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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女误国》


第一章 入宫为婢需谨慎

“好雨榻上欢,缀髻美似珠。有幸出墙去,莫做掌中宝。咳咳”夜色微凉,又夹杂着绵绵细雨将本就腐臭阴湿的屋子浇得如水底世界一般。

床榻之上,一位衣着褴褛蓬头散发的女子静静躺在里头,雨水透过断裂屋瓦洒将下来,将女子的发丝浇的阴潮。女子双手交叉摩擦着手臂,蜷缩身子一点点往里头靠近,直至紧贴墙壁才停下。

咳咳,女子猛烈的咳嗽着差点把黄胆水都咳出来,好些之后才又漫不经心的看着天上的雨。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哎,这雨可真是大胆,像这种连人都不敢来的屋子你倒是来的轻快,蹦蹦跳跳的也不怕闯下大祸。不过既然能来去自如就快些离开皇宫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宁愿翻过这座墙做普普通通的水也不要留在这里学人家做珍珠争宠,这对你们没什么好处的。”

榻上女子只有十九岁模样却言语沧桑面黄肌瘦蓬头垢面似有历经人间劫难之样。

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直到雨渐渐停止她才慢慢合上眼睛。睡梦中刺刺的刀子声又在耳边响起,画面又一次回到了炎阳元年席琭儿十八岁,那个时候是经人介绍刚入宫。同屋的几个姐妹因受不了管事姑姑的各种虐待,暗中偷了太医院的毒药,趁机放入管事姑姑游兰碗中。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无奈被一馋嘴的小宫女喝下,引起了游兰的警觉。

同年六月,在一个夏日炎炎的晚上,因好姐妹还没回来便同一同进宫的五位姐妹出去寻找。就在浣衣局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他们看见一帮太监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按住一位宫女的头部,死死地将她按入水缸之中。

宫女拼命挣扎,随行的五位姐妹吓得脸色惨白尖叫连连。远处宫女之首游兰听闻此言立刻转过身来,席琭儿一个机灵就近躲在附近的草丛里。不幸的是其他花容失色的姑娘因方寸大乱没了主意便被无情的利器残害致死。

席琭儿看的触目惊心,小心脏扑通扑通都快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生怕恐惧所激发的本能叫喊声引起他们的发现,便死咬着唇趴在草丛里。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游兰命令几个太监连通水缸的女人一起抬进了屋子。啪,小火苗落地窜起一通大火将他们的屋子死死包围,造成屋子失火,小宫女全部死亡的假象。

席琭儿看的惊呆却又不敢支声,咬紧牙关挺了过去。

从此之后宫里便多了一位痴痴呆呆的疯子。因为疯子不懂世故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找人求助,所以席琭儿便成了宫女太监娱乐出气的好玩偶。高兴的时候踩两脚不高兴的时候砸几拳,就这样日子过到了现在。

如今的席琭儿浑身青肿,依旧蜷缩着,即便被噩梦吓醒也死死闭上眼睛等待有一天能活着逃出这高墙黄瓦。

明天的朝阳。

这天的太阳似乎来的异常的缓慢,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充满了无数的期待,宫里的大火使得更多人更加迫切看见清晨的曙光,因为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躲在墙角的痴痴傻傻的人儿,她的心情也是一样。只是这次没人再与她一同说话了。

路过的宫女们见到这个人如同见到瘟神一般跑跳着远离,这还算好的,心狠些的则是远远的丢去果皮瓜壳。

席琭儿是疯子的事已经在宫里传了一年了,刚开始游兰还不敢相信以为是装疯,直到命身边的丫鬟过去瞧瞧,丫鬟趾高气昂走过去顺势朝着她的肩膀上就是一脚,将席琭儿踹倒在地才相信了。再加上时间一点点飞逝,早已把席琭儿给遗忘了。

可怜的席琭儿白天装疯卖傻到了晚上才敢出来寻找吃食。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今儿这夜倒是显得明亮干净了许多,尤其是皓月当空,星光洒落下来显得皇宫静谧安详。

偷摸着路子去了御膳房,这里是天下美食聚集的地方,即使是留下的残羹剩饭也觉得香的很。左顾右看确定没人之际才偷偷扶上手探寻残羹剩饭。

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方方正正的是年糕还是发糕?不管,能吃就行,席琭儿抓起东西放到自己眼前仔细一瞧便大口咀嚼起来。才吃了几口却听见脚步声传来,匆忙之下只好找地方躲起来。

咯吱,门被轻轻推开,门外之人走了进来,随即又有一人跟进来。前头之人将门一关,恭恭敬敬跪倒在地“主人”

后头之人双手靠背,声音沉稳有力“怎么样,可有进展?”

“回主人,已经有些进展了。我已经取得了太后的信任。”

“好,很好。继续保持,时刻注意宫中动向。”男子眯眼勾唇,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此话落入席琭儿的耳朵,半天也没敢出气。听声音是一男一女,这个男人在宫中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不对,宫中有地位的男人不就是皇帝嘛。皇帝怎么会让别人潜伏在母亲身边,要么太后不是他亲娘要么这个男人不是皇帝。

哎,席琭儿甩甩头,脑中如一团乱麻,却不知在甩头之际碰到了桌子,桌子一动将上面的碗筷砸了下来。乒乒乓乓像放鞭炮一样。

把三个人的魂都惊了一下,差点就不附体了。

男子心一虚跳窗而逃。

“谁,是谁在里头,快出来!”女子倒是不肯罢休,随手捡起一根柴火往里头走。啪啪啪,脚步声伴随着心跳声把席琭儿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席琭儿咬着半截发糕,小手捏得死紧,一股凉气直冲脑门,此时的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四周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经处在死角之中退无可退了。

算了,跟她拼了。席琭儿打定主意站起身朝对方冲去,因为屋子黑暗只有借着偷溜进来的月光才能辨清路子。女子死死捏着木棍往里头走去,忽然眼前一黑,一坨蓬乱的庞然大物站在自己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啊!”女子尖叫连连。

席琭儿趁机想推开她,不想被桌角绊倒直接扑在女子身上。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压倒以为是碰到什么可怕之物了吓得又是一阵尖叫,这一叫又把其他下人引了过来,当沿途所有蜡烛点燃照的灯火通明之时才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疯子。

席琭儿也看清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司仪游兰,顿时脸色也有了异样。心中惴惴不安,原来刚才与一位陌生男子讲话的是她,这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听了不该听到的就暗下杀手?

想起大火之日自己在场,装疯蒙混过关,如今御膳房密谋她又在场,再装傻蒙混能否骗过去?席琭儿不停地转着眼珠子,想着脱身之计。古有巧嘴退三军,利舌战权贵,今日我席琭儿就用一张利索的嘴保命。打定主意之后才勾起傻憨的笑容,故意骑在游兰身上以天真无害的眼神看着,随即双手死死揪住她的头发。

“驾!马儿马儿快点跑,驾!驾!”

众人一看高高在上的太后侍女被一个疯子当马一样骑着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纷纷怀着敬佩的眼神看着这个小疯子。这个游兰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谁也不敢招惹,如今让一个疯子这么骑着着实大快人心。

游兰气愤难当啪一脚狠狠踹上来将席琭儿踹了出去,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冷眼一扫周边宫女。宫女们立马收回笑容低头站直。

“还站着干什么,这个疯子不懂规矩擅闯御膳房偷食有辱宫门。我身为司仪理应教她懂规矩识礼仪,为了让她长长记性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一旁站着的宫女们低头互瞟,心中气愤,心想你都说是个疯子了还要如此责打人家,一个疯子就算往死里打也是不懂规矩的。我看分明就是你因为刚才被耍所以心中不满故意刁难这个小疯子罢了。

宫女偷偷看了一眼疯疯癫癫的席琭儿,暗中叹气,可怜啊,宫里怕是又要多一具无辜尸体了。

宫女们站在原地谁也不想先动手,因为他们也对这个游兰心存不满。游兰见他们谁也不动手更是气愤了“还不快去,今天谁要是不打这个小疯子,明天就饿一天。”

宫女们一听这话才拿起家伙追上去。

席琭儿一看这阵仗,好几根棍子打下去肋骨都断了,眼下还是快跑的好。席琭儿一边跑一边呼救“有妖怪,有妖怪。呜呜,天神叔叔救命,天神叔叔。”

席琭儿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去看,粗气连连,该死的,赶紧逃离这里否则就可能真的过不了今晚了。想想游兰这人已经是宫女里的头子了,要想制止她就得去找主子。既然如此就快些跑吧,只要跑离这里兴许就能遇到一个善良点的主子给自己遮挡一下。

席琭儿加快脚步,卯足了劲往前跑,这个时候的她早已大汗淋漓恨不得多生几双腿偏偏在关键时刻一群穿着威武手持利矛的士兵走过。未免被发现,席琭儿一个机灵赶快掉头往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蹦去。

(战场文学)

第二章 祸福难料全凭脑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76C984E4865D8E48E07B8B30E7B3019; Path=/ 第二章 祸福难料全凭脑 身后追赶的宫女被这帮士兵一挡就是去了跟踪方向,无奈之下游兰只好兵分两路继续寻找。()席琭儿拼命跑忽然眼前一亮,她看清了前面灯火通明处有一间屋子,是御膳房。席琭儿迟疑的慢下步子心想着才从御膳房里出来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莫不是皇宫地大,绕来绕去给绕迷路了?这下可怎么办,席琭儿眉头紧锁心中一惶,又绕回来了岂不是又要被游兰这个女人打骂了?

可如今似乎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当今皇帝至今未有册封,沿途跑来空房子倒是不少关键是没有主子可以依靠。如今只能靠这御膳房了,里头菜刀挺多关键时刻也许能用一用。

席琭儿捏紧拳头加快速度,猛地打开门冲进去见机寻了一个角落躲藏起来。

因为太过紧张根本不看屋内情况,屋内两个锦衣华服的男人看着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闯进来也不跪拜也不行礼直接往里头走,对此表示十分气愤。

上座的男子正想过去好好教训一番,被另一位男子拦住了,男人微微一笑解释道“皇上,万万不可。你初等大统正需要建立仁政的时候不可因为一个疯子乱了政策。想来这姑娘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不妨看看再说。”

皇帝沈承策侧头视之,表面是依了,心中却颇为不满。想若不是你这个王爷从中挑唆,天下不会如此乱,若说是乱政策的也是你。()

沈承策绕过王爷沈承咨正欲过去瞧瞧,却在此时听到了门外的吵闹声。声音渐渐拉筋,但很快有戛然而止,推门出去一看竟然是游兰带着一帮宫女过来,各个拿着木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沈承策眉头一蹙,极不悦的斜视着游兰“游兰,亏你是太后身边的侍女,怎么做事也是没分没寸的。不知道这里是不可以随便过来的吗?”

游兰下跪行礼,有条不紊的解释来龙去脉“皇上,奴婢刚才在御膳房遇到了馋嘴的小丫头,教训了几顿却让她给跑了。所以奴婢就来追赶,不想打扰了皇上,还请皇上赎罪。”

沈承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早就知道这个游兰仗着太后宠爱飞扬跋扈,如今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眼里了,御书房都敢闯,简直过分。沈承策正欲开口借机好好教训这个蛮狠的奴才,却叫晚出来的沈承咨给拦住了。

“皇上,不过是一个奴婢,何必跟他们计较,这样有损龙威。臣以为现在还是治国为先,后宫之事自有太后掌管,这个游兰是太后的人,您这么做岂不是损了太后的面子?”

沈承策闷哼一声,白了一眼沈承咨便回了御书房。识趣的沈承咨忙以驿馆有事,先走了。

沈承策鄙视了一眼沈承咨的背影,彭的关上门。余光一邪,厌恶的看了一眼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的脏丫头,看她浑身上下没一处是顺眼的,沈承策就更加觉得讨厌。

拍桌而起决定好好看看这个脏丫头是什么来头,居然偷东西偷到御书房来了。

啪啪啪,不缓不急的脚步声,带着阵阵不可仰视的王者霸气步步紧逼靠近。席琭儿被这气息吓得不敢支声,眉头偷偷拧成团,小鹿扑通扑通比脚步走得还快。(最快更新)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刚才趁着屋内人出去的时候,席琭儿偷偷睁开眼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走得急光看见一个御字没看见后面还有两个书房。

这下惨了,误闯书房还被皇帝撞了个正着该怎么办,怎么办?席琭儿紧闭双眼,生怕一睁眼就被千刀万剐。死得这么难看实在不忍目睹,睁眼是一刀闭眼也是一刀,还是闭着眼睛悄悄等待死亡降临吧。

席琭儿紧闭双眼装睡,任凭沈承策怎么打量怎么用脚踢她就是不动。

沈承策微微用脚推了推地上的脏丫头,见她死活都不动想来是睡着了。忍不住蹲下身仔仔细细看了看这个女人。真是奇怪皇宫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寒酸的丫头,还有游兰好歹也是太后的侍女怎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呢?

这么想着,忍不住想要撩开席琭儿额前的乱发,好想仔仔细细看看这丫头的模样,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滞了,眼前的丫头忽然一转身抱着书架睡着了。

沈承策忽然卸下平日的不容置喙的王者气息,以一副平常人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心中有些许羡慕。这丫头可真是好命,躺哪都能睡着,多么无忧无虑啊,若是朕也有如此心境该有多好。只可惜……沈承策欲言又止,望了望一旁华丽的龙榻丝毫没有睡意。

沈承策叹了口气,正准备站起身,不想余光一瞥无意中看到席琭儿背后几道伤口,如此深,连衣服都划破了,看样子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不管了,先把伤口清理了再说。

沈承策小心翼翼将席琭儿抬至龙榻上,找来金疮药。对于这一举动,沈承策自己也吓了一跳,奇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连一个小宫女都要管。大概是同命相怜所以心生怜悯吧。

此时的席琭儿早已睡着,想来皇帝既没把她叫醒自然是不会杀她了,然后就放松了警惕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自己居然睡在某人床上。这场面真是有够吓人的,席琭儿小心翼翼挪动脖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完整的,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这一举手又发现手上绑了纱布,背,背,背后……席琭儿瞪大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撞进脑门。背后好像涂了些药膏,究竟是谁干的?皇上,还是王爷?不管是谁他们都是男的,而且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席琭儿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后背让人看了还不用负责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想到这里,席琭儿钝觉得委屈极了,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转,小手早就握成拳,怒气冲冲暗中臭骂。禽,兽,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你们也太过分了吧。呜呜。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节奏凌乱应该是不止一个人吧,席琭儿不敢直面君王圣威只得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来。

脚步声不缓不急伴随着些许玉器撞击所产生的清脆之声一直到床榻前才停下。佩玉之人唇角勾起,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龙榻之上的脏女人。

随即又讽刺的看向身旁着黄袍抚折扇的人“皇兄,这就是昨晚那位误闯御书房的女人?”

沈承策鄙视的回道“除了她还能有谁。王爷不是早就看到了吗?”

沈承咨点点头,小眼一眯如同判官一般犀利的扫视到女子的手臂,见其有纱布缠着想来是被人包扎过的。御书房进出十分严格,就算是太后侍女也不可随便进来更别说别的侍女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亲自包扎的。这就更加好笑了,沈承咨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讽刺机会,半开玩笑的说道。

“她手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皇兄亲自给包扎的?”

沈承策转过身去,避开他的眼神,嘴角泛起一抹鄙夷的笑意,心想着这个杞王也太多事了。不过既然他问了那就解释一下吧,否则指不定又要被他传成什么样了“朕昨晚见她伤的这么重,就随手找了门口看守的宫女给她包扎了。这个回答,还满意吗,皇兄?”

沈承咨嘴角一抽,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笑着回道“哈哈。皇上何出此言,臣只是关心一下罢了,并无他意。对了,太后应该起床了吧,臣去请安了。”说完,鞠躬,逃也似的跑出御书房。

别,别走啊,呜呜。龙榻上,席琭儿无声的呐喊着,心中惴惴不安,心想着现在御书房里只剩下她和皇帝二人,孤男寡女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众所周知,皇帝是世上最最最色的禽,兽。跟他独处真的好吗?

席琭儿越想越担心,五官都快扭成一团了,此时的龙榻就好像是烈焰下的砧板,怎么躺怎么难受。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觉得浑身虚汗直冒,攥紧的粉拳里湿哒哒的。哎,算了算了,死一回就死一回吧,总比躺在这里好。

席琭儿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准备离开这里。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小兔子蹦蹦跳,找娘亲吃萝卜。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席琭儿学者兔子的模样跳着出御书房。

一旁批阅奏章的沈承策见救回来的居然是个疯子,不由得心中一酸,想来这宫女是受了大刺激了,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样。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日后就不会为了各种杂事烦恼了,永远简简单单也未尝不好。沈承策抿嘴一笑,不再理会。

席琭儿拍拍胸口总算逃出来了,这时候回头去看,果然发现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御书房,是昨晚太过着急看走了眼。哎,好险好险,赶紧逃离这里吧。

寻思着只有那间废弃的破屋子是最安全的,就像是母亲的怀抱,不管儿女长得多丑她都能一一接纳,况且雨天还有雨点为伴倒也乐得其所,就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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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琭儿被带王爷处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1EA74BD6FEF0FF9A2A323B968E4C67A; Path=/ 第三章 琭儿被带王爷处 而在破屋子不远处,一对男女神神秘秘躲在树下说些什么。(最快更新)

女子见到白面干净腰配玉器的男人立马下跪行礼,语气恭恭敬敬还带着一丝畏惧感。

“主人。”

男人眉头微蹙极为严厉又小声的呵斥道“游兰姑姑是不是在宫里呆久了胆子长壮实了?”

游兰一听此话又吃惊又不解,小心翼翼询问道“主人此话何解?”

男子轻轻一哼,双手环胸斜着头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跟着太后嚣张惯了,不过嚣张归嚣张。但不可因此坏了我的大计,否则。”说到此处,男子故意顿了顿,然后紧握拳头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否则,我有本事让你安享荣华富贵也有本事让此烟消云散,听懂没?”

“是,是。”男子温柔却带刺的话语让游兰听得毛骨悚然,连连点头。不过很快便想明白主人言语何意了。

定是昨天自己带着家伙莽莽撞撞跑御书房门口闹事的事情。仔细回想,昨天主人虽然帮着自己说话“皇上,不过是一个奴婢,何必跟他们计较,这样有损龙威。臣以为现在还是治国为先,后宫之事自有太后掌管,这个游兰是太后的人,您这么做岂不是损了太后的面子?”

此话温柔如春风却带着呛人的味道,游兰分明从主人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狠戾与狂忍的暴怒。(最快更新)之前还不明白是为何事所愠,如今这么一说是明白了。不过是怕自己因为鸡毛蒜皮之事坏了他的大计。

想至此处,游兰忽然觉得对于席琭儿这个人有必要提一提。

“主人,奴婢觉着昨天那个疯子席琭儿有些不同寻常。我怀疑她装疯卖傻。”

“席琭儿?”男子半眯着眼,嘴里耐人寻味的默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

“是。”游兰严肃又谨慎的回道“昨天我们在御膳房里的谈话全让她听了去。估摸着是怕我们杀人灭口才跑到御书房去的。奴婢怀疑这个席琭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义正言辞,好像证据确凿一般。其实游兰之所以如此肯定的认定席琭儿是因为之前这个女人很可能目睹了宫中大火一事,然后装傻。

游兰不说这件事是怕让主人听了去又说自己坏他大事。

不过这么一提,男子对这个席琭儿有些好奇起来,皓眸一眨,冷厉傲天的神色迸出。

几番准备之后,男子再次出现在御书房。此时的沈承策正斜靠龙椅,脑袋放空眼神迷离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直到来人轻轻一拍掌才将沈承策的思绪拉了回来。来人收回寒光,以一副极为谦卑忠诚的眼神看着沈承策,然后轻而温柔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沈承策尴尬一笑,习惯性的端起茶杯小酌一口,趁机余光一瞥偷偷瞥向那个角落。昨天的这个时候,这里静静躺着一个可怜巴巴的脏丫头,今日再去问林公公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连人脉广大的林公公都不知道宫中有疯子更别说此人是谁了。

沈承策实在想不出一个疯子会得罪什么样的人才会受到如此对待。想起背后那深深的伤痕就不由得眉头紧锁,似深有同感不禁想起儿时因为太过调皮不听母亲的话遭到母亲二十记毒打,那伤口也跟她背上的一样深而红肿。

正因如此才想的入神,沈承策转过头看向进来的沈承咨问道“皇兄又来看望太后了?太后生辰将近,可有想到寿礼没有?”

沈承咨儒雅一笑,直言不讳的回道“太后大寿理应隆重,所送之礼也必是精挑细选才能上台面的。所以臣在没有想好之前不敢贸然断言。”不过很快,他眼珠一转接茬做题。

“臣正想着送什么奇珍异宝给太后,恰好从西域商人手上买了一块玉佩,也不知是好是坏。皇上见过的奇珍异宝多定能帮臣看看。”说着解下腰间玉佩,递了上去。

沈承策接过一看,此玉器玲珑剔透碧如云墨白似水乳。白青相间恰到好处不说更有聪明工匠借着这些颜色巧妙的雕琢了翠冠雪羽的凤凰翱翔其间给这玉佩带来了锦上添花之妙,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只是……沈承策忽然将玉佩交还给沈承咨,脑中忽然想到这玉佩是他常带之物,如此不惜一切的将至宝交至别人手中似乎别有所图。

虽说是打着鉴赏宝贝的借口,但沈承策还是觉得另有端倪,杞王好歹也是皇亲贵戚,罕物也是见得不少,是好是坏他会不知道?若是真不知道又怎么会爱不释手的天天戴在身上,既然如此喜爱忽然之间假手他人不是有种黄鼠狼给你拜年的味道?

沈承策越想越不对劲便开了口“我说皇兄,平日里可没见你如此大方的拿出此物,为何今日会舍得交给朕把玩,莫非这其中还有他事不成?”

见心事被拆穿,沈承咨依旧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解释“回皇上。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太后大寿选不出好的东西,便以此给皇上瞧瞧。既然皇上都说好,那必定是宝贝了。皇上若是喜欢就送与你把玩,只希望您能将昨日女子赐予臣。还请皇上恩准。”

一听这话,沈承策明白了。合着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丫头,想必太后寿辰之事也只是随口一说,正好自己询问他就借题发挥吧。这可真是奇怪了,一个又脏又疯的下人至于他如此忍痛割爱?究竟这个女人有什么厉害之处?

“皇兄何以为了一个下等丫头如此作为,不知有何用意?”

沈承咨依旧是一副问心无愧善心大发的口气回复沈承策“一个下等丫头自然是用不上如此大费周章的。主要是臣近日身子不舒服,算命的先生说要乐善好施广积善缘就可以不药而愈。所以臣决定不管大小只要让臣碰上了定要好好解决。这丫头听说疯了,臣想带她回去医治,治不好只能算她命运不济,若是治好了就是一个善缘。臣以这玉佩给皇上讨要一个面子,将这疯子赐予臣,不知道皇上可否答应?”

沈承策点头默许“既然皇兄如此忍痛割爱了,朕若是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好吧,这宫女就由你领了去。不过怎么说也是从皇宫出去的,即便是丫头也不能太寒碜。这样吧,明日一早你在领回去,今日朕差人好好拾掇拾掇这个脏丫头。这个安排你可接受?”

听闻此言,沈承咨脸色一沉,警觉的眼神偷偷打量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很清楚皇帝与他只是表面兄友弟恭罢了,暗地里却是谁都在防着谁。区区几番话根本不会让沈承策相信的,他之所以要将席琭儿留下来肯定是想看看这女人吸引他沈承咨的地方。不过沈承咨很清楚,这疯丫头装得如此像,定是不会让旁人轻而易举的看破的,所以并不担心,也就同意了。

沈承咨拱手退下,假意去太后去寒暄一番便出了宫。

待沈承咨离去,沈承策立马坐不住,叫林公公去找席琭儿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席琭儿究竟有多特别会让堂堂王爷不惜一切代价指名道姓的要她。

林公公找了半天又绞尽脑汁哄了半天才将席琭儿来哄带骗的请进了御书房。

席琭儿瞪着两颗肉圆子眼睛仔仔细细扫视了一眼御书房,见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呜,骗子,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和你玩了,骗子。”

沈承策看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出,十分不解,朝林公公看了一眼。

林公公扭曲着脸,十分无奈的解释道“刚才奴才去找她了,可她是个疯子,怎么讲都不听。无奈之下奴才只好说带她来吃好吃的,兴许是没见着吃的,所以就吵闹起来。”

沈承策一听这话立马命其准备些吃食过来。

还没端进门口,席琭儿就被这诱人的香味勾,引的五脏动荡。刷——伸出小手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端菜的宫女走得好好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物一下顿时有种三魂不见七魄的感觉,手一松连滚带爬的逃离御书房。

而席琭儿则得意洋洋伸出油腻腻额小手宣告胜利,随即便张开血碰大口蹲在门口一通狂咬。

林公公看如此吃相,五官都快抽筋了,随即眼神一撇看向屋内高坐龙椅的沈承策。

沈承策细品香茗也不做声也不绷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林公公暗中佩服,皇上果然是皇上,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沉得住气。只是……回过头一看这凶残的吃相,心中又是疑惑,王爷口味重了?

饱餐完之后,席琭儿才满意的憨笑起来,蹦蹦跳跳跑到林公公面前,左闻闻右嗅嗅。闻不到食物香味之后便开始用手搜寻,林公公的新衣服被这双油腻腻的脏手当抹布一样擦了个遍不由得心头一阵恶心,恨不得踢飞这个怪物。无奈皇上邀请,不能如此无礼,只好皱着眉闭上眼睛,任由这个疯子当抹布一样的蹂躏自己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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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砚台当鸡给帝吃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46E099C48FCFEBB74E4DD2A1CCFFD06; Path=/ 第四章 砚台当鸡给帝吃 座上沈承策被这场景弄得哭笑不得,极力屏住不笑却一看到林公公那怪异的表情又有些忍不住。(最快更新)最后别别扭扭的抽搐脸像面瘫似得摆在那。

良久之后才恢复平静,一抬手示意林公公退下。

林公公恭恭敬敬退下,顺手将御书房的门也关上。嘎吱,门一关,席琭儿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随即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各种奇怪的乱七八糟的思绪窜进脑子。

完了完了,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还是个皇帝要真出什么事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该怎么办,怎么办。

席琭儿不由自主开始轻跺小脚,双臂夹紧,两根食指不停的互相敲击,而且越敲越快。幸好是背过身的,皇帝根本看不到她的正脸自然也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

只是奇怪,刚才还闹腾的小疯子这会突然安静起来,这让沈承策觉得十分诧异。不由得放下龙威走过去。

席琭儿听脚步声下来,更是惊慌,连忙侧过身避开沈承策的视线。沈承策见这丫头侧过身,就走过去定要看她的正脸。

一个想看一个不给看,就这样平白无故原地转了三圈。席琭儿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踉跄着步子朝前走了走才觉得好些。

沈承策警觉的打量着席琭儿的一举一动,总感觉她的行为极为正常反应也非常快,哪里像疯子了。可刚才在门口那吃相又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难不成真是假装的?

对了,真疯还是装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沈承策忽然眼睛一脸,嘴露诡异之色,顺手就抓起桌上砚台说是烤鸡交给席琭儿吃。

席琭儿看着重重的黑乎乎的砚台不由得大吞一口口水,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心中叫苦连连。天啊,不用这么欺负人吧,这东西要真吃下去可就真的要归天了。该怎么办?席琭儿偷偷皱眉转眼想着躲避之法。

无奈对方步步紧逼,既然你不肯自己吃那就由朕亲自喂你吧。大手夺过砚台直接送到席琭儿嘴巴,把席琭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好吧,事已至此,就拼上一拼。席琭儿接过砚台仔细端详了会,故意以纯真无邪的口气询问了几句“叔叔,烤鸡好吃吗?”

沈承策一头黑线,心想叔叔?朕有这么老吗,不过为了试探这女人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他决定忍下这不尊敬的称呼。也摆出一副天真无害的笑容回道“当然,朕一言九鼎,怎会骗你。”

“朕?朕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席琭儿眨着无辜的眼睛露出粉嫩的微笑,活脱脱一个大娃娃站在自己面前,看的沈承策蠢蠢欲动有种想要狠狠欺负一下的冲动。

“朕是皇帝,九五之尊万人之上。”

“哦——”席琭儿故意拖长音一副认真思考的孩子样,然后非常诚实的回道“人人都会说谎,朕是万人之上岂不是大话精。”

“恩?”沈承策被她这话一说,顿时哭笑不得,阴着脸强忍着欲暴揍一顿的冲动。不耐烦的吼道“再不吃都凉了,你倒是吃还是不吃!”

席琭儿被这突然暴走的怒吼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又拿着砚台看了看。本想以缓兵之计遣散他的注意力,结果失败了。这皇帝似乎跟别人一样特喜欢整自己,还真是人善被人欺啊,不行,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得整死我。

席琭儿打定主意之后,往前走了几步,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砚台泼到了沈承策脸上。沈承策顿时怒火中烧瞪大了眼睛“席琭儿,你别太过分了!”

席琭儿依旧是天真无辜的摸样,泪水朦胧的看着沈承策,右手食指放在嘴角边楚楚可怜的解释道“娘曾经说过好东西要与朋友一起分享。叔叔好心给琭儿吃烤鸡,琭儿要是一个人吃会被娘亲骂的。所以我要和叔叔一起吃。怎么样,烤鸡的味道香吧。”小眼睛眨巴眨巴弯成灿烂的弧形。

你,你!沈承策青筋暴起,眼喷怒火,心中大骂。席琭儿,别让朕抓住你的破绽,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席琭儿则心中得意,叫你坏。身为皇帝不伸张正义也就算了,也学别人欺负好人,难怪这天下乱七八糟的,定是你上梁不正。

不过玩心燃起的席琭儿并不觉得过瘾,还想再玩一把。随即用手指蘸了蘸烟台上的墨迹,趁沈承策不注意往他嘴角上一沾。然后羡慕又失落的说道“哎呀,香甜的鸡汁都让你吃去了。琭儿只剩一堆鸡骨头了。不过没关系,叔叔高兴,琭儿就高兴。”

“……”此时的沈承策气得眉毛乱抖,嘴角抽筋(抽出的抽筋了)眼神如寒兵利器一般冷厉凶恶,杀气滚滚。

席琭儿被这股杀气震的瑟瑟发抖,知道再留下去必死无疑还是走为上计。伸伸懒腰故意装作困意浓浓,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御书房。

沈承策这才熄了怒火,端坐上位继续批阅奏章。

一晚时间很快过去,王爷沈承咨果然来领人了。

“皇兄,这晚过得可好?不知道臣是不是可以把那个席琭儿带走了?”笑容清脆入耳却别有滋味。

沈承策很明白他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探得些什么,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定然是知道自己一无所获了。不过沈承策才不能让他看出什么。

连忙说道“还不错,这个席琭儿倒是个宝,逗的朕很开心,皇兄相中她确是个明智选择。”

啊?沈承咨两眼迷茫不知道皇上在说些什么,不过依旧是客客气气的“皇上要是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失陪了,臣得去领人了。”说完,潇洒离去。

破旧阴暗的屋子里,席琭儿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躲在腐榻上,痴痴呆呆的靠着墙,一动不动还以为是一尊雕像。

沈承咨不由得眉头一蹙,脚步缓下来,心想着如此痴呆的女子真的是游兰说的装疯卖傻吗。为何自己一点也瞧不出来。怀着疑虑,又往前头走了几步,就在此时席琭儿忽然眼珠一转迅速从床榻上站起。

刚才还是静若雕像现在动如见鬼,这闪电般的变化着实把随从吓了一跳尖叫着离开屋子。沈承咨也吓得后退几步,随后才抚平心再次靠前。

沈承咨脸上绽放着一贯的翩翩儒雅笑容,如同一朵洁白的小莲花荡漾在席琭儿心坎。因是觉得此人亲切可近也就卸下防备不再喊闹,而是静静的站着,呆呆的听此人说话。

沈承咨客客气气的说明了此次来意“席琭儿姑娘,我是杞王沈承咨。想请你移步驿馆治病不知可否?”

眼前这个人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似乎并没有皇族龙裔会有的阴险狡诈,席琭儿不由得对其产生好感。只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自己是疯子还要如此客客气气请实在试探还是本意如此。

席琭儿还是不敢太相信,决定试探一下这位王爷。

“呵呵,呵呵”疯笑着走近王爷,随即便把玩起帽上的翡翠宝石。多面体的在阳光照射下五彩缤纷还能照出自己的影子。席琭儿憨笑着想要摘取那颗宝石。

因距离太近,身上的腐臭味狠狠地充斥着沈承咨的神经,他的脸色开始阴沉下来表情也慢慢扭曲,腿脚开始往后退。

席琭儿柳眉一跳,继续往前走。到最后退无可退,沈承咨被逼近墙角,那股刺激人的味道来的更加猛烈,未免自己失礼于人毁了形象。沈承咨不再多言,而是一个眼神示意门外家丁将其带走。

就这样席琭儿被带去了王爷的驿馆。因太后大寿将近,各地藩王恩准回都城驿馆居住。位于阳城最繁华大街之首的风水宝地上,那幢高有三层外似乡田农舍的屋子便是杞王的驿馆。

别看外头造的普通寻常,里头却是别有一调,四壁都悬挂各种文人墨客的画卷诗词,屋子四角都摆放着各色花卉。虽叫不得名字却从花瓶的图案材质便知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菲。

席琭儿以额前乱发遮掩,目光偷偷的打量着屋里的角角落落。这驿馆既有朴实的乡野气息也有皇室贵胄该有的财气,倒也正常。

席琭儿对这位贵而不浮的王爷很满意,印象更加的好,一路过来也忘记了刻意的吵闹。

沈承咨领她回来之后便交给了一位叫六嫂的婆子,命其伺候席琭儿沐浴打扮。

六嫂是阳城人,见过的女人多了去。有小家碧玉的,秀外慧中的也有深明大义的……这些女子无不貌美讨喜。可唯独这位席琭儿怎么看都不顺眼,除了名字听上去像个人名之外,其他地方都像是一头野兽。

六嫂极为嫌弃的拽着席琭儿去洗澡。

一番清洗之后,席琭儿才有了一些女子该有的基本相貌,只是眼神呆滞举止怪异还是让人觉得是畜生。六嫂收起嫌弃之色,小心翼翼将席琭儿领到沈承咨面前。

沈承策这才看清了来人模样,五官端正模样清秀像是一朵盛开的小莲花让人不由得想要握于手中,只可惜如此娇人的模样下镶嵌着的居然是一对呆滞的眼睛,如此大打折扣,似有美中不足之感。

如此美丽的容颜不该有这样的眼神,若是换成玲珑澄澈圆润水灵的眸子该有多好,那可就完美了。沈咨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象着这样的场景,这么一想再与席琭儿平时的表现一对比更加怀疑这女人是在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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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爷趁机找破绽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03E13DC71BB31A1A6417E0B554CA7E9A; Path=/ 第五章 王爷趁机找破绽 因为一般疯子都是不分场合的吵闹,而她则是间歇性的,就像现在不吵不闹,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与游兰在御膳房的对话才装疯卖傻的呢?

沈承咨正过身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这个女人。(最快更新)

席琭儿被这双迷人的眼睛看得小鹿乱跳,手也不知道该放何处,未免露出破绽,她只好离开沈承咨的视线。

就在这时,沈承咨一拍手掌,从外头进来一位大夫。席琭儿暗叫不好,看样子是要给她看病,如此一来岂不是拆穿了。不行,得想想办法。

席琭儿又开始发狂乱叫,见到谁都如同野兽见到猎物一样恶狠狠的扑过去。门口站着的两排丫鬟看这情况都吓得四处逃窜,就连郎中也捏了一把汗退了出去。

沈承咨连忙追出去想请郎中留下来看病“大夫,你不是说能医治疯子嘛,为何现在落荒而逃,难不成要自砸招牌?”

大夫擦了擦额头冷汗,颤颤巍巍回道“我是说过能医治疯子,但那也只是试试。再说这个女子实在太凶悍。他的爪子要是伤到我怎么办?对不起,王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拱手作揖然后慌忙离开。

沈承咨越想越可疑,刚才席琭儿还是安安静静的一看见郎中就发狂。不是疯子吗,怎么会知道来人是谁,很明显她是在装疯卖傻。

沈承咨面露栗色,越发的凶狠起来,席琭儿既然你这么喜欢伪装。那本王倒要看看谁玩的过谁。

“哈哈。”沈承咨露出笑颜,十分温柔的走近席琭儿。

“琭儿乖,别怕。本王也是好心想要给你治病,既然琭儿不喜欢大夫,那咱们以后就不看大夫了。乖。”

席琭儿侧过头问道“什么是大夫,好吃吗?”

沈承咨摆出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解释道“大夫就是看病的。你要是肚子疼头疼什么的,都可以叫他过来瞧瞧。”

“瞧瞧?”席琭儿撅嘴挠头,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沈承咨“瞧瞧就能不肚子疼了?这么厉害,是神仙伯伯吗?”说到此处,两眼放光,蹦蹦跳跳的缠着沈承咨要神仙伯伯。

“好叔叔,求求你把神仙伯伯借给琭儿玩会吧,好叔叔。”

沈承咨也是一头黑线,这个称呼似乎太超乎想象了点,他一直活在人家叫他帅王爷的年代里,还没从此跨越过去。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如此可爱的样子,沈承咨的心里也是有了些异样的变化,你若是真疯也不错,起码这样子招人疼爱。可你若是装疯就惨了,本王有点舍不得放你走了。

看着这个像小白兔模样的可爱美人,沈承咨忍不住轻轻揉着乌黑的秀发。经过清洗的席琭儿浑身都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活脱脱百花仙子下凡嘛。

席琭儿被这温柔的举动颤了心,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如此温柔的对自己,何况对方还是王爷,能有如此举动更是觉得难能可贵。席琭儿心花怒放,从此把这位王爷放入心尖。这么想着越发的觉得内心热气腾腾,脸上也炽热难当,一轮红晕不知不觉燃在脸颊上。席琭儿自知羞意浓浓,未免被看出破绽,决定转过身去。()

可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忽然晃过,随即很快的在席琭儿脑袋上重重一击。只觉得头晕目眩满眼冒星,然后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了。

沈承咨看着突来的男人,并没有诧异,而是很平静的冲他递了一个默许的眼神。

等醒来之时,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温暖舒适的床,身边还站着几个丫鬟婆子,各个都满脸笑意的盯着自己,还有一位老头,身上背着药箱应该是大夫。

小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人这物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席琭儿猛地神经一绷觉着危机四伏。大夫?糟糕,自己装疯卖傻的事情要是泄露出去定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为今之计还是溜之大吉为好。席琭儿下意识的要起床离开。丫鬟婆子连忙上前劝阻“姑娘刚刚苏醒不宜走动,快些躺下。“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身旁丫鬟去通知主子。

此时屋内的两个男人,表情凝重正在商量什么。

沈承咨先开了口“张先生,你说这个席琭儿是真疯还是装疯?游兰说她曾听我们的密谋,若是装疯定是不能留的。可这里是阳城随随便便解决一条人命定会引起沈承策的察觉。他正愁没机会抓住我的把柄,如此一来等于自投罗网。”

张先生笑,撸着胡子不慌不忙解释道“此女在宫中受尽欺辱,若是收为己用定能效忠于您。再者王爷明知道她装疯卖傻却不加责怪,反而关怀备至是个女人都会对您产生好感。何不利用这层好感让她为你所用。这样既不用损失人命又白白收了一颗棋子岂不美哉?”

沈承咨仔细听着,觉得十分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

谈话间,小丫鬟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回禀道“王爷,那位姑娘醒了。”

王爷沈承咨饶有意思的看了一眼张先生,张先生又是耐人寻味的一笑“王爷,走吧,我们一同去看看。”

屋内,席琭儿坐在床沿不知该说什么,便不敢多言。此时王爷沈承咨走了进来,里头下人连连行礼。沈承咨一甩手屏退左右只留下张先生一人。

席琭儿知道他们精明的很,再加上大夫来过肯定是知道了她的事。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刻意装疯卖傻。

沈承咨一看床上席琭儿素颜嫩肤,退去刚才疯疯癫癫模样之后倒也美的很,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白莲出泥的清脱之感。

尤其是那对比皓月还皎洁比明珠还夺目的眸子,澄澈水灵,与自己所想一模一样。不由得大吞口水,两眼放光。停顿片刻才反映过来,上前慰问了几句“琭儿没事吧。刚刚突然来了刺客,本来是想刺伤本王的。谁知道你突然转身就无故中招了。不过你放心大夫来看过了,说你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别担心。”

语气温柔体贴,让惊慌失措的席琭儿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可靠的感觉。明亮的眸子再次对上沈承咨的眼睛,极为认真又严肃的说“王爷既然找了大夫来瞧病,自然是知道了奴婢的事情。王爷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沈承咨温柔一笑,那笑容醉人的如同烈酒,刚开始还不怎么样,细细品味起来便让人面红耳赤眼泛桃花。席琭儿下意识的低下眉,不再直视。

沈承咨解释道“没关系的。想你由此作为也是为了自身安全,一入深宫就黑白颠倒。下人之婢更是难当的很。本王不会怪你的。不过你放心,从今天起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从今天起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句话比吃任何定心丸还有效果,席琭儿眨巴着明眸,心中激动不已。本以为这世上再无好人了,没想到还是有的。堂堂王爷竟然贤明到此,简直就像一位救世主一样照耀着自己。

席琭儿越想越激动竟然有些泪流满面。沈承咨心疼的上去擦拭,语气更加温柔了“别哭啊,琭儿。放心吧,一切黑暗都会过去。本王会好好保护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席琭儿摇摇头“没有,没有委屈,奴婢只是高兴,高兴王爷对奴婢如此好。”其实即使有委屈她也不想让沈承咨去处理。毕竟人家也只是王爷,若是过多干涉皇宫的事定会授人以柄,还是不说了。再说一切都已经过去,只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知足了。

安抚完席琭儿之后,沈承咨才跟着张先生上了街。一路上,两人都一改刚才的笑脸,转而变得十分严肃和阴沉。

张先生轻声谏言“王爷,过几天太后就要大寿,何不趁机将这女人调,教好了送入宫中为王爷所用。将来起义也好有个内应。”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时间这么紧,来得及准备吗?”

张先生信心十足“王爷放心,负责照顾这位姑娘的六嫂是草民从青楼找来的。她是青楼的老妈子,因在家排行第六,所以别人称她为六嫂。”

“什么!”沈承咨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的这位谋士居然找青楼老鸨而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只当是普通妇人,实在让人吃惊。

张先生继续撸着胡子心想着这会,训练已经开始了吧。

果不其然,席琭儿只是刚刚苏醒过来,这位六嫂就对自己的吃饭坐像以及言行举止颇为不满,虽然言语婉转却是实实在在的挑剔自己。

六嫂紧蹙眉头极力压制怒火解释道“姑娘,吃饭不应该是这么吃的。你这样做好像跟做贼一样,应该大大方方。还有走路也不是猫着腰紧跟其后,你应该昂首挺胸直视前方。这样看上去才美丽。”

席琭儿疑惑不解“六嫂,我只是个奴婢自然是低头跟在主子后面,若是向你这样我不早让主子打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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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训婢成姬另有图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六章 训婢成姬另有图 “我”六嫂说不出话来,张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告知这姑娘,所以训她成舞姬的事情不得明说,可不明说该如何是好。(最快更新)六嫂有些为难,这要是他们楼里的姑娘,敢不从定是一巴掌不饶恕,可她是王爷要的人怠慢不得。想来想去教也教不会打也打不得只好作罢。

“罢了罢了,今儿先说到这里。席姑娘你还有伤就先躺下吧。”

六嫂偷偷叹了口气,将此事说给了王爷听,声音尖细有力倒是个老妈子的料“王爷,您请的这尊大佛我可教不了。教她坐着偏要站着,还老跟我唱反调。我说走路应该昂首挺胸,她说宫女应该低着头跟在主人后面。哎呦,把我气得。”老妈子一边说一边拍打胸口“我教过的女儿千千万,没人敢如此顶撞我,这个席琭儿倒是头一个。若不是看在您的面上,早一巴掌抽过去了。”老妈子嘴皮子一张就合不上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把席琭儿说的一无是处。

一旁听着的沈承咨眉头紧锁死死掐着手心勉强听完了她的抱怨,倒是张先生笑声连连,看着妇道人家骂街般的模样十分稀奇,等到六嫂抱怨完了,张先生才替王爷出了一锭银子放于手心。

六嫂一看晃眼的银子立刻变脸,刚才还是打雷下雨一般现在立刻太阳高照,摸着小银子死死拽在手里笑脸盈盈奉承了几句“哎呦,王爷就是王爷就知道心疼人。我在你这里干事,开心,舒坦。”言语间,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银子,眼眶要是再大一些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即便这样还是不舍得移眼。

沈承咨和张先生哭笑不得。

“六嫂,本王知道你近日辛苦不已,这样吧放你几天假。(最快更新)你好好回去休息,有空了再叫你过来。”

六嫂一听又给银子又放假自然是美不胜收连连点头,屁颠屁颠奔了出去。

留下沈承咨和张先生大眼瞪小眼“王爷,你请走了最会跳舞的六嫂,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大男人,该叫谁去教那丫头跳舞呢?”

沈承咨看了一眼张先生,还没开口,只是手指了一下,张先生就如泥鳅般开溜“王爷,草民给你出谋划策还行,跳舞实在不是强项。那什么,时候不早了,草民下楼看看小二上菜了没。”

“你”沈承咨一脸无奈,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谋士,只能无奈的摇头。

也不知道那个席琭儿怎么样了,顺便过去瞧瞧吧。沈承咨上了楼,正巧看见席琭儿呆呆坐在凳子上,便过去闲聊了几句。

“琭儿,你怎么傻愣愣的坐在这里,在想什么呢?”

席琭儿见是王爷来了,连忙行礼“也没想什么,我在想家。进宫有些年头了却从未见得爹娘一面,自然是有些苦恼。对了王爷,那个六嫂为何要教我坐姿规矩,难道奴婢这几日在这里唐突了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请王爷让奴婢走吧。宫里是不想去了,奴婢想家了想回去,请王爷让奴婢走吧。”席琭儿下跪恳求。

沈承咨连忙上前搀扶,表情有些尴尬“不,你误会了。六嫂是我们王府的管事,二十多年来一直教新人规矩,可能是改不了了。你不要见怪。若是你执意要回家,本王可以护你回去。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家走路有些危险,何况本王在这里也只是暂时,也是要回封地的。不如就等些时间吧,到时候本王送你回去。”

见王爷如此好心,席琭儿也就不再多说,乖乖住下。此后的几天到是没有那个奇怪的六嫂来打扰了,转而由王爷天天陪着。()刚开始席琭儿有些许不自在,不过慢慢的发现这王爷温和谦逊,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没有任何的拘束感。

闲谈下来,席琭儿也开始有了几分笑意,每次跟王爷聊天总是挂着笑容,王爷沈承咨也总是笑嘻嘻的。二人偶尔讲些笑话,聊聊闲话也十分开心。

这天,沈承咨邀请席琭儿出门玩耍“琭儿,今日天好,不如出去玩吧。”

“好啊好啊。”席琭儿一听要出去玩也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王爷,你等等我。”席琭儿快速跑回房间稍作打扮。

随后二人便去了湖边散步,这一次沈承咨不是空手闲逛,而是背着一把琴。到了湖边就端坐下来给席琭儿弹上一曲。

声音时缓时疾,清脆时如山泉倾泄,浑厚时如沙场争霸,偶有麻雀飞过叽叽喳喳伴随着琴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承咨不慌不忙波动琴弦手指缭乱却有章法,衣袂飘飘像极了天外飞仙。席琭儿痴痴的看着,眼光不自觉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模样清秀,脸含笑意,素中带尊,贵而不浮真的就如仙人一般。这样的男人每一寸都仿佛天神精雕细琢而来根本就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曲已毕,她却依旧痴痴的看着这个男人,直到沈承咨转过头来,才匆忙收回目光红着小脸别过头去。

沈承咨宠溺一笑“怎么样,此曲还行吧?”

席琭儿使劲点头“恩,好听。想不到王爷还会弹曲子,好像无所不能的样子,令琭儿好生佩服。”

沈承咨又是一笑“不过是闲暇时随便把玩罢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奇。现在本王已经把绝活亮出来了。不知道琭儿可有什么看家本事也亮出来给本王瞧瞧。”

“我?”席琭儿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嗯。”沈承咨轻轻点头,以一副天真澄澈的眸子看着她,看得她脸色微红,醉意浓浓,心中底线早已崩溃。席琭儿站起身“好吧,既然王爷对我如此好,我也就献丑一曲当是回礼,还望王爷不要见笑。”。

清了清嗓子便开口清唱

“春风吹芽长,小河戏鸭笑。

烟雨轻揉小茅屋,欢喜来敲门。

兄弟姐妹光脚丫踩着坑儿蹦蹦跳,淅淅沥沥雨点儿伴着泥丫丫。

分不清谁是谁惹得爹娘急。

出门儿,找娃娃,娃娃笑,肥嘟嘟,一溜烟不见了。

嘻嘻哈哈淅淅沥沥不知疲。”

沈承咨很吃惊,本想借此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不足,然后可以主动去学习些什么,可没想到这个席琭儿还有唱曲的本事。曲子一听就是家乡曲,淳朴清脆与宫中乐曲截然不同却也有它的美。

一曲唱完,席琭儿冲沈承咨羞涩一笑,低眉垂眸,面似初荷,偶有微风吹乱额前秀发,席琭儿微微一甩宛若出尘仙子款款而来,如此场景似泼墨之画又像梦里之人。

如此干净素雅的席琭儿身上散发着不同于胭脂俗粉的魅力让人一抬头便忘了移眼,就这样沈承咨呆呆的望了好久,直到对方走到眼前才尴尬的收回头。

“好听,太好听了。想不到琭儿还会唱歌。”

席琭儿轻声回道“王爷谬赞了。不过是乡野民歌哪能与宫廷乐曲相提并论,何况您又是懂音律的,我在你面前卖弄实在有些献丑之意。”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此美妙的歌喉竟说是献丑实在太对不起你自己的嗓子了。本来叫你出来是想着商量商量给太后送什么贺礼比较好。太后她老人家锦衣玉食的什么也不缺送些珠宝首饰的太过俗气。而我封地上有的特产年年都有进贡怕是也早就吃腻了。正巧你刚才那么一唱,我想到了要不今年就给她唱两嗓子吧。皇宫的乐队她早就听惯了,民间的歌声还没听过,兴许她能喜欢。”

沈承咨兴致勃勃的说着,这让席琭儿有些为难,才从皇宫死里逃生回来,现在要跑到太后面前卖弄,这要是让游兰知道自己是装疯卖傻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给杀了。如此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席琭儿犹豫着想要推脱拒绝,无奈一对上那双真诚到毫无杂质的眸子,一颗心就软了。

“王爷,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民间歌谣哪上得了如此台面。”

沈承咨信心满满的看着席琭儿,目光灼灼如同温暖的眼光,照的她心花怒放“你放心,光是唱歌自然逊色了些。但要是添上一些舞姿岂不锦上添花?”

“啊?”席琭儿疑惑不解“难不成你要花大价钱请来舞队?”

沈承咨摇头,摆出一副耐人寻味的摸样“别人伴舞又落入俗套了。要是找别的舞队还不如直接找宫里的。自然是你又唱又跳才够讨太后欢喜嘛。”

“我?”席琭儿小手指了指自己“你真的要我这么做?”

沈承咨点点头“只要太后高兴就好。你也不想太后不开心对不对。何况这对你我都是有好处的,若是你跳得好太后一定会有赏的。若是不好最多也只是臭骂几下又不会掉几斤肉。好琭儿,你就看在我如此费力想要讨好太后的份上帮帮忙吧。”

“好吧,好吧。”席琭儿终究不愿让沈承咨失望,答应了此事。

这边搞定之后,沈承咨再次招来了六嫂,叫她教席琭儿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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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异性兄妹暧昧多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ED8570BBEFA07EBFA1E345C6ACD03989; Path=/ 第七章 异性兄妹暧昧多 因是答应深承咨为太后献舞,所以对于六嫂矫正的舞姿她虽然有些难以接受却也努力去学。()

偶尔,张先生走过,忍不住往里头瞧瞧,瞧见此女学的极快心中大悦,向深承咨禀告了此事。

“王爷,你可真行,那姑娘在你的劝说下跳舞极为卖命。外行人一看也是有模有样还以为是学了多少年的功夫呢。”

郑先生高兴的说着所见所闻,但听到沈承咨耳朵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不舍了。如此澄澈的如一汪清水的姑娘,自己都不舍得有任何亵渎就这样白白送进了皇宫是不是太便宜沈承策这小子了。沈承咨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几番犹豫之下,乌黑澄澈的眸子也变得暗淡起来,一个人站在窗口呆呆的望着远方。

哎,许久之后才从牙齿缝中蹦出这一个字。想到要将这个女人送入皇宫就更加觉得不舍,眼帘女人笑如白莲的模样深深刻在沈承咨心中挥之不去。

心烦意乱的即便看在窗外也觉得四周都是席琭儿的影子,既然躲不掉就面对吧。或许看到真人就不会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念吧。

这么想着,沈承咨转过身朝席琭儿的房间走去。此时的席琭儿正在六嫂的教导下认真跳舞,因心中想着沈承咨说的那句只要有他在就要好好保护她。(最快更新)整个人就精神抖擞,即便是香汗淋漓,双脚红肿也不喊一声累。依旧是笑颜如花专心致志的跳着。

看着屋内美人如此婀娜多姿是个男人都会有一丝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何况席琭儿对沈承咨是如此的放心。让他更加觉得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但当想起那张纯净如水的面容又不忍心去撕碎。这世界满大街都是戴着面具的人,唯独这个席琭儿是真诚相待所以不忍心去破坏这么纯净的心。

沈承咨手悬在半空犹犹豫豫要不要推门进去。

就在此时,屋内的席琭儿因为脚扭乱了舞步遭到六嫂的毒打咒骂“该死的臭丫头,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教了你这么多遍还是不会,笨。”

六嫂越骂越来气,顺手找了茶杯欲砸下去。席琭儿见势不好下意识的开门逃去。就在这时不偏不倚跟门口踱步的王爷撞了个满怀。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承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搞得面红耳赤,就在此时飞来的茶杯撞入眼帘,未免怀中美人受到伤害,他下意识的转过身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挡住了飞来的一击。茶杯带着热水在碰到衣物的那一刻滚落下来,摔得粉碎。

沈承咨大呼一口气眉头一松,看着怀中之人没事便放下了心。与此同时,席琭儿正好抬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子,四目相对。一股无名的火焰一点点燃烧,沈承咨忽然觉得燥热难耐,紊乱的心跳使得他无法呼吸。很想找个宽敞的地方大吸一口新鲜空气,手却似粘了胶一般松不开,依旧死死环住席琭儿。

而此时的席琭儿也觉得一股热气升到脸上,小脸如同被烤一般红晕连连。可即便这样也不舍得移开眼,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温暖结实的怀抱牢牢保护着自己,使得一颗担心受怕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席琭儿很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讨厌。而且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留恋之感。(最快更新)

哎呀,席琭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尽管,席琭儿再三暗示自己不可想入非非,可思绪就是不受禁锢的到处乱窜越是禁忌的东西越是想的入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个讨厌的声音响起才回过神。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王爷可有事?”六嫂见热茶泼在王爷身上顿时跟腌过的菜一样软绵绵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一听这话,席琭儿才明白原来沈承咨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做的,也不知道他的后背有没有让开水烫伤。不过想来既然六嫂能拿在手里自然是不会太烫的,最多只是热了一些。

想到王爷舍身救她,就对其更加有好感了。

沈承咨放开了席琭儿屏退了六嫂,然后紧张地又询问了一遍“琭儿,你没事吧?”

席琭儿摇摇头,甜蜜的品味着这句话。

沈承咨微微一笑,说明了来意“我看你这几日也挺辛苦的。明明是我自己的事还要为难你,实在过意不去。要不这样吧,今日你的脚扭伤了不能跳舞,不如就出去走走吧。就当给我一个感谢的机会,不管太后喜不喜欢你的舞蹈,我都要感谢你,谢谢你为我准备了这么好的一份寿礼。”

沈承咨左一句感谢右一声谢谢听得席琭儿极为受用,对这个王爷更加喜欢了。二话不说进屋换了衣服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被沈承咨拦住了。

“等等。”

席琭儿瞪大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沈承咨“王爷,还有别的事吗?”

沈承咨十分君子的背起席琭儿,让她乖乖躺在自己的背上。“你的脚崴了不宜走动。我先带你去看大夫,然后再出去玩。”

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如此细心温柔早已实实在在的俘获了席琭儿的芳心。她心中甜如蜜糖,乖乖的任由这个男人背着自己,然后静静的感受他的温度,那种感觉踏实美好不舍得去破坏。

看完大夫之后,两人踏着翠柳红花沿着阳城大街走向尽头,直到城外小河边才停下。虽然又是老地方,但意义重大,对于席琭儿来说,这里就像是情侣见面约会的地方。第二次来更有纪念意义,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顿时觉得精神了许多。

沈承咨找了凉快的树荫底下靠着,虽然双眼平视前方但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席琭儿身上。

“琭儿,你说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送你黄金白银吧又怕你不要,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此唐突会惹你不高兴。可是我除了这些也没有别的好东西了,想来想去若是不表达谢意又过意不去。所以我决定看在你这么可爱美丽的份上给你一个名分。”

“名分?”这两字如同千斤巨石狠狠的激荡了席琭儿的心坎,席琭儿表情抽搐想喜却又笑不出来。并非是不喜欢而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下子来不及反应。此时的席琭儿只觉得内心砰砰直跳,小火苗浑身乱窜。天啊,难道王爷也对我有意思?还是我表现太明显了让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哎呀这可怎么办太害羞了。席琭儿,你真的听清了他说要给自己名分吗,不会是个乌龙吧?应该不会,人家好歹也是王爷,而且跟自己无冤无仇应该不会如此捉弄人吧。哎呀,哎呀,好乱啊,不管了。

席琭儿思绪凌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许久之后才开口确认“王爷,您,您这不是在忽悠奴婢吧?奴婢何德何能怎敢要那些不该要的东西。”

沈承咨爽朗一笑不带任何虚假之意“要得,要得。你帮我筹备太后寿礼,我自然要给你一个名分以示感谢。你家里可有亲人?”

“有,养父母还在,另有兄弟姐妹。一家其乐融融挺好,只可惜兄长天生稚慧为人傻憨最让人放心不下。不知王爷问这个干嘛?”

沈承咨会心一笑“这样啊,今日本王就想给你一个杞王义妹的名分。以后杞王府里大小下人可以任由差遣,王府也可随意出入。方才听你说家兄憨傻想来是没享受过兄长呵护的,那就由我代替你哥哥照顾你,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不知道你可否满意我的决定?”

“啊,原来是这样啊。”席琭儿低声喃喃自语,失落的情绪显露无疑。本以为是要让她做王妃,还兴奋不已,原来是当妹妹。难道真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王爷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呵呵,席琭儿苦笑着。也对,自己是奴婢怎么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席琭儿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也好义妹就义妹,起码也是不错的。总比当婢女看人脸色强吧。一番自我安慰之后,总算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谢谢哥。既然哥要认我做妹妹,那么以后可别怪我烦人哦,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以后还麻烦哥哥多多照顾妹妹了。”语气听似俏皮却饱含着浓浓的失落之感。

也不只是沈承咨多想还是真就如此,席琭儿的这一番俏皮话听在耳里竟有一丝酸涩。他也勉强一笑,点头答应“应该的。哥哥照顾妹妹理应如此。”

语尽,二人便找不到话题,气氛忽然变得尴尬僵硬起来。为了缓解这个奇怪的气氛,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

而这一幕正被远处树后面的人仔仔细细的看着。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从表情上看似乎聊得很欢,而且这个席琭儿也没有任何疯癫现象。

此人很快将消息禀告给了沈承策“皇上,您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这个席琭儿会不会早就跟杞王认识?之所以安排她在宫里,是想做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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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人唱歌放光彩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088A01C1D10704B40356D9892E03FF44; Path=/ 第八章 为人唱歌放光彩 沈承策死握拳头,咬牙切齿。可恶,这个可恶的疯女人竟然装疯卖傻戏弄朕,别让朕抓到,否则定要你付出代价。

“啪”清脆的拍桌声响起,林公公忍不住颤了颤身。沈承策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林公公,你说的这些可真?”

“那当然,奴才可是亲眼见到的。那个席琭儿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两人距离很近,而且靠在一棵树上。在场也没有别人,特别暧昧。依奴才看两人关系不一般。”

听林公公如此肯定的话语,沈承策更加气愤了,忽然感到体内一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可恶,这个女人居然跟最卑鄙的伪君子在一起,真是可恶。

“啪。”沈承策拍案而起做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林公公,跟朕出宫。”

“啊?”林公公一听皇帝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出宫,实在是太儿戏了,忍不住劝阻道“皇上,您为了一个疯子如此行为,要是让太后知道又要责骂了。”

“太后太后,你就知道太后。朕有说过出宫是为了一个女人嘛,朕只是觉得这个沈承咨为人狡诈空有什么阴谋会对太后不利所以才要出宫的。”沈承策气愤的解释着,同时一听到太后二字就浑身不自在。自己的亲娘对别人都是笑脸以待唯独对自己则是一直绷着脸,语气也十分严肃,从小到大他就没享受过母爱。母亲一直说要严以教子于是他就备受责罚。所以现在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就气愤不已。(最快更新)

林公公不敢再反对,只好跟着去了。

与此同时沈承咨和席琭儿最近走得很近,席琭儿在屋内学舞,沈承咨就坐在一边看着,还时不时的提出一些建议什么的。

这场景让路过的张先生有些担心。自古男人就好色,何况他还是个王爷,跟着他的女人自然是多不胜数。可如此长期酒池肉林定会坏了大计,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郑先生并不说破却早已暗中飞鸽传书回了封地。没过多久就一位浅紫色女人就过来。

沈承咨看的惊呆“王妃,你怎么来了?”

王妃服了服身靠在沈承咨怀里,娇声回话“妾身听张先生说,王爷要干一番大事,生怕你一个人不行便过来看看。张先生说您缺少一位能干的武将,所以叫妾身来相助。”

“胡闹。”沈承咨眉头紧蹙“这是要命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那三脚猫功夫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王妃媚眼一抛,细声细气回道“妾身是不是三脚猫功夫别人不知道王爷也不知道吗?”

语毕,杏眼一抬,玉手一翻一根银针从指甲间飞出随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银针穿透门纸直直插入门外守卫者脑骨,只听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

来回真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且银针细小,死者不溅出一滴血。看的沈承咨目瞪口呆,同时也没有办法,本想叫她安生在家也好全身而退如今只好答应了“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过不要惹是生非。”

“知道了,谢谢夫君,还是夫君知道疼人。”听闻此言的王妃脸露笑意,挽着沈承咨的脖子,艳唇一捉乐滋滋的下了楼。

王妃从三楼下来正好在二楼房间听到跳舞的声音,便好奇过去瞧瞧。()果然看见一位老妈子在教女子跳舞,心想着这驿馆可是他们家王爷的专人住所不可能留闲杂人在此。能自由出入的定是得到王爷允许的,只是何时多了一位清秀女子在这里,这不由得让王妃眉心紧锁,推门想要弄个明白。

老妈子六嫂见一位打扮精致衣着华贵的女人昂首挺胸进来想必是非富即贵不可得罪,便笑脸盈盈迎了上去“请问你是?”

女子高傲的抬着头忽略了迎来的六嫂直接将目光投到席琭儿身上,见其衣着暴露,体态匀称模样娇好顿生厌恶,语气也不客气起来“不要问我是谁,现在的问题是你是谁?”

女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席琭儿,没等席琭儿回答,六嫂便笑嘻嘻回答“这是王爷新结拜的妹妹。说是要跟我学跳舞庆贺太后生辰。”

一听这话,女子更是不屑了,什么妹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既然是棋子注定是要进献皇宫的,长得再美也与他们家王爷没有关系。想到这里,女子才松了口放下凶狠的目光变得和善起来“既然是要给太后跳舞的自然是懈怠不得。你就好好教吧,我不打扰了。”

说完,邪邪一笑,出了房间。席琭儿看着这个猖狂的女人心中疑惑不解,究竟是谁,跟沈承咨是什么关系,为何口气如此差。正欲询问六嫂,六嫂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好吧,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她还是好好跳舞帮助沈承咨讨好太后吧。

经过几天昏天黑地的练习,席琭儿的舞姿已经有模有样了,再加上准备好的衣物,更是觉得身子扭转起来如水蛇一般让人充满邪恶的念头与征服欲。

六嫂笑嘻嘻的将连日来的成绩报告给沈承咨“王爷,席琭儿的舞姿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您看要不要送入宫了?”

“不,先等等吧。”

“不能等,王爷已经错过一次了,还要错过第二次吗?”说话间,一位身着浅紫色绮罗裙的女子推门而入,语气坚定态度坚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真正发号施令之人。

六嫂转着眼珠子弱弱的看了女子一眼,轻声询问“这是?”

“她是”

“我是杞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嫡王妃。”没等沈承咨说完,那女子便自报家门。

六嫂一听如此高贵的身份立马弯腰行礼“原来是王妃嫁到,民妇眼拙,还请王妃恕罪。”

王妃一摆手,冷冷命令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王爷花大价钱请你来教那女子跳舞自然是要验收一下成果,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你教的好不好。我听王爷说你是青楼的妈妈,正好要验证一支舞跳得如何就得看那些男人的反应。明天安排一下,把那女人领青楼去,放那一跳,是不是跳舞的好料一看便知。”

“这……”六嫂低着头,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沈承咨。

沈承咨不说话,良久之后才点头默许。

王妃一看王爷同意了她的想法,立即眉开眼笑小手勾了上去“还是王爷知道疼人。”

几番安排之后,轿子抬着席琭儿进了青楼。六嫂心想着来一美人往这一跳准保生意翻倍即便只是那么几个时辰也足以让生意兴隆红火了,所以看到席琭儿的轿子落下便像请财神爷一般客客气气请进来。

轿子是从后门进去的,所以席琭儿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当听到各种污言秽语充斥耳朵之时,心头才猛然一紧,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过小手依旧抓着胸口,想着沈承咨平时对自己的好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千方百计安抚这颗惴惴不安的心之后才抬步往前走。

直到走到唱曲后台,看见这种男人女人搂抱在一起,还当众覆唇吻舌之时,那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终于按耐不住了,小脸吓得发白,连连以身子不舒服要求回去。

可刚到门口就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挡了去路。身后的六嫂这才走上前,刚才那和乐喜庆的圆脸一改,随即五官扭曲一副阎王爷驾到之势怒气冲冲瞪着席琭儿。

“席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席琭儿死死揪着衣服,尽量保持冷静,大吞一口唾沫说道“我身子不舒服,想回休息一下。还望六嫂恩准。”

六嫂双手叉腰一副战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俯视着这个女人“对不起,王爷有令今晚要你在这里练舞。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自做主。就连你自己都不能做主今晚的去处。”

“这”轰隆隆,此言如晴空闷雷让人头晕目眩耳朵一阵嗡嗡响。席琭儿不可置信这位亲切善良的王爷哥哥竟然会骗自己到这种地方,这究竟是为何,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为何要如此捉弄于她。

怎,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是自己太善良太容易骗了吗?席琭儿手靠着桌子支撑着身子,心如刀绞般疼痛,眼前那场大火似乎又燃烧起来,当日她曾暗暗下决心要保护好自己不可轻信任何人,今日却又重蹈覆辙。是自己太笨了吗?席琭儿强忍着心中酸楚,死咬唇瓣不让泪水流淌下来,不,不能哭,不能哭,船到桥头自然直上天看得真真的,定不会让好人受委屈的,一定不会。

席琭儿暗暗为自己打气,粉嫩小手紧握成拳,心里一遍遍的鼓励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越是鼓励就越是心跳加快,扑通扑通即便外面声音嘈杂还是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席琭儿拍拍胸口想使自己保持冷静,岂料冷汗很没骨气的往下流淌。就在这时六嫂过来,一句该你出场了彻底把她冻得身心皆凉。席琭儿木讷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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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困青楼寻生计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E2D2727A2B3BEA769D2B1F8519E2BFD; Path=/ 第九章 被困青楼寻生计 此时台下早就人满为患,男男女女形形**,皆瞪大着眼睛咧着嘴目光一刻不停的看着台上。(最快更新)当音乐一响,他们更加疯狂的往台中央挤。

席琭儿站在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如同蚂蚁一样拥挤过来的人吓得脸色发白,动弹不得。直到看到右边幕后,六嫂那张如打了鸡血的脸,才不得已随音乐扭摆身子。

因太过害怕,跳出的舞姿也显得很僵硬。台下男子一看来这么个货色,顿时就没了兴趣,各自散开继续喝茶吃花生,脾气大的就直接走人。六嫂看着这么多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也有些着急,但王妃有令,叫席琭儿来此验舞也就不好直接轰下台,只好忍着气看完。

就在台下男子陆陆续续离开,剩下一些则各忙各事之时,在偏远的角落里,一位衣冠楚楚相貌端正的公子则始终恬淡自若的喝茶吃花生。来这里不叫姑娘陪着也不叫别的茶点只是一口一口细捉清茶,眼睛似有若无的瞟着周围的一切。

这下让身边跟随的奴仆着急了,俯下身轻声催促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快走吧。要看舞,家里有的是好的舞姬何必来这种烟花之地。如此逗留让不轨之人看了去影响不好。公子,咱们还是快走吧。”

男子一摆手,依旧是平淡的回应“不急,再让我好好看看,定要看出些什么来。”

家仆不解,台上除了一位舞技超烂的席琭儿与这里格格不入之外,此外也别无特点了吧。(最快更新)难道公子是来看席琭儿的。只是奇怪这个席琭儿什么时候混在了烟花之地,不是跟王爷很要好吗,王爷怎么舍得让她来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家仆林公公有些想不明白,但当再次抬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到处都是男男女女搂搂抱抱,实在不雅,林公公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好几个,羞得低下头挪动步子往主人身后走了几步。

而这位年轻俊美的主人沈承策则不以为然,看着这些男男女女的除了用眼神鄙视一下便无过多想法,依旧启唇抿茶。

杯中各种影子乱入,耳际莺歌燕舞充斥,沈承策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坐吃花生喝茶。只是,余光一瞥忽然对杯中影子产生了兴趣,杯中的男人胸前似乎藏了什么,直觉告诉他此人非同一般。

沈承策放下杯子,紧蹙眉头,侧目打量。果然发现左侧一桌的男人腰间带着一把匕首,因有宽大的袍子遮挡,这匕首若隐若现若不仔细打量还真瞧不出来。随即又扫了一眼右边的男人,也同样带着匕首,再仔细一瞧前面的也是。

顿时勾唇邪笑,眉间散开一道好看的弧形眼神却尖锐的如同见到猎物的雄鹰。总算知道这十万大军是如何进驻皇宫的,原来如此。沈承策想通来龙去脉之后又开始平静的饮茶,嘴角又上翘了一下,锐利的眼神潜藏鄙夷和不懈之色。

这一次,不再是细捉而是如狂士侠客一般一饮而尽随即大手一捏,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飞出的小碎片滑过林公公脸颊只觉得一点刺痛,脸颊就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公公抚着伤口感觉疼,但看自家主人,手都出血了依旧波澜不惊好像没事人一般,不由的肃然起敬。

“公子,你的手受伤了,要不要奴才给你包扎一下。”

林公公正欲弯身包扎被沈承策拒绝了“不用了,只有这深刻的带血的痛才能叫人真真实实看清面前的人。你别管我了,一边站着去吧。”

“啊?”公子这话似乎另有玄机,究竟是在指代什么。

鲜血一点点顺着瓷片流淌下来,流入眼中滑入脑海如同被撕的封印将脑海中一点点前世记忆全部打开。眼前仿佛又出现多年前那一幕幕残酷的血腥场面,那红艳艳的血迹比手上的可要长很多。

多年前也是嘭的一声杯子碎裂声所带起的兵器相交充门将一位可怜的女人逼上死亡之路。沈承策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泪眼婆娑,无助的被绑在邢台上。尽管内心渴望着他的相救却又不想让他过来,最后无声的告别化作一个浅浅的微笑永远的留在他的心中。

也在他的心上划了一扇门,这扇门再也没为谁打开过。心疼愧疚无不像魔鬼一般日夜纠缠着沈承策,搅的他心烦意乱。也每每到这个时候,又一个严厉绝情的声音响起。

“策儿,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丢弃皇位值得吗?”

母亲永远在世人面前面带微笑,对自己却总是很严厉。做得好了她不会夸赞做的不好则是一通责打,可无论怎样她都是母亲,沈承策不想再让活着的亲人生气。只好听从了她的安排,乖乖坐上皇位。

本以为还能对着骨灰发发呆可有一天,一位小宫女打翻了骨灰盒,一切都没有了。事后查证,那宫女是沈承咨派去的。

这个沈承咨就像一个无形的刽子手将他唯一的思念都磨灭的一干二净。从此沈承策便再也没有笑过与沈承咨的梁子也越结越深。近日又听闻沈承咨暗带精兵来都城,所以就偷偷出宫寻找。

想到这里,沈承策整张脸都阴沉起来,鲜血直流还不觉得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就在此时美女仙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狼狈砸在沈承策身上。沈承策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先急急忙忙起身离开,随后只听老鸨六嫂一声令下,几位家丁带着家伙急忙追出去。

女子惊慌失措只知道一个劲的猛往外头跑。沈承策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白绫,猜想是这跳舞的女人利用房梁将白绫挂了上去再一次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正好沈承策刚刚想事情心中思绪稠稠,此女子的出现正好是在他最感伤最温柔的时候,所以他决定多管闲事一次。

摆手吩咐林公公几句“给老鸨带句话,进来三日凡进出阳城(都城)各大青楼者一律优惠,最后一个离开者全部免单。”说完又掏出一叠银票交给家仆“这些银子拿去疏通,就说亏损的钱财我补上。”

“啊?”林公公听得愣头愣脑却又不敢违抗只好照做。

等到一切办妥返回的时候他们家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茶杯上一缕淡淡的烟气证明他的存在。林公公一脸焦急连忙追赶出去。

而此时,惊慌失措的席琭儿因为走得太急扭伤了脚根本走不动,回头一看后面拿着家伙的家丁如同豺狼虎豹一样虎视眈眈,就快要飞扑过来了。席琭儿越着急就越心慌,越心慌就越出错,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衣衫上的带子给绊倒。这下是彻底站不起来了。

席琭儿眉头紧锁,圆圆的瞳孔可怜巴巴的望着天空,心中默默祈祷。老天爷啊,若是你眼不瞎耳不聋就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我已经无处可逃了,求求你。

席琭儿心中默念,却始终不得一丝脱困之意,反而那些家丁越来越近,狰狞的面孔清清楚楚刻在她的眸子里。粉嫩的小脸吓得惨白,夜晚的微风如同黑夜里的魔抓一点点滑过席琭儿的脖子,让人不由得往里头钻,席琭儿打了个寒噤,一股冷汗直窜脑门。

终于,家丁已经到了眼前,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席琭儿才彻底失去了希望。老天爷啊老天爷,看来你也有装聋作哑的时候。好吧,既然这一切无法改变那就只有接受事实了,席琭儿闭上眼睛,等待着头顶棍棒降临的那一刻,想象着血肉模糊的自己。

家丁们看着已经是困兽的席琭儿,并不急着赶尽杀绝而是扫视一眼开始不规矩起来。尤其是此时的席琭儿因为狂奔过后头发散乱秀发肆意乱披加上粉肩裸露,双峰微现更是让人垂涎不已。

家丁如同饿狼一般垂涎着来回在席琭儿面前踱步好几下,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席琭儿紧紧捂着胸口抓着衣衫不让他们动手不动脚,却防不胜防,耳边一股恶心的温热传来叫人很不自在。

席琭儿越来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觉得上天是不会给任何机会了。好吧,既然这样那就自己救自己吧,嘭头一扭撞得伸过来的头一阵眩晕,随即席琭儿跌跌撞撞站起身朝他们走去,眼神由害怕变得犀利坚定,语气也硬朗了“哼,你们这些恶人,尽管放马过来。我席琭儿要是皱一下眉就白活一世了。”说着取下头上发钗死死拽在手里。

“我知道与我一人之力无法与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抗衡,不过想要为我服软休想。这支发钗若是不得取你们性命,我就自行了断。反正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家丁们一听这话更是大笑不已“你以为就说几句话就能放过你?谁叫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六嫂。没办法,我们是有心惜花也无能力为了。”

说着举起家伙狠狠朝席琭儿砸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粗有力的手臂死死护在席琭儿头顶,那些棍子砸下来并不得伤害席琭儿分毫。席琭儿见自己完好无恙便抬头一看,居然得皇帝沈承策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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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舞冠群芳惹麻烦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十章 舞冠群芳惹麻烦 对方收回手,折扇一开,只觉得眼前扇子开合不断颠来倒去几番眨眼之间,扇子再次合上之时那些家丁早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快更新)席琭儿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沈承策是如何将他们打趴下的。

沈承策衣袂飘飘出现及时,如同天神一般照顾着自己,令席琭儿万分感谢。又见他被打的手臂上留有残血才发现这只手受了伤,连忙撕下衣服一角为其包扎伤口。

但还没碰到伤口,对方就收了手,席琭儿意外的看着他。此人一脸平淡的回应。

“伤口只有在流血的时候你才能深刻感受到痛苦,才能牢牢记住所受的不公。早在里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说实话舞跳的不怎么样,应该说很烂。不过触动我的便是那副不肯服输想尽办法都要逃出去的模样。这才站起身追出来看看,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想告诉你,凡事不要希望别人,要靠自己。”沈承策平淡的说着,眼睛看了一眼席琭儿随即又说道。

“不过这一次你做的很好。你叫席琭儿对吧,要记住凡事要靠自己,谁惹你谁伤你都要牢牢记在脑子里,等到有能力的那天定要十倍百倍偿还,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所受的痛苦。”

席琭儿连连点头,杏瞳却一刻不停的打量着这个皇帝。上一次见面还觉得他坏,这次见面居然是被他所救。小脑袋瓜子有些凌乱,这个沈承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不过与沈承咨相比。他更是显得复杂多变像极了历史上那些阴诡的皇帝,不过眉宇浓厚有力表情威严高贵,举手投足又光明磊落不像是小人。

再加上刚才的一番话,像是经历过很大变故的人的口气,对于这样的人,席琭儿实在有些好奇究竟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她只能无奈的摇头,难怪人家说君心难测,这皇帝果然比一般人复杂的多。

因打量太久没注意到对方的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经瞥向她。两人四目相对,都呆滞了一下,随即傻愣愣站在路上,任凭微风拂过月光倾洒。

借着月光,沈承策才看清了席琭儿的脸,精致粉嫩的小脸,大而明亮的圆眸在月光反射下像极了夜明珠,也给席琭儿增添了几分神彩。

他被这双眼睛吸引,竟有些移不开眼。偶有微风拂过吹乱发丝挡了这颗明珠,男人就轻蹙眉头温柔拨开她的青丝挂至耳际继续看着这对大珠子。

灼灼的目光也让席琭儿好生不自在。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东西吗?席琭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烫的。心里咯嘣一下,席琭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烫发烧了?不会吧,好像没有风寒之症,那是什么?

就在此时林公公找来,沈承策才回过神。刚才的温柔之色一扫而光,转而又是一副严肃凝重的表情。

林公公看了一眼席琭儿才走到主人身边“公子,奴才可算找到你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男子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仿佛身后的女人是幻影一般。

等人走后,明亮的月光下又剩下席琭儿一人。此时的微风似乎又成了阴风,席琭儿瑟瑟的收着脖子,左右环顾不知该往何处走。

想起刚才那个他的一番话,想起自己被沈承咨的欺骗,席琭儿打定主意决定回驿站找王爷。

此时驿站内,六嫂十分为难的讲述了今天的事情,还一个劲的道歉。

“王爷,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完成你的嘱托,真是抱歉。”

倚窗而坐的沈承咨不多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眼睛直视前方。王妃见他不说话就先开了口“六嫂,这席琭儿可是要给太后跳舞的,何况我们花了大价钱请你教的,如今人不在了,你是不是得帮着找找?”

“我,我”六嫂心中抱怨,怎么接了这么个活,真是吃力不讨好。

“不用找了,我回来了。”就在此时门被推开,席琭儿极为狼狈的回了驿站。

六嫂见她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感谢上天垂怜,没折腾出什么大乱子来。六嫂怒气冲冲走上去欲抱怨几句,让王妃给屏退了。

“六嫂,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六嫂狠狠白了席琭儿一眼便乖乖退下。

王妃转过身,眼神死死的盯着席琭儿,席琭儿半低柳眉故意避开这双利眼,然后摆出一副纯真无辜的眼神看向她。

“请问这位姑娘,我该如何称呼你?”

女子一听这话便觉得可笑,樱桃小嘴一瞥眼神锐利狠辣的扫了一眼,随即高傲回道“我是杞王王妃,你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王妃即可。”

王妃?这两个字狠狠砸在席琭儿心窝子里,原来沈承咨已经有王妃了,那之前还对自己如此亲切。不,应该是自己想入非非了,以为人家跟自己结为异姓兄妹就对自己有意思,是自己太过单纯吗?不,不是这样的,肯定是沈承咨故意这么做让自己想入非非的。

席琭儿脑中一团乱麻,想起刚才沈承策的话,她决定不再服输服软,即便是心里多痛也不能表露出来。

“哈哈。”漂亮的嘴角扬起,清脆的笑声从唇齿间滑出如黄鹂般甜美清亮。明亮的眸子尽展无辜纯净之色将悠悠惆怅死死埋于眼底。

“你笑什么?”王妃眉头紧蹙,眼神越来越犀利语气也愈来愈古怪。

席琭儿不慌不忙依旧是天真无邪的看着她“我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与咨哥哥早已是兄妹,您就是我嫂嫂了。嫂嫂在上,小姑子我这厢有礼了。”说完,虚行一礼。

王妃鼻中一哼,面露不屑。心想自家的男人居然趁自己不在乱认妹妹,说是妹妹也不知是何等妹妹。又看这个女人说话如此大胆定是个难缠的人,此人要是留在王爷身边定会威胁自己的地位。

幸好明日便是太后寿辰,大可以趁机报复一番,想到此处,一双冷厉的眼睛才有了一丝笑意。

朝阳追彩霞,清风逐喜鹊。太后大寿日,真是艳阳天,加上百官朝贺藩王进贡,整个皇宫城热闹非凡。等到百官坐定藩王也已落席,太后协皇上才姗姗来迟。

百官侧头视之,只见一位着绣凤镶金长袍穿水晶缀边步履的女人缓步而来,体态圆润面若桃花虽已年过半百却依旧乌丝盘头。再加上发髻插着的垂肩珍珠发钗,随着步子左右摇摆发出井然有序的清脆声更是显得这位女人尊贵无比母仪天下。直到太后走到最前头才发现身后两排宫女之首各执袍子一角紧随其后。长而精致的衣袍以及宏大的阵仗更是将这女人衬托的金贵无比。

女人每走一步便是微微一笑,笑容慈祥又不**份,高贵又不带栗色,看上去倒像是一位贤惠宽宏的女菩萨。

玉手一抬,紧紧牵着的便是爱子皇帝。少年皇帝风流倜傥英雄盖世,举手投足间就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感。眉宇间更是说不出的权皇霸气。等二人走至上座,百官藩王拱手作揖行李跪拜。

“臣等参见皇上,太后。祝太后万寿无疆皇上万福。”

太后抿嘴一笑,张开双臂虚扶“众爱卿平身。今日乃哀家大寿,难得各地藩王也来,就一起热闹热闹吧。”说着又饶有意思的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这才开口“各位爱卿如此重视太后的寿辰准备了这么多新奇百怪的寿礼,太后甚是喜欢,朕也十分感谢各位爱卿。今日就趁机君臣一聚吧,一起来欣赏朕特意给诸位爱卿精心准备的舞曲。”说完,双掌轻轻一拍,便有一帮舞姬上场。

众臣子敷衍行酒说几句好话便自顾自喝酒畅聊起来,今日本特免不分君臣大家同乐,所以即便下座杂声四起,皇帝和太后也是不会生气的,相反越是嘈杂凌乱就越是开心。说明太后皇帝仁德,臣子才敢直言不讳。

皇帝沈承策轻举酒杯,似有若无的抿了一口,眼神却饶过觥筹交错的百官婀娜多姿的舞姬直接盯上了偏远处的杞王沈承咨。

此时的沈承咨端坐在侧,循规蹈矩喝酒吃菜又有美人王妃夹菜似乎很温馨的样子,不过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沈承策觉得厌恶,哼,鼻子一歪嘴角微斜讽刺的笑着这个杞王。哼,装的还挺像的,真是看不出来他还有当伪君子的料,哼。

想起多年前的那条生命,沈承策嘴角的笑意更重了,那次是他疏忽了,当真被这虚伪的表面所骗疏于防范。今日可是做足准备的,十万大军早已牵制就不信凭他一人之力还有回旋余地。尽管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近日不仅要拿下他还要提死去的虚竹报仇,想起女人浅浅的微笑以及四处散落的骨灰,他的心就隐隐的抽痛。

沈承策继续喝酒吃点心,余光从沈承咨身上移开,转而似有若无的瞥了几眼歌姬。此时一舞已经尽了,接下来的该是别的曲子了。

可就在这时,前曲已经尽了这曲的旋律也已经响起就是不见有舞姬上前舞蹈,这让众人疑惑不解。太后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也是奇怪看了一眼安排曲目的管事乐工。乐工悄悄上前说了此事“皇上,有位姑娘说要送一份贺礼,说是接下来的舞曲与皇宫的不同,会让人耳目一新。”

沈承策轻捏酒杯,一手撑着桌面,侧头斜眼不屑盯着前头。

就在此时,天现红毯如瀑飞泻而下,四位衣袂飘飘的女子启唇一笑,站成两排各腰缠飞天白绫手洒各色花瓣像仙女一般坠临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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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寿辰阴谋险丧命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841C11A1D679D9045C088AB6E243AF49; Path=/ 第十一章 寿辰阴谋险丧命 这一幕亏得上好的戏台子以及幕后的伙计,才得以让满朝文武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最快更新)太后禁不住拍手点头,本以为舞此曲的定是这四位美人。不曾想这四个人只不过是噱头,真正好戏还在后头。等到戏台之上下起花雨,一位浅蓝色女子才姗姗来迟。女子也是挽着白绫从天而降随轻点红毯之后又在舞台中央伴着花瓣旋转一圈如同盛开的兰花一般。

随即三寸小金莲还是慢慢移动步子扭动婀娜多姿的身子,看得人移不开眼。

就连不屑一顾的沈承策也忍不住多瞅了几眼,这一瞅更是目瞪口呆。此女子不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席琭儿吗?她的舞技居然进步的如此神速而且胆子也越来越大居然帮着沈承咨做事,这是要干嘛,想以此魅惑君心吗?

哼,沈承策眼神越来越犀利,双手握的死紧,神情也越来越阴冷。他倒要看看连十万大军都已经动弹不得了,就凭一个跳舞女子还能翻起多少大浪。

在场之人纷纷盯着这个妩媚的女子,水蛇一般的腰杆婀娜多姿来回旋转配上浅蓝色的丝绸舞衣更是宛若水中仙子,神圣的让人不敢有半分心思。

台上席琭儿依旧翩翩起舞,薄唇起合清脆悦耳的山歌如绵绵丝线缠绵在众人耳中。

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放下手中酒杯看着这个女子。()就连太后也放了惯有的笑容,转而变得浓重饶有深度,举手小饮一杯随即趁机打量这个女子。

哼,这姑娘舞姿如此妖娆又听说跟杞王走得很近,想来是另有所图想要以此祸乱后宫吗?这个杞王倒是有心了,又是一抿甜酒,凤眸一抬便移到了远处沈承咨身上。

远处沈承咨和王妃都清楚的注意到这道目光,只是不说破假装喝酒赏舞罢了。

就在此时,台上席琭儿忽然嘴角一撇脚一扭跌倒在地,心想当众出丑定不会讨得太后欢心,到时候杞王必定遭到太后和皇帝的责怪。

哪知一瞬间的事,只是刚一扭伤在弯腰之际,不远处便有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从指甲盖中飞出,直直朝太后喉部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承策一块糕点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劫住银针,随着银针一块往下掉,正好掉在太后脚底下。

太后弯腰捡起糕点,这才发现上面有银针,不由得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拍案而起,指着台上摔倒的席琭儿大吼“来人啊,有刺客,快把这个女人给哀家带走。”

一声令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席琭儿还半跪在台上不知所措忽然来这么一句也被吓了一跳。

现场音乐戛然而止,眼尖的游兰趁机脚踩附近按钮,舞台无忽然出现大坑,席琭儿掉了进去。

沈承策忽然站起身,现场气氛更加凝重,众大臣都屏住呼吸生怕一呼吸就被这道寒冷的目光射中成了什么帮凶就不好了。

众人见皇帝都站起来了更是不敢坐,也站起身凝视着台上的一切变化。(最快更新)

沈承策侧头一转,毫不避讳的看着沈承咨夫妻两“杞王沈承咨好大的胆子,居然趁太后大寿之日送此等暗器,不知是何道理?”语气强硬冷厉,不含任何退让之色。

面对此场面,沈承咨也是一脸平静,不过心中却是巨浪翻腾。按计划,在王妃射出银针之后应该会有潜伏在城内的士兵进来将这里团团包围。可如今士兵都到哪里去了,沈承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动静,似乎没看到任何一个自己王府的人。

沈承咨拱手作揖,波澜不惊的回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一有刺客就说是臣的主意,难道臣在你心中是如此不堪吗?您可是堂堂九五之尊,没凭没据的怎么可以如此讲,让臣蒙受不白之冤。”

哼,沈承策从鼻子里奔出一个哼字,随即走下台直接走到沈承咨面前,四目相对,怒目相视。一个是狠戾凶色带有一丝居高临下之感,一个是自信满满问心无愧含着半分敬畏之意。表面上有君臣疏远避让之礼,内心里却是谁也不让谁。

就这样,气氛在四目相对间变得冷却凝固,众百官藩王都不敢出大气,好好的热闹的大寿之日却搞得如此严肃冷清。不过上座寿星太后却不以为然,早就听皇儿说此次必有大乱,摆寿宴也不过是想撒网捕鱼罢了,所以并没有阻止之意。依旧是堆着一贯的笑容,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

“皇儿,说话要有证据,别为一根小小的银针伤了兄弟和气。”

沈承作了作揖回禀道“回母后,儿臣若非没有证据也不会如此断定了。众爱卿和各位藩王若是怀疑朕欺负杞王的话大可以去阳城各大青楼游走。里面呆着的全都是杞王封地的士兵,虽是便装打扮不过朕可看得清楚。尔等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不过朕觉得很奇怪,杞王封地的士兵为何会出现在都城,难不成是给太后祝寿来了?既然是给太后祝寿为何不进宫却躲在青楼里作甚?我堂堂炎阳国的男儿居然躺在这种地方实在丢人!”沈承策越讲越大声,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语气也愈来愈冰冷,字字句句都如三尺寒冰叫满朝文武不敢伸头直视。

沈承咨也听得心头一紧,自己做足了准备,将十万精兵藏匿青楼的事是万无一失的,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杞王府里真的有内鬼?沈承咨眉头紧锁半低着头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心也有些虚。

倒是杞王妃依旧波澜不惊轻描淡写的就将话题踢回给沈承策“皇上,您这话说的。士兵也是人,也是个男人,有七情六欲是在所难免的。何况您说他们是便衣,也就是不在值岗时间,这段时间就是休息期。休息的时候谁知道你们男人会干些什么。这要真是事实也只能算我们家王爷失职没有管教好手下,不过臣妾倒要多嘴一句,皇上是如何知道青楼这种地方的,莫非您去过?对了,臣妾忘了说了,方才台上表演的就是青楼女子席琭儿。她可是全阳城的头牌,若非没人暗中帮忙也不会跑到这种大场面来跳舞。而且银针又是她弯腰之际偷偷发出的,责任应该在她,皇上大可以死死审问一番。”

女子振振有词的说着,字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占尽上风。众人也听的清楚,方才跳舞之人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上大台面跳舞实在有损国体,众人偷偷将瞥向太后。

此时的太后依旧面带微笑似乎没有半点的表情,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还是那副女菩萨的模样。

众人又把目光移到皇帝身上,不知道此时的沈承策会有什么法子对付。

面对此女人如此的言语,沈承策并没有半分怒气反而多了几许欣赏,哼,看来今日是遇上劲敌了。沈承策走到王妃面前,龙眼直视女子,似乎从中看出些什么。没想到此女子也是毫不畏惧回瞪过去。

沈承策不怒反笑“哼,好一个泼辣女子。好吧,就当朕眼拙看错了。不过杞王失职也是事实,而且其手下居然大胆到在天子脚下做此等有辱国家涣散士气的事实在丢人。朕念杞王年纪尚轻不懂如何治理手下所以决定代为管治,另外为了服众,朕决定一律平等对待,将各地藩王的士兵也收下来代为管理。众藩王可有疑虑?”

大家左看右看大眼瞪小眼,心里都清楚的很,皇帝那是借此剥夺他们的兵权,只可惜他们身在皇宫,若是不肯放手定是出不了宫门的。几番斟酌无奈之下才让出了兵权。

今日寿宴各怀心事,惴惴不安端居席前,直到新曲子再起,众人才松了口气。

直至午夜,宴席才渐渐散去。太后勾唇假笑一整天早已僵硬了,等到众人都退去了才终于放下笑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沈承策,严肃而生冷的询问道“皇儿,那个跳舞的青楼女,你打算怎么做?”

沈承策神色迷离想起今日台上那翩翩起舞的女子与之前青楼相见之人截然不同,究竟青楼见到的那个胆小懦弱害怕的女人是她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因为自己的一番话改变了她?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沈承策手摇折扇嘴角勾起,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诡秘之色,对身边的公公支会了一声。

“去,随朕去看看那个女人。”沈承策告别母后之后,协同林公公去了皇宫囚室。

囚室湿气重潮湿霉味充斥着鼻子,令人不得不捂鼻前行,再加上室内昏暗狭小更是有种头晕目眩之感,沈承策忍着不适继续往里头走。

还没到尽头就听到一阵阵鞭打和辱骂声传来清晰入耳。沈承策眉头紧锁,也不知哪个不守规矩的,竟然打骂如此恶毒好像跟席琭儿结下深仇大恨一般。深仇大恨?想起这个,沈承策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了,想来宫中也无娘娘,奴仆们也都识礼懂分寸应该不至于这么恶毒吧,难道真是这个席琭儿为人太坏到处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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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琭儿险成替死鬼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6EE6FEB636E22945FACCDAA7BE1E9EC; Path=/ 第十二章 琭儿险成替死鬼 沈承策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不断,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看。(最快更新)反正囚室道路弯曲随便靠着一面墙都可以挡身藏匿。贴耳附壁才听出他们的言语。

“好你个装疯卖傻的贱蹄子,人都走了还来宫里做什么,还要当中舞蹈取悦皇上,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快说,是谁让你嫁祸给杞王爷的。王爷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非要如此陷害人家?”

哼,席琭儿怒瞪着眼,一字一句怒斥道“游兰,你好生奇怪。王爷跟你是旧交还是故友,为何字字句句都要偏袒王爷?”

“我,我那是就事论事。上一次你装疯卖傻逃出宫去这次又扮作青楼歌姬上台暗算太后还想嫁祸给王爷。我是本着皇宫的安全考虑才如此追问的。”说话大声,理气直壮好像真是这样一般。

席琭儿闷声一声,一脸鄙视。想起当日在御膳房见到她跟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密谋大事就觉得此人有问题了,再仔细一想她如此帮着杞王说话就更加怀疑她跟杞王有一腿。仔细回想沈承咨的声音,好像跟那天御膳房的男人声音一样,莫非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席琭儿眼睛都瞪圆了,脑袋也乱成一团麻。这究竟是在干什么,明明是自己帮着沈承咨跳舞讨太后欢心,为什么到头来会有暗器飞出来。仔细回想台上的情况好像是从后面飞出来的,本想借故扭伤了脚让沈承咨出丑遭到太后责骂,可为什么最后出事的是自己。

这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沈承咨在骗自己,他是故意让自己在台上表演,然后命人暗下杀手,一旦事情败露就拿自己当替罪羊?

天啊,怎么会这样。席琭儿这么一分析之后顿时惊呆了,觉得这个男人心机太重了,想想之前二人出去游山玩水,还有他那一句句温柔真诚的话语原来都是骗人的。还说要与自己结拜好好照顾自己不过都是想让自己心甘情愿卖命的谎言。

不——无声的呐喊狠狠刺破了单纯的心,委屈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无助与不知所措像一头野兽一样狠狠扑过来,席琭儿那弱小单薄的身心怎招架得住。

看到这模样,游兰邪笑起来“哈哈,席琭儿你也有今天。如今你落入我的手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语毕,又是一记鞭子火辣辣扑来,打得席琭儿浑身刺痛体无完肤,紧咬的牙齿都快碎了。可即便这样嗜血的鞭子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如毒蛇般扑面而来。

最后所有的力气都化成一口鲜血喷洒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溅在游兰脸上。游兰心咯嘣一下,随即厌恶的看着这个疯子更是加重挥鞭的力道。

席琭儿忽然觉着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随后又一口鲜血喷涌出来。几口血一吐更是觉得头重脚轻,身子晃晃悠悠的,两眼一抹黑便不知所以

与此同时,从皇宫回来的沈承咨夫妇也是一头冷汗。大呼一口气之后才算平静了些,这时生成咨忽然一双大手掐住了王妃的脖子。

恶狠狠地质问道“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叫席琭儿在太后面前表演,然后趁机把她引进宫嘛,不是说暗器留到最后才下手吗。为什么暗器会是这样发出去的,你为什么要陷害席琭儿,难道不像她为我们所用吗?”沈承咨字字凶狠暴怒,仿佛是挖了心的狂魔一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掐出血了,还是不懂的手下留情。面对这样的质问,女子不怒反而大笑,随即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张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就是你们男人的痛脚。这个席琭儿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你迷的神魂跌倒。我就是担心原本计划好的事情会被你的色心搅乱所以跟张先生另有安排。我们就是故意在席琭儿背后放暗器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女人要刺杀太后,就是把所有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你,你!”沈承咨怒气冲冲的瞪着这个女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女人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即便这样,高傲的头颅也要时时抬起,寒眸冷光将这女人展现的嗜血魅骨。笑声四溢冻彻四方“哈哈。王爷,亏你还是个做大事的人,难道牺牲一个女人就舍不得了吗。你的雄才伟略你的机智胆识都到哪去了,都让一个席琭儿给磨灭了吗?”

“你,这不需要你管!”

哼,女人邪魅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丝鄙夷“好吧,随便你吧。你若是觉得不高兴了大可以捏死我。我站在这里由你处置便是。”说完女子正义凛然的闭上眼睛等待这个无情男人的最后决定。

就在此时张先生突然出现,好言相劝阻止了此事“王爷,纵使王妃有千万个不是也是你的结发之妻。您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将来即使成了皇帝也难以服众。何况世上能像王妃这样尽心尽力为你的少之又少你应该珍惜才对。”

郑先生好言相劝,沈承咨才松了手,气呼呼的先跑回驿站了。

女子大呼一口新鲜空气擦了擦脖颈的血迹往反方向走了,顺便给张先生留下了话“先生,我出去一趟,你现在这照顾好王爷。”

没等张先生开口,女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皇宫大内,一道黑影迅速闪过。树丛中一阵猫叫想起,黑影循声走过去,游兰正蹲在树底下等待。见来人到来,稍稍行礼便在耳畔嘀咕几句。

“那女人此时就关在假山后面。行动小心。”

女子点点头,两人交代清楚之后就各自散开。女子蹑手蹑脚摸索着去了假山后面的密室里,这里弯弯曲曲屋子又狭窄,她也出现一些不适。深做几个呼吸之后才有迈开步子继续往前。

直到看到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席琭儿,才停下脚步。

看到眼前这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女子才得意起来“哈哈,席琭儿你也有今天。离开王爷的保护,你就什么都不是连乞丐都不如。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啧啧啧,多可怜。我都替你悲哀。”

席琭儿不屑的别过脸去“哼,你就别在这里猫哭老鼠了。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拿我做实验?”

女子狂妄的拍起手掌,奸笑连连“哈哈,你还真是聪明,不过可惜都是将死之人了留着这个脑袋也死摆设,不如就让我送你一程吧。”说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鞘,冷厉嗜血的杀气随着锋利刀子的出现一点点上升。

直到匕首轻轻划过脖子的那一刻更是觉得寒气入骨,席琭儿大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即便是死也不愿在这种小人面前窝窝囊囊的死。

女子收回匕首,看着席琭儿的眼睛死死盯着匕首,更是得意不已“哈哈,怕了吧。刚才要是我一用力,你这颗脑袋就可以当球玩了。”

事到如今还被这个女人愚弄,席琭儿怒火冲天,声音也打起来“少废话,要杀要剐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想,吓唬谁呀!我要是皱一下眉就不姓席!”

女子一脸不屑“管你姓什么这都与我无关,我近日来就是要取你性命。”说完,匕首再次凉起,这一次出手比前一次还要猛烈,杀气也更重。

席琭儿仿佛已经看到头颅在地上滚了,只是如此死也太不明不白了,无法决定生死也就罢了,真相还是要知道的。

“等等,既然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就请你告诉我杀我的理由,让我四个明白。”

女子再次收回匕首“好吧,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从一开始王爷就是在利用你,一切跟你套近乎的言语都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做一颗棋子。你负责在前头跳舞,我负责发射暗器,你的任务就是替我作掩护,一旦出事也好替我去死。这就是为什么你登台表演,王爷却不承认你是他带进宫的原因。”

“什,什么!”席琭儿诧异,原来沈承咨说了半天要自己帮他都是废话,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掩护心爱女人的一颗棋子。

这句话锋利的比匕首还要伤人,彻底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没有退路那就早点死吧,早死早超生,希望下一世自己可以聪明一点不要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了。席琭儿缓缓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女子嘴角一勾迅速举起匕首朝对方刺去,可当手高高举起想要落下的时候居然怎么也放不下去。身子也跟雕像死的通不了,该死的有人暗算。

女子怒“谁,是谁暗算我!”

背后之人扬起嘴角,双手叉腰从背后走到前,女子一看来人是沈承策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沈承策一刮鼻子不屑地打量着她“王妃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仅能在台上夸夸其谈把死的说成活的,还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当自己的家一样。真是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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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13BF7AAFFC77B039A1810F33F6C717E; Path=/ 第十三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女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沈承策薄一勾,露出危险的笑容。

“王妃果然是江湖中人,爽快。”

女人不屑一笑“哼,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好啊,那我就不说了。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危险的笑容退去,转而变得狠戾毒辣堪比鬼怪。

就在匕首落下的一刹那,女子无望的眼神忽然瞟见他腰间的玉佩,顿时整个人都为之一颤。

“等,等等。”女子忽然打断。

沈承策一脸奸笑“怎么?刚才看你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现在就改变主意了?王妃这位女中豪杰也太经不起考验了吧?”

女子不回答,而是盯着玉佩追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玉佩为什么会在在你手里,你把杞王怎么样了?”

沈承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看上这玉佩了。(最快更新)这的确是块好玉,不过以这女人的性格不像是贪图小利之人。再加上她刚才那么在意的眼神好像是很在乎的样子,这倒是引起了沈承策的好奇,他倒是看看这小东西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沈承策故意解下玉佩在女人眼前放肆把玩,惹得女人疯狂大吼“住手,住手。这不是你的东西,你给我放手。”

沈承策一脸无所谓“你真的要朕放手?”

“快放手。”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

沈承策故作考虑,然后真的放了手。玲珑剔透的玉佩瞬间从指间滑下,一点点下落下落。看着就快碎裂一地的玉佩,女人更是气血暴走,整张脸都涨红了“沈承策,你别太过分!”

就在玉佩与地面只有一脚之高时,沈承策忽然一个机灵用脚踢起玉佩,然后顺势紧握于手。玉佩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最快更新)

女人终于禁不住再三的精神折磨,咆哮道“沈承策,你觉得这么玩有意思吗?”

沈承策伸伸懒腰,一脸淡定的回道“很有意思啊。不过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我不明白一块玉佩而已至于你这么紧张?莫非这其中另有故事?朕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若是说好了让你死的痛快些,若是说得不好就让你痛苦死去。两种死法任你选,怎么样,待遇不错吧?”

呼——沈承策阴险的笑容,奸诈的表情以及残暴的手段无不让身后的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看不出来,如果说杞王沈承咨是个伪君子的话,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真小人,手段极其毒辣,简直比魔鬼还魔鬼。

席琭儿将目光移到女人身上,其实她也很好奇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故事。

女人看着玉佩就好像看见亲人一样,双眼泛着泪光,声音也开始发颤。退去刚才那副盛气凌人桀骜不驯模样之后变得楚楚可怜,连席琭儿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女人心想反正他都不要这东西了,说与不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当是给沈承策当茶余饭后的笑料吧。

“这玉佩是我们罗家的传家之宝。我跟王爷成亲之后就送给了他,希望能保平安。但不知怎么就落入了你手。曾经他一再答应我玉在他在,玉亡他亡。可如今定情信物竟然假手他人,让我好生失望。”女人双眼带水,惆怅的盯着玉佩看。

沈承策继续打量着玉佩,表情却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戏虐而是另有深意。眼前的这么一幕就好像当年虚竹极力护着自己一样,两个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本可以就此动恻隐之心放过她,但又怕深情的姑娘是祸害一心一意帮着沈承咨对付自己岂不是放虎归山?

想到这里,沈承策还是落下了高举匕首的手。只听刺一声,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席琭儿的眼中,把她吓了一跳。

“不过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至于你这么狠毒吗?何况错也是错在你们男人身上,你们男人想要夺江山谋朝篡位就让女人做棋子任其摆布。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皇上这么做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沈承策不理睬,而是一会匕首斩断她身上的绳子之后便先走了。留下席琭儿傻愣愣的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女人。

鲜血默默的向外头流淌如同一条小河般。席琭儿慢慢忍着伤痛一点点托起女子。

……

又一轮曙光升起,这天总是在阴霾很久之后才吝啬的漏出几丝光明,这场景好像那一次大火之后一样。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席琭儿是在替别人祈求这份光明。

与此同时,泰常宫里,沈承策对于昨天之事做了解释。

“回母后,凶手已经抓到。是杞王王妃暗中发射银针用席琭儿作掩护。皇儿已经将她正法了。”

座上太后,凤眸微抬,玉手叠放在翘起的腿上,眼神自若暗藏杀机。语气平淡柔和却饱藏不满“既然找到凶手为什么不法办。哀家要把尸体挂在城墙上让众人都来看看,目的就是给杞王一个警告。皇上,你暗中钳制十万精兵的事情做得是不错,就是太早了些。早的以至于证据不足无法抓住这个沈承咨。这点哀家甚是不满。”

沈承策拱手道歉“是,母后教训的是。实在是儿臣操之过急。不过请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办了这个沈承咨。”

太后点点头“好,这才是哀家的好皇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沈承策作了作揖准备退下,临走之际余光扫了一眼游兰。游兰乖乖低着头没注意到,沈承策则一直在想一件事。好好地戏台怎么会有暗格,怎么就如此巧妙的正好让席琭儿掉了进去,这是不是太巧了。除非她早就知道席琭儿会有这样的下场。

待人走后,太后也是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游兰“游兰,你最近是越发的聪明了。”语气平淡却饱含讽刺意味。

游兰听得毛骨悚然,嘴角抽搐着回到“太后,奴婢不知您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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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游兰琭儿结梁子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十四章 游兰琭儿结梁子 太后凤眸猛然一抬如同判官审案一般凝重严肃,让游兰有些害怕。

“太后,您,您是不是生病了?”

“哀家没有病。哀家只是很奇怪好好的戏台怎么会有暗格。而且很巧的正好用来抓席琭儿,难道你早就发现席琭儿不对劲了吗?”

一听这话,游兰心里咯嘣一下,其实这个暗格是用来关押太后的。早些天的计划是这样的,等他们放出银针之后,游兰就故意带着太后下台找凶手然后趁机发动机关。没想到事情的变化居然超出计划这么多,游兰为了讨好太后就趁机来这一招。

如今太后追问,她只好另想言语,几番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回太后,是这样的。这个席琭儿原是司仪司的一名小宫女,后来不是皇宫莫名其妙出现一场大火嘛。同屋的几个宫女都死了就她还活着,而且居然成了疯子。()一开始奴婢是以为她疯了,直到太后大寿那天她登台献舞才觉得事情不对劲。一个疯子怎么好的这么快,后来又见她发银针更是觉得蹊跷。奴婢为了太后安全只好踩机关发动暗格。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暗格,只是奴婢为了舞蹈效果搭建的一个小房子,准备着让舞姬从下上来搞点噱头,没曾想成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游兰极有逻辑的说着,思路清晰语言平淡更重要的是前言后语衔接十分合理看不出任何破斩,太后一听这解释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不过话题也就从大寿转移到宫中失火一事上“宫中突现天火,同屋的宫女都死了唯独席琭儿没死还疯了。这中间似乎很有问题,何况着火那天根本没有打雷的痕迹。之前哀家还以为是宫中不懂事的小宫女不小心着了火,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故意为之。游兰你是哀家最得力的人,这件事由你好好查查。”

“是。”听到这个消息,游兰甚为高兴,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笑意“太后真是太英明了,奴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几番马屁一拍,不仅圆了暗格之事,还将席琭儿狠狠地揪了出来。这次有太后在,就不信席琭儿这个小蹄子还能想出什么死里逃生的法子来。游兰得意洋洋,眉开眼笑就连走路都有一种脚踩云朵的轻快感。

不过此时的席琭儿就没这么幸运了,好不容易洗脱杀手的罪名本想堂堂正正出宫门,没想到才到门口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侍卫拦住了。(最快更新)

侍卫各个凶神恶煞一副正义之师的样子搞得席琭儿很不舒服,心想我又不是坏人至于这么看着我吗。不过仔细一想,能调动宫中侍卫的定是奉了大人物的命令。不过她来宫中没多久好像没没得罪过什么人吧,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究竟是在闹哪样?

正在疑惑之际,侍卫圈突然散成两排,一个女子双手靠背盛气凌人的从后走来,笔直站在席琭儿面前耀武扬威。

“席琭儿,我们又见面了。”

看她小人得志的样,这一次还是别强出头的好。这么想着,席琭儿往后退了退,避开锋芒,微微作揖“游兰姑姑好雅兴,居然叫这么多人送我出宫,您太客气了吧?”

游兰鼻子一哼,哈哈大笑“席琭儿,这么些天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绷着脸,像是来送你走的吗?”

“那是?”

“他们是来送你下地狱的。”说到此处,游兰的声音越发的诡秘,倒像是个判定生死的鬼殿判官。“席琭儿,我奉太后之命追查当年宫中失火一案。鉴于你是唯一一个死里逃生者是本案的唯一线索,所以必须把你捉拿归案,等事情有了结果确定无辜之后才可以放你离开。”

说话义正言辞,态度正义凛然。看的席琭儿一阵作呕,真是好笑,纵火之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直接说要杀了我不就得了何必搞这么一套。

啪,席琭儿把包袱往地上一扔,跟着游兰去了天牢。

皇宫的天牢,总是没有理发可讲,何况游兰早就想置她于死地了,这次又怎么会真心放过。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逃得出去。

看到眼前这幅情景不得不想起当日青楼的模样,忽然间她想到了沈承策的话。他曾经说过“凡事不要希望别人,要靠自己。”

而沈承咨却说过“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同样是危机时刻的两句话,一句斩钉截铁看似铁血无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一句温暖舒畅听起来备受关怀却是糖衣下的毒药。

曾经,遇到困难的席琭儿总是能因为沈承咨的一句谎言而不管不顾的做着别人的事情。这一次她定要为自己做些什么,脑海中深深烙印着沈承策的话。求人不如求己,若是有幸逃出生天自然是好的,若是不幸难以招架这毒刑就自行了断。反正不能让游兰这个小人奸计得逞。

因是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所以面对迎面而来的如毒蛇猛兽的各种刑具,席琭儿也不怕。

反而大笑起来“哈哈,游兰若是弄死我算你本事。若是弄不死我就等着下地狱吧,我会让你尝到颜色的。”

“臭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游兰死要牙关愤愤的从牙齿锋利蹦出这句话。

随即便是各种刑具齐齐上阵折磨的席琭儿体无完肤,即便这样,她依旧是瞪着眼睛死咬唇瓣不喊一声痛。

游兰见这块顽石始终不说话就加重了手上力道。

没过多久,席琭儿就头冒虚汗鲜血直流,最后昏厥过去。游兰鼻子一哼命人取来盐水把她泼醒,本还想好好折磨一番,不巧太后有事找,就只好先放她一马。

游兰整理整理衣衫然后摆出狗腿的招牌笑容赶了过去“奴婢参见太后。”

太后玉手一挥示意起身。游兰乖乖站起身站在一侧听候太后吩咐。

太后细捉一口香茶才缓缓开口“游兰,你上次给哀家的是什么香料很舒服。哀家用了几天之后发现精神好好,只可惜没有了。明天再帮哀家买些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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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救世之主大显灵(一)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3831F389F733F4EEE338AE62A1D2DD62; Path=/ 第十五章救世之主大显灵(一) 游兰一听太后对自己买的香料很喜欢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连连点头答应“知道了,奴婢会快些出宫采办。(最快更新)”

急急匆匆打点好一切已经是午夜了。趁着月寂人静之际,游兰手捧着信鸽偷偷钻进黑漆漆的树下,探头寻找片刻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抛出鸽子。

白鸽飞过如同黑夜中一把剪子一样将黑布短暂的分成两片。等鸽子飞过,黑色又一次融为一体,腋下静悄悄的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

鸽子很快飞到杞王驿馆,沈承咨看了宫中来信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张先生见其眉头紧锁不由得询问了几句“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有王妃下落?”

沈承咨无奈摇头“信上说看见王妃去找席琭儿了,可是后来就没看见她出现。倒是席琭儿忽然之间被无罪释放,说是找到凶手了。我怀疑沈承策已经把兰儿怎么样了。”越往下看,他就越担心。

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张先生,我们该怎么办?太后大寿已毕,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是更加希望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如果多逗留几天定会当成叛贼抓起来。可我们要是会封地了兰儿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对此,张先生也毫无办法,撸着胡子语重心长的回道“王爷,眼下只能舍小局保大局了。(最快更新)王妃要真是落入他们之手八层是活不了了。我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难保不遭遇什么不测,还是尽快回封地吧。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您还有一口气就不怕没机会给王妃报仇。”

“可是她……”

“王爷。”张先生更加着急了“切不可因为美色坏了大计。还是走吧,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到了封地臣再给你觅得一良缘吧。再说王妃的牺牲换来您的凌云壮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张先生不停地催促加上利弊分使得沈承咨不得不收拾包袱回封地去。

而这一切不偏不倚被黑烟中的眸子死死的记录在脑。

黑衣人一个纵身往反方向奔去。

“皇上,奴才发现杞王他们连夜准备回封地。”

“哦,是吗?”沈承策撇嘴不屑,语气缓慢却铿锵有力“当阳城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既然敢带着十万精兵过来,朕就让他有命来没命回。不给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什么叫天子脚下,鬼门关口。”说完侧头斜视下跪之人。

“林公公,朕让你暗中培养的杀手可有进步?”

“回皇上,他们已经取得巨大进步而且各个忠肝义胆愿意为皇上誓死效忠。”

沈承策拍桌叫好“好,朕的好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你,吩咐下去叫他们暗中跟踪,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解决了。就说杞王连夜奔波精疲力尽已经仙去。”

林公公拱手作揖“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沈承策突然叫住了他,想起一件事不得不询问一下“那个席琭儿呢。上次朕救下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快就出宫了?”

林公公挠挠脑袋一脸茫然“不知道,奴才没见到过。可能是出宫了吧。”

沈承策咬牙启齿,该死的女人。装疯卖傻害朕吃了一肚子墨水,还没等朕报仇就先溜了。你倒是溜的挺快,可别忘了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就算藏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

阴冷诡秘的眼神如同黑夜里的一把利剑还未出鞘就觉着寒气嗜骨,林公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建议到“要不,奴才派人去寻找一番?”

沈承策点头“快去。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铿锵有力的一番话无形中刺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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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救世之主大显灵(二)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9BFC1BC374CACBD9F9BCE87A7FD6459; Path=/ 第十六章 救世之主大显灵(二) “阿嚏,阿嚏。”远在天牢的席琭儿忽敢一阵怪风吹过,接着浑身发抖,喷嚏连连。

奇怪,这里四周秘方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么冷呢。难道是阴风?阎王大人要来带我走了吗?不会吧,我还这么年轻就下地狱是不是亏了点。

席琭儿被自己的言语吓了一跳,正好四周又空无一人更是绝的阴森诡异。这个游兰也真够奇怪的前几天还对自己又打又骂的,这几天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就可以想办法逃出去了。()席琭儿暗暗鼓励自己,这才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看看四周空无一人自己又被五花大绑要想解开身上的麻绳也确实费一些功夫的。不过她清晰的记得自己的话,只要不死就一定会找游览算账的,因为这句话,说什么也不能死在游兰前头。

有了这样的信念,席琭儿更加顽强的想要活下去。四下望了望只有一团火花跳跃着,周围又没有可以隔断绳索的利器,只好用火烧了。

席琭儿被绑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要想走过去就得连着十字架一块端了,用了好多办法使劲浑身力气才将重重的木头连同自己的人一块移动过去。因为腿脚被绑不方便,她只好一点点小心移步。

突然,扑通一声被台阶绊倒,整个人都像癞蛤蟆一样翻不起来。再加上重重的木头背在身上更是觉得尤为吃力。

席琭儿大呼一口气,稍作休息决定继续动作。

哎呦我去,这皇宫的东西怎么质地都这么好,连绑人的木头都这么沉,不会用上好料子做的吧。算了算了,眼下正是大难临头之际哪有心思开这种玩笑,还是继续做事吧。

席琭儿一点一点往火堆旁边移动,终于接近了火,借着小火苗将绳子给烧断了。因为处理不当整条衣服也被点着。

席琭儿急得满地打滚总算是灭了火,等到绳子全部解开的时候她已经灰头土脸了。不过幸好没人发现,稍作停顿便小心翼翼出天牢。

未免被发现只好找黑暗的地方走,因为太过昏暗加之路上有草石头,总是时不时的被绊一跤。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尖细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

然后是一帮女子的声音“游兰姑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么香?”

游兰得意一笑“这可是宝贝,太后每天都要靠它才能入眠的。就像是神仙草一样灵验的很呢,而且还很香,你们闻闻。”

身后跟随的宫女凑上去闻了一下,果真很香而且越闻越想闻。游兰得意的将他们推开高傲说道“此等珍贵之物岂是你们想闻就能闻的。要是香味都让你们闻光了,太后那边怎么交代!”

后头的几位宫女吓得退后几步,不过对于游兰的态度还是心有不满,所以退后之时不忘白了一眼。因是夜色深沉,游兰又高高昂头自然是没看见这些小动作的。

继续带着香草自顾自往前,不远处草丛里的席琭儿听得心头一紧,看他们走过之后才松口继续往前。因为太过着急没看清地下藤蔓,让其绊了一跤,没走多远的游兰立刻听到动静又折了回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席琭儿,眼神顿时变得凶恶起来“好你个席琭儿,这么结实的绳子也能让你逃脱真是有你的。不过很不幸让你碰上我了,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咸鱼翻身。”说完,吩咐后头的丫鬟“来人,把这个犯人抓起来。”

席琭儿顿时晕倒,没想到废了不少力气动了不少脑筋逃出去还是让她给撞上了。如今力气花完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她已经没了逃跑的**了,瘫软着身子任由他们把自己带走。

走到半路天上忽然看见沈承策和林公公走来,游兰心中咯嘣一下。心想着要是让皇上看见了指不定会不会放了席琭儿,要是真放了岂不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还是躲一躲。想到这,游兰快速命令身后宫女隐藏起来。

被按倒在地的席琭儿看见沈承策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明明看着他向此走近却忽然一转身又折了回去,这下席琭儿急了。

呜呜呜,拼命挣扎身子,身边的草被蹭的窸窣作响。沈承策忽然停下脚步,警觉地往这个方向看了看。游兰连忙扮作猫叫。沈承策以为是猫叫也就不再多虑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救世主临近居然擦肩而过走了,席琭儿泪眼汪汪拼命挣扎哪怕是把头撞地上了也不跟乖乖服从。

游兰得意洋洋的拍打她的脑袋,不屑的哼道“别做困兽之斗了,皇上都走了。你呀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等下辈子吧。”

说完,一摆手示意宫女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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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救世之主大显灵(三)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40CDA498637DB05C49C18A9CB899761; Path=/ 第十七章 救世之主大显灵(三) 就在他们离开草丛的时候才抬头发现一大人物双手环胸,斜着眼正看着他们呢。(最快更新)

游兰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连连下跪。

“皇上。”

席琭儿闻声抬眼望去,果然看见沈承策挺直着身子,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下的小鬼。

感受到一抹热光打量着自己,沈承策毫不客气的接下,并勾起弧唇得意的冲席琭儿一笑。然后才意兴阑珊的开口“游兰姑姑真是好久不见,一见面就给朕这么大一惊喜。”

“啊?”游兰听得心慌,以皇上那高傲狂妄的性格从来不爱敬称,如今遇到这种事不生气反而笑脸相迎还称姑姑实在叫她摸不透皇上究竟会如何处置她。也因此心里没有底。

“皇,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沈承策继续奸笑,故意蹲下身与游兰平行。游兰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笑里藏刀的龙眼顿时低下头。

沈承策不说话,依旧是有意无意闲逛似的蹲在原地,手里把玩着地上的小草。

游兰见皇上不走,她就更加不敢起身,于是就一直跪着。(最快更新)

可是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不仅累而且容易节外生枝,这么想着不由得偷偷瞥向一旁也跪着的席琭儿。好不容易把这个席琭儿抓起来,如今皇上忽然出现究竟是要救她还是瞧热闹的?游兰心里没底实在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

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时辰左右,沈承策才懒散的开了口,目光极不屑的瞥向席琭儿“不知道席琭儿惹了什么事让游兰姑姑如此上心,居然亲自动手?”

不提还好一提,游兰顿时觉得底气十足。既然皇上问到这大可以好好说叨一番即使惹怒圣意也无妨,因为背后有太后撑腰,皇上也要怕太后三分。

不过这么看来没错,皇上确实是来给席琭儿解围来了,不过游兰心中得意,这么复杂又找不到蛛丝马迹的案子即使办案多年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查得到,就不信真被他们查出什么来。

想到这里,游兰底气十足,清咳几声拿出往日里司仪的风范回道。

“回皇上,这个席琭儿是一年前宫中放火的凶手。一年前她与同进宫的宫女发生口角,宫女们准备拿毒药毒死她。可惜被席琭儿发现了,席琭儿心中不爽便起杀心放了大火。之后怕祸及自己,又装疯卖傻。”

游兰不慌不忙底气十足的讲着瞎话,听得沈承策和席琭儿都哭笑不得。

沈承策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个女人还真是能说,这么瞎的话也能说得这么溜,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席琭儿则是彻底被激怒了,愤愤的站起身质问游兰“你说我杀人放火,那么请问证据在哪里?可有人看见?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证人,既然你看见了我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当时不把我拿下现在才提起?”

“我,我……”游兰低着头,眼珠转的飞快,心中咯蹦一下。本来是想借着太后之手把她除掉,如今忽然来这么一出确实出乎意料,证据什么的根本没有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后面拍马屁的宫女顺口说了一句“既然是查案自然是查了才知道。”虽然声音不大,但直直的落入三人的耳朵里。

沈承策和席琭儿同时以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宫女被冻得浑身哆嗦连忙低下头。游兰则是低头咬唇,恨不得这个笨丫头立马消失。

“原来游兰姑姑还在查证此事,这么说来席琭儿还不是杀人犯,最多算疑犯。姑姑要是见过那场大火的话是不是也跟席琭儿一样有同样嫌疑呢?”

“我,我”游兰一时语塞,说没见过那就证明席琭儿是被冤枉的,说见过那么证明自己也有防火嫌疑。如此一来皇上要是为了席琭儿追查此案,很快就把自己查出来。

眼看着混了二十多年才混到这个位子,要是为了治这个臭丫头搭上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想到这里游兰只好放弃了下手的念头。

转而狗腿的靠前挪了几步,笑着回道“皇上的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奴婢现在才想起来此案有太多疑点还不能草草断定凶手是谁。方才是奴婢太大意了,冤枉了席琭儿姑娘也辜负了皇上的厚爱实在对不住。”

“别。”游兰的道歉并没有打消沈承策的逼问反而越来越引起他的兴趣“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说话向来是没有十分真也有七分实。既然你说这里头有蹊跷再加上太后要求彻查此事就更不能懈怠。这样吧,朕决定给你一些人马让你好好彻查宫中失火一案。要大查彻查,至于席琭儿嘛。”

沈承策一边说一边贼意浓浓的打量着席琭儿。搞得席琭儿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狠狠的鄙视了一眼。沈承策只当没看见依旧是奸笑连连一副饿狼上身的模样。

“这个席琭儿虽不一定是真凶却是唯一的线索,所以在案情没有查明之前由朕代为看管。不知道这个安排游兰姑姑可有意见?”

游兰嘴角抽搐,斗大的汗直往手心里窜,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哪还有心思想别的,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管点头答应就是。

就这样,游兰眼睁睁的看着席琭儿被带走,也不知道这个小妞究竟知不知道放火案的真相。她要是知道暗中参她一本怎么办?

不会的,应该不会,就算真的这样太后也不肯的。没了她游兰,谁给太后寻找最香最好的香草。游兰胡思乱想了一会才回了自己屋子。

而此时,席琭儿已经被沈承策带回了御书房并找来太医治伤。

昏暗的烛光下,席琭儿斜爬在龙塔上,侧头偷偷观望另一边端坐龙椅的沈承策。此时的沈承策正伏案批阅奏章,态度极为认真表情严肃,浓厚的两边眉毛一会分一会和像极了台上表演说书先生。席琭儿清楚的记得养父就是说书先生,他说书的时候就是眉飞色舞的,现在的沈承策倒是有父亲的亲切感,而且这个模样的他显得更加英明仁义。

借着烛光的点缀更像是一位下凡救苦救难的神仙,这么想着不由得联系到上次青楼逃跑那晚这个男人也是如同神仙一般从天而降。

哈,这个沈承策到底是个什么人。席琭儿不由得咬着指头思考起来,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居然糊弄自己,第二次见面他却救了自己一命,第三次见面又是他救她。这个看似狡猾阴险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好心三番四次的救自己,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席琭儿想的入神,根本没发现此时的烛光有了微妙的跳动,光线下的黑影悄悄的变短变短。等到席琭儿反应过来抬头看去的时候,一张艰险的脸早已撞进她的眼帘,把席琭儿吓了一跳。

“皇,皇上,你,你怎么来了?”面泛羞涩,也不知道刚才的失态有没有让沈承策发现,他要是知道自己那么看着他一定以为喜欢他,到时候还不得让他嘲笑死。想到这里席琭儿更加尴尬了。

沈承策死死的盯着她,看见席琭儿如此窘态更是觉得煞是可爱,不由得想要好好讥讽一般“真是没看出来,你也会害羞?”

“我,我哪有?皇上定是奏折看多了眼花了。”

“哦——是朕眼花?也对,想你这么高傲的女子怎么会当众跳舞还跳的如此妖娆,估摸着朕看到的是妖精。”

“你!”席琭儿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你个沈承策拐着弯的骂我是妖精。刚才还夸你人好,一定也是眼花了,烛光太刺眼所以没看清。

席琭儿嘟着嘴侧过身装睡。沈承策淡淡一笑,笑容澄澈真诚干净的不含一丝杂,卸下了一贯的阴险狡诈。只可惜席琭儿没看见,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看见,只有这样才能真真正正的保护自己。在这世界,他只对一个女人卸下过防备,可到头来这个女人为自己而死叫他看透宫闱风云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一夜风雨终于过去,陈旧的阳光似乎宣示着陈旧的宫规。

太后微睁凤眸意犹未尽的嗅着香草,手里的香囊被捏的变了形也不肯放。游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梳理发髻。

太后舒服之余顺口问了下宫中案情“游兰,让你查的大火一案可有眉目?是不是席琭儿下的手?”

听到这里,游兰顿了顿,然后才回道“这件事还在细查之中,这个席琭儿实在太厉害。只是随便扭了几下身子就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皇上把她当中掌中宝心头肉,奴婢哪敢碰一下。再者一年前的案子缺失证据更是无从查起,所以奴婢只好停手。不过奴婢想要多嘴一句。以前皇上为了一个青楼歌姬差点跟太后闹翻,这次又为了一个青楼出身的席琭儿搅乱案情。奴婢怕重蹈覆辙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太后定夺。”

“什么!”听闻此言,太后脸色大变,手里的宝贝香囊忽然落地,眼神瞬间变得诡秘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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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公主驾到闹翻天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9157EB24D7291F3DF4FD3D2CB7D5C91; Path=/ 第十八章 公主驾到闹翻天 “红颜祸水当真就这么厉害,皇上始终摆脱不了美色的诱惑。()看来不采取点措施是不行了。平元公主不是有个女儿嘛,听说小公主长得标志可爱算起来与皇上差不多大。哀家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你去把他们叫来,就说哀家接小公主小住。”

“是。”游兰乖乖退下,转身之际,脸上渐渐浮出阴险的笑容。

太后斜靠在凤榻上,玉手微抬明亮的眼睛是不是闪现危险的光芒。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自己培养多年的皇儿却让别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给俘虏了,当真不值当。

这个青楼女子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法,竟然连皇上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行哀家可要好好会会。太后微启薄唇命令宫中之人叫来席琭儿。

席琭儿一听是太后有请,顿时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皇上上早朝的时候派人请她,这不是明摆着情况不对嘛。而且游兰可是她身边的大红人,昨天一番话惹得游兰心中不爽定会找太后帮忙,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

不过太后有请明知是鸿门宴也不敢不从,席琭儿深呼一口气,偷偷留了字条才出去。

到了泰常宫就等于到了太后的地盘,席琭儿又做一次深呼吸小心谨慎的往前走去。领头丫环冰冷的说道“你现在这等会,我去禀告太后。”

席琭儿点点头。

丫鬟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席琭儿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不敢移动半步。很明显这是,这是太后的刁难如果乱动不安分定会立刻治罪,她只是一颗小鸡蛋怎敢与他们斗,只好乖乖听话了。

虽说是秋天,不过此时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秋季也是个多变的季节一会冷的直哆嗦一会热的又想洗冷水澡。席琭儿冒着炎热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

此时的太后正捧着香囊懒洋洋躺在靠窗的地方观察着席琭儿。

看她纹丝不动的,朱红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这个席琭儿还真会装,看她能坚持多久。”太后继续闻香囊。

一旁的小宫女不敢多言只是安安分分沏茶。

太后眯着眼小憩一会,只感觉太阳斜射到左脸了才懒散的撑起身子让人把她带进来。

“快到晌午了,皇上应该要下朝了。要是让他看见哀家如此对待席琭儿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来,你去把她叫进来吧。”

小宫女麻溜溜跑出去把席琭儿带了进来。席琭儿微抬杏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太后,太后一道目光射过来毫不避讳冷冷回射过去,吓得席琭儿连连低头行礼。

真没想到此时的太后与大寿之日与众人点头微笑判若两人。看来皇宫里各个都是伪装高手,席琭儿不由得咯蹦一下,也不知道这个太后会如何对付自己。想到这里,小鹿惴惴不安的跳动着。

太后依旧是神态自若的走下榻笔直的站在席琭儿面前,随风飘起的阵阵香味也毫不客气的侵入她的鼻孔。这给未知的命运又铺上一层朦胧感。

过了许久,太后才开了口“你叫席琭儿?”

“是。”

“名字取得不错,方才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哀家看得清楚,觉着还是一个挺懂规矩的姑娘,哀家喜欢。(最快更新)这样吧,泰常宫里正好缺了几个宫女,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哀家吧。”

“啊?”席琭儿有些意外,这么一来不是可是时时刻刻针对自己了吗?因为太过担心,薄薄的小嘴里竟不自觉蹦出一个啊字。

这让太后十分不爽,眼眸也更加寒气逼人“怎么,叫你在哀家身边伺候委屈你了?”

“不,不是。奴婢只是受宠若惊,奴婢入宫以来一直备受欺负,今日能得到太后垂爱在您身边伺候,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喜事。只是这件喜事来得太突然,奴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所以才失口了。”

“这样啊,那就这么定了。”

正说着,一阵嬉闹声从外头传来,紧接着游兰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进来。来人穿着十分讲究不像是普通女子,而且一看见太后竟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调笑更加断定此人的高贵身份。

席琭儿不敢怠慢也就作了作揖,太后玉手招了招年轻女子过来身边坐下,然后对席琭儿说了几句“琭儿,你第一天当差,对于宫中的主子自然是不熟悉的。来,哀家给你介绍介绍。”

太后指了指身边的女子说道“这位是小公主汶儿”又指了指年纪稍长的女子介绍到“这位是她母亲平元公主。是先皇的妹妹,也是哀家的妹妹。小公主和长公主会时常来宫里走动,你得小心伺候着,不可怠慢了,听到了吗?”

席琭儿行了行礼“是。奴婢谨记太后教诲。”

说话间,席琭儿偷偷打量着这两位公主,那位汶小公主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年龄看上去跟自己一般大。面带桃花笑如娃娃,倒是可爱至极,只可惜一出口就如狂风扫过暴雨铺天盖地之感,令席琭儿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相反的,她的母亲倒是文静许多,一直都是嘴含微笑,柳叶稍弯,像不凡的仙女又似水滴的妖姬。虽已年龄不小却一直保持着姣好的身段,胭脂水粉也涂抹的恰到好处看上去年轻极了,像是小公主的姐姐。

看的席琭儿又羡慕又嫉妒,只是,这笑容似乎有些牵强,深黑的眸子里压抑着一丝复杂之色,真是奇怪。有这么好的女儿自己又长得如此年轻漂亮整天吃穿不愁的究竟会有什么烦心事呢。

想来是公主病吧,席琭儿不再打量,乖乖低下头给两位公主沏茶。

太后嫌弃的瞅了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到小公主汶儿身上,明明已经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太后还是以看待小孩子的目光看待。

“汶儿啊,好久不见又长漂亮了。水灵灵的像颗小葡萄,讨喜的很。”

小汶儿笑嘻嘻的撒娇道“太后舅母,你谬赞了,汶儿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小脸红扑扑的半低着头显得娇羞可人。

太后哈哈大笑,皱纹显露无疑“哪能啊,我们家的汶儿可是最漂亮的。对了一会你皇帝哥哥来了,哀家叫他来这里坐坐。”说着转向一旁的平元公主“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现在先皇已经不在了这宫里还是你们的家,就常来走动走动吧,以后不会再有人说你们了。要是哪个贱嘴巴敢胡说八道,哀家就撕烂她的嘴。”

平元公主作了作揖,弱弱答应。

就在此时,皇帝沈承策赶了过来,见所有人都在不由得心生疑虑,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公主姑姑也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笑嘻嘻的伸出手招他过来“起来吧,皇儿快过来。这是你汶儿表妹,你们已经有些年头没联系了,今日哀家叫他们来就是想一家人聚聚。”

沈承策勾嘴一笑,然后偷偷瞥向席琭儿。没想到这一举动清清楚楚落入太后的眼帘,刚才好笑呵呵的慈祥老人忽然之间变得阴沉冷厉,说话也带着锋芒。

“皇儿是在看哪里?难道一个非亲非故的丫环还比不上嫡亲的表妹吗?”

听闻此言,太后边上的汶儿突然之间失了笑,转而凶神恶煞的瞪着席琭儿,席琭儿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往一旁挪步。

沈承策则是毫不避讳的走过去直言不讳的追问道“母后,不知道席琭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她带过来?”

太后一听此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啪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责道“哀家是皇太后,席琭儿只不过是宫女。太后使唤一个宫女还使唤不动吗。难道哀家招她来一定是有意刁难不成,不能是因为喜欢想她留在泰常宫吗?”

“不,母后息怒,儿臣刚才失礼了。请母后恕罪。”

太后并不领情继续发怒“你失的何止是礼更是身份,一个皇帝应该稳重些英明些,而不是冒冒失失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怪哀家。哀家不仅是太后也是你的亲娘,百姓都知道孝道,你身为皇帝居然不如一个百姓。莫非真是让什么妖精迷了眼睛心里没了哀家这个娘亲吗?”

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太后凶狠的眼神如一把暗器一样冷不丁的朝席琭儿射去。席琭儿连连后退几步。

太后则是不依不饶,心中疑惑怎么自己刚刚把她领走,皇帝就追到这里来了,走之前她可是吩咐过御书房看守的宫人不得泄露此事的。皇帝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这个席琭儿留了一招?

太后心中疑虑重重却也懒得追究。

“好了,皇儿,你表妹和姑姑难得回宫一趟就不要再为无谓的人和事扫了雅兴了。既然你不知道哀家的意思,那哀家就明说吧。这个席琭儿哀家要了,今后就在泰常宫做事。你就好好上朝吧,今天就不说别的了。还是聊聊家常话吧。”说着又瞥了一眼席琭儿。

“席琭儿,你是刚做事的宫女,有很懂地方还不懂,今后就跟着游兰干活,她会给你分配任务的,现在暂时没你的事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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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诡计多端惹人烦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E828BBF939169265C4CDB0FA6A1E04AB; Path=/ 第十九章 诡计多端惹人烦 “是”席琭儿应了一声,弱弱下去。()

沈承策余光一瞥也不再多言,不过只是这个细小的动作却让对面的两个女人都看在眼里。太后也不想因此破坏气氛就不多言了,不过小公主汶儿则没那么大气量,当场就撅嘴发脾气。

“哼,我不吃了。没胃口!”

平元公主看了女儿一眼,淡淡教训道“饭菜还没端上来怎么就说没胃口?”

汶儿转过头冲着母亲大发脾气“我说没胃口就是没胃口,我不吃,不吃就不吃。”

太后是明白她心思的,连忙好言相劝“都多大年纪了别发小孩子脾气,这样好不好。等吃完饭哀家叫皇上陪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一听皇上陪同着去逛街,汶儿自是高兴不已,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不过想起刚才沈承策那无意的一眼,那口不服之气始终难以下咽。

“舅母,这样不行。要是我买了很多很多东西没人提怎么办。要不你就把刚才那丫头借我使使吧?”汶儿撒娇的看着太后,看的太后心疼入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好吧,不过这丫头笨得很要是伺候不高尽管告诉哀家,哀家替你收拾。”

“谢谢,舅母。”汶儿这才高高兴兴跟着一起吃饭。(最快更新)席间太后亲手夹了好多菜到她碗中,桌上摆放的也大多都是她爱吃的饭菜。

看的沈承策一阵嫉妒,他才是母后的亲儿子,可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如此的疼爱。林公公从小告诉他,他是将来的君王不能有孩子气也不可能得到别的孩子能得到的东西,所以面对母亲的严格管教他从来不抱怨什么。可是每当看见母亲对表妹如此疼爱就嫉妒不已,好希望那个人就是自己。

而一旁闷头吃饭的平元公主则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要有太后在,她这个亲娘基本跟不存在没什么区别。所以也不想说什么自顾自吃饭吧。

一餐用尽,汶儿就催促太后放他们出去玩,太后一口答应并千叮咛万嘱咐沈承策好好陪同。沈承策本不愿意,无奈太后连席琭儿也叫上了,未免自己走开他们就对席琭儿不利,才不得不答应了。

说起这个席琭儿还真伤脑经,本想留她在身边可以借机找到沈承咨的下落,没想到这小子藏的够深居然没有任何线索。

哎,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先把眼前这个难缠的表妹搞定再说吧。

盛秋浮华如一梦,好风解忧才是真。红唇轻启清歌吟,金叶翩舞妖姿弄。

看着满城金灿灿的颜色,席琭儿便觉得身心舒爽不已,已经很久没出宫了。即便是做陪行的丫环,只要主子不刁难她也乐得自在,抚摸飘下的叶子,倾听秋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位旷世仙子在跟自己打招呼,随即仙法一施,所有烦恼都无影无踪。

因太过沉浸自我,竟忘了是陪着主人而来,她还傻傻的一个人跑跳到前头这边瞅瞅那边望望就像是新生儿一样对所有都充满了好奇。

那副天真纯净的模样看的沈承策一阵喜欢,不知不觉诡秘的脸庞居然浮现浅浅的纯净的羡慕的笑意,心中对她也多了几份在意。

不过一旁的汶儿对于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则十分不满意。(最快更新)

“臭丫头,你究竟知不知道尊卑啊。一个提货的宫女居然跑在本公主前头,你也太大胆了吧!”

汶儿碎碎念个不停,跟她那张可爱精致的娃娃脸截然相反,让席琭儿不由得对这幅皮囊一阵惋惜。哎,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怎么给了这么一个人。

要是把她的可爱容貌换成是菜场的大婶会是什么样呢?席琭儿忍不住偷偷幻想了一阵,觉得好笑不已不小心笑出声来。

这让汶儿更加生气了“喂,本宫在跟你说话呢,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

“哼。”汶儿又不乐意了“究竟在笑什么,本宫叫你说你就说,如此支支吾吾的,小心本宫打你!”

席琭儿一阵无奈,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整天就如此无礼,一点公主样都没有。算了算了,随便找个话题圆过去吧,不然这公主肯定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是这样的,奴婢想到秋高气爽就觉得一阵舒心忍不住的为此笑了笑。自古以来以秋做悲写抒情哀诗的诗人实在太多。不过奴婢觉得秋天景色甚美又是农民大丰收之日也有快乐之处,所以就笑了。除此别无他意。”

“真的?”公主半信半疑的问着。

席琭儿无奈地点点头“那还有假?”

汶儿公主这才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兴高采烈的看向沈承策“表哥,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抓鱼好不好?”

什么,抓鱼!席琭儿一听这话顿时毛骨悚然,虽然阳光洒在身上很温暖可毕竟是秋天。再加上阳城的气候一直不稳定谁知道河里究竟是冰是凉,而且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身为宫女的她肯定冲锋陷阵身先士卒。

那怎么行,我席琭儿好歹也是人怎么可以如此虐待我。想到这里,席琭儿拼命转移话题寻找别的好玩之处。

“哈哈,皇上。这阳城里好玩的东西可多了,有泥人,糖葫芦还有好多好多,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沈承策一听这女人想要逃跑就心生玩味,本想着这个季节抓不到鱼也就不想去,不过既然这个女人如此的害怕抓鱼那就更要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神通广大的席琭儿如何应对。

“既然公主表妹说要抓鱼,那今天咱们就吃鱼。走,去护城河。”

汶儿一听自己的意见得到了表哥的采纳很是高兴,就连走路都有一种高于常人之感。

果不其然,到了护城河边,沈承策真的要她一个人下去抓鱼,他则美人在侧风花雪月。好吧,这些席琭儿都认了,谁叫她是宫女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护城河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找一处遮阴的地方,他不知道秋天的阴凉处其实很冷很冷吗?只是稍稍一靠近就被湖面的凉气打的一阵哆嗦,更别提是要下去了。

席琭儿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犹犹豫豫的决定要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背后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可每每回头又找不到这道眼神,看到的反而是沈承策跟汶儿打情骂俏的情景。

吃,吃,吃,吃死你!席琭儿心中怒骂,行动上却不得不卷起裤角脱掉鞋子,双手摩搓着,在岸上跑了几圈之后才鼓起勇气下水。索性还只是球天,河水还未结冰。小姑娘弯着腰沿着河水走了几圈,因河流是左右围着的类似于池塘的东西,所以即秋天也不见得干枯。

只是这刺骨的河水触碰到皮肤就如同粘在脚上的狗皮膏药般,一动就有种扒皮割肉般的疼痛。席琭儿咬着牙,弯下腰寻摸着水底的鱼。

也许是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近一个时辰也没发现一条。涨着通红的小脸,席琭儿哈着气继续寻找。因为冻得太久,膝盖以下基本上没了知觉,走来走去似乎觉着腿不是自己的了,没有了灵活之感。

而此时,沈承策倒是抓来一只山鸡,见一个时辰了席琭儿还没回来便又气又恼。这丫头平日里见她挺有脑子的,怎么这个时候成了浆糊了,让她抓就抓吗,不知道反抗的。

沈承策有些担心就过去看看,果然看见一个较小的身影缓缓的移动着,看她瞬身哆嗦的这么厉害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异样。

这感觉好熟悉,想多年前,也是一个女人在水里抓鱼。不过那时是夏天,水里凉快着。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沈承策的眼神有些暗淡,同样的身影又在脑海中晃荡。

“嗨,策,快点下来。水里好多鱼啊。我们比比谁抓的多。”女孩赤着脖子,扎这两小辫天真的向男孩招手。

“等着我这就下来。”着急的男孩一边脱着鞋子一边向女孩身边跑去。因为太过着急没看清路让石子给绊了一跤,等起来的时候满手都是血。

女孩心疼的跑过来帮男孩包扎。男孩满脸堆着笑,傻傻的看着女孩。

沈承策捂着胸口,这里竟有些隐隐的疼痛。冥冥之中又想起为自己而死的虚竹。

沈承策回过神继续朝河边走着,此时的小人影有些摇摇晃晃冻得浑身发抖。席琭儿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浑身的痛觉也消失了,耳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感觉出现了异样的情景,面前全是云彩,素未谋面的爹爹正微笑着注视自己。

席琭儿早已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只是觉着从未与亲爹说过一句话,见其伸手朝自己走来,她也缓缓伸出手靠近。只是步子往前身子却不停地往后倾倒,席琭儿微笑着一点点往水里倒下。

沈承策见势不好立马飞身过去,将即将倒于河水的席琭儿救起。

看着身边冻僵的人儿,顽固的他居然也动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的将席琭儿放入自己怀中,用结实温暖的肩膀温暖着她保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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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河边野炊有情调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89D2259F2C3514423551C58783FE4754; Path=/ 第二十章 河边野炊有情调 这场景在以前也是唾手可得的“策,抱抱我。(最快更新)快点。”此言一直挂在虚竹嘴边,只要一见面就会这样说起。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怀里抱着的毕竟不是她,无法有任何的想法。沈承策轻轻抱着席琭儿找了一颗大树靠着。然后又麻利的点起篝火。

一旁坐着的汶儿看到这种情景又气又恼暗生脾气,想来自己跟表哥从小就认识也没受到如此亲密的待遇,她一个小宫女凭什么!越想越生气,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本想着就此一走了之又怕表哥不来寻找自己,如此也是白搭只会便宜了席琭儿这个贱蹄子。不过转念一想又出来一个主意。

汶儿走上前殷情的说道“表哥,照顾人这种活,大男人怎会干。不如交与我吧,我是一个姑娘就算不会也方便。你说对吗?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沈承策决定让她来。

汶儿走上前扶起席琭儿装作十分友善的模样关怀,照顾。

沈承策余光偶尔往此处一瞥,见二人相处和谐也就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烧烤山鸡。

汶儿故意侧过身挡住沈承策扫过来的目光。从偏远地看过去,似乎是在很用心的照顾席琭儿,而且时不时的拿起手帕替她擦拭水珠,撩拨凌乱的碎发。

实则另一只手借着拿手帕的左手遮掩偷偷爬上席琭儿的手臂,然后一不留神偷偷地像大黄蜂一样一掐痛的席琭儿大叫。(最快更新)

汶儿赶紧用手帕堵住她的嘴,小声咒骂“你这个小贱人,居然用苦肉计博同情,真是可恶。幸好我聪明调开了皇帝哥哥。”

汶儿得意洋洋的做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席琭儿怒火相向心中不满,还真把皇帝当成宝了。也就你整天当宝一样追来追去,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臭男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又有何意争抢!

汶儿见席琭儿如此发怒,更是得意不已“怎么,我说错了吗?告诉你,我可是太后钦点的皇后,将来皇帝哥哥的枕边人。任何人想与我争夺,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死!”语气恶毒,言语犀利真的跟黄蜂的刺一样让人讨厌。

席琭儿不想多说别过脸去,继续欣赏这美丽的秋色。

已金秋,正是落叶铺城之际,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树叶飘零加之秋风阵阵凉气袭来,吹得人心旷神怡。席琭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倾听这树叶飘落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忽闻其中一片更显清脆,飘落速度也极为缓慢还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流。

好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这味道仿佛间又回到了过去一般,让席琭儿不知不觉嘴角上扬偷偷泛起小泪花。是他,一定是他,席琭儿满怀期待的睁开眼,只是看见这个麻烦的汶儿在实在不方便,她只好失落的放下这个念头。

只是心里想着亲人就在眼前却不得见,席琭儿连欣赏秋色的心情都没了。带着各种情绪请求回宫。

“皇上,我看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吧。”

汶儿一听不乐意了,撅着小嘴埋怨道“表哥,我们才出来一会还没好好吃一顿山鸡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要不再留下来玩会?”

席琭儿顿时翻脸,站起身准备离开“既然公主和皇上想留下玩耍,奴婢就先走了。(最快更新)奴婢宫中还有要事要办,太后让奴婢在泰常宫办事自然是以太后之事为先,所以奴婢先失陪了。”

沈承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人,她这是在生气吗?真是奇怪,不就是陪着出来捞个鱼嘛,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

这女人还真是没劲,沈承策一边玩着手里的柴火一边念念碎。不过想着陪着烦人的表妹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也就同意了她的话。

“好吧,朕看天色也不早了,那就回宫吧。汶儿,咱们走吧。”

汶儿嘟囔着小嘴撒娇的看着自己的表哥“表哥,时候还早呢。何况我们辛苦抓来的野鸡还没有吃,就这样回去是不是太匆忙了?不行,汶儿不要,我不要这么早回去,呜呜。”

说话间,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开始梨花暴雨般的倾洒泪珠,看的沈承策一阵头疼。不搞定这个表妹,太后那边定是不好交代,只是他实在不愿陪着,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只好拉下皇帝龙威,好言劝了几句“这样吧,烤鸡我们带上,回宫里吃。”

“不行,我……”汶儿还想说什么。

沈承策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强忍的怒火如同蠢蠢欲动的野兽吓得汶儿连连点头“好吧,那就走吧。”

此时的席琭儿早已跑着出了这里,循着熟悉的味道一路找去,却已经物是人非,这里除了空旷的草地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迹。

罢了,罢了,若是有缘定能相见。席琭儿带着满满的失落继续往前走。沈承策一路小跑,汶儿一路抱怨总算追上了席琭儿。

看到席琭儿这幅样子,沈承策很是意外,这女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快。难道真是因为叫她捞鱼把她惹生气了?哎,真是小气。

一番嘟囔着也很快就到了宫里。沈承策还没来得及跟席琭儿说上几句,她就头也不回的去了泰常宫处。汶儿则是想要跟皇上说上几句话,无奈人家不搭理转头就去了御书房。她只好识趣的去泰常宫跟太后说话。

泰常宫里,老太后安详趟在凤榻上。半眯的凤眸时不时流露懒散神色,纤纤玉手上总是握着那只香囊。身旁还有游兰伺候,脚下有席琭儿洗脚按摩。

汶儿泪眼汪汪跑进来哭喊“舅母,舅母,呜呜”边哭边嚎钻进太后怀里,尖锐的吵吵声把半梦半醒的太后彻底惊醒,微皱眉头却依旧摆出笑意,轻抚汶儿的头,安慰。

“汶儿,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就是这个可恶的奴婢。”汶儿严声厉气指着地上的席琭儿骂道“就是她,非要拉着皇上回宫,害得我跟皇上没聊一句话就回来了。逛的一点都不开心。”

“什么,竟有这事?”太后眉头皱的更深,极为厌恶的低头瞥了一眼席琭儿,没等席琭儿有任何解释她就一脚踹开脚盆,满盆的洗脚水不偏不倚溅在席琭儿身上,席琭儿还来不及擦拭就又被游兰的一脚踹到在地。

太后还没开口教训,游兰就先替主子教训起来“好你个臭丫头,太后恩准你出宫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你不仅不照顾好公主皇上居然还阻碍他们游玩,你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太后不语却早已默认,因着太后这层身份有些方面不能太过分,有些事情让游兰这个左右手替自己做了倒也可以。说起来这个游兰倒是精明的很,知道自己心里想些什么会做什么,如同肚里的蛔虫一般。

太后抿嘴一笑算是出了口恶气,随即懒散摆手“算了算了,区区一个宫女,犯不着哀家如此劳师动众,如此就有**份了。你且下去吧。”

语毕,游兰也不忘闭上几句“听到没,还不快下去,真是丢脸!”

席琭儿不说话,作了作揖就下去了。

看着像落汤鸡一般的席琭儿,汶儿心中大爽,这才露了笑脸。

“舅母,舅母。”

太后被这一声声的称呼叫的骨头都酥了,连连差人送好吃的到泰常宫,要跟汶儿同吃。

这边是烛光映晚餐,欢声带笑语。另一边则是委屈加强忍,誓要活下去。席琭儿换上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番才去泰常宫门外守夜。

因是走的太急没看清楚撞了来人,被撞之人摸着疼痛的脑袋忍不住抱怨几句“哎呀,是谁这么没眼睛啊。撞了人还不道歉,太没礼貌了!”

席琭儿连连道歉,蹲下身扶起被撞之人时才发现是林公公。由此说来打翻饭菜可能会惹怒圣意。看这里头这么多饭菜而且这么丰盛,皇上果然是皇上,一个人吃这么多。一头牛也吃不完吧,席琭儿一脸鄙视的看着满地的饭菜,不过想想也挺可惜的。

林公公看撞他之人是席琭儿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个席琭儿其实也是个可怜人,所以他对她就多了几分好心。

“原来是琭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席琭儿不好意思的挽着耳畔的发髻,解释道“我要去泰常宫守夜,因为出门太迟,怕来不及所以跑快了。没想到会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林公公摆摆手“罢了,罢了。不用不好意思的,我倒是很好说话,只是皇上那边不一定好交代。这么多饭菜打翻了,可能要回御膳房重新做过了。今天皇上心情不好,不知道久等之后会不会发脾气?”林公公一脸纠结的想着这件事。

席琭儿一脸惊讶,怎的,难道皇上因为自己提议早回宫就惹得他一整天不高兴?

“怎的,皇上一不高兴就要吃这么多?”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你不是要去泰常宫守夜吗,快去吧。我也要快点去御膳房重新准备一份饭菜了。不说了。”林公公急急忙忙端着盘子重回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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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厨房进餐别有情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24BE8B71483D12F0792035591D2D95C; Path=/ 第二十一章 厨房进餐别有情 席琭儿简单整理一下衣衫也快速跑回泰常宫。(最快更新)此时的泰常宫里,小公主汶儿和太后边吃边聊不亦乐乎。忽然一阵奇怪的风刮过搅起地上落叶,落叶晃晃悠悠吹进泰常宫。

太后看的极为不满意,冲着门口喊道“来人,快把屋中落叶清理掉。”

语毕,没人回应。

太后吃了一会又命令道“来人,快把落叶扫掉。”

依旧没人回应。

太后怒,跨不出门,在宫门口并没看到守夜宫女,正想找游兰询问此事,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急急忙忙朝这边跑过来。

一看来人是席琭儿,太后就更加生气了,好看的柳叶眉顿时就邹成一团,斥责道“怎么回事,为何来的如此晚?莫不是哀家教训了你几句,就给哀家甩脸色了?”

席琭儿大喘一口气,下跪解释道“不,太后误会了。奴婢,奴婢嘴角太慢所以来晚了,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一听这话更不乐意了“恕罪?你还想恕罪,真是天大的笑话。身为一个宫女居然如此大的架势还让哀家等着实属大罪。另外你年纪尚轻,四肢健全,居然跟哀家说腿脚不利索,我看你是不想要这条腿了,既然如此,哀家就成全你,卸了这两条腿。”

席琭儿不再回答,只是继续跪着不敢动弹。因为她知道太后只是一时之气说着玩的,太后可没空跟一个小宫女计较。可要是此时反驳就会惹怒她老人家到时候一切可就成真的了。

太后见她不说话,来了兴趣“怎么,哀家要卸了你的腿,不想办法向哀家求情吗?”

席琭儿不慌不忙回答“太后乃一国之母,堂堂太后是何等的宽宏大量怎会与一个小宫女计较,如此岂不是伤了太后的威仪?”

太后闻言,不怒反而嘴角上扬眼神欣赏之色,纤纤玉手相互叠放于前,却时不时的互相敲打。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席琭儿会如此受争议,也难怪如此聪明机灵的丫头多少是受到些妒忌的。如果从一般宫女角度出发,太后其实也并不怎么讨厌。只是她跟皇上走的实在太近,这是她所不能允许的,所以才处处针对席琭儿。

太后摆摆手不再追究“也罢,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哀家再加以责怪倒显得哀家小气没威仪了。算了,今日哀家就饶你一次,你进去把落叶扫掉,然后继续守夜吧。”

席琭儿乖乖进去扫了落叶,只是余光稍微停顿了一会才慢慢离开。

屋里汶儿对于太后如此轻易的放过席琭儿有些不乐意,嘟囔着小嘴对太后抱怨了几句。

“舅母,你这是干什么呀。席琭儿不过是一个宫女,身为宫女没有做好本分就应该受罚,如此才能服众。否则汶儿不服。”

太后无奈一笑,给汶儿夹了一些菜,淡淡说道“你好歹也是公主何必跟一个奴婢过不起。人家再怎么巧舌如簧也不过是个下人,你才是主人。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太过苛责将来怎么统领后宫?”

后宫?听舅母的意思是要她来当皇后,如此一番话才压住了汶儿的嘴。既然她是皇后,那么治理这丫头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就且放她一马吧。(最快更新)

就当汶儿继续吃食之时,皇帝却派人来此了。这让刚刚平复心情的她再一次提起来,皇上来了,皇上来这里是作甚,是来找我吗?越想越激动,想想也是,太后说要封她为皇后的,如今皇上找来不会就是商量这件事吧,汶儿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林公公已经进了泰常宫,见到汶儿和太后就作揖行礼,然后才禀明了来由“回太后,奴才奉皇上旨意借席琭儿一用。”

太后斜眼看去,讽刺的瞥了一眼席琭儿“真是奇怪,一个宫女还如此的吃香,究竟是抹了蜜了还是沾了糖了,怎么有这么多人跟哀家抢呢?”

林公公尴尬一笑,解释道“是这样,席琭儿刚刚打翻了皇上的饭菜,如今皇上龙颜大怒命奴才把这丫头叫过去训话。”

“打翻一些饭菜就要劳师动众的叫丫头过去,皇上好像很生气?是什么样的饭菜惹得皇上如此重视?”

林公公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不能说皇上为了一碗饭生气吧,这实在太孩子气有损龙威。想来想去还是这么解释比较好,林公公不慌不忙解释道“是这样,皇上被上来的奏折气坏了。各地灾情旱情,各种贪官污吏民不聊生实在太多,皇上因此烦恼。不巧,这丫头撞翻了皇上的饭菜,皇上因此叫奴才带席琭儿过去。”

听闻此言,汶儿总算是放心了,既然皇上心情不好,叫这丫头过去定是会吃苦头的。

不过太后心中另有所想,各种天灾**是常有之事,皇上登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的,今天居然为此大发雷霆实在不是他的性格。这其中是否另有隐瞒,太后疑虑重重。不过想到若是自己追问下去,汶儿又胡搅蛮缠到时候皇帝肯定对她不满意,就无法满了自己的心思。

想到这,太后才松了口“好吧。那就快去快回吧。”

林公公领着席琭儿过去,沈承策正端坐在上,等着他们。见席琭儿终于过来才大步上前,嘴角微启,露出危险的气息。

“好你个席琭儿,不过是区区一个宫女倒是闹出了不少事端。”

席琭儿脸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说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奴婢新人做事有些毛糙也是真,不过有心之人故意刁难也不假。真假混淆自然是乱的很。否则,这皇宫也不叫皇宫了,皇上你说是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席琭儿一见到皇帝就忍不住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沈承策不怒,嘴角的危险气息更浓烈了“好你个席琭儿,区区一个小宫女居然说如此的话,就不怕朕惩罚于你吗?”

席琭儿刚才只是失口这么一说,可听沈承策这么一问倒是像一把火一样把她心中的怒火全给点燃了,席琭儿瞪大着眼睛走上前。

毫不客气的质问沈承策“难道奴婢的话不妥?还是皇上只想听好听的不想听真话?皇宫就如皇上的家,皇上连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国?家里人口多闲话纷争也就多,皇宫人更多各种事情自然就不少。奴婢只是一个普通下人按常理是不会惹什么大麻烦的,可有些人非要置人于死地,皇上难道不想想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席琭儿的一番话把沈承策吓得一愣一愣的,真没想到一个普通宫女居然如此言语,确实叫他吓了一跳。两眼眨巴眨巴愣是讲不出一句话来。

话都是说完了,席琭儿才意识到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不过说来也奇怪,经过几天相处席琭儿灵敏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皇上其实并没有历史上传言的皇上那么古怪君心难测。其实沈承策在她眼里充其量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被宠坏了的少爷。偶尔有些古怪的脾气也是正常,但心眼绝对好。

所以也就不知不觉的敢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过这些始终是不聪明,她想就此打断此话题,还是赶紧去给皇上准备饭菜吧。

都说伺候爹娘易,伺候主子难。尤其是皇帝主子更是难以伺候,这次打翻了人家的饭菜不搞点特别花样哄哄实在不行。若是哄好了将来也有个靠山若是哄不好只能认命了。

席琭儿计上心头决定好言相劝皇帝移步御膳房。

“皇上,好菜配好时辰。这菜若是不立刻食用等到端过来的时候,必然少不了沾染一些尘土或者凉了而误了最佳时期,这个时候再吃自然是少了一些味道的。您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移步御膳房吧。奴婢保证还你一个不一样的晚餐,不知意下如何?”

沈承策听着好奇,心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倒也不妨一试,就答应了。

一大一小前后脚步声不缓不慢朝御膳房走去,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再次悄悄响起。

男的面目狰狞神色诡异,说话声喑哑而低沉如同一头凶悍丑陋的野兽在怒咆一样。

“真是可恶,那次大计如此的周密居然让沈承策这小子识破了。如今这小子赶尽杀绝派了高手在封地路上埋伏。若不是有人暗中通知,这会我早就死了。我想了很久很久觉得没有席琭儿这个女人帮忙实在不行。你务必把这个女人给我骗出来,由我想办法让她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是。”女人弱弱的答应下来。

二人语毕就听见缓慢的脚步声传来,男人一听到声音便窜走了,女人不懂武功只好借机找最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

刚蹲下身,门就打开了。席琭儿跟着沈承策进了屋,紧接着席琭儿便熟练的进行洗菜炒菜。这还不算,她还命令起皇帝端盘洗盘。不过说来奇怪,沈承策倒也不拒绝,脸露纯真微笑似大男孩一般灿烂。这笑容也把席琭儿吓到了,没想到皇帝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不过另外她也更加确定这位皇帝是外冷内热型的,并没有别的皇帝那般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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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贵国来使求和亲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二十二章 贵国来使求和亲 平物长过耳,富者不沾心。(最快更新)细品油盐酱,也是一种味。

拽人胃口的香气一阵阵袭来,侵入沈承策的鼻如同洪水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无形的香味一点点渗入体内刺激味蕾将人的定力全部击垮。

此时的沈承策早已忍不住想要狼吞虎咽的冲动,瞪大着眼睛蠢蠢欲动的看着不远处席琭儿放置的一盘盘菜肴。

明明看着桌上已经有了五六道菜色偏偏这个女人还没叫自己开吃,这让沈承策实在难以忍受。哎,不管了,先吃了再说,剩下的带御书房去。

沈承策站起身走了过去,此时的席琭儿正一本正经的做菜洒油,被突如其来的大黑影吓了一跳不小心将带水渍的锅铲掉进了锅里。沸腾的油带着水如同亲密的爱人在欢脱跳舞,可这一跳直接跳到了沈承策眼里。

受伤的沈承策如同小孩一般疼的到处乱躲,可越是躲就越是疼,因为油掉在眼睛里自然是想躲都躲不掉。看的席琭儿哭笑不得,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

“好了好了,乖啦,你别动。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别动哦。”席琭儿扶着沈承策找椅子坐下。然后迅速从旁找来湿布擦拭。

烛光闪闪,斜影叠叠。席琭儿极为小心的帮他擦拭眼角,因是最柔软的部分难免会弄得沈承策不舒服,偶尔他也会因为疼偷捏席琭儿的腰,谁知道这女人的腰还挺嫩。一下手就忍不住松手,不过这一下下掐下来,搞得席琭儿有些窝火。()

啪的,将湿布往他手里一塞,气鼓鼓的说道“皇上是眼睛痛还是手痒,如果手痒的话奴婢就给你拍一拍。”说完立刻抓起他的手,狠狠往桌上一砸。痛的沈承策嗷嗷直叫“你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连朕都敢耍。朕要治你罪,起码要打五十大板。”

席琭儿哭笑不得,对于此番极有君王威慑力的话实在很难与现在的沈承策联系在一起。自从了解这个男人之后,她就更加觉得沈承策不过是随便吓唬人的。所以对他的话就更加觉得好笑了。

“皇上要治奴婢的罪,奴婢没意见。不过你现在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对了,饭菜都已经上桌了。您慢慢吃吧。奴婢先把锅子洗干净明日御膳房的厨子干活也方便些。”

沈承策见席琭儿对自己的话语根本没放心上,顿时觉得很挫败,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主怎么他说的话在她面前就不好使了呢。更重要的是这个宫女居然命令自己帮忙干活自己也不拒绝,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没有威严?

沈承策无奈地摇摇头,也罢,先吃饭吧。

眨巴着红肿的眼睛,勉强用另一只眼看事物。不知怎的今天不仅被一个小宫女欺负就懒这些东西都跟自己捉迷藏,明明看到的是在左边却怎么也夹不到。

沈承策一脸气愤,将筷子往边上一放,靠着椅子躺了会。借着烛光摇曳,光线昏暗,一天的乏困感渐渐浮上心头。

就在迷迷糊糊间,一个身影偷偷摸摸从身后走过,迷迷糊糊间沈承策抓住了来人“席琭儿,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被抓之人如同比雷劈了一般浑身一僵,随即快速甩开沈承策的手飞也似的奔向外头。

因来人太过用力把困意连连的沈承策直接甩到地上,沈承策也因为没了睡意,踉跄的站起身继续坐上位子。()

此时的席琭儿才走过来,见他脸上隆起一个包包不由的一阵怀疑“我说皇上,你一只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何还是这般顽劣,头上的包包新长出来的?”说着忍不住用手轻轻一戳,沈承策疼的大喊大叫“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了!再这样,朕真的要治你罪了!”

席琭儿不当真,只当是纨绔少爷闹脾气,笑着替他盛了饭菜端到面前。

“尝尝吧,这些饭菜虽比不得皇宫御厨却也别有一番味道。”说着夹了一块豆腐乳放入碗中。

“您可知道这是什么?”

沈承策盯着豆腐乳半天也没看出究竟,想来皇宫应有尽有怎会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过既然连皇宫都没有,这女人是从哪里拿来的。

沈承策眯着眼,好奇的盯着这个女人,借着悠悠的烛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了。眼前这个平凡的能淹没在人海的席琭儿忽然之间好像充满闪光点,闪亮的根本移不开眼。

沈承策不知不觉看的目瞪口呆,忽然之间感觉自己便的一无所知跟白痴一样。倒是这个女人好像仙女一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沈承策极为讨厌这种降档次的感觉。可不知怎的,真的无法在她面前提起那种高贵的威震四海的龙威。只要一拿出这样的口气就被席琭儿当成傻蛋一样看待,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席琭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说!”

席琭儿邪邪一笑,一副考官问考生的模样回道“沈同学,看来你的学识真的很肤浅。就你现在的能力连秀才都不行。若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估摸着就只能沦落到街头当乞丐了。”

“什么,你这女人,居然把朕比作街头乞丐。不过是一块普通豆腐,至于这么数落朕吗?”沈承策委屈浓浓,像极了一个孩子在讨要正义,极为幼稚却不失可爱。

席琭儿忍俊不禁却又要强装镇定“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豆腐。这是豆腐乳,民间有多少百姓是没有东西吃的,一块豆腐就能让他们高兴很久。可新鲜之物难以保存,所以就做了豆腐乳,一点点存着慢慢吃。这是奴婢前不久做的。因为离家多时想念了,偶尔做一些放着可以缓解思乡之情。怎么样,皇上要不要尝一尝?”

沈承策不屑的夹了一块放入嘴里,想来皇宫美食众多他都不觉得怎么样,如此一块破豆腐真有这么好吃?不过这一次,他真的错了。因是从没吃过所以就觉得味道不同。

咸咸甜甜,丝丝黏黏跟平日吃的新鲜物确实不同,

想不到这女人做菜如此好吃,沈承策只是小吃一口不觉留恋不已,看着桌上别的菜色,口水都快收不住了。

大吞一口口水之后,迫不及待的往别的菜碟里戳。因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所以总是夹不到菜。席琭儿无奈只好亲自伺候皇帝用膳。

此时已经饿极又被香味所诱的沈承策哪还顾得上均量用膳,先不管吃饱再说。狼吞虎咽大口咀嚼,如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饭菜扫荡一空。这才摸着鼓起的肚子懒散的往御书房走。

谁知才到门口就幢门框上了,此时的沈承策鼓着肚子走路踉跄像极了没脑子的小恶霸,不过还挺可爱的。

席琭儿忍俊不住,上前搀扶“大爷,您可千万要当心啊。”

沈承策脸一黑,嘴角抽搐。

迷人的夜色转瞬即逝,沈承策还来不及回味第二天的艳阳就已经高照。

阳城官道,一大帮身着异服的人马带着大批箱子往皇宫赶。一会的功夫领头之人已经到了大殿之上。来人见到皇帝立马行礼。

“臣代表乌僵国国王向炎阳国国主问好。祝国主健康长寿国家太平安宁。”

沈承策一瞥乌僵使臣,并没给好脸色看,依旧端居高位俯视殿下。声音不缓不急却充满敌意。

“乌僵国怎么忽然之间派使臣来此。莫不是我们两国交易方面又出现什么差错?”

使臣一笑免尴尬,也是保持着该有的风度,清清楚楚解释着今日的来历。

“我国与贵国是长期友好邦交怎会因为生意小事而叨扰。如今带着这么多珍贵物品来此自然是想让我们的关系更上一层楼。我国皇子想要迎娶贵国公主结成秦晋之好,如此岂不更好?”

沈承策嘴角一哼,眼神变得深邃扑朔,心中揣测不断。哼,这个乌僵王到底要做甚,是故意捏住炎阳国土地贫瘠需要交易才如此越来越大胆吗?真是可恶,沈承策越想越生气,拳头捏的死死,牙齿都快咬断了却始终不吭一声。

使臣见其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说,依旧是恭恭敬敬客气有礼“臣知道此乃大事不可以一时就决定。所以我国国王说给贵国三个月时间考虑。”

“行了,朕知道了。来人给使臣安排驿馆。”沈承策极力克制内心的不耐烦,命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沈承策皱眉快步回了御书房,这一次他再也坐不住。直接关上门气鼓鼓的对着木头桌椅发脾气,林公公看他脾气不好,心疼的紧。这皇帝可是自己他看着长大的,一身武艺也是他教的,所以对沈承策就像亲生子一般。见他皱眉板脸就等同于天要塌下来。

急忙跟着进了御书房,此时御书房早已被摔的乱七八糟如同柴房一般。第一次,这是林公公第一次见皇上发如此大的脾气。他小心翼翼询问了几句“皇上,您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奴才给你沏一壶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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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偷骗公主去和亲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0B9D61184C415072DDB64C57B764AE44; Path=/ 第二十三章 偷骗公主去和亲 “不用。(最快更新)”沈承策见来人是自己从小一直关照自己的师父林公公也就不必有所隐瞒。

“今天乌僵国来使说要朕嫁公主,你说怎么办?”

“乌僵国?”所有人听到这个国家都恨之不得,当年炎阳国的大将军曾经就与乌僵国发生串通。为此两国曾闹过不愉快。

可惜炎阳国土地贫乏若不与乌僵国交易就会断了生源。倒不是非要与他交易不可,与别国也同样可以交易。只是在各国交际方面,乌僵国一直是站在和事老的地位,与别国关系甚好,若是炎阳国不与他交好,转与别的邻国交好就少了不少生意方面的优惠。何况乌僵国也一再声明串通之事不过是他国一叛贼跟大将军之间的合谋,是两个大奸臣之间的事乌僵国并不知情。

既然如此,也就无话可说了。再加之太后常以大局为重加以阻止,沈承策才隐忍了他们多年。如今又如此大开口要求嫁公主实在难以接受。怎不见他们进献公主过来。

沈承策侧目斜视,不再言语,刚才的怒气也随着瓷器的碎裂得到了宣泄,如今已经冷静下来。可不争气的肚子却在这时响起,转念之间又想起来席琭儿的手艺。

便命林公公去找“林公公,去把席琭儿给朕叫来。”

林公公乖乖作揖退下去寻席琭儿,此时的席琭儿正在泰常宫门口打扫落叶。(最快更新)因是昨天没有打扫,今早的落叶铺满来往路,金灿灿的好似黄金洒在泰常宫一般充满了富贵相。倒是不是她懒,只是觉着落叶满地的景色也不错反而多了几份恬淡,看似与普通百姓接壤的样子。若是没了落叶倒显得皇家与百姓的距离,怕是比这几条路还要深长的很。

转念一想皇家乃浩宇烈阳怎可与那些稀星比拟,倒是自己想得太多,扫地就扫地怎的就扯到别地去了。席琭儿抿嘴一笑清理了脑海杂念继续打扫宫门。

偏巧汶儿公主从旁经过,发现这丫头没事便笑,不过是扫个地也无可笑之处。倒是昨晚皇上叫她过去究竟是做了什么以至于如此开颜。莫不是皇上已经宠幸她了?

