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之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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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之守护者》

001 步入阴翳的女子

桥本奈奈未觉得，眼前这个“大叔”人设已经崩塌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至少，现在还不要告诉他。

佐久间幸次，一个努力伪装成三十多岁暴躁大叔的年轻人。实际上，他才二十二岁，比桥本奈奈未才大了四岁。

桥本觉得，对佐久间幸次，说一句“承蒙照顾多时”已经是最起码，最轻描淡写的表示了。虽然和这个人认识、相处才半年多，但如果不是他，也许自己的日子会难过很多吧。

桥本认识这个人，还是在刚来东京之后不久，她一边在武藏野美术大学读书，一边每天打几份工挣生活费的时候的某一天。那天，她在居酒屋里打工，不知道怎么的，腰椎深处一阵刺痛。她无法控制地把一盘照烧鸡肉丸翻倒在了佐久间的身上。

佐久间身上的衣服一望而知地昂贵。更可怕的是，他应该是个挺了不得的人。因为，当时他自己还没什么反应，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店里的老客户，几乎是跳起来爆发出喝骂，速度比错愕中都来不及道歉的桥本都快。

佐久间只是抬了抬手，那人就闭了嘴。

“请给我拿些纸巾来，谢谢。”佐久间认真看着桥本的脸，仍然礼貌而平和地说。

桥本拿来了一整盒的纸巾、湿纸巾，还叫来了店长。桥本的心，在向店长说明情况的时候，看着店长惨白的脸色愈发沉了下去。

“你要好好给我去道歉。”店长几乎压着桥本重新回到了包间，几乎是压着桥本的脑袋要她鞠躬。

而在那一瞬间，佐久间站了起来，抓住了店长的手。

“她的腰受伤了。作为她的上司，你不知道吗？”佐久间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愠怒。

在那一刻，桥本一直低垂着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大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腰伤的？

“不，不知道。”店长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了。

“我没准备追究，就是因为腰伤爆发的时候，几乎没办法控制。就算不是这种情况，弄脏一件衣服，需要这样？”佐久间从桥本手里接过纸巾，擦拭掉了酱汁。他的神色有些苦恼，照烧酱淋在白色的羊绒上，真的是挺丑挺不好处理的。

桥本小心翼翼地说：“我会承担洗衣费的。”

“我说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算了，今天没气氛了。就到这里吧。”

佐久间没有给店里留联系方式，就这么结了帐走人了。桥本在被店长训了快10分钟后，被告知：今天做完，以后不用来了。桥本有些失落，但店里的忙碌让她一直没顾上多想什么。一直到10点，她结束了自己的班次工作准备去赶电车回家的时候，她才悲从中来。走出了一条路口，她才捂着自己的脸蹲在路边哭了出来。

生活，真的就是那么艰难。在旭川如此，在东京也一样。

而这个时候，佐久间幸次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果然事情还是这么发生了。先别哭了。”

佐久间幸次递过一条雪白的手绢，材料也是一望而知地精致昂贵。拿着那条手帕，桥本的眼泪就收住了，大概是担心真要用了这手帕，洗衣费再叠加，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站起来说话行吗？你这样，对腰的负担也不小。”

桥本站了起来。佐久间幸次站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大概有70到80公分。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司机一脸严肃地站在车边。

“我本来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假如，你是立刻在店长或者其他员工陪同下去医院，或者立刻就出来回家，我就不追究了。但现在看来，你们的店长对员工的态度，真的不怎么样啊。”

“是我的过错。”桥本认真地想要鞠躬道歉。不管是因为刚才没有追究，还是因为维护了自己，或者是因为此刻对居酒屋店长的吐槽，她觉得，她都应该表示自己的态度。

“不要鞠躬。”佐久间说：“至少，在你，在我能确认你的伤病之前，不要再以任何方式加重你的腰的负担了。”

桥本愣了一下。

“带她去医院做下完整的检查。打电话给今村，让她负责。”佐久间对司机吩咐道。

桥本连忙说：“对不起，真的不用了。我……我也没有钱做这样的检查。”

“这不需要你道歉，但这是我说服自己，可以毫无障碍地原谅你的过程。”

佐久间从司机手里接过外套，披上就走了。而桥本就在满头雾水一脸懵逼中，被司机带去了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在一个温柔的中年女医生的陪同下，做了一整套检查。然后，司机就将她送回了家。她到家的时候，还不到12点。

虽然司机和医生都极力阻止，但她还是看到了检查费用单据：12万7千日元，比她打工一个月挣得都多。而后，她还拿到了进行理疗的预约单——钱也是付完了的，只要按照日程一次次来医院进行理疗就行。疗程有一整年，一周一次，费用加起来超过100万了吧。桥本拿到理疗的预约单与全套说明文档之后，完全愣住了。

看起来佐久间桑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事情，但自己如何了结这个事情呢？桥本也拿到了报告，自己的身体看起来问题比想象中大，理疗也许是必须的吧。按照医生的说法，理疗加上坚持锻炼，很大程度上可以消除隐患，虽然一辈子都得带着有隐患的腰过下去，但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可是，这个费用，让已经承担了太多生活重压的桥本几乎不知道如何去负担。

“这个费用，我要怎么办？”桥本在车上问司机。

“你是在担心什么？佐久间桑只是希望因为他而丢了工作的你，不管之后做什么，先能够有基本的健康。至于别的，你担心什么，我也能猜到。不过，腰不好，连给佐久间先生当女伴都是问题。所以，你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

“可那么大一笔钱，我要怎么才能还上？交了学费，我连自己的日子都过得很勉强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你安排在佐久间桑名下的产业里打工。如果你想要还上这个钱的话，这样应该是最不担心被辞退的吧。而且，时薪还可以。”

从这一刻开始，桥本就真正和这个有点古怪的佐久间幸次成了职员和老板的关系。时薪1200日元，在品川区的一个书店里当店员。而这个书店的二楼，就是佐久间幸次的办公室。

桥本不可能知道，在司机告知了桥本已经同意了在他手下工作之后，佐久间幸次挺开心地开了一瓶香槟，然后在一个小小的群里发言：桥本进入通道。

而那个群里还有其他三个人，纷纷发了翘起大拇指的表情，然后重新归于沉寂。

桥本在书店打工，当然比在居酒屋要轻松很多。居酒屋的时薪也不过950，而且还比较远，哪里比得上这家几乎就在品川站对面的书店来得方便。书店的工作，绝大部分是坐着看书，偶尔有顾客有什么问题、找什么书的时候才需要回应。

书店名为“阴翳”，取自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书店占据了建筑物底层整整一层，书架摆得很疏松，基本上两个人在同一排里稍稍侧身就能互不影响了。靠着玻璃窗则是一排舒服的沙发椅、茶几。最让桥本觉得惊讶的，就是收银台、员工休息区里，几乎每张椅子都是定制的真皮、有腰托的人机工学椅。员工休息区里有电脑，除了管理书店的各种软件之外，也安装了她做作业所需要的所有软件，甚至有数位板。一台27寸eizo显示器搭配顶级配置的电脑，这可是教授都没有的超豪华配置了，用来给她做作业真是绰绰有余。可是，这个佐久间桑这么开书店是认真的？

书店里的茶水区有牛奶、咖啡和各种茶叶，日式的、中式的和红茶都有。原则上顾客可以自己取用，不过，顾客拜托的时候，桥本也会去为顾客准备。于是，桥本被迫学习了各种咖啡和茶的泡制方法。书店里也有餐吧，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次，附近一家餐厅会送来专门定制的三明治、司康饼、纸杯蛋糕之类的。吃完了就算了，也不会特意补充。不过，由于来店里的顾客大部分都不会贪食这些东西，往往是有少量剩下。桥本常常为了省下饭钱，将剩下的一扫而光。之后才被司机大叔提醒，她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附近几个餐厅要求送餐，餐费是预存了的。佐久间桑在那些他吃的不错的餐厅都存了10万日元以上，一份1000日元左右的配餐，可以吃到天荒地老。员工餐是薪酬之外额外的福利，按照司机大叔的说法，佐久间桑虽然做了这样的准备，但他估计预存完自己也不大会记得，还是靠员工来慢慢消耗掉吧。

在店里工作，逐渐地，桥本也感受到了在特定的圈子里，这个书店到底有多厉害。来书店的，大部分都是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物，有些让桥本代为收集某些资料、书籍的，留下的名片大部分都是各株式会社中高层。就算是那些看起来衣着奇怪的人，递上名片一看，往往也是某些音乐、影视、漫画公司里的总监啊代表取缔役啊之类的。

阴翳是怎么聚集起这些人的？坦率来说，虽然交通便利，但东京各种书店太多了。单纯说要买书，阴翳书屋并不在一个特别好的地方，周围并没有读书的气氛，也没有像神保町那样形成圈落的书店集群。越来越多的书店经营不下去，而阴翳书屋也不像是生意特别好的样子。虽然佐久间桑看起来并不依靠书店收入过日子，更多是当作一个兴趣爱好，但书店其实账目上并没有亏本。

002 察觉时已是好人

司机大叔告诉桥本，书店其实是佐久间桑整理自己想法、思路的地方。书店并不是什么新书都进，也不接受各家出版社的推销、游说。书店里所有的书都是佐久间选的。一开始，佐久间只是将品目和需要的数量发给出版社，按照要求发货。建立了这些关系，出版社也会将新书的品目发来，或者派人过来商洽新书的上架。但佐久间永远是挑出自己感兴趣的和觉得有价值的，完全无视出版社员工的说辞。可是，几年下来，出版社也发现了，凡是阴翳书屋挑中的书，几乎都有相当不错的市场反响和口碑。那些他看不上的，基本都玩砸了。书店选书之准确，简直可以视为市场风向标。

佐久间按照自己对书的内容的理解，将书进行排列。如果有了想法上的变化，也会随时改变书的排列。一开始，是有些人走进了这家书店，随意阅读的时候发现了书籍排列的有趣之处。他们往往是随意浏览，看到了某本书挺有趣的，某个话题很有意思，然后想找

然后就经常来。随着这些人向朋友、同事们的推荐，一个有趣的圈子就这么形成了。因为有了这样一群非常稳定的顾客，也有人提议，大家组织一点沙龙活动吧。于是，佐久间就开启了阴翳读书会这么个会员组织。

这个读书会相比于林林总总的读书会，绝对算是放羊式管理。最大的服务大概就是每个月的书目邮件，以及可以送两次书上门——这些工作自然不可能是司机大叔或者佐久间自己去做，桥本来了之后，都是桥本骑着自行车或者坐电车去。现在，桥本对于东京各个著名公司的位置真的是太清楚了。

然后就是一个月一次的沙龙，以及一个季度一次的酒会。酒会的费用大家aa，但到现在为止，似乎都是几个大佬买单的。通常都在五星酒店里，报下一个宴会厅，大家聊各种话题，交换业内信息。沙龙就很简单粗暴了，佐久间觉得某本书有趣，或者某本书的话题有前瞻性，就会通过出版社联络作者，邀请作者来书店开一次小型讲座，并留下签名板。一个作者能够在阴翳书店留下签名板，那是真的可以在业内吹嘘一番的。桥本也是个资深的读者，半年里看着一个个圈内著名的作者、学者在书店里进进出出，对于能将签名板挂在墙上与有荣焉，自然也是颇有感触的。她自己也拿到了不少景仰已久的作者的签名。这些作者，很多都成了阴翳书屋的老顾客，也有加入了沙龙活动、酒会活动的。

因为这些工作关系，实际上桥本的手机里已经存了一堆业内大佬的电话、地址了。哪怕佐久间就在楼上办公室，桥本见到他的机会也不多。办公室有不通过书店的门，而佐久间非常明显地回避和桥本的过多接触。书的排列往往是一个邮件发下来，让桥本去处理。进货也好和出版社的交涉也好，都是简单将指示写在邮件里，让桥本去处理。那些老顾客提的要求，往往邮件也是桥本先处理，能自己处理的就自行沟通处理完，真需要老板出面的再写邮件。

是的，写邮件。哪怕明知道佐久间就在楼上，桥本得到的指示也是写邮件。

除了绝对必要，佐久间几乎不出现在桥本面前。

自己是被讨厌了吗？桥本无数次这么怀疑。但仔细想想，没道理啊。假如自己是被讨厌了，一开始就不会送自己去医院检查还垫付了全部的费用啊。而且，书店的工作轻松不说，每天的工作时长比居酒屋和便利店的打工长很多，收入自然高不少。而且，最晚10点结束，有足够的时间赶电车回家。偶尔司机大叔在，甚至会送她回家。司机大叔应该是最亲近最了解佐久间的人吧？假如佐久间桑真的讨厌、嫌弃自己，应该自己不会被那么长久地留在书店吧？

哪怕是书店里的工作，桥本在薪资和轻松得多的工作之余，更是在无形中受到了佐久间很多教诲。一次次按照要求排列书籍就如同一次次探查着佐久间的思考过程，佐久间偶尔在指示排列顺序的时候，信笔写下的对书的尖锐而准确的评语，更是让桥本深切感受到这真的是个厉害的大人。上班之余，桥本也把最近半年多来，佐久间最为关注的文化、产业等领域的书籍看了个遍。

而且，桥本排开课程，固定好上下班时间之后，其他时间还不是佐久间自己顶上？他也没少自己干活排列书架什么的。只是，每次在她上班之前，佐久间就会回到楼上去。是怕自己多接触到他？怕自己影响到他？或者，是怕自己会喜欢上她？怕裹挟着债务和恩情，不好处置这样的情感？……至于债务之类，不管是佐久间还是司机大叔，都从来没主动提过。但，对桥本来说，这是自己不可能忘掉，甚至不可能稍稍放下的事情。

然后，某天在拆一封给书店的信件的时候，桥本才忽然发现，佐久间幸次，生于平成一年2月20日。和自己的生日是同一天。

这真是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的事实。之前虽然觉得佐久间桑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老，猜测着大概他是个30岁上下的家伙，但完全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才比自己大那么点。可这家伙为什么要整天把自己打扮成中年雅痞大叔的样子啊？而且，这么倒推回去，他开始以阴翳书屋的独特品味和判断力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的时候，他还不满18岁……这是个天才啊。

再之后，就是司机大叔某天有些疑惑地问她：你觉得佐久间先生是个怎么样的人？

桥本仔细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直觉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应该是个温柔而别扭的人吧？”

“以后你也别叫我大叔了，我叫胜山庆次，你叫我胜山就行。我们两个，现在是佐久间桑身边最近的两个员工了，所以，我才问你这个问题。”

“大叔……不，胜山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桥本疑惑地问。

“因为，佐久间桑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啊。”胜山庆次说：“我的弟弟和人赌钱输了，问我借钱。那天我弟弟约了我，我差点耽误佐久间先生的行程。但后来，我弟弟就再也没来找我。我最近才知道，佐久间先生派人去收下了我弟弟的债务，给我弟弟安排了一个虽然辛苦但收入不错的工作，还有一个严格的上司管束他。弟弟他对佐久间先生感激涕零，但说是他吩咐的，这事情不许跟我提。还完债务继续工作下去也可以，想走也自便。我弟弟已经努力工作，改过自新，上周带着要结婚的女朋友来见我，才跟我说这个事情。如果我弟弟真的守口如瓶，我恐怕真的不会知道。而且，居然那家印刷厂也是先生的产业呢。连我也是才知道。”

“他为什么这么做？”桥本问道。

“是怕我觉得欠了他什么吧。我跟随佐久间桑有六七年了，他从不会特别对你多好，但你会发现，你的生活，你的一些，就是越来越好了。但他还是那样，不想说的，一句都不会多说。这样的老板，让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唉？那佐久间桑是不喜欢我吗？”桥本冲口而出，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六七年？那你知道他才22岁？”

“当然知道。他从没说自己三十多四十岁啊？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欧吉桑了？”

桥本愣了下：“他每次出现都会让人那么觉得。衣着、气场……完全不像是个二十代嘛。”

“你接触不够多……不对，他是躲着你？不然，不可能接触那么少，少到让你一直以为他那么老啊。”胜山并不负责书店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书店里的情况，但桥本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桥本纳闷：“我也觉得，明明我受了那么多照顾，可是他一直像是很嫌弃我的样子。”

“嫌弃？”胜山瞪大了眼睛：“他像是嫌弃你吗？明明做了更多多余的事情啊！你见过书店里所有椅子都是对腰好的情况吗？定做的椅子，8万日元一把啊。还是我亲自从工厂搬回来的。那些软件，还有数位板，除了给你做作业和课题设计，书店里谁用得上？还有那些大佬们的信息，这些你应该知道是多重要的人脉吧？”

“可为什么总躲着我？明明很照顾我了……”

“可能，是他怕干扰了你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吧？也许是不希望你因为钱的问题而丧失了斗志吧？有时候，适当的债务真的很激励人的。尤其是对你这样性格的女孩子。顺便一说，你租的那套房子，已经是先生名下的房产了。你就算欠房租到地老天荒都不会有问题的。你之前好像说你家里欠着债，最好你打个电话问下债务现在在谁手里。按照先生的性格，既然他那么费心思照顾你了，估计早就做出了处置。”

桥本奈奈未打了电话回家，母亲告诉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上门催债了。债权人似乎发生了变化，现在归属一家旭川本地的金融公司。每个月会有固定的账单寄到家里，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计算的，但完全在家里的负担范围里。虽然还是会有些辛苦拮据，但已经不是那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状况了。而桥本每个月寄回去的钱，让家里有了稍稍进行应急的余度。

003 想要去到的极限

一切，从这一刻开始豁然开朗。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桥本确实知道，佐久间幸次真的是个温柔而别扭的人。仿佛，一切让她觉得不解的事情都有了答案。现在的自己，一个月在书店工作大约120到140个小时，加上外送书籍的时间和帮助主板沙龙、酒会的时间，每个月的薪水有20万不到一点。房租4万多，还有足够的钱吃饭，每个月她都固定存下5万元，放在书店的账上还债，然后给佐久间写邮件说明，每次的答复总是：知道了。甚至每个月能节省下几万元给家里。半年多的理疗，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有改善。以前，持续的激烈运动就得赌运气会不会腰这里会痛，但现在，医生的提醒已经是，不要连续进行重体力运动，不要进行三天以上的高强度活动，应该，就不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当然，如果有条件最好能持续进行理疗和治疗。而桥本盘算着，这笔钱似乎也不是省不出来……

佐久间真的是喜欢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改变着你的生活啊。

假如是别人，也许就安静地接受他的好意了吧？或许，会挑明了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然后，去权衡自己能不能做到，要不要去做。但是……

桥本奈奈未那天晚上跑去了东京塔上，俯瞰着港区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书店被其他建筑遮在了阴影里，但她知道，书店就在那里，那个人也在。

明明是她抛下了工作，毫无理由地请假外出，但回复的邮件里也只有：知道了。然后，他就会自己担负起书店里的工作，一丝不苟。

“你太低估我的自尊心了。”桥本自言自语。是的，她想要了解佐久间幸次，想要逼着他正视自己，而那是绝不可能在自己还是一个接受恩施的人的情况下发生的。自己，恐怕是一定要为此离开书店，离开他的羽翼，向前走一步，走出去了呢。或许，这原本就是他预料中，期盼中的事情？

桥本非常难得地走上通向二楼办公室的楼梯，站在了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佐久间幸次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她并不是没来过这间办公室，但今天的意味有些不一样。

“佐久间桑，一直以来承蒙您照顾。今天，我是来向您辞行的。”桥本深深鞠躬，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进行的表态。

“哦？去哪里？”

“我投了简历给索尼音乐的一个偶像甄选，乃木坂46。”

“已经通过了吗？”佐久间问。

桥本从佐久间脸上，读到的居然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离开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桥本的心里又升腾起了几分疑问，还有几分则是不甘心？难道自己就那么让人嫌弃？

桥本加强了点语气：“已经到了最终甄选了。后天去索尼音乐进行最后的面试环节。”

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这就像是小孩子在和大人强调：我也是很厉害的，看老师给我了小红花呢一样幼稚可笑。

“如果你喜欢读书，就留着这里的钥匙吧，当图书馆也不错。这里也有吃的喝的，也有电脑给你做作业。比你的破笔记本好多了。”佐久间说：“索尼音乐，距离这里也不远啊。”

“佐久间桑，我并没有要一走了之意思啊。我和您还有债务关系，或许对您来说这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但对我来说绝不是的。”桥本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应着佐久间仿佛担心她一去不回的话语。

“哦……这样啊。”佐久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虽然频率会降低，但我可能会比你想象中更经常地出现在你面前。我也希望，从阴翳书屋走出去的每个人都能顺利成长，直到自己的极限。”

“每个人吗？”桥本有些挑衅地问道：“还有哪位前辈吗？”

“目前的话，就是你了吧。”佐久间故意忽略了桥本的语气，“坐吧。”

“佐久间桑有什么可以提点我的吗？”虽然已经知道面前这个青年比自己只是微微年长了那么些，但他的见识、智慧却毫无疑问地远在自己之上。桥本甚至觉得，在自己还在计算着房租和餐费的时候，佐久间早就已经开始俯瞰这个城市了。

“不要真的当一个贫穷的偶像啊。”然而，佐久间却说了一句似乎有些调侃意味的话。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明确，他停顿了一下。

两人的眼神，这还是第一次正面接触。桥本觉得佐久间的眼神是如此深邃，自己从其中能感受到的，似乎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关切。但那些到底是什么，那是自己现在还远无法理解的东西吧。

“我知道你并没有为自己的人生设定什么目标。辛苦地挣钱，还债，支持家里……然后呢？你可以有这样的目标，将自己之前所有不幸的人生做一个归结，但是，你的人生并不是到此为止了。你还有更远的未来。现在不明确没关系，你有很长很长的一生去想明白这些问题。好好地投入其中，好好地享受，然后，等待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在自己的身边发生。”

佐久间言尽于此了。桥本知道，以佐久间的别扭，大概不会给出更坦率的话语了。他的话，对于一天、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前的自己或许有用吧，但是，他并不知道，实际上他已经悄然改变了一点点自己呢。哪怕是那么一点点。

桥本并没有将佐久间所有做的事情视作自己理所当然可以收下的善意。不过，现在的话，那就这样好了。不管是因为债务还是因为别的，当自己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他应该是不会视而不见的吧？这，也是某种可以被称作底气的东西呢。怀着这样的心情，自己的作所作为，自己的前路，应该会有些许不同吧。

“谢谢您。”桥本站了起来，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这是你的薪水。我自作主张多给了一点，不要拒绝，你用得上，而且我完全不担心你会胡乱挥霍。”佐久间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淡。

桥本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

“你早就知道了？”

“staff里有阴翳的会员，看到你的名字，给我打过电话了。”佐久间说：“书店不可能拘束你，也不应该拘束你。但是……”

佐久间摇了摇头，不肯说下去了。

桥本心里默默补完：但是，阴翳书屋，还有我，会是你的后盾。

桥本拿起信封，轻声道谢。然后默默退出了办公室，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她默默地收拾东西，誊录好本日工作记录，写完工作汇报邮件……邮件的结尾她终于还是没有写明天、以后会如何，仿佛自己作为店员的生涯还会无限延续下去。

直到背着包走出了书店，走在夜间清冷的街道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桥本一直克制着的眼泪才缓缓渗了出来

——原来，有人看顾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是因为怜悯，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只是因为相信自己可以。原来，这样的人，在自己的人生中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就让自己，让他，让这个世界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吧。

004 想成为偶像的人们

最终甄选会场熙熙攘攘的，除了休息室里紧张等待着的女生们，还有各种工作人员。那些仿佛在每个人身边晃动，仿佛能将每个笑容和每滴泪水都吸进那个漩涡的摄像机，那些拿着文件夹、拿着拾音器、拿着笔记本、拿着电脑在周围跑着，看着的staff们一个个仿佛都能决定每个人的未来。在这样的环境里，举止失措，害怕得罪了任何一个人，害怕留下不好的印象，害怕自己的哪个举止，就让自己被剔除掉了……

有来回踱步，不断练习着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的，也有缩在角落里抹着眼泪的，有紧张到浑身颤抖的，也有装作完全没受到影响大声说话的……

女生们各有各的可爱，比如那个现在一脸懵逼放空状的白石麻衣，比如那个一脸紧张脸扭曲到变形却还是那么好看的井上小百合，那个叽叽喳喳在冲着坐在身边的女生卖萌是松村沙友理也好有趣……还有还有，那个坐在角落里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去面壁的小女孩，好像叫斋藤飞鸟的，脸真是小。那个永岛圣罗为什么已经搂上身边的中元日芽香了？为啥那个叫斋藤优里的，注意力都在周围女生的大腿和屁股上？这是除了什么问题……

桥本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信心不那么足了。

“话都放出去了，要是明天继续去书店，那该多丢人啊！”原本欠缺一点紧张感的桥本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加油！加油！你一定行的！

安藤美云算是桥本在所有这些参加甄选的人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和桥本差不多大，也在上学，虽然看起来她似乎对偶像事业更有热情一些，但桥本却觉得，大概她不会对偶像这回事太认真。

“你是怎么啦？有什么必要那么紧张嘛？”安藤美云满不在乎地问。但她借着抖动身体掩饰自己的紧张，却是一望而知。

“因为不想输啊。”桥本不会无脑到去点破对方的紧张，但也不想解释自己的不安的来由。“有了不能输的理由，当然就会在意起来了。”

“你一定没问题的。”安藤美云笑着说。

前面的那组已经走进了会议室，士大夫过来招呼她们排队准备了。

“就到我们啦，等下一切就见分晓了。”安藤美云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我们要一起哦。”

周围都是各种因为紧张而失神的脸，因为神思不属而失焦的眼神，桥本知道自己之所以比周围这些人好一些，那是因为自己早就见过更绝望更紧张的画面，自己之所以离开北海道，只有一部分是想要独立生活减轻家里的负担，更大一部分则是想要逃离那种绝望。东京曾让她更绝望，但终于，有了那么点转机。

这份经历，或许是自己特别的地方吧。

对别人都适用的流程，到了桥本这里戛然而止。她当然也如流程一样进行了自我介绍，唱了歌——她唱的是中岛美嘉的《一番绮丽な私を》（世上最美丽的自己），比较切合她现在的心情吧——然后，也表演了她自己也觉得傻得要死但既然表演了就要坚持到底的烘手机个人技。可这时候，秋元康忽然问道：“你之前在哪里打工？”

“书店，我在一家书店当店员。”

“哪家？”

“品川区的阴翳书屋。”桥本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面试官们，觉得好几个都好眼熟。

“我就说嘛，看你觉得很眼熟啊。我也是阴翳读书会的成员呢。”秋元康说。

“唉？抱歉我不记得您了。我只是在书店打杂而已。”桥本连忙道歉。

秋元康却不理会她的话，转头问边上一个staff：“佐久间桑怎么说？你们谁问过了？”

“说是他会全力支持的。”

秋元康挠了挠头：“这个不能算数的，毕竟谁也没见过他全力的样子，甚至没拿到什么全力以赴的许诺呢。”随后，他才转过头对桥本说：“既然佐久间桑不反对，那就这样吧。不然他要是说我抢了他的人，我有点难办呢。”

周围几个人都诧异地看着桥本，仿佛她提前认识这些面试官有什么阴谋存在。桥本倒是无所谓，她要的只是偶像这份工作，至于别的各种附属的东西，压力也好，敌视也罢，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乎的。而且，她也不觉得面前这帮人会因为自己在阴翳书屋的履历而给自己什么优待。反而，为了考虑到佐久间桑的态度，对她还要提高几分要求才对。

“下一个……”

10分钟后，她们重新回到了等待室。结果，不久之后就会公布。而摄像vj们，现在更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不是谁都能像斋藤优里那样没心没肺地开始套着所有参加甄选的女生的联系方式的，更多人，大概像是坐在中间发呆的白石麻衣那样担心着吧？或者像是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西野七濑那样不知该如何面对未卜的将来。

而这个时候，桥本觉得，自己居然没什么好紧张的了。看着角落里还有个座位，在斋藤飞鸟身边。桥本拎着包走了过去，说了声打扰了，就坐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本书：

伊坂幸太郎的《金色梦乡》。

桥本褪掉了鞋子，抱着腿蜷缩在椅子上开始读起书来。她将那张金色的定制版本的书签咬在嘴里，静静地翻动着页码。

斋藤飞鸟转过头来，静静看着桥本的侧脸，甚至都忘记了紧张。小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开的口：“呐呐，这本书是讲什么的？”

桥本没想到这会还有人和自己搭话，她从唇间取下书签，把封面给斋藤飞鸟看了看，说：“一个周围一片黑暗，却还要坚持自己的光明的故事。”

“唉？有趣！等你看完了可以借给我吗？”斋藤飞鸟的阅读兴趣很奇怪，对于黑暗的，致郁的题材特别喜欢。不擅长交际的中二期小女生，大概通常会这样吧。

“好啊。我已经看完了，只是没带别的书才拿出来看的。给你吧。”桥本将书签取出，将书递给了斋藤飞鸟。

斋藤飞鸟接过了书，眼神却聚焦在了桥本手里的书签上。“好有趣的书签。没见过呢。是哪里买的？”

“这是……”桥本斟酌着，在陌生人面前要怎么提到佐久间，终于还是落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称呼上：“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书签是放在薪水的信封里的。金属的书签上用细密的镂空构成了一副画：一个女子紧着大衣领子，从风雪中一路走来，女子的脸型轮廓依稀就是桥本。书签上的系绳，则是紫色、白色搭配的丝线，编结成了北海道阿依努人风格的绳结。不知道佐久间到底是自己还是找了什么人设计的这个书签，桥本一见喜欢得不得了，却也越发明确了这个佐久间，怕是怎么都改不了只做不说的性格了。

“唉？书签上是你吗？好用心的设计？”斋藤飞鸟的眼睛都瞪了出来。

她的脸好小，近距离看着如此精致的一张脸，桥本笑得很温暖：“因为有一个很有心的朋友啊。”

桥本珍而重之地将书签放进钱包，索性和小鸟愉快地交谈了起来。

白石麻衣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热闹的气氛，转过头来，问道：“你好，桥本奈奈未是吗？我叫白石麻衣。”

桥本连忙点了点头说：“你好，你好漂亮啊。”

白石麻衣连忙摆了摆手。“刚才，你说你向来当偶像的理由，是想要挑战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好酷啊。”

桥本歪着脑袋，忽然就鼓起了一个可爱的包子脸，似乎有些苦恼。“其实，是想不出理由来了，要说是为了薪水，可能不大好吧。”

“薪水？”白石麻衣愣了一下：“你认真的？”

“认真的。”桥本努力点了点头。她看着白石麻衣错愕的表情，捂着嘴笑了出来。“怎么了？这个理由很少见吗？”

白石麻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在一个音乐学校读书，被老师推荐了来参加甄选，自己也确实想要离开那个环境。虽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至少不是为了钱来当偶像的。也许，过几年去保育院照顾孩子，通过联谊认识个不错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也是很平安愉快的生活吧？

对偶像来说，明说是为了钱，对运营来说就意味着私联啊、丑闻啊之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当然是不能明说的理由。可是，白石麻衣深切觉得，刚才桥本所说的挑战极限，才是真的理由。或许桥本是个不愿意表现得那么酷的人，但那一刻，不管是她的语气还是站在她周围能够感受到的气场、温度都说明了她并不是随随便便说出那样的理由的。

“挺少见的吧。”白石麻衣几乎是下意识地这么说，旋即稍稍让语气显得活泼一些：“觉得怎么样？甄选有信心吗？”

“还好吧。”桥本环视了一圈，说：“信心这种东西，这时候和我们自己没什么关系呢。还是要看运营怎么想吧。”她的信心，一部分来自对自己的条件的审视，一部分则来自或许还很浅薄的对偶像文化行业的洞察。最近几个月，佐久间最喜欢搬弄的就是关于流行文化、文化产品运营、偶像文化之类的书籍了。她主动被动也看了一些，对于运营的思路的感知，比起在场的这些女孩子们大概算是要多一些的。

在场的这些，如果要组成一个团队，颜值真心是相当高了。自己至少在这方面，在平均线以上。而且，大部分人在偶像圈履历很干净，有些地元偶像的活动都算是资深人士了，大部分甚至是第一次参加甄选。而自己，履历很干净，应该是符合要求的。唱歌跳舞自己是不行，可看起来行的也没几个，这个根本不能作为条件。还有就是，看起来乃木坂46的这次甄选，挑选的人并不完全是传统的元气、中二、积极、阳光这种，虽然也有这种传统偶像类型的，但更多人看起来精神特性似乎要丰富得多。

005 他的支持

桥本没有这么解释给白石麻衣。刚认识，纵然觉得对方应该会和自己成为很好的朋友，但现在要是这么说，多少有点吓人。桥本看来，白石麻衣靠着那么高的颜值，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需要担心的必要，这妥妥的是可以当整个团的门面的存在啊。当然这也不能这么说，挑明了就显得很恭维，或者很痴汉。

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地，但几个人很快就聊开了。过了一会，深川麻衣和安藤美云也加入了进来。深川麻衣和白石麻衣名字一样，以此为契机，大家索性交换了昵称。白石麻衣叫麻一样，深川麻衣叫麦麦，桥本叫娜娜敏，安藤美云叫安酱，斋藤飞鸟叫阿苏卡。大家亲切地互相这么一称呼，聊天气氛就更好了。而有了这么一圈人似乎已经将压力抛在了脑后，周围的女生有的有些跃跃欲试，有的憧憬地看着这边，也有的暗自也松了口气，整个休息室里气氛明显好了不少。

虽然面试环节结束了，可实际上那些评委们，包括秋元康、村松俊亮、今野义雄、北川谦二这些人还在那间房间里坐着，看着监视器上休息室里的动静。对他们来说，基本的条件很重要，但性格、反应、团队相处同样如此。看到休息室里的气氛似乎融洽和谐了起来，几人都带着微笑。

“看起来虽然内向性格的多了一些，但相处似乎还好。”秋元康一开始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问题，目前这个观察的环节也是他提出的。

北川谦二有些犹豫：“那个桥本奈奈未，真的准备让她进团？”

“怎么了？”秋元康说：“她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虽然……不是典型的偶像，但挺适合乃木坂46的。”

“就是太不典型了。她的气质太成熟和冷静了。别人，比如那个白石麻衣，哪怕是年纪最大的岩濑佑美子都紧张得不行，成熟气质大部分倒是在装。只有她，太沉得住气了。”北川谦二说。

今野义雄忽然说：“那个聊天的小团体，是以她为中心吧？”

几人看了一下屏幕，纷纷点头。村松俊亮说：“不明显，但的确是以她为中心的，很温柔的孩子呢。照顾到每个人，在不动声色地调度。”

秋元康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有意在调动，只是真的是很温柔的孩子，怕冷落了谁。”

村松俊亮说：“要是不顾及阴翳书屋那边，她没问题。”

今野义雄说：“刚才她掏出书的时候，我就想，就算佐久间桑有什么想法，我也想去说服一下。不过，佐久间桑既然说了全力支持，他真的是个不乱说话的人呢。”

几人的手机同时一振——除了这四个人，还有那些只是列席，不怎么参与意见的评委，手机同时都是一振，收到了同一条消息。“烦请各位在甄选结束之后，如能抽身，拨冗来银泉一叙，鄙人略备薄酒小馔恭候。佐久间幸次。”

“看来，他真的是全力支持的。”秋元康笑了起来。

想到银泉这家完全不在任何餐厅的推荐名录上，却已经是东京最佳没有之一的居酒屋，北川谦二简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为了这个桥本？有点可怕啊。这个桥本到底和佐久间什么关系？”北川谦二啧啧称奇。

“问桥本怕是得不到什么答案。”村松俊亮算是几个人里和阴翳书屋那边打交道打得最多的了：“这小姑娘的履历非常简单干净。恐怕只是佐久间桑想要培养吧。她现在最有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佐久间桑最喜欢这样了。”

“那就定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今野义雄说：“其他人，我们还要观察多久？”

就在这时候，休息室里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生田绘梨花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staff面前。她很有礼貌地说：“你好，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请问……这里供应餐点吗？”

staff抬腕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六点了。他知道这个观察的环节，自然知道压根没准备什么晚饭。但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眼神里都是食欲的生田绘梨花，staff实在说不出你们再饿一会就好了的话。

生田绘梨花闹出这么一出，休息室里大家都惊呆了。虽然这会大家都该饿了，但一方面是紧张，一方面也不敢提出。评审室里，评委们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桥本的情商比起生田绘梨花来，还是高那么点的，虽然也饿，但这时候的确不该这么冒出来。但她已经站了出来，走到生田绘梨花的身边，挽住了她。桥本对staff说：“抱歉，还请帮忙问一下。我们都饿了，还有些年纪小的，恐怕更加无法忍耐了。很抱歉让诸位工作到那么晚，我们都没想到呢。如果预先没这个安排，那现在我们自己支付餐费来叫外卖也是可以的。”

staff连忙说：“没事没事，是我们准备不周。我这就去问。”

北川谦二啧啧称奇：“这一下很加分啊。”

“生田绘梨花很有趣啊，桥本奈奈未，处事很周到，而且为了哪怕不熟悉的同伴也敢挺身而出。”

“那就都定下来。”秋元康说：“给她们订餐吧。真是有趣……唉，我们有订餐的预算的吧？”

村松俊亮摸着下巴：“本来没准备这个环节。不过我有办法。”

村松俊亮拿出手机，编辑消息回复佐久间：“抱歉，因为审查环节有些拖沓，可能会晚一些。现在孩子们还饿着。”

消息发出，还得意洋洋地展示给大家看。“怎么样？”

秋元康哭笑不得：“你可不要一直这样。”

村松俊亮摇了摇头说：“不，既然他有兴趣，又那么关注，我有了更多的想法。你们说，我让他也加入我们如何？”

“加入运营决策？好是好……不过，这事情我们说了不算吧？”

北川谦二说：“我给父亲打个电话问一下。感觉如果是佐久间先生的话，这事情不难。”

佐久间幸次是个书店老板没错，他名下唯一经营的商业体就是阴翳书屋。但他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书店老板。

他还是东京最佳的料理店、中餐厅、西餐厅、居酒屋、茶舍的拥有者，还有其他好多餐厅、酒店、会所之类的产业。当然，这些店中居酒屋和中餐厅都不对外营业。佐久间要是把他在rb的餐饮产业列个清单，大概加起来有米其林二十颗星。只不过这些产业都分散在他的几个代理人手里。

还有各种根植rb传统手工艺的产业和项目，由于佐久间和他的小集团持之以恒地在传统产业振兴、文化项目扶持、展会和地方文化活动上的极为低调的活跃，佐久间一脉几乎在全国各地都有相当可靠的关系。他们持有各种各样的企业，但从来没什么改成一样名字一样的logo的习惯，总是润物无声地革新技术，加强管理，提升盈利水平并且施惠于地方。他们从来就是享受合理的利益分配，但低调地隐身在背后。能知道他们多厉害的，本身就已经是足够厉害的人物了。可以说，如果不是偶然目睹佐久间秀过肌肉，在场这几个恐怕也被蒙在鼓里呢。

而要说佐久间加入打乃木坂46项目的最大依仗……嗯，不如说是最表面的依仗，是他的代理人之一，丹羽婓文，长期担任nhk的执行董事，是一个有着极大权柄但却不显山露水的厉害角色。

北川谦二两分钟就回来了。“说是没问题，董事会那边他去搞定。只要佐久间桑不要干扰我们的方针，一切都可以谈。”

村松俊亮苦笑着说：“恐怕他连暴露自己的存在都不肯。哦，收到回复了。”

佐久间的回复非常简单：“送餐车辆已经出发。数量应该足够了。各位稍稍节制，切勿饱食。晚间再聚。”

“他早就准备了？”北川谦二诧异地问。

“恐怕是的。就算没准备。以他的能量，随时排10家20家餐厅赶制，速度也就快了。”村松俊亮苦笑着说。

他们继续坐下，一个个研讨名单。其实大家对名单的争议不大，基本上有两人拍板，就能订下来了。反正目前是个大名单，之后还要在里面进行选拔的。刚确定了几个人，staff就来通知：餐盒送到了。

006 盒饭

一共120个餐盒，不但餐品标准极高，而且还都是热的。

餐品一共有四种，配的小菜和汤是一样的，就是主菜有变化，分别是4a和牛的炙烤牛肉、黑毛猪做的猪肉姜汁烧、超大片的银鳕鱼西京烧和大片的蒲烧鳗鱼白身鳗鱼双拼……配的饮料则有三种一共六大罐，用来佐餐绰绰有余肯定还能富裕不少，分别是温热的川贝梨汁、热的桂花桔梗茶和冰的蜂蜜抹茶。

而这些餐盒居然出自新兴的和食名店：谦丸。谦丸甚至派来了两个帮厨，四个伙计，帮忙分配餐食，以及等下回收餐具器皿。

“谦丸做外送？”一个staff都看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听说啊，这样一份得多少钱？我们有这个预算吗？”

“吃吧，别多问。”

更惊讶的则是等候室里的少女们。本来，她们觉得就算有吃的，也许就是便利店里那种几百块一份微波炉加热的盒饭，没想到送来的居然是如此高档豪华的餐盒，还有超好喝的饮料。

白石麻衣拉了下桥本：“娜娜敏，这个不大对劲吧？”

桥本也颇为诧异，不过这时候想这事情也没用。“反正是很好吃的东西，那就放心吃吧。”

她现在还分辨不出4a和牛、黑毛猪肉，或者能区分银鳕鱼鳗鱼的价格品级，毕竟哪怕得到不少照顾，她仍然是个负债的偶像。但看着已经领到餐的那些家伙吃得眼睛放光的样子，也就知道真的是超好吃的。

本来，谦丸被老板的老板压着做盒饭外送还是有点委屈的，但看着眼前大堆小美女脸都埋进饭盒，酱汁沾在脸上也浑然不觉，立刻就都放下了那点芥蒂。谁也没办法对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生气啊。

斋藤飞鸟坐在桥本和白石麻衣中间。排队排到她的时候，牛肉、猪肉的餐盒都发完了。也许给staff的那些里还有，但阿苏卡也不想去问了。于是她拿了一份鳗鱼的。因为妈妈是缅甸人，家里最主要的是各种烧、煮出来的菜色和饭食，平时一直用勺子吃饭的她，觉得自己用筷子的本事，对付大块一点的牛肉猪肉应该没问题，但应付软软的，好像一戳就碎的鳗鱼就很苦恼了。

桥本要的是银鳕鱼，和白石麻衣一样。她吃着吃着，忽然几粒米飞了过来，转头一看，原来是阿苏卡筷子一划，戳在了餐盒边缘，盘里的鳗鱼和米饭被翘出来了一点。

斋藤飞鸟简直羞得要把脸埋到桌子底下去了。桥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连忙向坐在对面的能条爱未道歉，帮着将桌上的饭粒和鱼肉擦干净。白石麻衣也注意到了，她摸了摸斋藤飞鸟的脑袋，说：“哎呀，要好好吃饭啊阿苏卡，不要玩。”

桥本问谦丸的活计要了一把勺子递给斋藤飞鸟。“我不吃了！”阿苏卡生气地说。

白石麻衣接过了勺子，仔细地将鳗鱼肉一块块切分好，将酱汁和米饭搅匀了。“这样就方便了哦。”白石麻衣温和地说：“那么好吃的东西，不要浪费呀。”

斋藤飞鸟自然饿着的，白石麻衣都将勺子递到手边了，再撒娇就不好了。桥本这时候嘿嘿笑着，调侃到：“麻一样，要不你喂她吧。”

斋藤飞鸟忙不迭地接过勺子，还不忘凶凶地看了桥本一眼。桥本又捂着嘴笑了，阿苏卡简直太可爱了，这凶凶的样子简直让人陶醉。

足够量也足够品质的食物充分活化了等待室的气氛。直到……几乎所有人都吃完了，就剩下了井上小百合在那里越吃越急。

“对不起，我……我尽量快点。”小百合因为食道细窄，加上一直以来的习惯，吃饭极慢，咀嚼极多。一个人或者在家里那是没什么问题，但在这个集体中，就显得特别突兀了。但她着急也没办法啊，而且，她也真的不舍得不吃完。

“没事，慢慢吃。反正staff们也在分批吃呢。他们不吃完不会有我们的事的。”卫藤彩美给小百合又倒了一杯饮料，宽慰道。

“还有多的食物唉。”松村沙友理忽然注意到了分发餐盒的地方，保温箱里似乎还有没拆开过的食盒。

谦丸的伙计一听，连忙将剩下的食盒都拿了上来。“我们是留了余量送上来的，因为每份餐的量都不算很多。还有一些，你们谁要？”

伙计将一个餐盒放在松村沙有理面前，然后左顾右盼：“谁还要的？”

生田绘梨花高高举起了手：“我！我！”

食盒的量，真的是相当充足了好不好？桥本和白石麻衣都吃不完那些米饭，勉强吃完了主菜配菜，米饭留了一小半。如果不是今天真的有点饿，以桥本的正常食量，将银鳕鱼吃完就可以收工了。

斋藤飞鸟拌着鱼肉和酱汁，也是舍不得不吃完，才扫完了米饭，但此刻已经是打着饱嗝抱着桥本的手臂开始打瞌睡了。

松村沙友理自然也知道到底量多量少，但看到生田绘梨花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食盒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伏案大嚼，她的矜持也就不见了。她冲着周围萌萌地一笑，然后也开吃了。

评审室里的大家因为晚上有了安排，索性碰都没碰这些食盒。

“一顿饭平均胖一斤？”今野义雄苦笑着说。

“不止呢。不过也不用担心，这种标准不可能贯彻到日常运营中的。”北川谦二笑着说：“这种标准，索尼负担不起的。”

“佐久间桑在向我们秀肌肉呢。”秋元康说：“他什么都不说，就通过什么都不知道的桥本来说他支持。那就说明他真的不准备干涉。但又提供这种标准的食盒，那就很清楚了啊。不特别照顾桥本没什么关系，团队竞争保持公平。但要是故意为难、欺负她，那就有我们好看了啊。”

秋元康搞akb系统可没少和吉本兴业这种白黑不白的机构打交道，对各种潜台词门清。

“本来也没准备为难她啊。”北川谦二连忙说。“赶紧把名单公布了，然后我们去和佐久间桑探讨下怎么办。”

对于这些评审们来说，剩下的环节似乎一下子变得无足轻重了。最后过了一遍之后，他们几个鱼贯而出。

纱友里和绘梨花还没吃完呢，甚至小百合也还没吃完呢，staff们就招呼着大家准备了。

今野义雄站在今天用的最大的会议室前方。他的左边是秋元康，右边是北川谦二和村松俊亮。

“现在由我来宣布乃木坂46最终甄选的入选名单。请读到名字的人到队伍前面，排成两列。”今野义雄的声音稳定平和。

“白石麻衣……”

“桥本奈奈未……”

“松村纱友里……”

…………

他念出一个个名字，直到最后：“以上，这是本次甄选通过的全部人选。请以上36人留下，和我们的工作人员再进行简短的沟通和确认。其他的人，感谢你们今天能来参加我们的甄选，也希望你们都能有光明的未来。”

今野义雄深深一鞠躬，周围的几人也是。对于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通过还是没通过甄选，她们的人生也许都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他们这些做出决定的人的鞠躬，大抵是表示着：请允许我们擅自改变了你们的命运。

他们几人也没在会场多停留，而是迅速出发前往晚上约好的居酒屋。

然后，就被居酒屋佐久间做的准备震惊到了。

007 最小干涉政策

今天主理料理台的居然是一之濑贵锦，东京都能排前五的名手。一之濑贵锦主理的餐厅锦荫想来今天是歇业一天了吧。柜台上，则是一字排开的几瓶好酒：十四代·七垂十二贯，十四代·双虹，十四代·白云去来，十四代·龙月，十四代·龙泉。柜台后面的大冰柜上面，用冰包裹着一条完整的金枪鱼……

他们到达的时候，佐久间已经就着一点小菜和一个今天特意找来的陪客在喝着酒聊着天了。而那个陪客，赫然是丹羽婓文。

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四位列席的，不过自知和佐久间没这个交情，过来混个脸熟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自然找不干扰几人谈话的地方坐下去享受美酒佳肴了。

“佐久间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那么隆重。”村松俊亮觉得今天这顿酒怕是不好消化。

“刚拿到的金枪鱼，需要个好手来料理，不然就浪费了。挺贵的。”佐久间语气平淡地说。

秋元康倒是老实不客气，柜台上这几瓶酒，加起来都快有200万日元了。而且早就冰到了合适的温度。他忙不迭地先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一饮而尽。

“佐久间桑，你到底想做什么就说吧？”

“是啊，你不明说，这顿酒我们有点不敢领教啊。”今野义雄笑着说。

佐久间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我想你们也都猜得到。桥本奈奈未是我看好的后辈。我希望她能找到自己道路，能受到磨砺，也获得成长。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佐久间诚恳地躬身致意，丹羽婓文也式如此。几人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回礼。

“桥本奈奈未的条件很好。你不说，她也是乃木坂46的关键的棋子。”北川谦二说：“有您的吩咐，我们一定多加照料。不过，似乎她不知道您……”

“对，她只知道我是阴翳书屋的老板，主持着一个读书会，生活精致，经常在看起来不大必要的地方花钱。别的她一概不知。”

几人又是面面相觑。这又是何苦来哉？

“为什么呢？如果……您是想追求她……”北川谦二毕竟年轻，直接就问了出来。

“不，不是的。”佐久间笑着说：“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娜娜敏。这个，似乎很难解释清楚了。我只是希望她能走得更顺利一些。就关系来说，保持这种比陌生人好一些的关系就足够了。你们，可以把她当作我的晚辈，这样比较好理解。”

“这样一直保密下去？”秋元康问道：“到什么时候？”

“到她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想要离开，或者不得不离开乃木坂46。”佐久间说。

秋元康倒抽一口冷气：“真要那么做？”

“从一开始我就很认真。”

大概，他们是无法理解佐久间的想法了。北川谦二被迫开口：“这对我们来说难度太高了。虽然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乃木坂46可以达到什么高度，但走下去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怎么处理这个尺度？”

丹羽婓文在边上补充道：“桥本身上有伤。只要不在她伤病的时候，完全没有恢复的时间就行了。我们已经安排的治疗的人员和措施，随时待命的。”

“不如这样，佐久间桑，您也加入乃木坂llc如何？”北川谦二索性挑明了说：“怎么对待她，对待那些女孩子们，大家商量着来，这样我们也心安一些。”

佐久间想了想，说：“我不大懂偶像行业，我能做什么呢？”

今野义雄连忙说：“您太客气了。您对文化产业的研究已经非常深入了。只是您不愿意发表那些成果而已。”

佐久间问北川谦二：“你父亲同意了？”

“是的。以及，他会负责处理董事会那边的事情。”

“让婓文持股吧。我还是不露面。以及，我不会在任何运营方面露面。直到我觉得可以公布的时候，能做到吗？”

“没问题。”北川谦二说。“有丹羽桑加入乃木坂llc，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丹羽婓文笑了笑：“我就是负责处理台面上的事情的人啊。”

“能给我多少股份，需要我投入多少资金，需要我的什么资源？”佐久间继续问。

“你能投多少？以及……其实我们都不太清楚除了高级餐厅，你还在做什么。”除了索尼持有的部分，秋元康对于自己在项目中的份额不那么在意。对他来说，乃木坂46实际上更多是个证明自己仍然有着全新的创见的地方。如果索尼不愿意稀释份额，最多他秋元康出。只要能保证他的话事权就一切ok。

丹羽婓文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这是目前我能随时拨出的资金。之前佐久间桑没说有这回事。所以我准备不是很充分。”

手机上的数字是：$427，867，02243

今野义雄认真数了数数位，说：“丹羽桑，就目前来说，这个数字太吓人了。我们对项目的评估数额，目前只不过4亿2千万日元，日元！”

“我溢价百分之五十，现金方式收购20%。并承诺，每次扩资增资都按比例出资。如果后续有放弃投资权限的，又允许我增加比例，那我们再谈。我不干涉任何日常运营，大部分情况下，婓文代表我，他也比较了解在各地、各种情况下，我有什么资源可以用。你们的一切创作、运营决定，都是如此。你们决定，我会提出一些能在基础上增加的东西。”

“这样不好吧，你多委屈啊？”村松俊亮说：“既然我们提出让你加入llc，自然也做好了让你和我们一起讨论决定的准备。”

“那……婓文来决定就好。不要干扰专业人士的艺术创作和运营决定就行。”

丹羽婓文先答应了一声，然后有些委屈地说：“先生，讲道理，我也算是专业人士的。”

佐久间没搭理丹羽婓文的吐槽，继续说：“我会派一个服务团队进驻乃木坂的基地，提供餐饮、家政和日常医疗服务。费用按照成本结算。我会提供个你们一个列表，是可以让你们进行综艺、mv和其他摄制的场所、地点。表面上还是要结算费用的，但全部会按照成本，或者看起来不太可疑的最低价来执行。我只有一个要求：任何情况下，不能让娜娜敏察觉。”

“这事情交给我办吧。我来协调就行了。”丹羽婓文主动请缨。

“行。”佐久间点了点头。

“看起来今天这顿酒我们能喝个尽兴了。”秋元康哈哈大笑着说。

“喝完哦。很贵的。”丹羽婓文给大家都斟上了酒，笑着说。

这是一个极为成功和愉快的酒局。酒局之后，丹羽婓文把佐久间幸次送回了位于港区的住所。把已经喝得有些超量的佐久间放平在沙发上，丹羽婓文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了：“老大，其实给钱就可以了啊。拿着钱我督促着把服务标准提高点就行了。我们自己组建后勤服务团队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你不能出面，这些我又不熟。”

“唉？是哦。当时我没想到。”

“你是太在意了。我知道你想要让一切顺利地发生，稍稍变好一些，让大家都更好幸福一点。又怕在走到那一步之前做得太多影响到整个局势的发展。不过啊，你以后能不能把餐标降低一点？谦丸的食盒，亏你想得出来。热量超标了啊。你想想那个18斤……以后，还真不好叫索尼养猪场了，得跟你姓，得叫佐久间养猪场了啊。”

“唉？别说那么可怕的事情啊。……算了，我说都说出去了。加上健身房和教练吧。”

“卧槽我不想提前看到肌肉百合啊。”

008 宿舍的准备

因为丹羽婓文的出现，佐久间秘密持有乃木坂46llc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情变得异常简单。作为一个妥妥的业内大佬，索尼音乐也理解此事需要低调谨慎。不过，想到以后有丹羽婓文在，至少nhk系统能减少很多麻烦，比如红白啊之类的，那就要轻松很多了。

丹羽婓文却没那么轻松。他的确是站在前台处理事情的人，可在nhk开开会或者穿梭飞行拜访各路要人比较适合他。而组建伺服团队，这种事情，重要但琐碎，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好在佐久间幸次能辐射到的方方面面实在是足够宽广，而且，随着多年经营，还是有一些能称为“家臣”的人存在的。让他们去填补团队空缺也就是了。丹羽婓文只需要把表面手续做得天衣无缝就行了。

虽然不会立刻启用，但宿舍被安排在品川区。原先那是规模很小的技术学校，有独立的操场、宿舍楼、教学楼、食堂等等。学校已经连续几年没招满10人了，全校师生加起来才22人。得到佐久间的首肯，丹羽婓文买下了整个学校，并立刻安排施工队进场进行重新的装修维护。表面上，则是和乃木坂llc签署了一个整个地块的租约，租期是5年。租金不消说是非常便宜，完全抵偿不了重新装修的钱，更别说落实那些服务团队了。

除了宿舍，还真的安排了健身房，以及一个退役了的女性运动员作为管理员。虽然不是教练，比专业的教练便宜太多，但能力上是差不了太多的。食堂自然是重中之重，毕竟不管是佐久间幸次还是丹羽婓文，都是早知道乃木坂吃货团的德性的。名以上，这边的餐饮服务是由一家叫丰味堂的餐饮服务公司承保的，实际上能够派来食堂的几乎都是各家餐厅基本达到出师水准的高级学徒，进行两周一次轮换。

反正，丹羽婓文是在不会引起太多怀疑，以及向外界鼓吹索尼有钱的正常区间内，贴着上限进行了这样的安排。各种细节非常妥帖，但反正走的很多都是佐久间的账目和渠道，索尼的董事们是不会知道其中的窍要的。至于让别家的小偶像羡慕……那关他们什么事啊。

但在所有的这些安排完全落实停当之前，乃木坂46的成员们还是得住在公司安排的宾馆里，然后每天往返住宿地和训练场。有学业的还需要安排好时间，保证学业也保证训练。

得知公司已经有了住宿安排，纵然觉得住在宾馆有些局促，也担心没办法和同住的人好好相处，桥本奈奈未还是第一时间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租的房子归了佐久间，但好在退租和迁出的时候，佐久间也好，司机胜山大叔也好，都没出现，来做交接的只是一个代理机构的员工。那家伙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和桥本住一起的是深川麻衣。在甄选现场接触得少，感触还不明显，而到了一起住的时候，桥本才发现深川麻衣真的是个太好的人。两人相处总有各种需要磨合的地方，往往桥本还都没意识到，或者是还没想好怎么说，麦麦自己就先退让了。而且，还努力让你觉得她没因为这个觉得委屈。

当然，最大的好处是，每天早上桥本起不来的时候，麦麦都会温柔地叫醒她，拖着她起来。这让娜娜敏避免了好多次的迟到，学业的或者训练的。

刚上完一堂舞蹈课，大家都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临时队长樱井玲香被staff叫出去吩咐什么事情了。

桥本靠着墙，稍稍用力，感受了下自己腰的反应。似乎还好，虽然持续的舞蹈和形体训练中，她觉得自己有点僵硬，但腰没拖后腿。至少现在，腰一次也没有疼过。

“娜娜敏！去不去啊？”麦麦问道。

“唉？去哪里？”刚才的分心已经让她错过了什么了吗？

“队长说宿舍和以后的教室的位置已经确定了，staff让她带几个人和staff一起去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以后再要安排施工会比较麻烦呢。”麦麦解释说。

“我就不去了吧。今天还有要去的地方。”桥本摇了摇头。

凑在边上的斋藤飞鸟有些遗憾地说：“娜娜敏你不去啊？那是以后我们要住的地方啊。”

“你不是家就在东京？凑什么热闹啊？”桥本笑着问。

“我想和大家一起。”飞鸟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小家伙似乎是不怎么知道也不怎么喜欢和很多人打交道，似乎更喜欢凑在人群边缘。但她在意和喜欢的人，她就会特别特别黏。

“那你一起去看呗。我今天真的有事情。”桥本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啦。”

“好吧！”飞鸟还有些不满意，但也知道桥本决定的事情，不会随意更改的。

结束了训练，换下了训练服，将湿漉漉的衣服扔进塑料袋，再放进背包。桥本看着公司安排的中巴车载着不少人去宿舍看。对公司的新宿舍，staff们赞叹不已，说完全是超偶像级的，说公司对她们真好。自然，这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桥本今天要去的是阴翳书屋。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拿回了退的房租和押金，她就想再还掉一部分钱。

阴翳书屋开着，但一个店员都没有，佐久间也不在。桥本微微摇了摇头。她手里的那串钥匙，继续能打开所有的门以及收银机。她取出自己的准备好的信封，里面装着10万元。她还继续写了邮件，和佐久间说了下。一如往常。佐久间就在楼上，但桥本完全没有去打扰的意思。

在书店里走了一圈，看着很多书被顾客翻乱了，摆放的次序错了，桥本叹了口气，整理了起来。手指在书脊上划过，仿佛能给人一种神奇的安定感。

忽然，书店外传来了飞鸟的声音：“唉？娜娜敏！”

桥本一看，飞鸟、麻一样、麦麦、安藤美云、樱井玲香、若月佑美、卫藤彩美、生驹里奈、伊藤万理华都在。她挥了挥手，然后这一大帮人一下子涌入了书店。

009 意外的相遇

“唉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我原来打工的地方啊。今天过来一下有事。”桥本解释说:“而且老板允许我用这里的电脑完成学校的功课。以后我也得常来。你们呢？”

“宿舍就在这里附近。距离品川站步行十几分钟吧。娜娜赛（西野七濑）和小实（高山一実）搭车回去了，我们说要自己走走看，就过来了啊。”樱井玲香说。

“那么近吗？”桥本大吃一惊。飞鸟已经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手臂，指着街道的一个方向说：“就在那里，直走，右转然后就到了。很大一片地方呢。快要弄完了，看起来超级棒的样子。”

“这就是你原来打工的地方？没顾客也没其他店员的吗？”白石麻衣奇怪地问。

“老板就在楼上。店里本来客人就不多，大多数还是熟客，店里没人也没什么。你看柜台边上这个文件夹，谁买了什么书，写个纸条，把相应金额放进去就行。”桥本解释道。

“秋园桑、今野桑他们都认识你，也是在书店？他们也会来？”安藤美云关心的东西就不大一样。

“也许吧。今野桑似乎来过，没注意。秋园桑多数都是说好要买什么书，然后送过去。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面试的时候看到我也吓了一跳。”桥本这是实话，她对偶像行业的兴趣很浅，哪怕现在算是转职成为了偶像亦然。“不过，就算来了也没什么啊。这是书店唉，还是很有品味的书店。在书店撞见，总比在其他地方好吧。”

“娜娜敏，没事的话，我们找地方去吃饭吧！这里附近你应该比较熟悉？”深川麻衣问道。

“知道一些店，你们想吃什么？”

“烤肉！烤肉！”生驹里奈大声说：“好久没吃烤肉了！”

伊藤万理华说：“对啊。之前要准备甄选，紧张了好久。现在大家可以一起放松一下啦。”

樱井玲香还记着队长的职责：“反正我们只要在9点前回到宾馆就好了，应该来得及吧？”

桥本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才4点半，店还没开门呢。你们先坐一会，我打电话预定个座位。这里也有一些吃的，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

飞鸟得到许可，立刻冲向的餐吧方向。她年纪最小，一天要吃好多顿，虽然每顿都不多，但真的是完全不扛饿。“你们快来，这里的东西好好吃。”

除了白石麻衣，其他人一窝蜂就冲了过去。桥本有些无奈，阴翳书屋从来没出现过那么多小女生呢，不知道佐久间桑会不会头痛。

要说附近的烤肉店……桥本从柜台下面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是附近的各种餐厅送来的宣传页，以及和阴翳书屋有往来的店铺送来的优惠券和菜单。白石麻衣凑过来一看，说：“好厉害啊。这些店你都熟悉吗？”

“书店里员工吃饭，基本上就是我吃饭，从这些店里叫外卖。都是老板发现的好吃的店。他特别挑剔，所以这些店品质都很好。……嗯，算是和书屋有提携关系吧。不过我一般也就吃定食，烤肉之类我也不熟悉呢。”

桥本看到两家烤肉店，白石麻衣忽然指着其中一家的宣传页：“这家就在以后宿舍的门口啊。才20多米的样子。”

“那就是它了吧。”桥本笑着说：“我也正好跟你们去认一下路。”

“这里的优惠券，我们，可以用吗？”宣传页边上是厚厚一叠优惠券，白石麻衣眼睛亮了起来。大家都没什么钱，如果能用优惠券，可以省不少钱呢。

“可以的。这些都是老板每次过去吃然后存下来的，他从不记得带这些东西。”桥本说，这也是胜山桑告诉他的。胜山自己也不知道，佐久间才不需要带什么优惠券，他自己本身就是那家店的幕后老板。

桥本将优惠券整叠拿出来。一转念，索性将整个文件夹里的各种优惠券都抖搂出来，一扫而空，找了个信封装起来。“我们以后也要在这里附近生活了呢，这些都用得上。”

“唉唉？这样也可以的吗？”白石麻衣很开心，但也有些担心，这会不会让书店老板讨厌桥本。

桥本笑得很温柔：“没问题的。我在书店工作了半年多，一直都承蒙照顾。现在老板还担心我的学业，让我来这里做作业和看书呢。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现在嘛，应该算是在工作和生活方面都可以请教的大人吧。”

白石麻衣似懂非懂，但反正知道没事就行。

就在这时候，一辆小型货车停在了书店门口。车身上标着车子的来历“新潮社”。

一个熟悉的编辑带着两个搬运工，将几大包书提下了车。桥本打开了门迎了上去。看到桥本，编辑松了口气：“桥本你在啊，那就好。来签收一下吧。”

“这是什么？”桥本问。

“メモリーウォール。anthonydoerr的短篇小说集。按照邮件，我们送来了一百二十本，一共是五包。还有几本是以防损毁的备份。以及，还有这里，我们下一季度要出的书的样书。”

“メモリーウォール……这翻译成什么的？《墙内》？”

“嗯，大概吧。岩本正惠老师翻译的，可最后还是留了假名当书名，我们也很无奈啊。”

跟在身边的白石麻衣已经一脸懵逼，这些业务接触，以及一堆假名、一堆人名，已经完全是她的理解范围之外了。

“付款方面，已经处理好了吗？”桥本问道。

“对，支票送到了公司。已经妥善入账了。一直以来承蒙照顾。”编辑鞠躬说道。

在目前的出版市场，像阴翳书屋这种买书就付钱，不玩什么预售啊，延后支付啊之类的书店真的是各家出版社的心头好。

“不不，您客气了。因为工作关系，以后我就不一定一直在了，不过要是找不到佐久间桑，您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的。”

“好的。那把书搬进去吧。”

桥本在签收单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指导着两个搬运工将五包书搬进书店，放进库房。然后和新潮社的人告辞，她又回到了书店里，熟练地将书籍入库。她拆开一包书，将书放在书店的新书陈列区。拆开其中一本的塑封，装上书套，贴上“样书”的标签。然后又找出了荧光笔和卡片，写了新书的名字，做成一张展示卡贴在了柜台上。就这样，新书的上架就完成了。

桥本翻了翻新潮社送来的样书。这些书还都没上市，其中有一本宫泽贤治的《波拉侬广场》。她取出了书，在柜台的电脑上写了借阅信息，然后就把书放在了包里。

这一系列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简直都看傻了。桥本做偶像，训练的时候其实挺吃力的。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都有种努力再努力，但还在苦苦挣扎的感觉。但她做为书店店员，圆熟地和出版社打交道，处理店里的事情，感觉是那么裕如。而且，是那么美。

010 夜晚的远足

大家还没来得及发出赞叹，店里的电话忽然想起来。桥本飞快地按了免提接听……店里人一直很少，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基本上桥本就是这么接电话的。

“你好，这里是阴翳书屋。”

“你好，我是富野由悠季……”电话听筒里传来沉着的声音。桥本一听立刻提起了电话，放到耳边接听。

远远听到这个名字，生驹里奈几乎跳了起来？什么？这家书店和这样的大神都有联系吗？但她转头一看，签名墙上挂着的几乎没有一个不是业内大神。

“好的，明白了。先生您可以按照自己的日程来，没关系的。因为到时候我应该不在，你方便的话记录一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有什么需要联络他就行了。嗯，他叫胜山庆次，对。电话号码是……对，好的。多谢关照。再见。”

生驹里奈扑了上来：“富野由悠季！能见到他吗？”

白石麻衣不解地问：“那是谁？”

“高达！高达！他是创造高达的人啊！而且，是他发掘了一大批声优。那是不折不扣的神啊！”生驹里奈说，她已经兴奋到要爆炸了。

“他这几天有一个演讲，还有几个业内的会议。本来说是来书店开个沙龙活动的，但因为时间关系，问能不能先派个助理过来而不是自己过来做准备。你对富野由悠季先生感兴趣的话，我问下老板，给你加个名额好了。不过……”桥本鼓着包子脸，有些为难：“你有很大概率会和秋园桑、今野桑、北川桑、村松桑他们碰上。”

生驹里奈愣了一下，说：“那算了。我不要去那么可怕的地方。”

桥本笑了笑说：“我帮你留意着，如果到时候他们几个不去，那我帮你安排。”

桥本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人脉。的确她知道了很多厉害人物的电话、地址，也确实被一些人记住了。但这些记住和知道，背后都悬浮着一个名字“阴翳书屋”，或者，只是单纯的“佐久间幸次”。不过，她可不是佐久间那么别扭的人，能够善用这些，为自己和周围的人带来些许便利，那为什么不呢？

斋藤飞鸟拿着一本恩田陆的《夜晚的远足》凑了过来。“娜娜敏，我要买这本书。”

“这本啊。你不介意读旧书吧？库房里有一本，其实还很新的，就是拆掉了塑封。”

“唉？好呀。”桥本转身就打开了库房，很快就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看起来还是挺新的《夜晚的远足》，递给了飞鸟。这本书，新书也不过1000日元，但既然可以不花钱，还是省着点好。虽说已经签了合同，但还没拿到薪水呢，总是能节省点好。

桥本现在还是把自己当做店员的。之前不管是和出版社那边还是和其他人也都说了，虽然她不会一直在，但找她还是可以的。对她来说，这也是自己能做到为数不多的事情吧。

但对在看着她做着这些事情的同伴们来说，桥本简直酷到不行。她们还在为各种小事情操心，不知道如何和不同的人打交道，而桥本已经非常能干了。店长是不在，可桥本运营着一家书店完全没有障碍啊。

大家对这家书店，也对桥本有了浓厚的兴趣。一路走去烧烤店的时候，小鸟就问个不停。而麻一样和麦麦就在边上温柔地听着。

“在书店打工好玩吗？累不累啊？”飞鸟问。

桥本：“还好吧。大部分时间是等着人上门，可以坐在柜台后面看书。累的也就那么几天，就是搬新书上新书。我搬不动一箱的，只能拆开了分开搬。”

飞鸟：“唉？就你一个人？”

桥本：“是啊，不过我上学去的时候，老板就自己上新书。最怕的就是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好多箱书堆在店门口，然后我就要一个个签收，打电话和对方确认，然后搬书。有人在的时候，就可以让出版社的人帮忙。”

飞鸟：“原来是这样的啊。书店里好多书都好厉害啊。”

桥本：“我也看不懂。平时就是看些小说。而且，老板也不进杂志，不进漫画，连摄影集也是精挑细选。想找一本完全不动脑子就能看的书很难啊。”

飞鸟：“能在这里打工，你也很厉害啊。”

桥本：“那都是受老板照顾呢。一开始我也什么都不会，老板就总是能说的明明白白的。做好笔记，不要再犯错误就行了。而且，不上课的时候，我就来书店。时间长了当然什么都会了。”

飞鸟：“那你这样也很好啊。当偶像好辛苦啊。”

桥本笑着说：“可现在，我也只有乃木坂46了啊，有你们这些伙伴感觉也很好呢。”

虽然还没完全适应，但的确，现在看起来乃木坂46，的确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去冲击一下极限的地方。

“以后，我们也可以来书店的吧？书店好棒，吃的也好棒。”麦麦忽然问。

“可以啊。”桥本笑着回答。“虽然说是吃完了就等下次送餐补充。可我从来没见过吃完唉。好浪费的。我要过来做作业的，有人来陪我也好啊。”

佐久间对这些少女们的行动自然很清楚，不过，当烤肉店老板打电话来抱怨这些少女简直不是一般地能吃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头痛。乃木坂吃货团难道真的会在他手里被喂胖？

虽然现在还有不少成员回到老家整理东西准备搬来东京，全体的合练还组织不起来，但个别的加强训练、小组训练却已经开始了。而桥本，则是训练中的老大难。

“桥本，你必须要放松身体。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你都太紧张了。”

“对不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桥本鞠躬道歉。

“有用吗？你现在可以向我道歉，你怎么向以后表演中没有被你打动的饭们道歉？怎么向被你影响的团队道歉？不光是你，你们每个人都是，你们是一个团体，每个人的表现都会影响不止自己。”

“对不起。”桥本也向周围的成员们鞠躬道歉。

麦麦拉了一下桥本，让她坐了下来。地板倒是不凉，不过，老师把这一肚子邪火爆发在自己头上让桥本有些难于承受。她并不是不努力，而是，总是顾此失彼，注意了动作要领唱歌要领自然就紧张了起来，不断提醒自己需要注意这个那个，真的是无法放松啊。

训练结束之后，桥本换好了衣服，在更衣室里怔怔出神。深川麻衣凑到了她身边：“走啦，回宾馆还是出去玩？”

“我约了去医院理疗，今天。”桥本忽然想起来这个事情了。

“唉？我陪你去吧。”深川麻衣的温柔真是随时随地陪伴在自己身边呢。但今天，也不仅仅是去治疗，桥本不得不拒绝麦麦的好意了。

“啊？在东大附属医院，好远的。我和staff请个假，估计9点前回不来呢。”桥本淡淡有些苦恼地说。

麦麦想了想说：“我没理由请假啊，staff肯定不让。那你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的。每周都去呢。”桥本说。

但离开了训练室，踏上了去上野的jr，桥本却拿出了手机，给佐久间幸次发了消息：“佐久间桑，我正在去医院做理疗的路上。关于偶像生涯，有些想要请教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有时间。”

虽然不知道佐久间桑是怎么看待自己，但桥本本能地觉得，他应该会来吧。

011 足够的努力

3分钟不到，回复的消息就来了：“我在海燕亭等你吧。”然后，又将地址发了过来。那，看起来似乎是家甜品店？

结束训练已经快5点了，赶到医院已经5点半多接近6点。做完理疗走出医院，已经七点半了。桥本飞快地赶到海燕亭，走进店铺就看到佐久间坐在角落，捧着一本书在看——德日对照的《塔楼之诗》，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作品。

“佐久间桑，抱歉我来迟了，劳您久候。”桥本说。

“我知道你的理疗时间啊。刚和医生通了电话，说是你恢复得相当好，我也就放心了。”

“如果不是当时佐久间桑坚持，我也许也不会意识到这情况的严重。”

“饿了吗？”佐久间问：“我还没吃饭。如果饿了的话，陪我吃点好吗？”

桥本几乎没有犹豫：“好啊。”这还是第一次和佐久间一起吃饭呢。

两人走出海燕亭，佐久间走在前面，看起来像是对桥本想要说的话题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桥本一下子也想不出怎么说，于是也只好跟在佐久间身后，相隔着大概一米多点的样子，慢慢走着。

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佐久间选的准备吃饭的地方。桥本抬头一看，居然是木曾路，一家评价颇高的吃火锅的地方。

虽然门口有人在排队等座，但佐久间就那么走了进去，店员还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一直到在包房里坐下，佐久间才问桥本：“牛肉还是河豚？”

“唉？”

“这里主打就是和牛寿喜锅和河豚料理。”

“和牛吧。”桥本有点紧张：“很贵的吧。”

“我请你吃啊。我们也没一起吃过饭。不然，你又要便利店里随便买几个饭团解决了吧。”

“能吃饱就好了。前几天吃烤肉吃得很开心呢。”

“以后应该有宿舍和食堂吧？那样就省钱了。”

“嗯，宿舍就在书店很近的地方。团员说以后经常来书店玩。”

“那很好啊。虽然是偶像，多读点书总还是好的。以后几个出版社有什么书觉得好玩的，你自己出版社要送货吧。书店里，没太多现在的小女生喜欢的书呢。”

“那就太麻烦啦。”桥本有些为难。

一直到餐点上齐，桥本才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最近一直被老师指出做得不好的地方，唱歌、跳舞……感觉都不行呢。不知道怎么才能不拖大家后腿。要是当偶像也不适合我，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也是对偶像产业有点了解吧？至少比起那些想着偶像只要好看，只要唱唱跳跳，就是当明星之类的认识要多些吧？”

“嗯。看了不少书，最近也在关注新闻、评论和一些业界杂志。”

“偶像唱得好跳得好是挺重要的，但是最重要的吗？”

“到了越是后期越是重要吧。前期如果比较强，会是很好的吸粉的点。”

“那至少现在就没那么重要对吧？”

“嗯。可是……这样会拖大家后腿啊。”

“你是最差的一个？”

“这个……好像不是唉。”

“那为什么挑你？”

“我也不知道。”

“你看，老师们会挑那些来说吗？”

“好像没有过？”桥本忽然有些不大确信佐久间想要问什么了。

“那为什么针对你？你是礼貌方面不周到？还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没有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对啊。你永远是礼数周到，对人也很温柔的好孩子。”佐久间夸了一句。桥本听到“好孩子”的评价，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老师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你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最好的那些这个阶段不用多说什么，对于一个偶像团体来说，足够用了。最差那些，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短时间训练能解决的问题了，可能，更重要的是协调staff，看怎么融入团队、发挥特点，扬长避短了。但是啊，你这种，水平的确不算好，但训练努力认真，能看到进步的，抓紧一下看能在制作具体的作品之前提升到哪里，这倒是很有必要啊。反正如果我当老师，最被我抓紧的，肯定是中间上下，自尊心强又努力的。”

“唉？是这样的吗？”桥本惊诧道。

“这些老师，都是很有经验的吧？你们的训练，也是一直有staff关注的吧？你每次被训，有staff来过问吗？”

“没有吧……怎么了？”

“那就是你还符合staff心里的技术标准呗。你要知道，staff心里的标准是，出cd反正是可以修音的，现场也有办法糊弄的，只要能跳对舞蹈，怎么都能糊弄过去的。反而是精神方面的特质，性格更重要一些。专业能力……嗯……怎么说呢，就不信你们在这么个团里，只要能呆下去，一直各种专业环境里浸染着，能提升不上去？”

“啊，你的意思是，现在我没问题？”

“我没听过你唱歌，也没见过你跳舞。但从我对各种为人处世的了解来说，大概是这样吧。”佐久间问：“要不等下唱一下我听听？”

“卡拉ok么？行啊。”

“不过，我是支持你以更高标准要求自己的。团队的训练可能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他们应该也无意解决问题。那些厉害的，要么真的天赋惊人，要么就是之前就进行了大量的训练。只有靠着大量大量的专业训练，才能把这些训练量补回来。”

“是这样的吗？”

“是啊。你必须足够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桥本被戳中了当时的感受，的确是因为能力不够，要做到老师的要求就显得尤其紧张。

“佐久间桑也是这样的吗？”

佐久间没回答。从包里取出了书。

“125页。”他随手翻开，将页码展示给桥本。果然是125。然后：“95……27……211……”每次都分毫不差。“我是个书店老板，你猜猜，我搬过多少书，翻过多少书？”

一直以来佐久间在桥本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不差钱的，经营有方的老板的样子。虽然也能想到应该书店之外有别的经营项目，但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有这种堪称绝技的本事。这可真是对书籍、纸张熟悉到了骨子里才能做到的事情。要足够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看起来并不是说说而已呢。

012 不再隐藏的好意

桥本打消了大部分心结，胃口就好了起来。木曾路真的是和牛寿喜烧的名店，口味极佳，虽然以桥本的饭量，也就吃了几片和牛就实在塞不下去了，但至少这一餐比起便利店的饭团要好吃太多了。

虽然说是让桥本来陪自己吃晚饭，但佐久间的食量还没桥本大。毕竟桥本还是训练了一个下午，消耗颇大，但佐久间今天从海燕亭走到木曾路已经是他最大消耗的运动了。看着桥本不断说好吃，佐久间笑得很温柔。

晚饭后，桥本还惦记着唱歌给佐久间听的事情。吃完晚饭去唱歌……那就是一次约会了吧？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去了一个录音棚……blindbeats工作室。

这是丹羽婓文建立的一个音乐制作机构，目前在整个东京都算是设备精良、人员配备给力专业机构，主要针对大型演出现场提供音乐和视频预制，以及特效设计、预制之类的业务。blindbeats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之前为了掌握各种演出场所的声响、混响、反射之类的数据，曾经有一个很有名的举动：包场进行测试。全rb所有的适合进行live的场地，每个场地包了两天，进行特别详细的测试。他们的现场声学数据库可以说是整个工作室最值钱的资产了。

当然，工作室也能进行录音、混音等等工作，而且设备和人员都是齐全的，也是一流水准。不过这种简单的小场面录音，人家不爱干，也觉得挣不到什么钱。

到达录音棚之后，桥本才大吃一惊：“这里？”

“对啊，我刚才都和他们说好了。他们老板是我朋友，借用他的地方看看你的声音到底如何。卡拉ok里的声音不大对劲的。”

“哦，这样啊。”桥本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想到更多的了。

丹羽婓文已经在这边等着，不过为了掩饰身份，他穿着一件极为肥大的卫衣，带着口罩。

丹羽婓文：“来了啊。4号录音室已经准备好了。清文来负责指导，以后也是。他已经把时间腾出来了。”

“4号录音室？不是你新弄的那个？别拿没调试过的设备糊弄我啊。”

“4号是大声场专用。需求少，空着的时间比较多。大部分是用来录制乐队的现场合奏的。”

“那好。”

“我们要不要先试试音？龙川和小树都在。”

“我以为他们明天才回到。都先到你这里了啊。”

桥本听得一头雾水，可当她来到录音棚，发现是佐久间幸次、丹羽婓文和另外两个穿得很大叔的人一起先进了录音室，她就更傻掉了。

那两个人看着很眼熟唉。桥本仔细一想，才想到了，那个龙川是龙川酒月，而那个小树，则是金井树。

龙川酒月活跃在演歌领域，也是经常上各种综艺节目和音乐类番组的大前辈。不过这种就属于和现在的桥本、乃木坂46很难交集的领域了。

金井树上个月才刚发了唱片……销量很爆炸，3天30万。如果不是这家伙一年一片，概不多发的德性，以及从来不上综艺节目，以他的音乐创作质量，应该已经红透半边天了吧。金井树毫无疑问是当下rb创作型歌手中最厉害的一个。他基本不给别人写歌，交给别人的歌不超过10首。但他的歌在业内的翻唱率，以及在卡拉ok的点唱率都是超高的。

可就算粉丝们知道他一年工作两个月玩十个月，只能在网上看到他各种吃喝玩乐，然后到3月1日，他铁定发个专辑，保证都是精品……

可这些人站在一起，居然丹羽婓文是鼓手、龙川酒月是键盘手、金井树是贝斯手……而佐久间幸次则挎上了电吉他……

他们弹唱的是一首桥本从来没听到过的歌。在录音室里，能听到的是完全没经过处理的本来的声音。但这种完全没经过处理的声音，却让桥本感觉到震撼。

“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不要走到你的面前

“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要让你察觉

“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投向你不在的地方

“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要让任何一丝自己与你沾染

“控制住控制住控制住

“然而控制不住的是我爱恋你的心情啊

“想要说服自己开始终止都只属于我自己

“就在你不必知道的地方

……

虽然几个人是生唱加上演奏，但已经妥妥地有出唱片的音质和表现了。带着昂贵的监听级耳机里，传来的是四个人辨识度极高，但融合在一起却异常好听的声音。这个四人乐队的和声简直是瞬间就让人眼泪就下来了。

虽然哪怕副歌高潮的部分他们也并不是那种声嘶力竭的爆发，仍然是温和地输出，但其中蕴藏着的更浓烈激越的感情却是能辨认出来的。这家伙居然还是个不输金井树的好歌手吗？他的声线低沉有力。桥本已经熟悉了佐久间的声音了，但当这个声音本来就带着那种低沉和安全感用来吟唱着似乎完全没有安全感的歌曲，带着一点颤动，带着一点狂热，这声音的魅力被无限放大了……

一曲即终，几人互相拍打着肩膀，没有多犹豫就走了出来。

“怎么样？”佐久间面对着桥本问道。

桥本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在发烧。“太……太厉害了。”

“你好，我是金井树。这个是龙川酒月……现在，应该都算是你的前辈吧。”金井树和龙川酒月凑到了跟前和桥本问好。桥本下意识地一下子蹦了起来，深深一鞠躬：“前辈……我是乃木坂46的成员桥本奈奈未，请多多指教。”

“哈哈，别吓着孩子。”龙川酒月说：“金井树也是签在索尼的，算是你同门师兄了。也许以后有能够照应的地方，不过你们应该不用担心。”

“唉？”桥本抬起头，又看了看佐久间。“佐久间桑和你们是一起的？”

“是的。不过他没办法出道，也不想出道。所以我们私下里玩玩就好了，我们的乐队生涯可是从初中到现在了。”

金井树现在应该是27岁？龙川酒月应该30岁吧？可是……你们的乐队从初中开始？从谁的初中啊？你们关系好也不能帮佐久间桑打掩护啊。桥本的脑子一瞬间就计算着他们的年纪想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去了。不过，桥本也真是能沉住气，全然没有暴露自己的想法到底飘摇到了哪里。

“很厉害啊。这样也太可惜了。”桥本说道。

“这首歌，下一单发掉吧？”佐久间问道。

“是这个意思，而且明年我要搞演唱会了。”金井树一副头痛的样子。他是个挺懒的人，如果不是到了时候，以及实在迫不得已，他才不愿意搞演唱会之类的。“对了，娜娜敏，这个不要往外说啊。”

“唉？”才刚认识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昵称叫“娜娜敏”，桥本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重了。“一定，我不会说的。”

龙川酒月已经悄悄给了金井树一肘子，金井树这才察觉。

龙川酒月说：“我们先去喝酒了，幸次，等你哦。”

佐久间挥了挥手，几个老朋友也从来没什么礼貌。然后佐久间就让桥本进了录音棚。桥本在录音师的指挥下，唱了两首速度不同的曲子，然后测试了好多组的发声组合。大约两个小时后，桥本拿到的是一份非常完整的声音、气息方面的分析报告。报告的最后，签名是：有川清文。

全程，桥本都能透过玻璃看着佐久间就坐在录音师身后的长椅上，拿着书一页页翻动着。

今天，司机被佐久间打发去办事了。为了送桥本回去，只好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佐久间还在吩咐着：

“报告你留着，自己看下，上面应该有一些建议。……”

“佐久间桑，你们的乐队超级厉害，不出道不觉得可惜吗？”

“我们有挺多擅长的东西的。有小树就可以了。倒是你，今天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说，绝对不要。”

“嗯。没问题的。”桥本正色道：“我现在也算是艺能圈子的，知道这些规矩。staff一开始就和我们说了这些注意事项。金井树前辈的演唱会，应该也是大事件了吧。”

“你们要是到时候有点名气，不知道是不是赶得上安排你们给伴舞。不过，看演唱会那是完全可以安排的。”

“这样，不会太刻意了吗？”桥本说。

“到时候看吧。对了，报告也不要拿给老师看，看到署名了难免问东问西的。我可以给你安排你们的训练之外的训练，声乐的和舞蹈、形体的。你需要么？”

“佐久间桑，为什么你要这么问？我当然是愿意的……不过……”

“不过你有学业，要占据大量的时间。以及，你没钱。”佐久间将桥本的话抢先说完。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调侃揶揄，就不像让桥本自己说出来那么丧了。

“是的。现在我已经很有压力了呢。也包括家里的债务。再接受您的好意，虽然我无论如何，也会拼命还上，可是……亏欠您的，已经不是金钱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能把金钱当作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这就是你的进步。”佐久间说：“我一直很相信你的决心和自尊心，所以，我不敢太主动、太自作主张地安排各种事情。不过，看你的决心吧，如果你需要这些训练，让我知道，几乎瞬间我就能安排好。为了不要让你有太多脱离团队的时间和活动，引起些什么怀疑，你可以叫上几个人一起。就在这里，blindbeats。钱嘛，一节课一个小时，2000日元。你们自己凑呗。”

“2000日元？”桥本苦笑着说：“您这也太照顾我了。”

“本来就只是让你心安的安排啊。象征性给点就行啊。不然我说我来安排，你又不肯。”

白桥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能体谅自己的心情、性格，又总是做着对自己有巨大帮助的事情，佐久间也很为难呢。“还是佐久间桑您安排吧。我也不能太任性了。”

这是巨大的进步呢。桥本要是一直那么纠结，各种安排以后都挺麻烦的样子。当她开始有了这样的松动，无论如何，对于佐久间和对于桥本，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行。等我通知吧。”

013 秘密社团

来到居酒屋加入酒局的佐久间，很难得地一开始就干了一杯。

“怎么了？挺开心啊？”龙川酒月笑着问道。

“给娜娜敏安排声乐舞蹈训练，她终于，第一次，同意让我来安排。单纯地接受我的好意，不会跟我纠结别的事情了。”

“松了这个口，以后就要方便很多了。反正你也不会让她太突出。”龙川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莫名原因，揣着对乃木坂46的巨大喜爱而聚集在一起。到底算是魂穿还是别的什么，他们也不在意了，反正一共五个人聚集在了一起，开始了他们的宏伟布局。还有一个今天没在的，熊川正则，正在欧洲当访问学者呢。

毕竟有着各种先发优势，他们有着同龄人完全不具备的见识，以及成年人的专注力和控制力，成功就来得轻松很多。龙川、金井树和佐久间当时是同时参加的声乐训练，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不过佐久间出生于华族，家里倒是对他别的方面完全没设置障碍，唯独对他出道当艺人表示了反对。本来他也没想着当艺人，他们的布局远比那个要宏大。龙川进入了演歌界，虽然还有很多大前辈在，他还轮不上红白，但因为为人、性格，以及对很多朋友的帮助，他在圈内的影响力相当强悍。金井树原本的目标只是混进索尼音乐，没想到他们集体创作和他个人创作的曲子真是相当有影响力了。而金井树一年只发一片，也是在给这几年以及之后的发展积蓄力量。丹羽婓文就不消说了，现在的他，可是佐久间家在明面上的最强代理人，nhk的执行董事，自身实际上也是业内大佬了。他们这些人这些年能量积累、社会关系积累、以及不求名气，深耕细作的发展，也许能能逐渐在乃木坂46的成长上发挥作用吧。

金井树说：“今天熊川不在没办法。乃木坂成团，真是太值得庆贺了。居然没发生什么变化。”

“接下来应该也不会，你们混艺能界千万注意不要过度推广。该经历的阶段一个个经历下去，才是我们印象中的乃木坂啊。”丹羽婓文说：“小树你刚才差点露馅。娜娜敏是你现在能叫出口的称呼？”

“抱歉抱歉，太激动了，虽然不是主推但毕竟是饭过的偶像啊。”

“现在你敢说我是你的粉丝，娜娜敏会吓死啊，大前辈。”

“我会小心的。”

龙川酒月忽然问：“话说，食堂的事情，婓文，你真的要谨慎。以她们的食量，和整个团的吃货氛围，不敢说一定能延后体重增加趋势，至少不要加速吧。”

丹羽婓文：“你问问佐久间，他给了娜娜敏多少烤肉优惠券好不好？”

金井树：“对了，演唱会现场我们还是合作一把吧。丹羽和佐久间换装，带面具。一生仅此一次的特别舞台。龙川就没关系，反正圈内都知道我们关系好。”

佐久间想了想：“可以。那交给你们安排了。”

龙川酒月说：“那以后我演唱会也要。”

“你个演歌歌手，好好混资历上红白，想什么演唱会呢？”佐久间笑着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演歌歌手演唱会反而好开。而且粉丝忠诚度高。”丹羽婓文说：“我不反对，反正只要是个人演唱会，属于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我觉得可以。老大，你意下如何啊？”

“我已经是家主了，不用看别人脸色。真要出道现在我也可以说了算。只是确实没这个必要了。”佐久间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做的事情太琐碎而且很多都得自己上，没办法，这种安排就只能靠你们了。”

“那是当然。一周后乃木坂食堂开始试运营了，到时候欢迎各位演艺界前辈莅临指导啊。”

桥本第二天醒的很早。虽然很不情愿，状态极差，但大学上课那是没办法的。早上八点多就开始上课，一直到中午，然后下午又要去训练。时间太紧张了，连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欠奉，估计，又只能在便利店里随便挑点什么吃了。

好在错开了上班高峰，jr并不太拥挤。插上耳机，找了个角落坐下，桥本略微补了一会觉。吵醒桥本的，是手机收到的邮件。一封邮件是详细的日程表，关于以后在blindbeats的声乐和舞蹈训练的日程，另一封则是说，这几天金井树会去公司商量演唱会的事情，注意装蒜让前辈主动过来认识她们。

桥本精神一振。但将日程和自己课程等等一对照，她的心也有些悬了起来。佐久间也好，那些他的厉害朋友也好，真的很照顾自己了，这些课程的安排完全错开了公司的训练和她的大学课程，可无论如何她的时间表真是非常可怕了。

可是，这是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么？

武藏野大学的课程压力对桥本来说不算大。之前觉得特别有压力的其实是怎么平衡上课和打工。因为时薪普遍在1000日元以下，打两份到三份工都很难维持生活，每份工时间地点都不同，赶路要花时间，万一工作结束晚了赶不上电车，打车的费用更加承受不起。所以，之前桥本苦苦挣扎了颇有一段时间。但自从开始在书店工作，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现在仔细想想，比如给客户送货而给自己配备的自行车、补贴的交通费，可以随便叫周围的小店的外卖等等，都是佐久间在照顾自己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也没必要追究为什么了吧？

稍后，居然桥本又收到了一封邮件，还是来自佐久间的。佐久间说如果她的大学学习时间安排不过来，他可以找一下教授，和学校联络一下，把她的课程和作业环节分拆开来，随便拖多长时间。就算将一部分课程拖到她毕业之后再进行也没问题……

这真的做得到？桥本想了想，佐久间说不定还真的做得到。无非是找个和武藏野美术大学有比较强关系的著名人士当个中间人。书店里就有好几位建筑师的签名板，包括安藤忠雄这样的。按照佐久间的想法，安藤忠雄其实在rb建筑界真的不算地位特别高呢还。佐久间要是法懂一些关系来推动，别说让自己学业搁置几年，就算让自己直接毕业拿到学位都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人情就欠的大了。而且，佐久间嘴上说得云淡风轻，私底下需要去跑的关系，请托的人，都不是现在的桥本能想象到的。

“多谢了。不过还是请容许我继续拼搏一段时间。”

桥本觉得，也许自己需要更任性一些吧。

在学校上课自然没什么好说的，rb的大学反正就是这样子。虽然也有追星的，但先不说桥本现在距离明星还很遥远，现在的知名度几乎等于没有，她也不会主动对同学和老师说自己现在已经当了偶像。在大学校园里毫无存在感的桥本带着副黑框眼镜，半梦半醒地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之后，赶到了索尼音乐三楼的训练室，却发现staff也好，老师也好，都不在。

“怎么了？”桥本问已经在训练室里开始打瞌睡的那几个：“我没记错时间吧？”

“老师被staff叫走了，”柏幸奈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气氛有点怪呢。”

“好像是有成员有什么情况。不过现在也没人来通知我们什么的。”高山一実说。

斋藤飞鸟一脸紧张懵逼地坐在角落里，星野南和她在一起。两个98年的小家伙对各种突发事件完全没心理准备。

川村真洋和能条爱未、井上小百合则在一边已经自己开始了练习。川村真洋本来就有很好的舞蹈功底，消化老师教学的内容就超级轻松。这几个人对发生了什么，似乎没太大兴趣。

014 突发事件

看起来安藤美云似乎没来，桥本就走到了白石麻衣、深川麻衣两人的身边。高山一実、卫藤彩美也在不远处。她们几个年纪差不多，算是团队内的年上组，很多事情也比较聊得来。

白石麻衣说：“我们也不知道。刚才老师已经来准备上课了，忽然被staff叫出去。你看，那边音响上面就是老师的东西。”

“叫出去？突发事件？今天还有谁没来？”桥本的脑子飞快地运转，开始猜测着可能是谁出了问题。

“安藤美云下午要上课的样子，中午来过公司。斋藤优里刚才还发消息，说是要迟到一会。生田绘梨花有钢琴课。秋元真夏还在读书呢……还有谁来着？”白石麻衣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永岛圣罗、西野七濑……她们回家去了吧？”

高山一実掰着手指头盘算了一遍，加入了谈话：“好像除了吉本彩华和山本穗乃香，其他人都知道去哪里了，反正现在在场的应该都没什么关系吧？”

“在场的应该都没事，现在确实回家了的，应该也没事。你怎么那么清楚每个人的动静啊？”桥本忽然反应过来。

“我来太早了，闲着无聊就和大家聊天啊。”高山一実说：“我话多，看谁不大耐烦了就换个人聊一会。”

桥本感觉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立刻转移话题：“我也不想妄自猜测，希望事情不至于影响到大家吧。也许只是轻微的食物中毒呢？”

“这个听起来也很麻烦啊。”深川麻衣说：“不过，希望吧。”

桥本心里清楚，假如真的是小事情，那不会老师和staff一起消失，就这么把她们一大帮人扔在这里，甚至仓促到了没人来得及想个理由糊弄她们。要知道，团里真的不少笨蛋啊，真的是随便编个理由就会信的啊。桥本虽然和大家相处都不错，可也没少调戏那些笨蛋。有几个甚至让桥本调戏起来都有点罪恶感。

白石麻衣觉得桥本可能猜到点什么，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你举得是怎么了？”

“她们也许不会再回这里了吧。能让staff们都完全紧张起来，现在只可能是成员出状况了呢。”

“是啊，除了这个，我们毕竟什么都没开始呢。你觉得呢？会是什么问题？”

“这个阶段……私联曝光？恋情曝光？资料调查出状况？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好像都很牙白的样子啊。”白石麻衣长叹了口气，直接就靠在了桥本身上。

“也好啊，老师至少不会再挑我的错了。迎接下一次被挑错之前，我还可以缓缓。”桥本舒了一口气。

白石麻衣哈哈笑了出来：“你还当真了呀。老师并不是讨厌你啊。”

白石麻衣的学校经历说不上顺利和开心。因为被同学欺凌，一度连上课、考试等等都不去了。不过，这也让白石对各种善意和恶意的气场极为敏感，并不会完全依靠表面上的言语来判断。她觉得，桥本其实也有这种能力，只是因为看起来被针对了比较紧张而已。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我怕拖大家后腿。而且，被老师叫出来，很羞耻啊。”

“加油练习呗。我现在也很弱，毕竟以前连卡拉ok都很少去。”

“我请佐久间桑帮我留意一下，哪里有可以教导声乐和舞蹈的地方。好像，已经有回音了。麻一样到时候要不要和我一起？”

“唉？”白石瞪大了眼睛：“我当然愿意的。不过，这也要学费的吧？这个我也挺成问题的。”

“那倒不用。是佐久间先生的朋友经营的一家录音棚，到时候我们帮忙干活吧。”桥本这是想了好久的理由。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不要给人家添太多麻烦吧。

“就我们嘛？”白石追问：“我还是有点紧张。”

“再叫上几个人好了。佐久间先生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在专业机构里，有老师指导，哪怕在那个环境里多呆着，应该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吧。”

“那再叫上谁？”

“麦麦、纱友里、柏酱、高山？”桥本看了一眼斋藤飞鸟。

“安藤美云呢？”白石觉得桥本和安藤美云关系一直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

“刚才给她发邮件了。她现在要上课，已经顾不过来了。”

“那我们悄悄问问？”白石说：“带那么多人去真的没问题吧？”

“应该吧。佐久间先生提醒我说带几个人去的，说是不要和大家疏远了。”

白石麻衣点了点头，然后悄悄去问纱友里和高山一実了，而桥本则拉住了麦麦和柏幸奈问了下。

柏幸奈同样是上学和偶像工作本身已经在挣扎了，没什么时间去。不过，斋藤飞鸟、星野南和生驹里奈这三个倒是主动凑了进来。斋藤飞鸟一直不怎么合群，学校那边反正爱答不理的，经常翘课，反而是这边的训练一直准时出勤。生驹里奈也属于被老师批评得比较惨的，心有余悸的程度比起桥本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组成这样的小分队花了点时间。又过了一会，一个staff走了进来，对大家宣布：“对不起大家，有些情况核实花了一些时间。今天的课程，看时间是来不及进行了。对不起大家，愿意继续留下练习的请自便。对不起大家了。”

“staff桑，发生了什么了？”高山一実发问。大家的视线一下子集中了起来。

“现在还不方便公布。之后，今野桑会再召集大家进行披露的。”

staff一走，大家也就各自准备离开了。今天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需要做作业的，还有其他安排的自然很乐意。练习室足够大，也有桌椅，当场就有人拿出作业本来了。而桥本本来安排得紧紧的日程，立刻就空了下来。白石麻衣也是，于是索性就跟着桥本一起去书店。桥本也需要做作业呢。而让她们想不到的是，斋藤飞鸟也跟了上来。

阴翳书屋虽然亮着灯，但仍然无人值守。门口挂了个牌子：店主外出。

“佐久间桑不在啊。”桥本喃喃道：“那……我们自便吧。”

“娜娜敏，书店就这样扔着没人管，真的好吗？佐久间桑没有再招店员吗？”

“似乎，没有呢。”桥本熟练地给白石和飞鸟泡了茶，给自己泡了咖啡。她现在精神还算好，只是，大概是被佐久间污染了，已经开始有点习惯咖啡的味道了。尤其是什么都不加的手冲咖啡，她已经能感觉到其中的味道变化和层次了。现在店里放着的咖啡豆是埃塞俄比亚、日晒……桥本喜欢的味道。

白石麻衣看着桥本用熟练的手法冲咖啡，用鉴赏的表情喝咖啡，赞叹道：“这是大人的味道啊。娜娜敏你好厉害！”

“厉害？并没有啊。一开始是不熟练，水放多了，给佐久间桑倒完一杯，还有剩下。我又不想浪费，就喝一点试试。后来，因为赶作业，或者做一些设计，就喝点咖啡。到晚上了，店里没牛奶，又不想出去买。而且，单独买牛奶我喝不完也很浪费。后来就习惯了。”桥本说：“佐久间桑喝那些很淡的咖啡除了皱皱眉头也从来不说什么。”

“我还是习惯不了呢。真的是大人的味道啊。”白石麻衣凑在杯子边上闻了闻，还是退后了。

斋藤飞鸟眨者眼睛，逞强地拿起杯子啜了一小口，然后整个脸都纠结在了一起。“好苦啊。”

桥本连忙倒了一杯水给飞鸟。抱着水杯，小鸟喝了一大口才缓了过来。

“还是不要习惯咖啡的味道，你还小呢。”桥本揉了揉飞鸟的头发。飞鸟似乎并不拒绝这样的接触。

“佐久间桑是个怎么样的人？”白石问。

“嗯，很难说。虽然很照顾我，但总是很小心，不让我注意到他在照顾我。我一边受着照顾，一度还以为他讨厌我。”

“唉？”白石惊讶了一下：“他怎么做到的？”

“除了店里的沙龙活动，平时店里他很少出现。我到的时候，一般他已经在楼上了。有时候下楼做事，也是乘着我去送货或者不在的时候。书店的事情其实挺多的。最长一次……嗯，我有十几天没碰到他。工作指示都发到工作邮箱，我自己来店里，打开邮箱看到了开始干活。”

“唉？这是个好怪异的大叔啊。”斋藤飞鸟惊呼。

“是吧。所以，后来发现他一直在关照我，特别不好意思。”桥本说。“你们先坐会，看看书，我去做作业，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书店里有些什么事情可以做啊？我们也来帮忙好了。不然就太失礼了。”白石麻衣转向斋藤飞鸟：“对吧，阿苏卡？”

斋藤飞鸟用力点了点头。“嗯嗯。”

桥本笑了笑。然后开始告诉她们怎么检查书店里的品类排列，怎么核对清单，那些书需要在书架上补充，怎么做书籍的数量变更登记……虽然都不难，但书店这种琐碎、平静和秩序感，就是通过这些小事情传达给每个人的。

斋藤飞鸟看起来还特别喜欢这些事情，干得不亦乐乎。

白石麻衣则圆熟地应付着偶尔步入书店的那些顾客。有几个老顾客看到柜台后面站的是白石，还问了下：桥本呢？

不过，等到一个客人走进了书店，和白石麻衣视线接触，两个人都愣住了。

015 临时起意的嘱托

今野义雄今天来书店纯属散散心，却没想到会遇到白石麻衣。再一看，斋藤飞鸟正躺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地看书呢。

“你怎么在这里？桥本呢？”今野义雄问道。

“今野桑，您好。桥本在做作业。我们今天没有训练课了，时间早了，我们就约了一起吃晚饭。正好闲着，我们就在店里帮下忙。”

“这样啊，佐久间桑不在？”

“应该不在。我还没见过佐久间桑呢。”

“这样啊。”今野义雄说：“行，那我就随便看会书。”

“您要喝什么？”白石麻衣小心翼翼地说：“……嗯，我是不会的。不过娜娜敏在……”

“咖啡吧。她在也好。”今野义雄很淡定地说。然后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就去沙发上坐下了。

斋藤飞鸟本来还觉得谁坐在了自己对面，挺好奇地抬头看了眼然后立刻就蹦了起来：“今野桑……”

“没事，坐吧。我看会书。”今野果然没多搭理斋藤飞鸟。

过了一小会，桥本送来了咖啡。

今野义雄放下了书，招呼了一下注意着这边的白石麻衣，以及坐在对面沙发上如坐针毡的斋藤飞鸟，说：“今天的事情，我和你们说一下。专门召集你们宣布有些太严肃了，觉得不值得。事情是这样的，吉本彩华和山本穗乃果，她们隐瞒了原先已经有经纪公司的事实。我们宣布了甄选名单之后，对方公司和我们进行了交涉，不过交涉的结果不好。吉本彩华和山本穗乃果两人，我们只能做开除处理。”

白石麻衣问：“吉本不是预定的c位吗？”

“是的，所以很多计划被打乱了。今天我们就和老师、staff等开会协商，之后的关注名单和每个人的态度、能力和成长性。虽然，现在还没什么结果吧。”今野义雄说：“你们也都有关系好的成员，私下里传播一下消息吧。这事情我们就不在公司大张旗鼓宣布了。”

“是。”桥本认真回应道：“我知道了。说的时候，只说您告诉我们的。我们也不会猜测和补充。”

“很好。”今野义雄点了点头。“这本书，还有那边的宫泽贤治的两本书，都帮我结下账。”

白石和斋藤飞鸟还是一头雾水。等一起将今野义雄送走，白石麻衣才忙不迭地问：“唉？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野桑不想召开正式的会议来公布，就是说这事情很严重，但也没那么严重。但这事情交给我们去和成员们说，意思就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自己来掌握。但至少不要胡说。所以我说，只说今野桑直接说的那些，别的，一个字都不要编。”桥本解释道。

“真复杂啊，好麻烦啊。”白石麻衣说。斋藤飞鸟就那么傻乎乎地看着桥本，似乎还是没明白的样子。

今野义雄的话还有一层意思，桥本或许能感觉到，但这层意思就不好说出口，也不知道今野是不是真的这么理解，还是放烟幕。staff的决定能从她们几个嘴里传播开去，对她们在团队内的影响力是个很大的肯定。

“我给佐久间先生打个电话。”桥本说。

“唉？”白石麻衣问：“为什么？”

“佐久间桑大概能告诉我，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最好。”

桥本打电话过去，佐久间很快接通了，听了桥本说了刚才今野义雄所说的内容，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复杂的。这事情他早就同步知道了。不过，既然桥本觉得有点不安，那自然就是他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佐久间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发个地址给你。你们打车过来吧。我在路边等你们。晚上我还有事情离不开。”

佐久间发的是一个他私藏的居酒屋，位于神保町。这家居酒屋虽然价钱不贵，但还是贯彻了全包间的内部风格，很适合谈事情。而且各种食物质量也相当棒。他自己平时想事情或者一个人吃饭经常来这里。逛完神保町，带上一两本书，一边读书一边喝点小酒，填饱肚子，真是一大乐事。

桥本她们几个，从品川打车到神保町，大约用了半个小时。桥本在车上，远远就看到佐久间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非常闲适地在路边等待着。看到他身影的一瞬间，桥本就觉得心头的不安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佐久间先生？”白石麻衣问道。

“这就是佐久间先生！”桥本回过头，笑着回答。

从她的笑容里，白石麻衣能读到太多东西了。

“想吃什么？”佐久间觉得，反正和乃木坂的人打交道，从吃的开始总没错。

“我们可以随便挑吗？”白石麻衣问道。她已经发现了摆在柜台边上极厚的一本册子。

“那不是菜单。是酒单。这可不能给你们随便选。”佐久间注意到白石的视线，笑着说：“这里想吃什么，或者大概想吃什么说一下就行，剩下的交给厨房。”

“唉？”小鸟说：“我要吃鸡肉！”

一点都不怕生的斋藤飞鸟啊。佐久间点了点头。“你们呢？”

“鱼肉？不过，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味道？”桥本说。

“可以。”

“那我要牛肉！”见小鸟和桥本都很自然的样子，白石也放大了胆子。

“什么事情啊？”佐久间还是装作丝毫不知道的样子，淡然地问。厨师在他面前放了一碟黑蒜，又给他倒了一壶酒。

“有两个成员被开除了，因为之前和别的公司有合约。今野桑刚才在书店碰到我们，把事情告诉了我们，然后说让我们去传播，就不要召集大家开会了。”桥本说：“这让我有点担心，今野桑这是什么意思呢？”

佐久间正视着桥本的眼睛，那里面确实有那么一丝不安。“有几个不同的解读方式。最简单的，那就是，今野桑觉得这事情很难堪，因为士大夫没有做好调查，导致现在的局面，召集大家开会虽然有警戒大家的意思，让大家知道有事情瞒着公司是不对的，但毕竟不大好。”

“就那么简单吗？”白石麻衣问：“今野桑……当时的表情非常严肃呢。”

“嗯，那就是复杂一点的意思。通过你们传播给成员们，能起到一样的效果，但比召集大家开会要好一点，同时，因为你们会害怕，会紧张，同时也会将这种情绪传播出去，这样，甚至要比自己召集会议来得好。……再想得复杂一点，也是对你们的一次测试？”

“测试？”桥本说：“什么测试？”

“可靠性吧。”佐久间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处置？当然是要利益最大化了。你们几个，估计都算是比较被看好的成员吧，那你们怎么做这个事情，是不是有可靠的处置，就是他需要在意的事情了。如果你们洋洋自得，以士大夫的传声筒自居，那这就是最差的处置。”

“怎么会！我们……”

016 微小的发现

佐久间制止了白石的辩解：“我知道你们不是，只是，这是今野桑的一种考虑吧。”他继续说了下去：“要是这事情不说，或者不正确地说，这也是一种可能。比如，你们和谁关系好，就对那几个人说了，然后不知道谁再转达的时候有偏差。那就完蛋了，要变成谣言了。”

“啊？还会这样吗？”白石麻衣心中一颤。她曾经就是这种造谣、欺凌的受害者，简直不能更害怕这种了。桥本拉住了白石的手，说：“没事的。那，佐久间桑，你的意思是……”

“你对今野桑是怎么说的？那就怎么做吧。”

桥本恍然。“那我还要先和玲香说一下。现在是她代理队长。”

“嗯，你们明白了就行了。索尼音乐失败不起，别说是两个成员出问题，就算十个八个，他们一样会硬着头皮做下去。但你们自己一定要保持好心态啊。前期，吃苦受累那是正常的，别的不说，千万保持团结。”

佐久间倒是并不怎么担心。乃木坂一期生的强大和努力毋庸置疑，这次，他能陪伴着他们，欣赏着他们了。

食物很快就送上来了。给小鸟的是去骨鸡翅、亲子饭加上炖蛋以及蔬菜汤。桥本面前放着用下酒菜六线鱼一夜干做的鱼肉拌饭，再配上了两握寿司以及一碗味噌汤。白石拿到手的则是炙烤小牛排配照烧汁盖饭。

看着佐久间面前空空如也，他还是非常淡定地喝着酒，桥本有些不好意思。”佐久间桑，你是已经吃过晚饭了吗“

“不，没那么早。等下约了客人谈一些事情。心里的事情多了，就没了胃口。”

“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吗？“桥本小心翼翼地问：”真是抱歉，这时候还要来打扰。”

“不，恰恰相反。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呢。很感谢你们能信任我。”佐久间说得很平淡。

但桥本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宿舍，确认了小鸟也安全地回到家里了，桥本和白石就去找了樱井玲香，说了今天在书店里碰到今野义雄的事情。樱井玲香听到这些事情，紧张得要死。

樱井玲香：“那现在要怎么办？”

“明天训练课应该到的人会比较多吧？”桥本说：“上课前我们一起说一下？”

“唉？”樱井玲香说：“为什么要带上我？”

“因为你是队长啊。”桥本挠了挠头，觉得樱井玲香这个女校里长大的家伙怎么那么单纯呢？“所以，我们也是先来找你。不然，明天我和麻一样在人群前面一站，召集一下，说完了之后呢？大家都看着你……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怎么有事情不知道的吗？”

“明白了。”樱井玲香松了口气。

之后，白石和桥本就凑在房间里，自己聊上了。

白石麻衣的关注点都在佐久间的身上：“娜娜敏，佐久间桑真的好有长辈的感觉啊。说话好温柔啊。而且，真的很有智慧的样子呢。”

桥本苦笑：“他当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啊。温柔到了甚至不想让人知道他对人很温柔。”

白石那一刻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桥本所说的话，核对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语法，然后才说：“唉？听起来很复杂啊？是怎么回事呢？”

桥本并没有多想，藏着一个想法一个念头对她来说还是挺有负担的。她也觉得奇怪，认识白石麻衣才多久？但这个美到极点的姑娘就是给她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桥本招呼着白石去洗衣服，于是，就在投币自助的洗衣间里，在旋转滚动着的洗衣机对面，两个女生并肩坐在一起，桥本将自己和佐久间幸次从认识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白石……

“他……应该是喜欢你吧？”听完桥本所说的这些，白石麻衣瞠目结舌：“娜娜敏，这家伙做的这些事情，除了他喜欢你，没有别的解释啊。”

“不知道。”

“这得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啊！”白石麻衣叹着气说：“他做的这些事情，哪怕是父母亲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吧。尤其是，能做到的人，应该会喋喋不休吧。买下房子这个是有点夸张了。但在书店里给你的那些帮助，真的……真的真的太厉害了。”

“所以我一开始察觉到这点的时候，觉得都不敢去面对他。我觉得自己一直是冷静理智的，却完全看错了一个人，把一个对我照顾有加的人当作一个坏老板。”桥本苦笑着说：“不过，还好。醒悟得比较早，而且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

“你就这么开始当偶像了？为了还钱？其实……我觉得你不还，佐久间先生可能会更高兴点。”白石努力忍住自己快要迸发出来的坏笑。

“假如我能想明白和他相处的方式，那也许我做得到吧。”桥本认真地说：“我知道他应该不在乎钱。可我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他喜欢我这件事情。”

“唉？”白石麻衣打量着桥本说：“你喜欢大叔类型的吗？”

桥本愣了一下，很可爱地歪了歪脑袋，稍稍想了一下才决定将那个也许有些难以置信的事实告诉白石：“他才22岁啊。你们都被他骗了。”

“什么？”白石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留着胡子，戴着眼镜，还看着那么沧桑的样子……”

“看他的生活方式，不像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啊。你看书店里就知道了，每个细节都很妥帖。我猜是服饰、化妆的作用吧？”

“可为什么呢？为了不让你看出他比你大不了多少？”

“也许吧，觉得他平时的工作也需要看起来成熟点？而且他的朋友也帮着他骗我。感觉是早有预谋。”

“他知道你知道了吗？”

“应该不会吧？”

“他为什么那么轻松就让你来当偶像了？如果他喜欢你，不是应该让你留在他身边吗？”

桥本想了想，说：“我也不明白啊。不仅如此，而且佐久间桑似乎还特别帮忙，没有设置任何障碍，还给了我很多建议和帮助。我们那天去吃烤肉，想来想去觉得烤肉的优惠券也是他特意准备好的。他似乎很希望看到我在团队里发挥作用，交到朋友。”

“不会吧？”白石说：“你一定是想多了。”

“我也希望。但那天付钱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优惠券放着不用这倒是正常，可是你见过放着不用的优惠券是按照最佳使用顺序整理好的吗？按照顺序用券，大概可以多节省1000元。”

从哪个瞬间开始，桥本就有些哭笑不得。佐久间桑是怎么想到这种细致到鬼畜的细节的？他难道不是很忙吗？难道不应该把时间放在更有用的地方上吗？

017 宣布

白石麻衣觉得又好笑又感动。不明说，大概是觉得不一定桥本会发现这些准备，只是有一定概率就这么用了，多省了那么一点钱。而这些钱，或许对他来说完全没意义，或许，对娜娜敏来说，是一顿可以吃得更好一点的饭，几瓶路途上的饮水补充，一些随身用的小物？但这些，或许都会微小地改善无比节俭的娜娜敏的生活吧。但为了这样的可能性，仅仅只是可能性，那个看起来似乎有些厉害，很有些人脉和力量的书店老板，就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他不说，也是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也许就不会让娜娜敏发现他花了时间做这些，也就不会触碰到娜娜敏的心神了吧。

