市里主要是致谢的,当然刘光荣也另有打算:听说清河市的市委书记因为**烂掉了,清河市虽然也是个县级市,但却是市里最大的经济支柱之一,清河市号称副市级干部的摇篮,要是争得清河市市委书记这个职务,无疑就打开了以后的仕途之路!刘光荣这次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有王总这个阔佬花钱帮自己活动,无疑将事半功倍!当然,王总也是心领神会!

“刘书记,这次龙腾公司和红星煤矿的资源纠纷能够顺利解决,多亏高部长帮忙在李书记那里给咱做工作啊,不然还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呢!”王总感慨的说。“高部长为人热诚、重感情、不讲金钱,可是个难得的好人啊!我是高部长的老部下,在组织部的时候高部长就处处关照我,我到基层工作就是高部长推荐的!头开始我在一个小县坐副县长,那时我才到基层工作,书生气比较重,和县长的关系没处理好,县里在分工时把那些烂事、闲事全分给我管,工作很不顺心!高部长知道后,就把我调到青河市当市委副书记,在那里工作了三年,我这才成熟起来,高部长又提拔我做了山阴的县委书记,高部长对我有知遇之恩啊!”刘光荣有些激动地说。“好人,真是好人啊!就说这次龙腾公司和红星煤矿闹资源纠纷的事情,高部长真是太够意思了!咱跟高部长把事情一汇报,高部长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李书记帮咱沟通,李书记当天就安排咱们汇报工作并表态支持咱们,这效率真是太感人了!要是没有李书记的表态,咱还不知道要跑多少冤枉路呢!”王总感激地说。“高部长那是李书记的老部下,李书记做组织部长的时候,高部长是李书记手下的得力助手!两个人的关系那就不用说了!要不上次的事情我怎么带你先去找高部长呢!听说高部长明年就要上常务副市长了!”刘光荣神秘地说。“我在省里也听到了些风声,李书记可能过了年就要上省委副书记!”王总看着刘光荣说。“哦,这个我还没听说呢,王总的消息还是灵通啊!”刘光荣笑着说。“哪里啊!刘书记,你和高部长都是李书记的嫡系部队,以后前途远大啊!”王总笑着说。“哈哈!借王总的吉言了!”刘光荣笑着说。

花城宾馆餐厅的豪华套间里,王总正设宴招待市委组织部长高行文。“这酒宴也太丰盛了!感谢王总的盛情招待!李书记哪里事情太忙,今天过不来了,李书记说了,等有时间再讨扰王总!”高行文站在豪华的餐桌前笑着举杯和王总碰杯。“李书记和高部长对我们龙腾公司的支持真是太大了,我这次和刘书记一起过来,就是想表达一下龙腾公司对李书记和高部长的感激之情!谢谢高部长!谢谢李书记的支持!”王总举杯一饮而尽。

“高部长,咱李书记是不是要调省里了?”刘光荣看着高行文问。“小刘,消息挺灵通啊!所以最近李书记很忙啊!家里、外面都是一堆的事情,简直是凑到一块了!”高行文有些感慨地说。“家里什么事情啊?”刘光荣敏感地问。“嗨!李书记的儿子晓军今年高三了,可学习成绩不怎么样,李书记的爱人谢大姐想让孩子去加拿大读书,晓军也想去!李书记却有些犹豫,现在正闹着呢!”高行文挟块鱼翅边吃边说。“哎呀!现在去加拿大光保证金就要40万吧?一年连学费带生活费估计还得30万啊!”刘光荣说。“是啊!李书记一向比较清廉,供晓军出国恐怕有些吃力啊!”高行文感慨地说。“这个事情好办啊!我的表弟在加拿大开了间公司,可以让他给晓军提供担保!至于留学的费用,全抱在我身上了!”王总赶紧接过话来。“这…怎么好呢?”高行文有些犹豫。“哎!李书记给我们龙腾公司帮了这么大的忙,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情还能让李书记操心吗!再说李书记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怎么能让他为家里的事情分心呢!李书记要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以后他就不要操心,我保证:加拿大的学校晓军想上那个咱就上那个,晓军去了加拿大,那就象在家里一样:吃的好!住的好!一切都会有人关照的!”王总热情地说。“王总真是个爽直的人啊!不过这个事情我也不能作主,我回去和谢大姐商量一下,然后在和王总沟通!”高行文满意地说。“哦,对了,高部长,你和电视台的张倩的事情怎么样了?”刘光荣问。高行文最近和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张倩搞的火热,现在这已经是组织部里公开的秘密了,刘光荣是高行文的心腹,这些事情高对他也没有什么忌讳。“哎!烦心啊!这不前几天才把她弄进省电视台!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高行文苦笑着说。“哦,那位张小姐我在电视上看过,好靓啊!高部长你真有眼光啊!”王总笑着说。“哎!美女这个东西啊!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啊!”高行文感慨地说。“哦,对了,高部长,张小姐在省城有住的地方吗?”王总敏锐地问。“给她租了间房子!”高行文说。“哦!我们龙腾地产才在南郊开发了祥瑞山庄,环境很好的,还有一些单位没售出,高部长,哪天你带李小姐去看看,有中意的就让李小姐般过去,女人嘛,还是要哄的啊!”王总笑着说。“那怎么成啊!祥瑞山庄那可是南郊有名的高档住宅区,这可不成!”高行文直摇头。“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嘛!高部长,你给我们龙腾公司帮了多么大的忙你可能不知道!刘书记在这里,我就说句实话:我一年至少多赚一个亿!您要是不让我表示点心意,那我不成了黑心的财主了!”王总热诚地说。“高部长,王总这个人很实在的!绝对的够朋友!”刘光荣也在一边说。“那就谢谢王总了!”高行文终于也笑了。

第一百三十章

“赵县长和刘书记都要调走?这真有些让人意外啊!”张为民听了老伴从淑芬那里打探回来的消息有些惊讶随即就禁不住兴奋了起来:“机会!难得的机会啊!”张为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老张,县长和书记都调走了,这回,你上县长的机会是不是很大啊?”凤霞盯着张为民问。“嗯,机会很大,如果活动的好,甚至有机会上县委书记!”张为民有些兴奋地说。“啊!那可太好了,那…那咱赶紧活动啊!”凤霞也兴奋了起来。“嗯,是得抓紧时间了,只要消息一传出去,那竞争的人就多了!这次的机会对我来说是最后一次了,一般要上县委书记,得做上一两任县长才行,直接从副县提升县委书记,难度很大啊!所以咱得早动手,我必须全力以赴!凤霞,你现在就要和小棚联系些你们熟悉的有经济实力的人拉赞助,我也要跑些大户拉赞助找门路,咱这次的首要目标是县委书记!”张为民雄心勃勃地说。

龙腾公司是山阴最大的民营企业,而龙腾公司的王总又是背景很深、手眼通天的阔佬,张为民很想和王总拉上关系,能得到王总的支持无疑会少跑不少路!但他和王总并无深交,张为民就想到了海生。周大义死后海生就在山阴混起来了,自从加盟龙腾公司后,海生利用王总的势力很快就进军白道,现在海生已经成了黑白两道能呼风唤雨的大佬了!张为民和海生是老相识,海生帮张为民办过不少的事情,两人之间说话也不必太忌讳。海生对张为民竞争县委书记的事情很热心,不但爽快的套了二十万的赞助,而且帮着张为民与王总拉上了关系。王总对赞助张为民竞争县委书记的事情也很热心:县长和书记调走的事情王总早就知道了,能扶持一个自己任当县委书记,总比结交个新书记要上算得多。

那王董当面表示愿意支持张为民竞选书记,而且还拉着张为民一起去市里活动,王董的能量非常大,市长、书记都被王董拉到了,而且还分别和市长、市委书记共进了晚宴!可以说王董也对张为民进了心力了,张为民对前途充满了信心!现在张为民的竞选班子已经开足马力开始工作,有跑市委组织部的,有跑市委常委的,这些天花钱如流水,张为民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是有来有去,一边里动员亲友四处筹钱。

张棚的任务就是筹钱,这些天忙得他脚不粘地,连民生这样的也赞助了五万块钱!张棚说民生虽然岁数大了些,但民权还年轻,等他父亲当了书记,可以给民权谋个副乡长或乡人大主任一类的官当当。民生想想五万块给民权买个前程也合算,张家出个副乡长,那在小寨子里又挺起腰杆子来了!

淑芬这里张为民也没忘记,放着现成的关系怎么能不利用呢!张为民的老伴凤霞给淑芬拿了二十万,让淑芬帮着打通市委组织部的关系,这个现成的人情淑芬当然乐于去卖!淑芬到高行文那里住了三天,给高行文送了十万块钱,市委组织部就摆平了!三天淑芬就赚了十万块,而且还在张为民那里落下了人情,心里当然很高兴。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羊娃终于被放出来了,羊娃在拘留所里呆了近三个月,羊娃出狱的那天,胡子特意开了吉普车去接羊娃出来。

羊娃的父亲也来了,那是个淳朴的老农,三锥子扎不出血的大老实人,当知道儿子被公安局抓了的时候,老汉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是公安局通知了他让他交三千块罚款接羊娃出来。

羊娃出来时人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了,他的老父亲抱着羊娃哭的老泪纵横。

胡子把羊娃父子安排到县城的一家小旅馆先住下,让他们休息一天再回去。羊娃拉着胡子的手不住的哀求胡子让他看一眼可可再走,胡子被羊娃哭的心里酸酸的,他哪敢说出可可现在的真实情况啊,只好不住的劝慰羊娃:“羊娃啊,你可不能去小寨子啊,现在大军全家把可可盯的紧紧的,你这一进小寨子,被大军的亲戚看见了,就得把你打死啊!还没等你看见可可呢,你这小命就得没啊!”羊娃的父亲也在一旁不住的拦阻,终于羊娃让步了!羊娃流着泪写了封信让胡子捎给可可,最终洒泪离开了山阴县。

“羊娃被放出来的消息一定要尽早告诉可可!羊娃的信是一定要送到可可的手上的,可可在家里早就望眼欲穿了!”胡子等羊娃走后就回到了村子,在雅琴那里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胡子就起来了,绕着大军家四处乱转悠,终于瞅着四处无人胡子又翻墙跳了进去。

这都一个多月了胡子也没再来,一点羊娃的消息也没有,可可每天都惦记着羊娃,忧心如焚,急的嘴上都起了一层燎泡!当听见胡子在外面敲窗子的声音时,可可兴奋的跳了起来。

可可穿了套素花的睡衣睡裤坐在床前埋头看羊娃给她的信,泪水一串串的顺着她那苍白消瘦的面颊上无声的流了下来,胡子坐在可可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可可:可可又消瘦了许多,苍白的嘴唇上起满了燎泡,想起可可以前那娇艳的身姿,胡子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胡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要是没你的帮忙,羊娃肯定出不来!你是我俩的大恩人啊!我谢谢你了!”可可说着就站起来要给胡子下跪,胡子赶紧扶住可可:“可可,你可别这么说,我可受不住!我胡子一辈子都是恶人、坏人,可可,无论我为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感激我,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的!你千万别感激我,那会让我非常不舒服的!”胡子酸楚地说。“胡子,你其实是个好人,我听说你现在和雅琴在一起了,而且已经走上正路了,我要恭喜你啊!雅琴是个好女人,你俩在一起会幸福的!你要好好珍惜雅琴啊!”可可真诚地说。“谢谢你,可可!我会好好待她的!你也要多保重自己啊,别在作践自己,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胡子爱怜的抚摸着可可消瘦的肩臂。“嗨!知道羊娃没事了,我这一颗心才属于自己啊!他要是再在里面呆几个月,我也就等不到他出来的消息了!”可可流着泪说。“现在羊娃和他父亲回去了,你该放心了,可要好好保养自己啊!”胡子关切地说。“我会的,胡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谢谢你总这么关心我!”可可由衷地说。“哦,上次你不是想吃水果吗?我来的匆忙,只给你带了两个石榴,两个橘子。”胡子边说边从兜里掏出来交给可可。“胡子,你真细心,那么久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在心里,雅琴姐能和你在一起真有福气!”可可接过水果。“胡子,你还会来看我吗?”可可突然期待地看着胡子问。“会,当然会了!”看着可可期待的眼光胡子觉得心里甜甜的也酸酸的。“我想给羊娃写封信,可现在怎么也来不及了,你下次来帮我寄给他吧,你,最近忙吗?”可可期待地问。“不,不忙,过几天我从公司回来后就来看你!”胡子说。

从可可的院子里跳出来,胡子感到非常开心,可可对他射来的那种信任期待的眼神令胡子浑身上下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冲动,能看见可可开心胡子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农村小地方是瞒不住事情的,杏花最近频繁地和小江约会偷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露,渐渐地村子里面就有了些关于小江和杏花的闲言碎语,老四就看见过几次杏花和小江天大黑了从村子附近的庄稼地里面往回走。

老四在村子里是有名的长舌,也是村子里最爱制造和传播谣言的家伙。老四在村子里面是有名的色狼,最爱勾引年轻的姑娘媳妇了,见了年轻的姑娘媳妇就腿软,无论辈分大小有吃豆腐的机会一概绝不放过!老四平时虽然很小气,但对泡女人可就大方了,也正是如此,村子里真有几个媳妇和他有过一腿,他还因此被人锤了几顿,但还是死性不改。老四对杏花是垂涎已久了,他觉得象大江那样的根本就养不住杏花:大江就是个弱智的白痴,比畜生也强不到哪里,杏花那么水灵灵的一个悄媳妇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呢!杏花这小媳妇嫁过来已经三年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守得住呢?其中肯定有古怪!这小婆娘难道不想弄个正常的男人搞?。

老四觉得自己虽然老些但怎么着都比傻大江要强百辈,只要在村子里面见了杏花他总要粘来粘去的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挑逗,杏花很烦他,总是对他冷冷的。最近几次看见杏花和小江大黑天地走在一起,老四才明白过来:“小江这个小王八,真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啊!勾引亲嫂,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啊!怪不得杏花肯跟大江那个傻瓜呆上三年啊!这鲜花也不能让小江这个混蛋独占了,咱也要尝尝!”

老四最近一有时间就盯上了杏花:早晚我要把你弄到手!老四暗想。傍晚杏花刚从果园出来就迎头碰见了老四,杏花穿了件新买的红色的真空棉的短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的红毛衣,晚霞映得杏花漂亮的团团脸红润润的,两条乌黑的辫子吹在胸前随着轻盈的步履不住的起伏摇曳,老四看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杏花见和老四走对头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和老四打了个招呼:“四叔,上地去呀!”说完就想低头过去,“杏花啊,别急着走了,陪四叔聊聊天!”老四嬉皮笑脸地伸开手臂将她拦住,“四叔,我要回去做饭,以后有时间聊吧!”杏花低着头想从老四身边绕过去。老四竟然伸手抓住了杏花的手将杏花拽住:“杏花,别急着走啊,四叔还有话和你说呢!”“放开,别拉我,我没闲功夫陪你!”杏花见老四拉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的不禁火了。“杏花,这么急回去是要陪小江睡吗?”老四笑嘻嘻地说。“老四,你乱说什么?小心舌头生疮!”杏花心里一惊,禁不住厉声叫骂。“杏花,别和我那么厉害!你和小江大黑了天地往野地里跑,能干出什么好事情?我都看见几次,要不是四叔我疼你,早就满村子里四处说去了!”老四边说边伸手在杏花的腰上乱摸。“你…你胡说,把手放开,你…你干什么!”杏花挣扎起来。“杏花,你给我老实点,四叔虽然没有小江白净,可比大江那傻瓜也强多了,四叔床上的功夫肯定不比小江差,保证让你满意!”老四边说边抱住杏花一边狂吻乱摸一边拉开了杏花身上的大衣扣子。“不…不要,老四…你流氓!”杏花剧烈地挣扎起来,猛地杏花丢掉了被老四扯住了得大衣挣脱了老四,扭身就跑,老四见了赶紧拼命的撵,杏花跑了没多远就被老四从后面抱住了,老四一边狂吻一边剥杏花身上的红毛衣,“救命…救命啊!”杏花用力挣扎并大声喊叫,老四急了,按住杏花的嘴骂道:“杏花你喊什么喊,装什么假正经,背着傻大江和小叔子乱搞,当我不知道吗?再喊我就把你做的丑事都抖出去!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勾引小叔子的骚娘们”。杏花一惊,身子顿时僵住了!老四趁机剥掉杏花的衣裳,杏花赤裸的胸乳暴露了出来,老四感到脑血上涌,猛扑到杏花赤裸的怀中在杏花白嫩丰满的乳房上乱吻:“杏花,小江有什么好的,小白脸中看不中用……,四叔可比他强多了……!以后四叔会疼你爱你的……”。杏花丰满的乳房和细嫩白皙的体肤已经刺激的老四昏了头,“放手,不要,老四…你…饶…饶了我啊!”杏花无力的挣扎。杏花的裤带被解开人被压到路边荒芜了的草地上,老四按住杏花强行拉脱杏花的裤子,杏花雪白浑圆的屁股暴露了出来,“放…放开我…!呜…呜…!放开…放开啊…!”杏花哭叫着哀求。杏花的哭声更激起了老四的兽性,他脱掉裤子翘起杏花雪白的屁股就想强行进入,就在他想进入的一瞬间,杏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清醒了过来抓起身边的一大块硬土块用尽力气回头砸在老四的头上!土块被砸了个粉碎,老四被砸的“啊”了一声从杏花的屁股上翻了下来,杏花提起裤子,拿了衣服飞快地跑了,气的老四在后面捂着脑袋乱骂……!

杏花把这件事情哭着告诉了小江,小江气坏了,第二天小江就叫了几个人,等老四在县城贩菜的时候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老四被揍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堪,这以后老四见了杏花再也不敢调戏了,可村子里却起了流言蜚语,说是:大江娶媳妇小江用,哥俩个合穿一条裤子一点也不浪费!这些闲话越传越厉害,甚至传到了杏花的耳朵里。杏花也感觉到最近村子里的人对她总是指指点点,猜想一定是老四乱说的!杏花恨死老四了。春梅最近也听到了些风声,所以把杏花看的很紧,轻易不让杏花进城。对小江春梅也开始不放心了,小江每次回来春梅都紧盯着杏花,弄得小江和杏花都非常紧张,春梅虽然没和小江说什么,但却不让小江总往家里跑:“好好地在单位工作,别一天到晚的总往家跑,你也是大人了,别总恋着家!”。所以小江也回来的少了,杏花和小江最近十天半个月也难得约会一次,两人的心里都难受极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胡子,我好想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好歹咱俩也是一场野夫妻啊!胡子,不是我乐意跟着张棚、民生这伙子人睡的!当初民生和张棚把你弄进监狱,也砸了我的场子,你当我不恨他们啊!可我一个小女人怎么能和他们斗啊!我要是不和这伙子睡,不但得被他们弄个倾家荡产、而且还得跟着你一起做大狱!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我…我能怎么办啊!……胡子,咱们和好吧!我一直好想你啊!真的,你是我最爱的男人!……什么!胡子你真混蛋!你忘记了你住老娘的、吃老娘的!还睡老娘的时候了!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啊!……”娟子气乎乎的放下电话。

张棚那伙子人最近忙着帮他老爸张县长竞选书记,再没时间搭理娟子,娟子这些天倒闲了下来。娟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胡子的手机号,这些天总给胡子打电话,在电话里娟子不是撒娇骂胡子没良心就是哭闹着要和胡子重新在一起,把胡子的头闹的多大,最后干脆见了娟子的号码就关机,可这也不行,娟子干脆用公共电话打给胡子,胡子真的头痛了,不得不给手机换了新号。

这几天换了新号码后再也接不到娟子的电话了,胡子略感安心。在办公室忙了一天总算可以回宿舍休息了,打开门还没等胡子做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娟子突然推门进来。

“胡子,没想到我会来吧!”娟子回手把门关上并反琐上。“娟子,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胡子惊讶地瞪着浓妆艳抹的娟子:娟子穿了套艳红色的羊毛套裙,露出裙外的纤腿上穿了黑色的丝袜,下面是双红色的高根皮鞋,新烫的长发波浪般的披在肩上。“这么久没见你了,我想你了,看看你不成吗?”娟子边说边扭着屁股跨坐在胡子的膝上双手搂着胡子的脖子抱着胡子乱吻,一股子浓重的香水气息直沁胡子的鼻子。“胡子,我好想你啊,你这没良心的,好歹咱们也做了几年的露水夫妻,怎么就这么狠心啊!”“娟子,别…别这样啊,放开,咱好…好坐会不行吗?”胡子慌乱地推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娟子。“坐这里不是更好吗?你以前不最喜欢这么着抱着我吗?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雅琴那个黑婆娘哪点比我强啊?你这个没眼光的瞎子!”娟子搂着胡子的脖子乱叫。“娟子,咱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和雅琴是真的,咱俩不可能了!”胡子狼狈地躲避着娟子的亲吻。“胡子,你这个杀千刀的,没良心的贼痞!以前你穷的丁当响的时候吃老娘的、睡老娘的事情现在咋不提了?现在有点本事了,就把老娘仍脑后了?我的天哪,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呜呜呜呜!老天爷啊!你咋瞎了眼睛啊!怎么不打个雷辟了这个没良心的陈世美啊!”娟子大声哭闹起来。“别,娟子别叫啊,你这是干嘛啊,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啊!”胡子被娟子闹的无所适从。“什么成什么样子?我是你的元配,过来看你有什么不对?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还知道要脸了?你有点本事了就养小的了,我还不能闹闹吗?”娟子死缠着胡子不放。“快放开了,你这么大声哭闹把大家引过来,这…这成什么样…样子啊!”胡子头痛起来了。“有什么样子?老婆看老公!能什么样子,胡子,我们从归于好吧!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你可以继续包着雅琴那个小骚货,不过我可是你的大老婆!”娟子用头顶着胡子的额头柔声说。“说什么啊!这怎么可能啊!娟子快放开啊!”胡子被娟子搞的十分狼狈。“有什么不能,今晚咱俩就从归于好!”娟子边说边脱起了衣裳。“娟子,你别胡闹,快穿上!”胡子赶紧把娟子脱在地上的衣裳拾起来帮她穿,“哈哈,胡子,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娟子放荡地笑了起来,她从胡子身上跳了起来,三两下就脱了个精光,赤裸着雪白的身子抱着胡子纠缠了起来。娟子不断地用自己雪白的乳房撞击胡子的身体,并伸手握住胡子的下体不住地抚弄,胡子的头被娟子弄得多大,但体内的欲望也同时被娟子激起了,一阵阵的冲动直向头顶撞,但胡子脑子里还算清醒,他知道可不能再喝了娟子的**汤:这个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灯,今晚要是把她睡了明天她就能闹到雅琴那里去!胡子猛地推开娟子,大步走到门前:“娟子,以前咱俩确实好过几年,但我胡子能对得起你,指天问地,我胡子也没亏良心!现在咱俩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马上就要明媒正娶雅琴做老婆了,你就不要再闹腾了,我胡子说话是算话的,你再闹腾也没用,今天晚了,你在这里睡一宿,明天一早就回去吧,以后也别再来闹腾了!”说完胡子把门一关,大步而去。身后响起了娟子的哭骂声:“胡子,你这个杀千刀没天良的!你不得好死啊!呜呜呜呜!”

“你们这伙混蛋,怎么放那个女人跑到我的房子里来的”胡子坐在保安室里指着一伙保安大骂。“主任,那女人说是你老婆,我们也不敢拦啊!”一个保安紧张地说。“混蛋,我还没娶媳妇呢,哪来的老婆,以后那女人再来,可别再放进来了!还有,明天一早就赶那女人走!”胡子黑着脸说。“主任,那她要是赖着不走呢?”一个保安问。“你就是猪头,明早找上几个民工的老婆,那女人要是还赖着不走,就让这伙民工的婆娘把她拉走!”胡子气恼地说。“是,我们明天一早就让她走!”保安们说。“明天晚上我回来时她要是还在这里的话,我就锤你们几个混蛋!”胡子提起他的大拳头在几个保安头上比划。“主任可别,哥几个可禁不住你的拳头,主任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啊?”一个保安问。“这个婆娘在这里闹腾着,我还怎么呆啊?趁早出去清净!一会她闹过来问你们找我的时候你们就说我走了,她见我不在这里了也就消停了!”胡子说完就开了吉普车连夜回小寨子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可可捧着羊娃写给她的信,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般的不断地洒落在胸前。这封信可可已经读了几十上百遍了,信里的内容可可早就可以背下了,但每天可可还是会把它捧在手里一遍遍的阅读!每次读这封信可可都止不住落泪!“羊娃现在怎么样了?在监狱里受了那么多的罪,身子养好了吗?……羊娃会不会偷偷地跑过来看我?……他可千万不要过来啊!要是被大军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他的!”可可一边流泪一边忧心忡忡的胡思乱想。“啊!都四点半了!该做饭了!”可可挣扎着下了床,走出去洗了脸然后穿过院子去公公民生的厨房做饭:大军一向是和父母一起吃的。

“啪啪!”可可被婆婆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白嫩的脸颊都被打红了!“不要脸的淫妇,天天肿眼哭瞎的又惦记着野汉子了!真是死贱货……!”母老虎站在厨房里冲着可可一顿乱骂,可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自从可可被抓回来后,母老虎见了可可眼睛就冒火,三天两头的就会捶打她,全家人都嫌恶她!可可真觉得生不如死!

大军下班了,可可见了大军那张阴沉的脸,惶恐的心里砰砰的乱跳!赶紧把饭菜摆好,又给大军打了水,服侍他洗脸,大军对可可不加理睬,洗了脸就招呼母亲一起吃饭。可可赶紧给大军和婆婆盛饭,大军厌恶地看了可可一眼:“外面吃去吧!”可可低头盛了碗饭,挟了几筷子菜便端着碗走到院子里吃去了。自从被抓回小寨子后,大军就不许可可上桌子吃饭,现在可可已经习惯一个人在院子里吃饭了。

“啪啪啪啪!”“叫!快叫啊!贱货!快叫!”大军挥手用力地抽打着可可那充满弹性的、白嫩浑圆的屁股,可可跪在床上,嘴里呜呜噎噎地抽啼着,泪水一串串的洒落在床上。“臭婆娘!死贱货!快叫!不够爽吗!”大军一面摆动下体用力撞击可可的翘臀一面伸手在可可的身上乱拧乱拍,“啊!……呜呜呜呜!”可可压抑的哭了出来。大军用力的撞了几下,就软到了可可的身上,看着哀哀痛苦的可可,大军的心里充满了厌恶:“死贱货!整天地哭丧着脸!烦死了!”大军跳起来骑到可可的背上,揪住可可的头发一顿的乱打,可可被捶的大声哭嚎了起来!听见可可那尖厉的哭叫声,大军郁结在心里的怒气才逐渐的散去。

可可这几天想了好多事情,现在这种情形自己和羊娃是根本没可能了:“羊娃还年轻,我怎么能拖累他一辈子呢!以羊娃的个性伤好了一定会过来找我的,万一要被大军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办?这么拖下去,最终会害死羊娃的!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呢!还是不要再拖累羊娃了,让他死心了吧!我再怎么苦一个人苦也比两个人苦强,要是羊娃真为我死了,那我可真是百死也难赎啊!让他死心吧!今生不能在一起还有来生呢,只要他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哪怕他恨我一辈子呢!”。这些天只要大军一走,可可就伏在桌子上写信,一封信写了又撕、撕掉了再写,泪水不住地滴落,殷湿了衣襟、信纸和桌子,一本信纸都扯光了信也没写完。

胡子终于又来了,当可可把那封信交到胡子的手里的时候,禁不住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看着可可布满血丝的眼睛,胡子的心酸酸的!“可可,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啊,你别这么作践自己啊,你说啊!我…我一定帮你办到啊!”胡子激动地搂着可可不住抽促的瀛弱的肩头不住地安慰着可可。“胡子,胡子!呜呜呜!”可可禁不住伏在胡子的怀中嘶声痛哭了起来,泪水殷湿了胡子的胸口。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公关,张为民终于当上了山阴县的县委书记。张家这一个月来虽然都忙的筋疲力尽但却一个个欣喜若狂,那些参合到竞选班子里的人和那些做了赞助的人也都跟着欢天喜地——投资没有浪费啊!张为民做了县委书记,第一个受惠者就是张棚,公安局马屁拍的及时而到位,张棚被提拔做了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大队长年级大了,就等着明年退休了,张棚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刑警大队长,这些天给张棚摆酒庆祝的人象走马灯一般,流水筵席也吃了将近一个月。

民权最近也一个劲的往张棚身边贴,毕竟张县长竞选书记时自己弟兄是投资了的,有投资就要有回报,如今张为民当了县委书记了,那当初张棚对自己的承诺就要兑现啊!民权最近宴请了张棚多次,张棚升职后民权还专门给张棚送了5000块贺礼。张棚当然明白民权的意思:“权哥,你放心,兄弟我不会亏了你的,马上就要乡镇换届了,这个副乡长是少不了你的!”张棚对民权拍胸脯保证,民权这才把心里的石头放下。

这些天民权又开始雄心勃勃地了。最近胡子在村子里的势头上了天,简直把民权压的喘不过气来:胡子现在是大公司的车间主任,回村子是车来车往,而且胡子最近还做了几件令山阴震惊的大事,这些都使村民们对胡子刮目相看,胡子成了村子里最威风的人,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现在连民权自己都觉得根本没法和胡子相比——差的劲太大了!张棚的承诺又激起了民权的信心,民权以前在镇经委混过几年临时工,张为民当了官后民权的父亲张老汉开了口,要张为民帮民权谋个事情,于是张为民就给民权办了招工,招到县建材厂工作,民权在那里做了几年,后来县建材厂因亏损经营不下去了,工人都放假回家了,民权就回村子跟着他哥哥民生弄了个工队,经常四处包些小工程,现在民权的档案还在建材厂呢。民权一向非常羡慕那些当官的!现在自己也要当官了,民权的心里非常激动!如果自己做了副乡长,那胡子也算不了什么了,自己在村子里依然是老大——毕竟自己是村子里最大的官,刘明这个小村长只配给自己提鞋!

进了腊月,民权终于当上了官,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当时张棚提了两个职位让民权选:一个是边远乡的副乡长,一个是城关镇的武装部长,民权选择了后者:能在县城混谁原意下农村啊!张棚也希望民权留在县城,毕竟几个人混事情方便啊!

“民权当官了!民权当官了!”现在小寨子的老百姓都知道张民权当上了城关镇的武装部长了!民生把宝华等一班亲友都招集来:“我兄弟当了副镇长了(武装部长就是副乡镇级别)!刘明算什么!胡子算什么!我家权子那才是国家干部——真正的官呢!宝华,你几个马上就帮我筹备,我要在村子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全村子的人都请!我要让那般跟着刘明跑的泥腿子看看,我张家是垮不了的!我张家在村子里还是老大!”民生得意地说。民生拿了五千块钱出来,买鞭炮办酒席,还请了个秦腔班子唱了一天的戏!整个小寨子都轰动起来了!村民们又对张家诚惶诚恐了,前阵子因胡子的崛起而引起的对张家的轻视也一扫而空了!“民生、民权可了不得,人家民生是县委张书记的亲戚加朋友,张书记对人家民生是有求必应,帮民生包工程、给民权提干部,张书记和民生就像亲弟兄一样!”“现在张民生有钱,张民权有官,张家就是惹不得啊!”村民们对民生兄弟更加敬畏了。

民权走马上任后,张棚等一般狐朋狗友给民权摆了几天的筵席,民权也飘飘然起来。民生这些天也雄心勃勃的:“刘明,小子,走着瞧,风水轮流转,今年又回来我们张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民生暗中盘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见刘明最近情绪这么低落,淑芬也很担忧,这几天淑芬都尽量早些回家陪他。

今天淑芬回来的较早,车到门前按了半天的喇叭刘明也没出来开门,淑芬只好下车自己开门:开大门,把车开进车库,琐大门,淑芬在院子里折腾半天也没见刘明出来,心中不禁有气。推门一进客厅,就见刘明忧心重重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对着电视发呆,淑芬的心也跟着烦闷起来。“刘明,你傻了,我在外面又是按喇叭又是开大门的你一点也没听见啊!”淑芬抱怨起来。“哦,淑芬你回来了,我…我刚才真的没听见!”听见淑芬的声音刘明才回过神来。淑芬气愤愤地扭身上楼了。淑芬在二楼呆了会,心情一阵烦闷,洗簌后就换了件红色的睡衣躺下了,淑芬在床上辗转反侧:起初淑芬支持刘明当选村长,是想让刘明从自己带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堂堂正正的做个男子汉!不再萎萎琐琐的把自己封闭在学校里!让自己的心里能减少些歉疚!刘明当了村长后确实挺直了腰板,达到了淑芬想要的目的,但刘明一身的书呆子气,确实不适合做官!这几年为了一点的芝麻小事和民生弟兄斗来斗去的,淑芬真的感到很烦——都是一些根本不值得叫真的烂事!但淑芬又劝不了刘明,只好跟着他操闲心!最近民生搭上张为民的大船势力越来越大,不断的在村子里寻刘明的晦气,淑芬看出来了,民生是要对刘明动真的了!淑芬并不在乎民生的势力,但淑芬觉得实在没必要为那些与自己不相干的闲事与民生斗来斗去的!那太不值得了!“该让刘明从急流中退出来了!刘明还是适合做他的本行!”淑芬想。

躺了半天还不见刘明上来,淑芬便忍不住跳下床从楼上走了下来。客厅里一灯如豆,刘明还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淑芬不知怎么的,刚才一肚子的气一下子就没了,她挨着刘明坐下:“这么晚了,还闷坐什么!快回去睡了!”淑芬夺过刘明手里的遥控器关掉电视,要拉刘明起来。“淑芬,陪我坐会吧,心里闷的慌,睡不着!”刘明轻挽着淑芬的细腰。“还为村里的事情发愁?”淑芬问。“是呀,心里烦啊!”刘明低声说。“现在民生弟兄搭上县委张书记这条大船,势力太大了!咱现在真惹不起他们!这个村长不行就辞职别干了,咱又不图在里面弄个什么!何必还天天惹着气生呢?”淑芬倚在刘明的肩头柔声劝慰。“这个村长干不干对我来说倒没什么,可我要是不干,民生再回来,那小寨子可又要遭殃了!”刘明叹息道。“咱也顾不了那么多啊,我想你还是好好教书吧!咱再也不和谁斗了,舒心过日子,不理这些是是非非了!”淑芬轻轻搂着刘明的脖子。“那样当然好了,我本来就不是当村长的料,没能力也没本事,要不是你和胡子帮着我,这村长早就干不下去了!”刘明抚着淑芬那波浪般的长发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当村长以来,村里的老少爷们哪个不说你好,你有没有能力村里人的眼睛不瞎!那些闹事的也都不是什么好鸟,你别放在心上!”淑芬搂着刘明把身子偎进刘明的怀里,淑芬身上的体香让刘明一阵沉醉。“芬,你真好!”刘明动情地搂紧淑芬,一只手伸进淑芬的睡衣里轻抚淑芬雪白的大腿,淑芬就势垮坐在刘明膝上整个人偎进了刘明的怀里。“刘明,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淑芬倚着刘明小声说。“什么事情?”刘明柔声问。“你知道,我虽然赚了些钱,可那钱也不算干净!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我想为村里人做点好事情!现在咱县里正搞集中办校呢,我想自己捐钱在咱小寨子建一个完全小学,你在这个学校里做校长,让这附近的孩子们都不用走远路就有书读!”淑芬说。“太好了,这个事情我坚决支持你!不过我就不用做校长了!我又不是公办教师,哪有这个资格啊!只要能在里面教书就可以了!”刘明兴奋地搂紧淑芬。“咱凭什么没资格做校长?你做了十多年民办教师,你带的班多次在市、县的统考中名列前某、受到奖励,你拿的模范教师的奖状都有一打了,咱凭什么就不能当校长?再说了现在你成人自考的本科文凭都有了,怎么就没资格?”淑芬激动地说。“嗨,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刘明叹息了声低着头细细地把玩淑芬白嫩的纤腿。“你就是个老好人,什么都不争!这个社会是强者的世界,你不争就要饿死!”淑芬用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刘明的额头。“那现在就找吃的!”刘明边说边抱住淑芬在她的嘴唇上一阵热吻。“啊…!哦…!明!咱以后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我们生个孩子,那该多好啊!”淑芬紧搂着刘明说。“嗯,我也早想过这种生活了,你把你那酒楼里的那些女孩子都遣散了吧,咱别赚那些不正当的钱,本本份份地做生意不好吗?”刘明低头凝视着淑芬迷人的眼睛。“嗯,好吧,反正做那种生意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既要担心客人闹事,又要应付相关部门和权势人物的勒索,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了!过了年我就把那般女孩子遣散!”淑芬柔声说。“淑芬,你能这么想就好!”刘明抱住淑芬狂吻,一只手伸进淑芬的怀中在淑芬坚挺的乳房上不住的揉搓。淑芬的身体一阵痉挛,随即把刘明抱的紧紧的。“明,那以后,我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你可要过来帮我啊!”淑芬撒娇地说。“那当然,我肯定要帮老婆的!”刘明边说边把头埋在淑芬的胸乳上一阵狂吻。

淑芬要捐资三十万办学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山阴县,连市、县的电视台都为淑芬做了专访,打扮得高雅素淡的淑芬在电视里特上镜头,而淑芬温柔甜脆的声音、谦恭适度的言词也为专访争色不少。现在淑芬成了市里捐资办学的慈善典型,淑芬一下子成了新闻人物,甚至上了省报的头版。

淑芬的专访在电视中播出后,整个小寨子都震惊了,“张淑芬要出钱给娃娃们办学校拉!真是件大好事啊!”“淑芬可真是个好人啊!这下子娃们上学可方便了,那孩子心眼本来就好!”“淑芬真有钱啊!”不管小寨子的村民们想什么,但大家都一致对淑芬伸出了大拇哥,就连那些民生的亲信也不好公开说淑芬的坏话,那般受民生指使常找刘明麻烦的村痞,最近也不过来纠缠刘明了。刘明在村里的人气直线上升,将民生的气焰一下子压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淑芬和县教委接触了几次了,淑芬捐资的条件就是要教委把刘明转成公办教师,并让刘明做新建学校的终身校长。教委为此开了几次会了,会上各种意见都有:“张淑芬搞什么捐款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给她老公要官!她老公刘明一个民办教师凭什么当终身校长啊?不能答应她这个无礼要求!”“凭什么?就凭她能出三十万,让几百个孩子有书念!凭这些给刘明个终身校长当也无妨!”“刘明有什么能力当校长啊?侮辱斯文啊!”“刘明是个好教师,这个有记录可查,他带的班级多次受过市县的奖励,多次获得市县级模范教师,虽然不是公办教师,但却绝对是个好教师!”

现在不光是教委,就连政府和县委内的意见也不一致。张棚就坚决反对让刘明做终身校长:“爸,这个淑芬也太离谱了,仗着自己有两个骚钱,就公然替自己的老公向政府要官,这也太不象话了!”“小棚,你是受民生的影响了吧?淑芬和民生那般人可不能比,民生那是个土狼,淑芬却是个能人!淑芬和县里的头头脑脑的关系都不错,在市里也有很深的关系,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她和你妈的关系就挺好的,这次我上县委书记,淑芬虽然没出钱但也出了力气的,是她帮着我牵上市委组织部长的线的,你可别因为民生的关系去得罪淑芬!民生和淑芬的恩怨你不许在里面参和!”张为民教训儿子张棚说。“那,爸,你答应刘明做终身校长的事情了?”张棚问。“这个事情确实棘手,下面的各种意见都有,尤其是教委反对的意见最大,但人大、政协的意见都是对淑芬有利的,现在淑芬把市委宣传部活动通了,市委宣传部准备把淑芬作为捐资助学的典型来宣传,还要对淑芬助学的事情进行跟踪报道!如果我这里把这件事弄荒了,你知道我在市里县里将会有多被动吗?”张为民说。“那爸你答应了?”张棚问。“我准备去市里请示一下,捐资办学本来就是件好事情,淑芬要以此给刘明弄个身份也不算太过分,许多地方也都有先例:有不少捐资者都是终生的名誉校长!但要做正式的校长还要请示一下,当然任命下来也不可能是终身校长!”“爸,那市里要是不反对呢?”张棚问。“这个事情市里要是不明确反对,那我就给刘明转成公办教师,再给他个终身校长当当,一方面还淑芬个人情,另一方面也让县里人知道我这个新书记是有主见有魄力的!再说了,刘明当了校长对学校也是有好处的:学校要是缺钱了,淑芬肯定还会继续捐助的!这有什么不好啊!”张为民得意地说。

淑芬捐资助学的事情,民生也知道了,当民生听说刘明可能去学校做终身校长时,不禁一阵气愤:“这个活王八还当终身校长,他也配啊!”。但一转念民生又高兴起来:“刘明去当校长,那村长就空出来了,弄来弄去,这村长还不得我张民生当!”想到这里民生不禁兴奋了起来。“这回可不能再范以前的毛病了,要吸取教训,提前就把该做的工作做了!”民生想。

最近民生突然变得特别和气,无论见了谁民生都笑嘻嘻地主动打招呼,民权也不再在村子里惹事情了,就连民生家的母老虎也温柔多了,不再四处骂街吵架了。民生又开始有计划的请客拉人了,那些被请的村民们一个个的都晕忽忽的:这又没什么原因,民生请客做什么啊?搞什么明堂啊!村里人都对民生家的反常举动感到奇怪。

第一百三十八章

“哦…!啊…!啊…!呜…!”明亮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满是狼藉的床上,两条缠扭在一起的身体不住地在床上扭动撞击,床板被撞压的山响,“咯吱咯吱”似乎马上就要断裂了!

水灵赤裸着仰躺在床上,一双饱满的乳房被纤细的身子衬的更加丰挺,张民生光着肥胖的身体压在水灵雪白单薄的身子上一阵的乱摇乱拱,水灵娟秀的脸颊和白嫩的胸脯上沾满了民生的口水,那股酸臭的味道令水灵不住地皱眉,一阵阵的直想吐!水灵觉得腰都快被民生拗断了,禁不住大声叫了起来。民生在水灵身上折腾了一会便象头发完了情的肥猪般的趴在水灵温暖的身上不住地喘息:“哎呀…!舒服…!痛快…!呼…呼…!”水灵被民生弄的全身酸软困乏,躺在床上软软的不想动弹。

“妈妈,妈妈,我饿了!”“妈妈…妈妈,我好饿啊!”两个孩子在门外的叫声惊醒了正迷糊着的水灵。水灵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表:“啊!都中午12点了!难怪两个孩子叫饿了!”水灵赶紧用力把民生肥胖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开,坐起身子。“水灵,再陪我睡会!”民生被水灵弄醒了,见她要下床便伸出肥胖的胳膊抱住水灵浑圆白嫩的屁股往被窝里拖。“哎呀,放开了!都中午了,还睡什么!孩子们都饿了,我得给孩子们做饭去!”水灵推开民生赤裸着跳下床,四处寻找着被民生丢的满处都是的衣裳。“水灵,我不是给孩子们买了那么多点心糖果吗?你拿些给他们吃就是了,还费那个事做啥呀!”民生翻了个身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水灵纤细柔美的裸体懒懒地说。“也不能总让孩子们吃那些东西啊,不正正经经地吃饭怎么行!”水灵边说边忙乱着穿好衣裳便开了门拉了两个孩子到厨房做饭。

马上就到年关了,民生的工程也停下来了,所以最近民生也闲下来了。赚了些钱民生也大方起来了:民生给水灵拿了五千块钱过年,又给水灵买了一大堆衣裳还送了好多的年货过来,连老四也得了民生不少好处:民生特地拉老四到县城耍了一天,给老四买了身过节的衣裳,还请老四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之后,还带着老四找了个小姐,高兴的老四见了民生就咧着嘴笑。

最近这些天民生白天几乎天天泡在水灵家里,把水灵烦的要命!民生虽然岁数一大把了,可精神头还是蛮大的,每天跑过来都要死皮赖脸、强拉硬拽地拖水灵上床,弄的水灵直头痛:整天价的大白天里地没完没了地缠着她乱搞,都成了什么啊!连照顾两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了!再说这总大白天的关门闭户的做这些事情,村里人可怎么说呢。

这几天民生家的母老虎又开始对水灵虎视眈眈了,只要水灵家的大门一关,母老虎就拿了砖头在门上乱砸,每次刚好都是民生拖水灵上床搞的正起劲的时候,弄得民生大大的扫兴,只好草草收场!所以这几天民生也想了不少办法:民生的老伴最喜欢逛街购物,年关到了,正有许多东西要买,民生便不断地拿钱给老伴,不断地支使她到县城买东西,只要老伴一走,民生就往水灵家里钻。

今天水灵的心情很烦闷,晚饭后,照顾着两个孩子睡了后自己也早早地回房躺下了。老四回家后,放好三轮车关好大门,便进厨房自己吃饭去了。老四每天回来的都较晚,所以水灵晚上都给老四在锅里留着饭菜热着。听见老四回来的声音,水灵披了件大衣来到了厨房:“爸,饭菜凉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热热!”水灵关切地问。“不用了,还可以!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老四边吃边问。“不舒服,身上好累!”水灵倦倦地说。“爸,你又喝酒了?”看着老四红彤彤的脸水灵知道老四又喝酒了。“没喝多少,一袋花生米,一瓶小酒而已!外面冷,暖暖身子罢了!”老四笑嘻嘻地说。“民生又来了?”老四看见水灵满脸倦容忍不住问。“嗯,烦死了,折腾死人了!”水灵厌倦地说。望着水灵苍白娟秀的面孔,老四忍不住想象白天水灵被民生猛搞的情形,一阵妒忌的欲火从老四心里突然升起了,低头看见水灵披着的大衣下面露出的那双白嫩修长的小腿,这股欲火和着酒精就更高了。“闺女,你辛苦了,将就着应付应付他吧,现在民生可是有钱有势,咱可不敢得罪他,再说不冲别的,就冲他过年给咱的这些钱和东西,你也得胡乱地哄哄他啊!”老四柔声说。“爸,你就知道钱和东西!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啊?”水灵烦恼地说。“好了,闺女你别生气,我不是随口乱说的吗?”老四陪着笑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老四吃完了,水灵收拾了碗筷,关了厨房的灯便回屋了,老四也跟着水灵进了屋子,自根生走后老四倒得了便宜,一个月能有二十天赖在水灵的房里睡。水灵见老四进来了,心里不大舒服:“爸,今晚你回你屋子睡吧,我身体不舒服!”水灵吊下脸来,拉着被子背对着老四就躺下了。“闺女,别生气啊,咱俩聊会天!”老四边说边脱光了衣裳拉开水灵的被子钻了进来,双手抱住水灵温暖的身体不住地抚摸。“哎呀,烦死了啊,人家都累死了,你还过来烦人家!你再拉个被子自己睡去!”水灵厌烦地推着钻进自己被子里的老四。“闺女,别介啊!你也疼疼我啊!”老四边说边用力拉下了水灵的内裤翻身趴在了水灵身上。“别呀,人家累死了,你放开啊,烦死了,你快放开…!你弄疼我了!”水灵用力挣扎,但她单薄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老四的强力,挣扎了一会便被老四剥光了衣裳安实了身子。老四扯着水灵那雪白纤细身子满床的乱摇乱晃,水灵被老四的身子撞击得瘫软在床上不住的低声哭叫:“不要啊…!呜呜…!啊…啊…!不要拉,呜…呜…!”水灵的哭叫声更刺激了老四的欲火,直到耗尽最后一点精气,老四才瘫软在水灵的身上。“呜呜呜呜…!”水灵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闺女,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老四温柔的抚摸着水灵平整的小腹,希望能哄好水灵。“出去,你出去,快出去啊!呜呜……!”水灵尖声的哭叫起来抓起枕头用力砸向老四。“闺女,别砸啊!”老四慌乱地坐起,水灵满脸是泪,赤裸着坐起,抓起身边能抓的一切砸向老四:“滚啊,你快滚啊!讨厌死了,都欺负我,都是畜生啊!”水灵嘶声哭叫起来,老四狼狈的被水灵赶下了床,抓起被水灵丢到地上的衣裳,慌乱地穿上:“水灵,你别生气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老四边说边退出屋子带上了门。“呜呜呜呜!”水灵撕肝裂肺地痛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水灵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依稀的,水灵看见根生向自己跑来,水灵高兴地也向根生跑了过去,可跑了半天明明根生就在眼前可水灵就是抓不住根生的手,急的水灵禁不住大叫了起来:“根生根生!你等一等,别丢下我啊!”“水灵,水灵”水灵觉得根生的叫声就在耳边,急得水灵一挺身就坐了起来,睁眼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坐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的肩头正轻轻摇着自己。“根生,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吗?呜呜……!”水灵抱住根生激动的痛哭了起来。“水灵,是我啊,我回来看你来了!”根生柔声说。“根生,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我好怕,怕你会不要我了!呜呜!”水灵钻出被子,赤裸的胴体紧紧偎进根生的怀中。“啊,水灵,你受苦了,我怎么会抛下你呢,永远也不会的!”根生搂着水灵温暖的裸体尽情的抚摸。“根生,你真好,呜呜!”水灵搂着根生的脖子拉根生躺了下来。根生火热的身体令水灵冰凉的身子一阵的痉挛,一股久已遗忘的激情在水灵的胸中燃起:“根生,你晚上的时候还会想我吗?”水灵紧紧抱住根生壮实的身体一股股的热流直撞心底。“会,天天都会!”根生抱紧了水灵纤细的肢体,猛地挺身压了过去。黑暗中被子被踢掉了,两条紧缠在一起的肢体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白光,床,剧烈地震响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塌陷,“啊…啊…!哦…哦…!”水灵娇媚的呼声和着根生粗重的喘息声构成了一支和谐的小夜曲。

“水灵,我现在赚了点钱,在外面也有了谋生的路子,我想,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带上两个孩子,跟我进山去,我早就想好了,给你在路边支个水果摊子,我在山上碾矿,咱们肯定会生活的很好的!”根生抚摸着水灵温暖的乳房柔声说。“好啊,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好吗?”水灵激动地抱住根生。“你,用不用跟爸商量一下?”根生小心地问。“不,我谁也不要商量,只要你肯带我走,我马上就走!”水灵坚定地说。“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准备,开了春就过来偷偷地接你们娘们进山!”根生高兴地说。“开春?还要等那么久?明天不行吗?”水灵有些失望。“山里太冷,我们都住临时房,保暖性差,我怕会把孩子们冻坏!”根生柔声说。“那…也是,就等开春吧,你可要早点接我们啊!我会每天都盼着你的!”水灵禁不住抽啼起来。“放心吧!我天天都在惦记着你们,每天都在掐着指头算日子,盼着能和你们在一起啊!”根生忘情地搂紧水灵说。

根生悄悄地看过了两个孩子后,天刚刚放亮便离开了家,水灵怕根生走晚了会被民生那伙人撞见,同时水灵也不愿意让老四知道根生回来的事情。水灵骑着自行车一直把根生送到县城汽车站,直到根生坐车离开水灵才骑车回家。

第一百四十章

这几天春梅和大海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杏花怀孕了!三年多了,杏花终于怀孕了,春梅和大海就要有孙子抱了!

这些天杏花的心里乱极了!喜悦、不安、忧虑、烦躁各种情感纷至沓来,令杏花无所从事。杏花觉得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小江的,因为算日子这孩子是杏花和小江好了后才有的!杏花觉得和大江结婚都三年了,要是能有孩子早就有了,不可能拖这么晚。杏花心中暗自为孩子感到庆幸:幸亏不是大江的种,不然再生下个傻子可怎么办!可又为孩子感到烦恼:就让这孩子一辈子不明不白地跟着个傻爹过日子吗?那也太残忍了!可那又怎么办呢?自己和小江究竟会怎么样?就一辈子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杏花一想到这些就头痛。

小江听杏花说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后,起初非常震惊,然后就是一阵紧张,觉得脑子里一片茫然:“杏花姐怀孩子了!是自己的孩子!我要有孩子了!”小江对这一切感到无所适从!起初的几天里,小江看见杏花心里就觉得紧张,看见杏花向他射来的满怀期待的目光,小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甚至有些害怕看见杏花!后来慢慢的小江也逐渐高兴起来,这些天小江给杏花买了好多补品,对杏花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

最近一想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未来,杏花的心情就特别的坏!杏花这些天越来越烦躁,一天看不见小江心里就烦闷的受不了,只要小江有一两天不回来看她她就忍不住要去县城看小江去。现在杏花根本就顾不得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了:让他们说去!反正满村子都传遍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村子后沟的树丛里,小江倚着颗杨树坐在地上,杏花坐在小江的腿上,身子紧紧地偎依在小江的怀里,小江一直手搂着杏花的肩背另一只手伸进杏花的毛衣里,轻抚着杏花那细嫩平整的小腹。“杏花姐,我怎么感觉不到我们的宝宝啊!”“再过几个月才行呢!”杏花把肚皮微微挺起让小江能够仔细感受。“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很漂亮、很健康的!”小江边摸边说。“小江,我最近好心烦啊!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我不想让孩子有个傻爹啊!小江,你说咱们怎么办啊!”杏花忧郁地问。“这…?要不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带着孩子一起去南方打工!”小江有些紧张地说。“江,我不想把孩子生在家里!咱们现在就走,到南方去!我给你生孩子,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好吗?”杏花紧紧地抱住小江,那双毛绒绒的饱含泪水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望着小江。“杏花姐,你还是先委屈一下,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再走吧!咱到南方人生地不熟的,找房子、找工作、赚钱糊口,一年半载的稳定不下来的!你身子又不方便,生孩子又要花不少钱,咱俩又没什么积蓄,万一有点什么事情就不好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硬实一点了,咱们就一起去南方!那样你们母子都安安稳稳的,多好啊!”小江柔声劝慰着杏花。“可那还要一年多!我实在不想根大江在一起了!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我…我好想马上和你在一起,我好想让你天天抱着我睡!我们永远也不分开……!”杏花说着说着珍珠般的泪水就一串串的顺着她那粉嫩的俏脸上流了下来。“杏花姐,我也想这样!看见你受委屈,我的心也象刀割了一样难受……!”小江的眼泪也流了出来,禁不住将杏花紧紧的抱住,两人呜咽着紧紧的抱在一起。

最近每次和小江在一起杏花都忍不住要问小江以后怎么办,小江说要一起去南方打工,杏花马上就逼着小江定一起逃走的时间,小江一犹豫杏花就怀疑小江对她的真心,最近几乎每次和小江谈起以后的事情杏花都要哭一场,弄得小江的心情十分紧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关于小江和他嫂子杏花的事情,村子里早就传遍了!现在杏花怀孕了,村里那些长舌头的更有了话题了:“杏花肚子里的肯定是小江的种,大江那个傻瓜要是能传种的话杏花早就有了,还能等到现在!”“杏花怀了小江的种了!”“肯定是小江的种,看杏花那个骚样,都怀孕了还三天两头地往小江的厂子里跑!真够不要脸的了!”“小江也够不要脸的了,他也不是三天两头地往家跑!而且还大包小包地给杏花买补品,好像他是杏花的汉子一样!真恶心!”“春梅家可真是节省啊,一个媳妇两个儿子一起用!造的娃娃也不分彼此啊!”

