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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忽悠我》 第一章 阴暗 你听说过拐卖吗？我亲身经历过！ 我生在西南边界的山沟沟里，因为落后，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十分罪恶的风俗，那就是买老婆！买来的女人会用铁链子给栓在家里，只供繁衍跟泄欲所用。 村民们买来当婆娘的女人都是人贩子从外面拐过来的，之所以对这一切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因为我爸就是个人贩子！ 据说我妈就是我爸拐来的，不过后来逃了，所以我从小对我我妈就没有半点印象，是我爸把我给拉扯大的，我爸不差钱也不差女人。 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我爸上楼解开那些女人的衣服，就跟剥蒜皮一样，但是那个时候我还小，完全不知道她们是在干什么。 我爸的骗术很高，总能把那些小姑娘骗的团团转，每出去一趟就会从外面骗一个女人回来，对此我也习以为常了。 因为周遭一切的蒙蔽，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在犯罪。把人当做货物一样交易，对那个时候的我来看，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村子里的人很多都是这么做的。 那天天气酷热，如往常一样，我爸扛了个女人回来，当时我正靠在摇椅上摇着蒲扇（那时候村子里还没通上电，灯都没有就更别说电扇了），也没去多管，因为已经习惯了。 只是没想到这次我爸扛着女人上楼的时候，叫上了我，让我跟他一起上去。这个女人被我爸抗在肩上，她身子很是柔软，嘴上被胶带封着，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着，眼眶中泪水滚动着，仿若是一潭秋水。 我跟在我爸后面，也看清楚这女人的相貌，虽然看起来很是憔悴，但不得不说，这是我这些年来见到了最漂亮的一个女人了，原本觉得还算漂亮的隔壁村那个胸脯很大的妞妞，现在看来，跟她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有一张瓜子脸，细长而乌黑的柳眉，眼睛水汪汪地很大，鼻梁也很高挺，樱桃小嘴。五官很是立体，不管从哪个方位来看，都是绝美的存在。要是按照我爸他们交易的话来说，这个女人可以说是最高级的货了！就她一个，便能卖出近十万来，这价格是别的女人的四五倍了。 她的长裤因为被撕破了，一双圆滚地大长腿显露出来，肤色是白里透红，让人甚至想上去咬一口。 这个女人看向了我，她已经没有气力挣扎了，望向我的眼神很是空洞，带着些许绝望。当然，我也是后来自己经历过绝望的时候，再回想起来，才知道她当时的感觉。但在此刻，我对她的眼神毫无感触，因为我爸每次带过来的女人，她们都是这样的。 我爸将这个女人急急忙忙地扛到了楼上，将她丢在铁床上，然后拿过铁质地锁链，用项圈锁住了她的脖子，还有一只手腕跟一只脚的脚踝。 我爸锁上女人之后，看向了我，他的表情很是着急。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紧张，我爸跟我说，让我把这个女人给看好，别让她给跑了，也别把她给饿死了。 我爸说完，又要离开。 我看我爸神情不对，就问他怎么了。我爸告诉我说他没事，让我看好这个女人就行，等他回来再处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屋里的这个女人摊上大事了！ 我爸走了之后，我便又上了楼。盯着这个女人看了好一会，这个女人确定我爸离开之后，才开始挣扎起来，我看她挣扎的很厉害，脖子跟脚踝都被铁链给勒的通红，就上去把她嘴上的胶带给撕开了。 女人希冀地望着我，舔着干枯的嘴唇，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很是害怕，她问我能不能给她口水喝。我当时也没多想，就下去给她打了水，这个女人喝起水来，完全不顾形象，趴着瓢就是一顿狂饮。 我看她这样子还挺好玩的，就有种养宠物狗的感觉，对！就是那种给狗投食看她疯抢的感觉，这让我很有成就感。事实上，在我的心里，那时也没把这些女人当成人来看，因为我爸常说这些女人都是母狗！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给她喂完水，我问她叫什么名字。这个女人也不回答我，窝在铁床上，身子还打着颤。 晚上的时候，我又给她喂了饭。不知道是因为看我对她没有恶意，还是怎么。她的神情变的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我问了她几句，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翟艺蝶。是城里人，还是个大学生，学医的。 对于城里我并不清楚，也从来没去过。我爸告诉我城里离我们这里很远，要走很远的路，再坐很久的车才能到。但是我很向往城里，据说那里夜里跟白天一样，有电灯照亮不怕黑，还有高楼大厦等等有趣的东西…… 为此，我跟翟艺蝶聊了很多关于城里有趣的事情。在我对面前这只母狗，有不一样的看法的时候，这只母狗对我的感觉同样发生了变化。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事就去找翟艺蝶聊天，别的小伙伴找我玩，我都给赶走他们。跟翟艺蝶窝在楼上的房间里，有时候还让她教我算数，我感觉她比我们那个糊里糊涂的老先生可厉害多了，为了讨好我，她还特意跟我讲了很多好玩的东西。 几天时间，我就跟她熟悉了。那天，翟艺蝶跟我说她感觉身上很不舒服，想要洗澡，求我把她身上的锁链给取了。 但是我可没那么傻，我爸跟我说了，不管这些母狗说什么，都不能把她们身上地锁链给取了。我跟翟艺蝶说，不能松开她身上的锁链，但是可以打水帮她擦澡，想到可以看到她白花花的躯体，我顿时全身一阵燥热，脑海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爸以前趴在那些女人身上的画面…… 翟艺蝶迟疑了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了。于是，我便下楼打了一桶子水，提上楼，靠在她身边，给她解开衣服，她的身上因为长时间没洗澡，带着一股子很重的腐朽味，腐朽味中还带着一点清香。 但就在这个时候，趁我没有半点防备。翟艺蝶，突然用手挽住多余地锁链，狠狠地勒住了我的脖子，厉声吼道：陈南，你……你快点把钥匙拿出来，解开我身上的锁链，我不想伤害你，你最好按我说的做，不然我……我会杀了你的！ 我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整傻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母狗会突然向我发难。锁链的缝隙卡住了我脖子上的肉，痛的我直打哆嗦，我松开了手上的毛巾，说道：你先放开我！钥匙不在我身上，我要下去拿。 你别骗我！我知道你的钥匙一直都带在身上的！翟艺蝶说道。 好好，我这就给你拿。我说道，然后将手伸进了自己裤子的口袋里面，又是神情一变，我跟翟艺蝶说道：不好了！我裤子口袋破了个洞，钥匙掉了！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翟艺蝶顿时就愣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抓起旁边的一把木椅，用力地砸在了翟艺蝶的手上。 她一吃痛，连忙松掉了手。我脖子也是猛地一痛，但好在是松开了，我连忙将脖子上的锁链给拿开。然后用力一拉，锁链被我拉直，翟艺蝶的双腿猛地就被分开了。 我把锁链绕在铁床上，将锁链给拉直来，让翟艺蝶保持着这个四肢摊开的姿势，因为她左手左脚都被锁着，脖子也一样，锁链一拉直，她整个半边身子就完全动不了了。 我冷哼了一声，盯着翟艺蝶，心里很是气愤。我觉得我已经对她这么好了，可是这条母狗竟然还不领情，还要杀我！她很不老实，之前讨好我都是假装出来的，这让我越想越是气愤。 我朝翟艺蝶扑了上去，趴在她的身上，翟艺蝶嘶喊着，我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骂道：你个母狗！看我不弄死你！ 这句话是我经常听到我爸跟那些母狗说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有样学样而已。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听我爸说这样能让母狗变的老实，还能让自己舒服，我便这样做了。 那时候的我，因为从小受到与常人不一样地教育，整个就是一棵长歪的树苗，分不清善恶，分不清黑白…… 不分黑白善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会让一个人不像人，宛如野兽一般，而当时的我正是这样一个存在。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山旮旯里面，我从小受到的便是极端的利己主义教育，但凡有丝毫的不如意便会让我感到极度的愤怒。 对于翟艺蝶的欺骗，我无法容忍！ 我狠狠地掌掴她的俏脸，红着眼睛，喉咙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翟艺蝶被我的样子吓怕了，她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仅仅才十几岁，平时看起来也很和善的男生，怎滴突然之间就化做了一个恶魔呢？ 翟艺蝶痛呼，求我放了她。 第二章 谁才是怪物？ 可那时的愤怒已经充斥我的全身，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我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粗莽地进入了。 一抹殷红在我的眼前绽开，翟艺蝶痛的直颤抖，她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洁白的牙齿在丰润的嘴唇上咬出来丝丝鲜血。她的手被冰凉的铁链束缚着，无法去抓取别的东西，看起来很是痛苦。 而我自己也不怎么好受，我觉得我爸骗了我。弄这玩意，一点都不舒服，摩擦感让我感到疼痛。可是虽然不舒服，但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 很快的一阵抽搐，一切变的很是空虚。 我喘了两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翟艺蝶的衣服被我撕扯地条条缕缕的，根本遮不住她完美的身子。 她摊躺在地上，眼角流着泪水，眼白发红，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松开了，但是因为指甲陷入掌心当中，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了几个猩红的指甲印记。 此时的她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的，身子颤栗着，脸色苍白，比之我爸将她抗过来的时候更为甚之。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略微的有些不太好受，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罪恶感。我不愿意自己不舒服，便想要发泄出来，我又狠狠地踹了她两脚，嘶吼道：“臭母狗，知道错了吗？！” 可是无论我怎么打她，她都像是死了一样，不搭理我。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只得下了楼，狠狠地砸了几把凳子，这才缓了过来。 接受着阴暗的教育，我就像是一头没有经过文明开化的禽兽一般，不知羞不知耻，不明白什么是侵犯，什么是罪恶……（现在想想那时，我自己都恨不得掐死自己，在此也奉劝大家一句，一定要对孩子疏导正确的价值观、世界观，不正确的教育会把人造就成一个极度丑陋的魔鬼！天知道危害有多大。） 那时我的终归也还是个孩子心理，缓过来之后，我又跟无事人一样，去讨好翟艺蝶。我提了桶温水上楼给她擦了身子，然后从家里翻了一套我爸的衣服，给她换了上去。 翟艺蝶依旧不说话，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害怕。我一接近她，她的身子就开始打颤。她不敢再看我，脑袋永远是低着的，不敢跟我对上眼。或许在她的心里，我已经是一个魔鬼了吧！ 我以为过些天，翟艺蝶就会缓过来，可是并没有。我给她送饭，她都不敢吃。我看她蜷缩在铁床上，两天了也不吃饭，生怕她给饿死了，蹲在旁边劝了她好久，可是翟艺蝶依旧不肯吃饭，也不搭理我。 这让我心里又是一阵恼怒，心想这只母狗还是不听话！ 我猛地抓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吼道：“看着我！看着我！” 翟艺蝶，被我一阵大吼，又是被吓了一跳。在我的淫威之下，她屈服了。我看着她说道：“给我吃饭，吃饭！听到没有？！” 说着，我便把她的脑袋往放在床上的装着米粥的盆子里面按。翟艺蝶猛吃了两口，被呛的直咳嗽，我这才放了她。因为害怕我，她开始喝粥了，没有端起盆子，她就像一只狗一样，蹲在床上，把脑袋凑到盆子里，甜食着米粥。那样子活脱脱地就像是一只母狗…… 看她这样，我心里很有成就感，征服之后的成就感，我心想自己终于把她驯服着听话了。 可从那天我进入了她之后，虽然不舒服，但是我脑子里面却总是会浮现那个画面，又想到之前我爸弄那些女人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这让我感到全身都发烫，口干舌燥的，很是难受。 也是因为这样，我越发的喜欢跟翟艺蝶待在一块了。没事我也喜欢搂着她，抱着她躺在床上。十几天下来，翟艺蝶也慢慢地变的依赖我起来。 那天晚上，我再次解开她的衣服，将她紧紧搂着，贴着她的温热。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香味，一种能把男人给融化了的味道…… 我感到很是舒服，恨不得把她挤进我的身体里面去，全身滚烫地亢奋着，但是我没有弄她，上次让我火辣辣痛了好久，我有些后怕。 这时翟艺蝶突然向我伸出了手，如细蛇一般纤细的手…… 被冰凉的手一握，我全身不由地打了一个颤，那感觉欲仙欲死。她另一只手带着沉重的锁链声，掰过了我的脑袋，俏脸在我的脸颊上磨蹭着，我能感觉到她的脸颊在我脸上抖动摩擦传来的润滑感，她圆滚细长的双腿紧紧地夹着我的身子，脸色也是一阵红润…… 我能感觉到她那隔着一坨脂肪之下传来的咚咚咚地心跳声，她的手因为锁链的束缚，掰着我的脑袋显得很是艰难。 “把……把钥匙给我……”翟艺蝶嘶哑着声音带着粗重的鼻息说道。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不行！” 我刚说完，翟艺蝶丰润的嘴唇就印在了我的嘴巴上，那一片丝滑温软的嘴唇让我流连忘返，我很舒服，根本不想动弹。 那种无法抗拒的成熟女人气息，那种湿滑温热的触感让我至今都无法忘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任由她摆弄着。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简直无法言表。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她给点燃了一般，我发出闷哼声。翟艺蝶吻着我，让我一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我在快感中意乱情迷，流连忘返。全身的酥麻感，让我感觉就像是要升仙了一样，这是从未有过的触感，我望着她，只感觉她好美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脑袋后面一阵沉重的锁链嗤啦声，紧接着我便感觉到后脑勺被拷在她手上的重铁箍给猛地砸了两下。 我感觉脑子一阵发晕，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便慢慢地丢了意识。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感觉到翟艺蝶从我的口袋里面摸出了钥匙，解开了自己的禁锢…… 我心里很是愤怒，很是不甘，但是却已经晕沉了下去…… 她要逃走了吗？这是我晕过去之后最后的想法。我爸之前交待过我，一定不能让她给跑了，可是我还是疏忽了。 我恨她，上次就是被她给骗了。没想到这次还是被骗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很是蛋痛。我心想，如果让我再抓到她，我一定要狠狠地干死她！ 翟艺蝶解开了身上的锁链，下了床，然后又急忙忙地跑下了楼。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我原以为翟艺蝶会逃走，可是她并没有走，等我醒来的时候，她依旧地被铁链锁在铁床上！而我则是躺在她旁边的床上。 要不是后脑勺摸着还一阵疼痛，加上翟艺蝶身上的衣服已经更换了，我甚至会以为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我当时以为是我爸回来了，所以翟艺蝶没能跑掉，又被我爸给抓起来了。所以我连忙爬起来，下了楼，叫好几声爸，但是却没有人回应我，我又跑出门去找了许久，最后确认我爸没回来之后，我才回了家。 我一腔怒火，上了楼跑到翟艺蝶面前，可是还没等我动作，翟艺蝶就很是自觉地爬了起来，对着我撅起了屁股。 我当时愣了一下，但怒气冲头，我顺起旁边的木板子，狠狠地抽在了她那白皙的皮肤上。翟艺蝶惨叫着，可是声音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些兴奋…… 这是我对她的惩罚，这些日子只要她做的让我不如意了，我就会这样惩罚她。一开始是用手打她，但是后来打的手也痛，我就换了木板。之所以这样，也是跟我爸学的，我爸喜欢用自己的身体撞她们，但我觉得那样自己摩擦的很痛，就换着来，我当时以为这样原理上是一样的…… 狠狠地用木板抽了她十几下，直到她两瓣白花花的皮肤被我抽的红肿了起来，我这才消了气，质问她为什么要敲昏我。 当我知道翟艺蝶是到了每个月流血的时候，要换掉衣物洗澡，而我又不给她钥匙，她这才把我敲晕了自己去换洗的时候，我当时是懵逼的。 我觉得她这是在骗我，我从来没听过人无缘无故还会流血，当我气氛着又要抽她的时候，目光突然看到了垫在她裤子里面的布条上带着血迹，我这才有些相信了起来，不过心里还是疑惑，为什么人无缘无故会流血呢？难道我以后长大了也会这样？那该多难受啊！（现在想来有些可笑，但是那个时候，村子里本来思想就很落后，也没有人会告诉我这些东西。） 我当时以为是我那天进入她，把她给伤着了才会这样流血的。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怎么滴，我当时就消了气，对她说话也柔和了起来。 翟艺蝶把我敲晕了之后，自己去洗了澡，换了弄脏了的衣物，然后把我家堆着的衣服全都帮忙给洗了，还给我做好了饭。弄完这些之后，她竟然又自己把自己锁在了铁床上面。 听到翟艺蝶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她不但没逃跑，还帮忙洗了衣服做了饭，我搂着她又亲了她几下。因为亲嘴很舒服，所以我把这种行为当做给她的奖励了。 不过对于翟艺蝶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做完事情之后又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给锁起来的这件事情，让我困惑了好些年。直到很久之后，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种名叫‘斯德哥尔摩情结’的东西，这才明白过来，在那一个月跟翟艺蝶相处的时候，我对她精神上折磨、身体上的摧残，早就已经将这个女人调教成了一个怪物！ 第三章 被抓 一个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怪物！她骨子里的受虐倾向全都被我给挖掘了出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会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性、甚至协助加害人。）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翟艺蝶已经被我调教成了一个怎么样的怪物，她越听话我就越开心，我喜欢亲吻她，喜欢看她趴着像狗一样吃食的样子，喜欢打她的屁股。我打她，她会叫喊，但是痛苦中却带着兴奋…… 连续两个月，我爸都没有再回来过，这让我不由地感觉有些担忧。因为我爸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他每次回家都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再出去，但是这次没有，他回来没几分钟又匆匆的离开了，而且又是好几个月没回来。 我几乎每天都在等我爸回家，等我爸回来之后，我准备跟我爸说让这个叫翟艺蝶的女人做我妈，因为她很听话，也不会逃走。别的小孩都有妈，但是我没有，我不喜欢这种缺失感…… 可是我等啊等，却再也没把我爸给等回来，等来的只是JC！ 那天我正在园子里折菜，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队人马涌进了村子里。他们穿着青色的衣服，还戴着帽子，气势冲冲地跑到了村长的家里。 没一会儿，村长陈老根就被带头的一个大胖子给提了出来，陈老根被押着跪在了一个穿着西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的面前。几个穿着青色衣服戴着帽子的男人冲进了陈老根的家里，把他家傻儿子的老婆给放了出来。 陈老根家傻儿子的老婆是从我爸手里买的，长的还不错，胸脯很大屁股也跟磨盘似的，用我们这边的话来说就是好生养。这个女人被我爸卖给他们家之后，就一直被陈老根家的傻儿子给锁在家里，从没拉出来见过人。不过这个女人已经给陈老根家生了两个白胖娃子了。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好像问了陈老根什么，陈老根跪在地上直指了一下我家所在的位置。我看到这架势，立马就觉得不对了。丢了手里的菜，连忙跑回了家，把门全都给锁上了，然后上了楼，又把翟艺蝶身上的锁链给解了，带着她躲进了装米的大米缸里，用簸箕给盖上。 我抱着翟艺蝶躲进米缸，大喘着气。翟艺蝶没明白我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也不敢多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只要跟她靠在一起抱在她，她就会跟条件反射一样地抱着我的头，来亲吻我，用她火热的身子来融化我…… 但这个时候，我却没有那个闲心了，我推开了翟艺蝶的脑袋唬道：“别动，给我安静点！” 翟艺蝶被我这么一唬，立即就不敢动了。我搂着她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几分钟，就听到了楼下面撞门的声音，在一声巨响之下，我家的大门被人给撞开了。 我当时只感觉来的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有些害怕，他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而且是针对我家来的！ 没一会儿，就有人上了楼。我憋住了气，不敢弄出半点动静来。但是房间就这么大，我跟翟艺蝶很快就被找到了，一个穿着青色衣服戴着帽子的男人解开了簸箕，发现了蹲在大米缸里面的我和翟艺蝶。 “局长，在这里！”那个逮到我们的男人立即喊道。 见被逮到了，我立马从米缸里爬了出来，就要逃跑。但是却被那个穿青色衣服戴着帽子的年轻男人一脚就我踹倒在了地上，年轻男人上前，抓着我的衣领子，瞪着我喝道：“小崽子，别动！我们JC！” 当时我并不知道什么是JC，但是这帮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让我对这两个字有了偏见，我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被那个年轻男人逮住之后，在他的吆喝之下，屋子直接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他们的腰上都别着黑匣子，其中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手里还拿着枪，这玩意我认识！我爸跟我讲过！ 看到这个架势我立即就害怕了起来，蜷缩地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穿青色衣服的年轻男人带着几个人把翟艺蝶小心翼翼地从米缸里面给扶了出来。 很快的，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大胖子就领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是憔悴，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睛是通红的。 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看到翟艺蝶的时候，身子顿时就僵硬了起来，眼泪不由地涌了出来，盯了翟艺蝶许久，哽咽地冲过去将翟艺蝶给拥进了怀里，沙哑地说道：“小蝶~小蝶，爸终于找到你了！爸该死！没早点找过来，让你受苦了！” 说着，那个中年男人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那神色很是自责愧疚！ “爸……爸！”翟艺蝶拥在黑色西装男人怀里，轻呼了两声，不过她却没有哭。 “爸带你离开这里！这就离开这里！”黑色西装中年男人擦了擦眼泪，哽咽着拉着翟艺蝶的手着急地说道。 黑色西装中年男人拉着翟艺蝶离开房间，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年轻人给了我一脚骂道：“快站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翟艺蝶突然挣脱了黑色西装的中年人，朝我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朝着那些穿青色衣服的人红着眼睛喊道：“你们滚！你们都滚开！不许打他！” 我因为有些害怕，靠在翟艺蝶的怀里，略微地有些颤抖。翟艺蝶紧紧地抱着我，我望着她时，她似乎以为我想要安慰，将脑袋凑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用丰润地唇印在了我的嘴上，舌头如灵蛇一般探了过来…… 那一刻，我是翟艺蝶的天，为了护住我，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可是这一幕在其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是无法理解。屋里的人都傻眼了，谁都没想到翟艺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全身发抖，他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怨念、杀意！ 我坚信，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动手。 站在黑色西装男人身旁的那个穿着青色衣服带着帽子的大胖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西装中年人的耳边小声呢喃了两句。 西装中年人听过后瞪大了眼睛，质疑地看着穿着青色衣服的大胖子问道：“真的？” “翟市长，看翟小姐这个情况，应该错不了。”穿着青色衣服的大胖子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眼中却带着些许担忧。 穿西装的中年人，紧紧地咬着牙根，拳头紧握着。