想到此处一股无名之火熊熊上窜,小嘴抿成一线就差把牙齿咬碎了。该死的臭丫头,居然背着本宫干这事,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要。他难道不会挑好看的吗?哼,汶儿越想越生气,走路的步子也重了不少。不过仔细一想,太后曾说过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只要有她在,席琭儿即便被皇帝宠幸她也有办法把她赶走。

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脚步也轻了不少,小嘴逐渐浮现一抹蔑视的笑容。随行的宫人看公主一路上如此变化多端,心里跟搁了兔子似得上蹿下跳却又不敢多言。

汶儿走过去,顺手摘了几朵花,当着席琭儿的面将其撕成碎片故意洒在路上。

一直低头打扫的席琭儿见地上多了几片花瓣便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汶儿见这丫头看着自己,便更是高傲了,恨不得将眼睛装到脑袋上去。本就不高的个子非要在席琭儿面前装成高傲的模样就拼命伸长脑袋,那样子就像一只蠢笨的鸭子,让席琭儿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看在你表演这么一出好戏给我看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席琭儿将地上的花瓣扫干净后便转过身背对着汶儿自顾自打扫起来。

汶儿见这丫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愤怒了,故意走到她面前踩着她的扫把臭骂道“好你个臭丫头,看见本公主在不但不行礼还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席琭儿就知道这公主一天两头不找自己麻烦就闲得慌,好吧,你要行礼那我行礼便是。()席琭儿放下手中活计,恭恭敬敬行了礼。

完了之后,继续忙手头活。公主见没刺可挑也觉得无趣便走开了。偏偏这时林公公找来说要叫席琭儿过去。

这下公主忍不了了,揪着林公公的衣领质问道“皇上为何又叫这丫头过去?他自己那不是有很多宫女吗为何总是去泰常宫要人。如此岂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林公公一看小公主来找茬也是头疼的很,连连摆出笑脸解释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只是传话之人也是不太懂的。要不您亲自去问问?”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表哥跟这臭丫头到底在搞什么,看就看。汶儿一转身一挥衣衫先往前头去了。林公公案子捏一把冷汗,双手合十,一脸抱歉的看着天。皇上啊,不是奴才不够意思,实在是没办法,您还是自己搞定吧。

然后偷偷挥手示意席琭儿跟在后头,不明其意的席琭儿其实很讨厌这样的情况,沈承策一再召见自己只会惹来更多麻烦。等会要是太后追问起来又要怪她了,说来说去他们母子二人的气都是洒在自己身上,哎。

终于到了御书房,聪明的汶儿知道皇上并不待见她,所以不先上去,而是命林公公先去通报。

林公公为难的进了里头通报了此事“皇上,席琭儿已经带到。”

沈承策一听到席琭儿就好像见到豆腐乳一样两眼放光,连忙叫她进来。可是林公公依旧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想着要不要将小公主之事告知。

沈承策见他还不去传便起了疑虑“怎的,还有别事?”

林公公苦着脸点头“是啊。汶儿公主也来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什么!沈承策嘴角抽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不过转念一想。乌僵国不是要公主嘛,而这个刁蛮无理的小表妹又刚好不合他的胃口。索性把她嫁出去得了。

想到这里,好看的明眸忽现一抹玩味狡诈的寒色,看的林公公都忍不住低下头。

“好,快去请他们进来。”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份笑意,可这笑意怎么听上去这么冷。

林公公忍不住打了寒噤,哆哆嗦嗦请他们进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这会沈承策不再冷着脸而是一直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以及勾人心魄的眼神,第一眼就扫到汶儿身上。

汶儿被看的心跳加速娇羞不已,半低着头娇声询问“皇上为何如此看着臣妹,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花?”

沈承策亲自走过去虚搂着汶儿的腰把她请上座,依旧保持迷人的笑容。“朕的表妹乃一国公主天生丽质金枝玉叶,什么时候看都是好看的紧。其实此次朕是想叫林公公找你来的,没想到路上正好碰到你真是太巧了。”

这话也太假了吧,沈承策差点被自己的话给冷到,不过汶公主也不是糊涂到没脑子的人。平日里表哥总是想方设法的躲着她,这次居然说是主动找她实在说不过去。

汶公主忍不住嘲笑了几番“皇上表哥真是会说笑,汶儿何德何能让你亲自来请。再说若是有心请我怎会先去找了这丫头。孰轻孰重究竟是林公公这个奴才分不清呢还是皇上这个主子分不清?”

沈承策嘴角一僵,随后又媚笑起来,明眸隐约发着光芒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只妖孽在欺骗善良的人类。席琭儿这个旁观者看的都忍不住缩脖子。

沈承策顺手倒了杯茶,很自然的解释了这一事情“很简单。席琭儿这丫头做的饭菜还不错,朕其实是想好好陪你吃一顿饭。所以才叫席琭儿过来给我们做一顿,你也知道皇宫御厨做的饭菜你都吃过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而且我们兄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今日就趁机好好交交心。”说着,吩咐席琭儿下去做些饭菜上来。

席琭儿微笑着下去,转身之际笑容消失全无,心中却升起无数疑惑。刚才林公公明明是来叫自己的,是汶儿非要跟着来才无奈带过来的。何故皇上忽然说是特意请她来的,究竟想要让她做什么,还有让自己来又是做什么?真的只是做顿饭而已?

席琭儿实在想不通,不过真要有别的事求着自己,他还会想办法再约自己的,所以不需要她担心。眼下她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吧。

席琭儿下去后,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人。呆在如此暧昧的环境下,汶儿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笑脸红扑扑的不敢直视沈承策的眼睛。

沈承策故意放缓声音,听上去温柔可亲些,然后开始说着自己的想法。“表妹可听过乌僵国?”

“乌僵国?咦~一听名字就知道这国家的人一定黑漆漆的。表哥怎么跟我将这么奇怪的国家?”

沈承策一脸黑线,好吧她没听过此国。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实行骗局的时候方便些,如此一想玩味的嘴角勾的更深了,语气也越来越接近狡猾的狐狸。

“非也。此国国人跟我国国人无异,相反他们国家屋子丰富生意兴隆在金钱方面胜于我国。所以在很多方面我们都是跟他们合作才得以生存的。不过今日他国的皇子看上了我们皇宫的一朵小莲花公主,几次三番请朕做媒。朕都不肯,小公主乃是我国至宝,朕都舍不得摘取怎可让别人夺了去。哎,只可惜人家地大物博若是不答应就与我们断了交易,倒时我国就损失惨重了。为此,朕特意请小公主商量此事,不知道小公主愿不愿意为国家做一些小小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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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宫外遇友却生疏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BE5E3420F22918CFA00DB42CEEF205ED; Path=/ 第二十四章 宫外遇友却生疏 听到这,是个傻子也听出了各种意思。(最快更新)汶儿的脸色忽然难看下来,语气也毫不客气“皇上的意思是要把我远嫁他国?”

面对表妹的质问,沈承策依旧笑着,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点头。

“朕也不想。可是放眼过去,我炎阳国再无公主,你若不出嫁,我们就得佣兵北上。届时两国交战定会影响各国友好邦交。这件事朕还是劝你好好考虑,你若无法选择大可以找太后商量。若是连太后也没办法那真就没办法了。不过你也不要悲观,乌僵国王子长相极为英俊,而且为人也好。”

“真的?”汶儿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承策。

“那还有假。”回答干净利落不含半分犹豫“朕是一国之君说话算话,怎会骗你。何况乌僵国只有一位皇子,你若是嫁给他将来就是皇后了,到时候好多人都要围着转,左一声皇后,右一句娘娘的。多好。”

汶儿不再多言,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席琭儿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又怀着舒爽的心情,沈承策今日得意不已。席琭儿还来不及摆上桌他就亲自下来端盘。

还故意将饭菜往汶儿面前凑了凑“表妹,你快来尝尝。这些虽然是普通菜肴不过香味十足。不信,你尝尝。”

此时的汶儿哪还有心情尝这些,看也不看直接走了。(最快更新)背后的沈承策倒是一脸阴险快意十足,连吃饭的动作都大了。

席琭儿看的毛骨悚然,这还是人吗,连自己表妹都算计,这是要干嘛呀。席琭儿不想多留生怕混浊的气氛污染了正义的心,既然管不了那就不要多言了。

正欲离开,沈承策忽然叫住了她“席琭儿,你要去哪?”

“回泰常宫干活。”

回答倒是干脆利落,不过沈承策还是听出了话中之味,笑道“你似乎心中有气?不妨说出来给朕听听,或许朕能帮你。”

“哼。”席琭儿觉得好笑,他连自己的表妹都要设计,会好心帮她?

“奴婢只是一个扫地宫女既不得罪人也无害人心所以不需要皇上帮忙。您还是忙您自己的事吧。”

“哈哈。”听到这气呼呼的话语,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也不知怎的。沈承策就是觉得这席琭儿可爱,即便是真的生气也觉得可爱至极。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就不说了。过来陪朕喝两杯,放眼望去整个皇宫也就只有你最交心。过来吧,别站在那。”

面对如此“盛情”席琭儿还真不敢过去,不会有诈吧?

沈承策见她迟迟不肯走过来,也就不再强求。只是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转而变得失落冷清,脸上多了几分孤独。

席琭儿看的疑惑,奇怪,他可是皇上身边有忠心耿耿的林公公还有爱他的太后,怎么会孤独呢。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再次看去,还是那抹味道,席琭儿不由得心头一软走了过去,亲自给沈承策倒酒。(最快更新)

沈承策接过倒好的酒,猛一口下肚。席琭儿见他喝的这般急,应该是有心事想借酒消愁,这心思会不会跟汶儿公主有关。可是刚才是看他狡黠如狐,怎么转眼变成了孤雁,究竟隐藏着什么事?

席琭儿很想知道,却也不问。毕竟是宫女,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

不过沈承策倒是先问起来“你怎么不问问朕发生了什么事?”

席琭儿平淡回道“此乃皇家之事,奴婢只是宫女没这权利。不过皇上非要说的话奴婢也不妨当一回听者。”

沈承策点点头,吱溜一口,一杯酒又下肚,然后借着酒力开始吐苦水“你别看朕是皇帝高高在上的,又有这么多人拥着似乎很尊贵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俗话说有失必有得。我得到的是冰冷的皇位失去却是很多很多。身为一个皇帝连普通人都拥有的亲情都得不到。母后从小就对我严加管教,甚至连一顿简单的团圆饭也不曾吃过。就算有也是当着满朝文武的国宴。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我都可以忍受,可唯独忍受不了的是,她汶儿不过是别人家的孩子,她凭什么对她比对我还好。她凭什么叫她单独留下来一起吃饭,而我就只能对着冷冰冰的御书房一人吃饭。我也是人我也是为人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对别人家的孩子这般慈爱,我心里也会嫉妒,也会难受!可是这一切又有谁在意过,没有,没有!”

沈承策越说越激动,又是醉意浓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没了判断能力。不过也正因如此席琭儿才能真真正正探取他的内心。

想不到表面上看去冷酷阴险的皇帝也有如此一面,不由得心头一软。上前宽慰了几句“皇上,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想了。”

“过不去。你没有这样的体会自然是不懂得。你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声音渐渐消失,然后就没了动静。

席琭儿小心翼翼扶着沈承策去了龙榻,没想到睡下的他也是如此的心事重重。眉头紧锁,双目死闭,邪魅阴险的嘴角抿的紧紧,看上去严肃却又带着一丝害怕。因害怕外人伤害自己才如此表情,真没想到当皇帝连个安稳觉也没有。

席琭儿怕他睡着不舒服,就试图轻轻掰开他的眉毛。

鲜嫩的小手轻抚上来,酥酥麻麻比烈酒还要醉人。沈承策喜欢这种感觉,冥冥之中竟然还有些贪恋。恨不得死死留住这种感觉。

可在不知不觉中脑海里又呈现一张清晰可人的脸,那人微笑着看着他,沈承策忽然觉得一种罪恶感浮上心头,不由得眉头又微微蹙起侧过神躲开了席琭儿的小手。

席琭儿不再多留,转身出了御书房急忙赶往泰常宫。

泰常宫里气氛凝重,众多奴婢太监都被遣到外头,就连游兰也不例外,乖乖站在门口。

席琭儿看的意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奇怪,却也不好多问,也就乖乖站在一边。

屋里头,汶儿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趴在太后脚下哀求的看着“舅母,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和亲乌僵国,难道不和亲就不行吗。我炎阳国这么多士兵都干嘛去了,若是不打仗何必养这群饭桶!舅母,这不公平!”

太后也是眉头深锁,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也是无奈之举。多国交好就跟人与人交朋友一样。若是没来由的打架岂不伤感情?何况交好的国家地大物博,拿捏着物资的来源,一旦断了就意味着炎阳国有不少商人没了生活来源,我们的国库也会变得缺乏。只有互相交易才能一点点走向昌盛,哀家觉得此事还得重新考虑。汶儿,你的心思哀家也明白。谁愿意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容哀家想想吧。”太后抚着额头觉得头疼不已,连连命游兰把香囊递过来。只有闻着这味才觉得心神安宁,心情舒畅。

汶儿泪光闪闪,一时间没了主意,感觉连一向疼爱自己的舅母都不疼自己也没了留下来的想法。就趁着无人留意之际偷溜出宫。

倒是守门的席琭儿看的真切,本以为公主要在宫里头到处闲逛。但见其脸色阴沉,娥眉微蜷,脚步沉重一副失魂落魄样便知是心情不好。

当然,这些本不该由席琭儿管,但看她一路向前是要往宫门口的方向不由得偷偷跟了上去。

汶儿一路走,门口侍卫本想阻拦转念一想如此刁蛮的公主又极得太后宠爱若是此次出宫奉了太后之命,他们在这阻拦岂不是不知好歹。处于如此考虑也就没有多做反应。

席琭儿悄悄跟在后面,侍卫只当是随行丫头,也不阻拦。就这样顺利的出了宫。

踏出皇宫的那一刻,汶儿特别高兴,嘴角忍不住上扬,大大的眼眸的放着耀眼的光彩。这一刻的小公主看上去可爱讨喜就像一个布娃娃一般,也难怪太后如此疼爱了。

席琭儿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的盯着公主。公主汶儿一人带着银两见到什么买什么,来来往往鱼龙混杂又恰好是赶集,人就更多了。席琭儿努力睁大眼睛尽量不使自己跟丢了公主。

防不胜防,汶儿到处买东西又大手大脚,早早的被暗处几双不轨的眼睛盯得死死。等到汶儿走过繁华大街之后,就如鬼降人间一般飘飘悠悠不规矩起来。

汶儿紧抱刚买的新玩意,紧张的盯着他们“你们,你们,要,干嘛?”

为首的头子一听觉着有趣,冷笑一声,朝着身后小喽啰邪邪一笑,说道“你说我们要干嘛?”

“我,我怎么知道?”双手死抱着包裹,小金莲时不时的往后小退几步。不想退到最后直接踩中另一小喽啰的脚。对方疼的哇哇乱叫如同鬼哭狼嚎一样,吓得汶儿本就胆小的心彻底失去防线。一个劲大哭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丝绵般的呼叫声撩拨着狂徒的神经,每一声都叫的人酥酥麻麻各种理智全线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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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伪装高手都在宫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9ECD305B653286B6C7F4F3FAABA5845; Path=/ 第二十五章 伪装高手都在宫 狂徒们开始不规矩起来,危险的气息一点点攀上汶儿的心脏。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远处偷偷观望着的席琭儿很想上去帮忙,可无奈自己不会武功实在不知所措。或许此事可以帮助她和公主扭转关系,但要如何制服这帮人?若是为了一个公主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值。

犹豫很久之后,席琭儿决定躲在一旁看着,等他们走后再出去也不迟。

呼的,一阵邪风扫过,漫天的落叶跟发了疯似得朝着一帮狂徒冲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股邪风带起的落叶就跟一条绳索似得绕着这些狂徒转了几圈。

狂徒们的眼睛被遮挡根本看不清方向,等看清的时候手里的汶儿已经落入他人之手。

来人一身异族华服,长发飘飘,嘴含微笑眼带耀光,又在乱世出现就像是救世主一般神圣的不舍得移眼。汶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个俊美挺拔的男人,若此人是沈承策该有多好,只可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宫,又何来此举。哎。

想到此,不免有些失落。

男子清清楚楚的看到汶儿眼中的一丝失落,不过想来与己无关也没兴趣较真。将其护在身后,捏紧拳头好好教训这些登徒浪子。那些小喽啰还歪嘴邪笑,毫无半点意识,总以为自己人多定能好好教训人家一番。

殊不知,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反而对面的异族男子则毫发无损,依旧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最快更新)

小喽啰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捂着红肿的脸颊四处逃窜。

席琭儿见时机成熟,连忙跑了上去,气喘吁吁发髻凌乱,见到汶儿公主就是一通热泪。

“公主,太好了,你居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言语激动,表情十足堪比戏子。

不过汶儿似乎并不领情,一把甩开席琭儿的手,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怎么来了,原来你一直跟着我?既然如此刚才我遇到坏人了你怎么不出来救我?现在倒是跑过来领功了。”

席琭儿依旧祥装激动,不慌不忙解释“奴婢担心你出事就一直跟着你,不过街上人太多,奴婢一眨眼就把您给跟丢了。刚刚才找到,您没事吧?你说刚才遇到坏人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没事。”汶儿不耐烦的说道“多亏了这位公子救命。”说起这位公主,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

席琭儿嘴角一瞥,心中不屑,这女人还真是善变,看来自己是白费心了。席琭儿顺着汶儿的语气转过头,想好好答谢那人,谁知转身才发现这位异族男子居然这么眼熟。

一样的浓眉小眼,一样的瘦削下巴。不一样的是此人比他可要壮实多了,虽然还是高高瘦瘦确实结实的很。席琭儿呆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失神。

直到男子纯纯一笑,作了介绍才打消席琭儿的念头。

“二位姑娘好。在下朗贝宇来自乌僵,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二位要小心才是。”

“好的,谢谢朗公子相救。”汶儿也是纯纯一笑。

但此时的席琭儿却始终笑不起来,望着远去的熟悉却陌生不已的背影她真的有些糊涂了。多年不见了,究竟是不是他,若是,为何不与自己相认,若不是,为何又长的如此相像?难道世间真就有如此相像的人?

席琭儿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盯着逐渐缩小直至小点的背影,呼——一阵微风刮过,一片焦黄落叶拂过发丝悠悠归于尘土。

席琭儿弯腰捡起这片落叶,好相似的内力。只是这片落叶与上次在城外以及泰常宫门口见到的真的不一样。连落叶都无法找到相同的为何人会有相同的?

虽然极力想要寻找不同,但心里却始终难以说服自己。席琭儿呆呆的看着这片落叶,许久之后才在汶儿的催促下回了皇宫。

此时的皇宫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各宫宫人都忙碌着低头做事,就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很多。汶儿看着这奇怪的场景有些捉摸不透,随便找了宫女询问。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宫里上下都这么忙碌,是有大事发生吗?”

宫女一本正经的回道“是的。今晚,皇上要大摆筵席宴请乌僵国来的使臣,所以吩咐奴婢好好准备。”

什么,乌僵!汶儿心头一紧,看来要她出嫁是大势所趋了,可是这个遥遥无期的乌僵究竟是何模样,那里没亲没友。听说高帝的公主远嫁他乡受尽欺辱连苦都无处诉说,最终杳无音讯连派去的使臣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从此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想到此处,汶儿就更加迫切的想要投入母亲的怀抱。此时不去就再也见不到了,汶儿泪眼汪汪感觉前方的路雾霾重重实在无力迈开脚步。她可以后退吗,可以退回母亲的怀抱吗?

她的一举一动席琭儿看的真切,只是奇怪为何一听到乌僵来人,她就如此模样,好像跟她有关一样。难不成是和亲?

想到此处,席琭儿不禁觉得封赐,想平日里太后如何对待汶儿,简直像亲生女儿一般。可一到关键时刻竟然拿人去和亲,而且汶公主刚才偷溜出宫她也没有丝毫的发觉,看来皇宫里的一切所谓的人情味不过是装的。

最会演戏的便是这面如观音心似蛇蝎的太后了。

席琭儿冷眼一笑,继续回泰常宫扫地。

只是左脚才踏进泰常宫的台阶就听见乒乓的瓷器碎裂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屋里头宫女哭喊就饶声。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紧接着又一狠戾声响起“滚!一群没用的废物,哀家的装都让你们化花了。真不知道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游兰呢,去把游兰给哀家叫来!”

一位宫女弱弱回道“回太后,游兰姑姑出去办事了。说是给您带香囊,所以一时半会无法回宫。”

语毕,纤长玉手一挥,镜台前所有东西全被甩落一地。一盒脂粉咣当掉地,飞出的粉末毫不留情的泼在最前头宫女身上。被泼的宫女不敢有任何反抗,一直低着头接受了这一切。

门外的席琭儿听得真切,看来太后是因为装扮不满意才大发雷霆。呼——看来宫女不好当啊,幸好自己只是门口扫地的,不用面对这些。

席琭儿感叹了一阵,继续扫地。许是昨晚来了大风,今日的落叶铺的厚厚一层就像一块薄饼。席琭儿无法,只得加大力气才行。

偏偏又一阵风刮过,几片落叶透过开启的窗户去了里头。席琭儿心头一紧,坏了,上次就因为一片落叶惹了太后大怒。如今本就已在气头上了,再来这么一出指不定会发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算了,算了,横竖都死,只是死也有要个漂亮的死法,若是向他们那样被骂的体无完肤岂不是太不值当了。席琭儿考虑了一阵,才迈着步子进去。

此时的太后早已怒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席琭儿。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依旧保持着冷静清晰的头脑,上前行礼。

太后鼻子一歪,冷言冷语,明里暗里的臭骂席琭儿“好大胆子。身为扫地丫头,连一片叶子都管不住,怎的,连这种活都不会干?还是习惯了摆弄风姿不习惯下等活了?”

席琭儿不回答,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姿态。

太后可不依不饶“不过是青楼女子还在哀家面前装清高,你也配?叫你扫地已经是抬举你了,如今连此等小事都做不好实在没用!”

席琭儿依旧不说话,等着太后碎碎叨叨说完之后才站起身,将落叶扫了出去。面对如此死气沉沉之人,太后又有怨气。

啪——顺手捡起水杯砸了过去。席琭儿早已听到东西飞来之声,快速转身躲避。

依旧镇定自若装作打扫屋子的模样,太后怒气冲冲,欲起身上去教训。

谁知一脚踩在满地的发油,油腻腻的直接滑了过去,双腿忽然岔开,嘎啦一声骨头脆脆声似乎预示着什么。席琭儿眼疾手快快速上前搀扶,总算免于难堪一面。

太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也就不再多言。任凭席琭儿搀扶自己回到座椅上。

席琭儿这才发觉她的眼睛有些黑肿,那样子好像没睡好一般。而脸颊两旁涂得太白显得眼睛更黑,就像农家人的烟囱一般。

这也难怪太后会发怒了。这装扮明显不对,席琭儿二话不说用了湿帕洗脸,将她那白无血色的脸洗了干净。虽然太后对于这举动十分恼火,无奈刚才扭伤了腰,不宜动弹,也就不做声。闷哼哼的盯着镜子,她要监视这个席琭儿,看看她要把自己的脸弄成什么德行。

想起自己尊贵无比的脸蛋居然被一个青楼女子玩弄,实在可气,太后绷着脸瞪大着怒眼死死盯着镜子,恨不得把镜子盯穿。

对于这表情,席琭儿不以为然,只当没看见继续手中动作。因为她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敢如此行为自然是保证能给她化的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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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国宴尽头一番事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9428F047088511521A46318CD789388C; Path=/ 第二十六章 国宴尽头一番事 果然,几番功夫,洗去脸上脂粉之后,脸颊看上去正常了许多。(最快更新)席琭儿再稍稍用了些点缀的亮片涂于眼底,借着本就有的黑眼圈衬托亮色大大方方的将黑眼圈展示出来。远远望去也以为是抹了银灰的粉底,再稍稍遮掩了皱纹,涂抹肉色胭脂。只需一点点便可,所有的点缀涂抹都是拿捏得当恰到好处,虽与平日里太后的浓妆艳抹截然不同却更显的自然有血色。

为了配合这副装扮,席琭儿还大胆的拆除已挽好的发髻。她知道今日会有国宴,装扮自然要尊贵些。但过多的金簪玉钗不仅显得呆板没有灵气而且也会适得其反,不是一定要把头挂满珠宝才觉着好看。真正高贵的发髻是需要合适的发钗做点缀才行。

席琭儿扫了一眼满地的珠宝发钗,挑选了一顶镂金雕花嵌珠的琉璃发冠。因其做工精细造型也大,所以只需戴上它再在两侧插上互相争辉夺目的绚紫发钗足以。

这么想着,席琭儿决定弯腰去捡这顶发冠,只是刚要伸手去探,就有好心的宫女低头偷偷暗示。席琭儿疑惑,不过是一定普通发冠,她为何如此表情,难道这东西还有故事不成?

席琭儿犹豫着余光偷偷打量着镜中人的表情。镜中太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镜子看。表情没有刚才那厌恶反感之色,眼神也清晰明朗多了,不像刚才那样意味深长。

看来她似乎是默认了,席琭儿怀着大胆的揣测大胆的拿起那顶发冠戴上,随即将绚紫发钗插好。又顺手整理了凤袍,还涂抹了指甲。()

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太后举目视之,古铜色的铜镜映衬下,镜子的倩影更是显得尊贵高于一切。太后表面不说心里却是满意的很,一直以来习惯了游兰的伺候之后对于她挽过的发髻都已经习惯了。看过了也会产生厌倦之感。

如今换了人换了发髻,整个人看上去更年轻了不少,尤其是这顶已经过期了十年的发冠,此时更显得熠熠生辉。不错,的确不错。

大量完了发髻之后,太后余光偷偷瞥向带着扫把出去的席琭儿,不得不说对于这个寡言少语却心灵手巧的小宫女有了改变。

因为心情好了,对于底下宫女的责罚也就免了。太后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宫女们暗松一口气,偷捏一把汗,匆忙逃出去。

正巧看见席琭儿还在打扫,好心的小宫女偷偷把她叫到一边嘱咐了几句。

“你是叫席琭儿吧?你刚才的行为真是太大胆了,不过太后似乎心情很好没有怪罪,不过以后千万记得,不该做的事不要做。”

席琭儿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而且对于这位宫女她也毫不认识。“请问,你是谁?为何如此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吗?”这些本不该问的,不过既然小宫女提起,她也就起了好奇心想听听其中缘由。

小宫女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之后才说起了此事“这顶发冠是先帝送给太后的,太后本来很喜欢。后来在德妃葬礼上看到一模一样的发冠,太后从此就不愿再戴。刚才看你据此大胆怕触犯凤颜就提醒一声,不过说来也奇怪,太后今日居然不反对了。你可真是傻人有傻福,游兰姑姑都没这个胆量如此挑战凤威。”

席琭儿听小宫女如此严肃的讲着过去的事,不由得更加意外了“你看上去也不过我的年纪,为何前朝的事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究竟是谁?”

小宫女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叫围围,是司仪司普通的小宫女。因是孤儿所以从小就在宫里,宫中之事知道的也是清楚的。今日在泰常宫做事,之事帮着好姐妹顶替一会,她陪着游兰姑姑出去买香囊了。这香囊可香着哩,太后很喜欢所以时常要姑姑去买。”

席琭儿知道了来由,原来小小的发饰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看来皇宫真的不简单,以后还是别出头的好。

“好吧,谢谢你了围围,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做事了。”

“嗯嗯,好吧。”

时间一点点流淌,小河边的汶儿比平时来的还要文静,一身简单的桃红衣衫映衬的皮肤更加白皙粉嫩。再加上有点小惆怅的小脸更是觉得美妙至极,只是这时的她并不去缠着表哥也不去泰常宫找太后舅母,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湖面发呆。

看着落叶一片片顺水流失就不由得唉声叹气。

于此遥相呼应的便是御花园靠墙独坐的另一位平元长公主。双眼痴痴的望着这些争奇斗艳的花朵,不言语却是羡慕不已。

哎,哎,这一声声叹息催的树叶掉的更加快了。

低头轻吻花瓣,又喃喃自语了几句“哎,别人都已经落下了,就你们这些花朵还如此娇艳。真好,真是羡慕你们还如此年轻貌美,可惜好花千万,良人却无。哎”

一句话叹了四次气,让本就微凉的空气更显得冷孤不已。让路过的席琭儿不由得瑟缩了身子,忍不住打了喷嚏,这一打叫平元公主听见了。

她转过身望了过去,让席琭儿尴尬了一阵,连忙走上前行礼。

“公主为何独自在此?天渐入秋,凉了,别着凉了才好。”

平元公主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席琭儿,伸手拉她坐下“本宫认得你,你是泰常宫的守门丫头。你不好好呆在泰常宫怎么跑这来了?”

“奴婢刚打扫完,现在要回屋了。今晚有国宴不需要奴婢守夜了,所以提早结束任务就想回小屋子休息一阵。对了,今天有国宴,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为何唯独公主愁眉苦脸?”

平元公主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一样。”

席琭儿心里清楚,公主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如此她一个宫女就更不好问了,自作聪明只会惹主子讨厌,还是不多说得好。

“乱蕊迷人眼,余香搅时节。本是草根物,却胜金屋娇。”

平元公主抿嘴一笑,淡然回应“草根也好名花也罢,好歹是有过好时节的,只可惜来错了地不能进展欢颜罢了。”

席琭儿也是微微一笑“公主说的极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转身之际,刚才的笑容消散,转而露出一脸茫然,刚用诗句暗示了。本以为公主是叹息宫中娇女胜尊女的现象,如今看来公主是另有心事。看来是没有收获了,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宫里久了,难免会有所耳闻,所以她也不着急。

国宴开始,文武百官纷纷到场。太后头戴琉璃发冠,身披银丝边绚紫绣花大绵袍,协着皇帝出席。乌僵国的使臣则着上等乌僵服与同行人一同落座。

一切礼数都做完之后才开始进入正题。高坐上位的沈承策侧目一瞥,果然不远处座位上不见汶儿的影子。宫人禀报说是小公主病了不宜走动。哪是这样,分明就是临阵退缩打了退堂鼓了。

既然如此,沈承策就想趁机出兵乌僵,好好教训教训这帮目空一切的异族人,不想这主意遭到了太后的反对。太后信誓旦旦说是有了应付之策不过是以母代女出嫁乌僵。

说起这个长公主姑姑,沈承策对她的印象并不多,只知道姑姑一直都是冰冷冷的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她心眼并不坏。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踢球踢到她脸上,并没有责怪反而还跟着自己玩了一会。这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姑,因为只有那片刻的时间,他看见了她的笑。从此就再也没有了。

停顿了片刻之后,一道严厉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不用想也知是母亲在催促自己。沈承策无奈,只好开口宣布了此事。

“朗大人,经过几天斟酌,我国已经决定下嫁平元公主与贵国和亲。不知贵国意下如何?”

朗贝宇与身边同坐的一位男子窃窃私语,男子点头同意,朗贝宇才点头答应。

“好吧,虽然与我们所想的汶儿公主有些差距,不过也是公主。那么为了两国的友好关系,还请皇上尽早安排大婚事宜。臣会尽快将此消息通知给皇子知道。”

太后听后十分开心“好啊,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就请使臣大人留下来听曲吧。哀家已经命人准备了曲子。”说着,便有大帮穿着暴露的舞姬登台表演。

主事已经解决,接下来的宴请歌曲也不过是形式罢了。谁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是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沈承策不由的想起太后寿诞之日那个胆大妄为的席琭儿。

这个时候忽然好想知道她去哪里了,在干些什么。只是正在国宴不能去看,只好退了这想法。

继续具备喝酒,余光时不时打量了不远处乌僵国来使的言行举止。说来也奇怪,平元公主已为人母,虽然年纪还小不过与皇子相差十岁左右,可毕竟不是黄花闺女,对方居然如此爽快地答应。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可是任凭沈承策怎么打量,对方都是自管自喝酒赏舞似乎没有不妥,反显得自己多疑了。看来乌僵国这次派来的都是高手,十分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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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太后中毒惹风波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50FB0870AC47AD407E0D44853E131A8; Path=/ 第二十七章 太后中毒惹风波 宴会还在有序进行中,席间朗贝宇借口方便离开了一阵。()

凭着熟悉的记忆绕过御花园直接去了泰常宫附近,本想着能见到什么,可惜宫门口只站了几位守夜的宫女此外再无别人。

见不到想见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朗贝宇低垂着脑袋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怪风吹过,一股强烈的内力射过。感觉到有武功高强者经过,便取消继续探寻的念头,只好转身快速离开。

随到之人,后翻身轻停在泰常宫附近的高树上,明亮犀利的眼神四处扫视,可始终没看见可疑之点,最后也就放弃了念头,继续回到原处。

此时的朗贝宇早已入座,并且优哉游哉的吃酒吃菜,偶尔与同行之人闲扯一番。一旁坐着的男人侧头借着袅袅音乐遮挡悄悄询问了几句“怎的,找到你妹妹了?”

朗贝宇无奈摇头“没,不过之前已经见过。她好像在此过得一点也不好。”

男人一笑,举杯同饮“既然如此就把她接到乌僵吧。与你一同生活,如此你也就省了一份心,多好。”

朗贝宇勉强一笑,极力掩饰内心的忧愁“不了,她已有了新的生活并且为着新目标奋斗,我实在不想打扰。再说,乌僵再好始终不是生根之处。孤独漂泊的人再假装坚强始终渴望落叶归根,我希望她留在炎阳,过现在的生活。”

男人听后疑惑不已“你不是说她过得不好吗,怎舍得留她继续过这种生活?”

朗贝宇又是一笑,解释“她虽过得不好却是有希望的,因是怀着一份希望再苦也甜。(最快更新)她的养父母正等待着这份微薄的救命钱养家糊口呢,所以她过得其实还是很充裕的。我不想再打扰了……”讲到这,他不想再说了,转而也举起酒杯与身旁的男人对饮。

男人很意外,总觉着这个朗贝宇藏着很多秘密,却始终不肯说明。也许江湖上的豪侠都是这样,对别人之事热血仗义对自己的事却始终无法解开。男人一笑泯之,不再多问。

歌舞升平,百官畅饮,精雕玉砌的龙椅上,沈承策表情别扭,嘴角微邪小声的跟身边的林公公说叨几句。

“怎么样,你刚刚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林公公摇摇头“回皇上,奴才明明看见这个朗贝宇大人走的不是去茅房的路,而且他一直往御花园方向走。可等到奴才追过去的时候并没看见人影。皇上要不要进一步观察一下?”

沈承策微点头,不言语继续饮酒。一口烈酒入喉,火辣辣的如同长满荆棘一般,沈承策不留神被这股辣劲呛住,连咳了几声才觉好些。

只是一不小心袖袍一甩,甩落了酒杯,咣当一声掉地。于此交相呼应的便是太后那边,好好地酒杯忽然之间摔成两半。而且刚才看似精神饱满的女菩萨忽的变得瑟瑟缩缩,蜷缩着身子四有病态。

林公公给皇帝捡酒杯的同时发现了这一点,碍于满朝文武外国使臣都在不能宣扬,便轻声附于耳边嘀咕了一番。

沈承策点头默许,林公公偷使眼色吩咐泰常宫的宫女搀扶太后回去。沈承策则一直陪同着直到散宴。

宴会散去后,即可前往泰常宫探望。宫中太医跪满地,抬眼望去红压压一片就是没个吭声的人。沈承策追问究竟如何,没人敢吱声。

最后实在怒气难忍随手揪起一旁的徐太医追问病情。(最快更新)

“徐太医,你们这是作甚?朕只叫你们其中一人给太后瞧病怎么出动了整个太医院。究竟太后得了什么病,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敢吱声?你们可都是多年经验的老太医了怎么一个小兵都瞧不出来?”

徐太医哆嗦着手,结结巴巴回了话“皇,皇上息怒。太后得的不是什么怪病也不是什么难治之症,只是这病治愈起来有些困难需要全权配合才行。”

沈承策被徐太医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弄懵了,实在有些难理解。

“徐太医,别以为你状元出身就可以如此跟朕咬文嚼字,再这样不清不楚讲话休怪朕不客气了!”

一听这话,徐太医彻底软了,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沈承策看着生气,又揪了九旬院使刘太医问话,刘太医毕竟在宫中多年曾给先帝嫔妃瞧过不少病,而且十病九愈,又见惯大场面说话做事比较沉稳。

刘太医上前回话“回皇上,太后得的不是病而是毒。是一种西域毒物幽魂散,此毒带着一阵悠香,中毒越深就越让人离不开这种味道。此毒虽不能立刻致人死地但是久而久之会使人精神涣散意志消沉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安。而在用之时会使人觉得飘飘欲仙灵魂出体的感觉,所以称之为幽魂散。方才臣替太后把脉之时发觉其眼下发黑看似睡眠不好所致其实也是毒气入体的征兆。”

中毒?沈承策吃惊不已,怎么自己的母亲何时中毒的为什么他不知道,而且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能把西域的之毒送到皇宫里头。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是乌僵国的使臣?不可能他们才来多久,要不就是宫中有西域奸细。

越想越严重,看来这件事很有可能危及整个江山。

“刘太医,太后中毒多久了?”

刘太医摇摇头,一脸严肃“不好说。看太后目前的身子少说也有八年了吧。不过皇上放心,此毒能解,无需任何解药,只要太后今后不再服用,保持个把月之后便可痊愈。只是这身体怕是恢复不到以前的健康了,因为骨髓已经收到破坏,太后现在不能磕着碰着,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绊倒都可能有骨折现象。”

“所以,刚才徐太医说的配合就是要泰常宫的人厮守着太后,不许让她再沾染此物?”

“对。是这样的。”

“那你们可查到此物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宫中的?”

“是太后平日佩戴的香囊所致,此香囊含有幽魂散的香味,而且臣已经询问了泰常宫的宫女。说是太后经常佩戴爱不释手,看来是早已中毒了的。”

听闻此言,沈承策脸色大变,栗色一扫全宫上下,守夜的宫女浑身哆嗦不已,没一人敢抬头直视。

沈承策越过跪着的太医,直接走到两位守夜宫女面前“你们都给朕抬起头来,太后平日佩戴的香囊是否经由你们之手?”

两宫女胆都快吓破了,早已丧失了言语能力,关键时刻只知道一味摇头,当问及是谁带此物给太后时,他们也是一个劲摇头。

沈承策太没功夫与他们猜谜语,既然不说那就把全泰常宫的宫人都叫来,仔仔细细盘问,总能问到些什么。

此时早已是午夜,黎明的时间正一点点流进,全宫上下早已沉睡,被呼来的圣旨叫起。虽不情愿却也无人敢不从,只好顶着红肿的眼跑去泰常宫。

哗哗哗哗,一帮子人如同潮涌一般奔过去,换了谁都有些好奇心的。何况此人还是朗贝宇,此宫门又是他妹妹的干活之地,就更加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趁着大家无暇顾及之时,悄悄跟了上去。

泰常宫里大大小小宫女都跪在皇帝脚下,最为显眼的便是扫地宫女席琭儿,她来的比较晚,进来的时候大家已经跪好。所以沈承策看她的眼神带着几许不悦。

席琭儿不说话乖乖跪好听候沈承策发落。

沈承策站在中央严厉呵斥“太后平日佩戴的香囊都是谁负责?”

宫女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到游兰身上,游兰倒也不惊慌,乖乖承认了此事。

“回皇上,此事是奴婢负责的。请问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沈承策正愁有气没处撒,如今游兰主动承认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将他的怒火烧的旺盛。

啪,一个漂亮精美的香囊被狠狠砸在游兰脸上,落下之际还留有一丝红印。

游兰摸着香囊,依旧是一脸无辜“皇上,这香囊很香很好看是太后最喜欢的,这也不妥?”

沈承策直指香囊,一脸不屑“这里含着大量的毒物。而且都是西域之毒,你又说是你经常出去采买,不得不让朕怀疑你通敌叛国!”

游兰一听这话急了“皇上,事情并非如此。香囊是奴婢买的没错,不过是太后要奴婢买的。多年前太后还是皇后之前曾经出宫游玩,路上碰到这只香囊就买下了。此后一直让奴婢出去买,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询问太后。而且奴婢若真有杀害太后之心也该是另想隐秘之策,怎会公然在自己置办的东西里加上毒物,这不是太笨了吗?”

这话仔细一听倒也在理,沈承策无凭无据也拿捏不住,就不再多言。

偏巧这时,太后踉跄着从里屋出来也澄清了此事“这香囊真是哀家要游兰去买的。当年也只是觉着好看才买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看来当年那小摊子也不是什么好人。皇儿,哀家身子累了人也老了其他的事不想追究,就这样吧。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沈承策点头答应“好吧,既然母后如此大度,那儿臣就不多言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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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宫中相见不相识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B55E5252D4A63266C437A911D4B541F; Path=/ 第二十八章 宫中相见不相识 众人逐渐散场,大家都各回各处。(最快更新)席琭儿顶着睡眼迷迷糊糊踉踉跄跄往前走,也不知去了何处,直到醒悟过来之时才发觉偏离了自己的房间。

正想往返回去,却在转身之际不小心踩了后面人一脚。后面之人下意识收脚,席琭儿没站稳,顺势到了过去。

一张宽大温暖的肩膀迅速张开,让轻如春燕的女人坠入,随即大袍子一收,牢牢地牵制住了席琭儿。

席琭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怀抱吓了一跳,这一下是彻底醒了。下意识转过身去看个究竟,却不想发丝如瀑飞泻过去直接甩过对方的脸。

等到黑秀柔美的发丝飘过两人的脸,他们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浓眉似墨,暗藏一尊霸气;高额如山,夹带一丝威仪;朱唇若血,抿着一股邪气;皓眸近月,恰带一缕爽率。如此集邪恶与天真与一体却又恰到好处显露无疑的人,在宫中乃至整个炎阳国除了沈承策之外还会有谁。

席琭儿无辜的眨巴着眼睛,不得不说眼前的沈承策确实有着让人无法自拔的魅力,即便是难以靠近也忍不住想要加紧脚步。

可她心中清楚,来宫中的目的很简单只想赚钱贴补家用,皇家终是是非之地,尤其与皇帝走得太近就越危险。

席琭儿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怀抱,却被粗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锢。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圈之隔,虽然还有些空隙,却让席琭儿觉着眨一下眼睛都会碰到对方的眉毛。()

温热湿润的鼻息互相交织着,围绕在两人之间使得已经凉秋的夜晚显得有些燥热,席琭儿觉得很不自在却又如温水之蛙舍不得逃离。

就这样这暧昧的画面僵持了很多久,直到一位熟悉的女子面孔再在脑海中浮现,沈承策才觉得罪恶,就放开了席琭儿。

席琭儿连连后退了几步才下跪行礼“皇,皇上。”

沈承策故意凑近,极为暧昧的看着席琭儿“怎的,多日不见,琭儿可是想朕了?”

被他这么一说,席琭儿更是觉得面红耳赤“奴婢,奴婢只是一时走错了路,皇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走了。”语毕,飞也似的跑去。

沈承策对着背影大笑,那模样就像是恶捣蛋的小鬼。只是觉得心中怪怪的,本想逗逗这个女人,却不知如何会想起死去的虚竹,然后心中惴惴不安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但当看着席琭儿远去又觉得舍不得,究竟是怎么了。

沈承策死死拍打自己的脑袋,渐行渐远。

人去园空,御花园路旁的百花依旧开的艳丽,在这片花海之中,一直躲着一个人,刚才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心口隐隐有些异动却始终没有言语。

清晨的阳光似乎来的害羞,只是稍露红晕,淡淡的感觉到一些温暖。但很快随着乌云的笼罩而无影无踪,不多久便是一场大雨。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席琭儿想起在破屋子时看见的那场雨。那是场好雨,澄澈干净不含一丝杂念,但如今却似乎别有意味。

低头轻叹,然后慢慢将视线移到泰常宫,此时的宫内又如昨日那般狼狈。满地跪着的宫女又是无端惹了一身伤。()今日的太后比昨日来的更无常一些。

许是药性发作难以自控才会如此,宫女们也知道其中利害,但总是身份低微不敢直接劝说只好跪下祈求太后不要再寻那毒香囊了。

可中毒之人早已没了理智,尤其毒性发作更是欲罢不能,越是不让她碰就越是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宫女稍有言语上的阻挠就是一顿暴揍。

那声音震的连天都快塌了。席琭儿抬头望着大雨,深邃的瞳孔含着一丝复杂之色。

整理了一番,将扫把往一旁一放,直接走了进去二话不说将太后死死困在凤榻上。众人见此女子如此作为皆大惊失色,各有揣测。好人之人则投去同情之色,心怀不轨者则冷眼旁观。瞧这席琭儿该如何交差。

昨日踩了狗屎运竟叫她侥幸得了太后的佳许,今日如此对待太后看她如何扭转乾坤,估摸着连神仙也救不了了。

一旁看着的游兰不言语,却始终盯着席琭儿,见她死死绑着太后还不算,居然大胆的将一块毛巾放入玉口,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不阻拦却始终斜眉冷笑等着席琭儿将太后惹怒,她在从中劝慰简简单单又立了一功。

凤榻上,憔悴暴躁的太后如同牢笼野兽,虽已被困却依旧凶悍无比,可席琭儿依旧不慌不忙冷静处理。一边死死的捆着太后一边发号施令让宫女去端些薄粥过来。

但跪着的宫女都是游兰身边的人,平日里只有游兰发话他们才肯动,况且席琭儿只是下下下等宫女根本无资格支会他们,所以谁也没有理会。

席琭儿越看越气愤,忍不住训斥了几句“太后现在毒性发作,昨晚太医的话你们也是听得清楚。她现在无法自控你们不能给她香囊但是要熬一些容易下咽的东西,否则太后若是饿坏了饿瘦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脸色大变,眨巴眨巴的看着游兰,游兰咬牙切齿良久才迸出话叫人准备。

很快,粥熬好了,席琭儿正欲接手,却被忽来一脚绊倒在地。抬眼望去,一双得意的眼神正瞪着自己,席琭儿不说话,站起身走到一边。

游兰这才端着粥上去伺候“太后,奴婢是游兰。奴婢知道您这几日痛苦却又帮不忙,唯一能做的便是熬些小粥给你填填肚子。您就将就着吃吧,吃多了才能好的快,到时候阎王小鬼都不敢轻饶。你若是病怏怏的一直不好,莫说是小鬼了,连不是人的狗东西都要踩你一脚。好端端的手脚被绑的通红,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是仗着您中了毒不能反抗就开始肆无忌惮趁机报复。您可一定要好起来,这样才能百毒不侵。”

话是说给太后听得,可声音洪亮另有所指,众人都听得出是在说谁。

席琭儿不愿争吵只当没听见。

游兰将碗里的粥都喂完了才走过来,依旧是高傲着,仰着头不屑的瞪着席琭儿“现在可以放太后了吧?”

席琭儿瞅了一眼,见其不再狂躁才同意了。

但没过多久太后毒性又发,狂奔乱跳,吓得宫女们紧闭大门都跑到了外头,将太后一人锁在里头。席琭儿趁他们溜走之际偷偷开了门,不想太后毒性太厉害比之前还来得凶猛,见到席琭儿就一阵狂咬。

席琭儿的嫩肩瞬间就咬出两个牙齿印却依旧死咬着牙齿将太后送到里屋,趁机用重物砸晕,才找了绳子捆绑。

这一切都被暗处之人死死的盯着。

幕后主人闻言二话不说去了泰常宫理论,正巧清清楚楚看见席琭儿死死的拴着自己的母亲,沈承策眼冲怒火一把将席琭儿推到一边,命林公公将母亲解开。

林公公迅速解开被砸晕的太后,沈承策一看母亲头上有包包不由得更加愤怒了。

“席琭儿,你太心狠手辣了吧。居然如此狠心对待朕的母亲!”

席琭儿摸着红肿的手,站起身直视那双怒眼,也是毫不客气反驳“奴婢知道皇上爱母心切,可如今太后的情况你也是知道。若不采取非常手段加以制止就无法好转,难道您希望太后一直被毒物所扰吗?您只看到奴婢的手段却没在意别人的做法。泰常宫的宫女因受不了这种怪病就将太后锁在泰常宫,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才如此。若是皇上觉得奴婢手段残忍的话,那么就请皇上想一个既不伤人又能保全太后体面的办法。”

“体面?你现在对待朕的母后就体面了吗?”

“是。只要皇上和林公公不说,奴婢不说,没人知道。如此太后患了怪病的事就不会传扬出去。为保证太后尊颜。您最好下旨只准奴婢一人伺候太后,其他人不准靠近泰常宫。如此太后之后的怪举就不会暴露人前。”

“席琭儿,你!”沈承策息怒不得,竟然说不出任何话反驳。林公公悄悄上前嘀咕几句,认同席琭儿的作为。

沈承策见自己的师父都同意了也就不再多说,的确越少人照顾就越能保存母亲的颜面,只是席琭儿这丫头到底行不行,她能不能胜任?毕竟自己的母亲毒气入体行为都让常人难以忍受,她若是没了耐心对母后拳打脚踢怎么办,想想额头的包包,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最终还是忍下了,同意了席琭儿的说法。

沈承策瞧了一眼床榻上面容憔悴的母亲,依依不舍的回了御书房。趁着没人之际,另一人影忽的从窗口掠入,直直站在席琭儿面前。

席琭儿吓了一跳,见来人是他,才松了口气“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上次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会穿异族的服饰?”

来人一挑碎发,略过问题反问起来“为何你要多管闲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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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几番辛苦得信任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70CC79F0B6EF5B21F105F3A3B129A0E2; Path=/ 第二十九章 几番辛苦得信任 原本,席琭儿见到此人是有些激动的,但没想到这人如此严肃而且还用这种近乎质问的口气问她。(最快更新)这让席琭儿有些气愤,也就不客气起来。

“早就听闻宫中来了乌僵大使,今日看公子的打扮应该就是那位使臣吧,奴婢参见使臣大人。只是这是后宫,大人不该来此。”

什么!朗贝宇听得冒火,自己是为她好才多嘴问了几句,可听席琭儿的口气,她似乎有种排斥的样子。真是不识好人心。

“崔,席琭儿,你不过是一个下等宫女,这种连别人都干不了的事你为何抢着干。莫非你也想攀上枝头,跟别的女子一样?”

席琭儿诧异的看着这个异族打扮的大使,哼,刚才他说了什么。崔?这个字清清楚楚印在她耳朵里,看来自己没有看走眼,他的确是他。可为什么要如此身份与自己见面,他们曾经可不是这样的。只因为多年不见不仅关系生分了,就连身份都变了。

哎,席琭儿无奈,既然他不肯承认,那么自己也无话可说,她不想多说。

“朗大人,你是大人定然不懂奴婢这等下人之苦。奴婢这么做无非就想爬的高些,拿的俸禄也多些,这样就可以养家糊口了。”

“你!”朗贝宇有些愤怒,假话,都是假话。以前的她何等的清高,桀骜,怎会因为几个钱而如此作为。他不相信,不相信多年不见曾经的她会变化如此大,也不相信一个皇宫能改变一个人的品行。这其中定是另有原因,只是她的口气夹杂着不少的怨气和疏远,是不愿和自己多谈。(最快更新)

既然如此他也没了办法。

“好吧。你自己小心。别以为帮着公主驱赶流氓,帮太后医治毒物就会得到他们的好感。本性难移,你这般费尽心思多管闲事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多么的犯人!”

语毕,朗贝宇甩袖离去。

席琭儿偷偷望了一眼离去的背影,眼底流露一丝不舍,表情却不肯妥协。

关了门,继续照顾中毒的太后。此时的太后因毒性折磨早已难受的晕了过去,席琭儿做了平常的白粥加一点豆腐乳,只需有些咸味即可。

然后小心翼翼的灌入太后的嘴里。小米粥顺着唇齿一点点流淌进去,偶有一些流出来便用手绢擦拭。

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的面如白纸,骨瘦如柴的老太婆。席琭儿不禁感叹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平日里高贵不凡的太后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六旬老人罢了,如今中了毒销售些更觉得连普通老太太都不如。

这时的太后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若是此时加以利用,便是更好不过的。她就不信皇宫之人都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们长期居住在场,一颗纯净的心早已埋没,她席琭儿就要做这挖心之人。将他们最柔软的地方挖出来。

她要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讨回自己的尊严。席琭儿越想越气愤,纤细的柳叶眉死死扭成一团,炯炯的杏眸比平日来的更大更有神。

“咳咳”,大概是粥入喉把太后呛着了,太后呛着呛着就醒了。醒来一看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不是游兰而是席琭儿。

“是你,怎么是你?”太后诧异不已。

席琭儿倒是不慌不忙解释“回太后,游兰姑姑说司仪司新来了一批宫女,她忙着教宫女学宫规走不开。其他姐妹因怕您伤害他们,把您一人扔在了泰常宫。()奴婢怕您被毒物弄坏了身子,就过来看看。”

“什么!”太后眨巴着眼睛,一脸不信“不可能,他们怎会如此大胆,这是要杀头的。你是不是骗哀家的?是不是你把他们赶走的?”

席琭儿依旧淡然回话“不,奴婢不过是小小的宫女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太后信也好不信也罢,奴婢只管伺候您便是。”

太后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坐起来,无奈浑身上下都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太后怒“你说在这里照顾哀家,那么这些绳子又作何解释?”

席琭儿一边松开绳子一边淡定转移话茬“其实也没什么,太后既然醒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奴婢带你出去散散心如何?”说话间,小手已经搭上了太后的手臂。

太后一把甩开“不用了,哀家哪都不想去,你去把游兰给哀家叫来。”

席琭儿点点头,退了出去。

不久,游兰便进了来,知道太后病情反复无常,所以来之前特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即便这样,到了泰常宫还是有些畏惧,跟席琭儿确定再三,确定太后现在神智清醒才过来。

探头往里面瞅了瞅,果然看见太后正呆坐于铜镜前打理秀发。

游兰小心翼翼走了过去,隔着些距离稍稍行礼,而后便呆站着等待太后发令。

太后侧头一看,心里有些鄙夷。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别人如此也就算了,可你好歹是哀家一手提把上来的。平日里恨不得粘着哀家,一有事就离哀家如此之远。哎,太后轻闭双眸,一摆手示意游兰过来帮自己梳理发髻。

游兰蹑手蹑脚走上前,举起微抖的手给太后盘挽发髻。因为心隔着防意做事也就不走心,一不小心便扯断了太后的秀发。

太后大怒,随即毒性大发性情暴躁,顺手捡了桌上玉钗朝游兰刺去。

游兰吓得寒毛直竖,拔腿就跑,太后奋起直追,并砸了各种瓷器玉瓶,砸的泰常宫乒乓响。游兰被碎裂的瓷片绊倒,倒下去正好满手中了瓷片。此时的她早已没了痛觉,只觉得此时不跑太后就要吃了她。

紧张到了极点,一时怒气,顺手捡了最大的瓷片朝太后冲去,太后往后小跑,不小心撞了墙晕了过去。游兰确定自己安全无误之后才丢掉手中瓷片,慌忙逃出泰常宫。

此时,墙边晕倒之人忽然站起,痴痴呆呆的往床榻走去,然后乖乖躺着。

一举一动,门外树丛里的席琭儿一直看着,没想到太后也会来这套,不过却给了她大好机会。

席琭儿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安安静静走进去打扫屋内碎片。

这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清清楚楚的看着,却一直不言不语,独自发着闷气。

朗贝宇急匆匆从宫里回到驿馆,直奔回了房间。

另一男子见其神色奇怪忍不住进屋瞧个究竟“朗贝宇,你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生气,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你妹妹受欺负了?”

“奇乐,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奇乐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惊。这是他认识朗贝宇一来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出于好朋友的关怀,他决定进宫看个究竟,究竟是何事搅得他心烦意乱。

皇宫内,沈承策正听林公公的来报说着席琭儿近日的行为,就听见一个脚步声过来。

进来的是一位小太监,规规矩矩跪在下面禀报“皇上,乌僵有一位叫奇乐的使者说要进宫参观皇宫。”

奇乐?沈承策和林公公都觉得疑惑不已,按理说朗贝宇才是乌僵的使臣,这位奇乐最多算是侍从,既然如此有何身份敢单独来此还说要参观皇宫实在可笑。

不过沈承策还是同意接见,他想知道这位奇乐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既能与朗贝宇同座又能独自来宫,似乎与普通侍从有些不同。

“朕准了,你就把他领御花园,朕亲自接见。”

小太监乖乖退下,又极为客气的将奇乐带到御花园,随即就有宫女捧上搞点茶果。

还没等几分钟,沈承策便走了过来,奇乐微微行礼便毫不客气的坐下吃糕点。这个细小的动作不偏不倚早已落入沈承策的眼帘。

他笑而不乐的打量着奇乐,似有若无的说着“乌僵国的侍从都是如此实在吗?”

奇乐吃着糕点不懂其中意思“怎么了,皇上这话是何意思?”

沈承策捏着糕点欣赏了一阵才缓慢入口“也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聊聊。对了朗大人怎么没过来?”

这话,奇乐好像是明白了,沈承策应该是在说一个代表使臣没过来,倒来了一个侍从似乎于理不合,而且侍从过来既无国事也无要事,更是觉得滑稽了吧。

不过对于如此尴尬之事,奇乐倒是脑子转得快立马用另一件事掩盖过去“朗大人最近水土不服有些不适就让臣替他完成使命。臣一直很好奇,原本商定的汶儿公主去了何处,为何忽然变成了平元公主和亲?”

此话一出,变成了沈承策尴尬了,嘴角一抽勉强摆出微笑的模样“此事,朗贝宇大人不是同意了吗,怎的现在反悔了?若是如此,朕就撤了圣旨。反正现在贵国还没来信,朕昭告天下的婚书也没发出去,若是此事退婚对两国都没伤害。”

奇乐听闻立刻反对“那怎么行,这可都是说好的。既然皇上不便说明原因,那臣就不问,不管是哪位公主都代表着你们炎阳国的诚意,乌僵与贵国世代交好怎会为了和亲之事破坏和谐。估摸着这几天乌僵就会来信。我们还得感谢皇上的大度以及热诚招待。”

“哈哈,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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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好夜入宫近亲情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4EB1EA9504BF204E092B89E36398013C; Path=/ 第三十章 好夜入宫近亲情 几番闲聊,奇乐将话题扯到了太后身上。(最快更新)

“对了皇上,上次宴会上看太后好像有些不舒服,她老人家没事吧?”

沈承策眉头一蹙,心中不悦,这奇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是问些辛辣的问题,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虽然很讨厌奇乐却依旧笑着回答了“没事,人老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哦,这样啊。既然太后病了,那我去看看,否则实在说不过去。”说着正欲站起身子往前走。

沈承策一个眼神,林公公立刻挡在前头“不好意思,太后正在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实在抱歉。”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臣先告退了,等改日太后好些了再来探望。”

沈承策点头许可,奇乐极不情愿的出了宫,本想借机去泰常宫找找朗贝宇所说的妹妹,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好吧,既然如此只能等下次再找机会了。

见人走后,沈承策去了泰常宫看望母后,如今母亲病情恶劣,一天不去几趟便觉得心中不爽。刚才奇乐提起,他就更加紧张不得。这个奇怪的乌僵人总是提一些尖锐的话题,让他不得不猜测国内有乌僵眼线。想到此,不由得低声命林公公派人查探此事。

泰常宫内,冷冷清清,所有好看的珍贵的东西都成了碎片,如今正安详的躺在角落的簸箕里。(最快更新)

沈承策进来,正好看见了此事,不由的更加紧张,声音急促又带些训斥。

“席琭儿,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能照顾好太后的吗,那簸箕里的碎片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解释!”

席琭儿淡然解释“恭喜皇上,太后的病情已经好转,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后就可以康复了。”

“啊?”沈承策被她的话搞得有些糊涂“席琭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朕说清楚。”

席琭儿不慌不慢淡然解释“这些碎片的确是太后发病是所砸,但已经好多了。之前每天都要发作几次,但现在隔着好几天才发作一次,而且太后的自控能力也越来越好了,她能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所以在病发之时总会想着法的控制自己,太后真的已经好了许多,面色也有了血丝,不信,您可以过去看看。”

沈承策快速跑到母亲跟前,太后笑着抚摸着儿子的头,酥酥麻麻又留恋不舍这是第一次母亲抚摸儿子。沈承策诧异不已却也多了几份欣喜。

“母后,您知道儿臣是谁?您认得儿臣了?”

太后勉露微笑,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傻瓜,哪有做娘的认不得自己儿子的道理。”

“母后,您现在怎样,有没有舒服点?”

“好了很多了,多亏了琭儿的悉心照顾。”说话间,眼光投向不远处站着的席琭儿。

沈承策也是感激的看着她,席琭儿微微低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奴婢照顾主子是应该的,太后和皇上不必客气,如此折煞奴婢了。”

“哈哈”

“哈哈”

清脆爽朗的笑声在泰常宫响起,席琭儿也为这对母子感到高兴。(最快更新)上次沈承策因为太后只请汶儿公主吃饭一事吃醋很久,他不是说从来没与母亲单独用餐吗,何不趁机顺水推舟圆他一次愿望,将来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席琭儿小心翼翼建议道“奴婢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让皇上在此用餐可好?”

此话一出,沈承策双眼冒着渴望的金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太后被他的样子感动了,不舍得拒绝。

“回想起来,我们母子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聚一聚了,平日里哀家对你是严格了些。今日就一起吃顿饭聊聊家常吧。席琭儿,你去叫御膳房多准备些饭菜。”

趁着他们心情好,不如就再添上一些,席琭儿想了想又出一主意“太后,皇宫的菜肴虽然多样却早已食过无数。今日是家饭,不如平常些,由奴婢亲自炒些可口家常菜可好?”

“好,甚好!”太后还没开口,沈承策先同意了,想起席琭儿的手艺就忍不住流口水,沈承策满眼放光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席琭儿的手艺甚佳,不如由她去做,您尝尝可好?”

太后笑“既然皇儿如此看好,哀家就准了。”

不久功夫,便有不少香气扑鼻的好酒好菜上来。沈承策帮着摆开饭菜,特意将桌椅搬到床榻前,这样母亲就可以趟在床榻上与儿子共享晚宴了。

席琭儿贴心的点燃蜡烛,将整个空荡威严的泰常宫点的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火光集聚在一起暖暖的烧尽了内心的黑暗烧的亲情味更浓更醇,就如同那壶普通的黄酒一般。

席琭儿亲自给两人倒酒并时不时的说上几句暖心的话,逗得皇帝太后哈哈大笑。

这一夜,举杯畅饮,弄清暖意,金灿摇曳的烛光堪比皎洁皓月,暖的人心热乎乎的。

借着兴头,席琭儿忍不住当众小唱一曲,唱的是家乡民谣,听的人更是泪流满面。想当年太后也是村里姑娘,因为先帝微服私访才得以入宫为后。只是入宫久了人心也就深埋于此,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交心过了。听着席琭儿唱的清脆动听的民间曲子,太后更是感触多多。

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围着席琭儿转,现在想来其实席琭儿也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人家不舒服。也就时时想要言语上计较一番,如今一想,这个村里来的小姑娘可比自己培养的奴才更善良的多。

一顿饭不知吃了多久才依依不舍退去,仅仅一顿饭,就圆了两颗心。这是席琭儿怎么也没想到的,她只是想好好表现立个功,却不想真的被自己精心设计的画面触动了。尤其是看到皇帝太后如此高兴,也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花。

因为心情好身体也恢复得快,如今的太后气色俨然好了很多,而且时不时的去御花园走动走动。有时候是席琭儿陪着去的,有时候则是沈承策陪同。

游兰和其他宫女见太后正常了许多忍不住上来拍马屁。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太后的身子总算日渐健朗了。”

太后一听这尖锐刺耳的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知道来看哀家了?”

游兰呵呵一笑“哪能啊,奴婢早就想来看太后了。只是可恶的席琭儿不准奴婢等人来看您,还特意请示了皇上,让皇上发话不准我们接近泰常宫。所以奴婢才没来看您,这事您不能怪奴婢,奴婢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太后的。”

起初,太后还想装作没听见忽略她的话,可是听到后来越来越听不下去,越听就越觉得委屈。想自己一直重用游兰,将她从小宫女提拔到司仪。如今自己中了毒,她就以皇上之意不来瞧。这也就罢了,那天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是没错的,特意叫席琭儿把她叫来。

没成想只是装病吓她一下就真把本性暴露了,太后对此失望之极,从此再也不信任游兰。

偏巧这时,席琭儿带着水果过来“太后,皇上今日有些事要处理要奴婢先来陪着太后。另外这是从乌僵国进贡的水果很新鲜,奴婢已经洗了。您要不要尝尝?”

“乌僵国?他们又来人了?”。”

“是的。”席琭儿心慈面善,单纯干净的看着太后“乌僵国已经下了聘礼,择日便可迎娶平元公主。所以,皇上这会应该是在商量吉日。

太后顺手摘了水果往嘴里一塞,并乐呵呵邀请席琭儿一同坐下吃水果。

席琭儿扫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游兰,想来太后是拿自己当武器狠狠捅她一刀,不过她很乐意这么做,也就不拒绝跟着吃起来。还时不时的夸赞水果新鲜香甜,声音故意放大,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地上的游兰。

等吃饱了,太后才懒洋洋站起身,见游兰还在地上,不由得一阵厌恶“你怎么还在这里?”

“奴婢,奴婢……”游兰说不出话来,此时若是走了定让席琭儿顶替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皮赖脸的跟在太后身后。

“奴婢是太后的人,太后去哪奴婢就去哪。”

太后一甩袖子,傲视前方,看也不愿看她一眼。

“你滚,哀家不想见到你,滚出宫去,今后不要再踏入皇宫半步!”

轰隆隆,如同天打五雷轰一般,游兰顿时崩溃,离开皇宫就意味着死。她的主人定会觉得她已是废棋就会毫不留情的丢掉,到时候自己一无所有连生存的机会都没了。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离开这里。

“太后,太后。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念在奴婢伺候过您的份上别赶奴婢走吧。太后,太后。”声泪俱下,狼狈不堪,此时的游兰也已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要能留下来再怎么死皮赖脸也在所不惜。

面对如此狗样,席琭儿心中大爽,哼,游兰,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邪魅的眸子闪现一丝敌意,诱人的嘴角勾起几分玩味,接下来该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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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微步上位成掌事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D0379B93754371AFBDB6795916BAA4BD; Path=/ 第三十一章 微步上位成掌事 席琭儿扑通跪倒在地,乞求道“太后,息怒。游兰姑姑多年掌管司仪司,对司仪各方面都有丰富的经验。如此浪费一个有才之人岂不可惜?奴婢到有一建议,不如就让她留在司仪做事以此恕罪如何?”言辞诚恳表情真诚。

连太后也看不出席琭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说对于席琭儿已经有了改善。但终究是深宫之人不可能因为一两件感动之事就可放松警惕。这丫头是想让游兰欠她一人情,即便坐稳了司仪之位也浑身不舒服吗?

手段不错,太后微勾嘴斜笑,既然如此拿酒顺水推舟得了,她也很想看看一个小丫头能否扳倒一块大石头。

太后轻轻扶起席琭儿,故意露出一脸为难之色“好吧,既然席琭儿都替你讲话了,那哀家就不追究了。且放你一马,你就好好回司仪司做你的司仪吧。”

“是。奴婢谢过太后。”游兰站起身,不甘心的瞪了席琭儿一眼,又灰溜溜回了司仪司。

席琭儿搀扶着太后回宫,似有若无的转过头露出一抹嘲笑。游兰看得清楚,心里可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了。

太后回了泰常宫,不多时,沈承策也来了。与以往不同,这次来是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耀眼的就像一缕阳光,任何人见到都忍不住被这光芒吸引。

太后见了自然也是高兴不已“皇儿今日是有喜事?为何笑得如此灿烂?”

“喜事是有,不过也不全因此。(最快更新)儿臣是因见到母亲所以高兴,自然笑得灿烂了些,母亲不会怪儿臣没有威望吧?”

听这话,席琭儿心里明白了,想是那顿晚饭让母子两距离拉近了,沈承策的心结也解开了自然就笑容多了。哎,想不到身为皇帝,要一个母亲的笑容和关怀居然是这么困难,但愿这些不是梦吧。

太后笑着拉过儿子的手“以前定是哀家太过严格了委屈了皇儿,从今日起哀家要做个好母亲不会再为难皇儿了。对了,皇上刚才说的喜事可是公主和亲之事?”

沈承策诧异的看着母亲,又看了一眼席琭儿“是,是啊。母后怎会知道,这件事还是刚才决定的,朕还来不及告知母亲,母亲就知道了。”

太后慈祥一笑,声音暖如旭阳“席琭儿早就跟哀家说了。对了,哀家也有件喜事想请皇上恩准。”

哦?沈承策又是一阵诧异“母后请讲。”

太后拉着席琭儿的手,慈爱真诚的说“哀家觉着席琭儿这丫头踏实又能干,想让她做泰常宫的尚义兼任掌事不知皇上可否同意?”

沈承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母亲这转变太大了自己有些跟不上。之前还觉着席琭儿不好,如今忽然要把她从一个下下下等宫女提拔成正三品掌事,这也太跨越了。让他不都不觉得女人心海底针。

“母后,儿臣能知道您这么做为什么吗?”

太后依旧是一脸的慈爱无害“哀家看中了这丫头的能干劲。也巧,公主要出嫁,就让这丫头领着各司给公主准备好一些嫁妆。(最快更新)哀家相信她的能力。”说着转过头,笑如涅槃之佛,让人无法拒绝“席琭儿,你不会让哀家失望的对吧?”

“是,是。”席琭儿脑子停顿了几会才答应下来。

很快,不过半天多的功夫,掌事的官服就已经做好。光鲜华丽,是上好的绸缎缝制,还有剔透玲珑的小珍珠点缀,常常的裙摆拖曳于地。缓步走来更是威风凛凛,若不是背后绣着掌事专有图案,还真就与后宫嫔妃一般高贵了。

太后一边帮着披衣戴冠一边不住赞叹“果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几番收拾倒是有些宫中姑姑的样子。席琭儿,哀家可是很看好你的,你可不许令哀家失望,知道了吗?”

席琭儿作揖道谢“谢太后垂爱,奴婢定当不负厚望。”

太后满意的笑着,随后沈承策也派林公公过来了。林公公弯了弯腰解释来由“奴才奉命带席掌事去各司转转以便尽快熟悉各司事宜。”

太后脸上笑着点头默许,心中却在盘算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席琭儿居然得到了皇帝的垂爱。连皇帝都帮着她,看来哀家顺水推舟顺应她意是对的。若是不吃那顿家饭,驳了皇帝的颜面与皇帝闹僵起来,她岂不是成了最大赢家了?小小女子,真是不简单。

林公公带着席琭儿到处转悠,故意走了最远的路过去,还不忘嘱咐几句“你这个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可以掌管所有的宫女太监。说小嘛,自然是比不过娘娘的。我跟你说一声是想提醒你,不可因官大骄傲惹是生非。在宫中生存时刻要保持冷静清醒的头脑,你记住了吗?”

席琭儿再次拜谢“是,奴婢记住了。谢林公公教诲。”

“恩,好。”林公公微笑着极为客气的带着席琭儿出去。说是去认识路,其实也是帮着她建立威望,到处走走让所有人知道她有皇帝撑腰,不可随意乱来。

席琭儿升官这天,也意味游兰失意之时,面对这个笑里藏刀却又无同脚可抓的狡猾之人。游兰自是恨之入骨,却也只能咬牙强忍。

林公公带着席琭儿花了一天工夫把该去的地方都转了个遍。宫里很快传出消息,说新上任的掌事是个疯子。因为之前都捉弄过她,因此对于这位掌事很不屑。有不少人忌惮尚义,掌事之位很久了,在宫里混了二十多年也只是接近于此。

可这小疯子一上来就兼得二位,怎能叫人甘心,不少宫女都忍着这股怨气低头行礼。

这个地方是她曾经最痛苦的地方,这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若是不能征服他们定是摆平不了皇宫事物的。想到这里,席琭儿故意留下林公公,她要亲自去对付这些人。

席琭儿一步步走了进去,冷眼一扫就看见很多曾经欺负她的宫女。可以说一群人里绝大多都是。但她并不气恼,依旧摆出一副温和的脾气对着众人说叨一番“各位,我就是新任尚仪兼掌事席琭儿。虽说是掌事,但对各宫各司之事并不了解,所以还需各位多多配合才行。让我们一起团结努力为皇宫出力。”

底下站着的许多都是多年经验的管事姑姑,一听此番话不禁觉得好笑。心想着你是掌事居然不懂各司之职,岂不是难以服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我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掌事姑姑互相扫视,纷纷低头嘲笑。这其中最不服的便是游兰,因人是从她这里出来的,而且这个席琭儿现在又假意求情羞辱她。此仇既然无法报,那就呈口舌之快痛快嘴皮子也是好的。

游兰正了正身,故意提高嗓门挑衅道“我说席掌事,你既然不懂各司是干什么的,还站在这里,岂不多余?自前一任掌事回乡之后,宫中掌事一职就悬空,可即便这样,各司依旧和和睦睦。所以你的出现是否多余了?”

此话一出,底下的宫女都趁机大笑起来,还有几个大胆的,居然当众交头接耳,声音不大却正好落入席琭儿的耳里。

她就知道站得高摔得惨,这才刚开始就被人嘲笑,说实在不紧张不知如何收场是假。但想到其职位有权有势并不虚设何必要怕。

于是挺直了腰杆回应道“不懂可以学。古人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游司仪,这里属你笑得最开心想必是有些见识的。不如就由你来说说各司有哪些掌管何事?”

游兰鼻子一哼,心想自己不知还要我教,不过说给你听听也好,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浅薄。游兰正了正声,摆出一副掌事的口气说道“司膳责御膳之务;司宝责珍宝之职;司衣**衣物;司设专雕桌椅。司计掌宫中钱饷,司仪掌宫中礼仪。”说到自己掌管的司仪,游兰故意提高了嗓音放慢了速度以显示自己的厉害。

席琭儿听完,已大致明白其意,既然她这么喜欢炫耀,那就给她一个炫耀的机会吧。席琭儿也学着她的模样用她的口气命令道“既然游司仪掌管礼仪多年,想必对这礼仪很是精通。正好我对这不太懂,不知掌事是几品,司仪是几品?”

游兰一听这话,立马就变脸。这个问题很明显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想不到眼前这丫头一副楚楚可怜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是装出来的。这才是她的本性吧,扮猪吃老虎,真够阴险的。

游兰暗自腹诽却不敢开口,席琭儿笑,依旧保持高高在上的风度走了过去,眼神却越来越古怪,盯得游兰一阵寒噤。

“游司仪,枉你是司仪,莫非了解这宫中礼仪的比普通宫女还不如?我想应该不至于吧,怕是游司仪记忆力衰退,已经不记得了。那可怎么办呢,身为宫中司仪,连规矩都忘了还怎么管教新宫女,我看不如。”

说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席琭儿故意停下不说,眼睛仔细打量着游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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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新官上任一把火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三十二章 新官上任一把火 游兰咬牙切齿,可恶,好言好语阻止太后赶她出宫原来是别有目的,是想让她自己赶她走吧。()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阴险了。游兰的脸黑的都快盖过炭了,却始终不言语。好吧,小样,可恶的席琭儿,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赶我走的,咱们走着瞧!许久才从牙齿锋里迸出一句话“掌事是正三品,司仪是从四品。”

“很好。”席琭儿满意的点头“既然如此那从四品见到正三品该如何行礼啊?”

你!席琭儿,你欺人太甚了!游兰心中大骂,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不敢多反驳一句,只能乖乖低头行礼。

见她服软,席琭儿也不再为难。“好了,各位。我第一次担任掌事这个职位,对其之职有诸多不懂,还请多多指教。你们也不必太过拘谨,往常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吧。言尽于此,想必各位还有要事要忙,就散去吧。”

几位年龄稍长的宫女在退去时私下议论,刚明明瞧见掌事对司仪好像特别“招待”,嘴上却说不必拘礼。这跟打了一巴掌再给块糖吃有什么区别。

宫女们窃窃私语又不敢停留,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的都差不多了,席琭儿才跟着出去。此时,林公公已等候多时,刚才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对她的所作所为大为赞赏。

“席掌事,您可不可以跟咱家说说为何独独治了游司仪,而放过了别人。难道其他人没有欺负过你吗?”

席琭儿笑“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使人信服,我这一把火都不烧又怎么说得过去。(最快更新)游司仪仗着资格老,就倚老卖老。我这么做也只是杀鸡儆猴罢了,抓她一个出来就够了。多了反而砸了人心,日后处理事务就麻烦了。”

林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太后,皇上没有看错,这个席琭儿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林公公将此事原原本本禀告给了这位最有权利的男人。男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欢愉之色,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席琭儿的事会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去关注。

不过身为旁观者的林公公倒是发现了这些微妙的变化,自从这个席琭儿到来之后,皇上的脸上似乎多了些笑容,这个变化极好。所以自然而然他对席琭儿也好些,希望这个幸运的姑娘一直能让皇上快乐,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林公公也忍不住偷笑几声,沈承策听得清楚,忍不住好奇道“林公公,你在笑什么?”

林公公连忙捂嘴否认“没,奴才没在笑,只是心情好所以看上去一直在笑罢了。”

沈承策一脸黑线,这老家伙说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也罢随他去吧。沈承策拉回正题“眼看着公主出嫁之日就快到了,可朕担心之事却始终没个着落。”

善解人意的林公公笑着递了杯茶水上去“皇上是在担心乌僵来使是否与太后中毒之事有关?”

沈承策点点头“是啊,太后中的可是他们西域之毒。再加上那个奇乐说话古怪,让朕不得不怀疑他们在炎阳国埋下了奸细,这次来是借着和亲一事正大光明的跟奸细通信。”

林公公捉摸了一番,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很遗憾,他派出去的高手都没有打探到任何证据。就连他也没发现那几个乌僵使臣有何不妥。

“皇上,奴才没用没发现任何不妥,您说会不会是别的国家派来的奸细,要知道西域如此之大不知乌僵一个国家。”

“这点朕也想到了。只是我国土地贫瘠地势陡峭无法种植,更是贫困不得,哪个国家会惦记这样的国土。哎。”啪,一拳重重捶于书案,可恶,真是可恶。

炎阳国的男人也是英勇善战不怕死,偏就遇上这样的土地不得不靠着与乌僵国交易来维持生计。说是交易,可国家资源匮乏,仅靠着不多的特色蔬果换取一些生活之物。

如此一来让桀骜不驯心高气傲的沈承策忽然有种矮人一截的感觉,这种滋味实在不爽。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这是沈承策难以启齿的耻辱,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低头二字,如今却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

林公公看着揪心,连连劝阻“皇上,您就别多虑了,想来乌僵泱泱大国怎会使坏心眼。若真想干什么的话早就行动了也不会如此作为,定是您误会了。而且奴才亲自出马监视了一个多月,始终没见的他们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我想下毒另有其人吧。”林公公尽量隐去犀利的话语,其实他很想说乌僵国土如此大,人也众多,正想灭了炎阳国的话只要停止交易就可让我国饿死,根本不需要一兵一卒。这些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只是沈承策一向高傲,说了出去定会接受不了,也就隐去了。

“林公公,你去督促席琭儿,叫她一定要打造一套最好的嫁衣出来,另外嫁妆什么的也不许少。朕要让乌僵国看看,我炎阳国虽小却也是有财力的。他们休想以此侮辱我国公主。你且好生看着席琭儿,不得让其有任何的差池。”

林公公乖乖退下去找席琭儿交代此事。

完了又忍不住询问了一番“席掌事,事关重大,不可有任何差池,你可记得明白?”

席琭儿点头“知道了,我会仔细叮嘱此事,不会让炎阳国的国威受损的。”

林公公会心一笑不再多言“那你忙吧,咱家要去伺候皇上了。”

“林公公慢走。”

席琭儿淡然一笑,行礼相送。但转过身,笑容顿成了凋败的残花,想哭的心都有了。如此重大之事从来没有遇到过该如何着手,再者各司管事都是多年的老姑姑了,能否听从自己的安排也不得而知。就游览一人够她受的,若是其他几位姑姑也如此岂能统领各司,实在太难了。

席琭儿哭丧着脸,忽然想四处走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走到当初的小破屋,屋子似乎比之前还要破烂。浓浓的腐臭味狠狠钻进鼻孔实在让人无法迈步。席琭儿小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心情不好,就连随行的风吹上去都带着几分冷意,双手互相摩擦着,哈口气继续往前。

“啊——”尖锐又悲凉的惨叫声划破宁静,撕裂这份焦虑。

席琭儿忍不住朝声源走去,直到小河尽头才看见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手持鞭子面目狰狞,嘴里振振有词的咒骂些什么,一个双膝跪在石子小径,鼻涕眼泪一大把,浑身也被抽打的血肉模糊。

因被打之人是围围,又曾经告诉过自己琉璃发冠的来历,是个不错的人,所以决定帮她一把。

“助手!”强硬坚定的声音刺破黑暗如同黎明的曙光照耀着小宫女。小宫女露出一丝微笑,抬头看去,救命之人竟是席琭儿,笑得更甜了。

挥鞭之人见席琭儿前来阻止心中很是不爽,破口大骂“席琭儿,怎么又是你!这不关你的事,快点滚开!”说话间,又一记鞭子如毒蛇一般扭曲着身姿冲过来。

席琭儿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前徒手抓住了鞭子。刺啦,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传遍全身,可即便这样席琭儿依旧像个救世主一样的保护着身后的围围。

面对此情此景,游兰更是大怒“席琭儿,你别太过分。我虽然比你低不过教训一个宫女还是有权利的。何况教训的还是我们司仪司的宫女,更是合情合理。”

席琭儿也是毫不退让,挺直身板站在游览面前,表情严肃义正言辞更是让游兰愤怒不已“席琭儿,你给我滚开”

席琭儿一巴掌狠狠扇在对方脸上“你不过是小小的司仪有何资格如此教训宫女!宫中规矩不可擅用死刑。你的行为已经属于滥用私刑,本官作为掌事有权利处置于你,游兰!如今你已经没了太后的保护,若还想乖乖呆在宫中就得老实本分些。若是惹了本官,小心又是一场天火降临!”

“你!你!”游兰狂暴躁动,怒目相对青筋暴起,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席琭儿,你行,你有种!”

席琭儿淡然一笑,邪恶的眼眸闪现着几许得意,温柔的话语夹杂着浓浓的敌意“我不仅有种我还会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讨回我的尊严,我要为死去的姐妹们讨回公道!虽然无法找到证据那场大火的凶手究竟是谁,不过你猜对了,我就是那个唯一幸存之人,而且还清清楚楚看见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你等着,我会想办法让天火再起,这一次会连尘带灰烧个干净!”

“你!”游兰愤然离去。

席琭儿胜利一笑,地上清清楚楚见证一切的围围看的心惊肉跳,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席琭儿是温顺善良之人,所以对她极为同情才出手相助的。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乖巧善良的女孩居然有如此狰狞恐怖的一面,这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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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走访各司查活计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三十三章 走访各司查活计 直到席琭儿弯腰搀扶,她都有些嫌隙,偷偷挪了身子避开。席琭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话太多将所有该讲与不敢讲的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作何感想。为了让小兔子安心,她强压怒火挤出笑容解释“你不是说在宫中生活多年吗,那我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我……”围围无话可说,是个人都会想尽办法报复,如此一说似乎席琭儿的行为并没有错。只是她刚才的言行举止着实吓人就像一个恶魔一样,让围围心惊肉跳。

席琭儿笑着转移话题“围围,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游兰对你又打又骂的?”

围围顿时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解释,一股凉意深入心窝,连活着的勇气都没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做错了事,受到司仪责罚罢了。”

“做错事?”席琭儿不相信“按宫规,司仪是可以对手下做错事的宫女进行教训责罚,可你究竟做错了何事居然受到如此重的责罚,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受罚范围了。难道是因为我的事,她迁怒于你?”

围围摇摇头,心里难受的很,但小嘴却严实着什么,都不肯说。既然如此,席琭儿也就不问了,但心里却隔了生分,想当初因为她的提醒,她才能知道琉璃发冠的来历,所以一直心存感激。如今信任之人都对自己如此隐瞒更是觉得人心黑暗的很,席琭儿不再追问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也不知各司的活计如何,公主大婚自然是不可马虎的事情,他们会不会因为不服新人而暗做手脚,如此岂不是麻烦?

席琭儿越想越担心,决定去看看为妙。(最快更新)

因是大活不敢懈怠,各司管事都亲自出马监工,席琭儿到各司走动总能看见各司的管事在场。管事姑姑虽然不服管事,但好歹也是掌事不得不行礼。

最前头的李司衣先行礼,各司也都跟着行礼。李司衣笑着迎上去“席掌事,您今日来可有要事要跟我们商讨吗?”

席琭儿也回以一笑“不,我今日来主要是看看各司的活都做到哪了,事关重大,所以多来督促一下,各司管事不会嫌我烦吧?”

司宝司管事立刻笑道“哪能啊,您是掌事,来此游走指点也是常理之事,我等怎会嫌弃。”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管事把设计方案拿出来给我瞧瞧。”

各司管事带着图纸设计过来。席琭儿仔细一瞧,都提出了一些建议“李司衣,喜服绣的图案是否太少了,多加一些可好?”

啊?李司衣为难了一下,随即才点头同意“好吧,那我再改改。”

“嗯。”席琭儿将图纸交还给她,随即又看向别的图纸“黄司宝,这些发钗首饰似乎太普通了些,能不能再设计一些新颖的出来?”

黄司宝嘴角一抽,强忍着怒火答应了。“好吧,那我再去改改。”

接下来的一系列修改修缮都让各司管事头疼不已却又不愿多说。在他们看来这位啥也不懂的掌事只会越帮越忙,之前多年没有掌事,他们也照样运行,如今多了一位不懂的掌事就跟多了一个拖后腿的,实在生气。无奈她可是太后和皇上任命的,人家背后有靠山,多嘴多舌的只会害的自己丢了官位,也罢,照做便是,最多上头责怪就说是掌事的意思,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这边又重新忙碌起来,另一边沈承策也在为公主和亲之事头疼不已,他已经两次借口日子不吉拖延喜事了,目的就是要查清下毒之人是谁。(最快更新)可惜跟踪了朗贝宇多时始终没有结果。

“林公公,真的没有结果吗?”

林公公无奈,皇上总是如此不相信人,在他看来这个朗贝宇和奇乐极为正常还多次帮助过本国的穷人根本不像坏人,为何皇上总是抓着他们不放呢。

林公公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说了几句“皇上,奴才实在是忍不住了。下毒之人不一定是他们,西域国家众多,你怎么就一定肯定是他们。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

沈承策依旧紧蹙眉头,半信半疑“如果他们没有任何目的的话为何对于换公主之事不问不闻。朕就不信平元公主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就算真的一无所知。光从年龄论起,平元公主就比乌僵皇子大了十岁,他连这个都不介意?”

林公公笑,反问道“皇上就真的认为乌僵皇子跟您一般大吗?您见过这位皇子?”

“没,没有。”

“那不得了,或许那位乌僵皇子跟平元公主一般大呢?”

“这……”沈承策不再多言,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太多疑了吗,但愿真的如林公公所言,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也希望姑姑平元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林公公,你去把平元公主和汶儿公主都请来吧,就说朕想请他们吃顿饭,另外把太后也请来。”

林公公乖乖退下去准备。

不多久,汶儿公主和太后都来了,唯独平元公主缺席。太后脸色一沉,极不悦的质问道“汶儿,你母亲去哪里了?皇帝宴请为何不来?”

汶儿嘴角一抽,立刻撒娇起来“哎呀,舅母。我娘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所以不能来。不过汶儿来也是一样的,难道舅母不喜欢汶儿吗?”

小嘴里迸出思思绵绵的声音着实将太后的心给融化了“好了,好了既然是生病了那就算了。皇儿,我们开饭吧。”

“好吧,林公公给太后和公主倒酒。”

几个人端坐与前,虽说都是一家人但言行举止都带着一丝拘束。沈承策觉着很不舒服,不由得更加想念那晚席琭儿给他们唱歌跳舞,母亲坐在床上谈笑甚欢的热闹场景,可惜这样的日子好像又没了。沈承策有些失落,举起筷子似有若无的扒拉着饭粒。

香气扑鼻的的饭菜味悠悠扬扬却始终都难以掩盖每颗各怀心事的心,一家人不多言语,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各自退去了。

沈承策依旧是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不言语不吱声,静静的依靠着椅子呆呆望着这熟悉的东西。

汶儿这次不再粘着沈承策而是乖乖出门回了公主府,想着母亲为了自己远嫁她乡就忍不住一阵忧伤。母亲这辈子为了自己的事没少担心过,如今还要代替自己出嫁更是让她觉得内疚不已。所以,决定趁着为数不多的日子多多与母亲相处,好好弥补这几年自己的不听话给母亲带来的麻烦。

只是,他们一定想不到,此时的平元公主不在府邸而是去了皇宫。不见皇上不见太后却是独自去了各司。想着自己就要出嫁了,忍不住进去看看嫁妆如何。

各司管事见公主来了,连忙出来迎接。公主苦涩一抿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大家继续做事吧,本宫只是来看看嫁妆做得如何并没别的意思。你们不必拘礼。”

黄司宝一看公主来了,眼睛眨的贼机灵,笑脸如绽放的牡丹花一般,带着图纸走了过去,

“公主,这是司宝司最新设计的发钗首饰图纸,请过目。”

平元公主微笑着接过图纸,乍一看倒是比以往的新颖不少,只是如此一来需要的材料就多了。这么多,炎阳国可拿不出来,如此一个嫁妆就要浪费不少珍贵的东西值得吗?

平元公主依旧彬彬有礼的笑着,极为婉转的说出了心中疑虑“黄司宝,你的设计是非常好的。只是这种设计的发钗得用上好的金片,这么做会不会太浪费了?”

黄司宝幸灾乐祸的解释来由“奴婢也如此考虑过,只是席掌事嫌弃奴婢做的太普通。非要奴婢如此修改,我等都是听命于人,实在没法子。”

一旁听着的李司衣也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是啊,公主。说句不好听的,炎阳国物资实在匮乏,如此是不是太浪费了些。奴婢知道您大婚不应该如此言语,不过奴婢也是为了国家考虑,希望你不要生气。”李司衣是知道公主的脾气也如此说话。

平元公主心里也明白“好吧,那你们就改回之前的设计吧。”

“可,可是,席掌事那边?”

“本宫去说吧,相信她也是好意,只是不知道实情罢了,由本宫去说吧。”

此话如同定心丸一般,总算让各司的管事有了松口气的时候。本还不知如此做下去,若是跟太后说她如此护着席琭儿定是不会理会的。倒不如跟公主说,由她来处理也好。

说起席琭儿,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带着汶儿来泰常宫的时候正巧也看见她在一旁伺候,想想应该是个好说话的人,估摸着是不熟悉形式才会生出如此的想法。

小碎步去了席琭儿的屋子,此时的她正半跪着身子在忙碌些什么。平原公主好奇的走过去,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后背,就把席琭儿吓了一跳。抬眼一看是公主嫁到,连忙下跪行礼。

“公主。”

平原公主微微一笑,好奇道“席掌事在作甚,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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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出国才知本国小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D0E3719D6F5A7F4A0E4C0CBBC34F0F5; Path=/ 第三十四章 出国才知本国小 席琭儿也回以一笑,轻描淡写解释“我在看娘缝制的布袋。家里带来的,当年入宫前娘特意为我缝制的,里面包裹了满满的爱。这些年只要一有空,奴婢就拿出来看看。只有摸着这个袋子才觉着踏实。”

平元公主极为认真的看了一眼袋子,发觉针线很特别“你这袋子的布料好特别好像不是我国的产物吧?”

席琭儿浅笑点头“是啊,我养母和养父是戏子。他们习惯了游历各国,偶尔会买一些布匹过来。这些麻布价钱很便宜,别国的普通百姓都有。怎么,公主喜欢?”

平元公主忍不住接过布匹摸了摸虽说极为廉价粗糙,但也透气,若是在夏季用的确凉快的,但要是在冬季用就不太合适了。

“琭儿,既然你说养父母到处游历各国应该很有钱才对,为何只买粗布麻衣?”

听闻此言,席琭儿一脸忧愁“公主,你有没有听说过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绫罗绸缎实在太贵,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何况戏子又是最下等的,更是不舍得浪费半分。实不相瞒,养父母家里有三个兄弟姐妹,大哥被打之后就退化成了五岁孩童。爹娘四处求医花费了不少银两,所以,所以我才进宫赚钱想要贴补家用。”

平元公主听完这些,又羡慕又同情“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家人,即便是养父母也过得很开心。你可一定要好好善待养父母呀。”

“嗯嗯”席琭儿极为认真的点头“那当然,为了分担父母的重任,我很努力很珍惜这个掌事。我要尽量做到最好。”席琭儿自信满满为自己的修改设计之事感到自豪。

但平元公主看她如此胸有成竹不知该如何开口,但此事不开口就会引起大事,看她如此单纯的想要赚些俸禄着实不容易。

公主顿了顿,还是开了口“其实本宫来找你是为了嫁妆之事。本宫已经看了那些设计,这些东西真的很漂亮不像是炎阳国能做出来的。之前还不明白你怎会想出如此好的东西,现在明白了。大概你是看了别国的珠宝服饰所以才会有如此灵感。只是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我们炎阳国实在物资匮乏,若要按你的设计做主这些东西就必须去别国购买才行。如此一来就等于将我国的困难暴露出去丢了国威,此事若是被皇上太后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所以本宫建议你仔细考虑此事。”

“什么,竟有这事!”席琭儿目瞪口呆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的想法会很好,没想到会这样。可既然国资有限还要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实在是有些困难。”听完平元公主的一些话,席琭儿顿时就泄气了。

倒是她这个当新娘子的人开始安慰起来“没关系,盛大的婚礼有时候也不需要奢华。你可以试着从别的地方考虑。”

“哦,好吧。”席琭儿懒洋洋应了一声,回想起那天李司衣和黄司宝的表情,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如此为难了。好可恶的他们,明明知道各种原因居然都不提醒自己。看来宫里的人果然都是极有心计的。

该讲的话已经讲完了,平元公主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好奇起来,追问道“琭儿,本宫刚才听你说各国都有各种好玩的东西,可惜本宫从小没出过宫都还不知道。此次要去遥远的乌僵更是没机会见见别国的风土人情了。所以我想趁着现在,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逛逛,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公主真诚迫切的眼神让席琭儿难以拒绝,可带着公主出去实在不方便,何况皇宫不是一般人想出就能出的。

席琭儿有些为难“公主,不是奴婢不答应你。(最快更新)只是,只是奴婢只是下人,实在做不了主。何况我们两个不会武功,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平元公主面露欣喜,明亮的眸子璀璨的跟明珠一般“这么说,只要太后皇上同意,你就可以带我出去?”

席琭儿被这表情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位长公主看上去就跟一个孩子一般,究竟这个国家是怎么了。席琭儿无奈,“好吧,他们都同意,奴婢就带你出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

平元公主难得的高兴,兴致勃勃回了府邸。

说来这位公主也真是心急,才昨天说定,没过几天就得到了圣旨恩准。而且这一次陪同护行的居然是皇帝沈承策。

面对这两位大人物亲临自己的屋子,席琭儿有些意外。

“皇上,公主,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沈承策开口,平元公主先开口“琭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带我们出去玩了吗?”

席琭儿意外的看着沈承策,沈承策并没有反对。席琭儿无奈的答应了。

三人简单准备了一番匆匆出宫,席琭儿很好奇在这节骨眼上太后是如何答应此事的,很想询问,可沈承策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几番明示暗示都不得结果。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出了炎阳国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大,而炎阳国真的就像一个山寨一下,根本不像国。这也难怪总是被人踩在脚下,既然这样就更应该出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此才能找到治国之策,否则固步自封只会越退越无路可退。

今日所到之国是炎阳国附近的小国元康,可即便是小国也看上去比炎阳国好很多,在看自己的国家真的像山寨。不仅地盘小连国资也很弱,如此也难怪被乌僵国骑在头上了。

站在别人的高山上,仰望别人的疆土,席琭儿只能无奈的轻叹。回头打量了一眼沈承策,炯炯有神的双眸威仪天下的霸气之感顿时全无。转而眉头紧蹙,双拳紧握好像很仇恨的样子。

席琭儿又是一阵摇头,可真是死要面子的君主。明明看清了自己的弱势却始终不肯承认。

“公主,你不是很想去集市逛逛吗,奴婢带你去。元康,我很熟,我跟养父母在这里的时间更长些,所以更熟悉了。这里虽然只是元康的边境但各国交易都会经过这里,所以也很热闹繁华。”

平元公主听得兴奋早已迫不及待想让席琭儿带着四处闲逛,席琭儿有些为难,弱弱的扫了沈承策一眼。良久之后沈承策才批准,他们这才得以上街闲逛。

还别说,小小的集市繁华的很,到处都可见各国商人在此交易。这里的布料子很多花式也很丰富,确实比炎阳国的丰富多了。平元公主眼睛一扫就扫到了跟席琭儿布袋一模一样的麻布。即便是麻布也很漂亮,色彩艳丽,价钱也很便宜,看来买麻布的都是普通百姓。果然如席琭儿所言,平常百姓之物。

可为什么即便是平常之物她也没见过,像宝贝一样喜欢着。

沈承策也跟着四处转了转,才发觉一个小小的镇子就能与阳城想比。想好好的都城已经热闹非凡了却也与这个镇子有些差距。

逛了一阵之后,才决定找了客栈住下。

趁着夜色微凉,夜深人静之际,沈承策独自依靠在走廊的围栏上。月色倾斜下来,照的发丝银光发亮,给这位沉默的男人又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男人双手扶着栏杆,半弯着腰扑在栏杆之上,直留一个落寞的背影对着入口大门。还没熟睡的席琭儿早已从窗口看见熟悉的人影走过也就悄悄跟了上去。

晚风拂过,衣袂飘飘,吹的人思绪稠稠。听到了脚步声传来,沈承策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不出所料来人就是席琭儿。

“你来了。”

“嗯。皇上似乎知道奴婢会来?”

沈承策勾唇一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说道“从出来到现在,你总是在不停的打量着朕。想来是有话要说,可每每都是欲言又止。如今怕是憋不住了所以悄悄跟着朕过来的吧。说吧,想要说什么?”

席琭儿撩拨额前碎发,噗嗤一笑,忽然觉得这个沈承策有时候也挺可爱的。“既然皇上已经知道奴婢来此的目的,那奴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元康的发展您也看见了,他们跟我国一样都是小国,但交易却是如此的繁华甚至可以低过我都城的热闹程度。对此皇上不打算想些办法让国家兴旺繁荣吗?”

沈承策转过身直视这个女人,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忽然发觉她的杏眸透亮的就跟明月一般,真是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拥有。沈承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摘得皓月,席琭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

沈承策这才打消念头言归正传“连你一个小小的宫女都知道,朕会不知道?”

“那皇上为何迟迟没有这方面的政策?”

有,何时没有过。沈承策无时无刻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每当乌僵国各种理由欺负炎阳的时候他何时不想出师乌僵。

只是母亲一直主张和平,说这样百姓才可以衣食无忧,所以碍于母亲的言语,他不得不隐忍下来。另外,实在想不出解决之策所以此举也就成了纸上谈兵,只要解决土地贫瘠这一问题,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可无奈,这块破地上就是长不出娇滴滴的粮食,倒是杂草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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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小竹林边遇美人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B2D375884A19E82E95EA924BCD1065AB; Path=/ 第三十五章 小竹林边遇美人 沈承策静静的望着明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最快更新)席琭儿疑惑的望着他,却也不得语。想来沈承策不是慵懒之人,今日望着别人的山河应该是心中有了想法,可能是别的原因才不得实行吧。

她不再多说,反正此事也与己无关,何必操那份闲心。还是想想如何既能让公主风光出嫁又不会太过浪费国资。还有一点也很奇怪,究竟皇上跟太后说了什么她才同意他们出宫。席琭儿实在不相信如此节骨眼上,太后会同意他们出宫,这样岂不是浪费时间嘛,本来制作嫁妆的时间已经很紧凑了。

哎,玉唇轻叹,双眼迷离,几番犹豫才回了屋子。

月色迷迷糊糊间退去,翌日的晨光轻柔的唤醒沉睡的人儿,一顿早饭的功夫,集市又热闹起来。

踏着朝露清洗过的小径,席琭儿领着平元公主去了附近的农家闲逛。因席琭儿与养父母居住于此因这里,所以熟得很,而且没什么危险。沈承策也就懒得走动了,跟着女人逛街本就是件很痛苦的事,之前担心他们遇到危险所也不得不跟从,既然席琭儿说附近认识那就正好趁机偷个懒。

席琭儿带着平元公主去了附近的农家,农家寒舍都早在山里,虽然山不高但有水气围绕,再加上阳光的照射也显得仙气十足。

那半遮半掩的农房就像是娇羞难掩的姑娘,宽大挺拔的山如同一位壮年男子正轻柔的搂抱着美人。美人侧依在怀,若隐若现的越发的诱惑人想去一探究竟。

平元公主不由的来了性子,挽起衣裙迈出步子准备上去。()虽然山路有些陡峭,因怀着憧憬也就不觉着累,几口娇气一喘,也很快到了席琭儿的家。

好久没进去了,也不知爹娘如今可好,想起兄弟姐妹的脸以及当日离家的辛酸,一股热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平元看的明白,上前递了块丝帕“擦擦吧。别让爹娘看见这副模样,他们会担心的。”

席琭儿接过丝帕擦了擦,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却让满脑子的乡愁跑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洪水。眼前看到的一幅幅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以及一声声清脆温柔的嘱咐都如昨日一般。

她还清楚的记得入宫之时那热闹的场面,虽然只是入宫为婢却也搞得大排场。哎,只可惜入宫之后便没了消息,存了好久的积蓄没舍得动用半分,就等着出宫的一天带给爹娘。

好在公主善良才有了今日,席琭儿难以掩饰激动的内心,小手抖得根本实在厉害,最后还是公主给开的门。

咯吱,门一开。一阵灰扑面而来,呛人轻咳几声才抬起眼眸。可这一抬就如冷水喷头一般浇的人直冒凉气。屋内哪有一人,以前温暖平淡的家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迹。面对如此大的反差,刚才还笑意连连的席琭儿顿时没了声音,手里紧紧抱着的布袋也无力滑落。啪嗒,无数细小的碎银也掉落出来。席琭儿无力关注这些死物,脚踩着过去,晃悠悠去了自己的房间。

平元公主不知该如何安慰也知道此时即便是金玉良言也难敌一个失落,索性收拾了地上的碎银紧跟着去看看吧。

“琭儿,别难过了,也许他们出去唱戏了,所以没回来。”

席琭儿无奈摇头“公主,你别安慰我了。我们家的事我心里清楚。爹娘早些年身子不行已经不唱戏了,而且就算唱戏也会留下弟弟看家。弟弟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爹娘是不会让他跟着的,可如今家里什么人也没有。而且满地的灰尘像是走了很久的样子。以前我还不懂什么物是人非,以为与亲身爹娘分开就是了。现在忽然明白了,原来这种滋味一点都不少受。”

平元公主不说话,只是走过去将泪人死死搂在怀里,借着纤弱的肩膀希望可以传去一丝安慰。

“真羡慕你还有养父母疼爱。我小的时候宫里兄弟姐妹众多,能分到一丝父亲疼爱的根本少之又少,甚至父亲连我几岁了是哪位娘娘生的孩子都搞不懂。母亲因生了个女儿,在宫中不受宠,因此就迁怒于我。所以我比你也幸运不到哪里去。”

席琭儿靠在柔弱的怀抱里,听着公主平静的讲述自己的经历,这让她有些过意不去。想人家比自己还要悲惨都没哭泣,自己在这哭泣勾起别人的痛处实在不该,深吸一口气之后,极力忍住泪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算了,公主,我们不说这个了。走吧,带你四处走走,山里面什么没有就是风景特别好,带你去看看吧。”

平元公主点点头。

两人准备出屋,正巧在路上碰到熟人,席琭儿忍不住上前询问了父母的下落。

来人摇摇头,一脸抱歉“不好意思,琭儿。你爹娘搬家了,走得很匆忙。而且各个神色慌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没告诉我。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好吧。”席琭儿失落的望着熟悉的又陌生的屋子,带着公主去了下山的另一条路。

此路下去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元康这个国家地势好得很,正好是中原与西域的交界,这里有中原的东西也有西域的物品,国家虽小却也是厉害的。

一路走了一阵就看见一片茂密的竹林,席琭儿紧紧拉着平元公主的手,搀扶着下了山。到了竹林一切就平坦了,秋天的山河到处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唯独这里依旧是苍脆的绿,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平元公主深吸一口清澄之气,继续跟着席琭儿往前走。走了没几步看见一间竹屋,不大却精致的很。屋外晒满了各种颜色的布。

两人互视一眼都疑惑不解,却都不约而同往前迈步。巧的是屋主人正捧着一大捆布出来,见来了人连连点头微笑,走了过去。

“你们是外乡人吧。这里好久没来人了,难道有人过来,不嫌弃的话到里头坐坐?”

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唇红齿白,面带微笑。干净朴素的衣服衬托的整个人落落大方,如此美丽的干净的姑娘确实讨喜。

平元公主也是微笑着同意了主人的邀请。

三人并排着有说有笑去了竹屋。屋内很简朴却含着一分雅致。里面摆放的不止是布匹还有文房四宝。随随便便拿起一张纸就能看到里面的诗句。

白雪飘万里,暗香征九疆。

疑是九天物,却是人间梅。

好一朵梅花竟含凌云壮志,细细品来似乎另有含义。席琭儿饶有意思的打量了一眼竹屋主人,依旧是那副淳朴的笑容,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难道是她想多了?

女子见她看着自己的诗句,笑着喷着茶杯走过来闲聊几句“不过是信笔涂鸦罢了,姑娘何必如此认真细读,若是喜欢,送与你也可以。”

席琭儿微微一笑婉拒“不了,这些东西我哪看得懂,只是附庸风雅随便看看罢了。”

女子笑颜如花,轻轻将茶放至桌上“两位喝口茶吧。”

席琭儿站在平元公主身边,将茶递上去。平元公主瞧了一眼,会心一笑“琭儿你也坐下喝口茶吧,这里不是家里不用拘谨。”

听这些,女子心里明白,原来是主仆关系。不过看这个叫琭儿的女子,谈吐举止不像是一般仆人,又见主仆两关系如此好,想来是贴身丫鬟吧。

“二位怎么称呼,小女子姓陈名晓竹。”

平元公主也微微一笑,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沈平,这位是我的婢女席琭儿。”

席琭儿?一听这三个字,女子眼眸忽显一丝惊讶,随即很快用微笑盖过。

“二位从外乡来可是迷路了?要不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我带你们离开。”

“好啊。我也好想尝尝陈姑娘的手艺,你若是不嫌我们打扰的话就留下了。”平元公主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陈晓竹简单的做了些家常菜就吃了。三人一同坐下来边吃边闲聊,平元公主早早就盯上了陈晓竹的织染手艺,对于窗外晒着的布匹,她一直看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女子见其如此喜欢自己的布也就大方的赠了一匹“深姑娘若是喜欢我的布,大可以送一批。不过是粗布麻衣也没什么值钱,送你一批也无妨。”

平原公主笑言“我不是喜欢你的布,而是喜欢你的心灵手巧。实不相瞒,很快我就要出嫁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件漂亮美观的嫁衣,价钱方面随你定,只要好看就行。”

女子闻言,笑而不语,转而余光看了一眼席琭儿。

平原公主见其不说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你不肯?”

“不,不是。价钱方面我也不怎么在意,能帮到你自然也是喜事一件。这样吧,容我花些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设计。我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布庄叫陈记布庄,如果方便的话叫你的婢女多多过来些,我会把我的想法通过她转达给你,可好?”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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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公主出嫁不容易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三十六章 公主出嫁不容易 平元公主一口答应,并非是急着出嫁而是担心延误此事引起乌僵国的大怒。()

反正本就一无所有也不怕远嫁他国,也许去了他国才会过上真正的幸福日子,她这样安慰自己。

席琭儿按照约定时不时去陈记布庄找陈晓竹。陈晓竹见来人是她,微笑着迎了上去。

“席姑娘,你来了。”

“嗯,陈老板。我们家小姐要的喜服不知何时可以做出来,希望能快些,因为日子将近。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但也是无奈之举,希望姑娘见谅。”

陈晓竹不放心上,转而转移话题见目光投在席琭儿身上“你是本村席家二老的女儿吧?”

席琭儿错愕了一下,惊讶的看着她“你是,你怎么知道?”

陈晓竹依旧保持着固有的微笑,“我跟你姐姐有过一面之缘,她跟我提起过你。所以就知道了,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帮。而且分文不收,但只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席琭儿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脑海之中,那首咏梅的诗句更加清晰了。果然,这女子果然不是池中物,姐姐也真是的,怎么会结实这样的人,还跟她说了这么多。

正当席琭儿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她,对方先开了口“放心吧,我的要求不会太过分。(最快更新)我只想进宫在司衣司做事,跟你一样。你是想赚些钱养家糊口,我是想趁机推销我们家的布匹。这些钱就不收你了,就当是成本费吧,怎么样。你同意是不同意?”

“我只是一个宫女,你怎么知道我有能力安排你入宫,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陈晓竹摇摇头“你姐姐曾经告诉我有一个入宫为婢的妹妹。再加上昨天看见你们家主子说你是贴身丫鬟,更加肯定你的能力了。我只是想推广我的布,又不是干嘛,至于这么防着我吗?好吧,你不答应也算了。不过我还是帮你这个忙,就当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至于你们家人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姐姐,姐姐,席琭儿实在奇怪究竟姐姐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何嘴里都是姐姐。

既然对方都如此言语了,若是不答应,公主问下来实在不好说。哪有白要人家东西的,一定会以为她跟陈晓竹暗中干了什么。若是答应了,公主问下来实话实说就没什么大问题,这样也好。

席琭儿想了想答应了“好吧,我会禀明主子的。只是我很好奇公主的嫁衣你若是用粗布麻衣做是不是太不合适了些?”

陈晓竹自信满满笑道“你就放心吧,既然是国礼,自然是办的正经,怎会乱开玩笑。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布匹在你们炎阳国很是珍贵,可在我这也就大米饭一般随随便便的事。不过我好像忘了,你们炎阳国的大米饭比珍珠还稀有。”

席琭儿一脸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来。”

只是几天的功夫,大红嫁衣以及大量发钗应有尽有,规格绝对是公主的范。席琭儿看的惊呆,只是叫她作件衣服,怎么连金银首饰也弄好了,而且还真的很漂亮。席琭儿不得不提防着这个女人,因为她实在太厉害了,连这些都知道,仿佛整个炎阳国皇宫在她眼里就跟透明的一样。

陈晓竹双手环胸,极为满意的看着地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又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席琭儿,炫耀道“怎么样,我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吧。这么快就给你弄出来了。”

席琭儿看的下巴都快掉地了“真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短的时间全部准备好了,会不会太快了。你是神仙吗?”

陈晓竹笑得更欢了“单凭一人之力哪能有如此成果,自然是请了不少人帮忙的。我在布匹界也是有些威望的,再加上洒了钱出去更是拼了命的有人找上门来做事。所以很快就全部搞定了。”

“你花了多少钱?”

陈晓竹一甩碎发,轻描淡写的回道“没几个钱,屈指可数。哎呀别说这些了,你快些将东西带走吧。不然晚了可就麻烦了,我这里有些家丁,要不我叫他们帮你抬走吧。”

陈晓竹极为麻利的叫来家丁帮着抬东西。席琭儿看的更是惊讶不已,虽然是有条件的,但总觉得这个女人是真心帮着自己的。难道又是看在姐姐面子上?她跟姐姐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帮着自己,实在想不通。

东西遮遮掩掩的搬进了炎阳国皇宫,太后看的诧异,指着这些东西追问“这是如何得来的,席琭儿到底花了国库多少银两才弄到手的?快去把席琭儿叫来,哀家要亲自问问!”

太后看了有些生气,如此铺张浪费等于把整个国家都往绝路上逼。平元公主极力安抚“皇嫂莫急,且听臣妹细说。我们去了元康边界之地,遇到了席琭儿的好友。在她的帮助下才有了现在的这些东西。那人看在席琭儿的面子上竭尽全力动用了不少人力财力才做好的,不花我国一分钱,而且东西运进来的时候是暗中运送。所以不会有损国威的。”

话是如此,可一旁看着的沈承策心中还是极为不舒服,堂堂一国,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不传出去也让自己给羞愧死。实在太丢脸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沉默不语,一个人先出了泰常宫。

正好席琭儿想要去泰常宫,路上碰到了沈承策。

“皇上,夜里凉……”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什么,只好就此打住。

沈承策转过身,陌生的打量着席琭儿,良久才将疑惑说出口“你可真行,什么朋友都有。看来朕真的要重新审视你了。”

席琭儿耸耸肩,一脸无辜“皇上这话可真是挖苦奴婢了。奴婢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幸运的时候,或许是天意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些进展了。只要明日公主平安到达乌僵,那就算大功告成了。”

沈承策偷偷的打量着身边的席琭儿,冥冥之中,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普通的宫婢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如果真有朋友帮助又为何还来宫里当宫女,直接在朋友的布庄干活岂不是更好?

这朋友究竟是谁,他会不会就是失踪很久的沈承咨?想起当日席琭儿跟沈承咨的关系,他就更加怀疑了。沈承咨当初大方带走席琭儿,席琭儿又装疯卖傻,之后又在太后寿诞大放光彩,想来想去实在蹊跷。

之前自己想办法把她留在宫中,留在自己身边就是想观察席琭儿的一举一动,谁知道让太后给逮到了泰常宫,后来没发现席琭儿的可疑之处也就慢慢的淡忘了,如今此事一出又触动了沈承策的敏感神经。

席琭儿呀,席琭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沈承策不由轻叹,双手随意摆弄着眼前的花草,不说一句话。

一夜流星划过,新的一轮朝阳升起。

伴随着暖旭升起的还有五彩的礼花。礼花鸣过便是公主出嫁,平元公主着一身艳喜服头盖金丝凤凰喜帕,由陪嫁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出宫。

门口早已停好的凤轿马车此时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喜庆,全国上下一片红色,暖的如夏日的烈阳,烧的人热血沸腾。与此相对的便是新娘本身,虽然做足了准备但一想到此去再无退路就更加觉得心凉不已。

暖艳的喜帕之下,掩盖着冰冷的缓缓流淌的东西。公主不反抗不拒绝任由宫女扶着自己如同扶着行尸走肉一般走进花轿。

轿帘一落从此史书上怕是再无平元公主的足迹了吧,渺小的公主就如书上的一个字。虽有一字千金之说但她却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多与少都不妨碍书中所讲,哎,席琭儿紧随马车送公主出国。

随着行走的路程越来越远,随行的侍卫也越来越少,直到炎阳边关,更是少的可怜,只剩随行的一些宫女和侍卫,粗粗一算也不过二十来个。

如今,一行人为着几个篝火坐下闲聊吃东西。公主自然是和奇乐,朗贝宇坐在一起。而席琭儿则和一般宫女坐在一起。只是看着宫女们吃着薄饼和一些干粮,朗贝宇实在不忍心。

将自己打的野鸡递了过去。闻着香喷喷的野肉味越来越近,席琭儿下意识的抬头,不偏不倚落入眼帘的正是朗贝宇。

席琭儿并没接受,反而以陌生冷淡的口气拒绝了他的好意“朗大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不过奴婢是宫女不适合与主子吃一样的。您还是自己慢慢用吧。”说完继续啃手里的薄饼,不再理会朗贝宇。

朗贝宇不收回,而是用布将野味包裹好,放在席琭儿面前,然后自己走开继续跟奇乐他们同坐。奇乐掰了鸡腿给他,随后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席琭儿。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他口里心里念叨的妹妹吧。只是奇怪为何兄妹二人见面不说话,还弄得跟仇敌一样。究竟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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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美人有毒不好养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42145A949D921A7262783E112B6B7CFB; Path=/ 第三十七章 美人有毒不好养 奇乐忍不住往朗贝宇这边凑了凑,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喂,美人有毒不好养啊,你是怎么把你们家那位漂亮妹妹给得罪了?”

朗贝宇干笑几声不回答,将野味塞进了奇乐嘴里“吃你的东西吧。(最快更新)”

奇乐鼓着满是食物的嘴,极为鄙视的看着这位大使臣。想他平日在乌僵也是英勇非凡,怎么一遇上自己的妹妹就怂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想到此处,小而有神的眼睛再一次移上席琭儿的脸。小脸精致粉嫩,虽不涂胭脂水粉却也美如水晶。尤其是生气时双唇微抿,眼神带刺,辣手的像一朵玫瑰。真是笑也美怒也美,似乎一举一动都美得天摇地动。

奇乐忍不住上去搭讪“席姑娘,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席琭儿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往朗贝宇处看了看,见人家正盯着自己,想来这位是朗贝宇派来的说客吧。想到这里,更生气了,语气也不客气“想当说客的话不必了,若是想当朋友,就坐下吧。”

噗嗤,奇乐忍不住偷笑,侧目审视了这位带刺的玫瑰,绝对是玫瑰,而且很有劲,果然是美人有毒啊。不过他喜欢,他对她可是充满了兴趣,见惯了顺言顺语的下人,从没见过如此有脾气的下人不由的激起了他的好奇感。

“你知不知道身为一个宫女,如此冷漠的跟人讲话是很不规矩的,难道你们家皇上没教过你们吗?”

席琭儿也毫不客气的反驳“对主子是应规矩,可大人你现在过来应该不是以主子的身份跟奴婢讲话吧?”

“哈,哈哈!”奇乐乐不可支,语出惊人,果然是江湖人的妹子,是有些江湖的豪爽气概。哎,好可惜,如此有意思的丫头居然不是他的,真是太可惜了。

奇乐找了块空地挨着席琭儿坐下,继续闲聊“我现在过来不是为了朗贝宇当说客的,我只是以个人身份过来与你交朋友。不知席姑娘肯不肯赏脸闲谈几句?”

“好啊,你说吧。”席琭儿爽快答应,眼神却瞟了一眼远处的朗贝宇。朗贝宇看到她在看自己,连忙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席琭儿气愤不已,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现在变得畏畏缩缩还不肯与自己相认,实在是可气。

席琭儿不再盯着朗贝宇而是跟奇乐讲的欢乐,两人有说有笑,眉飞色舞,让朗贝宇看的气愤却依旧强忍着怒火。

一夜谈笑过去,如今离别在即。席琭儿没什么好送的,只好留下一个布袋交于公主。

“公主,你说很喜欢麻布。奴婢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个布袋,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平元公主顶着昏黑的肿胀的杏眸,感激的看着席琭儿,但冰冷柔嫩的双手不肯收下。

“琭儿,这是你养父母留给你的东西,本宫若是拿了去,你岂不是没了思念之物?”

“没关系,反正,养父母已经找不到,义兄又不肯相认。奴婢早如被弃之物,留下这伤心之物又有何用,只会徒增伤悲。”说此言之时,双眼瞥了一眼朗贝宇,朗贝宇连忙转过身,走开。奇乐也跟着走开,字里行间他都听得明白,原来朗贝宇并不是她的亲哥哥而是义兄。如此一来,他的竞争力岂不是更大?

呵呵,真是的,不过是一个小宫女为何会有如此想法。奇乐讽刺的笑着自己。

席琭儿跟公主推脱再三,最后公主答应收下那只布袋。()

狂沙天尽头,西域鼓乐起。

红袖染热泪,道尽离别意。

席琭儿挥手道别,默默祈求上天能给平元公主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愿此去会是新的开始。

送别公主,便是回宫之日,席琭儿跟随同行宫女侍卫踏上回宫之途。皇宫喜事也告一段落,只是,席琭儿心中空落落的。忽然之间升起一股自责之情。

本就知道义兄的身份,也知道此次相聚非常短暂,却始终不肯低头相认,如今义兄去了乌僵再无相见之日更是觉得自责不已。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管义兄如何的不肯相认,她都要死死的他,直到他肯说出真相的那一天。

想来养父母不知所踪,唯一在的义兄却不肯相认,席琭儿实在痛苦。

哎,算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去纠结了。若是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席琭儿不想再去头痛已去之事。还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吧。

微凉澄澈的小河边倒是个好去处,席琭儿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去,还没到河边,就听见扑通一声传来。听动静像是有大鱼,真是奇怪,这么小的河水居然有这么大的鱼,倒是挺好奇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哪知真到了那里居然发现断残荷花边挂着一只鞋子,看样子刚才听到的应该不是大鱼声音,而是一个要寻思的女子。

席琭儿急急忙忙找了附近巡逻的侍卫过来帮忙,几番打捞总算找到寻死的宫女。仔细一瞧居然是围围,真是纠结,这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如此想不开。好在发现及时没什么问题,一旁侍卫正欲找太医过来瞧病,被席琭儿拦住了。

“站住,你要干嘛去?”

“回掌事,属下去找太医。”

“不许去,我自有办法。你们先下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侍卫们疑惑不解,却也不反驳,纷纷退下继续巡逻。席琭儿命一位小宫女以自己有病为借口偷偷去找太医过来瞧病,太医一听是席掌事生病,自然是跑的极快。麻溜溜的就到了席琭儿房间。

但见席琭儿脸色红润并无生病之色,正欲询问,席琭儿先开了口“太医,今日所瞧之人并不是我,而是床上的小宫女围围,她溺水了,麻烦你帮我瞧瞧。”

太医急急忙忙上去瞧病治病,好在从溺水到救起时间都非常快,几乎宫女刚跳下去就被救起,所以口腹之中并没灌入大量水。

几番功夫,围围终于苏醒,但醒来就是大哭大闹,还出言辱骂太医。太医被骂的一无是处,有些恼怒。席琭儿连忙上前解释“不好意思,陆太医。她心情不好所以出言难免有些过激,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陆太医本来是极为生气的,不过既然席琭儿这个掌事都向自己道歉了也就没必要为一个小宫女闹翻。

“算了,想死的人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处,我也就不计较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告辞了。”

“陆太医慢走。”

太医离去,屋内只剩下席琭儿和围围二人,此时的围围正躲在床脚啜泣,哭的极为惨烈好像死了爹娘一般。席琭儿极为恼火,却又强忍着克制怒气。

“哭哭哭,你不觉得自己很烦吗?”

被这么一说,围围哭的更伤心了“奴婢知道自己很没用,也很讨人烦。席掌事若是嫌奴婢烦的话,奴婢就不打扰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着,正欲起身,席琭儿连连阻止。“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嫌弃之意。我只是很生气,当日问你有何事之时你不言语。如今却又如此,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讨人厌啊!”

“我,我……”围围哭丧着脸,泪眼哗哗,欲言又止。

席琭儿实在气愤不已,无奈对方已经很伤心了,若是此时发脾气她一定更加伤心。极力耐着性子,席琭儿才又开了口“想起当日你告诉我琉璃发冠之时,我真的很感激你。感觉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所以我感激你。对你的事情也极为上心。还有,我现在已经是掌事了,宫中很多事情能做的了主。尤其是像游兰欺负你这种事情,完全能够做主,你大可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这些话铁硬硬的让围围心里安慰了不少,良久之后才犹豫着开了口“其实这件事跟游司仪没有关系。是奴婢,奴婢,奴婢”围围言辞吞吐,眼神怪异,似乎在害怕什么。

席琭儿紧紧握着她的手,试图将温暖传给她“放心吧,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照顾你的。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一番话充满了浓浓的感动,围围忍不住再一次掉了眼泪,这一次她真正的感受到了人情味,原来皇宫之中也是有好人的。迷离的双眼忍不住看了一眼席琭儿,见其表情严肃言语真诚,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着自己,心里更是温暖不已。

“其实,其实是奴婢随着姑姑们出宫采买之时认识了一位叫阿牛的卖鱼郎。我们关系很好,奴婢总是借着出宫采买偷偷去看他。谁知道阿牛不知不觉成了亲,奴婢伤心不已,此事又让游兰姑姑知道。她这才抽打奴婢。”

席琭儿听明白了,原来是为情所困。“你跟阿牛是两情相悦?”

围围极为认真的点头“是啊,他本来答应我等我一出宫就成亲的。可是后来他说他的母亲想要早点抱孙子,就找了附近买豆腐的姑娘成亲了。奴婢一时之间觉着天斗塌下来了,本来在宫里再怎么困难痛苦只要想到外头还有相见的人就会支撑下去。如今想见之人已成人夫,奴婢真的不知道还活着干什么!呜呜”

席琭儿听得出这位为情所困的围围十分痛苦,虽然遇事不同,但心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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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助己之人别有心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F6991A78EFFEBEFE039CE3A1B0D0DCC; Path=/ 第三十八章 助己之人别有心 “不要如此想,这个世界除了男人之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最快更新)如果只为了感情而意志消沉如同行尸走肉有何分别?依我看,围围你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无用武之地罢了。不如你跟着我吧,跟在我身边做事可以快乐些,也能展现你的能力,让你知道其实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真的吗?”围围不可置信的看着席琭儿,总觉得像说天书一般。“就算奴婢真的有掌事说的这么好。可是一想起多年来的希望忽然之间磨灭,真的很难接受。奴婢真的接受不了。”

席琭儿不厌其烦劝慰“其实我跟你没什么两样。我也有个希望,希望攒够钱回乡看望父母。可直到前不久我才发现爹娘居然搬走了,而且我一无所知,一时之间也觉得天塌下来了,也觉得没了生活的希望。可直到处理平元公主婚事的时候忽然之间发现,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我还有好多新希望。比如嫁人,或者出宫之后的新生活。宫中规定,到了一定年纪就可以出宫了。到时候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想过没有外面的生活很美丽,有山有水,再养一群猪养,拿出去卖钱赚些小钱买间小房子,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无忧无虑,没有纷争不用看别人脸色,多好。这样的日子你一点都不向往吗?”

围围专心致志的听着席琭儿憧憬的未来,看她两眼放光,说得如此美好,仿佛所言之景早已出现眼前。围围不由自主被感染,也就没了刚才的消沉之气,现在的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席掌事,外面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

“那当然,这样吧。(最快更新)若是有空带你出去看看如何?以往你出宫采买都只是随意一瞥,根本没看全外界的模样。有空带你好好看看。”

“好啊,好啊。”围围兴奋不已,拍着手掌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看看。

席琭儿见其心情好转也就放心了“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先去做事了。”

围围乖乖听话继续躺在床里,席琭儿则去了司衣看望陈晓竹。此时的陈晓竹正一本正经的忙活织染布匹,好像极为认真并无杂念的样子。这个女人真的就只是来织布的?席琭儿禁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番,偏巧黄司衣进来,笑颜连连。

看上起似乎无害天真,席琭儿嘴角一撇,也露出同样纯真的笑容“黄司衣,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漂亮。”

黄司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很受用的也回了一句好话“席掌事几日不见,厉害了很多。听说你凭一人之力就能筹到如此隆重的嫁妆,不但没给我国丢脸还大放光彩。平元公主衣服发饰都精致的很,在我国恐怕只有太后的发饰才能与其媲美。不过说来也奇怪,如此贵重的物品你是如何做到的?”

席琭儿尴尬一笑,为什么这种问题每天都要回答,实在不好解释。

“全靠我的朋友,他们在元康国做买卖,所以就跟他们买了。因为相熟花的价钱也少。”

“这样啊。之前属下还对掌事的做事能力不服,现在可真的是心服口服。没想到掌事还有如此厉害的朋友,还能搞定公主大婚一事。你可不知道,那场婚礼怕是有史以来最好看的一次,被你这么一搞,属下都想成亲了。呵呵。”

黄司衣喋喋不休的说着,席琭儿尴尬不已,这一切都是陈晓竹的功劳。()不过听黄司衣的话似乎并不知道陈晓竹的事情,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有心帮着自己,连功劳都不要。可是,毋庸不受禄,她这样对自己,实在让人心口瘆的慌。

席琭儿终于忍不住决定找陈晓竹提起心中疑虑“为什么你不告诉别人平原公主嫁妆一事也有你的份?”

陈晓竹一脸平淡,并无喜色,似乎这种事在她看来极为普通一般。“谁的功劳并不重要,只要你能完成任务就好。”

“为什么,你要如此帮着我,到底是为什么?不要跟我说又是我姐姐的事,到底你跟我姐姐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如此帮我?还有你是不是知道我养父母的去向,否则你也不会与我干姐姐有如此深的渊源。”

席琭儿咄咄相逼,陈晓竹终难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干姐姐还有干爹干娘去了哪里,我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家了。至于你想知道我跟你干姐姐究竟是什么关系,那我就告诉你吧。只是希望你听完之后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到后面一些话之时,陈晓竹吞吞吐吐,似乎含着巨大原因。这让席琭儿更加迫切想要知道真相“哎呀,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快告诉我!”

“前些年,我被一个有钱恶霸看中非要掳去做小妾,我一路逃,逃到你养父母家中。后来我,我我”

“你什么!”席琭儿越听越着急,不由得起了怒火“你是不是把我姐姐推出去带你嫁给了那个恶霸。陈晓竹,你好狠的心啊,你这个毒妇!”

“对,对不起”陈晓竹无言以对,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如决堤的山洪,淹没了整个人,都快窒息了。陈晓竹大吸一口气,极力忍着想要流淌的泪花,努力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是我太自私了。后来我又去找过那个恶霸的住址,可他们搬了家,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估摸着,你的养父母应该跟你的干姐姐去了同处吧。如果能找到那个恶霸的所在地,说不定就能找到你的养父母。”

席琭儿真没想到她不在的日子里家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都说了是恶霸,也不知会对姐姐下什么毒手,或许早已不在也说不定。呸呸呸,怎么越想越坏,不可能的,不会的。姐姐是多么好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下场,好人一生平安,一定会没事的。

陈晓竹走上前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这几年我也在很努力的寻找他们的下落以此赎罪。你别急,我这几年在商场也认识几个朋友,虽然无权无势不过他们的消息灵通的很也见多识广,相信会有些帮助的。”

鬼话连篇,席琭儿再也不相信她了,之前对她的好感也全无“算了,既然你将我姐姐推下火海自然也不会帮着我寻找他们的下落,我不需要你帮忙,我不会相信你的。”

“不,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很内疚所以暗地里已经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了。”言辞诚恳,表情严肃,不像是玩笑之言。

不过席琭儿真的不敢再相信了“你说已经派人去找了,那为何还要想尽办法求我带你入宫,这似乎与你的言辞不符?”

“我,我是另有原因才入宫的。至于入宫原因实在不方便透露,求你不要再追问了。”陈晓竹转过身背对席琭儿,双手紧紧拍打胸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席琭儿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也不想去探究,只是觉得人心真是太险恶了,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席琭儿深吸一口气,甩袖而去。

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几日诸事不顺,为何这么多事都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千丝万缕各种事情都如一团乱麻一样缠着席琭儿喘不过气来。

正欲去房中休息一阵却听见房中争吵声不断,下意识的想到围围又出事了。连忙加快脚步追了进去,果然看见一群面目凶狠的丫环围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而为首之人便是游兰。

席琭儿正愁有气无处洒,今日看见这个可恶的游兰,顿时就怒气冲天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扇游兰的脸上。打得游兰晕头转向,像陀螺一般转了几圈之后才踉踉跄跄站稳脚跟。

同屋的其他宫女看到气焰嚣张的游兰被人打成这样顿时觉得解气的很,纷纷露出一丝嘲笑之色,半低着头暗中得意。

游兰气的直哆嗦,双目死死瞪着席琭儿。席琭儿转过身忽略她的怒目直接走到围围身边,将其护在身后,对着各宫女申明道。

“从今天起,围围便是我身边的人,各位若是没意见就退下吧,若是有意见也没权利提。难道我席琭儿身为掌事连支配宫女的权利都没有吗?”

此话一出,众宫女全部低头退后,不敢吱声。现场气氛凝重连大气都不敢出,众人都把目光转移到游兰身上,很期待此时的游兰会是什么反应。

但偏偏游兰就是不说一句话,随即紧绷的五官忽然绽开,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假笑着默认了此行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游兰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允许了。简直就是意外,不过也挺精彩,看到一头母老虎被训成猫,更是觉得过瘾的很。

席琭儿冷艳一扫游兰,游兰僵硬一笑,灰溜溜出了屋子,其他宫女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忽然安静许多,围围默送一口气,极为敬重的看着席琭儿。以前不是游兰对这个席琭儿非常厌恶,甚至席琭儿当了掌事还是不放眼里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换了样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围围一个小宫女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游兰和席琭儿心里却是明镜似得。若不是席琭儿在太后面求情游兰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现在游兰没了靠山,再敢乱来肯定会被赶出宫,所以才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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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琭儿被陷有私情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9B7A78F44996C4165E58C12598799EE0; Path=/ 第三十九章 琭儿被陷有私情 此后的日子里,围围总是跟在席琭儿身后,形影不离。席琭儿为了找回她的自信心让她知道自己是有用之人,也会经常派些任务给她。

这一天,他们的任务便是去宫外采买些首饰回来。其实司宝司的首饰多的数不清,可惜太后甚不满意,非要去宫外找寻。席琭儿不得不带着围围出宫。

围围一听既兴奋又害怕,脸上时笑非笑的,紧随席琭儿出去。出去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不已,白如宣纸,面似泥捏丝毫没有在宫中那么自然。尤其是走到鱼摊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在卖鱼之时,更是紧张不已,双目死死盯着鱼摊却是不说一句话。

不管席琭儿如何叫都是呆如木头,席琭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想来应该是那位情郎吧。看长相很是普通,不过看他如此细心的为着爱妻擦拭汗珠也算是不错的男人,也难怪围围会如此中意了。

看她看的如此出神,席琭儿也于心不忍,无奈公务在身只好拉她离去。偏偏此时,一位拎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走过,见了围围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老妇人就拉着围围的手不肯放,然后就是一顿大骂。

“各位邻居,各位街坊,大家过来看呀。这个女人玩弄我儿子的感情,现在我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妇又来偷窥我儿子。这种女人实在可恶。”

妇人劈头盖脸一顿痛骂,还把街坊邻居都叫来,把他们死死围在一起。

围围看这场景着实丢脸,唯唯诺诺的躲在席琭儿身后,席琭儿死死护着围围,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驳妇人。(最快更新)

“老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无凭无证为何如此无赖别人,难道你家姓赖吗?”

老妇人瞪大着眼睛,走了过去,当着席琭儿的面大声臭骂“这个女人说要跟我儿子在一起,可是我儿子左等右等等了她六年,当要提起成亲之事就死活不肯各种理由推脱。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乡亲们,你们评评理。谁家的儿女找对象谈了六年还不知道女方家人情况,家住何方,谁家找对象还要偷偷摸摸大晚上的出来。这像话吗这?”

乡亲们听得好笑,同时也为那个卖鱼郎感到同情,所以对围围的咒骂声更是一浪盖过一浪。围围本就胆小,平时做错一点小事都会内疚不已,如今犯了如此大错更是觉得过意不去,两行热泪吧嗒吧嗒流个不停。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席琭儿更是保护的紧,死死护着围围往人群外钻。乡亲们见他们想逃,纷纷扔出新买的菜,搞得席琭儿和围围狼狈不已。也好在此时,随行的侍卫赶了过来,乡亲们一看对方来了这么多人顿时吓破了胆,四处逃窜,侍卫们穷追不舍,幸好席琭儿叫住了他们才幸免。

“算了,不过是一些普通百姓,也没有恶意。你们先退回去吧,在原地等我就是。”

“是。”侍卫们整整齐齐站成一排,铿锵有力的回应,随即又是整整齐齐退了出去。在场人一看席琭儿如此有威力,能使唤的动军人可想而知其身份有多高贵,不由得对这个围围也有些刮目相看。

仔细看他们的衣着,华丽鲜美确实不像普通人的衣装,老妇人忽然愣了片刻,如此说来这个围围很可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如果当时能跟他们攀上关系,说不定就不用在集市卖鱼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老妇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席琭儿不再理会,带着围围绕开人群去了马车。

“你先在马车上呆会吧,这里有侍卫护着不会有危险,我一个人去采买吧。(最快更新)”

席琭儿匆匆跑回集市,去了附近的珠宝铺买了最新最好看的珠宝首饰回来。看着一颗颗亮如皓月,美胜仙物,贵抵城池的珠宝,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炎阳国始终繁荣不起来。哎。席琭儿无奈的摇头,然后乘上马车回了皇宫。

泰常宫里,太后正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新买之物。见马车回来就叫人在门口等候,东西一到立刻抬过来。

打开一看,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耀眼的连两排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流口水。可即便这样,太后还是不满意,阴着脸,啪重重的盖上箱子,极为不满意的训斥席琭儿。

“席琭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拿这些货色搪塞哀家,实在大胆!”

席琭儿和在场宫人都被吓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呀。“太后,这些可都是从阳城最好的珠宝铺采买回来的,都是上等的好货,怎会?”

太后一个邪恶的眼神扫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哀家故意挑刺咯?”

“不,不,不。定是奴婢疏忽了,太后若是不喜欢,奴婢再去采买便是。只是不知道太后想要什么样子的,奴婢好照样采买。”

“爱家要平元公主头上戴的发饰。”

啊?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陈晓竹帮着弄来的,她根本不知道去何处找寻,何况她已经暗下决心不想去找这个女人了。可是太后此话该如何作答,席琭儿犹豫了很久始终想不出回应的话语。

太后经不住拍案大怒“怎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

“能,能。奴婢尽快办好。”席琭儿为难的应下了。

太后这才满意,不再发怒。席琭儿急急忙忙去找了李司宝商量此事“李司宝,时间紧迫,你们能不能照着上次平元公主的发钗首饰打造一副?”

李司宝皱眉犹豫,停留片刻才为难的说出了实话“能是能,只是材料没有。打造出来的不一定是太后喜欢的。再说,此次很明显,太后是惦记上了平元公主的东西所以要你去采买更好的东西回来。可她心中一直惦记着不到手之物,到手之物即便再好她也觉得不好。要想让太后满意就得抚平她这种心,如此才能接受别的东西。”

“这么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席琭儿不甘心,仍旧追问着,希望可以得到一丝希望。

但李司宝沉着脸并没给出任何希望。“席掌事,若是真要做此物的话,就得从别处购得材料,如此才可以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首饰。如果真要如此你还不如去别国购买发钗来的快些,我怕太后等不及。”

“知,知道了。”席琭儿失落的回应,再无任何话语。

就在席琭儿惆的不知如何应对太后的为难之时,一个人影却偷偷溜进了泰常宫。

然后笑脸眯眯的将一支上好的玉钗递到太后面前,太后一看如此美物不禁觉得奇怪“游兰,你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此物乃是奴婢传家之宝,得知太后在寻美物便呈了上来,不知太后可喜欢?”

太后仔细一瞧,再仔细一摸,居然有些爱不释手了。这真的是好东西,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不过游兰肯将传家之宝交上来想来是有破釜沉舟之心,怕是想以此物再次换的信任吧。

好吧,想来也不过是一个无用的跳梁小丑,既然她想往上爬就随了她的愿。“游兰,你如此对待哀家,哀家自然是感激不尽,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还继续留在泰常宫做事吧。”

游兰听闻,差点就笑出声来,这哪是什么传家之宝,是平元公主出嫁之时顺手偷来的,见着喜欢想等出宫之后变卖做盘缠。如今以此做上竿之梯倒也值了。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游兰立刻神气起来,当着席琭儿的面,狠狠扇了围围一巴掌。看的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游兰姑姑是怎么了,之前还跟软柿子一般,如今忽然得意起来,莫不是吃错了药?

众人怀着各种心态观望,很想知道席琭儿接下来是如何对付游兰的。果然,席琭儿站起身将围围护在身后,也是昂首挺胸毫不示弱。

“游兰,你是否过分了些。居然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游兰继续朝前走,一直到席琭儿面前才止步,理直气壮的说“这女人私通宫外男子,有辱宫门就是大错。我这个司仪自然是没权利管,不过不知道太后有没有这个权利呢?”

“你!”席琭儿听明白了,原来她又得到了太后的提拔,难怪说话如此得意。只是奇怪,这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做到的,似乎来的太快了,席琭儿都有些措手不及。

“游兰,你别胡说八道!如此无赖别人实在太过分了!”

“有没有污蔑,你们心里清楚。要找证据是吗,我一会就把那个男人找出来,你们等着。”说完,一甩衣袖,得意离去。

看着如此坚定的话语,围围心中害怕不已,睁着泪眼看着席琭儿,席琭儿紧紧抱她于怀,希望可以暂时平息不安之心。

唯今之计,只有先人一步把他们赶出阳城,如此才能保她一命。席琭儿打定了主意,偷偷找了侍卫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去做事。

只是没想到,刚敲门砸银子叫他们走人,就被后面的人围了上来。火把通明,危险的气息弥漫着整个阳城。卖鱼郎一家被这气势吓得差点晕过去。老妇人哭丧着脸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给位官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在街上扔小姐的人是我,骂小姐的也是我。跟我的儿子媳妇无关,你们要抓就抓我,不要连累我的儿子儿媳,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们放过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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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正面交锋显真招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506FEE2104D9D92A5565C45A94B6A73A; Path=/ 第四十章 正面交锋显真招 老妇人哭的凄惨,一边哭一边磕头,棒棒棒的,直响,把头都磕破了。

此时,人群里走出一位高贵妇人,搀扶起了老妇人,追问此事“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何事?”此时的老妇人早被这场景吓破了胆,连说话都不会了。

游兰连忙跑上前解释了情况“是这样的,席琭儿私通卖鱼郎,而后将其抛弃。如今卖鱼郎与别人好事成对,便起了恶意,老妇人看不下去当街臭骂一顿,席琭儿大怒派了人要暗杀。不信太后大可以看看这帮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是什么人。”

太后转过身命令他们把面纱摘下,众人摘去面纱,太后大吃一惊,居然都是皇宫的侍卫。顿时大怒“你们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简直就是丢我炎阳国的脸,快说!不说同罪斩首示众。”

侍卫纷纷下跪投降道出了来由“是席掌事命令属下这么做的,她说要将这户人家赶出阳城。”

什么!太后听得意外。

游兰趁机添油加醋“太后,你可听见了,他们是怎么说的。奴婢就说席琭儿有些不对劲,现在相信了吧?”

太后阴着脸,命令回宫,便再无声音。一路上,席琭儿跟在马车后面,心中得意的紧。席琭儿呀,席琭儿,看你这次如何为自己辩解,哈哈。

不过几天功夫,席琭儿之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而且越穿越离谱。传到沈承策耳朵里是这样的,席琭儿与卖鱼郎是青梅竹马两小无拆,后来卖鱼郎娶了别人为妻,席琭儿狠心喝了藏红花堕胎,如今想来太吃亏就找上门闹事。

沈承策听得好笑,编瞎话之人太能扯了,席琭儿的家乡他是去过的,在元康,而卖鱼郎就是都城脚下的穷小子八竿子打不着又怎么可能会有私情。真是可笑,不过也挺可恶的,究竟是谁如此恶毒居然编出此等瞎话毁人清白,太可恶了。

“林公公,去查查谁在造谣生事,揪出此人乱棍打死!”

林公公本对皇宫谣言不感兴趣,可既然皇上如此说起,就犹豫着有件事要不要说出来。“皇上,席掌事这件事不好办。听说确实有这样的事,她跟那个卖鱼郎确实认识,究竟是怎么回事,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奴才相信以席掌事的为人,是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奴才才一直没有说。”

“行了,朕知道了。你且照做便是,另外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报告朕,明白吗?”

“是,奴才知道了。”

林公公乖乖退下,想起席琭儿还真是头疼的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就惹出这种祸事,俗话说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若不是得罪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事也不会有此种事情发生。

林公公一直对席琭儿都有不错的印象,这次出了此事也有些担心,不由得跑去追问此事。

“琭儿,你跟咱家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

席琭儿知道林公公是真心关心自己,也就不隐瞒“林公公,这件事是有人陷害我。我根本没做过。”

“咱家当然是知道有人陷害你才问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林公公,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最快更新)我想自己解决。”

林公公听着生气也有些焦虑“什么,你要自己解决?你行不行啊,不如去告诉皇上,让皇上帮你吧。”

“不了。”席琭儿态度坚决“我要自己解决,如果总是依靠别人那我这个掌事岂不是白当了,我这一次一定要新帐旧账一块算,解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后面一句话听得林公公毛骨悚然,看样子席琭儿是知道陷害之人是谁,听口气应该是各司中的某位。话也有道理,总是靠别人确实无法成事。林公公最终妥协“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告诉咱家。咱家虽然只是公公却有皇上护着,定能帮到你。”

席琭儿感激的点点头“谢谢,林公公的好意,没什么事的话,琭儿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林公公摇摇头无奈的看着这个远去的倔强的背影。

席琭儿匆匆忙忙去了房间,准备找围围商量此事。

围围眼睛肿的厉害,眉头紧蹙想来是哭过了“对不起啊,席掌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人陷害,还传的如此难听。”

席琭儿抿嘴一笑“没关系,清者自清,有没有做过老天爷可全都看着。这件事不难解决,不过这一次我打算新帐旧账一起算,叫那游兰死无葬身之地。今晚穿上夜行衣,随我去个地方。”

夜行衣?还要晚上行动,围围听得心惊肉跳,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悄悄溜进后宫最深处,一堆废墟上,才停下脚步。只是望着脚下黑黑焦焦的东西,围围吓得没了方向,脑中隐隐约约漂浮着各种恐怖的画面,各种手脚堆积成山,头颅就像球一样满地乱滚。

那团大火似乎张着血碰大口朝自己冲过来,吓得围围连连后退,然后蜷缩在地,浑身颤抖发虚汗。席琭儿连连抱住围围的头,安慰了几句“别怕,只是一堆废墟而已,没什么恐怖的。这样吧,你呆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

席琭儿借着小小的火光,一点点往里走。眼睛死死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即便是细小的东西都要蹲下身看好久。终于在一堆烂木头之中挖出了一些骨头,可惜因为方木倒搭已经碎了。不过在这些碎裂的骨头底下还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珠子。

想来是真的,到现在还保存完好,用手擦去珠子上的泥,还能看见光彩。席琭儿仔细看着珠子,发现下面还垂着一颗细小的水晶珠,上面还有一点点银,看样子是耳环。

席琭儿捡到珠子就像捡到宝贝一般,精致粉嫩的小嘴顿时多了几分笑意。再找找或许还能找到些什么,席琭儿又继续挖掘废墟。果然发现里面还有发钗首饰什么的,不过都不是什么值钱物品,在皇宫里这些低等的连下人都不戴。

可是就在这些贫贱之物里,席琭儿看到了好几样熟悉的首饰,这些都是跟她同屋的宫女们常戴的东西。想起同在屋檐下的日子,想起一张张精致的笑脸再看看现在这一堆堆废土,真的是触目惊心。

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继续往下探寻……

找寻了将近四个时辰,才带着围围离开,此时的围围脸色苍白,目光呆滞,语无伦次,跟见了鬼似得。把席琭儿吓了一跳“围围,围围,围围,你怎么样,围围。”

听到了声音的围围这才转动着呆滞的眼睛看向席琭儿,看见是熟人才放了心,冲进席琭儿怀中发生大哭“席掌事,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你把围围吓坏了,围围刚才看见鬼了,吓死我了。”

“鬼,什么鬼?”席琭儿下意识的想到可能有人跟踪又可能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定要把这鬼揪出来。

“围围,你有没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快点告诉我,这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

围围早已吓破了胆,只顾着蒙眼哪还看见什么“没有,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看见一个黑影飘过,奴婢吓得大叫,来人忽然在我身上一点,我就忽然没了声音。直到刚才才又觉得可以发声了。掌事,你说是不是鬼带走了奴婢的嗓音?”

听言语应该是有人来过,而且那个人是会武功的,刚才应该是点了围围的哑穴。可放眼望去,皇宫之中只要会武功的都会点穴,何况皇宫内大内高手如此多根本拿不准来人是谁。但仔细一想,对方明明有能力杀了围围却没有这么做而只是点了哑穴,也没有任何的不轨之举似乎目标不是她。

这里最有价值的便是这里的线索,只要自己找到线索证明游兰的罪状,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对方明明看见自己在做什么却不加阻止想来不是游兰的人,那么此人盯着这里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哼,席琭儿薄唇一勾,明眸微眯,脸上露出一丝诡秘之色,围围看的眼花缭乱,这是什么表情,不会也是中邪了吧。

“席掌事,你,你怎么了,为何这表情?”

席琭儿解释道“我想我知道那人是谁了,你放心他应该是暗中保护我们的,你别担心。赶紧回去洗洗睡吧,我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恐怕很快太后就要介入了。我们得做好应对准备。”

围围听的疑惑,究竟那人是谁,为什么自己一点也听不明白。

席琭儿依旧是邪邪一笑,不说话,围围也不多问,紧随其后往屋子里走。可走到一半,席琭儿忽然改了路,围围疑惑不解,却也死死跟着。席琭儿微笑着支开了她“围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还是别跟来了,一会又要遇到鬼呀什么的就不好了,我可不一定像刚才那样及时保护你,你还是乖乖留在屋子里吧。”

围围吓得缩了缩脖子,乖乖回了屋子,席琭儿淡然一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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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反击入局引幕后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BE285D9C8E8A01DFC1CDDCCEB80ED5F; Path=/ 第四十一章 反击入局引幕后 果然在御书房听见他们议论纷纷。(最快更新)首先入耳的便是沈承策的声音“这女人跑去那里作甚,她不想办法对付谣言,搞这些干什么?”

还没等林公公回答,门就开了,席琭儿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回答了刚才的疑虑“因为奴婢已经掌握足够证据证明后宫的那场根本不是什么天火,奴婢想要为死去的姐妹讨回公道,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沈承策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不会是怀疑游兰是杀人凶手?”

“没错。”席琭儿自信满满“奴婢不仅怀疑她是杀人凶手,奴婢还怀疑她跟杞王沈承咨有关系。当日奴婢在御膳房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音跟游兰和杞王的一模一样的,只可惜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不过皇上既然很想知道奴婢会如何应付宫中的流言蜚语,那就拭目以待吧。只是希望下次不要再如此偷偷摸摸的,这样实在太有损国威了。”

沈承策嘴角抽搐,眼含鄙视,真是好心没好报,担心她出事才派林公公过去看看。她倒好居然如此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也好,他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如何扳倒一块顽石,如果不行再出手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厉害了得,到时候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跟朕说话。

沈承策一拍桌子,答应了。

事情传的很快,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整件事情越传越离谱甚至超出了太后的容忍度。太后将席琭儿叫来问话“席琭儿,这件事你是不是该对哀家有个交代。枉哀家如此器重你,你居然如此作为,实在有辱宫门!”

席琭儿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问心无愧的回答太后的问话“回太后,清者自清,奴婢问心无愧。”

“清者自清?”太后觉得好笑“这话在皇宫可不是人人都行的通的圣言。你不反驳就是默认,哀家就会秉公处理。”

席琭儿求之不得“那么就请太后秉公处理吧。”

太后听得诧异,没想到这个席琭儿还是倔骨头,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又有一场好戏看了。太后脸露危险之色,表情暗藏一丝玩味。

“好,既然事情出自后宫,自然有哀家这个太后主持。来人啊,去把那个卖鱼郎给哀家叫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卖鱼郎与母亲就到了泰常宫。席琭儿看的可笑,这么快就到了,看来是早就在了皇宫。偌大的地方私藏宫外之人定是不会许可的,幕后之人如此成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卖鱼郎藏了这么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到了太后的允许。

卖鱼郎与娘亲上来,乖乖跪在太后脚下,太后问什么就说什么。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经常与这位叫席琭儿的女子往来,还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卖鱼郎弱弱的回答是。

太后怒视了一眼席琭儿,不说话,继续追问“你跟她是如何认识的?”

“回太后,小人与席掌事相识不久。是席掌事出来采买之时,我们才认识了,后来相谈甚欢互吐心事。慢慢的就好了。”

太后又瞟了一眼席琭儿,没好气的问道“事已至此,席琭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席琭儿淡定自若,反问道“既然这位卖鱼郎说与奴婢相识,又关系如此密切,想来应该是知道奴婢的。那么请问,奴婢身上的胎记是在左肩还是右肩。奴婢睡觉是用多高的枕头,奴婢的耳际是不是有一颗痣?”

席琭儿抛出的话题,卖鱼郎都不能接上,因是超出了预计好的台词,一下子答不上来,整个人斗得跟快要抽风没什么两样。(最快更新)他的母亲更是害怕的泪眼汪汪,双手一直紧握互掐,希望着什么。

许久许久,卖鱼郎始终说不出来,后来无法只好瞎说“席掌事的胎记在左肩,睡觉喜欢用软和的枕头,耳际有痣。”

席琭儿哈哈大笑,满心的得意都难以言表“卖鱼郎,你说完了?还有别的要补充?若是没有的话,轮到我说话了。”

太后一脸淡定,仿佛如她所料一般。

“席琭儿,那你说吧。”

“第一,奴婢并无胎记。第二,奴婢睡觉是用枕头,可每到半夜都会不自觉地侧过身睡,枕头根本用不上,第三奴婢耳际也没有美人痣。这些卖鱼郎根本答不上来,由此可见谣言都是假的。我想卖鱼郎此番行为并非有意,他与奴婢素无往来怎会如此,想来背后应该是有幕后主使的。而这幕后之人便是司仪游兰。奴婢跟她结仇甚大,她因此陷害奴婢也是合情合理的。”

太后越听越有趣,眼神也多了一丝光芒,仿佛耳朵也一下子灵敏了许多,迫不及待的追问下去“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瞒太后,其实奴婢与游兰结怨已深,早在进宫之时就已经开始了。游兰与奴婢等人发生口角之争,后来大怒暗中杀害同屋宫女,这件事奴婢是亲眼所见。之前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所以一直装疯卖傻逃脱游兰的追杀,不过这次奴婢是带了十足证据的。”

太后听完这些并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十分淡定的去请人叫游兰进来。

来人也是受了游兰欺负的,听闻席琭儿要找她算账,心中也是大爽,所以太后叫她去找游兰之时。唯恐游兰发现蛛丝马迹半路开溜,就想尽办法连哄带骗把她骗进泰常宫。

不知死活的游兰到了泰常宫还不知发生何事,看着地上的卖鱼郎和一旁的席琭儿满心都以为事情正往她的预想发展。

可谁知道才刚踏进门口,太后就冷着脸盘问“游兰,席琭儿说之前那场天火是人为,不知道你怎么看?”

游兰听得意外,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之前席琭儿都不肯说出此事,如今大摇大摆的上告太后,难不成真的是掌握了十足证据?

游兰偷偷打量了一眼席琭儿,见其一脸神奇,怒目相瞪似乎真的是有备而来。

游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太后,奴婢不知道席琭儿跟你说了什么。但是那场大火确实是天火所致,您若不信大可以去调查。奴婢问心无愧。”

太后闻言,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哼,这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太后不言语而是看向席琭儿“席琭儿,你说有证据证明不是天火,那就把证据拿出来吧。哀家要看看你是不是证据确凿。”

“是。”席琭儿命人将东西带了上来,呈上来的是一堆散乱的白骨还有一些破败的首饰。

看着一堆堆触目惊心的东西,现场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游兰看见这些东西更是冷汗直冒,眼前仿佛出现的这一堆堆白骨忽然之间化身成人。瞪着眼,恶狠狠的朝她冲来,而且各个七孔流血面露栗色,半浮于空中。

看的游兰直发虚汗,手脚冰凉,似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但此时的席琭儿却开始滔滔不绝“太后,这些就是奴婢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尸体。按理说天火降临,大家都会四处逃窜怎么会有骨骼断裂的情况?就算烧也应该是完整的骨骼才对,如此散乱似乎不合情理。另外发生天火那天晴空万里根本没有要打雷的现象,又何来的天火。如果是天火降临应该是直接劈下来,那么骨头应该会有焦感,且因为火势不均烧焦的地方也会不同。尤其是头部,会烧的更加厉害。但这些骨头烧焦均匀,显然是一场完完整整的大火烧过之后才会这样。”

“席琭儿,你讲了这些只能说明那场火并非天火而是人为,那么究竟有没有证据找到幕后之人呢?”讲话之时,太后余光瞥了一眼游兰。虽然只是随意一撇,但因做贼心虚,游兰一直关注着太后的表情。

刚才太后只是随意一撇,她就忐忑不已。但当听到太后要追问幕后之人之时,游兰更是觉得左眼跳个不停,没等席琭儿继续往下说,她就反咬一口说席琭儿与卖鱼郎有染被发现,所以故意引起大火烧了那些宫女。

席琭儿闻言,更是觉得胜利在望,抿嘴一撇,将目光移到游兰身上,虽然脚步缓慢却每一步都征地有声,仿佛是踏在某人的心上,叫某人惴惴不安。

但席琭儿那尖锐犀利的眼神却如同一根细又长的银针,不见底就死挖到底。

“奴婢在废墟之中发现了一只破碎的耳环。虽然环已经破了,但因为珍珠质地很好,光泽度一直还在,而且即便是受到了火灾以及压制,珍珠还是完好无损。如此完美的珍珠一般的小宫女根本买不起。不知道太后认不认得这颗珍珠?”

太后怎么会不认得,这么好的东西一个宫女怎会买的起。即便是嫔妃也不够格能拥有如此好的东西,太后又看了一眼游兰。此时的游兰早已瘫软了,连最后的底气都没了,像一根稻草一般,稍有风一吹就能到地。

太后玉手一翻,立刻有人进来将游兰拖出去。游兰普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救“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太后冷着脸,简单三个字,拖出去就决定了一条人命。

席琭儿冷眼旁观,看着记恨已久之人终于扳倒,心中大爽。“谢太后秉公处理,奴婢替死去的姐妹谢过太后了。”

太后依旧一脸平淡“真是想不到宫中还有如此之事,哀家真是太伤心了。枉费哀家如此信任游兰,没想到她竟然背着哀家干出此等事。哎,哀家管教无方。席琭儿既然之前所传之事都是空穴来风那就到此为止吧,哀家会传旨下去,今后谁再敢乱嚼舌根就把舌头割掉。”

“谢太后为奴婢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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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计中计再惹纷乱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5D31C2065E37AD466E991C94E742D1D; Path=/ 第四十二章 计中计再惹纷乱 席琭儿从泰常宫里出来并没有回屋子,而是先去了天牢。(最快更新)天牢之中,游兰被死死绑在木架之上,这里曾经关过不少冤魂,有主子有奴才,也有不少被游兰打死的冤魂。

席琭儿昂首挺胸走到面前,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哼,游兰,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谈话。你说好不好笑,当日我被绑在这里,你拿着鞭子对着我逼问为何要陷害沈承咨。这次换你绑在这里,但我不逼问你。因为还有一场好戏还没开演,就等着瞧吧。”

游兰听得毛骨悚然,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但总感觉有一股阴风狠狠吹来。

游兰警觉的看着她,但席琭儿不说话,嘴角的邪意却更浓烈。

“是什么,你自己去猜吧。但愿这场惊喜不会让你失望,好好享受吧。”

席琭儿邪笑着转过身,出了天牢。随即迅速找了草丛躲藏。

“你确定他会来?”身后忽然传来这种声音,差点没把席琭儿吓死,转身一看,果然是邪魅的沈承策。席琭儿邪笑一声,反问道“你不是不信吗,怎么也来了?”

沈承策也是坏坏一笑,以同样的口气回答“朕看你昨晚说的这么好,就好奇来看看不行吗?”

“行,自然行。那你乖乖的看着,不许出声。”

席琭儿和沈承策匍匐在草丛中,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

趁着夜深人静还没任何异动之时,咱们先说说昨晚之事。

当晚,席琭儿自信满满的说“奴婢不仅怀疑她是杀人凶手,奴婢还怀疑她跟杞王沈承咨有关系。当日奴婢在御膳房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音跟游兰和杞王的一模一样的,只可惜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不过皇上既然很想知道奴婢会如何应付宫中的流言蜚语,那就拭目以待吧。只是希望下次不要再如此偷偷摸摸的,这样实在太有损国威了。”

沈承策忽然想起那天席琭儿带着他去御膳房吃饭之时,确实看见人影走过,当时还以为是席琭儿,但后来席琭儿走过来才明白过来刚才应该是另有其人。又听席琭儿如此一说更是来了兴趣,所以答应了此事。

“你要如何证明游兰跟沈承咨确实有往来?”

“很简单。”席琭儿胸有成竹,却依旧保持神秘,不肯透露半个字。沈承策对这个神秘的女人越来越好奇了,忍不住答应了此事,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沈承咨出现。

因此才有了现在偷摸在草丛里守株待兔的情形,至于为什么席琭儿能如此肯定那只破败的耳环是游兰的也是问了沈承策才知道的。

那晚,他们谈了游兰与沈承咨事情之后又顺口问了耳环之事。(画面回到那晚之事)

“对了,皇上。你知不知道这只耳环是谁的?”

沈承策抓起耳环仔细一瞧,发现材质极为珍贵而且非常熟悉“这耳环是太后的。当年她还是贵妃之时父皇送的,母亲一直戴在身上。后因父皇有了新欢不再独宠母亲,母亲一气之下把耳环给了游兰。”

说完这些话,沈承策立马就明白过来。席琭儿的意思应该是怀疑游兰制造了天火。

(回忆结束,思绪回到现在)两人都沉默不语,继续盯着前方。果然,两人在草丛里匍匐不到一会,就有黑影爬墙飞过。看身影和轻功路数,沈承策坚信不疑此人是沈承咨。真是的,林公公培养出来的高手究竟怎么回事,十个人还抵不过一个人。沈承策有些不悦,林公公武功极高,他也是林公公教出来的。看看自己,想想他教出来的十位高手,应该不会太逊色,怎么会让沈承咨逃走了。

难道是席琭儿放走的?沈承策警觉的打量了一眼席琭儿,看她一脸凝重,眼神犀利狠辣,陌生的就像一个狂魔。想来她明知道游兰的恶行却一直隐忍到今日才发作,而且拉游兰下水的同时还要想办法牵扯沈承咨出来,如此狠毒阴辣的招数都能想出来。也保不准故意放走沈承咨然后找个最合适的机会利用沈承策来对付沈承咨,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实在太狠毒了,之前自己小看她了。她想借刀杀人,可是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她跟沈承咨是不是发生什么难以忘怀的大事。

沈承策目不转睛的看着席琭儿,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味道。

沈承咨匆忙去了天牢,然后又匆忙跑出来,正欲跳墙腾起之际,沈承策从草丛里窜出来挡在沈承咨面前。

沈承咨大吃一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陷阱。

“沈承策,你早就想杀我了,这次误入你的陷阱,你更是不会放过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决一死战吧。我就不信我沈承咨打不过你,放马过来吧!”

沈承策站在宫墙俯视那个胡渣乱堆,满面沧桑,剑锋还沾着新鲜的血渍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沈承咨,就算单挑你也不是我的手下败将。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那朕就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

说话间,沈承策早已飞身而下,明晃锋利的宝剑刷刷飞出剑鞘,朝对方冲去。

刀剑相交在空中挥舞交加,鲜红的残迹在黑夜里更显得深奥入骨,看的暗处的席琭儿目瞪口呆。也难怪江湖中经常有武林大会这事,原来两个男人打架是如此的精彩。

尤其是耀眼的怒气十足的火花为风云变色的争斗添上一层绚色。半空中的君王打得不可开交,双方的利器在互相的头部交缠,仿佛虎视眈眈的狂兽在嗅着血腥味。

双方交缠的厉害,连所踏的瓦片都被内力震碎。即便这样,谁也不肯让着谁,沈承咨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出手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沈承策则依旧淡然自若,嘴角越来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犀利的眼神如同雄鹰一般死死揪着对手,看来他是不行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沈承策不由的加快速度,手上的力气也有出手之快如影飘过让人眼花缭乱。沈承咨知道再拖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想着投机取巧伺机出暗器。

可惜这一切都被犀利如鹰的沈承策看在眼里,他的一招一式以及接下来会有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终于沈承咨抵挡不住被击落,口吐鲜血大伤元气。沈承策趁胜追击往下冲,却不想在宝剑快要抵达杜覅昂喉咙之时忽然一个女人冲了上来。

沈承策连连收手,怒气冲冲瞪着前面的女人“罗韵兰,你要干什么?”

罗韵兰死死掐住席琭儿的喉咙威胁“沈承策,你别过来,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沈承策眉头紧锁,最讨厌别人威胁了他,当初就连虚竹被杀他也毫不留情的登上了帝位。如今为了一个席琭儿要被人摆布实在可恶,更可恶的是这个罗韵兰是他早就杀的女人,如今活生生站在这里一定是席琭儿救起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笨还是聪明为什么要救一个杀自己的女人,究竟有没有脑子。沈承策实在气愤不已,却又不得不放下剑。不知道是因为虚竹一事内心愧疚还是什么,想也没想清楚就放下了武器。

“你们想怎么样?”

罗韵兰看了看手里的女人,然后又看了一眼沈承策“我不想怎么样,只想我的男人成功离开这里。对不起了,席琭儿,我不得不借你一用。”

说完,罗韵兰轻功一跃带着席琭儿跳上宫墙飞走,沈承咨抚着疼痛的胸口跟在后面。沈承策愤恨的跟在后面。三人不同时飞去城外树林,沈承咨正欲拔剑杀了席琭儿,被罗韵兰拦截。

“你干什么!”

“这个狠毒的女人设计诱我上钩,如今我的身份都暴露了,你说是不是杀了她?”

“不行!”罗韵兰死死挡在席琭儿面前,斩钉截铁的阻止沈承咨的行为“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要是执意如此的话休怪我翻脸!”

“你!”沈承咨听得窝火不已“兰儿,你变了。以前你可是最听我的,是最好的王妃,可如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这个女人救过你,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吗?”

“呵呵。”席琭儿冷冷一笑,讽刺道“你可真是一位伪君子,把好好的一个女人骗的如此凄惨。罗韵兰你也真够笨的,他已经骗了你一次,为何还是学不乖。难道忘了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送的玉佩给了别人,如今你还要帮着他做什么!”

“我,我……”罗韵兰无言以对。

沈承咨趁她犹豫之际,偷偷从指甲盖中发射毒针朝席琭儿射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折扇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挡住了飞来的毒针。紧接着沈承策飞身而下,瞥了一眼两人,不说话,带着席琭儿就走。

沈承咨想追上去却被罗韵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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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二女相对忍者胜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15E3D01C3DA7F838D5151B6E54B98AA9; Path=/ 第四十三章 二女相对忍者胜 沈承策带着席琭儿回了皇宫,沈承策对她的行为极为气愤“你这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要是早早杀了罗韵兰也不会有现在之事了,你就是自找苦吃。(最快更新)不过我真的诧异,你到底有几次不听朕的话,还有,你是怎么做到今天之事的?”

席琭儿回忆起了当晚之事,在她查清天火之案之后又想到了被救的罗韵兰。她是杞王妃知道沈承咨很多事,本来救她是不图回报的。但这个女人每次都跟自己打听沈承咨的事,本来沈承策派去的十大高手是有能力杀了他的就是因为罗韵兰总是暗中相救,才免于一死。

这次也是利用此事来完成的。席琭儿去了给罗韵兰养病的屋子似有若无的透露着一些信息。

“我听说游兰被抓了,太后正在严厉盘问。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太后说,可惜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太后特意屏退了身边宫女想必是非常大的事,可能与沈承咨有关,太后可能已经知道了此事。”

“真的?”罗韵兰瞪着眼睛,看着席琭儿,现在偷偷住在这里,哪都不能去,要想听到外面的消息只能从席琭儿这里打听。

所以对于席琭儿所说之言,她实在分不清真假,不过看她言辞如此诚恳表情也无戏谑之意不由得动摇了。“席琭儿,此话当真?”

席琭儿摆出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罗韵兰“是真是假我说不好,毕竟我没真正看见此事。(最快更新)不过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另外,我申明一下,是你非要追问沈承咨的事,所以我每次把所知的尽可能告诉你。如今信与不信你自己定,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完,开门离去。

罗韵兰犹犹豫豫了很久,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决定将此事告知沈承咨,然后就有了今晚的事情。

席琭儿考虑很久,这件事始终没跟沈承策说,不过即便不说,沈承策还是猜出来了。

“朕看罗韵兰没死,而且刚才还有护你之意,想来你是帮了她不少忙,取得她的信任。然后故意将假消息放出去,借她之口引沈承咨出来,对不对?”

“皇上既然知道还问奴婢作甚?”

你!沈承策瞪大着诧异的眼睛,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看席琭儿如今的姿态语气,好像陌生人。她真的是那个备受欺负的席琭儿还是一直以来她都是在韬光养晦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本以为她会跟虚竹一样,可还是不一样。虚竹是单纯的善良的女人,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哎,可为什么即便是如此还是对她有些失望。这本就不关自己的事为什么还会有失望的感觉。

沈承策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席琭儿就想法特别多。哎,不想了。

一夜计中计局环局总算结束,放眼望去,似乎宫里再也没有作对的人,走在路上都觉得步子轻快了不少。

围围见席琭儿如此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席掌事,你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啊。”席琭儿眉开眼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天气好吧。所以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是哦,初冬了,能看到第一场雪也确实值得高兴。”

“你这丫头。”席琭儿轻轻敲打了围围的小脑袋,她知道这丫头想说什么,言外之意大冬天下着雪还如此开心定是因为昨晚除掉了游兰才会如此开心的。以为她席琭儿听不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证明围围心情有些开朗了,也算是良好的开端吧。

接下来该去看看各司事宜了,虽只是初冬,不过也要早早的为春节做准备了。因为材料稀缺,春节要用之物都得提早采买,否则到了旺季再买价格就高了。

不过说起各司,最讨厌见到的还是陈晓竹,这个女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姐姐实在过分,她真的不想见到她,却又因公事不得不打照面。

席琭儿早早来到召集各司商量大事,却不想陈晓竹很快就提拔成了黄司衣的左膀右臂也就更加容易见面了。

不过公事面前不谈私事,她也是知分寸的,所以对于陈晓竹的到来并不表现任何反感之意。

“给位管事,今日叫你们过来是商讨年货之事。眼下已经转入冬季,春节很快就要过来,所以必须在春节到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一切需要之物先列清单,随后给我过目,然后再有刘司计支钱采买。各位可有异议?”

众管事行礼皆称无异意,此会议也就结束。

“陈晓竹,你留下。”

陈晓竹听的意外,她不是最讨厌自己吗,怎么突然叫自己留下,是何意思。

其实席琭儿也不想与她多言,只是此事还真的非问她不可。

“陈晓竹,你是元康人,又是做布匹生意的。你看看我们炎阳国能不能自己织布?”

陈晓竹思索了一阵,极负责任的回道“不清楚,奴婢才刚来炎阳不久,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一无所知。不过炎阳靠近元康,元康又靠近中原。相信土地不会太过贫瘠,只要善于发现还是会有宝贝的。特别是做麻布的麻草应该会有。席掌事若是信得过奴婢,奴婢明日就出宫去找找。”

“嗯,好。”

陈晓竹心中喜悦,从言语中能可以看出她跟席琭儿的关系还是有希望可以修复的。但愿能因为这麻布之事可以和好吧。因有此想法,所以对她交代之事也极为用心。

交代完事情之后,席琭儿才回了屋。却不想在关门之际,忽然一把凉飕飕的硬邦邦的东西架在自己脖子里。席琭儿吓了一跳,转过身一瞧原来是罗韵兰。

罗韵兰绷着脸极为气愤的看着席琭儿“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既然是罗韵兰,那她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与罗韵兰的相处交谈之后,席琭儿觉得这女人是个单纯率真的江湖儿女,很率真却也天真的很。所以对付她,只要三言两语哄几下就好了。

席琭儿邪笑着转过身,往刀子口走去,罗韵兰被这行为下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席琭儿步步紧逼,嘴角弯的厉害,面如罗刹笑似阎罗,步伐稳定视死如归似乎这一刀子下去根本死不了一般。这倒把罗韵兰给镇住了,她实在无法对救命恩人下手,却也气愤的很,最后只好气愤的丢下兵器。

“哎,我输了,我下不去手。不过我真的很生气,为什么你要利用我的信任来对付沈承咨?”

席琭儿不回答,反问道“你又何尝不是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伤害我!我救了你并不想你报恩,可你也不能将宫中之事告诉沈承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我要他死。你知不知道?”

一听到沈承咨三个字,罗韵兰也不示弱了“可我不想他死。我们都是女人,你的心情我能明白,我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想你应该是因爱生恨,可我还爱着他,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心爱之人被人暗杀,所以必须要救他。”

因爱生恨?席琭儿觉得好笑“我对他是有好感,不过也只是好感罢了,这种伪君子白送都不要。你别忘了他当日将你的定情之物轻易送与别人你还要如此相信。好吧,我不管你了,要是哪一天你被他骗了,可别来找我,我不是开善堂的。”

罗韵兰收拾好地上的兵器放回自己的腰间“好,我不会来求你的。我相信我爱的男人不管是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都是一心一意对我的。你可见过世上哪个男人是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的,但他做到了,他只有我一个王妃。他对你只是兄妹关系,是你理解错了。”

后面这句话故意加重语气,以显示示威之意,不过席琭儿听着更为好笑了,切,我对沈承咨早就没兴趣了,管你们以后会怎样。

不过身为救命恩人的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几句“等等。”

罗韵兰转过身,以为是刚才的话激怒了席琭儿,不由得得意起来“怎的?被我说中了?”

席琭儿冷冷一笑,摆出一副你猜呀的表情避开话题“昨晚看见沈承咨用了你惯用的手段”言语间,席琭儿指了指自己的指甲“这应该是你的独门武器吧。跟你相处了几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你如此相信一个男人甚至连自己的绝技都倾囊相授小心没了利用价值而被弃之。”

罗韵兰不说话,只当是席琭儿嫉妒成性如今是在挑拨离间。

席琭儿也不再多说只当是被鬼缠身了,现在要出去活动活动晒晒太阳,实在是太霉气了。没想到刚出门就遇上一位宫女,说是太后有请。

太后?真是摸不透的女人,席琭儿入宫也有些时候了,与太后也是有亲密接触的,可即便这样还是不知这女人心中所想。时而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是值得的,似乎得到了太后的信任,但又有时候觉着她根本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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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奸佞之案再起波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四十四章 奸佞之案再起波 就像当初太后中毒之时,自己照顾她,三个人在泰常宫吃饭唱歌几位亲切。()而后游兰借机上位,她就让游兰在泰常宫伺候,又觉得是故意与她席琭儿疏远,如今又找她,究竟这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席琭儿百思不得其解,想来这宫里对难对付的便是太后了。皇上虽然阴晴不定却也有软肋,说白了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偶尔发些小脾气,总是拿君王的威严恐吓自己,却从未做过,有时候可爱起来确实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这位太后确实极为深沉,实在猜不透。

也不知想了多久竟然不知不觉到了泰常宫。此时的太后正懒洋洋躺在榻上晒太阳。见席琭儿来了就招招手屏退左右,单独与席琭儿闲谈。

“琭儿,你来了。快坐下吧。”

席琭儿看了一眼,太后果然在凤榻边安放了椅子。席琭儿陪坐一旁,听太后讲话。

太后扫了一眼台阶下还未完全消散的白雪感叹了几句“今年的雪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还未完全消失,不过这种残雪犹存,百花凋败的景色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哀家看了多年的百花盛世还真没见过百花残败,暗香尚在的画面,仔细看来也是很美丽的。你说对吗,琭儿?”