这些话早就传到春梅的耳朵里去了,春梅是又气又愧!这些天春梅走到街上都觉得村里人在她背后不住的指指点点,弄得春梅连串门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但春梅对这些闲话也信了五六分!尤其是杏花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江的种这句话!算日子这孩子应该是杏花在桃子家时怀上的,那期间大江就没和杏花合房,这孩子来的不是蹊跷吗?那期间小江总往桃子家跑,说是小江的种,这一切就解释清楚了!春梅感到十分气愤和忧虑:真是上辈子没积德啊!家里怎么出了这种丑事!可无证无据的又不好明着说小江和杏花,气的春梅最近经常无故骂杏花和小江。春梅暗示了小江好多次:“小江啊,你哥傻,娶个媳妇可实在不容易,咱家里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杏花娶过门的啊!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咱全家可都要帮着你哥过日子啊!你哥不知道疼媳妇,也不知道顾家,那杏花肯定是不满意的,这些村里人都知道,这三年来,杏花有病有灾的都是你帮着照顾的,村子里好多嘴长的爱乱嚼舌头,话说的很难听,咱以后就要注意点,没事少和杏花单独在一起,免得无端的惹一身闲话!以后没什么事情就尽量少往家里跑,免得给人家说三道四的,那多难听啊。”小江被母亲说的满脸通红只好点头应允。

小江回来的次数少了,但杏花出去的次数可多了,杏花现在根本就不理春梅说的话,几乎每天都要骑车进城,气的春梅没办法:即怕杏花骑车摔了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怕杏花进城去找小江被村里人看见了说闲话。

春梅这几天开始跟踪杏花了!只要杏花一出去,春梅就骑着车子暗中跟着,杏花骑车去县城春梅就骑车在后面远远地跟着,几天跟踪下来,春梅心中的疑团终于确定了下来:每次杏花都会去小江那里,有一次春梅竟然看见杏花引着小江往没人的地方走,两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还一起拥抱接吻!春梅气的鼻孔生烟、浑身直打哆嗦,真想跑过去把他俩揍一顿!她知道这个事情必须彻底地解决了,不然就会闹得无法收拾了。

周末小江一回家,春梅就进了小江的屋子将门反锁上了。杏花见婆婆和小江关在房子里好久没出来,心里很有些担心,便走过去趴在门上偷听:婆婆和小江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只能隐约的一会儿听见小江压抑的哭声、一会儿听见婆婆压抑的哭声,杏花本能地感到事情不妙,一颗心直沉了下去。过了好久门才打开,婆婆眼睛红红的走了出来,小江也跟着走了出来,腮边还挂着泪痕,小江低着头推了车子就出门了,杏花想上前去问,可见婆婆板着脸跟着小江一起出去了,杏花就没敢上去,过了好久婆婆才一个儿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吃饭的时候杏花实在憋不住了,禁不住张口问春梅是否等小江一起吃,春梅血红的眼睛立刻瞪的溜圆,没头没脑地把杏花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杏花摔了筷子,饭也不吃了,一个儿回屋子哭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连着好几天春梅把杏花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进城的时间,杏花的心情很郁闷。公公大海这几天天天往城里跑,婆婆还在小江的房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好多东西让公公捎到县城去,杏花的心中充满了狐疑!

今天见婆婆对自己看的不那么紧了,杏花禁不住心中的渴望,马上偷着骑车进了县城,当她来到小江的宿舍的时候,发现小江的铺位上竟然换了别人!杏花顿时觉得不妙,心里马上就变得沉甸甸的!“大哥,你知道原先睡这个铺的小江去那里了吗?”杏花紧张地问。“小江三天前就辞工不做了,听说可能去南方打工了!”邻铺的工友说。“啊!”杏花当时就呆住了!泪水瞬时泉水般的喷涌而出!杏花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杏花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小江的床前无声的流泪,宿舍里的工友们见了都有些手足无措!还是一个和小江交好的一个工友摇醒了杏花,拿出封信递给了杏花说是小江临走时写的,要他转交给杏花的。

杏花走出宿舍,迫不及待地展开信:

杏花姐:

对不起!对不起!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一万遍的在叫——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爱,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懦夫!但我实在不能对不起我的哥哥,更不能反抗我的父母!我愧对你,更愧对我们的孩子!我走了,你忘了我吧,忘了我们的誓言吧,彻底忘了我这个没用的懦夫吧!………。

小江

“小江!小江啊!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你走了,我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盼头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孩子可怎么办?…呜呜呜……!”杏花捧着小江的信,撕肝裂肺地痛哭了起来,她觉得天地间一片昏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空的!杏花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人泪流满面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停下,该在什么地方休息,杏花就这么漫无目标地绕着县城的环城路盲目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天逐渐黑了下来,路灯亮了,杏花不知道绕着环城路走了几圈,她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

“杏花…杏花…?”知道杏花进了县城春梅就觉得不妙,提心吊胆地等到天快黑了还不见杏花回来,春梅实在坐不住了,就和大海一起骑车进了县城,两人到了桃子那里见杏花不在就急了,和桃子三人满县城的乱找了起来,终于被大海寻到了绕着环城路绕圈子的杏花!

杏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小寨子的,等她明白过来后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春梅见杏花哭闹不禁满肚子的气发作起来,拉着杏花又骂又打,可杏花就像没感觉似的,一阵撕肝裂肺的哭嚎使得杏花浑身直抽搐,春梅和大海都害怕了,拉着杏花不住的帮她锤背揉胸,想劝住杏花,可一点用处没有,杏花终于哭晕了过去。

杏花病了,病得很厉害!春梅和大海都非常紧张:现在春梅最关心的是杏花肚子里的孩子,不管那孩子是大江的还是小江的,都是自家的骨血,春梅怎能不担心呢!请医看病买东买西的折腾了一个多月杏花才恢复过来,春梅和大海都跟着掉了几斤肉。

大江这一个多月憋的难受坏了,母亲说杏花病了,不许他再和杏花同房,弄得大江每周回来都绕着杏花的床干转圈圈。年底了快过年了,大江也放假了,这几天呆在家里更觉得憋的难受,如今见杏花的病好了,大江高兴极了!

大海说杏花有三个月身孕了,要大江晚上老实点,不许再做那件事情了,免得弄伤了杏花,但大江哪里记得这些啊!躺到床上看见杏花雪白的身子大江就把什么都忘了,爬到杏花的身上,哪里还记得父亲的话啊,憋了一个多月啊,大江哪里还忍得住!大江根本就不顾杏花的哭叫反抗,粗暴地把杏花剥了个精光拉着杏花修长的大腿满床的折腾起来,杏花被大江搞的下体生疼,肚子也跟着一阵阵疼痛难忍,杏花禁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啊…啊…!呜…呜…!疼…疼啊…!呜…呜…!”。

不知道大江折腾了多久,杏花痛得浑身都抽搐了起来,最后杏花疼的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大张着嘴巴痛楚的呻吟,在内心里杏花不住地恳求老天叫大江赶快结束吧!大江发泄够了终于瘫软在杏花身上睡了过去,杏花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勉强地坐起来,低头看床上:斑斑点点满是血迹,再低头看自己的下体:满是血液和粘液,杏花的心里一阵冰凉:完了,孩子是不是没了?想到这里杏花的心中一阵酸痛,再看看身边睡的鼾声如雷流得满嘴口水的大江,杏花的心里恨死了!“搞!搞!你知道搞!简直就是个畜生!”杏花看着大江恶心的睡态恨得直咬牙,她勉强支撑着身子,走下床,拿起放在门后的凉衣裳用的短竹竿,对着赤裸的大江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妈呀!疼死了!妈啊!疼啊!杏花打死我了!啊!呜…呜!妈呀!”大江被杏花打的狂叫了起来,赤裸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畜生!我要你搞!搞啊!我…我让你搞啊!”杏花叫骂着轮着竹竿猛打大江,大江疼得满地打滚,嚎叫着连滚带爬地从卧室里跑到客厅,杏花一路追打过来,这时大海和春梅早就闻声起来了,听见大江杀猪般的嚎叫声,大海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脚踢开杏花客厅的门,老两口一起闯了过来。

进入客厅拉开客厅的灯,春梅和大海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大江赤裸着在地上翻滚嚎叫着,身上满是泥土和血迹,杏花全裸着站在大江身边挥动着手里的竹竿,嘴里不住地叫骂着狂打地上的大江,杏花雪白的大腿内侧血迹斑斑,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吓人。“杏花,快住手,你…你疯了吗!”春梅冲了上来,用力夺过杏花手里的竹竿。“孩子…孩子!没了!呜呜……!杏花的身子抽动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春梅和大海吓得连夜叫了亲友送杏花上医院,还好救护及时胎儿保住了!杏花养了好些天才好过来,春梅和大海这回都害怕了再也不敢让大江和杏花同房了,大江这回也被杏花打怕了,现在看见杏花大江就害怕,也不敢再闹着和杏花同房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个春节春梅家过得实在难受。小江在外地打工不会回来;杏花自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病泱泱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大好,而大江自被杏花打了后就开始畏惧杏花了,现在杏花看见大江就冒火,只要大江向她动手动脚,杏花就会把大江当猪狗般的臭骂,甚至当着春梅的面杏花也照骂不误,气得春梅跳起来就和杏花争吵!杏花过年要回娘家,可这回小江走了,大江一个儿陪杏花回去春梅可不放心,于是春梅死活都不放杏花回去,气得杏花整天吵闹,大海被吵烦了每天吃了饭就躲出去,大江被吵怕了,也是吃了饭就出去找村里的一帮小孩子玩去,家里就剩杏花和春梅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不断地拌嘴,弄得两个人都心烦的不得了,可又分不开,杏花只要一出去,春梅就要跟在杏花身后,有时候两个人甚至从家里吵到村子里,春梅家成了村子里的笑料。

春节春梅觉得冷清的难受,便接了桃子和两个孩子一起回家过年,有两个孩子在家里蹦蹦跳跳的家里也有几分生气!每天晚上吃了饭春梅便打发大江骑车进县城给桃子看粮店,天亮了大江再骑车回家过节,反正最近大江也不敢再闹着和杏花睡觉了,在家里睡和再外面睡也没什么分别。

杏花和小江的事情,桃子早就知道了,可桃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村子里的闲话桃子也听了不少,其中有几句话桃子觉得有些理:“大江那傻瓜凭什么能留住杏花啊?要不是杏花和小江有一腿,杏花早就象可可那样跑了,还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小寨子吗?守着个傻瓜可比守活寡还难受!”。桃子实在不知道是否该责怪小江,这几年要是没有小江对杏花的关心照顾,杏花恐怕真的会跑掉!杏花这么出众的一个女孩子,打她主意的男人多着呢,要不是有小江这回事,恐怕早就被人勾跑了,自己的傻哥哥凭什么能留得住杏花!如今小江走了,杏花还能留得住吗?前些天大江差点把杏花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杏花也把大江打的满身是血,母亲是即心疼儿子又担心胎儿还怨恨杏花对大江手毒,桃子知道后心里直发愁:母亲把所有的一切坏事都归咎在杏花身上,一点也没想想这些对杏花是否公正,照这么发展下去,杏花肯定是留不住了!以前还有个小江可以牵住杏花的心,现在还有什么能使杏花留住呢?希望生了孩子后,孩子能拌住杏花!但桃子觉得希望渺茫,母亲因小江和大江的事情和杏花势同水火,这可怎么留得住杏花的心呢!

春梅和桃子一起的时候,一想起小江就忍不住骂杏花,要不是杏花勾引小江,小江怎么会大过年的一个人流落在外地呢!想起这些春梅就忍不住落泪,跟着就会恨杏花,再接下来就是一顿乱骂,如果杏花在跟前肯定就要发生争吵。这些天桃子尽量开解母亲,可也没有什么效果。自从小江走后,杏花的脾气也变的很暴躁,只要春梅一提小江,杏花的火也就上来了,什么脸不脸面的,杏花根本就不顾及了,就会当面罗对面鼓的和春梅吵闹,这些天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要吵闹,而现在杏花的肚子大了身体又不好,春梅顾念着杏花肚子里的胎儿不敢锤打杏花,所以两个人一吵闹起来杏花往往倒占了上风,气得春梅浑身乱抖!桃子这些天倒成了灭火队员了。

过了初十桃子就回城里开店去了,总让大江两头跑也不是个事情,再说虽然正月里生意清淡,但也不能总关门啊!桃子要带两个孩子一起回去,春梅说什么不让孩子回去,两个孩子也不愿意走,桃子就自己一个回城做生意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港粤电子娱乐城一楼的电子赌博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烟雾缭绕,生意非常的火爆!老四嘴里叼着半只香烟坐在一台老虎机前,圆瞪着眼睛紧张地盯着那不住吃钱的老虎机:这是老四手里最后的一块游戏币,在这里坐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老四兜里的一百多块钱就输的精光了。最近老四迷上了电子赌博,只要手里有点钱,老四就往这港粤电子娱乐城里跑,赢了就去二楼看脱衣舞,然后再找个小姐打一炮!当然,肯定是输多赢少的。

“他妈的!点子背死了!”看着最后一个游戏币也被老虎机吃掉了,老四禁不住愤怒的大声咒骂。老四有些发愁了,现在囊中空空,连明天进菜的本钱都输掉了,一会回去的时候还得向水灵要钱,免不了又得被水灵骂一顿,老四心里有些发怵了:最近一个月老四在港粤电子娱乐城里已经输掉了几千块钱了,背着水灵偷偷攒下的那点私房钱都输光了,现在连贩菜的本钱都输掉了!老四不禁发起愁来。

最近老四贩菜赚的钱都添到老虎机的嘴巴里了,好久没给水灵交钱了,水灵觉得很不对劲!每天老四回来水灵都会问老四赚了多少钱,除了贩菜的本钱外,水灵就不让老四的兜里有余钱:水灵知道老四的毛病,兜里有了钱非嫖即赌,绝对干不出什么好事情来的!所以水灵对老四管的很严!但最近老四每天都说贩菜没赚钱,水灵翻老四的兜里也找不到多余的钱,水灵觉得很奇怪:怎么可能天天白做呢!肯定是在外面没做好事!水灵在村子里四处的打听了一番就知道老四玩电子赌博机的事情了,水灵很不高兴!她把老四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并把老四赶出了她的房子:你喜欢赌博,那就别再碰我!

老四站在一台老虎机的后面一边心不在焉地看别人玩,一边抽着懑烟,心里想着回去如何应付水灵!偶然一抬头,见一个身着艳红色羊毛套裙、打扮的前卫时髦的妖艳女人身后跟着两个保安从前面走过,老四眼睛不禁一亮:这不是娟子吗?她现在可是这港粤电子娱乐城的经理啊!老四脑子里灵光一现,赶紧急步走上前去:“张经理!张经理!”娟子闻声扭头看去,见老四腆着脸笑嘻嘻的从后面撵了过来。“老四啊!手气怎么样啊!”娟子挺讨厌老四的,不过听老四叫她张经理,娟子觉得心里蛮舒服的,就停了下来。“嘿嘿,手气不太好,输光了!张经理!你…你真有本事!了…了不起!你这生意搞的真好!真气派!我以前就知道你以后肯定会发达的!你……!”老四绕着舌根子对着娟子说了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肉麻的奉承话。奉承话人人爱听,虽然老四的奉承话很粗陋,但娟子听了依然很开心: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以前老四可从没对自己这么必恭必敬过!娟子的心里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娟子明白老四说这么一大堆话的意思:“点子背了没关系!多玩一会运气就转回来了!小王,你去前台取50个币和一张演艺厅的门票给他!老四,你根着小王去吧!”娟子大方地说。“谢谢!谢谢张经理!你…你真是咱小寨子的骄傲啊!”老四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见老四心满意足的走了,娟子觉得很惬意:“几个小钱,就让老四对自己必恭必敬的,这感觉真好!还是这钱势好啊!以前老四在村子里也是欺负自己、瞧不起自己的!如今几个小钱就能让他对自己俯首帖耳,还不是钱势的作用!等哪天有空闲了回村子走一圈,花几个小钱,让那些乡巴佬见识一下,我娟子已经发达了,已经成老板了!而且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娟子在场子里一边巡视一边胡思乱想。突然有人在娟子的耳边大喊:“娟子!”娟子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民权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边,娟子的心里顿时觉得老大的不高兴。民权自当了官后,就张狂的要命!招呼都不和娟子打一声就般了行礼住进了她的家,把娟子搞的十分不高兴,可娟子还不好和他翻脸:毕竟民权现在已经是官了!娟子自当了港粤电子娱乐城的经理后,身边的朋友在公共场合都不再喊她娟子,都叫她张经理,连张棚都这么做,可就是民权,见了面娟子长娟子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叫娟子,还经常不分场合的把娟子以前的事情扯出来,弄得娟子十分的难堪,把娟子烦的要命。

“娟子,走,出去吃饭吧!外面新开了间韩国火锅店,味道不错的!”民权笑嘻嘻地说。“我吃了,你去吧!我现在事情多,忙着呢!”娟子皱着眉说。“哎呀,我自己吃有什么意思啊!你陪我啊!”民权伸手拉住娟子那白嫩的小手就向外走。“哎呀,我有事呢!”娟子厌恶的甩脱了民权的手。“权哥,咱二楼新来个跳脱衣舞的小妹,模样身材都好棒的,我让领班给你安排一下,跳完了夜场陪你一起吃饭,怎么样?”娟子换了张笑脸,媚笑着对民权说,娟子知道民权是混人,虽然烦他但也不敢把他惹恼了。“好啊!那我去看看那个妞!”民权一听有新鲜小妞就来了精神,扭身就要走。“权哥,记得多给人家几个小费!”娟子笑着说。“哈哈,娟子,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在尿泡钱上小气过啊!”民权边说边往二楼走了过去。“真烦人!”娟子看着民权的背影厌恶地说。自从民权搬到娟子家以后,娟子就借口场子里事情忙很少回家过夜,倒是民权常跑过来拉娟子回家,娟子对付民权的办法就是找些新来的小妞搪塞过去。娟子现在十分厌烦民权:民权人不但粗陋、说话不中听,打炮也很粗鲁,娟子十分讨厌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老四手里赚着刚从前台拿的50个游戏币兴冲冲的走到一台老虎机前坐下,“他妈的,老子不信这点子就这么疲!”老四将20个游戏币投进老虎机里,押了宝便启动了机器:“中!中!中!”老四圆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不住转动的老虎机的电子屏嘴巴里不住的大声吆喝着。“啊!哈哈哈哈!10倍!10倍啊!我中了!中了!”老四挥着胳膊大叫着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叮叮当当”游戏币不住的从老虎机的出币口中吐了出来,这响声在老四的耳中就是最动听的音乐,二百个游戏币,老四的兜里一下子装的满满的,老四的脸都激动的涨红了!“看来我是转运了!”老四一边激动地叨咕着一边里又向老虎机里投了二十个币:运气来了当然要趁势跟进啊!老四雄心勃勃的启动老虎机,但接下来老四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几把下来,又输掉了近百个游戏币,气的老四直骂娘:“他妈的,怎么又疲了!气死人了!”老四看看表:晚上快10点了,10点二楼演艺吧就要表演脱衣舞了!“点子背了!明儿再来翻本吧!”老四到前台把兜里的100多个游戏币换了钱,一个游戏币一块钱,老四兜里又有了100多块,算下来今天还是平和,算上娟子给的那张演艺吧的门票还赚了呢:演艺吧的门票还值二十块呢!

老四走进二楼演艺吧的时候,演艺吧里已经座满了。服务生拉了个圆凳让老四坐在后面,老四可不干:“坐后面能看个鸟!老子是花钱看女人的屁股的,不是看这些爷们的后脊梁的……!”老四跟那服务生吵嚷了起来,刚好民权走进来看见了:“老四,嚷什么呢?”老四扭头看见了民权,心里可又高兴了:老四知道民权是这里的股东,说话肯定算话!老四赶紧对着民权点头哈腰的换上一副笑脸:“权哥啊!好久不见了呀!我正想给您恭喜呢!您如今当了干部又做了大生意、成了大老板!现如今,你可是咱小寨子里最有本事的人啊……!”老四一堆肉麻的奉承话听的民权眉开眼笑:“老四,你小子真他妈会说话!走,跟我去前面喝酒!”民权拉着老四径直走到最挨近舞池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了:这张桌子民权早就让人预留下啦。

一坐下民权就叫了一打啤酒和老四俩个喝了起来,民权是海量老四在小寨子也是有名的酒虫,两人坐在一起真算是酒逢对手了,老四自己一边的猛灌一边胡乱的奉承民权,民权被老四奉承的飘飘然的更是大喝起来,两人喝发了性也不用杯子了整瓶的对吹起来,到演艺开始的时候,大半打啤酒已经被两人喝了下去。

先是个帅气的男主持上来说了一大串黄段子,然后就有几个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上来跳艳舞,老四盯着那舞池里不住摇曳的一排排的粉腿玉臂,眼珠子都红了:“脱!快脱啊!”老四拍着桌子不住的嚎叫。“老四,急什么啊!这些是配菜,主菜最后上场呢!绝对的正祸,嫩的出水!一会让你摸几把,不过要给小费啊!”民权笑嘻嘻地对老四嚷。“啊!那…那太好了!谢…谢谢权哥!权哥你可真…真有面子啊!跟你在一起真…真沾光啊!”老四大着舌头一边奉承民权一边又喝了瓶啤酒。“哎呀,得出水去了!不行了!”老四边说边捂着肚子向外走,“哈哈!老四,肾亏了哈!孬种了吧!”民权捧着肚皮大笑了起来。

老四回来的时候正菜已经上场了。一个妖艳动人的女孩在舞池里蛇一般的舞动着她那魔鬼般诱人的姿体!老四的眼睛立刻就直了起来,那女孩随着旖旎的音乐慢慢的褪掉身上的衣裳,粉嫩的玉体在诱惑的舞姿中逐渐的赤裸、暴露在老四的眼前,开衩、倒立、弯腰、搬腿,那妖艳的女孩子随着音乐不断地变换出各种诱惑的体位,将身体的隐秘部位不断的用各种诱人的姿势展示在看客们的眼前,台下喝彩声、口哨声、尖叫声交响成了一片,看客们的情欲都被舞池里那白生生的粉嫩诱人的姿体调动了起来!老四瞪着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子那随着舞步不住跳动的丰润挺拔的玉乳和那腹下修剪整齐的阴毛,额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这时那女孩子扭着纤细的腰肢舞动到民权的面前,民权笑着在那女孩子高耸的乳房上拧了一把,随手掏出50块钱在女孩子那娇艳的俏脸前晃了几下,然后就把钞票缠在手指上一绕卷成火箭型,女孩子见了便将一条白生生的纤腿翘起来搭在民权的肩上,伸出一只手翘起食指对着民权不住的勾动,另一只手则扣住下体不住的揉搓着。“插她!插!插!插!”下面的看客们嗷嗷的嚎叫了起来!老四则立刻蹲下身子把头探向那女孩衩开的双腿之间,盯着那女孩子粉红色的肉缝直流口水,民权笑嘻嘻地将那缠在手指上的火箭型的钞票插进女孩子的下体里,女孩子夸张的淫叫了起来,一旋腿挟着那钞票一个跟头又翻回到舞池中间舞动了起来,下面的看客都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女孩子在舞池里舞了一圈,便又走出舞池,老四急的伸手直拉民权:“权哥!权哥…!”民权看着老四那一脸的猴急像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对着那女孩子招招手,然后指着老四的裤裆示意了一下,那女孩子就扭着雪白的屁股舞动到了老四的面前。女孩子伸手拉起老四走进舞池,一个服务生送了张椅子摆在了舞池的中间,女孩子推老四坐在椅子上便绕着老四扭着蛇一般的腰身跳起艳舞来!“上啊!上啊!上!上!上…!”下面的看客们嚎叫了起来,女孩子屁股一扭就岔开双腿坐到了老四的双腿上,老四急不可耐地伸出双手便在女孩子的屁股和乳房上乱摸,女孩子翻身轻盈的一跳就摆脱了老四的双手,伸出一直白生生的小手向老四示意要小费,老四赶紧掏出50块钱塞进那女孩子的手中,女孩把钞票插进脚上的短袜里,便又跳坐在老四的双腿上,双手搂着老四的脖子,扭着白嫩浑圆的屁股在老四的下体上用力的磨了起来,老四赶紧在女孩子那白嫩的身子上上下其手,贪婪的享受这迷人的少女身上那柔嫩的肌肤,下面的看客们兴奋的都站了起来,喊叫声响成了一片,老四的心里也兴奋到了极点,在女孩子那圆翘翘的屁股的用力摩擦下,老四竟然忍禁不住,猛烈的喷射了出来!女孩子惊叫着跳了起来,随即就拉着老四浸湿了的裤裆笑了起来,下面的看客们随即也都跟着拼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四被笑的抬不起头来,捂着裤裆低着头狼狈的跑出演艺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四才跑出演艺吧,后面就撵出来一个穿着风骚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大哥!大哥!瞧你这么大的火气,可别伤了身子,我来帮你消消火吧!”女人盯着老四那湿漉漉的裤裆嗤嗤的直笑。老四见那女人胸高、屁股大、脸蛋子也白白净净的,尤其那一身的骚气,更和了自己的胃口,老四禁不住心火大动,但捏捏口袋,只剩下一百个大元了,要是动了晚上回去可就赤条条了,水灵那里可怎么交代啊?想到水灵老四就犹豫了起来。“大哥,来吧,都憋成这样了还强忍着啊!不怕弄阳痿了啊!”女人大胆的伸手在老四的裤裆下抓了起来,老四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撩拨了起来!“哇!大哥,翘起来啦!走,走吧!”女人拉着老四的手就走,老四略一犹豫,就捏着女人那又圆又肥的屁股走了。

东方刚透出点亮,小寨子还沉浸在一片静谧和安详中,水灵和根生每人背了个大包袱,怀里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走出村子,在坎坷的乡间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疾走着,一层层的朝雾从远处的地头上涌起,四周逐渐变得一片白茫茫的,早晨的空气好冷,浸的肌肤冰凉,但水灵却累出了一身的汗水,刚想坐下来休息,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喊:“根生拐了水灵跑了,就在那边呢!”“抓住根生这个混蛋,揍死他!”“抓根生啊!”水灵吓得拉着根生的手拼命的向前跑,剧烈的奔跑累的水灵上气不接下气,这时老四拎着根棒子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根生,你这个混蛋还我的水灵!”老四辟头一棒子砸向根生!“啊!不要啊!”水灵惊叫着想上前阻拦,脚下一绊却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啊!不要啊!”水灵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原…原来是个恶梦!”水灵一边伸手擦着满头的冷汗一边掀被坐起。都10点多了老四还不回家,水灵实在熬不住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却做了个恶梦!水灵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水灵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快两点了,老四还不回来!水灵的心里更觉得不痛快:自从城里那电子赌博城开业后,老四的赌瘾就又犯了,最近回家是越来越晚,一个多月了,一分钱也没给家里交,水灵感到很忧虑:以前老四好赌的时候的那幅无赖样子现在经常在水灵的脑子里晃悠!水灵感到忧心忡忡!以前和老四过的穷日子水灵实在是过怕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不顾辛苦甚至不顾廉耻帮着老四终于过上了温饱的生活,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可如今老四又要走回头路,水灵的心里好难受好害怕!这都快两点了,老四还不回来,大半夜的混在外面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水灵又气又怕,开了灯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一边不住的胡思乱想一边干生闷气。

外面传来熟悉的三轮车的发动机的声音,接着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三轮车“突突突”的开进了院子,水灵知道老四回来了,她赶紧穿上衣裳,推门走了出去。“爸,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老四才放好车子,水灵就推门走了出来。“哦,和朋友在外面喝酒了,就晚了点!”老四笑嘻嘻地说,回来的路上老四早就把谎话编好了。“和谁一起和的?在什么地方喝的?”水灵走到老四面前问。“啊,和老黄还有癞子和老李几个一起喝的,在县城的一家小饭店!”老四后退了一步说。“谁请的客啊?”水灵瞪着老四问。“我…我请的!”老四被水灵看的心慌不敢看她的眼神。“在哪家饭店,花了多少钱?”水灵的声音越来越严厉。“小饭店,喝多了,我…我忘了名字了!一共花了180多块钱!”老四吱唔着说。“哼!你跑到电子赌博城连嫖带赌的把进菜的本钱都花掉了还编了瞎话说谎!是不是!”水灵瞪着老四突然厉声质问。“没…没有啊!”老四心慌了起来。“还说谎!晚上我还在村里看见老黄了,要不要我现在到他家问问啊?说,你是不是在那赌博城里连嫖带赌的把钱都花掉了?”水灵尖叫了起来。“哎呀,闺女,我…我在那儿只是玩了一会,绝对没嫖的!”老四软了下来。“还说谎,你当那赌博城里的事情我不知道吗?那里不但有赌博机,还有光着身子跳舞的女人和卖蹩的鸡!你在那里混了这么大半夜能干什么好事?你自己说,你在里面干了什么了?”水灵盯着老四尖厉的质问。“哎呀,闺女,我…我真的没没嫖!”老四搭拉着脑袋萎缩地说。“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呜呜呜!”水灵禁不住捂着脸抽啼了起来。“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你就忘了过去的穷日子了?那时你吃喝嫖赌,咱家穷的连饭都吃不饱!你都忘记了?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辛辛苦苦的帮你把这个家撑起来,你不知到吗?咱活的容易吗?这一个多月来你泡在那赌博城里,生意也不好好做了,又嫖又赌的,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家了?”水灵指着老四嘶声的哭叫,泪水泉涌般的喷出。“现在咱家都成什么样了?你还去嫖去赌?你还有没有心肝啊!根生被民生赶走了,我又被民生霸占了,日子都过成什么了?你还有心去寻欢作乐!我现在走出家门村里就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死的心都有,你还这么胡天黑地的败家,这日子还过的有什么意思啊!”水灵说着说着就禁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闺女,闺女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老四见水灵真的伤心了心里就有些慌了,赶紧上前搂着水灵的肩膀安慰她。水灵厌恶的摆脱开老四的双手:“你…你就嫖吧、赌吧!你不想要这个家就尽管去!我现在也活够了!不想再这么累下去了!也不值得再这么累下去了!你闹吧!再有下次,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到时候你一个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再也没人管你了!”水灵说完扭身就往屋子走,“闺女,我…我再不会了!再不敢了!”老四追着水灵跟进了屋子,“滚,你去嫖去赌去吧!”水灵猛地把老四推出了屋子“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第一百四十七章

民权当了官后就和彩萍一本正经地说:“彩萍啊!我现在是领导了,初到单位处处都要给单位的同事留个好印象啊!咱家到县城太远了,上下班都不方便了,我想在单位附近租间房子,这样工作起来也方便啊!”彩萍见民权的话说的堂堂正正的也不好反驳,只好答应了,但心里却很不舒服:从县城到家里满打满算就十里路,民权骑摩托用不了15分钟就可以到家了,有什么可远的啊!民权自搬过去以后,一个星期也难得在家呆一天,彩萍的两个孩子都在外面读书,现在民权也不着家,就剩彩萍一个儿呆在家里,又孤单又寂寞的,心里非常的难受!等到彩萍听说民权跟娟子姘住在一起了后,心里气愤的简直难以控制,民权一回家彩萍就尖叫着和民权吵闹了起来:“死不要脸的!当了个绿豆大的官你就想做陈世美啊!娟子那个骚祸就那么好啊!山阴县的爷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日过那骚祸,你就不怕被她那骚蹩熏着?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黑心肝的畜生……!”民权被彩萍骂的火冒三丈:“臭婆娘,闭嘴!欠揍了啊……!”民权劈手揪住彩萍的头发挥舞着大拳头恐吓彩萍。以前民权一挥拳头彩萍就软下来了,但这回彩萍可真火了,竟然扑过来连抓带挠的和民权撕扯在一起:“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我和你拼了……!”民权不备竟被彩萍挠了个满脸花,这回民权可真火了,“劈劈啪啪!”一顿大嘴巴把彩萍揍的鼻口穿血的摔倒在地上。“呜呜呜呜呜!狗日的权子,你…你不是人,我…我要去你们单位告你这个陈世美…!”彩萍趴在地上大声哭嚎了起来。听彩萍说要去他单位闹腾,民权更火了:“臭婆娘,你…你还敢耍刁!看我怎么收拾你!”民权拉下皮带,对着彩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的狠抽,“啊!啊!呜呜呜!不要啊!别打了!呜呜……!”彩萍被抽的满地打滚,象狼一般的乱嚎了起来。

民权的这顿打可真的不轻,彩萍那白白嫩嫩的脸蛋子整个都被抽肿了,身上更是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动一动都疼的厉害。彩萍气极了,民权一上班她就跑到大伯民生那里哭闹了一天,民生见民权把媳妇伤的这么重也有些生气了,把民权叫回来一顿的臭骂,逼着民权当面给彩萍陪了不是,可一回家民权就和彩萍吵闹了起来,虽然民权没敢再揍彩萍,但他却摔门而去,气的彩萍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一宿!

民权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彩萍的心里难受极了!脸上的伤还没消,彩萍怕人笑话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门了!这几天闷的实在难受了,就等天黑了街上没人的时候一个人出来走走,透透气!腊月的夜风吹的人身上冷嗖嗖的,彩萍一个人在村里黑漆漆的街上茫然的走着。一阵凛冽的西北风吹的彩萍身上直打哆嗦,但彩萍依然不想回去,这种冰冷的感觉能冷却她心里的痛楚,令她的心里好过点!彩萍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希望用那腊月的寒气冷冻自己的思维,让自己能够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就连那严冬的寒气也难以驱散彩萍内心的幽怨,彩萍没法令自己不去想民权,一想到民权彩萍的心里就疼极了:“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么嫁了民权这畜生啊!人家的汉子都对媳妇温柔体贴、疼爱怜惜的!可和民权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怜惜过我啊!整天价的在四处鬼混、搞女人,说他几句就会换来一顿的捶打!如今刚做了个小官就和娟子这个骚货姘住在一起了!要是官再大点还不一脚把我蹬了啊!……!”泪水无声的从彩萍的眼里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一串串的滴落在那不住起伏的胸襟,化作一颗颗晶莹的冰珠凝结下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民权今年过年特别开心,当了官就是不一样了,巴结民权的人也排成了队!以前只有民权去巴结当官的,如今民权也是官了,这个被巴结的滋味就是舒服啊!天都快黑了,民权晃晃悠悠地从一家酒店里出来,几个一起喝酒的伙计见民权有了七八分酒意,便要打车送民权回去,但都被民权回绝了。“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让我走走,在外面透透气心里舒服!”大年初二后民权就一直住在娟子家里,彩萍最近一直和民权闹别扭,大过年的还甩脸子给民权看,气的民权大年初一把彩萍狠捶了一顿,之后民权就再没回家:对女人是不能惯的!

还没到十五,过年的气氛还很浓厚,不少孩子们在街上放鞭炮,路两边的民宅的大门上都挂了大红灯笼。正月的夜风还是很冷的,民权被风浸的打了个寒战,晕晕的脑袋倒清醒了些:“啊!舒服!这酒喝的真舒服!还是他妈的当官好啊!以前是老子逢年过节地拿着钱上杆子巴结那些当官的,如今也有人巴结咱了!还是当官好啊!这滋味真他妈舒服!”民权眯缝着眼睛在街上晃悠着,他觉得时间还早,娟子肯定还在港粤电子娱乐城忙着呢,自己一个回去也没意思,不如去港粤电子娱乐城看会儿脱衣舞。过年期间每隔几天娟子就换个新鲜的色情表演班子在二楼的演艺吧演出,生意非常火暴!那些色情表演班子里的小妞又靓又骚,十分惹火,民权就喜欢搞这样的女孩子,只要有新班子来民权肯定就要去尝鲜:和这些又能唱又能跳的小妞搞,真过瘾!这些小妞虽然要的钱多,但民权却不在乎:过年这些天民权手里收了不少礼金,都是那些有求于他的人送的,民权捏着这些钱心里美滋滋的,那手感就像捏着那些漂亮小妞的rǔ头。

走过一条小街,前面再一拐往上走200米就是港粤电子娱乐城了,民权晃悠悠地走着,边走边想着昨天新来的那个色情班子里的几个漂亮小妞:一会好好地弄她几次!民权最喜欢听那些小妞“嗷嗷!”的叫床声。民权正色咪咪的寻思着呢,眼前突然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披着大衣背影窈窕的长发女人,她手里提着垃圾袋子刚去街旁的垃圾箱旁丢了垃圾往回走。虽然天黑了,但路旁的街灯很明亮,民权揉揉眼睛仔细一看:那女人生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黑呢大衣里面穿了件红色的羊毛衫,虽然光线较暗依然可以看到她那双丰硕的乳房被紧身羊毛衫包裹的异常突出,走起路来颤动得能把男人们的眼球吸掉!“桃子!是桃子这个小寡妇!哦,这儿不是桃子的粮店吗?”民权的眼球马上被桃子吸住了!民权见桃子并没注意到他便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民权的心里激动了起来:自桃子做了寡妇后民权一直就想把她弄到手,民权最喜欢大乳房的女人,桃子最合民权的胃口!所以桃子在县城开了粮店后,民权一直不断的骚扰桃子,可春梅、杏花和小江总在桃子身边守着,民权不但没得手,还被杏花那个婆娘拿着棒子打了一次,把民权气了个半死!最近民权听说小江因为勾引杏花而没脸再在村子里呆了,一个儿跑外地打工去了;杏花也因为小江的事情和春梅打的不可开交,民权想:大过年的春梅肯定也不可能丢下家跑过来给桃子做伴:那桃子肯定是一个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桃子,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想起桃子那双白嫩的大nǎi子,民权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撞。

桃子的店门只开了半扇,桃子准备睡了:倒了垃圾回来就要关大门睡了!桃子进了门刚想回手关门民权却已经跟着推门进来了。“桃子,好久不见了,想不到我会来吧!”民权狞笑着盯着桃子逼了过来。“啊!民权,你…你怎么来了,你…你快出去!”桃子看见民权闯了进来脸都吓白了,惊惧地向后退缩着。“桃子,怎么能赶客人呢!我可是专门给你来拜年的啊!桃子,你不会忘了咱俩是老相好了吧!”民权边说边脱掉大衣、帽子信手仍在一边的板凳上。“民权,你…你这个畜生!流氓!你给我滚出去,快滚!不然我可要叫了!”桃子惊怒地叫了起来。“叫啊,你叫吧!我在听着呢!”民权狞笑着张开双手逼向桃子。“救命了,抓流氓啊!”桃子尖叫着抓起身后的一个杯子砸向民权,民权往侧里一闪躲过杯子,桃子乘机冲过民权身边,直向店门跑了过去。“桃子,你跑不了的!”民权随后扑到,从后面抱住了冲到门边的桃子。“救命…救!”桃子尖叫了两声就被民权捂住了嘴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骚伙!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民权边说边反手关上店门并将大门插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呜呜…!畜生…滚啊!”桃子挥动着手脚拼命地踢打民权。“劈劈啪啪!”民权挥手一顿嘴巴把桃子打得摔倒在地口鼻中窜出血来。“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桃子哭叫起来。“骚货,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民权边说边把桃子象小鸡般夹起,向店后的卧室走去。

店后的卧室中灯火明亮,地上到处乱扔着民权和桃子的衣裳,双人床上一片狼藉:桃子头发凌乱赤身裸体地跪伏在床上,那双傲人的大nǎi子垂在胸前被民权的一只大手不住的揉弄着,桃子的一只胳膊被民权的一只大手紧拧着反剪在背后,头被紧紧地按在床上,民权光着肥胖的身子跪骑在桃子雪白的丰屁股上正狂暴地撞击!肉体激烈的碰撞不断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啊…!畜生…啊!呜呜呜…!民权…你…流氓!呜呜…!啊…啊…!呜呜呜…!”桃子痛苦地扭曲着身子边挣扎边嘶声哭叫。“劈劈啪啪!”民权挥动着另一只手用力狠抽桃子那浑圆的屁股。“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桃子嚎叫了起来。白嫩的屁股马上被打的红肿了起来。桃子的叫声使得民权更加兴奋起来,他更加用力地狠扭桃子的胳膊,桃子觉得胳膊都快被扭断了禁不住象狼一样嚎叫了起来!

这一夜,桃子觉得象在地狱中度过的一样,民权象一头发了情的种猪一样,不断地狠打狠搞她,桃子的身上被民权揍的满是青紫,下体被民权搞的好像撕裂了一样,嗓子都哭哑了!最后桃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被民权搞的死过去了!

桃子觉得自己一直迷迷糊糊的,弄不清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沉的始终睁不开!迷糊中只觉的浑身又累又痛,骨头都快散了!桃子觉得胸口闷的穿不过气来,象有座山压在胸口一样,压抑的难受死了!桃子拼力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窗外的阳光直射过来,刺的眼睛痛。“呼噜呼噜!”桃子闻声看去就看见民权那张狞恶的脸,民权光着肥胖的身体压在桃子身上,头埋在桃子丰硕的胸脯上正鼾声如雷的沉睡,口水顺着民权半张的嘴巴流到了桃子的胸脯上,粘呼呼的难受极了。桃子恶心地拼力推开民权坐起,“啊……!”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了过来,疼的桃子不禁叫了出来,低头看去红肿的下体满是污秽的粘液,桃子感到胃部一阵收缩,一阵剧烈的咳漱差点呕吐了出来。民权被惊醒过来,见桃子坐起来了,民权禁不住抱着桃子细腻的腰肢将头拱到桃子白嫩丰硕的乳房上吮乳。“啪啪啪啪!”桃子狠狠地给了民权几个嘴巴。“畜生!你这畜生!”桃子嘶声哭叫了起来。民权被打的眼冒金星,同时也火冒三丈:“臭娘们,你欠揍了!”民权气恼地坐起来,揪住桃子的头发“劈劈啪啪”一顿嘴巴打的桃子鼻口穿血摔倒在床上。“呜呜呜呜呜!”桃子趴在床上嘶声嚎叫了起来,血斑斑点点地滴在沾满汗迹秽痕的床单上。“民权,你…你这个畜生,我…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告你强奸!”桃子双臂支撑起身体,挺起赤裸的胸乳愤怒地尖叫着。“告吧!你去告啊!现在就去!看你能奈何我吗?派出所,哈哈!派出所能管了我吗?派出所长见了我还要必恭必敬呢!你一个骚娘们想告我城关镇的武装部长?笑话!看派出所相信是我这个武装部长强奸你,还是你这个骚寡妇勾引我这个武装部长不遂诬告我!”民权狞笑着边说边跳下床,抓起赤裸的桃子从床上拽到地上就往外拖:“走,走啊!你这个贱货,去告我啊,我好怕啊!”民权把桃子象抓小鸡般地从卧室一直拖到外面的店里。“放开!放开我!呜呜……!”桃子赤着脚站在外面冰冷的店里不住地挣扎。“骚娘们,我叫你告,我让你光着屁股到大街上告啊!”民权边说边拖着桃子走到店门边,打开门闩就要拉门:“骚婆娘,我要把你一脚踢出去,看你还告不告!”民权边说边把全裸的桃子推到门边,做势要拉门。“不…不…!求你不要啊!”桃子哭叫着拉着民权哀求。“臭娘们,不给你点厉害就不老实!给我跪下!”民权一巴掌把桃子打的跪了下来。“呜呜…呜呜呜!不要…不要了!”桃子双膝跪在冰冷的地上伏在民权脚下屈辱地抽啼了起来。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的楚楚可怜的桃子,民权心里得意极了,一股征服的快感直上心头,民权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惬意,看着桃子那曲线玲珑的雪白的肢体,民权感到一阵欲火又升了起来!民权拉倒桃子,狞笑着垮骑到桃子的屁股上又狠搞了起来!“呜呜呜呜呜!”桃子除了哭啼以外,已经完全顺伏了!任民权随意糟蹋。

第一百五十章

桃子感到自己要崩溃了!最近民权又多次强奸了她,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店里没人民权就拉着桃子狠搞!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怖的感觉令桃子再也无法承受!这些天痛苦、恐惧、忧虑、羞辱纠缠折磨着桃子,要不是有两个孩子牵挂着,桃子连死的心都有了!桃子这几天连店门都不敢开了,桃子害怕,害怕开了门民权就会进来凌辱、强奸她!那种地狱般的痛苦桃子再也不能忍受了!桃子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敢开门了,天天都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桃子不想把自己被民权强奸的事情告诉母亲。家里已经乱的一团糟了,父母烦恼得连年都没过好,桃子不想再给家里增加烦恼了!桃子悄悄的去找工商局的老郑,老郑家在农村,过年期间老郑一直在乡下,才上班没两天。看见桃子老郑就吃了一惊:“桃子,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怎么这么憔悴啊!”。“没,没什么,这几天身体不大好,睡眠也不好!”桃子吱唔着。老郑见局里人多,便拉着桃子到外面边走边聊。桃子托老郑帮着找人把粮店盘出去,老郑听说桃子要盘粮店很吃了一惊:“桃子,粮店不是一直搞的不错吗?为什么要向外盘啊?”。“不…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做了!”桃子的眼圈红了。“桃子,到底怎么了?有事你就告诉我啊,不然我怎么帮你啊!”老郑激动地拉住桃子的手。“呜呜呜呜!”桃子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抽啼了起来。

老郑听了桃子的哭诉,气得呼呼直喘,过了好久老郑才平静下来。老郑知道民权这伙人,民权是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县委张书记的儿子张棚的死党,他根本就得罪不起。老郑安慰了桃子一会,便答应马上帮她找人把店尽快盘出去:现在也只有远离了民权才是最好的选择!老郑让桃子先把粮店关了,不要再营业了,免得民权有机可乘。桃子回去后就把粮店关了,连续一个星期没再开门,老郑下班的时候会经常给桃子捎些蔬菜水果,桃子已经一个星期呆在家里没出去过了。昨晚老郑说已经和几个人谈了,这两天就会有人过来看店面,桃子想等粮店盘出去后就回娘家住去。

民权最近开心极了,多年的心愿终于遂意了!搞桃子的那种感觉令民权非常兴奋,桃子的哭叫声、哀求声令民权异常陶醉!连着一个星期没见桃子的粮店开门使民权有些失望:难道桃子这个小寡妇回小寨子了?这些天没事民权就会过来转一圈,在桃子的店门上乱敲一阵,桃子给他的那种感觉令民权十分思念。

听见外面的店门被敲的乱响,桃子从卧室的床上坐起心中一阵阵疑惧:“是民权吗?还是来看店的?老郑说过这几天会有买家过来看店的!”桃子跳下床走到店门旁:“是谁啊?谁在敲门?老郑?是你吗?”桃子问。过了半天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桃子觉得不可能是民权,如果是他的话肯定要大叫了,这几天民权在外面砸门时总是大叫大嚷的!可能是来看店的,自己起来慢了人家就走了。桃子想应该去老郑那里问问,自己总这么关着门别把买家都错过了。桃子打开门伸头出去张望!“啊!民权!”桃子脸都吓白了,民权正站在门边狞笑着看着自己。桃子急忙关门。“砰!”的一声震响,店门被民权踢开,桃子被震的摔倒在粮店的地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桃子,想我了没有啊!”民权大步走进粮店回手插上店门。“民权,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啊!”桃子半躺在地上牙齿战抖着哀求。“怕什么,我的小宝贝,只要你好好侍侯我,会有你的好处的!”民权边说边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的大钞俯身塞进桃子的手里,抱起桃子在她的脸上嘴上一阵地乱亲。“不…不!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民权嘴巴上的臭味令桃子感到一阵恶心,桃子突然感到了一股力量,她猛地挣脱了民权的怀抱,劈手将手里的钞票摔在民权的脸上,跳起来就向外跑。“跑不了的,我的小宝贝!”民权几步赶上来抱住桃子,一双大手不住地在桃子丰硕的乳房上乱摸。“畜生,放开我!”桃子拼尽全力挣扎,民权一时间倒无法降伏桃子,挣扎中桃子抓住身边油桶上放着的一个打油的油漏子,猛击民权的脑袋。“哎呦!哎呦!”民权捂着脑袋大叫着松开了手。桃子跟上来挥舞着油漏对着民权的脑袋一顿乱打打得民权捂着脑袋向后乱退,桃子对着民权摔出油漏子回身就往外跑,跑到门边伸手刚要拉门闩,民权就奔了过来:“臭娘们,想跑?没那么容易!”民权一脚踢到桃子的屁股上,把桃子踢翻在地上,跟着民权就骑到了桃子身上揪着桃子的头发“劈劈啪啪!”一顿嘴巴打的桃子“哇哇”乱叫了起来。“嗤啦!”民权撕开桃子的衣裳,“不…不要啊!不…!呜呜!”桃子拼命挣扎,“嗤啦…!嗤啦…嗤啦…!”布帛乱飞,片刻桃子就被民权扒了个精光。“臭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民权边说边脱掉裤子,按住桃子一阵狠搞。“呜呜呜呜!”桃子嘶声哭啼了起来。

桃子觉得身子疼的都快抽到一处了,嗓子都快嚎哑了,桃子实在忍受不了了,她猛地回手在民权的脸上狠狠挠了一把,民权正得兴呢,不防被桃子挠的满脸是血,从桃子的屁股上摔了下来。“哎呦!混蛋!臭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民权坐在地上,摸着脸的血迹凶狠地瞪视着趴在地上惊恐万状的桃子。桃子看见民权脸上狞恶的表情惊得跳起来想跑,但马上被扑到的民权抱住,“臭娘们,看你还狠!”民权挥手在桃子的肚子上一顿狠锤。“啊!呜呜…呜呜!”桃子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疼的浑身抽做一团。“啊…!不…不要打了!求…求求你!饶…饶了我吧!呜呜…!”桃子疼的哭叫着哀求了起来。“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贱骨头!来!给老子舔!让老子舒服舒服!”民权板住桃子的脸,用力拉着桃子的头逼着跪下……,“呜!不…!呜呜…!不!求你…不要啊!”桃子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拼力想挣扎,民权猛地扯住桃子的头发,“劈劈啪啪!”一顿嘴巴打的桃子眼冒金星。“臭娘们,老老实实的,快好好侍侯老子,不然锤烂了你!”民权怒叫。桃子屈辱地将头埋在民权的下体上闭上了眼睛,泪水和口水流了一地,“哦!好舒服!臭娘们,好好侍侯老子,不然皮给你揭了!”民权边骂边在桃子雪白的身上乱掐。“骚娘们,不错啊!做的到位、舒服!感觉真棒啊,看来大力那个死鬼也有过口福啊!”民权陶醉地闭着眼睛乱叫。桃子的脑子一片混浊,麻木地、机械地按着民权的吩咐做着,猛地听见“大力”两个字,桃子的脑子忽然清醒了过来,心里顿时充满了怨毒:“民权,你个狗贼,是你串通张棚陷害大力,还强奸糟蹋我!我…我跟你拼了!”桃子感到怒火中烧身上顿时有了力气,猛地张嘴拼尽全力在民权的下体上狠咬!“啊…!”民权狂叫了起来,桃子咬住民权的下体猛地摆头狠命一扯,一股血柱喷到了桃子脸上,瞬时桃子雪白的身上便被鲜血溅得斑斑点点。“啊…啊…啊…啊…!”民权狂嚎着翻身摔在满是碎衣服片子的地上疼的满地乱滚,鲜血喷了一地,连同满地的布帛都染红了。“哈哈哈哈!”桃子狂笑着站了起来,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吐出了民权的阳物。“大力,大力啊!你…你看到了吗!我…我报仇了,我给你报仇了!”桃子尖笑着狂叫,一边叫一边抓起身边能抓到的所有的东西砸向在地上狂嚎乱滚的民权。民权捂着喷血的下体拼命翻滚到店门边,拉开门闩,赤裸着满是鲜血的身躯翻滚了出去:“救命…救命啊!”民权滚到店门外的街上狂叫着。“哈哈哈哈!”桃子也赤裸着奔出了店门,手里拿了个埽把在民权身上乱打:“打…打…打死你!哈哈哈哈,看你还搞我,哈哈,来搞我啊,你不是喜欢强奸我吗?来啊!哈哈!我…我咬掉了你的jī巴了!哈哈!你…你还拿什么搞我奸我啊!!哈哈!”桃子站在民权身边又叫又笑!大街上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民权住进了医院,桃子被抓进了拘留所。

桃子在拘留所里又叫又笑疯疯癫癫的,看守所里从犯人到狱警都知道:桃子她疯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听到土娃说桃子被抓起来了的时候,春梅惊的傻住了!大张着嘴巴半天才缓过来。公安局把电话打到了村委会,土娃接的电话,公安局说桃子把民权咬成重伤,现在已经被抓到了拘留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春梅和大海两个心慌意乱的骑着车子一边急匆匆的向县城赶一边在心里不住的胡思乱想。

“哈哈哈哈!我…我把你的jī巴咬掉了!哈哈…哈哈!你来啊……来搞我啊!哈哈……!”桃子在牢房里一边绕着圈子不住的走来走去一边不停地哈哈傻笑。“桃子!桃子!我的桃子啊!你怎么啦?妈和爸来看你了……!”春梅和大海趴着牢房的铁栏杆冲着桃子不住的叫喊,泪水泉涌般的从两人的眼里喷出。“爸爸?妈妈?嘿嘿!嘿嘿!我想爸爸妈妈啦!……!”桃子傻呼呼的看着春梅和大海嘴里不住的胡乱的念道着。“桃子…桃子啊!…你不认得妈妈了?…不认的妈妈啊?……呜呜呜呜呜……!”春梅见桃子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禁不住抓着牢房的铁栏杆放声大哭了起来。

“外婆、外爷,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抱着桃子那两个不住的哭闹着要妈妈的孩子,春梅的泪水更是难以自禁:“造孽啊!造孽!我上辈子是造了哪门子孽了要累及儿女,遭这个报应啊……!”春梅搂着两个孩子顿足捶胸的哀嚎。见婆婆和公公都哭成了泪人,杏花也很伤心:毕竟杏花在桃子那里也住了几个月,和桃子也有了些感情的!现在看见桃子遭了这么大的灾!两个孩子这么可怜,杏花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孩子们,乖,别哭了,让外婆歇一会,跟舅妈睡觉去!”杏花搂着两个孩子回到自己的房子,哄着两个孩子渐渐的睡去。靠在床上,杏花怎么也睡不着:桃子可怎么办?两个孩子以后怎么办?小江在哪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怎么办?想着想着杏花就流泪了,着一夜,杏花又流了一宿的泪。

看见放在托盘里民权那条被咬下来的半截yīn茎,彩萍的心一下子全凉了:完了!全完了!权子的命根子是完了!“医生,这…这个东西还能不能接上啊?”抱着一线的希望,彩萍用企盼的眼神看着医生,医生苦笑着摇摇头,彩萍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啊?权子才四十多岁,自己才三十多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办啊!彩萍感到一阵的晕眩,身子软软的坐到了手术室前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脸呜呜的抽啼了起来。

“滚开!我不吃!不吃!”民权挥手用力推开彩萍送上来的药,彩萍被带的差点栽倒在地上。“呜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民权躺在床上嚎啕大哭。自从被急救过来后,民权的情绪就非常的不好!不是哭嚎着寻死觅活,就是乱摔东西。“权子,你…你别这样啊!你快别这样啊……!”民生看着痛哭的弟弟难受的直搓手。“哥,我…我不要活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呜呜……!”民权拉着民生的手放声大哭了起来,看着悲伤欲绝的弟弟,民生也禁不住哭了起来:“权子,别哭…别哭!哥给你报仇!别哭啊!”“哥,不能放过桃子那个骚娘们啊!她…她毁了我啊!呜呜呜呜……!”民权激动的哭叫着。“权子,你放心,哥不会让你吃亏啊!你好好养病,一切哥替你作主!”民生拍着民权的脊背不住的安慰他。

“砰砰砰砰…!”大门被砸的山响,大海刚打开大门民生就凶神似的带着一群人涌了进来。“生哥,你…你来了!”看见民生那怒气冲冲的胖脸,大海的心里都吓的直打哆嗦。民生一看见大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的来:“大海,你这个混蛋,你说我家是该了你还是欠了你啊?你在我那里打了三天工,就讹诈了我五万块钱,如今你那个骚女儿又把我弟弟废了!我家上辈子该你的啊……!”民生指着大海的鼻子越骂越气,禁不住抬手就给了大海几个嘴巴,揍的大海鼻口穿血!春梅闻声早就出来了,见大海挨了打赶紧上来拉:“生哥,你…你别动气啊!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民生见了春梅更气了:“臭婆娘,你最不是东西,尖嘴厉舌的,生的女儿更不是好货……!”民生揪住春梅的头发一顿的踢打,揍的春梅爹了妈了的直叫唤!民生的那般伙计也把大海一顿的踢打,揍的大海满地打滚,杏花闻声出来阻拦也被揍了几个嘴巴。

民生最近隔几天就带人到大海家闹腾,桃子把民权弄成了废人,住进了医院,民生怎能不气!民生已经带人将大海家砸了几次了,民生逼着大海先拿三万块钱给民权做住院费,不拿就砸东西揍人,大海和春梅都被揍的鼻口穿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几天春梅和大海怕民生报复,吓得躲到外村的亲戚家里不敢回来,只留下杏花带着桃子的两个孩子看家。民生见大海和春梅躲出去了,只丢下杏花和两个孩子,气得他揍了杏花一顿嘴巴!带人把大海家砸了个稀烂。雅琴见杏花被民生打的鼻口流血,心里十分怜悯:大海和春梅都躲灾去了,丢下杏花挺着肚子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家里受民生的欺负,太可怜了!雅琴就把杏花和两个孩子接到自己的家里,

民生听说雅琴收容了杏花,气得鼻子冒烟:“这个臭婆娘,什么事情她都要插一杠子,权子糟灾了,这个婆娘肯定在幸灾乐祸!你敢接杏花到家里住,这不是摆明了给我上眼药嘛!”民生气愤地带了一帮人到雅琴家大闹,刘明听说民生带人去雅琴家闹事,赶紧丢下饭碗就往雅琴家跑!但刘明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民生根本不买刘明的帐,甚至连刘明自己也被民生的伙计们揍了两个嘴巴!