看着我跟翟艺蝶良久，眼中的那份怨恨更加深了，眼神犹如那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我窝在翟艺蝶的怀里害怕极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虽然还没有摸清楚眼前的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深知，这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能够指使的了这些穿青色衣服的人，同时他又很想弄死我。这些人手里有枪，他们随时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翟艺蝶抱着我，看着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直摇头，带着哽咽地求他们别伤害我。那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最后也只能痛苦地哽咽着，抱起了翟艺蝶，轻声地告诉她，他们不会伤害我。 让人把我扶了起来，几个穿着青色衣服腰间别着皮匣子的男人，带着我跟着他们走出我家的门……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也是整个村子的转折点。村子里所有被拐卖而来的女人，都被解救了。她们当中有的已经融入了这个村子的人家，生儿育女了。有的是被警察解开身上束缚的锁链，扶出来的。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已经麻木了…… 整个村子被打上了罪恶的标签，许多村人的婆娘都被带出了这个山旮旯，村民们不甘、他们愤怒，他们认识不到自己的罪恶，因为他们都认为人是他们花钱买回来的！可他们没办法，只能寻找到仇恨的源头，把我家砸了个稀巴烂。 我这个魔鬼的欲孽，在翟艺蝶的庇护下，被带出了这座被打上了罪恶标签的村落。那年我十六岁，第一次走出这个山旮旯，是被带上了手铐，让人给推出去的。 从村子里出去翻山越岭走了好远的路，我从没有走出过大山，走这么远的路累的我半死不活，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小镇，然后跟着他们上了车，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但是有翟艺蝶守在我身边陪着我，我心里的恐惧也是消散了几分。 赶了一整天的路，到了旁晚天要黑的时候，才到了一个县城。要在县城这里休整一天然后才去市里面。在旅馆住下的时候，我被关在了一个房间内，有两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男人守着我。 我的手被手铐锁在床沿，躺在床上，旅馆里面的风扇呼啦啦地吹着，很是凉快。那是我第一次见识这么神奇的东西，不用手也摇也能吹出风来，我还见到了晚上也能放出光亮的电灯。 可是这一刻，我并没有那么浓的好奇心，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我，但是从这些人对我的态度来看，我心里清楚，他们对我有‘恶意’！ 躺在床上翻滚了很久，我怎么也睡不下去，尽管身体很是疲惫。但是守着我的那两个穿青衣服的人，却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可能是赶了一天的路，他们也是累的不行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第四章 骗子张道 我顿时翻起了身子往门口看去。透着一丝光亮，我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是翟艺蝶。 翟艺蝶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一串钥匙，小心的把我手上的手铐给打开，然后拉着我就往门外走去。 房间里面守着我的那两个男人睡的很沉，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的动作。我被翟艺蝶拉出了房间后，跑出了旅馆。出了旅馆的门之后，翟艺蝶喘着气说道：“陈南，你快跑！” 我看着翟艺蝶一愣，她又将我拥到怀里，往我的口袋里面塞了些东西，然后吻了上来。我尝着她的朱唇，心里荡起一阵波澜。松开了我之后，翟艺蝶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你快跑，他们要是抓到你会把你关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可是我不认识回家的路，不知道去哪。” “别被他们抓到就行。”翟艺蝶推了推我说道，这时候她往旅馆的楼上一看，发现楼上有一间房子已经亮起了灯。翟艺蝶神情紧张地再次催促道：“你快走！” 我看了翟艺蝶一眼，拔腿就赶紧往街道黑暗的地方跑去。我心里有些害怕，担心被那些人追到再打我一顿，虽然腿肚子已经是一阵酸痛了，但是我还是不要命般地撒腿猛跑。 我大概跑了大半个小时，跑到了一个小胡同，整个人累的是全身冒汗，四肢酸痛，再也没了力气了。 小胡同冗长又狭窄，里面阴暗地面还有些潮湿，地上还流淌着脏水，满地都是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我在一处黑漆漆的角落瘫坐了下来，喘着大气，实在是没有半点力气了。我抹着脑袋上的汗水，蜷缩着，一时间恐惧跟委屈涌遍了全身，我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 我很彷徨，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跑，我根本没出过村子，一路上坐了好远的车，走了好远的路，我根本记不起来，想到自己回不了家了，我鼻子又是一酸。 也不知道蒙着头哭了多久，我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我一下，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声音，我连忙抬起头，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我看到一个高瘦的男人正站在我的身前，他弓着腰，脸色额骨很高，留着八字胡。 我紧张的缩了一下身子，警惕的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不认识我啦？也对，上次见你小子的时候，你小子还吃奶呢。”八字胡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说着，他又向我伸出手来，要拉我起来：“行啦，起来吧，叔送你回家。” 认识我？不对！ 如果整如他所说，上次见我是在我小时候的话，他现在怎么能够认的出我？！ 想到这里，我又缩了一下身子，手偷偷地探向后摸索石块。 我冷静的盯着八字胡，狐疑道：“你知道我家在哪？” “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爸让我来接你的吗？你爸给我看过你照片，你小子倒是挺谨慎的嘛。”八字胡眼神有些奇怪，看着我嘿嘿的笑着。 说着他又猛地一把抓住了我摸着石头的手，道：“想摸石头砸我啊？” 听到八字胡说是我派来接我的，我连忙松开了手里的石头，着急的问道：“你知道我爸现在在哪？” “起来吧，这不正要带你去见他么？”八字胡一把将我拉起。 我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心里还是有些疑虑，但是现在逃出来我也不知道要去哪。我从来没有走出过大山过，现在让我自己找回去根本不可能。 想了一会，我点了点头，看着八字胡说道：“你真认识我爸？” “熊哥嘛。”八字胡回道。 熊哥？我愣了一下，我爸叫陈海啊。不过想到我爸在外面做骗子，有个外号也不奇怪。看八字胡的样子也挺真诚的，于是我便答应了下来。 跟着八字胡走出了小巷，他带着我往城郊走去，县城本就不大，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荒地，不远处有一些破败的厂房，一根低矮的烟囱坐落在其中。 这个地方是‘全民大炼钢’时期遗留下来的产物，那个吃大锅饭的时代，全民响应号召砸锅练钢，也顾不上什么质量，像这样的练钢小作坊比比皆是，后来政策变了，这种小作坊自然也就被遗弃了。 我朝八字胡询问道：“我爸在这？” 八字胡点了点头，回道：“就是这里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也没多想，跟着八字胡就往小作坊走去，四处已经是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小道能走。 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衣服头发糟乱不堪的瘦小男人正蹲在那，见我们过来，瘦子连忙站了起来，看着八字胡讪笑道：“八哥，回来了啊。” 说完，这瘦子又看向我，疑惑的问道：“八哥，这小子是谁啊？” “守你的门！”八字胡瞪了瘦子一眼，冷声说道。瘦子被八字胡一句训斥，立马缩了脖子。 说完八字胡便带着我走了进去，小作坊里面同样是杂草丛生，很多房屋已经倒了，只有最中间的一处大厂房还算完好。 跟着八字胡走进大厂房，我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厂房的角落里面窝着十来个小孩，有七八岁的，也有几个跟我差不多大的，这些小孩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健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 这些小孩三三两两抱着一床破烂的杯子窝在一起，他们看向八字胡的眼神都充满了惧怕，看到这种情况，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叔，我爸真的在这？”我连忙站住了脚步，没敢再跟着往里面走。 八字胡看着我冷笑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道：“你觉得呢？小子倒是挺机灵的嘛！” “日你先人，你骗我！”我怒吼一声，使劲甩开八字胡的手，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发现自己被骗了，我一时间又气又害怕。 但我知道，我要是不能逃走，恐怕厂房里面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小孩就是我的下场！ “小子，到了这里，还想跑，你能往哪跑啊！” 八字胡追过来猛地给了我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将我踹的扑倒在地，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时间捂着膝盖直打滚。 八字胡上前将我按倒在地，又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冷笑道：“你小子还想跑？” “放开我！不然我爸找过来了，不会放过你的！” 我挣扎着想要从八字胡的手里挣脱出去，但是从旅馆逃出来我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八字胡按着我，冷哼了一声，嗤笑道：“你爸？吓唬老子，你他娘的一个小乞丐上哪找你爸去？老子现在就是把你弄死在这，谁他娘的知道？” 很快的，听到动静，从隔墙后面就跑出来了四五个中年男人，这几个男的长的都很健壮。 “八哥，出啥事了？”一个光头跑上前询问道。 八字胡笑道：“没事，抓了个小崽子回来，带进去吧。” 说着八字胡站了起来，四个大汉按着我，将我往厂房后面抬去。我挣扎着，嘶吼着让他们放开我，可一点用都没有。 后面的厂房的空间比外面小一点，里面都是大人，大约有二十来个，分两批，一批是穿着破破烂烂的，也男的也有女的，都蓬头垢面骨瘦如柴，一看就是乞丐，这群人窝在右面的角落，烧着一堆篝火。 另一批则是九个精壮的男人，这些人都穿的比较整洁。这些人聚在一起，中间围着一个四十来岁脸色有刀疤的瘦子，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蹲在刀疤脸旁边，在说着点什么。让人大跌眼界的是那刀疤脸怀里竟然还搂着一个女人！ 看到我们进来，刀疤脸他们就停了下来，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八字胡走上前，朝那刀疤脸说道：“老大，带了个小崽子回来，耽搁了些时间。” 抬着我的那几个男的将我丢在地上，其中那个光头在我身上摸索了一番，从我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沓钞票，大部分一元两元的，还有两张十元的（老版人民币），这些都是从旅馆跑出来的时候，翟艺蝶塞给我的。 见从我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八字胡不由的吃惊道：“哟，没想到这小子身上还有这么多钱啊！是只肥羊呢！” 说着，那光头又在我身上翻了一圈，看到我脖子挂着的玉佩时，他一把扯了过去，不过摸看了一下之后，便又骂道：“草！假的！” 八字胡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那刀疤脸，询问道：“老大，怎么处理？跟外面那些一样弄残了送出去乞讨，还是慢慢调教？找机会卖掉。不过这小子还挺狡猾的。” 刀疤脸搂着那女人，手在女人身上揉捏着，朝我这边瞥了一眼，说道：“挺狡猾的啊，我看这小子也不像个老实的种，那就弄残了吧，不然容易惹出事端。” 要弄残我？听到刀疤脸的话，我顿时绝望了！ 这刚逃出狼窝，又入虎口了！ 第五章 骗子的道理 八字胡朝按着我的那个光头示意了一下，点头说道：“这小子既然想跑，那就把腿打折了吧。” “得嘞。”光头乐呵呵的笑着，似乎还带着几分开心，显然他干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 我趴在地上拼尽全力的挣扎着，口里大声嘶吼着，最后甚至是哀求了起来，求他们放了我，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几个人按着我，那光头从厂房一个角落找了一根铁棍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内心充满了恐惧、绝望。那一刻我想到了翟艺蝶，以及我爸带来的那些女人，似乎她们在面对我跟我爸的时候也一样的绝望！ 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我全身打着颤，咬紧了牙冠，眼泪从我的眼眶涌了出来。 就在光头就要敲下来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喊道：“等等！” 说话的是蹲在刀疤脸身边的那个男生，男生瞥了我一眼，咧嘴朝我笑了笑。我发誓，那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阳光的笑容，他将我从深渊之中拉了出来！ 刀疤脸冷冷的盯着那男生问道：“你想说什么？” 男生讪笑着，说道：“老大，我明天去办那事，正好需要一个人帮我拖延时间，大哥们都不太适合，我看这小子挺合适的。把人交给我，我来调教，保证这小子跑不掉。” 刀疤脸看着男生迟疑了一下，又看向八字胡，指了指我问道：“老八，这小子什么来路？” “街上捡来的乞丐，应该不是本地人。” 八字胡回道，说完这丫又踹了我一脚，问道：“小子，老实回答，你哪人啊？怎么来这里的？” 我全身颤抖着，心里害怕极了，我知道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真的敢把我给弄残了，甚至弄死我！但关于翟艺蝶的事情，我还是没说出去，只能支支吾吾的告诉他们我是从陈家湾被一个女人骗出来的，那女人要卖了我，被我逃出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怀疑我说谎了，刀疤脸听完之后便点了点头，看向旁边那男生说道：“行吧，既然你替他求情，那就留着这小子的腿，你把他带出去吧。好好调教，他要是跑了，你知道下场的！” 男生讪笑着连忙表态：“谢谢老大，放心吧，这小子跑不了！” 说完，他便连忙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拉了起来，朝我咧嘴笑了笑，小声说道：“跟我走。” 我不知道这男生为什么要帮我，我爸之前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如果遇到有人突然对你好，那你就得小心了，因为对方肯定有目的！ 虽然心里对这男生有些警惕，但是我还是连忙跟着他走了出去。比起未知，我更害怕眼前的危机。男生拉着我走到外面厂房的另一个角落窝了下来，没有跟其他小乞丐睡到一起，这块小角落是他一个人的地盘。 男生坐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来。我连忙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但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全身还是不由的打着颤。 男生瞥了一眼四周，然后朝我笑道：“我叫张道，弓长张，道理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缩着身子，紧拽着拳头，心里还是很害怕，我战战兢兢的看着张道回了一句：“陈南！耳东陈，南北的南。” 张道笑着点了点头，目光盯在我胸口的那块玉佩上，突然问道：“你是‘白狐’的人？” “什么白狐？”我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张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盯着我胸口的玉佩，想必应该和我爸给我的这块玉佩有关，想必他也是因为这个才救我的。 张道狐疑的盯着我看了一下，又笑道：“没什么，想活命的话，以后跟着我干，听我吩咐。” 我迟疑了一会，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我现在也回不了家了，没钱也不知道回去的路，更重要的是里面的那帮人肯定不会让我这么逃掉的，现在跟着张道是最好的选择。 看我点头，张道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的笑道：“来，叫声老大听听。” 我叫了。 那一年，我十五岁，张道十七岁，我认了他这个老大，他救了我一次，也是从这以后，他将我带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张道说叫了他老大，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肯定不会亏待我。他将那床破破烂烂的被毯分了一半给我。 躺到张道收拾的床窝里，张道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在我耳边小声的又说道：“你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们都是人渣！” 张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冰冷，拳头紧握着。 他告诉我，刀疤脸这伙人都是人贩子。他们将一些乞丐收拢到一起，带着这些人全国各地流动乞讨，暗中做拐卖人口的行当。现在在厂房里的小孩都是从各地拐骗过来的，他们拐骗的小孩，听话的就卖出去了，不听话的，就弄哑了，弄残了，丢出去乞讨。 那些弄残了的小孩很多没抗住，死了也就死了，留下来乞讨的这些小孩每天吃的很少，只是吊着一条命，就是让他们看起来越可怜越好。这样才能引起更多人的同情心，给他们丢钱。出去乞讨的人包括那些大人，刀疤脸都会派打手暗中跟踪盯梢，所以没人敢乱来，因为被发现了，刀疤脸会杀人的！ 刀疤脸每天就藏在这个废弃练钢作坊里面窝着，小乞丐的钱全都得上缴给刀疤脸，年级大点的乞丐，刀疤脸会给他们分钱。像八字胡跟光头那些管理者，也是负责盯梢的打手，刀疤脸每个月都给他们发钱。 这个团伙来到县城有半年了，几乎垄断了县城这一块所有乞讨的点，其他人想要乞讨，就会被他们偷偷地驱赶。所刀疤脸很有钱，不过这人很少出去，几乎每天就藏在这里面。 听张道说完这些，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但紧接着我又想到了我爸，我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将我的心脏握住了一般，很难受！这一刻，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爸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意识到我有些不对劲，张道推了我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我迟疑了许久，才将脑海里面的那些画面给甩到一边，我盯着张道沉声问道：“你这么讨厌这些人，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块？” 张道突然神情有些紧张，又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将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想不想逃出去？” 张道的话让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在被窝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小声询问道：“你有办法？” “当然，我要让大家都出去，还要刀疤脸他们付出代价！”张道的眼神异常的凌厉，就想是一匹凶猛的狼盯上了猎物那般。 张道的话不像是假的，我能感受到他很认真，也很自信。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我？！ 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张道咧嘴一笑，又说道：“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我相信你。” 说着他又指了指我胸口的那块玉佩，紧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你放心。”我沉声回道。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张道也连忙反应了过来。 我连忙朝那边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破烂补丁衣服的小女孩正朝我们走过来，她全身抖动着，头发也很是糟乱还有些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第六章 大骗子小骗子 在这样一个阴暗的地方，女孩这种样子走到我们跟前，确实挺恐怖的。不过张道看到女孩之后，原本凌厉的眼神却突然柔和了下来。他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没事，她是个哑巴。” 女孩全身抖动着，这会正值入秋天气转凉，她穿着一件淡薄的破旧衣衫，，显然是怕冷。张道翻身坐起，看着女孩柔声问道：“小暖，怎么啦？” 名叫小暖的哑女冻的战栗着，却展颜一笑，小手悄悄地从袖子里面伸了出来，在她的手上握着一个啃了半边的馒头。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小暖蹑手蹑脚的上前，将那半个馒头塞到我的手里。 拿着馒头我一时愣住了，心头不由的一颤，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过一般。 我一时愣住了，小暖笑着朝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我吃馒头。这会我也确实是饿了，本来跟着翟艺蝶他们一起的时候就没心思吃东西，这会又跑了那么久，肚子早就空了。 看着我拿着馒头啃了一口，小暖这才笑着朝我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紧握着馒头，看着小暖颤抖着离开的瘦弱背影，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张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吃了吧，这丫头心肠好。” 半个馒头我啃了许久，从未感觉馒头拿在手里会这般的重！ 吃完之后，我看向张道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张道看着我笑了笑，裹着被子躺了下去，说道：“明天听我安排行事，不早了，睡觉吧。” 我迟疑了一会，又朝小暖那边看了看，我朝她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馒头很好吃。小暖笑了，笑的很开心…… 从旅馆逃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这会躺下去后，只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很快我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色还灰蒙蒙的，一阵嘈杂的声音将我惊醒。睁开眼看过去，只见着几个大汉将那些小孩全都摇醒了，带了出去。 张道也醒了过来，在我旁边解释道：“这会城里没什么人，不会被人发现这些小乞丐是被人利用的。” 听到张道的话，我感觉心里有些压抑，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也要出去吗？” 张道摇了摇头，又躺下去了，没心没肺地回道：“继续睡吧，我们另有安排。” 张道又睡了下去，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了，当我把自己代入进去之后，觉得这些‘小乞丐’好可怜。 我躺着想了很久，直到上午快十点的样子，张道才又醒了过来。起身后，他去找刀疤脸说了点什么，才带着我出了废弃作坊。 我们出来没一会，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我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发现昨晚的那个光头大汉正远远的跟在我们的后面。 张道见怪不怪的说道：“别看了，跟着就让他跟着呗。” 听了张道的话，我觉得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也就没管后面跟着的那个光头。我问张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张道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先不急，我们的计划晚上才开始，现在去取点钱用，你既然跟白狐有关系，骗人应该会吧？” 白狐？张道从看到我爸给我的那枚玉佩就认定我跟这个‘白狐’有关系，虽然我也不知道白狐是什么，但我想应该跟我爸有关。 我爸确实是个大骗子，但他从来没教过我怎么骗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不会。” 听到我的回答，张道却笑了，他说：“你昨晚不是挺会编故事的吗？” “你看出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道，他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老大我好歹也是个专业骗子，不要质疑我的业务能力。” 我迟疑了一会，张道笑了笑也没有继续问我什么，而是跟我说：“你小子有做骗子的天赋，不会可以学嘛，待会看我眼色行事就成。” 跟张道走了大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县城中心地带。九十年代末国内的县城都不是很大，周边都还没有开始建设。就只围着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的周边进行建设而已。 路上的时候，张道从地上捡了一块螺帽上的垫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里面。