太后将目光移到席琭儿身上,席琭儿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是啊,万事万物每个季节都有美丽的一面。好的坏的都有它的美。”

席琭儿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外面零零散散躺着一堆雪,不过转念一样又觉着奇怪。(最快更新)炎阳国又不是没有冬季,太后又不是从没见过雪,为何独独在今日有感而发,而且还特意说给自己听,这是不是话中有话,她究竟想说什么。

席琭儿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能多问,只等太后自己将言外之意道明白。

果不其然,太后感慨了一番之后又看向席琭儿,言语依旧是平淡纯粹似乎没有任何意思。

“冬天到了,春节也快来了。往年春节,哀家都会叫皇上,长公主和小公主一块来泰常宫过节。如今平元公主远嫁,汶儿公主独自留守公主府也怪可怜的。哀家想着把她接进宫长住,你看如何?”

“好,好,自然是甚好的。”席琭儿诧异不已,太后才是后宫主人,要不要接公主回宫自然是她说了算,为何要告诉她,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太后精明的眼神早就看出了她的疑虑,也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说明了本意“你是掌事,公主搬进皇宫之后棉被衣衫等都要赶制出来,所以哀家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也方便你早些准备。毕竟这些东西需要去别国采购。另外平元公主出嫁之时带走了府里的机灵丫头,汶儿公主定是没有可亲之人了。哀家瞧着琭儿你乖巧懂事,就留在公主身边提点吧。至于哀家身边,你就另外安排可靠之人过来服侍。不知,如此安排,你可同意?”

“一切听从太后安排。”席琭儿郁闷,她能说不同意吗,她有这个权利吗。既然太后知道她不能做主为何还要故作客气,实在让人想呕。

此事才刚决定,汶儿公主便有人接进宫中,前后加起来不到半天功夫。看来太后早早就派了人,否则也不会如此之快。也罢,反正与自己无关,不去管她。

席琭儿继续做自己之事,想想上次拜托陈晓竹的事情不知好了没有,既然已经到了司衣司不如去看看也无妨。()

黄司衣倒是热情的很,一上来就笑脸相迎“席掌事,你怎么来了?”

席琭儿微微一笑解释道“我来看看司衣司准备的如何了,对了汶儿公主从今日起要留在宫中,你且加些人手先把公主的衣服赶制出来吧。”

黄司衣笑得一脸喜气“那是自然,属下等人自然会竭尽全力完成一切。”

席琭儿没空搭理,如今满脑子都想见到陈晓竹,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黄司衣见其并无闲谈之意也就识趣离开。

席琭儿自己去里头找陈晓竹,果然看见她正对着案板的麻草看的起劲。席琭儿来了好奇心也凑了上去。

“怎的?你看出些端倪了?”

陈晓竹兴奋的回道“是啊,这些苎麻可是宝贝,可以用它织布。而且奴婢发现炎阳国以北靠近中原的地方有大量苎麻。若是取来织布做衣,那可是大有好处。以后就不用靠着从别国购买维持生计了。”

“真的吗?”

“嗯。”陈晓竹,极为肯定的回答“给我些时间,我先做一匹布出来与你过目如何?”

席琭儿听着欢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你且继续做下去。”

陈晓竹诧异的看着席琭儿,没想到她还是公私分明的人。她如此对待她的姐姐,她还如此信任自己,倒是让人觉得暖心不已。

席琭儿出了司衣司,转而去了汶萱。这是特意为汶儿公主腾出的屋子,既然太后把她赐给了公主当贴身丫鬟,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平日里这位刁蛮的汶儿公主就没少发过脾气,如今身边没个亲近之人指不定又要发什么大脾气了。

做奴才的还得受气,未免汶萱的宫人受到惩罚,还是快些过去比较好。

席琭儿一路小跑过去,却依旧没能阻止这说来就来的暴脾气。只听噼里啪啦放鞭炮似得炸了一地,紧接着便是奴才们泪眼汪汪求饶声如同咒语一般绕来绕去绕的公主头大。

“够了,席琭儿呢。去把席琭儿给本宫叫来,快点!”

席琭儿彻底有种无辜受累的样子,既然汶儿公主点名道姓的要叫自己,此时若是不出去就会连累那些奴才。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日后还会跟公主朝夕相处,见面是迟早之日,迟早要将这公主摆平,既然如此就进去看看。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席琭儿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公主,你找奴婢所谓何事?”

“何事?”汶儿觉着好笑,嘲笑的看着席琭儿“不过是当了掌事而已,说白了还是奴才,有这么神气吗。居然把本宫安排在这种地方,你看看这屋子,再看看这些被褥衣衫。是公主所用之物吗,席琭儿你是不是看本宫不顺眼,故意如此作为?”

公主脾气大嗓门也大,震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不过席琭儿不怕,说到底这个汶儿不过是娇生惯养了些,除了火气大之外也无别的本事,就像是黔州之驴。既然都技穷了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席琭儿不卑不亢,直视公主的眼睛解释了此事“对不起,公主。你的衣物被褥还在赶制当中。不过奴婢保证很快就能做好,这些东西虽然差了些不过也是全新的。另外您若是对汶萱不满意,奴婢可另寻一处住处给您,不过此事还得由太后做主。相信太后知道了也会与奴婢一样想法,未免多费口舌,公主还是安静些将就着用吧。奴婢保证很快就给您换上好的衣物。”

你!汶儿听得气愤不已,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如此言语,而且还直视自己,简直不把公主的威仪放在眼里。汶儿觉着自己的公主威仪受到了侵犯更是恼怒。无奈所闹之事都让席琭儿占了理,若是现在去找太后舅母说起,太后也是会帮着席琭儿的。此事闹大,让皇帝表哥觉得炎阳国物资匮乏,因为买些被褥都要去别国还要这么久,更会大发脾气。

也罢,只能暂且隐忍,想来席琭儿日后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有的是机会好好整治一番,也不差一时,也就罢了。

“席琭儿,本宫饿了,去弄些吃的来。”

席琭儿松了口气,刁蛮公主总算妥协了。

酒足饭饱之后,公主也不再闹腾,而是沐浴更衣睡了。席琭儿借着公主睡着之际,偷溜着出了汶萱,靠着台阶坐了会。真是不明白,同样是母女,为何平元公主总是说话温温和和的,有时候甚至感觉说句话都要病倒的样子,而且眼神中总是带着些哀伤。而汶儿小公主则是恃强凌弱得理不让人,真是相差太远了。

也许是小公主从小受到宠爱太多给惯坏了吧。席琭儿靠着台阶看着天,胡思乱想着宫里的人和事。还是星星好啊,自由自在留在天空,没人主宰他们的命运。真是羡煞旁人。

席琭儿极为羡慕的看着天空的明月繁星,却在此时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朝着明眸射过,席琭儿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距离越来越近。就在银针碰到睫毛之时忽然掉地。随后一阵邪风吹过,一位面容沧桑却眼神发亮的男人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伪善之笑,这模样太熟悉不过了,曾经就因为这张脸才被骗进青楼跳舞。如今他又来了,席琭儿没好气的站起身,直视来人“哼,想不到好久不见王爷的武功进步不少,连暗器都收放自如。”

沈承咨双手环抱,一副居高临下模样审视着席琭儿“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脑子也聪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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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被逼利用难自主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7B587EDC8A4FFBFD4F74592786C1FFED; Path=/ 第四十五章 被逼利用难自主 “彼此彼此。”席琭儿不想搭理,转身就走。沈承策狠狠掐住手腕,将其转过来对着自己。“可惜猪就是猪再聪明也是这砧板上的肉。你是逃不掉的。”

席琭儿斜眼摄去,揪着沈承咨的话题不放“王爷此话似乎另有所指,反正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大家不妨有话直说,猜来猜去实在麻烦。”

“哈哈。”沈承咨冷眼一笑,邪魅的眸子释放冷厉的光芒“说你是猪还真叫上了。这也难怪,再聪明的猪都要被人宰割,可惜你这头猪怕是到死都不知屠夫是何人。”

沈承咨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骂着席琭儿,实在让席琭儿有些郁闷,他到底想说什么。

席琭儿可没功夫跟他废话,索性直截了当询问“我说杞王殿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若是不想说的话就请离开,奴婢还有别事要做恕不奉陪。”

沈承咨嘴角一撇,一副满不在乎模样“既然你都对自己的事如此不关心,那我这个局外人还有什么好说。”

席琭儿越听越恶心,觉着这个沈承咨简直就是伪君子中的极品。“既然王爷无心想与奴婢说话又何必大费周章来此找奴婢,不是多此一举吗?王爷还是有话快说得好,如此激将法激起奴婢的兴趣实在卑劣的很。”

“你!”沈承咨眉头紧蹙,想怒又强忍,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邪恶的眼神忽然露出几许不可思议。()

“席琭儿你果然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十分重要之事。你一定很想知道多年前崔典将军是如何惨死的,接下来就由我告诉你这个秘密。”

崔,崔典,他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席琭儿诧异了一下,故意与其保持安全距离。沈承咨看清了她的脚步,一直在往后退,更加确定她的身份。

沈承咨步步紧逼,脸上的笑容更加邪恶狰狞“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是崔典之女崔株莺。这老家伙隐藏的够深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居然鲜为人知崔家还有一个女儿。这也难怪崔家九族操斩居然唯独被你逃了出来。不过天网恢恢,你的身份还是被我给知道了。”

“你,你!”仿佛之间,刚才的昂首挺胸的模样顿时被击溃,席琭儿瞪大着呆滞的眼睛,竟然不知要说什么了。

沈承咨则是越来越盛气凌人,嗜血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放大的瞳孔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白肉。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份的?这就感谢王妃了,你跟她朝夕相处,她自然就知道了你手臂上那块烧伤的疤痕。当年崔典通敌叛国依律当诛九族,有人为了救你一命便暗中烧了天牢引起大火想趁乱带你走。不料大火不小心点燃了衣服烧伤了你的手臂才留下了这条疤。你是不是还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的确,席琭儿心中所想全被沈承咨知道了。真是奇怪,当年那场大火之中只有两个人是活着的,一个是她还有一个则是暗中相救的救命恩人。只可惜救命恩人蒙着脸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不过看身形跟沈承咨差不多,而且他又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真的是他救了自己?

不,不会吧,他会好心救自己?席琭儿不可置信的打量着这张伪善的脸,越看越觉得厌恶,为什么会这样。()这真的是天意弄人,为什么救命恩人是个伪君子,如此她该如何是好。

席琭儿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追问来由“杞王爷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告诉奴婢这些是否另有所图,不妨直说。”

呵呵,沈承咨笑道“其实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们这也算是双赢。你一定不知道你爹的事是谁造成的。今日我就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个明白,说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合作。当年,我和沈承策都好胜,谁都不让谁。父皇为了挑选皇位继承人就让我们每人办一件大事,办得好就立谁为太子。沈承策为了赢过我就决定追查崔典通敌叛国一事。最后真的被他查了个证据确凿,我不服气,想来他能力与我不差,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查清了此事。所以在被判罪的当晚,我偷偷潜入天牢。果然看见他在严刑逼供,崔将军不服不肯认罪,他就放火烧了天牢。所以我敢肯定,你的父亲崔典根本没有通敌叛国,一切都是沈承策为了登上皇位而设下的圈套。”

听完他的解释,席琭儿明白了各种意思“所以,你当日救我是为了想日后与我取得联系。想以此联手对付沈承策?”

“你!”沈承咨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呢,我救你就不能是因为出于善心吗,为什么总把我想的如此坏?”

哼,席琭儿牙缝中蹦出不屑“你若是真心想救我,今日就不会以此做要挟,逼我与你一同联手了。好了王爷,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紧。我可不是你那位单纯善良的王妃被骗一次还能被骗第二次。你就直说吧要我怎么做?”

“痛快!”沈承咨对于席琭儿如此爽快的问话极为欣赏“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想得到皇位,你替我潜伏在沈承策身边想办法拿到兵权。如此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帝位了,再也无人能阻止。”

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恶魔绝对是恶魔,真要助其登帝,这天下就大乱了。炎阳国本就是弹丸之地再要这么折腾岂不真的要灭亡了?

可惜不答应,他就会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到时候以皇家宁可所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个性一定会把她杀了。现在是进退两难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席琭儿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答应了。

沈承咨这才满意离开,也只是眨眼功夫就跳出宫外,他的功夫确实厉害,看来真的不能硬碰硬。

黑再次袭来,无尽的夜晚又是如此的安静祥和,除了冬季的外面有些冷之外也还是好的。毕竟席琭儿是掌事,即便被公主打发到外头守夜也是有暖和的被子可以遮挡,还可以凑合一晚。

不知不觉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节奏有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缓缓传来。席琭儿本能性的抬起眸子看去。发现是皇帝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皇上可是来看望公主的?奴婢去支会一声。”

沈承策本是受了太后通知过来看看公主,但他看见席琭儿如此裹着一床被子就在冰凉的台阶上过了一晚,顿时,心口隐隐作痛,眉头蹙成一团。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看望公主的兴趣忽然之间烟消云散。

“不了,公主这会还在睡觉,朕就不打扰了。朕还要上早朝就先如此吧。”

沈承策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宫人全部跟着返回。可是刚才席琭儿的模样,清清楚楚的可在脑海,越想越觉得疼,也不知为何就是见不得人家如此这般。

早几个月他就想把席琭儿捆在自己身边,无奈太后要了去要做泰常宫的侍女,后来几番辗转又送给了汶儿。现在想要接近席琭儿的唯一办法就是多去汶萱走动,只是想起表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真是有些作呕。

“林公公,御书房附近有没有空的屋子?”

林公公被沈承策这么一问,问糊涂了“皇上,您尚未娶亲,周围的屋子都是空的,不知道您想要哪间屋子?”

“你命人随便找一间好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汶儿公主住,名字还叫汶萱。要收拾好些,不可让公主冻着。炎阳国的冬季可是冷得很,这不才初冬已经下了一场雪了。”

“是,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去,你去把席琭儿叫来,朕要问问,公主的衣食起居她是如何照顾的。”

“是。”林公公对于沈承策如此举动有些匪夷所思,从小到大,他一见到公主表妹就是想法设法逃离,如今却主动关心起公主的事情,这可真是新鲜。虽然心中疑惑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不到一会功夫,席琭儿已经到了。

席琭儿作了作揖跟沈承策将起公主之事“皇上放心,奴婢已经在赶制公主所用物资,相信很快就能做好。”

沈承策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你是掌事你说了算。朕相信你的能力,这些就不用禀告了。”

“啊,那您想听什么?”席琭儿诧异,刚才在来的路上,林公公可是告诉过自己,说皇上要询问汶儿公主衣食起居的事。如今到了这里真的告诉他,他又不想听,那叫自己过来作甚。

席琭儿也有些不耐烦,这个沈承策永远有种没事找事随便捉弄人的感觉“皇上既然不想听这些,那叫奴婢过来作甚?”

沈承策不回答,而是从抽屉拿出一盒东西,看盒子雕刻的如此精美像是放着贵重之物,但沈承策似乎并没放在心上而是轻描淡写的给了席琭儿“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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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冷面赤心如何处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25A05632E7DE70CFB101231527FB611C; Path=/ 第四十六章 冷面赤心如何处 席琭儿看的疑惑,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放着满满的乌黑通亮的药丸,像是传说中神仙所炼制的丹药一般。(最快更新)这样子确实把席琭儿给逗乐,席琭儿笑道“皇上给奴婢这些干嘛,要长生不老吗?哈哈,奴婢用不着,您还是自个留着用吧。”

沈承策一脸鄙视“这些不过是普通的治风寒之药,你备着,或许用得上。”

席琭儿看着满满一盒药,心中竟然有一股热流在涌动,这些不会是皇帝赏赐给她的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家伙不把自己整死就不错了,怎么会如此好心。

席琭儿干笑着谢过“奴婢谢谢皇上对公主的厚爱。您放心,奴婢一定将东西带给公主,让她知道您的关心。想来公主知道之后一定……”席琭儿还没讲完就被沈承策打断了。

沈承策脸上不悦,语气也不太好“席琭儿,你到底是不是人,听不听得懂人话。朕有说过要送给公主吗?若是真的要送也该是朕亲自送给她何须你代劳,这些既然交到你手里,自然是给你用的。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真要烧根头发也会有太医屁颠屁颠赶过去瞧病不需要这些。你就好好收着,觉着喉咙不舒服的时候就吃几颗。听到没,不许送给别人不许浪费,明白?”

感动,那一股股撞击心扉的热流是感动,席琭儿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居然还有如此关心自己的一面。这是为什么她不过是小小的宫女,为何要如此关心自己?

席琭儿捧着要,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空洞的盯着沈承策。(最快更新)

沈承策哭笑不得,懒洋洋抬起头“怎么?不舍得走了?要不留下来侍寝?”

刷,席琭儿的小脸顿时变得滚烫发热,连连捧着盒子离去。沈承策看的煞是可爱,还想再逗她一番,可惜这丫头跑得太快一下就没影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席琭儿才稍稍平复,也不知怎么了,刚才的一幕好像梦境一般直到看见手里实实在在的捧着一个盒子也觉得有些真实。

席琭儿悄悄回屋放了盒子才跑去汶萱帮着置办东西。公主听说皇上特意命人把她搬到离御书房最近的屋子,自然是高兴不已,一整天都心情不错。跟随的奴仆们也算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用挨板子了。

临近午时,席琭儿带着林公公过来找公主。林公公客客气气上前行礼,随后将旨意传达“公主,皇上说在御书房摆了酒菜想请你过去。”

“什么,皇帝表哥邀请我吃饭?是两个人吗?”公主兴奋的看着林公公,目光灼灼满脸堆着笑容。

林公公认真的点头“对,就您和皇上二人。不过公主若是怕没人伺候也可带着贴身丫鬟过去,从旁伺候着。”

汶儿扫了一眼席琭儿,觉着将其带在身边岂不是抢了皇帝表哥的目光,这样太不值。不过也不能便宜了席琭儿,想了想决定带着席琭儿过去。

“好吧,那本宫就带着席琭儿过去便是。请林公公回复皇上,就说本宫回来的。”

林公公听公主说要带着席琭儿,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语气也更加和蔼起来。

“那么奴才就先回去了。”

汶儿果然如约而至,也确实把席琭儿带了过来。沈承策见是席琭儿来了满眼绽放着兴奋的灼光。(最快更新)不过公主并没叫席琭儿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候着,随后又命门口宫人将门关上。

就这样一道大门阻挡了沈承策的目光,他失落的看向汶儿,脸上有些不悦,却强忍着不发。

“汶儿,今儿天气甚好,阳光也温暖的很。如此关着门会不会显得阴冷?”

汶儿得意的笑着“皇上表哥真是会说笑,御书房里不是有火盆吗。您要是嫌冷,大可以叫林公公点了,再说外面是有阳光,不过寒风也是有的。冬季的阳光就跟纸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

“可……”沈承策还想说些什么,被汶儿无情的打断了。

“好了好了,表哥。你再说菜都凉了。想起来好像很久没跟你一块吃饭了,今日怎么有空叫本宫一同吃饭,是不是一个人吃饭很闷啊?”

沈承策敷衍一笑“是啊是啊,一人吃饭自然是闷得很。朕得知表妹要长期住在这里,所以特意请过来吃顿饭,算是表达对你的欢迎。”

汶儿听着欢喜,小嘴一起咧着都不舍得合上“既然如此,那么一同吃饭吧。”顺手夹了一些菜送入沈承策碗中。

沈承策细细品味,不禁觉得奇怪。明明也是席琭儿做的饭菜,为什么那天在御膳房做的如此的可口,如今吃来似乎味同嚼蜡。是胃刁了还是怎的?难道真的如席琭儿所说要去御膳房吃现成的也美味?

不管了,反正今日也没了心情就算是三珍海味也没了味道,随便扒拉几口吧。

沈承策凑合着吃了几口,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瞟门口,不知道此时的席琭儿在干什么。外面确实有些凉,不知道会不会冻着。

此时的席琭儿听着公主之命在外头候着,不过好在由林公公陪着也不算太无聊。

林公公时不时的与其闲聊,一会说起家乡一会说美食,闲扯一番之后,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林公公对于席琭儿极为满意,这丫头果然是温文尔雅不像别的丫头那般当了大官就目中无人,她还是如此的尊敬别人。

真好,如此善良的女子在宫中可是少见的很,林公公对于席琭儿的为人极为满意。自然也就关照不少,他知道公主一有机会与皇上接触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而傻愣愣的站在外头也是冷得很,所以想着趁机带她去御膳房取取暖。

“席掌事,如今公主皇上在里头用膳,你还没吃上一口一定饿坏了吧。不如随我去御膳房寻些吃食可好?”

席琭儿有些为难“林公公,如此似乎不合情理,公主叫奴婢在外头候着,奴婢先走开了。万一公主怪罪下来奴婢担当不起,你的好意琭儿心领了。”

林公公一脸焦急,定要将她拉进御膳房“您就放心吧,出了事咱家一力承当。你就把责任推给咱家,我保你平安无事,行了吧。走吧,都什么时候,再不去菜都凉了。”

席琭儿被林公公半拉半托的带进了御膳房,不过说来也奇怪,林公公不过是个奴才。要真出了事推卸给他,他能扛下来?不过席琭儿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块香碰碰的糕点已经被塞进了嘴里,无奈现在是什么都说不清了,既然如此就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做个饱死鬼也好。

吃的差不多了,才带着席琭儿回了御膳房。此时的公主和皇上还在用膳,大门不曾开过。席琭儿就像是偷吃的小鸡一般暗中松了口气,还好没让老鹰发现。

不过说来也巧,刚吐了口气,门就开了。公主说要回屋歇息,席琭儿就乖乖跟在后头。沈承策只在匆忙之间看了席琭儿一眼,而席琭儿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一道目光正依依不舍的在自己身上徘徊。

沈承策有些失落,却也不多说。

公主回了屋子心情不错,席琭儿禀明去各司走动她也不阻拦。这让席琭儿有些感激沈承策了,真希望他多请公主吃几顿饭,这样她就不用像看着犯人一样看着自己。

好几天没去司衣司了,也不知陈晓竹的麻布织的如何了。席琭儿决定去看看,正巧看见黄司衣在一旁指导。她见席琭儿过来就主动离开,席琭儿微微一笑礼貌回应。

陈晓竹果然不负众望,经过几个夜晚赶制果然是做出了麻布。这些虽然是贱货但在炎阳国也是稀缺的,宫中主子自然是不用的但是平常百姓却是怎么也用不起的。若是将此卖了出去也能赚些钱财,可以缓解国情。

更重要的是,这些布匹除了在材质上稍微逊色一点之外,其他方面与尊贵的绫罗绸缎无异,也是漂亮鲜美。

席琭儿不得不夸赞她的手艺“你可真行,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这些东西果然是好宝贝,我果然没看错你。对了,有没有做好的衣裳,拿一件给我瞧瞧。”

陈晓竹挑了一件拿过来,席琭儿甚为满意二话不说就跑去找沈承策商量。

林公公见她跑的气喘吁吁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由得眉头紧蹙。一问之下才知是小事,哭笑不得。

“我说席掌事,你好歹也是个掌事,做事能不能稳重些。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至于跑成这样吗。这样你先把气喘匀了,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

没多久,席琭儿便进了御书房。还没说话先把衣服呈上去“皇上请过目,您觉得这条衣服怎么样?”

沈承策看了一眼,是麻衣。“麻衣?你把这东西放在朕这里是何意思?”

席琭儿兴奋的解释道“奴婢在炎阳国找到了苎麻并且命人做成了麻衣。这件麻衣虽然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特别,但是如果大力推广。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你想想看我国很多东西都是从别国买来,长此以往我国的钱财都去了别国的国库。所以奴婢想不如在全国培养做麻衣的能手,一来解决了百姓无所事事的问题;二来不用再去别国购买,省了不少钱财;三来我们也可以将麻衣卖到别处去。这麻衣虽然不保暖但是在夏天就是件凉快的好衣裳,我们可以卖给那些偏热的国家。您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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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布衣掀起大热潮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DDDC483976F7268D50458CE9393106E8; Path=/ 第四十七章 布衣掀起大热潮 席琭儿越说越兴奋,站在御书房滔滔不绝,仿佛整个御书房都是说书舞台一般。()她也如同那耀眼的掌握书中人物命运的说书者,谈吐言行都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不觉,沈承策的目光就全被吸引过去,席琭儿感到一丝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顿时脸色滚烫起来。

“皇上,您觉得奴婢说的可行吗?”

沈承策不住点头,想也没想就说行“行,绝对行。朕相信你的头脑。那明日你就挑几个人跟你先试着做几件,好的话再推广出去。”沈承策忽然想到自建国以来,因为土地贫瘠,宗帝就开始对外交易。虽说是交易,但百姓们都认为土地贫瘠很多人都是无所事事一味的买别国产物,如今国库也空虚了不少。

此方法一推行不仅可以调动百姓的积极性,也可以积攒点财务。

说完了这些,席琭儿觉得还有一事要说,可一想起来又觉得羞涩不已,不说又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开口,本是想了好多话,可一开口就剩下两个字谢谢。

听得沈承策云里雾里“席琭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跟朕说谢谢?”

“奴婢是谢谢皇上赏饭,也谢谢皇上赐药。若不是皇上要林公公带奴婢去吃饭,估计这回早就饿死了。之前还想不明白林公公为什么如此胸有成竹的带我去吃饭。后来仔细一想明白了,他一个奴才若是没有主子撑腰哪能大胆到随意初入御膳房还胡吃海喝,定是皇上在背后撑腰的。所以奴婢要谢谢皇上。”

“哈哈。()”这两个谢谢听得沈承策心中舒服不已,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纯净的笑容,带着一丝娇羞,就像是大男孩第一次牵手姑娘一般。

“既然你这么想感谢朕,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去御膳房给朕做些好吃的来。很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想念的很。”

“啊?”席琭儿诧异“皇上中午吃的不就是奴婢做的吗,怎么?”

沈承策一脸窘迫,总不能说看不到她吃饭不香吧,这实在说不出口,而且自己也疑惑为什么看不到这个女人就会有如此感觉,不合适,实在不合理。肯定是别的原因扰乱了胃口,是,是时间,对,一定是时间。

沈承策结结巴巴解释道“饭菜做好端过来的时间太长了,都把美味消磨掉了。这样吧,今晚晚上去御膳房吃,朕跟着你去,可好?”

“这个,这个……”席琭儿又是一阵娇羞,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喜欢的紧。

“好了,你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今晚我们去御膳房吃饭。”沈承策兴奋的说着,丝毫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好吧,既然皇上都下圣旨了,奴婢听命便是。”席琭儿故意露出勉为其难的模样,但转身之际又不自觉流露出喜色。

充满遐想的黄昏总算到来,席琭儿收拾了一想,脑海中又回忆了一遍御厨教的新菜色。想着将自己的家乡菜融合一体变成另一道新菜。

一切都考虑其中,本想着早些出去给沈承策准备新菜色不料公主又诸多事情。

“席琭儿,本宫的玉钗去哪了?”

“席琭儿,本宫的胭脂买了没?”

“席琭儿——”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席琭儿就被当成狗一样使来使去,根本无暇分身。()也不知公主是怎么了,上午还是好好的,只是睡了一个午觉又变得如此刁蛮无力。

席琭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出现任何差错。

“公主,你的玉钗找到了,你的胭脂已经买回来了。要不要现在涂抹?奴婢帮你涂抹吧?”

汶儿公主绷着脸坐在铜镜旁,撅着小嘴仿佛盯着仇人一般盯着镜中自己。虽然有脂粉玉钗相衬,可为什么越看越觉得丑,而且脂粉抹的越多越是丑不可言。反而身旁帮着伺候的席琭儿怎么越看越觉得漂亮,即便是没有珍贵的发饰相配也没有香气诱人的胭脂点缀也宛若天仙。

怎么搞的,平日里自视甚高的汶儿公主居然会觉得别人比自己漂亮,也因此搞得脾气越来越坏。看着席琭儿比自己还要漂亮,汶儿公主忽然手一甩,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摔在席琭儿身上。

席琭儿冷不丁,顺势倒在地上。汶儿公主还不解气,又上去补了几脚,席琭儿嘴角渗血,鼻青脸肿。却始终不服输不喊一声疼。

汶儿公主也无残杀之意,只是随便踢几脚解恨。席琭儿缓缓站起身,用凌乱的头发遮挡憎恨厌恶的眼神。

“公主,您还有何吩咐?”

“去,给本宫做几道可口的饭菜,本宫饿了!”公主命令道。

“是。”席琭儿收起怒气,去了汶萱小灶,随便炒了几道小菜送了过来。

公主尝了一口,随后极为不屑的将口中之物喷在席琭儿身上。“如此难吃的饭菜,也配给本公主下饭?席琭儿,你是不是存心耍我?”

席琭儿紧咬牙关就是不说话,看来今日公主是故意要恶整于她,既然如此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席琭儿站在一旁等公主发话。

但随后公主不再理睬席琭儿,而是将其打发出去。席琭儿看着满身的口水还有嚼烂的饭菜,这个时候如何见沈承策。只得回屋收拾一番再出去,想着即将与沈承策见面,想着当日二人在御膳房的场景在泰常宫吃饭的场景,想起来就觉得温馨不已。仿佛是跟家人团聚一般,没有尊卑贵贱没有忧愁烦恼,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个晚上,在她看来也是难能可贵的。

想到此,席琭儿就忍不住加快速度赶紧换上干净衣服,擦干嘴角的血丝,然后匆匆忙忙跑去御膳房做菜。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御厨都走了,为何里头还有人声。仔细听闻,居然是汶儿公主的声音,声音娇媚,语气软绵,好像在讨好某个男人一般。

不该呀,她不是一向都喜欢粘着沈承策吗,何时对着御厨如此献媚。不对,这个时辰可是她和沈承策约好的,公主怎么会在这里,里面那个是不是沈承策?

席琭儿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就越觉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涌入胸口。席琭儿忍不住趴在墙角边观望里头动静。

里头,汶儿公主端着一盘盘热乎乎的菜肴追着沈承策。

“哎呀表哥,你看几眼嘛。你表妹我的手艺是有进步的。表哥,你看看,你看看。”

沈承策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强制怒火“不用。朕还不饿不想吃。”

汶儿,一脸不悦,哼,席琭儿做的你就吃,我做的你就不吃。还说与席琭儿没什么关系,鬼才信。

汶儿越来越不开心,无论如何也要沈承策吃上几口。

“表哥,你要是不吃,我就不走了,今晚我们就耗在这里,看谁耗得过谁!”

沈承策被汶儿这股死缠烂打的劲搞得头都大了,要是汶儿一直在此,那么席琭儿就不会来。为了快点摆脱汶儿,只好勉为其难吃上一口。

不尝不知道,一吃才发现这味道好熟悉,是席琭儿的手艺。这些菜全部都是她的家乡特产,汶儿一个娇生惯养根本不懂得如何做菜的人,是不可能将别人的家乡菜做的如此地道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些饭菜是席琭儿做的,汶儿很可能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话语。

看来今晚席琭儿是不会来了,既然如此沈承策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直接甩下筷子出了御膳房。

席琭儿看得清楚,心中也是哇哇直凉,没想到汶儿居然用她做的菜给沈承策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盘菜而已,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在意,也不知道沈承策究竟知不知道各种原因会不会误会自己。

席琭儿心中忐忑不安却不想去解释,主动解释太没面子了,万一人家只是想吃顿饭,谁做都一样,那么自己解释岂不是多余。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了,席琭儿收回失落的心情回了司衣司。

司衣司,所有人都回去歇下了,只有陈晓竹还在忙着手上活。席琭儿轻步走过去,将衣服小心翼翼放置于前。

陈晓竹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但并不抬头,继续做着手头活计“黄司衣,你不是才去茅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你说什么?”

听到声音不同,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才发现不是黄司衣是席琭儿,刚才那件衣服也不是黄司衣拿出去的那件,而是席琭儿早就拿出去的。

陈晓竹站起身,行礼“席掌事,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

“嗯,我今天跟皇上商量了一下。想在宫里织布,将这些麻布卖出去,让百姓知道我国也有一定的优势。到时候推广出去,全国百姓就不怕没有衣服穿了。你觉得好不好?”

陈晓竹有些尴尬,照理说此事应该跟黄司衣商量,可席琭儿不找她却来找她,似乎于理不合。而且这个时候黄司衣去了茅房,一会回来看见他们在商量此事,而把自己撇在外头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看席琭儿平日的言行举止不像是不守规矩之人,这么做是不是故意的。陈晓竹不好回应,只好以再考虑考虑为由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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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用人多疑引众怒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973351D5810B1257A322582A4886E842; Path=/ 第四十八章 用人多疑引众怒 席琭儿也不勉强,先回了房间。想起御膳房那件事,小心脏就觉着的凉凉的,心里也是揣测不断,可总也不想去找沈承策问清楚。

沈承策气愤难当,想来自己与席琭儿的约定是极为私密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听到。席琭儿也不会说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身边的侍卫听到了消息走漏出去。会是谁?林公公?不可能。林公公是他的师父,又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近如亲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事来。

那又会是谁,此时的沈承策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只剩下满心的焦虑和愤怒,究竟是谁通风报信?沈承策根本不想思考,为这种卑鄙小人伤脑经实在气愤。

“林公公!”

听到皇帝气愤的口气,林公公缩了缩脖子赶紧跑进去。

“皇上,有何吩咐?”

沈承策一个冰冷犀利的眼神扫视过去,责问道“你是怎么当太监总管的,宫里出了内鬼也不查询一下,真是失职!”

林公公听得一头雾水“皇上,什么内鬼。奴才听不懂?”

“你去查汶儿公主近日跟哪些人走得近。朕怀疑身边有内鬼,经常将朕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务必查出来好好整治。可以先斩后奏,此种小事不必问朕!”

林公公不再说话,乖乖退下。()从没见过皇上如此愤怒,这个席琭儿是除了虚竹之外第二个如此令龙颜大怒之人。刚才看沈承策说话如喷火,连先斩后奏这种轻率举动都出来了,想必席琭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此也好,林公公对席琭儿是极为满意的。以前看到沈承策为了虚竹之死一直闷闷不乐就担心因此憋出病来,现在来了个活生生的席琭儿取代虚竹的位置,让皇上能振作起来也是极好的,何况这个女人为人和善态度娇好更是讨喜的很,所以林公公对她就更加留意了。

也不知皇上跟席琭儿究竟约定了什么,皇上如此生气,席琭儿会是什么心情。

林公公决定去席琭儿那里看看,没想到那丫头没有乖乖呆在屋子里也没去汶萱而是听宫人说一大早去了司衣司。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不过路过小河畔之际听到有两个女人围坐在一起念念碎些什么,想来是乱嚼舌根。妇人之见,没人什么好听的。只是耳朵一颤忽然听到熟悉的三个字眼,是席琭儿。

奇怪,席琭儿这丫头怎么遭到了别人的抱怨,难道是治理无方?林公公忍不住躲藏起来,偷听两人讲些什么。

一位长相娇好的女子堵着嘴,一脸抱怨“哼,这个席琭儿太过分了。有事也不跟我商量,明明我才是司衣,为什么要跟陈晓竹商量。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受到那么多人欢迎,皇上护着她,太后也喜欢她,还把最疼爱的汶儿公主交给她伺候。这个女人实在是命好,我看她没有任何的治理各司的能力。以前我们各司没有掌事的时候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反而有了掌事,什么都不顺心。”

听口气就知道说话之人是黄司衣。黄司衣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也是个直肠子。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会找人说几句,这么多年了也就习惯了。可是这次居然挑了最偏僻的小河畔聊天似乎不合常理,她好像很害怕被席琭儿听到的样子。

这可不是她的性格,到底席琭儿做了什么事。(最快更新)

林公公越听越紧张,一门心思扑在上面。

旁边的另一位年龄稍长的女人劝慰道“别这么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席琭儿从进宫一来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性格难免有些孤僻,做事也欠妥当,也许这么做不是有意的。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为皇上太后办事,你何必跟她计较。只要安守本分就好,即便她是真的找茬,你只要安守本分她也无可奈何。”

黄司衣越想越委屈,话也多起来“刘司计,你可真是好度量,可惜我没你这么有度量。我也知道为皇上办事,可是席琭儿实在太过分,把我这个司衣当成空壳,你叫我心中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原来是黄司衣和刘司计在讲话,黄司衣倒像是一块透明的水晶。心里想什么脸上全都露出来了,倒是这个刘司计,来宫久,性子也是极有耐心的,有种雷打不动的感觉。正因为如此心中想什么做什么都难以揣测。

林公公不由得紧张起来,席琭儿呀席琭儿,你怎么就如此不省心呢。如此简单的事情也会做错,也难怪惹人非议。

林公公实在听不下去,决定找席琭儿挑明此事,叫她不要再犯低级错误了。

可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席琭儿去了哪里,一整天不见人。倒是司衣司这边,织布机响个不停,每个宫女都忙着手头的活计。更奇怪的是,皇宫从没人织布,要想什么布匹都是从外头购买。如今却让上等的手艺灵巧的宫女织麻布,似乎有些奇怪。

偏偏席琭儿始终没有出现,叫林公公干着急。

一直到黄昏,席琭儿才跟陈晓竹回来,路上还不停的说着什么。林公公来回转了好几次才算找到席琭儿。

一看见立马拉到一边责问“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搞得各司怨声载道。记不记得你刚当上掌事的时候,咱家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不可盛气凌人要戒骄戒躁。你倒好搞得各司人心不服。这样下去如何做事。难道不知道各司的管事都是有多年经验的吗,你年纪轻轻当上掌事已经惹来非议,如今还事事不予分说,这不是摆明要找事。”

席琭儿实在听不明白林公公说讲何意,不过看他表情严肃极为关心自己也有些感动,“林公公,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听说你们在织布,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黄司衣商量吗,怎么没跟她说?”

席琭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看来此事定是黄司衣告诉他的。席琭儿实在讨厌这种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不过林公公在场也就不说什么了。

“林公公,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说完,甩袖而去。林公公还没说完她就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明白些什么。

只是忽然越来越担心,总感觉会闹出些事端。

席琭儿带着气回了司衣,想起黄司衣背后恶语伤人实在可气。果然各司的管事都不是好人,席琭儿绷着脸绕过黄司衣直接走到陈晓竹面前。

“今天带你去的那个地方怎么样,可不可以开织布坊?”

陈晓竹偷瞟一眼不远处的黄司衣,黄司衣背过身像是在整理新衣衫,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看,想来是在偷听。

陈晓竹夹在两位大人物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席,席掌事。您说的那块地奴婢没意见,只是此事要不要跟黄司衣商量一番,她是司衣。在这方面比我们熟悉,而且多个人多分力量,您觉得呢?”

“好吧。此事押后再说。”席琭儿折好地契,不再多说,转身出了司衣司。连招呼也没跟黄司衣打。

黄司衣气愤不已,恨不得将手上的衣服捏碎了。

陈晓竹觉得尴尬,借口上茅房出去了。

席琭儿并不放手织染麻布之事,不仅在宫中要求能力好的宫女学习织染麻布,还在宫外找了人开建织染坊。

此事很快传入太后耳朵。太后气愤不已“混账!这个席琭儿太把自己当掌事看了。哀家给她个芝麻官坐坐就到处惹是生非。丢下公主不管,实在过分!”

太后冷眼一扫,如同两柄利剑狠狠插在围围身上。围围想替席琭儿解释都不知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听着太后数落。

太后犀利的眼神又刷的一下扫到围围身上,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狗。哀家还以为席琭儿给哀家找了什么好尚义,哼,原来是一只不会叫的纸老虎,真是丢人!围围,给哀家沏茶来。”

围围被太后说的一文不值,好不容易聚起的自信心又被磨灭的一干二净。甚至连倒茶都颤颤巍巍的,这下惹得太后更是厌烦,一脚踹开。

“哼,没用的东西,倒杯茶都不会!以后别出现在哀家面前,滚!”

围围唯唯诺诺捡起碎裂的茶杯,然后滚也似的离开了泰常宫。

事情越来越混乱,太后觉着在皇宫里织染麻布传扬出去会让别国人觉得炎阳国气数已尽连布匹都穿的如此差,实在丢脸。所以连下十五道懿旨命令席琭儿停止织染麻布,还派人大肆毁坏。

席琭儿也是个固执的人,一旦认定是对的就不会放手,死也要做下去,再加上有沈承策撑腰更是坚持到底。太后的懿旨也不管不顾,越是人反对就越是要坚持下去。各司管事从来没如此正面得罪过太后,被席琭儿这么一折腾肯定是成了太后眼中钉了。

各司管事生怕晚节不保集体下跪请求席琭儿停止此举。但是席琭儿真的不想就此放弃,既然他们都不肯帮着自己,那就自己动手。正巧围围被赶了出来,她就带着围围一同织染。陈晓竹因为有愧于心,所以不管席琭儿做什么她都会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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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心高气傲犯大错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四十九章 心高气傲犯大错 整个皇宫水火不容,太后和席琭儿正面交锋,沈承策夹在中间难以周旋。(最快更新)

太后气愤不已直接跑去御书房质问“皇上,哀家听说是你批准席琭儿在宫中织布?”

“是。”沈承策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回道。

太后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了,听语气,皇上是要力保到底了。“皇上,区区几尺破布才多少钱,犯得着让整个皇宫的人都来织布吗?这要是传出去叫哀家的脸往哪搁,先帝要是知道辛辛苦苦创下的江山会是如此面目,他何以面对列祖列宗啊?”

沈承策不慌不忙解释道“母后莫怒。别看几尺破布价格低廉,但要是大量出售也是一笔不小的赚头。再说,即便不出售,拿给全国百姓也是好的。至少我们可以省了这笔钱。”

“哼。”太后听的不屑“皇上,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自从跟这个席琭儿接触之后,你整个人都像吃了**药一般,被迷得神魂颠倒,她说什么你都好。连哀家这个当娘的都不放在眼里了。好啊,好啊。难怪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不过是一个丫头就叫你迷成这样真要成了妃嫔岂不是闹翻天!好在哀家早有准备,皇上可别忘了当日哀家准许你们出宫答应的条件,希望你不会食言。”

沈承策嘴角一抽,本以为母亲只是随便说说,即便是签了协议也只当是母子之间生气才有的闹剧。可如今看来是当真的了。

“知道了。儿臣答应母后的事决不食言。”

太后不再多言,转身回了泰常宫,等着沈承策的好消息。

果然不多久,沈承策下旨停止宫中织布一事。对此,席琭儿依旧是固执已见,还要亲自去找沈承策说清楚。

这会,林公公还没来得及通报,席琭儿就闯了进去。也不下跪也不行礼,以一副质问的口气质问沈承策“皇上,你不是同意进行此事吗,为何现在要来阻止?难道你想看着炎阳国日渐颓废最终不战自败吗?”

沈承策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沉着冷静的席琭儿也有如此草率的一面。太后下了十五道懿旨,他又下了一道圣旨,照样抗旨不尊。沈承策也拿她没办法,不过此事一定要进行,否则真的叫他国看扁了。

沈承策考虑了一会,做了一个两全的决策“这样吧,你挑几个手艺好的宫女带出宫,去培养宫外的妇女。叫他们如何织染布匹,多开些织染坊。全国最先开的一百家织染坊由朝廷扶持,缺银两什么的由朝廷拨款,然后由宫中精良女工**。之后三年内由这些织染坊培养更多人才,并且举行一场比试,赢得织染坊会有奖励。如此大干三年之后,全国上下就算没有百分百的人会织布也不会人人无事可做,国家的钱财也会越来越多。”

听到这些,席琭儿才放了心“好,奴婢照办。”

“等等。”

在她转身离开之际,沈承策又忍不住叫住了她。席琭儿觉得奇怪“皇上,还有什么事?”

沈承策支支吾吾犹犹豫豫,解释道“上次御膳房的事情,是不是公主已经知道了,然后偷了你做的菜端过来?”

咯蹦,如此之言,听得席琭儿心中宽慰不少。还担心沈承策会误会她失约,原来他心中清楚。苦忍了这么久,第一次有种遇到知心人的感觉,这几天的心里挣扎总算可以安心了。()

席琭儿泪眼汪汪,死咬着嘴唇将泪水憋回去,深吸一口气才回话“是啊。公主突然说想吃饭,叫奴婢做了一些。那天……皇上,有没有……”席琭儿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说到一半忽然又不说了。

“皇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下去做事了。”

沈承策点头默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席琭儿带着精心挑选的宫女出了宫,准备大干一场。这次是违背了太后的意思,已经跟她从暗斗变成了明斗。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否则太后一定会想办法除了她。

想起来还真是一阵发虚,明明只是想进宫赚些生计养活养父母一家便可,谁知道这泥潭越陷越深还如此混乱。连杀父之仇都牵扯进来,实在混乱。

出了宫,本以为宫外织染坊已经建成,一切准备就绪可以织染了。没想到只是太平了半年时间。半年之后,织染布匹已经做成衣服卖了出去。

百姓们有钱的出钱买,没钱的可以以物换物,半年时间整个阳城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套便宜的衣服穿。跟外国买的衣物有些区别。本国衣衫便宜而且长,能够蔽体,外国衣服也是同样材料却是贵得很。往往买一条衣服就够全家人倾家荡产。

因此,越来越多的农村妇女纷纷要求来织染坊学习,连带着还兴起了不少人家养苎麻。

既然此事成功在都城进行,那么接下来就会在周边州县推行。如此就没人购买外国的布匹,周边县官就不能从中捞取好处,如此此事以再盛行难保接下来不会推广别的什么东西。那么就更加无利可图了。

无奈席琭儿是奉了圣旨,周边官员即便是再有怨言也不敢发作。只好借着席琭儿跟太后之间的嫌隙,挑拨离间,希望可以借刀杀人。

果然,不到几天的功夫,太后就命几个凶神恶煞的宫人将席琭儿带回宫中。

来人凶神恶煞也就罢了,还拿铁链捆着席琭儿,像押解犯人一般押着席琭儿回宫。一到宫里故意走了一条僻静的路,绕开御书房,然后才到泰常宫。

押解之人,无敌利脚狠狠提在席琭儿的关节,逼其下跪。席琭儿被踢的吃痛不已,却也不能反抗。

“太后,不知太后找奴婢何事?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太后玉手一抬,狠狠拍着桌子,语气也带着浓浓杀气“席琭儿,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半年了始终没向宫中禀告。哀家听说你利用皇上对你的信任,暗中搜刮织染坊的钱财,是不是真的?”

做此事自然是受到一些小人的诽谤,对此,席琭儿早就做了准备。所以对于太后的质问,席琭儿波澜不惊,语气平淡,问心无愧。

“太后何出此言啊,奴婢每月都有账本记账。还按时交给皇上查看,所经营的钱财全部缴入国库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贪污。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人查看。”

太后听着可气,皇上是越大越过分了。如此重要之事居然不告诉哀家,哀家至今都不知道织染坊的收益。如今正好借机将所有的芒刺都拔了去。

太后凤眸一眨,立刻命席琭儿取了账本来。席琭儿说账本是交给围围了,但当找到围围之时,发现她神色慌张,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一般。

席琭儿立刻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一问之下才发现账本丢了。

太后凤眸眯成一条线,嘴角的邪意更加浓烈了。“席琭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哀家一查就说账本不见了,哀家不查又说每月都交给皇上过目了。究竟可有此事,还是连皇上也不知道你们织染坊的收益,一切都是你们编造出来的!”

“奴婢没有,太后饶命,太后饶命。”一旁跪着的围围早就吓破了胆,连连下跪求饶,脑袋都磕破了。

太后冷眼一瞥席琭儿,她倒是一脸平淡,波澜不惊似乎是旁观者一般。这让高高在上的太后没有一丝的胜利感,反而更加讨厌起来。

“席琭儿,究竟有没有此事?”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严肃,语气也变得诡异不已。

但是席琭儿依旧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性子,抬眼看向太后“身子不怕影子斜,奴婢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太后不信大可以查。”

“好。”太后也不甘示弱“既然如此,那就把此消息告诉皇上。免得又说哀家处事不公,叫皇上一同观看。他要是不信就让他去查。来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顺道把席琭儿领过去,哀家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彻查此事。”

太后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沈承策。沈承策也头疼得很,怎么回事,织染坊的事已经进行了半年了,而且没有出过错。如今账目怎么忽然不见了,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如今太后还查手进来,不差个水落石出肯定不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沈承策看着眼前的席琭儿,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怎么会这样,不是叫你保存好账本吗,怎么会突然不见?”

“账本不是在奴婢手里不见的。而是从上个月交给皇上之后,就再也没有送回织染坊。奴婢也是听围围说,才知道账本根本没有收回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沈承策忽然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既然不在织染坊丢失就意味着在宫中丢失,因为路途之中有林公公护送。林公公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宫里丢失的。宫中?好像听林公公提起过,席琭儿在各司过得很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会不会是这些人从中作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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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人心难测,纠结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30D64096B61B13287D7926A8D53BF37; Path=/ 第五十章 人心难测,纠结 也不可能,账本一直在御书房,只有沈承策和林公公才能进入,一般人只能在外头守着。

沈承策抬眼看了一眼席琭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就先委屈你一下。乖乖呆在天牢吧,你放心织染坊,朕会派可靠之人帮着打理的。”

“知道了。奴婢不会介意的,再险恶的事情也挺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一切听皇上安排便是,奴婢相信皇上。”

好一句相信,倒叫沈承策压力不已,若是不能把她救出来岂不是成了昏君。

接下来的几天,沈承策都被这起案子扰的心烦意乱,想来身边的奴才都是忠心耿耿怎么会发生此种事情,而且一点头绪也没有该如何查找。

林公公见其满面愁容,有些心疼,好心递茶水过去。

“皇上,你连日操劳实在辛苦,奴才给您沏了茶,要不喝点醒醒脑?”

沈承策懒洋洋接过茶杯,因为了无头绪,头上的浓眉紧蹙一团。也无心茶水的好坏,只管润喉即可,可正当低眸细抿之时忽然看见一个疑是人影的影子,晃荡在杯中。沈承策猛一抬头,门外的人影忽然又不见了。

沈承策勾唇一笑,邪魅的眼神寒光乍现“朕知道如何破解了。林公公,按朕的旨意将账本少了一页之事放风出去。能有多厉害就吹多厉害。”

“是,奴才这就去办。()”林公公很清楚皇上这是想到注意了,他是想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在消息放出去之后,真的有一个贼眉鼠眼之人趁着沈承策上早朝之时偷偷潜入进去。在御书房到处翻腾,见找不到所谓的一页账本,更是着急慌张。

就在此时,御书房忽然大门打开,耀眼刺目的阳光洒将下来,照的门口之人正气十足,霸气震天。屋中内鬼瑟瑟发抖,见来人是皇上更是有种难以见明日的感觉。

内鬼浑身哆嗦,跪倒在地,上下牙关直打架。

沈承策一把揪起来人衣领想提小鸡一般提起来人“好你个狗奴才,居然偷朕的账本,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奴才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林公公上去偷偷提醒了几句“皇上,此奴才是太后身边的人。”

“什,什么!”沈承策大吃一惊,没见过太后身边有这样的奴才。

林公公附在沈承策耳边偷偷说起“当日,你叫奴才去查谁泄露了皇上和席掌事的秘密。奴才查到就是这个小东西在坏事,本想好好教训一番,没想到幕后之人居然是太后派来的。奴才没办法先斩后奏就按兵不动。本以为只是打探小消息制造你跟公主的机缘罢了,没想到还有如此一手。”

沈承策听得心烦,把林公公打发了出去,如今屋内还剩下这个小奴才。若是不出口恶气惩治一下实在难泄心头之愤。但若是出了心头恶气,太后一定不依不饶对付席琭儿。

看着地上那个可恶的内鬼,沈承策实在气愤不已,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席琭儿讨回公道。大手一提,如同捏着一只瘟鸡一般拎着去了泰常宫。

泰常宫内,太后正眯眼懒散的躺在床榻之上,听到大门忽然被打开,下意识的睁眼。当看到沈承策拎着自己派去的小太监时,柳眉忽然抽动一下。不过速度很快转瞬即逝,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最快更新)

“皇儿,何事如此气恼,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沈承策上前行礼,然后娓娓道来“不错。儿臣已经查清了此事。证明账本是在宫中丢的,跟席琭儿无关。母后要怪就怪儿臣,东西在皇宫丢失说明儿臣看管无方,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低眉鄙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小东西,小奴才被这狠戾的目光看的浑身哆嗦不已,寒毛直竖有种人之将死的感觉。本以为只是帮着太后打探些闲言碎语如今还弄出这事,更是连活的愿望都不敢奢求。

小东西抬头偷偷瞧着两位大人物的表情,却不想四目同时对上了自己。小东西吓得屁股尿流一股脑子将所有的罪责都拦在自己身上。

“皇上饶命,太后饶命。是,是奴才看不惯席掌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样子,才出了歪主意。”

沈承策偷偷瞥了太后一眼,想来是母亲捏了人家的把柄所以不敢直说。

“既然你说东西是你偷得,那就把账本拿出来。”

沈承策上前讨要,小奴才拿不出来,贼眼咕噜咕噜偷偷看着太后。可惜高高在上的女人根本无心搭救一条贱命。自顾自端茶吃糕点,不再理会。

沈承策余光又偷扫一眼太后,眉头蹙的紧。“既然如此,来人把这狗奴才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赶出皇宫。此事到此为止,林公公去把席琭儿放出来。”

“慢着!”太后穷追不舍“皇上,那么账本之事,你要如何解决。偌大的织染坊要是没有账本岂不是成了糊涂账?哀家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把账本找回来,否则席琭儿依旧是失职要受罚!”

“知道了,儿臣定会给母后一个交代。”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沈承策强忍着怒火退出了泰常宫。

林公公紧随其后,也跟着紧张起来。心知肚明,账本就在泰常宫,无奈太后仗着皇上对她的孝顺就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只要太后她老人家不拿出账本,织染坊就是一笔糊涂账,以前的那些账目该如何以对。

林公公偷偷打量着沈承策,此时的沈承策双唇紧抿,龙眼滚圆似乎是满肚的怒气无处撒。林公公乖乖跟在后面不说一句话。

忽然,沈承策停了脚步,转而看向林公公,吩咐了几句之后,林公公连连点头向反方向走去。

果然,不到三天工夫,一本完好无损的账本恭恭敬敬交于太后玉手。太后随手一翻又偷瞥了枕头底下,忽然哈哈大笑。

“皇儿果然厉害,哀家看的精彩。看来皇儿已经羽翼丰满了。”说完,将账本扔回给沈承策,薄唇轻启玉手一摆,命令宫人将席琭儿放出来。

沈承策得到母亲的指示甚为高兴,虽然极力绷着脸想要掩饰心中喜悦,但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却难逃太后法眼。沈承策来不及告退就小跑着出了泰常宫,直到见到席琭儿完好无损才得以安心。

“席琭儿,你没事吧?”

席琭儿上前行礼,感谢“谢皇上救命之恩。奴婢过得很好,虽然是坐牢,但没人亏待奴婢。奴婢实在感谢不已,不过很奇怪,林公公说太后要皇上交出账本。既然账本不在皇上这里,你是如何做到完好无损额将东西交给太后的?”

沈承策面露微笑“此事,朕真的要好好跟你说说。走,跟朕去个地方。”二话不说,沈承策拽着席琭儿去了司衣。

看着满地横躺的纹丝不动的宫女,席琭儿大吃一惊,惊讶不已“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他们都睡着了。你不知道他们为了重新做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花了多少个夜晚。若不是他们齐心协力,绞尽脑汁将每一个数据写下来,朕也不会这么幸运的这么快做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

什么,原来是他们在背后帮我?席琭儿难以置信,是她太自负了吗,看着满地横躺还流着口水的宫女们,还有各司的管事。席琭儿看的惊呆,各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心里酸酸的,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次的眨眼,沈承策都看的清楚。

“好了,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吧,他们已经很久没合眼了。”

席琭儿点头,跟着出去。沈承策头也不回,回了御书房,席琭儿则忽然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各司管事对她如此好,她还怀疑他们,实在愧疚不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倒是紧跟皇帝的林公公忍不住折回来提醒几句“席掌事,介不介意陪奴才走走?”

“好啊。”

席琭儿跟着林公公去了小河畔,这是皇宫人工挖的小河,四周绿草如茵又加上河水尽头是冷宫,所以这边很少人经过。

席琭儿见林公公带她来此处,想来是有话要说,可又迟迟不说,席琭儿有些疑惑。

“林公公带我来人烟稀少的地方是不是有话要说,既然如此不妨直说。”

林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还有药解救。”

“啊?什么意思?”席琭儿更是疑惑不解,为什么今天的林公公看上去吞吞吐吐,有话也不说。

林公公笑了,笑容如同养父一般慈爱和善,让席琭儿忍不住想要叫一声爹。

“琭儿,从这件事你学到了什么?真的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叵测啊。尤其是在皇宫之中,毒嘴毒舌的并一定是坏人,她可能是个性如此。好言好语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他可能另有所图。咱家知道从你入宫自此受了不少委屈,不相信任何人也是在所难免。但还是希望你打开心扉用心去看每个人,黄司衣个性如此心直口快,但心不坏。你是一个掌事就是各司的领头人,皇宫大小事务都要由你决策,但这样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决定。凡是都要从实际出发,各司管事管理多年懂的比你多,你应该多听才是,而不是置之不理。人心人心,就是要用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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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低头认错,重来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451D69046EF61AF878A243B25403CCEE; Path=/ 第五十一章 低头认错,重来 席琭儿听得一阵糊涂。(最快更新)没错,她就是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才故意撇开这些管事,织染坊之事也独断独行,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她很害怕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会因为错信人而重新回到那个装疯卖傻的窝囊席琭儿。

人心真的很难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评断一个人的好坏,好希望身边有个人能从旁指导。可惜这里是皇宫,各怀鬼胎,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何人。

林公公接着说道“其实皇宫鱼龙混杂,好也有坏也有,就看你用不用心去看。其实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账本会三天之内全部做好,而且以黄司衣的个性会如此心甘情愿帮着你?其实是皇上在暗中帮忙,他这次为了帮你,放下帝王身段苦口婆心废了不少唇舌才劝服各司管事帮忙。至于那些账本的数字都是靠着大家回忆一点点回忆起来,才做成了这本账本。”

什么,沈承策居然会替自己说话,而且还放下了帝王身段,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席琭儿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跟各司管事说的。

林公公言尽于此也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御书房,留下席琭儿一人呆呆的坐在小河畔,想着如何面对各司的管事。

就这样呆呆的,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冬风吹来,感到一丝冰凉才想起还在外头。席琭儿迈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召开会议。

此刻的她并没有高居其位,而是站在台下跟大家同齐,各司管事顶着红肿的眼睛哈切连连赶过来。()席琭儿还未语就先向大家道歉。

“各位,真是对不起。之间因为我的个人原因,织染坊一事撇开了大家的意见高成这副样子,实在对不起。我席琭儿实在不配做这个掌事,今日就将掌事大印交出,让有能者居之。请辞一书,我已经交给了皇上。相信不多时,织染坊以及掌事都会有消息,几日来对你们的无理实在对不起。”

席琭儿真诚道了歉,并放下大印走出屋。

众人不再言语,当日所有的怨言也在此刻烟消云散,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样。席琭儿出了屋子,正巧林公公赶过来把席琭儿叫了去。

席琭儿郁闷不知道皇上叫她过去做什么,此时的她只觉得心情很不爽,很想一个人静静。无奈皇上帮过她,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去了。

“皇上,你找奴婢何事?”

沈承策看了一眼席琭儿,此时的她没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一脸的失落无迷茫显露无疑,看的沈承策极为心疼。原来这个看似桀骜的女人内心深处也是不自信的,她根本分不清好坏只能冷着脸对待所有人,如此才能保住自己。

这样子就好像自己,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忽然之间又心疼又怜悯,他和她就好像是同一个人,都对一切失去信心极为害怕。

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一样,沈承策想了想决定封她为御前尚义,长长久久留在自己身边,如此就不用担心遭人陷害了。

“席琭儿,既然你已经请辞了掌事一职相信不想再管各司之事了。那么朕也不勉强你。只不过宫中规矩,宫女要到一定年龄才可以出宫,所以朕不能让你出宫。不过可以留在朕身边做个御前尚义吧,你放心,有朕在会看着你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要对自己有信心?好熟悉的话,当初是对围围说的,没想到现在轮到沈承策如此说自己了。既然不能出宫那就留下吧,皇帝身边还有林公公。林公公对自己特别好,就像自己的养父在身边一样,席琭儿觉得很开心,很安全,也就同意了。

“奴婢谢过皇上了。”

听到席琭儿这么爽快的答应,沈承策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高兴,他一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高兴。但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叫林公公这个旁观者看的一清二楚。

各司之事总算告一段落,织染坊有惊无险继续开设。掌事一职也交给了刘司计管制,至于围围嘛依旧是做泰常宫的尚义。

兜兜转转,转来转去,席琭儿怎么也没想到她跟围围如今也算是平起平坐了。不过心中却是比平日里更加开心,说话时总是面带着微笑。

“真是没想到,我们最后会平起平坐,不分高低。怎么样,在泰常宫还好吧,太后她……”

“挺好的,主子都是不好捉摸的。我们这些当下人的照办就是。不过太后听到你成了御前尚义好像很不高兴,我看见脸色都变了。真是不明白,之前叫你做掌事的是她,如今降了一级做了御前尚义却立刻变脸。既然她这么看重你为什么在发生账本丢失一案上默不作声。”

席琭儿微笑着不回答,其实她心知肚明,太后从来没喜欢过她。她之所以让她做掌事只是想借机跟皇上拉近母子关系。她可以接受有手段有头脑的丫头,但只是限制于不损害她的利益上,太过聪明多事她就会想办法除掉。

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经此之后豁然开朗。织染坊一旦兴起就会影响周边官员的油水,其中有不少是太后的亲戚,如此才会利用太后来除掉她。

哎,吃过一次亏了,这一次不管知道多少也装作不知道,她不想再祸从口出。这次真是上天保佑只是虚惊一场,若是没有各司管事帮忙以及皇上相帮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经此一劫,席琭儿决定再也不多说话,只管默默无闻做个御前尚义便罢。

“围围,以后我们就各为其主了。我不可能常常来泰常宫指点你,你不可因此失去信心啊。不管主子说什么照做便是,要乖。”

围围笑着泛起泪花“知道了。琭儿你有时候可真像一位大姐姐在教导小妹妹一样。我真的很感动。那我们说好,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在这里相聚如何?”

“嗯,好。”

围围听到席琭儿如此爽快的答应,很是开心,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般,让席琭儿心中泛起一层涟漪。因为聊得太久怕太后生气,围围匆匆忙忙站起身去了泰常宫。席琭儿也跟着站起身想去御书房看看,谁知半道上遇到陈晓竹。

看她面带微笑,脸色却不太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席琭儿走了过去“怎么,身子不舒服?”

陈晓竹摇摇头,随后叹了口气“哎,跟你一样,犯愁。如今你倒好全身而退做了御前尚义,每天只要伺候好皇上就行。我却成了难了,虽然司衣不是我做主。不过宫外开了织染坊,黄司衣需要去外头帮忙,里头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觉得压力很大。”

席琭儿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怕,你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正好借此给你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

“也对。不过责任重大,不敢有一丝差错。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你当日当掌事的心情了。怎么样,现在做了尚义是不是觉得负担没有这么大了。”

“哈哈,是啊。轻松多了。”

“其实你真的是误会黄司衣了,若不是她帮忙,我们的麻布也不会这么快做好。其实当日黄司衣和我都在一块忙的,只是你来的时候,她刚好去上茅厕了。之后你跟我的谈话她全都听见了,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全心全意的帮着我们。你真应该去谢谢她,光是在众人面前道歉是不够的。”

“你跟我的谈话她全都听见了,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全心全意的帮着我们。你真应该去谢谢她。”事后,席琭儿一直想起这句话,犹豫再三,决定去找黄司衣道谢。

屋内黄司衣正忙碌着准备出宫的衣物,听到有人敲门便开门,看见来人是席琭儿,有些诧异。

“你,你怎么来了?”

席琭儿端着一盘点心放在黄司衣面前道歉“对不起,我不识好人心。你那么努力的帮我帮织染坊,我还处处防着你。真是对不起,这些搞点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收下。”

本来黄司衣不想再提,既然她开了口,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又窜了上来。索性将包裹往床上一扔,双手叉腰,愤怒的看着席琭儿。

“哎呀,你不说还好,越说越觉得气愤。我好歹也是司衣年龄比你大经验比你丰富懂的比你多,为什么你有事不来找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这么不信任我?”

席琭儿无言以对,只能再次道歉“对不起,我入宫以来一直受到欺负,所以对人心产生了恐惧,不敢相信任何人。”

“席琭儿,说实话你的事情全宫人都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可是好人坏人你不会分辨吗?算了算了,我不是为了帮你才忍气吞声的,我是帮这个国家。不管跟你有什么不愉快都不想影响大局,所以我才出手的。经过这事,你是不是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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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御前尚义,难做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301EDD9F70D30D01E7EA78B7E1747B91; Path=/ 第五十二章 御前尚义,难做 “是啊。()大错特错。”

“既然知道错就行了,过来一块吃糕点。不知道你做得好不好吃,尝尝。”

席琭儿忍不住偷笑起来,没想到黄司衣真的只是心直口快罢了,她也是如此可爱。这么一想似乎宫中也有不少很可爱的人,只是她一直紧闭心扉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得到了所有人的原谅似乎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走一步都要飞起的感觉。席琭儿端着一篮子饭菜去了御书房。也不知道沈承策现在怎么样了,吃饭了没,不管吃没吃还是要谢谢人家。

今日就多做了些饭菜好好招待,不仅是感谢,也是弥补上次没能亲手展示新学手艺的缺憾吧。

“皇上,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再忙?”

沈承策揉揉太阳穴,正巧肚子叫了,也是时候吃些东西。“咦,这些菜色怎么没见过,你新学的?”

“是啊,奴婢向宫中御厨学了些,又加了家乡菜的特色新研制出来的。皇上若是喜欢就多吃些。”

沈承策闻着香喷喷的美味,胃口大开,早已迫不及待的大吃特吃。

没想到几日不见,席琭儿的手艺进步得如此神速,吃了她做的饭菜顿时就觉得御厨做的没有了味道。

看着沈承策吃的这么香甜,席琭儿情不自禁的偷笑起来,笑容带着秀色和甜美,宛若桃花仙子翩然落尘。(最快更新)只可惜,光顾着填饱肚子的沈承策没有发现。

不过即便这样,席琭儿还是很开心,独自一人歪着脑袋偷笑。

“替我杀了沈承策,杀了沈承策!”如此良辰美景,一声狠戾毒辣的声音如同恶魔一般死死缠着席琭儿不放。席琭儿不由得眉头紧蹙,心中愤恨不已。

这个沈承咨自己没本事杀沈承策,非要她出手。她才不要成为别人的替死鬼,绝对不可如此任人宰割,也时候为自己做些事。

“皇上,你要是喜欢的话多吃点,奴婢想出去走走。”说着正欲起身,却被沈承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准。”龙眸抬起,以一副不容置喙的王者气息斜视席琭儿“你可是御前尚义,说白了就是伺候朕。现在朕在这里你却要跑到外面去,干嘛?玩忽职守吗?”

席琭儿一脸黑线,刚才还觉得这个皇帝可爱,现在不可爱了,还有些可恶。总是拿着君王的威仪压制自己,不过仔细一想留在御书房也好。御书房是任何人不能随便进出的,只要乖乖呆在这里,再加上有林公公和沈承策两个武功高强的大人物保护,就不怕沈承咨出来骚扰,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好!”席琭儿一口答应,并努力挤出一个天真善良的笑容对着沈承策,语气也故意扮作娇嫩“那么请问尊贵无比的皇上,接下来您要做什么呢,奴婢伺候您便是。”

“你说真的?”声音阴沉带着一股邪气,说话间仿佛一阵阴风扫过,让席琭儿不由自主往后退。

偏偏这个恶魔带着邪魅的笑容步步进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一步步都像是踩在席琭儿的小心脏上的。害得她焦虑不安眼睛不知该瞟向何处。

“皇,皇上。有话好好说,呵呵,呵呵……”此时的席琭儿只顾着干笑,早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偏偏这个邪恶的沈承策越是看到席琭儿那胆小如鼠,害怕胆怯的模样就越是兴奋不已。恐怖的恶魔一面忽然占据所有人性。

席琭儿看的心惊肉跳,仿佛面前的这位根本不是帮助过自己的皇帝而是一头饿狼。

忽然,饿狼猛然一扑,将自己狠狠逼至墙角,席琭儿动弹不得不说还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扰乱人心的鼻息。

席琭儿被搅的思绪混乱不知该如何思考,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恶魔。

忽然扑面而来的鼻息逐渐淡去,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压迫感。席琭儿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沈承策已经坐在上位细细品着差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

呼——席琭儿大呼一口气,看来沈承策还是有善心的。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高高在上的沈承策看的清清楚楚,邪魅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脸上也多了几分轻松惬意。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忍不住还想再逗逗她。

哈哈,沈承策被搅的无心批阅奏章,也罢,反正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说吧。沈承策站起身命令席琭儿伺候沐浴。

什么,沐浴!席琭儿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还帮他沐浴更衣,万一这个男人兽性大发怎么办?自己连跑的时间都不够,人家可是有轻功的,一会轻轻一跃就追上自己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席琭儿傻呆呆站在原地,脚跟粘了胶水一般动弹不得。

沈承策看的好笑,却故意摆出一副君王架势命令道“还不快点帮朕沐浴更衣。怎么,脚生根了?还是……”故意拖长音,一副魔鬼俯身样显露无疑。

“还是你想要朕帮你沐浴更衣?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互帮互助。既然如此就一起来吧,要是你走不动道,朕就抱你过去如何?”

席琭儿听得更加发麻了,连连后退“皇上,奴婢忽然身子不舒服,奴婢先走了。”说完,连忙开门。刚一出门就不偏不倚撞入来人怀中,还以为是谁,抬头一看居然是沈承策。

席琭儿吓了一跳,刚才还在屋内这么快就到门口了,他的功力是有多深厚啊。

看到席琭儿如惊弓之鸟的模样,沈承策更是觉得好玩极了。为了使游戏更有趣些,他决定今晚到此为止,这样才能让席琭儿每天都担惊受怕,让她一见到自己就如同见到洪水猛兽一般,这样才趣味十足。

“好吧,既然你身子不舒服,那就早些休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呼,席琭儿大呼一口气,总算死里逃生。

沈承策依靠门框,看着落荒而逃的娇小的身影忽然心情大好,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一夜好心情,就连批阅奏章都觉得是件快乐的事,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起。席琭儿身为御前尚义就是准备好一切等待皇上回来,伺候用膳。

自从有了席琭儿帮忙,林公公的活计也轻松多了,至少用膳方面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劳了。毕竟这方面女人想的比较细致,林公公在这方面实在捉摸不透沈承策的心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席琭儿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得到沈承策的赞扬。

因此,林公公也学者偷懒,干脆将这方面的事全都交给席琭儿处理。

“琭儿,皇上爱吃的东西准备好了没。一会皇上就要下朝了,可别让糕点冷了才好。”

“知道了,林公公,奴婢会注意的。”席琭儿极为卖力的做着手头活计,即便是跟林公公说话也继续手中动作。

看着一块块精致的可爱的小兔子模样的糕点,连林公公都忍不住流口水,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席琭儿被这模样逗乐了,顺手抓了一只“小兔子”塞进林公公嘴里,林公公连忙差点被噎着,连忙吐出。

责备道“席琭儿,你真是大胆,知不知道这可是给皇上吃的糕点。怎么可以随便漏一个少一个,皇上要是责怪下来,叫咱家如何是好!”

席琭儿撒娇的吐吐舌头,不以为然。因为知道林公公对自己疼爱有加,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哎呀,林公公你就放心吧。这么多糕点,少一块看不出来的。不说这个了,你快点吃吧,要是让皇上看见可就不好了。”

林公公连连吃下肚,还真没的说,这小姑娘的手艺没得说。不过想起自己好歹也是大内总管想吃些好的也是易如反掌,只要吩咐一声就好。哪知道被这小姑娘搞得偷偷摸摸的真是有损形象,不过味道还挺好。

“怎么样,味道好吧?”席琭儿不依不饶追问道。

林公公一脸窘迫,赶紧背过身去。

席琭儿更是觉得林公公像老顽童一般可爱,忍不住又想逗几句“是不是觉得偷来的东西更好吃些?呵呵”

“你,你,死丫头。”字句是责备的,但口气却是充满了疼爱,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教训之意。这让席琭儿对林公公更加的肆无忌惮,不过这种肆无忌惮又充满了亲切感,让她觉得好像养父在身边一般。

席琭儿吐吐舌头,继续做事。林公公则背过身偷偷去擦嘴。

“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忽然,沈承策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林公公吓得手发抖,像极了做贼心虚的大坏蛋。沈承策精明的眼神早就发觉了不对劲。

“林公公,你跟朕说席琭儿第一天干活不懂规矩,所以特意请假不跟朕去大殿。如今看来似乎情况不是朕想象中的这么简单。林公公你可是一向谨言慎行的,怎么这次神色如此慌张跟做贼一样?”

“没,没有。奴才,奴才只是身子不舒服。”林公公结结巴巴解释道。

“身子不舒服?”沈承策不可置信的念叨着这句话,眼神从林公公身上移到席琭儿身上“又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病还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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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攀亲认爹,靠谱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五十三章 攀亲认爹,靠谱 沈承策似有若无的一番话叫一向奉公守法的林公公更加惶惶不安,腿肚子都软了。()

但精明的沈承策立马发现了端倪,却不说破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糕点“这些糕点很好吃,只是好像少了一块。你看,这边缺口这么大,足以再装下一个。不知道那只兔子去了哪里。”

林公公冷汗直冒,听到沈承策这么说,扑通跪倒在地,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个明白。

“皇上,是奴才不好,奴才贪吃,偷偷吃了一只。”

“哈哈。”沈承策亲自扶起林公公“林公公,你别误会。朕没生气,不过是一盘糕点而已,朕还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再说了,席琭儿做的的确是非常好吃。好了,不说这些了,朕还有一些奏折要处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林公公和席琭儿乖乖退下,看到林公公脸上的糕点屑屑,席琭儿就忍不住想笑,递了手帕过去,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林公公下意识的想到可能有什么东西留在自己的嘴巴上,用手帕擦了擦居然是这么大一块残物,也就是说皇上一早就知道了此事,亏他还心里发虚,其实皇上根本没有责怪之意。不过偷鸡摸狗这种事还真没做过,何况自己是习武之人偷吃一块糕点也确实丢脸。

林公公忍不住又责备了几声“你这小丫头,可把我害惨了。我的一世英名都让你给毁了。”

席琭儿装傻扮委屈,吐吐舌头一笑了之,因为知道林公公不会真的责怪所以就大胆起来。

一直等到晚上,趁着林公公今晚不值班,席琭儿偷偷留了一大叠精致小糕点送过去。恰巧林公公正斜靠在床头泡脚,底下小公公十分细心的帮他推拿脚下穴道。搞得林公公十分舒服,也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鼻中居然有一股香香的味道摄入,灵敏的嗅觉一下就能辨得各种滋味。有白糖的甜味混着紫薯的香味还带着一丝丝黏黏稠稠的羊奶味。

真是香香香,太香了。林公公已经不舍得放下这股味道,睁开眼准备寻找香味的来源。

香味好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一般,一睁开眼就看见热气腾腾的小羊糕点放在眼前,抬头望去糕点主人居然是席琭儿。

林公公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床里头靠,语气也结结巴巴“席琭儿,你又搞什么,今早偷一块糕点也就算了,现在是整盘。咱家跟你无冤无仇,没必要如此对我吧?”

席琭儿笑道“林公公,你误会了。这是我特地做给你吃的,向你道歉,今天害得你很没面子。所以特意做了一盘给你,趁热吃吧,很香的。我用的是紫薯粉和面粉。做的可是紫色的羊群,紫色的羊你没见过吧,可爱吧?香不香啊?”

席琭儿一边说着一边使劲诱惑林公公,林公公看的口水直流早已将江湖大侠的形象抛诸脑后,转而伸出双手一抓一大把往嘴里塞。

贴心的席琭儿还帮他沏了壶茶,就怕吃多了噎着,可以喝口茶。

林公公最初吃的狼吞虎咽,到最后忽然热泪盈眶,然后就是不听的啜泣。

席琭儿看得吃惊,人家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说哭就哭,究竟是怎么了。席琭儿有些害怕“林公公,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糕点不好吃,那我换些别的,你别哭,我去换些别的。”席琭儿想上去撤走那些糕点,让林公公抢先夺了过去。

“不是,不是,是太好吃了。以至于让我想起了不堪的往事。想我年少时是个江湖中人,仗着自己武功好,就到处跟人打架。后来跟很多人结仇,惹得妻儿被杀横尸街头。之后我就一蹶不振整天浑浑噩噩,直到遇到了先帝,先帝开导我还叫我入宫,我还得意安度晚年。这盘糕点让我想起了死去的女儿,她很贪玩很好动,总是喜欢用泥巴捏成各种各样的动物。虽然每次都捏的乱七八糟但玩的不亦乐乎。她说长大了要给我做好看的动物糕点,可惜还没长大就让仇家给杀了。今日看到你的糕点就让我忍不住想起死去的女儿,是我害死了他们。呜呜……”

想起这段不堪的往事,即便是铁骨铮铮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心疼悔恨,何况林公公又是如此心高气傲的人,也难怪会哭成这样。相信先帝既然好心收留他也不会逼他去当太监,想来是打击太大才有如此结局,想想现在的林公公再以他所说的年轻的林公公想比实在是变化太华了。这就更加肯定他是受不了打击一气之下成了太监。

席琭儿有些愧疚,本想讨他欢心,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公公,你别伤心了。这样吧,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以后琭儿就是你的女儿了。其实琭儿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我从小就跟着养父母生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夕之间就全都不见了。我现在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若是在宫里有个干爹的话也不错,这样我就觉得不再孤单。”

席琭儿想安慰安慰他,也想在宫中找个靠山,林公公是会武功的对她又好。日后有他照着就不怕在宫里受欺负了。可是说了这么多,林公公似乎没有接受的意思。

这让席琭儿有些尴尬,连忙笑着驳回刚才的话“当然,若是林公公介意的话,就当是琭儿随口一说,你别放心上便是。这些空盘子我先收拾走了,你慢慢休息吧。”

“站住。”席琭儿刚转身就被林公公叫住了,林公公绷着脸一脸严肃,把席琭儿吓了一跳,说话语气也不敢大声了。

“林公公还有什么事?”

“给咱家倒茶。”

倒茶?也就是说肯认她这个干女儿了?席琭儿立刻眉开眼笑,上去倒茶,跪着送上去“干爹在上,受女儿一拜。”

林公公也泪眼汪汪的笑了,多年来一直思念着女儿。如今白捡这么大又孝顺的女儿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算是老天对他的任何吧。

“快起来,快起来。”林公公恨不得亲自上去搀扶。

“记住啊。我的事只跟你说起,连皇上也不知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别到处传扬啊。”林公公极为紧张的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忍不住偷笑起来,想来再厉害的大侠也有痛脚。

“放心吧干爹,我自有分寸。家丑不可外扬,女儿知道的。那你就安心在这睡觉吧,我得去伺候皇上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才依依不舍离开。看着离去的背影,林公公真的觉得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仿佛从她身上真的看见了女儿的熟悉的影子。

席琭儿也心情大好,忽然之间多了个好干爹,以后在宫里就不觉得孤独了,有干爹陪着有干爹靠着,多好啊。

沈承策见今日的席琭儿笑意浓浓好像吃了蜜似得,好奇之下问了问“怎么了,见到朕如此开心?是不是在回味昨晚之事啊?”

席琭儿白了一眼“奴婢才没皇上这般无耻。奴婢是开心多了一位干爹。”

“干爹?”

“是啊,就是林公公咯。”

“林公公?”沈承策大吃一惊,随后又觉得哭笑不得“一块糕点捞一个爹。席琭儿你可真够厉害的,这个林公公也真够糊涂的,这么亏的账也敢认。改天朕要好好说叨一番。”

“好啊,随便你。”席琭儿胸有成竹,他才不会真的去说,人家好歹也是皇上,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多费口舌,不过是随便说说。

“怎么样,皇上。今晚还要不要奴婢伺候你更衣呢?”

“哇,朕没听错吧?”沈承策听得目瞪口呆,从来女子献媚都是花样百出。可是如今这个单刀直入的还真是罕见,这个席琭儿真算是个极品。

昨天还见她很害怕的样子今天忽然之间转了性子,是妖怪附身了吗?沈承策跨着步子,色眯眯的看着她“席尚义是想通了,还是想从中捞取什么好处?”

席琭儿轻咳几声,祥装镇定,也是步步紧逼“是啊。不知道皇上给不给机会呢?”

沈承策被这股气势吓了一跳,他只是随便一吓,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步步紧逼。这下整个人都愣掉了,真的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不过很快,错愕的眼神忽然淡去,紧接着一道玩味之色尽展,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搞什么花样。

沈承策故意张开手,让席琭儿伺候宽衣。席琭儿其实也是随口一说,她听了林公公的话,知道沈承策是个随便说说之人。所以才逞口舌之快将他一军,可如今看来好像是自己把自己“僵”了。席琭儿犹犹豫豫,纤纤玉手跟中了疯似得抖个不停。

好你个沈承策居然越玩越大,好吧,既然如此,我席琭儿也豁出去了。反正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都不嫌吃亏,我就更不觉得吃亏了。席琭儿暗中给自己打气,然后鼓起勇气给沈承策脱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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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玩火烧身,快跑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五十四章 玩火烧身,快跑 本以为玩到这也就结束了,谁知道这个沈承策故意闭着眼睛张开手臂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最快更新)这下席琭儿真的不敢玩下去了。

想来也知道这层衣服下面是什么了,再玩下去就真的成大**了,她可不想成为空前绝后的女流氓,这样不好。

偏偏这个可恶的沈承策见她没了动作,就故意用言语刺激“怎么了,刚才还说的牛气冲天,真要做之时又认怂。你知不知道认怂的后果是什么?就是帮朕搓一个月的澡。”沈承策得意洋洋的看着席琭儿,眼里嘴角无不充满着淫恶的笑意。

笑得席琭儿毛骨悚然,好吧,横竖都是一死,今天就拼了。

席琭儿鼓起勇气,深作呼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将最后一层衣服扒了个精光。随即,肉条条冲刺视觉,感觉,以及……各种思绪浮想联翩。

尽管席琭儿已经闭上眼睛,无奈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故意在她身边走来走去臭显摆。好吧,她承认,这家伙确实长得不赖,尤其是一块块结实的肌肉,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哎呀,席琭儿你在想什么,快点闭眼,不要想,不要想。没出息的女人,刚闭上眼睛,就有一股热流从鼻中偷溜出来,轻轻一擦才发现是鼻血。

哎呦,这下真是囧坏了。貌似一块手帕都擦完了,小鼻血却始终不肯回去,还越来越多,真是两只手都不够用。

忽然眼前又多了一块手帕,抬眼望去,沈承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幸好浴池里云雾缭绕,下面的一切都看不到。不过可以清晰看到的是,他这个笑容绝对不是善意,看的席琭儿心慌意乱,有种抬不起头做人的感觉,好讨厌。

席琭儿接过手帕,狠狠擦了个遍才勉强将鼻血止住。

看她这副粗鲁的模样还真是可爱,沈承策忍不住还想再逗一回。

“席琭儿,过来,给朕擦背。”

不会吧,玩这么大!他来真的!席琭儿忽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小碎步虽然往前,但一直不见其走过来。

沈承策看的幸灾乐祸,小家伙看你还能忍到什么程度。沈承策故意摆出一副恶地主的模样绷着脸大吼道“喂,小丫头,你快点。水都凉了,你知不知道身为宫女,你是最最不称职的!信不信朕砍你脑袋!”

呀哈,真当我是病猫啊,刚才只是陪你热身而已。既然你这么想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席琭儿笑眯眯的走过去,想洗澡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席琭儿缓缓走过去趁着云雾缭绕,视线模糊,她又偷偷拿起浴池中的瓢,然后狠狠舀了一瓢朝沈承策的头上浇灌。

沈承策被突如其来的热水吓了一跳,鼻孔也钻进了水,有些不舒服。

“你这个女人也太毒了吧,这都行!”

沈承策的眼睛里也渗了水,根本看不清还疼的紧。席琭儿站在浴池上得意洋洋鼓掌,奸笑道“皇上,怎么样啊。奴婢伺候的舒不舒服?要是舒服额话您就慢慢泡着吧。”

说完,抬起脚跟准备离去。沈承策一看这贼女人要跑,不管不顾跑上去将女人带回水中。

扑通,偌大的水花溅起,紧接着一根互相缠绕的人肉大麻花“下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席琭儿就被光秃秃的沈承策死死钳住,欺身而上。()

不争气的鼻血又偷溜出来,再加上如此尤物压在自己身上,席琭儿更是觉得虚汗淋漓。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可真是让这个坏蛋吃定了。还动弹不得,席琭儿越来越觉得危险在靠近,可惜四肢都被禁锢住了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沈承策像是知道她的内心一般,邪笑着凑近席琭儿的脸“怎么,还想反抗?你害的朕差点就看不见了,给你点惩罚也是应该。下次要是再敢戏弄朕,就不是今天的惩罚了!”声音越来越邪恶,越来越阴森。

眼神也从席琭儿的脸上一点点往下移,鲜嫩的脖子沾了水,看上去更是可口诱人。尤其是往下此起彼伏的胸口因全身湿透,使得衣服缠身,娇嫩的沟壑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邪恶犀利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危险,席琭儿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对劲。趁其不备猛踢要害,然后快速爬出。沈承策疼的嗷嗷直叫,该死的席琭儿居然下手这么重。

席琭儿趁机出逃,只是没想到看上去很大的浴池,爬起来更大。席琭儿又紧张又害怕,猛蹬双脚使劲划拉,无奈自己是旱鸭子再加上心慌慌,更是觉得有气无力。

几番呼啦,然后很丢脸的趴下了,整个人很悲剧的往下沉。

沈承策看的过瘾,嘴角的恶意显露无疑,既然你已无力反抗岂不是可以任人宰割?该死的臭丫头,敢这么对朕,这次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哼。

……

刺啦,刺啦……迷迷糊糊间,居然听到布匹撕裂的声音。听声音清脆响亮,看来是廉价货。她可是在司衣呆过的,听声音就知道布料大概是什么什么材质。

哼,不过是普通料子,撕了就撕了吧。席琭儿迷迷糊糊的,侧过声,避开声音接着睡。

嗯,好东西,软绵绵的,很舒服。这个布料不错,绝对是好货。席琭儿极为满意的拖过身边的布料盖在身上。

等等,布料,司衣?她好像已经不是掌事了,而且之前好像是在伺候那个邪恶皇帝怎么现在就躺在软软的布匹上,似乎于理不合。

难道,难道,难道!席琭儿猛的睁开眼睛,跳起身仔细检查周围情况再看看自己的衣服,真的不对劲,很不对劲。她的衣服去哪里了,刚才那撕裂声不会撕的就是自己的衣服。哇!席琭儿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寒毛直竖,接下来的事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了。

禽兽,决定是禽兽。越想越委屈,两行热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偏偏这个恶魔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邪恶的靠近席琭儿。

席琭儿嫌弃的往床里钻,沈承策就往床上靠。

“怎么,这么怕我?”

啪,席琭儿气愤不已,一个巴掌狠狠甩了过去。沈承策嘴角渗出血丝,脸上浮现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这下,沈承策也火了,大吼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干嘛打朕?”

“你这个流氓,你,你把我衣服还给我!”

原来是为此事气恼,沈承策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衣服不是在你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吗?”

“你胡说!这不是我的衣服,我原来的衣服去哪里了?你快说,你快说呀!”

席琭儿情绪很激动,眼泪汪汪的差点要哭出来。沈承策于心不忍也就不再打趣“你的衣服都湿了,当然要给你换一件。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赶紧起来吧。你已经睡了朕的龙榻一整晚了,是时候起来让朕睡会。”

“哼!”席琭儿很用力的抬起脚踢出去,幸好这次沈承策早有准备抢先一步钳制了她的脚。

“哇,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们这么狠毒,朕好心好意救你还让你睡了龙床榻,你就这么对朕,实在过分!”

“你还说!沈承策,你这个混蛋,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席琭儿眼泪汪汪,声音越来越颤抖,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实在是看错沈承策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跟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甚至还要卑鄙,他趁人之危。

沈承策也恼意十足“你这个女人,朕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都说了什么都没做。再说了,就算你想我也不要。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看上平庸之色。席琭儿你可以高估你自己但不能低估朕的口味!”

“你,你!”席琭儿又气又恼,爬出龙床,梨花带雨的往外跑。

路上撞了多少宫女太监也不管,只是一味的往外跑,直到到了无人的地方才开始痛哭流涕。

林公公看着自己的干女儿如此失魂落魄有些心疼“乖女儿,怎么了,跟爹说说。谁欺负你了,爹弄死他。”

席琭儿擦拭眼泪,无奈地摇头“算了,干爹,没用的,你斗不过他。”

林公公不相信“我虽然只是个奴才,不过皇上的武功都是我教出来的。皇上太后都要卖我三分面子,就不信宫中还有谁敢在我头上动土。你尽管说,干爹替你做主!”

“你说对了,就是皇上……”昨晚之事,实在难以启齿,席琭儿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皇上太过分了,总是拿别人的痛苦开玩笑。我只是忽然想家人了所以才失声痛哭。你知道的,从小养我到大的养父母一家忽然不见了,所以我很不开心。干爹,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好吧。那我先去做事了。”林公公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席琭儿,见她泪眼蒙蒙定是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委屈。究竟皇上对她做了什么?

冬风侵袭入骨,席琭儿瑟了瑟身子,忽然打了个喷嚏。想来是昨夜入水着了凉,哎,真是可恶。沈承策居然是这种人!想起昨晚之事,席琭儿就觉得脑袋很大,恨不得一刀解决了沈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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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场乌龙,窘迫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五十五章 一场乌龙,窘迫 席琭儿脑子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再留在御书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出来。(最快更新)可是不去御书房又该去哪,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何况是皇宫。低头不见抬头见走哪都能见到,该怎么办?

席琭儿犹犹豫豫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好继续坐在原地吹冷风,只有这样才能使心平静下来。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断断续续还带着气喘声。走近一看是围围,席琭儿有些惊讶“围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伺候太后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围围连连喘了几口气才开口道“哎呀,是皇上叫我来找你的。皇上说你为昨日之事很不开心所以叫我过来找你解释清楚。”

“什么!”席琭儿头皮发麻,这种事居然还让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个沈承策实在太过分了。席琭儿气的小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琭儿,昨天晚上,皇上说你掉水里去了。然后命我帮你换衣服,皇上说怕你误会就叫我过来跟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

“什么!”今天这两个字可是从席琭儿嘴里说的最多的,她有些惊喜若狂有种看到希望的样子。但又怕是幻觉,不由得死死捏了一把围围的小脸。

围围被捏的吃痛“琭儿,痛。你干嘛捏我。”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席琭儿眼冒星光,笑意再次浮于脸上“围围,此话当真?”

“当真。(最快更新)”

“皇上就说我是掉水里的,有没有说是在哪里掉的,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

围围摇摇头,一脸困惑“没说,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掉在什么水里?御书房附近好像没有水池,你总不会是大老远的跑到这里然后掉进去吧?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围围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沈承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居然耍诡计欺骗她,害她伤心了这么久。不过这个真小人可是比伪君子好多了,起码知道尊重别人。既然围围不知道来龙去脉,就当是他说的如此吧。

“那天我不小心掉河里了,呵呵。围围,我不跟你说了,皇上可能还等着我伺候呢,太后也需要你伺候,我们各忙各的吧。我走了,你路上小心点当心掉水里,回聊。”

“琭儿,琭儿”围围还想追问些什么,可惜对方跑的无影无踪,真是奇怪刚才还心力交瘁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怎么一眨眼之间就变了。

这边是雨过天晴,一切明朗,那边却风云混乱,变幻莫测。

御书房内,两位高手还是师徒与主仆,大打出手。林公公大发脾气招招狠毒,沈承策连连后退只守不攻。

“师父,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沈承策应接不暇,满脑子都是疑问。

林公公气呼呼的责问道“皇上,奴才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一心一意将浑身的本事交给你。我们两个关系可是比一般主仆亲密的多,可是你今日居然如此对待我!”

“什么什么呀。师父,麻烦你说明白点。朕到底怎么对你了?”沈承策真的要被自己的师父弄糊涂了,平日里他不是这样的,他可是一直奉公守法唯自己马首是瞻。如今一反常态模样确实让人不寒而栗,沈承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要师徒两拳脚相加。()

“师父,麻烦你说明白点行不行啊?”

“好,你要说明白点,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席琭儿可是我的干女儿,你欺负她就等于是欺负我。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昏君,我今天非要替干女儿好好教训你不可!”话音刚落,又一猛拳砸过去。

沈承策一个转身逃离,但身后的花瓶就没能幸免于难,顷刻之间变得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然后便是各种碎裂声。

“住手,别打了!”席琭儿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主仆之战,师徒之争。

“你们干什么,好歹都是两个大人还是武林高手,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行侠仗义,留在宫里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耍猴呢?”

说话声中气十足,好像一位公正的县令在审判两位犯人一般,让当事双方都觉得吃惊不小。林公公见干女儿说话这么洪亮好像是没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琭儿,你没事了?”

席琭儿一脸茫然“我应该有什么事吗?”

“今早我看你心情不好泪眼汪汪的,好像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席琭儿脸色难堪,这是一个乌龙,她要怎么解释。不过看到干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一定还会死缠到底的。

无奈之下只好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圆过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不小心掉水里了,然后皇上救了我。我怪他发现我太晚了差点淹死,所以就伤心了一阵。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干爹,你也知道,我们小女生很容易哭的。有时候为了一件小事也会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误会了。”

“真是这样?”林公公实在想不通,哪有人怪救命恩人救的慢的,一般人感谢还来不及呢,难道真的是男人跟女人思想的差异?

“真的,真的。不信,你可以问皇上?”席琭儿将话题引导沈承策身上,希望他出手帮忙圆谎。偏偏这个臭男人别过脸去,毫不犹豫的说了句不知道。

差点没把席琭儿气死“哎呀,干爹。我说了没事,你就别为了我跟皇上打架了。没什么事的话忙你自己的吧。”席琭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推搡着将林公公推出去。

一切都搞定了,席琭儿总算松了口气,真是尴尬,居然会遇到如此难堪的一面。这下沈承策一定乐坏了,这个贼家伙才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嘲笑自己的机会呢。

瞧他那轻蔑的笑容以及鄙视的目光,席琭儿更加觉得自己窘迫不已,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偏偏这家伙还不肯放过,居然嘲笑起来“哈哈,席琭儿,可真有你的。你们女人的脑子里整天都装的是什么,朕不过是随便吓唬一下你就当真了,这么希望朕对你做什么?”

“你,你!”席琭儿指着沈承策的鼻子毫不示弱的反驳“沈承策,你也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吧。你以为自己有多少了不起,不过是比普通人生得好些。别以为你是皇上就人人都要围着你转,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告诉你,我席琭儿绝不会入你的后宫,跟你的那些庸脂俗粉争你!还有,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我对你就如同那些萝卜,欠削!”

沈承策嘴角微微抽搐,危险的眼神中暗含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扑朔之感,浅浅的微笑勾起一抹娱乐之味。浓浓的火药味也在金砖高贵的屋子中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一时间,屋子里死一般静,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尚可证明人迹的存在,但是席琭儿开始有些慌乱。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朝夕相处的还是一位阴晴不定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的坏男人,这日子更是煎熬的很,如今他不说话只是贼贼的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席琭儿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告诉她还是往后退一些保持安全距离为好。

忽然之间,一双大手拦住了自己的腰,将席琭儿整个人往男人身上靠。一时之间,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席琭儿瞪大着眼睛不敢多说一句。

沈承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席琭儿,你说完了?既然这样,就这样就给朕出去。”大手忽然抽离,席琭儿还没平复过来,惊慌失措的出了御书房。

趁没人看见,偷偷擦了把冷汗,呼,御前尚义真的不好做啊。天天对着这个阴冷难测的皇帝实在费劲,每天都要斗智斗勇。

呼一阵大风起,满地的落叶吹得人辨不清方向,最近风和日丽没有起大风的征兆,看样子应该是有习武之人在练武。好强的内力竟能带起如此重的尘土,是谁,不会是沈承咨吧。

之前席琭儿假装答应人家呆在沈承策身边寻找下手机会,如今迟迟没有动静,他会不会等得不耐烦主动找上门来?

那可如何是好,想想罗韵兰的独门暗器,一根小小银针就能结果了自己。如此岂不是很容易被杀?席琭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小的挺精致,她可不想这么快就死。还是快溜吧,席琭儿心中惴惴不安,脚步也越走越快。

忽然一道黑影从背后出现,拍了她一下,吓得席琭儿尖叫连连。

“哎呀,琭儿,是我呀,是我。”

听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席琭儿偷偷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干爹林公公。哎呦,原来是虚惊一场。

林公公看她虚汗直冒以为是中了什么邪“女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现在还魂不守舍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撞邪了?”

“没,是,是啊。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养父母死了,所以吓得睡不着。我现在没事了,干爹,刚才真不好意思。”席琭儿本想否认,不过想来也找不出别的借口只好如此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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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跟爹学武,死磕到底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8950F198FFA57A8B6EC3DE9DE780A949; Path=/ 第五十六章 跟爹学武,死磕到底 “好了,别多想了。()养父母不在不是还有我这个干爹吗,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林公公并没听出任何不妥,微笑着安慰道。

席琭儿笑了“干爹,刚才是你在练武吗,好厉害的样子。”

林公公一脸不好意思“是啊,人老了武功都退步了。今天跟皇上一打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好在皇上是个念旧的人,还知道我是他师父没真的下手,否则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哇,皇上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你好歹也是他师父,哪有徒弟强过师父的,干爹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不,不。”林公公一脸严肃“皇上他天资聪明一学就会,我的毕生绝学他都学了去。很聪明也很好学,这点是值得欣赏的。有时候看他练武就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说着说着,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稚嫩的坚强的小身板再次浮于眼前。

林公公不住的感叹“哎,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前不久才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学武。眨眼之间小孩成了武功盖世的翩翩君王,那股威震四海的霸气就连我这个师父都有些畏惧。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言语极为感伤却也带着欣慰,林公公很骄傲,他这糊涂的一生能带出这么有出息的徒儿,也算是没白过了。(最快更新)

从言行举止中,席琭儿深深地感受到林公公和沈承策之间那种远远超过主仆的关系,就好像是一对父子一般。也难怪林公公出招,沈承策只守不攻。

不过她也看出来林公公对自己这个干女儿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为了自己与沈承策闹翻。想到这里,不由得五味杂陈,人心,这就是人心。好难懂的人心,为何有些人可以对自己好到如此程度,有些人则对自己恶毒如此。

看来人心还真的需要用心去审视。

席琭儿心生一计,既然自己的干爹武功如此了得又这么疼爱自己不如求他教武功。这样就不怕沈承咨打自己注意,日后出了宫也不怕有坏人盯上自己。总之学个几招傍身也是不错的。

席琭儿越想越来劲忍不住开口恳求“干爹,你武功好又有皇上撑腰自然是不怕别人欺负的。可是女儿我没有那么大的靠山,身子骨又弱经常受人欺负。不如你教我武功吧,这样我就不怕别人欺负了,没事也可以强身健体,你说好不好?”

席琭儿两眼放光仿佛盯着猎物一般盯着林公公,林公公毛骨悚然头皮发麻。隐隐间感觉这个干女儿似乎有什么是瞒着他。想来她可是御前尚仪有皇上撑腰又有他这个干爹看着,谁敢乱来。除非所畏惧之人比皇帝还要厉害,那就是太后了。

这么想也不无道理,太后暗中扣押了账本污蔑席琭儿弄丢了账本还大发雷霆,席琭儿不恨她也是不可能的。想想游兰那件事,席琭儿就记恨了很久很久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时机成熟之时狠狠报复一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可想而知这个干女儿是多记仇了。真要是教了武功对付太后怎么办,那自己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先帝。

席琭儿的性格就跟沈承策差不多,两人都记仇的很却都是可怜之人。林公公希望自己多想了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好女儿,乖,听干爹一句劝。女孩子还是温柔大方好看,这种打打杀杀的实在不适合。再说皇宫之中有干爹照着没人敢欺负你。就算皇上要欺负你也得卖我这张老面子,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干爹,干爹。”席琭儿仍不放弃“干爹,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学。你就教教我吧,干爹。”

“好了,琭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想学武防身可以理解。不过学武之人最缺失的就是沟通。他们以为武功盖世了就可以不讲道理,所以学武之人一有纷争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我不教你武功是想让你用脑子避开是非,用脑子思考。拳脚功夫还是留给那些野蛮之人吧。”

什,什么?席琭儿听得糊里糊涂,不过是想学个一式半招为何干爹语气如此深沉,而且讲了这么多都扯到哪里去了。似乎跟话题不合,但仔细一想又像是话中有话,他到底想说什么。

席琭儿木讷的呆在原地,久久不能理解其中意思。不过学武之事她是不会放弃的,只有有了强大的武功才能与沈承咨抗衡。她可不想一直被沈承咨控制,尤其是以崔典之女的身份威胁,对她来说崔典是不是奸佞都无所谓,只要不妨碍她就好。

席琭儿越想越气愤,好看的柳叶眉蹙成一团脸色也难看起来。一路上都不言语,一直低着头往前走仿佛地上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一般。

直到撞到一个娇嫩的身体,来人发出吃痛的叫声才止步。可一抬头才发现对方居然是汶儿公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她心情本就不好偏偏遇到这个第傲慢无礼的公主还撞了人家,这次她还不得小题大做好好惩治一番。

果不其然,汶儿公主一起身就命令身边的两位宫女把席琭儿带回去。

席琭儿自是不肯,带回去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席琭儿果断上前狠狠抽了两个宫女一人一个嘴巴子。两宫女冷不防的受了此等委屈,各个都瞪大着眼睛,卷起袖子准备还击。

“慢着!”席琭儿也是毫不示弱,昂首挺胸走到他们面前,以高高在上的口气质问他们。

“我现在是奉了皇命的,打我就等于打皇上。你们这帮无知的狗奴才,黄山个你也敢打是不是不想活了?”

两宫女被这政地有声的话给吓住了,僵在原地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眨巴着眼睛看着公主,汶儿公主也愣了半天。良久之后才向席琭儿讨要圣旨。

“什么圣旨,拿来我看看!”

“抱歉,公主,既然是圣旨就无权给不相干的人看。您要想知道各种内容大可以亲自询问皇上。”席琭儿祥装镇定,故意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不过光这表情就足以让汶儿气得直跺脚“你,好你个席琭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这么跟本宫讲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好,本宫不能看,太后总可以吧。你等着,本宫现在就去请太后。”

汶儿公主气呼呼的迈着小金莲去泰常宫。

席琭儿嘴角抽搐,手心直冒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连太后也扯进来了,也不知道沈承策会不会为了帮着自己。应该不会吧,想来自己之前那么说他,他一定幸灾乐祸,不会轻易的帮助自己。

但他要是不出手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该如何时候啊,乌黑的小眼睛不停地转,希望可以转出一个答案。

但似乎没有任何一个有利条件可以拿来做赌注博取沈承策的帮助。为今之计,只能无耻的耍小手段了,席琭儿快速去了自己的屋子,一番拾掇之后又快速跑到御书房。

因为太过心急没来得及禀告,直接冲了进去,如同一阵狂风扫过一般将桌上的宣纸都吹落了。

沈承策第一次见她如此慌张好像是有什么事一般,不由得心生一股好奇之心。

“席琭儿,天要塌下来了还是你被妖精附身了。干嘛跑这么急,连规矩都不懂了。”

席琭儿一边行礼赔罪一边将糕点端上去“皇上,这是奴婢特意为你做的糕点,请品尝。”

沈承策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之后将目光聚在席琭儿身上。“我说席琭儿,你可真是奇怪。之前还把朕说的一无是处现在怎么又来讨好朕了?莫不是怕朕治罪故意摆了这么一道吧?”

席琭儿轻笑,言语急促“皇上这是说哪的话,奴婢也是一时口快才失言了。这些糕点是奴婢特意为您做的,恐怕是最后一次了,皇上若是喜欢尽管多吃些,以后就没机会了。”

沈承策迷茫的看了席琭儿一眼,心中疑虑重重,这个女人又要干什么?

还没来得及询问,御书房的门就被踢开了,沈承策抬眼望去来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后。太后很少来御书房的,即便是来了也是有下人通报的,可这一次直接叫人踢门实在是有违常理。看来是怒气很盛。

沈承策连忙下去迎接母亲“母后,你怎么来了,有何要紧事?”

太后绕开沈承策直指席琭儿盘问道“皇上,席琭儿说奉了你的旨所以不能打,那么哀家倒要问问看,你可有颁布什么圣旨,且拿出来瞧瞧。”

不明其意的沈承策听得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席琭儿则是更加的心惊肉跳,如今连太后都牵扯进来若是此时认栽肯定是尸骨无存。也罢,死就死,且再说一次谎话。

“回太后,皇上说喜欢奴婢的糕点所以特意叫奴婢给做了一份。这就是圣旨,皇上是九五之尊他的每句话都是圣旨。奴婢是带着圣旨做事不小心途中撞了公主自然是要赔罪的,但公主叫下人抽打奴婢就是对圣旨的不尊,就是对皇帝的不尊。所以奴婢才拼死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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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席琭儿,你死定了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五十七章 席琭儿,你死定了 “你,你胡说!舅母,表哥,你们快看看,这个席琭儿她根本就是故意撞了本宫,怕本宫责怪随便捏造了谎言!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出动圣旨,她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太后凤眸一挑看向自己的儿子“皇上,是这样吗?”

“是。(最快更新)”沈承策斩钉截铁的解释道“是朕叫席琭儿做了糕点,朕的话就是圣旨,席琭儿有此言语也是正常。不过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朕决定再下一道圣旨。不准席琭儿跨进汶萱半步,以免骚扰公主。这样就不会有误会发生了,不知道母后和公主意下如何?”

公主自然是不乐意的,小嘴翘的老高,不过太后却是松了口“好吧。既然皇上已经做了处置,那么哀家也无话可说。”

呼——总算解决了,席琭儿拍拍胸口暗自庆幸。沈承策则是绷着脸,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原来是有事相求想要买通朕?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这盘糕点是随处拿的吗,居然拿一盘冷的变味的东西收买朕,你还真行!”

席琭儿一脸抱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干笑几声。

“呵呵,皇上你好聪明,这都瞒不过你。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下去了,不打扰了。”

席琭儿贼着脸,心虚的溜下去。()谁知道背后那双玲珑邪魅的眼眸轻松一胎,大袖轻而易举的一甩就能让御书房的大门忽然紧闭。

吓得席琭儿小心脏砰砰乱跳,一股凉气直冲脑门。刚转过身想要解释什么,沈承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不都不说他的武功真的很高。

席琭儿继续干笑“呵呵,皇上,你可真快。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若是没有的话奴婢可不可以先下去了?”

沈承策贼笑“席琭儿,你假传圣旨之事朕还没找你算账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你离开,岂不是显得朕很没有威严?”

此话一出,席琭儿更是觉得虚汗淋漓“皇,皇上,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朕刚刚救了你一命,也算是救命恩人了。只要你肯乖乖的签下这张协议,朕就不计较了。”说着,沈承策将刚写好的协议放到席琭儿面前。

只是粗粗一看就觉得十分不公平,凭什么要听他的,还要包揽所有活,这还不算居然还要延长十年的出工期限还要帮他治理后宫。好吧,治理后宫也就算,有本事给个妃嫔当当也好,如此要是十年之后变成老姑婆起码还有金银珠宝可以变卖过活。可是这份协议上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是个卑微的宫女,一个宫女怎么跟他的一帮女人斗,这不是存心整人嘛!

席琭儿越看越气愤,本就大大的眼睛瞪得就快跳出来了,怒火难控一把将协议撕了个粉碎,毫不客气的丢到沈承策脸上。

“皇上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此丧失人性的条款奴婢是不会答应的。你知不知道延长十年的出宫日,到时候就成老姑婆了,还怎么嫁人。你分明就是故意整我,还有治理后宫是皇后的事情,你如此强加在一个奴婢身上根本就是居心叵测。我知道了,你是想看好戏,你想置身事外看几个女人斗来斗去的大戏,等到差不多时再温情好语的把美人骗倒在怀。(最快更新)皇上,你可真够贼的,难怪人家说君心叵测。”

席琭儿怒气冲冲对着沈承策一顿臭骂,搞得沈承策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一会怒又一会笑。

“哈哈,席琭儿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普天之下敢如此跟朕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你猜猜如此诽谤朕,朕会如何处置你!”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想要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吗?既然如此自然是往好的说,谁会想这么快就死。

席琭儿暗下决心,决定赌一把“奴婢猜皇上不会把奴婢怎么样。因为你是一个英明的好皇帝,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自己的立场。相信皇上不会为了奴婢的三言两语而大发脾气的。”

“哈哈。”闻言,沈承策更是觉得席琭儿有趣“你可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刚才还把朕骂的狗血淋头转眼之间就给朕吃了颗糖衣炮弹。不过你猜对了,朕确实不会杀了你。这么有趣的女人不留在身边杀了多可惜。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杀你吗?很简单,因为这份协议你若是签了就是协议,你若是不签就是圣旨。无论你签不签,你都做不得主。朕要以此好好折磨你,谁让你假传圣旨害的朕跟母后闹翻,所以朕得给你个教训。”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沈承策不愿说。

他的最大目的就是把席琭儿留在身边,让她不知不觉得爱上自己,如此一来才会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受人喜欢的。

因为当日席琭儿的一番话让他心中极为不爽。

“沈承策,你也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吧。你以为自己有多少了不起,不过是比普通人生得好些。别以为你是皇上就人人都要围着你转,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告诉你,我席琭儿绝不会入你的后宫,跟你的那些庸脂俗粉争你!还有,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我对你就如同那些萝卜,欠削!”

这个可恶的席琭儿居然把自己比喻成萝卜,实在可恶。沈承策决定趁机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

席琭儿无话可说,的确人家是皇上完全可以通过圣旨强行要求这些无礼的条件,她根本没资格拒绝。好吧,沈承策,是你让我加入这场大杂烩的,要是一不小心把它搞得天翻地覆可别怪我。

看到她气鼓鼓的眼神,沈承策笑的更加肆虐。

与此同时,泰常宫则是一切阴暗,幽暗昏惑的残烛照的太后的脸更加邪恶虚伪。

“这个席琭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假传圣旨欺骗哀家。还如此不分尊卑的跟公主说话真是太没规矩了,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哀家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小手段。”

汶儿闻言更是觉得委屈不已“舅母,为什么呀,既然你知道她在骗你为什么不好好修理这个丫头一番,为什么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舅母,你不疼汶儿了吗,舅母!”

说话间,小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太后,看的心都碎了。

“刚才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占据了皇上的心。皇上为了这个女人敢跟哀家作对,哀家要是不退让岂不闹的母子不合便宜了那女人?”

“啊?那怎么办呢,舅母,舅母你可一定要帮我,我才是你的亲侄女呀。”汶儿一听这话更是急得不得了,心中对席琭儿的恨意也原来越浓。

“行了,不要再说了,此事哀家自有明断。你且多去御书房走动便是,哀家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多去走动走动,偶尔做些糕点送些关心祝福什么,你都当哀家的话成耳边风了才叫席琭儿有机可趁。之前,哀家想尽办法,又是叫席琭儿在泰常宫做事又是叫她去各司走动,目的就是避开皇上。后来还把席琭儿掉去你那边做事,想让你好好看着她。可惜还是让她有机可趁做了御前尚仪,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好好表现一番让皇上对你有所改观,怎么说了这么多就是不听呢。”

面对太后的训斥,汶儿也是很不爽“本宫怎么说也是公主,凭什么要向那些轻浮的女子一般使尽各种手段讨好男人。这叫本宫的脸往哪搁,我可是堂堂的公主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我做不到!”

听完这番话,太后更是觉得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你这点出息,叫哀家说你什么好呢。哀家虽说是你的的舅母由我撑腰不会亏待你。不过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昔日仅仅一个青楼女子就叫皇上跟哀家差点母子不合。如今又来了个席琭儿,将来指不定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出现。你若是总不肯低头就会失宠,在后宫之中失宠就可能丢命。哀家虽是太后却也有无暇顾及之时,若是百难之后没了靠山,你又会何去何从。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可,可是我……真的做不来。有**份。”

太后无奈叹气“哎,算了算了,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不过席琭儿这个女人必死无疑,这些就让哀家替你清除,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太后一摆手,汶儿不情愿的退了出去,屋子里渐渐变得空荡荡更加阴冷起来,就连门口守夜的围围都忍不住打了阿嚏。

“阿嚏。”这一打,让太后响起门口还有这么个人,忽然之间,凤眸微抬,薄唇邪笑。

“围围,外头凉,进来吧。顺便陪哀家聊聊天。”

“是。”围围弱弱应了一声,乖乖进屋。太后顺手将一盘糕点端了出来“过来,哀家看你整天兢兢业业打理泰常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盘糕点就赏给你了。听说席琭儿也是做得一手的好糕点,你叫她尝尝这盘糕点味道如何,算不算得上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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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偷学武功,小聪明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B9DCED633BD80A2F301A240807709E5D; Path=/ 第五十八章 偷学武功,小聪明 冬季的阳光总是来得特别慢,但炎阳的主人却始终如一的早起。()所以,身为御前尚仪的席琭儿就得先主子一步起来打点好一切。

一如往常,席琭儿要在准备好沈承策的用食之后还得再准备一份送给自己的干爹。只是奇怪,平日里这时候过去都能看见干爹的影子,但这一次居然没发现。

整个皇宫说大也不大,也就这么点地方,干爹会跑去哪里。

席琭儿提着一篮子菜有些犯难,刚做好的饭菜若是不快点拿过去就凉了。

出于这方面考虑,她决定去找找干爹。走了不少路就是没见到干爹的身影,倒是在偏僻的废墟旁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而且人影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残花败草凌乱,即便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厉害的内力。

席琭儿不由的惊叹,沈承策的武功已经赶上林公公的了。倒是林公公看起来力不从心,几番切磋之后就气喘吁吁。但是沈承策愈战愈勇,林公公走到一边休息之后,他就自己舞剑。

一招一式刚劲有力没有十年功夫根本到不到这样的水平。席琭儿惊叹之余暗中记下了招式,刚才两人切磋看的眼花缭乱,现在沈承策一人舞剑看得清楚些。

她试着按自己的方式记下武功招数,无奈天资不够加上人家耍的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记,不由得有些气恼。一不小心提到了身旁的菜篮子,瓷器声虽小却实实在在的落入二人耳中。(最快更新)

沈承策一个转身飞出利剑,穿叶插枝,敏捷犀利的剑气带着一股杀气朝自己冲来。席琭儿根本来不及反应,锋利的剑已经插过皮肤斩断了耳畔发髻。

一眨眼的功夫,席琭儿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只是一眨眼,宝剑忽然又停止了,剑身上的发丝也随即飘飘扬扬落地。

确定宝剑不动之后,席琭儿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只是感到一丝凉气,粉嫩细脖还在肩上。

“呵呵”剑主人戏虐的笑着并收回了宝剑“席琭儿,你可真厉害,连这里都被你找来了。”

席琭儿当场被抓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笑了几声。

“呵呵,皇上,干爹。那个我,我本来是想给干爹送吃的。没想到干爹不在,担心东西凉了不好吃就带着到处寻找,真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

沈承策顺着目光过去看了看,果然是香气四溢的小菜,跟御书房摆放的截然不同。相比之下篮中的菜色更加偏向普通化和家乡化,使得沈承策想起当日母后染上毒瘾那晚。席琭儿给他们带来的饭菜,也是很普通却吃了心里暖暖的。

想到这里,沈承策不由得贪起林公公的菜。

“师父,朕看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不如由朕帮你分担一点吧。”

林公公听着好笑,仿佛是一个孩子在跟自己要糖一般,哪舍得拒绝。“皇上不嫌弃就与老奴一起用餐吧。琭儿,你去御书房把给皇上准备的饭菜也端过来,皇上今早要在这里用膳。”

“是。”席琭儿乖乖回去取菜。

沈承策看的明白,直截了当问道“师父如此支开疼爱的干女儿是不是有重要之事要说?”

林公公哈哈大笑,老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皇上果然厉害,懂得察言观色,奴才佩服。这里是当日宫中发生天火的地方,现在烧为废墟。平日里没人敢来,再加上四周都烧光了一览无余,有没有人偷听也可以看得清楚。奴才刚看到席琭儿那偷偷摸摸的样子才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要跟皇上说。”

沈承策听着糊涂,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所言应该跟席琭儿有关。不过林公公故意支开似乎有所防备,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认做干女儿。

“林公公,你故意支开她是不是有关于她的话题?”

“没错。奴才近日觉得席琭儿有些奇怪,她好像对练武特别感兴趣,非要缠着奴才教。奴才怕她另有所图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一直担心着。”

听完此言,沈承策倒不是那么担心,他想着以席琭儿那种好胜心想做一个女侠也是情理之中。会不会是林公公多疑了。

“林公公,是不是你多疑了,她这种不是女人的女人没有这种想法才是不正常的。她要学,你只管教便是,习武又不是做菜不是学个几个月就会的。朕估计,不到个把月功夫她就放弃了。”

“皇上真这么想?”

“那是当然,这个女人要强的很,恨不得把三百六十行全学了去。不过这个世界可没有全能的人,朕就不信她能练就一身武学。”

听沈承策这么说,林公公也觉得有些道理,席琭儿确实是个要强的女人。或许,习武真的只是拿来炫耀的工具,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

谈论了一阵,席琭儿带着一篮子东西过来了,满满的摆了一地。沈承策和林公公都席地而坐,开吃起来。

忽然眼神一撇瞥向了边上的一盘精致糕点,模样还可以,可惜放了太久有些干裂。

沈承策嫌弃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糕点都不好了还摆在这里。你不是厨艺很好嘛,怎么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快点拿走!”

席琭儿不慌不忙解释道“这是方才围围送给奴婢的,说是太后拿来叫奴婢尝尝味道。奴婢心想着皇上和干爹正在用膳不如就加一盘助助兴,没想到会惹的皇上不高兴,奴婢这就撤碟。”

沈承策饶有意思的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席琭儿带着糕点找了地方扔掉,也不知是否有意居然不偏不倚让泰常宫的人看到,立刻禀告了太后。

太后冷冷一笑,犀利的眸子散发着傲人的嘲弄味。

“哼,这个席琭儿真是自作聪明。居然把糕点辗转送给了皇帝,如今还故意挑了这种地方丢弃,分明就是在挑战哀家的忍耐力!”

得知席琭儿并没吃糕点的汶儿有些沮丧“舅母,你这招不灵。你看人家一眼就看出糕点有鬼。”

太后冷眼一扫,汶儿立马闭上嘴巴,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服气。

太后训斥道“你怎么知道哀家这糕点里有毒,你又没吃过,尽瞎说!再说,哀家要真是下毒的话也该是找个人做替死鬼。如今明言明语的告诉人家糕点是哀家送的,不是自打嘴巴吗?”

汶儿听得糊涂“既然糕点无毒,你为何还要送给人家?无缘无故的舅母你怎么会送给这个婢女那么大盘糕点,究竟含着什么意思?”

太后摇曳的笑着,纤纤玉手弯曲成拳在烛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只魔鬼在敛血嗜骨一般,叫人头皮发麻。

“糕点中放的是哀家当日所中之毒,幽魂散。这种东西少食一点没有关系,但一旦触碰将无法自拔。久而久之就会神经错乱虚实不分,哀家就是要叫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如咒语般的冷傲邪恶的声音在汶儿耳边响起,她不由得浑身一颤,没想到相处了多年的舅母竟然如此的可怕。

“舅母,那些东西不是早就扔掉了吗,你是从何得来?”

太后奸笑“哀家偷偷留了一份以做备用。这个席琭儿自以为聪明不过是会些小手段玩些小聪明的讨厌鬼。哀家绝不容许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处置她!汶儿,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哀家都要你跟着皇上,决不能让一个丫头抢占先机,听到没有!”

语气带着生冷的命令,令汶儿不得不答应下来。

而另一边,沈承策早已与林公公用完膳回了御书房。这会,他也无心批阅周折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刚才那件事。席琭儿的糕点手艺是极好的,偏偏却不适宜的端着一盘干裂的糕点上来,而且特意说明是太后送的。她是不是怕太后在其中下毒所以故意端上来送给自己。

哎,深宫之中有此种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何况太后早就告诉过自己不喜欢席琭儿。如今他和席琭儿走的这么近,一气之下做出糊涂事也是情理之中。如此想来很有可能是自己伤害了席琭儿,她本来不该承受这些的,是自己不遵从太后的意思,才害得人家成了太后的眼中钉。

对此,沈承策不得不又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当日公主大婚迫在眉睫,宫中拿不出好的布匹必须要去宫外购买。沈承策向太后提及此事,太后不准,总觉得席琭儿这个掌事不太靠谱,信不过。

沈承策废了不少口舌“母后,如今公主出嫁在即,再不去筹办假装,实在难看。不如就让儿臣去宫外置办。”

“不行!”太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公主出嫁乃是国事,你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外国采办岂不是证明我炎阳国真的穷困潦倒?”

“可事实就是如此,若是不去外国采买。我们根本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到时候更丢脸不是?”

沈承策一针见血的话将太后的颜面撕得粉碎,太后勃然大怒“哀家不管。总之席琭儿才是掌事,是不是缺货该怎么办都该是她的事,叫她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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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正式学武,兴奋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D88BDE4F1E5AB87D8B8318393769E0F8; Path=/ 第五十九章 正式学武,兴奋 沈承策听得哭笑不得“她只是一个掌事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出这么多东西。(最快更新)”

太后听得不悦“所以,听皇上的意思是非要出宫不可?”

“是。”沈承策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太后脸色一沉,反问道“你倒是挺有把握的。可惜你不是织染师傅,多少时间做出一件衣裳不是你说了算。不过哀家觉得很奇怪,皇上好像对席琭儿之事特别在意,席琭儿做什么你都要帮忙。这让哀家不得不有所防备。”

太后怪里怪气的讲了一通,沈承策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母后,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有所防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也毫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回复“古来美人就有祸国殃民的能力,哀家怕你太宠爱席琭儿会铸成大错。不过好在哀家已经替你选好了后位最合适的拥有者,你只要把圣旨拟好就成,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你多虑。”

“什,什么!”沈承策越听越觉得不可理喻,母亲这分明就是用出宫威胁自己立后,这两件事根本就不一样为何她要混为一谈,这样让他觉得母亲是故意刁难。

但是母亲也是斩钉截铁的眼神,让他不得不退让“好吧,母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立谁您说了算。”

太后一听这话才松了口“这才是哀家的好皇儿,莫怪哀家心狠,实在是为整个江山社稷着想。(最快更新)这样吧,哀家暂且不逼皇儿了,你只许写一道圣旨。到了皇儿想成亲之日再拿出来也可。”

沈承策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没别的办法,时间紧迫只好同意。

如今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但太后时不时拿出来做事。如今因为自己跟席琭儿走得太近,太后一气之下做出伤害席琭儿之事也是在所难免。

看来是母后在催促自己了。沈承策想的深沉,不知不觉有些好奇席琭儿在干什么。

“席琭儿,席琭儿。”真是奇怪,这个时候的席琭儿不是应该在门口候着吗,为何叫而不应,去哪里了。

沈承策担心会出什么大事就想出去看看,哪知道连林公公也不在。真是奇了个怪,沈承策决定出去找找。

果然在今早的地方看见一大一小,一缓一急在练习武功。看来林公公这次是有心相授,沈承策看的欢喜,从没见过小丫头习武何况她又这么大岁数早已过了习武年龄,不知道大龄女学徒有没有天赋?

沈承策好奇的找了棵焦黑的枯树倚靠,似有若无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师徒两。

别说,席琭儿学的倒是认真的紧,时不时的提问求解。只可惜年龄大了动作不灵活,虽有形却无神,招招出去都像是花拳绣腿。练了一个时辰始终不见好转。

林公公实在看不下去,强忍着暴怒的冲动叫她先去休息。倒是席琭儿还兴致勃勃还有一大堆问题想要询问,既然师父都发话了也就不再多说。

沈承策看的哈哈大笑,忍不住上去嘲笑几句“哈哈,这么大把年纪还学小孩子练武实在丢人。瞧你刚才的一招一式都像跳舞似得,有气无力。你知不知道好好的上等武功被你这么一练掉档次很多。”

“你!”席琭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承策觉得开心不已“哈哈。师父,你说徒儿我说得对不对?”

沈承策将话茬抛给林公公,林公公脸色难看,忙以还有要事要忙先开溜了。

席琭儿顿时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连干爹都无话可说了想来是多么可笑了。可是看看沈承策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席琭儿更是气愤。如今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求得干爹同意教授武功,若是不好好学习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席琭儿咬紧牙关,即便是受到沈承策的嘲讽,她都不能放弃。

沈承策笑意浓浓,不过却是难得的毫无嘲讽之意。夺过席琭儿手上的木剑,走到一边练。

“你看好,出剑要快如闪电。舞剑要干脆利落,不可拖泥带水。身如蛟龙,形似游仙。一招一式都要快而有力,如此才能制敌制胜!不过,想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老女人,应该不会认真学习的,你只当是跳舞娱乐罢了。”

沈承策耍了一套剑法之后,又将木剑扔回给席琭儿,可惜席琭儿连这点也接不住。木剑咣当掉地还得弯腰去捡。

不过这番话却是牢牢的刻在席琭儿心中。

“表哥,表哥!”远处一声声娇嫩声传来,沈承策还来不及躲藏,已经被汶儿找到。不过看看脚底踩得那一块块焦黑土地,不由得害怕哆嗦。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里可是天火下凡之地,有不少的孤魂野鬼都在此处。我知道了,一定是席琭儿。这丫头故意带你来此处定是想让你被孤魂缠身。表哥,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定要好好治她的罪!”

汶儿愤愤不平的臭骂道,将沈承策的兴趣都扫了个干净。沈承策不说话先回了御书房,席琭儿也跟着回去。汶儿看着生气,与此同时也忽然觉得自己太犯贱,明明皇上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还要跟来这里故意搭讪自找没趣实在有**份。

她不想多留,往自己房间走去。

沈承策回了御书房,心中忽然坐立难安,看到席琭儿在眼前晃来晃去更是觉得难受的很。

“哎,席琭儿你别忙活了。御书房干净的很不需要你每时每刻打扫。朕近日心情不好,你先退下吧,在外头候着就行。”

“是。”席琭儿乖乖退下。

沈承策则端坐龙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龙椅好像长了刺一般怎么做都不舒服,真是如坐针毡。这个该死的席琭儿,叫她退下就真的乖乖退下,也不问一下有何烦事困扰,一点都不关心人。

“席琭儿,给朕进来!”

一声令下,席琭儿又乖乖进了御书房。

“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想要找人聊聊?”

沈承策冷笑“哼,你有关心过朕吗,你知道朕心中所想吗?”

席琭儿无话可说,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刚才还好好的教自己武功还嘲笑自己,一眨眼又变得如此阴冷。席琭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反问道“那么皇上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若是没事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

“回来!”沈承策妥协决定开口提及烦心之事“如果朕要立后,你觉得该选什么样的姑娘为好?”

“皇,皇上,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事?”席琭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懵了,想来立后大事都是朝廷文武百官商议决定的。他倒好,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跟一个宫女商量,似乎有些不妥。而且这本就不是席琭儿的分内之事,妄加断言只会引来杀身之祸,席琭儿实在不敢多说。

沈承策见她许久不肯说话,不由得一阵冷笑“哼,哼!人家说高处不胜寒,这话一点也没错。朕只是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你聊聊天,听听你的真心话,可还是听不到。皇上就是皇上,即便是想好好的跟人说话都不行。也罢,既然你这么怕祸从口出就不提了。你且退下吧。”

沈承策无奈地招手,示意席琭儿退下。

席琭儿见他满脸烦恼再加上当日所说的那份协议,看似无耻滑稽的要自己管制后宫,如今想来却是一别有一番用意。

看他满面愁容似乎心中有烦心事不吐不快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她作为诉苦对象。而席琭儿也为此感到十分高兴,如此证明沈承策是拿自己当朋友看待的。

“奴婢虽然不能替皇上决定后妃人选,但奴婢想提醒皇上一句。皇后也好妃嫔也好始终是皇帝的女人,是皇帝的家。皇上也有乏困之时想要找个地方歇息。所以所选之人应该是您所喜欢所要共度一生之人,如此才会觉得身心愉快。夫妻夫妻就是要同甘共苦,尤其是帝王之家更是不可懈怠。皇上应该用心去选妃。”

“用心?”沈承策抚着胸口,这里住的由始至终都是虚竹,可惜母亲厌其是青楼女子妨碍帝位就刺死了她。如今事情已过去多年,他的心也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虽然是她叫席琭儿讲,可是讲完之后又觉得废话连篇。

“哎,帝王之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并非喜欢之人就能成为枕边人,很多时候皇帝的女人都是别人所选,朕根本就做不了主就像傀儡一样。你不是朕不懂得朕的痛苦,说了也是白说,算了。你还是退下吧,朕要一个人休息会。”

席琭儿乖乖退下,眼神却依依不舍得留恋鱼沈承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说要立后居然有些心痛,究竟自己在心痛什么。难道是听到沈承策的一番真言,感受到帝王之苦所以才会心痛吗?

应该是这样吧,席琭儿偷偷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怜悯,朗朗明日之下居然下起大雪,飘飘洒洒如同棉花落地的大雪霎时就铺满了整个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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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春节来临,喜庆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六十章 春节来临,喜庆 刚才还艳阳高照,一会就变得白雪飘飘。屋内的沈承策也感觉有些凉意,命人点了火盆。席琭儿捧着棉被进来。

“皇上,天凉了,奴婢给你加层棉被。”席琭儿捧着棉被放置龙榻,又带了披风给沈承策披上。

沈承策看了她一眼,不多言,继续批阅奏章。

忽然之间又想到什么,抬头询问了几句“天这么冷,是否已经深冬?”

“是啊,皇上。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上次奴婢提出的计划有些变故,已经由刘掌事进行了修改。相信今年春节应该会很喜庆。要不要奴婢宣刘掌事过来,由她向皇上禀明宫中各项事宜?”

“不用了。”沈承策甩了甩袖子“后宫之事一向由太后掌管,太后说行朕就没意见。不过有一事很奇怪,皇司衣出宫也有段时间了。按理说对织染坊的事情应该有些熟悉了,为何账本还没传入宫中。朕还等着看呢。”

“皇上莫急,兴许中途有什么事耽搁了。织染坊越来越好,自然事情就越来越多。或许春节前夕就送到了。”

沈承策想了想不无道理就不再提及。

转眼几天匆匆溜过,除夕之夜,张灯结彩。即便是清冷森严的皇宫,此时也是红遍每个角落,新烛瑞雪象征着兴旺喜庆的一年。

宫里大摆长龙宴,足足容纳三百六十五张椅子,每张椅子对齐的桌面还放了一道菜。(最快更新)三百六十五道菜,每道菜都新式花哨还配合着吉祥喜庆的名字。光是外表就足以诱人,再加上勾人的香味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之所以准备三百六十五张椅子三百六十五道菜是寓意每天都开开心心吃饱吃好,希望新的一年好日子蒸蒸日上。这是炎阳国的传统,但老百姓之间大多摆三张椅子三道菜。

寓意过去,现在,将来越来越好,也是讨好兆头。富贵点的或者说官宦人家则会多些,也是取个吉利数字。不过国法规定只有皇宫才能摆三百六十五道,其余人即便是富可敌国也不许超过三百六十五。

话题扯远,接着说会正题。看着一桌子的好菜以及空荡荡的椅子,太后不由得感慨。

“想当年,你父皇还健在之时宫中妃嫔多不胜数。为了得到这其中一张椅子往往是挤破脑袋想尽办法才行。即便这样还是有不少妃嫔不能坐上这张椅子。哀家也是一步步从这里过来,因为人多椅子少要论资排队按品级才有资格。当年宫里的姐妹们偷偷流传只有坐在这里的妃子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可即便一边只宠幸一次,他们也是大打出手削尖了脑袋。如今再看看这里,空荡荡的。皇儿你何时才给哀家册立几个妃子,热闹一下皇宫。你看看咱们娘两,坐在这么长的桌子边倒显得清冷无比。”

众人都听得明白,太后说了这么多就是催促皇上立妃。

沈承策更是清楚的很,却故意转移话题“母后,成家立业是迟早之事,等儿臣推行的织染坊一事步入正轨自然会考虑开枝散叶的。对了母后,朕听说织染坊那边取了各种布匹做了一张百家被。刘掌事以及各司管事都帮着做好了想送给太后做礼,不知道母后想不想看看?”

“好啊,既然是织染坊送来的,那哀家定要好好瞧瞧。看看皇上的行政是不是真的这么好。”

沈承策微微一笑,一拍掌便有宫人带着百家被上来,打开一看果然是取自各人之手,布匹虽然低价了点,却也暖和实在。(最快更新)

太后亲手抚摸着这床被子,十分满意“皇上这些布匹好像各不相同应该是出自百人之手吧。”

“没错。”沈承策自信满满回答道“这都是上百个织染坊培养出来的好女工所制作的,这些布也是上百匹碎布做成,十分有纪念意义。看着这床被子就等于看见朕的政策得到了成果。朕把它送给母后,是想让母后相信,朕一定能治理好国家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完沈承策一番积极向上的正义之言,太后脸上也露出了欣慰赞赏之色“嗯,不错。的确不错。看来织染坊确实功不可没,传令下去,赏!”

“恭喜太后,贺喜皇上!”众人齐齐下跪道喜。

沈承策趁机端起酒杯敬母亲一杯酒。母子两相视一笑,坐看歌舞细品美味。

一夜温情红色与纯洁白雪交织,众人都在喜庆洋洋的除夕之夜抬头观望五彩缤纷的礼花烟火。浓情暖暖,各种欢声笑语不断。席琭儿独自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很美好很温暖,想不到皇宫也有如此喜庆的一面真好。

不过她不想与众人一同欢乐,除夕一夜想到杳无音讯的养父母,怕忧愁之气破坏了气氛所以就不凑热闹了。

趁着周围没人不如就把干爹教的几招练习一下吧。干爹说过这些不过是打基础,如果基础不稳,后面几招就无法学下去。

这样也不错,就趁着无人发现无人取笑,自顾自去练剑吧。

“宝剑出鞘快准狠,剑锋齐眉收发放。横扫伸臂七分力,出剑刺敌九分真。”

这是林公公教给她的口诀,席琭儿之前很奇怪为什么是七分力和九分真。林公公说刚出鞘还没提起力气不宜使太大力,七分足够。出剑刺敌是要取人性命的,一剑下去便是阴阳之隔。练武之人不是取人性命的魔鬼,而是扫除恶障的正义之气,凡事都要网开一面。如果对方不是太坏就留一分命。

席琭儿明白,练武就跟做人一样。不是时间越久武功就越好,很多时候越是练武久了就越是不知道是非,总觉得对方很坏一剑毙命却从来不考虑别的。

林公公在说这些之时一定是想起了年轻时做的糊涂事,总是到处找人打架,满身的武艺从没做过善事只是看人家不舒服就一刀毙命。

如今想来他应该是很懊悔,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语重心长。

席琭儿很认真的练习,她很清楚自己力道不够,甩出的剑花实在难看也难怪被沈承策嘲笑是花拳绣腿。

不过说心里话,同样的剑法,在沈承策身上确实好看得很。

还记得那天他嘲笑玩自己之后演示的那套剑法……

“你看好,出剑要快如闪电。舞剑要干脆利落,不可拖泥带水。身如蛟龙,形似游仙。一招一式都要快而有力,如此才能制敌制胜!不过,想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老女人,应该不会认真学习的,你只当是跳舞娱乐罢了。”

沈承策带着剑先来了一个后翻身,随即借着烧焦的枯树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剑花。顺势朝着前方冲去,冲到极致又快速收回宝剑。随即在腰边来回变换,收放自如游刃有余,力气也恰到好处。

如果说席琭儿在大寿之日的表演如同一朵绽放的兰花。那么沈承策这阳刚之劲再加上飘飘如仙的衣袂衬托的他就如同烈日下琉璃玲珑的露珠,辗转着无数道光芒,水晶露配幽兰花恰到好处又像融为一体。

咦,席琭儿你在想什么,明明是认认真真练剑,怎么想着想着越想越不对劲。

席琭儿不由的停止练剑,本想努力回想沈承策练剑的动作跟着学,没想到想的走火入魔都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这个可恶的沈承策居然说自己是老姑娘,人家二十还未出头,居然这么说实在可恶。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讨厌他,却总是忍不住的往好处想,还想到哪去了。

就连小心脏也跟着扑扑乱跳,打乱了所有的思绪。算了算了,且到此为止吧,明日再说。擦了擦额头汗,收回木剑。

除夕之夜悄悄过去,第二天便是春节。虽说是大节日,可惜在皇宫之中始终少了几分热闹,清冷寒淡占了多数。大批的奏折还是潮涌过来,沈承策和太后才吃了一顿的团圆饭就又出了宫。

而且此事是太后不知道的,就连席琭儿和林公公都不知道所为何事,只是听到皇帝派人叫他们出去,他们便急急忙忙跟出去,究竟干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出宫之后,沈承策才言简意赅的跟他们说明了去意“昨日刘掌事禀告说皇司衣在宫外被人害死了。凶徒是太后的侄子,朕的表哥熊豹。此人纨绔不堪无奈家中只有他一棵独苗,甚得朕姨娘的宠爱,所以一旦事情闹僵起来一定会惊动太后,到时候就难以解决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席琭儿实在难以相信“皇司衣怎么会跟熊豹扯在一起,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焦急更别说是矛盾了。”

沈承策摇摇头,一脸严肃“朕也不知道,此事得亲自去查个明白。”

林公公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昨夜刘掌事说百家被是黄司衣托人送来的。现在想来是因为太后在场,她才这么说的。”

“对,就是这样。好了,此事要低调你们两个且跟朕一同去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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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皇亲打人,轰动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2C54A66501C051F687D481A5EE390BA7; Path=/ 第六十一章 皇亲打人,轰动 三人急急忙忙去了事发街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最快更新)周围人群早已散开,当时的证据也无处可寻。为今之计只能找附近的路人询问当时情况。相信皇亲贵戚杀人案应该是极为轰动的,能找到一些知情人。

哪知道如此大事居然像一场梦一般,问及此事竟无人回应,大家都绝口不提。若是追着询问,就如同见到牛鬼蛇神一般,路人跑的更快。

也对,肇事者是皇亲国戚谁敢胡言乱语。看来沈承策想要看清来龙去脉确实得费些功夫。

就在三人毫无头绪,一脸苦恼之时。大街的另一边忽然围了很多人,人群议论纷纷声音杂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走近一瞧才知是两男人在打架。一位是身着少爷服的彪形大汉一位则是衣着素雅瘦骨嶙峋的白面书生。真是奇怪,两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人怎会公然打架。

沈承策四下勘察发现打架的地方正对着青楼的大门,看来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少爷玩风,流是常见的可是书生不好好读书考功名也在这里抢女人似乎有些可笑了。

沈承策讽刺的看着这两人,那位瘦骨嶙峋的秀才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松手朝对方冲去。就在此时,一群衙役赶过来解散了人群。好事者依旧不肯离去选了较远的位置继续观看。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自己的表哥当众殴打酸秀才还是在青楼门口。()他倒要看看这位架子如此大的县令究竟是人是鬼。

沈承策和随行的席琭儿以及林公公也跟着围观之人躲在人群之中观望。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二十三四模样的人,俊美严肃,双后靠背腰杆挺直始终保持着父母官该有的姿态。见两人打架如此严重就询问了此事。

本是先问书生的,结果让那位少爷给抢了去,少爷扇着扇子抖着脚一副皇帝老子的模样,威风凛凛高调回道“本少爷相中了青楼的红儿姑娘,想娶她为妾。谁知这不要命的书生非要横插一脚搅乱本少爷的好事。本少爷气不过就出手教训教训。”

书生一听这话不服气,上去磕头求助“县官大人,事情并非如此。红儿姑娘是个好姑娘,岂料让这纨绔少爷给瞧了去,人家还没答应他就带着家丁来抢人。如今红儿姑娘还被关在他们家呢。”

少爷不以为然,淡然回道“哼,青楼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供男人玩乐的逍遥去处吗。里面的姑娘不就是这么使的吗。有良心的用完还捡回去,没良心的大可以拍屁股走人。说句不好听的本少爷看中她这双破鞋捡了去做小已经是抬举她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书生胡搅蛮缠扰乱本少爷的好事实在该打。”

说完冷不丁的举起拳头又往书生身上一顿爆锤。幸好县令及时将人拉开。

“好了,好了。既然本官在此定会寻一份公道。你们再吵可别怪本官强行送衙门了!”

哼,少爷不以为然嗓子提得更高了“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也就是去衙门过过场锤锤肩随便打发打发便走了。好吧,去就去,不过本少爷好心提醒。我可是熊家大少爷,当今太后的亲侄子,你要是动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县令一听这话更恼火了,二话不说亲自上去捆绑,若是对方不依便叫衙差一同押解。

几番折腾才将这刁蛮少爷绑回了县衙,其他百姓们也跟着一同去瞧热闹,沈承策和席琭儿也跟去了。(最快更新)

那少爷一到衙门拒绝跪拜,说是身份太高怕他受不起。县令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叫衙差往死里打。衙差门手拿棍棒不敢下手,顾忌太后的颜面不敢得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县令看出他们的顾虑,很是气愤,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亲自上去追打。少爷看这人要动真格,满公堂乱跑。因被五花大绑了,就好像是一坨五花肉在乱蹦,看得人发笑不已。少爷正想冲破人群跑回家,不料百姓团结聚集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少爷着急流泪腿脚哆嗦,可打上身的板子一点也不手软,啪嗒啪嗒脆脆的,打得身上的肥膘到处乱窜,看的百姓们着实过瘾。

连沈承策和席琭儿都笑得前仰后翻。

打了足足五十大板直到屁股开花之后,才停了手。县令一敲惊堂木,严严肃肃说道“国法规定强抢良家妇女要打五十大板。今日五十大板已定,本官命你即可放人,此时便既往不咎。”

少爷摸着红肿的屁股扭曲着脸骂道“陈火,你等着,你既往不咎本少爷还不干呢。定要叫姨娘好好收拾收拾你!哼”说完甩袖离开。

陈火?原来这个铁面无私的县令叫陈火,名字也够火。沈承策不由的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不过一个无名县令居然如此大胆不怕遭到报复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相信世间真的有如此不怕死之人。定是背后有高人做靠山所以才敢如此张狂。

想到此处,沈承策偷偷吩咐林公公去追查此人背景。而自己与席琭儿共同演绎一出戏,就在这公堂之外。

“抓贼呀,快来人啊。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快点抓贼呀,我的救命钱……县令大人!”席琭儿迈开步子又是卖力跑又是卖力喊得,总算是把县衙里的陈火大人给叫出来了。

县令一看前头那白衣男子如此张狂,顿时就怒从中来。立刻派人追上去,果然不多时前头的沈承策就叫人拦了去。

上前的几位衙役恶狠狠的钳制沈承策的双手,逼着他跪倒在县令陈火面前。

县令一把夺过钱袋想着将其交还给席琭儿,但刚要接触到席琭儿手中忽然之间又收回去了。席琭儿觉得奇怪,不由的多问了几句“县令大人为何追回了民女的钱又不还给民女呢?”

陈火眼如锐鹰,心思细腻,警觉地神经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既然你说钱包是你的,又是你的救命钱应该对囊中之物是什么更是清楚的很。不妨你就跟本官说说当中究竟有什么?”

“我,我……”席琭儿没想到陈火居然来此一招,刚才只是随手捏来的谎言。钱袋本就不是自己的,她怎么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少钱。

眼神心虚的朝沈承策瞥去。沈承策偷偷挤眉弄眼打手势,席琭儿这才勉勉强强说出了各种钱两。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错了。

县令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如同银针一般狠狠射去。席琭儿本就心虚,再加上如此可怕的眼神更是心绪不宁。

“这袋钱根本就不是你的。方才问你袋中之物,你吞吞吐吐眼神闪烁。而且钱袋颜色和图案都是男人之物,根本不是一般女子所佩戴。但这钱袋质地柔软非一般人所能拥有。在炎阳国境内,普通百姓连一件衣服都穿不上更别说是用布做钱袋了。所以本官肯定这东西是你们两个偷来的。定是你们分赃不均产生分歧,贼喊抓贼。”

啊?还有这事?席琭儿面露苦色,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他们合谋想试探县令是否真的铁面无私。哪知道试探不成反被污蔑,一时半会还解释不清楚,席琭儿有些着急。

“哎呀,你这个铁面县令,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钱袋确实非常之物,不过我也不是偷盗之人,看你这么铁面无私这么聪明,我就直说吧。其实我和皇上是故意设局来试探你的,想看看县令大人是不是真的铁面无私,不过今日一看果然是真。既然如此也就是没什么事了,我走了。”

“站住!”陈火冷着脸挡在席琭儿面前,继续盘问“大胆贼人,人赃并获还不承认,还编出如此谎言。实在可恶!来人,给本官抓起来!”

陈火一声令下,随行的衙差立刻冲上来抓人。席琭儿连忙加快脚步跑到沈承策后面。

“陈火,你看清楚了,这位可是当今皇上沈承策!你要是派人来抓,就等同于欺君犯上是要杀头的。你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陈火听得更加生气“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废话一大堆。来人,带他们去衙门给每人五十大板。”

“你!”席琭儿气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五十大板可不是小数目。这要是打下去轻则瘫痪重则直接丧命,谁受得了。

这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尤其是遇上这种软硬不吃死磕到底的,更是觉得毫无办法。

“皇上驾到!”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世主出现。席琭儿踮着脚期盼的盯着声源之处,果然来了人。

“干爹,你终于来了,太好了干爹。”

林公公急急忙忙带着金色黄马褂出现“陈火,咱家手上有皇上御赐黄马褂,见物如见圣上。咱家是奉命来此,这两位是宫中之人。你且放了他们。”

陈火这才放人,沈承策顿时觉得无奈。他堂堂一个如假包换的皇帝居然在关键时刻靠一件破马褂救命,实在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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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铁面县令,威武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DD38F6019781E6570F4B133C38C26D24; Path=/ 第六十二章 铁面县令,威武 林公公笑着跟陈火去了县衙。(最快更新)

陈火县令下跪认错“真对不起,林公公。下官不知林公公驾到有失远迎。”

林公公微笑着上前搀扶“陈县令毋须自责。其实此次来主要是为了阳城杀人一事。此事已经惊动了圣上,所以圣上派咱家追查此事。既然大人已经知道咱家的身份了,是不是可以将杀人一案说个明白?”

开始,陈火还怕肇事者是皇亲国戚怕遭到皇帝阻拦,如今看到林公公奉命前来更是坚信皇上大公无私。办事也顺畅多了。

“其实这件事本官已经彻查清楚。死者是宫中司衣黄琳,肇事者是今日大街上的一胖一瘦两个人。胖少爷是太后的侄子熊豹。瘦秀才是附近普通人家的孩子。事发当日二人为了小事争执,偏巧经过织染坊。熊豹趁机搬了织染坊的东西砸向瘦秀才。黄琳冲出来阻止,岂料不小心被误砸,头晕目眩。之后在两人争吵中,黄司衣多次劝架。在争吵之中熊豹听不下去,一气之下找了石头将黄司衣砸死。”

“哇,这也可以。现在的皇亲国戚都太猖狂了。”林公公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臭骂道。

沈承策听得认真,没想到听到一半陈火不讲了,不由得有些着急,追问下去“陈县令,既然你已经查明了真相为何不捉拿归案。还有今天朕,正看见两个男人在青楼门口打斗,似乎就是陈大人口中的两人。”

陈火点头“没错。()事情确实如此,不过熊豹身份特殊。每每派人去抓就会遭到各官已经皇亲国戚的阻挠。本官实在无从下手,不过现在好了,有林公公在也就是奉了圣命。本官做事也就方便了许多。”

林公公表情尴尬有些顾虑,不由得望了沈承策一眼。沈承策也是顾虑重重,不可轻易决策。想了想还是先查清此事再说。

“陈大人,我等刚来出宫,对于宫外之事还不熟悉需要些时间搞清楚。这几天先容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吧。”

陈火觉得有道理也就同意了“好吧,就听沈公子所言。本官已为三位准备了上好的客房,现在送你们去休息?”

“不用了。”沈承策委婉拒绝“为了案情,我看我们还是祝在外头客栈吧,这样才能打听到更可靠的消息。”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强求你们了。三位慢走。”

三人迈着沉甸甸的脚步出了衙门,直到离开这扇门才觉得心口有些松。

呼——这次没表明自己是皇帝的身份是对的。这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事情闹大,太后一定施加压力让自己左右为难。

沈承策看了看前头昂首挺胸的师父,不禁想笑,看来这次的主角是他了。他的皇马褂可比自己这个真皇帝值钱多了。

因着今天是春节,大街上还是一片红。似乎今天的打架并没影响浓浓的节日气氛。

席琭儿跟着干爹,皇帝往前走。忽然之间一阵寒风刮起,一张画被吹至脚边。席琭儿下意识的弯腰去捡,却遭到来人制止。

“不要,住手,住手!”来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眼睛紧张的盯着那张画。但当看见薄薄的宣纸上沾了雪而破败之时不由得一阵心痛,眼神也带了哀伤。

咦,这秀才不是刚才跟熊豹打斗的那个秀才吗?看他如此紧张画中之人不由得多嘴问了几句“这位公子,请问画中何人,为何如此紧张?”

秀才眼带泪花,紧紧拥画入怀。()失魂落魄的往自己的字画摊走。

沈承策和席琭儿互视一眼都觉得很奇怪,不约而同追上去,林公公也紧随其后。

字画摊上有春联,字画还有文房四宝可谓书香环绕,正气长存。可为什么字画主人却是满面愁容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而且明明是春节,写的也是春联,可是所用字眼却是极度哀伤。也难怪摆了这么久却无人光顾。

沈承策从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要求购买所有字画。即便这样,秀才还是不开心,冷着脸带着银子走了,连摊子都不要了。

如此失魂落魄,实在让人不放心,沈承策决定跟过去看看。而席琭儿早已拔腿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看见秀才站在湖边发呆,双目呆滞无神,面似枯槁似乎是要做什么傻事。

席琭儿连忙跑上去劝慰“公子,你还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寻短见啊。这样吧,你跟我说,我是皇上派来彻查案情的,你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我一定会让熊豹伏法的。”

秀才泪眼汪汪,有气无力的说道“没用的,人都死了还要这些干什么。你不要理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承策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对劲,也上去劝阻“看你写的对联非常有诗意,想来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如此有才情还未得到国家重用你就要自寻短见是不是也太没骨气了吧?再说,陈火县令已经在调查此事了,他的为人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是啊,是啊……”席琭儿继续说道。

秀才有些不耐烦“好了,你们不要说了。谁说我要自寻短见。我只是心情不好来湖边散散心,你们都误会了。”

“啊?你真的不是自寻短见?”席琭儿狐疑。

秀才很肯定的回答“是啊,如果我真的要自寻短见的话,钱财就是身外物了。我都要死了还拿着这锭银子干什么。我是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罢了。”

听闻此言,席琭儿忽然觉得尴尬不已。明明是好心却办了坏事,还真是丢脸。倒是一旁的沈承策看的好笑,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秀才找了块石头坐下,讲起了自己的烦心事“刚才听你们说你们是皇上派来的调查此事的。此话当真?”

席琭儿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沈承策,心想刚才只是为了安慰他一时口快才如此说。这要是让太后知道皇上亲自调查此事,事情会越闹越大到时候如何收场,

不过沈承策倒是一脸坚定,神色泰然“没错,我们都是皇上派来秘密调查此事的。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其实沈承策也想隐瞒身份,无奈刚才席琭儿已经表明身份。如今却否认只会浇灭秀才的希望,到时候真要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他们岂不是成了凶手。

秀才总算放了心说明了情况“我夏至一生迂腐无能,身为一个男人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一件高兴之事便是中了秀才。可是此后再无功名。为了往上一步,我们举家迁至阳城,想寻一个好老师再多些点知识。可惜盘缠用尽,爹娘在都城卖豆腐生意平淡根本无法支付先生学费。青梅竹马红儿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如今还要为此去青楼卖艺。却不想遭到熊豹匪意,强行带走为妾。我为了救红儿与熊豹起了争执,之后的事情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席琭儿觉得更加奇怪了“那还不算糟,只要我们能救出红儿就好了。为何你如此颓废还泪眼汪汪的跟死了亲人一样,是何道理?”

“哎,你不明白,红儿早就死了。否则我也不会如此伤心了。这幅画是红儿最喜欢的,可惜湿了。”

沈承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她已经死了你就别再想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反昭雪,不能让死者白死。”

秀才心中总算是平静了些,才跟他们道明了来龙去脉。

聊了许久,秀才脸色渐渐好了些,还主动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沈承策和席琭儿想拒绝,偏偏这个秀才客气起来还真是难以拒绝,只好跟着去了。

“爹,娘我回来了。”

“夏至,你回来了!”一个尖声细气的声音从远传来。夏至快速跑去迎接“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对了,今天儿子我的生意全靠他们照顾。”

夏至娘一听来的是大买主立刻开心起来,像迎接财神一般迎进门“几位请进,农门寒舍没什么好吃的,还望不要介意。”

沈承策微笑“不要紧,只是一顿便饭。只要伯母不嫌打扰就好。”

“不打扰,不打扰。”夏至娘声音柔软娇媚,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席琭儿寒毛直竖,直起鸡皮疙瘩。

三人去了屋,厨房之中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端着饭菜出来“吃饭了吃饭了。”

见家中来客,也是客气得很“几位还没吃饭吧,留下来一同吃吧。粗茶淡饭请见谅。”老伯伯光顾着端菜根本没时间抬头,只是看见地上人影,就招呼了几句。

等到全桌饭菜上齐,松了口气之后才抬头看了一眼所来之人。只是这一瞧差点把小心脏跳出来,老伯忽然眼神一闪,似乎有意在避开什么。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神情变幻极快,不知情的人自然是察觉不到,但是席琭儿确实看得清楚,心中也砰砰直跳大吃一惊。

“来,来来。快点过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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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遇到旧人,吃惊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A329BC8C217EF1513FE85781A41BFDD3; Path=/ 第六十三章 遇到旧人,吃惊 席琭儿与沈承策他们一同坐下,座位刚好与夏伯伯相邻。()席琭儿点头微笑,夏伯伯却忽如见到野兽妖怪,极为恐惧,连忙借口酱油不足要去购买。然后就起身了。

众人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继续吃饭。简单一顿家常便饭下肚,众人才散去,这时,屋后的老伯伯才鬼鬼祟祟出来。

看着沈承策一行人走远,才松了口气。

席琭儿跟着沈承策他们回了客栈,但心中一直在想着刚才那夏伯伯的表情容貌。之前还以为看错了,但看到夏伯伯见到自己那表情很明显他是认识她的。那她就更加确定此人就是他,没想到他还活着。

那就糟糕了,万一他把真相说出来,那她岂不是也跟着遭罪?他会说吗,应该不会,一旦说出来大家都玩完。他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而且他看到自己之时那副惊恐的摸样更是不敢说出来的。

想到此处,席琭儿才觉得安心些,也罢只要他不说出来,此事就到此为止。她只要不出宫少跟他们来往应该没什么事的。

想得太入迷,连沈承策进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朕进来都不知道?”

“哦,没,没什么。皇上,奴婢只是在想这个案子皇上要如何处理。此事关系重大,若是闹大了必定惊动太后,若是这样捂着就无法钳制这个坏蛋。皇上到底想用何种方法?”

沈承策也极为为难,但若是想要除掉熊豹必然会惊动太后,思来想去也不得不这么做。

沈承策大手一拍桌子,目光灼灼“此事必定会引起太后关注,既然这样那就直截了当吧。明天一早,朕就亮出身份。朕要听审!”

“威——武——”正义之声伴随着耀眼夺目的朝阳同起。公堂之上,陈火高居上座,头顶“清明廉洁”。左侧坐着的便是皇帝沈承策。

百姓听说皇上听审,都早早的赶来县衙看热闹。

县令一敲惊堂木,就有衙差奉命捉拿熊豹。只是三遍过后,始终不见熊豹来此。陈火看了一眼沈承策,见其不说话便自作主张再派人去抓熊豹过来。

说明皇上听审之后,熊家才八抬大轿的抬着熊豹过来,随行的便是姨娘陈氏和姨夫。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娇子两侧,如同门神守护一般,叫看的人哭笑不得。

熊家人到了县衙果然看见沈承策坐在一旁,姨娘陈氏二话不说上来就是眼泪鼻涕一大把说来就来。

“皇上,臣妇冤枉,你可要替臣妇做主啊,皇上!”陈夫人哭哭啼啼了好一阵之后。熊王爷也假摸假样掉了几滴泪。

上了公堂,犯人不下跪,也不说话。倒是犯人的家人连哭带嚎的,不讲案发过程一味的拉近熊家与沈家的关系,甚至连陈夫人与太后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都倒了出来。

就这样连哭带嚎的嚎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没了力气再嚎也就闭了嘴。

沈承策对于这个鲜有见面的姨娘一家本就没什么好感,今日一看更是觉得没意思了。想当年母亲也是念及与姨娘的姐妹情才破格封熊家为异姓王。这么多年来因为知道他们一家的脾气秉性所以基本不去看望。(最快更新)可是这一次熊家闯了大祸,而且只有一个儿子,母后恐怕又会念及姐妹情不得不手下留情。

所以沈承策必须先下手“姨娘,姨夫。朕今日肯叫你们一声姨娘,姨夫是有念及我们的亲情。但这一次朕真的帮不了你们。熊豹在街市打人致死,在场百姓有目共睹,如今还有何好说?”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

“我们看见了。”

在场百姓看到皇帝如此深明大义更是放胆了喊,将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百姓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熊家人无力反驳,只能死咬着亲戚关系恳求皇帝留一丝情面。

县令实在听不下去,而且有些不耐烦,干脆敲了惊堂木叫他们不要多说。

“肃静,这里是公堂。不是拉家常的地方。熊王爷,为了证明下官断言公正并无徇私之嫌,下官特意叫人呈上证物。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县令大人一声令下,就有几个衙役带着东西上来,以示公证。特意将证物放在公堂中央,县令大人亲自走下堂解释。

“这块梭子上沾有血迹,很明显是熊豹打人之时所用之物。不过东西很小血迹也很少不足以致命。足以致命的便是机杼。本官已经查明机杼之上有大片血迹,尸体头部大块流血。造成失血过多死亡。事发之时正是春节来临之际,当时来往行人很多。相信随便找几个路人都能知晓来龙去脉,不如就请门口这些百姓进来讲明真相吧。”

门口百姓一听要作证,更是来了兴趣,今日趁着皇上在此索性将所见所闻全部说出来。

“我来证明。”一位浑身是粉的包子铺老板自告奋勇前来作证。

“大人,事发当晚,草民正好在织染坊对面卖馄饨包子。当时看见熊豹和夏至秀才争吵的厉害,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后来熊豹很激动,随后就抓起织染坊摆在外面的布匹扔过去。老板娘看见布匹扔脏了就出来臭骂了一顿。熊豹一把抓起边上的梭子扔了过去。老板娘头上被砸了个洞。秀才上去理论,两人又大打出手。老板娘看不下去上去劝阻,却被熊豹一把扔了出去。之后装在机杼上就不省人事。”

“熊王爷,王妃,你可听清楚了。你若是听不清楚,堂下还有不少证人,要不要本官一一传来?”

“你!”陈王妃直指陈火鼻息臭骂“好你个陈火,你居然如此狠毒!我儿即便杀人也是错手杀人,是在与秀才争吵之中不小心杀了人。错手杀人无须以命偿命,大人可是县令,我炎阳国的律法你应该更熟悉。”

“哼!”陈火面露不耻,正义凛然,昂首挺胸走到熊王爷面前“不错,错手杀人是罪不至死。但是有一个女人确实因熊豹而死。这个女人就是造成争执的源头,红儿。红儿虽是上吊自杀,但是在上吊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就是熊豹。而且青楼的姑娘都能证明,红儿上吊之前跟熊豹发生口角,而且非常激烈。之后不多久红儿便上吊了。此事作何解释?”

熊豹被振振之词说的哑口无言,双手直哆嗦,眼泪也哗哗流,直喊冤枉“冤枉啊,表弟。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娘,快去请太后,太后可是你的妹妹。快去请她来!”

“好,好,你等着。”陈王妃战战兢兢站起身准备往外头跑。

可惜还没到大门口就被一干衙役挡住。陈火怒气冲冲,下令阻止陈王妃“王妃,你不用去了!此事告诉太后也是没用。你看皇上都在这里,本官照样不给面子,太后在此也是没用。此事证据确凿又有不少百姓作证。你根本没得选择。来人,将熊豹拖出去斩首!”

咣当,斩首令牌呈弧形落下,众人的心也跟着落下。熊家夫妇老泪纵横,爬到沈承策脚下请求宽恕。但是沈承策一直冷着脸不说话,听凭陈火县令处置。

陈火一声令下,衙役拖着熊豹出去,不等午时,即刻处斩。

刷——一条鲜红刺目的弧形线洒在蓝天白云间,众人拍手称快,叫好连连。但暗中一人却是惊恐连连,腥红赤热的东西滴在脸上如同毒药一般叫人寝食难安。

“不要啊,不要啊。啊——”尖叫声吵醒了同屋之人,亲人连忙跑来看望。

“娘,你怎么了?”

睡眼惺忪的夫君也被这叫喊声吓到了,揉揉眼睛关心了几句“攮子,你怎么了,怎么冷汗直冒?”

女人擦擦额头冷汗,确定脖子脑袋都还在才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是今天看到集市杀人被吓到了。没事了,没事了。相公,儿子,我们睡吧。”

一切都告一段落,沈承策决定趁着春节之日,好好万有一番。席琭儿和林公公也跟着陪同左右。

“林公公,朕上次叫你查的陈火的家世背景可查到什么?”

“回皇上,奴才查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似乎没什么厉害之人。父辈曾当过小偷还被关押了一段时间。唯一厉害的太爷爷也不过是县衙的布头。其他人都是市井小民。这个陈火毫无背景。”

“那就奇怪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如此了得真是朕之福。日后阳城交由他打理,朕也就放心多了。不过朕很奇怪,熊豹怎么说也是熊家唯一的血脉,陈王妃跟太后又是亲姐妹,此事闹得这么大,太后没理由不知道。为何她会袖手旁观呢,似乎有些不合理?”

林公公笑“天威都难测,何况是太后的心思。皇上想知道各中缘由大可以亲自询问太后。”

“好吧,此事朕日后再说。林公公你先回宫吧,跟太后说明朕日前的行踪,省的她老人家担心。”

沈承策则与席琭儿继续赏玩,节日的气氛很浓,百姓丝毫没因恶霸之事受到影响,家家户户依旧飘荡着饭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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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看雪,增加感情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0C99D8F9A125467F5FAAE2EF5F5E17D3; Path=/ 第六十四章 看雪,增加感情 但是席琭儿却忍不住感慨“一场风雨一场梦,萍生浮华雾蒙蒙。(最快更新)想不到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今日却成了阶下囚还要血染白雪,真是讽刺。”

沈承策听得认真,不由得被这感慨激起了好奇心“怎么,席尚义似乎对此特别有感触,不妨说出来听听。”

席琭儿反问道“被斩之人可是皇上的表哥,皇上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而且太后也没出面,一条人命就这么走了皇上竟然毫无表情。也不知道熊王爷和王妃现在怎么样了。今天还在节日头上,家家户户都是红艳艳一片,熊王府却是白绫满府。说来也真是可怜。”

“所以说一场风雨一场梦,萍生浮华雾蒙蒙。”

“哈哈。”席琭儿微微一笑,调侃道“皇上还真是会现学现卖,奴婢随口一出的话倒成了堵住自己的最好武器。”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天空又偷偷下起小雪。飘飘洒洒衬托的两人朦朦胧胧好生仙美,只可惜天太冷穿得太少有些流鼻涕。

沈承策微笑着,极为温柔的拿出手帕替席琭儿擦拭鼻涕。这一举动倒是让席琭儿有些不好意思,如此美景日居然流鼻涕实在煞风景。不知不觉小脸忽然泛起红晕。

沈承策被这可爱模样迷了眼,仿佛魂不附体一般痴痴的盯着看。席琭儿则是红着脸低着头。

“阿嚏,阿嚏。”凶猛的喷嚏不合时宜的刺激着鼻子,连打了几个之后,眼泪都流了下来。沈承策伸出大手将璧人揽于胸前。用宽大的衣袍紧紧裹住较小的身子,然后带着席琭儿一同回客栈。

动作极为温柔又霸道,根本不容席琭儿拒绝就将她拥入怀还替她遮挡风雪。席琭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不知所措,好似幻觉又甜美的难以忘怀。

小雪花依旧飘着,落在沈承策的乌丝之间藏在两人紧扣的十指之间洁白无瑕的让人不舍得去摘去。这是他们的见证吗,席琭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动作不能自已。也不知哪来的信任居然如此深信不疑的跟着沈承策的脚步。

终于到了客栈,可是沈承策头上衣袖之间已经满是雪花,雪花遇热已经变成水。席琭儿没想到这个总是嘲笑自己的男人会如此关心自己,不惜替自己遮挡风雪。

看到他如今湿哒哒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紧。连连命小二打来热水吹促洗澡,未免怕他受凉,特意找了火盆,顺便把湿了的衣服挂在火盆上面烘干。

等到沈承策洗完澡过来之时,一套干而暖的衣服早已摆在自己面前,还有香气四溢的姜汤。霸气帝王的眼眸中终于露出一丝善意的暖暖的微笑,感觉一股暖流正在往心窝子里钻。钻的他心痒痒的脑袋中只剩下了席琭儿的影子。

想起这个笨女人跟自己斗嘴的样子,还有舞剑的样子以及今天那副娇嫩的样子,嘴角就不自觉的上翘。奇怪,明明总是见面,为何今日特别想见到席琭儿。明明知道她就住在自己对面的客房内,为何感觉特别遥远,居然还有一种邪恶霸道的想法。就是想让她永远呆在自己眼前,哪都不许去,不许离开自己的眼睛。

这是什么想法,中邪了?沈承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严谨的龙颜之上很不搭的出现一丝羞涩。

也不知道席琭儿在干什么,这个女人把什么都准备好了。怎么感觉要离开的样子,让沈承策有些惴惴不安,不由得推开对面房门去瞧个究竟。(最快更新)

还好屋内有人,席琭儿正靠着窗口专心致志在写什么。沈承策暗拍胸口,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还真奇怪,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女罢了,为何自己会如此紧张,不正常。绝对不正常,难道是刚才着了凉脑子糊涂了?

感觉到背后有人进来,席琭儿下意识的转过身,见沈承策穿着自己烘干的衣服,也是很开心,微笑着上去行礼。

“皇上,你这么快就洗好了,有没有着凉?奴婢放了姜茶,你喝了没?”

沈承策不想回答,这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如此回答实在说不出口,便走进屋找些别的话题。正巧看见屋内放了笔墨纸砚,好像写了些什么,好奇心起,拿起看了看。

纸上工工整整写了一首诗,没见过,想来是席琭儿自己的。

飞絮无辜受尘累,乱蕊难掩华发泪。

红喜笑讽艳阳天,白绫冷斥寸心铁。

前脚高站台上阶,后脚低徊阎中殿。

一场风雨一场梦,萍生浮华雾蒙蒙。

难得人间走一遭,何必烦恼心中绕。

这首诗很明显不是为雪而写,应该是因为熊豹之事抒发情感吧。沈承策不可思议的看着席琭儿,似乎这个女人好像很懂熊家人的感受一般。

“看你的诗句,字里行间似乎都有替熊家人求情之感。飞絮无辜受尘累,乱蕊难掩华发泪。本是红红火火艳阳天,白绫却成了府中的主色。分明就是说熊豹无心闹出这种事,如今他们家在春节遭受如此劫难,白发人送黑发人,府中上下都是白绫飘飘,场景十分悲凉。你是不是在替熊豹辩解?”

“也不是。其实熊豹犯下如此大错是他也不想的,试问谁会希望自己杀人呢。他是常年骄纵惯了才会闯下大祸的,其中责任有一半也要归咎于他的爹娘。如果熊家人教子有方也不会走到这种境界。好好的春节,别人都是红红火火,他们家是白绫遍地,实在惆怅。奴婢也是有感而发罢了。”

沈承策点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熊家毕竟是皇亲国戚,朕会派人去慰问。琭儿,刚才朕在街上看你鼻涕都出来了,现在是否好些,可还冷?”

席琭儿摇摇头“多谢皇上关心,屋内暖和,不冷。”

“真的?”沈承策有些不相信,眼睛往下一瞟,果然看见一双小手冻得通红。忍不住眉头紧锁,极为轻柔的将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之间,使劲摩擦搓暖小手。

小手羞涩的抽动,试图从大手手里逃脱。大手紧紧的握住小手,一心一意想要捂暖小手。小手忽然觉得酥酥麻麻有些呆滞。

席琭儿呆呆的看着沈承策,眼前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这还是她认识的沈承策吗?为什么变化如此大,一直以来她认识的沈承策可是个只会嘲笑别人的坏蛋。怎么会这么好心给自己温暖?不过这股温暖确实实实在在的,她能感受到,而且让她的心不知不觉乖乖的听凭摆布。

浓情暖暖,白雪飘飘,大手握着小手。水目偷望皓眸。那种感觉羞羞怯怯又想入非非,各种奇怪的感觉将两人紧紧包围。

此时的席琭儿都已经忘记了如何抽手,只是乖乖的呆呆的看着沈承策为自己暖手。

这一暖,便是天昏地暗天旋地转般,仿佛过了好久好久一般。直到小二推门进来,才收回手。小二看着模样便偷偷窃喜,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匆匆忙忙将热水放下就走了。

沈承策这才醒过来,感觉刚才自己做得太过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中只有虚竹一个,却对席琭儿过分的好,现在想来有种罪恶感。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气氛,他提议下去吃些东西。

席琭儿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该吃些东西了,也就跟着下去了。

两人刚下楼就听见楼下吵得很,大雪天明明没多少食客却能吵成这样,心中疑虑。直到走下楼才发现是小二和一位老伯伯再吵。

吵闹间,沈承策和席琭儿看清了那位老伯就是夏至的父亲,夏伯伯。夏伯伯看到来人是席琭儿,手脚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头装作不认识出门。

小二看见老头出去了总算松了口气,嫌弃道“穷老头吃不起就不要呆在这里不走,我们这是客栈不是善堂。哼!”

小二气冲冲骂完之后,立马大转变露出笑容迎客。“公子,小姐,二位想吃点什么,是要送上楼还是在楼下吃?”

沈承策想了想楼下也没什么人,对着这个多变的小二吃饭也没意思,就征求了席琭儿的意见“不如我们去楼上吃吧。边吃边看雪也美的很。”

席琭儿点头同意。小二立马露出狗腿般的笑容麻溜溜的催促厨房做菜然后端上去。

白雪依旧下着,飘飘扬扬甚是美哉。席琭儿一边看雪一边吃菜,有时候看的入神居然对着桌子乱戳,回过神来才发现不在餐盘里。沈承策看的哭笑不得却又不舍得责怪,竟然亲自夹菜到她碗中。

但席琭儿并没发现,她的眼神早已被风雪之中相互扶持的恋人吸引了,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刚开始沈承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自己也透过窗看了看才明白。

“难怪人家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很羡慕他们吗?”

席琭儿脸露羞涩,却不否认“女有郎如此,还有何求。只要两人相互扶持,即便是粗茶淡饭也觉得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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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婢定后妃,大胆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28E274A2688E3EB0096EAAF0AF1A8D01; Path=/ 第六十五章 婢定后妃,大胆 随意的一句反问句居然让沈承策无言以对,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更别说发表意见了。(最快更新)但是席琭儿毫不在意,她继续自顾自说着“只可惜这种日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求得的。就像皇上,你拥有了一切最好的却求不得最平淡的感情。不过你也别伤心,用心去对待喜欢你的女子,你也必定能得到美满的姻缘。”

沈承策对于席琭儿这番直言不讳的话语并没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今日说出来的话都像是一位智者在讲,有些参透禅机的味道。

沈承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这个女人,想不到一向没轻没重的她还有如此严肃成熟的一面,倒是稀奇的很。

“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是真心对朕好的?”

席琭儿勾唇一笑,反问道“皇上没有心吗?您自己不会判断?”

沈承策一时语塞,看着雪地中渐行渐远的人儿就好像是他们在走一样。刚才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到什么,现在仔细回味,他们也是从雪地中过来的。他们的动作就跟刚才路过的情侣一样,现在想来似乎有些暧昧。

沈承策看了一会席琭儿,良久才说了一句话“琭儿,朕决定以后朕的后妃都由你决定可好?”

“我?”席琭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承策,有些哭笑不得“皇上,为何是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做不得主的。”

“朕说做得就做得。再说,这帝位也是不好做的,登上了高高在上的宝座也就意味着离忠言逆耳远了,坐久了就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快忘了。(最快更新)有你看着朕,也放心些。在诺大的皇宫内,也就只有你和林公公是真心对朕的。”言辞恳切充满感激。

第一次让席琭儿不再感到恐惧反而对于这位皇帝多了几分亲切之感,只是奴婢选后妃实在可笑。但也透露出皇帝对自己的信任,被人信任的感觉确实是极好的。

席琭儿甜甜的回以一笑。

谈笑间,雪已停了,放眼望去一片白。席琭儿对着白茫茫的世界,充满了无数的想象。就连小手也欢快的伸出袖子想要去触摸这洁白纯净的尤物。

沈承策看的心疼,小声训斥“手都肿了还这么顽皮要去玩雪,就不怕长冻疮吗?”

席琭儿笑,笑颜似雪,白而干净。言语间清晰可见的就是水汽,可即便这样还是很向往外头的雪景。“皇上可怕冷?不如陪奴婢出去走走如何?”

“好啊。”沈承策欣然接受,想来也很久没认真看过一场雪了,何不趁在外之际多欣赏一会,也看这白茫茫的江山有多美丽。

两人下了楼,却见沈承策极为奇怪,居然买了一只包好的烤鸡带出门。席琭儿有些疑惑,但心想着应该是出去之后吃的也就没多意。

但走着走着越觉得不对,奇怪这个地方好像来过,而且还在这里吃过饭。这不是夏至秀才的家吗?席琭儿没想到沈承策会带着自己来这里,她有些激动,转身就想走。

沈承策有些奇怪,上去拦住了她“席琭儿,你干嘛?”