胡子在矿里听说桃子把民权废了笑得胡子闭不拢嘴巴:“好!好啊!民权这个混蛋也该有此报!活该啊!现在这个家伙成太监了!现世啊!哈哈哈哈!”。雅琴突然哭着给胡子打了电话,说民生到家里乱砸乱闹,不但把雅琴打了,连刘明都跟着被打了,胡子听了就火了:“民生这个老王八,太欺负人了!民权那个熊人都废了,这个老家伙还嚣张个屁,看我去把他也废了,让他和民权做个伴!”,胡子回家后带了一伙子村痞要打民生。

刘明听说胡子带着人去民生家闹事去了,赶紧就跑过去,这时民生家已经被胡子砸了个乱七八糟,胡子正揪着民生要打呢!刘明赶紧制止胡子。民生见刘明来了,就放起刁来,揪着刘明污指他指使胡子打他,要揪着刘明去镇里评理!气的胡子揪住民生就要锤,吓得民生软了下来。胡子指着民生的鼻子一顿臭骂,最后威胁民生:“你老小子再敢带人去雅琴家还有大海家闹腾,老子就把你也废了,再加上你那个残废儿子!老小子你给我小心点,我胡子说话是算话的!”刘明也在一旁劝诫民生:“民权的事情最终会由法律解决,如果错在桃子,那么判刑、罚款法院都会给民权作主!在法院没作出处理前你这么逼大海是非法的!希望你能克制自己!”。民生气的不得了,但可也不敢和胡子较真:现在弟弟废了,要动武自己可真不敢和胡子较量!

听说民生答应了胡子不再到自己家里闹事,大海和春梅才敢回来,春梅知道杏花被民生打了,看见猪头肿脸的杏花时春梅的老脸通红:“杏花,这些天,你受委屈了!”春梅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看杏花。“没什么,妈,你最近去看桃子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杏花一直很惦记着桃子,一提到桃子,春梅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强奸小寡妇结果被小寡妇咬掉了鸡吧!”“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张民权逼疯了小寡妇结果被人家咬掉了jī巴!”“那张民权本来就是个街痞流氓,不是好鸟,强奸小寡妇该受这个报应!”“张民权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当官?”“嗨!人家是张书记的亲亲,花钱买的官!”。关于民权的事情传遍了山阴县,说什么的都有,县委书记张为民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真不象话,民权也太胡闹了,这个影响也太坏了!”张为民不满地说。“爸爸,那你看该怎么办?”张棚问。“要尽量把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减到最小!”张为民说。

这些天民生和大军几乎天天去找张棚,逼着张棚给民权作主!张棚也想给民权作主,将桃子定成伤害犯!毕竟民权是他父亲提拔的人,如果定成了强奸犯他父亲的脸上可不好看!可现在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整个山阴县,成了街头巷议的热门话题,这件事情发生在大白天,当时有数百人都看见了事情的经过,那明摆着是民权强奸桃子,最后桃子疯了咬掉了民权的jī巴!这么明白的事情如果要颠倒过来办恐怕会激起民愤,张棚心里也有所顾虑。

张棚以桃子疯了民权又在病中不利于搜集证据为由将案子压后。张棚对民生说:“现在如果马上处理这件案子,各方的证据对权哥都十分不利,弄不好得把权哥办个强奸罪,那就不好办了!不如等事情凉下来,最后以桃子衔恨引诱、故意报复为由办她个故意伤害罪,这样即保住了权哥,又给他报了仇!反正桃子已经疯了,说她怎么着她也不会反驳!现在你们马上要编些证据来证明是桃子主动勾引并敲诈权哥的财物,最后因为权哥不堪桃子的勒索两人反目,最终桃子蓄意报复伤害权哥!你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把人证、物证弄足了,我再派人调查,等证据齐全了,就可以收拾桃子给权哥报仇了!”

民生回到小寨子就开始招集一般伙计,筹谋着编造伪证,诬陷桃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民权成了废人,娟子心里暗自高兴。娟子从来就不得意民权,民权和胡子虽然都是街痞,但娟子却喜欢胡子,因为胡子外粗内细,对女人很细心很体贴的!而民权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都太粗鲁,根本不会讨女人欢心!娟子从心里厌恶民权,她和民权的关系仅仅是利用他而已,自从民权当了个小官后,就更加飞扬跋扈起来,在事先都不曾和娟子商量的情况下就公然搬到娟子家和她姘住在一起,弄得娟子心里很不舒服。

自从娟子做了港粤电子娱乐城的经理后,身边巴结奉承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随着港粤电子娱乐城经营业绩的飞速提升,对娟子的夸赞声也越来越多,娟子渐渐地飘飘然起来:娟子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山阴县知名的女企业家,再不是从前做暗娼、开小赌场的娟子了!现在娟子处处都和淑芬比较着,她觉得自己和淑芬一样,是山阴县的名女人了,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娟子都摆起了名人的普,生怕别人轻贱了自己!对民权娟子也越来越厌恶了,娟子觉得自己身边的男人起码也要有点档次啊!至少也该象刘明那样,说话斯文、有点学问啊!可民权却是个粗陋不堪的鲁男人,不但说话粗俗,而且反应还迟钝:民权对娟子的态度还和以前娟子做暗娼时的一样,而且说话还没眼色,时常在众人面前提起绢子以前的事情,绢子现在最忌讳别人提她以前的事情,可民权的嘴巴却没把门的,这令娟子非常难堪,娟子实在讨厌和民权在一起,但民权是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娟子也不好赶民权走,只好勉强敷衍着他,最近娟子借口生意忙十天有六七天晚上住在港粤电子娱乐城里不回家,远远躲着民权!现在民权成了废人,娟子从心里感到一种解脱。

“人,什么时候最有钱,什么时候最轻闲?当然是春节了!搞色情、搞赌博就要抓住这个难得的季节!”。春节这一个月,娟子确实费尽了心计,能赚钱的办法娟子都用上了:除了二楼的演艺吧不断更新色情表演班子外,三楼的ktv里又推出了裸体陪唱,四楼的赌场里每隔几天就专门给那些大赌客开午夜性派对,连邻近市县有钱的老少爷们都闻讯专门跑过来见识,港粤电子娱乐城的生意简直太火暴了,月末结算:过节这一个月港粤电子娱乐城净赚400万,娟子和张棚等几个股东兴奋地抱在一起高兴得乱叫乱跳。这个月娟子分了四十万花红,娟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买车:买车,买部好车!这是娟子的心愿!除了民生民权外其他几位股东也都动心了:买车,大家一起买!没过多久山阴县城里就多了七部黑色的别克车,七辆崭新的黑色别克车开在一起气势惊人,整个山阴县都轰动了!娟子特地开了她的新别克车到小寨子炫耀了一番:哼,让你们这帮土农民看看,我娟子已经混出头了!

娟子在小寨子看见了雅琴。今年过年是最近这几年里雅琴最开心的一年,有胡子在,雅琴不但觉得安心,而且家里也热闹起来了,自铁蛋死后,这是雅琴第一次感觉到有过年的气氛。过年了,胡子给两个孩子买了不少玩具还给雅琴和孩子们都买了新衣裳,胡子买了一大堆蔬菜鱼肉鞭炮烟酒,自腊月二十三起,雅琴家里就鱼肉不断,开始过年了。只要胡子在家,就和两个孩子在外面玩闹、放炮,胡子虽然三十多岁了,但玩心就和孩子一样,深得两个孩子的喜爱,只要胡子一回来,两个孩子就拉着胡子玩个不够,从自腊月二十三起,雅琴的院子里的鞭炮声就响个不停,这个年里胡子买了几百块钱的鞭炮,雅琴的耳朵都快被每天乱响的鞭炮声震聋了。娟子是在村口看见雅琴的,雅琴正和村里的几个年轻媳妇站在村口的树下聊天。当时雅琴穿了件黑色的紧身羊皮短大衣,里面穿一件红色的高领羊毛衫,下面是一条红色的紧身靴裤,脚上蹬着双黑色的高根长筒皮靴,新烫的波浪般的长发披在肩头随风飘逸,远远看去非常出众。娟子在车里远远看去根本就没想到那会是雅琴,还以为是城里来走亲戚的时髦女人呢!等车子近了娟子认出了雅琴,气得娟子脸色铁青:胡子这个王八蛋,倒是舍得打扮这个骚娘们!这个骚娘们,姘上胡子了就嚣张起来了,把自己打扮得狐狸似的,真不要脸!娟子在车里恨得直咬牙!娟子特地穿着她的裘皮大衣走下车来和路边的媳妇们打招呼(开春了,天气虽然还有些冷,但也穿不住裘皮大衣了!),娟子和谁都打招呼,就是不理雅琴,雅琴对娟子的态度毫不在意,本来雅琴和娟子也从不来往,平时见面顶多点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节期间,民生家人来人往的,胡子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看可可,一晃两个多月没看到可可了,胡子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最近民生和大军为了民权的事情四处奔走,家里时常没有人,胡子觉得有机可乘,便找了个机会又跳进了大军的后院。

“砰砰!砰砰!”胡子轻敲可可的后窗。窗子开了:“胡子,快进来!”屋子里传来可可甜脆的声音。胡子跳进屋子就看见了可可甜甜的笑脸。可可站在床边,上身穿了件粉色的紧身羊毛衫、下面穿了条裤脚绣花的浅灰色牛仔喇叭裤,柔长的秀发被一根金色的发带束在肩上,胡子只觉得眼前一亮,昔日那光彩照人的可可又站在自己的眼前了,胡子盯着可可竟有些呆住了。“胡子,好久没见到你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看我了!”可可看着胡子,美目中隐隐透着泪光,胡子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激动:一股酸酸的、甜甜的感觉直上心头。“过年这段时间你这里人太多,没机会进来看你,可可,你的气色好多了啊!”胡子说。可可的气色确实好多了,前阵子那枯黄消瘦的脸颊已变得白皙柔嫩,可可的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那迷人的曲线。“是吗?我以为自己都快变成黄脸婆了!”可可笑着说。“哪里啊,可可,你和以前一样漂亮!”胡子看着可可秀美的面庞由衷地说。“大军还折磨你吗?最近过的怎么样?”胡子关切地问。“好些了,不象以前那么恨我、折磨我了,我也想开了些尽量顺着他的意,情况比以前能好些。”可可低声说。

可可和胡子并肩坐在床头,可可有好多话想和胡子说,可可在家里就像被关进监狱的囚徒一样,整天都闷得难受,见到胡子可可觉得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胡子,杏花怎么样了?听说杏花和小江好象在一起好了?后来小江又走了?究竟怎么回事?杏花现在怀孕了?她现在还好吗?听说桃子疯了?现在她怎么样了?你和雅琴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可可坐在胡子身边一连串问个不停,大军也和可可只言片语的说了些村里的事情,所以可可知道一点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胡子耐心地回答可可的问题,陪可可聊着村里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可可很开心也很兴奋,这些天可可快闷死了,能和胡子聊聊天,可可觉得那对她真是一种享受了,可可美丽的面颊上不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把坐在可可身边的胡子看得一阵阵的心猿意马。

“杏花妹妹太可怜了!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桃子好惨啊,那两个孩子可怎么办啊!”可可听了胡子的述说,那双美丽的眼睛不禁湿润了。“杏花妹妹比我还可怜,起码我还和羊娃过了两年的好日子,杏花却什么都没有了!跟着大江这个傻子,真比守寡还惨啊!”提到了羊娃,可可的眼泪象断线的珍珠般的落了下来,“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没有眼睛,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啊!”可可禁不住轻声抽啼了起来。胡子的心里突然一阵的酸楚,不是为了杏花和桃子,而是为了可可:自己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为了别人的苦难而伤心落泪,可可太善良了!胡子突然觉得老天真的没长眼睛!胡子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也一阵的湿润,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可可的眼睛。

“可可,别哭了,你…你不要难过了,要不你现在就给羊娃写封信,我一会就给你寄出去!嗯,要不这样好不好,你在信里告诉羊娃,让他把信寄到我公司里,由我转交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和羊娃互相通信了!”胡子一边劝解不住抽啼的可可一边伸出他宽大的手掌笨拙地帮可可擦试着脸上的泪水。“不…不用了!胡子,呜呜呜!”可可禁不住把满是泪水的面颊靠到胡子的肩头痛哭起来。“可可,不哭了,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有我帮着你呢!”胡子一只手轻轻挽住可可那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轻拍着可可那不住抽搐的柔弱的肩背,尽力压低声音温柔地安慰着可可。

“呜呜呜呜…!”可可哭的纤细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胡子禁不住爱怜地将可可娇小的身体整个儿搂入怀中,不住地柔声安慰着可可。可可纤细的身子一阵抖动,身体微微挣脱了一下,便伏在胡子宽大的怀中尽情地抽啼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可可哭了好久才逐渐止住了哭啼,这一阵的痛哭可可觉得那久被压抑的胸中陡然舒畅了好多。“胡子,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可可低头见胡子胸前的衣裳都被自己的泪水浸湿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你有委屈就哭吧,哭出来心里能好受些!”胡子温柔地看着靠在自己怀中擦眼泪的可可。可可挣动了一下,想从胡子怀里坐起,但胡子那双有力的胳膊却没有放松的意思,可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把头依然靠在胡子宽厚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

可可偎依在胡子的怀中心里一阵的忐忑不安,可可感到胡子的臂弯逐渐地将她搂紧,胡子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胡子身上那股男人的气息直沁过来,可可禁不住想起那年在果园里和胡子做爱时的感觉,顿时觉得脸上热的发烧,跟着身上一阵阵的发热,心脏“砰砰”的直跳,可可觉得身子快僵住了,手脚都不听使唤,只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可可感到时间似乎过了好久,胡子却依然紧抱着自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可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有了感觉,可可伸展了下肢体,略微转动了一下身子,把身子更舒适地靠在胡子的怀中,可可张开眼睛略微抬头就看见了胡子那双火热的眼睛,可可赶紧闭上眼睛。

胡子搂着娇小玲珑的可可,一阵阵的冲动难以抑制,可可身上发出的温馨的体香直沁胡子的鼻息,令胡子的心一阵阵陶醉!怀中可可那纤细柔软的身体更令胡子心底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可可娇美的裸体一次次地浮现在胡子的脑海中,强烈的冲动不断地撞击着胡子的脑门,胡子拼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胡子,快放手,放开可可,不然你可就原形毕露了!你这个天生的坏蛋,就不能做一次好人吗!”胡子在心中不断地叫骂着自己,可那双紧抱着可可身体的双臂却越来越紧了。

可可感到胡子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慢慢的移动,胡子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宽厚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胡子的一只手颤抖着抚摸自己的面颊,可可紧张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胡子的大手很粗燥也很温暖,可可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禁不住张口轻吻胡子的手心。胡子猛然低下头去在可可温软的小嘴上狂吻。“哦…!嗯…!胡…胡子。”可可初时似乎一惊,被动的被胡子吻了一会后便启开小巧的嘴唇回吻过去,两人的嘴唇交缠在一起,胡子含着可可小巧的舌尖尽情的吮吸。可可觉得一阵阵的热浪从心底升起,胡子的双手慢慢的拉起可可的羊毛衫,可可双手扬起,配合胡子脱掉了身上的羊毛衫……。

可可赤裸着躺在床边,白嫩纤细的双腿高高翘起搭在胡子的肩上,胡子全裸着粗壮的身体站在床边,双手拉着可可修长白腻的大腿凶猛地撞击着,可可那双雪白坚挺的乳房随着胡子的撞击有节律的快速地上下摆动着。“胡…胡子!哦…!啊啊啊啊…!轻…轻点!喔喔!”可可觉得身体兴奋的快爆炸了,禁不住娇声叫了起来,可可销魂的叫声令胡子的欲望升到了顶点,可可觉得身子都快被胡子撞碎了。

一切都静止了,胡子趴在可可温软的身子上感到无比的舒服。“可可,对不起,我…我真不是个东西!我……!”胡子伏在可可的耳边羞愧地低声说。一只温软的小手捂住了胡子那想继续说话的嘴巴,“不要说了,胡子,我不会怪你的,我…我也想的,刚才我…我也很舒服,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过了!”可可小声说,胡子禁不住热吻可可娇嫩的手心。“可可,你真好,真好!”胡子低头含住可可那粉红色的乳淑咂咂有声的吮吸起来,“胡子,坏蛋!”可可羞涩地扭动着身子,一阵阵的热浪又从心底升起。“胡子,你还行吗?”可可轻抚着胡子那健实的胸肌羞涩的低声问。“哦,肯定还可以,喘口气就行了!”胡子在可可白嫩的胸乳上边吻边说。“那你歇歇!”可可边说边推胡子平躺下来,坐起身子,跨骑到了胡子的下体上……!

可可蹲坐在胡子身上,双手扶着床支撑起纤巧的身子,摆动身体在胡子身上不住地扭动、撞击,肢体接触不断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胡子双手托着可可那双白嫩温软的乳房,不住地揉搓着。“哦…哦…!啊啊啊啊…!”可可兴奋地叫了起来,胡子忍不住也跟着可可叫了起来,两人一起达到了兴奋的高峰。

从可可家的后墙跳下来时,胡子差点摔了个狗啃屎,腰酸腿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哎!太舒服了,可可真是个十足的尤物,怪不得可可跑了后,大军这小子象疯了似的!和可可在一起,可真是太幸福了!一天搞三次搞五次都搞不够!”胡子一边想着刚才和可可在一起缠绵时的情形,一边绕出村子向县城走去:今天得回公司去,胡子觉得现在身上一点劲也没有,要是回雅琴那里,晚上可一点货都没法给雅琴交,雅琴要是怀疑起来那可不好办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过年期间淑芬对自己经营的南国美食娱乐城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淑芬接受了刘明的意见,决定不再赚那些不干净的钱。淑芬的直销生意增增日上,现在已经在临近的市县开了14间连锁店,最近还打算再开上两间,这近半年来,淑芬忙的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外地跑生意,现在她已经把主要精力投到这方面去了!虽然做皮肉生意利润高,可牵扯的精力太大,而且毕竟对名声不大好,淑芬觉得耗费这么大的精力赚这点没名声的钱,很不值得了!淑芬遣散了三楼ktv里的那些小姐;将四楼的贵宾房改成了塑身美体中心:淑芬从南方引进了一批物理减肥设备,又购买了一批健身器械,还从市里聘请了健身教练,淑芬的塑身美体中心是山阴县唯一的一家,淑芬在县电视台做了一个月的广告,生意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好,但额外的花费也跟着减少了许多,总的来说还算可以。

淑芬和县教委达成了协议,教委同意给刘明转成公办教师,并让刘明担任淑芬捐建的学校的校长。淑芬很高兴,刘明也很高兴,淑芬和教委协商后立即打过去了二十万,新学校的建设工程马上公开招标,淑芬说只要工程验收合格,她马上把十万元尾款划过去。新学校就在原小寨子小学的校址上扩建,小寨子小学原有五间教室,都比较老旧,民生当村长期间一直没怎么象样的维修,刘明当村长后,彻底翻新了那五间旧教室,又新盖了两间教室,黑板桌椅也都是最近才更新的,基础较好。新学校在此基础上再盖一座两层八间教室的教学楼,同时添置一批现代化的教学器材,建成一座完全小学。

民生最近一直在忙。一方面要照料住在医院里的民权,另一方面还要筹谋着为民权编造伪证。民权自从被桃子废了后精神就极度不好,脾气也更坏了,经常乱吼乱骂、砸东摔西的,吓得侍侯他的彩萍心惊胆颤的。“哥,我这个样子,还活着有啥意思啊,呜呜呜!我不想活了!这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呜呜呜!哥,你要给我报仇啊!呜呜!”民权一见到民生就寻死觅活的哭闹,弄得民生的心也酸酸的,民生只好不住地安慰弟弟。

民生最近招集了不少的伙计,按张棚的指点编造了许多的伪证,民生拿着这些伪证特地跑到张棚那里和他商量这些事情。张棚看了这些伪证,感觉还是不大够:“生哥,最关键的地方你给遗漏了,桃子的粮店边的那些邻居的证词非常的重要,我想,权哥在桃子那里这么折腾,那些邻居肯定知道不少的事情,要是他们上了庭,那可就不好办了!”“啊?对啊!我…我可把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嗯,这个,不让桃子的邻居说话可是很难办啊!兄弟,你有办法没有啊?”民生期待地看着张棚。“这个好办,老五你知道吧?县城里有名的地痞,这个事情他就可以办,不过用他办事得花钱的!”张棚看着民生说。“行!要多少钱?”民生问。“五千吧!”张棚说。“好,那就拜托兄弟你了!这五千块不算,回头我再拿五万块钱过来,你把手下的弟兄打点一下,别出什么纰漏!”民生爽利地说。“都是自己弟兄,还要你花这么多钱,怎么好意思啊!”张棚装腔作势地说。“咱弟兄之间没什么讲究,但你下面还有那么多给咱跑事情的人呢,不行点人情怎么好让人给咱办事情啊?”民生事故地说。“生哥,那就不好意思了!”张棚边说边拿起电话:“喂,老五吗?……一会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让你办!…嗯!好!”张棚放下电话。“生哥,桃子的邻居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张棚笑着说。从张棚那里出来民生很高兴,现在张棚肯定了这些证据,那桃子的罪名就可以座实了。办事情就是要花钱,民生对这个很想得开,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办大事的人,办大事怎么能惜小钱呢!民生给法院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约好了晚上在新城酒店吃饭:“必须双管齐下,才能把事情办得稳妥啊!”晚上民生又送了五万块钱的人情给法院的朋友,一个漆黑的陷阱已经布好,就等着陷桃子这个疯女人了。

春梅最近也忙得脚不粘地,桃子疯在看守所里,粮店被查封了,两个孩子天天在家里哭闹,春梅两头都要操心,头发都愁白了。大海想叫小江回家帮忙,可一来小江在外地打工不好联系,二来春梅害怕小江回来后和杏花再闹出点什么来:现在家里已经乱成这样了,春梅不想再添乱子了!所以就打消了大海的这个念头。刘明说桃子现在这种情形可以申请保外就医的,春梅就央刘明帮她写了份申请,不断地四处奔走!一些热心的亲友也都四处帮着春梅找关系、跑路子,春梅通过上次打官司的事情也知道找关系的重要性了:没门路根本就别想打官司!这是春梅切身体验。人托了不少,公安局检查院的官也见了不少,请客送礼也花了好几千,桃子却没保出来,那些被委托的人传出话说:本来桃子保外就医这个事情已经可以办了,但张棚却出面阻拦,张棚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县委书记的儿子,谁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事情就这么被挡住了!如果要保桃子,必须张棚亲自点头,否则没戏。春梅知道这个张棚就是打死大力的凶手,可为救女儿只好硬着头皮去求这个坏种,但张棚根本就不理春梅,春梅去找了几次,张棚都是爱理不理的,后来干脆见了春梅拔脚就走。

桃子这回出事,张棚其实心里很高兴。张棚在心里一直记恨着桃子一家子呢!张棚觉得上次大力的事情,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情:人又不是他打的,怎么能赖他!张棚恨死桃子一家子了!他们死盯着自己乱告,弄得他提心吊胆的躲在父亲家里不敢出来,被老爷子骂、被同事看笑话!最后还被免职降级,被迫给桃子家赔情道歉还要赔钱,简直窝囊死了!想起这件事情张棚心里就一肚子火气!这回桃子犯到自己手上了还能饶了她?给民权报仇只是张棚的一个借口,张棚心里报复桃子的念头恐怕不会比民权差多少!所以民生一找过来,张棚就摆出一副仗义的面孔积极帮着民生出谋划策,甚至连伪证的内容张棚都帮民生筹谋好了,民生对张棚感激的要命,逢人就说张棚仗义,张棚听了心中暗笑:要不是想收拾桃子出这口气,犯得着帮你民生弄这些狗屁事情嘛!民权又算得了什么啊!这回可以说是你们帮我张棚的忙了!民权糟了灾,桃子落了难,我呢,不但解了恨报了仇,还在民生那里落了人情,在朋友面前弄出了些仗义的名气!真是一箭三雕。听说桃子要办理保外就医手续,张棚赶紧出面挡住了:桃子出去后万一精神病好了可怎么办?那自己下的那些功夫不白费了嘛!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吃过晚饭,杏花收拾了碗筷就带着桃子的两个孩子回屋子躺着了,现在杏花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了,身子笨、也爱困乏。自桃子出事后,桃子的两个孩子就一直由杏花带着,公公婆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为桃子的事情忙的根本顾不上家,家里的事情就都丢给了杏花:带孩子、洗衣服、做饭、喂鸡、喂猪、侍弄家里的麦地、果园,一天到晚都不得闲,桃子的两个孩子每天都哭闹着要妈妈,杏花对他们充满了怜惜,无论杏花走到哪里都带着两个孩子,连睡觉的时候,都和两个孩子在一起。

春梅站在杏花的房门口,想推门进去又有些犹豫不决。现在民生张罗了一伙子人在村里村外四处的造谣:说是桃子死了汉子后就四处的偷人,骚的很!桃子觉得民权有钱、又是城关镇的武装部长和他在一起能捞些油水,于是桃子就把民权勾上了手,想敲诈些钱财,因为民权没让桃子称心,所以桃子才咬掉了民权的鸡吧!春梅听说了,气得不得了:这般造谣的畜生,桃子都这样了,他们还昧着良心编排她,猪狗都不如!春梅已经得到消息:说是民生给民权请了县里最好的律师,发誓要把桃子送进大牢!法院就要开庭审理桃子的案子了,春梅的心里非常着急。春梅是打过官司的,知道律师的重要性,桃子现在疯疯癫癫的,满肚子是理也说不出来啊!民生现在指使人四处的造谣污蔑桃子,肯定是和马上就要开庭的官司有关!刘明分析说民生现在让人到处造谣中伤桃子,就是要为在法庭上弄伪证诬陷桃子造声势!春梅现在是又气又急又怕,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桃子又说不清楚些什么!自己又不敢和民生斗,只有找个律师来才能帮桃子把满肚子的冤屈叫出来,才能把桃子从大狱里救出来啊!上次大海的事情就是因为一审开庭时春梅舍不得花钱请律师所以才输了官司,要不是二审时淑芬帮春梅请了律师,官司就根本打不赢的!春梅请过律师知道要花好些的钱,而且越有名气的律师越贵的,可现在家里实在没什么钱了:小江走的时候,春梅心疼儿子,偷偷给小江拿了三千块钱;大江年前把杏花差点弄流产那回住院及医药费花了二千多块钱;自桃子被抓进看守所后,家里前前后后的花了四五千块钱了:给桃子在看守所里四处打点、托人关照要花钱;给桃子申请办理保外就医要花钱;四处跑路要花钱,家里现在实在没什么钱了,前两天春梅把家里那两头半大猪都拉出去卖了,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春梅知道现在只有杏花手里能有点钱,可春梅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上次大海病了,杏花就把自己存的四千块钱全拿了出来,后来法院判民生陪了五万块医药费给大海,春梅把桃子拿的五千块给还了,把小江借的那三千块也给还了,唯独没还杏花拿来的那四千块钱!大海当时曾和春梅商量过让春梅把杏花拿的四千块还给她:“那孩子存点钱也不容易,每天做针绣都做到深更半夜的,咱可不能亏了人家孩子!”,春梅当时虽然应承了,但过后就舍不得了:“杏花和咱吃住在一起,要那些钱干啥,小媳妇家的手里有了那么多钱可不是什么好事,咱大江傻不会看着媳妇,杏花可别向可可那样跑了,那咱才叫人财两空呢!这钱咱就替她收着,以后要用钱了咱再给她。”,于是春梅就匿下了杏花的四千块钱。现在再想向杏花开口借钱,春梅觉得很不好意思。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春梅犹豫了好久,还是推开了杏花的门。杏花靠在枕上,正给两个孩子讲故事呢,见婆婆进来了,杏花赶紧挺身坐了起来要下床。“妈,你来了!”“快躺下,快躺下,最近身子怎么样?这阵子家里的事情都亏了你了,辛苦你了!”春梅边说边扶杏花躺下。“没事的,我身子挺好的!”杏花靠在枕上说。“都五个月了,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了,让大夫看看胎儿的胎位正不正,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可这阵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你爸四处忙的都没顾上你,还把桃子的两个孩子交给你带、家里的事情也都留给了你来做,真是太委屈你了!”春梅歉然地说。“我觉得身子没什么问题,桃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没办法帮助她,给她带带孩子也是应该的!妈,桃子现在好点了吗?她的事情现在跑的怎么样了?”杏花真诚地说。“杏花,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杏花一提到桃子春梅的眼圈就红了。“自桃子出事后,我和你爸四处奔走,求人、请客、送礼、送钱,家里这点积蓄都花光了,可桃子的事情一点眉目也没有,最近民生四处造谣,说是桃子主动勾引民权,还敲诈民权的钱财,最可恶的是:民生说桃子是因为敲诈民权不遂才故意伤害民权的!桃子如今疯了,上不了法庭,满肚子的委屈也说不出来啊!民生这个坏蛋现在就这么造谣糟尽桃子,等…等开了庭还不知会怎么诬赖桃子呢!桃子又不会为自己分辨,她…她太惨了啊!”春梅说着说着禁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杏花见春梅哭了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妈,你不要难过了,那,桃子可怎么办啊?”“现在,只有给桃子请个律师,帮着桃子打官司才成啊!可请律师要花好多钱啊,家里现在哪里还有钱啊!我苦命的桃子啊!呜呜…!”春梅又哭了起来。“妈,你…你不要哭了,这…这可怎么办啊!”望着呜呜痛哭的婆婆,杏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妈,你别哭了,我这里还有一千多块钱,虽然少了些,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你先拿去应应急吧!”杏花边说边下床去翻抽屉。自柱子死后,杏花就不再做针绣了,每月只有大江交回来的三百多块钱,没了柱子,杏花也不再刻意地去存钱了,所以杏花手里只剩不到两千块钱了。“杏花,这怎么行啊,你现在大着肚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怎么能用你的钱呢!”春梅捂着脸边哭边说。“没事的,我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杏花边说边把一张存折塞进春梅手中。“妈,你拿着,救桃子要紧!”杏花真诚地说。

春梅手里紧捏着杏花的存折低着头走出杏花的房子,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呆了许久春梅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春梅,你去杏花那里要钱了?”大海望着满脸通红的春梅问。“嗯!”春梅点了点头。“有多少钱?”大海问。“1700多块”春梅说。“杏花真是个好孩子,嗨!我总觉得咱对不起这孩子!”大海叹息着说。“嗨!谁让咱大江傻呢!她不委屈点怎么办?难不成咱……!”春梅也叹息着说。

春梅给桃子请了个律师,姓李,是个年轻的小律师,春梅钱少,律师事务所指派了个才取得律师资格的年轻人负责代理桃子的案子。法庭马上就要开庭审判了,春梅和大海这几天一大早就骑车进城陪着李律师四处寻找证据,可时间实在太仓促了,张棚又故意给律师取证制造麻烦:他指使手下百般阻挠桃子的律师去案发现场取证(桃子的粮店早就被张棚封了),拒不提供案发时的现场照片及原始证供,直到律师事务所出面交涉张棚才让桃子的律师去案发现场取证并查阅案发时的相关资料,这大大拖延了桃子的律师的工作。

桃子在看守所里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明白的时候和好人差不多,但只要略受刺激马上就疯癫起来,哭笑叫骂无法自禁。春梅陪着李律师多次看望桃子,只要李律师一提到民权,桃子就象遇到鬼一般地恐惧起来,接着就疯疯癫癫的大哭大笑,想从桃子这里了解事情的真相看来是不行了。春梅陪着李律师去桃子的邻居那里了解情况,可那些邻居们都遮遮掩掩的推说什么也不知道,调查了几周,桃子的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李律师和春梅一家子都急的不得了,看看就要开庭了,李律师只好根据案发现场的证据,及案发时的目击证人的相关证词,推定桃子是因民权的暴力强奸而致疯癫的,桃子是受害者,桃子伤害民权的行为应该是正当防卫!李律师认为桃子作为受害者应该控告民权,追究民权的刑事责任并附带民事赔偿,但民生请的律师已经早一步向法院提供了诉状,控告桃子敲诈未遂故意伤害民权,而公安局在侦办此案中取得的种种证据也有利于民权,法院接受了民权对桃子的诉讼,传票已经下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民权诉桃子敲诈未遂故意伤害案开庭了。桃子因为疯癫无法出庭,李律师作为桃子的辩护律师出庭,春梅和大海、杏花都到庭旁听,民生、母老虎、彩萍和大军也来了,双方的亲友证人也来了不少,民权穿了身灰西装满脸病容地坐在了原告席上,到庭旁听的有上百人。

“现在开始法庭调查,先由原告方律师做控方陈述!”法官说。民权请的雷律师站了起来,雷律师穿了一套高档的黑西装,梳着油光可鉴的大分头,下巴上留着一缕三羊胡,感觉非常有气派。“被告张夏桃(桃子),25岁,女,丈夫赵大力,已经去世。张夏桃和赵大力都是小寨子村的村民,丈夫去世后张夏桃在县城经营了一间粮油店。张夏桃是个贪图享受、生活作风很随便的人,张夏桃未婚先孕,婚后也很不检点,这在小寨子村是人所共知的,他的丈夫赵大力也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曾因贩卖假烟被判拘役半年……。”“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春梅气愤地跳了起来,打断了民权律师的陈述。“法庭禁止喧哗!被告的亲属请安静!”法官大声制止春梅。大海赶紧拉春梅坐下,春梅气的呼呼的直喘粗气。“原告律师请继续陈述”法官说。“张夏桃和受害人张民权同是小寨子村人,关系一向不错,被告张夏桃在丈夫去世前就和张民权关系暧昧,其丈夫赵大力为此曾提着斧子四处的追砍张民权,张民权为此还向赵大力赔钱谢罪,这个事情小寨子村的村民都知道的。赵大力去世后张夏桃便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了同住小寨子村的原告张民权,两人维持了半年多的不正当关系。在这期间,张夏桃不断地向张民权索取财物,张民权渐感难以应承,便逐渐与张夏桃疏远,后更因被张民权的妻子发现,使两人一度中断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瞎说,明明是民权强奸我家桃子,你咋就昧着良心编瞎话说啊……!”春梅气得青筋暴起,禁不住又跳了起来。“安静!被告亲属请克制自己!原告律师继续陈述。”法官不满地说。“哎呀,快坐下!”大海用力拉春梅坐下,“气死人了,真气死人了……!”春梅捂着胸口不住的小声地咕哝着。“……去年底当被告张夏桃知道张民权被任命为城关镇武装部长后,认为张民权当了官肯定有钱了,便又多次去张民权的单位找他,希望能和他恢复原来的那种不正当关系,在遭到了张民权的言辞拒绝后,张夏桃就产生了报复的念头:被告张夏桃多次威胁张民权要到他工作的单位去闹,甚至要去纪检委告他!张民权被逼无奈,只好和她又恢复了那种不正当的关系。但被告张夏桃是个欲壑难填的女人,她不断地向张民权索要财物,使张民权感到难以承受,过年前张夏桃要张民权拿一万块钱给她过年,张民权实在没有那么多钱,过年期间只好一直躲着张夏桃……。”“你胡说,是民权一直缠着桃子骚扰,为了怕民权骚扰,我和杏花还轮着给桃子做伴来的,你怎么睁着眼睛瞎说啊!”春梅再一次愤怒地跳起。“安静!被告家属如果再不克制自己,将被带离法庭!原告律师请继续”法官威严地说。春梅又一次被大海拉坐下来,禁不住捂着脸小声的抽啼了起来,杏花和大海不住的小声地安慰着她。“……收假上班后张夏桃就找上了张民权,对其不断地纠缠威胁。二月十六日中午,张夏桃打电话约张民权来她的粮店,在两人发生了关系后,张夏桃又向张民权索要那一万元过年钱,张民权说现在手里实在没钱,张夏桃便和张民权吵了起来,张民权一怒之下便提出和张夏桃彻底分手,张夏桃见张民权竟敢说和自己分手,愤怒得不可自禁,扑上来和张民权厮打在一块,并撕碎了身上的衣裳哭闹着威胁张民权要去告他强奸,张民权害怕了跳起来想离开,却被愤怒中的张夏桃抱住咬掉了张民权的生殖器,而被告张夏桃也被下体喷血的张民权吓坏了,因刺激过度导致精神失常……!”民权的律师在法庭上侃侃的陈述着,春梅却在下面气的差点晕过去,大海和杏花也气的直喘气。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现在,由被告方做法庭陈述。”法官说。

可算轮到自己一方说话了,春梅刚才都快被民权的律师气死了。“李律师,民权可没给大力赔钱谢罪过,刚才民权的律师那是胡说的!”春梅赶紧和李律师说。

李律师站了起来,李律师穿了身灰色的西装,西装的布料软踏踏的,和那雷律师的西装一比简直就成了破烂,李律师身材消瘦,头发也没有打头油,一点光泽也没有,跟那雷律师一比,就像个大孩子。

“张民权,42岁,小寨子村人,现任城关镇武装部长。张民权生的高大健壮,好打架,行事嚣张跋扈,经常殴打善良的村民,调戏良家妇女。张民权曾无故殴打过刘铁军(铁蛋)、刘春梅、调戏过赵雅琴、李春杏(杏花),张民权还大闹刘铁军的葬礼,并将刘乐平(铁蛋的父亲)打伤,张民权就是小寨子的黑霸王,谁得罪了他谁就要倒霉。张夏桃是一个本分正派的农村妇女,和她的丈夫赵大力非常的恩爱,这个是小寨子村村民人所共知的事情。张民权早就垂涎张夏桃的美色,曾多次趁其夫赵大力不在家的时候调戏她,但都遭到了张夏桃的坚决拒绝,当赵大力得知张民权调戏自己的妻子后,气愤之下才拿了斧子四处追打张民权,吓得张民权之后不敢再打张夏桃的主意,但张民权并没有向赵大力送钱赔罪这回事情,这个小寨子的村民都知道。赵大力去世后,张夏桃为了生计在县城开了一间粮油店,张民权见张夏桃孤身一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做生意,以为有机可乘,就又起了色心,不断的去骚扰张夏桃,张夏桃不胜烦恼,其母刘春梅和其嫂李春杏为了防止张民权骚扰桃子,都曾为此去给张夏桃做伴。二月十六日中午,张民权突然闯进了张的粮店,并对其进行调戏,张夏桃怒斥张民权想赶他走,但张民权却插上店门。张夏桃拼死反抗,张民权殴打并对其进行了多次的、粗暴的强奸,张民权的行为是令人发指的:张夏桃浑身的衣裳都被撕破,身体遍布伤痕,身心遭到了严重的摧残!张夏桃不堪忍受张民权对她的侮辱,愤而反抗,混乱之中咬伤了张民权的生殖器,但也因过度的刺激而精神时常……!”

法官对双方的法庭陈述进行了总结:“……控便双方的主要分歧是:一、原告张民权和被告张夏桃之前是否存在暧昧关系;二、原告张民权是在暴力强奸被告张夏桃时被其咬伤,还是被告张夏桃约原告张民权勒索不成,发生争执的情况下将其咬伤。……现在请控辨双方进行举证。”

先由民权的律师传招相关的证人:

彩萍第一个走上证人席。“李彩萍,张夏桃是否和你丈夫张民权曾有不正当关系?”雷律师问。“是的,有!赵大力死前桃子就和民权不清不楚的,赵大力为此还追打过民权,我也因为这个事情和民权吵闹过;赵大力死后,桃子在县城开了粮店,这个骚祸耐不住寂寞了就又开始勾引民权,民权有一段时间经常住在她那里几天都不回家!赚的钱也不给家李拿!后来我知道了为此和民权打了好多次架,最后闹到我大伯民生那里,民权才和桃子断的!可是自从民权当了镇里的武装部长后,桃子又勾搭上他了,最近几个月民权一分钱也没拿回家,我气得大年初一还为此民权吵了架。

小红跟着走上了证人席,春梅见小红上了证人席吓了一跳:这小红咋给民权家做了证人啊!“王翠红(小红),你和张夏桃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看见张民权和张夏桃在一起的,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雷律师问。“我是张夏桃的表亲,年前元月九日那天我一早起就进城了,走过桃子的粮店顺便就进店看看桃子,我俩在店里正说话呢,就见民权从后面的卧室里衣裳不整地走出来要出门去上班,民权见了我还很不好意思,桃子也不太好意思,民权走后我追问桃子是不是又和民权在一起了,桃子承认了。”“小红,你…你咋昧着良心瞎说啊!”春梅气的跳了起来。“被告家属请克制!”法官大声制止春梅,春梅气的坐在旁听席上呼呼的直喘气。

小红下去后,狗子、宝华、赵华、宝山纷纷走上证人席为民权做证明。

狗子:狗子证明桃子原先就和民权有奸情,他最近在城里多次看见桃子和民权一起逛街,而且民权在一次和他喝酒时承认他又和桃子在一块了。

宝华:宝华证明过年期间在一次酒后民权向他借一万块钱,宝华问民权干嘛用,民权就说了和桃子的事情,宝华听说他要借钱给桃子用,就推说没有并劝民权和桃子断了,但民权一直唉声叹气,说桃子死缠着自己摆脱不了。

赵华:城关镇武装部的工作人员,民权的同事,他证明多次看见桃子去城关镇武装部找民权,并听见桃子在民权的办公室吵闹。

宝山:宝山证明二月十六那天他进城找民权办事,快中午的时候两人一起上街吃饭,可没等进饭店呢民权接了个电话就要走,宝山问他怎么回事,民权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宝山拉着他不放,非让他说明白不可(宝山也知道民权和桃子又勾搭在一起的事情了),他只好说是桃子叫他过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老四也笑嘻嘻地走上证人席,“张乐喜(老四),你和张夏桃是什么关系?”雷律师问。“我是桃子的本家长辈,桃子叫我四叔,自小看她长大的。”老四笑嘻嘻地说。“哦,那你一定很了解张夏桃了,张夏桃平时在村里的生活作风怎么样?”雷律师问。“桃子这娃长的漂亮,又爱打扮,在村里的小媳妇中是很风骚的。桃子的胸部大,她平时又偏爱穿那些性感低胸的衣裳,走出去半个nǎi子都露在外面,看的村里的老少爷们直流口水。桃子和大力结婚才四个月就生下了娃娃,这个事情全村的人都知道。”老四言之凿凿地说。“张乐喜,张民权和张夏桃之间是否存在不正当的关系?”雷律师问。“村里人都知道桃子和民权有一腿,大力死前为了这个事情提着斧子差点把民权砍了,这个事情小寨子的人都知道。后来大力死了,桃子进城了,我听说民权和桃子又热乎了一阵子,年前,嗯,对了,是21那天吧,我一大早进城贩菜,路过桃子家的粮店的时候,正撞见民权从桃子家的粮店里走出来,我上去和他打招呼,民权见了我还很不好意思,拉着我硬塞给我两盒烟,一再的叮嘱我回村子不要乱说呢。”老四是桃子的族叔,他的证言十分有力。

见这么多人帮民权编瞎话冤枉桃子,春梅气的嘴唇都哆嗦了:“老四、狗子、小红、宝山,咱可都是小寨子的人,你…你们怎么瞪着眼睛说瞎话啊,我家桃子是咋样的人咱村里上千号人可都是心里有数的,说话可不要昧良心啊!老天爷可是有眼睛的,害人那可要糟报应啊!”春梅愤怒的跳起来,声嘶力竭地指着他们几个哭喊。“嫂子,对不住了,虽然咱们是亲戚,可在法庭上咱也得实话实说啊!那桃子才结婚五个月就生了娃这个事情可不是我编造的吧!那大力蹲过半年监狱也不是我老四瞎掰的吧!咱亲戚归亲戚事情归事情,我老四虽然是粗人,可也知道在法庭上要讲真话这个理啊!”老四笑嘻嘻地说。“你…你…你……!”春梅气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法官同志,我是小寨子的,我也证明桃子就是个骚狐狸……!”民生家的母老虎也跳起来大声说,民生赶紧拉她坐下。“说得好,这么多小寨子村的村民能抛弃那些传统的亲族观点,在法庭上实话实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社会主意道德观念已经深入民心!我们就是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让违法的真凶受到法律的严惩!”民权的律师义正言辞地说,民权的那些亲友纷纷热烈鼓掌,春梅气得晕了过去。

轮到被告方传招证人了,春梅把能叫来的证人全叫来了。

李建华,第一个到现场的警察,他对案发现场做了证明:我是110的警察,接到报案后我们马上就过来了,一下车就见张民权捂着喷血的下体躺在店外面哀嚎,张夏桃赤身裸体的在一边又叫又笑。现场地面满是张夏桃的碎衣裳和张民权的血迹,有欧斗的痕迹。

“辨方律师认为根据案发现场的证据就能证明是张民权暴力强奸张夏桃,李警官,凭你的职业经验,根据现场的证据你能判断是张民权强奸张夏桃吗?”雷律师心有成竹地问。“嗯,我不能判断!”李建华回答。“请解释一下理由。”雷律师说。“现场疑点很多,现场证物显示:张民权应该是撕碎了张夏桃的衣裳对她实施了暴力强奸,但案发场所张夏桃的粮店处于比较热闹的街面上,隔壁都是做生意的店铺,路的两边也都有摆摊子的小贩,案发时间又是在中午,正是人多的时候,张夏桃的粮店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十分的好,如果是张民权暴力强奸张夏桃,以现场的证物来分析,张民权的暴力手段是很残忍的,张夏桃怎么可能不进行反抗呢?如果其大声呼喊,那么隔壁邻居及附近做生意的商贩都该能听见,但根据现场调查,张夏桃的邻居及附近的商贩在案发时并没有听到张夏桃的呼救声……。”张建华分析。“那么张警官,是否存在张民权进去后就将张夏桃堵住嘴巴、捆绑后进行强奸的可能?”春梅请的李律师问。“根据验伤报告显示,张夏桃身上并无被捆绑留下的伤痕,按现场的证物显示,当事双方发生过剧烈的肢体接触,如果张夏桃当时被绑住了,一定会留下绑痕的!”张建华说。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周贵,一个在桃子对面摆摊子的贩子,他最先看见民权从粮店里出来的:我正做生意呢,一个男的光着屁股从对面的粮店里跑出来大喊救命,下面那里直向外冒血,跟着一个女的光着身子跳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条埽对着那男的一边乱打一边乱叫乱笑,一看那女的就象疯了……。

“周贵,当时你的摊子离张夏桃家的粮店有多远?”雷律师问。“就在张夏桃粮店的对面,我总在那里摆摊子,大概20米吧。”周贵说。“那天你几点出的摊子?”雷律师问。“大概九点吧!”周贵说。“在案发前你中间有离开过摊子吗?”雷律师问。“没有!”周贵肯定地说。“你在张夏桃粮店对面摆摊子,张民权敲张夏桃家的门你应该有印象吧?”雷律师盯着周贵问。周贵扭头盯着原告席上的民权看了一会,抓着脑袋说:“嗯,我想起来了,张民权确实敲过张夏桃的门,但好象过了一会,张夏桃才开的门,然后他就进去了!”周贵说。“张民权进去后你听见张夏桃的店里传出过呼救声吗?”雷律师问。“没有!”周贵肯定地说。

刘明也出庭为春梅作证:“我是小寨子村的村长,我证明张民权曾殴打过刘铁军(铁蛋)父子、殴打过大海一家,还调戏过雅琴和杏花……。”刘明将这些事情的发生经过讲了一遍。“刘明,你和刘春梅是什么关系?”雷律师问。“嗯,我们是本家。”刘明说。“刘明,你亲眼看见民权殴打刘铁军(铁蛋)了?”雷律师问。“啊?这个?刘铁军自己一直怀疑那天晚上殴打他的是民权一伙人!再说后来民权还带着人到刘铁军家砸啊闹啊的!这可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刘明说。“我在这里向法庭提交一份办案笔录:刘铁军被殴打后曾经向城关镇派出所报案,这是当时派出所调查的笔录:案发当晚张民权整夜在朋友家打牌,他的几个朋友都为他提供了证明……。”雷律师向法庭提交了这份办案笔录。

跟着春梅、雅琴、杏花也都出庭作证。

春梅:证明民权打过她、打过大海,因为调戏桃子被大力追打过。

雅琴:证明民权在村子里是无恶不作的霸王,殴打过铁蛋父子,大闹了铁蛋的葬礼,还调戏过自己。

杏花:证明民权一直在骚扰桃子,杏花还为此给桃子做了三个月的伴。

春梅是桃子的母亲、杏花是桃子的嫂子他们提供的证词都是无力的,雅琴和桃子不沾亲,但也提供不了什么关键证词:因为雅琴和桃子并不怎么交往,跟民权的那些证据一比,桃子这方的证词明显是很无力的,春梅的心里象刀绞了般的难受。“桃子!我的桃子啊!这帮天打雷劈的畜生昧了良心啊!这么黑心的编排你,妈可咋办啊!妈没本事啊!我可怜的桃子啊……!”出了法庭的大门春梅就禁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小红、老四等人见了,赶紧远远的绕了开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到村里,春梅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她不顾大海的阻拦,跑到街口放声大骂老四、狗子、小红、宝华、宝山几人,春梅边骂边哭,村里的人都围上来了,当大家听说老四、狗子、小红、宝华四人在法庭上诬陷桃子和民权有奸情、桃子还敲诈民权时,众人都愤怒起来了,大家乱纷纷地不约而同地骂老四几人丧了天良。这时民生带着宝华和十几个伙计闻声赶了过来:“春梅,你这个臭婆娘,生个女儿是个不要脸的害人精,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还在这儿满嘴喷粪!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翻天了!”民生边骂边带着人冲进人群揪住春梅的头发“劈劈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春梅也火了,不顾死活地撕住民生乱抓乱咬:“民生,你这个恶棍,你们俩兄弟都不是好东西,今天我跟你拼了!”几个民生的伙计抓住春梅一顿踢打,春梅被打得满脸流血,爬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许打人,不许打人!”围观的村民纷纷叫喊起来。“嚷什么?都给我滚蛋,有皮痒的啊!想跟我民生过不去的就给我站这!有多少站这多少,看我张民生怎么收拾他!”民生捂着被春梅抓得血迹斑斑的胖脸面目狰狞地嚎叫。“快滚,快滚!”十几个民生的伙计挥舞着棍棒驱赶围观的村民,片刻的功夫四周的村民走了个干干净净,只丢下春梅一个趴在街口哭嚎。

春梅被闻讯而来的大海和杏花抬回家,民生这顿踢打实在是不轻,春梅的头上身上到处是青紫,躺在床上不住地哼哼。又憋气又窝火再加上浑身的伤痛,春梅病了!高烧不止人也昏昏沉沉的,春梅在高烧的昏沉中不住乱叫乱骂:“桃子,我可怜的桃子…呜呜呜呜…!”“民生、民权,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天也不会饶你……!”“老四,你是娃他叔,你咋能这么昧良心啊!桃子可是从小管你叫叔的啊,你咋就往死里冤枉她啊!”“小红,我那里亏待过你啊,你咋能这么冤枉你桃子姐啊!你俩可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啊,真没天良啊!”

春梅重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子,好多村民都自发的过来看望春梅,看见春梅那憔悴的样子,大家的心都酸酸的:“真命苦啊!桃子在监狱里疯疯癫癫的,春梅又病成了这样,造孽啊!那些昧天良的就不怕天打雷霹啊!”