可是，没想到，桥本奈奈未，这个神奇的，其实数学并不好的女生，就真的会发现。这个事情，真是好有趣呢。

“娜娜敏，你应该不是那种一定要成为偶像，成为著名艺人的人吧？”白石问道：“我觉得，你说的挑战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应该是真话。但至于当偶像，应该……应该对你吸引力没那么大吧？”

“嗯。是的。权衡了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条件和机会，这大概算是我目前能够挑战的最极限的东西了吧。读书、找工作……然后结婚生子，也能让我还上钱，可是，不知道要多久啊……我的家人、我的生活等不了那么久。而且，我也等不了那么久。”

“是啊……佐久间桑这样的，怕是很多人在争夺吧？他可以不在意钱，但你却不能让你们的关系有任何阴影。”白石麻衣打量着桥本。娜娜敏真是太特别了，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来当偶像的，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桥本会有那么有趣的许多小习惯：比如给自己定预算，比如精心计算每餐的花费，比如一直在便利店买最便宜的水，比如坐车记得非常详细的车费……真的有需要，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小习惯而影响团队活动，但自己始终保持着冷静克制和有节制的节约。

桥本并没有反驳，虽然和她现在内心所想的也并不完全一样。比如，她现在觉得或许至少在金钱上和佐久间桑越早处置干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可能性就越多。别的，她真没想得那么深刻。不过，大体上，真的就是白石所说的那些。

钱，对于娜娜敏来说，是阴影、是梦魇，是她别无选择地踏入偶像之路的缘由。但，也许因为某个人的存在，钱也变成了她现在的动力。乃木坂46必须成功，因为娜娜敏也没有时间去寻找别的道路了。

真好呢……有个一定要成功的理由，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至少向前迈开脚步的时候不会犹豫吧。

“这样真好！”白石麻衣衷心赞叹道：“有个这样关心着自己的人，真是太棒了。虽然这家伙……嗯真的是很有趣啊。”

桥本奈奈未歪着脑袋看着白石麻衣：“麻一样，别告诉别人哦。”

“嗯，这是我们的秘密。”白石麻衣认真地说。

但是，夜深人静之后，白石麻衣却会想：那么，自己的目标在哪里呢？在团队里的地位在哪里呢？也许，需要陪伴着目标坚定清晰的娜娜敏一起去探索吧，才能逐渐领悟和明确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许和卫藤彩美或者中元日芽香那样，是成为顶尖的偶像艺人，也许呢，还是和目前团队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了乃木坂，等着发现或者被发现自己的目标。

当樱井玲香、白石麻衣和桥本奈奈未一起站在所有人面前，召集大家聚拢的时候，成员们、老师们和士大夫们都有些惊讶。

“昨天，因为训练课取消了。我和麻一样一起去我以前打工的书店，结果在书店里碰到了今野桑。今野桑委托我们将一个消息传播给大家……”桥本对大家说：“我保证，我转述的是今野桑所说的全部内容，具体措辞可能有变化，但没有自己增加或减少任何内容。”

当桥本这样宣布了两位成员的离开之后，两个士大夫退出了教室去讨论什么去了。白石麻衣拉住了桥本的手臂，似乎有些担心。但桥本奈奈未只是报以一个精神饱满的微笑。

要说今天有谁不高兴，那大概就是斋藤飞鸟了。娜娜敏和麻一样宣布这个事情，明明她也在啊，却被她们排除在外了。虽然知道这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压力，但小鸟总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老师上训练课也上得有些心不在焉，在训练课即将结束的时候，忽然士大夫就进来通知大家，有事情要宣布。然后，不给大家任何反应时间，扛着摄像机的vj进来了，紧跟其后的则是今野义雄。

“我们已经确定了一个综艺番组，进行乃木坂46的宣传。将由香蕉人来主持。”今野说道。不等大家的喜悦和期待爆发出来，他就紧接着说：“不过，节目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将在成员中选出15人参加节目。进入该名单的称为选拔组。其余成员将统称为under，方便我们进行分组管理。暂时还请大家保密。这个消息，以及两位成员的辞退的消息，我们将在几天后处理好合约和其他情况后一并发布。”

“不是每个人吗？”大家都紧张了起来，对于那些以前有过地元偶像经历的人来说尤其如此。她们更清楚，一旦团队内分了组，分了阶层，投入的资源和关注就完全不同了。能不能比别人早迈出一步，有时候就决定了别人能不能看到你，能不能关注到你……

一个个名字被念了出来，大部分和大家猜的差不多。桥本不在其列。

当念完了名单没有桥本之后，镜头也好，成员也好，还是士大夫们也好，都看着桥本，看她会如何反应。

而桥本，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一如往常。甚至，比平时更轻松一点。

当士大夫们离开之后，白石麻衣、深川麻衣、高山一実、松村沙友理和斋藤飞鸟都围拢了上来。

“娜娜敏……”白石麻衣想说什么，但此刻她也组织不出语言。

“我们还约了去那边吧？”桥本笑着说：“别为我担心，没事的。还早着呢。”

没有人看出任何一丝桥本的犹豫、紧张、后悔或者焦虑，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心里也没有一丝忐忑。她想的是，她只是恰如其分地做到了今野义雄嘱咐的事情呢，假如动辄得咎，那也许这样的团体或许就不是自己的归属吧，至于要展示士大夫的权威，威吓一下自己……嗯，假如觉得这样有用，那就尽管来好了。

018 妥协

不知道情况的人，自然会为桥本担心。白石麻衣，斋藤飞鸟、深川麻衣、安藤美云等好多现在关系已经不错的已经完全把担心写在了脸上，除了安藤美云因为晚上约了朋友走不开，其他人都一起陪着桥本前往blindbeats了，斋藤飞鸟、生驹里奈和星野南三个年纪小的，更是全程都紧张地凑在一起，话都不敢说了。看着桥本行若无事地和白石、深川两个人交谈，她们都觉得大概是桥本掩饰得好。

不过，当她们一起到了录音室的时候，看到如此豪华的阵仗，心里的那些担心立刻就被放下了。

“今天我先来带你们熟悉下环境和老师，有点不巧，今天今井树和公司打电话说要开演唱会，还没说好什么时候去公司，他们就来了一堆人。然后还有我们这边大练功房也有几位老师在进行会议和常识，只能带你们去一个比较小的地方做声学测试了。”丹羽斐文还是带着口罩，并不想那么快在几个小家伙面前暴露身份，但今天这边实在是腾不出别人来接待她们了。

“唉？那不是……我们公司的那些总监？”白石麻衣已经反应过来：“怎么办？要不我们另外约时间？”

桥本倒是很淡然地说：“我们悄悄进入录音棚就行啦。反正只要不碰到他们就没关系吧，这里又不是索尼音乐大楼，他们也不会随便跑的吧。”

丹羽斐文说：“那当然，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的舞蹈训练……老师已经确定了，不过具体的方案要等他回头对你们进行了测试再说，我先从东京的一个舞蹈教室里找了个老师训练你们一周到10天，面的到时候被老师训得太惨。”

“唉？那么严格的吗？”桥本吃了一惊，她们几个这方面的基础可都不好。

“放心吧，看在我，还有许多别人的面子上，老师既然在我们说明了情况之后还能答应下来，就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

桥本之前已经做了声学测试了，只需要补充一下项目就行了。因为这里毕竟是录音室，这里的工作人员太习惯了常规工作，忘记了偶像是要唱跳的。而在运动状态下的声音状态，还是需要补充几项测试。白石麻衣本来就在专门的艺术类学校里进修，也大致听说过一些这类测试，知道这种一般只对极为专业的艺人才会进行，能够让声音方面的服务机构、培训的老师充分掌握情况。说实在的，白石真的不觉得自己这种也许比业余都好不了多少的人用得上这种测试。

斋藤飞鸟、生驹里奈和星野南三个国中生，哪里知道这种测试多厉害，就当作玩一样地分头进行测试。

白石麻衣则忧心忡忡地说：“会不会太隆重了。佐久间桑大概是不知道我们的水平？”

桥本想了想说：“他听过我唱歌。然后才让我做了这个测试。既然他觉得用得上，那就听他的呗。”

“唱歌？在哪里？”

“那天一起吃饭，我说对自己的实力没信心，佐久间桑说让他听听看。我以为是去卡啦ok的，没想到就来了这里。”桥本并没有对白石说当天的情况。

“佐久间桑真是很厉害啊。”

“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个大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桥本微微皱着眉头，想要在脑子里林林总总的印象中筛选出这个名字。不过，失败了。

就在录音棚的另一个房间，丹羽斐文已经赶回去继续招待兴冲冲跑了过来的村松俊亮、今野义雄。本来不该他们过来联络确认这个事情，他们手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但因为正好有事情要和丹羽斐文确认，也知道今井树的风格恐怕不会让他们有多少事情做，所以他们也就主动请缨了。

对外界来说，今井树是每年发一片。对索尼音乐来说，这家伙每年年初会将整个专辑的所有歌曲小样、谱子一起让快递发到公司，通常会比正式发行多两三首歌。然后公司的音乐部门就要从中挑选出12首。然后，过了一个月，快递会把去录音、混音完成的母带发到公司，然后公司就可以刻盘发行了。今井树已经任性到了让公司里很多人两年没见过他了。要不是他的唱片真的好卖，而且除了公司管不着他之外，各种分成条款都很好说话，哪个公司能受得了这样的人啊？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开演唱会我不用那么多麻烦事啊，你们能约到什么场地都可以。规模小点我也轻松，毕竟是第一次演唱会，不能搞太大。以后我最多每年一次，开下去就行了。”今井树挠了挠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琦玉或者西武？这两个公司可以基本能保证。但社长的意思是，直接上巨蛋。从各种数据统计上，这样都可以，无非是上哪个巨蛋。巨蛋的演出效果也足够好，考虑到之后的其他收益，还是划算的。”

今井树说：“卖不动票怎么办？4万多张票，我可没这样的信心。”

“怎么可能？你知道你的粉丝到底有多少人吗？你收钱的时候看过账单明细吗？你知道点播率到底有多少吗？”村松俊亮说：“当然是有信心才建议你直接上东京巨蛋啊。”

“要不这样，开抽选吧。说明时间，不说明地点，2000日元的预付费，抽选结果出来之后补款。演唱会按照之前的想法，是定在明年四五月。时间应该是足够的。”丹羽斐文说：“你们也没具体测试过抽选这种形式吧？”

这话倒是让村松和今野有些心动。这种方式，可以说是把风险降低到了最小，而且可以直接测试市场的反应，让公司对于今井树以后有更多准确的判断。况且，今井树已经松口了说以后每年可以开，那对公司来说，就是巨大的利好消息。

“抽选的话，搞得和那些小偶像的演唱会一样了，会不会让真正喜欢音乐的那些人有疑虑？”

“分阶段抽选啊，分区域抽选啊，以及加各种特典啊……”今井树嗤笑着说：“你们都开始搞偶像了，还没转过脑子来吗？”

今野义雄说：“没错，这个我们回去设计。另外啊，能不能在演唱会上，提携一下晚辈？”

“西野加奈是我的前辈啊……至少不算我的晚辈吧？而且她也不需要我提携，当嘉宾倒是完全没问题。这个………我回头自己去和她沟通好了。”今井树说：“其他人，也没有风格合适的了吧？”

“我的意思是……乃木坂46？”今野义雄自己主动提出了。

“音乐风格不合适吧？偶像的音乐，尤其是初创期的团队，对我的演唱会来说，恐怕破坏会比较大。”今井树一口拒绝了：“没别人的话，恐怕我还是自己去邀约一些嘉宾好了。”

“不唱自己的歌，而是作为伴唱或者伴舞呢？”村松俊亮忽然说：“你总需要一些这类人选的吧？”

“这个可以，不过我要自己挑人。我把曲目定下来之后，我会和你们确认时间去看她们的训练。”今井树稍稍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你们不是要出综艺吗？乃木坂的综艺？”

“是的，已经确认了让香蕉人负责主持。”今野说。

“出一起前辈出场的综艺吧。”丹羽斐文说：“如果挑了人，进入到训练、彩排，也允许部分拍摄。或者我这边来负责素材拍摄。这样可以吗？”

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一起看向今井树，看到他居然完全没有反对，而是纠结着犹豫着但还是点了点头。今井树说：“可以。应该不会耽误很多时间，希望你们这个团真的够强力啊。”

“丹羽桑，今天公布了上综艺的名单。桥本，没有进入名单。”今野忽然想要解释一下这个情况了。

“我不关心你们的内部决策，她如果可以，自然会被选拔上，如果不行，强求也没用。是考虑到她的性格，怕上综艺效果不好吗？”

“是的。目前我们没有失败的机会，士大夫们选的各种性格担当和角色担当也许不一定起作用，但看起来这是目前最佳方案。一小部分，则是我个人的一些考虑。我想测试下她的性格。所以，这事情还是需要和您解释一下。”

“明白了。放心，我们不会有什么误解。”丹羽斐文笑着说：“我很期待看到综艺啊。”

今野义雄说：“那就请丹羽桑多指教了。”

今野和村松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甚至还有超出自己预计的所得。金井树的人气还能够给乃木坂一些帮助和带动，虽然必然会引起一些媒体和网友、粉丝们的攻击，但在团队初期，这些都是完全没办法的。该引导要引导，要是引导不了，那就只能硬扛了。

另外，就是看起来丹羽婓文和金井树的关系出乎意料地好，这个对公司的中高层来说也是个全新的认知。从丹羽建立blindbeats以来，金井树就一直在这里录音而不是回公司用公司的录音棚。因为一直是他自己承担这部分的费用，公司那边虽然有意见，但也就这么不管了。反正，他们能管得着金井树的事情真的不多。

但现在看起来，丹羽婓文和金井树的关系远不止于录音室老板和顾客的关系。金井树显然是非常信服丹羽婓文的判断的，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在乃木坂的事情上松了口。丹羽婓文是因为两边都有关系，所以自然也可以向着项目这边输入了一拨这种资源。

019 运营者的想法

在回公司的车上，村松俊亮忽然问今野义雄：“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桥本奈奈未的？”

“你不会也觉得我是故意压制她吧？”今野笑着回答。

“不会，我还是比较理解你的。从现在的各种反馈情况来看，她的确看不出来特别适合一个初创的偶像团队的气质，虽然，她真的是很有趣啊。”村松毫不掩饰对桥本的赞赏。

“她在书店里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不是一个用小女孩的想法在过日子的家伙呢。”今野说：“可以说，她的处置方法，完美地规避了所有给她们设置的惩罚点。没有进行不考虑后果的随意传播，没有掺杂自己的任何猜测，没有回避这个事情中的责任，也没有主动背不该背的锅。她的确不是个领导者的角色啊，性格上她并不强势或者主动，不然，我都有让她当队长的想法。”

“现在不是选了樱井玲香吗？”

“对，因为乃木坂46是特殊的。因为成员的性格都很有特点，单纯那种元气、努力性格的人当队长反而麻烦，樱井玲香怎么说呢？一直在女校，反而让她非常理解怎么和各种女孩子相处，比较会使用柔软的手段去处理问题。”

“要把一个偶像女子团体打造得和akb不一样，真的是挺有压力的啊。”

“因为，我们能依赖的人，经验几乎都在那样的体系中啊。”今野也有些感慨：“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们做什么是正确的，然而，这些都只能靠着我们一次次去试探出来了。”

“士大夫那边通知我说，宿舍的准备差不多了。虽然这事情上我们没费什么力，不过配合方面的事情务必做到完美啊。”

“放心吧。该吩咐下去的我都吩咐下去了，大家分头在做呢。这次，丹羽桑那边对接工作的，还有逐渐来到宿舍作为服务团队的人专业度太高了。下面很有压力，都不想被比下去。”

士大夫们的惊讶和压力几乎透露在每一次的汇报邮件中。

装修公司来自松下，差不多是以24小时轮班的方式在干活，比预期进度提前四天半完成。士大夫们都说，真心很少看到rb的建筑公司会这么干。不仅是夜间加班费等问题，还有夜间施工许可，在东京都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但在这里，一切都ok。也问过对方公司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回答是：我们拿到了无法拒绝的价格。

家具、日用品则是由一家专业的为都内经济状况不错的家庭提供各种打包的家政服务的公司承接，不仅家具的选择上充分考虑小女生的需要，并且大量选用了材质非常好的实木家具。在床、床垫、窗帘方面则提供了许多种选项，随时以备团队成员进行更换。更夸张的是，进行了基础的入场之后，他们还进行了全面的深度消毒和抗过敏处理。

教室、训练区域的基本达到了索尼音乐为一线准一线艺人配备的水准。有简单的录音棚、广播间、有配备了蓝色虚拟背景墙的演播室。原先学校的体育馆被改造成了多功能的，能进行小规模舞台现场，也能把各种东西都归置收纳起来变成一个空间相当足够的摄影棚，完全可以满足一些基本的综艺的现场设置要求了。

厨房和食堂更是夸张。虽然知道佐久间桑现在已经是整个东京乃至整个rb餐饮界的大佬，想吃顿好的大概八九不离十少不了和他或者他的下属企业打交道，但将一个偶像女团的食堂搞成这样子，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食堂最多可以容纳60人同时用餐，厨房是按照大型综合餐厅的形制配备的，同时满足和食、洋食的料理需要。厨师团队则是固定团队和流动团队相结合，固定团队包括两个主厨，一个营养师、一个点心师和四个帮厨，以及12个杂工，他们分班次保证每日有18个小时可以随时提供常规菜单上的东西。流动团队则是没半个月一换，厨师等整个团队都会由各家著名餐厅提供，而且厨师团队入驻宿舍区的同时，店里会提供乃木坂限定套餐，并在店内张贴海报。

如果团队有东京都之外的出勤，或者外出回不去食堂用餐，丹羽婓文提供了一张极为冗长的清单，可以给乃木坂的活动进行送餐。看着这张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位置，知道背后是谁的村松、今野都感叹，真的是全国范围20公里内必有佐久间幸次有关系的企业啊，当然，在一些偏僻区域大概是没有的，但那些地方偶像活动也不会去啊。这份清单就是不折不扣在秀肌肉啊。

整个宿舍区不管是人员的动线设计，还是功能设计等等，都是超一流的，而且居然还专门开发了一套系统，带着一张感应卡，就可以自由在整个区域内活动，不会受到阻碍。当然这种卡是只给成员的。其他的，士大夫、职员、老师等等都没有全部权限。

至于这整宿舍区到底花了多少钱……大家大概能猜得出来，挺吓人的。

“我让士大夫做了宿舍区的介绍手册，发给了成员们了。然后还将册子分别送到每个人的家里，邀请家长们来参观。这虽然不是我们出售搞的，但这样的宿舍区，真的很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决心。”今野说：“士大夫们的反馈，那些孩子们的家里感觉都不错，除了担心孩子的适应以及融入团队的情况之外，都对我们表示了感谢。估计启用那天，会来的家长不少。”

“我们在做非常不偶像的事情啊。”村松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佐久间桑对我们有那么大信心。这些事情，要是乃木坂成功了，都会是佳话。这个宿舍区会成为所有粉丝心中的胜地。可要是失败了，就成了笑话了。”

“本来就没有可以失败的理由。要是失败了，我、你、秋元桑，乃至于丹羽桑都会变成笑话。不能失败的理由再多一个两个，和现在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今野说：“我想，佐久间桑恐怕还在给我们加码。”

今野从包里取出了一本杂志，翻倒了一页递给了村松。

“增田宗昭？什么？tsutaya的股权变更？”

刚刚在代官山开出被认为是东京都最美书店的茑屋书店背后就是增田宗昭，而他手里，有全rb最强的影音产品零售和租赁系统，以及横贯很多领域的t-point卡系统。rb每六个人中间就有一个是t-point会员。

在杂志采访中，增田宗昭向媒体披露了整个tsutaya系统现在基本已经重新私有化了，除了他自己掌握的股权之外，其余股权已经在过去两三年内逐渐集中在了一个人手里……一个隐形的持有人，并通过前田勇-大山月律师事务所、博木会计师事务所、元月税理士事务所联合行使程序上的权限。他本人表示，和这个合伙人不管是经营上还是理念上，乃至于生活趣味上都有非常多的共同点。包括茑屋书店等系统，都将持续在这个合伙人的带领下进行扩张。不过这个好朋友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在完成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是由他来向媒体和公众宣布。

“那个不露面的人是佐久间桑？核实过了吗？”村松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事情不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的吗？”

“核实过了。前田勇和大山月都是著名律师世家的后人，现在rb法律的撰写有他们家的份。而前田勇的太爷爷开始，就是佐久间家的家臣了。现在的确也不大时兴家臣这些的观念，但毫无疑问，前田勇是佐久间桑非常信得过的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躲在一家小书店里？为什么会支持我们？或者说……为什么会支持桥本奈奈未这样一个……女生？”

“也许，只能用命运的羁绊来解释了。”

“桥本完全不知道？”

“似乎是的。”今野说：“你可别去点破这点。不然，我想佐久间桑大概不介意让你消失……”

“有那么严重？”

“你敢试试吗？”

车子里一阵沉默。当你碰上这种人，大概谁都会心有余悸吧。

今野说：“而且，他也不是小书店的老板了。他会在全国开设一些特别的书店，以后，品川那家店，就是不对会员之外的人开放了。而且，阴翳书屋的会员也不会再随意增加。三鹰那边的开店好像就是大后天，叫残阳书屋。其他的，好像每个都和一个作家的作品有关，还活着的基本都找到了本人获得了许可，并参与了书屋的选书和组建。白夜书店是东野圭吾自己题写的书店名，宫部美雪的火车书店将不定期挂在各种列车上……我们好久没关注书店之类的了。一调查才发现，很多事情都在发生变化了，佐久间桑真是低调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020 偶像的工作

9月22日，官网公布了两个成员辞退的消息，公布了秋元真夏因为学业关系暂停偶像活动等以后回归的消息，以及9月25日的初次见面会、握手会的消息。因为初创团队，也没期待有很多人来，加上最近各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月底就要大家搬入宿舍，一些宣传之类的行程也逐渐开始，大家已经逐渐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要录制《乃木坂在哪里》节目的就更紧张了。预定10月2日首播，这几天就要开始录制，虽说台本都发到了手里，也有老师和士大夫在带着选拔组的成员补充知识，但初次上综艺的紧张感却还是完全驱除不了。担任mc的香蕉人，可是搞笑艺人中排名非常靠前的厉害人物，能够让这两位来带综艺，索尼真的是下了血本。

22号中午前后，成员就全部移动到了摄影棚。不管是不是参加综艺，首先见mc前辈的礼数要到，另外，也是让大家体验一下现场摄制的气氛，让大家有一些已经是个偶像的实感。

桥本虽然没进上综艺的名单，但感觉自己比那些进入名单的成员还要忙。在名单里的几个，一个比一个紧张，连白石麻衣都紧张到了发抖。桥本就一个个抚慰过来，她怀里抱着斋藤飞鸟，一只手搂着星野南，另一只手搂着白石麻衣，而背后，还有深川麻衣靠着她……

“你们别这样啊，赶紧眼泪收一收，补个妆。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是上综艺啊，是上战场！”桥本双手捧着飞鸟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无比严肃地说：“你别再哭了啊。再哭回头你帮我洗衣服哦。”

白石麻衣只是紧张，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也觉得有些好笑。几个进选拔的，让一个掉了选拔的来安慰。

白石麻衣非常快速地跺着脚，缓缓心情。“娜娜敏，你在现场真是太好了。”

深川麻衣也点了点头，她这会没有哭。脸贴在桥本的后背，仿佛都觉得有点安心。

安藤美云就坐在边上，看着桥本和这些人这么搂成一片，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桥本心里应该也有着各种想法吧，但她还是这样温柔地对待着大家。她倒是很有偶像的自觉，不管是表情还是心情，都努力调试好了。看起来最镇定的似乎是岩佑美濑子，也或许是她年纪最长，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紧张心情了。岩佑美濑子也帮着安抚那些紧张到不行的成员，有些大姐姐的样子。

节目开始收录前一个多小时，香蕉人来到了现场。设乐和日村两人一见乃木坂46的运营决策人几乎都在现场，也明白乃木坂46这个团在这些大佬们心里的重视程度。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两人立刻开始准备。

手里还拿着台本，设乐和日村来到成员们等待着的区域。一见两人过来，高山一実立刻招呼着大家起身鞠躬行礼。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们是香蕉人，我是设乐统。”

“我是日村勇纪。请多多关照。”

樱井玲香这时候的反应就很及时，招呼着大家：“塞、喏……我们是乃木坂46，请多多关照。”

设乐统看着这些女生的反应还是挺满意的，说道：“等一下节目就要开始收录了。参加价目收录的也都拿到了台本，不过，节目进行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尽力表现，除了台本之外，能表现出越多的东西越好。如果到时候我拿你们开玩笑，请不要介意，都是为了节目效果。我也有可能对你们发火，也是节目效果……如果有需要，请尽管攻击、嘲笑我身边的日村勇纪，不要在意，为了节目效果他不会介意的。”

“喂喂，你在说什么。”日村勇纪故作惊讶：“初次见面就这么来，我在这些漂亮女生面前还有什么形象？”

“有吗？”

日村摸了摸脑袋：“好吧是没有。行吧行吧，尽管来吧。”

两人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立刻松弛了下来。看着两个大物搞笑艺人这么随和地吩咐了节目录制注意事项，大家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真让她们开口嘲笑或者怎么样，她们还真不敢，但至少就没那么怕说错话了。

搞笑艺人在rb艺能界的地位相当高，至少比偶像要高好几个阶层。从收入上、影响力上，香蕉人这种站在相当顶端的搞笑艺人几乎都是现在的乃木坂46的成员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要不是索尼方面对乃木坂寄予厚望，也真舍得花钱、投入资源，香蕉人组合是绝对不可能来带乃木坂这种小团体综艺的。但真的到了现场，他们的准备工作也相当细致，拿着台本就和在场的成员们先对了一遍流程，他们对每个人的观察都很细致，也不时小声讨论一下。到了开始收录的时候，两人已经很是胸有成竹了。

当节目开始录制的时候，白石已经恢复了冷静。面对着镜头展现出笑颜的白石麻衣，让所有看着监视器的人都眼前一亮：这姑娘真是太美了。虽然运营普遍担心，颜值太高了偶像，尤其是白石麻衣这种有着冷傲气质的颜，是很难让粉丝有亲近感的。但，当颜值真的高到白石这样，真的就无所谓了。她就是那种站在哪里都一眼会被认出来，绝对不会被错过的人。

因为实际上是要一次录制几期，而且基本都在介绍成员，大部分内容都是成员们已经见过的，比如每个人的自我介绍啊，个人技啊之类。但当桥本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个“来自四次元的蛋黄酱星人”引起了设乐统的猛烈追问。白石立刻就懵逼了。本来这个介绍就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临时凑出来的，大概和桥本的“烘手机”特技有一拼，她哪里想过里面到底有些啥花样啊。不过，演播室里的士大夫们还有几位大佬们似乎都挺满意的。

桥本这时候手里拿着白石的台本，对着上面的内容，对着现场摄制的画面，认真地比对着。她看到了台本上一行两行的内容，在香蕉人和来当嘉宾的ungirls的穿插下变成了很有趣的一组组内容，也尽量注意着每个人的反应，尤其是对成员的反应，香蕉人是不是满意。一开始有些仓皇，但稍稍掌握了点节奏之后，她就对成员和香蕉人之间的各种的反应往来的节奏有所掌握了。

“太紧张了啊。”桥本低声喟叹着：“可以做得更好的。”

深川麻衣听到了，凑过来轻声问道：“你在关注什么呢？”

“大家的反应，还有香蕉人主持的时候的反应，来回看看，能学到很多东西呢？”桥本说。她张望了一下，问身边的士大夫要了一支笔，就开始在台本上做起了笔记。

差不多三期节目的量，从中午就开始录制，之后节目会剪辑成什么样不知道，但因为成员们的紧张，进程经常被打断。设乐统和日村勇纪两人倒是也不着急，而是循循善诱地和大家讲解哪里应该怎么样，什么反应比较好点，还不断地开着玩笑，让大家放松情绪。设乐统和日村勇纪的经纪人还在边上，一脸无奈。

021 用脑子对抗紧张

在休息的时候，白石麻衣、斋藤飞鸟、安藤美云直接冲着桥本这边走来，斋藤飞鸟直接就钻进了桥本怀里，一把抱住了她。白石麻衣在后面捂着嘴笑了出来。

白石麻衣摸了摸飞鸟的脑袋：“我也想要这个位置啊。”

安藤美云：“我……我自觉靠边。打扰了。”还装模作样地鞠了个躬。

“你看，综艺感还是不错的嘛。”桥本伸手敲了敲安藤美云的脑袋说：“加油哦，表现不错了。”

负责联络电视台流程的出川英子是士大夫中现在终于闲下来的，番组开始录制，她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一直在边上观察的出川英子忽然走了过来，拿起了桥本放在椅子上的台本，看了一眼上面的笔记。出川英子显得有点惊讶：“桥本，你有接受过综艺训练吗？”

桥本一转头，先示意了一下现在的状态不方便行礼。出川英子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没有，但以前看了一些有关综艺的书。”

“加油，笔记好好记。”出川英子没多说。桥本的笔记上一些关键词和要点都挺准确的，虽然她真的不太懂综艺，但她感觉是理解了这档节目的意图了。这就很有趣了呢。虽然其他士大夫也说，桥本聪明好学，在没有基础的人里，她是最快能看明白走位图、台本、分镜脚本之类东西的人，但现场实际看这个家伙，还是觉得有趣啊。

她把手里的台本递给了桥本。

“谢谢。”桥本说。

“为什么要记笔记呢？”出川英子故意说：“你又不在选拔组。”

“能学到东西比较重要。在不在选拔组倒是没什么，反正都是乃木坂。假如能帮助到大家也是一样的。”桥本很镇定地回答。

出川英子笑了笑就走开了。

白石麻衣从桥本手里接过台本，看到上面的注解：“唉？好详细。”

飞鸟从白石的胳膊底下钻进来看，说：“让我看看。这里……我表现不好吗？”

桥本说：“估计会被剪掉吧。”

飞鸟：“为什么呀？我已经很努力了。”

“你只是照着他们引导做了个人技啊。你的回应都是点头摇头，以及一些应声。对他们来说，他们抛了个话题，你就得接啊，接得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大家都没什么经验，但只要不是不好的内容，对话题有反应就行了。这样他们才能继续下去，对你说的话做反应。要是只是他们引导着不断地说，他们很辛苦呢。”

“好像是这样啊。”

“香蕉人已经很努力在带话题了，但要是大家都因为紧张都没反应，3集节目要录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时间啊。”桥本苦笑着说：“我饿了呢。我不想晚上回去吃夜宵啊。”

“我也是啊。”白石麻衣叹了口气：“综艺好辛苦啊。”

“还好啦。你表情啊动作啊做得明显点，这样镜头里看起来应该更有趣些。不过……你稍微注意点形象，别太崩坏就好了。”

“我感觉有点明白了。是不是动作小了，镜头上看着就有点呆？”

“对啊，而且要是电视剧屏幕小，比如8寸、10寸的移动电视机，看起来就和没动作一样。”

“你能想到那么多啊。”

“被教育得要这样想问题呢……”桥本愣了下，脑子里浮现出佐久间的身影。用观察、分析、洞察……然后用这些东西对抗惶恐、不解、紧张等等，这不就是佐久间的套路吗？

白石麻衣理解了，脸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很好呀。还有哪里需要注意的？”

“说话要简短有趣，其实香蕉人他们开启话题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想自己该怎么说。一开始几个应该难一点，不过嘛，看起来是从麻一样和小实开始比较多。麻一样你好看，反正怎么都对，别愣着不说话就行。小实自己就很有趣啊，摸手肘的紧张样子本身就很有效果吧。”

桥本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开始只是白石麻衣、斋藤飞鸟、安藤美云几个听，后来高山一実、樱井玲香、生驹里奈、星野南也聚拢了过来。再之后，就变成了桥本在队伍中心，大家在周围听着，不时还点头和提问。

桥本说的的确只是自己观察和理解的一些成果，说不上多系统和成熟，但对现在上综艺一脸懵逼的大家来说，这些已经是很有用的东西了。

在边上，几个士大夫聚拢在一起，都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落选拔的比进选拔的有威望？”

“这就是有准备和没准备的区别了。”

“准备？桥本看起来不像是对偶像很有企图心的人啊？”

“是对自己要追求的目标有准备，你这个笨蛋。”

“带着热情做事和带着脑子做事，哪个容易持久啊？尤其是在碰壁的时候。”

“团队气氛真是好啊。她们不吵起来对我们真是一大福利。”

“现在带头的几个自己关系就超好的，不可能闹起来。而且性格内向的多，我倒是担心她们自己积攒太多压力啊。”

“看起来综艺不用太担心，这次就算效果不好，大家都很有干劲，一定会变好的。”

出川英子看着这一幕笑了笑，然后拿着一卷工作文档敲了一个士大夫：“别在这里说话了，盒饭送到了。”

“我们有预算叫盒饭？今天不是说下午录完就散了吗？”

“别管了，估计今天还要一会。赶紧乘着现在休息去发掉吧。”

桥本的笔记和想法，一会也就讲完了。然后这时候士大夫忽然提着两个大号的保温箱过来，说道：“大家来拿一下盒饭，吃的时候当心点，别影响摄影棚的其他工作。”

“有吃的了？”生田绘梨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的包里其实还有吃的储备着，但一直在棚里坐着看着，没机会回去拿。一看到盒饭，生田立刻恢复了生气。

送到的盒饭有足足180份，今天内内外外的工作人员都有份，而给几位mc的则是特制的豪华食盒，豪华到了设乐统，日村勇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这种现场，自然不会对成员们太照顾，主要也是怕引起电视台和其他工作人员的闲话，但品质还是很有保证的。

生驹里奈一打开盒饭，吃了一口就赞叹：“秋田的大米！”

生驹里奈真的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其他人可没那么细致的口感，也不熟悉秋田大米，只知道今天的饭很好吃。虽然配菜看起来不算很豪华，但不管是鸡蛋卷、鱼肉、还是配的酱菜口味都很好，而且，在棚里坐了一下午，吃到一顿热餐，感觉真是非常好。

不过，实际上吃完饭没多久，整个拍摄就完成了。香蕉人和参加拍摄的成员都累的不行，而且香蕉人晚上还有别的番组。导演预计今天的内容应该可以剪两到三期，虽然效果不见得多满意，但对初次登录综艺节目的乃木坂46的成员们来说，效果不算太差。

022 怯生生的温柔

当成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之后，松村纱友里还想拉着白石麻衣一起出去夜宵。她已经饿了，而食量和他比较匹配的生田现在还是每天回家住，已经早早地消失了。还住家里的那些人都早早回家睡觉去了，酒店里没剩下多少人了。不过，紧绷了一天神经的白石脑子已经完全一团浆糊了，草草洗了个澡就钻进了被窝绝不肯出来。松村最后只好加入了若月佑美、深川麻衣她们一起出去觅食了。

桥本还有作业没做完，拿着课本和作图工具跑到了相对比较宽敞的自助餐厅继续写作业。她斗争了半天要不要去阴翳书屋，但想来想去，今天还是不要到处跑了。白石也好，其他那些参加节目收录的成员也好，看起来状态还好的没几个。万一她们有些什么状况，她还是就近照顾着比较好。

看着厚厚一册的教科书以及其他那些加起来厚度犹有过之的参考书，桥本长叹了口气，就着不太充分的灯光仔细研读着，不时做着笔记。

西野七濑本来是去酒店外面的便利店买饮料和吃的，结果看到了桥本在餐厅里做作业。她怯生生地看了一会，然后紧张地走近。

全神贯注于作业的桥本并没有注意到西野七濑，忽然一抬头才发现，这个安静的姑娘已经在边上似乎呆了有一会了。

“娜酱……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桥本笑着问。

“嗯，叫我娜酱或者娜娜赛都行。”西野有些紧张地问：“我能叫你娜娜敏吗？”

“可以呀。有事情找我吗？”桥本问道。

她和西野的交流并不算太多。西野的性子太内向太怕生了，但在那之下，似乎又有着一层执着坚毅的一面。唱歌和跳舞的训练，不管有多艰苦，她都是不折不扣地按照老师要求做完。她又是容易出汗的体质，往往搞得训练服都湿透了。但只要没完成，她就不肯离开训练室。不管老师在还是不在，她总是这么要求着自己。这种纤细而认真的性子，其实让桥本觉得挺喜欢的，但是，不大知道怎么去接近这样的西野。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多认识一点。”

“好呀，我也一直想和娜酱多聊的。”

“唉？是吗？”西野有些拘束：“我怕你觉得，我是因为你在现场那么厉害，才接近你的。”

“说什么呀。才没有这种事。”桥本合上了书本，让出了身边的座位：“我没进选拔，是个被士大夫们认为没足够价值的成员呢。”

“不！不是的！”西野说：“他们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不会是那样的心情。感觉，似乎是迷惑吧。大家都喜欢你啊。”

“真是有点奇怪呢。我并不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这里的。之前看了很多书和报道，都是说偶像团体里如何如何，但我却在这里感觉交到了朋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我，大概是做不到的吧。这太难了。”

“娜娜敏很厉害的，”西野说：“不像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搞好关系。”

“你现在经常回大阪？”桥本问：“不觉得辛苦吗？”

“辛苦的。爸爸来接我，他也很辛苦。不过……到了家里，关上门，感觉才会安心下来。”

“真好。”桥本有些羡慕：“我就没办法了。旭川太远了，而且我也不想回去。回去了，大概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不觉得好，不然我也不会来乃木坂了。妈妈是觉得我一定得改掉，要有更多朋友一起，要多说话，才给我报名的甄选。”

“那，有效果吗？这里有你喜欢的朋友吗？”桥本问。

“嗯！”西野用力点头：“大家都好温柔，我喜欢这里。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已经能接受一点了。”

“接受什么？”桥本不解。

“没什么。就是……接受和大家一起。”西野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的笑容说不上多灿烂，但真的是太温柔了。这样的笑容并不是灿烂的阳光，更像是云层背后的暖阳。温柔的日光晕化在整个空间中，让你能够和所遭遇的一切都和平共处。

“宿舍你也住过来的吧？”

“当然啦。好像很棒。25号晚上我回大阪收拾，应该27号就回来了。”西野说完，看到桥本桌子上放着的杯子空了。很自然就拿着杯子去边上倒了杯热茶，又放在了桌上。

“谢谢。”桥本饶有兴味地看着西野。这种温柔、纠结的个性，又让他想到了佐久间。明明心里波澜，愿意让别人看的却是平静的水面。“你不饿吗？”

“唉？纱友里她们出去吃夜宵了。我今天是做不完这个了，准备明天去书店做。等下去找纱友里她们，你也一起吧？”

“可以吗？”西野有些紧张。

“纱友里不是和你都是大阪的吗？陪我去呗，不然走过去还有点距离。”桥本温柔地说：“没事的，只要不被她们吃东西的劲头吓到。”

“你……这是在说她们坏话吧？”西野压低了声音说：“算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桥本一下子笑出了声：“算哦，不过她们不会在意的啦。等下当面我也一样说。”

桥本也不换衣服了，去房间里放了书就出来了。但她还是去白石那边看了看。

白石麻衣已经醒了，或者说，已经睡不着了。她做了个噩梦，噩梦里是巨大的综艺舞台，各种问题、梗、玩笑和恶搞不断向她涌来，而要是她做不好，自己和身边的伙伴就会被巨浪卷走、被巨兽吞噬、被巨大的声浪打成碎片……

看着她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桥本坐在了床沿上，搂住了白石：“怎么了？”

“我们以后还得做多少综艺啊……好害怕。真的好难啊。”

“没事的。想多了也没用。走吧，出去吃夜宵。”

“你不害怕的吗？你也会上综艺，面对镜头，还有比你聪明比你反应快的mc。”

“我还没上，就不想去想那么多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碰到的都是比我聪明的。值得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机会……展示自己的机会，获得认可的机会，工作的机会。假如要在综艺上吃恶心的东西，被嘲笑，还要一定笑着做出反应，我都是做好了准备的。假如拍摄一个小时，我要私底下哭两个小时才能缓过来，那我就去做这样的准备。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因为，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桥本异常平静地说：“你担心的东西，大概是我憧憬的东西呢。大概就是，哭的时间不大够吧。”

白石听了一阵心痛。需要经历什么才能够酝酿这样的决心呢？

白石说：“我会努力的。你能指导我吗？”

桥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指导你？你有综艺经验，我没有啊，我怎么指导你？别想了，走啦，洗个脸我们去吃东西。”

在门外，西野七濑也听到了桥本刚才说的话。本来她是想进来的，但听到了这番话，她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装作刚刚走过来的样子，重新敲了门进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接这样的话。最不像偶像的人，有着最彻底的觉悟呢。要说沉重，谁没有自己的沉重呢，谁没有自己的阴影呢。但娜娜敏，真的是个勇者呢。或许某一天，自己也能稍稍成为别人能够依靠的对象吗？

“娜酱，麻一样洗个脸我们就一起出发了。”桥本说。

西野用力点了点头，但还是没说话。

023 金楚糕事件（上）

女生们很快可以打成一片。原本松村就对西野很感兴趣，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同样出自大阪的女生打交道。西野七濑实在是太安静太内向了，有些让人无从下手的感觉。而既然是桥本和白石带着她一起过来，那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而且，西野虽然说话很少，但却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到了一行人吃饱喝足回酒店睡觉的时候，大家已经挺亲热了。

和大家核实了时间之后，桥本预约了明天去blindbeats的晚间练习，然后又给自己约好了24日的理疗。不过，明天下午的训练课看起来是需要请个假，稍微早退一会才能都安排过来了。桥本计算着明天到底有多少时间在路上，多少时间需要泡在书店里，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原本以为自己起不来的桥本，还是被深川麻衣温柔地叫醒了。深川知道桥本这两天的安排超级忙，虽然自己也没完全醒，但睡眠比较浅一点的她给自己调了个尤其早的闹钟。

桥本走出酒店的时候才早上六点多一点。她也没时间把自己收拾得多光鲜亮丽，草草上了个妆，带着一副口罩就出门了。结果，却在下楼的电梯里撞见了卫藤美彩。卫藤同样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misamisa，那么早？”桥本问候道。

“娜娜敏，早安。”卫藤抑制不住自己的哈欠，连忙道歉：“对不起，太困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东京站，家里腾不出时间来东京，让邻居家的大叔帮我把行李带来了。8点多在东京站转车，我就过去把行李接过来。”卫藤看起来一脸绝望。

她年纪和桥本一样，就比桥本大一个月多几天。对她来说，被乃木坂46选中来到东京，差不多是她对偶像生涯的最后冲击了。家里说不上支持也说不上反对，反正，就这样呗。不过卫藤虽然偶尔会吐槽，但从不会说任何过分的话，不管对任何人。有什么压力她都是自己在默默消化。

桥本没多问什么，和卫藤随意地聊着这几天团队中的事情，一起走到地铁站然后分头走了。

看着桥本离开，卫藤松了口气，却也有些寂寥了。其实她还蛮想和桥本多聊聊的，但她同样担心，和已经展现出自己的光芒的桥本这样拉近关系，会不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在地方当过地元偶像的她，对于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事情看得可要比团队里的其他成员们通透多了。看着成员们之间的亲切互动和良好的相处，她既期待又害怕。女生之间的互动，永远是那么美好，直到破碎之前。而到时候，之前的关系多热切，暴露出来的自己越多，撕扯就越深，伤口就越深……她并不知道这个团队会不会这样。她小心地和大家相处，温柔地对待所有成员，但更深的羁绊，更深地将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不了……至少现在不要。

相比于在大分那边的地元偶像，在东京这边起点高得太多了。

卫藤险些坐过站。哪怕已经在东京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对庞大的东京站仍然是陌生和畏惧的。邻居大叔将箱子从从交给卫藤，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赶紧去赶去仙台的新干线了。卫藤拖着两个巨大的箱子，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把两个巨大的箱子拖上山手线对卫藤来说，真的是太过辛苦的事情了。尤其是当她拿到箱子准备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上班高峰。卫藤绝望地将箱子又从站台提了下去，在东京站站台下的大厅角落里靠着两个箱子蹲了下来。

她坐下的一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卫藤看着时间，看着这情况，不知道该向谁求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身边响了起来：“卫藤美彩？”

卫藤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严肃的灰色西装的清瘦的中年。

“唉？您是？”卫藤连忙站了起来，在脑子里苦苦寻找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是佐久间幸次，阴翳书屋的店长。呃……桥本奈奈未和我提起过你们。她是以前我店里的店员，所以有些关注，就在网上看了一下大家的公式照片。冒昧了。”佐久间礼貌地说。

“啊，失礼了。”卫藤连忙鞠躬。

“请务必不要那么客气。你是……遇到什么困难吗？”

“老家托人给我送来行李。但现在这个时间，山手线……上不去。”卫藤脸上都烧红了。

“我正好刚从北海道回来。司机在外面等我，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对佐久间来说，今天撞见卫藤美彩真的是个意外。但这种意外，倒是并不讨厌。

“这怎么行，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在这里这样等到9点甚至10点才能有办法上车吧。给车站添更多麻烦呢。你可以问娜娜敏，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帮助。”

卫藤没有打电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全程，佐久间幸次和他的司机胜山都没多说什么，佐久间甚至没坐在后座，而是将空间留给了卫藤和她的行李。一直到送卫藤下车取走行李，佐久间都没有多一句话。

而在告别的时候，她仿佛回过神来一样，拿着一个纸袋鞠着躬低头双手递给了佐久间。

“佐久间桑，今天真是多谢了。这是捎给我的一点家乡特产。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佐久间并没有在意，接过了纸袋，然后就上车走了。

等到回到书店，他拆开纸袋才看到里面是什么：一盒金楚糕。

他头上立刻就冒出了汗来。这算什么？难道乃木坂46历史上的名场面要因为自己而改写了？但现在也不好去问卫藤到底她有没有给那些同伴们留一份，不过这个事情看起来真的有点微妙了啊。在前几期综艺上，大家都基本没什么综艺感的时候，金楚糕事件可真的是超级有趣的，尤其是吃货坂的形象，也是从这个起点开始的。

024 金楚糕事件（中）

9月25日一早，整个乃木坂46llc上上下下所有的士大夫都如临大敌。下午开始就要进行第一次的见面会和握手会了，各种工作的安排和确认简直能烦死人。而且，乃木坂的士大夫人数现在还处于严重不足的状态。很多士大夫都是从索尼音乐的其他部门借调来的，这是甚至借调到了开始为金井树做演唱会筹备的人头上。

落实场地现场布置的一早就出发了，现场的布置非常耗时，而且因为不知道人流量多大，既要考虑到功能分区的设计，考虑到内内外外的人流引导和安全问题，也要考虑到万一人太少或者太多会怎么样。对现在的乃木坂46来说，其实大家也明白，不会有太多人来的，关键反而在于让成员们建立偶像工作的实感，以及通过这样的活动，检验每个人在活动中的状态，尤其是面对粉丝的状态。现在的偶像，面对粉丝要是没有好的反应，那真的是混不下去的。

但团队成员们却首先到公司集合，主要是进行最后的工作确认，然后集中进行移动。虽然说好是早上8点集合，但最早的6点多就到了。桥本、白石、深川、高山、松村和卫藤是一起差不多准点才到。看到休息室里大家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卫藤把一个纸袋拿出来放在了边上的桌子上，说：“这是家乡带来的一点特产，大家要是有兴趣就尝尝吧。”

还有另一盒，卫藤则拿去给士大夫们了。

生田绘梨花看到吃的，就凑了上去。其他人，尤其是那些年纪比较小的成员，纷纷跟着凑上去了。

斋藤飞鸟姗姗来迟，因为起晚了实在来不及了。虽然有两个哥哥可以使唤，但飞鸟还是仓皇准备完东西就跑了过来，饿着肚子。看到生田拿着金楚糕在吃，她也凑了上去问了句：“好吃么？”

生田用力地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飞鸟连忙跑到桌边，但一看盒子里已经空了，于是只好沮丧地坐在一边，从包里取出草莓牛奶，插上吸管气呼呼地喝了一口。星野南一看飞鸟这样子，从包里取出一个菠萝包递给了她：“不嫌弃的话就吃这个吧。没吃早饭吧？”

飞鸟和星野一直以来因为年纪差不多，关系就很好。飞鸟回问：“你呢？吃过了吗？”

“早吃过啦。没事，我包里还有！”星野一脸骄傲。

两人就凑在一起边吃东西边聊了起来。飞鸟还和星野吐槽学校里上课好无聊。

桥本她们几个倒是没理会这些。她们这两天都累惨了。学校、团队再加上额外训练的这些安排，她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里冲个澡就直接去睡了。她们几个都差不多，白石、深川他们还好少一个学校，光是两边跑还算能坚持。这时候就显示出差几岁的年纪上的区别了，还算是孩子的斋藤飞鸟、生驹里奈和星野南，虽然也是差不多的行程，她们也得去学校上课，但看起来精神状态就要好得多。

“今天好像下午也有《乃木坂在哪里》的摄制。”白石麻衣说。

“香蕉人有空来？”深川麻衣有些惊讶。

“应该没空吧，也许是找别人来带mc。”白石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今天现场还不知道怎么样子呢，要是只有没几个人，那么丢人的场面对综艺来说倒是个好题材啊。”卫藤有些没信心。

“既然有综艺要拍，哪怕是想办法雇人，我们的士大夫都会搞定的。”桥本说：“放心吧。毕竟是索尼音乐呢。将近四万人的甄选参选人数，最近也没断了各种新闻报道。便利店里，还有商场里都有派发宣传单页呢。”

“我的朋友告诉我，在akb剧场里也有宣传海报啊，宣传页。不过……说乃木坂要5个月走完akb那么多年走过的路，好像有些人挺反感这些的。”高山一実说。

“我们现在，连个歌都没有，还没有给人留下不一样的印象的资格呢。”桥本叹着气说：“练的都是akb的曲子。也只能当运营早就都想好了。”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今天的移动特别早，不到11点，大家换好衣服化好妆之后没多久就要求大家准备移动到活动场地。士大夫们也没说到底怎么解决午饭的问题。一些成员带着家里做的便当，其他人一看今天行程出乎意料地紧张，也不敢问士大夫到底如何了，只好纷纷去附近便利店买午饭。

桥本想了想今天的工作：大量的说话和交流，长时间站立……大概会很辛苦吧。于是她一看便利店里有能量条和咖啡，就买了一罐boss的微糖深度烘焙咖啡。热量足够了。刚拿着吃的回到休息室，士大夫们就召集大家移动到下午的场地。

樱井玲香带着大家围城一圈：“今天是我们作为一个团队第一次的正式活动。对我们大家来说，这都是正式踏入偶像生涯的第一步。大家要多加油啊！噻~喏~”

大家齐声喊了出来：“1！2！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乃木坂，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

一句口号仿佛开启了大家的工作模式。士大夫们带着大家在现场看了环境、位置，重新熟悉了流程、做了等下和粉丝分组交流的人选分配这才终于回到了休息室。

“终于可以开始吃饭了。”一看时间，距离正式活动开始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生驹里奈迫不及待地打来盒饭就开始大口往嘴里扒饭。而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滨口优和有野晋哉两个搞笑艺人带队，摄影紧随其后就进入了休息室。硕大的休息室里，大家都环绕着桌子，在各顾各地吃东西或者准备吃东西呢。（本来是三间休息室的，这里就一间了）

看到两个mc一进来，桥本立刻拉了一下白石和深川，招呼了一下松村……高山一実看着也明白了情况，先赶紧扒了一口饭然后就看起来诧异实际上已经如临大敌。

025 金楚糕事件（下）

滨口优先开始看每个人吃的什么。大部分人准备的吃的都挺正常的，尤其是市来玲奈、柏幸奈她们两个都是家里做好的便当，还有很可爱的装饰。斋藤飞鸟的便当是缅甸风味的玉子烧，虽然凉了而且她并不喜欢吃，还是准备靠星野南的面包扛过这顿，但对节目来说，这种新奇感却是很受欢迎的。

滨口优和有野晋哉两人看到松村沙友理的便当盒的内容的时候，两人齐声发出惨叫——松村的搭配是白米饭加上天妇罗的碎渣。说实在的，这种搭配谁看着都吃不下去，但松村自己去吃得挺愉快的。

看到桥本，有野晋哉愣了一下：黑咖啡加上能量条，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偶像的用餐风格。有野晋哉看了一眼摄像机，vj对拍到的画面也很愣，虽然还是下意识给了个特写。一旁的一个士大夫双手比划了一个叉，表示这个会剪掉。有野晋哉放大了胆子问道：“就吃这个？和大家风格不一样呢。这也算是偶像吗？”

“便宜，而且符合今天的工作需要啊。”桥本笑了笑说。她也看到士大夫的手势了，虽然是后台突击拍摄，但她这种不符合偶像风格的应该不会进节目。但这种，她也不是很在乎了。

“看着像是士大夫们的吃法啊。”滨口优调侃道：“早知道让他们给你带一份。”

“唉？可以吗？以后千万记得带上我。”桥本乐呵呵地说。

滨口优和有野晋哉看桥本油盐不进，似乎不是很吃他们调侃，也就愉快地放过了。兜兜转转一圈，几个人被拍摄了带着的便当，还让两人吃了一些，气氛算是活跃了起来。

然后，滨口优忽然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完成香蕉人对我们的嘱托。对大家进行突击调查。大家已经是偶像了，自然也应该知道，有很多东西，不适合偶像身份的哦。我们接下来点名，点到名字的人从我手里这个箱子里抽签，有携带物、手机短信两个选项。”

“唉？”大家发出一声惊呼。

不过，节目已经开始录制，纵然心里有些忐忑，大家还是很配合地进行下去了。

樱井玲香首先被叫到，抽到了携带物。不过她的包里实在乏善可陈，除了瘦脸用的按摩器，就是一副眼镜还有点意思，大家平时倒是习惯了戴着眼镜的樱井了，但这却是这个造型第一次被拍到。

但抽查到了白石麻衣的时候，白石和桥本对望了一眼。看到桥本戏谑却又鼓励的神情，白桥心里一暖。装作很介意自己的包很乱，努力抢回包。虽然最终还是让滨口优翻出了放在包的内袋里的口香糖残渣，但效果的确是相当拔群。

但坐回来之后，桥本微微摇了摇头。“稍微过了点，不过没关系。”

“没关系呢，慢慢抓住要领就行。”白石笑着说。

滨口优检查生田绘梨花的包的时候，打开的时候就是一愣。他行若无事地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纸包，里面的东西已经吃完了，说：“来看看这是什么？”

生田的性格就是完全不怂，总是落落大方，理直气壮：“哦，金楚糕。是misa前辈带来的特产。”

“哦。金楚糕。”滨口优说：“是每个成员都有吗？”

“嗯对。”生田歪着脑袋，一副不知道滨口优在说什么的样子。

然后，滨口优从包里继续取出东西：“来看看这是什么！看，金楚糕！第二个包装袋。”

“唉？”生田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滨口优都笑了出来。生田绘梨花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滨口优：“你吃了两个，别人就吃不到了哦。有没吃到的吗？”

镜头转向了成员那边。斋藤飞鸟将手举得高高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周围好几个人都举起了手。

滨口优一看笑了，说：“你看，你这是盗窃。一定要好好反省！”

生田看了看飞鸟的方向，嘟着嘴应了下来。镜头转向下面的环节的时候，生田立刻就跑到飞鸟身边，说对不起。

飞鸟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小南给了我面包。我不饿了。”

生田点了点头。“不饿了吗？小南那里还有面包吗？”

就坐在边上的星野南萌萌地说：“没有了啦~”

生田点了点头：“那活动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找地方吃东西。”

几个小家伙一起点了点头：“说好了哟~”

但在另一边，滨口优还在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次他点了能条爱未的名。

能条爱未一脸紧张地把包递给了滨口优。滨口优打开了背包，先取出了放在最上面的一条宽大的腰带，往里一看就乐疯了。他取出了一个金楚糕的包装袋，然后又取出了一个。滨口优眉飞色舞，一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的样子。

“能条，你看你干了什么？”

能条爱未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时候说什么好，滨口优就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包装袋：“第三个，第三个哦。这已经是严重的事情了，乃木坂46的金楚糕事件发生了！想着吃的时候，有没有点对同伴成员们的团结和体谅了？”

能条爱未一脸懵逼地说：“我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周围那些成员自然鼓噪了起来，能条爱未这样太好笑了。其实，一点土产或者别的慰问品，没得吃也就没得吃了，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嗯，大概除了生田绘梨花吧，那孩子对吃的真的特别执着呢。但摆明了现在滨口优在给她们做综艺效果啊，当然是要全力配合了。

滨口优带着摄制组心满意足地离开休息室，一个士大夫连忙来提醒：“大家吃东西稍微快一点，等下稍微检查下妆容，就要准备开始活动了。外面已经有粉丝开始排队了。”

“真的有粉丝来？”中元日芽香有些诧异地问。她原本就有一些偶像活动的经验，知道一个团队起步阶段是可以艰难到什么程度的。

“有，还不少，已经有快100人了。等下和你们再确认完活动进程，就准备放粉丝入场了。”士大夫说完就匆匆离开。在休息室里的大家却安静了下来。

终于要开始了，她们和粉丝接触的第一站。录综艺的时候虽然觉得难，但面对的人毕竟少。而面对粉丝，那就是完全另外一回事了。

026 队列中

面对粉丝们，进行自我介绍，表演个人技等，成员们都已经做了太多次了，现在反而很难能有太沉重的紧张感了。

但紧随其后的一些分组活动安排，就有些压力了。会画画的，或者至少不会画得崩出天际的人，面对粉丝们去画简单的人物肖像。这种真正是初创期的偶像团体才有可能给到粉丝的福利。另外就是几个人给粉丝们录制手机提示音：可以是来电铃声，闹钟的铃声或者是别的什么。采用的设备无比简单，就是一个锥形的塑料管，也没有降噪啊之类的东西，反正只是让对方手机里能够多一段声音罢了。

桥本一开始就被分配到这组，而且她的应对相当棒。畠中清罗就坐在她边上，但这个很天然的姑娘真心智商不太高，几乎每个人她都要想半天说什么录什么，而且应对粉丝的时候很生硬。

桥本不会犯这种错误，她对和粉丝的交流还是做了一些预案的，碰到什么情况该说什么她心里有数，再稍微变化一下语气词就行了。粉丝们还是很吃这套的。桥本的声音轻柔，还是很好听的。偶尔还会按照粉丝的要求，录制一些励志的话。反正书本上这种东西多，随便来点就行。对桥本来说，真正是应付裕如。

这大概也算是当偶像的自觉吧。

“读一下这句话给我吧。”

就在桥本感觉到疲惫的时候，一张小卡片放在了她的面前，上面是好看而且熟悉的字体：“如果你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你也要错过群星了。”

（あなたが太陽を逃したときに涙を流した場合、あなたも星を欠場するつもりです）

桥本抬头一看，佐久间的司机胜山在她的面前。

因为后面还有粉丝在排队，桥本几乎是下意识地垂下头就开始读了。和其他人特别元气或者特别夸张的语调不同，桥本的语气始终是带着温度的平静，比起日常对话来说肯定是热切和元气一点的，但并不太夸张。她用低沉的语气念着来自泰戈尔的名句的时候，抑扬顿挫，声音有着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胜山做了个手势，表示佐久间也在场内。桥本一愣，但旋即会意地微微点头。不过，这也只是说明佐久间来了，至于他来做什么，那真是天晓得了。而得知佐久间在场后，桥本花了好一会才镇静了下来，重新回到专心应对粉丝的状态中。

大约一个小时不到，场内的粉丝活动结束，接下来就是握手会了。之前结束活动环节的粉丝，早早就开始在外面排队。队伍里也传播着大家对刚才活动时候各个成员的评价……

“白石麻衣真是好看啊。太好看了啊。被她看着我简直说话都不会了啊。”

“小南才好看。超萌！！要是有这样的妹妹，一定宠上天啊。”

“桥本奈奈未颜值也超高啊，而且声音真好听，刚才听她读名言。”

“对对对。看着像是个成熟的大姐姐呢。”

“还是白石好看啊。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来当偶像，单独出道也行啊。”

“生田那小家伙好好玩。一脸镇定地胡说八道啊哈哈哈哈哈。”

“是啊。不像是演技啊，那就是真的很天然。”

“日芽香超可爱超元气呢。”

“misa也挺好看的，就是稍微胖了点。”

“就你这身材好意思说别人胖？”

“我喜欢柏幸奈，太好看了。而且个性很温和呢。”

“柏酱太安静了，虽然好看，但应对太差了啊。”

“说要5个月追上akb，这是不可能的啦，虽然都很好看。”

“比akb的大部分颜值都要高很多呢。”

“虽然我推的是akb，但这个真心反驳不了啊。不过说公式对手，这是宣传吧。”

“当然啊。谁信谁是八嘎。”

“无所谓啊。反正是索尼的，也不会很快倒，那我今天开始就转推乃木坂了。”

“颜狗滚一边去。你看我就不换推。……嗯，我只是加推。”

“能支持就支持一下。新的团，也不知道会怎么搞。乃木坂可是没有剧场的，想支持也不那么容易啊。”

“今天没有场贩周边？”

“没有。只是第一次见面会，除了发的宣传页什么都没有。”

“不过今天各种活动很够啊。互动环节里，成员们都表现不错。”

“那是你没遇到表现不好的。有几个家伙是真的年纪小，也不会应对，看着我差点哭出来。”

“多好的应对！你还不满意？”

…………

人群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对话，大部分聚集在此的粉丝要么就是从网上得到消息，要么就是在akb系粉丝出没的各种地点拿到了宣传推广的单页，除了比较少一部分是路人粉，绝大部分反而都是偶像宅圈子里的人了。大部分人都有自己原来支持的团队和个人，这就是出于兴趣过来看看，要是觉得好就加推或者改推，要是没啥兴趣，也就没下一次了。

但在队伍中，毕竟是有些人不同的。佐久间幸次、龙川酒月两个就化了妆藏在人群中。金井树和丹羽婓文两人此刻刚从索尼音乐坐车出来往这边赶。他们本来是想早点过来的，但金井树现在已经忙得快疯了。

自从宣布了演唱会，虽然现在对公众还没放出消息，预计10月1日线上发新闻和抽选网址，但业内已经闻风而动了。本来一个演唱会算上各种服化道、舞美、特效制作、乐团的寻找落实、嘉宾歌手的选择和落实、场地选择、场次和具体日期、歌曲选择以及歌曲之间的连续关系怎么设计等等……对于名曲特别多，但至今没搞过演唱会的金井树来说，这就真的是个大问题了。仔细检讨各种事情的安排，经常不知不觉之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金井树自然是必须亲自出席这种商讨。而丹羽婓文一方面作为blindbeats的代表，一方面也作为和索尼有良好关系的业内人士，也被拉着开会。得知两人离开会议去的地方，一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简直都不敢相信。以现在的状态，金井树一个月为索尼音乐创造的利润是明年乃木坂46整个企划会社的目标，然而金井树说他要去参加握手会……

要不是知道其实金井树和乃木坂46没啥关系，在场的人都以为这家伙是看上哪个成员了呢。但金井树到了场地附近，在相隔一段距离的地方就下了车，戴着掩饰身份的墨镜和口罩，悄悄混入了队伍中。在他身前不远处，是差不多同样打扮的龙川酒月。不过龙川就更没人认出来了，年轻人很少有追偶像的人同时听演歌的。至于丹羽婓文，则找士大夫打了个招呼进入了场地内。他倒是不太执着于握手会这个环节，而且，由于他现在也算是乃木坂46的高层之一，日常和这些成员们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至少想见就能见到。

丹羽婓文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在场内穿行的时候，正好经过桥本身边。

桥本的鼻子抽了抽，丹羽婓文身上的气味，她好像回忆起来了。那天在录音棚里碰到的，就是这个人吗？如果是，那这个人和佐久间桑的关系应该很好吧？那这家伙到底是谁？到底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还是佐久间桑的安排？

其实，桥本基本已经不相信什么巧合了。世界那么大，东京那么大，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啊？那就是佐久间桑一定又做了很多余的事情啦。

桥本因为结束之前的工作比较早，特意来到粉丝们排队的地方看了一下。佐久间似乎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意思，反正也没多少人认识他。他还是那身白衬衫加牛仔裤的搭配，只是今天斜挎着一个小包。排队的时候他手里也拿着书，一副安静等待的样子。

桥本远远看了一下，还向着等待的粉丝们问候了下。佐久间自然也感受到了粉丝们的动静，抬眼看了一下。

远远和桥本的眼神一接触，哪怕只是极短的一瞬，两人都知道对方在这里为了什么了。

因为人数毕竟不算太多，这次后半程的握手会是进场之后再分人分队列。33个成员，在场内分成了abcdef六组，进入内场之后再根据导向进入到不同的分区，在分区里再排每个成员的单独的队伍。这样一来，只要估计人气啊没错，那队伍就不会很长，基本上，预计这个握手会的环节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一些好事的粉丝就算排几个人的握手也是轮换得过来的。

桥本和斋藤飞鸟、和田玛雅、川村真洋、永岛圣罗、伊藤万理华分在一组。这也是士大夫们临时调整过的。刚才的粉丝交流活动中，就已经发现桥本的人气非常高，估计握手的时候成绩也不会差。

当佐久间踏入桥本她们所在的这个分区的时候，飞鸟也发现了。她疑惑地冲着桥本看了看，桥本自己也有些迷糊，歪了下脑袋。

然而，更让桥本惊讶的是，她看着佐久间缓步走来，却从她的队伍前面经过，转入了斋藤飞鸟的队列中。飞鸟看到佐久间站在面前，简直不敢相信，歪着头看了桥本好几次。而桥本则歪着脑袋，不知道是疑惑还是生气，鼓出了一个包子脸。

“你好……我是乃木坂46的斋藤飞鸟。多谢你来支持今天的活动。”

飞鸟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但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似地，还是这么说了。

佐久间轻轻握着飞鸟的手，说：“要加油哦。我是你的粉丝，之后也一直会为你应援的。”

“哼！”身后传来了桥本非常用力的鼻音。

027 各人的选择

整个握手会，桥本都带着满脑子疑问在应对着粉丝们。粉丝们其实各种问题都特别简单，要让粉丝们感觉到自己在认真和他们交流，对他们的话有回应，对问题有回答就好了。桥本应付得相当裕如。

一直到活动结束，她回到休息室，一个士大夫在她身边夸奖道：“桥本，干得不错，总成绩第二哦。”

“唉？”桥本惊讶了，虽然知道自己大概是不错，但也没想到能那么靠前。总体上，她这组真的不算热闹，和田玛雅的队列从头到尾只来了一个人，玛雅现在还在角落里哭呢。

“白石、你、然后就是松村……你们几个的成绩真是难以置信。”士大夫补充道，然后就走开了。

斋藤飞鸟一走进休息室就凑了过来，在桥本身边坐下。“佐久间桑今天是来做什么？”

桥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要来啊。”

斋藤飞鸟：“我以为他会排你的队里。我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好玩，明明那么熟悉了，还专门来活动上找你玩。”

“他说什么了？”桥本问道。

“说是我的粉丝，会为我应援。”

“唉？阿苏卡你回头去专门道个谢，有他当你粉丝福利多多哦。”桥本笑着说。她也想明白了，今天佐久间来参加活动，还是为自己应援的。他在迈入飞鸟的那队之前，和自己的眼神接触，那种淡淡的鼓励和戏谑的眼神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过，这家伙估计又是傲娇别扭了，要让他站在握手队伍里，认认真真给自己应援，大概……很有难度吧。

而在士大夫集中的地方，丹羽婓文正坐在一帮大佬们中间好整以暇地喝着饮料。

今野义雄满脑门汗，有些紧张地问：“你们几个这是在做什么？一开始我接到电话说你和金井树来这里我就有点不安。然后还有士大夫说看到了龙川酒月。”

“大家来支持一下各自主推的偶像啊。”丹羽婓文轻快地说。

“龙川桑排了谁的队？”

“柏幸奈和……好像是白石麻衣还是伊藤万理华来着？”

“金井桑呢？”

“星野南。后来看着还早，就又去排了中元日芽香的。看着快要被认出来了，他就跑了。本来还想去排一下井上小百合的。”

“你们认真的？”今野哭笑不得。

“虽然是隐藏身份来的，但还是吩咐摄像拍摄了一些镜头，回头做演唱会视频的时候用。”

丹羽这么一说，今野就放下了心。所谓的来支持小偶像，大概只是这些家伙的一些玩笑吧。而拍摄下来的东西，应该也会出现在综艺啊，演唱会的making花絮里吧。只要能捎带着给乃木坂带来一些人气，应该就算是不错的结果吧。

“佐久间桑也来了吧。”

丹羽微笑着说：“嗯，来了。”

在他们几个中间，最纠结的大概就是他了吧。但最困难的也是他……纵然想尽全力护持一个人，一个团队，却唯恐做得太多或者将事情导向了不同的方向。丹羽倒是一开始就知道佐久间不会去握桥本。他始终是控制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对佐久间来说，第一次的握手，仿佛就是一次缔约，粉丝和推主之间的缔约。而这种关系一旦真正达成，那以后和她的很多联系，很多相处，以及可以给到她的帮助，就是……偶像和粉丝的私联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对佐久间这个人来说，纠结已经是本能了，那就由得他去吧。

“10月1日宣布金井树的演唱会没问题吧？如果可能，我希望对乃木坂的成员进行一次选拔。这个不影响你们对出道单的选拔，或者，至少我这边是不希望影响到的。然后，对成员们还要进行系统的培训。如果你们希望她们能比较多参与到阿树的演唱会，那她们会很辛苦。要么，就把培训方面的事情直接交给我把。我让老师直接到宿舍那边的练功房，在你们有曲子之前，就练习基础吧。”

“费用……怎么办？”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都很心动。blindbeats的力量可不仅仅在录音室设备先进上，他们的声乐调教力量非常强。很多要开演唱会的歌手都会专门去找他们，做一个整体方案，虽然花钱厉害，但效果非常出色。

“算在金井树的声音解决方案里，这部分的培训费用，由这部分费用中支付给blindbeats的声乐解决方案里。不用你们另外出钱，但这么算的话，训练方面，我们就不会放松了，得按照符合金井树的演唱会的要求去做这个培训。偶像活动，宣传之类的日程，可以尽量配合，但在训练上，不容许你们这边的老师指手画脚了。”丹羽婓文淡淡地笑着说。

“老师会是谁？”

“声乐方面：有川清文吧。要是龙川有空的时候，就让他来。反正演歌歌手日程不紧张。”

“让龙川桑和有川桑来教这帮孩子？你们……真是不拿大物艺人当回事啊。有川桑要是来，这边老师都得去旁听啊。”

“龙川算什么大物，除了一些音番，还有歌曲录制，就是一些早就安排好行程的小型live。对了，舞蹈方面，我这边联络了takahiro。本来说是对个别成员进行训练，现在看起来，调整为给大家上课也可以。”

“你们都这么用心了，我们完全没意见。晚上我去汇报一下，然后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吧。请你们好好教育这些孩子。takahiro桑我们也邀请过，但……”

“我们是能拿出足够诚意的。不过，别让成员们知道。她们现在对行业还不算了解，这也是好事。”丹羽婓文说：“你们继续按照公司和团队的方针运营就行。最近一段时间很关键，宣传推广上，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还请提前和我说。”

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两人一起躬身说道：“请多多关照。”

今野随后说：“我们安排了杂志摄影。白石麻衣的容貌真是打开杂志方面业务的可靠资源啊。”

丹羽婓文耸了耸肩。这事情其实他已经知道了，而且，正有人负责处理这个事情呢。

028 晚间的活动安排

在活动结束后，桥本还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饥肠辘辘地回到了酒店。

西野七濑和松村沙友理回大阪了。西野有父亲来接，松村则是和一些同样准备当天就回家的成员们一起出发去东京站。若月佑美和深川麻衣要回静冈，本来深川是准备明天走的，但若月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桥本于是陪着麦麦飞快地收拾行李，然后陪着她们一起跑了一次东京站。

麦麦是个尤其细心的人，看着时间不大对劲了，在东京站给桥本买了铁路便当作为晚饭。铁路便当口味相当不错，还不用加热就能吃，实际上当晚饭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今天桥本运气实在不好，回酒店的车上比较拥挤，放在塑料袋里的铁路便当盒子破了，所有的食物都挤在一起。桥本回到酒店看到这样的便当，纵然是真的好饿，也实在是吃不下那一坨东西。

就在桥本准备再次出发去便利店之前，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佐久间：没吃饭的话，到龙丸去，给你留了份套餐。

桥本愣了下。龙丸就是酒店附近，步行几分钟的一家寿司店。有时候，住酒店的成员出门也会捎上一两握寿司当饭。这家寿司店外卖的寿司是相当有性价比的，味道也很好。桥本反正也没换衣服，自然就出门去寿司店了。

店里准备的也不是什么豪华套餐，就是一份扎扎实实的套餐：金枪鱼、鱼子、章鱼、牡丹虾、鹅肝、牛肉六握寿司，一个蟹肉军舰卷，一小份玉子烧，然后就是热茶和味增汤。虽说店家得到嘱咐，茶水和味噌汤的罐子可以之后让桥本送回店里，但桥本实在是饿极了，直接就在店里吃了起来，风卷残云地扫完了全部寿司、汤和茶水……她的胃口今天是难得地挺好的。

“还需要再给你准备一点吗？”店长和蔼地问。

“可以吗？那拜托了。”桥本怔了下之后说。

“蟹肉色拉，玉子烧，米饭，味噌汤，再给你搭配一些小番茄？”

“好的。多谢您了。”

几分钟后，店长将一个纸质的食盒交给了桥本。店长礼貌地说：“请多关照。”

“多谢您的招待。”桥本想要付钱，却被店长阻止了。

“佐久间桑的吩咐是，让您吃饱，尽量使用扎实朴素的食材。这些年承蒙佐久间桑照顾，不知道怎么报答呢。要是早知道你就在那么近的地方，每天把餐点给您送过去，当然也会包括您的那些伙伴们的份。但佐久间桑今天才让我知道这个事情……是我失礼了。”

桥本愣了下，问道：“佐久间桑和你们店里有这种联系？我以为他就是买了一份存店里。”

“唉？您不知道？那这就轮不到我来向您解释啦。”店长笑了笑，说：“以后还请继续照顾小店的生意。”

“对不起。大概，我们明天就要搬去宿舍了。这些日子承蒙关照了。”

“不不，没事没事。”店长温暖地笑着说。

桥本提着食盒走到酒店，脑子里转着的都是各种想法：佐久间桑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能做到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和周围小店扯上关系的？这家伙……为什么不来自己的队列？

想着想着，桥本就拿出了手机，写了条消息发了出去。

“多谢招待，已经去吃了寿司。”

大约10分钟后，回复的消息到了：“明天抽空去医院检查和理疗。今天辛苦了。”

桥本想了想，还是回复道：“明天一定去医院。今天为什么不来我的队列？”

“你知道我是支持你的就行了。”

“某些事情上，我也想贪心一点啊。”

“那你每次完成一个目标，我去握一次。”

“说好了哦。”

“目标不能太低，不然我不认。”

“你太低估我的自尊心了。”

“并没有。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会去问医生检查结果的。”

桥本安定地放下了手机。这个约定虽然简单粗暴，而且仅仅通过手机就完成了，但和佐久间说话就是有这种安定感：约定了就是算数的。

回到酒店，桥本以为可以好好睡觉的时候，却发现白石麻衣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

“麻一样？你不回家吗？”

“唉？娜娜敏？你去哪里了？”白石说：“刚才敲门你不在，想找你吃饭的。”

“出去吃饭了啊。还带了一份回来。给你吧？”

两人就在楼下的餐厅里坐了下来。看着白石吃得意兴阑珊，桥本问：“怎么了？今天活动结束就没见过你呢。”

“被叫去公司了一下，约定了一个杂志的写真拍摄。公司里准备了杂志样例和图片风格之类，让我自己去研究下拍照的姿势和反应。”

“那么快就有工作了啊。不错呢。”桥本欣慰地说。

“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烦死了。综艺也不知道怎么做，拍照也不知道怎么办。士大夫说要传达出乃木坂的精神和气质，要拍出最优秀的写真，争取让乃木坂在杂志圈有存在感……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白石麻衣的紧张、沮丧几乎完全堆在了脸上，一望而知。

“没问题的啦。既然是能敲定的摄影师，肯定也知道你是新人。应该，是善于指导新人的摄影师吧。

白石和桥本自然不知道，敲定的摄影师是野泽亘二，一个喜欢拍美女的时候脱得只剩内裤的变态摄影师。她们自然更不会知道，此刻野泽正在一架直升机里，飞行在东京湾的上空。

“听说，你给美女拍照喜欢脱衣服？”

野泽害怕到浑身战栗：“是……是这样……这是，这是综艺效果……综艺效果而已。”

“据我所知不是这样哦。人家脸上越是嫌弃你还越是来劲。”

“为了……为了拍摄效果……”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重要的是，你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

“谁？……谁啊？”

“不想让你知道呢。不过，也不是要怎么样你，只是你要是再有一次这种不礼貌的行为，那么……”

说话的中年打开了直升飞机的舱门。风立刻猛烈地灌入了机舱。东京湾港区明亮的灯光照射了进来，让野泽清晰地看到，说话的人居然是龙川酒月。

“龙川酒月？龙川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的可是，你的……姑且算是习惯吧，再也不要出现了哦。不然……来，和东京湾说声：再见。”

“唉？”野泽一脸惊恐。

“想在见到晚上的东京湾吗？下次见，视角就会不同了哦。”龙川的语气十分温和：“说不定抬头看着往来的船底，看着映照在水面的灯光，会别有风味呢，会成为一生的财富哦。”

“我……我不敢……我……我要去告你！”

“既然我会露面，就说明我完全不担心这个。我平平稳稳地靠着唱歌，出名多慢啊。被一个著名……勉强你也算著名吧……著名摄影师控告谋杀未遂、威胁，然后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几位著名人士觉得需要出面了，提出了无可辩驳的证据证明我无罪。多好？说不定明年我就能上红白了呢。千万要去告我哦。”

野泽整个人都在颤抖。是的，龙川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这家伙在圈内就是朋友多办法多，这个太出名了。龙川自己没上红白，也是因为他比较尊重前辈，之前有人推荐他顶掉演歌界前辈的位置，被他婉拒了。演歌圈子里，虽然他资历不是最深的，但要说人脉和影响力，龙川绝对是前三。而他野泽，只是个声名介于狼藉和比较让人嫌弃之间的摄影师。

“我……我明白了……”

“拭目以待哦。”

野泽以让他尝试下海水的滋味，最后被从直升飞机上，在距离海面10米多的地方扔进了水里。他的东西，摄影包啊手机啊之类的就在岸边，游泳个十几米就能拿到了。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一套干衣服。

但野泽明白，这同样是恐吓。准备细致这回事，在针对一个人的时候，那是能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的。

029 密会

直升飞机没有降落在港口，而是飞行了相当距离来到了富士山脚下的一个大型仓库区里。佐久间幸次、金井树、龙川酒月和丹羽婓文终于聚齐了。随着乃木坂46正式开始运营，他们筹备多年的各种工作也逐渐展开。

在这片仓库里，就隐藏着他们几个的这些年收集或者复原的各种物资和材料，以及对许多成员的调查报告。

现在，这些报告正在进行系统地整理和更新。由于他们做的事情太诡异了，基本没办法假手他人，都只能他们亲历亲为。繁重的材料录入工作也都是几个现在越来越忙的家伙自己折腾。

而今天，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商量之后在相关的领域怎么协调资源。既不能给得太多太快，这样会导致整个团队没办法经历足够的历练，没有足够的困境、压力去让她们磨合成为那个每个成员都个性鲜明无可替代，却能维护好团结，内部极为融洽的团队。也无法去让一首首作品应运而生，应和着每个时期、每次转折、每个人的经历和成长，以及为一个个成员的团队生涯画上句号。没有经过那样的磨练，没有承担过那样的压力，歌曲里的情绪就不对……

有时候，他们这些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想想以前所看到的，仍然觉得神奇。秋元康真的就能够抓住那些情绪中的细微变化，一首一首曲子扎进成员或者粉丝的心里……或许是同时。他能书写的性格与成长，真的是一篇篇完美的命题作文。

他们从一开始就想，稍稍改善乃木坂的发展历程，但在每个节点，该有的压力还是要有。他们希望乃木坂46能达到更高高度，能让一些成员避免以前的遗憾，但真的没有大幅度改变乃木坂的历程的意思。假如这样的历程是一条波澜起伏的折线，他们只希望在每个节点，抬升一下每个节点的高度，仅此而已。

至于真要改变什么……那都是5周年之后的事情了。5周年之前维持原来的方向，这是他们一开始就定下的方针。但现在，由于丹羽婓文已经代表佐久间幸次进入了运营委员会，他们可以做的事情变多了。而且，因为他们之前唯恐力量不够，拼命积攒各方面的资源和人脉，现在看起来……稍微有点过头了。

宿舍的事情是他们做得最一致的安排，虽然是佐久间和丹羽牵头组织，但私底下金井树和龙川都没少出力。施工队伍就是龙川搞来的，虽说是砸钱，但也要砸对人。龙川的朋友可不止在演歌界，在政商等领域，哪怕在偏向于黑道的领域，他也有满满的资源。随着索尼开始正式运营乃木坂，将这个团队推上前台，开始招聘各种士大夫，他的力量也开始发挥了出来。之后整个安保团队和负责推人的士大夫至少一半都是他挑的人。

而食堂那边，让所有人吃好点，这毫无疑问一致通过。无非是要想办法控制住大家的体重……尤其是某个特别显眼的球形闪电。

现在基本确定金井树帮着带一波人气，但与此同时，却又要把整个团队的状态，以及运营的心态压制住。这里面需要微操的东西太多了。从前期训练、人气的引导、口碑的引导以及对运营方向的影响，还有就是和成员们的相处，如何去影响她们的心态，帮助她们调整状态等等……既要改变，又不能改变，这里面的复杂简直不能详细说。

既然丹羽婓文已经在运营委员会里，影响运营自然是靠他了。而为了能让乃木坂爬到更高，这一段时间苦练内功，就得看龙川酒月和金井树了。

“我来做这个恶人吧。”龙川说：“和你们不一样，我推的反正还没进团呢。而且，我本来也不想和她们有太多联系。我的梦想是把女儿送进乃木坂，算算时间，也许6期生？”

“小家伙现在才四岁吧。你就准备把她送进去？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六期生。但你就不怕送进去之后，成员们记你的仇，报复在你女儿身上？”

“六期……就算是有我们在，应该一期也都毕业光了吧？”龙川叹了口气：“也许一个个会过得比以前好。至少某几个，应该是过得会好。毕竟有我们在，虽然还是要靠自己。但我们其实才是对这些孩子的品性最有信心的吧？”

“是啊。有些人，我们不是都做好了接收准备了吗？”金井树苦笑着说：“我们都是……”

“所以，让我做这个恶人吧。我有这个决心的，让她们都害怕我。我得逼着她们前进……”

“我不反对，虽然我觉得保存队伍里几个唱不来歌跳不来舞的也是挺有乐趣的。既然你相信她们的品性，你也会知道，她们不会恨你怕你很久的。等她们明白过来，她们会比谁都尊敬你。”佐久间说：“去做吧。我支持你。”

“你和她们关系那么好，你舍得？”

“当然不。但是……假如因为我们的存在，让这个团队失去了本色。我们……过得了自己这关吗？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要等自由发挥，甚至我们想办法接管运营，等5周年以后。”佐久间说。

“你让桥本用更好的状态进入团队，去达成更高的成就，然后还让她5周年退？”金井树不以为然地说：“这个狠心的女人能听你的？”

“让她不强人所难地离开，是我这一生最艰难也最有挑战的工作吧。”佐久间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和成员的关系都有变化了。对于娜娜敏，至少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了吧。而到时候，每个成员的选择，还是由她们自己来做出的。我们能做的，无非是尽可能把选择放在更有利于她们的一面上。娜娜敏很不狠心不知道，但我们谁都没办法去做这个预设。当我们选择不旁观，其实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了。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吧。”

金井树想了想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尽量让每一单作品顺利出来，略微有些变化我们也只能认了。尽量我们别留遗憾，也别让成员们留遗憾。”

“行。我们盘点下现在的情况，以后那些我们回忆出来的名场面和大事件，其实越来越不牢靠了。一点点来吧。”

“现在还有什么大事件？若月佑美？”

“月少那边我派人盯着了。”龙川说：“不过，要是这么折腾，可就真的会变动一单的选拔阵容了吧？”

佐久间想了想说：“把外部的影响去掉，变成内部训诫呢？”

“可以操作。就是我得编个说法，为什么会是我这边第一时间发现了情况并且及时制止的。都推到blindbeats身上不大好用呢。”丹羽婓文说。

“行，那交给你们了。”佐久间想了想还是提醒道：“我知道你一直是小南的推。但……现在她还小，rb有一部完整的刑法……”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金井树恼羞成怒：“我的推从来不是那个意思上的推好不好。而且，本质上我是个dd。你个亡灵厨有什么资格说我？”

“好吧好吧。我们都谨慎就行了。”佐久间说：“那我们对下训练科目和日程？”

“行啊。别光顾着乃木坂那边的训练。我们回头上阿树的演唱会也需要排啊。”龙川酒月说。

030 宿舍启用

桥本难得睡了个懒觉。因为今天学校没课，因为搬迁宿舍的关系，乃木坂也没排训练课和其他工作，她居然完全能闲下来一天。

她是准备今天等下和白石麻衣一起直接把东西搬去宿舍的，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虽然东西相当不少，但对于在东京呆了大半年的她来说，真心不算太多。一个巨大的箱子，加上两个背包就都解决了。

醒来之后，她给白石发了个消息，然后洗漱完就下楼吃早饭了。

士大夫已经早早在楼下等着。公司安排了一辆厢型车，负责搬家的所有事情。比如，将还在酒店的这些人来回摆渡到宿舍去。

白石最近的睡眠一直没好过，今天难得没工作，她一直睡到了11点不到才起床。揉着惺忪睡眼，白石就下楼来了。一个全年龄向全性向通杀的大美女，毫无形象趴在桥本放着咖啡在看书的桌子上，用故作夸张的哀求声说：“娜娜敏，我饿死了……”

“要吃什么，我去帮你拿。”桥本看了一眼，自助餐区已经开始供应午餐了。

“都可以啊。我不挑食。我好困啊。”

“要咖啡吗？”

“不要了。不会喝这种东西呢。”

“对了。有烤蟑螂，吃吗？”桥本平淡地说。

白石一下子坐直了，光是听到烤蟑螂三个字，联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她精神振作了起来。她抬头一看，桥本已经捂着嘴笑了出来，才明白桥本在开玩笑。

“娜~娜~敏~~”白石撒娇地说：“太坏了。”

“你看，提神效果良好啊。我去给你拿吃的。”

稍微过了会，桥本端着一盘餐食回来。她顺便给自己添了一杯咖啡。

“今天还有谁搬去宿舍？”白石一边吃一边问：“旅馆这边还有谁在？”这形象可说不上淑女，但白石这么做来，一点都不觉得难看。

“昨天太累了，没关心这事情。等下去问下士大夫吧。”桥本脑子里也盘算开了。现在酒店这边真没多少人了。“misamisa应该在。大概，川后阳菜、樱井玲香在吧。对了，高山一実大概在，她昨天好像说不回去了。真的没几个人了，你看士大夫，一点都不着急。”

说到高山，这家伙就正好出现了。她也是一脸困倦，但和白石不同，白石穿着的是体恤衫和运动裤，勉强也算周整。但高山一実，穿着t恤和沙滩裤出现了……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左手还不停地挠着右手手肘，步伐也是松松垮垮，看起来就像是午后睡够了出门找地方抽烟的欧吉桑。

“小实，你就不能换身衣服再出门？”桥本苦笑着说：“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没事啦。你们不都见过更惨的吗？累死我了。”高山似乎完全不在乎：“昨天没觉得，还很开心。回来之后就趴下了。从昨晚睡到现在。真的快饿死了。”

“你坐着吧。我去拿。”桥本又跑了一次，怕高山饿惨了吃不好消化的东西伤胃。给她拿来了茶泡饭，玉子烧和可乐饼，都是相对容易消化的东西。

但盘子放在高山面前，高山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露出哀婉求恳的表情，说：“娜娜敏……我想吃肉。”

桥本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就这一刻最像山口百惠了。行，我去给你拿肉。”

士大夫就在不远处坐着看材料，也不来催她们。但最终阻挠她们吃完饭立刻出发去宿舍的，居然是白石的行李。白石东西太多了，这家伙来东京时间不长，买的拉拉杂杂的东西倒是不少。一开始桥本还想帮着白石收拾整理，但整理了一会就放弃了。白石很不好意思地说：“都塞进箱子，到地方再整理吧。”

“到地方你会整理？”

“嗯……”白石点头，显得很是心虚的样子。

“等麦麦回来吧。我们帮你一起。”

“纱友里回来了也叫来帮忙。”白石立刻点头补充说。

“算了吧。她能收拾好自己的房间不错了。”桥本有点头痛了。

卫藤美彩也是睡了个懒觉，但她完全收拾停当了才出来。川后阳菜则是一觉睡到了下午。等这些人聚齐了开始搬行李已经是两点多了。等她们到宿舍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士大夫在宿舍那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们五个已经是最早来到宿舍的了。樱井玲香虽然昨天会酒店了，但早上还是坐jr回神奈川去了。

士大夫将三个纸袋分别交给她们三个，说明道：“这是钥匙卡和宿舍区的说明书。钥匙卡千万小心保管，弄丢了非常麻烦。从外面的大门、功能区域的门到自己的宿舍楼房间，都是一张卡。卡都设置好了不同的权限。不过宿舍那边，楼下还要经过指纹，和值勤人员的验证。这张卡也能储值，可以在宿舍区里的那些自动售货机上买东西。另外，就是手机上下一个软件，这里有些设施是需要预约的，比如录音棚、隔音的练功房等。普通练功房是管够的，这里本来是个不小的学校，教室太多了。以后预约使用这些东西，手机上就可以操作了。也可以看到是谁预约的，要是想加入一起，手机上也可以操作。”

桥本问道：“那，我们的房间分配呢？”

“原则上，先到先选，把房间号报给留下的宿管，她会帮你们更新钥匙卡信息。宿舍区别不大，你们动作快点，快到晚饭时间了。你们绝不会想错过晚饭的。”士大夫笑着说。

“唉？有好多好吃的？”高山比较在意。

“常驻厨师和流动厨师说是切磋技艺……士大夫们中午也是在食堂吃的，我们都忍不住把出勤在外面的人叫过来吃。”士大夫说完，将一些事情和她们再交代完就离开了。

“唉？”大家惊叹。

这样的说法极大增强了大家的行动力。进入宿舍，大家都有点惊呆了。虽然之前来过，看过宿舍的位置，也大致了解了这边的设计，但真正看到完成了的样子，只有比想象中更好。

原先这个学校是没有宿舍的，宿舍楼用的是原来的那栋较小的五层高的教学楼改建出来的。一楼的一半都是活动区，现在除了做了几个大的隔断，摆了一些基本的沙发、椅子桌子之外就没放什么。看起来也是准备留给成员们自己去折腾了。活动区的一侧有一排书架，上面放了一些漫画和其他书籍。

另一半则是储物间、洗衣间等等公共空间。每个成员都有一个对方暂时用不到的杂物的独立的仓储空间。洗衣间里，一整排的洗衣机和烘干机一字排开，规模比起附近街道的公共洗衣间都大。

二楼以上就都是宿舍了。因为是用教室改建，空间相当足够。基本上是一个教室隔成两室一厅的格局。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卧室和卫生间。还有一个空间相当充足的衣帽间。房间大部分是洋式的，不过也有少数几件是和式的。大部分年轻人还是更习惯于床吧。

现在，每个房间都是标准配备。床铺、枕头、被子等等。因为是夏天，还有专门的薄被子。整个大楼内装置着统一的中央空调，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调节器。而小客厅里，也就是简单的沙发椅和小桌子，供几个成员一起吃东西打牌什么的都不错。最让她们觉得料想不到的是，居然每个厅里都有一个小冰箱。

“8万到10万。”桥本嘟囔着：“这样的房间，这个地区，8万到10万租金吧。”

“唉？”高山一実对租金这些的不太了解，吓了一跳：“那么贵吗？”

“我们之前住的宾馆，一天一间房间是3980日元。”

“给我们安排宿舍不是为了节省费用吗？”白石也很诧异。

“看起来不是。条件太好了。”桥本叹了口气。“而且，专门的装修花费等等，我也算不出来啊。”

“是啊。让那些其他团的成员们怎么看？初创的团，不管是哪个，都是很辛苦的。”高山有些苦恼。

“希望公司不会拿这个宣传。不过这也控制不住吧，成员们自己就会往外说，会炫耀的。”桥本说。

白石很淡定地说：“不管了，让他去。拼命吧。有人这么期待我们，你害怕吗？娜娜敏。”

桥本转头看了一眼白石。她的眼神中，虽然仍然有不安，但却是坚定的。

“乐意之至。”桥本笑着说。对她来说，如果只有成功一条路，那身上的担子到底是一分，还是十分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031 接踵而来

因为可以自己选房间，桥本、白石、高山还是有卫藤、川后都选在了二楼。她们在手机上和成员们消息来回了很久，才最终决定了房间。桥本之后还是和深川麻衣一起，白石和松村纱友里一起。卫藤倒是无所谓和谁住，高山也是，她们就各自选了一间。川后似乎是准备和川村两个人住，但选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

大家飞快归置好东西，前往备受期待的食堂。门口的黑板上就写着菜单，除了三种套餐，还有不少种类的单品。除了品名后面没有标注价格，看着就是个相当不错的餐厅了。比较像食堂的，也就是需要自己去取餐，吃完了送回餐具这些了。

这个食堂规格真的是相当高。三种套餐里，一种是流动组的厨师出，两种是日常组出。其他小食和汤则是一边一半。因为食堂现在也在磨合，各种食物都提供的是比较常规的品种。但因为厨师厉害，材料也好，东西相当好吃。

桥本有洁癖大家都知道，但不管是白石还是高山，都挑战洁癖好几次了，也没见桥本有什么大反应。这次，白石非常大胆地直接就从桥本的餐盘里挑自己喜欢的食物了。桥本无动于衷，白石长着一张孤高、生人勿进的美丽的脸，然而熟悉起来之后，却是个喜欢撒娇喜欢用各种方式拉近距离的爱闹的小女生。

卫藤看着白石和桥本玩闹，高山也不时插进去玩几下，嘴角也带上了弧度。川后就简单多了，埋头刨饭。

稍微过了一会，桥本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斋藤飞鸟打来的。

“娜娜敏，我到宿舍啦。你在了吗？”

“唉？你怎么今天就来了？我在食堂了。”

“我在宿舍大门口了。”

“稍等，我就出来。”

合上电话，桥本和白石说：“阿苏卡也来了。”

“唉？”白石也吃了一惊：“怎么今天就来了？她不是东京的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白石站了起来。卫藤也说：“我也一起吧。”

高山一実迷惘地抬起头，看着三个人：“那我继续吃了。让他们先来食堂吧。绝对留下满分印象。”

大家也是这么想的。

到宿舍区门口一看，几个人就乐了。飞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甜筒冰淇淋在吃着，显得有些悠闲。她的父母还有两个哥哥一人拖着一个箱子，紧张地站在一边。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十分在意飞鸟，但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看到桥本她们三个迎了出来，斋藤一家都礼貌而尴尬地躬身行礼。小鸟直接跑向了桥本和白石：“娜娜敏，麻一样~”

“这是怎么了？”

飞鸟微微低着头，但眼神高高扬起，显得非常严肃。她淡定地说：“我问他们，住宿舍要准备些什么，要带多少东西。每次说不到三句，他们就开始漫材了。聊严肃的事情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

“唉？”桥本看了一眼飞鸟的父母和哥哥，看起来都是可靠的人呢。她早知道飞鸟是rb和缅甸混血，飞鸟的母亲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有和他们好好说吗？”

“七次。”

桥本又看了看。斋藤飞鸟是个安静的孩子，心里盘旋着一团阴影……这她也早知道了。本来还以为家里有什么隐情，所以从来没问过。可没想到，情况居然是这样：一个欢乐过头的家庭，孵化出了一只暗黑鸟。

“这样啊……”桥本想不出该说什么了。白石在一边忍着笑。这时候笑出来一定很失礼。

“七次。”飞鸟更严肃地强调了一遍。“所以，我就自己收拾完行李就出来了。他们……硬要跟着来的。”

“四个箱子？你一个人？”白石捂着嘴惊叹。

“只有一个箱子是我整理的。其他三个箱子是吃的。我说了有食堂，他们一定要带……”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飞鸟的父母都迎上来说。

“啊没有没有。阿苏卡是我们可爱的同伴呢。”桥本说。

听到桥本说自己可爱，飞鸟不满地用手指戳了戳桥本的手臂。

“既然已经来了，那等下我们帮着安顿下。几位，先来一起吃个饭吧。”桥本邀请道。

“可以吗？”飞鸟的父亲有些犹豫。

“无路赛，跟上来啦。”飞鸟显然是之前在家里气得够呛，很没好气地说，然后强势钻进了桥本和白石中间，一手挽着一个就朝前走。

桥本哭笑不得，一边带着飞鸟往食堂走，一边轻声说：“这么对父母不好吧，他们都很爱你的呀。你看，你这么一出来，他们都不放心要跑来看着。”

“我每次晚上都有打电话好好道歉的。”飞鸟抬着头看着桥本，认真地解释道。

“以后一开始就不要这样哦。明明关系很好，硬要闹别扭的话，时间长了也会很伤人的。而且啊，只有自己人没事，你可是偶像呢。这么对待家人，要是让人知道了会嫌弃你的。”

飞鸟想了想，然后认真地点头：“嗯！”

桥本仿佛听到身后传来飞鸟家人的悲鸣。他们不就是逗比了点吗？怎么忽然间仿佛女儿另外找了个家长？

白石在一边走着，一只手已经捂着肚子了。她觉得快不行了，这太好笑了。小飞鸟这个小家伙也太奇葩了。其实也是个麻烦鬼、粘人精，偏偏还是傲娇暗黑属性……

不过，看起来飞鸟一家，已经挺习惯于小家伙偶尔怒气爆发了。在食堂里，大家坐在一起，也聊起宿舍，聊起之后的训练和工作安排。飞鸟现在也在选拔阵容里，照着运营的说法，之后一些宣传活动肯定得出席。而且年龄小，也是一个重要的优势。

家长看着桥本和他们侃侃而谈，也很满意这么个伙伴。一个靠谱的同伴，也愿意照顾飞鸟，就可以让他们放心太多了。但白石、高山、卫藤以及川后都在一旁憋着笑：这场面太像是把飞鸟过继给桥本了。

一直到把飞鸟的家人送走，大家的狂笑才爆发出来。而桥本和飞鸟兀自没察觉其中的问题。

高山学着飞鸟父亲的动作和语气：“以后，我的女儿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白石在高山对面学着桥本刚才的神情语气：“乐意之至。还请多多关照。我们也要保持联系。”

卫藤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飞鸟这才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摸着脑袋说：“唉？~”语气也是可爱到了极点。

032 集合

住宿舍有住宿舍的麻烦，比如，飞鸟不敢一个人洗澡，于是抱着毛巾和替换衣服直接来到了桥本的房间。

白石也在。她和桥本喝着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飞鸟这么一出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可笑坏了白石。飞鸟还不是一般地害怕，原先在家里，都是妈妈坐在浴室门口，让她随时能感觉到妈妈的气息，她才有一些安定感。现在到了这里，桥本虽然也觉得好笑，但还是和白石一起坐在浴室的地上，隔着一扇磨砂玻璃的浴室门，等着飞鸟洗澡。

飞鸟也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冲洗完就出来了。用了桥本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又在白石的建议下用了她的身体乳，整个人都香喷喷的了。三个人就这么聊着，最后索性躺到了床上，三个人挤着就这么睡着了……连门都没锁。虽然是一人一间卧室，但卧室里居然摆着宽150公分的床。在rb，这就是标准双人床规格了，一般一个人住都不会允许那么奢侈地使用空间。三个人挤在床上倒是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高山和卫藤早早起床了。高山还是有些认床，虽然舒服，但毕竟有些不习惯，还需要时间调节适应。原本刚熟悉了酒店的床，骤然又换了，她估计又要折腾一段时间。卫藤则是早上被外面的声音警醒了，到了新地方，尤其有着一张好宽的床，她完全不适应了，睡得也不深。两个早起的人就这么聚集在一起，开始找人一起去吃饭。

川后锁着门睡得昏天黑地，他们就过来找人了。然而，飞鸟不在房间，白石也不在房间，结果她们一路找来，才在桥本房间里发现了三个人。高山做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不住摇头，正想要叫醒三人，却看到卫藤美彩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

在完美留下黑历史之后，她们才动手摇醒了这几个人。在滚城一团的被子里，

“唉？”睡在最外侧的白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起来啦。你们第一天就睡一起了啊。”高山捂着眼睛在那边摇头。卫藤也是一脸坏笑：“三个人哦。”

“我居然睡着了？你们进来我都没醒？”白石的睡眠一直很浅，而且紧张、忙碌的时候尤其容易睡不着或者被噩梦惊醒。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人走到床边还没醒的时候。

“那不是很好？”卫藤说：“能休息好是好事啊。你们昨天夜谈到几点？”

“好像没很晚。我就记得大家一起坐在了床上……”白石挠了挠头，然后摇醒了飞鸟和桥本。

被吵醒的桥本超级可怕。虽然她没出声，但她支起身体的那一瞬间，仿佛有肉眼可见的愤怒从身体中涌出。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飞鸟也一下子被惊醒了，她仿佛有着小动物一般的敏锐直觉。然而看到桥本的一瞬间，她就松弛了下来，合上眼睛，搂住了桥本的腰。

桥本反应了过来：“哦，是你们啊。已经早上了？”

“唉，我们去食堂等你们啦。”

桥本和白石收拾了好一阵才去到了食堂。一辆厢型车已经停在了操场上。这个宿舍是有操场的……她们已经开始想到之后综艺里的运动会场面必然不会去别的地方拍摄了，就是这里了。她们昨天也看过了体育馆，当摄影棚绰绰有余，估计以后少不了会充分利用起来。至于另一栋教学楼里的训练房，她们也草草地看了。那些录音棚啊之类的地方，反正也看不懂就先略过了。

“谁来了？那么早啊？”白石问。

樱井玲香和父母一起从车的另一侧出现了。樱井看到几人，挥了挥手，和父母一起迎了上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问候，然后大家一起涌入食堂。

食堂真的是不会让人失望。既然是早餐，面包、牛奶、烤培根之类的都是定番了。因为成员就没几个成年的，也就没有咖啡这种东西。但有好几种果汁，而且毫无疑问都是鲜榨的。厨房还根据需要口味，定制鸡蛋卷、煎蛋、炒蛋等等。还有三明治吧，成员可以自己去做合适自己口味的三明治。和式早餐则提供米饭、烤鱼、玉子烧、荞麦面、乌冬面、关东煮，以及浓厚的咖喱汁，可以自由组合出合适的口味。可以定制的则是饭团，也有各种材料可以自己捏制。饭团吧边上还摆着不少打包盒，遇到需要出通告可能来不及吃饭，就可以自己先准备好饭团再上路。也算是很贴心了。

这些搭配已经完全不次于一些五星酒店的早餐配置了。大概不太一样的就是这边并不是无限量供应这些东西。成员毕竟人数有限，早餐总量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则保证大家可以吃饱，但后来的就只能吃各种剩下的了。这也是为了避免浪费。今天看起来特别丰盛，也是因为厨房也才测试使用情况。

具体到底是长期维持这种自助式，还是缩减成几种套餐选择，自然是要等以后才能决定，食堂也给大家准备了问卷来收集意见。

无论如何，今天的食堂的光景，很是给了樱井一家一些震撼。能有这种用餐规格的女团，还真的是前所未有。在这样的公司、团队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随着成员的陆续到达，食堂从早餐过渡到了午餐，又过渡到了晚餐。一个个成员和她们的家长都被食堂征服，然后又被宿舍的各种豪华配置震慑。总之，是给家长们留下了尤其可靠的深刻印象。

到当天晚上，大部分人都回来了。生驹里奈、星野南说是要明天才能来了。生田绘梨花则说是今天上完钢琴课再回去搬行李，估计要深夜才能到。深川麻衣和若月佑美到了之后，桥本、白石、高山和飞鸟就离开了宿舍区，因为往来的家长啊等等，实在是有点吵。她们也并不是喜欢认识那么多人。

而她们索性跑到了阴翳书屋。现在，这地方距离宿舍只有几分钟步程，但却安静舒适。因为今天宿舍区好多家长都在，很多已经开始了“家长外交”，那种成年人的气氛让大家都有些不大适应。稍微过了一会，卫藤美彩也来了。

“晚饭我们回去食堂吃？”卫藤问：“那里现在都是家长，还有一些士大夫。”

“我们还是自己解决吧。都是人呢，主要是好多人要认识的话，根本没法好好吃饭吧。”高山说。

白石一直在和成员短信联络，说：“是要出去吃了。门口烤肉店都满了。”

“去吃什么？”桥本问道：“这里附近很多好吃的店。”

通向二楼的楼梯间的门打开了。佐久间看到几个人，愣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033 图景

佐久间是今天早上9点多回到东京，然后一路爆睡到现在。听到楼下书店里有些动静，他也就这么睡眼惺忪地下来了。

“佐久间桑……”桥本看着佐久间憔悴的样子，有些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没睡好。而且现在好饿。”

“佐久间桑，之前多谢您把我从东京站接到酒店。”卫藤美彩说。

桥本惊讶地看了卫藤一眼。

“当时不是道过谢了吗？那就不必再提了。”佐久间说：“你们稍微等我下，我去洗漱下。”

佐久间关上了门。

“misa，你已经见过佐久间桑了啊？”桥本问道。

“嗯，那天我在东京站带着两个大箱子，碰到了从北海道回来的佐久间桑，他送我回酒店的。我一开始犹豫的时候，他让我问你要不要接受帮助。我还是擅自就”卫藤此刻稍微有些慌。被桥本这么盯着，真的是有点吓人。

“这样啊。”其实，桥本完全没多想。但不管是谁都觉得她应该是在意的。

“那问题来了，接下来我们去吃什么？”桥本说：“佐久间桑也饿了，估计等下就带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了。”

飞鸟的眼睛亮了起来：“上次那家店就很棒啊。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亲子饭。”

“别提了，我又想起那家的牛肉了。”白石在一边补充：“佐久间桑真是厉害，能发现那么好的店？”

桥本低声吐槽：“是啊，也就他能发现那么贵的店。”

白石愣了下：“那家店很贵？”

桥本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超好吃，所以后来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那价格差点让我怀疑是不是显示器坏了。”

不过，现在桥本已经不会去心疼这些了。只是让她自己去这样花钱，她怎么都做不出来。

佐久间很快就下楼了。这时候的他已经换好了白衬衫和牛仔裤。桥本注意到，这又是一件她没见过的材料极好的衬衫。桥本是个衬衫控，勉强算是对衬衫有点研究。而佐久间一直是偏正装衬衫搭配其他服装的风格，对她而言，也是个极为加分的品味。

佐久间说：“我想起来为什么很晚都没睡了。除了工作，我还在等医生的电话。结果，你说好的没去。”

几个人一起看着桥本。白石知道桥本例行要去做理疗，飞鸟听说过但没太在意。而高山和卫藤此刻则是心里一紧：长辈要开始训人了。白石脸上的坏笑一闪而过。在需要正经的时候，她是很能控制情绪的。说不哭就不哭，说不笑就不笑，要让她控制不住，那得是最为剧烈的冲击。

桥本有些尴尬：“昨天搬去宿舍了。后来一直在那边收拾。我明天一早去。”

“不。现在。”佐久间说：“我把你送去医院，然后找地方先吃东西等你过来。饿着做检查比较好。”

“唉？好吧。”桥本压低了声音，有些心虚地说。

其他几个人倒没什么。在她们看来，佐久间就是桥本的长辈，长辈教训晚辈，吩咐做这个那个那是正常的，更别说还是让桥本去做检查和理疗这种事。白石则是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佐久间才多大，之前也只是展现了有脑子的一面，但现在佐久间放开了气势，真的是有点吓人。

佐久间打了个电话，胜山不到10分钟就开着一辆能容纳10个人左右的宽敞的奔驰mpv过来了。就在她们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娜娜敏~麻一样~”

她们转头一看，居然是西野七濑。她拖着箱子从品川站那边过来了。

“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白石一脸懵逼：“士大夫们在东京站接站。”

西野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他们了。其实……我忘记这个安排了。新干线品川有停了，我就下来了。你们这是……？”

“我们先去吃饭啦。娜娜敏的长辈招待哦。你也一起去吧。”

佐久间觉得，大概自己和乃木坂的这些成员们，真的有些冥冥之中的缘分。居然这样都能遇到西野。他说：“一起去吧。行李装上车，然后吃完了再一起送到宿舍那边。”

西野看了看桥本。桥本则微微点了点头：“去吧。我们都一起呢。”

西野稍稍想了想，用力点头：“嗯！”

别人做这个表情，都是点头的同时出声。只有西野，是点头完了，抬起头看着你的时候，才发出声音，而且，那个瞬间，她的身体还在轻轻摆动，仿佛在用全身心应和着你的要求。那真是让任何人都心动的神情呢。

把桥本带到医院之后，他们转向去了银泉。上野附近，也就是佐久间自己的这家小馆子最近了。

佐久间让女生们自己看菜单选择，自己先要了一盒土豆色拉垫垫肚子。而在她们报出一个个菜色名称的时候，卫藤的兴趣却被摆在料理台后面的，透明玻璃门冰箱里的存酒的阵容吸引住了。

“佐久间桑……你这里居然，有那么多好酒啊。”卫藤惊叹道。

“十四代上次喝完了两瓶，仓库里是全的。不过，个人并不喜欢十四代。也就是招待朋友们的时候喝。”佐久间说：“你是哪里人？”

“大分。”

“鹰来屋的山田锦我是很喜欢的。也不贵。”

卫藤的眼睛更亮了：“是啊……鹰来屋……”

“你还没20岁吧？不能喝酒哦。”佐久间说：“别傻乎乎地被人套话啊。被人听到了传出去就麻烦了。”

卫藤一惊，点了点头。

“这边的特制饮料很不错的。还有果汁和茶水。今天我就陪你们喝茶吧。”

高山说：“佐久间桑，多谢您帮我们安排特训。”

佐久间说：“别谢我。很快特训就要发生变化了。”

白石和高山连忙问：“怎么啦？”虽然只有几次，但blindbeats的特训真的是非常厉害，老师指出的都是关键问题，还有改良的方法。虽然练习需要持续进行才能看到效果，但改善却是立竿见影的。参加特训的，几乎都有明显到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进步。

“因为，今野桑想让你们的前辈提携你们一下。”佐久间解释道：“金井树明年4月开演唱会，目前基本确定是在东京巨蛋，两天。今野桑想让你们参与伴舞啊，和声啊这些环节。金井树同意了，然后blindbeats负责把你们训练到能够上那样的舞台。10月开始，你们就要倒霉了。特训覆盖到你们全体成员。你们几个的特训，频率稍微降低点，回头我和老师再商量下。”

“金井树演唱会？”西野惊叫了出来：“真的要开演唱会？”

“那当然。你是粉丝？”

西野用力点头：“我超爱那首《群青》。我们……真的有资格上金井桑的演唱会吗？”

几个人都期待地看着佐久间。

034 信念

“到时候你们应该有曲子了，不过，让你们单独表演一首歌估计不太可能。但如果你们表现出色，可以在纪录片、综艺节目上获得很多表现。一些音番，也会是很好的话题。”佐久间说：“不过，作为我介绍去特训的人，你们对blindbeats有些了解了。当然也知道，他们的训练、测试等等，都不是玩玩的。那是顶尖专业人士集中展示最高水平的地方，也由此有了这么个专门的服务机构。能不能跟上他们的步调，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们之后的道路会怎么走。”

白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她知道这个佐久间的洞察力，不光是听桥本说的那些，光是上次见面，听着他将各种事情娓娓道来，条分缕析，将复杂艰难的事情拆解开来，她真的是收到很大震撼的。

“索尼音乐擅长什么？他们首先就不是一个运营偶像的公司，也没多少偶像方面的经验履历和现在的资源。而偶像的这些资源，掌握在秋元桑的手里。索尼音乐擅长的是音乐以及音乐延展出来的演出项目，比如演唱会、音乐剧之类的。以及，索尼因为本身的影响力，也擅长利用其他领域的资源。但，他们至少现在是不大懂偶像的。怎么定位，怎么经营，都需要摸索练习，而你们……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索尼用来练手。不过，索尼学得很快，也有能力去不断引入各方面的人才。也许很快就会变得成熟可靠起来，懂得怎么整合自己的力量去做成一件事情。”

佐久间说的，其实大家并不特别明白。但索尼拿她们练手，虽然刺耳，但她们隐隐是有这个意识的。

佐久间接着说了下去：“你们要想获得最好的资源，最快的成长，不能完全尝试偶像的这一面，而是要向着索尼的核心资源和核心能力上靠。也就是，音乐和演出。在这个基础上，再加强偶像的这一面，比如应对、握手、互动、个性。有了这些，索尼才有机会投入核心资源。不然，空有巨大的资源，不知道怎么投，也不知道怎么去pr，或者投下来你们接不住，那就有点尴尬了。”

白石坦率地摇了摇头：“听不懂。”

“你看，香蕉人来带你们的综艺，你们惊讶吗？”佐久间不已为忤。这些听不懂才是正常吧，要是能听懂，感觉这些小女生就有点太厉害了。

“嗯。香蕉人可是当红的搞笑艺人。和家里说起，父母都不敢相信。”高山说。

“可索尼能搞的定，让这样的人过来带你们综艺。这就是运营的力量和决心。”佐久间说：“你们好好学，让综艺节目效果好点，不光是为了你们自己展示个性、才能，也是为了不要让索尼觉得：我请了那么厉害的人来带节目，为什么你们就这个表现？也不要让香蕉人觉得：拜托，我在很努力带节奏和抛话题了，接啊！……这样就好了。大家都是新人，都要有学习和进步的时间。香蕉人是，金井树也是。把你们送进演唱会做演出，哪怕不是你们自己的歌舞，但想想动员人数，想想之后各种影响，再加上索尼本身的运作能力。当镜头到你们身上，你们能让一闪而过的镜头停下来吗？能让看到这些镜头的观众们想：唉，这个女生表现很好啊吗？”

白石咬着嘴唇。她显然没这个自信。

“练吧。这种最优秀的培训，错过了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肯定会努力的。”高山说：“现在大家都在努力，练习歌曲和舞蹈，都是拼了命去的。”

卫藤犹豫了一下，问：“特训可以加上我吗？”

“可以啊。之后一段时间，先跟着一起训练。金井树的演唱会之后，要是觉得需要继续加强训练，就和娜娜敏说，一起跟着来就是了。”佐久间说：“不甘心吧？跑来东京，是想要证明什么吧？”

卫藤没做任何反应。但眼神却透露着一种倔强。地元偶像什么的，意味着在各种见了鬼的场合和粉丝们以及路人们交流、互动以及进行演出，意味着完全没有专业训练。大部分练歌都是在卡拉ok，有时候甚至没钱去卡拉ok，几个人跑去没人的地方，用手机伴奏着练歌。舞蹈就更不用说了，大家就反复看视频，一点点地抠动作细节。专业训练这种东西，卫藤知道有多难能可贵。