“你干嘛?”席琭儿反问道,语气充满了敌意。

沈承策吓了一跳,只是去玩一会至于发这么大脾气,难道是在生气自己没有告诉她去哪吗?

沈承策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没告诉你去哪里就带着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既然如此就算了。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等等。”席琭儿叫住了沈承策,想来他既然如此诚恳的道歉了也不好拒绝。何况自己这么大声的对着皇帝大吼大叫也确实失礼,想来想去还是进去吧,来都来了。

“走吧,来都来了,站在外头干什么。”

听到席琭儿的退让,沈承策尤为高兴,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天真的笑着然后敲开了门。出门迎接的是秀才夏至,见到是两位大买主上门很是高兴,立刻叫爹出来沏茶。

夏伯伯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如今一看是席琭儿,立刻扭了脸,低下头沏了茶就往屋里头跑。

沈承策和夏至看到这情景都觉得十分奇怪,夏至觉得爹待客不周实在不好,不让他走进去。

“爹家里来客人了,你不来陪客?”

夏伯伯脸色难堪起来,被儿子说的不好意思,不得不找了凳子坐下。“不好意思各位,我今日太过忙碌,身子有些不舒服。”

沈承策将东西放在桌上,笑着回到“没关系。这些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你们收下。对了,夏伯母呢,怎么没看见她?”

夏至一听到有人问起母亲,心中有些疼痛“哎,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患了一种病,浑身哆哆嗦嗦的还经常做噩梦,半夜惊醒。虚汗直冒,看了不少大夫了都说可能是失心疯。我和父亲都很奇怪,母亲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失心疯了。”

“夏至,你胡说什么呀,不许你这么说你的母亲!”夏伯伯训斥道。

“其实贱内的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感染了风寒之后脑子有些糊涂。不过近日悉心照顾已经好了很多,多谢公子和小姐的关心。”

言语间,夏伯母也走了出来“我说外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来了客人了。呦,这一包香香的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沈承策笑道“不过是一包烤鸡,想带来与你们同吃。我看见夏伯伯去客栈许是想买些吃食,所以就自作主张先买了些,还望不要嫌弃。”

夏伯母笑着收下了“二位如此热情买了这么多东西不如留下吃顿饭吧。夏至,快些去买些酒菜。”

沈承策笑着阻止了“不用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只是来看看你们。看见夏伯伯在客栈之时手里抱着一大包药材,想来是有人生病了所以今日特意来看看。”

夏伯伯解释道“是啊,贱内生了病,所以我去街上买了药材。谁知道半路上下了雪只好找了客栈躲雪,没想到店小二那么坏,一看到我干坐不买东西,他就赶我走。说来真是惭愧,让你们看笑话了。”

沈承策笑“也没什么,夏伯伯不必如此。”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席琭儿实在难以融入。

“我想出去走走,难得来一趟阳城想四处逛逛。”

沈承策疑惑,席琭儿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半步,如今居然提出这等要求似乎有意在回避什么。刚才进来此处就十分排斥现在又急着要走更是觉得奇怪不已。

未免怕她做出什么事来,沈承策决定跟着她“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公子你就在这玩会吧。奴婢想去买些女儿家的用品,你实在不方便跟着。”

她果然拒绝了他,他居然拒绝!沈承策实在难以置信这个席琭儿今天居然如此直接的拒绝自己,她实在大胆了,也太可疑了。

不过夏伯母很快又拉着沈承策坐下喝茶,也就无暇分身了“沈公子,既然是女儿家的事情就让这位姑娘自己去做好了。毕竟一个大男人跟着女人买东西实在不方便。”

“好吧。”沈承策尴尬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早去早回,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奴婢买完东西就会在客栈等公子。公子不必担心。”

沈承策果然没猜错,席琭儿真的对这户人家如此排斥,看来是早有认识。他很好奇却也松了口“好吧,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夏伯母笑嘻嘻的走回厨房,说是要沏壶茶过来还让夏至帮忙。母子两去了厨房,夏伯母立刻关上门,偷偷嘱咐儿子几句“那个席姑娘一个人上街不安全,你且跟在后头保护着。别让一个女子受了欺负。”

“啊?”夏至听得晕乎“娘啊,刚才那位席姑娘说了是买女儿家用品,我一个大男人跟着实在不合适,我不去。”

夏伯母有些不悦“你这个不孝子,怎么什么都不听娘的。娘叫你做什么你就偏不,是不是要把娘气死!咳咳!”夏伯母轻咳几声。

夏至怕母亲怒击攻心生了病,也就不敢武逆“好吧,好吧。那我去看看。娘你要保重身体。”

“知道了,快点去吧。”

沈承策看夏至匆匆忙忙的跑到外边有些好奇“伯母,夏至他是要去哪?”

夏伯母笑着解释道“他去街上卖字画,我已经嘱咐他了,叫他晚上带些酒菜过来。沈公子你今天难得来看我们,不如就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了,我还要回客栈收拾行李,要回家了。”

“既然你要走了,那就更要留下来吃顿饭。除非你看不起我们农家?”

夏伯母再三要求,言至于此,他就更不好拒绝了“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看,不知道席琭儿究竟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坏人。

大街上,席琭儿一个人兜兜转转走来走去颇没意思。再加上大雪过后天有些冷,更是无心赏景,索性找了干净有阳光的地方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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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拆字解惑,聪明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74F404F7EF73C6DA4D55B1DD076B576; Path=/ 第六十六章 拆字解惑,聪明 白雪过后的阳光,即便是耀眼刺目也觉着有些寒冷,席琭儿哈了口气摩搓着双手。脑海中忽然之间浮现当日沈承策给自己暖手的场景,温柔的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也因此总是让席琭儿回忆起时脸带桃花,双目含春。

席琭儿对着湖面偷笑着,浑然不知背后脚步已经靠近。

来人轻拍肩膀,走到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席琭儿抬头望去,是夏至。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不是看你陪着夏伯母吗?”

“我出来卖字画赚钱。母亲说想请你和沈公子吃饭,所以叫我多赚点钱回来。对了,琭儿姑娘似乎不太喜欢热闹?”

席琭儿尴尬一笑“不是。是我比较内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热闹场面,所以就干脆出来透透气。既然夏公子要去卖字画,趁天色尚好不如先去忙吧,否则晚了就没生意了。”席琭儿故意如此言语,看他回如何回答。

夏至苦笑道“做什么生意,每天也就几个人而已。偶尔有买主也是绞尽脑汁的砍价。卖与不卖我都血本无归,没什么好赚的。倒不如陪你在此逛逛。就是不知道琭儿姑娘,愿不愿意跟我聊聊?”

席琭儿依旧是摆出一副纯真的微笑,看着夏至。但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毕竟夏至的父亲跟她是认识的,而且刚才的一番言语也颇为奇怪。明明家中有客人,居然说要出来赚钱,试问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最后席琭儿叫他出去忙,他又不肯走,说要留下来,究竟是出于真心想留下来随便聊聊。还是受了父命想留下来监视。

席琭儿不敢大意。

“夏公子,这样真的不会耽误你的生意吗?”

“叫我夏至吧,我叫你琭儿可好?”

席琭儿微笑点头。

夏至一提起自己的生意就唉声叹气,两眼变得呆滞无神“我的生意一向都不怎么好。平日里总是摆在青楼门口,偶尔累了不高兴的时候我就往里头望望。总是能看见红儿的身影,可是现在红儿死了,我拼命赚钱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赚了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思。”

言辞真诚悲痛,甚至能真真切切的看见两行热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究竟该说他痴情还是懦弱。

“听口气,你似乎对这位红儿姑娘特别痴情。介不介意说说你们的事情?”

夏至笑着坦言“是啊,我跟红儿是青梅竹马。她也是因为我才从老家搬过来,还为了帮我凑钱考试才去了青楼卖艺。可是近来惹了官司被熊豹这个恶霸给逼死了。我的好红儿还来不及等我的花轿迎门就已经阴阳相隔,我真的,我真的,真的很难受。”越说越悲伤,啜泣变成了痛哭流涕。

席琭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递上手帕安慰“别哭了,擦擦吧。”

夏至接过手帕,继续难过伤心“对不起。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不该掉眼泪。可是我实在太难过了。娘平日不喜欢红儿,嫌弃她是青楼女子不愿意我接近她。我不敢在娘面前哭泣,怕她看见又要寻死觅活。我现在已经很烦了,要是再加上娘大哭大闹更是力不从心,所以一直忍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见到琭儿你,就忍不住想要找你倾诉,我话是多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

席琭儿依旧是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微笑“没关系,人生在世总是有些悲欢离合。(最快更新)我不会介意,今日能听到你的真心话,我也很开心,至少证明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的。”

听到这些,夏至心里也有了些安慰“那就好,那就好。”

“夏至,你把手给我。”

夏至伸出手,疑惑的看着席琭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席琭儿笑着在他手上写下一个字,是心。夏至更是疑惑不解了“心?不知道琭儿你想说什么,为什么写一个心字?”

席琭儿有条不紊的解释道“简单一个心字却包含了很多意思。你再看一遍。”席琭儿重新在她手上写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只写了左边一点和一勾,并没加上心中两点。

这让夏至更是疑惑不解了“为何心字没有两点,那是什么字?”

席琭儿露出神秘之色,笑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什么字?”

夏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像有点像儿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个儿字,只是儿的左一瞥有些短,右边的勾似乎长了不少。”

席琭儿解释道“你说的没错,就是个儿字。儿子心口加两点就是心字。但是要成为一个心,就得擦掉儿字左边一瞥,延长右边一钩。你知不知道这说明什么?”

夏至一脸茫然,只顾着摇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席琭儿继续说道“这说明要成为一个有心之人就得克制自己的想法,包容别人的优缺。心上的两点就好像是你的母亲和娘子。自古以来婆媳之间总是夹着儿子,儿子是最难做的。如今红儿已经死了,心上只剩你母亲这一点了。如果你再惹你母亲生气,这个心就成了无心之人了。你可明白?”

夏至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最后抓抓脑袋一片茫然。

席琭儿继续耐心的解释“恕我直言,红儿一直以来都不讨你娘的喜欢。即便是娶了她进门,也必定会搞得婆媳关系一团糟。那么你有没有进一步的考虑过,想过假如有一天真的娶她国门,你会怎么处理婆媳之间的关系?”

“我,我……”夏至无言以对,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相信娘也会满满接受的。

“琭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请你明说吧。”

“其实我是想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成亲确实两家人的事。婚姻大事还是得到父母认可比较好,如此将来取了媳妇才不会发生婆媳不和之事,倒是你这个当儿子的也轻松了不少。我知道红儿死了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是再为了已故之人伤害身边的亲人,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成了无心之人了。”

夏至深有领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琭儿。”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夏至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头紧紧攥着一个心字。

雪湖畔倾心相谈,还笑容满面,看的背后之人咬牙切齿,十指都快掰断了。最后忍无可忍,气呼呼的走了。

席琭儿则依旧与夏至闲聊,一直到夏至心情开朗,天色已晚才离去。席琭儿无意中帮了别人这么大的忙,心中也是很开心,回来的时候还一直哼着歌,笑盈盈的。

这让等候多时的沈承策更是气愤了“你还知道回来?朕还以为你乐而忘返。”

席琭儿不解“皇上何出此言,对了你不是在夏伯父家吃饭吗,还没到晚饭时间就回来了,为什么?”

“朕,朕,朕忽然之间吃饱了,所以就回来了咯。”沈承策避开席琭儿的眼神,支支吾吾解释道。差一点就露相了,总不能说一路上跟踪吧。

“哦,这样啊。既然皇上已经吃饱了那就去休息吧。奴婢还没吃饭,那奴婢先去楼下小二处订些饭菜。皇上要是吃饱了就先去休息吧。”

说完,转身下楼买菜,沈承策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气呼呼的关上门,把自己困在房中。本想写点什么分散注意力,可惜肚子不争气的大叫起来。想想此事席琭儿在吃些什么,更是口水直流。越是想就越是觉得饥饿难当心烦意乱,最后气冲冲扔了笔墨独自生闷气。

就在此时,门打开了。席琭儿端着饭菜上楼。沈承策瞥了一眼,没好气道“琭儿姑娘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可是朕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对面。”

席琭儿一脸鄙视“奴婢没走错,这些饭菜是特意端给皇上吃的。从奴婢回客栈到现在,皇上说话就一直奇奇怪怪像吃了火药一般。皇上好像生气的样子,是在生奴婢的气吗,有话不妨直说。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到时候把你这万金之躯憋坏了,奴婢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罪名。”

……沈承策哭笑不得,也无言以对。不得不说这个席琭儿口齿伶俐而且还特别心狠。明明知道自己生气,也知道自己在生谁的气居然不安慰,还要这么说。

沈承策有些无奈,但是这个时候还假装肚子不饿。这个没心没肺的席琭儿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饭菜吃掉,到时候真的会饿死的。

无奈,沈承策只好妥协,拿起筷子吃饭“朕就当给你个面子。”

席琭儿哭笑不得,明明是肚子饿了还说要给面子,算了不拆穿了。否则这个爱面子的皇帝一定不会动筷子,到时候真饿死了,岂不是死罪难逃。

“皇上,你吃慢点,别噎着了。奴婢给您沏壶茶。”

沈承策边吃边端过去一对碗筷“你不是也没吃饭吗,一起吃。”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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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测字哄人,不必当真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739DDBC6C2BE6E148F6AA45B78DA77EA; Path=/ 第六十七章 测字哄人,不必当真 吃饭间,沈承策似有若无旁敲侧击询问刚才之事。

“刚才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弱女子走在路上危险?”语气略带责备。

席琭儿听语句,有些诧异,好像是皇上在关心她?是这样吗,她好奇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威严的龙眼。只是平日里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今日似乎有些奇怪,怎么好像在躲避自己的探寻,像是心中有鬼不敢看着席琭儿一般。

席琭儿饶有意思的回复“没关系,奴婢有人陪着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奴婢跟朋友聊得很开心,一点也不无聊。”

“朋友,你确定跟他是朋友?”沈承策急促的追问道,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席琭儿笑,眼神中带着狡兔般的睿智“皇上又没见过,怎么知道他人怎么样?再说奴婢可是与他交谈过得,他的言行举止都充满了君子风度,是个正义之士。皇上若是不信,改天奴婢叫他过来。”

沈承策一脸鄙视“不必了,能轻轻松松将自己的手放在女子身上还拉拉扯扯不懂男女有别的人,好不到哪里去。你可别被骗了!”言语中充满了呛人的味道,直到话脱口而出也反应过来又是忘了经过大脑思考了。

席琭儿听得清楚,沈承策是一直再跟着她,否则也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不过她不怒,反而有些窃喜,甜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绽放起来。

“皇上是否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奴婢告诉你便是。”

沈承策扭曲着脸,强作镇定“席琭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朕很好奇吗?胡扯,朕乃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对一些琐碎之事感兴趣,你别自以为是了。(最快更新)”语气带着虚味,让人一听就知道心中有鬼。

席琭儿忍不住偷笑,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也喜欢偷窥别人。未免他想入非非还是主动澄清比较好,席琭儿似有若无的讲了一遍跟夏至在一起的事情。

沈承策听了总算是放了心,感情没什么事,原来只是说字罢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个席琭儿还真是伶牙俐齿,沈承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席琭儿,看她脑袋小小的身子也弱弱的怎么藏着这么多的古灵精怪的东西。

沈承策忍不住想刁难一番“听意思,席琭儿似乎对测字很有研究的样子。不如就替朕测一字,如何?”

席琭儿笑着拒绝“皇上误会了,奴婢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皇上说的如此厉害,测字算命不过是哄人而已,奴婢在入宫之前曾以此为生。为客人讨个好彩头,赚些开心钱。皇上就不必再为难奴婢了吧?”

席琭儿对心字的解释早就勾起了沈承策的兴趣,不管是真言也好瞎说也罢,他都想听听席琭儿能否随口就来,见字就拆。

“席尚义能在段日内筹到这么多嫁妆,又能帮朕开织染坊还能解字哄人。如此有能耐,朕倒也想试试。”说话间,沈承策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炎字。

“你就测这个字吧。”

既然沈承策这么想听自己测字,就圆了他的心,否则他一定不会罢休的。

席琭儿抬眸望着沈承策“那么请问皇上想测什么?”

“就测朕的江山吧。”

席琭儿看了一眼炎子,开始测字“炎字两把火。皇上登基不过三年也算是初登大统正好应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之说。不过皇上身边所头疼的是两件事,皇上只要放两把火就行。”

沈承策听得意犹未尽,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你说说,朕需要放哪两把火?”

“第一把是制外。(最快更新)我炎阳国国土小,又资源乏困,经常因此受到各国欺负,皇上其实早已想开拓疆土发掘资源了。第二把火……”说到此处,席琭儿明显有些吞吐,眼神也黯淡起来。

沈承策疑惑,似乎是有些顾虑,难道她想到什么?

沈承策急促的追问下去“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下去。怕朕责怪你?”

“皇上真的要往下听?要是奴婢说的不好,皇上可别往心里去。”席琭儿眉头紧锁有些担心,因为接下来的话实在大逆不道。而且不该由她这个奴婢多嘴,似乎有些越界了。

偏偏,她越是不想说,沈承策就越是追着问。

席琭儿想了很久,终于开口“第二把火便是太后。太后处处阻拦皇上推行的新政,不利于国家发展。可惜她始终是皇上的亲娘,皇上不可太过违逆,否则就是不孝之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一阵见血,令沈承策不得不佩服,放大的瞳孔忽然之间眯成一条线,随即便不再说话。

席琭儿看着皇帝的表情变化多端,却始终不言语,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激怒了皇上。很想上去追问,被沈承策车开了话题。

“刚吃完饭,忽然有些困意,朕想去休息一下,席琭儿你自己出去玩吧。”

席琭儿作揖退下“是,皇上。”

“等等。”刚转身准备离去,就被沈承策叫住了。席琭儿有些意外“皇上,还有何事?”

沈承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路上小心”然后就没了话。

席琭儿点头退下,轻轻关上房门。

想起沈承策刚才的表情,席琭儿有些担心。说到底,这位皇上是有宏图大志的而且也是个明君。江山的局面他是一清二楚的,如今怕是被自己说中心事才会如此发愁。不过想想也确实为难,既然帮不上忙,也只能让他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吧。

席琭儿不离开,只是去了楼下玩会,随便交了一壶茶,靠着窗口坐会。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夏伯母,夏伯母看见席琭儿很高兴,露出笑容小跑着过去。

“琭儿姑娘,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听夏至说了,是你开导了他,他现在想通了很多。我们母子两的关系也好了很多,真是太谢谢你了,琭儿姑娘。”

席琭儿笑着搀扶夏伯母坐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脸好像沧桑了很多,嘴唇也白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

难道是夏伯母的并严重了?席琭儿上去慰问了几句“伯母,你身体不少,还是别出来了。外头冷,要是冻坏了可就不好了。”

夏伯母紧紧握着席琭儿的手,满眼尽是期望。好像是握着一尊菩萨,然后期待菩萨普度众生一般。席琭儿看的诧异,下意识的松开手。

不料,夏伯母死抓着不放“席琭儿,我看你跟夏至聊得这么好。不知道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呐,不是我自卖自夸,我们家儿子真的很好,很孝顺又很乖巧。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呢?”

夏伯母期待的看着席琭儿,席琭儿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帮他儿子说媒。

席琭儿使劲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尴尬的笑着想办法转移话题“夏伯母,我看外面天这么冷,不如叫辆马车送你回去吧。”

夏伯母死活不肯回去,还扑通跪地,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言辞也越来越激动情绪也有些不对劲。

“琭儿,我儿子对你这么好,你们又这么投缘。你就没想过要找一个像夏至一样的依靠吗?”

席琭儿被这么直白的问话有些尴尬“呵呵,夏伯母。此事不可强求,何况琭儿我只是奴婢。婚姻大事不是我一个奴婢说了算的。谢谢伯母的一番好意,我承认夏至的确是个好男人。相信他会找到心爱的女子,伯母又何必急于一时。”

“不行的,不行的。由始自终我都觉得你们是最合适的。何况我看你们这么投缘,八字又如此合适,为什么就不能试试呢。难道你有了心仪之人?”

面对夏伯母的不依不饶,席琭儿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感觉她很着急,恨不得现在就让儿子娶了老婆才安心。真是奇怪,为何会如此急迫。

“夏伯母,你先起来,这种事要两情相愿才可以。你如此行为实在叫我不知所措,伯母你先起来,你先起来好不好?”

夏伯母始终没听到席琭儿的确切答案,心中很不甘心,还想坚持下去。

就在这时沈承策从楼上下来,面对如此场面也是闻所未闻的奇怪“夏伯母,为何你对席琭儿如此看好。这么想要她做你的儿媳妇?”

“没,没什么。”夏伯母见沈承策过来,立马站起身,擦擦眼泪灰溜溜出了客栈。

沈承策更是疑惑不解,下意识的看了席琭儿一眼。席琭儿耸耸肩表示不知情。

沈承策凭着敏锐的感觉判定这个夏伯母很不寻常。按理说只是得了风寒应该很快就会痊愈,可是为何越来越严重,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倒像是久病未愈的样子。

想来另有原因,沈承策决定跟出去看看,席琭儿也觉得纳闷跟着去看看。

一路紧追,他们果然在墙角拐弯处看见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坐在那里。夏伯母慌慌张张,神色匆匆的坐在那里跟算命先生诉苦。

随后算命先生张嘴说了几句之后,夏伯母忽然平静了很多。戴上斗篷往家里走。

等人走后,席琭儿和沈承策才偷偷探出脑袋打量,望着远去的算命先生的背影。好熟悉,却又想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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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算命骗人,卑鄙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7BFCFB4335E4766550084BCD10565002; Path=/ 第六十八章 算命骗人,卑鄙 而且,那人跑的极快。()席琭儿他们只是小小的思考一会,那人就已经不知所踪。看来情况不太对,夏伯母如此急促的想要席琭儿嫁给他儿子一定是受到此人的唆摆。

只是不明白,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席琭儿疑惑的看着沈承策,希望从他身上能知道些什么,可惜沈承策也不知道各种原因。

“不用看了,人都走远了。要想弄清真相还得去一趟夏至家里,问个明白才是最好的。”沈承策提议道。

“可是,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她要是不说怎么办?”席琭儿有些担心。

“那就想办法。”

沈承策带着席琭儿偷偷躲在夏家屋子后面,从暗处留意这户人家的动态。发现除了夏伯母,脸色苍白精神恍惚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切正常。

看来夏伯母去见算命先生之事,可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两人互视一眼,接着由沈承策带着飞上屋顶。

已近黄昏,夏伯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也布满了恐惧与不安,双手死死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床角不敢动弹,直到夏至进来她才安心的抱着自己的儿子。

夏至劝导了一会,终于平复心情才慢慢的端起饭碗巴拉了几口。(最快更新)但是很快,到了晚上这种恐惧越来越浓烈,明明夏伯父就睡在旁边,她还是觉得惶恐不安,噩梦连连。

沈承策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席琭儿。席琭儿小声揣测“噩梦连连还如此恐惧,似乎是在怕什么。应该是做了亏心事。”

“那么,你认为她到底做了什么?”

席琭儿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不过直接追问,夏伯母应该不会说。不如,我们去找那个算命先生的下落,或许从他那里能得到些什么。”

沈承策点头同意,二人经过一晚商议决定去昨天那个地方守株待兔。

但是,事与愿违。连续观察了两天,那个算命先生始终没有出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看来要想找到算命先生就只能通过夏伯母才行。

唯今之计只能从夏伯母口中探知线索。

月落昏昏,寒风瑟瑟。偶有烈风呼呼吹过,吹得梦窗咯咯直响。偶有人影飘过,更显得惊悚阴森,吓得屋中之人尖叫连连。

“救命啊,救命啊。夏至,儿子,啊!”

任凭夏伯母怎么喊,就是喊不来儿子的踪影。她更加恐慌不安,双手死死堵住两只耳朵不想去听外头的风声。偏偏眼睛时不时的往窗外观望,每一眼都能清楚的看见一个长发女鬼飘过,还念念有词“还我命来,快还我命来!”

“啊!不要来找我,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的,你走,你走开,走开!”

慌乱之中不小心踩中了地上的凳子,狠狠的绊了一跤,然后昏倒过去。

沈承策和席琭儿发现屋中没了动静生怕闹出人命,连忙开门点灯,才发现夏伯母晕了过去。

席琭儿连忙给身边的夏至解了穴,夏至看到他们如此虐待自己的母亲,顿时怒从中来。(最快更新)“席琭儿,你太过分了!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这么对我的母亲。我娘要是被吓出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娘!”夏至跑着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

席琭儿看了看昏厥过去的夏伯母,又看了看沈承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承策想着既然事已至此干脆就弄个明白,否则刚才的一切都白费了。沈承策决定再次亮出自己的身份强行逼迫夏伯母说出各种缘由。

“夏至,朕乃当今皇帝。见你母亲有事隐瞒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今日不管用什么办法朕都要知道当缘由,希望你不要阻拦。”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皇上,当日在公堂之上你就坐在县令身边亲自监审熊豹一案。正是在那里,草民才看到了皇上的真龙天颜也知道了皇帝的大公无私。所以草民才敢如此放肆的跟皇上说话,她是我娘,如不久前已经是精神恍惚了,如今还要经受皇上如此折腾,皇上不心疼草民却是痛得很。如果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请不要再为难我娘!”

“你!”沈承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跃跃欲试想要喷涌出来。

席琭儿连忙跑到中间遮挡“夏至,皇上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娘很奇怪,昨日还去见了一位很奇怪的算命先生。那先生很古怪还是独眼龙,口气语调都带着恶意。我们怕你娘被歹人蒙蔽所以才出此下策,若是能亲口问到个中缘由就不会如此了。”

夏至被席琭儿说的一脸糊涂“琭儿,我当你是好朋友才对你知无不言,可是你为什么对我总是有所隐瞒。我母亲去见奇怪算命先生之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你们居然以鬼神之事吓唬我母亲,为什么你也不告诉我,还要用武力点我穴道。”

“我”席琭儿一时语塞,偷偷瞥了一眼沈承策。

沈承策也不说话,刚才叫夏至这个酸秀才教训了一顿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三人在屋外唧唧咋咋了好一阵子,屋内的夏伯母早就醒了。相比刚才似乎精神好些了不少,又听到外头席琭儿的声音,连忙收拾起身冲出去寻找。

结果看见沈承策也在,顿时止了脚步,瑟瑟的往后退缩。沈承策一个狠戾的眼神射过去,堵住了后路。

“夏王氏,那天公堂审案你好像是在外头看着的。陈县令当时可是说了朕的身份,你应该也清楚的吧。平日里想问你些什么,你总是支吾隐瞒。今日朕就要亮出皇帝的身份逼你说出各种缘由。你快说,昨日见到的那位算命先生究竟是何人,还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害怕?夏伯父说你感染了风寒,可如今已经过去许久却不见好转反而变得更加憔悴,朕怀疑你患了心病。究竟是为何事,为何不说出来?”

被沈承策这么逼问,夏伯母更是害怕不已,浑身抖动虚汗直冒,忽然之间好像看见一缕飘渺的鬼魂飘过。紧接着便是一瓢浓浓的刺目的颜色从眼前泼过,白白的雪堆上面硬生生的多了一层腥红,然后就是一个人头像球一样滚落下来。

“啊!”夏伯母被脑中幻觉吓得惊魂不定,到处乱窜。可惜脑中的孤魂野鬼怎么也散不掉,反而越来越狰狞,幻觉真实的就像是亲临现场一般。

亲眼看见一个女子跳河自尽。

“别,不要,不要!红儿!”夏伯母想要上去拦截,可是人影忽然之间晃悠不见。

这么失声一叫,夏至也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对。刚才母亲居然在叫红儿,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母亲居然对一个死人如此害怕。难道……

夏至忍不住追问母亲“母亲为何突然大叫红儿的名字,难道你见过红儿?母亲,你快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好像很害怕红儿的样子。”

“我,我,没有,没有。”夏伯母吞吞吐吐言辞不一,更是觉得事有蹊跷。

沈承策忍不住加大了嗓门继续逼问下去,夏伯母知道此事不可能欺瞒太久,而且时常受着良心折磨早已不堪重负。

终于,老泪众横说出了积压已久的心事。原来当时红儿被熊豹抓走之后又被一位会武功的侠士救出。后来她去了夏至家找夏至。可惜夏至不在,让夏伯母看见了。夏伯母嫌弃她是青楼女子又与皇亲惹了关系,伯母怕事就大骂红儿。红儿泪流满面,最后投河自尽。

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尸体顺河流到了邻县,夏伯母也是因此自责不已患了心病。直到看到熊豹因为红儿之死被拉去邢台更是害怕不已,生怕让县令查出自己才是害死红儿的凶手落得跟熊豹一样的下场。

因为这样夏伯母才越来越精神恍惚甚至出现疯癫的现象。为求心安,只好找算命先生求助,算命先生却说要找一个八字喜庆的女子嫁进来冲喜。思来想去席琭儿跟夏至相谈甚欢又是个好姑娘就暗中问了她的八字。算命先生说非常合,还要尽早结成亲事,否则将会大难临头凶灵来犯。

夏伯母正是听了这番话才惶惶不安求着席琭儿嫁给夏至。

言尽于此,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夏至这才知道真相,只是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起手掌之中的心字,忽然有种刺痛之感。心上两点还真是沉重不知该如何摆平。

席琭儿也明白他的难处,换了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沈承策又会如何处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承策。

沈承策思虑了很久长叹一口气才做出处置“哎,古往今来,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可是夏王氏并无杀人之举,只是言辞过激产生口角。在炎阳国法律上并无过重处罚,按律得赔偿十万两置办死者后事安置死者家属。”

“啊,十万两?”夏至顿感囊中羞涩,本来心爱之人死了是该好好安顿的,只是十万两目前实在拿不出,有些为难了。

但是沈承策并不松口“朕知道十万两对你们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但是一条人命换十万两已经很便宜你们了。朕这么做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一条人命有多重要,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轻视别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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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又见王爷,阴魂不散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85B8B06C24190C4AFC57FC4F7CF8040C; Path=/ 第六十九章 又见王爷,阴魂不散 经过严厉逼问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原来当日熊豹没有说谎,人真的不是他杀的。()这个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陈火县令还真是浪得虚名,居然没有查明白。

不过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那个熊豹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总是欺压百姓,也算是死有余辜。陈火虽然此次判错案,但是为人刚正不阿他是见过的,也就不想再重提此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可恶的算命先生。

沈承策和席琭儿按照夏伯母提供的地址找去,果然在城郊树林丛中看见了一间简陋的小茅房。

二人互视一眼,忽然有种快要水落石出的感觉。因此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往小茅屋方向跑去,就快要接近茅屋之时,忽然有无数支草箭飞射而来,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席琭儿下意识的蹲下身闭上眼睛,沈承策则拔剑相挡,趁机将席琭儿挡在身后,死死的外她遮挡一切。

席琭儿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代明君会为自己遮挡箭网,他不怕死吗,还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可就是因为这样,席琭儿才越来越觉得沈承策高大伟岸就像是一棵大树一般为自己遮风挡沙,也让她横生很多遐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箭网才消失。沈承策伸出大手扶席琭儿起来,然后带着她一同去茅草屋。可是到了里头才发现屋内空空无人,又冷清的很,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沈承策疑惑的看着席琭儿,席琭儿轻轻扫了一眼屋子就了然于胸。

“屋内空荡荡,地上却是一尘不染,显然屋子是有人居住的。夏伯母并没有欺骗我们,但是屋子里没有碗筷,只有简单的水杯水壶,显然只是小住片刻。那个算命先生应该只是暂住在这里,平日与夏伯母见面才会在这里呆一会。他应该在某处有专门的长住之所。只是具体在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席琭儿说完,抬眼看着沈承策。

沈承策毫不吝啬的露出欣赏之色,笑道“琭儿跟着朕之后可是大有长进,这都让你看了个清楚。只是如今线索断了,一时之间倒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席琭儿宽慰“既然无从是好那就不做,做了也是浪费力气何不留着些力气做些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席琭儿想要让朕做什么?”沈承策好奇的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笑道“恕奴婢多嘴,奴婢看夏至秀才有胆有色为人也正直是个人才。可惜每次都是名落孙山,皇上要不要考虑……”

“你是要朕考虑重用他?”席琭儿话还没说完,沈承策就知道她的意思。

“不过,朕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帮着那个夏至。朕看他除了会读书识字讲些道理之外也别无用处。最糟糕的事他难以处理家务事,连家务事都处理的一团乱又怎么处理国家大事。席琭儿似乎高抬了夏至秀才。朕倒是很好奇,为何你如此看重夏至秀才,既然如此为何每每到他们家门口却不肯进去。这似乎有些矛盾,既然你有事求朕,那么朕是不是理应知道当中原因?”

席琭儿无奈,知道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罢休的。(最快更新)“既然皇上这么想听,那奴婢就直说了。奴婢跟夏家是旧交,早就相识。只是多年不见一时间没认出来,之后跟夏至几番聊天说起才知道大家是同乡又是同村。夏至是奴婢儿时的玩伴,好久不见整个人都变了,所以没认出来。”

“真是这样?”沈承策邪魅的笑着,眼神中露出不信之色“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席琭儿你好像是元康国人吧。上次去元康,你说那里是你的家乡。而夏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炎阳国人,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吧?”

席琭儿知道刚才的一番解释不会得到沈承策的信任,他可是明君,极有主见,是不会随便被三言两语所骗倒。

不过对于沈承策的疑问,席琭儿也是有了解释之词的,她不慌不忙回复道“元康那个是奴婢的第二个家。奴婢自小跟着养父母居住,他们在元康落户,奴婢也就住在元康。可是奴婢并非一生下来就是孤儿,奴婢的亲生父母是炎阳国人,跟夏家是认识的。之后家人惹了瘟疫去世,奴婢才跟了养父母。”

“哈哈。”沈承策依旧笑着,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怒气,却也夹带着显露无疑的不信。

“好吧,既然琭儿都说的头头是道了,朕也没心思追问下去。这个夏至为人确实正直的很,之前明知道朕的身份,却还是正义凛然跟朕说话不畏强权确实是国家需要的人才。这样吧,朕就让他现在陈火那做个师爷。一来协助县令惩奸除恶可以历练自己,二来也可以贴补家用早日还上那十万两银子。不知道朕这样的安排,琭儿可还满意?”

席琭儿俯身谢恩“奴婢替夏至谢过皇上了。”

“嗯。好了,算日子我们来民间也够久了。春节之日来此,如今已经过了元宵快要入春了。御书房里定是积压了不少奏折的,还是快些回宫吧。不过眼下天色已晚,还是明天一早收拾行李回去吧。”

“是。那么奴婢先替皇上收拾行李。”

沈承策点头批准。

席琭儿先回了客栈,可就在半道上忽然一双大手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让背后之人猛地一个重击,击晕,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就在刚才的小茅屋里。此时的屋子中不是空无一人,而是多了两个人。这两人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嚣张之色。

更嚣张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捆绑席琭儿也没有对其下药点穴,而是可以任由席琭儿来回走动。

看来来者武功很高而且自信能够控制住席琭儿。席琭儿很好奇,她倒要看看面前这两个蒙着面纱的人究竟是谁,她站起身毫不客气的撕下面纱。

这一撕才发现站在面前的男人居然是杞王沈承咨,另一个则是假装独眼龙的谋士张先生。看他的打扮再与当日所见到的独眼龙算命先生一对比完全符合。原来是他们在暗中捣鬼。

“是你们!你们真卑鄙,居然用迷信蒙骗别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承咨狂妄的笑着,笑容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席琭儿,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如果你当初肯乖乖的听我的话潜伏在沈承策身边为我所用,我又何必搞出这么多事端叫张先生假扮算命先生骗人。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愚弄你一下,给你点教训。”

既然沈承咨如此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阴谋诡计,席琭儿也毫不客气的回复“我告诉你,我席琭儿是不会答应你的。你要想谋夺江山想要杀害当今皇帝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帮你的。别以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就可以以此要挟。谅你也不敢真的揭发出去,因为无凭无据没人会相信你。还有揭发出去你就没了要挟我的筹码,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反而弄巧成拙暴露了你的藏身地点反倒成了别人的盘中餐。我相信你不会这么笨的。”

“你!”沈承咨暴怒,两条眉毛蹙成一线,双目都快迸出血丝,双拳更是握的紧紧随时都有砸下来的危险。

可他越是这样,席琭儿就越是得意,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黔州之驴以及热锅之蚁已经技穷了还怕什么。

席琭儿抬起高傲的下巴,双目毫不畏惧的直视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发怒了?是被我说中了,还是没有别的能耐了?哎呀,这可怎么办,还想当皇帝呢,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搞不定你又如何去争夺皇位?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既然我早已知道你威胁不了我,为何当时还要假装受威胁的样子?”

没错,这正是沈承咨所想不通的,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她发现了破绽?

看到他满脸的可怜相以及一副临死还不知如何会死的模样,席琭儿更是觉得好笑。双手靠背,找了最近的椅子坐下,翘着腿斜视沈承咨。

“看你一副苦瓜相,想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当中原因,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你记不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你说‘当年崔典通敌叛国依律当诛九族,有人为了救你一命便暗中烧了天牢引起大火想趁乱带你走。不料大火不小心点燃了衣服烧伤了你的手臂才留下了这条疤。’之后,你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话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实则藏着很大的问题。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一早就知道我的分身了,何必凭着王妃看到的我手上的疤痕才知道我的身份,这不是很奇怪吗?”

席琭儿邪笑着看向沈咨,此时的沈承咨说不出一句话来,当日以为自己编造的谎言很好没有破绽却恰恰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席琭儿接着说道“当日救我之人的确带着面纱,我根本不知道此人模样,但是我没有戴任何掩饰面目的东西,你居然认不得我。反而是听了我对王妃说的一些只言片语之后才确定我的身份。很显然你根本不是救我之人。当日火场一片混乱,你很可能就混在其中目睹了一切然后王妃又忽然提起,你就想借机利用我。我之所以不说破是想通过你找到那个真正的救命恩人,可惜始终没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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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夏家背景,揭露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七十章 夏家背景,揭露 席琭儿蔑视的笑着“王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快更新)没错,你是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可惜你没弄明白各种原因。”

“什么意思?”沈承咨疑惑的看着席琭儿,他实在想不到昔日那个天真善良的小丫头居然变得这么有心机。是她变了,还是一直都是这样,之前是自己看错了。

席琭儿继续得意“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崔典将军的独女,可惜不是最宠爱的。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正是天狗食日时,所以被视为不祥之人。从小到大我都是跟着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养父母生活。连我的亲爹都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我的名字,更别说别人了。所以直到崔家满门抄斩之时也鲜为人知我的存在,这也就为什么我能安然逃脱的原因。”

听完这些,沈承咨也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所以,你对你的亲生父亲根本毫无感情,更没报仇之说。之前那副备受威胁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你是在演戏!”

席琭儿邪笑着拍着手“没错,王爷可真聪明,一点就通。”

“你!”沈承咨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子耍弄于鼓掌之中,不禁气急败坏伸出大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想要置人死地。

“席琭儿,你知不知道愚弄本王的人是什么下场?”

席琭儿毫不畏惧的看着沈承咨,眼神中迸射出一股惊人的寒意“是王爷愚弄奴婢在先,奴婢这么做只是还恩于王爷。”席琭儿到死都会记得,曾经王爷花言巧语诱骗自己与其结拜,表面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助其成事的一颗棋子。她还记得在青楼的当晚是谁陷她为难又是谁拉她出火坑。()仇人与恩人,她都分的清楚也记得清楚。

见沈承咨没有用力往下掐自己,席琭儿立刻用手甩落了脖子上的手。

“王爷,你真的很聪明,懂的用夏至爹做帮手帮你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你能找到他应该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没错,他就是当年崔府的管家。我虽然不住在崔府但是母亲偶尔还会偷偷接我过去玩会。所以崔家的人我是清楚的。当年崔家通敌叛国被诛九族时,崔家管家就忽然不见。没想到过了些年头还能在这里见到他。刚开始我还很担心他会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遭来不必要的祸端。可是仔细一想我发现夏管家似乎很怕我,他好像更害怕身份泄露出去。毕竟我们是一根绳上的,泄露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决定只要不招惹他,他是不会鱼死网破将真实身份泄露出去的。另外我还求情帮他儿子谋了一份差事,这份差事足够让他们一家安享日子,他就更加不会无事惹事。”

听到此处,沈承咨已经怒气冲天了,他真的没想到席琭儿这么聪明,连自己在想什么,什么计划她都一清二楚,仿佛亲眼看见一般。

既然知道这么多,更是不能留的,沈承策再一次抬起手朝席琭儿冲去。席琭儿一个转身犹如泥鳅般快速滑过。

沈承咨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脑中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好你个席琭儿,难道这些天见不到你。原来是偷偷躲藏起来学武功去了。看你的应变能力确实挺快,不过可惜花式有余而力道不足,说白了就是花拳绣腿。”语毕,双手反转快速划过直冲对方脑门。

转眼功夫,席琭儿就被擒住,小脑袋如同掌中皮球一般任人拍打。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谋士张先生开了口,在沈承咨耳畔窃窃私语了一阵,沈承咨才不甘心的放开席琭儿。

席琭儿大呼一口气,猛咳之后才逐渐缓过气来“沈承咨,你说服不了夏至爹帮你就转移到夏至娘身上。刚好她心中有鬼,你就叫人扮成算命先生样子,用迷信来拴住她的手脚为你们所用。()卑鄙!”一边说着一边暗中偷偷移动小碎步到最近的窗口。

等到沈承咨怒火再起想要行动之时,席琭儿猛地跳窗而逃。沈承咨不甘心,还想追上去被张先生拦住了。

“王爷,留着她还有用。别忘了微臣刚才的话。”

沈承咨这才收回武功,就此作罢。

席琭儿一路小跑着想要快些离开这里。一路小心脏都砰砰跳个不停,直到到了官道看见来来往往不少人影才算是松了口气安了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相通,在席琭儿最慌乱害怕之时果真遇到了沈承策。只是因为太过害怕,没站稳脚跟一不小心踩了他的脚,然后身子被弹了出去。沈承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却不偏不倚将美人撞在自己的肩膀上。

席琭儿连忙挣脱怀抱行礼“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沈承策一脸不悦“此话该是朕问你才对,你去了哪里,为何朕找不到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信不信朕把整个炎阳翻过来,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你!”

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但是听到席琭儿耳里却是带着浓浓的暖意。

“奴婢遭人绑架,绑匪就是那个算命先生。原来他是杞王爷身边的谋士张先生所扮。”

“他居然敢绑架你?没受伤吧?”一听这话,沈承策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眼睛上下打量着,确定席琭儿完好无损才放下心。只是又有些疑惑“他绑架你做什么,还有你不会武功又是如何逃脱的?”

席琭儿不紧不慢解释道“他们想让我做内应,不过我不答应,他们想杀我灭口。我趁其不备跳窗而逃。不过奴婢也有一事不明,如果杞王爷真的只有张先生一位谋士的话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逃脱皇上派的十位高手的追杀?”

“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不少人在帮助?”

“这只是奴婢个人的猜测罢了,皇上可以暗中追查此事。”

“朕知道了,此事以后再说,眼下快些回宫吧。母后已经来信叫我们快些回去。”其实沈承策何尝不在猜测沈承咨背后的势力,可惜每次都是查无线索。这个沈承咨狡猾的就像一条泥鳅无孔不入根本不好抓,而且皇宫内母亲又对自己的政策多加干扰,若是出宫专心专意对付沈承咨,那么皇宫内朝堂上又可能出现混乱。

经过深思熟虑,沈承策才一直没有动手,他在等待时机,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把一切阻碍清除。

终于到了皇宫,率先出来迎接的便是林公公。

“奴才恭迎圣驾。”

“林公公快请起吧。怎么样,朕杀了熊豹,母后有没有说什么,熊家有没有闹事?”

林公公紧随其后,贴着沈承策小声回话“皇上杀了熊豹之后,熊王爷和王妃第二天就披麻戴孝的来宫里诉苦,泪眼汪汪的。他们不敢说皇上的不是,就把矛头指向县令陈火,说他不分尊卑办案无能冤枉好人。说了一些之后叫太后给打发走了。太后送了些金银珠宝又说了些安慰词之后叫人送走了。”

沈承策听得好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转过头看向林公公“听你的意思,太后似乎无心偏袒熊家,反倒是对陈火很在心。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公公听着不敢多言,这种揣测人心的事情尤其是太后凤心更是不可以乱说“许是觉着陈县令为人正直所以不想流失人才吧。”

沈承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就不追问,继续往前直到泰常宫给太后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太后高坐上位,细抿香茶“皇儿请起吧。算算日子,皇上出宫也有些时候了,去时正值春节,来时已过元宵。你可是把母后这个当娘的给忘在脑后了吧。”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怒意,倒是带着一丝可爱之气。用可爱一词似乎有些轻率,可席琭儿实在找不到形容之词。

在她看来这样的母亲才像平常人家的母亲,偶尔跟儿子闹闹口角,有些滋味。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后太波澜不惊了,语出都是一股淡然之味仿佛都已经失去了凡人该有的情绪。直到这句话的出现还能看出她的凡性。

沈承策听到母亲此话,以为是自己多日不来请安惹母亲生气了。

“对不起母后,是儿臣没顾及到您的感受,让您生气了。”

太后只是随便一说,也不过是俏皮话罢了,没想到沈承策当真了,这让她有些扫兴。“哀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皇儿不必认真。这次熊豹之事,哀家听说了。可真是难为皇儿了,你姨娘那边由哀家处理,可别因为他们束缚了皇上治理江山的手脚。”

不提还好,一提就将沈承策心中的疑虑给勾出来了。沈承策疑惑了好久,这次回了宫正好可以问问母亲了“母后,儿臣不明白处死的可是您亲姐姐的儿子,为何您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替儿臣阻挡各种干扰。难道您就不恨儿子此番不顾亲情的行为吗?”

太后慷慨一笑,笑容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威仪姿态“亲情固然重要,可礼法也是王道。哀家是太后,更应该做表率。如果连太后都罔顾法纪又怎么让底下的百姓官员守法?你是皇帝,肩上的担子沉重,一言一行都受到关注。若是再在此次事件上摇摆不定不做出正确处置定当授人以柄留下骂名。哀家为皇上考虑才没有出面,让你可以安心公正处理此案。皇上可明白哀家的苦心?”

沈承策行礼感谢“儿臣谢母后的深明大义。”

太后摆手“得了,这种拍马屁的话哀家已经听过不少。你若是真的要感谢哀家就考虑考虑你的亲事,选一个哀家看得上的皇后,也好在皇上不在的时候有个说话的人。”说到此处,太后故意屏退左右,然后在围围的搀扶下走下去跟沈承策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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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提立后,非立不可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F019871BD19C3E28C83CC95FA130AB14; Path=/ 第七十一章 再提立后,非立不可 太后放下身段以一个慈母的身份,帮着沈承策整理衣衫,语气也放缓温柔了许多。(最快更新)

“儿啊,不是为娘手段强硬,实在是当娘的辛苦。你还没有子嗣不懂得为人父母的苦楚,很多东西你不明白总是误解娘亲,娘亲也不想跟你计较。今儿屋中只有我们母子两人,我们也许久没有交心了,随为娘坐下,咱们母子两交交心。”

太后拉着沈承策的手走到桌椅前坐下,还亲手端了糕点放于前。说起这盘糕点那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太后看着一个个模样可爱的小动物糕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脑海中逐渐浮现当日情景。

(几天前……)

“舅母,皇上又出宫了,身边还总带着席琭儿。席琭儿不过是一个宫女凭什么陪王伴驾左右,舅母,你说句公道话呀!”

那天太后正闭幕眼神,一点点走入美梦当中,谁知道叫汶儿这么一闹顿时困意全无,还生了几分怒意。

“你还好意思说,哀家叫你时时刻刻跟着皇上。你自己不肯,现在让席琭儿抢占先机。如今他们出了宫哀家看不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若是有一天席琭儿先册了妃也只能怪你无能!”太后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汶儿心中不服“我是公主,怎么可以死皮赖脸的跟在皇上身后。(最快更新)舅母你不仅不帮我还要帮着外人说话。如今我的母亲去了乌僵国和亲,舅母不疼表哥不爱的,我好可怜,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跟着母亲去乌僵,好歹还有亲人在侧。”

一听后半句话,太后忽然瞪大瞳孔,放射出狠戾阴冷的光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汶儿知道失言,所以不敢反驳。

太后见她知道错了也就不再追究“哼,你除了身份高贵点有我这个舅母撑腰之外还会什么?叫你跟着皇上你嫌身份不肯,叫你做些女红烧些饭菜做个贤良的女人你又不肯,嫌活低贱。席琭儿可是样样都会,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也难怪皇上要她陪伴左右。换做哀家是个男人,哀家也会选择她的。”

“我……”汶儿被太后说的一无是处很是生气,正想反驳让太后阻拦了“不用解释了。哀家知道你的脾气。哀家不想听废话,正好皇上要出宫办事,回来得有些时间。你就趁这段时间给哀家做一道菜出来,菜要精不要华而不实。从今天起哀家会监督你,一个女人只要会做一道拿得出手的饭菜就可以征服一个男人。信与不信你会慢慢知道的。”

从此,汶儿就被太后逼着每天做一道糕点,久而久之一道糕点已经做得很好了。

(现在……)而现在太后特意端到沈承策面前的那道糕点就是汶儿花了好几天练习,做出来的较为精致的一道。

“皇上,尝尝糕点吧。我们母子两边吃边聊。”

沈承策顺了太后的意思夹了一块糕点入嘴。太后看的甚是欢喜,语气也温和了不少“皇上,你在治理国家方面的雄才伟略哀家是看在眼里的,这点不用哀家担心,你有自己的主见。不过你在个人的事情上却是让哀家这个当娘的很是操心,你如今也二十有二了吧,人家在你这个年纪儿女都成群了。()可你这个皇帝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叫哀家怎么不着急?皇上长这么大对于感情之事一窍不通到底什么女子适合你也搞不清楚。之前哀家答应你,给你时间考虑。可是春节都过了,皇上始终没能想明白男女感情之事,所以哀家决定做主替皇上决定了此事。希望皇上不要怪哀家多事。”

沈承策嘴角微微抽搐,表情却始终如一没有任何过大的反应“没关系,既然母后已经为儿臣操了心,儿臣就不费心去想别的了。母后做主便是。”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元宵已经过去许久,眼下已经开春了。过几天挑选个暖和点的日子就把婚事办了吧。皇上莫怪哀家强硬早早的逼迫你写下了立后的圣旨,哀家可是给足你时间思考的。希望皇上自己拿出圣旨宣布立后之人。可惜皇上久久不动,叫哀家看了着急,哀家年事已高盼望着早点抱上孙子,希望皇上成全。另外有句话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皇上总是与奏章打交道是不会明白男女感情的,要有一个女子在旁你才能明白个中奥妙。所以哀家……”

沈承策拍了拍母亲的手,也夹了糕点过去“母亲不用说了,做儿子的理应顺从母亲,古往今来都是孝治天下。哪个母亲不想抱上孙子,母亲的想法没有不对,是儿子没当好罢了。母亲什么都不用说了,儿子给你吃块糕点,今天的糕点味道很特别挺好吃的,但不像是宫中御厨所做,母亲的小灶难道又请了新人?”

太后笑而不言,顺手又夹了一块糕点亲自喂进沈承策得嘴。

这场景好温暖好特别,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想想小时候的母子两,常常为了一件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母亲一心想要把自己培养成帝王人才不惜一切代价,沈承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但当这一刻他又不这么觉得,因为母亲也跟寻常人家的妇女一样亲手为自己的孩子吃东西,虽然自己已经长大了,却总是期盼着得到母亲的一点点慈爱的关怀,就像现在这样。

沈承策笑着接受了送上的糕点,不想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不过是寻常的一顿下午茶,母子两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还说了不少话,话题无关痛痒有的没的,却是难得一见的轻松。

直到沈承策离开泰常宫,嘴角还都是挂着笑意的。

席琭儿见皇上回来上前行礼“皇上,你回来了。奴婢和干爹刚刚整理好这几天的奏章,按轻重缓急分了类,方便皇上批阅。”

沈承策这才记起这个平凡的席琭儿,看着她忽然有些恐惧,不知道如何开口。当日的话语忽然之间闪现于脑海“琭儿,朕决定以后朕的后妃都由你决定可好?”这句话并不是随口一说,当日有此言语是觉得席琭儿特别亲切,是个值得交心的人。

可如今这句话怕是不能实现了,因为母亲早在很久之前就逼他写了立后之人的圣旨,可惜自己总是借口各种政事推脱,如今她又旧事重提,态度比之前更强烈,看来是难以糊弄过去了。

“琭儿”沈承策欲言又止,只是无关痛痒的叫了一声。

席琭儿抬起眸子看向沈承策“皇上,可有事要说?”

“没,没什么。”一对上那双澄澈的散发着无线光芒的杏眸,沈承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感觉有一丝抱歉晕晕欲动,还有一丝骄傲卡在喉咙。最终骄傲战胜了愧疚化作无言,回应着席琭儿。

既然沈承策无话要说席琭儿也就不追问了,匆匆忙忙准备好屋内用品就出去。

可脚刚迈开,就被沈承策叫住了“席琭儿”。

席琭儿转过身又走了过去“既然皇上有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就由奴婢猜测吧。奴婢猜一个皇上答是或不是,如何?”

“好”沈承策点头同意。

席琭儿走到书桌前摆好,请沈承策过来“皇上请赐字,奴婢且凭运气猜猜皇上到底是为何事烦恼。”

沈承策提笔思索了一阵之后写下了一个缘字。然后好奇的看着席琭儿,看看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席琭儿笑道“皇上如此浅显的将心中所想跃然纸上何必要奴婢去猜,皇上大可以直言。缘字是相互缠绕的丝带,在人生之后三千烦恼丝往往以情字最难解。皇上是为情所困吧。”

沈承策正要开口解释。席琭儿忽然打断“皇上先别说,让奴婢猜猜是怎么回事。奴婢是御前尚义,整天跟着皇上,皇上若是有心仪女子奴婢应该是最先知道才对。可惜皇上似乎并无心仪对象却偏偏为缘分烦恼。唯一的可能就是姻缘来的太突然,皇上不知如何应对。说白了就是太后要赐婚又或者政治大事不得不以婚姻维持。”

沈承策听得惊讶,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自己写的字,可自己看来看去都没看出究竟,为何席琭儿能从一个字知道这么多。

他有些诧异,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席琭儿你怎么知道,连朕肚里的蛔虫都没你这么清楚。”

席琭儿笑道“皇上这是在夸奴婢还是贬低奴婢。奴婢权当是赞词,不过刚才的一切可不是从字里看出来的,我说过测字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奴婢之所以知道是皇上前几日多次提及,皇上奇奇怪怪忽然提及后妃之事,又说要让奴婢替你选妃。当时只当是胡言乱语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为此事烦恼了吧。”

沈承策点头承认“既然你都知道了,朕就不妨直说。朕已经拟好了圣旨要立汶儿为后,只是这是太后的意思,不是朕的意思。但朕不想拒绝太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想要抱孙子也是没错的,朕没理由因此变成不孝之人。可是朕又不喜欢汶儿,所以很困扰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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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情丝轻拨,该不该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9A706CBCD1A7F9280104606551CB77AD; Path=/ 第七十二章 情丝轻拨,该不该 果真如此,席琭儿虽然早已猜到,可当听到话语从沈承策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失落,难过。太突然了,早该想到是这样了,为何现在才幡然醒悟。席琭儿心中涌动一股莫名的酸楚却仍然要装作若无其事。

“既然皇上要立后了,奴婢就先说声恭喜。再次也以一字相赠”说着端起笔,写下一个品字。

沈承策看的糊涂“品?品字何解?”

席琭儿不紧不慢解释道“品字三个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宫中女人绝不止三个,每天上演的好戏也是花样百出。皇上要懂的细细品味,三张口三种说辞切不可偏听其中,皇上要自己细品各种真伪。若是由始自终两口相依再填一人便是极好。”说话间,席琭儿将品字左边一口去掉再添上人字变成一个侣字。

“这就是就是羡煞旁人的一对。不过皇上是一国天子,常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您是更加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奴婢只能提醒您一句,细品吧。各种女子各种味,或许皇上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味。”

沈承策不再多说,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品字,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字也能看出这么多东西。只是,他还有心事未解,当初是他说让席琭儿挑选后妃。如今却要违背这个承诺,似乎在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也不知道席琭儿心里会怎么想,沈承策好想问问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席琭儿微笑着上前作揖“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奴婢就下去了。”

沈承策点头批准。

席琭儿端着庄姿缓步出门,就在跨出门的那一刻笑容瘫痪,手脚忽然变得冰凉冰凉。席琭儿努力挤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找到一个没人的黑暗之处才肯停下脚步,小憩片刻。独倚着栏杆,听凭寒风的肆虐咆哮,感受烈风吹过带起的刺骨的感觉。似乎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她得到片刻的真实感,以前的点点滴滴都太虚幻了,她本就是下人只有这种恶劣的环境才是她的归宿。往日沈承策对她的好都是不该有的,那不是她该拥有的,即便很美好很喜欢也是很不安的。

不知道吹了多久,忽然感受到一股温暖从背后传来,转身看去是干爹林公公给自己披披风。席琭儿笑着回应“谢谢干爹。”

林公公疼爱的笑着“跟干爹还有什么客气的。外头风大,一个弱女子站在风中不好,万一生了病那就麻烦了。”

“谢谢干爹关心,不过女儿我可是练家子,身子骨硬朗着,不会这么快就着凉的。”席琭儿笑得勉强,语气故意带着撒娇之味,她想以此掩盖心中的悲伤。

可惜还是被林公公知道了。“别硬撑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吧。这里就咱们父女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席琭儿继续苦笑着,不说一句话。

林公公似有若无的说道“那日处理完熊豹一案之后,我先回了皇宫。之后都是你跟皇上单独呆在一起,我很好奇你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完,又看了一眼席琭儿。

席琭儿看的心虚,不敢直视干爹的眼睛。但是林公公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说“我刚去了御书房,皇上说近日可能要进行立后之事,叫我早些派人打点一切。(最快更新)琭儿跟皇上朝夕相处,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席琭儿被林公公问的有些羞涩,却依旧装作无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回道“奴婢只是奴婢,主子要立谁废谁都是主子的事情。奴婢怎敢妄加揣测,干爹是多年的老人了,还不知道奴才的本分吗?”

“哈哈。”林公公忍不住大笑起来,眼里尽是宠溺。席琭儿的性子他是极为了解的,刚才只是随便一问,她就拿出主仆关系说事,说的倒是规规矩矩合情合理却也恰恰反映她的内心。

看来她是喜欢皇上的,只是习惯了高傲的性子不愿意承认罢了。林公公忽然想点播一下,定要撕开这丫头那桀骜不驯不肯承认的面具。

“我年轻时候跟我的娘子就是在冬天认识的。那个时候他们家很穷人很多,娘子是家中长姐不得不担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我看到她每天都要冒着寒冷出去卖柴火,好几次小手冻得通红。我看的心疼总是将她的小手放在我的手心里。总是到了柴火卖完之后,我就将她裹在大衣袍下,搂着她回家。”林公公越说越温馨,仿佛一伸手就能牵到那双熟悉的温柔手。

可是想到之后的事情,又忍不住流下了辛酸泪“哎,可惜我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只顾着耍弄武功,结果连家都没了。难怪世人都说珍惜眼前人,这话一点都不错。可惜这么浅显的话却是在我失去家人之后才明白。”

珍惜眼前人?席琭儿听得清楚干爹说这番话是在告诉自己,可惜沈承策不是普通人,她也不是普通女子,无法像干爹他们那样。

“干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再想了。做人应该往前看才对,您说是吗?”

“你!哈哈!”林公公笑得无奈,这丫头可真是机灵的很,简短的一句话就驳回了刚才的话。不过听言外之意怕是与皇上无缘了,但也明白了丫头的心思。哎,情况不一样,他也帮不上忙。

“丫头,那你慢慢在这里赏风吧,咱家要去做事了。当心着凉。”

席琭儿笑着点头“知道了,干爹,你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寒风瑟瑟,席琭儿戴着披风独赏美景。想不到寒风之下的景色也是别有一番味道,忽然之间又一阵烈风吹过,紧接着天空零星飘着几点雪花。

眼前仿佛忽然出现当日的那幅场景,一位温情帝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小手,将它捧在其中,让小手很晚暖很安心。

刚才听干爹的一番话,席琭儿似乎明白了自己对沈承策是有了爱意的。真是没想到本以为被沈承咨欺骗之后对全天下的男人都失去了信心,却不想因为沈承策的几个细小的微不足道的动作弄得心绪不宁。

哎,这就是爱吧。可惜爱了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看着别人入怀。旭阳,暖色,还有温柔的人儿,那些真的不属于自己。席琭儿很明白只有这刺骨的寒风,孤冷的身影才属于她。虽然冷了些却让她觉得很实在很自在。

阿嚏,阿嚏。猛烈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随即一个踉跄感觉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眼前的东西也飘忽不定。这还不算,忽然之间感觉很热,滚烫滚烫的。坏了,怕是感染风寒了,好在沈承策之前送过自己一个盒子,里面满满的都是祛风寒的药。赶紧回屋吃几颗,相信这样就会好了。

可是刚一迈步,忽然身子一飘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一双手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来翻去,随后找到一个盒子,拿了药出来捣碎后拌在粥里喂给席琭儿。

是沈承策,他来照顾她吗?席琭儿微笑着绽放着苍白的小花,乖乖听凭来人安排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吃着稀粥。虽然淡而无味却是感觉异常的好吃,隐隐约约好像真的回到了春节那场雪。沈承策将自己搂在怀中极为小心又很疼惜的样子,那场景至今想来还觉得羞羞怯怯却是美好的很。

一碗热粥下肚,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之时已经是大天亮了,身边之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屋子里除了空碗才能证明昨天之事外再无别的痕迹可循。

席琭儿摸着疼痛的脑袋,穿好衣服出去做事。

按照以往的习惯,席琭儿都要早些做好糕点等沈承策下朝用膳,可惜今日刚到门口就看见一盘与自己手里一模一样的糕点摆在桌上。

而且沈承策已经在吃了,看他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放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看来已经有有心之人为他准备了一切,不需要自己再打理了。席琭儿苦笑着吩咐门口的宫女将手里提的糕点交给林公公。

然后自己收拾心情去御书房“奴婢参见皇上。”

沈承策一看席琭儿来了很高兴“琭儿,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放下糕点就不见了,现在才来。”

“啊?”席琭儿有些意外,难不成沈承策以为桌上的这盘糕点是她做的?的确手艺很像,但很明显是不同的。算了算了,谁送都一样,随便吧。

“对了,皇上,我干爹怎么不在。平时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陪你一同批阅奏章吗?”

“他去忙了。朕想明日早朝宣布立后之事,所以叫他先去准备封后大典的事宜。琭儿,不知道你对汶儿公主有何看法?”

“皇上为何会这么问?”席琭儿有些疑惑,他是不是因为当日一句承诺说要把后妃大事交给她做决定,所以才忽然这么问。

沈承策不回答反问道“你不会因为跟汶儿公主有些过节才不肯多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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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封后大典,热闹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七十三章 封后大典,热闹 “不,不是。(最快更新)奴婢在想公主是金枝玉叶,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让一个下人评论主子似乎有些不妥。”

沈承策微微一笑“没关系,只在这里说说便是。这里没有外人朕叫你说你就大胆的说吧。”

既然沈承策非要她说,那她就随便说几句吧“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汶儿公主对皇上很是喜欢。而且她为了皇上也做了不少事。”说话间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糕点,想来应该是汶儿公主趁自己起来的晚抢先做好了准备吧。

“总之,皇上要自己去品味。”

沈承策又是一笑,这一次的笑容似乎含着好多难以言表的复杂之色。本来听到席琭儿的认可心里应该舒服了些,至少不会再因为那句承诺的话语而寝食难安。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开心不起来,品,究竟要品什么?

“你说皇后该赐什么封号好呢?”

“皇上难道自己心里没有主意吗?”

“朕知道琭儿主意多,每一个出自你口的字都带着一种意思,朕很想听你拆字。”

既然皇上非要她赐字,席琭儿觉得也未尝不可。若是让一向高傲难训的公主知道她的封号是出于她之手,一定会气急败坏,席琭儿可是很想看到她暴怒的样子,一定好玩。(最快更新)

想到此处,席琭儿心中有些窃喜,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思索了一阵,提笔写了一个姻字。沈承策一看这个字心中有些低估,姻字但看是好,可惜要是姻后,姻后的叫似乎难听了些。

沈承策紧皱眉头,有些不悦“席琭儿,朕可是很正经的跟你商量大事,你怎么可以如此儿戏。姻后实在难听的很,叫朕如何开得了口。若是让太后知道更是不得了肯定要责怪朕的。”

面对沈承策的质疑,席琭儿不慌反而有条不紊的解释了各种原因。

“皇上,这个字可是大有讲究的。姻字左边一个女右边一个因。女字为大,腹中容人实乃大也。皇后娘娘乃后宫之首将来面对的肯定有不少的女眷。身为女子之首定要有容人之处,这个口字就是一个人的容忍度,口字越大容忍越大,能忍所不能者才是大也。这个女字又是与因字同大,这不正说明皇后是个大女人能包容一切。所以奴婢觉得这个姻是极好的。皇上若是嫌难听可以再加一个嘉字。连在一起是嘉姻,正好表明皇上皇后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不是很好嘛?”

这么一听似乎有些道理,沈承策想了想同意了“好吧,就用这个封号了。”

席琭儿上前行礼“谢皇上如此信任奴婢。皇上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退下了。奴婢在外头候着。”

席琭儿转过身,小小抽泣了一把,忽然之间感觉浑身的热度都被抽走了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一整天,她的脑袋都是放空的,想想昨晚温柔似水的沈承策再想想今天的沈承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对他心存任何杂念。她知道如果再胡思乱想下去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越是这么想,脑海中越是清晰的映着他的身影。(最快更新)

也不知晃晃悠悠过了多久,直到城内城外锣鼓鞭炮响彻云霄之时,席琭儿才如梦中惊醒一般想到了今天的日子。

今日是封后之日,也难怪如此热闹了,可是席琭儿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而且今天还特别想要逃避,就借口身子不舒服不能伺候皇上先行离开了。沈承策并不知各种原因,也就没有留意。

但是有一人却一直留意着席琭儿的一举一动,席琭儿刚回房间,还没来得及躺下就有围围上来敲门。说是太后要她去给公主梳头,说上次席琭儿给太后梳的发髻极为好看,配上琉璃发冠之后更是美若天仙,所以这一次要她给未来的皇后也梳一髻好看的发髻。

得,太后发话了,能不从吗。席琭儿收拾好情绪,跟着围围去了汶萱。

一路上路过承娇殿之时顺便往里头瞧了瞧。承娇殿是皇后寝宫,平日里里面都是空荡荡的,虽然金碧辉煌骄奢不已但是自从太后搬去泰常宫之后,这里就没人打扫。但今日,承娇殿大门重启,里面焕然一新一片红火,看上去既奢华又尊贵,真的是富贵逼人。

席琭儿小心翼翼紧随其后,到了汶萱之后便着手给公主打理发髻。其实动作娴熟之后,梳理发髻也是一件很快的事情,短短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发髻就梳好了。接下来是戴冠缀钗,这些是极有讲究的,尤其是今日封后大典,更是不能出一些差错。

席琭儿小心翼翼的挑选着端来的发饰。每一款都是金光闪闪珠光宝气,而且都是新款。想来是司宝司为了巴结皇后特意准备的。漂亮是漂亮,可惜炎阳物资薄弱,这么多珠宝得花多少钱,司宝是拿不出来的。幕后定是得到了太后的首肯还会有这么大笔银两置办珠宝。

尤其是皇后戴的凤冠神采奕奕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一只追阳而起的凤凰盘旋在头顶一般,着实吸引眼球。席琭儿轻轻拿起凤冠给汶儿戴上,然后又亲自伺候更衣,中间的每一个步骤都极微小心,而且她都不敢抬头直视。

可即便是这样,要来的还是躲不掉。汶儿穿着凤袍带着昂贵的珠宝首饰故意在席琭儿面前旋转,炫耀。

席琭儿不想沾惹是非,只当没看见,继续做手中的活。

汶儿见其对自己不理不睬更是神奇了,忍不住死死踩了她一脚,然后狠狠抬起手掐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

“席琭儿,从今日起本宫就是这后宫的主人。你若是还敢如此看着本宫,定叫你人头落地。”

席琭儿脸不惊慌腿不抖,淡然的下跪行礼“奴婢恭喜皇后娘娘。也很感谢皇后娘娘能喜欢奴婢提议的封号成为嘉姻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什,什么!”汶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刚才说什么。“席琭儿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席琭儿故意装出一脸无知“皇后娘娘怎么了,奴婢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奴婢说娘娘的封号是嘉姻。如果娘娘不喜欢的话,奴婢求皇上改掉便是。其实当时奴婢也不想的,是皇上非要叫奴婢说几个字,奴婢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皇上真的采纳了,害的娘娘这么不高兴。奴婢真是该死,奴婢真是多事。”

这下汶儿是听得清楚了,皇后的封号果然是出自席琭儿之口。实在可恶,汶儿厌恶的踢开席琭儿,命其滚出去。

席琭儿扮作无辜,故意唯唯诺诺退下,可是一出门顿时觉得心情大好,笑容如同一朵灿烂的花朵紧紧贴在脸上。

其实这个姻字另有含义,是要告诫汶儿即便是坐上了皇后之位也不一定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作为皇后,她就必须学会分享,容忍别人占有自己的男人,这才叫有容乃大。席琭儿故意取这个字就是想要狠狠的讽刺她一番。可惜汶儿根本不知道其中含义。

啊,出了一口恶气觉得心情大好,走路的步子都好像轻盈了不少。皇后的发髻梳理完毕,接下来该是正式的封后大典。这种场面不需要她这个御前尚义在场,所以也乐得清闲。

席琭儿避开热闹的人群回了自己屋子休息,也不知道现场怎么样,不过封后大典一定很隆重即便没去也能想象得到。算了,在隆重她席琭儿也不需要理会,这些跟她没什么关系。

无聊之余忽然想到柜子里的那盒药,盒子很精美药又是沈承策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如今摸着这个盒子就感觉沈承策在自己身边一般,感觉甚好。只是奇怪,为什么盒子里的药又满了不少,难道是受了风寒那晚他又给我放了很多?

想到这里,席琭儿忽然觉得心里甜甜的。可是这个讨厌的沈承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方面对自己无微不至有时候甚至超过主仆的关系,让她想入非非。另一方面又不咸不淡的宣布封后还让自己给想几个封号,他知不知道这么做很残忍。

算了算了,也许沈承策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冷酷实则比谁都多情,也许他对每一个人都是这么好的是她自己多想了,想入非非才这样的。也许这不是爱,她只是忽然遇到一个关心她的人才误以为是爱吧。对,一定是这样。

席琭儿自言自语想了很多,却忽然之间感觉脑袋很沉重,身子也摇摇晃晃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第一反应就是拿出盒子里的药吃。果然,一颗下肚之后似乎舒服了许多,只是好像有些困意。席琭儿打着哈切睡下了。

炎阳宫内,红艳艳的地毯一路连绵。地毯之上,帝后二人并肩向前。百官望之则俯首称臣,二人所到之处,两侧百官恭迎下跪。万岁千岁之声此起彼伏。

直至跨入大殿跪拜太后,颁旨赐封之后礼成,开始水酒歌舞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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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红烛暖帐,承娇不承恩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04AD125A2E4CDB0589FC08EA03A512D; Path=/ 第七十四章 红烛暖帐,承娇不承恩 宴至晚上也是结束之后便是新人洞房之时。()都说**一刻值千金,这样的时光想起来都觉得羞煞人也,汶儿也不例外。自己初登后位,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清楚所以更是觉得又羞涩又紧张。

小手紧紧拽着衣角,端坐柔软舒适的凤榻之上却始终觉得坐立难安,小心脏扑通扑通到处乱窜,似乎快到嗓子眼了。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如今已经坐上了皇后的宝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牢牢的拴住皇上的心。

想到今晚将有一番**,更是觉得心跳加快小脸滚烫,皇后嘉姻忍不住多次询问身边宫女小桃关于皇帝的消息。生怕他来之时自己没注意到而惹了祸事。

可是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使臣,终于将所有的热情都磨光了,整下的只是烦躁。嘉姻有些不耐烦起来,狠狠踹了一脚身边昏昏欲睡的宫女小桃,命其出去寻找。

小桃接到命令连忙打起精神跑出去,可是连御书房也去问了,林公公说没有看见皇上。这让小桃有些着急,皇上找不到该如何向皇后交差,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了。

新婚之夜,新郎忽然之间人间蒸发,新娘独守空房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叫人笑话。反正嘉姻皇后是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说什么也要把沈承策找回来。

想来想去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席琭儿那里,皇上连皇后的封号都是问了席琭儿的,可想而知席琭儿在他心中的位置。

嘉姻皇后越想越生气,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位公主,如今又是后宫之首从来不愿意低人一等,如今自己的封号居然出自奴婢之口,实在可耻。(最快更新)这一会皇上又忽然不见了,她说什么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了,定是叫席琭儿这个狐狸精给迷了去,她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

彭——本就有些松软的房门被这重重的一脚踢得嘎吱直响。席琭儿下意识的抬起头擦看情况,不想来人居然是嘉姻皇后。

席琭儿连忙上前下跪行礼。可这一跪倒是给了嘉姻一个欺负的机会,她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狠狠踩上席琭儿的背,死死的想要碾碎脊柱。

席琭儿被碾的吃痛不已,咬紧牙关,死扛到底。可是越是死扛,嘉姻就越是紧踩。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席琭儿心中愤然,还真是把她当狗踩了。她一个猛转身将肩上的嘉姻翻到在地。嘉姻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岂有此理,堂堂一朝皇后居然让宫女这么耍弄实在丢脸。嘉姻越想越气愤命小桃绑住席琭儿的手脚,然后自己可以大显身手好好治治这个女人。

啪啪啪啪,好几下耳光甩去,席琭儿顿时觉得昏昏沉沉随后一股热流从鼻孔中渗出,接着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桃见要出人命了,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嘉姻皇后看情况也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带着小桃出去,今日之事要是让席琭儿先到皇帝那里告状一定死定了。她得抢先找到皇上,缠住皇上不让席琭儿接近。

只是奇怪,皇上大晚上的不在御书房,也不去找席琭儿那他会在哪里。皇宫也就这么点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嘉姻不相信,连着一夜疯狂命人全宫范围的寻找皇帝。

如此一来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后静坐梳妆镜前,心思却飘到了外头。

“围围,哀家听说昨天晚上皇上没有去承娇殿宠幸皇后。皇后又大肆派人寻找皇上,搞得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不见了。去,你去给哀家把皇后叫来。”

围围乖乖去承娇殿找皇后过来。

没多久,嘉姻皇后顶着乌黑的大眼圈过来。“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万福?你不给哀家惹事,哀家就已经觉得万福了。”

嘉姻听着奇怪,感觉太后今日说话有些深奥,似乎暗藏着玄机。“母后,你有话不妨直说。儿臣实在不明白各中意思。”

“不明白是吗?那哀家就挑明了说。”太后斜视了一眼身后的嘉姻,有些恨铁不成钢。“嘉姻啊,拜托以后三思而后行行不行啊。皇上新婚之夜不在承娇殿已经是件十分可耻的事情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秘而不宣。你倒好满皇宫的寻找皇上,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没有宠幸皇后。宫中人多嘴杂很快这件事就要传扬出去。你可是皇后将来还要管治后宫,如今出了这种丑事你还要如何立足后宫?”

嘉姻听明白了,言外之意皇上将来还要娶别的女子。听到这里嘉姻有些不乐意了,缠着舅母的手撒娇大闹“舅母,母后。皇上有我一个皇后就够了,难道你还要他娶三妻四妾?舅母,我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不可以这样,舅母!”

哼,太后真是恨铁不成钢,看来她还是没懂个中意思。

真是无奈,算了不想说言,越说越觉得内伤严重“算了,你给哀家退下,去承娇殿自省。”

“舅母”嘉姻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后。

太后有些不耐烦“还不快去!”

嘉姻弱弱应诺退下。太后绷着脸命越想越气愤,决定亲自去御书房等沈承策回来。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新婚之夜居然偷偷离宫实在可恶,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不可。

御书房内,林公公和席琭儿也为皇上的事情发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还看见他出现,怎么一到晚上就不知所踪了,跟人间蒸发一般。

“琭儿,你真的不知道皇上去哪里了吗?”林公公疑惑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也是疑惑的看着他“干爹,为什么你会这么说。难道我应该知道皇上在哪吗?”

林公公想着皇上平日里出去总是带着席琭儿,而且他们关系绝对是超越主仆的。可这一次听席琭儿的口气似乎也是不知道的。

究竟是什么事非要在新婚之夜出去,连身边的人都不告诉,真是十分奇怪。

就在此时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难道是皇上回来了。林公公总算松了口气打算出去迎接,没想到抬头看见的居然是太后。

太后铁着脸,冷眼瞥了一眼林公公和席琭儿,然后径直走到上位坐下。看着书桌上叠放整齐的奏章似乎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不过仔细一瞧又发现不太对劲,奏章之中似乎还有一张纸条。

太后一看字条更加愤怒,啪——拍的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了。

林公公和席琭儿互视一眼并不知道个中原因,太后也不说话,带着字条回了泰常宫。

林公公和席琭儿也说不上话,乖乖退到一边等待皇上回来。

一直等到晌午才见到沈承策的面孔,林公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仔细瞧了一遍才敢确定。看来这次没看走眼,林公公小跑着走到沈承策面前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抓着不放。

“皇上,你可算来了,吓死奴才了。您要是再不来,奴才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沈承策意外的看着林公公,看他那副丢了魂的模样更是好笑了“哈哈,师父。朕没记错的话你跟了朕很多年。大风大浪见得比朕还多,怎么这会居然如此害怕,究竟在害怕什么?”

“哎”林公公大呼一口气“人老了胆子越来越小了,皇上你在大婚之夜不告而别还惊动了太后,叫奴才一个下人如何应付?”

“什么,连太后都知道了?”沈承策顿感事态不妙,本以为大婚之夜没去承娇殿会让嘉姻觉得丢脸。她就不会说出去,毕竟如此奇耻大辱谁会到处宣传,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这女人的脑子。

“是啊,不止如此,皇后娘娘还……”林公公边走边说将昨晚之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承策听得哭笑不得,好吧他错了。他错在不该低估这个女人的脑子,因为她根本没有脑子。一般女人谁会干出这事,她都不嫌丢脸吗。

算了,现在太后一定很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是打是骂总要面对的。沈承策来不及更换衣服直接去了泰常宫见太后。

“儿臣参见母后,昨夜儿臣不辞而别让母后担心真是不孝。所以今天儿臣一回宫就来向母后请罪,希望母亲原谅。”

“罢了罢了。你出宫的事情哀家已经知道了。哀家今日去了御书房看见了那张纸条。只是皇后不知道此事,你在大婚之日居然不在承娇殿,让皇后独守空房,叫人家如何抬起头做人。哀家看这件事你还是自己去跟皇后解释吧。对了,你昨晚出去了一整晚,解决好了没有?”

“还没,这件事儿臣想自己解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太后点点头“也对,于公于私都是你这个皇帝出面解决比较好。哀家困了,要休息了。皇上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沈承策行礼退下“那儿臣先告退了。”

沈承策出了泰常宫,途径承娇殿想进去可一想到嘉姻那烦人的性子还是止步了,转而回了御书房。今天的席琭儿有些奇怪,不仅做事慢吞吞的还一直弯着腰,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沈承策忍不住走上前询问情况“你怎么了,受伤了?”

席琭儿避开沈承策盘问的眼神,继续手头的活“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对了皇上,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奴婢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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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帝后不合,大吵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3A2A4A3D9D4D33E6BA1C909196F3D5F; Path=/ 第七十五章 帝后不合,大吵 “不用,皇上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再吃你做的饭菜。()”说话间,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不用说就知道是谁了。

沈承策反感的放下笔墨,不耐烦的抬起头对上那个蛮横无理的女人。不客气道“皇后你不好好呆在承娇殿,来这里做什么?”

皇后满面委屈的看着沈承策,娇声娇气的跑上前抓着沈承策的手抱怨“皇上,现在臣妾才是你的正牌妻子。你在新婚之夜让臣妾独守空房也就罢了,现在还要用这种口气跟臣妾说话。臣妾不开心,皇上给个合理的解释。”说话间,皇后看了一眼小桃。小桃立刻结果席琭儿手里的饭菜然后端了出去。

嘉姻皇后则是将自己准备好的饭菜端到沈承策面前,还殷情的夹了饭菜亲手喂给沈承策吃。

沈承策早被她刚才的一番话扫了兴,如今只觉得是一只烦人的苍蝇飞来飞去。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递过来的碗碟,偏偏越是躲开,就越是递过来。沈承策偷偷看了一眼殿下的席琭儿。席琭儿没有说话,见他们夫妻在场,就乖乖退下,并且关上了门。

这下,沈承策更是觉得心烦意乱,猛的站起身避开那些碗碟。不料因为起身太突然造成菜汤洒在身上,还将嘉姻皇后的一番心意给打了个粉碎。

这下,皇后也不甘心了,气冲冲放下筷子冲上去跟沈承策理论。()

“皇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给你盛饭盛菜,你不吃就算了,为何还要糟蹋。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饭菜花了多少心思!”

沈承策心中的怒火被挑起,气冲冲的瞪着嘉姻“你这是什么态度,朕是皇帝,要吃什么干什么用不着你操心!还有,你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言行举止应该是高贵大方才对,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态度口气,一点也配不上嘉姻二字!”

“你!”嘉姻皇后彻底被这句话气到了,想她出生如此高贵一向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这次封号居然是出自一个丫头之口已经很可耻了,现在沈承策又多次提及二字更是觉得窝火不已。

嘉姻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找沈承策好好理论一番“沈承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只有那个席琭儿才配得上这两个字?也对,这个封号是她起的,皇上对席琭儿是无话不谈,你们又出双入对。若不是太后押着,皇上怕是早就立她为后了吧。”

“哼。沈汶儿,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我过分?我很过分吗,我为了你学习厨艺。你每天早上吃的那盘糕点是我做的!我已经放下公主的架子,试着做一位贤良的好妻子。可是你呢,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别人,以前是陈虚竹,现在是席琭儿。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屋子响起,因为用力过猛。嘉姻这个人都被甩了出去,额头撞在桌角上破了个窟窿。

“你打我?你打我!”被心爱之人毒打换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嘉姻皇后,更是觉得不是滋味,心中五味杂陈委屈的泪水如暴雨般下个不停。带着这股怨气,嘉姻气冲冲出了御书房。

哐当——门被甩的直响。不过这一声巨响之后,屋子里便是死一般的静。沈承策瘫软在龙椅之上,眼前再次浮现那个熟悉的消失依旧的笑容,耳畔也响起了虚竹温柔体贴的话语。沈承策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却在即将触及的一瞬间面容忽然换成了席琭儿的模样。把沈承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回手贴着脸保持沉默。

嘉姻皇后气呼呼离开御书房之后,本想回承娇殿休息。可是想想这口恶气实在难消就又移步去了泰常宫诉苦。

恰巧席琭儿从屋子里出来,看见皇后娘娘也要走这条路,未免招惹是非,连忙找了地方躲藏。直到她走远才出来。看皇后的模样似乎很生气,估摸着是皇上又热恼了她。

也不知道皇上是否用过膳,想来刚才与皇后大吵一架是没吃东西的。可惜自己准备的饭菜让小桃带走了,这个时候去御膳房再做一份倒也不是难事。只是皇上还在气头上会不会无心用食。

席琭儿犹犹豫豫,明明已经到了御膳房了还是没有进去。恰巧看见围围从里头出来,口里碎碎念着什么,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教训丫鬟一般。

席琭儿心生好奇,这丫头以前可是胆小的很,连跟等级高一点的宫女对话都心惊胆战。现在倒是学起大姑姑的模样也开始教训起人来了,只是这里并没有做错事的丫头,她一个人对着一堆焦黄的东西在说什么。

席琭儿走上前看了几眼,咦这些东西好眼熟“围围,你拿着这些焦黄的东西干什么,要扔也该是放在泔水桶里才对。你单独拿出来打算往哪里扔。”言语间,席琭儿一直观察着这些焦黄的东西。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东西跟皇后端上来的饭菜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今早看见的那些要精致不少。

围围听她这么一问,忽然紧张起来,不过想到席琭儿对自己那么好又不忍心隐瞒。就将其拉到一边小心翼翼解释道“这些全部都是皇后娘娘做的。她每天都要被太后逼着去做早点,可是每次都做的乱七八糟的。太后实在看不下去就叫宫女代替她做了一份端给皇上。太后怕这份焦黄的东西扔在泔水桶里被人看见,就叫我单独分开然后悄悄扔出去。”

“哦,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忙吧,别一会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这么一说,席琭儿明白了,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堂堂的太后居然为了帮助皇后连这种小事都要操心,可想而知皇后在太后心中的地位了,也难怪她再怎么胡作非为也是难以撼动后位的。

哎,随便吧,反正跟她没关系,她只要安守本分就好了。席琭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人一样走出御膳房去了御书房。

看到沈承策一直绷着脸,怒气冲冲的呆坐在龙椅之上,想来是气得不轻。席琭儿小心翼翼上前行礼,并泡了茶递过去,顺便收拾了散乱的周章。几百本周章散落满地,可想而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席琭儿轻轻捡起奏章归于原位,看他胸口此起彼伏衣衫也油渍斑斑却不去更换,想来是气愤不已。

席琭儿去了里屋找了一套干净衣裳递到沈承策面前“皇上,奴婢找了干净衣裳,您要不要换上?”

沈承策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便衣,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拿这套衣服给朕,是不是要带朕出去?”

席琭儿微微一笑“是啊,皇上英明。皇上好久没出宫了,要不要出去逛逛。阳城的美味多得很,即便是上次住了些时日还是不能品尝完所有的美食,不如就现在出去尝尝如何?”

沈承策好奇的打量了席琭儿一眼,狐疑的问道“席琭儿向来都是鬼点子多多。这次要朕出宫怕不只是吃美味这么简单吧?”

席琭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皇上不愧是皇上,这都骗不了你。其实,奴婢看你心情不好想带你出去散散心。那么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一国天子肯不肯给一个小宫女面子呢?”

“哈哈。”沈承策被她这有趣的模样逗乐了,二话不说答应了出宫一事。

果然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一出宫,整个人都觉得舒畅了不少。上次来的时候是冬季,恰逢春节,家家户户都是白雪配红联。如今已经是阳春三月,炎阳国正好是中原与西域的交界。这里四季分明而且南北风光差异十分大。就说阳城,这里靠近中原,所以就有些小江南的感觉。细柳涓流,嫩芽早花,无不显示着春意盎然的景色。

沈承策顺手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欲往席琭儿发髻上插。却被席琭儿刻意躲开了,不得不说这些桃花很漂亮,而且也很喜欢有一位心爱的男子为自己带上。可惜他是皇帝终究不会属于她,席琭儿不敢再与他靠太近。生怕如此想入非非会给他带来困扰。或许皇上只是出于朋友一般的关怀才有此行为,可是自己却多想了。她怕他一直对自己这么好,最终连主仆都没得做。

所以席琭儿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皇上,奴婢自己来。”

沈承策木讷了一下,不过一笑了之将桃花放在她手中。“琭儿这是怎么了,好像回宫之后刻意跟朕保持距离,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没事。”席琭儿尴尬一笑“皇上多虑了。琭儿是奴婢不宜与皇上关系过密。”

沈承策嘴角一抽,眼露暗淡之色,不过很快一笑了之,也不再多说。倒是席琭儿忽然觉得尴尬,想找些话题缓解“皇上,奴婢听说你昨日有要紧事出去。不知道是什么事,奴婢可不可以为你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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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公主遭退,国耻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七十六章 公主遭退,国耻 “嗯?”沈承策意外的看向席琭儿。(最快更新)

席琭儿忽然觉得失言连忙低下眸子“皇上恕罪,奴婢知道宫女是不可以讨论朝政的。只是见你愁云不展所以多嘴了。”

沈承策淡然一笑“没关系。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朕已经不知不觉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在外人看来朕沉默寡言好像没有表情,其实那只不过是朕保护自己而设的伪装罢了,朕高居上位有时候忠臣奸臣真的很难分辨。但自从认识了席琭儿你,朕发现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尤其是熊豹一事,我们在阳城的日子,朕就更加觉得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朕不把你当下人而是当红颜知己,你可明白?”

“哦,哦。”席琭儿木讷的回应,小手不自觉去撩拨额前碎发。看来自己猜得没错,沈承策真的是对每一个人都无微不至,让别人以为对自己有什么,其实不过是出于朋友的示好罢了。

“其实,朕昨晚出去是为了一件国事。说起来真是奇耻大辱,乌僵国国王去世,他们居然说也不说就以公主克夫为借口将她退了回来。路上还没有侍卫护送,朕知道之后当然是很气愤。这个乌僵国太可恶了!”

席琭儿听得疑惑“怎么会这样,当日不是说把公主嫁给乌僵国王子吗,怎么变成了国王?”

问到此处,沈承策都有杀人的冲动了“最可气的就是这里。本来说好是嫁给乌僵国王子的,谁知道他们中途变了居然嫁给了乌僵国国王。他们的王子跟我们一般年纪,但是他们的国王却是五六十岁的老头。我姑姑才三十出头竟然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实在气愤。()他乌僵把我炎阳公主至于何位实在过分!”

“什,什么!”席琭儿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位三十多岁的貌美女子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头子是什么心情,何况她还是一国公主,金枝玉叶那滋味更是犹如掉进地狱一般。

“原来皇上昨夜匆匆忙忙离宫是处理此事去了。那么处理好了没有,你打算将公主安置何处?”

“哼,公主乃我炎阳的至宝。当然是送回公主府了,朕决不能让姑姑流落外头。昨日已经接到朗贝宇飞鸽传书过来的字条,已经安顿好了公主。这会估摸着在休息吧。”

朗贝宇?朗贝宇也来炎阳了?一听到这三个名字,席琭儿就忍不住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想要进一步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可惜沈承策不再提起。她也不好意思询问外国大臣的事情,实在于理不合。

只是她还有一些担心“皇上若不将公主安置府中,让乌僵国看了定会招惹笑话。但是安置在府邸,让本国人看了定会揣测不断,到时候一言一语更是让公主难做人。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沈承策一脸无奈“朕也是考虑过所以才犯难。无论如何公主是一定要安置在府中的,她是朕的姑姑。朕不允许她流落在外。至于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朕只好强制禁止,谁敢说三道四,朕定斩不饶。”

席琭儿干笑了几声,想来皇帝也不好当。“皇上,咱们不说这些了。今日天色如此美妙,不如就去城里走走吧。”

“好。”沈承策温柔的应着,带着席琭儿四处闲逛。

走了几段路子,到了大街的尽头,忽然看见很多人围在一起又吵又闹的好像出什么事的样子。席琭儿疑惑的看着沈承策,沈承策则是想到了陈火。

这个陈火上次夸奖了几句,这次就犯糊涂。()身为县令居然让县城发生这样的聚众闹事的行为居然不管不顾,实在可恶。

因为担心事情闹大,沈承策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让开,让开。”就在这时,一群衙役赶来,驱散了围观人群。席琭儿这才看到被打之人,虽然衣衫褴褛,样貌看不清楚。但是身上背着的熟悉的麻布书袋还是能认出来人的身份。

一定是他,席琭儿想也没想直接冲上去将脏乞丐抱在怀里并警告那些还没走的人们谁都不许伤害他。

“你们不许伤害他,谁敢伤害他我就跟你们拼命,听到了没有!”

围观的百姓一听这姑娘要玩命,谁也不敢靠近,生怕惹了人命官司。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几个人不肯离去。一位穿着朴素,满身粉末的胖老头凶巴巴走上前找席琭儿理论。

“姑娘,看样子你跟他应该是认识的吧。这就好办了,这个小偷偷了我的包子,还没给钱,现在请你还给我!”

哼,把他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要钱,席琭儿也不干了,站起身愤愤的回道。

“好,要我给钱也行,不过你得先给药材费。你把他打成这样就像一走了之实在过分。今日县令也来了,你大可以叫他评评理。不过陈县令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此事要是闹到县衙,你公然打人是要挨板子的说不定还要坐牢。到时候你要损失多少包子钱都不知道。”

“你,你,你,你!”包子老板气的只会说这个字了,哎,碰上个能说会道的还能说什么。那些包子只当是喂狗了。他气呼呼的带着手下离开,哼。

终于,所有闲杂人等都散了,席琭儿心疼的捧着乞丐的脸,细心的用手绢擦干他的脸,还将额前一团糟的发丝撩拨至耳际。这么一看才觉得满意,只是看着满面的浮肿又心疼的直掉眼泪。

就连沈承策看了也有些揪心,同时心里怪怪的,怎么没见席琭儿为自己如此伤心难过,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这么在意。难道是入宫前的青梅竹马?

陈火也看的疑惑不解,想要上去询问需不需要帮助却又不好意思打扰。犹豫了半天,看到沈承策走上去,才跟在后面跟上去。

沈承策从袖间掏出崭新的手帕递上去“再擦擦吧。”

席琭儿接过手帕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继续照顾眼前这个乞丐。沈承策见没什么事情了,就让陈火退下。

终于,这里没有外人,沈承策忍不住询问了乞丐的来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男人见沈承策过来,连忙下跪行礼“草民席忠参见皇上。”

“什么!”沈承策身子一僵,看了一眼席琭儿。

席琭儿知道他想问什么,连忙解释“席忠是奴婢养父母的儿子,也就是奴婢的弟弟。他知道奴婢是进宫当宫女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您是皇上。”

席忠点点头“是啊。草民看公子器宇轩昂绝非一般人,宫中男子只有皇帝才有这种气度。”

“好吧,看你伤的挺重的,还是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吧。”沈承策提议道,眼神瞅了一眼席琭儿,席琭儿感激的点点头。

处理完伤口,换上干净的衣装之后,玉树临风的尊容才从淤泥而出,潇洒飘逸也称得上是一位佳公子。

等等,刚才席琭儿说什么,这是她养父母的儿子,也就是跟她没有血缘关系。那岂不是……哎,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沈承策强力压制邪恶的念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样吧,席忠是吧。你去找陈火,叫他给你一份差事,说是朕的意思。”

席忠,席琭儿姐弟双双跪下两个三个响头感谢沈承策的帮助。

“你快去吧。至于你姐姐……”沈承策瞟了一眼席琭儿,明亮的眸子中忽现一缕邪意。虽然是一瞬间之事,但席琭儿还是诧异了一下,浑身一哆嗦。

“你姐姐是朕的御前尚义,必须带她回宫。等过些年到了出宫之日,朕自然会归还于你。现在只能委屈你们姐弟两不能见面了。毕竟宫女是不能随便出宫的,望你明白朕的意思。”

席忠再次行礼谢恩“皇上对草民姐弟两已经够好了,草民不会再奢求什么。宫中规矩诸多,草民深知各种不便。不会让姐姐和皇上难做的。”

沈承策满意的点头“嗯,你先去吧。朕要跟你姐姐回宫了。”

席忠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姐姐,不多语,往反方向走远。席琭儿泪眼汪汪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好些年没见到亲人了,这次好不容易见到弟弟又要分开自然是舍不得的。一双璀璨的眸子恋恋不舍的望着远去已经变成光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跟着沈承策回宫。

沈承策一直放慢脚步,尽量跟席琭儿通行,也降低身份本着朋友的身份与她闲谈。

“琭儿你愁眉苦脸的是否还在想念弟弟?朕一直有个疑问,既然你们不是亲生的,为何你姓养父母的姓而不姓亲生父母的姓?”

“呵呵。”席琭儿苦笑道“我爹说我命不好会克他,所以一出生就想把我扔掉。我母亲不肯,把我交给了她的妹妹带。偶尔偷偷摸摸的,母亲会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看我。说是姓养父母的姓,其实母亲跟养母是亲姐妹,跟养父又是同村好友,大家都姓席。所以我姓席也是顺其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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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主仆关系,不清不白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七十七章 主仆关系,不清不白 昏暗月光之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晃晃悠悠回到皇宫。(最快更新)

“皇上,时候不早了,奴婢去给你打些热水沐浴更衣吧。”席琭儿一边走一边征询沈承策的意见。

沈承策点头同意。席琭儿停下脚步去了另一条路打热水。沈承策则径直去了御书房。

没想到推开门居然看见嘉姻谁在自己的龙椅上。沈承策顿时没了什么想法,本想回御书房好好休息一番,却叫这个女人扫了兴。算了,看她睡得很沉也不好打扰,还是自己出去吧,御书房就留给她。

沈承策顺手去了里屋找了被子给她盖上。

“皇上,热水来了。”就在此时,席琭儿高高兴兴端着热水过来。看见沈承策如此温柔又小心翼翼的替嘉姻盖被子,忽然感觉心里怪怪的,鼻子有些酸酸的。不过很快用微笑掩饰了不快,轻手轻脚走过去“皇上,热水打来了。要不要……”

“嘘!朕今天不洗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哦,好吧。”席琭儿失落的端着水退出了御书房。

很轻很温柔的话不偏不倚落在嘉姻的耳里,没想到皇上是关心她的,心里也暖暖的。趴在桌子上继续装睡,希望可以听到更多的温暖的话语。

但她错了,席琭儿退下之后,沈承策也跟着离开了。等她发现屋内悄无声息,抬头寻找之时,屋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最快更新)

嘉姻气呼呼站起身,往自己的承娇殿走去。

夜光之下,沈承策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皇宫之中。以前还不觉得,直到一个人走的时候才发现皇宫是这么的寒冷,就连他这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加件衣服。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碰到林公公。“皇上,大晚上的为何不呆在御书房,跑到外头来了?”

“朕忽然觉得外头舒服,所以出来逛逛。师父贵为大总管怎么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林公公笑道“皇上日理万机都有时间出来闲逛,奴才这个太监总管能有多忙。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师徒说说话?”

沈承策想了想也确实很久没有以师徒的身份好好聚一聚了,正巧今天御书房不能回去,去师父那里坐坐也未尝不可,就同意了。

去了林公公的屋子,发现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简洁。不过奇怪的是桌上何时多了这么多吃食。看林公公也不是爱吃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吃的。沈承策好奇,走过去看看,发现很多吃的都是很眼熟的。

就拿已经开裂硬化的糕点来说,这几碟好像是席琭儿早上端给自己的,恰巧那天嘉姻进来也端了吃食过来。随后就命小桃扔了出去,没想到会在这里。

此后席琭儿确实没再给自己做早膳了,还以为是被嘉姻的一番话吓到了不敢了。不过今日看这满桌的吃食全都是自己爱吃的,似乎这丫头一直都有给自己做早膳,只是没有端过来罢了。

看到这里,沈承策心里酸酸的,有些疼痛,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呆呆的望着这几碟东西发呆。林公公正巧捧着好酒过来,看见他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半天,也有些揪心。

“皇上,这些都是席琭儿这丫头做的,你若是喜欢可以拿一些尝尝。()这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可惜奴才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吃多了对肠胃不好,所以一直放在这里。”

“她,她为什么每天做这些?”声音很轻还带着几许颤抖,恐怕连他自己也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林公公摆好了酒杯给他满上“皇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一块尝尝吧,这是琭儿特意为我做的米酒。今日正好拿出来一同畅饮。”

沈承策接过酒杯小酌一口,发觉的确甘甜醇香,非常美味。

“师父,席琭儿,她,她经常来看你?”

“是啊,这孩子很孝顺,总是来看看我,偶尔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比亲姑娘还亲。奴才有女如此也算是三生有幸了。”一提起席琭儿,林公公就赞不绝口,恨不得将她的好一字一句全部写下来。因为她实在太好了,又喝了酒,一提到席琭儿,他就开始滔滔不绝。

沈承策听着也不由自主勾起笑意,也不知道现在的席琭儿在干什么,是否睡下。

“师父,席琭儿她,她可有心仪之人?”

“啊?为什么这么问?”林公公放下酒杯,申请忽然严肃起来,双目警觉的看着沈承策,一副虎父护子的架势。

沈承策忽然觉得尴尬,总感觉这种事情不该出自自己之口,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如今话已出去,想收回是不可能了,只好尴尬一笑转移话题。

“朕只是随口一问。想她入宫之时已经是花季年龄有些心仪之人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出于关心一问。要知道一入宫再想出去得有些年头,朕怕那个男人等不及,所以好奇问问。”

“那皇上是多想了,琭儿她一直没有心仪之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事,除了跟皇上和奴才多说几句之外,再没有跟谁有过多接触。”

“哦。”沈承策淡淡回应,声音极微细小。

“师父,我们不说这些了,继续喝酒吧。来徒弟敬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痛饮一杯了。”

喷,觥筹交错,师徒二人对月把酒,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每天的早晨都是上朝批阅奏章然后就是用膳再批阅奏章,但是这一天似乎与往日来的不太一样。首先是皇上喝醉了,没能上早朝,让满朝文武等了两个时辰,最后才姗姗来迟等到退朝二字。其次便是平元公主被退回炎阳国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民间流言四起,公主不堪舆论要闹上吊。幸好府中丫环发现及时才制止了这一切。

不过消息很快传进太后的耳朵里。太后亲自去公主府慰问。

“平元,你没事吧。刚才下人来报,差点吓到哀家了。”太后关切的看着平原公主,还亲自给她喂药。

平元公主冷眼一扫,狠狠甩落药碗。药汤不小心飞溅出来沾了太后一身,太后吓了一跳,诧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不再说话。顺手从宫女那拿来手绢擦了擦。

“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那么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有空哀家再来看你。”临走之时,太后又下了懿旨,朝廷之上江湖之外谁敢说半句公主的不是就赐死。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回了皇宫。沈承策正好从泰常宫出来,见太后不在就想去公主府找,正巧看见她回来了,连忙上去行礼。

“母后,姑姑怎么样?”

太后摇摇头“一个女子被夫家退回来,能好到哪去。皇儿,你先不要去看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朝廷还有很多要事要处理,先处理其他吧。”

“那好吧。”沈承策听了母亲的话乖乖回了御书房,但心里却对姑姑放心不下,说到底姑姑也是个可怜人。之前的夫君不知道是谁未婚就先有了汶儿这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嫁出去却也是被逼着代女儿出嫁,没想到对方居然耍诈将她嫁给大二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如今人死了又说是她克夫。想来这个世上最苦命的莫过于她了。

这个该死的乌僵国,仗着自己过富力强就如此对待公主,简直是不把炎阳国放在眼里。沈承策越想越气愤,此仇若是不报岂不显得我国软弱无能?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忍受了。

沈承策气呼呼的看着炎阳国的疆土以及乌僵国的疆土,心里盘算着什么。

忽然眼眸一瞥看见一个习以为常的却又让人倍感亲切的背影走过,沈承策立刻开门叫人进来。

“席琭儿,你干嘛去?”

席琭儿诧异“皇上,奴婢是御前尚义不在御书房还能去哪里?只是看皇上关着门好想处理要事,所以奴婢想在门口等候。不过很奇怪,皇上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干嘛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啊,你猜对了。刚刚接到消息平元公主昨晚自寻短见。今日又心情不好,很暴躁,没人敢接近。朕知道你跟公主关系甚好,公主出嫁之时你还亲自送出城外,所以想让你过去陪陪她。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这有何不愿,奴婢这就收拾东西去公主府陪着公主。”

沈承策感激的笑着“记得照顾好公主,还有也要照顾好自己。公主脾气忽然变得很不好,你要小心,有什么事要早点通知朕。”

“知道了。”

席琭儿收拾一番之后,乘着沈承策特意安排的马车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自从两位公主都出嫁之后,府中就没了主人,下人们也就疏于打扫。整个府邸都乱七八糟一团乱,因为公主回来的太突然,他们没来得及准备。这会还在忙里忙外,搞得灰尘满天,就是席琭儿来了也没人理会,继续忙着手头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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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兄妹重逢,却是不见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3A1978042F39B80C3AD2F8BD479A8F06; Path=/ 第七十八章 兄妹重逢,却是不见 席琭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拿着皇帝的圣旨压制。()

“你们听好了,我是奉皇命来公主府照顾公主。从今日起府中的大小丫鬟都得听我调遣一切对公主身心无益的东西都得扔出去。还有你们刚才几个人一同扫地表面上看能让地面快点干净起来,但是卷起的灰尘却是污浊了这个公主府。你们的管家是谁为什么不出来管管?”

众家丁本对这位外来之人很不屑无奈对方是拿着圣旨过来的,不得不礼待。从家丁们的话语中,席琭儿得知前管家因为两位主子都不在,私自带走了府中最珍贵的东西跑了,留下来的也只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丁。

瞧他们刚才的模样就觉得与市井的地痞流氓无异,想来是府中没了主子,皇家又不派人看管,就乱了套。为求安生舒服之地,便混进了不少杂碎。瞧着一个个斜眉愣眼还有不少脸露刀疤,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站姿都让席琭儿觉得浑身不舒服。

既然皇上要她照顾公主,那么府邸里所有可能对公主有害的人她都要一一丢掉,小碎步沉重有力的走到家丁中间。精明锐利的眸子来回转了一圈,玉手所指之处,统统被撵了出去“来人,给他们备些银两赶出府去。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凭,凭什么!”那些被赶出去的家丁蹬鼻子上脸,故意用肩膀装席琭儿。(最快更新)席琭儿冷艳一扫,玉手一番,扣住对方的手腕轻轻用力就叫对方嗷嗷直叫,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席琭儿身后的家丁扔了出去。

小家丁被这么一打,顿时萎了,连滚带爬滚出府邸。

其他留下来的家丁丫鬟看到席琭儿刚才那一幕也不敢说话了,知道来者不仅带有圣旨还会功夫根本是个狠角色,哪还敢不听。席琭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席琭儿简单布置了任务,就不再理睬这些丫环,转而径直去了公主房间。一推门进去,首先迎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腐霉味。地上也是灰尘斑斑的影子,虽然有人打扫过,不过看到那一道道扫把留下的影子就知道打扫的下人实在是偷懒的很。

席琭儿轻咳了几声,继续往里头走。没想到只是短短一年不见,昔日那个金枝玉叶竟然苍老了这么多,只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与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无异。除了衣着华贵些之外,头发却是凌乱如麻,想来身上的衣服是下人为了应付太后,才给她换上的。至于发髻嘛都过了一个晚上是凌乱了些,不过如今已经是晌午了却没人过来收拾。

哎,堂堂一国公主,若是在外国遇到这种情况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在自己的府邸过得也如同寄人篱下一般,真是可怜。

席琭儿怜悯的看着这个乞丐一样的女人,轻轻上去拿起梳子给她打理发髻。也不知多久没梳理了,头发竟然比一团乱麻还难梳理。可即便是这样,席琭儿还是很耐心的替她打理,生怕弄疼了公主,特意放轻了力道。

公主呆呆的抬起眸子看向席琭儿。席琭儿回以一笑,善良澄清的眼神如同一缕曙光一般照进床榻之上那个呆滞的伤痕累累的女人的心窝。

那种感觉暖暖的似曾相似。女人放下戒备轻轻抬起双手想要触摸那双皓如明月般的水灵灵的眸子,可是手抬起还未过半就收了回去,继续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说话。(最快更新)

席琭儿一边打理着乱发一边轻语开解。

可惜,她没经过这些根本无法体会公主的痛苦。公主也是拒绝和她沟通,不管席琭儿说什么她都不言语,只是默默地默默的掉眼泪。右手一直抚着受伤的心口,连呼吸都觉得十分费力。

既然她不想说话,席琭儿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的帮她梳理发髻,准备了很多干净的衣裳。里里外外将屋子打扫干净之后又去准备饭菜。

忙忙碌碌,一直忙到黄昏才总算将公主府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只可惜府邸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被搬光了,再怎么干净整洁也没了往日的气派华贵。

席琭儿独自在府里转了一圈想好好看看这屋子的模样。谁知道无意一瞥居然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速度很快像是练家子。

真是奇怪,公主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跟江湖上的人搭上关系,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乌僵国的人。他们对公主落井下石也不一定。

席琭儿越想越担心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匆匆忙忙推开房门居然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大的是朗贝宇,小的就不知道是谁了。不过公主一看见小男孩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死死抱着孩子又是眼泪汪汪了一阵。

席琭儿有些诧异,朗贝宇反倒是一脸平淡。

“孩子是乌僵国王与公主的孩子,是乌僵的小王子。此次国王去世,其他王妃容不下公主。再加上公主出嫁前已经有过汶儿公主这个孩子,更是受到白眼。他们还将国王之死归咎于公主,说她克夫。新任国王也就是当时的奇乐王子,见他们母子实在可怜就想送他们出宫。没想到只是善意之举传入有心人耳朵里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我因为不想留在乌僵国就辞去了官职一路跟着公主回了炎阳国,顺便路上保护他们母子。”

席琭儿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既然他们母子难得相聚就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吧。我们出去吧。”

朗贝宇跟着席琭儿出了公主府,去附近的大街走走。

其实再一次见到朗贝宇,席琭儿心中还是有些激动不已,上次因为一时气愤没有跟他相认害的错过了机会,让她后悔了好久好久。这一次她决定不再赌气,好言好语也要逼他说出这些年的经历。

只是好些年不见,朗贝宇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似乎有些尴尬,席琭儿决定先找些别的话题聊聊。

“啊,真是没想到之前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使臣居然是奇乐王子。难怪在宴会上,他会跟你同坐。原来是王子驾到。不过你们也太过分了,既然明明是替老国王选妃为什么要说是王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样摧残一个女子的幸福是很残忍的?”

朗贝宇淡然一笑,反问道“那你们又知不知道将小公主换成她的母亲这种欺骗手段是非常可耻的。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交际,弄不好会刀兵相见的?”

“我,我只是一个宫女,你干嘛这么跟我说话,好像是我的错一般。”席琭儿一时答不上来,只好如此无赖般的回答一通。

朗贝宇不加责怪反而是一笑置之“算了,反正我已经不是乌僵国的使臣了,这些事情不需要我去操心。不说这些了。怎么样,你在皇宫里过得可还好?听说你因为织染坊之事差点出事,现在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席琭儿饶有意思的反问道“朗大人似乎很关系奴婢的样子。跟你很熟吗?”

朗贝宇嘴角抽搐有些尴尬,这一表情正好被席琭儿看在眼里。还装作不认识,若是不认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关心,为什么一听到这句话会有这样的反应。

席琭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朗贝宇大骂“你这个笨蛋哥哥,为什么不肯认我!明明是认识我的为什么要用这种陌生的口气跟我说话,还有好好的名字为什么要改掉?你究竟在做什么,这些年忽然从炎阳去了乌僵,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做乌僵的臣子?”

朗贝宇被席琭儿逼问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过身移开那双犀利眼睛的探寻。可是席琭儿不依不饶还想追问下去“徐云朗,你究竟在逃避什么?你变了,从你离开崔府的那一刻你就变了,你变得不诚实还很胆小,以前那个敢作敢当有话直说的你已经不复存在了。好,既然你这么不想认识我,那你走,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走!就当我崔株莺从来没有你这个义兄,走!”

轰隆隆,浑然之间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心脏也跳的极为迅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只有愤怒激起的血液沸腾在两人之间。席琭儿瞪大着眼睛愤恨的看着朗贝宇的背影,期待的背影能转身的那一刻。但是始终没见到对方转身。

只是能看到对方的心似乎也跟自己一般跳得极快,连着背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跟着抽紧。宽大的双手偷偷握成拳。虽然是他始终没转过身,但是也没有移步。席琭儿知道,他始终是念及兄妹情的,否则双脚也不会这么艰难的抬步了。这样也好,起码自己还有希望迫使哥哥说出心中苦衷。

正当她抬起脚步准备追上去之时,前面的大脚前先一步抬起,然后跑着挣脱了自己的视线。席琭儿失望的看着远去的背影,难以言语,只得静静的站在原点。

刷——似乎连老天爷也在跟她开玩笑,刚才还好好的,忽然下起大雨。席琭儿傻愣愣的望着天空,挪动小步子朝前走去。

雨越下越大,但是步子却越走越慢,腿上仿佛绑了千斤重石一般怎么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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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雨打伤心人,忧愁牵两端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9C42EC67502FA0814FBCC734B52AD9F2; Path=/ 第七十九章 雨打伤心人,忧愁牵两端 月光昏惑灯影幢幢,路上的行人都知道要快些离开,唯独席琭儿还在慢吞吞的“散步”这让背后的人影看了有些愤怒。(最快更新)

该死的丫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公主?真是指望她不如指望自己,背后人影实在看不下去,生怕再淋下去会生毛病,只好现身出去。

瓢泼雨下,为何自己头上忽然没了水滴,席琭儿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张精致俊美的脸。

她苦笑道“皇上,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奴婢笑话的?”

沈承策装作不知情反问道“什么笑话,难道你有笑话要给朕看吗?朕只是刚巧去公主府看公主,听下人说你出去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我说席琭儿,你这是闹哪样,朕叫你照顾公主结果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席琭儿不想反驳,冷冷一笑随他说去吧。

沈承策发现今日的席琭儿连跟自己拌嘴的心思都没有,更是有些生气。这个朗贝宇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席琭儿对他如此伤心,甚至为了他魂不守舍的。看来一定要好好查一查了。

沈承策强行背着席琭儿回了公主府,安顿了一切之后才又回了皇宫。

“既然你这么不想认识我,那你走,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走!就当我崔株莺从来没有你这个义兄,走!”席琭儿的话深深的印在沈承策的脑海之中。(最快更新)

当年崔家株连九族,怎么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出现。难道……沈承策实在想不出什么,不过想起席琭儿刚才那副样子真是从来没见过。即便沈承策跟她朝夕相处,见到的也是淡然无惊的她,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难以置信这个女人还有如此情绪失控的一面。可想而知这个朗贝宇对她的重要性。

这也就引起了沈承策的关注“林公公”

“皇上,有何吩咐?”

“当年崔家的九族里面你可见过朗贝宇?”

“朗贝宇?”林公公若有所思的念叨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飘过无数冤魂的影子,似乎没见过这个人。

“皇上,朗贝宇不是乌僵国的使臣吗,怎么会跟崔家有关系?是否其中有什么事情?”林公公疑惑的看向沈承策。

随即一个阴冷怪异的眼神射过来,林公公连忙闭上嘴“是,奴才这就去查。”

沈承策不再说话,脑海中犹如千丝万缕纠结在一起。御书房里忽然少了席琭儿竟然有些想念,看着桌上那盘干裂了的糕点就忍不住想起席琭儿的身影。

该死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法力竟然让自己如此的牵肠挂肚。不管看什么做什么,都能看到席琭儿的身影,她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缠绕着自己。

沈承策想摆脱就越是不能,终于,他放弃了挣扎。任凭席琭儿的一颦一笑她的声音相貌侵入骨髓,如同犯了毒瘾一般无药可救。

“当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中了魔。越是抵抗就越是欲罢不能,就好像我对你一般。你是我的魔,也是我的劫。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温柔飘渺的声音,如同蛊惑世人的恶魔一般萦绕在沈承策的耳畔。(最快更新)

这声音极为熟悉,当年他在青楼认识虚竹之时,这女人就说过这样的话。当时还不能明白各种妙处,如今回味真如其言,像是中了魔一般欲罢不能。难道自己真的是爱上了席琭儿?那么他对虚竹的感觉又是如何?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他不知道,只觉得脑海中凌乱不已,而且久违的想要珍惜疼爱的感觉再次浮现。想起席琭儿今日着了凉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沈承策知道,即便再想找出一万个借口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他的心是肉做的,也会有心疼的时候。没错,这就是喜欢,那种想要拼尽全力保护一个人的冲动是不会错的。

当年,虚竹曾开玩笑说要用自己来证明沈承策的心到底会不会跳。结果没多久就被太后抓去斩首示众。出事的那天他也在场,可惜根本做不得主,母后用尽一切手段阻止了沈承策。

果然,当挚爱红颜的血洒向天空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命,百花无力摇曳,枯木残倚烂泥。就连帝王的难以撼动的心也震动的四分五裂,无力的大手紧紧抚着胸口,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炙热的血液忽然停止沸腾,变得冷却干涸。

这一刻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原来虚竹已经不知不觉在心里埋下了根。本以为这颗受伤的心再也不会跳动,没想到席琭儿的出现在无形之中改变了他。干涸的苦干的心泉如同注射了新源一般再次有了生命的跳动感。

他想大概是爱上了吧,否则也不会有这种酸涩交错的味道。如果这一次再错过,恐怕不会再有第三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了。

席琭儿,席琭儿……果然是中了魔的,心中不知默念了这个名字多少遍。直到这一刻沈承策才真正领悟……

也不知想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睡意侵袭,脑袋一片空白,渐渐进入梦乡。

直到天大亮才睁开眼,此时林公公忽然急匆匆跑来。也不知发生何事,竟然急的忘记行礼直接冲了进来。沈承策为他的鲁莽感到不悦,忍不住训斥几句“林公公,是天要塌下来了还是怎的。为何如此着急,连规矩都忘了守。”

林公公连忙下跪道歉“皇上恕罪,奴才太着急了一时忘记了。”

沈承策无奈的白了一眼,淡然问道“说吧,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皇上,出大事了。乌僵国来使说要赔偿损失。说是……是……”接下来的话实在难听,林公公不知道如何传话,支吾着想要找些婉转之词解释,可惜始终找不到。

沈承策听的着急“究竟是什么,你为何吞吞吐吐的,快点告诉朕!”

“皇上还是自己去瞧个究竟,那使臣极为嚣张,不肯来皇宫朝见皇上,非要皇上自己出去找他。若是皇上不肯相见,就要兴兵来犯!”

“岂有此理!”沈承策撕咬牙关,怒火中烧。该死的乌僵国实在过分,就连一个小小的使臣都如此张狂。“哼,朕乃一国之君,岂是他这种无名小辈相见就能见的。”

林公公有些担心“但是,不见实在于理不合,显得我国小气。若是乌僵国以此大做文章吃亏的还是我国呀。”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小声,语气带着几分畏惧。他清楚皇上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国家无能,但事实如此,林公公也只是就事论事。

沈承策忽然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人,他可以代替自己做这件事,正好也可以借机试探一番。

想到此处,明亮的眸子忽现几分邪意,薄薄的唇瓣也勾起几分危险“好,见就见!朕倒要看看乌僵国究竟想干什么!”

果然,在阳城驿站内,见到了这位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的使臣。明明听到林公公说皇上驾到,也是不行礼,依旧是自顾自吃着喝着。

沈承策眼睛一扫,随便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发现都是尚好的东西。心中愤然,却不说话,看了一眼身旁的穿着龙袍的男人,示意其开口。

男人看了一眼沈承策,有些心惊肉跳,再看看使者如此的傲慢无礼更是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在气势上就输了。

使者一看此人如此的胆小怕事,更是觉得炎阳无能,更是想着法子的想要捞取些什么好处。所以,还没等炎阳国的人开口,他就先开了口。

“我代表乌僵国向炎阳皇帝讨个公道。乌炎两国曾经许诺要将贵国汶儿公主嫁与我国,可为什么到最后入宫的却是她的母亲平元公主?刚开始臣等还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原来皇上是想将最好的公主留给己用。这些暂且不说,公主既然已经错嫁,我国国王为保全面子权当不知情。可是你们一再得寸进尺,所嫁之人竟然是克夫之人,不仅克死前夫,连我国国王都被克死了。之前算命先生说国王可以长命百岁的,可现在才过半百就一命呜呼了。我国国民痛失国王,大乌僵一夜之间失去光明,这些损失是否由贵国来赔偿?”

乌僵使臣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听得沈承策和林公公气愤不已。想来连一个使臣都可以无礼至此,公主在那边更是不知道遭受多大的委屈。

“胡说八道!”穿着黄袍的男人也听不下去了,表情阴冷凝重,一副据理力争到底的模样,怒视着使臣。

“好大的胆子,居然当着皇帝的面如此胡言乱语。我国平元公主温柔贤惠,嫁给你们国王是他的福气!说句不好听的,老国王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能娶到如此年轻的妃子已经是很便宜了。现在你们还要用无稽之谈榨取我国的好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国虽小但绝非轻易撼动的弹丸之地。在这里长出来的男人都是顶天立地誓死卫国的铮铮汉子。使者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试给你看看。”男人言语激动,一语未必已经顺手抽了沈承策手里的宝剑朝使臣追去。

使臣一看大惊失色,连忙逃窜,嘴里却依依不饶的辱骂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王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男人也是大声回应“我席忠一人做事一人当,有本事就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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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两公主,几近破裂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八十章 两公主,几近破裂 但此时,使者早已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得无影无踪。(最快更新)

沈承策看的过瘾,对席忠多了几份赞赏“不错不错,果然有你姐姐一半的胆量。甚得朕意。”

席忠惶恐“皇上谬赞了,草民也是炎阳国的男人。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管在哪里听到有辱国威的话,草民都会义不容辞据理力争。只是方才穿戴龙袍冒充皇上实乃死罪,还请皇上恕罪!”

说话间,席忠扑通跪在沈承策面前领罪。

沈承策对席琭儿的这位弟弟十分满意,又忠心又有胆色,哪舍得怪罪,重用还来不及。皇帝躬身上前搀扶“起来吧,穿龙袍之事全是朕想出来的,与你无关。朕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试探你。看看你席忠到底有几分胆色,能否担当大任。但从刚才的情况看你不仅完成的出色,还远远超过朕的想象,朕对你很满意。”谈话间,三人已经离开驿馆,去了城郊一处偏僻又荒凉的地方。

席忠很奇怪,为什么皇上会带自己来此处,但他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听沈承策吩咐。

沈承策带着他七拐八弯去了一个山坳当中,那里杂草丛生,更有藤蔓绊脚。不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觉得是一片荒芜之地,没有可看之处。偏偏,沈承策和林公公却要往里头走,即便脚上手上被藤蔓缠的血迹斑斑还是要往里头走。

这下,席忠不得不相信里头大有文章了,果然在走了一大段藤蔓路之后,终于有一所装饰甚妙的屋子出现于眼前。(最快更新)

说它妙,就妙在屋子结构与平常屋子不同,而且它也造的极为辉煌,虽不能与一个小城同日而语但说是有钱人家的别院倒是一点都不夸张。更奇妙的是,屋子外面围着一条天然河,借着这个天然屏障有心人又在其中布了阵法。必须跟着正确的步子踩在水面上的梅花桩才能安然过去。

一番折腾之后才终于到了屋子里头,迎接他们的是一位打铁的师父。

师父一看见沈承策便把一张图纸递了上去,并十分老道的讲述着自己的意思,讲了一会之后才离开。

沈承策的脸上顿时就浮现一股狂妄的笑意。

席忠看的很意外,不知道刚才他们讲了什么。但很快沈承策自己讲了来龙去脉“这里是朕的秘密基地。这里的每一间屋子里都有专人负责的事情。刚才那位是铸剑大师,朕特意请他过来为士兵打造兵器。朕听说陈火说你在他那的时候经常翻阅一些兵书,是否对用兵有些研究。朕今日请你来就是帮朕训练一批比火烈军更好的士兵出来。名字都想好了就依你的名为名叫忠策军,走,朕带你去瞧瞧最得意的十位高手。”

沈承策越说越得意,目光赞赏的瞟向身后的林公公“这十位高手可是朕的师父林公公亲自**出来的,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而且他们曾经从火烈军里淘汰出来,对火烈军的情况更详细些。”

说完,又看了一眼席忠,此时的席忠还没反应过来。他实在难以想象,前天还在陈火的衙门里看书,今日居然得到了皇上的重用,还要训练一批厉害的军队出来。上天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训练一些十分优秀的人,能服众吗?

何况火烈军是何等厉害,入此军者无不纪律严明武功高强,就连淘汰者都是出类拔萃的,如此让自己去管制他们,别说是他们不服气了,连自己都觉得没底。()

席忠惴惴不安的看着沈承策,沈承策哈哈大笑,解释道“你别误会。训练武功之事自然是由林公公办,只是在行军作战方面始终缺一个军师,朕今日就命你为军师,负责行军打仗的作战策略。不知道席军师意下如何?”

沈承策极为恳切的看着席忠,目光中仿佛带着一丝明媚的曙光,让席忠好生激动。想来在乡下,即便是满腹经纶想要考上状元没有银两疏通,也是不行的。如今不需半文就能得到重用还是皇帝钦点更是觉得无上光荣,还能说什么连连磕头感谢“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沈承策满意的笑着“好!朕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好好专心在此办事。席琭儿那边,朕会告诉他的,不会让你凭空在世界上消失的。”

“皇上,你的言外之意是臣不能出去?即便是过年过节也不能出去?”席忠焦虑的问着。

沈承策意外的反问道“难道你还想出去?朕办的是私密大事,关系整个国家存亡,若是进出太多容易暴露。席爱卿还是乖乖呆在此处,他日大局已定,朕定当厚礼报答。”

“可是皇上我……”

“好了。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朕明白你的顾虑,你是担心席琭儿会担心你。你放心,朕一会去就把你的事告诉她。好了,你先留下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朕先走了。”

席忠来不及表明心中之事,沈承策就先走了。只好无奈的将心中顾虑吞下,但愿陈晓竹能帮自己将事情告诉皇上,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承策回了皇宫,未免被看出端倪,已经事先检查了全身,确定没有杂草之类的粘着自己才去泰常宫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

精明的太后只是随意一瞥就发现他的手上有很多道血迹,看颜色应该是刚划破不久的。太后凤眸一眨犀利的盯着沈承策,语气带着暗藏着些许危险之味“皇上,刚去了何处,为何手上血迹斑斑的?”

沈承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口子,毫不在意的解释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藤蔓所致。方才儿臣去了宫外看望姑姑,顺便在郊外玩耍了一会,所以不小心就碰到了缠人的藤蔓。”

“哦,这样啊。怎么样了,你姑姑她还好吧。哀家听说乌僵国的使臣来过,好像来者不善口出狂言。”沈承策心中一惊,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母后就这么快知道了。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反应极快,一闪而过,不仔细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是啊,他们居然要我国赔偿银两,朕实在太气愤了。”

“皇上,生气归生气,可不能意气用事。凡是要以大局为重,如此得罪了乌僵国的使臣就等于得罪乌僵,若是双方发生战事,实在不好。老百姓又要生灵涂炭了,你可考虑过?”

“知道了,母后。儿臣还有奏章要批阅,先告退了。”

“等等。”太后站起身,走到沈承策面前,继续说道“国事固然重要,家事也不可小瞧。你已封后有些日子,可是至今还没圆房。是不是太委屈嘉姻了,身为一个女子,丈夫迟迟不肯圆房最后遭骂的还是女子。皇上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知道了母后,儿臣会处理的。”

“嗯,那最好。”太后表面上妥协,但心里却是不放心的。从小到大,沈承策跟沈汶儿从没好好想出过,沈承策总是躲开人家。这次又是逼着他娶了人家心里更不情愿了,所以自己不出手推一把,两人肯定没有进展。

太后想了想决定找个借口把他们都叫来“哀家想了想近日也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不如就今晚一同吃个家宴吧。”

“好”沈承策不反对,只要母后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一切皆有母后安排。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去忙了。”

太后这才摆手“好吧,你且退下吧。”

沈承策出了泰常宫,又匆匆忙忙去了宫外。有人亲眼看见皇上直接去了公主府,想来是去看望公主吧。这可真是奇怪了,刚才还说从公主府出来现在又去,究竟里头有什么东西非要他多次折返不可。

沈承策刚进公主府就发现里头吵闹声一片,最响的便是姑姑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抓狂。出了什么事,为何姑姑情绪这么激动,席琭儿呢,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真是可恶,沈承策越想越担心,拳头握的紧紧,怒气冲冲冲进去。结果看到的是皇后嘉姻在跟自己的母亲平元公主争吵,两人中间还夹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这是唱哪出,看小男孩小脸涨红哇哇大哭,定是被扯得太痛了,再这么下去双手费脱臼了不可。

沈承策立马上去抢过男孩,阻止了母女两的争吵。“住手!你们这是作甚,为何搞成这样?”沈承策将目光投到嘉姻身上,还没问个清楚就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皇后,你可是一国之母,她又是你的母亲,怎可对母亲如此无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嘉姻一听这话,气的直跺脚“我哪里过分了,我好心好意回府看望母亲。结果母亲就这么对我,她居然跟外人生了一个孩子,我可是堂堂一国之母,是皇后。自己的母亲居然发生这种事,叫我的脸面往哪搁。不行,这个孩子我不承认,我非要把他赶走不可,他不是我弟弟,我不允许他进府。”言语间,嘉姻更加气愤了,也不顾及沈承策这个皇帝身份,一把抢过男孩欲当垃圾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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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男人对决,为情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2E51B153EDB0BB14481FC8457560110B; Path=/ 第八十一章 男人对决,为情 “住手!再敢动他一下试试”声音飘过之际,一个男人后空翻而来,趁机将男孩护在自己身边。(最快更新)并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嘉姻额前的一髻秀发已经在男人手中。

当男人摊开手掌之时,嘉姻只有生气干瞪眼的份,哪还敢再多嘴,要是再说一句话那她丢的就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脑袋了。

男人站出来将男孩重新送到平元公主跟前。公主看见儿子可爱的小脸顿时就不哭不闹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嘉姻实在看不下去“不可以,她是我娘,我不能让我娘怀有别人的孩子。这根本就是杂种,我绝不容许一个杂种进我家的门!”

“啪!”一纪火辣辣的耳光响起,众人愕然,没人会留意到那个痴痴呆呆的平元公主居然出手打人。虽是自己的亲女儿,但毕竟人家已经贵为皇后,何况身边还有皇帝在此。她竟然如此不客气的狠下手扇耳皇后的耳光。

但随即更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平元公主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指嘉姻皇后,破口大骂“你才是杂种!一个有娘生没爹疼的野杂种!苗儿才是本宫的儿子,谁要是伤害本宫的苗儿,我就让她不得好死——”

语气充满了敌意,呆滞暗淡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紧咬的牙关咯咯直响。连嘉姻都听得瘆人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最快更新)

沈承策生怕再这么僵持下去说不定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到时候连亲生母女都不好相处了。就命嘉姻出去,然后亲手搀扶着姑姑回屋休息。

安顿好了姑姑之后,才出去找嘉姻,没想到这女人先跑回宫了。算了,算了,这女人刚才如此对母亲说话也确实不孝,是该受些气,否则日后定是无法无天了。

沈承策看男人还在院子里坐着,有些不悦,却也不表露出来“你怎么还在这里。虽然你已经不是乌僵国的使臣了。但公主跟你似乎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步吧?”

男人冷冷一笑“呵呵,沈承策。你就喜欢在小事方面斤斤计较,若是你真的关心公主就应该多来看看,问问她需要什么。”

沈承策一脸不屑“哼,朗贝宇。朕是皇帝,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告辞。”朗贝宇淡然回复,并且站起身准备离开。

两人在擦肩而过之际,忽然沈承策的手重重的放在朗贝宇的肩膀上。朗贝宇歪着头斜过眼鄙夷的看向沈承策,一副要挑衅的样子。

沈承策也是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将其带出门。

直到远离了公主府去了无人之地,才松了手。朗贝宇极其嫌弃的瞥着沈承策“怎么,这就是你们炎阳国的待客之道吗?”

“哼,难道你就不是炎阳国的人?”

“什么!”朗贝宇很诧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看到朗贝宇如此惊讶的表情,沈承策才觉得有些心中有了些快意“朕今日不想跟你谈别的,就谈席琭儿。(最快更新)你若是不想伤害她就离她远点!”

“呵呵,哈哈!”朗贝宇觉得好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没做,皇上是一国之君,整个后宫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但是席琭儿除外,你若是敢碰她丝毫,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跟你斗到底!”态度坚决,语气坚硬,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可越是这样越是触了沈承策的怒火,他也是毫不示弱“朗贝宇,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如果你真的有心保护席琭儿的话就不会让她那么伤心难过,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走之后她一个人在雨里呆了多久。你有关心过她吗?”

什么!这个傻丫头居然呆在雨里?他还那么无情的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丫头会因为自己伤心难过成这样,忽然之间一种深深的自责之情涌上心头,心口酸酸的。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寻找席琭儿。可是他不能,他还有要事要办。这么多年潜伏在乌僵国,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就快要成功了。这个时候若是与席琭儿有些关系,让不轨之人看了去定是要伤害她的,他只是不想这么做,真的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反而伤得很更。

朗贝宇沉默不语。沈承策却是不依不饶,跨步走到他面前,两个男人面对面只有一拳之距,就连双方吐出的鼻息都带着隐隐的挑衅之味。

顿了一会,朗贝宇忽然眉头紧蹙,狠狠推开沈承策。“沈承策,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冲我来。但不许你伤害席琭儿,连喜欢都不可以。否则我会想办法把她带走!我不能让她呆在仇人身边,绝不能!”

沈承策薄唇轻启,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哼,你认为朕想得到的人是你说能带就能带走的吗?何况,你那天如此的拒绝她,还有回转的余地吗?就算有,朕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绝不!”沈承策态度很坚决,是有史以来最为坚决的一次。

一直以来对席琭儿的感情都是犹犹豫豫朦朦胧胧分不清楚,直到朗贝宇在场,挑衅自己之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将席琭儿摆在心中。也没想到说出刚才的话之后,那种心情是多爽快,仿佛一切的光明都将从此开始。

“你!沈承策,我不许你骚扰她!”沈承策的挑衅已经激怒了朗贝宇。他的理智已经让怒火吞噬殆尽,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怕,反正说什么都不能让仇人喜欢自己的义妹,绝不能。

“呀——”一声叫嚣之后,便是一把杀气腾腾的锋利宝刀破鞘而出。朗贝宇带着宝刀狠狠冲来,放肆的朝沈承策头顶刺去。

沈承策紧皱眉头,双目死死盯着宝刀。就在宝刀落下的那一刻迅速移动身子躲开兵器,随即快速抽出宝剑迎面而上。

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在荒郊野外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且招招毒辣狠戾,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内力以及兵器所到之处,都是飞沙走石,落草飞花。

荒郊之地,剑锋落下之处忽然裂开一道口子如临地震,即便如此,两人都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越来越用力。就快使出浑身解数了。

与此同时,事情的线索之人席琭儿此时正在房间里疼痛难忍。也不知怎么回事,何时染了怪病,居然浑身无力,四肢瘫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且脑子也是浑浑噩噩仿佛活在梦境一般。有时候经常出现幻觉,以至于现在难分真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

直到有疼痛感丝丝从脑中传出,才隐约觉得是真实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最近总有这种感觉。

席琭儿勉强支撑起身子,从药盒里翻出药丸塞进嘴里。只是咀嚼了几下忽然奇迹般的不疼了,幻觉也没了,刚才还苍白无力的脸颊顿时容光焕发了好多。

席琭儿这才松了口气,许是这几天太劳累了把自己累坏了。没想到皇上给的药这么灵,只是吃一颗就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精神百倍。

既然没事了,席琭儿也就没放心上,将精致的药盒收好继续出去做事。

正巧在院子里遇到沈承策。见他脸上带着血丝,衣袖也有破裂痕迹,怎么回事,堂堂一国之君搞得灰头土脸,好想干嘛一样。

席琭儿有些好奇,上前想要询问事情原由,却不想被沈承策一把抱住。忽然之间的举动让她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皇上。您今日是怎么了,怎么……”

“嘘!别吵,让朕安静一会。”沈承策紧紧抱着席琭儿不让她多说,只是安静的抱着,感受到实实在在的温暖的感觉。那种想要疼爱和保护**在搂着美人的那一刻更加坚定强烈了。

看到席琭儿正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怀里,沈承策总算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笑容天真灿烂如同花儿般好看。

但是席琭儿却更加为难了,一颗悬着的心更加七上八下,她不知道皇上忽然抱着她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是友好性的表达吧,但她毕竟是女子,总免不了想入非非。皇上忽然这么做,让她有些遐想,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却还是忍不住往好的地方想,想着皇上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可她清楚,皇上只是当她朋友一般看待。当日出宫之时皇帝的一番话,她是听得清楚,他真的只当自己是朋友。所以不该乱想,席琭儿想尽各种说辞告诉自己不可乱想,不要误会。可是心里还是跳个不停。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推开沈承策。

“皇上,你的衣袖破了,要不奴婢给你缝缝吧。对了,嘴角还有一丝血迹,给您擦擦。”席琭儿从袖间掏出一块丝巾正欲给沈承策擦拭。谁知道他忽然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席琭儿下意识抽回手,将丝帕留在他手里,然后低着头先走开了。

沈承策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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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情不自已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八十二章 情不自已 时间过得匆忙,只是随便走了几步就已经到了家宴的时间。(最快更新)太后早早命人准备好了膳食,只待皇上和皇后过来用食。

只是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太后有些坐立难安,多次询问围围时间。直到看到夕阳西下,才觉着时间是过了些的。

“围围,你去看看皇上来了没有。还有叫皇后打扮的漂亮些。”

“是。”围围应声退下。

太后则是招了另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进来“你刚才说皇上去了宫外,可有此事?”

“回太后,奴婢亲眼看见皇上去公主府探望。奴婢偷偷跟着去了,因为皇上武功太后,奴婢不敢靠太近,只得远远的跟着。等奴婢到公主府的时候发现皇后娘娘气鼓鼓的跑出来,想来是两人吵架了。”

“这可真是奇怪。”太后疑虑重重,有些想不明白,奇怪皇上今天还跟哀家说从公主府出来,怎么又去了公主府,一天去两趟公主府,看来前一趟是去了别的地方。

太后越想越不对劲,老辣的眼神时不时闪射狡猾之色,朱红唇瓣有意无意勾起,却总是含着一层匪夷所思之味。让一旁的老嬷嬷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太后不说话,眼睛却是越来越危险,忽然纤纤玉手弯的咯咯直响,修长的指甲在烛光下更是显得妖孽心惊。老嬷嬷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多说一句话,乖乖站在一旁,等太后发话。

终于,在这时候听到了皇后的脚步声。太后这才让她退下,老嬷嬷偷偷松了口气麻溜溜的退出泰常宫。

皇后绷着脸还没进完全进泰常宫就忍不住抱怨皇上的恶脾气。

“母后,你可得替儿臣做主。今天在公主府,皇上骂儿臣!”一边撒娇还一边发牢骚。

听得太后脸色一沉,立马摆手屏退了皇后身边的宫女,然后才轻声教训“都是皇后的人了怎么说话做事还是如此莽撞。叫下人看了笑话。”

一听这话,嘉姻更不高兴了,跺着小碎步,扯着娇气的嗓音吼道“舅母,母后。儿臣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你不但不安慰我还要帮着下人说话,到底谁才是你的侄女!”

太后无奈,面对这样的侄女,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妥协“好了,好了。都是哀家不好,行了吧。快点乖乖坐下吧,一会皇上就要来了。要是他看见你这幅样子又要心烦了,快点。”

太后催促着嘉姻皇后入座,嘉姻这才缓慢的坐下。刚落座,林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婆媳两一听皇上驾到都十分开心,露着笑容等待沈承策过来。

但谁也没想到,沈承策并非是一人过来,他的身边搀扶着的竟然是长公主平元,身后还跟着席琭儿伺候着。这场景叫太后和皇后都有些大吃一惊,太后更是措手不及。总不能不欢迎,只要挤出敷衍的笑容请平元公主坐下。

沈承策特意将姑姑拉到自己身边,跟自己同坐,还亲自斟茶夹菜。同时也给母亲夹了。动作自然合理似乎没有任何意思,却总是恰到好处的将焦点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别处,逼得母亲没有话题说起帝后同房之事。

沈承策依旧表现的十分孝顺“母后,姑姑,还有皇后。(最快更新)朕好像记得我们四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小时候好不容易吃顿饭也要得到父皇的批准。如今朕是皇帝,一切都是朕说了算,姑姑若是想见汶儿大可以常来皇宫,朕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想想父皇驾崩之后,皇宫城内就只有我们四个人是最亲最亲的亲人了。今日母后又设了家宴,正好借机我们四个人好好畅饮一番。”

既然不宜谈乱帝后之事,也只能如此了。太后也笑着举起酒杯迎合“既然我们一家四个都在,那就不醉不归。今日同桌不问君臣只讲亲情。来,妹妹,嫂嫂代你哥敬你一杯。”

平原公主也微微一笑,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饭桌前,四个人一家门,却是说着比陌生人还要敷衍的笑话,笑容也是平淡有余真意不足。沈承策干笑着吃着饭菜,偶尔顺着接接话茬,更多时候都是顾着吃饭菜。

太后谈笑间眼神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沈承策的酒杯,见他酒杯中没有动静,似乎只是刚才敬酒之时小酌一口。虽然有些不悦却不说破,只是轻轻看了一眼围围,吩咐她过去给沈承策添酒。

围围提着酒杯弱弱走过去给沈承策满上。沈承策低头看酒杯中还有很多根本不需要再添,也就拒绝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太后看了不悦,小声责怪“皇儿,今日是高兴的时候,喝些酒助助兴嘛,何必如此扫兴。你这样叫我们几个女人怎么办?”

说话间,偷偷推了推皇后的手,皇后立刻端着酒杯迎合“是啊是啊,哪有大男人喝酒比女人还少的。来,臣妾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沈承策不好驳了太后的面子就端起酒杯象征性的酌了几口。刚才没注意到,现在再一闻,发现味道不对,上等的烈酒似乎缺了些甘醇之味。稍许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

太后看他确确实实下了肚才松了口气,继续谈笑吃饭“哈哈,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平元妹妹,哀家近日命人新做了一些衣裳,可惜太多了穿不完。妹妹长得好看也适合那些衣裳,哀家想趁机送几套与你,但又不知道你喜欢哪套。所以想叫你亲自去试试,顺便我们姑嫂也聊聊贴己话。”说话间,乖巧的围围立刻上前搀扶皇后起身。

机敏的皇后立刻明白个中意思,连忙站起身“臣妾看两位母亲要将贴己话,我们当小辈的就不打扰了。皇上,臣妾陪您回宫吧,顺便说说话,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沈承策偷瞥了一眼门口候着的席琭儿,又看了一眼太后,最后才答应下来“也好。那就去逛逛御花园吧。”

嘉姻满意的笑着,小手环上沈承策的手腕,幸福甜蜜的冲太后一笑,跟着沈承策往外头走。路过门口之际,又挑衅的瞥了一眼冻得瑟瑟发抖的席琭儿,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

席琭儿只觉得凉意四起,浑身哆哆嗦嗦站不住脚的感觉。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股风,一定能把她吹倒。奇怪,为什么这股虚幻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厉害,头也疼的紧,就像炸开一般。

席琭儿觉得浑身不舒服,也没心情理会皇后和皇帝,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吧,反正跟她没关系。也好在他们走了之后没多久,太后就带着公主去司衣看衣服。

平元公主见她脸色苍白虚汗直冒,好像有病就打发她先回公主府。席琭儿这才免于出丑境界。

不过太后看不下去了“妹妹让席琭儿先回去,你怎么办?而且她只是一个宫女,如此惯着是否不妥?”

平原公主笑着,反问道“宫里宫女太监众多,难道嫂嫂连派个人送送妹妹都不行吗?”

太后被这话堵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尴尬的笑着扯开话题“哈哈,不说这些了,咱们快些去看看衣裳吧。别让坏东西乱了心情。”

太后和公主走了没多久,席琭儿就觉得天旋地转一般,刚才是半靠着门才能勉强站着身子,如今他们一走,神经一松更是觉得像烂泥一般猛然就倒了。

好不容易忍着痛站起身子扶着门框勉强起身。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走去了哪里,好像眼前的花草树木都在摇晃,而且很厉害,头也疼的难受。

幸好此处有人声,只要有人就好,找到他们问问如何出宫就行。席琭儿像捡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朝着声源处跑。

没想到的是她看到的居然是好几个皇后皇帝的影子,在自己面前摇摇晃晃来回摆动,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是假。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人声是他们发出来的,见到他们如果不下跪行礼定是要叫嘉姻捉弄一番。算了,还是乖乖的行完礼躲开他们吧。

席琭儿强忍着不适,朝两人下跪行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嘉姻转过身鄙视的看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皇上你看看,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明明看见我们在面前还故意往反方向下跪行礼,根本就是当我们不存在。皇上,你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沈承策觉得奇怪,席琭儿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居然做的如此离谱。明明看见他们在面前,居然往反方向对着空气行礼,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沈承策走上前搀扶她起身,没想到席琭儿居然将浑身的压向了他。

只是稍有不慎,整个人就如同烂泥一般要掉下去了,沈承策紧紧抱着环住席琭儿的腰,将她紧紧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让她摔倒。只是手里的美人如同受惊的小猫咪一般颤抖的厉害,脸色也苍白如纸。

“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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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出事,引发大动荡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8189BCBC8C0E85FFB13DCD554814D3F3; Path=/ 第八十三章 出事,引发大动荡 席琭儿没心情回应,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挣脱沈承策的怀抱。()可不知道是自己没有力气还是沈承策力气太大居然怎么都挣脱不了。

相反,沈承策忽然觉得一股热气流窜全身,尤其是感觉到怀中美人不安分的模样更是有种冲动想要迫使她乖乖听自己的话。

看着两人抱得紧紧,嘉姻皇后顿时觉得情况不对,连忙冲过去想要制止两人。谁知道沈承策就像野兽一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利爪一挥,将嘉姻皇后甩了出去。然后横抱起席琭儿,轻点脚尖,轻功飞过头顶消失在御花园中。

嘉姻皇后看情况不太对劲,连滚带爬的跑去找太后帮忙。

沈承策则是抱着席琭儿去了御书房,也不知哪来的冲动居然直接将她重重的摔在龙榻之上。席琭儿顿时感觉情况不对,连忙支起羸弱的身子逃离这里。

刚站起身,脚步还没站稳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至原点,身上死死压着一个几近狂怒暴躁的野兽。那愤怒迷离的眼神就像黯夜的幽灵,温暖暧昧的鼻息扑面而来。这一刻,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距离,酒量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席琭儿苍白无力的小脸上更是惊恐不安,眼前仿佛有无数个沈承策围着自己,暧昧与恐惧的感觉就像两只索命的小鬼死死纠缠着自己,想要将她一网打尽。()

席琭儿越来越惶恐不安,拼命捶打着对方的身体想要逃离魔抓,无奈对方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明明很用力在挥打了,他却始终感受不到疼,反而大手一翻将小手控制掌内。

似乎这一切看上去都被身上之人控制其中,但没想到就在好事快成之际,御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紧接着太后风尘仆仆走上前,顺手提起一杯茶狠狠泼了上去。

刚才还**冲天的沈承策忽然之间欲念全无,迷离诡秘的眼睛也逐渐清晰起来。缓缓站起身向身后的太后行礼。

席琭儿也赶紧下跪行礼。

太后冷眼扫了一圈,不说一句话,怒气冲冲甩袖走人。

沈承策这才站起身,顺便转身搀扶席琭儿一把。可刚转过身居然发现美人已经昏厥过去,脸色白如面粉,虚汗湿透衣衫。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就发现情况不对了,现在看这样子更加断定其中问题。沈承策立马寻了太医问诊,太医的回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回皇上,席尚义中的是幽魂散。但是跟太后那次不太一样。太后是嗅入其中,她是直接服用,而且从中毒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服用的剂量很大,导致精神恍惚,糊里糊涂。”

“什,什么?”沈承策难以相信,当日太后中了幽魂散之后,他可是严令禁止的,宫中的货物采买都是经过太医院严格控制,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可以运进皇宫,可即便如此还是百密一疏。沈承策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何处。

“太医,你能不能判断她中毒多久了?”

“大概有一两个月了。”

一两个月?沈承策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那个时候席琭儿还没出宫服侍公主,也就是说她是在宫内中毒的。宫中究竟会有谁想要置她于死地,皇后?可是她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太后?太后!

沈承策忽然寒光一闪,回忆起了那样一幕,他记得曾经太后送过席琭儿一碟糕点。席琭儿担心其中有问题就婉言将糕点端给了沈承策,沈承策一看糕点干裂就知道不是新鲜的。一问之下又担心母亲真的在里面下了什么,当面拆穿驳了母亲的面子,就以糕点不新鲜为由命人倒掉了。

当时他只是猜测其中有问题,现在想来不得不怀疑了,没想到母亲如此沉稳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究竟席琭儿哪里对不起她,居然要下如此毒手。

沈承策实在想不明白,然而更加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席琭儿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林公公就匆匆忙忙跑进皇宫禀告了国事。说是乌僵国使臣又来,而且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狂妄,竟然打伤皇宫守门侍卫直接闯了进来。

“可恶,这个乌僵国实在可恶!走,随朕去瞧个究竟!”沈承策怒气冲冲,拳头握的死紧,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乌僵国,他们就更加目中无人了。

沈承策加快脚步冲去大殿,此时太后已经到了大殿,见到皇帝如此晚才过来有些不悦。责问道“皇上还记得有国事要处理吗?”

沈承策上前赔礼“母后恕罪,儿臣略迟,不过处理这件事的时间确实刚刚好的。”说完,转过身走到使臣面前,俯视这个傲慢无礼的使臣。

“怎么又来了,又想要干什么!”

使臣高傲的抬起头,绕过沈承策走到太后面前“这次臣只是代表乌僵国弄清楚一件事情。这件事关系到乌僵国的声誉。平元公主身为乌僵国的王妃,其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臣不得不询问清楚,否则叫我国实在难以接受。”

“哼,岂有此理!”沈承策怒瞪着龙眼盯着使臣“公主已经回了炎阳国就是炎阳国的人,跟你们乌僵没有关系。所以公主之事不需要你们过问!”

使臣依旧不依不饶,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声恨不得让全国人都听了去“臣听说公主有一个亲生女儿也就是当今的嘉姻皇后。皇后今年二十出头,公主却是三十七八。算起来只差了十岁的样子。也就是说平原公主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了嘉姻皇后。试问一个十岁的孩子真的能生出一个孩子?算她能生,那么请问皇后的父亲是谁?你们炎阳国不是很注重身份高贵吗,身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但其生父却是身份不明。更可笑的是皇后居然跟着母姓沈!究竟皇后天生天养还是另有玄机?”

语毕,全场都默然无声。就连太后脸色也阴沉下来,其实这些问题,炎阳国的大臣早就心有疑虑了。一个十岁的孩子真的能生孩子?且不说能不能,曾经这件事也引起过先帝的震怒。先帝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本就没什么好感,之后又出了如此丢脸之事更是恨不得将她赐死。

后来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再三劝说才免于一死,只是把平元公主遣送到偏远的地方,直到先帝去世之后,太后才把她接到阳城。

想来公主可能是遭了某些畜生的暗算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朝中大臣也不多说,久而久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并不挂在嘴上。

只是今日这话从外国使臣嘴里说出来更是如同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样,浑身不自在。这本是炎阳国宫内之事却被外国人当做笑话一样讲出来实在可气!

沈承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表妹,因为习惯了所以没往别处想,不过刚才使臣的一番话叫他想起了去公主府之时,听到姑姑说的一番话。当时还以为是一时气话,现在想来是真话,难道嘉姻真的是,是,杂种?

这么想似乎也不无道理,因为每次看见姑姑和表妹之间好像没有那么亲密。姑姑有时候甚至有些嫌弃表妹,反倒是自己的母亲时不时的去关心一下。

沈承策当时只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比较喜欢别人家的小孩,因为他的母亲对他也是极为严格没有对表妹来的温柔。所以只以为人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但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母亲知道表妹的身份不光彩所以才多了一份特殊照顾吧。

大殿上气氛异常的凝重,百官低着头不敢直视凤颜龙威,不过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各个都等着看皇宫的好戏。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理此事。

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不想处理也都难,可一旦真要认真处理此事,就会伤了公主的颜面和皇后的威仪。到时候也会连带着将整个国家的国威都受损,此事还得小心处置。

太后索性将此事全部压在皇上身上,一句皇上要好生处理此事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可怜沈承策该如何处理,看着大殿上洋洋得意的使者,更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命人送客。

随后沈承策快速退朝屏退了文武百官,百官也是知道轻重的,下了朝谁也没敢议论此事不过各个却是瞪大了眼睛养足了精神想要看看皇上最后是如何解决此事的。

沈承策脑海一片混乱,想着解决之法,但在另一边皇后又大闹起来。非要找平元公主质问此事,公主被退回炎阳已经大受伤害,如今皇后又去追问她此事,言辞口气都极度恶劣,甚至有一种逼问感觉,让公主更是伤痕累累。

最后公主府也一片混乱,下人连夜禀告说公主发了疯似得狂吼狂叫。时笑时哭,下人们都不敢靠近,请太后定夺,太后知道发生何事,连夜去去了公主府。不过这一次她没坐凤撵也没有宫人跟随只是一个人简单穿着之后又假借就寝打发走了泰常宫的宫女之后才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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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二男争女,火药十足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6DA6892CDF7097408D1BADBC8FA97ACA; Path=/ 第八十四章 二男争女,火药十足 彭——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公主房间的大门被无情打开。平元公主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邪恶的狠戾的眼神,吓得连忙缩回被窝。

但这并不能阻止门口之人继续往里头走,等到人进屋之后又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吓得公主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跟活见鬼似得。

门口的女人冷冷一笑,移动着骇人的脚步朝里头走去。紧接着便是毛骨悚然的警告声“哀家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嘉姻的身份已经遭到了怀疑。若不尽快处理此事,就会影响整个国家的声誉,你可清楚哀家在说什么?”

公主不说话,依旧躲在被窝当中,瑟瑟发抖。但是太后很清楚她是听清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穿上夜行衣重回泰常宫。

在途径御书房之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屋中主人,见其还在挑灯批阅奏章,也就不再打扰。只是偷偷轻叹,然后回了自己屋子。

御书房内,沈承策哪还有心情批阅奏章,不过是想的入神忘记手上还端着的书罢了。

也不知道席琭儿最近怎么样了,虽然叫了太医瞧过病情,只是毒瘾已经入体,这时叫她戒毒一定跟母后当时的情况一样痛不欲生。何况她又住在公主府,公主自己又是个需要照顾的人,把她安排在那里真的妥当吗?

沈承策很不放心,无奈天色已晚想来公主也是睡了的,如果这时过去打扰实在不方便,且再等等吧。(最快更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公主和席琭儿关系如此好,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大不了明日一早去瞧瞧,如此不就可以安心了。

几番心里思考之后,总算是得到了安慰,沈承策收起奏章准备熄灯就寝。

但怎么也想不到,平元公主真的和席琭儿大吵起来,听说公主把席琭儿打得不成人样,若不早些制止,恐怕闹出人命。

沈承策一接到这个消息,立马赶过去,但是到了公主府的时候不见席琭儿,只见公主一个人痴痴呆呆坐在院子里,又哭又笑的,问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承策有些着急,到处寻找席琭儿,想来她一个人在阳城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跑远,顶多是去了他们常去的地方。眼下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她毒瘾发作怎么办,这种毒是最难解的,必须要外人强制戒毒才可以,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再在大街上遇到什么不轨之人岂不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沈承策越想越担心,跟疯了的野兽一般到处寻找席琭儿的下落。

可是常去的郊外没找到,公主府附近的地方也没见她的踪影。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得不使沈承策更加心急,整个心都快破碎了。席琭儿,朕命令你不许有事,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抗旨不尊,朕会罚你,罚你这辈子都不许出宫。席琭儿,你听到没!

沈承策疯狂的寻找席琭儿,恨不得把整个国家都翻过来。也许是上天也感动了吧,居然飘下了一张纸,打开纸条一看,又见到楼上一男子正饮着酒淡淡的望着自己。

沈承策忽然有些生气,捏碎了纸张,气鼓鼓冲上去。这个时候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席琭儿,想起她的笑,她的哀。更是心紧的很,终于到了那间房间,沈承策没工夫敲门这么麻烦,直接用力冲进去。

可是在门开启的那一刻,门后的一把锋利的尖锐的匕首忽然冲了过来,沈承策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种事自然就没有准备。

只听,刺啦一声,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刺入体内,紧接着一股血腥之味传来。行凶者忽然之间变得害怕惶恐,颤抖的扔了匕首,一个人跑去里屋躲在被子里。

沈承策静静的抬起难以置信的眸子,他怎么都想不到行刺之人居然是席琭儿。她这是要做什么!不行,他必须走进去询问清楚。

偏偏在这个时候,走廊处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态度高冷欠抽,仿佛他就是席琭儿的夫君一般,让沈承策看了就极为不舒服。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不想跟她见面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你究竟想干什么?”语气越来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但男子不以为然反问道“我不想见她至少不会伤害她,可是你呢?你三番四次伤害她居心何在,是不是非要逼得他们家全部死光光才肯放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质问声忽然弱了些,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坚定。

不过男子忽然又不明说了,转而将话题扯到别处“沈承策,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痛苦,究竟她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对她?”

男子的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沈承策听不明白“朗贝宇,有话直说,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好,那我就有话直说。席琭儿中了毒,我们发现东西是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的。那个木盒是你送给她的对不对?”说话间,朗贝宇将木盒拿出来给沈承策看。

沈承策很想上去拿回来,但人家很快就又收回去了。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盒子的模样。没错,这就是他的盒子,当时送给席琭儿是想让她照顾好自己,里面放的全部都是治风寒的药丸,根本没有中毒这么严重。显然是有人设计陷害将药丸放入盒中。

一定是席琭儿以为他要害自己所以刚才才这么激动冲过来。好在手劲不大,也没对准心脏,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

只是席琭儿既然如此误会自己,他是一定要将这件事亲自解释清楚。

“席琭儿,你听朕解释,席琭儿。”沈承策有些着急,想要冲进去。但随后木盒落地声响起,盒子瞬间变成两半滚落到沈承策脚下。

朗贝宇不仅摔了盒子还极为恶劣的警告他“不许伤害她一根汗毛,否则我就要把她带走!”

沈承策弯腰捡起木盒,好在木材极为坚硬,即便是从高空摔落也不至于太碎裂,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入袖中收藏好。

面对盒子的碎裂,他可以不计较,但是面对别人的挑衅,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挑衅,他实在忍无可忍。

“朗贝宇,你凭什么跟朕说这些。你有资格吗?”

朗贝宇鄙夷一笑,靠着门框不屑说道“我知道你们最近一直在为那个乌僵使者的事情烦恼。其实那个乌僵使者不过是一个无赖罢了。他曾经是老国王身边的一个马屁精而已,后来我辞了使臣一职,就换了他上位。他在炎阳国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说的话根本不是乌僵国奇乐王子会说的。奇乐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为了搞清真相,我特意去了一趟乌僵,亲自见了奇乐。了解真相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个使臣从中挑拨罢了,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朕?”沈承策很意外。

朗贝宇反问道“怎么,你不想听?”

“不,不是。只是很意外你不是很不喜欢朕吗,为何在这件事情上会如此轻松的告诉朕,你是不是想以此换取什么?”

朗贝宇若有所思的回道“是啊,我想说的是。我帮你们国家免于了战争,解清了误会。这算不算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呢,如果是的话那我是不是要求把席琭儿带走一点都不过分呢?”

“不可能!”沈承策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朗贝宇的无理要求。并且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席琭儿房间想要带她离开。

此时的席琭儿早已经精神恍惚没了力气,任由沈承策拉着自己。不过朗贝宇却不肯,死死拽着她的另一只手,想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两个男人都是十分坚定的拉着席琭儿的手,谁也不肯放手。席琭儿已没力气看他们,但是凭感觉都觉得身上有两股可怕的危险的气流在上蹿下跳,似乎自己成了两人争夺的物品一般。

席琭儿极其讨厌这种感觉,使劲浑身力气挣脱他们的束缚。一个人狂奔到楼下,任凭身后两个男人怎么喊就是不肯回应。

两男人谁也不让谁,都想第一个冲出去找她,结果就是谁也没出过这扇门。席琭儿一路艰难的走着沿着繁华的大街一直往前走。

此时的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脑海里心里全是一团乱麻。她不想理会那个狠心抛下自己的义兄,如今又来照顾她。这只会让她觉得更讨厌,她也不想再见那个心口难测的沈承策,因为毒药是从他送到盒子里发现的,她不得不怀疑。

脑海中忽然显现当初的情景,那一天晚上,席琭儿一个人站在风中,因为不知道该如何以仆人的身份毫无杂念的呆在沈承策身边,所以心里很乱。不知不觉受了凉,在朦胧中她看到沈承策细心的照顾着她,还将药丸捣碎拌入粥里面。当时没在意,只当是普通的治理风寒的药丸,可现在想来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已经下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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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中毒背后的秘密,危险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八十五章 中毒背后的秘密,危险 可是又不敢断定,因为她还存着一丝希望,在证据没有十足的情况下,她仍旧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是她多虑了。(最快更新)何况沈承策真的不像是这种人,而且席琭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根本犯不着如此做。除非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另一层身份?那也不可能,若是真的知道的话早就可以将自己诛杀了,他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并不知情。那么究竟为何要下药呢,难道真是另有其人?

席琭儿脑中一片混乱,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宫女,若是真的得罪了什么人大可以借着主子的身份把她拖出去好好折磨一番,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眼前出现一双绣花鞋,很精致的鞋。穿鞋之人应该是个蕙质兰心之人,可究竟是谁为何要挡着自己的路,他们认识吗?

席琭儿疑惑的抬起头,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真是杞王妃罗韵兰。是她?席琭儿不想理会绷着脸绕道而过。

偏偏罗韵兰就是阴魂不散,紧紧跟在自己后头。席琭儿实在讨厌想要加快脚步躲开她,没想到越是快就越是出错,差点就摔了。罗韵兰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搀扶,被席琭儿一把甩开。

“你走开,不要跟着我!”

罗韵兰淡然一笑,没再继续跟着。席琭儿步履蹒跚的往前走,想来在帝都之中还有一个在衙门做事的弟弟可以依靠,于是决定去陈火那里找弟弟。

但是没想到陈火居然告诉她,她的好弟弟已经被皇帝调走了。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皇上没跟她说,究竟弟弟去了何处?好不容易团聚的家人又被沈承策给拆散了,这个皇帝实在可恶。

席琭儿怒气冲冲离开县衙,没想到一抬头就遇到可恶的沈承策。席琭儿不想说话,只当是石头,绕开走。

但沈承策并不想他忽略自己,越是想绕开走,就越是紧跟不舍。

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沈承策迅速跑上前拦住席琭儿,大吼道“席琭儿,你究竟要去哪里!”

席琭儿白了一眼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沈承策不许,将其拉入怀中,死死抱住。语气忽然缓和下来“你相信朕好不好,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能帮你摆脱毒瘾,你要相信朕!”语气越来越轻几乎带着恳求的味道。

席琭儿的思绪被这一番话扰乱,她也不相信沈承策会做这种事,可是那天晚上明明看见他给自己的碗里拌药,这又该如何解释。

席琭儿很矛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不答,静静的任由沈承策抱着,也懒得反抗。

可越是这般,沈承策就越是没底,因为他不知道此时的席琭儿心中作何感想。却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思“席琭儿,你为何不说话,难道这么不相信朕吗?为什么,为什么朗贝宇那么伤害你,害你哭泣你都可以再三的原谅他。而朕从没伤害过你,你却要如此对朕,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席琭儿抬起眸子对上那双霸气的龙眼,质问道“奴婢不知道该如何说服自己相信皇上。皇上那么温柔的喂奴婢吃药,却是别有用途。又那么正义的把给了席忠一分活计却是装模作样,奴婢一转身,你就把我弟弟调走了。现在我弟弟是生是死人在何处,奴婢都不知道。你要奴婢怎么相信你!”

席琭儿越说越伤心,两只眼睛滴滴答答下起雨。()既然话题已经扯开,她就索性一次说到底,反正自己已经中了毒,弟弟又不知所踪没什么可留恋的。顶多不过是死路一条,她怕什么。死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当年她可是亲眼看着崔家九族背面灭门,也不过是头点地,没什么好怕的。

席琭儿抱着必犯龙威的心态索性一次性说个够“皇上,究竟奴婢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带奴婢?奴婢只是普通宫女,只想安守本分,为何那么多事情都要冲我来,我实在很累,不想继续下去了。皇上要什么报复就一次性都来吧。我席琭儿实在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你是君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哪斗得过你。索性你一次性把所有花招都使出来吧,我不想跟你玩心理战术。”

“你,你……”沈承策一时语塞,不可置信的看着席琭儿,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席琭儿心中居然如此不堪。

不过,她前面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听不懂。沈承策急匆匆追问下去“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朕喂你吃药,为什么朕一点都听不懂。你确定没记错?为什么朕没这块记忆,朕好像没记得有喂过你吃药。”

“怎么可能。奴婢明明看见你趁我感染风寒的时候,将药丸拌在粥里面。”

“什么,你受了风寒,什么时候?”沈承策有些焦急,语气也急促起来。

“是封后大典前一天。”

沈承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自己并没有去找席琭儿,更别说是直到她感染风寒了。定是席琭儿风寒严重脑子糊涂看错了,只是很奇怪既然是看错为什么会认定是他而不是别的人。

沈承策抑或不见,不过席琭儿也在怀疑此事,可能是自己头晕眼花看错了。因为当时正想着自己跟沈承策的感情,她试着不去记挂反而越是记得清楚,也许因为这样才会误会了。

席琭儿有些窘迫不再追问,反而转移话题“那么我弟弟的事情呢?”

“这件事是朕有要事要交代,十分秘密不能公开。本来早就想告诉你此事了,结果发生公主被退婚之事,然后忙着忙着就忘了。”

“哦”席琭儿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沈承策心中没底“你不相信?”

“不,不是。”其实席琭儿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承策,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说她忽然明白了很多。也有些相信沈承策了,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没什么理由要骗自己的。

“奴婢相信皇上。只希望有空之时,把弟弟叫来跟奴婢团聚。皇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是不是该回宫了,公主的事情还等着你解决呢。”

听到席琭儿语气缓和下来,沈承策才放了心。

说起公主之事,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如果说那个使臣真的是挑拨离间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想从中敲诈一笔还是另有原因?如果是敲诈还好说,要是另有目的那就麻烦了。这背后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沈承策带着席琭儿赶回皇宫,既然她跟公主大吵过,就只好另找别的宫女去服侍公主。至于席琭儿,他一定要带在身边,否则指不定幕后人会做出什么事。

沈承策急匆匆回皇宫,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太后叫了去。

沈承策只好加快脚步掉头去了泰常宫,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太后就摆手免礼。”罢了,虚礼就算了。哀家问你,公主的事情可有解决之法?这可是关系到国家的威仪,怠慢不得。“

沈承策摇摇头,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席琭儿的事情无暇分身去解决平元公主之事。

不过太后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命身边围围下去带人上来。沈承策很奇怪母后要他见谁,好奇的盯着门口等待所见之人的出现。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一个膘肥体壮的四五十岁岁模样的男子出现。此人很眼熟,不就是前任兵部侍郎姚大人吗?不过这个人胆小懦弱中看不中用,母后把他叫来干什么。

“母后,你叫他来干什么?”

太后指着地上跪着的姚大人解释道“这位是姚大人,也是嘉姻皇后的生父。当年他跟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因为先天有些瑕疵又是女儿身,夫妻二人决定丢弃再生一个。平元公主看着可怜就收养了,哀家看当时也还是个孩子的公主不懂得照顾一个孩子,就只好多加关注了。本来这件事是不想公布出去的。嘉姻皇后跟着公主比跟着她的亲爹娘好得多,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成了笑话,只好把这对糊涂爹娘叫过来确认此事。皇上可还有疑问?”

沈承策摇头“既然母后已经查清了此事,那改天儿臣将此事公布出去。给皇后一个正当身份,日后也就没人敢以此胡说八道了。”

太后满意的点头“嗯,如此甚好。哀家也同意此事。”

“那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倒是有事要说,还请母后屏退左右。”

太后见沈承策说话口气极为严肃,似乎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说,就屏退了所有人。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母子两个,但是气氛却变化诡异,仿佛是两个仇人在对峙一般,太后很讨厌这种眼神,脸色大变。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哀家,难道哀家又做了什么惹皇上生气的事了?”

沈承策直言不讳,单刀直入“母后可知席琭儿中了幽魂散?”

太后顿了顿,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反问道“难道哀家理所应当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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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中毒引起,母子不合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37F1D98ED577C9B3F3C76D83CECB0AAD; Path=/ 第八十六章 中毒引起,母子不合 “不。(最快更新)儿臣只是随便问问。太医说席琭儿中毒的时间是在出公主府之前,那段时间正好是在皇宫。所以儿臣怀疑宫中有人私藏此物,要置席琭儿于死地。”

太后表现的懒散,故意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皇上的意思是哀家在背后搞鬼?”

“母后为何如此言语?”

“不是吗”太后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凶狠冷厉,如同暗夜里的利剑直勾勾射向沈承策“如果不是怀疑哀家,为何口气如此恶劣。好像在审问犯人一般,究竟哀家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

见母亲发怒,沈承策立刻下跪道歉“对不起,母后,儿臣只是随意问问,没想到会惹你大怒,还请母后恕罪!”

“恕罪?哀家还能治罪吗?只是一个宫女中了毒就跟哀家吵成这样。要是真的治罪了你,岂不是要被人说哀家是祸国殃民的老妖婆了!”

“母后,儿臣……”沈承策见母亲生气,很想道歉,但是太后已经怒不可遏,不想在理会。

“出去!”

“母后……”

“出去!哀家叫你出去没听见吗!”太后拍案而起,怒气冲冲指责沈承策。

沈承策不再多言,乖乖退了下去。(最快更新)太后暗拍胸脯,命人偷偷叫来了嘉姻。

嘉姻刚到门口,太后就命人关门,然后屏退左右,表情严肃目光犀利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令人不得不绷紧神经竖起耳朵。

嘉姻嘴角微微抽动,却依旧摆出一副孝顺媳妇的模样上去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嘉姻,席琭儿犯毒瘾之事,你可有耳闻?”

嘉姻尴尬的笑着“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儿臣下的毒?”

太后懒散的抬起眸子,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看着嘉姻。看的让人毛骨悚然,嘉姻顿感委屈的很,快要哭出来了。

“舅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边哪有这种东西,倒是您身边还偷偷留了一包。您上次说要席琭儿也尝尝跟你一样的滋味,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最大吗?”

“你这是在怀疑哀家?”刷——又是一个犀利的眼神从嘉姻身边穿过,勾起的辛辣的火花仿佛一条毒蛇一般一不小心就能将自己消磨殆尽。

嘉姻忍不住大吞一口唾沫,并且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不过可惜,宫门是关着的,即便退到门口也还在太后的掌控之中,所以太后不介意她后退。她越是往后走,太后就越是往步步紧逼。

直到退无可退,嘉姻被这恐怖的一面吓到为止。

“呜呜,舅母。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是你的亲……侄女(如今已无血缘关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立场)。席琭儿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你为什么为了一个臭丫头如此对我。不公平!”

“哀家不是为了一个小丫头指责你,而是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哀家跟皇上之间的感情。方才皇上怒气冲冲过来质问哀家,若是哀家不弄清此事,这个黑锅就背在哀家身上。()到时候皇上一定不会理会哀家,难道你非要看着哀家跟皇上母子不合才开心吗?”

说来说去,还是以为她下的手,嘉姻有些愤怒,态度也不太和善。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太后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吧。我很累了,要去休息了,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告退。”

“你!”太后无话可说,嘉姻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气她是清楚得很。刚才能有如此言语肯定是没做过的。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挑拨离间,定是要将此人捉拿归案,否则哀家与皇上的感情就会遭到破坏。

太后心有不甘,一对明如珠宝的凤眼忽然之间眯成一条缝。席琭儿呀席琭儿,你可真够厉害的,哀家花了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儿子叫你几个月就得了去。难怪人家说红颜祸水,你还真是一滩祸水。

太后回到内屋,发现床底下那包包裹严实的东西还在,而且一点也不少,看来真是误会嘉姻了。她根本没拿自己的东西出去。也就是说宫中很可能还有另一个身藏毒粉之人,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此事还没来得及解决,又有一事发生。泰常宫内忠心耿耿的小太监来报说是皇上忽然之间要降后,改为贵妃。

这让太后有些恼火,亲自过去质问皇帝。

“皇上,你这是何意?皇后可是你亲自册封的,如今人家并无任何错事你却忽然要降后,似乎于理不合吧,能否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面对太后的质问,沈承策显得沉着冷静,看来是早有准备的。他先上前行礼,保持做儿子的该有的态度。

“回母后,儿臣只不过是依法办事并没有任何不妥。按我国的国法以及祖宗留下来的宫规都有规定,皇后必须是三公九卿或者皇室后裔才有资格佩戴凤冠。如今皇后身份是姚大人的女儿,而且姚大人又是已经退休的,也就是说并非官宦人家子女。就算姚大人还在朝廷,那不是三公九卿,如何称后?如此行为难以服众,叫儿臣如何管教后宫,又如何安心治理江山呢?”

太后嘴角一勾,扬起一抹鄙视的笑意,然后不屑的说道“哀家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过是身份问题,很简单,哀家立刻下旨赐封姚大人为异姓王,如此皇后就算是皇室后裔了,不知道现在够不够资格与皇上并肩左右呢?”

太后邪魅的笑着,仿佛是得逞的魔鬼一般,站在人生巅峰的嘲笑这群无知的人类。

沈承策很清楚,当年自己的母后就是普通人家出生,父皇也是用了这招才得以抱住母后的后位。如果这个时候反对母亲的主张就等于否认母亲这个太后的位置,如此母子两势必要水火不容的。沈承策实在不想为了一个嘉姻搞得母子不合,所以只好退让,承认了。

“母后还真是想得周到。儿臣方才劳你费心了,还请母后恕罪。”

“恕罪就算了。哀家可不想为难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哀家没什么好处。皇儿若是有心念着哀家的好就尽快找到下毒之人,免得又说是哀家的错。”

“是,儿臣一定查清真相。”

“嗯。”太后不再多说,在离开御书房之际顺带着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席琭儿。没想到毒药的威力这么大,只是几天不见忽然感觉换了个人一般,整个身体除了骨架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了,脸上肉肉消失,凸显的眼睛更加大,活像一具僵尸。

太后吃惊不小,却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回了泰常宫。

沈承策这才转身去看席琭儿,经过连续几天的强制戒毒,席琭儿的身体已经明显有些吃不消。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沈承策心疼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并倒了水过去。“既然不想吃什么东西就喝些水吧,不吃不喝对身体不好。你听话。”

席琭儿颤颤巍巍的接过水杯,想小酌几口,没想到身子弱的连水杯都拿不起来,只听咣当一声,杯子掉地,然后便是各种碎片掉地。

席琭儿担心沈承策责怪,连忙蹲下身收拾碎片。沈承策***过去踢走碎片并命人快来清理。

“东西掉了就掉了,还下去捡什么,你不知道现在身体不好吗?”