水灵知道了春梅被打的事情,也听说了老四在法庭上编瞎话冤枉桃子的事情,水灵感到心里非常不舒服,走在街上觉得村民们看自己的眼光也是带刺的,仿佛自己就是那编瞎话的人似的。天都快黑了老四才醉醺醺地回到家里:“闺女,睡了啊?”老四摸进水灵的卧室。“你又喝酒了?和谁一起喝的?”水灵靠在床上正看电视,看见醉醺醺的老四进来心里就一肚子气。“和…和民生、民权几个人!”老四边说边坐在床边。“还有宝华、狗子、宝山、花子几个吧!”水灵冷冷地说。“呦,闺女,你会算那!”老四笑嘻嘻地说。“是啊,民生还不得犒劳犒劳你们几个啊!你这次帮他做证他又给你什么好处了?”水灵问。“哈哈,不少不少,上法庭说几句话就给了一千块钱!真合算!”老四眯着眼睛说。“你…你真不是人!那桃子好歹和咱还是亲戚,见面还叫你一声叔呢,你…你怎么就这么丧良心,编瞎话冤枉一个疯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水灵气的指着老四的鼻子骂。“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能当饭吃啊?春梅和大海能给我什么好处?这年头有奶就是娘,什么狗屁良心啊!能卖几分钱啊?民生马上就要当村长了,跟着他准没错!”老四粗声粗气地说。“混蛋,滚…滚出去!”水灵被气得嘴唇都哆嗦了,跳起来拽起枕头对着老四的脑袋一顿乱砸,“哎呦…!哎呀…!闺女…别…别打啊!哎呦!”老四捂着脑袋被水灵打出了卧室,“呜呜呜呜!”水灵趴在床上忍不住痛哭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春梅病了,大海只好一个人支撑着桃子的官司。李律师现在急的不行:明明知道桃子是冤枉的,可却一点证据也找不到!取证四处的碰壁,各方面都压着桃子这边,这官司怎么打得赢啊!李律师要大海找几个证人尽量证明民权的那些人证都是伪证,大海满村子找可谁也不敢出面给大海作证:给大海作证就是得罪民生,谁敢啊!大海在村子里碰了一圈的软钉子后,就想起了牛娃和二婶,牛娃和二婶是不怕民生的啊!大海赶到牛娃在县城里的鞋店找到了他,牛娃听说要给桃子出庭作证,为难了起来:“大海哥,桃子是个好娃,我也想帮她,可你也知道,我都八年没在村里呆了,好些的事情都不清楚,出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二婶倒是蛮爽快的:“桃子这娃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不能让民生这般鬼子熊这么遭尽桃子!”杏花回家后又想起那回民权在果园里强奸桃子的事情,赶紧告诉了大海,李律师听说了赶紧过来和杏花了解情况,可听了杏花说的事情经过后,李律师直摇头:嗨!时间过的太久了,又没有其他的人证!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这期间春梅就丢给杏花一个人照顾,杏花即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操持家务,还得给春梅喂饭喂药、端屎倒尿,杏花挺着笨笨的身子,一天忙到晚,累得浑身酸痛,连睡在梦里都累得直哼哼。

二次开庭的时候,杏花、二婶都出庭为桃子作证。

杏花:杏花证明她亲眼看见民权强奸桃子,她还用棒子把民权赶走的;桃子在城里开粮店,民权一直不断骚扰桃子,婆婆怕民权骚扰桃子,还让她去城里给桃子做了几个月的伴,期间民权多次去骚扰桃子,有一次杏花还拿棒子赶走了前来骚扰的民权。

二婶证明:桃子在村里一直是正派女人,根本就没有和民权通奸的那回事情,民权在村里才是人见人厌的村霸。

但杏花和二婶的证词都被民权的律师驳回了。

杏花是桃子的嫂子,她的证词可信度本身就低,杏花说曾经亲眼看见民权强奸桃子,可那只是杏花的片面之词,没有一点证据。

二婶和民生弟兄有矛盾,再说二婶和桃子也没什么交往,所知有限。

现在开始激烈的法庭辩论,法庭辩论的焦点就集中在案发现场的证据上了。

李律师站了起来:“张民权,请你把案发当天的经过再复述一遍。”

民权病病泱泱的站起来。“原告身体没有复原,可以坐下答话。”法官说。

民权坐了下来:“二月十六日上午下班后,我刚从镇政府出来就碰见了宝山,宝山拉我吃饭,我俩刚走到一家饭店门前,张夏桃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有急事情要我马上过去。我过去后,问她什么事情这么急,她笑着说她很久没见我了、想我了,然后她就扑上来抱住我、吻我,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再加上大年初一我就因为和张夏桃的事情被老婆赶出了门,也憋的挺难受的,所以我们就发生了关系,办完了事情张夏桃就又和我要过年的钱,我实在没有,于是我俩就吵了起来,张夏桃见我拿不出钱来就火了,跳过来打我,我也火了,就回手打了她。张夏桃见我敢还手,就哭叫起来,说:如果我不给她钱,她就要告我强奸!我害怕了,就想起来穿衣裳走人,谁想张夏桃却抓起身边的衣裳一顿乱撕,并威胁马上要打110告我强奸她,我更害怕了,跳起来就要穿衣裳,这时张夏桃抓住我拼命的厮打,我也急了,就回手打了她,谁想她疯了般的抓住我的……她竟然张嘴就咬,我疼的当时就快晕过去了,但我知道如果倒在张夏桃家说不定就得死在里面,所以就拼命跑了出来。

“张民权,你和张夏桃发生性关系的地点是在什么地方?”李律师问。

“就在粮店里面。”民权说。

李律师拿出现场的照片和张夏桃的验伤照片:“张民权的陈述里有许多的疑点:一是既然是张夏桃主动约会张民权的,而且也是张夏桃主动引诱张民权发生关系的,那么张夏桃为什么放着粮店后间那温暖舒适的卧室不用,却在冰凉的粮店里和张民权发生关系呢?二是张夏桃的受伤情况。验伤报告指出:张夏桃的阴部受损、撕裂,身上、脸上到处布满了殴伤,这是受到了粗暴的殴打和强奸才会造成的!如果按原告张民权所说的那样他仅仅是回手,那么阴部的损伤又怎么解释呢?三是如果按张民权所说的,他和张夏桃在粮店里发生争吵、厮打,那么大的声音,邻居会一点听不见吗?要想邻居听不见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张民权一进去后就把张夏桃绑住了!这更证明了张民权对张夏桃实施了强奸。”

大海、杏花、二婶和刘明等人听了李律师的辩护兴奋的热烈鼓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民权请的雷律师站了起来:“辨方律师根据张夏桃的伤势和邻居没有听见张夏桃和张民权的吵闹声从而推断出是张民权捆绑并强奸了张夏桃。但辨方律师的推断中有许多地方不合乎逻辑:一如果是张民权一进去就绑住了张夏桃,然后再对其实施暴力强奸,那么张夏桃有机会伤害到张民权吗?张民权作为一个强奸犯不会蠢的把自己的生殖器送到被害者嘴巴里让她咬吧!按辩方律师的推断:张民权是先把张夏桃绑住了进行暴力强奸,然后再解开张夏桃的绳子,然后再让张夏桃咬掉自己的生殖器。试问张民权在松开张夏桃前已经把她暴力强奸了,那么松开绑绳后张夏桃怎么还有机会去咬张民权的生殖器呢?二是辨方律师根据两人发生性关系的地点和张夏桃阴部的伤势推断张民权是暴力强奸,这个推断更牵强!张夏桃的粮店后面的卧室隔音效果比较好,而前面的粮店紧挨着街道,张民权如果是强奸犯难道会选择在紧挨着马路的粮店里强奸张夏桃?而且事后还松开绑绳让张夏桃咬掉自己的生殖器?他难道不怕张夏桃呼救吗?这正说明了这一切都是张夏桃事先预谋好了的!张民权,你回忆一下,你和张夏桃发生性关系时的细节。”

“哦,当时张夏桃好象特别兴奋,抱着我吻我,解我的衣裳,我抱起她要去后面的卧室,她却说在粮店里更刺激!我也被她弄得特兴奋,所以就在粮店里和她做了,张夏桃一向喜欢用刺激的方式办事的,那天我们做的非常疯狂,办完了事情,她威胁我要钱的时候,就说我把她下边弄伤了,要是打110铁定了会把我当强奸犯抓起来,所以我真的害怕了,见她叫喊就捂着她的嘴巴和她厮打了起来,确实打伤了她,所以我也更害怕了,这才会叫她咬伤了。”张民权低着头说。

“张民权,张夏桃在平时的性生活中是否有被谑倾向?”雷律师问。

“是的,张夏桃确实有点喜欢那样!我也有点喜欢那样!”张民权垂着头说。

“那么,你们在性生活中很有些享受这些了?”雷律师问。

“是的,我们都有些喜欢这样!”张民权说。

“我抗议!原告律师是在引导证人!”李律师说。

“抗议有效!原告律师要注意你的问话方式!”法官说。

“请法庭允许我传唤证人李志强(狗子)”雷律师说。

狗子走上了证人席。

“李志强,张夏桃的丈夫赵大力跟你的关系怎么样?”雷律师问

“我们是远亲,关系一向不错的,经常一起喝酒、打牌!这个村里人都知道的!”狗子说。

“那么请你把你知道的赵大力在夫妻生活方面的嗜好讲一下!”雷律师说。

“嗯,我和大力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有时候喝了酒后也一起看黄带,大力生前喜欢看性虐待的外国黄带,记得一次大力喝多了,看了黄带后我送他往家里走,大力晕晕乎乎的跟我说他老婆就喜欢这个调调!”狗子说。

“请法庭允许我传唤证人李彩萍”雷律师说。

彩萍走上了证人席。

“李彩萍,你的丈夫张民权在平时的性生活中是否有虐待倾向?”雷律师问。

彩萍垂着头,脸涨的通红:“是的,他…他喜欢办事的时候打我,为…这个我们经常吵架,甚至闹到大伯那里。”

“请法庭允许我传唤张宝山”雷律师说。

宝山走上证人席。

“张宝山,请你把你知道的在法庭上说一下。”雷律师说。

“嗯,我和张民权是哥们,我们一起招过妓,记得那次民权把那鸡弄的哇哇大叫,身上都弄青了,最后那个鸡不干了,民权还多给了人家50块钱!民权说他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宝山说

“各种证据都显示,张夏桃是个作风随便、性欲很强而且还具有被谑倾向的女人,而张民权也有性虐待的趋向,所以当张夏桃故意引诱张民权发生性关系时,这种施虐和被谑就会很激烈,造成的伤害就会很大!”雷律师拿出一份证明:“这份是医院开具的证明,医院根据张民权被咬掉的半截yīn茎推断张民权的生殖器充血后的长度可以达到17公分以上。16日中午,张民权和张夏桃进行了刺激、激烈的性生活,而张民权的生殖器的尺寸在这种特殊情调下的激烈的性生活中很容易使女方的阴部受到损伤!张夏桃对此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扣住并威胁张民权,而张民权也真的害怕了!这可以说是张夏桃早有预谋的……!

经过几次庭审,最终民权赢了官司,法庭宣判:桃子被判五年徒刑,还被判罚八万块钱支付民权的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大海听了法官的判决当场就晕了过去,刘明慌的打电话叫淑芬开了车子过来把大海送回了村子。桃子的粮店及在银行的存款都被法庭冻结了,大海全家陷入了深深的哀痛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海在刘明和杏花搀扶下颤颤微微的走进院子,大海脸色苍白、身子不住的颤抖,嘴巴里不断的念道着桃子的名字:“桃子!我的桃子…!”春梅卧在床上正焦急的等待着庭审的消息,看见大海那伤心欲绝的眼神,春梅的心里顿时沉了下去:“桃子的…,法庭怎么判的啊……?”春梅焦急的问。听见春梅的问话大海似乎清醒了过来,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哎呀,大海你快说啊……!“春梅的心里突突的猛跳,嗓音都变调了。“妈,桃子她……!”杏花还没说完春梅就“啊”的一声晕了过去,吓得杏花和刘明、大海拼命的乱摇乱叫,春梅一醒过来就撕肝裂肺地哭了起来:“桃子!我苦命的桃子啊,老天怎么没长眼睛啊!你年轻轻的就守了寡,又摊上这样冤屈的事情!人都被祸害疯了还要被人家糟尽、陷害啊,桃子啊,你比窦娥还冤啊……!”大海和杏花也都跟着啼不成声,一旁的刘明也不住的抹眼泪。春梅的病本来已经好了不少的,但听了桃子被判刑的消息后病势急转直下:整夜的发烧说胡话!吓得大海第二天一早就推着架子车和杏花两个把春梅送到了刘庄的诊所里:家里现在实在没钱送春梅住院了。

每个小寨子的村民都知道桃子的官司肯定会输,但当桃子被判刑的消息传回来后,村民们的心里还是非常震惊、愤怒。“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天真没眼睛!”“老天爷怎么不霹了那些丧良心的坏蛋呢!”,桃子判刑的事情弄得村民们忿忿不平。宝华、老四、小红、狗子这些天都尽量躲在外面不敢露面,几人知道法院判刑的结果后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象坠了个铅疙瘩在里面,连他们的亲属出门见人都觉得脸上发烧:“造孽,怎么能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啊!”

“刘明,这药膳的味道怎么样?”淑芬坐在餐桌的对面双手支着下颌看着刘明问。刘明喝下最后一口汤,咂咂嘴:“嗯,甜滋滋的,微微有点苦味,口感不错!”“身上有什么感觉没有?”淑芬微笑着问。“没有!哪能那么立竿见影啊!”刘明笑着说。淑芬是个很有毅力的人,这半年多了淑芬只要晚上回家就几乎都会给他炖了补品带回来,淑芬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怀孕的!食补、药补,刘明现在已经习惯了。淑芬洗了澡后就换上了自己从省城刚买的那件艳红色的半透明的吊带睡裙上了床,靠着枕头看了好一会电视刘明还不进来淑芬可有点急了:这个药膳的方子是淑芬刚从省城的一家药缮店弄来的,很有效果的!怎么刘明吃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反应呢?别是这个方子有问题吧!想到这里淑芬在床上就呆不住了,淑芬下了楼见刘明不在客厅,淑芬就朝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见刘明拿着毛笔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呢,淑芬走到刘明的背后,见桌子上摊着一张大字报,抬头上写着“鸣冤书“三个大字。“刘明,你这是做什么啊?”淑芬扶着刘明的肩膀惊讶地问。“淑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刘明被淑芬吓了一跳。“呆子,你忙起来还顾得上谁啊!哦,你这鸣冤书是给桃子写的啊?”淑芬一边说一边看那大字报。“嗯,桃子太冤枉、太可怜了,民生这伙子人太过分了,我这个当村长的怎么能不管?我要以村委会的名义为桃子鸣冤,明天我就去找长生、二婶还有祥叔牛娃他们,动员村委委员和村民们签名,我就不信民生他能只手遮天!”刘明激愤地说。“嗨!你就是爱管闲事,你该去做个侠客,而不是教书先生!你以为弄这个鸣冤书就可以帮上桃子吗?你太天真了!民生这次之所以会赢,那是因为有张棚在背后支持着他呢!张棚为什么会支持民生?还不是为了大力的那件事情啊!”淑芬边说边坐到刘明的膝上。“你说是张棚在背后害桃子?”刘明有些吃惊地问。“张棚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在大力的那件事情上桃子把张棚搞的好狼狈,以张棚的为人有了机会怎么会不报复呢!现在张棚是刑警队张,桃子的案子就捏在张棚的手里,他不放手,桃子就不可能翻身的!你的鸣冤书给谁啊?人大、政协?县委?还是政府?别忘了山阴可是张棚父子的天下!”淑芬说。“嗨!不管行不行,我都要尽一份心!不然心里有愧啊!”刘明有些灰心地说。“刘明,咱不说好了不干这个村长了,不再和民生斗气了吗?你怎么把这些都忘了呢?你这么做不是摆明了要和民生过不去吗?值得吗?”淑芬不满地说。“这不是斗不斗气的事情,而是民生做的太缺德了!不管我是不是村长,我…我都要站出来!人还是要有良知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不就是要明事理有良知吗?……!”淑芬见刘明越说越激动不禁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呆子,你真是个古董脑筋啊!别罗嗦了,快回去睡觉!”淑芬拉起刘明就往楼上走。

雅琴第一个出来在鸣冤书上签了名,这几天雅琴和刘明在村里四处奔走,为桃子鸣冤叫屈,村民们都知道桃子是受了冤枉的,在刘明和雅琴的鼓动下好多村民都不顾一切地在鸣冤书上面签了名,几天下来有数百村民在上面签了名。现在除了在县城做生意的支书长生和在城里开鞋店的村委委员牛娃,村委会的其他成员都在鸣冤书上签字了,刘明决定进城专门去找他们两个人签字!长生是村支书,他签名是很重要的!牛娃一家子都毫不犹豫地在鸣冤书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牛娃当着刘明的面把民生骂了个狗血喷头!长生看了那鸣冤书很有些犹豫,长生是不愿意得罪民生的,但看了鸣冤书下面那几百个签名长生又不好不签,但他的儿子可不管那些:“村长,我签,民生是个什么东西啊!简直是南霸天!现在桃子的案子在县城都传遍了,谁不知道桃子是冤枉的啊!简直没了王法了!”长生见儿子在上面签了名无奈和媳妇也在上面签了名。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杏花见有那么多村民在刘明的鸣冤书上签名就想起电视里的万民书来,如今婆婆重病在床,公公人又老实,不敢出头,这事情只有她来做了,看着桃子那两个哭得象泪人一样的孩子,杏花暗中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救桃子!

“孩子们,你们想不想要妈妈?”杏花拉着连个不住哭闹的孩子问。“要,我要妈妈,我要妈妈!”两个孩子搂着杏花激动地哭叫着。“妈妈被坏人害了!被抓起来了,没法和你俩在一起了!”“呜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你们要想妈妈回来,就要帮妈妈伸冤,把害妈妈的坏人抓起来,妈妈才会回来!这么做会很累很苦,你俩愿意吗?”“愿意愿意!我们要妈妈…要妈妈!”“好,你俩都是好孩子!那舅妈就带你俩去救妈妈!”杏花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杏花央求刘明将桃子的冤屈写下来,又求刘明用毛笔写了几张大字报,然后就挺着肚子到县城的打印社里将桃子的冤屈印了上千张的传单带了回来。杏花连夜为两个孩子赶做了两件白色的孝衣,两个孩子的孝衣上杏花都绣了:“为母鸣冤”几个黑色的大字。第二天一早,杏花就带着两个孩子拿了那份有几百个村民签名的鸣冤书上县城去了。

上午,在桃子的粮店前,杏花挺着肚子带着桃子的两个孩子跪在当街的地上,两个孩子都穿了一身白色的孝服,每人的身上都插了一个用红笔写了“冤”字的白色的大纸牌子,两个孩子身上的孝服上还用黑线绣着“为母鸣冤”几个大字,三个人面前铺了几张刘明写的为桃子鸣冤的大字报还有那份签了数百人名的鸣冤书。成百上千的人围了上来,人们好奇的询问事情的缘由。桃子的邻居们都是认得杏花和桃子的两个孩子的,看见杏花和孩子们的惨状,都禁不住流出了同情的眼泪,想起桃子受了那么大的冤屈而自己却因为受到了威胁而不敢站出来给桃子说句公道话,心里都愧疚的厉害!邻居们放下手里的活纷纷上前帮着杏花向围观的群众讲解真相,两个孩子边流泪边向围观的人发传单,好多善良的人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后都气愤不已,纷纷过来在那份鸣冤书上签名。“谢谢叔叔!”“谢谢阿姨!”“谢谢爷爷!”“谢谢奶奶!”只要有人签名两个孩子就磕头致谢,好多围观的人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老刘也看见了跪在地上为桃子鸣冤的杏花和桃子的两个孩子,老刘的心里象刀剜了般的难受,桃子出事后老刘去看了桃子几次,可桃子都认不得老刘了。本来老刘想出庭给桃子作证的,可一来害怕媳妇知道后在家里哭闹,二来也怕得罪张棚那伙子人,所以老刘就没敢露面,今天看见桃子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的惨状,老刘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了。晚上杏花要走的时候,老刘拉住了杏花,一定要请杏花和两个孩子吃饭,杏花是认得老刘的,也依稀的知道些桃子和老刘的事情,就没拒绝。

“刘叔叔!刘叔叔!我好想妈妈!好想妈妈啊…呜呜呜呜!…你能帮我们救妈妈吗?”两个孩子坐在老刘身边拉着他的手不住的痛哭,老刘平时对这两个孩子很好,孩子们和他都是很熟悉的。老刘的泪水再也禁制不住了:“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们,是…是刘叔叔对不起你妈妈!是刘叔叔胆小、没用啊!”老刘流着泪把民权怎样强奸桃子和桃子不堪忍受民权的强奸最后托自己向外面盘粮店的经过告诉了杏花,老刘惭愧地说:“我对不起桃子,我没用!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出庭作证不成问题。”老刘请杏花和孩子们好好地吃了顿饭,吃过饭,老刘打了辆出租亲自送杏花和两个孩子回到小寨子,老刘临走的时候将三千块钱塞在杏花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我给桃子道歉了!”老刘哽咽着说。

一天下来就有五千多人在鸣冤书上签了名,三天下来,有近两万人在鸣冤书上签了字!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签名,杏花的心里火热!杏花兴冲冲地拿着厚厚的鸣冤书去找牛娃,牛娃的亲家是政协副主席,杏花希望能把这鸣冤书送到牛娃的亲家手里,有这么多人支持桃子、同情桃子,政协肯定能帮桃子伸张正义的!

在牛娃的媳妇开的鞋店里,杏花见到了牛娃,牛娃看着那厚厚的鸣冤书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气。“杏花啊!桃子的事情我其实早就和我亲家说了,咱都是一个村里的,桃子这孩子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能帮得上的忙我怎么会不帮呢?不过没用的!民权和张棚是穿一条裤子的,张棚又是县委书记的公子,谁能奈何了他啊?在山阴谁也搬不倒张棚的!杏花,你要想帮桃子伸冤,那就去市里、省里吧!不要在山阴浪费时间了!”

杏花决定带着孩子去市里,山阴县是张棚的天下,无论多有理也是没有用的。听说杏花要去市里告状,刘明给杏花送过来一千块钱,雅琴也送了五百块钱过来。

第二天,大海一直送杏花和两个孩子到汽车站。看见杏花挺着肚子步履蹒跚的带着两个孩子走上了去市里的公共汽车,大海的眼泪象泉涌般喷射出来,怎么也掩不住:这个事情应该老爷们去做的,可大海知道自己人熊嘴笨胆子还小,真还没那个本事!想陪她们一起去,可老伴重病在床还离不开人!大海的心里就像刀割了般难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杏花是第一次去市里,也是第一次自己出门。公共汽车到市里时已经快中午了,下了车杏花觉得头上晕晕的!两个孩子牵着杏花的手直叫饿,杏花赶紧在汽车站边找了个小饭店和两个孩子简单的吃了些东西。

站在市汽车站的门前,杏花看着这满是楼房和人车的城市,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临来时雅琴叮嘱过杏花:到了市里先要找个旅舍住下,吃好喝好后再去告状;刘明说汽车站附近就有小旅舍,十几块钱就可以住一天的。杏花拉着两个孩子在汽车站附近转悠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间小旅舍,房间很小也很简陋,不过很便宜,要价20元,杏花和老板一搞价就降到了15元。

在旅舍休息了一会,杏花就带着两个孩子出来了。杏花和旅舍老板打听清楚了去市政府的公交车次,雅琴和杏花说过:在城里找地方是要坐公交车的。杏花费了半天的事终于找到了线车的停车站,等到市政府门前的时候都下午三点了!

市政府的院子好大,楼好高,大门前还站了身材高大的武警值班。杏花带着两个孩子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武警挡住了:“站住,你们找谁啊?”“我…我想找市里的领导!”杏花被武警威严的目光看得不敢抬头。“找市领导?哪位领导?有证明吗?”武警大声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找哪个领导,大哥,我…我是来告状的,我……!”杏花还没说完就被武警打断了:“没证件是不许进去的,你要是告状,可以把你的材料投递到市信访局或纪检委,你看,院子边上不是有信访局的举报信箱吗?你把告状信投到那里就可以,快走吧!”“大哥,能不能让我进去直接和市里的领导说说啊?”杏花听雅琴说过:写信上访是没用的!“不行,你不要再纠缠了!快走!”武警严厉的训斥杏花,“大哥,我……!”杏花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武警过来从市政府的大门前推开了:“快走…快走了!这里是不能停留的!”武警边推杏花边严厉的训斥。杏花无奈地带着两个孩子从市政府的大门前走开,见不能进市政府,杏花又想起来她的万民书:“这里的大官多,我要是带着孩子跪在这里,说不定可以碰见一个大干部呢!”杏花想着便打开包裹,将那绣了为母鸣冤的白色孝衣为两个孩子换上,在市政府的大门前的路边上铺好了她带来的那份厚厚的万民书,带着两个孩子在那满是签名的万民书后面跪了下来。那政府门前的武警见杏花娘们三个竟然在政府门前摆起了地状,不禁大怒:“你…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走吗?怎么还赖在这里!快走,快走!不然把你这这堆东西也没收掉!”武警边呵斥边将杏花娘几个赶离政府门前。

杏花领着两个孩子站在市政府前马路对面,泪水一串串的滴落在胸前。“舅妈…舅妈!呜呜呜呜呜…!”两个孩子见杏花哭了也跟着抱住杏花痛哭了起来,娘儿三个站在马路边哭做一团。好久杏花才平静下来:这里不让告,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杏花抹着眼睛四处观望了一会,“啊!前面有个大广场,那里肯定人多,就去那里好了!”“孩子们,别哭了!走,这里不让告状咱们去前边,舅妈给你俩买冰棍吃啊!”杏花哄着两个孩子慢慢的向前走去。

市政府的广场上,杏花带着两个一身孝服的孩子跪在一个花坛旁,围观的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有成千的人在杏花面前的鸣冤书上签了名,只一下午就发光了杏花从山阴带来的上千张印着桃子的冤屈的宣传单子。两个孩子真的好懂事,从下午四点多不吃不喝的一直跪到晚上八点多,又磕头又作揖又给围观的人发宣传单,都累的站不起来了,杏花也累的站不住了,娘三个活动了好半天才蹒跚的离开市政广场。在一个小饭摊上吃了些饭,等杏花带着两个孩子坐车回到旅舍时已经快十点了,两个孩子都累的走不动了,杏花也累的双腿木木的,浑身都不舒服。杏花打了水,给两个孩子洗了洗答对他们上了床就出去了,市里的人真多只一下午就发光了杏花从山阴带来的那些印着桃子冤屈的宣传单子,杏花在旅舍附近找了间打印部,又印了300块钱的宣传单,等杏花提着装在袋子里的沉甸甸的宣传单摇摇晃晃的走回旅舍的时候,已经夜里12点了,杏花累的躺在床上连洗都不想洗了,一闭上眼睛就昏睡了过去。

今天,杏花已经在这个广场上跪了三天了。太阳已经西下了,杏花身边被人群围的严严的,杏花的嗓子早已嘶哑,但还是不断地哑声回答着善良的人们的提问,不停地用沙哑的嗓音诉说着桃子的冤屈,那份鸣冤书上的签名已经超过四万了,杏花每天都要花好长的时间去数那些签名。两个孩子这些天都非常疲倦,但两个孩子非常懂事,他们知道这是在救妈妈,所以无论多么辛苦两个孩子都挺了下来!杏花怕两个孩子会累坏,每天都细心照顾两个孩子,让她们吃好睡好,在地上跪一会,就让他们起来活动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生怕会累坏了孩子,但杏花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吃点东西象吃药一样难受!

杏花跪在地上觉得膝盖以下似乎没有感觉了,她柔了柔小腿,木木的、没什么知觉,杏花扶住地想蹲起来,可身子一动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浑身软软的、眼前金星乱晃、耳里嗡嗡直响,杏花知道不好:“杏花,你要挺住,你可不能倒下,还有两个孩子要你照顾,桃子的冤屈要你去申诉呢!”杏花直直地跪在地上,尽力挺住身子,可一阵阵的晕眩直袭过来,终于杏花晕倒在地上!“舅妈…舅妈!你起来啊!舅妈!你怎么了?呜呜呜呜…!舅妈…舅妈啊!”两个孩子扑在杏花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杏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舅妈…舅妈!你可算醒了!呜呜呜…!”两个孩子见杏花睁开了眼睛就扑了上来搂着杏花痛哭起来。“哦,孩子们,舅妈没事,不哭…不哭啊!”杏花搂着两个孩子自己也禁不住流出了眼泪。“好了,不哭了啊,对了,是谁送舅妈来医院的?”杏花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问。“是阿姨,就是这个好心的阿姨送舅妈来医院的!”一个孩子拉着一个中年女人走到杏花床前:她穿了身浅色西服套装,身材高挑匀称,白净的瓜子脸上带着副小巧的金丝眼镜,显得高雅文静。“谢谢,谢谢大姐救了我!”杏花挣扎着坐了起来。“快躺下,快躺下!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要劳动!”女人过来扶着杏花躺下。“我姓刘,是个律师,昨天我就听同事说起你的事情了,所以今天特地提前下班,到广场上想看个究竟。你晕倒的时候,我就在你的面前低头看地上的大字报呢!”刘律师微笑着说。“姐姐是律师?那我想问一下姐姐,桃子的冤屈能不能诉啊?该怎么办呢?我来市里三天了,鸣冤书上的签名都有四万个了,可我还不知道把这鸣冤书送到哪里去才能替桃子鸣冤啊!”杏花用祈望的眼光看着刘律师。“桃子的申诉材料我看了,我觉得桃子的案子疑点和漏洞很多,而且很多地方不合情理,应该是个冤案!我会帮助你们的,那份鸣冤书我可以帮你递交给市政法委书记,我有几个报界的朋友,明天我请她们过来,帮你在媒体上呼吁一下!”刘律师热心地说。“谢谢,谢谢刘律师,我…我替桃子谢谢你!孩子们,快过来给刘阿姨磕头,谢谢你刘阿姨,刘阿姨可是救你妈妈的大恩人啊!”杏花激动地坐了起来。“谢谢刘阿姨!”两个孩子跪下来就要给刘律师磕头,刘律师赶紧抱起两个孩子:“快起来,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为母伸冤,真是好孩子啊!”

第二天刘律师就带了几个记者来医院采访杏花,杏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记者,对民权、民生的为人也做了详细的诉说。刘律师将杏花带来的鸣冤书转交给了市政法委的王书记,王书记看了后,在上面签了“深入调查,秉公处理!”几个字后转给了市中级法院。

几家媒体都对桃子的案子做了报道,桃子的案子惊动了全省,桃子的案子是否为冤案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刘律师决定免费受理桃子的案子,杏花感激得就差给刘律师磕头了!经过几天的接触杏花也逐渐知道刘律师是市里有名的大律师,而且刘律师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刘律师是跟杏花一起去山阴的。到山阴后,刘律师就和杏花一起去了小寨子,并住进了春梅家里。刘律师虽然是大律师,但为人很和气,吃住都不讲究,一点没有城里人的架子,很随便很可亲。

看到杏花引着市里的一个大律师回来,而且还免费给桃子打官司,春梅和大海都激动的不得了,春梅那沉重的病势也一下子好转了不少,赶紧吆喝着大海找了套全新的被褥安顿刘律师住下,又嘱咐大海杀鸡、买肉,好好的招待刘律师。春梅现在对杏花感激的要命:“孩子,多亏了你啊!……咱全家都感激你啊!……妈以前对你实在的不好,对不起你啊……!”春梅抓着杏花的手激动的眼泪都哗哗的流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这些天雅琴和刘明陪着刘律师在村子里四处取证,老四、宝华、狗子、宝山、小红这些证人刘律师都一一拜访,可这些人一听是市里的大律师,吓得不是扭身就跑,就是躲着不敢见面,经过几天的走访取证,刘律师已经可以断定桃子这桩案子肯定是冤案,那些所谓的证人做的都是伪证。

淑芬听说过刘律师的大名:“有刘律师出面,桃子的冤屈肯定可以昭雪的!这个刘律师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经她手里的大案、要案没有不赢的,能和她交个朋友可是难得的机会。”所以这些天淑芬一直让刘明陪着刘律师在村子里调查。刘律师要到县城调查取证,淑芬热情地叫刘律师吃住在自己的酒店里,刘律师外出的时候淑芬就开着车子陪着刘律师做向导,很快两人就成了好朋友。

许多报刊都报道了桃子的事情,这些天张棚感到压力很大,不光是他的压力大,连民生民权都感到压力了。杏花从市里带来了个大律师的消息民生也知道了,最近这个刘律师满村子的调查取证,吓得老四、宝华等人都不敢露面,民生民权也很紧张:“可别让这个狗屁律师真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把已经做好了的事情再搞砸了就糟糕了!”民生弄不清楚这个律师的虚实,特地跑到县城和张棚商量:“让这个刘律师满村子胡乱调查也不是个事情,不如找几个人把她赶出小寨子、赶出山阴县好不?”民生试探着说。“你疯了?可别乱来啊,你知道这个刘律师的来头吗?”张棚瞪着眼睛问。“什么来头?即使她在市里有点名气,咱这里山高皇帝远,她也奈何不了咱!”民生说。“胡说呢!你们可别碰这个刘律师,我惹不起她,你们要是有那个胆子,那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到时候出了事情我可是一定要公事公办的!”张棚黑着脸说。“张队长,没那么严重吧!”民生惊讶地说。“这个刘律师,原先是市教育学院最年轻的法学教授,后来她辞职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她的娘家和婆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许多亲友在市里省里身居要职,她现在是市律师协会的副主席,省政协委员,把她碰了,你说严重不严重?”张棚问。“那…那怎么办啊?”民生着急地问。“凉拌!给她来个凉拌,让你那些证人都躲起来,再压住那些村民,让他们不敢起刺,这个刘律师找不到证据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张棚说。“让村民不讲话?这…这哪办得到啊,桃子的事情现在被弄得沸沸扬扬的,村子里不服的人多着呢,压不住啊!”民生着急地说。“可以恩威并用嘛,能压的压,压不住的就拉,只要过了这关就没事了!”张棚说。“嗨!只有这样了!”民生苦着脸叹息着。

“和这几个家伙得拉开距离!”望着民生肥胖的背影张棚面目阴沉地想。“桃子的事情弄大了,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要想把事情遮盖住可不容易了,万一要是把事情捅开了,可别把自己牵连进去!”张棚暗想。这几天父亲为桃子这个案子已经多次询问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其中了,张棚感到了情况的严重。

刘律师来公安局查桃子的案子的相关资料,张棚这回出奇的热情,全力配合刘律师的调查,并不断检讨自己的过失:“刘律师,这个案子,确实疑点很多!但这个案子我却没有过问过,因为我和桃子曾发生过一些私人恩怨,所以按规定我回避了这个案子,对案情我没有过问,作为刑警队长,我是失职的!”张棚真诚地说。“张队长,你这么做是符合法律程序的,没有什么责任,就是有,也是这个案子的具体承办人员的责任。”刘律师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淑芬捐助的小寨子完小开工了,开工仪式搞的很隆重。淑芬为此专程跑到市里请了市委宣传部的马部长,马部长还带来了市电视台和市报的记者,淑芬把马部长一行安排到自己的酒店里热情接待,张为民听说马部长带着记者来了,赶紧过来招呼:宣传部长可是市委常委啊!怎么能怠慢!淑芬在自己酒店的贵宾餐厅里置办了一桌山阴县顶级的酒宴招待马部长和县委书记张为民,马部长对淑芬的招待很满意,马部长很郑重的叮嘱张为民:淑芬是市里树立的爱心助学的典型,山阴县一定要重视,市里要全程报道小寨子完小的开工典礼,开工典礼不能简慢!舆论宣传工作更不能置后。张为民回去后马上给教育局、广电局的领导打电话,要求小寨子完小的开工仪式一定要搞的隆重,县电视台、广播站都要大力宣传报道!教育局原本已经安排好了开工典礼:教育局让一位副局长去主持开工典礼、邀请城关镇的镇长做嘉宾,小寨子小学的一百多学生和老师参加开工典礼。但现在市委宣传部的马部长带着记者们要参加开工仪式,那规格可不同了!教育局从下面的学校紧急抽调了100面彩旗,并将城关初中和县高中的鼓号队一起调了过来,又安排小寨子附近的三所小学的四百多名师生参加开工典礼。开工典礼那天,小寨子小学周围都插满了彩旗,近六百名师生穿着整齐的服装整齐的排列在主席台前,在近百名鼓号队员震耳的鼓号声中,县委书记张为民陪同市委宣传部的马部长和淑芬一起走上铺着红色地毯的主席台,开工典礼由县教育局局长亲自主持,典礼搞的隆重、热闹,市县电视台都对开工仪式做了重点报道。

淑芬现在成了山阴县乃至整个市里的名人,山阴县广播站和电视台对淑芬爱心助学的事迹进行了连续半个月的报道,淑芬在小寨子的人气急升,连淑芬和刘明家都跟着光彩了起来。

淑芬这些天忙极了。又要做生意、又要陪刘律师取证、还要帮刘明跑职称的事情。张为民给淑芬卖了个人情,他当着淑芬的面和教育局长说:对刘明转正和评职称的事情,要尽快!在不违反政策的情况下,坚持特事特办!刘明转公办教师的手续很快就办妥了,现在该按政策给刘明评定职称了。淑芬最近实在忙不过来就要刘明自己去教委和人劳局跑跑,刘明却不愿意:“该定什么职称就定什么好了,跑什么啊!”“现在办事哪有不跑的啊,该定什么定什么?你几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天真……!”刘明一听淑芬讲这些人情事故类的话就烦,淑芬还没说完呢刘明就扭头走了,气得淑芬直喘气。淑芬知道这个事情不跑可不行,虽然张为民已经说了:可以特事特办!但阎王好请,小鬼难缠啊!不出点血,特事也能给你拖半年!淑芬只好挤出时间亲自去跑人劳局和教委,人情送到了事情也就办成了,按“政策”刘明给评了个小教高级职称。淑芬倒不在乎刘明搞了职称能多拿点工资,而是觉得刘明做了校长要是职称低了人家会不会瞧不起!

学校开工了,按合同规定九月中旬就要交工,十月份娃娃们就要在新学校上课。刘明这个村长也当不长了,教委决定放暑假时新学校的教职员工就要到位,在此之前让刘明和教委的几个同志先组成小寨子完小筹建组,负责前期准备工作。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刘明和淑芬商量准备最近辞去村长职务,但刘明可不愿意由民生做村长:“我要是一辞职,民生肯定要争做村长,他要是做了村长,小寨子又得遭殃,得找个合适的人选来和民生竞选村长!”“刘明,你怎么还想着和民生斗啊?咱都退出这个是非圈子了你还多管闲事干嘛?这几年你和民生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吗?别再招惹他了,惹那些闲气干嘛啊!管他谁当村长呢,咱都退出来了,跟咱没关系了!”淑芬有些激动地教训刘明。“这不是想不想和民生斗的问题,我既然当了村长,就要对村民负责,民生现在这么凶横,如果再让他当了村长,那他还不把小寨子搞翻了天?咱可以离开小寨子,可咱的亲戚朋友能都离开吗?人还是要有点责任感的!”刘明一本正经的说。“你真是个呆子!”淑芬伸出食指用力在刘明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找谁竞选村长啊?咱村子里谁还敢和民生争村长啊!还不用竞选呢,恐怕就要被民生收拾了!现在村子里谁不怕民生啊!”淑芬有些赌气地问。“嗯…!”刘明挠着脑袋想了半天猛然一拍脑壳:“哎!不行就叫雅琴参选村长吧!雅琴可不怕民生!再说现在雅琴和胡子在一起,民生胆子再大也不敢动雅琴的!”刘明说。“雅琴?她怎么行啊,一个女人家怎么当村长啊?村民们能选一个婆姨当村长吗?”淑芬惊讶地说。“怎么不行啊?雅琴人品好,在村里的人缘也不错,她为了给铁蛋和她公公伸冤,不怕民生弟兄的报复,四处上访,把民生弟兄搞的灰头土脸的,村民们都挺佩服雅琴的!”刘明说。“虽然这样,可咱村里还没有婆姨当村长的先例呢,大伙儿能选她吗?”淑芬怀疑地问。“做工作呗,时代进步了,我想群众的思想也会跟着进步的!再说,现在除了雅琴谁还敢参选村长啊?咱把亲友都动员起来,给雅琴做做工作,说不定能行呢!”刘明说。“也只有这样了,那就试试吧!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希望,民生现在的势力太大了!上面有县委张书记撑腰,下面还有他那般宗族弟兄和狐群狗党给他跑事情,加上民权好歹也是城关镇的武装部长,镇里也肯定是支持民生的,雅琴能有什么指望啊!”淑芬说。“民生的势力确实很大,但我觉得民生在桃子这件事情上做的太过火了,村民们都开始憎恨民生了!毕竟公道自在人心啊!村民们虽然不敢当面指责民生弟兄,但背地里都十分同情桃子、痛恨民生弟兄!就是民生的好多宗族弟兄也觉得民生弟兄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光彩!咱们现在就是要通过桃子这件事情,让村民们彻底认清民生弟兄!让村民们都知道民生弟兄就是吃人的恶狼,他们弟兄越得势就越要吃人,这次他们吃的是桃子,下次不定吃到哪个可怜的村民头上呢!咱们现在就是要动员起全部的亲友,让他们去和村民们做工作,让村民们清楚:如果选民生这种豺狼本性的人当了村长,那就是自己害自己!”刘明说。

刘明专门跑到城里找了支书长生。长生知道刘明马上就要辞职了,很有些舍不得!这几年和刘明搭班子,刘明对长生很倚重,两人处的很好!长生也不想让民生再当村长!这些天他一直在为竞选村长的人选的事情头痛着呢,长生想到了几个人,可跑去和人家一说,人家都脑袋摇的象波浪鼓似的,弄得长生也没辙!听到刘明说让雅琴参选村长,长生眼睛倒是一亮:“就是!想了这么久,我怎么就没想到雅琴呢!看来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真是根深蒂固啊!”长生表示愿意全力支持雅琴。

回来后刘明就把土娃、祥叔、牛娃、二婶等几个村干部都招集起来,动员他们支持雅琴参选村长,除了二婶外,其他几个村干部听说要选雅琴当村长,都很惊讶:这婆姨怎么能当村长啊!大家都很不理解,刘明给他们做了半天工作他们还是不大情愿,最后二婶生气了:“你们既然瞧不起婆姨,不同意雅琴参选,那也成,那你们就参选啊!这村长总得有人当吧?难道你们要民生再当村长吗?土娃、祥叔、牛娃…你们谁要参选啊?”这几个一听要自己参选,都低下了头不敢应承,二婶气的把这些个爷们一顿的数落,最后大家都同意全力支持雅琴参选。

当淑芬找到雅琴动员她参选的时候,雅琴本是很犹豫的:“我一个女人家,那咋成啊!谁肯选咱啊!”但淑芬说如果雅琴当了村长,对以后给铁蛋报仇的事情肯定有好处后,雅琴的心就动了,胡子回来后,雅琴和胡子商量,胡子非常同意雅琴参选:“咱选村长咋不行,民生那个老乌龟有什么了不起的,参选!干败民生这个王八蛋!”胡子立刻找了他那帮子村痞朋友要他们帮雅琴拉选,刘明、淑芬也都动员亲友帮雅琴拉票,雅琴在村里的人气一下子旺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雅琴要竞选村长了!”这个新闻很快传遍了村子。听说雅琴要竞选村长,民生只若无其事地皱皱眉:“那个小寡妇能成什么事情?刘明也是昏头了,找个小寡妇来选村长,谁肯给她投票啊!”最近民生为民权的事情四处奔走,根本没功夫拉票了,再说和雅琴这样的人争村长还用拉票吗?要是他张民生为了和雅琴争村长大张旗鼓地拉票,那脸还往哪里搁啊!

雅琴的竞选工作扎扎实实地开展起来。胡子给雅琴丢了一万块钱让雅琴拉票用,刘明最近在家里经常请村里的老少爷们吃饭,帮雅琴拉票;胡子只要一回家就弄上几桌子饭菜,招呼些老少爷们给雅琴拉选,胡子不在的时候雅琴也经常请村里的婆姨们吃饭拉选,几家的亲友们也都给雅琴在村里做声势,雅琴在村子里一下子火了起来。

民生实在高估了自己在村民中的声望,也实在低估了雅琴的影响力。桃子的事情对民生的影响极大,自桃子被判输了官司后,村里人视民生家为蛇蝎,人人从心里感到害怕,村民们由以前对民生弟兄感到敬畏发展到对民生弟兄感到恐惧了!如果民生再当了村长,那他在村里的威势可就上了天了!村民们的心里都很惶惑。雅琴一直是敢和民生弟兄针锋相对的人,村民们虽然依然存有那种瞧不起女人的传统思想,但与对民生弟兄的恐惧相比,雅琴就似乎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了:雅琴为人热情开朗,人也正派,在女人中很有人缘的,虽然为了胡子的事情好多人对雅琴说三道四,但雅琴和胡子已经定下了五月就结婚,那些给雅琴编派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而且现在胡子已经是大公司的车间主任了,连回家都是车来车往的,一个月工资就好几千,村民们如今对胡子也高看一眼了!现在雅琴嫁给胡子和雅琴嫁给流氓已经是两个概念了!雅琴有胆量、敢作敢为,多次去市县里给铁蛋伸冤,把民生弟兄弄得焦头烂额,村民们对雅琴的行为还是很佩服的!

刘明向村委会交了辞职书,正式辞去了村长职务,竞选村长拉开了帏幕。这几天民生也顾不得民权的事情了,动员亲朋好友,全力给自己拉票竞选,但时间太仓促了,刘明辞职五天后,竞选大会就召开了,竞选结果让民生大跌眼镜:他竟然比雅琴差了四十多票,选票差太多了!连雅琴也根本没想过能超过民生这么多票!其实好多村民的选举心里是:管他是谁当村长,只要民生不当选就成!本来民生做好了两手准备:要是自己略差个十票八票的,就让亲友们闹起来,把选举搞荒!但这回差了这么多,闹也不好闹啊!再说胡子也带了不少村痞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呢,闹起来恐怕占不着便宜!民生只好灰溜溜地带人走了。

这几天民生气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心情糟透了:竟然输给了雅琴这个小寡妇,这也太丢人了!民生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怎么会输给雅琴:自己在小寨子当了十几年的村长,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在村子里的亲朋好友也远超过了雅琴,怎么就会输给雅琴呢?这几天民生的肝火旺得很,动不动就摔盆子砸碗的,家里的母老虎被他锤了几次了!

雅琴和胡子本定好了五月结婚的,但竞选村长耽搁了不少时间,眼瞅着都快四月中旬了,才开始整修房子筹备婚礼,看来婚期得改到六月了。胡子找了班泥水匠整修四间正房:给房子换瓦、换油毡;将石膏板吊的顶棚拆了,换用木质的天花板吊顶;给地面铺瓷砖、给墙壁装墙群、刷墙漆,重新油门窗。雅琴带着两个孩子住进了偏房,看着泥瓦匠收拾房子。

雅琴这几天也忙的不得了。既要和刘明办交接手续,又要看着家里做活的泥水匠,抽时间还要去杏花那里帮着跑跑事情、帮杏花作些家务:大海这些天忙着在县城陪刘律师搞调查、还要照看监狱里的桃子,家里顾不上,春梅还卧在床上,杏花大着肚子一个人既要照顾老的又要侍侯小的还要喂家里的禽畜,实在忙不过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可可赤裸着趴在胡子健壮的裸体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披雨般地滴落在胡子的身上。胡子宽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喘息着,他张开粗壮的手臂轻轻搂着可可那娇美喷香的、水淋淋的身子不住地抚摸,空气里弥漫着可可身上的汗液散发的醉人的体香。

“啊!太舒服了!”胡子热吻着可可的嘴唇,刚才那要将身体炸裂般的激情,现在体内仍有强烈的残留,只是浑身上下却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可,刚才你好厉害啊!”胡子轻挑着可可那满是香汗的光滑柔软的乳房说。可可刚才带给他的刺激是难以形容的,那阵火热的、近乎疯狂的做爱,对胡子的震撼极其强烈,胡子从没想过可可会那么热烈地和他做爱!

这些天胡子经常偷着来看可可,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起初是一个星期,然后是五天、三天甚至隔天,胡子这些天甚至有些感激民权了:要不是这个王八蛋走了霉运、成了太监,民生、大军为他的官司忙得脚不粘家,哪有机会经常来看可可啊!胡子最近有些恐惧:因为现在几乎每天脑子里都在想可可,胡子甚至害怕晚上做梦的时候会叫出可可的名字,那被雅琴听见了可不得了!可可对胡子的诱惑越来越强烈,甚至胡子曾想过:把可可从大军家带走,带着可可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和她好好过日子!胡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幸亏胡子知道可可心里喜欢的是羊娃,就是真的跟自己出去了,也不可能和自己长久在一起的!胡子现在见了雅琴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象偷了鸡的狐狸一般。因为胡子清楚的知道,只要可可对自己有哪怕一点点的暗示,那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带可可离开的!胡子知道自己已经爱上可可了,而且爱的非常强烈,甚至超过了对雅琴的爱!所以胡子最近对雅琴特别的好,因为胡子觉得亏欠了雅琴,心里愧得荒。

胡子每次来见可可都觉得很尴尬,因为胡子知道他看可可的目的就是想和她做爱,和可可说不了几句话胡子就忍不住抱着可可动起手脚来,幸亏可可心眼好,善解人意,每次都主动迎合着胡子,不令他难堪,每次看可可胡子都是心满意足地离开。胡子的心里非常感激可可,可可实在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每次临走的时候都给胡子一个下次过来看她的理由:或是让胡子帮她捎些纽扣针线、或是捎几包老鼠药、糖果点心一类的小东西,使胡子再来时不至于太尴尬。

阳光透过窗子射进屋里照在床上,可可的身体被明亮的阳光映的雪白,屋子里充满了安逸温馨的气息。胡子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可可的呼吸均匀,秀美的脸上带着满足的惬意,微闭着美目,似乎趴在胡子身上睡着了,胡子的心中突然涌起了无限的怜爱。“可可!”胡子轻轻地抚摸着可可线细柔嫩的腰肢呼唤她。“恩!”可可在鼻里轻轻地应了声。“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你写封信给羊娃,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他,让他跟我联络上,等哪天方便了,我开车回村里,把你偷偷的弄出去,直接用车子把你送到羊娃身边,让你俩远走高飞,永远离开民生家,你看好吗?”胡子柔声问。可可柔软的身体一阵震颤,微闭的美目猛然张开,一阵热切的充满希望的眼光直射了过来,良久可可又黯然地闭上了眼睛:“胡子,谢谢你!你总是帮我,替我着想,谢谢你!”可可轻声说。胡子的心里一阵羞愧:“刚才自己说的那些,只有一半是为了可可,另一半却为了自己:因为胡子实在怕自己再这么拖下去,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所以想尽早把可可弄出去,这样即救了可可,也算救了自己!”

胡子离开的时候,可可让胡子帮他寄两封信:一封给羊娃,一封给家里。临走的时候可可搂着胡子热吻了他:胡子,你以后还会记得我?还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吗?”可可抽啼着问。胡子觉得可可问得很奇怪:“当然记得,一辈子永远记得!”

第一百七十六章

民生带着老伴和儿子大军三人急匆匆的走进医院的住院部,才走进门厅就看见了彩萍:彩萍躬着身子坐在门厅边的长椅上,长发蓬乱的披在肩上,她用胳膊肘支着膝盖,整个脸庞都支撑在双手中,身子不住的抽动,似在哭涕。母老虎急忙走到彩萍身边伸手摇彩萍的肩头:“彩萍!彩萍!”彩萍闻声抬起头来,看见嫂子和大伯一家人便再也忍不住了:“姐!呜呜呜……!”彩萍站起来搂着母老虎放声痛哭起来。母老虎见彩萍的两个眼睛肿的象核桃似的,脸上还有淤痕,就知道彩萍又被民权打了!最近民权的脾气糟透了,民权现在变得很自卑,非常害怕别人知道他的事情嘲笑他,甚至不愿意见人!所以民权一直住单人病房,从住进医院后,民权几乎每天都要和彩萍发脾气,火气来了抬手就打,也不管在医院里有多难堪!彩萍守在民权身边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本来民权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出院了,但昨天晚上民权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硬逼着彩萍给他买酒买菜,民权喝的醉醺醺的后又哭又笑的,还把彩萍打了个满脸花,今早一起来民权的病势就严重起来:发高烧,说胡话,吓的彩萍赶紧叫大夫,大夫听说民权昨晚又喝酒了,便毫不客气的把彩萍熊了一顿:“你是怎么搞的啊!不是早就叮嘱过病人不能喝酒吗?怎么三天两头的总让病人喝酒?一喝酒病就打反复,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吗?你这媳妇是怎么当的啊?太不象话了!”彩萍被大夫训的眼泪汪汪的,又不敢解释,只能不住的鞠躬道歉,等大夫开了方子,彩萍赶紧出去取药,看着民权打上了吊瓶彩萍才给大伯打了电话。

“嗨!彩萍,最近可真委屈你了!权子最近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点,一会我骂他,给你出气……!”民生也过来不住的安慰彩萍,民权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民生很清楚,确实难为了媳妇了!

“哥,我不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都丢人,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呜……!”民权拉着民生的手放声大哭起来。“哎呀,权子,快别哭了,你别这样糟尽自己啊……!”民生握着民权的手也忍不住流泪了,弟弟是个傲气的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受的了啊!“权子,你别这么糟尽自己了,赶紧养好身子,出院后在家里好好养着!别再难为媳妇了,你这个样子她也不好受啊……!”民生叹息着安慰民权。“权子,以后可别再打媳妇了,你住院这段日子,彩萍住在医院天天侍侯你:端屎端尿、喂水喂饭、寻医取药的,太辛苦了!这两个月,彩萍的人整个瘦了一圈,你再到哪里找对你这么好的人去啊!还怎么忍心打骂她,拿她发脾气呢!”母老虎也在一旁帮着劝民权。“嗯!呜呜呜呜……!”民权捂着脸不住的哭涕,“权子,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彩萍,以后权子再让你给他买酒,你坚决不要买,他要是不听,或者要打你,你就告诉我,就是半夜你也要打电话告诉我,我马上就来教训他!绝对不许他再喝酒了!”民生坚决地说。

民生爷三个从医院回到小寨子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进了门可可就俏生生的迎了上来:“爸,妈,还没吃饭吧?饭都做好了,爸,今天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炒肥肠!”“去!去!一边呆着去!”大军在医院里看见叔叔的那幅惨像闹心了一下午,正满肚子的不舒服呢,看见可可便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大军,对媳妇好点!可可,辛苦你了!”民生对可可点了点头。母老虎本来也一肚子的不舒服,见了可可刚想张嘴骂,听民生这么一说就想起彩萍那可怜的样子了,对可可的嫌恶之心也就淡了下来。可可赶紧打了水服侍爷三个洗脸,然后摆好饭菜和碗筷:“爸,妈,饭菜都摆好了,你们快吃吧!”民生爷三个在饭桌上坐下,可可赶紧给每人盛了一碗饭,然后就要往外走:自被捉回来后,大军就不许可可上桌子吃饭。“可可,坐下来一起吃吧!”民生看着可可说。“这……?”可可迟疑的拿眼睛看着大军。“爸,让她外面吃去吧,省得看着闹心!”大军不耐地说。“大军,男子汉要拿得起放的下,既然你还当可可是咱家人,那就好好过!可可,以后咱还向从前一样,过去的事情谁都别在想了!咱一家子好好的过日子!”民生沉重地说。大军张嘴还想争辩,但扭头看见可可那双饱含泪水的双眼,便止住了:“可可,坐下吃饭吧!”大军轻声说。“我……?”可可有些迟疑的扭头看着母老虎,婆婆不点头,可可还是不敢坐的,这些日子可可真的被母老虎捶怕了!“叫你坐你就坐下吧!”母老虎见丈夫和儿子都发话了,也不好反对。可可战战兢兢的搬了椅子在大军和民生的身边坐下。“可可,别总吃饭,夹菜啊!”民生见可可只是低着头吃饭便给可可夹了几筷子菜。“大军,给媳妇夹菜啊!”民生瞪了大军一眼。大军无奈的胡乱的夹了些菜塞到可可的碗里,母老虎见了,气的哼了一声。“大军啊,既然在一起过日子,就要对媳妇好点,以后别在和媳妇怄气了!”民生语重心长地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吃过饭,回到房中,大军便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父亲刚才的话:“男子汉要拿得起放的下!我能放得下吗?”只要想起可可带给他的屈辱,大军的心里就滴血!朋友、同事、村里的老少爷们谁不知道大军戴了绿帽子,做了活王八啊!这么大的耻辱,对于大军真的是刻骨铭心!可不放下又能怎么样?折磨她,报复她?这近半年多来大军一直是这么做的,可不管怎么折磨可可,大军的心里的伤痛还是不能平复,大军现在好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他经常带着可可一起去县城逛街、吃夜市、做美容,同事、朋友们见了可可,人人都羡慕他娶了个好媳妇,那种感觉真好!真幸福!可现在呢?在单位他成了同事、朋友们背后的笑料;在家里可可见了他就像背门鼠一样,畏畏缩缩的让他更烦心;就是在床上大军也非常的烦恼:因为可可在床上就像具尸体一样,不反抗也不配合,弄得大军兴趣索然,气的大军用各种刺激的花样谑打她,但那也不过换来可可一阵哭叫罢了,大军现在越来越觉得失落!大军突然想起那天杏花对他说的那翻话:“大军哥,既然你还喜欢可可姐,那就好好的对她,女人是需要疼的……!”“我错了吗?也许我该对可可好点,忘掉过去的那些事情!可这怎么能做到呢!怎么能做到呢!我怎么才能忘掉过去的事情呢!”大军头仰在沙发上不住的摇动着:“嗨!烦死了!烦死了!”大军摇着头不住的叹息着。

可可在外面忙完了家务走进客厅,看见仰在沙发上满脸阴云的大军,可可的心里马上变得局促不安起来,可可沏了杯大军喜欢喝的银针茶小心的捧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刚想转身离开,大军这时却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了她,可可马上变得心慌意乱起来,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害怕极了:每回大军这么看她的时候一定会狠狠的揍她,可可的心跳的咚咚的,身子也禁不住微微发颤。大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地的可可,心里即感到厌恶又觉得有些怜惜,盯着可可看了好一会,大军突然叹息了一声:“我累了,先歇一会,你看电视吧!”大军站起来走进卧室,自从可可被打掉孩子抓回来后就突然变的很喜欢看少儿节目了,甚至对卡通片也很喜欢,但如果大军在可可就不敢看,大军知道这个时间有少儿节目,可可很喜欢看的。

大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冥想。五年,五年了,大军还清楚的记得当媒人拿来可可的相片让他相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刻被照片中的可可的美貌所倾倒,马上就央着父亲带自己去相亲;在岳父家第一次见到可可,大军立刻惊为天人,可可的清纯娇艳比相片中还要美貌十倍,大军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可可羞的头都抬不起来!回到家后,大军就急不可耐的嚷着让父亲赶紧送定钱,五万块财礼第三天就送了过去,一个月后,可可就被娶过了门!洞房那夜当自己第一次脱掉可可的衣裳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可可那娇美的身体带给自己的震撼、冲动,令他终生难忘!……往事一幕幕的象放电影一般的在脑中流淌,大军的身体不住的痉挛着。

“大军,大军,洗洗脚,睡吧!”可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轻轻的伸手摇大军。大军伸展了一下四肢,慢慢的坐了起来,朦胧中仿佛又看见了可可初嫁过来时那娇艳的身姿,大军揉揉模糊的双眼戴上眼镜,可可那张憔悴的略带紧张的俏脸出现在眼前,“嗨!”大军叹了口气,可可弯下身子把一盆温水放在大军的脚下,挽起袖子帮大军洗脚。看着蹲在自己身下的可可,大军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柔情,刚才还缠绕在心结里的厌恶之气全都散了。“可可!”大军伸手拉起可可,可可一愣,这么久以来大军从没这么温柔的叫过她的名字。大军温柔地把可可那纤细的身子楼进怀中,低头温情地吻着她那温软的双唇:一股温润清爽的感觉直浸大军的心头,大军好久没和可可接吻了!可可的身子一震,不知怎地竟回吻了大军,自被捉回来后,可可就没再吻过大军。可可的回应马上就触发了大军的激情,自从可可跑了以后,就再没吻过她,即使抓回来这半年,无论大军怎么打骂她,可可都不肯和她接吻,两年多啦,大军其实一直盼望着可可的温情!“可可…可可…!”大军冲动地抱住可可狂吻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床,剧烈的摇动着,大军仿佛觉得又回到了新婚之夜,浑身的血液重新又燃烧了起来!可可赤裸着身子跪在床上,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含着一粒粒晶莹的汗珠,大军消瘦的身子上汗淋淋的,似被水洗了一般,他跪在可可身后,双手抱着可可那白嫩浑圆的臀部不住的疯狂地撞击着,“哦…哦…啊…啊…!”可可娇媚的呻吟着,扭动着玉臀配合着大军挺进不住地用力地反撞,肢体接触发出“啪啪啪啪!”地一连串的脆响,汗珠儿而被撞击的四处飞散。大军的心兴奋的要炸裂了,他从没有这么兴奋过,从没有这么持久过,从没有这么满足过,看着身下被自己搞的满身大汗兴奋的不住的低叫的可可,大军的心里充满了男人的自豪!