我有些好奇的问他：“你要这东西干嘛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这可是个宝贝。”张道嘿嘿的说道。 市中心人来人往的，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对周遭的一切都很好奇。张道拉着我走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到了一家游戏厅的门口。游戏厅的门口用几块帆布当着，里面传着杂乱的喧嚣声。 张道从口袋里面掏出之前捡的那块垫片说道：“走啦，进去取钱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就被张道拉了进去，那个时候，游戏厅刚兴起，一块钱能换六个游戏币，拳皇也刚出来，是最初的版本，很多人连人物连招的方式都不知道，但还是很多人打。雷电在那个时候是一款很火爆的游戏，游戏机的摇杆很高，按键很大，摇杆比较重回弹性比较高，操作起来需要比较大的力气。 但这些都不妨碍当时人们对游戏厅的热衷。 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进游戏厅，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游戏厅里面有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也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甚至七八岁的小孩子。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脑袋上染着乱七八糟的颜色，刘海遮着眼睛，有的是火爆的鸡冠头，也有的眼角一寸的头发接了一寸很长的红发。可谓是群魔乱舞，但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流行元素。现在都被称为是非主流杀马特，也再也不会有人那么搞了。 张道后来说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元素，现在被驳斥的东西，在哪个年代是很多人向往的。 游戏厅里烟雾袅绕，一群人围着一个正在两个打拳皇的男人，时而发出惊叹，时而又是一阵唏嘘。张道带着我从人堆里绕过，走到了门面角落的一个水果机的旁边。 这是一台老虎机，上面有很多按键，按键的旁边印着各种水果的花纹，还有星星，大小七。上面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机箱里面发出着音乐。 我们过去的时候，有一个盯着红色鸡冠头的男生正坐在老虎机前面，鸡冠头往机箱里面投了一个币，换了十分，然后在大小星星上面分别下了五分，按了开始。 一串灯闪烁着，最后停在了西瓜跟紫色的芒果上面。鸡冠头气急的骂了一句：“草泥马！” 骂完之后，又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我跟张道，说道：“你们俩有币吗？借老子两个。” 那个年代在游戏厅被抢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管。听了这鸡冠头的话，张道嘴角微微地弯起，带着一丝邪魅的味道，他嘿嘿一笑，朝鸡冠头招了招手说：“哥们，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情，指定能赢钱。放心，哥们我不坑你。” 我不知道张道想干嘛，但看到他这个笑容，我就知道这鸡冠头要倒霉了，张道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货色。 张道神神秘秘的样子，让鸡冠头有些迟疑。张道连忙又朝鸡冠头招了招手小声地说：“兄弟，我这有个宝贝，你过来我跟你说说。” 张道说着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垫片窝在手心里，神神秘秘的朝鸡冠头摇了摇。 那鸡冠头又看了一下四周，这才站起身来，走到我们旁边。张道勾着鸡冠头的肩膀，把他拉到角落，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心给打开，说：“兄弟，我跟你说，就是这个宝贝。只要用它，指定能从那水果机里面把游戏币给赢出来。” 来的时候张道就说了是来骗钱的，出来‘取钱’就得先找个‘取款机’，之前我不太明白，但很显然，现在这个鸡冠头就是张道所说的取款机了。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也让我见识到了，怎么样把一个人给忽悠瘸了。 第七章 乞丐也有组织 鸡冠头看了一下张道手上的垫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阴沉着脸说道：“你他娘的耍我啊？这不就是一块铁片吗？” 张道看鸡冠头声音有点大，连忙将手又给握了起来，一副很紧张地样子又连忙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跟鸡冠头说：“嘘，兄弟你小声点，别把人都给招过来了。我跟你说，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铁片，是个宝贝呢！” 鸡冠头看张道紧张地模样，有些范蒙，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了。小声的问道：“那你说说这玩意有什么用啊？” 张道小声的说道：“兄弟，机器人你听说过吗？芯片知道吗？” “机器人当然听过，芯片也听过。”鸡冠头一副自己都清楚的样子说道：“但跟你手上这玩意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张道连忙回道：“我手上这块东西，就是一个特殊芯片。机器人你知道，那应该清楚机器人是要安装芯片的吧？芯片里面有程序，都是高科技。我手里这块芯片也是，不过只是针对老虎机这种低端程序的。只要把这块芯片投进去，就能改变老虎机里面的程序，然后只要你按照我的方式去押注，就能赢游戏币了！” 鸡冠头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读几年书的小混混，哪里知道什么芯片跟程序啊。但是就是因为他完全不懂，所以听张道这么一忽悠，他就开始有些相信了，尤其是张道还提到了机器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科技的力量可是很强大的，有这种特殊的芯片让他觉得也并不奇怪。 “哥们，这东西你从哪搞到的啊？”鸡冠头连忙小声的问道。 看到鸡冠头已经快上钩了，张道连忙将垫片给收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又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我可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先给你示范一下。你要是想买，我可以卖给你。这可是个好宝贝呢，我也是看兄弟你输了不少，这才想帮帮你的，要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不会告诉他们这些的。” “那你先试试，我看看是不是真那么神奇。”鸡冠头连忙搓了搓手有些着急的说道。 张道答应到：“行，你跟我过来。” 拉着鸡冠头，我们又返回到了水果机的旁边，张道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这边，就用力从侧面给了水果机两脚。然后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块垫片，装神弄鬼的将垫片往水果机里面投，投了好几次才投了进去。 投进去之后，水果机上显示了十分。鸡冠头一看，两眼直放光，连忙小声的说道：“还真能投进去啊。” 张道用一种看傻逼的眼光看着鸡冠头说道：“那是当热，这宝贝可是高科技！” 鸡冠头这下已经很是相信了，连忙又讪讪的说道：“是是是，兄弟，你先押注。” “看着啊。”张道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装模作样的在芒果上面压了一分，按了开始。第一次输了，第二次压的西瓜又输了。压了五次，每次都是一分，但都输了。这时候那个鸡冠头开始怀疑了，便说道：“哥们，你说的这么厉害，怎么一直输啊，到底靠不靠谱啊，该不是耍我的吧？” “你懂什么啊？这是程序！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个芯片的程序有点低端，想要改变水果机的程序没这么快，我们要先让它的程序运转起来才行，知道吗？”张道白了鸡冠头一眼继续忽悠着说道。 鸡冠头被张道这么一说，又有些将信将疑起来了。不过接下来，张道又说：“现在差不多了，看着吧。” 说完张道在大小星上分别压了两分，按了开始。最后灯直接闪了一圈，打在了大星星上，赢了十分。张道瞥了鸡冠头一眼说：“接着看啊。” 随即，他又开始压分，越压越大，但是每次都能中。最后竟然还爆出了一个开火车！开火车就是水果机里面会响起一个声音说‘开火车了！’，只要开火车，就意味着能够打中很多，而且能赢很多分。 用了二十多分钟，上面已经有好几百分了。张道这才把游戏币给全都退了出来，退了七十多个游戏币。这下鸡冠头已经是完全信服了，悻悻然的看着张道说：“兄弟，你这可真是个好宝贝啊。” “那可不是，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两块。可以卖给你。”张道把游戏币收起来，看着鸡冠头说道。 鸡冠头有些犹豫，眼神瞥了一下张道的口袋。张道笑了一声，又说道：“兄弟，我这是看你输的多，想帮你。你要是不买，就算了。只要十块钱，你等老虎机里面的游戏币多的时候，用一块我的芯片，随随便便就能弄出几百个币来，到时候就能换好几十块钱了。” “十块钱啊，这么贵。”鸡冠头表情有些为难。 “我这可是高科技，便宜能行吗？再说了，你又不亏，我两块芯片卖给你，只要十块钱，你能赚回来近百。你说你是不是赚了？”张道趁热打铁的继续忽悠。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鸡冠头还是有些犹豫。 张道耸了耸肩，拉着我往柜台走去，然后说：“兄弟，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我们换一家，继续玩去了。” “等……等一下嘛。兄弟，你能便宜一点吗？我身上就只有九块钱了。”鸡冠头从身上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钱出来，看着我们说道。 张道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又说：“行吧，我看跟兄弟你也挺有缘分的，也不差这一块钱了。九块就九块。” 说着张道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之前捡到了垫片，交给了鸡冠头，把钱从鸡冠头的手里换过来之后，张道又继续说道：“兄弟，我建议你啊，等老虎机里面的游戏币多了再去用，那样能赚更多。” “兄弟谢谢你啊，这个我肯定知道的，能多赚点钱，我还会嫌弃吗？我又不是傻子。嘿嘿。”鸡冠头讪笑着回道，俨然是把张道当成好人了。 看到鸡冠头的表情，我想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时候被张道骗的团团转，还觉得他真是个好人。 “好了，兄弟，这个店就交给你了。我们换了钱就离开，不跟你抢。”张道一副很为鸡冠头着想的样子，说道。 鸡冠头连忙感谢，那样子真是就差给我们跪下来了。 我跟张道拿着游戏币从柜台老板那换了十几块钱，就连忙离开了游戏厅。我也算是见识到了张道的骗术，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一下子就赚了二十多块钱，还让那鸡冠头被骗了还对他感恩戴德。 “大哥我厉害吧，”张道挑了挑眉头，一脸得瑟的看着我说道。 我撇撇嘴，不屑的说：“这算什么，就是那人傻而已。” “有本事咱们比比啊。”张道看我不屑，有些认真起来了。他对自己的骗术一向很认真，因为这是他的信仰。 我连忙摇头，说：“不跟你比，我现在还刚入行，等我熟了之后肯定比你更厉害。” 张道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不屑的说道：“好啊，那我等你几年，看看你有多厉害。” 我们说着离开了游戏厅这条街，我问张道接下来去哪，张道朝菜市场那边看了看，说：“咱们去那，菜市场人多，各种各种的人都有，傻子也多。去哪取钱最好了。” 往菜市场走的时候，我有些不理解的问张道说：“张道，你说那鸡冠头为什么会信你呢？那明明就是一块垫片啊，怎么你跟他说是芯片他就信了。” “傻呗，像他这种人，也没读几本书，大字都认不全几个。又怎么会见过芯片呢，你就算拿个石头跟他说是芯片，只要你能证明这东西确实有用，他也会信啊。何况他本来就贪心，心心念念的想着从老虎机里面赢钱，你给了他这个希望，他肯定想抓住这个机会啊。有了贪念，他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加上我亲自在他面前演示了怎么赢钱，相当于证明了我的芯片是真的，被高科技这么一糊弄，他自然就相信了啊。”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跟他说他不懂的事情，就越容易把他给糊弄住。”张道给我解释道。 “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压能赢钱啊？”我好奇的又问道。 张道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我之前经常在那个游戏厅蹲着，时间久了，我就记住了那台机器的规律了。其实我说的也是事实，那个老虎机确实是有程序的，中奖是有规律的，只要你用心去记去发现，就能清楚了，我这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呢。” 我听完之后，这才点了点头。心想着，骗人也不是完全不用付出的，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并不少。 第八章 跟踪 我们走着，很快的就到了菜市场周围的地方。那鸡冠头没有追过来，应该是还没发现，估计在等着老虎机里面的游戏币变多才动手。 菜市场这边人流很多，走在路上感觉特别的乱，张道好几次提醒我看小偷偷别人的东西。我本来想上去提醒的，但是被张道给拉住了，张道告诉我别惹事，这些惯偷都是有组织的，万一被盯上了肯定会报复我们。 在张道的口中，乞丐有组织，骗子有团伙，卖肉的女人也有团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帮派、团伙，因为人从来都是群居动物，聚集起来才能利益最大化！ 而像我们这些捞偏门的，如果不是触了底线，就不能去断别人的路，这是规矩。坏规矩，断了别人的路，别人就可能会要你的命！ 我们一边说着，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团人围着一个卖神药的，那卖药的神药手里拿着一瓶黑漆漆的东西，在吆喝着。 “祖传神药，祖传神药啊，不管您是得了什么病，风湿、关节痛、肾虚、体虚、高血压、癌症、乙肝、肺结核、偏头痛我的祖传神药都能治好，只要抹一抹，几天就能立马见效！” 卖神药的神医吆喝着，很快的就有一群人围了过去。神医的面前摆了一口油锅，下面架着炉火烧着，里面的热油已经翻滚了起来，神医看到一大群的人围了过来，继续喊着：“走过路过的朋友都过来看看，卖祖传神药啦啊。本人祖上是清朝时的御医，那可是给康熙皇帝看过病的。这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什么大病小病都能治，只要还吊着一口气，抹一抹我的祖上神药，立马就能药到病除！” 听着神医的吆喝，张道耸了耸肩膀，低声跟我说道：“这是个骗子。”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张道一眼，小声的问道。 张道无奈道：“哪有那么好的药啊，不管中医西医那都是什么药治什么病，这种说不管什么病都能药到病除的，根本都不用想，肯定是骗子。” 我跟张道说着，也围了过去。这时候围着的人当中有一个大约四十来岁地男人，看着神医问道：“真有这种神药吗？” “那是自然，我祖上可是做过御医，给康熙皇帝看过病的。不信，我给你们看看这药的神效啊。”神医连忙回道，说着他又指了指面前烧着翻滚的那口油锅说道：“大家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油锅啊。”当即有人回应到。 神医笑了笑，说道：“对了，看到了吗？现在油锅是滚烫的。只要在手上抹了我的神药，就可以把手伸进油锅里面去捞东西，保管手是毫发无损的。” “这怎么可能？”有个中年妇女质疑的问道。 “要是别的药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这祖上神药可是神药啊，这就是神药的神奇之处。只要抹上了，不怕火烧不怕油烫，还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神医摸了摸下巴，一副自己是世外高人的样子。 “说的倒是好听，你试试看。我就不信了，擦了药人的手就能伸油锅里去，那还不得给炸熟了？”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打断了神医，质疑道。 “这位兄弟说的好，说的好听都是虚的，那我就给大家来点实的，让大家伙看看我这祖传神药的神奇之处！”神医看着中年男人略微有些不满的说着。 说完之后，神医便拿着那个黑漆漆的瓶子打开往手上抹药膏。抹完药膏之后，他挽起袖子，走到翻滚的油锅面前，朝里面丢了一块石头，说道：“大家伙看好了哈，我这就把石头捞上来给大家看看。” 一众人看着神医真的要用手下油锅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相信的神色。也有担心神医会被烫伤的，便出口劝阻。但是神医很是自信的说自己的神药很神奇，只要抹上之后就不怕热油。 又是一番吹嘘，只见神医将手插进翻滚的油锅里面，在里面摸索了一阵，然后将之前丢进去的那块石头给拿了出来！ 这时候围观的一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在旁边看着的我，都感觉特别的神奇。 当即就有人带头鼓起了掌，有人说道：“真厉害，抹上这药之后这么烫的油都不怕了，真是神奇啊。” “那是当然，我这药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神药，别说这热油了，就算你得了癌症，我这药也不怕，只要抹上几天，神药就能把你身上的癌症给驱赶走。”神医一边用手帕擦着手，一边继续忽悠道。 看我有些惊诧，张道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这种捞油锅地小伎俩早在八百年前小爷我就不用了。太低端了。” 我心里很是疑惑，虽然张道跟我说过这个神医是个骗子，但是还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把手伸进油锅里面去的。我小声的在张道耳边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手真的没有被烫伤哎。” “问题出在这锅里的油上面，这油里面加了食醋，根本不是平常的热油。所以油的温度没那么高，手伸进去烫不伤。”张道小声地回答道。 这个手法在江湖上被称作‘捞油锅’，做这个手法之前，要在油内加入食醋，因为食醋的比重大，油的比重比较轻，所以油会浮在食醋的上面。当锅内的醋跟油受热地时候，醋的沸点低，会先翻滚，水气往上翻，这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油锅翻滚起来一样。但事实上，锅内的温度根本没那么高，能在手所承受的范围当中。 我听了张道这么说，这才明白了一些。 我跟张道在窃窃私语的时候，神医又开始忽悠了，他从下面叫了一个中年妇女，让她也来试试，看看这药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女人自称是有风湿骨痛，腿关节走路的时候隐隐作痛。神医让她先坐下来，然后拿出药瓶子给她擦药。擦完药之后，等了几分钟，女人突然站了起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一个劲的感谢神医，说自己现在感觉全身都很轻松，腿一点都不痛了。 一边感谢着还一边掏钱，从神医这里买了两瓶神药。 张道嗤笑了一声，小声说道：“那女人是个托。”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那咱们要不要教训一下这神医？” “行。”张道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小子挺上道的啊，做咱们这行的，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不得心里要有数，骗子求财不害命，像这种耽搁别人治疗时间的骗术就是在谋财害命！” 说着张道突然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耳垂，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说道：“走，咱们去买点东西。看大哥我怎么教训这害人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准备怎么办啊？” “先去买杯豆浆。”张道嘿嘿一笑说道。随后带着我往菜市场里面的小巷子走去，菜市场的小巷子里有摆摊卖葱油饼油条的，也有卖包子馒头的，这些小摊子都有豆浆卖，两毛钱一杯。 张道在其中一家买了一杯豆浆，然后使劲的摇晃了一下，将豆浆摇的全是白沫子。随后他喝了一口，跟我说：“待会我就假装身上有伤，你去那骗子神医那买一瓶药，然后当着大家的面给我擦药。” 我点了点头，张道又继续跟我详细的说了一下怎么运作。 我们设定好方案之后，就扶着张道往卖神药的那个神医那走了去。这时候骗子神医已经骗了不少人了，很多人都已经被忽悠的开始买他的药了。 我扶着张道走了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神医说道：“神医啊，我哥哥刚刚摔了一跤腿受伤了，怎么办啊？你的药能不能治？” “肯定能治啊，我这药是神药，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只要你坚持抹上十天半个月，肯定能见效。别说是磕伤了，就算是癌症，我的神药也能给你治好。”神医连忙说道。 我抽泣着，连忙说道：“好，那你给我拿一瓶。多少钱啊？” “五块钱一瓶。”神医笑呵呵的说道。 我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钱，张道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喊着痛，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从神医那买了一瓶所谓的神药，我当场就打开了，给张道抹上了腿。张道一边喊着痛，一边挤着眼泪。要不是我清楚，还真要觉得他是痛的不行了。 擦完药，坐了没一会。张道突然倒在了地上，然后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两眼开始翻白，从嘴里冒出一阵阵的白沫子，看着就跟发羊癫疯似的。 我看到这情况也是直接傻眼了，这丫装的真像，要不是知道，我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第九章 被发现 旁边的人看到这个情况都吓到了，都围了过来，问怎么了。我红着眼睛，指了指那个神医，说：“我哥就是擦了他的药变成这样的，我哥没有病，都是他的药！” 说完之后，我紧拽着拳头站了起来，朝神医跑过去，一把扯着他的裤子，竭斯底里的喊道：“你还我哥哥的命，你个杀人犯，是你害死了我哥哥，你害死了我哥哥。你的药有毒！” 看到我这样，之前买药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将神医给团团围住了。神医这一刻，也是吓的脸都白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他一边推搡着我，一边说道：“这不可能这药我刚刚也擦了，你哥哥变成这样肯定是他有病，不是我药的问题。” “我哥哥没病，他就是刚刚摔了一跤，然后擦了你的药就变成这样了。你还我哥哥命来，你个死骗子，杀人犯！”我红着眼睛，怒吼着瞪着神医。 说着，我又推了一下旁边的热锅，将热锅倾洒在地上，好多人都来不及躲开，被淋到了。但这一刻，他们也清楚了这油锅根本就不烫！ 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喊道：“这油锅是假的！这人是个骗子。” 我一边紧紧扯着神医，一边大喊道：“这死骗子用假药害人，大家一起动手打死他！” 听了我的话，一个中年汉子立马就冲了过来帮忙，给了神医一拳，气氛一下就带动了起来，围观的人也十分气恼，场面一时间乱的不行，一群人涌上来要揍神医。 张道一看人都涌了过去，自己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我看张道走了，也连忙挤出人堆跟着溜了。 跟着张道跑进了一个小巷子，我大口喘息着，张道也是弯腰大喘气，还笑着朝我说道：“那神医估计现在已经被揍成猪头了。” 我也笑着，其实心里感觉还挺刺激的，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就在我们笑着的时候，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个光头走进了小巷子，这家伙冲过来就给了张道一脚，将张道踹翻在地。 我看张道被打了，连忙从地上顺了一块石头，就想上去帮忙，但是张道却大声叫住了我。 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石头，瞪着光头，他要是再动手，我就砸他。 光头冷冷的回头盯了我一眼，冷声道：“你们两傻逼，找死？！” “虎哥，您先消消气。”张道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腹部看着光头讪笑着说道。 光头冷冷的盯着张道，冷哼道：“特么谁让你多管闲事了？那卖药的是王瘸子的人，你搞了他，要是得罪了王瘸子，看你小子怎么向老大交代！” 张道讪笑着，从口袋里面掏了一包软中华烟出来，交到光头的手里，讪笑着回道：“虎哥，我这一时糊涂就想着玩了，没考虑那么多。” 光头接过了烟，瞥了张道一眼，沉声问道：“哪来的？” 光头不敢随便接张道的东西，因为张道搞来的钱最后都要交到刀疤脸的手里。 张道嘿嘿的笑着，回道：“街上摸的。” 光头听了之后，这才摸了一根出来，点着了火抽了一口，看着张道说：“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转过身来，伸手又猛地给了我一巴掌，瞪着我说道：“草泥马，还想跟老子动手？” 张道连忙上前拉住了光头，又瞪着我朝我吼了一句让我把手里的石头丢掉。被打了一巴掌，我心里气的不行，紧咬着牙冠瞪着光头，恨不得弄死这傻逼，但是我知道我跟张道就算是两个一起也干不过他，所以最后还是听张道的话把手里的石头给丢了。 张道低声下气的劝了两句，那光头才没再对我动手，而是要张道把我给看好了，说是我这边要是出了幺蛾子，刀疤脸肯定不会放过张道。 看着光头走远了些，张道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道：“这仇咱先记着，小爷我迟早报回来！” 我点了点头，光头那一脚踹的不轻，张道说没事是假的，我看他还捂着肚子，便朝张道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张道摇了摇头沉声回道。 “接下来，咱们去干嘛？”我扶着张道问道。 张道揉了揉一下被踹的地方，想了一下，说道：“走吧，咱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听张道这么说，我立刻打起了精神，连忙问道：“要行动了吗？你想让我怎么做？” 张道朝光头大汉那边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跟我来。” 路上的时候，我们两买了点吃的，一边吃着，张道告诉我，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女人，这女人是县城某位大人物的情妇。