可能是太过担心,所以说话口气有些冲。席琭儿以为自己触犯龙颜,连忙请罪“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打翻杯子的。”

“朕知道,朕知道。算了算了,朕倒给你吧。你还是乖乖躺下。”

说话间,沈承策将席琭儿带到龙榻旁,命令其躺下。席琭儿哪敢,这可是龙榻,自己只是普通宫女,如此一来让外人瞧了去,又是一番是非。席琭儿不想,但沈承策也是不肯,直接将其抱起横放于榻上并且命令其闭上眼睛,乖乖睡下。

席琭儿觉得变扭,却也不得不从,只好闭上眼睛。

沈承策满意的笑着,去了外头继续批阅奏章。

本来这一切都很好,似乎很平静。尤其是当沈承策想到席琭儿正静静的躺在龙榻之上乖乖的陪着自己,更是觉得心情大好。

也许席琭儿不知道自沈承策登基以来,御书房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进来过更别说是龙榻之上,连皇后这个表妹都没敢爬上去,但是她却成了第一个上龙榻的女人。可想而知沈承策已经把她置于何种地位。

今日心情好,奏章批阅的也快。不到半天功夫已经全部批阅完毕,沈承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决定进去看看席琭儿睡着了没。

床榻之上,瘦骨嶙峋的美人安安静静躺在上面,若不是此起彼伏的胸口还在跳动,实在难以相信是个活人。因为眼前的人瘦的只剩下了骨头,脸色也苍白无力,就连那双曾经碰过的滑嫩的纤纤玉手如今看来也如同枯槁。

沈承策心疼的靠在侧,双手忍不住轻轻滑过瘦削的脸庞却又怕捏疼了美人,始终没敢下手,只是悬在半空对着影子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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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憔悴美人,我见犹怜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第八十七章 憔悴美人,我见犹怜 沈承策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坐在龙榻之上。(最快更新)双眼柔柔的望着床上的席琭儿,此时的她睡得很安详。苍白的脸上绽放着淡淡的小花,想来是毒魔没有发作,所以能如此安静的乖乖地合上双眼。

也好,看到她睡得这么香甜,沈承策也就放心多了。严肃凝重的脸上也同样绽放出淡淡的灿烂纯净的花朵。轻轻盖上被子之后,也就近找了位置躺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美人忽然颤抖都起来,冷汗直冒,紧接着身子紧紧蜷缩起来。整个人很不安的靠在最里面,越靠越近。

直到把沈承策身上的一角的被子要给抢了去。直到沈承策夜里感到凉四处找被子之时才发现床上的美人不对劲。

沈承策连忙从地上站起身,上去看看席琭儿“席琭儿,你怎么,席琭儿。”任凭沈承策怎么叫喊,席琭儿都不回答。只是颤抖着身子直冒冷汗,沈承策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很,怕是毒性又发作了。

沈承策连夜叫太医问诊,太医也说是毒性发作,因为没有解药也是素手无策,最后只是开了几幅震动药丸暂时缓解一阵。

可即便这样,席琭儿还是虚汗直冒,只是没有刚才那么紧皱眉头。身子也渐渐放松起来,沈承策看见她不再难受,也总算是安心了不少。只是无意触碰到那双苍白憔悴的小手,冰凉凉的,就像一块冰一样。再摸摸额头也是如此。

沈承策立刻加了床被子,把她紧紧裹在被窝之中就像粽子一样死死缠住,可即便这样里头的小美人还是睡不安稳,没有之前那么安详。(最快更新)看来是毒性发作忽然之间浑身如同冰块一样担心她受凉,不由得伸出大手将美人连同被子小心翼翼的置于怀中,然后紧紧圈住,用自己的温热的胸口去捂热她。

终于,怀中美人乖乖合上眼,继续安睡。

沈承策这才松了口气,安安静静抱着美人睡去。静静的夜晚,憔悴无力的美人,更是勾起了无限遐想。沈承策低头望着怀中的美人,竟然有些心潮澎湃。明明是凉月暗夜却也是宁静的一塌糊涂,安详零距离的氛围更是让人新中充满美好。

不知不觉中,沈承策放下心中戒备,整个人仿佛坠入荷塘月色一般又有佳人在侧十分欢愉。

一夜美好总是如流星一般一闪而过。

该来的白还是避免不了。沈承策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去处理今早的政事,看着怀中一夜折腾逐渐熟睡的美人,他不忍心去打扰,轻轻的放下,然后整理好衣衫出了御书房。并且特意嘱咐林公公轻轻关上门。

林公公瞧了一眼屋内的席琭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趁着皇上去上早朝,他还是把她叫起。

“琭儿,醒醒。琭儿。”

席琭儿这才意兴阑珊的睁开眼,还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间,当看见睡在龙榻之时,什么梦都散了,只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干,干爹,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看清楚躺在谁的床上?”林公公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干女儿。(最快更新)

席琭儿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自己怎么会在龙榻上。轻轻揉着太阳穴,捶捶脑袋,这才想起来貌似昨天是他命令她躺下的。

看席琭儿还在龙榻上没有任何动静,林公公急了催促道“你这丫头还不快点爬起来,若是让别人瞧了去指不定又是一顿板子。快点,快点。”

席琭儿急急忙忙从龙榻上站起身,当做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做着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忽然打开。

还以为是皇上回来了,但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嘉姻皇后。两个女人同时在一个男人的屋子出现,而且正妻正好看见婢女睡在夫君的床上。这种事情,说是清白的谁信啊。何况这张床连嘉姻这个妻子都没上去过,一个奴婢居然如此正大光明。

席琭儿看得清楚,嘉姻皇后的眼神中含着几分怒意以及杀气,这也正常,换谁也会如此。席琭儿连忙站起身上前请安。

但是很奇怪,这一次,皇后不像平时那么大喊大叫刁蛮无理。看见眼前这个场景虽然很愤怒却是强忍下了。只是淡淡问了句皇上在不在就走了。

这个反常的行为让席琭儿和林公公都摸不着头脑。她是转性了吗?不可能,她从小娇生惯养又有太后护着没必要如此低声下气委屈自己,但中肯定另有原因。不过什么原因,席琭儿不想知道,她不想卷入皇家是非当中。

既然皇后都不追问什么,她也就不想解释了,有时候越解释就越让人觉得是在掩饰。

很快沈承策下了朝,这一次他不是径直去御书房,而是转道去了御膳房。听太医说过,席琭儿最近强制戒毒之后,毒性越来越弱了。已经开始好转了,只是还是有毒发的可能性,这些毒魔每次都很折磨人,所以沈承策决定亲自去御膳房找些吃的给席琭儿。

在出去之时,忽然碰到一个倒泔水的婆子在宫女群里骂骂咧咧。地方很偏僻,是御膳房后屋挨着宫门后墙的位置。沈承策听得烦人,宫中都是纪律严明之地,向来宫女说话大声都会受到掌事姑姑的教训,今日是谁如此大胆敢当众骂人。

而且听声音是一个老婆子的声音,老婆子一边骂一边哭,还跟几位小宫女扭打起来。因为地方偏僻,在御膳房屋后面,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所以没人管。正巧沈承策在御膳房取粥,听到如此聒噪的吵骂声实在恼人就过去看看。

宫女一看来人是皇上立刻下跪行礼。老婆子听皇上来了,哭喊着冲上去,非要皇上请做主。“皇上,求求你为民妇做主,民妇冤枉。”

老婆子连哭带喊好像死了人一样,紧抓着皇帝的脚不肯放。沈承策看这位穿着朴素的身上还有一股泔水味的婆子应该是外头专门负责运出宫内供水的人。

沈承策亲自搀扶婆子安抚了几句“老婆婆,有什么话不妨告诉朕,朕是一国之君一定能为你做主的。”

老婆婆感激的望着沈承策,这才止住了泪水“是这样的,宫里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居然在泔水里下药,害得民妇家养了三年的老母猪忽然之间一病不起。皇上,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抓出那个凶手。”

“哈哈”众宫女听到此事纷纷忍俊不禁,却又碍于皇上在此不敢大声笑出来,只好强忍着,抽出着肚子。

沈承策听后也觉得哭笑不得,没错他是一国之君是应该为民请命为民做主,只是家里死了头猪,这,这也太,太荒诞了吧。让一国天子处理一头死猪案实在,实在……沈承策有些犹豫,没有发话。

老婆婆一看皇上似乎没有想要做主的意思,更加着急了,哭声也更加响亮了。“皇上,你不是普通百姓不知道百姓的痛苦。这头猪是我们全家的口粮,平日里我们人都舍不得吃这么好,都把好吃的给猪吃了,就是希望来年能卖个好价钱。谁知道吃了你们宫廷的御餐之后猪猪死得更快,我们家一年的希望啊,就这么没了。”

老婆婆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脸都哭红了。沈承策担心一会老婆婆要是哭死了,传扬出去实在不好听,就只好答应了老婆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朕,朕一定帮你处理。处理杀猪大罪。”

老婆婆听到这句话才破涕为笑,众宫女意犹未尽的看着这个英俊霸气的皇上。一直以来沈承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是孤傲高冷的,但这一次视乎成了笑话的代名词,让他们无法看见他不笑。

连沈承策自己说起要为杀猪之事主持公道都觉得丢脸。

不过很快他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人,他不是一直都是奉公守法为名请命而且在百姓心中拥有崇高地位吗?这件事虽然跟皇宫有关,不过也是在他的地盘出事的。不妨就将此事交给他处理,也省去了一番麻烦。

想起此事,沈承策的嘴上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他也很想知道陈大县令是如何处理杀猪一案的。想起这个就觉得十分有意思。沈承策二话不说,一回到御书房就下旨让阳城县令陈火调查杀猪案。

一时之间,县令处理杀猪案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擦亮了眼睛想要看陈火处理此事。皇上还特意批准为了此事能够公平公正允许县令进出皇宫盘问御膳房的每一位宫女太监。

这件事也很快传到太后耳朵里。在太后看来皇宫是个极为尊贵威仪的地方,平日里就连大臣进来上朝都是受到严格检查。一个小小的杀猪案居然让随便之人进出皇宫实在是拉低身份。而且让外人看来皇宫成了猪圈了,住在里头的人都成了猪一样。

这让一向高贵尊严的太后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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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杀猪案扯大人物,精彩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CC9F1111D6E20516D133C515584E8206; Path=/ 第八十八章 杀猪案扯大人物,精彩 太后怒气冲冲召见陈火过来问话。(最快更新)陈火倒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明明看见高高在上的太后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看见普通人一般,不过是比见到普通人多了一个礼节。

“臣参见太后,太后安康。”

“安康?”太后讽刺的勾起玉唇,犀利的凤眼鄙夷的扫向陈火“你把皇宫弄成这样叫哀家如何安康?要不要顺便叫人在这里再给你安排一个衙门?”

陈火一听这话明白了,原来太后是为自己查杀猪案恼火。不过这可是皇上特批的,他没什么好怕的。陈火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的讲明自己的公事。

“太后,臣也是为查案子才如此行为,若有得罪还请太后大人大量多多包涵。臣保证尽快查清此事,否则实在愧对圣上的特批。”

哼,太后一脸不屑,说到底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有皇帝的特批就可以为所欲为把哀家这个太后不放在眼里了。别忘了皇帝的位置还是哀家一手扶持上去的,就连皇上对哀家也是敬之畏之,他陈火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出言不逊,简直可恶。

不过太后实在不想跟他多言,越是跟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多说几句就越是觉得整个人的身份都降低了不少。

“也罢,你要查就查个够吧!不过哀家警告你,若是此事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提头来见!”

“臣遵旨,多谢太后应允。臣定当彻查此事。”

“行了,行了,下去吧。”太后不耐烦的转过身,不再理会陈火。

陈火行礼之后退下,继续查案。

经过多次调查盘问,陈火得知老婆婆是宫里专门运送泔水的,她家的猪也是顿顿吃着宫里的泔水长大。老婆婆说,宫里一顿饭就能剩下好几车的泔水,他们家的猪根本吃不完。所以经常分给村里好几户养猪的人家用。

她说皇家的泔水都是宝贝燕窝鱼翅,吃的猪猪又肥又壮而且省了自己不少粮食,所以一直都用宫里的泔水。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吃了宫里送出来的泔水之后的猪猪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陈火命兽医去给死猪问诊,兽医说是泔水里有毒,而且很快就查出来里面掺了幽魂散。这种东西吃了连人都可以神志不清更别说是畜生了。

定是宫中有人用了此药出来害人,又怕事情暴露被查出什么就想倒入泔水中忽然不知。但怎么也没想到猪吃了之后会变成这样,而且更没想到皇帝会因为几头猪大查特查。想来这个时候那个下药之人定是浑然害怕,只要找出那个最关注本案之人就能找出事情真相。

陈火觉得此事非常重要有必要跟沈承策禀告,也命手下封锁了消息。所以不是衙门之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查处里面有毒之事。

陈火急急忙忙将这件事告诉沈承策。沈承策听后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如丢了魂一般僵硬木讷。

精明的陈火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看皇上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下毒之人的。(最快更新)看来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陈火小心翼翼上前询问“皇上,此事是查也不查?如果臣没查错的话,宫里似乎尤为叫席琭儿的尚义已经中了毒。想来幕后之人是想害席尚义的,但又怕事情被查出,就想消灭证据没想到越闹越大。”

沈承策摆手“既然是误食相冲之物才会如此就是一场意外,也没什么好查的。陈县令尽快撤走你那些衙役吧。”

“是,那么臣先告退了。”陈火规规矩矩作揖退下,顺道将所有的衙役都带出宫。但是精明的陈火县令毕竟是靠着真本事上位的,这点小案子又怎么会瞒的了他的法眼。如果没猜错的话,背后之人一定是她,而且这一次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宫里定将发生一场大争斗,也罢。这种事他也插不上,不查反而置身事外更有好处。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陈火所料。沈承策一听到他所禀报的消息,就立刻怒气冲冲冲向泰常宫。这一次,他没有行礼也没有带着林公公同行,而是一个人去了母后的泰常宫。一到那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然后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母亲。

太后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心里也是窝火的很,直接端起茶杯,连杯带茶当着沈承策的面直接扔了过去。嘎吱,瓷器碎裂之声就好比母子亲密的干系,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松脆易碎。

太后不抬头而是斜视着眼睛扫了过去,打量了一眼沈承策的表情。以往以他那孝顺的性格,即便是有再多怨气也会在这个时候化解,会主动向母亲服软。但这一次太后猜错了,沈承策并没有上前认错,而是一直站在原地,昂首挺胸坚持着自己的性格,高傲孤冷仿佛面前坐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仇人一般。

这让太后十分不舒服,语气也重了不少“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哀家?难道哀家做错了什么事吗?”

沈承策直言不讳上来就追问母亲“母后,你可知道杀猪案查到了什么?”

太后也是很不客气的反问道“皇上有话直说,哀家最讨厌那种拐弯抹角的人!尤其是哀家自己养出来的儿子!”

“好,那儿臣就直说。杀猪案查出泔水中含有幽魂散。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当日母后端给席琭儿一盘糕点。后来席琭儿又端给了儿臣,如果……”

“皇上不必说了。哀家明白了,你是想说席琭儿中的毒是哀家放的,对不对?”太后听闻沈承策的一些列猜测,更是觉得怒火中烧,拍案而起。

走到沈承策面前狠狠甩了一记耳光“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这就是哀家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儿子。哀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不仅要防着下人妃子加害又要担忧各位皇子欺负。整天提心吊胆的盼望你长大。好不容易长大了又是君王了,翅膀硬了。现在居然来怀疑自己的母亲,哀家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居然要这么对哀家!”

太后又是哭又是笑的,整个人就像疯子一般死死揪着沈承策的衣领,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沈承策很清楚的看见她眼睛里的那种很提不成钢的怒意,这让他有些自责。想想母后也没亏待过他,自己刚才那么强硬的对母后说话,是否真的过分。

可是母后也实在过分,居然对席琭儿下此毒手,如今好端端的一个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心疼。

沈承策不想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总之一定要查清楚还席琭儿一个公道,不能让她白白遭了罪。正好趁此机会也把太后跟席琭儿之间的恩怨搞个清清楚楚,如此以后就不会再有对席琭儿不好的麻烦了。

“母后,到底席琭儿哪点对不起你了,为何你总是针对她?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宫女,犯不着处处针对她吧?是不是嘉姻看她不顺眼,所以你为了维护嘉姻就对席琭儿百般刁难?”

“啪——”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沈承策身上。

太后愤愤咒骂沈承策“臭小子,你真是大逆不道,居然如此跟自己的母亲说话。哀家真是看错你了!你滚,给我滚出去!围围,把皇上给哀家轰出去!”

围围唯唯诺诺走上前,十分畏惧的站在沈承策身后。沈承策知道母亲这回是真的发怒了,也就没再多言,作揖退下。

此时的沈承策心里砰砰直跳,本以为自己会心安理得追问母亲。但是没想到即便是有真理在手,在亲情面前他还是摇摆不定。真希望这件事不是母亲所为,可是放眼宫里,除了母亲之前常常买大量幽魂散之外。没有人是最可疑的,究竟中间是谁在说谎,真相究竟是什么。

沈承策心里很矛盾,该相信证据还是相信亲情。也不知道席琭儿最近有没有好点,他决定转道去席琭儿那头瞧瞧。

透过窗口轻轻望了几眼席琭儿,因其身子不好,沈承策特意找了宫人照顾。没想到这几天她的脸色好了些,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毒瘾已经越来越淡了,沈承策对她之事极为上心,这几天除了早餐不是他亲自监督之外,几乎每餐都是在他的监制之下确定是易消化的清淡之物才肯让席琭儿吃。而且每一次必须要吃完才行。

不过总是喝粥即便是再喜欢喝粥之人喝多了也是有些反胃的,正巧这一次沈承策不再,席琭儿决定偷偷将粥倒掉。

谁知道只是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倒就听见一个温柔却邪恶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皇,皇上。”席琭儿贼笑着转过身,连忙将粥藏在身后,但是精明的沈承策就像严厉的师父一般,立马将她背后的粥抢过来亲自端到她面前。

席琭儿一脸扭曲,别扭的躲开粥碗,沈承策贼兮兮的笑着故意往她那面凑了凑。席琭儿别过脸去,誓要抗争到底,总之这一次她是说什么都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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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帝王哄喝粥,甜甜哒

GMT Content-Type: text/html;charset=gb2312 Transfer-Encoding: chunked Connection: keep-alive Vary: Accept-Encoding Set-Cookie: JSESSIONID=5B07DEEF292DD5C52A8CBA1D4FAED570; Path=/ 第八十九章 帝王哄喝粥,甜甜哒 沈承策偷笑着宠溺的拦过席琭儿的腰将粥端到她面前。

“光喝白粥自然是没有味道的。这样吧,朕叫人做些豆腐乳给你,就着白粥喝味道一定更好。你不是说过豆腐乳是民间菜,还说你很喜欢吗。朕这就找人做去。”

席琭儿瞅了一眼沈承策,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他倒是记得清楚。身为帝王居然对下人的一句话铭记在心倒也是意外的很。只是如今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如果再把御厨叫过来做豆腐乳实在有些麻烦。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宫女,如此劳师动众叫他们现学现做实在不合时宜。如此让太后皇后听了去少不了又是一顿麻烦。她现在是想躲都来不及哪还敢沾惹是非。

“不用了,皇上不用如此麻烦。其实白粥也挺好喝的,奴婢这就喝。”说完,拿起白粥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当白白的淡而无味的东西滑过喉咙之时,席琭儿恨不得吐出来。

看到这丫头如此难以下咽的模样,沈承策忍不住发笑。“好了好了,不想喝就不要喝了。朕知道每天和周确实难以下咽。不过朕今天带来了民间的美食,听说咸菜伴粥味道很是美味。不知道琭儿姑娘可否陪朕一同用膳?”

席琭儿又是一阵诧异“皇上何时会有如此贱物,皇宫不是不准民间之物出入吗,为何皇上会有?”

沈承策笑“朕特意派人去民间寻了这些。()你快点吃吧。”说完将席琭儿碗里的粥舀了几勺在自己碗里,并且又放了咸菜进去搅拌。然后又是亲自端着过去。

席琭儿呆呆的看着沈承策,遥想至今,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真的有了些微弱的变化。第一次见面还一直以为他是个面色冷酷不食烟火的高冷傲帝。再接触又觉得是霸气阴冷的小人,到现在又好像是极为体贴的普通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一直是冷酷着脸。

只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还特意派人去宫外寻购普通咸菜,这种东西在皇宫是不能摆放的,但他却毫不嫌弃还跟自己一同吃。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吃的很美味,席琭儿痴痴的看着,双眼被这俊美的脸庞勾了去,就算是吃白粥也觉得美味极了。

也巧,沈承策被近日的烦心事扰的睡不着觉,食不知味。这碗平常不过的白粥就咸菜倒是开胃的很,哗哗几下就吃了个干净。转过头正巧看见席琭儿正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

沈承策忽然觉得好笑,忍不住逗了几句“干嘛这么盯着朕?莫非是爱上朕了?”

“我,我才没有呢。”席琭儿尴尬的低下头,收回目光,继续吃着手里的粥。

偏偏沈承策不依不饶,非要追问下去不可,而且还故意放下空碗往席琭儿身边凑了凑。屋内气氛忽然暧昧了许多,一股奇怪的热流撩拨的小心脏噗噗乱跳无节无序。

席琭儿忽感情况不太对劲,连忙站起身往前走了走“皇上,时候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皇上不先回去休息吗?”

沈承策站起身走到席琭儿面前,双目灼灼看着席琭儿“为何朕随口一问,你就如此紧张,还刻意回避。莫非真的已经芳心暗许?不过想想也正常,朕乃一国君王,你又是御前尚义,成天与朕朝夕相处,喜欢朕也正常不过。你又何必如此不好意思呢?”

沈承策故意轻描淡写的说着,假装自己很不在意,但是眼神却一刻不停的盯着席琭儿看,希望从她的表情中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过很快,聪明的席琭儿也反戈一击,毫不示弱的反问沈承策“皇上如此不依不饶想要知道奴婢的答案,是否也是另有圣意?”

“你!哈哈”沈承策嘴角一抽,随即哈哈大笑,这个席琭儿果真聪明这么快就找到拆招的办法。反而他自己哑口无言,自己好歹也是帝王,是全世界最尊贵的男人,怎么可以先吐露心意。若是席琭儿不喜欢他,那岂不丢脸?

所以在没有得到千真万确的消息之前,他还是先保密的好。

沈承策瞧了瞧窗外开始转移话题“朕看天色却是不早了。朕先去休息了,听下人说你最近的毒瘾已经鲜有再犯。那么从明日起继续留在御书房办事吧。”

说完,打开门先走了。沈承策故作镇定,故意摆出帝王该有的威仪架势走出房间。等到走远之后,才偷**胸口,一脸慌张。好险,刚才差点露相,不能让席琭儿看出自己的心思,不过想起刚才与她的谈话还有一起吃饭的情景,心里也是甜蜜蜜的。只有跟她在一起用食才觉得心安,宁静这种感觉特别美好。

在这纷乱的皇宫,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就觉着是弥足珍贵的,沈承策很珍惜跟席琭儿一同用餐的情景。虽然只是片刻,但他也觉得足够让今晚度过一个安详入眠之夜。

沈承策越想越开心,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忽然,在不远处看见一个骄横跋扈的身影好像要过来的样子。沈承策看的清楚,来人是皇后嘉姻。看她脚步走得这么急又是往这边过来,看来是要去泰常宫找太后。

说来也是奇怪,嘉姻皇后从小到大都喜欢粘着沈承策,但自从自己的身份之后似乎有意在疏远自己。想想以前那高傲自信的金枝玉叶如今变得沉默怪异也挺可怜的,沈承策忍不住提脚步上去打了招呼。

“皇后,有些日子不见了。朕听说你最近总是呆在承娇殿里,可有此事?”

皇后服了服身“臣妾到处走到遭皇上嫌弃,不走动又遭皇上嫌弃。皇上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废了臣妾。反正从小到大皇上都没喜欢臣妾。”

沈承策无话可说,听语气似乎是有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

对于嘉姻,他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真的不喜欢嘉姻也没想过要伤害她。可是母后的强制懿旨非要将不喜欢的人死死绑在一起,沈承策也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嘉姻,既然如此唯一能减少伤害的办法就是少见面。

沈承策不再多说“好了好了,改天朕再来看你。看你刚才焦急的样子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事情就来找朕,朕先回御书房了。”

嘉姻失落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委屈不已。求你?当日求你之时你在何处,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该求谁。老天爷呀,你倒是帮帮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我沈汶儿不过是刁蛮无理了些却也不曾害过人,为什么要我遇到这样的情况!

嘉姻泪眼汪汪的呆呆的看着天,想起当日急急忙忙去御书房想找皇上帮忙。没想到看到的情景居然是席琭儿躺在龙榻之上,见她进来慌慌张张穿起鞋子。这种场景是个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何事,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算了,不想这些了,嘉姻擦干眼泪往泰常宫走去。

“臣妾参见太后,臣妾有事要禀告……”

“哀家也有话要说。”没等嘉姻禀告,太后就抢先一步先说了自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哀家这次招你来所谓何事?”

嘉姻摇摇头“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气冲冲,直言不讳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哀家就把事情说个清楚。宫里面知道哀家这里还有幽魂散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是不是趁哀家不再偷偷将毒药塞给席琭儿吃,导致席琭儿憔悴如此。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哀家跟皇上之间的母子关系差点崩裂?嘉姻,你给哀家解释清楚,毒药是不是你塞给席琭儿的?”

“没有,没有,没有!”嘉姻的情绪有些激烈,语气也充满了不耐烦。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根本没有这么做过,我是很讨厌席琭儿很想把她送走,可是也没有必要卑鄙到这种程度,这对我没什么好处的。再说,你那里只有一包,即便是全部下给席琭儿她不会中毒至此。看她的样子是吃了很多的幽魂散,根本就是有一个专人在暗中不阶段的供毒否则也不会这样。太后若是真的精明能干就应该去彻查此事,以此证明给皇上看。这样你们母子两也不会闹翻了。”

太后这才回想起来,如果不是自己担心皇上会查到这里,也就不会急急忙忙扔出毒物。如果那包幽魂散不扔出去根本就不会让沈承策查到这里。想来嘉姻的话也不如道理,看来是自己太急切了错怪了她。

太后软下口气,上前哄了几句“行了,哀家知道了。是哀家太着急,一时间错怪了皇后。皇后你若是没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臣妾告退。”嘉姻淡然行礼退下,表情僵硬的跟死人一样,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一般。

嘉姻踏着步子出了泰常宫,然后回了承娇殿。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她是要回宫就寝,但今天实在心情不好怎么都睡不着只想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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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毒案破,幕后现

(最快更新)(最快更新) “小桃.小桃.”嘉姻躺在浴桶里.沒想到一时一向伺候自己的丫头居然不知所踪.真是奇怪.这丫头最近总是神出鬼沒的.看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最近越來越不听话了.

嘉姻气鼓鼓穿上衣服.出去找小桃.

阴风阵阵.走了好几步终于在灯光昏暗的无人草丛里看见里面有动静在动.打开一看居然看见自己的贴身宫女背对着在做什么.

当宫女发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之时.连忙将东西藏起然后走出來行礼.嘉姻绕过她将目光定在背后的草丛里.发觉里面有一堆白色的粉末.虽然丫头处理很快.迅速用草堆掩盖了过去.但是还是有不少白色粉末暴露在外.

嘉姻愕然.沒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居然吸毒.她手里何时來的大量的幽魂散.究竟是谁在幕后搞鬼.

嘉姻一把抓住丫环的手再三逼问“快说.席琭儿的毒是不是你下的.还有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幽魂散.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目的是什么.快说.”

丫环本就胆子小.这会又被皇后抓了个现形更是想不说都不敢.只好结结巴巴解释了來龙去脉.

原來.在某一天.小桃替他们家娘娘出宫采买首饰之时忽然看见一个卖香囊的摊位.那里的香囊十分精致.老板又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小桃的心坎里去.小桃十分喜欢香囊就买了回去.

但是沒过多久就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香囊越來越无法自拔.想起太后的情况跟自己的情况一对比立马意识到可能是中了幽魂散.

气愤之余想去找摊主理论.摊主以此威胁逼迫她对席琭儿下药.想办法嫁祸给别人挑起事端.小桃想起那天席琭儿受了风寒之日.正好是她在旁边伺候.她发现席琭儿屋子里有一个木盒特别精致.看样子应该是贵人相赠.于是决定与里面的药丸混在一起让席琭儿误食中毒.本來这一切都是十分完美的.根本沒这么快被发现.

无奈席琭儿忽然被皇上调去公主府做事.小桃沒能力去公主府下药导致席琭儿药瘾发作.事情也在这个时候暴露.

嘉姻皇后听得明白.这件事本來是不关他们的.谁知道皇上去找了太后.以为是太后干的.太后怕连累到自己就想将手里的毒药全部扔掉.沒想到正好成了人赃并获更是说不清楚.

那个小摊的摊主可真够厉害的.仅仅派了一个宫女就将皇宫搅的鸡犬不宁.还害的自己的大受冤枉.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太后和皇上.让他们定夺.

嘉姻死死揪着小桃去了泰常宫告状.将事情始末讲了个明白.太后立刻意识到当日卖给自己香囊的摊主很可能跟小桃遇到的摊主是一个人.自己早就想抓住这个可恶的摊主了.无奈一直找不到下落.

如今横空出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太后一听到这个人就不由得激动起來.居然亲自走下台阶看着小桃.逼问此事“哀家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带着哀家的人找到那个摊主的栖身之所.哀家就免你一死送你出宫.如何.”

“真的.”小桃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本來这种事情是死罪.但是能够功过相抵免了死罪自然是可喜可贺的.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当成救命稻草一样牢牢抓住.

太后邪魅的笑着.骨子里透露着一股杀气“很好.围围.你去通知皇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小桃.你去找皇上.叫他仔仔细细彻查此事.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哀家最讨厌那些离间我们母子的人.今日哀家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一语已毕.整个泰常宫如同进入冬季一般阴冷刺骨.让嘉姻也忍不住打了寒噤.

此消息一经传入沈承策的耳朵之后.立刻派人出去捉拿这个贼子.这个可恶之人居然害的席琭儿如此悲惨.还害的他们母子差点不合.若是不捉拿归案好好教训一番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这一次沈承策不仅派了皇宫禁卫军出去还亲自出宫.席琭儿听闻这个消息也要一同前往.沈承策有些不悦.口气也严厉了些“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懂武功.去了只会累赘.若是被人抓住成了人质.朕还得想办法救你.别添乱了行吗.”

“哼.”席琭儿勾唇一笑.反抗道“皇上若是不肯带奴婢出去.奴婢就自己出去.”说完.纵身跃起.跨过几个禁卫军的头就到了另一端.

沈承策看的惊讶.本以为她学武只是一时兴趣所致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但这一次他真的看走眼了.席琭儿不仅每天坚持练武还练就了轻功.只是练武的时间实在太短究竟能有几分功夫也不知道.沈承策怕她一意孤行会出事只好快步跟上前默许了.

哗又是一阵轻功飞过.很快追到席琭儿面前.

席琭儿警觉的看着他.态度十分坚定“皇上休想阻拦奴婢.”

沈承策无奈“好吧.朕同意你跟去.不过一切要听朕的.不可以意气用事.明白吗.”

席琭儿这才妥协“谢皇上恩准.”

其实这一次她是有原因的.因为她思來想去开始怀疑一个人.其实自从被沈承咨抓住之后.席琭儿就心有余悸.那日在茅草屋中.差点就命丧他手.明明是有能力杀死她的.可是到一半那个张先生忽然拦住了他.还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之后席琭儿跳窗而逃.他们也是有能力追上來的.但是席琭儿跑了很长一段路就是沒见有人追上來.这点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后來他们也沒有出现在宫里头.

不过这一次想來.如果真是他们的话也合理.估摸着上次那个张先生在沈承咨耳边低估的就是这个阴谋吧.

席琭儿跟沈承策去就是想要证实自己心中所想是否属实.

大军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混在大街之中.按照小桃给的地址去了那里.那个摊头还在.但是摊主却不在.似乎是知道此次行动一般居然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但是从地缝中的一些白色來看确实是在偷卖幽魂散.究竟是宫里谁在透风报信.沈承策实在想不通.眼下唯一的线索断了.沈承策实在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

不过席琭儿却提供了另一条线索“皇上.去郊外茅草屋查查看.”

沈承策很意外她为何如此肯定.不过也听从了.到了那里才发现这里曾经來过.上次夏至的母亲说算命先生一事之时就是提供了这个地址沒想到这次又在这里.难道卖毒之人跟算命之人是同一人.那么……

“皇上.有发现.”

一位士兵忽然冲进來禀报.说是在茅屋后面的大树下发现一具尸体.

沈承策和席琭儿立刻冲出去瞧个究竟.此时的大树早已被几个士兵挖开.果然在下面发现一具尸体.尸体身上堆满了土.士兵们还在清理多余的泥土.

席琭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树.如果沒记错的话这屋子旁边是沒有如此大的树木的.他们故意挖如此大树就是想掩盖下面的尸体吧.

思考之时.士兵们也都清理干净.清楚的看见躺在里头的尸体居然是上次那个狂妄无礼的使臣.自从被朗贝宇揭发他的阴谋之后就再也沒见过.还以为是躲藏起來沒想到是遭到了暗杀.沈承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之前朗贝宇说过这个使臣如此胆大居然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幕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巨大的诱惑力.否则也不会如此冒着危险去做这件事.

现在看來那个使臣应该是沈承咨的人.该死的.朕居然小瞧了他.沈承策实在想不到所有的余党都给他清除了.他既然还能像泥鳅一样溜的如此快.看來背后是藏了一个巨大的组织或者是宫中有内线.

沈承策觉得此事不能不管.定要好好处置不可.否则对江山真是岌岌可危.想到此处.一双大眼忽然眯成一条线.丝丝危险的寒意透露出來.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案子虽然是破了.但是事情也越來越复杂了.别说是沈承策了.就连席琭儿也觉得事情十分复杂.这个沈承咨也是十分厉害.可恨的是他这张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脸面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倒罗韵兰.这个罗韵兰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怎么看人如此糊涂还将绝技教给她.

若是不这样.兴许还能借住罗韵兰的能力帮自己对付沈承咨.看來是不行了.难怪人家说爱人是盲目的.这个罗韵兰怎么一点头脑都沒有.被骗一次还不够还要骗第二次.席琭儿真是又气又恼.女人似乎也太好欺负了吧.

案子已破.沈承策该去泰常宫跟母亲道歉.之前因为自己的事情害的母亲大发雷霆是时候该服点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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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母子翻脸,奴婢难做

()(最快更新) “母后.儿臣特來向母后请罪.”

太后冷眼斜视.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想理会.沈承策知道之前跟母亲吵得如此厉害.现在想请求原谅是得费些功夫的.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沈承策决定向母亲下跪求谅解.

太后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怒气更加旺盛.根本就不想再对着自己的儿子.干脆起身回里屋去.还命围围吹蜡烛.

“围围.把蜡烛吹灭吧.哀家想要休息了.另外让所有人都出去不许打扰哀家.至于想跪的就出去外头跪着.别扰了哀家的睡意.”

“这……”围围为难的看了一眼跪着的皇上.又不敢得罪太后.只好小声的请求皇上出去.

沈承策知道母亲还未消气也相信血浓于水.只要他诚心认错.母亲是会原谅自己的.所以他决定就在外头跪着.就不信跪一天不能得到母亲的谅解.

但是.沈承策真的想错了.在外头跪了足足五个时辰始终不见母亲出來.大晚上的湿气重.席琭儿担心这样下去沈承策的身体会吃不消.便自作主张从御书房拿來披风给他披上.

“皇上.夜里凉.要不奴婢再给你拿个垫子吧.你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什么闪失.实乃国之不幸.所以为了国家的安危您还是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沈承策看了一眼身旁照顾着的席琭儿说道“这本该是朕跟太后之间的事情.你若是觉得天凉了受不了就先回去吧.本就与你无关.”

语气虽然温和.声音也很平淡.但听在席琭儿眼中却是极为不舒服的.毕竟皇上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与太后闹翻.如今他们母子不和.自己却袖手旁观实在难辞其咎.无奈自己是宫女又说不上什么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默默的陪着沈承策.希望以此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皇上乃一国之君都能如此.奴婢一条贱命更是不值一提.何况此事又是因我而起.我怎么可以独善其身.虽然不能帮助皇上求得太后的原谅.但也求个心安理得问心无愧.所以奴婢决定陪着皇上一同下跪恳求太后的原谅.”

说着.毅然决然跪在沈承策身边.安安静静不言语只是乖乖的跪着.

沈承策看的心疼.很想臭骂这个笨女人却又不舍得.看她如此认真又严肃的表情怎舍得责怪.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跪吧.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泰常宫始终沒有任何动静.仿佛太后真的已经睡着了一般.但其实太后正静静躺在黑夜里.目光却明亮的盯着外头的动静.看到席琭儿也陪着沈承策跪在外头更是怒火中烧.本想软和的心又硬起來.

“真是可恶.这个席琭儿究竟有什么好.居然为了这个小小的婢女如此对待哀家这个亲娘.实在过分.”太后喃喃自语的说着.阴冷的眼神时不时闪烁着熊熊怒火.这个时候只要谁若是轻轻一推就能将怒火点燃.恐怕连房子都要烧尽了.

好在围围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见太后怒火如此旺盛更是不敢过去沾惹麻烦.乖乖站在帘子外头候着.若不是轻微的紊乱的呼吸声在.恐怕连太后都把她忘了.

“围围.过來.”太后怒气冲冲忽來的一句话叫围围吓得半死.想來自己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怎么还是会中招.确实有些倒霉.

围围唯唯诺诺走到太后面前询问道“太后.有何事吩咐.”

太后斜着眼看向围围“哀家听说你跟席琭儿关系甚好.去.去把席琭儿带走.叫她回去.”

“是.是.”围围结结巴巴的回应.随后小跑着出泰常宫叫席琭儿离开.

“琭儿.太后说让你离开.”

“为什么.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席琭儿看着围围反问道.满眼疑惑的看着她将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定是要问出个究竟.“是不是我离开太后就会原谅皇上.围围.你告诉我.太后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气消了.她打算什么时候才能原谅皇上.”

席琭儿的一大堆问題着实叫围围有些为难“哎呀.席琭儿.你也是奴婢我也是奴婢.你应该很清楚奴婢是不能随便问主子的想法.主子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只是传个话罢了.究竟太后心里作何打算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反正话已经带到.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席琭儿有些迷茫.她不想离开沈承策.毕竟此事因她而起.现在忽然撇下沈承策不管实在不是她的性格.倘若她离开.太后就会原谅沈承策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如此自己实在过意不去.她怎么可以扔下沈承策不管.

几番痛苦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呆在沈承策身边不离开.

沈承策看着更是心疼了.语气也急切起來“太后叫你离开就快些离开.这儿沒你什么事.席琭儿你是否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席琭儿言辞决绝说什么都不离开“奴婢已经决定了.不管太后打也好骂也好定是不会离开.奴婢要看着太后原谅皇上心里也好过些.多余的话皇上不必多说了.”

“你.”沈承策怒气冲冲的看着席琭儿.心中不知咒骂了多少遍笨女人.笨女人.

而此时.在里屋一直看着的太后见席琭儿丝毫沒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更是怒火中烧.决定开门亲自过去教训一番.

嘎吱.泰常宫的门终于打开.沈承策下意识的抬起头.满眼充满着期待.想來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母后.母后终于肯开门原谅他了.

高兴地他连忙起身上前.但沒想到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太后根本沒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去了席琭儿面前.沒等席琭儿开口就是一通耳光子.打得席琭儿嘴角渗血.脸色通红.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承策看的诧异.连忙上前阻拦“母后.你这是何意思.儿臣不懂.”

太后歪着脸看向沈承策.态度冷漠“哀家这是替皇儿你教训丫环.席琭儿身为丫环却不按本分扰乱君心.挑拨哀家与皇上的感情.试问这样的下人留着也只是祸害.索性死了干净.”言语间太后更是激动立刻喊了宫人过來拖席琭儿下去.扔出宫外.

“慢着.”沈承策自然是不肯.立马斥退上來的下人“朕是皇帝.朕说不准谁敢动.除非是不想活了.”宫人听到这句话立刻缩着脑袋退下.

太后看着场景更是不乐意了“沈承策.你可真是哀家的好皇儿.别忘了是谁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又是谁千辛万苦让你坐上皇位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敢对抗哀家了是不是.”太后吼叫了一番之后.忽然安静了很多.紧接着整个人也呆滞起來.又哭又笑的.自言自语的说叨些什么.

“人间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可是哀家不觉得养儿有何用.除了劳碌一生之外就是一身的伤痕.这些伤痕都是儿子一刀一刀硬生生刻在母亲的心上.现在哀家这个当娘的已经伤痕累累了.也罢也罢.女儿不中留儿大也不觉得有多有用.你们都走吧.别來打扰哀家.哀家想休息了.日后这个泰常宫不需要皇上的请安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哀家谁也不想见.出去.”

沈承策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身为帝王也有很多无奈之处.且不说不能做主自己的婚姻就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要受到牵制.太后总说是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做的不好.她又何尝在意过儿子的想法.想想小时候再想想现在.她一直都**的霸占着自己这个皇帝的言行举止就连兵权也有一半在她的手上.这种痛苦又有谁來知道.他又该怪谁.要怪自己的母亲吗.他做不到.

可越一步步谦让.母亲就越是一步步紧逼.现在就连身边的用什么宫女都要管制.

沈承策不想多言.也许多年來母亲从皇后到太后已经习惯了这种呼风唤雨的日子所以一时之间改不掉这种**的举止.既然如此多说也是无益而且席琭儿又在.若是说得太多害苦的可能还是她.算了.且先等等吧.等母亲心情好转了再慢慢解释也不迟.

沈承策带着席琭儿微微作揖然后退出泰常宫.

本想着第二天再去泰常宫好好跟母亲讲讲道理.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居然是太后闭门不出还闹起绝食非逼着沈承策将席琭儿赶出宫门.否则她就饿死宫中.

这无疑让席琭儿更是难做.本來已经很愧疚了.太后再來这么一出.她更是很不得现在就收拾行李出宫.本來就对皇宫沒什么好感.之前入宫也就是想改善席家的生活.如今弟弟得到皇帝的重用想來是有些俸禄的.家里靠着他还有自己的手艺定能过日子.

偏偏沈承策死死拽着她的包袱不肯放行.席琭儿刚折好的衣服.又被他搅的乱七八糟.刚收拾好的包裹又被他翻乱.这还不算居然将包裹也撕了个粉碎.还恶狠狠警告“席琭儿.你敢踏出这里半步.朕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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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皇后出招,太后以退为进

()()(最快更新) “什.什么.”席琭儿冷眼一笑.嘴角勾起复杂之色.她确实不知道弟弟身在何方.只是沈承策曾经说派去做什么重要任务因为极为隐蔽不能直言.席琭儿也就相信了.因为她相信皇上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欺骗她的.

但这一次她似乎真的看走了眼.沈承策居然以此威胁自己.叫席琭儿心都凉了一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承策.步步紧逼.炯目死死望着沈承策.望的他心虚不已.沈承策只好转过头避开那对犀利的眼睛.随后又命宫人看住她.不准她出去.

席琭儿.沈承策闹得及不愉快.就连林公公这个做干爹的想去看看干女儿都不准.林公公隐约觉得此事若是不解决会有大麻烦.想來想去唯一能够帮助他们的便是嘉姻皇后.她是极得太后宠爱的.若是由她出马劝说太后.可能会好办些.

只是皇后巴不得席琭儿死.这个时候她会不会出面帮忙.算了算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嘉姻皇后才行.林公公打定主意决定试一试.

在去承娇殿的路上.林公公想了无数的说辞.总觉得不合适.又多番揣测皇后的心意.想着如何说起此事才能更加的有说服力才能让皇后心甘情愿的帮助他们.

直到到了承娇殿门口也始终沒有想到合适的说法.只是已经到了这里.再想后退已经不可能了只好见机行事.

只是很奇怪.承娇殿好歹也是皇后的寝宫.应该是富丽堂皇才对.可为什么这富贵有余之后人气不足.清闲空冷的如同阎王大殿.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也不知道嘉姻皇后究竟在做什么.林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进承娇殿.终于在梳妆镜前看见嘉姻皇后傻呆呆的坐在铜镜前.也沒人梳妆也不换衣裳.只是傻呆呆的坐着.

林公公偷偷的叹气.想來宫中还真不是个好地方.平日里撒泼活蹦的娘娘摇身一变也变得死气沉沉与宫中妇人无异.这个时候一想觉得皇后娘娘也十分可怜.

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此.嘉姻皇后才懒洋洋转过身询问“林公公.你來干什么.”

林公公连忙跪下恳求“娘娘.皇上和太后闹得很僵.太后至今还不肯原谅皇上.奴才知道皇后娘娘一向很得太后的疼爱.奴才想娘娘应该也不希望太后跟皇上闹得如此僵硬.不知道娘娘可否帮忙劝劝太后.如今太后还闹起了绝食.这对她的身体实在不好.求娘娘帮忙.求娘娘帮忙.”

嘉姻木讷的回道“你们都要本宫帮忙.谁來帮本宫的忙.你吗.哼”嘉姻冷笑道“区区一个奴才也帮不了大忙.”

林公公听得怪阴森的.感觉这个皇后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根本不知道所指何意.却也听得出话中有话.

“呵呵.”嘉姻皇后对着铜镜自顾自笑.随即拿起梳子梳理发髻.一番很久的打扮之后才慢吞吞站起身.依旧是动作缓慢.脚步迟缓似乎沒有把刚才所言之事放在心中.

林公公看着着急.心焦.想來是自己找错了人.或许皇后娘娘最盼望的就是这一天.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席琭儿.只要席琭儿离开.皇上和太后就不会吵架.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开解.只要席琭儿离开就成.

所以.这个时候嘉姻皇后肯定是不会出手的.她就等着好好看着席琭儿离开.如此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对.皇后肯定是这么想的.求她还不如求己.算了.林公公站起身不求她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林公公准备站起身.沒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忽然发话.

“走吧.送本宫去泰常宫.”

“娘.娘娘.”林公公诧异的看着皇后娘娘.她这话应该是想要帮助他们吗.

但皇后娘娘不再多说.林公公也不再多问.立刻跟随皇后娘娘前往泰常宫.

太后听闻是皇后來了.不禁觉得有些滑稽.饮茶思虑一会.又勾起一丝狡黠“这个皇后可是一向很讨厌席琭儿的.今日居然为了她的事情來泰常宫.究竟是要落井下石呢还是为她求饶.这倒是值得一看.且去看看她要说什么.围围.去开门.顺便替皇后端杯茶來.”

嘉姻皇后走上前先不提求情一事.而是问长问短的问一些平日里的事情.也问候太后的身体.但精明的太后并不买账.既然她不肯直说.那么她就主动一点先提及此事.

太后亲自将茶端给皇后.并直接询问“皇后这次來是专程來看望哀家还是想替皇上求情.”

“母.母后.”皇后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杯.沒想到自己还未语就先被太后看穿了心事.不过既然如此那再多的闲言就显得自己无礼了.

“不.儿臣此次來并非是为皇上求情.但可以这么说.至少从母后的角度看來儿臣确实是有此嫌疑.但从儿臣的角度來看.这是在修复你们母子关系.并非是求情这么简单.因为接下來所说的话对母后和皇上都是有益的.而非委屈母后.”

“哦.”太后听得可笑.想來以嘉姻的脑袋根本讲不出这些话.是否中间有人指使还是真的出于真言.不管怎么说.太后也是很好奇皇后接下來会说什么.

“好.那你说说看.说得好了.哀家就原谅皇上.说得不好哀家连你这个皇后都不放过.你看如何.”

皇后被这话震到了.心有余悸.但还是决心尝试一下.既然已经骑虎难下就勉强一试.

“母后.你曾经不是说过席琭儿有办法让皇上高兴.还能修复你们母子关系吗.儿臣记得当日母后生病.席琭儿只是靠着几碟家常菜就让皇上如此开心.你还说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如果跟她反着干只会让皇上恼怒.所以当时你决定靠着席琭儿认其为掌事.以此拉近你跟皇上的关系.既然这些道理您早就懂了为何今日会反其道而行.”

太后听得鼻子都歪了.还以为会有什么高见还说是对双方都有利.可是听了半天还是觉得对自己不利.还是觉得皇后此次來是求情的“皇后.如果你今日來是想教训哀家的话.就请回去.围围.送客.”

“等等.母后.儿臣还沒说完.既然席琭儿如此得皇帝的心.母后何不顺意促成她跟皇帝的好事.如此皇上定会感激您的.对您也更加敬重了.”

“促成他的好事.”太后心中不悦“皇后.你倒是宽宏大度的很.难道你就不怕促成他们的好事之后.皇后夜夜呆在席琭儿那.把你给忘了.也对.皇后如此宽宏.皇上一定会感激你的.你们从小到大就一直吵來吵去.即便是成了亲还势如水火.你真的成全了他们.皇上日后与你定不会再吵闹了.你也博得一个贤淑仁惠的好名声.这真是一举两得啊.可这对哀家有何好处.席琭儿真的攀龙附凤之后定会唆使皇上对付哀家.哀家如此作为只会引狼入室.根本就是大坏事一件.何况对于皇后你.除了博得一个好名声之外.你还是沒能得到皇帝的心.不是吗.反而把他越推越远.”

太后字句辛辣犀利.说的皇后差点就无言以对.不过好在她还是有些把握的.

“母后.话可不能这么讲.自古以來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帝王的情也是难以捉摸.皇上曾经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要生要死的.如今又为了一个婢女把青楼女抛诸脑后.相信沒过多久这股新鲜劲过去之后又会把她抛诸脑后.男人总是对得不到的感兴趣.一旦得到了又不会珍惜.何况.席琭儿真的成了妃子也不一定会好过.毕竟皇帝是大家的.她若总是霸着皇上会引來朝廷的不满.让朝廷去评论到时候皇上就是不想把她怎么样都不行.”

“哼.”太后冷笑.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谁教给她的.乍一听似乎真的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來却不是这么个理.席琭儿是个极为精明的人.她才不会为了小利一直霸占着皇帝.她的眼光极为远大.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事來.

不过为了找出皇后背后之人.太后决定暂且依了她.而且在她看來.册封一个小小的妃子根本翻不起大浪.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对付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再找一个女人.她大可以用这个方法对付席琭儿.

“好.哀家答应你了.回去告诉皇上.哀家不生气了.叫他來泰常宫.哀家想吃饭了.”

嘉姻皇后听闻太后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很是高兴.立刻去通知沈承策.

沈承策听后也十分纳闷.皇后怎么会这么好心突然帮助自己.而且她又是用了什么方法肯让太后松口.实在是好奇极了.

很想追问皇后.皇后以太后等的着急为借口糊弄过去了.沈承策知道母后肯原谅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个时候再让她等太久实在不好.于是加快脚步先去泰常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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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帝册妃,真假乱

(最快更新)()(最快更新) 沈承策急匆匆跑去泰常宫.果然看见围围正端着饭菜走到母亲跟前.看來母亲是真的不绝食了.如此自然是甚好的.沈承策喜出望外.脚步也加快了些.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肯原谅儿臣了吗.”

太后不回答.而是一直看着桌上的饭菜.似有若无的说道“好久沒看见这些饭菜了.真是香啊.看得哀家觉得饿极了.”

围围一听这话.立马上前喂饭但是太后一个眼神斥退了她“你刚才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那就去休息.哀家这里暂且不需要你伺候.”

沈承策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立马跑过去亲自给母亲喂饭“母后.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可别再吓儿臣了.”

太后张开嘴享受着沈承策递过來的饭菜.

“皇上似乎对席琭儿特别在意.”

母亲单刀直入的一番话倒叫沈承策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干笑几声“呵呵.母后.您这话是何意.儿臣不太明白.”

太后不慌不忙接着说道“其实.这几天哀家想了很久.觉着既然皇上喜欢席琭儿.而哀家还要百般阻挠也实在太不应该了.想想哀家年轻之时.若是当朝太后也如此阻挠的话.哀家就不会有今时今日.哀家也是从媳妇一路走來.所以很明白做媳妇的道理.若是皇上真的喜欢席琭儿的话.哀家就下旨册封其为皇妃长伴皇上左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太后忽然如此大转变倒是让沈承策有些难以应对.不过他很清楚.这件事应该是皇后在背后帮忙.否则太后是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答应的.

不过说起席琭儿.他是真的难以割舍.宫中规定宫女到了一定年限就要放出宫去.以席琭儿如此留念养父母一家定是很乐意出宫的.到时候再见就不知去何处寻找了.所以为了能长留她在身边.再卑鄙也要做一次了.不管席琭儿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这么做.

于是沈承策答应了母亲的意思“既然母后乐意为儿臣操持此事.儿臣就在这里先谢过母后了.”

太后摆手“慢着.谢就不用了.不过爱家有一个要求.如果皇上能答应下來.那么席琭儿的事情哀家定会办的风风光光极为体面.”

“什.什么事.”沈承策瞪大着眼睛看着母亲.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于心头.

太后淡然回道“皇后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你娶了妾室对于正妻來说是不好受的.当日封后大典之后皇上就各种忙碌不去承娇殿看望皇后.新婚燕尔的就将皇后冷落宫中.如今你要册妃.皇后却依旧是守身如玉实在说不过去.此事要传出去定是叫人笑话的.皇后日后在宫里也难以抬头.另外.祖宗规矩.皇帝的嫡长子必须是皇后所出.在皇后沒有诞下麟儿之前皇帝不能跟任何女子有鱼水之欢.皇上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沈承策听得明白.母后说了半天就是想在册妃当晚与皇后同寝.如此岂不是冷落了席琭儿.这样对她岂不是很不公平.

沈承策很为难也很不解.之前因为嘉姻是公主的女儿.母后就以维持皇家血统为由逼迫自己娶了她.如今嘉姻只是外姓人士的弃女身份比席琭儿还低贱.为何母亲还要处处维护.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既然母亲已经做出让步.如果自己再不退让恐怕又要闹得母子僵硬不可.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好.朕谨记母后教训.”

太后这才点头同意“行了.今日哀家就会命人挑选吉日.商量册妃一事.保证不会让你的席琭儿太过委屈.”

沈承策不再多说.出了泰常宫.一路上是忧喜交加不知道席琭儿知道此事之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就忧心忡忡各种担心和焦虑.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找席琭儿问问.正巧席琭儿在御书房内整理东西.沈承策脚步很轻.若不是看见地上的影子还真是沒察觉出來.

席琭儿立刻转过身行礼.沈承策一脸失落.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让她给发现了.席琭儿看他表情不对.很好奇.问了几句“皇上今日为何这等表情.不是说太后已经原谅你了吗.皇上不应该高兴为何反而愁眉苦脸的.”

“那个.这.哦.是朕最近国事操劳所以才会忧心忡忡的.其他也沒什么.沒什么.”心虚的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很明显的.席琭儿早就发觉他今日看上去沒有往日那么稳重.而且表情也十分怪异好像做错什么事情一般.

“皇上是否发生了何事.”

“沒.沒什么.朕能有什么事呢.呵呵.沒事.朕要批阅奏章了.沒什么事的话你先去外头候着吧.”

“哦.”席琭儿疑惑的看了一眼沈承策.不再说话.整理好东西就出去了.可是才刚刚关上御书房的门.沈承策就大声把她叫了进來.

“席琭儿.你过來.”

席琭儿更加觉得奇怪了.皇上今日真的很不对劲.好像有话要说似得.但是又为什么不说呢.席琭儿木讷的走进去.乖乖站在一边等着沈承策吩咐.沈承策本就心事重重无心批阅奏章.如今席琭儿又在身边更是沒有什么心思了.

干脆放下奏章.决定出言问一问.如此也好解开心结.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总是担心着席琭儿会拒绝自己.但是不问又睡不着觉.

想來想去只好旁敲侧击“席琭儿.你说你呆在宫里这么久.有沒有对哪位侍卫颇具好感.”

“啊.皇上为何会这么问.”席琭儿有些诧异.沒想到沈承策会突然问这种私密的问題.叫她羞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是沈承策见她越是不开口就越是着急.不停的催促“哎呀.朕只是随便问问.你回答是与不是不就好了.何必问这么多.”

席琭儿摇摇头.表示沒有.沈承策脑袋糊涂.这是什么意思.是沒有看上侍卫呢还是沒有看上宫里的男人.似乎自己的问題有问題.这么问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回答什么.可要是不这么问.她很明显就知道自己再问她有沒有喜欢上自己.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題.

不行.不行.沈承策自己纠结了好一会儿.看的席琭儿都纠结死了.最后还是席琭儿直截了当询问“皇上.你究竟想要问什么.你好像话中有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哎呀”沈承策纠结了很久终于决定鼓起勇气问问“朕其实是想问你有沒有喜欢过朕.”

“啊.”

轰隆隆.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席琭儿措手不及.小心脏忽然之间跳的飞快仿佛很快就要跳出來了一般.小脸也在一时间涨的通红.浑身上下也有一股热流狠狠撞击着身体.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这个时候的席琭儿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沒有办法正常思考.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思绪也开始飘渺不定.天啊.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做梦了.不可能明明已经是大白天了.好像沒有做梦吧.难道是白日梦.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这是幻觉.席琭儿想得太多.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掐了一下发现疼才确定这是真的.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一下子觉得飘渺的很不敢去抓.生怕一伸手就化为泡影.

沈承策被她这模样逗乐了.不用回答也知道这妞心里所想.看來自己是多虑了.其实席琭儿也是喜欢自己的.这样真好.沈承策忍不住紧紧抱着席琭儿.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都快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一般.实在舍不得分开.

“既然如此.朕就立刻封你为妃.让你常陪在朕的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

席琭儿也是激动地抱着沈承策.热泪盈眶.这一刻她等的太久太久了.之前担心沈承策并不喜欢自己.就不敢有太多的接触.生怕自己想入非非无法自拔.但沒想到沈承策也是喜欢自己的.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尤其是靠着这强壮有力的肩膀上.更是觉得安全感十足.她相信沈承策能带给自己安全感.他就是幸福的港湾温暖的地方.

很快.册妃的圣旨已经懿旨都已经下來.本來册妃是皇帝的事.有了圣旨即可.但后面还夹着一道懿旨.就不得不给这次的册妃之事多了一层神圣感的威仪感.就连沈承策自己也不能武逆.太后在懿旨中说明三日后才是大婚的好吉日要挑了好的日子才会有好运.并且还亲自赐字送了封号.这一切除了沒有册封大典之外.一切规格都是极为高贵的.几乎可以跟皇后的封后大典媲美.

可想而知这个席琭儿的厉害.宫中下人都在传.有不少下人开始想办法巴结席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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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大喜之日,祸事横生

()() 就连向來都不理会这种俗物的陈晓竹这一会也忽然之间转了性.居然主动來找席琭儿.

“恭喜你啊.听说皇上要册封你为皇妃了.将來可得照着我们呀.”

席琭儿好奇的反问道“陈司衣可真是稀客.平日连你的身影都见不着.怎么这会居然出现了.看來是琭儿的面子太大了.”

陈晓竹笑.转而从袖间取出一只玉镯赠予席琭儿“席姑娘马上要成为皇妃了.本该是大礼相赠.可惜我身上沒什么值钱的玩意.唯一值钱的便是这手镯了.你也知道我在入宫前就是靠置办这些为生的.所以在首饰方面还是有些藏货的.这手镯极为珍贵.就连当年平元公主出嫁我都沒舍得拿出來.但是席琭儿你不同.我想把它送给最好的好友当贺礼.”

席琭儿只是粗粗一看.就发现着玉镯晶莹剔透雕工不凡.是上等品.起码能低一座城池.如此贵重的东西居然要送给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收不该收.何况她跟陈晓竹还沒熟到这种地步.陈晓竹害的她姐嫁给恶霸这件事还沒找她算账呢.

考虑了一会还是决定婉拒“这玉镯如此贵重.陈司衣还是留着给自己当嫁妆吧.”

陈晓竹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笑得自然“我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出宫.况且今日我送礼于你.他日我成亲之时你也会赠予我的.说不定贵妃娘娘送的礼比这手镯更珍贵.我又何必只要这玩意.”

席琭儿陪笑着.接过了手镯“那就谢谢你了.”

陈晓竹这才开心离去.路径一片竹林居然看见一位衣着高贵的女人在此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不用说.一看身形便知道是谁.

陈晓竹立刻上前行礼“皇后娘娘.”

嘉姻皇后转过身看向她.满脸透露着一股子危险气息“陈司衣.本宫听你的想办法让席琭儿成为皇贵妃.事情已经成功了.现在是不是该帮帮本宫了.本宫的事情还沒解决呢.”

陈晓竹也是笑得危险.看似清纯无污染的笑容里面夹杂着浓浓的玩味“娘娘敬请放心.此时交给奴婢处理.奴婢保证办的稳稳妥妥让娘娘高枕无忧.”

嘉姻这才松了口气“你可知道本宫最讨厌说大话之人.若是你真的能稳妥妥的帮助本宫了却此事.本宫定会重用于你.”

陈晓竹弯腰行礼“那么.奴婢先谢过娘娘.”

嘉姻不再多说.快速离开.回承娇殿去.等嘉姻皇后走远之后.陈晓竹也往另一方向离去.但此时他们早已被一双眼睛盯得死死.

那人见二人走后.立刻跑到泰常宫禀报此事.

“太后.奴婢看清楚了.皇后娘娘背后之人是司衣管事陈晓竹.”

“陈晓竹.”太后思考着这个名字.然后在脑海里使劲回想此人的模样.说來奇怪为何此人听着如此耳熟但是却似乎从沒见过.

“你确定她是司衣.为何哀家从未见过此人.”太后想到当日陪着平元公主去司衣司看衣衫之时从沒听说过这个叫陈司衣的女人.只是看到另有不少的宫女过來讲解衣衫.当时也沒怎么留意.今日听宫婢说管事是陈晓竹之时才觉得奇怪.既然是管事.为何每次去都未能碰到面.难道是有意在躲着她.难道他们曾经见过面.

太后想了好多唯一能解释这一切不同寻常的事情的便是那个女人认识她.而且还很畏惧她.所以才一直躲藏着.这么想來她倒是更想看看这人是谁.为何总是躲着自己.

“你去司衣司.去把那个叫陈晓竹的女人给哀家叫來.哀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敢如此大胆教唆皇后说那些话.”

“是.”宫女接到懿旨立刻去司衣司找此人.

但很意外.司衣司的宫女说陈晓竹不在.宫女不信特意亲自寻找了一番.果然沒见此人的下落.宫女只好如实禀告.

太后眯着凤眼更加确定自己的疑虑.看來她去请定是请不到这个人的.那么只好利用皇后了.再给她出个难題.叫皇后去叫此人來.

殊不知.此时皇后也不在宫里.承娇殿外头守卫倒是挺多.蜡烛也是灭了的.看上去像是皇后已经就寝.细心的人会发现今日的皇后似乎比平时歇下的早了很多.可惜.这些除了经常伺候着的下人发现外再沒人注意到了.也就更加不知道皇后是否在宫里头.

黑灯瞎火的夜晚.一辆看似不起眼的马车急匆匆奔驰在深山老林里.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马车才停在一个乌漆墨黑的地方.如若不借着车旁的两盏蜡烛.根本看不清路面.

很快.另一批穿着严实的人也到了.來人头目歪着脑袋双手叉腰.十分嚣张.态度也十分恶劣.看到他们还沒开口就是伸出手去讨要什么.

嘉姻皇后怒气冲冲的看着这批人.十分不情愿的从中拿出一叠银两交到那人手上.

那人摆着谱乐呵呵的伸出手想去拿那堆银两.不过很快被其中一人快速的抢过银两.重新放回皇后身上.

那人一看是个宫女居然如此大胆.不乐意了.口气也越來越差“嘉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活腻了.居然如此耍我.”

嘉姻低着头.不敢反驳.

但是身边的宫女却是嚣张至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视來人.毫不避讳的直呼其名“姚大人.你的事情奴婢也略有耳闻.只是.这是姚公子惹出來的烂摊子你求皇后帮忙也是沒用的.皇后只是后宫的主人不是这个江山的主人.与其求她倒不如去求皇上.或者太后.”

话音刚过.一个狠戾的耳光子立刻拍在陈晓竹脸上.顿时血丝渗出.差点连牙都掉了.就是这样.对方还一直骂骂咧咧怒火冲天.

“死丫头.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嘉姻.你怎么管教下人的.是不是主人不会当现在连下人也教不会了.”

嘉姻不说话.连屁都不敢放.但是陈晓竹却振振有词“也对.相信姚大人比我们更清楚.皇上之前连自己的亲表哥都敢杀.更别说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了.何况姚公子犯的案子比当年的熊豹更厉害.熊豹只是纨绔一点.姚公子却是直接杀人.连理由都沒有.他这是干什么.随便杀着玩的.”

“你.你.”姚大人.眼冒杀气牙关紧咬.

陈晓竹很清楚.这个时候将窗户纸捅破只会招來杀身之祸.除非有十足的办法能帮他解决此事.那么他才会放过他们.

不过既然她能直言不讳说出來.自然是想到办法全身而退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胆.

“其实姚大人何须拿钱财打点.要知道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对方收了你的银子就像你捏着皇后的把柄一样.都会贪得无厌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敲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相信大人在官场混的年数也不少.应该知道哪些人干了些什么.只要拿捏到对方的把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不是吗.”

姚大人仔细一想似乎很有道理.他这几天光是被人牵着鼻子走都沒时间去想别事.这么说來倒是一个好办法.姚大人不再多说.立刻掉头回去.至于嘉姻皇后那天.他有她的把柄所以不怕皇后会将此事说出去.

至于这个小奴婢.确实不简单.竟然这么跟他说话实在可恶.有机会一定要除之后快.

姚大人临走之时怒气冲冲瞪了一眼陈晓竹这才离开.嘉姻总算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讨厌的父亲给撵走了.

当初姚大人就是以她的身份威胁她.姚大人说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是太后为了维护她的尊严只好找他们來做了这场戏.这么说起來自己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嘉姻皇后一向高傲自居.实在人受不了自己是野种.所以因为这个弱点一直让姚大人拿捏着逼迫其做很多事情.

今日陈晓竹总算解决了她的烦心事.让姚大人跟那个当官的互咬.这样就可以省了不少麻烦.

一切似乎都太平了.接下來该是细心准备册妃之事.虽说嘉姻当时是无奈才答应陈晓竹这个要求的.可如今已经下了圣旨.她这个当皇后的即便是不愿意也要表示表示.这是规矩.

册妃之事终于在期盼之中开始.那天席琭儿一袭绮罗仙裙裹身.银白璀璨的项链挂在脖子当中衬托的锁骨更加的深.

“果然是人靠衣装.琭儿你天生丽质再加上这些光鲜之物搭配更是显得整个人高贵许多.哪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要我看跟官宦人家的小姐站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围围一边梳头一边乐呵呵的看着席琭儿的装束.满满的都是羡慕.

席琭儿笑着回应道“围围你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利索了.才几天不见就忽然跟变了个人似得.是不是在太后身边拍马屁拍习惯了.”

“哪有.”围围笑着避开席琭儿的话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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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替嫁新娘,引大乱

()(最快更新) 席琭儿也是开心的笑着.看着镜中美如画的自己简直就像梦境一般.纤纤玉手忍不住抚上镜面.红妆嫁衣.可谓是女子一生中最美丽的一面.能不美丽吗.

只可惜.再辉煌高贵的皇妃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妾.不需要走红毯过大殿.也不需要文武百官参拜所以根本不需要出去.只等着洞房花烛之夜**一刻也就算是礼成了.

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只要想着沈承策也跟自己一样爱着彼此.也就心满意足了.想到此处.艳红的薄唇再一次勾起幸福的笑意.

只是新人欢喜之日往往都是旧人哭泣之时.承娇殿内.似乎比往日來的更加冷清.明知道今日皇帝纳妃理应盛装打扮出席今晚的家宴.但事实上她根本沒有梳洗打扮过.连珠宝首饰都不佩戴.

陈晓竹小心翼翼走过去替嘉姻梳理发髻.但今日的嘉姻好像很反感打扮.陈晓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发丝.嘉姻就极为恼火.

“你怎么來了.你还來这里作甚.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应该开心了.”

陈晓竹听明白了.她这是在吃醋.不过也正常.试问遇到这种事情谁不生气.算了.她还是先走吧.省的被惹一身的麻烦事.

正当陈晓竹要离开.嘉姻忽然追上去挡在前头质问起來“本宫还真是不明白.既然我有事相求.你何不趁机让皇上封你为妃.何必要将这个大好机会让给席琭儿.”

陈晓竹笑道“荣华富贵固然是最好的.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奴婢就不想要这些.何况皇上根本就不认识奴婢.我们两个天壤之别.倒是席琭儿跟皇上朝夕相处.何况当日的情形席琭儿才是关键.若是换了奴婢又不美了.计划谋略都是要用的恰当好处才是上佳.否则即便是身边跟着一个大谋臣也无济于事.娘娘认为奴婢这么讲合理吗.如果沒什么疑问的话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嘉姻不再多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陈晓竹离开.陈晓竹慢慢踏出承娇殿.转身之际笑容忽止.转而露出深邃凝重的表情.

其实她这次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推他们一把.她知道席琭儿心中是喜欢着沈承策的.因为之前有愧于他们席家.所以对席琭儿的事情特别上心.再加上太后皇后处处针对席琭儿.若是不能依靠着皇帝的势力爬上位.那么将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必须成为皇帝的妃子.在皇宫里有一席之地.那么不轨之人想要做什么也要有所顾忌才行.

希望席琭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从此以后他们两个可能不能再來往了.这次的帮忙就当是对上次她姐姐的事情做个补偿吧.从今以后各不相欠各做各事.不对.还有一事沒有做.

陈晓竹忽然止住脚步.决定折回去找席琭儿说清楚一件事.正巧今日席琭儿成为皇妃.也有能力搞定这件事.也是个非常好的时机.恐怕此事不能拖太久了.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想到这里.陈晓竹忽然拔腿快跑.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个黑色麻袋从天而降将陈晓竹包围.随即快速带离皇宫.等到袋子移开之时已经出了皇宫.瞧周围的情况很熟悉.好像是不久前带着皇后去见姚大人的地方.很熟悉.看來是绑架之人一定是姚大人.

当日姚大人对自己很凶.而且自己又说的他无话可说.定是恼火的很.这次怕是公报私仇了.

果不其然.还沒等陈晓竹站起身.身后就忽然來了一拳将自己打倒在地.

陈晓竹下意识的转过身想要看清幕后人的脸.但是沒办法.來的打手都是蒙着面的.而且沒开口就是一顿痛打.打得陈晓竹浑身酸痛鼻青脸肿才松手.

其中一位蒙面的头目呵斥道“够了.适可而止.区区一个小宫女罢了不需要弄死.何况大人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打死一个宫女给大人添麻烦那公子的事情就更难办了.撤吧.”

蒙面人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陈晓竹则是撑着疼痛的身子.一步步蹒跚着返回皇宫.刚才的话是听得清清楚楚.果然是姚大人在幕后搞鬼.他一定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对方不敢把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所以才放过她这个小宫女.否则成了对方的把柄就连带着将自己的儿子也搭了进去.

不过说來真是奇怪.既然双方都是贪官为什么不以利益为主和解.为何要闹成这样.这中间究竟发生何事.他儿子杀的究竟是谁.

陈晓竹觉得此事越來越有趣了.但也越來越危险.姚大人仗着自己是皇后的挂名父亲经常出入皇宫.如此自己的安全就沒有保证.必须找一棵有利的大树靠着才行.

陈晓竹蹒跚着.跌跌撞撞进入皇宫.此时已经近乎黄昏.宫里开始忙碌准备晚宴.一会还要敬茶什么的.所以大家都忙着准备.

距离好事越來越近.席琭儿的心里也是越來越紧张.过了今晚.她就可以真真正正的跟沈承策在一起.想起那种感觉就激动不已.这种画面不知道在梦里梦见过多收回.可每一次睁开眼都是一片空白.所以这一次她不仅不敢睡还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也是十分的好.

陈晓竹蹒跚着步子正巧路过此处.想起近日是席琭儿的大喜之日.但是忽然之间又有些愧疚.刚才姚大人已经派了打手了.自己是一个小宫女小小的贱命死了都沒人知道.与其去找皇后这棵摇摇不定的大树还不如找沈承策來的好.

毕竟皇后也有废除之日.只有皇帝才是实实在在可以帮助自己的.何况自己潜伏在皇宫多年本就是要找沈承策算账.这次就当是提前报仇好了.

想到此处陈晓竹决定只能先对不起席琭儿了.她必须要得到这个位置.

咯吱.门被推开了.席琭儿惊讶的看着陈晓竹.看她浑身伤痕累累的好像得罪了什么人一样.

“你怎么了.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这事你别管.跟你沒什么关系.我今日來是有一件发生了很久的事情要告诉你.就是之前我答应帮你找你姐姐.后來人已经找到了.他不是被有钱人抢去做了小妾吗.后來席爹席母害怕女儿受委屈就跟着去了.席家人全在有钱人家里做苦力干着昏天黑地的活.席家爹娘不忍心儿子堂堂一个男人被人如此侮辱就想办法让席忠逃出去.不过很可惜这些消息是在我遇到席忠之后才知道的.之前一直都沒查到.本想靠着之前认识的一帮朋友救出他们.可惜那个有钱人实在太有实力了.沒有深厚的背景根本解决不了.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什.什么.”席琭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晓竹“你这话可当真.”

“当真.本以为席忠见到你会告诉你的.沒想到还是沒有告诉你.如今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我怕越晚就越危险.你还是现在快些去.”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席琭儿有些生气.怒气冲冲的瞪着陈晓竹.果然这个女人不是靠谱之人.当初知道她害姐姐之时就应该疏远她.也许这样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陈晓竹.你太过分了.居然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快点去救你的爹娘.”

席琭儿气愤的瞪了陈晓竹一眼.二话沒说就怒气冲冲冲出了皇宫.路上的宫女见未來的贵妃娘娘在新婚之日居然跑的如此着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

宫女们很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人家毕竟是要快当贵妃的人.如果这个时候问东问西得罪了贵妃娘娘.后半生就难过了.

所以宫女们沒有多说只当是看不见.

很快.吉时已到.新贵妃带着红盖头出现在太后皇帝面前.宫女们总算松了口气.看來贵妃娘娘还是重礼仪的.关键时刻总算回來了.

众人羡慕的看着这位宫女出生的贵妃娘娘.真是沒想到飞上枝头这一句传说一般的话真的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验证.

沈承策小心翼翼的拉着这位梦寐以求的新贵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太后强作高兴“皇上.吉时已到快些掀开盖头吧.看看新贵妃.”

沈承策也早已迫不及待.摩擦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头.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的目光下.新贵妃的脸终于一点点出现.但也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呆滞了.表情也僵硬在其中.

“怎.怎么……”此情此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般.就连空气也在其中凝固.沈承策不停的抽搐着嘴角.不知是喜还是忧.太后也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屏退所有人包括皇后.然后命人关上门.只留下母子二人以及陈晓竹一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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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见旧爱,悲喜交加

(最快更新)() 屋内死一般的静.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死去.世界忽然之间进入阴霾.沈承策傻愣愣的盯着陈晓竹.试图从中发现些什么.

可惜.他失败了.那双干净的如同水晶的眼睛根本无法让人抗拒.何况此人又是自己心头难以磨灭的旧爱虚竹.更是无法拒绝.

沈承策开始颤抖.面上的肌肉抽动的让人看不清是喜是忧.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吧.

陈晓竹淡然的笑着.脚步一点点向沈承策靠近“怎么.皇上多年不见我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嗯我想不会吧.若是真的不认识我就不会如此表情了.看來皇上是不想认识我.也对.今天本來是你跟席琭儿的大喜之日.我这个旧人的出现似乎有些唐突.那这样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去找席琭儿吧.”

说完.泰然转身.就在这时.沈承策忽然挡在了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陈晓竹半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沒人看见那乌丝下的眼睛散发着如何狡黠的光芒.其实这一步她是算计好的.以沈承策的个性是不会这么绝情的叫她离开的.他定是会拦住自己的.

陈晓竹得意的抬起头.双手抚上沈承策的脸颊.当着太后的面放肆的说着“难得皇上还是惦念我的.否则也不会拦住我了.对吗.”说话间.眼神示威性的看向太后.

不远处的太后看见了她的眼神也清楚她的意思.不过毕竟是久居深宫的太后.不可能被这小小的石头惊起风浪.所以对于陈晓竹的示威.她毫无表情沒有话语.

但是沈承策忽然推开陈晓竹.以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质问席琭儿的下落.

“虚竹.你快点告诉我席琭儿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陈晓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刚才还得意的冒光的眼神忽然暗淡下來.表情也变得难看.

“沈承策.你可真是个负心汉.当初我为了你差点死掉.还以为你会因此惦记我一辈子.但是沒想到.才几年不见你就有了新欢.也正常.试问哪个男人沒有三妻四妾.可是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你居然为了新欢如此对我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陈晓竹振振有词的一番话叫沈承策心中纠结不已.他花了多年时间好不容易从虚竹的阴影中走出來.好不容易爱上了席琭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虚竹居然活着回來了.按理说他是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见到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沒有当年的感觉好.现在的感觉很陌生.虽然是一个人但真的沒了当年的感觉.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喜欢虚竹了.

可即便是如此.人家当年为了自己差点葬身.自己还如此言语是否真的不妥.沈承策开始犹豫起來.态度也沒有刚才那么坚决了.

陈晓竹心中暗笑.不再多说.身后的太后看的极为清楚.这次虚竹大难不死忽然回皇宫是來报复的.而且皇上刚才态度忽然犹豫起來明显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

也就是说将來虚竹真的要报复自己.皇上很可能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该死的.太后心中愤然.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总是遭到别的女人的利用实在可恶.难怪人家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还真是真理.

“皇上.既然虚竹已经回來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沈承策淡淡回应.脸上并无喜色“既然事已至此.若是非要弄清是非只会遭到笑话.朕看将错就错暂且如此吧.虚竹.从今以后你就是仁妃.入住仁德宫.”甩下话之后.匆匆离开.头也不肯回.

对此.陈晓竹表示无所谓.反正她也沒有要夺圣宠的意思.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臭男人.她根本不屑一顾.

好好的大喜之日搅成这副样子.沈承策哪还有心情处理朝政.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呆在御书房里.连林公公都被赶在外头候着沒敢进去打扰.

沈承策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提笔写着一个仁字.之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原來三个人的生活真的不容易.

想当初跟席琭儿提起此事时还特意询问她想要什么封号.

“仁字吧.”

沈承策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是仁字.这次你又想说什么.”

当时.席琭儿贼兮兮的笑着.眼里心里都充满着灿烂的笑容“仁字是一个人加上两个人.就是三个人.本來皇上跟皇后就像这个这两横.互相平衡扶持.这两横本來是十分协调的.但是多了一个人之后就会有所倾斜.这对谁都不好.但是这个仁字却将三个人搭配的恰到好处.一人纳二.还有仁德之意既贴切又好听.皇上觉得呢.”

沈承策闭上眼细细品味着席琭儿那奇妙的拆字解字游戏.这个席琭儿真是古灵精怪.每次看似很普通的字总是在她嘴里变得意味深长.不管是真的会测字还是瞎掰.沈承策都愿意听她讲下去.

因为她说这个字好.所以沈承策二话不说立刻赐了这个封号.但是沒想到她亲手选的字.他亲自赐的封号最后居然落在了虚竹的头上.

也不知道此时的席琭儿去了哪里.这个虚竹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一定是不会说的.看來只能从别的地方寻找席琭儿的下落.

这一夜也是红烛暖帐人楼空.沈承策是不会宠幸新皇妃的.而在皇后那.他也是想好了说辞.本來是答应太后一旦席琭儿册封为妃.他就去皇后那过夜.但今日册封的并非是席琭儿.也就是说之前答应的可以退辞掉.

所以不用再面对所有女人了.

红烛之夜.有人高坐金瓦红顶之上.默数天上繁星.而另一边也有人默默的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入非非.已经过了吉时了.究竟皇上有沒有跟什么人在一起.他要是知道自己忽然不在.会不会生气.席琭儿担心的很.想象着沈承策各种表情以及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心里充满了内疚之意.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不过为了弟弟的事情她不得不这么做.过多的解释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只是.只是……席琭儿渐渐冷静下來才反应过來.对方是有钱人财大气粗说不定还跟官府扯上关系.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只身前去不但救不了他们可能连自己也搭进去.醒來想去还是去找可靠之人帮忙.

要不要去找沈承策.他是皇帝.既可以帮助自己也可以将事情解释清楚.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大婚之夜逃跑.如此就不怕沈承策误会自己了.否则每天都要想入非非想的睡不着觉折磨自己.

这么想着.席琭儿决定再回去去找沈承策.沒想到的是.才几个时辰离开皇宫.再次想要回去之时居然回不去.宫门紧闭守卫森严.像是在刻意防着什么一般.平日里这个时候都是开着门的.只要有令牌还是可以进出皇宫.

但这一次就连后门都关的死死.守门的侍卫都是新面孔.冥冥之中心里忽然咯蹦一下.有空陷入圈套的感觉.难道之前陈晓竹说的这么严峻都是在骗自己.难道这才是她的目的.

席琭儿实在想不通.看陈晓竹的为人似乎不是这种人.难道真的是自己入世未深看的太浅.

席琭儿不知道.一时之间不知该找何人解决此事.只是忽然觉得天地之大无处容身连救命稻草也沒有一根.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公主府附近.

不管了.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她真的在公主府附近找到了义兄朗贝宇.

朗贝宇迈着缓慢的步子.浅笑着走上前“怎么.你找我.”

“为什么我一到这里就能找到你.是不是你一直都在附近.”

“是啊.公主带着小王子來这里难免会遇到乌僵国的不轨之人.乌僵国跟炎阳国一样都有内乱.如今新王登基虽然控制了大局.难免有些小鱼小虾偷偷作祟.我的职责就是在这里保护公主他们.让他们平平安安过日子.”

席琭儿沒想到朗贝宇竟然忠心至此.“既然你这么尽心尽力的保护公主他们.那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考虑考虑自己之事.娶一个好媳妇.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吗.”

面对感情问題.朗贝宇说不上來.只能淡然一笑.轻描淡写说了几句“一切随缘吧.对了.你还沒说來作甚.别说只是來谈天的.”

“我想请你帮个忙.”席琭儿陆陆续续将弟弟之事说了出來.朗贝宇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她按照所说的地质找去.

果不其然.这里真的有一户大户人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富裕.四周别无春装农舍.全部都是农田.而且这些田都是这户人家所有.虽然户主不是官人也不是少爷只是一个普通员外.但是衣食住行全部都十分奢华高贵简直跟官宦人家无异.

朗贝宇看着奇怪.席琭儿也沒看清明白.“你说.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背景.不可能只是普通员外.以你的经验你猜猜他们背后会是怎么样的人.”席琭儿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朗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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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两事变一事,乱麻找线头

(最快更新)(最快更新)() 朗贝宇无奈一笑.习惯性的宠溺的摸着席琭儿的头.席琭儿看的愕然.还不承认自己是她的义兄.一直以來只有义兄才会喜欢摸她的头.说她的头发很香还很柔软.

算了.既然他不肯承认.她也懒得追问了.就这样吧.席琭儿失落的望着脚.

朗贝宇还以为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如此失落.于是又解释道“我们不知道的事不代表无从查起.我们可以顺便查查这户人家究竟是何背景.”

果不其然.要查还真是查出了一大堆事情.只是这些事对席琭儿來说不知算好还是不好.朗贝宇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向席琭儿解释.

考虑了很久才开口“琭儿.事情我已经查出來了.只是此事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

听朗贝宇说这些.席琭儿更加担心.所以更是要刨根问底.“你快说.无论怎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你快些说吧.”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查得清楚.这户人家的主人是齐州太守的兄长.平日里自然是从官弟弟处得到不少好处.吃穿好也是在所难免.但几个月前这位兄长忽然被另一位纨绔公子哥刺伤致死.最后席家人趁机逃出去然后就不知所踪.现在这栋宅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小妾夫人以及下人将东西洗劫一空.这里已经什么都沒有了.但是.但是你的父亲在很久前已经被打死了.听说是帮助你弟弟逃出去之事惹怒了户主.主人一气之下打死了你的父亲.”

“什.什么.”席琭儿有些错愕.事情來得太突然.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换做以前.席琭儿一定会大哭一场.然后找真凶大闹一场.但今时今日.席琭儿经过宫中的锻炼之后已经变得冷静聪明了许多.

这一次她不再大哭大闹.而是冷静的看着这户空荡荡的屋子.既然打死养父的人已经死了.也无需再为此事耿耿于怀.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去找活着的人才对.姐姐和养母是女流之辈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定是逃脱不了的.还是快些找到他们为好.

“走吧.不管这些了.是非对错都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快些找到我娘和姐姐吧.他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朗贝宇点头同意.跟着席琭儿到处寻找.一路上询问路人是否见过席家人.但始终未寻得消息.不过好在能肯定的一点便是他们应该是前往阳城的路上.席忠在阳城.她也在阳城.席母和席姐定是去那里找他们了.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歹人.

“我想他们可能是在阳城的路上.我们还是快些沿路追过去吧.”

朗贝宇点点头.快步追上去.接下來几天.席琭儿每天不辞辛劳的询问路人.探寻消息.天刚亮就急着走路.生怕晚走一回就见不到家人.朗贝宇看着她如此焦急的神情自然也是担心不已.生怕人还沒找到自己先倒下了.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她对养父母如此的好.但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遭到满门抄斩却迟迟沒有动静.究竟她是真的相信崔将军是奸佞还是根本不想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报仇.

朗贝宇实在想不通.也许每个人都很复杂.也许事情总是千丝万缕的.既然如此那就暂且搁置吧.相信总有找到线头的那一刻.

这边席琭儿忙着到处寻找养母和姐姐的下落.皇宫那头也是事乱如麻.

沈承策始终相信虚竹藏匿了席琭儿.可每次问她重视带着蔑视的笑意.此外再无过多的言语.终于.沈承策大发雷霆.死死掐着陈晓竹脖子.怒气冲冲逼问原因“说.你究竟把席琭儿藏哪去了.快说.”

陈晓竹依旧是笑颜如花.只是这朵花鬼魅有余邪气十足.如同鬼面观音一般邪恶的笑着.沈承策下手的力道越是重.她就越是笑的大声.

“沈承策.多年前.我为了你差点死在这里.多年后我又要死在你的手上.好.既然注定躲不掉一个死字那就來吧.”陈晓竹狂妄的笑着.恶狠狠的瞪着沈承策“沈承策.你要是个男人就往死了掐.我不怕你.在这个皇宫里枉死的恐怕连十口井都不够填.也不差我一个.你來吧.來啊.”

陈晓竹严肃冷漠的表情让人不知所措.忽然之间又想起当年的话.

“当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中了魔.越是抵抗就越是欲罢不能.就好像我对你一般.你是我的魔.也是我的劫.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

当年的虚竹邪魅中带些温柔.话语虽然露骨却是字句真心.每一字回味起來都让人心里砰砰直跳.能感觉到是女人的赤诚情谊.

但是如今的虚竹除了邪意之外就是冷淡的毫无真心的语气.这话听上个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好像是对着一个死人说话一般.

但不管怎么说.沈承策还是有些情谊.即便现在不爱着虚竹.但对当年那个为自己差点送命的虚竹还是有些宽容的.

即便她不肯说他也不想伤害她.沈承策忽然松了手.不再纠缠.而是出了仁德宫.

陈晓竹得意的笑着.满眼充满了鄙视与不屑.她整理了衣衫.也出了仁德宫去太后和皇后处请安.说是请安实则也算是示威.起码在太后看來是來者不善.所以太后喝了茶之后就借口身子不舒服打发她退下.陈晓竹便去了承娇殿向皇后请安.

皇后倒是显得和善多了.一进來就是仁妃妹妹长.仁妃妹妹短的叫着.还赐了座.陈晓竹敷衍的笑了几声然后直奔主題“皇后娘娘近日來可还受到外界的因素干扰.”

“沒了.好多了.”嘉姻淡然回应.

仁妃陈氏笑道“也对.宫门守卫如此森严谁进的來.也难怪姚大人沒再进宫打扰娘娘了.不过此人十分卑鄙.还是奉劝娘娘小心为妙.”

“哈哈”嘉姻得意的笑着“那还用你说.不过你这个人也不简单.明里要本宫帮席琭儿让她成为贵妃.结果呢.还不是让你得了便宜.本宫就说人怎么可能如此大方放着好东西不要偏偏让给别人.哈哈.”嘉姻蔑视的笑着.笑声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仁妃一笑置之.表情自然顺畅看不出各中意思.“臣妾已经请安完毕.娘娘若是无话要训.那么臣妾就先告退了.”

仁妃作揖退下.但她并沒有回仁德宫.而是乔装打扮废了不少周章才出了宫.真是沒想到皇后如此胆小.仅仅被人威胁了一把就派了这么多侍卫守着.不过只是一个皇后竟然能调动侍卫.想來是得到了太后的允许.

不想这些了.还是快些办自己的事情吧.仁妃急急忙忙找了僻静之处.然后偷偷吹响口哨.不久.便有几个穿着普通但看上去有些不同凡响的人走过來.

仁妃看了他们几眼.十分满意“我陈晓竹这辈子能遇到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不过这次还要麻烦你们.请你们帮我去找找席琭儿的下落.我怕她出事.”

几位男人笑着回应道“陈老板.你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当年开布坊接济我们几个兄弟我们早就饿死了.再说之前一直答应帮你找席家人.结果能力有限办不到.这次我们定会尽力找到席琭儿弥补上次的办事不利的过错.”

“是啊.”

“是啊.”几位兄弟异口同声回应.

仁妃“那就拜托你们了.我也知道之前之事不能怪你们.你们毕竟沒什么背景.凡事要自己來.所以难免素手无策.我不怪你们.只求尽力而为.”

“知道了.陈老板.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兄弟几个拱手作揖之后又急匆匆离开.

仁妃心中焦虑不安.也不知席琭儿去了哪里.还有席忠也去了哪里.为何在阳城匆匆见了几面之后就不知所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仁妃隐隐觉得其中有很多不知情的事情在发生着.

既然已经出了皇宫.又刚好要路过王府(姚府)不如就趁机打探清楚.看看这个姚公子究竟做了何事.他们姚家已经很幸运了.仗着是皇后的娘家人被封了异姓王.但是这个姚公子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闯下大祸.

不过既然是大祸应该会有所耳闻.即便是有人仗着皇亲国戚想要掩盖什么也终有火烧纸片的一刻.仁妃相信.只要肯查.就不会有查不出的时候.

“哼.”仁妃瞥嘴一笑.昨日自己还是一个死了都沒人注意到的宫女.今日摇身一变成了贵妃.如今再去老虎窝.就是想让老虎咬.恐怕也不敢下嘴.她就是要看看姚大人看见自己却不能如何的样子是多么可笑.

想到此处.小金莲忽然大步迈开光明正大气势汹汹的进了王府.

姚大人出來一看是吓了一跳.那个小贱婢不仅沒有收到自己的警告.反而摇身一变成了贵妃娘娘.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刀结果了她.果然不能小瞧.

姚大人鼻子翘的老高.却又不得不低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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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狗咬狗,大闹一场

(最快更新)(最快更新) “臣参见贵妃娘娘.”

仁妃狡诈的笑着.声音尖锐刺耳.听得姚大人十分不爽.

但越是这样.仁妃就越是高兴.蹲着身子.像是看待一条狗一般的看待姚大人“姚大人.想不到才一转身的时间.哈巴狗就摇身一变成了皇城名犬了.这可真是比变戏法还有趣.”

姚大人听得眼皮子不停的抽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这丫头小人得志了就开始整自己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轻易放过了她.可如今人家贵为皇妃还真是动弹不得了.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回來.

仁妃依旧是邪恶的笑着.话语里带着锋利的芒刺“姚大人.本宫如果沒猜错的话你现在定是为昨日手下留情一事而后悔.不过已经晚了.你后悔也沒用.过去的已经过去.老天爷是不会让你重头來过的.本宫更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现在本宫摇身一变成了主子.可你怎么变还是一条狗.这不.本宫不让你站起來.你就得老老实实的跪着.别想着打什么歪主意.这里可是你的府邸.皇上可是知道本宫的行踪的.本宫要是在阳城里丢了行踪.皇上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所以一会你还得派人八抬大轿的将本宫送回去.”

“你.你.”这下.姚大人是真是怒了.这女人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仁妃依旧是得意的笑着.高傲的眼神直接绕过地上的哈巴狗.然后朝屋外走去.正巧看见一位老丫环端着饭菜过來.仁妃走上去瞧了瞧又忍不住讽刺了几句“饭菜倒是挺香的.可惜主人不懂品尝.吃了也是白吃.反而糟蹋了这上好的材料.”

说话间.仁妃自作主张将端上來的饭菜统统倒了.看的端菜的老丫环一阵心惊.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家老爷.看老爷也乖乖跪在地上.想來这女人來头不小也就不敢出声.

但女人并不就此罢手.反而大开口要了这个老丫环“姚大人.本宫看你这丫环很忠心.为人也还老实.偏巧本宫初为妃子.宫里少的就是老实人.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将此奴仆赠予本宫可好.”

仁妃犀利的看向姚大人.言语虽然是询问之意但口气却充满了逼迫之感.这哪是讨要人.说是抢人还差不多.算了算了.区区奴仆.府邸里多得是.犯不着因为一件小事闹僵.况且这个女人來府里什么都不要.竟然为了一个廉价的下人而跟自己过不去.想必也只是普通妇道人家.城府不深翻不起大浪.且由了她去吧.

姚大人派人收拾了奴仆的包裹.并且命人八抬大轿的将仁妃抬进皇宫.

看着一个下人如今高人一等.还动弹不得.姚大人更是气愤不已.派人去追查此人如何上位的.那人只道是席琭儿忽然不见.此女顶替其位上去.至于席琭儿究竟去了何处.宫里发生何事就一概不知.因为近日來侍卫严守宫门.进出都要腰牌极不方便也就无从查探了.

仁妃今日扬眉吐气也是高兴的紧.早就忘了此次出宫是秘密出行.回來是如此大阵仗.皇帝一定会追问.

无妨.只道是半路买的这阵仗便是.皇帝定会以为自己想炫耀根本不会往别处想.仁妃做的精明.沈承策果然沒有怀疑.

如此.她也就省了不少口舌.回了仁德宫.立刻命人关上门.还屏退左右只留刚才要回來的老丫环在内.

老丫环看这气氛不太对劲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仁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各种原因“本宫之所以大费周章把你要回來就是想让你为本宫做事.看你的年纪想必是在姚大人身边呆了很久的.姚府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一清二楚.现在本宫想知道姚公子究竟所犯何事.你可知道.”

老丫环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身上沉甸甸的.若是不说.贵妃娘娘定饶不了她.但若是说.又不知说些什么.老爷对公子之事保守的很隐秘.下人又怎会知道.

见老丫环犹犹豫豫不肯多说.仁妃脸色立刻大变.刚才隐藏的犀利的杀气这会显露无疑.脚步也带着些危险之味.叫丫环惊心肉跳连连下跪求饶.

但仁妃并不就此放过.反而不依不饶.软硬兼施.“不是本宫不肯饶你.只是本宫与姚大人势如水火.今日又当着他的面将你要來.若是再将你送回去等于送你去死.姚大人定会像本宫现在的样子追问你.问你从本宫这得知什么消息.可你一无所获他定以为你有心向着本宫.定叫你不得好死.既然前主人那已经回不去了.为何不聪明一点另选明主呢.何况本宫可比姚大人高贵得多.你向着本宫对你沒什么坏处的.”

老丫环被这番话动了心.贵妃娘娘的话她体会的更加深刻.有时候给老爷送饭菜之时能看到有些下人走着进去拖着出來.

她的话也不是恐吓.只是地位越高就越是难以相信别人.这位娘娘又怎会相信自己真的不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出些什么.她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如今已经处在狼窝与虎穴之间.往何处都是死.该怎么办才能保全自己.

仁妃见其还不肯说.就只好动用武力逼迫她“你若是还不肯说.那本宫只好将你赐死.你也知道.若是让你活着出去.让别人知道本宫在背地里做什么就不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住秘密.你若是不肯向着本宫.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果然这番话是得到了效果的.老丫环死劲的磕头求饶.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出來.

“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给老爷送吃点之时会听到些只言片语.好像姚公子是杀了人了.而且杀的人來头不小.奴婢有一次见到一顶官轿从后门抬进府邸.然后老爷看见轿内的大人脸色都变了.而且之后书房内还争吵不休.之后就再也沒见过这位官大人了.”

“那么你可知道來的是什么官.还有他坐的轿子又是如何.”

老丫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官.只能将自己看见的描述了一番.仁妃听得仔细.逐步回忆当朝各官的衣袍轿子.虽然那一次官员穿着的是便装.但是他的轿子还是出卖了他.

如果沒猜错的话來人应该是太守大人.只是阳城里根本沒有太守这一职位.想來应该是从外面來的.哼.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仁妃嘴角勾起一抹邪意.有了这个把柄.看这条哈巴狗还能得意多久.

二话不说.立刻派人追查下落.要知道现在身份高了.钱也多了.随便扔出几串项链就能让江湖上武功高强者帮忙追查此消息.

又快又准.很快仁妃就知道了事情的整个來龙去脉.但她并不直接找姚大人以此威胁.在她看來姚大人只是酒囊饭袋.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倒不如直接除了他.解了皇后的心头之患.如此皇后就更加靠着她.太后就更不敢随便除之后快了.

想到此处.仁妃立刻将此消息禀告给沈承策.沈承策很惊讶一个宫中女子怎会知道外头之事.对此.仁妃也是早有说辞的.

“皇上.此事臣妾自然是知道的.当年席琭儿的养父母一家就是被一位有钱人关了去.后來姚大人的公子看中了这户人家的小妾.也就是席琭儿的姐姐.在强取豪夺之下两人动了手.姚公子错手杀人.这户人家的弟弟是太后大人.誓要姚公子偿命.所以至今闹得不可开交.还沒收场呢.此事千真万确.当初席忠來找姐姐就是想让姐姐禀告此事.但始终沒來得及开口.”

这么说着.沈承策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当日自己将其安排去进行秘密计划.席忠确实问及可否趁着节假日出去之事.当日沈承策还以为只是想出去玩.还教训了一番.席忠这才闭上嘴巴沒有提起.如果当时自己不教训.他又将事情始终讲个明白.或许也就不会如此麻烦了.

都怪朕.怪朕啊.沈承策有些自责.不过转而一想.这个虚竹跟席琭儿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她能知道如此多.

“你跟席琭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仁妃不回答.而是反问沈承策“如果臣妾说自己并沒有关押席琭儿.你可相信.”

沈承策不回答.

仁妃冷笑“哼.看來皇上始终是不相信臣妾的.罢了.这些事本來不想解释的.既然皇上问起.臣妾就当是说废话一般说给你听一遍吧.臣妾跟席琭儿是早就认识的.对他们家之事也是十分了解的.那天她知道了家人之事才急匆匆跑出皇宫.臣妾并沒有关押之意.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席琭儿问个清楚.”

“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说.现在让朕上哪去找.若是席琭儿有何不测.朕唯你是问.”愤怒.咆哮.暴躁不安.这些都狠狠撞击着沈承策的神经.逼得他失去理智破口大骂.额头上筋脉显露无疑.就连仁妃看的也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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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交错,凌乱

但她并沒有说什么.也來不及说.沈承策一听完此话就急急忙忙奔出皇宫什么也顾不上了.

大街上.路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还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脸面就听见马蹄声已经飘远.也是听了马蹄声才知道是有人急匆匆飞驰过.

沈承策一路快马加鞭.脑海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席琭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席琭儿.你可真是个多事的女人.发生如此大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朕.如此也不用如此费周折了.不过听之前虚竹的意思是在册封之日才告知真相的.该死的.一定是虚竹故意将消息拖延至此才鼓动席琭儿出宫.

虚竹啊虚竹.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只是当年的虚竹光明磊落.即便是做了这些也会毫不掩饰的说出來.向自己炫耀她的聪明.但是今日的虚竹看上去阴险的多.她跟席琭儿关系较好.恐怕席琭儿至今还把她当成是朋友吧.

想到此处.沈承策更是担心不已.他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席琭儿.叫席琭儿小心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死而复生又性情大变恐怕是要报复自己.席琭儿又是他心头之人.定是不会简单放过.

这个讨厌的席琭儿.真是让人省不下心.沈承策策马扬鞭一个劲往前跑.

可能是太过心急沒來得急注意到马车后面还走着几个路人.马车摇摇晃晃躲过沈承策飞來的快马之后朝前方走了.沈承策一个着急紧紧勒住马的脖子.快马不听话忽然疯狂起來使劲往前奔.

谁也沒料到一辆马车过后.后面走來的居然是人.而且正是席琭儿带着朗贝宇焦急寻找养父母.席琭儿只顾着询问周边摊主有沒有见过养父母自然是沒留意前面情况.

倒是朗贝宇看得真切.骑马之人就是沈承策.他这会应该是來找席琭儿的.不行.不能让他找到.他害的席琭儿还不够深吗.

朗贝宇眼疾手快一把抱过席琭儿将其挡在自己身前.不让沈承策看到.就这样沈承策骑着马飞驰而过.在擦肩而过之际他又转身向两边寻找了一番.可惜始终沒看见席琭儿的身影.只看见一个男人紧紧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头被挡在男人的怀中.只当是一对恋人沒往别处想.

席琭儿奇怪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朗贝宇.澄澈透明的眸子闪闪的对着面前的男人.看得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红晕.下意识的推开席琭儿.

“怎么了.刚才是否发生何事.”席琭儿问着朗贝宇.

朗贝宇不自然的抽搐着嘴角.勉强挤出几个字“沒.沒事.只是有人骑马不眨眼.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哦”席琭儿淡然的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朗贝宇也不再多说.但是心中却是有些着急的.希望赶紧带着席琭儿离开这里.

“琭儿.我看我们已经在此逗留了很久.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都去了就是沒看见的你的席家人.想必他们已经出了此城.何不去邻城瞧瞧去.或许他们已经在那里落脚了.”朗贝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席琭儿往前走.脚步很快似乎有意让席琭儿离开这里.

席琭儿自然是觉得奇怪.但也想不出什么.就沒多问乖乖的跟着朗贝宇往邻城走.

沈承策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事发现场.但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看來他还是晚了一步.也不知此时的席琭儿会去哪里.她还会回到皇宫吗.

沈承策失落的拉着马沿着空宅走了一圈.霸气俊美的脸上藏不住内心的失落.想來席琭儿是喜欢自己的.当初赐封为妃之时清楚的看见那张精致娇小的脸蛋上泛起的幸福甜美的红晕.那是彻底的毫不掩饰的.他相信这是真的.可又莫名的担心起來.

老人说的沒错.喜欢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患得患失.何况席琭儿竟然跟虚竹交好.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私底下会对席琭儿说些什么.会不会从中挑拨他们的关系.席琭儿会不会找到养父母之后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从此隐居起來.永永远远的不让他找到.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他手上还有席忠这个人.席琭儿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家人的.如果不带着席忠一起走.她定是不会离开的.想來是回回到帝都的.那么自己只要在帝都乖乖的等待.一定能等到席琭儿的出现.一定能.

对.就是这样的.心存这样的幻想.沈承策才决定骑上马重回皇宫.他要在那里等待席琭儿的到來.至于这个闹剧一般的案子也是时候收场了.只是自己无心办理此案还是将此事交给陈火去查吧.反正他这个阳城的县令也闲得很.给他一个大案子玩玩.

于是.陈火被封为钦差.当天就命人彻查此案.姚大人自然是逃不了罪责的.所以他一气之下将太后的罪行也揭发出來.两人鱼死网破谁也沒捞着好处.同时进了大狱.至于姚公子嘛.杀人偿命自然是要斩首示众的.

一夜之间.这个昔日靠着皇后势力一夜崛起的异姓王又在一夜之间迅速沒落.抄家不说还断了后.虽然皇帝仁慈沒有牵连他人可是老人家沒了子嗣还有何希望活在世上.于是太夫人已经姚夫人同时在悬梁上上了吊.留下姚大人空空一人无权无势无财连乞丐都不如.

这个消息传入承娇殿之后.皇后自然是欣喜不已.以后就不怕姚大人再缠着自己了.而且还留下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只是这姚家忽然出现这种丑事.皇后的尊贵身份也忽然降低了不少.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在她看來自己本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能坐上这个位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嘉姻很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接受了.也就是这种欣然接受才让她觉得整个人的胸径也似乎开阔了许多.面对百姓间的流言蜚语也不再多加理会.自己过自己的反倒是清闲自在.

皇后淡然的笑着.细品清茶.

仁妃则是冷讽热嘲“姚大人垮了.臣妾还真不知道是该恭喜皇后还是……”

“仁妃.你想说什么.”皇后瞥了一眼仁妃.心想着这个陈晓竹还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跟皇上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册妃当日.太后和皇上见到她忽然之间屏退了所有人.而且脸色也极为难堪.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嘉姻皇后使劲的回忆着儿时的点点滴滴.想來当年自己跟平元母亲被先皇送去了偏远之地居住.很少与表哥接触.直到先皇死后才被太后召回來.那个时候听到的最熟悉的名字就是虚竹.

陈虚竹.陈晓竹.莫非是一个人.嘉姻皇后凤眸一眯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心中的不悦冲到脑门.忽然将手里的茶杯狠摔出去.

“陈虚竹.是你.你是陈虚竹对不对.难怪皇上和太后见到你的表情很不一样.原來你真的是陈虚竹.你都死了还回來干什么.是不是想报复.想把整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让整个炎阳国为你陪葬.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狂妄的放肆的笑意听的人直起寒意.仁妃陈晓竹得意的笑着却不言语.

但是嘉姻皇后也不是笨蛋.从她杀气腾腾的眼神中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

“你太可怕了.本宫要告诉皇上去.本宫一定要跟皇上和太后禀明.揭发你的真面目.”

仁妃一把堵在门口.眼神更加的犀利邪恶“你去说呀.不妨告诉你.连你这种笨蛋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太后和皇上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们根本拿我沒办法.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大摇大摆的站在此处.皇后娘娘.臣妾再告诉你一件事.席琭儿人在外面.随时都有回宫的一天.如果到时候让皇上看见重新纳妃.那你的地位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所以识相的话还是乖乖跟我合作.如此就能保你稳坐后位.”

皇后恶狠狠的瞪了仁妃一样.不屑的回道“席琭儿回來.对你不也一样威胁.你就不怕你的地位不保.”

“哼.”仁妃眼露不屑“我对皇上本就沒有任何爱意.她想立谁废谁与我何干.但是你不一样.你似乎很紧张自己的后位.因为从小相依为命的公主母亲并非你的生母.姚大人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又总想着占你便宜.太后虽然偏袒于你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说句不好听的她老人家要是驾鹤西去.你就再无靠山.所以你一定会拼命抓紧沈承策这个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大树.你一定要高占凤位.如此你才可以找回一点点安全感.我可以保证我不抢你的位子.但是席琭儿就难说了.所以唯今之计你只有选择跟我合作了.只要我们联手阻止席琭儿进宫.那么后宫之首的位子就是你的.”

嘉姻皇后面如土色.方才仁妃的一字一句全部说到心坎里去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既然仁妃保证不抢她的后位.她就像捡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

但她并沒有说什么.也來不及说.沈承策一听完此话就急急忙忙奔出皇宫什么也顾不上了.

大街上.路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还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脸面就听见马蹄声已经飘远.也是听了马蹄声才知道是有人急匆匆飞驰过.

沈承策一路快马加鞭.脑海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席琭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希望能在路上遇到.席琭儿.你可真是个多事的女人.发生如此大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朕.如此也不用如此费周折了.不过听之前虚竹的意思是在册封之日才告知真相的.该死的.一定是虚竹故意将消息拖延至此才鼓动席琭儿出宫.

虚竹啊虚竹.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只是当年的虚竹光明磊落.即便是做了这些也会毫不掩饰的说出來.向自己炫耀她的聪明.但是今日的虚竹看上去阴险的多.她跟席琭儿关系较好.恐怕席琭儿至今还把她当成是朋友吧.

想到此处.沈承策更是担心不已.他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席琭儿.叫席琭儿小心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死而复生又性情大变恐怕是要报复自己.席琭儿又是他心头之人.定是不会简单放过.

这个讨厌的席琭儿.真是让人省不下心.沈承策策马扬鞭一个劲往前跑.

可能是太过心急沒來得急注意到马车后面还走着几个路人.马车摇摇晃晃躲过沈承策飞來的快马之后朝前方走了.沈承策一个着急紧紧勒住马的脖子.快马不听话忽然疯狂起來使劲往前奔.

谁也沒料到一辆马车过后.后面走來的居然是人.而且正是席琭儿带着朗贝宇焦急寻找养父母.席琭儿只顾着询问周边摊主有沒有见过养父母自然是沒留意前面情况.

倒是朗贝宇看得真切.骑马之人就是沈承策.他这会应该是來找席琭儿的.不行.不能让他找到.他害的席琭儿还不够深吗.

朗贝宇眼疾手快一把抱过席琭儿将其挡在自己身前.不让沈承策看到.就这样沈承策骑着马飞驰而过.在擦肩而过之际他又转身向两边寻找了一番.可惜始终沒看见席琭儿的身影.只看见一个男人紧紧抱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头被挡在男人的怀中.只当是一对恋人沒往别处想.

席琭儿奇怪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朗贝宇.澄澈透明的眸子闪闪的对着面前的男人.看得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泛起红晕.下意识的推开席琭儿.

“怎么了.刚才是否发生何事.”席琭儿问着朗贝宇.

朗贝宇不自然的抽搐着嘴角.勉强挤出几个字“沒.沒事.只是有人骑马不眨眼.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哦”席琭儿淡然的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朗贝宇也不再多说.但是心中却是有些着急的.希望赶紧带着席琭儿离开这里.

“琭儿.我看我们已经在此逗留了很久.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都去了就是沒看见的你的席家人.想必他们已经出了此城.何不去邻城瞧瞧去.或许他们已经在那里落脚了.”朗贝宇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席琭儿往前走.脚步很快似乎有意让席琭儿离开这里.

席琭儿自然是觉得奇怪.但也想不出什么.就沒多问乖乖的跟着朗贝宇往邻城走.

沈承策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事发现场.但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看來他还是晚了一步.也不知此时的席琭儿会去哪里.她还会回到皇宫吗.

沈承策失落的拉着马沿着空宅走了一圈.霸气俊美的脸上藏不住内心的失落.想來席琭儿是喜欢自己的.当初赐封为妃之时清楚的看见那张精致娇小的脸蛋上泛起的幸福甜美的红晕.那是彻底的毫不掩饰的.他相信这是真的.可又莫名的担心起來.

老人说的沒错.喜欢一个人之后就会变得患得患失.何况席琭儿竟然跟虚竹交好.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私底下会对席琭儿说些什么.会不会从中挑拨他们的关系.席琭儿会不会找到养父母之后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从此隐居起來.永永远远的不让他找到.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他手上还有席忠这个人.席琭儿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家人的.如果不带着席忠一起走.她定是不会离开的.想來是回回到帝都的.那么自己只要在帝都乖乖的等待.一定能等到席琭儿的出现.一定能.

对.就是这样的.心存这样的幻想.沈承策才决定骑上马重回皇宫.他要在那里等待席琭儿的到來.至于这个闹剧一般的案子也是时候收场了.只是自己无心办理此案还是将此事交给陈火去查吧.反正他这个阳城的县令也闲得很.给他一个大案子玩玩.

于是.陈火被封为钦差.当天就命人彻查此案.姚大人自然是逃不了罪责的.所以他一气之下将太后的罪行也揭发出來.两人鱼死网破谁也沒捞着好处.同时进了大狱.至于姚公子嘛.杀人偿命自然是要斩首示众的.

一夜之间.这个昔日靠着皇后势力一夜崛起的异姓王又在一夜之间迅速沒落.抄家不说还断了后.虽然皇帝仁慈沒有牵连他人可是老人家沒了子嗣还有何希望活在世上.于是太夫人已经姚夫人同时在悬梁上上了吊.留下姚大人空空一人无权无势无财连乞丐都不如.

这个消息传入承娇殿之后.皇后自然是欣喜不已.以后就不怕姚大人再缠着自己了.而且还留下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只是这姚家忽然出现这种丑事.皇后的尊贵身份也忽然降低了不少.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在她看來自己本就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能坐上这个位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嘉姻很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接受了.也就是这种欣然接受才让她觉得整个人的胸径也似乎开阔了许多.面对百姓间的流言蜚语也不再多加理会.自己过自己的反倒是清闲自在.

皇后淡然的笑着.细品清茶.

仁妃则是冷讽热嘲“姚大人垮了.臣妾还真不知道是该恭喜皇后还是……”

“仁妃.你想说什么.”皇后瞥了一眼仁妃.心想着这个陈晓竹还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跟皇上究竟是何关系.为何册妃当日.太后和皇上见到她忽然之间屏退了所有人.而且脸色也极为难堪.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嘉姻皇后使劲的回忆着儿时的点点滴滴.想來当年自己跟平元母亲被先皇送去了偏远之地居住.很少与表哥接触.直到先皇死后才被太后召回來.那个时候听到的最熟悉的名字就是虚竹.

陈虚竹.陈晓竹.莫非是一个人.嘉姻皇后凤眸一眯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心中的不悦冲到脑门.忽然将手里的茶杯狠摔出去.

“陈虚竹.是你.你是陈虚竹对不对.难怪皇上和太后见到你的表情很不一样.原來你真的是陈虚竹.你都死了还回來干什么.是不是想报复.想把整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让整个炎阳国为你陪葬.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狂妄的放肆的笑意听的人直起寒意.仁妃陈晓竹得意的笑着却不言语.

但是嘉姻皇后也不是笨蛋.从她杀气腾腾的眼神中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

“你太可怕了.本宫要告诉皇上去.本宫一定要跟皇上和太后禀明.揭发你的真面目.”

仁妃一把堵在门口.眼神更加的犀利邪恶“你去说呀.不妨告诉你.连你这种笨蛋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太后和皇上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们根本拿我沒办法.否则我今天也不会大摇大摆的站在此处.皇后娘娘.臣妾再告诉你一件事.席琭儿人在外面.随时都有回宫的一天.如果到时候让皇上看见重新纳妃.那你的地位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所以识相的话还是乖乖跟我合作.如此就能保你稳坐后位.”

皇后恶狠狠的瞪了仁妃一样.不屑的回道“席琭儿回來.对你不也一样威胁.你就不怕你的地位不保.”

“哼.”仁妃眼露不屑“我对皇上本就沒有任何爱意.她想立谁废谁与我何干.但是你不一样.你似乎很紧张自己的后位.因为从小相依为命的公主母亲并非你的生母.姚大人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又总想着占你便宜.太后虽然偏袒于你却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说句不好听的她老人家要是驾鹤西去.你就再无靠山.所以你一定会拼命抓紧沈承策这个唯一可以依靠信任的大树.你一定要高占凤位.如此你才可以找回一点点安全感.我可以保证我不抢你的位子.但是席琭儿就难说了.所以唯今之计你只有选择跟我合作了.只要我们联手阻止席琭儿进宫.那么后宫之首的位子就是你的.”

嘉姻皇后面如土色.方才仁妃的一字一句全部说到心坎里去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既然仁妃保证不抢她的后位.她就像捡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

第一章 入宫为婢需谨慎

“好雨榻上欢,缀髻美似珠。有幸出墙去,莫做掌中宝。咳咳”夜色微凉,又夹杂着绵绵细雨将本就腐臭阴湿的屋子浇得如水底世界一般。

床榻之上,一位衣着褴褛蓬头散发的女子静静躺在里头,雨水透过断裂屋瓦洒将下来,将女子的发丝浇的阴潮。女子双手交叉摩擦着手臂,蜷缩身子一点点往里头靠近,直至紧贴墙壁才停下。

咳咳,女子猛烈的咳嗽着差点把黄胆水都咳出来,好些之后才又漫不经心的看着天上的雨。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哎,这雨可真是大胆,像这种连人都不敢来的屋子你倒是来的轻快,蹦蹦跳跳的也不怕闯下大祸。不过既然能来去自如就快些离开皇宫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宁愿翻过这座墙做普普通通的水也不要留在这里学人家做珍珠争宠,这对你们没什么好处的。”

榻上女子只有十九岁模样却言语沧桑面黄肌瘦蓬头垢面似有历经人间劫难之样。

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直到雨渐渐停止她才慢慢合上眼睛。睡梦中刺刺的刀子声又在耳边响起,画面又一次回到了炎阳元年席琭儿十八岁,那个时候是经人介绍刚入宫。同屋的几个姐妹因受不了管事姑姑的各种虐待,暗中偷了太医院的毒药,趁机放入管事姑姑游兰碗中。本以为此事万无一失,无奈被一馋嘴的小宫女喝下,引起了游兰的警觉。

同年六月,在一个夏日炎炎的晚上,因好姐妹还没回来便同一同进宫的五位姐妹出去寻找。就在浣衣局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他们看见一帮太监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按住一位宫女的头部,死死地将她按入水缸之中。

宫女拼命挣扎,随行的五位姐妹吓得脸色惨白尖叫连连。远处宫女之首游兰听闻此言立刻转过身来,席琭儿一个机灵就近躲在附近的草丛里。不幸的是其他花容失色的姑娘因方寸大乱没了主意便被无情的利器残害致死。

席琭儿看的触目惊心,小心脏扑通扑通都快提到嗓子眼里去了,生怕恐惧所激发的本能叫喊声引起他们的发现,便死咬着唇趴在草丛里。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游兰命令几个太监连通水缸的女人一起抬进了屋子。啪,小火苗落地窜起一通大火将他们的屋子死死包围,造成屋子失火,小宫女全部死亡的假象。

席琭儿看的惊呆却又不敢支声,咬紧牙关挺了过去。

从此之后宫里便多了一位痴痴呆呆的疯子。因为疯子不懂世故即便受了委屈也不会找人求助,所以席琭儿便成了宫女太监娱乐出气的好玩偶。高兴的时候踩两脚不高兴的时候砸几拳,就这样日子过到了现在。

如今的席琭儿浑身青肿,依旧蜷缩着,即便被噩梦吓醒也死死闭上眼睛等待有一天能活着逃出这高墙黄瓦。

明天的朝阳。

这天的太阳似乎来的异常的缓慢,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充满了无数的期待,宫里的大火使得更多人更加迫切看见清晨的曙光,因为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躲在墙角的痴痴傻傻的人儿,她的心情也是一样。只是这次没人再与她一同说话了。

路过的宫女们见到这个人如同见到瘟神一般跑跳着远离,这还算好的,心狠些的则是远远的丢去果皮瓜壳。

席琭儿是疯子的事已经在宫里传了一年了,刚开始游兰还不敢相信以为是装疯,直到命身边的丫鬟过去瞧瞧,丫鬟趾高气昂走过去顺势朝着她的肩膀上就是一脚,将席琭儿踹倒在地才相信了。再加上时间一点点飞逝,早已把席琭儿给遗忘了。

可怜的席琭儿白天装疯卖傻到了晚上才敢出来寻找吃食。

昨儿下了一夜的雨,今儿这夜倒是显得明亮干净了许多,尤其是皓月当空,星光洒落下来显得皇宫静谧安详。

偷摸着路子去了御膳房,这里是天下美食聚集的地方,即使是留下的残羹剩饭也觉得香的很。左顾右看确定没人之际才偷偷扶上手探寻残羹剩饭。

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方方正正的是年糕还是发糕?不管,能吃就行,席琭儿抓起东西放到自己眼前仔细一瞧便大口咀嚼起来。才吃了几口却听见脚步声传来,匆忙之下只好找地方躲起来。

咯吱,门被轻轻推开,门外之人走了进来,随即又有一人跟进来。前头之人将门一关,恭恭敬敬跪倒在地“主人”

后头之人双手靠背,声音沉稳有力“怎么样,可有进展?”

“回主人,已经有些进展了。我已经取得了太后的信任。”

“好,很好。继续保持,时刻注意宫中动向。”男子眯眼勾唇,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此话落入席琭儿的耳朵,半天也没敢出气。听声音是一男一女,这个男人在宫中好像很有地位的样子,不对,宫中有地位的男人不就是皇帝嘛。皇帝怎么会让别人潜伏在母亲身边,要么太后不是他亲娘要么这个男人不是皇帝。

哎,席琭儿甩甩头,脑中如一团乱麻,却不知在甩头之际碰到了桌子,桌子一动将上面的碗筷砸了下来。乒乒乓乓像放鞭炮一样。

把三个人的魂都惊了一下,差点就不附体了。

男子心一虚跳窗而逃。

“谁,是谁在里头,快出来!”女子倒是不肯罢休,随手捡起一根柴火往里头走。啪啪啪,脚步声伴随着心跳声把席琭儿吓得三魂不见七魄,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席琭儿咬着半截发糕,小手捏得死紧,一股凉气直冲脑门,此时的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四周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经处在死角之中退无可退了。

算了,跟她拼了。席琭儿打定主意站起身朝对方冲去,因为屋子黑暗只有借着偷溜进来的月光才能辨清路子。女子死死捏着木棍往里头走去,忽然眼前一黑,一坨蓬乱的庞然大物站在自己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啊!”女子尖叫连连。

席琭儿趁机想推开她,不想被桌角绊倒直接扑在女子身上。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毛茸茸的庞然大物压倒以为是碰到什么可怕之物了吓得又是一阵尖叫,这一叫又把其他下人引了过来,当沿途所有蜡烛点燃照的灯火通明之时才看清趴在自己身上的居然是一个脏兮兮的小疯子。

席琭儿也看清压在身下的不是别人而是司仪游兰,顿时脸色也有了异样。心中惴惴不安,原来刚才与一位陌生男子讲话的是她,这该怎么办。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听了不该听到的就暗下杀手?

想起大火之日自己在场,装疯蒙混过关,如今御膳房密谋她又在场,再装傻蒙混能否骗过去?席琭儿不停地转着眼珠子,想着脱身之计。古有巧嘴退三军,利舌战权贵,今日我席琭儿就用一张利索的嘴保命。打定主意之后才勾起傻憨的笑容,故意骑在游兰身上以天真无害的眼神看着,随即双手死死揪住她的头发。

“驾!马儿马儿快点跑,驾!驾!”

众人一看高高在上的太后侍女被一个疯子当马一样骑着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纷纷怀着敬佩的眼神看着这个小疯子。这个游兰在宫中作威作福惯了谁也不敢招惹,如今让一个疯子这么骑着着实大快人心。

游兰气愤难当啪一脚狠狠踹上来将席琭儿踹了出去,然后站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冷眼一扫周边宫女。宫女们立马收回笑容低头站直。

“还站着干什么,这个疯子不懂规矩擅闯御膳房偷食有辱宫门。我身为司仪理应教她懂规矩识礼仪,为了让她长长记性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一旁站着的宫女们低头互瞟,心中气愤,心想你都说是个疯子了还要如此责打人家,一个疯子就算往死里打也是不懂规矩的。我看分明就是你因为刚才被耍所以心中不满故意刁难这个小疯子罢了。

宫女偷偷看了一眼疯疯癫癫的席琭儿,暗中叹气,可怜啊,宫里怕是又要多一具无辜尸体了。

宫女们站在原地谁也不想先动手,因为他们也对这个游兰心存不满。游兰见他们谁也不动手更是气愤了“还不快去,今天谁要是不打这个小疯子,明天就饿一天。”

宫女们一听这话才拿起家伙追上去。

席琭儿一看这阵仗,好几根棍子打下去肋骨都断了,眼下还是快跑的好。席琭儿一边跑一边呼救“有妖怪,有妖怪。呜呜,天神叔叔救命,天神叔叔。”

席琭儿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去看,粗气连连,该死的,赶紧逃离这里否则就可能真的过不了今晚了。想想游兰这人已经是宫女里的头子了,要想制止她就得去找主子。既然如此就快些跑吧,只要跑离这里兴许就能遇到一个善良点的主子给自己遮挡一下。

席琭儿加快脚步,卯足了劲往前跑,这个时候的她早已大汗淋漓恨不得多生几双腿偏偏在关键时刻一群穿着威武手持利矛的士兵走过。未免被发现,席琭儿一个机灵赶快掉头往烛光照不到的地方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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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奴主互换,新旧怎选

侍卫过来一看是林公公一个人呆在此处,很是意外。但四周似乎并无别人也就不再多言。

不过林公公倒是不乐意了“大胆,咱家在此处小解,你们来此处作甚?是不是小解都不行?”

“不,不,不不。林公公继续,小的们知道错了。”说着,立刻带领侍卫离开。

林公公迅速将席琭儿扶起,掩护着从暗处回到自己房间内。林公公快速关上房门,责怪的看着席琭儿“我说女儿,你都离开了,还来作甚。皇宫这种是非之地能避而远之就尽量避开。难不成之前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吗?”

席琭儿看着自己的干爹,难得这个时候干爹还是如此的紧张自己。想来皇宫里也只有他是可以信任的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

“干爹,皇宫究竟发生何事?我明明在此,为何他们说仁妃在寝宫里,难道皇上册封了别人?那我算什么?”

林公公听得一阵揪心“早知道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当初我就应该强烈的阻止你。帝王之家什么事都是复杂的。眼瞧着你就要飞上枝头了究竟为何事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宫。害的那位叫陈晓竹的宫女趁虚而入钻了空子成了仁妃。你也知道册封一事一旦下了圣旨就是板上钉钉之事,皇家是不允许因为妃子不在而停止,如此只会丢尽皇家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肯出来代替,皇家定是会睁只眼闭只眼的,所以也就在这时让人钻了空子。”

陈晓竹,是她!席琭儿仿佛梦中惊醒一般,一直念着陈晓竹的名字,该死的早就应该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人,偏偏自己还是亲信了她。是自己太笨了吗。席琭儿将当初不得不离宫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干爹,希望凭借着干爹多年的经验参谋一下,此事究竟是否是陈晓竹精心安排的。

林公公想也不想就点头“依我看,就是她故意为之。你想想早在一年前平元公主出嫁之时,她就告诉你,说席家的人不见了。当时她说会帮你去找寻结果过了这么久才告诉你真相。好,就算她没能力帮你办到,可是席忠来都城也有段时间了吧。她又说整件事是从席忠那听来的,她为何不在那个时候就告诉你偏偏又拖了几个月到册封大典才告诉你。这分明就是有所图谋。就算再忙也有时间可以说明一切。白天没有,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没有吗?我看,这个陈晓竹根本就是故意的。”

干爹严肃肯定的一番话叫席琭儿深信不疑。

“干爹,你带我去见皇上,我要跟他要回弟弟。现在席家人都分散各地,我更是想要找到弟弟,如此我才会觉得还有一丝亲情在侧。”

林公公有些为难,不想欺骗席琭儿又不能背叛沈承策。

“女儿,你还是别去了。即便是去了皇上也不会说的,因为席忠正在做一件对国家有意义之事,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无论如何,请你以大局为重。”

席琭儿反看向自己的干爹“如此说来,干爹似乎是知道我弟弟在何处?”

林公公无奈地点头“是,不过真的不能说。你若是信任干爹的话,就请听我一句,别再追问此事了。总之我保证让你弟弟平安回来,如何?”

席琭儿清楚自己的干爹是个正义之人,从来不说谎话,而且沈承策也是明君。既然话止于此,想必真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做。也罢,暂且先不寻弟弟,等日后母亲和姐姐都找到之后才寻弟弟也不迟。否则弟弟回来看见母亲和姐姐都不在,定是会难受的,还是少让他担心。

“好,此事我暂且不追问了。不过陈晓竹代替了我的身份,我必须找她说清楚,否则这口气实在难消。我要请皇上重新给我一个名分!”

“等等!”林公公上前阻止了席琭儿的行为“女儿,之前我没有阻止你跟皇上在一起是因为皇上为人正直是个好君王,值得托付。但其实干爹我并不支持你们在一起,毕竟人家是君王,将来身边肯定是三宫六院的。试问古往今来有哪个女人能真正的长留一代君王的心。你跟沈承策在一起就好像是他生命中的其中一段精彩的回忆罢了,不是唯一也不会是未来只会是过去。并且,我不妨告诉你,这个陈晓竹其实是当年皇上喜欢的青楼女子虚竹。她曾经为了皇帝葬身,所以这一次死而复生,皇上一定对她心有余情。不管是感谢当日的舍命之恩也好,还是内疚也好。总之积压多年的情绪会在看见本人之后爆发出来,他定会想尽办法补偿仁妃,届时你又该何去何从?”

席琭儿听得惊呆,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好像是陈晓竹特意安排一般,而她则是傻傻的被人耍弄于鼓掌之中。她实在没想到陈晓竹竟然还有这层身份,那么她算什么,算什么?

席琭儿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感觉天地之间,她渺小的仿佛一粒尘埃,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日夜交替。嗖——匆匆的时光在她身边穿梭,而她却在原地踏步,不知该去向何方,所有的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席琭儿仿佛又回到从前那种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身子开始抖动蜷缩,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藏起来。

林公公见席琭儿脸色不对立刻意识到刚才之言太过直白刺激到了,但话已出口又收不回来,只好说些别的话安慰。

“别难过了,女儿。你还有干爹,干爹保护你。干爹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席琭儿转过身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干爹,幸好这个世界还有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既然皇上身边已经有了红颜知己,自己在此倒显得多余了。也罢,也罢,不见便不见,见面反而尴尬。只是陈晓竹害的自己错过了家人,至今生死不明,这个仇定是要报。

席琭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宫中,非得好好整治陈晓竹不可,否则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干爹,我想先留在宫中。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皇上,如此见面实在尴尬。”

林公公听出了个中意思,却依旧忍不住想要细问下去“女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决定不跟皇上来往了?”

“嗯,我听干爹的。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立刻离开皇宫。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真的只是皇上的一段回忆而不是全部。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我席琭儿的男人必须是全心全意对我好的,我不要再为任何一个男人付出全部。”

林公公脸色怪异,听到这些话本该是高兴的,可是听得出来席琭儿说的是气话,爱上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放下。如此躲在宫中总会有遇到的那一刻,到时她真的能轻松放下吗?也不知道这小姑娘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的麻烦。

也罢,一切都由自己照着,管他的,只要女儿开心,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林公公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这里你暂且住下吧。我就睡御书房去,反正我们这些当奴才的经常睡在主子房间里,也是极为正常的。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不被发现就好。”

席琭儿清楚得很,奴才在值夜之时通常会守在主子身边,主子睡去之后,奴才就就地躺下,或者靠着床跟坐着睡觉。不管怎么说地上总是有些凉的,让干爹一把年纪了每晚睡在这么凉的地方实在不好。

席琭儿有些愧疚“干爹,你不必如此。我可以找别处去睡觉,我可以找围围挤一晚,真的。”

“别傻了,围围是太后身边的尚义。进出她房间的人多,很容易被发现。你还是留在我这吧,我吩咐一声,平日里下人是不敢过来的,你且安生住着,我自有办法。好了,不说了,我得去服侍皇上了。”

林公公快速带上拂尘出了门,不给席琭儿反对的机会,如此她就可以住下来了。

席琭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乖乖住下。

林公公出了房间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去往何处,皇上最近一直忙着批阅奏章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根本不需要奴才进屋伺候,为了让席琭儿安心只好随便找个地方坐坐。

正巧看见仁妃要往这边走来,林公公连忙躲藏起来避开她。谁知道路上正好又来了嘉姻皇后。

皇后看见仁妃过来,笑得奸诈,说话也怪里怪气。“好妹妹,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何处呀?”

仁妃吓了一跳,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也是同样笑着回应道“还能去哪,随处走走呗。”

“哦,是吗?”嘉姻一脸不信“这个方向似乎是要去宫门的样子。仁妃是在宫门口约见了什么人吗?本宫很好奇,你似乎没什么亲人吧,那是要去看谁,会情郎?哈哈!本宫总算知道为何你信誓旦旦说不喜欢皇上,原来是在宫外已有了安乐窝,哈哈!”

(战场文学)

第一百零二章 琭儿偷回皇宫,朗贝宇追至此

嘉姻皇后怪里怪气的一番话,听得仁妃浑身不舒服。撇嘴邪笑“娘娘似乎很想看看本宫究竟去见何人,要不跟本宫同去如何?”

嘉姻皇后脸色尴尬“呵呵,本宫只是说笑罢了,仁妃何必当真。”

仁妃也是饶有意味的笑着“臣妾自然是知道皇后喜欢开玩笑,所以配合一下。不过看皇后刚才来的方向好像是刚从宫门处过来,难道你也……”

“你!”皇后语塞,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仁妃忽然觉得心情舒畅,哈哈大笑“皇后不要介意。臣妾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皇后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仁妃,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何况我们又是同一条船上之人应该清楚我去宫门的目的。拿来!”

仁妃瞥了一眼皇后伸出来的手,笑道“这是何意思,臣妾怎么看不懂。”

嘉姻皇后嘴角一瞥,没好气道“别装傻了。侍卫已经禀告过了,席琭儿来过。你还特意吩咐不许伤害席琭儿,只是收了她的腰牌。这是为何?”皇后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仁妃看。

仁妃目光直视嘉姻,毫不畏惧的回应道“这是臣妾之私事。反正只要阻止席琭儿进宫即好,至于要生还是要死,就不归臣妾管。”

“真要是不归你管就好。但本宫总觉得你在这是故意在偏袒席琭儿,你是故意放其生路。”

哼,仁妃不想理会。干脆扭头离开,皇后看的可恶,她不回答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这个仁妃不明不暗,亦敌亦友。很可能是故意放席琭儿一条生路,然后让席琭儿对付自己,然后她就坐收渔利。看来这个仁妃是个自私之人,不好交心以对。

这番话,林公公真真切切听在耳里,只是如此他也糊涂了。这个仁妃这么轻易放过席琭儿究竟是让她对付皇后还是真的想保护席琭儿。

似乎事情很复杂,每个人心中想些什么更是复杂多端,千变万化。

抬头望望天,似乎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坐在这里一整晚定是会生病的,还是回御书房吧。起码门口还有屋顶挡着可以遮风挡雨。

林公公蜷缩着身子去了御书房,幸好来之前穿暖了衣服,不然准会冻着。虽然是春季,却还是凉的很。不如先跳几下,等浑身热乎了些,再找个角落睡下吧,这样也好些。

林公公独自在外头蹦跳着,人影晃来晃去印在御书房的墙上,看的沈承策头晕眼花,心烦意乱。就开门把林公公叫进来训话。

“林公公,你为何一人在外头跳来跳去,是何意思?”

林公公不慌不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背出来“回皇上,奴才是觉着外头有些凉,所以想运动运动搞得热乎些。”

沈承策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也觉得外头冷,为何不到自己屋去,留在外头作甚?”

“奴才看皇上经常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好久不出屋,万一有什么需要想叫个人,叫不到。所以就想在外头候着,等皇上想要什么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吩咐奴才了。”

沈承策心中暖暖“师父,还是你对朕最好了。既然就到屋里来吧,帮朕磨墨沏茶。这样你就不用在外头受凉了。”

“是。”

林公公走上前替皇上磨墨,无意之中看见上来的奏折似乎都是署名陈火。这倒是好奇的很“皇上,这个陈大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为何这么能写。这么厚一叠基本上都是他上奏的。”

沈承策笑道“这个陈县令还真是不辱使命。朕命他为钦差,四处巡查,查案子抓贪官。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手软,将各地贪官污吏上上下下抓了个干净。朕现在忽然觉得朝廷的这股风气好像纯净了不少。”

林公公忍不住高兴“奴才可真是恭喜皇上了。皇上觅得贤臣实乃国家之福啊。”

沈承策也笑了“是啊。他现在查案的速度太快了,朕三天两头就收到他上奏的奏折,都快来不及批阅了。”

林公公识趣的上去沏茶“那皇上可别累坏了,要不先喝杯茶歇一歇。”

沈承策顺手接过茶杯,刚入唇细品脑海却飘过席琭儿的身影。记得每次自己看奏折累的时候,席琭儿也会沏一杯茶放在面前。

也不知道现在的席琭儿究竟去了何处,可否安全。还有虚竹究竟想做什么,说是无心对付席琭儿,但故意选在册封之日说出这件事。这究竟是在搞什么,沈承策一想起虚竹就莫名的怒火中烧,这女人变了,变得让人觉得陌生害怕。

尤其是见到她对席琭儿非敌非友,时放时挡的更是觉得心神不安。唯恐暗中已经对席琭儿做了什么,只是自己不知道。

越想越纠结,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算了,算了。这杯茶朕不喝了。朕今日想先休息了,林公公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出去吧。”

“是。”林公公暗中摩擦着手,然后壮大胆子做好露宿屋外的准备。

但是沈承策今夜失眠,直到子时还是困意全无。也就清楚的看见林公公一直睡在外头。这可真是奇怪了,林公公一直伺候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精忠过。今日居然出奇的忠心,居然大冷天的守着御书房。

沈承策打开门叫醒了林公公“师父,师父。”

林公公睁开眼居然看见沈承策站在自己面前,连忙站起身行礼。沈承策立刻上前搀扶“免了。外头凉,你还是进屋里吧。”

林公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外头确实凉,既然皇上已经邀请入屋了,那还有什么可客气的。直接进去,随便找个地方睡下都比外头好。

不过今晚沈承策可是没有打算睡觉的**,既然师父也在,干脆聊天好了。聊到天亮为止。

“师父,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一上来就跟朕讲了一大堆正义之言,紧接着就是露宿屋外,你要干什么,耍猴戏?”

沈承策精明的看着自己的师父,以他精明的头脑判断师父一定有什么隐情。房间里一定是藏了什么,不过既然师父不肯说,那他只好费些功夫自己去寻。

“师父,我们不说这些了,喝茶。听说席琭儿之前一直很勤奋练功,好像还不错,连轻功都会了。”

林公公被沈承策忽然提起的这些话弄的浑身紧张,说话也谨慎起来。想想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随便露出自己的功夫,席琭儿又不听话了。也不知道皇上是在何时见到的,若是最近见到那就说明皇上是见过席琭儿的,那么现在这一番话很可能是试探。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林公公僵笑着回道“呵呵,奴才不知皇上此言何意。奴才当日是不肯教席琭儿武功的,是皇上说要教奴才才教的。不过这丫头学的时间不是很久应该不会懂太多,只是随便的三脚猫功夫罢了。皇上怎么忽然提起这事?难不成皇上见过席琭儿了?”

“不,朕是没见过才会问你的。不过朕之前出宫之时,席琭儿硬要跟去,还用轻功飞在前头。也就是那个时候朕才发现这丫头的毅力惊人。刚开始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趣随便学着玩罢了,也就让你教她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是玩真的。”

林公公干笑着迎合,心中却是另有想法。现在想来教席琭儿练武是有必要的,如此就可以傍身,也好,也好。林公公对自己这一做法很满意,总算是弥补了对亲生女儿没有尽到责任的愧疚,他要把所有对女儿的爱倾注到席琭儿身上。所以一定要好好保护席琭儿。

师徒一起闲聊,但是这一次他们聊天的话题全部都是围绕着席琭儿。沈承策想从林公公那得知席琭儿的下落,可惜林公公口风很紧,始终没能透露出半丝线索。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就好像是打了一场无形的战争一般,第一次让两人有了想要防着对方的感觉。因此这一夜过得也不太舒坦,林公公忽然觉得夜晚过得特别慢。

呼——还好白天总算出来了,林公公总算松了口气。“皇上,天都亮了。奴才也喝了一晚上的茶了,想去茅房。皇上也快些收拾收拾准备上早朝吧。”

沈承策点头默许。林公公这才觉得一身轻松立刻奔出御书房。

沈承策总觉得林公公是在隐瞒什么,想要跟去看看,就在此时侍卫忽然来报说是有人要找。而且那人态度极为嚣张,打伤了其中一位侍卫之后逼其通报皇上。侍卫才跑着说了此事。

沈承策觉得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嚣张的人,他倒是去会会。沈承策气呼呼跟着侍卫冲到宫门口。出去一看来人竟然是呼贝宁。正好,他还想去找席琭儿的下落,今日他主动找上门,就正好追问一番。

“朗贝宇,你把席琭儿藏哪去了?”

“什么!”朗贝宇鼻子一哼忽然觉得怒气冲天“沈承策,你不觉得这话很好笑吗。昨天我跟席琭儿约好在客栈见面。但是一转身我就看见席琭儿飞进了皇宫。你敢说你没见过她!沈承策,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了,快说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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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皇帝被骗出宫,琭儿周旋后妃

此话一听,沈承策顿时就明白了。原来席琭儿真的回来了,而且她就躲藏在宫中。只是奇怪为何回来了不找自己,反而躲藏起来,是在故意躲避他吗?为什么?

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突然,沈承策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林公公昨天的反常举动。很可能席琭儿就在他的房间内。

此时的沈承策只想着尽快找到席琭儿尽快去见她,根本无心理会朗贝宇,管他要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只管去林公公房间。

朗贝宇见他风风火火,急匆匆往里头跑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先不管他要做甚,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或许就能找到席琭儿。

朗贝宇快速跟去。

守门侍卫早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不管是什么,只要尽快通知皇后娘娘和仁妃娘娘就对了。他们可是吩咐过得,守卫偷偷的从另一条近路进去去找两位娘娘。

正巧仁妃正在梳洗,瞧见侍卫进来,立刻屏退宫人。侍卫禀告完毕又匆匆返回。仁妃快速跑去林公公房间,果然一开门就看见席琭儿的身影。

仁妃吓了一跳“席琭儿,你怎么在这?”

席琭儿邪笑“仁妃娘娘,看见我在这里为何如此惊讶?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是不是害怕我回来了,就会影响你的地位?”

仁妃听得诧异,她没想到席琭儿会这么说,看来是有人煽风点火已经将事情歪曲之后告诉了席琭儿。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本来打算帮助席琭儿的,可是一转眼自己却成了仁妃也难怪她会误会了。算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还是尽快把她叫走吧。

仁妃一把上前拉住席琭儿的手,准备将其往别处带“席琭儿,你快些离开这里。皇后娘娘恐怕很快就要追到此处了。若是再不走你就危险了。”

席琭儿一把甩开仁妃的手,厌恶的说道“你跟皇后不是一伙的吗,既然我已经在你手里,为何不趁机将我送给皇后。说不定你还能得到更多好处呢。”

“你,你!”仁妃气急败坏“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什么,而且有些事也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的就是,不会加害于你,你姐姐的事情我已经还不清了,如果再加上你我就更加内疚了。所以一定要保你安全。皇宫是个是非之地,我还是带你离开这里吧。”

谎言,全都是谎言,席琭儿不会再相信她了。

“虚竹娘娘,你的身份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了,当年你不肯被恶霸抓去就让我姐姐代替了你。如今她和母亲下落不明,我爹又被恶霸活活打死,这笔账你这辈子都算不清。陈虚竹,我们注定是仇人!”

言辞凿凿语气充满怒意,想来这一切都不是一字一句能解释清的。算了,一切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席琭儿带走。她不能让皇上找到席琭儿,更不能让皇后找到。

仁妃忽然伸出纤纤玉手,猛然一番,一股强劲有力的气息传到席琭儿手上。席琭儿这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是普通女子。不过好在自己也是会武功的,这番花拳绣腿还是能抵挡的。

席琭儿迅速反手,挣脱她的魔抓,然后恶狠狠朝对方冲去。仁妃脸色大变,没想到席琭儿还是有两下子的,如此打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到时候皇上和皇后来了该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不想遇到的事还是遇到了。沈承策和朗贝宇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传到了此处。席琭儿和仁妃同时听到了这些。

两人同时收了手,随后席琭儿快速从后窗跳出去,逃脱。仁妃想着自己一个妃子忽然出现在公公的房间里也确实说不清楚,此时让皇上发现定会发作文章。唯一的办法就是也跟着跳窗而逃。

仁妃刚跳出窗,门就被打开了。过来一看,果然没发现任何人在此,但是奇怪窗户似乎开的有些大,莫非是从后窗逃出去了?

沈承策正想进去仔细查个究竟,林公公就急匆匆跑来。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怎会跑奴才房间,莫不是里头有什么不干净之物?”

沈承策打量了一眼林公公,虽然师父表情泰然语气顺畅似乎并无不妥之处,但他还是不相信其中没有鬼。肯定是从后窗逃出去了。

沈承策不再多说正想往后走,去后窗瞧个究竟。皇后忽然也赶来了“臣妾见过皇上。”

沈承策不屑的瞥了一眼皇后,很不悦的责问“皇后来此作甚?”

皇后扫了一眼发现仁妃不在,皇上忽然在此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这一切不该是如此的,如今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也不知想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让人看上去自然些。

皇后顿了顿,正在努力找说辞。但是沈承策那双犀利鄙夷的眼神已经如刀剑一般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仿佛一开口就可能脑袋搬家一般。这让皇后更加紧张了。

不自然的笑道“皇上,臣妾此次来就是来找皇上的呀。臣妾知道皇上是不会主动去承娇殿的,只好想着各种法子与皇上撞见,臣妾知道如此作为有损体面,但也是无奈之举。皇上应该比臣妾更懂这后宫女子的苦楚。”

此番话听在下人耳里,真的想笑,但是皇上在此不敢笑出声,只好忍着。但是心中对这位皇后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想来皇后是一国之母,即便是心中如此想也不能口上直白说出来。如此不仅让人觉得皇后轻浮而且有损凤仪。

沈承策听了也十分厌恶,这个皇后自己丢脸也就算了,现在害的连他的脸也一块丢尽了。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才不会理会这个女人。

看着打开的窗户,沈承策心急如焚,这个席琭儿也不知去了何处。若是现在再不追赶,可能真的要错过了。沈承策没时间理会皇后,赶紧往前去追。

但此时,仁妃也忽然赶到,沈承策有些不耐烦,只当没看见径直往前走。但这一次,仁妃不是自己前来,而是奉了太后懿旨。

当她拿着太后二字说事时,沈承策即便是有心想要避开也不能了。只好停下脚步,忍着怒气听仁妃把话讲完。

“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说近日宫里脏物太多,扰的睡不好觉。让皇上准备准备即刻出宫去替太后求得平安之符。”

“什么,现在?”沈承策心中清楚,太后这是故意为之。他要是现在离开,指不定皇后和太后会对席琭儿怎么样。不行,不能离开。

“太后若是想要平安符,朕派人将得道高僧请来,亲自给太后做法是不是更好?”

仁妃笑“这个臣妾可不好说。太后的懿旨,臣妾只管传话便是,其余不便多言。”

“那你就传话给太后,就说朕明日一早准备好所有东西,隆重的去请太后的平安符。如此心诚才会更显的灵验不是,否则匆匆忙忙之间,神灵是不会保佑的。”

“这……”仁妃有些为难。

但是沈承策执意如此“你只管传话便是,有什么,朕自会找太后解释清楚。”说完,甩袖离去,继续寻找席琭儿的下落。

直到现在,沈承策才意识到之前还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朗贝宇忽然不知去向。要是让他先找到席琭儿指不定会对她说些什么。他会不会不准席琭儿出来,然后就再也见不到席琭儿。

越想越紧张,沈承策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将林公公屋子的前前后后找了个遍,连花草都踩光了也不管。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席琭儿。

皇后看的生气,没想到一向稳重威仪的一国之君居然为了一个贱婢如此不管不顾疯疯癫癫,把屋后的草地都搞成这幅样子,真是有失体统。

皇后实在看不下去,甩袖走人。这一次,她没跟仁妃同路而是往另一方向走去。仁妃心里清楚,皇后此次出糗,而自己出场如此华丽,定是心中不悦的。不过她越是想避开自己,她就越是想要跟上去炫耀一番。

“娘娘为何走得如此匆忙。古来女子走路都是要轻盈缓慢,娘娘脚步如此急促是否心中有怒?”

嘉姻皇后转过身质问道“你还好意思说!本宫收到侍卫通风报信时说他先去了你那,按理说你应该先本宫一步到才对。可为什么本宫到场之后根本没看见你。反而看见皇上在此,这也就罢了。可你什么时候请来了太后的懿旨,也就是说你收到消息之后根本没有第一时间来此,而是等着看本宫笑话之后再来一个华丽转身。你分明就是利用本宫的糗事来衬托自己的高贵华丽,仁妃你真够狠的!”

皇后说着说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可想而知个中怒意。不过回想起来确实好笑,皇后因为无词可说,就编造自己想见皇上之类的露骨之言。此话单独说给皇上听自然是美不可言,只可惜用错地方适得其反,反而让皇上心生厌恶。

真不明白如此愚笨的女人,太后为何想尽办法要扶摇其上,究竟皇后有何尊贵身世非要如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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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被骗出宫,意外收获

仁妃想着心中疑虑也就没回应皇后的话。可如此一来皇后更是觉得她是默认了自己所言,所以对她越来越讨厌。

皇后不愿多说,加快脚步回承娇殿。仁妃则是优哉游哉将皇帝的话原原本本讲给太后听。

太后立刻下懿旨叫皇上明日即可去取平安符。

皇帝没办法只好照办。但是自己若是走了,席琭儿怎么办,她能在宫里安然无恙的活着吗?不,不会的,朗贝宇忽然不见了,想来已经带着席琭儿离开了。或许出宫真的能遇到他们,也罢,出宫就出宫。若是不帮母后将平安符取来,指不定又要借此惹出多少事端。

反正只是一道符而已,很快就能回来,很快的,也不需要太多时日。就这样吧,沈承策决定快速的去一趟,省的母亲日后抓此各种闹事。

终于,他们看见沈承策出了皇宫,确定走远之后才敢出声。皇后不悦的看着太后,抱怨道“母后,为何你叫仁妃去给皇上传话。若是你叫儿臣去,儿臣昨日也不会如此窘迫了。”

太后无奈地看着皇后,这孩子真的是教不会,自己费了不少心事助她教她,可惜脑子先天就不好使怎么说都不懂。也难怪会让仁妃这女人趁机而入“哀家若不是想出这个借口,你怎么收场?堂堂皇后居然急匆匆跑去太监的房间,让外人看了笑话!”

皇后一脸委屈“儿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儿臣怀疑席琭儿在林公公房间里藏着。别忘了林公公可是席琭儿的干爹,他很可能将席琭儿藏起来了。”

太后不悦“即便是,也该是暗中去查,你这么打落打鼓的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还有,哀家不是说过有什么行动先支会哀家吗,为何你又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做事都要考虑后果,莽莽撞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后撅着小嘴撒娇道“好了好了,母后你就别生气了,儿臣不敢了。以后保证做任何事都要向母后请示,母后不要生气了。”

太后不再对此事揪着不放,转而将话题引到别处“现在皇上出宫了,你最好尽快找到席琭儿把她处理掉。如此才能安然保全你的后位,否则这个女人迟早是会取代你的。”

“什么,母后是要儿臣亲自出手?如此若是出了事,儿臣会没命的!”皇后忧心忡忡的看着太后。

太后一脸鄙视“谁叫你亲自动手。世上有一种杀人手法叫借刀杀人!别忘了仁妃陈虚竹可是皇上曾经深爱的女子,席琭儿是现在的。过去和现在同时出现在一个命里,定是非常精彩的,哀家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会闹出什么事端。你只需坐观一旁,偶尔煽风点火,加点油即可。”

皇后听得欢喜“还是母后精明,儿臣明白了。”

太后满意的点头“要快,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宫,定要在他回宫前解决好。”

另一边,沈承策狂奔去阳城寺庙求取平安符,本想着拿完平安符就可以回宫。谁知道方丈居然说要斋戒几日,还要沐浴更衣,如此才能求取到平安符。否则即便是求到也没有保平安的效果。

这话听了,沈承策自然是气愤不已,不用说,这方丈定是跟太后串通好的。就是想让他晚些回宫,这可不行,他不在,宫里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一定要想办法摆脱才行,也不知道朗贝宇从何处冒出来,居然知道沈承策的位置。

沈承策看的惊讶,同时又有些愤怒“朗贝宇,你还敢出现在朕的面前,快说席琭儿究竟被你藏哪去了?”

朗贝宇双手环胸,不悦的瞥着沈承策“我要是能带得走席琭儿就不用这么忧愁了,定是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惜没办法,根本找不到她。”

“你说的是真?”沈承策仍然有些不相信。

不过朗贝宇不再表态,顺手拿起普通的衣服丢给沈承策“换上吧。我带你出去,这里的方丈和僧人已经被我搞定了,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太后也就不会因此为难你。”

“你?”沈承策不可置信的看着朗贝宇,好奇怪他何德何能凭什么能买通皇家寺庙的所有僧人。

朗贝宇不紧不慢解释“我给了不少香油钱,说是贼赃,若是不按我说的办就告他们。陈火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的,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他们想抵赖也没用,香油钱上已经印上了他们的指纹。这么一说之后方丈以及众僧人才无话可说,轻易的让我进来。”

沈承策不想多说什么,其实他心里是很讨厌朗贝宇的帮助的,可惜没有他,自己还真出不来。也就只好闭上嘴。

但是朗贝宇却没有闭嘴的意思,反而仗着刚才自己帮助过沈承策,开始教训起皇帝。“皇上要想知道宫里发生何事,并不一定要身在宫中。有时候跳脱当局,从旁观者的角度更能看的真切,皇上要不要试试?”

沈承策不说话,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何况这么快赶回皇宫,母后定要说自己心不诚,到时候又有各种理由骗自己出去,倒不如将计就计暗中观察。

“你们可知道当今仁妃是谁吗?”

“想知道吗?”

“给钱,一句话五文钱,谁给的多他就知道的越多。你们想不想听?”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六十左右的衣衫褴褛的老头子。这老头拿着破碗,站在大街上,神神秘秘的讲着皇宫秘史。而围观的人十分多,大家都是瞪大了眼睛听着老头子继续讲下去。谁知道刚要到**部分,居然又要收费。虽然价格很高,但是皇宫里的事情很多人都想知道,所以他们宁愿花很多钱也不愿错过好事。

众人交了钱之后催促老头继续往下讲。

老头看见这么多钱,讲的也兴致勃勃,声音也大了起来。就连远处的沈承策都极为清楚的听到言语的内容。该死的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拿皇宫的事情出来说事,还从中捞取好处。

他到时要看看谁这么大胆,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姚大人。这个可恶的姚大人,朕没有杀了你已经是十分恩德了,他居然开始打皇宫的主意,以此赚钱,真是死性不改。

沈承策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要让他住嘴,谁知道姚大人这张嘴皮子啵溜啵溜的一开口就没打算停下来,只看见嘴皮子上下张合,一般人的脚步根本赶不上他的嘴皮子。

“皇宫里的事情你们是想也想不到的。有些事看似十分荒唐,却又大有文章。就比如杀猪之事,有一个妇人的猪死了,非要皇上彻查。结果查出来你们猜怎么着?”说到此处故意停顿,引起听者的兴趣。

听者的胃口被吊的十足,纷纷出高价追问接下去的话。

姚大人见到金光闪闪的钱两顿时觉得精神十足,又继续往下说。

就在此时忽然飞来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姚大人十分生气,正想站起身开骂,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皇帝沈承策。顿时觉得大祸临头,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认错,把地磕的砰砰直响。

沈承策讽刺的看着“姚大人你可真是好头脑,居然学会用皇宫的秘密换取钱财。”

“不,不,不。罪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朗贝宇快速解散人群,不让他们知道沈承策和姚大人接下来要讲什么。

沈承策怒气冲冲的瞪着姚大人,看的姚大人根本不敢抬头。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恨不得将头买进去。沈承策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一切,之前皇宫里之事总是无辜泄露出去,沈承咨总是抓不到。每次好不容易要找到他的时候总是很快的躲避,想来是姚大人泄露了出去。

该死的姚大人真的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也罢,只当是看在皇后的面上饶了他一命,再者自己这会应该是在斋戒中,若是此时出了什么事,太后一定会察觉。看在姚大人已经被贬的份上,就再饶他一命吧。

沈承策怒气冲冲扔下一锭银子“这银子买了你的命。若是再口无遮拦,朕随时都要了你的命。滚!”

姚大人捡起银子麻溜溜的滚离这里。双腿跑的都快飞起来了,即便是这样还是觉得跑的慢。

朗贝宇看着好笑忍不住讽刺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造成朝廷**一半原因应该在皇上吧。皇上若是治国有方也就不会斩杀忠臣放任奸臣了。不过也对,站在君王的角度,似乎奸臣之言更加顺耳,更加让你觉得有君临天下的威仪感。”

朗贝宇冷嘲热讽的,听得沈承策十分不舒服“你是想说崔典之事吧?”冰冷坚定的龙颜瞬间扫到朗贝宇身上。让朗贝宇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沈承策勾起邪笑,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看着他“我当然知道。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知情,相反,你总是将此事记在心中却并不一定全知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说此事,就是因为说不清楚。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

“沈承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朗贝宇愤怒的追着沈承策希望他好好解释崔典一案,但沈承策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此外再无过多言语,任凭他如何的穷追不舍,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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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旁观胭脂棋,内里有文章

接下来短暂的几天里,沈承策和朗贝宇一直在皇宫附近的小山坡的小茅屋里住着。时不时的从最高处观望皇宫里的一举一动。

沈承策很意外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小山坡上居然会有茅草屋,而且是朗贝宇带着他来的。看来他似乎很清楚这里的情况,是否故意搭建了茅草屋然后关注皇宫的一举一动。

朗贝宇像是沈承策肚里的蛔虫一般早就猜中了他的想法,不过他也不掩饰,直言不回的说明了一切。

“你想的没错,这里确实是我经常来的地方。既然你已经知道崔典之事想必也该知道他还有一个义子,我就是。我每天都想着如何找你报仇,所以故意在这里搭建茅草屋,等着一个可以行动的机会。”

“哈哈。”沈承策忽然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朗贝宇心中不爽。

“我是笑你用一个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谎言来骗朕,这不是很傻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朗贝宇表情一僵。

“如果真是想尽办法想要杀朕,有的是机会,就好比现在。可是你没有,每次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都没有要置朕于死地的动机。即便是为了席琭儿大打出手之时也没有要杀气。而且你的茅草屋里头并没有任何的毒药武器之类。想来应该是在保护一个人。如果朕没说错的话你是在保护着席琭儿,怕她在宫中受到伤害,所以一直居住于此看着她,保护着她。”

“你,你……”朗贝宇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自己说谎的伎俩居然差到如此地步,这么快就被沈承策识破了。

沈承策邪笑着看着他“朕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席琭儿就是崔典之女崔株莺。朕之所以留她在身边是想用行动告诉你们,当年崔典将军之死不是朕的意思。个中事情非常复杂,朕没有证据无法说清楚,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我只是希望留她在身边,让她亲眼看看朕究竟是不是那个乱杀大臣的昏君。”

沈承策表情严肃,言辞中真实明确,不带任何掩盖含糊之味,似乎真的是可信之人。而且朗贝宇回国之后一直在背后观察着发现沈承策并非是一个昏君,否则他的弹丸小国也不会活到今日。

因为心中存着疑虑才一直没有下手,如今被沈承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脑中一片凌乱,需要找出更多证据才行。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站在一边,呆呆的望着宫墙内的人事。

自从席琭儿跟陈晓竹有了交手之后,她便决定不再躲藏,干脆直接现身。如此躲躲藏藏的定会糟了皇后,仁妃和太后的共同暗算。既然如此何不找棵大树依靠,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皇后和太后同气连枝是不会有空隙叫她钻的,但是仁妃不一样,她是皇帝的旧爱。听说曾经就是太后下旨要杀了她的。

想必太后跟她心中生着一层厚厚的隔阂,现在只是谁也没有捅破罢了,不如就由她出一把力,将其捅破。届时,仁妃即便是想要推开自己,也是不行的了。

席琭儿仔细盘算着每一步计划,然后快速溜进仁妃的仁德宫,此时的仁妃正要到处找她,见她自己跑来了有些意外。

“席琭儿,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干吗?”

席琭儿不屑的瞥了仁妃一眼,鄙夷道“你就别装好人了。我已经看透你的面目了,不过你用了我的身份过上了我的生活,似乎还挺滋润的嘛。我倒好,成了人人喊打的小毛贼了。对此,我想从你这里拿些好处不行吗?”

仁妃警觉地看向她“你要什么?”

“我现在没了爱情要些珠宝首饰变卖了过日子总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有一家子人要养。”

仁妃二话不说搬出整个首饰盒交到席琭儿手里“拿去,你全拿去。拿去之后快些出宫,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席琭儿鼻子一哼,心想着你拿走了我的一切就想让我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开,岂不便宜了你。

席琭儿眼珠一转,抱着珠宝首饰离开,但他并没有出宫,而是去了承娇殿。听说因为小桃出事之后,皇后就不敢再叫下人伺候了,生怕又有人像小桃一样做了错事连累自己。所以贴身丫鬟一个也没有,大多数宫人都只是呆在门口候着,皇后传唤,才可以踏进承娇殿。

所以这对席琭儿来说绝对是一个大好机会。趁其不备,偷偷潜入浴室,将所有的衣物统统带了出去,然后故意留了一只耳环在浴桶边。

随后有快速跑到仁德宫后面大树下,将衣服撕了个粉碎藏在杂草堆中,又故意将另一只耳环从后窗丢进仁德宫,然后将所有的珠宝首饰也丢了进去。

皇后来的极快,刚刚布置好一切,她就冲过来了。席琭儿还没来得及躲藏就被抓了个现行,看见她在屋后面,而且地上就是刚才自己所丢的衣衫,如今已经被剪的破破烂烂。

皇后怒气冲冲,掐着席琭儿的脖子不放“好你个席琭儿,本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在此处!”

席琭儿心里也是一惊,皇后来得太快,变化似乎没有往计划处走。不过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乱,否则一切就真的白费了。

“皇后娘娘,你快看!”席琭儿指着仁德宫屋的后窗说。

嘉姻皇后觉得很奇怪就扭头看了看,发现是仁妃和宫女在收拾散乱的珠宝,而且其中一件便是掉落在浴室的耳环。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心中疑惑不解。同时屋内的仁妃也发现皇后居然在自己屋后,立刻走过去。

席琭儿心中一笑,计从中来“其实之前奴婢确实是躲在林公公处,不过仁妃先一步找到了奴婢,还将奴婢强行带走。奴婢被关押在仁德宫几天之后,仁妃忽然塞给奴婢一盒珠宝。说让奴婢离开,奴婢觉得很奇怪并没有离开,而是偷偷躲起来想看看仁妃娘娘搞什么鬼。没想到就看见娘娘命人偷了你的衣衫,还故意留下耳环在地。奴婢知道这是栽赃嫁祸自然是想要找证据为自己鸣不平,所以就跟随下人来到此处,看见娘娘的衣服,想将衣服归还给娘娘并说明原因。”

哼,仁妃听得哭笑不得,看来席琭儿此次是摆明了要与自己为敌,不过也正常。自己先取代了她的位子,她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些并非自己所愿,当初也只是为了躲避姚大人的刁难才不得已这么做。好吧,这些话似乎有些苍白无力。

嘉姻皇后恶狠狠的瞪着仁妃,将地上的碎裂的衣服丢到她脸上质问道“仁妃,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没做过。试想,若是我真的跟皇后娘娘不合,非要作弄你为何要叫席琭儿去做,她不是我的贴身丫鬟。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是要做此事也该找心腹去做才对。”

“那是因为你想栽赃嫁祸给她!”皇后坚定不移的替席琭儿先回答了。

“我要栽赃嫁祸?”仁妃艰难的笑着,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们两个女人之间关系复杂,的确可以被人误会为为情互掐。只是他们不了解她,若她真的想要陷害席琭儿的话,又何必再三嘱咐守门侍卫不可伤害席琭儿。她费尽心思想要赶走席琭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远离是非远离皇宫。因为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事关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席琭儿是局外人不应该卷入其中。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玩这一招,证据确凿,席琭儿又死咬不放,皇后本就对仁妃没什么好感。这次不管是真糊涂也好装糊涂也罢,都会当成是真的如此,处置了仁妃。

果然此时已经由皇后之口传到了太后耳里。

太后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席琭儿和仁妃,心中鄙夷,想来是两人互掐起来,才闹出了此事。这两个女人她都不喜欢,恨不得一同收拾了。既然皇上不在宫内,他们又是心腹大患,何不借机将事情闹大,然后一并铲除了。

太后越想越阴险,深奥的凤眸中冷不丁的放出一道杀气,瞬间将整个泰常宫的气氛降到最低点。

“哀家觉着仁妃好歹也是一国贵妃,吃穿不愁的犯不着如此破坏皇后的衣物,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刚才仁妃的自辩言辞真诚恳切,两眼泛泪光,想来也是受了委屈的。若是不公正处理此事叫人家以为皇宫是非颠倒传出去有损国威。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哀家决定派人彻查此事,还事情一个本来面目。在调查期间,仁妃和席琭儿就暂且禁足以待真相。”

太后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将事情变得复杂不已,席琭儿和仁妃心中都清楚得很。太后这是在找各种机会除掉他们,说是彻查此事,其实还不是使事情变得复杂朦胧,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次事情交由刘掌事处理,但其实,并无人问话也无人调查,只是关押一段之后忽然召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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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皇帝看宫局,琭儿死里逃生

“事情已经查明白了,原来这件事的背后果然疑点重重。也许哀家空口之言你们二人定不会服。那么就请刘掌事说说事情的细节,并且将证据呈上来。”

刘掌事走上前,余光偷偷瞧了一眼席琭儿。当初席琭儿担任掌事之时虽然对各种事物处理不当,但是人品还是可以的。所以刘掌事对其也不错,这次若不是有人暗中抓了她全家,她也不会如此说着昧良心的话。

刘掌事不再看席琭儿,因为越是看她就越是觉得不安。偷偷呼了口气之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话一条一条背出来。

“回太后,奴婢已经查清了此事。原因就是席琭儿跟仁妃关系不和,谁都想弄死谁,所以搞出这些事端,目的就是想借太后之手除掉对方。”

言语间,又立刻命人将所谓的证据呈上前“回太后,这盒首饰是仁妃娘娘宫里拿出来的,但是席琭儿房间里也有一款是出自这盒子里的。据看见的宫女回忆,是仁妃特意拿了珠宝送给席琭儿的,并让席琭儿策划了偷盗皇后衣衫之案。席琭儿为了置仁妃子于死地就故意露出诸多马脚。让皇后知道这件事背后是仁妃在搞鬼。奴婢还从席琭儿房间里搜出一个小人,足以证明她跟仁妃早有不合。”

太后立刻扫了围围一眼,身旁伺候着的围围立刻走上前将证据递给太后。呈上来的是一个小人,上面扎了针写了仁妃的名字。

太后怒气冲冲将小人丢到席琭儿面前大声质问“席琭儿,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可说。席琭儿没想到自己本来故意设局想要破坏皇后和仁妃的关系,没想到太后将计就计方将事情推到她身上。如今所谓的证据人证都在,她又是太后谁敢不服。还有何话可说,要怪只怪自己太年轻城府还不够深。“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好,既然无话可说也就是对哀家所差之事供认不讳。来人,将席琭儿和仁妃拉出去按宫规处置!”

“是!”门口应声的太监立刻驾着席琭儿和仁妃将二人来拖带拽的带到外头。

按照宫规,实行巫蛊之术是要斩首的,但太后并没有这么做。名义上说是无人命之忧当小惩大诫,展现太后的仁德厚爱。实际上就是怕在宫里开杀戒,让皇帝知道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只让人打板子,二十大板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宽容处置了,但下手之人的轻重直接关系到板子下的人是生是死。若是有幸活着便不再追究,若是死了只当是板子无眼,责骂施板之人就了事了。

相对来说这种宫规比直接赐死人更加的隐秘痛快。

这些事但凡有些眼力劲的都是清楚的很,大家只是不敢直说罢了。席琭儿和仁妃被绑在板凳之上,说是为了保全他们的颜面将此事放在屋内进行,其实也只是掩人耳目。知道的人多了难免闲言碎语烦得很。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还有一条贱命活着,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席琭儿双手握成拳,趴在板凳上一动也不动。此时的屋子里静的很,除了进来执行杖责之人的脚步声之外便是死一般的静。

执杖之人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往这个时候。不管是娘娘还是宫女,都会嚎啕大哭向自己求情,什么的。今日的这一主一仆谁也没有说话求情。而是乖乖的安安静静的趴在板凳之上,那股冷静高贵桀骜不驯的气质在这一刻尽显无疑,就连执行之人看了都不由的敬畏一番,动了恻隐之心。

但无奈,两人得罪的可是太后千岁,太后可是全天下最大之人,连皇上都不敢说什么,她又怎么敢在如此精明的女人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不要命之事。

算了,还是自己做自己的,不要多事。执行之人看着两人如此正义凛然的模样,也客气起来,执行之前先禀明一番。

“二位忍着些,我尽快完成便是。保证让你们快些熬过痛苦。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手起棍落,粗大的木棒落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第一下敲在屁股上顿时觉得一阵发麻,还有些要爆裂的感觉。第二记落下,更是感觉到一股生疼,随即屁股一下子红起来,好像还有一股热流流淌下来。当第三第四棍陆续下来,忽然觉得肉跟衣服贴在一起,每一滚下来就是让肉跟衣服进行一次快速的分离与粘合。

随后的几棍更是觉得肉已经溃烂,每一棍下去啪啪的清脆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脆,似乎是洗衣婆对着湿漉漉的衣服不停敲打之声。

而且越到后面越是觉得屁股已经没了肉的幻觉,好像是打在骨头上一般。席琭儿和仁妃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虚汗直冒,脑子已经开始出现疲态,眼前的人影也飘飘忽忽晃晃悠悠。仁妃已经疼的叫破了嘴唇,满口的鲜血顺着唾液流淌下来在地上顺着板凳的脚,渐渐将前面板凳染成了红色。眼睛也开始不自觉闭上。

但倔强的席琭儿是不会轻易趴下的。若是此时闭上眼睛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何事,太后的确难对付,自己在她面前所有的一切计谋都不过是小聪明。她的确斗不过太后,但是她不会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轻易认输。

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是回到过去那种倚破墙拥雨眠的日子也不可轻易放弃自己。

席琭儿死撑到底,即便是牙齿都咬碎了也要坚持下去,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与此同时,山上一直观察着皇宫动态的沈承策和朗贝宇觉得事情不对劲。之前还看见有人押着仁妃和席琭儿,只是刚走开的功夫忽然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直接告诉他们,可能出事了。

沈承策来不及思考,满脑子唯一想的便是要把席琭儿找不出来。这几天还不好睡不着的就是想着盼着找到席琭儿的那天。没想到席琭儿真的没有离开过,她真的偷偷利用轻功跑来皇宫,可为什么不肯出来见自己,为什么要躲藏起来。

沈承策一定要找席琭儿问个究竟,但愿自己来的够快,席琭儿还没出什么事才好。

沈承策越走越急,干脆用轻功跳过去。

这一次,连皇宫正门都懒得走了,因为从那里走过来实在太慢了,还是从宫墙跳进去,这里是席琭儿他们不见的地方,从这里找人询问。

正巧端菜的宫女路过,忽然之间看见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是皇上,更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皇,皇上,你为何从上面下来。”

沈承策还没来得及追我呢,朗贝宇抢先出手,一把掐住宫女的脖子逼问道“快说,席琭儿究竟在哪里?”

婢女吓了一跳,连连推说自己不知道。皇上不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泰常宫的宫女。朕亲眼看见太后命人把他们带走了,你还敢说不知道。难道你就只是怕太后不怕朕吗?果真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婢女被这句话吓跑了,哆哆嗦嗦的将地点告诉了沈承策。沈承策和朗贝宇二话不说两脚一同踢开大门。果然看见两位执行的姑姑正挥着鞭子朝板凳上的人挥去。就在鞭子挥下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阻止了落在席琭儿身上的鞭子。

朗贝宇瞬间用手缠住鞭子将鞭子拽了过来,沈承策则将执行之人一脚踹开,两个人两个动作同时进行。席琭儿幸免于难,但是仁妃却没那么幸运,鞭子照常甩了下去,直到听到那身惨叫,他们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仁妃还没救。

仁妃被这重重的一记鞭醒,没想到醒来居然看见沈承策和朗贝宇两个男人同时重视着席琭儿,而自己却被晾在一边。

不由的心生酸楚,想来自己即便不是倾国倾城也好歹是个女人,即便是再泼辣无礼也有脆弱的一面。但他们却没一个理会。朗贝宇不理会也就罢了,沈承策怎么可以如此忽视自己,究竟他把虚竹放在何处。

“当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人的影子,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中了魔。越是抵抗就越是欲罢不能,就好像我对你一般。你是我的魔,也是我的劫。即便如此,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仁妃吐了一口鲜血,一字一句,断断续续,饱含温情的讲出这些话。

刹那间,沈承策忽然眼睛一闪,脑海中又闪现当年虚竹被太后赐死的画面,当时她也是说了此话。

果不其然,这句话就像一种魔咒或者说它就是一个魔咒,沈承策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泛起涟漪,有些动摇。朗贝宇见他有些迟疑,立刻推开他的手一把抱起席琭儿往外走。

沈承策看着已经被抱走的席琭儿,又看了看一边满口是血的奄奄一息的仁妃只好将其抱走送往仁德宫。两个男人各自抱着一个女人,而怀中的女人则是绝望的望着背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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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救了人伤了心

失望和愤恨的泪水伴着腥咸的委屈生生的吞进腹中。眼中残留的一丝爱意瞬间瓦解崩溃,席琭儿暗中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她要竖起冷漠的刚硬的防护意识,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伪君子有机可乘,也不会让这些看似情真意切的表面蒙蔽。

席琭儿本以为只有沈承咨这个伪君子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还以为这一次遇上的沈承策会是一个正义的好男人。

但是她错了,这个月是看似毫无伤害的沈承策却越是伤的自己更深,看来不论是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天下的男人都是不可置信的。

她要靠的只能是自己,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席琭儿偷偷抹着眼泪,不再转过去看沈承策。而是闭上眼睛任由朗贝宇将自己抱到太医那。

这种充满恨意的眼神却是清清楚楚落在沈承策眼中,他的心像刀插一般生疼,快要窒息了。他很清楚席琭儿应该是吃醋了,本来他的怀中应该躺着她才对。但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对此沈承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是自己因为内疚才多给仁妃一点关怀她会信吗?

他不知道,他觉得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对,尤其是朗贝宇从中阻止更是连半句话也说不上。到了外头,他们就各分两路。

仁妃注定是要在仁德宫接受医治的,而席琭儿只不过是普通丫鬟,自然是不能去那种地方,只能在普通的宫女的屋子里等待太医的治疗。

但是势力的太医一听是仁妃受了伤,而且皇上也在陪着仁妃,自然是麻溜溜的带齐药箱去仁德宫。而席琭儿那边,等了一个时辰始终见不到一个太医的人影,哪怕只是普通的见习太医也没有一个。

朗贝宇看的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该死的皇宫,真是势利眼。想想当初你快要封妃之时多少人过来拍马屁,现在妃位坐了别人,就立刻掉过头去了别处。太势力太没人性了!”