第二天早晨民生和母老虎看到大军的时候,都觉得很讶极:一夜之间大军象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老两口高兴的不得了!都两年多没见过儿子这么开心啦,民生高兴的拉住大军的手:“大军,你都想明白了?和媳妇和好了?”“嗯,爸,你说的对,男子汉就是要能拿的起放得下,不然只能让自己受折磨!”看见儿子高兴了母老虎也高兴起来了,对可可的嫌恶之心也淡了不少,这些天也不再捶打可可了!民生这几天对可可也很好,吃饭的时候经常和可可说说话,以前家里积聚的那种沉闷的气息也消散了!

大军今天早早就下班了。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早晨出来的时候可可还一再提醒他要记得给母亲买生日蛋糕。大军最近很高兴,因为可可最近对他好多了,大军渐渐地也把往日的窝心事忘了不少,对可可的嫌恶之心也少了好多,这几天每晚可可都能令他很满足,大军的心情很不错。大军去蛋糕店取了一早定下的蛋糕,又去市场买了不少蔬菜鱼肉,就打了电话给父亲让他也早点回家一起给母亲过生日。

晚上在民生的客厅了摆起了寿筵,虽然只有四个人吃饭,但可可也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好久一家人没在一起好好的吃顿饭了,现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喝,民生觉得很开心,尤其是今晚可可的表现非常好,嘴巴甜得象抹了蜂蜜,不住地给几人敬酒夹菜,民生高兴、大军高兴、民生的老伴更高兴:能看见儿子和媳妇好好过日子,比吃了什么山珍海味都开心,几个人都敞开怀吃喝起来。

第二天一整天民生家的大门都是关着的,无论是电话手机都没人接,民生的几个亲友都很疑惑:本来民生是约了宝华几人进城办事情的!第三天民生家的大门还是不开,到中午的时候,几个亲友实在忍不住了,宝华便带头翻墙进去看个究竟,一进民生家的客厅宝华就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一桌残筵摆在客厅中间已经发臭,苍蝇虫子落满了桌子,民生僵死在桌子下,地上满是他呕吐出的脏东西;大军趴在沙发上,秽物吐了一沙发,民生的老伴横躺在地上,满身满脸的污秽,眼睛瞪得大大的!宝华吓的尖叫着跑了出去。

“民生全家都被毒死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全村都震惊了。不久派出所的干警也来到了民生家,经过一番勘验,警察认定这是一起投毒杀人案,毒药是毒鼠强,而下毒的凶手就是可可——她也服毒自杀了。

可可是死在她的卧室里的床上的:可可穿得非常整齐,死的也很安详,警察在她的身边发现了一封遗书。

我走了!恩怨了了,再无遗憾!我身上的衣物,都是羊娃买给我的,我希望能穿着这些衣裳入土!也希望死后不再与张家的人为邻!拜托善良的乡邻们了,我会在阴间为你们祈福的!

可可绝笔

第一百七十九章

胡子听说可可毒死民生一家的消息后,当时就傻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大颗的泪水披雨般地洒落:“我…我怎么这么混啊!给可可捎什么不好,偏捎什么老鼠药啊!是我害死了可可啊!”胡子边抹眼泪边深深地自责着,他跳上吉普车,风一般地开回了小寨子。

胡子一直把车子开到大军家门口,跳下车子就直闯了进去,警察已经走了,只有村委会的一些人和张家的几个亲友在里面照顾,民生、大军、民生的老伴的尸首停在民生家的正房里,可可的尸身停在大军家的卧室里。张家的几个亲友见胡子进来,都以为胡子是幸灾乐祸来了,眼里都露出敌视的目光,胡子根本就不理睬他们,和村委会的几个人聊了几句,问了问情况就径直走向停着可可的遗体的大军家的院子,大概是因为可可是毒死民生全家的凶手的缘故吧,大军家的亲友没一个看顾可可的遗体的,大军的院子里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几个亲友见胡子向大军的院子走,便上前阻拦,但胡子的心里正难受的象油煎了一样,哪里还能受得了撩拨:“滚,都给我滚开,是不是皮痒了啊!”胡子的眼睛瞪的血红,吓得阻拦他的几个民生的亲友都呆住了。胡子走进大军的房子,一个民生家的亲戚跟了进来,胡子大怒:“滚你妈的,跟着你爷爷干吗,怕你爷爷偷东西啊?你狗日的欠锤了!”胡子挥拳就要动手,吓得那人赶紧狼狈的退了出去。大军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屋子里静静的只有胡子的脚步声在回响,胡子推开可可的卧室的房门,可可就躺在那张曾经和胡子做爱的双人床上,面上盖了条素格的单子,胡子的心马上就揪到了一块,身子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停了好一会胡子鼓足勇气终于走到床前,伸手拉开了盖在可可身上的单子:可可死的很安详,秀美而苍白的脸上竟还略带着一丝笑意:“胡子,你以后还会记得我?还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吗?”那天离开可可时的情形又浮现在胡子的眼前,可可那带泪的娇颜,娇柔凄婉的声音有浮响在胡子的脑海中,一串泪珠儿不知不觉的从胡子的眼中滴落了下来,胡子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可可的脸颊,往日哪温暖柔嫩的面颊现在已经变得冰冷僵硬,胡子的心一下子抽到了一块儿,他再也不敢看可可一眼了,扭头便大步走了出去,一走出大门胡子就大步向村外走去。“啊…!啊…!啊…!啊…!”胡子大声嚎叫着,泪水泉涌而出:“可可…可可…!是我害了你啊!呜呜……!”胡子大声痛哭起来,自从胡子长大以后,就再没哭过,即使被人打成血人、关进大狱胡子也没哭过,可现在胡子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胡子觉得自己就要憋死了!

马上就进五月了,天气也热起来了,尸体不能停太长的时间,张家的亲友都恨死可可了,肯定不会给可可安葬,雅琴和村委会商量着由大家筹钱给可可安葬。胡子对此大力支持,还给雅琴拿了一千块钱让雅琴带个头:“你才当上村长,就遇到这种大事情,咱可得一定要处理好,做事情千万别小气了!你当上村长才办的第一件事情就给村民们瞧不起,那以后可就没法在村里弄事情了!再说可可毒死了民生一家子,也算间接给铁蛋报了仇、给小寨子除了害,咱要给可可办得好一点、风光一点!让村民们看看女人家也一样办大事!”胡子大义凛然地说。雅琴听胡子这么一说就不自禁地感激起可可来了:“可可本来就是我的好姐妹,现在死得这么惨我一定要尽力给她葬得体面点,不管是为了姐妹之情还是为了铁蛋的事情,我都要尽到心意的!胡子,我…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咱不行出三千块钱好吗?一千块连个象样的棺材都买不到,哪里还能算得上体面啊!可可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能让人小瞧了!”雅琴有点怕胡子不同意,用期待的眼光望着胡子。胡子心里正巴不得呢,雅琴就是说出三万块胡子也不会皱眉头的。“恩…?”胡子故意装作有些犹豫,他怕自己答应得太痛快了雅琴会起疑心。“胡子,求你了,我才当上村长就碰上这件事情,我一定得给大家带个头啊!”雅琴用热切的眼光盯着胡子央求。“好吧,那咱就出三千,不能让人家小看了咱,我的一个哥们就是开棺材店的,棺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们公司死了民工经常去那里买棺材,我出面去买棺材能打折扣!”胡子大度地说,其实胡子是想暗中出钱给可可搞一副好棺材。

第一百八十章

杏花听说可可的死讯的时候,正在鸡圈里扫粪,是雅琴特地跑过来告诉她的!杏花惊的傻住了,缓过神后丢下手里的条埽挺着笨笨的身子就往可可家跑,吓得雅琴赶紧在后面追她:“杏花,别跑,小心肚子啊!”杏花哪里还顾得了那些啊!杏花气喘吁吁的跑到民生家门口,才要进去就被刑警队和派出所的警察拦住了,警察已经在民生家的门前拦了绳子,放了警戒,只把村长雅琴和治保主任祥叔放进去配合调查。杏花急的泪流满面,只好心急火燎地站在外面等待,这时候她才觉得肚子里绞得慌的疼,杏花找了块砖头席地坐了下来,捂着肚子,不住的流泪。

天都快黑了警察才开车走了,临走交代村委会负责维护现场,雅琴赶紧招呼杏花进来,杏花径直跑进可可的卧室,看见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可可,杏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抚着可可的遗体放声大哭:“可可姐,可可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可可姐,你的命好苦啊……!”杏花近三年没看见可可了,可万没想到再次见面确是看见可可的遗体!杏花伏在可可身上纵声大哭,想起初嫁过来时,可可对自己的关照,想起自己被大江折磨的大病不起的时候,可可象亲姐姐般的对自己的照料,杏花的泪水象泉涌般的喷出!雅琴本已哭过一回了,但被杏花撕肝裂肺的这么一哭,又禁不住跟着哭了起来,雅琴见杏花哭的浑身乱抖,担心杏花出事,赶紧边哭边拉杏花:“杏花,快…别这么哭了,你有了身孕不能这么哭的,会伤身子的!”可杏花哪里控制得住自己啊,一阵的哽咽之后,杏花终于晕倒在可可的身上!雅琴吓得赶紧喊人把杏花抬回家。

杏花回家后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的不住的说胡话:“可可姐,可可姐……别走啊!你别走啊,我好想你啊……!”雅琴看了直流泪!大海这几天可真是忙的揭不开锅,又要照顾老伴、又要照顾杏花,还要照顾桃子的两个孩子,还要去县城陪刘律师查案子,大海都忙昏头了!雅琴见了便主动把大部分的家务活替大海担了下来,大海感激的直流泪:“村长,你…你现在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帮我,这…这……!”大海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叔,远亲不如近邻嘛!谁有了难处还能不帮一把!再说我和杏花是好姐妹,这些都是应该的!”雅琴爽利地说。大海听了却老脸一红:雅琴有困难的时候,他可没帮过什么忙,不是大海不想帮,是怕得罪民生弟兄,不敢帮!大海觉得心里好愧疚!

杏花病了两天就挣扎着起来了,家里这种情况也不容她养着。杏花在病里也一直惦记着可可的棺材的事情呢,她知道,可可毒死了民生全家张家的人是肯定不会出钱安葬她的!杏花虽然躺在床上可一想起这个事情就心急火燎的!当雅琴告诉她村委会准备为可可筹钱安葬的时候,杏花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雅琴姐,你…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杏花马上就挣扎着爬起来,翻了半天,捧出零的整的一把钱来:“雅琴姐,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钱是我所有的了,有六百七十五块钱,你都拿上,我和可可姐妹一场,临到最后我却帮不上她,我…我真是……!”杏花的泪水又禁不住喷射了出来。

现在村子里都知道要筹钱帮可可安葬的事情了,可可平时在村子里的为人很好,待人亲切平和,从不仗着民生家的势力欺负人,很有些人缘的,很多村民你十块她二十地为可可捐了不少钱。雅琴带头出了三千块钱,刘明送了500块钱,水灵也来了,她什么话都没说留下一千块钱就走了。

雅琴给了胡子三千块钱要他给可可买棺材,胡子自己又暗中添了二千块钱,买的棺材板材好、制作得也气派、讲究,等棺材拉回村子里,村民们都叹服起来:“三千块钱能买下这么气派的棺材,胡子的面子真大,这胡子真能办事!可可这回可风光了,比民生的棺材还漂亮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民生全家被毒死的消息传到民权那里,民权惊得傻住了,缓过神来就嚎啕大哭起来,彩萍见民权哭的吓人,赶紧死命的劝,可一点用也没有,民权终于哭的晕死过去了。民权的伤势初愈,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听到这个噩耗后,一时悲伤得难以控制,竟大病不起,根本无法给民生超持葬礼,民生的葬礼只好由彩萍操持。民权的意思是要给哥哥全家风光大葬,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彩萍可就为难了,她一个女人家又要操办民生家的丧事又要照顾民权哪里能忙的过来啊,只好请了些族兄弟们帮着操持,听说民权要给民生家风光大葬,那般族兄弟可来了精神,都争着给彩萍出花钱的主意,把彩萍搞的晕头转向的!张家的亲友在民生的院子里搭起了灵堂,租了冰棺将民生父子的遗体都成殓了起来,请了戏班子唱了七天大戏,还请了些和尚过来念了几场经文,确实给民生父子办了个风光大葬!

人在人情在,民生死了,那些帮忙办事情的人都想在民生的丧事中捞点,想尽了明堂弄钱,民权拿了五万块钱给哥哥家办丧事,可几天的功夫就花的精光,最后又添了二万才够,但真花到民生父子身上的钱就不知道剩几个了。民生父子的棺材都是六七千块的好棺材,可看起来还比不上可可的棺木。

可可的坟地是杏花特地给选的,那地方向阳,附近野花特多,还远离张家的坟地,杏花说:可可最喜欢花了,就让可可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吧!张家的人在民生的院子里搭了灵棚给民生父子办丧事,可可的棺木只有停放在村委会了,除了刘明、杏花、雅琴、水灵几人给可可捐的钱,村民们也筹了近千块钱,给可可买棺木花了三千,买坟地、打墓穴、做墓碑花了一千块,还剩两千块,雅琴和杏花商量着也给可可搭了灵棚,请了个秦腔班子唱了两天的戏,剩下的钱用来置办素席和买些祭品、鞭炮。杏花坚持要给可可戴孝,杏花说可可待她象亲姐妹,她一定要送可可走,杏花穿了孝服给可可守了两夜灵,不少村民都过来看可可!张家的人见村里给可可搭了灵棚,心里颇为不满,聚了几个人到可可的灵棚前要闹事情,但被刘明和二婶、祥叔几个给档住了:“可可这娃怎么样大家伙都清楚,她和民生父子的恩怨大家伙也清楚,所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还能有多大的仇连死人都放不过呢?都别弄事情了!俗话说死者为大嘛……!”四周的不少村民也站出来帮可可说话,张家的亲友见了,也觉得闹下去没什么意思,只好散了。出殡的那天来了不少的村民,杏花一身的孝服走在人群的前面,坟地的路远,也不好走,杏花已经有了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走路实在不方便,雅琴只好和几个女人轮流扶着她。坟成了后,杏花跪在可可坟前大哭了一场,烧了好多纸钱。水灵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一声不响地跪在可可的坟头,磕了三个头后,烧了些纸钱,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这时雅琴似乎也想起了些什么,转身也跪了下来,给可可磕了几个头,烧了些纸钱。

可可出殡的时候胡子没敢去,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只好找了个借口,远远地躲在野地里偷偷地看着村民们送可可走,泪水不知不觉的殷湿了胡子的胸襟,胡子的心里象刀割般难受,胡子不敢回村子里,怕被村里人看见自己有哭过的痕迹,胡子知道可可喜欢花,便象疯了般地在野地里四处采摘野花,到天黑的时候胡子已经弄了几大捆野花。直到晚上天大黑了,胡子才拿了那些野花和一堆纸钱,偷偷跑到可可的坟前看她。胡子细心地将那些野花按花的不同颜色一圈圈地插在可可的新坟上,然后坐在可可坟前一边给可可烧纸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哭了一场:“可可,可可,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都怪我啊!我浑啊!捎什么不好偏给你捎老鼠药,我真是个猪头!混蛋啊!都怪我啊!我自私、我混蛋!我应该早点把你从大军家弄出去啊!我真是个没脑子的流氓混蛋啊!我要不是心里有那点坏心眼,早就把你弄出去了,如今你可能和羊娃那小子在外地好好的生活呢!都怪我啊!可可,你原谅我这个自私糊涂的混蛋吧!我真浑啊……!”火光中胡子泪流满面地一边自责一边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烧光了最后一张纸钱胡子流着泪恋恋不舍地离开可可坟头,胡子的眼睛都哭红了不敢再回村子连夜开车回了公司。第二天,村民们惊奇地发现可可的坟上插满了各色的鲜花,把可可的新坟装点成了花坟。

几天后,羊娃和可可的父亲也来了,杏花和雅琴陪着他们到可可的坟前,羊娃几次哭死在可可的坟前……!走的时候,羊娃把可可和自己在山上生活时穿过的衣物,都焚化在可可的坟前。

雅琴把可可的丧事处理的很好,村民们对这个女村长办的第一件事情都觉得很满意,雅琴和民生家是对头,但这回却出3000块帮可可办丧事,村民们都觉得雅琴这个村长做事大气,没白选她做村长!

民生死了,小寨子的村民们的生活似乎马上就平静了许多,多数村民都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民生家的事情也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为人还是要本分、厚道些,老天爷是有眼睛的,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天刚亮老四就打开大门推出三轮车准备出去做生意,才走出大门就看见了杏花,杏花似乎早就等在了那里,见老四出来了,杏花就急步迎上前来:“四叔!”“杏花啊,怎么起的这么早啊!”老四看见杏花心里就发虚。“四叔,我是特地来求你的!四叔,你可怜可怜桃子吧,看在桃子也喊你一声叔的份上,帮她说句公道话好吗!”杏花满脸恳求地看着老四,老四被杏花看的心里“砰砰”的乱跳,“杏花,这个事情,也…也不是我乐意做的,我也是没办法啊……!”老四边说边跨上三轮车,准备开溜。“四叔,求你了,可怜可怜桃子吧,桃子都疯在监狱里了,两个孩子又那么小,四叔,你可怜可怜她们娘们吧!”杏花说着就拉住四轮车的前轮跪在老四的面前。老四被杏花弄得狼狈不堪,赶紧跳下来想拉杏花起来,可杏花说什么也不肯起,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这时不少早起的村民也被惊动了,纷纷围了上来,村民们见杏花这么可怜兮兮的恳求老四,都感到非常的愤慨:“老四,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老四,你真缺德啊!桃子都疯了你还诬赖她,你是不是人啊!”“狗日的老四,你真他妈混蛋啊!”现在民生死了、民权重病,村民们也不把老四这伙人放在心上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老四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老四实在招架不住了,四轮车也不顾了,低着头分开人群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民生全家被毒死,民权也因为过度悲伤病势更加沉重了,民生弟兄的那般伙计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杀了下去,在村子里再也神气不起来了。老四、宝华、宝山、狗子、小红这几个为民权做伪证陷害桃子的人的压力最大,只要在村子里一露面就会被村民们戳脊梁骨,甚至被一般村民们指桑骂槐的骂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连他们的家人都跟着觉得没脸,只要听见村民们议论桃子的事情,就会觉得脸上发烧,赶紧逃避。最近几天老四、花子这几个人能在外面躲的都尽量躲着,不能在外面躲的就闷在家里不敢见人。

自可可死后,胡子的心情一直不安定,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些什么,就是和雅琴在一起的时候,胡子也总会走神,无缘无故的就会想到可可,胡子生怕和雅琴在一起时会被她察觉,就借口公司忙躲在外面好几天没回家。

圆圆的月亮挂在中天,满天的星斗只有几片薄云,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射进屋子,映得床上一片的银白。雅琴匀称的裸体也被映得雪白,好似玉石雕刻般的晶莹玉洁,非常诱人。雅琴侧卧在床上微张着充满欢愉的眼睛凝视着天空,雪白的胸脯随着剧烈地喘息不住地起伏,一串串汗珠顺着不断起伏的胸腹洒落在床上。胡子紧依在雅琴的身侧,一双粗壮的胳膊紧抱住雅琴温软的身体,两只宽厚的手掌温柔的握住雅琴那双丰挺的乳房不住的揉弄,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刚才和雅琴做爱的时候,胡子的脑子里一度不知不觉的想起了可可,接下来竟迷迷糊糊地把雅琴当作可可搞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真的和可可做爱的感觉一样,胡子兴奋得难以控制,就差叫出可可的名字来了,雅琴也被胡子累得瘫软在床上。搂着雅琴那温软的身体,胡子的心里充满了对她的歉疚感。

“胡子,今天怎么这么大的劲,快把人家的骨头弄散了!累死人家啦!”雅琴娇软无力的说。“喔,舒服吗?”胡子柔着雅琴那坚挺的乳房柔声问。“嗯!舒服得快死掉了!不过今天你的表现有点怪!怎么有这么大的劲啊?”雅琴轻声说。胡子的心里感一阵紧张和一阵歉然,不敢回答雅琴的答话低头在雅琴柔嫩的肩颈上一阵热吻。“哦…!胡子…痒啊…!痒嘛!你的大胡子弄得人家痒死了!”雅琴缩着身子不住地扭动着身体,胡子见雅琴怕痒便翻过雅琴的身子用他的大胡子在雅琴的胸脯上不住地乱蹭。“哈哈…咯咯…!”雅琴痒得扭动身子不住地娇笑,“胡子,咯咯…!你…你坏死了!”雅琴边笑边伸手也搔胡子的胳肢窝,两人滚做了一团……!“投降!胡子…我…我投降了!”雅琴被胡子搔得笑得喘不过气来,握住胡子的大手不住地求饶,胡子见雅琴都笑出眼泪来了,便停下了来。“胡子!”雅琴猛地紧抱住胡子,送上双唇热吻胡子,胡子也立即吸住雅琴的双唇,四片嘴唇交合在一起热吻了起来,良久,直到雅琴感到喘不过气来,才从胡子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床上不住地喘息“哦…啊…!”胡子也仰躺在雅琴身边不住地喘息,一阵甜蜜一阵愧疚在胡子的心里纠缠在一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好久,胡子的心里才逐渐平静下来。“胡子,我现在是村长了,村里的事情一定要管的!桃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她实在太可怜了!我这个村长无论如何都应该帮她的!我想帮杏花去找花子他们几个,劝他们不再帮民权做伪证诬陷桃子,你看成吗?”雅琴倚着胡子的肩膀轻声问。“怎么?杏花这几天在找花子他们吗?”胡子伸出一只胳膊搂着雅琴那柔软的腰肢问。“是啊,杏花这妹子也真有那么股子劲,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还四处奔走到处去寻老四和花子几人,见了他们就下跪、求他们几个放过桃子,不要再帮民权诬陷她!老四他们几个现在被杏花求怕了,见了杏花就躲!”雅琴说。“杏花也太傻了,这个事情该春梅和大海干,她一个被买来的小媳妇家,犯得着么!大江那个傻瓜那么糟蹋她,春梅对待她又那么刻薄,她还这么帮桃子,上辈子欠了他们家的啊?这杏花真是个傻瓜!”胡子说。“别胡说,是杏花妹子的心眼太好了!春梅的病还没好,大海人又老实嘴巴又笨办不成事情,杏花不出头怎么办?难道让傻大江去做吗?总不能看着桃子进监狱啊!桃子可怜,她的两个孩子就更可怜了!你这个人就不能把人往好里想想!”雅琴伸手在胡子屁股上拧了一下。“嘿嘿!”胡子笑了笑,“对付民权、老四那帮子人,你就不能往好里想!你也不要去帮杏花求老四他们几个了,那几个家伙都是黑心肝的,你两个把嘴皮磨破他们也不会回头的,他们几个是吃硬不吃软的坏种,你劝住杏花快让她别干傻事情了,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满处乱跑,就不怕出事情!要对付老四他们就要来硬的,不过民生这么一死我觉得现在就是个机会!”胡子说。“什么机会?”雅琴问。胡子伸手握住雅琴的一只乳房一边把玩一边说:“雅琴,现在民生死了,民权又病在医院里,宝山、狗子几个人都因为做了亏心事而躲着不敢见人,只要咱逼一逼他们,他们肯定会把陷害桃子的事情招供画押的,就是铁蛋的事情也很可能跟着水落石出、彻底搞到头!狗子和宝山这两个混蛋我了解,要是没有民生弟兄给他们撑腰,他们就是两只臭虫!根本就折腾不起什么事情的,几下子就可以搞定他们!”听胡子这么说雅琴的心里也燃起来希望:“恩,也是这个理,可就怕还会向去年逼狗子招供花押那次那样,当时他们承认了,过后再反悔,反说是咱们威胁他们招假供的,那又白费力气了!”“上次的事情狗子之所以敢于反咬咱一口,那还不是背后有民生弟兄撑腰啊!要是没有民生弟兄给他撑腰,给狗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我作对啊!可如今民生死了,民权这个太监又半死不活地住在医院里,根本就是半条命哪还有精力帮狗子他们谋划撑腰啊!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狗子他们降伏了,让他们把民权的老底彻底揭开,即给桃子伸冤又可以给铁蛋报仇!”胡子边说边把雅琴抱到身上。“胡子,还是你想的周到,这回咱可以把刘律师叫来,让刘律师向狗子他们取证,这样他们就不敢再翻供乱咬了!”雅琴翻身伏在胡子宽厚的胸脯上说。“雅琴,你这个想法真好,刘律师是咱市里的名律师,连民生和民权都怕她的,前几天她去老四、花子他们几个那里取证,吓得他们几个躲了起来死活不敢见刘律师,让刘律师取证那比咱让他们招工画押保险多了!”胡子轻抚着雅琴说。“对了,胡子,在刘律师面前你可不敢打那几个坏蛋啊,刘律师是按法律办事的,你要是当着刘律师的面逼他们招供,那恐怕刘律师不会答应的啊!”雅琴把脸颊贴在胡子的脸上说。“我傻啊!会当着刘律师的面揍那几个混蛋?咱先把他们几个收拾老实了之后,你再把刘律师请回小寨子,咱让这几个混蛋主动找刘律师招供!”胡子贴着雅琴的耳朵说。“这能行吗?胡子,你有把握吗?”雅琴有点疑惑。“嗨!你看我的就是了,这几天你就把刘律师联系好,我把那几个混蛋弄老实了你就让刘律师来小寨子!”胡子说完便在雅琴的胸乳上一阵狂吻,雅琴感到一阵热浪直生心底,便抱住胡子和他一起燃烧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狗子最近很窝心,对为民权做假证诬陷桃子这件事情狗子开始感到后悔了:狗子答应作伪证诬陷桃子,一来是为了那一千块钱;二来也是为了拍民生弟兄的马屁!那民权是镇武装部长、民生马上就是村长了,弟兄两个有钱有势,跟着他们肯定能沾光的!可没想到,民生竟然一夜间全家死光光,民权又病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连自己都顾不了哪还有精力顾得上他们几人啊!这些天村里人都把他们几个当成了害人精,走在那里都是白眼,狗子现在真有些后悔了:为了那一千块钱真不值得!狗子虽然好逸恶劳、爱走歪门邪道但他的胆子并不大,村子里的舆论压力一大他就有些害怕了,最近狗子一直在刘庄他姐姐家混着呢,每天和刘庄的一班村痞们喝酒、打牌、搓麻将打发时间。

晚上狗子正在一个伙计家打牌呢,突然胡子带了几人人闯了进来,刘庄的村痞们都是认得胡子的,几个人上来搭讪让座,胡子黑着脸蛋子,瞪着一双大牛眼凶神恶煞般地直盯着狗子:“狗子,你小子倒是逍遥自在啊,为了几个臭钱,你他妈的就把良心给狗吃了,楞是诬陷桃子那个小寡妇故意去咬民权的*!还让桃子倾家荡产去赔偿民权这个混蛋!你就不怕老天爷打雷霹了你啊!他妈的你这个小王八蛋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耍牌,你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胡子指着狗子恶声大骂。“胡…胡子哥,这…这也不关我的事情,是民生逼我去做证的,咱也不敢不做啊!”狗子怯怯地说。“去你妈的,王八蛋你小子跟我出去!”胡子的大拳头砸在桌子上,震的茶杯跳起多高。“胡子哥,真的不关我的事情,你…你饶了我吧!”狗子被胡子吓得苦苦哀求。“混蛋,罗嗦个屁!哥几个,带这个小王八蛋走,他要是不老实就帮他松松骨头!”胡子站起来,向后边的几个伙计一招手,那几个伙计立刻扑了上来架住狗子的胳膊就往外拖。“胡子哥,你…你放过我吧,真不关我的事情啊!”狗子挣扎着不想出去。“劈劈啪啪!”一个伙计揪住狗子的头发就是一顿嘴巴,打得狗子满嘴穿血。“呜呜…啊啊!”狗子叫了起来,几颗牙齿和着血喷了出来。这时几个和狗子相好的村痞赶紧上来劝解,胡子牛眼一瞪,推开了几个上前劝解的人:“你们几个,我跟你们说,这是我和狗子的事情,你们别参合,这个王八蛋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得受报应,你们几个要是不忿、要帮着狗子这个混蛋架梁子,那现在就冲着我胡子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胡子可不含糊!”胡子凶狠地瞪着那几个狗子的伙计。这几个家伙虽然和狗子有些交情,但也不太深,怎么肯为狗子得罪胡子这个有名的恶棍呢,见胡子瞪起了眼睛便都被吓住了,赶紧向胡子服软。

村外的小树林里,狗子被几人揍的满地翻滚,不住的哀嚎:“啊…!嗷…!呜呜…!胡子哥…你…你饶了我吧,你怎么说我…我就怎么做还不行吗?别…别再打了,我…我都听你的你…你就饶了我吧!”狗子满脸是血,滚在地上不住的哀叫。“他妈的,你这个黑心的王八蛋!贱种!刚才我和你说什么了?记住了没有!”胡子凶恶地问。“记住…记住了,我马上就回村子,等刘律师一来,我…我就去找刘律师,把民生逼…逼我做伪证诬陷桃子的事情,还有…还有几年前,民权带着我和宝山半夜里打铁蛋的事情都一起招出来!”狗子趴在地上虚弱地说。“小子,这回你可给我记清楚,要是你小子还敢向上次那样临了反咬咱一口的话,狗子你给我听好,我就要象你和民权对付铁蛋那样:用条麻袋把你的脑袋一蒙,打个半死之后,丢到公路上让你被车压死!王八蛋你听好了、听清楚了,我可不是吓唬你,我胡子说话可是算话的,到时候等你死在车轮底下可别怪我心黑手辣!”胡子凶狠地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几天之内,老四、宝山、宝华、小红都被胡子找上了门,无论他们躲在那里,都难逃出胡子的手心,几个人都被胡子修理的狼狈不堪,乖乖的同意主动去找刘律师说明真相,胡子这顿折腾几乎把村子翻了个个儿,对胡子这次的做法,村民们倒是一致的拍手叫好:这几个昧良心的鬼子熊,该受报应了!对胡子能给桃子出头,村民们都觉得很惊讶:胡子这个家伙难道真的转性了?村民们都很怀疑。胡子这回这么卖力气帮桃子主要是想帮雅琴立威:雅琴才当上村长,在村里还没什么威信,民生的那般亲友伙计根本不买雅琴的帐,就连绝大多数村民也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看雅琴究竟是不是当村长那块料——毕竟雅琴是村里第一任女村长,村民们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不那么容易改变的。所以胡子拿桃子这个事情做个理由,通过收拾宝山、宝华这几个民生的老伙计,给民生那般亲友、伙计来个下马威:让这伙子家伙知道雅琴可是不好欺负的!

胡子现在在大海一家子心中成了救星,就连一直对胡子抱有成见的杏花现在也把胡子当作了大好人!春梅大海更不用说了,春梅的病还没痊愈,就让大海和杏花搀扶着到雅琴家谢胡子,春梅见了胡子二话不说就给胡子下跪磕头:“胡子兄弟,你…你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啊,我们全家都感激你啊!”吓得雅琴和胡子赶紧过来搀扶。

胡子最恨老四,要不是这个老小子贪财,可可也不会被抓回来、更不会死,一想到死去的可可,胡子就把老四恨得要命,如今有了桃子的借口,正好修理他。这些天老四总是等天大黑了才回家,今天刚把三轮车开进院子,还没等关大门呢,胡子就带了几个人闯了进来。“老四,你这个没良心的老王八,为了一千块钱,连自己的亲戚都要害,今天我来帮桃子讨个公道!伙计们,给我收拾这个老王八!”胡子边骂边一脚踢翻了老四。几个伙计立即扑了上来围着老四一阵拳打脚踢。“啊…!嗷…!呜…呜…!饶了我啊…!胡子别打了!呜…呜…!饶命啊受不了了,胡子兄弟…胡子大爷饶了我啊!嗷…!老四满地翻滚不住哀嚎,“混蛋,你不是爱钱吗!那今天就让你心疼一下!伙计们,给我砸!”胡子边打边骂。几个伙计立即冲进屋子里“乒乒乓乓”地乱砸了起来。水灵这时也带着两个被吓坏了的孩子跑了出来,见老四被胡子打的满脸是血,趴在地上乱滚乱嚎,水灵赶紧上来拉胡子:“胡子哥,你…你饶了我爸吧,他是混蛋,可他岁数大了实在禁不起!”水灵拉着胡子的手跪在地上不住哀求。“混蛋,你这个骚狐狸也不是好东西,他妈的你跟谁搞不好,偏给民生和老四这些老猪狗搞,死不要脸!”胡子边骂边挥出手就想揍水灵,低头看时见水灵白净的脸上大颗的眼泪串串而下,心里不禁一软:胡子对水灵没什么坏印象,虽然水灵是民生的情妇,但胡子并不觉得怎么样,只是觉得有些惋惜:这么白净的一个小婆娘,怎么甘心给民生那头猪来搞!自从胡子听说水灵给可可捐了一千块钱,还在可可的坟前给可可磕头烧纸后,胡子心里就对水灵有了不少好感,今天见水灵跪在自己脚地下给老四求情,心里一软,这挥出的巴掌就打不下来了!“滚开吧!你这小骚货!“胡子轻喝,伸手轻轻地把水灵推了开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些天大海陪着刘律师在县城给桃子重新取证的事情做的并不顺利。张棚最害怕的就是桃子的这般邻居,他们肯定是知道些事情的,如果他们开口了那就不好办了!所以他把老五找来让他再去把桃子的那般邻居威吓一番,封住他们的嘴巴。大海陪着刘律师几次去桃子的这些邻居家了解情况,但都没什么进展:一来是因为地痞老五威吓的缘故,令这些邻居们不敢开口;二来是大海和这些邻居也不熟悉,没办法作通这些邻居的工作。所以大海最近很着急,桃子的案子中院已经发了回来,让山阴法院重新审理,但到了现在也没搜集到太多的有力证据,大海急的嘴上起满了燎泡。杏花知道了决定自己陪着刘律师再去桃子的那般邻居家走走,毕竟杏花在桃子家住了几个月,和邻居们都很熟悉,杏花知道桃子和邻居们的关系处的都不错,他们不敢出来给桃子说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中午,桃子的邻居二嫂坐在她的杂货店里一边看店一边悠闲地喝着茶。这时,杏花带着桃子的两个孩子和地税所的老刘还有那个来过几次的带着眼睛的女律师一起走了过来。“二嫂,好久不见了!”杏花挺着笨苯的身子走到胖嫂面前。“哎呀,这不是杏花吗?快…快来坐!刘所长,你也坐!”二嫂赶紧搬了几个小凳子给杏花几个让坐。杏花这次来特地把老刘也叫了过来,老刘的税务所管着附近的商户,和桃子的邻居都熟悉,有他帮着桃子说话能好办些。老刘知道杏花从市里请来了律师后,就主动找到了刘律师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她,老刘对杏花说:有什么要他做的,他决不推辞!所以这次杏花一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来了。

“二嫂,还要麻烦麻烦你,求你看在和桃子邻居一场的份上,看在桃子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的份上,帮帮桃子吧!”杏花拉着二嫂的手恳求着说。“二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救救我妈吧!”桃子的两个孩子这时也一起扑上来,拉着二嫂的腿跪了下来。二嫂被弄得手足无措,赶紧拉两个孩子:“娃们快起来,快起来啊!”二嫂看着两个流着眼泪哀求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眼圈也红了:“哎!杏花,我…我真对不起桃子,真的,看见你们我就心里有愧啊!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二婶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二嫂,我以前也不是怕这怕那的不敢出来给桃子说公道话嘛!”老刘叹息着说。“桃子出事前就告诉过我,说民权不但强奸了他,还不断的来骚扰她,那阵子桃子的精神差极了,央我帮她把店盘出去,可是桃子出事以后,我怕得罪人就没敢出庭给桃子作证,现在一想起这个事情我就悔的心里好一阵的难受!桃子在监狱里疯的连人都不认的了,两个孩子更可怜,跟着杏花大老远的跑到市里给妈妈告状,见人就磕头,小小年纪糟的那罪就不用说了!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心里揪的慌,我…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老刘说着说着眼圈也红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二嫂的脸涨的通红,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娃啊,你…你们别怪二婶啊,不是二婶不愿意帮你妈说话啊,实在是实在是也没办法啊!那个街坯老五来了几次了,威胁我们这几家桃子的邻居,要是我们给桃子说话他就要带人砸我们的店铺,哎!真亏心啊!桃子和我处的象姐妹一样,我…我却这样对她……呜呜呜呜!”二婶说着说着就呜呜痛哭起来。“二嫂,这也不能怪你!”杏花抚着二嫂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她。“哎,这回我豁出去了!不就是个滥店嘛,他要砸就砸吧!律师,我给桃子作证!我给桃子作证!”二嫂激动地说。“二嫂,谢谢你,谢谢你!”杏花握住二嫂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二婶!谢谢二婶!”两个孩子也拉着二嫂的衣襟感激的直叫。“哎!我要是不说出来,也太窝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娃娃们都不如了!”二婶叹息着说。“刘律师,桃子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那个民权我见过,前两年他没当武装部长的时候,经常过来纠缠桃子,把桃子吓得连店都不敢开了,后来桃子她妈春梅还有杏花都过来给桃子做过一阵子伴,记得有一次杏花还拿着棒子把那个民权赶了出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大概是十二那天吧,我听见桃子在她房子里哭嚎了半宿,早起我有些担心桃子,就去敲她的门,可敲了半天也没动静,直到中午的时候,才见一个男人从桃子店里出来,那男人五大三粗的就是民权,我见店门开了就赶紧进去看桃子,桃子当时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桃子披头散发的,眼睛都哭肿了,脸上带着伤,看见我进来她就哭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昨晚民权把她强奸了!我当时就气坏了,劝桃子去告状,可桃子害怕民权的势力,说什么也不敢去告!只知道趴在那里哭,真是可怜死人了!回去我把桃子的事情跟我家老汉也说了,我家老汉也说桃子得罪不起民权,还是忍了算了!老天真没长眼,怎么不把张民权这个混蛋给劈了呢……!”二嫂激动地说。“二嫂,那后来张民权还来骚扰过桃子吗?”刘律师问。“天天来,桃子又被她糟蹋了几次,吓得桃子连店门都不敢开了!桃子跟我说她不想再做生意了,要把店盘出去!桃子那阵子的样子真是太可怜了!整天地躲在屋子里头连门都不敢出去!”二婶说。“桃子出事那天的情况你能说一下吗?”刘律师问。“那天大概是中午吧,民权过来敲了一阵的门,那阵子民权天天过来敲桃子家的门,我也没怎么在意,中午人多,生意也忙,没太留意,后来就听见桃子的屋里传来哭叫声,我赶紧出来,就见民权光着身子跑了出来……”刘律师认真地给二嫂做了笔录。“刘律师,我知道的可能不全,我带你们到其他几个邻居家走走,这回一定要帮桃子讨个公道!”二嫂热情地说。“谢谢你,二嫂!你放心,地痞老五威胁你们的事情我会帮你们解决的,威胁证人是犯罪,我一会就去公安局请他们传唤老五,并要求他们派人保护你们的店铺!”刘律师握着二嫂的手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送走刘律师,张棚的脸上顿时阴冷了下来:民生一死张棚就觉得大事不妙,整个事情都是民生和他一起策划的,现在民生一死,后面的事情就等于散摊子了,民权有勇无谋根本不是干大事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还能干什么啊!现在桃子的邻居已经张口了,估计民生找的那几个帮他做伪证的人恐怕也靠不住,民权看来是保不住了!得马上把自己摘出去!张棚感到了事情的紧迫性。张棚马上打电话给老五,让他到下面避一阵子去,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情,然后派了两个刑警队的人去桃子的邻居那里了解被老五威胁的事情,并让他们每天去桃子的邻居那里转一圈,保护证人嘛,起码要做个样子给那个刘律师看。

桃子的邻居们的转变使得刘律师很振奋,有了这个突破这个案子的黑幕就可以揭开了。她拿着桃子的照片去城关镇政府做了调查,刘律师挨个走访了和民权工作的同事,他们都说从没见过桃子到单位来寻民权,更没在镇政府哭闹过!这就使赵华的证词不攻自破。刘律师找到赵华,赵华起初还不肯承认伪证的事情,但听了刘律师在镇政府的调查情况后就哑口无言了,刘律师又拿出桃子的邻居们的证词给他看,赵华的心里就更加动摇了:民权是赵华的顶头上司,为了讨好民权,赵华才在民生的蛊惑下为民权做了伪证,现在民生死了,桃子的邻居又都说了实话,赵华的心里也害怕起来,在刘律师的劝说下他终于承认了为民权做伪证的事情;胡子把老四这般人摆平了后雅琴就进城找到了刘律师,刘律师听了这个消息很兴奋,立即和雅琴动身回了小寨子。

刘律师第二次去小寨子取证非常顺利,在小寨子只住了两天,那些证人们便纷纷找上门来主动承认了自己受民生胁迫做伪证的事情,宝山和狗子更供出了民权几年前殴打铁蛋最终至其死亡的事情,雅琴也赶紧将民权殴打铁蛋的相关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刘律师,并央求刘律师给自己伸冤、作主,刘律师爽快地答应了雅琴的请求,承诺一并处理。

彩萍得到老四几人翻证的消息后,吓了一跳:完了!全完了!自从大伯民生一家子死后彩萍就觉得不妙,但心里还抱着些幻想,现在老四他们翻证的消息彻底打碎了彩萍的幻想。“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了!”彩萍不敢把消息告诉民权怕他担心而影响病情,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回了村子。进了村子彩萍也不回家直接就去了宝华家,宝华没在,宝华媳妇见了彩萍很不好意思。彩萍也顾不了许多了直接就问宝华翻证的事情,宝华媳妇见彩萍问也就全说了:“嫂子,不是我家宝华不帮权哥,实在是没办法啊!胡子那个混蛋把我家宝华打的满脸满身的伤,再要是不说命就没了啊!这些日子因为给权哥做证这件事情,弄得我们一家子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走到哪儿都有背后戳脊梁的,真是难受死了!在这么下去我们也都受不了了啊!”走出宝华家里彩萍觉得身子软软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民权知道老四他们翻证的消息后,惊的大叫了起来!现在的民权脆弱的都有些神经了,哪里还经得住这种打击啊,当时就晕了过去。清醒过来后民权就急的乱叫,让彩萍去找亲友、去找张棚,去找每一个能帮上他的人!彩萍被民权指使的跑的脚不沾地,能帮的上忙的亲友都找遍了,可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无奈之下彩萍取了三万块钱交给几个亲友,让他们再去找老四几人,让他们翻供,只要他们肯继续为民权做假证,每人再给五千块钱,可老四、狗子几人这回再也不敢收民权的钱了:胡子这些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再说他们几人也清楚,民生一死,民权的气数也就尽了!再跟着民权跑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这些天在村子里担心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也受够了,没必要再做那种丧良心事了。民权这一着急上火身子就更不争气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病势倒越发加重了些。民权向来有勇无谋,那些谋划的事情都要哥哥民生去做,现在哥哥没了,民权就没了主心骨,心慌意乱无所适从。民权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找张棚,可张棚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推三推四的,民权感到不妙。这些天民权晚上总做恶梦,不是梦见满嘴鲜血疯疯癫癫的桃子就是梦见死去了的哥哥、要么就是死鬼铁蛋,民权怕极了,让媳妇买了桃木剑放在枕头下面避邪,甚至不敢关灯睡觉。

第一百八十九章

雷律师这几天心急火燎的急的不行,法院马上就要再次开庭了,可证人的事情一点着落也没有!雷律师最近一天几个电话催民权和彩萍让他们赶紧找证人。雷律师最近也得到了消息:民生前翻找的那些证人好像都翻了供!他知道后好紧张:伪证的事情好多都是他帮着民生谋划的,雷律师是深懂法律的,深知这诬陷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民生死了,知道他参与其事的只剩下民权和彩萍了,但他还是非常的紧张!雷律师知道桃子现在的辩护律师是市里来的刘律师,她的大名雷律师早就听说过了,这个刘律师是出了名的难缠,看来民权这个官司是输定了!民权输不输雷律师倒无所谓,他现在怕的是民权会把他扯进来,身为律师参与串谋诬陷那可是犯罪啊!

“权子,醒醒啊,该吃饭了!”彩萍用力摇醒昏睡中的民权。“嗯,彩萍,你回来了!找到宝华他们没有?他们肯不肯再为我作证啊?彩萍,你快说啊!”民权一醒过来就抓住彩萍的手急切地问。“权子,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说这些!”彩萍端过饭盒,扶民权坐起。“彩萍,你快说啊,你不说我哪还吃得下去饭啊!”民权急的直嚷。“权子,还是没找到宝华他们几个!他们都躲着我!”彩萍怯怯地说。“啊!你真没用啊!真是废物啊!”民权尖叫着将彩萍手里的饭盒打落在地上。“权子,你…你别激动啊,我下午再去找他们,你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啊!”彩萍战战兢兢地边说边弯下身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饭盒。“臭婆娘,你还收拾个屁啊,赶快去给我找人啊!”民权一边叫喊着一边随手拿起枕边的一圈卫生纸用力砸了过去。那圈卫生纸正砸在彩萍的脑袋上,她“啊!”的一声栽倒在地上。“权子,你…你干什么啊!呜呜……!”彩萍委屈的坐在地上抽啼了起来。“哭…哭你娘个屁!”民权抓起身边的枕头又用力砸了过去,彩萍见民权暴怒了,害怕起来:“权子,你别发火,我…我这就去这就去!”彩萍收拾了地上的饭盒,帮民权整理了一下床铺赶紧就往外走!“啊……!呜呜呜呜!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彩萍一走民权就趴在枕头上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子,民权突然神经般的坐起:“不行!我得找张棚!我得找张棚!”民权拿起手机拼命地拨张棚的号码: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您播的用户已关机!手机里不断地传来系统提示。“混蛋!混蛋!张棚这个混蛋肯定是换卡了……!”民权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彩萍现在豁出去了,她找了几个亲友帮着照顾民权,自己一个儿回到村子住了下来:彩萍一定要找到宝华几个。最近彩萍明显的感到了村里的变化,自大伯一死,好多村民对自己都冷淡了起来,走在街上甚至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指指点点,真是世态炎凉啊,大伯没死前这些人哪个敢甩脸子给自己啊!彩萍现在也明白了人在人情在的道理!回到家后,彩萍叫了几个走的近的亲友过来帮自己跑路,彩萍给每人拿了五百块钱:现在没有人情,只剩钱情了!