如果桥本在这里，以她对佐久间的了解，大概就知道他这是在给这些人打预防针。估计，训练里肯定有什么花样。而且，她可是见过金井树的，自然知道金井树和佐久间是多好的交情，金井树的演唱会，绝对有乃木坂成员们的高光时刻。而这种预防针，必然意味着，训练可能艰苦到会让大家觉得要放弃的程度。佐久间这么提前说，肯定是希望她们几个，能够去带动和说服大家咬牙坚持。

桥本在医院花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时间，除了理疗，还有一次不亚于刚认识佐久间的时候，被带来医院所作的检查的详细程度的复核。医生确认了她的腰伤有较大的好转，但还是提醒她千万要谨慎。

桥本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受伤，然后因为身体虚弱也没足够营养恢复缓慢，这才导致了变成了治不好的老伤。然后又几经反复。而现在的理疗，除了调整着她的旧伤，也指导着她进行锻炼，加强自身的体力。更何况，她现在可完全不会挨饿。一开始来东京的时候，一边上课一边打工，实在没钱吃饭就饿一顿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有运动、有治疗调整、有足够营养，自然身体状况就好多了。

来到银泉的时候，桥本觉得气氛有些不大一样。

餐桌上的食物非常丰盛。和牛寿喜锅，蔬菜色拉，银鳕鱼西京烧，清酒煮花螺，天妇罗大虾，猪肉生姜烧，烤竹筴鱼，尤其让桥本觉得惊讶的是居然有一道雪蟹泡饭。这真是只有这种店里才会舍得将那么好的雪蟹肉拆出来做的菜品呢。

佐久间这时候可没再她们说之后的训练之类的，而是聊着书、聊着音乐。刚才沉重的话题已经结束了。一道道菜自然都给桥本留了完整的一套没碰过的，一边吃，桥本就一边静静听着大家的交谈。

隐隐地，桥本还是从大家的眼神中看到了些别的东西。她当然知道，佐久间虽然不太煽情，但的确是个很能说服人的家伙。而且，他说服人的方法，就是将一个想法，一种信念，一种深刻的理解交付到你手上。如果你的想法和他的有那么点契合，那这个想法就会深深地扎进你的心灵深处，肆意生长。

035 粉丝

“娜娜敏，我不要佐久间桑当我的粉丝。”回到了宿舍，走向宿舍楼的路上，飞鸟忽然说。

“唉？”桥本不解：“怎么了？”

“我要当他的粉丝。佐久间桑真是太酷了。”

“可以哦。”桥本拍了拍飞鸟的脑袋，说：“那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有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去找他就好啦。他可温柔了。”

“嗯！”飞鸟用力地点头。

“他和你们说了什么？”桥本刚才光顾着吃，也没多参与大家的话题。而且，西野七濑就坐在边上，静静地陪着她。虽然她会憧憬地看着佐久间和白石、卫藤、高山和飞鸟谈笑自若的样子，但除了偶尔说到一些她特别在意的事情的时候说了几句，差不多全程就是在安静地看着，笑着。

“他啊，大概就是说之后的训练会非常辛苦。”

白石忽然问道：“金井树的演唱会你知道吗？”

“嗯。知道。”桥本说：“怎么了？”

“说是我们会参与表演，所以训练交给了blindbeats。今天还特意来提醒我们一定要咬牙忍住。”白石说：“应该，会相当可怕吧。”

“应该。他都这么来专门提醒了，恐怕是我们想象不到的难度和负荷呢。”

卫藤说：“佐久间桑真是个神奇的人。真的知道好多东西，而且……食物的品味也超好的。”

桥本说：“可惜他不是艺能圈的，不然啊，以他这个圈粉的能力，估计早就红的不行了吧。”

“他什么都懂。好酷的。”西野低声补充了一句。她拖着箱子走在队伍后面，倒是一点都不着急。“那个特训，以后我也要参加。”

桥本说：“好啊，人越多越好。大家一起努力。”

“嗯。”西野用力点头。

西野总是安静而柔软地倾听着，表情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些许悲伤。但大家都知道，西野一直在努力，努力改变自己，努力和大家融合，努力跟上大家的步调，努力变得更好。大家也并没有一定要强拉着她快速融合的意思。那样太勉强了。反正，有什么事情就叫上她，不知不觉之间，她就慢慢融合进来，变得和大家熟悉了。

回到宿舍区，家长都走了，但还是有不少人还聚集在食堂里。

“你们到哪里去啦？”她们几个在食堂一出现，和田玛雅就冲上来问道：“阳菜说你们昨天就来了，然后她起来就发现你们不见了。”

“我们不大擅长应付家长啦。”桥本笑着说：“怎么样？都安顿好了？”

“嗯！明天还可以休息一天，后天要去学校了。”玛雅嘟哝着：“不大想去学校啊。”

“不要任性啦，上学总要去上的。好歹要高中毕业啊。还有谁没来的？”桥本急忙岔开了话题。

“七八个人吧，都打电话问过了，明天上午都能到齐。”

“你们还在吃晚饭？”

“早吃完啦。”星野南凑了过来：“玩桌游吗？我们拜托了厨师给我们做了薯条、炸鸡、面包圈~”

飞鸟：“吃不下啦。我们刚才出去吃了好多东西。你们在玩什么？”

飞鸟，星野南和玛雅都是98年出生，三个人现在还是玩心挺重的孩子，立刻就凑到一起去了。飞鸟虽然更喜欢软软的食物，但并不意外地对油炸食物并不反感。还有一个一边大的樋口日奈现在还没来。不过，樋口日奈虽然年纪差不多，但却是个温柔可靠的孩子，一点都不闹。看着几人凑在餐桌边上玩桌游，桥本笑了笑，对西野说：“走吧。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西野点点头，用很低的声音温柔地说：“谢谢你。”

白石凑上来说：“我也去帮忙！”

桥本没好气地说：“你先把自己房间收拾完吧。”

白石嘟着嘴，不大满意地一路撒着娇。但桥本自然是不会被轻易说动的。到了更晚一点，深川麻衣也出乎意料地坐着最后一班jr来了。桥本还跑了一次品川站去接她。

深川麻衣和若月佑美一起回的静冈，倒是自己一个人来了，桥本不免有些疑惑。

“怎么了？若月明天过来？”

“好像若月那边有些状况。有个士大夫去了静冈，若月家里。我本来下午就准备过来的，因为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若月说，有些紧急的联络，今天来不了了。我问她要不要明天一起，她说恐怕明天她也不见得来得了。”

“唉？”这么一说，桥本就明显感觉到有情况。难道又要退一个？相比于之前几乎没怎么接触的吉本彩华和山本穗乃果，若月这个超级认真的家伙给桥本留下的印象深刻太多了。

“你没事吧？”桥本发了条消息给若月。

不到一分钟，回复就来了：“没事。有士大夫帮忙，我可以处理好。”

若月这么说，也是很让人放心的呢。

深川麻衣也是个家务能手，和桥本一起先飞快地帮西野收拾完。在叠床单的时候，西野轻柔地从背后抱住了桥本：“谢谢。”

“没事的。都是要一起吃苦受累的伙伴了。”

“嗯。”

“娜酱，走，我们一起去帮麦麦收拾。”

她们走在楼道里的时候，看到飞鸟抱着枕头和被子。

“你去哪里啊？”

“去小南那边睡。我不要一个人。”

桥本哭笑不得：“那你要个房间做什么啊？”

“放东西啊。”飞鸟呵呵笑着，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不过，飞鸟今天又找到了洗澡睡觉的地方，也让桥本放了心。要是天天要她守浴室门口，估计得发疯。飞鸟再可爱也没用。

第二天早上，大部分人都睡了懒觉。到了10点多，松村等等都来到了宿舍。带着一脸严肃的生田，则是问士大夫有没有练琴的地方。士大夫也不大知道情况，桥本就带着生田去琴房了。她们这两天忙得要死，都没完整参观过这些设施。打开琴房的门，生田就放下了心。

“很不错啊。雅马哈的三角钢琴，和我家是一样的型号。”

桥本没吭声。能够放得下三角钢琴的家……嗯，她想不到是怎么个样子呢。“会钢琴的不少唉，要自己记得安排好时间。说不定都要练习。不过这里还有两三台立式钢琴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配备成这样，但反正你们开心就好。”

“娜娜敏你呢？会什么乐器吗？”生田问道。

“没钱学，什么都不会。勉强地话，大概可以弹一点吉他。麦麦的水平就比较好一点。她是带着吉他来的。”

“以后可以一起玩，这里东西好齐全，真是太好了。”生田显然很开心。一开始，运营要求强制合宿的时候，生田还颇为不满，因为这会耽误自己练习钢琴、芭蕾。但看到了宿舍区的配备之后，她就很满意了。练习条件比家里还好一些，去上钢琴课也不算远。关键是，食堂真是太棒了。

除了若月，最后到达的是生驹里奈。他是家里开车一路送到宿舍区的。从秋田来这里还真的挺远的。生驹里奈的行李里，衣服倒是没多少，但各种漫画就比较夸张了。好多套漫画，一下子占掉了活动室里小半个书架。据说要不是太重了，她是准备把家里的漫画都搬过来的。

除了若月，这也算是完成了全员集合。下午，虽然没有别人要求，但桥本、白石、卫藤、高山、深川、飞鸟、西野一起去了练习室，将练习室整理了一遍，然后自觉地开始进行简单的训练。稍后，去公司了的樱井回到宿舍区，也加入了训练。生田上完钢琴课回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很有干劲的她愉快地加入了训练。

036 专业

10月1日早上9点，索尼音乐的官网发布了金井树将在明年四月进行为期两天的演唱会，只在东京。两天的歌单完全不同，主题分别是“一生”、“青春”，每场的时长都是4个小时，从晚上6点开始，10点结束。演唱会上将发布8到10首新歌，其中四首是不发专辑的，作为演唱会现场限定。要听就只能现场，或者买现场的光碟。

演唱会不进行转播，但会制作现场影像的光碟，在演唱会结束后一个月发售。索尼音乐也不知道为什么金井树那么着急发光碟。在他们看来，慢慢剪辑，过个半年再说。

但对金井树来说，演唱会光碟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唱会光碟里随附的那张making纪录片。那里面会有相当多有关乃木坂成员的内容。算算时间，正好给乃木坂的2单加把劲。至于发碟挣钱……金井树压根就没怎么考虑过。现场效果要是能被发碟抵消，那还开什么演唱会啊。他的演唱会，可是所有这些朋友们，集中了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准备进行全力炫技的。

演唱会消息发布的同时，也发布了演唱会门票的抽选和预售规则。因为场地未定，先行预付2000日元一位进行统计和抽选。每场的抽选人数上限为三万五千人。其中前5000有位置保证，之后要是总人数超过35000人了，那就完全靠运气抽选。可以选择必须两日全看否则就不看，可以选择女性专区，可以选择两人、四人位置联席等……反正规则是非常丰富。抽选受注将于10月2日上午10点正式开启。

消息一发布，粉丝们简直要疯了。金井树最高峰曾经在卡拉ok里的点歌榜上，前一百里有21首，在oricon榜上同时有6首。到底他会在演唱会上唱哪些，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迷。因为，要是所有的歌都唱一遍，两天不大够，更别说还有新歌。

看官方说抽选为了基本确定人数好去约场馆，官方简直被喷惨了。这还要问？当然是东京巨蛋啊！如果金井树来个全国巡回，那选些小场地倒也算了，就在东京搞两天，不选东京巨蛋还有哪里能行啊？业界甚至觉得，金井树直接搞个蛋巡级别都够了。

不过，金井树哪有这个心情这么玩？演唱会可是超级累的，搞个蛋巡大家还不得累脱了形？再说了，这么搞一场，还可以顺便把佐久间幸次和丹羽婓文都搞上台一起耍耍，要是去别的地方，没有这帮老朋友在，那多没趣啊？

从消息发布一直到晚上，几乎所有的娱乐新闻都在说这事情。一些节目甚至已经开始制作演唱会的假想歌单了。金井树通过公司宣布，之后会去两到三个音番，说明自己举办演唱会的想法，但因为要全力准备演唱会，需要长时间的制作、训练和磨合，为了保证演出效果，他就不参与其他宣传行程了。顺便宣布了，明年3月1日，新单照旧。

当天下午，乃木坂全团在训练室里集合。今野义雄、村松俊亮、秋元康、北川谦二、丹羽婓文集体到场。秋元康本来不想来的，但佐久间给他打了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来了。

今野义雄也很守规矩，在训练室门口换上了软底的鞋进来。这让穿着一身西装的他一下子少了几分气势。

今野义雄说：“大家都已经知道金井树将开演唱会的事情。而届时，乃木坂的成员，将作为演唱会的表演人员参与其中。之前已经联络好了，消息发布之后，才能够对你们透露。你们的歌曲，现在正在积极筹备中，而宣传和其他行程，也有许多在联络和确认。而在这些行程之外，应金井桑的要求，要对你们进行全方位的严格训练，以满足演唱会现场的要求。公司已经同意了。你们从现在开始，除了之后制作自己的歌曲之外，所有的日常训练，全部由blindbeats工作室接管。这是业界顶尖的机构，希望大家珍惜机会。”

今野看了看表，看向一旁的士大夫：“应该来了吧。”

“来了。”士大夫拉开了训练室的们，躬身推到一旁。

金井树、龙川酒月、有川清文、takahiro四个人鱼贯而入。

“我是金井树。”

“我是龙川酒月。”

“我是音响师、声乐教师，有川清文。”

“我是振付师上野隆博，takahiro。”

金井树和龙川酒月本尊到来，给大家带来巨大冲击。大部分人其实也不知道takahiro的来头，但川村真洋眼睛瞪得有平时两个大……说实在的，平时她的眼睛就够大够圆了，而这会简直是有些恐怖。

金井树看了看大家，说道：“初次见面。演唱会因为还有一点时间，各种设计细节也都没确定，所以先进行基础训练。不是偶像级的训练，而是职业歌手、职业舞者级别的训练。我答应了公司和今野桑、秋元桑，要帮助你们提振一些人气，那我最低限度，需要从你们中间选择6到8个人。最高限度，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从一个团队来说，自然是全员参与效果最好。不过现在，我不觉得你们有这个水平。年底之前，都由龙川桑给你们做声乐训练，由takahiro给你们进行舞蹈训练。有川桑结合你们每个人的声音特点，给你们进行测试和改善发声、气息方法，以及教授你们运动中的发声和控制。这毫无疑问是业内最顶尖的教师队伍配备，希望你们珍惜。就算最终没有能入选演唱会，这些学到的东西，也会有用的。”

秋元康诧异地小声问身旁的丹羽婓文：“龙川桑来教声乐？有川桑来做声音调校？你们疯了吧？用得着吗？”

“佐久间桑乐意。”丹羽婓文低声回答。

“好的。明白了。”秋元康闭嘴。这真是比什么都强大的理由呢。

今野寒暄了几句，鼓励大家认真训练，就带着士大夫和其他老师们离开了。留在现场的还有索尼音乐这边两个负责行政支持的士大夫和两个教师，以及blindbeats派来的两个现场摄像。

龙川说：“先给大家展示一下，什么叫做专业级别的现场吧。”

大家空出教室中间的位置，金井树就那么站在中间。有川清文从包里拿出一张cd，放进了教室一角的音响里，开始播放。

是金井树今年出的那张cd。而金井树就在音乐中，开始跳起难度相当不低的舞蹈。因为这家伙从来不出现场，谁都不知道他居然还会跳舞。稍微过了会，有川清文拿起一只麦克风，朝着金井树丢了过去，然后停止了音乐。

金井树接到麦克风的一瞬间，开嗓开始唱歌，完全连接上了cd播放的地方，几乎让人感觉不出中断来。他的声线完美地绽放开来，只有比cd更加漂亮更加舒展。唱完第一遍副歌，金井树随手一扔麦克风，就看到龙川冲入了中间，一个滑跪接住了麦克风，然后接着唱了起来。

相比于金井树，龙川的声音爆发力更强，更有金属质感，当他完全展现实力的状态，真正是有响遏行云的感觉。唱到第二段，龙川将麦克风抛给了有川。他的实力，他的力量，在这么个小练习室里真的是完全不需要麦克风，声音一样极富穿透力，不要说整栋楼，连周围不太远的一些街区恐怕都能听到……

这是怪物吗？从音乐停止到龙川唱完，完全无伴奏生唱，但金井树和龙川酒月的表现却是强烈到让人窒息。音准、音色、情绪等等方面，都是那么完美，而且，那种现场感，简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卷入其中。

“没错，我出碟从来不全力唱。因为犯不着。”金井树笑着说：“但演唱会我是要放开的。”

“我是表演嘉宾。为了不太丢人，我也会展示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的。”龙川说。

金井树说：“你们，能跟的上吗？”

037 差距

跟的上？别开玩笑了。别说这帮初出茅庐的小偶像，就算是圈内久负盛名的那些歌手，在这种压力下能维持水准就不错了。刚才金井树和龙川酒月两人，声音一放出来，大家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两位老师哭笑不得，他们最深刻地意识到金井树所说：发碟不用全力，肯定是真的。相比于现场，他的碟真的是温柔含蓄啊。要是他早几年就展现出这种怪物级别的现场能力，怕不是现在粉丝要多几倍。而这种人，居然不开演唱会，纯在靠乐曲质量撑场面。居然有很多人觉得，他的唱功一般，所以只能发碟做不了现场。而龙川酒月，刚才完全不是演歌唱法，妥妥的是顶尖的流行唱法，甚至有些摇滚的唱法的感觉。有这种本事，居然从来不展示出来？居然就这么慢悠悠地混演歌界？这不是扯淡吗？

而在场的这些成员们，已经被吓傻了。水平比较高的，立刻就知道，相比于这两位，她们简直都是音盲。刚才的歌曲，让大家都有被定住的感觉。顶尖歌手的气场、声压，就是有那么厉害啊。

而在这样的演唱会上，她们能干什么？卖萌吗？假如卖萌可以混过去，可以啊完全没问题。那说不定是最简单的。

“看到了没？我们的现场，会比现在强烈十倍不止。当然，并不是要你们来进行这样的演出，但你们要在这样级别的现场演出。没有足够的实力，你们会慌，会害怕，会觉得不可能。我希望这几个月，能让你们至少将实力提升到到了那样的现场觉得：嗯，我可以，我要去试试的状态。”金井树说。

“不过，现在你们也别太紧张。有时间，刚才主要是我们当老师的，需要证明自己够厉害。takahiro，我们说好的哦。”

有川清文忍着笑的样子坐到了电钢琴前面，一段旋律开始了。金井树和龙川酒月居然一起唱了起来。而takahiro则笑了笑，走入场中，开始了舞蹈。

曲子，听着很耳熟啊……忽然，中元日芽香有些疑惑地低声说：“c-ute的歌唉，kissme愛してる”

大家仔细一听，还真是。只是这首歌被两个声音极具辨识度的男声唱出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而takahiro在场中的舞蹈，则是根据原先的舞蹈动作，重新编的，再加上了许多临场的动作变化，帅气爆棚，也完全没有女团的歌的感觉了。

一曲终了，几人哈哈笑着击掌，玩得挺开心的样子。在场的老师们也是看得目眩神迷。他们这几个，能放能收，刚才这一曲的表演，大部分倒是为了活跃气氛，让场面轻松起来。这种细心拿捏的程度，倒是让老师们也放下心来。他们是认真地来指导的，并不是来欺负人的。

金井树和大家再说了几句，就提前离开了。接下来都是几个老师的事情了。

而最初的工作，仍然是测试大家的水平线。和当初在录音棚里进行的测试不同，在所有成员都在的情况下进行声音测试简直是羞耻play，不过，有川清文本来就已经有几个人的声学报告，也没有必要再做太详细，给桥本等几个人做的虽然都一样，但基本是复核自己心里的印象而已。

“看来你们的确有自己练习。”有川清文说：“桥本，你的音准和音色都不错，就是稳定性和气息差了点。高山，你不要畏惧用自己的真声。白石，你的声线比较均衡稳定，音色不算特别好，但辨识度还行，这就是需要全方位提升，一点一点积累磨练的状态了。”

有川看了一眼川村真洋，说：“川村，技巧已经很不错了，但你的坏习惯也多。这个我之后慢慢和你说，也是要一点一点磨的。”

“西野，就音色而言，我很喜欢你的声音。同样是气息的问题，不稳定，不充足。站定了唱还行，估计你一走动就控制不住了吧？”

西野沉默着点了点头。

“有方法的。”有川清文说：“这个之后都要学的。要加油。”

西野又点了点头，显得有点开心。

有川清文看向了生田。生田绘梨花表情很是期待：“老师，我怎么样？”

“你有进行美声训练，这个很明显。就音色、音准这些基本要素，以及你在这个年纪的水平，你应该是团队内最好的。不过，你的唱法可能非常适合音乐剧，但你要注意收。能放是好事，但能收则需要更大的控制力。声乐方面，以作为一个偶像团体的水准来说，你要加强的是情绪和控制，技巧上没什么太多需求了。如果你有需要，反而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好的音乐剧老师。”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生田很开心地说：“好的，谢谢老师。”

“你钢琴不错？”有川问道。

“嗯。刚才老师你有地方弹错了。”生田直愣愣地回答：“那个曲子的谱我练过。”

有川嘿嘿笑了笑说：“我压根没见过谱子，就过来的路上听了几遍。还不错吧？”

生田愣了一下：“老师你厉害，这个我做不到。”

有川是个技术人员，非常欣赏生田这种直愣愣的性格，而且这孩子真的称的上才气纵横，声乐、钢琴都很可以了。何况她才14岁，真的是前途一片光明。

本来，让有川来这里教孩子，还是帮小偶像，他或多或少有些抵触。但这毕竟是工作室的事情，老板也好、金井树也好，连龙川酒月都亲自下场教，足见对这些小女生的重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家伙会这么干，但他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但生田绘梨花对他而言，却是一个有趣的发现，他感觉，也许自己收个弟子也不错。不过，这也不急在一时了。

相比于有川，takahiro的很多测试让大家一头雾水。他也让她们跳舞，但经常停下来让她们重复某些动作。takahiro看这些小家伙跳一遍随便什么就知道水平到哪里了，反正都不大够看。他重视的是舞蹈中的那些小动作，和这些女生在哪些地方会在意会调整。

有几个人，是他比较看好的。首先是白石麻衣，动作完成度高，而且追求动作标准利落，这是典型的经典王道路线，她的舞蹈只要练习到位，那就是范本。其次是樱井玲香，那是一种有力量的柔美，很符合偶像女团的舞蹈要求。斋藤飞鸟的学习速度让他有点惊讶，这个小家伙看他的动作演示之后，稍微比划整理一下就跳得八九不离十了，而且小家伙虽然人小，但力量感和速度感都不错。

再者就是桥本奈奈未了。由于之前的接触，他对桥本多加了几分关注，知道这是老板、佐久间桑都有其重视的女生。

桥本的优点是，她直接将舞蹈动作消化成了自己的东西，节奏一直有跃动感，尤其是旋转非常快速，无形中就显得帅气和有力量。

有几个人让他有些看不透，一个是西野。西野在舞蹈中加入了许多自己的小动作，比如手腕的翻转等，哪怕是帅气的舞蹈动作，经过她一呈现，立刻就融入了几分柔美。她的舞蹈动作，也是一望而知地软萌，哪怕再有力再标准都显得软萌……这真是太有趣了。

038 升级

让大家都有些纠结的则是斋藤优里。怎么说呢，这家伙热情超高，主动性超高，舞蹈倒还好。可唱歌一开声，险些让有川弹错曲子，在一旁的龙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过来。他自然知道秋元真夏和斋藤优里算是团内两大……走音怪，本来也没什么期待，可没想到居然能偏到这程度。

“你……是怎么通过艺能方面的考核的？”龙川问道。

“不知道。当初我和家里说我入选了，大家也很惊讶。大概是我可爱吧。”斋藤优里说。

周围几个成员捂着嘴笑了起来。可爱，嗯，没错。斋藤优里除了喜欢摸大家屁股大腿之外，真的是超可爱的。性格好，和大家都能玩到一起，大事小事上都帮着大家，尤其是那些年龄小的成员。真说唱歌，她其实很放得开，看得出来是情绪很投入，也没有受到紧张和其他情绪的影响，真的是挺适合舞台的性子，就是声音嘛……这声音还真敢唱，这才是可怕的吧。

“你课后留堂，跟我们去下blindbeats，做个详细的声学检测。至少，得让你的声音能在节目里唱出来不走得太远。”

“节目？”斋藤优里奇怪道：“什么节目？”

“你们以后不上综艺，不上音番的吗？那你们是什么偶像？搞笑艺人女子偶像组合？我看着不太像啊。”龙川说。

斋藤优里没吭声，没敢说自己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

“大家聚拢一下。”龙川招呼着大家说：“我们把测试基本做完了。还有就是没来的，等之后补一下测试。按照我们的评分，以70分为准线，我列出了大家现在的分数。这是我们几位老师综合判断的，包含了声乐、舞蹈和其中的平衡。达到70分及格线的，只有一个，川村真洋，71分。第二位是，生田绘梨花，舞蹈略弱，69分。”

“接下来是中元日芽香，66分。井上小百合，62分。卫藤美彩，61分。安藤美云，61分。斋藤飞鸟，60分。白石麻衣，60分。樱井玲香，57分。西野七濑，56分。永岛圣罗，56分。宫泽成良，55分。岩濑佑美子，55分。星野南，53分。市来玲奈，53分。能条爱未，53分。斋藤千春，52分。柏幸奈，51分。”

“桥本奈奈未，50分。”龙川说：“50分以下我就不念了。我了解了一下大家以前的履历，有的是一直有训练和学习，不过，对于专业舞台来说，这不说明什么。有的则是入团之后刚开始进行练习，有天赋关系，有努力程度的关系，但接下来的几个月，才是决定你们到不到得了70分这个及格线的关键。”

takahiro说：“这个打分的表格，专项和总评，之后我们会让士大夫做成图表、板报，在这个训练室的墙上贴出来。分数每三天更新一次。连续三次分数没有提升的，淘汰。淘汰之后可以继续跟训，但不再进入演唱会选拔名单。你们的任何宣传工作等，都可以去没关系。但三天一评，不会有任何改变。基础的总评分最后一次是12月31日，到时候每70分的，淘汰。60分以上的成员累积提升没有超过10分的，淘汰。”

原先的老师，士大夫倒抽了一口凉气。70分的水准划在川村真洋这里是没问题，川村的能力很强，无非是长得不算特别好看，以及握手应对不好。如果全员的歌舞都有她的水平，那这个团真的是相当强力了。可这一系列的规则，逼着大家在几个月时间里提升到这条线上，那就可怕了。一开始，运营就没想过能全员上演唱会，但这种标准，大家担心的是，到最后能剩下几个？

可这几位大拿来给乃木坂46上课，这几个月，可以将整个团队的能力，提高几个档次。一个偶像团体，能有一两个能打的就很好了。akb系目前如日中天，唱跳俱佳的能有几个？大部分还是在卖人设。但这种对演出质量的要求又不能说不对……

士大夫们迅速汇报上去。今野等人本来就做好了暂时让大家苦一阵的准备，而且，现在宿舍区条件那么好，加点压力也好。运营方面迅速调整之后的各种计划，把最好的时间完整腾出给上课。其他的跑通告啊跑宣发啊，以及二次三次握手会，之后都会安排在不上课的时间。成员们辛苦吗？当然啊，但这几个月，可是能让大家脱胎换骨的时间。

而在团队内，大家的想法也不尽一致。有的本来就怀着偶像、歌手路线梦想的，自然是对这种业内大牛来教自己憧憬不已。而且，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演出担当，能站上金井树的演唱会舞台，这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多少怀揣偶像梦想的人，可能一直拼到不得不放弃，面对的最大的现场只是几十人几百人。

桥本、白石，都非常淡定。桥本想着的是：辛苦？还能比每天打三份工辛苦？这里可是好吃好喝，管住宿，就要你去好好练习唱歌跳舞。而且，好好练习又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的偶像生涯可以更顺利，有更好发展……这要是都觉得辛苦，那还能做什么？

白石的淡定则来自于周围这些朋友。以前因为漂亮被各种嫌弃和抵制的她，奇怪地在这个尤其讲颜值的团队里如鱼得水。桥本不消说了，莫名就成了好朋友。松村这个傻妞也粘着她。小鸟虽然和桥本更亲近，但这个小家伙似乎就是特别爱粘着人，有时候忽然就把脑袋靠在了她肩膀上。小南则是大家宠爱的妹妹，连和她基本算是同龄人的樋口日奈都对她各种宠溺，就没一个人顶得住她仿佛藏着星星的眼神注视下提出什么要求。在这样的团队里，互相鼓励互相吐槽，什么样艰苦都充满了乐趣。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六个年上组大姐姐坐在了一起也真是赏心悦目，桥本、白石、卫藤、松村、深川、高山晚餐时间很轻松地聊着各种话题，并不多在意训练的艰苦。谈笑间已经说好了晚上继续去练习室。

西野因为动作慢了，没坐在桥本她们一桌。西野就坐在桥本身后那一桌，半侧身就能保住桥本的背。她身边坐着斋藤飞鸟，对面是生驹里奈、星野南和生田绘梨花……听着背后说起一起去练习，西野就转身靠在桥本身后，问能不能一起去。自然，答案是肯定的。

这些人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完全不害怕艰苦训练这回事。而这些已经占到了全部人数的三分之一了。

039 曝光

训练课基本都是下午开始。几位大拿真的每次上课也都准时过来，甚至会提前将当天课程内容发给成员们准备。这一点让索尼音乐方面也是极为动容。上课一般是将学员分成三批，分别上课和指导，然后交换。对老师来说这样授课负荷也不小，但老师们真的是非常认真地在指导她们。

相关的理论，那是直接做了教案就给每个人发下去了，教程有a4纸加起来600多页。教材内容是让索尼音乐方面很多其他项目组的人都纷纷来问能不能拷贝或者blindbeats能不能把这种培训日常化，可以说真的是非常详尽完善的培训体系了。

不过，对乃木坂46的成员们来说，这就相当尴尬了。很多初中生高中生，学霸也不是没有，但真心有点少。大部分人压根看不懂这些教程，到了晚上，经常就看到大家在活动室或者食堂，对着厚厚的教材抓耳挠腮，然后和同伴交流这教材写的是啥？

桥本自己倒是看得懂教材，一些专有名词查字典找资料也拿手，可这种工作，让她觉得像是在读书上大学而不是在偶像女团里。不过，既然和大家关系好，大家也有这种需要，桥本领衔的学术研究小组就组成了。一切都是为了吃透教材说啥，然后变成自己成长的养分。桥本毕竟是从小学霸，又是拿到了全额奖学金的大学生，学术能力比起她唱歌跳舞的能力靠谱多了，乐理之类的有生田绘梨花，舞蹈方面，理论上有芭蕾舞大佬岩濑佑美子，伊藤万理华也有些研究，川村真洋则有足够的舞蹈实力将那些节奏、步点第一时间消化呈现出来。意外地是，西野七濑虽然不声不响，但这方面的理解力和学习能力也超快。再加上市来玲奈、中田花奈负责核对，做笔记和誊写，这个团队其实已经很完善和强大了。

士大夫们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这是组建了个什么见了鬼的女团啊？唱跳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不行的，但这些女生都很有趣。龙川酒月吐槽是个搞笑艺人女团也不算太过分。而现在，难道是个学术女团？

但情况反映到运营那边，那自然是既惊讶好笑，又颇为感动。既然大家能这么认真，那运营自然是要提供方便的。一组办公桌椅、电脑，投影仪以及打印机等，就被送到了宿舍，很快在活动室里装置出一个办公区域来，方便大家阅读材料和书写。

10月2日晚上，大家吃完饭就聚在了活动间里。几个人做着阅读理解和笔记，有问题就抛向大家，看谁比较精通的。大家几乎是一行一行地在啃教材。10月2日，也正好晚上一起等着看《乃木坂在哪里》的首播。

一期节目才25分钟，白石麻衣拿着当初桥本做着笔记的台本对着看。果然，桥本说大概剪掉了吧的那些，只有一个活下来，其他果然都剪掉了。

“你也太厉害了吧。”白石简直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桥本。

“不难啊，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觉得有点镜头放出来很没意思，太沉闷了。在现场看着都觉得尴尬，更别说放进节目里了。一档节目25分钟，他们可是恨不得每一秒都好看的。”桥本说：“反正啊，以后大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卫藤拿着手机凑过来，说：“好像有有关于金井桑的新闻。”

消息是文春放出来的。金井树一放出演唱会的消息立刻就成了香饽饽，从他10月2日一早到索尼音乐开会就被盯上了。而且，金井树似乎也并没有太强烈的躲避狗仔的意识。于是，在今天傍晚，他被拍摄到和一位年轻女性一起愉快地逛街、吃饭，并一起造访了几个设计师品牌店，两人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一起。一直到8点多，金井树才送那位年轻女性到楼下，独自离开。

金井树有恋情？这种太典型的约会流程情节，肯定是被爆出来了。况且，那位年轻女性也不是圈外人，而是著名的模特：森绘梨佳。

“森绘梨佳？唉？”白石张大了嘴。“那是女神啊。”

“那是谁？”桥本一脸懵逼。

“我那边几本杂志，封面都是她。我学她的妆，跟着她的品味买东西好久了。每次她出了新的照片就觉得，好美，然后就去买一样的口红、眼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了。”白石惨痛地说。

“嗯！森绘梨佳超美的，品味也好。”西野赞同道。“我学不来，我皮肤黑，还被士大夫说：娜酱，你给我变白哦……她的妆想学也没办法。”

“好吧。我完全不知道。也许看到过，但没记住。”桥本化妆技术也有参考一些杂志和化妆书，但她最擅长的是急速妆，三分钟画完出门。对这种时尚妆容之类就没太在意。

卫藤有些担心：“文春啊，会对金井树有什么影响吗？”

“感觉，金井桑和森绘梨佳很配啊。”伊藤万理华说：“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那简直太美好了。”

大家的话题迅速跑偏了，桥本倒是无所谓，继续和生田一起做笔记。

金井树这个时候就有些尴尬了。他从索尼音乐出来的时候，说是下午去落实服装等问题。结果却是自己去约会了。晚上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正和佐久间、龙川他们在一起。丹羽婓文还在索尼音乐开会。

金井树看到新闻，第一时间给森绘梨佳打了个电话。森绘梨佳也看到了，正在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吧？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经纪公司致歉的。”

“没关系的。”森绘梨佳的声音很轻柔：“我只是个模特，也不怎么参与综艺。我完全没想到，居然能被文春关注到呢。”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没事的。和您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这样就好了。”森绘梨佳今天一下午的时间，注意力都在金井树身上，也就忽略了狗仔记者的问题。

“交给我吧。我来处理。”金井树说。

放下电话，他看到佐久间和龙川都玩味地看着他。

“准备怎么处理啊？”佐久间说。

“澄清。怼文春。”金井树说。

“我支持你。”惟恐天下不乱的龙川说。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怕绯闻啊，曝光恋情之类事情的人。这么怼一波不轻不重的，没什么意思。我们……钓鱼执法一下？”佐久间倒了一小杯清酒，看着酒液折射着的光，平静地说。

“怎么玩？”龙川兴趣大增。

040 狗粮

“明天你不是要去富士台？到台场你们两个装得神秘点，见一面。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再去富士台。之后对外界解释，就说是演唱会邀请，以及新歌。然后，你就去富士台开会，我想他们有兴趣的话应该会等的。然后富士台出来之后，你到台场码头那边，我安排一艘游艇。我会安排青川桑透露些假消息给文春，比如你包养情妇啦，豢养未成年女伴啦之类。等消息放出来，使劲怼。”

“你这是唯恐我不出名是吧？”龙川哭笑不得。他的名声在圈内可是相当好的，没人相信他有这方面的事情。但佐久间既然这么说，自然他会把消息编得足够真，然后又无法追查。

“这样，你们一起使劲怼，我也出个手。乘着现在比较闲，把文春欺负到不敢炸刺就行了。顺便，把若月佑美那边的事情了结了吧。乘着这一波，也就没人会注意一个小偶像了。”佐久间说。

“你准备站上台前了？”金井树惊讶道。

“现在我的资本和财产配置基本完成了。不站前台也不行了啊。你觉得娜娜敏现在真的相信我是阴翳书屋这么个小书店的老板？她可没那么蠢。要是不展示出来一点，这个故事我编不下去了。”

“你是要一次解决几个问题啊？”金井树说：“绘梨佳这是无妄之灾啊，我还是要控制下的。”

“喜欢的话，就别澄清了。她的事业受损的话，不是还有我们吗？我把茑屋书店银座店的pr交给她如何？过一年左右，等乃木坂起来点，让她领衔，做一个美妆、服饰搭配的番组，带上麻一样，娜娜敏，再每次换不同风格的成员串场。你觉得有人看吗？”

“你这是靠着颜值欺负人啊。她们几个就算在节目上啥都不做，光是喝茶看书，我都能看下去啊。”金井树说。

“那就行了呗，这事情回头交给丹羽婓文。然后过几年，乃木坂人气足够了，让白石接美妆时尚番组，娜娜敏接茑屋书店的总代言，顺便……文学少女可以全国巡礼了。”佐久间笑着说：“让麻一样带上肘子好了。节目就不会无聊了。”

龙川吐槽说：“搞笑艺人的美妆教程？还是表情包出品指南？”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佐久间说：“现在看起来，反而说不定是个好时机。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

第二天一早，索尼音乐的官网上就发布了金井树语气极为不庄重的回应：

我一年就出来那么点时间还要找我麻烦啊。行吧。下午索尼音乐见，各家记者们有兴趣的就都来吧。下午两点哦。

还从来没人这么发回应呢。虽然金井树是这么玩，但公司那边还是很谨慎地和许多报纸杂志打了招呼。至于金井树下午准备说什么，真是谁都不知道。

到了下午1点50分的时候，二楼专门用来开各种记者招待会的小会议厅里已经挤满了各路记者。金井树毫无紧张感地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出现了。

昨天他和森绘梨佳一起出现的时候可是一身帅气周正的打扮，这种对比本身就是一种表态了。

“先说下规矩，我就是过来说下情况，不回答问题，你们爱听或者不爱听，喜欢或者不喜欢，满意或者不满意，我不在乎，请便。”金井树一开始就摆出了不合作的姿态。索尼音乐的那些士大夫简直快要哭了。这么玩，倒是不至于破坏索尼音乐和媒体的关系，只是他们再怎么样之后都得道很多歉。

森绘梨佳这时候却在会议室后面出现了。全场一片静默，旋即鼓噪了起来。

金井树轰地一拳砸在了讲台上。大家安静了下来，想到金井树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大家还是觉得稍安勿躁地好。反正今天看起来怎么都够出有趣的报导了。

森绘梨佳站在金井树的身边，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真是超级美好。金井树身上锐气十足，才华横溢，虽然看似不羁，但实际上他是个做事讲规矩的人。而森绘梨佳，不消说已经是顶尖的美貌加上超顶尖的化妆技术，今天还尤其画了个温柔的妆。

“你来做什么？”金井树低声问道：“我说了我来解决。”

“其实，金井桑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吧？都是因为体谅我才这么召集记者说明情况。其实，这事情和我有关，还是应该由我来解释呢。”森绘梨佳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金井树说。

金井树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漏了一下。

“刚才，公司和我说了。金井桑一开始就和我所在的kurinpro商讨了解决方案，会详细说明昨天我们的安排，并对我们的关系作出澄清。”森绘梨佳面向记者说：“之前和金井桑结识于朋友的生日宴会，之后也有几次因为工作的关系，向金井桑请教音乐、声音等等话题。昨天，是应金井桑的邀请，去围绕几首曲子找合适的服装和妆容配合。能为金井桑的演唱会出力，我非常高兴。对于金井桑，原来我是个有用的人。我们的确不是处于正在交往的状态，并且在那样的状态下一同外出的。”森绘梨佳微微低下了头：但是，但是，要让金井桑澄清我们的关系，稍微有点不甘心呢。所以我就贸然来到了此处。”

卧槽我们听到了什么？在场的记者都是一脸懵逼，居然还有这种桥段？但看金井树张口结舌的样子，以及根据他们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两个人的确是完全没商量过。kurinpro事务所也说了，金井桑会澄清此事的，可没想到，这次是森绘梨佳主动迈出了这一步。

“唉？你不要这样啊，让我显得很牙白啊。”金井树扯了一下森绘梨佳的袖子说：“我说要澄清，没说怎么澄清啊。”

金井树拿起讲台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冲着记者说：“这本来是我的讲稿。准备让你们拍了照回去发稿。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那就这样吧。”

投影在墙面上的讲稿是这样的：我和森绘梨佳小姐认识已经超过两年，她是在自己的领域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成绩的杰出女性。我在演唱会的妆容、服饰等方面，有需要请教的地方。我们并没有处于交往的关系。但是，毫无疑问，我的确钦慕森绘梨佳小姐，也希望能够在合适的时间，提出交往的请求。因为现在的情况，为了避免森绘梨佳小姐处于复杂的境地，我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情公之于众。我不想因此给森绘梨佳小姐造成任何压力，在这种状况中，丢脸的反正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金井树冲着大家说；“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挑衅之意是再明显没有了。

森绘梨佳却轻轻握住了金井树的手。她没想到金井树的表示和澄清居然是这样，真是很有金井树的风格呢。不过，却真是让她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森绘梨佳就这么握着金井树的手，向记者躬身致意。金井树长叹了口气，也弯下了腰，保持和森绘梨佳一样的弧度。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记者们鼓起了掌。在掌声中，金井树和森绘梨佳退场了。哪怕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两人的手都是握着的。的确，今天肯定不缺新闻了。但记者们完全没意识到，这只是今天有趣的进程的开始。

041 绯闻

这么有趣的新闻，不到20分钟就已经加上水印和logo上传到了网上。可想而知，媒体也好，粉丝和其他普通的看客也好，一片哗然。

要说影响，最不爽的就是森绘梨佳所在的事务所了。自家的重要资源，居然不通知事务所，公开做这种表示。幸好现场和金井树的互动非常好，不然，要是金井树没有回应，让人觉得森绘梨佳在倒贴，那就超级牙白了。

不过，一个小时后，一份快递到达事务所，几乎瞬间打消了事务所上下的不满。快递信封有三层，最外层是tsutaya资产管理公司，第二层是blindbeats，第三层是金井树个人事务管理工作室。其实，快递的内容物，就是tsutaya的一份合作要约与初步报价。其他两个信封，只是用来表示这次合作的行程路线而已。知道金井树背景强大，并且也会将资源输送过来，公司上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对于大众来说，森绘梨佳有不少男粉丝。就是那种一口一个“我老婆”的宅男之流为主的人啦。但实际上女饭要多很多。毕竟从森绘梨佳的各种美妆美容、服饰搭配教程中获益的，绝大部分是女性……也许有少量女装大佬，但那个就是论外了。

看到网上放出来是视频，好多饭都发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声。

在艺能圈里，能有这种相处得那么认真，那么坦率的人了。而这，这一对还如此美好。至于说这两个人的圈内地位，一个是不显山露水的卡拉ok点播率领先者，一个是美妆和时尚方面的种草女王；性格上，金井树是个傲娇的家伙，而森绘梨佳却是内在外在都透露着温柔……从哪个方面想，这两人都很配啊。

一边吃晚饭，一边用手机看新闻，这已经成了今天乃木坂食堂里的定番了。

“金井桑和森绘梨佳在一起的话，以后我们有机会当面请教了吧？”白石麻衣一脸憧憬。

“然后她用的那些东西什么都想要，然后你一个月工资就没了。”桥本说。

“别提了，就是忍不住啊。太美了啊。”白石这时候已经快要化身迷妹，满脑子都是森绘梨佳。

“金井桑和森绘梨佳都说是为了演唱会做准备。金井桑的衣服需要准备？想想金井桑找她是为了谁吧。”桥本说。

不止是白石，这个年纪的女生，大概没几个不憧憬那样的脸那样的妆容的吧。这么一听，还真是有可能。大家的兴致越发提高了。

桥本悄悄给佐久间发了个消息：“金井桑没关系吗？新闻似乎闹得挺大了。”

“没关系的。好事情。顺便，你猜猜看龙川的老婆是谁？”

“龙川桑已经结婚了？”

“女儿都三岁了。她老婆也可有名了。猜中有奖。”

“不了。知道金井桑不会受什么影响就好了。为什么要提到龙川桑？”

“大概两个小时后，你会在文春的网络版上看到他的新闻。”

这极大增强了桥本的好奇心。果然，到了晚上11点不到，消息出来了。“著名演歌歌手龙川酒月游艇密会佐佐木希。”

这可是大新闻。而且，爆出来的照片是佐佐木希和龙川挽在一起，步入酒店。之前还拍摄到了两人在台场的咖啡馆里聚会，以及一起登上一艘游艇的画面。上了游艇的，还有其他几个目前尚在辨认身份的不明人士，对方安保周全，看起来像是黑道。新闻还急不可耐地宣布文春已经紧急撤换了明天出刊的杂志内容，正在加紧印刷和配送。明天会结合有关人士的爆料，揭露龙川玩弄女性，勾结黑道等等事实。

文春怕不是疯了吧？看到这种消息出来，绝大部分了解龙川的人都这么想。和龙川关系够好的那些，更是觉得文春是不是日子太好过了。但绝大多数人，知道龙川，只有比较浅层的工作合作和联系的人，都是担心龙川会被文春拖下水。要知道文春可不怎么讲证据，他们的自由心证可厉害了，编故事和制造疑惑的能力可厉害了。

好多电话和消息到龙川这里，但龙川只是群发了一条：“不必为我担心。”然后手机就关机了。有转而想去问佐佐木希的，但佐佐木希也关机了，甚至连她的事务所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其实，这时候他们还真的在酒店。在大手町，半岛酒店酒吧，今天已经被包了下来，对外说是进行紧急维护。但实际上，却是进行一次家庭式地聚会。佐久间和丹羽婓文因为今天没什么事，下午就到了，他们就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大手町差不多可以将整个皇居一览无余，不过，他们在意的，大概也就是那抹浓烈的绿色吧。

金井树到了晚饭前后，带着森绘梨佳来了。森绘梨佳来的时候有些忐忑，金井树直接带她来半岛，到底是要做什么？其实，她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了。然而，却只是来到了酒吧，一个只有两个人在的酒吧。

森绘梨佳一眼认出了丹羽婓文。但对丹羽婓文正在调酒这个事情，脑子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好朋友。关系比亲人还好的朋友。既然，我们要在一起了，我想大家先认识一下。”金井树说：“不用紧张的。”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森绘梨佳不紧张才怪。

“我是丹羽婓文，请多多关照。”丹羽认真、恭敬地说：“这是我实际上的老板，佐久间幸次。”

“别胡说。”佐久间说：“久闻其名，一直没能见到真人。以后，合作的地方应该很多。”

佐久间的说法就稍微商务了一些，不过确实对森绘梨佳来说，这样似乎更容易接受一点。佐久间没有进行太详细的自我介绍，反正以后都会慢慢知道的。

又过了一会，龙川酒月带着佐佐木希步入了酒吧。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之前就认识，要说模特界里，佐佐木希的地位似乎还更高一些。不过这些年来，她似乎工作重心并不在模特行业内。上封面、上专题的机会虽然不少，但的确也不算特别多。

“前辈！久疏问候。”森绘梨佳立刻起身行礼。

“你搞错了吧？模特出道你比我早唉。”佐佐木希连忙摇头摆手，说：“前辈你不要开玩笑啊。”

其实两个人都是88年出生，又是之前认识。只是森绘梨佳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佐佐木希会出现在这里。

“龙川酒月是我的丈夫。”佐佐木希解释说：“我们有个3岁的女儿。”

042 宏图

“唉？”这才是大新闻吧，森绘梨佳捂着自己的嘴。

佐佐木希是2006年获得制服美少女大赛的冠军出道的。但一开始似乎是忙于学业……三这样一来，算算时间，她居然那么小就结婚生孩子去了？

“龙川是个萝莉控，你没想错。”佐佐木希倒是很淡定。

她并不觉得自己迅速陷入恋情，结婚，生孩子然后再出来当模特有什么辛苦。其实，她就算安心当阔太太也行，她也没什么不乐意。但一开始她和龙川说过自己觉得想做点事情，却得到了龙川的全力支持。她之所以从事模特工作少，也是因为模特的工作出席各种通告，将时间切分得太碎了，没办法照顾孩子。虽然有保姆照顾日常，也有可靠的小姐姐陪孩子学习陪孩子玩，但毕竟母女之间的亲子关系还是要看她自己。

大家落座之后，厨房送上了一道道餐点。佐佐木希也在此时才问佐久间：“怎么现在决定让我们曝光？”

“你的事业，已经不依赖于纯粹的美貌了吧？现在暴露你们的关系，就是为了给文春造成错觉，让我们有动手的机会。另外，确实我也有别的工作，想和你商量。”

他们这么轻松惬意地聊着工作，森绘梨佳觉得很有趣。工作、资源什么的，就是在这样的大佬的谈笑间决定的吗？她并未触及到这样的境地过。

“唉？好玩吗？”佐佐木希的眼睛亮了起来。佐佐木希经常跑去佐久间手里的那些餐厅里去吃饭的。其他产业也经常找机会去玩。一方面是私密性有绝对保证，带着孩子也没关系，不怕被拍摄到和消息外泄。另外，就是佐久间的品味真的足够好。

“rb传统文化的修业巡礼。目前的计划是做36集，具体根据情况在增减。是那种，强调意境和画面感的艺术纪录片。全国各种民间、手工艺协会、收藏家等等都联络好了，nhk那边也立项了。设备、人员都是我这边来协调。这个纪录片，你有兴趣吗？”

“当mc？”佐佐木希可开心了。她听得出来潜台词，这档节目可能收视不会很高，但格调那是超绝的。而且，应该不会特别辛苦，但对表现力的要求很高。

“算是体验师吧，有学习制作、参与制作的部分，也有仅仅观察鉴赏的部分。我们派出了20多位节目作家，去了解具体的专业情况，采访相关人士，然后写脚本台本。如果没什么问题，那就你吧。”佐久间说：“影响力不用担心。这部片子rb本土也播放，然后还会送出去，作为文化宣传片在全世界投放。然后，响应国内会推出节目相关系列的传统工艺产品、纪念品、周边，尤其是切合年轻人审美的东西。对内传播传承，对外宣传文化。出品和协作方是nhk，外务省，文部科学省，农林水产省，经济产业省。以及文化振兴协会。”

“熊川在的那个协会？”

“对。他现在是副会长。”佐久间说：“整个项目，现在终于我们把主动权都拿到手里了。各种配合我也都落实好了。最近除了东京这边离不开的事情，我一直在到处跑，在找人会谈和落实。不过，在你报酬上，可能就只能象征性收一点了。”

“没事。”佐佐木希才不会在意这种区区小钱。能够参与到这种上面能对接官场，下面连接地方，对接新型经济体的项目，那就是资历和知名度。“不用算我的报酬，我现在……存款有的是。”

“那可不行，有违我做事的风格。”

“结合每一集片子，给她出一套生写、海报之类。分成直接从书店走，节目组授权logo使用就行。封包抽选，一组5张。出多个店铺特典，与地方特典。然后最后汇总一本写真集。你店里做活动推广，我把推广资源用足，刷个记录出来。行吧？”丹羽婓文想了想，说。

“这倒是可以。”佐久间想了想。“生写能卖多少不好算。写真集，以20万本为基准线。少于这个数字的，我来补足。”

“谢谢啦。其实完全不用这样。这些年我没少在你的地方混吃混喝。”

“不一样的。照应你们是我该做的，但涉及到具体工作，还是把这些事先说明白的好。”

森绘梨佳没有多参与这些陌生的话题。不过，她也察觉到了，这些人对她的好意。更多地，今天是为了让她放心，她的事业只会更好。到了8点多快9点的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牵着一个3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友香，回来了啊。”佐久间招呼道。

“嗯，带着妹妹去看小马了。”

“饿了吧，自己去点东西吃。”佐久间笑着说：“今天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我等下给你父亲打电话，你住哪边都行。”

“妹妹不用照顾吗？”

“她老妈自己带！”

佐佐木希瞪了佐久间一眼。“友香你也辛苦啦，好好找地方玩。你这几天不回去吗？”

“父亲、母亲目前都在旅行中。他们也吩咐我跟着佐久间叔叔多学习一阵。”

“行吧，晚上跟我回六本木。”佐久间说：“明天带你去……你是要看马还是要吃马肉？”

小女孩生气了，但又不想说脏话，跑到了佐久间面前，瞪着他。

“好啦好啦，和你开玩笑啦。”

这就是龙川和佐佐木希的孩子？看着孩子顺着龙川的大腿爬上了桌子，非常自如地拿着父亲的叉子叉了一块肉吃。森绘梨佳的眼神也温柔了起来。她也向往这种生活的呢。

佐佐木希忙不迭从桌子上拿湿纸巾给孩子擦手。一边低声数落着完全不管不顾的样子。龙川无奈地耸耸肩。

“这是我们的女儿，龙川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拼命说话不带停的，要么就是不想说话。别在意。”

龙川晴的叉子往桌子上一戳。龙川的手恰到好处地挪开，不然叉子就正好戳他手上了。

小女孩转头看向自己父亲，两人视线对上大概有那么几秒钟。然后小女孩低下头继续安静地吃东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龙川也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一桌人的淡定，让森绘梨佳吃了一惊。一直到和金井树一起离开酒吧，她才开口问：“你的这些朋友真好。”

“我们在一起，他们也会是你的朋友的。我们几个在一起就没什么形象，也不大在乎礼节。有些失态的话，别在意。”

“没有没有。大家都很有趣。你们都好厉害，我都插不上话。”

“对了。你在记者面前说了那些之后，佐久间就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打电话去问下公司吧。”

森绘梨佳忙不迭地开手机，果然未接来电和消息已经爆炸了。森绘梨佳直接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然后被告知，接到了茑屋书店的综合合作，包括一系列的cm广告，一些活动以及茑屋书店和资生堂联名的护肤产品的直接代言。

最让经纪公司那边奉为至宝的，则是其中提出的一些宣传方法、手段以及引导舆论的方向，不仅是这一次，甚至可以相当长时间地提升森绘梨佳的广告价值。

“这样不好。我……我是真心觉得，和金井桑在一起会很幸福。”

“放心吧。幸次肯定也是这么想，这么觉得你的，这才会这样安排，还让我带你来今天的聚会。”金井树说：“放心吧。”

043 风波

第二天，文春出刊。“艺能世界的罪恶之王：黑暗漩涡中的演歌教父”这种耸动的题目的确是吸引了很多很多人的视线。

很多人都冲着这样的标题去买了刊物，估计文春的这期八卦，至少也是有史以来朝前排的水准了。所有朋友都想问明白到底什么情况，但只有很少人能通过另一个手机联系到龙川。佐佐木希则仿佛消失了一样。

中午前后，就在乃木坂宿舍区里大家在讨论下午龙川还来不来的时候。有人刷网络发现了龙川发布的一条消息。他手持这刚发售的杂志，拍了张照片，而身后的背景则是一面硕大的墙，上面挂着很多大幅照片。虽然因为相机的虚化，看不清墙上挂着的是什么，但依稀看着像是有一张结婚照。

配合的文字是：原来我那么厉害啊。今天所有日程不变，请诸位合作方注意。下午的训练也不变，而且我的脾气不会比平时更大。对于今日的事情，虽然想说是非自有公论，但对于混淆视听，罗织文字，造谣生事，看起来我并不能坐等事情消散。那么，请允许我用最强烈的方式予以反击，也多谢诸位老朋友的鼎力相助。

“要出大事了。”桥本在和田玛雅的手机上看完这条之后说：“龙川桑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有兴致和我们开玩笑。不过，文春这一次，恐怕要撞铁板。”

“龙川桑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的人啊。”玛雅嘟哝着：“是不是啊，阿苏卡？”

“嗯！那就是个喜欢耍酷，有些腹黑的大叔嘛。”飞鸟有着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她挺喜欢龙川的。虽然被指导唱歌的时候，被他毒舌到差点哭出来，但龙川桑居然会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又打趣把自己逗笑了。这么个人，怎么会是杂志上提到的那种人呢？

安藤美云看着桥本，她觉得桥本肯定知道点什么。

桥本被安腾盯得有点慌，说：“金井桑和龙川桑一看就是很好的朋友。怎么可能连续两个人连续两天，被同一家杂志跟踪到还拍到照片，找到证据？不是文春太厉害，就是这两个人太傻。他们傻吗？”

安藤美云愣了下。“唉？是哦。”

白石麻衣悄悄凑到了桥本身后，将原本占据着桥本的背脊在打盹的西野挤开了一点。西野转头看着白石，继续转过头闭上眼睡觉。那样子，就像是一直被吵到了睡眠的猫咪。

白石轻声问：“佐久间桑？”

“看到这种复杂、诡异又乍看看不出破绽的局面，能想到的就是他了吗？”

“嗯！听你讲过佐久间桑的事情，就觉得是这样了。”

“他怎么变成个阴谋家了啊？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又不会对你搞阴谋……不对，他不会搞对你不利的阴谋。如果有利于你，他绝对搞阴谋不会犹豫的。”白石说。

“喂！”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说说啦，觉得这样的人很酷啊。”

过了没多久，龙川酒月和有川清文，takahiro就出现在了教室里。今天还有特别的议程：龙川居然自己花钱买了100本杂志带来了这里。给所有乃木坂成员和士大夫、工作人员们人手一本发了下去。

“看看哦，我很厉害的。”龙川说。

成员们都有些哭笑不得，但龙川对大家的真挚和他此刻的坦荡让大家并没有什么压力。这么个龙川，简直透露着浓浓的逗逼气质。要说里面有什么隐情是肯定的，但要说这样的龙川是个黑帮大佬或者做了很多坏事……至少乃木坂的这些成员们没办法相信。

由于成员们的努力攻读，在理论和概念的掌握上的进度有些超过龙川他们的预想。不过，训练本身已经足够艰苦，做充分的准备也只是略微减少一点点理解上的困难而已。本来，大家最害怕的是舞蹈训练，因为真的是很累。可只有一天，大家的观念就转变了过来。takahiro的课居然是最轻松的，虽然练习，但他要求的是把动作作对再去重复加深印象，而不是反复跳错误的再去纠正。反而是龙川和有川两人，将声乐训练变成了苦修。尤其是被交到有川手里，接受细致的发声方法训练的斋藤优里，一直在重复各种发音和发音连接，没有规律也没有歌词啊之类的，就是一些具体的声音……重复两个小时这样的声音训练之后，当斋藤优里重新回到舞蹈训练队列的时候，她开心得要蹦起来了。

虽然要到明天才更新分数，但包括桥本在内，很多人都拿到了第一个分数。桥本在舞蹈和演唱上各拿到了1分，她觉得，明天还有机会再增加几分。70分的目标，在她看来，实际上是一个可以去努力，并不会勉强的目标。况且还有那么好的老师在指导。歌舞两方面，老师对桥本的意见归根到底都是加强身体素质——用训练的方法来加强身体素质，让身体熟悉唱歌跳舞的感觉，也通过这种训练，不断降低这些运动对身体的负荷。

桥本几次都想问龙川，到底他是陷入了怎么样的境地，有些什么麻烦。但龙川上完课就走了，并没有给桥本留出什么时间。

龙川上完课之后，就去和佐佐木希会合，在nhk上了一档谈话节目，在节目上，他和佐佐木希披露了早就结婚并生育有一女的事情。节目是直播的。当他们说完这个事情之后，文春的整个编辑部一片寂静。龙川也透露了佐佐木希将参与到一档文化宣传纪录片的拍摄中，昨天，就是和她一起去见项目的负责人和指导项目的有关人士的……嗯，他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明全部事实而已。

龙川的消息自然文春的人十分关注，当他披露和佐佐木希的结婚以及孩子的事情，基本就是从根本上否决了文春的消息的真实性。而且，龙川从几年前到现在，从未说过自己是单身，佐佐木希也是，只是隐瞒了已婚已育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这很简单：和工作无关。

而且，就在nhk的节目上，龙川说：“我一直是个与人为善，遵守规矩的人。一个艺人，的确一定要遵循比普通人更高更严苛的道德规范，但我们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和大家一样需要生活需要工作，需要每天给自己加油鼓劲才能出门的人。如果只是被曝光，那说明情况就好了。我想，我和妻子都不会因为结婚，一起生活，养育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而觉得羞耻。我觉得，我一直与人为善，和文春一直也没有什么交集。在节目上，我也力所能及地给文春所属的作者、编辑以尊重。不过，文春肆意诬蔑我，造谣生事，还言之凿凿，这对我来说就很难容忍了。我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联络能声援我，支持我的朋友，并且策划对文春的反击。请大家拭目以待。是的，文春，你期待的战争到来了。”

044 欺负

一开始，文春的人还对龙川所说的反击呲之以鼻：你能怎么我？

但节目结束后10分钟，文春被断水断电了。物业管理公司的人说。由于街角那边出现了一次车祸，出事车辆撞在了大楼侧面，撞断了电力管线，导致大楼断电，而维护水的供应的泵站因为没电，也停了下来。水压不够导致大楼除了一层二层，其他楼层全部停水了。

然后，到了晚上，快递送啦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照片，全都是文春一线记者、摄影师的照片。他们今天的全部活动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这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出外勤任务的有55个人啊。除了东京都范围，还有人是跑去九州、北海道去取材，然而还是一样被盯着。其中有些人翻越隔离栏啊，进入私人领地啊之类的动态，也被拍到留存了证据……

到了晚上9点多，tsutaya系统宣布茑屋书店在内的所有图书、杂志销售网点，全面下架所有文春系的杂志、书籍。没有公布理由。当文春的老大找到增田宗昭询问此事的时候，增田宗昭却说：“别忘了现在这是个私有化了的企业。我的合伙人想要表示他的态度，我其实觉得不必那么极端，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协商之后答应了。要是进入投票环节，结果也是一样的。现在，我是小股东。”

这是小事吗？肯定不是啊。这个系统能够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书店啊。t-point积点卡系统的覆盖范围太广了。这个消息可是通过短消息群发到每个持卡人的手机上的。

还没等文春缓过来，或者作出什么反应，第二天一早，金则辩护士事务所代表龙川酒月，向文春提起了诉讼，要求道歉和赔偿。赔偿比较简单，现金5亿日元。不过这个钱龙川不要，直接交给慈善机构，只要大家能认可的机构出具了收款证明，就算是完成。道歉这个环节就相当恶心人：文春要出一期封面空白的杂志，除了标题，就是粗大的字体：我们说谎了。为了防止文春在封面设计上玩花样，事务所连封面设计都做好了，就留了出刊日期和目次空着。并且，以后要在目录页下方加上一行字：本杂志内容仅供参考。

这就真是诛人诛心了，这就是直接要求文春的这个八卦期刊否决自身的权威性。文春的刊物，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肯定不算是生活必需品。而且，文春旗下也有各个领域的刊物。一因为八卦周刊而被人盯上，无差别地攻击，大家也很不满。这种情况，造成的就是文春的内外交困。他们没想到，龙川居然能够动员的反击力量到这个程度。断水断电这个，也只是威胁威慑，跟拍一线工作人员，也是威慑。最关键的还是tsutaya系统的反击……销量几乎是直线跌了下来。

艺人圈子里，问到对此事的看法，自然不会有什么对文春的同情和好感。被采访到的时候，有的已经直接说这种一直罔顾事实的八卦杂志不是直接关门更好吗？比较稳健的，也只是说希望龙川桑不要波及太广，希望此事最后能和平解决。有些本来就认识龙川，关系不错的年轻人，肆无忌惮地说以后就是龙川桑的粉丝了，要为他应援……

又过了一天，文部省和文化振兴协会宣布了制作系列艺术纪录片《这样的rb》，协办方和协力方的名单可以打足足5张a4纸，而该系列纪录片的出演、主持，则是佐佐木希。这个毫无疑问有rb政府背景的项目选择了佐佐木希，并且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布。说是龙川一脉的人的公关也好，还是适逢其会也好，但不避开目前的风声选择这么干，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之后，则是几乎不怎么出门，身体状况已经不大好的桐城心雄让自己女儿代为发了一条公告。这家伙是谁呢？是著名收藏家、文献学家、传统工艺文化研究者。他的学生里，有分布在rb各地的博物馆馆长7人……也是佐久间幸次的父亲的好朋友。

桐城心雄的公告大意是这样的：之前因为联络相关纪录片拍摄、制作事宜，他也被邀请前来东京。为了减轻旅途对身体的影响，他搭乘游艇前往东京，驻泊于台场。当日，他希望和备选的主持人佐佐木希见一面，于是邀请了龙川酒月和佐佐木希夫妇。他们进行了愉快的谈话，龙川酒月、佐佐木希以及整个筹备小组对该项目进行了极为周详的准备，其创作和商业策划，远超过他的预想。他对这个项目报以极大的期待。因为他的秘密出行，导致龙川被误认为和黑道有涉及，他非常抱歉，他以后会检讨自己出行的安保安排。为了不影响自己修养，在出事之后龙川、佐佐木希并未和他联系，但此事，他势必无法保持沉默。他的女儿，著名文化学者桐城清子，将代表他前往东京，并在节目组任职。之后还要烦请佐佐木希、龙川酒月多加照拂。

这个公告一出，起到让整个媒体圈万籁俱寂的效果。原来，这个纪录片惊动到了这样的人？原来居然是这样吗？桐城心雄一发声，而且直接把女儿送过来表示支持，rb文艺圈再觉得龙川过度报复也不敢发声了。他们从这个声明里看到的是更深的联系。熟悉华族之间的联系的，从这一系列的人脉资源和合纵连横的关系上，已经看到了佐久间幸次下场运作的痕迹。知道他当年暴躁史的大佬们都觉得他现在收敛了脾气真是太好了，不然怕不是文春会被整得至少得有几个人受不了了去上吊。

风潮持续了大概有一周，文春终于宣布他们将支付赔偿，按龙川酒月的要求进行道歉。在那行“本刊内容纯属参考”上，文春表示这关乎杂志存亡，希望能够改变措辞，或者让龙川桑观察一段时间，看文春是不是在这方面有了足够改进。

文春就这么认怂了？消息一出，好多个饱受文春困扰的苦主都欢天喜地。秋元康自己掏钱做了巨幅海报，将当期文春封面做了巨幅海报挂在了softmap大楼的外立面，还把秋叶原几个大屏幕包下来循环播放文春认怂的画面……

而私底下，秋元康提着家里最贵的一瓶清酒“小鼓·路上有花”冲去了六本木的佐久间家……

045 同时

若月佑美终于回到了东京。这几天虽然也在和成员们联系，但她并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东京，也并不是先去宿舍，而是先被送到了blindbeats做了基本的测试。将她留在录音棚里，士大夫就开车先将她的行李送去宿舍了。做完测试，若月还得自己坐jr回去。

若月终于有点明白，这些天大家在害怕、抱怨，又在期待的训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她的初始分数是55分。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餐了。她发现，樱井玲香居然在校门口等着她。

“欢迎回来。”樱井玲香迎上来拉着若月的手说。

若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把抱着樱井哭了出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若月稍微缓了缓然后拉着樱井说：“我有话要和大家说。”

“唉，都在食堂里呢。大家在研究教材。”

若月进入食堂之后，看到大家正一边享用着餐后甜点一边正在对着600页的教程讲义和现在看起来也越来越厚的大家齐心协力完成的解读笔记抓耳挠腮。畠中清罗、和田玛雅等几个本来自己也知道比较笨的，正围在柏幸奈身边听她讲解。在餐桌上，做“科研”的那些，正在为又解决了一页讲义欢呼击掌……真的是太难了。

看到若月走了进来，大家开心地招呼，好几个人直接就扑了上来。

一阵寒暄之后，若月说：“我有话要对大家说。”

樱井玲香招呼着大家安静下来。大家也确实想要知道若月到底是怎么了。

若月定了定神，说：“这几天我在静冈，虽然和大家保持着手机联系，但我一直很担心，也许就回不来了。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在学校里和一位学长交往，已经分手了一年多。我进入乃木坂之后，因为新闻、媒体报道，名字也在学校里被提起。学长……似乎是想要炫耀自己和一个偶像交往过。而且，他手里以一张我们合影的大头贴。他似乎是想把这个事情告诉媒体。然后士大夫就出现了。”

“我当时非常害怕，以为我会被中止合约。更害怕会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到大家，影响到乃木坂的声誉和发展。但士大夫说，没关系的。我的错误，在于当初没有选对人，和没有把这样的事情的可能性告诉公司。到昨天，士大夫通知我说，处理完了。他拿到了那张大头贴，和那个学长以及他们家里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合约。现在，应该是彻底没事了吧。我也可以回来和大家一起。公司给我的处分只是：谨慎。”

“接下来，我要追赶大家的脚步，努力将拖下来的训练赶上来。”

若月深深一鞠躬。但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她，把她拉向一旁。

“小事情啦。你来了正好来帮忙，今天我们要再攻关掉两页。不然要跟不上老师讲课进度了。”白石麻衣行若无事地将一叠稿纸塞在了若月手里：“这里是之前的笔记，给你一个小时看完，然后你和娜娜敏一组。”

“唉？好的。”若月一脸茫然，但她立刻被樱井拉到一边，坐下去读讲义和笔记了。

“不是你是队长吗？”若月压低了声音问。白石这么一插话，当作完全没发生任何事情地布置了工作，整个食堂里的气氛都为之一松。这就是领导力啊。若月还有些担心樱井这个队长是不是……有点问题。

“麻一样很温柔的啊。”樱井虽然有些天然，但毕竟是女校出来的，对女生之间的强势弱势，关系好坏还是有着些敏感的。只是，她不愿意把这些事情想得那么清楚明白罢了。麻一样虽然有时候会主动表态，隐隐有着团队领袖的姿态，但从不逾越。每次站出来，都是在樱井不好表态或者犹豫的时候。

樱井敏感的是情绪，而白石敏感的则是气氛。虽然节目才播了一期，但已经有一个拍摄邀约的白石麻衣，已经是用自己的美貌去为团队披荆斩棘的先锋了。樱井才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若月知道自己应该也是瞎操心了，立刻埋头去读讲义。

“娜娜敏，为什么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啊？”白石又开始惯常撒娇了。

“什么样子？”

“当偶像不是不用读书的吗？现在读的这些，还有做的笔记，比我在学校读书还要可怕啊。”

市来玲奈在边上听着，捂着嘴偷笑。读书这回事，对她们中间的很多人来说，大概都不能算是擅长吧。也就几个人，脑子好，会读书，知道怎么有效率地读书。市来玲奈何尝不知道，自己会拉丁舞，水平还相当高这点在偶像行业显得多奇怪。一开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报名的甄选，没想到就真的进了。既然来了，那自然要做到最好。没想到，要做到最好的第一步居然是读书做课题……

“我更擅长做这些啊。”桥本叹了口气：“先把今天的份完成再说。太专业的东西完全看不懂了。”

白石看了看大家，其实大家都挺勉强的。大部分人读书都不行，这几天和田玛雅连自己的作业都做不来，只能让桥本辅导。而桥本居然也很擅长，将物理、数学、英语讲得很有条理，浅显易懂。坐在边上的樋口日奈、星野南都听得很有兴致。要说桥本歌舞不行，真的不是，实际上包括她在内，团内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到桥本从零基础开始，从一开始在公司里接受训练一直到现在，短短一个多月里突飞猛进地成长。虽然还是日常被老师挑刺，但不会太久了。只是，桥本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偶像。而这个格格不入的偶像，却润物无声地融入了这个团队，推动着这个团队。这是让她觉得感动的事。

白石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这些努力，都不要白费。是她带着纱友里和高山一起和大家一边读笔记一边互相参考，插科打诨不要让气氛冷掉，也是她想方设法让和田玛雅那几个八嘎去跟着已经懂了的人学。也幸好柏幸奈是个很乖的孩子，虽然安静到了经常让人忽略她的存在，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一定会做得很好。

在这个还没有磨合成型，大家或许有些交情，但还称不上多知心的团队。她最害怕的就是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做得是对的。从小被各种团体排斥，排斥到她连考试都宁可错过，不愿意去学校，现在却逼着自己成为团队的纽带，她也是很辛苦的。

然而，在她们从食堂转移到活动室，又最终结束了当天的攻关活动之后，在回房间的时候，桥本忽然将手搭在她肩上：“别太勉强自己了。如果有人要放弃自己，那不是你的问题。”

白石感觉心中一股暖流涌起。桥本一直都懂，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046 作品

“为了喝你这瓶8000日元的酒，要搭上我两万日元的各种菜。你真的是来向我表示感谢的？”对着秋元康，佐久间没好气地说。

“那是因为你这里就没便宜的东西。”秋元康说。

“有。”佐久间冲着在边上给他们倒酒的菅井友香说：“友香，去把厨房里的玉米片拿来。”

菅井友香认真地点头，放下酒盅，真的就跑去厨房了。

“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小姑娘？也是个很有趣的材料啊。”秋元康说。

“你别拿你那套原石理论来忽悠我。市场阶段决定选材和发展路线。而且，你一句原石，说不定要磨掉别人几年最好的光阴。如果是失败了的原石，那就更惨了。”佐久间哼了一声，故意说：“而且，这个小家伙你诱拐不动。她家可比你有钱。”

“偶像是梦想，怎么能说得那么俗气。”

“咦？”佐久间故意夸张地表示惊讶：“你这套忽悠了多少人？”

秋元康没应声，稍微过了会，才说：“你这一次可是干得太漂亮了。文春现在就算再恨你，也不敢怎么着了。”

“我沉寂太久了。总要活动一下。”

“乃木坂也是？”秋元康笑着问：“你活动得够认真的啊。”

“乃木坂是初心。”佐久间说了一句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相信的实话。

“得了吧。”秋元康哂笑道：“我都觉得，你是不是那么多年经营布局，就是为了乃木坂……主要是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不然真以为你在用乃木坂布局一个巨大的阴谋。”

菅井友香已经回来了，一个华丽的漆器托盘上，突兀地放着两大包薯片。而且，她还非常周到地拆开包装，将包装固定成方便取用薯片的形状，放在了秋元康面前。又贴心地将手边的湿巾换了一条。

听着这两位的谈话，菅井友香的好奇心简直要爆炸。

“阴谋？我到底准备坑谁？你说说看？”

“就是想不出来啊。你对桥本的关照程度，都令人觉得可怕。索尼音乐里的一些人都快疯了。龙川酒月，有川清文，takahiro当老师，如果不是通过blindbeats，索尼估计能给你塞一倍的人进来。”

“这可真不是我。而且，你应该也听说了，她们也真的用功。每天晚上自己加练，还阅读讲义做研究和笔记。”

“嗯，士大夫们把视频送过来了。都说这是学术型偶像团体。真的很感动啊。不光是老师，我们这些人也都很感动。而且，桥本在里面起了关键作用吧。”

“感动？那你的工作呢？曲子什么时候能交出来？”

“已经有了。词曲都好了。你要来审阅下吗？”

佐久间想了想，说：“行啊。你带在身边？”

秋元康从随身的包里取出谱子，递给了佐久间。他说：“编曲基本做完了，但还有很多犹豫的地方。”

“你不准备现在就交给今野？”

“还不着急。等下旬的样子。再不交出去时间就紧张了。”

佐久间扫了一下谱子，还好，果然还是《窗帘卷卷》。

秋元康并不知道佐久间的音乐造诣，还以为佐久间就是随便看看。没想到佐久间说：“跟我来。”

他们原本坐在客厅里，佐久间推开了边上的房门，走了进去。秋元康跟进去一看，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巨大的房间中间放着一架钢琴，看起来是施坦威。然后边上还有一整套的键盘、效果器等等制作设备。各种连线在地上整齐地排布好了，一点都没有各种音乐制作工作室的杂乱感。而这套设备上居然还连接了一套两用的架子鼓。架子鼓边上还放着吉他、贝斯……整整一排。

先不说价格问题，能够这么组出一整套器材，那必然得是懂行的人啊。

“友香，你会钢琴的对吧？”佐久间问道。

“会……吧。”看着满房间的专业设备，尤其是那台斯坦威，她对自己的水平不大有信心。

“这首曲子比较轻快，我是不知道秋元桑准备怎么编曲，我准备用吉他来试试。我先弹一遍，然后第二遍你钢琴做一点和弦，自己加进来，自由发挥。然后我再试试钢琴曲版本。”

“好的。”菅井友香年纪不大，但还是很稳妥很有信心的。只是找一些节奏点做和弦，她还是能做到的。

装模作样看了一分钟谱子，他就将谱子交给了菅井友香。实际上，这曲子他还用看谱子吗？1单到22单，全都在脑子里呢。他弹了一遍之后，朝着菅井友香那边投去一个眼神……钢琴的声音汇入了。第二遍，他已经弹唱了起来，虽然是女生的曲子，但他的嗓音唱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秋元康已经被震惊傻了。他可是专业人士，自然知道目前佐久间表现出来的水平到什么程度。吉他算是高手行列，而嗓音……听得出来没有保养好，也久疏练习，但声音是真好听。

弹唱完一遍。佐久间摇了摇头，放下吉他，坐到了钢琴边上。菅井友香看着佐久间，却不肯站起来离开，只是朝着边上挪了挪。佐久间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开始弹奏了起来。

《窗帘卷卷》的主旋律没变，但佐久间加入了很多装饰音。菅井友香也不时顽皮一下，做了一些和弦。变成钢琴曲的《窗帘卷卷》让秋元康大感兴趣。

“这样编也很不错啊。回头可以试试看就照着这个来。”

“单纯的钢琴曲不觉得单调吗？”

“可以出一个特别版本，或者是舞台演出版本。或者……”

“反正，是出一个能扩大影响的版本对吧？”佐久间问。

“对啊。弹奏版本就很棒了。如果你有兴趣玩别的，对你来说也不算费工夫吧？”

“你今天带着谱子来，是想和我商量什么？本来就准备借故和我商量宣传的事情吧？”

“当然，不然光为了吹捧你搞文春？我可没那么闲。”

“好啊。”佐久间没想多久就答应了下来，说：“不过我自己出手不合适。我找两个晚辈吧，外地读大学或者高中的，做静态插画，然后配上音乐，放在niconico上吧。”

菅井友香说：“钢琴部分，可以交给我吗？”

“可以啊。你学业和马术练习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菅井友香说：“父亲母亲让我跟着您学习，我也对您能在意的偶像团体很感兴趣呢。”

“如何？”佐久间看向秋元康。

秋元康有些遗憾地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你正式地艺能界出道啊。”

“死了这个心吧。”

047 编舞

比整个乃木坂团队都早拿到《窗帘卷卷》，对佐久间来说，也就是多了可以正式操作这一单宣传的时间和借口。而对于最近都借住在佐久间家的菅井友香来说，则是个看到创作和创作连接的商业系统是如何运作的机会。虽然佐久间他们几个饭的是乃木坂，但并不会对其他的一无所知。菅井友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家伙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以前佐久间也没想到，他最初认识的菅井友香，才六岁。他是仔细核实了之后，才确认这个菅井友香真的是那个菅井友香。或许，这也是命运吧。菅井友香从小到大就喜欢跟着他玩，虽然管他叫叔叔，也一直算得上是礼数周全，但也没真的多把自己当做多晚辈的样子。

以前，佐久间没让自己暗自协助乃木坂的事情暴露在菅井友香面前。毕竟，这小丫头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上学、练习马术，或者帮着龙川酒月带孩子。但现在，既然因为不靠谱的秋元康，让菅井友香已经知道了这回事，那不妨就让她多知道一点。她是相当可靠的，嘴相当严，而且对自己的保证也很看重。

乃木坂46在训练之余，宣传活动还是很密集的。因为暂时要上综艺节目番组还不够级别，多数就是跑一些现场，以及晚间的一些电台广播。还有就是一些杂志的拍摄。桥本因为情商高，说话有条理也知进退，一开始上过一次集体节目之后，就被陆续安排了不少这类工作。到月底之前，她已经被安排了三次电台广播。在训练之外这么来回奔忙，她也有些吃不消。

15号的时候，从一个电台节目下来之后，士大夫忽然对桥本说：“我们现在去拍摄《乃木坂在哪里》你也要出场？”

“唉？为什么？不是选拔阵容吗？”桥本有些诧异：“就是加人还是替换掉了谁？”

“别担心。是节目组要求你加入的。没换人。”士大夫说：“你先休息会。等下又是好几个钟头。”

“那今天讲义来不及赶回去攻关了。我打电话和大家说一下。”桥本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上节目怎么样，而是集体活动没办法参加了。

在活动室里带着留守团队还在继续攻关的是卫藤美彩。因为今天去拍综艺的已经出发去影棚了，留守在宿舍的也没几个人了。若月已经追平了大家的学习进度，并进入了负责攻关的“科研组”了，这时候正在对着词典继续攻关呢。卫藤美彩恭喜了桥本，然后毫无芥蒂地继续去和中元日芽香、松村沙友理等商量着，继续攻关了。

由于有攻关讲义这回事，大家无形中凝聚力高了不少，对于未来的期待也高了不少，综艺节目虽然在意，但知道暂时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放平了心态，继续默默努力。

因为晚上进行拍摄，参加综艺的成员中有的因为年纪太小早早就结束了收录回来了，大部分一直到凌晨2点多才回到寝室。桥本没办法不洗头不洗澡直接往被窝里钻，但洗完了澡，人又精神了起来。

“娜娜敏，还不睡啊。”深川麻衣已经困得不行了，钻在被窝里冲着在小客厅里倒茶的桥本说。

“刚洗了头。我要再过会才能睡了。”

“嗯，那你别太晚。明天早上我就不叫你了。”

“唉？”

“我送阳菜去学校。”

“你别太惯着这帮孩子啊。你也没比她们大多少。”桥本叹了口气。“阿苏卡今天又在谁那里睡了？”

“不知道。你去找找？”深川麻衣打着哈欠。

“嗯，你先睡吧。”

桥本披着一条浴巾走进了走廊。大家普遍都累得不行了，绝大部分都睡下去了。飞鸟果然又不在自己的房间。桥本叹了口气：这家伙什么时候胆子能大到可以自己睡觉啊。最后，还是在永岛圣罗那里找到了她。永岛圣罗也还没睡着，似乎她还没什么被飞鸟缠住的经验，正在那里懵逼呢。

“阿苏卡真的是到处乱跑啊。”

“唉？唉？娜娜敏啊……阿苏卡睡着了怎么办？”

“不习惯和人一起睡的话，帮我把她一起抬到我那里吧。小家伙睡下去很难醒过来的。”桥本和永岛都算是力气比较大的，飞鸟又是纤细轻巧得有点过分，没费太大力气就把她挪到了桥本床上。

永岛圣罗说：“我去睡了。也许有一天我也会习惯边上有人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去吧。好好休息。”

飞鸟一次也没有惊醒，真是个睡眠超棒的好孩子。和白石麻衣完全不一样。这些成员中，白石的睡眠质量真的算是很差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没事情，桥本本来是准备睡到中午再起来的。没想到，不到10点就被叫醒了。

“好像，我们的编舞老师来了。”深川麻衣叫醒了她。

“唉？”桥本虽然还有些迷糊，但这种消息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真的有着极强的提神作用。

“我们自己的编舞老师？”

“嗯！”

“我们要有曲子了？”

“嗯！！”

其实，士大夫和老师们压根现在没准备集合大家呢，只是从士大夫那里问了情况之后立刻就自动自觉地聚集了起来。

而今天，takahiro居然也提前来了。公司为她们聘任的振付师是南流石，一个装束很有个性的中年女性。看到大家都纷纷围拢在练习室周围探头探脑，士大夫们索性让她们进入了训练室。

“这次主要是为了一个广告宣传，需要专门订制一首曲子。所以我们找秋元桑拿来了曲子，然后南流石先生来进行编舞。今天主要是来熟悉一下大家的水平，所以我们也请来了takahiro桑。”

“只是广告吗？不是我们的出道单曲？”安藤美云有些失望地问。

“目前我得到的消息，是广告曲。”士大夫这么说。他从大家脸上看到的是浓浓的失望和不甘。

takahiro在场，南流石自然多加了几分小心。takahiro肯来，已经让她和士大夫有些吃惊，这意味着他真的很在乎这些学生。虽然本来也不存在要怎么给这些成员施压或者下马威的念头，但在专业细节上就需要更加小心了。

“takahiro不参与舞蹈设计？”南流石问道：“其实，一开始知道您在这里，我犹豫过要不要接受这份工作。有您在这里，完全没必要再假手他人了啊。”

“您客气了。我的舞蹈风格不合适。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给她们打下了一点基础。”

“那我先试试。之后有很多细节还是请您指点。”

takahiro点了点头，不过其实他并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正如他所说，风格不合适。他的舞蹈设计是偏向于节奏、速度、力量，虽然女生跳出来也会很帅气，但总体来说，曲子的风格差太远了，他有些不知道怎么着手。而且，现在这些女生们的水平，让他也不知道怎么着手。虽然他来了，但更多反而是想要学习怎么设计可爱风格的舞蹈。

048 福利

四个小时后，知道今天的安排而特意晚来了几个小时的龙川酒月，有川清文已经能在训练室里看到几乎已经成型的舞蹈动作编排了。总体来说，南流石的舞蹈设计虽然有些怪异，但还是有道理的。takahiro帮助完善了一些跳跃和旋转动作，但并没有提更多意见。南流石完成了初步的舞蹈设计，就准备去公司复命了。

看着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成员们，龙川索性也不着急训练了。他看了看tahahiro和有川清文，两人也冲他点点头。大家都察觉了成员们情绪有些波动。并不是纯然的失望或者难过，更多的是迷惘。似乎南流石的舞蹈动作设计，大家完全不理解。

“你们在想什么，能告诉我一下吗？”龙川招呼大家一起，围坐在训练室中间。

如此闲适的姿态，和之前龙川严格、冷峻的形象大相径庭。龙川其实已经很努力地在凶大家了。每次指出错误、不足，以及有些地方由于训练不足而缺乏控制力的时候，声色俱厉……然而，他完全没有吓到任何一个成员。

随着这些天的相处，虽然还是偶尔被龙川训哭，但大家都明白，这么一个能力卓著、并且现在处于媒体风口浪尖的大物艺人，除了周末休息，每天来给自己上课那意味着什么。说实在的，尤其是最近，能够稳定见到龙川的，整个东京就只有她们了。而且，只要认真练习，每天都有进步，被训的，也真的都只是自己没做好。这种老师，这种前辈，为了自己这些刚入门的小偶像能做到这地步，都是为了自己好。这样的大前辈，怎么会要去害怕呢？

takahiro和有川清文也是，这两个人其实态度还更加温和一些，本来就不怎么让人害怕。只要认真练习，有进步，每节课都能收到来自他们的鼓励。

半个多月，已经有6人提升到了70分以上了。这也足以证明老师得力，学生自己也训练得认真投入。

而现在，龙川非常清楚地知道，大家不怕他。这让当初在佐久间、金井树和丹羽婓文面前做出的那种表态变成了笑话。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

“曲子是秋元康做的，而不是广告方。我知道你们要接的是什么广告，只能说，恭喜你们。而你们甚至是在没有单曲的情况下，凭着士大夫们的能力接到了广告。当然，现在合同应该没签，还要看这次的编舞，以及落实怎么样的导演来做cm。不过应该是跑不掉的合作了。你们觉得，这种时候，士大夫们，秋元康，村松桑，今野桑在糊弄你们？”

桥本整理了一下，说：“可能，对曲子和舞蹈，有点不确信吧。不知道流行度在哪里，也不知道之后效果怎么样。这曲子，和大家平时练习的akb系的歌曲和舞蹈，差别太大了。”

“你看，找来香蕉人带你们综艺，南流石桑也是业内知名的振付师，还早上把takahiro叫来。当然，肯定不是今天叫的，这也是事先安排，不然对takahiro就很失礼。总的来说，索尼集中了这些力量，是为了逗你们玩？”

大家摇摇头。

“也许这个曲子，和你们认知的好歌、好的舞曲有区别……但不代表不能成功啊。”龙川笑着说：“这些年，我们见过的见了鬼一样的流行曲少吗？”

有川清文说：“我们那里录制的，很多的从作曲编曲开始，我就看不懂。不过，效果还不错的样子。”

“不要嫌弃掀裙子动作。你们腿都很好看啊。初出道的团，放点福利估计是难免。不过这个程度，也不说你们应该有这种觉悟，大致还是可以算在舞蹈表现中吧。”takahiro说：“不过，你们要觉得要能高兴起来的话，要不，你们现场跳这个10次，我在网上发翻跳视频。100次，我去现场和你们合作。500次……我换女装和你们一起。怎么样？”

“那一场我们换男装？”高山一実说，神情很是期待。

“takahiro，你也太宠她们了。”龙川哈哈大笑着说。

takahiro倒是无所谓，平时和朋友们也一直有各种花样玩法。对于一个振付师来说，本来就要研究男性舞蹈女性舞蹈，并且进行针对练习。

“你们也不差啊。”takahiro温和地摇了摇头：“可以，到时候我们约定一个盛大的场面。你们男装，我女装……我看看还能拉谁下水。到时候，玩一把大的。这个约定，回头我会和索尼音乐的人去交涉，变成正式的协议的。”

“我一个技师就不掺合了。不过，我保证，只要乃木坂的歌去我们那边录，肯定是我出手当录音师。你们的音乐总监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费用问题，我觉得对乃木坂来说，很好和我们老总去协商吧？”有川清文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士大夫。

“我就暂时不玩这个了。”龙川笑着说：“现在我怕和你们约定这个，反而给你们不好的影响。”

《窗帘卷卷》这个舞蹈，说实在的，比起takahiro平时让她们练习的舞蹈都要简单很多。而且，大家在南流石的编舞过程中，就在边上看着，反复接受编舞过程的说明，自然对这样的编舞理解更深了。大家没到晚上就都快要跳熟了。

而到了晚上，takahiro和索尼音乐的协议已经完成，消息立刻就发在了网上。约定的内容自然还是takahiro所说的那些，但双方公布的协议里，有详细的关于跳这个舞的现场的定义。为了拍摄目的进行的表演不算，必须是专门为了现场观众表演的场合，完成该曲目的主体部分，可以是缩减版本，但长度必须达到全曲表演的一半以上。没有现场观众的音番不算。

乃木坂46还没有作品，这一点业界都知道。的确，对于一个刚出道的女团来说，要求马上出单曲之类的的确是有些太着急了。现在终于看到了有个曲子，有了编舞，整个业内还是非常关注的。takahiro和乃木坂的约定，其实也算是向乃木坂输送了一拨人气。而且，看到takahiro和乃木坂相处得那么好，显然是对这个团体很期待的样子，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

至于南流石，看到这个消息之后傻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反应。takahiro这也是在向她传达一个消息：别坑人啊，说不定坑到了我以后就有你好看了。

049 电话

“名单就这样了吗？”

11月2日，今野义雄、村松俊亮、秋元康、丹羽婓文四个人聚集在索尼音乐的会议室里。看着今野义雄准备的歌曲选拔阵容名单，丹羽婓文这么问道。

今野义雄以为丹羽婓文有别的意见，解释道：“基本上是吧。我们汇总了各方面的意见，也评估了成员们的个人属性这才决定的。”

“ok。这就是1单的阵容了吧？”

“名义上，这是明治的广告曲的选拔阵容，不过，1单除非出现什么重大变故，不然应该就是这样了。”

丹羽说：“行，我没意见。我会向佐久间桑汇报的。”

“佐久间桑说的合作……准备怎么进行？”村松俊亮问道：“会不会有点早？”

“乃木坂能取得大成功，这就是眼光和前瞻性。要是失败了，那也不会有很多人知道这事情，不是吗？”丹羽说：“而且，光是做产品，并不做什么宣传。宣传也仅限于乃木坂的粉丝中。现在注册会员有多少了？”

“全国范围，四五千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预料之中，比我预计还好一些。这个合作就照着佐久间桑的意思，低调推进吧。反正大家投入的都不算多。另外，生写的事情，我去落实？”丹羽有些苦恼：“摄影圈……我不熟啊。”

“因为是公式生写，以及出明治广告拍摄和一单mv拍摄的现场拍摄成果，大概需要一个摄影师四到六个工作日的样子。不用太好的，性价比过得去就行。我们主要是最近各种事情完全忙不过来了。”今野义雄叹气道：“也就想到你了，最近你还是比较闲吧？那个纪录片的工作有人帮你扛着了。”

“你们到底看中谁了？我熟悉的摄影师就那么几个啊。”

“格式塔。就是佐佐木希最近那本写真的摄影……士大夫搜遍了全部可能的资料，除了佐佐木希的这本，就是你之前在杂志采访的一次的照片提供，还有几次，也都是和你关系比较近的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是我、龙川、金井、熊川还有佐久间桑共用的名字……佐佐木希那本写真，是金井和佐佐木桑合作的。风格特别清新吧？”

“你们几个真会玩。”秋元康吐槽：“佐久间桑已经持续让我震惊到现在了。真是个神奇的人。”

“没什么，买得起好相机，买得起好的摄影集学习而已。”丹羽说：“没事，摄影师的问题我去解决。佐久间桑手里应该还有人。”

“嗯。那就这样吧。今晚拍摄选拔公布。”今野义雄说：“应该还是挺有戏剧性的。”

“变动太大了。桥本之前进不了名单，现在一下子就第三个……”丹羽说：“看大家想法吧，希望她们是真的团结起来了，也希望桥本自己能消化掉这些压力。”

在文件上，有完整的对每个人的评价。最后的选拔阵容，也是将这些东西综合起来之后决定的。既有士大夫之间的问卷，也有对成员的调查。大家对桥本的评价普遍非常高。

在评价里，最后归纳总结的桥本的评语是：“容貌秀丽，姿态挺拔。有良好的职业意识和自律性。

在成员中间既有好感，也有声望。这种关系并不完全建立在亲切和密切的频繁接触中，而是几乎所有成员都觉得桥本是有智慧的。有事情，尤其是复杂的事情需要帮忙，首选肯定是桥本。而亲切接触她，也会得到同样温暖的回馈，这也是成员们之间对桥本普遍的看法。组织理解和扩展讲义的过程中，桥本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有出色的组织能力。但表现出的领导方面的主动性不足。

老师和项目职员普遍评价，桥本不经常提问，但很擅长组织、整理自己的问题，提出关键性问题。在声乐、舞蹈方面的进步很大，从初始的零基础，已经成长为队伍中位前后的存在。这是天赋和努力同时在起作用。

在对外沟通方面，桥本已经成为了队伍不可或缺的存在。她擅长组织语言，能用准确和富有感情的话介绍成员和自己，介绍团队。在电台节目中，各种话题的参与度都很高，得到电台mc的一致好评。

作息还需要调整，早起的时候会有比较长时间倦怠和暴躁。建议以后工作中尽量避免午前的时间段。”

由于现在其他工作还不多，这些已经是能够总结出来的全部内容了。对桥本的评价真的是非常高，也难怪她在总评分上位居前列。

大部分评价还是写得很正经的，但有些则是实在正经不起来。比如斋藤优里的：“如果不去摸成员的屁股大腿等，就是一个纯粹的对成员极为热情的好人。现在，总觉得她的热情带有不太单纯的目的”。比如星野南：“甜美可爱，是人人想要的妹妹的角色。训练很努力，掌握歌舞的速度很快。但遇到什么问题的时候，现场士大夫和其他工作人员，在应对星野南的时候往往出现难以拒绝，答应了不合适的要求的情况。另外，士大夫结合星野南的食谱与食量，已经让食堂削减面包类的供应。”

看着厚厚的材料页，以及对每个人的角色分析、定位，对未来的预期，对每个人的握手会和其他pr活动的跟踪，对粉丝的调研……

对于那些女生们来说，偶像是想方设法赢得粉丝们的关注，赢得运营的注意，赢得更多的资源。而对于运营来说，这些女生的成败，决定了整个乃木坂46llc全体职员的饭碗，他们也会特别喜欢某个成员，但牵涉到工作决策，每个人都在做艰难的选择呢。

“选拔名单现在是保密的吧？准备怎么公布？”

“对，目前是严格保密，就是我们几个知道。宣布的时候也是直接电话通知……大家都坐在一个房间里。”

“ok，晚上宣布的时候，现场的镜头直接在导播室能看到的吧？”

“当然。”今野义雄说：“怎么了？”

“我准备叫佐久间桑来看。”

050 波动

在索尼音乐的会议室里，乃木坂46的全体成员围坐在桌边。单薄的长条状的培训桌、轻便的椅子拼成需要用到的形状，让空间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整，这是几乎所有rb公司的传统了。空间永远是不够的。

而现在，成员们分成前后两排，前排成员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坐在后排的，紧紧把手机攥在手心。

刚才宣布了今天公布选拔名单，并且以这种方法，大家其实内心都是拒绝的。宣布这个名单的过程越长越复杂，对成员的折磨也就越深重。

但，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一次试炼，一次成长的过程吧。

佐久间提前来到了导播室。他是在秋元康、村松俊亮的簇拥下进入导播室的，哪怕那些不认识他的，也不敢吱声。

看着摄像把镜头对准一个个成员，佐久间坐在后面的椅子上一声不吭。

白石麻衣的电话第一个响起。当她听到电话里传来：恭喜你，你已经进入第一次选拔名单。”

白石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既是兴奋，又是释然。这一刻，她自己也无法描述究竟是为了什么。

桥本看着眼前的摄像机兜兜转转，关注着各个成员，每个人的表情都被摄入其中。已经有一个人离开，剩下的每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开心？伤心？气愤？恼怒？等等等等，都会被镜头放大，都会成为节目作家的材料吧。

桥本决定，自己不要成为这样的材料。她就那么微微低着头，脑子里盘算着这期节目大概什么时候播。

她们一个月里已经集中拍摄了好几期了，每次20多分钟的节目，她算算应该已经能用到明年2月份。除了一开始介绍成员，介绍综艺流程之后，其他的节目收录大部分都是分组进行，自己的参与，也就是最近开始的吧。而且也重复了一些之前收录的项目。

其他成员的项目，包括东京内的游历体验等，似乎放在哪里都没什么问题的样子。而其他成员也有参与了一些，节目一开始虽然说是选拔组，但也许是效果不好，也许是粉丝反馈，后来大家陆续都有参与，无非是程度不同。以及那些会按照成员是否进入选拔而剪辑掉的部分，也许士大夫们，导演们早就在为今天进行准备了。

松村沙友理被第二个叫到的时候，桥本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镜头对着她的时候，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不露出任何表情。

而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在成员中间，只有她是开着万年振动模式。

桥本接通了电话。

“恭喜你，已经进入了第一次选拔的名单。请向下一个地点移动吧。”

桥本克制住自己，冷淡地说：“谢谢。”

她努力不看那些为她开心或者诧异地看着她的人，走出了会议室。她的表情也只有在迈出会议室的那一瞬间松动了一下。

在导播室里，佐久间赞赏地说：“表情不错。虽然，很不偶像啊。”

秋元康一脸尴尬。现在所谓的偶像标准之类，基本上主流都是他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

“其他曲子呢？都弄好了？”佐久间问：“你该不会又拿akb的曲子来充数吧？”

“做了个变调……不过，的确。”秋元康还是很尴尬。

“应该还考虑了给那些落选成员的歌吧？你们一个个不敢冒险，不敢走出偶像的核心标识区域，估计那首歌比《窗帘卷卷》还强点。”佐久间说。

今野义雄看了看秋元康：“还真是……都被你猜中了。我也更喜欢那首《左胸的勇气》。”

村松俊亮问：“你对偶像行业的研究那么深，请千万多给我们出主意啊。可你自己要藏在后面……不用你亮相，我们私底下聚会讨论就可以。”

“我没觉得你们做错啊。只是你们做的事情，基本上我都猜得到。我说了我只做加分的事情就行了。比如，你们准备怎么安排那些没进选拔的？这组人怎么称呼？”

“暂时是准备叫under组。”今野说。

“你看……用词还是有点狠。不过这也没关系。那你们还是准备维持每单选拔，根据每单的定位、人员适应性、人气高低以及其他可参考要素来选人的吧？那under你们要怎么安排？宣传资源怎么安排？工作怎么安排？除了训练，没其他工作的话，怎么维持士气和状态？”

“你不关心c位，反而关心under组？”今野奇怪道。

“c位？生驹里奈啊。”佐久间说：“毕竟是秋元桑参与的团，偶像感、中二感、少年感、原石、地方出生……短发……我漏了什么吗？”

大家全都沉默了。佐久间的洞察力，和对行业的了解真的是非常可怕。从和丹羽的沟通中也知道，佐久间最近非常忙，忙于布局，忙于做各种行业准备……基本没怎么过问乃木坂的事情。但他就仿佛能参与到他们的会议中一样，那些关键词，那些理由还真的都是。其实，丹羽都没怎么过问团员们的事情，只是需要他在，就提前和他说好，让他过来开会。

“所以啊，很多事情我不必一直盯着，自然而然就想得到。我听说了，takahiro和孩子们有个约定，把大家对舞蹈的嫌弃变成了期待。很有趣呢。我都没想到。所以啊，我要花点时间，准备一下，给她们一个大礼包。”佐久间说：“我倒是不怕努力了，成长了然后终于有一天进入选拔阵容。我怕的是，努力到了极限，因为风格和定位问题，进不了选拔……那样太伤人了啊。”

丹羽愣了下：“唉？你在搞这个？这可是大麻烦啊。”

“搞定了。之后就是花时间了。”佐久间说：“之后你去部署落实，晚上去我那里喝酒，给你文件。”

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只知道佐久间又搞出了个不小的事情。而这事情他又要隐身幕后。

“佐久间桑，我们预计是明年2月发一单。你预计销量会怎么样？”

“反正你们说5个月赶上akb，那是绝对没戏的。”佐久间毫不客气地说：“5年估计差不多。一单，20万以下吧。对新人或者别的什么，或许是不错的成绩。对索尼，对你们目前的投入，还是亏的吧？”

村松俊亮不吭声了。佐久间说的，完全没错。佐久间说的亏，也不仅仅指cd发行。也包括他们整个项目公司的盈亏平衡。虽然佐久间自己贴掉了整个团的成员的宿舍那边，承担了很大一块费用，但就乃木坂46llc而言，成本还是太高了。

就在他们讨论着的时候，选拔名单发布完了。几位大佬们反而凝重了起来，一点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先走了。你们估计还有集合成员们进行宣传的事情吧。我们这几天里再约一次，好好谈谈。”

051 气氛

宣布完了名单之后，选拔组成员和under分别谈话了一小会，就宣布了休假两天，大后天一早集中继续进行训练和工作安排。

之后大家重新聚集在会议室里的时候，气氛就有些沉重了。还是有成员止不住地在流眼泪，不管是选拔组还是under。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平时吃饭、攻关讲义之类的都能协调配合，大家已经很有了战友、伙伴的感觉。进入选拔的也不见得有什么自信，飞鸟就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背包，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卫藤美彩、永岛圣罗两个虽然落选，但还是和白石麻衣、高山一実坐在一起，神色虽然略有失落，但还是比较安定。松村纱友里平时虽然咋咋呼呼的，但此刻也相当安静地坐在一旁，并不是不高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适合表现出自己的开心来。

大家低沉地聊着，大部分分都准备回家去过两天。

士大夫们就开始准备车子先送大家回宿舍。在这种时候，大部分人似乎并不是太习惯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大家面前。这就是宿舍集体住宿的麻烦所在了。想要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麻一样，你呢？准备回群马吗？”松村小心地问。

“不怎么想回去。”白石摇了摇头：“你呢？往返大阪的话，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嗯，我让士大夫送我去东京站。一会坐最后一班新干线回去。”

“娜娜赛，你一起回去吗？”生驹里奈问西野七濑：“你们正好一起走。”

西野摇了摇头：“不要了。不是很知道怎么和妈妈说现在的心情。”

桥本叹了口气：“那么多人走掉，宿舍那边就太冷清了。”她想了想，说：“我问一下，能不能找个地方，安静地休息两天。”

桥本拨打了个佐久间的电话。佐久间此刻已经回到了书店，这时候接到电话觉得有些奇怪。

“娜娜敏，怎么了？”

“佐久间桑，我们今天发表的第一单的选拔名单。然后有两天假期。”

“嗯。然后？”

“我和几个成员，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想法和情绪，也好好休息一下。所以……”

“嗯……有点远，在三鹰有个地方。行吗？”佐久间说：“我把地方单独留给你们吧。你们等下到书店来，我派人送你们过去。我现在……在工作中。”

“佐久间桑有时间的话，能一起来吗？我……有事情想请教。”桥本说。

“我安排下工作。你们今天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前后到。”

挂上电话，桥本对白石说：“去不去？那边，意外地我还挺熟悉的。距离武藏野美术大学不远。”

“三鹰吗？我也去。”斋藤飞鸟一边抹掉脸上的泪水一边说。

“唉？你不回家？”桥本奇怪道：“家里会担心的。”

“不会的。我一回去他们就开始漫材了。我也有想要想明白的事情啊。”飞鸟说：“反正他们也习惯我在宿舍了。每天给妈妈打电话就好了。”

“行。”桥本转向西野：“娜娜赛，那你一起吗？”

“嗯！”西野很开心桥本邀请自己。佐久间桑给大家的印象很好，也让大家足够信任。

最后，桥本、白石、高山、永岛、西野、斋藤、深川、川后、卫藤……浩浩荡荡九个人一起去了三鹰。也幸好她们基本都只带了很少的行李和替换衣服，而佐久间就派了一辆足够大的车。

开车的是胜山，因为也就他和桥本认识，也熟悉三鹰那个地方，也就只好烦劳他了。但到了三鹰那边，纵然有心理准备，她们还是被佐久间安排的地方震惊了。

那是一整片的小型牧场，除了牧场的功能区域之外，前面有一整片的住宅和活动区域建筑。主楼两侧延伸出去有三栋小型的建筑，一栋是空旷的多功能间，其他两栋是小型的别墅。主楼有三层。三楼是主卧室，单独的工作间。二楼是音乐室、影音室。

一楼除了玄关，一边是无比巨大的厨房，里面有足够烤整只乳猪的石窑，存放的食材和调味料的种类，多到大家都想不到。步入式的冰箱间让大家都看傻了。一个小房间里两侧都是玻璃门的冰箱，每个冰箱的温度都不同，用于存放各种食材。……到底是什么状况需要那么大的冰箱。不过冰箱里只存放着适合长时间储存的食材，并没有什么肉类。

而另一边则是图书馆、餐厅、茶室结合的一个巨大空间。书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最靠近地面的那一栏一直到天花板，都堆满了。整个空间里充满了书香、墨水香和木香，只是进入这个空间，就让人心神安定了下来。

胜山说：“地下室是酒窖和储藏室。这个地方，佐久间桑前年才完全折腾完，不过他平时太忙了，大部分时候还是住在港区。或者就在书店楼上。两年里，他来这里加起来不到两周，太浪费了。”

“这里……是什么？”白石从来没见过这种建筑体式。

胜山回答道：“最初这里是佐久间桑家族里被赠与的一片土地。再之前，应该是神社吧。不过那是在很早之前了。佐久间桑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建了这个……私人的综合生活空间。在这里做学术研究，做美食和其他研究，以及整理心情，浪费时间。然而，佐久间桑太高估自己可以浪费的时间了。”

“有这样的房子，还能在书店楼上睡沙发？”桥本惊诧道。

“那并不是沙发，摊开之后是沙发床。但，佐久间桑通常就披个毯子在上面睡了，沙发床似乎一共就展开过两次。”胜山忍不住吐槽。“你们自己安排吧。这里的安保尽可以放心，每周也都有人来打扫。客房里有干净的睡衣和简单的替换衣服。这里很少招待客人，所以基本都是新的。也都清洗干净了。一般存放一个月就会固定清洗一次。牙膏牙刷之类也都有，你们自己找一下好了。都还是挺好找的。”

“比较麻烦的是，佐久间桑很少看电视，除了影音间里，没有电视机。如果你们要看综艺或者电视节目，就只能去二楼了。等下我给冰箱里补充点东西就走了。之后你们自己研究吧。反正，至少应付今晚是没问题了。”胜山说着，潇洒地挥了挥手，就继续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高山一実由衷地感叹。“这地方得多少钱啊。”

“土地还好。虽然这里也是东京都范围，但三鹰这里以前土地不贵。如果入手早的话，花不了多少。建筑之类，就很贵了……设计上，像是我的老师的手笔啊。我以前在他的办公室里见过这里的图纸，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建筑。图纸上标注的就是私人住宅。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桥本说：“这里每年的维护费用都很吓人。更吓人的是，佐久间桑压根不来住，继续在书店楼上睡沙发。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吧。”

052 豪宅

“难怪佐久间桑压根没问我到底多少人。”桥本说：“全团都来都住得下啊。”

白石忽然说，神态非常严肃：“我想住楼上！体验下主人的感觉。”

桥本捂着嘴笑了出来：“你可以努力下，当女主人。”

“不了不了，”白石连忙说：“只要和主人或者女主人搞好关系就可以了。”

桥本当然明白白石的揶揄是什么意思，但当着成员们的面，怎么说都不对。“行吧，你睡3楼，我去边上小别墅了。”

“唉唉唉，别走啊。你不住下我不敢……”白石赶紧拉住了桥本。西野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饿了。”斋藤飞鸟忽然说。“这里有吃的吧？”

“我们自己做啦。”白石麻衣本来就是家政达人，刚才看到那么大的厨房，数以千计的各种调料就快忍不住了。

她们在整栋楼里兜了一圈，回到厨房的时候，冰箱里已经存放了不少东西。各种肉类、鸡蛋，以及大量蔬菜水果。

“怎么办？我简直想在厨房里住下。”白石憧憬地说。

“喝酒吗？”卫藤逛了一圈酒窖回到了厨房，赞叹道：“我从没见过那么多好酒。楼下也有存酒的冰箱和酒窖。大概有上千种……”

高山一実再次吐槽：“真的是有钱人的生活啊。要是我，恐怕呆在这里都不想出去。”

深川麻衣看着飞鸟真的是饿得在那边揉肚子了，从那些食材里翻出火腿片和蔬菜，先飞快地做了一些三明治出来。川后阳菜和斋藤飞鸟两个小家伙就倒上大杯的热牛奶，捧着三明治看着大家在厨房里忙碌。

今天来到这里的，并没有厨房杀手。飞鸟和川后两个年纪比较小，也不会，索性就在一边看。厨房足够大，也不添麻烦。

白石麻衣是家政达人，在料理上不仅是能吃而且还是下了很一番功夫的。这里有充足的条件，白石找了好多好材料，自己做披萨。虽然石窑暂时是烧不起来，但厨房里还有个不算很小的电烤箱呢。

桥本则是非常擅长各种廉价材料的料理，和很下饭的炖菜。准备好材料用铸铁锅烧炖菜，好吃又下饭，也符合她的原则。

深川也是各种家常菜达人，卫藤擅长各种下酒小菜，这两个人就负责做各种小菜。都晚上了也就是填个肚子。虽然在这里不怕泄露消息，但卫藤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大好意思喝酒，晚上这个夜宵也不能太多太夸张了。

除了牛奶，也有各种果汁和茶。虽然花了一个多小时做菜，但大家最后都吃得相当愉快。虽然饱腹着就去睡觉有点罪恶，但想想，也就难得这么一两天，似乎也就无所谓了。

收拾完厨房，桥本慢悠悠地踱步上楼。其他人都去睡了，白石和飞鸟在三楼主卧室里。最后，又变成了她们三个一起。

到了三楼，桥本看到了非常有趣精彩的一幕，她也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照才继续安静地走进房间。

飞鸟应该是洗完了澡，正坐在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的地上，她身上大概就穿了贴身的内衣，身上披着超宽大的浴巾，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她抱着一瓶水在那里喝着。而白石，则跪在飞鸟的身后，手里拿着毛巾，在给飞鸟擦头发。这一幕实在是太温柔了。

“阿苏卡，又让麻一样看着你洗澡了？”桥本问。

“嗯！”飞鸟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浴室太大了……”

白石觉得有些好笑：“嗯。卫生间大概比我们住的宿舍房间还要大。这里的一切都不大像是rb的尺码。”

飞鸟甩了甩手，看着能将她裹在里面的浴巾。“好喜欢这里。又安静，又舒服，而且很好闻。”

桥本也注意到了这点。整栋楼里都有很好闻的气味。

“佐久间桑是你的粉丝哦。以后你可以常来玩吧，明天问问他。”

“交通比想象中方便，以为这里很远呢。不过刚才查了下，好像可以直接从新宿做中央线过来，从三鹰站走过来不远。”

“原来你真的想常来啊。”

“嗯，想来！”

桥本坐在了飞鸟身前，捧着那张特别可爱的小脸，说：“你自己问佐久间桑吧。你那么可爱，一定会答应的吧。”

“在这里，感觉能看到佐久间桑的整个世界呢。他真的是相当喜欢这里，才会那么认真地把这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不能一直在这里，一定是因为有更重要急迫的事情吧。”

飞鸟虽然年纪小，但那种直觉有时候真的很准确。一个拥有着她们所梦想的一切，而且更加超过更加夸张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为了工作，为了节省时间睡沙发？

“那就是佐久间桑的世界了。”桥本叹了口气：“他真的是挺辛苦的。”

一开始，除了觉得床特别大，她们也没感觉什么特别。但真正躺在那张床上，飞鸟几乎没两分钟就睡着了。小家伙一直很容易睡，好多次在休息室，在训练间，她往别人身上一靠，一会就睡着了。而白石居然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就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没两分钟，白石就睡着了，甚至发出了轻细的鼾声。

桥本越发觉得有趣了，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自然而然地放松了。听着身边的声音，闻着白石和飞鸟身上的气味，好像今天一天里的各种事情全都在脑海中消散了。

白石大概是很久没睡得那么沉了。第二天早上，居然一直睡到了将近中午。而且，不是什么别的，居然是马蹄声吵醒了她。而后，她听到了飞鸟非常难得地在大呼小叫，西野非常难得地在大声欢呼……这是怎么了？

她披着外套，推开了阳台的门，向外张望，看到已经起来了的大家在昨天她们不曾涉足的靠近牧场的区域边缘。那边摆开了两张桌子，边上还架起了烧烤炉……而在稍微更远一点的驰道上，一个女孩子骑着一匹非常漂亮的马，正在那里表演盛装舞步。

桥本和佐久间的兴趣并不在场内，两人就坐在边上的长椅上，似乎是在聊着什么。

佐久间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们面前了，但今天，他看起来似乎格外轻松。

053 震动

其实，佐久间并不轻松。早晨起来，他最后打了几个电话将工作吩咐掉之后，对菅井友香说：“我要去下三鹰那边。你要不回家去？”

菅井友香一脸惊讶地说：“唉？你为了去见几个小偶像要赶我回家？”

“唉？要不你跟着一起去？”

“好啊。三鹰我一直想去的。父亲说，在那边你养着匹好马。我想去看看。”

“那是匹受了伤的马，以前是我叔叔的。他过世后，我问他家里把这匹马要过来了。以前也是盛装舞步的马。正好你可以去陪陪他。应该也很寂寞吧，那个家伙。”

“好的。叔叔，我其实对那些乃木坂的成员也很感兴趣呢。居然你愿意让她们去三鹰？我一直很想去玩的。结果我请求了……有四次了吧。你都不带我去。”

“这不是让你去了吗？”佐久间有点头痛。

菅井友香可不止在佐久间这里看到这一次对那些乃木坂成员的纵容、协助、支持了。秋元康上次在这里的时候，也几次提到了桥本……这个名字，对她而言，真是让人有些在意呢。

“我和她们差不多大吧，应该能成为朋友的。”菅井友香笑着说。

“那边的马肉也很好吃。我吩咐了中午有送马肉刺生和适合做烤肉的马肉。”佐久间说。

菅井友香又开始瞪着佐久间了。佐久间“叔叔”真的是个很恶趣味的人啊，总是用这个刺激自己。

然而，到了三鹰这边，看到了乃木坂的成员，菅井友香就开始发愣了。这些人，比公式照片上好看多了啊。

他们是从后方牧场这边的出入口进入这片区域的。菅井友香穿着一身周正的裙装，显得很正式。她首先遇到的，是揉着眼睛，刚刚起床还没完全醒来的西野。西野看到她之后，愣了几秒，然后一脸惊恐地转身跑了。然后，没过一分钟又跑回来道歉。