想要搞刀疤脸他们一伙人，首先要从这个女人身上下手。 我问张道具体计划是什么，他跟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把事情办好了之后，再跟我详细说。 我们在半路又买了一大块橡皮泥，然后到了一家名叫‘菲菲麻将馆’的麻将馆门口。 麻将馆不大，就是一个小门面，里面摆了三张麻将桌。张道到里面看了一眼，就被人给轰出来了，以为我们是乞丐。 张道带着我走到一边，然后告诉我说人还没来。我们两找了个地方一边吃着饼一边等着，不远处那个光头抽着烟还盯着我们两。 我小声的朝张道问道：“那光头一直跟着咱们，你的计划不会被看出来吧？” “没事，这群傻逼只知道我要偷东西，就算是跟着，他们也不知道小爷我到底想干嘛。”张道回道。 我们在旁边等了有半个小时，我靠在墙边都快睡着了，张道突然推了我一下，说：“陈南，人来了！” 我连忙打起了精神，朝张道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长的挺漂亮，身材也很好，前凸后翘的。 女人一手提着一个手提包，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踩着高跟鞋，穿着一身紫色的裙子，屁股一扭一扭的朝麻将馆走来。 张道连忙说道：“陈南，你上去给她撞一下，记着一定要把她手里的包给撞掉了。” 听了张道的话，我也没多问，他让我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站起身来，装作一副慌张的样子朝那女人跑过去，张道也连忙朝我追了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叫嚣着让我站住。 那女人抽着烟，扭动屁股走着，也没想到我会故意撞她，等我‘慌张’着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她一时间也傻眼了，一个没稳住就被我给撞倒在地上了。 我一头埋在一块温软的地方，那趴在女人的身上，张道连忙追了过来，然后顺手把女人的包给捡了起来。 女人推搡着我，一脸嫌弃的大声喊道：“你个臭要饭的，快点给我起来！” 听到这女人骂我，我也没急着爬起来，而是伸手在抓了两把她某个高耸柔软地方，女人气的不行，连忙推搡着我，然后着急的从地上爬起来，伸腿要踹我。 我连忙躲了过去，然后撒腿就跑。那女人本想追我来着，但是被张道给拦住了，张道把女人的包客客气气的还给了女人，那女人检查了一下包里的东西，确认没丢东西，她穿着高跟鞋又追不上我，只能站在原地狠狠的骂我，还叫嚣着让张道追到我打死我这个臭要饭的。 张道追着我远离了麻将馆的地方才停了下来，张道过来之后，朝我扬了扬手里的橡皮泥。我不解的问道：“你刚干嘛把她的包还给她呀？” “要她包干嘛，看看这个。”张道将手里的橡皮泥给我看。 看到橡皮泥上有两个印出来的钥匙印痕，我才反应过来他想干嘛。橡皮泥很软，用钥匙在上面印出痕迹，就成了一个模具，只要把一些塑料烧融化了灌到里面去就能做出一把简单的钥匙出来。 “咱们去她家偷？你知道她家的位置？”我好奇的问道。 张道打了个响指，笑道：“聪明！不过咱们不止要偷东西，还得干点别的。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女人是县里张副局长的情妇，张副局长每周四晚上都会来找她。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张副局长会去她家！” 我听了张道的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利用这个张副局长搞刀疤脸他们？” “不错！”张道点头说道，然后并起食指跟中指给我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继续说道：“张副局长有这玩意，他现在正等着升职呢，把他这玩意给偷了，他还不得发疯了！只要能把祸水引到刀疤脸他们身上，他们就死定了！” 警察的配枪跟子弹都是有登记的，丢枪可是大事，尤其是像张道口里的这位张副局长一样即将升职的，一旦家伙丢了，不但升职没希望了，还得接受处分！所以这祸水要是真引到刀疤脸他们身上了，这货人铁定得完蛋！ 第十章 入伙 易青的脸色不太好看，朝张道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说话。 张道连忙压低了声音，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说道：“哥们，见面就免了吧，不然往后见着了，尴尬。我们这就走了，你也别介意，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张道说完，易青就示意我们赶紧离开。张道也没有再说什么，连忙拉着我跟着易青赶紧离开。跟了这么远，我都没没想到被对方给察觉了。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的喊道：“兄弟，都跟过来了，还能就这么算了？你是混哪的？老大是谁？”。 张道也不再搭话，跟着易青就赶紧走了。只是没想到后面很快就追上了五六个大汉。不过好在我们跑的及时，借着天色跟路线，把人给甩掉了。 把对方甩了之后，我们跑了好一段路，饶了一大圈，这才回到了县城郊边的贫民区。跟在易青的身后，很快地，我们就到了一栋砖瓦房的门口。易青掏出钥匙打开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 栓上门之后，易青脸色铁青的瞪着张道，伸手就要扇他，但是手到张道脸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气力了。 张道挨了这么轻柔柔的一下，也不敢作声，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易青瞪着他骂道：“你真是长本事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去管那事，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 我看着这一幕，不敢作声，只是站在张道的身后。 张道低着头，说道：“青姐，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易青用力的指了指张道的额头，又接着说道：“你总是认错快，改天儿就全忘掉了。我是不是没告诉你啊！那帮人不好惹，你这脖子硬不怕砍是吧？！刚刚咱们要是被追着了，谁也没得好过！” “青姐，可是……”张道还想说什么，易青连忙就打断了他，说：“那帮人恶不恶毒还由不得你来管，你小子脖子上顶着这颗脑袋要是嫌累了，我帮你砍了得了！” 张道再也不说话了，易青又骂了几句，这才朝我看了过来，指了一下我问张道说：“他是谁？” 张道连忙拉了一下我的衣角说：“二愣子，快叫人，这是青姐。” 我反应过来，连忙看着易青说道：“青姐，我叫陈南。陈家湾来的，迷了路回不了家了。” 易青没搭理我，而是紧紧的盯着张道。 张道连忙又说道：“青姐，我看这二愣子可怜，就想拉他入伙，给我当小弟，不至于在外面饿死冻死。” 易青瞪了张道一眼，又朝我看了过来，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有些紧张，连忙回道：“家里没人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易青又问道。 “我…我是被人带过来的，坐了好远的车，不知道怎么回去了。”我支支吾吾的回道。 易青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张道这时候又连忙插话说：“青姐，这二愣子不会骗人的，我昨天就是从他那骗了十块钱，看他可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就拉他过来了。” 易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纠结。张道连忙说道：“到时候头儿找来了，要是可以让他拜了师爸，就让他跟着咯，不行的话，咱们给他留些钱，让他找个学校。” 张道说完连忙又拉了我一下。我赶忙说道：“我都可以的，听青姐安排。” 易青迟疑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同意了我留下来。 这个房子是她们租下来的，每个月三十五块钱的房子，屋子不大，就两间，另外后院还有一个小茅房。我跟张道睡一起，在前面的房间，易青睡后屋。 张道匆匆忙忙的给我烧了水，让我先洗澡。因为几天没洗澡了，我全身黏糊糊的也是特别的难受，就赶紧去洗了澡，换了张道的衣服。 洗完澡之后，易青跟张道已经在吃着之前买来的面包了，跑了一晚上了，我也有些饿了。在旁边坐了下来，吃着东西。张道问易青说：“青姐，你之前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啊？” 易青愣了一下，白了张道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啊，你盯着那群人这么久了，一直不肯罢休。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肯定又是跑那边去了，所以就去找你了。” 张道讪讪的一笑，挠了挠脑袋又说：“青姐，你是不是早发现了那伙乞丐背后还有人啊？刚刚那男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我也是刚查到不久的，你小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人底细都没查清楚，你就想下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做咱们这一行的，做局可是一点纰漏都不能有的，不然就全完了。”易青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道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连忙拍了我一下，说道：“二愣子，听到了没，青姐这是教你呢！” 九十年代初的时候，社会风气很不好，那个时候，大城市严打，所以很多牛鬼蛇神都为了躲风头四散到了各地的县城。县城乱的很，出个门被偷被抢的概率是很高的，尤其是在晚上，抢盗的很多都是明着干，根本都不用偷偷摸摸的来。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可能不会理解平民老百姓过的有多苦，事实上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东西也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淡忘了，再次提起往事的时候，也只有懂的人暗自唏嘘。 易青一个十七岁的女生，在那个时候能够带着张道活下来，就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很要强又很聪明的女人了。 张道听了易青的话，表情有些复杂，很是纠结的又说道：“那青姐，我们真的不动那帮人了？那里面的那群小孩子怎么办啊？他们好可怜啊。” 张道虽然平时很不着调，但事实上他心底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后来有一次我问他当初为什么收留我，张道告诉我说，当时真看我可怜，怕我因为太单纯给饿死了。 易青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被触动了，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先管好你自己吧，有句老话说的好，穷则独善其身。就咱们几个人的力量，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道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是情势他还是知道的。他也只能郁闷的点了点头，有些低落的说：“这群人渣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易青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了话题，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钱出来，笑着说道：“这是我今天的收益，一共九十八块钱，你呢？” 看到易青这个动作，张道嘿嘿的一笑，说道：“青姐，这次咱们不能这么算，我跟陈南是一起的，应该是我们俩加一起跟你比才是。” 说着，张道从口袋里面也掏出了一把钱出来，一共是七十多块钱，因为之前吃饭买东西的钱都是他用的。所以本来他一共骗了一百块钱，但是给了我十块钱之后，加上用了十多块钱，就剩下七十多块钱了。 张道掏出钱之后，又推了我一下说道：“陈南，把你那五十块钱也拿出来。这样我们就有一百三十多了，赢了青姐！哈哈。” 我连忙把之前跟张道一起骗到的那五十块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张道拿着钱推倒易青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青姐，要数数吗？” 易青笑了笑，回道：“行吧，这次算你赢了。” 听到易青说自己赢了，张道喜悦的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他挥舞着手哈哈的笑道：“终于赢你一次了，那今天该你洗衣服了。” 这两姐弟每天出门就带一些工具，然后出去骗钱来比赛，谁输了谁就洗衣服。以前总是张道输，这次他终于赢了易青一次，可就是欣喜若狂了。 易青服输答应洗衣服之后，张道又问道：“青姐，你那边有没有物色到好的肥羊啊？” 肥羊是骗子对施骗对象的称呼。 第十一章 小骗子也有大善良 易青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 张道听到这话顿时就拉住了易青的手，死皮赖脸的笑道：“青姐，你看啊，咱们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没机会干一票大的，这次你就听我的呗，咱们把八字胡那伙人给端了！” 张道的话刚说完，易青脸色顿时就变的十分难看起来，甩开了张道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张道！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想起飞了？我跟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了呗？！” 见易青生气了，张道连忙解释道：“青姐，你别生气嘛，我还没说完。我就是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才又起了这个心思的，那些小乞丐是真的很可怜，我挺想帮他们的。” 说着，张道又朝我使了使眼色，说道：“陈南，你说那些小孩是不是真的很可怜？” 见张道给我递话，我也连忙说道：“确实挺可怜的。” 张道这时又暗戳戳地拉了一下易青的袖口，易青目光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张道，长出了口气，没好气地坐下来，说道：“好，话没说完是吧？那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计划。” 见易青脸色缓和了下来，张道立刻欣喜不已，笑道：“青姐，你等等，我先去拿个东西。” 说完，张道便跑进了后面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拿着一块硬纸板，纸板上面用图钉按着一张大报纸，在报纸上面贴了一些东西。 张道将硬纸板架在一张椅子上面，只见报纸上面贴了几张照片，然后用黑笔在照片之间划了一些联系线，写上了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易青看了看张道拿出来的东西，眼神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说：“说你的计划吧。” 张道嬉笑了起来，指了指最上面那张女人的照片，说道：“青姐，这个女人叫陈梦寒，是我前些天物色的一头肥羊，人长的漂亮，很爱美，性格任性、泼辣，说白了就是人傻钱多。她很喜欢打麻将，每天无所事事，下午会固定到一家麻将馆打牌。但通过我这些天的观察，这女人因为打麻将输多赢少，所以最近迷上了一些可以转运的东西。” 易青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给她下套的话，可以转运这一点下手。不过这跟你说的救那些小孩有什么关系？” 我在一旁听着也很好奇，之前一整天跟着张道在街上转运，帮他骗人也知道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看到他做的这张硬纸板，却是让我对骗术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想要做骗局，首先要做好功课，把施骗对象给摸透摸清楚。 张道点了点头，又指向了贴在那个叫陈梦露女人下面的一张男人的照片，照片似乎是从什么地方剪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警服，在陈梦露跟这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线上写着‘情夫’两个字。 张道继续说道：“青姐，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临河县gong安局的王副局，这位王副局是最有希望把前面副字去掉的人选，而陈梦露是他的情妇，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原本陈梦露一个饭店服务员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穿金戴银的‘阔太太’。” 听到这里，易青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却是没有打断张道。 张道又继续说道：“也是查到了这个，我觉得这个女人骗了可能会很麻烦，所以才没跟你说这事。” 说到这里，张道把后面的几张风水大师的照片给撕了下来，然后在原先的位置上写下了八字胡三个字。 看到这里，易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朝张道问道：“你是想祸水东引？” 听了易青的话，张道顿时笑出了声，对易青比了一个大拇指，说道：“青姐就是聪明。我也是刚刚想到的，既然八字胡背后还有人，这些黑势力，按照大师爸定下的规矩我们是不能对他们下手的。但是我们不动他，白道的人可以动他呀！只要最后的结局跟咱们没关系，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影子，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八字胡背后的人既然能在西河县扎根，自然跟白道的人会打点好关系。想驱虎吞狼，别到时候让虎狼把自己给吞了。”易青摇了摇头回道。 我听到这里，也觉得易青说的有道理，八字胡他们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张道跟易青都能查到。配枪的那些人真的想查，怎么可能查不到？就不信他们没听到点什么消息。 张道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指了指王副局的照片说道：“青姐，你忘了，我刚说了，这位王副局是最有希望把副字去掉的人！” 说着，张道又并起食指跟中指做了一个枪的手势，说道：“你说他配的这玩意要是丢了，会是什么下场？” 要知道，国内是禁枪的，就算是对警察的配枪也是十分严格的，所有的配枪跟子弹都记录在案。就算是不得已开枪了，事后也得写报告。而一旦丢了枪，那事情就大了！ 要是这位王副局真把自己家伙给丢了，肯定会记大处分，至于升职把前面的‘副’字去掉，那更是想都不要去想了！ 张道咧嘴笑着，紧接着又说道：“当然，他的配枪也得给他找回来，不然这家伙要发疯。当然，他找到枪的地方要是在八字胡的据点，那就有意思了。” “而且丢东西的事情，咱们的王副局肯定不敢透露出去，所以知道自己的家伙被八字胡他们盗走了的话，他肯定会亲自带队去剿了八字胡这群人，为了出师有名，八字胡这帮人做的那些人渣事自然要暴露出来。到时候事情捅到明面上来了，谁还敢保八字胡他们？” “张道，你疯了？！你知道这多危险吗？！”易青听完之后，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气氛的瞪着张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道固执的说道，这会也是较劲起来了，他看着易青说道：“青姐，当初你救下我的时候，不也是危险重重吗？可是你还是做了，这帮小孩也很可怜啊，他们比当时的我还要可怜，现在的境遇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那帮人渣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说着，张道又向我使了使眼色，示意让我跟他一起求易青。我会过意，正准备说话，易青就冷冷的盯上了我，本来要到嘴边的话顿时被我咽了回去，没敢开口。 张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了我一眼。 易青冷笑了一声，看着张道说道：“你真把自己当大英雄了？你还记得是我救了你？现在都敢跟我对着干了是吧？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计划风险太大了，出了任何纰漏，都是必死无疑的！” 张道紧紧握着拳头，看着易青迟疑了许久，才眼红着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当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八字胡他们这帮人渣的所作所为？” 看到张道这个样子，我也知道他是真的较真了。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很短，还被他骗过。但接触下来，我发现张道这个人还是挺善良的，虽然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心地却还不错，至少有自己的底线，也坚守自己的原则跟心里的善意。 我在一旁也颤颤巍巍的说道：“其实危险是危险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做。只要计划做到完美，不出纰漏就可以了。” “对啊！”张道听到这么说，立马朝我这边偷偷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他又跟易青说道：“青姐，你看陈南这刚入行的二愣子都有这胆子，你怎么就怕了呢？” 易青朝我这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张道问道：“你真这么想做这件事？” 第十二章 白狐 张道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激动了，这会没敢说话了。 易青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看着张道说：“行啦，坐下来慢慢说吧。” 听到这话，张道顿时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跑到易青的身边，高兴的问道：“青姐，你同意了？！” 易青哼了一声，嗤笑道：“我要是不同意，以你这犟脾气，还不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做？与其让你自己去送死，还不如一起把计划做好。” “耶！”张道激动的不行，抱着易青，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易青连忙将张道给推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小了，别还总跟个小孩似的。” 张道傻笑着，又朝我这边挑了挑眉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也看得出来，易青跟张道两人的关系是真的很好，易青就像是亲姐姐一样在照顾张道。 “我同意做这件事，但并不代表我愿意让你去冒险。所以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易青脸色严肃起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张道这会也老实了起来，连忙答应了下来，表示自己都听易青的。 易青沉声说道：“计划一旦发现有暴露的风险，我会立即停止行动。你也不能冲动，不能擅作主张！” 张道迟疑了一下，但看到易青严肃的表情，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易青又说道：“行，那明天我们分头行动，你继续去盯着那个叫陈梦露的女人，八字胡那帮人我去盯。” 之前张道所做的硬纸板是针对陈梦露的行骗计划，现在计划有所变动，所以他之前收集到的资料就有些不太全面了。需要继续锁定目标，才能确定行动计划。 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主要有三个，针对的主要目标是八字胡，其次是那个叫陈梦露的女人以及她的情夫王副局长，让他们之间产生对立联系的东西便是王副局长的配枪。 在硬纸板上重新写好了一些东西后，易青跟张道说：“行了，你先回去睡觉吧。我还有话要单独跟陈南说。” “啊？青姐，你刚刚不是已经答应让陈南留下来了吗？”张道见易青要跟我单独聊，有些为我紧张起来。 易青没好气的瞪了张道一眼，冷言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变卦过？老实回房睡觉去！” 张道被易青这一瞪，一时也怂了，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屁颠屁颠的溜回了房间，还把门给关上了。 见张道走了，我看着易青也有些紧张起来，说话都结巴了气来：“青……青姐，你有事跟我说？” 易青打量了我一番，突然问道：“你是‘白狐’的人？” 白狐？听易青这么问，我也蒙了，不由的疑问道：“白狐是什么？” 易青目光凌厉的看着我质问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肯定的回道，我不知道易青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她对‘白狐’很不待见。 易青目光深邃地盯着我迟疑了一会，然后伸手指了指我挂在胸口的玉佩，说道：“但愿你没说谎，把这个收起来吧，别露在外面，被有心人看到了可能会惹出麻烦来。” 玉佩会给我惹来麻烦？我连忙握住了胸口的那块玉佩，看着易青疑惑道：“青姐，这块玉佩跟你说的白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惹麻烦？” 易青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给你玉佩的人没告诉你，大概也是暂时不想让你知道吧，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了反而不好。” 听着易青这话，我一时间有些发蒙，这块玉佩是当初我爸给我的，莫非我爸是‘白狐’的人？或许这个‘白狐’也是一个骗子组织？ 看我愣住了，易青又说：“行了，没什么事了。你回去睡吧，这些天跟着小道就行了。” “好的。”我点了点头，也没敢再多问什么，不过心中大概有些一些猜测。 回到卧房之后，张道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摸了一本小说在看着，我看了一下泛黄的封面，发现是一本《红楼梦》，没想到张道还有这种闲情雅致。这书以前我看过，之前在山沟沟里面我爸就经常给我带书，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看，其中最喜欢的还是金庸的武侠小说。 “我回来了。”