最近彩萍带着人在村里四处的寻宝华、老四几个,把这几个人可吓坏了:现在是两头都得罪了!几个人吓得都躲起来了:被彩萍寻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拿了人家的钱现在翻供了,民权会饶了他们?肯定要被狠狠修理一顿啊!如今这几个人看见彩萍就远远的躲开,就是被彩萍堵在家里也躲在屋子里让媳妇推说不在啊。彩萍见寻不到老四他们几个就改了办法:现在她每天都缠着这几人的家属做工作,不断的开条件许好处。

第一百九十章

“就要开庭了啊,你让老四这小子给我准备好了,到时候乖乖的出庭作证,别再给我耍心眼!不然我一定玩死他!”胡子带着一伙子人站在老四家的院子里冲着水灵恶声恶气地大声说。替桃子出头这件事情让胡子在村子里露了个大脸,即收拾了民生的这般老伙计,出了压在心里多年的一股子恶气,又帮着桃子讨还了公道还为自己在村子里弄了个好名声,并且又实实在在地帮着雅琴在村里树立了威信,这么多美事情都被胡子一股脑的赚下来,胡子简直开心死了!胡子现在在雅琴的心里成了大英雄、好男人!这些天雅琴对胡子简直好极了,每晚都让胡子爽得心飘腿软,胡子都快乐死了!现在春梅一家子逢人就夸胡子的好处,村民们也都夸胡子有正义感,有义气!胡子每回听了心里都美滋滋的!但胡子现在还不敢大意,他是吃过狗子的亏的,对这伙子鬼子熊哪敢轻信啊!所以这次也格外的小心:这回可千万不能出漏子!要是在法庭上这伙子鬼子熊再吃一回回头草,那他胡子的人可就丢大了!可真应了那句俗话:露多大脸,现多大眼了!所以胡子每次回来都要挨家的走一圈,叮咛威吓一番。彩萍带着人四处的寻宝华、老四几个的事情胡子也听说了,胡子有些紧张:“彩萍这个臭婆娘这回出手好大啊!上次做伪证一人一千块,这次涨到一万块了!最近彩萍带着人天天到这伙鬼子熊家纠缠,再这么弄下去迟早得弄出事情来:这几个鬼子熊哪个不是爱钱如命的啊!搞不好他们在法庭上还会再翻供的!”“这也是,不能让彩萍再这么闹下去了!不然真会出事!”雅琴也担心起来。“要不干脆我把彩萍那个臭婆娘赶出村子算了!”胡子看着雅琴征求她的意见。“那可不好,这么做你不成了村霸了吗?还是我去那几家继续做做他们的工作吧!”雅琴说。

杏花从地里往回走,迎面正碰上水灵,水灵见了杏花赶紧迎了上来:“杏花,正好碰到你,我有事情和你说呢!”“什么事啊,水灵姐?”杏花停下来望着水灵。杏花虽然很恨老四但却并不怪水灵,甚至挺同情水灵的:被民生和老四两个老混蛋糟尽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连汉子都被赶走了,还不够可怜的嘛!“杏花啊,这几天彩萍总到我家纠缠,还想让我爸再去给民权作证,这回说要给一万块钱,昨天我爸听说了,就动心了,要不是我把他骂了一顿,说不定他又会去做那没天良的事情呢!杏花,你可得提防着点啊,说不定狗子那几个人会动心的啊!”“啊?这…这可怎么办啊?可不能让彩萍这么弄啊!”听水灵这么一说杏花可急了:得去找雅琴姐商量一下。杏花赶紧就往雅琴那里走。

“彩萍姐,不是我家宝山不想帮权哥啊,实在是没办法啊!你回来也呆了几天了,村子里的情况也能清楚,本来给权哥做证这个事情…就…就惹了一大堆的闲话,那阵子好在有民生叔在,能震得住,民生叔一过世,那日子就难过了,我们一家子简直就不敢出门,走到哪哪都有人戳脊梁骨,真是没法子见人啊!跟着胡子就带着一帮混蛋到处找我家宝山,最后把他打了个半死,逼着他去找那个姓刘的律师认罪,要是不去就要把我家宝山往死里整,我…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宝山媳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彩萍见了赶紧安慰:“小霞啊,我知道为了我家权子确实让宝山兄弟为难了,权子也从心眼里感激宝山兄弟!这段时间权子身体不好没有顾得上宝山兄弟,真是对不住你们啊!我知道宝山兄弟现在在村子里不好过,我想给宝山兄弟在城里找个事情:港粤电子娱乐城你知道吗?我家权子和他大哥在里面都有股份,都是这里的老板,这个娱乐成里雇着上百的人呢,我想把宝山兄弟安排进去,小霞,你看咋样?”港粤电子娱乐城小霞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山阴最红火的地方,能在那里找个事情做当然好了!只是彩萍现在说这个事情肯定是要宝山继续给民权做假证了,要是真做了这个假证恐怕就真的不敢在小寨子呆下去了,还有胡子会不会报复啊?这个恶棍可不是能轻易招惹的!民权到时候能不能罩得住宝山啊?一万块钱确实让人眼热,能在城里找份好工作那更是好事情,但跟惹下的这么多麻烦比起来就有个值不值得的问题了。小霞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彩萍姐,这种大事情还是等宝山回来后,我们再商量商量吧!”“行啊!小霞,我也打算以后搬到县城住去了,我想在县城买个门面房,开个时装店,以后干脆你也来帮我吧!”彩萍亲热地拉着小霞的手说。“那敢情好了,我早就想进城做事情了!”小霞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霞热情的送彩萍到巷子口,彩萍的心里挺高兴的:看来小霞是动心了,彩萍知道宝山是怕媳妇的,小霞动心了这事情也就基本上可以定下来了。“小霞啊,你赶紧和宝山商量,要是定下来了,我就让权子给娟子打个招呼,现在娟子是港粤电子娱乐城的经理,进个把人不过是我家权子一句话的事情。”彩萍拉着小霞的手亲热地说。“彩萍,你站住!”彩萍听见有人大声叫她便扭头看去,见杏花挺着肚子急步赶了上来,彩萍的心里马上变得很不高兴:对杏花这个买来的山里娃彩萍向来都很瞧不起,平时走碰了面彩萍都不理她,今天这个杏花竟然敢在街上大声吆喝自己,彩萍顿时拉下了脸,要是换在往常彩萍肯定要骂这个不懂事的山里娃几句:“彩萍”也是你能叫的吗?但现在的情况可不同了,自从杏花从市里给桃子请来了大律师后,在村子里也有了名气了,彩萍不得不对杏花另眼看待。

彩萍冷冷地看着走到面前的杏花并不说话。“彩萍,你不要再找这个找那个的帮你家民权弄假证据了!桃子被你家民权糟尽的那么惨,都疯到监狱里了,你们还不放过她啊!还要四处的找人诬陷她!但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帮你们的!那是要遭报应被天打雷劈的!”杏花瞪着彩萍一边说一边有意识的注视了小霞一眼,小霞听了杏花的话脸一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杏花,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桃子这个骚货勾搭我家权子的,法院都判决明白了,你还四处的胡说什么!”彩萍盯着杏花厉声说。“桃子是啥样的人咱小寨子上千口的老少爷们们心里最清楚,民权究竟是啥样人彩萍你心里也最清楚!彩萍,你也是女人,民权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觉得耻辱吗?还帮他昧良心诬陷桃子,做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够可怜的了!上有天理下有良心,你拍着心口窝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愧不愧的慌?”杏花昂着头瞪着彩萍大声质问。“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胡说八道什么!你那一家子有什么好东西?你这个勾搭小叔子的不要脸的骚货有什么资格说天理良心,摸摸你的骚肚皮,那里的野种才叫丢人呢!”彩萍突然高声叫骂了起来,杏花的话句句刺的她心疼,她赶紧调转话头希望能压住杏花。

彩萍的辱骂令杏花的身体一阵的颤抖,眼里马上就起了泪光,但她依然瞪着彩萍毫不退缩:“彩萍,你…!你无论怎么骂我,都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现在无论你说什么,编什么瞎话,都哄骗不了村里人了,最多不过能哄哄你自己!你口口生生的说桃子害你家民权,你敢不敢去看看疯在监狱里的桃子?彩萍,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忍心找人再去诬陷桃子吗?”彩萍和杏花的吵骂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一会的功夫就围上了一圈子的村民。彩萍见那些村民指指点点的似乎都在看自己的笑话,禁不住神经般的叫喊了起来:“勾搭小叔子的臭狐狸精,死不要脸的小骚货,看看你那怀了野种的骚肚皮,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现眼啊?快滚回去吧!”杏花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但却依然瞪着彩萍毫不退让:“彩萍,你撒泼啊,你骂啊!还有什么?你尽管骂出来!不管你怎么骂,我都决不能让你再陷害桃子,决不能!”杏花哭叫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小霞见过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赶紧扭身走掉了,彩萍这时被杏花气的浑身发抖:“小骚货,你…你这死不要脸的,你……!”彩萍并不善于吵架,杏花的那点丑事她翻来覆去的骂了几回就找不出新花样来了。“大家伙都在这里,桃子自小在村里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谁不清楚啊?是桃子勾引民权那个畜生还是民权那个畜生强奸我家桃子,大家谁不清楚啊!彩萍,人要有天地良心啊,如今桃子疯疯癫癫的关在监狱里,连亲爹亲娘都认不得,两个孩子丢在外面,成了没有爹娘的孤儿,还不够惨吗?你还在这里帮着民权糟尽陷害她,你…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杏花一边流泪一边大声尖叫,彩萍气的浑身乱抖;“小骚祸,我…我叫你乱嚼舌头!我……!”彩萍气的过来抓杏花,两人顿时撕扯在一起。“彩萍,你…无耻,这几天你东串西串的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干啥,你…你花一万块钱买人家给…给你做假证陷害我家桃子,你咋这么昧良心啊!我…我决不会让你害人的,从今天起…你到哪…我…我就到哪!绝不让你再害我家桃子!”杏花一边和彩萍撕扯一边大声尖叫。周围的村民听杏花这么一叫喊,顿时议论纷纷:这彩萍咋也象民生那么坏了……!彩萍听了又羞又恼,一边和杏花撕扯一边眼泪也流下来了。“都住手!住手!”雅琴这时走上来隔开了杏花和彩萍:“彩萍,民权和桃子的事情,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大家伙现在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更明白!老四、宝华这些人受民生的威胁引诱,为民权陷害桃子做了伪证,现在他们都向刘律师承认了,桃子的邻居们也都出面给桃子做了证,是非黑白马上就要澄清了!你现在再给民权弄假证据,那就是窜某诬陷,做伪证本身就是犯法的,而制造伪证串谋诬陷,是犯罪,要做大牢的!希望你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做,你也有儿女,也该为他们想想了!”雅琴冲着彩萍大声说。彩萍见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突然感到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和委屈,禁不住捂着脸哭涕着分开人群跑掉了。

彩萍跑回家里趴在床上一顿的痛哭,彩萍的心里委屈死了。民权出了这种事情彩萍能不窝心吗:自己汉子干的那叫人事吗?那些日子彩萍走到街上就愧的慌!再说民权的命根子都被桃子废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彩萍才三十多岁,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一想到这些彩萍的心里就绞的慌!自民权成了废人后简直变成了坏脾气的怪物,彩萍每天活的都战战兢兢的,受的委屈自然就更不必说了,而现在她在村民的心里又成了昧着良心陷害桃子的坏蛋,彩萍的心里简直痛苦的快死掉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啊!为了他值不值得…值不值得啊!呜呜呜呜……!”彩萍捶着枕头不住地撕声尖叫着。第二天起来彩萍觉得头晕晕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喝了杯奶粉后感觉才好了点,彩萍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她换了身衣裳,挣扎着走出去,刚出大门就看见杏花立在巷子口里向这边不住的张望着,彩萍感到一阵的无奈,她直朝着杏花走了过来。杏花见彩萍向她走过来,禁不住有些紧张,但还是看着彩萍一点也不退让,彩萍站在杏花面前,木然的站了好一阵子才低声说:“杏花,我回娘家去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老四他们了!”杏花一愣,才想说什么彩萍却扭身走了,彩萍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走路时身子似乎都在发抖。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着法庭的传票民权恐惧的不住尖叫:“彩萍!彩萍,证人找到了吗?法院那伙子人怎么说?张棚找到了吗……?”彩萍看着满脸恐惧、神经般的民权,心里即痛苦又恐惧,她远远的靠在墙根站着,低着头不敢说话。“彩萍,你快说啊!说啊!”民权捶着床不住的吼叫。彩萍痛苦的摇了摇头:张棚、法院的、检察院的,这些曾收过他们钱的人彩萍都找遍了,但能起多大作用?彩萍根本不抱太大希望:现在外界的舆论压力那么大,民权的证人又都翻供了,这些曾拿了民生的钱的官们都板着脸说没办法,这几天彩萍咬着牙又洒出去五万多块钱,才看到几张笑脸,这些钱换来几句安慰话:他们会尽量帮着民权减罪的!彩萍知道民权肯定是要被定罪了,眼泪一串串的滴落下来。“臭婆娘,你真废物,真没用啊!”民权尖叫着把枕头、被子、身边能拿到的所有的东西丢向彩萍。“权子,你…你别这样啊!”彩萍一边躲闪一边叫,“哎呦!”一根勺子砸到了彩萍的头上,疼的彩萍赶紧跑出病房,病房里传来民权一阵阵的哭叫声,彩萍禁不住扶着墙抽啼了起来。“怎么回事啊?你家的病人怎么总天天大呼小叫的啊!会影响别的病人休息你知不知道啊!”一个护士皱着眉头推了彩萍一下,“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劝他,对不起!”彩萍赶紧擦了把泪水地头向那护士道歉。护士“哼”了一声气乎乎的走掉了,彩萍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又走进了病房。

法院二次开庭重新审理桃子的案子,这回民权因为病重没有出庭,只有媳彩萍和几个亲友出庭旁听。

这回庭审真正才是民权的恶梦。

老四、宝山、小红、宝华、狗子、赵华都当庭承认了受民生弟兄的胁迫做了伪证诬陷桃子的事实。

老刘出庭作证,证明案发前桃子曾告诉过他:民权不断地虐待、强奸她,桃子不堪忍受托老刘帮她盘出粮店,要回娘家躲避民权的对她的伤害。

桃子的几个邻居出庭作证:案发前桃子曾和邻居说过被民权强奸的事情;这期间民权天天往桃子家跑,还经常听见桃子在屋子里发出的惨叫声;在案发那天看见民权砸桃子的店门,桃子的店里还传出过哭叫声;街坯老四曾威胁过他们不许他们为桃子作证。

狗子和宝山证明:民权曾胁迫他们在几年前的一个雨夜,殴打铁蛋并至其重伤,之后民权还不断到铁蛋家骚扰病重的铁蛋,至其死亡。

雅琴出庭作证:证明铁蛋被民权殴打以及铁蛋在家养病期间,民权带人不断到她家中威胁、骚扰铁蛋并至其死亡的经过,雅琴还出具了铁蛋被打住院时的病情报告。

胡子的一个伙计也出庭作证:证明了铁蛋被打后,他和胡子几人发现铁蛋并送铁蛋去医院救治的经过。

上次庭审中侃侃而谈的雷律师这回成了张口结舌的光杆司令,所有的证据都转向了桃子一边。

经过几次庭审,案子最终宣判:桃子无罪释放;民权因犯有故意伤害罪、强奸罪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并赔偿桃子: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十二万元,赔偿雅琴:医疗费及子女抚养费十五万元。

民权在病床上听说输了官司并被判了二十年徒刑的消息后马上就晕了过去,吓得媳妇不住地哭叫。不久警察就过来了,把民权监护了起来,说是等民权的病好了就要送拘留所。民权知道这回完了:哥哥死了,张棚又躲起来了,其他的亲友也靠不上,这大狱坐定了!但他还有些不甘心,叫雷律师继续上述:好歹也要试试,能减些刑期也是好的啊!

民权被判刑的消息传到小寨子,村民们都奔走相告,整个小寨子都兴奋了起来:“活该!民权这是恶有恶报!”“太好了,老天有眼啊!”“报应,真是报应啊!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啊!”民权的那般伙计都蔫了下来,一时间小寨子那些不大本分的人都似乎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春梅得知桃子的官司打赢了,激动的坐在床上呜呜噎噎的哭了起来:“桃子,我可怜的桃子!你终于可以回来了啊!……老天爷长眼啊!”“哎呀,什么老天爷长眼啊,是人家刘律师救了咱桃子,是刘明、雅琴和胡子帮了咱桃子!”大海也激动的直流眼泪。“是啊!是啊!咱得好好的谢谢人家啊!”春梅说着就下了床。“哎,春梅啊,你…你咋能起来了?不是昨天你还说头疼吗?”大海惊讶地看着春梅。“哎呀,现在我哪里都不疼了!”春梅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大海赶紧上前拉住她:“你…你这是去哪里啊?”“哎呀,去接桃子啊,咱赢了官司还能再让桃子在监狱里受罪啊!”春梅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哎呀,你急什么啊!刘律师和杏花还有淑芬在城里给桃子办手续呢,晚饭前肯定能把桃子接回来!”大海高兴地说。“啊!太好了!大海啊,你快去城里买肉、买鱼、买菜!我这还有二百块钱,你都拿上,全都买了!咱好好的做一顿饭,谢谢人家刘律师还有雅琴、淑芬、刘明这些给咱帮忙的人啊!对了,你去城里记得买两瓶葡萄酒啊,要好的,人家城里的女人都喝这个葡萄酒的!还有,你把大江也叫回来,都几个月了咱家都没吃上顿团员饭!”春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二百块钱交给大海。“你赶紧去,买了东西赶紧回来!可别把时间耽搁了!”大海接过钱看看老伴:“春梅啊,你还是在床上躺着吧,病还没好利索呢,别累着,这些事情我忙忽就成了!”“哎呀,我现在哪里还有病啊!全好了!全好了!你赶紧去!”春梅满脸笑容的一个劲的催大海走。大海一走,春梅就忙了起来:她先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又去鸡圈里挑了只大公鸡宰杀了,就等着一家团员了。

淑芬开着车子和刘律师、杏花一起去看守所把桃子接了出来,车子刚开到小寨子村口,就见春梅、大海、傻大江还有不少村民们站在路边等在那里。淑芬赶紧停下车子,杏花扶着桃子走下汽车。“桃子,我的桃子啊!”春梅一见桃子下车就流着泪扑了上来,将桃子紧紧的抱住,一边里有不少和桃子相好的女人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和桃子打招呼,但桃子却似乎不认的春梅,愣呼呼的看着春梅直发呆:“你…你是谁啊……?”春梅见桃子又不认得自己了禁不住放声大哭,看着桃子呆呆的样子,几个和桃子相好的姐妹也都流下了眼泪。春梅哭了一会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放开桃子就跑到刘律师面前,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给刘律师磕头,吓的刘律师赶紧扶住春梅:“哎呀,婶子你快起来,快起来啊!”“刘律师啊!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要是没有你,我家桃子就要死在监狱里啦!我…我作牛作马都报不了你的大恩啊!”春梅握着刘律师的手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桃子穿了身干干净净的衣裳,呆呆地站在人群里,桃子的脸色苍白,人整个儿瘦了一圈儿,眼前那些和她要好的姐妹,她似乎都不记得了,这些女人们见了有的叹息有的流泪,都为桃子感到悲伤。

春梅在家里早就摆好了一桌子丰盛的“宴席”,有鸡、有肉、有鱼,春梅会做的、能做的菜全都摆在了上面,整个桌面上都被菜盘子罗满了。刘律师、淑芬、雅琴、刘明、桃子、大江、大海、春梅围坐在一起,春梅和大海把那感激的话语翻过来覆过去的都说了几遍了,还是说个不停。桃子坐在春梅和大江之间,似乎很好奇的听着大家的说话,整个席上只有大江埋着头不住的大吃,春梅特地叮嘱过他了,今天有贵客,不许她乱说话。在座的都是熟人,对大江的吃相也不介意,只有刘律师看着大江的那幅吃相感到奇怪:因为刚才春梅和她介绍了,那是杏花的女婿。大江吃一会就忘记春梅的嘱咐了,不断的拽着桃子的衣襟,想她说几句话,好久没见到桃子了大江也挺想她的,可是都半天了桃子还不理她,大江有些着急:“妈,桃子咋地了?怎么不理我啊?”“哎,桃子病了,身体不舒服,你别总撩她!”春梅瞪了大江一眼。大江一说话,刘律师就明白了,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杏花,杏花看见了刘律师的眼光,顿时眼圈一红,赶紧把头低下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吃过饭刘律师就随淑芬回县城了,这向刘律师一直住在淑芬的酒店里,淑芬把刘律师招待的无微不至,两个人现在处的象姐妹一样。送走了刘律师,杏花收拾了碗筷又忙了会家务就回房歇着了。最近杏花特别容易疲乏,今天忙了整整一天,杏花觉得腰酸腿疼,肚子也不大舒服,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这时大江推门走了进来,盯着床上的杏花满眼的兴奋,杏花身上只穿了件碎花的孕妇裙,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都露在外面,大江忍不住伸手在杏花光滑的小腿上一阵的抚摸,一阵滑腻柔软的感觉令大江的心里痒痒的,他忍不住把手伸进裙内,顺着杏花的大腿一路摸了上来,杏花没穿内裤,毛茸茸的阴部令大江的神经更加兴奋起来,他爬到床上把杏花的裙子慢慢的拉起来:杏花那修长浑圆的双腿、黑黝黝的*、高高隆起的肚皮、涨的挺挺的乳房……慢慢地裸露了出来,好久没搞过杏花了,大江的心里早就痒痒的了,现在看见杏花那雪白的身体,大江什么都忘了,他趴到杏花的身上,一边里抓住杏花那双雪白的乳房不住的吮吸,一边里伸手在杏花那隆起的肚皮上好奇的摸弄起来。杏花正迷糊着呢,忽然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衣裳好像被拉开了,跟着就觉得有人趴在自己的身上乱亲乱摸,杏花惊的赶紧用力的张开眼睛:见大江正趴在自己的胸脯上一边咬着自己的乳房,一边在自己的肚皮上乱摸,杏花又羞又气,拼力将大江从自己的身上推下来:“滚,滚啊……!”杏花尖叫着拿起枕头砸向大江。大江被杏花吓了一跳,见杏花脸色煞白、满脸的怒气,吓得大江赶紧溜出去了,大江现在有些害怕杏花。望着大江狼狈的身影杏花又气又恨禁不住哀哀的哭涕了起来:胸乳上那粘呼呼的口水令杏花感到一阵的恶心,她抓了块卫生纸一边擦拭一边低涕,想起刚才刘律师那惊讶的眼神,想起柱子、想起小江,想起肚里的孩子,杏花的心里一阵阵绞得慌的疼,跟着肚子也疼了起来,杏花趴在床上捂着肚子呜呜的痛哭了起来,这一夜杏花又没合过眼,早起眼圈红红的。

大江被杏花赶出了房子但他还不死心,跑到春梅那里缠着她想让母亲帮自己说话:“妈,我…我想和杏花睡觉……!”看着大江那一脸猴急的憨态,春梅无奈的叹息了口气:“大江,你媳妇肚子里有娃娃了,不能碰的,你乖乖的自己去睡吧!”“不嘛!不嘛!我要和杏花一起睡……!”大江拉着春梅的胳膊摇个不住。春梅看着缠着自己的傻儿子心里一阵的怜惜:“大江啊,你和杏花睡也行,但你可不能碰杏花,你媳妇现在有娃娃了,不能碰的!你能行吗?”“能行啊,不碰就不碰!”大江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傻孩子,走,娘给你说去!”春梅拉着大江就要往外走,一旁的大海赶紧把春梅叫住:“春梅,大江的话你也能信,他能管住自己吗?现在媳妇肚子都这么大了,出了事情可不得了啊!咱…咱可再折腾不起了!”春梅一听这话也犹豫了:“嗨,大江,你还是自己去睡吧,你媳妇现在真的不能碰的,万一晚上你管不住自己,就会把你媳妇弄病的!”“为啥会弄病啊?妈,我要嘛,我要嘛!”大江缠着春梅还不住的闹,大海见了拉下脸对他一顿的吆喝,大江这才悻悻的去小江的房子里睡了。

见大江出去了,春梅赶紧去看桃子,桃子晚上清醒了不少,竟然能认得两个孩子了,娘三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全家都好开心,桃子晚上一定要和两个孩子一起睡,两个孩子也叫着要妈妈,春梅无奈只好同意了,不过春梅可不太放心。推门进来见桃子和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两个孩子偎依着妈妈睡的好香,桃子的脸上带着笑容,也睡的象婴儿一样,很安详,春梅看着沉睡中的娘几个,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她走上去帮桃子和两个孩子拽上被角,这才放心的走出去。躺在枕头上春梅的脑子里满是桃子的事情:刘律师说桃子的病不算很严重,她只是受到过度的刺激引起精神错乱,如果及时治疗很快就可以恢复的,应该尽快把桃子送进市精神病院及时治疗,在那里医治复原的可能性很大。春梅觉得刘律师说的很对,可要送桃子去大医院治疗,肯定要花好多钱的,上次大海被砸破了头在市里的医院只住了一个多星期就花了几万块钱,桃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定得在医院里住多久呢,那可得要多少钱啊!可家里现在哪里还有钱啊?只有等着执行庭把法院判给桃子的钱要过来才行啊!但春梅是打过官司的,上次跟民生打官司,法院判下来后,几个月都执行不下来,要不是小江去送了钱,真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现在家里实在弄不出什么人情钱了,这可怎么办啊?春梅愁的直头痛!猛然春梅想起了刘律师,春梅知道刘律师不但是个大律师,还是个大官(春梅一直认为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都是官)要是她能出来给执行庭说几句话,这就好办了!这个刘律师对杏花很看重,明个让杏花去县城求求刘律师,让她给咱讲个情!想到这里春梅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律师住在淑芬的酒店的贵宾套房里,杏花敲门进去,见给民权辩护的那个雷律师也在那里,雷律师见了杏花微有些尴尬,随即满口的夸赞杏花,倒把杏花弄晕了!雷律师走了后,刘律师亲热的把杏花拉到身边:“杏花,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眼圈红红的?”“没…没怎么。”看见刘律师关切的目光杏花的眼泪又差点流出来,她赶紧岔开话题把春梅的意思和刘律师说了,刘律师听后爽快的答应了:“这事情好办。我曾听淑芬说过民生弟兄在县城里的粤港电子娱乐城里有股份,而这个实际上从事色情和赌博活动的粤港电子城的后台老板好像是刑警队长张棚,等明天淑芬回来后我再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帮你们敲打一下张棚,包管他会很快把民生弟兄的股份退出来。”杏花听了心里顿时高兴了起来:这下桃子的事情有着落了!刘律师很喜欢杏花这个山里妹子,昨天看见杏花的女婿刘律师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今个见杏花来了就忍不住问了出来:“杏花,你的女婿是不是有些……?”“他…他是个傻子!”杏花勉强说完这几个字眼泪就流下来了。虽然刘律师心里早就觉得杏花的女婿的智商有问题,但听了杏花的回答还是大吃一惊,看着泪流满面的杏花,刘律师的心里充满了同情:“杏花,你怎么会嫁给他的?”“我…我是他家用一万块财礼买回来的!”杏花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你这么水灵的一个妹子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也太委屈了!”刘律师叹息着说。“我…这就是命吧……!”杏花的眼泪象泉涌般的喷出。

民权输了官司,春梅家倒红火了起来,不少记者上门采访桃子的冤案,春梅是最爱出风头的,记者们一来春梅打开了话匣子就说个不住,这又是照相又是录音的春梅别提有多兴奋了!

张棚最近紧张的不得了!现在好多记者都在山阴活动着,四处打探着桃子这个案子的相关新闻:村霸民生是如何收买证据诬陷桃子的;村霸民生全家被毒死的真相;桃子被民权多次*的真相;街坯老五受谁指使威胁桃子的邻居……。张棚现在是拼命的把自己从案子里往外摘,幸亏有他老爸做后盾没有人敢拱他,要不然真不知后果会怎样!

张棚垂头丧气的走出公安局的会议室,刚才在会上局长把刑警队狠狠的批了一顿,张棚也无奈的做了检讨:真晦气啊!这时手机响了,张棚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那个刘律师的号码心里又紧张起来:这个晦气的律师可千万别在给自己弄麻烦了!张棚提心吊胆地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刘律师那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张队长吗?你好…我有个情况给你反应一下:听说民生、民权弟兄在粤港电子城里有巨额股份,希望咱刑警队能派人去调查一下,尽快让电子城把民生弟兄的股份退出来……哦…那太好了,我就不用联系执行庭了,谢谢你张队长!”淑芬回来后刘律师向她详细的了解了粤港电子城的情况,所谓同行是冤家,粤港电子城的底细淑芬那是一清二楚,刘律师决定敲打一下张棚:身为公职人员竟敢开赌场,胆子是够大的了!得让他主动把民生和民权的股份缴到执行庭去。放下电话张棚的脑门上直冒冷汗:这个刘律师好厉害,在暗示我啊!这节骨眼上张棚可不愿意再惹一点事情,要是因为民权的股份的事情把自己的赌博城给扯进去那可太不值得了!本来要是没有刘律师这成关系,张棚倒是不怕法院执行庭的那伙子——都是熟人,平时称兄道弟的!可这个刘律师太厉害了,要是自己不买她的帐,她一怒之下把他开赌城的事情捅到市里去,那可就不值得了,要赚钱就要少惹事情,现在赌城的生意这么好,退了民生弟兄的股份自己倒是能多得些,有什么不好呢!张棚决定主动应对:等到刘律师催法院执行庭找上门来那影响可就不好了!张棚马上打电话跟股东们商量,张棚出钱买了民权的股份,其他股东出钱买了民生的股份,这样民生弟兄和赌城就彻底没了关系。

没到一个星期执行庭就把民权对雅琴和桃子的赔偿给执行下来了,春梅决定送桃子去市精神病医院,正好淑芬要送刘律师回市里,便把春梅和桃子一起带上。刘律师说她在市精神病医院里有熟人,可以帮桃子找个好大夫。临走前刘律师把杏花拉到了一边:“杏花啊,你是个好妹子,不要太委屈自己了,现在咱国家有妇女儿童保护法,可以为你提供保护的,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困难,就到市里直接找我。”杏花的泪水马上就流了出来,禁不住抱着刘律师呜咽着哭了起来。

在刘律师的安排下,春梅陪着桃子住进了市精神病医院,经过一段时间治疗,桃子的病情很有起色。

桃子的诬陷案在山阴县甚至市里、省里的影响都是很大的,迫于舆论压力,县公安局处理了负责办理桃子的案子的警察,这几个警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桃子的案子是按张棚的交代办的,可现在捅出漏子来了,却要他们几个来当替罪羊,真是窝囊死了!可满心的委屈还不敢说出来:张棚那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又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他们可得罪不起,只好打掉了牙齿和血咽——自认倒霉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自三月以来,水灵一直在和老四闹别扭,最近水灵觉得自己从心里头开始讨厌老四了,再也难以忍受。对这个家水灵是难以割舍的!水灵自幼流浪,从跟了老四起才算有了个家,这么多年来水灵委屈着自己实心实意的和老四一起过日子,就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为了这个家水灵尽力地约束着老四,让他不要吃喝嫖赌,好好的务农、好好的做生意;为了这个家水灵含羞忍辱,默默地承受着民生的侮辱!可是现在,水灵觉得这个家让她背负的羞辱令她实在难以承受了!根生被赶走,自己被民生霸占,这已令水灵羞恨交集难以负重,而老四为了些小利竟然去出卖可可、诬陷桃子,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不但令水灵羞愧的难以见人,更把她心里对老四的最后意思希望给毁掉了!

自根生年前回来看过水灵后,水灵就一直暗中筹划着要带着孩子和根生永远离开小寨子,过完年后水灵就把那些要带的东西偷偷地打了两个大包裹暗中存放起来,专等根生来接她们母子。三月中旬的一天晚上天刚抹黑,水灵就听见大门响,她以为是老四今天回来早了,赶紧推门走出房子:一个手里拎着皮包、穿着笔挺的西装、扎着花领带的男子竟然走进了她的院子,水灵愣了愣,这男人好眼熟啊,“你是…?”水灵迟疑的看着他。男人见水灵愣愣的看着他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水灵这才认出来——是根生啊!“根生!根生!”水灵激动的纵身投入根生的怀抱,搂着他的脖子呜呜噎噎地哭了起来。水灵真的不敢认根生了:这西装革履的,好气派啊!水灵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的男人打扮起来会这么排场!根生这回就是专门来接水灵母子的:根生说他在外面已经赚了些钱了,她们母子过去后根生准备在二工段附近的公路边给水灵支一个棚子,开个杂货店,一家子就可以在秦山生活了。水灵听了高兴的又哭又笑,马上急着就要收拾东西和根生走。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走!水灵先把两个孩子哄睡,然后就和根生一起收拾东西。水灵知道老四肯定会阻拦她离开,所以决定背着老四偷偷地走。老四天大黑了才回来,水灵怕老四看见根生后会起戒心,赶紧让他藏在床底下躲起来。老四停好三轮车关上大门后水灵就出来了,她特地给老四弄了几个小菜还拿了瓶酒给他喝,老四一见酒高兴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哎呦,水灵,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还拿酒给我喝!”。吃过饭老四洗了一下就过来敲水灵的房门要进来和她睡,水灵赶紧推说身子不方便赶老四回自己的房子睡了。夜里水灵和根生都没怎么睡,两人摸着黑手忙脚乱地又收拾了几个包裹,天还没亮水灵就摇醒两个孩子,帮他们穿了衣裳要带他们一起走。可谁想小娃儿贪睡不爱起,水灵怎么摇他俩都不爱动弹,最后水灵一着急就把他们提了起来,这么一来小娃儿就哭了起来,水灵吓得赶紧捂住孩子的嘴巴,不住的哄孩子!等把孩子哄好了,帮孩子们穿好衣裳收拾利索了,时间也耽搁了不少,外面天已经放亮了。

水灵和根生一人背了个大包裹,手里提着箱包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大门口刚想开门走,老四却推开房门出来了。老四是贩菜的本来就每天早起,加上小娃儿刚才的哭声惊动了老四所以他就早起了些想出来看看,才推开门就见水灵和根生背着包裹带着两个孩子要出门,老四一下子全明白。“水灵,你…你们要干什么?”老四大叫着跑了过来一把扯住水灵就往回拉。“爸,你先别叫,我…我要去根生那里住几天!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水灵挣扎着和老四解释。“放屁,根生回来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你要去他那里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混帐东西你…你是不想要这个家了!”老四越骂越气禁不住撕住水灵使劲往屋里拖。根生见了赶紧拉开老四用力一推,老四便摔了个腚墩,根生拉着水灵开了大门就想带孩子离开。“根生,你个混蛋王八羔子,你…你想拐走水灵和两个孩子,我…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老四边骂边跳起来拾了跟棍子就跑出来追打根生。老四边打边大声咒骂:“根生,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他妈闯了祸让老子替你背,现在还敢回来拐我的水灵走,我…我揍死你这个混蛋!”,根生不敢还手被老四追打得四处躲避,水灵丢了包裹追着老四乱拉,三个人乱坐一团,两个孩子被吓得大声哭叫起来!老四在外面这么一叫嚷,惊动了不少早起的村民围了过来,水灵见走不成了,死活拉住老四,喊着根生让他自己快走!水灵知道再拖下去如果被民生知道了,那根生可就糟了,说不定得被民生打死。根生眼见得不少村民围了过来,知道已经没法带水灵走了,只好提了自己的包裹一个儿跑出村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

“臭丫头,你给我回去,回去!”见根生跑了老四满腔的火气就全转到水灵身上了,他抓起地上的包裹强扭着水灵的手把她拖回院子里,“妈妈…妈妈…!”两个孩子哭叫着拉着水灵的衣襟跟了进去,一进院子老四就锁上了大门。老四这回可真气坏了,水灵这回是想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啊,连自己都不要了!如果这回让水灵走成了,那家里就丢下自己一个儿孤家寡人的,那以后活的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四越想越害怕,越想也越恨水灵。“这个臭丫头真没良心啊!这么多年我白养她了啊!”他揪着水灵的头发把她拖进屋子,然后反锁上房门,“妈妈……妈妈……爷爷开门啊…开门啊!”两个孩子在外面哭叫着乱敲房门,但老四根本不理:“臭丫头,你真狠心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好啊,临了你却把我一个儿丢下,自个儿跟汉子跑了!你……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老四揪着水灵的头发就是一顿响亮的大耳光,水灵立刻被打的鼻口穿血,摔倒在地上大声哭嚎了起来:“我恨你…讨厌你…你太下贱…不是人…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你不知廉耻……伤天害理啊!我就是要走,我要走,我要和根生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水灵哭嚎着大叫起来。“你…臭丫头,你还嘴硬……!我…我打死你!”老四气的浑身乱抖,抓起门边的扫地条埽调转埽柄对着水灵没头没脑的乱打下来,“啊…啊!呜…呜呜……!”水灵被抽的满地打滚,嗓子都哭哑了!老四自收养了水灵以来从来没这么狠地揍过水灵,水灵被打的象狼一样嚎叫了起来,太疼了,水灵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她扑过去抱住老四的双腿,一边哭一边用哀怜的眼光看着他,老四见水灵浑身乱抖,抱着自己的腿不住的呜呜痛哭,也里也软了下来,手里的条埽也再打不下去了,“爷爷开门啊…爷爷别打妈妈…别打妈妈啊!”两个孩子还在外面不住的撞门哭嚎,老四赶紧开门把两个孩子放进来,“妈妈…妈妈…呜呜呜呜!”两个孩子一进来就抱住水灵,娘三个在地上哭做了一团,老四禁不住摸了把眼泪搭拉着脑袋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老四提着一壶开水,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水灵这时坐在床上依然搂着两个孩子痛哭,老四见水灵双眼通红,原本白嫩清秀俏脸被自己打的满是伤痕,整个儿庞肿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怜惜:“水灵,这里有点心,奶粉,你和娃们吃点,别把娃饿怀了!”“爷爷坏…爷爷坏……!”两个孩子冲着老四直嚷,老四叹了口起,提着水灵的包裹走出房门,“嘎崩”一声把水灵娘们锁到了房子里。

根生穿越田间小路,狼狈的奔向汽车站,眼泪一串串的落在衣襟上,根生心痛欲绝!自己期待了一年多的心愿又成了一场空,现在他又把水灵娘们撇下了,一个儿象狗一样的逃了出来,还不知道水灵要受什么样的罪呢!“根生,你真不是男人啊!你是废物……是窝囊废啊!”根生抱住身边的一颗泡桐不住的撞着头痛哭起来。上次自己闯了祸逃出来,结果家里被民权砸了个稀烂,水灵被母老虎打了个半死,又被民生占了身子!这次水灵和自己走,老四和民生肯定都放不过她的,真不敢想水灵会遭什么样的罪啊!根生的心里现在疼的快滴出血了:“不行,我要回去,不能再丢下水灵一个了!”根生扭身就发狂般的飞奔向小寨子,他不敢从村口进去,绕着庄稼地拣了个偏僻的地方摸进了村子。小红和一个媳妇正说话呢,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自己的面前飞跑过去:“哎,那…那不是根生吗?刚才他不是被老四赶走了吗?”根生飞快的跑到家门口,见大门紧锁着根生也不开门径直翻墙跳了进去。

“水灵!水灵!”生灵搂着两个孩子正哭着呢,忽然听见根生拍着窗子叫她的名字,水灵浑身一震,赶紧跳下床跑到窗前打开窗子:“根生啊,你怎么回来了,你快走啊,要是被民生知道了,还不得打死你啊!”水灵看着根生急得直叫。“啊!水灵,老四他…他竟然把你打成这样!”根生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我…我没事的,根生,你快走,快走吧!”水灵见根生流泪心里更是酸疼,泪水不知不觉间也流了一脸。“水灵,我…我真不是男人,真是……对不起你,走,咱们一起走,谁要是再敢拦我,我就…我…!”根生抹了把眼泪扭身去院子里找了把斧头回来,一斧头就砍下了锁在门上的锁头。

“水灵……!”根生将水灵的纤细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根生!呜呜呜呜!”水灵搂着根生的脖子不禁放声痛哭起来,两个孩子也过来拉着根生的衣角“爸爸爸爸”的直叫,根生搂着水灵娘三个泪如泉涌。“水灵,咱们走,这回咱们生死都在一起,谁要是敢拦着咱,我就劈死他!”根生挥着手里的斧子坚定地说。“根生,不要啊,他们人多,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啊!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啊!你好好的在外面赚钱,我心里就有个盼头了,咱们总会在一起的!”水灵搂着根生激动的直叫。“不!不!我不能再丢下你了!上次把你丢下,我这两年里心就没安定过!一想起这事情我的心就绞得慌的疼!我真不是男人啊!让你受这种罪!我是窝囊废啊!”根生痛苦的挥手狠打了自己两个嘴巴,鲜血顿时从根生的嘴角上流了出来。“根生!你这时干啥啊!你快别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好疼啊!”水灵抓住根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放声大哭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砰砰砰!砰砰砰!根生,狗日的开门,根生狗日的快滚出来!”大门被一群人敲的山响,水灵听见里面有民生的叫声,吓得她脸都白了:“根生,你快走,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急了!”水灵拉着根生的手拼命的摇晃。“民生,你这个老猪狗,今天爷爷跟你们拼了,你们谁敢进来,我就把谁的脑袋砍下来!”根生挥舞着斧头冲着门外狂叫。“狗日的根生,狂起来了啊!”“妈的揍死这个混蛋……!”外面的人立刻大声叫骂起来,这时宝山拎着根棒子爬上墙头,“狗日的根生……!”宝山大声叫嚷着还没来得及往下跳,根生就把手里的斧子冲着他恶狠狠地扔了过去,那斧子的去势又快又急,宝山吓得赶紧拿棒子向前一挡,“铛!哎呦”宝山连人带棒子被从墙头砸了下去。掉到地上被摔了个结实,疼的宝山捂着腰眼“哇哇”的直叫,宝山虽然没被斧头砍着,但却着实吓坏了,那恶狠狠的一飞斧要不是被他及时挡住,非把脑袋砍开瓢不可,看来根生这个混蛋真的要拼命啊,宝山现在回想起一阵的后怕,幸亏自己手快,不然真就交代在这里啦。“狗日的,你们来啊,老子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你们来啊!”根生在院子里疯狂的大叫,外面民生的这般伙计见根生真的要拼命,也都不敢再往院子里跳了,真被根生这个混蛋砍死了可不合算,民生气的脸都青了:“砸,把大门给我砸开!”七八个壮小伙子对着大门一顿的乱撞,片刻大门就被撞的摇摇欲倒了。

“根生,我求求你,快走吧,为了我,为了孩子们,你可不能犯傻啊……!”水灵突然跪到根生的脚下摇着根生的双腿拼命的哀求起来,“水灵,你快起来…快起来啊!”根生急的泪流满面。水灵见大门被撞的摇摇欲倒,急得眼睛都红了:“根生,你快走、快走啊!你要是再不走,我…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说完水灵对着地面狠狠的一头撞去,根生吓得“啊!”大叫了一声,赶紧拉起水灵,却见水灵已经碰的满头流血了。“水灵,你…你这是干什么啊!呜呜呜呜!”根生紧紧的抱住水灵放声大哭。“根生,快走吧,求你了,你一定要我碰死在你面前吗?”水灵搂着根生的脖子抽啼着说。“妈妈…妈妈!”两个孩子见妈妈满头流血,吓得抱着水灵直哭。“水灵我…我怎么能再丢下你们娘们啊!”根生抱着水灵娘三个呜呜痛哭起来。“走!快走吧!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水灵用力的推开根生紧紧的抱住两个不住哭叫的孩子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啊……啊……哈哈……呜呜呜呜!”根生双手抱头狂叫着翻上后墙,仓惶奔去,一路上根生不住的狂叫狂笑,吓得村里的人纷纷避让,根生象疯了一样奔入乡间小径一路大叫着跑掉了。

第二百章

“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宝山、宝华一伙子人手里拿着棍棒拥进院子却只看见水灵抱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哭的浑身乱抖,便叫喊着冲进后院,刚好看见根生狂叫着翻上墙头,:“根生!根生这小子要跑!别跑啊!”宝华等人纷纷把手里的棍棒抛出去砸根生,但却已经不及了,根生跃下墙头一路嚎叫着跑掉了,众人见根生叫的那么疯狂,心里都有点发慎的慌,谁都不想去追根生了。

民生满脸怒容的走到水灵身边,见水灵满头是血,眼睛哭的血红,民生更觉得怒气上涌,一张胖脸气的铁青:“臭丫头,你还有脸哭!”民生揪住水灵的头发就把她拖进了房子,两个孩子哭喊着要跟进来,却被民生插了房门关在外面,急的两个孩子敲打着房门“哇哇”的大哭。民生把水灵拖进房子二话不说,按住她就是一顿狠锤。民生这段时间本来火气就大,早起听说水灵竟然暗中勾了根生要私奔,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才想要过来教训她,却有小红打了电话来说:根生又跑回来了!民生听了又惊又气,赶紧打电话叫了一帮伙计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幸亏来的快,要是晚了根生这小子肯定得把水灵拐跑!民生越想越气,自从可可私奔以后,民生对私奔这种事情简直就恨得要死,所以这回民生对水灵也毫不怜惜,一顿恶狠狠的老拳把水灵锤了个半死,揍的水灵肋骨都差点断了,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宝华一伙子人早就好奇地挤在水灵的窗外偷听了,“啊!……呜呜呜呜呜……不要啊!求求你…生哥…别打了…求求你…啊!…啊!……呜呜……!”房子里不断地传来水灵尖厉的哭嚎声,宝华等人都兴奋地竖起了耳朵。“哈,这回水灵这小骚祸可被生哥收拾惨了!”“啊!真过瘾,生哥把这骚狐狸给揍狂了,你听…这小婆娘都叫的发狂了!”

“死没良心的臭丫头,你还敢不敢再跑了?”民生揪着水灵的头发提起她满是鲜血的脑袋大声喝问。“我…我不敢了…不敢了……!”水灵呜咽着不住的求饶,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不到半天的功夫连着被老四和民生狠锤了两顿,身子都快被锤散架子了,水灵呜咽着不住的哀求:“别打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不敢了…呜呜呜呜……!”见水灵跪在自己的脚下不住的求饶认错,民生的心情这才好些:“臭丫头,你给我老实地呆在家里,安安份份的!不然,我把你的骨头锤烂!”“啊…啊!呜呜呜呜!”民生狠狠地踢了水灵几脚这才扭身开门出去,两个守在门口的孩子见门开了哭嚎着扑了进来:“妈妈…妈妈…呜呜呜呜……!”两个孩子抱住妈妈放声大哭,水灵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根生木然地坐在开往秦山的公共汽车上,他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窗外,就象傻了一样。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知道,他强迫自己去忘掉所有的事情,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呆呆的遥望着远方。现在他希望能忘掉所有的一切!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怕想起那些事情,他怕那种肝胆撕裂的痛苦,他怕赶不走总是萦绕在耳边的水灵那凄惨的哭声,他更怕深深的印在脑海中的水灵的那张撞的满头血污的俏脸!

水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两个孩子围着自己依然哭个不住。“哦?我这是……?”水灵摸摸头,感觉依然疼的很厉害,但却已经被包了层纱布。“谁把妈妈扶上床啊?”水灵挣扎着坐起来扭头问两个孩子。“是爷爷!”水灵轻轻的叹了口气,“砰砰砰…砰砰砰!”外面传来一阵敲击大门的声音。“谁在敲门…谁在敲门啊?”水灵胆怯的叫了起来。“妈妈,是爷爷在修大门呢!”大一点的孩子说。“哦……”水灵长出了一口气。“妈妈妈妈,你喝水!”小一点的孩子端了一杯热水送到水灵手里。“乖…我娃真乖!”水灵接过水杯眼泪又流出来了。“妈妈不哭…妈妈不哭!”两个孩子见水灵流泪了拉着她的衣襟乱叫,水灵禁不住将两个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搂着他们呜呜的又痛哭起来。

“哭、哭,哭个屁!还有脸给老子哭!”老四走进房子看见痛哭中的娘三个禁不住张口叫骂。“哼!死没良心的臭丫头,要不是刚才民生过来,你是不是又要和根生那个混蛋跑掉?”老四瞪着水灵将一袋包子丢在桌子上。水灵看了老四一眼,低着头没说话,却不敢再哭了。“你就是贱,就是欠揍,这回开心了?被民生修理舒服了?这么多年了,我疼你、爱你都是白搭,你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就是该揍!”老四一边骂一边把两个孩子拉过来:“娃乖啊,饿坏了吧?爷爷给你们买包子了!”老四抓了几个包子送到两个孩子手里:“小笼包子,我娃最喜欢吃的!”“妈妈也喜欢吃!”大一些的娃抓起几个包子就送到水灵面前:“妈,你吃包子,妈你吃啊!”“你吃吧,妈不饿!”水灵轻抚着孩子的头说。“让你吃你就快吃,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如娃娃们省心!”老四气乎乎地瞪着水灵。水灵畏惧的看了老四一眼,低头抓了两个包子,象吃药一般放在嘴里慢慢的啃着。“嗨!真是烦死了!”老四看着水灵长叹了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大包药丢到她的手里:“这是刚才我去刘庄诊所里给你拿的伤药,有吃的有抹的,你快点吃了吧!”说完老四就气乎乎地推门走了。

第二百零一章

水灵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恶梦不断:“疼啊!…求…求你别打了…啊!呜呜呜……根生…根生!你快跑…快跑啊!”“叫!叫!叫你个球!”老四用力摇醒水灵瞪着她气乎乎的叫嚷。“哎呦…啊……!”水灵被老四一摇醒,就觉得浑身上下疼得受不了,禁不住呻吟起来。“哼,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还想着那个混球!真想再抽你一顿大巴掌!”老四一边说一边解水灵的衣裳。“不…不要啊!”水灵见老四的脸蛋子红彤彤的就知道他又喝酒了,吓得她不住的挣扎。“老实点!我给你用药酒揉揉!”老四大着舌头一边说一边剥水灵的衣裳,水灵愣了愣,趴在床上不再挣扎,顺从地被老四扒了个精光。老四见水灵那原本白皙水嫩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了心惊,不禁又悔又惜:“嗨!臭丫头,你看你把自己闹的!真是的……!”老四一边说一边怜惜的轻抚着水灵那圆翘翘的屁股,“啊…!”水灵疼的尖叫了一声,水灵的屁股受伤最重,都被老四用条埽柄整个打肿了,如今碰一下都火辣辣的疼。老四拿出一瓶泡了红花的药酒,红花是他中午从刘庄诊所买的,老四取出一个碟子,将药酒倒进去然后用火柴点着,蓝色的火焰顿时冒了起来,老四用手指沾了带着火苗的药酒迅速地抹在水灵身上有淤伤的地方,并不住的用力揉搓:“啊…哦…疼…啊……!”水灵觉得伤处热乎乎火辣辣的疼,眼泪都疼出来了,禁不住扭动着纤细的身子不住的呻吟。“臭丫头,忍着点,把淤血揉散了就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看看谁真心对你好?谁真的疼你?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四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用手指沾了燃烧的药酒抹在水灵身上的伤处并不住的揉搓,“呜呜呜呜……!”水灵禁不住趴在床上扭着身子痛哭起来。“民生这个混蛋,这个地方也下这么狠的手,真他妈的!”老四见水灵雪白的乳房上被民生拧出了不少的青痕,禁不住骂了出来,他将冒着火苗的药酒抹在乳房上,然后握着水灵那白嫩坚挺的乳房不住的揉搓,水灵疼的皱着眉头扭动着身子不住的呻吟,老四揉着水灵那温软细腻的乳房心里渐渐的冒起火来:水灵那不住扭曲的纤美的肢体、带泪梨花般的俏脸、销魂的呻吟令老四迅速的亢奋起来,老四拖着水灵的纤腿将她的屁股拖到他的身前,然后就扒下了自己的裤子。“不…不要啊!我身上好疼…求…求你不要啊!”水灵惊恐地看着老四不住的哀求挣扎。“屁,给根生那个混球搞你就要了?不知好歹的臭丫头!”老四翘起水灵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头用力把水灵的屁股翘的老高,身子一挺就狠命的压了下去,“啊…不要啊……!”水灵大声哭叫了起来。老四扛着水灵的纤腿拼命的狠撞水灵那红肿的屁股,合着一阵肢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啪啪!”的脆响,水灵发出了一阵阵尖厉的哭嚎:“不…不…!呜呜呜…疼…疼啊!啊……!”水灵的哭嚎声令老四血液中的酒精迅速燃烧了起来,他拖着水灵那纤美的身子不住的更换着体位,水灵疼的涕泪长流,身子被老四撞的不住的抽搐,疼:不单是身上,更在心里!以前水灵感到疼的时候,可以麻醉自己的心,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心好脆弱,疼的快要爆炸了似的,根本就不能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民生和老四轮着收拾水灵,水灵这回可真被整惨了,身上被两人打得没好地方,嗓子都哭哑了!幸亏民生最近实在事多,顾不上水灵这头,不然还不知道得把水灵怎么收拾呢!

自从水灵被抓回来后,老四怕水灵再次逃走,菜也不贩了,整天守着她不敢离开,白天呆子一处、晚上睡在一起。起初那几天晚上水灵死活不让老四搞,气的老四对水灵又打又骂,不顾水灵的反抗按住她就强搞,弄得水灵哭爹叫娘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水灵越是叫喊老四的欲火就越高,到后来每回要是不把水灵搞的吱哇的哭嚎,老四就会觉得不过瘾!水灵看出了些苗头,感到不妙!几天后水灵晚上就不再反抗了,挺在床上象个僵尸,不管老四如何打骂,水灵都咬着牙忍着不叫,一动也不动地随老四怎么搞,如此几天老四便觉得索然无味了,渐渐的老四的气消了,也后悔把水灵收拾得太狠了,便又开始哄水灵:老四把水灵的那些包裹都还了她,又给水灵买了不少漂亮衣裳和好吃的!水灵渐渐的也就不再闹了,因为水灵太了解老四了,知道真把老四惹火了他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只好见好就收了。老四的日子也逐渐的正常起来,又开始去县城贩菜了,但无论回来多晚,老四都一定要和水灵睡在一起:现在他可真怕水灵会再跑了。

第二百零二章

听到民生全家被毒死的消息后,水灵顿时感到一股子莫明的轻松,原本闷沉沉的心突然开朗了起来!水灵回到家里特地炒了几个好菜,又倒了半茶杯白酒就着菜喝了,水灵觉得头上晕晕的,心里也变的轻飘飘的:“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哈哈……!”水灵醉了,她开心地醉了,等老四晚上回来的时候,水灵已经躺在床上醉的昏睡过去了。“这丫头疯了!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酒!”老四也知道民生全家死光光了,不过他可高兴不起来:老四还想着民生再当上村长后他好跟着好沾光呢,这下子可完了!

水灵听说村委会给可可筹办丧事,就取了一千块钱送了过去,雅琴见水灵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块钱,很吃了一惊,但水灵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老四听说水灵给可可捐了一千块钱,这可把老四气坏了:“一千块钱,够吃多少顿酒饭、耍多少个小姐!怎么能平白给了可可那个死鬼了呢!”。老四回到屋里就找水灵大吵,水灵这回也火了,瞪着眼睛和老四对吵了起来。“水灵,你疯了啊!怎么这么混了,凭什么要给可可那个死鬼捐一千块钱啊!咱的钱又不是冥钱,都是下苦赚下的啊!”老四指着水灵的鼻子嚷。“你问为什么给可可捐钱?为的就是给你赎罪,给我报恩!你拍拍心口想想,还不清楚吗?”水灵也大声叫嚷起来。“你放屁,给我赎什么罪?我有什么罪?可可又对你有狗屁的恩?”老四气得涨红了脸。“可可对我当然有恩,要不是可可毒死民生这个老淫棍,我现在还被民生糟尽祸害呢!她难道不是救我的恩人吗?你怎么没罪!要不是你贪图民生的五千块钱,可可能被民生抓回来吗?你就是间接害死可可的凶手!你不怕可可把你告到阎王那里吗?”水灵瞪着老四激动地叫喊。“你混蛋,民生有什么不好,这两年送咱的东西都不说,就是现金那年不给咱一两万块钱啊!这些年民生可没少给咱帮忙,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啊!再说,可可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帮民生找儿媳妇,谁能说什么啊?她用老鼠药毒死民生全家,她才是毒蛇呢!死了也活该!阎王爷要惩罚也要惩罚她这个淫妇、毒妇!”老四的脸都气黄了。“民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说的轻松,你怎么不撅起屁股让民生搞啊!还有你那么无耻的没有啊!”水灵气的尖声大叫了起来。“你…你混蛋!”老四气得甩手给了水灵一个大嘴巴。“你…你才混蛋呢”水灵捂着被打红了的脸颊流出泪来:“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记得我16岁那年民生在咱家里第一次强奸我的事情吗?你以为你躲在外面偷看民生强奸我我会不知道吗?你忘了我当时大哭大叫着:爸爸…爸爸救我吗?你的心肠好狠啊!我说好听点是你的养女,说不好听点也是你的女人,你为了贪他那点好处,竟然默许他在咱家强奸我,你还躲在外面偷看,偷看那张民生把你的女人搞得大哭大叫!你还是男人吗?事后你又威吓哄骗我,让我继续应付民生这个淫棍,你…你说你还是男人吗!”水灵哭叫着指着老四痛骂。老四被说到了痛处,脸红得向罗卜:“混蛋,你…你胡说!胡…胡说的!”,老四慌乱地推开水灵就走了。

水灵觉得现在自己从心里头恨老四了。如果说以前水灵对老四的养育之情还怀有一份感激,对老四,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还有几分依恋之情的话,那么现在水灵对老四已经彻底失望了。曾记何时水灵为了能和老四把日子过得好一点,含羞忍辱地跟着民生大半夜的钻庄稼地!曾记何时为了老四能分块好责任田,水灵找到民生主动解腰带!当时为老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水灵想的就是搞好这个家,对这些水灵一直没感到后悔,可现在想起这些,水灵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第二百零三章

民生死后,老四在村子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民生在时村民们只是在背后骂他们这伙诬陷桃子的鬼子熊没天理良心,但现在甚至不少村民当面指着老四的鼻子骂他昧良心会被天打雷劈!连带着水灵都被村民们戳脊梁骨,老四虽然脸皮厚,但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跟着胡子就把老四一顿暴打,硬逼着他去找那个市里来的刘律师承认作为伪证,老四的苦胆都快被吓碎了!胡子似乎和老四结下了深仇大恨似的,最近只要看见老四胡子的眼珠子就变得血红,轻则给他几脚臭骂一顿,重了就要按住狠锤,老四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胡子了!难道胡子这个王八蛋真会象村里人说的那样转性做好人了?对这个说法老四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现在老四是听见胡子的动静就躲的远远的。直到桃子放出来了,老四在村子里的日子才好过了些,生活也逐渐趋于正常。

民生死后,水灵的日子就好过多了。没有民生纠缠,水灵的日子轻松不少,心里的压力也小多了。最近老四在村里极不得人心,走到哪被人骂到哪,弄得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不敢见人,也再没时间盯着水灵了,水灵感到舒心了不少!跟着老四被胡子打的胆都快碎了,在外面躲了好几天,回来之后老四就不再每夜都烦着水灵了,家里的日子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水灵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下来。

但水灵现在已经无心再操持这个家了。老四已经连着几个月没往家拿一分钱了,水灵也从不张口过问,如今日子平静了,村里找老四麻烦的人也少了,可老四依然经常直到后半夜才回家、甚至整夜不回家,水灵知道老四的老毛病又犯了!前两天水灵帮老四收拾房间的时候,翻到了家里的两张存折,以前这折子是在水灵那里保存的,但上次根生回来的时候,趁老四晚上还没回家水灵把这两张折子偷偷地放到了老四屋子的抽屉里:水灵的心里还是惦记着老四的,怕他一个人生活没有着落。但现在这两张折子上已经一分钱也没有了,一万五千多块钱都被老四这几个月给花掉了。水灵听说老四最近经常在娟子的赌博城耍,赢了钱就吃喝嫖赌彻夜不归,水灵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却一句也没说过老四。对他水灵已经彻底绝望了,老四伤透了她的心,现在水灵已经对他不存在丝毫的幻想了!水灵现在每天都盼着根生回来,水灵下定了决心:根生再回来,无论老四如何阻拦她都一定要和根生一起走,再也不会留在老四身边了。

天已经大黑了,老四开着三轮车驶向小寨子。夜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老四觉得好舒服!刚刚在县城里才和几个老家伙喝了顿酒回来,头上、身上还被酒精烧的发烫,冷风一吹浑身好清凉。几个老家伙在酒桌上无非就是猜拳、吹牛、聊女人!老四今天和老冯那几个老家伙在粤港电子城耍了一整天,老四的手气背透了,手里的一千多块钱都输光了!老冯这个老小子的运气倒好,赢了一千多,这老小子跑到三楼一气嫖了两个小姐,结果累的瘫在小姐身上差点抽了筋。晚上老冯这老小子请客,喝了点酒之后老冯就和老四几人不住的吹嘘,把老四羡慕的心里痒痒的。最近老四在这里也耍的很彪,这几个月来老四在这吃喝嫖赌的两万块钱都撂到这里了,耍过的小姐也有一个加强排,如今老冯一提耍小姐的事情,一下子就钩了老四的馋虫出来,裤裆里的帐篷搭起了老高!出了酒馆老四乘着酒性就想去舞厅找个小姐耍耍,可翻了阵腰包,嗨!腰包就是不争气,老四觉得扫兴极了,只好开车回小寨子,好在有自家菜可吃!想到了水灵,老四的眼前不禁浮起了水灵那白嫩诱人、凸凹有致的身子:“老冯这个臭小子,有俩钱又有什么了不起,他那个黄脸婆都五十多岁了,再搞又能有什么滋味!凭什么和老子比啊?咱水灵才二十七八岁,身子又白又娇嫩!那搞起来才叫滋味呢!”老四觉得血一阵阵的直向头上撞,忍不住加快车速,想快点回家。

二百零四章

都半夜了老四还没回家,水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实,最近老四总是很晚回家,水灵已经习惯了,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她觉得睡不踏实。这时一阵砸门声惊醒了水灵,水灵以为老四回来了,赶紧穿上衣裳开了大门,但老四没回来,确是邻村的一个熟人告诉他:老四出车祸了,现在被送进了县医院里,生命垂危,让水灵马上过去。

水灵吓得一颗心都快蹦出来了,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送信人马上进了城。到了县医院,老四还在急救室里,几个送老四过来的邻村的人急忙和水灵说情况,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士走了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水灵赶紧走上前去:“我是,我是他的女儿”。“那跟我进来吧,病人伤势严重,现在刚清醒过来,恐怕快不行了,趁他现在还清醒快进去见他一面吧!”水灵一听头就翁的一阵鸣响,整个人就呆住了,眼泪顺着腮边无声地流了下来,护士见了赶紧摇醒她,催着水灵进了急救室。

老四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被绷带包得象个粽子似的,鼻子上带了呼吸面罩,面色惨白,只剩了一口气。见老四伤成这个样子,水灵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悲伤,以前那些怨恨之意都散了,老四对自己的养育之情、关心体贴之处历历在目!水灵的眼泪披雨般流了下来,扑到床前握着老四的一只没缠绷带的手呜咽着哭啼了起来。“爸,你…你这是怎么了,呜…呜…!你…你醒醒啊!我来看你拉!你…你不要吓我啊!”水灵拉着老四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串串泪水顺着水灵那张白净娟秀的脸颊滴落在老四的手上,老四的手抽动了一下,似乎有所感觉。“爸,你…你醒过来了?”水灵抬头凝视着老四那张缠满绷带的胖脸。老四慢慢张开眼睛,当他看见水灵的时候,无神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一阵光彩:“水…水灵,我…我浑身好好疼啊!啊…!疼死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我不想死啊!哦…!”老四的声音象蚊蝇般的软弱无力,“爸,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水灵禁不住泪流满面。“爸,你…你这是怎么摔的啊?”水灵哽咽着问。“有…有人用电筒照我的眼睛,用土…土块砸……”老四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啊…!呜呜呜呜……!”水灵撕肝裂肺地痛哭了起来。

水灵和亲友们将老四运回村里,一些近亲纷纷过来询问老四的死因,水灵便将老四临死时的话说了,有几个亲友便怂恿着水灵去报案,但水灵却不愿意:“人都去了,还报什么案啊!再说就凭我爸临死前那两句话就去报案,人家谁会相信啊!我爸生前的为人你们也知道,现在他走了,就让他安安静静的去吧!”。

听说老四死了,春梅一个劲的说“活该、报应!”杏花也十分讨厌老四的为人,但想到水灵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实在太难了,杏花还是背着婆婆和雅琴一起去了水灵家。水灵才央人给老四买了口好棺材回来,孤零零的一个儿为老四守灵呢,看见雅琴和杏花过来,水灵就哭了。“水灵姐,你多保重啊,四叔现在走了,家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你可要顶住啊!”杏花拉着水灵的手关心地说。“是啊,水灵,好好保重自己!如今民生走了,也没人再为难根生了,你赶紧让根生回来啊,你俩个以后好好的过日子!”雅琴说。“哎,我只知道根生在秦山打工,但究竟在哪个地方就说不清了,咋联系他啊?还是等他回来接我们娘们吧!”水灵叹息地说。“怎么?水灵姐,你不想在小寨子呆了?”杏花有些吃惊地问。“嗯,这里对我来说有太多的伤心、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羞辱!我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在这里,我的心都快压碎了!”水灵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水灵为老四守了三天灵,便发送老四入了土。送葬那天杏花和雅琴都去了,杏花的肚子已经大的行动不便了,但还是坚持着和雅琴一起搀扶水灵,当地风俗:女子要三步一头送老人如土,老四的坟地离村子有一里多路,水灵三步一叩首,边走边磕,边走边哭,到坟前的时候,水灵都已经站不起来了。老四生前得罪了好多人,送葬时除了几家近亲,再无村民为老四送葬,葬礼好冷清凄凉,水灵趴在坟前哭的象泪人一样!水灵知道老四好酒、好色、好吸烟,便在纸札店给老四买了不少纸札的美女烧在老四坟前,又买了不少烟酒陪葬在老四的棺材里,让老四死后也不寂寞。

第二百零五章

六月了,胡子和雅琴结婚的新房装修好了,婚期也将近了。雅琴和胡子商量想把婚事办得简单些,雅琴觉得自己一个寡妇再嫁要是搞的太热闹了怕人家会说闲话、笑话她。但胡子可不同意,他一定要办得郑重其事:这可是胡子第一次结婚啊,怎么能不办得热热闹闹地呢!