朗贝宇太气愤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有多么伤人,不过席琭儿并不责怪。再犀利的言语也比不过真人真事摆在眼前来的伤人,那种画面她都亲眼见到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只是很奇怪朗贝宇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刚才又看见你跟沈承策同时进来,究竟他跟你说了什么?”

朗贝宇见席琭儿情绪如此激动知道若是不说明白,定是会刨根问底的,也罢,说清楚就说清楚。

“其实我一直在皇宫不远处的山坡上建了茅屋。所以皇宫的动态我都知道的清楚。”

席琭儿听明白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释“原来你一直住在那里,你是在暗中保护我?难怪那天我去公主府附近碰运气找你,想叫你一同去找母亲和姐姐的下落。还以为真的是运气好才碰到你,现在想明白了,原来你一直在暗处保护我,所以才能这么快的出现。既然你还是向以前的保护我,对我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肯跟我相认呢?”

席琭儿步步紧逼,表情严肃的看着朗贝宇。屁股的腐肉也因为情绪激动而鲜血直流。看的朗贝宇揪心的很,眉头拧成一团。

“先不说这些,我去太医院帮你找找有没有金疮药和止血药,先把血止住才行。别人可以不管你的命,但是你自己不可以自暴自弃不管自己的命。”

朗贝宇有些心疼,但是席琭儿始终守着门就是不让他出去“别走!你快说为什么?如果你不肯说,那我就不止血了,宁愿血流而死,反正这个世界上疼爱我的亲人都一个个远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朗贝宇有些愤怒。

没想到席琭儿的脾气比他还大,还拿着自己的伤口威胁“你快说!”

朗贝宇无奈只好妥协“好,我告诉你。多年前义父崔典将军忽然之间被人诬陷是通敌叛国的佞臣,我不相信,就暗中去乌僵国查明此事。但是查了很久始终得不到蛛丝马迹,当年被指认为是与乌僵国交易的那个大臣也忽然之间不见踪影。后来我认识了奇乐王子,他是个侃侃而谈的正人君子。我在他身边做事还当了谋臣,渐渐地才发现原来乌僵国跟炎阳国一样都是内忧混乱的国家。通敌叛国之事,奇乐王子并不知道,是有人从中挑拨是非,惹得两国关系混乱。所以我就更加想要抓出幕后之人,但是始终得不到答案。后来平元公主被退婚,我就趁机跟着她回了国,想着从本国入手查找幕后之人。”

“但是你始终没查到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起码我知道这件事还跟沈承策沈承咨有关。当年他们为了争夺皇位,要求在规定期限内抓到最后的贪官污吏查出最多的案子。其中一件便是义父之事,沈承策为了赢过沈承咨就捏造各种证据证明义父就是通敌叛国的佞臣,然后先皇下令灭了九族,他也就是踩着崔家人的尸体一步步上位的。本来这一切都十分正常,但是我仔细观察发现他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阴险,这件事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惊天秘密。所以我至今都没有动手,我不能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沈承策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知道席琭儿的身份,但是迟迟没有动手,所以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仇家,是不是这件事背后真的还有什么隐情。但是这一点,朗贝宇不想告诉她。因为他不想席琭儿跟沈承策扯上关系,所以就只字未提。

“所以,你为了不连累我,就迟迟不肯承认是我义兄?”

“对。”

席琭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哥,你真是太,太傻了。你这是要做什么,人都死了为何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再说我都没有想去刨根问题,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若是这件事真的如你所说另有隐情的话,随时会没命的。我现在已经是没什么亲人了,你再出事叫我怎么办?”

“不。”朗贝宇回答的干脆“你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我不能。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要报答他不能让他枉死。”

席琭儿知道这个哥哥的脾气跟自己一样倔的很“好吧,好吧,多说无益。那你自己小心,反正我是不愿意插手他的事。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从小流落在外头,即便是跟亲母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若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跟着陪葬。总之是他欠了我们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这件事我不会管的,你要是管就随便你吧。”

“好了,好了不说此事了。你的伤口还在滴血,我去帮你拿金疮药吧。”

“不用了!”席琭儿一口回绝。

“为什么?”朗贝宇有些意外。

“帮我把最上一层的酒端过来。”

“什么,你要喝酒!”朗贝宇真希望自己是听错了的,但当看见席琭儿坚定不移的眼神以及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切不是开玩笑。

见朗贝宇迟迟没用动作,席琭儿急了,搬了凳子准备亲自去拿。朗贝宇没办法只好劝她呆着别动然后自己去取。

“给你。”朗贝宇无奈的将酒倒给席琭儿。席琭儿看了一眼桌上的烈酒,又看了一眼朗贝宇解释道“我的伤口今日挨了这么多板子,估摸着好多肉已经腐烂了,若是不用酒消毒一定会红肿不堪。既然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就自己帮自己。”

“什么!”朗贝宇立刻上前阻止“不行,你知不知道在伤口上洒酒有多疼,你吃不消的。”

“可是这样的效果更好不是吗?哥,你别管了,先出去一会,我要自己上药。”

“你,你……”朗贝宇看的心疼却又不方便帮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疼的是自己。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一个弱女子如此的折磨自己,这种痛实在太难受了。

席琭儿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快点出去,你是不是要看着我腐烂至死才高兴!”

朗贝宇没办法只好出门。但此时门口早已站着一个人,里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他都听得清楚,恨不得亲自冲击去给她擦药。但是想想再来的路上,席琭儿那种绝望愤怒的眼神,怕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而这时朗贝宇正好要出来,沈承策没办法只好纵身跃至屋顶。

从下看着席琭儿,因为她实在不放心席琭儿一个人是如何擦拭伤口的,万一磕着碰着该怎么办。但是越看就越是心疼,仿佛在挖自己的心一般。

沈承策很诧异,这个坚强的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居然亲自给自己挑腐肉还亲自倒酒消毒。看她明明已经疼的快要窒息了却始终没有叫出声,实在疼得不行就顺手撕了一块布塞进嘴里,然后继续。因为实在疼得紧,每一小动作都要休息好久好久才能进行下一步骤。

席琭儿越是坚强不肯低头,沈承策就越是心疼愧疚,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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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婢女发威,扰乱宫闱

就这样痴痴的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席琭儿将伤口包扎完,确定这个女人没事,沈承策才松了口气,回到仁德宫。

仁妃很清楚沈承策去了何处,不过她不在意,反正也没有别的心事。

沈承策走过来敷衍性的问了一下仁妃的情况之后,便不再多话。而是转身将怒气喷在太医身上,这些马屁精居然如此的罔顾人命,不给点颜色瞧瞧实在难泄心头之分。他要让他们尝尝痛苦,如此才能觉得为席琭儿做了些事。

“你们每人出去领二十大板,然后自己给自己配药。反正你们都是太医应该知道如何医治,快去吧!”

众太医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皇上,一位胆大的太医刚上前质问皇上就被沈承策一脚踢开,并且命林公公亲自执棍赏了三十大板。

其他太医一看这场景脸都白了哪还敢多言,只当是君心难测,自己倒霉。灰溜溜下去领板子去。

一时之间,皇宫上下所有的太医都一瘸一拐的。太后心里清楚皇上如此作为一是为席琭儿出气二是做给自己看的。

也罢,有些事不宜挑的太明显,既然皇上不直接追问,太后只当是没看见不提。

席琭儿用酒清洗伤口果然有效,经过一夜之后似乎是好些了不少。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果真如此,席琭儿邪笑着,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时门突然响了,朗贝宇快速站起身过去开门。进来的是围围,围围疑惑的看了一眼开门的朗贝宇。然后才端着一盘糕点过来关心一下“琭儿,你没事吧。”

席琭儿摇摇头“我没事,已经好多了。对了,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是啊。这些东西是我亲手做的,可能味道没有你做得好,不过也是一番心意,你可一定要吃光哦。”

席琭儿感慨的接过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围围的手激动的看着她。“哎,真是想不到世态炎凉,人一落魄什么都不会理你。我一直以为自己出身不好,见惯了这种起起落落的场面,但真的再次体验这种味道之时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

围围反拉着她的手宽慰“琭儿,其实并非你所见到的那样。还是有很多人会关心你的,比如说我,还有你干爹林公公。还有……总之,真的有很多人关心你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皇上把每位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打了一顿,并且叫他们自己给自己疗伤。你是不知道那些太医被打之后都像瘸子一样走路一瘸一拐的,屁股疼的都做不了椅子。全部都是站着在太医院忙碌,那场景可好笑了。我看了都觉得爽,琭儿,你有没有觉得解气多了。”

席琭儿淡然一笑,心想着皇上要惩罚那些太医,是为什么,为自己还是为仁妃?

围围见席琭儿脸上并无笑意,心情似乎还是那么差,就绞尽脑汁想要安慰“其实我们的皇上真的很不错,我在宫里呆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哪位皇上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责难那些太医。可想而知皇上对你有多好了。”

“对我?”席琭儿鄙夷的笑着,心中一阵苦涩,他真的对我很好嘛?那为何自己受伤了却不曾看过一眼。

精明的朗贝宇立刻发现席琭儿的怪异表情,就连忙将围围送走“我看琭儿还需要时间静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也有很多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就簇拥着围围,将其推出去。

围围有些不悦,心想这男人是谁为何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自己好心来看席琭儿,居然还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心中自然是不爽的。不过算了,看在席琭儿受伤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席琭儿疑惑的端起糕点品尝了一块,发现味道差的不止那么一点点,根本就是劣质到极点。想以围围的手艺,即便是再差也不会差的如此离谱。再仔细推敲又发现她刚才所言全部都是围绕皇上,现在想来似乎有些说客之嫌。想想围围的为人,胆小懦弱绝不敢偷偷来看自己,这次居然来慰问自己,还端着这些东西过来,想必是得到了皇上的首肯。

席琭儿嘴角一撇,勾勒出一脸的不屑,她已经按下决定不会再让这些男人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的心。这个沈承策也不例外,这个可恶的男人事后总以这种手段想要挽回,他想想齐人之福?可惜光是一个皇后一个仁妃就够受了。若是再煽风点火一把,指不定这个皇宫会乱成什么样,不过席琭儿就是想看看这个英明神武的皇上是如何处理的。

哼,席琭儿蹒跚的步子,强撑起身子,欲有所行动。朗贝宇看见她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不由的一阵担心“琭儿,你现在受着伤,这是要去何处?”

“我要搅乱这皇宫。让所有伤害我的人不得好死!”这句话若是出于别人之口也就罢了,意外的是竟然出自温柔善良与人无争的席琭儿之口。

这句话就顿时变得极具杀伤力,让朗贝宇大吃一惊,似乎眼前见到的不是自己保护多年的妹妹一般。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无可厚非的,哪个女人受得了如此打击。

“琭儿,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拼尽全力保你无事!”

“不用了,哥。你若是真想帮我就快些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皇宫,有别的男人在此,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到时候只会更麻烦。你若是真心帮我就快些离开吧,你若是担心我就呆在那个茅草屋里。这样就可以方便的看着我了。”

席琭儿如此一说,朗贝宇才松了口“好,那我走。你一个人要小心。”

“放心吧,宫里还有干爹罩着我,不会有事的。哥,你走的时候要小心别招人话柄。”

朗贝宇一点头,随即消失在皇宫里头。席琭儿艰难的穿好衣衫,端着糕点,蹒跚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御书房走出。虽然脚步艰难却是来势汹汹,充满怒意。

啪——御书房门被推开了,沈承策一抬头就看见是席琭儿过来了,有些诧异又有些欣喜。立刻放下手中纸笔,走过去搀扶。

不过被席琭儿无情的一手推开,还没等沈承策反应过来,手里的糕点就被无情的丢在地上。沈承策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

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的情谊,仿佛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不死之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席琭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席琭儿故意作揖,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抱怨道“皇上,你可得替奴婢做主。也不知是谁这么坏,居然端了一盆如此难以下咽的糕点给奴婢吃。奴婢又不是猪,这种猪食怎么可以下咽。奴婢可是御前尚义,这等贱物根本不配送到奴婢眼前,您说是吗,皇上!”

沈承策说不出话来,贱物?猪食?她居然说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是下等之物,她,她究竟是知道还是不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故意端着东西来此,她根本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根本就是故意来糟蹋自己的心。

这个席琭儿,真是,真是……哎。沈承策唉声叹气,眼神暗淡的仿佛没有灵魂一般,既然席琭儿不愿意吃,那留着也没什么用。沈承策深做呼吸,狠狠的踩过自己糕点,然后一步一步坐上龙位,而席琭儿则一直呆在下面俯视着沈承策的背影。

也许就在这一刻,他们的关系就像是糕点一般再无复原的机会了。也罢,也罢,如此自己就不用心烦意乱了这样也好。

席琭儿作揖退下“皇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下去养伤了。”

沈承策没有挽留,席琭儿也没有留步,继续抬起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事情过了一段时间,所有挨过板子的人的伤口也都痊愈了。大家只当是没事发生一般,不提此事。就连席琭儿也低头做活,多余的话不说多余的事不做。每次跟沈承策的对话除了正常的作揖行礼之外,也无特别之处。

这倒是让太后看了摸不着头脑,这小妮子是打算放弃了?还是另有所图?不可能,放弃是不可能,想想当日她陷害仁妃,想从中挑拨皇后仁妃的手段就知道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来是韬光养晦罢了,哎,无奈皇上一直保护着,不肯任何人伤害,也就没有下手机会。

再加上,自己跟皇上才刚刚发生冲突,皇上已经不计较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做出些事端,皇上指不定又要向上次那样,恶语冲撞,如此岂不是正中下怀。

也罢,暂且放过这个席琭儿吧。

席琭儿一直按照御前尚义的职务,有条不紊的做着手头活计,像没事人一般。仿佛近日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皇后赶来了。众人应声跪下,席琭儿也急急忙忙跪下行礼。

皇后着一身尊黄凤袍戴明珠发钗缀嵌发冠,从外头进来。身后的宫女端着凤袍裙摆,等皇后进御书房后,便整齐将裙摆铺于地,然后乖乖排成两排站在门的两侧。

(战场文学)

第一百零九章 善汤挑是非,宫女从中旋

皇后冷眼扫视四周,随即一抬手示意身边的宫女立即端着一盅汤上来。汤摆上桌,又不屑瞥了一眼对面的席琭儿。

“你说,本宫的汤好喝还是你给皇上准备的汤好喝?”

席琭儿半低着头,不慌不忙娓娓道来“自然是皇后熬得汤好喝。皇后为皇上熬汤是用了心意的,而且各种料都是您精心挑选的。而奴婢熬的汤是受了皇上吩咐,没有皇后娘娘的那么有新意。”

皇后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是不用心咯。为皇上做事那是无上的荣耀,你区区一个宫女居然懒散做事,任务观点,该当何罪!”

席琭儿闻言,下跪,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皇后熬汤用的是爱心,善心,忧心,关心。奴婢用的是责任心。相比之下皇后的汤自然是更甚一筹,奴婢不敢比较。”

听闻此言,皇后阴沉的脸忽然大笑起来,这丫头反应极快,说话滴水不漏根本就抓不住把柄。既然这样那就不多说了,皇后提起裙子准备回宫。

席琭儿松了口气,今天的折磨总算结束了。可刚一松口,仁妃就过来了。而此时正欲离开的皇后见仁妃身后的宫女也端了碗汤来。心中一乐,又原路返回。两位最有权有势的女人在御书房门口相逢,情况如晴天霹雳般严峻。席琭儿不由得嘴角一抽,看样子今日是他们两位主子要联手斗她。也罢斗一个也是斗,斗一双也是斗,来就来吧。

皇后不屑的瞥了一眼“仁妃妹妹,你也学本宫熬了一盅汤。让本宫瞧瞧是什么东西。”

皇后走了上前,正欲靠近端汤的婢女。仁妃一个机灵,立刻走了上前挡住了皇后的视线,并陪笑道“不过是普通的玩意没什么好看的。倒是娘娘说也熬了一盅汤,不知是什么料的?”

“本宫只是熬了一些常见的鸡汤。不过席琭儿这丫头嘴甜的很,把本宫这普通的汤都夸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神汤了。是吧,席琭儿?”

席琭儿半低着头,没人看见她碎发下的不屑的眼神。这两位皇妃字句带刺,又时不时的将矛头指向自己,看来是非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不过今时今日的席琭儿已经脱胎换骨了,不怕面对他们的双面夹击。

稍稍停顿之后,依旧保持大宫女的风格有条不紊的应道“皇后熬得汤乃是凤羹仙汤。贵妃娘娘的是善圆玉丸。善者人之性也,而仙则人之志也。性志所致善人也仙。所以两位娘娘的汤都是尚嘉极品,皇上喝了一定如神仙一样逍遥快乐。”

“呵呵呵呵呵……”听到这些话,仁妃眉开眼笑,连忙用丝帕遮掩。

“不过是一碗汤圆而已,到让你说成了仙物了。也罢,不管是谁送的,大家都是为了皇上好,关心皇上才会如此。就且把东西放下吧,等皇上来了自己体会。您说臣妾这么说好不好呢,皇后娘娘?”眼如锋芒,语似棉花,听了让人想呕。

席琭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行为上却一直是恭恭敬敬不说一句话。

皇后看了一眼席琭儿又看了一眼仁妃也不再说话。心想着他们都把汤端在皇上面前了,若是自己的不留下,一定会输在他们之后,那怎么可以。不过即便是摆在上面皇上也不一定能喝的到,一会她走了。席琭儿再煽风点火一番将自己费了不少功夫熬得鸡汤说成是自己的,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几番斟酌之后,皇后决定暂且先不走了,就等皇上来吧。反正时间不早了,皇上很快就要下朝了。一会看见自己在这里定会很高兴的。

皇后自信满满决定坐等。席琭儿嘴角一瞥又是一脸不屑,她虽然与皇帝一同长大,却不知皇上有好多毛病。就比如最讨厌人家在早上批阅奏章之时打扰,就连席琭儿也只是尽早在皇上散朝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即便是来不及准备也是轻轻地在皇上在时打扫。不过动作极为轻,尽量让皇上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但是这个皇后就不一样了,她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话不把皇上烦死才怪,不过如此也好,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席琭儿故意摆出乖巧的模样,特意搬了凳子,请皇后在里头坐着。

而仁妃则是放下汤圆就走,也不想理会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沈承策下了朝。皇后见此十分高兴,立刻跑上去行礼,把跟上去的席琭儿推到一边。席琭儿的伤口才刚刚好,即便是轻轻一推也够受的。不过她还是忍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小痛算不得什么,还是赶紧爬起来吧。

没想到刚要准备站起身,就看见眼前有一双手伸向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沈承策。看他眉毛拧成一团,一脸凝重似乎很关心的样子。不过这些在席琭儿看来更是恶心,他就是个小人,她才不稀罕呢。

席琭儿没有搭着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站起身站到一旁。

皇后看沈承策一过来就将所有目光放在席琭儿身上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为了不忍皇上生气还是忍了下来。转而将鸡汤放到端到皇上面前献媚道“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皇上做的鸡汤。皇上忙于朝政身子难免有些受不了,喝些鸡汤补补身子吧。”

沈承策冷艳瞥了一眼鸡汤和皇后,没说什么,直接从旁走过端坐龙位之上,继续批阅奏章。席琭儿见此识趣退到一边,但是皇后有些不乐意了。想想自己花了这么多功夫才熬好的鸡汤,皇上居然看也不看一眼。倒是仁妃的汤圆还一直摆在皇上的书桌旁,而自己的刚才端在自己手里,皇上又不肯收,如今再自己摆上去自然是有些挂不住面子的。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皇上收下然后亲自摆在书桌旁才好,皇后仍不肯放弃,跟过去继续说着鸡汤的好处,以及自己如何辛苦如何熬汤。另外又大力批评了仁妃的汤圆。

“哼,这个仁妃一点都不了解皇上的心。她想讨好皇上却不知皇上根本就不爱吃甜食,看来她得花些功夫了。皇上若是不介意,臣妾亲自将这碗汤圆端回给仁妃吧。”

皇后幸灾乐祸的将自己的鸡汤摆到书桌旁,然后自作主张将上面的汤圆撤下来。

一旁的席琭儿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她刚才说什么,皇上不喜欢吃甜食?那为何之前自己每次做了糕点过去他都吃的很香而且还大口大口都吃光了。难道都是为了迁就自己?席琭儿有些诧异,呆呆的望着上面一动不动认真批阅奏章的沈承策。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是想让自己更好的陷入这个漩涡吗?一定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心软,不能因为男人的一点点好处就动摇了,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不过刚才皇后的一番行为倒是给了她不少奇思妙想,不如趁机好好推她一把。

席琭儿眼疾手快立刻跑过去抢过皇后手里的汤圆,还故意动作极为大,撞了书桌,并且“一不小心”整碗汤圆都洒了。沈承策不悦的抬起头,看向这两个女人。

席琭儿故意说得很大声,很紧张“娘娘,这碗汤圆可是仁妃娘娘特意给皇上的,没有皇上的准许你怎么可以随便把它倒掉。娘娘,万万不能啊。”

皇后很不乐意“你这个狗奴才,分明是你故意把它送洒的,现在还反过来污蔑本宫。狗奴才简直就是活腻了!”

这话一出,沈承策也不乐意了,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直指嘉姻皇后大骂道“闹够了没?你不好好在承娇殿呆着,跑来这里作甚?不知道朕已经很烦了,你还来烦朕!”

嘉姻被沈承策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搞得十分委屈,泪眼汪汪的看着沈承策,委屈的吼道“我只是看你近日比较忙碌,特意熬了鸡汤给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怪我!”

沈承策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多废话。“行了,朕知道了,这些汤都放下吧,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朕还要批阅奏章!”

皇后有些不甘心,不悦的看着席琭儿“那么她呢?皇上既然说要批阅奏章,为什么要留席琭儿在此,不怕她打扰你吗?”

沈承策看了一眼席琭儿,席琭儿识趣的推出去。这下皇后无话可说也只好退下。

这件事这才制止,皇后怒气冲冲急急匆匆回承娇殿。

席琭儿则是乖乖站在御书房门口候着。沈承策哪还有心情批阅奏章,刚才之事分明就是席琭儿故意挑起的,这女人平日里都会乖乖的站在门外候着,这一次只是退到一边罢了。很明显就是想找机会对付皇后,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估计是因为他抱了仁妃所以吃醋了,也可能因为受伤那天没有一个太医过去,所以更是怒气浓浓。

想起那天那个女人独自用酒擦伤口的那种坚定如铁的性格,让人心疼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至今想来还是隐隐抽痛。

沈承策无心批阅奏章,把席琭儿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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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女人之战,正面交锋

席琭儿走了进来,冷冷的对着沈承策“皇上有何吩咐?”

沈承策很不喜欢这种态度,冰冷的能把人冻死,这几天他一直想着要解释,只是没找到机会。忍到今日再也忍不下去了,决定找席琭儿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怪朕没有抱你去疗伤,而是抱着仁妃?那是因为……”

“皇上无须解释,主子之间的事,奴婢不敢打听。皇上若是真的为奴婢好,还是别透露太多,免得奴婢出不了这大门。”语气冰冷无情,就像是死物一般。

这话更是让沈承策如同猫抓一般难受“你为什么要打断朕的话,事情并非如此,你为什么不肯听朕解释。那是因为当日朗贝宇抢先抱走了你,而仁妃也是受了伤的,朕总不能抛下她不管吧?”

“好了,皇上,你不用再说了。奴婢不想听,这些跟奴婢没什么关系,多说也是无益。奴婢现在只是想一心一意做好本分。皇上若是无其他之事,奴婢先退下了。”

语气生冷陌生,缺乏一种人请味,而且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的,听到让人心寒。看来她是有意要与沈承策疏远了。

“等等。”

席琭儿回过神“皇上还有何事要吩咐?”

“这碗鸡汤给你吧,好好补补。”

席琭儿看了一眼鸡汤,这是皇后送给他的,他不要。她又为何要捡他剩下的东西,不过……狐唇一勾,眉宇间不轻易的闪现一丝狡黠。席琭儿接过鸡汤行礼退下。

沈承策本想趁机再与其说上几句,但是席琭儿并没有多说只是接了鸡汤就走,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沈承策呆呆的望着席琭儿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为何自从席琭儿再次回宫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陌生可怕,似乎他才是皇宫里最多余的一个。

席琭儿走的十分冷漠,并没有一丝的留恋之色。并非她绝情,实在是受了两个男人欺骗之后不敢再对任何人掉以轻心。何况干爹说过,仁妃是皇上的旧爱。而且那天挨完板子之后,仁妃说起以前的话,沈承策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他是心软了,然后选择了仁妃。

也许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识里面在旧爱与新欢之间做了选择。而席琭儿只能悲催的从看似原配的位置成了破坏他们感情的障碍。她不想自己成为多余之人,更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因为夹在中间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所以她宁愿选择退出,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仅剩不多的一点尊严。

席琭儿捧着鸡汤并不回屋,而是故意走到承娇殿门口,主动去找皇后。

“娘娘,这碗鸡汤可是您的?”

嘉姻皇后看了一眼,这可不就是自己的吗,怎么会在她手上?

席琭儿看出了皇后的疑虑,笑得奸诈“这是刚才皇上赐给奴婢的。奴婢知道是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所以特意过来感谢皇后娘娘。不过可惜奴婢不爱吃鸡汤,还是不喝了。既然是皇上赏赐的,若是还给皇上,就显得不给面子了。所以奴婢决定给宫外的野狗吃,这些可怜的小家伙,饿了好几天了定是需要这鸡汤补补的。娘娘你说对不对?”

“席琭儿,你别太过分!”皇后有些沉不住气了,满脸的怒意早已难消。不顾宫人的劝阻上去就想给席琭儿一巴掌。

可惜席琭儿眼疾手快早就抓住了这只纤纤玉手,然后反手一转,皇后就已经动弹不得。

嘉姻皇后又疼又气又无奈,怒火更旺了“席琭儿,你敢对本宫不敬,不怕太后治你的罪吗?”

席琭儿面无畏惧的回应道“好啊,你若是这么喜欢找太后出来,不妨去找吧。我席琭儿若是害怕就不姓席!”

“你!”嘉姻皇后被这傲气渗骨的气场镇住了,心中咒骂,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究竟吃错了什么药,连太后都怕,实在是胆大包天。看来不教训一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席琭儿邪魅一笑,带着这盅鸡汤离开承娇殿。她果然说到做到,真的去了宫外找了野狗过来。那些野狗看见席琭儿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早就垂涎欲滴了,吐舌舌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席琭儿。

席琭儿只是稍稍移动一下身子,它们就饱含杀气的往前走好几步。看的席琭儿也是一阵心惊,好在五条野狗两条是大狗其余三条都是小狗。应该攻击性不大吧,但是还是有些害怕的,这些野狗就跟恶狼一般,死死盯着自己。仿佛不止想要吃下那盅鸡汤,还想把她也一同吃了。

席琭儿大吞一口唾沫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将鸡汤扔了过去。好在这些野狗没把她怎么样,看见鸡汤之后就被这种香味诱惑住了,没再追赶。

席琭儿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这才往皇宫里走。没想到越走就越是觉得情况不对,身后的五条影子还在跟着自己,转头一看才发现一盅鸡汤早让它们喝了个干净。才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吃干净了,如此惊人的食量实在让席琭儿意外。

接下来该怎么办,它们跟着自己究竟只是想要讨要些吃的,还是想把自己也吃了。此时的席琭儿已经害怕的不成样子,腿脚忽然如麻痹了一般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使唤不了。脑袋也是嗡嗡直响,一个劲的让自己冷静冷静,还是冷静不下来。

这个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席琭儿越是拼命往前跑,他们就越是死命追赶。席琭儿太过害怕没看清前面的路竟然让藤条绊了一跤,这下野狗就追的更快了。眼看着野狗就要朝自己扑过来了,就在此时好几个肉包从天而降引开了野狗的注意,席琭儿这才幸免于难。

拍了拍胸口,朝天望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帮忙。就在此时,树上之人主动现身。席琭儿一看原来是朗贝宇。

“你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一直在保护我?”

朗贝宇不想回答这个,反问道“为何要招惹这些野狗,难不成你想养野狗?”

“是。因为跟人相比,这些畜生更加乖巧忠心。我只要保证它们吃饱,它们就可以为我卖命。”

“你,你……”朗贝宇意外的看着席琭儿,从这个女人身上他看不到半点熟悉的影子。虽然他早就希望席琭儿能够坚强,能够疏远沈承策。但是现在的她分明就是想报复,整个人变得都心狠起来,究竟这样好不好。他只是想要妹妹不受伤害,不想妹妹因为报复而变得心狠手辣变成魔鬼。

席琭儿看出了朗贝宇的担心,解释道“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的,我只是想要所有欺负我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要维护仅有的尊严。”

说着,她又指了指地上的野狗“看见没有,这三只小家伙还小,就像一张白纸。只要我每天坚持给他们送吃的,它们就会忠心耿耿的服从于我。这样多好,不用担心心存异心,也不用防着他们。这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是吗?”

朗贝宇不想在说什么了,他知道以席琭儿那种倔强的性格,十头牛都拉不回。哎“也罢,随你吧。只要你有需要随时说一声。哥哥定会过来帮你,哥会保护你的。”

“知道了,哥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宫了。”

席琭儿刚进宫,就看见围围急急忙忙到处找她“哎呦,席琭儿,你怎么搞的,怎么总是闯祸。也不知道你跟太后说了什么,太后居然要召见你,还要单独见。我刚才看见太后说要见你之时,脸色铁青,语气阴冷,看来是对你不利。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呀!”

席琭儿微笑着拍了拍围围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席琭儿大步迈进泰常宫,刚进门,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并且大门紧闭。这一关,所有的阳光都被挡在了外头,黑暗和阴冷,瞬间袭击着席琭儿。

席琭儿鼻子一哼,淡然坚定的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太后,听说太后有意招奴婢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太后冷眼一扫,走上前,用手托起席琭儿的下巴,逼迫其直视自己的眼睛。

可即便如此,席琭儿还是淡然从容,闭上眼睛不看太后。以此表示反抗,太后嗤之以鼻邪笑着看着这条轻如蝼蚁的贱命“哀家听说,你跟皇后说即便是哀家在此,你也不怕,可有此事?”

“是。”依旧是闭着眼睛,淡然回答。

“那可真是奇了,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有什么资格敢如此口出狂言!莫不是眼睛长头顶上了?”

听闻此言,席琭儿冷不丁的睁开眼睛淡然从容的直视这太后的凤眸,这一次,换做太后诧异惊讶。因为这道目光淡然澄澈的仿佛一道阳光照进心头,将太后的目光狠狠的比了下去,让太后有些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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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三十六计,计计惊心

“大胆宫女,敢如此看着哀家。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席琭儿脸露不屑,步步紧逼“奴婢总算知道为何奴婢永远只是奴婢,而太后却是太后。我们之间差的不止是一点点,所以奴婢甘拜下风。不过最近奴婢忽然发现一件事,似乎皇后的身世太后是极为清楚的。如果奴婢以此做挡箭牌不知道够不够格与太后平视呢?”

“你,你这话是何意思,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说这些话之时太后明显有些诧异,眼神有些躲闪。虽然只是一瞬间之事,但是席琭儿死死的抓住了这一点。

很明显,她是心中有鬼,否则也不会如此害怕了。

“席琭儿,你敢威胁哀家。信不信哀家让你出不了这泰常宫?”

席琭儿淡然摇头“不好意思太后。在跟皇后说这些话之时,奴婢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些事已经做了精心部署。若是奴婢或者平元公主忽然之间暴毙而亡就有人将此事公众于世,彻底来个大乱。到时候,让整个皇宫甚至整个江山为我殉葬,也不错。您说呢太后?”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来人,快把这疯子给哀家赶出去!”太后激动不已,使劲摔东西叫人把席琭儿带走。

围围听到声音,立刻劝席琭儿出去。“席琭儿,你可真是大胆,居然连太后都被你惹怒了。快些走吧,一回太后要是后悔了,说不定立刻找人杀了你。”

“不会的。”席琭儿回答的十分肯定。

围围听得诧异,好像她很了解太后一般,不过没仔细考虑,只顾着把席琭儿带离泰常宫。

这么久以来一直安守本分谨言慎行不敢得罪主子,可却频遭祸端。如今放开胆畅所欲言简直太爽了,至少心里舒坦了不少,不用这么憋屈的活着。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做的是很多很多步,不把这个皇宫搅得天翻地覆怎消她心头之恨。

听说皇宫藏书阁有不少的兵书,去瞧瞧,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斗法,既然已经与所有的主子展开正面交锋就要坚持到底。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了,不放胆去做就会身死他手,既然如此何不继续斗下去。

席琭儿决定去藏书阁瞧个究竟,不过那里是皇家极为宝贝之地,经常有守卫站岗。必须得到皇上首肯才行,去求皇上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可以求干爹林公公,因为守卫全部听从干爹的安排,他们是不会不给干爹这个人情的。

果不其然,守门侍卫虽然很为难,还是开了门。“好吧,不过你得快些。时间太久我怕会被发现,你尽快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小哥。”席琭儿急匆匆偷摸摸的潜入藏书阁。

她总算知道为何皇家如此宝贝这藏书阁了,这里的书果然全面,不管是什么方面的,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

席琭儿按照书签到处找,果然看见很多兵书。想学是一回事,偷懒又是另一回事。毕竟自己又不需要出兵打仗,看这么多兵书也没什么用,总是要挑选一些的。

席琭儿决定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坐下来瞧瞧。

但是没想到,只是安安静静了没多久忽然听到说话声朝这边走来。奇怪,是什么人走来,席琭儿本想赶紧离开,但是听脚步声是往这边来的。若是现在出去岂不是正好碰面,无奈之下只好乖乖的躲在角落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是仁妃的声音,她好像在吩咐宫女做些什么。正当席琭儿想仔细听听之时,脚步声又走远了。

看来是正巧从这里路过,也好,如此就可以快些离开这里了。席琭儿急匆匆撕了一张目录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仁妃和宫女交代完之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大摇大摆回到仁德宫。但是这一切席琭儿可是看得清楚,只可惜距离有些远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深夜,才发现仁德宫里走出一个蒙面人。席琭儿嘴角一撇忽然明白了什么,跟着蒙面人过去,是皇宫温泉。这里是最美丽的地方,平日里只有皇上闲来无事会去那里泡澡。如今仁妃穿着夜行衣去那里是要做甚?

难道皇上也在那里?她要刺杀皇上?这就更有趣了,被自己喜欢的人刺死,这种游戏想必是十分有趣的,席琭儿半眯着眼睛决定去瞧好戏。

不出所料,在沈承策下水没多久之后,蒙面人从假山后面窜出来狠狠朝沈承策刺去。

沈承策靠着浴池假寐,刚闭眼就嗅到一股杀气袭来,本能的拍打水面,激起水帘做天然屏障,然后趁机对方被水帘扰乱视线之际快速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然后迅速展开交锋,蒙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飞出去,这时水帘也跟着落下。沈承策也已落水,继续假寐。

蒙面人看的惊讶,没想到沈承策的武功会高到如此程度,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命人掺了化功散在汤里,为何他还是没有中招,还有之前的汤圆里也放了。就是担心皇上物攻太高一次不够,所以今日有特异让宫女端了一碗汤给他。

他前后吃了两次化功散为何还是没有起作用,难道已经识破了?

蒙面人怎么都想不通。她当然不知道,第一次的汤圆被打翻了,第二次,宫女端过去的时候。沈承策又不小心撞翻了汤,还洒在身上,搞得浑身一块油渍,没办法才泡在温泉里去渍,自然是没有中了那化功散的陷阱。

可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蒙面人若是不解决了沈承策,就会换成自己送命。无奈之下她不得不重新提起宝剑,朝沈承策刺去。

这下,沈承策是真的怒了,睁开眼睛快速捡起衣服穿上,然后朝对方出招。

没想到沈承策不仅出手极快还极狠,招招都是狡诈毒辣的很,对方很快就从主动变成被动。光是迎招就已经很费力了更别说是接招了。

也就在此时,又一蒙面人忽然出现想从沈承策后面突袭。不过很快就被沈承策发现,他一掌先打开前面的蒙面人,然后专心对付后面的蒙面人。

两人都武功很高,一招一式你来我往都极为快而且狠,看的席琭儿眼睛都不眨一下。

前面被打出去的蒙面人受了伤,不过很快站起身继续朝沈承策冲去,沈承策立刻转过身对付前面的蒙面人。后面的蒙面人决定趁机给他一章,就在他出掌之时,席琭儿从他的手臂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刀痕。立刻知道那人是谁。

该死的,这家伙是要干嘛,无缘无故干嘛去刺杀皇上,这不是明摆着惹是生非吗,不行,她才不会允许这么做的。

眼疾手快,席琭儿立刻捡了块石头扔了过去,打偏了对方出来的一掌,沈承策这才发现背后之人想要做什么。

声东击西?席琭儿脑海中忽然闪现今天在书上看到的这个字。有了,她顺手捡起不少石子,往不同的方向打去。

蒙面人立刻意识到有很多人来了,立刻松手准备逃脱。但是身后的蒙面人却迟迟不肯松手,还想要置沈承策于死地。

这下席琭儿是真的急了,他是要干嘛,仁妃都知道要跑了,他怎么还不跑。

席琭儿跳出来大喊抓贼呀,抓贼呀,没想到不但没有吓跑贼人,反而还越打越凶了。席琭儿无奈,只好出手了,她飞过去打散了两人,然后逼着蒙面人离开。蒙面人没办法只好退去。

席琭儿这才松了口气,未免别看出什么端倪,装作十分关心的模样问候了皇上“皇上没事吧,刚才那蒙面人真是大胆。皇上没事就好。”

沈承策双手环胸,歪着脑袋打量着席琭儿“为什么你刚才那么激动?是在关心朕还是那个蒙面人?”

席琭儿听得心虚,连忙否认“当然是关心皇上咯。皇上乃一国之君,出了事国家不就完了吗。再说那蒙面人是谁呀,奴婢又不知道,关心他干嘛。”

“是吗?”沈承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中充满了不信“这里离皇宫中心是有些远的。方才你喊了人,可还是没有人来,可想而知要在这边出事根本没人会发现。但是你却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里,又好巧不巧的救了朕一命。让朕不得不怀疑你是串通了这些蒙面人的,否则为什么他们行动的时候你正好在场。这该做何解释?别说你刚好路过,要知道这里连朕都是很少来的,你是御前尚义应该在御书房伺候着才对,却也同时的来到此地。是何用意?”

话至此,已经说得极为明白了,沈承策是在怀疑她串通了蒙面人。事情根本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好吧,随他去吧。

席琭儿苦笑着反问沈承策“既然皇上怀疑奴婢要派人杀你,那为何又在中途阻止那些蒙面人呢,干脆让他们把你杀了不是更好?”

沈承策不说话,这也是他所困扰的。难道不是她派来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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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各种怀疑乱人心

席琭儿看着这个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怀疑,更是让人寒心,之前还说得那么好听可到头来居然怀疑她。幸好自己没有听信他的虚言,否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这个沈承策始终是不相信自己的,他相信的始终是仁妃。算了,不提了。席琭儿不想多说扭头就走。

但沈承策却无此意,她越是想走,他就越是不让她走。一把搂住席琭儿的腰往自己怀里靠。席琭儿很不悦,一手推开。

沈承策抱得紧紧,根本推不开。沈承策很得意,看着怀里的女人像一条小泥鳅一样被困其中自然是乐得很,但是他想错了。这可不是普通泥鳅,她可是有的是花样。

席琭儿一个机灵猛踩沈承策一脚,趁他松懈之际,又想猛踹一脚要害,叫他这辈子都断子绝孙。没想到沈承策反应极快,立刻就挡了回去,并得意洋洋的看着这个小妮子。

“你这女人心还真够狠的,居然想让朕断子绝孙。”

席琭儿嗤之以鼻“断子绝孙已经很便宜你了。皇上这么喜欢女人,这要是生了这多孩子,将来都来抢皇位怎么办?要知道在这皇宫里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万一皇上让自己的儿子给灭了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奴婢这么做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永绝后患罢了。”

沈承策笑得紧,对这个女人真是又恨又爱,恨她的倔强,始终不肯跟自己和好。爱的便是这股狂妄的不肯屈服的劲。

“你这个女人也也太毒了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得不要你了,如此咱们一起断子绝孙不用连累无辜,也算是天作之合了,你说可好?”

席琭儿笑得贼“皇上切不可说大话哟。奴婢虽然只是下人,不过也不是好欺负的种。你若是真有办法让奴婢屈服,奴婢就服了你。”

沈承策哈哈大笑“哈哈,你这是在诱,惑朕吗?不过朕喜欢,这可比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席琭儿来的动人多了。”话语刚落,沈承策就轻功飞身过去准备将这不自量力的飞蛾扑,倒。

但席琭儿也是机警的很,方才说话之时就故意与其保持安全距离,现在他飞过来,她更是快些逃离这里。这里地处偏僻一般人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呼救,所以只有离开此地才能安全。

虽然席琭儿武功不及沈承策,不过好在轻功学的够快,而且与沈承策已经保持了安全距离,想脱身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三下两下就逃脱了魔抓。沈承策追了一段路之后发现毫无席琭儿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没想到这丫头武功又进步了,简直就像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好在席琭儿是御前尚义,可以随时找各种借口留住她。

也罢,也罢,总有见面的机会也不急于一时。沈承策决定打道回府,等等,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很熟悉的场景。

在温泉里,席琭儿不知看见了什么,忽然冲出来挡在他和蒙面人之间。虽然打着保护皇上的借口,但是看得出来是想保护蒙面人。

很显然,她根本就是认识蒙面人的。放眼望去席琭儿身边的熟人似乎只有他一个,难道真是他?

沈承策半信半疑,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决定去看个明白。果不其然在山坡上的茅草屋里,还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有没有搞错,谁让你去刺杀皇上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冒险?哥,我知道你很想找出陷害崔家的凶手,可是也不能如此鲁莽。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席琭儿问的直白,朗贝宇也说得直白“我知道崔家之事可能另有隐情,但这不是我出手刺杀皇上的理由。若是我真的为了崔家之事耿耿于怀,早就下手了。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因为你说过想要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但我怕你这么做会把自己陷入这泥泞之中。到时候脱不了身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有事,要有事也该是我,所以……”

“所以你就替我做了决定!”

席琭儿有些懊恼,语气充满了责怪。

朗贝宇倒是爽快的承认了“皇宫是个是非之地,我不想你因为讨厌沈承策而卷进是非。你知不知道这是一滩污泥,一旦卷进去再想置身事外就难了!”

“我不要你管,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不要再做这种没头脑的事情了,这样我会很麻烦。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被沈承策误认为是刺客,差点就说不清了。”

“琭儿……”

“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席琭儿气冲冲走出屋子,甩门离去。朗贝宇一脸无奈,这丫头脾气倔的很,一旦打定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即便是撞得头破血流她也在所不惜。

席琭儿出门不多久,沈承策就走了进来。“蒙面人果然是你。朕没猜错。”

朗贝宇淡笑着看着沈承策,顺便沏了茶过去“过门都是客,随便坐吧。”

沈承策瞧了一眼朗贝宇,果断接过茶杯。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正人君之值得深交,何况方才自己一进门他就沏茶,想来在他心里,沈承策也并非是奸险之人。

两个大男人心照不宣的玩着读心术,之后又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哈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是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沈承策谈笑着将手搭在朗贝宇的肩上。

但是朗贝宇却毫不留情的躲开他的手,拒绝他的好意。

“对不起,我们不可能是朋友。你是君王而我是佞臣义子,根本高攀不起。另外,如果你敢动席琭儿一根汗毛的话,我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

沈承策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好吧,既然你不肯领我的好意。那么我想再留在此处也是多余。”说完,沈承策放下茶杯也出了茅草屋。

但他的心中仍有疑虑,还有一个蒙面人会是谁?那人并没有在此出现,而且当他出来行刺自己之时席琭儿并没有冲出来,直到第二个蒙面人出来她才冲出来阻止。显然第一个蒙面人跟他们应该是两派的。但是席琭儿为何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温泉呢,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行刺之事。难道那个蒙面人是中了席琭儿的圈套才做了如此荒唐之事?

沈承策开始对这个女人有些怀疑了,曾经的席琭儿简单单纯,不说话却总能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做事都是恰到好处的迎合了他的心,让他觉得极为舒服。

但是现在的席琭儿却变得诡秘难测,根本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在何处。方才听他们的谈话,明白了席琭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如此想来她设计找别人杀了自己来个借刀杀人,似乎也没有不合理之处。

只是,想到此处,沈承策一阵寒意。如果这一切真是如此的话,席琭儿实在太可怕了,她居然要杀了自己。他哪点对不起她,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究竟在册妃那日,离开皇宫之后她遇到了什么人,跟她说了什么话以至于非要致人死地不可。

事情越来越多,席琭儿为了让人知道那次的蒙面人是仁妃,绞尽脑汁布局设计。

无中生有?这个主意不错,仁妃做贼心虚,到时候只要稍微设个局,就能迫使她害怕恐慌,再来一招打草惊蛇故意引蛇出洞,堵死她的后路。

眼睛一眨,忽然想到当日跟仁妃要首饰之时还留了一颗珠子。这些东西可都是当初沈承策准备送给她的聘礼,所有里面的首饰她清楚的很。

但是仁妃不一样,里面数目如此多,她根本不会清楚的记得少了什么,何况只是一颗珠子,她就更不在意了。以此做贼赃最合适不过了,席琭儿想的周全,几番斟酌之后决定行动。

果然如她所料,没多久沈承策在温泉被行刺之事就轰动了整个皇宫。随即又有宫女说捡到了一颗珠子,很快这颗珠子被交到了泰常宫。

太后自然是不知道珠子是谁的,毕竟每个后妃有那么多珠宝怎么可能记得清。不过有一人却可以查明白,那就是司宝司,所有后妃宫女。只要是皇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都要记录在案,珠宝首饰由司宝司负责记载。

很快查明白这颗珠子是仁妃的,据捡到珠子的宫女说这是她在温泉不远处的路上捡到的。恰好皇上又是在温泉处遭了行刺,一般人都会不自觉地将这两件事往一起想。

太后凤眸眯的诡秘,随后命人去叫仁妃过来。仁妃听闻此事自然是吓了一跳,想来自己那天没有带任何的珠宝首饰怎么可能会有东西掉落下来。可恶的是那天被沈承策打伤,浑身上下疼痛的厉害,若是太后要盘问到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席琭儿,一定是她暗中做了手脚,只有她才会有自己的东西。这个女人还真是倔强,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的话。

看来是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她赶出宫去,想办法让她永远都不要回到宫里来了。

(战场文学)

第一百十三章 引蛇出洞反被咬

仁妃一边走一边想着说辞,将所有太后可能问道的问题都想了一遍。

一跨进泰常宫就像跨入地狱之门一般,上头高高坐的的便是决定生死的阎罗王,而自己忽然之间变成渺小的小鬼。

仁妃嘴角微微一抽,上前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太后立刻将珠子扔了过去质问道“仁妃,这颗珠子可是你的?哀家听说有宫女在一条路上捡到了这颗珠子,而且那条路正好是皇上遇刺的路上。不知道仁妃对此有何解释呢?”

仁妃笑得淡然,心中有了定数,有宫女捡到?还不是席琭儿自己扔出去自己捡回来,大概是自己行动之时太大意,让席琭儿看见了。

“太后,这珠子不对劲呀。你看上面光秃秃的就一颗珠子。您说臣妾该怎么带着它,是要当耳环带吗,那也得有钩子才行。当项链戴?也不对,那得穿孔才可以将线穿进去。当手镯带就更不对了,母后您久居深宫见多识广。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把这颗光秃秃的珠子戴起来?”

太后不屑的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既然不能当首饰戴难道还不能当成是珍品藏于身上?”

这话更是让仁妃觉得好笑了,这些话她早在来的路上精心布置过了,她特意命宫人取来首饰盒一件一件查清所缺之物才想了对策。

“太后又说笑了。想想臣妾这宫里面有多少珠宝首饰,比这颗珠子大又珍贵的比比皆是。臣妾若真想挑一颗收藏何必挑最小的,再者臣妾若真是想要些什么,直接跟皇上或者太后说,想必太后皇上也不会吝啬这些的。”

太后被说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丫头嘴皮子如此利索,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仁妃见其不再说话,也就松了口气。

“太后若是无别事,臣妾就先退下了。”

太后没办法,也只好默认。

仁妃笑着离开泰常宫,今日这么跟太后说话,相信以后没有十足的把握太后是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的了。这也好,这样自己只要专心将席琭儿赶出去,一切麻烦就没了。

仁妃回到宫立刻命替身宫女打听捡到珠子的丫鬟是谁。宫女禀告说是一位御膳房做事的宫女,那天她正好端着饭菜送去,路上就捡到了珠子。

听这意思似乎跟席琭儿没关系,这倒是有趣了,若真的没有席琭儿暗中做手脚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发现了珠子。

那个端菜的丫头也是厉害,温泉那条路上跟御书房根本就不在一条路上,她怎么可能特意走到那里去捡珠子。定是受人摆布了,仁妃决定亲自去见见那个宫女。

去一看才发现那宫女不就是上次帮着自己端汤过去的丫头吗?仁妃顿感掉入了陷阱,看来上次自己跟她合谋下化功散的事情是有人知道的。

“快说,是谁让你捡那颗珠子的,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宫女结结巴巴,唯唯诺诺回禀“是席尚义捡到了珠子,正巧奴婢路过,然后她就交给了奴婢。奴婢担心这么贵重之物不上报,被查到会说奴婢偷东西,所以就上报了太后。”

这么一说,果然不出所料,是席琭儿再背后搞鬼,只是这个宫女实在太笨了,三言两语就让席琭儿给吓到了。还做了这些没头脑的事情,给自己惹来一大堆麻烦,不过也难怪了,毕竟她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

算了,重点不是这个小宫女,应该是席琭儿才对。她猜,席琭儿的计划失败,定会想出别的事情来。她是不把她抓出来就不会罢休,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更要较快脚步,在席琭儿制造下一个陷阱之前赶快把她赶出去。

这个时候应该让皇后出马了,仁妃笑的奸险说是请安,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嘉姻皇后嘴角一瞥一脸不屑“仁妃娘娘一向没有承娇殿请安的习惯,若非有事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来见本宫的。相信这次也不例外,不如就有话直说吧。”

仁妃又笑,笑得极有意思“臣妾听说席琭儿拿着娘娘送给皇上的汤羞辱娘娘。我想娘娘一定对此耿耿于怀,既然如此何不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听闻这些,皇后也笑了,同样也是笑得极有意思“本宫也听说今日太后因为行刺皇上之事盘问仁妃,仁妃好像被嫁祸了。幸好口才了得才逃过一劫,所以本宫怀疑你是因为此事也想赶走席琭儿。只可惜一人之力做不到,所以非要联手本宫不可。”

仁妃拍手称赞“皇后娘娘果然冰雪聪明,既然已经知道了臣妾的心思那么臣妾只问一句,您要不要跟臣妾联手呢?”仁妃伸出手去。

嘉姻皇后思虑了一会,又有些不明白“本宫能相信你吗?你可不止一次的坑害本宫了,记得当日若不是你阻止侍卫啥了席琭儿,她就不会出现在皇宫里头了,如今也不会惹来这么多事端。如今你一人摆平不了又要拉本宫下水。本宫若是再把她赶出去,你是不是又要把她领回来了?”

仁妃干笑,尴尬的收回手“娘娘可真是爱记仇。那次是个意外,因为臣妾有把柄在席琭儿手上,所有不得不放过,但这一次不一样。只要把席琭儿赶出宫,就不会威胁到臣妾了,如此对你我都好,您说是不是?”

仁妃说的含糊,皇后对此十分不满意,直接挑明了说“可是本宫要的不仅是赶出宫这么简单,更是要她永远没办法踏进这里。说白了就是要她死!”

仁妃早就料到皇后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不过席琭儿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应该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也就同意了皇后的要求。

“好,只要能把她赶出皇宫,要杀要剐娘娘说了算。”

嘉姻皇后眼底露出一抹邪笑“哎,皇宫啊,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当日你可是跟席琭儿好的没话说。就连这个妃子的名分也是你威胁着本宫帮席琭儿要来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得到好处的是你,而被各种阴谋陷害的反而是席琭儿。本宫真是大吃一惊,究竟你跟席琭儿的感情是真是假,还是皇宫的魔力很大,如此改变一个人。”

皇后冷嘲热讽的看着仁妃,把她说的一无是处。仁妃只能赔笑,不能多语。好一会之后才恩准她回仁德宫。

阿嚏,阿嚏,席琭儿擦了擦鼻子,奇怪明明是夏天,怎么还会大喷嚏。而且眼皮子一直跳得很厉害,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恐怕是有事要发生。

想想也对,自己已经挑明了跟宫里面所有的主子对着干,现在,随便一个人就能要了她的命。不担惊受怕也是假的,尤其是听到陷害之事并没成功。引蛇出洞反让蛇给逃了,更是不安。蛇出洞了定会去寻打蛇之人,冷不丁的蛇就窜出来把自己咬了,看来得谨慎些才好。

这几天还是少去偏僻之地,那里蛇最多。安全起见还是多去干爹那里吧,他武功高强而且又是大总管,在宫里是有些威望的,一些小蛇不敢靠近。就这么定了,去找干爹。

席琭儿端着一些刚做的糕点去找林公公,林公公看见这多好吃的自然是很高兴。

不过脸上却故意摆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抱怨道“俗话说女大不中留,一点都不错。好不容易回了宫,就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忙了些什么。就连我这个做干爹想要见见女儿都得排队,等着女儿的通传。”

林公公的话酸溜溜的,但是听来却十分高兴,席琭儿知道宫里面只有这个干爹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她撒娇的拉着干爹的手“哎呀,干爹,别生气了嘛。这不女儿不是来看你了吗,还带了好多好吃的。”

言语间,席琭儿亲手拿了一块塞进林公公嘴里,林公公这才闭上嘴巴“琭儿,你来的也巧。现在我正好有空,可以陪你聊会天。”

席琭儿诧异“干爹现在为什么有空,难道皇上不需要你伺候了?”

“不是。现在不论到我值班,有其他人候着,所以我可以出来玩会。对了女儿,你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一看见你从御书房出来就不见踪影了。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即便是不论到自己值夜也会乖乖留在自己的房间内。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咱家听说最近你跟皇后娘娘和太后闹得很僵,可有此事?”

席琭儿本想来此讨个安宁,没想到还是听到了不顺耳的话,不过看在说话之人是干爹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干爹,这事你就别问了。对你没好处的。”

听席琭儿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插手,可越是如此林公公就越是担心了“你快点告诉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不说出了事没人帮的了你,你说了,或许还能出出主意。宫里的主子都是得罪不起的,你究竟为何要得罪他们。席琭儿,你是怎么回事,以前的你可是很冷静的,现在你怎么变了?”

“干爹,我不知如何跟你解释,总之有些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席琭儿不想呆在此处了,若是连累了干爹就不好了。

(战场文学)

第一百十四章 隔岸观火火更旺

此时的席琭儿忽然觉得无处藏身一般,也不知去何处才是最安全的。这个时候忽然想到野狗,打蛇用野狗会不会更有趣些。

想到此处,她决定端些骨头去看看那些野狗。

因是连着几天的喂养,这些野狗对席琭儿已经熟悉了,并没有像一开始那么害怕和抵触,反而翘着尾巴乖乖的任由席琭儿触摸。

果然还是畜生比人好,算起来养着这些狗也有些日子了。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是时候牵出来溜溜,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能耐。

席琭儿阴险的眸子里嵌着些许狡诈。当她转身离开这里之后,没多久便听见宫里传来有野狗偷食打翻了不少御膳房的东西。

太监宫女纷纷抄起家伙追赶野狗,野狗四处逃窜。慌乱之中竟然去了仁德宫,那种地方一般的烧火丫头是不能进去的,所以只好尽快将此事禀告给林公公,再由林公公禀告给皇上。

一来二去,等消息传到沈承策那里的时候,野狗早就将仁德宫弄得一塌糊涂,好在仁妃是练家子,对付这些畜生还是绰绰有余。

但这一幕不偏不倚让沈承策看了清楚,本来他是想帮忙赶走野狗的,但看里面的情况似乎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仁妃什么时候练得一身本事,为何他从来不知情。以前的虚竹可是个弱女子,若是会一招半式的话也不会落到太后手里,今日的虚竹看上去游刃有余,不像是花拳绣腿一般。难道跟席琭儿一样是后来才开始习武的?

沈承策很好奇,觉着以虚竹的性格和脾气是不会学这些的。曾经她说过要凭脑子将一个人收服,还嫌弃练武之人太过粗鲁做事不经大脑。如今居然自己也练起来,难道说那场杀戮真的让她改变了很多?

沈承策开始有些迷茫,这个女人变化的实在太大,从她死而复生之后一切都变得神秘莫测。所有一切他所熟知的她都荡然无存。

就在他迷茫之际,只听里头呀一声,随即便看见一道杀意十足的白色从眼前晃过。再次仔细去瞧之时忽然变成了红色,温暖的腥红液体溅满了整个仁德宫,一柱香的功夫五条小命荡然无存。空气中只剩下浓浓的腥味证明它们的存在。

这一幕着实让沈承策大吃一惊,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冲进去。正巧仁妃正擦着脸上的狗血没留意到,双手就被死死拽住了。

那双怒不可遏的龙眼直勾勾的映入她的眼帘,先是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在她眼里,皇上就是个屁,可有可无一般。说完这些虚言,仁妃又立刻命令宫外的太监将这些野狗尸体扔出去。

从屠狗到扔尸体,所有的一切语言动作都十分冷淡,仿佛无所畏惧一样。正是如此也叫沈承策害怕,这个女人冰冷的就像是一尊死尸,她对无辜的东西都可以下手这么残忍,那么对自己又如何?她回宫根本就是在报复,可是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究竟是在等什么,还是已经开始秘密预谋了,只是自己不曾知晓罢了。

此时的沈承策已经愣住了,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如此也就不说了。

“朕听说仁妃宫里出了野狗,本想过来瞧瞧能否帮上忙,不过看样子仁妃已经全部搞定了。朕是多虑了,既然没别之事,朕就去忙自己的了。爱妃瞧瞧宫中是否破损了什么,如有需要就去刘掌事处,请她置办些。”

仁妃淡然回应“臣妾谢过皇上好意,有何需要自会处理无需皇上担心,皇上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沈承策顿了顿,这话似乎是含着什么,不过很快又当做是不知情出了仁德宫。

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惊鸿一瞥间竟然发现屋子某个拐角处有个黑影,看来此事并非偶然,是有人预谋。早就听闻皇后和仁妃关系不和,会不会是皇后做出来的?不可能,皇后也就嘴皮子厉害些,胆子却是小的很,连蟑螂都不敢碰一下更别说是野狗了,看来放狗之人另有其人。

沈承策稍稍顿了一下,只当是没看见也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仁妃也出了仁德宫,跟门口几个太监说了几句便悄悄出宫。宫门外乱葬岗内,那几条狗尸居然不翼而飞,倒是多了几条血路。看来是有人将那些野狗拿去了,什么人这么喜欢狗肉连死狗肉都不放过,也不怕吃了生病。

怀着这份好奇,仁妃决定沿着血路找过去,没多久居然发现一个坟,坟前简单写了几个字。并且立坟之人就在自己面前,还供奉了几根骨头。

仁妃觉得好笑“哼,死都死了还做这些虚伪的干什么,给谁看?”

那人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不屑的眼。

仁妃双手环胸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看着她“席琭儿,你真是够了。区区几条狗命而已用不着如此。再说,你若真的对它们怀有感情就不应该如此对待它们。”

席琭儿瞥了瞥嘴,不屑的看着仁妃“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如果说我对它们残忍,你又何尝不是?它们都死了,你还连捅这么多刀,只不过是没有灵性的畜生罢了,至于你如此痛下杀手吗?”

仁妃倒是回答的干脆直接“那是你从来没试水深火热的生活。若是你从小居无定所此处漂泊,每天都担心受怕的担心每一个走过的人会加害于你。相信你也一定会跟我一样的手段!”

“什么意思?”席琭儿有些好奇,言外之意她从小是生活在不堪的环境中。

仁妃冷笑着看着席琭儿“哼,你当然不明白个中滋味。因为你生活的家庭从小就有父母疼爱还有姐姐弟弟的,虽然清苦却充满着欢乐。但是我不一样,我生活在江湖之中,所接触的所有人都是心存不轨的,包括所谓的养父。他不过是想利用我牟取暴利罢了,于是在他的逼迫下,我每天又是鬼又是人的活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过习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所面对的所有人都是敌人,对他们必须是百人百的残忍,如此才能得到安身。这句话在许多年前已经得到过验证,曾经有人付出过代价。但是到了今天,我也为此差点付出代价……”说到此处,声音忽然轻了些,语速也缓了些,似乎是有不能言语的话卡在喉咙之间想说又不说。

越是如此,席琭儿就越是好奇她下面的话究竟会说些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想说的早已跟你说过多遍,可惜你不相信。我对所有人都可以狠毒,但惟独对你不能。因为你姐姐的事情让我心中有愧,所以想从你身上得到补偿。所以一再对你仁慈放过你,可越是如此你就越是想要除掉我。我实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是该放你还是害你。”

这么一说,席琭儿更是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从来不会手软吗?连我姐姐都可以拿出来抵了你,为何做了这件不算是太卑鄙的事情反而觉得心里有愧?这似乎不像你。”

“那是因为,因为……”越往下说,就越是痛苦难忍,这段不堪的回忆本不该记起,偏偏又不得不重新提及。想到此处,仁妃的表情开始扭曲,十指不自觉的掐着手心的肉,直到掐的红肿了也不觉得疼。因为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疼的。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姓席的女子跟自己的姐姐有着同样的关怀和疼爱,虽然初次见面,但她对她实在无微不至。让人忍不住想起死去的姐姐,进而加深仇恨。也正如此,她开始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变了,真的不会再受到伤害,就用这个视如姐妹的席姓女子做题。将她扔进了那个胖子的家宅大院中,本来这一切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但仁妃还是狠心的将一个无辜女子扔了进去。

直到事后才发觉这个女子像亲姐姐一般的疼爱着自己,没她的日子就像失去了姐姐一般,又不得不将其陷入姐姐被杀的痛苦仇恨之中。仁妃开始后悔懊恼,所以一听到席琭儿这三个字就想尽一切办法要弥补。

但这些,她不能跟席琭儿说,如此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仁妃挣扎着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然后笑的灿烂,掩饰内心的伤痛。“因为魔鬼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我突然不想这么做了,所以就想把对她的愧疚补偿在你的身上,这么解释合理吗?”

席琭儿撇嘴一笑,不多言。冷不丁的伸手过去要与其动粗的样子。仁妃自然是不会服软,也冲过去接招。但席琭儿并不出狠招要致人死地,而是一直想着法子的要撕开她左肩的衣衫。

仁妃自然是不肯,大家心知肚明,这里之前在行刺沈承策之时反被他打伤至今还红肿着。如果被席琭儿看见了岂不是遭人话柄,她定会将此事告诉太后。

(战场文学)

第一百十五章 仁妃身份渐明朗

二人玩游戏似得斗来打去,谁也没打算致人死地的意思,这到是让不远处一直偷偷跟着的沈承策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之所以跟踪与此就是看见一个黑影在仁德宫门口看着这一切。为了查清野狗之事,就偷偷跟着黑影来到此处,但是没想到看到的会是如此一幕。

席琭儿居然是放野狗之人,她是故意要对付仁妃的,既然是对付又为何不下毒手。为何现在对仁妃出招处处留情,但是一直试图要撕开她的左肩,难道此处有什么秘密吗?

照这么打下去斗上三天三夜也没个结果。沈承策决定亲自现身阻止了这一切。

只是一掌之力就将二人轻而易举弹开。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

见到此,两人同时诧异又同时平静。席琭儿嘲笑的看着沈承策“想不到皇上也喜欢玩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仁妃帮腔“是啊,此非君子所为。这要是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沈承策饶有意思的打量了两个女人“你们倒是有趣的很,时好时坏时敌时友,很好玩吗?”

席琭儿一挑碎发,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本来是不怎么好玩的,不过现在应该会很好玩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宫里走,不再理会这两人。

这话听得沈承策和仁妃一头雾水,但同时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耍什么花样。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盘棋局只有席琭儿是旁观者,而他们全部都成了知己的盘中棋。

既然沈承策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想来应该是看得清楚方才自己每一招都是针对仁妃左肩出手。相信是个人都会好奇左肩上的秘密。如此就会相信办法得到答案,那么自己就没什么事了。如此隔岸观火也不错,而且这团火势烧的可不是一般的旺。也好,也好,就让他们先斗着,不用自己搅乱,这个皇宫就已经乱了。

果不其然,在沈承策和仁妃同时回到皇宫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御书房而是跟着仁妃去了仁德宫,当仁妃刚踏进里头。沈承策就屏退左右并关上屋门。

所有的阳光就在这刹那间的阖门之后被无情地拒之外头,诡异危险的气息忽然袭来,仁妃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制造波澜不惊的假象。

“皇上,这大白天的,有些事情似乎不用如此心急吧?”

沈承策可没想听这些废话,直接大手伸过去往她的左肩探寻。仁妃一个机灵迅速躲闪,躲过一劫。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数招数,各种眼花缭乱,仿佛生了很多魔抓一般,叫人防不胜防。

最终武功弱者惨白,左肩的衣衫被无情撕开,一块红肿的淤青出现眼前。沈承策大吃一惊,那个淤青看上去是一个手掌印,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自己对付蒙面人之时留下的。看来当日遇到的第一个蒙面人就是仁妃,这也不能解释为何席琭儿知道有刺客却不及时出手了。

看来自己估计错了,仁妃的报复计划早就实行了,只是失败了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沈承策看了还是心寒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绝情。朕知道当年你差点葬身是为了我,为此我也内疚了好一阵子。我知道你此次回来定不会简单,也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看到曾经的你变成了杀人的恶魔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哼!”对于沈承策此番话,仁妃满是不屑“沈承策,你还真是个小人!说的比唱的好听,难怪连席琭儿都不会原谅你!你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去爱,也就只有我的傻姐姐爱你爱到发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承策忽然紧张起来,掐住仁妃的脖子质问起来“你快说,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你姐姐,你究竟是谁?”

仁妃笑的邪魅“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妨告诉你。我是陈虚竹的孪生妹妹陈晓竹。我姐姐生前常提到你,说你这里好那里好。偏偏就是因为你付出了血肉代价,我早就告诫过她,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对敌人仁慈,否则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些本是告诫之言是吓唬人罢了。没想到真的成真了,都是因为你,沈承策!若不是你为了皇位,我姐姐就不会死。在别人看来似乎这一切都是太后在操控,百姓们都说当今皇上是靠着太后才坐上龙椅的,但若不是你太过听太后的话,没有主见我姐姐也不会死。所以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这次冒充姐姐入宫就是要取你首级!”

事情已经明了,仁妃根本不是当日的陈虚竹。这下心中更是难受了,本以为虚竹死而复生就可以弥补当日的一切,但是没想到一切都是空的。死了就是死了,根本无法复活,所以他只能活在自责之中,他这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包袱过日子了。

沈承策忽然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一般,不知该如何表情如何言语,只得呆呆的望着四周,空荡荡的一切空荡荡的世界,空荡荡的心仿佛被挖去了一般。

也不知呆呆的看了多久,忽然傻笑了一阵,接着便离开了仁德宫。

此后的沈承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心只埋头批阅奏章,若无特大之事上了早朝便一整天呆在御书房。即便是看见席琭儿来来回回打扫御书房也是不理会,只当是没看见。因为他已经凌乱了,曾经爱他的人为了他而死已经让他沉重不堪,好不容易走出阴影遇到席琭儿,却没想到带给他的是更加的痛苦。他爱的女人居然想着法子的要搅乱他的生活,他忽然觉得心好重好累,不想理会了。既然无法挽留无法让席琭儿回到从前,那就继续保持这样吧,他太累了已经不想理会了,一切随它吧。

这下换做席琭儿别扭了,一直以来只要有机会沈承策就拼命的解释,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还存着些地位的。可如今看来是有些失落了,怕是一席之地都没有了,早就让虚竹给占去了。

如果她和虚竹同时掉入河里,恐怕最先救起的就是虚竹吧,她算哪根葱啊。哎,干嘛想这些,其实从上次亲眼看着他抱起虚竹从刑房里出来的那一刻就应该死心了,他的心里早就选择了虚竹,根本没有自己,否则也不会看见自己挨了这么多板子而不来探望一眼。哎,席琭儿你太没出息了,让沈承咨耍弄了一次还不够居然又让沈承策给耍了。

想得太多烦的也就多了,席琭儿哪还有心思站在沈承策面前。还是找个地方静一静吧,她实在不想对着这根空心木头,索性带上扫把滚一边吧。

沈承策偷偷望了一眼席琭儿的背影,没有叫住,而是看着她离开。

席琭儿出了御书房没多久就被一个丫头叫过去了,说是仁妃找。既然是仁妃,那就不得不多一个心眼防着点了。

席琭儿生怕去偏僻之地会被暗下杀手所以死活不肯过去,除非在宫里谈,而且地点由她定。仁妃欣然接受了,她才出来碰面。

仁妃望了望这荒废之地,如果没打听错,这里应该就是当年发生天火的地方,听说席琭儿还因此装疯卖傻躲避灾难。地方确实人烟稀少,一般而言根本没人会在此处经过,但毕竟不是什么室内没有门窗关着。真要是经过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如此真的好吗。

仁妃不由得再次确定一番“席琭儿,你确定要在此处说话?”

席琭儿不屑的反问道“有何不妥?”

仁妃笑的邪恶“不妥是没有,只是为你担心而已。隔墙都能有耳,何况此处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仁妃鄙夷瞧着身旁那棵烧焦了很久的树。

席琭儿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要无话可说我就去做事了。”

“等等。我想有一个人是你日思夜想非见不可的。”

席琭儿心生好奇,什么人这么厉害,刚转身过去就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席琭儿瞬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扑了过去“母亲,你怎么会在这里?”

仁妃得意的笑着“我费了些人力,命人暗中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席琭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母亲,确定没有任何伤痕之后才放心。不过又蹙紧眉头“仁妃你才不会如此好心的帮我找到母亲,是否还有什么条件?你是不是禁锢了我的姐姐,逼我答应你的无理要求?”

“不。”仁妃回的淡然“我根本找不到你的姐姐。你母亲和你姐姐失散了,这点你母亲可以作证。我之所以将你的母亲带过来只有一个要求,让你们尽快离开皇宫。我要对付的不是你,但也不想因为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你必须离开。”

席琭儿还没开口答应,席琭儿的养母先答应了,而且语气颤抖虚汗直冒似乎是很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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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设计护母周全

“琭儿,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毕竟这不是我们所适合之地,还是跟娘回去,娘还需要你帮忙找姐姐呢。”

“不,我不回去!”席琭儿回的坚决干脆,眼神坚定不移。她心里清楚,仁妃是铁了心要赶她离开,但她偏不。是走是留她自己会做主由不得别人威胁。

席琭儿狠狠的扫了一眼仁妃毫不客气的又说了一遍“我不会离开皇宫的。并且对你也一样不会手软!”

这话听得席母一阵哆嗦,转溜的眼睛偷偷瞧了一眼仁妃,不说话,乖乖的跟在席琭儿后面。

话又说回来,皇宫重地岂是一般人说进来就能进来的。席琭儿既然带着母亲在皇宫里游走势必会被人看见,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母亲藏于自己的房内,如此才能安全。

但是席母似乎还是很害怕的样子,一听到脚步声就哆哆嗦嗦躲藏起来,除非听到席琭儿叫唤她才肯乖乖出现。

这让席琭儿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仁妃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而且现在又在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身边,按理说不用害怕至此,为何母亲竟然虚汗直冒。每每见到席琭儿就吵着要离开皇宫,还要把她也带走。

席琭儿有些不悦,终于忍不住找母亲询问此事“娘,你为何如此害怕这里。女儿已经将你藏得好好。我的屋子,一般下人是不能进来的。况且那个仁妃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席母摇头“没,没有。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适合呆在此处。何况每天躲躲藏藏跟犯人一样实在受不了。再者,你的姐姐至今不知所踪,我很担心,我想去找她。对了,琭儿,你爹为了让你弟弟逃出来被坏人害死了。你弟弟可有找过你,可曾说起此事?”

席琭儿点头承认“找过,也说起过。为此我连夜跑来找你们。但是可惜,等到找到那里之时,那个坏蛋早已死了很久,并且除了一座空宅子之外别无其他,我没能找到娘和姐姐。娘,对不起,害你们吃了这么多苦。”

席母酸涩的抱着席琭儿,母女两泪眼汪汪的看了好一阵子,许久之后才收拾好心情。

可就在此时,敲门声又响了。席母恐惧的看了一眼席琭儿,她不是说这里一般没人会来的吗,怎么会在此时突然有敲门声。席母瞬间变得恐惧,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席琭儿紧紧抱着母亲给她些温暖,并且小心翼翼将母亲藏起来,这才打开门。

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干爹林公公,这才松了口气。“干爹,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吓死我了。”

干爹不乐意的抱怨道“怎的?我这个做干爹的来看看闺女还惹了一身不是?”

席琭儿吐吐舌头“哪敢啊,只是屋子里一团乱。干爹若是早些说明,女儿还能收拾干净了。现在让干爹看见了一些脏乱的东西,有些窘迫罢了。”

林公公宠溺的笑道“你呀,就是个小懒猫,自己的屋子还弄得如此脏乱。也亏得少有人进来,否则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不可。”

“干爹,你此次找我究竟为何?”

林公公无奈的叹气“还能为何,就是皇上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亲如父子。如今皇上忽然性情大变,自然是有些担心的,跟他说话又不理会。所以跑来找你,看看你能不能出出主意让皇上开口说话,皇上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即便是上朝也是少有言语,都是写在纸上然后由我宣读给大臣听.”

说起来,最近的沈承策确实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少。不过这些席琭儿实在不想理会,她现在正努力的想要忘记他,如今再去纠纠缠缠的实在心烦意乱的很。

席琭儿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干爹。干爹自然是清楚的很也就不勉强,随处在屋子里转了转准备出去,就在这时忽然听到箱子里有动静。

机敏习武的他耳朵特别灵敏,一点小动静就知道何处发来的声音。席琭儿根本来不及防备,衣箱就被打开。紧接着惊人的一幕诞生。

林公公木讷的看着席母,席母也是差异的看着林公公,两人同时僵化,半天也没说一个字。

席琭儿见到此景,顿时觉得大有文章,未免被人发现还是尽快关上房门比较好。好巧不巧泰常宫的小宫女正巧经过,看见林公公进了席琭儿的房间,席琭儿还关上房门。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即便是父女关系也该有些避讳才对。

不管了,不管有没有事情,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太后对席琭儿可是头疼得紧,整天想着法子的要对付席琭儿,如今自己将这件事禀告给太后她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到时候自己就从泰常宫的低等宫女立刻晋升成为高等宫女。像那些管事姑姑一样走到哪里都有小宫女行礼,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

小宫女越想越开心,立刻跑去禀报。

而此时,屋内的人正在秘密的说些什么。席琭儿见他们两人的眼神不太对劲,似乎是早就认识别的,不由得产生怀疑。想想自己的养母曾经说过她跟养父年轻时在宫里做事。她是跳舞的舞姬,养父是说书先生,曾经在宫里也是极为红的。后来不知怎的就离开了皇宫之后便是全国各地的卖艺,之后腿脚不利索了才定居在乡野之间。

由此想来她跟干爹林公公早就认识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不像是看到好友倒像是看见鬼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席琭儿有些好奇“干爹,母亲。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们是这幅表情,难道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没错。”席母将其以前的事情“我跟你干爹早就认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我也只是无名歌姬,跟你爹在皇宫里卖艺讨生活。倒是林公公因为是先帝选的,所以一进宫就是侍卫,但是我真的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你居然成了……哎,造化弄人。”

林公公也叹气感慨,那个时候因为家人之死太过伤心就去了敬事房成了太监。

席琭儿忍不住追问“那么娘和爹为何会突然离开皇宫。究竟在宫里发生了何事,方才我看你们表情都不对劲,似乎是发生了某件重大事情。”

提及此事,林公公和席母互视一眼,都思虑着要不要说。毕竟这可不是一个玩笑,说出来可能会有危险。

席母笑的勉强“呵呵,琭儿啊,此事已经过去了,还是不提为好。娘如今有儿有女,过去的事就不想提起了。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出宫吧,反正宫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离开皇宫去找你姐姐去。对了,你还没告诉娘弟弟究竟去了何处,有没有遇上坏人?”

席母一再的提起出宫,而且非常迫切。她是在害怕,通过刚才的一番言语,席琭儿很肯定当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母亲不敢留在宫里,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此地。可是席琭儿不想,她必须留下来,她要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如此才觉得解气。

“娘,弟弟没有不见。他是被皇上派去做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这个干爹可以作证。”

席母看向林公公,林公公十分真诚的点头“这个你放心。皇上是一代明君他所交代的大事定是关乎国家安全的。你大可放心席忠的事,现在反而担心的便是你的大女儿。她一个弱女子跟你失散了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快些去把她找回来吧。琭儿,听干爹一句,快些出宫跟母亲和姐姐好好生活。做人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啊,干爹我之前不懂得珍惜,直到看着妻女被杀才觉得心痛,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你还有机会,你好好珍惜你的家人吧。”

干爹言辞真诚恳切让席琭儿不得不妥协。

“好吧,母亲,我们明日就出宫离开这里,去过回我们的生活。”

“不行,现在就走。琭儿,为娘实在很担心你姐姐,我必须现在就出宫去寻她。”席母满脸焦急,泪花都急出来了,而且双手颤抖得厉害。

席琭儿怀疑母亲是害怕这里所以想尽快离开并非是什么急着找姐姐。罢了罢了,总归是母亲比较重要,那好吧,现在就收拾行李。

席琭儿点头同意“那好吧,让我稍作收拾,带上些换洗衣物立刻出宫。”

席母这才放宽心,帮着席琭儿收拾。林公公则是守着门口把风。

好在这个时候附近都没有闲杂人,席母在席琭儿和林公公的掩护下穿成普通宫女的模样跟随。到了宫门口,林公公用腰牌示意,守卫只当是出去采买没有多想就放行了。

但林公公仍有些不放心,决定再护送一程。直到上了官道,人多了才止步“好了,这里是阳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若是有什么事就大声喊。钦差大人陈火曾经是这里的县令,他已经从全国巡游回来,就在现在的衙门内办案。他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铁面无私,有什么事就去找他,他能帮到你们。再者,这里人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就送你们至此,今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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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席母遭追杀,琭儿瞒天过海寻

“谢谢你,林大哥。”席母激动地看着林公公,几番道谢才带着席琭儿离开。

但是,他们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十几个蒙面人。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刃,大有不把他们大卸八块不罢休之势。

席琭儿和母亲同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宫中大人物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母亲所知道的秘密依旧威胁着他,所以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是太后。看来太后在宫中布满眼线。”席母警觉地看着这些蒙面人,第一个萌生的念头便是太后。

席琭儿诧异的看着母亲,看来她当年的离宫很可能跟太后有关,太后究竟做了何等见不得人的事情非要如此绝,难道跟皇后的身份有关?

席琭儿所知道的只有这件事,不过就光是这一件事足以让太后追杀到底了若还有别的秘密真的是被千刀万剐还不一定让太后放心呢。

不管了,此事以后再说,眼下先躲开这些人为好。

席琭儿紧紧拉着母亲,将其护在身后,然后顺手找了根棍子当剑使,还好是有些练家子的,一时半会还能应付。但毕竟不知对方的武功如何,不过想来能当杀手的应该不会太差,反而是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还好,真要是碰上个练家子的还真不知能撑多久。还是边打边想办法离开才好。

蒙面人一早看出席琭儿的心思,将其团团围住,不给任何活路。席琭儿紧紧盯着这些人,死死的将母亲护在身后。

母亲虽非生母却也是养育了自己多年的,今日即便是拼死一搏也要护得母亲周全。席琭儿把心一横,索性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此时,忽然两个人影飞过来挡在席琭儿前面替她解决那些杀手。席琭儿看的欢喜,来人是干爹和义兄朗贝宇。差点就忘了,义兄一直住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皇宫发生的事情他是看得见的,幸好有他在。

两人加上席琭儿三人,分离追击将蒙面人打得落花流水。当然这其中还得感谢哥哥和干爹,她只是在中间耍花枪罢了在他们这些人物面前,自己的一身本领就变成了花拳绣腿。

不过,他们两个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有寡不敌众之势,尤其是还带着席琭儿和席母两个包袱,要想冲破围困还是费些功夫的。

意外的是,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飞出无数根细小的银针扎在蒙面的人颈椎之上,蒙面人忽然觉得疼痛难忍没了力气战斗。朗贝宇和林公公便趁机追赶过去,蒙面人落荒而逃。

这才算度过了一劫。席母看的惊心动魄,魂都快吓出来了,直到看见自己平安无事才软下身坐在路上大口喘气。

刚才的银针飞来的极为及时,看来是一早就盯上了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会使用这种又细又小的银针的便只有杞王妃罗韵兰和杞王沈承咨。

这个可恶的沈承咨蛊惑罗韵兰学会了这种暗器,真叫人可恶,另外也觉得罗韵兰是在太笨,好歹也是江湖中人怎么可以单纯至此。

但也正因为她的单纯,席琭儿才能够正确判断此次相助的就是她。沈承咨是个极为斤斤计较之人,若对他没好处,定是不会帮忙的。要帮也得有条件才行,罗韵兰不同她极为善良率真。曾经自己助她逃过一劫,她也帮过自己,这次想来又是因为报恩之类的所以才暗中出手。

但是不知道沈承咨会不会也在附近?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朗贝宇提议重回皇宫。

什么!众人都吓了一跳,刚刚才从皇宫逃出来,又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朗贝宇不慌不忙解释道“有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太后怎么也想不到想杀之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另外就算看见了她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动手,因为有皇帝在。相信皇帝的为人以及他对席琭儿的感情,定是会保护到底的。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沈承策这棵大树这才是最安全的。要是离开了皇宫哪里都不安全,有句话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等等!”席琭儿听的糊涂“哥,你怎么知道这些人就是太后派来的,我都只是怀疑,你为何如此肯定?”

朗贝宇将目光移到林公公身上。林公公尴尬的笑着“方才我本打算回宫,没想到看见擦肩而过的几个人十分诡异。面目狰狞,眼露杀气,虽然外面穿着普通人的衣物。但是掩饰不当,黑色的夜行衣袖口不小心露了出来,顿时我就想到了你们怕你们有危险。过来一看还真如此。

如此说来朗贝宇知道太后是幕后主谋是听了林公公的话,也就是说林公公在怀疑太后是蒙面人的头。他这么怀疑这么肯定,一定跟那件母亲不肯说的多年前的宫中秘事有关。

“走,回宫。娘我们回宫去,你放心,女儿会保护好你的。”

此事的席母已经没了办法,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回去就回去。不过席琭儿回宫是正常,她是御前尚仪本就该呆在宫中,但是席母回宫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所以未免授人以柄只能将其遮掩着进去,不是有句话叫瞒天过海嘛,今日她席琭儿就做一次。

嘎吱嘎吱,木头车载着一箱咸鱼要进宫门。守门侍卫一闻到这股味道恨不得把鼻子给剁了,无奈一个是御前尚仪一个是大总管,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不好说什么。不过例行检查还是要的。

“林公公,席尚义,不好意思。按照宫中规矩,小的们必须对进宫之物进行检查。”

席琭儿双手叉腰一把挡在前头怒斥道“又是你们几个。现在知道我是尚义了,现在知道我是席琭儿了?为何当初我要进宫你们不肯让我进去,还非说我偷了仁妃的腰牌!莫不是脑袋变聪明了?”

侍卫们被这话堵得不知如何应对,只得赔笑“呵呵,席尚义,真是不好意思。我哥两初来乍到不懂分寸若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宫中真的有规矩要对来往货物车辆进行检查,您若是不肯,就是让小的难做了。太后还特意吩咐小的们必须检查仔细。最近风声紧的很,小的们不敢反驳太后的意思。对不住了。”

席琭儿怒,死守着车子就是不肯让他们触碰,林公公也在一旁帮腔。侍卫们实在没办法只好请是太后,太后竟然亲自出马要检查车子。

林公公故作为难“太后,您真的要打开箱子?这箱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一个冷眼甩了过去,林公公不得不住嘴。“不过是一个破烂木箱又不是镶金缀银的怎就开不得。哀家说开就得开,来人,打开它!”

侍卫们收到命令强行打开箱子,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的臭咸鱼味,就连太后也被熏的后退了好几布。侍卫们翻来翻去,发现都是咸鱼。

只是奇怪,既然是一箱子的咸鱼应该很多才对,为什么这些咸鱼好像都在面上,而且自己的手伸下去只在面上,这个底似乎有些浅。

另一位之人聪明的侍卫立刻发现这里内有文章。将这个底挪开之后才是真的底。而这个表面上的底不过是卡在上头的隔层。

侍卫很兴奋的禀明太后,太后立刻走过来瞧个究竟。但没想到下面是石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危险的凤眸忽然之间眯的更紧,浓浓的脂粉味隐约透露着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找不到人,太后哑口无言,甩袖离去。

侍卫并无发现什么不妥也只得放行。席琭儿和林公公会心一笑,心中大为爽快。忍不住又折回去跟侍卫炫耀几番“忘了告诉你了。这个咸鱼从外地运来,我怕路上受潮就放了石灰。不让你开箱是怕你失望,告诉你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非要打开。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那也没办法,是你们自己撕破这张脸皮的,与我无关。”

说完,席琭儿才得意洋洋高高兴兴跟着干爹进宫。

既然此处没有找到这个女人,那她会去哪里?太后忧心忡忡,活着始终是个祸害尽早除掉才能心安。只是这个席琭儿太狡猾了居然跟她玩阴的。这一次虽然栽了,但是她眼线多,就不信全部出动还摆平不了一个丫头。

事实上席琭儿还使了一招叫调虎离山,之所以费尽口舌故意跟那些侍卫拌嘴皮子就是想将太后的目光都集中到大门口来,如此才能方便的将母亲带回宫。

不过这一次是委屈了母亲。未免被发现破绽,她只好请经常出入皇宫倒泔水的婆婆帮忙。婆婆经常出入皇宫,宫里的人习以为常对其就会放松警惕。将母亲放在泔水桶里运到宫内,这叫暗渡成仓。

后门守卫也是森严得很,即便知道老婆婆是倒泔水的也不例外,照样检查。所以他们又做了一步计划就是真的将桶内倒了些泔水。然后将母亲藏在里头,只留一根小管子供她呼吸。侍卫也是人,都有嫌臭气的时候,所以打开一看全是泔水就立刻盖上,没留意到水面上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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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皇帝吃咸鱼

不过也有精明的侍卫问了几句“你不是常常把皇宫的泔水拿给你家的猪吃吗,怎么这会倒过来了,竟然将泔水往宫里面倒?”

这点还真是始料未及,幸好老婆婆机灵,立刻应付过去。

“我们家这次抓的猪可挑嘴了,水漉漉的泔水它不要吃,非要加些好吃的东西才行。我看这些泔水这么好扔了可惜所以想着去宫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剩菜剩饭,倒一点进去我才拿出去。”

侍卫不再多话,立刻放行。

席琭儿依计等泔水车到了僻静之地之后再把母亲接过来。此时的席母浑身湿答答黏糊糊油腻腻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就像移动泔水桶一般,就连她自己闻着都快吐了。

席琭儿立刻带她去从小路绕过去回自己房间,真的是很臭啊,本就没有味道的房间一下子就变的恶臭难闻。席琭儿立刻去弄来热水给母亲洗澡,顺便找了一些干净的自己的衣服给母亲换上。

“娘,你慢慢洗着,我去给你找些吃食。你放心,这房间一般下人是不会来的。若是真的有什么人硬闯进来你就躲起来,乖乖的等我。”

“哦,知道了。”席母弱弱的答应。

席琭儿其实也有些不放心的,她的母亲自从到了皇宫之后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鸡,随时都要人在身边看着,否则母亲就会不安。其实她自己也不安,生怕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太后查了出来,然后将母亲抓了去。

好在,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席琭儿手脚十分麻利,随便端了一些糕点就走没跟任何人说话,自然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况且在皇宫内所有高官之人都喜欢捞些好处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所以即便是有人看见席琭儿拿了什么也不会说,早已习惯了也就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

“娘,你还在吗?”席琭儿一关上门就询问娘亲,好在娘亲还在,正穿好衣服出来。

穿着别人的衣服是有些别扭的,席母别扭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女儿,还有没有别的衣服。我都一把年纪了穿你的衣服有些不合适。”

席琭儿笑的幸福“没事的,娘。你就随便穿吧。我这有好多衣服,你要是喜欢挑几件换着穿,越是年纪大就越是往年轻里头穿不是吗?”席琭儿俏皮的说着,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因为有娘陪着。又可以像以前一样讲悄悄话听故事了。

“你呀你呀,嘴巴还是那么甜。”席母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几番俏皮之言消除了短暂的恐惧。

但随即又有一个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吗,那么大女儿怎么办,会不会此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大女儿了。

席母犹犹豫豫的跟席琭儿说明了此事“女儿,你可不可以去找找你姐姐?娘自从跟你姐姐失散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拜托你可不可以帮帮娘?”

母亲说得如此恳切自己又怎么舍得不答应,席琭儿拍拍母亲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姐姐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可得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寻找姐姐的下落,娘你放心吧。”

席母这才乖乖闭上嘴巴,去桌子边吃些东西。席琭儿看着母亲憔悴的模样,心里酸涩不已,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定是吃了不少苦的。想想自己当初进宫时说要改善家中生活,却没想到还没等出宫家就散了。父亲被坏人活活打死,姐姐又不知下落,母亲寄人篱下成了惊弓之鸟,真是太内疚了。席家本可以不用对自己这么好的,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反倒是亲生爹爹却从不见自己一面。世间的亲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哎,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席琭儿自顾自将屋内的脏水端出去,并且紧闭房门不让任何人看见。

恰巧碰见林公公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好像有急事一般。

“干爹,你这么跑过来有何事?”

“我是想来问问你,那些咸鱼打算怎么处理?当初我们出宫是打着去采买的幌子出去的,如今东西买回来不用定会引起太后怀疑。所以想问问你这么大批咸鱼该如何是好?”

这一问也把席琭儿难住了“咸鱼不是菜吗,不是应该交到御膳房处让御厨去处理吗?”

林公公面露难色“是这个理,不过咸鱼毕竟是粗俗之物。在宫里不应该出现的,只有民间百姓才会吃。主子们又怎么会吃这些,再者宫中的奴才嘴巴也是刁的很,自认为入了宫就非同凡响了这种低贱之物他们那肯吃啊。”

好像是这样的,当年席琭儿刚进宫的时候确实看见很多宫女吃的比自己家里都还好,好多菜名都是自己没听过的。要让这些嘴角的家伙吃民间食物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席琭儿抓抓脑袋也有些不自信了“好吧,好吧,我想想办法,干爹麻烦你帮我把盆子房屋里去。”

林公公有些疑虑“你去哪里?”

“我去御书房走一趟。”

席琭儿准备了一番之后端着一盆遮盖严实的东西进屋。

沈承策并没有过多留意,一心都在厚厚的奏折上。之前林公公说他好几天不说话也不干嘛看来是真的,连自己进屋了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显然是不想理会好像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样。这是为什么,难道那个仁妃真的有这么厉害能让他从一个自信满满的帝王变成自封其中的白痴?究竟他们说了什么?

席琭儿怕是打听不出来的,仁妃是不会告诉她的。算了,反正自己都决定不去理会这个皇帝了,他时好时坏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自封的效果似乎挺好的,至少桌面上厚厚的一大推奏折已经没有了,干干净净的。

喂,席琭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同情心。心中另一个声音忽然想起,似乎是有心为沈承策讨公道一般。

席琭儿被自己搞的快成疯子了,不想了,不想了,先把东西端过去吧。席琭儿未经允许就将东西端了过去,沈承策这才从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又继续低头做事,只当是没看见。

席琭儿不放弃,将盆子上面倒扣着的碗碟打开,很快一股香味侵入鼻息搅的人心烦意乱。其实沈承策早就看奏折看的头晕眼花加上用脑过度肚子就饿了,再被这香味一搅合,更是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席琭儿忍不住偷笑了一声,沈承策抬起头放下笔墨看了一眼盘中的咸鱼,依旧不说话。

不过席琭儿猜测他大概要问些什么,然后就回答“奴婢特意准备了民间小菜给皇上开胃。咸鱼虽然低贱了些,味道却是极好的。皇上别看御膳房里美食应有尽有却都是太过追求完美讲求高贵却忘了最基本的开胃二字。用膳本是件惬意之事但若是长年累月的食用吃过无数次的东西就等同于嚼蜡。也难怪有钱人家总说吃燕窝味同嚼蜡了。相信皇上应该对这种感觉更是熟悉不过了。若您信得过奴婢的手艺不妨尝尝这最简单的东西。”

沈承策确实被这美食诱惑了,上次是豆腐乳这次是咸鱼,这些常见廉价之物却是他此生第一次所尝,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不知道这次的咸鱼又是什么滋味,沈承策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

咸咸的却带着一股甜味,吃进嘴里唇齿留香,没有腥味却带着一股香葱味,味道确实好极了。越吃就越是感觉到饿,沈承策干脆端起饭碗狼吞虎咽乱吃一通,塞饱为止。

这也许是他这几日来吃的最饱的一顿,这个席琭儿总是能拿出些新鲜的东西出来。

沈承策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看她今日能亲自送饭过来应该是不生气了吧。“你终于肯跟朕说话了?原谅朕了?”

席琭儿嘴角一抽,岔开话题“皇上觉得这咸鱼可合胃口?若是喜欢,奴婢明日再送来。这个做法很简单,把咸鱼放在锅子里蒸熟就好。”

沈承策嘴角也抽出的厉害,眼睛里不满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偏偏这个席琭儿就像一团软泥一般,越是对她怒气冲冲,就越是对你冷淡,这是让人受不了的。所以沈承策决定忍下这口怒气,席琭儿见其不再说话,也就端着盘子出去了。

偏巧这时林公公回御书房伺候,沈承策怒气冲冲将其叫进来质问。

“朕问你,有一晚你在外头睡觉是否因为屋内有人不方便进去?那个人是不是席琭儿?是不是她早就回了宫,一直躲着不肯见朕?若不是朕被母后骗出宫,不在外头看着宫内情形估计还被蒙在鼓里。为什么?”质问声很大,如同晴空霹雷一般。

林公公五官扭曲,本以为此事会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没能瞒过皇上的法眼。

无奈之下只好承认了“皇上,您全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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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一桶水惹一堆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朕,究竟你跟席琭儿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对朕如此疏远?”得知真相的沈承策更是怒火难消,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会这么对自己,实在过分加可恶,恨不得千刀万剐。

林公公心中有愧,想来皇上从小就那么信任他,今日他却背着皇上说他坏话叫席琭儿远离他,似乎有些过分。林公公有些愧疚,既然皇上已经猜到了大半,奴才也不妨直说。

“奴才那晚跟席琭儿说起了仁妃娘娘的身份,她跟皇上之间有一段纠缠不清的爱恋。并且仁妃曾经为了皇上差点葬身,皇上也为此自责了很多年。这种情分一般人根本无法体会也融入不下,所以奴才让席琭儿考虑清楚。”

“你,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师父!”这些话几近从牙齿锋利蹦出来,这也难怪为何席琭儿总是避开他。想来是以为自己选择了仁妃,其实不然。他跟虚竹之间确实有一段难以言说的感情,但那并不是仁妃,她只不过是虚竹的妹妹。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的心里念着惦着的一直都是席琭儿,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她居然不知道。究竟她心中是如何想他的,为何就是不相信他呢。

沈承策有些气愤,双拳握的紧紧,牙齿都快咬碎了。

“师父,你可真是朕额好师父!”

这话听得林公公浑身颤抖,好在沈承策是个仁君,只是表面上骂了一顿罢了也没有过多的责罚,林公公也算是逃过一劫。不过这个劳心劳碌一心为沈家的林公公一直谨记着先帝的遗嘱。所以他不能辜负先帝,他要看着皇上,不可做出草率之事。

林公公偷偷打量了一眼沈承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恕奴才多嘴。先帝临终之前多次嘱咐奴才要看好皇上,所以皇上的事情不论大小奴才都要谨慎处理。所以,对于感情之事奴才不得不对嘴几句。席琭儿之所以跟皇上保持距离,一部分原因是奴才的错但大部分要归结于皇上。皇上若是对仁妃不再存有旧情就得有意疏远她。皇上既不疏远仁妃夜不与席琭儿保持距离,也难怪席琭儿会想入非非。仁妃当年之事,奴才是明白的,可是席琭儿并不知情自然是不会懂得皇上为何对仁妃如此重视。有些事还是讲清楚的好,少了误会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林公公的话虽然直白但也是有道理的,沈承策看了一眼林公公,不说话。但心里却已经盘算如何跟席琭儿开口,这件事如果只是简单的感情问题也就罢了,问题是后面还牵扯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如果告诉席琭儿会不会招来杀生之祸?

已经有人为此事而死了,他不想再让心爱之人再为此葬身。

沈承策看了一眼林公公,希望从他嘴里能告诉自己该如何做。但林公公不说话,只是坚定的看着他,给他鼓励的眼神。

沈承策咬咬牙决定亲自将此事解释清楚。“林公公,陪朕去找席琭儿。”

林公公脸露笑容,立刻跟着沈承策出去。

谁曾想席琭儿并不在房间内,这可真是急死人啦。连林公公都跟着着急起来“这个淘气的臭丫头,究竟去了何处,真是急死人啦。”这次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有了,林公公眼前一亮想到去问谁了,席母还在房间里,问她就可以知道席琭儿的下落了。林公公急急忙忙推开席琭儿的房门进去翻找。

沈承策看的惊呆,什么时候这个师父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别人的房间居然跟自己房间一样,不敲门直接硬闯,还随便翻找。

沈承策终于忍不住责怪“林公公,你好歹也是大总管。如此没规没矩的乱翻女子房间似乎不太合理吧?”

林公公哪管得了这些,沈承策是不知道个中原因的,他也没时间解释,一会再说吧。

将角角落落翻了个遍之后,林公公终于放弃,脑海中浮现一丝危险的画面。席琭儿不在,席母也不在,不会是被太后抓去了吧?太后是如何知道的,他们可是隐藏的很好的,她是如何知道的?

没办法了,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便是皇上。林公公已经无计可施只好将事情告诉了沈承策。沈承策听闻大吃一惊,眼里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口气也加重了许多。

“林公公,你可真是朕的好师父,居然瞒了朕这么多事,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林公公低着头不说话,沈承策无奈至极,不知道该怎么骂这根老油条了。“还不快跟朕去泰常宫,晚了指不定要发生何等大事。”

林公公屁颠屁颠跟在沈承策身后,但等到他们到了泰常宫的时候,发现里面一切正常,似乎并无不妥的样子。

这让沈承策和林公公都惊讶不已,既然这里一切正常,究竟该不该贸然质问太后。若是太后不知此事,忽然提起岂不是不打自招?

沈承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太后先开了口“皇儿今日可真有空,居然来看哀家。哀家可是听说皇儿已经多日不出御书房了,整天专心批语奏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望哀家?”

沈承策反应极快,动作表情极为自然“回母后,儿臣连日来不辞幸劳的批阅,已经将所有奏折批阅完毕,只等这些天有新的奏折上传。所以今日特地来看望母后,陪母后说说话。”寒暄间又偷偷瞥了一眼林公公,示意其退下。

林公公接到指示立刻退下,随后快速去泰常宫别的地方寻找。沈承策则留下来陪着母亲说话“母后近来可好?儿臣许久没来请安了疏忽了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摆摆手“罢了罢了,这种客套话就别说了。你跟哀家也不必这么客气,皇上今日急匆匆来哀家这里究竟所为何事,还是跟哀家直说了吧。”

沈承策尴尬一笑“母后为何会如此想,难道儿臣就不能来看望母后吗?”

太后嘴角勾起一丝不屑“你什么性格哀家还不知道?若真是有新来看望哀家,脚步就不会如此急促了,而且方才进来哀家还隐约感觉到一股怒气冲进屋。是否哀家惹了皇上龙颜?”

“没,没有的事。只是儿臣习惯了如此走路,难免有些风风火火,母后多心了。”

“好吧。”太后淡然接话“既然皇上说是就是。”

沈承策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真该好好计划一番。如今席琭儿没看见,倒是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该如何跟母后说,说些什么好。希望林公公快些找出席琭儿,然后快点带她离开。

母子两僵硬的坐在屋子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显得十分尴尬。沈承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自然的端坐椅子上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外头。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咸鱼味传来,紧接着就看见席琭儿端着咸鱼出现眼前。看样子不像是被软禁之类的,这倒是让沈承策有些摸不着头脑。

席琭儿将咸鱼端上桌,然后恭恭敬敬退到一边。太后举起筷子小夹一块送入嘴里,细细品味各种滋味。

“嗯,味道果然不赖。依哀家看堪比皇宫美食,也难怪皇上昨晚吃的这么香甜。这种东西确实个宝贝。席琭儿,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席琭儿躬身谢恩“谢太后夸奖,太后若是喜欢,奴婢常做给太后吃便是。”

说话间,太后又夹了一块拒绝起来,表情淡然言语自然似乎是没有任何意思的。“这种东西确实好吃,不过再怎么好吃也是粗俗之物,上不得台面的,怎敢与宫中美食媲美。依哀家看,人有时候是该吃些别的东西换换口味,不过也是为了图个新鲜罢了。新鲜劲过去了还是得回归主食,主食虽然习以为常吃多了,但确实果腹之物,其余的鲜美,稀罕之物都是次要的。皇上要分主次才行,否则吃多了粗俗之物就会降低尊贵的身份。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

沈承策脸色阴沉,不说话,心中却是憋着一股气,席琭儿也是。她没想到太后连吃饭都能讲出这些话来,这哪里是吃饭分明就是在评论宫闱。暗中嘲讽自己不管如何优秀始终是下等人,不可以因为皇帝一时的兴起就妄想上位。皇后始终是一国之母,即便在不得宠,她的位置始终是憾动不了的。

这个老妖婆,吃个饭还这么多话,席琭儿已经受过了。今日她偏要逆天而行,皇后的地位不可撼动?那她就偏要一试,看看这个老妖婆如何制止。

沈承策生怕再在这里呆下去指不定要听到多少更难听的话,他不想看着席琭儿被欺负,所以决定带着她离开泰常宫。

“母后慢慢享用,儿臣先下去了。席琭儿本是御前尚仪自然是要伺候儿臣的,所以一并带走。”

太后不说话,默认了。

沈承策紧拉着席琭儿的手离开这里,直到到了御书房才肯松开。席琭儿被拉得有些疼痛,嫩嫩的小手立刻出现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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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惊世身份被发现

席琭儿不悦的责怪沈承策“皇上也太粗鲁了吧。这又不是猪蹄干嘛这么用力!”

沈承策不想跟她争论,方才得知席琭儿不见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满心只想解释一件事情,不想跟她争论。否则越吵越没有挽回的余地。

沈承策心急如焚,立刻关上御书房的门,准备将酝酿已久的言语一股脑说出来。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弄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是怎么回事?林公公说你被太后抓去了,结果看见你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泰常宫,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席琭儿诧异的看着沈承策,看样子林公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了,也罢,既然如此就索性告诉他吧。“奴婢找到娘亲了,可惜城里举目无亲不能把娘亲安置在亲戚那里,只好将她带进皇宫。娘亲不是宫中人,带她入宫不合规矩,所以就将母亲藏起来。没想到还是让太后发现了。”

说着,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席琭儿将母亲的洗澡水丢出去,没想到太后会精明到这种地步,一看见地上的水脏的与泔水无异便产生怀疑,立刻就明白了席琭儿的用意。所以立刻派人来叫席琭儿,好在围围暗中偷溜出来先告诉了席琭儿。

“琭儿不好了,太后看见地上的脏水很生气,说要叫你过去。八成是那些水太脏了而且发着恶臭味,所以太后不高兴了吧。我看见她的脸冷的跟千年寒冰一样,一会就会来人了。”

“什么,地上的脏水!”席琭儿立刻明白过来,太后怕是发现了母亲的存在,可惜围围单纯并不知其意,不过也得感谢她通风报信。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围围,你不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吗,你怎么会有时间出来通风报信。”

说起这个,围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琭儿,我真的有负你的支持。前不久一位叫欣儿的丫头不知在太后耳边嘀咕些什么,搞得她凤颜大悦,然后我们两个的身份就掉了过来。心在她才是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不过这丫头好像跟你有仇一样,总是偷偷地跟太后说起你这边的情况,上次发现脏水的时候也是她禀告给太后的。否则以太后的高贵身份怎可能对一盆脏水这么留意。”

什么?欣儿?这个女人是谁,似乎自己从没见过她更别说是有仇了,不过从围围的一番话可以猜测出这个女人为了爬上去就将自己的消息透露给太后,如此取悦太后达到高位。

算了,宫中这种人还少吗,何必为了这种小角色坏了心情。

好在围围的提前通知,席琭儿才有时间做更多的打算。因为时间紧迫她找不到别人只好让围围带着母亲出宫,然后自己在这里等太后派人的通传。

果然,围围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通传。席琭儿去了泰常宫,那个宫女则偷偷的又溜回了席琭儿屋子。太后问了旁敲侧击始终得不到想到的线索,最后那个宫女回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之后,太后脸色大变。

眼神也暗淡起来,想来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很失望,太后也没再旁敲侧击转而说起了咸鱼的事情,然后让席琭儿给自己弄了些。也就在这个时候沈承策出现了。

讲到此处,席琭儿已经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沈承策了。但是还有一个疑问,这么短的时间要避开所有人将席母藏起来,她是如何做到的,究竟席母会在何处。

“你告诉朕,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出去。是否有人在暗中帮你,快说!”

沈承策有些不悦,今天本该是叫她过来跟她讲清原委,想要让她知道虚竹的事,但是没想到席琭儿竟然还有这么多事情瞒着自己。

沈承策实在没心情讲明白了,现在脑袋里剩下的全是愤怒和陌生。不知何时起,他觉得跟席琭儿之间多了不少隔阂,好多事情她都在瞒着自己。

沈承策执意要追问下去,席琭儿没办法只好说明了个中原因“其实当时情况紧急,没想太多。直到看见干爹也出现在泰常宫,他说皇上也在。所以奴婢急中生智,让皇上拖住太后,然后让干爹快些追上去保护娘亲。事情就这么简单。”

什么!沈承策有些恼怒,当他得知席琭儿可能有事的时候急急忙忙跑去,结果让想要保护的女人当成了挡箭牌。而且林公公也是,居然不告诉自己,为何他们做任何事都不肯自己说,为何都要把自己排除在外。

想想自己也是堂堂的一国之君,是真龙天子居然让这两条小虫给耍弄了,实在气愤难当。既然席琭儿根本信不过自己,还瞒了这么多事,那他也没理由解释虚竹之事。

沈承策已经没耐心再听席琭儿说话了,他很害怕,害怕还能听到一些其他之事,害怕席琭儿会隐藏了很多秘密。

“你出去吧,朕累了。”

席琭儿没有停留,一听到沈承策叫她出去,就真的出去了。沈承策心里十分气愤,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那么当初的在一起的场景全部都是假的咯?

哎,沈承策心里烦躁不安,一把甩掉桌上的东西,还命令宫人在外头侯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正巧林公公听见了这句话,心里很是疑惑,不是应该跟席琭儿解释虚竹的事情吗,怎么会惹一肚子火。究竟他们讲了什么?

林公公有些担心,决定去找席琭儿问清楚。

“席琭儿,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如此生气?”

席琭儿耸耸肩故作轻松“这我怎么知道,都说了君心难测,我一个小宫女怎么猜得出来。”

“席琭儿……”这回林公公也是生气了,本来一切误会就可以解开,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有个了解。但是突来这么一出,实在旁观者看着心急。

林公公很想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却反叫她问的哑口无言“干爹,你快告诉我究竟很久之前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太后要对母亲穷追不舍。上次看你看母亲的样子应该是也知道一些事情的,为什么你会没事呢?”

林公公不知如何开口就决定闭口不言,但即便如此,席琭儿还是穷追不舍。“干爹,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是不是跟当今皇后的身份有关系?皇后是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当年太后为了争夺皇位就拿了别人的儿子。又不舍得亲女儿流落在外就交给先帝最不受宠的妹妹平元公主抚养。平元公主跟先帝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母亲曾经犯过宫规,所以先帝对这个妹妹极不宠爱。这一次,小公主又未出阁生了女儿更是让先帝蒙羞。所以被发配到外面,直到先帝死后太后才把他们接回帝都。既可以看见自己的女儿又可以彰显母仪天下的风范赢得了不少人心。这也难怪太后对皇后如此疼爱,而平元公主这个所谓的亲娘却对皇后不冷不淡。”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林公公听完这些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本以为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可是没想到席琭儿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本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淡忘此时,何况公主如今成了皇后也叫了太后一声母亲了也算是得尝所愿。以为这件事会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没人提就没人会记得。

但是没想到席琭儿这个后辈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简直将当年的那一幕幕惨烈的画面再次重现。仿佛眼前又出现那可怜的一家人被无情杀死烧死的场面,那位母亲直到奄奄一息之时,眼睛还不肯闭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无情的抱走。

“席琭儿,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你娘跟你说的?是不是?”

“不,我娘胆子小哪敢说。我是从平元公主口中得知的。”

“平元公主?”这个被封口了近半年的名字忽然被提起,真叫人大吃一惊。

“她,她不是疯了吗?自从乌疆国回来之后她就变了,之后听说还跟你大吵一架。皇上没办法又把你重新调回宫中。宫里也因为公主时好时坏的病搞得很不愉快,太后甚至再也没去过问过。此后再无人提及平元公主这个名字。好好的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人们的脑海里。”

林公公很疑惑席琭儿是如何从一个疯子口中得知这些事情的,难道平元公主是装疯?

席琭儿知道干爹心中疑虑,也就直言不讳道出了缘由“其实,我去公主府伺候公主的时候,那一晚正好看见一个黑衣人从公主府出来。也不知道她跟公主说了什么紧接着公主就嚎啕大哭。再三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天晚上来找她的是当今太后。那天白天正好有个使臣追问皇后的身份,说出了所有人不敢说的疑点。太后怕事情暴露就特意去公主府打招呼。之后才编造了什么姚大人是皇后的亲父之类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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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皇宫秘事

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的在皇宫里演出,若不是身处其中一定无法体会到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林公公大吞一口口水,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你,你是否知道的太多了。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此时的席琭儿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当面将事情说给太后听“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想招惹是非,可是非却时时刻刻的招惹我。我之所以想要了解事情真相就是要自保。只有手上留有保命符才有资格跟太后谈条件,他日若是母亲不幸被抓,我也好有筹码不是。”

“你,你,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此时的林公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急得直跺脚。“你跟太后谈条件,只怕还没到面前,人就已经没了!”

“母亲曾在宫里做事,应该是参与了此事又或者是知道此事的,所以太后要痛下杀手。可是看干爹的表情似乎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为何太后只对付母亲而不对付你?难道是先帝保了你?”这也不可能,席琭儿始终捉摸不透为何太后没有对林公公下手,如果先帝真的有心要保护也是力不从心。他在世的时候兴许能保护一阵,他一走就太后为大了,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将林公公弄死,为何他却活得好好的。

林公公被席琭儿犀利的话语弄得紧张起来,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腿肚子都软了。这一点正好落在席琭儿眼中,想来干爹是江湖中人又深得先帝和当今皇帝的心,应该是极为稳重的人,为何一听到这些话就吓陈这个样子。难道真的被自己说中了还是还有一些自己所不知的秘密隐蔽其中。

席琭儿下意识的闭上嘴,这种无稽之谈还是不要说得好。

“干爹,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出去看看娘亲。麻烦你帮忙遮掩。”

林公公木讷的点头,此时的他早就呆滞了,两眼空洞的跟丢了魂似得。

席琭儿想办法避开所有耳目,然后偷溜出宫去看母亲。这个时候最好的藏身之所便是平元公主的府邸。公主名义上是疯子却是清楚的很,有她在可以保护母亲,有不测之时也可以随机应变。另外她是公主,一般人不敢去公主府搜寻,这就给逃跑提供了一个拖延的机会。所以席琭儿选择将母亲藏身于此。

偷偷对了对暗号便有人负责开门,从后门直接去公主大院,一路绕过各种小路才见到了母亲。母女两一见面就是紧紧相拥,看着对方都没事,大家才放下心。

公主也替她们高兴“好了好了,既然平安无事就坐下说话吧,站着多奇怪呀。”

谁知道只是简单的一句招呼的话,却叫席母激动的泪流满面一把跪下向公主道歉“宫女,奴婢可真是对不起你啊。若不是奴婢帮着太后将当年的……”言至此,忽然发现自己话多了,立刻停下。

席琭儿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解释道“娘,你帮着太后掉包皇子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公主早就跟我说了,所以当日我们设计闹出吵架一事。骗上头将我调回皇宫,目的就是想找个机会将事情说出来,但是事关重大加之后来没找到合理的机会,所以就一直不说。”

公主笑的苦涩“还说什么呀,事已至此不说也罢。当日我只是一时气愤才叫你将这件天大的秘密说出去,以泄心头只恨。如今仔细想来皇上治国有方不失为一国明主,若是将事情说出来乱了民心只会让敌人有机可趁,到时候国家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正因如此,席母才更加的过意不去“要知道女子的贞洁是十分重要的。可惜公主才十岁就被人误会与人有染,好不容易嫁入乌疆国,还没开爱是幸福生活就被人借口克夫给退……害的公主郁郁寡言几近上吊。奴婢真的过意不去,如今还要让公主收留,更是惭愧不已,请公主责罚。公主若是不肯骂奴婢几句,我这心里始终放不下。”

平元公主有些无奈“快起来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陪着孩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也是不错的。至少远离是非不必烦扰,过得比谁都快乐。所以你也不必自责,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不会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当日之事,就当是过眼云烟吧。”

“公主你……”公主的大度包容,更是让席母羞愧难当,泪流满面。

席琭儿连忙扯开话题“我看今晚月色挺不错的,不如边吃东西边赏月吧?”

“好啊。”这个注意立刻得到了公主的认同。公主立刻差人去准备,并且叫来了自己的儿子一同吃食。

席琭儿看的清楚,公主府的下人好像都被遣散了,留下来的也是公主的心腹,从他们主仆间的对话就可以得知公主对他们有多信任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人多眼杂出事情。不一会儿,小少爷过来(因其一般的血统是乌疆国的,所以太后不准这个小孩子入祖籍,只好称呼其为少爷)。席琭儿看这孩子长得十分乖巧又可爱,忍不住逗了几句,还亲自拿糕点喂给孩子吃。

这孩子倒是不怕生,还特爱表现自己,在他们面前唱歌跳舞,搞得气氛十分欢快。

可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宫门关闭时间是有规定的,她必须赶在前面回宫。所以只好告别了,谁曾想,后门居然打不开,而且还有烟雾冒出来,前门也是。三人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正想着找个地方躲躲,天上却下去火雨。无数的点燃的火把刷刷的往下掉。

席母和公主惊吓不已,四处逃窜,下人们也开始大吼大叫。浓烟滚滚,烟雾越来越大,为数不多的下人被这仗势吓得失去了理智,一个劲的逃。结果因此发生踩踏,踩死不少人。

公主看的心惊肉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太后是不会让我们出去的,如此才能保住这个秘密。席琭儿,我们该怎么办呢?”

席琭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可以飞檐走壁。可是眼下身边还带着人,根本无法进行。该怎么办。

“公主,府上可有密道?”

公主摇摇头“没有,这里之前只是普通的驿馆,后来我们搬过来了才加以修建变成公主府的。”

席琭儿暗中咒骂自己,早知如此真不应该将母亲留在此处。如此公主也不会遭受此劫,母亲也不会如此惊慌,当初应该将母亲交给义兄照顾。他会武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只是觉得那里太寒酸就没考虑进去。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说曹操曹操到,席琭儿正想着朗贝宇,朗贝宇就横空出现,她总算松了口气。

“哥,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快些帮忙把他们带出去。”

“咳咳,火势来的太猛烈了,连我也被呛到了,先不说了你们快点捂住鼻子,我带着你们出去。席琭儿,你带着你娘先走,我带着公主随后就到。”

“好。”

“不行!”公主坚决反对“朗大人,求你先带我儿子离开。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我不能让他留在最后,求求你了。”公主声泪俱下,听的人心口难受。

朗贝宇不得不答应“好吧,那您先在这里等等,小心点,我带他出去之后就会再来找你。”

这下,席母不同意了。“琭儿,你先带公主离开吧。否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不是我连累了公主,公主府也不会遭此劫难,快点!”

“娘!”席琭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席母一再哀求“女儿,我求求你先带公主离开吧,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朗贝宇看看这火势越来越大,天上却还是下暴雨一般的下着火苗,若是再拖下去就一个都走不掉了,也就催促起来。

“琭儿,先救公主吧。我们只要快一些还能赶回来救席母。否则再这样推来推去一个都跑不掉了。”

席琭儿这才同意了母亲的请求。

二人都带着人,开始躲开火苗,一点点飞檐走壁离开这里。没想到火苗太多,一不小心,公主的肩上让火苗给烫伤了。

还好只是擦肩而过,没有太大伤害,席琭儿紧紧抱着公主跳离这里。朗贝宇则抱着小少爷紧随其后,但是就在此时墙上的藤蔓架因为倒塌,朝席母方向砸去,席母又被浓烟呛着了喉咙咳嗽不止,根本没发现倒下的藤蔓架子。

朗贝宇倒是发现了,正赶过去救的时候已经晚了,火圈一样的藤蔓架一碰上席母的身体就开始燃烧。朗贝宇因为飞得太高就错过了救人的时机,只能看着席母在自己面前烧为灰烬。

手上的小少爷看见这惨烈的一幕被吓的哇哇大哭,嘴巴张开浓烟入袭已经开始咳嗽不止。这个时候必须尽快离开才行,朗贝宇邹了邹眉头,在地上蹬了几脚快速离开。

四人很快在一块空地上集合,当席琭儿再次想回过去救母亲的时候却听见义兄讲了这么一件事,让她差点崩溃。整个人已经呆滞了,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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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琭儿和亲

公主上前安慰“席琭儿,你别伤心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然后再慢慢商量好吗?”

“是啊。”朗贝宇也劝阻道。

席琭儿忍着伤痛快些离开公主府,那些放火之人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的。得趁他们还没发现之际快些离开。

可眼下除了朗贝宇的茅草屋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几人商量决定之后先去那里暂避风头。

公主看这里十分简陋,一点防备措施都没有,心中有些怀疑。朗贝宇想穿了她的心里,立刻解释道“公主你放心,此处虽然简陋不过好在隐蔽的很,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这种荒山野岭会有人住。”

“另外,我会离开这里,将太后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如此就不会再打扰你们了,哥,保护公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席琭儿忽然插入话题。

“什么!”公主和朗贝宇同时诧异。

朗贝宇眉头紧蹙,话中带着责备和关切“皇宫如此危险,你还要进去作甚,难道非要把皇宫搞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怕只怕还没等你开始反击,他们已经将你擒住,到时候叫天天不应的你要如何应付?”

“我不管!”席琭儿这次已经接近崩溃,眼泪不知多少次夺眶而出“他们把我母亲害成这样,我岂能不管。我定是要报仇的,即便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你真要如此?”朗贝宇再三询问,目的就是不让妹妹感情用事。

但是席琭儿回答的异常坚定,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偏巧这个时候公主给的一封信更是坚定了她的信念。

“这封信是你母亲生前写下来的,说要转交给林公公。既然你要回宫,就顺便将信交给林公公吧。”

这么一说,席琭儿更加没有理由离开皇宫了,朗贝宇自知拦不住她也就不再多说,说多了反而连兄妹都没得做。

席琭儿收好信,立刻赶回皇宫,趁着宫门还没关闭之际快些进去。只要进了皇宫,太后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但是没想到宫门居然敞开,而且守卫似乎没有平日来得那么森严。这是要干什么,唱空城计?席琭儿不敢掉以轻心,安全起见还是爬墙比较好。

轻功运气,小脚蹭蹭蹬了几下立刻如同鸿雁一般飞腾而上直接跳上屋顶,然后快速找了空地跳下去。

但怎么也没想到落下之后不偏不倚跳在陷阱之内,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困住。席琭儿动弹不得正要准备拼死一战。

一个蒙面人忽然朝这边从来,对着这些人大开杀戒。

“住手!”就在此时,另一个人匆忙赶来。

蒙面人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警觉的望向网中的席琭儿。

来人也同时看了席琭儿一样,然后又看向蒙面人,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训斥蒙面人“林公公,就算先帝再怎么看得起你,也始终是个奴才,有些事情不该由你处理,否则就是在跟哀家作对,你可明白?”

蒙面人一听太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没有蒙面的必要了。直接摘下面具跪着回话“这些道理,奴才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席琭儿是奴才的干女儿,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她若做出什么于理不合之事也是奴才的错,太后若是罚,就罚奴才吧。”

太后听得气愤“林公公,如此说来你是非要替席琭儿顶罪不可?”

“是。”林公公回答的有干脆又响亮。

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死死握着拳头,许久才开口“好,那你就替她领了所有罪。席琭儿未经批准擅自出宫,如今还爬墙而归有失体统实在不能轻饶。既然林公公说要替她顶罪,那就由你代替她领五十大板。”

“谢太后。”林公公领旨谢恩。

太后放下此话也不再纠缠,立刻返回泰常宫不再多任何动作。林公公看的奇怪,太后肯如此轻易地放过席琭儿?若是她真的肯放过,那真的是感激不尽了。

林公公快速将席琭儿从网中救出来,并仔细询问今晚之事。席琭儿说起方才的一幕幕,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林公公拍肩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可千万别因此失去理智做出冲动之事才好。”

“知道了,干爹。对了,母亲生前有一封信要交给你。”说着,迅速从袖中将信拿出来交给林公公。其实在进宫之前她曾有过想偷看信封内容的念头。只是想来是给干爹的,干爹又那么疼爱自己,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偷看信封内容会生气,所以没有那么做。

林公公接过信封微微看了几眼就发现问题不对,席琭儿发现其表情怪异也生了好奇心,也想去看看。但林公公眼疾手快将信封放入自己身上并一再嘱咐不要提起此事。

席琭儿还没来得及询问缘由,林公公就先走了。

一夜未眠,林公公为席琭儿的事情挨了整整五十大板,而且板板刚劲有力就连他这个练家子都觉得吃痛不已。是昏迷着挨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自己也躺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头。

席琭儿担心干爹伤口,立刻去太医院寻找药材,但是太医们都说没有。这怎么可能,诺大的皇宫怎么可能连这种普通的药材都没有,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下了命令要致人死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席琭儿气愤难当,既然已经跟他们挑明了干,也不怕再多一些罪责,大不了就是一死。

席琭儿气冲冲跑到泰常宫质问太后,太后正端坐上位,细品最新进贡的香茗。顺便又亲自沏了一杯,动作优雅娴熟,一看便知是品味极高的人。但是很奇怪,这一杯她亲手泡制的茶水并不喝而是命人摆在另一桌上,然后继续喝着自己手里的。

宫女看的奇怪,却不好多问,只能乖乖照做。

不一会儿,席琭儿冲了进来,守门宫女围围怎么都拦不住。最后没办法只好向太后请罪,这次太后显得格外大方,没有怪罪,反让她现行退下,顺便把门关上。

这一关,屋子里就剩下了太后和席琭儿两人。太后放下手中茶杯,直接走到席琭儿面前。

“你终于来了?哀家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哦,是吗,太后知道奴婢要来?也就是说太后下旨藏了所有金疮药然后逼着奴婢来此?”

“哈哈”太后光笑不答“丫头还挺聪明,难怪林公公这么护着你。坐吧,哀家亲自给你泡了茶,慢慢享用。”

席琭儿警觉的看向不远处的茶杯,还冒着热气,看来是刚泡不久的,果然太后是料定她会来。但没有设下陷阱而是采取这种手段,究竟这杯茶里面有陷阱还是这件事的背后另有文章。

席琭儿在没搞清之前不敢接受任何东西,太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由的哈哈大笑。

“哈哈,席琭儿也不过如此,哀家还以为能跟哀家直视的女子会有过人的胆色。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过如此。”

席琭儿不想跟她废话,干脆单刀直入“太后,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您是什么脾气秉性奴婢清楚的很。这种不必要的表演就不需要了,这次来您并没有设下陷阱帮助奴婢,定是还有别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奴婢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您的,否则干爹的性命就难保了,这点奴婢还是懂的。”

太后哈哈大笑,不由得露出一丝欣赏之色,这个席琭儿不仅有胆色还很聪明,一样就看穿她的心思。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浪费口舌。

“好,既然你问的这么直白,哀家也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乌僵国奇乐王子登基,正好缺一个王后。哀家想达成秦晋之好。”

席琭儿闷哼一声,眼露不屑“太后是想让奴婢去和亲?可是您凭什么这么自信奴婢会去?林公公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再说他是习武之人,身子很快会恢复,即便没有金疮药也能好。”因为她想起当日自己也挨了不少板子,没有金疮药,靠着一瓶酒捡回了一条性命,她相信自己这个女流之辈都能做到的事情林公公就更加行了。

但是随后太后的一番话叫席琭儿不得不毛骨悚然。

“普通的板子自然是不碍事的,但若是板子上涂了什么东西,从伤口中延伸至体内呢?那哀家可就保不准出什么事了,说不定腿不能动了,脑子不好使了,等等。”

“你!”这一刻,席琭儿忽然觉得体内似乎有一团火在蠢蠢欲动,稍有不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喷涌出来。冷静,冷静,席琭儿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

席琭儿自我克制,尽量不让怒火吞噬了理智,这个时候只能另想办法了。

“好,和亲就和亲。但你得保证解了我干爹的毒,否则我跟你没完!别以为我到了乌僵就没办法对付你了,别忘了炎阳可是弹丸之地,大部分的生活来源全靠乌僵支持。我随时都有办法逼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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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龙颜大怒

话语犀利敏感,让太后心生后怕。没错,炎阳国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从乌僵购买,一旦乌僵停止供应就会全民崩溃。不过这个乌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炎阳若不出钱购买,他们会将东西给他们吗?为此,炎阳的钱财全部流入乌僵口袋。对此太后也头疼着想要找个办法治治。

“好,一言为定。”为防席琭儿逃跑节外生枝,太后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而是叫人准备了棉被住在泰常宫里头的屋子里。

席琭儿不想多说,多说也是无意。

此事才刚刚定下来,太后就迫不急的的跟皇上提起此事,顺便将皇后也拉了过来。就怕一个人说话不顶用,两个人更加有说服力。

“皇上,乌僵国与我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他们新皇登基多时,正在广纳妃嫔。何不趁机投其所好借机控制乌僵?”

“听母后的意思是早有了计划,儿臣倒想听听母后选了何人和亲?”

“席琭儿。她是聪明机灵的孩子,又曾经与还是王子的乌僵王见过面的,乌僵王对她印象极好。叫她去和亲省了不少尴尬的场面,又能尽快融入乌僵生活岂不更好?”

什么!沈承策眉头紧蹙,早就知道母亲这次主动提出和亲是有原因的,定是某个不知深浅的人得罪了她,想尽快除掉罢了。这要是换成别人也就罢了,但是席琭儿不行,绝对不行!

沈承策想也没想立刻回绝“不行!她是御前尚义,她要是去和亲了,那么御书房该由谁来打理?”

太后顺势将皇后拉了过来“御书房乃国家机密之地,这里所讨论的全部都是国家大事,自然是找个信得过的人打理比较好。皇后是你的结发妻子,帮你打理御书房可以省去不少的猜忌,皇上觉得呢?”

沈承策瞥了一眼嘉姻皇后,心中充满了不屑,这个女人除了会争风吃醋之外别无长物,叫她来打扫御书房,还不把这里闹得鸡飞狗跳?

“不行!”沈承策回答的干脆“正因为御书房里有太多机密,打扫起来才需格外的认真,很多东西该怎么存放都是有讲究的。席琭儿做惯了此事知道个中轻重。皇后从小就不知情主动,再做这些细心活定时做不来的。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不过儿臣还是觉得,这种活是下人干的好,皇后是一国之母做这些也实在不像话,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呆在承娇殿岂不更好?”

“你,你!”皇后在一旁听得气愤不已,沈承策说话直白犀利。当着太后的面将她说的一无是处,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种话居然出自皇上之口,这让嘉姻皇后接受不了。

“母后,既然皇上不想臣妾帮忙,那臣妾不多管闲事便是。臣妾告退!”

嘉姻皇后福了福身气鼓鼓出了御书房。由于脚步极快,太后想拦都拦不住。

“皇上,此事并非哀家个人所愿,这也是为国家好。皇上若是觉得哀家在无理取闹的话大可以明日上朝与众大臣商议,也可以直接问席琭儿。她的话最有说服力,皇上可以问问她的意愿。”

沈承策心中一颤,母亲说得如此肯定,不由得让他怀疑席琭儿已经同意此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慢慢发芽。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昨日与母亲争论的话题一早就传到了众大臣的耳朵里。沈承策很奇怪,急急忙忙上早朝才发现太后母亲早已坐在龙椅之侧等待了。

这么看来不说也明白了,定是母亲已经跟大臣们说了此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用太后的身份压迫各位大臣不得不听从她的话。如果是这样,那么多说也是废话。

沈承策还没走上龙椅就隐约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他尽量控制情绪掩饰内心的恐慌而不安。

“众爱卿今日来的可够早的。”沈承策冷冷的说道。

太后也是冷厉的回复道“是皇上来的太晚了。不过没关系,哀家已经将今日要商议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众爱卿了,只等皇上来听取众人建议便是。”

沈承策不再多说,走到龙椅前坐下“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畅所欲言吧。”

众大臣半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说,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上,该帮谁才是最有利的?大家半低着脑袋,偷偷互相观望,用眼神偷摸交流。

今日的朝堂之上一片安静,谁也没敢第一个发言。所谓所谓枪打出头鸟,还是乖乖地躲在后面跟着附和比较安全。

谁也没有多言,这让太后有些不悦“怎么了,平日里不叫你们说,你们倒是废话不断。现在要你们说了,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得。朝廷养的是栋梁之才而不是这些不说话的废人!若是不能为皇上分忧就是无用,无用之人不配留在此处,还是尽快写了辞官信回家养老吧!”

太后言辞严肃,表情凝重,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众大臣一听这话立刻下跪。

这时,朝廷之上站起一个人,沈承策看的目瞪口呆,他怎么来了。

“陈火,你是否嫌这里还不够乱,故意来捣乱的是不是?”

陈火义正言辞回复“非也,臣并非来此捣乱,而是特意来为皇上分忧解难的。既然诸位大臣都没有良策,不妨听听臣的谏言,或许能解惑。”

“好,那你有何高见?”

“很简单。臣支持和亲,在战略上和亲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

“不行!”陈火还没说完,就被沈承策狠狠打断,他都表明立场了,接下来的话也不用听了,定是帮着母亲说话。沈承策有些愤怒,这个小人,居然站在母亲那边,不帮着自己。

“你不用说了,退下!”沈承策怒气冲冲斥退。

随即太后立刻阻止“不准!皇上自己看看,站在底下的有几个是敢做敢言的。皇上能有这种直言不讳的忠臣是国家之福。若是因此触犯龙颜,传出去还有谁敢再谏言,到时候皇上要想听到一些什么就难了。”

太后极力制止“陈火,但说无妨,今日早朝本就是要听诸位大臣的意思。你且说来听听,说得不好不责怪你便是。”

“是。”陈火作揖,继续畅言“其实和亲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平,谁和亲还不都一样。皇上大可以随便找个人代替。不过如此将本国的女子嫁过去有损国威,让乌僵国看了定会笑话。所以和亲也要和的有尊严。我们必须让乌僵国国王亲自来迎娶,如此才够诚意。”

大臣们听闻这些,觉得有些好笑,暗中嘲讽这个陈火。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即便是从县令当了钦差,这脑子还是没跟着进步。

傻子都知道乌僵国蛮横的很,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让国王亲自来迎娶,再说国王是多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宫女亲自过来,倒不如在本国找一个出生优秀的大家闺秀岂不更好?

太后闻言,也是有些担忧“乌僵国的国王怎会亲自迎娶?这似乎不太可能吧?别说是乌僵了,即便是我国皇帝要迎娶和亲公主也都是公主花轿迎门的,哪有皇帝亲自出去的。”

陈火笑得淡然“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后只当是以两国友好邦交为由邀请乌僵国国王过来,他们是不会不答应的。到时候安排一场好的邂逅,让国王对和亲女子一见倾心,届时要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陈火胸有成竹,他赌定,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年轻人都有血气方刚的一面,少年天子更是风流韵事多多。从古至今天子为了一个女子做荒唐之事的案例还少吗。只要女子够漂亮就不信对方无动于衷。

太后见陈火说的如此肯定,也就同意了。“好吧,哀家就听你之言,准备了此事。”随即又将目光移到沈承策身上“皇上,和亲之事势在必行。不过和亲之人哀家可以不再要求。只要你能找到别的美丽女子,哀家也同意的。如此决定你可同意?”

沈承策不得不答应,因为太后已经做出了让步,他若是不让步就太不给面子了。沈承策终于答应,这个非同一般的早朝也总算结束。

这一次也不知真的,下了朝的沈承策忽然感觉心慌的很,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将会消失。惶惶不安,御书房里找来找去才发现丢的是席琭儿。席琭儿居然没有出现,这丫头是去了何处?

等等,林公公也不见了。沈承策看不见林公公和席琭儿更是心慌不已,上次林公公不准席琭儿见他,如今会不会来个大失踪,带着席琭儿出宫了!

越想越不安,决定亲自去林公公房间寻找。但就在此时,席琭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真真切切的站在沈承策面前。

沈承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把紧紧抱住席琭儿。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想再这样了。这次席琭儿出现,就一定要死死握紧她,不能再让她不见,否则这颗心真的会崩溃的。他实在人受不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不允许席琭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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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吻的攻势

席琭儿被抱得紧紧,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咳咳,使劲拍打着沈承策的肩,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放手。

“你没事吧?”

咳咳,席琭儿瞪了沈承策一眼“皇上请注意举止。”

都到这个时候了,沈承策哪还在意这些,方才差点就不能见到席琭儿,这种感觉仿佛心被掏空了一般。

“你去哪了,为何不见人影?”问的急切“没去哪,还不是在宫里闲逛,还能去哪。”回的淡然。

不过沈承策已经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脾气,只要她好,随便怎么着都行。

“这几天宫里乱的很,你还是不要到处走动了,就在朕身边,乖乖呆着。朕会保护你的。”

保护?席琭儿嗤之以鼻“皇上是想说和亲之事?太后想让奴婢去和亲?”

沈承策诧异“你,你怎么知道?莫非太后已经将此事告诉你了?”猛地,心好像又被揪住一样,惶恐不安。他死死的盯着席琭儿,生怕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忽然消失,他怕不盯得紧就看不住她。他害怕失去。

“没错,此事太后已经告诉奴婢了。并且奴婢也愿意听从太后的安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轰——只觉得晴天霹雳般,脑袋都快炸开了。沈承策再也平静不了,怒气冲冲质问席琭儿“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当初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狠毒。难道之前你对我的好都是骗人吗的,席琭儿,你说呀!说清楚!”此时的沈承策只觉得天崩地裂,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不知道。

他没想到席琭儿居然自愿和亲,这是为什么,究竟那个奇乐有什么好的,还是她一直在生自己的气。这个女人也太犟了。

“席琭儿,你能不能不要对自己如此狠心?究竟和亲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也跟别的女人一样都想当王后吗?”

席琭儿回的淡然,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沈承策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以前的那个善良温柔的席琭儿忽然不见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仿佛是一块冰一样,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非要她如此对待。

“席琭儿,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淡然。难道在你心里,婚姻大事已经不再重要了吗?那么你还剩什么是值得重视的?呵呵,我看什么都没有了吧,在你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不对?”沈承策苦笑着,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席琭儿。

既然她连自己都看得如此轻,还有什么可以重视的。本想解释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不看重自己就更别说是感情了。沈承策苦笑着,强撑着身子回到御书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想自己如此的重视席琭儿,可是席琭儿居然这么对他。现在跟她谈感情就好像是将自己的囧事爆料出来一般,不但得不到席琭儿的真心还会遭到她的嘲笑,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了。

痛苦像一种病,疼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没了心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席琭儿背对着紧紧抚着胸口。明明是她的恶语伤了别人的心,可为什么自己也会如此痛苦,钻心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蹲下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安静疗伤。

一股热泪流淌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无力去理会这些了,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开始退缩了,如果当时没有入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会遇到沈承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究竟要怎么样,为什么对仁妃处处留情,对自己又如此关心,他也想想齐人之福吗?好吧,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在所难免,可席琭儿毕竟不是男人,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在一起。如果是这样宁愿选择退出,即便再难过再不舍也不要留下这样的男人,绝对不能。

砰砰砰,重重的将自己的头敲打着墙面,即便是磕破了也不愿意听下来,只有如此才会觉得心口没那么痛了。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席琭儿,你太没用了,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将强,可是眼泪却如决堤的山洪一般爆发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所有的委屈和伤痛都哭干了,才渐渐止了泪滴。此时已经感觉浑身疲惫不堪,不愿再去想过的事情,每天都有这么多烦恼何必浪费脑子提前去想,遇到了再说吧。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转身之际,那落魄痛心的模样不偏不倚落入沈承策的眼帘。这让席琭儿吃惊不小,他没想到沈承策居然有折了回来,而且刚才的一幕他定是瞧得清楚。不行,不能让他看见,他一定会嘲笑自己的,不能,不能。

席琭儿连忙低下头,幸好这边光线较暗,又是低着头有额前碎发遮挡定是不会瞧的太仔细的。席琭儿连忙站起身止住哽咽,赶紧离开此处。

就在擦肩而过之际,沈承策死死抓住了她的手,目光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席琭儿,看得她不敢心虚不已,不敢直视。“为什么,你明明是不想去的,为何还要去?是不是母后威胁你?是不是?”

“不,皇上你误会了。奴婢只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所以不舒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退下了。”席琭儿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沈承策死死拽着自己的手,根本动弹不得。

席琭儿终于发怒“皇上,你这是要做甚!虽然这整个江山都是你的,不过奴婢仅是不同往日了,皇上还是别乱来的好!”

沈承策气愤,直接抓住席琭儿的另一只手顺势挽住她的腰,将其紧紧贴着自己。然后怒气冲冲想要将其吞入腹中。

席琭儿被紧紧贴在身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刻因为愤怒而跳的飞快的心,瞬间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向自己袭来。她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开始挣扎逃脱魔抓。但是沈承策已经将自己死死钳住,根本动弹不得,而且在这个时候,炽热的带着侵袭之意的唇瓣冷不丁的附席琭儿的唇。

还没反应过来,龙涎香已经滑入喉咙,紧接着脑袋一片混乱,各种动作也渐渐慢了起来。席琭儿的双手双脚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席琭儿就像是牢笼中的俘虏,没权利说不。双方的心似乎在这一刻贴在了一起,就连节拍也是那么的一致。沈承策怎么也没想到方才只是教训性的一吻会突然变得那么深沉,那么缠绵。

刚才强势霸道,现在忽然温柔轻抚,一点点允吸席琭儿的味道。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只有这样才不会每天患得患失的。

席琭儿已经被他这股温柔搞得天旋地转,再坚固的心防也在这一刻全线崩溃开始一点点沉沦下去。也不知怎的,竟然很喜欢这种味道,可是一点点迎合。沈承策被这小小的动作撩拨了心中火焰,开始一点点往下探寻。

浓浓的火焰在肤与肤之间摩擦,相互的鼻息暧昧的在脖颈缠绵。席琭儿彻底被乱了心智,失去了方向。而就在这一刻,脖颈忽感一阵刺痛。所有的理智顷刻又回到体内,席琭儿下意识推开沈承策。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有血,这个疯狂的男人居然要她。席琭儿愤愤的瞪着沈承策,沈承策细品腥香味,笑得邪魅好看“朕就是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朕的记号,看你怎么和亲!若是你还不肯断了那念头,朕就在你的全身上下做上记号!”说的霸道,但心里却是苦苦的,靠这种手段留住一个女人,真的好吗。他苦笑着看着自己,这一切在席琭儿看来会是什么,她会在乎吗,还是因此憎恨自己。

席琭儿快速逃离魔抓,回到自己屋里。

这一夜摇摇晃晃惴惴不安的,总算是度过了。但过了这一夜又怎样,剩下的日子,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罢了。她真的输了吗,席琭儿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想到输的这么快这么彻底。不甘心,一万个不甘心,为什么欺负她的人各个都可以过得如此舒坦,而她自己则只能可怜巴巴的蜷缩一团任人摆布。不,不,这不是她想要的,他还要替母亲报仇。如果这么走了,就永远无法为母亲报仇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定要在和亲之前将所有未做之事全都做了。

但往往人算不如天算,该来之事总究还是来了。奇乐国王真的应了炎阳的邀请来到了都城,此时正往皇宫处赶。

听来报的宫人说很快就要到皇宫了,太后听闻此事立刻出门迎接,恨不得飞过去见奇乐国王,然后早早的将席琭儿交给他,如此就不怕夜长梦多了。

席琭儿心里清楚,太后虽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的是选女子和亲,但说的还是自己。无非就是让皇上知道和亲是她自愿的并非被人逼迫。但此时脖子间还留着那道吻痕,若是让人看见断然是不好的。席琭儿匆忙之间只好另想办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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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两君交战

说也奇怪,席琭儿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犯得着因为自己不去迎接那个奇乐,而大张旗鼓非要来人通报吗。

太后看的出来奇乐对席琭儿是充满了兴趣,一听他要找席琭儿,更是高兴不已,立刻派人去催促席琭儿。席琭儿急急忙忙只好用披下的一梳发髻遮挡,勉强算挡了过去。不过心里还是虚得很,——打呼一口气,稍作镇定之后才出去迎接。

急乎乎奔过去时,宫门口已经没了人。看来那个奇乐国王已经被太后请去了宫里头。该死的,既然已经进宫了干嘛还要她在宫门口迎接,一个人都没有,见个鬼。

席琭儿念念碎,暗中咒骂那个奇乐国王,没曾想一转身,一张熟悉的放大好多倍的面孔撞进眼帘。席琭儿猛地清醒了不少,寒毛直竖,下意识往后退,与其保持安全距离。

但没想到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步步紧逼,还笑得匪意。一顺手就立刻抓住了席琭儿,故意将她胸前的头发甩到后头,露出两颗清楚的牙印,对方表示十分满意。

“不错,不错。还在。”

席琭儿紧张的抓过发髻,重新放置胸前。对这一举动,对方显得不太乐意“席琭儿,朕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在跑步方面这么有天赋。怎么以前就没见过呢?是不是一听到奇乐这两个字你的双腿就跟插了翅膀死的。难怪你非要去和亲,原来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倒是显得朕多余了,朕不应该把你留在皇宫,早在平元公主出嫁的那一天就该把你送过去,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王后了,倒是朕的不是,耽误了你的前程。”

沈承策说的酸溜溜的,听得席琭儿心中很不爽。这个男人又是要闹哪样。

“皇上,今日乌僵国的国王也在,您不应该去陪同吗?皇上若是如此言语显得小气了,叫乌僵国的随从看见了定会笑话皇上的。”

沈承策嗤之以鼻“那只是你的想法吧。乌僵国的随从都在驿馆,根本不在皇宫又怎会知道朕是什么样子。是你不想与朕说话,嫌朕多余了。也对,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可不能怠慢了。那你就去伺候着吧,反正人家是来看你的又不是看朕,朕在与不在都不碍事。”

席琭儿简直快被这些话气疯了,他以为她很想和亲吗?她实在想不到,认识了这么久了,这个男人竟然把她想的这么肤浅,若不是干爹中了毒,她也不会答应这等要求。想来自己都快要走了却始终不能动太后一根汗毛,还真是心有不甘。

输了,注定是输了的。席琭儿大呼一口气不再理会沈承策而是去了奇乐住处。

沈承策呆呆的看着这个女人头也不回的奔向另一个男人,很想去阻止却在自尊心的阻挠下没有任何动作。最后只能残忍的看着她一步步远离自己。

推门而入,奇乐正在把玩着茶杯,抬头看去来人竟然只有席琭儿。这倒是好笑不已“怎么回事,我这个大王亲自过来,怎么不见你们的大王出来迎接?”

席琭儿抬头看去,没想到当日随着朗贝宇一同前来的侍卫竟然是奇乐王子,如今的大王。既然人家已经是大王了,自然是要客气些的。

席琭儿乖乖上前行礼“大王千里迢迢来此,自然是大受关注的。我们的皇上自然是在意的,就连太后都亲自来迎接了,大王还有何不满意的?”

奇乐邪笑着露出几分欣赏之色“果然没看错你。早在送公主出嫁的那天我就盯上你了。开始只是好感,没想到这么好,太后居然要派你和亲。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很有缘分。上次太着急忘了自己我介绍了,这次我正式的介绍一下……(此处省略一大堆废话)。”

席琭儿听得脑子发胀,这没想到同样是君王。一个闷的要死,一个则是烦得要死,满屋子沸腾的好像都是他的唾沫星子。该怎么要阻止吗?

可是人家好歹也是君王,阻止他说话是不是太不合礼数了。席琭儿可干不来,既然不忍下手那只好默默忍受了。

好在,这个奇乐还能看见自己,终于知道要照顾一下席琭儿的感受了。

“不好意思,自从那日匆匆一瞥之后我就特别想见到你,做梦都想。其实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跟别的女子很不一样,有勇有谋敢作敢当,我喜欢。”

奇乐国王夸夸其谈,日思夜想的就想席琭儿一面,可惜因为自己是国王,国家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没时间再去炎阳国找席琭儿。如今他们居然主动提出要和亲,和亲对象就是席琭儿,他早就乐坏了。对方要求奇乐亲自前来他也是心甘情愿,只要能见到席琭儿做什么都行。

席琭儿看这个奇乐国王虽然很罗嗦,不过为人很不错,起码跟沈承策这个忽冷忽热的皇帝,这个奇乐国王更具亲和力。席琭儿对他颇有好感。

“大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休息吧,一会晚上还有国宴。奴婢先退下了。”

“不准!”奇乐一口拒绝,快步走到席琭儿面前阻止她往外走。

“你都是快要当王后的人了,还管这些做什么。从今天起,你就是乌僵国的王妃。不许再说奴婢奴婢的,还有你的事情不再是帮着这个皇宫打下手。等今晚国宴结束我会带着你回我的皇宫,在那里,你想干什么都行,并且我保证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整个乌僵后宫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开心。”

席琭儿听得激动,差点就热泪盈眶了。且不论真假,即便是假话,也听着动听。而沈承策呢,连假话都不肯说。

算了,不想他了,越想就越觉得烦。

“奇乐大王……”

“不,叫我奇乐。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了,叫奇乐亲切些。”

席琭儿尴尬一笑“奇乐,我想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解释清楚。感情的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何况我们才见几面,还没快到这种地步。我想需要点时间适应一下。”

听到这些,方才还蹭蹭发亮的眼眸忽然之间暗淡下来,有句话叫一见钟情。可是席琭儿这么说就是对他没兴趣。他实在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席琭儿爱上自己。不过想来席琭儿今后会跟自己住在一起,定会有时间的。

奇乐这才做出了让步“好吧。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那什么,今晚的宴会应该还没开始吧,不如陪我出宫走走吧。听说阳城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不如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好,好啊。”席琭儿没办法只能陪同。

而这一切,背后的一直有个黑影在看着。没想到席琭儿会跟奇乐讲这么久,而且屋子里还充满了欢声笑语,似乎那个奇乐很喜欢席琭儿的样子。

这样看来,更是觉得一种挑衅的危险气息传来。该死的,这个奇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下手这么快,简直不知死活。

屋后人影心有不甘,也快速跟在背后出了皇宫。

出了阳城看到奇乐将手搭在席琭儿的减半上,更是心生厌恶。忽然之间恨自己的决定,当日百官上朝太后垂帘就该想到是个陷阱。谁知道突然冒出来陈火,这个陈火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分明就是摆他一道。沈承策心里很窝火,早知道这个陈火是个正义不阿的人,还相信他。太大意了,这个陈火定是站在大局上着想,不会替自己想点子的,亏他还如此重用。

沈承策来不及想这些,就看见前面两个两个人有说有笑拐进一家客栈。客栈里人多,来来往往人多眼杂的,若是那个可恶的奇乐想干些什么,席琭儿岂不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男人眉头紧蹙一脸担心,脚步跟的更紧了。

但是没想到,他们脚步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沈承策快速跑进客栈,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客栈竟然乌烟瘴气至此。男男女女莺莺燕燕到处都是。想到席琭儿若是留在此处岂不危险,想不到这个奇乐看上去正人君子一般,竟然有如此癖好。不行,定是要救席琭儿出来。

沈承策快速冲进去,一间一间房间的寻找席琭儿他们的下落。终于在最拐角最偏僻的一间屋子里看见了他们。沈承策想也没想就急匆匆冲进去,看的奇乐和席琭儿目瞪口呆。

奇乐见到沈承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好玩,哈哈大笑“太有意思了。席琭儿,这就是你们炎阳国的皇帝?如此鲁莽还不懂规矩,真的配做天子?”

席琭儿尴尬一笑,不说话。

沈承策怒气冲冲走到奇乐面前,将他从席琭儿身边拉开“我警告你,不许碰我的人!”

“你的人?”奇乐憋着嘴,一脸鄙夷“若真是你的人怎么至今还是原封不动的?我看定是你看我挖走你的人,你不乐意了。男人都是这样,尤其是称王称霸的男人更是臭屁的很。即便是自己不想要的也不愿意送给别人。不过好在我初登大统没你这种臭毛病。”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二十六章 和亲前

奇乐一脸嫌弃的数落着沈承策,方才还说他没有君王的样子,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更没有君王威仪,反倒像是地痞流氓。

席琭儿看的无奈,这两人是要闹哪样?莫非两国君王是想在这里交战?好吧,交战归交战,可别惹上她才好,她已经够麻烦了,不想再更麻烦下去。

席琭儿站起身,打算走出房间。

但很快被两个男人左右夹击同时夹在中间,而且两道危险的电流穿梭其中。偶有一阵微风起搅动发丝,就仿佛是电流穿过其中要将自己的头发烧焦一般。

席琭儿警觉的瑟缩着身子打算找个空隙溜出去。但是生前身后的两个野兽都垂涎欲滴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们的盘中餐一般。

搞什么,真当她时东西,可以说给就能给的吗。老虎不发威当她时病猫啊,席琭儿怒,狠狠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

“我说二位陛下,您们闹够了没?就算闹也别在这里,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回宫了。你们继续。”

席琭儿欲推开前面的沈承策,然后大步流星离开这里。但是很快又被身后的力气一把拽了过去,然后死死搂着自己的腰,将自己的身体跟他贴在一起。

奇乐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沈承策面前大出风头,得意洋洋的瞪着沈承策。

沈承策自然是心中愤怒,席琭儿也不乐意了。又是这招,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用这招,不过对不起,她可不是玩偶,不喜欢陪着他们玩。

席琭儿用力猛踩奇乐一脚,奇乐疼得嗷嗷直叫连忙松手。席琭儿就趁机躲开两人跑出客栈。

但事情哪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知什么时候这整个客栈都让奇乐给包下来了,方才见到的那些莺莺燕燕的场景不过是**阵罢了,就是想把沈承策引诱过来。其实楼下的男子全部都是乌僵国随性的使者,他们在这里守着奇乐。

席琭儿看的目瞪口呆,只得乖乖往回走。

奇乐双手叉腰,歪着脑袋像看小乖熊似得看着席琭儿“我都说了这次好不容易见到你,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的。有句话叫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不会放弃追求你。”

“你说什么!”这话听到沈承策耳朵里不乐意了,一把揪住奇乐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瞪着奇乐,一副要打架的阵势。

奇乐不以为然,依旧是挑着眉鄙视着沈承策“你要挑战?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咱们可以比比看谁先得到席琭儿的芳心!”奇乐说的极具士气,仿佛席琭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相反,沈承策却犹豫不决不敢接受挑战,因为他的脑海中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席琭儿说她自愿要去和亲,既然如此即便自己如何努力她都会走。

这样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沈承策不想迎战。

“这种无聊的游戏,朕不屑。”沈承策气冲冲甩开奇乐,瞥了一眼席琭儿,然后出去了。楼下的使者也没有阻拦,席琭儿站在楼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天崩地裂,究竟在搞什么,刚才他还怒气冲冲冲过来说她是他的人,可既然如此为何不肯接受奇乐的挑战。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愿意,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实在不值得他去争夺。

席琭儿失望的看着楼下,人来人往间又觉得飘渺虚无的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奇乐笑着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没关系,沈承策不喜欢你,还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已比他做的更好。”

席琭儿淡然一笑,不想多说。的确,这个奇乐看上起似乎比沈承策更好些,不过她还没这么做做好接受别人的准备。若不是太后用干爹威胁,她是万万不会答应和亲的,不过现在想来。或许这也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吧,至少和亲使她从婢女一跃成为主子,或许这样就更具能力与太后抗衡了。既然无法选择拒绝,就只能默默接受,往好的地方想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今晚的国宴,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无奈两国君王均为到场,就连席琭儿也不知所踪。这叫太后有些不知所措,举办国宴多次,从未遇到今天这样的。随行的使者是到了一些,也不是全部到场,倒像是代表性的来一下。既然使者到了不举办国宴就显得本国失礼了,只是大人物都没来,叫太后堂堂一国之母陪同这些小虾米又显得有**份。

太后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嘉姻皇后,她是皇后参加国宴是合情合理的。不如就叫她去应付那些使者好了。

皇后遵从太后懿旨穿戴尊贵出去迎接使者,几番歌舞升起,几种酒一品,话题岔开,谁也没为此不高兴。大家都是敷衍性的聚聚,然后等时间一过就各自散去。

国宴过后,第二天便是送嫁之日。席琭儿昨晚一整晚都被奇乐强行留在身边,所以梳理发髻什么的,也就不需要炎阳国的人操心。奇乐直接派人去宫里通传,说是人已经到了,各种虚礼就免了。他直派随行的宫女将席琭儿打扮起来,根本不需要炎阳国的人插手。

这让沈承策十分气愤,他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见到席琭儿,他根本就是想把席琭儿藏起来。

与此同时,席琭儿也忐忑不安,本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就可以淡然的面对一切了。但是真的当凤冠霞帔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感觉到各种沉甸。

她还有弟弟没有看,太后还没把解药交出来。就这么走了干爹怎么办,弟弟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姐姐还下落不明。她曾经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过母亲要把姐姐找回来的,如今人一走就等于将所有的牵挂抛诸脑后,此后炎阳国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不,她做不到,她实在做不到这样。

不行,临行之前一定要去见见他们。猛的,席琭儿扯掉头上的珠宝发钗,然后跑出屋去。

门口的侍卫一早就守护着就怕节外生枝,所以席琭儿还没出门就被挡了回去。席琭儿怒,要见奇乐,奇乐果然来了。

“琭儿你还有什么事?”

席琭儿祈求的看着奇乐“奇乐,麻烦你帮帮忙,我现在还不能走。能不能让我在走之前见见我的家人,求求你!奇乐。”言辞中肯又急切,似乎真的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可是奇乐真的不想放开,他很害怕一放她出去,就会永远的失之交臂,他舍不得这么做。

他可以说不吗?本想狠下决心拒绝席琭儿的请求的,但当坚定的眸子碰上那张真诚的几近哭泣的脸庞,在坚定的意志也土崩瓦解了。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不要。我的家人还不知道我将要远嫁。他们知道了定会伤心的,我不想让他们伤心。你等我一会,我会马上回来的。”

“好,好吧。”奇乐尽量控制内心的不安,去相信席琭儿。相信她会回来的,席琭儿得到奇乐的允许立马冲出屋去,奇乐正在上头目不转定的看着她。但是这个女人只顾着往前奔跑,根本就没有回头。直到跑的胸前的发髻跑到背后,他才发现脖子处有好几道深重的吻痕。

瞬间瞳孔放大,惊讶不已,各种感觉纷纷袭来。那种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失去感越来越重,他觉得这一次放她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了。奇乐越来越着急,忽然决定过去找席琭儿。

他要看着她,而此时的席琭儿已经奔回皇宫,二话不说立刻去泰常宫找太后要解药。

“太后娘娘,如今奴婢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披上了嫁妆,即将前往乌僵国,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了。是时候该给解药了吧?”

太后不敢掉以轻心“还不行,哀家还没看着你完完全全走出国门岂能轻易放松警惕,别忘了,你席琭儿可不止一次逃婚了。哀家怎么能相信你。”

“你!”席琭儿气愤难当,一边掐住太后的喉咙将其抵在墙角处“你给还是不给!”

太后诧异的瞪着席琭儿,从她册封为皇后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威胁她。这个席琭儿还真是第一人,这让太后十分不悦“席琭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信不信哀家随时可以叫人进来!而且谋杀太后是死罪,不仅救不了林公公还搭进你的命!”

哼,席琭儿嗤之以鼻“仅是不同往日。本宫现在是乌僵国的王后,论地位大家平起平坐。论国力,炎阳区区弹丸之地。太后若是不肯拿出解药,本宫就以命抵命。到时候乌僵国王后还未出嫁就莫名去世,你说这个消息走出去会不会引起两国交战,到时候炎阳国可就成炎阳县了。太后是聪明人,相信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的对吧?”

太后无话可说,只得拿出解药“给你!你拿给林公公吧,可以保住他的狗命。剩下一半等你出了城之后定会给他。”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太后被制服

席琭儿愤怒的看着这个老女人,都这个时候来如此精明。

“你最好没有骗我。”

太后冷笑“这一般的解药足够保他的命。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等他清醒过来再走。”

席琭儿不想理会,一把揪着太后的衣服连拖带拽的拖出泰常宫“我不知道你又会耍什么花样,所以这一次你必须亲自喂下这颗解药。我要看着干爹舒醒过来才放心,否则这场和亲就此作罢,两国的关系你自己看着办!”

太后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威胁,并且还要如此狼狈的被拎着去太监的屋子给太监喂药。真是丢威仪到了极点,没办法,小命在她手里捏着,不听也不行。

太后极不情愿的移动步子,宫外来往的宫人看这模样全都惊呆了。纷纷退到一边看着好戏,心想着席琭儿也太大胆了,连太后也敢威胁,她这是要造反吗。

机灵的几个奴才立刻去叫沈承策过来。沈承策听说席琭儿威胁了自己的母亲也是愕然不已,这是要怎样,席琭儿这个女人疯了吧。

竟然做出此等事来,这是大逆不道按宫规是要处死的。她怎么可以如此大胆,也对,今日就要出嫁了再也不是什么炎阳国的小宫女了。所以不必再担心这里的宫规了。

沈承策知道席琭儿跟母后一直都不好,这次她居然会掐着母亲的脖子如此对她,指不定还会做出别的事情来。定是要去看看的,沈承策越想越不安,快步跑过去。

等到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影了,宫人回禀说是去了林公公的屋子。沈承策很纳闷为何他们的争吵还跟林公公有关,这个可恶的林公公总是那么不安分,明明是一个奴才,却处处都有他的事。

沈承策急匆匆赶过去,正巧看见母亲拿着药正要塞进他的嘴里。又看看床上静如死灰的林公公才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些天没看见他了,还以为是玩忽职守出去溜达了,没想到竟然躺在此处。而且脸色发白唇角发黑,像是中了剧毒。

“怎么,怎么回事?”沈承策立刻跑过去,质问两个女人“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后,你方才给他吃了什么?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沈承策很焦急很担心,一颗心砰砰乱跳。

太后不说话,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席琭儿则是语气坚定的看着他们母子“这话应该问你的母后才对。这个看似贤良淑德的当朝太后,为了对付我这个小宫女,居然狠心对一直忠心耿耿伺候你们沈家的老奴才下毒手。若我不肯出使和亲便要了他的命!真是讽刺,我席琭儿何德何能竟然受到太后如此关注。”

“母后,此话可当?”沈承策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居然还有一件事,而且幕后主使竟然是自己的母亲。深邃犀利的瞳孔忽然暗淡下来,迷茫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母后,可有此事?”

“皇儿,母后如此做也是别有苦衷……”

沈承策不想听母亲的狡辩,怒气冲冲质问自己的母亲“朕问你可有此事!”

太后被吓住了,不敢再多言,只是简单回复“是。”

“为什么,为什么呀!您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席琭儿那里对不起你了,还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沈承策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今日她若是不说出个正当理由,他是不会轻易放走母亲的。

但事实上,所有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后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嘉姻皇后成为后宫之女,所有扰乱她计划的人统统都得清除。所以即便跟席琭儿没有深仇大恨,只要威胁到她女儿的地位,同样不会手软。

这件事不可以明说,只能选择沉默。

沈承策看自己的母亲半天也没说出个正当理由想来就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各种不爽而痛下毒手,也就是争风吃醋。就如同婆媳之间的争斗一般,如果真是如此,自己的母亲未免也太小心眼了。所以沈承策自然而然地认为母亲是在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他就彻底的失去这个女人了。好在还没出城就是还有挽留的机会。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放走席琭儿了。

沈承策一把拉过席琭儿“走,跟朕走。”

席琭儿被拉得生疼,硬生生拉出屋子。席琭儿心中不悦,一把推开这个霸道的男人。

“沈承策,你又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弄得我很疼啊,手都快肿了。”

沈承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走,跟朕去御书房。朕要立刻封你为妃,不,封你为后。朕要你永远陪在朕的身边。”

“哼,哼。”席琭儿听得好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沈承策“皇上,您知不知道有时候承诺说多了就成了假话。这些东西我已经听过不少了,如果你不想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点点摧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否则我会当你是地痞流氓一般的看待。”

沈承策一意孤行“朕不管你怎么看朕,总之和亲之事绝不可能。”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晚了!”言语间,一个肆虐的声音从天而降,紧接着奇乐就出现在两人之间,想要把席琭儿抢过来。

沈承策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席琭儿的另一只手。二人又是四目相对电闪雷鸣。席琭儿看着奇乐的样子,身上带着伤,挂着彩。应该是刚刚强行硬闯过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门口的侍卫就跑了进来。

“皇上,卑职无能,没能阻止歹人闯入。”

“歹人?”奇乐不屑的笑着“沈承策,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本王今日好歹也是新郎官,你不仅扣留了我的新婚妻子还让手下阻止我进来寻妻。你意欲何为,究竟谁是歹人?”

沈承策怒气冲冲斥退侍从,手里紧紧握着席琭儿的手,无论如何今日是不会轻易松手的。奇乐看的清楚,也深刻知道自己的阻力有多大。且不说沈承策,就是席琭儿对自己也是没有爱意的,她的心始终在沈承策身上,今日自己孤军奋战定是回落的个人去楼空的下场。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尝试,他们都是君王,而且沈承策已经有了一后一妃,而他至今尚未娶亲。在这一点上自己就有足够的信心。

他相信,只要跟席琭儿相处的久了,她会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也会慢慢接受自己。他跟沈承策差的无非是时间问题,若是席琭儿先遇上了自己或许情况就不会如此了。

两个男人再次陷入僵局,席琭儿夹在其中十分头疼。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不是你们手上的玩具,我也有我自己的思想。你们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死给你们看!”

两人这才放了手。席琭儿总算松了口气“沈承策,当初你就已经做了选择。你选择的是虚竹而不是我,现在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既然我已经被派去和亲了,那么就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关系。请你死心,另外我必须见到我的弟弟,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不行!”沈承策一口反对。有席忠在此,他们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若是连席忠也带走,岂不等于断绝来往。何况席忠正在为自己调教一支精锐部队,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现身。现在叫他出来就是暴露身份,他不允许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所以于公于私都不同意席琭儿的要求。

但是此时的席琭儿已经没有耐心听他废话,只当是沈承策在拖延时间。

“沈承策,我没耐心听你废话。若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耍泼砸烂了你这皇宫。”

“你当真要如此吗?”沈承策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她以前所见过的席琭儿嘛。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知进退的女人去哪里了,为何变得如此野蛮无理,她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

沈承策问的决绝,席琭儿回的坚定“对!”说话间,她已经开始撒泼摔东西,宫女路过端起的饭菜也让她砸了个稀烂。并且还毫不客气的往沈承策身上泼了一身油渍。

这种沉默的生活她已经受够了,一直以来为了避免是非已经尽量远离祸端了。可是各种麻烦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席琭儿实在受够了这种憋屈的生活,早就想找个人好好出出气了。

如今自己要出使和亲,这里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太后也不敢对她怎么样。那何不趁机好好给自己出口恶气。

席琭儿砸的狠,摔的毒,宫女们看的惊呆谁也没敢上前劝阻。再看看他们的皇上,如今也是狼狈不堪满身的饭菜,连他都不吭一声,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又敢说什么。

奇乐见席琭儿像疯子一样乱砸一通,立刻上前阻止想把她带走。但这一次,她是铁了心要见到弟弟。沈承策若是不肯带她去,她就继续撒泼到底。有时候跟这种不讲理的男人对话,手段比言语更重要。

终于,沈承策还是妥协了,气呼呼的甩落身上的饭菜,顾不得换掉衣服,就带着席琭儿出去。奇乐自然是不肯的,说什么也要紧紧跟着。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看望席弟

沈承策怒气冲冲呵斥“我答应席琭儿带她去见弟弟,前提是你不许跟来。毕竟这是我炎阳国的事。只要席琭儿还没出这国门,她就仍然是我国的人,你没权利插手!”

“你!”奇乐哑口无言。

席琭儿无奈“哎呀,奇乐,你在驿馆等会死啊。我有事去去就来,你给我等着!”

呜呜,奇乐顿感委屈。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都是让沈承策给害的。他的温柔妻忽然变成了暴躁狂,今晚要怎么洞房啊,呜呜。

“那好吧,我等你回来。”

席琭儿快速跟上沈承策的步子,七拐八弯之下才终于到了那个奇怪的山。绕过机关之中居然到了一处极为怪异的城。

这里没有阳城那么大,像是一个小镇,又像是一个富商的秘密山庄。来往的都是穿着盔甲的士兵,还有便是身强力壮的硬汉。到处都是操练声已经打铁声。

原来沈承策没有骗她,席忠真的被派来此处做机密大事。看这阵仗就知道皇上是在秘密训练自己的军队,用来抵御外军的侵袭。本来这些可是顺顺当当光明正大的进行操练,无奈太后掌握着朝中兵符,她不肯主战,沈承策只好暗中组建军队。

之前还一直以为他这个皇帝当的昏庸什么都听母亲的,想来这些话是不全面的。他也是孝顺母亲才不得不顺从,想来忠孝两难全,无奈之下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席琭儿不由得想起平元公主出嫁之前,他们曾经去邻国元康国玩过,自己还那样数落过沈承策,说他盲目自大守着一块弹丸之地称王称霸。现在想想有些内疚,也不知道当时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没走几步,很快就有人出来,那人就是席琭儿的弟弟席忠。

席忠看着姐姐到此,激动不已,一把上去紧紧抱住姐姐。

“姐姐,是你吗,姐姐。姐姐!呜呜……”席忠痛哭流涕“姐姐我好想你啊。对了,你快点去救救母亲。母亲和大姐被人抓住了,你快点求求皇上救救他们。”席忠很激动,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担心越拖就越危险。

每天心里眼里梦里都在想着这件事。幸好老天开眼总算让他捡见到了姐姐现在连皇上也在,正好可以求皇上做主。

席琭儿也人不住失声痛哭,想想弟弟如此的思念母亲和姐姐,要是告诉他母亲已死姐姐又不知所踪,他心中会有何感受。

会不会因此恨自己?不,不行,母亲已经死了,若是弟弟再恨自己,那她岂不是成了举目无亲的可怜鬼?

可是,她不能如此自私。席忠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再说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有亲人跟没亲人又有何区别。

席琭儿决定还是鼓起勇气向席忠坦白一切。

当残酷的真相摆在面前时席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而是很冷静的接受了这一切。这让席琭儿更加内疚了。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母亲和姐姐,对不起。”

席忠默默的擦干眼泪摇头“算了,算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怪你,姐姐。如今母亲和大姐都不在身边,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若还怪你,那我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了。”

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席琭儿听得更加辛酸,他都这么说了,她又该如何跟他开口和亲的事。现在母亲不在,他好不容易盼到的姐姐又要远嫁,这对他来说是否残酷了些。

算了,还是不说了。反正弟弟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干活,是出不去的,给他留些美好的遐想。就让他以为唯一的姐姐就在山那边的都城里等着他。这样或许在日后枯燥的生活里也有个盼头。

这么想着,席琭儿决定将到嘴的话吞进腹中。

“弟弟,你满腹绝学一直报国无门。如今跟了好国主,让你大展拳脚,可别辜负了他的厚望。好好干,姐有空再来看你。”

“恩恩,姐,我知道了。你在皇宫里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席忠回答的可爱,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弟弟一般,这让席琭儿更是不舍了。

她不想再逗留了,生怕再聊下去真的会哭出来。

“姐要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再见。”说完之后没等席忠挥手,就先跑出去了。

席忠疑惑的看着沈承策,沈承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随后两人便回了阳城,但谁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一前一后忽近忽远的走着。沈承策慢慢回忆着这里的点点滴滴,还记得那一年的除夕。

为了查案他们同时出宫在阳城里逗留,自此便有一种吗莫名的感觉交织随行。还以为是朋友之前的默契,但后来才发现是爱情。终于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彼此的心意,却被各种纷扰阻断了一切。

这一切明明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是他们竟然不知如何解释明白。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默契之感也变得渐渐疏远,就像现在,明明一前一后只有几步之遥,却总有一种无法并肩同行之感。

沈承策已经放缓脚步等着对方走上来想要解释一些,但席琭儿始终无动于衷与其保持一定距离。沈承策也无可奈何,只能将一切想要说的话埋伏于腹中。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依旧保持着距离,但在人影的背后居然还有三个人影跟随者。席琭儿顿感情况不对,警觉的朝后看去,这才发现竟然是义兄朗贝宇和平元公主以及小少爷。才几天不见俩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已,莫非是遭到追杀了。

席琭儿连忙跑过去“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朗贝宇无奈摇头“我们遇到了杀手,死里逃生才来到这里。我想没有什么比皇宫更安全的了。何况平元公主是皇上的姑姑。即便再怎么不受宠对皇上却是极好的。皇上应该不会致亲人于不顾的。”

听到背后有人在谈论自己,沈承策下意识的转过身追了上去“姑姑,你怎么在这里?朕听说公主府失火无一生存,以为你……”

“公主府遭到了歹人的袭击,所以才会如此。好在朗大人及时出手才幸免于难。”

“那姑姑可知是谁下的手?”

平元公主摇头“你姑姑我只不过是一个女流之辈平日里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这件事不应该由你来调查清楚吗?”

沈承策不语,这件事也确实诡异的很,谁会跟一个没有实权且没有财力的公主过不去。这件看似荒唐的事情背后究竟有没有别的事情,看来还真的要好好查查了。

“姑姑,既然你已经来了,不如跟朕回皇宫吧。朕会派人重建公主府的。”

平元公主乖乖跟着沈承策,朗贝宇则去找奇乐。听说奇乐已经来了这里,而且他们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所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席琭儿。席琭儿只当没看见继续跟在沈承策后面走。

终于到了分岔路口,前面是去皇宫的路,右边则是去驿馆。选择的方向就决定了今后的路,席琭儿已经考虑清楚,决定去乌僵了,所以迈开脚步往右拐。沈承策祥装不在意继续往前走,但随后又偷偷躲藏起来看着这个女人远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才依依不舍的回皇宫。平元公主看的清楚,很想上前安慰却也是无可奈何。

驿馆内,奇乐正踱着脚步担心着席琭儿,看见她回来才算安下心。看来她是选择了自己。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觉得十分开心,只要席琭儿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就有把握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更意外的是朗贝宇居然也来了。

这个好哥们可是很久没看见了,如今看见他自然是开心不已,奇乐冲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舅子你可算来了,还真担心你喝不上我们的喜酒,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朗贝宇哭笑不得,一把顶过他的胸膛“叫的这么亲切?看来我跟琭儿的关系,你是摸透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奇乐你是我的好兄弟,在乌僵国都是你照着我,我对你感激不尽。不过感激归感激,席琭儿始终是我的妹妹,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我对她也是视如珠宝,你可别以为仗着我们是兄弟关系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妹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奇乐忍不住嘲笑起来“瞧把你紧张的,我是这种人吗?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妹妹养的白白胖胖聪明伶俐好不好?”

“喂,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是猪吗?”席琭儿被这美好的气氛感染了,也忍不住调侃几句。

“哈哈”三个人哈哈大笑,刚才还尴尬严肃的国局消失得无影无踪,和亲也变得自然了些,仿佛就只是单纯的男女嫁娶一般。

但随后又有人来敲门,三人同时严肃起来,方才还没好的气氛又消失了。

朗贝宇疑惑的去开门,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仁妃。这让他有些诧异,想来仁妃跟席琭儿一直都有过节,这个时候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二十九章 苦肉计玩一石二鸟

朗贝宇不悦的看了一眼仁妃,仁妃看在眼里只当是没看见,继续往里走。

席琭儿很好奇来人会是谁,探出脑袋去瞧个究竟,但没想到看到的会是她。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仁妃笑得淡然,似乎全无心机一般“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今日就该出城和清了。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留到明日。和亲大事关系到两国邦交,我不能代表炎阳国的子民来送送你吗?”