我看张道似乎看的很着迷，便说了一句。 结果张道理都没理我一下，我当时就很好奇了，总觉得张道这个行为有些不太正常。难道他不好奇易青跟我说了什么？ 我凑到张道的后面，盯了他手中的书看了几眼，一时间不由的有些傻眼。这小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中贾琏与鲍二媳妇偷情的那一段。 尼玛！好好的一本经典，张道这小子竟然把它当黄书来看？也难怪他看的这么津津有味，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写的真刺激！比看画面还刺激。” 张道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说道。 我没好气的踢了一下床，无奈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听我这么说，张道白了我一眼，冷哼道：“日他仙人板板！你个小屁孩懂个瘠薄，大哥我这是陶冶情操。话说曹爷爷写的是真他娘的有韵味，别人写的这种事都太俗气了。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也没搭理他，直接钻进了被窝。 这种能睡在床上的感觉真好！ 我傻乐着，这两天都是在紧张跟害怕中度过的，现在终于找到了一点温暖的感觉。张道却是没搭理我，自顾自的看着他的‘黄楼梦’，他把红楼梦里面一些描写暧昧剧情的页面都对折了起来，反复的看…… 第二天一大早，张道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精神十足的把我给拍醒说：“二愣子，起床，准备工作了。” 我看他挂着熊猫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他昨晚抱着他的‘黄楼梦’看到了什么时候…… 我们洗漱完之后，易青已经准备好早餐了，煮的米粉。易青的厨艺很不错，煮的很好吃。我们吃完早餐之后，便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计划出了门。 易青没跟我们一个方向，我们分别从两边往县城市区走去。 出门后，我问张道要怎么办，张道朝我笑了笑，说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道。 “临河一中。”张道回道。 之所以去临河一中，是因为张道早在调查那个叫陈梦露的女人时，就跟王副局长的女儿勾搭上了，两人还成为了好朋友。我听着张道的话，心想也不知道他怎么祸害人女孩了…… 按照张道所说的这位王副局长也是个风流的人，除了原配妻子之外，还养了两个小老婆，分别会在每周的周二、周四晚上去会情妇。 而张道口中的那个女孩，则是王副局长跟原配所生。 这个年代的初中生其实挺早熟的，而且学校风气也比较乱，尤其是在临河这种偏远地区的小县城。我跟着张道到临河一中，就看到校门口一群把头发留的很长，还有得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这些小混混三五成群的窝在一些角落有说有笑的抽着烟。 张道远远的朝其中一伙人招了招手，喊了一声：“萱仪，哥来看你了。” 那伙人当中有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头发散着，还有几缕染成了蓝色，女生手里夹着一支香烟。这女生便是张道说的王副局长的女儿，叫王萱仪。 听到张道的声音，王萱仪转过头来，看到我们，她高兴的走了过来，说道：“哥，你怎么来了啊？” “来看看你。”张道笑着带着我过去。 不得不说，这王萱仪长的还挺漂亮的，脸蛋很精致，她穿着牛仔吊带短裙，一双圆滚的细长白腿裸露在空气中，绝对的吸睛。 王萱仪见到张道挺开心的，但是跟着她身后的那几个小混混却脸色很难看，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不怀好意的看着张道挑衅地问道：“小子，你就是萱仪在外面认的哥哥？” “是啊？怎么啦？”张道抱起胳膊，冷笑一声看着那黄毛不紧不慢的说道。 黄毛叼着烟，一副很吊的样子：“傻逼，做萱仪的哥哥，你配吗？！” 第十三章 女人这种生物真可怕！ 黄毛这一发话，跟在后面的其他几个小混混，也都是嘲笑着看着我跟张道说道： “涛哥说的对，就这傻逼样还敢做萱仪哥哥？” 又有一人嗤笑着朝王萱仪说道：“萱仪，你这是咋了？你看这两家伙穿的都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要饭的呢。就这种人怎么能做你哥呢？” “就是嘛，看他们两这穷酸样，估计连学都没怎么上过吧，两个穷鬼文盲还一副多厉害的样子。跟涛哥比起来，他们两就是两坨屎。” 我听的是气恼不已，拳头都紧握了起来，好想揍这几个优越感爆棚的傻逼。 但张道被黄毛这帮人这般挑衅，却是豪不生气的样子，抱着胳膊朝王萱仪笑呵呵的问道：“妹，这二傻子谁啊？” 王萱仪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黄毛本就因为王萱仪的原因看张道不爽，这下张道出口骂他是二傻子，他如何能受得了。 那黄毛张口大骂道：“曹尼玛，你小子找死！” 说着话，就上手一拳想要揍张道。可他自己也不对比一下，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是张道的对手？ 黄毛刚一出手，张道便抬起了腿，一记鞭腿抽将过去，不等黄毛的拳到，张道这记鞭腿便是严严实实的甩在了黄毛的右肋上。 黄毛直接就被抽倒在地，捂着右肋在地上直嗷嗷叫的打滚。 张道虽然昨晚是看了一晚上的‘黄楼梦’，但此刻却还是精力旺盛着呢！之前我也跟张道打过，他的力气可不小，就这一脚，那黄毛可有的受了。 “操！一起上！” 另外几个混子见黄毛被揍了，都将手里的香烟给丢了，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张道嗤笑了一声，朝我这边说道：“你上还是我上？” 窝草？！什么叫你上还是我上啊！看这逼给你装的……听到张道的话，我不由的一阵翻白眼。 虽然我自负打架不弱，但是这可是五六个一起上，蚂蚁多了还能啃掉大象呢！ “一起！”我没好气的瞪了张道一眼，沉声说道。 我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小混混一拳朝我砸了过来。我也没躲，伸手挡了一下，曲起膝盖就朝那人裆下顶了过去。 那小混混被我这么一顶，口中发出杀猪一边的惨叫声，随即捂着裆部直跳到一边去了。 那小混混闪开，紧接着又是两人朝我这边打了过来，架起手挡了两拳，然后凑近其中一人，一头就朝他的鼻子撞了过去。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又是一声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那小混混捂住了鼻子，我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掀翻在地。 于此同时，我的背上也挨了另外一人两拳，痛的我直咬牙。但不等我回过头来出手，张道就是一脚将那人踹飞了。 张道讪讪的看着我说道：“陈南，你真狠啊！什么阴招损招都用。还好那天我把钱还你了……不然可就真要蛋疼了。” 张道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显得有些后怕。 什么阴招不阴招的，我可不管，我爸之前跟我说过，做人要老实，但是别人要是敢欺负我，我也不能怂，必须给他往死里揍！我爸还教过我，打架的时候，眼睛、鼻子、下阴、胃部都是能一击取胜的地方，所以我打架一向喜欢往这几个地方动手。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不装逼，我就不用挨这两下了。” 这家伙要是早出手，我怎么会被三个人围攻？ 不过见我跟张道一下撂倒三人，其他两人这会都不敢再上来了。 而另一边王萱仪则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竟然还鼓掌的大声朝张道喊道：“哇！哥，你真厉害。” 我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一对三撂倒两个的可是小爷我好吧，张道这小子充其量算是个抢人头的！怎么就变成他‘真厉害’了？ 张道走到黄毛面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了黄毛的头发，冷笑道：“日他仙人板板，现在你觉得小爷我配不配啊？” 黄毛红着眼睛强忍着痛怒视着张道也不吭声，张道嗤笑了一声，松开黄毛的头发，又给了他一脚，说道：“滚吧，小爷我懒得跟你这种二傻子计较。” 黄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号召着其他几人屁颠屁颠的跑了，一边跑着还一边回头朝我们放狠话：“操！你们两个杂种给老子等着，我张涛要是不找回这个场子不姓张！” “行吧，既然不想跟你爸姓了，那就跟爷爷我姓吧。不对，老子也姓张，算了便宜你小子了。”张道大笑着喊道。 “你别嚣张，老子迟早弄死你们两个杂种！” 黄毛放着狠话，但跑的却叫一个快啊！一股劲的冲进了校门，生怕我们反悔又拉他回来打一顿一般。 “哥，你真厉害。”王萱仪这会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张道的胳膊，一副小迷妹的样子，也不顾自己已经发育的还不错的某个地方在张道的手上蹭着。 张道这小子的表情那叫一个爽啊！嘚瑟的说道：“那是，也不看你哥是谁！” 王萱仪笑着，又看向了我问张道我是谁，张道笑道：“这是陈南，我新收的小弟。” “谁是你小弟？”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想张道这小子怕不是被王萱仪给施了美人计。 张道听我这么对她，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王萱仪这女生虽然长的是漂亮，但可绝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没看她刚才还跟黄毛他们那群小混子抽着烟有说有笑的吗？可是见我跟张道揍黄毛，这女人不但不劝架，反而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这要是我跟张道被人揍了，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跟黄毛他们一起损我们。 “你好，我叫王萱仪。”王萱仪也不等张道给我介绍她，而是主动跟我握手作了自我介绍。 见我没伸手，张道连忙扯了我一下，我这才伸手跟王萱仪握了一下。 王萱仪看着我却是有些疑惑的问道：“陈南哥，你不喜欢我吗？” “你哥在这边。”我指了指旁边的张道。 王萱仪愣了一下，随即又说：“陈南哥哥，人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人家可以改嘛。” 我看着王萱仪一副撒娇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奈，摇了摇手说道：“没事，我对你没意见。” 张道也连忙打圆场说道：“萱仪，你别介意啊，这二愣子就这脾气，不喜欢跟人说话。他害羞，尤其是在你这种美女面前。” “是吗？”听到张道的话，王萱仪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两人又聊了会，王萱仪问张道是不是有事找她，张道跟王萱仪说明天晚上想约她出去吃饭，问王萱仪有没有时间。 “那你明天来学校接我吗？陈南哥哥是不是也一起来？”王萱仪眼前突然一亮，高兴的问道。 “当然呀。”张道连忙答应了下来。 “那最好了！” 王萱仪听张道要来接她，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我看王萱仪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似乎有点过于高兴了吧？ 两人约好之后，王萱仪也快要上课了，我们把她送进了学校后，王萱仪离开的时候还给我使了使眼神，朝我笑道：“陈南哥哥，咱们明天见哦~” 看着王萱仪离开，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由的朝张道问道：“这女人不对劲啊，看上我了？” “呵！”张道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最毒妇人心呢，还真以为她跟你抛媚眼呢？这女人怕是想玩死你呢！” “啊？”我有些好奇。 张道嗤笑道：“这小浪蹄子给咱们耍手段呢，咱们刚打了黄毛那群人，要是黄毛知道咱们明天还来，你说会怎么样？” 听完张道的解释，我不由的背脊一凉，我爸说的没错，女人这种生物果真可怕！ “不是，那你知道这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找她干嘛？”我疑惑的问道。 第十四章 女贼 一边离开临河一中，张道一边给我解释，他告诉我说想要做局，首先要摸清几个主要对象的社会关系，然后从中找寻到一些可以利用的到的信息。 这次我们针对的对象是八字胡，但是却要利用王副局长对付八字胡，所以王副局长也是我们主要的针对对象。张道的意见是要从王副局长手中把他的配枪给偷出来，然后让王副局长认为这个事情是八字胡做的。 之前张道调查过，王副局长下班之后也是枪不离身的，但是王副局长的身份很特殊，一般人是无法接近他的，想要从他的身上把东西给偷出来，只能从他最亲近的人身上下手。 张道想到的两个可利用的对象，一个是王副局长的情妇陈梦露，另一个则是王萱仪。 不过王萱仪这个女生，看起来有些花痴，但事实上心思却深的很，而且喜欢玩弄别人。她虽然认张道做哥哥，表现上也很热情，但事实上心理却可能是想作弄我们玩而已。 “那我们明天真的来找她吗？”我问道。 张道笑了笑，回道：“先答应着呗，来不来找她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不需要的话，就不来呗，需要的话，就用上啊。” 做局的人，要主动去创造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即使有些东西最后不一定真的会用上，但未雨绸缪总归是没错的。 一边走着，张道思考着，又说：“我之前想过有没有可能利用王萱仪的关系接近她爸，找机会去偷枪。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机会微乎其微，而且很容易把我们自己给暴露了。所以这条路行不通，就只能通过陈梦露来进行了。” “你之前不是说那位王副局长每周四会去找陈梦露吗？那不就是明天晚上了？”我想到之前张道提供的消息，沉声说道。 张道点了点头，回道：“是的。” “还有，王副局长下班后，也会随身配枪，不会交到装备处去。也就是说，他去陈梦露那，也同样会带着东西。那如果我们能够进到陈梦露的家里，趁他们睡着之后再动手的话，能不能行得通？”我连忙说道。 张道看着我摸了摸下巴，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办法我之前也想过，但是里面存在几个问题。第一，陈梦露家住在五楼，之前我观察过地形，她家的排水管什么的都已经老化了，所以想要从窗户口或者什么地方爬进去的话，很困难也很危险；第二，我们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是睡着的，毕竟王副局长去找陈梦露那肯定是要‘交作业’的，谁知道他们搞到什么时候睡着，第三，这样做的话，一旦弄出动静被发现了，我们跑都没地方跑，所以会很危险。” 听了张道的话，我沉默了下来，看来他之前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想了会，我又说道：“既然我们不能从窗户口爬进去，那就创造机会，从正门进去呗。另外，如果我们能从正门进到陈梦露家里的话，那完全可以在他们没回家之前就提前躲进他们家，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睡着了，或者完全不用等他们睡着，只要他们能突然有事来不及戴上家伙就出门的话，我们就能趁机拿到东西然后从房子里面离开了。” 听了我的话，张道摸了摸下巴，有些纠结，思考了一下，他回道：“想要从正门进陈梦露家的话，我们就得拿到她的钥匙，而且还不能被她发现了。” 就在我们小声交谈着往陈梦露住处走的时候，突然迎面一个穿着灰色夹克带着一顶鸭舌帽的‘男生’朝我们这边着急的跑了过来，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似的，他看起来特别的着急。 我跟张道还没反应过来，那男生就撞到了张道的身上。 “对不起。”男生慌忙的道了声歉，就连忙跑了。 张道被没来由的撞了一下，还好奇的骂了一句：“日他仙人板板！哪来的倒霉孩子，不看路的。” 说着，张道手在口袋里面一摸，眼神一变，突然喊道：“操！这倒霉孩子偷东西偷到小爷身上来了！” “偷你什么了？”听张道说自己被偷了，我一时间愣住了，就这么撞一下，东西就丢了？这得多快呀。 “钱，我之前从黄毛那群人身上摸出来的。”张道说道，说完之后就连忙朝跑走的那男生追了上去。 操！感情你自己也是偷别人的钱呀…… 虽然有点无奈，但我还是跟着追了上去，但是那男生已经跑远了，而且还跑的特别快。 跑到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张道突然回过头，让我从另一条路跑，说是可以包抄那个小偷。听到张道的安排，我也没迟疑，连忙跟他分头追了上去。 论起逃跑，我也不是盖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往村子里的狗身上丢石头，所以经常给狗‘赛跑’，所以速度也就是这样练出来了。 跑了几分钟，就又到了一个路口，从路口冲出来，就跟一个灰色的身影给撞了一个满怀。 正是刚刚那个小偷！ 我们两一时都摔倒在了地上，那小偷在地上滚了一下，抓紧的要爬起来，但这会我怎么会让他跑了？想都没想，我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脚踝，然后拽着就顺势扑了上去，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这小偷挣扎着，用小手朝我锤来。但他的力气并不大，一边挣扎着，戴在他头上的帽子也掉了，一席黑色的长发散了出来。 而此时我也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一个柔软的地方…… 尼玛！这是个母的？！ “臭流氓，放开我！”这女小偷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 我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但压在她的身上却没有放开。 张道也连忙追了上来，弯腰喘气的看着这女小偷，也不由的惊呼道：“操！女的？！” “女的怎么啦？看不起女人啊？！”女小偷似乎一点也不怕，反而是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 张道嘿嘿的笑着看着女小偷，说道：“算了，管你是男是女，把偷我的钱还我，小爷还有事，没时间跟你计较。” “谁偷你钱了？钱又不是谁爹妈生的，还打上了你的印记了不成？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女小偷翻了个白眼说道。 嘿！我突然发现这女的跟张道就是一个性格的人，都特么贼不小脸。要不然怎么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呢？也怪不得他们都干这些不正当的事情。 “窝草，小妮子还挺有性格的啊？你要是不自己拿出来，那就别怪我们搜身了啊，到时候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你就别怪我们了。”张道一脸淫笑的看着女小偷。 “混蛋！你要是敢动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女小偷脸色慌张的又挣扎了起来。 “你就喊吧，反正你师父也不在旁边，就是喊破了喉咙，你师父也听不到。”张道淫笑着朝我挑了挑眉头，说道：“陈南，上手摸吧，怎么舒服怎么来。” “停！”女小偷这下慌了，连忙抱住了自己的胸部，然后说道：“放开我，我把钱还你们。”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这么麻烦。”张道朝女贼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对方讨钱。 女贼从口袋里面把钱逃了出来，递给张道。张道看到钱，却摇了摇头，嘿嘿一笑，说道：“就这么点？不够！” 女贼一时间也蒙了，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张道这是在摆明了坑她，反正她现在是落在我们手里了。 女贼眼神一冷，死死的抓住了自己另一个口袋，说道：“你别太过分了！要钱没有，有种你他娘的弄死你姑奶奶我啊！” 第十五章 师语墨 听到这小女贼的话，我不由的跟张道对视了一眼。张道笑道：“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 女贼又气又害怕，她死护着自己的口袋，眼睛都红了，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她挣扎着看着我跟张道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啊？” 张道嘿嘿一笑，瞥着女贼的胸口说：“就你还弱女子？你算女的吗？” “你！臭流氓。”女贼气的不行。我坐在女贼的身上，看他们两斗嘴，也不由的笑了出来，这两家伙真是绝配，两人间精品凑一块来了。 “行了，小爷也不跟你多扯，陈南掏钱。”说着，张道就蹲下来按住了女贼的手。我也连忙从女贼另外一个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钱，还真不少，大概有二三十块的样子。 “可以啊，收获还不少。”张道看到钱之后，乐呵呵的笑道。 “你们给姑奶奶等着，别落到姑奶奶我手里，不然弄死你们！”女贼气鼓鼓的朝我们吼道。 拿了钱，我们也没再把这女贼怎么样，直接放开了她。女贼在我们后面放着狠话，我跟张道也不搭理她。 经过这一个插曲，我们浪费了点时间，便连忙往陈梦露的住处赶去，还得去盯着那个女人，这才是正事。 但很快的，我就发现那女贼非但没走，反倒是远远的跟在我们的后面。估计是想跟着我们，摸清楚我们的行踪再找机会报复我们。 发现女贼在后面跟着，我提醒道：“后面有尾巴。” “一直跟着呢，不管她。”张道似乎早就知道那女贼跟在后面，淡然说道。 我有些担心的说道：“可是如果她这么一直跟着的话，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行动计划？万一到时候这女的出来捣乱就麻烦了。” 张道这会也点头，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也正愁着呢，可是咱们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吧。没想到这妞还真的要钱不要命了。” “要不把钱还给她吧，钱是小事，坏了咱们的事就麻烦了。”我想了一下，沉声说道。 “行吧，等这事完了，再碰到了，我非让这小妞知道小爷的厉害不可！”张道有些郁闷的说道，之前他估计也没想到这小妞会这么执着的跟上我们了。 我拿着钱，朝那女贼跑了过去。谁知道这女贼看到我过去，就连忙跑，估计怕我们发现她跟踪把她怎么样了。见她要跑，我不由的喊道：“别跑，你等一下，我们把钱还你。” “不要！”女贼一边跑，一边说道。 这下，我也是无奈了。见她跑远了，我们又连忙赶紧走，想摆脱她。谁知道这妞看我不追了，调过头又跟了过来…… “咋办？”我无奈的看向张道，这小妞要是真一直跟着我们，那就麻烦了。 张道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早知道就不抢她钱了，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先摆脱了这丫头再到前面那条路的路口汇合。” 张道说着，指了指前面的那条路，示意让我往这边走，他自己则是换了一条路走。跟张道分开后，我本以为那女贼会跟着张道离开，谁知道这妞竟然跟上了我。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我刚来西河县，虽然西河县不大，但我对这里根本不熟，没有张道的指引，我有些怕把后面那女贼甩了，我自己到时候迷路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走到前面这条路路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没在往前走。那女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确定张道不在旁边之后，竟然主动上前来了。 我见她过来，也有些疑惑。不过我也没走，等着她走过来。女贼这会也把帽子给取了，虽然还穿着一身男装，但能够看的出来是个女的，长的还挺清纯的。 女贼上前来，却没敢离我太近，估计怕我抓住她，她迟疑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番，便问道：“那流氓没在吧？” “没在。”我点头回道，感情之前说不要钱是怕张道呀？也确实，张道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小爷我长的比较正经。 “那你把钱还我。”女贼走近了一些，朝我伸手说道。 我一时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要是早拿钱走人，哪能费这么多事呢？ 把钱拿出来，我一边递给她，一边说道：“别再跟着我们啦。” 女贼从我手里把钱抢了过去，笑了笑，朝我说道：“行了，姑奶奶看你还算老实，就放过你了，不过那臭流氓，要是落到姑奶奶手里，一定让他迟不了兜着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师语墨。”女贼朝我笑着问道。 “陈南。”我迟疑了一下，摸不清这女贼的目的，但最后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们住在哪啊？有时间我去找你玩。”师语墨又问道。 窝草？！我听到她这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丫头跟着过来，是觉得我傻？来套我话来着？老子看起来像傻子吗？ 想到这里，我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师语墨说道：“你要是再不走，或者还跟着，信不信我们能把你脱光了绑在大街上？！” “你被那臭流氓带坏了！”师语墨说完就赶紧跑了，这回拿了钱，她也没再跟着了。 我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张道就回来了。我把之前的事情跟张道说了一下，结果遭到张道的白眼，张道跟我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别谁问什么都回答。 摆脱了师语墨，我们快速的往灶市街那边赶，陈梦露就住在那边。我其实很怀疑，张道是不是经常去那边听墙角，才盯上陈梦露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张道这尿性，估计不隔几天就会去看一次……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陈梦露所住的地方，是一幢六层高的破旧居民楼，张道给我指了一下陈梦露所住的地方，确实是在五楼，我们在四周又观察了一下，排水管跟水管这些地方都确实是有些老化了，想要爬上去很难也很危险。所以想进她家，就只能从正门进去。 这就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怎么从陈梦露的手里拿到钥匙还不能被她发现？我们一边在楼下蹲点，一边商量着。 “对了，你不是也会偷吗？偷她的钥匙行吗？”我问道。 张道摇了摇头，说道：“偷了，她不就发现了吗？到时候反而是打草惊蛇了。”张道回道。 “那就偷完之后，配一副新的钥匙，再给她还回去。你之前不是说她每天都会出去打麻将吗？打麻将的时候，她应该不会注意自己的钥匙吧？我们拿了钥匙，赶紧去配好了，再还回去不就行了？”我连忙说道。 张道听完我的话之后，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之后，说道：“确实也可行，先记下这个方案，回头跟青姐说说。” 