西野七濑虽然皮肤黝黑，但整个人就给人一种温和舒适的感觉，让菅井友香脑子里冒出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和她成为朋友。

昨晚深川麻衣、川后阳菜一间，西野七濑和高山一実一间，卫藤美彩和永岛圣罗一间。她们没敢将房间都占了，只用了一栋别墅，占据了三个房间。反正这样也不觉得拥挤。起来之后，卫藤美彩和深川麻衣就开始给大家做早饭。菅井友香也有份。而这时候，佐久间还在后面的牧场部分吩咐工人做一些清理。

大约到了10点多，桥本醒了，为了能爬起来，她也不得不把缠在身上的飞鸟叫醒了扒下来。这时候，佐久间也正好差不多牵着一批温顺漂亮的成年马，从后面牧场区域走来。还有在边上欢蹦乱跳的两只边境牧羊犬，看到主人终于回来了，开心得不行。

这片土地，整个所谓的牧场，实际上养的动物并不多。也就是几匹马，二十几只绵羊，四五头牛的样子，这边也说不上是什么示范牧场，更多是为了保存住这种运作方式。而这种方式，则是让所有小女生们都开心得快要蹦起来。

菅井友香看着那匹现在承受不了太高负荷的马，喜欢到不行。从佐久间手里接过缰绳就开始认真检查起来。她原本觉得大概马会因为人多而被惊到，没想到西野、飞鸟她们怯生生地靠近，马匹纹丝不动。西野温柔地抱着马头，马也侧过头摩挲着，鼻子则舒适地喷着气。飞鸟就小心谨慎得多了，她是好奇心超强，可对这种大型动物说不上有多喜欢，摸了几下马脖子，就跑边上愉快地逗边牧去了。

看着佐久间，之前没见过他的都有些紧张。飞鸟则大大咧咧地一边拽着狗耳朵，一边对佐久间说：“佐久间桑，这里好棒，以后还可以来吗？”

“我是你的粉丝啊。你愿意来随时都可以，等下你记下胜山桑的电话，想来的时候让他去接你。”佐久间说：“你不嫌弃这里冷清吗？”

飞鸟摇了摇头，说：“不会啊。而且，我也可以让娜娜敏、麻一样她们陪我来。”

佐久间冲着在一旁看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几人微微一躬身，说：“初次见面。我是佐久间幸次。”

“佐久间桑，又来麻烦您了。”卫藤说：“以后我也想常来啊。”

“为了喝酒的话，你先满20岁。到那天，酒窖里你随便挑一瓶。”佐久间说：“欢迎来玩，不过暂时来说，不能给你喝酒。”

卫藤有些羞恼：“我不是那样的人啦。”

成员们都捂着嘴在笑。川后看着佐久间，躲在了深川的背后。川后阳菜长着一张挺成熟的脸，但却意外地羞怯、胆小。

佐久间笑着说：“我也就是个普通的欧吉桑而已。你们自己玩没关系的。拍照的话随便，这里不会被人认出来的。有偶像自觉地话，大家可都知道别把我拍进去就好。也别把这姑娘的脸拍清楚了哦。”

“友香，陪万胜丸去玩一会。它好久没跳舞了。”

“嗯。”菅井友香拍了拍马脖子，说：“来吧。”

当菅井友香挎上马背的时候，万胜丸仿佛一瞬间得到了指令，轻轻地跑了起来。万胜丸年纪大了，但栖息在身体里的，仍然是一个冠军的灵魂。它已经好久没有专属的骑手了，在这个牧场里，对它的照料也一直是最好的。哪怕它做不了什么。它清晰地知道主人是谁，然而，这个主人一次都不曾跨在它身上，只是在来牧场的时候，会为它洗刷，陪它一圈一圈地在牧场里散步。

哪怕现在，是一个小姑娘骑在它身上，它仍然想证明，它还没有老，它还有用……

菅井友香骑着万胜丸跑了几圈，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当她带着万胜丸尝试着开始做舞步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她在驾驭着万胜丸，而是大家仿佛在一同舞动。万胜丸的动作扎实稳定，或许因为缺乏有规律地训练而速率不算很快，但这种扎实地融合感却让菅井友香震惊。她能感受到每一丝的肌肉颤动，能感受到万胜丸对自己的动作不满意而喷鼻子，能感受到万胜丸对骑手的动作的疑惑，更多的则是重新开始以轻快的舞步跃动着的兴奋，感受着场外哪怕现在只是零星的惊叹和赞美的飒爽……

当菅井友香和万胜丸一同向观众们致意之后，她跳下了马，立刻牢牢地抱着马脖子，将脑袋都埋在了浓密的鬃毛中。菅井友香的不淡定似乎让万胜丸有点嫌弃，万胜丸退了一步，摆了摆脑袋也没甩掉菅井友香。它温柔地侧着脑袋，打着响鼻，就像是在安抚着小姑娘：别闹了。

“能把万胜丸交给我吗？我想试试看带他去赛场。”菅井友香擦掉了眼泪，牵着马到佐久间身边：“我能感觉到，它还想上赛场。”

054 选择

“是可以。它如果安心休养，大概还有10年左右的寿命。它腿上、脊柱、脖子都有伤。当年并没有那么好的的治疗条件，这些都变成了老伤了。它在我手里快两年了，我没本事治好。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进行系统训练，复发可能性很大，也许，会影响它的寿命。”佐久间平静地说：“而且，它的状态，未必能给你带来什么荣誉了。”

“我喜欢骑术，是因为能享受这份默契和感动。我想陪它走一段人生旅程，仅此而已。叔叔，我很少向你提要求的。而且，你也说过的，活着，不代表生存。”

“为了你这句话，我同意了。我会去说服你的父母以及其他长辈同意。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不要辜负它。”佐久间多数也有些感慨：“我不会骑马，所以我大概感受不到这些吧。”

“谢谢叔叔。”菅井友香非常认真恭敬地鞠躬。

菅井友香开心地牵着万胜丸，继续去玩耍了。其他成员们也为她高兴。西野悄悄地和菅井友香说以后可不可以去看万胜丸。菅井自然愉快地同意了。

“年轻就是不问为什么，想到了就去做了，不过问身体是否能承受。”坐到边上长椅上的时候，佐久间低声自言自语。而这个时候，桥本递上了一杯咖啡，接着说了下去：“而身体总能承受。”（保罗·略萨《薇罗妮卡决定去死》中关于年轻是什么）

“你也看略萨？”佐久间问。他接过了咖啡，喝了一口。“咖啡手艺还有进步呢。”

“其实我觉得，你会引用的是，所谓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仍然热爱生活。”桥本赞叹地说：“那还是个小姑娘呢，没想到这么有决心。”

“我要来这匹马，因为它在生涯最巅峰的时候，频繁伤病。我看到它一次次接受治疗，一次次更换骑手，但每次仍然全力以赴地进行比赛，和不同的骑手磨合，比骑手更加认真、执着地完成每次比赛。让我，想到了某个时期某个人……不算是很好的记忆吧。我不忍心让它退役，只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让它再上赛场。”

“如果是这样的性格，也许现在已经能看到结局了呢。”桥本喟叹。

白石和飞鸟此刻都在能听到两人说什么的距离上。两人的感受，却是相当不同。白石隐隐有些赞叹和羡慕，而飞鸟，则是完全沉浸在了崇拜的心态中。

“你说有事情问我？什么呢？”佐久间问。

“也许，比起从这个女孩子身上受到的震动，应该不算什么吧。我想知道一下，怎么做偶像会更好。我有了拼尽全力的觉悟，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要问一个大叔，怎么当少女偶像？”佐久间侧着脑袋反问。

飞鸟和白石捂着嘴笑了出来。但她们也真的有点期待佐久间的回答。

“先不说这个了。准备吃饭要紧。”佐久间早就把烤架拿出来了，上好的炭火也点上了。一盘盘肉类送了上来。

“马肉。”过了一会，菅井友香安置好了万胜丸回来了。而佐久间递过一盘肉的时候，出声说：“我也很喜欢万胜丸，但从不妨碍我吃马肉。”

菅井友香一脸纠结，这已经是第好多次佐久间提马肉这茬了。看起来，佐久间是不准备让她轻易过这个坎了。

桥本看着佐久间的恶趣味，有些头痛。她不忍心看着菅井那样的表情，把盘子从佐久间手里取了下来。

“娜娜赛喜欢鸽子，你还准备鸽子给她吃？”桥本没好气地说。

“你还别说，鸽子汤超美味的。”

西野本来听到提到她名字，还很好奇地转过头来。一听佐久间的话，立刻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飞鸟更是爆笑到抱着白石，整个人都歪倒了。

佐久间在自家准备的烤肉，品质比起外面更胜一筹，而且室外的炭火烧烤，也别有一番风味。大桶的蜂蜜菊花茶作为佐餐饮料，调味也足够优秀。

不过，对桥本来说，最受她欢迎的自然还是腌渍得很棒的内脏类。这个爱好，却也只有熟悉各种下酒菜的卫藤美彩一起分享了。其他人，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大量品质优异的肉类上。

吃完了之后，大家迅速帮着收拾完，然后就等着佐久间给她们指点了。佐久间说了声跟我来，就自顾自地走进主楼，到了三楼，打开了工作间的门。

工作间被整理得整整齐齐，但工作区域则显得非常夸张。比他们食堂里还要大的桌子有两张，上面放着一个个资料箱。墙面做成了磁性白板，贴着各种各样的资料。虽然怎么当偶像是桥本的问题，但这本来就是没有一定答案的东西，如果佐久间能解决大家的问题，那为什么不呢？

“这个工作间，里面存放的资料和呈现的状态，固定在了一年多前。之后，我就没有完整的时间回来工作了。之所以我认识秋元康、今野义雄、北川谦二这些家伙，也是因为，我确实是钻研偶像文化很长时间了。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

“最初当akb建立的时候，我觉得，这种模式很有趣，就开始了研究。跟踪着akb的发展历程，还一边回溯之前rb的偶像文化的兴衰。再者，花了很多时间，人力物力，调研想要从事偶像行业的人、行业中的人、管理者和领导者、创作者等，以及还有大量的粉丝调研。这里，一共收集了将近7000人的详细跟踪数据和调研，以及3万人的问卷跟踪调研。这几年，一共发出去的问卷数是40万份。”

“其中，相当偶像的，当了偶像的，毕业的，毕业后转型成功的，转型失败的，堕落了的等等……与核心偶像圈紧密相关人物的调研，2714人。这里面，自然有许多你们知道的人，或许是你们的前辈，你们的偶像，或许有的是你们听到过名字的人。对其中的300多个有代表性的，有的是进行了当面的访谈，有的则是委托杂志社、报社等专业人士进行的访谈，也有的，是根据我提出的问题，进行书面或者录像回答。要是我怀疑这些回答的准确性，一般我就会找合作的侦探事务所，进行核实。毫无疑问，很多黑历史呢。”

“然后，还有各种业内人士的调查访谈。那边桌子上，则是这些年所有的偶像相关的创作作品的资料，包括cd，mv，写真，生写……我在这上面花的钱，大概比最铁的偶像宅都要多不知道多少倍。各种作品的反馈，精确到每一首歌的都有。数据跟踪则是惯例了。当初我可是组建了一个快30人的团队来协助我做这些调研。精确到每一组生写，每个成员的盈亏比。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整个行业最全面的偶像行业数据库。”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今野义雄，秋元康会在乎我的意见了吧？他们知道我很懂偶像，但不知道我为什么和怎么做到的，当初，他们也只是知道我委托了一些人做调研访谈。aks那边，因为公司的结构，相关的一些合作事务所，有的是有黑道背景的，想要威胁我。他们没弄明白我搞这些纯粹是因为兴趣。不过，还好后来解决了。”

桥本咋舌道：“这也太可怕了。为什么不发表呢？毕竟费了那么多努力。”

“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我一直没有答案，偶像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敢说一定就知道怎么成功或者正确。数据和调查只能告诉我怎么做成功的概率比较大……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反而是为了这些模糊的认知，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钱，觉得有点可惜吧。”

“有钱人的生活啊……”高山一実再次感叹道：“要是你写小说，一定超级精彩吧。有那么多材料。”

“可我写小说干什么呢？我的生活可比小说精彩多了。”佐久间笑着说：“我想了解的东西，是沉淀在所有这些表象的世界背后的一个个人生呢。”

桥本：“所以，我说我进入乃木坂最终甄选的时候……我辞职的时候……”

佐久间说：“那一刻，对我来说，也许就是命运吧。”

055 有趣的自己

“本来我在忙别的事情，这方面的研究已经搁置了。当在书店里见过你的士大夫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就想，要是你能甄选成功那就最好。不然，恐怕我就得给秋元康，今野义雄打电话了。”

大家都看着桥本。桥本感觉气场不大对，连忙说：“我是靠自己进入乃木坂的哟。”

“嗯，我没帮忙。说实在的，恐怕还起了点反作用。上次和秋元桑喝酒的时候，他说，当初挺担心我的反应的，所以你差点因为在书店打工被排除出去。”

“好险。”深川拉着桥本，笑嘻嘻地说。

“本来，因为手上的业务情况变化，如果你不去乃木坂，也许我就给你安排别的工作了。大概，应该更符合你的性格吧。大概是店长之类的，三鹰这里有家残阳书店，或者是新宿那边的东野圭吾的白夜行书店之类，是我和一些作家或者是他们的家人合作的书店。感觉你挺适合的……然后，过几年，要是你能胜任，也许会当某个大型书店的店长吧。”佐久间说。

“可是，我做了别的选择呢。”桥本现在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或许不确定是否正确，但完全不会后悔。所以，当进入了选拔阵容之后，她觉得有些心虚于自己的表现，才会想要征求佐久间桑的意见。

“嗯，在那一刻，你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不要当一个贫穷的偶像。”桥本说。

众人“唉”地惊叫了出来。“佐久间桑，你那么毒舌的吗？”

“我指的并不是这句啦。”佐久间叹了口气。“我应该有和你说，不要把自己框死在别人的目标上。因为，当偶像，至少不是那种东西啊。”

“我的想法，和秋元桑的想法不大一样，至少大方向不大一样。热情、努力、元气之类，的确是很多人喜欢，并且想要努力成为的样子。但是，并不是每个人。粉丝们为什么要为唱歌跳舞都不好的家伙们买单呢？”

“我赞同努力这点。因为通过努力，收获的成长，能让粉丝们感受到，能将自己的成长映照上去。他们，毕竟都为偶像的成长投了钱。而这一点，也很容易让一个人推一个偶像，或者放弃一个偶像。”

“但纯粹的元气、努力，其实也就缺少了变化。因为太一根筋了，太愣太直了，必须要有别的努力的方式，别的人设。人设容易出现的问题是，人设毕竟不是真的，所以完全无法预料能坚持多久，和会不会崩坏。所以，我觉得更推崇的是，有趣化的自我加强。”

“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就当什么样的人，但让自己的各种反应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想着怎么有趣地去呈现。有趣，是保证观众、粉丝、导播、士大夫们愿意看，愿意保留你们的画面的基础。大概也就是综艺感吧。虽然，大概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应该是做不到的。但尽可能让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粉丝们为什么要饭偶像？因为，偶像就是自己的精神道标啊。我并不觉得元气型才才是，毒舌的、可爱的、天然的、笨的，反正各种各样。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多样化了。”

白石麻衣捂着嘴，惊叹道：“这样吗？那我要怎么办？”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啊。而且，你只要美就行了。你这张脸，这样的身材，还需要做别的？”

白石有些不好意思了，缩到了后面。

飞鸟倒是很愉快：“佐久间桑，你的意思是，我这种也能当好偶像吗？”

“长得那么可爱，怎么都可以啦。”佐久间笑着说：“我从来就不觉得性格阳光，或者表现得性格阳光是偶像的必要条件啊。”

佐久间说的东西，对大家来说还是有些艰深了。但桥本却真的觉得自己有些问题豁然开朗。一个偶像，可不仅仅是一个想要成为偶像的人，而是一整个大家一起决策和推进的系统。士大夫们也许做的决定不对，也许有些决定对她们而言，有些残酷。但这些决定也必然不是随意做出的。她们要做的，不仅是让自己能表现出来，不要成为牺牲品，更要维持好整个团队的团结。

佐久间放开了那些偶像数据库中的写真、音乐、歌词、唱功等等的材料，解锁了部分士大夫、运营团队的访谈材料，以及一些已经退役或者还在活跃的偶像的材料给成员们。让她们大致看看。然后，他就离开了三鹰这边，继续回东京工作了。

菅井友香这一次和乃木坂的成员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得到了万胜丸，可以说是收获满满。看到佐久间的研究成果和研究方向，她却有些意动了。“叔叔，偶像这行业真的那么有趣吗？”

“只有rb能有的行业啊。不有趣吗？”佐久间笑着说：“明明大家过得都很惨。作为士大夫，虽然在娱乐行业，但说到底还是社畜。小偶像们，如果从遴选开始算，成功概率不到千分之一。从正式出道开始算，成功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一点几。除了顶尖的团体，顶尖的个人，收入还不高。可偏偏，有那么多人被这样的人生鼓舞、感动……不有趣吗？”

“叔叔，您真是恶趣味到极点了啊。”菅井友香说：“如果不元气，那能当偶像吗？”

“乐观努力是元气，悲观的、哀伤的、叛逆的、绝望的努力也都很美啊。看作品，看设定，看审美、看运营了……而这种，都是小公司玩不转的东西了。”佐久间叹了口气：“怎么了，对偶像感兴趣了？”

“对娜娜敏感兴趣。那真的是叔叔你会在乎的类型呢。漂亮、聪明，目标坚定。”

“白石麻衣也漂亮啊。”

菅井友香说：“嗯。麻一样太耀眼了。很奇怪诶，那么漂亮的人居然来当偶像。和娜娜敏不同，娜娜敏感觉，认真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人，居然来当偶像。明明是喜欢平安稳定的人，却选择了艰险动荡的道路。”

“这就是人生的有趣之处了。”佐久间笑着说。虽然这不是他太刻意地布局，之前那些研究也的确是在进行，但将两者扯在一起，却是最近才萌生出的念头。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他已经感觉得到桥本对自己身份的疑惑，或许已经猜到了自己拥有着足够的发行力量。从这一次，直接向自己求助，想找个地方躲清静来看，就明显没有考虑自己是不是能做到……自然而然地就这么请求了。

桥本对自己的怀疑太自然了。一开始大家有些忘形，龙川、金井、丹羽都照了面了。当龙川和金井被文春关注着的时候，忽然就那么翻转，让文春有苦说不出，这种手笔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小书店的老板也做不到。那就索性让她们多看到一点，让自己对于偶像圈的关注变得顺理成章，以及让自己的各种帮助，哪怕暴露在她们面前也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步吧。

056 将偶然当作借口

“为什么……我们不是出来放松休息的吗？为什么我们又在读书做笔记啊？”白石看了几分材料，看了一些视频之后忽然反应了过来。

“也许我们真的是学术型偶像女团。”桥本以冷笑话回应。当初听到士大夫们这么说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现在又是看资料做学术研究了呢。

所有这些文档条理都很清楚，每个人物的资料其实都是一个概述和索引，相关资料都有文件索引编号，在电脑上输入编号就能调出文件：有的是杂志、报纸的页面，有的是图片，有的则是声音和视频。桥本先打开的是筱田麻里子的资料，看着她的经历，如何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如何强烈展示出自己的个性的全都仿佛展示在自己的面前。更厉害的则是相关的节点上，公司那边是如何决策的，是如何判断她的，很多会议纪要也在其中。偶像真的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啊，这些资料向她打开的是一扇大门，一扇通向什么神秘世界的大门。

也许，自己作为一个偶像，可以更深入地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桥本的内心涌起了这样的想法。

“那就让佐久间桑得逞了呢。”她暗自想着：“说不定就是让他混过去了呢。”

这些偶像的研究是实打实的，那些带有成果性质的分析文档、草稿、分析图、数据表单以及做了数据可视化的图表都是真的。但要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研究偶像行业，为了研究如何将偶像做到极致，如何去突破偶像的窠臼……这实在是有点为了找理由而找理由了。

虽然当着成员们的面大概不大合适，但她当时几乎就要当面质问了：你就承认你很在乎，很难吗？

在乎的也许不仅仅是自己，也许也包括自己的伙伴们，包括阿苏卡、麻一样、麦麦等等。也许，自己只是他接触这些可爱的孩子们的一扇门。

她能分明地感受到，他对所有人的熟悉。今天，其实没有介绍的时候，他就流露出了这种熟悉。介绍了一次，完全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对他这种人来说不难，但每句话每个回应每个梗都戳得恰到好处？怎么可能呢。卫藤好酒，飞鸟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努力，白石很不自信，高山怕自己除了综艺什么都不会……这些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哪怕是培训的时候当着老师的面，她们也没怎么暴露过呢。

高山将一段视频投射在墙上，那是一段live录像。在资料库里，这是拍在很前列的演唱会现场。现场设计图，舞台内外的结构图，跑位图等都非常全面。而这首歌被单独列出做了个视频文件，文件名里标注着“生唱”。还有一个文件则是发行版本，有修音。刚才高山已经看过了两个文档……

“这也是偶像女团啊。我们以后真的能唱到这样吗？”高山叹了口气。live里表现出来的唱跳当然不是完美，但比起她们现在能达到的水平，真的是高太多了。

“她们当初有有川桑、龙川桑这样的前辈教导吗？还没出道就能预定去金井桑这样的前辈的演唱会上表演吗？”白石说：“她们是很厉害啊。但是，我们的条件，真的是太好了。要是我们能做到，也许我们能安心吧。要是做不到，那么，那就真的是我们不够努力了。”

西野点了点头，她并不太多主动说话，但此刻，她说：“我要先从不被吓倒开始。”

桥本说：“也许，我们真的因为适逢其会，成为了佐久间桑观察着、帮助着的试验品。不过，我们能成长到的什么样的地步，都是我们自己的成绩，也会成为我们的骄傲吧。”

深川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是不是说是试验品不大好。佐久间桑要是听到，会伤心的吧。”

大家的神色都朝向了桥本。桥本和佐久间桑的关系很亲切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桥本嘿嘿笑了笑说：“我会注意的。我没那个意思，其实我可期待试验结果了。……麦麦啊，你这就向着佐久间桑了呀？”

深川脸色一僵，连忙说：“没有没有。”

“没事啦。他才不在乎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们的努力程度。也许他心里有100分的标准，但我想拿……120分。”桥本展示着自己的野心。“因为，拿100分或者更低，我会感觉受了他的恩惠呢。”

“嗯，一起吧。”卫藤说：“你们都知道我加入乃木坂之前，当过一段时间地元偶像。没人教真的很惨的。这些训练，光是能全力以赴地跟下来，都觉得自己的进步吓到了自己。我没有理由拒绝变得更好。放心啦，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娜娜敏。”

“我不会输的。”西野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

白石这时候忽然说：“你们看我这张脸。”

在这样的气氛中，大家都有些错愕。

白石忽然脸整个垮掉了：“我也会加油的啦。不然别人就只记得我好看了。”

飞鸟又被戳中了笑点，抱着肚子滚倒在了地上。“麻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夸张了啦。”

不过，原本有些沉郁的气氛倒是为之一空。当桥本和白石两人相对的时候，白石问道：“你不大对劲哦。因为佐久间桑没有坦率地承认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但我知道为了研究偶像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唉？偶然啊，命运啊，巧合啊，这些都是借口。而将偶然当作借口，是最差劲的做法吧，真的是为了找借口而找借口呢。”

白石想了想说：“你是因为这个？”

“我想向他讨教，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因为有时候他往往给你的意见，并不直接相关。这次也是，我们在操心怎么当好偶像，他看到的是背后的意义。我的想法和纠结，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可是……他以为我找他，是想寻找答案。其实并不是呢……”

“唉？不是吗？”白石麻衣一开始其实也觉得，桥本有些想要试探和探究的意思。

“如果他不想说真正的理由，可以不说的。只需要对我说，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就好了。我还是会猜测，但不会再问了。也许某一天，这个问题就会有答案了。”桥本叹了口气说：“可他却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找了这么个借口。真的，真的是……让人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白石也纠结了下，她不大明白桥本纠结什么。“为什么？”

“他觉得我需要一个理由，值得一个理由。他认同我的理智，认同我会在明确的目标下拼命努力。可是，其实，我知道他在支持着期待着，并且在努力帮助着。他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进入偶像这行的。知道我会为了家里勉强自己去做到最好。但是，他从来不认为我也许会为了他去做什么。他也从来不认为，我应该为了他而去做什么。……我可是一个女生啊。当我的理性被完全承认，而我的情感被完全否决。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样的表情啊。”

“微笑。只要微笑就好了。”白桥流畅地接了嘴。然后看着桥本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回望。

四目相接了大概有那么一两秒，两人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我现在越来越知道，佐久间桑是个多温柔而纠结的人了。”白石说：“我们一起努力吧。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你，你会是最好的娜娜敏。也会证明，他低估了你，低估了你对乃木坂，对我们和对他的意义。”

057 各自的方式

大家都知道这个偶像数据库多重要，自然不会在网上发出去。但成员们一起烤肉，一起和动物玩耍之类的照片，就很轻松地发上了网，发在了大家的微博上。但更多的照片，和对于昨天今天的经历，则是通过一个个对话窗口传播开来的。这次来三鹰的，都是懂事，知道轻重的成员。飞鸟虽然年纪小，但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说不定比起一些年长成员来还更靠谱一些。川后阳菜虽然年纪小，可能不特别明白后果，但她听深川的话啊。

不过，就算是流传出去的那些，也引来了好多成员们的羡慕了。松村就打电话来问白石，表示了深深的羡慕。但更让大家觉得奇怪的是，在三鹰的这些人，居然说起等下晚上要一起练习。

练习？没搞错吧？为什么放假了还要练习？难道不是放松的时间吗？

然后，所有成员们就知道了，到底三鹰这边，这个庞大的建筑物里，藏着一个怎样可怕的数据库。虽然大部分内容被封存了，但光是大家能看到的部分，就足够惊人了。对于有野心有志向的人来说，这是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好的道标，而没有这份努力的人，可能就会丧失勇气吧。

不久之后，士大夫们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再过了没多久，桥本就让成员们再也不要提这件事情了。不要和士大夫们提，更不要外传。不然，她们可能会有别的压力和麻烦。

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当然是对这个数据库有点想法的。但怎么和佐久间开这个口就很有讲究了。可秋元康忍不了啊，立刻就给佐久间打了电话。但佐久间一直在通话中，秋元康锲而不舍，一个多小时候才打通了电话。

“佐久间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对偶像行业那么理解了。”

“呵呵，本来我也没指望小女生们能保密。让她们接触到那些，自然就是可以让人知道了。不过，不需要太多人知道。”

“你以前调查过akb居然我完全不知道。”

“我用最好的侦探事务所，可能，很多情报，比那些被调查的人自己都清楚。不过，放心吧，我只是为了好奇心，对你没恶意。”

“这我倒是感觉得出来。那现在，你准备拿这个数据库做什么？”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数据库里可能对你，以及对你在意的那些人有损害的部分完全不会披露出来，永远。当然，我也不能给你看。不然，你肯定猜得出来来源。对索尼那边，我也许会开出一些利益交换的条件，但对你嘛……你认识amuse的人吧？”

秋元康有点奇怪：“amuse当然认识人，在这个行业里，做音乐怎么可能不认识？”

“通过tsutaya，通过公开市场和一些别的渠道，我掌握了amuse79%的股份了。”

秋元康头皮发麻：这佐久间幸次也太厉害了，这手上的资源简直可怕。不知不觉之间布下的局，仿佛每个都有明确的针对，有想着想要去做什么。可是，他似乎又不像是对amuse有兴趣的人。

“8%是必须声明的线了吧？”

“对。我随时可以增持到更高。不过我不想这么做。amuse手上有一些资源是我想要的，或者简单点说，是一个乐队。联合运营或者别的方式，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也不想管平时的杂务，只是在关键时刻想发挥点作用。秋元桑，为我牵个线吧。下周，我会把数据库在都内找个地方存一套备份，到时候你可以随时来看。关键数据我也封存的哟。”

秋元康愣了一下，说：“好。这个不难。你等我消息。”

其实，秋元康对数据库只是好奇，但并不是一定要如何。既然佐久间说了不会泄露，他就放心了。akb系统太复杂混乱，真要八各种黑料，那真是……嗯，用罄竹难书不大合适。要是佐久间的数据库外泄，估计文春一年半载就不用干别的了。

结束了又一天的钢琴、舞蹈的训练，生田绘梨花洗了个澡，卷着柔软的大毛巾坐在了钢琴前面，看着大家发的微博，以及其他没有外传出去的照片，以及那些透露着欢欣的文字……嗯，还有错别字。

那些照片和文字，在不同的人眼里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士大夫们，尤其是今野、川村、北川等看到的是佐久间桑对这帮小姑娘实在是太好了。但没人觉得他会对这些小姑娘做什么。北川谦二说了一句很棒的总结：要是他是个色鬼，干嘛买tsutaya，直接买dmm不就好了？

在松村纱友里眼里，看到的是大量烤肉，材质超绝的食材，以及户外炭火烧烤这种超赞的用餐方式。而在生田眼里……当然她也很注意食物，可她在照片里看到了她们几个在音乐室里玩的照片：音乐室中间，放着的是一台bosendorfor的顶级的三角钢琴，看起来还是一台被照料得很好的古董款。而晚上她们餐后去训练的时候，角落里放着的是一台sterinborgh的立式钢琴。这是什么地方？主人是个行家啊。光是这两台钢琴，就是一笔可观的财富了。

团里会钢琴的其实很多，在她们手里，那两台钢琴并没有被怠慢。音乐室里的那台贝森朵夫，在大家带着崇拜参观的心态拍了照之后，被珍而重之地合上，甚至连留下的那点些微痕迹都擦拭得干干净净……训练室里那台立式钢琴，使用起来也相当小心。那明亮的音色，用来弹奏偶像的音乐，其实也意外地很合适呢。

生田忍不住给飞鸟打了电话。

“啊！一库酱！”飞鸟的声音听起来意外地元气。

“你们在三鹰玩啊。好开心。你们是在哪里？”

“一个可爱的大叔的家，你看到了钢琴了吧？刚才我就在想，你应该会想要来看看的呢。”

“唉？”生田有些惊讶。

“misamisa说的，我不认识钢琴。misa说，那是贵的要死的东西，一台钢琴可以管我们一两年的饭吧。”

“我能去吗？”

“来呀。这里地方很大，有的是地方住。而且很舒服。大叔说以后我们想来就可以来。”

“哪个大叔？”

“佐久间桑，是以前娜娜敏在书店打工的时候的老板。和秋元桑、今野桑都认识的呢。”

生田放下了心，说：“那你等我哦。我这就过去……地址发给我。”

“唉……地址？……你到三鹰站吧。快到了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飞鸟放下手机，就拉着身边的卫藤问：“一库酱也要过来玩，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就说去三鹰站接她。”

卫藤虽然觉得这帮小家伙想一出是一出，但还是帮着去问了。最后，还是打电话给了胜山，胜山打电话给了牧场的工人，叫了负责管理这片区域的大婶开车送她们去三鹰站。卫藤其实这时候还没和飞鸟太熟悉起来呢，不知不觉就被飞鸟支使着干活，还开心得不得了。飞鸟这小家伙，就是有着这种能力吧。

生田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快8点了。等她换好衣服，到新宿转中央线，再来到三鹰站，其实都已经9点多了。不过生田绘梨花的精神非常好，她觉得自己的精力简直旺盛到爆炸。

058版本

生田来到三鹰别墅的活动室的时候，大家正在翻跳akb的曲子《想见他》。

对这首曲子，卫藤、白石、西野、永岛、高山都还算熟悉。毕竟参加索尼的甄选，知道有秋元康的参与，这种曲子或多或少学点总没错。深川、川后和小鸟就是听过，但没太认真听的样子。

只有桥本，当她一开始说这首曲子第一次听的时候，大家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后来想想倒也没错，桥本到底是为什么来参加甄选，现在大家都明白了。以前也基本不听偶像歌，之前看体育杂志比看娱乐杂志多。最近的训练中，她们听的大部分都是早安和桃草的歌，排练其实也真的很少用akb的曲子。很多练习片段甚至是各种别的歌曲材料，哪怕用欧美的都比用akb的曲子多……还真没机会让桥本听到这首。

生田来了之后，眼神就凝固在了钢琴上。不过，既然大家都在练习，那她也不好太过直接。而且，其实和大家一起玩也很有趣。

“你们在练这首吗？”生田问道：“这首很简单啊。”

“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聊到，要是takahiro桑来编舞会变成什么样子。然后我们就想试试看，我们自己来编。虽然肯定是不成样子啦。但很好玩啊。”永岛圣罗说。

生田的眼神大放光彩：“嗯嗯，好玩。我也要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麻一样和娜娜敏，还有麦麦、misa在设计走位，不过没音乐……akb的曲子已经下载到手机里了，不过我们是想要更柔和一些的。我们几个试试弹了一下……不过好像不大行。”

“用那个弹？”生田看了眼放在角落里的钢琴。

“也只有那个了……虽然好像很贵很厉害，但摆在这里就是为了用的吧。”

“嗯……其实，不是一般地贵。而且，好像完全买不到。”

生田靠近了钢琴，仔细看了看，果然这台立式钢琴也相当有年头了，应该是二战前的产品。只是保养修缮得很好。生田打开琴盖，弹了几个音，立刻就不管不顾地把包一扔，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起来。她最熟悉，完全不需要谱子的，大概也就是肖邦的练习曲了，那真的是弹了不知道多少遍。

之前在检定每个人的专长的时候，其实大家就完全放弃了钢琴这个项目了。但生田的技术是真的没话说。

稍微熟悉了一下钢琴，生田一转身，就看到大家都在看着她。“我准备好了。有谱子吗？”

深川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谱子，放在了钢琴上。“一库酱，幸好你来了。”

“交给我吧。没问题的。”生田拿起谱子，迅速阅读了起来，然后，没几分钟后，她就开始将全曲弹了下来。再一次弹，已经加上了左手的很多装饰音……

有了生田的到来，大家的练习和舞蹈设计进度立刻就加快了。生田也是越来越精神，大家索性录了一遍她的弹奏，让生田一起来进行舞蹈。她们和takahiro相处了一个多月，也了解takahiro的一点风格。

原先《想见他》的舞蹈是非常元气和有跃动感的，但当她们几个想要将曲子柔软下来，那些跃动就很碍事了。takahiro桑喜欢队形穿插，形成互相遮掩，通过走位变化让每个人都有表现机会。她们不知道怎么做到最好，但有了这个想法，结合原来的动作改呗。

大家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坚持不住，跑去睡觉。生田因为精神太旺盛了，停不下来，然而她也不敢一个人睡，就想拉着飞鸟一起。飞鸟却又不想去小别墅，还是想住在三楼，最后就变成了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只能说，不知道为什么，佐久间在这里准备的这张床真的足够大。

第二天早上，还是牧场的大婶帮她们准备的早饭。而玩出兴趣来的大家，吃完饭就跑去继续排练，终于在中午前后把整个舞蹈折腾完了。然后，由永岛和卫藤导演，她们用别墅里佐久间存放着的dv，将她们的训练、舞蹈拍摄了许多素材。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她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三鹰，各自回家收拾，准备明天集中了。

假期结束后，其实士大夫们是准备安排新的训练任务下去了。选拔组练《窗帘卷卷》，under组练《左胸的勇气》，然后，就是秋元康希望建立akb系联系性，或者也是想给乃木坂46也打上自己的标记的曲子：《想见他》。

女生们并不知道这一点，集合完了之后，就将视频拷贝交给了士大夫，以及takahiro。

秋元康和今野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士大夫的电话，知道女生们自己改了个版本出来。秋元康大惊失色，今野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索性就装傻了。讲得轻一些，这是在女生们自己在玩。讲得重一些，这就是挑战秋元康的权威，说不定就是有人将一单的歌曲泄露给成员们，然后她们反弹了。

秋元康的脸色变化了几次。今野说：“我保证，并没有人把任何信息告诉她们。知道三首歌，知道第三首是什么的，只有不到10个人。”

秋元康说：“把舞蹈视频拿过来吧。我看一下。”

20分钟后，视频到了他们手里。秋元康大致看了一下，有些惊叹：“一个月啊，就已经能编排成这样，有点意思。”

今野并不懂其中的关键，问道：“我觉得完成度很低啊。”

“因为除了队形变化，这个舞蹈的动作设计都不对。队形变化也不能说是对了，只是这个方式有点意思。《窗帘卷卷》的设计，看起来已经让这些小家伙们不大满意了呢。她们现在的水平，比我想的要好不少。”秋元康想了想说：“用改编版本吧。这事情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芥蒂。这些孩子们越强，越是主动想做什么，其实不是好事吗？”

秋元康暗自想着，自己才没那么小气呢。这不是想不出来给她们什么歌才出了这个主意吗？降调的《想见他》，但舞蹈和mv都基本照搬，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节省很多钱。尤其是mv部分，节省掉了mv的设计，至少就是好几天，好几百万日元的成本。对于现在的乃木坂来说，这的确是需要精打细算一点的。可现在，音乐和舞蹈，这不是有现成的可以帮忙的人嘛。

更重要的是，要是让佐久间觉得自己其实是不大开心的，是不是有可能从他那里再交换一点什么东西来？

059 可怕的日程

既然秋元康这么说，今野义雄自然乐于接受。

当天下午，今野和秋元就到了训练室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

今野说：“这首歌本身已经很出名了，而且，和akb系也能形成一定的互动。而且，你们正好已经开始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这是个愉快的巧合。秋元桑也对你们自己想出来的东西颇为赞赏，不过这个版本要发行还是不大行。接下来的编舞和设计，就麻烦有川桑和takahiro桑了。”

有川清文和takahiro点了点头，愉快地接受了工作。

takahiro还有些小得意。这些女生真的聪明啊，一个月居然已经玩得有点样子了。队形的变换，以及和歌词的结合都有考虑到。只是因为本身训练还不全面，掌握的技巧和组合还很有限。到了takahiro手里，他和几个负责设计的女生好好聊了聊，将当时她们的想法捕捉到了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大家的配合下完成了编舞。而且，还是两个版本的，一个是选拔组版本，16人的，一个则是33人的版本。在全体版本里，川村真洋在队伍中间有相当的表现机会，这也让她很开心。

而音乐方面，有川清文则是惊叹于生田的基础扎实，主旋律的降调变奏不算什么，但厉害的则是除此之外的修饰。生田在变奏和修饰中，用了大量《月光奏鸣曲》的乐段组合。有川问生田是怎么想的，生田抓耳挠腮半天，结果反问：“不知道。也许……我是天才？”这都把有川逗乐了。也许真的是呢。

不过，音乐方面还要加入更多的修饰和组合。反正这就是完全重新制作的流程了。在主体的旋律基本定下来的情况下，如何设计曲子，那是有川的专长。

《窗帘卷卷》的舞蹈很简单，已经算是教完了，到时候根据具体情况调整下走位就好。《左胸的勇气》则是需要重新教重新练。虽然这部分其实不关有川和takahiro什么事，但谱子、小样之类还是已经发过来了。还有一首《乃木坂之诗》，也是全体的曲子。舞蹈只有简单的几个动作组合，而且设计上是双手持荧光棒，有打call类型的动作。没什么固定阵型，看起来真的是非常自由的打call曲。歌词也是，稍微顺一遍，基本都记住了。

一单的歌曲，按照有川和takahiro的想法，差不多一天到两天就结束了。但稍微过了一会，龙川拿着厚厚一叠东西走进了训练室。

“练完了吗？”龙川问道。

“唉？”takahiro说：“才这么点时间？”

“这几首歌不就值得这么点时间吗？又不难。大家辛苦点，加个班，今天都练完。明天开始大家就都没空了。明天我们安排上午训练，并进行阶段测试。有学业和其他安排冲突的，等下给你们时间去联络确认。之后训练场地变更到blindbeats的模拟现场那边。金井树的演唱会进入现场设计阶段了。你们都得在了。然后，乃木坂的，到65分以上的直接进入边训练边跟着排练的进度。”

“那么早吗？”takahiro也惊了。“场地确定了？”

“东京巨蛋，阿树10分钟前签的合同，正好我在和今野桑，秋元桑他们一起对日程，就一起处置了。目前票务的应募人数是19万人了。网上还有希望能在其他地方也开的。今天已经发消息了，就这一场，东京巨蛋。有了这个消息，估计还有一波人吧。”

“东京巨蛋不好弄啊。”有川清文叹了口气：“现场设计又是我们自己弄？”

“还不止如此。演唱会的两天是4月1日和4月3日。2日空出来，巨蛋进行一整天的金井树和他的朋友们的音乐表演会。乃木坂46确定出场了，刚才今野义雄说了。”龙川叹了口气。

“然后，我们的日程是，2012年1月20日之前完成全部的舞台表演设计。两天，加起来超过90首歌。牵涉到现场配乐、舞蹈、效果、现场的视频拍摄制作方案等等。时间太紧了。乃木坂46作为我们设计环节的全程合作团队，而她们自己还有日程。完成到这个环节之后，倒是可以轻松一点了。中间还会看行程情况”

“然后3月20日开始进行全员彩排和分环节彩排。3月25日进行第一次全员带妆彩排。3月30日开始进行现场彩排。3月31日，全员现场带妆彩排。预定除了烟花之外全效果排练，同时进行拍摄，以备之后现场拍摄出问题有镜头可以剪。4月1日，演唱会day1。2日白天活动结束后，再进行day2的练习。”

“然后呢，这是预计到明年2月，也就是我们差不多同时，乃木坂的集体行程和拍摄。包括录4首歌的工作，mv拍摄。cd封面和内页照片的拍摄。综艺大概要做10到12期……每个人的个人特典拍摄，还有广告拍摄，生写拍摄……”龙川有点头痛地说：“我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行程都有点害怕。还没算上各种个人活动。”

takahiro说：“都让乃木坂来表演？人不够吧？”

“肯定不够，但在排练环节问题不大，由她们来排练走位、舞蹈等，也能确定真的能力差太远或者周转不过来的，再根据需要去聘请演出人员。对了，演唱会周边里也会有乃木坂的合作款周边……这个也会根据需要进行拍摄和制作。”

龙川看向在一边已经听到发愣的成员们，问道：“干不干啊？”

桥本用手指捅了一下樱井。樱井还在发愣，不知道说什么。若月一看，连忙在背后推了樱井一把，顺手在樱井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樱井脸上一红，连忙说：“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然后，并没有呼号，大家还是一起整齐地鞠躬。

“很好。拿出气势来。之后会非常辛苦的，但也是你们难得的提升机会。现场的演唱、舞蹈设计、乃至于现场配合等等，对于你们今后登上大舞台都会是极好的养分。我会尽量每天都在，有川桑和takahiro桑会每天都在。还有各种我们会邀请进入演唱会的表演嘉宾、专业乐手和舞团等等……你们作为表演团体，从一开始就参与进来，好处是知道所有的流程，环节。如果有什么你们想要参与的项目，主动要求。然后我们再看可不可以，和如何去安排。不过，进入到排练场地之后，所有接触到的内容，绝对绝对不准外泄。不管是图片、文字还是声音。你们可以拍照留下宝贵的记忆，但发布之前，如果不确定有没有不适合发布的内容，请咨询我们的工作人员。”

“另外，我们这边会尽快和乃木坂llc把诸位的详细日程发给大家。请大家用自己的努力、干劲、智慧和忍耐力，将所有环节做到最好吧。另外，提醒大家一点，务必注意好休息和健康，有任何问题随时和你们的士大夫或者是我们的士大夫沟通。在演唱会完成之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060 当你崩溃在即

在所有人里，生驹里奈是最紧张的。一单，她是center。虽然一单的歌其实并不特别强调center的位置感，身边是生田绘梨花和星野南两个年纪差不多一起。歌曲不难，舞蹈也不难，那些唱歌跳舞比她强的成员，那些在under组的成员，哪怕不甘心，哪怕觉得自己也可以，但没有一个对她说：你不行，你下来，让我上或者类似的话。

看到她承担的压力，看到她快要崩溃的样子，反而一个个上来安慰她。不仅仅是岩濑佑美子这个所有人的大姐姐，也包括其实应该明显和她有着竞争关系的白石、松村、桥本等。她听着井上小百合说的，她不甘心，她期待着更高的位置……然而，在说完这些话，平复完心情之后，最先给她打电话的也是小百合。她说，她那么说并不是针对她，而是对自己不满意，自己没有做到最好。

“我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选了我当center。”

“笨蛋，因为你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因为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已经是必须站出来带领我们前进的那个人了。”井上小百合坚决地说：“你是英雄，而且必须成为英雄。”

想到小百合那张秀丽的脸，生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是一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

“我会努力的。”生驹并不是说说而已。

回到秋田的这两天，她找时间去了熟悉的商场，玩抓娃娃机，玩大头贴。也跑去田间漫步、奔跑。当她晚上带着一身泥回到家里，爸爸妈妈什么都没问，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当她进入浴室之后又把她的衣服如往常一样拿去洗了。弟弟则神神秘秘地问她，如果缺钱了他这里还有些，在东京不要太辛苦了。

在训练室里，看着一言不发的她，大家也没说什么。反正各个训练环节，她都在努力跟上，看起来表现也还正常。然而，其实她自己知道，虽然在秋天下定决心做好准备，努力，拼命，但到了东京，在一个仿佛四面八方都陌生，都压抑过来的环境里，她真的快崩溃了。

“都记住了吗？”takahiro讲完了动作要领之后，问道。一圈应声中，生驹里奈慢了半拍。

takahiro能察觉生驹的异样，他刚想要斥责，忽然桥本出声了：“一库马，你的训练服怎么破了？”

桥本从容地对takahiro说：“先生，我带她去补个衣服，要不等下练起来了扯到就要出笑话啦。”

白石在边上阴恻恻地说：“也没什么可看嘛。”

高山唾弃道：“你们这帮流氓。”

在一片哄闹中，桥本推着生驹走出了训练室。“没事吧？”桥本问道。

“好可怕，这一切都好可怕。”生驹里奈看着桥本从容而又温柔的样子，低声说。

“怕什么呢？你是center哦。”

“我不想当c。我害怕当c。要是做不好，我们就都完了。”

“秋元桑选c还没失败过呢。至少我想不出来……”桥本说：“就算你不相信自己，相信一下秋元桑吧。还有那么多的士大夫，他们至少都没认为秋元桑是错的。”

“唉？”生驹抬起了头，看向桥本。只有她，说不相信自己也没关系。

“我也有自己不知道行不行，只能相信大人的判断的时候啊。”桥本的笑容是那么温柔。

摸了摸生驹的脑袋，桥本说：“所以啊，别着急。先照着几位老师，还有士大夫们的指导，一件一件事情做到最好。不用去想太多东西。万一做砸了，也没事啊，想想类似的事情以后碰到了要怎么办。以前一定有老师、家长跟你说过类似的话，考试啊，部门活动之类。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的。”

生驹的压力被释放出来了一点，觉得至少自己不再难于面对这些。桥本说的正打在她的心坎上。“桥本sama……”

“别这样，这称呼太可怕了。叫我娜娜敏吧。”桥本笑着说：“其实，我不觉得你倒在路上有什么不对，可我们还没出发呢。先跑起来吧。”

“嗯！”生驹跟在桥本身边，在走廊里的杂物箱里找到了针线包，稍稍补了一下衣服。然后迅速回到了训练室中。

生田看着生驹，觉得仿佛哪里有了些变化。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生驹身上的生气，那股火焰，仿佛重新点燃了。虽然这一小簇的火焰，仍然在风中摇曳，但它是闪亮着的。

生田看了看桥本。桥本已经继续在认真听老师讲解了，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到了下午，她们已经排完了《想见你》降调版，因为来不及合成音乐，有川清文让生田弹电钢琴，自己用手机上的效果器给她们录了个可以用来练习的音乐版本。歌曲、舞蹈以及其中的穿插全都完成了。因为一直有摄像在现场，车上还有简单的现场剪辑工具和软件，龙川索性就指导着摄像拍了一条现场mv。虽然是降调和柔软化的演绎，但舞蹈同步变化之后，显得错落掩映，非常不错的样子。之后就看mv导演现场怎么折腾了。但至少目前她们完成到了可以演出的程度。

然后南流石赶来了，她主要是要指导under组排《左胸的勇气》。这个舞蹈也不难，加上大家因为之前的状况而高度集中，到晚餐前后，《左胸的勇气》排练完成。而由于她的到来，最后合成了一下《窗帘卷卷》，这首歌的练习室版本也拍摄完成了。

由于训练量巨大，大家以风卷残云的态势横扫了食堂。还好食堂之前就觉得今天的训练时间尤其长，补充地做了一些东西，不然差点就被吃到断档。常备组和流动组两个主厨不由得相视一笑，大叫侥幸。要是食堂真被吃断了档，让这帮女孩子们吃不饱，那事情可就要有趣了。东京湾见是不至于，但那位数落起人来的毒舌，真是一辈子最好都不要领教。

晚餐过后，拍摄完《左胸的勇气》，就只剩下了《乃木坂之诗》这首全员歌曲。大家集中起来，不到两个小时就全部完成了。虽然打击加班到9点，并且是全程高消耗训练。但居然一天排完四首歌。

龙川一直是很信任这些成员们的集中度和努力程度的，倒是还好。但南流石则是带着极大的震惊离开的。虽然舞蹈不难，但乃木坂消化起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她讲解完之后，川村真洋、宫泽成良、市来玲奈就分别来讲解动作要领。相比于南流石，她们自己更了解哪些成员，哪里可能出问题……比如柏幸奈的平衡感、安藤美云总是转圈太快、中元日芽香的旋转半径有点大需要注意相互距离、若月佑美经常用力过猛或者动作变形等等。

这一遍讲解完，再有不懂，那就基本不是动作的问题了，而是在情绪上。在这个环节上，通常负责讲解的是三个人。桥本的理解准确犀利，是正解。高山一実总是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虽然讲明白了要领，但她好几次觉得自己似乎讲得不算明白。飞鸟总是一句话两句话，就用诡异的方式让你明白了怎么回事。

生田是个认真的孩子，她问怎么表现出强烈的意志和愿望。在老师和其他人都在组织语言的时候，飞鸟在边上嘟囔着：开饭了，你没领到便当。花花的整张脸立刻就变了……那妥妥就是强烈的意志的表现了。当花花反应过来，立刻说：哦我明白了。全场都面面相觑。

061 时间表

当乃木坂46的成员们用一天时间排完四首歌，由士大夫带着视频回到公司的那一刻起。办公室的气氛就有些不大对劲。

本来士大夫们预计的是一天一首歌，然后下周或者再往后一点，开始录mv。但现在，导演都没找好。打歌服还停留在图纸上，别说做衣服了，连具体尺寸尺码都没来得及采集呢。唯独比较好的一点是，这些材料对明治和为明治服务的广告公司来说，真的是好材料。意味着他们可以有更长时间去准备各种设计。

这一下子，士大夫们准备好的计划，全都没用了。各种进度立刻催起来赶起来，一些文档工作也需要尽快完成。偶像女团本来应该是士大夫们做好各种计划，等女生们磨磨蹭蹭在催促中完成。但现在一下子局面翻转过来，这就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了。而被这些在进度上一直被他们小看的女生们超过，日子就相当难过了。也没别的办法，唯有加班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成员们已经能在手机邮箱里看到每个人比较详细的工作安排了。

真的是非常满呢。桥本看着密密麻麻的行程，长叹了口气。早上她得去一次学校，然后回到宿舍放下书包，直接去训练场地。4小时左右的舞蹈和声乐训练，以及和演唱会相关的环节。

在之前决定能不能直接进入表演训练环节的测试中，初次测试50分的她，居然在一个月内提升了15分，进入到了65分以上队列，得以进入了训练质量和难度都更高的表演训练环节。

在这次的对内测试中，33人中，有17人，超过一半，达到了65分标准。其中达到70分标准的，有4人：川村真洋，77分；中元日芽香，71分；井上小百合，70分。而生田绘梨花在专业训练下，从原先69分升到了78分，超过了川村成为团内综合能力第一。对这个结果，大家都很震惊。

川村也已经很努力了，几乎每次训练都给自己加练。但比起闲下来就用手模拟键盘弹奏、坐车和待机的时候都在找呼吸方法、每天早上起来先跳一个小时训练用的舞蹈来当体育活动的生田来说，确实是有点不大够看。而生田，拿到这个第一，除了拍了几下手欢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别的表示了。

要说努力，大家都有不同的方式。其实真的是很难比较。比如桥本，每天都忙忙碌碌的，经常要跑一次武藏野美术大学去上课、见导师、交作业之类，可浪费时间了。她还有大量时间在攻克“科研”课题上，以及要给玛雅补课讲语文数学外语物理等，让人残念的是，补课环节后来还有星野南和生驹里奈的加入。反而是同样学渣的飞鸟，虽然成绩一塌糊涂，但完全不怵。在几个人补课的时候，她往往就坐在边上看书。问起学业怎么办……她总是萌萌地说：“没所谓啊。”而飞鸟，其实在大家看起来可能是训练等等最划水的人吧。但她一方面脑子灵活，反应快，学东西也快。另外，她其实经常一个人消失了自己去练习，或者在房间里练习。她悄悄告诉桥本，闭上眼睛她就在练舞蹈，一遍遍在脑子里过动作和连接，想着怎么能更好。飞鸟能在脑子里想象自己做动作的时候看起来是怎么样的，以及和团队的配合，整个阵型和动作是怎么样的。这种将意识、想象自我抽象化的能力，是进行很多行业的创造性工作中，极为可贵的天赋。桥本就听自己的老师说过，能在脑子里进行详细的想象，哪怕在建筑和空间设计上，都是一项极为难能可贵的天赋。

测试不到70分的人中，白石麻衣、卫藤美彩、斎藤飞鸟三个69分的，距离70分业之后一步之遥。

在训练场地一直到晚上6点然后离开，去医院做一次理疗。然后去电台广播。等完成这些工作，应该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回到宿舍，如果有吃的就吃点，然后洗漱睡觉。

麻烦的是明天早上，8点开始收录《乃木坂在哪里》。为了配合香蕉人的时间，她们现在只能在早上录综艺，还好一次收录几集，可以直接用一阵。而一些外景之类的收录，则是分别发通告给个人，不需要全体活动。这意味着她们一早就得起来洗漱化妆，然后集体移动到拍摄场地。

然后下午，她和白石、松村、生驹、生田、星野六个人，还有机会在一个综艺番组里露一面。就是那一面，她们得待机2到3个小时。这就是偶像女团的真实写照了，资源是有的，索尼毕竟家大业大。但没有人会为了你浪费资源，给你机会了，看你能不能抓住。在这一面，不到30秒的电视播映时间里，能不能展现出乃木坂以及她们这几个成员的特点个性，能不能说对话给前辈留下好印象，就看她们了。所以，现在基本上每次有需要斟酌言语的场合，不是桥本就是卫藤，至少得有一个在。

完成了之后，她们就得分成几路。生驹和星野去练习歌舞，生田则去上钢琴课，上完钢琴可再去和大家会合。白石有个时尚杂志的小单元的拍摄，化妆两小时，拍摄5分钟。而桥本则要去定制演出服的工作室量尺寸……在这一整天里，整个团都得在不同时间来到这里量尺寸。

再之后，也是去blindbeats会合大家。估计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

等结束了当天的练习，回到宿舍，她们还得继续攻关讲义，补充练习，以及进行一些环节的检讨。基本上是一起讨论，然后年上组汇总，再分头解释和转述，毕竟，成员里既有像飞鸟这样脑子好使，阅读能力比较强的小家伙，也有笨到大家无法理解的和田玛雅、畠中清罗这样的。为啥大家读玛雅的名字都带着抑扬顿挫的感叹情绪？那真的是想吐槽又觉得无从吐起给憋得啊。

这样的一天结束，加上洗漱，能在12点前爬上床都算是幸运了。

而后天、大后天……几乎每天都如此。

062 悄无声息

年下组的还好，毕竟有硬性的规定在，8点之后就不能参与节目收录和其他演艺有关活动了。几个小家伙还要做作业呢。还是学生的就相当悲催，日程各种麻烦，还得见缝插针地去学校上课。你就是在课堂上睡觉都没关系，但就是得出勤，不然没有足够的出勤时数，学校不给你毕业。

这方面，大家也有权重不同。比如市来玲奈、柏幸奈、安藤美云这几个就是学业为重，更多时间放在学校里。桥本现在则是真的以偶像活动为重了。而且，作为团队内不知道为什么的人气前列，她也成了需要带领全队前进的人。

在桥本每天忙着应付自己的日程的时候，在rb的软件市场上，一款全新的app上线了。这是一款针对艺人、经纪人、工作人员、辅助人员的全流程app，名字就叫“通告”。

艺人也好，经纪人也好，进入之后都需要详细录入自己的身份标签等，然后经过视频智能认证，确认是本人了才能建立个人信息卡。然后，一个工作项目由出品方建立，就将相关人等都加入项目，各种信息一目了然，还缺什么人也一目了然。

这个软件对个人身份的安全保障程度极高。虽然加入项目，但出现的只有很简单的介绍，完全没有联系方式。哪怕是项目总负责人，也只能拿到经纪人对外公开的信息，如果要强制对个人发起联络，则会为艺人生成一个虚拟的号码。

一个艺人如果在结束一个通告后赶赴下一个通告，软件会结合当地的交通信息估算时间。如果必然会有15分钟以上的延误，则会自动通知下一个通告组织方。随着时间累积，一个艺人的出勤通告的类型、准点率以及相关评价都会累积起来。对于出品方的评价，可靠度，项目类型等也会逐渐累积。

app还有很丰富的管理功能，比如经纪人接到一个项目，可以切分时间段和地点分配给自己的艺人，形成子通告序列，或者继承出品方的子通告序列来分配。甚至可以直接连外部接口呼叫出租车等等。

这个软件从一年多前上线，一直在进行低调地测试和完善。从一开始在各种现场发推广，逐渐积累口碑，而后则是在一线人员中间流传开来。尤其是在副导演、摄影等阶层最先流传开来，因为真的很方便管理。而后，在这个软件才被各大经纪公司、电视台等注意到，开始尝试使用起来发现真的好用，才真正开始进行推广。大概在今年5月的时候，开发“通告”的公司上了一次综艺节目，大家才发现，原来是几位早就退出行业的老艺人、导演、技师等在一次酒局中吐槽各种圈内安排的时候一时兴起有了这个主意。创业团队平均年龄超过50岁，并且全都是圈内挺有名气的幕后人士，以及可靠但完全没红过的退休艺人。他们获得了同样是推出行业投身金融界的老伙计的投资，雇用了可靠的开发者，终于将这款app做出来了。

说应用场景、说资本、说技术实力、说情怀、说业内关系，全都完全没问题的这些人，这个app，在经过评测之后，立刻就成为了业内标配。

除了好用、简便之外，完全基于rb艺能界的应用环境之外，这款软件也承诺以后会陆续投入新的技术和功能研发，由于这款软件的应用者审核极为严格，之后甚至准备对所有注册用户进行面对面的身份核实。虽然这个工作很麻烦，但对于维护从业人员安全和信誉这方面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

而这款软件，在那之后，虽然没有太大范围的广告推广，但却基本已经成为业内的标配。也许演员并不怎么需要这个，反正都在拍摄现场，谈业务也大部分是线下。可对于需要频繁出通告的偶像艺人、搞笑艺人以及频繁在各个综艺串场的工作人员，技术人员等，这款软件现在简直太好用了。

这个可疑的功能覆盖，这个可疑的上线时间点和推广时间点，以及从nhk开始推广流传的态势，自然不大可能是别人的手笔了。只不过，这个事情佐久间藏得更深而已。虽然rb艺能界人数是不多，但作为这种软件的深度使用者和依赖者，提供的活跃度相当高。并且对于其中的付费会员的功能，开起来也是完全不眨眼不心疼。这款软件，在10月份的时候，居然实现了盈亏平衡。其实，这款软件，最初只是用来方便佐久间之后定位每个成员具体在哪里，以及怎么方便找人而已……

而在这个节点上，这款软件合作资生堂，推出了一款针对偶像艺人和搞笑艺人的化妆包。方便进行头发、面部、身体的深度清理，尤其是针对奶油、墨水、泥浆、动物鳞片和外表皮黏液残留等有着特别优化的效果……价格很优惠，持续补充也不贵。

这个化妆包，真的太切合大家的需要了。虽然对于特殊效果的清理这点大家颇有微词，但想想……好多人都用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一边喊着牙白一边下了单。而这款软件的有一个好处是：可以把东西送到某个通告的地点，真正切合这个行业的需要。

佐久间的一系列操作，并且这次是将自己彻底隐藏在了背后。除了软件公司的几个创始人之外，谁都不知道他。而那几个老家伙里，有两个是佐久间家的家臣后代，有两个是当年受过他父亲帮助。反正聚集起这帮人，操作幕后最难的是找到合理的壳公司和走账。佐久间一向是做事谨慎的人，虽然现在各种项目的最后合拢并没有完成，可能也不会有完成的一天，但这些事情逐渐开始随着一些孩子们的拼命忙碌而浮出水面了。

不过，现在佐久间也有些顾不上。他的工作线程实在是多到了快要爆炸。光是自己经营培植的力量、资源等也都要不断进行梳理，这样才能维持活性，保持随时能用上以及能发挥关键作用。然后则是乃木坂这边的各种事务，是不是干预、怎么干预、干预到什么程度……以及，到底自己能不能隐藏，隐藏到什么程度。现在还加上了金井树的演唱会，他也是深度参与设计的人，然而，估计现在他得出现在排练场了。管流程的、行政的各种都有人兜得转，但到了设计、编舞、演唱控制这些，有川和takahiro试了几天，感觉还行。但乃木坂的训练指导，就没人了。反正，不管是他参与音乐设计、参与场景设计，声响设计还是去管排练，至少得管一项……

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063 入场

为了宣传推广，在发布了乃木坂46将和明治合作，推出产品广告之后，乃木坂在11月到12月初又增加了几次见面会。这就让大家的日程越发雪上加霜。

为了能让大家赶上日程，索尼音乐特别安排了几辆足够大的保姆车，在各种现场中来回跑。现在的工作相对还比较简单，主要是宣传、拍摄、采访以及训练。还有就是大家自己原先的安排诸如上课、交作业、回家、医院等等。因为成员们一个个都太拼了，让士大夫们压力倍增，只能也拼命做好辅助工作。

索尼音乐方面也知道现在是多关键的时刻，在费用上也不太吝惜了。这也是因为北川谦二去了解了演唱会的现场设计以及整个的动员规模，包括嘉宾等等的参与情况。北川谦二是震惊的。

参与的嘉宾没有介绍环节，甚至于除了开场前和终场后的安可，金井树本身也没有什么说话的环节。全都是演出，中间的串场环节也是以现场演出为主。

邀请来的也不局限于索尼音乐旗下的歌手，甚至不局限于流行领域，而是各类歌手都有。有的因为自己有合适的歌而被邀请，那就可以唱自己的歌。有的是因为音色或者感觉合适，那就是创作一些新歌，可以是合作也可以就由金井树的团队会同创作。第一场《一生》可能气氛沉郁了一点，邀请来的嘉宾还是以成名歌手为主，而第二场《青春》则有许许多多的街头歌手和素人加入。两场演唱会邀请来了参演的歌手、演员、其他领域的艺人、表演者加起来超过200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首次在演唱会上首次达到共演。

这些都是最近这一个月里，金井树亲自一个个去拜访，然后诚恳沟通，关于歌曲关于舞台效果，关于服装舞美设计，关于灯光等等。金井树从来不说是邀请，而一直说：“希望我们能一同完成一场震撼的演出。”这句话，对于很多沉寂很久的艺人意味着挑战一个现在可能光靠自己已经完成不了的高度，而对许多新人、素人来说，则意味着金井树这么个超热歌手的肯定。两场演唱会，集中了rb最强50个吉他手中的四人，最强键盘手、钢琴师50人中的3人……

这些名单，在金井树去确认完，签完合同之后就会公布在网上。这个名单已经逐渐变得非常可怕了。有些媒体就跟着这张名单的更新，去寻找那些参与演出的人采访以期待能挖出一些东西来。但基本上也没什么收获。金井树既然能找这些人，自然对这些人的各方面都有了解过。而且，本身舞台和表演设计等都只是有个初步想法，还有待于大量工作人员和设计者参与完成呢。泄露出去一点也无所谓。

在这种态势下，索尼音乐上下都大为期待。而且，金井树还说，以后每年的演唱会都会有不同的主题，只能一个主题一场，是因为大家的日程等等不会允许第二次。而且，这种演唱会由于要求极限的表演效果，对人的精气神的消耗都非常大。这也就是为什么金井树的两场演唱会中间相隔一天的原因了。

但这段时间一边跑日程一边去参加训练和排演，对乃木坂的成员们来说是超级幸福的。虽然辛苦，但学到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来到排练场地的那些前辈们，他们怎么待人接物，怎么排练，怎么确认歌曲舞蹈中的各个环节。而这些基本都是对乃木坂的成员们开放的。哪怕是协助督导乃木坂训练的老师们，都觉得沉浸在那样的创作气氛中幸福无比，更不要说这些成员们了。一开始还有各种参拜大神的想法，但到了后面简直是麻木了。乃木坂的成员们到了训练场，在没有其他项目在进行设计的时候，就根据几位老师的指导进行练习。而在进入设计环节的时候，参与设计环节的人跟着一起参与，而其他成员则拿着本子和笔在一旁旁听记录。

虽然takahiro和龙川、有川看起来是没太多时间顾及她们，但她们能感受到的东西并不少。只是，缺少一个转化的过程，有时候是半懂不懂，只能先牢牢记住，按照老师吩咐的东西去做。这些东西，哪怕是索尼音乐派来的老师都不见得能帮上忙。这种时候，她们就尤其感受到一个好老师是多重要。

到了11月23日，在进行完大阪的见面会后，她们坐新干线回到了东京，然后被集中接到了训练场。

在车上，大家稍微补了一会觉。连续奔波，连精力最旺盛的几个小家伙现在都闹不动了，星野南也川后阳菜抱在了一起，身上盖着深川麻衣的大衣。斎腾飞鸟趴在桥本奈奈未的腿上，桥本插着耳机，闭着眼睛，虽然车辆晃动让她睡不着，但能休息一会是一会。隔着走道，深川麻衣和卫藤美彩两人互相靠着。

白石倒是自己一个人坐着，但一个人占着两个座位，把自己横过来，摆得可舒服了。松村在后面也照此办理。

一车人基本都累坏了，各种没形没状都太正常。士大夫们几个都坐在最前面两排抱着各自的背包在打瞌睡。在大巴前面，则是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乘坐着的黑色丰田。今天，他们也要去训练场。

训练场现在管理非常严格，基本上除了相关人员，探班啊之类的一律谢绝。金井树可是不怕得罪人的。有几位大热的歌手表示想要去参加演唱会共襄盛举。歌手的粉丝们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啊，然而，对公开发出这种要求的。的确有被认可了金井树去邀请的，但也有直接就在微博上被“对不起，你唱功不大行。要不你练练，明年再说？”这种当面打脸打回去的。虽然这很得罪人，但现在的大势如此。金井树要是演唱会演砸了，那这些狂言自然会反弹回来，但要是演出效果真的超绝，那这些人也只好认了。

今野和松村，现在要去现场，居然是得沾乃木坂的成员们的光。他们可清楚了，乃木坂成员在训练场几乎有着无限通行权。乃木坂甚至单独占据了两间大休息室，其中一间甚至隔出一半，摆了好几张上下层的床，让成员们可以休息。休息室里吃的喝的从来没断过。成员们训练虽然辛苦，但却总是感觉得到善意。比较麻烦的是，乃木坂成员们能吃，已经在业内传开了。昨天的某个综艺上，一个歌手被问及排练中的趣事就说起目睹了乃木坂的成员开饭时候的盛况，以及纱友里短时间内干掉两个盒饭，吃第三个的时候因为要开始排练了依依不舍地放弃的场面……

今天去排练场，是金井树特意要求的。说是让成员们见见新的老师。金井树没提供老师的姓名，只说他的歌曲中，大约三分之一是和他共同创作，一半以上都是由他来编曲的。所以，金井树的专辑上，从来是没有编曲署名的。反正不是他自己，就是那位了。

想想金井树的发片业绩，光是这个履历就让所有人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先不说这隐姓埋名的态势，要知道共同创作但不署名，以金井树的发片量和ktv点唱量来说，这是放弃了多大一笔财富啊。

这位既然那么多年都不出来，索尼音乐自然知道，估计是没戏签下来，签下来估计又是和金井树一样让人既爱又恨的麻烦人物，还是算了。但既然安排作为乃木坂的老师，那去见见应该是不会有错。

064 先生

成员们来到休息室里，稍微放松一下。现场的士大夫给大家送来了训练服。因为乃木坂的运动装训练服太土了。而且，拍综艺的时候需要隐藏身体线条，但在排练的时候，这样就看不清楚每个人的身体肌肉线条和发力方式，也无从判断灯光后的效果，所以blindbeats给全部按照每个人的尺码订了新的。（名义上是这样，其实这笔钱也不从blindbeats走）

新的训练服每人有两套，包括紧身的炭灰色长裤，小腿部分尤其收紧，是类似于重负荷运动用的紧身压缩裤的设计，帮助处理身体积聚的乳酸，有部分的绑腿效果。右腿小腿侧面有乃木坂的logo和成员名字。

同样颜色的黑色短袖t恤，胸前和背后都有乃木坂的紫色三角形logo和名字。然后搭配的外衣则是两种，一种是黑色oversize的七分袖t恤，一种是黑色的尺码合适的卫衣，同样是胸前和背后有logo和名字。不同的是，在左臂上有加大号的名字。

最后则是每人还发了一件机能风的羽绒外套。毕竟是冬天了，虽然开了暖气，但待机的时候，还是挺冷的。为了避免大家感冒，必要的轻便的现场保暖服装还是很必要。这件羽绒外套的设计非常好，采用的是磁吸扣、纽扣和拉链三种方式，非常方便好用。口袋多，而且把各种小零碎饰品之类的系在衣服上的地方也多。胸前、左上臂都有logo和姓名，和内装不同，外套上的logo和姓名居然是绣上去的。而外套设计上最有趣的一点，是左臂的logo下方，和名字之间，有一条绣上去的饰带，是每个人的应援色。背后则是超大的名字，几乎占据一整个背面。这样的外套，感觉背后印“夜露死苦”也没问题呢。

这件衣服发到成员们手里，就得到了一致欢迎。又舒服又好看，而且感觉各种地方穿着都不违和。当然，背后的名字有点太大了，一些场合可能不大合适。不过，现场士大夫说，回头会给大家准备最低限度只有logo的版本。现在因为订货有点着急，还没做完而已。

训练服也不需要自己洗，训练完了之后扔在更衣室，自然有人会负责洗涤。至于外套，反正现场穿着方便辨认，至于要穿出去之类的随意。

集体换上比较能体现身材的训练服再站在一起，果然气势都不一样了。成员们纷纷在休息室里就自拍了起来。

过了一会，训练场的场内广播响了起来：

“内田有纪进场。e076曲目排练人员准备，20分钟后开始进行设计检讨环节。预计时间一个半小时。”

“贯地谷诗穗梨进场。e027，f009曲目排练人员准备。20分钟后在b训练室集中。”

“乃木坂46进场。20分钟后，在6号训练室集中。”

“服装、道具组注意。请尽快到物料仓库集中。”

……

一系列的通知让在外面等着的今野和村松都惊讶了。士大夫解释道：“这边就是这样的，只要不进入训练室，就默认是可以打扰的。但每个训练室都是隔音的。abc三个训练室最大，里面搭建了模拟舞台，主要是做表演、走位和装置效果的排演。数字标记的那些都是综合训练室，配备差不多。不过一般是在4号训练室，差不多都快是乃木坂专用训练室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去6号。”

“要不要叫她们去和前辈们打招呼？”今野问道。

“不用的。如果有时间打招呼，一般是有川桑过来，带着她们去。有几次是龙川桑来。如果不方便全体，就会叫上同籍贯的或者是有类似爱好的……说起来，感觉龙川桑对成员们比我们熟悉多了。要是没时间的，那边都会说，乃木坂46的成员想来拜访前辈，但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我就先婉拒了之类。有时候晚上聚餐也会来问，有人要去吗，而且总有人帮成员圆话接梗。blindbeats的人真的太照顾我们了。”

一个士大夫悄悄说：“龙川桑不允许成员们自称是他的弟子，但在外面放话说，想欺负乃木坂46的成员就准备好滚蛋，别怪他没事先威胁过……”

村松啧啧称奇：“有这样的前辈罩着，日子要好过太多了啊。”

今野笑着说：“简直是在当妹妹，当女儿在宠啊。走吧，我们先去拜会一下老师。”

10分钟后，当成员们走进6号训练室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几个愣了一下。然后才进入了训练室。

“佐久间桑……”桥本捂着额头说：“看到衣服上的字体，就觉得好眼熟啊。”

周围几个人都压低了声音在那里偷笑。虽然似乎已经察觉到佐久间是懂音乐并且水平还不低，可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金井树和龙川酒月也都在，边上则是一脸惊讶还没完全消退的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

“你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有那么多优秀的老师指导你们。我也是刚刚得知，龙川桑为了指导你们，以对方完全不明白的时间冲突为理由，拒绝了两个电视剧的出演。至于佐久间桑，他是金井桑的御用编曲。也是这次演唱会的重要的内容设计。他为了你们，第一次打破了匿名的状态。希望你们能以足够的投入，足够的尊敬，来对待这些为了你们而做出牺牲做出改变的老师。”今野义雄说。

之后，今野义雄和村松就告辞了。金井树说：“现在正好你们都在了，给你们听一下，刚才我们玩的几个片段。”

佐久间按了一下播放键，边上的音响里播放出来的旋律大家都很熟悉，赫然就是《乃木坂之诗》。只是这首曲子被做了巨大的改编，变成了完全的和风。主旋律似乎是三味线和笛子演奏的，然后加入了许多太鼓的节奏点，以及很有韵味的吟唱声。然后，第二个片段还是《乃木坂之诗》却变成了迷幻电子的风格，听着简直有点像攻壳机动队的开头……到了第三个片段，则是爵士风，主旋律变成了萨克斯和钢琴演奏，虽然有很多变奏和炫技，但主旋律依然非常清晰，变成了一首明朗欢快带着一点俱乐部风味的曲子。

“好厉害……”好几个成员都喃喃道。

“我是佐久间幸次。算是被骗来给你们当老师的。我认识你们中间不少人了已经，不过，现在作为老师，立场又有不同。我不大擅长调整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呢。声乐、舞蹈，技术方面都有足够强的人在指导你们，这方面我不会干预的。我擅长的是给你们讲解表演、表现等方面，比如一首曲子的不同表现风格，个人风格和曲风的融合，技术表现和艺术表现的平衡等等，以及给你们讲解你们在做具体表现的时候，觉得有困惑的地方。”

桥本举手提问：“佐久间……先生。”她特意重读了先生这两个字。“为什么说是被骗来的呢？”

065 现场工作

“因为他们两个说，缺人啊缺人啊，工作做不完，要是演唱会搞不好现在的各种表态就都是笑话了。然后我过来一看，除了你们这里，其实并没那么缺人。让我做的工作，我在家一样做，说不定还比现在快点。”佐久间翻着白眼说：“老实说，我并不擅长现场工作。”

“我觉得，来陪美少女唱唱跳跳这种事情，应该不让佐久间桑讨厌吧？”白石麻衣笑嘻嘻地说。她倒是很愉快，一方面，她觉得佐久间桑水平肯定不会让她们失望，另外就是，也许有好戏看了。

桥本的眉毛挑了一下。反正，佐久间就是这么个人，明明其实内心应该不太拒绝，可嘴上就是不肯说软话。他要是真的不想来，又有谁能强迫他呢。不过，反正，她也习惯了。

能愉快地和佐久间打招呼说话的，其实也就桥本、白石还有此刻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的飞鸟了。

金井树和龙川酒月和大家又打了个招呼，就潇洒地走出了训练室。

金井小声说：“佐久间不会发火吧？”

龙川说：“为什么要发火？”

“这次我们算是坑他吧？”

“他做事多果决？你看他杀伐果断，做什么事都是让人放心，再麻烦的事情也就是几句话。可碰到乃木坂，尤其是娜娜敏的事情，多黏糊？”

“那个女人太特别了啊。”金井树叹道。

“再特别能有我们特别？”龙川嗤笑道：“我也不是说要让他们怎么样。但人与人的关系从来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决定的。娜娜敏对他肯定是信任有加，至少是当作一个朋友和长辈吧？我们要让她，要让乃木坂的成员们相信，我们能帮她们。那就不要这么死样活气啊。”

金井树叹道：“我们认识他多少年了？还不知道他么？从一开始就抱着功成身退的心思。可其实，真的没那么容易退。行，被他埋怨就埋怨吧。说不上为他好，但至少不是害他。”

“这就对了嘛。再说了，佐久间这么冒出来，你觉得对他感兴趣的少？”

“也是，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吧。”

“得了吧。我当初也不会想到那么快结婚啊。而且，这些年下来，除了女儿总跟我闹别扭，日子不挺好？你呢？如果不是森绘梨佳真的有触动你的地方，你会在自己的推近在迟尺的时间地点上选择和她一起？”

“嗯。我明白。我们首先是这个时代的人。生活在这个时代，感受着这个时代的悲欢离合啊。”

“妈的，我不是让你感慨和编歌词。”龙川说：“其实，真要说了解，还是幸次了解那些孩子们。我那么严厉对待她们，真的没有被记恨呢。我也会逐渐调整和她们相处方式的。”

“感觉我们会和乃木坂这个集体成为通家之好呢。”

“其实很不错啊。都是好孩子……嗯，除了个别。”

而在训练室里，樱井玲香带着所有人和佐久间重新问好之后，很笃定地说：“老师，我们来自我介绍下。我是代理队长樱井玲香，17岁，神奈川出身。麻一样，从你开始？”

“好的。佐久间先生，我叫白石麻衣，可以叫我麻一样，19岁，群马县出身。”

真的要听这些早就知道的东西？佐久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认识每个人呢。

桥本接着白石，说：“我是来自北海道的桥本奈奈未，可以叫我娜娜敏，18岁。”

卫藤美彩从桥本语气里就听着有点不大对劲，不过她还是四平八稳地说：“我叫卫藤美彩，来自大分，19岁。”

接在后面的就是深川麻衣，然后是生驹里奈、星野南……一路下去，最后是柏幸奈。

“好。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正如我刚才说的，我不大擅长现场工作，具体的技术技巧能教的也有限。虽然拿到了你们的训练记录和评分记录，不过这个也不大直观。接下来，你们全力唱跳一次《也许想见你》。注意，跳的时候不用管别人的感受，不进行队伍变换，就原地唱跳一整遍，唱的方面，每个人用自己觉得舒服的key。”

“先给你们5分钟时间准备和热身。”佐久间说：“抱歉，今天我就不给你们伴奏了。放录音吧。我只用的惯自己的东西。”

桥本看了看佐久间。他现在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脱掉了外衣，女生们纷纷展示出被训练服勾勒出来的美好身形。桥本不大习惯oversize的t恤，穿着卫衣。她自如地将袖子卷了一点起来。跳《也许想见你》这种，真的说不上需要热身，完全没有任何激烈到可能受伤的动作。而且，大家都跳熟了。每次集合训练，不管是全体还是几个人，基本还是一单的几首曲子跳一遍就当热身了。看了一眼训练室一角的茶水区，仍然如每个训练室一样，放着塞满各种饮料的透明玻璃门冰箱，以及一个有着全自动咖啡机和各种配料的咖啡区。

桥本煮了一壶咖啡，从下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马克杯，倒了一杯。稍稍嗅了嗅味道，浓度还不错的样子。走到佐久间身边，将咖啡杯放在了他的左手边稍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桥本说：“先生，您辛苦了。”

又是重读的“先生”，看起来桥本又不开心了。佐久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谢谢。”

桥本回到队列的时候，大家的眼神仿佛都在提着各种问题。然而，桥本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可怕，大家毕竟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次非常不整齐的《也许想见你》持续的几分钟里，佐久间看到了很多有趣的细节。于是他让她们跳了第二遍。这一遍他就不停地打断，纠正大家的动作和演唱。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他真的能听出每个人的声音区别，以及看得明白每个人的动作。

佐久间的指导风格，是围绕着一个表演效果的目标来逐步优化。这一点和其他几个老师都不一样。他知道大家基本都会原版的《想见你》，于是不断讲解两个版本之前的区别是哪些，是为什么，以及要怎么呈现改编版本的旨趣。

一首歌有一首歌的气氛，而在偶像团体中，既要能表现一首歌的旨趣，又要能呈现每个人不同的特点。在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就非常重要了，要做到完全一致，那就容易变得像是韩国的某些团体的刀群舞，一致但需要压制个性表现，但每个人要是都太表现自己了，那就显得杂乱。至于演唱中出现不齐或者声音不对劲，有的是因为演唱难度，有的因为语言习惯，比如某些方言中的发音变化，导致声音变化……再比如某些人，对特定的假名发音有问题……

佐久间的这一遍不断打断的讲解，一下子打破了大家怎么练得整齐正确的许多想法。一遍遍练练到整齐为止，原来不是最简单的方法，每个人纠正自己的一点点，立刻就整齐了。每个人做出的妥协和变化都很小，小到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做到，但效果却异常地好。而这，仅仅只是看了一遍，讲了一遍的结果。

佐久间的指导风格，和其他几位老师都不同。他不走入女生们的队列，只是在周围边走边看，然后讲解。舞蹈动作他也并不自己去动手纠正，而是细致描述动作哪里不对，让她们自己去改……仿佛他有点害怕和这些女生的肢体接触。哪怕是再正常不过的接触。

桥本看着觉得好笑。他真是擅长用一样的风格解决所有问题呢。

066 一首特别的歌

佐久间来了之后，除了固定的声乐和舞蹈训练环节，其他几个老师就轻松了。不过，由于现在评分也掌握在佐久间手里，再要拿分似乎就比以前难了。因为，佐久间并不看重你一次两次的好发挥，而是看你是不是理解为什么会有好发挥。为什么，比怎么样更重要。

这么训练了五天，佐久间终于排不过来时间，没办法在不用训练的时候去完成设计环节了。他很无奈地走进训练室后说：“大家跟我来，去a训练室。”

a训练室里，金井树和龙川酒月已经等着了。今天要排一首新歌。但是，选哪首歌大家还没决定。

“终于来了。想来想去，这里放什么歌还是没决定下来啊。”金井树说：“你就不能早点来？不给她们上课你就不出现？”

“我手上多少事情？能来都是拼命努力了好吗？”佐久间不吃这套。

“行行行，我们尽快解决问题。”金井树说。

佐久间冲着乃木坂成员们说：“大家自己找位置吧。估计得有一会。现在谁分数第一？”

“我……”生田举起手来：“川村和我分数一样。”

“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尽量将我们说的话的要点做笔记。”佐久间说。

“好的。”两人一起用力点头。

佐久间不再理会她们的激动的反应，问金井树：“哪个位置？什么情绪点？”

演唱会的歌曲安排现在乃木坂的成员们已经有点清楚了。day1，主题“一生”，是从一个人的死亡开始倒叙，从绝望自杀的一个人的一生的终点开始，向前回溯。直到最后是光明和充满希望的出生。整个故事其实很完整，而且每个环节的歌都真的很强，至于现场，没完成谁也不知道效果呢。

佐久间问的正是这个问题：这首歌在哪里，表现什么……

“中间位置。迷惘、反抗、逃离的这个环节。”

“那几首歌你纠结了？是不是还没练过的歌？”

“肯定没练过啊。我练过哪些你还不了解？”

“给我看下已经完成的序列表。”

拿到序列表，佐久间认真研究了一下说：“这个环节上，在剧情里，主角是孤身一人的？”

“对。”金井树说：“不过如果需要，这个剧情可以改。后半段反正还没完成到呢。”

“从故事角度，这时候的确是一个人的状态好一点。不过的确不极端。而且，前后两首快歌，这里放一首比较慢的合适。我想想……”

“给我吉他……阿树，试试《你也是坏人，真是太好了》。酒月，你来合声。”

“ok。”

乃木坂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新歌？她们对金井树的歌单还是很熟悉的，没听说有这首啊。不过已经进入工作状态的几人似乎已经顾不上在意乃木坂成员们的反应了。

金井树和佐久间两个人手里都是吉他，两人配合起来，旋律干净而丰富。这首曲子说不上有多高深的技巧，其实是很挑嗓音条件的歌，说的是两个有些离经叛道但不大在乎别人看法的人成为朋友的状态。金井树唱完第一轮之后，第二轮佐久间就开始自由发挥，加入了一些低吟，有的是歌词的变化延展，有的则是一些哼唱，随意又自由，但却和主旋律以及金井树的嗓音和得非常好。而龙川的合声基本都是鼻音哼唱，平和优美，仿佛主人公的心境起伏。但这样的歌，三个人唱完一遍，似乎都不大满意。

“你的声音太亮了。味道不对。”佐久间叹气道：“龙川的嗓音就合适。”

“试试吧。”金井树说：“这首歌又没什么难度，真的就是靠音色啊。”

龙川主唱的时候，金井树和佐久间两人负责合声，金井树是rap和吟唱结合，切换得毫无痕迹，非常自然漂亮。而佐久间则是吟唱和念白。两个人的声音都有展示，却完全不干扰主旋律和龙川的演唱。佐久间这一次也没弹吉他，而是用一个效果器配合主音吉他，修饰这首歌。

这是三个人临时起意的搭配？在边上听完的所有人，包括乃木坂的成员们都惊呆了。这分明已经是一手完成度超高的歌了啊。这三个人的默契程度，真是高到吓人。

“真的唉。龙川唱这个，整个气氛都合适了。”金井树叹了口气：“这首歌真的不适合我啊。龙川你下单把这首发掉吧。”

“就这个版本？”

“我们给你feat？你做梦吧。好歹我也是要走公司流程的，索尼音乐才不会放这种口子。回头我们把合声部分的词给你，你自己找人feat去。”

“不给面子啊。”

“别扯淡了，这首歌回头再说。那还有什么备选？”佐久间制止了两个人的笑闹。

“《定制品》？”

“这首倒是不简单，可如果做淡化处理，有点埋没了啊。还不如压一压，明年发。”

“明年发完了正好演唱会唱啊。”

“那试试？”

“试试呗。”

又是一首超赞的新歌。但似乎所有在现场的人都有免疫力了。其实这几天他们尝试的新歌，准备下单、下下单发的已经很多了。不要说明年，后年的歌都够。

不过，《定制品》这首歌的情绪不完全切合这里，讨论了一下还是准备唱，但换个地方。

佐久间沉默了好一会，看了一眼在边上围拢着听着他们讨论的桥本。然后，他说：“还有一首歌……嗯，你们知道是哪首。”

“唉？你唱？”

“可以啊。”佐久间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我唱的话，声音倒的确是合适的。”

“歌手出道？”金井树坏笑着说。

“那就免谈了。这首歌我本来想让它消失掉的。但消失掉又有点可惜。就演唱会上唱一遍，然后，不发碟不演出不授权翻唱，就这样好了。既是初次演唱，又是绝唱。”佐久间说：“这样我觉得就很对得住这首歌了。”

“这首歌也不需要合声。龙川上贝斯吧。我吉他。然后鼓手还是老样子。”

“我们在舞台上合作这个？不吉利啊。”龙川挠了挠头。

“没事的。这个世界对我们一直很友好。”佐久间有些惆怅地说。

067 强人所难

窗帘下摆

木纹地板寒冷彻骨严冬的夜晚

想要躺在床上

看自己喜欢的小说

悠悠闲闲地度过时间

治愈了我的心

在繁忙日常中

喜欢上一个人独处

为什么人们谁也无法

仅靠眼前的幸福

就把今天好好过下去呢？

已经够了

我不想强人所难

就这样开始困了

不知不觉中

一直开着房间的灯

进入了梦乡

只要有打盹的自由就好

为什么人们谁也无法

仅靠眼前的幸福

就把今天好好过下去呢？

已经够了

我不想强人所难

如果终将失去什么

那么我宁愿什么都

不要

现在拥有的

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即使从梦中醒来

也要保持这样

整首歌的节奏平缓，佐久间的声线似乎都没多少起伏变化，就是那么平平淡淡地唱完。但在这平淡背后，却仿佛有着汹涌的浪潮，将大家统统卷了进去。

如果从技术上分析，这首歌就是最好的技巧就是听不出技巧的典型。刻意压抑的情感反而成就了这首歌的表现。并不是真如歌词那么平静地走向另一种生活，其中有不甘心，有妥协，有绝望与希望掺杂着的复杂斗争后的释然……仿佛一切都交融在一起。正如所有的颜色融汇在一起成为了白色的光，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这首歌的白色……

听着歌，就好像能看到在漫天飞雪中的小屋，小屋里望着窗外景色，翻着书然后沉沉睡去的人……

桥本被这样的画面击中了。自己曾经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憧憬过吗？自己是在为以后这样的生活努力吗？似乎是的，似乎有过。这样的图景不止一次在脑海中出现，然而却在此处骤然被一个自己亟待了解的人戳破了。

当歌声消歇，桥本才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泪痕。她连忙小心地拭去眼泪，然后发现，其实并没有必要。不止她一个人被这表面名单，实际上却有着浓稠到调解不开的情绪的歌打动。而场中的三人，在歌声停下，整个训练室里一片寂静中，停驻了几乎有一分钟，才重新开始说话。

“就这样吧。”金井树说：“这首歌你别练了。情绪唱一次会消散一点的。”

“不练。一点都不想唱这个歌。”佐久间摇了摇头。“放心吧，这不是能消散的东西呢。”

龙川则发出嘲讽地一声“哼”，然后才组织语言：“就你这八嘎整天和自己过不去。”

龙川也看了桥本一眼，以极为微小的动作。

但这掩饰得似乎很好的动作，还是被桥本察觉了。这首歌仿佛和她冥冥中有着某种共鸣，她不可能不在意。她这时候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做不到听一遍就将整首歌印刻在心里，做不到回去了还能把谱子歌词誊写出来。如果这首歌就这么唱一遍不发行，那说不定就真的被佐久间变成某个时刻的灵光，终于成功压抑到某个微不可见的地方了。

而这，是对于唱歌跳舞并没有什么执念，一直只当做必须做好的工作的她，第一次想要去唱的一首歌。

佐久间此刻却是惆怅又释然的。他其实一直以来的目标，仅仅是让桥本，在若干年后，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面对的是或许不清晰，但光明的未来。她或许并不知道走向何方，但能带着健康的身体，去迈出新的一步，去愉快地探索、拼搏。而不是将自己几年的经历，当作自己收获了成长与友情，但必须放下、放弃掉的一段艰苦旅程。

她的未来中到底是不是有自己，其实并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夺走了她的歌，也是明确自己的志向吧。当着她的面。即使，她并不知情，也不必知情。

佐久间这种很失态的沉默和哀愁，还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白石已经几次见到佐久间了，她一直觉得，这是个理智而厉害的人，聪明到自己想象不到，仿佛一切都能看清都能说明白。然而，他唱得也很明白了……他是个会被情感击中的普通人。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而这故事说不定就和桥本有关？

如果白石不知道佐久间其实比她们大不了多少，真的是个大叔，大概已经猜桥本是不是他的私生女之类的了。但现在，她也真的猜不出什么来。

飞鸟则是另一种心情了。佐久间大叔那么照顾自己，那么厉害的人原来也会伤心啊？不管了，自己一定想办法让他开心起来。

佐久间、金井树和龙川酒月继续聊了下如何完善表演，最终还是决定采用他们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一个模拟的房间。当然了，在舞台上可能要进行改编和抽象化，但基本就是那个意思。按照这个思路，接下来就是找设计师去完善了。

不过，佐久间对于这首歌是不是能让演唱会场面和气氛维持好，倒是没什么信心。但作为一个过渡歌曲，却是挺合适的。

这首歌，在这个时刻出现的话，的确是一首谁都不会太在意的，没有特别意义的歌呢。

“佐久间桑唱歌原来那么厉害的吗？”深川扯了扯桥本的袖子问道。

“是很厉害啊。不然也不会来当我们老师。”桥本叹了口气说。

“那为什么不出道当歌手？他也有足够的圈内人脉呀。”松村在边上插嘴。

“当歌手对他来说只是麻烦吧，也不能挣更多钱，只是浪费时间。”桥本说：“以后你就知道了，佐久间先生……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在和福泽谕吉过不去。”

乃木坂的成员们都知道这点，无非是不知道程度而已。从龙川酒月、有川清文和takahiro开始指导她们，她们就知道了。无非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已。

解决了这首歌之后，他们又立刻开始设计下一首歌曲了。这次的歌曲位置是第一天靠近尾声的歌，以及安可曲。由于参演的人数众多，而且演唱会本身的设计又是如此，最后是要大家集中谢幕的。说起来，金井树的演唱会更像是一次特殊的音乐剧表演，有些不大像演唱会。但反正只要效果好，谁在乎呢？

068 表演设计

在这两首歌的环节中，就需要乃木坂的成员们参与表演设计了。

靠近尾声部分的曲子是《有一束光》，是一首少年感非常强的歌。takahiro这时候也差不多完成了给其他艺人的编舞，来到这里开始加入设计。takahiro让乃木坂的成员们参与进来，模拟群舞的效果。虽然成员们仍然稚嫩，但还是努力跟上了。但这只是开始，当在几个方面各有专场，并且有出色的艺术审美的人在一起，注定对工作的投入程度是超凡的。

几个人往往聊着几句，一个方案就成形了，然后试排看效果。有时候takahiro还没教完动作，一个方案又被推翻了。然后，重新来。

排练到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成员们听到“这个恐怕不大行”“等一下”“重新来”这样的字眼，心头就是一颤。

实际效果在飞速提升中。成员们从中学到的东西更是质量超高。每个调整是为了什么，是哪里让这些大佬们不满意了，以及做出的改进改良在哪里，又损失了什么，是不是值得……这些人的工作现场讨论质量太高了。而这些东西中间，恐怕只有不到千分之一会被剪辑进making纪录片了。但看这些东西，以及有自己的亲身体验，老师对于细节的点拨，有时候要比死练要有效果多了。

而镜头，也将成员们一次次排练，一次次明明已经疲劳到极限，但一旦有需要，立刻就蹦起来听老师吩咐，然后在现场配合合练的画面记录了下来。

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桥本不得不离开去参加电台节目，桥本在现场高强度排练了9个小时。而其他成员还在练习。桥本回到宿舍之后，问了下发现大部分成员也是刚回来。白石麻衣还在练习中。桥本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排练场的时候，胜山开着车将白石麻衣、川村真洋、西野七濑、高山一実、斋藤优里、井上小百合、若月佑美一起送了回来。

几个人看着可惨了。西野七濑几乎是被高山一実扶着下车的。白石麻衣倒是精神还好，照顾着井上小百合。小百合似乎脚受了点伤的样子。

“怎么了？”桥本连忙迎了上去，帮着扶住了小百合，转而问道。她的手搭在西野的腰上，西野冲她笑了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刚才排练的时候记错了位置，结果和小百合撞在了一起。”高山解释道。

西野和小百合撞一起，结果西野没事小百合倒受伤了？这不科学！

“唉？小百合没事吧？”

“本来是没事的。她想要展示自己没事，跳了两下然后崴了脚。”白石忍着笑说。

桥本哈哈哈哈地笑了出来。“这真的是运气不好呢。对不起对不起。”桥本连忙向小百合道歉。

小百合脸整个涨红了，显得尤其可爱。

胜山在边上说：“几位还请稍微休息一下，稍作简单的洗漱。今天强度有点大，所以金井桑给大家安排了恢复环节，理疗技师已经在路上了。虽然是会稍微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不过我想，应该是值得的。”

胜山看向桥本，眼神往上抬了一下。桥本立刻就明白，是佐久间安排的才对。而且，来的技师里绝对有给自己做理疗的那个小姐姐。你看，这家伙又做多余的温柔的事情了。

“然后，这里还有一叠表格。请大家在成员中间分发一下。相应费用，我们这边已经支付完了。因为和你们公司签署合同是参与演唱会，现在是之前的训练环节。你们的表现远超过了受训和辅助的参与度了，所以，于情于理，金井桑说都是要进行一些补偿的。给钱不大好……于是我们就找了一些合作方。”

胜山手里拿着的是一叠牙科诊所的登记单。桥本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可就不是小钱了，rb看牙医可不是一般地贵，更何况是一家她们都听说过的，专为艺人等提供服务的牙医诊所。为了配合艺人的行程，这家牙科诊所提前两小时预约，无条件响应，而且保密性非常好。每个人拿着表格，自己去预约一下，之后就只和艺人本人或者是经过授权的经纪人联系了，其他人不要想从诊所那边拿到一星半点消息。

这一叠单子，是给33个成员的，估摸着至少是一千万元日元以上的价值了。桥本看了看白石，白石也回看她。桥本想了想说：“胜山桑……这个我就不知道好不好收了。我先拿着，之后我会和今野桑说一下，然后再看怎么处理。”

胜山拿着手机递了过来：“今野桑在线上。”

电话里今野的声音显得有点尴尬：“桥本，收下吧。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今野桑。这个因为牵涉到的金额有点大，已经不是我现在能擅自决定的了。”

“嗯。谨慎是对的。不过，没关系的。金井桑已经和我们沟通过此事了。带着感激收下吧。”

才不是金井树呢。桥本叹了口气，应声道：“好的。我明天一早来安排。”

在帮着白石一起扶着小百合回宿舍的路上，桥本问道：“训练得怎么样？”

“唉，太累了啊。到最后完成了四首歌。他们几个真的是太厉害了。到后面，我们体力完全跟不上了，后来就让旁听组的也一起来。我和百合娘、玲香好几个人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在边上打瞌睡睡了会。”

小百合说：“老师们都吃饭。他们的集中力太厉害了。只有这样才能成为那么厉害的人吧。”

“唉？怎么回事啊？”

“饭送来了的时候，几位老师在讨论，就让其他所有人都先吃，他们继续讨论。然后看我们吃完了，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就开始排练。稍有空隙的时候，饭凉了他们也不想吃，让另外再买一份。结果到后面也没吃，又放凉了。”

白石：“娜娜敏，有机会提醒下佐久间桑，不要那么喝咖啡了。今天那么辛苦，他一直拿咖啡当饮料喝。走道里自动售货机里的咖啡都被他一个人喝空了。”

“他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其实压根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桥本叹了口气说：“咖啡对他没用的。完全不提神。”

069 进步的速度

12月3日，12月10日，乃木坂的成员们分别跑了北海道和福冈，进行了两次粉丝交流会。在这中间还进行了广告的拍摄，以及广告服装的生写拍摄。

现在，乃木坂外出活动的时候，标准的外套已经是blindbeats发的那套了。不管是功能还是设计都是一流的，还方便每个人辨认自己的衣服。连士大夫们都说，现在都觉得乃木坂是blindbeats的团，自家公司对这些女生们真不如人家。

听到这种话，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只能苦笑。他们可不能像佐久间那样，借着各种机会给成员们福利，他们手里的经费可是很有限的，而且，时时刻刻面对着公司内外的压力。就比如现在，还有董事质疑他们对乃木坂的处置，比如为什么让她们参与金井树的演唱会排练，大量占据进行宣传和活动的时间。

不过，显然blindbeats对这个比今野和松村都有准备。他们居然详细统计了所有参与过演唱会排练的艺人、前辈等等在各种番组、杂志等等上提到乃木坂的次数。以及，乃木坂的粉丝增长数，尤其是那些公开的粉丝、会员和其他艺人的重合率……虽然不见得是死忠粉，但至少已经开始关注和加推了乃木坂。普通粉丝对于乃木坂的成员们能和各种圈内名人们学习都很感兴趣，成员们也时不时披露一些和其他艺人的合影，以及经过同意发布的现场照片，都极大增强圈内外的影响力。一开始所说的5个月赶超akb，现在则被粉丝们认为，人气这些方面就不要指望了，但从能力上，也许……可以看看？可以说，对乃木坂的一单的期待度大了一个等级。

反正无论如何，乃木坂通过最近的一系列活动，已经极大增强了能力和底气。现在，连今野等人也开始觉得，一单的歌舞是不是太弱了点？要知道，南流石的官方编舞版本录制完成之后，成员们现在已经不嫌弃了，而是精益求精地跳到完美。成员们已经在基础上，自己编出了全部整齐的版本，很有韵律感的节奏差版本，以及换穿厚重欧式窗帘，重新配器合成的“欧式窗帘版本”……编舞完全换掉了，takahiro还是出手帮她们重新编了。只要正式发了专辑，这个版本就可以在网上作为一个花絮公布，以后如果场合合适，也可以选择在一些现场表演。成员们对这些歌舞的举重若轻，士大夫团队等对未来的信心更足了。

成员们现在都是用一单的四首曲子作为每次训练的热身，然后正式训练的基础部分都是早安少女、桃草和akb系的曲子，还有不少男团的曲子。反正现在强度和激烈程度、难度等都上来了。而在blindbeats里一个训练室里，也出现了对于偶像们来说真的很难的训练科目：跑步唱歌。跑步机和带评分系统的卡拉ok机组合起来让成员们自己来挑战。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一半左右成员能跑着唱完，川村、中元、井上、宫泽、安藤这些，居然还唱得相当不错。

以韩团标准练舞蹈，以solo歌手要求练歌，实际上已经不足以形容最近乃木坂的训练强度了。然而，偏偏这种强度，加上成员们繁忙的日常行程，居然很少有伤病或者感冒之类。现场严格的管理，对成员们的保暖和身体情况的跟踪，以及高标准的餐食，时不时地治疗、理疗等等。这就是在按照出道并且混得不错的艺人在安排后勤保障标准了。索尼音乐方面，是真做不到这样。显然，这些完全不是纯粹的金井树演唱会的组成部分了。不过，至少这些理由搪塞公司不错。

12月11日早上成员们从福冈回到了东京，但下了飞机之后，大家想着的不是回宿舍，更不是回公司，而是去排练场地。她们最近缺席了几天，听说现场工作少了她们还真的有点麻烦，赶紧回去填上空缺。按照公司的安排，11日一直到14日反正都是假期。她们想看情况再决定是留在东京还是回家。

排练场仍然是紧张到让大家都有些喘不过气。不过，乃木坂进场之后过了半个小时，还没通知她们去任何一个训练室。

樱井玲香说：“我们去问问吧。”

若月佑美看了看桥本和白石。桥本在一旁的软垫上脱掉了鞋子盘着腿，塞着耳机在看书呢。而白石则和松村两个人抱在一起在打瞌睡。于是，她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樱井玲香找到了负责安排现场序列的工作组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中年女性在。樱井小心地敲门后进入了办公室，问道：“对不起打扰了。我是乃木坂46的代理队长樱井玲香。请问……今天我们是怎么安排？”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同事去确认了。其实你们昨天应该先问一下，今天你们的几位老师现在都不在。如果你们自己要进行训练或者活动，6号训练室随时可以用。”

“都不在吗？”樱井玲香说：“那没关系，我们先去6号训练室待机吧。”

“嗯。他们几个工作到早上7点多才收工。刚走没多久呢。ok，你们去吧。等下我就播报你们位置。金井桑、龙川桑、有川桑、takahiro桑来了之后我会通知你们的。”

一直到下午过了一点，金井和龙川的进场播报才响了起来。大概又过了20分钟，龙川就出现在了6号训练室。

龙川显得有些憔悴。异常明显的黑眼圈，还带着口罩，脑袋上还扣着棒球帽。整个人就一个乱糟糟的样子。

“对不住啊。今天状态不大好。再过三四个小时我们的体力才能恢复到可以开始排演。其实你们今天不来完全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再做一轮测试吧，等下takahiro就过来。”龙川的嗓子都是哑的。

这些都是大家已经习惯的环节了。她们都能体会到自己的成长，但通过老师来认证，则是一步步在成长阶梯上扎下道钉的时刻。只是，相对而言，几个人的标准不太一样，这让大家稍微有点困扰。龙川就属于给分比较爽快的，只要表现出来的状态到达了就给分。佐久间不同，一定要知行合一，知道自己表现好以及知道为什么表现好，才能给分……逐渐，大家有点习惯佐久间的方式了。

“佐久间桑呢？”斋藤飞鸟大胆地问了出来。“你们标准不一样，现在分数高了，你加上来回头不要佐久间桑再给扣回去。”

龙川嘿嘿笑了出来。“放心吧，他肯定会认的，虽然之后可能细致地补回来。他今天来不了了，早上回去的时候身体就不大对。刚才电话说今天身体顶不住了，先休息一两天。”

“唉？”飞鸟惊呼：“佐久间桑也会生病的吗？”

“他又不是神。又不像我们这些人，习惯了这种现场工作。为了他的其他工作，我们配合他的时间拼了一周了，身体再好也受不了啊。”

070 病人

的确呢，一直看着佐久间稳健、平和地处理各种事情、所有问题，在飞鸟等这些小家伙心里，佐久间真的和神一样吧。不过，这毕竟还是个普通人。

听到佐久间生病了，桥本愣了一下。她尽量不让人看出来她心里的波动。在她心里，佐久间大概真的和神差不多吧。什么都做得到，不知道还隐藏着些什么。

由于几位老师的身体都不大行，训练和排演基本都是低强度的曲子，基本都是走位和pose，没有太多激烈的舞蹈动作。和声部分试了几首曲子，感觉还不错。似乎，金井树他们还有好几首从未发布过的曲子，还在创作和完善中，在犹豫要不要一次性放出来。

也正因为强度不高，难度不大，桥本才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情波动已经影响到了发挥了。她现在拿到的评分是：72分，其中演唱35分，舞蹈37分，平衡度较为理想，需要加强气息和体能。

到了晚饭前，今天的排练全部结束。几位核心人物难得地准时下班回去修养了。而在这个时候，桥本找到了龙川：“龙川桑，请问……佐久间桑，方便我去探望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严重到住院，在家里修养而已。当然了，他肯定在做着现在状态下能做的工作。”龙川说：“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不知道。给他打电话也没反应。”

“工作状态啊……哈哈，果然了。”龙川耸了耸肩，他简直太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了。

“我想也是的。佐久间桑有空闲的时候，通常都是第一时间回复消息。”桥本说。

“那这样……”，龙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和一张ic卡：“这是他的地址，门禁卡、信箱钥匙、门钥匙。这个时间，也许他还没吃晚饭，就交给你了。”

“谢谢您，龙川桑。”

桥本拿着钥匙和门禁卡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还是被同伴们注意到了。白石问：“你准备去探望佐久间桑？”

“对啊。”桥本就简简单单地回答道，也并没有邀请白石一起的意思。

“我也好想去。不过说好了今天回家，我得马上去东京站了。”

“嗯，没事的。我总感觉以后过去次数不会少呢。”桥本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飞鸟拽着星野南凑了上来。“娜娜敏，去探望佐久间桑的话，我们能跟着一起去吗？”

桥本犹豫了一下，说：“一起吧。我们去探望。”

生田绘梨花也举高了手，说：“我也去。”

桥本苦笑着说：“好啦好啦，一起去。”

桥本看着这帮小家伙，求援似地看向了深川和卫藤。卫藤捂着嘴笑着说：“我也去吧。”深川笑着也点了点头。

佐久间的公寓在六本木。几人先去买了一些食材，买了一些伴手礼……知道佐久间桑应该啥都不缺，但礼数毕竟是礼数。

虽然有着钥匙和门禁卡，但公寓楼的保安还是仔细询问了一下才放她们进入大楼。顺着电梯到了顶层，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佐久间的寓所。佐久间是买下了一层楼，按照自己的需要重新隔断的。当然符合各种建筑标准，也是找了专门的设计事务所来折腾的。

桥本按了两下门铃，稍微过了会，没人应答，她就自己开门进去了。几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公寓，看到的是开阔的景观，与风格鲜明的内部环境。

房间的温度被调得很高。地暖和空调似乎都开着，几个女生立刻就把大衣脱掉扔在了大得可怕的玄关里。

人的习惯真的是很一致的，不管是内部风格还是各种东西放置的地方，都和书店有点类似。桥本迅速找到了遥控器和开关所在，将温度调节了下来。

“我去看下佐久间桑在哪里。”桥本这么说了，然后迅速地往里走。

佐久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并不是客厅里的大沙发，而是工作室的沙发。佐久间身穿桥本也从来没见过的质地柔软的衬衫和长裤。这家伙居然在家都这样正式吗？桥本不禁感叹。

他披着一条毯子，枕着沙发靠垫就这么睡着了，脸色相当憔悴，胡子茬看着有一阵没处理了，看着真的有30多岁的样子。厚厚的窗帘挡着光线，桥本拉开了一线，让外面的光透进来一天，才看到工作室的全貌。

一张长桌，背后用结构复杂的支架同时支撑着六个屏幕，上面滚动着各种信息。桌上还放着几个电子相框。其中一个，上面滚动循环播放着乃木坂成员们的照片……桥本、飞鸟的居多。基本都是工作和训练中的照片。居然没有派摄影师跟踪自己吗？桥本有些挠头，他要是真这么做，也不是不好理解。而且，显然他是做得到的。

听到房间里传来成员们的声音，桥本连忙关掉了这个电子相框。

工作台上其他屏幕上，中间两个上是金井树演唱会的舞台图纸，似乎是在上面标绘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有走位的，有时间点的，有各个时间的工作人员配备的……上面的信息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然后就是文稿、邮件、表格等等的窗口……扑面而来的都是让人窒息的压力。

桌子上除了那个漂亮的背光键盘，以及一个无线鼠标之外，就是好多个空的杯子瓶子。有两个明显装咖啡的杯子，还有好几罐咖啡、能量饮料，以及感冒药和龙角散。最靠近手边的杯子，里面还有没喝完的威士忌。桌边的垃圾桶里，有着牛奶盒子、面包袋之类的东西，显然，也没好好吃饭。

桥本深深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啊。好好养病睡一天两天，金井树的演唱会还有四个多月，她们的一单发行还有两个多月……其他事情，桥本也想不出要是佐久间休息两天会出什么不可挽回情况的状态啊。

深川在门口张望了下。桥本示意轻声。两人把桌子上的杂物清理了一下。来到外面，桥本看到几个小家伙都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公寓内部完全不rb呢，虽然有一间和式的茶室，也摆着棋桌，但整个公寓的风格还是很欧式。而且，对空间的使用太奢侈了。基本上随时随地都可以伸开脚乃至躺下。而卫藤美彩在翻动客厅里放着的报纸的时候，在报纸下面发现了乃木坂成员的生写——还未裁切的整张整张的生写。

“佐久间桑除了书店，还有印刷厂之类的产业。其实我也搞不清楚到底他有多少产业。反正，厉害到我不太敢想。”桥本耸耸肩说。在这里看到这种东西，再正常不过了。要是他只是在一旁协助不自己多少参与一点，那才是怪事呢。

“我们食材白买了啦。”卫藤美彩说：“冰箱里装满了各种材料。都是好东西。我们在超市买的东西，虽然扔掉是不大好，我准备回头带回宿舍我们自己吃。”

桥本苦笑着说：“我试着去叫醒他。佐久间桑现在状态真的很差。”

回到了工作间，桥本跪坐在了沙发前面，仔细看着佐久间的脸。两人的距离，只有这么几十公分，他脸上的各种细节都能看得清楚。如果自己之前有机会这样看清楚，大概从一开始就不会觉得这是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吧。

“佐久间桑……”桥本轻声呼唤着。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佐久间的肩膀，然后，她的手被抓住了。

于沉睡中，佐久间迷糊着睁开了一丝眼睛，他拉着桥本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娜娜敏……”

桥本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期待，也不知道是乐意还是想要拒绝，但在那一瞬间，仿佛全身鲜血都涌到了脸上。她一下子灼热了起来。

也许是桥本的手的冰凉触感，让佐久间一激灵，他醒了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擅自梦见你。”

071 居家生活

桥本几乎百分之一百肯定，佐久间没清醒过来，不然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真的只愿意在桥本的生活里如暖风一般拂过，不想留下痕迹，尽可能不惊动到她……然而，这的确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擅自决定的。

“麦麦、misa、阿苏卡、一库酱、米娜米也都来了……在准备给你做饭呢。你生病了也没好好吃饭吧？”

桥本很淡定地说出了每个人的昵称。这是个小小的测试：佐久间上课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称呼姓氏的，只有很偶尔才会叫昵称，但桥本一直觉得，其实他对她们可熟悉了。

佐久间几乎一瞬间就清醒了：“别让一库酱进厨房！”

“唉？”桥本一愣：“你知道她上次拍摄的事情？”

上次的拍摄就是典型的看起来是一起，实际上是分开收录的典型了。然而，生田直接往电磁炉上打鸡蛋，然后乱七八糟地往上面加海带加鱼，阻止蛋液流得到处都是的场面已经在成员们之间疯传开了。

桥本站了起来，走到了走道里，冲着正在忙碌的几人说：“喂喂，佐久间桑禁止一库酱进厨房。”

厨房那边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生田手里拿着勺子跑了过来：“佐久间桑，我可以的啊。”

生田扒在门上，一副委屈的样子。

“有麦麦、misa在，你就别闹啦。那边有音乐室，你去玩吧。”

“啊？这里也有音乐室？有钢琴可以让我练习吗？”

“施坦威。没三鹰那边好。这边毕竟是我工作的地方。”

生田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那我去玩了。米娜米~”然后就拉着小南一起去音乐室了。进入音乐室，生田又是一阵惊呼。

飞鸟倒是没跟着去玩，而是手里拿着一罐冰淇淋，慢悠悠地走过来，探头探脑地走进了工作室。看着厚重的窗帘，飞鸟一手就扯开了。光线投射进来，让佐久间侧了下头。

“这里景色真好。工作也一定很开心吧？”飞鸟问道。

“工作就是工作啊。”

“我们的生写你都有了？我们自己都还没看到呢。”飞鸟吐槽说：“而且，你就不用买cd了。”

“摄影师都是我选的。乃木坂所有印刷品，包括照片、明信片、海报等等，都在我的厂里印。你们以后cd都是我的厂在刻……真的要我买cd？好啦好啦，我还是会去买的。”

佐久间站了起来，他撸了一把脸，基本就恢复成了平时那个佐久间桑的状态。

“别喝咖啡了，我去给你倒一杯牛奶。”桥本说：“你再坐会？”

“太失礼了呢。”佐久间走起来还是略有些摇晃。桥本能看到他身上的汗渍，并没有任何难闻的味道，只是领口袖口有些湿润。

“去换个衣服吧。出了很多汗。”桥本说。

“嗯。那稍等下。正好我去洗个脸恢复下精神。”

“你在家都穿那么严肃的吗？”

“不算严肃吧。这些衣服很舒服。都是很天然的材料，也不会过敏。回头我给你送几件试试。”

“好啊。我喜欢衬衫的。而且看着材料真的很好。又是特制的？很贵吧。”

“大正年间建立的棉布坊。没得卖，所以不贵。”

“noprice是可以理解成priceless的哦。”

“你一个偶像要这种水准的英语有点奢侈了呢。”

桥本自然而然地跟着佐久间进入了卧室。她看了一眼完全没有翻乱的床，觉得似乎并不是今天一天如此。

“胜山桑吐槽说你书店的沙发床基本没打开过。你在家要是也睡沙发，干嘛要弄个那么舒适的卧室？”

“我还是会用床的……”

飞鸟一路听着两个人似乎没什么不对又似乎哪里都不对的对话，跟着进了卧室。看到那张床，飞鸟跳了起来，直接扑在了床上。桥本觉得这样不大好，但觉得佐久间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打开衣橱，挑出了长袖t恤，运动裤，袜子，卫衣摆在了卫生间外面的椅子上。