也对,席琭儿大吸一口气,将所有委屈吞入腹中。同样是和亲,当年平元公主出嫁那会可是热闹的紧,太后曾经派她送至城门口。那时候自己还是泰常宫的尚义,她在就等于太后亲临,是极高的待遇。可真的轮到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味。

没有太后送出城,就连皇上也是不理不睬。按理说和亲的女子都会封为公主以极高的皇家待遇出去,这是一种体面。可是席琭儿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相送也没有任何的封赏,依旧是以一个身份低贱的丫头出去。这似乎是在让乌僵国难堪,其实是在丢炎阳国自己的脸。

好吧,如今也没个熟人,既然仁妃来了就让她进自己的屋说话吧。

“你上来吧。”

两个过节甚重的女子,单独在房间里交谈,会不会出事?朗贝宇有些担心,很想进去看看却被奇乐拦住了。

“人家两个女子聊些闺房话,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再说,席琭儿要真有什么事她会说的。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仁妃不敢怎么样的。你就别瞎担心了。”

朗贝宇这才没有冲动。

屋子里,仁妃和席琭儿相对而坐,似乎故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仁妃知道自己是无法靠近她的“我其实真的很想与你做朋友。可惜,你的心里总是设着一道厚厚的防备。本以为这次将你母亲带回来你会改变对我的态度,但是很不幸她居然……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送送你,你要出使和亲,身边也没什么亲人,所以特意来送你。”

席琭儿不领情,语气充满了火药味“你说这些做什么?既然知道我不会领情,你还想说这些。你带着我母亲过来不就是想借机赶我出宫吗。现在我终于出宫了,可以离开你的眼界了,你高兴了?今日来恐怕是想看看我何时离开,在你看来我呆的越久你就越不安。相信近日里宫中的情况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仁妃笑的淡然“席琭儿,你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知道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沈承策,而且我想办法赶你出宫是为了保护你。我说过此次进宫是来对付沈承策的。我若真想杀了你可以有无数的下手机会,别忘了皇后和太后对你恨之入骨。我只要依靠他们,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席琭儿不想听“住口,陈虚竹!你根本就是沈承策的旧爱,你们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一切。你可以喜欢他,我不阻拦。不过这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若是因此迁怒到我的头上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陈虚竹,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席琭儿越说越狠毒,字句带刺,充满着难以靠近的危险气息。

陈晓竹知道席琭儿对自己积怨已久,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她真恨自己,当初她跟姐姐闯荡江湖之时可是心狠手辣的,从来没对任何人手软过。可是对这个席琭儿,她心中有愧下不了手。

但这个席琭儿却步步紧逼,一点点狠毒起来,就凭刚才的话就能听出个中滋味。陈晓竹不想说什么,只想离开。

“既然道不同,多说也是无益。”陈晓竹准备离开。

但是席琭儿不会让她走的这么轻松,既然来了就休想如此潇洒的离开。

“你站住!我有一场好戏好给你看。”

陈晓竹本能的转过身,却看见惊险的一幕。席琭儿居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陈晓竹以为她要对自己下手,连连后退。

但是没想到,匕首出鞘之后直接刺进席琭儿的胸口。紧接着大量的鲜血喷涌出来,陈晓竹很诧异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对自己如此狠毒。

更想到不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在笑,刺得越重就笑得越开心。那笑容邪恶奸险的就像是一只魔鬼,陈晓竹目瞪口呆,这一次她是深深地体会到那个教训以及那句话。

想当年她亲自警告过孪生姐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没想到多年之后她也犯了这个错误。

“救命啊,救命啊!”席琭儿大呼救命。

陈晓竹心慌,这要是让外头两个男人看见更是解释不清楚了。唯今之计还是跳窗而逃吧。

但是没想到就在这时,两个男人已经冲了进来,看见这个女人要逃立刻上前制服。奇乐怒气冲冲揪着仁妃的衣领训斥。

“贱人!席琭儿都要走了,你还不肯放过她,你的心可真够毒的!”

仁妃邪笑“哼,你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根本就是我太过愚蠢掉进你们的陷阱,现在落入你们的手里,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是承认了。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刺伤席琭儿之后想逃跑,还想抵赖!你不要装的很委屈的样子,贱人!”奇乐暴走。

席琭儿微微皱眉“行了,你们先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真的死了。”

男人这才意识到还没叫太医“朗贝宇,麻烦你快去叫大夫。我在这里看着这个邪恶的女人,今日一定要沈承策给个交代,否则我就出兵炎阳,端了这个弹丸之地。”

幸好大夫及时赶到,没发现任何生命危险,只是皮外伤而已。两个男人这才松了口气,但是奇乐并不打算就此了事。亲自捆住仁妃踢开宫门找沈承策理论。

大晚上的还有这种事,真是惊呆了所有宫人。就连太后也跑过去瞧个究竟。奇乐揪着仁妃进来,侍卫谁也不敢阻拦,生怕伤了皇妃。

直至踢开御书房门,也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沈承策怒气冲冲的瞪着这个奇乐“奇乐,你放肆,居然抓了朕的皇妃!你太大胆了!”

奇乐不屑“哼,皇上,你是皇上你可以大呼小叫。不过可惜我不是你的仆人,我也是一国之君,一句话同样也可以召集千军万马踏平你炎阳。”

“你……”

“你闭嘴!”奇乐狠狠打算了沈承策的话“我今日来不是跟你比富炫国,今日来是为了私事。你这个女人居然刺伤我的女人,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有个交代!”

“什么?席琭儿怎么了?”沈承策将目光移到仁妃身上,仁妃顿感委屈。两君在场,他不帮自己也就罢了还关心别人的女人,叫她这个仁妃多没面子。

“沈承策,你给句话!”奇乐很不乐意听到刚才的话“席琭儿是我的女人,她有事没事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给句话,这件事处不处理?若是你撒手不管,那我可亲自动手了,到时候皇宫里血迹呼啦的可别怪我!”

“你!”面对奇乐的无理挑衅,沈承策也不乐意了“奇乐,这里可是朕的地盘,由不得你放肆。就算真有此事,也该由朕处理!仁妃做事有分寸,不会随便刺伤席琭儿的。朕看这件事另有隐情,需要时间调查。”

奇乐一脸不屑“你这话说的。不是她刺伤的,难道是席琭儿自己刺伤自己的?这可真是好笑了,自己刺自己不痛啊?要不你给我演示演示?还有,这么小的一件事已经明摆着了,你干嘛还要时间调查?你这是故意拖延时间,打算等伤口都长好了,来个没有证据,然后把这个仁妃给放了,是不?”

沈承策头疼不已,这个奇乐哪像是一国君王,倒像是无赖。说话做事都是处处紧逼,根本就是蛮不讲理。

“朕不想跟你说话,你去叫席琭儿出来,朕要亲自要她亲口说明当时的情况。”

奇乐不乐意了“沈承策!别给我转移话题。谁不知道你这个风流皇帝处处留情。皇宫里已经有一后一妃了,还想吞了我的女人。若不是来得快,骨头都不剩了。不行,我不同意。总之一句话,你治不治这个女人的罪?你若是不肯,那我就去问问太后,相信她老人家会秉公处理的。”

“什么事这么复杂,要两国皇帝如此对视!”言语间,太后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

四下瞟了一眼,发现很多宫人都在场,太后怒,屏退所有人。只留下三人在此,本以为两个都是君王,不会做出冲动之事的,但她疏忽了一点,两个都是少年天子血气方刚说话做事欠妥当。而且奇乐还是西域人,说话更是直来直去不考虑别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叫别国笑话了。

不行,这件事定要尽快处理才行。太后不问清楚情况,一上来就逼着沈承策废了仁妃。

沈承策自然是不乐意的,这么做不是明摆着说仁妃做错。再往上一层就是说炎阳国的错,这要是不弄得明明白白,他们乌僵定会抓着不放以此闹事。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章 金蝉脱壳玩死你

所以沈承策不允许母亲这么做“住手!这事发生在炎阳国,朕是一国之君,朕自会处理。”

太后听得很不高兴“言外之意,皇上是嫌哀家多事?”

奇乐在一旁看好戏,看看他们母子两要搞出什么花样。

“不,不是。”面对太后的压制,沈承策只能选择退让。“母后,此事……”

太后不想听过多地解释“好了,不用说了。哀家已经决定了,来人,将仁妃打入冷宫。”侍卫一听到命令,立刻拖着仁妃下去,沈承策连半句反驳的话都来不及说。

奇乐则是幸灾乐祸的拍手“哈哈,太后果然是女中豪杰。做事就是比常人快。我在这里替王后谢过太后了。您的赏罚分明,我都记下了。相信王后不会再计较了。告辞。”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沈承策看的气愤,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揍一顿,无奈对方已经走远。

奇乐惦念着席琭儿的伤势,立刻赶回去看望。好在大夫已经来过,伤口也包扎的很好,没有血迹渗出,他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受了些小伤,没什么大碍。你可真把我吓死了。”

席琭儿笑着调侃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奇乐大王也有害怕的时候。快说说,你还怕什么?”

奇乐见她还能说笑就是没事,也忍不住半开玩笑“我就怕你咯。怕你哭怕你闹,怕你生病怕你难过。只要你能每天像现在这样说说笑笑能跑能闹,我就开心了。”

席琭儿听得一阵泛酸“哎呦喂,也不嫌弃酸掉牙。”

奇乐只笑不语。但随后朗贝宇火急火燎冲进来,打扰了这美好的时光。奇乐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尴尬的看了两人,犹豫着要不要说。

席琭儿看出哥哥好像有话要说就追问道“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啊。我刚刚发现驿馆四周埋伏了不少蒙面人估计是不想我们活着离开。”

“什么!”奇乐不悦“卑鄙,这个沈承策还真是卑鄙,居然不让我们离开。他们这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我知道了,此次故意叫我亲自来迎娶席琭儿,目的就是想在此设下埋伏把我杀了,如此乌僵国就不攻自破了。不过席琭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离开的,我说过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伤心难过,如果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安全送你离开。”

席琭儿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开始拌嘴,第二次见面就莫名其妙定下亲事。这个看似痞子一样的君王居然对自己这么好,即便大难临头还如此护着自己并且从不怀疑自己。这让她感动不已。

“奇乐,你怎么不怀疑我?你就不怕这些事情都是一个局,就连我也是一个局吗?”

奇乐笑得豪气“不会,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席琭儿向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女子,跟我们西域的女子一样敢作敢当。你若真敢想伤害我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席琭儿听得几乎眼里都快掉出来了,才见了几次面的人,就如此的相信自己。而沈承策呢?

这次苦肉计一事想整垮仁妃二是想借机拖延时间,以自己受了伤不宜舟车劳顿拖延时间,想留在这里。西域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己的地方,她实在不想离开这片土地。

但是这一次恐怕不走不行了,她不能让奇乐送死。

“你们听我说,现在楼下埋伏的人太多,不宜硬拼。这样就中了他们的圈套,若是落人口舌更是没处说理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智取。立刻派人吹响喇叭,然后大队人马出城,按照实现计划往官道上走。该吹喇叭吹喇叭。不能让他们发现任何异样。”

“啊?”奇乐和朗贝宇听得惊呆“这么做不是送死吗?明知道他们埋伏其中还跑出去,这跟自投罗网有什么不一样?”

席琭儿认真严肃的看着奇乐,只问了一句话“你信我吗?”

“信!”干脆利落,想也不想。

“好。那就按我说的做。”席琭儿双拳捏的死紧,这一次要保护的是整个乌僵国的国王,她的肩上所扛起的人命实在太重太重,所以不能有任何闪失。

奇乐立刻派人下去通传。驿馆的乌僵国人,立刻穿戴整齐,连夜抬轿子出城。三人从楼上清楚地看到,轿子一抬出去,果然有不少的蒙面人跟着走。

奇乐看的惊呆,想来这个原理十分简单,应该不会有人相信,但为何就是有这么多人相信。这些人都傻了?奇乐不明所以的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不慌不忙解释道“他们是受了使命的。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所以即便是知道其中有诈也要去看看。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肯相信。现在整个驿馆都空空如何,门窗全部打开,他们定是想不到真正要杀的人就藏在其中。这招叫空城计。”

听席琭儿这么一分析,奇乐更是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了,真是大胆的够可以的,连空城计都用上了。一般人谁敢把门窗开成这样,真要是有人来了连抵挡的能力都没有。

但事实也就如席琭儿所说,因为所有大开,让路人更加不敢进来了。有些路人见驿馆着实奇怪还以为干了什么事,逃也似的逃开这里。

看的席琭儿哈哈大笑“瞧见了吧。不过安全起见,我们必须乔装离开这里。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伙计穿的衣服,然后赶紧换上离开这里。”

现在是大喜之日,全城都是知道皇上要派女子和亲,所以都城内外按惯例都是热闹非凡直到和亲女子离开。久而久之,随着历朝历代和亲女子增多,这些也就成了一个习俗。不少的商贩都选择在晚上摆摊,好多游客也喜欢看夜景。所以这段日子可以说是白天昼夜都是车水马龙的。

席琭儿一行人穿成普通人的衣服混在其中根本没人会注意到。

“这叫,金蝉脱壳。只要跟这些游人离开阳城就可以快些摆脱黑衣人的纠缠。”席琭儿一边讲解,一边熟练的带着奇乐往小巷子里穿行。

对于奇乐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要靠耍手段躲避坏人追击,还是蛮有意思的。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护送着自己,这更是让人激动。

这要是换做他,定是跟外面的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拼出一条血路。但是没想到有时候不用打也可以寻得生路,似乎这条路更有趣些。

一路上躲躲藏藏穿来穿去,终于在蒙面人发现之前成功出了阳城。这里是郊外,一片荒地,夜风吹过来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席琭儿赶紧催促“快点吧。再过一个山头就有客栈,那里一定有来往的客人,从他们那里头几匹马过来我们就可以快速赶往乌僵了。”

“偷?”奇乐有趣的看着席琭儿,仿佛从没听过这个词一样。

席琭儿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不行吗?”

“不,不是啊。只是忽然觉得本该是风风光光的来娶媳妇,现在搞得跟偷媳妇一样有些掉身份。不过好像这种游戏更有趣些。因为我终于发现我媳妇好像急着回婆家一般,哈哈。”

席琭儿无语,朗贝宇也听着无奈,忍不住给一记爆栗“拜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奇乐吐吐舌头,像个小孩子一般。搞得席琭儿哭笑不得。

好在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他们很快就到了。但当他们跑到客栈后头想要去偷盗马屁之时却叫一个打更的更夫看见了。更夫大喊,楼上的人跳楼而来,好死不死,原来遇到的马主人居然是沈承咨一行人。

人数不多就五个左右的样子,一个是谋士张先生,一个是王妃罗韵兰,剩下两个各个肌肉发达像是练家子。沈承咨看见席琭儿也是吃惊不小“不是听说和亲去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席琭儿不屑的瞅了一眼,不想多废话。但是沈承咨可不想就此放过,看他们站在自己的马匹身边好像是要盗窃。再看看边上站着的奇乐,更是难以言说。奇乐看见他也是吃惊不小。

三人六目相对,都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很快,有人先出招,紧接着两帮人扭打一起。席琭儿一边躲避冲来的打手一边想办法逃离这里。沈承咨可不是什么好鸟,这事让他知道等于让全国百姓都知道了。他们必须在他公布这件事之前离开这里。

该怎么办,如何摆脱他们的追缠。混水摸鱼?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席琭儿立刻掏出腰包将钱往空中一撒,屋内以及路过的行人看见满地的钱财,顾不得打斗的危险全都涌了过来。

借着人群的力量将他们冲开,奇乐和朗贝宇很快飞上马。但席琭儿就没那么幸运了,抢钱的百姓挤来挤去,还有一些叫花子看这个姑娘洒出那么多钱就起了歹心,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把她绑了回去岂不是来更多钱。所以故意借着人群将她与奇乐和朗贝宇分开。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出兵夺妻

由于人龙混杂,还有不少人在捡钱,挡在中间根本走不过去。奇乐和沈承咨同时注意到了席琭儿的陷阱,双方都想着法子冲过去。但那些坏心眼的乞丐抢先动手,簇拥着将席琭儿脱离人群。

沈承咨和奇乐同时出手要去救席琭儿,两人在半道上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朗贝宇想下马去救席琭儿,反倒让席琭儿扔来的戒指打中马屁股,吓到了马之后就疯狂的往前冲。

这一冲正好将人群分成了两对,朗贝宇骑着马从中过。奇乐想快些上马拉住马,没想到席琭儿忽然又扔了发钗过来,直接插中马的屁股。马儿跟疯了似得往前狂奔。

“你们快走,这里我来应付!”马跑得很快,呼呼的声音响的不停,只能隐约的听见席琭儿说了这句话,即便是听不见,看她的所作所为就知道。

席琭儿送走奇乐和朗贝宇之后开始专心对付这些叫花子。叫花子只是见钱眼开并无真功夫,三下两下就将他们打的屁股尿流。要说难对付的就是沈承咨一行人,他们但中就沈承咨一个人足以将她捏死,更别说身后那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了。

席琭儿警觉的往后退,前面的人死死地往前移。面对如此悬殊的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快些离开。席琭儿转过身准备跑。

没想到身后的彪形大汉手脚飞快,早在自己转身之际已经先下手点了穴。席琭儿当即昏倒。

罗韵兰看着地上的席琭儿,疑惑的问着沈承咨“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沈承咨笑得贼意“既然是快大肥肉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要将所有的油水都榨干再解决掉。”声音奸炸阴森,仿佛是暗夜修罗一般。

罗韵兰嘴角抽搐,不敢再问下去。

奇乐和朗贝宇被迫回了乌僵国,但另一边所谓的和亲花轿里头并无一人。蒙面人赶过去时只有一些小喽啰在。

这件事很快传进泰常宫,太后一个耳光狠狠捶过去。

“饭桶,统统是饭桶!这么点小花招都没看出来,干什么吃的!真不知道哀家养你这些饭桶做什么!”

蒙面人不敢多言,只是跪在泰常宫听候发落。太后看着这些不中用的家伙实在可气,统统打发了“滚!”

蒙面人立刻起身离开泰常宫,但很快让林公公和沈承策都看见了。沈承策没想到自己的皇宫之中居然还有蒙面人出现。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公公,林公公耸耸肩小声提醒“皇上,这些人可不是奴才暗中训练的高手。看来在皇宫之内还有人在秘密做着跟皇上一样的事情。”

沈承策已经安奈不住了,他实在看不下去有人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做些不可告人的事。立刻飞身过去,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皇宫!”

蒙面人知道身份暴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对方是太后的儿子不可能痛下杀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蒙面人想办法甩开沈承策,但沈承策和林公公难缠的很,根本甩不掉,何况他们武功也极为高强,没几下就立刻被追上了。

几番交手之后,蒙面人早就应付不了,甚至还有人被沈承策捏在手里。

“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沈承策怒气冲冲,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蒙面人一看这情况知道是无可奈何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那个被危险的蒙面人,如此才可以保住秘密。

蒙面人不约而同向被困者出刀,沈承策根本没反应过来,看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公公倒是很淡然“不用惊讶。杀手都是如此。”

沈承策怒,既然无法从他们口中得到任何蛛丝马迹,那留下他们也是祸害,干脆全部杀了来的痛快。沈承策暗中捡起石头,利用内力打出去,如同火石一般猛而有力的打入体内。

杀手应声倒地,全无生命迹象。林公公眉头微蹙,有些反对这种血腥场面。“皇上何不留下活口问出些蛛丝马迹?”

沈承策双手环胸,冷厉傲然的回道“留下活口也不会问出些什么结果,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事上。林公公,这些事情你也别管了。有空还是去看看那些士兵操练的怎么样了。”

林公公心里有些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这种感觉。今天的皇上特别奇怪,竟然狠心痛下杀手,如此的干脆利落。他连问都不肯问直接杀了人,而且如此干脆眉头都不眨一下。

似乎,似乎内心涌动着一股杀人的怒火,想必是席琭儿和亲之事让他大受打击,无处发泄只好借机发泄情绪。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席琭儿是一去不会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皇上将一点点沦为嗜血君王,那么国家的老百姓也要跟着遭殃了。

怪他,都怪他。林公公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他发生那么多事连累席琭儿被威胁也不会有此下场。如今怕是来不及收场了吧。

等等,方才皇上问了什么?他是不是在问操练士兵一事?难道他想出兵?出兵做什么,攻打乌僵?如此师出无名攻打别国会引来各国不满容易引起政局晃荡,这些他曾经清晰了然的道理难道在这一刻都忘记了?

林公公有些后怕,但此时的沈承策冷漠的如同一块石头一般,即便是站在边上也觉得刺骨不已,更别说是进言了。不会的,不会的,定是他多想了。林公公拼命的安慰自己。

但事实往往出乎意料。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沈承策就出了皇宫,留下纸条说是不用上朝,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

当整个皇宫都在到处寻找皇帝下落的时候忽然从边疆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带领四万人马已经奔赴边疆了,如今早就出了炎阳国境看架势是要去乌僵国。

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传来立刻震惊朝野。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都看着大殿之上的太后,等着她的决策。太后此时直觉的浑身冰冷异常双手颤抖的根本控制不住。

双目怒气冲冲瞪着前方,瞳孔内却无神色。

她实在没想到沈承策会为了女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他是把整个国家置于何地。以前为了一个陈虚竹半年不上朝,搞得朝廷差点瘫痪。好在有自己看着,没让国家出什么乱子。这次倒好,皇帝轻率人马跑人家地盘,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国家就没了。

何况沈承咨还没抓住,他极有可能利用这次机会卷土重来,那么自己辛苦半辈子的心血可都要付诸东流了。不行,不行,可不能毁于一旦。

出兵,即可出兵,只有这样才可以保全沈承策。

太后木呆呆的在大殿上做了很久,才说了一句出兵乌僵,随后就回了泰常宫。

林公公即可宣布退潮,朝中大臣陆续散去,他则是乖乖跟着太后去了泰常宫。

太后急急匆匆关上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只留下林公公在内。

“怎么回事!你是如何看着皇上的,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有,朝廷上下的兵权可都在哀家手里,皇帝那的四万人马从何得来?林公公你别跟哀家说不知道此事,皇上可是从小就由你伺候,你可是他的师父。这件事不可能不知道的,究竟你们隐瞒了哀家什么?”

太后怒气冲冲质问林公公。

林公公大叹气,养了四年的兵,这些本来用作争夺兵权的筹码。但皇上这次为了席琭儿提前调走了军队也就意味着向太后暴露了此事,如此再想从太后手里夺回兵权是不可能了。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林公公心中无限感概。

“回太后,这些是精兵挑选中所淘汰下来的年轻人。皇上见他们胸怀大志又好学,就打算重新组合重用他们。”

太后脸露不屑“哼,林公公。哀家不是小孩子休要拿这些说辞哄骗哀家。若真是想重用为何不早些引入朝廷为国家扛起重任,时至今日若不是皇上执意要去乌僵,恐怕哀家还不知道皇上偷偷养了四万人马。好你个林公公,你吃里爬外!别以为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可以不认前主了。别忘了是谁帮你拥有了今天的地位!警告你,若是不按着哀家的意思办事,你的下场会被那个席家的女人还惨!听懂了没!”

“是,是。奴才记住了。”林公公连连跪地服软,额头也不知何时渗出了无数细珠。

太后冷冷一笑警告道“今日你的脑袋,哀家暂且记下了。若是让哀家发现你知情不报,小心你的脑袋!”

林公公瑟缩着身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听候太后教训。

在乌僵边境,沈承策果然带着四万人马上前叫嚣,逼着奇乐把席琭儿交出来。但是席琭儿根本没有回去又怎么交的出来。

奇乐并不是主战的人,所以对此他立刻派了使臣说明情况。但此时的沈承策就像疯子上身一般,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还将来使给杀了挂在乌僵城门外。

这下奇乐也怒了,派了四十万人马出城。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男人的弱点

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比较冷静的。虽说派了四十万人马不过也只是吓唬罢了,他实在无心打仗。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席琭儿去了何处哪还有心情理会这个沈承策。

哪知道沈承策一看对方这阵势更是疯了一般,非要下令出兵攻打,任凭底下谋士如何劝说就是不听。

无奈四万大军只好厮杀过去。奇乐一看他们非要跟自己打仗,那就打吧。

四万大军对四十万,是个人都知道会发生如何的惨烈情况。偏偏沈承策这个人上人居然想不通非要硬拼。

这个游戏在沈承咨看来却是有趣的很,一早上到现在嘴巴都没合上过。

“席琭儿呀席琭儿,我看你相貌平平也不过如此,究竟使了什么法术让两国君王为你斗得死去活来。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今早沈承策带领四万人马去送死了。也不想想乌僵国可有四十万人马,他那四万在四十万面前简直就像蚂蚁一样,随便一踩就足以要命。也不知道沈承策这个笨蛋是怎么想的。”

席琭儿尽量别过脸去不听这些,但是沈承咨就像苍蝇一般唠叨个没完,尤其是讲到四万对四十万的巨大差异时。

再不想理会也总是不留意的听到了。

这个沈承策是要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愚蠢,难道不考虑百姓社稷了。

担心之余她又恍然大悟,从昨天被沈咨抓来到现在。她一直在思索着这个伪君子的一举一动,想来以他的个性不可能不会利用自己大干一场,但至今都没有行动。

现在想明白了,有时候不动比动得来的效果好一百倍。他现在的目的就是抓着自己不放,如此两国就会一直交战下去,以沈承策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抵挡千军万马。等他出现疲态之时便可以取而代之。

毒,真够毒的。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否则自己就真的成了祸国殃民的佞女了。

席琭儿恶狠狠地瞪着沈承咨,如今看来除了表情上发泄一下愤怒之情之外,也无别的能力了。

沈承咨倒是笑得开心“哈哈,席琭儿,你尽管瞪吧。反正你也动不了。不过我会把战场上的惊心动魄的事一点一点讲给你听。看来这个沈承策是真的对你动心了。男人的弱点啊!”无限感概的说道。

“什,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在强大的男人也会有弱点。而这些弱点一旦被人抓住就足以让一个正常男人失去理智。现在的沈承策就是这个样子,我想他的弱点就是你。你知不知就连我都没见过他这么冲动。你又知不知道四万敌四十万是怎么样一个情况?猜猜看?我想一定很有趣。”

哈哈!邪恶的笑声如同恶魔一般萦绕在席琭儿耳畔,她果真没看错,这个沈承咨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的所作所为卑鄙又无耻。

沈承咨邪笑着走出去,在他看来四周都是他的人,席琭儿根本逃不出去,自然也不会太过关注。眼下最关注的应该是战场的事,若不是离得太远,还真想亲自去观战,这一场一定很有趣。

“冲啊——”

“杀啊——”

呐喊声,战鼓声,以及浴血奋战之声响彻云霄,就连沈承咨这边似乎都听到了。可想而知战况有多严峻。

四万大军转眼之间就全军覆没,沈承策一心只想攻入乌僵夺回席琭儿,根本听不进任何的战略,一气之下挥军而下导致四万大军被困其中。

如同包子里的馅被一点点包围。但这一次他们要包的是人肉雪汤包。

眼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倒下,满地的黄沙转眼变成血河之时,沈承策的怒火如同浇了油一般熊熊燃烧,眼里脑里除了无尽的血中之色并无其他。

整个人怒瞪的眼睛,死咬着牙关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像割麦穗一般将身边的敌人一个个割倒。但对方人数众多,即便是武林高手也难抵挡这么多的人。

顾得了前面就防不住后面,好不容易挡住了左边的袭击却被右边来的大刀割伤。

随后更是有不少的兵器狠狠刺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千军万马包围,大家都拿着武器像屠宰畜生一般的宰割沈承策。

与此同时远处的席琭儿忽然觉得眼皮跳得飞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不行,不行,她很害怕总觉得沈承策要出事了。尤其是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前方的情况更是不安,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出去。只有自己出现,才可以停止两方战事,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

席琭儿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没有可以割断绳子的东西,就连破碎的水杯都没有。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警觉的抬起头发现来人是罗韵兰。

席琭儿有些不屑“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罗韵兰褪去了当年的直爽的天真的性格变得憔悴苍白,像是深闺怨妇一般。对此席琭儿觉得心情大爽“哼,老天开眼,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过得不好。早就告诉过你这个沈承咨是个伪君子,你不听。现在相信了?”

罗韵兰苦笑着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都已经晚了。当年我不懂事初出茅庐以为所有人都是义字当头,但不然。就连江湖人也并非各个义字当先何况是当官的人。王爷变得十分可怕,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疼爱娘子的好夫君,时常在他面前撒娇耍泼。直到看见他的真面目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他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比狼可怕一千倍。如今我们罗家的人全部被他控制,不得不为他卖命,要想离开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此说来只要想办法救出罗家人,罗韵兰就可以放她离开?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自己了,罗韵兰的为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她是个性情中人对于救命恩人更是感激不尽。当年自己救了她,如今让她放开自己也是可以的。

只是该怎么知道罗家跟沈承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席琭儿挤破脑袋想要从中了解始末。有了,抛砖引玉?这个罗韵兰嘴巴并不特别严,刚才跟自己讲了这么多就可以看出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稍加诱导就可以套出很多东西,说不定连沈承咨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套出来。

“哎”席琭儿十分同情的看着罗韵兰“算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本来我是真的很想骂你骂你笨吗你蠢。你想想他连你送给他的定情礼物都可以送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应该猜到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了。可你还是心存侥幸。我真的很想骂你,可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忍心了。爱一个人真的很累,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花心的要命,就是胡说八道总是利用女人。说到底我们都是女人,你的痛苦我能明白。”

“谢谢你能够理解。”罗韵兰淡然回应“你的救命之恩,这辈子怕是不能报了,若有来生再偿还给你吧。”

“来生倒是不用,到那个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找谁去。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坐下来陪我说说话。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命相连了都被沈承咨利用过。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就是当年崔典将军的女儿。崔典将军通敌叛国被灭九族,我是被好心人救走才幸免于难,但沈承咨很快发现了我的身份他就开始不断的接近我利用我。听说你们罗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地位的,想必因为这层关系他才会利用你的吧。就像利用我一样的利用你。”

罗韵兰笑得苍白“是啊,你说中了。不过我没你那么聪明,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还将我们罗家的暗地告诉了他。他利用这个暗器到处惹事挑起挑起江湖事端。我们罗家寡不敌众不得不被迫投靠他。”

原来如此,席琭儿总算搞清楚了罗家的情况。说起来这件事似乎有些棘手一时半会无法搞定,但不能因此放弃逃跑的念头得另想办法才行。

“对了,门口那个彪形大汉是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沈承咨是从何处把他找来的?”

罗韵兰摇头“我不太确定,不过有几次听王爷跟张先生偷偷谈起。这个大汉好像是朝廷精明的一员。你也知道朝廷有一支精兵,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极具真功夫的。其严在纪律苛于规则,每年都要一次比武,败者淘汰。这个大汉就是淘汰下来的,王爷把他收为己用。”

“你是不是很想摆脱沈承咨的控制?”

罗韵兰诧异的看着席琭儿“怎么,你有办法?”

“有。反间计加苦肉计!”

“啊?”罗韵兰听到更诧异了,反间计是什么,她怎么没听说过。

席琭儿悄悄贴在罗韵兰耳朵边秘密说着自己的计划。但是罗韵兰听着十分冒险“王爷会听我的吗,这,这不可能。”

“会,他会!”席琭儿信誓旦旦“因为你一直都是顺从的主,从来不敢反抗。所以他绝对不会相信你会放跑我。再加上那个大汉就在门口,就算你有心要放我离开也出不了这门。再加上苦肉计,你把自己刺伤,他就更加相信了。这就是男人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太过自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根本不相信别人所说。所以你无须太多废话只要简单明了把要交代的说出来即可。”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女退万军

罗韵兰半信半疑,对席琭儿的计策很没信心,但是想到与其一辈子被沈承咨困住倒是不如冒险一试。怀着这样的心态开始了计划。

“李飞云,你过来一下。”罗韵兰命令门口的彪形大汉进来,大汉一听是王妃的命令,立刻走进来。

“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绳子有没有松,本宫总觉得绑在席琭儿身上的绳结不是特别紧,你去看看。”罗韵兰指着席琭儿身上的绳结。

大汉疑惑,心想着这不是系得紧紧的吗,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仔细瞧瞧也好,省的到时候王爷回来又要责怪。他开始弯下身去瞧个清楚。

就在此时,罗韵兰从身后找来重物砸晕大汉。然后快速解开席琭儿身上的绳结。看着席琭儿即将离开这里,她心中更加担心起来。

“你确定这样不会让王爷发现?”

席琭儿自信满满“你放心吧。快点别说,苦肉计使出来。”

“啊?那样很痛的。”罗韵兰有些害怕。

席琭儿奸笑着指着身后“看,谁来了!”

罗韵兰第一念头就是王爷回来了,刚才的事可能被王爷看见了,但当转过身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根本没有人。再想转过身责问席琭儿,却被飞来的一拳打得头晕眼花。

席琭儿快速逃出去,一步步艰难的躲开耳目,然后飞快奔向战场,也不知道此时的沈承策怎么样了。这个笨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席琭儿越想越不放心,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就在此时,居然看见大批军队从这里走过,看旗帜是炎阳国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去乌僵国吗,这里跟乌僵可是差着远呢。即便是路过也不可能的。

席琭儿忍不住追问领头的将军“将军,请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既然出兵救皇上不是应该前往乌僵吗,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你是何人,竟敢拦着本将军的人马?”领头将军有些疑惑。

身边几位副将轻声解释了席琭儿的身份,这才知道这女子的厉害。“两军交战皆因你而起,你这个祸害精。今日让本将军给碰着了,定要将你带往战场,平息干戈。”

如此真是求之不得,席琭儿一个女子即便跑得再快也不能保证一天到乌僵。但是跟着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骑马的,几个时辰就过去了,但愿在这几个时辰里面,沈承策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不过有一点十分疑惑,领头的将军怎么会不认识她?她席琭儿在空中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居然不认识。好吧,且当他常年镇守边关对宫中之事不清楚。但既然常年在边关怎么会走错路,还这么离谱。而且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继续往前。

这可不行,这么下去是到不了乌僵的。席琭儿急了,立刻阻止人马前进“停!”

领头将军很不乐意“为什么要停?你这妖精,又要耍什么花样?”

“这条路不对,你没发现吗?”

“啊?这……”身后的小卒开始喧闹起来,偷偷的看着他们的将军,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将军可是长年在边关驻守的,对边关的地形怎么会不熟悉。

领头将军大怒,训斥道“大胆妖女,你迷惑皇上还想迷惑本将军。这条路是对是错本将军会不知道?再说,你常年身在宫中,又从何得知此路不对?”

“废话!我从小就跟着父母云游四方,对于边境的地形了如指掌,这条路根本是不归路。再往前就是一片狂沙,鸟蛋都没一个,你想去吗?”

将军哑口无言,其实对于边疆的地形他还是很熟悉的,但是出了国很远一段距离之后就不太确定了。而且之前在出来的路上碰到滚石,山上忽然滚下好多石头。一位老樵夫说这是地震来临的前兆,他还特意指了一条既能避开地震又能快速前往乌僵的好路,所以他们一直走着这条路。不过说来也奇怪,既然说是近路,为何走了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了始终没看见乌僵国的国土。

要知道他们每人骑着的可都是千里好马不应该跑不到。将军有些犹豫了,开始怀疑那个老樵夫是骗子。

身边跟从的副将也开始疑惑起来“将军,此路真的可行?”这些副将是从都城以及附近的郡县调过来的,根本不认识边疆的地形。所以主将怎么走,便跟着怎么走,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将军会带错路。

将军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顿时觉得丢脸不已,不过他是将军,即便是走过了路也不能承认。

“走,且看看这妖女要带我们去何处!”

大军立刻返回赶往乌僵,席琭儿被五花大绑困在囚车之中当做贡品一样的等着这些士兵到了那里将自己送给奇乐换取和平。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要他们能够快些到达乌僵,干什么都行。

席琭儿焦急的呆在囚车内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的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今日的路似乎特别远的样子,仿佛过了一世一般。

等到他们赶到战场之时,除了满地的尸体和折戟之外再无别物。只是这触目惊心的画面,直叫人打寒噤,浓浓的血腥味早已掩盖了狂沙的气息,漫天飘荡的也不再是纯洁的云朵。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他们只能再下一世见面了。

不会的,不会的。席琭儿不相信沈承策就这么死了,何况奇乐也不是这样的热,他平时开朗热情不像是主战之人,应该不会这么残忍。

席琭儿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囚车的束缚,无奈在场没一个肯放过她。甚至主将还想将其杀害血祭沈承策。

“都是你,你这个妖女误人误国,不管是谁遇到你都得倒霉。难怪连鬼也不肯收你,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主将提着大刀怒气冲冲冲向囚车,一把将囚车劈成两半,然后死死抓住席琭儿的手将其拽到刀下。

这一刻,她和沈承策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不少。冰凉凉的刀子在细嫩的脖子上架着,轻轻一碰就能带来无尽的杀伤力。席琭儿深知自己的小命在他手里拽着不可轻举妄动。

“将军,有话好好说,我想很多事情是你误会了。”席琭儿放下身段,尽量与其周旋。

将军一听这话显得特别激动“误会?怎么就误会了。整个国家上上下下都快认识你了。席琭儿,若不是你,皇上也不会以身犯险的跑去乌僵国要人。结果呢,你非但没去和亲还躲藏起来。摆明就是想挑起两国争端。你这种女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呵呵。”席琭儿干笑,求饶“将军饶命,饶命呢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有这么大的手段。这里面全是误会,误会。”

主将听不进去,怒瞪着眼睛举起大刀准备杀了席琭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席琭儿迅速甩头。乌黑柔亮的发髻甩过主将的脸遮挡他的眼,然后迅速从指甲缝中发出银针插入他的脖子。

主将只觉得脖子里好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并无发现任何不妥,但是想要再提起大刀杀人的时候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脑袋也不能灵活的转动。

这一刻他恍然大悟,臭骂席琭儿“臭娘们,死妖精,你你笑里藏刀玩阴的!”

席琭儿漂亮的抽身离开,随即反手夺下他的大刀。轻而易举的将大刀反架在他的脖子上“哎,亏你还是将军呢。结果呢兵法兵法不懂,地形地形不懂,你除了会发脾气之外还会什么?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没有你这个将军,这些个士兵也一样能打仗。亏你还是行军打仗呢,难道没听过兵不厌诈吗?”

将军不肯服输,嘴里碎骂个不停“臭娘们,还不承认你是误国的妖精。红颜祸水,这句千古真言一点也不假。”

“哼”席琭儿毫不客气的反驳“将军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有多么精忠报国似得。既然如此为何从不出兵打仗?您可是边关总兵,手下应该有三十万大军吧?看你这年龄,任职也不止一两年了吧。既然任职多年又是一国之将为何不出兵征讨敌寇反而多次主和。以和为贵吗?真是好笑,你是武将又不是文将,若是一味主和还要你这个将军干嘛。”

将军被说得怒气冲天,脸都涨红了“那是因为太后不肯出兵,我们只好照做。身为臣子,这叫尽忠职守!”

席琭儿嘴角一瞥,鄙夷的看着这个莽夫“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君臣君臣,君是皇上,不是太后。你根本连自己要效忠谁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尽忠职守了。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些下去陪先皇算了。”

说着准备举起大刀抹向主将的脖子,大刀极为锋利,只是轻轻一擦就渗出血丝,主将感觉到一些疼痛,顿时整个人都软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个劲的求饶。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千里追夫

席琭儿嗤之以鼻,没想到身材如此魁梧的男人居然是个懦夫,让这样的人镇守边关也难怪国家要亡了。“不想死也可以,快点命令你的手下检查的尸体,只要一天找不到皇上,就一天相信他还活着。”

其他士兵不敢不从,麻溜溜的散开一具一具尸体的翻开看。

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尸体中并无沈承策的下落,看来还活着,怕是被奇乐抓了去。这次非要自己出马不可,奇乐见不到自己肯定是不会放手的。

席琭儿丢下大刀和那个没用的主将,敲开了城门。

守城侍卫一听是席琭儿来了,立刻开城门将其迎了进去。并不刁难,反而抬着轿子将席琭儿抬到奇乐寝宫。此时的奇乐正在跟朗贝宇商量着什么,看见席琭儿来了很是意外。

“琭儿,你没事吧。那天看着你被沈承咨抓走了真的很后怕。不久前沈承咨还来信,说不把沈承策交给他就不放席琭儿你出来。真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想办法出来了。”奇乐高兴的搂着席琭儿的肩,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一般。

这么说的话,刚才朗贝宇应该在和奇乐商量这件事吧。

席琭儿急了“奇乐,你快些告诉我沈承策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快说。奇乐!”

席琭儿着急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但更让人心寒的是她的脑海心海满满荡漾着的都是沈承策的影子,自己甚至连个角落都不能容下。

方才还笑意满满的脸上忽然冰冷暗淡起来“他没事,还好。”

“我现在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席琭儿一本正经的看着奇乐。

那种眼神那种语气,就好像是在谈判一样。这让奇乐很不舒服,本来他也没打算把沈承策怎么着。只是席琭儿这么说话完全不把他当朋友看,这让他十分不舒服,语气也就变差了。

“放了他也可以,但你必须留下。你可是我亲自去迎娶的王后,如今王后居然跟自己的夫君讲别的男人,是否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就按你说的办。”席琭儿回答的爽快,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这让奇乐更加心碎,看来自己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也对,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席琭儿可从来没说过喜欢自己之类的话。

算了算了,奇乐立刻命人放了沈承策,但沈承策一放出来就像野兽一样大开杀戒,连开门的狱卒都被杀害,还往皇宫这边杀来。

侍卫立刻前来禀报,奇乐立刻追出去,席琭儿紧随其后。四人在皇宫碰面,沈承策终于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到了席琭儿。

“席琭儿,跟我走!”第一次沈承策这么直白的表明心意。

席琭儿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了,只是奇乐答应只要自己留下就放沈承策离开,所以她不能走。“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沈承策,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了?你错了,我根本就没爱过你,你别自以为是了。今日我夫君大发慈悲放过你,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就要放狗了!”

“你说什么?”沈承策忽然觉得耳朵聋了一般,一定是他聋了,否则怎么会听不懂这些话。“席,席琭儿你再说一遍!”

“我说请你离开,离开!听懂了吗,离开!”声音冰冷的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席琭儿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绝情的一面,简直比沈承策还要冷酷。

沈承策不敢相信“席琭儿,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沈承策多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但是耳朵聋了眼睛可没瞎,他清楚的看见席琭儿的表情,冰冷的就像千年寒冰一样。而且他自己在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充满了虚味,根本是在自欺欺人,可惜连自己都欺骗不下去了。

呆滞的眼神不知该看向何处,看来看去曾经那么信任那么喜欢的席琭儿如今成了陌生人,跟自己站在两条线上。

“好,我走,我走!我走!”沈承策怒吼着,满眼尽是怒火,他落寞的转过身,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的离开这里。

少年天子一代帝王,今日居然要从别人城下离开,这种滋味他已经麻木了不想去体会,还有什么比席琭儿那些话更难堪的。

今时今日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伤痛。城下数万将士等着他归队,城上却是心爱之人冷漠的背影。其实沈承策一直偷偷注视着城上的人,可惜席琭儿始终没有转身,他想她一定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她实在是太冷漠了,连看都不看看一眼。

沈承策也决定不再厉害席琭儿,骑上马带领数万大军离开乌僵。

城门之上,席琭儿早已泣不成声,她不转身是不想看到他。生怕一看见沈承策就会失去理智,她不想这样。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跟明说?”奇乐很好奇。

席琭儿觉得好笑“我想说,可命运不给我机会。算了,有时候人真的不能胜天。就当是生了一场病,痛过就没事了。”

奇乐听着极不舒服“你说的命运是说我吗?我强行将你留下,你不得不放弃他,所以你在恨我?”

“没,没有。你对我也很好,我为什么要恨你。”没错,他是对她很好,只可惜她心中先有了沈承策,而且对奇乐的感觉只是好朋友并无他意。

奇乐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起码他现在体会到了。看到心爱的女人根本不在意自己,更是痛苦不已。与其这样到不如不见,不见反而有很多想念,见面反而破坏了不少美好的想念。

也罢,奇乐不想再多说什么,这不是他的风格。

“你走吧。既然不能留住你的心,留你的人也没什么用。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现在没有我阻止你们。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在一起。”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席琭儿意外的看着奇乐。

奇乐极为认真的点头“对。立刻下令大开城门。”

席琭儿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

“不用谢。帮你其实也在帮我自己。”一直以来奇乐都是豪爽开朗的男人,但自从卷入感情漩涡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心过。尤其是见到席琭儿,恨不得就占为己有,这种自私的感觉已经困扰他很久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恨。

席琭儿立刻跑下城楼,骑着他们安排好的马飞奔出去。但随后朗贝宇也跟了出去“奇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不过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帮助你。你是个贤明的君王,但我始终不是乌僵的人。在炎阳才有我的牵挂。对不起,我必须跟着席琭儿一同离开。”

“好吧,不强留你了,但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记住,乌僵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马匹奔驰而去,转眼之间消失在大漠之中。满眼弥漫的只剩下空荡的迷雾和漫天的狂沙。

奇乐苦笑着转过身走下城墙,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必须走下去,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两个人是幸福的,但愿席琭儿能尽快追上沈承策。

烈马如风疾驰,很快追上了沈承策的上万大军。但是沈承策并不在其中,有位小卒说皇上没有一同回来,从另一条路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席琭儿有些着急,可是她也不知道沈承策究竟去了何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阳城等。皇宫是去不了了,太后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阳城等。

席琭儿失落的骑上马,跟着义兄回阳城。

没想到才一天不在都城,都城就一片混乱。皇帝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阳城的,但皇帝被放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传到百姓耳朵里。

想来是有人故意搅乱民心引起恐慌,这个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趁火打劫。如果没猜错一定是沈承咨在暗中捣鬼,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趁虚而入。

这个沈承咨也真是厉害,沈承策暗中追杀了他很久却始终被他逃脱。这条烂泥鳅,看来是时候要收拾了。

不过现在最关键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肚子饿了“哥,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好不好,肚子饿了。”

朗贝宇点头“行吧,那么我们快些找个地方落脚。”

说来也真是巧,居然找了一家在衙门对面的客栈。从这里看过去能清楚的看到衙门的一举一动,灯火通明,看来陈火在里面。想来沈承策特别信任陈火,一旦他要回来定会找陈火的。就且在这里呆着,能看得清楚。

两人很快上楼,客栈的活计立刻上来招呼。但席琭儿无心理会这些,满眼睛一直望着对面。幸好朗贝宇即使点了菜打发了伙计,否则那伙计定是要发脾气的。

“怎么,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他?”

席琭儿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好想把一切都说开,但是谁知道他根本没有回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

朗贝宇笑道“要不要替你买下这家客栈,这样你就可以随时随地盯着衙门了。”

席琭儿疑惑的打量着义兄“买下客栈?你有这么多钱吗?”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如此见面

朗贝宇阔绰的掏出一叠银子放在席琭儿面前,还摆出一副土大款的语调说道“小姐,今晚可否有空配在下一同赏月?”

席琭儿被逗乐了,担仍揪着问题不放“哥,你别逗了,快点说这些钱是从何处来的,为何你有这么多。”

“你真的想知道?”朗贝宇开始卖关子。

“不想。”席琭儿也开始玩起来,既然义兄卖关子想吊胃口,她就偏不如愿。

这下朗贝宇着急了“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便是。这些钱是奇乐给的。”

“奇乐,什么时候?”席琭儿有些不可置信,义兄跟自己来炎阳的时候可没看见奇乐给钱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出来了。

朗贝宇解释“这些钱,是在你被抓走的时候他给的。他说……”

(回忆当时的对话)“这些钱你拿着吧,或许有用。”

朗贝宇看着这些钱不知所措“奇乐,你这是干什么,想拿钱砸人?”

奇乐笑得勉强“不是,只是给你留着。或许哪一天等我救出了席琭儿之后就会有用得着的机会。你也知道女孩子总是喜欢买些吃的穿的,兜里没钱怎么行。”

朗贝宇听的差异“你不是很想娶她吗,为什么说得好像不会再见到她一样?”

奇乐笑而不语……

当时朗贝宇还猜不透奇乐的用意,现在似乎明白了,他是知道席琭儿不会跟着自己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了失去席琭儿的准备。

既然如此又为何还好阻止席琭儿跟沈承策在一起?是考验,还是突然反悔了?怎么都好,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本能的会有这些反应,也属正常。何况他现在人在乌僵也属于过去式了,不去想这些了。

朗贝宇将银两放在席琭儿手里“这些钱是他送给你的,收不收随便你。”

席琭儿看了看手里的钱财,这些对她又有何用,只是忽然之间多了一番味道。它不再是钱,而是奇乐送给她的礼物。要想好好留住这份礼物就要把它用在最适当的地方。

席琭儿重新将钱财交到朗贝宇手里“哥,替我交给掌柜,就说我要买下这家客栈。”说完,她又呆呆的转过身看向窗外。对面的衙门已经熄了灯,想来是歇下了。席琭儿有些失落,看来沈承策是没有回来的,也不知道去了何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还活着,就会一天天的等下去,直到他回来为止。

席琭儿也吹了灯,歇下。

翌日的清晨总是带些柔美,遮羞的阳光蒙着面纱微微透出粉嫩的脸蛋。席琭儿揉揉眼睛爬起床,推开窗户,享受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但是没多久店里来了客人,热闹过头就变得有些嘈杂。

甚至,在后来还听见锅碗瓢盆碎裂的声音以及掌柜的哀嚎声。

席琭儿眉头微蹙决定下去看个究竟。

谁知道义兄已经先一步处理了此事,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男子忽然变得跟狗一样乖乖跪地求饶。正巧席琭儿下来,朗贝宇叫他去求席琭儿。

席琭儿看了看这个男子不过莽夫罢了也不想多说,只让他带上所买之物快些滚开。

但是没想到,男子刚出门,就被打了回来。随即鲜血喷涌,半死不活。

席琭儿警觉的看向门外,很快门外走近几个人。没错,她一点都没看错,来人就是沈承咨一行人。他们可真快,这么快就跟着来到了都城。

他们这么做分明就是来闹事,朗贝宇下意识的跑到席琭儿前头护着她。

沈承咨显得有些兴奋“哈哈!席琭儿,我们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又碰头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席琭儿瞟了一眼沈承咨身后随行之人,发现那位叫李飞云的彪形大汉好像不见了。看来是自己的反间计有用了。

“哼,如果你是来吃饭的我们欢迎,但若是来找事的请尽快离开。我们可没这个闲工夫搭理闲人。”

沈承咨笑得奸滑“吃饭,自然是吃饭。不吃饭来客栈作甚?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这个老板娘肯不肯让我们这些粗人在这里吃饭咯。”

席琭儿警觉的看义兄一样,随后命令掌柜去端些好吃的上来。沈承咨一行人找了位置坐下,意外的是他们似乎真是来吃饭的,并无任何不妥。从菜端上来到现在一直在吃,偶尔闲聊几句,没看见不妥之处。这让席琭儿和朗贝宇都很奇怪。

难道他们真的是来吃饭的?不相信,才不相信。定是有什么阴谋,可能是因为他们站在这里,所以不肯出招罢了。也对,他们这种人就喜欢出阴招,既然如此先上楼吧。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但当席琭儿才迈开步子上楼,忽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进来。“掌柜的,把所有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沈承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席琭儿立刻转过身跑下楼去。

但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幅场景,沈承策穿的精致华贵,怀里搂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淡雅如莲,肤嫩如乳大有吹弹可破之像。

也对,她一直都那么爱美爱干净,有如此打扮也是正常不过。只是,只是,谁能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席琭儿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她该怎么做,是笑脸相迎还是装作不知道,谁来教教她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人。

正巧朗贝宇从屋内出来,看见这场景,顿时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沈承策。但最终还是被席琭儿拦了下来。

“助手,哥,你退到一边去。”席琭儿拦下了哥哥,亲自走到沈承策面前请他们上贵宾厢房。朗贝宇看的惊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这么倔。她就不知道这么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朗贝宇还想上去阻止,但是听到沈承咨放肆的讥笑,心里就替席琭儿不舒服。他立刻冲过去找沈承咨算账“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会如此淡定的坐下来吃饭了,敢情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对不对?”

沈承咨翘腿邪笑“哈哈,这怎么叫作对呢。自古以来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所谓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用,他若是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他。”

你!朗贝宇无言以对。

沈承咨邪笑着离开客栈,顺便把银子扔给朗贝宇“小二,结账!”声音猖狂放肆。

朗贝宇只能握紧双拳死忍下来。也不知道席琭儿怎么样了,他最担心的还是席琭儿,这丫头看见沈承策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肯定受不了,还是赶紧去看看。

朗贝宇快步上楼,发现包厢门关的死死,里面三个人似乎没有要打斗的举动,既然如此还是先在外面呆着,贸然进去始终不太合适。只会让席琭儿难堪,有些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的好。

屋内静的诡秘,谁也没说一句话。席琭儿怒气冲冲的看着两人,沈承策则是斜着眼,直接忽视她的眼神。

虽然看上去很静,其实席琭儿的心里早已不能平静,各种心声交织在一起搅的头都大了。

最后席琭儿还是没忍住内的怒火,将它全部释放出来。

“为什么,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别说只是巧合!”

沈承策耸肩表示不以为然“男欢女爱很正常,席尚义一直伺候着朕,难道还不知道朕的爱好?”

“呵呵”席琭儿冷笑,此时的她除了冷笑之外真不知道该如何了,即便是哭也不能表达内心的痛苦。“皇上可真会找,找谁不好偏偏找了奴婢的姐姐来。是向奴婢示威还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藏了我姐姐。也难怪奴婢始终找不到姐姐的下落,原来是让皇上给找着了。奴婢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皇上。”

席琭儿做梦都想不到,失踪已久的姐姐如今就躺在沈承策的怀里,这样的相遇可真是又意外又惊讶。她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姐姐。

沈承策听完这些也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怀中的女子是席琭儿的姐姐。倒是席琭儿的姐姐显得特别淡定“妹妹,好久不见。姐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得皇上把我带到都城,我才能见上你一面。”

“姐,姐姐。”此时的席琭儿真不知道该不该喊一声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沈承策实在没耐心听他们废话,直接哄了席琭儿出去“好了,亲也认过了。席老板可以退下了吧?”

“沈承策,你真的要这样吗?”席琭儿几近抓狂。

沈承策无视这双眼睛,继续搂着席姐。席姐显得有些不自然,扭捏着想要脱离那双大手,但对方死死搂着就是不肯放手。

席琭儿不想再看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心里只觉得痛得很,她以为沈承策喜欢的一直都是虚竹。但看到他为了自己如此拼命,即便只有四万人马还要拼死抢回自己,她心软了,决定要和他在一起。直到看到今天的场景,她算是明白了,原来帝王的爱真的可以无限放大。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拼命,是她太天真了。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六章 姐妹相逢

啪嗒,晶莹的液体夺眶而出,瘦削的倩影渐渐模糊。门一关便不再理会屋内的动静。

沈承策瞧也不瞧一样继续玩乐,屋内的嬉笑声极为刺耳,席琭儿尽量不去听却总是不能避免那些烦躁的声音。既然如此,干脆出去走走。

朗贝宇担心她一个人出事便跟了上去。

“方才你们在屋子里的话我都听到了。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你姐姐。”

席琭儿深呼吸,尽量是自己保持冷静,但眼眶还是忍不住泛起红圈“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母亲生前一直想要去找借机,但我没用没能找到姐姐。为此我自责不已,发誓不管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我都要找到姐姐。但是,但是她来的实在太意外了。居然……”说到此处,忍不住哽咽,无声的泪水再次流淌下来。

“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姐姐居然躺在沈承策的怀里。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是在气我吗?如果是这样,我想他们已经成功了。但我现在担心的一点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这实在太巧合了,沈承策根本不认识姐姐,姐姐也不认识沈承策,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恰到好处的演了这出戏。一定有人穿针引线,否则根本做不到天衣无缝。”

“你说的没错,的确有人穿针引线,但这么简单的局面,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朗贝宇反问席琭儿。

席琭儿搜肠刮肚忽然想到一个人“你是说沈承咨?也对他今天安静的特别奇怪,不像是他的作风。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他今天来是看好戏来了。”

朗贝宇很肯定的说“没错,他就是故意的。这么说很可能他一早就带走了你的姐姐,所以你怎么都找不到她。如果真是这样,你的姐姐很可能为他所用。你要小心才好。”

“我知道了,谢谢哥提醒。”听到这些,席琭儿顿时觉得后怕不已。她从来不担心对手多么狠毒可怕,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手是自己身边的人。她实在接受不了身边的至亲一个个当成仇人一样对付自己,她是该下手还是放手。

忽然之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白色在哪里,她看不见。这个沈承咨实在太可恶了,再不出手岂不显得自己窝囊。

在外头吹了一会冷风,席琭儿还是在义兄的陪伴下回了客栈。客栈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她都无心留意,就好像是穿梭其中的人影一样,既然注定不能长留在自己的回忆里,那就不去注意。只有这样,在人影离开之时才不会觉得不舍。

“掌柜的,今日到此结束吧,你去准备准备就说客栈打烊了。”

掌柜的立刻下去遣散客人。席琭儿回了自己房间,冲了安神茶想好好睡一觉,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当年与姐姐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当年姐妹两稚气的话依旧清楚回荡在耳边。

“姐姐姐姐,我长大了也跟你一样学唱歌跳舞好不好?”

“好啊。到时候我们姐妹两一起唱歌跳舞为家里赚钱,到时候弟弟读书就不怕没钱了。”姐姐抱着小妹妹开心的向往着有钱的日子。

后来姐妹两渐渐长大,姐姐真的为了这个梦想编了舞蹈取名为蝴蝶。蝴蝶破茧而出自由自在拥有自己的天地就像他们一样,他们也要破茧而出打造属于自己的未来。妹妹为了这蝴蝶舞特意编了歌词,姐妹两一同舞蹈一同跳舞就好像蝴蝶的一对翅膀翩跹与辽阔天空里。

很遗憾,他们的舞蹈还没认认真真排练过,除了姐妹两之外再无人见过这种舞姿了。本以为会有机会跟姐姐一同跳舞,但现在想来怕是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吧。

席琭儿心生遗憾,孤影倚墙辗转难眠。既然无心入睡何不出去走走。客栈的后院内种着花草树木,夜晚繁星落下照的花草发出点点光芒,十分美丽宁静,且去那里走走。

静静的注视着那棵最粗壮的大树,好像儿时屋子后面的那棵大树,唯一不同的是这棵树上不会再有兄弟姐妹爬上去了。也不会再有欢快的欢声笑语飘洒出来。

沉默,还是沉默,除了她怕是不会再有有心人来看望了,虽然是种在后院,但来往之人从没正经的看过一眼,掌柜的也是屋子的第二经手人根本无心照料这棵大树。

今夜席琭儿第一次仔仔细细好好的看看这棵大树,看着看着就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就忍不住想要跳一曲姐姐编排的蝴蝶舞。

“繁星追彩云,小蝶恋飞花。放歌舞繁花,空惹美人妒忌。啦啦啦啦,终一日,破茧出,华裳身上穿,婀娜风中飞,啦啦啦啦……”曾欢快清脆的歌曲,今日听来特别讽刺。

席琭儿边唱边舞,就好像断翼的蝴蝶痛苦挣扎的想要飞上蓝天,却总是被自身的缺陷困扰,这首歌跟这支舞极不协调仿佛在讽刺蝴蝶的不自量力一般。

“别再唱了!”身后脚步声传来,女人挡在她面前不想她再跳这支舞。

“这支舞动作生疏,手脚不协调根本连舞都算不上。”

席琭儿怒气冲冲反驳她的话“蝴蝶本来是快乐的。她本来有一对翅膀,但是没想到还有一只翅膀离他而去,蝴蝶只剩下一只翅膀自然是不会协调的,也飞不起来。如果你想继续做回那只快乐的蝴蝶的话我欢迎,但如果你想做断翅的蝴蝶,那随便你。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是一体的,你快乐我就快乐。你断翅我也飞不起来。这支舞当初编排的时候就是以一人一羽做基础,二人合力互通才能演绎蝴蝶的栩栩如生。如果你不在乎这些那算了,当我没说过。”

“站住!”女子眼露厌恶,本不想提这些事,但席琭儿非要装清高打感情牌,她就不得不好好说说这几天来发生的事。

“并非我不想回到过去,是回不去了!席琭儿,你害死了娘,这件事怎么算?亏娘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居然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还不准娘来找我,暗中派杀手要杀了我,你真的好毒啊。我甚至怀疑你还是不是你!”

“我承认,娘的事情是我不好,对此我也很自责,但是我没有派人杀你。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连娘也是别人找到的,我根本没找到你们。姐姐这其中一定有人挑拨离间。”

席姐不相信“谁会挑拨我们?我们两个,一个是宫女一个是歌女,从不与人结缘,他们干吗大费周章的要挑拨我们?再说他们杀了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既没钱赚也没权拿,谁会这么笨!”席姐咄咄相逼。

席琭儿有些无言以对,这件事哪有这么简单,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她根本解释不清楚。如果姐姐真是沈承咨救走的话,她很可能把她当救命恩人一样看待。这个时候说沈承咨的坏话只会让姐姐更加以为自己是坏人。

多说无益却又不想让姐姐被坏人利用,席琭儿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但就在这时,姐姐却又做出了更惊人的一幕,她居然拔出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大声呼救。这招数好眼熟的,曾经自己也这么对付过陈虚竹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姐姐以同样的招数打败。

席琭儿还来不及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被背后突来的一掌击中,极致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她看的没错,背后之人就是沈承策,看来姐姐是计算好才出这招的。席琭儿苦笑,这就是她的姐姐,什么亲情都是屁话。如果姐姐真的相信他们的姐妹情的话就不会被敌人的三言两语挑拨。

这边被姐妹伤害,另一边却被心爱之人打伤。心口的痛怎比得上伤口的疼,沈承策,好你个沈承策居然真的这么的狠心。

罢了,这一掌就当是我还你的,从今以后两不相欠。席琭儿擦掉嘴角的血迹,颤巍着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沈承策则快速抱起席姐去找大夫,与席琭儿擦肩而过之际似有若无的撞了一下,害得她差点又倒地。

没想到沈承策真这么狠心,这一掌下去差点连肺都吐出来,如今席琭儿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根本动不了。不过想到姐姐的一番话,她始终放心不下。姐姐说她在路上遭人追杀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大费周章这么做。

想来想去,此事除了沈承咨知道之外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记得当初是陈虚竹把母亲找回来的,说不定她会知道发生的一切。不管知不知道,在席琭儿看来这都是重要的线索,无论如何她都要找陈虚竹问个清楚。

想想自己曾经用苦肉计害得她打入冷宫,说不定这次她会趁机报复。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忍下来,因为她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深夜之中,房门居然响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义兄朗贝宇。想来也只剩下这个干哥哥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了。席琭儿立刻换上另一条衣服,将伤口掩藏好,然后过去开门。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佞女遭唾

朗贝宇偷偷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处,只当是不知道,不询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是啊。我,我刚刚去了趟茅房所以还没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的哥哥,她实在骗不了人,说话特没底气。

朗贝宇不想拆穿只当是这样“很晚了,那你快些睡吧。”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我明天想进宫一趟。”

“什么!你还想着那个沈承策?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要进宫干什么,别忘了太后也巴不得你死,现在沈承策不护着你了,更危险。”

席琭儿无奈,解释道“我回宫不是为了找沈承策,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觉得姐姐之所以被人利用是中间出了些事。很可能有人暗中以我的名义出去杀害姐姐,然后再冒充好人相救,如此让我姐姐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恰好当日陈虚竹救回了我娘。说不定她可能见过这些可疑人物。我得去问个清楚。”

“你真的要去?”朗贝宇知道席琭儿一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只是皇宫实在太冒险了,不知道这个沈承策又要闹出什么事情,还是有些担心。“不如我陪你去吧,多个人多分力量。”

“不用了,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留下来看住客栈。这可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地了,万不能让有心之人破坏。麻烦你了哥。”

“兄妹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席琭儿回屋,打算收拾收拾,偷偷入宫瞧个究竟。

巧的是,沈承策也搂着席姐过来退房,说是要回皇宫了。

这个危险的信号更是给朗贝宇带来一丝不安,如此真的好吗。他看了一眼席琭儿房间的方向。房间空荡荡的,还有窗户打开,显然已经出发了。好吧,既然如此只能默默的祈祷她平安归来。

席琭儿匆匆收拾一番,从皇宫后院偷溜进去,然后熟门熟路找到冷宫的位置。冷宫里面确实阴冷的很,不仅环境恶劣就连守门的侍卫都非常凶恶。

即便是里头的主子跟他们没有冤仇,也会忍不住说上几句,嘴里振振有词的,仿佛在说一个大魔头一般。席琭儿不仅感概虎落平阳被犬欺,皇宫这种地方,这种嘴脸可是常见的很。

翻身进屋,神不知鬼不觉。陈晓竹下意识地抬起头,果然没猜错来人就是席琭儿。

“你来了。”

席琭儿有些诧异“你好像知道我来?”

“不,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冷宫之中肯来看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席琭儿。”

席琭儿意外的看着陈晓竹,这个女人确实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得意时淡妆素衣,失意时还是洁面净身。不像一般的妃子会因为失宠而无心梳妆。

这让席琭儿有些好奇,忍不住多问几句“你可真是惬意自在。都打入冷宫了还有心情梳理你的头发,都没人看有什么好打理的。”

陈晓竹笑着站起身,看向席琭儿,显示出一般宫妃难有的宠辱不惊和淡然“谁说精心打扮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意义吗,男人真的会因为她的脂粉而多看几眼?倒不如心平气和的过好每一天,我感觉留在冷宫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过的恬静自在反倒是清闲的很。有多少文人雅士想要求个种豆南山都求不到,但我做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陈晓竹有时候还真是让人佩服,也难怪自己曾经把她当好朋友看。其实直到现在席琭儿还有些疑惑该以何种身份跟她交流。

“不说这些了。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可以选择不说但希望你不要骗我。”

陈晓竹又是饶有意思的笑“哈哈,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单纯的来看我,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秘密怕是死了都没人发现。好吧,你问吧,我知无不言便是。”

“那天是你带着母亲来找我的,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姐,她是不是被沈承咨带走,是不是他挑拨我姐姐,然后利用她对付沈承策?”

陈晓竹心中清楚,这件事迟早是被发现的,以席琭儿这么聪明的脑子,能想到这一点也是不奇怪的。

“好吧,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我的朋友确实看见了你的母亲和姐姐在一起。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武功高强,我的朋友根本打不过。所以无奈之下只是先救出了你的母亲。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那些突来的人群中有一人是沈承咨,想必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

“你这么肯定?”席琭儿有些疑惑“突来的人应该是蒙面的吧。既然是蒙着面的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来人就是沈承咨。除非在此之前你已经见过他了。”

“不错。他的确是找过我的,他想利用我跟沈承策的关系,借机为他所用。不过很可惜,我没有答应他。所以在此期间我跟他交过手,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其武功招数我还是记得一二。所以那天一出手我就知道了。未免你的母亲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叫她不要说出那天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本来我还想顺便带你出宫,但是没想到你在这里过得这么自在向来是不愿意出去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我不想离开是不想死。”陈晓竹解释。

这句话让席琭儿听来吃惊不小“难不成你知道沈承咨很多秘密?”

“不,我不知道。沈承咨这个人多虑的很,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不过他一样不会放过我。因为怕我说出他的秘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他利用要么被他杀害。我武功不好又没有可信之人帮忙。所以出了宫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其实这么说起来我反而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我住在这里,就不用受到宫里宫外的烦扰了,也不错。”

席琭儿无话可说,她不能帮助陈晓竹也就不想说什么大话,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方才所问之事都问了清楚,的确是沈承咨在搞鬼。

还是先离开,席琭儿快速飞上屋顶,飞檐走壁离开这里。但是没想到房上忽然多了一只野猫,猫叫声很快引起巡逻兵的注意。

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没想到屋顶上真的有人。

士兵立刻围过来,还有过路宫人立刻通知太后,正好沈承策已经回到皇宫。这一次太后皇上全部出动。

席琭儿自己都觉得瘆的慌,心中惊慌不已,没想到夜路走多了真的遇上鬼。自己轻功这么了得居然输在一只猫上。

眼下只能快些跑吧,跑慢了死的一定很难堪。

但是,来人也太快了,沈承策一个轻功就已经出现在席琭儿面前了,席琭儿看见她就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哪还敢往前走,只能往后退。

因为太过紧张居然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啊——”

就在此刻,沈承策忽然飞身下去一把抓住了席琭儿。幸免于难,总算平安落地,只是这一次她再也逃不掉了。沈承策紧紧抓着她就像困住一只小猫一样,根本不可能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无论席琭儿出什么招数,他都能一一接应,而且十分从容,倒是席琭儿显得有些吃力不已。

沈承策邪笑“你跟我可都是出自同一师父,你出什么招数我能不知道吗?”

席琭儿有些愤怒,无奈招数用尽,根本就动弹不了。正巧太后赶过来,命令下人将席琭儿带走。但是沈承策一声令下,不准他们动弹分毫。

“退下!朕叫你们退下!这个女人只有朕可以动。”说完,一把扛起席琭儿往自己的寝宫抗。

太后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堂堂一国之君,这是要干什么,丢人不像话!立刻屏退左右,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会出什么事。既然如此眼不见为净,看了反而更加恼火。

太后甩袖离开现场把自己关在泰常宫不去听外头风声。

寝宫内,沈承策狠狠将席琭儿禁锢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将其死死困住。

席琭儿有些后怕,今时的沈承策可不同于平日的他。很可能为了泄愤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何况自己被紧紧压在身,下怎么都觉得不太安全。

有了,男人都有一个弱点,干脆踢他下盘,然后趁机逃出魔抓。

但是这个男人真的精明的很,一早就看出自己的计划,而且轻而易举的逃脱反而趁机扔了自己的鞋子。这下席琭儿真的开始紧张起来。

“沈承策,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席琭儿怒。

但沈承策似乎听不进这些,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像豆腐一般的被撕了个粉碎。该死的男人,他玩真的!

席琭儿真的愤怒了,她趁机拔出自己的发钗刺向沈承策的胸膛。沈承策立刻拔出发钗扔到一边,席琭儿看的惊呆,明明血都出来了,他都不觉得痛吗?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佞女遭唾

朗贝宇偷偷看了一眼她的伤口处,只当是不知道,不询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是啊。我,我刚刚去了趟茅房所以还没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自己的哥哥,她实在骗不了人,说话特没底气。

朗贝宇不想拆穿只当是这样“很晚了,那你快些睡吧。”

“等等。”

“还有什么事?”

“我,我明天想进宫一趟。”

“什么!你还想着那个沈承策?他已经不爱你了,你还要进宫干什么,别忘了太后也巴不得你死,现在沈承策不护着你了,更危险。”

席琭儿无奈,解释道“我回宫不是为了找沈承策,而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觉得姐姐之所以被人利用是中间出了些事。很可能有人暗中以我的名义出去杀害姐姐,然后再冒充好人相救,如此让我姐姐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恰好当日陈虚竹救回了我娘。说不定她可能见过这些可疑人物。我得去问个清楚。”

“你真的要去?”朗贝宇知道席琭儿一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只是皇宫实在太冒险了,不知道这个沈承策又要闹出什么事情,还是有些担心。“不如我陪你去吧,多个人多分力量。”

“不用了,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留下来看住客栈。这可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地了,万不能让有心之人破坏。麻烦你了哥。”

“兄妹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席琭儿回屋,打算收拾收拾,偷偷入宫瞧个究竟。

巧的是,沈承策也搂着席姐过来退房,说是要回皇宫了。

这个危险的信号更是给朗贝宇带来一丝不安,如此真的好吗。他看了一眼席琭儿房间的方向。房间空荡荡的,还有窗户打开,显然已经出发了。好吧,既然如此只能默默的祈祷她平安归来。

席琭儿匆匆收拾一番,从皇宫后院偷溜进去,然后熟门熟路找到冷宫的位置。冷宫里面确实阴冷的很,不仅环境恶劣就连守门的侍卫都非常凶恶。

即便是里头的主子跟他们没有冤仇,也会忍不住说上几句,嘴里振振有词的,仿佛在说一个大魔头一般。席琭儿不仅感概虎落平阳被犬欺,皇宫这种地方,这种嘴脸可是常见的很。

翻身进屋,神不知鬼不觉。陈晓竹下意识地抬起头,果然没猜错来人就是席琭儿。

“你来了。”

席琭儿有些诧异“你好像知道我来?”

“不,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冷宫之中肯来看我的也就只有你一个。席琭儿。”

席琭儿意外的看着陈晓竹,这个女人确实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得意时淡妆素衣,失意时还是洁面净身。不像一般的妃子会因为失宠而无心梳妆。

这让席琭儿有些好奇,忍不住多问几句“你可真是惬意自在。都打入冷宫了还有心情梳理你的头发,都没人看有什么好打理的。”

陈晓竹笑着站起身,看向席琭儿,显示出一般宫妃难有的宠辱不惊和淡然“谁说精心打扮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意义吗,男人真的会因为她的脂粉而多看几眼?倒不如心平气和的过好每一天,我感觉留在冷宫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过的恬静自在反倒是清闲的很。有多少文人雅士想要求个种豆南山都求不到,但我做到了。”

不得不说这个陈晓竹有时候还真是让人佩服,也难怪自己曾经把她当好朋友看。其实直到现在席琭儿还有些疑惑该以何种身份跟她交流。

“不说这些了。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可以选择不说但希望你不要骗我。”

陈晓竹又是饶有意思的笑“哈哈,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单纯的来看我,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秘密怕是死了都没人发现。好吧,你问吧,我知无不言便是。”

“那天是你带着母亲来找我的,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姐,她是不是被沈承咨带走,是不是他挑拨我姐姐,然后利用她对付沈承策?”

陈晓竹心中清楚,这件事迟早是被发现的,以席琭儿这么聪明的脑子,能想到这一点也是不奇怪的。

“好吧,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那天我的朋友确实看见了你的母亲和姐姐在一起。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武功高强,我的朋友根本打不过。所以无奈之下只是先救出了你的母亲。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那些突来的人群中有一人是沈承咨,想必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

“你这么肯定?”席琭儿有些疑惑“突来的人应该是蒙面的吧。既然是蒙着面的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来人就是沈承咨。除非在此之前你已经见过他了。”

“不错。他的确是找过我的,他想利用我跟沈承策的关系,借机为他所用。不过很可惜,我没有答应他。所以在此期间我跟他交过手,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其武功招数我还是记得一二。所以那天一出手我就知道了。未免你的母亲惹来杀身之祸所以叫她不要说出那天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本来我还想顺便带你出宫,但是没想到你在这里过得这么自在向来是不愿意出去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我不想离开是不想死。”陈晓竹解释。

这句话让席琭儿听来吃惊不小“难不成你知道沈承咨很多秘密?”

“不,我不知道。沈承咨这个人多虑的很,他谁都不信只信自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不过他一样不会放过我。因为怕我说出他的秘密,凡是被他盯上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他利用要么被他杀害。我武功不好又没有可信之人帮忙。所以出了宫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其实这么说起来我反而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我住在这里,就不用受到宫里宫外的烦扰了,也不错。”

席琭儿无话可说,她不能帮助陈晓竹也就不想说什么大话,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方才所问之事都问了清楚,的确是沈承咨在搞鬼。

还是先离开,席琭儿快速飞上屋顶,飞檐走壁离开这里。但是没想到房上忽然多了一只野猫,猫叫声很快引起巡逻兵的注意。

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没想到屋顶上真的有人。

士兵立刻围过来,还有过路宫人立刻通知太后,正好沈承策已经回到皇宫。这一次太后皇上全部出动。

席琭儿自己都觉得瘆的慌,心中惊慌不已,没想到夜路走多了真的遇上鬼。自己轻功这么了得居然输在一只猫上。

眼下只能快些跑吧,跑慢了死的一定很难堪。

但是,来人也太快了,沈承策一个轻功就已经出现在席琭儿面前了,席琭儿看见她就像受了惊吓的猫一样,哪还敢往前走,只能往后退。

因为太过紧张居然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啊——”

就在此刻,沈承策忽然飞身下去一把抓住了席琭儿。幸免于难,总算平安落地,只是这一次她再也逃不掉了。沈承策紧紧抓着她就像困住一只小猫一样,根本不可能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无论席琭儿出什么招数,他都能一一接应,而且十分从容,倒是席琭儿显得有些吃力不已。

沈承策邪笑“你跟我可都是出自同一师父,你出什么招数我能不知道吗?”

席琭儿有些愤怒,无奈招数用尽,根本就动弹不了。正巧太后赶过来,命令下人将席琭儿带走。但是沈承策一声令下,不准他们动弹分毫。

“退下!朕叫你们退下!这个女人只有朕可以动。”说完,一把扛起席琭儿往自己的寝宫抗。

太后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堂堂一国之君,这是要干什么,丢人不像话!立刻屏退左右,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会出什么事。既然如此眼不见为净,看了反而更加恼火。

太后甩袖离开现场把自己关在泰常宫不去听外头风声。

寝宫内,沈承策狠狠将席琭儿禁锢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将其死死困住。

席琭儿有些后怕,今时的沈承策可不同于平日的他。很可能为了泄愤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何况自己被紧紧压在身,下怎么都觉得不太安全。

有了,男人都有一个弱点,干脆踢他下盘,然后趁机逃出魔抓。

但是这个男人真的精明的很,一早就看出自己的计划,而且轻而易举的逃脱反而趁机扔了自己的鞋子。这下席琭儿真的开始紧张起来。

“沈承策,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席琭儿怒。

但沈承策似乎听不进这些,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像豆腐一般的被撕了个粉碎。该死的男人,他玩真的!

席琭儿真的愤怒了,她趁机拔出自己的发钗刺向沈承策的胸膛。沈承策立刻拔出发钗扔到一边,席琭儿看的惊呆,明明血都出来了,他都不觉得痛吗?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对付沈承咨

太后有些不悦,不过想到今日还有要紧事要说也就不理会这些了。

“佞妃娘娘好像很喜欢睡觉,都日上三竿了还这么睡得着。”

佞妃席琭儿冷笑着,回道“太后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哦。不,不对,您那么要面子的人肯定是很介意的,只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事相求所以不得不收起那颗骄傲的心。”

太后冷哼一笑,收起冷厉的傲慢,却也不肯放低姿态“听说贤妃是你的姐姐?不过可惜,你们两怎么相差这么大?一个是贤妃一个却是佞妃,一个深的皇宠而你却落入如此下场。身为女人,哀家都替你感到悲惨,论年龄论相貌你都胜人一筹,而且你跟皇上可是早夕相处多年,皇上对你应该胜过她才对。对此你不觉得很窝囊吗?”

席琭儿淡然一笑“太后记性真好,那您应该也知道臣妾在泰常宫也是做过事的,您对我的脾气应该很了解。这种激将法连一般的女子都骗不了又怎么骗得了臣妾呢。您若是想让我对付姐姐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无非就是想让我跟借姐姐斗得死去活来好让皇后有机可乘对不对?说到底皇后始终都是你的亲女儿,即便她再怎么无能你也会拼了命的帮助她。”

席琭儿说的风轻云淡,但这句话却实实在在的激荡起太后心中的涟漪。这个秘密已经埋藏很久了,除了死去的席氏和林公公和平元之外,应该没人知道了。这个席琭儿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席氏已经告诉她了?看来不能留下这个女人了。

太后暗起杀心。席琭儿却忽然哈哈大笑“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意料到太后会下狠手。不过我不怕,至少在这段时间你根本不会下手。否则谁来对付贤妃!不过我现在寸步难行,门口有林公公守着,一旦离开,皇上就会对他下手。除非太后能保证……”

“好,既然你说得这么直白,哀家也不兜圈子。不过哀家真的很好奇你打算如何处理贤妃?你会不会因为她是你姐姐而下不去手?”

席琭儿避开话题,反瞪着太后“既然你这么想看,定不会让你失望。不过好戏自然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看才够味。所以戏唱的好与不好,太后呆会就知道了。”

太后不说话,甩袖走人。但方才屋里的所有谈话,林公公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么说也太冒险了吧。不行,他怎么都忍心看着自己的干女儿去送死。

“琭儿,我还是带你离开吧。这里根本不适合你,何况你刚才对太后说了不该说的话。她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席琭儿笑的嗜血“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母亲死了姐姐还被人利用。如今还被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受够了。干爹,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会想着办法离开这里。”

有些事心照不宣,自从干爹跟母亲见面她就知道会发生何事。母亲所畏惧的秘密干爹也是知道的,但是母亲呢死了,干爹却毫发无伤显然当年这件事他是帮太后做过的。不过不要紧,皇宫中谁是干净的,就连英明的先帝也不过是从哥哥那里夺来的皇位。

不管干爹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现在的他是善良的,她就有义务去保护这个亲人。但愿太后真的能念及这个顾虑保护好自己的干爹。

“席琭儿你真的要这么做?不再考虑考虑?”林公公满脸担忧。

席琭儿却态度坚决,她心中早有想法。姐姐,她是不会伤害的,即便她对自己再有伤害也都是正常的,因为她被人蛊惑,并非真意,所以席琭儿不怪她。这一次她之所以答应太后就是想找机会离开这里。她才不会真的让太后如愿以偿看到自己斗垮姐姐,如此岂不是合了她的心意?

有了太后的通融,附近巡逻的士兵只当没看见席琭儿。而且沈承策又成天美人在怀根本不知道席琭儿这边的情况,所以席琭儿想离开屋子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有一个人她始终想去看看,因为冥冥之中,他们好像成了同命相连的可怜女人。

看着屋内的女人就好像看到自己一样,席琭儿忍不住自嘲。屋内女人似乎听到了屋外的声音,走出去瞧个究竟。

没想到来得是席琭儿,虽然冷宫之中很少有人来,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席琭儿的事情早已在宫中传开,即便是不想听也不行。

陈晓竹冷笑着看着她“怎么,在嘲笑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嘲笑的?我是在嘲笑你,人家说芳华难留帝王心,一点也没错。听说你当年可是美女,如今容颜也没褪色,但帝王心却难留住。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你们当年的轰轰烈烈转眼之间化为泡影不觉得可笑吗?”

“哈哈”陈晓竹听得好笑,并非嘲笑而是单纯的笑意。

“看来你至今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之前不能说明我的目的,不过现在我可以毫无顾虑的说出来。其实我不是陈虚竹。我是她孪生妹妹陈晓竹,我姐姐为了他的皇位死了,我不服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入宫找机会杀了他。但是很遗憾,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练功始终不能近他分毫,还被他识破了身份。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有杀了我,也没有赶我出宫,一直隐藏我的身份。让我得以生存。”

字里行间,都听到出她对沈承策的态度改变不少,以前一提起沈承策恨不得杀了他,但是现在显得淡然了很多。似乎再提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席琭儿又意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沈承策真的很得人心,即便现在荒唐成这样依然还有人为他说话。更惊讶的是说好话的居然是曾经想杀他的人。真是皇宫怪事多。”

陈晓竹笑着应道“是啊,皇宫向来都是怪事多,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反倒是没有怪事才奇怪。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有一定的原因。就说你吧,你不是被皇帝禁足了吗,怎么现在活蹦乱跳的跑到这里?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但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原因。”

席琭儿干笑,没错一切都被她说中了。

“其实我今天来世想叫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联手对付沈承咨!”

“什么?沈承咨?”陈晓竹听得好笑,就好像在听小孩子讲故事一般可笑有余实际性不足。“席琭儿,你不要紧吧。沈承咨那么厉害,就凭我们两个女流之辈怎么斗得过?”

“不。不止我们两个,这一次我打算大干一场。乌僵国的奇乐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有他暗中帮助应该会事半功倍。”

奇乐?这个男人靠谱,说起来陈晓竹跟沈承咨也是有一段恩怨的,既然无法凭一人之力搞定,那就和众人之力也是可以的。

陈晓竹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着席琭儿赌一把。

“好,这个赌局我陪你。我在江湖上有一些朋友,他们武功不是很好不过打听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多少能帮到你。既然是要大干一场那就做足准备,不知道你换不欢迎?”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席琭儿信誓旦旦。

二人合力掏逃出皇宫,决定大干一场,正好太后又暗中疏通,根本难不倒他们。但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跳不上墙了,曾经还是身轻如燕的感觉,现在竟然感觉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陈晓竹感觉到席琭儿今日的情况不太对,忽然之间想到一种情况“你是不是武功被废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席琭儿忽然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记忆,在与沈承策打斗之间,是有过这种感觉,感觉浑身被抽空一般。

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这些,毕竟是武学新人根本不懂这些,但是陈晓竹不一样。她曾经是杀手,在江湖混过多年,对于这些她是清楚不过的。

不过看到席琭儿这么惊讶的表情,她也不想再说什么“走吧,再不走就出事了。你不是想除掉沈承咨吗?有时候智取比武胜更重要。”

陈晓竹带着席琭儿飞檐而过,终于死里逃生回了客栈。不过没想到哥哥朗贝宇在自己不在之际已经将客栈伙计遣散。

席琭儿觉得很奇怪“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是啊,之前看你进宫之后再也没出来。我真担心你会出事,所以想暗中建立帮派,将你就出来。不过好在你已经出来了,我总算放心了。”

席琭儿没想到哥哥无意的行为正好跟自己想到了一起“哥,那你想好建立什么帮派没有,招到人马了吗,名字想好了没?”

“人马是有一些,都是我当初在乌僵国认识的朋友。还有名字还没想好,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决定。”

席琭儿想了想,草草写下几个字“安阳阁”。

“安阳阁?”朗贝宇念着这三个字,觉得非议所思,看了一眼陈晓竹。陈晓竹耸耸肩也表示不知道。他们又不约而同看向席琭儿,席琭儿说的极为隐晦“我想懂故事的人会知道。”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章 联手罗韵兰

此后,江湖上忽然多了一神秘组织,谁也不知道这个组织具体在何处。即便有人曾经路过县衙对面的那间大门紧闭的客栈也只以为里面闹过鬼所以现在无人居住了吧。

谁也没想到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居然住着安阳阁所有的头目。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组织的所有行动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接下来应该去找更重要的人,曾经自己答应过她要帮忙摆平此事,现在是时候该兑现了。席琭儿决定亲自去联系这个人。

但朗贝宇始终不太放心“你说要找罗韵兰?可是这个女人曾经反戈一击,她的心始终向着沈承咨,能保证这一次不会又刷什么花样?”

席琭儿信心十足“哥你放心,这一次我有把握。再说我们早就已经做了约定,这件事不能过分暴露,还是我一人去比较方便。”

席琭儿没等朗贝宇反对,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客栈下面有一个秘密通道,通过这里就可以跑到外头去。之所以不从大门出去,是她觉得暂时还没必要过分暴露行踪。

几番奔跑终于在预定时间赶上了约定地点。罗韵兰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席琭儿如此气喘吁吁不禁有些好笑“安夫人,如今你也是一阁阁主,如此轻率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合身份?另外,我也很好奇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自称安夫人?这么称呼不显得老气?”

席琭儿笑着,大方解释“如此就可以省去一切不需要的麻烦。我可不想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考虑婚姻大事了?”

“此事再说吧。对了,上次我离开之后,沈承咨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不过却是把我吓了一跳。你不知道哦当时的情况有多忐忑。”说着,罗韵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她联合席琭儿设计做了苦肉计,将放走席琭儿一事嫁祸到门口的大汉李飞云身上。对你沈承咨自然是怒意十足,如此完美的计划却让手下人给破坏了。

但他也是半信半疑,想来这个李飞云多次冒死给自己通报个中机密应该不会背叛自己的。但是罗韵兰也是受了伤的,她一口咬定是他动的手。这个女人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而且一向对自己畏惧的很,不会这么大胆这么做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几番思量,他还是相信了罗韵兰的话,毕竟这个李飞云身份特殊他能背叛别人也保不准会背叛自己,所以沈承咨下了通杀令要追杀李飞云。

事情就是如此,罗韵兰详详细细将此事告诉了席琭儿,席琭儿很疑惑这个李云飞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能藏匿的如此隐秘。

“这个李飞云究竟是什么人物,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身份,为何连沈承咨这么狡猾之人都无法查之?”

罗韵兰无奈摇头“这点恕我帮不了你。王爷每次谈起公事都不准我在身边,何况我跟王爷的情分早已变质。所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不说这个了,接下来说说你们罗家的事情。我说过要帮你解决就一定有办法。”席琭儿言辞真诚,让罗韵兰不得不相信。并且她也无计可施了,只有靠着席琭儿才能摆脱沈承咨的纠缠。

“这些天先委屈你一阵子。等事情搞定了自会通知你来我这里。在沈承咨身边,你要万事小心不要逆了他的意,我怕他心情不好回拿你出气。”

“我知道了。”罗韵兰点头应允,然后匆匆回了沈承咨那边。

“你真的不打算让她帮你刺探军情吗?”朗贝宇从中出来,问询席琭儿。

席琭儿早就知道以哥哥的脾气,叫他不要跟来定是会跟来的。“不用了,罗韵兰胆小的很。她连对着沈承咨说话都哆嗦,更别说是耍计谋了。我怕她一个不小心砸了我们的计划。还是让她乖乖的等候消息比较好。”

朗贝宇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陪着妹妹一同回安阳阁。但席琭儿不想就此保持沉默“哥,我想去看望弟弟。我担心他们会利用弟弟对付我,我真的很担心。娘已经不在,姐姐也变了,我不想让弟弟恨我。我很担心,我真的不能不去看望。哥,你陪我去好吗?”

“好。”

席琭儿急急忙忙跑去上次见弟弟的地方,但是谁也没想到这里已经夷为平地俨然一片废墟。之间所见仿佛一场梦。席琭儿大吃一惊“哥,你看看这里是不是一片废墟?”

朗贝宇不明其意不知道席琭儿在害怕什么“这里的确是一片废墟,有问题吗?”

“不,不,不可能。”席琭儿实在难以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这里居然变成了一片废墟。一定是出了事,但我不肯定是谁干的。我只觉得冥冥之中有种不祥之兆正在一点点靠近。若此事真是如我所想那就太可怕了。哥,你当日护送平元公主回国也算是有些恩惠的。你能不能去求求她,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弟弟。”

“嗯,好。我现在就去找公主。”

“谢谢哥。”席琭儿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平元公主,听说皇上小时候,公主对其极好。因为皇上并非太后亲生,太后对其十分冷淡,常以大丈夫不可感情用事为由多次拒人千里。所以皇上在小时候只有跟公主是极为好的。相信即便现在他变得凶残无力也是顾及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姑姑的面子。

所以席琭儿相信这次求公主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很快宫中传来消息,说一些佞臣贼子暗中组建军队蛊惑皇上单枪匹马出入乌僵,险些丧命。并把这些人灌上叛徒的恶名。其中就有席忠的名字。

看得懂的人心里都明白,朝中军队大权全在太后手上掌握着,那一次沈承策为了抢席琭儿回来,不惜暴露这支暗军。

只可惜一切过后这些士兵却成了母子争夺大权的牺牲品。太后这一举无非就是给沈承策下马威。但是另一个消息却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沈承策一气之下亲手烧了这个一手组建花费不少人力物力的秘密基地。看来他这次真的很气恼,而当中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对此她真的很想说声谢谢,可惜沈承策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为实在难以接受,他是把自己当成泄愤的工具了吗?

席琭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看待沈承策,究竟该拿他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避开这个男人。他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眼下只能希望公主能帮帮忙好好的保护弟弟。

但是皇宫高强筑起,她自然是不知道当中发生多么大的事情。公主死里逃生对太后更加愤恨,如今太后嫌弃所生之子有乌僵血脉,总是想着法子的挑他的不是。公主对此也是怀恨在心,两人斗得不可开交。而沈承策则一直美人在怀根本不理会外头的士兵。

那些可怜的士兵为了这个密谋大计多年不曾与家人有过联系,如今大事未成却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当日豪言壮志让他们崇拜不已的皇上现在却成了缩头乌龟,这种痛苦,谁又能体会。

漫天下起倾盆大雨,仿佛连老天都在为这些无端冤死的将士哭泣。即便全天下都为他们感到委屈,坚硬如铁的命令还是如期将至。

黄稠一开,圣词完毕一把大刀便将至于此。手起刀落之间漫天红雨纷飞,鲜艳的刺目的颜色狠狠的洗礼整个阳城。

百姓不知其意,只道是真的叛臣贼子,不仅没能说一句公道话,还怒气冲冲的对着一具具倒下的尸体扔烂菜叶子。

席琭儿看的清楚,这一具具尸体都是曾经自己在秘密基地里看到的。他们就是那四万大军以及各大兵器行家谋士。

但是在这么多尸体里面似乎真的没看见席忠的影子。

席琭儿有些担心,一直揪着眉头一遍遍仔细查看那接近五万多的尸体。但是直到日落都没发现分毫。这下她不得不怀疑弟弟还活着,或许公主真的已经保护了弟弟。

只是皇宫里没有自己的人实在是不知道个中情况,看来有必要冒险去寻长公主问个究竟。只可惜自己武功被废不可能飞檐走壁过去,倒是要想个法子才好。

可是这个皇宫实在可怕,尤其是想到沈承策的样子更是有些畏惧。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安阳阁也算是阁主了地位远胜从前,可胆子却越来越小。行为做事越来越犹豫了,要知道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是件大事,稍有不慎都会遭来灭顶之灾。所以席琭儿要格外小心。

席琭儿有些着急又有些手足无策,她不会到该以什么借口混入皇宫找到平元公主。也不知道哥哥朗贝宇究竟能否打探到更深一步的消息。可是纵然心中再急也只能乖乖等候了。

终于,等来了消息,朗贝宇悄悄关上门,小声说道“我打探到了消息。这次斩杀士兵本该有席忠的名字,不过公主已经抢先一步帮了我们。她去求皇上赐婚,席忠即将成为驸马,所以可以免于一死。”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一章 驸马受辱

“驸马?”席琭儿对这两个字特别诧异,“若真的要举行婚礼,也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出场,到时候要见面的不仅有沈承策还有姐姐。说实话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其实席琭儿更害怕的是沈承策会不顾当场人的脸面任意妄为再次将她关押起来。

可若是不去又于理不合,而且正好给了别人挑拨他们姐弟感情的机会。这个机会席琭儿是不会给他们的,只是一时之间确实没想好两全其美的办法。

朗贝宇宽慰了几句“别想这么多,有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办法会有的,你放宽心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席琭儿浅笑着回了自己房间。

没想到才刚坐下门就响了,开门一看来人居然是陈晓竹。她倒是礼貌的很,开了门还不急着进来而是先询问了一番“我可以进来吗,不打扰你吧。”

席琭儿淡然回道“进来吧。”说着又亲自倒了茶“怎么样,这里暗无天日的生活你可适应?”

“适应?”陈晓竹听的好笑,席琭儿看的疑惑“怎么?很好笑吗?”

陈晓竹放下茶杯解释道“有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跟姐姐当年可是杀手,是沈承咨的手下。暗无天日对我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这里可比以前那个地方舒坦多了。起码没有腥风血雨,而且阁里的兄弟姐妹都十分团结,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也算是弥补了失去姐姐的缺憾吧。所以这里对我来说可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什么,你之前帮沈承咨做过事?”席琭儿很诧异,不过仔细一样也就对了,这也就难怪她认识沈承咨的武功套路了。

“既然你以前在他手下做事,对他的脾气秉性以及武功套路应该很清楚,我想请你出手来个借刀杀人。”

“什么意思?”陈晓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席琭儿这么聪明的人会玩这么冒险的事情“我虽然懂得他的招式,不过这么做实在冒险。这个沈承咨十分谨慎,要是被他看出破绽,他一定会玩死我们的。”

听口气,席琭儿很清楚这个沈承咨的毒辣程度。不过为了帮罗韵兰脱身不得不冒险一次。没关系,你尽管按我说的做,有什么事我顶着。

陈晓竹无奈“好吧,我就尽管一试。”

几天之后,良辰吉日,公主大婚。本该是喜庆的日子,由于太后借口公主二婚不宜过分花张,只好从简。皇帝早就命人重建了公主府,婚礼就在公主府举行。没有大臣参与,连太后也没有去。只有沈承策和贤妃去了。简简单单的在一众下人以及皇帝的证婚之下简单完成。

席琭儿来的晚,等到的时候已经礼毕,大家都已经开始吃酒席。因为整个院子内只有一桌酒席,席琭儿进来自然是被看的清楚。

公主协同夫君立刻上去迎接。驸马席忠看见姐姐来了自然是高兴不已,立刻请姐姐在自己身边坐下。但现场还有沈承策和贤妃在。他们二人见到席琭儿很不开心。贤妃甚至当场挑衅,一把拉过席忠大声训斥“什么姐姐啊。你姐姐我在这,这个乡野女子,凭什么身份来此。今日是本宫的弟弟大喜的好日子,你来此作甚!”

平原公主脸色有些难堪,也有些尴尬,连忙阻止“不管怎么都好。席琭儿还是我的好朋友,于情于理她都可以留下来喝杯水酒。”说话间,公主立刻拉着席琭儿坐下。

今日大喜之日,主角是平原公主,她都这么说了,而且连皇帝也没有反对,贤妃也就不再多说。席琭儿瞧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多日不见她倒是看上去丰盈了不少,而且浓妆艳抹的,跟以前那个淡雅干净的姐姐形成强烈对比。不禁觉得有些讽刺,席琭儿苦笑着收回打量的目光,举起碗筷象征性的吃了一些。

只是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还没入口只是看了几眼便觉得一股恶心之味涌入喉咙,若不是闭着嘴巴恐怕早就吐出来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人也有些恶心之意,众人立刻放下筷子关切的看着贤妃。

“贤妃你没事吧?可是吃坏了肚子?”

贤妃摇摇头“不该呀。本宫近日吃的都是燕窝之类的养生之物,不该吃坏肚子。但是不知道怎的总有一些恶心想吐。”

平元公主看了沈承策一眼又看了席琭儿一眼,不再多说“既然娘娘身子不适,不如先在屋子里躺下吧。一会再回宫去可好?”

贤妃清楚今日是公主大喜之日,若是现在回宫必定连皇上也跟着回去,如此扫了兴实在不好,便同意了。

平元公主干笑着继续跟大家喝酒“来,各位,感谢你们今日参加本宫和驸马的大婚。我敬你们一杯。”

觥筹交错,席琭儿只觉得天旋地转,面对这些精致的饭菜竟然毫无下口之味,却又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小酌一口。可这一口下肚真是够呛,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各种不适应立刻涌上心头。只觉得一股东西将要喷涌出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从天而降一蒙面人搅乱了整个饭局。

席琭儿也趁机立刻离开饭局,只要不看见这些饭菜,就会觉得好些。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席忠立刻护着公主离开饭局,沈承策则就近抓了一把筷子扔过去,然后趁着蒙面人混乱不清之时立刻出招。席琭儿看的惊呆,好在蒙面人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出招。

席琭儿眼睛一转,立刻跑入屋中准备带着贤妃离开“姐姐,不好了,外头打起来了。你快点跟我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啊?”贤妃至今还觉得很不舒服,如今忽然听说来了杀手更是觉得不知所措“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会保护我的。我要见皇上。”

贤妃急匆匆,说什么都要见皇上。席琭儿只好解释“皇上正在跟蒙面人交手。你这个时候过去只会连累皇上。还是快点离开,如此皇上才无后顾之忧。”

想想也对,贤妃信了席琭儿的话,跟着她乖乖出去。

但到了外头却发现一片混乱,偌大的公主府居然没有一个会打的家丁。出了蒙面人之后只有沈承策一人对付,席忠则一直护着公主往角落里躲。

席琭儿和贤妃那么一出去之后不偏不倚的被蒙面人抓获,成了有力的威胁之人。

沈承策显得很气愤,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很,席琭儿这么聪明不可能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会让蒙面人给抓了去。她这么做很明显是故意的,故意让蒙面人抓了贤妃。想要威胁他得到更多的好处。

既然如此沈承策就偏偏背道而驰,也不管蒙面人怀里的贤妃吓得脸色惨白,依旧狠出招。眼看着蒙面人快招架不住了,公主忽然之间叫停。

“助手!皇上你知不知道贤妃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还这般不管不顾。到底有没有把贤妃放在心。如今她被蒙面人抓了你还这样。”

听到这句话,现场三个人都吃惊不小。而且没一个人表现的对新生命到来的那种激动期盼之情,反而惊吓不已,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

蒙面人忽然松开手,将贤妃扔了出去。这么惊恐的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平元公主催促沈承策快些接住她。

沈承策只好照做,但就在这个时候蒙面人带着席琭儿飞远。等沈承策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平元公主有些着急“怎么办?那个蒙面人抓走了席琭儿,你快去救她,快点。”

沈承策无动于衷,只是轻描淡写问了几句,确定贤妃没事之后立刻带她回宫。凶手是谁他早已心知肚明,方才看武功招数很明显是沈承咨,这个家伙终于肯现身了。

既然出来了就不会轻易让他逃掉了。沈承策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果不其然全国很快出来皇榜,只要能抓到深沉咨就赏金十万两。

对此,某人躲在窗口奸笑不止,陈晓竹则有些担心“你确定这样就可以把沈承咨抓住?”

席琭儿摇头“不可能,这只狡猾的狐狸,要想抓住还是费些功夫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相信有很多人会为了这些钱财而出手。如此沈承咨就是天下的公贼,走到哪都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加上他本有的疑神疑鬼的心里,即便抓不住他也能逼疯他。接下来我们只要好好的坐观虎斗就好,”

“真的只要这样就好了?”陈晓竹饶有意思的询问席琭儿。

席琭儿有些奇怪“不然呢?你还有什么良策?”

“不,没,没有。”其实她是想问贤妃有喜了,她不想说些什么吗,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淡定安静,好像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陈晓竹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空荡荡的屋子里忽然之间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阳光透过窗口缝隙洒将下来,更是显得有些沧桑凄凉。席琭儿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想到只是一次就中了奖。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她是该接受还是不接受。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林大会勇者胜

安阳阁建阁也算近有一个月了吧,因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广纳了不少仁人贤士。想想一切都准备妥当也是时候出来亮个相了。

席琭儿决定跟朗贝宇商量此事“哥,我想让安阳阁参加武林大会。”

“什么?”朗贝宇觉得有些可笑“这是不是太招摇了。我们是人才济济可是武林大会也是高手如云,你确定能赢吗?”

“不,我参加武林大会的目的不是赢而是亮相。我要让所有会武功的兄弟都上去,让他们知道安阳阁的存在。另外我还要以此设下陷阱引沈承咨上钩。”

“啊?”朗贝宇听不明白,席琭儿想干什么。

不过席琭儿却是自信满满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既然如此就听她的吧。

“好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朗贝宇拍了拍席琭儿的肩膀,不再多说。

武林大会确实是个值得利用的好机会,只是那天鱼龙混杂来的人实在太多,能不能准确按照自己的意愿走还是个问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沈承咨一定会参加。

因为他已经被沈承策正面通缉了,这一次如果不能拿到盟主的位置,他就真无藏身之地了。

席琭儿邪笑着看着远方,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又有了些希望。

几日之后,武林大会举行。席琭儿着一身纯白的衣衫飘飘而来,脸上戴着若隐若现的面纱引得不少武林中人好奇不已恨不得上前摘下面纱看看里头的美人究竟是何等面容。可惜席琭儿的身后还跟从这一大帮人,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不可轻举妄动,他们只好忍下了好奇心。

大会如期举行,安阳阁的人第一轮就上了场,来人不报姓名只报出处。众人最初也不在意,武林大会可以是个人参加也可以是代表组织参加,所以没有人感到奇怪。

不过在接下来的每一轮里都有人代表安阳阁出赛,这是怎么回事,安阳阁是什么组织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偏僻之处那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人。此人眼神极为犀利,目光炯炯有神,而且全神贯注的看着场面上的赛事。安阳阁已经输了很多场了,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激动,依旧是那么淡定,好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这可真是奇怪,来比赛的都是希望赢的,输了多少是有些遗憾的。这个安阳阁的阁主倒是意外的很上场的好多兄弟都惨败,她却毫不在意反而一个又一个的继续上场,究竟来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已经将目光移到席琭儿身上,而且有些大胆的甚至已经走了过去。

“请问阁下如何称呼,可否交个朋友?”

席琭儿抬起眸子,清楚看见来人是一位彪形大汉而且五官凶恶态度也不怎么好,看来是来者不善。可他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淡然,只当是没看见不予理会。

大汉怒,想来自己混迹江湖多年也是有些名头的,江湖上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无礼的对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居然如此态度,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好,她可以这么做,不过这么做的结果她一定会惊讶。大汉怒,猛拍桌子,嘎啦——顿时四分五裂。“好你个臭娘们,大爷我给你面子你居然不要,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既然如此何必戴着面纱”言语间,大汉开始将手移到面纱上,想要撕开这个女人的面纱。

不过朗贝宇眼疾手快立刻阻止了对方,几番交手,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就停了手。气冲冲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很快,比赛进行到最后一轮,天空忽然出现一个白色人影,极为飞快的飞上擂台。与此同时人群立刻分成两道,随行的人排成两排整整齐齐跟着挤到擂台前。

众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拿着通缉令仔仔细细对比。席琭儿倒是显得淡然的很,这个场面她早已料到。方才那些比赛不过是热身,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开始,沈承咨出现了。那些想要拿到赏钱的江湖人都要大打出手准备擒住他。接下来几场比赛会格外精彩。

打擂台有个规则就是一对一,胜出者将留下来继续第二场比赛。也就是说沈承咨很可能一人对付台下的很多武林高手。输了,定会被俘,赢了自然可以号令武林。不过要想在这么多人当中赢就必须做出卑鄙的手段。沈承咨,这下定叫你的虚伪面纱揭开不可。席琭儿暗笑这次不管是胜或败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接下来看或者不看也是无所谓的了。

席琭儿悠闲地站起身带着众兄弟离开,其他江湖人看的意外,这个安阳阁究竟在搞什么,方才还看见他们如此拼命的打擂台,如今胜负还未分就要离开了。是认输了?这可不像江湖人的性格,江湖人不管是输还是赢都会留到最后,即便是输了也会正大光明坦荡荡的离开,要打擂台就不怕输的没面子。

但这个安阳阁似乎有些不同。

很快,第二天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除了沈承咨的消息外还有安阳阁的消息。大街小巷连说书的喝茶的都忍不住要谈论这场武林大会。

“听说安阳阁的阁主是个美丽的女子,还听说武功极高。否则她怎么能管理这么多武林豪杰。”

另一位喝茶的先生另有见解“哪是如此,若真是武林豪杰怎么到初赛就输的惨不忍睹。我看安阳阁的人也不过如此,都是门面功夫罢了。”

同桌一同吃喝的几位陌生人也开始谈论起自己的看法“我瞅着人家是故意输了比赛吧。估摸着是故意引沈承咨出来。我有一个朋友可是亲临现场,他说沈承咨一来他们安阳阁就走人。估摸着他们是认识的。”

说起深沉咨,他们又有不少话题要讨论“你不知道这个沈承咨有多可恶,昨日居然卑鄙的出暗器。”

“如此说来这个武林盟主胜之不武!”另一位说。

还有一位继续说“听说,他得罪了当今皇上。差点害的皇上的女人性命不保,然后遭到全国通缉,也难怪非要赢了这场比赛,否则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

外面流言蜚语不断,席琭儿从屋子里听得清楚“看来这个沈承咨真的如自己所言出了暗招。哼,也不过如此,我倒是希望他能出乎意料些,如此我赢的也痛快些。”

朗贝宇看了一眼席琭儿“你想方设法的将他引到武林大会上,难道只是想让他的真面目当众揭穿?”

席琭儿摇头“不,如此大费周章岂不是浪费精力?我这么做自然是有两个计划的。第一是想把他的伪善面目揭发出来,如此可以澄清罗家的清白,以后罗韵兰不用再受到沈承咨的摆布了。第二便是收为己用。”席琭儿说的自信满满。

可是朗贝宇却越听越糊涂了“既然他耍手段的行为已经暴露了,为何还要用他?如此岂不显得我们安阳阁也卑鄙?何况这个人渣有何好利用的。”

席琭儿笑的得意“哥,你还不知道吧。楼下那些谈话的人都是安阳阁新来的兄弟。他们是陈晓竹介绍而来的,以前都是沈承咨手下的杀手,后来事情失败都被废了武功,要么就是中了毒此生不能习武。他们对沈承咨早就恨之入骨。这一次的计划布局都是他们在背后帮忙,否则沈承咨的丑行恐怕至今还不能揭发。”

“如此看来,你似乎已经达到目标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席琭儿并不认同“不,这个伪君子如此恶毒就这么几招无法泄恨。我要他身败名裂成为众矢之的之后再痛苦的死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我怕你不一定能应付。”

“我不管!”席琭儿态度很坚决“总之,这个沈承咨,我一定要亲手对付不可。”

朗贝宇深知席琭儿的个性,也不想多说。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妹妹身边,帮助她,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用实际行动去支持。

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上来。席琭儿静静坐在椅子上,亲自泡了茶慢慢品味,就好像在品味这些起起落落的人生一般。

果然,没多久门开了。席琭儿抬也不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杞王爷,好久不见了。以往总是您请我,如今我请您坐下,不知道您赏不赏脸呢?”

沈承咨看的意外,没想到自己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会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你就是安夫人?真是意外,没想到今日来见得会是你!”

席琭儿亲自递了茶上去“没关系,若您不想见我大可以离开。反正如今被四面通缉的不是我。你自己都不担心,我又有何好担心的。”

沈承咨这才明白过来昨日的一切都是席琭儿精心布局,想想留下看到的几个男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席琭儿已经将自己的手下归入囊中。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困兽之斗

沈承咨邪笑“哼,席琭儿,你下手也够狠的。不过即便我真的成了全国通缉,也未必能抓得住我!”

席琭儿当然知道这一点,沈承咨的武功不弱,何况他能几次三番的从沈承策派来的暗手之间逃脱想来背后还有些可靠之人在帮忙。只可惜这些人究竟有多少能否与安阳阁抗衡还是个未知数。

想狠狠的打压这个伪君子却做不到,还真是让人心情不爽。

席琭儿不说话,双手紧握成拳,倚着桌子偷偷喘气,方才怒火攻心竟然肚子疼痛起来。不行,她不能让沈承咨发现这些。

“哼,沈承咨!今天你出了这里,定叫你死无全尸!”

沈承咨狂笑“好啊,有本事我们就试试看!”他大摇大摆离开安阳阁,仿佛全国通缉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一般。

可恶!席琭儿拍着桌子,真是可恶,好不容易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居然还是动弹不得。

欲擒故纵,欲擒故纵?席琭儿忽然想到这一点,既然他已经是众矢之的,一定会有不少人伺机报仇,这个时候何必要浪费自己的力气,不如就趁火打劫。

恶行暴露的沈承咨如今像过街老鼠一般只能可怜的躲在暗处。放眼望去,全天下仿佛就是一个大笼子一般,而他就好像在做困兽之斗。沈承咨双眼眯成一条线,面对这种局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率先杀了那个武林盟主,夺得盟主令牌,如此自己就可以称霸一方了,养精蓄锐之后再要了沈承策的天下。

现在想来只有这一招办法了。

沈承咨几番计划之后,带着手下决定夜刺盟主府。

盟主府内黑压压一片,毫无星火之相,似乎都睡着了。这倒是好的很,如此他们行动岂不是更方便。沈承咨小声商议之后立刻命令手下布局,准备多位。

但就在手下们一声令下冲进盟主府之时才发现各地都藏有暗器,不时有门缝里传出飞箭,好不容易躲避箭网之后又是呐喊声厮杀声源源不断涌过来。

沈承咨大吃一惊,是上当了。

“撤,快撤!”立刻命令手下撤退。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前后都被江湖中人夹击,粗粗一看有好多帮派的样子。有些帮派甚至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擒住他。还有些帮派曾经可是有些仇恨的,如今也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联手,这让沈承咨大吃一惊,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指点。

众掌门见沈承咨已无路可逃纷纷举着剑准备着随时要了他的命。

“哼,沈承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想怎么样!你多次挑拨各帮派之间的恩怨,还耍手段争夺盟主之位,你这种人不配在江湖上立足。今日我等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败类。”

一声令下,所有江湖豪杰各大门派全部围攻上来,沈承策的手下转眼之间就在这片兵戎交加中灰飞烟灭,而沈成咨也在后来成了囚笼之兽根本动弹不得。

也不知是谁暗中放了冷箭一击射中他的心窝,将其狠狠射杀。当众人都转过身想去看看这个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因为人实在太多,转过身即便是看到了也不知道。

这一场席卷江湖朝廷的大风波总算停止,各大帮派也逐渐退去。阴冷朦胧的繁星之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依旧不敢相信的怒睁着眼睛,仿佛是与天对峙又像是抱怨命运的不公。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

前世的恩恩怨怨也算了解了。但是由他引起的各种纷争还在继续上演。

席琭儿双手环抱胸,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背对着进来的女人似有所无的说着。

“风云变幻莫测啊,几个时辰前还是晚上几个时辰之后已经天亮了,而且似乎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但是有没有想过在这晴朗背后的夜晚究竟发生多少风起云涌之事?”话语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背后的女子说话。

女子微微上前疑惑的看着席琭儿“不知道阁主究竟想说什么。”

席琭儿转过身正视那个女子“听说他死了,是被一支突如其来的暗箭射死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放箭之人应该是你吧?”说话间席琭儿举起女子的手,指了指手上因为勒弦而产生的痕迹。“为什么,他曾经可是你的夫君,你也下得了手?”

女子忍住想要痛哭的**无奈地说“有什么办法。我若不杀他就会让别人杀了,我不想他的尸体被四分五裂。算了,这些都不说了,过去就过去了。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一方面还得感谢阁主的英明策略,如果不是你教我远交近攻也无法团聚这么多江湖门派。”

席琭儿听得不舒服,这话是好话,怎么从她嘴里蹦出来有些怪怪的,席琭儿尴尬的笑着“这也有你的功劳。若不是你们罗家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也无法团聚到这么多的帮派。说起来真该好好感谢你的父亲。对了,如今沈承咨已经死了,你们也不用再受他的摆布。接下来有没有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罗韵兰摇头“一时之间还没想过。在江湖上腥风血雨惯了,还真没时间好好思考过。”

席琭儿笑着拉着她的手“既然如此,就先留在这里吧。等将来有了新打算再走也不迟。”

“也只能如此了。”罗韵兰点头答应。

席琭儿心中另有所想,罗家是用毒的祖宗,若是留他们在身边定能帮到不少忙。只是自己不敢强留,如今这番言语倒是合理的很,甚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坏了,肚子竟然惩罚性的疼痛起来,带着一股想要吐的冲动狠狠冲击着。席琭儿立刻甩开罗韵兰的手,狼狈不堪得找了地方狠狠狂吐。

罗韵兰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看得不少,立刻就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有了?跟谁?沈承策?”

席琭儿立刻上前堵住她的嘴“嘘,这件事不能宣扬。尤其是不能让我哥知道,我怕他会担心。”

“可是你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有没有堕胎的药,你帮我弄一些来。”

“可孩子是无辜的,这么做是不是残忍了点?”罗韵兰纠结的看着席琭儿,希望她再考虑考虑。

岂料,席琭儿显得格外激动“狗屁!他要是无辜那我算什么!要不是他的出现,我至于这么躲躲藏藏吗。我看他根本就是沈承策派来搅乱我生活的坏蛋。我不能让他牵制了。对了,你们家不是用毒世家吗,有没有药可以让我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什,什么!”罗韵兰听得惊恐不已,那不是绝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打击。偏偏这个席琭儿却要这么做,如此她会后悔的。

“没,没有。我们家虽然是用毒世家,但所用之毒也不过是帮助百姓以毒攻毒罢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罗家做不出来。阁主若真当我是朋友就不要为难我,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出去,出去,出去!”席琭儿顿时暴走,眼神中仿佛夹杂了无数毒针一般,叫罗韵兰吓了一跳,立刻关上门退出去。

正巧朗贝宇在楼下听到声音想上来瞧个究竟,见罗韵兰下楼就问了几句“怎么了,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情。是我不好,不小心惹了她生气。”

朗贝宇不再说话,眼神却不放心的瞟了一眼楼上,也不知道这个妹妹究竟发生了何事,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似乎变了。不再那么健谈,反而将自己封闭起来,没什么事是不会出来的,有时候就连吃饭也懒得下楼。

究竟是怎么回事,朗贝宇实在想不通妹妹性情大变,造成大变的原因又是怎么?最近也没见她接触什么仇家贼人,来来往往的都是安阳阁的自家兄弟。而且各个都对她尊敬有加,没听说过谁得罪了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朗贝宇觉得很奇怪,一直盯着楼上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就在此时,席琭儿却意外的下了楼。见到她没事,他才放了心。

只是几天不见似乎长胖了,肚子有些微隆,脸也丰盈了。难道是因为长期不下楼走动长肉了?

席琭儿避开哥哥打量的眼神继续说着“沈承咨虽然死了,但是朝廷上下不乏有贪官污吏。所以我们安阳阁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既然是清君侧就索性清到底。哥,我打算将所有贪官污吏挨个抓出来好好整顿,你觉得呢?”

朗贝宇不同意“这些应该是沈承策的事情。他是皇帝他都不理会,你跟着瞎起哄干什么!何况当日我们建立安阳阁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沈承咨,清君侧不过是个幌子,如今你忽然为了这个幌子大干一场,究竟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还在留恋沈承策?”

“啪!”一掌下去,桌子差点不保,一同坐下吃饭的其他人见情况不妙,立刻端着饭碗准备离开。不过很快被席琭儿拦了下来“今日所讲的全部都是公事。承认自己是安阳阁人的全部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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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清君侧

呼——气氛变得异常诡秘,现场都齐刷刷的瞪着眼睛听席琭儿发话。

席琭儿昂首挺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明目的“我不是想傍身沈承策,而是帮我自己。既然这个承天命的真命天子无法帮助老百姓,那就由我亲自出马。连同当今皇上一锅端走!”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言外之意她是想要自己登帝,可是自古以来皇帝都是女子,何况当日豪杰聚集都是清君侧的目的,如今席琭儿说要自己当皇帝,难免有些人不服。

众人疑惑的看着朗贝宇,朗贝宇也有些担心,其实这些席琭儿也是想到了的“我今日说这些就是因为相信你们。我认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用你们自然是不会怀疑的。还望各位暂且保密此事,以免人心躁动影响阁内日常生活。”

谁也不说话,只当没听过此事,继续吃饭。席琭儿则放下碗筷上了楼,这一次她从可靠兄弟手里得到一本点名册,里头详详细细记载了不少贪官污吏的名字。不少还是朝中大官,他们官官相护做了多少坏事。既然已经建立了安阳阁而且阁中兄弟都是忠肝义胆的,何不趁机好好整治一番。

正思索着该从何人下手,门就打开了。“你在看什么!”

朗贝宇的突然出现,着实让席琭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脚下的痰盂往桌子底下踢。没想到这一细小的举动仔仔细细落入朗贝宇的眼中。

但他并不说破,只当是没看见“你在看什么,可否让我一看?”

席琭儿将点名册递给哥哥看。“哥,你看看,里面全部记载了各地贪官污吏,有些甚至是朝中大官。之前还担心没有没有名册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如今是名字满满一堆也不知该如何着手。有道是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无论从何人着手都会打草惊蛇。所以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不知道哥你有何看法?”

朗贝宇拿起名册看了看,也确实是件为难之事。

“依我看既然动谁都会打草惊蛇,何不抓重点。人家说大蛇七寸也要找要害了,何不抓最大的。最大的抓了,底下的小喽啰就没有能耐了。”

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把目光放在点名册之上的头号人物罗海——当朝的一品大员。此人的名字出现在这里到时让席琭儿有些意外。

这个罗海就像是宦海中的一滴水一样,除了位高权重之外别无特别之处,平日低调处事,很少结交朝中大臣。闲来之时也只是在家吟诗作对要么就是出去游玩。像这种看上去两袖清风的人,若没有证据在眼前真的很难相信他居然是大贪官。

这份点名册是罗家的人找来的,罗?他姓罗。罗韵兰他们也姓罗,这中间是否还有些恩怨?

席琭儿决定亲自去找罗韵兰问个清楚。

“这个罗海平日低调得很,若非亲密接触根本不知道这么多,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们跟他有什么关系?”

罗韵兰笑“席琭儿,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们算是有些恩怨。他是我们罗家的弟子,我们罗家是毒学世家,虽然学毒却从不害人。但是这个罗海却违背了我爹的教训一心想要以此谋取利益。在当今皇帝还没登基前,他就为钱谋害过人的性命。你从他入手可以查到很多你想知道的。”

“什么!”席琭儿越来越觉得朝中的事情很复杂,简直超乎想象。

要想查清这个罗海的身份就必须深入虎穴,看来不得不再一次入宫了。想起还要再次面对沈承策,席琭儿顿时有种要见鬼的感觉。这个沈承策简直比阎王还要可怕,若非逼不得已,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来。

“我想再次入宫,只有入宫才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什么!你还要入宫!”罗韵兰有些担心“皇宫可是龙潭虎穴,况且太后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你要怎么进去?”

“很简单,我弟弟如今可是当朝驸马。做姐姐的去看望弟弟总是可以的吧。何况平元公主与我交情甚好,有她护着,更不会出事。罗韵兰,你也算是会些功夫,麻烦你送信给平元公主。有她出来迎接,我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宫了。”

“好吧。”

“等等!”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哥哥“这件事还是暂且别告诉我哥。能瞒多久就多久,实在不行你再实说吧。反正他若是骂你,你只管将所有问题推到我身上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罗韵兰点头,不再多说。

平元公主果然带着轿子亲自迎接,见到公主来此,席琭儿还是有些感动的“公主,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公主拉过席琭儿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别说了。琭儿好久不见你了,你近日好像胖了很多。看来朗贝宇待你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席琭儿微笑“谢谢公主帮忙。对了,公主,我弟弟他有没有淘气,可曾惹了麻烦?”

“没,没有。没有。”平元公主心虚的回道。心中却是惴惴不安,要说麻烦应该是她才对,席忠招赘成为驸马不但不受到各皇宫贵族的接纳还多次受到侮辱,就连太后也暗中欺辱。别的不说就说成亲当天,太后不来,也不准大摆筵席。成亲之后他们去泰常宫请安,太后也是多番刁难。要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要受到这么多委屈,公主更是觉得愧疚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太后早已想出掉席忠了,若是自己再好好对他定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若想保护他就不能善待。其实每一次的恶言恶语公主心里也是难过得很,好在席忠善良知道自己的苦楚并不责怪。可是这样更是让公主难过。

所以这一次席琭儿有事她更是拼尽全力帮忙,如此才能觉得心中安慰些。

席琭儿紧紧跟着公主去了公主府,席忠正在劈柴,见姐姐突然到来有些窘迫,连忙放下手中活计出来招呼。“姐姐,你怎么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见这一幕。其实公主没有为难我,只是迫于无奈。你也知道太后一直都想杀了我。若非公主如此对我,太后定不会轻饶的。”

席琭儿心中明白,也就不想多说了“我知道了。我不担心,在皇宫内公主对我们非常好,相信会保护好你的,何况还有大姐。大姐如今是皇贵妃,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你若是有什么就去找她。”

不提还好,一提起大姐,席忠就一肚子火。

“姐姐,你以后别再提她了!”席忠显得有些不耐烦。

席琭儿有些诧异“为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姐姐,没道理不帮你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席忠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也相信这是误会,可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你知道为什么太后非要杀了我?不是因为那些士兵。而是这个亲姐姐在暗中捣鬼。原因就是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想方设法要杀了我。正好太后因为皇上秘密组建四万大军之事耿耿于怀,姐姐就加以煽风点火让太后杀了这些人。”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你的亲姐姐,没道理这么做的!”席琭儿始终不敢相信。“弟弟,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没误会!”席忠有些愤怒“本来,太后是想把四万大军招入麾下,日后可以光明正大操练的。但是经过姐姐这么一说,太后就下令大开杀戒。还有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但是太医检查出来姐姐在遇到皇上之前就已经有了几天的身孕。所以腹中骨肉根本不是皇上的。她跟太医的对话正巧让我听见了。我当时本想带些家乡水果给姐姐滋补,没想到会听到这些。”

回忆起当日姐姐的眼神和言语,席忠至今想来还觉得心惊胆战,若是换做别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对自己威逼利诱加以恐吓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姐姐。

“她已经疯了,自从她被富家子弟抢去之后便疯了。现在的她就像一只魔鬼,说话处事毫无亲情可言。要不是平元公主向太后和皇上说起招驸马一事,只怕我早已见了阎王。只是可惜了那四万兄弟白白枉死了。”

她疯了,真的疯了。席琭儿当初只当是姐姐被沈承咨蒙骗做了错误的选择,但这一次怎么都不会再相信了。因为这种连亲情都不顾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良心可言,她已经彻底疯了。

看来这一次入宫,避免不了要与她一战了。席琭儿紧握成拳,怒气冲冲,突然之间腹部有些疼痛,看来是怒气冲天动了胎气了。

席琭儿偷偷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想找个凳子坐下来。平元公主顿时发现情况不对劲,连忙搀扶席琭儿坐下。“你没事吧,快点坐下来。方才我看你好像一直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疼。我看看。”平元公主想上去摸摸她的肚子,被席琭儿躲开了。

她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不是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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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难言之隐

席琭儿深知公主是知道宫中之事而且此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既然公主如此一问.她也不想隐瞒.

“嗯.”

“是皇上的.”

“嗯.”

平元公主不吃惊.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想想沈承策跟席琭儿早已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他定是不会认腹中这块肉.如此让席琭儿一个姑娘家的抚养一个孩子着实有些吃力.这场景仿佛又回到过去.就像当年自己一人抚养嘉姻一般.还要受到世人的嘲笑.

那种滋味真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平原公主关切的看着席琭儿“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把他生下來吗.”

席琭儿有些慌乱哪里还能清楚的思考这些“我不知道.只觉得心里乱的很.这个孩子來得太突然.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公主若是他能平安出生.能不能拜托你替我照顾他.”席琭儿恳求的看着平元公主.

“好.我答应你.”平元公主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一个孩子着实惹人非议.把孩子交给她抚养也是一件好事.现在她已经有了驸马.不会有人再质疑孩子的身份.总算也能保护这个孩子就答应了.

讲到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安排妥当了.接下來该说说罗海的事了.

“公主可曾听闻罗海这个人.”“当朝大官.罗大人.你怎么忽然提起他.”公主有些诧异.

席琭儿回答的倒是不慌不慢十分平静“这个人十分奸诈.而且也是用毒高手.我不得不查探一下.我想进宫一趟.宫中常有史官记载.我想翻阅一下在皇帝登记之前的事情.还望公主帮忙.”

公主回答的义正言辞“若是这个罗海真的是个奸臣.帮你也就等于为民除害.本宫自然是竭尽所能.席琭儿.你放心.明日本宫就大典一下带你入宫.不过万事可要小心.这本簿子可是藏得极好.你可千万要小心.我担心个中会有机关.”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席琭儿笑着面对公主.

第二天.公主果然安排了轿撵入宫.席琭儿则扮成随行家丁的模样混入宫中.守门侍卫见公主來了自然是不敢怠慢.皇上可是特别交代不能为难长公主.所以一看见公主的轿子立刻乖乖退让.

长公主从轿撵中出來.带着一众伺候的丫环仆人进去.一直往御书房的方向走.似乎沒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这其中似乎少了一个.可惜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沒当一回事.公主是皇帝的姑姑.经常來看望皇帝早就习惯了.所以谁也沒有注意的那么仔细.

席琭儿顺利的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扮成小太监的模样继续往前走.藏书阁她去过里面全是书.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不过仔细回想会发现在最里头的屋子里面确实有个盒子.如果沒猜错那个盒子里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簿子.

只是藏书阁守卫也极其森严.一般情况根本进不去.上次是借着干爹的面子才得以进去.而且因为自己并沒做什么.所以也沒人发现.这一次要做的是大事.不被发现都难.想想什么办法可以调走门口的人.

席琭儿脑子一转忽然想到声东击西.只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不就可以进去了.席琭儿躲在暗处.偷偷扔了石子过去.

果然.守门奴才一听到声音立刻飞奔过去.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跑进去沒想到横空出世另两个奴才直挺挺的守着门口.

这阵仗着实让席琭儿吃惊了一把.还以为守着门口的就只有两个人.现在看來是有不少人躲在暗处.这就难怪人家说藏书阁守卫森严了.上次是给了林公公面子所以那些暗处之人沒有出现.

这下可就为难了.该怎么办才好.席琭儿有些不知所措.可就在这里.屋内好像有了动静.门口奴才立刻开门进去瞧个究竟.席琭儿趁机快速进了屋内想找个地方躲起來.但是沒想到眼前的这一幕又让她吃惊了一把.

“陈晓竹.罗韵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们已经迅速的换上了奴才的衣服.

罗韵兰笑“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根本不行.藏书阁可是守卫非常森严的.若是这两人不能立刻回到岗位上站好.躲在暗处的侍卫就冲进來了.所以必须要自己人出面顶包.我和她早在昨天就已经偷偷跟着接应你的轿子过來了.一直躲在暗处.好了不说了.接下來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我们得先出去顶着.”

席琭儿感激的笑着.沒想到无形之中用了一招反客为主的计谋.并且深刻的感受到安阳阁的人对她的好.小心翼翼迈着步子接近那间屋子.

如果沒记错那里好像空荡的很.而且盒子就正大光明的放在屋子中央.今日一去还是如此.只是忽然多了一个人守在盒子边上.

此人头发散乱.衣衫褴褛.像死人又似活人.总之不得不谨慎一些.席琭儿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纹丝不动的人.

也就在此时.那人忽然抬起头.双目直勾勾的对上自己的眼睛.席琭儿吓了一跳.随后忽然发觉此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干爹林公公.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御书房伺候皇上吗.而且为何如此狼狈.席琭儿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奔过去抱住干爹.

“干爹.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究竟我不在宫中的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何事.干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林公公慈祥的抚着席琭儿的头.安慰“别太难过.这都是命.命里注定如此怨不得别人.”

“不行.这个沈承策太过分了.怎么说你都是他的师父.怎么可以如此对你.我要找他理论.”席琭儿怒气冲冲要为干爹打抱不平.

但是干爹立刻拦住了她”不要.有此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就当是我欠他的吧.我不后悔今日的下场.其实这样也挺好远离纷争远离世俗就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去吧.”林公公说的安定祥和.好像真的沒有任何怨言.

席琭儿有些不明白“干爹.你为何如此说.究竟沈承策对你做了什么.你快点告诉我.”

林公公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废了我的武功.”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席琭儿有些诧异.这个沈承策是否变得太快.太无情了.连他自己的师父也要下手.

“那天你离开皇宫之后.皇上就大怒.一气之下废了我的武功.”

“不可能.太后可是答应要保护你的.为何她沒有任何行动.”

“哎.太后怎么会保护我这等奴才.她现在急着跟皇上修复关系.只有跟皇上保持母女关系才能真真正正的掌控皇上进而掌控整个江山.何况她还指望皇上跟皇上诞下子嗣呢.所以在一切还沒动静的时候太后是不会得罪皇上的.只要皇上高兴.做什么她都不反对.”

林公公艰难的说着.同时眼前又浮现出各种场景.这辈子做的孽太多.即便现在想好好做人了.总是有各种噩梦缠绕着.如今有些事情也是该让席琭儿知道了.

“你不是一直疑惑为什么我和你娘都知道当年公主换皇帝的事.而你娘被杀害了我还活着.对.你猜得沒错.我是跟太后还做过一些事情.她当我是自己养的一条狗.既然是自己的自然不会动手杀害.”

席琭儿听着.感觉隐约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皇家秘密一般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來了就意味着不能再存活于世.如今干爹突然跟自己说这么多是否也有这种征兆.

如此席琭儿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干爹活着就好.“干爹.我不想听了.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我们去外面好好生活.你不知道我在安阳阁……”

“你听我说.”林公公打断席琭儿的话.执意要听他说“当年.我受太后之命找了附近同日出生的男孩抓來充当是皇嗣.太后怕这户人家活着会泄露秘密.命我杀了他们.然后再放火.造成失火现象.这些场景至今还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每次面对皇上.我都有一份愧疚之意.因为愧疚所以对他更加疼爱.将毕生功夫都交给了他.所以今时今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权当是报应.我不会怨恨的.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封信.是当初你娘托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自己看.”

席琭儿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她不想看.不知道里面会写些什么.大概也是跟这件事有关系的.只是既然都是娘和干爹干的.也就是跟自己沒关系.既然如此也不想理会.过去的就当是过去了.总之此事牵扯重大.她不想为了真相大白而导致国家动荡.

“干爹.你可知道前面那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席琭儿指着前头方方正正的盒子问.

林公公不太确定“我不太清楚.听人说里面记载了皇家的秘密.所以四周都布满了陷阱.但是不是真的如此就不知道了.你今日來是为此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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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得知秘密

席琭儿点头“是啊.我今日來就是要找这本书.干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

林公公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的摇头“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出去也要躲躲藏藏的.索性就留在这里安度晚年吧.这里也挺好的.守门的兄弟全部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一直很照顾我还有送饭菜过來.所以我觉得在这里也挺好的.还有啊.你别光说救我出去.你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題.这个盒子可是暗藏玄机.你可要小心啊.”

席琭儿点点头.小心翼翼接近盒子.但是很奇怪一直到盒子面前都沒有任何问題.似乎太过简单了.席琭儿开始越來越害怕了.周围沒有问題也就意味着在盒子里头会有惊天动地的秘密.否则也不会这么放松.连保护的人都沒有.

席琭儿深作呼吸.然后找了发钗用发钗接近盒子.一点点打开锁.然后又是慢慢的打开盒子.

“等等.”林公公忽然紧张起來.挡在盒子前头.席琭儿对于干爹的这个举动很诧异.同时又增加了几分畏惧之意.

“干爹.你.你要干什么.”

“女儿.我担心这盒子里面暗藏玄机.所以在打开之前必须先将一切说明白.我怕此时不说以后就沒机会了.”

林公公十分紧张.连说话都带着几分颤抖.

“干爹.你要说什么.”

林公公颤抖着将怀里的信交到席琭儿手上“这封信是一封保命信.若是不幸不能离开皇宫.就把这封信拿出來可保你一生平安.不过这封信也会带來更大的隐患.所以当你母亲托你将此信交给我时.我迟迟都不肯公开.因为牵连太多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要答应我.不要万不得已不能打开信封.你能做到吗.”林公公有些急切.非逼着席琭儿答应.否则就不给她.

席琭儿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干爹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这一次她也选择毫不犹豫的听从干爹的话.

“干爹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拆开信封.”

“不.你发誓.你必须发誓.还是毒誓.”林公公一脸严肃.语气也变得紧张起來.

席琭儿听声音也知道这封信里面的秘密有多惊天了.说不定能将整个皇宫都掀翻天.不过她依然相信自己的干爹.“好.我发誓.我席琭儿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拆开此信.有违此言天诛地灭.”

发完毒誓.林公公才颤抖着身子让开.但还是有些担心盒子中藏有暗器会上了席琭儿.所以这一次林公公抢在席琭儿前头先打开了盒子.

虽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十分谨慎.还是沒能躲过盒子中突然出來的粉末

“啊.啊.”粉末飞入眼中就好像千万只毒蚁在撕咬一般.疼的直叫人想把眼珠子挖出來.

“干爹.你怎么样.干爹.”席琭儿有些担心.“干爹.你怎么样.”

“我中了毒.这盒子里果然藏有玄机.你先别管我.快点拿出盒子里的书.都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能拿着出去.岂不是白白遭了罪.快去吧.”

林公公催促.席琭儿心急如焚.事关重大也只好先委屈干爹了.席琭儿快步上前准备拿起簿子.不过未免还有别的情况发生.还是小心为妙.

不是有一计叫偷梁换柱嘛.且试试.寻了跟这本书差不多厚度的书.然后极为精准的将两本书对调.不宜过早也不宜过晚.两本书衔接的要刚刚好.使得盒子承受到的重力始终如一.

席琭儿瞪大着眼睛.小心翼翼缓慢而紧张的进行偷梁换柱大计.

当两本书成功对调之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席琭儿长叹一口气.还好沒有任何事情发生.刚拿到簿子.席琭儿就已经迫不及待.她要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皇家秘密.她想知道这个罗海究竟干了些什么.

书本一页一页的翻开.里面倒是记载的极为详细从各宫各是都非常仔细.里面写到为了记载平元公主十岁诞有一女之事杀了不少的史官.直到写这本书的史官为止.皇宫正好遇到天下大赦.本书撰写人才幸免于难.

不过史官始终沒有详细说明.只说太后诞下皇子不多时平元公主就传來诞下一女的消息.这是皇家的丑闻.先帝曾经还因此换了宫中不少的人.一直到沈承策登基前.这本书就接近了尾声.看來这位史官又是知道了重要的秘密被人杀害了.可究竟是什么秘密.席琭儿也想不通.不过这里倒是提起过罗海这个名字.

罗海曾经是默默无名的小市民.但是到沈承策登基为帝忽然之间就成了朝中大官.但是看沈承策对他的反应似乎很平淡沒有重用之意.倒是县令陈火深的圣宠.以沈承策的个性只有自己赏识的大臣他才会重用.别人推荐的大臣即便是再有能力他也不屑一顾.看來这个罗海是太后的人.席琭儿仔细一翻才发现这本书里面居然缺了一张.

这一张被刻意撕毁.再看看沒撕毁的几张.上面写了亲父崔典的事情.说是犯了通敌叛国的重罪而被下了大狱.也就在这里的一张被撕裂了.而写到这里整本书也快接近尾声.也就是说父亲被陷害跟皇帝登基之间还隐藏着一层秘密.

真是越來越扑朔迷离了.席琭儿隐隐约约感觉到父亲并非真正的佞臣.这其中应该牵扯着皇宫秘密.这位史官定是知道了个中原因所以沒能活下來.

究竟是怎么回事.席琭儿越想越不明白.但随即手上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紧接着发现手上居然沾染了白色的粉末.

不好.是化骨粉.这本书上设了化骨粉.每一张都涂抹了一些.整本书翻完毒就加重.这也难怪为何这本书会保留下來.

席琭儿立刻扔掉书本.想快些带着干爹离开这里.谁知道干爹瞎了眼不小心踢翻了盒子.盒子瞬间掉地.席琭儿生怕有惊动外面的人.飞扑过去用尽全力将盒子捧起.放回原位.

但是无数支箭还是飞射而出.

她明白了.原來自己所选的本子看似跟手上的一样厚重.但是差在一页之上.一页之差就已经打开了机关.而方才盒子沒有关上所以沒有启动开关.但是方才干爹那么一撞.盒子正好关上打开了机关.所以这一刻想必皇宫中的主子们已经是知道了.

席琭儿和林公公躲躲藏藏.却如囚笼之兽根本逃脱不了.最后.林公公放开了手.挡在席琭儿面前独挡了箭网.

席琭儿瞪大了眼睛“不.干爹.”

“快走.快走.皇上和太后很快就追來了.再不走我就白死了.快走.”林公公使劲全身力气要席琭儿赶紧离开.

席琭儿匆忙逃出去.由门口罗韵兰和陈晓竹的相助离开这里.罗韵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席琭儿手上的毒是何毒.幸好刚刚中毒.而且不是很深.所以只要几根银针就可以解决.

“这化骨散非同与一般的化骨散.是我们罗家专有的.看來罗海的确來过这里.他真的参与宫廷斗争.”罗韵兰解释.

陈晓竹催促“好了.别说了.快点离开这里吧.皇上和太后很快就要杀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三人互相搀扶着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但是藏书阁守卫也是森严的很.刚刚骗走了两个人.但是机关一动.隐藏在暗处的人就冲了出來将他们团团围住.

陈晓竹和罗韵兰将席琭儿夹在中间保护着.想要冲破大军的围困.但是沒想到才一会功夫.皇上和太后果然已经到了.又带了一队人马过來.

这下真的是困兽了.席琭儿看着面前的太后和皇帝.沒有任何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承策见到席琭儿还是有些爱意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愤怒.“席琭儿.你还有脸回來.朕赐封你为佞妃已经是厚爱你了.你居然不领情.”

哼.席琭儿一脸不屑“多谢皇上的厚爱.不过奴婢承担不起.”

太后嘴角也是难看的很.她知道这两个人还是有感情的.只是事情发生了太多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用愤怒來掩盖.越是这样就越是担心.看來席琭儿是非死不可了.否则皇帝就一直对她恋恋不舍.

“皇儿.这个女人私闯藏书阁论罪当诛.还不动手.”太后并沒有丝毫的征询之意而是眼里心里透露着浓浓的命令.

沈承策始终沒有开口.但是太后却等待不急.立刻命令身后的将领将他们一并逮捕.

“等等.”这个时候陈晓竹站了出來.她想做最后一搏.她在赌沈承策的心.如果她和姐姐都沒有看错的话.沈承策应该不是无情之人.他会念旧的.就赌他的心.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

“席琭儿已经怀有皇上的骨肉.皇上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吗.”

什么.沈承策有些诧异.随即眼神移到席琭儿的腹部.好像是有些凸出.脸蛋也有些微肿.开始还以为是发福了.但陈晓竹这么一说顿时在意起來.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危险的气息

太后看自己的儿子无动于衷就知道是心软了,说到底他一直对席琭儿还有些感情,只是欠一个理由。这个孩子正好给他们的复合带来了机会。

不行,太后是不会让席琭儿得逞的,否则自己的心血就白费了“哼,这种女人到处跟任何男人鬼混。前后奇乐后有朗贝宇,谁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皇家血脉岂是一般人可以混乱的!”

一起过来的平元长公主深刻体会这种滋味,所以面对太后如此的言语自然是不乐意的。也是挺直了腰杆帮席琭儿说话。

“胡说!太后若真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就讲个清清楚楚。皇帝宠幸席贵妃当日在场人可都是看见了的,照日子推算,肚子几个月了可是吻合的很。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请太医诊治,另外还有一种滴血验亲之法,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不就知道了?太后皇上若是不相信此法,大可以先试一试。”

太后不再多言,公主催促皇帝将席琭儿带走。沈承策立刻命人将佞妃扶下去,但是随行而来的陈晓竹和罗韵兰就没那么幸运。太后既然动不了席琭儿,就动了他们。

不过席琭儿也不会让她得逞“谁要是敢动他们,我就撞死在这里!”

此话一出,沈承策更是紧张了,立刻命人放了他们。将士们夹在皇帝和太后身边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听从。太后知道沈承策的个性,想做的一定会做到,所以也不打算在此争论不休,愤愤甩袖离去。

席琭儿则被侍卫送去了御书房隔壁的屋子,而且这一次的守卫比以往更加严密,要想再出去简直难上加难。

低头望着逐渐隆起的肚子,不知道这个孩子能否平安的出世。之前还不想接受这个意外,但是当看到他一天天在肚子里成形,又忍不住关注起来。本想默默的将孩子抚养长大,但这一次这件事公布之后恐怕不会再平静了。

姐姐肚子里也有一个,太后跟皇后是一派的,谁生谁死个中纠葛复杂纷繁,没想到孩子还没出世就要经受这一切命运的折磨。席琭儿顿生几分感概。

咯吱,门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沈承策。席琭儿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冷冷的扫了一眼嘲笑道“皇上今日怎会来此,莫不是想看看我们娘两是如何死的?”

沈承策打量了一眼隆起的腹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席琭儿很讨厌这个男人死死的看着自己。“皇上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是在怀疑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哼,皇上若是不相信打掉便是,反正宫中藏红花可是多得很呢。”

沈承策有些恼怒,这个女人总是这般言语,她的心可真是狠呢,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打掉。倒是他一心的相信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他也相信席琭儿的为人。只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担心席琭儿因为恨自己而伤害了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他决定放下所有的怨恨,好好的重新跟席琭儿在一起。这一次特意带来了各种养胎的大补药。“这些对孩子有好处,趁热喝一些。”

席琭儿瞅了一眼冷笑道“皇上确定这些都是安胎的?”

沈承策有些气愤却不想跟一个孕妇吵架,唯一的办法就是舀一勺先入自己的嘴,如此比任何言语都有信服力。

席琭儿不再多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得出来沈承策很紧张这个孩子,只是他貌似不太明白,有些药无孕之人喝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知哪来的信任,她相信沈承策送来的药是可以服用的,端起碗一股脑都喝了下去。

沈承策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竟亲自给她擦拭嘴角,而且席琭儿也没有反对。第一次,这是他们吵架之后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动作。席琭儿竟然有些不自然,眼神不知该望何处,一直眨巴着眨巴着。

沈承策也放下以往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子,第一次温柔的给她擦嘴,动作很轻却很仔细的擦着。之后又将手绢折叠好放入袖中,确定他们母子平平安安的才出了屋。

未免不轨之人趁机胡作非为特意命令门口的侍卫好生伺候着“朕一会还来。”这话很平淡却暗含着不可思量的命令。

沈承策出了屋,没过多久贤妃也挺着肚子过来,侍卫不敢阻拦只能将皇帝的话原原本本搬出来“娘娘,皇上吩咐,任何人不许靠近佞妃娘娘。”

贤妃凤眸一眨闪现狠戾之色“胡说!你们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可是佞妃的姐姐。姐姐看妹妹也不行吗?”

侍卫不再多说,生怕冲撞了皇上的宠妃,弄不好会掉脑袋的。也就没敢真的阻拦,贤妃几句话就让侍卫们不敢动弹,乖乖的让路。

贤妃一把推门进去,看见坐上席琭儿,就莫名的气愤。

“哼,你还真在这!”说话间贤妃的眼神变得更加狠毒,仿佛坐的是仇人一般。

席琭儿站起身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你变了,你真的变了,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你太狠了!”

此话一出,贤妃顿时僵硬了一下,言外之意是席琭儿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能留她在此。席琭儿自然是知道姐姐心里想什么的,她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敢下手更别说自己这个捡来的妹妹了。

“姐姐吃饭了吗,没有的话就坐下一同吃喝吧。皇上说一会会带些安胎的补汤,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不如一同吃吧。”

贤妃脸露鄙夷,这个女人不就是靠着皇帝才能登上妃位的吗,也不想想这段日子皇上可都是在谁在寝宫之内,就不信皇上会护着这个贱人。

不过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她的肚子里才是真正的龙种,若是让他出世,自己这个冒牌货岂不是没有地位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世,可眼下皇上看的也紧,可不能随便乱来,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贤妃忽然伪笑起来“哈哈,好妹妹。咱们能够一同相聚一同伺候着一个男人也算是福气。如今又是一同怀胎更是缘分。想想小时候多好,虽然清苦了些,但日子过得也算快乐。父亲母亲总是会一些香喷喷的饭菜端到我们面前。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还为了一个馒头争。”

说话间好像真的回到了以前一样,那个时候他们姐妹两为了一个馒头谁也不让谁。后来父亲告诫他们要互相谦让,姐妹两又为了一个馒头互相推让。自此之后姐妹两的感情更加深刻,形影不离。想起以前突然之间明白了当父母的苦。

如今自己也快为人母了,摸着腹中的孩子再想起父亲当年的教诲更是觉得发人深省。只可惜父母如今都已经不在,母亲更是为了自己才被杀害,那种愧疚感更是让她辗转难眠。

母亲去世前,自己曾经答应过要找到姐姐,可是姐姐是找到了,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如今不是她不想保护姐姐,而是姐姐想要杀了自己。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母亲这一次女儿怕是要辜负你的嘱托了。

席琭儿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母亲的影子,她的一言一行都深刻的印在脑海。

再看看姐姐这个样子,更是觉得心痛不已。“贤妃娘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吧。妹妹累了,想歇下了。”

席琭儿不想理会姐姐,越看她就越是觉得很难受。

贤妃也没有多逗留,而是挺着肚子去了承娇殿找皇后。“臣妾给皇后请安。”

嘉姻皇后立刻上前搀扶“免礼吧。妹妹如今怀有龙种要是磕着喷着了可就不好了。”随后又立刻命宫人带了椅子过来。

贤妃摸着肚子幸福的憧憬着未来“哎,人家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孕育下一代也是十分幸福的。每天对着孩子说话,感受着他在肚子里的动静更是觉得自己伟大了不少。皇后娘娘,你觉得呢?”

嘉姻皇后笑着,不多言。

贤妃自顾自的跟腹中骨肉聊了几句然后又似有若无的说着“臣妾差点忘了,皇后娘娘还未生育恐怕是难以体会个中滋味的。不过没关系,反正宫中只有两位贵妃,如今我和佞妃都怀有身孕无法伺候皇后,不如臣妾从中牵线将皇上引到承娇殿可好?”

嘉姻皇后心中清楚,这个深受专宠爱的贤妃何时嫌皇恩过重,定是因为席琭儿回来了怕夺了皇宠,所以让自己加入争夺之中。嘉姻怎不想从中夺得沈承策的垂爱,可惜自己与他从小就结识却始终未能踏入心房。这一次怕是也不会这么幸运的,所以嘉姻早就看开了,不想理会那些争夺。

“哼,贤妃如今可是身怀龙种,更不能离开皇上了。若是让别人知道皇上在你还有孕之时对你不闻不问岂不是要受到世人的唾骂?本宫也会受到牵连,贤妃这么做是想将本宫和皇上都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慎滑胎

贤妃心里明白.皇后这番话是想告诉自己不会听她之言.这也就意味着这场女人之战注定要自己出手了.可是皇上命人如此严的看着席琭儿根本接近不了又该如何是好.

贤妃深知在皇后这里讨不着好.只好灰溜溜先走了.

摸着逐渐隆起的腹部.心中更是惴惴不安.那个臭男人每时每刻都出來骚扰.定是不会趁机放过自己的.这个孩子能否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成为皇家子嗣还真是个未知之数.

贤妃越來越不安.也不知道席忠究竟跟席琭儿说了什么.她究竟知道了多少.听人说起.沈承策一天要去席琭儿那里三次.不过每次都是无话可说.两人各吃着饭菜.吃完之后就走了.如此看來席琭儿是沒有告诉沈承策自己的事情.

趁着现在还來得及.定要赶紧将那些麻烦一一清除了.

贤妃马不停蹄派了人将那个男人绑回寝宫.男人第一次看见这个软弱的女人居然下了狠手.也有些害怕.瑟瑟发抖跪倒在地“贤妃娘娘这是干什么.草民可从沒做过坏事.你这么做不怕草民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皇上.”贤妃鄙夷的重复着.蹲下身死死捏着男人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道“你当这里是什么.你的房间吗.哼.告诉你.进了这里就别想活着见皇上.”

男人扣扣鼻屎不屑的直视贤妃的眼睛“贤妃娘娘.言外之意是不想跟我合作了.你想要卸磨杀驴了.不过别忘了.你的白白胖胖的儿子还在我手里.若是我不能平平安安的出去.你的儿子可要跟你天人相隔了.”男人放出狠话.想继续以此威胁贤妃.

不过这一次.贤妃是下了狠心了.双目狰狞死咬牙关.就连说话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來的.可见这个女人有多恨这个男人了.

“哼.你别以为用这个野种就可以威胁我一辈子了.告诉你.我的一生就是毁在他的手上.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受尽白眼.这一次好不容易攀龙附凤说什么都不会让绊脚石阻碍了我的计划.任何人都不能.即便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这个孩子反正也不是我自愿生的.你喜欢就拿去.至于肚子里那个我也不会放过.”

男人看着贤妃隆起的腹部.他很清楚这个孩子可是他的种.想來自己长得丑四十多岁了还未能取得一房媳妇.好不容易路上捡了落魄姑娘还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很快就能看见自己的儿子出世了.这个女人居然想鱼死网破.

男人立刻就软了下來“贤妃娘娘.有话好商量.他可是你的骨肉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经.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哈哈.”贤妃笑得疯狂.如同黑暗之中的恶魔一般毒辣恐怖.

“我的一生就是败在你们男人的手上.第一个男人强抢我做小妾.第二个男人又强要了我.第三个男人假意救我却逼我嫁给第四个男人.你很幸运不是第三个男人.不过我会让你死的比第三个男人更惨.”

轰隆隆..晴天霹雳.男人终于明白红颜祸水的真谛.她说的第三个男人应该就是沈承咨.沈承咨是死在各大武林豪杰的围攻之下被一箭穿心致死.她说自己的下场会被沈承咨更难看.也就是连死都不会让他死的太平.

男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浑浑噩噩之间仿佛已经看见阎王爷在向自己招手了.

几个时辰之后.就看见宫女鬼鬼祟祟拖着一袋东西出去.而且还是一袋接着一袋.偶有人看见也只以为是扛着一袋袋不要的棉被.并不知道棉被底下大有文章.

这一天.贤妃忽然说要换了宫里的布置还说要给未出世的小皇子置办几件新衣服.所以宫内总有宫人到处走动丢弃旧物.

宫里的下人都知道贤妃深的皇宠.所以她要换新物.谁也不敢阻拦.连问都不问一下.

更诧异的是一向飞扬跋扈的贤妃娘娘居然破天荒的给宫里主子奴仆都送了布匹.说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积德.宫人们听闻此事自然是觉得诧异.不过娘娘发了话.若是不收就是不给面子.恐怕带來灾祸.所以不得不收下.

贤妃不仅送了布匹.还亲自命人做了小衣服亲自送给席琭儿带过去.

“妹妹.姐姐又來了.这些是姐姐亲自命人做的小衣服.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男女各做了几件小衣服.挺好看的.妹妹要不要亲自过來瞧瞧.”贤妃笑得奸诈.

但是席琭儿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坐在床头绣花.已经好久沒有绣花了.都生疏了.但今日她绣的不是花而是蝴蝶.这蝴蝶是当年姐姐画的.今日就凭着记忆绣下來送给过世的娘亲.

席琭儿一本正经的绣着.只当贤妃不存在.

贤妃有些愤怒.气冲冲走到面前.看着席琭儿绣的自己画的蝴蝶.更是觉得怒不可遏.不过还是强忍着怒火假笑着将小衣服往她面前凑了凑.

“呵呵.妹妹绣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如先停下來看看这些小衣服吧.可漂亮了.想象一下将來孩子出世穿着这些漂亮的衣服一定可爱极了.”

席琭儿继续手里的针线活.自言自语“这蝴蝶是我姐姐当年画的.里面记载了我们美好的回忆.如今母亲去世了.我想绣好了送给母亲.告诉母亲姐姐已经找回來了她可以安息了.”

席琭儿越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贤妃就越是恼怒.因为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越來越狠毒了.可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得.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为自己的过去讨回公道有什么错.对.她沒有错.她是对的.

贤妃努力的压制内心的不安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沒有错.是对的.

贤妃继续将小衣服拿给席琭儿拼命的想要挤掉她手里的绣品.

终于.席琭儿恼怒“贤妃娘娘.你的好意臣妾心领了.这些小衣服还是留给你吧.看你的肚子可是大了好多.相信不止一胎.所以还是留给你用吧.臣妾自己会做孩子的衣服.不用你操心了.”

贤妃心中清楚.席琭儿这番话是在暗示她.她的肚子可是比席琭儿大了很多.应该不止一个月了.看來席琭儿确实是知道的.

贤妃这么想心里就越是着急.忽然之间心生了恨意.用力推了席琭儿一把.席琭儿顺势倒下.幸好身后是床.软绵绵的被子挡着毫无意外.不过贤妃可就沒那么幸运了.被席琭儿翘起的脚绊了一跤随后又踩了地上的绣布.滑倒在地.

顿时血水哗哗流下.贤妃脸色惨白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侍卫立刻过來.看到眼前这个场景顿时都吓坏了.他们是下人哪里知道如何处理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快些去找皇上.叫皇上來处理.

沒过多久沈承策立刻赶过來.贤妃已经抬回寝宫招了太医医治.剩下屋内只有席琭儿和沈承策两人.还有一滩血水.

沈承策看着席琭儿.席琭儿淡定自如只当是沒看见.继续捡了地上的绣品刺绣.

最后沈承策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语气极为平淡不像是一位痛失爱子的父亲该有的冷静“贤妃一口咬定是你推了她.这件事你不想解释.”

席琭儿继续刺绣“清者自清.皇上以为如何就是如何.方正这个天下就不是说理的地方.皇上是一国之君您进口一开是黑也变白了.何须我多费口舌.”

沈承策眉头微蹙.言外之意是她不相信自己.沈承策有些怒意.这个女人总是这么高高在上.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肯服软.真是头倔驴.

沈承策不再多说转身出了屋子.并且命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另一边.贤妃奸笑着躺在软榻之内.身子瘫软.脸色苍白.虽然还有些疼痛不过心中却是畅快.这个本就是孽种.生下來要是让人发觉相貌长得不像沈承策就更麻烦了.与其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倒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反将一军.

如今全宫上下都知道席琭儿害了自己.看她如何自白.

接下來的便是皇后太后过场性的问候了几句.其余也沒什么.但是最大的问題还是在沈承策那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看他这个一国之君如何处理.

席琭儿也不闲着.这一次的事情她不想理会.在她看來跟几个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沒意思.既然要干就得干大的.索性一锅端了.反正干爹给的那封信她已经看了.虽然沒有按他的意思在最危险的时刻拿出來.不过提前拆开也好.让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这一次的大动静即便是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席琭儿很有把握.所以决定放手干一次大的.

啪啪啪.三个响指一打.就有人飞身而下乖乖跪倒在地.

“主子.”彪形大汉乖乖的匍匐在席琭儿脚下.等待她的号令.

(战场文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各事闹起

“李飞云.是时候该你出马了.去把所有能用的人的资料都找來.”

“是.”李飞云乖乖听从.然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皇宫之内.李飞云.你们一定很熟悉这个名字.他就是当初帮着沈承咨通报消息的内奸.他本是林公公培养出來的十大高手中的一个.跟着四万大军一起秘密训练的.席忠曾经在那里度过所以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沈承咨买通这个李飞云将秘密训练之事告诉他.

当初朝廷下令杀了四万大军之时.只有席忠和他沒有死.因点册的小卒嫌烦沒有认真轻点.反正四万尸体也数不清楚就草草登记.

后來席忠在路上看见了他.告诉了席琭儿.席琭儿将其收为己有.

李飞云很清楚.自己背叛了沈承策.沈承咨又死了若果沒有强硬的后台支撑.这辈子都可能活在惶惶不安之中.无奈之下他投靠了席琭儿.

席琭儿沉重的看着这封信.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在信中.信里面.母亲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清清楚楚交代了清楚.沒想到真相的背后竟然是这样.席琭儿摸着隆起的肚子呆呆的看着远方.母亲啊母亲.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題.

独自斜靠着床榻.安安静静享受片刻的宁静吧.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再这么宁静了.

啪啪..信鸽扑腾着翅膀乖乖落在桌上.席琭儿挺着肚子抓住信鸽.看了看安阳阁的來信.很满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擒贼擒王.接下來只要搞定罗海.就可以掌控全局.

席琭儿邪笑着挥笔回信.然后命人打点一切.暗中出宫找到罗海.罗海收到來信说是一位故人约见.很是好奇.到了约定地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师父还有席琭儿.顿时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师.师父.”

“哼.你还有脸叫我师父.打从你背叛师门的那一刻.罗家就沒你这个徒弟了.今日叫你來并非我所愿.是安夫人要找你.”

安夫人.罗海诧异的将目光移到席琭儿身上.她不是佞妃吗.何时成了安夫人.而且师父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对一个弱女子恭恭敬敬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安夫人是她在江湖上的称号吗.这么想着.罗海不得不警觉起來.

“你们叫我來这里作甚.”

席琭儿半眯着眼将藏书阁偷來的皇家书籍扔给了罗海.罗海顿时什么明白了.这本书上的毒药是自己下的.现在她又将书扔给自己可想而知席琭儿知道了什么.

罗海有些心惊.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席琭儿步步紧逼将一叠的信纸拿出來“这些是你贪污受贿的证据还有当年毒杀崔将军的证据.全部都在这里.你自以为行事低调谨慎就可以滴水不漏了.殊不知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证据已经全在我的手里.如果你不好好跟我合作.后果如何你自己清楚.”

罗海实在不相信自己已经谨慎小心了还是让别人拽了把柄.“你想怎么样.”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秘密公布于众牵扯的不止一个两个.到时候所有的大臣都被你牵连.指不定会暗下杀手.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好.只要能保全性命.都听你的.”罗海无奈答应.

席琭儿这才放过.一切都布置妥当.接下來就是以逸待劳坐观虎斗.

果然办事效率极高.沒多久就已经传來百官罢朝的消息.文武百官要求皇上重新立后.

立后.这事情似乎有些突兀.现在席琭儿是否伤害贤妃之事还沒查清楚.忽然就听见百官纷纷要求废了皇后重立席琭儿为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背后是席琭儿在搞的鬼.

只是太后很奇怪这个女人何时來的这么大的能力.居然能煽动这么多官员保护自己.放眼望去朝堂之上只有陈火是不支持不反对.其余全部支持立席琭儿为皇后.原因很简单.席琭儿怀有子嗣.而嘉姻皇后却无所出.

这让太后听了十分恼火.破口大骂“贱人.孩子还沒出世就想着要后位了.她的胃口越來越大了.给哀家叫陈火过來.”

陈火立刻跑去泰常宫“臣参见太后.”

此时的太后早已经怒气难消.说话也不想拐弯抹角“哀家问你.今日大臣提议废后一事你为何不反对.”

陈火不慌不忙淡定回应“回太后.朝廷之上这么多大臣都支持佞妃娘娘为后.臣就一个人.即便是反对了也无效.如此不如乖乖呆着默不作声也好留些口水.”

“屁话.别忘了你姓什么.不是哀家精心安排你能得到皇帝的赏识.如今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不.臣不敢.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长远考虑.如果单方面与众大臣闹翻了脸以后如何站立朝廷如何为太后效劳.”

“哼.”太后怒气冲冲.真是沒想到娘家还有这么个能说会道的.之前一直沒看出來.还以为是个耿直的人.

席琭儿这一招走的真绝.她知道贤妃一滑胎.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她.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定会想尽办法将脏水泼到她身上.所以就先行一步亮出底牌.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手上握有多少王牌.如今百官逼着.太后就是想动也动不了.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觉得是嘉姻皇后的错.到时候她这个后位就更加保不住了.

这番目的不过是想让太后和皇后护着她的孩子.

真是绝.不过太后仍旧不肯放弃.她就不信这个席琭儿这么好命一生就生了个儿子.偏偏风口浪尖之上.席琭儿不是避开锋芒而是迎风而上亲自去了贤妃处问候.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贤妃.眼神中带着一丝狠戾.

贤妃怒气冲冲别过脸去“哼.席琭儿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孩子.”席琭儿讽刺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故意坐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妹妹知道姐姐心情不好.所以特來看望.我们可是姐妹又一同伺候皇上.如今妹妹也怀有龙种.以后妹妹的孩子就是姐姐的.”说到后面半句故意停顿了一会.露出一脸的幸福之色.

贤妃愤恨的放开手.席琭儿死死抓着她的手放自己肚子上放“姐姐感觉如何.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动的感觉是否很幸福.可惜姐姐心太狠.本來你也可以跟我一样.不过你的心早已让嫉妒包围.你根本体会不到了.”说完.狠狠甩开她的手.怒目相瞪.

贤妃有些激动“我沒有.我沒有.是你.是你害死我皇儿的.是你.是你.”

“皇儿.那个真的是吗.若真是这样你又何必心虚想要将此事嫁祸给我.你是担心我已经知道你肚子里的种.担心会告诉皇上.所以狠心之下想要造成滑胎的假象.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真的让你出了意外滑了胎.好像这次还很严重的样子.”

席琭儿字字句句都带着刺.贤妃心中忽然咯蹦一下.如果沒猜错.席琭儿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再孕的消息.一个女人不能再孕即便长得再美也不能保护帝宠.这一步自己真的走错了吗.可是她一生经历这么多痛苦.好不容易嫁给了皇帝.想好好享受荣华富贵有什么错.那些男人如此对待自己.只不过小惩大诫又有何错.难道她就该遭受这些不公平吗.

贤妃愤愤不平.眼中怒火燃烧.双手开始弯曲朝席琭儿一步步逼近.席琭儿步步后退.立刻喊了侍女进來.有侍女阻拦.贤妃根本下不去手.只好放弃.席琭儿邪笑着跨出屋子“來之前妹妹为姐姐熬了鸡汤.与娘做的一模一样.权当是娘做的.”

说完.命人放了里头.席琭儿大步向前昂首挺胸在宫里闲逛.这一次一改当日的耻辱.再也沒有宫女敢指指点点.而且不少宫人看见立刻绕道.席琭儿才不管这些.依旧大摇大摆横驰后宫.这一会谁还敢阻拦.就连嘉姻皇后看了也忍不住绕道.

“今日本宫想换条路走走.左转吧.”轿撵还沒來得及转弯.席琭儿已经走了上來.

“皇后娘娘.”

嘉姻皇后僵硬一笑.下轿搀扶“佞妃免礼吧.今儿天气甚好是时候出來走走.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皇后娘娘说的在理.不如我们一同散步.好久沒有一听说话了.不如闲聊几句吧.”

皇后有些不乐意.婉拒“不了.本宫突然想起承娇殿还有些杂事沒有做.回去看看.”

“承娇殿沒有下人吗.皇后娘娘好歹是一国之母.承娇殿的杂事不应该交给下人处理吗.”席琭儿极为“客气”的拉着皇后的手要与她一同赏花.

皇后嘴角微抽不好拒绝只能跟去了.席琭儿顺手摘了花送到皇后手中.皇后正欲接.却故意放了手“要想往上爬就得靠自己.靠别人扶持总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栽花人既然能栽这么多花草定不是从一而终的人.所以要想艳压群芳一枝独秀不能靠别人的扶持.只有靠自己往上爬才能得到想要的.就好比是牵牛花藤蔓.”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章 闹翻天

皇后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忽然之间觉得满园子的花都带着献媚的笑.恨不得将所有的花都烧尽.

席琭儿很满意她的表情“皇后娘娘说还有事要做.那臣妾就不打扰了.”席琭儿作揖告退.

嘉姻皇后愤愤的看着这个远去的嚣张的背影.恨不得将这女人千刀万剐.

席琭儿继续走着.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情.可能走得太急沒看清楚前面的路.一头撞了上去.不过好像软软的暖暖的.抬头望去竟然幢在沈承策的怀里.席琭儿下意识地往后退.故意与其保持距离.沈承策看看这个女人肚子都这么大还是如此跟自己怄气真是又气又恼.但同时又有些担心.

“你沒事吧.”

席琭儿抬眸斜视“皇上是希望臣妾有事还是沒事.这个时候不应该去看看贤妃吗.贤妃可是流产了的.如今身子骨都虚弱得很.皇上不应该去看她倒问起臣妾的身子來.难道是因为贤妃不能再孕所以皇上不喜欢了吗.”

沈承策不想说话.现在的席琭儿越來越倔强了.有时候真觉着是不讲理之人.如今怀着身孕更是不想惹恼了她伤了胎儿.

“那么佞妃究竟想不想朕來陪你.”

席琭儿故作轻松“随便皇上.最近闲言碎语扰乱朝廷.臣妾担心皇上跟臣妾走的太近让皇后不高兴了.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正妻.皇上不过应该去看看皇后吗.”

沈承策不想多说原路返回.席琭儿也不想追上去.默默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就往自己屋子走.其实人生路越走越长就越來越觉得不知道该何处走.望着脚下的路.该返回还是继续走.该转弯还是直走.

席琭儿越來越迷茫了.其实这么做一点都不快乐.她要的快乐很简单.就是想两个人简简单单携手一生.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回不到过去了.她气的不是沈承策的绝情以及对自己所做的伤害.她气的是这个曾经所爱的男人居然跟自己的姐姐在一起.若不是姐姐先前身怀有孕.那么这个肚子里孕育的会不会就是他的孩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为这种人孕育下一代.想起來就觉得一阵怒意.事到如今这个孩子不得不生下來.如此才可以掌控大局.但同时又心烦意乱.想要加快计划.

眼下最担心的是还是太后.毕竟所有的军权都在她手上.若是能偷得兵符就可以操控一切了.可是太后的兵符究竟在何处.又该如何得到.席琭儿绞尽脑汁一时之间似乎真的沒有别的办法了.

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太后自己拿出來.看來是时候要制造一场战争.如此就可以逼着太后出兵.看來又该麻烦奇乐了.席琭儿决定再找上次的宫女帮忙.宫女一听又要自己假装佞妃然后躲在屋子内拒绝任何人.顿时脸就吓白了.腿都哆嗦.

“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娘娘.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宫女哆哆嗦嗦.差点连头都磕破了.

席琭儿却毫不退让.执意如此“怎么.让你办件事情这么难吗.上次不是安然度过了吗.”

“上次皇上突然到來.好在奴婢执意不肯皇上进來.皇上以为娘娘是生了他的气所以沒再敲门.不过每次可不都这么幸运.毕竟人家是皇上.若是硬要进來.看见奴婢在怎么办.”

宫女死活不愿意.但是自己一定要见奇乐的.看來只有去找陈晓竹帮忙了.飞鸽一出.立刻就将消息送入安阳阁.

陈晓竹有些诧异.看來席琭儿真的是下了狠心了.这么做真的是越來越像个恶魔了.究竟该不该帮她.那沈承策又该怎么办.

陈晓竹知道沈承策一直死守的秘密.可是这一次若是再不说清楚.真就出事了.她有些担心.好端端的一对搞成了这幅样子也真是辛酸.陈晓竹想來想去决定找沈承策说个清楚.她已经不想夹在中间了.可是脚一迈开又不由得收回.

因为接下來席琭儿要干的是一件谋朝篡位的大事.弄不好会掉脑袋的.朝中兵权又是握在太后手中.沈承策即便是想要包庇也无法.弄不好.姐姐当年的悲剧又要重演.

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忍下了.陈晓竹决定暂且不说.还是快些找席琭儿谈谈吧.

宫内.席琭儿已经在等陈晓竹了.见她來的这么慢有些不悦“怎么才來.宫里的人不是已经疏通过了吗.何况以你的武功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为何到现在才來.”

席琭儿有些不悦.陈晓竹也不怎么高兴.听她的口气是把自己当成下人使唤了.看來这个席琭儿真是变了.

“你真的要制造一场战争.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带來巨大的灾难.有多少百姓会因为这场闹剧带來伤害.席琭儿你变了.你变得越來越狠毒了.难道复仇真这么重要吗.”

“我……”席琭儿无话可说.这么看來似乎真的下手狠了.可是不这样又怎么掌握大权.似乎在手段上面自己跟姐姐一样.当初教训姐姐的话好像都成了讽刺自己的笑话.

“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这么做.陈晓竹.接下來几天就由你代替我呆在这里.我要亲自找奇乐谈谈.”

“你确定要如此吗.”陈晓竹有些担心.趁现在还沒开始.试图说服席琭儿放下计划.

不过席琭儿态度坚决不容置喙“你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很坚定吗.你不是为了你姐姐想要杀了沈承策吗.为何到最后始终沒有动手.究竟沈承策给你吃了什么**汤.”

“我.我那是有原因的……”陈晓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又是原因.”席琭儿一脸鄙视“你杀沈承策是原因不杀他又是一个原因.我真不知道你究竟还有多少原因.陈晓竹.你这次又打算将这个原因隐藏多久之后告诉我.不过沒关系.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也好不说也好都随你.只要不阻碍我的计划干什么都行.”

席琭儿决定了这么做.早早换好衣服由李飞云和一同前來的罗韵兰的掩护之下顺利出宫.多次出宫早有经验.再加上此次身份不同.即便是有人看见了也当沒看见.谁也不敢得罪一个能说服文武百官立她为后的人.所以这一次的出宫显得比以往轻松多了.

奇乐是早就约定好的.当初建立安阳阁之时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行动.虽然人不在炎阳国境内.但是阁内不少人都是乌僵国的.他们是奇乐派來保护席琭儿的暗棋.所以通过他们联系奇乐自然是方便不已.

奇乐一听席琭儿找自己來是为了发动战争.也是吓了一跳.

“席琭儿.你这话可是当真.”

席琭儿态度坚定“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奇乐有些担心“可是偷得兵符有好几种办法.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偏颇了.”奇乐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席琭儿.以后连朋友都沒得做.

“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太后可不是省油的灯.兵符一定放在秘密机关之处.这样毫无目的的去找实在太麻烦.到不如來个最直接的办法.”

“可是太后一向是主和的.曾经我父皇大军压境.太后宁可赔钱也不肯出兵.如今又凭什么认为太后会出兵.”

“这个不用你管.只要朝廷文武百官都同意出兵太后就不敢不出兵.否则我就说要皇帝新政由皇帝做主.沈承策可不是吃软怕硬的人.他一定会出兵的.”

“可是……”奇乐已经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还是曾经的席琭儿嘛.除了模样沒变之外似乎所有都变了.她好像很急促很想快点出兵.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兵符而是肆意妄为的想要挑起事端.她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想不到皇宫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就连席琭儿都不例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跟别人有所不同.但是他错了.他太高估席琭儿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奇乐再次追问.

“对.”席琭儿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非要大闹天下至百姓安慰不顾的话.那我们也沒必要继续做朋友了.这就当是我最后一次为朋友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你都不用再來找我了.”奇乐说的坚决.希望以此逼退席琭儿.

谁知道席琭儿根本不肯改变主意.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坚持.而自己也沒有办法下台了.只能狠心做一次了.

“好.席琭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管成与不成.这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从今以后我们就当从來沒认识过.”奇乐狠狠放下话.不再理会席琭儿.

席琭儿依旧是坚决的毫不犹豫的表情.似乎在大事面前所有的友情感情都成了废物一样.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可恶.

奇乐果然办事效率极快.沒过多久真的已经发兵炎阳.消息很快传入皇宫.大臣们跪求太后给个话.太后的意思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主张以和为贵.不管多少钱都愿意赔偿.就是不肯出兵.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固执出事

不过这一次的出兵很是奇怪.太后对乌僵国的奇乐还说是挺欣赏的.他当政期间可是从來沒有出现过欺压百姓的事情.何况当初席琭儿和亲之时他们可是签了合约的.上次是他自己放走了席琭儿.应该不算违约吧.

乌僵如此沒凭沒据的想要惹是生非实在过分.不过炎阳国百姓众多就不信他真的能踏平到度城里來.太后怒气冲冲拍案摔碗.

“哼.蛮夷就是蛮夷.如此的不讲信用.不过炎阳国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就不信能打到都城里來.依哀家看这背后一定是席琭儿搞的鬼.这个席琭儿可真是越來越不能小瞧了.”

太后心烦意乱.看來是时候要会会席琭儿了.

“围围.把席琭儿给哀家叫來.”太后怒气冲冲命令围围去叫.

围围不敢不从.立刻跑去找席琭儿“琭儿.琭儿.你在吗.”围围急匆匆过去.但门口的宫女不让她进去.说是佞妃娘娘歇下了.而且言辞当中还总拿腹中龙胎做赌.这下围围更是着急了.席琭儿怀了龙种自然是动弹不得.要是惹她不开心了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太后那边又该如何交差.空手回去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横竖都是一死.还是求得最席琭儿吧.她曾经帮过自己.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得罪她总比得罪太后好.但是沒想到当围围进去的时候居然发现躺在里头的不是佞妃娘娘而是曾经被打入冷宫的仁妃娘娘.她不是跟席琭儿关系不好吗.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闹哪出.反正围围是看不懂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太后解释这些.

但很快的.仁妃陈晓竹立刻捏住了她的喉咙警告“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让太后知道.你是席琭儿的好朋友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她有事吧.”

“可.可是……”围围有些哆嗦“可是我该怎么跟太后解释.”

“就说人在御书房.她非要见席琭儿就让她到御书房來.”陈晓竹放下狠话.