就在我们聊着的时候，陈梦露从楼上下来了！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前凸后翘的，头发烫的微卷搭在肩头，脚上踩着高跟鞋，戴着一副墨镜，不得不说身材跟样貌都很不错，也难怪会成为王副局长的情妇。 正主出现了！ 但就在我跟张道要跟上去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又是你们两色胚子，蹲在这又想干嘛呢！” 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旗袍，摇着团扇的女人就站在我们不远的地方，一脸坏笑的盯着我们两。 窝草，这不是昨晚那个开发廊的骚女人吗！ 第十六章 又见徐三娘 这个女人人称徐三娘，别看她整天穿着暴露卖弄着风骚，但绝不是个好惹的货色。干这种事的，背景能干净的了？ 我跟张道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女人，张道也是稍微愣了几秒，才冷哼了一声，朝那徐三娘说道：“关你屁事，记得小爷的话，迟早让你给小爷舔脚趾！” 说完，张道也不敢再多停留，拉着我就要走。 这会陈梦露已经走远了，那个女人每天定时出门，只要姓王的不来找她干事，她会就出去打麻将，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管，生活金贵的很，反正有人养着。 见我跟张道要走，徐三娘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两个小色胚子，你们知道自己跟的是什么人吗？小心别把自己送到局子了。” 听到这话，我跟张道都不由的停住了脚，张道回过头看向徐三娘说道：“你说什么呢？老子跟谁了？” “你说呢？”徐三娘不答反问，似乎已经看出了我们的举动。 可能要有麻烦！我心中不由的想到，万一这娘们不小心说出去了，或者到时候出了事她猜到把我们给暴露出来，那就完了！ “别乱嚼舌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张道眼神一冷，冷声说道。 徐三娘也是个老江湖了，在这条阴沟沟摸爬滚打许多年，又怎么会被张道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吓到呢，她淡定的摇着团扇，扭动着腰肢朝我们这边走来，笑道：“这西河县，敢动我徐三娘的大概还没生出来呢！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就想威胁老娘？” 我不由的抓了抓拳头，看着徐三娘，有些紧张的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三娘笑了笑，走到我们面前，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西河县的阴沟沟就那么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我有些摸不透这徐三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想跟我们做朋友？” “不行吗？”徐三娘咯咯的笑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风尘味。 张道盯着徐三娘又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干嘛，我这人有个特殊癖好，就喜欢别人欠我人情。跟你们也算是有缘了，今天遇见了，就想告诉你们一声，往后要是在这西河县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可以来找我。老地方，进去之后说找徐三娘就成。”徐三娘说道。 说着，徐三娘又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问道：“小家伙，你应该姓陈吧？” “你怎么知道？！”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猛地一颤，突然有一种自己脱光了摆在别人面前的感觉。 这徐三娘不简单啊！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了，记得，往后要是遇到麻烦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徐三娘说道，说完她转身便要走，但走了两步之后，又停下，回头看着我说道：“对了，玉佩藏好了，别被人看到，不然这西河县可就有好戏看了。” 玉佩？！ 我不由的朝胸口的位置摸了摸，她怎么知道我玉佩的？是那天晚上看到的？可是她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陷到一个漩涡里面去了，我爸给我的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青姐跟这个徐三娘都说让我把这东西藏好了？ 正失神着，张道突然拍了我一下，问道：“陈南，你跟这骚女人之前认识？” “不认识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了。 我爸给我的这块玉佩、白狐、徐三娘这些到底之间有什么联系？为什么玉佩被人看到，西河县就有好戏看了？ “别想了，可能这女人脑子有病。”张道拍了我一下，说道：“陈梦露已经走远了，咱们赶紧跟过去。” “可是刚刚徐三娘好像已经知道我们在跟踪陈梦露了。”我有些担心的说道。 张道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没直说，而是淡然道：“她刚不是说了吗？她不会害你，有麻烦可以找她。或许她认识你，但你不认识她吧，总归我觉得她没有必要故意说这些话来逗咱们两玩。” 心想也是，我跟张道在徐三娘眼里就是两个小孩，除非她真的脑子有病，不然犯不着说这种话来消遣我们。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会不会跟我爸有关？ 想到这里，我心脏不由的猛地一跳！或许可以找个时间去会会她，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爸的下落！ 我们也没再多想，就连忙追着那陈梦寒而去了。好在这女的踩着一双高跟鞋，走的不快，没多久我跟张道就跟上了。 跟着陈梦露，绕了个弯，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巷子不宽，两边都是各种门店，五花八门的都有，当然在灶市街这一块，还是小发廊最多。 前面的陈梦露走着，在一家没有招牌的店门口停了下来，店门口坐了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胖子，小胖子一脸猥琐的端着一本书在看着，见陈梦露过来，连忙点头哈腰的请陈梦露进去。 看到陈梦露走了进去，我小声的朝张道问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按你之前说的，咱们先去把钥匙解决了再说，至于到时候能不能用的上，再看。”张道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道。 确定了下来，我们便往那牌馆走去，那小胖子见我们过来，直接就拦住了我们，一脸傲气的说道：“两小屁孩该去哪玩去那，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哎呦！这小胖子人小鬼大，还管我们叫小屁孩了！ 张道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小胖子的肥脸，严厉地说道：“小胖子你这是干啥呢？小爷来赌钱的！不让是吧！” 小胖子愣了一下，猛地掰开了张道的手，被张道捏了脸，他也没生气，嗤笑道：“滚！你们两能有几毛钱？” 张道直接从口袋里面摸了一把钱出来，能有十来块，都是从黄毛那些人身上摸出来的，那黄毛是个富二代身上的零花钱也比较多。 见我们有钱，这小胖子一下就讪笑了起来，连忙说道：“两位爷，是小子怠慢了，里面请。” “这才对嘛。”张道嘿嘿的笑着，又捏了两把小胖子的脸。我走进去的时候，看了一下小胖子手里的书，一本插画版的金瓶梅…… 感情跟张道是同道中人啊！ 进门之后，张道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小胖子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还能让他跟咱们一道呢。” 刚说完，张道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小胖子太色了，青姐肯定不会喜欢他。” “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跟着咱们干啊。”我耸了耸肩，心想你说比人色，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张道也点了点头，说道：“也是。” 走进场子之后，就闻到一股很重的味道，烟味、酒味夹着汗臭味，很是难闻。 场子就是一个门面，不是很大，里面摆了五张桌子。其中一张长桌上在玩着骰子，另外四张桌子，有两张在打麻将，还有两张在玩着扑克。 我们一路跟过来的那个陈梦露正坐在其中一张麻将桌上，她的小包放在一旁，手里已经点上一根女士香烟了，别说，这女人看起来还真挺有韵味的。 “待会掩护我，你过去把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我来动手。”张道凑到我的耳边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张道是个骗子，但是偷东西也是个好手，按照他的话来说，不会偷东西的骗子不是个好骗子，因为偷是为骗而服务的！ 第十七章 被盯上了 牌馆里面很吵，有几桌玩扑克赌博的，吵的就跟要打起来了似的，不过这也正好，我跟张道两个走到陈梦露那一桌，也没人关注到我们。 张道偷偷的走到陈梦露放着小包的那一边，我站在陈梦露旁边坐的一个男人后面，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抽到一半的烟蒂，这时张道朝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夹着烟蒂，拍了拍前面那男人的肩膀，说道：“叔叔，能借个火吗？” 那男人回过头，看到我将一根抽到一半的烟蒂叼在嘴边，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小崽子，毛都没长齐，就学抽烟啦？” 被我这么一闹，这一桌人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也就在这一刻，张道快速的顺起陈梦露的包，从里面将钥匙给拿了出来。 我叼着烟，笑着说道：“毛没长齐，但鸟大了啊，别说抽烟，都能搞女人了。” “哎呦，小逼崽子，有点意思啊。”我前面的这男人大笑了起来，桌上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还调侃道：“小崽子，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长大了。” “还能不能借火了啊？”我见张道已经偷到钥匙了，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前面那男的笑了笑，从桌上拿过大伙子递给我，笑着说道：“行，给你。” 他们这些人本就是些不务正业的，我这么一闹，倒是将他们玩心给挑了起来。我也没多想，接过火机便点着了火，抽了一口，差点没把我呛死，但我强忍着咳嗽，跟那男的道了声谢，说完我便跑了。 陈梦露几人看我吃瘪，都是大笑了起来，但谁也没发现，陈梦露的钥匙已经被张道给偷了去。 走到一边的时候，张道将手里的钥匙偷偷的塞给我，指了指一旁的一桌玩扑克的赌桌说：“你去办事，我过去玩两局，办好事了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又给了张道一些钱，留了两块钱配钥匙用。 出门的时候，小胖子看到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才刚来就要走？” “我哥在里面玩，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淡然回道。 也没跟小胖子多聊，我便快速的离开跑到不远处一家配钥匙的小店。老板是个看起来六十左右的老头，正操作的机器工作着，似乎生意还不错，他低着头也没看我，直接说：“钥匙放旁边吧，配一把五毛钱，两个小时后来拿。” “大爷，能先帮我配了吗？我在这里等你。”我有些着急的说道，这钥匙我需要早点配好，不然到时候被陈梦露发现了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老板还是低着头，一边操作的机器，一边回绝了。我无奈之下，只好跟他说要是先配我的，我可以多付一些钱。最终我多付了五毛钱，才快速的把三把钥匙配好。 拿着钥匙，我快速的回了牌馆。而这时，张道正坐在一张玩扑克的赌桌上，一脸高兴的抽着烟，在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一沓钞票，看来是赢钱了！ 见他正玩着，我也没出声，直接走到他的身后。张道叼着烟，开始洗牌，他洗牌的手法很快，但是我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他发牌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他出千了！ 没错，他出千了，之前洗牌他都是在假洗，在收牌的时候，他就已经把牌序给做好了，之后不管怎么洗，他的牌都是没变的。这种假洗手法以前我爸教过我，那时候我爸只是告诉我是小魔术而已。 张道他们玩的是炸金花，发完牌，张道看都不看，就直接蒙钱进去。这一桌的赌徒们，看着张道都有些虚，估计是被他的‘运气’给吓到了一般。 张道一蒙钱，好几个直接看了牌就弃牌了，只有一个跟了一轮，但很快的也把张道给开了。当然，最终的结果是不用说了，张道又赢了，不过这一把不大，也就两三块钱而已。 张道看到我回来了，就直接收起了钱，说道：“不玩了，没意思，你们都不跟牌了。” “哎，别走啊，赢了钱就走啊。”其中一个输红了眼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悦的说道。 张道也不害怕，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怎么赢了钱还不让走了啊？我换一桌玩不行吗？你们胆子都太小了。” 中年男人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但是看着张道离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跟张道离开的时候，我偷偷的将陈梦露的钥匙塞给了他，张道走到陈梦露的旁边看了一会，然后‘不小心’的将烟火星弹到陈梦露的小包上，之后便连忙去拍打，还一边给陈梦露道歉。 在就在这小片刻的时间里，张道已经将钥匙还了回去。陈梦露心疼了看了一下包，确定没事之后，骂了张道两句，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跟张道又在牌馆里面转悠了一会才出去，出门的时候，小胖子讪讪的说让我们下次还来，张道赢了钱也大方，给了小胖子五毛钱赏钱，小胖子顿时就乐的不行。 钥匙拿到了，我问张道现在去哪，张道说陈梦露估计在这牌馆一时半会也不会走，跟着她暂时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就先去她家探探底。 一边走着，张道乐呵的数着钱，说道：“古人诚不欺我，赌场一分钟，少打十年功，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见张道嘚瑟，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你少惹事，到时候不小心被人发现剁了手，躲都没处躲。” “怕个卵子，咱们干这一行的，本来就是提着小命在赚钱。”张道不在意的说着，不过很快，他突然猛地停住了脚，有些吃惊的盯着我说道：“你看出来了？！” “假洗嘛，我也会，可能做的比你还好点。”我有些不屑的说道，洗牌、偷牌、换牌这些出老千的手法，我爸教给我之后，我在老家没事干经常练，熟能生巧自然也就厉害了。 张道震惊的看着我说道：“你他妈真的会啊？” “骗你干嘛。”我不屑的回道。 张道盯着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把你捡回来是个很明智的决定，不过我现在有些好奇你的来历了。” “我能有什么来历啊，被人拐出来自己逃出来而已。”我有些心虚的回道，更是连忙回避张道的眼神，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爸的事情。 但就在我别过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发现有两个男的鬼鬼祟祟的朝我们走了过来，我连忙回过头，见到后面跟着来的人，我心底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那两人正是之前在牌馆跟张道赌钱的！ “麻烦了，有人跟着咱们。”我淡淡的回过头，无奈的看着张道说：“看吧，你又惹出事来了，说好的咱们出来是盯人的。” 张道这丫太浪了，这么下去迟早要翻车！ “操，输了钱就想黑吃黑？！主意还打到小爷头上来了。”张道冷哼了一声，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撒腿就跑。 尼玛！说的这么好听，老子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呢，尼玛这就跑了？ 见我开始跑，后面那两人也知道自己被我们发现了，连忙也跑着追了过来。 我不由的又往后看了一眼，那两人都是长的五大三粗的无业游民，就我跟张道两个人也干不过呀！ “现在怎么办？你说你好端端盯着人就行了，赌什么钱啊。”我无奈的朝张道问道。 张道也有些郁闷，一边跑着一边说道：“先离开这条街，小爷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求收藏，没收藏的兄弟动手收藏一下呗！收藏了不迷路，明天会改书名，书名换成《孽乱青春期》，另外从明天开始，开始每天两更。） 第十八章 马姐威武！ 一边着急的跑着，我问张道到底有什么后手，不然要是被后面那两个大汉追上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张道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日他仙人板板，你小子怕个鸟呀，有小爷在，就这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还能把咱们怎么着了不成？” “说的厉害，那你怎么溜的比我还快。”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张道摸了摸鼻子，没回我的话，憋着一股劲跑在前头。 后面那两大汉追过来的速度也不慢，毕竟张道这小子刚在牌馆出千让人差点输的只剩裤衩了。 没多久，我们便跑到了灶市‘红灯一条街’，就这一条街整整有十来家小发廊，当然其中某些资源是共用的，那些女人大部分都是徐三娘的人，哪里有需要，给徐三娘一个电话，徐三娘就会安排人过去。 张道指了指前面一家亮着彩灯的小发廊，跟我说：“跟我来！”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裤裆里那点事？”听到张道的话，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废话，跟我来！”张道一边说着，就直接闯了进去。 后面追过来的那两男的在后面喊着让我们站住，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后面追着的人为什么总喜欢叫前面的站住，人都跑了，你叫站住就能站住了？这不是白费劲来着？ 见后面那两男的越来越近，我这会也不敢再怠慢，跟着张道跑了进去。刚跑进去，就看到张道在跟前台一个老女人交谈着，这女的看起来大概四十来岁，身高150体重150.看起来简直跟个球似的，更可怕的是她还穿着短裙，肥硕大腿上更是裹着黑色的丝袜，那些肉似乎都恨不得从细缝里面挤出来，脸上也是画着浓妆，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极其可怕。 这女人似乎跟张道很熟，两人说笑了一会，张道从口袋里面掏了一沓钱出来，跟那女的说：“马姐，老规矩，等下会有两男的过来，他们是我叔叔，你给我好好的招待他们，钱我就先付了。” 老女人一把接过了钱，笑的很灿烂，整张脸就更盛开了的菊花一般，当然破坏气氛的是她的牙齿上还沾着一片菜叶。女人一边笑着，还朝张道抛了哥媚眼，说：“放心吧，保证让你两个叔叔舒服了。什么时候你自己来玩玩呀？姐姐不收你钱。” “呃……下次吧。那我们先从后门走了哈。”张道笑着，不过却有些尴尬。 我看着这女人，脑海里面突然浮现一幕这女人坐在张道身上的画面……那家伙，感觉不要太刺激了！ 我正乐呵着，张道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没好气的踢了我一下，说道：“想什么呢？走啦！” 我也不敢怠慢，跟着张道拉开了后面房间的帘子，帘子后面是一条走廊，两边一共有四个小隔间，我们走着，还能听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发出声音，这声音听了会让人耳根子发红。 张道带着我跑到走廊尽头，在后面有一扇后门。打开门，我们正要走，就看到马姐一手拽着一个男的就要往一个小隔间里面拉，嘴里还说着：“钱都付过来，进去吧，姐其实也不重，你们放心吧，肯定让你们舒服了。” “操！丑八怪赶紧放手，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其中一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男人一边想掰开马姐的手，一边焦急的喊道。 但是马姐的手就跟长他们手臂上了似的，任他们怎么掰也掰不开，最后还被马姐给硬生生的推进了小房间。 虽然被背心男骂了丑八怪，但马姐也并不生气，而是讪笑着说道：“其实我不丑的，你们男的不都说关了灯都一样吗？只要技术好，别的不重要。再说，现在钱都付了，我不想退钱，但不让你们舒服了，我拿着钱也不心安呀。” 说的真贼特么有道理！这马姐真实诚，不是那种拿了钱不干事的人。 看着马姐把门给关上，房间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隐约的能听到其中一个男的在喊‘你不要过来~’。 “马姐威武！真牛逼！”我呆呆的看着他们进去的那个房间，不由的感叹道。 张道奸笑着摸了摸下巴，说道：“那不是开玩笑的，马姐可是小爷我握在手里的牌，就那体格，能不牛逼嘛。” 我又猛地点头，竖起大拇指说：“真的牛！” 张道又朝那个房间看了一眼，幽幽的说：“我说的牛逼跟你说的牛逼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我先是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张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脑子里面也不知道都装着些什么。 一边从后门离开，我一边想着一个肉球在那两个男人身上滚动的画面。想着，我不由的看了张道一眼，这丫是真的缺德，也不知道那两男的从这里出去后，还能不能站的稳…… 我跟张道也没在小发廊多待，从后门出去，是一个后院，侧边又一条很窄的小巷，大概只能容一个人过去。 摆脱了后面的追兵，我跟张道就大摇大摆的往陈梦露的家去了。陈梦露住的楼跟县城新建起来的那些房子比起来其实挺破的，但跟郊区的贫民窟比起来那可要好多了，楼梯间虽然暗，但却有触摸灯。 我们之间上了五楼，张道指了指右边的房说：“就是这了。”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之前配好的三把钥匙，试着把门给打开了。房间不大，是个二居室。房间里面挺乱的，一看就知道陈梦露这个女人很懒，除了打麻将跟伺候那姓王的，除此外她好像什么都不会干了…… “生了副好躯壳呀。”张道不由的感叹了一声。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正所谓笑贫不笑娼，谁又能说她有什么不是呢…… 我们都没敢乱动东西，虽然陈梦露这女人生活很糜烂，但万一动了什么不该动的，被发现了可不好，所以只是在里面看了看。 厨房跟餐厅都是空着的，看来这女的基本不自己做饭。另外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就摆了一张床，里面什么都没有，另外一个房间则是陈梦露自己住的，里面摆了不少照片，大部分都是陈梦露自己的，只有一张是陈梦露跟王副ju长的合照，就放在床头。 床是席梦思的，挺大，床边的垃圾桶里面还有一个用完的‘安全帽’，看到这个我不由的眉头一皱。 按张道所说，那姓王的每周只来一次，这玩意现在还留着，要么就是陈梦露一周没倒垃圾了，要么就是陈梦露还有其他男人！ 我盯着垃圾篓看的时候，张道也反应了过来，看了一下里面东西，跟我说：“估计不是那王胖子留下来的！还有其他男人来过这里。” “怎么说？”我好奇的朝张道问道。 张道指了指垃圾篓最下面的一个啃完的苹果核，说道：“这个天气，苹果核还没腐烂，应该是没超过两天，但那‘安全帽’还扔在苹果的上面，所以只能是在扔完苹果核之后扔进去的。” 听了张道的分析，我也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陈梦露还有其他男人。” “没错。”张道点头说道。 说着，他又蹲了下来，朝席梦思底下看了一下，随后整个人都爬了进去。爬进去之后，张道问道：“应该看不到吧？” 床上有床单盖着，所以只要不主动趴下来看，是看不到人躲在下面的。 “看不到。”我回道，我话刚落音，就听到外面有一阵开门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梦露，你在家吗？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听到声音，我心脏一下就碰碰的跳，这下完了！有人回来了，看这架势，应该是陈梦露的另外一个男人。 “躲进来！”张道小声的说道。 我连忙连忙趴下去，爬到了床底。不多时，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那人在卧室看了看，有些疑惑的说道：“奇怪，人没在家，门怎么没锁上？” 又看了一圈，这男的才又说道：“这娘们真是够了，出去了门都不锁严实，这要是遭了贼咋办……” 抱怨了一声，男人将一包东西放在了陈梦露的化妆桌上，随后倒在床上就睡了起来。 我跟张道躲在床底下，都是大气都不敢出。我给张道使了一个眼神，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这男的要是一直等到陈梦露回来，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就算不饿，憋尿也得憋死…… 我们都没想到这陈梦露作为王副ju的情妇竟然还敢跟其他男人有勾当，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张道也是显然没查到陈梦露跟其他男人还有一腿，这下我们两还被人给堵住了，趴在床下大气不敢出，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那男的给发现了。 第十九章 马姐也要遭不住了 我跟张道畏畏缩缩的躲在床底下，那男的躺在床上，滚了一番，又站了起来，有些幽怨的说道：“这臭逼一天天的就知道打麻将，老子迟早给你收拾了。” 起身他又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番，嘀咕着：“要不是看这臭逼搭上了那王胖子有钱，老子才不受这窝囊气呢。” 我跟张道躲在床底下听着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心想这男的真不是个东西呀，陈梦露用王胖子的钱养着他，这逼还抱怨起来了？做小白脸还做出脾气来了？ “算了，还是等她回来吧，晚上给她弄爽了，再捞点钱回去，不然今天再弄不到钱，就完了。”那男人又嘀咕了一句，似乎有些焦急。