“衣服放外面了。”桥本说：“想吃什么？现在应该还来得及点餐。”

“随便吃点吧。你们要是准备在这里玩到比较晚，我让餐厅送点东西来。这里附近……有超棒的餐厅哦。”

“你对我们的手艺没信心？”

“我觉得，只要不放一库酱、阿苏卡和米娜米进厨房就没事。”

飞鸟听着可不满意了：“为什么？”

“你会做什么？煮粥吗？”

“唉？你怎么知道？”飞鸟歪着脑袋。

“你总是在食堂要茶泡饭和粥，还带去训练室吃。在自动售货机上，买速食汤和速食粥的，也就你了吧。”

飞鸟点点头。她还是挺开心的。原来佐久间桑真的很在意她呢。

桥本则是打量着佐久间，盘算着他到底是在自然地说话呢还是经过了仔细思量，想要隐藏点什么。

“你还关心这些啊？”桥本问道。

“耳闻目睹嘛。你们的事情，还是挺有趣的。”

“我呢？”

“你和misa两个好几次问厨房要煮牛肠，配乌龙茶。下酒菜又不能喝酒，太可怜了。厨房里差点就要给你们酒喝了。”

“有一次我们还顺便要了枝豆，炸鸡块，土豆色拉，章鱼香肠……最后炸鸡块是一库酱吃掉的。”

“misa点的吧？下酒菜都齐全了。配什么饮料？”

“柠檬苏打水。”

“距离highball口感很接近了呢。就是没酒而已。”

“嗯，就是下酒菜真的吃不饱。后来我又吃了一份炒面。”

“你的饭量其实也不算小了。就是别和纱友里去比就是了。”

“并不想胜过她，在这个方面。”

两人随随便便地聊着天。一会，佐久间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换上了一身更偏运动的服装，他显得精神了些，也更年轻了些。

“我进来的时候就把温度调低了点。现在不觉得冷吧？”

“嗯。这样正好。”

桥本点了点头。她看了看飞鸟，结果这小家伙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桥本从柜子里取出一条薄毯子，给飞鸟盖上，然后才走出了卧室。

深川和卫藤在厨房里已经折腾得有点样子了。她们说得好害怕，但用材料还是相当大胆的。而且，考虑到病人，切了相当不少4a和牛做了牛肉粥。然后是猪肉泡菜豆腐火锅，炸鱼柳、章鱼丸子，可乐饼，以及煮了一整只北海道红毛蟹。在家里的厨房，这已经是超级能干了。

“佐久间桑~”卫藤先注意到了佐久间，连忙挥了挥手里的锅铲打招呼。深川就拘谨了一些，先放下手里的工具才躬身行礼。

“多谢你们来看望我。有心了。”

“这是应该的。佐久间桑生病我们都很担心呢。”卫藤说：“您稍等下，马上就好了。”

“多谢了。”

回到了客厅，佐久间和桥本两个人对着。桥本将热好的牛奶放在了佐久间面前的茶几上，却并没有坐到很远，而是就在他身边坐下，侧着支着身子问道：“佐久间桑，生写都是你的工厂负责印的话，感觉，至少在乃木坂，你就不用像以前那样收生写了？”

“那是调查资料，我只要指示下去，自然会有人办的。现在算起来，感觉似乎并没有赔钱。我保留了个数字版，其他开始陆陆续续出货了。以后我就只收藏乃木坂的生写了。”

072 烦恼

“你这不叫收藏，你这叫储备工厂样品。”桥本吐槽道：“这样你的收藏还有什么乐趣啊？”

“我要收藏的是未裁切的你们的签名版啊。这大概就只有我做得到了吧。然后，几年后，搞一个乃木坂历代生写展。到时候，你们的粉丝一个个入场，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们手里”

“也许我们第一单发完，成绩不好，被今野桑训惨了，然后几个人受不了了退团。第二单，成绩还是不好，今野桑和村松桑没办法对索尼音乐的董事们交代，然后就解散了呢？”

“假如真的有那样的时候，大概，我会和金井、龙川他们一起接手乃木坂吧。”

“哪怕我们挣不到钱？”

“我对你们的信心，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比今野、村松还有秋元康他们都要足。至于那些不看好你们的索尼董事们就更不必提了。粉丝们，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如果还是不行呢？也许现在我不算悲观，可真的想不到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会是一片绿海啊……一个个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之前，他是在桥本退役后，才发现了这个神奇而狠心的女人并不可自拔的。实际上，在那个时空，他从未亲眼目睹她在舞台上，在握手会或者在任何其他场合……现在和她仅仅只有几十公分，这个压力真是无比巨大。

“我从来不做这种设想。你低估我们了，更重要的是，你低估自己了。我们会尽量准备好舞台，为你们展开外延。要能够成功，能够变成超级成功的团体和个人，不是我或者你们，也不是今野、村松、秋元康等等可以单方面说了算的。”

“我是你的试验品？想看到偶像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桥本故意挑起了这个话题。“你为我准备好了一切，让我后顾无忧。其实，要是我说，我不想这么去拼，不想这么辛苦，有一份薪水能养活自己，能照顾家里呢？”

佐久间只犹豫了一秒，说：“好。假如你真的这么决定，不管是为了什么，或许是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似乎想要操纵你的，你们的生活。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不管是什么。假如你需要我消失在你生活中，我保证你再也不会见到我，听说我，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偶遇或者任何诸如此类的情况。”

“你还是会想办法干预我的生活吧？”桥本完全相信佐久间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语气是那么平静，但说这些话本身，所蕴含的那种沉重的许诺，仿佛将他整个人的力量抽空了一般。就这短短几句话，他整个人都灰败了起来。

佐久间又愣了一下。“是的。我做不到完全放手。但我绝对做得到，让你察觉不到。渐渐地，我也就消失了吧。”

“你又要擅自决定了吗？”桥本温柔地说：“你让一个原先操心怎么吃上下一顿饭的女生，现在烦恼着偶像行业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对我的信心到底是怎么来的，真的不知道。假如你觉得我的粉丝，只能有几百、几千人，你应该不会费这个心思吧。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几万个或者更多粉丝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请您一路陪着我吧。不过，我一点也不想称呼你先生啊……”

桥本的话几乎肉眼可见地让佐久间振奋起来。这让桥本觉得感动、伤心又有些好笑。

“嗯。我明白了。”佐久间长舒了一口气。

桥本说：“有一天，我会发现您那么重视我的原因的。我想，那一定是个奇妙的原因。”

说完，桥本就走去厨房了。走进厨房，深川就有些忧虑地拉住她：“娜娜敏，你们也太……旁若无人了。我们没关系，但一库酱、米娜米她们还小，不小心说出去了就不好办了啊。”

“唉？”桥本吓了一跳：“我和佐久间桑并没有那样的关系。”

“嗯。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卫藤用力点头，以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误解。但那语气分明是：好的好的，我们不说。

深川也被逗笑了。她相信桥本的确没在和佐久间桑恋爱。真要是有这种关系，当初在书店多简单，何苦现在变成了要见一面都很难的工作中的偶像才来恋爱？不过，这个她以后再去和卫藤说就是了。

“拿着这种材料，只能做这种家常小菜啊。”卫藤迅速转换了话题：“总觉得不好玩。”

“这里倒是有煎牛排的工具，但不敢切啊。”深川叹了口气。

喜欢做家务的人，往往是喜欢那种通过自己的家务活动来整理心情，来让自己愉快起来。喜欢做饭的，多少对食材、工具等有些挑战的心理。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她们实在挑战不起来。面对着整块的高质量牛肉，无从下手呢。

“厨房里有切肉用的线锯……不过不是很放心你们用。我来吧。”佐久间走进了厨房，加入了做饭的行列。

在吃的方面，他真要挑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而且，他的厨房里也远不是她们探索的那么表面。线锯也并不能将肉片切得很薄，真的只是切牛排用的。然而，有了这玩意，就可以将肉切成正方体了，然后就可以做和牛骰子蒲叶烧了。不过，除了切肉，其他部分都可以交给深川和卫藤去处理，她们两个也算是尝试挑战了一把能作为和式料理主菜的菜色了呢。卫藤最后还玩了一会线锯，虽然切出来的肉实在是形状残念，但最后都煮进了一锅罗宋汤里……如果不是这种契机，还真的没机会吃和牛罗宋汤这种东西。

因为有粥有汤还有可乐饼这种小孩子都喜欢的东西，几个小家伙吃得非常开心。不过，明明也不算是小孩子了，生田和星野吃饭居然吃得满脸都是。飞鸟好点，因为这家伙喝粥喝汤都是用勺子。可飞鸟吃东西总是喜欢仰起头，把东西放在嘴边自己掉下去。于是，佐久间打开了超大的电视机，开始播放一个动物纪录片，还熟练地跳到了一个特别的位置……而正好在飞鸟的前侧方的卫藤，非常会意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前景是飞鸟在仰着脖子吃东西，背后则是纪录片里母鸟在给伸长脖子的小鸟喂食。

然后，照片迅速出现在了微博上。所有成员、士大夫们，还有她们现在为数并不少的粉丝看了以后一个个都伏案大笑。

飞鸟并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虽然以后她会变成个抖s暗黑鸟，但现在还是很喜欢各种好玩的事情，在亲密朋友面前也玩得开不介意丢脸。看到网上大家都对这样互动感兴趣，征求佐久间的意见之后，大家索性就在佐久间这里玩开了。

深川写了个比较长的博客说明了今天来指导她们的老师家里玩，老师招待她们吃饭。餐桌上的各种好吃的东西拍照上传了一拨。然后就是各种玩闹照片了，大家拍摄了各角度的喂鸟照片，小鸟腮帮子鼓鼓地却还在被投喂的照片萌爆了。当然，以后她应该会在某人身上欺负回来。

073 竞争

星野南用萌萌的声音推波助澜，大家很快就热闹起来。时间逐渐晚了，生田的活力日渐高涨，而吃饭的时候因为大家的玩闹而多吃了不少东西的飞鸟，吃完了饭就脸朝下平躺在沙发上……

桥本端着一盘水果到沙发边上，一看，就坐在了飞鸟身前，往后一靠，肩膀枕在沙发靠背上，腰部就架在飞鸟身上，还顺便把腿翘在了茶几上。飞鸟的身体纤细单薄，被这么靠着没觉得难受，努力转了半圈，然后张开嘴问桥本要吃的。桥本看着好笑，就拿了一块蜜瓜放到她嘴里。再要放第二块的时候，生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来从桥本手里叼走了蜜瓜……快到几乎要咬到桥本。

飞鸟当然不干了，挣扎着爬起来朝着生田扑了过去。两个小家伙就在沙发和地摊上滚着打闹了起来。等过了一会两人都闹累了，生田枕在飞鸟的肚子上说：“我们去唱歌吧？”

“别闹，佐久间桑还在生病呢。”深川连忙说。

“没事的。只要不进行大运动量的劳动，或者很密集的脑力活动，对我来说就不算什么负担？”佐久间说：“下面大楼里就有卡拉ok哦。”

既然佐久间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是乐意的。除了桥本，大家首先都是喜欢唱歌跳舞的女孩子呢。不过，能在六本木地区，在高档公寓楼下面的裙房里开的卡拉ok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连锁的廉价货色。但在佐久间家里看到了那样的看起来简朴实际上却更复杂和高档的环境，再来到这里，大家就都处之泰然了。

生田立刻就点了一堆的歌，一边点一边问大家要唱什么，对此非常熟练。开始唱起来之后，深川和卫藤凑到了佐久间边上。深川认真而谨慎地问：“佐久间桑，我们有事情要请教您。”

“因为没入选一单阵容？”佐久间笑着说：“我等着你们来问我呢。”

“唉？”两人都有些惊讶。

“这事情你们不开口，我不好主动和你们说。虽然我有点不大情愿，但既然担着你们的先生的名号，也应该给你们消解一些烦恼吧。”

卫藤点了点头说：“虽然under也有歌，而且似乎比……标题曲还好一些，但担着under的名字，就算有时候跟一些通告和宣传行程，一个是辛苦，还有就是合作方的态度上，说不上有多尊重吧。”

“乃木坂才开始几个月，说实在的，秋元桑自己都不明白这个团要怎么定位。尤其牵涉到和akb体系的关系，和索尼音乐的关系等等。从一个比较高的角度来看，假如在akb能够让秋元康随心所欲地进行创作，在有那么多分团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和索尼合作呢？而且，因为akb体系基于地元，基于和地方力量的合作，基于剧场，实际上创作是受限制的。为什么要一直元气，少有慢歌、抒情歌，以及具有思想性的歌？因为那样现场不热闹，而且，人数众多、唱功普遍不怎么样的成员，怎么去有质量地表现那些作品？不是akb不能容纳一些作品，而是本身性质就限制了她们的作品表现。秋元康是个天才，从80年代开始到现在，写了几十年的少女偶像歌了，仍然满满少女心呢。”

卫藤和深川忍住了笑，很艰难地。

“乃木坂一开始要怎么弄，不光是秋元康的意思，也是村松和今野的意思。大家都在协调和妥协。想要有新形态的少女感，于是有了《窗帘卷卷》这首歌，但这个作品有点一言难尽啊，于是有了《左胸的勇气》这首元气活力向上，但似乎带着点别样意味的曲子。想要和akb建立联系，好，唱《想见你》虽然是变调的。一开始的想法，是连mv都拍得一样，还好……算是被你们自己搅乱了。但还是找来前田敦子掺合了露一脸。想要让你们有团魂，好，《乃木坂之诗》……想要的东西多了，自然也就杂了。不过，选拔组和under组，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完全因为能力？不可能的，少女偶像从来就不是这样的。完全因为人气？不管是索尼还是秋元康都不会那么天真，完全因为人气来决定，那必然会导致akb一样的结果，就是内部的竞争劣化。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团队定位和个人定位的匹配，因为能力、人气与成长性的妥协，因为也许士大夫们也许还看不清你们每个人。”

“乃木坂要不一样，可要怎么不一样？内部来说，选择合适的成员，做出好作品。对外来说，强势的媒体资源、演出资源注入，加上强大的广告和宣发的谈判力量。乃木坂怎么可能不成功？只是，怎么选合适的人？对你们来说，是一半的成员走在了前面，但对士大夫们来说，每个决定，背后都是钱，远比给你们的薪水可观的钱。士大夫们的薪金，各种节目的制作费用，宣传推广的费用，外出的差旅费，餐费……你们的薪金真的不多。”

“但是，成功到什么样子算成功？以及，有多少时间让他们去获得成功呢？在一切都不能确定的情况下，自然是选择最稳妥的路线。那就是更偏向于已经成功的路线。选一批基于现在的认知的，能够去披荆斩棘为整个团队开创场面的人。”

“这种情况下，选择生驹当这个c，为什么？她并不是最好看的，不是歌舞最好的，但一个秋田来的孩子，她或许一直在哭，看着很脆弱，但秋元桑一定在那个孩子的深处，看到了她能够不顾一切，承受一切的坚韧。生田，各方面能力强，歌舞都不错，而且德国出生，也有话题。星野则是大家都喜欢的萌萌的小家伙，一开口仿佛你什么都愿意给她……”

“而你们，因为本身特点不算特别鲜明，所以，其实更需要时间，让士大夫们，让粉丝们注意到你们。如果你们放弃了努力，也许就没有机会让别人看到了。你们本身的素质不必担心，你们的精神、性格我觉得你们也有信心，只是，现在有点迷惑，该怎么努力，该怎么去和明明关系已经很好的成员们竞争了吧？从你们变成一个团体，一起分享各自的故事和烦恼的朋友开始，大概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明明关系很好，还要分胜负的关系吧？”

深川说：“其实选拔组的也觉得很难面对这种关系。娜娜敏就从不提任何话题或者字眼，需要出去的时候，也只说外出，不说通告啊、工作啊。其实我倒是觉得不必。”

“除了工作上有不同，平时大家都玩在一起。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去竞争啊。”卫藤说。

074 圣诞活动

“放心，运营会逼着你们去的。30多个人，选拔一半，under一半，不可能让一半的人闲着。因为那样不创造利益啊。展示个性、积累人气、提高水平……其实也就是这样了。不要害怕面对竞争，你们会觉得不知道如何面对，选拔组也会啊。不要开玩笑，认真对待每一首歌每一次机会。让士大夫们正视你们每个人独特的存在。”

“选拔组的人的压力在于，大量的时间花在各种工作上，训练和成长的时间少了，调整自己的定位的时间少了。发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往往就不可挽回了。但under组就没有这种问题，至少不太严重。你们至少目前并不在聚光灯下，对于媒体，可能的确是注意不到你们。但你们身边的士大夫、粉丝们，一定看得到你们的进步。你们可以从容调整自己的细微定位，把握住每个和你们有沟通交流的粉丝。在选拔组，进步不够快，就容易掉下来。有些，也许因为先天定位的问题，和团队本身的气质不相容，那这也没办法。她们如果不改变自己的定位，就必须承受一个后果：每次评分选拔都得固定地多扣几分……也许也有人有其他多扣几分的固定项目呢。如果没有，不要给自己找这种项目。当你们的竞争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以及，当你们无论在选拔还是在under，都能发挥出自己作为自己的特点和能力，到时候你们还会在乎这些吗？”

卫藤和深川连连点头。桥本凑过来说：“你就不能好好休息？她们反正随时可以找你啊。”

“佐久间桑那么忙……”深川满满的歉意。

“不敢……虽然有佐久间桑的联系方式，但这个号码真的不敢拨。”

“你们把他从工作里拽出来一会，就当是放松休息了。我们的事情，应该比较不费脑子吧？”桥本说：“而且，好像你找的店比食堂更棒。”

“okok，随时欢迎。”佐久间说：“反正估计日常我能见到你们，会一直持续到演唱会结束。”

几个人一直玩到11点多，佐久间才勒令她们回去。生田已经玩得很饱了，自然恭恭敬敬告辞离开，星野能玩到这个点是因为她压根没说要回家，和其他人一起回宿舍了。飞鸟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回家和老妈报备，然后和星野一起回宿舍了。胜山最后就把所有人都送回了宿舍。

佐久间这次的生病，的确是让所有成员们都关切着。到了晚上，桥本她们几个几乎接到了所有人的练习，电话或者短信，来问佐久间桑的病情。哪怕是平时最疏淡的人，也知道佐久间对大家是真的好。

大家现在关系亲密起来之后，到了这种短暂的假期，就是各种小团队约着玩。桥本、深川第二天一早就和高山一実、中元日芽香一起跑去了迪斯尼乐园。据说若月去了神奈川，西野则被松村拉着去了桐荫看棒球训练……

也有让人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生驹和小百合两个人第二天还是惯常去了训练场。生驹这一次没有跑回秋田，也没躲着看漫画，而是尽可能地去练习……原本大家觉得小百合可能对生驹c位有所不满，没想到却是这两个家伙凑一起练习。

缓了几天之后，大家还有一场临时的见面会，之后就到了圣诞活动周。圣诞活动周已经是乃木坂本年度最后的宣传和粉丝互动活动了。而且也是一单发布前，最后的面向粉丝向的大型宣传活动。从12月19日持续到12月24日，每天下午一点开始，晚上七点结束。为了配合这个大型圈粉活动，blindbeats提前和媒体沟通，在一个现场音乐探班的节目环节上，放了电视台进入排练场，直接拍摄了乃木坂成员们挥汗如雨地进行激烈舞蹈的镜头。播放之后效果非常好，秋元康都专门打电话给佐久间，说他太宠这帮女孩子了。在镜头里，虽然只有远远的全景镜头和白石、樱井、小百合等个别几个个人镜头，但确实是非常吸粉。而节目番组还顺便为乃木坂的圣诞周打了广告。

由于一系列的宣传，乃木坂的圣诞周就尤其值得期待了。没天都有两场minilive。由于现在一单还没发布，歌曲每天换。一般是全体两首，unit四首，再全体两首，结束。而且，为了帮助进行传播，第一天的live放开粉丝们拍摄……在rb的各种偶像活动中，这真是极为罕见的案例了，只是所有要现场拍摄的都需要签署一张免责条款，一切因传播导致的其他问题，索尼概不负责。

其他的，还是惯例的握手会环节、录手机铃声环节、肖像画环节……

可是，让粉丝们没想到的是第一天的minilive的给力程度。

第一首居然是《絆》，2009年miu-clips的歌，一首很安静的女声曲子。而最厉害的则是，由于第一天人不算很多，粉丝们距离那个小型舞台极近，对现在成员们的能力极有信心的士大夫们，同意了大家玩一把的请求，这首歌压根没有用麦克风，只有简简单单的场内音响放着音乐，成员们纯生唱……

虽然就只有这一首歌这么玩，后面就开始发麦克风，照着正规流程走了，但仅仅这一首歌，已经让粉丝们不停地在交头接耳了。唱得有没有问题？当然有啊，声音大小不同，音色音质好多位目前也真不咋地，可是，这可是偶像啊。粉丝们来饭偶像是冲着唱歌跳舞去的？……舞台生唱唱跳这是早安家族一直标榜的东西，乃木坂才成立这么点时间，怎么做到的？这样下去一年两年乃至更久，这些漂亮妹子们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而且乃木坂也真的敢，也不说让你怀疑是不是生唱，还是半开麦全开麦……我压根不发麦克风。虽然就这一首，估计以后这一幕也再也不会出现了，但这样也足够了。

之后则是大家比较熟悉，近期比较流行的各种曲子。最后两首，乃木坂又开始秀了，先是她们改编版本的《也许想要去见你》，这首歌全新的演绎让大家瞠目结舌。最后一首则是《overtherainbow》，以生田的声音来作为主轴，形成错落的声部配合。其实这首歌高度依赖生田绘梨花的表现，要是她唱砸了那其他人也就完蛋。可生田大小姐最有名的就是不怂，心理素质稳定到不大好理解。

高质量地完成了首日的minilive后，成员们和士大夫们都松了口气。士大夫们最近和这些成员们的接触密度，尤其是音乐表演上的接触密度远不如blindbeats，大家也不知道这些成员们的高度在哪里。今野和村松看完了表演，都有些张口结舌了。

“这帮小家伙，现在那么厉害了？”

“我好久没听她们唱了。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真的吧。”

“我们好像准备有点不足啊。”

“我去想办法。这时候不宣传真的就白费了她们的努力了。”

“对她们好点吧，不然，说不好乃木坂还是不是索尼的偶像团体了。”

075 动作

今野和村松这吐槽也不是没道理。他们知道，不管为了什么理由，佐久间也好，丹羽也好，都会和他们好好合作，但佐久间他们做的事情也真的有点吓人。就在12月15日，blindbeats成立了艺人经纪子公司：绿光社。绿光社第一任社长为有川清文。

同时，他们宣布已经和amuse达成战略合作关系，绿光社将持有amuse旗下babymetal乐队51%的所有权，并全面负责该乐队的音乐表演事宜。丹羽婓文通知了今野和村松，他们手里持有的乃木坂的所有权，也归入绿光社了。

今野翻了好久各种资料，查到的唯一联系是，中元铃香是中元日芽香的妹妹。但这个很难说是不是巧合。blindbeats喜欢现场能力强的合作者不是新闻，圈内人人知道。而babymetal在这方面则是很出挑的。

签约第二天，babymetal成员们就造访了blindbeats的训练场。当中元日芽香在现场看到中元铃香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babymetal也受邀参加了金井树的演唱会day2的乐队表演环节。于是，大家都怂恿着姐妹两个再合作一把……

中元日芽香有点纠结，铃香是个很缠人的妹妹，日常喜欢穿姐姐衣服。她们关系是很好，但分属不同公司的两姐妹，真要合作可没那么容易。当中元铃香告诉她现在她算是blindbeats的人了，小公主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虽然合作要约还没发出来，但基本上只要今野同意，剩下的就只是流程和手续问题了。就目前的情况，这种合作可能对两个团，都有挺不错的效果。从士大夫那里听说了这件事的今野和村松，实际上就在等着绿光社的联络呢……

圣诞活动第一天结束后，和偶像有关的几个论坛都在讨论乃木坂。首先还是吸引大家入坑的核心原因：真的都很好看啊。

而且，白石麻衣虽然那么好看，但握手的应对一样很好，很有趣，也不怎么绷着高冷的范，一股浓浓的屌丝逗逼气息。这种反差让很多饭完全反应不过来，但转念一想，都觉得好玩。

松村纱友里其实算是典型的王道偶像路线的……放大版的呆萌萝莉。桥本则是清冷但亲切，和来握手、交流的饭短短几句话的交流，就让你觉得很舒服很窝心，知道她是认真对待每个人的……还有超萌的星野南，好看的小百合，声音很大的永岛圣罗，热情亲切的中元日芽香……全团感觉饭上谁都太正常了。不少饭原先是选了首推的，但大家后来已经不是讨论加推不加推了，而是加推几个不算dd。这情况，在偶像圈也满少见的。

圣诞活动第二天，则是金井树的歌曲专场。这对成员们来说，反而更简单了，她们最近练得最多的就是金井树的曲子。

第三天，akb系歌曲专场，这场秋元康也来了，也有几位akb系的成员跟着一起来。看到乃木坂的现场表演虽然还稚嫩，但已经很有风格，也是颇有压力。

第四天，元祖偶像曲专场……到这天，粉丝们已经震惊得不行，这才多久啊，已经练了那么多歌了？这些曲子加起来已经足够办一个小型的专场live了。

第五天，只有两个集体的曲子，其他都是小型unit。表演的都是动漫音乐。

第六天，也是最后一天，则是将握手等环节放在了前面，最后进行一次时间更长的现场。经过这几天的偶像饭圈的发酵，从下午开场开始，一直到晚上演出开始前，当日粉丝流量已经超过3000人次，这几天的总动员人数达到了12万人。其中当然有几天都来的，甚至有排了好多队把所有人都握了一遍手的，但人气的确是超过了索尼方面的预期。24日，最后留下来看今天的live的也有1000多人。毕竟，平安夜真的是没办法强求。

当天的live和前面几天的截然不同。首先是以生田弹钢琴，大家合唱的《amazinggrace》开场，紧接着的却是松任谷由实的《恋人がサンタクロース》。两首合唱之后，是选拔组的《いつかのクリスマス》，能在乃木坂的活动中听到b’z的歌，也让大家感叹索尼音乐真的厉害。再之后，under组的山下達郎的《クリスマスイブ》响了起来……这些内容虽然都很圣诞，但风格和音域完全不同的曲子也让大家看到了乃木坂能够适应的风格是如此多样。

之后则是几首akb系的欢快的歌的混编连缀……几个unit分别担纲一部分，大家轮换得非常顺畅，虽然也出现了一些小瑕疵，但真的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白石麻衣和桥本贡献了一首两人对唱的曲目，年下组所有小家伙贡献了一首，然后就是各种混搭了。

这几轮唱完，又回到了金井树的曲子。倒数第二首是金井树第二张专辑里的主打曲《一百万片雪花》，就在乃木坂的成员们唱到副歌的时候，金井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成员们一片慌乱中，金井树从后面拿着麦克风出来了。大家喜出望外，迅速变成了和声，和金井树一起唱完了这首歌。金井树和大家简短说了几句就告辞了，表示就是过来助个兴，并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但这不仅让成员们喜出望外，更是让粉丝们激动不已。金井树能表态到这程度，自然说明了乃木坂的受重视程度，这个团看起来是可以粉下去粉很久的样子。

金井树向来以对业内不假辞色，不参加活动不给面子著称，最近却忽然好说话了很多，尤其是频频想媒体释放有关乃木坂的消息，之前的探班等等也是。他离开之后，还是有电视台的人找到了他，希望做一个简短的采访。被问到为何会出现在乃木坂的活动上，他义正言辞地说：“她们是我同公司的师妹，而且最近帮助我做演唱会准备。我特意去问了士大夫，一个处于特别紧要关头的偶像女团，为了帮助我，推掉了个人和集体行程，从10月份算到现在，大概有70个。我还要准备两个月左右，那就算还有70个。这一百多个通告的影响力，我要帮她们挣回来。”

索尼音乐的人快吐血了。以前让你传帮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blindbeats上下对乃木坂的态度，士大夫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比索尼音乐自己都好多了。现在人家又开了绿光社。虽然金井树和乃木坂还都是索尼的人，但心里到底对哪边归属感强真不大好说。

076 密谋

实际上，就在12月24日，绿光社又完成了一系列地签约工作。这次，是佐久间借助原先在作者、出版圈子里的良好关系，拿到了一批作品的改编权。其中包括太宰治的全系列作品，东野圭吾的全系列作品，凑苗佳的全系列作品，宫部美雪的全部作品。

佐久间从14日恢复健康开始，出差到处跑，到24日回到东京，总计签下了290部小说、漫画等的版权，而且价格都不高。

一方面，是因为佐久间多年来建立起了对作品的良好审美的固有印象，他想要做改编，那出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另外就是佐久间需要签的年限虽然长，但在长期的分成条款上相对优厚。再者，现在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全国最大的书籍和唱片发行系统啊，反过来说，哪个作者敢得罪发行商？佐久间就敢说，以后你每本书给你做40个活动，1000个店铺橱窗，你要是再卖不到多少万，那就只能是你写得不好了。这种条件，可不是出版社之类能给到作者的。但佐久间就敢这么放话。而在出版社方面，他也不是没有布局。大型的出版社他搞不动，也没有必要。但中小型出版社，已经落实了一些合作，比如幻冬舍现在就有他的隐形代理人在，持有了相当一部分股权。

绿光社关于版权采购这件事情，只在基本没什么人看的官网上发了一条估计更没什么人看的短讯：本社即日起将开始进行音乐剧《斜阳》、《白夜行》、《为了n》、《银河铁道999》的创作工作。压根没提电视剧电影之类的工作。电影电视领域各种新闻不断，但到了舞台剧领域，除了那些死忠的舞台粉丝会固定刷各大剧场剧团之类的官网，其他的，除非自己开发布会，不然真没什么人关注。

但22日，实际上丹羽婓文悄悄运作，以类似转会形式，秘密签下了几位演员：真木阳子、树木希林、吹越满、能年玲奈、有村架纯、广濑丝丝……花的钱也不多，后面三个这会只能算新人。

绿光社之后会采取的方式很简单，直接投资好作品，指定自己的演员，然后在其他资源、宣传方面进行配合。至于作品……除了改编之外，绿光社自己也有想法。绿光社和两位编剧签署了非常长期的排他性协议，两个人分别是野木亚纪子，坂元裕二。

这些布局精巧复杂，而且需要的保密程度极高。佐久间生病虽然是个意外，但此刻却也成了掩护，让他能脱开身去找一个个人聊。而到了24日他回到东京的时候，绿光社已经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一家可怕的公司：

除非你完全原创作品，不然，但凡想要找一些名家的成名作改编，最先想到的前100本书的改编权都在绿光社手里，绕都绕不开。而如果还是要和绿光社好好谈谈，那很有可能绿光社就直接投资他们看好的项目，然后塞演员进去……

这些秘而不宣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不过，实际上佐久间只是习惯低调了，真要让人发现，对他来说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回到东京，佐久间看看时间，应该已经来不及去参加乃木坂的圣诞周活动了。看不到live环节还是有些遗憾的。慰问品之类的当然每天不会缺。成员们知道佐久间桑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能亲自来支持她们的活动。虽然是有些遗憾，但谁也不会说什么。不过香蕉人倒是去探了一次班。

要说佐久间他们围绕乃木坂所做的各种准备中，唯独香蕉人这个环节，他们理都没理，完全放任自由。所有和乃木坂有各种牵扯的人里，他们对那两个家伙信心超足。但设乐统本身在圈内有广泛的联系，也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却是听到了不少消息。毕竟，绿光社的很多行动，和艺人的接触之类，可不仅仅是艺人本身，牵涉到的经纪公司、工作人员，多少会有消息泄露出来。

设乐统和日村勇纪在24号带着综艺摄制组玩了一次后台潜入。结果撞见了金井树也在潜入……双方一拍即合，立刻就开始配合起来。可想而知，回头在《乃木坂在哪里》播放出来一定是超赞的效果。设乐统不大明白的就是，为什么金井树似乎对他们两个很熟悉，言语中透露着一股亲切。

“金井桑，现在你们把乃木坂的成员们都集中起来训练排演，《乃木坂去哪里》这档综艺节目就更受限制了。我们也在努力调配时间了。不过我们也很为难啊。”设乐统友好地说。

“今天她们活动完估计就放假了吧。1月份你和他们的士大夫说好时间，你们来排练场吧。做一期乃木坂的训练探班，我让她们空出一个下午，腾一个训练室给你们，做游戏也好，其他也好。”金井树说。

设乐统想了想，立刻点了点头。金井树当然不会纯只是让他们就在训练室里，肯定会允许他们拍摄一些别的。但设乐统还是追问了一句：“那我们可以拍摄一些现场画面吗？做成一次完整的探班，我一定会将乃木坂突出出来的。”

金井树想了想，说：“除了乃木坂的综艺，如果你愿意拍摄别的，都可以。就定在1月10日吧。不要带太多人，不要干扰到我们的工作。我会将不能外放的东西都收起来，其他的，你拍到什么都算是你本事。你有本事落实现场连线或者别的，都可以。”金井树将身边一个干练的助理推到前面，说：“他叫青田勇，是我的助理之一。那天那边有哪些人，什么时间在，都和他联络吧。我可能回消息之类不太及时。”

设乐统知道，这个人情就大了。金井树等于把全面探班的一档节目机会给了他。目前来说，除了金井树主动提供过一次现场内容，还没有整个摄制组进入过排练现场。

“要是，我们对乃木坂的现场采访，完全无台本，直接做突袭呢？”设乐统想了想问道。

“这个，就看你们了。反正无论如何，对我的演唱会都是一次宣传吧。”金井树笑着说。

077 烤肉

金井树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佐久间的车停在了场馆外面。他连忙跑过去，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佐久间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佐久间问。

“去帮了个忙，唱了首歌。你呢？都快结束了。现在应该在安可吧。人气还不错。周边也卖得不错。”

“还是来晚了啊。”佐久间有些遗憾地说：“机场出来我直接就过来这里了。”

“事情办完了？”

“全部搞定了，今年能搞定的部分。刚才和丹羽通了个电话。他那边也是。”

“那看起来我们明年会更忙吧？”

“我反而轻松了点。现在将我们的各种准备推上了台面，就有大量的专业人员来做事。不用我们事事亲力亲为了。而且，藏身在背后做事情，和在台前做事情毕竟不一样。”佐久间叹了口气：“现在好谈多了，不用和人家讲交情，把想法和计划说一下。人家非常相信你就就能力把这些想法执行下去。”

“之前真是辛苦你了。”金井树说：“你还进去看个尾声吗？”

“既然结束了，那就算了。”佐久间说：“反正索尼肯定有录像，我去问今野要。”

佐久间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桥本。

“佐久间桑，我们今年的活动都结束了。等下我们成员们一起去聚餐。然后，我收拾下东西，明天一早回北海道，不过……应该待不了太久。”

“你好久没回去了呢。”

“嗯，是的。”

“要和母亲好好聊聊。弟弟也好久没收拾了。”桥本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

“你们晚上的聚餐，我给你们推荐个地方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不过这个不是主要的。”桥本的声音很稳定：“回去一下，待个一天最多两天我就回来了。宿舍也没人，我能在六本木住几天吗？”

“那边……没有客房啊。”佐久间有些困扰。

“您不是习惯沙发吗？”

“喂……”佐久间的辩驳显得有点无力。

电话那头传来桥本并不怎么掩饰的笑声。

“好吧。到时候总有办法的。”桥本现在在他面前活泼起来了呢。真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佐久间这么说：“地址传给你了，你们应该是那家店第一批客人，你们晚上吃得愉快。”

“你开的店？”

“算是吧。出了个想法，出了钱，派了个可靠的店长，后来我就没管过。我不好明着请你们吃，但价格上我会处理的，你们的薪水绝对负担得起。”

佐久间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别的杂音，桥本问：“好的。……佐久间桑，你现在在哪里呢？”

“在体育馆外面。我刚到，正好错过了你们的表演。”

“你晚上一起来吧？我们吃饱了可以唱歌跳舞给你看啊。”

“我在你们很多人会不自在的，算了。你好好玩。”

桥本挂上了电话，看了一眼手机上发来的信息，那个餐厅的名字叫“烧肉天堂”，在港区。佐久间桑真是很难得会用这种直白且大言不惭的名称呢。

在休息室里，桥本和大家说了下，这是佐久间推荐的店，也许不便宜但肯定应该不错。乃木坂对烤肉的爱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从大家熟悉起来之后，就完全没有隐藏过这一点。除了喜欢陪着大家一起玩，但不怎么喜欢吃肉的中田花奈，其他人无非是喜欢的肉的部位不同以及食量不同而已。今野一听是佐久间推荐的，自然也放心地让她们去了，而且没有士大夫跟着。

大巴将她们送到了“烧肉天堂”……一家外表看起来像是个大型仓库的地方。

走进去的时候，店员已经等着了。但走进店里之后，大家的全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作为厨房和用餐区的隔断的，是顶天立地一整排的玻璃门冰箱。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肉，前面都有标签表明了产地、品目、部位。

当她们落座之后，发现点单也是如此不同。每个桌上都放着一个ipad（这可是苹果公司去年刚上市的平板电脑新品），点单就用ipad，可以从产地、肉的种类、肉的部位、肥瘦程度、价格等等方式来选择。很多种肉还支持选择切和腌渍方法。除了当场选当场切的种类之外，还有很长的熟成过的肉和特色的腌渍肉类的单子。要是不用ipad，那么复杂的菜单真的不知道该有多厚。

另一面，则是自选调料区。各种烤肉可能用到的调料几乎是最齐全了。光是盐就有60多种，酱油则是从北海道到冲绳，什么产地的都有。另外还有各种胡椒、各种辣椒……去过三鹰的那几个，完全想到了那个大厨房里的样子。

桌上虽然放着的是炭火火盆和细铁丝网的烤盘，但也可以根据需要换成铁板或者寿喜烧锅。说是烧肉天堂，严格意义上来说，用来做寿喜锅、涮锅其实也没问题。

至于店里的配菜单，相比之下就有些薄弱了，无非是日式烧肉店的传统，无非是齐全一些，另外就是有一些西餐、野外烧烤的配菜可选。酒单这种东西，目前也就之后卫藤会去仔细翻，果然不出所料，酒单也是丰富到了极点。当然，大家能享用的只有酒水单的前几页：茶，无酒精饮料和果汁。只有深川麻衣和岩濑佑美子两个已经成年的坐在了一起，点了梅酒highball，不和其他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因为之前就有佐久间支招，自然桥本让大家点了自助无限量的那个价格。这种环境里，9980一个人，还包含酒水饮料……以烤肉坂的实力，吃不回来才有鬼了。这个价格，也就只对乃木坂成员们开放。

这家店，的确是能够被称为“烧肉天堂”了。大家飞速下单，然后就一窝蜂地跑去调料区挑选自己喜欢的口味了。白石觉得有些不妥当，问桥本：“这是佐久间桑的店？”

“嗯。”桥本掩饰着自己的笑容。“他现在倒是不藏着了。”

“他会不会因为我们喜欢吃烤肉才开了这里？”白石继续问道。

“除非他疯了。而且，少女偶像啊，整天吃烤肉那还要不要体重管理了？大家以后熟悉了东京的各种美食，就会消停的。”桥本想了想，觉得以佐久间做事的风格，这家店要是背后有什么

桥本这倒是说错了。多年以后，烧肉天堂以偶遇坂道系成员的超高概率而著称。高到什么程度呢？一年360天，大概有300天可以在其中遭遇坂道系现役成员和毕业成员。迎接新成员必然是这里，要是没什么好地方进行集体聚餐，那默认就是这里。若干年后，甚至出现过由于沟通不顺畅，两个团的成员在里面全体聚餐，两个团在门口等座的惨剧。而其他食客们，则是对这种场面喜闻乐见。

而店长到时候还有一个奇招：店里那个团的成员多就放那个团的歌。要是什么时候忽然换音乐了，那就知道肯定是来人了……

但对于今天，第一次乃木坂的全体自发的聚餐活动来说，这个地方真心是天堂。不声不响的小南，吃到都快站不起来，躺在了岩濑佑美子的怀里，眯着眼睛打瞌睡。生田已经起身来回走路消食好几回了。松村吃到很没形象地仰天躺在榻榻米的垫子上，双手揉着肚子。深川麻衣大概是喝多了，红着脸在调戏和田玛雅和柏幸奈。安藤美云和市川玲奈、宫泽成良对着菜单在研究产地到底覆盖了多少比例的rb国土……

但这一次，大家都很克制地没有拍照宣传。这家店今天就招待她们这一波客人，这待遇太特殊了，而且这价格，到后来谁都知道不对劲，佐久间桑又在变着方给大家输送福利。大家吃得愉快玩得开心就好了，和士大夫们可以透露，但外面就不要说了。以后正常来店里吃那是没问题，特殊待遇什么的，恐怕会被人说坏话。这方面，大家到时有了偶像的自觉，尤其是现在看起来，人气比预料还乐观一点的样子。

078 微妙的距离

桥本25日坐飞机到了札幌，然后转jr到了旭川。出站的时候弟弟已经在站外等着了。

虽然离开了一年，但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同了。带着东京的时尚感回到旭川，桥本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可是，和家里人的沟通却并不愉快。由于佐久间之前的安排，家里的债务现在至少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每个月母亲的收入维持家里两个人的生活绰绰有余，加上桥本每个月寄回来的钱，这一年，债务总数就下降了三分之一。

但也就是这些钱，让桥本和家里的裂痕进一步增大了。

由于有住宿有食堂，除了给自己稍微留了一部分零花钱，以及总要采购的化妆品和服装，桥本几乎将其他所有的收入都寄回来了。一年寄回来的钱加起来有122万日元。家里并不清楚桥本到底有多苛待自己，只觉得，在东京，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正经的收入……

然而，女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母亲不问，弟弟眼神躲闪着，藏着疑问却也不敢问。桥本知道为什么，知道他们受的所有照顾都让他们在怀疑她……是被有钱人包养了，还是怎么样？而在这个问题上，她其实现在的立场，很难说出一个不是。佐久间简直养着她们全团了，管吃管穿……她不能，也不愿意去否认这样的恩惠。

从她年初毅然决然地揣着最多一个多月的房租和生活费跑去东京开始，这种不信任就种下了吧。当一开始就存着这样的想法，母亲会怎么想之后的所有事情？呆了一天多之后，桥本就踏上了返程。她会让母亲、让弟弟看到她舞台上的身影的，看到她为什么对未来有所期待……只是现在，她需要离开了。

“好好上学吧。以后来东京读大学。”桥本对弟弟说：“我会给你准备好学费的。”

“姐，照顾好自己。”将姐姐送到旭川站之后，弟弟诚恳地说：“待不下去了就回来呗。”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我了？等着看我在节目上大活跃吧。”

弟弟愣了下说：“北海道看不到你们的番组……”

“会能看到的。1月份开始，北海道就会能看到了。士大夫们也很努力呢。走了。”

上了火车，桥本才发出一声叹息。编辑了条短信：我在回东京路上了。

想了想，终于她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发给了佐久间。

触目可及的之处都是寂寥的白色。北海道到了冬天，也许凭着这份景致能引来无数的游客，但对于本地的大部分人来说，未必都是好的记忆呢。如果不是去年冬天几乎在最冷的时候被断了电，她也许不会下定决心离开北海道。这种寒冷，是会被记在心里的。

从新千岁飞到东京，着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背着简简单单一个背包走出到达口，桥本发现佐久间就站在了她面前。

“唉？”桥本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打车太贵，电车太慢，我就自己来了。胜山也要过年的。”佐久间语气淡漠的说。

桥本的嘴角立刻就翘了起来。不用找理由的，你来了就是来了。

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桥本抱着背包就开始编辑短信发消息了。车子在原地停了有两分钟，桥本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佐久间问道：“不走吗？还要等谁？”

“安全带。”

桥本歪着脑袋鼓了个包子脸，等着佐久间有两秒钟，这才自己拉好了安全带。这大概已经是桥本能做出的主动的极限了吧。没想到，佐久间却不怎么领情呢。

不过，这也是这个家伙能给人的最大的安定感吧。他绝不会以任何方式逾越自己设定的那条线。

闭上了眼睛，心神彻底放松下来之后，桥本原先的所有抵抗、戒备全然消失。就在车上这短短几十分钟时间里，桥本开始发烧了。并不见得是感冒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心灵和身体都倦怠、疲惫到了支撑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间，桥本能感觉到佐久间伸手搭在他额头上感受她的体温，能感觉到车停下了，佐久间抱着她下了车，上了电梯，进入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外套，脱掉她的鞋子，然后将她放平，掖好被子……桥本倦怠到了连抬起眼皮都很难了。佐久间并没有就这么放任她睡去，而是去卫生间取出了一个盒子，帮桥本卸了妆，擦干净脸，敷上了降温贴才停下……

佐久间没有去睡沙发，而是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架起腿，盖上毯子睡了下去。

桥本醒来，差不多是第二天中午了。想要洗把脸，结果看到了整套的卸妆工具，桥本不由得又笑了出来。有这种心思的人，真的很少了……带着残妆睡觉的确不好，但其实偶尔一天，也不是不能弥补。

佐久间早就不在房间里了。桥本觉得身上潮潮的很不舒服，冲了把澡。而后，她穿在身上的，都是衣橱里翻出来的佐久间的衣服。她自己的包里，除了内衣也没带别的了。

佐久间正在工作室里，抱着一盘水果、麦片和酸奶的混合物，用个勺子挖着在吃。面前的电脑上则在滚动着各种数据。边上的小窗口则在放映着还没剪辑的乃木坂圣诞周活动的视频。

“对不起，昨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迷迷糊糊的。”

“生病不需要对任何人道歉。这个吃吗？”佐久间说着，把手里的盘子递了过去让桥本看了里面的内容。

桥本直接把他手里碗一把夺到手里，勺子抽走，说：“就这个吧……我快饿死了。”

“那是我的……你好歹换把勺子。”

“间接？……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你号称的洁癖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快一年了吧？你也太小看我的观察能力了。”

“不在意了。而且你的习惯好歹比阿苏卡好。她要是吃这个，一边吃一边搅合，一会就没法吃了。”

“你现在也没少和她们分享食物啊。在训练的时候就看你们在那边凑着一起吃东西。觉得你的洁癖，对于人来说，大概是安全感的关系？”

桥本想了想，又挖了一大口酸奶吃。腮帮子鼓鼓地，她有些含糊地说：“应该是吧。对了，这几天怎么办？你并不会停下工作的吧？”

079 生活界限

“我本来约了增田宗昭晚饭。你要是愿意可以一起去。反正……他应该也会带人吧。”

“女伴？”

“一般吃这种饭，也就是闲聊，不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互相都不问。”

“但我出现在那里……”

“我就说你是我侄女。”

“坚决不要。”

桥本想着两个人相处的境地，真的不大妙。佐久间现在逐渐不藏着了，意味着以后认识他的人会越来越多。而她，一个偶像，恐怕也是这样。之后要一起吃饭，聚会，看电影等等，恐怕都要回避人群做各种掩饰。

而佐久间这么个家伙，还有无数的重要工作，以及由此而需要去接触的朋友和其他人脉。虽然他愿意花时间和她在一起，以及来推动乃木坂，但自己是不是应该占据他那么多时间？是不是乃木坂就该填塞掉了他应该有的社交圈。要知道，原本那个社交圈中绝大部分人恐怕都是她需要仰望的。在那样的群落中间，她能应付裕如吗？她能习惯这种气氛吗？这些东西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那我自己去的话，要不你去找麻一样或者阿苏卡玩？”佐久间有些为难了。

桥本笑了笑。其实自己就算是在这里躺一天看书都无所谓，但看着佐久间着急还是有点意思的。

“没关系的，看电视、看书，或者继续打瞌睡。我应该很容易就能度过这一天了。现在身体还是有点虚弱，就不想到处乱跑了。”

“也好。你……要换身衣服吗？”

“你家里不会有女装吧？……还是以前谁留下来的？”

“这里附近到处都是专卖店。你等下，我打个电话……”

不多会，就有店员将一大堆纸袋放在了门口然后消失了。结账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之后搞定。

看着佐久间问都不问帮她选的一身衣服，桥本倒是有点纠结了。并不是因为衣品不好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是……感觉这些每一件都是她逛街的话会买的。有六本木那些专卖店的贵的要死的货色，也有一些流行的店里的单品。

“你选的吗？”桥本简直瞠目结舌：“你怎么做到的。”

佐久间抬了下眉毛，什么都没说。这个解释起来就比较羞耻了。总不能说我一直想着你穿着各种衣服的样子吧……一旦被理解歪了就是惨案了。

桥本也没有追问，说：“我赌气，把所有钱都留在北海道了。就留了回去的路费。等下和你分开行动的话，给我点零花钱吧。”

佐久间顺手打开一个抽屉，说：“自己拿吧。”那个抽屉里装的都是一扎扎崭新未拆封条的一万日元。光是这个抽屉里，怕是就有足够买房买车的钱了。

桥本叹了口气。自己觉得可以调戏一下佐久间桑，但人家也在调戏自己呢。知道自己自尊心强，绝不会随便花钱，也不敢随便拿钱……这个钱，都是欠下的情分，而她是绝不会轻忽这种事情的。

桥本很小心地拿出一扎，拆开，取了10张。“够花了……你家里需要放那么多现金？”

“有些关系往来，不大方便转账。其实你把这抽屉一起带走，这几天要是有空，给自己买个小公寓吧。宿舍那边，等你们发完几单，完成了初期的集训，估计会作为集训中心，给你们都保留着房间，但也不要求你们一直住那里。那边以后用来拍一些综艺什么的也不错。”

“难道你不给我安排住的地方？”桥本说：“你看，你又不可能不管。现在，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不问，我都会咨询你一下。我觉得，还是都交给你吧。”

“也行。反正这事情也不着急。之后，应该也会有成员过去玩吧……你们的关系是真有趣。”

他们稍微聊了一会，佐久间就去换衣服准备出门了。而桥本则在群里发了条：“我回东京了，谁没事的啊，一起出来玩。”

大家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桥本就在北海道呆了那么会。她已经一年没回去了，平时也很少和家里联络，这么折腾一次，显然和家里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善。不过，大家都很默契地什么都不说。

各自回老家的那些，自然是表示没办法了，大家玩得愉快。在东京的那些本来就在各自约，自然也不会介意多个人。

但忽然，群里就冒出飞鸟一句：“娜娜敏来三鹰吗？我和一库酱过来玩，结果活捉了光着屁股在房间里乱跑的麻一样~”

群里顿时炸开了。大家多数都知道白石平时在家里不穿衣服的德性，但没想到她也没回家……或者是一样地跑回家又跑回来了。

桥本脸色古怪地看向佐久间：“麻一样在三鹰？”

“我不知道。那边我和管理员说，你们几个都可以随时去，也不必通知我。有什么需要找他们的话，尽量满足，做不到的再来问我。小早川女士似乎很喜欢你们几个。”

飞鸟发了消息之后很久都没再发声，看起来是被白石镇压了。过了一会，生田说：“拍了视频了，回头了见面一起看呀。”

群里欢声笑语，让桥本心情也愉快了不少。和生田她们约好了去新宿碰头一起逛街，稍过了会也换衣服出门了。

接近新年，东京比平时冷清了一些，各大商场却是热闹非凡。六本木到新宿，也就是半小时左右的交通。找了个咖啡馆坐下，桥本从包里取出一本《月亮和六便士》在那边阅读起来。书签还是那张佐久间为她定制的金属书签。书是从佐久间的书架上抽出来的。佐久间的阅读习惯也让她觉得很舒心。他不会在书页上做笔记或者涂写，而是用半透明的便条纸，贴在书页上，在上面做标注。书架上很多书都有非常详细的阅读笔记。读着这些他留下了很多痕迹的书，看着他的注解，有时候感觉仿佛在他的思想世界中行走。

佐久间的世界观其实也挺消极的。并不是那种阴沉的黑暗，而是仿佛对一切都有了了解和洞察之后的沉郁和消极。其实，这种消极和飞鸟真的有点像，除了飞鸟并没有这种洞察。一边读着书，一边读着字里行间的注解，完全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080 带孩子

一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一个小家伙凑到了身边蹲在地上，下巴枕在了沙发扶手上，探头看她手里的书。飞鸟来了。

“娜娜敏~，晚上我们去三鹰住好不好？”飞鸟愉快地说：“一库酱说晚上还要过去玩钢琴。”

“唉？你们都不回去？”

“麻一样说这几天躲那里好好睡觉。”

“她们人呢？”

“一库酱说要吃冰淇淋，麻一样和一库酱在那边排队呢。走啦。我们也过去吧。”飞鸟抱着桥本的手臂，撒娇地说。

“好啦好啦。”桥本飞快地包挂在肩上，手里拿着书就一起出去了。被飞鸟带着一路拉着去和白石和生田会合，真的是让她有浓浓的带孩子的感觉。还好飞鸟和生田大体上还是挺懂事的不会乱来。

白石买了四份冰淇淋，一人一份。几人就在冰淇淋店门口的长椅长并排坐下。

白石对桥本这时候不在北海道似乎并不感到奇怪，说：“你没回宿舍住吗？那晚上一起三鹰吧？”

“你不是要好好休息的吗？去倒是没事，可你还能睡得好吗？”

“昨天睡得太舒服了，我到下午才爬起来。”

“于是让阿苏卡看到你光屁股跑来跑去？”桥本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

“别提了……”白石捂着脸：“起来去洗澡啊，迷迷糊糊完全忘记把衣服带进去了。”

“胡说。明明你就是喜欢光着。”

“于是后来我揍了阿苏卡了。”白石拍了拍飞鸟的脑袋。飞鸟一脸笑转过了头。显然也只是玩闹，她可完全不当回事。

“去三鹰倒也行，我想看工作室里那些偶像资料。还有那些视频音频了。”

白石连连点头：“昨天我也在里面呆了好久。以前自己水平不行，也没那么厉害的老师教导，看着觉得好或者不好，都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看的时候，看这个：唉，好厉害……那个好像不大行……这个我努力点就能做得到，这个编舞是乱来的吧……居然感觉都能看得懂。未必就一定对，但真的看得懂。”

桥本很有感触地说：“我们在排练场里，每天都是被教导啊。足够认真的话，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脱胎换骨了。可能身体和声带还不能跟的上而已。”

“也就是少数人吧。讲义我们也逐渐攻关差不多了，士大夫说等我们做完了给我们整理印刷出来。以后，这就是乃木坂新成员的教材。”

“那得我们能撑到那个时候才行。”

生田插嘴说：“没问题的！我们有麻一样和娜娜敏~”

“现在握手会不说明问题啊。”桥本叹了口气：“要等一单发型了，看看销量再说。光凭几千个粉丝，我们和士大夫们都得饿死。”

生田懵懂地眨眨眼睛，看向桥本：“我们不是只要好好干就行了吗？”

“我们好好干是为了让更多粉丝喜欢我们。多少算是多呢？akb现在已经一百万一百万地卖专辑，可是成员们好像待遇差别还是非常大。我们还好，我了解了一下，我们的薪水比akb高不少。33个人，最基础每个人发一点薪水，那是多少钱？”

生田算不过来了，眼睛眨巴眨巴地。

“加上士大夫们……现在我们都有30多个士大夫了吧？不少人是在办公室工作，我们还没见过。然后啊，我们的那些老师……还有作曲、编曲、录音这些事情。摄影师、造型师等等。一年得花多少钱？我之前粗略算过，一年得几个亿日元。一张单曲卖2000日元不到。假如我们只卖20万张cd，一年发两张，那公司实际上还是亏钱的。虽然也有周边啊、生写啊这些东西，不过那也得我们有名了才行啊。”桥本说：“算下来其实心里有点慌呢。前面有akb，追赶她们是必然的，可要怎么追呢？”

白石说：“是啊。越是练习，越是害怕……人家跑在前面几年了。”

“想卖cd，想让别人来看演出，真的没那么简单啊。”桥本吐槽说。

“我们变得那么厉害了还不行吗？”生田问。她并不太熟悉偶像行业，但她清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进步。不仅仅是在偶像行业的技术，也包括对艺术的理解力对表演中情绪的投入和控制。

“还差得远啦。还有握手的应对，综艺……对了，我们快要筹备一单发布的握手会了吧。这个想研究和练习还不好练呢……”

“我们去别人的握手会怎么样？”

“明天就有啊，年末感谢会……我查下……对哦，有！”飞鸟熟练地使用手机搜到了相关信息。

“那我们去玩吧。”生田开心地说：“我也想知道别的偶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要和士大夫说的吧，被认出来了……我们怎么说？说是饭吗？而且说不定还有来过我们的见面会和圣诞活动的粉丝呢。”

飞鸟扯了扯桥本的袖子，说：“饿了……去吃饭吧！”

生田也激动了起来，连连点头。

桥本和白石两人互相看了看，一脸无奈。真的是各种带孩子的既视感啊。桥本和白石其实以前都并没有和女生太过亲密过。白石从被同龄女生排挤欺凌到不敢去上学，到现在在团内成为大家喜欢、亲近乃至于憧憬的人物，她自己也没完全适应呢。桥本之前一直在篮球社，说实在的，对于和女孩子相处，也不见得多熟练，但是，对于这些那些亲切而真实的接触，她们两个倒是完全不拒绝。

然而，她们几个去吃饭却还是乏善可陈，还是去了一家回转寿司店。就在她们吃着的时候，星野南和樋口日奈也过来加入了她们，到了8点多，井上小百合也来了。星野南和樋口日奈两个东京人本来就在逛街，看到群里聊到她们几个在吃东西，立刻就抛下家里人赶过来了。而小百合则是在家里呆不住，跑回了东京，准备最后跨年的时候再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她又回到宿舍，然后准备去排练场。到了晚饭时间，就一个人在排练场的她也呆不住了。

当她们吃完饭，准备分头走的时候，一听都准备去三鹰玩，而且三鹰还有完整的偶像数据库，小百合就问自己能不能也去。而就在她们准备出发的时候，菅井友香发来联络，她听说白石她们都去了三鹰，也想一起，不过，她是把万胜丸先送到那边牧场。训练场也要过年了，万胜丸也要休息了。

081 我允许自己不被喜欢的理由

于是到了晚上10点不到，一大帮女生就聚集在了三鹰。小百合几乎立刻就泡在了偶像数据库里，白石则和桥本一起复盘最近乃木坂的很多行动。这样沉浸下来检讨自己的很多事情，还和士大夫说了明天准备去看别的握手会……

士大夫们其实挺感动的，她们两个说明了是准备去研究下握手会但怕引起别的后果。她们两个，稳稳在历次交流活动中位居前列，还有这种职业意识。明明两个人都不是冲着当偶像来的……

自然，士大夫们连夜沟通，让她们几个可以去观摩。确实，因为她们现在已经是偶像了，除非是真的自己饭别的偶像，不然纯粹去体验握手而去排队这个将来麻烦很多。比如一次次在各种番组上被问起，到时候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但去观摩学习握手，那就简单多了，虽然通过北川谦二周转了一下，但还是安排好了。不过，也只能让桥本和白石两个人去：不要穿能显示偶像身份的服装，到时候挂staff胸卡低调潜入观察。然后现场安排了一个记者，负责去找几个偶像沟通提问，桥本和白石只要跟在后面听就好了。有什么问题要提也通过那个记者。如果可能，两个人全程带着口罩最好。

这种安排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两人自然是很愉快地。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士大夫那里，又被加了分。

桥本和士大夫沟通完之后，来到了活动室。在空旷的训练室里，小百合一个人将一个ipad放在地上，在学着里面的舞蹈。

“哪首曲子？一起练吧。百合娘你先教我好吗？”

小百合愣住了：“你为什么要练？”

“因为，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唱歌跳舞这些，是我可以决定变得多好，变得多强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桥本坦率地说。

小百合默默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汗水淋漓，背靠背坐在地板上。房间里回响着她们的喘息声……

“我想在这里多呆两天。多看看那些资料。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啊。”

“你之前觉得当偶像可爱就行了吗？”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可爱。为了当偶像，我觉得，我做出了那么多改变，做了那么大的牺牲……”

“你就一定要成功对吗？”

“大概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这是你最厉害的地方呢。因为你真的将自己的想法，那么强烈地贯彻到行动中。”

“唉？你们都看出来了？”

“你和一库马一起练习之后，她觉得很奇怪，你在拼命加强她，虽然态度有点恶劣。但她觉得有点害怕你……除了练习和向你请教，她不怎么敢和你说话。不过她告诉了米娜米……然后嘛……”

“啊……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差不多吧。大家都看着一库马呢，自然不会忽视你。一库马在拼命逼着自己变强。她和你是一样的人呢。”

小百合知道这意思，她们两个，身上都有着浓厚的中二感，是可以努力、强韧到燃烧自己程度的八嘎。

“啊，感觉自己变成了坏蛋和八嘎啊。”

“并不是的。大家都觉得，你是个可靠的人。可爱而傲娇的百合娘。”

“这么说我会困扰的。”

“做你自己就好了。现在，是我们大家都需要英雄的时候呢。”

小百合问道：“那你呢？”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值得人们为它奋斗。我只同意后半句。”

“好酷。”

“电影台词。”

“你知道的真多。也幸亏你在，攻关那些讲义才能做下来啊。擅长学习的真不多呢。”

桥本笑了笑，说：“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要当偶像啊。我只是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在努力。我学习还是挺好的。”

小百合说：“你现在跳舞已经很好了。大家都没想到，你那么短时间就会变得那么厉害啊。”

“放心啦，我至少不会拖后腿。”桥本信心满满地说。实际上，她现在跳舞已经是排名上半区的选手了呢。

“放心，我也不会。”

而这个时候，白石正在给她们做夜宵呢。白石终于发现今天不对劲的地方了……当晚上的生田、平时不闹腾的飞鸟和被逗弄起性子来的星野在一起玩，并且还有个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的菅井的时候，她真的管不过来。一开始桥本吐槽说今天简直是在带孩子，她还觉得好笑。但现在，这种场面真的出现了。

生田总算对音乐，对钢琴还是比较敬畏的，但用钢琴谈什么就不好说了，尤其是晚饭吃饱了的她简直是进入了暴走状态，正在玩各种流行音乐的大连弹……这是个游戏，她弹到哪个曲子，能唱完一句歌词的就赢。星野和菅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很喜欢看书的飞鸟已经现编了好多歌词了，但大家居然没听出来……

当白石终于准备好了大盘食物，大喊了一声快下来吃夜宵，这个世界才终于清静下来。

桥本和小百合也回来了。桥本穿着的是楼里常备的运动裤和卫衣在那边跳舞训练。现在卫衣已经一半是湿的了。

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满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完，桥本才说：“辛苦吧？得等生田这股劲头过去了才能消停。”

“她父母允许她外宿是不是因为这个？”

“有可能。”

“刚才我看了些视频，有些双人舞很好玩。我们排一个？”

“怎么你不要放假的吗？”桥本笑着说：“可以啊。明天我们研究完握手会，回来我们还要检讨握手会应对呢。希望来得及吧。”

非常有自制力地放弃了吃夜宵，上楼洗澡睡觉去了。第一次来到三鹰的小百合，则震惊于她们几个完全习惯于用主卧。

桥本上楼之后，小百合小心翼翼地问白石：“话说，你又是为了什么那么拼？”

“拼？哪方面？”

“练习啊，粉丝应对……现在你可是人气第一呢。”

“你要是经历过你一出现，整个教室甚至整个学校一片冷寂，只要你在哪里，就很安静，你去哪里，别人就自然走开的场面，你就会觉得，谁都行，来理我一下吧，这是多开心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哦，是每天如此。”白石笑着说：“从群马来到东京，我是在逃跑。然后逃进了乃木坂，结果发现，居然有人喜欢我……有人为了和我说一句话，握个手，愿意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还要排队。对我来说，这不是辛苦的工作啊。我怀着谢谢你们愿意理睬我的心情，挺享受握手会的。”

“啊？你在学校里……”小百合也是漂亮女生，自然知道学校里的那些规矩和分界。

“没什么的。练习多开心啊，大家都在，每个人……开心地冲我笑，做错了动作吐槽我，争辩到底腿弯成什么角度好。以前，我虽然在垒球社，但实际只能去附近的练习场里练挥棒打击，知道为什么吗？”

小百合摇摇头。

“因为只要一个发球机就行，不用依赖任何人。没有人敢理我的。在社团里也一样。”白石笑得很轻松自然。

082 小百合的心境

有哥哥在的小百合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情况。有人敢欺负她，她的哥哥们怕不是要把对方堵在小巷里揍死。她倒是知道松村也是个怂包，虽然长着那么大个子，但被欺负什么的也常见。她似乎就是某次还被白石帮忙解围，才和白石的关系非常好，一直将其视为憧憬的对象。这三个货就是乃木坂的人气前三了……乃木坂的气氛和听闻的其他偶像团体里的气氛真的是完全不同。

可是，为什么大家变强变好的心思反而越发浓厚了呢？小百合和川村的关系还不错，从一开始川村还挺自得于自己唱歌跳舞的水平，但最近连她都开始紧张起来。乃木坂不怎么需要死练……一些动作基础没有足够的练习当然做不出来，但一旦掌握了之后，如何表现到位，那真的不是苦练能解决的问题。

桥本为什么进步最快？在takahiro老师那里一直能拿到比较高的评价？因为桥本因为以前有运动基础，身体条件并不差，不管是体能还是协调性，节奏感都不错，掌握动作很快。一开始一些课可能比较辛苦，但她练会了就是练会了。到了很多组动作连接，桥本记动作就是比别人快，并且哪里用力哪里柔美，一直很符合歌曲歌词……

白石也是……她的脑子也好。而且，有桥本啊，不懂就问。

团队中人气领先的人都是这样，自己努力，也非常愿意花自己的时间帮别人。其他人也只能靠着自己努力来让士大夫、让粉丝们看到，玩别的……不说团内气氛本来就很好，没人想破坏，真要玩花样有谁觉得自己玩得过那帮脑子好的？

桥本、白石，本身就和深川、卫藤关系好。深川身边跟着川后，生田总是往白石身边凑，飞鸟是一有机会就长在了桥本身上。玛雅则是一口一个桥本先生叫着，对桥本的尊重和爱戴溢于言表。

生驹现在压力太大了，经常也跟在桥本边上，不时聊天开玩笑。桥本虽然也有压力，也紧张，但一直化解得比较好，这时候就带着一种让人放心、安心的气场，让生驹对她信赖有加。高山、西野也更愿意和桥本、白石他们凑一起玩。

实际上，桥本并不多主动叫人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也就是和深川、白石一起比较多。但真说号召力，加上之前和大家一起研究综艺的应对，领导攻关教学讲义之类的事情，领导力和号召力都没得说。谁要是和桥本翻脸，估计桥本自己倒是无所谓，也不会做什么应对。但她都不用说什么，立刻全团里有一大半要孤立那个闹事的了……

要说在人气上，在媒体上，现在是白石以绝佳的形象帮大家撑场面。而在团队内部，大家感觉上实际上是桥本在以身作则地带着大家学习、前进，现在“桥本先生”这个称呼，其实大家还是挺流行的。

想到这些，小百合心里也就安定了些。或许是有些不甘心吧，因为自己形象、技能等等各方面，或许对自己有些过高估计了呢。尤其是在这个团里，真的越来越感觉，谁都不比谁差。虽然满满都是不服气，但小百合也在团里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伙伴……有了自己的羁绊呢。但小百合就是小百合，要是小百合失去了自己的斗志和意志，那就不再是小百合了呀。小百合上次脱口而出“我以为会有更高的位置的”，之后自己何尝不知道说错了话。但是，她就是她啊，哪怕一步走入了歧途，但她如果不照着自己的意志，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不是小百合了啊。

小百合自己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有什么结论。她跑到厨房一看，白石居然在厨房里，研究着什么。

“你还没睡啊？”看到小百合洗漱完毕换上了别墅里储备的衣服——和她身上别无二致的衣服，白石轻声问道。

“洗完了澡，想再走走看看。你呢？”

“研究怎么用石窑烤东西吃。我睡到下午才被阿羞羞吵醒……现在精神还好。”

想到飞鸟说抓到一只光屁股的麻一样的事情，小百合的嘴角也不由得翘了起来。

“需要帮忙吗？”

“就是等了。没用过那个大家伙，不知道呢。”

“这里是佐久间桑的……别墅？”

“是的。佐久间桑为自己打造的理想的家园……然而现在快变成我们活动场所了。”

“佐久间桑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谁？”

“并不是这样的。佐久间桑，可能对我们有着更高的期待吧。”

“我没说佐久间桑这么想不对啊。”小百合说：“就算他是为了谁……不阻止她继续工作，也不是用钱湮没她，而是帮着她一步步成长进步。这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啊。”

白石愣住了。小百合的想法好有道理啊……虽然听着有点怪异，但其实对她们中间的许多人来说，还真是这样。大家对于未来的憧憬里，将家庭和孩子当做第一位的，恐怕还真不算很多。

“娜娜敏睡觉去了？”

“带孩子……”白石脱口而出：“呃，我是说，她先看了阿羞羞睡觉了之后，估计还会去工作间待会。”

“你们真是厉害。”小百合叹气道：“学术型偶像团体真的不是笑话啊。早知道这样当年我也好好读书算了。”

“哈哈哈哈哈，因为有了娜娜敏，我们才会那么不同吧。”白石笑着说：“你呢？”

“我也想去看一会。明天，你们去握手会之后，我们再聚一下？我再叫几个人一起来听你们说。”小百合说。

“好啊。怎么当偶像，我还要向你们请教。这行真的是不简单呢。”

小百合这么说，如果在别的团队，大概能微妙地感觉到她认怂和认老大的态度，但在乃木坂里面，白石是不是能感觉到这个态度那就不好说了。

“我们多叫点人，一起聚一下吧，找地方去唱歌？上次那顿算是佐久间桑请的。”

“是的，我和黑莓糖查了下价格……那天我们吃的东西，佐久间桑大概要赔差不多30多万，至少。”

“那我们去叙叙苑吧。”

“好啊，吃烤肉反正无论如何来的人都会很多的。”

“花奈挺可怜的，每次各种活动她都乐呵呵地来，就是不吃肉……那天她吃了吗？”

“两三片牛舌，然后一直在吃土豆色拉和枝豆。”

“唉？我以为不吃肉是人设……”

“谁要那么可怜的人设啊……”

083 聚会

吃饭的话题迅速拉近了大家的距离。结果白石和小百合聊到一炉形状怪异但口味还不错的面包出炉之后才去睡。

桥本睡得很沉。原本就很容易睡的飞鸟四仰八叉地摊开身体，拉着被子一角遮住了脸，把一条腿架在了桥本身上也没让桥本有什么反应。昨天她过来这里之后，负责整片区域的小早川女士就给她换了一套床上用品。似乎是叫什么“羽织”的新品种的床单被套，据说两三个月之后就要上市了，应该也是佐久间桑势力范围中的某家以传统工艺结合现代科技搞出来的东西。轻柔细腻到不像话的触感让白石睡得非常沉，以至于现在还精力挺旺盛的。

白石给飞鸟盖好被子，这才躺下……今天又是飞鸟睡在她们中间呢。而生田，似乎和菅井聊得很开心，今天去和菅井睡了。

桥本还是被惊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说：“你这么带着一身热烘烘的面包香气上床，我会饿的……”

白石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别胡说！睡觉了！”

第二天，白石和桥本起得很早，然后就去了握手会现场。对她们来说，那简直是一次精神洗礼。虽然她们两个握手成绩都不错，粉丝反响也很好。但现场观摩，不管是小偶像、粉丝还是士大夫的表现都让她们震惊。自然，离开了会场，既有很多经验想要分享，也有无数的槽要吐，立刻就赶去下午大家先集合的地方。

基本上东京都地区的，除了安藤美云、市川玲奈两个在准备什么考试的，都来了。因为是比较随意的聚会，中元日芽香的妹妹都跟来一起玩了。中元铃香和中元日芽香长得有点像，大家上次在排练场已经见过了，是个很可爱很有趣的小女生。而这个小女生……居然是唱重金属摇滚的，现在还被签在了绿光社。

这几天，绿光社做的事情似乎陆陆续续浮出水面了。大家其实现在已经心里把blindbeats也当作自己的大本营之一，中元铃香这种“同公司”妹妹加上成员的妹妹自然算是自己人。可中元铃香讲起来出道比她们还早呢……

严格意义上，偶像还是要以发单曲为准线算出道的。综艺出道的，那是搞笑艺人……当然个别风格已经偏斜的大概也不在乎这个。

中元日芽香和中元铃香在金井树的演唱会上出一个合作限定单曲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金井树会创作一首歌给她们……大家都羡慕得不行。这种限定本身就很有题材，babymetal这会的确还没完全打开局面，但已经有了相当不少的粉丝。而重金属粉丝，一旦粉上了那基本就是老铁没跑了。中元日芽香则在一个美女如云的偶像女团，这种姐妹档稍加运作，肯定能引来一批关注，大大提升影响力。而金井树量身定制一首歌？这已经是rb顶尖的待遇了好吗？

尤其是最近大家都泡在blindbeats，真的感受得到金井树和他的团队到底多厉害。编曲基本没跑就是佐久间了，而音效合成等等有川清文出手，这是什么神仙组合啊？

不过，这种事情大家羡慕不来。但看中元姐妹的样子，妹妹能和姐姐合作一起玩可开心了，而中元日芽香则是有些尴尬，似乎对于大家看到妹妹虽然爱她但还是很喜欢毒舌她的样子有些害羞。

另一个跟着大家一起玩的非团员，则是菅井友香。没人说过菅井的出身，但大家都知道她家境肯定相当不错。菅井已经认识了一大半的乃木坂成员了，和好几个都很聊得来。但菅井对于自己能凑近观察乃木坂这么个团体，似乎更为兴奋。知道佐久间都做了什么的她，当然知道佐久间从未向浙西成员们透露过，实际上他是可以直接影响乃木坂的。而菅井最感兴趣的，还是桥本奈奈未……这个来自北海道的少女。

菅井友香跟着佐久间后面到处跑到处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她想要弄明白是，这个叔叔到底为什么对这个女生那么在意？

她管佐久间叫叔叔，一开始还有些不开心，但现在则是完全的心悦诚服。一个人要是智慧和决断都能有这么厉害，不管几岁做到的，那都是天才了。但佐久间，自从她认识到现在，也超过十年了吧？似乎从来就是这样。菅井的父母还有其他长辈，都是将佐久间当作同辈，甚至是当作上司、领导、先生这样的位置来对待的。这么说起来，管他叫叔叔，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佐久间桑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个问题忽然就冒了出来。

大家看向了菅井友香。菅井友香想了想说：“很意外地，叔叔其实很受欢迎啊。”

“哪方面？”

“女孩子啊。”菅井友香悄悄注意着桥本的表情：“他也就参加一些书店行业相关的聚会，和作家行业的聚会。也就有几次被龙川桑邀请一起去艺能圈的酒会。龙川桑和他一起去的，大概是被当做经纪人、制作人之类的了吧。龙川桑一直吐槽说佐久间桑坐在角落里看书都能泡到美女。”

“唉？”大家的八卦心起。

“每次叔叔被迫去这类酒会，都会认识大美女……然后后来还经常被邀请去电影赏鉴会啊、首映式啊、读剧本会啊之类。邀请叔叔吃饭逛街大概就太正常了，虽然他很少去。应该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叔叔好像是因为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去了cpb的发布会，结果发现在场的大美女一个不漏他都认识。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他在她们上来搭话前，和别人三句话说完了工作就跑了。”菅井友香将佐久间难得的糗事说了出来。

“有哪些人啊？”大家连声问道。

“秋山茉莉，濑户早妃，堀北真希，户田惠梨香……”

“唉？好厉害……为什么啊？佐久间桑不像是那种会去搭讪的人啊。”飞鸟童言无忌，冲口而出。

“他其实还是挺帅的……”菅井友香自然不好说明这个叔叔最大的麻烦是需要把自己弄老点才能出门，说不上是大帅哥，但至少也是中等以上的样貌了。身高不算拔群，但在rb的男子中，178的身高似乎很够用了呢。能出现在那些场合本来就是身份的证明，那些女生自己上来搭话认识一下真的不稀奇吧。“而且，你们也知道他工作的方式，几句话就让你觉得，他好像花了好久来了解你。”

084 礼物

大家对这一点倒是深有体会。桥本更是如此。

“现在叔叔已经在音乐圈子里露了脸，大家都在惊讶呢。没想到居然是乃木坂把他逼了出来。如果不是你们，估计一直到金井桑和龙川桑将来退休，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吧。”菅井说：“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该藏着。”

菅井跟着佐久间到处跑的机会不少。她没敢在这里说，其实自己一直从8岁开始一直到14岁，想着的都是要嫁给这个很厉害的叔叔。

“你这么卖你叔叔，回头不揍你？”白石笑嘻嘻地问道。

“才不会呢。叔叔可疼我了。”菅井自得地说：“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也都非常信服叔叔的各种判断。现在叔叔自己进入了艺能、偶像行业，家里都说看起来有点意思，问我要不要试试看。明明以前并不看好偶像的呢。”

“哈哈哈哈，以后是同行吗？你学习那么好，又是东京都的马术代表，干什么要当偶像啊？好好读大学不好吗？”岩濑佑美子说：“偶像就是拿青春赌未来。赌对了当然好，赌不对，这投入的时间，如果将来不从事艺能行业，对将来的工作也没什么帮助啊。”

这是大家都很明白的事情。

菅井笑着说：“叔叔带着金井桑、龙川桑一起帮你们，又有索尼音乐的资源，不可能不成功啊。”

“团队也许必然成功，但到每个人身上，那就不大一样了。”桥本冷静地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团队，解决好这个问题呢。佐久间桑也许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但是，这事情还是太困难太复杂了。”

菅井友香没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现在还没搞明白佐久间、龙川、金井这几位，还有丹羽和熊川两个目前搞这些到底是为了一个人还是为了乃木坂这个团队。

“亲身体验偶像生涯，是很让人慌张的。大家几个月前，还是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过得好或者不好不一定，但几个月之后，就被要求这样那样，坦率来说，没做好准备吧。”桥本笑着说：“说要拼命，但怎么拼，拼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各自从心出发而已。今天我和麻一样去看了别人的握手会……说实在的，那些前辈们的很多应对，我觉得我一辈子学不来。有的可以参考，有的可以当做反面案例，还有无数的忌讳……觉得比做其他工作难多了。如果能一项项都做好，比职场、比去当职员辛苦太多了。以前我觉得，偶像长得可爱，唱歌跳舞握手会就行了，现在真的是被洗刷了认知呢。”

中田花奈吐槽说：“娜娜敏……那就是你而已，我读书也不错，也不算笨，可让我像你这么当偶像我才不干啊。多累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做法。当爱抖露，就算所有的小项目都做到最好，还是可能红不起来呢。只是，做好，做到最好，是对自己的要求。做偶像是这样，以后做别的也是这样。要是我说，当偶像反正不是我的梦想，可以随便混混，那以后呢？我们这一生可并不是只做一件两件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桥本说得云淡风轻，大家却听得并不轻松。

白石笑着说：“1月6日，明治的广告就要上线了。1月19日，我们要在akb的现场首演，虽然cd还没发，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正算是有了自己的曲子了呢。”

中田花奈说：“知道粉丝们在2ch上怎么说的吗？”

“我也一直刷2ch的，看着呢。”桥本叹了口气：“真的，挺破坏心情的。”

“那你还看？”

“负面意见有时候说的地方挺对的，虽然破坏心情，但没事的，找别的事情恢复心情就好了。”桥本笑着摸了摸飞鸟的脑袋。

飞鸟一头雾水地转过头，看着桥本对她笑着，她回报以一个大大的甜美的微笑，抱住了桥本。

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聊着这些，其实气氛还是很不错的。但跑去了卡拉ok唱歌，那可真的是群魔乱舞。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集中训练，大家的能力都有了极大提升，唱各种各样的歌都比以前好多了。而在大家怂恿下，中元铃香现场唱了babymetal的歌，她的声音厚重有力，但又不失少女的明亮，让大家颇为赞叹。

最后，大家各自回家的时候，约好了新年第一天一起去乃木神社。

桥本晚上没有回三鹰，除了白石，其他人也没继续去三鹰呆着。大家都是东京和周边的，晚上玩得尽兴了就各自回家。而桥本回到六本木的时候，发现龙川酒月、佐佐木希带着他们的女儿也在。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龙川倒是很自然地说：“桥本回来了啊。给你准备了份圣诞礼物哦。”

佐佐木希好奇地看着桥本，迎了上来，自如地拉着桥本说：“初次见面，我是佐佐木希。”

“啊……前辈好，初次见面，我是桥本奈奈未。”面对着这种大前辈，桥本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假如在电视台碰上了，你这么喊还好。在这里叫我前辈？”佐佐木希笑得可开心了。虽然关系是超好的，但在佐久间面前各种事情吃瘪也是常例了。面前这个少女，可能是少有的可以用来摆佐久间一道的机会了。

“那……”桥本一看这情况，也对。在这里叫“前辈”是有点怪异。

“叫我姐姐就好啦。”佐佐木希让桥本看礼物，自己去给丈夫和佐久间倒酒。

桥本看了看佐久间，礼物看起来很大一盒，不便宜的样子。她打开和盒子，里面是一台相机……一台徕卡。她知道价值，抬头有些紧张的看着龙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上午，我和今野商定了，以后乃木坂的全部生写、写真类型的制作发行由我全权负责……当然，名义上不是。以后，你们的随队摄影师，以及有各种综艺活动的摄影师，就是我的团队选人派人了。我希望，在和成员更近的距离上有个眼睛，能有些你们的后台、活动室等的最原生态的表现。所以，龙川说送你相机，我同意了……你的圣诞和新年礼物嘛，我就送相机包啊之类的。很抱歉要给你增加不少负担呢。”佐久间说。

“是不是你不想动脑子想送什么的时候，就买镜头之类的？”桥本问。

佐佐木希哈哈哈哈地大声笑了出来，趴在了边上沙发上。龙川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是的，我们以前就是这么干的。还有那种小型的古董相机，一次性我们买了不少，修复翻新了想不出来送什么就送这个……那帮职业摄影师们可喜欢了。”

085 节目

“要多原生态？坦白来说，你想看裸体的话……我可不能拍给你看。不过我觉得，一些成员大概不介意让你看。”桥本想了想说。

佐佐木希已经笑到直不起腰来了。她百分之一百肯定桥本是故意的，但真的是好笑呢。

“我是这样的人？”佐久间哭笑不得。他也明白桥本这是开玩笑，但被这么说还是很尴尬。

“我的摄影技术，也就是学校里学习的那些，真的能胜任这些工作吗？”

“如果你拍的不够好……”佐久间说。

“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我知道罗伯特·卡帕。不过，这不一样的吧？”

“没什么不一样。这些内容的整理、编辑和发布，你可以全程参与。也可以邀请其他成员一起。除了你们的舞台、走秀、拍摄、综艺活动这些光亮的部分，也有辛苦疲劳，一点都不光彩的日常部分。这个你们自己知道，也许综艺等等会有一些表现出来，也许以后有纪录片什么的能看到一些，不过这不够。你尽管拍，胶卷管够，以后现场摄影师会帮你带东西的。”

桥本其实对这个工作有点兴趣，本来大学里有学摄影。而能够用摄影记录些东西，也是阐述自己的一个方式和渠道。

“那……我就得一直把相机揣在包里？”

“现场你也可以交给摄影师帮你带，不过尽量带身边吧。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好画面出现了。”

“那我试试。”

“每周至少选出一张来，发自己的微博，以及选一张，会发在一个周刊的专栏上，或者是报纸上。可以写一点自己的看法想法。完全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不用管成员们之间的平衡。要是觉得一个成员有意思，一路光拍她也行。拍士大夫啊之类的，也可以。安全看你自己的想法。而且，也不用拘泥于对焦构图是不是要主体清晰，又不是生写……你好歹是学艺术的呢。”

龙川说：“争取一年出一本摄影集。或者一两年搞一个乃木坂摄影主题展。”

“这是……工作了吧？”桥本忽然说。

“对……大概吧。”佐久间疑惑地问：“怎么了？”

“怎么和你聊什么最后都会聊工作？”桥本有些疑惑地说。

这种吐槽已经伤害不到佐久间了。

佐佐木希说：“不让桥本上我们那个节目吗？”

“那个估计还是白石更适合点。”

“什么节目？”桥本问。

“5月份，等金井树的演唱会结束之后，有一个番组就要上线了，名字叫《14:00》，主打是美妆、甜点，走的是唯美的电影镜头感，带点纪录片和访谈内容风格。mc是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我们要做的是，哪怕两个人一集光是喝果汁聊天，都能有人看的节目，因为真的好看……然后呢，在美妆环节，需要一个经常出镜的，一起化妆、美容，然后做出风格区别。除了白石，还有绿光社签下的一个新人有村架纯，以及石原里美，三个算是半固定成员，按照需要轮换或者一起出现，再然后就是圈内邀请各种各样的美女来参加番组了。”龙川说：“这个事情可真是累死人，幸次他最近刚搞定了化妆品品牌，签了联合运营的协定。现在，佐久间桑除了书店，还掌握着一条有60多个品牌参与的美妆分销线哦。我们说，要是节目里经过尝试，发现各有特点但还是不够好用，那些品牌愿意做定向研发的。资生堂带头说没问题，然后其他都跟进了，节目番组以后合作的产品估计也会不少。”

“如果是姐姐和森绘梨佳……这个是不是我叫全名也不合适？搞这样的番组，真的是两个人看书喝茶都能看啊，半小时一会就过去了。是龙川桑的创意？”

“不，是佐久间的。我没这脑子。”龙川笑笑说：“但大家都觉得好玩。”

“白石的确适合这样的番组啊。”桥本感叹道。

“以后还想搞个美食番组，叫19:00，主打也是闲适唯美风格。这类番组主要是需要精心设计，对准备工作要求很高。真的拍起来照着台本来，大家略微有点自由发挥就行了。”

佐佐木希不满地说：“好像很简单？要么你来？”

“谁要看一个大叔做美妆？”佐久间吐槽道。佐久间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了桥本。

桥本鼓起了脸颊，一副不大满意的样子，但还是拿着杯子站了起来，问：“喝什么？”

“響25年……onrock……”佐久间说。

桥本去了一次厨房，除了给佐久间倒了酒，还顺便给自己拿了一个酸奶。看到酸奶，龙川晴凑了上来，抱着桥本的腿爬了上来，坐在了她怀里，睁大了眼睛萌萌地看着桥本。桥本愣住了，感情回到这里还是要带孩子吗？

但龙川酒月已经看愣了，佐佐木希也是一脸惊讶。“这孩子很难习惯陌生人，友香当初陪她玩了一个多月才能抱她。看起来她喜欢你。”

龙川迅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龙川晴坐在桥本怀里照片，想了想又抄起了刚送给桥本的相机拍了一张……留下女儿的黑历史这种事情最愉快不过了。

尤其是如果照着他的设想，让龙川晴以后加入乃木坂之后，在那个生日环节，将可能自己都忘记了的儿时通过照片和视频放出来的时候，要是忽然有这么一张……坐在乃木坂大前辈的怀里要吃的，到时候那画面不要太美好。

桥本喂着这个超可爱的小家伙吃酸奶，虽然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其实对这种小萌物也没太多抵抗力呢。

龙川有点可惜地说：“可惜，等到小家伙回头加入乃木坂的时候，你肯定已经毕业了，不然要是综艺上被爆出这个画面，看着自己小时候被前辈抱在怀里喂食，那该多好玩啊？”

“要是设乐还在带节目，以他那张破嘴，估计能让小家伙恨不得挖洞钻地吧？”

“设乐那家伙不会的，他多精啊，毒舌会毒舌，肯定不会过分的。”龙川似乎还有遗憾。

“回头拐阿苏卡在和晴酱玩呗，以那家伙的德性，用逗小动物的方式陪晴酱玩，那画面才叫美呢。而且，估计等晴酱加入的时候，也就她这个年纪前后的能留下了吧？米娜米？日奈？玛雅？”

“有道理啊。”

听着这种似乎有点奇怪的对话，看着两个人在聊着似乎是好多年之后的事情，桥本却觉得，这一切也许真的会发生。而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的确是认真而深沉地喜欢着乃木坂这个团体，喜欢着每个人……

他们居然清晰地记得每个人的生年？她们现在自己还没都记清楚呢……

086 出道

桥本第一张用徕卡拍摄的照片，就是新年第一天，大家在乃木神社初诣。从集合到大家排成舞台上的队伍拜祭，到在绘马上写下各种心愿并挂起来。除了那张集体拜祭，桥本在队列中，所以是拜托了士大夫来按快门之外，其他都是她一张张构思和拍摄的。拍照真的是很愉快的事情啊。虽然换胶卷还是有点让她手忙脚乱。

不过，桥本在拍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拍她。斋藤优里就拍到一张桥本嘴里咬着一卷胶卷，在换胶卷装卸的照片。桥本的认真脸真的是超棒的！

身处于乃木坂中，几乎随时随地都有着无数想要捕捉的画面。桥本也真的有些沉迷其中，一个上午就扫掉了六卷。让她骤然警觉可能拍得有点不太慎重的，其实还是钱的问题。冲胶卷虽然不算麻烦，至少在现在的rb不算麻烦，但真的挺花钱的。尤其是桥本觉得这么弄下去，可能号称的稿费和版权收入还没拿到，自己就要破产或者继续去佐久间的那个抽屉里“自取”了。

不过，当天晚上，就有第一张照片出现在了她的博客上：柏幸奈在挂绘马。

挂绘马的镜头，桥本拍了不止一张。她拍了白石的，西野的，优里的，星野和飞鸟的……但柏幸奈脸上澄净、幸福、充满期待的照片集中了她。因为是让士大夫送去冲洗，不但冲洗扫描，还扩了一套12寸的照片。基本上冲出来的都被大家拿回去了。

图片配的文字则是：新的一年了。我们也马上要踏上新的征程。每个人都有小小的愿望，在这一刻，大家的希望是相同的吧：希望这个世界，对乃木坂46温柔一点。

1月6日上午8点，乃木坂为明治拍摄的广告正式上线了。

大家在宿舍里看完了电视上放映的短短一分钟的广告。她们的曲子终于被人看到了，她们是终于拥有自己作品的团体了。

“好了。我们今天还要去公司开会呢。大家做好准备吧，10分钟出发。”樱井玲香首先站了起来，关掉了电视对大家说。

然而，没想到的是，到公司进行的第一个环节居然是私服突击检查。而且，说是这种私服检查的拍摄画面，以后会利用到综艺中去，看看大家一贯以来的时尚感等等。不过，冬天进行私服检查也着实有点奇怪，大家都普遍穿得比较臃肿呢。

私服检查其实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分组完成了全部拍摄，然后大家就在会议室里聚集。

今野义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同了。大家的眼神不同了，里面有着更多的认真，更多的执着。

“今天上午，明治的广告播出了，恭喜大家，我们终于一起完成了一件作品。然而，这只是个起步。在第一张单曲发布之前，我们还有许多的宣传工作要做。由于圣诞活动周，大家的努力获得了很好的结果，乃木坂46的注册会员，正式突破了3000人，而官方微博的关注者，超过了5万。对于乃木坂46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开局。但是，因为这些数据以及最近的一些媒体曝光，董事会也上调了对我们一单的销售预期，给我们的及格线是15万张。”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紧。这个数字对她们来说很有压力，今野义雄的说法更有压力。

“及格线”……要是不及格会发生什么呢？今野完全没有说。

“为了进行宣传，在19日我们在巨蛋的akb活动里登场之后，在东京有两场minilive，大阪一场，福冈一场，北海道一场，名古屋一场。然后，还有配合的宣传活动和拍摄……到时候，《乃木坂在哪里》也会跟拍的。详细行程，今天明天士大夫们安排好之后，会通过邮件和软件同步给大家的。”

“这些安排中间，比较紧张的是你们的排练，之后结合行程，全体成员去blindbeats的排练场的机会可能会减少。不过，我们和对方沟通过，他们表示除了设计环节还在进行的几首个，大部分的歌曲排演已经结束了。逐渐释放对大家的时间使用没问题，并且，金井树桑……同意了在2月份上两档音乐节目，一档谈话节目，会带乃木坂成员一起。”

今野义雄尤其严肃地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我们从电视台那边得到的消息，金井桑是以要带乃木坂的师妹为条件，才同意上节目的。虽然以前金井桑每年二三月都有音番邀请，但那都是惯例而已，从来没指望他答应。但这次……他答应了。”

金井树和他们一拨人，这次对乃木坂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乃木坂46llc上下，欠人情也欠大了。金井树为了乃木坂破例，这事情只要在业内传开，都能给乃木坂46刷一波人气。当然，这也是双刃剑。引起注意的同时，也会让人嫉恨，现在粉丝圈里的一些言论就很不友好了。如果不是金井树、龙川酒月这些人的圈内威望，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极端的言论呢。

“因为得到前辈们的帮助，大家现在正在被关注着，也希望大家谨言慎行，注意自己各方面的言行，不要引起外界的恶评、非议。在各种场合遇到业内前辈，保持谦虚谨慎，不要起冲突。”

今野特意提醒，也是因为秋元康给他的消息。乃木坂得到前辈这么帮助，在业内倒还好，因为龙川和金井都是风评很好的艺人，而且龙川还刚展示过手腕，知道他们的德性的同行，只要不犯到头上，乐得帮衬一点。但在小偶像的圈子里，话就难听了……相对比较成熟的大top们，知道偶像团体初创期的不容易，虽然有点羡慕有前辈带着这最初几步路要轻松不少，但也就是这样了。真正的路还要自己走出来的。

可是，在下面基本上混着剧场，业务能力和收入、关注度都不大行的小家伙们嘴里的话就有些不三不四了。粉丝们也有些骚动，不光是在2ch上，也在一些线下的活动和聚会上，对乃木坂46颇有微词。

秋元康能去沟通的也只有那些大top们，那些家伙也比较听话比较懂事。其他的，他也有些顾不上。毕竟，他现在的主要精力，不可能放在团队气氛的内部管理上。

“清楚了吗？从现在开始，你们需要完全按照已出道的偶像艺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明白了。”大家齐声说。

087 舞台能力

1月10日，blindbeats-金井树演唱会特别排练场。

乃木坂46的成员们已经在6号训练室里开始集体训练一个小时左右了。由于进行突袭现场的节目事关重大，今野义雄和秋元康都来了。秋元康还带来了两个akb的成员：渡边麻友和指原莉乃。因为，在他的计划中，之后有许多需要用到两个人的地方，也希望她们和索尼这边认识一下，以便于以后配合。自然，她们两个现在是不会和乃木坂46照面的，都穿着类似于staff的衣服，带着口罩。

设乐统和日村勇纪中午前后就带着摄制组进来了。他们两个只带了四个人，目标很小，又有现场的工作人员们打掩护，再加上乃木坂一来就进入了训练室，完全没有任何人发现。香蕉人进行了一系列的现场拍摄和采访，带着满满的素材，准备开始进行最后的环节：《乃木坂在哪里》的现场突袭企划了。

在训练室外，大家聚在一起，今野和设乐互相问了好，然后看着秋元康带着渡边和指原走了过来。

互相寒暄了一圈之后，渡边说：“我们来看下乃木坂的训练，一直听说她们练得很辛苦，我们也很好奇呢。”

在训练室外面负责接待几位的，今天是有川清文的助手，藤岛永介。他想了想说：“我得到的吩咐是这节训练课结束之后让你们进去。不过现在，我们到隔壁的休息室，有训练室内部的监控。

几分钟后，大家围拢在监视器前，看着今天的训练课。

藤岛只看了一眼，就说：“难怪怕受打扰，今天是混合应变训练。blindbeats最难的综合歌舞训练项目之一了。我都不知道她们已经能练这个了……”

渡边麻友问：“她们是在做什么？”

“现在她们一共有《想见你》的两个版本、《乃木坂之诗》《窗帘卷卷》《左胸的勇气》，然后这五首的音乐随机切换，并且是随机出现05到25倍不同的变速。然后，她们要求在1秒内变换舞蹈，3秒内变换队形，并且保持动作基本一致。”

“目前这是第一组练习，主要是变速和节奏感训练。第二组则是正常速度，随机切换歌曲，然后通过耳麦给大家指示。一般是几种指示：某个或者某几个人的撤出队列和回归队列，然后提示镜头位置，一般是左翼、右翼、上方、前方……大家的眼神就要随之运动对准镜头，还有就是镜头提示某人的某方向特写，一般是做提前几秒提示，然后某成员就要到时候保持目视镜头，做个人魅力动作，但又要融入到舞蹈中。最后这个个人环节现在不是谁都能掌握好，所以目前只能点名到6到8个人。”

渡边麻友张口结舌：“这样的训练，她们真能进行下来？”

“你自己看吧。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她们训练了，我主要是负责声音表演部分，平时在录音室比较多。”

这种训练刚开始的时候，大家是撞得人仰马翻，经常是一分钟不到就得停下来。但她们一边练一边总结，以及设计连接动作，队形转换方式，然后继续练……到了新年，她们已经能比较顺畅地完成这个环节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出各种状况，可现在，几个核心成员的应变能力强了，容错率也就高了。

秋元康看向今野，说：“这能力，你们看起来瞄准的是早安那票人啊。”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没来这里了。”今野也很是惊讶，最近他花了太多时间在处理媒介关系，公司内关系上了。

“我们blindbeats本来就是注重现场的团队，所有的训练都是以舞台表演为前提。”藤岛说：“现在，乃木坂算是及格线上面的了。她们真的很努力。”

渡边麻友和指原莉乃两个都是大top，自然知道舞台能力到底如何，以及训练难度如何。说实在的，akb从来也没要求到这样的表演难度。自从渡边主要去玩影视，指原长期混迹综艺，实际上内部对于舞台表演能力的要求也实在不高。

akb那样的小剧场，也没那么多讲究。从出道一直到能够驾驭基本的舞台，akb至少要经历两三年，还得是非常有自觉训练。然而，乃木坂在内在外在压力下，现在居然已经在纯粹的技巧上领先了。虽然这种短时间的训练，仍然需要靠着长期的努力，去维持和提升，以及横向扩展，变成自己的能力和身体本能而非训练成果。但是，几个月能够看到这样的水准，这样的努力，似乎已经能看到结局了呢。

稍微过了一会，变速舞蹈练习结束了。乃木坂的成员们从场中四散到周围，进行短暂的休息调整。

井上小百合从一旁的冰箱里取出冰袋敷在小腿上。伊藤万理华看到了，立刻上前给她做简单的按摩。中元日芽香在边上靠着井上的肩膀，在哪里愉快地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小百合立刻开始狠命揉中元的脑袋。

松村沙友理在角落里躺成了一个大字，然后发现高山把腿架在了她身上。

白石脱下了鞋，用脚趾凑到松村鼻子前面。松村一口咬住了白石的脚趾，白石吓得大声惊呼，倒在了身旁桥本身上。而桥本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生驹里奈本来是凑过来有问题要问，但看到这幅样子立刻凑在一起玩闹了起来。

……

训练室里这幅闹哄哄又其乐融融的状况让边上休息室里看监控的大家张口结舌。其实，完成刚才的训练照道理是很累的，但现在乃木坂成员们似乎应付得还算裕如。而秋元康更赞叹的则是在blindbeats的深重的训练压力下，这些小姑娘们居然已经能迅速从紧张状态中脱离出来，迅速松弛下来。

“她们的训练服也很好看啊。最近训练服和大衣，都是挺有名的。”指原莉乃笑着说：“我们就没这么讲究了。除了演出服，其他的很难统一起来呢。”

秋元康耸了耸肩说：“这现在不归我管了。”

休息了大约有10分钟，随着takahiro拍手招呼大家，乃木坂的成员们迅速在训练室中心集中了起来。

随着音乐响起，大家立刻进入了状态。第二轮的训练是从《乃木坂之诗》开始的，只是前奏刚完，大家队形刚分散开，立刻就要变换队形落位。后面接着的是akb版本的《想见你》。而且，训练中可不是十六人版本，而是全体三十三人版本，跑位超乱超辛苦的。

但真的不到三秒，大家就全都准确落位，然后开始唱跳起来。居然还是准确地分歌词地唱法，就是每个部分的歌词有两个人在唱。

088 默契

takahiro报出一个个数字，一个个成员就飞速从队伍中出去。然后空出的位置被周围成员填补上。舞蹈位置变化之后，其实动作是有变化的，但大家就都能跟上。再随着一个个指令，看镜头、对着镜头方向wink等等，大家也都很顺畅地应付了下来。整个训练过程中，也就出现一次市川玲奈和安藤美云在变换位置的时候差点撞一起，为了换位置而浪费了半秒钟，以及伊藤万理华在出队伍之后，重新回到队伍中的时候，起身出现了个趔趄差点撞到人。而这个时候，队员的应变反而是加分的。小百合在队伍变换中扶了一把万里华，然后万里华起身后，若月佑美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让万里华站到了正确位置上……

大家眼睛都看直了。但藤岛却摇了摇头：“原则上这不算正确应对，如果没足够默契，容易影响自己的站位和平衡，弄不好就要整体崩溃。虽然她们做得好看，但这不正确。”

但看起来，大家在这次训练中是碰不到什么大问题了。至于镜头给到谁可能有没有足够反应的，这对偶像女团来说压根不算什么问题。一个团体里，经常能有个人镜头的也就三四个人罢了。能够有现在的这种表现，已经很惊人了。

不过，这个训练项目对注意力、集中力和体力的消耗可是相当相当大，甚至比变速舞蹈更大。当20分钟后整个训练环节结束，大家都几乎瞬间原地坐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完成啦。可以休息下啦。”

“一库酱你刚才差点撞到我！”

“放心啦，我有精心计算绝对不会的。”

“数学没及格过的人肯定是算错了吧。”

“哈哈哈哈哈~”

“misa在前面真是太放心了，跟着你转就好了。”

“清罗，你别把宁宁带歪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

……

佐久间说：“今天训练就到这里了。你们……”

就在这个时候，设乐统和日村勇纪带着摄像冲进了训练室，设乐统大喊道：“surprise！”

完全震惊的神色之后，则是大家的一片哀叹声。“哎哎哎，不要现在啊。我们很累了啊。”

“我们躺地上你们拍吧。”桥本乐呵呵地说。

“桥本你不要带头耍赖啊，起来了我们做游戏~”设乐统说：“今天赢的一方有重大奖励~”

设乐统在节目里对桥本印象非常好。虽然她不是一直有说话和展示的机会，但只要抛梗过去总接得住，反应很好，抓住每个瞬间展示高光。而且，她也不会多抢别人的时间，她压根不是那种需要耗时间来展示自己的类型。

“先说是什么奖励！”桥本继续赖在地板上耍赖。

“无限量烤肉！”

“切~”白石麻衣知道桥本这是在应对了，立刻紧跟上：“地方让我们选！”

“好。”设乐反正不负责买单，只是得到许可会有这么一笔钱而已。

桥本和白石这才带头站了起来，大家站成了两排，重新和设乐、日村行礼，这才看起来重新开始做节目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一开始的惊奇反应，桥本和白石和设乐讨价还价这些镜头都会有位置的。

设乐和日村看今天大家的体能状况都不大好，并且之前拍到内容有不少能用的，算算时间，如果做一期的话，其实已经足够了，做上下两期的话，需要的环节也不多。而且这次在排练场拍摄，为了保证节目时效性，不能做更长了。于是，他们两个默契地激活了第二种节目准备，虽然也是游戏对抗，但竞猜的却是各方面的士大夫对她们这段时间排演的看法等等。

佐久间和takahiro本来是想跑的，但设乐这么精明的家伙怎么会允许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截住了两人，稍作采访。而当设乐知道佐久间就是金井树的御用编曲之后，也是惊讶得不行……

但更大的麻烦是，现在佐久间已经暴露在了媒体之前，已经有不少艺能圈的人知道了他。虽然他作为tsutaya的股东和主导的身份还没暴露，并且也是通过自己的事务所代持，但既然已经出现在相当一部分人面前，再要藏下去就很难了。

佐久间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出镜。不过，也就是表示自己是个书店老板加上编曲的身份。

然而，佐久间可不知道，当他在综艺上露面之后，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不过，在这档节目里，他也就是露一面，夸一下乃木坂的训练认真和辛苦，然后自然就退场了。

走出了训练室，看到秋元康、今野义雄他们都在，佐久间很淡定地打招呼：“今天怎么都来了？”

“不来就看不到精彩的训练了。”秋元康说：“你厉害啊。能短短几个月把这帮小家伙训练成这样。”

“前面有厉害的前辈，也看到了偶像巅峰的能力，内部也有懂事的孩子做榜样。这是她们自己的功劳。自己不想学不想练，谁都没办法的。”佐久间看到秋元康身后的两人，问：“怎么把她们带来了？”

渡边麻友和指原莉乃连忙上前给这个和几个大boss都谈笑风生的佐久间行礼。

秋元康说：“你们不练akb的曲子倒也算了。说偶像巅峰当着我的面真的好吗？”

“我从来不认为akb系是偶像巅峰啊。”佐久间说。

秋元康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渡边麻友和指原莉乃越发对这个敢当着秋元康的面这么说的人好奇了起来。“回头带她们两个去下你的资料库吧。”

秋元康这也是一时兴起。看那个资料库，对现在的渡边麻友，指原莉乃已经完全没什么帮助了。两个人不管是能力、发展路线还是资源规划等都基本已经定型了。当然，等她们毕业之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秋元康这么说，实际上是想要把这两人引荐给佐久间。也许将来就有能够用得上的资源或者别的合作呢。

“这没问题……话说，你现在在hkt还有权限把一些成员的经纪约放出来吗？”

“你想签？”

“村内的活动我不碰，我要外部资源的部分。”

“谁？”

089 宣传活动

“宫脇咲良。”

“你的眼光真是……”秋元康神色泠然：“你也要进这个圈子？”

“我的眼光当然不比你差。我知道你重视这个孩子，不过，你说的算吗？”佐久间笑着说。在场的都是比较知道情况的人，也是嘴严的人，自然不会乱说。

“她签在aks，你有本事自己去谈呗。你怎么看到她的资料的？”秋元康问。

“我有团队啊。你们这些人都知道我不仅仅是书店老板了不是吗？”佐久间笑着说。

指原莉乃这时候已经吓到了，一个hkt的练习生，居然就已经被佐久间知道了。那家伙现在才刚在剧场里上过几次吧？虽然在粉丝中已经有了不错的人气，但也就是那样啊。

“行，你不反对的话。我回头让人去谈。你们这几个，千万记住，我就是书店老板，加上金井树的御用编曲，说漏了的话……嗯，你们会有很精彩的生活的哦。”佐久间微笑着说。但大家都很当真。

在离开blindbeats的路上，耐不住好奇心的指原问秋元康：“秋元桑……那个佐久间到底是什么人？”

秋元康想了想说：“你们如果不想和他多打交导，那就当他是个书店老板，编剧大师就行了。如果要和他打交道……是不是能帮助他完成目标可能不太重要，但千万别犯他的忌讳。”

渡边麻友和指原莉乃两人紧张了起来。

秋元康连忙解释：“他不是什么可怕的人。我和他是好朋友。他表面上的确就是书店老板，现在编曲的身份是才暴露出来的。不过，理论上，绿光社实际上是他的。”

两人一阵惊叹。“绿光社？就是那个最近签了一大批作品、作者和艺人的公司？”

“他还有其他身份，比这个还厉害……不过，这个就看以后你们和他有多少交集了。现在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秋元康说。

渡边麻友倒是无所谓，但指原莉乃心中却是有想法的。现在，两个人分别开始要扛起两个团的路线已经很清晰了，内部外部都明白。但未来呢？

指原问道：“那佐久间桑和乃木坂46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我觉得他是为了其中的某个成员……但觉得，他想追什么女生，用不着那么迂回和麻烦。所以现在我也不确定。不过，他对乃木坂的成员们非常好，不是一般地好。甚至不惜暴露他多年的隐居生活。”秋元康说：“所以，以后有机会的话，多帮帮乃木坂，说不定这比你们去和佐久间套近乎更容易赢得他的重视。”

“乃木坂的成员都好可爱啊，本来就想找机会和她们认识，然后变成朋友。”渡边眼睛闪亮亮地。

指原莉乃又问：“那宫脇，真的准备让绿光社签走？那可是hkt未来重要的力量啊。”

秋元康沉吟了一会说：“其实，说不定交给绿光社，对我们更有利啊。”

在自己的亲信面前，秋元康也很坦率：“相比于掣肘众多的经纪公司，我更愿意相信佐久间。”

隔了两三天，排练场拍摄的内容就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真正保证了时效性。相比于乃木坂，业内对于佐久间的综艺初出场似乎更感兴趣。不少人都表示认识这个佐久间，在一些场合遇到过，对他印象不错。而作为金井树、龙川酒月的好友，一直隐身幕后的他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这也让一些人有些猜疑。然而，对于佐久间的身份和能力，知道情况的全都讳莫如深，因为谁也摸不清楚佐久间这又是闹得哪出。

不过，既然佐久间已经亮相，惟恐天下不乱的金井树自然不会看着热度就这么下去的。他在网上公布了一部分佐久间做的编曲笔记手稿，以及这些年来，真实的他的所有歌曲的编曲清单。龙川似乎也有意跟进。然后，金井树将佐久间这些年来赢得的编曲稿酬收益，以佐久间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那真的是相当大的一笔钱。

金井树的“帮忙”，让佐久间打电话过去足足骂了他半个小时……然而，已经做的事情，怎么都收不回来了。

但真正让这个名字彻底红起来的，还是八卦。在一个综艺节目上，大家聊起最近最近圈内的各种新闻，正好提到了佐久间，大家说这样的音乐人其实真的不多了。然后，吉高由里子忽然说：“其实，我和佐久间桑认识好几年了。他不仅在音乐，而且在其他很多方面都特别厉害。是个让人憧憬的人啊。”

主持人笑着说：“你这么说会引起误会的。”

吉高由里子说：“没什么误会啊。我主动追求过他……被拒绝了。”

“唉？”演播室里一片哗然。“现在乖乖不得了了，由里子你现在可以公开谈这个话题吗？你的经纪人在后面眼神很可怕哦。”

“放心啦。就是因为没成，所以才可以说。”吉高由里子笑嘻嘻地说：“而且，那不是一个可以靠长得可爱征服的男人呢。不然，我超有把握的。”

“感觉你是在迂回着夸奖自己。”主持人笑嘻嘻地把话圆过去了。

但这段影像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之后，圈内圈外都炸了。认识佐久间的人其实不少，但因为他一直藏身幕后，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金井和龙川在和老朋友闹着玩，也就没什么人说话。没想到吉高由里子居然胆子那么大，抢先爆料。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先爆料就有了先发优势，引领一小段热议那是肯定了的。

而后，从出版社那边，不小心泄露了佐久间还是书店老板的事实。一开始，各家八卦媒体超感兴趣地抢先发了一波，但当他们调查到阴翳书屋这个名字的时候，所有记者都被召回了。阴翳读书会可不是好玩的……得罪了这个圈子会被玩死的。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佐久间想要藏得深真不难。

吉高由里子还不止如此。她现在对佐久间的怨气可不是一点两点。佐久间之前跑去amuse谈了数项合作，但偏偏完全没找她，完全当她不存在。

才下节目，确认消息还没流传出去之前，吉高由里子就给佐久间打了电话，问道：“幸次，你在哪里啊？我来找你玩。”

“书店……你哪里有空找我玩，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佐久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你综艺露了面了就算是出道了。前辈我带你玩啊。”吉高由里子的兴致很高。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吉高由里子笑了笑，这种程度的闭门羹可吓不到她。她立刻打了胜山的电话。果然，佐久间并不在书店，而是在马场。虽然不知道他去马场干嘛，可吉高立刻打了个车就出发了。

090 你不在意的事情

吉高由里子被圈内说成是作风豪放，部分也是因为当年蜷川幸雄的《蛇信》这个片子里有大胆的演出。而拍摄这片子的时候，她才20岁。她活得很肆意，但真说作风豪放，大概也不至于。

之所以他们认识，也是因为《蛇舌》那个电影。在发布之后，很多人关注着吉高的裸露上身露出胸部的表演，但佐久间却以幸次的名字，发了一篇影评，一篇长达五万多字的影评。而蜷川幸雄看到影评之后，和原著作者一起参详，发现这真的是一篇就说到位的影评。不管是从电影的技术、艺术，还是从背后折射出来的社会现状，成因等等都是。差不多是一篇文章，让大家都觉得，够了，不必再说了。

而金原瞳通过自己的编辑去询问的时候，则发现这个幸次在作家圈里并不是个陌生人，反而是有着相当高地位的书店老板、书评家、社会活动家……一个被许多作家视为知己，视为最好的酒友的人。

蜷川幸雄、金原瞳和吉高由里子通过中间人的介绍认识了佐久间幸次。而就在那一场喝酒聊天的聚会上，蜷川幸雄和金原瞳的大有知己之感。他们后来都在阴翳书屋搞过讲座。

吉高由里子原本对于佐久间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在那篇影评的开头，就是“我原本是冲着看一个大美女的胸部去的影院……”。但真正认识之后，吉高却发现，这个永远穿着衬衫长裤的家伙，实际上是个有趣的人。他写影评是因为想写，但之所以加上前面大约两三千字毫无疑义的废话和看吉高美丽身体的感触，就是因为他觉得劝退一部分人不要看这篇比较好……写完了，表达出来了，自己的感觉到了，那就可以了。

吉高和佐久间一起吃了好多饭，喝了不少酒，在佐久间将《蛇信》中一系列的角色抽离出来，完全变成了理智、客观的解释和社会的必然性与偶然性结合的产物之后，吉高才逐渐从这个让她沉迷的角色中逐渐脱离出来。就在那时候，吉高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佐久间并付诸行动……她并不只是如综艺上所说追求佐久间而已，她本来是想直接把这个男人拐上床的。然而，佐久间鉴赏她的裸体，就如同在博物馆里看展……然后就离开了。

虽然之后也一起吃饭喝酒，但吉高却再也不提这事情了，至少不会明着提。

吉高赶到了马场，然后一路问着来到了一处围场。佐久间靠在围栏上，看着场内的训练，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驾驭着一匹漂亮的马，正在进行着各种步伐的训练。

“哦哈哟~”吉高蹦跳着冲到佐久间身边。佐久间看了一眼，说：“你就那么闲？经纪人呢？”

“打发他去买饮料，我就溜了。手机关掉啦，今天你陪我玩。”

“没空。”

“那你跑马场来？”

“那是我的马和我的骑手。我是来注册和报名的。”佐久间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等下我还要去排练场。”

“我也去吧，你们不是找了好多演员参加表演？我也可以啊。”

“得了吧，付不起你的出场费。”

“我不要钱啊。”吉高由里子以仿佛撒娇的语气说：“我跟着去玩也好啊。”

“这就很可以考虑了。”

“哼！”

菅井友香完成了今天的练习之后，将马牵回了马房，换了身衣服才过来。万胜丸是声名卓著的马，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她今天训练的时候场边也有记者，有马术爱好者等等。菅井友香看到吉高由里子，稍微有些惊讶。

“这里有不少记者……”菅井友香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来不及了……吉高由里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被记者拍到了。这会估计几家媒体都该得到消息了。

“没事，这家伙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佐久间倒是反应了过来。“由里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最近你们是不是都不想让我太平了？”

“你自己综艺都出现了，就别再当隐士了。我要尽一切努力，让你留在圈子里。”吉高由里子笑着说。

菅井友香叹了口气，认真地汇报说：“万胜丸现在状态很好。到了春季比赛的时候，我想应该状态能都调整到最好。”

“嗯，加油。和万胜丸一起。”佐久间说。“一起去训练场吧。让你们看看我为什么同意综艺出镜。”

训练场里，今天是乃木坂46全体的最终评分环节。等佐久间一到就开始。乃木坂的成员们没有提前去练习室，而是在休息室里等候着通知。今天的最终评分环节非常严谨慎重，虽然是以blindbeats为主导，但乃木坂46llc的高层全都到了，村松俊亮、今野义雄、北川谦二都来了。秋元康更是一早就到了。有了之前的突袭拍摄，大家对于乃木坂46到底到了什么水平都太好奇了。