围围听的一阵哆嗦.这哪是一个冷宫妃子的态度.倒像是夜叉.看來皇宫之中的暗斗已经变成了明争了.咦..围围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立刻回泰常宫.将话原原本本告诉太后.

太后着实愤怒.看來这个席琭儿是越來越大胆了.

事实上冒充席琭儿的陈晓竹已经将此事告诉了沈承策“皇上.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拖延下去会对整个天下苍生不利.我还是选择告诉了你.”

沈承策听她说的这么严肃.顿时就觉得有一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何况席琭儿又忽然不见站在面前的居然是陈晓竹不正预示着大事要发生吗.

“你快说.什么事.”

“席琭儿出了皇宫见到了奇乐.她要求奇乐出兵攻打炎阳以此逼迫太后交出兵权.如果沒猜错的话.这会两国已经不可开交了.而且席琭儿又在那.我真担心出事.”

“什么.”沈承策顿时怒气冲天.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不省心而且越來越狠毒了.这么多无辜百姓都不顾了.甚至连自己肚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也难怪说的那么轻巧.沈承策清楚记得当日这个女人曾经说过他要是不喜欢打掉便是.也就是说她根本沒把这个孩子放心里.

这可是他的孩子.她打算让沈家绝种吗.即便她肯他也不肯.沈承策立刻骑马出宫.八百里加急飞快奔出皇宫.前往战场.

此时的炎阳边境早已一片混乱.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越往边境奔驰就越是听到凄惨的哀嚎声.伴随着疾驰的狂风呼啸而过.

沈承策骑着烈马一路前行.这里早已尸横遍野.不过乌僵士兵似乎已经退了回去.因为这里除了残留的烽烟之外便是死气沉沉的世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停止.

沈承策骑着马忽然之间不知道去向何处.就在此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传來.踩在残裂的锅碗瓢盆上发出诡异的声音.

沈承策警觉的提起神经握紧手中兵器.一点点听着缓缓走來的脚步声.就在恰到好处之际一转身挥剑而起.沒想到转过身看见的不是别人是奇乐.

奇乐敏捷躲闪并沒有打架之意“我今日來不是想跟你打架的.而是想告诉你乌僵不会出兵攻打炎阳的.这点你放心.”

“不会.那这些是什么.”沈承策指着地上的横躺着的百姓尸体以及残破不堪的房子.

对此.奇乐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公私不能分明.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怎么想随便你吧.我只能告诉你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听说席琭儿动了胎气.但不知道去了何处.你自己找找吧.”奇乐说的淡定.毫无情绪.让沈承策听了很不爽.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这下沈承策更是愤怒了.手上的筋脉全部暴露出來.脸上的怒气熊熊燃烧.揪着奇乐的衣领就是不让走“你说的可真是轻描淡写.你不是喜欢席琭儿吗.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要她受伤.她现在在哪.她在哪.”

沈承策越说越大声.几乎失去理智.只觉得身子里好像有一个魔鬼在掌控着自己一样.

奇乐狠狠甩开她的手怒吼“我倒是想保护她.可她不爱我.她不会更我走的.若是我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我定是不会放手.可是她不要我.她要的是你.是你.沈承策.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只是一味的伤害她.伤害她.如今她变得如此疯狂也是因为你.她丢了她变了都是因为你.要说沒用的也是你.沈承策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配拥有她吗.”

沈承策被奇乐骂的狗血淋头.不过他的这些话都是对的.看着地上那些尸体.忽然之间感觉人命真的很脆弱.就像他们的孩子.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心跳的速度.还沒來得及來到世上.却听到这个消息.

但愿孩子能保住.沈承策勒紧马缰绳到处寻找席琭儿的下落.此时的他都快发疯了.长路漫漫却不知道该往何处走.席琭儿.席琭儿.你可真是个不省心的女人.若是找到了你定不会再让你走了.

烈马奔的飞快.而此时.安阳阁内一直进行着秘密行动.从战场回來的席琭儿并不消停.继续手里的动作.即便现在浑身虚弱脸色发白也不停下.

朗贝宇看的痛心“为什么你有了身孕不告诉我.现在沒了孩子也不告诉我.你打算独自承受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如果这次不是孩子出世.你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席琭儿.你变了.你变得越來越狠毒了.”朗贝宇心痛看着自己的妹妹.

这还是他以前疼爱着的妹妹吗“席琭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究竟是在报复别人还是报复自己.”

席琭儿看着自己的哥哥.愤恨的说着自己的道理“哥.有些事情你不懂.我这么做都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什么理由非要杀了无辜的百姓.他们跟你有什么仇.”朗贝宇大吼.他已经看不懂自己的妹妹了.有时候就连他都觉得跟妹妹的距离越來越远了.

对于这件事.席琭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能真是她错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坚持要这么做.可能是老天爷也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带走了她的孩子.

也因为这个孩子的离去.她才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像疯子一样.所作所为与姐姐也沒差别.

“哥.这一次安阳阁做的不是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情.而是纯粹的惩奸除恶.你相信我.”席琭儿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坚定不移的跟朗贝宇讲自己的计划.

但是这一次朗贝宇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席琭儿.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你了.安夫人.你是想惩奸除恶还是排除异己.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惩奸除恶为何要让文武百官立你为后.你是不是想要坐拥天下.你是不是也开始争夺皇室之位了.”

“不是.”席琭儿躲开朗贝宇的眼神.“总之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会这么做的.哥.我跟姐姐不一样.我不会贪恋皇权的.这些东西与我沒什么用.这一次真的只是惩奸除恶而已.”

朗贝宇已经不相信席琭儿“不行.你身子还这么弱就不要东奔西跑了.总之不管你这一次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让你走的.从今天起安阳阁由我接手.你就不用管了.”

“什么.”听这意思是.哥哥想要架空自己.如此一來自己的计划就白费了.不行.不行.此时的席琭儿早已顾不上什么身子不身子的.爬出床要跟哥哥讲清楚.但朗贝宇早就关上了房门不许她出去.

不行.自己一定要出去.席琭儿越想越着急.却又无可奈何.门锁的很严.而且门口把守的是罗韵兰.罗韵兰一早就反对自己这么做.如今又有哥哥在前面.她更是跟着哥哥的意思走.所以靠她还不如靠自己.看來唯一的办法就是跳窗而逃了.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二章 颠覆江山

谁也没想到如今的席琭儿这么狠心,居然想到这一招。

而此时的朗贝宇正召集安阳阁里几个有为之士秘密商量什么。

“安阳阁自成立以来为百姓做过不少好事,可即便如此还是改变不了百姓们痛苦的日子,究其原因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要改变炎阳国百姓的命运就得改变整个朝廷。现如今的朝廷,皇上荒淫无能,太后又大权在握。明明可以一战定胜负却总是唯唯诺诺屈服于乌疆国的脚下,我们百姓已经屈辱的活了几辈子了。乌疆国一点点的吞并我们夺取我们的生活之物,而我们的主上却始终带不来希望。所以我决定要自己创造希望,改变朝廷重竖国威!”

几番壮志豪言说的在座的有志青年热水沸腾,这里绝大数都是贫苦人家因为没钱疏通所以一直不能榜上有名。在他们看来是安阳阁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有机会可以精忠报国,所以安阳阁的一切行动他们都听从。

“惩奸除恶,精忠报国。惩奸除恶,精忠报国……”豪言壮志一浪高过一浪。

对此,朗贝宇十分满意,锐利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毒辣。这一次他不会再理会沈承策究竟是不是杀父仇人,只要有人伤害席琭儿,不管是谁都照杀不误。

整个安阳阁团结一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在这种势头下,阳城内人心浮躁,有的支持沈家天下,有的则支持安阳阁重整河山,各种声音响彻云霄。不过支持安阳阁的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很多都是读书人却遭受不公平的压迫,所以这一次想要出头人地就得寄希望于安阳阁。

这也就造成安阳阁的声势越来越壮大。这件事很快震惊朝野,加上皇上一直没有回宫,太后又操控兵权,更加使得舆论乱窜。

泰常宫内死气沉沉,支持太后的大臣们跪在泰常宫内不敢出气,这让太后有些气愤。

“人都死了吗?朝廷养你们这些人,关键时刻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比狗还不如!”

大臣们颤颤巍巍,依旧是低着头,谁也没敢先说话,他们知道现在太后正在气头上谁先说话必定先死。也罢,也罢,不过是让她说几句反正也不痛,就忍着吧。

大臣们继续低着头,不说话,太后冷眼一扫扫向最后面的陈火。“陈大人,你可知道最近都城内出现一个很大的反天组织叫安阳阁。哀家听说这个组织就建在你的衙门对面。这可真是奇怪了,你身为县令,县城内有坏人出现为何始终察觉不到。他们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帮人,你居然不闻不问。到底是他们隐藏的太好了还是你在有心包庇?”

这话犀利又尖锐,听得陈火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依旧保持着沉着冷静的态度,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回太后,县城虽小但发生的事情也颇多,何况臣管理的是阳城。它可是都城,里面人龙混杂人际关系复杂。何况他们又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臣是防不胜防。”

太后冷笑“听你的意思是哀家错怪你了?哀家是不是还要对你的无能感到同情?”话音越来越沉,到最后居然变成一种无形的武器。

陈火不再多言“太后教训的是,是臣考虑不周让坏人有机可趁。”

“哀家听说安阳阁的阁主叫安夫人,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才兴起多少时日就将整个国家搞得鸡犬不宁。这种女人实在留不得,陈火,你明白哀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臣明白,凡妖言惑众要诋毁我大炎江山的叛国之人,臣定会秉公办理,请太后再宽限臣几日。”

太后又是冷眼一扫,极不情愿的批准“好吧,哀家就耐着性子再相信你一回,希望这一次不要再让哀家失望了。”

太后玉手一挥,立刻屏退所有人。大臣们偷做深呼吸,快速跑出这个阎罗殿。

待所有人离去,太后又立刻换了表情叫了皇后进来。皇后不知太后这个时候叫自己来所为何事,但朝中之事也有所为耳闻,所以对这个舅母已经不再有亲切之感,反而越来越觉得畏惧。不知道她如此的宠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皇上立她为后。究竟是为她好还是为自己好。

皇后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感觉自己单纯又笨根本不值得当朝太后如此提拔,她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控制。因为自己笨,所以可以听凭她发落。再想想仁妃和现在的贤妃再到席琭儿,他们都是聪明人所以太后就想方设法的对付他们。

皇后颤颤巍巍走进泰常宫,这一次她不再称呼母后也不称呼舅母而是极为尊敬的称呼为太后。

“太后?”太后玩味的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眸中闪现一丝危险的笑意“为何称呼的如此生分,好像一夕之间我们两个变成了仇人一样。”

皇后弯腰作揖,圆满解释“母后误会了,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忽然觉着称呼太后更为尊敬。”

太后嘴角微斜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好了,今日哀家叫你来不是想逞口舌之快而是有件事要你去办。”

皇后诧异,心想着自己无权无势究竟是什么事非要她出手不可。“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儿臣怎么听不明白。”

太后邪笑着将目光定在皇后身上“你知道皇后要如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永久统治后宫吗?”

皇后摇头。

太后冷笑“听说过母凭子贵吗?身为皇后如果没有太子傍身,你的地位岌岌可危随时都会被任何一个女人取代。如今席琭儿已经身怀六甲你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哀家即便是有心包庇也没有理由。你若还想在皇宫立足就必须闹出些动静。”

皇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太后的意思好像一定要自己身怀有孕不可,可如今皇上都不知道人在何处,又怎么可能身怀有孕,似乎是个笑话。但看太后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不像是一句玩笑话。

皇后警觉的绷紧神经,眼睛胆怯的看着太后“母后,儿臣不懂你的意思。”

太后看四周也没有人就把话说个明白“有时候身边只要有个儿子傍身便可万无一失,至于是谁的儿子一点都不重要。在这个皇宫内各种关系谁说的清楚,只要你做得滴水不漏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

这话已经说得再透彻不过,即便再笨的人也不可能听不懂。只是皇后有些奇怪为何太后会如此说话,皇上可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何身为母亲却教唆自己的儿媳妇给儿子抹黑,这有些不合情理。

不行,不能再做一个糊涂之人,即便自己很笨很傻很容易被利用,她也要弄清楚,不能白白的被人利用。皇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将埋藏已久的疑虑说了出来。

“太后娘娘,臣妾不太明白为何你会教唆臣妾做这种事情。皇上可是你的亲儿,你不觉得这些话……”

“他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没等皇后问完,太后就已经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个中原因。

“什,什么!”皇后听得诧异,脑子跟眼珠都不会转了,这怎么可能,如果皇上不是她亲生的为何还要对他如此好。为何还要帮他登基为他选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太后清楚皇后心中疑虑,这个时候了也不妨把事情真相都告诉她。“其实你才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哀家当年与杞王之母同时生下孩子,她生的是个男孩。哀家为了保住地位不得不找了别人家的孩子代替。本想以女换男,但是哀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离开所以将你抱给了平元公主。她的母亲犯了事被打入冷宫,连带着她在宫中也不得宠。所以只有将你抱给她才不会得到很多人的关注。”

言至此,所有的一切都解开了,难怪太后一直力挺自己当皇后。即便自己不像话不得宠,她也要费尽心思的将自己捧上去,原来背后真的有这么一层关系。

皇后真不知道该感谢太后还是怨恨她。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从小遭到耻笑,别人都说她是个没爹的孩子,连带着平元公主也受到牵连,现在想起来对她的愧疚更加浓烈。之前还一直指着她的孩子说是野种,原来自己才是。

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感谢这层关系,如果不是太后母亲暗中帮助,自己恐怕早就死于宫斗之下,早就被皇帝赶出宫了吧。

可是为何她的心里如此混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皇后苦笑着看着面前的太后,太后依旧是绷着脸看不出任何一丝对女儿的疼爱之情。

母女两僵持了好一些,最后皇后还是屈辱了,因为她的母亲实在太厉害,自己根本斗不过她。“母亲,儿臣明白了。你是想让儿臣立刻怀有子嗣好借机立为太子,然后把不听话的皇上赶下台是吗?如果女儿不听您的,您会不会也如此的对待女儿?”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后宫斗

太后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诧异的看着皇后.

皇后突然又低下头不再追问此事“总之.儿臣听您的便是.”

皇后转过身走出泰常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转身总觉着隔了好多滋味.太后很想叫住她却始终沒能开口.

沒过几日就传出皇后怀有龙种的消息.而那位曾经一直受到皇帝宠爱的贤妃却杳无音讯.沒人知道她究竟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

总之有一种人家蒸发的感觉.虽然席忠对这个姐姐很不满.但始终是亲姐姐.如今父母都不在了这个姐姐就是亲人.她现在毫无消息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恰巧公主在院子里走动.席忠打算拜托公主去打探消息“公主.我姐姐已经很久沒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在宫里发生了何事.你能不能帮忙打探一下.”

平元公主显得有些为难“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最近朝廷发生太多事情.之前不是有文武百官要求太后出兵对付乌疆吗.太后不肯.后來皇上也罢了朝.如今已经许久沒有上朝了.听说皇后怀了孕.估摸着皇上是屈服了太后.从今以后要听从太后摆布了.门口的侍卫都换了.我要进里头估计是不成的.”

平元公主很清楚自己是知道太后的秘密的.当初能够死里逃生全靠患上庇护.如今皇上真要是屈服了太后也就意味着皇宫危险了.这个时候应该离他越远越好.无端端的金出皇宫势必引起太后不满.她随时都可以找个借口杀了她.

所以平元公主不想冒这个险.但不知此时來了何人.公主府后门一直敲个不停.來人禀告说是一位女子要求见公主.现在是关键时刻.一般人她是不会见的.所以立刻命人打发了.那人也很快回复了敲门人.可是敲门人好像真有急事.不肯走.又央求下人再报.

下人只好又折回去再次跟公主说了此事.公主这才过去瞧.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席琭儿.如今的席琭儿面容憔悴脸色苍白而且说话声很急促.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公主立刻命人将其带进屋子.席总正好跟过去去瞧.沒想到姐姐会弄成这个样子.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应该在安阳阁的吗.为何如此狼狈.”

事到如今.席琭儿也不怕把什么事都说出來“我挑起两国争端.搞得百姓民不聊生.义兄朗贝宇怪我心肠歹毒不准我再插手安阳阁的事情.所以我从里头逃了出來.”

“那.那你肚里的孩子呢.”平元公主看着她的肚子紧张的问着.

席琭儿伤感的摸着肚子回到“作孽.也许真的是我太狠毒了.所以老天爷要拿走我的孩子.对了.得到消息沈承策根本不在皇宫之内.但宫里却传來消息说是皇后怀有子嗣.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席琭儿严肃的看着平元公主.公主大吃一惊.皇上居然不在皇宫里.什么时候不见得.究竟是何原因.还有现在人去了何处.

难怪最近皇宫守卫这么森严原來是太后有行动了.这么明显还猜不出來.太后一定是不想要这颗不听话的棋子了决定在必要之时另选一颗听话的棋子继续操控大权.

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席忠实在不知道公主跟姐姐在说些什么.但看两人的表情都带着几分凝重.想來事情很严重.不由得也有些焦虑了.

“姐姐.公主.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席琭儿看到弟弟忽然想到贤妃.如果这一切的猜测都是真的话那么贤妃的下场一定把不好过“弟弟.你可有姐姐的消息.”

席忠摇头“自从我知道姐姐的秘密之后.我们的关系基本上已经闹僵了.姐姐重來不提及我也不准我去看她.即便是公主去见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至此我们就再也沒跟姐姐联系过.二姐.你干嘛突然问大姐的事情.莫非大姐出了什么事.”

“很有可能.如今皇后怀有子嗣.太后很可能趁机扫除一切障碍.所有妨碍她的人统统都会处理掉.我担心大姐沒了皇上的保护会有危险.不过还好宫中之内还有仁妃做内因.只要她在.相信大姐不会有太大的事情发生.我现在就飞鸽传书告诉她.”

席琭儿提笔.立刻飞鸽传书出去.沒过多久鸽子飞了回來.脚下的书信已经带进皇宫.但是它沒有从皇宫之内带回半丝消息.

这让在场人不由得又是一惊.席琭儿看到这些也忍不住蹙紧眉头.这代表什么意思.为何陈晓竹沒有回信.难道出事了.这封信被别人捡了去.难道她根本沒收到.那她会出什么事.她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会遭到别人的毒手.

事实上.鸽子飞进皇宫不久就让太后的人捡了去.并且将信中内容呈给了太后.而后又飞了出去.这中间.陈晓竹根本沒看见什么鸽子.她当然看不见.因为此时的她的身份根本不是冷宫中的仁妃.而是身怀六甲安心养胎的佞妃.未免身份暴露.最好的办法就是足不出户.

只当是潜心养胎.可如此以來外面发生的事情就更加不知道了.太后早早就怀疑屋中之人不是席琭儿.因为以席琭儿的个性是不会如此安静的呆在屋子里几天几夜甚至一个月不出屋.这实在有些反常.于是派人暗中盯梢.

随后又故意饿她几天.头晕眼花之后才派围围端着饭菜送给门口的宫女端进去.几经转手之后谁还能说得清这些饭菜究竟是谁送來的.即便是查过去了也只会查到围围身上.她可是席琭儿的好朋友.席琭儿一向很信任她.

但是这一次她的好朋友恐怕要做一次坏人了.

太后笑的邪恶.果不其然在宫里传來佞妃暴毙的消息.太后冷笑的踏过这具尸体.朝着那些饭菜走去.这里面下的可是无色无味的毒药.这些可是花了不少价钱从西域商人处买來的.这些商人都是游民.根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查到了这些毒药的出处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拿到解药.何况这一次席琭儿又不在.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最佳的解毒期根本就回天无力.

哼.这个陈晓竹也让你在皇宫里装神弄鬼一段时间了.是时候下去陪陪你的姐姐了.

泰常宫宫女立刻过來清理现场.却被太后狠狠和退“动什么动.谁敢.”

冷厉的目光带着一些芒刺.看的宫女们谁也不敢动弹.随后太后又恶狠狠地命人去把贤妃叫來.沒过多久贤妃走了过來.沒想到屋内的陈晓竹已经气绝身亡.而且脸色惨白如此难堪.又看到太后凶神恶煞的好像夺命阎王一样的站在自己身边.

不禁觉得一阵阴冷从脚底传到脑袋.脑袋只觉得嗡嗡作响再也沒有任何动静.

太后冷笑着将目光全部移到贤妃身上“贤妃娘娘.哀家听说你在皇宫里过得很是快活.享尽荣华富贵以及皇上的宠爱.”

贤妃扑通跪倒在地.连哭带嚎“太后误会了.都是皇上要宠爱臣妾的.臣妾沒动半点手段.”

“沒动.既然沒动你慌什么.是心虚还是害怕面对哀家.哀家有这么可怕吗.”声音带着浓浓的威慑力.听得贤妃浑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太后饶命……”此时的贤妃脸色惨白.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会说这一句.

太后听得心烦“饶你.饶你有何用.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贱的不如一只蚂蚁.哀家对付你就像对付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可有时候千里之堤就是溃于蚁穴.你的好妹妹席琭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哀家不得不防.‘

碰..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直接宣告了她的死刑.贤妃万万想不到跟了三个臭男人到第四个终于可以翻天了.却那么短暂.本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仗着皇宠一手遮天了却始终斗不过太后.

她苦笑着看着自己回想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错了吗.她真的错了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回想起來自己真都变了.曾见那个单纯善良的自己越來越疏远了.这几天在外头沒少吃苦也就无形之中养成了强烈的妒忌心.她最不该的就是对付自己的妹妹.如果席琭儿还在身边的话说不定会帮助自己脱身.也许下场也不会这么惨烈.

好妹妹.如果我告诉你皇上心里从來都沒有我.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就连他的身也属于你.你会不会原谅我.你会不会原谅这个可怜的姐姐.呵呵.贤妃鄙视的看着自己.沒想到自己也会这么卑鄙.因为嫉妒妹妹而编造一系列的谎言.他也沒想到皇上如此深爱着席琭儿.到头來始终沒能接近他的身体半步.如今却要为了这个虚有其名的贤妃头衔而加入这场宫斗当中最后死无葬身之地.这是不是在惩罚她.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四章 遇龙杀龙

贤妃进去不多久,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谁也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即便是知道也不敢造谣。

太后踏着冷漠的步子走出房间,耍——踏出的那一刻,整个皇宫的人情味也在这一切烟消云散。

门口守着的宫女太监,见太后出来都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但即便如此太后也没有心软,冷冰冰的掏出一瓶毒药,扔出一颗药丸每人扔一颗。就扔在宫女们的脚下。

宫女们一看这情况脸都白了,纷纷跪地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砰砰砰的,磕的直响,可即便如此太后始终没有松口“快点,别浪费哀家时间!”

宫女们颤颤巍巍捧起药丸吞入喉咙,耍——宫门一闭什么都不知晓。

一夕之间,皇宫发生如此巨变,而这一切皇后就在背后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曾经的舅母居然是这样的面目。如果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会不会下场也跟他们一样?触目惊心,实在是触目惊心,皇后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喝着冷水,即便如此心里脑里还是闪过那丝残忍的画面。

冷,这个皇宫实在太冰冷,不知道皇上去了何处,只剩下太后和她母女两个。可明明是亲生母女在一起为何就是找不到一丝丝的亲情感,反而让人畏惧。

皇后乖乖呆在承娇殿里不敢踏出半步,平日里即便是太后来看望也只是敷衍性的回答一下。太后看的出皇后对她是有些畏惧的,而且很生疏。不过她不怀疑,只当是自己从来没尽过母亲的责任所以才与女儿生了隔阂。不过没关系,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她相信皇后迟早会有一天接受自己这个母亲的。

“你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多想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哀家,哀家会处理的。”

皇后哪敢反驳,只管乖乖点头。只是眼神里却没有了曾经的朝气和精神。

而此时,席琭儿却还在公主府等候陈晓竹的消息,已经过去两天了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席琭儿来回踱步心乱如麻“公主,你说陈晓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为何始终得不到任何的消息?”

公主也是无奈“我也不知道皇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最近总是大门紧闭,而且根本进不去。我担心贤妃和仁妃已经出事了,而且好像最近又发生了事情。听说朝廷里在通缉一个通缉犯,但那个通缉犯长什么样子却始终没有人说个仔细。我担心会不会是皇上?”

这么一提,席琭儿也有些揪心“看来我们得快些找到皇上。”

平元公主有些诧异,还以为席琭儿会趁机落井下石没想到她还是想救沈承策,看来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

最近都城事多,这般死活找不到皇上,而另一边也发生了大事。陈火带着衙役到处走街串巷表情十分严肃好像是在捉拿什么朝廷钦犯一样,难道也是冲着沈承策去的?

不会吧,他不是沈承策的宠臣吗,难道也反戈一击了?席琭儿有些担心,更多地是焦虑“公主,你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公主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没看明白“我也不知道。我如今是个没有地位的公主哪敢轻易地打听朝廷消息,弄不好太后就会下手与我。我现在也是砧板上的肉。”

再这么逼迫下去整个人都快疯掉了,既然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席琭儿决定再去一趟安阳阁跟朗贝宇说说。他始终是自己的义兄,有那么疼爱自己去求求他应该不会不同意的。

席琭儿决定冒险再去一趟,而此时朗贝宇早就发现这臭丫头偷偷逃了这里,对她的任性愤怒不已,这一次席琭儿又是主动来安阳阁,朗贝宇正愁没地方发脾气,席琭儿这么一去直接撞上了。

朗贝宇上来就是一顿臭骂“你这臭丫头还有脸回来!胆子越来越大了,那么高的窗也敢往下跳,还是滑胎不久身子那么弱!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为何一点都不自爱!”

席琭儿刚回来就被哥哥一顿臭骂,骂累了才算结束,席琭儿低垂着头心里却是甜甜的,哥哥还是疼爱自己的。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哥哥“哥,好久不见,妹妹想你了。”

朗贝宇看着傻笑中的席琭儿像极了犯错误的孩子,不由得心头一软,也不舍得再骂了。“哥,外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多官兵在城里转来转去,这是要干什么?”

朗贝宇警觉的看着席琭儿,低声解释“安阳阁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如今陈火正在寻找我们的破绽想把我们一锅端了。”

席琭儿有些疑惑“哥,你到底让安阳阁做了什么,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陷阁内的兄弟与不义。”

朗贝宇说的理直气壮“做大事不拘小节这些牺牲也是必要之内的,你不可能保证所有人都安然无事。席琭儿,你不是想要推翻整个朝廷吗,那哥就帮你一次。只是你这么做到底会不会开心?妹,不管你做什么,我只能说作为你的义兄,不管你做的对还是错只要你快乐我就会支持你。这个沈承策伤害了你不止一次,我必须要他付出代价!”

“哥!”席琭儿呆呆的看着哥哥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世上只有义兄是最疼爱自己的,就连亲生母亲都比不过。只是让这么好的哥哥为了自己冒险是否太不值得了。

席琭儿有些想收手了,她不是做大事的女人做不到让所有人为此牺牲而一笑置之。上次无辜挑起战乱搞得满城百姓死伤无数已经让自己愧疚不已。

“哥,我不想再争论这些了,我们要不回乡下吧,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哥,哥……”席琭儿祈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朗贝宇有些犹豫,其实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只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此事已经被朝廷发现了,如果这个时候收手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所以不能再退让了。

“不,不行。”朗贝宇背过脸去不想让席琭儿看见。

偏偏在此时,忽然有人闯入阁里,而且态度极为嚣张一上来就说要找阁主。所有人都很奇怪这人是谁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朗贝宇二话不说出去看看来人是谁,席琭儿有些担心也悄悄跟了过去。

没想到来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们想尽办法想要刺杀的皇上沈承策。

朗贝宇斜视着眼看着沈承策“没想到被你找到了这里?这可真是奇怪,我们安阳阁可极为隐蔽没人发现这里,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沈承策不想跟他说话,要求见安夫人“安夫人呢?听说安阳阁的阁主是个女人,为何出来的是你?说,安夫人是不是席琭儿?”

本来沈承策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朗贝宇他就明白了。席琭儿之所以取名安夫人是另有原因。安字一顶帽子下面是个女,说白了就是女人戴冠那不是想要当皇帝吗?如此说来更是合情合理,两国的战争,以及现在出来的安阳阁想要遇龙杀龙的口号,无不证明席琭儿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应该不是野心,是报复。她才不会为了这些虚有的东西去争夺,唯一的可能就是报复,她在报复他。这么说来似乎是自己在捏造这场风暴一般。

正叫嚣着想要叫席琭儿出来,没想到席琭儿真的出来了。沈承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没想到真的没有了。她,她这是在干什么,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沈承策气愤上前抓住席琭儿的肩膀“席琭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可是我们的孩子,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愤怒,咆哮冲刺着喉咙,就连席琭儿也没想到沈承策会如此的看中这个孩子。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装作镇定,很淡然的样子“皇上身边有这么多妃嫔少了要给又有何妨,方正皇后已经身怀六甲将来可是皇室的继承人,皇上不应该善待皇后吗?”

事到如今了她还说这些,沈承策不想听,狂吼着阻止了她的话“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不要对孩子发脾气。他是我的孩子,你若是不喜欢就交给我!我管,我疼爱他!”

席琭儿有些诧异,这句话说到了心坎处,那个最柔软的地方一直以来都用别的事情填埋,但是始终填不平,今日沈承策的一番话又叫她的软肋挖了出来。席琭儿再怎么假装坚强也不得不动摇了。

“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吗?还是皇上喜欢跟不同的女人生不同的孩子?”这句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带着几分颤意。

当看到沈承策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时候更是心疼不已,好想收回这些话可自尊心作怪的她不容许这么做。最后还是艰难的吞下了后面的话。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冰释前嫌

沈承策不知该说什么.这女人都这么说了.还有留下來的必要吗.“席琭儿.安夫人.朕已经明白个中意思.安阳阁清君侧怕只是一个幌子.你想要拿走朕的江山.”

席琭儿笑的鬼魅“皇上在说什么.为何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是否受了刺激脑子有些混乱了.”

“哼.假痴不癫这招朕也懂.席琭儿.你别跟朕装傻.”说话间.沈承策大手一挥所引发的内力震慑门外.将门口的躲藏的人全部引了出來“这招应该叫关门捉贼吧.”

席琭儿看的也惊呆.这些人是何时出现的.为何自己都不知道.难道哥哥真的想杀了他.席琭儿说不出话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想解释.

沈承策却步步紧逼.直至眼前.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好像午夜的修罗降临一般.席琭儿眉头一蹙.下意识的往后退“沈承策.你究竟要干嘛.”

席琭儿大声吼叫.沈承策更是大声“我想知道你想干嘛.”声音带着内力.整个安阳阁都跟着震动.席琭儿愣了一下.不再说哈.但是沈承策却不依不饶“究竟.我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做.你要江山.我可以给你.那么我要儿子.你能还给我吗.”哼.沈承策苦笑着看着她.眼底暗淡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你变了.你变得越來越狠毒.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杀.你太残忍了.”沈承策愤愤的指责席琭儿.

这些话深深的刺痛了她.她也不想.儿子是她的.她也不想这样.那是个意外.明明是个意外为何所有人都要指责自己.哥哥指责她.奇乐也指责.就连沈承策也指责.

“啊..沈承策.你够了.你根本就关心这个孩子凭什么指责我.何况他的离去就是个意外.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哼.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挑起两国事端.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我……”

“别说了.”沈承策严厉打断她的狡辩.

席琭儿忽然明白.一定是奇乐把他带过來的.只有奇乐來过这个地方也只有他知道两国战争是自己挑起的.一定是奇乐将他带來的.

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想起奇乐愤然离去的背影还有那些决绝的话.以及现在沈承策严厉的表情好像真是自己错了一样.她真的错了.她不想承认.却又找不到说服自己的言辞.那一幅幅画面就连自己都觉得是个罪人.

终于.席琭儿选择了沉默.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反而说得越多越是觉得自己再狡辩.索性就不说了.沈承策轻轻走过去用宽大有力的肩膀搂住这个颤抖的孤单的身影将其紧紧靠在怀中.席琭儿有些反感想要一把推开.却被其紧紧搂住.

“本來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可为何会弄成今年这个样子究竟问題出在何处.”语气极为轻柔还带着浓浓的哀伤.听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住软了心.

席琭儿也是同样的口气回应“皇上这些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皇上惹了太多风流债.走了一个仁妃來了一个贤妃.要我怎么样.皇上不应该问问自己想怎么样吗.”

噗.沈承策有些想笑.席琭儿白了一眼“很好笑吗.”

沈承策搂的更紧了“你这是在吃醋吗.朕知道了.一定是这样所以生朕的气.”

席琭儿有些不乐意了.挣扎的想逃离他的怀抱.却被沈承策反手一转.整个人直接掉进他的陷阱.被死死禁锢住.

“仔细想想还真是.好像是从仁妃册封开始.我们就开始吵个不停.”沈承策淡然的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是啊.发生这么多事好不容易可以这么抱着席琭儿.这么亲密的说着话已经很知足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想再挂在心头了.

席琭儿静静的仔细的听着.听听他想要讲些什么.

“这些可怪不得我.仁妃册封那天.圣旨是下给你的.可你沒去.让陈晓竹钻了空子.母后害怕丢了皇家颜面将错就错.不过这里面也不怪你.是她动了歪心.将你骗了出去又趁虚而入.这些我之前是不知道的.直到她想刺杀我.而后才知道她是陈虚竹的妹妹.并非陈虚竹.她的目的也是想为她姐姐报仇.”

“皇上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能不能说些不知道的事.”

沈承策侧头看着怀中人儿.脸色深沉起來.但是若不说明此事恐怕她又要误会了.

“你一定不知道陈虚竹姐妹两个是干什么.他们其实是杀手.是沈承咨派來的.陈虚竹以青楼女的身份出现.陈晓竹则是黑夜猎手.不过陈虚竹始终沒有杀我.而是选择了跟我同一阵线.那个时候正逢登基前年.我们斗的极为厉害.母后害怕我娶一个青楼女子有**份会失去帝位就刺死了陈虚竹.所以我对她一直怀有愧疚.对于陈晓竹也就手下留情.沒有责怪.沒想到这引起了你的误会.”

“什么误会.是你自己行为怪异.”席琭儿嘴硬.

沈承策笑得暖心“陈虚竹之事还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跟崔家的事情有关.她本是沈承咨派來的杀手.之后帮着我追查崔典的事情.可能是查到了什么.最后被刺死.我知道母后表面上以女子是青楼女不合身份为借口.其实是担心崔典的事情揭发.”

“什么.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究竟你知道了些什么快些告诉我.”席琭儿越來越着急.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崔典是知道了母后的事情所以被母亲埋下证据给杀害.并且把抓获乱臣的功劳强压到我头上.我不相信.崔大将军是个十分敬佩的人.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从言行举止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歪臣之相.所以暗中让陈虚竹帮忙查案.沒想到事情沒查明白居然发生了这些事.所以一直很内疚.若不是让她卷入这场是非也不会有现在的悲剧.所以陈晓竹一直说我是踩在她姐姐的尸体上登上的帝位.”

这么一说席琭儿是明白了.难怪陈晓竹如此的想要杀了沈承策.只是沈承策是如何知道崔典的事情跟太后有关.他有证据吗.

“你.你确定此事跟太后有关.”

“嗯.”沈承策回答的绝对.但同时也有些惆怅.自己的母亲一朝的太后居然做出这些事.实在是让人扼腕.何况从小到大他一直很尊敬自己的母亲.把她当成心中女神.女神有了污点是多么让人遗憾的事啊.

“陈虚竹临死之前好像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了明白.她暗中将一块碎布交给我.那块布跟母亲身上所穿的一样.之后陈虚竹死后.母亲还不肯放过.在火化前还亲自去了一趟灵柩处.呆了好久才出來.想來是想从她身上收索一些什么.然后再销毁.不过东西已经在我手上.她当然是查无所获.本以为如此就好了.沒想到她还是不放心.最后选择了火化.这些事情我不想回忆起來.但为了跟你解释清楚不得不说.”

席琭儿明白了.她忽然之间全部明白了.因为怕自己知道崔典的事情而哭闹.所以沈承策一直沒有跟自己说明白陈虚竹的事情.害得她一直误会是旧情未了.还白白掉了不少眼泪.

仔细回想.好像曾经有无数次.沈承策都欲言又止.想來是想要解释此事.可惜自己太过任性与他闹了脾气.他一气之下就沒了想要解释的yuang了吧.

还有多次陈晓竹也说过.她曾说留在沈承策身边是另有原因.当时自己只以为是屁话.现在想來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倒是自己蛮不讲理了.如果自己能安安静静听他们把话说完.现在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是自己太刁蛮了吗.

想到此处.席琭儿脸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崔典.崔典是她爹这件事很少人知道的.除了沈承咨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难道……席琭儿快速卷起沈承策的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疤痕.

是你.果然是你.席琭儿诧异万分.整个人都颤抖不已.大脑一片空白.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说这么多也抵不过这些事.

沈承策快速将袖子撸下.笑得单纯“不过是一些旧伤疤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不.不是.这是当年我们家被打入大狱之后.有蒙面人曾來解救.我太害怕咬了那人一口.沒想到这人就是你.开始我还以为是沈承咨.不过可惜他不是.还想以此威胁我做事.但万万沒想到那个人就是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一直在保护我.”

沈承策紧紧搂着席琭儿.此时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他终于可以好好的跟她手牵手脸贴着脸好好的说说心里话了.这种感觉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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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晴天霹雳

席琭儿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原来父亲崔典根本没有通敌叛国,是知道了太后的事情才被人陷害。她也知道沈承策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只是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沈承咨也会知道此事。估摸着他当时也在场,这也不难想象。

当年他们两个争夺皇位,沈承咨想从中得知一些什么打败沈承策也不足为奇,算了,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知道这些有何用。

“皇上既然回了都城,为何不回皇宫去?”席琭儿饶有意思的看着沈承策。

沈承策不知个中意思,单纯回应“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去,朕就什么时候回去。”

“皇后?”席琭儿故作糊涂“皇后娘娘不是早在宫里吗,我还听说她已身怀六甲,皇上难道不想去看看?”

沈承策脸色一沉,嘴角微抽,想来这几日自己都不在宫内,怎么会有皇后怀孕的消息。只是无论如何皇后都是自小的玩伴又是表妹即便是做出不好的事他也可以原谅。不过皇后的位置说什么都要留给席琭儿,一直以来他们都吵得太多太多了,各种误会各种矛盾从没让两人好好的呆过。

沈承策心中愧疚,想以皇后之位补偿席琭儿,不想再让她委屈的成为一个妾室。

“娘娘究竟要不要跟朕一同回去,您若是不愿意,朕也不回去了。”

听这意思,沈承策是不知道真正要取他性命的是太后,该不该告诉他。席琭儿有些为难,要是告诉他太后并非是生母,而且一直把他当成棋子养着他会是什么感觉。席琭儿实在不敢想象,想当初在宫里头,沈承策为了太后给嘉姻皇后夹菜而不给自己夹菜还发了一通小孩子脾气呢。可想而知沈承策是有多在乎这个母亲,真的要说吗?

席琭儿犹豫好久,还是不说了。反正安阳阁人才济济保护一个人还保护不了吗。

沈承策见席琭儿许久不说话有些担心“难道你还在生朕的气,不跟朕回去吗?”他真担心席琭儿不跟自己回去。

“不,不是……”席琭儿偷偷摸错着双手,欲言又止。沈承策一把将小手放入自己的大手之中,想用手心的温度温暖她的心。

“你的手好冰凉,是否着了凉?”一如曾经,沈承策温柔的抓起小手放入自己的袖中,如此就暖和些。

但是席琭儿似乎有些生疏,下意识地抽回小手,但沈承策死死抓着不肯放手。

“好了,好了,你两别腻味了。”朗贝宇很不合时宜的出场。

席琭儿连忙收回小手。朗贝宇笑得奸诈,不过没时间说这个“出事了,安阳阁不少人遭到偷袭,如今已经死伤过半了。”

“怎么会这样?”席琭儿疑惑的看着义兄“哥,安阳阁做的可都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事,又没做亏心事为何会遭来横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话一出口,又忽然觉得问了白问。

来安阳阁的时候已经看见陈火带着一帮衙役到处游荡,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他干的。

“是陈火?不,是朝廷。是不是朝廷派人来围剿安阳阁?哥,我不是说不这么做了吗,为何你还要继续这么做,现在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哥,你这么做不是在走我的路吗?”

朗贝宇不知该说什么“我说过任何人欺负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拿住让你出气。可如今看来是不需要我这么做了。”

席琭儿眉头紧蹙示意义兄不要再说下去了,顺便警觉的看了一眼沈承策。人家毕竟是皇上,说要谋夺江山就是大逆不道,席琭儿可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沈承策却笑得自然“没关系。都过去了,如果娘娘真的想要这个江山的话,朕且送了你,朕就安安乐乐呆在寝宫里等娘娘归来便可。”

咦——朗贝宇嫌弃的瞥了两人一眼“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臭显摆,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还有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大军都快杀到门口了。快点走吧,陈火抓了不少阁中兄弟,有些人受不住刑罚将我们的藏身之地说了出来。他们现在借着搅叛贼的名义已经大肆发起攻击,如今已经朝这边过来了,我看密道通向何处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这里根本呆不住了,快些离开吧。”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沈承策还蒙在鼓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会这样,没朕的命令陈火怎么敢私自出兵。难道是母后的主意?”

朗贝宇鄙夷的瞟了一眼不说话“好了,快点走吧。”席琭儿拉着沈承策快速从后门出去,没想到才开了一条缝就发现外面早已围了不少人,而且各个手持弓箭蓄势待发。

看来后门是不能走了,整个安阳阁早已让衙役围了个水泄不通。怎么办,看来得另想办法了。席琭儿打算回去找义兄商量。

但没想到沈承策居然大摇大摆开了门想以帝王的命令,命令陈火撤兵回去。席琭儿来不及阻拦他已经走了出去。

陈火看见沈承策不下跪不行礼,口气还是依旧的官老爷架子。“皇上!”

“知道叫朕皇上为何见朕不下跪不行礼,陈火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把朕放眼里了是吧!”沈承策也是威仪四射,霸气十足。

陈火也是一本正经禀明原因“臣奉太后懿旨剿灭乱党,安阳阁借着清君侧之名干着有违朝廷扰乱朝纲之事。所以为了国家和平不得不铲除安阳阁。臣也是奉命行事,皇上若有异议大可以亲自追问太后。”

母后,又是母后。母后是想借着机会杀了席琭儿吧,就像当年杀了陈虚竹一样的杀了她。不可能,这一次不会让她得逞。

沈承策站直了腰杆堵在陈火面前,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朕在此,谁敢!还不快撤兵,出了什么事朕一力承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火还是不给面子“对不起,皇上。此事臣真的不能这么办,您跟太后是母子。即便是惹了她老人家不开心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臣这个奴才就麻烦了,太后若是把气撒在臣身上指不定会掉多少颗脑袋。臣背后的官兵也是一条人命,皇上就算不为臣考虑也要为他们考虑考虑吧。”

沈承策心中咒骂,这个陈火还真是一根筋,看样子是连他这个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了。既然如此那就硬拼吧,就不信还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如此正好,陈火巴不得如此。这样就可以借口误伤把沈承策杀了,自己既不用担上任何罪责也可以完成太后的懿旨,如此名正言顺的少了不少脑筋可是甚好。

“皇上既然不肯退让,那臣就不客气了。”陈火一勾手指,身后官兵潮涌而来。

席琭儿在里头看的惊呆,还好朗贝宇及时冲出来将沈承策拉了回去,紧关门窗。朗贝宇一脸责怪“我说你怎么回事,没看见他们是冲你来的吗,还这么鲁莽。陈火正愁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杀了你,正好你这么冲过去借口误伤杀了皇上。太后就可以说皇上忽然暴毙然后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又可以重掌大权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沈承策听得有些糊涂,太后是他的母亲为何要杀了他。

“朗贝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承策死死盯着他希望从他身上得知一些不知道的事。但朗贝宇不知如何开口也就没再往下说。沈承策将目光移到席琭儿身上,希望她能清清楚楚毫不隐瞒的告诉自己。

“席琭儿,你快点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像都知道只有朕不知道。”

“皇上真想知道?”席琭儿看着沈承策。

“那还用说!”席琭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沈承策觉得有大事发生。“你快说,再不说我可真急了。”

“好吧,我告诉你便是。只是提醒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怕你接受不了。”

“快说!”沈承策大吼。

“其实你根本不是太后的亲生子。太后当年只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嘉姻皇后。为了与杞王之母争夺后位就耍了手段将你抱回皇宫。这几年她一直苦心培养你,希望能成为她的棋子。可你先是爱上了陈虚竹后来又找我让她觉得你是个不可控制的棋子。所以不得不找个机会扔掉不听话的棋子重新找乖巧的。”

“呵呵,呵呵。席琭儿,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沈承策笑得苦涩,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其实他从小就觉着母亲对自己有些冷漠,但想到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地位,只当是母亲表面严苛点内心还是疼爱他这个儿子的。

但是今日席琭儿所说与自己所想完全不一样,沈承策实在难以置信,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二十多年了即便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何况是一个人,为了能得到母亲的认可,沈承策竭尽全力做到最好,可始终没得到任何一句夸赞的话。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不是真的,席琭儿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些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席琭儿你说!”沈承策快要情绪失控了。

也不奇怪,遇到这种事难免有些无法接受,席琭儿不怪他“你还记得那天我去藏书阁偷书被你们发现。当时太后就想杀了我。好在没得手,之后太后就找各种机会杀了我,这一次义兄为了给我出气就发动安阳阁想要取而代之,太后就借助这个机会想借刀杀人杀了你。”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席琭儿也不妨再多说一点“未免遭到太后追杀,我一直留有后招,这本书一直被我藏在安阳阁。你不信大可以拿给你看看,不过上面擦有毒粉,你得在手上套上东西才行。”

沈承策半信半疑,直到真的看见这本书才发现原来其中真的藏有秘密。史官记载的十分详细,直到他出生的那一天却极为模糊一笔带过,后来登基之时的事情有含糊不清。这本书还没记载完,史官就已经不在人世,而且至此之后母后不再找史官详细记录。要说其中没有问题根本不可信,要说嘉姻皇后是平元公主之女也不可信,他们只差十岁。也就是说嘉姻皇后出生之时平元公主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孩子。

这种种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自己并非真正龙脉的事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天大的秘密一朝揭开,如同晴天霹雳,沈承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猛然之间好像整个天下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偶一样。

沈承策眼神呆滞,神情木讷是谁看了都有些心疼。就连朗贝宇也忍不住同情起来,堂堂一代君王前半生让母亲控制了大权已经很无奈了,但没想到一直尊敬的母亲却是魔鬼换谁都接受不了。朗贝宇同情的拍拍肩膀“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眼下我们应该往前看,整个安阳阁都让大军包围了,要想离开这里就得另谋生路。”

“琭儿,你没有武功不方便杀出重围。这样吧,我负责出去引开他们,然后你们立刻换上衣服想办法出去。”

“不行!”席琭儿不同意,她怎么忍心让哥哥去送死。何况,外头官兵这么多,根本引不开他们,哥哥这么做无异于送死。“不行!”席琭儿坚决不同意。

朗贝宇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一蹶不振的沈承策有些焦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留在这里三个人都会死,倒不如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哥,你别傻了!你一个人根本引不开他们。我看唯今之计只能釜底抽薪了。”

“啊?”朗贝宇不太明白。

席琭儿详做解释“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别无逃生之路。陈火也就不会急着想杀死我们。他之所以只围不守就是知道我们逃不掉所以想慢慢折磨死我们。不如我们就假意服软,然后要求谈判,等他进来之后将其擒住以此反客为主,你觉得如何?”

朗贝宇不放心“办法是好,只是如今我们已是囚笼之兽,他陈火会听我们的过来谈判吗?就算真的答应谈判,他会亲自过来?而不是找人代替?”

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很快席琭儿就想到了办法“没关系,我有办法。”席琭儿立刻打开窗对着外面喊话“县令大人,我知道你的目的。有些话说破了有损皇家尊严,到时候太后定是饶不了你。所以有些事情还是私下解决的好,你说是不是?”

陈火眯着眼不屑的瞪着席琭儿“逆贼,都死到临头了还要耍什么花招?”

席琭儿不说话,扔了半本书下去,县令不知何意,好奇打开了此书。这才反应过来里面记载的都是皇家密事,此书不能宣传出去。可是席琭儿只给了一半,还有一半依然在席琭儿手里拽着。

“你认为这样够不够资格邀你进来喝杯水酒?”

“哼,逆贼!你别想以此威胁本官。大不了本官可以先杀了你们然后一间间屋子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席琭儿听后哈哈大笑“县令大人不是屡破奇案吗,怎么脑袋还是如此不好使。我给你一半自然是有要求找你,另一半自然不会带在身边。否则有什么筹码跟你谈判!”

“你!”陈火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县令大人进来就知道了。”

陈火没办法,只能进屋。谁知道刚进去还没说上半句话,他们已经把自己捆绑住。沈承策率先上去将其擒住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好你个陈火,枉朕如此重用你,让你当钦差让你入朝堂,你就是这么对朕吗?”

陈火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揭晓不必再遮遮掩掩,也就直言不讳将所有事情说了出来“我陈火自认为清正廉洁为国为民,一生唯有一件错事。而这件错事也让我耿耿于怀!”

“什么事?”三人都很疑惑,究竟当中还有什么事。

“就是跟错皇上!”简短的一句话,说出来却如千金石般沉重,叫刚振作起来的沈承策又陷入痛苦之中,他不再说话。

“少废话,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言乱语。哥,把他绑起来!”席琭儿立刻上来转移话题,但是陈火却不肯住嘴。这件事已经隐瞒的太久了,他忍的实在太痛苦了,不吐不快。既然必死无疑了索性就说个痛快“相信皇上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你并非大炎真正龙脉,而唯一有资格的杞王沈承咨已经命丧黄泉,唯有皇后娘娘才是唯一的龙血,她腹中的骨肉才是真正的龙脉。我是大炎的臣子,一切都以大炎的事为己任。维正龙脉也是我的职责之一。所以只要我在世的一天,就会想尽办法力挺皇后到底!”

陈火说的慷慨激昂,征地有声,席琭儿和朗贝宇顿时无言以对。如此是该说他忠心还是愚钝。

席琭儿看沈承策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像烂泥一样,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立刻让哥哥把这个多嘴的县令拖出去。

朗贝宇提起大刀架在陈火脖子上打开大门以此威胁士兵后退。士兵没办法只得后退,席琭儿带着沈承策紧随其后却被朗贝宇小声呵退“别跟着来。我现在叫他们退出去,把他们引开。你们快点从另一条路逃出去。只要你们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哥,你在说什么呀,哥!”席琭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遗言。何况这些人这么阴险,哥哥一个人哪里应付得了。

“哥,我不许你说这些话!”

朗贝宇笑“傻妹妹,自从义父死了之后你就一直颠沛流离。义父生前一直都对我很好,他死了之后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你就让我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吧。乖,听话!你一定要把沈承策带回去,百姓只以为皇帝昏庸躲在皇宫中不敢出来,哪里知道个中原因。所以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皇上不在宫中,如此太后才不敢暗下杀手。”

朗贝宇押着县令一路向前,席琭儿就带着沈承策一路后退。终于到了拐角处,是时候跟哥哥说拜拜了,也许这一次是他们最后的道别。席琭儿不能叫出声让士兵们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只能默默的留下几滴眼泪悄悄的在心里跟哥哥道别。

“我不走!”沈承策一把甩开席琭儿的手“你先走吧,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要进宫找母请当面问个清楚,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一丝亲情!”沈承策态度坚决眼神坚定。

席琭儿知道劝他离开根本不可能,也就不再规劝。反而伸出手死死拉着他的手“好!你要回宫,我就跟你去!”

沈承策瞪大了眼睛,想责备却又说不出口“为什么,你为什么也要去送死!”

席琭儿同样是回的坚定“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你想进宫我就跟着去!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在一起,难道还想分开吗?沈承策,当年你不想看到陈虚竹死去,如今难道让我看着你去死吗?这种滋味你是最清楚的,难道你舍得让我也饱尝这种折磨?”

沈承策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两人一同潜入皇宫。

沈承策武功极高,皇宫之中虽然高手如云但有李飞云做内应,所以两人入宫都十分顺畅。但沈承策还是有些意外,这个李飞云可是当年师父林公公培养出来的十大高手中的一个,后来背叛了他,做了沈承咨的走狗。想不到几经转折成了席琭儿的手下,沈承策有些不放心,这个人多次背叛主人,真的靠谱吗?

不多说,只需一个眼神,席琭儿就明白沈承策想说的话“此人已经别无选择。他已经深陷其中了,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只能选择乖乖跟着我。你放心没问题的。”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夺回兵权

泰常宫内.太后端坐于上.静静看着嘉姻皇后.以及逐渐隆起的肚子“怎么样.最近可有不适.”

许久不见.嘉姻皇后脸蛋越发的圆润.脾气也收敛了不少温婉回应“沒什么不适.也就是胃口大了些.偶尔有些疼痛.许是孩子在踢我.”

太后抿了抿香茶“如此甚好.要是有什么想吃的相穿的尽管告之哀家.哀家定叫人办了.”

“不用了.母后.有生之年能跟你在一起已经知足了.还要别的干什么.时候不早了.儿臣有些乏了想先退下了.”

太后微启凤眸点头应允“好.那你就先退下吧.哀家还有朝政要处理.围围.送皇后娘娘出去.”

围围搀扶着皇后行了礼便退去.

就在此时.泰常宫们忽然踢开.一股刺骨的冷意席卷而來.桌上奏章都散落一地.太后整理了乱发弯身捡起奏章.心想着围围太过粗心.门都沒关好便出去了.等会定要好好教训才是.

但低头起身之时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两双脚.方才还有的冷意忽然之间多了几份浓重的杀气.太后下意识的往后退.这才看清來人是沈承策和席琭儿.

看他们的表情想必已经知道了來龙去脉.既然如此也不必藏着掖着.

“哼.你们还是來了.想不到皇宫守卫如此森严也被你们混了进來.席琭儿你可真是好样的.哀家小瞧了你.”

席琭儿笑得冷淡“太后娘娘可真是粗心.皇宫里來了别的人也沒留意到.也难怪让我给混了进來.”

太后看了一眼沈承策.沈承策也看了一眼太后.两人谁也沒先开口.沈承策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今的尴尬关系是问还是不问.

“母.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太后怒斥“沈承策.你不必在假惺惺了.所有的事情席琭儿定是告诉了你.何必要带上假面具再次假扮哀家的乖儿子.有话直说.”

本來.沈承策还心存幻想.想着母后若是态度缓和些.他就饶她一命.只当什么事都沒有发生.可惜是他想的太单纯了.母子两已经撕破脸皮又如何能回到过去.

“母后.事到如今我还是想叫你一声母后.不管是亲生也好领养也罢.总归是有二十多年的感情的.就算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吧.母后我就是想问你.这二十多年你有沒有把我当成儿子.你有沒有一点点的对我疼爱之情.”

“沒有.”太后回的干脆.简单的两个字将所有美好的幻想打的支离破碎.

沈承策还能说什么.原來自己真的不过是一颗棋子.连条狗都不如.二十多年了.母后始终沒把自己当儿子看.始终只是再利用自己.他又为何还心存幻想.是否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

“哈哈.哈哈.”酸涩的笑容绽放在苍白的脸上.欲将所有的悲伤掩盖.殊不知如此更是让席琭儿心痛不已.但凡有一丝办法能瞒过他.也就不会让他如此难过了.

他的难过沒有母亲疼惜.却有她紧张.他的一举一动一蹙眉都让她紧张好久.

“策.别再难过.你还有我.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是一个人.”席琭儿深情款款的看着沈承策.双手紧紧握着他那苍白无力的手.

沈承策反手紧紧握着她.感动的目光中泛起一丝丝留恋.也只有席琭儿是真心对她.也只有她了.

太后看的厌恶“行了.别在哀家面前惺惺作态.爱情能维持多久.若你们真是真心相爱又何來那么多矛盾.那么多妃嫔能趁虚而入不就是因为你们的不信任.沈承策若是真龙天子必定会三宫六院.席琭儿你的爱又能存他心中多久.”

“你住嘴.”沈承策愤愤反驳“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只有席琭儿一个.”

“发誓.哼.”太后不屑“你们男人发誓跟放屁一样.先帝还不是说要封哀家当皇后.可后來來了杞王母亲之后就改变主意说.谁生了儿子就封谁为皇后.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跟放屁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我言出必行.琭儿.不管你信也不信.此生我只握着你的手.”

席琭儿听着感动.泪光闪闪差点就哭出声來.

太后看的好笑.嘲讽的看着席琭儿“哼.你最好别被骗了.”

“此事就不劳太后费心了.我们今日來是想问太后要一物.太后只要乖乖交出此物.这太后之位依旧是你的.我们可你保你安度晚年.”

“哼.听这口气你们是想要抢夺兵权.”

“沒错.”席琭儿也是态度坚定的对着太后“如今我们只有一步之遥.太后的言行举动随时关系你的生死.您若是亲自交出.我们只当什么事都沒发生.一切还原.您若是逼我们动手.皇宫之中只会多一具尸体.但兵符我们还是会拿到.如此两法.不知太后选择哪一种呢.”

“你想威胁哀家.”太后恼怒.

“是又如何.太后服不服呢.”席琭儿步步紧逼.笑眼中带着几分不容置喙之意.那种眼神冷然犀利.就跟自己一样.太后看的吃惊这种眼神曾几何时是她的专有.可如今再也硬不起來.只得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哼.自从太后当上太后之后从來都是别人受制于她.何时受制别人.如此屈服两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岂不叫人笑话.不行.太后的强大的自尊心作怪让她即便是输了还要输的

“你们名不正言不顺.哀家是不会让你们篡改龙脉.扰乱江山的.”太后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整个宫斗局面之中对的是她一样.

随后又端起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外头巡逻的禁卫军立刻冲过來.太后立刻上前想要命令他们.叫席琭儿一脚给绊倒在地.双手不偏不倚落在碎裂的瓷片上.血红的液体顺着茶水流淌出來.沈承策立刻出去应付.顺带着关上了泰常宫门.

“皇上.”门口侍卫不知太后跟皇上的恩怨.还把他当成皇上奉着.沈承策也就省事不少.一声令下侍卫们乖乖退下.”

“沒什么事.方才朕在泰常宫跟太后讨论国家大事.太过激动了不小心碰翻茶杯.沒什么事的话你们现行退下.”

外头的动静.里头的人瞧的一清二楚.太后已经大势已去.席琭儿笑而邪魅“怎么样.太后娘娘可还有别的法子.”

“你.你.”太后咬牙切齿.血手死死的指着席琭儿.席琭儿依旧是一脸淡定.顺手捡了瓷片往手上一滑.鲜血也掉入地面茶水之中与太后的血竟然混在一起.

这事让太后吃惊不已.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早已语无伦次.只是诧异的看着她.

席琭儿倒是回答的平静“你不用诧异.这件事林公公知道.我养母知道.崔将军也知道.只可惜你不知道.你自以为聪明的可以操控一切.却不知被几个死人耍了一辈子.二十多年前.你想用女儿换人家的儿子.威胁崔将军帮你搞定.事后崔将军担心你按下杀手就将公主与自己的女儿掉了包.以此挽救自己的女儿.但他跟你不一样.他沒那么自私.他担心有一天会灾难降临.就将真正的公主交给了席家人领养.对外声称是自己与女儿八字不合会带來厄运.他的一番苦心差点连我也骗过了.我一直以为爹爹是个重男轻女的恶人.殊不知他是在保护我.相反.生我的亲生母亲却想着法子的对付我.你说这个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太后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她这是在做什么.真的是自己太蠢了吗.迷离的凤眸不知该往向何处.前途只觉得一片混沌.如果这是一场梦该多好.那么她就可以和女儿重新相认了.就不会再出现这种荒唐之事.

太后看着席琭儿.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席琭儿也理解.一直视如仇敌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难以开口.当时她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是挣扎了好久.按理说太后杀了自己的养母又杀了干爹.杀了崔将军杀了许多人.她是该报仇是该为民除害.可当打开干爹塞给自己的信封时一切都变得不知所措.

她不能杀.即便这个人是个魔鬼也不能杀.如此有违人道.也难怪当初干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此信.不过也亏得席琭儿偷偷拆开了看.否则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來.

“现在你可以把兵权交出來了吧.”

太后已经无力在思考了.宫斗了一辈子了到头來不是自己最聪明而是最笨.呵呵.她自嘲的看着自己.步履蹒跚的走进去打开盒子.将兵权交了出來.

他们的对话很微妙.也很轻.外头的沈承策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何事.只在他呵斥禁卫军之时已经讲得清清楚楚.等沈承策进來的时候已经看见兵符在面前了.沈承策有些吃惊她是如何做到的.

席琭儿笑.不做解释.倒是太后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哀家老了.什么都沒有了.还留这冰冷的东西做什么.”

(战场文学)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局已定

沈承策接过兵符,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席琭儿清楚他在介怀什么,不过有些东西清楚了反而麻烦偶尔糊涂也挺好的。

席琭儿下跪行礼“恭喜皇上重掌大权。”

沈承策看了一眼太后,太后不说话也没表态。席琭儿倒是主动起来立刻命人搀扶皇上回御书房去。

大局已定,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也不惊扰周遭百姓,倒是极好的。席琭儿为此十分满意,倒是太后还是有些顾虑“你真的决定将大权放于他人之手?若是将来有一天他抛弃了你,你就一无所有了。”

席琭儿说的淡然“没关系,纵使真有这天,大不了就回乡下种田去。有时候田园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吃着自己种的菜更是香甜得很呢。”

“没救了,没救了!”太后愤愤的瞪着席琭儿,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真是没想到,哀家如此骄傲的女人竟生出你这等胸无大志毫无骨气的女儿,真是天要亡我!”

席琭儿搀扶着太后入榻歇下“好了,你都忙活了大半辈子是时候该歇下了。你累不累啊,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天意如此人又怎么斗得过天呢。你就好好休息吧。”

太后知道席琭儿不听自己的劝告也是无可奈何,有时候觉得这个女儿不像自己有时候又觉得像的很,就像现在这倔脾气跟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大局已定,沈承策已经手握实权,可以真真正正的做一代明君。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才第一天就听见皇上不上朝之事,这让许多大臣都觉得很奇怪。

纷纷找席琭儿说起此事“佞妃娘娘,皇上近日来不肯上朝,臣等看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万般无奈之下还请娘娘亲自劝劝皇上。”

“什么,他不上朝?”席琭儿意外不已,每天都看他早起晚归的,还以为是料理政务去了,但是大臣们却说没见着皇上上朝,那么皇上是去了何处。

“小林子,陪本宫去找皇上!”小林子是宫里新来的公公,因为也姓林,所以席琭儿对其有些好感。刚入宫就命其伺候皇上。

小林子倒也乖巧,从不骄傲自满还谦虚的紧,更是让席琭儿喜欢的不得了。如今皇上不见了只带他一人陪同前往。

“小林子,你整天伺候着皇上可有发现皇上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小林子倒也老实,把所有乱七八糟的零碎事情都讲了遍,生怕席琭儿听不全面又详细做了补充,听的席琭儿哭笑不得。若说起来还真是用生不如用熟,干爹林公公可是贴心的很,皇上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干什么。现在这个小林子不行,不过人老实好过那些自作聪明之人。

席琭儿终于耐着性子听完了,可这时马车也已出了宫,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小林子透露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等等!回皇宫去。”方才小林子说皇上单独见过太后,说不定太后知道他的去向,去问问。

马车立刻折返驶回皇宫,席琭儿急匆匆奔往泰常宫追问此事“听说皇上来找过你,你跟她说了什么?”

席琭儿刚进泰常宫就追问此事,不行礼不下跪就连母后也不叫,这让太后感觉很不舒服。深邃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她,笑声中带着几许冷意“哼,你这是在质问哀家吗?”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些,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去了何处。皇上不见了,小林子说在此之前曾经单独找过你,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声音有些急促但无质问之意。

只是在太后听来就是很不舒服,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女儿一进来不给自己行礼却问男人的事,这难免让太后觉得自己这个亲生母亲是被忽略了的。不过也对,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女儿一天,还差点害了她,她如此对待也是正常,可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太后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何。

但是我想但凡有一丝亲情的人都会有这种情绪,其实也属正常。只可惜席琭儿并不体味到个中味道,只是一个劲的询问沈承策的下落。太后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即便是心里想要席琭儿多关心关心自己嘴上也是说不出来的。

母女两僵持了一段之后,太后还是说出了去向“之前,他来单独找过我,问过他的生父母的家乡。哀家猜测可能是去了那里吧。”

话音一落,席琭儿就匆匆忙忙带着小林子去寻找,身影一出泰常宫,连头也没回过。太后看匆忙冷漠的背影,心中一阵瓦凉,苍白勉强的笑容更是显得这位雍容华贵老太的不幸。

马车飞驰在大道上,几经辗转总算是到了沈承策亲生父母的家。只可惜早已成为废墟,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屠杀让这里荒无人烟,连带着周边的邻居都搬了家。

嗖嗖——一阵微风拂过也显得格外的阴森,席琭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继续往里头走。果然在一座高高的废墟上面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是沈承策,席琭儿快步上前“皇上,你在干什么呀皇上。”目光往下移,才发现沈承策竟然呆呆的跪在这里用双手给父母挖坟冢。脸上虽是面无表情,但看这双血肉模糊的手就可以他的心有多痛。

“皇上。”席琭儿小声唤他,他不应。

席琭儿清楚他的心情,也不再阻拦,只是在这么下去他的手真的要血肉模糊了。忽然之间她做了决定,竟亲自卷起袖子也跟着挖坟。沈承策呆呆的望着她,不说话,但是席琭儿清楚他想问什么。

答的也是干净“皇上亲自为什么铸坟,臣妾作为你的妻子也该做些绵薄之力,不是吗?”她笑着看着沈承策,笑容很干净,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对,就是莲花,因为再也没用任何东西可以形容一个经历磨难还是绽放得如此灿烂的笑容。

这种笑容深深的印在沈承策心中,让他忽然觉得暖暖的,人生在世还有一位亲人。依旧是不言语,但从他的眼神之中席琭儿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皇上,娘娘你们……”一旁看着的小林子实在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两个身份尊贵的人会在这里做这种事。

“娘娘……”

“小林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本宫在就好。”

“不,不行。小林子是伺候皇上的,皇上若是不回去,小林子也无脸回去。”说着,也卷起衣袖准备跟着两位主子一同干。

谁知道刚要帮忙就让沈承策给轰了出去,沈承策情绪十分激动一上来就想掐死小林子,仿佛是看到仇人一样。

“皇上,皇上……”小林子艰难的拍打着沈承策的手,眼神中充满恐惧。

席琭儿见势不好想上去分开两人,谁知让沈承策大手一挥给挥了出去。在这么下去小林子肯定是要被掐死的,无奈之下,席琭儿捡了地上石头往沈承策脑后门一砸,当场晕倒过去再无动静。

这场景把主仆两人都吓了一跳“娘娘,娘娘……”

席琭儿颤颤巍巍上去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鼻息。“小林子,快点帮本宫把皇上扶上马车,立刻回宫。”

太医很快赶来,给皇上瞧了瞧说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又给皇上双手做了包扎。席琭儿听到这些也就安心了,只是沈承策醒来之后整个人都痴痴呆呆,好像傻子一样,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别人碰他,反应极大,只有席琭儿可以接近。

这是怎么回事,席琭儿有些不悦“太医,你不是皇上的病无大碍吗,为何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倒是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医哆哆嗦嗦下跪解释“娘娘息怒,请听微臣把话说完。皇上这阵子怕是受了些刺激,有些事让他难以释怀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并非微臣无能,是皇上不肯放过自己,只要把这个心结解开,皇上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解开?怎么解开?如此深仇大恨,他又该如何解开。席琭儿怜悯的看着沈承策,心里酸楚。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现行退下吧。你们都退下。”

席琭儿静静坐在沈承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沈承策也是紧紧的反握住她,生怕一松手就消失不见一样。“皇上,臣妾喂你喝药好不好?”小心翼翼端起药碗凑到沈承策嘴边,沈承策立刻别过脸去拒绝服用。

“也罢。”席琭儿放下药碗“这些药吃了也没什么用,不吃也罢。皇上要不要吃点什么,臣妾命人去做。”说话间有宫女敲门,席琭儿忍不住吼了一句“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宫女被吓住了,小心翼翼回了一句“娘娘,是皇后娘娘要来看望。”

席琭儿立刻擦了擦眼泪,叫皇后进来。有段日子不见了,嘉姻皇后和席琭儿都发生了变化,今日见到对方都显得格外尴尬。嘉姻皇后笑了笑“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席琭儿听说皇后有了身子,可今日一看似乎没有怀胎的样子,倒是脸上出现富态。

(战场文学)

第一百六十章 往事如烟

嘉姻皇后解释“都是母后的主意.她为了掌控大权全然不顾我的想法.我沈汶儿出身高贵怎会为别的男人怀有子嗣.为了骗过母后.我只好做了假肚子.做了做得像只好勉强自己将所有的安胎之物全吃了下去.”

席琭儿听得出來.嘉姻皇后虽然刁蛮了些却也是极有个性的.她的直爽她对爱的忠诚也叫人佩服.所以席琭儿不想与其闹翻“你们聊.我去带些吃得來.”

“不用了.我们也沒什么好聊的.你不必回避.”

席琭儿瞟了一眼嘉姻皇后.似乎很久沒见大家都变了很多.以前那个刁蛮无礼的公主不见了.现在的样子也有些深宫怨妇的模样.

“其实我來就是想看看表哥.听说他受了伤.所以來瞧瞧怎么样了.另外还想跟你道歉.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席琭儿淡然微笑“往事如烟.真是一点都沒错.眨眼之间你我都变了.想想以前的画面倒像是两个小孩子抢糖吃一样.现在想想也沒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以前的事即便你不说我也不想提起.现在多好.何必在意以前.”

“那就好.那就好.”嘉姻皇后嘴角微动.露出难得以有的轻松.

说话间.小林子进屋禀报“娘娘.有人求见.说是您的义兄.”

“什么.”席琭儿诧异.哥哥还在.他回來了.“快.快传.”席琭儿迫不及待.立刻命人通传.

嘉姻皇后不想打扰他们兄妹团聚也不像木头一样站在此处就先回了承娇殿.

席琭儿跟着小林子一路小跑去宫门口迎接.义兄.沒想到义兄真的完好无损.身边还有弟弟席忠以及平元公主.席琭儿难掩激动之情放声痛哭.义兄朗贝宇也是感慨万分紧紧抱住自己的妹妹.轻轻擦泪.席忠也是感概不已.上去抱住自己的姐姐.

平元公主也被这气氛感动到哭.几个人哭哭啼啼好一阵子才缓过气來.

“行了.别在门口哭泣了.让外人看了多丢脸.还是去宫里头坐吧.小林子快些奉茶.”席琭儿笑得灿烂.一手挽着哥哥.一手拉着弟弟.弟弟手上又稳稳牵着平元公主.四人同行.不分长幼尊卑只管亲人朋友.有说有笑去了汶萱.

汶萱本是嘉姻皇后入宫前.太后安排暂住之地.后來席琭儿被封为佞妃之后安排成寝宫.如今沈承策痴痴傻傻不放心.便也安排他住在此处.如此方便照顾.

平元公主看了沈承策一样.忍不住流露几许辛酸.却也不好说什么“对了.琭儿如今大局已定.你打算如何处理皇后一事.我知道按皇上的个性一定毫不犹豫封你为后.如今你也有这个能力了.可有什么想法.”

平元公主说此番话主要是想知道她最终会如何处理嘉姻皇后.皇后毕竟是太后的女儿.席琭儿对太后又积怨很深.会不会因此迁怒到皇后身上.

沒想到席琭儿根本不这么想“就这样呗.她是皇后也沒做什么出格之事.就由着她去吧.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总不能连最后一点尊严都剥夺了.如此跟杀了她有何分别.”话止于此.其实席琭儿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如今的她虽然只是一个贵妃但是朝廷上下谁人不知她的权利早已超出皇后的权利.所以这些名头之事也不想再争论.

“对了.公主.哥.你们怎么一同前來.这是怎么回事.哥.那天我们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朗贝宇解释“那天我牵制陈火之后想命令官兵退下.沒想到半路出了意外.他的手不知沾惹了何物竟然开始溃烂发腐.沒过多久就血流不止后來死了.官兵们看我手上沒有棋子就想一拥而上.幸好平元公主夫妇及时赶到.公主以死相逼.官兵不敢贸然过來只好忍了.后來罗家人带着江湖人围攻过來.将所有官兵包围.他们不得不丢盔弃甲.事情就是如此.”

席琭儿真是沒想到那天竟然还有此等惊心动魄之事.不过相当妙“妙哉.妙哉.我们之前用了一招釜底抽薪.后來你们又來了一招围魏救赵.简直就是连环计嘛.好样的.太精彩了.”席琭儿不住的夸耀.听得他们一口雾水.

“你在说什么.”

“沒.沒什么.”此等兵书只在皇宫藏书阁才有.他们不知情也正常.不过悄然之中來了这么一招倒是妙不可言啊“对了.你说是罗家人帮了我们.那他们人呢.我还想感谢他们.”

“不用了.”公主淡然解释“他们毕竟是武林中人不习惯朝廷的繁文缛节.我曾说服他们为朝廷办事.他们都拒绝了.罗韵兰虽是王妃.可如今杞王都已不再.她也不想守着大宅度日.所以随着父亲去了江湖.并且要求你帮忙在皇家家谱之中将她的名字除去.”

“好吧.我知道了.”席琭儿有些遗憾.“既然你们都來了.不如就在宫里吃了饭再走吧.弟弟.好久不见你了.可过的还好.”

席忠感概万千“生活过的自然比以前滋润多了.公主对我很好.而且每天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自然是比以前惬意.只可惜大姐不在了.爹娘也不在了.只留下我们两个人了.二姐你又是皇妃.我们不能再想以前那样坐在一吃吃喝聊天了.”很朴质的话.却饱含着各种心酸.

席琭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瓜.你这是什么话.如今宫里上下姐都做的了主.你若是想姐了.想进宫只管來.本宫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闲言碎语.”

“哈哈.”这番霸气的言语倒是窝心的很.一家人开开心心端坐一桌吃饭聊天.开心不已.

谈笑间.席琭儿也不忘给沈承策夹菜.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吃自己做的饭菜.只可惜往日那种满足的笑容不知所踪.面无表情脸像局外人一般的听着他们谈笑.然后便是机械的吃饭吃菜.

席散.众人都散去.席琭儿才拉着沈承策就寝“皇上.夜已深.臣妾扶你就寝.”

刚给他拖了鞋.就听外头小林子急急忙忙跑进來“娘娘.娘娘不好了.”

席琭儿眉头微蹙.递了个严厉的眼神.小林子乖乖闭上嘴.立刻退出去.席琭儿给沈承策盖上被子才出去“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是毛毛躁躁的一点都沒有大总管的威仪.”

小林子轻轻给自己掌了嘴而后又毛毛躁躁禀报“娘娘.泰常宫传來消息.说是太后病危.恐怕命不久矣.”

“什么.”席琭儿诧异.真是有世事无常.平日里严厉凶狠的太后连个小毛病都沒有.如今却突如其來的生了一场大病.

“走.快些随本宫去看看.”

“咳咳.”泰常宫内.太医宫女一大堆.各个焦头烂额满屋子乱转.席琭儿看这架势不由得跟着心头一紧.终于到了榻前看见了太后.太后看着她來也不多说.只是屏退了宫内之人.只留下席琭儿单独说话.

“你还是來了.还担心你不会來呢.”

席琭儿顺手端了药碗过去喂给太后.太后别过脸不肯吃.席琭儿好奇.闻了闻.发现里面的药材也沒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滋补之类的.似乎并无针对性的东西.立刻明白了.

“是心病.太后把持江山大半辈子.到头來叫一个小丫头给毁了去.心中不服所以得了心病.更难咽的是那小丫头还是您的女儿.太后忽然觉得自己被一个臣子愚弄了所以更是怒火攻心.一蹶不振了.”

“哼.果然是哀家的亲生女.说话口气都跟哀家一样.”太后说的不冷不热.

“哼.”席琭儿也是同样口吻说话“其实你比任何一个母亲都幸福.因为你有三个孩子.他们都当你宝贝一样的.只可惜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且不说皇后对你的千依百顺.就是皇上对你也是十分的好.他知道你的事情很多.碍于你是母亲就忍了.他知道你的丑陋嘴脸却依旧说服自己相信你的虚伪的外表.你以为当年陈虚竹之死.死的理所当然.非也.皇上早就知道你暗做手脚也知道此事跟崔将军之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他一直沒有点破.他害怕自己尊敬的母亲会是一副魔鬼心肠.最后还是你撕了自己的脸.”

“哼.”太后侧过身背对着席琭儿.仅仅一个字却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感情.只是高傲的她不肯明说.

席琭儿心中猜出一二.也不想说破“你真的对皇上沒有感情吗.就像他说的养条狗也有感情了何况是个人.有时候人真的比不上一条狗.狗的忠心足以叫你肃然起敬.可是人总是太贪心.不满足于他们为人付出的一些.总是想最大的索取.最后狗死了.人也沒得到什么好处.就像我当年养的几条野狗.本來他们很乖很听话的.却被我的私欲给断了生路.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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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太后西去

“哼.指桑骂槐这招已经过时了.哀家听得出來你是在说哀家铁石心肠.”

席琭儿笑得苍白“真不知道该不该骂你.骂你跟骂我又有何区别.说了这么多也该休息一下了.明儿一早我再來看你.”

席琭儿临走之前.不忘给太后盖了被子.

真是沒想到这几日事情这么多.而且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席琭儿一直以來都是想着法子的对付太后.到头來居然还要照顾太后.真是笑话.笑话.

连席琭儿自己都觉得是件讽刺之事.夜已经深沉.席琭儿有些身心疲惫.不知不觉中已经睡得沉了.但身旁沈承策忽然睁开眼睛.小心翼翼下了床.沒去何处只往泰常宫去了一趟.泰常宫守卫极为杨柯.因是老太后行将就木.席琭儿特意多派了人手伺候.

宫女见皇上大半夜的过來纷纷上前跪拜.被沈承策阻止了.不说话只是示意其安静.然后独自沿着泰常宫走了一圈.最后在离寝宫最近的窗口.悄悄开了些缝隙借着月色偷偷看了看母亲.

此时的母亲睡得安详.沒有往日那种母仪天下的风范倒是显得更加慈爱了.只是忽然想起他的亲生父母是这个女人所杀.内心不免泛起阵阵酸涩.

但不管怎么说.二十多年來的养育之恩也是不假.何况她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何必再计较这些.沈承策静静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关上窗户.回了汶萱.

翌日的朝阳总是带给人无限的遐想.明媚的阳光下映衬的是朝气蓬勃的江山.然而在皇宫之内却传來的是哀嚎.与这世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太后西去..”阴阳尖锐的话划过天际.给皇宫上空蒙上一层阴影.文武百官着素衣上朝.皇后亲自给太后正衣打扮.

按理说这些都是宫女们该做之事.只是嘉姻皇后说想尽最后一次孝道.席琭儿也不阻拦.席琭儿只是偷偷的站在泰常宫外.看着里头的场景.

看见了吧.我早说过你已经有三个孝顺的孩子.只是你总是不满足于现状.对已经拥有的不屑一顾.若是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该有多好.

席琭儿望着天.望着屋内的皇后.不再过多的打扰.无论是皇后还是自己去泰常宫都是以一个子女的身份给母亲换洗.所以意思是一样的.如今皇后一无所有.若是再告诉她真是身份实在残忍.索性将错就错.反正现在也挺好的.由她代替自己给母亲尽孝也是极好的.

席琭儿退了去.余下由皇帝皇后一同恭送太后入殓.百官参拜相送.整个炎阳国陷入一片哀悼之中.一时之间连社稷江山仿佛都为之一颤.

但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该做的已经做了.今后的日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了.更要好好生活不能让这皇宫失了人味变成活死人墓.

席琭儿呆呆的望着皇陵回來的沈承策.轻轻替他梳理额前乱发“皇上.所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再沒有谁打乱你的江山也沒有人对你的政策指手画脚.是时候该证明自己的能力了.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以为皇上沒了太后主持大局就不行了.我们应该比太后在世之时做的更好.您说呢.”

沈承策也是痴痴的望着席琭儿.双手紧紧的拉着她.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身上.席琭儿温柔的抚过他的额头.任由沈承策靠着自己.

他肯靠着自己也是件好事.起码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人留下的.若是不靠着自己就说明他的内心开始封闭开始排斥任何人.这样的情况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在席琭儿的劝说之下.沈承策还是上了朝.只是这一次.席琭儿也被拉着上了朝堂.大臣们知道席琭儿不是皇后胜似皇后也都识趣.不说话.只就事论事讨论政务.

席琭儿在一旁听着.偶尔沈承策会朝自己这边望去.他沒做一个决定都会先看一眼席琭儿.如果席琭儿笑了他就执行.若是不笑就不动.

这些席琭儿都清楚.因为心中明了所以更觉得有些心酸.以前的沈承策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多么的我行我素.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即便是百官都制止也会去做.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做什么都沒自信.总是介意着自己并非真龙天子.所以一举一动都毫无底气.如今连做一个英明的决策都要看一眼席琭儿.

从她身上得到鼓励才会有些信心.这些也是席琭儿不想看到的.但相比之前沈承策不闻不问.现在已经好多了.毕竟受了这么大刺激.要想恢复以前也是需要些时间的.所以席琭儿还是抱着希望鼓励着沈承策.

有官员來报.说是炎阳国边境小国想借着太后西去趁机闹事.而且已经秘密聚兵晕晕欲动了.不过这当中倒是沒有乌僵国在内.

大臣们都各有猜测.说是乌僵国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所以暂且不动声色.不过席琭儿坚信奇乐是个正人君子与他父皇不同.

不过小国來犯.她也真有出兵扩充疆土之意.正好借口保家卫国趁机大肆扩充疆土.炎阳国本是贫瘠之地.若不往外扩张只能饿死.出兵争夺也是必然之势.虽然有些残酷但有时候弱肉强食之言也是在理的.

席琭儿决定闲來一招假途代虢.找谋士说服游水邻国元康与自己联手.并且又散步谣言造成元康与周边大国联盟失败.如此他们不得不靠着炎阳国.当有国攻打元康之时.炎阳国就立刻出兵帮忙.

此时战场上的主要国元康和其他几个大国.炎阳国只是充当支援国的身份.所以大国不会把炎阳国放在眼中.炎阳国就趁机偷袭那些大国.虽然在此之中会因为兵力不足损失城池.不过席琭儿采取李代桃僵之法.故意在所圈城池中败下阵.让大国抢了他们.当他们得意洋洋以为抢了一块肥羊之时.炎阳国却集中兵力顺走了另一块肥地.这招顺手牵羊以自家贫瘠之地换取别人沃土叫大国恨得牙痒痒.

炎阳帐下将士都对这个贵妃娘娘的用兵之神感到敬佩.她的想法总是那么的出其不意让人捉摸不透.席琭儿倒也大方.将三十六计交给了军中大将.并全心全意相信他们.

她的信任让将士们士气高涨.用兵更是出神入化.什么借尸还魂.上屋抽梯.树上开花.那真是连席琭儿都想不到.不由得佩服这些用兵人才.看來炎阳国还是人才济济的只是缺一个机会.只要她给足机会.手下之人就会为其卖命.

只可惜这些.死去的太后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她总是担心有能之人图谋不轨.无能之人又毫无用处最后劳心劳力却始终沒得到任何成果.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多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连孩子都懂.只是真要做到却很难.

席琭儿感概万千.冥冥之中.自己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少.以前的她可从來沒有一天里头伤感这么多次.也许是经历了太多不想长大也不行了.

“呕……”也不知怎的.最近总有食欲不振心口恶心的感觉.许是劳累过度吧.席琭儿沒往心里去.只是围围喋喋不休非要找太医看了才放心.席琭儿拗不过只好请了太医.

太医说是有了身子.所以才有这些反应.席琭儿听了有些惊讶.倒是围围兴奋的很.立马跑去御书房告诉皇上.席琭儿倒是惊讶过后有些淡定.已经是第二个孩子了吧.之前那个來的这么突然这次这个也是.不过相比之下.这个孩子來的时候席琭儿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跟沈承策的关系好了.而且新生命的到來也会让皇宫增色不说.所以这个孩子的到來她显得格外小心.

沈承策也是.只要批阅完奏章就忍不住來汶萱看看席琭儿.看看孩子.上次那个孩子來的时候自己沒好好照顾.走的时候也是沒能看上几眼.这次这个更是盯紧了.就连席琭儿动一下沈承策都惊心肉跳的.席琭儿看的好笑.瞬间感觉幸福满满的围着自己打转转.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好像是梦一样.

春去秋來.不过一晃眼的功夫.孩子已经出生.粉嘟嘟的极为可爱.而且神情容貌都像极了沈承策.望着这个缩小版的自己.沈承策心中暖暖的.忽然觉得自己并非无亲无故.起码还有席琭儿.还有孩子.其实他的余生很幸福很温暖.

孩子一生下來.沈承策就迫不及待提笔取名.取字为安.安心之安.希望能安安心心稳承大业.也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席琭儿心中明白.沈承策的一生过得都不如愿.他一生下來就被迫接受了宫斗接受了江山.又被迫成为别人的棋子.他取这名意望孩子能够快乐的.不要像自己这般的经历.

这个字实在好.席琭儿也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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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养儿育儿

春去秋來转眼之间孩子已经长大.十七岁了还是如此的任性.是片刻都呆不住的.这性情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叫人哭笑不得.席琭儿看着安儿如此吵闹是喜是忧.喜的是孩子能活的这么开心.沒走他们的老路.忧的是都十七岁了是时候做好太子的本分应该为父亲分忧.

可这模样谁放心把政事交给他处理.席琭儿每每看到这场景都是哭笑不得.围围也跟着笑得幸福“娘娘.太子可算长大了.看他笑得这么开心奴婢也为娘娘感到幸福.”

席琭儿偷摸着在围围面前讲着儿子的不是.偏巧让跑來的儿子听了去.嘟囔着嘴有些不乐意“母后.您又在围围姑姑面前说儿臣的不是.”

“我.我……”席琭儿笑得幸福.

围围也跟着大笑起來“太子殿下.您这耳朵还真是伶俐的很.奴婢跟娘娘说的如此小声你也听得明白.”

太子十分得意“那可不.本宫的耳朵可是厉害着呢.”

“咳咳.你们在说什么呢.”说话间沈承策已经过來.看着他们讲这么开心也忍不住凑上去闲聊几句“爱妃.皇儿.你们娘两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哈哈.”席琭儿幸福的笑着“这可是我们娘两的秘密.皇上不许听了去.”

“好啊.好啊.孩子大了不需要相公了是吧.朕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噗嗤.围围笑得直接蹲地上了.席琭儿也笑的羞涩“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套.也不叫人笑话了.皇上今日可有事要跟臣妾说.”

沈承策宠溺的搂着席琭儿的腰.顺便打发了儿子“安儿.你也累了吧.赶紧回府休息去.”

太子笑得贼“儿臣知道.儿臣懂的.那父皇母后慢慢谈吧.不要急不着急.”说完跑跳着离开了.

沈承策拉着席琭儿进了屋子“太子已经长大成人.娘娘就沒想过要寻一门亲事.”

席琭儿听得好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些私事.这皇上真是的.既然是好事何必搞得遮遮掩掩害的那孩子又多想了.

“皇上既然有意要与太子寻亲事是好事.为何不当面跟太子说非要跟臣妾说.”

沈承策一大男人.处理朝政还行处理这些儿女私情还真是有些开不了口.“你是她母亲.你开口跟孩子讲方便些.朕一个大男人实在开不了口.再说太子选妃可是大事.所选之女不仅要得才兼备应付得了大世面也不能盖了太子的面.所以这些事还是有些繁琐的.朕想跟爱妃一同商量.”

说起來还真是麻烦.当年自己入宫之时可沒想这么多.如今身为人母既要以私考虑又要顾全大局还真是个麻烦之事.

“好吧.臣妾自当竭尽全力.今晚跟安儿说说去.皇上另外可还有要事.若是沒有臣妾且去太子府了.”

“哎.急什么.”沈承策一把拽住席琭儿的手.将美人揽于腰间“朕近日总为朝事烦劳.娘娘也不慰劳慰劳朕.”

沒等席琭儿说话.火辣辣的唇瓣已然落下.浑身窜上的火苗子在两人之间越來越旺.酥酥麻麻的感觉搅的人如梦似幻.

一夜**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今日起的晚了些.太子來请安之时席琭儿还在给沈承策正衣.太子乖巧上來行礼.

沈承策邪笑着冲席琭儿眨眨眼.席琭儿心领神会.立刻打发了宫人.然后拉着太子坐下“安儿可有十七了吧.”

席琭儿随便一问.太子却觉得十分诡秘.忍不住退了几步“母后为何突然如此问.是不是后面还有话沒说完.”

“哈哈”席琭儿忍不住大笑“你这孩子倒是机灵的很.也罢.既然母后就直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寻太子妃了.人只有成了亲才会收心.母后觉着这不是什么坏事.当然娶什么样的姑娘也不是母后一人说了算的.关键还是要你喜欢.毕竟她可是你的女人将來还可能是皇后.自古以來后宫争斗花样百出.所以母亲的意思只让你娶一位女子.所以要选好了.挑的好了.也省了不少事.”

“好了好了.儿臣知道了.”太子安儿有些不耐烦.母后果然是老了唠叨跟宫外的老太太还真沒什么区别.

不过如此也好.何不趁机出宫玩会.太子笑得贼意“母后既然要儿臣选妃总得出去接触接触女人不是.闲在宫里怎么能找到太子妃呢.所以母后得恩准儿臣.”

“你.”席琭儿竟然哑口无言.这孩子还真是牙尖嘴利.“好.本宫就准你出去.不过不可以贪玩.本宫会让小林子跟着.你可否同意.”

太子有些不乐意“那儿臣不出去了.”

“那好啊.你不出去.本宫就让皇上随便指了婚事.也是省了不少事.反正未來儿媳只要长得漂亮本宫都喜欢.就是不知道太子是何感想.”

“我……我”太子说不出话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好.让小林子跟着就跟着.怕你不成.”

席琭儿无奈摇头“早去早回.只给你一个月时日.一个月之后若是不能找到喜欢的女子.本宫可要跟你父皇下旨指婚了.”

太子逃得飞快.转眼之间就不见人影.

出宫寻太子妃.他可沒这么在意过.一个月时日足以玩个天翻地覆.至于一个月之后就到时再说.能拖则拖.

也不知是否上天垂怜.真就叫他在民间遇到了一位女子.此女子是侠女.浑身充满了正义感.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此等敢爱敢恨与众不同的女子早就吸引了太子的眼球.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总算得到了美人的一点点垂爱.

太子欢喜不已.小林子立刻将消息传入宫中.席琭儿却有些担心.是民间女子还是侠女不懂宫中规矩有些麻烦.一切宫规都要从头学起.这倒也沒什么.只是小丫头如此厉害会不会闹事.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好头疼.实在头疼.席琭儿有些担心却又不好让皇儿失望.说好让他自己挑选总不能现在反悔.这孩子万一犯了倔毛病还不得闹翻天.

席琭儿有些担心跟沈承策说了此事.沈承策这做父亲的倒先的十分轻松“不过是寻了江湖女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这姑娘还不一定能看上他呢.”

“怎么可能.安儿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何况又是太子有谁不喜欢.”

沈承策醋意浓浓“听你这意思.朕就不眉清目秀不五官端正了.”

“哈哈.”席琭儿哭笑不得“这是两码事.皇上怎么跟自己儿子吃起醋來.哈哈.他能有今日的模样也是您的功劳啊.哈哈.”

“这还差不多.总之不管太子长的多好.那也是朕的功劳.朕比太子可要好看多了.你若是想他了.可是多看看朕.不过话说回來.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模样像极了恶婆婆.以后儿媳妇入宫指不定要被你欺负成什么样.”

“皇上.你说什么.是不是今晚想睡御书房了.”席琭儿学起恶媳妇的口吻跟沈承策说话.

沈承策奸笑“好啊.朕谁御书房.娘娘也陪朕过去.偶尔换个地也挺有趣的.我们去御书房玩.”

“我不去.你自己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沈承策孔武有力的大手死死禁锢住席琭儿.席琭儿不从.直接一把扛起扔上床由不得半点反抗.

“呜.沈承策……呜呜.”席琭儿刚开口就叫沈承策堵住了嘴.一双大手放肆游走容不得半点拒绝.席琭儿又羞又恼.十七年了每次都这样.太霸道了.太野蛮了.

沈承策笑得邪恶“朕的好娘子.乖乖.不要乱动.”

“你放开我.大白天的.也不叫人笑话了.”席琭儿恼怒.

沈承策继续邪笑“谁敢笑话.朕可是一国之君.再说这也沒人.朕保证不让别人看见.嘿嘿.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你.”席琭儿气恼.沈承策才不管这些.继续手上动作.

如今的岁月越來越美妙了.沒有宫廷斗争沒有权力争斗只有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小日子.这种感觉极好.沈承策深望窗外美景.忽然之间感觉时光也慢了不少.虽然儿子已经十七.但自己却还是年轻的模样.许是席琭儿把他们照顾的好吧.

沈承策懒散的望着窗外看着身旁的女人“算算日子.一个月也快过去了.通知小林子照顾好太子并且让他早点回宫.大晚上的不安全.”

“哈哈.”席琭儿听得好笑.沈承策郁闷“你笑什么.”

“我是笑之前皇上还说我管多了.说像个恶婆婆.如今你这担心也像是老头子的多虑.太子从小跟你习武.即便武艺不精也不会如此逊色.皇上是多虑了.”

沈承策笑得幸福“看來我们两个真的是老了.变成老头子老太太.都爱唠叨了.”不过他喜欢.

一个月后.太子果然回宫.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女人衣着朴素打理干净.虽不能像大家闺秀一般落落大方却也有小家碧玉的清秀之风.一点江湖气息都沒有.若不是事先知道背景还真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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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太子选妃

席琭儿亲自接应.也顺带着打量了姑娘一眼.“太子殿下可知道回宫了.这位想必就是陈姑娘吧.”

“啊.是啊.”太子显得有些失落.本想郑重介绍.沒想到母后早已知道.一定是小林子偷偷告诉他们的.

“民女见过贵妃娘娘.”女子十分规矩.一上來就给席琭儿行礼.

席琭儿对这位懂规矩的姑娘十分欢喜.亲自扶起.太子见状十分开心.想來母亲是喜欢这位姑娘的.

“走吧.你父皇早已设了家宴.就等你过去一家团聚呢.”席琭儿笑着拉着女子的手.招呼一同过去.

家宴设在御花园凉亭内.沈承策早已命人备好酒菜已恭候多时.席琭儿带着儿子以及未來儿媳一同过來.沈承策立刻请他们坐下.

那女子倒是有礼的很立刻行礼.沈承策虚扶“免礼吧.今日只是家宴.只谈家事.”

女子乖乖跟着太子落座.席琭儿夹了菜给儿子“安儿.在民间过得可是好的很呢.一个月不见可是长了些肉了.”

太子美滋滋的享受着母亲夹过來的菜肴.笑着赞美身边的女子“那还用说.可都是水灵的功劳.你不知道她这双巧手既可以舞刀弄剑又可以炒菜做饭可厉害了.”

“哦是吗.”席琭儿看了一眼叫陈水灵的女子.女子娇羞的低下头“哪有.殿下谬赞了.不过是粗茶淡饭罢了.难得殿下不嫌弃.小女子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哈哈”沈承策笑着看向席琭儿“怎的.儿子有了心仪之人.就不吃母亲做的饭菜了是否有些失落.沒关系.儿子不吃朕吃.朕就爱吃你做的.”说着.还霸道的抢走席琭儿筷子上的菜.

席琭儿娇羞的看了沈承策一眼低声责备“瞧你.在孩子面前成何体统.”

沈承策笑得俏皮.只当沒听见继续吃食.

太子也哈哈大笑.陈水灵也偷偷笑着.搞得席琭儿一人有些尴尬.不过在这轻松的气氛之中一家人吃的可算开心.不知不觉中一顿午宴变成晚宴.

沈承策好久沒这么高兴过了.如今儿子长大了还找了媳妇更是高兴不已.一高兴就喝多.脸上带着醉意.嘴里嘀咕的说些什么.反正是沒人听懂.

席琭儿见其不胜酒力就想叫小林子先扶了回去.谁知他死活不肯.非说今晚高兴要不醉不归.席琭儿无奈.倒是那些小辈们机灵.说是吃饱了要回去了.席琭儿打发了他们.又叫小林子先把皇帝搀扶回去.自己想在此坐会.

真是许久沒这么开心过了.时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快.记得前不久自己还是姑娘眨眼之间已是别人的娘了.变化太快.不由得感概万千.

小林子搀扶着醉意浓浓的沈承策回汶萱歇下.谁知路上遇到陈水灵.见其身旁沒有太子陪伴不由得有些好奇“陈姑娘.您不是跟太子殿下出宫了吗.怎么还在此逗留.”

陈水灵解释“是这样的.我喝多了想找地方方便.就先过來了.请问茅房在何处.”

小林子顺手指了指.便不再理会.一门心思搀扶着皇上回汶萱.一切都准备妥了之后才离去.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偷摸着溜了进去.然后再沒出來.

沒过多久席琭儿从御花园出來回去躺下.谁知半路上竟然看见太子慌慌张张跑來.语气也十分急促“母后.你可看见水灵.”

席琭儿纳闷“你们不是先出宫了吗.怎么还在此处.”

太子解释“她说要去方便.叫我在门口等候.谁知一个时辰了还沒见着人.所以有些着急.怕是迷路了.母后你可看见.”

席琭儿摇头“沒看见.不如叫人找找如何.”

“好啊.母后.”太子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已经派了禁卫军帮忙.但还是有些担心.亲自去找了.席琭儿担心沈承策醉得厉害会不舒服.就端了解酒汤过去.谁知刚打开门竟看到两个大肉球纠缠一起.可恶的是他们竟然在自己的床榻上翻云覆雨.

晴天霹雳.席琭儿惊的说不出话來.两眼迷离的望着床上的两人.而此时太子也赶了过來.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顺手拿起桌上解酒汤朝床上两人泼了过去.

两人这才醒过來.女子见自己衣衫尽解躺在皇帝身边十分委屈.泪水吧嗒吧嗒掉落.快速爬下床向贵妃和太子解释“殿下娘娘.事情并非如此.是民女出去小解后來叫人打晕.之后就这样了.民女并非自愿.求殿下.娘娘为民女做主.”

“父皇.母后.”太子泪眼汪汪歇斯底里的叫着.沈承策酒刚醒不知发生何事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席琭儿.席琭儿不说话一直呆呆的站着.太子见母亲不帮自己说话.怒.急匆匆跑出宫外.

席琭儿生怕儿子此去不回立刻写信给宫外平元公主和弟弟席忠.希望他们多加照顾.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还是來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席琭儿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台阶上望着无尽的星空.

虽然她知道皇帝有三宫六院是难免的.而且自己也并非皇帝的第一任贵妃.在她前头还有皇后有仁妃.贤妃.那些都是过去人.何况那个时候自己还沒有成为他的妃子.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自己只想一直拥有着这个男人.何况享受了十七年的专宠实在接受不了身边又多了一位女子.何况此人还是太子看中的女子.父子两抢一个女人这算什么.

席琭儿一直静静的静静的坐在汶萱门口的台阶上不说话.屋内灯火通明.陈水灵已经叫小林子安排了别的住处.现在只剩下她和沈承策两个.

沈承策已经穿好衣服.呆呆的站在席琭儿背后.他沒勇气对望只敢偷偷的在背后看着.

终于沉默的气氛还是让席琭儿打破了“皇上.您不想说些什么吗.”语气很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沈承策不知如何回答.也是同样的语气“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问.怎么问.”席琭儿冷笑“皇上若是沒别的事情且回去吧.臣妾乏了.今晚想一个人静静.”说着.急匆匆站起身关上门.沈承策连解释的机会都沒有就被拒之门外.

沈承策呆呆的望着门口.许久许久才恋恋不舍离开.

“围围.去把门窗全关上.”席琭儿吩咐.

围围听得诧异“娘娘.您这是要干嘛.为何要关上门窗.万一皇上在门口看着.您这样一关上.皇上就看不到您了.他会担心的.”围围有些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沒想到都人到中年了还要经历这样的波折真是有些遗憾.

“叫你关上就关上.”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并无任何气恼之味.

这让围围更意外了“娘娘为何不像普通女人一样打发一通脾气.如此心里也舒坦一些.您这样藏着怒火对身子不好.”

“要说怒火沒有还真是假.换做你.你看到这一幕也会惊呆的.本宫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至今想來还心有余悸.不过皇上的为人本宫心中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何况皇上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做不了这些.倒是这个叫陈水灵的姑娘十分怪异.太子说她是江湖中人.既然是江湖中人又有武功怎么可能连小小的偷袭都防不住叫人给打晕了.根本不合理.何况这件事若真如此.太子跟皇上最终会父子反目.她的目的就在此处.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围围.你去打听打听这丫头的底细.本宫怀疑不简单.”

席琭儿极为冷静的分析着事发动机.明亮的眼眸之中带着诡秘之色.就连围围看了都心惊胆战.娘娘果然是久居深宫.思维方式与常人截然不同.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大吵大闹.但是她却能冷静如此.也难怪当年太后如此的提防她了.

陈.姓陈.她居然姓陈.席琭儿越想越觉得诡异.这辈子都在跟姓陈的斗.会不会她跟太后有什么关系“围围.你去查一下太后的各大宗系.越详细越好.本宫要尽快知道.”

“是.”

此事一出.太子再沒來过皇宫.据公主來信.太子一直在太子府买醉要不就闷头大睡.至于那位陈水灵也是古怪得很.发生天大之事竟不哭不闹一直乖乖住在安排好的屋子里.一日三餐的.好像从來沒发生过一样.

看來如席琭儿所料.此女子是故意为之.可恶.实在可恶.席琭儿愤怒.想他们皇家对这女子也是极好的.她若真心对待太子将來必定是太子妃.若是一直温文尔雅.她也是会帮着的.太子若是再纳妾什么的.她这当娘的定会站出來保护陈水灵.但是沒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这样的人.看來接近太子也不过是为了顺利入宫罢了.

彭.门被推开.席琭儿带着宫人进了里头.宫人按席琭儿吩咐端了些饭菜给陈水灵.陈水灵看了一样席琭儿.不下跪也不行礼.就这样直视着.席琭儿倒也不介意“陈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性格和眼神本宫都喜欢.也罢.不行礼就不行礼.本宫今日闲來无事就來看望.这些饭菜也是本宫亲手所做.你慢慢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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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女人较量

陈水灵看也不看一眼,别过量去拒绝。

席琭儿晓“怎的?还怕有毒不成?”说话间,席琭儿夹了菜亲自试吃“这下你相信了吧?”

“为什么?”陈水灵看不懂这个贵妃娘娘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你要送吃得来,你不应该恨我吗?”

“恨?”席琭儿玩味的品读这个字眼“恨你作甚,自古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何况本宫至今也只是个贵妃,皇上要册妃立后本宫都无权过问。如果姑娘真想入宫为妃的话本宫大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席琭儿此番话叫陈水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贵妃娘娘会如此说,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陈水灵笑着端起饭菜“早就听太子说起,娘娘做的饭菜十分可口。不过民女担心里面不干净。”

“哈哈!”席琭儿笑得更邪恶了“你说里面有毒?好啊,那本宫就跟你玩一玩!”

席琭儿甩落陈水灵手里的饭,哐当落在地上,随即立刻有侍卫冲进来“娘娘,有何事?”

“这个女人要毒害本宫。”席琭儿说的淡然,语气言辞都充满了压迫感。

陈水灵顿感冤枉“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毒害你了!何况你全身上下都好好的一点中毒迹象都没有。”

席琭儿笑,得意的望着陈水灵,顺手屏退了左右“你看见了?在这里你根本没资格跟我作对,我想劝你还是乖乖离开。看你年纪轻轻长得也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些无谓之事上,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陈水灵怒“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如果娘娘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可以解决一切的话,民女也无话可说。”

“好,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席琭儿将饭菜放下,走出屋子。

陈水灵也不多话,乖乖呆在屋子里头。

席琭儿决定去看看太子,这孩子可是不省心的,一点点小挫折就消极颓废,也亏得对皇上只有一个儿子,否则地位早让别人抢了去。

席琭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没想到养儿如此不易。忽然之间想起自己的母亲,不论是养母也好崔夫人也罢,他们都对自己是极好的。想想小时候自己的任性给他们带来这么多麻烦还真是愧疚。

轿撵很快就在太子府落下,席琭儿下轿想去看看儿子,没想到多日不见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到处都是果皮垃圾,花草落叶一大堆。怎么搞的,太子府没下人吗。

席琭儿有些不悦,怒斥下人“怎么回事,为何府邸怎么脏乱不见的你们打扫!都偷懒是不是?”

管家苏婆有无奈,整个人哆哆嗦嗦“娘娘,娘娘恕罪,是太子殿下不准奴婢等人打扫。谁敢打扫他就打谁。奴婢等都是下人,主子怎么说就怎么做,还请娘娘恕罪。”

“算了算了,你且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本宫亲自去看望太子。”

席琭儿循着杂乱的东西一路往太子寝宫过去,没想到昔日笑容灿烂的安儿如今烂醉如泥,都已经太阳高挂了还是睡得深沉,就连自己这个当娘的过去叫喊也叫不动。

最后没办法只好叫人打了水泼过去,太子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母后,你怎么来了?”

席琭儿有些不悦“怎么,太子殿下还记得本宫这个当娘的?”

太子对于母亲的冷漠的表情很不满“母亲今日来是嘲笑儿臣的吗?如果正是如此那就请回去吧,反正儿臣的可笑的模样你已经看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啪!”席琭儿愤然给了儿子一巴掌“你这是什么话,有这么跟娘说话的吗?为了一个女人就一蹶不振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要生要死妥当吗?”

“母后!”太子怒,觉着母亲根本不懂“您跟父皇一直朝夕相对,而且父皇也专宠你一个,你自然不懂当中痛苦。如果有一天父皇要离你而去你就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了。”

“太子殿下!”围围小声提醒,生怕惹了席琭儿生气。

不过席琭儿不生气,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儿子生气“母后知道这件事让你很痛苦,不过事情还查清楚,或许当中有什么误会。另外,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姑娘多的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哼,我就知道母后一定帮着父皇才不管儿臣的痛苦。您没有失去过自然不懂得失去的滋味。”太子情绪十分激动。

席琭儿知道就算是重新找过一个也要从现在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不逼她了“围围,把本宫带来的糕点放下吧。太子需要时间静养,我们还是不打扰了。”

席琭儿叫围围放下糕点之后,乘着马车回宫。

路上,席琭儿还不忘询问陈水灵的事情“围围,怎么样,本宫叫你查的事情查到没有?”

“查过了,这个陈水灵原来是县令陈火的女儿。而且这个陈火县令其实跟太后是远亲,这次这个陈水灵忽然进宫还玩此招数想必是为了死去的父亲报仇来了。”

“真是该死,上一代的恩怨居然牵扯到现在。这姑娘看上去正义凛然也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更不像是会玩心计的女人。只可惜本来应该是花一样的年龄却要做这样的事,她心里真的开心吗?”席琭儿怅然的说着。

看见这个陈水灵就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只不过当年的自己从没想过要为了父亲崔将军报仇所以过得还算开心。可是这个女人却不一样,从小就为了仇恨生存,她真的过得开心吗?

虽然自己不是陈水灵,但是从当年陈晓竹的事情上也能看出一些陈水灵现在的心情。席琭儿真的很想帮助这丫头,只可惜仇恨来的太深单凭三言两语根本解不开心结。

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马车哒哒的驶进皇宫,席琭儿刚下马车就直接去了御书房看望沈承策。“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沈承策见席琭儿就没来看自己突然来了有些兴奋的,但很快又绷着一张脸“怎么,知道要来看朕了?朕还以为贵妃娘娘如今眼里心里只剩太子一人了,朕连站稳脚跟的地方都没有。”

席琭儿听得哭笑不得“皇上是在吃醋吗?连儿子的醋也吃?早知道这也这样臣妾就不拿这些糕点过来了,应该那些包子,包子蘸着醋才更有味道。”

噗嗤,沈承策忍不住要笑“席琭儿呀席琭儿,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沈承策宠溺的揽过席琭儿的腰,紧紧让其依偎在自己怀里。

席琭儿见沈承策心情大好才提出自己想法“皇上,臣妾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道皇上答不答应?”

沈承策紧搂着席琭儿,此时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好啊,娘娘但说无妨,朕尽量满足。”

“那就请皇上立陈水灵为妃。”

“什么!”沈承策差点没跳起来“席琭儿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沈承策怒,两眼冒火怒气冲冲瞪着席琭儿“有种你再说一遍!席琭儿你好狠的心啊,都十七年了,你居然还想把我往外推,究竟你有没有当朕存在过!”

沈承策情绪十分激动,席琭儿连忙解释“哎呀,皇上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那丫头一个教训。”说着偷偷附在沈承策耳边商议。

沈承策还是不同意“不行,不行。这太荒唐了,而且要是让安儿知道朕册封陈水灵,还不得闹翻。何况此事传出去叫天下人笑话,你叫朕如何做人!”

“这么说皇上是不肯?”席琭儿再一次追问。

“是啊,朕不同意。”沈承策回答的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亲自替皇上宣旨了。”席琭儿回答的淡然却是不容置喙。沈承策无可奈何,算了,这些事由着她去吧,反正他是不想参与的,也知道席琭儿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沈承策没打算阻止。

果然,席琭儿做事极为迅速,刚一跟沈承策说完,就已经代替皇帝宣了旨。席琭儿笑着亲手搀扶陈水灵起身。“平身吧,陈贵妃,如今你已经得尝所愿做了贵妃,再过些时日司衣司就将贵妃的衣服做出来,一切的首饰珠宝也会相继送到。”

陈水灵捧着圣旨,呆呆望着席琭儿“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是你来宣旨?你是想告诉我没有你,我就不能成为贵妃是吗?”

“是啊。”席琭儿直说“本宫就是让你明白,即便你成了贵妃即便平起平坐你也无法超越本宫。现在你想要的一切已经给你了,那么你到底开不开心呢?”

“开心,当然开心。”陈水灵故意提高嗓门“如今本宫也是贵妃了。相信有朝一日定能凌驾于姐姐之上。要知道男人各个都是喜新厌旧之徒,或许现在你还能专宠,但再过几年你芳华不再之时定不会这个样子。到时候皇上连正眼看你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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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冤冤相报何时了

“哈哈”席琭儿笑“容颜都会老去,你也不列外。到时候自然会有别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你又何必以此做剑插在本宫的心坎上。再说嗓门大不一定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有可能也是因为太过自卑而出现的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席琭儿永远都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狠话,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相信沈承策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两人的经历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何况陈水灵这种小辈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明白他们。

这些陈水灵根本不知道所以也不知如何接招。

席琭儿步步紧逼“有时候美人计并非对所有男人都管用。姑娘你年纪轻轻又何必为了上一代的仇恨为难自己。”

“你?”陈水灵眼珠瞪得大大,没想到席琭儿会说这些,言下之意她的身份已经被她发现“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席琭儿了然于胸,反问道“你认为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帮我?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心?”陈水灵越来越看不懂这位贵妃娘娘的心思,难怪人家说皇宫中的女人各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光是一个贵妃就叫她心绪不宁若是皇帝亲自出面对付,岂不是尸骨无存?

陈水灵有些慌了,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实行已经让人知道了底细,那么接下来该不该继续。

席琭儿笑,拉过陈水灵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路就在你的脚下,该怎么走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没人能帮得了你。不过作为长辈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不要在有选择之时胡乱选择,到时想回头为时已晚。”

陈水灵诧异的看着席琭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明明想要对付自己的女人,眼神之中竟无一丝的奸意,反而是仁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个女人这么多变,为何自己会动摇。陈水灵开始迷茫,究竟要不要这么做。

席琭儿看出她内心的挣扎,也就不再多言“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了,你想要的本宫也替你争取到了。若你真觉得豪宅大屋锦衣玉食是想要的,那么本宫也无话可说,是苦是甜你自己品尝吧。”

席琭儿退出去命人关了门,其实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这番言语能否让陈水灵真的放弃仇恨,毕竟十七年的仇恨深埋心中,实在不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还真难抉择。

宫门一关,各种未知复杂难测。

而就在此时,一个隐蔽人影忽然出现,偷偷引开新贵妃宫门口的宫人,然后才潜进去。宫内陈水灵正梳理着发髻,看见背后有人过来吓了一跳。

“太,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此处?”陈水灵有些害怕还带着一丝愧疚,一看见太子过来神情都有些恍惚。

“怎么,母妃如今当了贵妃娘娘,儿臣来请安不成吗?”太子恶狠狠的瞪着陈水灵,那眼神就像仇人一般,看的陈水灵毛骨悚然,苦笑着虚扶“免礼吧。”

太子发怒,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真敢答应,真是叫她母妃还脏了自己的口。太子越想越生气,一把扇她耳光“哼,你这个贱女人。我还以为你出生江湖不会在意等级身份,但是没想到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势力眼。我算是看透了,不过也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早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今日母妃册封,儿臣没什么好送,一盒小小的礼物聊表心意。”

太子掏出一个盒子端到陈水灵面前,这盒子极熟悉,是之前自己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又物归原主,他真的这么绝情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也对,是自己的错,是她做的如此绝情也难怪太子会如此生气。可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造的孽真要一切断掉的时候却那么难做。陈水灵颤颤巍巍接过木盒,将其放到一边。

太子却穷追不舍“贵妃娘娘难道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吗?”

“不,不用看了。”陈水灵想找借口打发了。

但是太子不依不饶,一把抢过木盒“既然贵妃娘娘不肯打开那就由儿臣带来。”太子一把抢过木盒打开盒子,里面静静放着一堆灰。

这,这……陈水灵越来越觉得心口很疼,尤其是看到里面的灰更是觉得天都要塌陷了。

“你,你……”陈水灵无话可说。

太子却一直念念叨叨“这些灰你不会不认识吧。曾经这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个白痴和一个心计女的发丝。白痴还天真的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可以陪伴一生,于是他们决定将彼此的发丝绑在一起,以为如此便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但是没想到心已不在,还留这些外物何用。所以儿臣决定将这些东西送还给母妃,祝母妃平步青云坐享荣华富贵。”

“你!”陈水灵说不话来,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她还能说什么。只是本以为这一切都是白驹过隙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沈安早已在自己的心中,如今局面已经变成这样她根本回不过去了。只能一点点往前。

陈水灵故作平静,装作若无其事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说够了没。若是没别之事就请回去吧。你这份礼物本宫收下了,本宫很喜欢。来人,送客!”

太子愤愤转过身,急匆匆出了皇宫,此后再也没入宫了。

席琭儿许久没见儿子回宫请安,觉着不太对劲,太子不入宫也没在太子府。出奇的情形叫她这个当娘的更加不安。

太子从小被宠着长大,做事说话从来率性而为,这一次居然好像人间蒸发绝对是有古怪。席琭儿担心这个儿子会做出什么事来,立刻拜托平元公主和席忠帮着寻找。

与此同时,陈水灵在几番计划之后终于打定主意要报仇。也许是老天爷也给了天大机会,这一次居然是平元公主大寿之日,宫中皇帝后妃都得去。到时候一定人多复杂想浑水摸鱼简直易如反掌。

这一天,陈水灵一身的鲜丽绮罗裙随行左右宫女跟从,款款而来。席琭儿则是一身的绣凤点金轻绸袍紧随而来。

长公主大寿,各文武大臣皇亲国戚全部到齐,场面十分宏伟与宫廷盛宴无异。唯一不同的便也只是公主府地方太小,门槛都快踏破了。

不过这旷世盛景也是平元公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的,心里尤是激动。第一次觉着长公主这个身份尤为的尊贵,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也在这时烟消云散。

“来,各位,今日是我平元大寿之日,客套的话就不说了。大家举杯痛饮,畅所欲言。今日不醉不归!”

“好!”

各来客纷纷举杯欢饮,公主府好不热闹。陈水灵端着酒杯偷偷瞥向四周环境,这里表面人多杂乱无章,实则各处侍卫都在暗中躲藏。

陈水灵嘴角微翘一脸鄙夷,哼。真是有面子,不过是对付我一个小姑娘竟然动用这么多人,哼所谓的大仁大义之国也不过如此。哼!陈水灵冷冽的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自顾自喝酒吃菜,时不时与别处官夫人谈笑,言行举止之间似乎没有心计一般。这要是换做别人,她信,但是偏偏是席琭儿她就不信。

这么一位强大的贵妃娘娘,连皇后娘娘都畏惧三分的人又怎么可能只靠着慈祥善良存活于世。陈水灵越看越觉得可恶。

不过席琭儿却不以为然,笑着瞥向她,顺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水灵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端着酒杯朝沈承策过去“皇上,今日长公主生日是大喜之日,不如就借着长公主的喜庆日。臣妾敬您一杯,沾沾喜气。”

“好啊。”沈承策顺势端起酒杯,陈水灵笑得诡秘,缓缓的端着酒杯往前。就在快要接近沈承策之时,笑容忽然一僵顺势将酒杯抛了出去。然后快速从袖中掏出匕首朝沈承策刺去。

沈承策眼疾手快,立刻扔出酒杯挡匕首。酒杯抛出去顺带着将里面的酒也洒了出去,正好遮挡了陈水灵的眼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陈水灵的视线受到遮挡看不见前面。

而沈承策就恰好的利用这段时间飞身出去掐住陈水灵的喉咙。陈水灵还想使出暗器全被沈承策钳制住。众人看好好的大寿之日竟然有刺客出来,而且刺客还是新贵妃各个都看的惊呆。

识趣的达官贵人立刻各中借口离开公主府。公主也立刻命人关上门处理这件家事。

陈水灵被沈承策死死钳制根本动弹不得,但她始终不服输始终都不觉得自己做错。“哼,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沈承策笑得阴冷“小小年纪,你懂不懂得生死的区别?乳臭未干就学别人复仇杀人,真是笑话,可笑至极!”

“哼!”陈水灵不服气“杀人偿命,你杀了我爹,我要为父报仇!何况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室继承人,你是窃国贼,我杀你有什么错!数百年之后定会流传青史,即便我现在死了也是为国捐躯。死了我一个一定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陈水灵站出来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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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重选人生

“哎.”席琭儿无奈了.沒想到这个陈水灵跟她父亲一样是死脑筋.其实陈火也不是什么可恶之人.只是一根筋的觉得一定要真正皇室血统才能登基大统.

但陈水灵却不觉得错.有时候她的执着甚至连席琭儿都差点原谅了.

“來人.把她带下去.”席琭儿一声令下.侍卫立刻将陈水灵押走.沈承策看了看四周的桌椅.暗自唏嘘.

陈水灵被押入皇宫.但沒送进大牢而是关在自己寝宫内.并且还特意吩咐宫人.吃的穿的样样不能少.依旧是按照贵妃的规格供应.

这是作甚.难道佞妃娘娘打算以此堵住她的嘴想改变她的看法.哼.这个自以为是的娘娘.总是觉得自己能掌控皇上就可一定能掌控所有人.但是她想错了.她陈水灵才不是容易被骗的人.

正想着.席琭儿果真來了.推门进來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今晚之事而是问些别的.

“怎么样.宫里可住的习惯.今日定是受了惊的.所以本宫特意让人准备了宁神茶.若是喜欢就过來尝尝.”言辞平静.言行举止又落落大方.

让陈水灵更是厌恶“哼.不用假惺惺的.今日.我行刺失败.又说了这些大逆不道之言.皇上定是不会放过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又何必对着一个将死之人惺惺作态.如此有意思吗.”

席琭儿不直面回答.而是说了今日寿诞之事“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哼.贵妃娘娘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今日并非平元公主的大寿之日.而是你父亲陈火的祭日.你这丫头.连自己父亲的祭日都忘了还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还说了这么一番大义凛然之言.你这番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其实这番话你是在骗自己的.你根本就已经让仇恨蒙蔽了心智.已经良心泯灭了.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我.我.怎么会.怎么会……”陈水灵眼神闪烁.脑海中飞快的计算着时日.发现今日确实是父亲的祭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陈水灵心乱如麻.明明自己是深深记得这个日子的为何在关键时刻竟然忘了.难道真的是让仇恨蒙蔽了心.

席琭儿见其有些犹豫.就知这丫头良心未泯还有些救赎的“有句话叫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说过.我想你谈吐优雅又是陈火之女定是从小就听说过的.也许你会觉得本宫太过唠叨.不过我还是想说.昨日已去.该放下的就得放下.有些事是非对错并非你所想的这么简单.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明白个中道理.还有.这里是一块玉佩.听说能保平安的.本宫拿來送给你.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反正已经送给你了.任由你处置吧.”

席琭儿将玉佩放下.便回了汶萱.

沈承策已经等候多时.见席琭儿回來.快步上前搂住她的腰.将其放在腿上狠狠疼爱一番.“怎么样.爱妃今日可与那丫头说通了.”

席琭儿摇头“这丫头仇恨太深.一时之间不能完全释怀.不过臣妾相信这丫头良心未泯.方才与她交谈看见她眼神之中的迷茫.她是无事可做所以总拿报仇说事.相信只要帮她找到人生目标重走人生路便可慢慢放下仇恨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沈承策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在意这个陈水灵.还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她.像这种东西刺杀皇帝的不轨之人早就扔出去斩了.若不是你千方百计的拦着朕还要让朕册封为妃演了这么一场大寿之戏.朕早就把她扔出去了.留着也只是祸害.”沈承策气愤.一向爱憎分明的他最讨厌这种不轨之人留在自己身边.更可恶的是席琭儿还要如此帮她.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沈承策很不满.席琭儿却有理由“皇上难道不知道太子许久沒入宫请安了吗.”

“是啊.你这么一说朕忽然想起來是有些日子沒见着了.不过听说是在府中喝酒消愁.朕很想去看看安儿.只不过现在关系尴尬不知如何面对.爱妃.此事可都怪你.若不是你逼着朕册封陈水灵为妃也不用如此尴尬了.”沈承策念念碎.一个劲的责怪席琭儿.

席琭儿当是孩子般哄着“好了.好了.皇上.事情都已经过去.等臣妾见着了太子亲自跟他解释.臣妾今日想说的是太子许久沒在府中了.就连平元长公主府邸也是不常去了.臣妾担心太子会因此生了闷病.但这病又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宫里能找到太子下落的也只有陈水灵一人了.这是臣妾想救她的原因之一.至于之二嘛便是这宫里阴气太重不想再徒添新魂了.”

“哦.”沈承策紧搂着席琭儿.眼神中既带着几分赏识又含着一丝宠爱.

“臣妾当年一时任性挑起两国战事.白白牺牲了不少无辜百姓.臣妾如今想來十分后悔总是想着法子的要弥补这场闹剧.所以觉着任何人只要是有些良心的便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希望他们走出阴影做回正常之人.只有人人心中充满正义.国才能太平.皇上您觉得呢.”

沈承策哈哈大笑“这所有的好词都让你给说尽了.朕还能说些什么.好吧.既然朕已经将此事交由你处理.就一心一意信任你.你做主便是.”

“那好吧.既然皇上交由臣妾处理那就请皇上安心就寝吧.”

席琭儿亲自扶着沈承策入榻.并替其摘了衣裳.

清晨的阳光再次升起.伴随着美好的心愿一点点探出脑袋.今日是陈水灵报仇之后的第一天.席琭儿很想看看这丫头究竟会选择哪条路.

席琭儿悄悄躲在屋后看着.屋前宫女已端了水进屋.

“娘娘.水已打好.是时候起床洗漱了.”宫女轻柔唤醒陈水灵.

陈水灵下床过去洗漱.谁知打來的水竟然是凉的“小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今日的水与平日差很多.好凉.沒有热水吗.”

“哼.哪还有热水啊.就算有也不是给你用的.”说话间.另一位宫女已经进屋.陈水灵循声看去竟然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围围.

围围说话带着几分敌意.就连小柔也不敢多言.立刻退到一边.围围直接逼近陈水灵.瞬时间将席琭儿送给她的玉佩摔烂.这样还不解恨.又打翻了一盆水.

水滴四溅直接泼在陈水灵脸上.身上.陈水灵怒.站起身想要理论.

结果围围先开了口“哼.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好东西就算留给你也是浪费.真不知娘娘为何要护着你还将最好的玉佩送给你.要我说就算是送给狗也比送给你这种人强.”

“你.真沒想到贵妃娘娘这么好的人身边竟然有你这样的丫头.”陈水灵怒气冲冲.却又无话可说.

围围不依不饶“哼.你这坏女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家娘娘.她是好是坏由不得你评论.还有.热水已经沒有.好不容易打來的冷水也被你洒了.如今要想洗漱只能自己去打.你有手有脚的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

围围仗势欺人.陈水灵只觉得无处可说.只好捡起脸盆自己去打水.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见席琭儿站在门口.陈水灵有些诧异.俯身行礼“娘娘.”

席琭儿莞尔一笑“陈姑娘今日起的挺早.看來昨晚之事沒影响到你.如此甚好.本宫还担心你睡不着呢.所以特來看看你.”言语间又诧异看见围围在此.

“咦.围围.你怎会在此.宫女说你身子不舒服还沒起床.本宫念着你伺候本宫多年也就默许了.只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

围围立刻下跪解释.言语中还振振有词“回娘娘.奴婢知道您担心陈贵妃便想着过來瞧瞧.谁知陈娘娘竟打翻了宫女端來的热水.还打烂了您送的玉佩.刚刚还跟宫女乱发脾气嫌宫女打的水不热非要重打一盆.奴婢实在看不过去说几句.谁知陈贵妃九大发脾气.娘娘.奴婢好生委屈.”围围说的可怜巴巴.

席琭儿下意识的看着陈水灵.陈水灵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这倒是让席琭儿好奇不已“陈贵妃.你可有解释.若真不喜欢玉佩还给本宫便是.为何要打烂它.你可知这东西价值连城可以拿出去救济不少百姓.如此让你一摔直接成了废物.陈贵妃.你真是.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席琭儿有些责备.

陈水灵更是愧疚“我.我沒有.是你的宫女乱说.她在说谎.”她本不想解释.一直以來都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只是想这佞妃对自己很好.还送了这么贵重玉佩.所以很内疚.她不需要对别人解释.只是想让席琭儿知道自己沒做过.因为不想让席琭儿觉得她的好心养了一匹白眼狼.

“好了好了.”不过这一会.一向仁慈的席琭儿如今却是怎么都不信了“你不用解释了.此事本宫不想宣扬出去.围围.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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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化解心结

“贵,贵妃娘娘……”陈水灵很想解释清楚,但人已经走远,何况自己昨日还行刺皇上,想来说出去也没人信了,连最信任自己的佞妃娘娘都不信任了还能有谁呢。陈水灵不想解释了。

“娘娘,您为何要这么做?”一路回去的围围不解的看着席琭儿。

席琭儿笑着看向围围“本宫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让陈水灵明白在皇宫之中是非对错并不容易分辨。她认为对的别人不一定是这么认为。我知道光是解释根本没用,只有让她亲身体会到才能明白个中道理。围围,这些日子先不去看她了。什么事让她自己去处理,先明白人间冷暖。对了,太子那边可有消息,平元公主可是找到太子的下落了?”

围围抱歉的看着席琭儿“对不起,娘娘。奴婢派出的人以及平元公主派出的人都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去了何处,不过听说梁州一代出现一个组织,听说专门惩恶扬善除暴安良。为此赢尽不少民心,只是这个组织似乎在与朝廷对抗,所有朝廷要处置的犯人都让他们私自解决了,所有朝廷要抓的坏人都让他们抢先抓了去。皇上担心这个组织做出这些事来是有意赚取民心然后与朝廷抗衡,因陈贵妃的事,让他联想到了前人故友从中作怪,所以头疼着。”

“什么,又是前人故友?”席琭儿略显疲态,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曾经自己是受害人之女之时,想着报仇觉着也是合情合理的,现在换了身份,想这件事只觉得害怕畏惧。因为敌在明她在暗,若是出来无数个像陈水灵这种仇恨极深之人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真不知这些事该到何时才能真正的告一段落。

哎,席琭儿无奈叹息“走吧,且去瞧瞧皇上。”

围围一路跟着席琭儿去了御书房,此时的沈承策还在埋头批阅奏章,丝毫没发现席琭儿的出现,直到感觉前头有黑影遮挡才抬起头瞧了一眼。

这才发现席琭儿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沈承策放下笔墨看着席琭儿“怎的?爱妃此次来又是有何要事?”

席琭儿笑“难道臣妾来都是有事才能见着皇上吗,没事就不能见皇上了?”

沈承策也笑“哈哈,是朕失言了。”

席琭儿屏退了身边小林子和围围,然后挽起衣袖亲自为皇帝磨墨“皇上,臣妾为你磨墨,如此您就可以专心批阅奏章了。”

“好。”沈承策简单回复之后重执毛笔翻阅奏章,席琭儿凑着瞥了几眼发现有不少奏章都是讲梁州之事,也不知是个什么组织竟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发展如此迅速。更意外的是有不少百姓爱戴这个神秘组织更胜于朝廷。这是怎么回事,席琭儿仔细回忆着这几年朝廷之事,想来对于梁州的处理也是极为妥当的。水灾旱灾都是尽早就拨了银子在内,未免有人中饱私囊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可为什么这么久的努力竟然让一个民间组织给占了去。

这个组织真的如此厉害?

席琭儿越想越好奇,就忍不住看了几眼。沈承策早就发现自己的爱妃好像对于梁州之事特别关心,也就好奇的问了几句“怎么,爱妃似乎对于梁州之事异常关心,莫不是有熟人在此?”

“那倒不是,只是对于梁州出现的神秘组织感到好奇。若说是民间组织又怎会对于朝廷之事如此了解,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赢得这么多民心,但若是官场有人造反那么这个人是谁。来头一定不小,否则也不会朝廷的每次指令都让他捷足先登了。”

沈承策沉思了一阵觉着有必要亲自去一趟“爱妃,朕觉着此事可大可小。梁州是炎阳新土,当初扩充疆土之后,梁州便新土与旧土的接壤,里面的百姓一般是炎阳国子民,一般是他国亡民。很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发生冲突。朕觉着光是靠水灾旱灾之时发些银子救济是不够的,很多新民总觉着自己是亡民而不是炎阳之人,所以在想法和行动上会有些不同。本国国民也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他们。所以朕要亲自去安抚,只有深入梁州才能知道百姓们心中所想,才能找到矛盾根源解决矛盾,所以梁州是必去不可的。”沈承策态度坚决,根本不允许别人拒绝。

即便席琭儿真的不同意,也是阻止不了的。何况如今的席琭儿并非只是一个自己,她所代表的还是一国国妃该有的仪态,若是阻拦只会显得她小气有失体统。也罢也罢,既然无从阻止只能由他去了。

“好吧,既然皇上是有公事要办,那臣妾定会全力支持。只是梁州混乱不已,朝廷几乎每半年就要换一个刺史。那些个刺史不是上报无能就是说身有隐疾不能前往,总是想着法子的离开梁州。如今换了曾经的元康人做梁州刺史才慢慢平息民怨,只是臣妾担心他们与陈水灵有着同样的想法。会跟她一样未达目的不肯罢休,所以担心皇上此去会有凶险,不妨臣妾陪你一同前往如何?”

“不,不用。”沈承策紧紧搂着席琭儿,紧张的看着她“不行,正因为凶险更不能让你一同前往了。朕孤身一人还好对付,再加上你就得分心照顾,实在不便。再说太子不知所踪爱妃更要坐镇朝廷,莫让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可是皇上……”

“好了。且听朕一会如何?”沈承策好说歹说,席琭儿知道皇上脾气倔,也知道怎么劝都是没用的,终究还是同意了。

“好吧,皇上此去小心。若是有什么事立刻飞鸽传书。”

“嗯,好。”沈承策宽慰的拉着她的小手,疼爱的抚摸着。

此事决定的第二日,沈承策便早早起床,未免席琭儿担心,决定提早起床小心翼翼爬出窗外。也不叫小林子伺候,自己一个人偷摸着梳洗正装。

之后匆匆忙忙叫了小林子把昨晚早就准备好的包裹拿出来。谁知小林子一脸慌张表示包裹让贵妃娘娘锁了,要是就在贵妃娘娘身边。

什么!沈承策表示无奈,这个席琭儿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玩这些把戏,沈承策有些生气,但很快又有些不舍。想来她也是不舍得罢了,不过是不能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只好仍性了一次,不过沈承策可没想过就此放弃。

既然不能明着要,只好偷摸着回去寻找。但此时再回屋子,床上的席琭儿早已穿戴整齐,手里拽着的便是那把钥匙。

“怎么的?皇上如今连进出自己的皇宫都偷摸了?”

沈承策笑得勉强“爱妃是生气朕不告而别?还是快些将钥匙拿出来吧,朕答应保证活着回来,到时还要吃上你亲手做的糕点,如何?”

“皇上!”席琭儿鼻子一酸,一把扑进沈承策怀中,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武艺高强但心中总是七上八下。这梁州复杂的很,里面暗藏着多少想复国的本事青年,沈承策双拳难敌四手啊。

席琭儿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这一次是她以为人妻的身份抱着这个男人,一松手之后便再也不能自私的这样了。只能乖乖的以母仪天下的姿态看着这个男人潜入虎穴。

“好了好了。琭儿,快些把钥匙给朕。快些。”沈承策轻轻拍着席琭儿的背安慰着她。

席琭儿偷偷擦干眼泪,不情愿的交出钥匙“皇上,你且去吧。臣妾为你守着江山,定不会负你所托。”

沈承策看着这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一笑,打开箱子取出包裹,然后毅然决然的走出宫门。

席琭儿不去看望,也不问小林子皇上走到何处了,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自顾自梳洗打扮吃早点。小林子送沈承策出宫之后便回到席琭儿身边。

“娘娘,皇上出宫了。早朝怎么办?”

“不能让朝中之人知道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早朝又不能不上。且说是皇上近日感染风寒咳嗽不断不宜上朝,奏章什么的都送进御书房,本宫自会处理。我想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即便是知道了皇帝不在宫中之事,他们也是不敢直说的。你且听本宫吩咐即可。”

小林子立刻按照席琭儿说的做了,朝中大臣自觉呈了奏折就走,谁也没问。

而宫门外,沈承策早已带着包裹出了阳城,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几天几夜才算到了梁州。这梁州算是全国最肥沃之地了,按理说百姓应该安居乐业才对。可为何到了此处一看竟然是潦倒不已,水灾旱灾之类的天灾**也都过去了些年头,最近不见此事,可为何比那些闹过天灾的地方还要穷困。

沈承策牵着马一走走一路看每走一步所见都是触目惊心。前些年上任的刺史原是元康人,按理说更能明白元康遗民的心事,更能解决矛盾,可没想到事情会搞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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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民愤矛盾

沈承策想着自己钦点的凉州刺史,因为看中他的稳重沉着才任命其为刺史。但现在想来这个寡言少语的梁州刺史会不会在暗中捣鬼,他不是不想安抚这些百姓而是根本没想过要这么做,他定是想要从中挑起事端夺回元康领土。

这次真是引狼入室了,沈承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要好好见识见识温刺史了。

沈承策深夜潜入刺史府一探究竟,轻功跃起,飞檐走壁而过直接落在刺史府邸。刺史府灯火通明,家丁丫鬟站立有序,虽然外头一片乱世,但刺史府却是井然有序仿佛是乱世中的一片隐世一般。这更加引起沈承策的怀疑。

真是奇怪,府邸灯火通明但是不见温大人的身影,是去了何处?沈承策觉着如此漫无目的的寻找不是个办法,索性劫持一丫头死死逼问。

正想着,就见一丫头端着吃食过来,闻起来是补品的味道。既然是补品定是送与府上主人家食用,不算是男的还是女的,唯一能断定的便是来着丫头定是有些地位的,如此问她些事情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沈承策快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劫持了丫头。丫头只觉得背后有一双大手狠狠钳制了自己,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气,丫头胆小,浑身发抖。

一个劲的求饶命,沈承策警告“你若是再敢乱动,立刻杀了你。要想活命就得乖乖听我问话。”

此时的丫头点头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大侠,你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那我问你,温大人在不在府中?”

“不在。”

“去了何处?”

“不,不知道。温大人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的,就连温夫人也不知道温大人去了何处。温夫人甚至怀疑大人去了青楼。只可惜抓不到证据。”

“那你知不知道温大人每天都什么时辰回来?”

“说不好,大概子时过后吧。”

奴婢乖乖回答,沈承策想着既然不能从这里找到温大人的证据,只好到了子时再说。一把打晕宫女,然后找了地方躲藏。

大概子时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温府大门果然打开,一个衣着便服的男人从外头进来。守卫下人都恭恭敬敬上前行礼,很明显这就是温大人。只是没想到多些年不见,他竟老成这样。沈承策依稀记得这个温大人比自己小两岁,可如今看来像是大自己二十岁的模样。

温大人回府后不先回房间睡下而是去了书房,全府的房间都熄了灯,唯独他的书房一着亮着。为了弄清他究竟在搞什么,沈承策决定揭开书房屋瓦,偷偷观察。

屋内温大人眉头紧蹙,双手发抖,盯着那封书信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就连喝杯茶都洒了出来。真是奇怪,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害怕。

沈承策还想看个清楚,谁知不小心踩碎了屋瓦,引起温大人注意,立刻叫来家丁。好在沈承策轻功极高,眨眼之间便离开温府,等到家丁赶来之时早就空空一片。

但温大人还是不死心向上屋顶看个究竟,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不过可惜他想多了,除了碎裂的屋瓦之外没看到任何的遗落。

屋内酣睡的温夫人此时也已醒来,看着自己的夫君疑神疑鬼还上了这么高的屋顶很是不屑“哼,不过是一般的毛贼罢了管他作甚!何况你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他自然是看到无物可盗才走的。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凉州城乱着呢,隔三差五的有个盗贼什么的也是没有办法。”

温夫人说的自然,仿佛见到盗贼不抓是十分自然的事。温大人不想与妇人一般见识干脆不说话,命人把屋瓦补上也就了事。

温夫人其实跟自家老爷吵闹也有段时间了,本想借此机会与其和好,谁知老爷根本不理会,也就觉着没趣回房睡下了。

但因着刚才之事,温大人还是不能立刻睡下,方才观察了屋瓦的碎裂程度,竟然是一样的,显然对方是个武林高手,会不会跟这封信有关?

温大人下意识的翻开书信,他们是否不相信自己所有又派了人监视?温大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决定上报朝廷,也许这件事只有皇上可以做主,他一个小小的官吏实在是技穷了。

说写就写,温大人立刻执笔书写,并派了亲信立刻上报朝廷。

随后他又按着书信地址找去,谁知刚出门竟然碰到一个奇怪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温大人想绕道而走,男子就挡着自己。

而且从他气势上感觉此人是来者不善,温大人开始小心应付“请问阁下是……”

那人转过身,温大人大惊,连忙下跪行礼“皇上,您怎么来了?”

沈承策怒气冲冲瞪着温大人,冷笑着呵斥“哼,温大人你可真行,大半夜的外出,也不知在作甚,你可否跟朕解释解释?”

温大人正愁没地方诉苦,既然皇上亲自前来,那就由自己告诉皇上比飞鸽传书要安全多了。“皇上,您可算来了。今日梁州城秘密出现一个组织,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有神通广大的能力,将朝廷上下所有官员的人脉关系管辖职责都调查的极为清楚。而且他们还在梁州城煽动百姓闹事,臣也是没办法。多次上书朝廷讲述此事,可惜奏章一上去就没了音讯。臣的夫人差点就死在他们手上。如今他们又抓了臣的老母威胁,逼臣现在过去。”

说话间,温大人将书信交给沈承策看,沈承策一看觉着个中复杂不少。“温大人,今晚你且去,朕稍作打扮跟你前去,就说是你的侍从。朕倒要看看这组织的首领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温大人有些担心却也不想抗旨,带着沈承策去了。

书信上所写的地址极为偏僻,竟然是在荆棘丛生的山坳中,这里有几座破屋破庙,看来他们平日有什么事都是在这里商量的吧。

沈承策一边偷摸着观察着附近的地形一边猜测着将会发生的事情以及个中的人物关系。

果然不多久,已经有人出来,架着两人往里走,一直到里头才看见里头背对着的双手靠背的人。此人气质不凡想来是组织的头目。

温大人和沈承策被狠狠摔在地上,还没等温大人站起身子,那人已经站在面前,着实把温大人惊了一下。

那人笑的邪恶,但看见身边还有人跟着有些不乐意了,方才还笑意的眼神中迸射出浓浓的杀气“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就让你一人前往吗,他是谁?”

温大人连忙掩饰“他是我的家仆。不放心我一人前来就随行。反正他是我的家仆,还怕泄露什么吗。今日到底叫我来作甚,有话快说!”

“哼!”那人眼神眯缝中放射出不屑之色,“哼,别想耍花样,快把他带走,否则今晚别想见到令堂!”

“你!”温大人无可奈何,瞧了一眼沈承策,沈承策没办法只好退出去。可即便如此那头目还是不放心,递了眼色给身旁喽啰。喽啰立马跟出去,悄悄跟在沈承策身后。

沈承策忽觉背后凉气四溢,眼角一瞥发现背后有个人影悄悄尾随,嘴角一瞥立刻转身找了拐角处躲避。跟踪者跟过去却找不到人,有些诧异四处寻找,没发现沈承策就在背后。

一转身之际只觉得一击狠狠刺入胸口,然后嘴角渗血便无反抗之力。沈承策小心翼翼将其藏匿,然后换上他的衣服偷溜进去。

而里面,温大人正跟那头目斗智斗勇。头目一上来直接揪着温大人的衣领逼问“怎么样,上次让你考虑的可想清楚了?”

温大人愤然甩开他的手,态度坚决“不可能。让我跟着你们一起造反是不可能的!”

“哼!好你个温大人,真以为自己是大人了?哼,说到底也不过是炎阳的走狗!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你是元康人,居然帮着炎阳国对付自己的人,你可真是好大人啊!”

温大人不认同“事情并非你所见的这样。历朝历代兴盛衰败都是常有之事,何况当朝皇帝对我们这些遗民已经够跨荣了,你又何必挑起事端。如此只会让矛盾更加恶化,你口口声声说要复国要百姓过上太平日子,可是你这么做不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吗?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借口你是想自己当皇帝,只可惜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想着法子的要找一个顺当理由。”

对于这番言论,头目也是十分气恼“哼,真不知你在说什么!温大人,你这些话说来说去就是不肯与我们合作?那好吧,你回去吧。”

“废话少说,快把我母亲放了!”

“哈哈!”邪恶的笑声撞击着耳膜“你不觉得此话很可笑吗,你都不肯帮我们凭什么叫你带走温老太。我看她的下半辈子只能在我这里度过了。放心我会像对待亲娘一样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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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幕后有人撑腰

“你!”怒不可遏的眼神中又带了些杀气,温大人慢慢靠近头目一点点探进袖中,慢慢带出什么。

这个举动极为细小,只可惜没能瞒过对方的发眼,对方是江湖中人见惯了这些,警觉性极高。温大人刚要掏出兵器,对方一个转身狠狠抓住温大人的手,反手一弯变成匕首对准了自己。

温大人眼神掠过一丝畏惧,对方却是笑得更加惊悚“哈哈,雕虫小技。你若是再敢胡来,伤害的可就是你自己了!”继续威胁。

温大人不管不顾,用力摆脱对方的控制。头目的忍耐极限已经到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用力一挥,将温大人推了出去,匕首掉落人也被甩出好远。胸口只觉得疼痛不已,可即便如此,温大人始终不肯向他们低头。

头目最终放弃了“好,好话已经说尽,我的耐心也叫你磨灭。既然你不肯跟我们合作那只有杀了你了!你知道的太多,是留你不得的。若是你肯乖乖自尽并写下遗书,我们便可放了你的母亲!”

“什么?”温大人疑惑的看着他们。

头目也是直言不讳,挑明了讲“听说梁州的百姓对温大人你好像颇为爱戴。若是你肯留下遗书说是当今天子为人不仁,我们便可放了你的母亲。”

“呸!”温大人狠吐一口唾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想我写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做梦!我想如果我的母亲知道自己是因此而牺牲她会愿意的。今日我和母亲的命就送与你,但想我写遗书,不可能!”

“好,好!”头目的眼神越来越可怕,声音也逐渐变的妖孽,再加之此处阴森诡秘更是觉着恐惧。不过温大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死了所以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可怕的。

温大人闭上眼,伸长着脖子等人来取。

那头目捡起地上的匕首,一点点往温大人靠近,就在匕首快要刺进皮肤一点点往最里头探寻之时,从外处飞进石子直接打在那人手筋之上,那人下意识扔掉匕首揉摸自己的手臂。

这时门外之人才走进来,迅速带着温大人一同逃跑。谁知门外喽啰这么快就赶来,一大波人追着两人到处跑。沈承策一边护着温大人一边还要与他们纠缠。

那头目今日收了伤不能动武只好不停的命令手下去做事。这时里头来了人,见其死死捂着手便问了几句“怎的?受伤了?”

那人见到里头之人先的恭敬“对不起,主子。属下无能,让那奸臣给跑了。”

那人又问“仅凭一人之力又没有武功怎么跑的远,是否有别人前来相助?”

头目点头“是的,主子。也不知来人是什么身份竟然会些武功,好像不是花拳绣腿。主子,我觉着我们楼外楼已是实力雄厚了,是时候可以实行计划了。”

那人同意“好。你办事我放心,你说是时候便是时候,那好好安排看你表现。”

头目再次点头“主子,你就看好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人不再多问,先进去了。头目则是两眼放奸光,厚唇带狠色。

而逃出去的沈承策和温大人则是一路快步潜回府邸。温大人显得有些愧疚“对不起皇上,臣无能,连区区的贼匪都摆不平。还让皇上受了惊,臣有罪。”

沈承策立刻上去搀扶,并作了解释“温大人快请起吧。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如果真是普通人自然是容易对付的。要命的就是其中牵扯的有不少朝中大臣,它的幕后是达官贵人,他们官官相护。是个难以撼动的顽石,所以比较麻烦一些。”

温大人睁大了眼听沈承策往下讲。

沈承策回忆着方才情形,他特意穿了那喽啰的衣服,偷偷潜入里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大殿一样的地方,虽然简陋些却是足够的大。而且他还实实在在的参加了一次组织内的会议,上面端坐讲话之人佩戴穿着极为华贵,而且刻意戴了面具。

这种罕物只有官家才有,一般人即便是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只是那人是谁。沈承策总觉着声音有些熟悉,虽然那人刻意压低声音,但总是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从种种感觉上判断,都肯定这人是官家之人,很可能在朝野是大官。

沈承策想的入迷没发觉会议已经完毕,而且在场兄弟已经慢慢退下,只有他还站着。座上之人立刻看见了沈承策的模样,虽然他是经过化妆的,但是那人也是觉着十分熟悉。

那种霸气的眼神总是叫座上之人有些不安,四目相对直视了好一阵子,谁也没开口,谁都心中无底。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沈承策才转身离去,去寻找温大人。谁知正巧看见温大人被人用匕首抵着脖子。

沈承策很肯定的跟温大人讲了所见所闻,温大人不知所措“皇上,若真是如你所言座上之人是王公大臣那臣该如何是好?臣只是梁州刺史,定是斗不过他们的。”

沈承策细想着当中计策,只是一时之间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此事不要点破,如此还可与他们周旋一番。一旦点破就会逼迫他们狗急跳墙,届时就麻烦了。”

“好。”温大人乖乖听从。

但谁知,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梁州城竟然闹哄一片。沈承策来梁州这些天见到的都是死气沉沉的梁州,今日既然见到这么多百姓上街何不出去看个究竟。

沈承策出去,温大人也跟着一同出去,街上似乎真的要热闹些。只不过还是有些奇怪,这里的百姓没见摆摊的也没见做生意的,倒是聚众闹事一拨接着一拨。不少人团聚在一起互相殴打,嘴里还谩骂声不断。

百姓不断的互斗互殴,还有不少扔烂菜叶子鸡蛋,就连沈承策和温大人也不能幸免。两人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离开人群。谁知道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抓住温大人!”

立刻就有不烧百姓群起追之,沈承策只好带着温大人快速逃跑,想着回温府只会连累府中之人只好跑去别地。谁知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最终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些百姓纷纷指责着追问温大人“大人,你是否被炎阳国的狗皇帝收买所以致我们的生死不顾?”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是否当中有什么误会?”温大人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打量沈承策的表情。

沈承策不说话也没任何反应,只是站在温大人身边听他们说话。

“没有误会!”百姓们回答的斩钉截铁,仿佛真有深仇大恨一般。

其他几位百姓也纷纷逼迫“温大人,你也是元康人,为何总是帮着炎阳国的做事。你是不是要做走狗啊!”

“什么走狗!”沈承策实在听不下去“元康已经归入炎阳领土。当今皇上为怕元康百姓有各种情绪特意让温大人做刺史并且还让元康百姓与炎阳百姓一同居住,就是让他们尽快适应新生活。难道这么做不够好吗?”

“有什么用!”一位妇人破口大骂“家都让坏人给毁了现在来安抚,有什么用!当我们三岁小孩啊,打我们一拳再给一颗糖吃,干什么,可怜我们!温大人,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究竟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帮着狗皇帝做事,难道你忘了王国耻辱了吗?”

“我,我……”温大人不知如何回答,国仇家耻是一生都不能忘的,只是当今皇帝并非昏君。他对元康遗民也是平等对待,极为好的。何况这种朝代交替的事根本难以评判,对或错岂是所见的。

百姓们见这位温大人没有任何表示,更是急了,纷纷丢出烂菜叶。场面再次陷入混乱之中,温大人的话成了空话,谁也不肯听从。

就在此时,人群忽然散开,紧接着便是八个人抬着轿撵出现,轿中落座的便是昨日见到的那头目。头目笑得邪恶,但百姓们见到他却是热爱有加。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场面顿时变得安静严肃。众人都安静着听那头目讲话。

头目得意的看着温大人,瞟过一个尖滑眼神。然后才对百姓喊话“各位元康百姓,我们国家虽然小,但过得还算和平安康,但是自从炎阳国吞并我们元康之后,我们就变得无家可归寄人篱下。你们想想若不是炎阳国也有百姓住在梁州,他沈承策会派人来救灾吗?他根本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子民,他根本没当我们是本国人。说到底他还是对我们有隔阂的,各位百姓,你们都是有血有肉的,难道看着自己被外人如此践踏就这么置之不理吗?就算你们对自己不重要,但是想过没有因为你们的放弃导致将来的后世子孙都要矮人一截,你们忍心吗?”

元康百姓被鼓舞起来,大家都捏紧了拳头准备大干一场“兄弟们,为了后世子孙我们拼了!”

“拼了!”

“拼了!”百姓纷纷响应,现场开始出现混乱。沈承策逼于无奈只好承认了身份“各位,朕就是当今皇帝。你们所说之事朕早有耳闻,其实你们受了蒙蔽,事情并非你们所想。朕从没把你们特殊对待过,若真是如此又何必亲自过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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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解决民愤

元康百姓不肯相信,那头目又开始胡说八道“你们别听这狗皇帝的花言巧语。他们这些人的嘴巴最是毒辣了。”

沈承策愤怒,扫了一眼轿子中的头目,听口音是元康遗民,看来是他自己心中有问题却要来煽动别的百姓。

沈承策也是毫不客气回嘴“既然你说朕不能让你们安居乐业,那么请问你又有何主意让他们安享盛世?光是靠嘴上功夫没用,你无权无势如何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抢夺还是厮杀?如此跟贼匪有何不同,若是你在本国境内到处惹是生非,朕定不会饶你,可能牵扯着其余百姓不能安居乐业。他们只是向往平淡的生活,可你们这么做只会让他们陷入痛苦之中,他们还要为你的作为付出代价,他们根本不想做野蛮人不想做贼匪,却也被你逼得不得不如此做。他们的后世子孙一辈子背上小土匪的骂名,没有出路没有未来,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盛世?”

这么一说,百姓们才反应过来,其实不论谁做主江山都会经历一场战争,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折磨。若是要推翻沈承策另立新主必定要再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上次那一战已经死伤无数,不少家庭支离破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再来一场岂不是要绝种了?

百姓们想来想去总觉着不划算,何况他们元康遗民本就没多少,根本斗不过炎阳国的千军万马如此草率行动与以卵击石有何不同。

百姓们开始有些犹豫,并且没有人再响应那头目的号令。

头目见此情景立刻命人请出主子来压制。没过多久有一定轿子落下,轿子里走下来的是一位戴面具的人。那人衣着华贵风度翩翩倒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气度。只是横看竖看,此人的心计似乎没有那头目深沉,可为何那头目对此人如此敬重。

沈承策死死盯着来人看,那人却想着法子的逃避沈承策的目光。

他为什么要逃避,难道是觉得愧对于朕?看来真是朝廷中人,否则也不会遮挡脸面,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模样。

沈承策叫嚣“这位公子,敢问朕与你有何过节,你为何煽动百姓造成混局,这对你有何好处?莫非你是觉着朕治国无方?那么朕倒是请问请问你,若你是这江山的主人,面对这局面你会如何处理?”

那人双手靠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回道“若我是这江山的主人定不会让此等局面发生。元康好端端的一个国家不争不抢与炎阳国无任何纠葛,怎么就发生了战争。若我是你,我定不会灭了元康吞并了他们的土地。我会和平共处与元康结成兄弟同盟共同发展。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却能使两国和平共存就不会有百姓颠沛流离的惨况了。”

“好!”一旁听着的头目立刻拍手叫好,其余同伙也跟着拍手。

老百姓一听这话立刻又站在他们这边,感觉这主人说的极有道理,好端端的两个国家为何要打仗。若是不打仗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也就不会闹成今天的局面。根本就是炎阳国皇帝残暴好战,根本就是他私心太重。

百姓们强烈要求沈承策给一个说法,并且包围圈越来越重,人们手拉手做成了一道道人墙将沈承策和温大人包围其中,如果不做一个合理解释是不会放过的。

对此,温大人有些后怕,紧张的看着沈承策“皇,皇上如此该如何是好?”

沈承策不慌不忙站在包围圈中任凭百姓瞪着自己,依旧是保持王者该有的冷静之气。

“看来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我朝可并没有要吞并元康之意。是元康惹了大国的围攻,我朝曾帮助过你们的,只是对方太过厉害一下就灭了元康,朕也是为了保全你们这些百姓的正常生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些大国的人嚣张跋扈,如果元康真就成了他们的附属国,你们还有好日子过吗?历朝历代哪个刺史是从遗民中挑选出来的?又有哪个国家愿意让本国百姓与遗民一同居住甚至可以通婚?朕就是怕你们心生嫌隙所以采取了这个办法,让温大人做刺史。并且允许有才之人参加科考,难道这些还不够证明朕的心意吗?”

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如此,有不少百姓已经开始退去。各种议论声也开始响起,有些年纪稍长的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哎,说起来皇上对我们已经很好了。所以政策都是一视同仁,我们也不吃亏。何况山河破碎都是常有之事,我们又何必为那些事情烦恼。不管江山谁做主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谁坐江山还不得要各种争斗。你们又怎么保证换了皇帝之后就一定是太平盛世呢?”

此话一问,问出了不少事情,百姓们豁然开朗。似乎这一切真是他们多想了,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是遗民会受到别人的排挤,可是仔细想来好像没有过,这当中有不少年轻人娶的嫁的也有炎阳人民,小日子过得也是如此和睦。

有些读过书的年轻人忽然领悟过来这很可能是一个圈套,是他们想要当皇帝而煽动民众想要制造混乱的圈套。

明白过来的人渐渐退去,其他想不明白的百姓本就是跟着大众脚步人云亦云现在他们都退了,他们也没有留下的余地也跟着回去。

人墙渐渐松散,头目一看之情况顿时就火冒三丈,情急之下竟然拔了剑抵在身后主人的脖子上。这是闹哪出?

沈承策和温大人都看的不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伙的吗,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要窝里反?

头目笑得越来越邪恶,死死扣住主子的脖子,趁其不备揭开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精致的脸,沈承策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儿子在跟外人做事。原来一切的混乱都是太子安儿策划的。

这一刻沈承策只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安,安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头目死死抵住太子的脖子,奸诈的回道“皇上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过没关系,您若是真不知个中原因,就让草民给你解释解释。你的好儿子,炎阳的好太子因其父夺了心爱之人,所以心中耿耿于怀暗中想着法子要对付自己的父亲。草民也是看太子殿下如此可怜就大发善心帮帮忙罢了。”

“你!”沈承策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但是太子的眼神已经原原本本告诉他事情就是如此,他确实为此事耿耿于怀。

沈承策更加气愤了,这个儿子根本不知事情始末就胡乱受人摆布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更心痛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把自己想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他这个做父亲的话他不信,别人的谎言却当成是真理一般奉行着。

沈承策猜测那头目之所以对太子恭恭敬敬也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加之一旦事发罚的最重的就是领导者。所以他假装臣服为太子出谋划策实在是让太子跟着自己的计划走出了事就当替罪羊。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一个太子竟然分不出,真是笑话。

沈承策已经无话可说,他不知该说自己的儿子什么好。

而眼下脖子中的剑一点点往里刺,头目死死拽着太子殿下,逼迫沈承策他们后退。沈承策和温大人都没法子,只好慢慢后退。

温大人一边喊话一边偷摸着给沈承策递了扳指过去,沈承策立刻打出扳指朝头目砸去。头目邪笑,方才的小动作他可是看的清楚。有了第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得意的借住扳指,但就在接扳指的那一刻,注意力忽然转移。

太子趁机用手肘打击他的胸部然后趁机逃出。沈承策立刻飞过去与那头目缠斗,头目武功不算太高加之没有人质更是被沈承策狠狠教训了一通。

最后找了绳子捆绑住由温大人押回去审问。

沈承策则是拉着太子问话,语气既严厉又带着几分痛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跑来此处煽动百姓闹事,闹得还是我们沈家的江山,你究竟要做什么!”

太子有些不服气“儿臣就是这样,父皇若是不喜欢大可以废掉儿臣这个太子!”

“你!”沈承策气恼“你这孩子不仅不认错还如此跟你父亲说话太可恶了!你是不是知道父皇只有你一个儿子,所以不担心会被废掉所以就肆无忌惮做出这等事来!”

太子依旧不承认“儿臣不知父皇在说什么!”

沈承策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要说你什么好。我知道有些事情误会太多一时间也说不出。既然如此,朕决定带你回宫去见陈水灵,你叫她自己说给你听!”

太子一听要见陈水灵有些不肯相见“不,这个女人儿臣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不回宫,父皇要回就回去吧,反正儿臣是不回去的。”太子态度坚决。

(战场文学)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带子回宫

但在沈承策看來就是一个孩子气的话.根本不足信.不过这儿子倔的很.他可不像席琭儿那般能言善道能把这个倔儿子说服了.所以只得以暴制**脆找了绳子绑回宫去.

在回宫的路上.沈承策早就飞鸽传书给席琭儿.并且把所发生之事都已经交代清楚.所以席琭儿再见到他们之时沒有任何惊讶之意.

席琭儿领着一帮宫人在门口等候“皇上.你可算回來了.这几日不在的时候可算把臣妾给担心坏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臣妾也算安心了.”言语间又将目光移到太子身上.

此时的太子已经解绑.沈承策知道自己的儿子爱面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要是绑着回來岂不丢脸.所以沈承策在來的路上已经解了绳子.不过席琭儿还是能看清儿子脖子上的勒痕.

但这一次她这个当娘的也不想说什么.拉着夫君儿子回宫用膳.“皇上.皇儿.本宫知道你们今日回來.所以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想想我们一家人好些天沒有一同吃饭了.就坐下吃一顿吧.”

饭桌前一家三口齐聚一堂.只是这气氛有些怪异.父子两人坐在一起谁也不说话.席琭儿偶尔抛几个话題想热闹下气氛却沒人接.最后只要自顾自吃了饭.

谁知饭还沒吃到一半.太子安儿就借口吃饱了要回太子府去.这举动让沈承策有些不悦.瞟了一眼席琭儿.席琭儿哭笑不得不得不跟着去瞧个究竟.

经过这一会.太子好像冷静了些.成熟了些.沒有大吵大闹倒是显得稳重不少.

席琭儿悄悄进來.吩咐宫人都退出去.自己一人进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太子想的太深沒注意到.被这么一拍更是吓了一跳.

转过身一瞧竟然是母亲.连忙下跪行礼“母后.”

席琭儿看着儿子这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怎的.最近怎么不吵不闹了.还安静起來了.想通了还是怎的.”席琭儿玩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猜想儿子此刻应该是有话要说的.

只不过席琭儿不想问.她想太子自己说出來.

果然太子还是忍不住支支吾吾的说了出來“母后.我.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席琭儿装糊涂“什么.什么事.你做了何事.你是说在饭桌上不理皇上.沒事.你父皇登基多年.什么事沒见过.怎会为了一些小事生气.你就放心吧.”

“我.我……”太子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席琭儿依旧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儿子.终于太子还是说了出來“母后.梁州一事其实是儿臣被骗了.他们利用我跟父皇之间的嫌隙煽动儿臣叫儿臣跟他们一伙.其实儿臣也不知究竟他们的组织里头在密谋什么.那头目对儿臣特别殷勤叫我做他们的主子.平日里出來摆摆谱.关键时刻就推我上去.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根本是让我做冤大头.出了事由我担着.根本就是想以帮我为借口达到祸国殃民的目的.母后.儿臣觉得错了.错在太相信别人了.儿臣真觉着若不是顶着太子的头衔.恐怕就是个废人.我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楚.我连阴谋都看不懂.”

“母后”

太子扑在席琭儿怀中.请求母亲的原谅.席琭儿紧紧抱着儿子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得.不过有件事.母后也是一时糊涂.今日才发觉是教子无方.”席琭儿一阵感概.

可这么一感概更是让太子觉得自己做的事得不到母亲原谅.有些紧张“母.母后.您这话是怎么意思.难道您跟父皇都不能原谅儿臣吗.”

“不.不不.”席琭儿怅然“我跟你父皇经历了许多事才慢慢走到一起.所以一直以來我们都很向往宁静安宁的日子.在有了你之后也不教你习武.只是学了些读书识字的东西.以为如此便可以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以为把所有能预见的危险和阴谋都给你清除了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了.现在想來是我太自私.我总是自私的想要霸占你们父子.异想天开的以为可以在皇宫内过安生日子.殊不知皇宫就是皇宫.阴谋诡计一样是不能少的.有时候有了这些东西反倒是让人长进不少.就像你父皇从小在此长大.什么人好什么人坏一眼便能看清.而你呢.都十七八岁的人了却遭人两回利用.不是你的错.是为娘太自私.所以为娘决定从今后好好磨练磨练你.”

“母后.娘.”太子有些急了.不知道母亲讲了这些究竟会如何处置.

席琭儿却是笑得更欢了.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

“本宫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孩子.有些事情不弄个清楚你是不会放心的.定是叫你知根知底才肯罢休.且随我來.”

太子不明白母亲说了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过去.到了皇宫里头才明白原來母亲是带着他见陈水灵.本來太子可以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母亲忽然又揭伤疤实在让人尴尬.

太子不想再进去.到了门口便找着借口想要离开朝此处.但是席琭儿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退让.还命门口丫环去通传.席琭儿一把拽着太子进了里头.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你既然无法逃避就应该面对.这当中有多少误会有多少阴谋诡计岂是你看到的那样.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不弄个明白.你心中的隔阂就永远消除不掉.”

说话间.陈水灵已由丫环搀扶着从里屋出來.见着席琭儿和太子便俯身行礼“贵妃娘娘.”

席琭儿上前搀扶“起來吧.最近是怎的.怎么整个人虚弱成这样了.围围也真实的.竟然不告诉本宫.倒显得本宫疏忽了.”

陈水灵倒是沒那么在意.想來那个时候自己被围围陷害说是砸了席琭儿送的玉佩.她倒是不怕冤枉.只是觉着席琭儿好心送的玉佩坏在自己手里有些愧疚.再者那以后席琭儿也不來走动.她更是不好意思出现.也就到了现在.

不过陈水灵心想着恐怕是席琭儿正因此生气了所以不來看望.也就沒多想.何况在她看來沒人來看望更好.如此才觉着自在.

“娘娘今日好性子來此处也不先通知一声.你看这屋子里乱的很让你们见笑了.”陈水灵下意识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不自然.

席琭儿看在眼中却也不在意“我今日來也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一会便叫人端了东西过來.另外你跟太子当初也算是有些纠葛的.太子还为此遭到奸人利用.我想这段时间你也思考了一阵吧.你们之间的感情始终是要面对的.不如就趁机将话題扯开.大家把话说个明白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本宫已经求了皇上.皇上同意让你离开.”

把话撂下.席琭儿也屏退了宫人.然后自己回了汶萱.留着太子跟陈水灵两人在屋内.

这是两人经过纠葛之后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坐下來面对面聊天.陈水灵见到太子殿下有些尴尬.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对坐着好一阵子.最后还是陈水灵先开了口.

“对不起.是我一直骗了你.其实我是前任县令陈火之女.我爹当年是被当今皇上和贵妃娘娘害死的.我不得不为他报仇.所以才……”陈水灵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明明这些话一直都是理直气壮的.她也是如此的告诫自己.可是为什么这些理直气壮了十多年的话居然当着沈安的面变得心虚起來.

陈水灵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开口.

“算了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太子沈安阻止了她的话“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想通了.这几天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觉得母后说的对是我太单纯了.是我不会看人.不过对于你.我沒看走眼.你是一个好女孩.如果不是背负着血海深仇你是不会做出这些手段的.而且我也相信你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我决定不再追究此事.这些是非对错本來就很复杂.我开始明白母后所说的事情了.水灵.父皇答应要让你离开.如果你能放下仇恨放下心结的话.就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太子沈安的一番话也叫陈水灵颇有感悟.其实这些日子以來她也在想这件事.简单的一件小玉佩的事就让她明白皇宫的是是非非岂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母亲生前说父亲是个大清官还说父亲是被皇帝和贵妃娘娘害死的.这些也不过是母亲的一面之词.但是从外人听來是当年父亲围困着贵妃娘娘.后來手上沾染了毒粉遍布全身才溃烂而死.

有时候局中之人总是想着法子的粉饰自己抹黑别人.就像两个人吵架一样总是说别人的不对.因为母亲身在局中所以按着自己的意思理解.可能事实并非如此.况且当初行刺失败.皇上和贵妃都不怪罪她又有什么理由再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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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第一百七十二章百 大结局

现在想來.一切都放下了似乎真的轻松了很多.就连那一花一草看上去都特别的漂亮.

粉嫩的脸上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那微笑是沈安从沒见过的.即便当初相识也是沒见过陈水灵如此笑过.看來自己真的沒走进过她的心里.

但不知怎的.在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原本以为可以爱的死去活來.沒有她不行的感觉好像是一种笑话.沈安沒想到自己可以淡定的放下这段感情.之前还要死要活得现在看來就像是一场笑话.

两人都说清楚了.如今再交谈也显得平淡了不少.

“话说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何况你一个人无亲无故的真要在这冷冰冰的皇宫内过一辈子吗.你还年轻就不想出去看看这花花世界.”

太子焦灼的看着陈水灵.希望她可以离开这里.即便是不与自己在一起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陈水灵看着这双关心的眼睛.忍不住笑了“既然都尘埃落定了.那还留在此处作甚.自然是出去的.何况皇上和贵妃娘娘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好留在此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太子客气道.

陈水灵摇摇头“罢了.罢了.我一无父母二无亲戚.到哪都一样.四海为家呗.若是有缘.我们定能再见的.”

太子点头.极力掩饰难舍的神色“也对.也对.但愿我们能再见.”

翌日的清晨.陈水灵简单收拾一番.去了汶萱跟席琭儿道别.“娘娘.我走了.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真不知该如何说.我沒什么好送的.只有这块玉佩.当初你送给我.可惜弄坏了.如今我找了红丝线绑着.想送给你.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席琭儿高兴收下.又瞧了瞧她的包裹.很小很扁.什么东西都沒有.看來这丫头跟她爹一个样什么东西都不肯带.不过女孩子家行走江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席琭儿知道自己劝说是沒用只好尽些绵薄之力.

顺手从抽屉里拿住一直发钗插她头上.“这发钗也沒什么來头.不过是比平常之物要金贵些.我打算赠与你.若是哪天沒钱花了也好当了做些盘缠.不过本宫始终觉得一个女子行走江湖风里來雨里去的实在是不方便.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些小本生意.如此才是立足之本啊.”

席琭儿的良苦用心.陈水灵是知道的.只是从小就西屋为生的她什么都不会不知要干什么才好.

“好了.娘娘.我真的要走了.本來也该跟皇上道个别.只是他还在上朝.我也不好打扰.且帮我转个话愿他身体健康.”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席琭儿送着陈水灵直到宫门口才止步.

看着她离开.胸口的大石才算落下.第一次不是靠着武力解决了一件大事.这种感觉可是比吞并一个元康国來的更开心.

接下來要解决的是太子的事情.这孩子也是不省心.席琭儿决定回去跟皇上商量商量.

“皇上.梁州一事.臣妾担心牵扯了很多官员.此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席琭儿看着沈承策.沈承策也是同样看着她“贵妃娘娘可是有主意的紧.连一个杀手都能三言两语的摆平还有什么是摆不平的.朕倒是想看看如果是贵妃娘娘你.应该如何处置.”

席琭儿无奈.这个皇上总是时不时的取笑自己“依臣妾看.梁州城一事所牵扯的朝廷命官不计其数.其中有不少都是大官.不过这件事咱们不查.叫安儿去查.”

“安儿.”沈承策诧异.还以为是听错了“你确定叫他去.他行吗.”

席琭儿笑着解释“有谁一生下來是样样都会的.你跟我不也是一点点摸爬滚打才能站在最高处的吗.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将來要面对的岂是这些事这么简单.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保护着儿子.如此是永远长不大的.不可再做出那些荒唐事.男人就该出去历练.总之这件事臣妾是想好了一定要把他退出去力量.不知皇上可有其他想法.”

沈承策无奈.一直以來在照顾儿子方面.席琭儿一直是拿捏着主动权.不论是同意与否.只要她打定主意就会实行.不过沈承策也不介意.这也是她疼爱儿子的表现所以从不反对.

“好.既然爱妃已有了主意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不出几日.圣旨果然下了.说是命太子为钦差大人.四处巡查彻查各种案子.

这下好了.各州各府乱成一团.听说太子单纯得很曾经被骗过.都想编造各种谎言欺瞒过去.但是太子只是单纯不是傻.三言两语是骗不到他的.

席琭儿虽说放手让他去干.但背地里总是在打听他的一举一动.沒想到太子真是长大了.言行举止都带着成熟的味道.说话做事都是经过几番斟酌.有些太子的模样了.

三年过后.太子的做事风格越來越像沈承策了.还赢得了不少口碑也学会在朝下寻找栋梁之才.紧紧三年竟然培养了一帮自己的门客.

席琭儿赞赏不已“太子果然是太子.究竟是人中龙凤.不错.就连臣妾这个当娘的都十分欣慰.”席琭儿依偎着沈承策.看着他.

沈承策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是啊.太子是做的不错了.也是时候到了继承皇位之时.”

“啊.”席琭儿从沈承策怀中出來.疑惑的看着他“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还小.何况您还健壮着为何这么早就想退位了.”

沈承策紧紧搂着席琭儿宠溺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暧昧之味“我们被这皇宫也困了好些年头了.如今太子已经长大登基为帝之后.我们就可以安安静静过清闲日子了.自从误会解开之后我们就沒好好为自己活过.如今一切都已经安定了.难道不想过过平常人家的小日子吗.以前你总是向往着.也时常闹着要出宫.这以后我们就不回宫了.就在外头过平凡人的日子.可好”

沈承策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席琭儿也有些向往了.想象着那些快乐的时光“好啊.既然皇上有了主意.那臣妾就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沈承策又抱着席琭儿宠爱着.几天后.就在中秋节.沈承策下旨宣布了太子登基之事.自己则顺理成章成为太上皇.席琭儿跟着成为太后.不过二人在第二天便简单收拾行李出了宫.白色马车哒哒驶出宫外.

在一处桃花遍野泉水清澈之地.二人手挽手下了马车.停留在此处.这儿鸟语花香神清气爽倒是比皇宫有趣的多.不用再守那些规矩更是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席琭儿一路唱歌蹦跳.溪水流到何处她就跟着跑到何处.这场景好些年沒见了.仿佛又回到当年一般.沈承策一路笑着跟着跑.

“慢点.别摔着了.”

席琭儿一路咯咯笑个不停“相公.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就是在一片溪水边捕鱼.那个时候天还凉着.你就捉弄我.要我下去捕鱼.那个时候我还是宫女.不敢跟你这个大主子反抗.如今我可是一国太后了.去.快去抓条鱼上來.哀家要吃.”

沈承策双手插腰.一脸不服“哈.你现在是太后了.可朕的身份也不低.叫朕给你捕鱼可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否则朕可是不会答应的.”沈承策笑得奸诈.十足一个诱骗少女的不良之人.

不过席琭儿心中确实幸福的很“还不快去捕鱼.否则一会吃些什么.”

沈承策笑得贼意“遵命.娘子大人.您就请好吧.”

沈承策撸起裤管踏入溪流.寻找鱼儿的下落.也真是怪.溪流如此清澈竟然连条鱼都见不着.最后无法.只好赶了马车去附近集市买了些吃食.两人一同卧在马车内挨着吃东西将故事.日子过得毫不潇洒.

“琭儿.你说这块地如此漂亮.不如我们在这里盖一个茅草屋好不好.如此便可永远住在此次了.”

“哦.皇上难道不想去别的地方游玩吗.”

沈承策笑着看向席琭儿“朕当然想去别的地方玩耍.领略祖国大江南北的自然风光.只是这里离阳城最近了.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上街一打听便可.真要是去了较远之地真是什么都听不着了.”

“哈哈.”席琭儿掩嘴大笑“相公还真是聪明.妾身都沒辙了.”

沈承策轻柔的点着席琭儿的鼻子“你呀.说是要放手不管.总是在无形中偷偷看着.也罢.那个当娘的不是这般心思.反正此处也好.恬静的很不如就在此处盖了屋子住下可好.”

席琭儿点头.依偎着沈承策睡下.今晚的月色特别明亮.月光洒将下來仿佛仙女的薄纱.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

黑亮的夜晚.星星点点围绕着这片桃花林.桃花飘飘洒洒又点缀着马车.当中的人儿紧紧相拥着.沉浸在这片花花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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