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张道，张道也是一脸鄙视。 那男的说着又躺倒在了床上，这回有滚了几下，就响起了呼噜声，这丫睡着了…… 听到呼噜声，我跟张道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道小心翼翼的爬了出去，然后探着脑袋看了一下那男的，确定是睡死了，这才猫着身子走了出去。我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快速的出了门，我两都是全身冒汗，这玩意太刺激了，要是这男的提前在外面喊了一声，我跟张道可能就被发现了。 我两喘了口气，张道说道：“这个计划有风险，就怕到时候陈梦露或者那王胖子好死不死的搁床底下看，那样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可真就是瓮中捉鳖了，逃都没处逃。” “你想多了，看那王胖子的照片就知道，就他那身材估计弯腰都难，怎么会往床底下瞄。而且，只要我们躲进去的时候，把鞋都给他们摆好了，不找鞋，怎么会看到床底下去？”我淡定的回道。 张道想了想，又点头，说：“有道理。就是不知道青姐那边有没有收获，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咱们明晚就可以动手了！不过在动手之前，咱们还得商量一番，做好计划，规划到每一步。”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这还不算是骗局，只是祸水东引而已。如果要做一个完整的骗局的话，要考虑的事情还更多。 做骗子的，通常都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然，这是指大骗局，街头小骗另说。 陈梦露这边，我们大底已经摸清楚了，那女人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麻将馆，至于那个小白脸，至少明天晚上他不会来找陈梦露，所以对我们的计划不会有什么影响。 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警局，在门口蹲了一会，没多久就看到了王胖子本人，不得不说比照片上还要胖的多，顶着一个大啤酒肚，头发打了摩斯，梳的一丝不苟的就跟狗舔过似的。 王胖子进进出出了两次，也没离开警局，所以我们也没多在门口多等。离开警局之后，已经是中午了，我们两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东西，张道在牌馆赢了不少钱，这会也是点了不少菜。 吃饱了之后，我们正要出门，就听到一声娇喝：“终于又给我逮着你们两臭流氓了！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我闻声望去，之见师语墨一手拿着一支冰糖葫芦，一手指着我两跟旁边的几个青年人说道：“师哥，就是这两流氓欺负我，帮我抓住他们！” 窝草！这是冤家路窄呀！ “跑！”张道看了人，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尼玛，这才半天，跟着张道这小子，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再这么下去，我再好的腿也遭不住呀！张道这小子真的太浪了，就不能猥琐发育吗？ 我想着，师语墨旁边的那几个青年已经追了过来，看这架势，师语墨这小师妹的地位不低呀！ 我一边泡着，一边喊道：“哎，师语墨，咱们不是之前说好了不找我麻烦的吗？” “哼！你忘了之前你的手往哪摸了？”师语墨恶狠狠的说道。 窝草！这我还真忘了，那不是不小心按了一下嘛，再说了也没摸着什么呀，你个臭平板不是还没发育起来吗？ 我心道，这小妞之前说好的只找张道麻烦的，丫头不实诚呀！ “快抓住他们，我要扒了他们的衣服，给他们在大街上游行。”师语墨一边追过来一边喊道。 我着急的朝张道问道：“这下咋办？” 张道朝后面看了一眼，说道：“几个小伙子，正血气方刚着，有事找马姐，准没错！” 对呀！找马姐，马姐威武！ 想到马姐拽着那两大汉，就跟拽小鸡一样拽进去的场面，我内心一下就安稳了下来。 一路狂奔，我们终于又回到了灶市街，找到了马姐所在的小发廊，张道一把趴在了前台柜上，喘着气，一边掏钱一边跟马姐说：“姐，我又给你带生意来了。” “可以呀，小老弟，没少照顾姐生意，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姐不要你钱。”马姐笑的依旧灿烂，黢黑的脸上展开了一朵菊花。 张道掏了一把钱到桌上，说道：“待会我几个哥哥回来，马姐可得给他们伺候好了哈。” “小老弟，你也不看看姐啥本事，是小年轻的话，完事后他们要是能下地走路，姐都不算给你伺候好了。”马姐拍拍胸脯朝张道说道，那一脸的自信，反正我是信了。 马姐果然牛逼！ 张道付完钱，拉着我就往后面跑。不过师语墨那几个师兄也不慢，很快就追了进来。 马姐一见来的是个小伙子，立马就乐了，戳着小胖手，走出来说道：“小哥，来了啊，你弟弟已经给你付了钱，咱们进去吧。” 只是马姐的话刚说完，又一个进来了。 看到又一个小伙子进来，马姐先是一愣，又笑了起来，说道：“两个一起来也成，姐不怕，肯定给你们伺候好了。” 话还没说完，又进来两个…… 马姐这下有点蒙了，正愣神还想说点什么，又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 这下子马姐‘丰腴’的身躯有些颤抖起来了，脸上本来盛开的菊花，一下就收紧了起来。马姐有些尴尬的当着几人说道：“你们要不一个个来？五个一起上，马姐也遭不住呀……” 得了，人太多了，这下马姐也遭不住了。 我跟张道原本还想躲着偷听的，听到马姐这话，便是不敢多待了，撒腿就跑，从后门绕了出去。 我们刚从小巷子里面出来，正巧看到师语墨拿着冰糖葫芦弯着腰在喘气着。 “日他仙人板板！偷到小爷身上，还敢叫人追杀小爷，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丫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张道气氛地撸起了袖子，跑上去就是一把捂住了师语墨的嘴巴。 不等师语墨挣扎，张道就把她拖着往小巷子里面走去。 张道将师语墨按在墙上，一脸淫笑着说道：“死娘们，你很狂呀！” 师语墨一边摇着头，一边挣扎，这下她也慌了。张道捂着她的嘴巴，讥笑道：“还想扒了我们两衣服，让我们光光着游行是吧？小爷今天让你先体验体验！” 说着张道朝我挑了挑眉头，说道：“扒她的衣服！” 我愣了一下，看着师语墨，这小丫头这会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不太好吧？待会别再惹出事来。” 师语墨这丫头身边能跟着这么多人，想来她师父也不简单，在西河县城地下势力也就那么多，要是真动了师语墨说不定真要出事。 师语墨看张道一副真的要把她扒光的样子，眼泪直接滴了出来，哭了…… “窝草，这就哭了？刚刚不是还挺凶的吗？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能那么容易给你抓到？”张道一脸不屑的看着师语墨说道。 我心想，你估计也就马姐这一张底牌了，不过现在马姐也遭不住了，要是人再多点，马姐可能挡都挡不住。 话说，也不知道马姐现在把师语墨那几个师兄怎么样了。 张道看着师语墨，虽然这丫头哭了，但是张道还是继续捂着她的嘴，这娘们说话不算话，指不定一松开手，这娘们就要喊出声来。 “别哭了，你再哭，惹烦了我，就真扒衣服了。”张道一脸凶色地瞪着师语墨。 师语墨抽泣了两下，连忙停止了流泪，也不挣扎了。张道看着师语墨嘿嘿一笑，说：“想让我放了你吗？” 师语墨毫不犹豫，连忙点头。 “答应我一个条件！”张道盯着师语墨认真的说道。 “什么？”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张道，也不知道他想让师语墨干嘛。 第二十章 江相派与白狐 其实张道也就是吓唬吓唬师语墨罢了，要是真想扒这丫头的衣服，他就不会说出来了。张道虽然色，但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 我看着张道，挺好奇他想让师语墨干什么，不过这次师语墨确实是很过分了，我跟张道刚要是被她那几个师兄给抓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师语墨见张道让她答应条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了。 张道嘿嘿一笑，说：“这样才对嘛，女孩子脾气别那么暴躁，喊打喊杀的多不好，以后见到我要叫大哥，见着陈南要叫二哥，懂吗？” 叫大哥算算了？呃……我还以为他想让师语墨干嘛呢，这样就放过她了？这不像张道的风格呀，这小子雁过都能拔根毛下来。 不过我也没说话，其实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师语墨还是有背景的，从她的脾气来看，她那个师父应该也是个不好惹的人。 师语墨连忙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张道笑着点了点头，又说道：“这是你第二次落到我手里了，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敢惹我们，老子也是敢杀人的！” 说着话，张道的眼神变的极为尖锐，脸色看起来还有些狰狞，他确实敢杀人！甚至还干过这事…… 就连我看到这个眼神，都有些背脊发凉，就更别说师语墨了，这下师语墨完全是傻眼了，一动都不敢动。 张道冷哼了一声，道：“我现在放开你，别喊！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们就放你走。” 师语墨慌忙的点头。 张道松开了捂住师语墨的手，这丫头憋的脸都涨红了，大口呼吸了几下，眼神还有些忌惮的看着张道跟我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张道摸了摸下巴，盯着师语墨问道：“你师父是谁？你们是谁的人？” 师语墨眼神有些闪躲，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张道一声冷哼：“别想耍花样，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师语墨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师父叫杨立青，我们是‘汉流堂’的人。” “汉流堂？”张道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总觉得张道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我，不过我也没多问什么。 “你们师爸在临河县？”张道又问道。 听张道这么问，我便知道这个‘汉流堂’也是一个骗子组织，因为‘师爸’这个称呼是骗子组织老大的专属称号，只有内行人才会这么问。 “不在，现在堂内只有五个‘坝头’。”师语墨沉声说道。 ‘坝头’是骗子组织里面对小头目的称呼。 张道迟疑了一下，有些吃惊的说道：“五个坝头都在，师爸不在？你们师爸干嘛去了？” “听说是被通缉逃亡去了，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师语墨这会也不迟疑了，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张道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啊？你没有其他问题了吗？”师语墨惊讶道，似乎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容易就把她给放了。 张道咧嘴一笑，盯着师语墨冷道：“不想走了？！” “没，我这就走。”师语墨慌张的说道，似乎生怕我们反悔，说完之后拔腿就跑。 我跟张道也没在小巷子里多停留，也是怕师语墨反过来又叫人来找我们。 离开之后，我朝张道问道：“汉流堂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你跟青姐又是哪个组织的？” 张道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汉流堂是‘白狐’的分堂，主要在西南一带行动，没想到他们竟然都躲到临河这个小县城来了，看来白狐这次是真出大事了。” “白狐？”听到这个名称，我心里不由的一颤。其实也很怀疑我爸是不是白狐的人，不然我身上的这个玉佩怎么解释。 张道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笑了笑说道：“你也别多想，玉佩好好藏着吧。” “你也知道玉佩？”我惊诧的看着张道，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所以青姐才单独跟我说呢。 张道笑了笑，回道：“当然知道，只是没说而已。你这玉佩是‘白狐’的高层才会有的。” “白狐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我好奇的问道。 张道回道：“白狐脱胎于清代的‘天地会’，后来发展成了一个骗子组织，不过除了骗，他们也干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所有坑蒙拐骗，三教九流的事情背后都有它的身影。” “如果没猜错的话，八字胡应该也是‘汉流堂’的人！只是我没想到汉流的五个坝头竟然都躲在临河县。” 八字胡也是白狐的人？看来这个白狐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想想我爸，好像也确实是那么回事，我爸干的那些事跟八字胡他们有的一比，这样看来我爸确实很有可能是白狐的人了。 “回去之后得跟青姐说说，这是个大事。” 我看着张道笑了笑，说道：“你就不怕青姐知道以后，觉得危险不让咱们继续对付八字胡了？” “不会的，青姐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变的。”张道回道。 我点了点头，张道既然这么说了，那以他对易青的了解，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张道跟易青又是出自哪个组织，便又问道：“那你呢？你跟青姐是哪个组织的？” “江相派。”张道淡淡的说道。 江相派的历史也很久远，严格的来说，白狐应该是从江相派脱离出来的。江相派也是源自‘天地会’，跟‘三合会’、‘洪帮’这些组织是同根同源的存在。 白狐是因为原来江相派大师爸手下的大坝头反叛，脱离江相成立的。不过相比江相派而言，白狐的行事作风更加狠辣诡谲！因为在江相派中，大坝头一向是干黑活的。 下午，我跟张道又到警局转悠了一圈，直到王胖子下了班，我们也没办法接近他了解到什么。王胖子这家伙下了班就坐车回家去了，我跟张道也没跟上。 傍晚的时候，我跟张道回了家，没多久青姐也回来了。 青姐将门关严实了，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朝我们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先说还是你先说。”张道问道。 易青笑了笑，回道：“你们先吧，得到了什么消息？” 张道淡淡的回道：“不是好消息，但确实还挺重要的。” “什么？”易青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张道把之前从师语墨那里得到的消息跟易青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易青也不由的有些惊讶起来，说道：“你是说‘汉流堂’的大师爸被通缉了，现在不知去向，汉流原本的人马大部分都藏在临河县？” 张道点了点头，说道：“是这么回事。” 说着，张道又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又跟易青说：“青姐，你还记得之前在宁郴市得到的消息吗？” “姓翟的那件事？”易青问道。 张道点了点头，回道：“汉流的人之所以躲在这，可能跟那事有关。” 姓翟的？！听到这个，我心脏不由的加速跳动了起来，手紧紧的拽着。一下子脑海里面想到了很多东西。 如果没错的话，张道说的那个事情，应该就是翟艺蝶被我爸拐走的事了！ 也就是说，我爸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汉流堂的人了！或者说，他就是那个逃亡的大师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第二十一章 隐瞒 我正想着，张道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连忙反应了过来，说道：“不好意思，刚想了点事。” 张道咧嘴笑了笑，说道：“你别多想，反正你不可能是白狐的人，他们干了什么事，跟你也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张道又跟易青说：“青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白狐内部也会出一些问题。这事要不要跟师爸汇报？” 易青点了点头，说道：“先不急汇报，等把事情搞清楚了之后，再向上面汇报。” 江相派跟白狐一向有竞争关系，毕竟骗子这种行业也是有领地意识的，一个地方不能存在两个大的骗子组织，肥羊就那么多，如果两个组织一起向同一只肥羊下手的话，很容易会出事。 两人把汉流堂的事情说了一下之后，张道又跟易青把我们拿到陈梦露家里的钥匙的事情，以及我们准备如何偷王胖子枪的计划跟易青说了一遍。 易青听完了我们的计划之后，想了一会，说道：“如果直接进门躲起来的话，那行动的时候就得确保王胖子跟陈梦寒不会醒过来了。” “我们之前是想着等他们睡着之后再动手，但是现在想来，这样还是不安全。”张道回道：“如果有药的话，那就简单了。我们进门之后，直接在他们家的水壶里面下药，等他们晕了之后，咱们就可以动手拿东西了，这样的话基本上是不会出事的。” 用药？！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听到张道这么说，我也反应了过来，之前一直想着等他们睡着，但是自然睡着的话谁也不保证他们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用药比较保险，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在我们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家里有迷药？”我好奇的问道。 易青摇了摇头，看向张道说道：“临河我们也才来了几个月，对这边不是很熟悉，我这边没有渠道能弄到迷药。” “我有！”张道眯着眼睛笑道，一脸猥琐的样子。 听到张道的表情，易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张道也不在意，嘿嘿的笑着，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个计划主要是陈南想的，我发现这小子很有做咱们这行的天赋，这才刚适应，就已经会出主意了。” “做的不错。”易青朝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听到他们这样说，其实我心里也听高兴的，虽然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事，但好在是为了惩恶、救人。 “其实我也就是随便想想。”我憨笑着挠了挠头。 张道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道：“谦虚都不知道怎么个谦虚法，随便想想就能想出办法，你得多厉害呀。” 我被张道这么一说，也有些无奈。可是讲道理，我真是随便想想呀。 见我没说话，易青笑了笑，张道没搭理我，继续说道：“那我们这边的话，明天早上我跟张道回去把迷药的事情搞定，现在钥匙我们已经拿到了，明天可以直接去陈梦露家。不过我们不会都进去，一个留在外面以防万一，另外一个进去拿东西。” 听到张道这话，我想了一下，说道：“那我进去躲着找机会拿东西吧，你在外面守着。”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应对突发状况上面，张道比我会更厉害一些，他的脑子灵活，而且在临河这边待的时间长，有自己的后手，我不觉得马姐是张道唯一的一张牌，他肯定还有其他的准备，比如刚刚冒出来的一个买迷药的渠道，也是他手里的牌之一。 如果出现意外情况的话，我想张道应该有能力处理好。 “行，那就这样定了。早上去拿药，下午找机会溜进陈梦露的房间，然后在他们的水壶里面下药。等他们晕倒之后，拿了东西我们就撤。”张道把我们明天要做的事情敲定了下来。 说完之后，张道又看向了易青，问道：“行了，我们这边差不多了，青姐，你那边今天探到什么消息了？” 张道说话的时候有些嘚瑟，他之前总是跟易青比，不过除了昨天，他一直输。今天我们得到的消息不少，于是乎他又想把易青给比下去了。 易青喝了口水，点了点头，说道：“我这边的话，今天也得到了一些消息。首先是关于八字胡的，你们还记得昨天晚上跟的那个男人嘛？” 我跟张道都点了点头，之前我跟张道跟着八字胡去了徐三娘那里偷看，然后后来因为里面的女人说每次八字胡去了，那个男人都会紧跟着过去，所以我们又跟踪了那个男的，还差点被发现了，好在易青来的及时带我们撤离了。 “那男的怎么了？”张道好奇的问道。 易青沉声说道：“他们是‘汉流堂’中‘乞堂’的人，如果不是你之前说汉流五个坝头都在，我还以为只有乞堂的人在呢。” 汉流堂一共有五个堂口，管理五个堂口的分别是五个坝头，五个堂口分别是‘乞’、‘盗’、‘千’、‘花’、‘风谣’、除了五个堂口外，还有一个‘亮杀’，亮杀直接对大师爸负责。 其中乞堂主要以乞讨的形式为堂口赚钱，盗则顾名思义是靠偷盗，千既是骗，而花堂则是利用女人赚钱，风谣负责收集消息以及散布消息，亮杀负责干黑活以及盯着组织内部人的行为。 听完易青对汉流堂的解释，我也算是对这汉流堂有了基本的了解。 张道问易青八字胡在汉流的地位，易青说：“地位不高，不过在乞堂还行，算是管理乞堂的五坝头心腹，另外八字胡每次固定时间去‘小发廊’找女人，其实主要是为了把钱送出去，交到堂口。” 我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茅塞顿开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们当时看到那个男人跟八字胡提着同样的箱子，看来是八字胡先进去，然后把箱子换了，然后那男的进去之后直接拿了箱子就走，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不用见面了，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一旦八字胡那边出了问题，也不会牵连到汉流堂。” 我说道这里，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喜欢穿旗袍的女人，徐三娘！想到她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她会不会有可能是汉流花堂的人？！ 我正想着，发现张道也突然朝我看了过来，他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们对视了一眼，张道说：“你也想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张道重重的点了点头。 易青看着我跟张道打哑谜，不由的有些疑惑道：“你们两说什么呢？” 张道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点事情，不过不重要。” 易青盯着张道看了一会，又朝我问道：“是吗？” 我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张道的意思，如果把徐三娘的事情说出去了，易青很有可能不会允许我们再继续做下去了。 张道连忙岔开话题，说道：“青姐，你继续说呀。除了八字胡是汉流乞堂的人，你还得到了什么消息？” “还有就是八字胡之所以没引起官方的主意是因为他找到了后台，而他的这个后台正是王胖子的死对头，也就是说只要王胖子的枪丢了，我们把这事让王胖子知道，他肯定会相信是八字胡派人偷了他的东西。”易青笑着说道。 张道听完之后，也是大笑了起来，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啊！那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开始行动，青姐，你那边明天收集八字胡那边的证据。” “没问题。”易青点头笑道，不过想了一下，她又发现不对了，瞪着张道说：“行呀，你现在还开始安排我起来了是吧？” 张道讪讪的笑着，说道：“这不是有点激动嘛。” 易青笑了笑，也没在意。事情敲定下来之后，易青去做了晚饭，吃完之后，我们洗漱了一番之后，就睡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问张道说：“我们真不把徐三娘的事情告诉青姐？” “说了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张道回道。 “可是万一真的跟我们想的那样，出事了怎么办？”我有些担心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 张道拿了玉佩 “还有就是八字胡之所以没引起官方的主意是因为他找到了后台，而他的这个后台正是王胖子的死对头，也就是说只要王胖子的枪丢了，我们把这事让王胖子知道，他肯定会相信是八字胡派人偷了他的东西。”易青笑着说道。 张道听完之后，也是大笑了起来，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啊！那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开始行动，青姐，你那边明天收集八字胡那边的证据。” “没问题。”易青点头笑道，不过想了一下，她又发现不对了，瞪着张道说：“行呀，你现在还开始安排我起来了是吧？” 张道讪讪的笑着，说道：“这不是有点激动嘛。” 易青笑了笑，也没在意。事情敲定下来之后，易青去做了晚饭，吃完之后，我们洗漱了一番之后，就睡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问张道说：“我们真不把徐三娘的事情告诉青姐？” “说了咱们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张道回道。 “可是万一真的跟我们想的那样，出事了怎么办？”我有些担心的说道。张道捧着他那本‘黄楼梦’拿着一支笔在上面记着什么，见他没回我的话。我又拍了他一下问道：“你听我说话了没有呀？” “听了呀，你放心吧，就算那徐三娘是汉流花堂的人，咱们也不会有危险的。”张道淡淡的回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徐三娘，就算徐三娘之前表示过如果遇到事情，她会帮我们，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呢？尤其是我们要对付的还是她自己人。 我一把抢过张道手里的书，说道：“你认真一点，我跟你说正事呢，我们这次的行动很危险的，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咱们都得死！” “你怕什么呀。”张道白了我一眼，又说道：“首先，徐三娘之前已经表示过，如果你遇到事情可以去找她，她会帮忙，也就是说，她有绝对的自信可以保下我们。其次，你想过没有，现在汉流大师爸不在，整个汉流堂群龙无首，他们五个坝头谁没有一点野心？谁不想夺权？” “你的意思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甚至很有可能是敌对状态？”我看着张道疑惑道。 张道笑着点了点头，回道：“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汉流堂大师爸不在，其他五个坝头现在很可能都想坐上那个位置，但是他们之间谁也不会服谁。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干掉了乞堂的人，对于其他坝头而言，反而是好事。这种情况下，就算徐三娘是花堂的人，你觉得她会把咱们暴露出来了吗？而且她还很有可能跟你有特殊的关系。” 我迟疑了片刻，想了一下他的话，又说道：“可是咱们这是在赌！