而blindbeats这边，今天差不多整个排练场一半的项目停摆，不进行新的训练和排演，只进行技术部门的效果设计等，以及一些落实了表演团体的部分，由中层职员负责去进行对接。丹羽婓文、金井树、龙川酒月、有川清文等悉数到场。这种郑重的姿态，让整个排练场的气氛都不同了。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些老大门对于乃木坂的重视，整个排练场今天连杂音都少了不少。

“佐久间幸次进场。”

“吉高由里子进场。”

随着通报声响起，休息室里的大家都知道：快开始了。可为什么今天是和吉高由里子一起出现了？

此刻，大家也无暇细想。稍微过了一会，通报声又响起了：乃木坂46全体成员请前往4号训练室准备。6号训练室开始进入最终评分测试环节。

佐久间让吉高由里子和菅井友香和那帮来观看的大佬们一起，自己施施然地走进了4号训练室。

takahiro，金井树，龙川酒月和有川清文跟在他后面。其实，这几个人里，要说知名度最低的，最不显山露水的就是佐久间，但他带头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仿佛天然就该如此。

091 最终测试

“今天的评分由我担任主考官。测试分为笔试和实践两部分。声乐和舞蹈各分成独立的两个部分和综合的两个部分。”

“所以，综合起来，一共是七个环节。舞蹈的独立部分由takahiro桑负责，声乐的独立部分由金井树负责。声乐部分的测试是：从你们团队的歌曲中选择一首，无伴奏完成至副歌部分。随机歌曲，20分钟准备，钢琴伴奏完成至副歌部分。舞蹈则是：训练组合1到10，自选一首，跳完。以及30分钟准备，从随机的一个舞蹈中抽象出识别度部分，进行表演。综合环节，是团队曲目自选一首，表演到副歌部分。以及，完全自由选择一首曲目，表演至副歌部分。”

“舞蹈部分和声乐部分，因为都偏向于主观，所以不进行详细评分，只进行概略评分。笔试20分，其余六个环节一共80分。”

“舞蹈部分我不演示了，不会。歌曲部分，从1分到5分，然后再按照项目权重进行加成计算。只算整数部分。1分的标准是……2分的标准是……3分的标准是……4分标准是……5分的标准是……”

佐久间居然就按照每个标准，将同一首歌，同一句歌词唱了5次，从五音不全一直到专业级的表演。

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所有人都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会唱要唱好是很难，但本身能唱好却要压着自己水准到精确的低水平，这难度就更可怕了。1分真的是五音不全，2分则是调子大体走向正确，音准不对，节奏感部队，3分是旋律和音准大体都对，但演唱时候的持续性和控制不好，这就是典型的卡拉ok型选手的水准了，4分是旋律、音准都对但对于高音、华彩和难度部分跟不上，这就是介于业余和职业之间水平的样子。5分，则是毫无问题的专业级演唱。

“天哪，他的控制力那么强吗？”索尼音乐来的两个专业的声乐教师完全震惊了。

“他从没表现过……这是什么水准？”村松问道。

“我学唱的差，会显得非常刻意，而且，要找找感觉才能换难度，以及故意去适应那个不对的音准和节奏。但佐久间桑……几乎没有转换，表现出来的难度准绳非常典型。反正，我做不到，我想，大概没多少人做得到。”

在场内，佐久间继续说道：“如果能有超过这个的表现，那5分也不是上限。6分的标准是……7分的标准是……”

“并不是要大家追求失控，追求极限。大家尽量还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发挥就好。”唱完，佐久间的语气仍然没有一丝变化。

6分的演唱，在歌曲中注入了浓厚的情绪，声音一出来就非常抓人。佐久间本身的声音就很有识别度，同样的歌词同样的旋律一下子就仿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而7分的演唱，则是在歌词开始前，加入了气息声，演唱中加入了颤音。当这种似乎随时会失控的感觉迸发出来的时候，场内外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真的是专业……以上的水准。”秋元康苦笑着说：“唱成这样，还能完全没有波动地说话。说明这些完全是设计和控制好的，太厉害了。”

藤岛在一旁说：“这次演唱会上他会有歌曲。不过说了只现场不发行。”

“这样的水准，不出道多可惜啊。”村松说。

“干嘛要出道？他有好歌可以给金井树，以后说不定可以给乃木坂。有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想拍什么拍什么……他真要出道，自己现在经纪公司、发行机构都全了，也不会签索尼啊。”秋元康说：“但他藏得真深啊。好想看他这样的能力失控暴走时候，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演啊。”

藤岛淡淡地说：“恐怕不大可能。佐久间桑现在大概不介意是不是藏得住自己了。在圈子里的羁绊也会越来越多。不过，他大概不会对任何事情介意到那个程度。”

4号训练室里大家开始先进行笔试之后，佐久间等人就去了6号训练室。在4号训练室的前方放着两个桌子，上面摆着歌曲和舞蹈的抽签和相应的材料。歌曲和舞蹈视频，笔试完的自然可以开始抽选和准备，然后时间一到则立刻开始进行。

笔试环节，由于之前大家的充分学习准备，实际上也真不算难。但在这个环节，拉开的时间差距是最大的。本来是准备40分钟的笔试，桥本大概不到20分钟就做完了。中田花奈、市川玲奈等学霸们也完成得超快，几个人都没差几分钟。第二批则是在20分钟到25分钟……飞鸟、玛雅、白石则是多亏了她们整天跟着桥本在玩，被盯得紧，不然恐怕40分钟都够呛。

不过，总体大家都完成了试卷。初步阅读成果，看起来基本都能及格。光是这个就让几个士大夫们很是惊讶，看起来学术型偶像女团的戏称真的要坐实了。

光是看表情，觉得大家普遍更害怕笔试环节，至于唱歌跳舞，大家基本都知道水平，面对考核虽然略有些紧张，但基本也不怎么影响发挥。

从下午开始到晚上，考核总共进行了4个多小时。间中还让几位考官休息了一会。而分数统计之类，则是一边进行一边汇总了。由于桥本笔试交卷超快，没有陷入后来的排队噩梦。笔试最后一个交卷的畠中清罗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全部考完了。桥本的总成绩是80。

之后，桥本就拿着相机拍摄大家的考核和准备，也帮着大家进行准备。虽然实际上她已经可以走人，但不管考完没考完，乃木坂的成员们没有一个提前走的。

最后的成绩，总分最高的是川村真洋，91分，生田绘梨花，91分。中期虽然生田超过去了，但之后川村可是将自己逼到了极限，这才最后追了回来。中元日芽香88分，樱井玲香86分，永岛圣罗85分，卫藤美彩85分，白石麻衣82分……刚超过70分的则是大和里菜，71分，畠中清罗，74分。全员全部达到了70分以上标准。

成员们开心地庆祝了起来，大家围城圆阵，喊出“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的口号，然后哭着笑着抱在了一起。

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些发生，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也感慨万分。在一旁的藤岛则平静地恭喜到：“祝贺你们，拥有了一个基本能力过关的团队。”

秋元康问：“她们现在的能力，能和早安少女相比了吗？”

“如果你指舞台现场能力，在某些熟练曲子上做出那样的表演技术不难。但现场不光是这些。要做出那样的表演，至少，目前她们做不到完整的整场live。而且，临场感这种东西，也算是需要一定的天赋的。”

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互相看了看，今野小声问：“我们可以稍微激进一点了吗？”

“可以，公司内的资源我去想办法。她们现在的能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092 我们的圆阵

终于到了自己的曲子和粉丝们见面的那天，虽然，是在akb的活动上。

活动在东京巨蛋的附属场馆举行。这一天来到这里的，差不多是整个akb系最精华的力量，无论是成员还是士大夫。akb系的人很早就到来了，从后台进入到场馆内部，里面已经到处都是嗡嗡鸣响着的杂音，各种各样的人穿梭往来，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最近这段时间，乃木坂46实在是有点高调，以至于她们在这个环境里的处境越发艰难了点。秋元康现在在akb系中的影响力，尤其是商业运作，具体运营方面的影响力持续在缩减。这一点，或许从他当初将各种成员的合约，因为缩减成本的关系转移到各个合作的经纪公司就开始埋下了隐患。随着整个体系的逐渐健全完善，越来越多的人觉得，秋元康也许还重要，但并不是无可取代的。而和索尼音乐的合作，则是秋元康的一次展示和反击。对于这种势头，自然，aks和诸多合作经纪公司中，有许多人是想着要反击的。

乃木坂提前两个小时进场，没有时间再进行彩排了，只能进行一下简单的走位。而她们的休息室，安排在距离舞台最绕的地方。要走过长长的后台走廊，爬过一道楼梯才能进入后台等待区，整个距离大约有300米那么远。

今野义雄一看这种安排就想要翻脸，但村松俊亮劝住了他。这种待遇，只是题中之义罢了。乃木坂从一开始喊出了5个月赶超akb，现在时间到了……从能力上，他们现在很有信心，但从人气上，akb是动辄百万单的顶尖偶像女团，乃木坂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还不知道。乃木坂的成长之路注定是一路踩着别人过去，注定是一路荆棘。这种不尴不尬的待遇，对他们这些管理人来说已然有些难堪了，但直面这些的，却是那些成员们。

穿着单薄的演出服，在1月还寒冷的天气里走过这么一遭，大家的脸色也不大好。沿途，她们还要不断地向来自各个akb分团的前辈鞠躬致意。为此，她们也是早有准备，每个人分头记住几个人以及她们的昵称，然后看到了，认出来的就抢先出声问候……不然，她们真的不大可能记住200多akb的成员……

大家觉得很有压力，不少前辈差不多完全漠视了她们，超级敷衍地点了点头就从她们身边走过。而她们，纵然这样，仍然全程保持礼貌。她们是不能犯错的一方。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除了身体的寒冷，更多的则是这不长不短的一路带给她们的精神疲惫。

“通知我们是提前30分钟到后台等待区。不过，惯例上，会有所有团队的集合，一般是再提前10分钟。再做最后的动员。你们准备参加吗？”士大夫问道。

“要去。”樱井玲香看了一眼大家，坚定地说：“我们不怕akb。总有一点，要让akb的人完完全全地正视我们。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乃木坂的气氛，很少有大家特别热血地表决性喊口号的时候。个别几个热血八嘎喊几嗓子基本大家是不会应和的。大家只是坚定地，安静地行动着。

生驹里奈紧张到不停地在颤抖，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已经哭过几次了。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努力。要说出的那句话，她一遍遍地反复练习。成员们给了她空间去缓和，而在她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大家会环绕在她周围，抱着她，抚慰着她……她不能让大家失望。

“时间差不多了！”士大夫打开休息室的门通知大家。

“走了。一库马，你知道，我一直不大擅长这种……不过，我要替你说一句帅气的台词了哦。”桥本凑在生驹的耳朵边上，轻声但坚定地说：“去震动这个世界吧！”

生驹回过了头，轻声说：“一起。”

生驹带头走出了休息室，将厚重的羽绒外套扔在了后台，大家一个个鱼贯而出。

说完了话，桥本并没有紧随生驹，而是将生田和星野推了出去。第一排的三个小家伙当先，而她却渐渐落到了队伍的后半段。

说是为了不干扰演出，under组的成员们这次就在休息室里等待。大家抬头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监视器，留意着整个活动的进程。

到了等待区的时候，乃木坂是最早到的。她们就站在区域的入口，向每个进入到区域的前辈鞠躬致意。

生田神色如常，她是真的完全不怵这些。以前一次次参加各种音乐比赛，从10岁不到开始就在各种竞争、敌视的眼神中一路走来的。古典音乐界可比偶像界严苛多了，而且那种敌视也不是就算输了也说不定能活得很好的竞争，而是你死我活，只有一个成功者的血淋淋的淘汰。没有人帮生田总结过什么，但一次次参与到那种环境中，面对着永远比自己强的对手，早就成了她习以为常的事情。而面前这些？算什么呢？她们的轨迹、步伐，是自己只要跑起来就一定能超越的轨迹而已。

在大家普遍有些紧张的时候，生田的淡定就弥足轻重了。她这时候很自觉地站了出来，大声向每个前辈问好。

当她们再次弯下腰的时候，一个阴影出现在面前，一双手托起了生驹。

“你就是生驹里奈吧？”渡边麻友穿着打歌服，温柔地说。

“前辈！我是乃木坂46的生驹里奈。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生驹里奈用力喊道。

“并不是初次见面呢。”渡边笑着说：“秋元康桑上次带着我造访训练场，我就看到过你们了。因为你们正在紧张工作中，就没有打扰。能成长得那么快，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要加油哦。”

“是！”生驹鞠躬说道。

渡边这么过来亲切问候了一下，气氛就有了微妙的变化。稍微过了一会，指原莉乃也过来了，她说着不着调的笑话友好地调侃着大家。经过这两位在akb系统中有着超强代表性的人物来表示了友好，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唱反调了。akb的气氛和乃木坂是不同的，大top的前辈意识和领导力要极端得多。

看着一个个团体围城圆阵，喊着各自的口号，做最后的准备。樱井玲香招呼着大家围拢在一起。“就要开始了哦。我们经历了艰苦的训练，得到了那么高的认可，但我们的舞台还是要从这里开始，一步步去挑战。不能输哦，加油。一，二……”

“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

大家都用尽全力喊出了口号。她们的声音并没有淹没在后台准备区，淹没在一个个团更多人数的圆阵呼喊中。

093 初登场

真正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生驹里奈贪婪地呼吸着燥热的空气。粉丝们并没有喝倒彩，并没有如之前她们预料的最差的结果那样来敌视和抵制她们，而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生驹里奈仍然紧张，但已经不止于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是乃木坂46。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有一个不得不超越的对手……”生驹里奈还是留下了泪水，但并不全然因为胆怯和紧张，而是因为仿佛有着一种使命在胸中涌动：“我们想要超越的对手是：akb48。”

粉丝中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

随后，乃木坂的表演就开始了。她们只要一首歌的时间。

对于现在的乃木坂来说，《窗帘卷卷》真的算不上有什么难度。说能闭着眼睛跳下来是有点夸张，但她们早就能驾驭难得多的歌曲和舞蹈了。之前也有人问过，她们要不要补充表演一首最拿手的曲目……被樱井和士大夫一起婉拒了。

她们最擅长的曲目，不是akb系的曲子呢。在这里跳早安娘或者桃草？这不是找死吗。

当音乐响起之后，她们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裕如。原先的紧张一点点消去了。她们不仅熟记而流地变换动作和队形，还有足够的注意力去观察粉丝们的表现。《窗帘卷卷》的确算不上是什么特别优秀的歌曲，她们身上的打歌服也比较简陋——这也是故意的，她们有更华丽的打歌服，但在akb的场子里还是低调吧。

但她们却基本将这首曲子表演到了完美，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唱完，而是用温柔的声线，柔和的情绪注入其中，将《窗帘卷卷》中女生隐藏自己的心事、秘密的感觉完美呈现了出来。而且，她们初登场的这个舞台，她们选择的是全生唱。

“厉害啊。”

“很好听啊。”

“看综艺觉得她们明显更厉害啊。应该是没有全力展示出来吧。”

“还是很厉害啊，看着她们跳得好轻松。”

“笨蛋啊，能做到80分的偶像，表演40分50分要求的曲子，能不轻松吗？”

…………

桥本站在台上，唱跳着这首她们已经当作热身曲的歌，看着粉丝们的反应，看着他们挥舞着应援棒，虽然陌生，但努力应和着节奏打call……看着这些人，随着自己，随着整个团队的表演而开心地呼喊。那并不是能隐藏或者掩饰的情绪，也没有必要。狂热的粉丝心态，她从来不曾理解，但眼前的这个画面，真的是很美好。

这是他想让自己看到的风景吗？自己也许真的会喜欢呢。

大家完美地结束了表演之后，向着观众、粉丝们鞠躬。然后，早雷动的掌声中，她们退场了。

后台仍然拥挤着大量等待上台序列的团体，大家看向她们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之前也许是漠视，到有支持她们的前辈在有些尴尬，而现在，则是看到了她们的实力，有些忌惮了起来。

大家微妙地，还挺享受这种被忌惮的感觉的。温和地和大家问好，努力、加油……然后她们进入了通道。本来还在休息室等候着的under成员们扑了上来，大家一起环绕着，拥抱着，跳着……

士大夫们连忙把大家的外套分发下去。套上了外套，大家暖了起来，回到休息室继续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士大夫说：“秋元桑、今野桑、村松桑他们被一些事情耽搁了。今野桑吩咐说，晚上大家聚餐，要好好犒劳大家。”

秋元康他们现在不在这里，也是事出紧急。因为金井树的力推，以及他们对乃木坂的状况的重新评估，要求增加拨款和投入，让董事会里几个人又坐不住了。

北川直树这次想要一举解决问题，所以纵容了对方对乃木坂的方案进行攻击。北川直树是想要解决公司内部隐患，但没想到对方直接联络了aks、太田、amuse等经纪公司，拿出了一个将乃木坂46llc的股权分置，索尼只保留20%的方案，说是希望减轻公司的财务负担。对方还同步提起了对北川直树的不信任案，怀疑北川直树父子利用圈内人脉关系，转移公司资产等……

而这个方案被提交到董事会的时候，当时正在aks谈事情的丹羽婓文直接就发了飚。丹羽婓文直接去了索尼音乐总部，提出了让索尼只保留10%，乃木坂其余全部收购的方案。可怕的是，他直接又在之前基础上溢价了30%。另一个方案则是，学习akb的模式，所有成员不签索尼，全部转移到绿光社，之后就以劳务派遣方式，让成员们继续在团队中活动。这样，其他所有费用，绿光社就全部负担了。索尼音乐只有组织演出，和发单曲等等的权力了。

但丹羽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他几乎是指着几个董事的鼻子在骂人，也没给北川直树好脸色看。乃至于匆忙赶到的北川谦二努力想要让丹羽婓文消气都几乎没做到。当一个电话打进来之后，气氛才有了变化，丹羽婓文提出了第三个方案：挑事的那三个股东，交出自己手里索尼音乐的股权，溢价10%出售给一个资产管理公司。这部分股权的表决权，则由北川直树代理……北川直树未来可以以同样价格，无利息无汇率变动，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以这个数字购入这部分股权。

为什么丹羽能这么做？因为佐久间给他发来了猛料。只要动动念头，佐久间有充足把握在一个月内搞垮那三个董事手里的产业。本来，佐久间是没这个想法的，但这个事情一发生，从大清早开始，他就在查这三个董事手里的产业、资本等情况，然后花了一个小时想，花了40分钟写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就是他发到丹羽手机上的东西。

佐久间火气也很大，搞这些事情耽误了他去巨蛋看乃木坂首演。当他处理完工作飞速感到巨蛋场馆外的时候，乃木坂的演出已经开始了。又一次……又一次卡在这种极为让人不爽的点。

对他来说，这事情有几个方面暴露了索尼音乐内部的问题，首先，假如对费用以及其他方面不满，那内部沟通优先，不能内部解决问题，则考虑外部合作去化解费用问题，或者考虑赞助、支持等等方式。就算这也不行，那维持原案继续稳步做也行，无非是大家辛苦一点。

董事会里的人对于乃木坂的总体花费中，最不满的是交通费用和人员费用。实际上，由于宿舍这个环节差不多是佐久间担下来了，食宿费用节省下来一大笔，所以最近稍微长点距离的交通，考虑到种种因素，基本都是大巴、新干线混合，看具体时间安排。成员们的体能和状态也维持得比较好。而人员费用上，本来今野也是这么考虑的，大家的努力应该有更高回报。而且，节约下来的可不仅是培训费啊，长时间在blindbeats训练，那么多顿工作餐，全都是blindbeats买单啊。再怎么说，一个偶像团体，方方面面的费用那么多，砍什么都可以，但先从成员的生活待遇开始砍，这就太过分了。

村松一开始只听到了点风声，也没太在意。而今野则是完全被蒙在鼓里了。中午前后，北川谦二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才刚知道情况，急匆匆地赶去公司。

这一次，村松和今野完全站在了丹羽这一边。虽然事情还没最终落定，但丹羽的意思非常清楚，这一次，彻底断绝以后出现这种掣肘的可能。三个挑事的必须滚，至于是好好滚还是死惨了滚，那就看他们的态度了。北川直树以后要是再有将乃木坂当作公司内部进行权力斗争的筹码，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北川直树也是大佬，当然受不了这种要挟。北川直树直接问丹羽婓文：“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影响到我索尼音乐？”

丹羽冷冷地说：“凭我自己，我有把握，以后索尼音乐旗下艺人就再也不要上红白了。”

北川谦二劝住了父亲，在丹羽离开之后才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丹羽桑真没说大话，反而是出于和索尼音乐维持关系，大部分克制了自己。要是佐久间桑真的尽全力针对索尼音乐大概会过得很艰难。”

“什么？他有那么大本事？”

“我对他也很好奇，想了解多一点。我找了国内排行前10的调查事务所。四家一听调查对象是佐久间幸次，就礼貌地把我送出来。有三家直接和我说，佐久间就是他们的老板的老板……还是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来着。说也不想瞒我，不然回去商量了给我一份天衣无缝的报告就行。另外三家明说了，不敢查。其他我就没去问。”北川谦二叹了口气说：“他不露面，悄悄在乃木坂的成员们身上花了快几个亿了。为了乃木坂，他都不介意综艺上露面，你真的要和他在乃木坂问题上起冲突？本来这事情，你站在他这一边，轻易就能把事情搞定啊。他让资产管理公司代持那些股份，让您代理，也是这个意思啊。不要碰乃木坂，安心维护她们的发展，钱的问题上，他完全不计较的。”

094 绿光社的布局

索尼音乐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传到乃木坂成员们的耳朵里。但经过沟通，至少今野、村松都明白，以后来自索尼音乐的隐患算是消除了。只要是正常的工作，拨款啊，工作合作啊之类，肯定会比以前顺畅不少。虽然没有明说，但村松感觉，乃木坂整个项目，似乎在公司内部被单列了。

对于乃木坂的成员们来说，初次登台之后，就是是一系列的宣传工作。连着两天跑了四个番组露脸，还有几个电台节目，再之后，就是之间和大家说的，分成几组去各地发宣传品……

大家忙得脚不沾地的这几天里，绿光社却也稍改之前低调的姿态，陆续公布着他们签入公司的人和作品。绿光社和aks等几家公司达成协议，以转会方式获得hkt成员宫脇咲良的运营权。

松井玲奈本来是要移籍去grick的，但也被绿光社插手，达成了一个三方协定。绿光社以现金加上之后三部作品的配角及以上的优先权，交换了松井玲奈的运营权。松井玲奈将参演筹备中的电视剧《无名毒》，以及在舞台剧《白夜行》第一版中扮演唐泽雪穗。之后还将陆续投拍《为了n》、《黑色记事本》、《模仿犯》、《乱反射》等……

吉高由里子宣布移籍绿光社，并将参与绿光社筹备中的电影《横道世之介》担任女主。

4月份，绿光社推动制作的番组《下午二时》将正式拨出，预告片、先导片等将陆续放出。作为一个主打美容美妆的番组，mc是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

同时，绿光社还在制作一档rb文学的节目番组，由于工程浩大，制作难度极高，目前正在检讨流程中。预计最顺利也要到8到10月才能有相对比较完整的消息。但该档节目的顾问则是：村上春树、伊坂幸太郎、三浦紫苑、恩田陆、石黑一雄、东野圭吾、小川糸、是枝裕和、北野武……拟采取一人主导一集的形态来制作。

这个名单稍后就得到了作家和导演们的确认，这下子可就炸锅了。这阵容，真正的rb文化文学的全明星阵容啊，只要这帮人不跳票，必然会是一时经典。

再之后，则是绿光社宣布购买了一批漫画版权，将陆续投入制作，也欢迎业界有兴趣的来洽谈合作出品。

绿光社向外界澄清了对他们公司的判断：绿光社不是一家经纪公司，而是一家内容资产管理公司。签下艺人等，都是为了贯彻产出内容产品的意志，能够从内容先端意志贯彻到最终的演绎环节。他们看中的是作品的全流程价值，而不是一个两个产品上的利润。在完成一个好作品，产生良好的社会影响这一大前提下，合作方式可以多种多样。除了绿光社本体不接受融资、投资等行为外，一系列的合作项目都欢迎各家出品机构和经纪公司一起合作，一同分享。

rb很少有这种综合性又专精度极高的公司，别人的专精是专精于具体的事务，而绿光社在表面上则是专精于内容审美。为了夯实这样的基础，绿光社稍后宣布和两位剧作家签约，分别是：坂元裕二、野木亚纪子。

绿光社真的是花小钱办大事的公司，算算他们签下来的各种版权，花钱虽然不少，但在rb的版权市场上，真不算多。而且，绿光社在作家、剧作家等创造核心内容的圈子里，关系太扎实了。只要他们不做砸，或者不要连续做砸，基本上稳步成长为一家举足轻重的大公司真的是指日可待了。

这一波发布牵涉到的吉高由里子，又一次对媒体放炮了。当被问及之前和佐久间一起出现在马场，以及转换公司的契机，她愉快地回答：“因为我主动要求枕营业被拒绝了，我相信这是家专注于做事的公司，我也希望通过更多好作品，证明我还是有魅力的。”

吉高由里子惟恐天下不乱的言论让之前有各种猜测和绯闻甚嚣尘上。然而吉高由里子还没玩够的样子，这次转换事务所，其实牵涉到的东西很多。但总体上，真的没让绿光社花什么钱。绿光社是用几个自己不想做但又买到手的版权把她换来的，以及之后若干个或重要或不重要的角色。但吉高由里子拿到的那个《横道世之介》的角色之后，佐久间直接把书和剧本扔给她，说2个月后考试。而现在，这个剧除了她这个女主，什么都没确定呢。绿光社的气氛也很有趣，因为大家都关注作品其实对于各种公司签下来的人的个人生活不怎么关心。

松井玲奈、宫脇咲良这两个偶像还没来公司报道，但公司给女艺人准备的行为准则只有一张纸，总的来说可以总结为两条：不要违法犯罪；做不违法但会危害艺人生涯的事情不要被抓到证据。

对松井和宫脇这种习惯了严格要求的小偶像来说，一开始可能会有些惶恐。但已经是老江湖的吉高，则很清楚到底底线在哪里。绿光社是没什么恋爱禁止条款的，当然，有绯闻有丑闻都会影响自身在市场上的竞争力。但胡说八道些什么，说那种肯定会引起误会却一定能被澄清的事情，那就随便了。

面对越来越麻烦的绯闻，除了打电话骂人之外，佐久间就只好把自己的微博拿出来，写了一条不算长，但内容极为丰富的微博：

“我是佐久间幸次。一般微博只用来看别人的内容，没想着自己也要发。有各种事情，就不想整天找记者了，反正你们会看到就行了。

“几件事情澄清：

“一我和吉高由里子小姐是朋友，也只是朋友。之后，我们在绿光社是分属不同部门的同事。

“二我喜欢幕后工作，无意台前。知名度、热度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只是麻烦。请认识我的各位，不要继续给我找麻烦。

“三不接具体工作，多高价钱都不接。

“四我不用借任何人的热度。

“以上。

自然，发出来之后，是blindbeats的官方，金井树、龙川酒月给他作证就是这个人……但之后情况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对佐久间的朋友们来说，能偶尔整到这个人，简直是一大乐事。

吉高由里子在下面留言：能在你的第一条微博里留下名字，我很知足啦。会有人嫉妒的。

然后下面是各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留言，一溜的：是的，我嫉妒了。之前菅井友香提到过的秋山茉莉，濑户早妃，堀北真希，户田惠梨香等人自然一个不少，还有不少音乐界的、文物界的、学术界的人这么玩……当然这些人中，能被大众知道的不算特别多，但造成业界斐然已经是注定的了。

秋元康再次包下了秋叶原大屏幕，一边放着佐久间的声名，一边放着不断滚动着的评论栏。秋元康想着，好不容易你这个家伙露脸了，怎么能允许你再躲回去。按照一般情况，文春为首的八卦媒体早该宣布有些什么料准备什么时候爆出来了。但所有以挖掘名人幕后黑料为卖点的报纸杂志，这次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完全没有这件事情发生。文春已经怕了，他们经过调查才发现主导了当初整文春的并不是龙川，而是这个佐久间。他们想搞金井树和龙川已经搞得自己满头包了，要是对上佐久间……文春的主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直接去东京湾……

095 骗吃骗喝之旅

坐在大巴上，桥本刷新着手机，就指望着佐久间的博客取乐了。

佐久间从来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或者圈内玩家，只是，他太容易让人信任了。而且，一旦成为他的朋友，只要不踩到他底线，开玩笑什么的，他不大在意的。这些年，他也很是交了些朋友，阴翳读书会的，以及其他渠道认识的，以前一直因为他隐藏身份而没什么交流的。再加上，佐久间现在可是绿光社的“王牌编曲”……

吉高由里子也因为这一波圈内的“恶搞”而被关注了起来。而移藉到绿光社之后，她的各种工作全面衔接，上节目、接广告完全没影响。她本身是演员，最主要的资源当然就是各种剧作，这方面绿光社有着天然的优势。而在广告、杂志、媒体等方面，吉高由里子也没亏，她本身也有不少资源，有一些固定的合作。而现在，似乎至少没有减少这方面的工作，还多了几档综艺番组。

各种围绕着佐久间的评论调侃，似乎让他已经放弃抵抗了。乃木坂的成员们一开始还有点矜持，没敢去逗佐久间，还是白石率先在一堆大前辈下面回复：先生，请问……我们的师母是怎么产生的？选拔制吗？

白石真是敢说，但佐久间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你练习量太少了吧。”并没有生气。

然后，大家发现自己可以参与进去之后，就开始玩闹了起来。这帮欢快的女生们可是说了相当多没节操的话呢。

这种都是圈内关系和曝光，士大夫们自然不会阻止。不过，桥本却没掺合进去。

她们现在的行程实在是有点紧张，早上四五点就起床，被召集在一起，在镜头前今野宣布今天一点大家要分头散发掉4600包纸巾。桥本、樱井、飞鸟、生驹四个去仙台和北海道……这个组合搭配也是奇怪，交通时间也很尴尬。

而且，现在在队内，都觉得生驹里奈虽然还是各种紧张，但还是靠得住的c位，樱井玲香虽然弱气，但也是个扎实可靠的队长；飞鸟这小家伙的个性很别扭，不过，从佐久间他们提到飞鸟的神情，以及对她的重视来看，似乎将来发展不会差的样子……然后桥本自己也被认为是需要做成啥事，问下桥本会增加5%成功率的自带光环的人物……

在仙台，她们先是错误地来到伊达政宗像这里，虽然是仙台著名的地标，但大冬天的，连游客都没几个。意识到错误的她们立刻去了仙台站周围，拜访和果子店请求贴乃木坂的海报的时候，店家忽然说：“来尝尝我们的产品吧。我们店的青豆膏可是一绝呢。”

“唉？可以吗？”桥本说：“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没事的，你们也很辛苦呢。”说着，店长就指示店员送上了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一路拜访的店，就是很愉快地招待她们吃东西。先是和果子店、然后是冰淇淋店、仙贝店……她们送出一张张海报，仿佛送出去的是食物券，要求挂签名板之类的，大部分也都得到了许可。只有几家墙上实在没地方挂东西了的店才表示有点为难。现在的乃木坂不能也不敢在镜头下摘掉其他知名艺人的签名板和海报挂上她们的，被粉丝们看到了知道了估计会出纠纷。

然后，士大夫通知她们，在仙台站对面的商场大屏幕上会播放《窗帘卷卷》的mv，让大家到那边去做宣传，希望拉动更多人看到她们。其实，到了这会，她们在仙台已经发掉了300多包纸巾了。

由于近期的宣传，乃木坂46的知名度比起原来要好不少，而且还都是努力、向上、尊敬前辈之类的比较好的评价。在2ch上的评论那就不提也罢了。哪怕在仙台，也有不少人听说过乃木坂46，再加上大屏幕这么一宣传，没到中午400到就都发完了。士大夫们当即决定，提前一班飞机飞札幌。虽然说起来只差了一个航班，但工作准备等等的裕如程度确实提升了很多。

在飞机上，生驹里奈和飞鸟两人坐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话。桥本惯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书来看了。文库本的《白夜行》。

“你看这个？”樱井玲香问道。

“既然是绿光社在做的剧，也有松井前辈担任女主……我想了解下这个故事。也许以后有机会出演的。”

见过了舞台上的风景，桥本心里是有些憧憬的。《白夜行》是东野圭吾奠定自己地位的作品，必然不会轻易交付出来。而佐久间，能够拿到这个剧作改编权，其实应该已经和作者有了沟通吧。

其实，桥本之前就看过《白夜行》，对于唐泽雪穗这个人物，她有赞同和不赞同的地方。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战争，将各种各样的事情加入计算中，计算着自己也计算着别人，从中寻求自己的突破和实现……或许是这样的吧。然而她在唐泽雪穗身上看到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悲哀，一种不知道到底要什么而什么都要的空虚，一种对于珍视的东西的想要握住却最终放手的决绝……

“笹垣脚步蹒跚地走出警察的圈子。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她的背影犹如白色的影子。”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读着这样的结尾，桥本觉得，自己也是有共鸣的，如果回头了，犹豫了还走得下去吗？自己的确不曾置身与那样的绝望和痛苦中，自己所承受的，比起小说毕竟是少了很多，但这种共鸣则是切实存在的。

如果自己演绎唐泽雪穗，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质感呢？那如果这个剧交付到乃木坂手里，谁能呈现最特别的质感呢？桥本将每个人的性格特征代入，当一个名字冒出来的时候，她感觉不寒而栗……那样一个版本的“唐泽雪穗”如果能呈现好的话，也许会成为一时经典吧？

也许，自己回头应该去和佐久间聊聊？

“呐呐~娜娜敏，在看什么书？”飞鸟扒着飞机座椅又凑了上来。

“《白夜行》，东野圭吾的。”

“唉？好看吗？”

“应该是你喜欢的，黑暗而悲伤的故事吧。”桥本把书签抽了出来，把书递给了飞鸟。

飞鸟的视线随着桥本的书签运动。“书签也给我吧，我好喜欢的。”

桥本斗争了一下，把书签夹在了书里。“别弄丢了哦。”

飞鸟小心翼翼地接过书，抱在了怀里。“不会的！”飞鸟可开心了。

桥本并没有觉得多舍不得。也许是被《白夜行》提醒了，自己已经不再是怀着苦痛悲伤，一路从风雪中走出来的人了。被宠爱被期待，这才是现在的自己。让这张书签，和《白夜行》一同走过一段旅途，也许是个恰如其分地选择吧。

096 北海道72小时 1

“《白夜行》的剧什么时候上演？”

“急什么，我都还没见到女主呢。松井玲奈此刻还在和公司约时间。”

“以后我可以参演吗？”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可能性还是挺高的。期待啊。想演哪个角色？”

“唐泽雪穗。”

“你的性格气质，不大适合呢。”

“我觉得挺适合啊。”

“那就拭目以待，回头我回到东京了，把剧本给你。”

短信聊着，桥本忽然问道：“唉？你不在东京？”

“在仙台……我知道你刚离开。”

“在仙台做什么？”桥本有些诧异。不过，这家伙不声不响做什么事情都很正常了。

“等下我还要飞北海道呢。故意和你错开了一会。估计下次还是在东京见你了。”

这些短暂的交流，也击碎了佐久间心中的阴霾。他在北海道这边的力量，实际上是非常薄弱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地处置各种这边的事情。

这几天，他在北海道这边布置的人汇总了相当不少信息给他，让他有些在意。首先是在小樽，一个监控小组已经从零星的各种信息中找到了某个乃木坂二期生。当然，他们自己不知道找的是谁，有什么用。找到之后就开始只安排一个人，时不时进行信息维护就行了。

茑屋书店的新店大概今年7月就可以开业了，就在札幌站附属的商场里。规模虽然不大，但一样贯彻茑屋书店的风格，现在已经备受期待了。

而最让佐久间关注的，则是旭川那边的消息。

原先他让一个代理人到旭川成立了一家财务公司，通过迂回的方法接手了桥本家里的债务，想方设法给她家里减轻负担。桥本的母亲现在还在一家当地的小型快餐连锁店里当助理会计，桥本的弟弟则进入了某高中读书。这些情况似乎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之前桥本家里的债务的持有人，一个当地有比较广泛的业务的介于黑白之间的社会团体，似乎现在对于桥本家里的情况还有持续关注……女儿在索尼公司的偶像团体里，家里情况大大改善。

然后，他们对于债务的转移就有了意见。表面上说是因为新的财务公司对桥本家的优待，让他们当地的放贷业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们想要合并掉佐久间的那家公司，以不太友好的手段。

这种小型金融公司、本地放贷机构和黑帮有染，这是题中之义。不然，凭什么去收款呢？没有一点暴力胁迫的手段，遇到就是赖账不还的要怎么办呢？

佐久间因为自己不想露面，也不想暴露太多情况，而选择了隐身幕后，给旭川的代理人造成了极大困扰。

代理人名叫东川贵，现在40出头，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人。不过，佐久间能让他在旭川这地方待下来，做一件其实挺重要的小事，自然不可能是个完全纯良的人。东川贵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个是最严，一个是手狠。

他以前就是做金融公司这行的，不过是在九州，而且他也只不过是个底层的催债的小人物。

因为他的弟弟东川裕被卷入一桩案件，不幸被误杀，东川贵和帮派翻脸了。他自知无法对抗帮派的力量，于是出走到了关东地区，被佐久间的父亲聘用。

当时，东川贵才21岁。他最初的工作是骑着摩托，挎着包，在各家佐久间家的关系企业中进行现金运输。当年可没有那么丰富的银行转账手段，但佐久间家的事业又牵涉到大量的交易，其中相当部分是不能靠口头或者约定来行事的：比如，买一条几千万的金枪鱼，不进拍卖，除非你把钱拍在船主面前，货是拿不到的。而东川贵就是随时包里有几千万现金，随时准备以最快速度跑向交易地点的骑手。

干这行，忠诚、稳健、敢打敢拼是必须的。东川贵在这个工作上一做就是好几年。而后，在被送去读了几年大学之后，进入了佐久间家的结算中心，担任外勤事务部部长……这是佐久间幸次亲自成立的第一个机构。当时，佐久间幸次才12岁。

东川贵深得佐久间父子两代信任，并不想给佐久间添麻烦。在旭川这边，对方出现重新开始监视桥本家的情况之后，他果断采取了行动。一边和对方谈判一边开始逐步激活他在当地培养的一些人一些力量……一个能干而沉默的家伙，其实在旭川这边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桥本家里，收到的钱也不用上交，每个月还有颇多拨款，他的工作也就只有仔细认真地关照方方面面，以及收罗一些也许有用的人。当东川贵汇报情况，以及汇报到底有多少力量可以动用之后，佐久间感觉……也许是成立北海道分公司的时候了，一条产业链都齐全了。

佐久间先去仙台见了个人，然后只带着四个人来了北海道，其中一个还是直接去督办茑屋书店的事情的。而后，他带着三个人坐着支线航班直接去了旭川。

天气那是相当够呛。他依稀记得，当初乃木坂在札幌发纸巾的时候，除了雪，其实天气还不错来着，怎么现在旭川这边雪大到离谱呢。

东川贵带着人在机场等着，看到佐久间和三个人就这么出来了，他大吃一惊。

“少爷，你怎么就带这么点人来了？万一出事……”东川贵有点着急。

“能出什么事？回头让你儿子滚回琦玉去读书，我们这边可不兴带着家人一起面对危险表决心这套。”

“倒不全然……他本来就想考北海道大学。”

“那随你吧。现在是什么状况？”

“有好事有坏事吧。坏事当然就是我之前跟您提的，那帮家伙还不死心，觉得可以从桥本家里再榨出油来。”东川贵对那些不成器的家伙们嗤之以鼻。“我们当时接管了桥本家的，还有其他几家人的债务。大概是那家财务公司中，最大的几笔了。”

“我记得……桥本家的债务，也千万级的？”佐久间想了想，问道：“已经是最大一笔了吗？”

“小地方，千万级别已经足够买地建房买车了。而且，拆在每年，都有可以分配给下面做事的人的不少钱。很多这边的组织里做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别的副业，并不单单在这家公司拿钱。当初就是我们给的一笔钱够多，他们也就放手了这些债务。其实，真没亏着他们。但他们拿着钱就乱用，钱花光了又开始动歪脑筋，大概是这样。”

“就是说，法理和道理上，你这边都是稳的？”

“那当然。”东川贵笑着说：“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财务公司。”

“不要打扰到桥本家，你可以处理吗？干嘛叫我来？”佐久间不解道。

“因为，桥本小姐的父亲，死亡情况有点蹊跷。我从对方开始准备再次找事开始，就不断布置各种人和情报收集，结果还真让我查到了点有趣的事情。”东川贵说。

097 北海道72小时 2

（这几章的情节没有任何信息支持，纯属个人胡编）

当初寻找桥本奈奈未并没有很难，也是因为桥本一家对于佐久间家熟悉和擅长的食品、残餐饮等领域，不算是个陌生人。桥本的父亲是个小型物流企业的老板，娶到了个漂亮的太太，也有了女儿后，也有心在事业上一展宏图。他的公司，主要就是负责从港口装运货物，然后分装，分发到各个需要的店铺。

桥本家的第一笔借款，实际上是一笔手续简单正常的商业贷款。用这笔贷款，桥本的父亲买了两辆货车，组了一个小型的厂房仓库，买了包装机。这样，一部分的货物包装工作就转移到了自己手里，通过对货物的仔细管理，降低损毁，从而每次都可以多出一小部分货物来。这也算是一部分利润。然后配送的利润等，当时也还是颇为可观的。因为处于泡沫经济的尾声，经济蓬勃发展的时候，人们敢于借款，觉得经济很好，很快就能还上。

差不多就是桥本的弟弟出生那年，他们家终于没有顶住经济危机造成的各种连带作用，被拖垮了。但桥本家，还是有一辆卡车，桥本的父亲还是跑运输挣钱，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然而，一个以前在桥本家的企业里做事的司机，则对桥本父亲心存怨恨，觉得是他让自己失业的。于是一天喝醉了酒去找麻烦。

桥本的父亲开着车，为了避让这个以前的员工，车子失控……而这个员工，发现闯了祸当即跑了。

他也是在金融公司借了钱的，这一跑正好被发现，被拦下来之后毒打了一顿。然后不小心后脑勺挨了一下，挂了。金融公司一看这下要糟糕了，于是就想出来用之前的车祸做幌子，弄出一桩车祸中死了两个的假案，然后通过本地的各种关系安排妥当。

当时，桥本家结余的债务本来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但遇到这种事情，一方面要处理桥本父亲事故的手尾，一方面要赔付死者，而且由于是事故肇事方，还拿不到保险公司的赔款……桥本家只能又一次借款。金融公司之所以肯在几乎没有抵押和赔付能力的情况下借出这笔钱，也是冲着他们知道实际事情怎么发生的，以及……桥本家有漂亮的夫人和看起来将来会很漂亮的女儿……

而到了现在，知道当年情况的人现在还有在公司里的，以及当年伪装成被撞死的那家人，不但拿到了保险公司的赔偿，还完了欠的钱，也拿到了桥本家的赔偿，这些年过得着实不错。而且，那家人实际上是知情的。但为了自己能过下去，完全就心安理得地过着。

这些年，所有的压力，都在桥本一家人身上。

“拿到证据了吗？”佐久间皱着眉头。

“有人证，叫佐藤大造，当年的事情应该是他主导安排的。现在是金融公司的副总的样子。有几个具体做事的人，我知道其中一个。然后警方、保险公司这些，都有他们熟悉的人，我陆陆续续找到了一部分，但最关键就是这个佐藤大造。这次，好像重新对桥本家监控起来，并且想动我的公司，似乎也是这个人的主意。”东川贵说：“现在，因为我在本地并没有多少完全隐秘可以动用的人，也不方便表现和餐饮那圈子的关系，所以，之后的情况就没掌握。”

“我留在北海道把这事情搞定了再走。”佐久间说。

“少爷……你还是回去吧，派点人给我，我来解决好了。”东川贵有些为难：“您准备要个什么结果，告诉我就好。”

“我这就叫人来，速战速决。”佐久间说：“干净彻底，证据清晰明确。这事情最终要是落实到官方的。要警方、检方出局最后的报告，要警视厅为当年的处置道歉，交通署和保险公司要谢罪。之后，要退赔全部损失。”

“不用干掉点人？”东川贵有些诧异。“少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有下令过要干掉谁好不好！！”

“我是说，让对方付出足够代价……这帮穷鬼和傻逼地元混混，除了命也没什么了吧？”

“我们是正经做企业的……”佐久间有点头痛：“彻底消除对方的反击能力就行了。反正旭川这边我们理论上不会深度经营。本地力量打烂了没所谓。也不用什么地元方面的配合。”

“我明白了。”东川贵说：“我这就详细和您说下具体情况，请少爷您示下。”

佐久间看了看表……他才到北海道4个小时，就已经折腾出那么多事情了。

几个电话打完，佐久间又看了看时间，对东川贵说：“我先要去下札幌……看看桥本他们的活动。”

虽然之前说回头东京见，但一下子接受了那么多信息，他心里一下子就忐忑了起来。这种时候，就真的需要看到桥本的脸，看到她的笑容……虽然只能远远地看她和粉丝交流的商业微笑，但也足够了呢。

“我派车送你。”东川贵立刻叫来了一个手下，开着他自己的奔驰商务车停在了路边。“您去札幌我放心。到时候带着多点人一起来。不着急……千万别就这么几号人了。”

跟在佐久间身后的，算是佐久间很少用到的保镖，虽然看着不显眼，在东京的时候佐久间一般也不让他跟着，但这个名叫中岛隆庆的家伙，履历和能力都足够扎实，这么被轻视，他非常不满呢。

“少爷，你现在去札幌不大明智。”在车上，中岛隆庆说。这辆车最后是他来开车，而另外两个人则坐另外一辆车开在前面。

“怕我不镇定吗？”

“我更推荐把事情做完再去见女生……”

“我不想被一个肌肉棒子教怎么和女生相处。”

“我不是肌肉棒子……”中岛隆庆说：“桥本小姐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不像偶像，但的确很认真在做事。”

“你去看过了？”

“去了次福冈的活动，排了她的握手。”

“……哦。”

“您总是放我在外面玩，我总要知道以后可能的工作伙伴。我是她的粉也很正常啊。您不要发出那么可怕的应答声，我会担心被您干掉。”

“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觉得我会干掉谁？我从来没那么干过吧？”佐久间有些不满。

“我明白我明白，少爷你最爱好和平了。”

098 北海道72小时 3

从旭川到札幌，开车也就一个小时多点。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佐久间已经到达了札幌。

佐久间才没有那功夫一个个通知，只是打了个电话个大山勇，他的律师。大山勇兴致勃勃地根据佐久间的想法分头通知了几个小组的成员。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在飞机上，纷纷赶往北海道。他们也不会一窝蜂地在新千岁机场着陆，而是分头在新千岁和旭川着陆。其中的一些，甚至不会和东川贵照面，而是悄悄就散开在整个城市中的相关地点。

全部人可能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到齐。其实，今天佐久间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在能够步行到达札幌市钟楼的皇冠假日酒店他定了房间，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带着中岛隆庆在札幌市随便逛着。

他知道，那几个欢蹦乱跳的孩子，此刻正在拉面横丁街吃上了。桥本其实一路骗吃骗喝是不大好意思的，她是心态成熟的大人了。樱井玲香其实也是大人了啊，一路骗吃骗喝可愉快了。大部分店主，看着这些大雪天里一路好声好气地问能不能帮忙宣传，能不能挂海报和签名板的女孩子们，大概有种看着自己女儿的感觉吧。一点食物不算什么，但至少能让这些孩子们暖和一些。

本来佐久间考虑过让自己能影响到的店铺帮忙照顾一下，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她们正是因为前期的这些磨练，这些努力尝试，这些碰壁，才成为了后来的乃木坂的。

不过，看起来，果然她们干得不错。骗吃骗喝之旅进行得不错。

到了快六点的时候，佐久间到钟楼这边了。他并没有靠近，而是站在对面街角，看着聚集起来的人群和人群中间的女孩子们。

中岛隆庆从便利店里买了两杯热咖啡，将一杯递给佐久间。

“少爷，最近就只有这个喝了。随便喝点暖和一下。没工夫找好的咖啡馆了。”

“没事。很好了。”佐久间小啄了一口。虽然说不上好，但还可以了。

“少爷，不去给她个惊喜？”中岛说：“她看到您应该会很高兴的。斎藤小姐会开心地跳起来。”

“那么开心的飞鸟，是看一年少一年了。”佐久间叹了口气。

“唉？那么可爱的孩子，谁会忍心欺负她啊？而且，还有您看着……谁那么不知死活？”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佐久间说：“今天，在粉丝们面前，我就不适合出现了。我和桥本有约定的，回头还是会去她的握手会……不过，以我的运气，以后估计抽不中吧。”

“怎么会？”

“运气，用光了啊。”佐久间笑了笑。

“你们倒是不会说，干嘛是她？这样有趣多了。”

“少爷你开心，你乐意，这就是最重要的了。找有钱的？没你有钱啊。有地位有历史的？好像……除了少年您家里前辈说起来打仗很滥之外，地位也很高啊。再比什么？比脑子？比才华？还是比什么？……桥本小姐很好看，脾气性格也很有趣，这就足够了。”中岛说：“其实我觉得，斎藤小姐也很有趣呢，就是年纪小了点。”

“你就胡说八道吧。”

桥本敏锐地感觉到好像有谁在看着自己，但周围都被粉丝们环绕着，又是逐渐入夜了，似乎看不清周围的情况。粉丝们热情、急切地想要和她们交流，而桥本一直应对得很好。虽然有些没办法融入非常欢快的气氛，最后庆祝的时候，樱井和生驹拉着桥本一起转着圈跳了起来。桥本有些懵，但还是笨拙地和大家一起庆祝了起来。

看着桥本那古怪的动作，佐久间笑了笑。他们在雪中站了一个小时多点，佐久间笑了笑，编辑了条信息给桥本发过去，然后就悄悄离开了。

桥本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从经纪人手里拿到自己的电话，看到了那条短消息。

“来看过你们了。辛苦了。好好休息。”

桥本立刻回消息：“你在哪里？”

过了两分钟，回复的消息才到：“某家不错的咖啡馆。”

附了一张照片，看起来环境的确很符合佐久间的审美：大量的木质家具，简单但很有质感的餐具、用具，以及很有趣的细节。比如，收据并不是用一般店里签单板夹着，而是用一块石头压着。

“真要拖到东京见？我现在就有点想见你呢。”

“我来是做事的……现在的心情心境，不适合你来沾染。”

“那也许正是我应该出现在你身边的理由。”桥本似乎能感觉到某种不祥的气息笼罩着他，能透过简单的那几个字符，感受到他的不快和挣扎。

桥本的话准确击中了他。

“找得到我，就来吧。”佐久间并没有坚定地拒绝。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在做某种事情之前，某种黑暗、阴郁必然会笼罩起他。这也许就是他还不够成熟的标志吧。

中岛没有坐在佐久间一起，而是坐在另一桌，坐在了店主的对面。中岛将声音压倒最低：“估计你得延迟一点关门。”

“唉？”

“我家少爷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是肯定。这是对您延迟店铺经营时间的补偿。”中岛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轻轻地压在桌面上。

看到信封纸上的暗纹。店主以极低的声音问：“是……佐久间桑？”

“唉？”

“家父是浮白寿司的店主。多年以来承蒙关照。”

“既然是这样，那你也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不不不，让父亲知道了会打断我腿的。”

这种小插曲影响不到佐久间。他喝了两杯咖啡之后，问：“有酒吗？”

店主从柜台下面取出了一瓶年份不高的威士忌。然后用咖啡店里的冰块草草给佐久间倒了一杯……虽然大概不大能让佐久间完全满意，但那至少是酒了。

桥本拿到店铺的照片，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桥本可是善于想办法的，她问了经纪人……当经纪人听说是和佐久间有关，自然想办法提供方便。有本地人帮着想办法，自然也就容易找了。毕竟，札幌不是东京大阪这种地方，好咖啡馆鳞次栉比……

然而，桥本还是一直到超过10点才到了咖啡馆。其实，一点都不远，距离她们入住的酒店一点都不远，步行不到10分钟。札幌毕竟也不是多大的地方，步行穿过大通公园，再拐几个弯就到了。

桥本推开了店门，然后……飞鸟的脑袋从边上探了出来。

“佐久间桑~”飞鸟愉快地打招呼。

飞鸟的确是硬要跟来的，不过桥本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099 北海道72小时 4

“佐久间桑，我们还没吃饭。”飞鸟睁大了眼睛看着佐久间。

桥本在佐久间对面坐了下来，用双手掩面，不知道是为了飞鸟这样的德性感到羞愧还是要掩饰自己喷薄而出的笑意。

“行……店主，你这里的蛋糕很不错。然后，橙子乳酪蔬菜色拉，意面，然后烤两块小羊排。”

店主感觉受到了惊吓。佐久间对他店里的蛋糕说不错……这事情可以在圈子里吹好几年牛逼。

蛋糕上来之后，桥本只是尝了一块。而飞鸟几乎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那个超级松软，外形却不大规整的戚风蛋糕里。

桥本问道：“你很少带保镖……在北海道有危险的事情？”

“以防万一吧。”佐久间轻描淡写地说：“真要说危险，哪里不危险？”

“也是，毕竟你这样的，觉得以前不带人整天晃荡，还去坐jr和地铁、公交车才是不可思议。”

“可我喜欢那样。”佐久间说。

“你住哪里？”

“皇冠假日，以札幌的中轴线而言……另一边。”佐久间说：“明天一早我就得走。”

“去哪里？”

“旭川。”

“做的事情和我有关？”

“嗯。”

“带上我行吗？”

“你不回东京了？”

“在北海道唉，我说请假去旭川回去看看。肯定会允许的，综艺镜头也够了。纱友里和娜娜赛在大阪也都请了假回家玩了。”

“我还没准备好让你看到这些。”

“习惯起来吧。真的。再不行，我可以带着阿苏卡啊？我想念旭川的盐拉面了。”

“虽然你总是加辣椒加到一点都不像盐拉面？”

“虽然我总是加辣椒加到一点都不像盐拉面。”桥本笑着说。

飞鸟可不蠢，这会她就静静听着。这种异样的气氛他能感知到，不过，反正有娜娜敏和佐久间桑在，去哪里都会很愉快的呢。而且，她很喜欢目前这个状态的佐久间，带着一种挟裹着阴云的气息。这种黑暗调子的佐久间，真的是很有趣呢。

中岛在边上听着，翻了翻白眼。少爷又为了这个女人破例了呢。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感觉还好私下里还是做了额外布置，不然有些画面出现在桥本和飞鸟眼前就不大好了。

一起吃饱之后，桥本和飞鸟就回酒店了。咖啡馆店主的父亲在结束了自己的寿司店营业之后，赶了过来，见到了佐久间，说好明天给大家准备外带的寿司食盒之后愉快地回去了。然后，佐久间才一路散着步回酒店。虽然距离不近，可也的确说不上多远。

等佐久间睡下的时候，他意识到，他来到北海道刚好12个小时了。好充实。

第二天一早，佐久间起床之后。中岛告诉他，咖啡店店主已经送来了他父亲赶制的寿司。老人家为了能赶上佐久间的时间，2点多就起来了，做完了之后才去呼呼大睡。而咖啡店店主，送来东西之后，也跑回去补觉了。

中岛已经派车去接桥本和飞鸟了。一个晚上，他们在北海道可以动用的力量已经不少。

札幌这边到达的人，有大约50个已经分别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前往旭川。、另外，还有直接降落在旭川的，人数也相当不少，不过分批在各个航班里，并没有引起什么主意。还有一批人，则是从留萌港上岸，然后一路过来的。陆陆续续地，一夜之间，在旭川已经集中了佐久间麾下300多号人。

当桥本和飞鸟和佐久间会合，一起抵达旭川的时候，虽然不能说固若金汤，但在这种小地方，实际上已经有了掀翻整个盘子的力量了。其实，佐久间更重视的是一些实打实的可以解决事情的力量，比如，从东京飞来的某警视正，保险公司的董事，以及两个能干的律师。

东川贵租下了一栋写字楼，作为今天佐久间见各路人的地点。说是租，倒也有些不确切，这栋写字楼刚完成整体建筑施工和装修才一天，之后是东川贵一个手下所在的清洁公司进场，负责进行非常仔细的清洁工作，之后才能交付。东川贵让建筑公司的人撤出，也没让清洁公司的人入场，只是拿到了整个大楼的出入门禁和别的权限，为期五天。这栋崭新的写字楼，空空荡荡，看起来稍微有些灰扑扑的感觉，但并不显得脏。东川贵打的主意是，要是真的在这里弄出什么事情，经过几次折腾，也就能消除痕迹了。之后再加上清洁公司的处理一遍，以后就啥都查不出来了。

当然，并不是说一定会发生什么。东川贵对自家少爷的行事风格也有点摸不清楚。要说和平吧，的确，佐久间从来没下过直接命令要干掉谁。但他曾经把一帮确实该死的人关在集装箱里扔在海滩上……然后他去某个神社修业，闭关了一周。等他闭关出来，那帮家伙里就一个有点气了。佐久间还特别诚恳地和那人道歉，说他修业的时候，把所有烦心事都忘光了……而这帮家伙的存在，毫无疑问就是这种烦心事中的微不足道的一点。

佐久间对朋友、对下属，对家里的那帮远远近近的亲戚，只要不触犯到他，其实都挺好的。但他对敌人……那是彻底算计到了骨子里。

那些仅仅只是经济利益上冲突，或许对方最后还有筹码退出。但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华族，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佐久间家这些年俨然成为一股不可能被忽视的巨大力量，其实大部分的功劳都是这个少爷的。虽然之前老爷踏实勤奋，给佐久间家打下了好基础，但在那样的基础上，有人会守成，有人会不知道如何更进一步，但自从佐久间开始涉足家族经营，涉足到种种的党同伐异中，他的才华才展露出来，合纵连横，分配利益，安排合适的人以及不断去纠正各种犯下的错误……

然后，只是三年，佐久间家就将整个家族的势力、影响力、财力等等提升到了令人仰望的程度。然后，他一边在各种资料和信息中寻找机会，一边潜居在东京的小书店里。做着……大家不大理解的事情。

东川贵不在乎这些事情大家是不是理解，相反，他觉得，不理解才对。当初少爷做的事情谁都理解的话，那佐久间氏现在的权势，也没见其他人能做到啊。而现在，少爷才二十三岁……最让大家特别理解同时也特别不理解的是，他怎么和那么一大帮子漂亮姑娘卷到一起去的？

100 北海道72小时 5

车停在大楼门口的时候，飞鸟还在瞌睡。这一路，她们都盖着羽绒服在睡觉。佐久间也吩咐关掉了车里的音乐，拉上遮光帘，想着事情这么一路过来。

桥本先醒了，轻轻推醒了飞鸟。飞鸟一脸迷糊，使劲晃了晃脑袋。

“到了。”佐久间说：“今天也许很刺激，也许很无聊哦。”

“少爷”，东川贵亲自来打开了门，迎着他们下来。

桥本一下车，就看到周围穿着各种不同服装的人。有人在往四面八方张望，有人则是就在路边。边上还停着几辆车，车上的人看起来也都是这边的人。

“放心，没带枪。帮派或者组织活动，只要不动枪支就没问题。”佐久间说。

“唉？那么刺激的吗？”飞鸟开心地说。

“小家伙，别那么开心啊。”

东川贵说：“我在会议室里设置了隔断。我们这边问题不大，但那边接触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和这两位小姐照面。其实，按照我的意思，您最好也不要和对方照面。万一以后在其他地方照面了，也更安全点。”

“没事，我稍微处理下，给我准备了化妆用品吗？”

“唉？”飞鸟又是一惊一乍：“佐久间桑还化妆的？”

桥本醒悟过来也想表示惊讶，但感觉来不及了。不过，佐久间也不以为意。

“现在是什么情况？”

“田村警视正已经来了，正在读卷宗。这个是自己人。大山先生派来了向井辩护士……我看了下履历，没问题。能力很强。”东川贵说：“然后，对方金融公司盯梢的人，我已经派人敲掉了。扔在地下室了。这几个人问过了，不太知道情况，就是小卒子。”

“他们还没反应？”

“没。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吧。”中岛说：“然后，看您怎么解决了。”

佐久间想了想，说：“你先把目前的整个事情经过，和证据，给桥本说一下。阿苏卡，走，我带你去出去玩一圈。”

“不要，外面冷。你接下来是要做什么的？”

中岛说：“少爷，要不要问问那几个小厮，有关于佐藤大造的事情？”

“你们是要审问人？我也要看。”飞鸟开心地说。

“场面不好看的……你个小孩子干什么喜欢看这个？”

“看别人挨打受罪很好玩啊。”飞鸟说：“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佐久间招呼了边上的一个女性的手下，说：“看着她，有什么儿童不宜的场面就捂着她眼睛。”

然后佐久间就带着几个人起到了车库。几个小厮被吊在半空中。

“放下来吧。”佐久间轻声说：“我们换个玩法。”

中岛轻声吩咐了几句，几个手下立刻去准备。四个小厮，几分钟后被绑在在椅子上，双手拽着一根绳子。绳子挂在天花板上，另一头则系着一个锤子。

“大家都看综艺节目，知道这个玩法吧。手一松，噗，东西掉下来。我问问题你们回答，回答得我不满意，那就……棒球棍子抽手，我不觉得你们还能握着绳子。要是你们反应过来了，抓住了绳子，没砸到自己，那恭喜你……我们继续下一轮。砸到的，当然，也是下一轮。一个锤子下来了，下一次换上去的可就是更重的锤子了哦。”

“我们说我们说……”四个小厮一下子叫了起来。

佐久间摇了摇头，说：“没意思。你问吧。我不喜欢血腥气。”

飞鸟想要出声，身后那个女生一下子按住了她的嘴。

佐久间说：“别在敌人面前暴露你的长相和声音，这是最低限度的保护。我可以带你玩，但你要守规矩。”

飞鸟用力点了点头。

走出了这片区域，身后才传来惨叫声和求饶声。

飞鸟小声地问：“他们不是说都肯说了吗？干什么还要打？”

“中岛的作风，不疼的情况下，是不会知道真话是重要而可贵的。”

“唉？有道理呢。”

“虽然是歪理，但也是道理吧。”佐久间其实从来不觉得飞鸟是逐渐黑化的，甚至不觉得是黑的。实际上，她只是真实地反映着自己遭逢的一切。当她周围充满欢乐和喜悦，充满积极昂扬，她自然也就反射出这些。而当她后来逐渐累积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她也会毫无保留地反射回来。从某个被虐的日子之后，她再也不说和谁关系好，但重视朋友重视每个有趣的交流的，仍然是她。

桥本过了一会，有些惆怅地走了过来。应该是哭过了，脸上有泪痕。

“佐久间桑，谢谢你。”桥本再次认真地鞠躬。

“这声谢谢我受得起。不过，以后不用这样了。”

桥本点了点头，小声问：“你一下子动员了那么多人……机票前加起来就比我家的债务多多了。”

“嗯。”

“其实，你只要让我们一家搬去东京或者附近什么地方，一切就都解决了吧？”

“嗯。但，如果你想搬，我支持，这种建议我是不会给的。”

“在我家，还有我，还欠着债的时候？”

“嗯，那样的时候说这种建议，有要挟胁迫的味道。因为这次，可以彻底解决你家的问题，我才答应带你来的。”

“嗯，东川桑和我说了。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我们过得那么辛苦是因为这些人啊……”

“恨他们吗？”

“不了。这些事情让我变成了现在的自己，让我遇到了你啊。”

“解决完之后，和家里好好商量一下吧，以后怎么办。”

“这次不了。还是先回东京。家里的事情……让母亲和弟弟自己决定吧。”

“不参与了？”

“感觉弟弟的大学学费有着落了呢。我可以松一口气，感觉，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嗯……于是，你当偶像的理由也消失了。”佐久间问：“还准备继续吗？”

“我现在可是有队友，有伙伴，有粉丝的人……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呢？我们，可是在上坡啊。”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卸下了全部的压力之后，桥本绽放出来的温柔的笑容是那么纯粹那么美。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期待着参加抽选，在你们的演唱会上，到内场给你们助威呢。”

“一定哦~”

“一定。”

101北海道72小时 6

那家金融公司的佐藤大造是个……典型的黑社会人渣。赌钱、养情妇、有暴力倾向，有老婆孩子但扔着完全不管。所以，这样的人必然是极度缺钱的。但这个人又是胆子很小，不敢真的去做什么大事，于是就只能在金融公司里将各种手里的债务玩出花来……还非常擅长利用那些借款人数学不好，故意地编排算法和数字……大家在借款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自己认真算一遍的。

通过各种关系，他们很快就拿到了当年的卷宗。

保险公司的代表看到当年的理赔相关的文件之后，眉头就紧锁了起来。陪同着他们的是富山重康，刚从京都到达的佐久间旗下一直处理文书和行政事务的人，现在也挂职在另一个律师事务所。和大山勇所在的他们自己联名的事务所不同，这家小型的事务所只处理佐久间相关的事务，就这样还长期陷入人手不足的状态。对于要来北海道出差，他是非常不爽的，但既然是佐久间的事情，那自然轻忽不得。

富山重康问道：“怎么样？”

保险公司代表森山摩理：“理赔太快太轻忽了，里面有很多问题。而且，报告里有很多项目，严格来说是对不上的，基本上，可以肯定里面是有人被买通了。”

富山重康转向曾根昌彦警视正，问：“怎么样？”

曾根昌彦说：“有问题，验尸报告关于死因部分，明显是编造的。照片都对，解释都不对。对方能在本地动用的力量，相当不小啊，这么干要买通很多人呢。从运送和管理尸体开始，法医，法庭那边……当年帮桥本家处理这事情的代理律师估计也是他们的人。”

“干得过吗？”富山重康说。

“你也是辩护士，用词文明点行吗？”曾更和富山没少打交道。“其实这个很简单，找个由头把事情翻出来，这种报告简直分分钟就戳穿了。”

“我来吧。”森山说：“保险公司发现理赔报告中的异常，提出复查……然后重新审议。”

“要多久。”曾根说：“少爷不想等。”

“我回东京就开始，保险公司那边大概需要4到5天。”

“这个时间可以接受。本地呢？需要什么配合。”

“不要让他们把原始卷宗给替换掉。我觉得他们做得出来。”

“东川，能行吗？”

“简单。把相关的人都弄进医院就行了。然后警方尽快派人来封存卷宗。”

“你对警方相关人员动手也敢当着我说啊。我回去就派人来。这件事情所有道理都在我们这边……当初啊，太草率了。这要是还能被对方翻过去……”

“那我们丢人就丢大了，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直接服务于桥本小姐相关的事情。”

“这也是第一次靠钱搞不定的事情啊。”

“那个佐藤大造呢？”

“他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情，我敲掉的都是和我接受的债权有关的人，他们本来就不该派来监视的。”东川贵说：“怎么？”

“再扩大一下，让他先动手，不然我们没理由挑起冲突。必须他先动手。”

“激怒他？好啊。”东川贵连忙吩咐了下去。

小小的金融公司能有多少人？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所谓的社团能有多少人？现在佐久间这边动员的力量，已经足以直接以碾压的姿态横扫旭川了。

“我去警局等着，抓到佐藤大造直接送去警局，我督办着把审问笔录弄出来。这样才符合程序，不要我们自己这边动私刑。”曾根说：“我们要做的是无懈可击的翻案。”

“这样会不会闹大？”东川贵说：“对桥本小姐来说，这事情闹大了非常糟糕啊。”

“不会。牵涉到警局内部的腐败，他们比我们更希望把事情压下去。这样比我们动外部力量封存卷宗之类的还要好一些。直接在警局内把事情捅开，内部清洗的事情我不管。有我这么个警视正在，他们想要我不继续追踪此事，就得真正把案子办成铁案，内部完成清洗。”

东川说：“那以后呢？会有反弹吗？”

“真以为我回去之后不动了？旭川这边是有点远，我得折腾好久才能搞定这边。不过不是还有你们帮忙吗？”

“行。就这么办吧。终于到了武斗派的时间了。”

相比于处理这些文书类，流程类的事务，东川贵也好，中野也好，显然是更喜欢动手的。

他们这些商议和决策，一墙之隔的佐久间和桥本，还有飞鸟都听得到。

飞鸟有些诧异地问：“这就结束了？”

“很简单的事情，难度就在于怎么处理得快速且扎实，当然就这样了。”

“唉……不好玩了。”飞鸟说：“说是要动手？可以去看吗？”

桥本打了下飞鸟的脑袋。带着这小家伙，本来有点悲伤的正经事都完全严肃不起来了。飞鸟的好奇心简直是强到离谱。而且，这小家伙的胆子也真的是大。

“旭川真的是不大……被你们抓到的那四个人里还有我认识的呢，那个穿着绿色上衣的。之前催债的时候，来学校门口堵我，还摸我屁股。托他们的福，学校里除了篮球社，大家都对我敬而远之。反正除了上课和社团活动，我就是打工啦……”

“嗯？”佐久间发出了可疑的鼻音。

“小混混嘛。”桥本倒是颇能正视当年的经历。

“哪只手？”桥本还没反应过来，佐久间就继续说：“算了，不用区分了。中岛！”

中岛转身就走了出去。两分钟后回来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哎哎哎？发生了什么？”桥本慌了起来。

“打断了两只手。这边会支付医疗费，如果他没工作没收入，也会支付基本的生活保障。就是让他受个教训。”中岛说。

“就因为……这家伙手贱多年前摸了我屁股？”桥本咋舌道。

“这是冒犯。而且，在现在大家都在的时候知道了，那就得处置。我的手下需要知道，我的敌人更需要知道，这事情是没有侥幸的。”佐久间耐心地解释着这里面的道理。他的声音比平时其实更低沉和轻细一些。只是一些。如果不是因为环境足够安静，这个声音是听不大清楚的。

“压低声音，是因为假如我们说的话够重要，那应该保持安静来倾听。应该，值得所有人全神贯注。假如听错了，那绝对不是我的错。”佐久间平静地解释这些常识，那样子真的是颇有几分大佬的强调了。

桥本看着眼睛里都是憧憬的飞鸟，说：“你看你把这个小家伙教成啥样么？”

佐久间笑着说：“我相信她是不会变坏的。”

飞鸟瞪着眼睛望着佐久间。佐久间轻轻拍了拍她脑袋。

“《白夜行》我是拿着剧本去找东野圭吾，和他说，交给我做吧。不然，这个剧本我绝对不卖。于是他同意了。其实，这个是准备给乃木坂的剧，只不过你们现在做不了。我最期待的女主角，还是阿羞羞啊。”

102 北海道72小时 7

“当然，并不是现在的飞鸟。而是几年后，当她用天真的语气，透明的表情，灵动的肢体语言，配合着阴沉黑暗的台词。想像一下那样的效果？”

“唉？佐久间桑你为我写了个剧？”飞鸟很开心。

“并不是为你写的哦。只是，写的时候想到最有舞台效果的角色，想到了你。有些你的特质吧。”佐久间说：“而且那是东野圭吾的原著呢。”

“松井玲奈是第一任唐泽雪穗的话，会为这个剧奠定下基调吧？”桥本说：“而且，那时前辈……”

“她是个好演员，所以给了她《无名毒》。但她的调子还是微微地和唐泽不大一样。唐泽是那种艳丽浓烈，让人移不开眼神的美丽中隐藏着的黑暗和毒性。但松井的外形也好，性格也好，太硬朗了。娜娜敏你也不大适合，则是因为，你清冷理智，你的算计，体现出来的质调不一样。在乃木坂里，我觉得感觉上最接近东野圭吾阐述中的唐泽的……”

“是卫藤吧？”桥本接了话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希望，每个演绎者都能给角色带去自己的特征，那这样一来，这个角色的千变万化，就会很有意思。”

桥本想了想，说：“按照你的说法，小百合也很合适，米娜米……嗯，她不行，反差度不大可信呢。柏幸奈？她倒是很合适啊……”

佐久间笑了笑，柏幸奈现在这样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如果她仍然毕业，那以后选择她拍摄一下电视剧很不错。正要说适合，以后二期生里的堀未央奈，三期生里的梅泽美波、山下美月似乎都能表现出特别的这个角色的质感。当然，这些事情就远了。

“以后，要是整个剧都给乃木坂呢？不仅女主角哦，所有的角色都在你们中间选。从第二版开始吧。到时候……”佐久间把一句话吞了回去：松井玲奈可以兼任的时候指导你们哦。“你觉得谁适合反串来扮演男角呢？”

桥本想了想说：“我……若月，麻一样应该也可以。其实我有点期待麻一样版本的唐泽雪穗啊。”

“你们可以每个人都练不同的角色，自己检讨每个角色立场。我觉得，当你们能把这个剧，用乃木坂的表演成就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版本，你们全体也能够从中收获很多。不仅仅是为了现在，也是为了以后能在艺能这个行业立足，发展下去。”

“还是听佐久间桑说这些正常点了。”桥本忽然叹了口气。

“是吗？”佐久间笑着说：“我也愿意和你们说这些。但我说这些的底气，是我已经干掉了阻止干扰我的敌人了。”

桥本现在已经不想说感谢了，也说不出来。佐久间现在做的事情，为她做的事情，已经远超过朋友、长辈……正如只能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说的话，这次佐久间动员的人来一次北海道的机票钱，就足够还两三遍家里的全部债务了。调查当年的事情，揭露真相，需要用的精力，动用的关系，用来达成让她安心，让她再没有任何负担的结果……其实，自己一家人搬去东京就可以了。但只有佐久间会执着地要求一个正直的结果，哪怕是以不太正直的方式来达成……

“别太早给我们剧本啊……我希望能给大家一些压力，需要……一些诱饵去引着大家更努力一些。”

佐久间笑着说：“你准备在团队里扮演不同的角色了吗？”

“可能吧。以前我担心自己跟不上，但现在没有这样的担心了……如果能维持这样的训练水准，乃木坂实际上是用不到的，应付完金井桑的演唱会，之后如果没有音乐剧或者其他更高质量的音乐表演机会，光是唱偶像的歌，实在是太浪费了呢。我想，大家也有各种想要尝试的事情，但那每一件都是需要更多的努力，以及内部外部的配合去实现的。你希望给到乃木坂的，我希望每一件大家都接得住。不是每个人都能始终保持那种进取心的……现在，其实差距已经拉开了。”

“别太勉强。”佐久间说：“该是你们的，我不会给别人的。”

过了一小会，东川贵接到了电话，然后跑进来对佐久间说：“佐藤大造有动作了。”

“你们怎么干的？”佐久间问道。

“拍了几个人，把金融公司的门封了，通风管道堵了，往里面灌笑气。他们可开心了。还有3个形式上的门店，实际上没什么业务的，直接一个店一辆小车，直接开车撞进去。两家柏青哥店，也是，不过柏青哥店比较麻烦，一个店要用两三辆车。效果倒是很好呢。我还稍微派了几个人清理到处乱滚的小钢珠，保证没有滾到路上影响交通安全的。”

“很……有公德的暴力活动呢。”佐久间有点头痛。现在这帮人的脑洞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们的笑气哪里来的？”

“不是有从留萌港上来的吗？他们本来就在一辆运送化学品的船上，说是空着大卡车直接来旭川比较显眼，总得运点什么吧，也不能运什么危险品，就拖了几个装笑气的钢瓶。”

“好了，你可以说佐藤大造了。”

“估计是气疯了，而且我们的人水平高，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行动的，分秒不差。也吓着他了，叫了好多好多人，大概300多个。在朝着这边来。看情况是准备在斜对面的加油站集合然后围攻这里……”

“在加油站集合？”

“嗯，他们很没时间观念。早到的已经在那里抽烟了，晚到的，现在还在20分钟路程之外。可惜您不让我们动大场面……不然等他们集合的时候，一发rpg过去，就都搞定了。”

“你去问问曾根，他怕不是要打死你。”

“少爷，正面干不？”中岛跃跃欲试。

“先确保后路，毕竟不是自己地盘。要打起来，务必全歼。然后全部堆到警察局门口，然后把佐藤送进去给曾根审问。轻松简单。”

103 北海道72小时 8

“行，我去吩咐。”东川说。

东川是武斗派中的高科技派，他在本地的这些人，尤其是负责安保的这些人，每个人都在大衣下面穿了防刀刺的纤维防护服的，真要打起来，都会带上染上了淡蓝色的护目镜……表面都有防滴溅涂层。由于佐久间不让用枪，当然rb也确实不适合用枪，大家的武器统一都是coldsteel的棒球棍，手感超好……

更夸张的则是，谁见过帮派混战玩无人机的？东川当初就毫不犹豫地买了四架，让手下操作训练熟悉，然后直接放出去侦查。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东川并不是小看对方，但他在正面就准备了150人和对方正面对抗。其他人都将一个个路口占住，准备一个都不放走。

佐藤大造其实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对方太镇定了，先前行动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动若雷霆。但现在这幅德行，也就街边几辆车上的人看着这里人群聚集起来。

通过无线图传，在写字楼里的大家都看得很愉快。

飞鸟说：“原来可以这样啊。太厉害了。像在看谍战片唉。”

大家对于佐久间把飞鸟带来这里一开始有些不解，但现在，大家都开始喜欢起这个好奇心很强的小女生了。别人碰上这种事情，往往要么害怕得不敢说话，缩在一边畏畏缩缩，要么就用狂怒掩盖自己的恐惧……但飞鸟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就是很好奇地跟着看讯问，看他们布置各种应对的状况，看着敌人的反应。真的只有好奇，还有时不时爆发出的一阵大笑。这是佐久间带来的小女生，自然是得到少爷认可和信任，那以后也许还会经常看到这个小家伙。

“少爷手下，不会动脑子的很难混啊。”东川说：“所以，渐渐地，死卖力气就不时兴了。就算要打架，也要打得聪明，打得损失小。而且，装备精良这种用钱能搞定的事情，真不叫事情。”

对方的人群已经聚集起来，看着准备正面冲击了。佐久间坐在那里看书，桥本就在边给他泡咖啡，闲着的时候也坐下看书，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只有飞鸟到处跑着，看着这种有趣的画面。

东川看看这样子，佐久间肯定是没兴趣来过问了。他就吩咐道：“可以亮相了。速战速决，5分钟完成。”

佐久间手下这些人，可不是职业混混，大部分其实都是有正当职业的。比如，厨房的帮工到主厨、店长不等，健身房教练，工地上的工头到建筑师不等，马场里的马夫、训练师、骑手，码头上的物流管理到港区主管不等……大部分都是体力脑力都涉及一点的工作。大部分都是佐久间家进行转型的时候，因为不适合行业需要而接受培训然后被安置到各个新岗位上去的人，但平时按照家里的要求定期集训。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了，从基础体能等，一直到格斗、武器使用技术、cqb技术等等，进行这样的培训可真不便宜。

佐久间家向来对自己人很好，各种不错的工作一向先安排可靠的自己人。很多工作虽然辛苦，但也是磨砺意志，检验品性的好机会好地方，通过观察这些人的工作和各方面情况，不断筛选，也不断改善队伍构成。现在，rb全境内48小时完成部署，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他们可是按照应对中低烈度，有枪械对抗的情况来训练的。眼前这种情况，他们又是制式武器制式防护，又是经过训练……这种对抗真的完全没压力。几面一合围，300人真的不到两分钟就全趴下了。正面150个人都没来得及完全展开……战斗就结束了。不少人连声喊不过瘾。

“佐藤大造呢？”东川只在意这个，其他人完全不成问题。

他在询问的时候，两辆扫地车已经从两边兜了出来，加上一辆洗消车，彻底清理道路上的痕迹。

“打得有点惨，挨了两下，估计断了条腿。正把他拖过来呢。”

佐久间问桥本：“要不要见见？”

桥本说：“能见？他可是认识我的。”

“小喽啰没轻重不懂事。到他这样，就无所谓了。”佐久间笑着说：“假如他不想全家死绝的话。”

桥本歪了歪脑袋，说：“好。”

跟着佐久间一起步入会议室，桥本看着房间里四角都站着人。佐藤大造被按在一张椅子上，正疼得直冒冷汗。看到桥本，佐藤大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桥本强作镇定，微笑着说：“看起来他还记得我。”

佐久间坐到了佐藤大造对面的沙发上。

“知道你犯到了谁吗？”

“不……不知道……你们干什么欺负我这种小人物……”

“你也欺负小人物啊。彼此彼此。”

“你……你是谁？”

“轻津，佐久间。”

“佐久间？……关中神魔佐久间幸次？”

桥本听着这非常搞笑非常中二的外号，捂着嘴掩饰自己的笑意。

佐久间很是无奈：“我不知道谁给起得外号，但的确是我了。”

“我……我……你们来北海道，不怕……”

“怕？北海道名义上的老大是庆田宗一吧？虽然他完全不管事了。他儿子女儿都在美国，孙子在东京读大学还是我帮忙安顿的。来之前我就给庆田桑打了个电话。他说，旭川这边已经两三年没好好上供了。我和他说，之后我处理完再分说吧。他就……同意了。你们是社团，我不是，我也不用管你们那规矩。旭川这边的上级组织，是札幌那边的本田宏吧？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佐久间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本田宏的电话，然后开了免提。

“本田，旭川这边我都给端了。”

“你来北海道不找我喝酒？旭川那边……怎么得罪你了？”

“我一会给你发个说明。”

“你扫就扫吧。现在大家都在想办法做产业了，极道不好混啊。你有兴趣的话……”

“没兴趣。我是正经的商人和学者。”

“那怎么办？组织可以不要，那些人怎么办？”

“不就300来号人？我成立个北海道范围的商业配送公司。这几年北海道旅游不错，各种产业的发展也好，先安顿下这些人，逐步转型吧。给你10%，之后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多多关照。”

“哈哈，好的。你回头派人来找我谈这事情吧。”

“要不要和佐藤大造聊几句？”

“不用了。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看他态度了。假如要抛尸，大概会扔白令海峡那么远吧。”

“行。你看着办。”

“好。”

104 北海道72小时 9

佐久间挂上了电话，对面佐藤大造已经害怕到了浑身颤抖。

“你看？”佐久间说。

“我……不想死啊。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年，桥本家里，交通事故以及之后的安排，都是你出的主意吧？最近想要掺合我的公司，以及想仗着地元关系重新去勒索，也是你的主意吧？”

“是……是的”佐藤大造看了一眼桥本，说：“我……”

“我不想听理由。等一下把你送到警察厅，承认这些事情。那……你和你家里人就都能活着。明白吗？”

“明白。明白。”佐藤大造连连点头。

“我家里人不会受到打扰吧？”桥本忽然问道。

“不敢，不敢……这事情不用问我了。今天之后，再没有人敢动您老家里人……”

桥本鼓起了包子脸。这会被叫成“您老”虽然知道是尊称，但毕竟心里还是有点不爽。躲在她背后的飞鸟已经抓着她后背的衣服，额头抵在她的背上笑得一抽一抽了。

佐藤大造被拖了出去。

“桥本女士……您以后也许在北海道这边，会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呢。”佐久间笑着说。

“唉？”

佐久间解释：“佐藤绝对不敢将你和社团有关系这种话说出去。更绝对不敢说出我的名字……那么，既然不是和谁的关系导致旭川一夜之间被扫清。那就是自己很厉害很有来头。我想，以后你们在北海道要是开演唱会什么的，治安一定会很好。”

“社团里也有粉丝？”

“注册的社团成员是不能从事其他工作的。现在社团也不大景气，总得有外快吧？而且，也不能滥用暴力，甚至不一定敢在公开场合暴露自己社团的身份。在我看来，各大偶像团体的那些职业厄介，或者直接排队买周边再转售就是个很好的办法啊。需要的本金小，利润率并不低，而且，只要不暴露自己是社团的，在圈子里说不定还会是很有办法很勤奋的饭头、大佬……”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很有可能。毕竟这帮人不用上班啊。”

“以后北海道握手会，要是有谁忽然跟你说社团的切口……千万不要觉得奇怪啊。”

“我总感觉，这次过来是被你坑了呢。”

“不乐意啊？”

“也不是……毕竟，说起来这也是我的事情。”

“桥本女士，所以，放心吧。在北海道，你和你的朋友是足够安全的。”佐久间说：“安心享受吧。以后北海道握手会一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的。”

其实，当天最大的工程就是把打趴下的所有敌人送去警察署。而且，又不能让太多人出面。最终找了几个北海道本地人，开着大巴，把所有人都塞进两辆大巴，然后就停在了警署门口……至于佐藤大造，则是东川贵的一个手下开着小车，直接进入警局。同时，律师也已经到场……

这种阵势毫无疑问也是一种威慑：还要动什么手脚的人自己注意了，如果比佐藤大造还强的那就来吧。

律师提交的完整的证据链让警方已经非常惊讶了，而佐藤大造完全承认了所有罪行，更是让这件事情几乎已经尘埃落定。至于这件事情为什么被翻出来……实际上已经无人关心了，在警局里，警方找来了保险公司的本地的代表，然后找来了桥本的母亲和弟弟，一起鞠躬谢罪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桥本家能够顾及警方的颜面，不要宣扬此事。

对于桥本一家来说，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而得知桥本家里来了警署，佐藤大造也要求出来谢罪了一下。而讽刺的是，桥本的母亲来警局的路上，包里还装着这个月准备还钱的信封……虽然对东川贵来说，从他接手债务的那个瞬间，这个事情就不存在了，但这并不妨碍一家人所背负着的沉重压力。

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桥本母亲和弟弟并没有发现他们在回家全程都处在一个保护阵型中。这种保护至少会持续三个月到半年，以防佐藤大造或者北海道地元方面的什么人的侵害。而这些保镖，佐久间默许了东川贵给他们配枪，而这种保护并没有让桥本知道。

桥本的母亲请了假，回到家里之后倒头就睡。

而这时候，佐久间，桥本和飞鸟正在距离桥本家一个街口的一家面馆里吃面。这距离上，店铺老板却沉默不语。桥本很奇怪，这个店主肯定认识自己，从小到大在店里加起来吃了多少面了，怎么忽然就……

“大岛伯伯，我是娜娜敏啊，怎么我才离开一年多一点点，就不认识我了啊？”

大岛没办法装死了。擦了擦手，过来鞠了个躬：“佐久间桑，桥本小姐……招待不周。”

“唉？”佐久间纳闷：“你认识我？”

“北海道拉面协会，前年的会议上见过您。我家也是小日向支援计划的成员，承蒙关照。”

“唉？大岛伯伯……你真的认识佐久间桑？”桥本诧异了。飞鸟在一旁不管不顾地在吃面。旭川的盐拉面真的挺合她的口味的，就是面再软一点就更好了。

“算不上认识吧。我现在购买面粉、熟成的面，以及其他各种材料，都是从佐久间桑手里的公司。这算是我的供应商的大老板呢。”

佐久间还迷糊着：“小日向计划……我想起来了，那次开会我是被骗到札幌的，小日向说是到了好食材让我过去吃。他现在已经那么无孔不入了啊。”

大岛笑了笑说：“没想到娜娜敏和佐久间桑认识，也是巧了。我在这里开店15年，差不多从开店第一年开始，就承蒙照顾了。”

“我才是，这些年来，我们一家都在您店里吃东西，已经完全习惯了呢。”桥本笑着说。

大岛退回后厨，桥本才转向佐久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家里，是全rb排名第一的农产品综合供应商。虽然……分散在好多家公司，每家排名都不高。只有肉类，是排名第一的……你们去过烧肉天堂了啊。在餐饮行业，我可比在艺能圈里有名多了。”

“那以后我们去烧肉天堂能不能不给钱了？”飞鸟问道。

“你们两个去，不超过6个人的话可以……每家店都是独立核算的，别坑我手下啊。”佐久间说：“等下你回家？”

“嗯，我回去住一晚，和弟弟和母亲聊聊，然后……一起回东京？”桥本说：“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介绍吧。”

飞鸟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然后继续埋头吸面去了。她一根根地吸面与其说是在吃不如说是在玩。

“嗯，看机会吧。对你家里人……我的好奇心不强的。”佐久间说：“你从家里出来了就给东川打电话。我嘛，带着阿羞羞去小樽。”

“好远啊。明天我们札幌见？”

“对，札幌见。”

105 北海道72小时 10

桥本回到家里的时候，弟弟整个人懵逼了。

“你怎么在这里？”弟弟问。

“怎么了？”

“我们刚从警署回来……姐姐，你绝对不敢相信啊，天大的好消息……我们……”

桥本没理他，直接把包甩给了弟弟：“我知道，不然我干嘛回旭川。”

“唉？”

“我见过佐藤大造了，在他被送去警署前。”

“你……之前和谁在一起？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

桥本走到了客厅，扯过来两个靠垫，轻松地躺下。“事情终于了结了呢。”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跟着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反正是很厉害啦。”桥本叹了口气：“我回来是有事情和你们说的。母亲呢？”

“回来好像全身紧绷着的弦都松了，睡着了。睡得可沉了。”弟弟问道：“姐，是有什么事说啊？该不会是……你怀孕了？……还是，以后都不能再和我们联络了，要我们当你没这个人？”

桥本本来也是很放松很想好好休息的状态，一听弟弟这么说，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胡说什么呢？”

弟弟尴尬地嘿嘿笑着说：“小说里不都那么写？”

“你整天都看点什么东西？”桥本说：“我只想问问你们，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要不要搬家去东京？或者东京周边都行。”

佐久间带着飞鸟，还是一路开车回札幌。他们其实处理完事情出发的时候就已经下午挺晚了，加上冬天有天黑得早，到达札幌已经快晚上8点了。佐久间并不熟悉札幌，但找地方吃东西这回事却也难不到他。既然自己心里没有特别的店，盯着米其林吃总没大错。于是，他们先跑去了円山公园附近的moliere。意外地，飞鸟非常喜欢这里，从前菜到餐后甜点，全都喜欢。尤其是餐后的水果软糖，飞鸟又扯了很长一条，一只手提着，伸着脖子够着吃，那吃相真的是搞笑到佐久间忍不住用手机拍了好多张。

“可惜不能带回去。这个软糖太好吃了。”飞鸟的脸上沾到了不少，不过她稍微清理就好了，也没那么在意。虽然在米其林三星的法式餐厅，坐她边上的佐久间也等于在示范着标准的西餐餐桌礼仪，但飞鸟却还是并不在意。笨拙而愉快地享用美食，上小羊排的时候，飞鸟手劲小切不开，就果断把盘子朝着佐久间这边一推，然后直接从佐久间盘子里叉肉吃。

在乃木坂所有成员里，飞鸟现在是和佐久间相处的时候最为自然也自由的一个了。她这幅自由活泼的样子，店员看着她不照着法餐礼仪来，也只会觉得好可爱，一点气也不会有。除了给他们桌上多准备餐巾之外，几个店员就躲得远远地，看着这桌看起来非常像是一对理想的父女的家伙在哪里吃东西。

飞鸟问；“佐久间桑，我们发完一单之后……应该会闲下来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在选拔组我好像完全没发挥作用呢。”飞鸟说：“娜娜敏最厉害了，什么事情都是她先想到，先开始做，带着大家一起。麻一样已经接到了好几个杂志拍摄了吧……大家都有自己擅长的，想要去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娜娜敏会带着我，不过，我自己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啊。没什么动力呢。”

“要是进不了选拔，会觉得难过吗？”

“会吧。我觉得应该是进不了吧。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努力……”

佐久间说：“没事啊。谁都是这样的。动力，消极，想要努力的心情，觉得努力也没用的心情，都会有的。努力也不是一定有回报，付出了说不定也会落空。世界就是这样的啊。”

“唉？你不是应该劝我多努力，要往好的方面看吗？”

“如果那样，你自己就知道啊，干嘛要问我？”佐久间说：“技术、知识都可以随着时间和投入的精力而不断变好。健身、运动也是这样。但人生可不是任何一种具体的技术呢。”

飞鸟歪着脑袋，斜着身体，说：“所以我一直羡慕你们呀，也一直学着娜娜敏……可是，娜娜敏那么努力……感觉自己怎么都做不到呢。而且，就算努力，我们的方式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佐久间笑了笑。飞鸟的确是一个从最初就很成熟的小家伙，虽然看着完全不像是这样。

“对啊，每个人的方式都应该是不同的。没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可你还是想办法赶上了大家的步调啊。技术上的……你不是团队里拖后腿的那个。而在人生这个问题上，要你一个14岁的小家伙现在就找到正确答案，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佐久间桑也会有这种问题吗？”

“当然啊。一直有。就算有时候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也许随着人生的经历，有了新的感触新的体验，觉得原先的答案不对，需要纠正。重要的并不是确定一个答案，而是永远不要放弃去寻找这个答案。”

飞鸟用力点了点头。不知道要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是她最大的困扰。她是受宠爱的孩子，在家里是，在乃木坂也是，可想要为团队做到什么这个问题，以及其他的很多问题，却是她怎么都想不出来答案的。

“佐久间桑最好了。放心啦，我会努力的，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许，一路跟随着她们，我也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呢。”

“嗯。加油啦。”佐久间想了想说：“要是你到时候真的空下来，学个乐器？”

“好啊。佐久间桑，我可以当你的弟子吗？”

佐久间笑了，说：“好啊。全方位的弟子？还是就是音乐的？”

“全方位的弟子……你什么都教吗？”

“可以啊。看你能学到多少咯。说不定以后你就能自己给乃木坂安排工作了呢。”

飞鸟一惊。“才不要，自己在团队里，不可能做到能管得到那么多事情的。我喜欢大家，喜欢乃木坂，我应该要在这里呆好多年呢。”

“嗯，行啊。当我的弟子，至少有一个好处，以后去一些店里吃饭，真的不要钱了。”

“好！”

106 北海道72小时 11

桥本第二天一早就从旭川出发了，和家里的沟通轻松简单。甩掉了债务的负担，母亲醒来之后也轻松地出门去买了好多和牛，家里做了个丰盛的寿喜锅，家里已经好久没这么奢侈了。

说起自己的境遇，桥本并没透露太多，只说明了是佐久间桑的费了很多力气解决的。对佐久间来说，债务什么的从来不是问题，问题只是桥本能不能接受这些……动员了500多人来，一日之间横扫了旭川的社团，就为了以后桥本家不会有隐患。而这样解决了债务，解决了几乎所有问题，桥本一家估计还能得到足够的赔偿……不用担心对方没钱赔，清洗了对方资产，进行各种处置之后，估计首先就要赔给桥本家。

将佐久间做的一些事，说的一些话，以及到底这家伙有什么能耐说了一部分给家里。母亲和弟弟都沉默了。桥本自己都有些吃惊……原来已经做了那么多事情了呢。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许，以后会逐渐了解到吧。

这么一来，也算是解决了和家里的误解。虽然，对于桥本还是要继续当偶像，其实母亲和弟弟都不大理解。但，反正比起以前大家纠结在一些问题上已经好了很多了。桥本现在也不愿意回答说这是佐久间桑的愿望……因为，和乃木坂一起，已经成为了她的愿望的一部分了。

桥本晚上也睡得很好。然后一早就起床赶往札幌，东川贵在路上和她说，北海道这边他们会尽快收拾好局面然后告知桥本的。

桥本问道：“东川桑……为什么大家都那么信任佐久间桑呢？我看大家其实能来这里帮忙，都很愉快的样子。”

“大家都说，现在是个剧烈变化的时代，我们看着很多人，很多社团，很多家庭倒下了。但佐久间家和关系方，也许一开始不明白，但渐渐的就发现，他是对的。大家都照着他的话去做，但那样他反而不高兴……开干部会议的时候，大家说，照着佐久间桑的话去做就好了。他说：那我死了呢？我出车祸了呢？我出差坠机了呢？我生病没办法处理事情了呢？……有太多可能，我们没办法继续依靠他，但我们仍然要靠着自己的力量走下去。他说，他不知道佐久间氏值不值得有下一代，但大家还是需要活下去的。只要有能被看到的才能和品德，他就会想方设法安排教育和培训。我是关西的小混混出身，但现在我已经有了硕士学位。知识改变命运，少爷一直这么说。他一直自责的是，精力有限没办法看到每个人的才能。”东川说：“这样的人，不值得信任，不值得辅佐吗？”

“佐久间桑已经是个工作狂了。我一开始在阴翳书店打工的时候，就发现了。胜山桑也一直吐槽，明明买了大房子，也装了很厉害的床，可还是整天睡沙发……”

“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东川说：“这个大家劝了很多年，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和你们在一起，似乎少爷心情很好。以后，真的是要多拜托了。”

“我们才是。不说这次我的这个事情。我们整个团体，都是受惠于佐久间桑、金井桑、龙川桑太多了。丹羽桑……似乎不想表明身份呢？”

“怎么发现的？丹羽桑负责的事情比较特别。确实忌讳有点多。”

“气味。他毕竟也以不同形象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好几次了。”

“你是狗吗？……呃，对不起。”东川掩饰地笑了笑。

“狗很可爱的呢。没事的。”

“但到最后，恐怕佐久间桑无论怎么帮你们，总体上，投入的钱都能收回来，还能有盈利。这一点我提前和您说一下，到时候不要误解佐久间桑是为了挣钱。他只是强迫自己必须对家族，对整个产业有交代。”

“我们怎么可能那么想佐久间桑呢？我们可都是敏感的女孩子，更容易感知人的感情。”

“也是呢。”东川笑了笑。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想方设法让他离开工作，想办法一起去吃饭、看电影、出去玩……或者没办法沉迷工作的地方。想方设法让他不要把一切事情最后都变成工作……”东川说：“虽然挺难的……不过尽力而为吧。少爷和你们在一起心情会很好，不过，也许会因此而故意和你们保持一定距离。没事就不出现什么的。”

“很有可能呢。”桥本说：“他一直这样？

“不然，佐久间家怎么发展到这个规模的？商场上，社团上的竞争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少爷把原先的粗放的经营，重新回归到了基本产业和扶植各种工艺和艺术事业上。虽然大众不知道，但这可是被一些人说成是新型的华族发展振兴之路的。又不断增长势力，又扎实，又风雅。当初，我们还以为他支持乃木坂46，是因为想要真的去尝试他当年所说的突破行业壁垒的超级文化计划，但后来他自己那么投入进去，才觉得不是。”

“那是个什么计划？”桥本好奇地问。

“一个不是围绕特性的项目，而是围绕着想传播的核心想法，去规划所有的商业和文化传播形态的宏大计划。”

“为什么觉得乃木坂不是？”

“因为少爷和你们关系太好了。执行那样的计划，最理想形态需要7到10年。偶像团体里，成员待不了那么久，最多，也就3000多天。8，9年吧。时间短的，两三年？变动太多了，和少爷考虑问题的方法不大一致。估计少爷放弃这个想法了吧，只是把各种之前想做的事情单独拿出来尝试。绿光社就是居中协调的部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现在还是少爷麾下，结算中心的行动部部长呢。少爷要做的事情，钱都是通过我们这个部门陆续花出去的。”

一路上和东川的聊天，让桥本对佐久间的了解更多了些。东川似乎是在刻意透露更多情况给桥本。

107 北海道72小时 12

桥本来到酒店，进入到顶层的套房的时候，看到的画面让她有些惊讶。

飞鸟拿着电吹风自己在弄头发，佐久间熟练地在喂食……

这不是她已经有点习惯的日常吗？虽然也不是每天，但这种画面，在宿舍食堂里大家已经见惯了。

“阿苏卡，你居然让佐久间桑喂你吃早饭？”桥本说：“你就不怕吉高由里子想揍你？”

“娜娜敏！”飞鸟放下了电吹风迎上来就是一个满怀的拥抱。

“你也太惯着她了。”桥本叹了口气对佐久间说。

佐久间倒是不以为意，说：“很好玩啊。阿羞羞吃东西太有趣了。”

桥本觉得，大概把飞鸟放到佐久间身边，他应该就会距离工作远一点了。这工作真的是一点都不难啊。

“正好呢，我们去小樽玩一圈，晚上回来吃点好吃的，然后我去见人、喝酒。明天我们中午前后回东京。”

“好呀。”桥本说：“我这几天都没发什么消息，大家都在问我到底在北海道玩什么呢。我拍了旭川早上的雪景哦。”

“昨晚我发了。”飞鸟乐呵呵地说：“佐久间桑拍了我吃软糖的照片啊。拍了好多。软糖也外带了，不过放了一晚上就不好吃了。”

飞鸟的吃相永远是大家热衷的照片题材呢。

佐久间说：“我收阿苏卡当弟子了。”

桥本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上前去，摸了摸飞鸟的头，然后从佐久间的手里接过盘子和勺子，熟练地继续喂食。飞鸟则是老神在在地继续吹头发。

跟着一起来的东川也愣了下，问道：“弟子？……少爷，您回头得带她去下神社，再见下干部们吧？”

“不着急。先忙完最近这阵再说。回去之后要去合成特效了。”

飞鸟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我要去神社？哪个神社啊？”

佐久间笑着说：“当我的弟子，某种程度上，就是得到我的授权……书店啊、一些餐饮店啊之类的，是可以去使用和调度了。我觉得你大概没这个心思，但至少让你知道，想吃好东西给谁打电话帮你安排。”

飞鸟开心地点头：“嗯！”

东川有些无奈。佐久间把这事情说得太轻描淡写了。佐久间的弟子，如果准备公开宣布出去的话，严格来说是要过一遍仪式的。现在低调处置，估计是怕这些仪式吓到小家伙吧。而神社……实际上也就是佐久间家的供奉啦。佐久间自己都不太在意什么，但这些仪式，家里的重要干部们也都挺重视的。

“少爷，这事情我去安排通知吧。不然我怕知道情况的大家，别在什么地方闹出笑话来。”

“行。这样也好。”佐久间稍微想了想说：“对了，东川，你是准备继续留在北海道，还是回东京？”

“唉？少爷，您不是准备在北海道这边搞物流服务？”

“让你光是折腾这些事情，就有些浪费了。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儿子确实愿意上北海道大学……也行。如果你去东京，我想办法安排早稻田、明治，或者别的什么。”佐久间坦率地说。

“少爷，我就在北海道吧。让别人相信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但又不被不正经的生意侵害，还是需要比较高的管理水平的。我在北海道至少再待一年，不过业务中心可以挪到札幌来。毕竟，道府在这里。”

“行，你既然有这个成算。那就听你的。另外，新干线的事情，你想办法插手，回去我找人给你交代能用的资源。北海道这边太夸张了，东京到札幌新干线2030年前同车……简直开玩笑。谁耐烦等那么久？”

“少爷，这事情你也要插手？可花钱了，而且收益回报又低，等能够回本，估计得2050年。”

佐久间叹了口气：“尽力吧。”

飞鸟对这些完全不在乎，说：“我们今天是去小樽玩？”

“对，坐jr去。”

“唉？”飞鸟说：“不开车去？”

桥本说：“jr几乎是贴着海岸在开，风景很好。”

桥本对北海道真的是很熟悉，小樽又是大家常去的地方。逼开了早高峰，jr就很空，而且，1月底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风雪太大，游客并不算很多。

挎着相机的桥本，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游客。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的轻快。

“以前和同学一起来的小樽，不过，很多地方没去玩，就是随便走了走。看了看运河，晚上就回去了。”桥本说：“果然来玩也要看状况和心情啊。”

“没怎么玩？因为穷？”飞鸟童言无忌地问。

“对啊。在这种地方，随随便便几千日元就花掉了。对我以前来说，真的是太贵了。”桥本很开心地说。

“我们去吃一顿6000日元的寿司吧。”佐久间说：“今天你们随便买东西，给同伴带礼物吧。我买单哦。”

“不用，还是要控制下的。也没理由给所有人带手信呢。毕竟我说的是回家，带上阿苏卡纯属意外。”桥本说。

“回去了之后，又要进入日常工作了吧？”

“我想……学习吉他。以及，从武藏野退学。”

“为什么？”佐久间眉头一紧。放弃大学学业这件事情……对努力从北海道家里挣脱出去的桥本来说，算是一个无比重大的决定。

“因为，空间设计这个专业，是当时我能拿到全额奖学金，让我留在东京的唯一方法。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而且，这个专业现在看起来，除了分散我的精力和时间之外，以及让我担着一个大学生的名号之外，对我之后的工作也好，其他方面也好，再没有任何帮助了。”桥本是反复思考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佐久间仍然建议：“你可以保留学籍的，没关系。”

“不用。”桥本认真地摇了摇头：“我想得很清楚了。光是不用每周去学校，我就能节省下路上6个小时，还有作业的时间，找资料的时间。之后开始课题设计和论文，可能更花时间。而我现在是没有这个时间的。如果我没有能力做到全力以赴，只是在学校里呆着，依靠您的影响力帮我稳定住了这个身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很有你的风格呢。我明白了。”佐久间说：“没想到，时隔一年，你的第二次离开北海道，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决定呢。”

“从学业来看，是这样吧。”桥本说：“不过，从人生轨迹来说，就不是了。一年以前，我觉得自己徘徊在东京这个圈子之外，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和我无关，反而是一种负担。东京的生活是真的好贵。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在东京生活下去的方式了。推开了一扇门朝里走，自然就不用太在意门外有多喧闹了。”

“很好的比方呢。”佐久间想了想说：“我支持你。”

“感觉没什么说服力呢。”桥本笑着说：“我就算说现在想去出国留学，你也会支持的吧。”

108 修业

佐久间带着桥本和飞鸟在小樽玩了一整天，然后到深夜才赶回了札幌。佐久间的超大套间里，两间小卧室分别是桥本和飞鸟的。桥本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拿起床头的书，开亮了阅读灯……

房门没有锁。实际上，都没关，就那样搭着。桥本想过，要是佐久间晚上开门进来……自己不会拒绝的吧。然而，开门进来的，却是抱着大枕头的飞鸟。

“娜娜敏……我不敢一个人洗澡。”飞鸟现在对桥本说这个时候，已经不会觉得羞愧了。

“好啦，在我这里洗吧，我就在这里看着哦。”

“嗯！”

洗完澡的飞鸟自然而然地披着浴袍就在桥本床上睡下了。飞鸟的发质很好，吹干她的头发稍微花了点时间，等飞鸟睡着，已经过了12点了。

看到邮箱里收到的照片冲洗扫描后的文件，桥本连忙打开看了。最新送冲的是今天在小樽拍摄的，有四卷。桥本现在已经迷上了快门声，也开始挑着胶卷用了。今天用的是kodake100vs，会有偏红紫色的质感，用来拍雪景也很棒。

桥本挑了一张飞鸟抓起一把雪朝前扔的照片，发在了微博上。桥本已经攒了不少图片，有的已经编辑好文字了。

就在她刚发完微博没多久，白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娜娜敏，还没睡啊？”

“嗯，刚等阿羞羞洗完澡，正准备睡。”

“明天回来是吗？”

“对啊。中午前的航班，好像是11点多。”

“嗯，那下午就能见到你啦。”

“怎么啦，那么想我吗？”

“我们在烧肉天堂吃饭，takahiro桑请客哦。金井桑问我们要不要组个小unit。”

“团内建立小unit啊，你就不怕运营说你们搞分裂？”

“哈哈，怎么会。我们问过今野桑了，他说可以。不过unit暂时不公布，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再说。我觉得我们就是自己先玩，觉得如何？”

“好啊。都有谁？”

“小实，纱友里，我……然后你也加入我们就有四个人了。”

“好啊，等我回去了说。”

“你和……佐久间桑在一起？”

“对啊。他帮我解决了超级大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估计佐久间桑回来之后又有麻烦事要忙了。”

“怎么了？”

“大和里菜……跑去喝酒，被抓住了。刚才经纪人特意打了一圈电话。”

“我没接到啊。”

“我想大概地球爆炸了经纪人也不敢给你打电话吧……万一……”

桥本清了清嗓子：“真是小看了我，也小看了佐久间桑了呢。”

“明天回来，给我带吃的吗？”

“带了……明天见面聊吧。”

“嗯。晚安。”

也许是因为大和里菜的事情，稍后桥本还收是收到了士大夫的邮件。一方面是提示大家言行谨慎，一方面则是通告大家之后一周的行程。《窗帘卷卷》的宣传也就只有两周时间了，而金井树的演唱会排演的详细彩排工作也要开始了。光是定妆和相关的拍摄工作就多到崩溃……

之后一周，光是广播节目桥本除了原先的工作，另外还有两档。然后跟着金井树上音番也有她的份，白石、桥本、生驹、星野、生田、松村她们六个人去音番，为此还要排一个六个人的版本。

一单里的每个人的特典视频，桥本的部分还需要去和导演对一遍，进行最后修改或者版本确认。桥本还好，但群发的邮件里提示有几个倒霉的家伙可能需要重拍，那工作量就大了。

然后，则是手机端上的“通告”app开始不断地提示行程已经安排……通过软件看了下，一周的总计的工作和往返工作场所的时间加起来要接近70个小时。通常，还会有一些突发状况，以及伴随日常行动随时随地可能开始的突发。

感觉，士大夫们是想要用繁重的工作来淹没大家呢。大概是觉得这样就可以避免大和里菜犯的错误再次发生吗？

桥本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安心地躺下睡觉了。这就是偶像的生活呢。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走到客厅，继续看到佐久间在喂食飞鸟。

“起来了啊。赶紧洗漱一下，我们一会就出发了。”

飞鸟愁眉苦脸地说：“娜娜敏……看到发来的工作没有？回去就要忙死啦。”

“忙点对我们现在来说，不算是坏事吧。”

“我想和佐久间桑学东西啊。”飞鸟说。

“我想学吉他，也要抽时间。你呢？”

“不可能学钢琴了啊。有一库酱了，我想学架子鼓。”

“从没有一个鼓手是需要别人喂食的……”桥本吐槽说：“不过，这倒是不错。麦麦也会吉他，她说要试试看贝斯。键盘手肯定不缺呢。我们现在应该都能唱。要是你当鼓手，那就抢手啦，大家都要带着你玩。”

佐久间说：“我回头用blindbeats的账号给你们发训练的通告吧。活着以后过去排练的时候你们多留一会。”

“都可以。”桥本说：“希望回去之后忙成这样，一单能多发点。”

佐久间叹了口气说：“我会在不影响索尼对市场的判断的情况下，尽量多支持的。”

乃木坂46当初的一单发得好不好？从绝对值来说，当然不算特别好。在偶像这个范畴里，以索尼的发行力量来说，不算差。但是不是达到了索尼在女子偶像团体市场上的目标呢？佐久间一直认为，其实是没有的。但这种没有达到，有很多种原因。从前期来说，一面继续积累实力，一面寻求扎扎实实的进步和突破，在这种困境中，才让乃木坂成为一个非常团结的集体，也可以说，是在这种压力和逆境中，逐渐培养出了乃木坂的团魂。

现在情况就很不同了。乃木坂现在表演实力，就短时间表演来说，虽然还不如早安少女，但比起其他很多团，尤其是akb及其分团来说要强不少。但，一单的歌曲并没有变化，如果索尼音乐没有掌握这个事实，那在之后的策略上可能会出现很多偏差。再比如，现在粉丝们对乃木坂的认定，就是一个实力相当不错的偶像团体，成员都挺好看的。虽然有个别成员应对上不大好，但基本上新团新团员都这德行，大家也都能接受。但在发片之后，尤其是当握手会、周边销售等等都上线，成员们之间的人气差距直接转换为销售差距的时候，运营到底是什么心态，怎么考虑这些问题，那就相当复杂了。

现在比较有利的则是乃木坂的一部分股权和索尼音乐的一部分股权，掌握在佐久间手里，对索尼音乐以及对乃木坂46llc都有相当的钳制力量，而且，给乃木坂输送了那么多的资源，培养了那么好的关系，也都是有用的。但如何将乃木坂继续推上原先的轨道，这里面的操作真的是非常复杂。

真以佐久间现在能够动用的力量，首单百万当然是太夸张了，但想方设法靠着各种渠道，让第一单缓缓发到30万以上，并不太难。不过，那样一来，一个没有经受足够考验的乃木坂，是不是还会是后来的乃木坂，那就相当成问题了。

109 娜娜敏的变化

佐久间盘算着这些事情，回程并没有说太多话。对桥本和飞鸟来说，和佐久间一起坐飞机还是挺轻松舒服的，毕竟商务舱。虽然只有一个半小时的航程，但毕竟宽敞舒服很多了。

下午和团队会合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桥本的变化。以前的桥本，冷静，理智，总是做出最好的反应最准确的动作，说最准确的话，完完全全是粉丝喜欢，运营赞赏和放心，成员们信赖喜爱的人，但一旦放松下来，自然而然有一种冷淡沉郁的气氛发散出来。但现在，桥本却能彻彻底底地放松了，练习舞蹈的时候那种自然和飞扬的姿态，比几天前耀眼多了。takahiro调侃说，要是最终测试的时候是这个状态，舞蹈还能加一两分。不过，现在这个分数，已经不是悬在大家头顶的利剑了。或许，鞭策鼓励的味道还有一些，大家还会希望持续更新这个分数来知道自己的进步，但确实已经不作为排名参考来使用了。

桥本的状态好，也表现在她和大家的互动，开的玩笑多了。下午到晚间的训练两三个小时，她把安藤美云、柏幸奈、飞鸟、深川麻衣都调侃得不要不要的，气氛也热闹了不少，和她之前经常的沉默大相径庭。

“你心情一好真的太有效果啦。”凑在桥本身边，西野七濑把脑袋架在桥本的肩上，整个人又靠在了她背上。

现在，大家也有点掌握西野的习惯了。这家伙就是喜欢凑在别人身边，严格来说是背后。虽然类型不同，但这家伙和飞鸟一样，也有点小动物的脾性。不同的是，飞鸟知道你不会拒绝她，还是喜欢她的，有时候一下子就从正面、左边、右边、后面扑上来一把搂住。但西野则是悄悄地靠近你，然后把脑袋和身体挂在你背上。飞鸟是相当直球系的，西野就温柔和小心得多。

不过，其实都是温柔有趣的好孩子啦。

桥本转头，额头和西野抵住蹭了蹭，说：“感觉很明显吗？”

“嗯！”西野轻声说：“就是觉得你很开心很轻松。”

“的确是呢。”桥本笑着说：“放下了很大的负担，自然就轻松了。”

西野一脸懵懂，桥本揉了揉西野的头发。深川凑了过来，问道：“训练结束后……你说还有安排？”

“嗯，我还要去医院做理疗。”桥本说：“然后去书店。我囤着的小说都看完了。还要买点摄影的书。”

桥本看了一眼摆在手边的摄影包。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情，今天她又拍了几张让她很是得意的照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冲印出来效果如何，不过拍了不少照片，现在桥本可比刚拿到相机的时候心里有数多了。

“现在我们要外出，要么就要几个人一起，要么就要带个经纪人或者士大夫。”深川叹了口气说。她眼神转向了训练室的一侧，受到训诫的大和里菜和能条、畠中坐在一起，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上去，大和里菜并不像是得到了教训的样子，看神情是有点满不在乎。

“她情况严重吗？”

“好像是和朋友去酒吧喝酒，因为喝得不少，太吵了，就被服务员问了……”深川就显得很是困惑：“酒吧那边直接打电话给士大夫的。”

“唉？没联络媒体什么？也没报警？”

“没。对方打了乃木坂46llc的总机……”

桥本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玲香找她聊了吗？”

“玲香……和她吵了起来。大和觉得不对的只是被抓住了。”深川也是有点无奈。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是说的没错。”

“可……misa也被提醒和训诫了。”

“我是无辜的……我要喝酒，绝对不会被抓住。”卫藤听见，在边上低声说。

西野抵在桥本的背上笑得一抽一抽。卫藤真的是无妄之灾，被士大夫训了一顿还要反复提醒，心情当然是好不起来。

卫藤有没有喝过酒？显然啊，不然为啥对酒那么熟悉那么喜爱。可她绝对不会被抓住，绝对不会做有损偶像生涯的事情。卫藤心智很成熟了。

“就是有点麻烦，不过我倒是不介意让经纪人一起。路上可以睡觉，不用担心坐过站。”桥本笑着说：“也不用担心遇到痴汉或者别的状况。”