胡子特地带着雅琴去省城的大影楼里照了婚纱照片,除了婚纱外胡子还给雅琴照了套写真,雅琴简直羞死了,胡子净挑那些性感的衣裳给她穿:露肩的、露背的、露胸的、露肚皮的、露大腿的,雅琴穿了都抬不起头来,被摄影师扭来转去的,雅琴都快晕了!胡子带着雅琴在省城住了一个星期,回来时带了一本好大的影集,还有几本小些的影集。那省城的大影楼就是了得,把雅琴照得象十七八岁的仙女一样漂亮;把胡子也照成了健壮帅气的小伙子,雅琴和胡子还穿古装照了不少照片,雅琴说那是唐装,两个人照得就像古装武打电影里的明星一样漂亮,村里的年轻媳妇们都羡慕死了。但那写真影集雅琴说什么也不让人看:又露肚皮又露胸的,被人看了羞死了!

新房的家电、家具全部重新添置,旧家具一概放进偏房。冰箱、彩电、空调、洗衣机胡子都挑名牌买,四间正房里一律换上新家具,卧室里的一张双人席梦思床就花了三千块钱!胡子还给雅琴买了辆踏板摩托,全套首饰: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金手镯,雅琴的一班姐妹们都说她有福气。

胡子和雅琴商量了,婚礼分别在两个地方办:行礼在雅琴的院子,喜席分两处摆:雅琴和春梅家的院子里搭起席棚,摆上三十多桌子流水席招待村里的宾客;城里在淑芬的酒店里也摆一天的席,招待胡子公司的同事和那些相好的朋友。提前几天胡子的几个兄弟还有雅琴的一些亲友就过来帮忙了:买烟酒、蔬菜、鱼肉筹备酒席,发喜贴邀请宾客。

胡子印了一千多块钱的喜贴满处的发,全村都知道雅琴和胡子的婚期了。雅琴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二婚却在村里弄得惊天动地的,怎么好见人呢!所以这几天雅琴总是有意地在外面躲着。村长结婚那可是村里的大事,这几天到雅琴家行人情的人络绎不绝,杏花就成了雅琴礼房的帐房先生,这回春梅一家子是全力以赴地给雅琴帮忙,雅琴和胡子帮了桃子这么多,现在春梅见了他们两人眼睛都笑成了缝,从心眼里感激他们。

婚礼那天全村子的人都来了,黑压压的院子里根本就挤不下,胡子公司的王总特地让司机开了自己的奔驰车给胡子做喜车,山阴是个小地方,哪里有奔驰这种名车啊,见那黑漆漆的大奔开进村子,胡子自己也觉得脸上光彩。海生代表公司也代表王总专门过来给胡子贺喜,海生还特地请了县里婚庆公司的礼炮车过来,放礼炮为胡子贺喜,炮声震天杯盘乱响,婚礼办的隆重热闹!胡子和雅琴高兴、开心却也都累坏了,两人坐着王总派来的大奔村里、城里两头跑,四处敬酒喝酒,一伙宾客陪走了再来第二伙,胡子虽然是海量,但也架不住了,今天敬酒的宾客太多挡也挡不住,喝了一天终于喝的晕晕呼呼的,一直熬到半夜,两处的席才了,回到家里都后半夜了,杏花早就把雅琴的两个孩子带到她那里睡去了。

进了新房胡子就一头趴到床上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结婚了!我有老婆了!哈哈哈哈……!”“看你那傻样!”雅琴脱了外衣珉着嘴靠在胡子身边。胡子伸出大手抚摸着雅琴那红晕晕的脸颊:“老婆,嘿嘿,我有老婆了!嗯,以后我们还会有儿子、孙子,我就会当爸爸、当爷爷!哈哈哈哈!”胡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傻样,喝多了吧!”雅琴一边说一边帮胡子脱衣裳。“嘿嘿,真…真的多了,现在觉得浑身稀软,不过心里实在太高兴了!雅琴,把衣服都脱了!”胡子卷着舌头说。“干什么?你都这样了,还行啊?”雅琴俯下头轻轻地亲吻着胡子那健壮的胸膛。“我想搂着光光溜溜的老婆睡!”胡子伸手把雅琴楼入怀中,雅琴温顺地脱掉背心和内裤,解下胸罩,赤裸着卷伏到胡子的怀里:“胡子,我的胡子,我的汉子……”两人拥楼着渐渐地睡去。

第二百零六章

胡子终于得尝所愿有了个家,现在胡子很开心,再下去就是该有个自己的孩子了,这也是胡子最大的愿望了。“老婆,我们生个娃娃吧!好老婆!我们生一个吧!”胡子一边揉着雅琴那双白嫩的乳房一边趴在雅琴的耳边不住的叨咕着。这些天胡子天天磨着雅琴要她给自己生孩子,雅琴心里有些矛盾:她有些担心,怕胡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对她和铁蛋的两个孩子那么好了。雅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理胡子,“啪啪!”胡子伸手在雅琴那圆翘翘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雅琴,你倒是说话啊!”雅琴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装睡,依然不理胡子。胡子见了便合身趴到了雅琴的脊背上。“胡子,你压死人家啦!”雅琴撒娇地抱怨。“雅琴,我知道你是怕我有了自己的娃就会对这两个娃儿不好!我发誓:就是咱们有了娃,我也一样会将这两个娃当亲骨肉看,绝不会有一点偏心!我胡子绝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要是说话不算话,那就让我和民权一样,阳痿作太监!”胡子很认真地趴在雅琴的耳边说。“又乱说,你做了太监,人家还要你干啥!就知道说傻话!”雅琴扭身把胡子从自己的脊背上翻了下来,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拔了一根胸毛下来。“哇!痛死了!雅琴,你又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胡子抓住雅琴雪白的膀子,把嘴巴埋进她的腋窝里不住的乱亲乱舔,“哈哈哈哈!”雅琴被痒的滚着身子的乱笑,雪白的肢体在悦耳的笑声里不住扭曲成异样的曲线,看得胡子性欲大发,他拉开雅琴修长的双腿扛在肩上就合身狠压了下去。

雅琴这些天被胡子磨的心烦意乱,她去找淑芬商量。淑芬觉得雅琴应该给胡子生个孩子:“胡子以前是个浪子,虽然现在改过了,但也要拴住他!你两个虽然成了夫妻,有了名分,但要是没个孩子恐怕也不能长久地拴住他的心!”“可我怕胡子要是有了自己的娃,就会嫌弃我和铁蛋的两个娃子了,到那时可怎么办啊!”雅琴犹豫着说。“胡子是个大度的人,之前他和娟子一起的时候,对娟子的两个娃也很好的!胡子天生就喜欢小孩子,你没见胡子对村里的大人都凶却从不凶村里的小孩子吗?”淑芬劝解雅琴。“我也知道胡子喜欢小娃,可心里就是有点不安!”雅琴说。“雅琴,难道你只想让胡子帮你养铁蛋的两个孩子吗?这个想法太自私了,而且也不现实,胡子的六个兄弟都不正经,胡子现在是他们兄弟里唯一娶了老婆的,你不想给他养孩子,恐怕连他那几个弟兄这一关都过不了,这日子能长久吗?毕竟胡子是头婚,你是二婚,你不给胡子生养,恐怕村里人也不会站在你这边说话的!”淑芬说。“哎呀,我…我现在为这事情烦死了!”雅琴烦躁地说。“毕竟孩子是夫妻间的纽带啊,你给胡子生了孩子那你们之间才有了共同的血脉啊,雅琴,你不想和胡子长久生活吗?”淑芬严肃地问。“怎么不想呢,嗨!那明天我就到医院放环去吧!”雅琴叹息着说。第二天胡子就开了吉普车欢天喜地地送雅琴去县城放了环,之后胡子又带雅琴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说雅琴现在一切正常,可以正常生育了,胡子高兴极了,带着雅琴在城里的大饭店里好好地吃了一顿。

民权的上述失败了,被送进了大狱,雅琴也得到了法院判给她的十五万赔偿金。雅琴和胡子商量想用这笔钱做个小生意,但胡子却不同意:“雅琴,这钱是铁蛋留给两个娃的钱,咱可不能动,我看,你还是把这钱买了国债或存个长期存款留给两个娃,等他们大了或念书或成家用!”。“用这钱做个生意也一样啊,赚了钱还是娃们的,有什么两样啊!”雅琴说。“那生意陪了怎么办?我没做过生意,你也从没做过生意,能打保票只赚不陪吗?我现在一个月赚三四千块钱,手里也有些积蓄了,要做生意咱从小生意做起,用我的钱:亏了赚了的无所谓,别用铁蛋留给孩子的钱,那要是亏了可不好!”胡子坚持说。雅琴见扭不过胡子,只好按胡子说的将法院给的十五万元存了张长期存单,留起来给两个孩子将来用。

自从雅琴放环了后,胡子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开吉普车从公司跑回来陪雅琴,胡子的几个弟兄都要胡子辛勤耕耘,早些为家里传宗接代,胡子自己也盼着能早点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近来胡子自己也感到不少压力。雅琴最近可就惨了,每晚都被胡子缠着搞来搞去的,甚至大白天胡子也要搞,弄得雅琴的头多大!放环才一个多月,胡子就硬带着雅琴去医院做怀孕检查,结果是扫兴而归,弄得胡子好几天都不开心。这些天胡子的不少朋友都给他献计献策:送秘方的、拿补药的,胡子不但自己吃那些东西,还逼着雅琴也跟着他一起吃!雅琴知道胡子着急,可这种事情也不是着急能办得了的,所以这些天无论什么时候胡子拉着她要办事她都不忍拒绝!现在连雅琴自己也开始盼着能早点怀上了,要是真的一年半载的都怀不上,雅琴自己都有点不敢想了!

二百零七章

雅琴当上村长后,就按程序召开了村民大会,选举村干部。雅琴知道自己一个婆姨能当上村长,都是刘明和原来的那些村委委员给自己做的工作,所以她依然想沿用刘明的班底:这些村委委员的工作能力村民们都是知道的,容易获得村民大会的通过,谁知村民大会上却乱了套。民生对选举输给雅琴一直耿耿于怀:“竟然会输给一个臭婆娘,真是丢脸啊!”他暗中憋了一口气:“一定得把雅琴这个臭婆娘搞下去,不然我张民生还有什么脸在外面说嘴啊!”民生串连了不少伙计和宗族亲友连着几次大闹村民大会,弄得村委委员也没选成!雅琴愁的不得了,胡子气的就要去打民生却被雅琴死活拉住了:你咋能这么冲动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吗!民生早就想好了:闹上几次,让雅琴这个臭婆娘没法开展工作,让村民们都知道这婆娘当村长,屁事都做不了,根本就不行!然后再鼓动一批村民告上镇政府,说雅琴这个婆姨在选举中舞弊了,她根本就不是做村长这块料!到时候再在上面活动一下,让张棚这小子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让镇政府派工作组下来重新选举村长,嘿嘿,村长这个职务还是得我干!

可惜民生的命短,没能完成他的计划。而接下来村子里的事情也是不断:民生家的丧事、桃子的官司、应付上面的各种检查、麦收、交公梁、雅琴结婚……也顾不上开村民大会,好容易忙完了这些,雅琴也当了两个多月的村长了。最近这些天雅琴和两委会的成员一直忙着筹备村民大会。这次村民大会有几个议题:一是选举村委委员;二选举产生村务公开小组;三是选举产生村民理财小组。这个会开完,新一届村委会这才算诞生!现在的这些村委委员都是上一届的老班子,延期使用着呢,名不正言不顺啊!

县里要成立小寨子完小,小寨子村的负担就大大的减轻了。以前的小寨子小学是村办学校,一应开支都是村里负担的,村里大部分的支出都用在了学校上,民生当村长时每年还要向村民们摊派些费用,如今完小成立后学校就成了公办学校了,一切费用都由教委出,这就给小寨子村节约下了大笔的开支。

见村子里有钱了,就有一般人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了,最近不断有人到雅琴那里游说:有出主意让雅琴用这笔钱添置公产的、有出主意修路的、有出主意要翻新村委会的房子的……就是想花掉这笔钱。雅琴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为村子里建一所幼儿园,刘明当村长时就曾有为村子里建幼儿园的想法,但那时村子里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学校上了,没有多余的钱再搞幼儿园了。

村子里的钱有限,建一座全新的幼儿园不太现实,雅琴考虑再三,决定把村委会的院子改成幼儿园。村委会的院子很大,南北有两栋房子,一栋是八间村委会的办公室;另一栋是两个大通间,一间是能容纳上百人的大会议室,另一间堆放了些陈年的杂物,成了仓库。雅琴想把这栋房子收拾一下,添置些教学的设备,改成幼儿园。雅琴的想法遭到村委会许多人的反对:“这大会议室没了,以后开个会什么的多不方便啊!再说把幼儿园和村委会弄到一个院子,多闹腾啊!上面来个领导啦、搞个检查啦到咱村委会这一看,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啊!”“建幼儿园钱不够可以集资嘛,把仓库和会议室改成幼儿园也太凑合了,起码也要盖上栋新房弄起个院子来,这才像那么回事啊,这个婆姨当村长就是不行,脑子不够数啊!”村委委员们说什么的都有,但雅琴却不退缩:“集资、集资,什么都要集资,现在说到集资,老百姓都害怕了!能不要村民们掏钱的事情,为什么要为了漂亮的面子而一定要掏大家的腰包呢?土里刨食的,大家赚俩钱容易吗?”雅琴和村委委员们相持不下,最后支书长生提议:将这两种方案一并提交村民大会讨论!由会计木蛋先把这两种方案的详细预算作出来。这样村民大会又多了个议题:选择幼儿园的筹建方案。

小寨子村村民大会终于召开了,村委会的院子里插了不少的彩旗,主席台上挂了横幅:热烈庆祝小寨子村村民大会胜利召开!院子里黑压压地坐满了村民,雅琴今天特地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她穿了身米色的西服套裙,新烫的长发波浪般地披在肩头,站在主席台上显得端庄秀丽。“雅琴这婆姨打扮起来还漂亮啊!”“以前没觉得雅琴有多好看啊,这人还是在打扮啊!”“漂亮管啥用啊,这当村长要的是本事,要能给咱村里办事才行啊!”下面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村民大会由支书长生主持,村委委员、村务公开小组、村民理财小组都顺利地产生了,土娃等前一任的村委委员都得到了连任,春梅竟被选进这届的村民理财小组里,高兴地她裂着嘴巴直笑。

二百零八章

接下来由村会计木蛋向村民们通报了村子现在的财务状况,然后就由村长雅琴向全体村民提交幼儿园的筹建方案,让村民们表决选择。雅琴说:“咱村子里一直想建个幼儿园,可是以前由于要花钱办学校,就没有能力再搞幼儿园了!现在学校已经归到了教委,咱村里的负担大大地减轻了!搞个幼儿园,雇上二三个阿姨和一个老师,一年有三四万块钱就能把这个幼儿园维持下来了,咱村子现在完全有能力给大家办这个事情。现在建幼儿园有两个方案:一是建一座全新的幼儿园,这个方案大概要八九万块钱;二是将村委会会议室那栋房子改建成幼儿园,这个方案大概要花三万多。三四万块钱,咱村里还能负担得起!但要新建幼儿园,咱村里可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咱每户村民至少得集资200块钱!现在就请大家来做决定,是集资建一所全新的幼儿园,还是将村委会的那栋旧房子改成幼儿园。”表决的结果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赞成雅琴的想法,那些反对雅琴的方案的村委委员们都被噎的直翻白眼,再也无话可说了!雅琴见村民们都支持她的方案,心里便有了自信,她站在主席台上大声说:“根据全体村民的意见,村委会决定:采用改建幼儿园的方案!”下面的村民们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雅琴很激动:“谢谢大家对村委会的支持!我今天很高兴,在这里有几句贴心话和大家要说:我一个婆姨家,能被大家选为村长,那是大家伙对我的信任!我没啥本事,给村里争不来那么多的好处,真感到愧对大家!但我当着全体村民的面表个态:只要是我雅琴当一天村长,那就绝不滥花村里的一分钱!我要是糟尽了村里的钱物,那大家就当面骂我,一点也不要留情!最近我看了咱村里历年的帐目:咱村里最没明堂的开销就是这招待费了!民生当村长的时候一年竟要五六万!刘明村长非常节俭,可每年也要上万块!这些钱花到哪里去了?都是被上面来的人吃掉了!他们吃掉了我们这么多钱可给我们寨子带来什么好处没有?没有!什么好处也没带来!既然这些招待费不能给小寨子村带来实惠,我们还花这些钱干什么啊?我们用这些钱办幼儿园、给村里修个路、干点什么不好吗?干嘛做这个没明堂的事情啊?所以我在这里向村民大会正式提交一个提案:取消招待费!以后不管什么大干部来咱村里,咱都不许大鱼大肉的招待,要是赶到饭时了,咱就象过去那样:请他们吃派饭!派饭的标准是每人五块钱,谁家招呼的人事后到村委会领钱!现在就请大家表个决,看这能不能行!”雅琴大声说。“能行!”“好啊!这个法子好啊!”“雅琴,我们支持你!”“雅琴,你能行!”下面的村民立刻叫声一片。支书长生和边上的几个村委委员却都在一边皱起了眉毛:“雅琴这婆姨真是胡闹!”“哎呀,她真是一点市面都没见过,这取了招待费,以后还咋办事啊?”“这婆娘脑子缺跟筋啊,看以后上面来了人她可怎么收场!”“哎!以后有的熬煎了!这…这个婆姨真是个猪脑子!”散了会长生就气乎乎地把雅琴叫了过去:“雅琴,你怎么胡闹呢,给村民大会的提案怎么事先不和大家伙商量?”“哎呀,对不起,长生叔,我说顺了嘴,一激动就……真对不起,等明天我在村委会上做检讨!”雅琴满脸歉然地说。“雅琴,检讨有什么用啊!你把招待费取了,以后咱村里可咋和上面开展工作啊?你没在这个位置上干过你不知道,要是不招呼一下上面的人,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一堆骨头来啊,以后,咱有的熬煎了!”长生甩袖子气乎乎地走了。

在村委会的会议上,几乎所有的村委委员都对雅琴发了一通牢骚,雅琴未经大家伙研究就擅自在村民大会上免去了村里的招待费,这令几乎所有的委员都感到不通快:这个婆姨,嘴巴上没把门的,想到啥就乱说,这以后可咋搞工作啊!雅琴在会议上专门做了检查:“我未经过村委会的讨论就擅自在村民大会上提提案,这是我的过错!我向大家检讨!但对取消招待费这件事情上,我并不后悔:这个招待费,就是个没明堂的乱花费!纯属于浪费!只要是我做一天村长,那就不花这没明堂的钱!既然村民大会已经通过了这个事情,那我们就必须严格执行:从今天起,上面来人一律吃派饭,他们要刁难咱,随便!明天咱就在村委会的宣传栏上把取消招待费这个事情给写出来,而且要用红字,写到最显眼的地方,让那些上面来的人一眼就能看见!”

村委委员们见雅琴死强,也没了办法,只好按她说的办:第二天村委会的宣传兰上就用显眼的红字将村民大会取消招待费、对上级领导实行派饭制度的决定写了出来。村民们见了议论纷纷,有的说雅琴这个婆姨还真有点魄力啊!有的说这是整景,闹不了几天就又得回去了:这上面来的领导咱还敢不招待?村干部们几乎是一致地对雅琴表示不满:这个婆姨啊,碰几次头,就知道回头啦,现在咱劝她她倒把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让她碰几次壁也好!

幼儿园的改建工作很快就铺开了。

改建、翻修房子花了一万多块钱,为幼儿园添置各种设备花了一万多块钱,整个幼儿园改建下来花了三万块钱。村委会雇了两个阿姨和一个幼教,村里几十个孩子都免费上了幼儿园。

见娃娃们一分钱不花都免费上了幼儿园,村民们也都开始说雅琴的好话了!以前大家选雅琴的时候,那是因为害怕民生当选,所以有股子无可奈何的味道,民生死后就有很多村民对雅琴开始说三道四了,连村委委员们都开始找雅琴的麻烦:毕竟农村里男尊女卑了几千年,婆姨当村长在小寨子还是头一回。如今雅琴为村民们办了实事,村民们这才在心里头把雅琴这个村长认可下来。

第二百零九章

取消招待费的规矩才立了没几天,赵镇长就带了个文书坐着桑塔纳到小寨子来检查工作,赵镇长到村里的时候都快十点了,等开完了村委会都快十二点了。下面的村委委员都等着看雅琴的笑话:“看这婆姨敢不敢把规矩立在镇长身上!等一会就有她熬煎的了!”“婆姨家就是没脑子,这才立的规矩马上就得让她自己坏了,看她以后还有脸说嘴!”散会了支书长生和雅琴陪着赵镇长一起走出会议室,长生跟在雅琴后面一句话也不说,长生心想:“既然你把规矩已经立下来,那就由你来率先实行吧!赵镇长是镇里的一把手,你要是敢把规矩立到他身上去,那咱也就没话说了,顶多跟着你这呆婆娘装傻子!”“赵镇长,前几天我们村里召开了村民大会,会上新立了个规矩,请你看一下这能不能行?”雅琴对赵镇长说。“哦,什么规矩啊?我看看!”赵镇长感兴趣地说。雅琴引着赵镇长走出村委会的院子在门前的宣传栏前停了下来,赵镇长看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赵镇长,你说这规矩能行得通吗?”雅琴看着赵镇长认真地问。赵镇长看了那宣传兰上的内容又看到远远地围在四周看热闹的村委委员们,心里别提有多气恼了:“这个婆姨,你是要拿我立规矩啊?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了!”赵镇长的脸马上便拉的老长:“能行!能行!这很好的!县委多次发文制止公款吃喝的,你们小寨子立的规矩很好!”赵镇长用官味十足的语气沉声说。“谢谢!谢谢赵镇长的支持!中午了,走,到我家吃饭吧,我的手艺不错的!”雅琴感激地热情邀请赵镇长。四周的村委委员们见雅琴真的敢拿赵镇长立规矩,惊讶地都瞪大了眼睛,长生更是被雅琴的举动给弄的难堪极了,远远地站到一边不敢看赵镇长。赵镇长被雅琴弄得哭笑不得、狼狈不堪:“雅琴,谢谢你的好意,我家里有事情,得马上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到你屋里吃饭!”说完赵镇长带着文书坐上桑塔纳一溜烟地离开了小寨子。

“这下子,以后小寨子的工作就有的熬煎了!”长生摇头叹气地走了。长生本来参与村里的工作就少,现在更是尽量地躲事情:“让这个婆姨闹去吧,丢脸、露脸都由着她吧,自己都岁数一大把了,没意思再跟着这个婆姨去四处丢脸了!”自此以后来小寨子检查指导的干部们都不再招待,先进、模范这些荣誉也和小寨子没了缘分,村干部们说啥的都有可雅琴不在乎:那些虚名要它干啥?是能让咱村子多打上几斤粮食,还是能让咱村民多赚上几块钱?花钱买这些牌牌子太不值得了!但雅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县里搞文明村,小寨子的村民们把村子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可镇里负责检查的马书记硬说小寨子不能达标,要小寨子返工!雅琴只好发动村委委员们再动员全体村民把村子又重新打扫一边,现在小寨子的街道上几乎是一尘不染,连跟鸡毛都看不见了,可谁想啊,在最关键的时刻一泡鸡屎却坏了大事!马书记带人瞪着眼睛在小寨子村里挑了一个多小时的刺也没找到什么把柄,就当他们要结束检查的时候,一直公鸡不知到从谁家的院子里飞了出来,落到了街道上,马书记带来的一个干部马上就跑了过来:这街道没打扫干净,满是鸡屎!雅琴等赶紧跑过去一看:这该死的瘟鸡,偏偏在这时坏了肚子,在街上转了这一圈,竟然拉下了三泡鸡屎!“马书记,这街道刚才都检查过,一直是干干净净的,这鸡是才飞过来的,鸡屎也是才啦的!这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啊……!”雅琴急的象个鸡婆一样围着马书记说了个不清不楚,马书记也不理她,带着人就回去了。

镇里的文件下来了:小寨子村又没达标,全镇通报批评!要求限期达标!雅琴的脸都气白了,村委委员们也都气的吵吵嚷嚷的乱做一团,全体村民劳师动众地折腾了两次还不能达标,这也太折腾人了!大家都气的不行!更有一些委员们把这一切的缘由归到了雅琴的身上:“要不是这个婆姨整景、胡闹,咱小寨子村的工作能这么被动吗?现在可好,她倒是在全体村民面前落了好,受了夸!这罪可都要咱跟着她受,让全小寨子村跟着她一起倒霉!”“嗨!可不是嘛!这一个多月来,咱小寨子就成了镇里的处罚专业户了,什么坏事都落在咱头上了!以后咱还不定要怎么倒霉呢!”“附近的村子有那个比咱村子的环境卫生搞的好啊?人家都能过关就咱不能?还不是一顿饭的事情吗?马书记这伙到哪个村子检查人家不都是好好的招待啊?咱村里可好,就是一杯滥茶!搁我也让小寨子返工啊!”雅琴听了这些议论又气又愧:不能让村里总吃这些哑巴亏!这样弄下去,不成了我雅琴拖累了小寨子村了吗?雅琴把村委委员们召集到了一块,雅琴说:“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我要对最近这些事情给大家一个交代!最近,咱村里在镇里的工作很难开展,咱工作没少做,批评没少挨!让大家受了好多的气!这都是我的责任!我明天就去县里反映情况,给大家伙把这口气给找回来!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把话放到这里:要是我雅琴不能给咱小寨子找回公道,那我就辞职让贤!决不能让我拖累了小寨子村!”

第二百一十章

“马书记,我们小寨子为啥不能达标!”雅琴闯进马书记的办公室就冲着他大声吵嚷。“雅琴啊,有什么意见慢慢说!来,先坐下喝杯茶!”马书记见雅琴气咻咻的一副吵架的姿态赶紧先缓和气氛。“不喝,马书记,我来就要讨个说法,为啥我们小寨子村不能达标!”雅琴站在办公桌前大声质问。“雅琴,你们街道上有鸡屎,这你也是亲眼看见的,还用我说原因吗?”马书记拉下脸孔沉声说。“就那只鸡拉下的三泡鸡屎,你就要我们全村三百多户村民再折腾一次?咱达标是为了啥?是为了整景还是为了改善农村的面貌?三泡鸡屎你就说我们不合格,那是不是为了达标我们小寨子就得把所有的鸡都杀了才行啊?不然,那鸡总会有跑出圈的,还有散养的,街上肯定会有鸡屎,你马书记是不是要下道圣旨把我们村里的鸡全杀了啊!”雅琴激动地冲着马书记叫嚷。“雅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村子的卫生搞的不好,那是客观事实,你来耍什么蛮!”马书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瞪着也大声叫了起来。“是我耍蛮还是你亏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人走到哪个村子就吃到那个村子,不就是我们村里没请你们几个吃饭吗?你故意刁难我们村子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告诉你,我把饭菜去喂了猪也不喂你,你咋地你……”雅琴缠住马书记跳着脚叫喊起来。“你…你是泼妇,我没人理你!”马书记被雅琴弄的狼狈不堪推门就往外走,雅琴在后面吵嚷着就跟了出来:“马书记,你别走,你说谁是泼妇?你给我站住!”几个镇里的干部赶紧上来劝住雅琴,马书记赶紧狼狈地走掉了!气的雅琴站在走廊里跳脚地大骂。

雅琴在镇政府闹腾了一上午,见镇里的干部都向躲瘟神似的躲她,气的雅琴连午饭都没吃下去。下午,雅琴气乎乎地跑到县纪检委告马书记,纪检委的干部都很惊讶:“马书记因为没有被小寨子村招待就故意刁难报复,两次没让小寨子村达标?这…这种告状也太无聊了!”雅琴在纪检委里气乎乎地说个没完没了,纪检委的干部忍着笑为雅琴做了记录。“雅琴同志,你反应的情况我们都清楚了,我们会为此专门去找马书记了解情况,事情有了进展后我们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雅琴走出纪检委,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她可是有着几年经验的老告状,纪检委这明摆着是应付她啊,这要是拖下去那什么时候能给小寨子村一个说法啊?“可不能就这么回去,对,去找县委书记去!我就不信,没有个理论的地方!”想到这雅琴就往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走,还没等进门呢就被秘书拦住了:张书记正在里面接待贵客,有事你明天再来吧!”“不行,我是急事,一定要现在见张书记!”雅琴说完就硬往里面闯,秘书赶紧拉她,雅琴就和秘书大声吵闹了起来,把里面的张为民和他的贵客都惊动了。

张为民正在里面接待一位省报的女记者采访,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吵闹:“我要见张书记,我要告状!别拉着我,张书记!张书记!我要告状!”张为民见记者露出好奇、询问的目光就知道她的职业病犯了!张为民想自己还是主动应对比较好,要是让这个记者一会儿跑出去追问那就没意思了。于是雅琴被秘书带进了张为民的办公室。

雅琴把要告状的缘由对着张为民和那女记者详细地说了一遍,记者对小寨子村取消了招待费实行吃派饭的制度很感兴趣,当听到马书记因为一只飞鸡拉下三泡鸡屎而不让小寨子村达标的事情后,女记者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来。张为民也尴尬地笑了笑:“雅琴村长,你们小寨子村搞的派饭制度很好,这是延承过去的优良传统,应该在全县大力推广!过去七八十年代的干部下乡,哪里有什么招待啊?都是吃派饭,我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现在我还很怀念那种感觉啊!”“怎么,张书记也吃过派饭?”女记者好奇地问。“是啊,80年我大学毕业在农机局工作,那时下乡都是派饭,哪有大酒大肉啊!”张为民感慨地说。“雅琴村长,小寨子村实行派饭制度后,是不是受到很大的压力啊?”女记者感兴趣地问。“记者同志,这压力太大了!我们村子实行派饭制度还不到两个月,现在就已经变成镇里的落后专业户、处理专业户了!这回我要是在县里讨不到说法,回去我就向村民大会辞职了!”“那,雅琴村长,这两个月有多少下基层的干部在你们村里吃过派饭啊?”记者追问。雅琴顿时搭拉下了脑袋:“哎!一个都没有!”女记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张为民:“怎么会这样啊?”张为民微觉难堪:“雅琴啊,明天我和记者同志一起去小寨子村检查你们的工作,你今天回去后,不许让村民突击打扫街道,就保持日常的样子,让我们看看你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有,明天我和记者同志在你们村吃派饭,由我这个县委书记带头,在全县范围内推广吃派饭的制度!”“啊?这…这太好了,我回去就好好的准备一下!”雅琴激动地说。“哎!雅琴,你回去后不许特地准备,咱们下到老百姓家里就是吃家常饭,你说你们村里给每个干部补助五元钱的伙食,那我们就吃五块钱的饭,千万不要搞特殊,那就是失去了立制度的意义了!”张为民严肃地说。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雅琴回到小寨子村就召开了村委会,把张为民的话向村委委员们传达了,大家听了后又惊又喜还有点怀疑:雅琴这婆娘真有这个本事吗?村委委员们赶紧四处通知村民,让各家把自己门前弄干净。第二天一大早村委委员们就在村委会门前等着了,不到9点,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和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就开进了小寨子,张为民带着那个省报的女记者和县电视台的两个记者真的一早就来小寨子村检查工作。村委委员们见雅琴真的把县委书记请来了,心里都震动很大:这婆姨还真有本事啊!支书长生和雅琴赶紧上前请张书记一行进村委会。张为民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说:“我这次来咱小寨子有两个目的啊。一是要看看咱村里的环境面貌究竟搞的咋样?二是听说咱村里又重新搞起了过去施行的派饭制度,我很感兴趣,今天我是带着嘴巴特地蹭午饭来了!以前我公社、在农机局工作的时候,那时下乡都在老乡家吃派饭,那种感觉现在回忆起来还很亲切……!雅琴村长,咱们就先到村里四处看看?”雅琴和长生赶紧陪着张书记一行上街检查。

小寨子村主要的街道都铺了柏油,路边还按装了一排路灯,下水道也修的很规范,张为民和那省报记者看了后都直点头:“不错嘛!村委会的工作搞的不错!”张为民一句话还没完,不知谁家的鸡又跑出了两只落在了街道上:“飞鸡又来了!“女记者笑着朝那两只鸡走了过去,雅琴和村委委员们的脸又变白了。果然,地上又留下了一泡鸡屎。“张书记,这鸡…不知道是谁家的…也没看好……!”长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哈哈哈哈!紧张什么!农村嘛,哪能没个鸡鸭牛羊啊!咱搞检查是为了提升农村的环境面貌,但不能为了这个就不养鸡鸭啊!那不是舍本求末了嘛!这种形式主义一定要克服啊!”张为民笑着对大家说,村委委员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也跟着张为民笑了起来。回到村委会,张为民听取了支书长生和村长雅琴的工作汇报,张为民对小寨子村村务公开工作给予了肯定,尤其是:村民理财小组和村务大事由村民大会决定的制度!那女记者对此也很感兴趣,还要对小寨子村的基层民主建设做一次专访。

午饭张为民和女记者一起到雅琴家吃了派饭,县电视台的摄影记者进行了录像。雅琴按照张为民的要求只做了三盘农家菜、喝的苞谷丝、吃的热蒸馍。张为民胃口大开,喝了两碗苞谷丝还吃了一个蒸馍,他笑着对女记者说:这农家饭,吃起来就是舒服、下饭!饭后张为民掏出十元钱递给雅琴:“雅琴啊!你做饭的手艺真的是不错啊!今天我李记者都吃了不少,十块钱伙食费你恐怕要亏损了啊!”雅琴赶紧推拒:“张书记,这怎么成,怎么能让你掏钱呢!”“收下!派饭钱就不要村里出了!我想应该在全县推广这个制度,嗯,以后下乡的干部都发五块钱伙食补助,派饭这个钱不能让村委会贴!”“啊!张书记,那…那可太好了!你真给咱农村人办了件大好事啊!”雅琴激动地说。

张为民下乡吃派饭的事情当晚就上了县电视台的新闻,之后张为民就召开了全县干部作风整顿大会,在大会上县委正式发文:在全县范围内掀起廉政高潮!制止公款吃喝,下乡实行派饭制度。省报就此做了专题报道,跟着张为民在雅琴家吃派饭的新闻也上了省、市电视台,一时间山阴县的党风廉政建设成了市里、省里的先进!小寨子村也跟着出名了,小寨子村成了山阴县基层民主建设模范村,县里、镇里召开了几次大会,还让雅琴和长生上去做报告,雅琴激动的不行,专门去找刘明帮她写了份精彩的报告!最近到小寨子村学习取经的单位络绎不绝,小寨子在县里红了,雅琴也在县里火了,现在村里人再也不敢看不起这个婆姨村长了!雅琴现在好高兴,过去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得罪过她的人,大老远地看见她就热情主动地向她打招呼,雅琴现在走在街上都觉得趾高气扬。

二百一十二章

民生死后,他的至亲只有民权,他留下的家产就归民权继承了,这些天民权病在床上,打官司的事情、继承大伯民生的财产的事情就都交给他的媳妇彩萍一个人去跑了。民生一死,张家的那些亲友便都开始盯着民生的家产,民权病在医院里没法过来照看,那些亲友们便纷纷找借口过来名借暗偷的,民生死了没几天,他院子里的东西就被亲友们悄悄的拿得差不多了,好在值钱的东西都被彩屏归拢到一起锁到了民生的屋子里,彩屏怕晚上有人来偷,便找了个自家的亲戚住过来帮着她看着大伯的房子。彩屏知道大伯民生有钱,如今大伯一死,那百万家财便成了自己的了,可不能让别人争了去!彩屏特地找了个律师帮她办理继承民生的财产的事宜,对民权的官司的事情,彩屏的心里一直很矛盾,甚至在潜意识里希望民权输了官司进监狱,那样至少自己可以少糟点罪。

彩屏比民权小七八岁,今年才三十四岁,人生得白嫩丰满颇有几分丰韵。彩屏十七岁就嫁给了民权,民权虽然是个鲁男人,但眼光还是很高的,加上张家的条件比较好,所以民权挑来挑去的二十三四岁还没有看中的媳妇,看着民权一年大似一年他的父兄也非常着急,四处托人物色,有人就提到了初中刚毕业的彩屏。彩屏当时才十六岁,人却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民权一见到彩屏就相中了她,张家马上便托了媒人到彩屏家提亲,彩屏的父母虽然觉得民权的岁数有些大,但张家的条件实在不错:民权的父亲当时是乡里的会计,家境殷实;民权当时在乡经委做临时工,这在农村也算挺出息的!便同意给两人定亲。定亲后没多久彩屏就被民权弄大了肚子,彩屏的父亲气得差点吐了血,没办法,刚十七岁的彩屏就嫁了民权,彩屏满十八岁和民权补办结婚证时他们的孩子都半岁了。彩屏在家里一向是个受气的小媳妇,挨打受骂是家常便饭,这十几年来彩屏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无论民权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彩屏都不敢问也不敢管,民权的大拳头早已封住了彩屏的嘴巴。自从民权被桃子咬成残疾后,脾气暴躁极了,这几个月对彩屏来说简直是灾难!想起以后那漫长的日子里自己将和一个不能人道的、脾气糟透了的假男人生活一辈子,彩屏简直不寒而栗。民生全家一死,彩屏就更加恐惧了!因为民生在时有点什么事情彩屏还可以去民生那里诉诉苦,民生的话民权是不敢不听的!如今大伯民生死了,那家里就没人能管着民权了!所以彩萍最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民权能没事、能平安,可另一方面却对将来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甚至潜意识中有希望民权败诉的想法!彩萍最近一直生活在惶惑、矛盾中。

民权的上诉最终失败了,他要被送进了省四监。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结果但依然令民权恐惧万分,接到这个消息后民权顿时尖叫着晕了过去,醒过来后民权就拉着彩萍的手嚎啕大哭起来,民权整整哭了一夜,这一夜民权紧紧地抱着彩萍,象一个孤立无助的孩子,彩萍的眼泪也象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流个不住!17年的夫妻之情,又怎么轻易割舍呢!

自民权成了脾气狂暴的废人后,就再也没抱过彩萍一起睡,这半年来彩屏好孤单、好寂寞、好恐惧!在她的内心深处甚至渴望着能摆脱民权、远远地躲开,但如今民权真的要走了,彩屏突然觉得心里酸疼如割,她哭了,真心的哭了!

“不,不!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呜呜呜……!”民权尖声哭叫着被两个警察从病床上架下来,戴上手铐拉出病房。彩萍的泪水顿时象泉涌般的喷出,她扑了过去,拉着民权的手死也不放:“权子,权子……!”两个警察用力掰开彩萍的手,彩萍哀号着跟着民权出了楼门。“彩萍,我不要做监狱,我不要啊!彩萍,救我啊!”民权尖叫着被架上警车,彩萍想扑过去,却被几个警察挡住了,只能不住的哭叫!“权子…权子…!”彩屏跪在地上望着开走的警车大声哀嚎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她觉得天是昏昏的、地是昏昏的、四周的一切都是昏昏的……!

彩萍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这些天焦虑不安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下来:事情终于到头了!这半年多来为民权的事情、民生的事情忙的彩屏身心具疲,如今都终结了,虽然心中非常的难受,但却感到心里有一股子莫名的轻松。

自民权出事住进医院后,彩屏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住了!如今民权被抓进监狱了,彩屏再也不用住医院了。彩屏回到了村子,回到了那个属于她的家里。可物在人非,小寨子的乡邻们好象陌生了好多!以前民生弟兄在村子的时候,彩屏在村里是很拉风的,村民们对她也是很巴结的,甚至说话都要看她的脸色!可如今走在街道了,往日那些奉承巴结过她的村民都对她不理不睬的、甚至是冷嘲热讽的!走到哪里都有村民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彩屏感到心里好烦闷,现在除了去县城去看看孩子们,彩屏在家里很少出来,除了几家至亲以外彩屏现在基本上不和村民们来往。

二百一十三章

彩屏去监狱里看了民权,短短的一个月民权就憔悴了许多,民权在监狱里糟了好多的罪。民权在彩屏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强横的面孔,可这回见了彩屏民权就哭了,哭得非常伤心!彩屏从没见民权这么软弱过,彩萍也禁不住哭了。那些该死的老犯们知道民权有残疾,不但拿他肆意取笑,而且还殴打虐待他,民权在外面虽然能打,但进了监狱里他那两下子就成了小儿科了,被那般老犯折磨得痛苦不堪!民权让彩屏帮她托人在监狱里打点,花多少钱都不要紧,他实在受不了了!

回家后彩屏急忙四处奔走托亲友、找门路,彩萍一个农村女人,社会上就认不得几个人,以前民生、民权的那些社会关系她都接不上头,只能求自家亲友,可现在那些亲友们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彩屏又伤心又着急,不知暗自流了多少眼泪!好在有娘家的几家近亲帮忙,终于有个亲友打探出狗子家有个远房的拐弯亲戚在四监做管教。狗子的父母是个又土又老实的农民,平时总是脏兮兮的,彩屏最烦这样的人,平时很少理他们,现在求他们根本就不大可能,但彩屏和狗子很熟悉:狗子以前是民权的伙计,有事没事的总往民权家跑,经常在民权那里打牌喝酒,见了彩屏总是嫂子长嫂子短的,嘴巴甜的象抹了蜂蜜,把彩屏奉承得非常开心,彩屏挺喜欢狗子这个小伙子的!尤其是那晚和狗子在枣园里发生过那段难堪事以后,彩萍虽然没在和狗子有过半点越轨言行,但心里却有了狗子。狗子生得白白净净的,人长得排场个性也随和,尤其是他的嘴巴很甜、很会哄女孩子,唱歌、跳舞、打牌、喝酒狗子都是高手,在村子里很有些女人缘,但狗子却是有名的好逸恶劳,耕作劳动这些事情就别找他,总是四处游荡着靠帮闲胡混过日子,所以都二十六七了也没娶上媳妇。二次庭审时,狗子几人指正民权逼着他们作伪证诬陷桃子,彩屏心里头挺恨他们的:这些家伙平时为了粘张家的光,总是巴结奉承着民生弟兄,如今民生走了,民权病了,他们就一起来踏台,真不是东西!可自民权进了监狱以后,经历了这么多冷眼和嘲讽,彩屏的心态也逐渐平和下来,对这些事情都看淡了。

小红骑着自行车一边向县城走,一边抹眼泪,最近小红难受极了。因为桃子的事情,她妈把她锤了几顿,现在村里人都用另眼看她,娘家的亲戚也都不怎么理睬她,小红的心里好难受。给民权做伪证的事情是彩萍来找的她,她一来是是想报复桃子:那次她那么哀求桃子不要把她和狗子的事情说出去,可桃子还是告诉了她妈,这让小红在心里恨极了桃子;二来也贪了那一千块钱;三来彩萍说民生当上村长后,让小红当妇女主任,这也令她动了心,所以小红就答应了彩萍。给民权作证这件事情,小红并没有和她的男人二龙商量,后来二龙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没责怪她:民生是二龙的族叔,二龙办招工的时候,民生还出了不少的力气,二龙一家子都巴结民生弟兄怎么敢不给民生的面子呢!所以对给民生帮忙的事情,二龙是没意见的!可民生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四面八方的抱怨就包围了小红,等到民权被判刑以后,小红在婆家人的眼里也成了罪人了!昨晚二龙喝了酒回来就对她乱发脾气,一再地提她给民权做伪证的事情,说给他们全家都因此丢了脸,让他家在村里抬不起头!小红气的和他吵闹,结果被二龙狠狠地锤了一顿!结婚这么多年,这是二龙第一次打她,小红哭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就骑车子出来了。

小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漫无目标地向前骑着车子,伤心的事情一幕幕的涌上心头。二龙个子矮小,长相也很一般,相亲的那天小红就没看上眼!可是母亲却对这门亲事很热:二龙是红星煤矿的正式工,这在农村是十分难得的!二龙家里的条件也很不错,所以就逼着小红和二龙相处。结婚的时候家里得了一份很厚的财礼,父母都很开心,只有小红自己不太满意:二龙人虽本分,却木衲没有情趣,不是小红所喜欢的那种男人!婚后小红的生活象一潭死水:两人的生活就如同一个滚动的辘轳,永远重复着同样的声音!每周二龙在家里住一两宿,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二龙除了往家里交工资,其他的事情都管不上,家里的事情都要小红一个人操持!虽然二龙什么事情都听小红的,可她依然觉得很空虚、寂寞!五年了,就这么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回想起这五年的时光,除了和他生了个女儿以外,真的再没有什么念想的,日复一日都是重复的寂寞和等待,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啊!