你说的可能没错，他们之间确实有可能不对付，甚至徐三娘知道我们要动八字胡她也不会说出来。“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想的话，徐三娘对咱们生出恶意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如果我们干掉了乞堂的人，那我们就是汉流堂的外部敌人，徐三娘这时候把我们给交出去，反而能提高她在汉流的地位。”我盯着张道回道。 张道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陈南，你相信我一次，虽然我这人有时候做事有些不顾后果，但我绝对不会拿青姐的安危开玩笑。” “当然，你现在也是我兄弟，我也决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现在计划已经制定下来了，我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张道紧接着又说道。 我看着张道长出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有后手吗？” “有！”张道目光严肃的回道。 有这句话就够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张道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相信我就对了，我看人不会有错的，就像之前我愿意让你加入我们一样，我对你有信心。” “能告诉我，你的准备的后手是什么吗？别告诉我还是马姐。”我无奈的看着张道说道。 张道摇了摇头，笑道：“后手用不上的，告诉你也没用。明天咱们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就行，相信我，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张道说话的语气很坚定，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绝对的自信一般。 我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行，睡觉吧。” 我钻进被子里面，也没有再多想什么，既然张道这么想做这件事情，而且还有绝对的自信，那就做吧！ 张道也没有再看书，关了灯，我们就睡了下去。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身旁有一些异响。 因为之前的遭遇，这段时间我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着的，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我悄悄的睁开眼睛，却没敢直接起身。 此刻大约已经是后半夜了，我闻声望过去，只见到张道偷偷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快速的换上了衣服，拿了一个手电筒，就出了门。 这么晚了，他准备去哪？ 我心里不由的疑惑了起来，之前也完全没想到这些异响是因为张道起床发出来的声音。 等张道偷偷的出门之后，我才起身来。我也连忙换上了衣服，准备跟过去看一看。 我动作很轻，怕把旁边房间的青姐给弄醒。 换上了衣服之后，我便悄悄开门，跟了过去。 张道走的很快，我猫着身子，跟在他的后面，想看他这么晚了还出门究竟是想干嘛。 夜色之下，张道的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要不是他拿着手电筒的光，我恐怕就要跟丢了。 张道一路往城中心走去，看他离去的方向，很有可能是往灶市街那边去。他这是要去找徐三娘？！ 我正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被这只手搭在肩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于此同时，我也连忙停住了脚步，快速做出了反应！ 我头也没回的，反手就是一个肘击朝后方来人攻去。对方似乎早有预料一边，身子一闪躲了过去，然后一个擒拿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给制服住了。 “别动！是我。” 易青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听到声音，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原来是青姐呀。 易青放开我之后，对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闹出动静被张道给发现了。 “青姐，你怎么来了？”我看着张道，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小声询问道。 易青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们两臭小子真以为青姐傻了不成？脸上都藏不住事情，还想瞒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有些无奈。 本来以为自己跟张道已经很好的瞒住了易青，没想到易青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人家早就知道了。亏我之前还因为这事跟张道争执了呢。 “青姐，你都知道了啊？”我讪讪的问道。 易青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两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尤其是张道，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这次不给他点教训，他恐怕真的要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个自大法。”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你说张道现在是去干什么？”我看着易青问道。 易青看了看张道离去的背影，朝我招了招手，说道：“跟上去，我也想知道这小子究竟是想去干嘛！” 我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易青突然又回过头来，看着我问道：“对了，你看看自己的玉佩还在不。” 我连忙摸了一下胸口的玉佩，但是什么都没摸到！ “没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易青回道。 易青顿时也有些气恼了起来，说道：“遭了，张道拿了你的玉佩去找那个女人了！” 第二十三章 确定身份 “那我们赶紧把张道拦下来呀！”我着急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徐三年到底是什么人呢！ 易青摇了摇头，看着张道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又说：“来不及，他已经走远了。” 想了一会，易青又长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他想去试试，那就让他去吧。咱们先跟上去，如果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听到易青这么说，我也没再坚持。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我们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说着，我跟易青便快速的朝张道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张道跑的很快，我们离得很远，只能隐隐的看到一些光亮，是他手里手电筒的光。 但是这个距离，我们想叫住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根本听不到。 我跟易青追着张道很快的就进了城区，西河县县城本就不大，很快的，我们就追到了灶市街。 而张道已经进了徐三娘的那个小发廊，这种小发廊夜里会营业到很晚，此时外面的灯光还是开着的。 我跟易青在外面看了一圈，没敢进去。 大约在外面等了有十来分钟，我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我看着易青问道：“青姐，张道进去已经有一会了，还没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事？” 易青沉默了一会，说道：“再等会吧。” 我点了点头，跟易青窝在一个角落，易青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她紧拽着的手，就能够看的出来，她此刻也挺紧张的。 易青跟张道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已经将张道完全看做是自己的弟弟了，对张道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此刻张道有可能遇到危险，她又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我看易青一直盯着小发廊的门口，便出口问道：“青姐，张道之前跟我说我身上的那个玉佩只有白狐的高层才会有，你说它会不会就是汉流堂大师爸的信物？” 易青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真想知道？”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或许张道跟易青都知道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只是他们不想告诉我而已。 易青良久才又点了点头，肯定道：“其实你已经猜出来了，那种玉佩，其实在我们江相派也有，只有最高层的人才会佩戴，其实就是一种身份象征。在西南这一带，一共只有两块，另一块我知道在那，所以你身上佩戴的这一块，就肯定是从汉流堂出来的。” 听到易青的话，我点了点头，或许是心理早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听到肯定回答之后，我也并没有惊讶。 其实从张道跟易青说出翟艺蝶那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我爸很有可能就是汉流堂的大师爸！ 易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别想太多，他做了什么，其实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或许给你玉佩的那个人，也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易青的话。其实我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心里也有数，不然我们村子那边的拐卖来的女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吗？”易青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道：“很重要。” 易青没再说话，而是继续朝小发廊的门口看去。张道还是没有出来，我想了一下又问道：“青姐，你跟张道是怎么认识的啊？张道之前跟我说，你救过他？” “他跟你说了这个事情？”易青有些惊诧的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道：“他只跟我说你救过他，而且对他很好。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我这么回答，易青才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阿道是个苦命的孩子，之所以救他，或许也是那一刻我良知发现吧。” 听到易青的话，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里面的信息量很大呀！ 不过就像易青没有询问给我玉佩的那个人究竟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去问，当时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些东西不需要点破，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我们聊着，易青突然看了一下手上戴着的一块电子表，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进去有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 出事了吗？我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但是我们离小发廊并不远，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如果贸然闯进去会不会坏了张道的计划？ 不过看易青有些着急，我便开口道：“青姐，要不这样，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不行，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话，你一个人进去不但救不了阿道，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易青沉声说道。 我笑着摆了摆手，看着易青回道：“青姐，相信我，如果这个徐三娘真的是汉流堂的人，我进去肯定不会有事。如果她不是的话，那就更好了。” 其实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但如果徐三娘真的是汉流堂花堂的坝头，那她之前发现我们跟踪陈梦露，一旦我们动手，她就直接会联想到我跟张道。 汉流堂在临河的眼线实在太多了，事发后，如果徐三娘把我们给说了出来，到时候我们在临河想继续生活下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甚至连逃出临河县都很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张道要过来确定徐三娘的身份以及她的态度的原因。 汉流堂这帮人，手段不少，如果我们真的落到他们的手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 易青听完我的话之后，眯着眼睛盯着我说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至少我落到汉流堂的人手里，会比你们安全的多！”我肯定的说道。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我爸就是汉流堂的大师爸了，如果我落到汉流堂的手里，只要证明了我自己的身份，我相信暂时不会有人敢动我！毕竟我爸现在还下落不明呢，如果我出事了，万一我爸回来了，那么这个时候谁动了我，谁就得死！ 易青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笑着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我便朝小发廊走去，徐三娘开的这个发廊应该是灶市这条街上最大的一个了，我走进去之后，就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的，这男的穿着一件黑背心，手臂上纹了一只老虎。 背心男拦住我之后，眼神严肃的问道：“小崽子，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这里不是剪头发的，哪来的滚回哪去。” “我知道不是剪头发的，我来找人的。”我淡定的回道。 背心男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道，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找谁？” “徐三娘！” 我盯着背心男沉声说道：“你只要去通知徐三娘就行，就说是一个姓陈的男生来找她，之前见过面。” “你认识三娘？”背心男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让你去干嘛，你赶紧去做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沉声说道。 背心男迟疑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竟然不敢回话了。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有些忌惮的问道：“您是上头来的？” 得，连称呼都变了，估计是因为我说话的语气，所以他已经把我当成是‘白狐’高层派来的人了。 “与你无关！赶紧去通知人就是了！”我冷冷的盯着背心男冷声道。 背心男这下也不敢再怠慢了，连忙说道：“那您稍等一会。” 说完，背心男就着急的往后面的房间去了。 第二十四章 你想做大做师爸吗？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很快背心男就从里面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恭敬的笑着朝我走过来，笑道：“您里面请。”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装成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跟着他朝里面走去。背心男带着我走过一条长廊，在长廊末端的右侧是一个楼梯间，我们上了楼。 楼上的门没关，背心男带我直接走了进去。 客厅里摆着沙发，徐三娘跟张道两人都坐在里面。看到我过来，张道朝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紧张。 徐三娘笑着朝背心男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后朝我笑道：“来了啊，坐吧。” 我在张道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张道问道：“你们聊到哪了？” 张道没回答我，徐三娘看了张道一眼，又朝我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怕我对他不利？” 我也没否认，跟徐三娘这种老江湖打交道，没必要隐瞒什么，也隐瞒不住。我说道：“是的，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从之前那个背心男的表现来看，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徐三娘应该就是汉流堂‘花堂’的坝头了。想必之前张道也已经把话都跟她讲明白了，与其再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了当的问。 徐三娘点了只烟，抽了两口，看着我笑道：“你就不怕我坑了你们？” “直觉告诉我，你不会。”我淡淡的回道，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事实上对徐三娘我还是有些警惕的。 毕竟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人，心机都不简单。虽然从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汉流堂内部确实出了很多问题，但并不排除徐三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可能。 徐三娘点了点头，又盯着我问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这于你而言可没有什么好处。” 确实，我们对付八字胡他们，对我个人而言确实是没什么好处。甚至换个角度来说，不但没好处而且还很不利，毕竟汉流堂之前的大师爸是我亲爹。 这样算起来的话，我这应该算是在挖我爸的根基。但是自从听到那些小孩的遭遇，我将自己代入进去之后，便打心里的觉得应该去办这件事情。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点了点头看着徐三娘回道。 徐三娘点了点头，将烟蒂按灭，吐了口烟圈，说道：“行吧，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去办吧。我不会拦着你。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害你。” “感谢。”我点头回道。 听着我跟徐三娘的对话，张道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但是也没出声。 徐三娘朝张道说道：“这位小兄弟，请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陈南聊聊。” 张道点头，又将玉佩还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张道离开之后，我看着徐三娘沉声问道：“你知道我爸现在在哪吗？” 徐三娘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你爸这人疑心很重，在外面身份很多，他要真藏起来的话，估计没人能找得到他。” 听到徐三娘的话，我算是放心了下来，虽然对我爸的一些做法，我现在有些排斥，但他总归是我爸，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我点了点头，将玉佩戴好，又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怎么到这来的？”徐三娘盯着我问道，说话的事情徐三娘的脸色很严肃，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 我想了一下，也没隐瞒，直接回道：“我是被警**察带过来的，中途逃出来了，之后张道他们收留了我。” 徐三娘听到我这么说，突然松了口气，说道：“不是有人故意把你接过来的就好。” “什么意思？”我盯着徐三娘好奇的问道。 徐三娘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一支香烟，抽了两口。不得不说，这个喜欢穿旗袍的女人，抽起烟来别有一番韵味，全身带着一股子风尘味，很诱人，典型的狐狸精系列。 “现在你爸消失了，没人能找的到他。汉流内部出现了很多问题，几个坝头都在使手段，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但是白狐的规矩很严格，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争取那个位置的。”徐三娘说着，又停顿了一下，盯着我说：“按照规矩，除非白狐总部调人过来，不然你爸的位置只能你来坐，你懂吗？” “还有这种规矩？” 听完徐三娘的话，我一时间蒙了，感情这大师爸的位置还成世袭的了？！ “你想坐上那个位置吗？”徐三娘又问道：“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连忙摇了摇头，回道：“没兴趣。” 开什么玩笑呢？我现在参合进去，那不是去找死吗？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小孩，谁能信服我？而且我对汉流堂的印象并不好。 徐三娘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想你参合进去，我想你爸应该也不想你这个圈子，否则就不会极力把你给藏起来了。” “那我爸什么时候会回来？”我盯着徐三娘问道。 徐三娘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你爸的心思我也猜不透。而且其中有些事情很复杂，涉及到了白狐上面的高层。反正你爸现在不出来反而是好事，汉流内部想斗就让他们斗吧，等你爸回来了，有些人自然就会安稳了！” 听到徐三娘这话，我突然眼前一亮，这不对劲呀！我怎么感觉这个女人跟我爸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心照不宣就好了。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回道。 徐三娘迟疑了一下，又朝我问道：“你知道那个张道是什么人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我不知道徐三娘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在向我打探张道他们的信息，不过我还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不过他对我挺好的，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你还是注意一下吧，我本来想着给你安排个地方让你去上学，但是又怕跟你联系太过密切了，被某些人发现端倪。所以只能你自己小心了，你跟着他们也好，不过凡事还得留个心眼才是。”徐三娘交待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你啦，还有别的事情吗？” 徐三娘笑了笑，指了指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说：“把这东西藏好，既然你已经进了这个圈子，以后遇到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在西河的话，出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但如果我不在这里了，你出事了，可以拿着玉佩去一个地方。” 说着，徐三娘又朝我递了一张纸条过来，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我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徐三娘淡淡的说道。 我也没多问，老实的将纸条收好。虽然不知道徐三娘跟我爸是什么关系，但直觉告诉我，正如她所说的，她应该不会害我。 收好了东西，我正要出门，徐三娘又提醒了一句，说道：“你们也小心点，乞堂那头猪没那么容易对付。” “明白。”我点头沉声说道。 徐三娘笑了笑，摆手道：“走吧，要是真成功了，也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 对于徐三娘的话，我也没有去深究，那是汉流堂内部的事情，至少现在我是不会去参和的。 下了楼之后，背心男连忙迎了上来，将我送到了门口。 从小发廊出来，我走了没多远，张道跟青姐就迎了过来，张道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问道：“陈南，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所以我们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我大口呼吸着笑道。 之前跟徐三娘打交道的时候，我已经装的十分镇定了，但心跳的还是很快。 张道很高兴，笑着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就知道没问题的。对了，你跟青姐怎么过来了？” 张道话还没说完，易青就伸手在他脑袋上用力的一拍，严厉的说道：“我们不过来，你还不得上天了？！张道，你现在可以呀，做事都不跟我商量了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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