“那我们等下一起吧。等你去做完理疗，我们一起吃饭？”

“好啊。你也去检查下吧。我们最近训练量大，而且还来回奔波，就怕万一了。”

“唉？也好。”

桥本拍了拍西野，让她直起身子，然后站了起来，笔直朝着大和里菜走了过去。

坐在大和身边不远的能条和畠中，看到桥本，朝着两边挪了挪。

桥本的身影挡着光线，阴影将大和笼罩其中。

樱井看到，想要过来，但却被一边的士大夫拉住了。“看看再说，娜娜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樱井点了点头。她之前挺生气的，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她并没有对大和里菜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作为代理队长，去劝说了几句。被顶撞完全是意料之外。她现在巴不得桥本去训一下她呢。

“娜娜敏……”大和抬起头，还是很无所谓地说：“什么事？”

“叫我桥本，我们没那么熟。”桥本说，语气极为冷淡。

她的声音并不低，并没有不让别人听见的意思。而她的话，则让周围的人都是一惊。能条抬起了头看向她，桥本还以一个“别管闲事”的眼神。能条知趣地低下了头，朝着边上又挪了挪。

“行，桥本，怎么了？”

“听说你喜欢喝酒？”

“又是这个事情啊，是，我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你和什么样的朋友去哪里不关我的事，然而你影响到了我们大家。我们还算是担着同一个团队的名号，这就是没把我们当朋友了。这我不介意，影响团队的事情，没有下次了哦。”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你想试试也行。”桥本微笑着：“我会让你知道到底我是凭什么的。”

白石走了上来。松村里跟在边上。白石把一个瓶子直接扔在了大和身边的墙上，瓶子弹起来的声音清脆动听。吓了大家一跳。

“大和你想想明白……”白石说……但，桥本拍了拍白石说：“不用给我撑腰的。而且，要显示有伤害她的意思，用可乐撒她一身比较有效。她去洗的时候，也是在思考和反省。没事的，让我来。”

桥本继续说道：“大和，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到目前为止，大家相处不错。想不想当偶像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再闹出事情来，影响到团队，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明白了吗？”

这是桥本第一次以那么强硬的姿态对人，光是这一点就有点吓人。

“明……明白了……”大和里菜低声说。

“大声一点。”

“明白了。”

“嗯，自己记住哦。”

110 绿光社的新人

桥本施施然，拉着白石和松村走开了。她们也没在训练室里多停留，而是到了走廊里的自动售货机前。桥本买了三瓶水，三个人就靠着边上的墙一边喝水一边聊了起来。

“娜娜敏……刚才你好吓人。”

“你干嘛过来？怕她跳起来打我？”

白石愣了下说：“不知道……”

白石其实挺害怕这种场面的。她经历过太多了。所以，桥本上前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瞬间几乎是空白的。并不是害怕桥本被大和里菜怎么样。大家都明白，就凭大和里菜那个子那运动能力，两个到三个打起来才够看。更别说桥本现在在队内的威望……要是已经犯了错的大和里菜真的敢动手，她估计会被大家打死。

但这种冲突本身，就足够让白石害怕了。

“放心吧。我现在是乃木坂的一员，维护团结肯定是放在首位的。但大和这样，感觉没有反省，恐怕还会再犯。我想，我就算这么吓吓她，也不过是让她能缓一阵。”桥本有些担心地说：“这样的家伙，有点烦人啊，已经担着乃木坂的名头，要是真的弄出什么事情来……”

“玲香管不住她，你大概没兴趣一直盯着她吧？”

“当然。”

纱友里忽然说：“她大概也不会退团吧？”

“这事情就轮不到我们说了。”桥本叹了口气，很潇洒地喝了口饮料，说：“让士大夫去操这个心吧。”

今天在现场的有好几个人，一个音乐教师，两个经纪人，以及一个策划。桥本的反应立刻就传达到了今野那边。今野想了半天，还是说：没事，随便桥本反应，她做得没错。

今野松了口气。乃木坂内部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很团结。但团结不是用来掩盖和包藏问题的，大和里菜的事情，这次是因为运气好，没上报纸杂志。在一单还没有发的时候就搞出这种事情来，对乃木坂几乎是毁灭性的。桥本恰如其分地反应出来团员们的态度，尤其是高人气团员的态度，对大和里菜应该是个更大的警醒。真要是大和不知悔改，以桥本的脑子，估计有一万种方法玩死她吧？虽然桥本应该不会那么干，她不会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浪费脑细胞的。

桥本、白石、松村在和深川、高山一起离开之前，还特意找了樱井聊了聊。樱井的确是有些太温和了。但她们离开了排练场，也是分成几路。桥本和深川、高山去医院查脊椎，做理疗。腰一直硬的不像话的高山，实在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白石和松村还有西野，晚上有个小通告。今天的排演工作量不大，她们是当作最后的修整休息来对待的。到了明天，就没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到了2月1日，一大早佐久间就来到了绿光社租用的写字楼。佐久间选了一栋独立的有地下车库的写字楼，规模不算很大，但对于现在的绿光社来说，仍然是极为空旷的。一整栋楼只用了一层，其他部分也不出租，宁可空关着，看以后的需要。不然，经纪公司里要是来来往往很多人，那就很麻烦。

作为绿光社名以上的内容总监，佐久间今天要见一见绿光社的几位新人。

绿光社签下的那些人，现在几乎都在读剧本和消化材料。绿光社的操作风格，有时候真的是让大家想不到。比如好几个演员，签完约之后，还没准备大家一起聚个餐庆祝一下，绿光社就递过去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剧本。而且，基本都是这些演员一定会喜欢的，略有挑战，但很有趣很有发展的角色。就这一手，就证明了绿光社对每个演员的研究都是很深的，准确抓住了关键点。他们签每个人都有着明确目标。外界也有批评说绿光社签认完全没逻辑，老的老小的小，但绿光社签下来的人，自己心里都敞亮着呢。

不过，就算很有信心，在公司的高管召见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担心。

从早上开始，佐久间就开始见人，和大家一个个地面谈。像树木希林这种老演员，很明白自己的功能，就直接问到底需要她带哪些人？然而，佐久间给她准备的，则是两套东西：一套极为详细的检查和医疗方案，以及一个树木希林主演的电影本……

一个以“尼琦铁桶杀人事件”这个真实案例改编的电影剧本：《冬天的太阳》。树木希林将扮演64岁的主犯角田美代子。这个改编，是佐久间自己做的，并没有写成剧本，而是写成了一个类似于影视小说的东西。虽然是打印稿，但上面仍然有大量的注解、附注等等。拿给树木希林的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极为潦草的东西。树木希林匆匆读完，整个人完全兴奋起来了。rb喜欢犯罪悬疑题材，但敢用这种题材的真的是凤毛麟角。这个电影，完全是飙演技的大戏……故事的完成度极高，就差剧本化了。

到了中午前后，其实就解决得差不多了。下午需要聊的也就是松井玲奈、宫脇咲良以及有村架纯、能年玲奈这几个。

松井玲奈和宫脇咲良是一同抵达绿光社的。在所有绿光社现在所辖艺人中，她们两个小偶像显得有点特殊。绿光社虽然是blindbeats成立的，但奇怪地不签歌手。外界猜测，大概是觉得都唱得很滥就不要折磨自己的意思。

小偶像到公司的时候，树木希林正在休息室里和吉高由里子聊天。吉高由里子已经消化完了剧本和原作，随时可以开工拍摄。但因为其他条件尚不具备，《横道世之介》这个片子估计还有相当时间才能启动。而吉高由里子今天碰到了树木希林，看到了《冬天的太阳》这个故事，简直爱不释手……

松井也算是圈内混了几年，自然是很熟练地和前辈们打招呼。但宫脇这时候才刚刚入团，虽然被大家看好，但毕竟还是个新人、晚辈，这会刚刚在演出和握手上站稳脚跟而已，这会紧张得不行。

松井问陪同她们的经纪人：“今天到底什么情况？早知道那么多前辈在……应该和我说的吧？”

“我也不知道情况。我只带你啊。”那个中年女性经纪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好歹她在公司里和吉高由里子见多了，还是能找她问问情况。

吉高由里子说：“其实，就是佐久间桑难得有空了，给大家来规划下之后的作品。以及，看看大家是想要挣钱还是想搞作品。”

“唉？”经纪人和松井玲奈都是吃了一惊。

“更重视作品的，那大家看看互相的想法，能吻合最好，不能的话，也有余地。要是重视钱的，那就更简单了。”吉高由里子笑着说：“这位就是唐泽雪穗吗？”

松井玲奈连忙行礼，说：“前辈，这方面还需要您多多指教。”

“不敢当……我也很喜欢这个角色的。但舞台剧就是我的苦手了。我们互相学习吧。”吉高说：“不过，也许佐久间桑不介意我一起掺合一下。”

111 偶像的执着

吉高长得漂亮，为人又健谈霍达，加上有意和松井玲奈结交，自然很快就炒热了气氛。而同属一个社的成员们关系好，经纪人之类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宫脇咲良还是很紧张，甚至比刚才更紧张了。

小樱花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转公司。这事情完全不在宫脇自己的控制中，忽然某一天，经纪公司就打电话，让自己和父母一起到公司，做了这样的宣布。宫脇的合同转档绿光社，引来的都是羡慕。aks的那些经纪人、士大夫们都说，宫脇的将来有了保障。绿光社陆陆续续被暴掌握的那些版权，以及开始投入的那些项目无一不是让akb系统的人艳羡不已的存在。但似乎和宫脇没什么关系，她日常还是跟着团里训练，绿光社虽然派来了一个联络经纪人，但也就是让宫脇有事情可以找他，以及给她塞了几个小的广告，以及参与了一个cm。

宫脇加入了新公司，捞到了不少村外的机会，然而除了出去跑通告，她几乎都见不到自己的经纪人。你说不受到重视嘛，其实这种商业机会的对一个akb新人来说，已经是超规格的了。但绿光社似乎并不急于和宫脇建立联系。直到今天……

“松井，宫脇，来，跟我进去。佐久间桑终于……终于忙完了。”在松井和宫脇已经在休息室和前辈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经纪人叫进去。

“好的。”宫脇一下子跳了起来，跟在松井背后进入了佐久间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占据了整整半层楼面。办公区几乎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和资料室，林林总总地堆积着数量庞大的稿件，照片……虽然的确是好好整理过，杂而不乱，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在办公区的一侧有一个休息区，摆着沙发茶几以及一个简单的茶水区。

“对不起，工作太多了。”

“佐久间桑，久仰大名了。”松井躬身行礼。宫脇也连忙跟上。

“一直想找你们聊聊的，但事情一多就忘记了。拖到现在，是我的问题。”

“不敢不敢……因为转档到了绿光社，其实我和宫脇，现在的发展都还很不错。”

佐久间点了点头，说：“松井，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两个事情。第一，《白夜行》要开始排了，《无名毒》已经完成了初步筹备，导演编剧下周到位，估计一个月内开机。两个事情不巧要堆在一起了，你觉得能应付吗？”

松井心中狂喜。转档到绿光社，看着大家说绿光社在故事和戏剧舞台方面的资源丰厚，松井也就安心待下来了。这些日子，感觉绿光社倒不是故事资源丰厚，而是广告资源丰厚。但松井玲奈，其实还算是有点艺术追求的。她进入绿光社的时候，许诺给她的角色，现在终于落实了！

“没问题的。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拼命两个字，我从来完成得很好。”松井玲奈认真地说。

“那好，等下和我一起去见东野圭吾。我们仔细聊一下剧本。下周……也许再下周开始进行初步的排演。预计是在今年秋季上映……基本不会影响你今年的偶像活动安排。为了剧作的影响力，回头我会让人跟进你今年的业绩的……”

松井有些犹豫：“您是说……总决选？”

“送你到顶峰那几位不大好，不过，比你原先提高个若干名，还是有把握的。”佐久间淡淡微笑着，说：“对宫脇来说，这个应该也能适用。”

绿光社从签下两个偶像开始，就组建了一个十四个人的小组。就是负责有效率地使用各种投票资源。他们手上有相当资金去买碟，这个小组严格来说……是体力活。然后他们也会从市场上收罗各种投票资源，并加以有效利用。甚至，还炒卖周边产品，并利用周边产品上的获利来继续运作。这个部门目前建立的时间不长，这种买卖只运作了一两单，但获益已经不小。

秋元康知道这个小组。之前他来公司，看到这个小组的运作，简直惊呆了……实际上，这种事情也有人做，只不过那些多数是一些老牌的圈内玩家，和厄介。但佐久间成立的这个小组，有一个应用数学家（某大top的毒唯，对于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来播弄排名非常愉快），两个程序员（一个是早安少女的粉丝，另一个是bz工坊的粉丝）……

经过仔细测算，并且有足够的财力和执行力的部门，甚至已经在测试怎么通过市场行为来影响诸如日经这样的杂志对偶像的排名。秋元康知道佐久间的这个部门之后，愣了半天才感叹：“粉丝们的爱，在资本的意志面前，真是毫无任何作用啊。”而佐久间冷淡地回答：“因为爱得不足够，才让资本意志有作用。”的确，佐久间拨给这个小组的款项，实际上是很有限的。类似的部门，也存在于很多其他公司，只不过没有佐久间搞得那么专业而已。

松井听了佐久间所说的各种安排，几乎没办法提出意见。从角色上来说，《白夜行》中的唐泽雪穗，实际上是个发挥余地相当大的角色，而《无名毒》则是她担纲女主，消化剧本需要很长时间，而她自己对那个角色也相当喜欢。尤其是……一个并非偶像方向的剧，一个知名作者和编剧合作的悬疑剧，能担纲女主，对于一个akb系的爱抖露来说，那是一个非常高的起步。

更让松井惊讶的，则是佐久间对自己的了解。以及，对于宫脇的了解……她们的优势劣势，各种特性，甚至是一些习惯，似乎他都非常清楚。

宫脇一直在边上听着佐久间和松井的聊天一边四处张望，忽然，佐久间叫了她的名字：“宫脇。”

“哈依！”宫脇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松井说，你们想要参加blindbeats的训练？参加金井树的演唱会？”

宫脇连连点头：“是的。有前辈悄悄去了乃木坂的圣诞live，太厉害了。几个月的时间……我也想变得那么厉害。”

“你们疯了？现在距离整个演唱会表演阵容封盘，设计方案封盘只有一个月不到了。你们日常的偶像活动、商业活动，还有时间训练吗？尤其是现在强度已经很高的训练。”

松井说：“只有拼命这点，我是不会输人的。我很羡慕乃木坂的成员们，能得到您的青睐，配备着全rb最优秀的指导者迈过了最初的几步。我不想落后。”

宫脇站起来用力鞠躬行礼道：“请佐久间桑也指导我们。”

“好吧。今天……训练课不是全员的，只是巩固训练。乃木坂现在一单发布在即，一周只能维持两次全员训练。”

112 有价值的棋子

“你们今天明天都没特别具体行程的话，那就到排练场和乃木坂会合了一起吧。晚上也跟着一起住宿舍好了。我让人给你们把房卡之类的都准备好。以后来东京都可以在哪里安顿。虽然日常和乃木坂46见面……对你们大概有点尴尬。也可能……会受到点惊吓。”

“没问题的。”宫脇早就听前辈们说过乃木坂的住宿条件和餐饮条件。但是，她并不知道佐久间所说的“惊吓”是什么意思。佐久间毕竟不好说明，乃木坂的吃相和食量……大概算是比较不女团的。

由于乃木坂成员们和48系接触不算很多，更多都是听老师、业内前辈和综艺节目上的各种八卦。但好奇心，却是异常地强。尤其是48系，也是看2ch的，论坛上粉丝们的评价，对乃木坂圣诞minilive的评价非常高。尤其是开场的全员无麦生唱……没点实力真不敢这么玩。那次在巨蛋的akb活动上的登场，虽然也就一首歌，可是表现出来默契、团结等等已经相当可观，给人留下的印象深刻。

松井就淡定许多了。毕竟现在她是akb总选前十，在偶像圈子里真的是相当有底气的。这几年，毕竟是akb的大势呢。而宫脇咲良，现在还是练习生呢，还没成为正式成员呢。她都在怀疑会不会被移藉到乃木坂，自然心里的担心和紧张就更厉害。

到了排练场，几乎立刻就能感觉到乃木坂46的重要度和特殊待遇。排练场里有像是航站楼那样不断滚动的各个训练室的分配和休息室分配，以及人员到位情况。6号训练室是乃木坂专用，这是除了1号训练室作为金井树、佐久间、龙川等人进行特别的舞台设计的时候进行会商专用之外的唯一专用的固定。休息室则有两间固定给乃木坂了。

她们随着佐久间一路走向训练室的路上，星野南和和田玛雅正好经过。星野认出了松井玲奈，和玛雅一起行礼之后，拔腿就跑……这能算是相当失礼的行为了。但星野和玛雅边跑边笑，然后冲到了训练室门口大叫：“不好啦，佐久间桑带着两个漂亮女生来啦。”

松井努力忍住笑，乃木坂真是太好玩了。宫脇则是一脸懵逼，变得越发紧张起来。

“没办法，她们现在在这里是无法无天。”

松井恭维道：“一定是佐久间桑一直很温柔地照顾她们呢。”

不过，闹归闹，乃木坂实际上是很讲规矩的。进入训练室后，乃木坂今天在这里的成员们都已经列队完成了。认认真真地见过了前辈之后，佐久间给她们介绍说：“这两位现在都是绿光社旗下的艺人了。松井和宫脇说想参演金井树的演唱会，我同意了，今天你们先和她们一起熟悉下排演场这边的情况，把流程给她们讲一下。然后明天也许会给她们分配具体的曲目和表演内容。对了，今晚她们两个跟你们一起住宿舍，别欺负人哦。”

“有了亲女儿就不疼我们了！哼！”星野南低声说。大家一下子就都笑了出来。

“小南你给我过来。”佐久间指着星野说：“想挨打了是不是？”

星野南躲到了宫泽成良身后，露出了脑袋使劲摇头，脸上都是笑容。这小家伙撒起娇来，真是让人抵挡不住。

“我先去转一圈，安排点事情。你们先练习着，然后吃完晚饭了上课。今天的训练课是从晚上7点开始，9点结束。”

佐久间说完就离开了。

作为大前辈，作为akb中的人气选手，松井玲奈不摆架子，又带着现在还怯生生的宫脇和大家一起玩，很快就混熟了。

松井问道：“佐久间一直给你们上课？”

“嗯，最初是龙川桑和takahiro桑，后来因为工作实在排不过来，就让佐久间桑来负责我们的课。takahiro桑指导完舞蹈就回去做舞台设计工作，舞蹈也是佐久间桑盯着。”安藤美云说。

“佐久间桑会跳舞？”松井瞪大了眼睛，已经开始脑补那画面了。

“不知道……但他指导得很好。我们都觉得他应该是会的，只是不跳而已。”永岛圣罗一脸遗憾。

“你们知道他……今天的工作安排吗？”松井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说白天去见绿光社的人吗？”卫藤插话道：“不过没想到，他把前辈您带过来了。”

“白天他见的那些人，是我都喊前辈……能见一面都觉得很荣幸的。”松井叹了口气说：“到了晚上居然真的给你们带训练课啊。你们运气真是太好了。”

“不是节目里都拍出来了？”星野疑惑地问。

“以为只是宣传，至少48那边成员们是这么猜的。”松井说：“他现在主管着绿光社的创作工作吧。感觉上，他才是绿光社的老大啊。你们想想看，假如是索尼音乐的董事长来给你们上课？”

“早想过了，”若月佑美说：“佐久间桑说，只要不要练不会反复让他花时间就好了。”

松井说：“那真的练不会怎么办？”

“我负责抄录笔记，而且训练有视频，是允许我们拷贝回去的。娜娜敏、rotty、黑莓糖负责给不懂的解释，分头教……我们宿舍那边也有练习室，有钢琴……基本什么都有吧。练会了再来上下一堂训练课。到现在为止，还没真的落后到真的完全跟不上的。练大概连不到完美，至少勉强算是会了。”

“不睡觉吗？”松井想着今天训练课要到9点，而大家一副“那么早就结束了吗”的表情，显然很习以为常了。

“佐久间桑和我们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每个人自己最有价值的棋子。我们登上棋盘前的努力，决定了我们是什么棋子。也许登上棋盘之后，我们的道路和命运不由自主，而是要取决于双方乃至于多方。有的人，在登上棋盘的一刹那，就是玉、桂、飞、香、角……但如果，我们能努力在每次登上棋盘的时候不是随意可以替换的步卒，那我们的轨迹多少是可以由自己决定的。”若月佑美用她特有的认真的调子，一字不差地复述着佐久间的话。

“你居然背出来了……”井上小百合嫌弃地皱着眉头。中元日芽香则捂着嘴笑着。万里华学着若月说话时的表情在哪里摇头晃脑。若月恼羞成怒地扑了上去挠万里华的胳肢窝，几个人立刻滚到了一起。

松井沉默了一会，才悠然道：“真是个让人信赖的先生啊。”

113 调戏小樱花

到了训练课的时候，中元铃香带着水野由结、菊地最爱一起来蹭课了。她们现在日常也泡在排练场了。而每次乃木坂的训练课，中元铃香总是想办法过来玩。babymetal的三个小家伙，现在已经能跳乃木坂的舞了。甚至……撺掇着乐队一起搞了一个重金属版本。当初这个玩心超过创作的欲望的《窗帘卷卷》在大家面前亮相的时候，乃木坂的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中元日芽香一开始其实是拒绝的，总是让妹妹不要来凑热闹。但活泼外向的中元铃香才不管这套。她们所在的地方，是索尼音乐所属的歌手金井树的演唱会的排练现场，然而这个地方的运营却是blindbeats负责，babymetal则是绿光社签下的艺人，这地方到底算是谁家主场真心绕来绕去说不清楚呢。其他人倒是很喜欢中元铃香，而有babymetal在的时候，飞鸟就不是年纪最小的了，自然也很愉快。这么来了几次，忽然之间两个团的关系就好了起来。虽然大家对babymetal的改编还是敬而远之，但一起玩一起排练倒是没问题。

当天的训练课，当乃木坂先开始训练自家的歌进行热身的时候倒是没让松井有什么反应。毕竟歌曲质量也就那样子，舞蹈……比起松井他们ske的激烈程度那是差远了。宫脇咲良也觉得，不过如此。

但立刻乃木坂的训练就进入到了难度诡异的部分。因为今天只有部分成员，刚过半数，所以训练反而比平时要简单，但随机加减速的舞蹈，以及按照要求进行队形转向、变换，以及提示镜头方向进行特写表情的训练的时候……松井和宫脇简直惊呆了。

宫脇问坐在身边的中元铃香：“她们……她们平时的训练就这样的吗？”

“嗯，今天还算是简单的，因为人少，队形变换就简单。”中元铃香说：“现在就变成日常惯例的热身项目了。”

“太……太厉害了。”宫脇咋舌道：“这该多默契才能这样啊。”

“所以这个我们就不练了。我们就三个人。随便怎么变换还是三角形。”水野由结呵呵笑着说。

两倍速三倍速的舞蹈，激烈程度就相当可观了。一轮热身下来之后，大家也是大汗淋漓。然后佐久间就根据每个人分配的曲目和难度等等情况进行了不同的训练。而松井玲奈也看到了佐久间对乃木坂的指导。

“今天很多人都不在，麻一样、娜娜敏、阿苏卡、玲香、一库酱、一库马都不在呢……佐久间桑要比平时辛苦。”

“那几个都是乃木坂的top成员？”松井玲奈问。

“嗯……也是比较聪明的成员。”中元铃香笑着说：“今天八嘎们倒是都到齐了呢。”

宫脇咲良装作没听到，端正坐姿看训练。松井低声对宫脇说：“社长亲自上课这种事情原来真的存在。”

“佐久间桑真的是太厉害了。唱功超过绝大部分歌手了吧。”

“我们要加油，要团结哦。”松井忽然说：“我们的优势是已经签入了绿光社。虽然看起来佐久间桑更重视乃木坂呢。”

“唉？这……是要竞争的吗？”宫脇惊讶道。

“你在团里什么都没学到吗？”玲奈的手搂住了宫脇的肩膀。

感受到前辈的有力的支持，宫脇心里先是涌起了一阵温柔，随即，她感受到松井的手一路向下，到她的腰……以及……

hkt里可没有这样的前辈啊，宫脇紧张了起来。

没多久，在训练课还在进行着的时候，训练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桥本、白石等其他成员一下子进来了。

在场边的几人惊奇道：“唉，你们怎么过来了？”

“拍摄特别顺利，提前完成了呢。”桥本已经累到不行，在边上对着懒人沙发和羽绒服的地方直接倒在了柔软的衣服堆里，脸朝下。

“娜娜敏，赶紧起来……有前辈在。”深川先向松井做出致歉的表情和动作，再赶紧把桥本挖出来。

“唉？”桥本已经累惨了，但还是挣扎着起身。

松井连忙和大家再次行礼，她拉着宫脇和大家认识了之后。白石忽然问：“宫脇也是98年的？和我们这边几个小家伙差不多大呢。”

宫脇现在还只是练习生，但白石已经是乃木坂的top了。虽然乃木坂现在还只是刚起步，但毕竟是一种压制。而且，白石的那张脸真的是美得让宫脇都有一瞬间失神。

“我是，3月19日生日。”宫脇连忙回答。

“唉？还是比我大呀。”飞鸟扁着嘴，一脸不愉快。

“飞鸟，你带宫脇去玩。你们几个年纪小的玩得来。”

“嗯！”飞鸟拉着宫脇就跑开了。

松井和白石愉快地相视一笑，白石礼貌地说：“前辈，我们有很多问题要请教呢。”

“好呀。现在我和宫脇都是绿光社的人了，以后和你们一定有很多交集的。”

桥本已经困到站着都在打瞌睡了。松井问道：“这就是桥本奈奈未吧。”

桥本连忙点头致意：“是的。松井前辈，抱歉今天状态太差了。”

松井连忙招呼大家在训练室边上坐下。桥本侧着身体，靠在了深川的肩膀上。川后把桥本的羽绒服拿了过来，帮她盖好，然后坐在了深川的另一侧。

而在训练室的另一边，飞鸟拉着宫脇，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伙凑在了一起坐在训练室边上。团里的小辈人数还为数不少，大家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开了。飞鸟虽然不太擅长说话和开话题，但大家本来也就无所谓话题，凑在一起大家都有好多的问题互相要问。

斋藤优里忽然凑了上来，毫不犹豫地直接就把手摆在了宫脇的大腿上，还凑近了嗅宫脇的头发。宫脇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而周围的大家哈哈大笑。

佐久间忽然提高了声音喊道：“松井，准备一下，我们去见东野圭吾……这家伙水了一天稿子刚忙完。你们把宫脇带回宿舍吧，带她好好玩。还有谁要去一起见东野的？娜娜敏？”

“才不要……你们就爱聊杀人放火的事情，之前给你们泡咖啡都泡烦了。”桥本睡眼惺忪，说完继续挨着深川睡了。

“我去我去！”高山一実跳了出来：“我去要签名。”

“行。20分钟后出发。”佐久间说，然后他就先走了。训练室里大家在玩在乱跑，玛雅追着能条在跑，结果一头撞在了佐久间身上。佐久间也不着恼，在把玛雅的发型完全揉乱了就放开了她。“小心点，别摔跤了啊。”

114 宿舍见闻

被松井玲奈扔给乃木坂成员们的宫脇咲良不知道该保持怎么样的心情。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伙相处得非常好，有说有笑的。但时不时就被斋藤优里撩拨一下，生驹里奈也毫不犹豫地都上来……最后，觉得好玩了，纱友里都开始逗她了。

来到了宿舍，宿管立刻给宫脇送来了房卡。而成员们反而问宿管能不能转成永久的，显然也是挺喜欢宫脇的。不过这也正常，大概没什么人会讨厌十几岁的漂亮的萌妹子吧。虽然现在的宫脇也在生长期，颜值距离巅峰还有一定距离，但已经挺好看了。

“我们先吃夜宵。”大家先浩浩荡荡地冲进食堂。而食堂里的厨师们早就预备着了。

乃木坂的食堂，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成员们的工作比较多，其实开工率不算特别高，除了夜宵……但哪怕是人减少了，厨师们也一直在怀疑，到底乃木坂的成员们是为什么成为女子偶像的。厨房用的电饭煲可是很大个的，但在乃木坂的食堂里，居然煮两锅还不怎么够。每餐必然要有足够的肉食……

宫脇也挺能吃的，毕竟还是发育期的小姑娘。而且和已经习惯了食堂口味的大家不同，宫脇对这里的味道还是很有新奇感的。加上飞鸟、生驹、星野、玛雅、樋口这些年纪差不多的小家伙们一起撺掇着尝试，几个人很快就变成了毫无顾忌从对方盘子里夹东西吃的伙伴。

虽然给宫脇分配了房间，但到了最后，她却是和星野、飞鸟一起洗澡一起睡去了。

松井玲奈和高山一実回到宿舍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但训练室、活动室……以及食堂却还开着。

“食堂……一直开到那么晚的？”松井奇怪地问。

“呃，这个我们也问过士大夫。总是让他们那么晚休息，我们也很不好意思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吃就好了。士大夫们说，这个他们管不了。我们猜，也许这个宿舍都是佐久间桑安排的。不过没人去问。我们只要对得起大家对我们的期待就好了。”高山淡定地说。

一个青年厨师给她们端来了食物：蛤蜊茶碗蒸、三文鱼茶泡饭、梅子考饭团、生青椒配鸡肉丸。还给她们配了厨房里自己调配，还没上菜单的新品热饮。

青年厨师听到了她们的话，说道：“你们有你们的努力方式，我们有我们的。”

高山笑着说：“又是你值晚班啊？”

“嗯，给你的饭里多加了盐。”青年厨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松井桑，能不能给我个签名啊？我是你的饭。”

高山叫了起来：“唉？你呆在乃木坂的大本营里，居然是别家的饭？”

松井也笑了起来，连忙说：“好的。没问题！”

“我们现在，可都是应对叼嘴青年女性的专家呢。在店里，口味和这里可不大一样。我们的修业也是很辛苦的。而且，还有两家竞争……以前觉得来这里给你们打理食堂是浪费时间，现在啊，大家可愿意来了。你们慢用。”

“训练室还亮着灯？”松井问道：“谁那么用功啊。”

“估计是……一库酱，哦，生田绘梨花。她晚上精神超好。有时候我们会在训练室里看书，有钢琴伴奏还是很舒服的。不过后来一库酱每次等我们开始看书了就弹非常快的曲子，还经常让大家陪她弹。”

松井呵呵笑了笑，钢琴这种技术，在乃木坂大概算是比较普遍的，但在48系的那些团里可不是。

活动间里，生驹抱着一桶冰淇淋在看电视。身边的沙发上还躺着中田花奈。中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而毯子上还放着薯条……生驹似乎为了方便拿东西，就用中田的背脊当桌子用了。

“唉？松井前辈、实酱~你们回来了？”生驹看到高山走进来，立刻准备起来。松井连忙跳上去把生驹按在了沙发上。“别起来了，也不用管我叫前辈啦。”

松井看了一眼活动间的情况，除了看电视的，远处还有若月和玛雅在类似办公区的地方。若月完全沉浸在工作中，还不时在一旁的白板上用不同颜色写一些东西。

“这是在做什么？”松井好奇地问。

“哦，她在做我们之前整理完的学习笔记的排版。本来士大夫们排了初版……但那个实在是太难看了。若月和万里华就把继续编辑的工作接下来了。万里华睡得早，若月不把工作做完是不会睡的。”

“学习笔记……那个已经是48中流传的不知道说是谣言还是传说好的东西呢。据说秋元康开口要但没拿到。”

“嗯，我们也听说了。因为是blindbeats给我们的教材，指导我们的内容……乃木坂士大夫们没这个的再传播权。我们自己一开始也没那么在乎，但金井桑和龙川桑都说这个东西很重要。你去问若月，应该……你和宫脇想看都没问题，就是不要去48那边分发就好了。你们是绿光社的呀。”高山逻辑也很清晰。

“有点羡慕你们呢……作为48系的人，完全气氛不同。”

“48那边是怎么样的？”

“关系也有非常好的，不过大概总体上气氛有点紧张吧。总选前后，那就不提了。”松井苦笑着说：“我移藉到绿光社之后，感觉到的气氛也不一样。而且，我们那里可搞不出这样的宿舍来。”

高山一実笑着说：“一开始我们也很害怕的。在我们身上花那么多钱，但乃木坂一直到现在都没给公司挣钱。要是一单发不好该怎么办，我们也害怕也担心的。不过后来就习惯了。佐久间桑一直说：秋元康从没选错过c。我们倒是觉得……现在的乃木坂，一步步往下走，一点都不害怕偶像级别的表演和现场了。别的方面，倒是真的要向前辈您多请教了。明天您有空给我们开个讲座吗？就在这里？”

“你们……真的是学术型偶像女团呢。”松井吐槽道。之前在综艺节目里听mc说乃木坂是学术型偶像女团还不知道为什么。但高山这么一说“讲座”这种偶像圈子里极少见的词汇，倒是把这种记忆勾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因为我们有娜娜敏啊。”高山有些得意地说。

“就是刚才训练室里累到站着都能睡着的那个？”

“嗯，她这几天太辛苦了。演唱会她要参演六首曲子，前天合练，昨天合练……她还有通告，还有广播节目。还要教玛雅物理和英语……不然那个笨蛋作业都做不来。”

松井愣了下说：“队友之间还辅导作业？这也是偶像团体的新型的交流方式呢。”

高山苦笑着说：“学霸组比较强，我大概算是中间组的。八嘎组势力也很大呢。”

115 一单发行

松井玲奈在高山一実对面房间睡了。第二天一早，松井就起床了，她是日常保持早起练习的习惯的。虽然在别人的地盘上，但她还是醒得很早。她洗漱完，换上简单的运动装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松村正好在走道里经过，就和她一起去吃早饭了。

因为昨天睡得比较早，桥本、白石等也都顺利起床。虽然还是有些憔悴，但看起来至少算是能工作的样子。松井自然而然地加入到年上组的区域。而宫脇则混在年下组，看起来玩得也很开心。虽然宫脇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被花样调戏，但和大家相处得真的很好。

“感觉宫脇就算现在加入乃木坂都没问题了呢。”松井看着那帮小家伙在一边吃一边玩，会心一笑。

“可惜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呢。”卫藤说：“佐久间桑签了她之前没和我们说过吧，娜娜敏？”

“干嘛要和我们说。干嘛问我？”桥本说：“不可能塞进我们团的，就算再适合也不可能吧。”

白石说：“以佐久间桑做事的风格，如果真要把小樱花塞进乃木坂，应该很早就签了然后保持静默，秘密进行训练，然后塞进乃木坂的时候，应该掌握了全部的曲子，至少能跳四五个轮换位置。”

桥本笑了出来，连忙捂着嘴不让食物喷出来：“你也很了解他了呢。”

“这是不拿脑子当脑子用的家伙啊。反正怎么做找不到漏洞怎么想就对了。”

松井咋舌道：“这样的吗？佐久间桑那么神奇？”

“在他暴露身份之前，他是距离这里步行不到5分钟的地方的一家书店的老板。阴翳书屋。其实应该在东京还是挺有名的。完全没暴露身份，娜娜敏在他书店里打了大半年工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啊？”松井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桥本呵呵笑了笑，说：“而且，我不是八嘎哦。但是还是没发现。要是不出意外，他日常还是在书店楼上办公。”

松井微微摇了摇头：“我叫你娜娜敏可以吧？”

“当然啦，松井前辈……那我也叫你玲奈了。”桥本愉快地说。

“东野圭吾桑，你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吧？”

“对，去年初，我刚在书店打工没多久，就跟着参加活动认识了。东野桑、宫部桑、还有折原桑他们几个算是挺经常见到的。作品我也都读过了。”

“《白夜行》你怎么看？我也看了书，但对角色挺没把握的。”松井说：“剧本是佐久间桑写的，说是还有音乐剧版本，是金井桑负责写歌。剧本很棒，但我这方面经验太缺乏了。”

松井的拼命渗透在各个方面，不仅在歌舞的练习上，也在适应各种新工作上。她读白夜行的小说和剧本读得非常吃力。毕竟《白夜行》的深度，比起《无名毒》要强不少。《无名毒》的剧本写得也比较简单直观。

桥本犹豫了一下，说：“我有《白夜行》剧本，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做详细的笔记、人物分析……要是需要，我也可以和前辈您讨论我的理解和想法。”

一桌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桥本耸了耸肩，说：“佐久间桑说是拿给我看着玩……暂时来说。毕竟我读小说读得比较全。我对这个剧本也很感兴趣……”

松井玲奈开心地答应了下来。但她心里对于乃木坂，对于桥本则有了新的评判。佐久间比想象中更重视乃木坂，和这个桥本奈奈未。能够和女主几乎同等时间拿到剧本，也不担心泄密，这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事情。

和桥本约了之后有关于《白夜行》的交流，松井就应乃木坂成员们的邀请，进行了一次一个小时左右的简单的讲座。大家都拿着本子和笔认真听讲记录的情况，对于松井来说也算是个很新奇的体验了。讲座上主要是关于握手应对、怎么建立自己的风格等方面的内容，松井并不太擅长将这些整理清楚了再说明白，而是将各种时候碰到的情况讲给大家听。这样反而让大家的感触更直接一些。

有了这样的交情，松井和乃木坂当天的排演就很顺利了。松井和宫脇都先安排了一首曲子开始练习，虽然不能持续进行训练，之后也必须时不时来排演场。之后，她们两个都会经常跟着乃木坂一起玩一起活动了。

相比于本来已经很忙然而还是要继续拼命的松井，和除了剧场、握手之外村外活动不多的宫脇，乃木坂则是全速进入一单发布前的准备模式。平均每个人每天要上一个番组，说是平均，但白石、桥本，以及生驹，总体上是她们三个最忙。

2月18日，在一单发售前两天，金井树带着她们上了音乐番组，狠狠帮乃木坂宣传了一波。

2月19日，大家分别在若干个直播番组中亮相，以及在广播节目中进行宣传，平均每个小时都有机会提到乃木坂的一单。等大家忙完了所有的宣传活动，桥本，飞鸟来到了涉谷的tsutaya。这里已经是发售新歌的时候最具指标性的地点了。

明天开始发售的单曲cd，现在已经运送到了店里，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纸箱中。

“太棒了！”飞鸟从箱子里抽出一张，仔细看着。

“现在可不能拿给你哦。”佐久间笑着说：“不过12点，系统不会正式开始计算销量。”

“明天……就要见分晓啦。”桥本喟叹道。

“店里准备了一个位置不错的柜台。有人流和关注度，但也不会太突兀。每家tsutaya，都是这样，也许能给你们增加一些销量吧。”

“我们能拿几张回去吗？”飞鸟问。

“可以，反正，据我所知，每家店配货都是足够的。拿几套走吧，销量也不差这几套。”

“好。”飞鸟开心地选了三套，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包里。

“回去和大家一起开，看看都能抽到谁的生写。”桥本说：“比例都一样吗？没有特意增加或者减少谁的生写吧？”

“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没意义。不过，索尼音乐还真会选时候。”

“不是很好吗？以出道的单曲发行来计算乃木坂的诞生日期，那以后，大家一定都记得我生日。”

“等你将来一毕业，大家每年想到这个日子就开始哭。”佐久间笑着说。

“你想得真远。”桥本不以为意地说：“我的礼物呢？”

“已经会主动要礼物了吗？放心，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你宿舍了。”

“我以为你会亲手交给我。”

“太大了，不好拿。赶紧回去吧，成员们应该给你准备了生日庆贺。”

“你怎么知道的？”飞鸟问道：“我今天跟着过来就是为了，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不然大家就要等好久啦。”

看着佐久间并没准备什么给自己庆贺生日的节目，桥本遗憾地被飞鸟拉回了宿舍。庆祝生日的定番自然是蜡烛、蛋糕……虽然没什么新鲜的。虽然大家是在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庆祝，但部分也是因为真的是超级紧张。

对于乃木坂46来说，也许生死成败就在这一天，这一周吧。

116 数据

和大家分食完一个蛋糕，桥本回到了自己房间。床边上放着一个硕大的箱子，一看形状，就知道是个吉他……佐久间甚至懒得再包装一下。greven的吉他真心是好东西，只是，对于刚开始学吉他的桥本，有点奢侈吧。挂在吉他箱上的小卡片上写着：希望你能有觉得它不够用的时候。

也许，不会有这么一天吧。桥本理智地估计着自己可能达到的程度，这么觉得。

2月20日，士大夫们给成员们放了半天假。又是桥本的生日，上午就更没有人吵她了。她起床，洗漱完之后想看看还有谁在，可以一起行动。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口摆着一个纸箱，里面摆着从衬衫、线衫、裙子、袜子到外套一整套的穿搭，连包、钥匙串、钱包等等，还有一双漂亮且皮质柔软的舒适的鞋子。除了内衣，这就是非常完整的一套穿搭了，而且，非常切合桥本的衣着风格。

桥本一脸疑惑地到活动室，看到不少人正在一个个纸箱里找衣服。白石连忙上来说：“娜娜敏……佐久间桑说，我们以后就是正式活动时期了，外出也要注意时尚。他让佐佐木希前辈和森绘梨佳前辈整理了闲置的各种衣服鞋子，给我们用了。因为比较熟悉你，给你配了一套，我就给你放在房间门口了。午餐也是……有特别餐。”

白石的神情就是很懂事：“佐久间桑……只是单纯想给你买衣服吧……”

“每一件都符合我的衣品，而且是我能负担得起的最贵的牌子的衣服。”桥本坦诚地说：“我都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

“新的？”

“嗯。气味一闻就知道了。新衣服和穿过的衣服不一样的。”

“昨天送你了什么？”

“吉他……greven的。”

白石连忙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看到找到的品名和价格，默默地关上了。

“佐久间桑……只是单纯想宠坏你吧。”

“现在阿苏卡是佐久间桑的弟子哦。”桥本笑了笑说：“只是单纯地不太坦率的人而已。”

佐久间知道桥本知道他知道桥本的嗅觉灵敏。也许他的许多想法，布置，在桥本眼里很容易就看穿了。不过，他也不那么在意这一点。

“午饭吃什么呢？特别餐？”桥本问道。

“烤和牛盖饭，大虾天妇罗……松村已经干掉了三份了。生田这会还在回来的路上，怕吃不到，正在生气。哈哈哈哈哈哈。”

“走吧，一起吃点。”

“嗯！”

吃完了午饭，下午她们要穿着打歌服去两个书店参加发布活动的。桥本先换上了佐久间挑的那一身，用相机和手机都自拍了，然后把手机拍的那张给佐久间发了过去。

“嗯。不错。”佐久间的回复极为简短，然后又发了一条回来：“37202。”

“这是什么？”

“目前一单的销售数字。比预想高不少。”

“唉？”

“我们的士大夫们知道了吗？”

“你们的士大夫就在我身边。”

“开心吗？”

“刚有个跳起来想抓住我估计想庆祝，被我的保镖扔地下了。”

“唉？你在东京有危险？”

“不，今天特意叫来防着太兴奋的士大夫。”

桥本同样轻描淡写地将数字告诉了成员们，引来了一片欢呼。加上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按照这个趋势，今天卖出去5万张应该不成问题了。这一周，应该能有15万以上？这样看来的话。比起大家最初估计的，只要有5万张就能让公司基本觉得过关要好上不少。

的确，目前这个时间点拿到这个销售数字，而且是第一线的销售数据，乃木坂46llc的所有高层都松了一口气。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各种其他话题，平复了情绪之后，他们也知道，这一周的数字，足够他们对董事会交差，以及足够稳定军心了。以此为基石，他们可以继续努力下去。

但认真审慎考虑之后，大家也越发明白佐久间手里掌握着怎么样的发行力量。全国6000个tsutaya的销售点，每个点必须进行展示和推广，就算有的点只能因此增加一张的销量，对于目前的乃木坂来说说不定都是决定性的。而实际的推广效果远好于此。比如涉谷tsutaya，因为做了专柜展示，一个上午就出去了800多张。毕竟这是全世界人流最密集的区域之一呢。光是这一家店，估计这一周的销量说不定都能上一万。这也是为什么涉谷tsutaya如此重要。另外，tsutaya遍布全国的租赁网络，自身就下了4000张的订单。不过，这个数据暂时还没汇总，要等到购买行为实际完成才会统计进入销量。

也就是说，乃木坂一单目前的销量中，佐久间所掌握的系统，有直接和间接贡献的，超过两万张。这也是让今野和村松有些紧张的，毕竟一半的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

而且，这对于tsutaya系统来说，对于佐久间来说，甚至不算是个事情。他并没有摆出要全力推广的架势，而是作为新品，只是放在了较好的位置上，店里悬挂了海报，做了购买提示而已。

有这样的数字作为基础，乃木坂出去跑宣传等等都有精神得多，而她们的努力，进一步催化了销量。一周截止，汇总各种数据，排行榜上最终固定下来的数字是：221388张，单周在女性艺人这个分类里第一，总榜第二……比起索尼音乐一开始定下的目标，高出了许多。

在这一周乃木坂销售算是小火一把的同时，索尼音乐也切实发挥了自身的资源优势。一周内，白石四组杂志拍摄，桥本两组，松村一组，生驹一组。另外，还有集体上的番组7个，每次人数不等，但作为c的生驹，作为乃木坂最漂亮的白石，和乃木坂最会说话表达的桥本，则是每次必然需要到场。一周下来，几个人都累得有些虚脱。

桥本就很注意这种时刻的健康，仍然保持三天一次去做理疗，以及保证至少每天四个小时睡眠。她只要和其他人一起行动，一定会提醒吃饭和休息，哪怕累到完全没胃口，为了坚持下去也必须吃东西补充能量。

117 拼命

“下午是哪个节目番组？”桥本问道。

“nhk的外景单元。2点开始，需要在tower店铺活动上被突击采访。就是你们现在这个装束，就不用化妆了，到地方稍微补一下就行。睡一会吧。”出川英子有些心疼地说。

“好的。谢谢。”桥本调整了下椅背，将一条毯子折好了垫在腰的背后，脑袋向后一靠，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出川英子作为联络各类电视台资源的士大夫，将大家的努力和疲惫看在眼里，但却只能尽可能想办法帮大家腾挪休息的时间，也无力改变节目等等的安排，或者取消一些通告。

对于偶像来说，在这种关键时期，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偶像本身就是个依赖资源投入的体系，公司愿意安排资源，大家这种关键时刻都是卯足了劲的。一档节目，一个活动，只要能多去人，基本都尽量多去几个人。桥本今天和白石、生驹、松村分开行动，白石带着市来玲奈、川村真洋、能条爱未；生驹里奈、樱井玲香一起，顺带还有斋藤优里，自然，靠谱的若月和队长樱井，基本上是为了给生驹里奈兜底，万一被问到了比较麻烦的内容也好应付；松村、西野、高山、中田一组，这真是各方面都比较均衡了；而桥本则带着飞鸟、井上小百合、星野南一起活动。生田还在上钢琴课，稍后结束之后也会和桥本这组会合。

不知道为什么，桥本总是被赋予“带孩子”的重任，神经总是高度紧张，到了中午已经是累的不行了。

这几天，under组也没好哪里去，成员们分别在各种不同的地方忙碌着。永岛圣罗等几个人跑去了blindbeats排演，卫藤美彩、樋口日奈、深川麻衣、柏幸奈去了一个广播番组……基本上，under成员两天能有一个番组或者通告去上，然后没事情就去排演场继续受训。而且，乃木坂少了人，但该有的工作量并没有少。永岛又是很努力很拼的人，她带着under组在这段时间里承担了大部分的排演工作，人数虽然少了，但大家加快了在各个歌曲之间的轮换速度，工作也并没有落下很多。

大家的体力精力其实都不够，就看怎么轮换怎么分配了。在大家的极限状态的努力下，一单22万的首周销售数字带来的影响力，被充分地夯实了。乃木坂已经是一个在不少人心里留下印象的团队了。对外，这一单的难度和质量不高，则被解释成对于成员们的成长的预期不足，是运营的锅。今野主动认下了这个，让粉丝们还是听有些期待的，以后的几张单曲只要能维持这种水准，那发展不会很差。

到3月10日，乃木坂一单的宣传基本全部告一段落，截止到这个时候，《窗帘卷卷》的总销售数字是292107，只差一点就能破30万。通过一单的发行，官方手机会员已经突破了一万七千人，这个数字比起索尼一开始预估的5000到8000人多出了不少。毕竟这个可是要每个月交钱的会员。

而且，第一次全国握手会巡回也相当成功。大阪场、琦玉场、幕张场、福冈场都有两千人以上的到场，幕张那场更是动员了超过5000人。自然，人气这玩意的高下，也看得很分明了。人气最高的依然是白石麻衣、桥本奈奈未、松村沙友理。生驹里奈则在握手会上遭遇了48系的厄介，不过生驹应对得很好，很礼貌地圆了过去。

飞鸟、玛雅等年纪比较小的，握手成绩就相当差了。全团33人，飞鸟在这一轮握手会中，成绩排在第24。这种握手会，自然就不是之前的粉丝见面会那样比较松散的形式了，而是不管有没有人在你面前排队，只要场外有粉丝排队候场，那就每个人都一定要在。临时的体调不良等，在初期可都是会被粉丝们掐的点。对于人气top的成员来说，握手是个超级辛苦的负担，而对垫底的成员们，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队列，同样是巨大的煎熬。在福冈场的握手会，玛雅一半的时间都在哭。

粉丝们的圈子里，关于每个成员都有详细的repo，逐渐形成了稳定的讨论圈子。单推的、箱推的、观望的、加推的还有其他种种，都在逐渐形成中。握手会成绩，也真正纳入到了运营对成员们的考评项目。

相应的周边销售，现在看起来态势也还不错。生写之类的，现场出货量都比预期要高一些。

乃木坂的生写和其他团体的区别，不仅在于拍摄质量，也在其有趣的机制上。乃木坂的生写和其他图片类产品的销售运营，现在可是全权交给了佐久间的团队。一单的内封生写，33个成员一共99种，拍摄者是青山裕企。另外，还有一张大合影。每张生写背后都有紫色为主色的变色墨水印制的团队logo和编号。这种技术保证类乃木坂的生写每张都可以追溯，并且编号还可以用来抽奖、抽选等。一单发行后，就有公布特定的编码，抽到特定编码的生写的，可以将普通生写寄回公司，由成员签名后再寄给持有者。这本身也算是一种特定的沟通渠道了，而且给成员们增加的负担微乎其微。

几乎每天结束工作休息的时候，桥本都只能以最快速度洗漱然后扒拉着上床躺着，好几次头发都没来得及弄干就睡着了。白石和桥本要是一起上节目的时候，默契也越来越好了。大家都知道，这样的默契，真的是一次次全神贯注地脑力消耗来支撑的。经常下了节目，和前辈们告辞之后，桥本和白石就在车上互相靠着睡着了。但她们两个去接话题接梗，然后互相配合着把话题和表现机会扔到自家成员身上，一旦出什么状况想办法圆回去……真的是太辛苦太累了。

全团一致地拼命，是为了能借着一单发行的契机，吸引更多的粉丝，以及夯实属于乃木坂的饭圈。各种宣传资源让大家看到乃木坂的有趣之处，而努力的表现和其他，也让粉丝们建立起互相交流、讨论和关注乃木坂的各种动向的习惯。而这甚至比单纯地发行成绩更重要。当粉丝们形成了这样的圈落，他们也会安利周围的人来关注乃木坂后续的动作。只要乃木坂不断有新的，有趣的事情发生，那这样的关注也许就会转化为粉丝转化为推的各种实际购买。

当士大夫宣布一单宣传工作结束之后，桥本在宿舍里睡了足足20多个小时，最后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才爬起来。其他人也没好多少，反正3月10日，不到晚上9点，整个宿舍就一片祥和了。连生田也不例外。

118 试装

“娜娜敏，”到了活动室，白石也有气无力地。“你是准备今天去还是明天去？”

“去做什么？”

“看手机吧。通告已经发了。”

桥本连忙打开软件，原来是演唱会的全部正式演出服装都置备完成了，让大家去试衣服改衣服，以及拍摄最后定妆照。除了后天上午的各种合影，前面两天的试装定妆环节倒是蛮自由的。乃木坂有专门的团队负责，随到随开工，而摄影师是滨田英明。

“那我吃点东西就一起去吧。正好不用化妆了，反正到那边也要卸掉重新来。”

“正好。我也一起。你休息得怎么样？”

“勉强算是缓过来了。”桥本难掩自己的疲惫：“晚上去做理疗还能睡一会。”

“嗯。那也一起吧。”白石现在也固定去做理疗。人家本来是大学医院的正经科室，生生被桥本带歪成了乃木坂的理疗专科。白石、深川、卫藤等年上组，时不时都会去做理疗。白石的医疗费还是问佐久间借的……自然也不准备还。

佐久间开始还吐槽，别人要借钱都低身下气，就是白石借钱理直气壮的。桥本在边上问，那要不我去你抽屉里拿钱去付？佐久间说：“对啊，这样才对。估计我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这件事情，到那时候也没追究的必要了。这种事情干嘛让我知道呢？”白石则是愉快地坐到佐久间身边，故作娇媚地说：“我就是那个抵押物哦，够不够呢？”

桥本笑到几乎直接滾倒在地上。佐久间则是一脸嫌弃地拿开她的手吐槽她撒娇姿势不熟练不专业，当时正好到办公室来找佐久间的吉高由里子恰好听到她们的对话，然后当即表演了一个专业的撒娇……白石的“黑石状态”几乎被提前激活。

不过，拿着佐久间的钱付理疗费用，从此成为年上组的“秘密”，去向佐久间桑撒个娇，也成为了她们的一个梗。不过，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极为密集，大家其实都有挺长时间没看到佐久间了。虽然每次给他发消息他都会很快回复，但差不多一周多的时间，没什么机会碰上了。

在宿舍吃完午饭，她们就向blindbeats的排练厅移动了。因为今天终于比较放松了，大家也没有赶时间，而是坐着电车和jr过去了。

因为今天是试装，整个排练厅气氛比平时轻松不少。进入到排练厅之后，现场工作人员就过来让她们尽快去6号练习室，服装、化妆师等已经就位了。

她们本来还在疑惑干嘛试装要去训练室，到了之后才发现，休息室这种地方真摆不开。乃木坂现在是演出阵容里掺合的环节最多的团队，两天的演唱会，中间那天的表演场，加起来100多首歌里，她们总计要参与40多首歌的表演。最少是一个人单独参与，多的则是全团一起上还要带着其他参与表演的舞团……堆在训练室里的，是好几十个装着滚轮的架子，上面挂着一套套服装，都已经按照歌曲和个人分好了，套着袋子……训练室里除了辟出来放了几个化妆台的地方，大半的空间都放了衣服。边上还架出来一套小型摄影棚，很多定妆就准备直接在这里拍了，减少奔波。

大家以为挺轻松的工作，但结果，连试衣服都真的是一件工作啊。桥本连忙给樱井打电话，让她通知大家这里是什么情况，手机还拍了几张照发过去。樱井本来还准备慢慢过来的，下午约了朋友一起吃甜品，但看了照片也慌了神，稍后也赶了过来。

更衣室也是在训练室里隔出一个区域，能容纳10个人同时换装。理想状态自然是换装完，自己收拾好东西，重新归拢了再试下一套。但实际情况可能没那么理想。所以，现场还有好几个服装师和助手，帮助大家整理东西和拿取服装。

桥本立刻就按照序列，从自己的第一个表演曲目的服装开始。除了第一套服装，因为桥本之前是完全素颜，用了不少时间化妆之外，她的几套服装都很快试好了。就算是这样，也用了3个多小时，都快到晚饭时间了。

生田这时候才来到训练室，她是在休息室里把盒饭吃完了再过来的。生田今天去上课了。也是忙到将近傍晚才解决了作业跑了过来。这时候，桥本的试装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就是等其他人试好了还有一组照片的拍摄。

桥本和深川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练习室。在门口的显示上，佐久间在排练场，只是没标注具体在哪里。桥本只好去门口的办公室里询问。

“佐久间桑在录音室。他没有试装和拍摄。”

“多谢了。”桥本向录音室走去。

佐久间在录音室里正在制作特效音轨。用于现场播放的特效视频是根据音乐小样做的，之前也来不及录制完整音轨，只能两边同时进行。现在特效的视频都按照要求做好了，该录的实际乐器弹奏也都录完了，最后合成的繁重工作，有一部分就压在了佐久间身上。

不过，佐久间看起来很胸有成竹，飞速操作着，满屏幕的各种音轨，在他眼里每一个都明白到底在发挥着什么作用。

桥本没有打扰佐久间，而是坐在后面的长椅上，看着佐久间的操作。过了一会，佐久间似乎是操作完了，听了一遍之后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回头看到桥本，像是受到了点惊吓。全神贯注着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桥本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多久了？”

“大概，半个小时？”

佐久间显得略有些疲劳，说：“正好做完了这条。走，陪我去吃点东西。”

“晚上和麻一样、麦麦她们约好了去做理疗。她们现在都在试装。陪你喝点吧。”

佐久间点了点头，带着桥本走出了录音室，一路朝着休息区走去。

“你试装好了？”

“好了。就剩一张照片。然后就可以走了，不过不知道她们还要多久。”

休息区等于是排演场内部的咖啡馆和简餐馆，品质还不错。不过，咖啡这种东西，在乃木坂没多少市场，也就是桥本和卫藤还比较喜欢。

佐久间要了一杯咖啡和两片三明治，勉强对付着填饱了肚子。桥本就捧着咖啡在边上坐着。

“最近你一直在这里忙？”

“怎么可能？”佐久间吐槽说：“有那么清闲吗？在这里做事对我来说简直是休息。”

“你还是要多注意下休息和身体，你看你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啊。”

“你有资格说我吗？”佐久间看着桥本的脸，说：“虽然化了妆，还是很憔悴。你们的行程……我也不能去说服今野去削减，只能看你们辛苦啊。”

“是应该要辛苦的。当偶像哪有轻轻松松的事情。”

桥本说：“晚上一起去吃烤肉吧。难得我们结束了宣传周期，感觉上是要比较全力攻关演唱会了，招待我们一下吧？”

“烧肉天堂？”

“当然。”

“ok。”

119 力量

桥本在组群里宣布晚上佐久间请大家去烧肉天堂，立刻引来一片欢呼。

这次，佐久间请客的范围非常大，整个演唱会的工作人员都在被邀请的行列。好几百人把整个烧肉天堂都挤满了。不过，哪怕是这样，乃木坂也单独占据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

因为年上组先去做了理疗，乃木坂的人到齐已经是8点多了。不过，严格来说，作为夜宵的烤肉，还没开始吃呢。

大家这段时间都实在是太辛苦了，一桌桌坐着，大家一边慢慢吃着，一边聊着各种话题。主要还是专辑发售以及迫在眉睫的演唱会。

佐久间本来和金井树、龙川他们在一桌。不过这桌上大家互相之间都太熟悉了，也没什么兴趣聊天，几个人就各自闷头吃着东西，看着手机。再晚一点，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来了，佐久间自觉还是不要当电灯泡，就开始重新找地方。他步入了乃木坂的区域，问：“我坐这里行吗？”

飞鸟跳起来拉着佐久间。“佐久间桑，我们不敢过去叫你。喏，你坐这里吧？我去给你拿餐具……还有酒杯？”看到佐久间点头，飞鸟一蹦一跳地去取东西了。

飞鸟也没有拉着佐久间坐到年下组那帮小孩子中间，而是把佐久间塞到了年上组那桌。左边是桥本，右边是卫藤，就是这么个微妙的地方。

稍微过了会，飞鸟带着店员拿来了餐具，以及一整瓶“银岭月山·雪中熟成”。这个酒不贵，但却喝着很顺。因为烤肉的味道重，实际上吃烤肉喝特别好的酒有些浪费，这种清甜味道的酒反而更适合一些。

看着卫藤给佐久间倒上了酒，深川麻衣和岩濑佑美子也拿起了面前一直没用过的酒杯。卫藤说：“唉？你们也要喝？”

“对啊，我们满20岁了呀。”深川呵呵笑着。

卫藤一脸郁闷。但还是认真地给她们倒上了酒。

“佐久间桑，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了您了。”深川麻衣认认真真给佐久间敬酒。

有些事情是需要真实经历过才能体会的。这段时间乃木坂四处宣发，选拔组得到的关注肯定是最多，士大夫们也围绕着选拔组在转。至于under组，虽然也在跑宣发，但因为人手不够，分配给她们的士大夫、摄像人数都有限。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出现各种事情顾不上，以及无数的小错误……她们在努力适应偶像生活和工作，士大夫们也在，而士大夫们也许是因为本身能力，也许是因为被分配到了under组干劲不足，又或许是因为千头万绪的事情完全没准备，士大夫们的进步比起她们来，要慢了许多。尤其是几次外出工作的时候，出现了好几次盒饭送到了，但时间来不及了大家已经在往下一个地点的移动中了……真的是多亏了佐久间，给她们送了几次饭。

blindbeats的行政部门厉害到什么程度呢？能准时准点把东西送到某个路口某个地方，保姆车车门一开，直接将一个保温箱塞进车子里……然后车里就有热饭吃了。这种精准到简直可以用来绑架的本事，现在只用来提供服务和送东西。据说，bilindbeats准备把这项业务链接进入“通告”app，形成一个艺人服务。购买该项服务的艺人，也可以享受到blindbeats的日常生活伺服，只包括移动和吃饭……

但这事情，感谢佐久间显然也不足够。这是一个部门的力量，虽然乃木坂实际上并没有付钱购买这样的服务，但现在blindbeats上下，对于照顾好这些努力的孩子们都没任何意见。让她们吃不上饭？这怎么行？乃木坂饿着是会出事的……

“公司想了能挣钱的招数，我支持了而已。谈不上谢不谢的。”佐久间淡定地拒绝了感谢，但还是将酒一饮而尽。

深川笑了笑。她们现在也算是了解了点佐久间了。自然不会觉得他是在拒绝谁，只是，这家伙的性子，就是这样。不想显得对谁特别亲切特别好，也不想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和谁产生特别强烈的羁绊……除了桥本，那是用因为暴露了实在是掩藏不住吧？

白石低声说：“之前听说你们几次没吃上饭，我们都和士大夫说了，我们这边不用那么多人。大家都是一个团的成员……”

卫藤倒是很坦率地说：“要说能给整个团队带来更大收益，还是得看你们啊。你和桥本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卫藤也很想夸奖同一桌上的松村的，但看着她满嘴塞满了食物，就夸不出来了。

桥本说：“忙和累是正常啊，要是没有这个准备，来当什么偶像啊。”

“觉得得到反馈了吗？觉得……值得吗？”忽然，佐久间就问道。

“我无所谓啊。”桥本乐呵呵地说：“认真完成工作，然后从中积累自己的理解，寻找自己的契机。这是我的偶像之道呢。”

“我也无所谓。”白石耸耸肩，说：“现在有朋友有收入，除了睡得少点，都很开心啊。”

卫藤叹了口气说：“你们这样……我这种认真当偶像的人怎么办啊？”

深川哈哈笑着说：“现在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满意，不过，现在的成绩很不错啊。粉丝们的反应也很好。以前我可没想过自己居然是一个首单发了快30万的团体的成员呢。”

“就当偶像来看，乃木坂是最好的选择了。”松村在边上凑进来说。

“为什么？比起akb，乃木坂的人气可是差太远了。”高山说。

“伙食好……玲奈说了，我们的盒饭，食堂比起akb强多了。没看到她最近时不时就来我们这里玩吗？在东京玲奈就直接住我们宿舍了，要是让akb的人知道还不得气死。”松村说。

岩濑佑美子年龄最大，对这方面的事情想得也多。“我已经20多岁啦，也是因为相信索尼音乐目标很大，才报名的甄选。如果让我去akb，我这种老奶奶大概会被斗志旺盛的小孩子们气死吧。”

“只要有舞台，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试试。”宫泽成良说：“不甘心呢，舞台上灯光的那种温度，真的是忘也忘不掉。”

“那还是纱友里的力量扎实一些。”佐久间吐槽道：“真要想做成什么事情，第一步并不是想最好的情况，而是最坏的情况。如果最坏的情况能承受，那就都无所谓了。”

桥本说：“那我的最坏情况是啥？”

“大概是在我的书店里打工……当一个一般职员，看本事升迁。”佐久间笑着说。

“那也还好啦。我觉得没问题呢。不过，佐久间先生……下课啦。”桥本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没力量支撑下去，不过，放心吧。”

“佐久间桑，你也好好休息。都来我们这里玩了，就别想那些烦心事情了。”深川说：“要不……唱歌吧？”

“唱什么？”佐久间并没有拒绝。

“你想唱什么？”白石兴致勃勃地问道。

佐久间忽然提高了声音，喊道：“龙川，唱歌吗？”

“好啊！”龙川的声音同样嘹亮。

120 狂醉

佐久间今天其实喝酒喝得很是不少了。之前在龙川他们一桌就没少喝，在这边也很放松地喝了不少。现在的佐久间，大概是三分到四分醉意的时候。往往就是这种状态，最舒服最松弛，也最容易做一些无伤大雅，但能让自己愉快的决定。

“来来来，我们搞现场live！”不仅龙川，金井树也颇为赞赏佐久间今天的想法。

现场都是什么人啊？即将举办一次难度高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演唱会的全部的工作人员和表演人员——大批的歌手和舞者，完整的技术团队。而场地又是在这个既舒服又可以由着他们折腾的地方，烧肉天堂立刻腾空了中间，空出大片空地。大家纷纷跑回各自的车上，拿出平时放在后备箱里的各种东西：键盘、吉他……确实凑不出一套鼓来，不过这也难不到他们，用餐厅里的清酒空桶临时组装了一套，配合手机上的效果器软件，也能做出不少效果来。本来就准备就这么唱着玩的，但大家兴致都来了，包括伴舞的团队，摄影摄像团队等……在不到半个小时里，摄影摄像收声已经架设好了全部设备，有川清文甚至有一个合音平台，边上还有导播台可以用……大家互相吐槽到底干嘛在车子里后备箱里堆这些？难道不是可以摆谱让对方准备齐全的大拿吗？怎么都一个个谨小慎微得像是赶场挣苦力钱的人呢？

于是，一场现场随机编曲、生唱、愣拍、直接剪辑的小型live，就这么准备开始了。只要有兴趣，也不怕效果差被嘘下去的都可以上去玩。为了做丰富的效果以及方便轮换，当然也是因为想显摆自己的车子后备箱里的好东西，这场minilive有四个键盘，六把吉他，四个贝斯以及小号、萨克斯、小提琴、沙锤、三角铁等等乐器若干……

这场live甚至有mc：佐佐木希拉着森绘梨佳、吉高由里子以及今天来排练场玩的户田惠梨香、有吉弘行。稍后，香蕉人也来了，他们本来是过来蹭烤肉的。但没想到被抓了差……明明已经很累了还要玩。但这种他们倒是不反对，这是个和圈内结交的好时机。

“一库酱！上去弹琴，3号键盘。”佐久间摸了摸生田的脑袋，指着键盘区域说。

“唉？我吗？”生田很惊讶：“那么多老师在……”

“给我上去，怕什么啊？”佐久间说。乃木坂的其他人也都鼓噪着让生田上去。

生田绘梨花小姐怎么会怂，用力点了点头就坐到了键盘前面，开始认真进行调试和熟悉。一号键盘和效果器是佐久间的，二号是三枝清典——目前30岁以下女性键盘手第一人；生田第三已经是很高位置了，而四号键盘则是一个地下摇滚乐团的主键盘。吉他方面阵容就豪华了，龙川和金井都上了，另外两个都是排名极为靠前的吉他大师，还有两把吉他，则是给大家轮换的。键盘虽然也轮换，但轮换不会那么严重……而且，生田上了，玩嗨了，还指望谁把大小姐拉下来？

而就在大家架机器设备的时候，佐久间和金井树两人各抱着一把木吉他，在场中间坐着，轻声弹唱着……

龙川拿了把吉他，塞在桥本的怀里。桥本一愣，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了佐久间边上，弹奏着一些和弦。贸然加入曲子？桥本不敢。而且，佐久间和金井树弹唱的都是她不知道或者不熟悉的曲子。能够在边上，尽量凑着音乐节奏加入一些修饰片段，桥本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飞鸟是佐久间的弟子这事情，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本来飞鸟本来在佐久间面前就自由而放肆，她这会就抱着酒瓶子，拿了个大杯子给佐久间倒酒。而不论多大的杯子，对清酒这种东西，佐久间都是一饮而尽。

飞鸟吓坏了。在一旁的金井树却说：“让他喝，他要是不醉，今天你们看什么精彩表演啊？”

桥本倒是感觉到了点，佐久间今天心情应该是很好的。也许是做成了什么事？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反正他虽然疲劳，但今天应该是挺开心的。随着喝的酒越来越多，佐久间的弹奏也越发自如灵动起来。

他弹奏的还是一些大家比较熟悉的曲子，比如金井树的那些红到随时随地路上可能听到的曲子，比如rb流行音乐中的那些经典。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但当场地布置好了之后，佐久间站了起来，把吉他塞给了金井树。然后就开始唱了起来。

佐久间唱的是什么大家一开始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有金井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开始弹奏出了旋律。

“新歌？”佐佐木希转头问龙川。

“嗯。”龙川点头说。

“谁的新歌？”森绘梨佳也是一脸懵逼，她最近没少泡在金井树的录音室里，完全没听过这首。

“佐久间的……他囤着大概百八十首曲子。”龙川笑着说：“这是个绝对有实力出道的歌手，只是因为没必要、不差钱，以及没那么有表现欲……他手上的好东西，足够捧红很多歌手和组合了。”

这首《须臾》本来就是多年以前佐久间酒醉后写的词，后来才和龙川、金井一起谱曲完成的，属于他们的存货。这种存货不是他们将记忆里的那些歌誊录下来，而是现在的音乐修养和阅历等等的集合。

而唱到中间停顿的时候，在金井树在吉他炫技的时候，佐久间冲着抱着瓶子的飞鸟招了招手，飞鸟上前想要问他做什么，结果佐久间直接把瓶子从飞鸟怀里抽走了。当佐久间拧开瓶盖直接对着瓶嘴喝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

然而，被酒浸润过之后，当副歌部分响起，大家更为惊讶……

“在晨昏交界之处

在山海交界之处

在爱恨交界之处

在醉与狂的交界之处

在你看着我的须臾之间

说出你不必珍重的

再见……”

每个字都高亢而明亮，十分有力。金井树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冲着龙川招了招手。

龙川笑着步入场内，第二遍副歌他来给佐久间合声，更是将这首曲子推向的巅峰……

两个人都是非常有力量的男声，更难得的则是唱这首歌，佐久间也许是因为醉意，也许是因为今天愉快到让他允许自己放肆的心态，真的是唱得潇洒而游刃有余。尤其是这首歌其实是一首告别的歌，但那种离别的情绪被这种洒脱肆意所取代，给人留下的余韵也就越发深长了。

不过，佐久间也就这么开场唱了一首，唱完之后就提着酒瓶子去键盘了。

“佐久间桑这么喝酒没事吗？”飞鸟有些担心地问桥本。

正式开场后，桥本自然也退了下来不在上面丢人了。这种场合，她们这些小字辈都真的只有看的份。

桥本说：“应该没事吧……不过，看起来也是半醉了呢。等下……我们一起把他送回去吧。现在还嗨着没事，等一下可要头痛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桥本并没有觉得为难或者嫌弃。

121 合作舞台

玩嗨了的可不止佐久间，龙川唱金井树的歌，金井树唱龙川的歌，还都照着自己的路数唱，引来现场一片片欢呼。键盘、吉他，乃至于那个用酒桶来打鼓的都各种炫技。

唱到第三首歌，龙川居然要唱《攻壳机动队》……用传统歌谣的方式来唱。佐久间嫌弃太无聊了，给曲子加入了很多电音混响，结果效果出奇地好。takahiro就跳下场开始跳舞了。而随着他的下场，大家也开始群魔乱舞。乃木坂这边最先下场的是川村真洋，然后大家陆陆续续都下去转过，桥本就下去跳了半手就退场然后拿着相机开始拍摄了。用于记录日常徕卡那是很好用，但这种现场拍摄就不怎么行了。

还好现场有的是摄影摄像团队人，还有好几个知名摄影师。桥本借了一台尼康的d800和一个长焦镜头就开始玩起来。

金井树晚上没唱演唱会上的任何曲子，不是唱龙川的歌就是唱各种知名和不知名的歌手的曲子，有rb流行乐的经典曲目也有各种大家从没听到过的东西，有模仿别人的唱法和风格的，也有将别人的歌唱成自己风格的。龙川也差相仿佛。而他们几个还贡献出好多新歌……

还有别的嘉宾歌手也加入其中，后来，一直有点怯场的乃木坂也被拖下了场。

虽然是一次临时兴起的演出，但因为都是专业人员，总共两个小时的完全现场实际上水平不低。不管哪个环节都出过不少错误，但现场效果真的是太好了。全场的人都融入到了那欢乐的气氛中。

一开始只是有几个好事的职员和表演者拍摄了视频传到网上。后来见大家都不介意，就更加快了更新步伐。这次突发的live对于所有粉丝和音乐爱好者来说，真的是一场盛宴。对于乃木坂的粉丝来说，也足够震撼和让人振奋，虽然镜头不算多，但乃木坂在这种临时演出中也有表现，毫不露怯。

而对于业内来说，则有更多的看点。这些人的音乐和现场素养，真的是太强了。光是金井树换各种风格唱歌，就是很有难度的事情，可他还唱得完成度极高。龙川一直平淡地混演歌圈，可实际上，他唱流行、摇滚等等，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有佐久间，他虽然唱功和指导训练的见识都得到认可，但这种现场的操作和调配的能力则是第一次展露。

一直到最后，佐久间又开始唱了。当佐久间和金井树、龙川一起唱起来的时候，大家才恍然意识到，这三个妥妥是一个组合啊。组合的曲子、组合的默契度，合适的乐句分配……这是个人人能当主唱，而每个主唱都能呈现不同风貌和性格的乐队，而且也有足够的创作力量和底蕴支持……然而，以目前这三个人的地位，除了他们自己乐意没有人能让他们再组乐队了。但是……真的好听啊。

尤其是那首《他说》，所有的歌词都是取自王尔德、尼采、艾柯的作品，三个时代不尽相同、领域不尽相同的的人的名言名句被串成了一首歌，听着像是三个男子在某天下班后，去居酒屋里喝酒聊天谈到了人生……不仅好听还逼格满满。可这首歌，当大家明白过来之后，除了他们三个，想不到能唱敢唱这个歌的人了。看着三个人对着瓶子大口灌着清酒，唱着这个歌，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画面。

到了最后，玩得极为开心的大家居然唱起了《悲惨世界》中的《doyouhearthepeoplesing》作为收尾，还让生田领唱……喜爱音乐剧的生田此刻也是好不怯场地唱了起来，甜美清亮的音色带动着大家，然后会各国外语的大家就唱着各种语言的歌词，大家在一种革命的气氛中完成了当天的聚餐和minilive。

佐久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精神一松，他很快就在键盘上睡着了。在这里，乃木坂差不多算是佐久间的亲卫队了，外面还有司机胜山桑在等着。桥本还算是有点力气，但这回也轮不到她卖苦力。听说桥本和飞鸟准备把佐久间送回去，然后在那边过夜，照顾到佐久间桑醒过来再说。大家一点奇怪都没有，不过，大家也都不放心，最后深川和白石，加上力气比较大的永岛圣罗都一起来了。

桥本说要负责把佐久间送回家的时候，龙川和金井就愉快地答应了。然后两人飞快撤离，等桥本发现要挪动一个醉酒的人有多辛苦的时候，已经找不见人帮忙了。她们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佐久间挪动到了六本木的公寓里。

“没想到佐久间桑那么重……”将佐久间挪上了床，盖上了一层毯子，飞鸟长舒了口气开始吐槽。

“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是要有那么重啊，大概两个你的重量吧。”桥本笑着说。

白石也累得出了一身汗，问道：“阿羞羞，走，一起洗澡去。娜娜敏，你一起来不？”

桥本斜看着白石，说：“主卧室的卫生间出入口都在这边啊。要是你等下光着屁股出来，佐久间桑正好醒了怎么办？”

白石喜欢光着到处乱跑的德性现在全团队都知道。尤其是住宿舍里，到了晚上，大家睡觉前分头洗漱，洗完了澡白石经常就披着一条大浴巾串门。有时候一不小心大毛巾掉落……什么都看到了。

宿舍都是女生，所以都无所谓。大家一起洗澡都快变成定番了。但在佐久间家里，多少还是有点让人紧张的。

白石嘟起了嘴，说：“没事啦，看这个样子，到明天早上都未必醒得来。一起啦。麦麦也在，我们几个还没一起洗过澡呢。”

“好……。”桥本摇了摇头。她对女生用一起洗澡来表示关系亲密这一点，还是不大习惯：“你们先去，我就来。”

没过一会，几个人就在超大的浴缸里会合了。

“麻一样……就算佐久间桑睡着了，你也不要福利大放送啊。对着床脱衣服，内衣扔床上这种事情……要是佐久间桑醒着，就要扑上来了。”桥本吐槽说。刚才她完完全全被白石吓到了。

“没事的。我只敢在佐久间桑睡着的时候这么干。你信不信吉高桑大概巴不得佐久间桑醒着。”

122 佐久间的专辑

“你是在……提醒我？不过，我和佐久间桑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这倒是的，不然你也不会现在还是一口一个佐久间桑了。”白石叹了口气：“你看今天这样的佐久间桑，我都看得好动心。”

“你喜欢有才华喜欢喝酒的浪子吗？”深川问道。

“那倒不是……应该是，一直认真严肃，偶尔认真地放肆吧。”白石想了想说。

“他的手下都让我想想办法，让他有时候能放松点，别那么拼命工作。不过，佐久间桑偶尔能像今天这样，其实和不错。”桥本说。

飞鸟连连点头：“佐久间桑的那几首歌都好厉害。”

“写了那么多的好歌，一直藏起来，多少也会有不甘心吧？不然也不会忽然就开始唱了。”

白石想了想说：“也许，能想办法让佐久间桑给我们歌？”

“要是能专门为我们写歌那就最好啦。”深川说：“他的那些歌，如果都是今天唱的那样，估计我们唱不下来。”

飞鸟说：“那怎么办呀？我也想听佐久间桑的歌。今天录的东西……会发行吗？”

“不知道。不过，现场版本就太吵了，虽然很棒，但真的很吵啊。”

“佐久间桑为什么不发行自己的歌呢？”

“兴趣和斗志吧。又不缺钱，发碟又麻烦……”桥本说。

“不麻烦啊。自己就有录音棚，自己有cd生产厂……cd封面、内页，就算懒得弄，你拍几张，就算不想找好的设计师，交给若月或者万里华，绝对认真做出来。宣传啊什么的，不想去就不去呗？也没有人，也没有经纪公司能要挟他吧？自己有经纪公司不是吗？宣传……现在我们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吧？不过，光是金井桑和龙川桑，再加上佐佐木希桑和森绘梨佳桑……效果应该不错吧？对了，还有吉高由里子桑这些女性朋友。大家帮着一起微博上说一声，估计几万张总是卖得掉的。回去买来收藏的，应该不少都是真正喜欢这些歌的吧？这种情况，佐久间桑应该不会太排斥。”白石想了想说。

“好像真的是唉。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好像佐久间桑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决定了。发一张碟玩玩，应该也不会亏钱，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啊。”深川说。

桥本和飞鸟没有接话。不仅是制作呢，连发行，销售……佐久间有tsutaya在手，都不用麻烦别人了。

她们在浴缸里打这样主意的同时，实际上龙川和金井也在打着这种主意。但龙川的讲法就暴力多了：“发个碟又不会死……不是早就录完了吗？去他电脑上把文件拷出来，直接给他发了。他还能和我们打官司啊？”

金井吐槽说：“说不定他就故意要打官司，要你赔一块钱。然后出了法院请你和100万的酒……”

“还真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这几天我们再劝劝他。”

佐久间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10点不到。纵然醉了一场，但因为当时玩得很是尽兴，其实大部分酒意都随着大量出汗而消散掉了。后来又沉沉睡了这么一觉，他整个人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非常好了。

他看到飞鸟卷着毯子睡在他的脚边……如果他养猫，应该就会占据那个位置。他起身走了一圈，发现桥本、白石和深川挤在客房里。三个人应该是聊到了很晚，都还沉沉睡着。佐久间到工作室，发出了几份邮件，然后就去厨房里给大家做早餐了。

或许是食物的香气，让飞鸟先醒来了。她昨天也没有参与几个年上组的最后的谈话，还是睡得比较早的。她本来想看会电视看会书就睡觉，但拿着书随便一躺准备打个盹，结果就直接睡着了。桥本睡前过来找飞鸟，结果看到这样子，自然而然地给飞鸟找了条毯子盖上，然后……取相机拍了照再去睡觉。逐渐地，桥本已经习惯了各种有趣的事情先拍照存证了。

飞鸟身上就套着佐久间的大号t恤。对佐久间来说很合适的t恤，在飞鸟身上穿着都快能盖住膝盖了。飞鸟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拖着枕头走到了客厅。

“佐久间桑……你已经没事了吗？”飞鸟还是担心着佐久间。

“嗯，没事了。你睡得怎么样？”

“不错啊。我睡觉不挑地方。”飞鸟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脑袋还埋在枕头里。

“你再去睡会吧。早饭要过一会才好呢。”佐久间做的是青菜肉末粥，干煎六线鱼，卤半熟蛋。佐餐的菜倒是都做好了，但这些菜是凉着吃比较好。而粥，现在还在煮着呢。

“不要了。我去刷牙。……对了，昨天用你浴缸了，没来得及刷。”

“没事。等下我让专人来处理就行了。”

佐久间擦了擦手，又说：“你们这几天没行程了？”

“主要就是去排练嘛。今野桑说，都辛苦了那么多天，最后关头要是不能准备好，到时候出了笑话就都白费了。”飞鸟想了想又说：“麻一样和娜娜敏也许有行程，不过我不记得。”

“那就好，等下跟我一起走吧。去排练场。”佐久间说。

“嗯。”飞鸟点头说：“佐久间桑……我们昨天还聊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呢。”

“什么？”

“想求你出个专辑。我们想听那些歌。”飞鸟笑着说。

“嗯，知道了。”佐久间轻描淡写地说。

“唉？”飞鸟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没继续问了。

之后，桥本、白石、深川都没再提任何有关专辑啊之类的事情。桥本也想找时机和佐久间聊一下这个事情。

blindbeats的法务部给当天在场的所有人做了肖像授权的沟通，和乃木坂46llc同样签署了相应的协议，然后过了又一天，在网上放出了“烧肉天堂”minilive的全部视频。这下子引起了轰动。要知道，之前大家分头用手机录制的视频，在网上已经很轰动了，这种级别的聚会，一般的小歌手凑不齐。要不是金井树的背后有索尼音乐和blindbeats，压根不可能邀请到如此强大的音乐和技术团队。至于龙川和佐久间，他们两个来帮金井树甚至是不拿钱还得倒贴钱的，也就是他们几个的交情已经完全不是钱的问题了，不然，龙川何苦放弃了几个音番来帮忙？佐久间手上大堆的事情呢……

虽然全程视频因为用了几台不同牌子的摄像机，画质很是跳脱，但收音方面却是相当不错。听着几人披露出来的新曲和熟练驾驭的老歌，这天不知道多少人惊掉了下巴。一方面是几位大拿的出色表现，另外就是乃木坂的活跃。尤其是生田绘梨花的粉丝，看着他们主推的偶像不管是弹琴还是唱歌都大活跃，可是相当自豪的。乃木坂也因为这波推动，又增加了一拨人气。

122 有钱任性

在公开发布了现场视频的页面下面，各路好事的人纷纷留言评论。

参与了这场活动的更是得意于自己能够在里面有一席之地。光是能在现场耳闻目睹，就已经是足够让人羡慕了。视频不到一天，播放量就已经破百万次，并且还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增加。

“佐久间不是编曲吗？为什么唱歌那么强？”

“金井树的演唱会都是帮什么怪物参与啊。只盯着金井树，怕是错过了好多东西。”

“现在已经买不到票了吧。”

“市场上价格，山顶的票已经20万日元了。”

“内场昨天有人出手了两张，80多万成交的。似乎登陆完成之后不到10秒就被买了。”

“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强阵容。歌手有喜欢不喜欢，但合作团队来说，再要凑出这样的阵容应该可能性不大了。”

“我是乃木坂的粉丝，从来没想到乃木坂已经能在这样的演出里有一席之地了。”

“乃木坂看起来并不露怯。很厉害啊。”

“上次香蕉人的突袭没看吗？乃木坂在排演场很受器重呢。”

“金井树是她们的师兄真是太好了。”

“现在是佐久间在给她们上音乐课。takahiro上舞蹈课。真是神一样的教师队伍。”

“之前还有人说换了佐久间是因为金井树他们觉得乃团不值得带呢。”

“金井树和龙川酒月，佐久间是个乐队吧？”

“应该是个四个人的乐队，缺个鼓手……他们的鼓手应该也是神一样的人物吧？”

“佐久间发碟啊！乐队发碟啊！我想听那么棒的音乐啊！！”

“《他说》真的是神作。但完全不敢学着唱，太难了。”

“三个不同声部，三种不同的情绪表现，三种唱法，还有其他技术和唱法的修饰音……这是配备不完整的现场，想知道这首歌配合合适的乐器表演会是什么效果吗？”

“说了没用啊。佐久间之前说了……不差钱。你怎么指望一个不差钱的人听你的话发碟？”

“他现在是绿光社的总监呢。绿光社又不怎么像是做音乐的。他要是发碟，要是只能卖三五万张，岂不是还不如她的学生？那多没面子啊？”

“偶像卖碟是为了握手券啊。要是这个乐队内封握手券你买啊？”

“卧槽为什么不买？你知道要见金井树一面有多难吗？这家伙根本不怎么上综艺走活动，龙川是我们一家的偶像啊，佐久间桑这样的帅大叔，握手还会亏怎么了？你知道要是他们真的内封握手券，光是我家得买多少张？”

“说得好像他们已经会发碟了一样。”

“一库酱弹琴好帅，之前综艺上看她就觉得好棒啊。唱音乐剧也好棒。最后居然是她领唱，大家真给面子啊。”

“我只关心食物，你们看这家店……烧肉天堂，肉和酒都好棒的样子。”

“不包括饮料的无限量自助，一个人是4万8千日元……他们这顿聚餐，大概吃掉了2000万以上吧。”

…………

各种评论都很有趣，但最主要的还是有关音乐和这些人的评论。金井树就在下面留言：想看佐久间桑发碟的下面留言点赞！

然后这个评论下面瞬间聚集了一大帮的名人。好事的吉高由里子当然是首当其冲，然后又是大堆的圈内人，大部分的年轻音乐人都共襄盛举了，由于松井玲奈也转发了这条东西，整个48系的都知道了。乃木坂则是在完成了当天的排练之后才拿到手机参与了进来……

吉高由里子在演员圈子里实际上号召力不算很够，但树木希林则是德高望重，真木阳子也是圈内混迹多年，别管别人对她的胸有多关注，这种年资摆在圈子里就是好用的。吹越满也是多年的老人……虽然在这件事情上，大家的关注和推动，并不算是在帮自家老板的忙。但绿光社签下的这些人，影响力还真的是普遍不错。

然而，佐久间在帖子里淡定地回复：你们大家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吗？我只是嫌麻烦，又不是怕了。

然后，佐久间自己发了一个帖子：应大家要求，我的个人音乐专辑就发布了吧。因为不想处理麻烦的业务，发行cd不代表我出道和愿意接受各种综艺的邀请。同时，这东西也不适合去挤占其他认真出道的歌手和偶像。该专辑将在3月27日早上8点开始发售。

发售方式如下……

佐久间在新宿核心区域附近租了一个小的门面，放了四台cd自动售货机，以及派了四个员工，负责维护自动售货机，每天8点开门晚上8点关门，以及给自动售货机补货。这张cd当然是无店铺特典，无首发特典，无周边产品的，只是一张cd而已。佐久间也顺便公布了cd的名称、曲目和封面封底。

这张专辑一共10首歌，除了已经披露出来的3首，自然还有全新的内容。但除了《他说》之外，没有别的乐队的曲子了，都是独唱。自然，也不要指望mv等等东西，这比起金井树还过分。

cd的封面是一张照片：桌子上放着威士忌和酒杯，杯子里装着球形的冰块。看起来就是他喝酒的时候冲着自己桌子随便拍的。封底是个书房的样子。去过三鹰那边的人都认出来，那就是那间硕大的书房、餐厅、茶室的集合体了。

专辑名为《假如明天不会来临》。字是书法手写的……就是佐久间的笔迹。然后其他的字符、信息等，都是标准的字体。感觉，佐久间就是在自己电脑上随便找了几张图编辑了一下，堆上文字，然后就这么发行了。

龙川和金井树觉得一个重拳砸进了棉花堆里。本来就想着让佐久间发一张专辑，把他也拐进演艺圈一起玩，这样以后带乃木坂也方便。没想到，佐久间发cd是发了，却是以这种漫不经心又独特的方式……

别人发一张专辑可不得折腾个半年一年的？佐久间倒好，轻轻松松连印刷、刻盘都完成了。自己手里有厂，就是这么任性啊。而且，这张专辑恐怕也进不了榜。如果唯一的渠道就是每天12个小时的自动售货机售卖，那销量恐怕会非常残念吧。

可是，大家偏偏拿佐久间没办法。也不尽然……

当天晚上，oricon榜单官方和rb唱片协会宣布，佐久间这样发专辑，会导致剧烈的二次销售市场波动，不符合相关规定。要求佐久间开放相应的进货渠道，不过同意佐久间的cd利用自动售货机来卖。也就是说，不管是哪家店进的货，全部都用自动售货机，在店铺外的公共空间进行销售，销售数字计入系统……

佐久间回复：随便你们吧。

于是，各家店铺都纷纷争分夺秒布置起来。至于佐久间自己准备的那个铺面，最后还是增加了一项特典：一张内封的金井树演唱会排演场内容生写。

从来没有出版发行搞得那么紧张的。要知道进货、上货，以及做各种准备还是挺花时间的。而且，店铺里想布置宣传都很难。佐久间可不是什么艺人，很少有照片。不过这也难不倒大家，tsutaya系统因为有增田宗昭，多少还有些一起参加酒会或者私宴上的照片。tower系统则是找了画师直接按照佐久间的形象出了图……

123 榜单

27号早上开始发售的时候，桥本和飞鸟就在新宿销售点。让桥本大清早起来的确是很难的，不过这次可是乃木坂的集体行动：大家分头到各个销售点去打卡，然后汇总到一起。这是乃木坂成员们自己提出的对佐久间的应援行动，而今野和村松，对此都大为赞赏。

绿光社也加入了这次应援，不过绿光社本来人就不多，虽然现在互相之间约吃饭逛街已经变成了绿光社日常，也变成了绿光社吸引外界的和谐标签。但绿光社的人是真不多……几乎每个人都有各种角色，用类似形态的配角练手，积极筹备能够出效果的重要角色，绿光社的这种做法让在表演和角色上有进取心的演员们十分开心。日常和他们说戏，总是能提供有趣见解的佐久间，自然是大家的好朋友。为老板加朋友应援，以及开开他的玩笑，大家也是乐此不疲。本来还担心会让佐久间桑着恼的宫脇，在有那么多前辈顶缸的情况下，也积极加入了进来。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最强有力的应援来自作家圈。佐久间在作家圈的名声太响亮太好了。阴翳书屋的讲座沙龙哪怕在桥本离开之后也没停止，而是稳定地进行着，已经越来越有业界风向标的作用了。佐久间现在和作家圈合作打造纪录片，帮助作家们将优秀的作品搬上舞台搬上银幕，大家真有问题和佐久间交流的时候，他也会腾出时间和作家们仔细沟通作品，以及协助大家做好出版和发行……以东野圭吾、宫部美雪为首的作家圈，也纷纷加入了应援。

在桥本和飞鸟抵达新宿销售点的时候，居然在现场看到了绫辻行人和小野不由美夫妻两人。在排队的时候，东野圭吾来了……宫部美雪则因为不在东京，据说去了当地的销售点。不过，东野圭吾还没来，凑佳苗倒是来了……之前的讲座，桥本还接待过凑佳苗，算的上是挺熟悉的。几位作者和桥本交换了联系方式，也邀请桥本一起去附近的咖啡馆吃甜品。因为大家也都忙，时间不会很长，士大夫也建议桥本去，这可是重要的人脉，尤其是在偶像圈，能够和作家有一些互动是很难的。

桥本当然愿意，而飞鸟自然也希望从这些作者那里听到有趣的想法，非常开心。没想到，几个顶尖作者凑在一起，居然也是聊八卦。凑佳苗现在居然因为桥本的关系，是乃木坂的粉丝。东野圭吾则说想要写一本变态狂粉针对偶像的连续杀人事件……回头准备找桥本和飞鸟好好谈谈，来进行取材。飞鸟无比愉快地同意了。

于是，当桥本和飞鸟回到训练室和大家会合，全体没人举着一张cd拍摄合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实酱，这是凑佳苗先生的签名板。这是东野圭吾的，这是绫辻行人的……你要哪个？”

“啊？”大概是幸福感太强，当桥本拿出三个签名板的时候，高山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了。

“喂喂喂，你要哪个？”桥本说。

“……我都想要。”高山说：“你不是去买cd了吗？”

“在新宿碰到了作家们，作家圈也有给佐久间桑应援的行动。”

“哈哈哈哈，这下热闹了。作家们可是很少推什么东西的，但作家们的粉丝、读者们，一旦被说动了，行动力可是很强的啊。”

现在，乃木坂的训练已经不在训练室里进行了。训练室几乎变成了更衣室，堆满了各种演出。而演出服的生写，已经拍摄完成冲印出来了，依然照着老规矩，全开张未裁剪的一大张大家签名……当得知这个是佐久间给自己留的收藏品，成员们就开始在生写上玩各种花样了。而成员们的生写套装，以及限定生写抽包，也正在接入乃木坂的销售系统。训练照片，也陆陆续续在网上披露，搭着金井树的人气和宣发，在这个过程中得到充分重视的乃木坂，自然也能得到相当的曝光度。严格说起来，甚至不比她们参加的那些各种番组里简短亮相的效果差。所以，士大夫们，今野和村松，都比较支持放弃一些不太重要的番组和通告，集中力量来排演。

当排练场的广播通报佐久间进场，大家就开始准备了，当佐久间走进1号排练厅的时候，乃木坂全员排成前中后三排，大家手里举着全新的cd，一起高声说：“佐久间桑，新专辑要大卖哟！”

“你们……是太闲了是吧？”佐久间打量着开心地笑着的她们，也扫视着在周围看热闹的大家。但是，最终他还是礼貌地微微躬身，说：“谢谢大家。”

当天，各种社交媒体上，各种各样的人都在推荐这张专辑。偶像、演员、歌手、作家……虽然这张专辑的销量，首日来说，其实相当残念，只有两万多。不过，因为只有自动售货机在卖专辑，每天，每台机器能卖的数量是有限的。另一方面，佐久间压根没指望卖多少，专辑是按照最低批次数量下的厂……其实最初一批只有5000张。他真的是准备自动售货机卖一下就算了的。

然而，后来这么一扩大，他也不好太由着自己性子，还是吩咐继续下厂了。但时间太紧张了，工厂也只折腾出来那么多，虽然后续还在发，但首日的两万多，实际上是全部售空了。第二天、第三天……

佐久间也不是不知道情况：这年头可不是十几年前动辄新单首周几十万的时代了，别说首日就出去两万，就算真按照之前发5000张，他也进榜了，排名还相当不低的样子。

果然，第二天的综艺番组上就有人吐槽这张听着很棒但封面封底完全属于糊弄人的专辑，居然进了前十。截止到金井树的演唱会那天，佐久间已经凭着这张用ppt做封面的cd，排名第一了。而总发行量，则已经达到了17万。这个成绩也超过了乃木坂一单的首周成绩。

严格来说，这张专辑其实并不太符合时下的音乐审美。本身，佐久间的各种实验和尝试就没怎么照顾所谓的时下。但不得不说，专辑曲目数量够厚道，佐久间的试验，大部分也是在主流的路数上往前迈一步两步而不是和主流审美对着干。何况，不管是作词作曲还是编曲配器，都实在是太棒了。很多演奏片段，尤其是rb传统乐器的演奏，佐久间出手找的都是个顶个的大师。一般的音乐人压根摸不到门上，哪里像佐久间这种名门豪族，加之本身又是传统民艺的扶持者，这才无往不利。

专辑实在是太耐听了，有些人循环播放了一整天甚至更久，偶尔某个片段闪过，还是会有新奇和惊艳的感觉。歌词的内容深度，则更是这张专辑持续不断吸引人的原因。以及，当大大小小分布在各地的大小餐厅的老板们发现这个佐久间就是他们认识他们知道的那个佐久间，《假如明天不会来临》就变成了好多餐厅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了。

因为时间还短，看不出来累积能买到多少张，每天毕竟能卖出的数量是有上限的，但可想而知，不可能是什么丢人的数字了。

123 演唱会1

演唱会day1。

金井树一大早就开始和大家重新走了一遍流程，进行了一次不出全力的彩排。金井树压根没怎么唱，到唱歌的时候就放录音，照着流程走位，或者随便抓个人来唱。生田都被抓着填了两遍流程。而对伴舞等等的要求也是熟悉流程，并没有要求认真做表演。反而是灯光、效果等，进行了全场联动测试。

真正测试的反而是换装和化妆环节，看看时间是不是来得及，以及走位中会不会出现两组人三组人撞一起的情况。金井树的演唱会也是主舞台加上延伸舞台，舞台下面也是各种功能区域，更衣室之类同样是轮换使用的。但如一些现场，参与表演的人只能随便找个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拉块布挡一下就换衣服这种场面，这里是绝对不会出现的。blindbeats有一套专门的监控和服务系统来进行快速协调。

乃木坂全员作为从头开始参与演唱会设计的团队，大部分成员对现场流程已经熟到了可以当staff用。首日桥本只有2个曲目的表演，第二天反正是乃木坂全团的小舞台，也不用怎么准备，但第三天，还有4个曲目的参演。走首日流程之后，桥本就在协助进行流程管理，也相当有模有样。毕竟，在这种时候，现场工作人员是怎么都不嫌多的。

走完全部流程，大家就开始按照节目环节，分别进行最终排练，以及开始化妆和换装。大部分换装环节还是挺简单的，但有几首歌的特效化妆那就纠结了。到了这时候，乃木坂才发现为什么佐久间似乎完全没有换装的验证环节：他就穿着自己日常的西裤、衬衫，就完全能够撑起舞台效果了。要说有什么区别，大概是今天穿的考虑到还有工作环节等，反正大家也比较远看不清，比较便宜……

中午十二点前后，所有的参与表演的人到齐。没有来得及参与上午确认的最后再走一遍流程。

下午两点前后，则是一些关系非常好的嘉宾、伙伴们开始到场了。

一般开演唱会，还不得让人紧张到死，但金井树就不，除了不能吃太多固态食物以免演唱会的时候出状况而有些唉声叹气之外，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佐久间因为还要监督设备调试等等状况，倒是忙得很，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开场前，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因为飞鸟的表演环节主要在day2，确认完自己的环节之后，就被拜托随身带着吃的喝的跟着佐久间，千万别让佐久间低血糖。

飞鸟对这种工作倒是很乐意。当佐久间的小跟班也很好玩啊，看着他因为各种小问题斥责办事不利的人可有意思了。佐久间真的是完全不说脏话，只是用各种精巧设计的毒舌，说完就算。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工作积累了压力要释放而已吧？这种释放的手段真是既愉快又高端。

到了演唱会正式开场前，金井树召集了大家。所有的表演人员和工作人员都集中在一起，将庞大的空间填满了。

金井树站在器材箱上面，大声对大家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认真工作和热情参与。我是个很懒的人，如果不是大家的努力推动，不会有现在的演唱会。从开始排演到现在，各个环节我们都反复确认过了无数次了。但是，因为我个人的想法，从来没有进行过和正式演出一样的全环节全流程的尝试。因为我认为，真正能够将所有的表演呈现到高峰的，是大家在那个瞬间的饱满的情绪和灵感。我不想用已经完成，重复的程式感来削弱这种感觉。我知道，这样会给大家带来一些困扰，一些不确定，以及需要大家在整个过程中保持高度的紧张和投入，让大家受累了。”

金井树向大家鞠了一躬之后，说：“我现在仍然认为，音乐并不需要依赖任何别的辅助手段来感染别人。至今，仍然认为，演唱会这样的东西，不是必须的。但我作为一个享受了音乐给我的回馈，享受了那些听我的歌的人的爱意，有一些东西是必须回报给大家的。这也是我同意进行演唱会的初衷。然而，我不是想要简简单单进行一次自己所有自己以前工作的重复，而是想呈现更多东西。有赖于大家，这些马上都要呈现出来了。大家，一起，努力给所有的观众一次精彩的演出吧。”

观众这时候已经进场了。整个会场一点一点被人群填满，关系席也是人满为患。金井树多年积累下来的粉丝可不是假的，又是如此稀少的演唱会，再加上之前断断续续的宣传，都足够证明金井树的这场演唱会几乎可以说是不惜工本。

在场内金井树是没太多感觉，场外还是有索尼音乐和blindbeats联合进行的周边销售，人气也超高的。毕竟，金井树几乎没什么周边产品销售，而这次的场地限定又做得特别好。设计感强，品质也足够好。

尤其是排练时候的各种照片，数量太多了，大部分都极为精彩。担纲的摄影师既有成名的摄影家，也有团队内部的随拍。佐久间的cd发售，其实配套当特典的就是这个系列，光是大家在网上po出来的就有超过200种了，基本属于想要集齐无望了……据说之后发行蓝光碟的内附特典也是这些。演唱会总体的周边，是将乃木坂成员们计入的，但还是辟出了专门销售乃木坂周边的区域，真的算是给足了乃木坂46llc面子。演唱会反而没有应援棒啊、推巾之类的东西卖。按照官方说话，现场光效会被干扰，演唱会不适合以应援的方式来参与。

但其他周边包括现场特别版的t恤、卫衣、帽子、笔记本、海报、徽章……但是，一些联名的产品就相当有吸引力了：比如和tsutaya联名的会员卡，和jr合作的联名ic卡，和三得利联名的特别口味版特调起泡酒以及特别版威士忌，和富士联名的特别版拍立得和一次性相纸。最骚和最令人发指的则是和海洋堂合作的扭蛋……一共有24个系列一共720款，光是乃木坂就有两个系列66款。反正，就是完全让收集向的粉丝抓狂的东西，设计绝对精美，品质绝对有保证，但你就是收不齐。

还有部分周边，则是需要凭票购买的，比如限定款金属书签、限定款书衣、限定款名片夹、限定款领带夹、限定款袖口……等等，只有场地限定，并且只限本场观众才能购买。

饶是如此和观众们对着干，金井树的演唱会周边，在开场前还是做到了全部完售……当然，大家确实也对金井树的商业号召力有些低估了。

124 演唱会2

开场前20分钟，各个演出分队都在做最后的最后准备了。

乃木坂也是。

“今天是我们在努力训练了几个月之后，检验自己成果的时候了。过去几个月，金井桑、龙川桑、还有佐久间桑、takahiro桑、有川桑带着我们看到了演出这个领域的高峰。希望大家带着感恩的心情，一生悬命，完美地完成这次演出。”樱井招呼着大家聚拢在一起。“娜娜敏，你也说几句吧？”

桥本略一沉吟，就说道：“想想我们几个月前是什么样子，能够怎么唱歌怎么跳舞，再看看我们现在的水平。我们已经是职业的艺人了。几位先生都一直让我们放下负担，体验东京巨蛋，因为我们将来某一天也会站到这里。我相信他们，也相信我自己。希望大家都能有和我一样的心情。”

大家听着队长和桥本的话，都纷纷点头。先生们对乃木坂真是太好了，而且总是避免给她们压力。压力更多来自于今野、村松和其他士大夫们，说要是出错那就太对不起大家了。但金井则一直说：“开玩笑，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不出错。加起来快要100首曲子，还没有提词器，我忘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啊。”佐久间也说要是音乐有什么临场失误，希望大家随机应变……

“感谢！努力！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樱井现在已经非常熟练地带着大家喊圆阵口号了。

几个月的锤炼，除了偶像工作的服务精神，blindbeats的崇尚精心准备下的自由发挥，崇尚高专业度的风格也融入了每个人的骨子里了。对大家来说，金井树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前辈、师兄，而是大家可以信任的好朋友。这场演唱会，也是大家早就有志一同要全力以赴的。她们的表演从第二首歌开始，然后才开始拆分不同小组去不同的曲目，有演唱，有舞蹈，有乐器，有台上的走位等等，对乃木坂来说，实际上也是个极好的亮相机会。

稍微有些遗憾的，就是要想看到完整的最强效果的演出，恐怕只能等出蓝光碟了。大部分时候，她们都在待机以及在舞台下面的空间里看监视器……

开场前3分钟，开场前的播报开始了：请大家注意，到场的观众请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全程不得使用包括手机、相机在内的设备进行拍摄和录音，如遇到类似情况，工作人员有权中止演出。演唱会全程约2小时30分钟，没有中场休息，请观众们自行分配休息时间。本场演出禁止使用荧光棒、推巾等可能干扰到演出效果的应援物品。演出即将开始。

在关系席上，村松问今野：“这是白石的声音吧？”

“是的……是白石麻衣。”今野苦笑着说：“还真是把各种露脸的机会都给乃木坂了。”

“其实，现在乃木坂这种状态挺好的。我们做好偶像行业的事情，外部多和绿光社沟通。都是自己人。”

“想不多沟通也没办法。现在，别忘了乃木坂还有股权在绿光社呢。他们不声张是他们的事情。”

“佐久间真的是精明啊。苦活累活我们干，得罪这帮女生的事情我们干，他就可以专心对这些女生们好。现在大家都可敬重他了。”村松苦笑着说：“不过这样也不差，我们毕竟是职员。虽然是高管，也还只是职员。回头索性和佐久间说明白了。”

“先看演出吧。看看blindbeats的实力。以后，乃木坂的演出现场合作伙伴，八成就是他们了。”

开场还剩一分钟的时候，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来到了关系席，匆匆和关系席上的大家打了招呼之后，落座等待开场。

灯光先黯淡了下来。

而原本看起来空无一物的舞台，也在发生变化。

舞台两侧树立起了一面面白色的帷幕，灯光打在这些帷幕上，构建成了看起来像是城市里的各种建筑物堆叠在一起。一个舞者的在中央舞动，明亮的光线将她的剪影投射在了四面的帷幕上。

那是表现着绝望的舞蹈，在一小段不到一分钟的舞蹈之后，金井树的歌声响了起来：

二日前このへんで

飞び降り自杀した人の

ニュースが流れてきた

血まみれセーラー

濡れ衣センコー

……

开场曲是《她曾活过啊》。这也是这次演唱会第一次响起的新曲，随着歌曲，金井树在主舞台上出现了。

以描述一个女子自杀身亡作为演唱会的开场，全场一下子就被震到了。演唱会的正式版本实际上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围绕着这个女子的死亡，一个老警察开始调查，而后将女孩子的一生逐渐挖掘出来，将一个现代人都市年轻女性的生活一点点地剖析了出来。

当帷幕降下来的时候，大家才看到，在中间独舞的，是一个年轻女生……而今野一看瞪大了眼睛：居然是川村真洋？居然让川村进行开场表演？这得是多大的面子。

第二首歌则是《定制品》，没有那么激烈，但意义同样深远。而这首歌一开始，乃木坂全团就都登场了，大家穿着不同的服装，表达的却是同一个主题——每个人怎么才能和别人不同？自己的不同又有什么意义？当这个意义不存在不成立的时候，自己又当何去何从？乃木坂的表演有舞蹈的成分，但相对来说走位和队形更重要，更重要的则是每个人的表情，以及应和金井树的声音的连续吟唱……

每个人都分配到了歌词，哪怕只是很短的一句半句。但女生的声音和金井树的声音重叠起来的时候，那种质感却让所有观众都为之一震。

一首又一首的曲子，串联起来了许多个故事。一点一点的向前追溯女生的一声。当她遇最孤独的时候遇到朋友，歌是《你也是坏人，真是太好了》，并不真的是做了什么坏事，只是因为和周围的人不一样，被认为是异类、坏人……当女生一个人孤独，寻找生活的意义的时候，是那首《さよーならみなさん》……

金井树本来就很少有特别欢快的曲子，当然也没有特别绝望的曲子。但这种总是在淡淡的悲哀中寻找希望的调子，无疑是非常契合rb人的一般心态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红成现在这样子的重要原因。可现在，金井树仿佛在一场演唱会中将这两端都补齐了，演唱会还没过半，已经有7首新歌了。

125 演唱会3

大家期待的乐队曲也有，然而却不是之前已经披露过的《他说》，而是同样全新的《意见》。这首歌主要呈现的是侦探在侦破案件中，在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和压力之下，萌生出多种意见。舞台上的表演不仅有乃木坂，还加入了许多其他舞团，总计达到了90多人。

而这一次，则是乐队的4人完全体登场。自然鼓手是带着面具的。

再之后，连接着的就是佐久间的独唱《强人所难》了。而这首歌配合演出的则是白石麻衣。这首歌桥本很喜欢，觉得很切合自己的心境，但不知道为什么，佐久间就是不怎么希望她出演。桥本也没太多坚持一定要出演，之后也就放弃了。

到了演唱会的后半段，按照剧情是回溯到了女生十几岁的时候的一场甜蜜的恋爱，则是完全由乃木坂全员集合来演唱的《勾指起誓》，一首甜美温柔的曲子，慢慢的少女感。这曲子乃木坂全体都很喜欢，而且表演起来也很带劲。

总体上，day1的演唱会是前半段沉郁和比较虐，后半段则是充满能量和欢快气氛的。但仔细想想，却又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一个阳光、健康的女生，是如何一步步在周围的压力逼迫下，承认了自己对已有的生活无能为力，而最终选择死亡的？

实际上，演唱会没过半，就有一些观众哭崩了。整个演唱会呈现着少女与侦探的双线剧情也是很经典。实际上，大家都看出来了，这场演唱会是有明确的剧情理念的，要改成音乐剧之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真要这么改，大概对唱功的要求会是一大障碍吧。

金井树的大部分歌，是不用太好的唱功也能驾驭的，所以才会有超高的传播率和点唱率。可这一场中呈现出来的金井树和他的朋友们的唱功，简直是让人震撼。熟练使用自己的声音、过渡音和呼吸声来加强歌曲的情绪渲染，尤其是金井树、佐久间和龙川一起合唱的时候，那声音真的是让人迷醉到了极点。

这一天的演唱会实际持续了2小时20分钟，才结束了正篇。让灯光暗下去之后，全场显示沉默和混乱了一下，大家才从观看了一场效果惊人的气氛中挣脱出来开始喊安可了。

大约有5分钟，从顶端投射下明亮的光柱，金井树重新走上了舞台。

“谢谢大家。今天由于演唱会的安排，并没有和大家有什么交流，希望大家享受了一整场好演出。至于我，觉得，嗯，还可以。尽到自己全力的歌唱，果然是让人愉快啊。”金井树向大家鞠了一躬，感谢了大家雷鸣般的掌声之后，开始给大家一位位介绍今天参演的艺人和团队，而被叫到的团队则走上主舞台列队向观众鞠躬。

介绍到乃木坂的时候，金井树说：“参与了演唱会从设计到表演全流程的乃木坂46，她们投入整个演唱会工作的时间，和我一样早。如果没有她们的投入和努力，也许很多效果都无法完成。她们是我最可爱的妹妹，希望大家以后也能好好支持她们。”

“感谢大家，最后则是伴随我整个音乐生涯的伙伴：大家熟悉演歌歌手龙川酒月，现在，大家知道他其实只是挑了演歌来唱，而不是只能唱演歌了吧？然后，则是本场演出的音乐总监，总编曲，总导演佐久间幸次。我们……唱得还不错吧？”

“我们当初是一个完整的乐队。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一起出道。之后，大概再也不会一起出道了。现在一起站在舞台上，东京巨蛋，感觉也不是很遗憾了。谢谢大家，也许，大家会记得这样一个没出道的乐队曾经存在过。”

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简直让人窒息。岂止是不错，大家原本听说金井树的cd基本不用全力唱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没想到，现场全开的金井树，简直厉害到让人头皮发麻。这个现场，是完全可以被当做现场演唱能力的教科书来用的。龙川不消说，演歌歌手能唱到他这个级别，本来就是能力的象征了，可他驾驭其他各种曲风也绝无问题，不进入流行圈子，估计就真的只是兴趣问题了。以往不为人知的佐久间，则是超大的惊喜。今天现场来的圈内人真不少，和佐久间早就认识的也不少，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是觉得惊讶……这个在现场贡献出极为震撼的歌声和表演的，居然真的是这个佐久间。

然而，佐久间是真没有兴趣，礼貌和程式化地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退回到了主舞台……乃木坂的大家拉着佐久间站在了她们中间。

在最后合唱了金井树的成名曲《山峰在那里》之后，整个演唱会的day1终于结束了。这个安可环节有足足15分钟，但大家完全没有不耐烦。事实上，看了演唱会的观众们几乎每个人都被演唱会触动到了。的确如一开始金井树所说，他对于呈现一个普通的演唱会没兴趣，这样带有强烈设计感的表演，才让他有兴趣挑战。从去年秋季开始到现在，足足有半年的准备时间，不管是灯光舞美特效等，都几乎已经做到了极致。

到了后台，金井树对佐久间说：“不错吧，我会努力让这不是最后一次你的登台。”

day2是没有佐久间的登场环节的，他只要坐在中控台调度就好了。佐久间有些疲惫地说：“偶尔玩一下就行了。你别再折腾了。”

乃木坂回到休息室里，大家都开心得静不下来。演出真的是太棒了，虽然这场是严格控制观众反应的现场，大家也都很守规矩地不用应援棒不开灯，但那些熟悉的歌，真的是全场跟着一起唱起来，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的声浪、温柔和感动，真是让人沉醉其中。

“我们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松村拉着万里华、优里跳啊跳地。

“太棒了。这样的演出真的太棒了。”小百合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万里华。

“真是长见识啊！原来演唱会是那么棒的。”优里说。

“我们真的对着4万多观众独立表演了一首歌？”樋口日奈还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真的有哦。没犯错地，完整地表演了一首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呢。”樱井开心地说。

“太棒了啊。能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这是乃木坂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观众，也是第一次在明确有着主题的歌曲中，除了歌舞还有更多的表演。《勾指起誓》虽然是受甜美的曲子，但要求的唱法却并不完全是甜美的。只有第一遍是照着主调在唱，第二遍音色就变化了，要求唱功较好的那些转变情绪和音调，而到第二遍副歌，则仿佛是美丽爱情破碎时候的哀鸣一般……在练习室里，她们虽然也练习，但这首歌从没有练到觉得能过。今天也是勉强上场。可是，随着强烈的表演，强烈的情绪冲击，当音乐音色转变的时候，那股哀戚的情绪立刻就涌上心头，当最后部分，川村、中元、白石、井上等好几个，声音中已经明显带着将失控未失控的哭腔……这是她们第一次完整而完美地表现这首歌。

在退场的时候，佐久间特意在她们的耳麦的命令通道里说了：“干得好。出乎意料啊。”

这对她们来说，真是巨大的鼓励。

126 演唱会4

“厉害啊。我要等着买蓝光！太棒了啊！”

“没想到金井树的演唱会那么厉害，现场比cd还要棒。”

“棒多了！听之前他在音番里说录cd不用全力，还以为是胡说，没想到是真的！”

“不给打call不过瘾！走，我们去唱歌！”

“明天活动来不来啊？”

“当然啊。明天是全天，我请一天假。”