二百一十四章

小红已经在县城转悠了一个上午了,县城虽有几家亲友,她现在却不愿意去:何必再去看人家的脸子呢!她漫无目的的推着车子在街上闲转着,小红觉得头昏腿软,脚也有些疼!昨晚她一夜没睡,现在眼皮都发沉了!这时她看见了狗子!狗子刚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迎面正碰上小红。自民生弟兄垮了以后狗子也不愿意在村里呆着:给民权做伪证的事情激起了民愤,在村里总遭人的白眼!再加上狗子以前是民权的伙计,帮着他在村里做了不少坏事、得罪了好多人!现在很多人都寻他的麻烦,狗子的胆子一向很小,吓得就跑到外面躲着了。狗子最近和几个赌徒串连在一起,在县城附近的几家黑赌场里打通牌做老千,日子还算过得去!昨晚在一家赌场里玩了一夜,才散场出来,刚才每人分了二百个大元,狗子挺高兴的!正想到街里吃点东西,走出巷子正碰上小红。狗子见小红满脸的憔悴,眼睛红红的,不禁有些吃惊!小红生得白白净净的,人又活泼好动,狗子很喜欢她,也曾动了不少脑筋去勾引她,但老天不作美,才和小红第一次偷情就被桃子撞见了,狗子和小红都吓坏了,之后两人就再没来往过,狗子的心里虽然充满了遗憾但也再不敢轻举妄动:小红婆家那可是一大家子人啊!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非得被打死不可。

见和小红走碰了头狗子赶紧主动上前打招呼:“小红,逛街啊!”小红见到狗子心里微觉羞涩:“狗子,好久没看见你啦!”小红苍白的脸颊上泛起几抹红晕,对这个曾经进入过自己身体的帅气男人,她的心里依然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小红,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眼睛这么红?”狗子关切地问。“没…没什么……!”小红低下头,一行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小红,怎么啦?有…有什么事情吗?”狗子见小红哭了就觉得不对。“我…我……!”小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狗子见了心中暗自欢喜:“小红,走吃饭去吧,咱慢慢说!”狗子伸手扶住小红的肩膀。“不…不用了!我不饿!”小红脸一红,有些犹豫地摇头拒绝。“走吧,这里人多,哭哭啼啼的被人看见不好!”狗子一边说一边从小红手里接过了自行车,小红犹豫了一下,就跟着狗子走了。

小红中午喝了好多酒,她和狗子说了好多的话:她恨桃子!恨彩萍!恨二龙!恨她的母亲……!喝着喝着小红就“呜呜”的哭了起来!饭后小红晕晕的跟着狗子走进了一家小旅舍。小红的心里好兴奋,一路上心脏“砰砰”地不住的乱跳,脸烫的发烧,腿发软,浑身都开始冒汗。一进到房间里小红就抱住了狗子,搂着狗子小红忍不住兴奋地痛哭起来,狗子趁机三两下就把小红剥成了白羊,小红略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地躺在床上叉开双腿让狗子进入了自己的身体。狗子赤裸着站在床下把小红的那双白白嫩嫩的细腿扛的老高,他双手用力地拉着小红的双手,摆动屁股用力的狠撞小红的翘臀:“啊…啊!哦…哦…!”小红兴奋地呻吟起来,一双圆润坚挺的乳房随着身体的震动不断地在胸前乱摇!小红很兴奋,那次和狗子偷情才弄了一半就被桃子惊散了,事后小红每次想起来就觉得扫兴,这回小红要尽情地享受那令她震颤的快感。她翻坐在狗子身上,双手扶着床支撑起身体,快速地摆动着雪白的屁股用力狠撞狗子的下体,汗珠儿不断地从小红的下颌、rǔ头、小腹上滴落在狗子身上,狗子的身上也大汉如蒸,汗水顺着胸口流下来汇积到他的小腹上,被小红的屁股一撞,击的汗珠儿四射,发出一连串“噗噗”的闷响!小红尽力支撑着身体维持着最快的撞击频率,直到耗尽腿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才从狗子身上摊倒下来!“哎呦!累…累死了…腿快断了!狗子,你…你来吧!”小红气喘吁吁地推了下狗子,然后趴在床上,高高地翘起那水凛凛的屁股!当狗子气喘吁吁地摊倒在小红那满是汗水的身上的时候,小红的心中同时也达到了兴奋的顶峰。

小红搂着狗子一直睡倒晚上7点多才起来,等她回到小寨子的时候都晚上9点了!二龙见小红一早就赌气走了,就把孩子送到她奶奶那里去了,小红先去婆婆家接孩子,婆婆看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小红的心里马上也变得闷沉沉的了!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小红的心里突然感到特别的空虚、寂寞!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特别不舒服,最后小红把衣裳脱个精光,抱了个枕头在怀里,一边想着狗子,一边揉弄着自己的下体,一会的功夫竟然泄了身,人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最近小红和狗子俩频繁的偷情:有时在县城、有时在村里。狗子很高兴,在小红那里他着实尝到了甜头!狗子没想到小红的骚劲竟然这么大!最近狗子隔三差五的就往村子里跑,几乎每次都是晚上回来,进村子后狗子就给小红打个电话(小红家有座机电话),两人或是在小红家里,或是在野地里亲热偷情。

彩屏这些天四处去寻狗子。狗子自从上法庭承认了为民权做伪证后,见了彩屏总觉得不大好意思,远远地看见彩屏就绕着躲避。彩屏想找到狗子可不容易,狗子总是四处游荡着,经常是深更半夜的才回来。彩屏现在托人不容易,想知道狗子在哪里混根本就不可能,没办法,这几天每天天黑了后彩屏就拿着手电去村口等着,直到过了半夜才回来。

今天狗子的手气特好,一天下来赢了四百块钱,赢了钱心里头高兴,狗子就请了几个牌友在外面喝了顿酒,喝得晕晕乎乎的就想起小红来啦,狗子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酒席一散狗子就急着回村子了。今天的夜空很晴朗,满天的星斗被明亮的月光映得都黯淡了下去,几缕夜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好舒服!狗子光着膀子,肩上搭着件白衬衫,穿了条黑色的短裤,哼着流行歌曲,摇摇晃晃地走向村子。突然一束电光照到了狗子的脸上,强光耀得狗子张不开眼睛,狗子被吓了一跳,赶紧抬手遮住眼睛:“谁啊!是谁啊?照什么照啊!”狗子大叫,狗子也听说了老四的事情,现在对照在脸上的手电光也有些敏感了:狗子的胆子一向不大!“狗子兄弟,是我啊!彩屏啊!”手电灭了,彩屏已经走到了狗子面前。

狗子揉了揉眼睛,见站在面前的女人果然是彩屏:天已然入了夏,外面正热着呢!彩屏穿了件透视效果很好的无袖白衬衫,和同样料子做的白色的西裤,里面黑色的胸罩和三角裤清晰可见,彩屏俏生生地站在狗子面前,倒把狗子看得一呆。狗子平时总在民权那里混着,和彩屏非常的熟,彩屏是个很有些丰韵的女人:爱说笑、好打扮、喜欢听别人奉承,狗子对彩屏很是垂涎,那次在枣园就差点上了彩萍!只因为彩屏是民权的媳妇,狗子心存畏惧不敢下手罢了!平时里狗子对彩屏总是刻意地恭维奉承,把彩屏哄得非常开心,所以彩屏对狗子一直不错,枣园子的事情过后,狗子去民权屋里彩屏依然热情地招呼他,有什么好吃的都拿给他,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嫂…嫂子,大半夜的,你…你怎么在这里啊?”狗子惊讶地问。“狗子,我是特地等你的,想求你点事情!”彩屏柔声说。“特地等我?嫂子,你…你说笑了!等我干嘛啊!我能帮嫂子做啥啊!”狗子有些莫名其妙。“真的是特地等你的,狗子兄弟,你和你权哥以前关系那么好,我…我想求你帮帮你权哥!”彩屏有些急切地说。“嫂…嫂子,真…真对不起啊!上次在法庭上的事情,我…我实在是没法子!对不起权哥了!你…你别怪我,想骂你就骂我一顿好了,是我不对,是我对不住嫂子啊!”狗子有些紧张地说,他怕彩屏是为上次他在法庭上承认了为民权做伪证的事情找他。“狗子兄弟,你误会了!那做伪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根本就不怪你,我也不会为那件事怪你的,你别把那件事情放在心里!”彩屏急忙说。“嫂子,谢谢你啊,你真是好人啊!可我一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不舒服啊,权哥待我那么好,我不但没帮上他,关键时候还卖了他,我…我真对不起他啊!我…我不是人啊!呜呜呜呜……!”狗子本就对这件事情有些亏心,今天酒又喝多了,借了酒性索性跪在地上呜呜痛哭了起来!彩屏倒被狗子弄得手足无措,急忙死命地拉狗子起来,可狗子本就有五六分醉意,见彩屏俏生生地过来拉自己,越发和了自己的心意了,借机拉着彩屏白嫩的胳膊又哭有叫,倒弄得彩屏差点摔在狗子怀里,狗子拉着彩屏柔嫩的双手哭哭咧咧的直喊“嫂子,我对不起权哥啊!对不起你啊!”,弄得彩屏的心里也酸酸的,泪水一串串的跟着流了下来。

彩屏见狗子喝多了,哭个不住!在村口一时间也没办法再和他说事情,再说大半夜的,狗子和她两个人在村口拉拉扯扯、又哭又叫的,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啊!彩屏想送狗子回家,可想了一下也觉得不妥:狗子的父母看见自己大半夜的送他回来会怎么想?再说明天狗子醒了,跑了怎么办?彩屏知道狗子胆小怕事,现在民权的事情村里人都不敢粘,保不定明天早起狗子就跑了!再说明天自己到狗子家找他也不好,以前自己从来都不理狗子的父母的!没办法只好扶着他先回自己家。彩屏想:先把狗子弄醒,和他把事情说清楚,再让他回家。

第二百一十六章

虽然已经后半夜了,但天气依然很热,彩屏握住狗子的一只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搂住狗子赤裸的腰背,架着醉醺醺的狗子,摇摇晃晃地往家走,一会的功夫,彩屏就流了一身的汗!狗子的头半枕在彩屏的肩上,赤裸的上身紧靠在彩屏的身上,一阵阵男人的气味直沁入彩屏的鼻息,彩屏觉得身子一阵阵发热,手心上满是汗水,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几次彩屏都想推开狗子逃掉!狗子靠在彩屏的身上,心里美滋滋的,彩屏身上发出的阵阵香气弄得狗子的心里痒痒的!狗子一边哼哼唧唧地说些忏悔的酒话,一边故意紧压着彩屏那柔软的、汗香阵阵的身体,心里得意极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彩屏开了门,把狗子弄进屋子,丢在客厅里的真皮长沙发上,心里才算长长的松了口气!彩屏把客厅的空调开到最大,然后就进了卧室。见彩屏进了卧室,狗子仰身便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探出头去,狗子虽然有五六分酒意,但却丝毫不影响行动。彩屏见狗子醉了,进卧室便没有关门,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身上难受死了!彩屏脱了衣裤,用手巾察汗。狗子躲在门口看了个真切:彩屏脱的只剩黑色的胸罩和三角裤,站在地上低头察汗,彩屏属于那种丰满宜人的女人:一双丰满白嫩的乳房被胸罩包裹得高高的挺起,弹性十足的屁股被三角裤衬得更加后翘浑圆,圆润光滑的双腿修长笔直,光洁平整的腰腹曲线诱人,狗子看的青筋暴起、呼吸急促、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时彩屏找了件白色的吊带短睡裙穿上,转身要出来,狗子赶紧窜回沙发上。

彩屏换了衣裳出来,见狗子躺在沙发上嘴里还一个劲地胡乱咕哝着呢,彩屏去冰箱里取了些冰水,浸了毛巾后帮狗子察了脸,然后又倒了杯冰水,扶狗子坐起,自己也坐在狗子身边,一手扶着狗子的头,一手端着杯子喂狗子喝下去。喝了几口冰水狗子似乎好了点,倚着彩屏的肩头不住地喘气。“狗子,好点了吗?”彩屏问。“好些了,心里舒服多了,谢…谢谢嫂子!”狗子软软地说。“来,狗子,我扶你坐好,嫂子还有事和你说呢!”彩屏边说边想扶狗子坐好,狗子这时身子一挺似乎要自己坐起,可还没站稳便一头栽了下去,正压在彩屏身上,“哎呀!”一声,彩屏手里的杯子里的水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身子被狗子紧压在长沙发上。

“哎呦,对不起,嫂子,对不起!”狗子边说,边挣扎着似乎想坐起,可又一头扎倒在彩屏胸口,两人狼狈的缠做了一团,“狗子,快起来,啊,快起来啊!”彩屏慌乱的推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赤精着上身狗子,推了几下子不但没推开狗子,倒感到狗子的双手在自己的胸乳上不住的乱摸,彩屏觉得脸红心热,又羞又急、又有些怕:“狗子,别这样,放开了,别这样啊!”彩屏用力想推开趴在自己身上乱动乱摸的狗子,但狗子却合身把她紧紧地压住,抓住她的胳膊,强制住她,将她身上的睡裙、胸罩、三角裤一一拉下。“呜呜呜!狗子,不要…不要!”彩屏哭叫起来。“嫂子,不怕,我…我一直好喜欢你的,真的,好喜欢你的!”狗子边说边伸手在彩屏丰满柔嫩的乳房上和平整的小腹上一阵揉弄,并伸嘴在彩屏的脸上、嘴上、胸乳上一阵热吻:“嫂子,哦!彩屏!我…我好喜欢你!”“你放手!呜呜!别这样啊!狗子…求你了!”彩屏无力地扭动着雪白的身子挣扎着,泪水一串串滴落在她高耸的胸口上。狗子猛地张口吸住彩屏的双唇,伸手在彩屏的双腿之间一阵狠扣,彩屏觉得一阵晕眩,身子一阵酸软,跟着一股热流从腹部直升了起来。“呜!嗯…嗯!”彩屏鼻里一阵乱哼,那不断扭动挣扎的雪白的肢体却逐渐平息下来。彩屏开始时被狗子的举动吓坏了,等到狗子剥光了她的衣裳,在她身子上一阵的揉弄亲吻后,身子渐渐地竟起了变化,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逐渐底升了起来,彩屏的反抗越来越无力,狗子那滚烫的身体、炽热的嘴唇、火热的手掌都令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自民权被桃子废了以后,彩屏已经半年多没那种感觉了,彩屏甚至以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没想到狗子却使她那寂寞的心再次感到了那种久已遗忘的感觉,狗子带给她的那种震撼是极其强烈!彩屏逐渐地伸展肢体,任狗子在自己身上放纵,任那从心底升起的欲望之火燃遍全身。

彩屏赤裸着那丰满诱人的、大汗淋漓的身体,蹲坐在狗子那年轻消瘦的、水淋淋的身子上,不住地扭着雪白的身子摇动着,一串串的汗水顺着彩屏的小腹不断地滴落在狗子的小腹上,肢体接触不断发出“啪啪啪啪…!”的脆响,汗珠儿也随着撞击四处飞散!沙发的弹簧被晃的吱咯咯吱一阵阵的乱响,似要断掉了,“啊啊…啊啊!”狗子不住地咧着嘴巴低叫着,汗水把狗子身下的真皮沙发都殷湿了!狗子记不清搞了几次了,他觉得腰酸腿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现在他真不知道是谁在搞谁了!他真想不到彩屏竟然有这么大的精力:大概是民权被废了后,憋得太久了!

彩屏终于筋疲力尽地瘫软在狗子身上,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似是洗了桑拿一般!“呜呜呜呜…!”不知怎么,一阵的伤心直上心头,彩屏紧抱着狗子呜呜痛哭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快中午了,彩萍的房子里还是静静的,只有沉沉的鼾声有节律的在卧室中回响,彩萍和狗子一丝不挂地拥楼在一起沉沉地睡着,两人的衣裳丢的满地都是,这大概是半年来彩萍睡的最香、最甜的一宿!电话的铃声惊醒了彩萍的甜梦,她不情愿地哼了两声,窗外透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刺的彩萍睁不开眼睛,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起来,却才发现自己被狗子腿缠臂抱的动弹不得,彩萍睁开眼睛便看见狗子那毛茸茸的下体紧贴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禁不住脸又涨红了。“狗子,起来吧!都快晌午了!”彩萍伸手摇醒狗子。“哦,睡的好香啊!”狗子伸了个懒腰:“彩萍,昨晚你好厉害啊!太爽了!”狗子握着彩萍那丰满的乳房一边揉弄一边抱住她亲嘴。“嗯,狗子,电话……!”彩萍呻吟着搂住狗子,两条修长白腻的大腿却已经将狗子的身子缠住。狗子顺势扭身趴到彩萍的身上,张口含着她的rǔ头不住的吮吸同时将手插进她的双腿之间狠扣起来,彩萍顿时觉得下体一阵的麻痒跟着一股热流直撞了上来,身子也同时颤抖了起来。“哦…狗子…不…不要…哦……!”彩萍扭曲着丰满白嫩的身体大声的呻吟起来。“彩萍…想不想再来一次……?”狗子将彩萍的下体扣的水淋淋的噗噗直响,彩萍被狗子弄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禁不住紧抱着狗子娇声抱怨:“狗子,你…好坏啊…!”“彩萍,告诉我,想不想要?”狗子肆无忌惮地挑逗着彩萍的情欲。“哦,坏死了…哦…我…我想要…狗子…我要…我要…!”彩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欲火,她推倒狗子就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

彩萍是被饿醒的,要不是肚子咕咕的直叫,她还不想起来。彩萍都想不到自己会这么骚,大天白日的竟然关在房子里和狗子干了整整一中午,彩萍舒展了一下身体,腰酸腿疼、浑身软软的,但下体和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就是年轻时刚和民权订婚的那阵子也没弄得这么爽过!狗子也被饿醒了,他扭着身子伸手不住地在彩萍那肥白的屁股上拍打着,彩萍看着身边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甜蜜的爱意,她扭身在狗子的唇上吻了一下:“狗子,我…我好开心!……谢谢你!”“嘿嘿,彩萍,你也好棒啊,刚才真是爽死了!哦…肚子好饿啊,彩萍,你知道我一直好喜欢你的,以后你天天给我做饭好不好?”狗子拉着彩萍的手凝视着她。“狗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都是老女认了,你…你不嫌我老吗?”彩萍的脸上红晕晕的连身上的皮肤似乎也跟着变红了。狗子拉着彩萍站了起来,伸手一边抚摸着彩萍那丰满的胸乳一边说:“老什么啊,看,白白嫩嫩的,多性感,多迷人啊”

“坏,你坏死了!”彩萍羞的把头埋到了狗子的怀中。

狗子躺在彩萍的那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舒适的伸展着身体:真是交了桃花运了!先是轻轻松松地就上了白白嫩嫩的小红,现在又搞上了风骚迷人的彩萍,真叫好事成双啊!哦,对了,昨天和小红约好了的,这小婆娘昨晚等不到我独守空房肯定想死我了!想到了小红狗子的心里又一阵痒痒的:彩萍虽然颇有几分风韵但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和小红那白白嫩嫩的身子一比那可就被比下去了!不过彩萍对狗子还是蛮有些吸引力的,尤其是她的百万家产,对狗子的吸引力更大!小红是有老汉的,狗子知道两人不过是玩玩,不可能长久,但彩萍可就不同了,民权变成了太监又进了大狱,彩萍肯定是守不住的,与其让她那百万家产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嗯,打铁得趁热!先把彩萍这婆娘搞定再说!”想到这里狗子拿出手机,昨晚上了彩萍之后他就把手机关了,怕小红打过电话来。“小红……想我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昨晚我的一个哥们被人打了,我们几个被叫去给他帮忙了……今晚不成了……我们把那个小子打坏了,得在外面躲几天,等回来我找你……嘿嘿,你放心吧,没事情的!……我会想你的,记得要想我啊!”狗子得意地放下电话。

彩萍的客厅里响起了悦耳的舞曲,狗子搂着彩萍一边嘻嘻哈哈的嬉闹着一边跳舞,狗子的手在彩萍的敏感地带肆无忌惮的抚弄的,彩萍被狗子弄的满脸晕红,身子麻痒痒的,她的心更是随着音乐兴奋地舞动了起来。晚上彩萍给狗子特地炒了几个好菜,狗子很高兴,甜言蜜语地拉着彩萍一定要她陪着自己喝酒,彩萍见狗子高兴自己也很开心便陪着他喝了几杯白酒,彩萍没什么酒量几杯白酒下肚便脸红耳热的兴奋了起来,狗子见了便拉着彩萍要教她跳舞,彩萍原本就对跳舞很感兴趣,现在狗子一提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彩萍放了音乐两人就在客厅里操练了起来:国标、迪斯科、恰恰…狗子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狗子在彩萍家里足不出户地混了三天,两人除了吃饭、做爱、睡觉以外就是跳舞、唱歌,这三天的时间里,彩萍把山阴县能买到的好吃的都给狗子做了!狗子英俊潇洒、温柔体贴,更加上满嘴的甜言蜜语把个彩萍哄的都快乐晕了,彩萍从来都是在民权的大拳头下战战兢兢地生活,哪里享受过这样的柔情蜜意啊,感觉似乎活在梦里一般!三天下来,彩萍竟然把跳舞学的差不多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四天,彩萍取了五万块钱,和狗子一起坐车去了省四监。狗子带着彩萍找到了他的那个素未谋面的拐弯亲戚走门路,托人、请客、行人情,在花了三万块钱后,事情终于被搞定了!民权被调换了牢房,而且被安排到厨房工作,那个和他粘点亲戚的管教也承诺会关照民权,彩屏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从四监回来狗子就拉着彩萍直接到省城玩了一个星期,两人住在一宿二百块钱的标准间里,吃喝都上有档次的饭店,白天狗子陪着彩萍在省城里旅游、逛街、购物,晚上狗子带着她逛夜总会、唱ktv、吃夜市,彩萍跟着狗子真是大开眼界,这都市里的新鲜东西,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如今自己也能享受一回,真是兴奋极了!这一个多星期彩萍就花光了剩下的两万块钱,这在以前彩萍想都不敢想,平常花上一百块钱就觉得心疼,可这回跟狗子俩花了两万块彩萍竟然没觉得什么,只觉得很开心、很过瘾,彩萍觉得以前真是白活了,外面的世界竟然这么精彩!现在,彩萍的心里已经爱极了狗子: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带给了她从来没享受过的快乐,彩萍这些天都生活在兴奋和激情之中,但在兴奋之余彩萍的心里很是忧虑:毕竟自己是已婚女人,而且还比狗子大好多,自己能和狗子长久吗?彩萍知道狗子很花心,而且是个游手好闲的男人,他对自己能有真心吗?这些天彩萍一直在想这些事情,她实在不能让狗子离开自己:因为彩萍知道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种无穷的寂寞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狗子紧紧地抓住:彩萍知道狗子喜欢玩乐、喜欢享受,这些天只要狗子想玩的地方她都随着他,只要狗子喜欢的东西她都买给他,彩萍花了五千多块给狗子全身都换了名牌:衣裳、裤子、鞋子、手机、手表,狗子开心极了:这辈子狗子还没享受过这些名牌的东西呢,看来泡上彩萍这个婆娘真是有福享啊!狗子这些天也迈足了力气,每晚都让彩萍爽上了天!彩萍给自己也买了几千块钱的衣裳和化妆品,现在她十分注重保养自己,每天彩萍都要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她还跟那些护理小姐学了不少美容常识,因为她很害怕在狗子面前显出老态,彩萍尽力把自己打扮得年轻靓丽、性感迷人,挽着狗子走在街上,看到异性向她不断投射过来的目光,彩萍逐渐升起了自信,心里也变得美滋滋的。在省城的这一个星期彩萍并没有白过,她让狗子带着她把省城的几家大型服装批发市场都跑遍了,彩萍考察了好多家品牌服装,她想自己开间服装店:彩萍不想在小寨子再呆下去了,过去和现在强烈的反差让她感到很痛苦,尤其是现在她心里有了狗子,就更不想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彩萍不想和狗子偷偷摸摸的混日子,她想和狗子一起离开小寨子,在外面好好的生活!她拉着狗子四处考察市场,就是准备在市里开间服装店,和狗子开开心心地过二人世界!

小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郁闷极了!自从和狗子又好上了以后,几乎每周狗子都要找小红搞几次,每次都把小红爽的人仰马翻,畅快极了!狗子生得帅气人又有情趣,而且很会体贴女人,比起二龙那个木头疙瘩简直强的太多了,小红那颗沉寂的心被狗子撩拨的火辣辣的,没事的时候心里总想着他,可最近这都十来天了,狗子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没给她打一个,手机也不开,小红的心里莫明其妙的变得很焦虑:也不知道是为狗子担心还是怕狗子不理她了,真是烦心死了!电话响了,小红赶紧跳起来去接电话:这都快半夜了,肯定是狗子打过来的。

小红匆匆地套了件裙子只穿着吊带就兴奋地跑出去打开大门,果然狗子立在门前,见门开了狗子闪身进来抱住小红就是一阵狂吻,狗子一边吻一边将手伸进小红的吊带里握着她那充满弹性的乳房恣意的揉弄,小红被狗子弄得浑身酥软、娇喘嘘嘘,心里的那股子怨气早丢到脑后了。

“狗子,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小红的脸上红晕晕的,眼里充满了爱欲,盯着狗子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狗子上身穿了件艳红色的真丝t恤衫,下面穿了一条笔挺的灰格西裤,脚上穿了样式新颖的一双亮光光的凉皮鞋,头发也弄得油亮亮的,比城里那些时髦的小伙还要帅气,小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砰砰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烧。“好看吗?这都是名牌:这件t恤衫要四百多块,裤子花了三百多,鞋子五百多块……。”狗子得意地卖弄着。“狗子,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小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嘿嘿,前几天和哥们在赌场里宰了个傻冒,发了笔小财!”狗子笑嘻嘻地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首饰盒递给了小红:“送给你,打开看看!”“啊?送我?”小红打开首饰盒,里面是条金灿灿的18k细项链,狗子拿出项链温柔地帮小红戴到脖子上。这条链子是狗子在省城背着彩萍花了二百块钱买的,和小红好了快两个月了还没送过她东西,这回正好用彩萍的钱送个人情。小红盯着镜子里那条套在自己白嫩细长的脖子上的金灿灿的链子,心里好高兴好感动,结婚六年了二龙还没送过自己一件首饰呢,狗子却能想着自己,小红激动地抱住狗子热吻了起来。

二百一十九章

狗子回到小寨子后着实让村里的人大吃一惊。以前的狗子总是穷光光的,虽然爱打扮却也没几件像样的衣裳,但现在的狗子确是大变了样:狗子全身的行头都换成了名牌,整个儿变成了城里的时髦帅哥,而且出手也大方起来,最近狗子经常请以前的伙计们去县城吃饭、唱歌,狗子在村子里也牛气了起来。

狗子每天都往彩萍家里跑。狗子很清楚:只有抓住彩萍才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现在自己能够穿名牌、下饭店、逛舞厅、招朋聚友四处玩乐,那都是靠的彩萍,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啊,必须把彩萍哄上手。

回到小寨子以后狗子总是明目张胆地往彩萍的家里钻,弄得彩萍很紧张,彩屏还是很怕被村里人知道了说闲话的!但对狗子却也是欲拒还羞的,但狗子可不是这么想,他现在就想让村里人都知道他已经泡上彩萍了!这样才能把彩萍实实在在的抓到手里。所以狗子对彩屏死缠烂打,经常泡在她的家里一住几天!彩屏寂寞了那么久,初得了甜头心里也对狗子割舍不得,经不住狗子的纠缠,终于不顾村里人的冷嘲热讽和狗子姘在了一起。彩屏自跟了民权以来,在家里一直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十几年一直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民权是个鲁男人,从来不会体贴媳妇,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却从来不带媳妇玩乐;现如今和狗子在一起,感觉却大不相同:狗子教彩屏唱歌跳舞,每天都骑着彩屏的踏板摩托托着她去县城里的舞厅跳舞、看表演、唱ktv,下饭店、逛夜市,彩屏原本就是个农家妇女,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根本就不了解!狗子引着彩屏四处玩乐,使彩屏大开眼界,外面的世界对彩屏的诱惑力越来越大!自跟着狗子以来,彩屏觉得自己象换了个新人一样,回头看以前,那都象白活了似的!狗子个性柔和,对彩屏温柔体贴,是那种天生就会哄女人的男人!狗子的嘴巴好似抹了蜜糖般的,哄得彩屏团团转、天天都开心!

小寨子的村民都知道狗子泡了民权的老婆。“报应啊!民权以前那么嚣张,欺男霸女的,如今才一进去,媳妇就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真是现世报啊!”“彩屏本来就是个骚货,三十多岁的人了每天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发骚是什么?民权在时有民权镇着她还不敢乱来,如今民权进去了,她还能不发骚?”“就是,彩屏就是个不要脸的骚货,三十多的女人,养了个二十来岁的小白脸,真不要脸!”村民们说什么的都有。

狗子自姘上了彩屏以后,也神气起来!招朋聚友的身边也围上了一帮伙计,并且狗子还四处炫耀他泡上彩萍的事情,弄得全村的人都知道彩萍和狗子搞在一起了!村里那般不务正业的村痞们对狗子羡慕的不得了:“狗子他妈真有运气,不但有彩屏那个白嫩的娘们给他睡,还有民权的百万家产给他小子花,真他妈的点子兴死了!”“人来运气了,怎么挡都挡不住啊!咱什么时候也能象狗子那样,搞上个象彩屏那样的又漂亮又有钱的富婆啊!那下半辈子也不用发愁了!”

张家的那般亲戚们见彩屏最近养着狗子在外面花钱如流水,心里已是非常的不满,狗子又四处炫耀他泡上彩萍的事情,这令张家的那般亲友更加气愤:“民生、民权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家当,如今都被彩屏这个骚婆娘给败了!民权要是知道他老婆把他的家当都花在养小白脸身上,还不得气死?”“真不象话,民生弟兄的家产,如今都被狗子这个混蛋给败掉了!真是气死人了!与其让彩屏把民生弟兄的产业给狗子败掉,还不如咱们张家这些亲戚们分了花了呢!至少肥水没流外家田啊!”那般眼热民权家产的亲戚们现在都开始恨彩屏和狗子了!

中午,狗子才从彩萍家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秃子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民生的族侄,狗子和他们平时都很熟,迎面撞见了便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但今天这几个小子瞪着狗子眼睛似乎喷出了火:“狗子你个狗日的,权叔平时待你那么好,他才出了事你就给他戴绿帽子,揍死你这狗日的!”秃子怒骂着扑上来揪住狗子就打,他身后的几个小子也扑了上来,狗子被这几个家伙打翻在地上,揍了个半死!要不是彩萍闻声赶了过来,还不定把狗子打成什么样呢!狗子被彩萍送进了医院,这顿打着实厉害,在医院里养了一个星期狗子才好过来,这期间彩萍一直在医院照顾着狗子,两个人的关系更密切了。

狗子出院后,再也不敢在小寨子神气了。民生弟兄虽然垮掉了,但张家毕竟是大家,狗子四处炫耀勾引民权媳妇的事情,令张家的亲友非常不满:民生弟兄虽然凶横,但对张家的亲友还是很有香火情的,而且还是本家的长辈,狗子这么做等于往张家的脸上抹黑:彩萍毕竟还是民权名正言顺的媳妇!狗子这么多年了一直受民权的关照却撬了他的媳妇,这无论如何都是太令人气愤了!张家的许多亲友都放出话来要收拾狗子,吓得狗子最近回村子也是战战兢兢的。

彩萍现在在村里也变得非常的难堪,原先彩屏在村里还和一些张家的近亲走动来往,自从和狗子在一起后,连这些人对彩屏都开始冷嘲热讽的了,彩屏现在和张家的亲友基本上不再来往。

二百二十章

桃子被送进市精神病医院后恢复的不错,春梅感到很高兴,隔一个星期春梅都要去市里看看桃子。最近春梅觉得很畅快很开心,民生弟兄都垮掉了,而且是被自己家给搞垮的,春梅觉得很骄傲!民生弟兄那么凶横的人物斗被自己斗倒了,在小寨子还不够威风吗?现在走到街上春梅都觉得腰板硬硬的,脖子挺的老高!小寨子的村民们确实也对春梅热乎很多,这更令她感到有些飘飘然了。春梅现在早起吃了饭就跑出去四处串门子,一串就串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春梅无论到了哪家闲聊的主题都是她如何和民生弟兄上法庭打官司、如何斗垮民生弟兄的!看到人家流露出来的敬佩的眼光,听着人家的那些赞扬的话,春梅开心极了!整个村子二百多户村民春梅至少串了一遍了,还不算她串的外村子的呢!

大海见春梅每天吃了饭之后就一天不着家心里很生气:杏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每天不但要操持家务还要带着桃子的两个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咋办!大海把春梅着实的狠骂了一顿:“……每天瞎串什么啊!就那点事情四处乱说啥啊!桃子被民权祸害成那样,是光彩的事情啊?咱家都被民生弟兄快逼垮了,你又被人家打了个半死,有啥可光彩的啊?每天串串的!媳妇肚子都这么大了,你不在家瞧着点,家里整个儿丢给她你就满处乱走,万一媳妇闪着了、累着了可咋办?有了点啥事情家里连个人都没有!”春梅被大海骂的作声不得。“家里的活不要再让杏花做了,咱可不能亏待了杏花,杏花可真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啊!咱家这次遭了这么大的难,要不是杏花,咱能翻过身来吗?为了咱桃子那孩子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带着两个孩子县里、市里的四处告状,多难啊!咱老爷们都不敢做的事情,难为杏花一个小媳妇为咱四处奔走啊!咱可得有良心!现在那孩子肚子都这么大了,你把屋里的活还都扔给她,每天四处的串门子,你想想咱做的对不对,就不怕街坊邻居说闲话?”春梅被大海说的满脸通红,接不上话来。

最近春梅不再每天早起就出去串门子了,每天的两顿饭都由春梅来做,杏花感到轻松了许多。大海借了辆三轮车专门托着杏花去县医院做了产前检查,这是怀孕以来杏花做的第一次检查,医生说胎位很正,大海一家子都很高兴。杏花的产期越来越近了,春梅的意思是让杏花直接在家里生就行了:医院都说胎位很正了,何必再到产院里花那冤枉钱呢,现在在医院里生娃那么贵,春梅真有些舍不得!但大海一听就火了:“这咋行啊,这不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抽自己的脸吗?杏花这孩子给咱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生娃这么大的事情咱都舍不得送她去产院,咱还是人吗!”大海没头没脑的把春梅一顿的臭骂。

杏花的预产期到了,春梅寻了一家很便宜的私人产院送她住了进去。这两天水灵和雅琴几乎每天都过来帮着照看杏花,杏花的心里很感激。杏花生孩子了!是个七斤重的漂亮女娃,杏花头一眼看见这娃就觉得象小江。春梅见杏花生了个女娃,心里老大的不舒服:盼了大半年,竟然生了个女娃子!传宗接代的希望落空了。“真不争气!连个娃子都生不下来,真是……”春梅在产院里就忍不住板着脸不住的念道,杏花听了心里酸酸的!知道杏花生娃了的消息,淑芬特地买了东西专门过来看望杏花,村里不少的媳妇也都赶到产院里来看望,这令杏花感到很惊讶:大部分的人和杏花都没什么交往的!春梅见这么多的人来看她的媳妇,感到脸上有了光彩,这才在脸上堆出一些笑模样。

见杏花生了个女娃,春梅连伺候月子都觉得索然无味,杏花还没出月子,春梅就借口去市里看桃子,丢下杏花不管了!公公大海觉得春梅做的不对,亏欠了杏花那孩子,可自己嘴笨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尽力照看着杏花和婴儿,大海一个老汉,照看杏花也不大方便、做饭带孩子又不在行,弄得尿布、脏单子扔得满屋子满院子,家里搞的乱七八糟的自己也焦头烂额的,雅琴见了,便经常过来帮大海收拾、清洗一下,大海忙的时候帮着照顾杏花母女。杏花知道婆婆是因为自己生了女娃儿而嫌弃自己,只好暗中流泪。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江做的那家建材店转行了,大江没事情做了就回到了家里。大江知道自己当爹了、有娃了也很兴奋,回来这几天每天一大早他都要跑到杏花的房间里看看那新生的小婴儿,只要抽冷子见杏花不在大江就抱着小婴儿在地上颠一会,不过杏花可对他放心不下:大江自己就是个孩子,怎么能带得了婴儿,所以对他看的很严。春梅知道大江没轻没重的,也不让他碰孩子,所以大江这几天在家里很无聊:杏花在做月子,自己肯定碰不成,娃儿又不让自己抱,大江在家里没事情干就整天跑出去和村里的那帮小孩子玩。刚好村里有几个年轻人在邻县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春梅见大江在家里呆着也没事情,就打发他跟着那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建筑工地上做活去了。对婆婆让大江去建筑工地上打工的事情,杏花的心里是不太愿意的:“妈,建筑工地里乱糟糟的,咱大江缺心眼,能干得了吗?”“哎,有啥干不了的!和个泥供个专,咱大江以前都干过,没事的!”春梅最不喜欢听人家说大江缺心眼。杏花见婆婆这么说也就不说话了:能把大江打发出去,免得他整天的在眼前转来转去的烦人,也是个好事情。

自老四死后,水灵的生活也逐渐平静下来。以前水灵很盼望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但现在她的生活真正的平静了下来,她却有些不适应了: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即辛苦又寂寞,每到晚上的时候水灵都觉得很孤单,最近水灵晚上总爱做梦:不是梦见根生,就是梦见老四,还有几回梦到了民生,早起之后把水灵难受坏了。水灵现在天天都盼着根生回来,有时候她甚至想带着两个孩子到秦山找根生去。

根生终于回来了,这回根生是大大方方的回来的。根生雇了辆车直接开进了小寨子,村里人看见根生都有点不敢认了:根生穿了一套新潮的西装,头发也弄得油光发亮的,打扮的很时髦。根生头一下车就看到了宝华,宝华看到西装革履的根生有些愣住了,根生看见宝华也有些吃惊,不过根生还是挺起了腰板朝着宝华走了过去,倒是宝华被根生的架子震住了,扭了身子装作没看见。

水灵看见根生回来了,激动得抱住根生又哭又叫:“根生!根生!你可回来了,我…我天天都盼着你,就怕你会不要我啊……!”根生把水灵那纤细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狂热地亲吻着水灵那温软的双唇和白嫩的俏脸:“水灵,我也天天想你,每天都盼着早点回家接你,你就是我的一切,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民生弟兄死了,老四也死了,村里再没人寻根生的麻烦了,这回根生在家里也住安稳了。老四不在了,根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家主的滋味:以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顾忌到老四,日子过的总是别别扭扭的,现在根生觉得好舒心、好畅快,两个孩子每天围前围后的缠着根生陪他们玩,水灵也对他千依百顺的,根生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和乐趣!这几天根生和水灵的日子过的如漆似胶,好似初婚时的蜜月,根生纵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生活: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是在屋里还是院子里,只要根生想做,水灵就欣然接受,两人尽情地放纵着情怀。

根生决定带水灵离开小寨子:根生他们几个人现在已经有了八台大碾子,最近他们又承包了一个坑口,事情也是越搞越大了。根生现在手里有了五万块钱,他准备给水灵在山里开个杂货店,先在山里安顿下来,等以后钱赚多了,就在老家的县城里买个房子,和水灵一起正正经经的做个生意。

根生要请客:以前在小寨子活的这么窝囊,现在仇人都死了,他的生活也好起来了,在离开小寨子前他要把腰杆挺起来,不能就那么窝窝囔囔地走。根生特地在淑芬的酒店里定了六桌子餐:每桌都是300元的标准,村里只要是没欺负过他和水灵的人家根生都请。淑芬的酒店那是山阴最贵的酒店啊,大部分村里人是不敢进那个门的,如今根生一回来就在那里定了六桌酒饭,好大的气派啊!根生的举动震惊了小寨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海叔,雅琴姐,快里面情!”水灵站在南国美食娱乐城的门口殷勤地找呼着并一起过来的大海和雅琴。“水灵,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做新娘子啊!”雅琴拉着水灵的手笑着调侃她。水灵的脸上画了淡妆、新盘了头、穿了一套款式新颖的蓝色连衣裙,打眼看去真是水灵灵的、俏丽动人。雅琴和大海走进大厅西装革履的根生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村长,大海叔,快请上座。“根生,你们两口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啊!是不是要补办蜜月啊!”雅琴把根生又调侃了一番。

人做满了,菜也上齐了,根生咳了一声走到大伙面前:各位叔伯弟兄们,今天请大家来聚一聚,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感激各位叔伯弟兄们多年了对我们两口子的关照;二是我和水灵马上就要离开小寨子了,也算和大家告个别。”“根生,你要走啊?”“根生,你和水灵要去那里啊?”席上的村民们听说水灵和根生要走,都很吃惊。“各位叔伯弟兄,我根生自倒插门嫁到小寨子也有六七年了,我家过的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大家也都知道!想起这些我的心就疼的不得了!水灵的心里更是流血啊!我在这里先感谢在座的各位:各位叔伯弟兄这些年来不但没有欺负我们夫妻,还处处关照我们,我在这里谢谢大家!”根生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想起过去的事情,真是心疼啊!”根生抹了把眼泪:“我受的委屈大家多少还能理解一点,水灵受的委屈谁又能知道呢?村里谁没骂过水灵?谁又能瞧得起水灵呢?现在我们要离开小寨子了,在临走前,我要为水灵说一句话:水灵是个好女人!她是个好女人!”“根生…我…!”水灵看着根生,泪流满面。“水灵,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不后悔!”根生拉住水灵的手真诚地说。“各位叔伯,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里清楚,如今他走了我不能在这里说他的坏话,但请大家想想,水灵她一个孤女,能有啥法子反抗啊!谁愿意自己被糟蹋祸害,谁愿意被人说三道四啊!我一个堂堂七尺汉子,都被民生赶出村子几年不敢回家,水灵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啥法子啊!那些瞧不起水灵的、那些骂水灵的,为什么不敢骂那些欺压侮辱水灵的人呢!有谁为水灵想过呢?水灵这些年来过的那叫什么日子啊!她…她不但在流泪,而且在流血啊……!”

根生和水灵现在四处的托亲友张罗着卖房子、卖车子(老四的三轮车),张罗了近一个月,老四留下的家当都卖光了,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走前根生和水灵专门去给老四和可可上了坟,然后又春梅家看了杏花,根生给杏花买了不少补品。杏花拉着水灵的手不知不觉的就哭了:“水灵姐,你终于熬出头了!真好…真好……!我真为你们高兴!真…真羡慕你们!”“杏花,谢谢你!你也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握着杏花的手水灵也流泪了。“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杏花的泪如泉涌。

清晨,关好大门,根生和水灵拉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家门。看着这个曾经寄托了自己无数的希望和梦想、无尽的委屈和心酸的家,水灵又哭了!水灵抹着眼睛和根生来到村口,远远地就看见杏花提着个朔料袋子站在村口。水灵知道杏花肯定是一大早就等在这里了,心中不禁一热,赶紧跑上来拉住杏花的手:“杏花,你咋来了,才出了月子要小心身体啊!”“没事的,水灵姐,我来送送你们!我烙了些沙子馍,你们带着路上吃吧!”杏花将一大袋子烙馍递到水灵的手里,袋子里的烙馍还是热腾腾的,水灵知道这肯定是杏花连夜烙的,心中不禁一阵的激动:“杏花,你……”水灵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老四那么对待桃子和杏花,但杏花却始终对自己和根生很好,这令水灵十分的感激。“杏花,以后你要是有了难处,可以到秦山找我,等我们落住了脚就让水灵写信给你……”根生的眼里也湿润了。

水灵一家子走了,村里人都说根生在山里弄金矿赚了钱,现在已经做了老板了,水灵带着孩子和根生进山弄金矿再也不会回小寨子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红刚开始听说狗子和彩萍勾搭到了一起后,简直气坏了:“要不是彩萍这个臭婆娘拉自己为她那个假男人做伪证,能害得自己在村里见不得人吗!现在这个骚祸又和自己抢男人,看来她前世一定和自己是冤家啊!”小红又气又恨,决定再也不理狗子这个负心汉了!连着两个星期小红都不理狗子,她要忘记狗子这个薄情的混蛋!小红想得虽然绝决,但人却不争气,只要是有人提起狗子,小红的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狗子的一点小事都能令她惊心,结果半个月没见狗子,狗子倒没觉得什么,小红自己却郁闷的要死,几乎每晚都睡不好觉,满脑子里总是想着狗子,等狗子再来缠她的时候,她连半点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了!狗子缠着他一阵的甜言蜜语,小红就把什么都忘到脑后了,迫不及待地搂着狗子翻云覆雨起来,哪里还记得恨他啊!

小红最近好郁闷!彩萍这个骚女人现在不顾廉耻地公然和狗子姘在了一起,弄得狗子一个星期也难得和自己亲热一次,小红真是气坏了:“彩萍这个老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哪里能和自己比啊?还不是用几个骚钱把狗子迷住了!”小红现在对狗子是又爱又恨:狗子自从和彩萍姘在一起后,整个人全都变了,现在的狗子吃喝穿戴比城里人还洋气,狗子本来长的就挺排场的,现在这么一刻意打扮起来,真的非常的帅气!小红越是恨狗子花心心里却越是爱极了他,最近小红真的好难受。

昨晚小红又梦见和狗子在一起了,早晨起来后心里郁闷极了,饭都没吃一口就无精打采的出了院子打算去下田,走出巷子,迎面正碰上彩萍,彩萍穿了套宽松的裙子,手里提了个朔料袋,里面好像装着成袋的鲜奶。小红一看见彩萍就知道她肯定是才起来的,看到她手里提的鲜奶小红的火气就更大了:彩萍的娃子们都不在家,这鲜奶肯定是给狗子买的,小红知道狗子最喜欢喝鲜奶了!想到狗子小红的火气更大了:小红知道狗子爱睡懒觉,他现在肯定还光光溜溜地赖在彩萍的被窝里呢!说不定彩萍回去后还会和光溜溜的狗子钻在一个被窝里胡搞到中午呢!想到这些小红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彩萍也看见了小红,不过她并不怎么介意:自从民权被抓进监狱后,小红就对她不理不踩的了!彩萍现在已经习惯了:不理她的人也不只小红一个,以前那么多围着她的亲友现在都不怎么理睬她了。彩萍扬着头,好似没看见小红似的迎头走了过来。

小红见彩萍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走了过来,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死不要脸的滥骚货,太阳都老高了还披头散发的满街走,真是没羞没臊的!是不是还想回去和野汉子再搞一回啊!”小红冲着彩萍大声叫嚷起来。彩萍一惊,跟着脸就涨成了紫色:“小红,你骂谁?”彩萍停下脚步瞪着小红怒声问。小红过去一直是低声下气的奉承彩萍的,今天竟然当街骂她,彩萍怎能忍受得住。“谁不要脸我就骂谁,谁养小白脸我就骂谁!谁心里有鬼我就骂谁!”小红瞪着彩萍毫不退缩。“你…你这个烂了嘴巴的小娼妇,你疯狗似的乱叫什么……!”彩萍气的嘴巴直哆嗦,真想过去揍她几个嘴巴。“娼妇?咱俩谁的被窝里现在还睡了野男人,谁才是娼妇呢!几十岁的人了,描的跟野鸡是的,不是发骚是什么啊!还有脸骂别人是娼妇,我呸!”小红一口粘痰吐到彩萍的脚下。小红和彩萍当街吵骂早就惊动了附近的村民,片刻的功夫两人身边就围了一圈子看热闹的村民。

第二百二十四章

彩萍本来就不善于吵架,如今又做了亏心事,被小红“婊子”“骚祸”的这么当众一顿乱骂,骂的彩萍羞怒交集:“这个小红真是太忘恩负义了!以前自己这么关照她,现在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的心口里扎刀子,真是太欺负人了!”彩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小红!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泼妇,我…我撕滥了你的臭嘴……!”彩萍扑过去抓住小红就打。小红那彩萍骂得还不上嘴,心里正得意呢,一个不防被彩萍占了先手,竟被她当众揍了两个嘴巴,小红气得尖叫着和彩萍撕扯在一起。彩萍觉得自己生得比较高大,小红肯定不是对手,可她却忘了自己比小红要大成十岁呢,再说她整天养尊处优的哪有小红的力气大啊!两人撕扯了一会彩萍就被小红揪着她的头发结结实实地抽了几个大嘴巴:“死不要脸的老骚货,我…看我揍烂你的骚脸蛋子!看我揍烂你的骚脸蛋子!”彩萍被打的“哇哇”直叫,眼泪都流了出来:彩萍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屈辱呢!周围看热闹的人不住的嘻笑叫好,那乱糟糟的声音听在彩萍的耳朵里象刀割了一般的难受:这要是在以前村里人有哪个敢打她啊?不要说打,就是惹得她不高兴了也会被民权带人打上门去,揍的满地找牙啊!“啊……!”彩萍疼的尖叫了起来,再又被小红抓下一缕头发后,彩萍终于不顾一切地狼狈逃跑了,她现在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争斗的勇气。

彩萍披头散发万分狼狈的逃出人群,小红却不肯放过她,尖声叫骂着在后面紧追了过来:刚才揍了彩萍这个骚婆娘一顿,真的好畅快!心里郁积的那么多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小红好高兴好兴奋,她尖声叫骂着撵着彩萍的背后追了下去,好事的村民们也撵在她俩的后面赶着看热闹。彩萍真的被小红打怕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命的向前乱跑,刚转过前面的巷子却迎头撞倒了一个女人,只听“哎呦!”一声,彩萍和那迎面过来的女人都被撞倒在地上。彩萍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抬头却呆住了:原来她撞倒的女人正是春梅,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春梅刚才正在别人家串门子呢,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春梅最是好信,就急着跑出来看热闹,谁想刚走到巷子口就被彩萍撞到了鼻子,抹的满手的鼻血!春梅的火可大了:彩萍本来就是她的仇人,现在又无缘无故的撞了她一脸的血这也太欺负人了!春梅“嗷”的一声,跳起来抓住彩萍就打:臭婆娘,你和民权那个混蛋把我家桃子害得那么惨…我…我揍死你这黑心肝的坏婆娘!”彩萍才想解释,后面的小红也到了,小红看见春梅揪打彩萍心中微微一愣,随即又扑上来揪住彩萍乱打起来。春梅看见小红,火就更大了:这个小妮子自小就和桃子一块长大,却下死手诬陷桃子!春梅都恨死她了!春梅揪住小红也乱打起来。

小红和彩萍俩个扭在一起乱骂乱打;小红和彩萍都对春梅有所顾忌,不敢重手打她,但春梅却并不领情,抓住小红和彩萍拼命地乱打,现在三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简直打乱了桃!看热闹的村民围了几层:现在天气还很热,女人们穿的衣裳都比较少,小红和彩萍两个都有些姿色,现在两人扭在一起乱打乱撕,弄得裸胸露肚皮的,真是让汉子们瞪掉了眼球了。直到四婶闻声跑过来才把她们三个分开,春梅气得指着小红和彩萍两个乱骂,小红看见春梅就觉得愧得慌,急忙跑掉了;彩萍更是没脸被人家看笑话,捂着脸也狼狈的跑回了家。

第二百二十五章

杏花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到似乎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裳,她心里一惊赶紧睁眼,见大江已经拉下了她的内裤爬到了她的身上:“大江,不要啊…会吵醒娃的…!”杏花拼命的挣扎,却丝毫撼动不了发了情的大江,他已经扒下了杏花的裤头用力撬起了她的双腿紧紧地压住了她。“不!不要…不要啊…!呜呜呜呜呜…!”杏花觉得腰都快被大江窝折了,大江死命的按住杏花终于粗暴的进入了杏花的身体。

大江一只手拧着杏花的胳膊一只手用力窝着她的一条长腿,骑在杏花身上象一头发情了的公猪,杏花被大江撞的不住的低声哭叫,床被带得咯吱咯吱的乱摇了起来。“哇!”的一声,孩子大哭了起来,杏花急的边哭边用另一只手用力捶打大江:“快放开啊!娃哭了!快放了啦,呜呜……!”大江搞的正得性哪里还管其他的啊,狠扭着杏花的胳膊只顾一个劲的猛插,杏花疼的浑身冒汗,禁不住尖声哭叫了起来:“不…不要啊,放开…放开!呜呜呜呜……我娃哭了,快放开我啊!我娃……!”杏花一边尖叫一边拼命的向后挫身,竟挣扎了出来,大江正在火头上哪能让杏花挣脱啊,拧住杏花的脚脖子用力一拉一拖,杏花就被横拖了过来。“哇…哇哇!”娃儿拼命的大哭了起来,刚才大江这么一拖杏花,竟然把孩子扫到了,头撞到了墙上!杏花听见孩子不是好动静的大哭,眼睛都急红了,伸手抓住大江的伤处用力的猛扣!“啊!疼…疼死了……!”大江裂着嘴巴大叫了起来,终于松脱了杏花,杏花腾出手来就对着大江的伤处连抓带锤的狠砸了几下:“妈呀,疼死了,呜呜呜呜……杏花打我……呜呜……!”大江裂着嘴巴就大哭了起来。杏花挣脱了大江就赶紧抱起了孩子,打开灯一看:孩子的头上都被磕出了一个包!疼的孩子拼命的哭叫,杏花心疼的眼流满面,赶紧穿上衣裳下床弄了条热毛巾给娃敷上。

杏花的房子里大江哭娃儿叫的早惊动了春梅,她披了衣裳就跑出来敲杏花的门:“开门!杏花,开门!怎么回事啊?快开门……!”门开了,春梅一步就跨了进去:“杏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看着杏花怀里头上敷着毛巾不住的尖声哭叫的娃儿春梅禁不住大声质问。“大江…大江晚上缠着人混闹,结果把娃撞到墙上了……!”杏花楼着娃儿禁不住伤心的痛哭了起来。春梅赶紧走进卧室,大江还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捂着肩膀大哭呢,看见春梅进来了,大江哭的更起劲了:“妈!呜呜杏花…打我,好疼啊!杏花打我…呜呜呜呜!”大江搂着春梅就大哭了起来,春梅见抱着大江的伤口的纱布都渗出血来了,心里不禁大怒,指着杏花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杏花,这是你打的?你咋这么狠心啊?大江是你汉子,你咋下得了这么狠的手?你汉子要和你睡觉你就这么害他?你这死不要脸婆娘的心好毒啊……!”杏花的心里本来就已经委屈的不得了,现在被婆婆这么一骂更是火上浇油,跳着脚和婆婆吵了起来:“我狠心?你看看,你看看,你娃的头都撞成什么样了?是不是要把娃的头撞烂了才好?我狠心?我都够好的了,你看看大江,他象个人吗?他在床上就像一头猪,你心好,你去找头猪去睡啊?现在想到和这头猪睡在一起,我就恶心的想吐……!”“臭婆娘,你说谁是猪?你再说一遍?我撕烂了你的臭嘴巴…!”“你那个傻瓜儿子就是一头猪,一头臭猪,让人看一眼就想吐的臭猪,你来撕我的嘴啊,你来啊…!”婆媳两人吵闹着就撕扯了起来,杏花怀中的孩子被惊的更是尖厉的哭叫了起来!大海这时赶紧进来分开了婆媳两人:“哎呀,吵什么啊!娃都成这样了还吵,快看看娃啊!”杏花赶紧抱着娃不住的摇着哄着,春梅也闭了嘴。“大江,走,跟我过去睡吧!”大海拉起大江,帮他披了衣裳。“杏花啊,你好好的看着娃,有什么事情赶紧和我说,可不敢把娃耽搁了!”大海说完就拉着春梅和大江出去了。

杏花给娃又换了条热手巾敷上,抱着娃儿在地上不住地走着、摇着,娃儿不住的哭叫着,杏花的眼泪也象泉涌般的不断的喷出:“小江!小江!你在哪里啊?在哪里啊?你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你吗?你知道我好难受,好难受吗?我活的好熬煎,好没意思啊!要是没有你,我还活着干什么!干什么啊……!”杏花就这么抱着孩子不住的摇着,不住的哭着,嘴里不住的念道着,一直到天亮。

第二百二十六百章

“爸,你咋又来喂猪了,我来喂吧!”“杏花,你去看娃吧,以后这猪鸡都我喂。”“那怎么行,妈那里…?”“杏花啊,你是好娃,爸知道你最近受委屈了,咱家对不起你!你千万别和你妈计较,她脾气不好,有口无心的,你别放在心上……”“怎么会呢……!”大海的话令杏花的眼睛湿润了,她闷闷的走到房门前,“哼!…哈!”一声突然的大吼把杏花吓了一跳,她扭头一看,见大江蹲在墙边正气乎乎地瞪着她呢!杏花白了大江一眼,推门就进了屋子。现在大江对杏花恼恨的厉害,看见她就瞪眼乱吼叫,春梅更是见不得杏花,每天都要把杏花骂上几遍,杏花感到日子好熬煎,最近她非常的烦闷,经常整休整宿的流泪,精神状态一点也不好。

因为杏花有了孩子,前向一直是春梅早起喂猪鸡和做早饭,现在这些活都丢给了杏花!杏花又要带孩子、又要喂猪鸡、又要做饭,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了就误了饭时或迟一些喂鸡猪,春梅见了就要骂上半天!这几天大海实在看不过眼了,就悄悄的把喂鸡和喂猪的事情全但了下来,春梅知道后竟然跑到杏花的房子里把她一顿大骂,结果婆媳俩大吵了一顿,最后弄得杏花哭孩子叫的,一家人连晚饭都没吃。大海实在忍不住了,晚上关了门把春梅一顿大骂:“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把媳妇赶走啊?咱拍拍胸口想想,这么对杏花这娃对不对!想想杏花为咱家做的那么多事情,你咋还能骂的出口!你再这么弄下去,杏花就是不想走也得被你赶走,到时候你就高兴了?”春梅被大海骂的回不上口,过来好一会子才说:“我…我这也是为了大江啊!可怜咱大江从年前到现在都没碰过媳妇,孩子心里难受我能不难受吗?大江这回回来就象个小麝似的围着我,要我去和杏花说他要和杏花睡,你说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啊!杏花这么不怠见咱大江,这以后的日子可还咋过啊?看见咱大江眼巴巴的瞅着杏花的那个可怜象,我的心里就是一肚子气!哪有这样的媳妇啊……!”“嗨!那能有啥法子啊?你骂杏花她就能怠见大江了?咱大江要是能懂点事情,知道疼媳妇,知道个干净埋汰,那就好了!”大海叹息着说。

桃子生病期间,老刘经常去医院看望,去的次数必春梅还要勤!最近桃子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春梅非常高兴。老刘听说桃子可以出院了,特地借了一台桑塔纳去小寨子拉了春梅,一起去市里把桃子接了回来。

听说桃子今晚要回来,大海特地上街去买了二斤肉,杏花杀了一只鸡,早早的就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饭等着桃子回来。桃子的两个孩子听说妈妈要回来了,过了中午就跑到村口一直等着,大海去叫了两次娃们也不肯回来,最后大海只好打发大江到村口领着两个孩子一边玩一边等桃子回来。

院子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杏花和大海赶紧往外走,这时桃子已经拉着两个孩子走进了院子。桃子比以前要瘦了整整一圈,圆脸蛋瘦成了瓜子脸,但气色看起来还算不错:桃子的脸上画了淡妆,上身穿了件素花的羊毛衫,新烫的长发波浪般的披在肩上,桃子下身穿了条灰格的毛料裙子,脚上蹬着一双亮澄澄的黑色高根长筒皮靴,配着黑色的长丝袜,人打扮的时髦、漂亮。“桃子,你可算好了!”大海看着桃子,眼泪都激动的流出来了。“爸…爸……!”桃子扑到大海的怀里禁不住抽啼了起来。良久,桃子从大海的怀中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杏花身前,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杏花,谢谢你…谢谢你!我……!”桃子从老刘的嘴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对杏花为自己做的一切,桃子感激万分。“桃子,你回来啦!”大江看着桃子嗤着牙憨憨地说。“哥,你的伤好了?”桃子在医院就听妈妈说了大江受伤的事情。“啊,好了!桃子,杏花好坏啊,她打我,还骂我……!”大江一边气乎乎地嘟囔一边拿眼睛瞪杏花。“舅舅乱说,舅妈可好了,舅妈对我们可好了,是舅舅不好……!”桃子的两个孩子一起跳出来冲着大江乱嚷。“啊……?”大江被两个孩子嚷的说不出话来。“你俩个老实点,不许这么说救救!“桃子赶紧拉住两个乱嚷的孩子。”哥,你以后要好好的对杏花,听杏花的话,不许欺负她,听见没有!”桃子一边挽住杏花的胳膊往屋子里走一边对大江说。“啊?啊!”大江闷闷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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