“好想看day2，可惜只买了day1的票。”

…………

散场后，整个巨蛋周围都是这样的讨论。离场的观众们一个个都兴奋得要死，这样的演唱会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每个环节都是满满的诚意和强大的实力支撑。当天晚上，很少量的day2的票价就又涨了一截。

对在关系席上众人来说，散场后的拜访也是重要环节。今野和村松来到了休息室。看到两位大佬来访，还带来了慰问品，大家开心地围了上来。

“今野桑，有看到我们的表演啊？”

“我们怎么样？”

今野笑呵呵地说：“你们表现很棒，大家都被你们惊讶到了。一首歌能表演到这样，是真的很厉害啊。”

村松也说：“真是完全没想到啊。今天你们完完全全是成熟的表演团队了。祝贺你们。”

今野让士大夫把慰问品拿了进来，是十分丰盛的糕点礼盒和寿司礼盒。

村松说：“你们今天也辛苦啦。好好休息好，明天有你们的迷你live，后天还有表演，都很辛苦的。明天、后天也会有公司里的人来现场应援的。”

今野问：“玲香、娜娜敏、麻一样呢？”

“哦，在中控室，听明天的工作简报。然后今天之后就是工作团队留下，表演团队休息了。”

“这样啊，”村松说：“那我们也去拜访一下。”

村松和今野赶到主控室的时候，看到的是硕大的房间里，一组组一个个的负责人都手拿笔记本在那里听着有川清文布置明天后天的工作。今天，巨蛋里还要要连夜进行舞台重新布置，按照明天的需要分割表演区域，以及进行工作区域的分配。而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进场离场时间和时间窗口。以及出现万一的情况的弹性区域。

佐久间和金井树在一旁小声交谈着。在有川清文布置完工作之后，大家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伤病情况和这边报备。blindbeats的现场控制真的是让村松和今野大开眼界，大到一些线路的布置，可能造成的工作和安全隐患，小到某个时刻灯光的位置和角度可能干扰表演和影响效果，都会在这里提出，然后迅速得到解决。晚上重新调整舞台的工作居然只需要两个小时，这也说明之前的准备是多么充分。

“今野桑，村松桑，你们也来了啊。”等到这边的简报结束，大家分头散去，有川清文才注意到了他们。

“是的，我们来表示感谢。乃木坂表现还行吧？”今野问。

“那正好，结束了一起去喝一杯吧。”佐久间说：“我不喜欢吃甜品，现在快饿死了。”

“佐久间桑，我们也一起吧？有好吃的带上我们啊。”白石热切地说。

“你们不累？”

“明天我们的演出是下午，而且都是太熟练的东西呢。我让小家伙们先回去睡，她们不大能熬夜……大概一库酱例外。”

“行，你们还有精神就一起吧。”

然后，白石就拉着桥本往休息室跑去了。她知道要提醒大家别吃慰问品吃太饱了，不然就吃不了好东西了。

其实，不用白石多提醒，今天的演出大部分成员虽然表演曲目不多，但这回也都可疲劳了。尤其是川村真洋，为了开场的舞蹈不出错，在开场前她就连续反复联系到不可能出错的熟练度，其实上台的时候已经是满身汗了。再加上之后的表演，演唱会一结束，她就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衣服睡着了。表演项目比较多的几个，其实也是连吃慰问品的力气都没，精神一松立刻就倒下了。都是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下子面对几万人观众的现场，也真是够呛了。从偶像的成长来说，绝对算的上是拔苗助长，但这种应对压力的能力，只要消化好了，也将成为她们的重要成长。

而桥本、白石等，则是因为能比较好地应对压力，所以现在还显得挺轻松，精力挺旺盛。

结果，到最后又是桥本、白石、深川、卫藤、高山这几个跟着一起。飞鸟也是想跟来玩的，但因为要照顾累得不行的川村真洋，还是回宿舍去了。

“川村累成那样子也不是不好理解。”在餐桌上，龙川倒是很淡定地解释：“我和金井之前上现场的时候也慌得不行，声音都在抖。真的完全不害怕的，也许只有佐久间吧？”

“怎么可能不怕？”佐久间喝了一盏酒，平静地说：“不过我不会怂到让人看出来。”

今天他们喝的是烧酒，大分产的亦竹。一看上来的是这个酒，卫藤就馋得不行。以前在家里喝的就是这种。不过，家里和父亲、哥哥一起喝酒的时候，喝的是纸盒一升装的酒，超级便宜。而今天居酒屋里可都是顶级的亦竹，卫藤也没喝过几次。

“不能给你喝。你千万给我憋到20岁啊，别又出事了。”

“我才不会那么蠢。”卫藤闷闷不乐地说。

“憋到20岁，给你档喝酒、探店的综艺？”忽然，佐久间说：“或者是剧集？你看漫画吗？”

“漫画？《和歌子酒》？”卫藤美彩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并不是个特别喜欢漫画的人，但这个讲女生的工作和寻找街头巷尾的小店和美酒的漫画还是让她印象非常深刻。

“对，版权在绿光社。动画化在做了，影视化，两年左右吧。你有兴趣不？”

“有有有，太有了！”卫藤整个人都感觉在发光。

“多看看剧，研究下演技。回头给你们几个本子练手。能演到合格就给你们安排剧场。到时候演技不行就不给你……给北川景子？”

“你不怕吉高由里子和你闹？”龙川笑着说：“北川景子和她的定位很多重叠的。关系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这里面就有大问题了。”

“吉高把现在手上这个剧本消化完折腾好了，拿个奖，看不上和歌子酒这种小作品的。”

“那么有把握？那看起来只要misa努力点，就有剧可以演了。”

今野都愣住了。这算是预定了一个重大通告吗？而且，还是非常合适的。居然，卫藤已经预定演员出道了吗？

“我一定会努力的。”卫藤认真地说，

127 演唱会5

“麻一样，最近别太累，保养好皮肤哦。节后就要上综艺了。你之前应该开过会了吧？”金井树问。

“嗯，梨酱今天还在和我说这个事情。”白石笑着说：“好开心，这种节目最棒了。梨酱还教了我很多化妆的办法。据说还能拿到很多样品？”

“因为是合作的节目啊。化妆品厂商也希望节目重视他们。能在节目上占到重要镜头位置，说不定一个镜头，几句话就值几万几十万的销售额，多给点样品，都是生产线下来，能有多少成本？”金井树笑着说：“梨酱自从开始当模特之后，从来没自己买过化妆品，家里还用不掉。很多都是用了几次觉得好用的留下，不好用的，就偶尔发自己的化妆台的照片的时候圈进去就行。”

桥本笑着说：“不用给我工作。玲奈最近一直拉着我和她研究剧本，我想去排练场多学习一点。”

“《白夜行》？”今野问道。

“对，《白夜行》。”桥本说：“玲奈之前读的小说少，最近在很加油地啃小说。剧团那边我们有个读书会，之后有平时的行程，有别的通告……大概是忙不过来了。”

“我让《白夜行》剧组那边给你挂个staff的署名。”佐久间说：“舞台助理或者场记，也不算你白忙。多少算是有点资历。”

“ok啊。佐久间桑对我最好了。”桥本笑着说。

“明天你们的live没问题吧？”佐久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顾得上。粉丝之类的，你们自己好好应付哦。”

“没问题。以前不见得敢说这种话，但现在，几万人的舞台都过来了。明天，也许有几百人，完全是小事情啦。”白石很有把握地说。

“黑莓糖和她妹妹的那首歌好棒！”

“你们可以明天看了全效果演出再说。”龙川说：“特效做了2700万日元。回头让她们姐妹合作发个单曲吧。”

看着龙川看向自己，村松笑着说：“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这张也不用看有多少销量和业绩了。”

“你以为，一张毫无疑义的单曲，就算有姐妹两人的合作，发个一两万三五万的，我会花那么多钱那么多精神去做？那个曲子的音轨合了我四天半，还是在我的手下满世界催我的时候硬顶着干完的。”

“哦？”村松觉得也是：“那是有什么想法？”

“明天你们看了就知道了，这首歌，是我制作一个世界观的开始。我是为了这个想法，才和amuse合作，收购了babymetal的，以及，为了让收购和以后的运营工作合理合法，方便集中资源，我才成立了绿光社……为了让绿光社不要只有一个babymetal太孤单，顺便也承载我之后运作各种项目，我去集中收购了超过500个版权……大概不止500个，因为我是一直在打包收，比如某人的全集以及后续的全部作品。小说和漫画，我现在都知道到底收了多少。不过，真的没花多少钱。”

“因为你一直崇尚合作共赢？你和作家圈的关系一直很好。”村松说。

“我作为书店老板，和他们打了多少年交道了？我向他们证明了我的财力和做项目的决心，他们对我的审美，非常有信心。”

“也就是说，实际上你的很多想法，包括绿光社，居然最初步要从这对姐妹的一首歌开始？”

“是的。我是不是很有将小事情搞大的天赋？”佐久间调侃地说。

村松已经哭笑不得了。绿光社现在俨然已经是业内诸侯了。虽然手底下没几个人，但梯队配备完整，合作的触角却伸展得极为充分，每个人都有项目有业务路线有项目，有学习发展的进展，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决心有野心。吉高由里子只是表现得明显，而树木希林、真木阳子也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这个绿光社，居然只是因为要能够让一对姐妹顺利合作而成立，并发展至今的。

今天的酒桌，信息量太大了。高山已经惊吓到埋头吃东西不敢说话了，深川也是，对着一条鱼下筷子。白石和桥本则淡定了许多。桥本早就对这些事情有猜测，只不过不知道前后顺序，现在算是完全得到了解答。白石则一直觉得佐久间就是很厉害超厉害，至于为什么，无所谓了。

卫藤心理也足够成熟，她既然喝不到酒，但不妨碍她专心给几个人倒酒。听到的这些，她可以完全当作没听到。

“看起来，明天我们还是得去现场看看。”今野说。

“也不用，这事情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佐久间说：“除非，你们能想办法让我插手aniplex，这是索尼的公司吧？”

“插手到什么程度？”村松倒是不反对这种合作。佐久间手里的资源太让人垂涎了，尤其是在内容前端的开发资源。对别的公司来说，想要做舞台剧、音乐剧、电视剧、电影，很难找到好的剧本和作家，但绿光社最强的就是这些。而且，绿光社有足够的钱去投资项目，又有足够的弹性去和各个公司分享利益……虽然不断的合纵连横必然会导致绿光社的圈内影响力膨胀，使得这个实体变得越来越强直到最后变成业内的话事大佬，但其实大家似乎并不太拒绝这样的事情。或者，是还没意识到这样的事情。

“这是家小公司，我要20%股份不过分吧？老规矩，溢价收购，我不会多参与日常管理，但我需要一条稳定的内容产出生产线。保证每年有东西可以做。动画的产品线这玩意不大好搞，因为我要的是循照着我的意志做出来的产品，要是能合作成功，我会给公司带入新的作监、作画、原画来补强公司。如果这个通不过，我就想办法自己成立公司了。”佐久间说：“另外，和你们说一下，如果能入股，公司股份会挂在斎腾飞鸟名下。如果成立新公司，公司的持有人会是斎腾飞鸟。”

“唉？”除了龙川和金井，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我正式收斋藤飞鸟当弟子了。”佐久间笑着说：“别紧张。”

此刻，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二单选拔名单出来了吧？等着演唱会折腾完了就公布吧？5月要发2单，时间已经很赶了。阿苏卡没在名单里没事，我不想给你们施加压力。我单独给她一档节目，一档和你们现在的节目气质距离很远的节目。”

“唉？什么？”今野稍稍松弛了点，问道：“飞鸟的综艺感不很好啊？”

“《discoveryx岩合光昭：探索你的城市》。”

“天哪。”村松站了起来：“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说服谁？discovery？我不需要说服他们。龙村、佐佐木希在弄的那个纪录片，我拿了一部分素材和他们合作。更关键的则是……我是dci的股东，当然，找人代持的。要让他们做正式节目我也不干，不符合频道内容需要。但拉上岩合光昭大神，做一档联名节目那就超级简单了。”

128 演唱会6

佐久间在这一个晚上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让大家震惊。高山全程低头吃饭，深川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存在。不过，该听到的还是听到了。佐久间手里的资源，还是太让她们震惊了。

回宿舍的车上，几人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看，再也不聊这个话题。她们几个都知道，她们乃木坂，恐怕不怎么用担心综艺和舞台了。这一波，中元日芽香、卫藤美彩、白石麻衣都已经安排了，斎腾飞鸟虽然被安排了一档很难猜测会是什么形态的冷门节目，但毕竟也挂着动物摄影大师岩合光昭和discovery的名号，差不到哪里去。不过，看起来飞鸟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以及，她的名下很快会有一家公司或者是一堆股权……嗯，小家伙一定会很慌吧。

大家晚上也很难说睡得好不好，反正第二天，她们这几个没有在十点以前起床的。当然，这也不大会引起大家什么疑惑……只要不是早上有通告，桥本就没在10点前起来过。

不过，之后大家还是比较紧张地收拾完，匆匆吃完早饭之后就移动到了现场。乃木坂今天的minilive要持续40分钟，在主舞台。流程虽然简单，但必要的提前量还是要保证的。而且，今天她们用的休息室和化妆间和其他时间不同，这也需要她们略微适应一下。到达现场之后，依然是blindbeats风格的现场工作。后台播报乃木坂46进场，她们用别人的舞台间隙，用了5分钟熟悉了一下进场出场……说是熟悉，其实也只是复核一遍，然后就是在后台等待3点的正式出场了。

经过昨天的演唱会表演，乃木坂至少在金井树和blindbeats能影响到的圈子里是声名鹊起。樱井玲香和白石、桥本一起拜访了一圈前辈并互换了cd之后，居然有别人来拜访她们了？虽然都是一些半职业的演出团体，但能够被金井树选拔到今天的演出，那肯定是表演质量和创作质量都相当有保证的。

比如，最先来访的那个名为“nani”的四人组合，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也都是20岁上下，年纪和乃木坂差相仿佛。他们居然是被金井树在餐厅里捡到的。金井树那天乔装之后，在寻找演出伙伴途中，在一家小的美式家庭餐厅里吃东西，隔着一张桌子就是这个乐队。四个人精心计算着优惠券和价格，点了勉强够吃的量。然后吃完，收拾完桌子，这才一起离开。他们在涉谷也抢不到好位置，只能在边上的街上吹着冷风等着，等到了10点多，之前占着位置表演的那个乐队散场离开了，他们才急急忙忙凑上去。为了能赶上晚班地铁，他们只有一个小时的表演时间，但这一小时里，他们表演了10首曲子……其中4首都让金井树觉得相当不错。于是，在他们演出结束后，金井树主动暴露身份，带着他们一起去饱餐了一顿，送他们回家，并邀请他们来参加他的演唱会。

在绿光社成立之后，金井树问过他们要不要签在绿光社，但这四人虽然水平相当不错，但其实并没有职业干这行的想法，对他们来说，更多地，是想要一起享受青春。

nani乐队昨天也在看台上看到了乃木坂的表演，其中两个女生喜欢得不得了，今天既然来了，自然借着同行拜访的想法过来了。

没想到，乃木坂完全没有被拜访的准备，樱井玲香全程懵逼状态。最后还是卫藤邀请几个人一起来休息室坐坐……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选择，休息室里大家吃饭的样子被人目睹了呢。

乃木坂的今天的minilive很简短也很有趣，因为不适合表演太多akb的曲子，她们实际剩下的曲子就是自己一单的三首歌，加上昨天表演过的《勾指起誓》，加起来不到20分钟。但她们还是加入了几首特别的曲子……比如《他说》，桥本、白石和深川三个人，生生还是把这首歌啃了下来。虽然有难度，虽然唱的表现不算特别好，但仍然迎来了满场掌声，另外，还有金井树的《山峰在那里》，再加上mc环节，正好40分钟。乃木坂的minilive现场观众超过1500人，也算是她们到现在为止，一单最大规模的表演了。

紧接在她们后面的就是babymetal了。现在babymetal几个人已经和乃木坂混得非常熟了，甚至日常跑去宿舍蹭吃蹭住无比自然。但看她们的演出，对乃木坂来说也是第一次。现场本来就很有音乐节的氛围，大家匆匆跑去后台换掉了演出服，就跑出来给babymetal应援了。

凡是撤出摇滚乐团，那毫无疑问对现场能力就是非常重视的，尤其是重金属，不管是不是个另类的重金属，现场能力不行压根搞不了。果然，平时蠢萌蠢萌的babymetal，在台上气场全开，效果炸裂。乃木坂的大家都颇受到冲击，而看着su-metal教主现场传教，尤其是中元日芽香，感觉自己整个三观都碎了。

但等babymetal一下场，之后的演出又开始要准备起来，异常慌乱。

7点，就是晚间的连续主题演出了，开场曲就是中元姐妹的合作。

中元日芽香一直是可爱风的，而中元铃香则是更酷帅一些，但在这首曲子表演的时候，都换上了仿佛在战火硝烟中被熏烤过的床单改的演出服长裙，上面还特意在外层做出了被火焰烫穿的效果……

一开始姐妹两人也不大明白为什么，直到看到了舞台效果的demo。然而，一直以来她们也没有在舞台上真正进行完整地表演。

知道了金井树对于舞台的理念，以及得知相关的特效制作到底花了多少钱，姐妹两人除了咋舌，以及对佐久间的知遇之恩表示感激之外，也并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一首很特别的歌。当主舞台的灯光黯淡下来时候，首先想起来的是淅淅沥沥的水滴声……就着黯淡的灯光，在舞台上，中元姐妹两人将一个个道具摆在周围。每摆好一个，就有一束灯光模拟着水滴的节奏，从正上方直射而下……而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就有一组声音变得愈加明亮和清晰，有规律。

舞台上的大屏幕渐渐亮起，整个大背景看起来是一个败落的城市，各种植物杂植在废墟之间。由于下着大雨，看起来整个环境都笼罩在一片阴沉的调子里。

但乐声却是欢快明亮的，所有的节奏、旋律，全都是密集的敲击声形成。中元姐妹元气而有力的声音，则是对这个世界的，这样的巧合和奇迹表示赞叹……

（这段的音乐参看《少女终末旅行》第五集）

这是……人类发现或者发明音乐的那刻？或者，按照画面呈现出来的剧情，是人类世界在破灭之后重新发现音乐？

现场的人无不卧槽了一下：音乐原来可以这样玩。

在现场的今野和村松面面相觑：这样的想法，这样的理念，以及这样的音乐构成，已经不是天才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这首歌的作词作曲编曲都没署名，不消说又是佐久间的手笔。现在，他们也有点明白，四天半的编曲合成是做什么的了。那些各种各样的雨滴声，怕不是都是重新采集的？

129 演唱会7

只有瞠目结舌可以形容看到这样的音乐现场的感觉了。而就在这段演出结束后不到半个小时，视频就已经上传到了网上。差不多整个网络都沸腾了。而乃木坂46的中元日芽香，babymetal的中元铃香这两个名字，也迅速扩散开来。

在这次表演之前，没有人知道演出会是这样的效果，连中元姐妹自己都不知道完整的音乐会是什么样的，但在现场，在这种让人震撼和感叹的氛围中进行如此惊艳的表演，她们自己也是兴奋到不行。

“这是神一般的曲子啊！音乐的最初或许就是这样的！”

“在现场……美到想哭。不，是真的哭了出来。”

“这是一对分属不同团队的姐妹唱的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姐妹？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吧？”

“su-metal原来不摇滚的时候也那么棒啊，我要入坑了啊。”

“希望这对姐妹的组合能够延续下来。”

“这是有神性的音乐，而且以如此流行的方式表演了出来，赞美作词作曲编曲”

“不出意外那是同一个人……”

“以后我是佐久间桑的粉丝了。”

今野和村松将相关情况已经告诉了北川直树了，佐久间的条件很简单，而且对谁都不算亏。当看到这个视频，北川直树叹了口气，把视频给aniplex的老大夏目公一朗、植田益朗发了过去，说明了佐久间的需求。夏目公一郎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就说：“好啊，我欢迎佐久间桑加入aniplex。”

“唉？你不觉得他会侵害到公司利益？”北川直树愣了下：“以及分散你对公司的掌控力？”

夏目公一郎说：“北川桑，我是做企划出身。我们这行，关键还是在内容好坏，做好的作品大家都来劲，各种麻烦的工作，谁都懒得做。无非是能够用激励的方式，让新人寻找机会和练手罢了。光是这一首歌，就足以看到佐久间桑在企划方面的天才了。这里面蕴含的是远超过aniplex的资产总值的市场价值。如果有这样的作品，是可以带动整个公司前进的，佐久间桑愿意以入股方式加入公司，还协助扩充公司力量，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啊。不然，他自己成立个公司，以佐久间桑的资本和手上的内容，大概一个项目做完，就是强大的竞争对手了。”

“我明白了。”北川直树说。他并不是完全不懂创作和内容，只不过是更重视商业罢了。

当这个消息回馈到村松俊亮之后，他立刻就去找佐久间。而这个时候，佐久间在银座的一家咖啡馆里，一边喝着手冲咖啡，一边和店主、咖啡师在聊着天。

“北川桑和aniplex的负责人夏目公一郎都已经同意您的方案了。”

“那好，这个东西你看一下。”佐久间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一叠文件和一个手机。

文件的标题是《少女终末旅行》综合企划，手机里则装着一个游戏的，试玩版。

只要索尼这边一签字，合作全面展开，动画立刻下线开始制作不消说，居然有一个已经几乎开发完的游戏，只要加入索尼这边授权的形象就能上线了。现在，游戏里使用的形象是绿光社所属艺人。

游戏中的角色形象自然还是以绘画为主，但是，是以live2d的形式制作的，可以有互动的2d形象，本身就是一项技术突破了。而且，角色还有换装系统，可以购买皮肤。比如中元铃香的形象，就有日常服、今天的现场表演服、哥特萝莉服等几套形象。中元日芽香也作为游戏的初始角色，做了个演示版，配套的换装则是日常装、今天的表演服装、乃木坂的训练室服装、一单打歌服这几套，制作的精度非常高。

游戏则是一个集合建造、经营模拟和roguelike探险rpg的游戏，背景就是破灭之后重建的世界，就是今天这首《雨声》的曲子呈现出来的世界观。

对各种角色则有收集系统。每个角色都有自己完整的剧情、性格设定，不同角色有不同技能，。操作角色建立一个队伍去进行冒险。冒险地图是随机生成的，然后遇到敌人则是激活战斗。冒险之后收集到的资源，可以用来从无到有建立自己的生活基地，保护自己和朋友，以及可以合作建立城镇等等。操作很简单，但从游戏内容来说，是一个很肝但不算很氪的游戏。但角色系统真的是太棒了，只要你玩游戏，体验了角色的声音，对话等，太容易被圈粉了。更牛逼的一点则是，这个游戏的后台，是可以绑定偶像的会员俱乐部的。在后续的体系开发中，用会员账号登录，甚至可以有会员礼包和特典。

除了角色的授权目前还没搞出来，只有聊聊数人之外，这个游戏的开发度已经相当高了。

“也就是说，我们签了字之后不久，就有钱可以挣了？”村松翻了翻文件里有关合作授权的部分，真的是没什么好修改的了。

“如果有这个授权，需要补充很多美术素材。美术素材合成完了就可以上线了。初期也不用内容很满，皮肤系统倒是不用着急。”佐久间说。

“如果我们达不成协议呢？”村松问道。

“我去找j家谈谈，或者桃草，或者早安少女，或者去找amuse，horipro。这个游戏需要一些角色，倒是不见的一定是偶像。甚至不见得一定是真实人物。核心策划层都做完了，但加入角色的数据层，每个角色的剧情还都没弄呢。毕竟，这是去年才开始做的工作，严格来说，是去年10月份才开始做的。”

“你一开始就想加入乃木坂的角色了？”

“其实一开始是想加入东野圭吾、宫部美雪这些作家朋友们的。但live2d做出来，真心……不太好看。估计以后作为一个dlc加入吧。”

“忽然感觉，金井树的演唱会期间，你做了好多有趣的工作啊。”

“你们该不会认为，我真的认真当个编曲吧？这是我的兴趣爱好，只不过，兴趣爱好偶尔也是可以产生效益的。”佐久间笑着说。

当天晚上，双方就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基本上，之后就是律师们去扯淡了，在合作层面上，以双方的关系和能量，怎么都不可能出什么变故了。

由于中元姐妹的这首《雨声》的表演实在是太过惊艳亮眼，当天晚上被几个以艺能界的新闻、消息为主的综艺报道了。在粉丝圈子里更是引起巨大反响，比如当天晚上，就有画手们出了图……橘里橘气的图。还不幸让中元日芽香看到了……于是，中元日芽香羞得简直整个人都在发烫，感觉浑身都在散发着蒸汽……

130 演唱会8

第二天一早，绿光社的主页就公布了project终末少女，以及手游“终末少女”的信息。在游戏的协作方中，已经将乃木坂46llc和aniplex列入了。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曲子是这么回事。原来绿光社又开始玩大的了。

不过，这个时候乃木坂的成员们可不知道，发布消息的时候，她们已经集合在了东京巨蛋，进行day2的排演。

day1的大成功，对于所有参演人员来说，既是巨大的动力也是决不能失败的压力。由于今天参与的业余，以及完全无演出经验的人员众多，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而乃木坂46在内的演出团队提前到达，也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可能出现哪些状况，并且自己做好各种应变准备。这一次，甚至都没有blindbeats的人来帮助她们出准备预案了。

然而，这里面不仅是信任，更是隐隐有着考核的意味在。于是，乃木坂全团分成了几个小组，按照演出的要求等等，开始想着各种预案。

和day1不同，今野义雄今天一早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巨蛋，他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乃木坂到底成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成员们到底有没有能力应对所有的挑战。尤其是，佐久间这边的挑战。佐久间和乃木坂的成员们关系好，但不代表他会对所有成员都一视同仁地给与资源和照顾。今野义雄已经预想到了等到一些成员毕业的时候，首选的合作公司必然是绿光社，更别说现在斋藤飞鸟已经注定是aniplex的股东了。

如果乃木坂的成员们不能表现出足够的团队价值，也许佐久间就好好照顾那些关系足够好的成员了。那样，一旦拉开了人员人气差距，将来就麻烦了。

“我总觉得，佐久间已经变成我们身后的鞭子了。”今野不由得向和他一同前来的出川英子抱怨。

“也许不算是坏事。现在外界，尤其是电台电视台方面，现在很容易联络各种番组。比以前方便多了。除了个别几个番组真的是级别不到上不去，可上可不是的，都能联络下来。或者，和绿光社这边打个招呼，大家打个包一起上。”

“佐久间愿意这么帮忙？”

“应该是佐久间桑吩咐过。他们那边绿光社的业务联络他不可能亲自负责的。”

“也是……”

“今野桑，感受绿光社的鞭策，以及享受和他们共同运营红利并不冲突。尤其是，我们现在的人气并不足以让资源覆盖到全部成员。但是，按照您转述的说法，飞鸟，还有黑莓糖，misa其实，之后都属于under组了。包括这次的演唱会，其实感觉更多的照顾还是在under组，我的判断是，佐久间桑也不愿意团内的人气差距大到会产生裂痕。”

“嗯，也许你是对的。”今野点了点头。

“是今野桑您太紧张了。我们和绿光社之间并没有直接冲突，更多是互相补充的资源。而且，毕竟金井树也是索尼音乐的艺人，现在也完全没有要移藉到绿光社的意思。我觉得，这也是个态度。”

“嗯，我明白了。我会继续慎重考虑的。”

“今野桑您客气了。”

全流程彩排结束已经是下午2点了。乃木坂全体进入休息模式，大家都在逐步恢复精神。虽然，休息不了太久。因为演出从晚上六点半开始，今天也是两个版小时以上。从4点开始，就得陆陆续续开始化妆、换装以及做最后的排练和确认了。不过，大家好歹是结结实实休息了一个小时。在这个休息时间里，大概只有两三个人没睡着，比如若月佑美和和田玛雅。两个人也没吵别人，而是在角落里披着衣服，插着耳机听音乐刷手机。也许各种其他方面，乃木坂还是不够专业，但至少绝大部分人都已经有了随时随地休息的能力。这种专业性，则是让乃木坂的士大夫们十分钦佩。要知道，akb那边，能有这种抓紧时间休息，合理分配体力精力意识的，直到现在都还不多。

到了晚上5点半的时候，成员们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又重新熟悉了流程。这时候，观众也开始进场了。

“每天都在期待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大概不算是正常的开演唱会的心态吧。”站在圆阵边上，樱井开心地说：“这几天大家也看了各种新闻报道。金井桑的这三天的巨蛋演唱会，被认为是能够给所有现场表演工作以启迪的了不起的存在了。而我们，也因为是演唱会参与表演的重要一员，而被很多媒体被很多圈内的友人提到了。几位先生，给与我们的不仅仅是指导，更是在这一行难能可贵的提携。我们不能仅仅依靠演唱会来说什么回报不回报，请大家将今天的演出视为一个阶段的考试，全力以赴地来应对吧。”

“全力以赴！”

“1，2……”

“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

大家已经习惯每一次的重要的圆阵的时候，中间有摆着各种古怪姿势在拍摄的摄像，周围有摄像和其他士大夫。而这一切，都因为她们的专注而显得不再那么成为干扰了。

今天的开场表演就有桥本、白石、西野、永岛圣罗、小百合、万里华、伊藤宁宁、柏幸奈参与，然后隔了一首歌就是中元和川村，然后是高山、卫藤和深川，再之后是樱井、若月、宫泽成良、岩濑佑美子、安藤美云、斋藤优里，再之后是中元、小百合、万里华、千春……今天几乎都是这样的序列，非常紧张。好在总体上难度不算很高。因为，今天金井树的演唱会的主题毕竟是《青春》，而乃木坂的整体气质无疑和这个更适合一些。

演唱会的第一首歌是《问题》，又是一首新歌，参与演出的人贡献的表演是舞蹈以及在舞台上对着金井树大声吼出一个问题。虽然问题是之前大家早就分配好的，但实际上这个环节上，要是这几天有了新的感触，是允许更换的，要求仅仅是不要开玩笑，不要和别人的问题重叠。当然，在这个关头，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地喊出早就准备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是大家从自身感触出发，自己设计的……而这些问题，交织在金井树的歌曲的一句句歌词的间隙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巨震。这些问题，往往也是大家会碰到的问题啊。有些人，当场就被触动到心事，留下了眼泪……

这还只是第一首歌……

131 演唱会9

其实，经历过day1的观众，已经知道金井树的演唱会显然不算特别输送愉快的气氛，甚至整体设计上是挺虐的。如果说day1瞄准的问题，呈现的主题是“生存与死亡”的话，那day2呈现的主题实际上是“成长”……而这个主题，在不同的年龄上，则有不同的痛苦与艰辛。

而第一首歌，最后则是在永岛圣罗用尽全力地问“为什么”中结束的。从来不要求大家在训练时候全力以赴，因为，到了现场，只要认真投入了表演的气氛中，几乎是不自觉地就全力以赴，乃至于超过平时水平地发挥了。当永岛圣罗带着愤怒吼出“为什么”之后，她下了台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表演。

紧接着第一首《问题》的，居然是一首中国摇滚的翻唱——《钟鼓楼》。歌词已经全部重填了，只保留了一句“是谁出的题那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首歌的主旋律是三味线、尺八、太鼓与电吉他……但糅合在一起，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首歌的和声则是龙川……火力全开的龙川。

两首歌就完全奠定了今天演唱会的催泪基调。今天的演唱会可是允许大家带应援棒的，镜头扫过去，已经是好多人在一边尽可能地应和着简单的旋律吼出歌词，一边泪流满面地挥舞着应援棒了。

“青春……真是太厉害了啊。”

在关系席上，有的是现今超红的歌手和组合。大家的音乐素养都不差，但越是如此，越是知道这样级别的表演厉害在哪里。

一首首歌的主题，都通过歌舞、特效等等最恰如其分地表达出来。对于一个歌手来说，要支撑一个完整的演唱会，不仅仅是体能，也是自己的情绪的消耗和厚度。day1中，金井树从头到尾每首歌都情绪丰沛，仅此一点到底有多难，大家都知道。而每首歌都有特别的设计，每首歌的编曲风格都不一样但又能充分组合成一个整体……而每每那些最高潮部分的合声，居然都是龙川这样的实力者担纲。如果不是因为这几个的关系，绝没这种可能了。龙川现在说要唱歌要个合声，能去的也必然是实力和名气兼具的歌手了。

更重要的则是两场演唱会的整体感，以及对所有观众的情绪调动。今天的青春这场，开场奠定了基调，然后则是各种对青春的质问、质疑，整个演唱会仿佛在说：青春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问题，然而，纵然想不明白，坚定地保持自己的初心，一步步走下去……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解答。

这真是既丧又正能量的解答呢。而这，也恰恰是能戳动在场所有人的解答。

生驹里奈、星野南、生田绘梨花三人还有一首难度不低的单独的曲子，在演唱会的后半段。虽然算是让观众们缓一缓，用来调整情绪的曲子，但同样有着完整丰富的设计。名为《书本告诉我》的歌，在歌曲进行的同时，有各种各样的名人名言，由不同的声优来朗读，有激励人前进的，也有各种毒鸡汤……这个表演最牛逼的就是，声优们真的是全都到场来直接朗读，并不是事先录好的。

声优们也被演唱会调动着情绪，应和着歌词和现场的气氛，对每句诵读都进行了特别的处理，情绪饱满，和歌词完美映照在了一起。

再之后，演唱会就进入了尾声。当进入到最后几首歌的时候，金井树在后台忽然通过内部频道说对所有演职人员说：“大家，注意一下，最后的表演现在做个小小的变更。我们乐队四人一起上。”

频道里立刻传来佐久间的抗议：“那不是首合唱曲，我们也没那么练过。”

金井树：“我们几个的默契没问题。一起吧。你也被感染到了不是吗？”

龙川：“我没意见，但舞台效果怎么办？”

金井树：“做小的调整。还有两首歌，你们安排，最后直接舞台和乐器一起升上去。”

佐久间：“我有意见。你们拿最后这首歌玩临场？风险考虑过了吗？”

金井树：“要么最后你去唱。你最适合唱这首。”

佐久间：“你的演唱会，我唱最后一首？你发什么神经？”

金井树：“我说这演唱会是你的个人秀，信不信能得到至少三成人的支持？我没时间和你们吵了。登台了。”

金井树说着就登上了舞台，继续下一首歌的演唱。

龙川：“幸次，真的来不及了，就这么办吧……”

佐久间：“你们老这么坑我……”

大家都面面相觑，这会做最后的调整？完全没练过的版本？怎么搞？

但耳机里紧接着就传来佐久间极为密集的命令。

最后一首歌原本就是金井树在中央的升降舞台上上去，那个台上本来只要摆一张钢琴，但现在紧急接几组线也没问题。有川清文迅速到了中控台的位置，和佐久间完成了交接。大部分的效果和歌曲方案都是设计好的，现场的发挥部分没太多。尤其是最后几首歌几乎都是简单的合成，有川清文接管完全没问题。而有川本来的工作，这场演出的录音总监的工作，自然再往下放。

金井两首歌之后，回到后台，换了一身衣服之后飞速奔向中间的升降舞台。而这时候，龙川、佐久间，以及带着面具的丹羽都已经就位了。

“好了，一起吧。”金井树说。

“以后别这样了。”佐久间说。

等舞台缓缓升起的时候，看台前两排的所有观众忽然都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t恤，金井树演唱会的特别版的t恤。而一个个指向性话筒则从前方探出，指向了所有这些在看台上的表演者。居然，这是一首酝酿了一整场的大合唱吗？

而所有观众看到舞台上居然是金井树、佐久间、龙川三个人，立刻兴奋地大喊了起来。

金井树可没定过什么应援色，大家都没有。今天的全场应援，大部分情况下，颜色是非常混乱的，但看着现场参与表演的人身上的t恤上绿色为主的字体和设计，很快现场灯光就统一到了绿色上。

这也是桥本的应援色呢。当她走上自己的表演位置，看着满场绿色，这耀眼的风景立刻就映入眼底……

这是，佐久间希望自己看到的风景吗？假如，某一天，这样的风景能因为自己而存在呢？这应该是如何振奋和感动的事情啊。

132 演唱会10

演唱会的第一首歌是《问题》，而最后一首歌的名字是《正解》，仿佛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结构。（去b站搜索一下这首歌吧，真的是超棒的，radwhimps的。）

这最后一首歌一点都不激烈热情，但歌曲中浓浓的情绪，却是从第一个音符就开始了。金井树的声音，真的是太温柔了：

“我们互相诉说今后不会对任何朋友分享的秘密

然而只有短短的一句对不起却遥远地说不出口

明天就能见面的我们却揉着困倦的眼睛彻夜聊着傻话

第二天不出意外同在课堂上瞌睡被老师骂却笑了出来

青春就是尽情去做不合情理的事情

在内心某处我们是这样想的吧

啊学了太多有答案的问题是因为这个吗

我们想知道的是整个银河系都未出现正确答案的”

果然，这三个人的默契完全没问题，纵然是第一次真正合唱这首歌，但哪里谁来合声，怎么和声却仿佛千锤百炼了。尤其是那句“对不起”，金井树的唱，龙川和佐久间不约而同地念白，那声音仿佛一道利剑，展开了每个人的心扉。

第二段则是佐久间来唱，佐久间的声音这几天被乐评人评价为：莳绘的漆器。看起来毫不起眼，实际上却是蕴藏着光辉，并且太难于模仿。佐久间对此嗤之以鼻，但其他人倒是颇为认同这种评价。

“如何与最重要的你和好的方法

如何让最喜欢的女生对你心动的方法

正因为是完全未知的我们的未来

所以我们并不需要早已有答案的问题

不同于以往相识的朋友的你帮我找到了答案

不知能否让自己第一次喜欢上自己你也同样不知道吧”

唱到“如何让最喜欢的女生对你心动的方法”这句的时候，按照表演序列，正好是桥本在他面前。当桥本转身的时候，看到佐久间，接触到了他的眼神，那其中蕴藏着的温暖已经几近炽热，但却没有一丝威胁、危险存在。

而这时候，龙川的声音响了起来：

“虽是并肩行走我却一直在你身后追逐

明天之后就不在了

啊学了太多有答案的问题是因为这个吗

我们想知道的是连大人们都不知晓正确答案的”

当曲子进入到后半段，当这怪物一般的三人合唱着：

“限制时间是你今后的人生

答题纸就是你今后的人生

对答案的时候我已不在

所以评分标准就是你今后的人生”

直到这个时候，在他们面前，形成了学生教室里面对老师的队形的乃木坂成员们才终于明白了她们之前训练的内容是为何。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带着歌词的这首歌呢，之前都是直接拿伴奏来练习的。可是，听着这样的曲子，让自己的表演融入却没有任何障碍。

看台上的合唱者们，此刻和乃木坂成员的心情是一样的，大家都带着感动，带着决心大声喊道：

“好，开始作答！”

而这个瞬间，金井树、佐久间和龙川正面面对的分别是星野南、桥本和柏幸奈。三人看着面前似乎抑制不住泪水的女生，用各自不同的方法为其拭去泪水。金井树直接扯下了自己的外套，对着星野南的脸上一阵乱擦乱揉，像是欺负妹妹的哥哥。龙川捧着柏幸奈的脸，双手大拇指在她的眼睑下方划过，然后轻轻捧着她的脸摇了摇。而佐久间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柔软的丝绸手帕，为桥本擦去泪痕之后，将手帕塞在了她手里。

这是表演环节？抑或是这个瞬间大家的自然反应？

灯光暗了下去，大家退场。现场的掌声足足和欢呼声持续了一分钟、两分钟……还在继续。而后直接连上了呼叫安可的声音。

这首《正解》真的仿佛是对整个演唱会的总结，而且又超级正能量。金井树的演唱会，虽然总体上的气氛是悲戚的，很丧的，但每每到最后，仍然让人感觉到希望，感觉到力量。越是敏锐的，有感知能力的人，就越容易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

过了5分钟，灯光重新亮起，金井树重新通过升降舞台出现了。他已经褪去了表演服装，换上了舒适宽松的休闲裤和t恤。t恤还不是演唱会的周边，而是一件已经洗得泛起毛边的天龙寺的周边。

“谢谢大家，终于结束了。”金井树先向大家行礼之后，才说道：“假如不是在二手市场上买的票，应该不会觉得贵吧？”

“今天比起前天，现场设计的环节更多，随机应变的地方更多。对我来说，能够自己投入其中的演唱会才是最棒的。希望，我和我的伙伴们，给大家带来了感动。看你们大家的脸色就知道，不用问你们是不是愉快了。”

“我想，现在悬在我头顶上的，对于演唱会，对于我的演唱能力，对于所有一切的质疑，应该也烟消云散了。之所以以前不进行演唱会，因为我懒，而且感觉上反正也不妨碍大家喜欢我的音乐。不过，正如我承诺的，以后每年都有。也许形式会不一样，但每年都有。”

“不过，大家这段时间也不算亏。为了演唱会，我今年的专辑推迟了。推迟到什么时候呢？下周。我顺便还给公司省了一笔宣传经费。另外，day1的视频已经剪辑完了。昨天的表演和花絮正在剪辑，今天的……大概明天也能完成。而演唱会的蓝光碟，也是下周发布。你们都来现场看了，就先别买了，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的碟的德性，没有什么首发特典之类的。初回盘和随便几次刻的盘，都一样。cd你们应该也不着急买吧，不少歌都听过了。和所有的大家，一起完成了一次让我自己都感到兴奋的演唱会，谢谢大家了。”

“有许多人需要感谢，比如，在看台上的这些参与最后一首歌的小伙伴们，他们完美地保密，让这次的惊喜效果得以成立。除了他们，舞台上的其他人，嗯……我主要指的就是乃木坂46，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歌词。在这之前，她们只能对着表演环节最后的那句，嗯，开始答题，猜测到底是什么见了鬼的曲子。而现在，我想她们是明白了。”

“青春，真的是艰难的事情，对我，对你们，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有无数的问题，但却未必能有一个正解。不，不如说，正解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我们终其一生也许都在寻找答案。可为什么我仍然以青春来定义这场演唱会？因为我从来不认为，青春终止于某个年龄。”

“而是，当一个人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认为自己曾经全力以赴，为之愿意付出全部的东西是可以放弃的，是错的，是可以交换的，是可以妥协的那个瞬间，一个人的青春就结束了。我还没有，我想，我的朋友们，我的伙伴们也是。”

“感谢参与合唱的大家，我们一起去寻求也许永远不会出现的正解。”

“感谢乐团，感谢全部工作人员，没有你们就没有这次的演唱会。感谢今天不在场而同样参与了设计环节的每个人。”

“感谢参与演出的嘉宾，我知道我苛刻的演出要求，大家都没机会介绍自己，甚至唱的不是自己的曲子。感谢你们仍然愿意协助我一起贡献这次的演出。”

“感谢乃木坂46，没有你们倾力投入，不知道演唱会还会不会有现在的效果。你们就是青春本身！”

“感谢我的好兄弟们。我们这个乐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感谢龙川，这个级别的歌手愿意来帮忙，一起完成了整个演唱会。还是免费的。你的经纪人该哭了吧。”

“感谢佐久间，作为演唱会的总导演总编曲，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到底完成了多少工作。不知道耽误了你多少工作，反正我是赔偿不起的。”

“感谢大家！”

安可仍然是《正解》，这一次，大屏幕上投射着歌词，全场几万人一起合唱。而在这种感动的气氛中，全场结束。

133 间隙

完全松弛下来之后，大家都累得不行。金井树下了台之后直接在休息室里睡着了。龙川忙着应对各种组织工作以及和各路媒体、艺人等等的沟通。而佐久间，除了收拾完自己的工作，对公关活动没兴趣的他，基本就随时可以走了。

而乃木坂成员们，堵住了佐久间，没让他走成。负责来拦截佐久间的，有生驹、生田、星野、安藤等等……乌泱泱一大票人。

“怎么了？”佐久间问。

“先生，一起去吃夜宵吧。”生田说。

“好啊，走，我带你们去烧肉天堂。”

“不不，去我们宿舍的食堂吧。我们下厨做给你吃。一直以来，真的是承蒙照顾了。之后，就不能随时随地见到您啦。所以，我们都想表达一下我们的感谢。”

“不是你下厨的话，没问题啊。”佐久间说。周围几个人已经捂着嘴笑了起来。

“先生！”生田自己也有点泄气：“放心啦，大家已经劝过我了。”

“那走吧。”

绿光社的人也已经来到后台，想要找佐久间，于是又加上了吹越满、真木阳子、宫脇咲良三个人一起前往。乃木坂是晚辈，能够在宿舍招待前辈，自然是再愉快不过的事情了，这样建立起来的关系，通常是非常牢靠的呢。

坦率来说，除了生田和松村，乃木坂里其他不怎么有生活常识的也不少。都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有现在还是备受宠爱的团宠……但在几个主厨的指挥下干活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食堂，乃木坂的大家就忙开了，食堂的用餐区域里只留下了佐久间、真木阳子、吹越满、宫脇咲良几人，加上被大家嫌弃还是不要来添乱的松村和生田。

食堂里厨师们还是要在边上看着点，但让大家惊讶的是：食堂里居然常备着品质不错的清酒。

吹越满在绿光社里算是闷声发财的角色。他是老牌的演员了，圈内知名度不低，演技不差，只是基本没怎么当过主角。日子过得不错，却也说不上太好。之前和妻子离婚，也没拿到孩子的抚养权让他还是挺受伤的。但加入绿光社后，给他选的角色一下子多了起来。而吹越满并没有挑主演之类的，而是先和树木希林搭档，准备担任树木希林主演那个尼琦连续杀人事件中的男一，将整件事情逐渐揭破，但却无力解决家庭困境的警察。这个角色佐久间完成剧情构造之后，脑子里冒出来的就是吹越满的形象，但考虑到他的经历，并没有提这件事情。同样给到吹越满的还有日版《飓风营救》的主角，《彷徨之刃》中的男主。而吹越满偏偏选了这个。

现在正式定名为《温暖的杀意》的剧，已经完成了剧本初稿，正在修改和建组。消息还没放出去，但业内一些知道情况的人一听这个剧是树木希林和吹越满两人出演，都期待得不得了。

对这个老牌演员，佐久间是很敬重的。最近绿光社也帮着吹越满上了几个相当不错的番组。不过，吹越满本来就是稳扎稳打的演技派，就是看中绿光社的剧作能力而加入的。真正的是个来之能战的好用的人。而且，一起喝酒聊天，也很愉快。

真木阳子就是另一种情况了。她是个资深的圈内人，各种情况都很明白。演技、能力都没问题，业内的关系也好。属于长袖善舞，情商超高的女演员。绿光社给到她的资源也不错，加入公司之后已经客串了两个电影，捞到了一个代言和两个cm拍摄了。

在交好佐久间这件事情上，真木阳子也是非常主动的。看了两天的演唱会，结合现在的情况，真木阳子自然知道乃木坂是多得佐久间的欢心。看不出来多少欲念的成分，感觉上，真的只是因为喜欢，因为长辈照顾晚辈而如此。

到了乃木坂的地方，真木阳子一边和生田、松村说着话，一边帮着佐久间、吹越满倒酒。她自己也挺能喝的。

“演唱会弄到这样，之后会有人找你去当导演吧？”真木阳子忽然问道。

“你是帮谁问的？”佐久间反问道。

“这倒还没有。可以先问问看呢。”真木阳子坦率地说。

“干这个太辛苦了，不过只是负责设计环节的话，也不是不能干。我又不差钱，如果有足够价值的交换资源，那就可以。”佐久间透了个底：“不过你也别放什么消息，那样就不值钱了。”

“明白了。”真木阳子叹了口气说：“从没想过演唱会能搞成这样。”

“不要当作演唱会就行了。”佐久间很淡定地说：“金井树之前不玩这个，不搞得好点不放心。”

吹越满问：“为什么演唱会现场影碟发得那么着急？”

“不着急，只是做好了就发而已。关键不在现场，而在making里。”

佐久间想了想说道：“你有兴趣再加个角色吗？”

“什么？”

“《白夜行》的剧。警探这个角色。”

“你知道我之前《幻夜》里演得就是警探吧？”

“知道。这个角色不好玩。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给她们当当老师呗。”

“没问题。”

真木阳子问道：“佐久间桑，那之后，你忙点什么啊？”

“休假一段时间吧。”佐久间笑着说：“现在估计给自己放两周假应该还是可以的。”

“然后呢？”

“去签坂元裕二。”佐久间说。

“唉？”

“已经有意向了。不过还需要谈不少东西。我想让他操刀写个有趣的剧。真木……”

“叫我阳子就行了。老板你别客气。”真木阳子连忙说。

“阳子你主演，但帮我带几个人。培养一下演技。”

真木阳子的视线看向了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松村和生田，又转向了厨房那边。

佐久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好找谁。但肯定是小一辈的家伙了。男性角色还是吹越桑吧，反正戏份不多。”

吹越满自然没问题，耸了耸肩，和佐久间碰了一杯，说：“没问题。看起来你专门签我们这帮不太贵的老家伙，还是很有目的的嘛。”

“我可是很贵的。”真木阳子不服气地说。

134 请放下工作

稍微过了一会，桥本就和小百合一起端着，一人端着一个硕大的餐盘过来了。

将食物放上桌，看起来是几样下酒菜：土豆色拉，油煎小香肠，烤青椒，大虾天妇罗……看起来相当有模有样。

桥本说：“我们几个只会做主食，还好misa在，会做下酒菜。先做好了这些，怕你们饿着就先端上来了。”

“你们呢？”佐久间问。

小百合嘻嘻笑着说：“厨房里边做边吃，不会饿着的。”

桥本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大概，算是工作吧。”佐久间犹豫了一下说：“不然还能聊什么？”

“你只有工作吗？不是还有匹马？聊聊马也行啊。你需要休息呢。”桥本说。

“我想去看看那匹马，可以吗？”小百合问道。

“你问娜娜敏要下友香的联系方式，你们自己约吧。”佐久间说：“马哪里有工作好玩？”

桥本这个话就接不下去了。虽然她在团内是以工作认真，成果卓著著称，但她真心不热爱工作。

佐久间笑着说：“没事的，就几句话，说完就好了。”

“才不是。”桥本嘟哝着。拿着托盘回厨房去了。

吹越满说：“这些小姑娘挺担心你的呢。都是好孩子啊。”

真木阳子心里冷笑：吹越满你简直是瞎，难怪老婆给你绿帽子戴最后还离婚了。这个桥本，和佐久间说话的强调，仅仅是对长辈的好？

不过，真木阳子也不会挑明。现在她脑子里都是之后的计划了，那可是一个坂元裕二写的剧啊，虽然需要等不少时间，但绝对值得。至于要带几个乃木坂的人？这算是个事情吗？绿光社看起来是要自己投这个项目的，那导演必然也是沟通过了的。只要导演不要催进度，慢慢带新人还是比较简单的。这些新人可努力了，真木阳子虽然是演员，可毕竟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久，对于唱歌跳舞的学习进度还是多少心里有底。乃木坂成立是去年秋天，可现在才4月份，这帮孩子已经相当厉害了。这里面的努力程度真的可以计算的。

“佐久间桑，你真的有匹马？”吹越满问道。

“嗯，盛装舞步的马，万胜丸，有点失望吧？”佐久间说：“跑马的消息，看起来我是没办法共享给你们了。”

吹越满摇了摇头：“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的。”

宫脇咲良在边上听着几位的聊天，很有兴趣。48系的成员平时的生活相对单调，除了能有村外活动的，大部分成员都在宿舍或者自宅，训练室，舞台，握手会等等活动中。尤其是她，其实刚刚在舞台上站稳而已。人气还不错，也就仅此而已。因为她转属到绿光社而获得了不少村外的机会，也被队友们羡慕着。

hkt的成员上杂志的画风和她上杂志的画风都不一样。今年2月份上了一次杂志封面，摄影师是中村和孝，而且是绿光社直接派来的，杂志那边全程做小伏低，简直不敢相信他们也有用中村和孝的封面的一天。而那次，也不仅仅是封面，宫脇还获得了一个20页的专题……连指原莉乃都羡慕了。

而每次和佐久间桑，以及和绿光社的前辈们沟通交流，宫脇感觉自己都会学到很多东西。而每次来到乃木坂的宿舍，和这些逐渐开始熟悉起来的朋友们一起玩一起睡，也真的是乐趣无穷。

吹越满说：“这个月感觉大家都不忙，要不一起组织一个临时的活动吧。下个月感觉大家就忙翻了。”

“好啊。”真木阳子说：“是该聚聚了，之前我们都只是交流各种工作，工作之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想一起，不过团里平时训练和活动不少。”宫脇咲良有些苦恼地说。

“尽量吧，至少抽一天时间。这个我让你的经纪人去协调吧。”佐久间说：“乃木坂呢？明天后天你们休息吗？”

“嗯，明天后天都休息，不过后天下午有几个通告，麻一样、娜娜敏、一库马好像都有行程了。”松村说。

“明天我要去补课，还有钢琴课声乐课……”生田说：“已经缺了好几次课，一下子也补不回来呢。”

佐久间叹道：“你比我还忙呢。”

生驹、星野两人又给送了一批吃的。她们上菜的风格就很随便了，烤多春鱼一盘烤了20多条，结果上完菜，两个小家伙就一人顺手捞了一条吃。虽然这不算是很礼貌，但佐久间也没责怪，反而在两人笑嘻嘻地离开之后，帮着向真木阳子和吹越满解释了两句。

真木阳子羡慕地说：“好可爱啊。感觉上你是养了一堆女儿。”

佐久间看了一眼松村，说：“哪有那么大号的女儿。”

松村立刻就鼓着腮帮子开始撒娇了：“佐久间桑好过分……”

又上了两轮，终于算是把菜上完了。主食倒并不复杂，就是三文鱼茶泡饭。年纪小的吃完以后过来问个好就都跑回去睡觉了，宫脇今天被拉着和小南去睡了。感觉大家都对小樱花很感兴趣，可能……小樱花会成为最先睡遍全团的家伙呢（被全团睡……）。

而年上组不大困的还是凑过来一起聊天，吹越满虽然是个把老婆搞丢了的家伙，但作为演员可是相当厉害的。尤其是长期跟着各种剧组演各种配角，熟悉圈内的各种事情，哪怕不用故意炫耀什么，都有足够的话题可以说了。真木阳子也是个性鲜明的老牌演员。一起聊着拍摄中的事情，这种话题对憧憬着电视剧电影之类事情的小偶像们来说，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当大家觉得今天喝得差不多，都尽兴了，已经是凌晨1点多。就几个人，居然消灭掉了三瓶720毫升的酒，还是在20岁以下的小家伙们完全没喝的情况下。岩濑佑美子和深川倒是稍微喝了点，不过两个人的酒量都不怎么样。不过，反正宿舍就在这边，直接就能休息了。

佐久间让胜山负责送吹越满回家，自己则准备走回书店去睡觉了。

桥本忽然说：“我陪你去书店。好久没空过去了。”

白石和卫藤扶着有些东倒西歪的深川，装作完全没听到，自顾自走了。桥本应该有事情想和佐久间说吧？不然，这个时间……

“太晚了，明天吧。”佐久间说。

“你喝了也不少了，一个人我不放心。胜山桑也去送人了。”桥本坚持。

“行。”

从宿舍走去书店其实真的就几分钟的路，桥本走在佐久间身侧，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佐久间。

“怎么了？”佐久间不会对如此的情况都没察觉。他没喝那么多。

135 对话

“没什么。宿舍、食堂……是你安排的吧？”

“怎么发现的？”

“明明是不供应酒精饮料的食堂，准备的是清酒，还不止一瓶。春霞……书店和你家里都放在显眼的地方，应该是你喜欢的日常酒吧？”

“嗯。”

“酒杯还有备前烧和江户切子不同种类，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意准备的。”

“嗯。”

“被子、床单、枕头因为特别舒服，所以我看了下牌子。床也是……没有一家公司会给小偶像宿舍用这种东西的。一条床单2万多日元……还经常换。”

“怎么发现的？”

“麻一样睡眠不好，特别挑床上用品。只有在宿舍睡得特别好。上次想帮她找找，能不能买一套带着。”

“你睡眠也不大好啊。”

“现在好多了。以前是想得多心事重，现在，真的好太多了。”

“抱歉，我又多管闲事了。”

“并不呢。只是，那么多钱，那么多心思……感觉更有压力了。”

“再过一阵，准备把这里变成训练中心，愿意住家里的，愿意搬出去自己住的都可以自便。到时候帮你找套房子。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绿光社……是什么意思？绿色是我的应援色唉。”

“怎么发现的？”

“舞台上，看到满眼的绿光，就想明白了。”

“感动吗？”

“有点后怕呢。一次又一次，确认你的心意是那么幽暗和沉重。”

“沉重吗？那我很抱歉。”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报。”

“回报吗？不需要吧。”

“欠着吗？欠得已经还不上了呢。所以，现在渐渐没感觉了。”

“那就对了。”

“还是要还的……不然，会感觉你是买下了我。或者……是我们？”

“你也看轻小说看多了吧？”

“我不看那东西。”

“那你还胡说？我真要想玩女人，用得着费这功夫？”

“那倒是的。不过应该没有麻一样那么好看的吧？”

“喂喂，越说越混蛋了。”

“哈哈哈哈哈，你还紧张呢？”

佐久间一个踉跄，桥本连忙扶住了佐久间。然后，她环着佐久间手臂没有松开。

“你是喜欢我吧？”桥本说。

“嗯。”

“多喜欢？”

“词穷了。”

“喝酒之后才肯承认吗？”

“我不说你也知道啊。”

“有些事情，哪怕知道了，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到……在听到之前，哪怕已经感受到了，看到了，察觉到了，也身处其中了……”

“我喜欢你。”佐久间说。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再说一遍？”

“不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那多久才能再听到？”

“十年？”

“你touch看多了吧？安达充的梗适合出现在现在？我回头要给他打电话投诉。”

“真的。我怕控制不住。”

“我当偶像，对你有那么重要？虽然我不大明白为什么……觉得，你想要追求一个小偶像的话，应该很简单呢。”

“我很挑剔的。”

“多挑剔？”

“挑剔到，假如没有遇见你，我不会那么挑剔。”

“等我哦。等我毕业。”

“那当然。”

“要好几年吧？”

“不着急。你还小呢。”

“5年？”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哪里不吉利了？”

“对我而言不大吉利。”

“5年的话都要到平成二十八年了。还不够啊？”

“好歹坚持到乃木坂能进行一次亚巡吧？”

“你对我们期待真高。亚巡？要比akb还厉害了啊。”

“当然，因为这是有你在的团。”

“很辛苦的啊。”

“放心，我一直会在很近的地方。”

“嗯。”

两人的语气都很平淡，就这么一路到了书店。桥本还保留着书店钥匙。一直到把佐久间扶上二楼，桥本才稍微松了口气。

“没事吧？”桥本问道。

“没事。赶紧回去吧。”

“我今天就留在这里，明天早上再走。我和麻一样说过了。”

“行。你睡沙发，我睡地上。柜子里还有垫子和被子，帮我铺一下。”

“你睡沙发吧。”

“别争这个，你腰不好，沙发还是挺软挺舒服的。睡地上你的腰受不了。”

“不是沙发床吗？展开了就行。”

“几乎没展开过，换了个沙发了。”

“乱花钱。”

“沙发床在你们休息室摆着呢。”

“唉？……有我的睡衣和替换衣服吗？”

“呃……有的。每个地方都准备了。”

“哪里？”

“书桌下面的文件柜里。”

“唉？尺码对不对啊？”

“应该是对的。”

桥本打开了文件柜。里面放着一个半透明的储物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整套的替换衣服。

“你……没少想像我在这里留宿吧？”

“我没那么猥琐。开始只是觉得你在书店里加班晚了可能需要留下来。”

“你拆掉标签了。”

“衣服都是定制的，从工坊里拿来的。一开始就没有标签。”

“好吧。”

桥本挪开了茶几，从柜子里取出铺盖。将铺盖铺在了沙发前方，然后帮着佐久间脱掉了外套和鞋子，然后扶着佐久间躺下。

“喝那么多，你就先睡吧。不帮你换衣服了。”

说完，桥本就拿着替换衣服进入了卫生间。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看时间已经过了两点。佐久间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温度很舒适，身上的睡袍亦然。桥本跨过佐久间，躺在了沙发上。她将佐久间的毛衣叠好，放在了沙发扶手上当作枕头。当脸颊触及柔软的毛衣，佐久间的气息充盈整个鼻腔，一种温柔安定的感觉随之而来。她略略侧身，探出头，看着在地面上卷着被子的佐久间，脸上满是微笑。

算是说明白了吧。然而几乎就立刻进入到了默契的日常中。这真的是理想的生活方式呢。

“晚安。”桥本说。即使和一个男子没有拥抱，没有接吻，甚至连严格意义上的牵手都不曾有，然而，桥本奈奈未知道，这个男子将会成为她的男友。只是，这段关系，也许要到她毕业，才能正式开始。

因为，她是乃木坂46的偶像。恋爱禁止是她必须遵守的条令。她将带领着团队去挑战一个个高峰。

因为，他期待她成就些什么，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偶像。他一定会体贴着她，卫护着她，绝不会让她的偶像生涯有任何污点，受到任何伤害。

136 亲和力

桥本醒来的时候，先是侧过身，看了下沙发边上的铺盖。

佐久间已经起来了。铺盖也已经叠好。桥本没想到，自己睡得那么沉，居然连这也没惊觉。

桥本到了楼下书店，佐久间正好从便利店买了早餐回来。

“看起来正好。早上正好有肉包子。”

“139日元的还是178日元的？”

“139的。178的太肥了。觉得你大概不爱吃。”（ps：rb全家店里的包子，超好吃。个人偏爱178的。忘记了这是不是税后价格了。）

“嗯。139的我能吃两个。”

“正好，我买了4个。咖啡已经煮上了，就不搞虹吸那么麻烦了。给你买了牛奶。明治的可以吧？”

“没问题。热的？”

“嗯。”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飞鸟忽然来到了书店。

“哎呀，果然在这里。”飞鸟开心地凑上来：“麻一样说你在书店。”

“阿羞羞，吃过早饭了吗？”佐久间一把按住的飞鸟的小脑袋，揉了揉。

“吃过啦。早上食堂有蒸蛋和煎鱼。不过没几个人爬起来。”

桥本说：“那今天去哪里玩？”

“不知道啊。佐久间桑带我们去玩吧。”

“嗯。没问题。”佐久间笑着说。

佐久间翻了翻行程，问：“我们去找岩合光昭吧。他今天在上野公园那边玩。”

“唉？那是谁？”飞鸟还没听说自己以后要和岩合光昭一起拍综艺的事情，很是好奇。

“一个动物摄影师。”

“那我叫娜娜赛一起？”

“没问题。”

一个小时后，穿着轻便舒适，适合户外活动的服装的几人就一起来到了上野公园。佐久间只问了大致位置，还不知道岩合光昭具体在哪边活动，只能一边走一边找。

天气良好的上野公园，游人也不算多。倒是有很多鸽子在公园里活动，绕着圈飞行。当鸽子降落到地面，西野就和飞鸟一起，冲入鸽子群中，赶着鸽子跑来跑去。

“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啊。”

“嗯。”西野哈哈大笑：“上野公园的鸽子都好肥啊。”

桥本跟在佐久间身边，看着两个傻孩子在逗鸽子玩。“找岩合光昭桑也是说工作吧？”

“那倒不是，这家伙很有趣的。以前在非洲拍狮子，现在在世界各地拍猫。没钱了就出动物写真集，这几年主要都是拍猫。卖得还不错。”

“那来上野公园做什么？”

“这里有不少流浪猫。东京这里，鸽子和乌鸦不怕人，但野猫就过得很惨。胆子很小。”

飞鸟和西野逗了会鸽子，也跑累了，开始慢慢带走入了林子。桥本和佐久间就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一只小野猫出现在前面，转头看到了飞鸟和西野，哆嗦了一下。但飞鸟压低了身子，慢慢走了过去。纯黑色的小野猫想要跑，但还是停了下来，反而慢慢朝着这边接近。来到飞鸟的脚边，嗅了嗅，抬起头冲着飞鸟喵了一声。

“卡哇伊~”飞鸟蹲了下来，轻轻敲了敲小黑猫的脑袋。

小黑猫气呼呼地又喵了一声。

“娜娜赛。这里有给猫吃的。”佐久间没靠近，而是喊了一句。

西野连忙跑了回来，看着佐久间从挎在身上的包里取出一大包东西，连忙接了过来，再跑回到飞鸟身边。

“吃的？”飞鸟问。

“佐久间桑说的。”西野打开袋子，看着里面一个个自封袋里，装的都是三文鱼鸡肉为主的自制猫粮。她打开了一袋，凑到了小猫面前。

喵~小黑猫发出悠长欢快的叫声，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袋子里。西野撕开了袋口，将袋子平铺在了地上。

“好像很喜欢吃。”飞鸟开心地说，又伸手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

随后，一只，又一只野猫从周围出现，靠了过来。飞鸟和西野就一边逗着猫一边打开一个个袋子，铺开了一片喂食区。

“你不去玩？”佐久间问桥本。

“不要了。我洁癖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还容易过敏。”佐久间叹了口气。“你看阿羞羞，娜娜赛，动物缘真好。”

飞鸟已经坐在了地上，几只猫都围着她蹭蹭，可亲切了。娜娜赛也学着样子坐在了地上，最先开始吃东西的小黑猫扒着西野的衣服爬到了她的肩膀上，脑袋凑在西野的耳朵边上蹭啊蹭的。

“好好玩。”飞鸟抱起一只吃完了正在舔爪子的猫，放在了腿上。小猫一开始吃了一惊，然后感觉到是飞鸟，一下子松弛了下来，直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然后开始呼噜噜起来。

忽然，佐久间的手机上收到了连续几条消息。佐久间连忙打开看，是几张飞鸟和西野在中间，一群公园里的小野猫环绕周围的照片。早晨的阳光穿透着树林，将两个少女的线条勾勒出来。少女、猫构成了完美的光影组合，整个照片，都洋溢着温柔。

还有飞鸟和西野的特写，虽然没有捕捉全景，但西野歪着脑袋想要亲吻肩膀上的小猫，飞鸟腿上躺着猫，还举着一只想要亲，然而被举着的猫用爪子垫在飞鸟的脸前，浑身都透露着拒绝，却同样温柔地缩着爪子不想伤着面前的少女……

这样的画面真的太美了。

而这些照片，自然来自岩合光昭。

佐久间看着照片的取景，冲着远处挥了挥手。岩合光昭端着相机也挥了挥手，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回头做节目的是哪个？”岩合光昭问道。

“那个比较白的。”佐久间说。

“动物缘真好啊。那只小黑猫其实很不亲人，看到她居然主动凑上去。太难得了。”

“你在上野公园玩了多久了？”

“三周了。”岩合光昭说：“这里我都玩熟了。两个小姑娘把我想拍的小家伙们都引出来了。”

“阿苏卡的亲和力真的很好的。岩合桑。我是桥本奈奈未，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桥本，不是初次见面哦。”

“唉？”

“我也是阴翳书屋的会员啊。不过来参加沙龙的时候我穿西装，大概，看起来不是同一个人吧。哈哈哈哈。”

桥本连忙道歉：“对不起，真是太失礼了。”

“没事没事。这多好玩啊。我也拍了你哦。”

岩合光昭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传到了佐久间的手机上。佐久间打开一看，笑着说：“可以当手机屏保了啊。”

在照片中，桥本整张侧脸被舒适的光影勾勒出来，而一只蓝色的蝴蝶就在她的发梢，仿佛是一个发夹。

桥本也很喜欢这张，拉着佐久间的袖子说：“好看，发给我发给我。”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岩合光昭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给个授权，发微博吧。”佐久间冲着岩合光昭说。

“没问题，尽管用。我们可是老交情了。这可是在帮我提升人气呢。光是拍猫可没多少人看，加上美少女就不一样啦。”

“哈哈，你这可说笑了。”佐久间笑着说：“今天就是来找你玩的，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收获。”

“我本来还觉得你找个小偶像来做综艺是坑我。如果是动物缘那么好的，那就有得玩啦。等下我们商量商量？”

“原则上这几天我是休假，她们也是。我们可以不聊这些，反正，东京哪里能拍到好玩的动物，你最熟了，你看着玩就行。”

“那好，”岩合光昭笑着说：“那我们去玩蜥蜴去？还是玩兔子？玩刺猬？大家怕不怕蛇？”

“去上野动物园简单看看熊猫大概不在您的计划中吧？”

“对笼子里的动物，我完全没兴趣。”

137 以为可以不在乎

飞鸟和西野玩猫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吸引来了太多游客。毕竟，这是太美好的画面。

不过，游人多了，警惕性极高的小猫们就纷纷散开。

当岩合光昭的照片发在了乃木坂46的官方微博上，还是引起了很一阵惊讶的。岩合光昭的名号知道的人挺多，而岩合光昭居然和偶像团体扯上关系，话题就多了。

今野义雄这会正在和北川谦二一起讨论工作，看到微博也不由得感叹佐久间跨界跨得丧心病狂，而且真的是动宣传策略。几张照片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而且现在乃木坂46的官方微博，其实有颇多业内人士关注，再这么炒炒热度，就可以宣布岩合光昭和斋藤飞鸟的综艺了。

飞鸟自己得知了这档综艺，还是和这个拍了很好看的照片的大叔一起，那就很开心了。飞鸟这时候虽然已经稍微有了一点偶像的自觉，但也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佐久间安排了一档节目给她，那自然是好资源。但更重要的则是好玩。

西野可羡慕了。岩合光昭和她们说的自己的这个节目的想法，那就是跑各种地方去寻找都市里的野生动物，以及去动物园里玩平时摸不到只能隔着笼子看的动物。西野主动请缨说也想玩。自然，同意了。以后西野在时间配合得上的时候，会作为嘉宾多参与这档节目。这种节目肯定是深夜档，人气高不到哪里去，但观众的黏着度会非常高。

这一整天，佐久间还真没聊什么工作，除了那档综艺的很少量话题。不过，带着几个小家伙跑了一天，玩了一天，留下了好多照片，也算是足够丰富了。

飞鸟和西野今天是彻底玩爽了，桥本倒也不觉得无聊。岩合光昭可是日常带两台长焦一台卡片机的。岩合光昭的指点，对于已经喜欢上摄影的桥本来说，可算的上十分珍贵了。

当天晚上，白石会作为半固定嘉宾的美妆综艺《14：00》终于发布了消息和预告片。第一集倒是没有白石出现，但第二期第三期她就要出场了。这档节目公布出来的画面精致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综艺。全片都是电影质感，镜头调度和景深控制都有浓厚的故事感，几乎每一帧都可以单独截图当杂志封面。而节目介绍中，说明这个节目的内容，以及mc阵容、嘉宾阵容则是让所有人都发出一阵惊叹：这简直是个女性营销的典范项目。

以rb市场对于偶像、艺人等等的学习模仿程度来说，只要一档节目，几个人的形象真正站得住，毫无疑问都会带动销售。而且，rb的综艺植入广告之类的价格不算高，只要能带不多的销量，成本就回来了。可这档十四点，可以说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精心设计的植入。而且看着画面就让人觉得想买……

一个cm公布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帖子截图来说明到底里面植入了那些产品，以及品牌和价格……结果评论里都是想买，amazon上几乎立刻被买了一波。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广告。看过成片的都对这样的节目策划，审美等赞叹不已。

最开始有十四点这档节目的想法，还是几个人自己在攒盘子，分头联络。当然，这种分头联络也不辛苦。佐佐木希当mc，那还不是就龙川问一声的事情？至于广告、赞助方等等，佐久间去找相关老大谈谈，然后各自手下的人去落实细节。电视台那边，自然有丹羽婓文去联络协调。但现在，大家则是把这个项目归入到绿光社，虽然节目的两个固定mc，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都不是绿光社的人。

又过了一天，岩合光昭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宣布了自己将和乃木坂的成员合作一档城市探索的番组，下周就开始进行拍摄了。另外，他也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天上野公园拍摄的少女撸猫的图，已经有杂志联系他希望能刊登发布。

虽然发布的消息不算多，但对所有关注乃木坂的人来说，也足够振奋了。

不过，乃木坂的成员们需要面对的也不仅仅是好消息。一单发布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成绩算是超过了公司的预期，但也算不上特别惊艳。在成员们参加演唱会排演的时候，公司已经在积极准备二单了，大家都知道。然而，一单的选拔给大家带来的冲击其实还没有完全过去呢。

4月8日早上，乃木坂46全员终于又一次全体集结在公司办公室里。今野义雄先是宣布了最近一系列的数据的变动，比如注册会员、她们参与的各个番组的数量以及收视率等情况、一单销售数、生写销售数和其他周边的情况。这些内容对于士大夫们来说，是一直在跟进的情况，但对于成员们来说，这些数字则既枯燥又不明意义。

对大部分成员们来说。

桥本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今天，就要宣布二单的选拔名单了。之所以今野会向大家解说这些其实大部分人无法清晰理解的东西，还是因为，他希望让大家明白，所有的这些决定，都是有道理的。

之后，就按照预定行程，集体移动到了摄影棚，开始了《乃木坂在哪里》的拍摄。最先拍摄的还不是这一次的二单选拔而是之前那集的片尾。

摄像机想要拍摄下来的，并不仅仅是选出了一些人，而是有戏剧性地选出了一些人。选拔还没有开始，成员们聚集着的休息室里已经满是紧张的气氛和啜泣声。

二单的选拔是让一个成员宣布下一个成员，从她的嘴里还能听到对下一位成员的评价。从樱井开始，先确定七福神，让桥本惊讶的是，七福神里居然没有生田和星野了。她是第六个，还没有去到演播室里取装着姓名的信封，就知道最后一个肯定是白石。

一直到最后，也没有飞鸟。

大家勉强完成了拍摄，栖栖遑遑地回到了宿舍。空气里满是阴郁沉重的气氛。没进选拔的泪水涟涟，进了选拔的也未必快乐。大家现在已经是关系亲密的小伙伴了，没有谁能游离在团队之外，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就仿佛自己也身处其中……这才是团队呢。

飞鸟在宿舍里没待太久，就一个人跑出来宿舍。桥本发了条消息问：去哪里？

飞鸟回复道：找先生。我以为可以不在意的，还是很在意。

桥本笑了笑，就放下了心。飞鸟这小家伙，其实真的不用多担心。她一直在思考和尝试，努力解决自己的问题。不用说到底解决得如何，光是这种主动性，就真的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很少有的了。

她拿着手里的杯子准备去楼下泡个茶，结果刚出门，生田和星野就扑在了她怀里哭了起来。

“怎么啦？”

“我们掉到第三排啦。”

138 温柔

生田一直很喜欢娜娜敏，虽然不像飞鸟那样一有空就赖在桥本身边，也不像西野，仿佛靠在桥本身后就有了安全感，但她真的很喜欢桥本。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压力大的时候，她就不管飞鸟，就要挤在桥本身边，环着桥本的腰，把脑袋埋在那个温柔的怀抱里。

“娜娜敏，我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桥本揉着生田的脑袋，说：“你还在选拔里啊。”

“可是，第三排了。也许下次就掉出去了。”

“你是无所不能的一库酱啊。”

“那我为什么……”

桥本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说实话了，说我的理解。”

“嗯。到底为什么啊？”

“你很努力很用功，声乐、钢琴、舞蹈……你水平都是最高的，或者至少是最高的几个之一。每天练习都很辛苦……真的是最努力的，你有天赋，又努力，不可能不成功。”

生田抬起了头，看着桥本。

桥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对于士大夫们来说，一定能成功的你，不一定能给团队带来什么帮助啊。除了《乃木坂在哪里》，你几乎没怎么能稳定参与别的番组。你每次为了钢琴课请假，为了学校的考试请假……而且，你又不是市来玲奈，中田花奈那样的学霸。她们备考，考试考出好成绩。你只是为了去参加考试而参加考试……除了音乐，你的成绩也不怎么样呢。你为了音乐，付出了太多了。”

“因为你一直请假，参与不了那些番组，你年纪又小，晚上20点之后就不能录节目了。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员，而不是站在前排可以带领团队前进的人。现在，一个前排的，有可能发挥作用的位置，太重要了。”

“一库酱，你也看到了别人的努力，一库塔、阿苏卡、川村的、松村的、我的、麻一样的……同样是努力，也许确实不如你努力，可是，也许，我们在努力着的时候，想着乃木坂46多一些，想着自己少一些。”

“因为啊，我们没有你的天赋，离开了乃木坂46，我们什么都不是。也许，就只是普通的便利店店员，居酒屋店员，大学生，普通职员……或者就和朋友们瞎混，然后嫁人，生孩子。大概，很多人和成功都没什么关系吧。但你不同啊？”

“我知道，一库酱你是想要变得更强大，真正想要带着我们一起。不过啊，偶尔也是要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身边的伙伴们有没有跟上来啊？”

生田哭得更厉害了：“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只顾自己。”

“嗯嗯，我知道，一库酱最好了。”

星野南倒是只是想找人哭一下发泄下，她自己知道为什么会掉下来。和成员们在一起玩当然是很开心，练习她也不会划水，只是她不怎么更博客，填各种问卷也很偷懒，经常就写个名字交上去了。

逆反期……那些姐姐们是这么说的。所以对她可宽容了。士大夫们对她也可好了，各种宠着她。基本上她去要求什么，只要能答应的，士大夫们都答应了。只是，逆反期这种事情……真的是不由自主，就是不想听话嘛。不过，哭了下也就好了。星野对于顶在队伍前面为大家披荆斩棘，遮风挡雨，或许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确实说不上有多主动想去做。

桥本安慰了两个小家伙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算是把她们的心情调整到比较平缓了。其实，生田的主要问题，还是觉得被轻视了，被低估了，原来自己那么弱。只要她明白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而是努力的方向和运营期待的不一样就行了。至于以后，她是不是能调整到一样，或者还是在团队和个人发展间找到一个平衡点，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更简单的则是，想让生田心情好起来，其实挺简单来的……

桥本叫上了深川和白石，去了最近的那家烤肉店。

两份烤牛舌下肚，生田完全恢复了过来。

桥本做的，和佐久间差不多。

飞鸟到书店没找到佐久间，于是打了电话给他。没过一会，胜山就开车来了。飞鸟满脑子心事，也没顾得上问到底去哪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快到镰仓。这可是距离东京几十公里的地方了。

佐久间今天的行程安排，还真就是在镰仓这边。镰仓这边的神社、寺院以及一些传统民艺相关的店铺，差不多和佐久间下属的某个会社都是有联系的。因为要策划一个大型的展会，佐久间不得不亲自过来和大家见一下，以及确定一下工作、行程等。以前佐久间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就管得过来，但现在，他也不得不通过助理和行政团队来辅助自己的行程安排。各种事情实在是琐碎复杂到让人头痛。

不过，佐久间居然在鹤岗八幡宫里开会。飞鸟一路走进去，居然看到佐久间和几个老家伙在偏殿里……喝咖啡。一个面容秀丽温柔的巫女在一旁用虹吸壶继续煮着咖啡……

“阿苏卡来了啊。”佐久间笑着招呼着飞鸟走进了室内。

飞鸟有些紧张地向大家行礼。由于家里的教育，飞鸟可是非常讲礼貌的。就是到了可以不讲礼貌的人面前会加倍放肆而已。

跪坐在佐久间身旁，飞鸟望着佐久间。却看到他轻快地向大家介绍道：“诸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正式收录的弟子，斋藤飞鸟。现在，她是索尼音乐旗下乃木坂46偶像女子团体的一员，不过第二张单曲阵容落选了。”

飞鸟转头看了佐久间一眼。佐久间这么说并没有调侃她的意思。而让她惊讶的是，当佐久间这么说完，在场的所有其他人都一改刚才松弛舒适的姿态，正坐向着她，然后认真行礼。

飞鸟手忙脚乱地还礼。

“这位是大山勇，我的律师。rb现行法律有不少是他们家组上编写的，现在也是个厉害的律师。”

“这位是本愿寺昙如，这个姓氏一度在国内非常吓人。现在，这家伙负责统筹国内各种寺院神社的祈愿、周边销售的产品等等。有想要去拜祭的可以问他，那家神社寺院哪天拜什么比较灵验，是他排的期。”

“喂喂，不是这么回事。这和我没关系，说得我好像是个神棍似的。”

“这位是幸若靑小姐，现在是鹤岗八幡宫的巫女，不过从下周起，她会给我担任助理。以后你们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

“这位是加持锦康，算是个设计师、策展人和文化学者。他的老师是柳宗悦。”

“这位是有栖川则本，设计师……”

“今天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我先带阿苏卡去吃饭。过几天我们东京见。”

大家一起行礼告辞。

139 分析

这样的场面对于飞鸟来说还是挺有点震撼力的。迷迷糊糊地她就被佐久间带到了一家叫般若坊的店里。店里只有老夫妻两人，看到佐久间带着一个小女孩进来，虽然还在忙碌但还是点头致意。

佐久间带着飞鸟，在角落里坐下。

“还是不开心啊？都提前和你说过了，也给你安排了综艺了啊。”

“还是不开心。”飞鸟嘟哝着说：“你的事情真的都做完了？不要因为我……”

“没事的，我带我的弟子吃饭，这事情比较重要。还剩下那些事情，他们自己都能解决。”

“我以为是好玩的……看起来，当你的弟子，似乎是挺重要的事情呢。”

“当我的弟子，就意味着你假如想要重新选拔并组织一个偶像团体，比如乃木坂47，你可以找这些人。他们会告诉你：知道了，我们去办。然后从几万人里选几十个。几个月后，就会有几十个条件不错的女生，为了她们成为偶像的梦想，站在你的面前听你训话。”

“可我还是落选了啊。”

“对啊，先吃东西。”佐久间说。

热乎乎的咖喱饭，配料丰富的茶泡饭，炸虾，可乐饼……一堆不贵的食物送了上来。真的不贵，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就2000多日元，差不多这是飞鸟和佐久间吃过的最便宜的一餐了。飞鸟倒也不那么在意，一勺子茶泡饭下去，嘴里塞着食物就继续说：“总觉得你对我们有什么误解，心情不好了吃东西，开心了也吃东西。”

“吃东西心情好了吗？”

“嗯……有点。”

“你看，并没有什么误解。”

“嗯。”

飞鸟稍微一转念，就明白了为什么佐久间故意让她遇到他的那些属下，又为什么说这些话，是希望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偶像这行，少则两三年，多了的……目前的记录是10年左右吧。10年之后你多大？”

“唉？23，24岁？”

“到时候，你能成为一个好的偶像吗？”

“你就是觉得我现在不是呗。”

“肯定不是。你唱歌跳舞还行，胆子也大，表现很稳定。不过，只是作为一个成员而已。这样的表现，并不是无可取代的。你才13岁，对于你们现在的宣传活动来说，还太小了。你也没想好自己到底要变成怎么样的人，希望去做些什么事情。这次落选，也未必是因为你不行，而是因为，运营有运营的想法。”

佐久间的解释渐渐让飞鸟好受了起来。

现在乃木坂46的运营层面，在一单不算失败，有些超出预期的情况下，做一些阵容调整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首先不知道这个阵容是不是最佳，不知道under组里有没有埋没掉的人才，进行比较大幅度的调整来尝试优化和调整阵容。

生驹继续c，不仅是因为适合，也是因为这是运营的底气：他们没犯错。这个信息必须透露给业界以及粉丝们。而人气领先的成员必须保持，因为还需要靠着她们乘胜追击，去继续扩大战果，收获更多的影响力。星野和生田从一排掉到三排，固然是因为角色个性和功能，因为她们发挥的功能。但又不可能让她们掉选拔，因为毕竟是一单的前排，直接掉出选拔，也会显得运营一单的选择失败。其他各种调整，也是在这种基本理念下进行的。

而飞鸟掉出选拔，不见得是因为不行。飞鸟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是个合格的团队成员。也许在mc这些环节上，在握手会和粉丝见面环节有些薄弱，不太擅长应付突发和复杂的情况，往往就是照着自己准备的套路一路到底，但基本算是合格。而且，她才13岁啊，这种表现已经很可以了。有个一两年两三年的成长，必然会成为中坚层的成员，再往后，就看角色设定、人气，以及其他的了。

一个偶像的生命就那么几年，而且往往各方面综合表现的高峰出现在18到22岁之间，对于飞鸟来说，现在确实是早了点。等几单看看情况，做一下人气的积累，以及让飞鸟有更多独立思考的时间去寻找自己的道路，明确自己的定位和属性……

经过这样的分析，飞鸟虽然还是不开心，但的确是能想通了。

“不甘心是不甘心的。不过没事啦。现在你们还特别看重这些选拔名次，也许过几单，就变得无所谓了呢？”

飞鸟想了想，说：“嗯……娜娜敏就感觉不大在乎。”

“也不是啦。因为她知道，她对于团队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呢。团队需要她的表现、发挥，需要她的脑子和冷静，也需要她的人气。她也没犯什么错需要被惩戒下放。没有她，那肯定就是士大夫们脑子有问题。你呢，努力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吧。”

“嗯。”飞鸟想了想说：“不过，之后一周到10天就好忙。录歌，mv，然后每个人的特典和生写……还有综艺番组这些。”

“几号发单？”

“5月2日。今野桑说的，说是理想状况下，就定这天了。”

佐久间盘算了下时间，说：“还好，你们现在的能力，录歌、练舞都是一天左右就足够了，如果放在blindbeats，以及协调摄影师顺便拍摄生写，这些工作也就两天。每个人的特典，分头来的话，一两天。就算封面之类的再加一天，也没多久。反而是番组，就看时间协调了。你和岩合光昭，顺利的话一个上午或者下午。其实反而感觉行程不大紧张呢。”

“这样吗？”飞鸟想了想说：“那感觉还是有不少时间可以去找你玩。”

“嗯。可以认认真真地教你点东西了。”

“好呀。要教我什么？”

“练一样乐器吧，架子鼓？”

“好呀。”

“其他的就看情况了，主要是跟着我到处跑。看我是怎么做事的，然后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你也感兴趣的，我就想办法自己或者找人教你。歌舞方面，你们的团队训练之外，再给你加点量。”

“嗯。”飞鸟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140 运动一下

4月10日，绿光社就将组织内部游玩活动，并邀请有兴趣的同行一起参与的通知发到了一些人手里。活动是完全对外封闭的，没有任何媒体能够获得进入场内的许可，充分保证私密性。整个活动以运动休闲为主，有吃有喝，准备了供大家玩乐的卡拉ok设备，没有着装要求。在场内想要发照片上社交网络，只要征得同意就可以。基本上，这是一次纯粹的没有宣传要求和功能的玩乐活动。

除了想要邀请的，和大家关系不错的，自然还是有一些邀请函会交给各家经纪公司自己分配。aks等48系的会社也拿到了6张。松井玲奈、宫脇咲良自然是不用占用名额，直接作为绿光社的成员来参加了。

绿光社也对各家经纪公司说了，感觉特别忙的我们就不发邀请函了，免得耽误你们工作。以及和已经确定参加的人关系不好的，我们也不发了，免得破坏心情。如果有其他向来的，提前和我们打招呼就行。

能这么说，自然绿光社是做了相当准备的。他们的游乐活动，场地是明治神宫球场。绿光社将这个场地包下来两天，一天准备，一天活动，然后连夜清场。能这么玩的，其实也就绿光社了。虽然能感觉到绿光社是将圈内社交和玩乐融合在了一起，但大家还都挺有兴趣的。而且，这种大手笔，在rb的艺能圈也相当少。

活动定在了4月15日，活动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

最早到达的反而是48系的几人，大概是因为要尊重前辈，希望早点到场一路行礼过来。akb来的自然都是人气领先的成员：大岛优子、渡边麻友、柏木由纪、指原莉乃、篠田麻里子、松井珠理奈……再加上松井玲奈和宫脇咲良，俨然是一支队伍了。而为了不太突兀，大家还是都穿着适合运动的私服来的。一群小偶像一起，显得元气十足。

然而她们几个到达现场之后，就被绿光社的大手笔震惊了。什么卡拉ok设备啊，居然是一个小型现场乐队……想点什么曲子，他们就现场弹奏。唱歌的区域，是一个足以做小型演唱会表演的舞台。说是小型，其实比起唐吉坷德大楼里的舞台还是要大不少的。

边上就是餐饮区域。除了必然不会缺少的吧台、自助咖啡和茶水区域、自助餐区域之外，还有可以做各种事务的餐车，和储藏着各种食材的冷冻车。还有大量的烧烤架。餐饮的水准颇为不低。

卡拉ok与餐饮区域就设置在棒球场的外野。除此，棒球场倒是被空了出来，边上摆放着各种玩棒球的装备。

akb的成员们到达之后半个多小时，真木阳子和树木希林到了，再之后，又来了一批j家的人，再之后，早安少女来了几个，然后陆陆续续到来的就是各种演员、歌手等等。龙川酒月、佐佐木希、金井树、森绘梨佳是一起来的，这种时候，龙川还带着女儿龙川晴一起。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北川谦二、秋元康来了。再晚点，香蕉人来了。4点不到的时候，堀北真希和户田惠梨香一起来了。到了5点，佐久间带着斋藤飞鸟，吉高由里子一起到达。

到了这时候，大家估摸着人够了，开始组织打棒球。明治神宫球场很少有两支那么弱逼的队伍进行对抗。两边的队伍都是由队长猜拳来选人。红队的队长是福山雅治，白队的队长是阿部宽……

虽然大家的阵容名号都很响，啦啦队也是星光灿烂。今天来到现场的，女性比男性多出很多。绿光社发出的很多邀约，其实当然也存着沟通一下，然后看能不能签进公司的念头。而在这场活动中，当即拍板签入公司的就有真野惠里菜、田中丽奈、役所广司、光石研、松重丰、中井贵一、堤真一……还在谈的则有玉木宏、松隆子、深津绘里、安田显。

一下子，绿光社似乎就有了业内第一“大叔”阵容。这和他们之前签了一堆美少女的德性大相径庭。而签的其他人，女性艺人不是还没红就是已经略有些过气……

不过，业内对于绿光社的签人之类，似乎并不太排斥。做派摆在那里，如果还有合约的，多数都是协议，剩余时间里由绿光社代行经纪，双方分成的模式，或者是转会费模式……你要说绿光社是个规则破坏者，也是。他们看上什么人，那是一定要拉进公司的。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不招人厌，就是因为明确了利益和资源都是用来交换的。直接赔违约金把人拉走，那是下下策。首先他们不对公司的当家演员、艺人下手，基本上都是中坚层、新人、有无可取代的特性的角色演员……

绿光社的这些举措，基本都在说明，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在这次的活动上大家倒是没说什么，但隐隐地，似乎是有什么需要大量高演技演员飙戏的群戏项目要上，而这次签下来的这些，加上先前那些，似乎，勉强也够凑一个班子了。

不过，这些事情只是绿光社的那些经纪人私下里悄悄透露出来的。甚至那些签约工作也是私下里在谈着，确认着。至于佐久间，似乎真的是纯粹过来玩的。

当晚上8点多，球场亮着明亮的灯光，棒球赛在如火如荼地低质量进行着。白石、高山、井上、樱井、若月、永岛一起来到了活动现场。桥本因为晚上有广播番组就来不了，约好了结束之后一起找地方吃饭。白石问飞鸟佐久间在哪里玩的时候，飞鸟非常愉快地回答：“快来，在边上的建筑物里。佐久间桑正在教训晚辈。”

佐久间真的在运动一下呢。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有人想装逼呗。佐久间来了之后，稍微看了会棒球赛，就和几个前辈一起去了剑道场地。几个年纪都不小的家伙陪着佐久间玩起了试合。有两个j家团队中的成员来现场玩的，发现了佐久间，就也想上来挑衅。

剑道礼仪繁复，但那两个j家的小子不大懂礼仪，就是觉得这种老年人的玩法有点意思想要上来试试。结果，被佐久间教训了之后口出狂言。佐久间直接把两个人打到跪在地上，然后打电话给了藤岛景子……

在场的都是圈内人士，这种事情自然不会随便传出去，但围观则是免不了的。

141 恐慌

虽然是临时搭建出来的剑道场地，但排场可是相当不小。挂在墙壁上的书法卷轴、摆在场地一边的刀架上的那些刀，为了方便都是从佐久间的收藏里拿来用用的。

小日向文世也算是见过世面，一开始就认出了这些好东西，正在陪着佐久间一起鉴赏。佐久间坐在中间，小日向问世坐在一边，捧着一把刀在鉴赏着上面的花纹。而另一侧，松重丰坐着喝茶，时不时点评两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佐久间聊着。而在佐久间身后，则是飞鸟似乎毫无紧张感地侍立在那里，怀里抱着一把大太刀。因为刀身太长，刀其实拄在地上的，飞鸟也就是让刀不要摔地上而已。她的注意力也没在剑道场地中间那两个跪着的傻逼身上，而是刷着手机，还和大家聊着天。

看到乃木坂的人过来了，佐久间远远地招呼着：“高山，过来吧。”

高山一実一看这样的现场，立刻应声：“是。”然后礼数周到地向场地鞠躬，脱下了鞋子，再恭恭敬敬地沿着场地边缘走到了佐久间这边，认认真真地向大家行礼，然后跪坐在了小日向文世的身边。

“实酱，那么晚才来。本来想看看你水平的。”

“唉？佐久间桑……我就是普通高中部活水平啊。”

“稍微等会，这边处理完了我们可以试合一下。”

“佐久间桑……您也学习剑道的吗？”

“柳生新阴流皆传。”

“失敬了。”

小日向文世看到佐久间因为高山一実等人的到来，似乎心情变好了，连忙劝道：“佐久间桑，这些晚辈，还是让他们走吧。受点教训也就够了。”

“所以让藤岛来接他们回去。放心，我没足够生气，不然现在你在鉴赏的刀上，应该已经沾了血了。”

松重丰说：“佐久间桑的这些刀剑，都颇有名号了。不值得为了……这样的小事染血。”

“染血不会令刀剑失色的。”

松重丰轻笑着说：“这样的血，还是不要染上的好。”

和小日向文世还准备息事宁人的态度不同，松重丰则是完全站在佐久间一边。松重丰是佐久间的老朋友了。当年就因为蜷川幸雄而认识，现在，因为筹备《孤独的美食家》，不可避免地要和佐久间这个美食行业的隐秘大亨有更多联络。

松重丰虽然一路都是学院派的剧场演艺履历，但其实很有江湖气。他现在身着剑道服，看起来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的态度，隐隐也能表示演员圈子里某一派的态度。因为，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佐久间的底牌，怕万一要是和j家起冲突，毕竟还有自己的态度和背书。

然而，藤岛景子来的时候，却相当谦恭。一开始听说这事情，现在位高权重的藤岛景子，自然是相当火大的，但喜多川老爷子让她千万别……不然j家估计会很惨。佐久间家，70到80年代，曾经投资过杰尼斯。一直到90年代中叶，杰尼斯已经强盛了，才撤资离场。这样说起来，佐久间家都能算是杰尼斯的原始投资人之一。虽然不是大股东，但这种履历，这种人情，真的是必须记的。在rb，欠公司的、欠银行的还完就没关系了，但对于老牌的华族来说，人情只能以人情来还了。喜多川家当年能从佐久间家借到钱，得到支持，本来也说明了关系。而这样算起来，算辈分来说，藤岛景子其实得管佐久间叫叔叔。

而在去明治神宫球场的路上，藤岛景子也了解到了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j家的小子在自助用餐区看到了能年玲奈和新木优子，就上去搭讪了。能年玲奈是还在训练中的新人，这次是纯粹过来长长见识的，而新木优子毕竟是圈内混了几年了，礼貌拒绝后看两人不依不饶就想找地方避避风头。而在今天的会场，毫无疑问最能避风头的就是佐久间这里了。其实，如果这样，j家那两个家伙只要不要脑子不清楚，这事情也就算是了了。没想到两人居然真的脑子不清楚，看到佐久间和松重丰在很慢地对练，觉得有机可乘要装个b。没想到上去了被佐久间一顿修理，然后就急了……

藤岛景子也是有些无奈。j家这几年各种情况越来越多，手底下的艺人也许业务能力上不错，但确实现在的年轻人太容易膨胀了。尤其是一个男性荷尔蒙富集的公司，在各种竞争和攀比下，这种气氛就更加滋长。两个小艺人，居然敢去惹一家经纪公司的老大，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而且，绿光社虽然成立了没多久，但圈内谁不知道绿光社的强悍啊？虽然佐久间只是挂着创作总监的头衔，可现在，大概是个人都应该明白他才是老大。

为了比较快地缓和气氛，藤岛景子一来就端庄地行礼道：“佐久间叔叔，您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佐久间……叔叔？”那两个还跪在场内的家伙简直恐慌了起来。而周围围观着的那些人，则愈发觉得此事有趣了。

“唉？藤岛景子女士……何出此言呢？”佐久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是喜多川家的长女。”

佐久间想了一下，还是问道：“请恕我失礼，喜多川家，和我们家……交情很好？家父并未告知。”

“杰尼斯家在创业初期，曾经得到佐久间家的资助。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吧？佐久间家要不是90年代的时候将股份售回给父亲，那现在也是杰尼斯的大股东啊。”藤岛景子索性将交情攀到极限。

“好吧”佐久间苦笑着说：“你把这两个家伙带走吧。回头我们约时间聊。现在倒显得是我没风度欺负晚辈了。”

“佐久间叔叔，我先带他们回去，然后就去处理他们的合同解除事宜，回头向您报告此事。”

周围的人都一片震惊。佐久间倒是不以为然。藤岛景子这以退为进的招数也太表面了一些。要是真的让那两个家伙解除了合同，这欺负小辈的名声自己就真的沾上甩不掉了。

“你带回去好好教育就行。解除合同就太重了点。给个机会好了。”佐久间平静地说：“j家，还是稍微谨慎些才能走得长久啊。”

“多谢佐久间叔叔。”

这事情在现场就这么了结了，然而给大家留下的却是持久的震惊。

佐久间自己都不知道自家和杰尼斯的渊源。这事情现在也没办法掰扯，只能回去问了家里老人再说了。

142 训导

藤岛景子在将两人带回公司的路上，就开始训斥了。而现在，不要说这两人，整个杰尼斯上下估计都再没人敢惹佐久间，敢惹绿光社的人了。其实，基本上有年轻女性的经纪公司，都不怎么喜欢杰尼斯，尤其是杰尼斯最近几年越来越嚣张的新人们，真的是太爱勾搭太容易招蜂引蝶了。而且，杰尼斯的人本来就是文春的重点关注对象，再加上他们喜欢撩艺能圈的女性，时不时就会闹出些事情来。

藤岛景子甚至准备将相关的警示和禁令，全公司发布。其实，比较资深的那些不用担心，杰尼斯还有好几个在棒球场上玩着呢。这些人就很知道如何为各种关系划界限。但年轻一代里，成熟的很成熟，非常老练地应付工作，结交朋友，小心翼翼地处理各种可能引起歧义的关系和问题，但新人们就非常让人头痛。

“先不说你们是不是应该在这种场合去搭讪。这次来的全都是前辈，有各种结交朋友留下好印象的机会，现在呢？得罪了佐久间桑，你们还怎么混？”

“不就是绿光社的创作总监？躲着他不就好了？他还管得着我们j家的事情？”

“闭嘴！他现在手上有50个以上适合改成电视剧和电影的小说，有点名气的小说作者，我们j家或者电视台去谈还要挑三拣四。绿光社就能打包签约，而且压根不给钱。东野圭吾、宫部美雪，现在差不多是绿光社的家养作家……怎么躲？你们不想上电视剧，就一辈子混综艺？坂元裕二、野木亚纪子也被绿光社签了，你就以为这些剧作家只是蒙头写东西，没有圈内人脉？绿光社现在不说封杀，至少可以让任何想上剧的人过得很艰难，甚至包括那些大物。只是人家不会这么做，至少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现在你们还能留在公司里，是因为佐久间桑发了话，因为他不想担这个事情。”

藤岛景子对绿光社的研究也不少。对于绿光社定义自己是一个内容管理公司深以为然，只是j家没办法这么玩。绿光社的这种玩法，可比现在的经纪公司依赖各种外部资源的情况不同，但前提是：有良好的审美，有强力的内容执行部门，有足够的业内资源，以及，有足够的钱……这样就可以主控更多的项目，执行自己的意志，并最终在整个产业链条上挣钱。绿光社之所以敢分享，也是因为他们挣钱的链条太长了，某个环节上少挣点没事。

而j家，就没有这个余裕了。一方面是令出多门，无法完全统一起来。管事的又基本是商务方向的人，对内容不的把握度不高。另外，就是公司里艺人数量庞大，实际上无法做到对一切项目都垂直管理。业内资源倒是比绿光社更强。所以，藤岛景子觉得，要是能搭上绿光社的关系，大家一起合作，说不定对大家都有好处。而且，绿光社签下来的年轻女性艺人为数不少，关系良好的乃木坂更是几十号人，自然是需要年龄大致相同的男性艺人来配戏的。而j家，能够在这方面提供最好的资源。这样一看，双方的互补性就更强了。

以前，藤岛景子是不知道和佐久间家的关系，也没有由头去搭这条线。而现在，反而是有了两个捣乱分子，这条线建立了起来。之后，不管是去建立公司关系，去赔罪，都有各种空间了。这大概也算是福兮祸之所倚吧。

j家的人走了之后，围观群众自然是都散了，乃木坂的人松了口气。高山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挠着自己的手肘说：“吓死我了。这可是藤岛桑，我们这种都见不着她的。”

“你们日常就能见到我。是不是我比较不厉害？”佐久间调侃道。

“呃……我的意思是……不……”高山立刻抓耳挠腮了半天：“我……饶了我吧，posipeace！”

“posipeace个什么劲啊？来，我们玩一会？”

“唉？好，我去换衣服。”

高山挺痴迷剑道的，很快就换好了服装和护具。白石、井上、若月觉得好玩也去换了衣服，倒是樱井和永岛坐到了松重丰边上，拉着飞鸟一起看那把大太刀。松重丰还调侃说：“佐久间桑拿来装饰的这两把刀，都是博物馆收藏品级别的啊。下次要是有机会看看佐久间桑的馆藏，千万带上我。”

佐久间笑着说：“好啊，不过，也许以后会搞个展会吧？大家都对刀剑那么感兴趣，索性做一次大型展会。就京都博物馆好了，我去推进一下。”

佐久间和高山的试合进行了两个回合就进行不下去了。高山的猛冲猛撞轻易被闪避，而佐久间的挥剑打击，按照正规比赛来说，已经被干掉了。不过，高山还是玩得很起劲。又打了几个回合，白石、井上、若月就都装上了护具，一起攻击了上来。然后……被佐久间暴打。

佐久间当然不可能欺负她们几个，不会打得重了，但在几人的来回冲击下，还能稳定住脚步，轻松地闪避并且反击，每次击中都是轻轻地敲击，有明显感觉，但肯定不大疼。可这样好丢人啊。佐久间甚至一边打一边轻声指点，要用什么样的阵型、出击顺序能够打到他……

边上还有人看着呢。从一开始就躲在边上的能年玲奈和新木优子已经捂着嘴努力不笑出来，松重丰很有风度地没笑出来，毕竟是老牌演员了，这种风度和演技总是有的。小日向文世则像是看着一帮玩闹的孙女一样，慈祥地笑着……

但毕竟还有其他人呢，比如户田惠梨香就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声，还呼朋引伴地叫人过来看。最后，白石和若月两人扑上来扔掉了手里的木剑，一人抱住了佐久间一只手。可这样看起来还是拦不住佐久间，虽然佐久间觉得要是动作太大了有占便宜的嫌疑，用力挣脱又有可能伤到她们，但他仍然靠着最小幅度的移动躲开了高山的攻击，甚至让高山差点打到了白石……

这样也不行啊，井上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佐久间。于是，佐久间完全不挣扎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不想占这些姑娘的便宜，可这会却一个个自己扑上来，虽然隔着厚厚的训练服，可仍然能感受到灼热而充满活力的肌体……

算了，挨打吧。

高山毕竟胆子小，不敢打佐久间的脑袋，剑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我认输。”佐久间无奈地说。“可以放开我了吧？剑道这么打，如果在道场里，师父要打死你们几个了。”

143 探讨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虽然笑趴了好几个。明里佐久间自然什么都没说，私底下却提醒了下白石。白石这才意识到刚才她们几个动作，简直是福利大放送，脸蹭蹭地就烧了起来。本来皮肤就白的她，这么害羞起来，虽然不至于变成蒸汽姬，但这面容神色也是很动人了。

能够和佐久间玩到一起没什么拘束的乃木坂，也让大家再一次看到了佐久间是多宠爱她们。现在，圈内人凡是知道、认识佐久间的，大部分都抱着一些敬畏，不怎么敢太过分。但乃木坂……除了高山不敢打佐久间的脑袋，其实各种玩得过分了。而佐久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真心是亲女儿的待遇呢。要不是知道乃木坂是索尼音乐寄予厚望的偶像团体，看这种关系，真说乃木坂是绿光社的团都没问题。

今天的活动，今野义雄、北川谦二、村松俊亮都来了，秋元康稍后也到了。这些人都到齐之后，佐久间也结束了剑道游戏，和大家一起开了个短会。幸若靑作为佐久间的助理，第一次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这位是幸若靑，以后会比较多地负责我这边的工作的具体执行，这样我就轻松一点。”

幸若也不是个平常的姓氏啊，这姑娘的来头也不小。大家都纷纷致意。

幸若靑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个文件夹放在了大家面前。文件夹几乎装满了，用标签纸分出了几十个不同项目。每一个项目的第一页都是名称、原作者、编剧、拟使用的主演阵容，第二页是剧情梗概、类型、风格说明、画面色彩类型，第三页上则是全演员列表，第四页往后是一些单独列出的角色描述。这些列出的角色都是14到24岁的女性配角，基本都是健康、元气类型的角色。每个角色都标注了剧中的功能，预估的总戏份，以及大概需要怎么样类型的角色出演，戏份难点在哪里……有的是开心，有的是哭戏，有的则是性格表现的转换，有的是强烈情绪的表现等等。

“这是我们在12年，13年里准备投拍、投资、合作的电影、电视和舞台剧项目，我让幸若靑整理了一个详细的，适合乃木坂的成员担任的配角角色列表。长度最长的是12集，每集大约3分钟。最短的，全剧内1分钟。舞台剧没办法这么算，但舞台剧基本都是经典作品，相信你们也有一定了解。”

佐久间顿了顿，说：“我准备把这些角色全都交给乃木坂。你们可以自己使用，或者用于交换资源，不过，交换资源的话，需要绿光社去谈，你们自己不能出面。”

北川谦二简直被吓傻了。这里加起来有100多个角色啊，绿光社的运营能力实在是强得离谱……而对乃木坂的照顾，更是可以让业内绝大部分公司羡慕到升天。两年，100多个角色，乃木坂全包。看着角色和项目时间，还特意设置了循序渐进的路线。

就算平摊到每个人头上，都有每人三个角色啊。而这种机会，从来是不可能平摊的。这些角色机会，要是用来交换资源，在偶像圈子里和其他公司交换简直可以横着走了。

秋元康有些想哭了。怎么在以前做48系的时候就遇不到佐久间有兴趣呢？难道48系真的丑到佐久间不愿意搭理？平均一年三个角色以上，砸出一批演员来都没问题啊，这履历该有多漂亮啊？

村松俊亮问道：“佐久间桑，有什么话，有什么需要的，请直接说。”

“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投资。5分钟以内的角色，我不向公司支付片酬，但会给予配角相应的宣传资源，以及平等享受剧组的资源。我，会对这一点予以保证，即使不是绿光社主控的项目，我仍然给予这样的保证。”

片酬？对于现在的乃木坂来说，能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会在乎片酬？不向公司支付片酬的意思，自然是该分成给参演成员的钱不能少了她们的。这又能有多少钱？村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用于交换资源的角色，不超过三分之一。”

“没问题。”

“我一下子拿出那么多角色来，是希望大家都能体验下演员的感觉。当然不可能平均分配，但也不要过度富集。这个问题我之后再不会提起，还是以你们的决断为准。”

“没问题。”

“索尼音乐所属所有偶像团体，包括但不限于乃木坂46的全部游戏授权。一切类型的游戏。相关分成条款和邻接权限的谈判可以再谈。我想要不受限制地在世界观开发、系统构成和游戏美术、声音等产品中使用乃木坂的资源。”

“你这不是要求，是在帮忙啊。”村松俊亮说：“现在的乃木坂，远远说不上什么号召力吧。”

“所以，我要签一个一揽子的长期协议。我能动用足够的资源来帮助乃木坂，我也想这么做。但我不能贴钱去做这些事，这样也无法长久维系。所以，这是一个共同成长的长期协议。”

“可是这还是在至少共赢啊，这一批资源，说实在的，对你和你绿光社的那些人来说可能的确用不上，相信你对那些人有更好的安排。但在偶像圈子里，这是了不起的资源。按照我的想法，100个角色大概足够让三个以上的团跪下了。一些公司，大概就直接问你想睡谁，想怎么睡了……”秋元康啧啧道：“你还真是大手笔。”

“因为我没办法安排更远的路线图了。这些，都是已经落实，或者已经有了合作备忘录的项目。大家，似乎都不大愿意规划2年以后的事情，而绿光社，也没有足够人手去推进更多项目了。”

秋元康想了想说：“我要10个角色，今年和明年上半年的，基本就是要能很快进项目的。然后我帮你去搞定48系内部的资源置换。以及，你还想签谁？”

“不怎么想了。”

“akb，hkt，nmb，ske……真的就那么丑？一个都不想签？”秋元康没好气地说。这话把在场的其他几人都逗乐了。

“我不喜欢在那样的氛围中长大的孩子。而且，这也是我在帮助乃木坂的过程中努力避免的。”佐久间认真地说。

这话让大家都遽然而惊，也许从他接下来的话中，就能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看重乃木坂了。绝不仅仅因为桥本……不然，以佐久间的能量，一年给桥本两个剧，加上他手上的别的资源，很快就能将她的人气拉到全团影响力之上。但显然，他没这么干。

144 弊端

“因为索尼音乐的模式，实际上并不是典型的akb模式。akb模式是典型的内部竞争模式。通过舞台、握手会等等，积累粉丝人气，然后用粉丝的力量把自己推上去。运营的意志，和粉丝的意志形成冲突的时候，以最后数据为准。也就是说，就算运营不喜欢，一样可以上位。但运营为什么不喜欢？还不是因为利益不够？选举、选票的确很促进销量，但仔细研究这个经济模型，就会发现选举本身的消耗也很大，利润率实际上是不够高的。我们的所有偶像经济，都依赖大量的人力投入。能够获得最高回报率的，当然是各种cm，尤其是顶尖厂商的cm、代言、品牌合作等等。而这种，所表现出来的是人气和厂商的意志。运营的意志毫无疑问会向厂商意志倾斜，而akb的粉丝们未必吃这套。厂商只看人气、形象、人设，而这些，并不是akb系能够完全把控的。对于厂商来说，akb系的人设能吃得动的不多，偶像、元气这些属性，以及强烈的竞争性，冲动，并不是厂商所需要的属性。但是，这却是目前akb的粉丝们很吃的属性。因为，太过典型的偶像人设所针对的人群，消费力是不足够的。akb的模式，也许现在、明年、后年就是顶峰吧。在发展中，凭着大家的意志和士气，在不断看到进步与成长的时候，也许能维持漫长的成长期。我也敬佩秋元康桑至今的努力，但我不认为这种模式能够持久。”

“当看不到持续的大的进步，进入到维持期和收割期，产生的问题就会明显起来，矛盾也会加剧。这种模式的问题就在于，资源的不匹配。akb的人数太多了，而分配上则必须遵循市场原则。akb的模式是中低价值偶像的堆集，从而形成集聚效应。对于外部，除了顶尖成员来说都不见得有什么价值，我是说广告价值。而对内部来说，必须通过大量的直接竞争，才能让自己到对内的顶尖队列中。为什么akb系出现了那么多恶性竞争？私联？以及各种事情……无非是中位层的团员想要上位只能不择手段，通过各种方式获取支持。看不到希望的下位成员，则想方设法去找别的机会，别的出路……而在这样的气氛中长期浸润的孩子，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很放心。”

“所以，我签的两个48系的，一个已经通过足够的努力拼杀出一条路来了。一个，则没有在这样的气氛中浸润太久。并且，她们加入绿光社之后，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开始新的项目，但我首先，希望她们以绿光社为平台，站在一个不同的平台上，看到不同的风景。”

“乃木坂之所以不同，也许就是因为，她们不是典型的偶像，不是典型的偶像人设。她们愿意承载这样那样的设定，是因为各种原因。尤其是目前人气排名靠前的，除了中元日芽香，没有完全典型的偶像人设，甚至不想当偶像，因为各种偶然进入到这行。然后，她们为了不让自己和队友失望，在拼命努力。她们没有那么清晰地区分阶层，而是融合在了一起，互相支撑着。”

佐久间的神色，似乎是有点神往：“让人感觉，并不是你们的选择，而是命运将她们的未来交织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偶像的成长需要商业，需要资源，但乃木坂让人看到的，的确是不一样的东西。我想看到命运能够最终将她们推到哪里？”

“我已经从你们手里拿掉了生写和其他平面的运营权，现在又要将影视、游戏的主导权差不多一并从你们手里拿掉。”佐久间异常严肃地说：“我就不确定，你们是不是有这样的那样的想法，觉得损害到了你们的权威。我甚至想过，我来承接乃木坂46的编曲……乃至于……作词作曲。但那样就感觉太过分了呢。”

村松俊亮稍一沉吟后说：“佐久间桑，您从来没有经营过股份制的大型联合企业吧？我指的是股权比较分散的那种公司。”

“的确没有。”

“你要知道，索尼音乐的股东们，大部分并没有您这样考虑问题的方式。乃木坂46llc也是这样。有你的协力，实际上乃木坂46的发展路线，比预料中顺利很多，好很多了。我们可以雇更少的人，做更多的事情，挣更多的钱……”村松看了看今野：“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搞偶像这行？因为索尼音乐里没人搞，然后拉上秋元桑失败率低，感觉有钱挣。你以为我们是想泡小偶像，娶回去一个？”

秋元康不满地看了村松一眼。这话说得……

今野义雄笑着说：“我也没意见。对董事会有交代，钱也不少挣。而且，佐久间桑，你这么操作真的是给足我们面子了。你愿意成为乃木坂运营团队中有名字的人吗？现在如果您还要隐藏自己的名字，我就不是很理解了。现在，乃木坂和绿光社算是战略合作伙伴了吧？”

秋元康耸耸肩：“我都无所谓啊。如果可以不用多在乃木坂上耗时间，那我可以去尝试更多偶像的玩法。”

佐久间还是摇了摇头：“我仍然坚持不出现我的姓名。这不是因为大家不明白，而是因为，具体操作流程，以及形式上的需要。”

今野狡黠地说：“那乃木坂的训练我们继续外包给blindbeats”

“这个可以。”

“如果以后有演唱会也都可以交给blindbeats”

“这个可以。”

“能保证乃木坂46是索尼音乐下属团体，不进行挖角，不谋求在公司体系内影响我们的主导权？”

“当然，真要谋求控制权，我早下手了。”

“哈哈，说得好。”今野说：“那，在之后两年到三年内，从你这边输送的资源，能保证乃木坂46的收益持续提升吗？”

“这不是废话吗？”

“那我们本来就没什么矛盾啊。说实在的，我可没有那么久远的对偶像行业，乃至rb文化行业的设想。现在我这年纪，好好干这几年，争取拿多点分红，以及一个好的退休金就行了。”今野的表情很丰富。自然他的意思是，实际上他还是稍微有那么点野心的。虽然没佐久间那么高，但好歹还是有的。但是，如果这样的合作进行下去，他可以在乃木坂这摊子事情上充分尊重佐久间的意思。

至于丧失的这点主动权，以及自己的野心，不妨在其他项目上捞回来。

145 规矩

他们几人今天讨论的东西比较敏感，但最终成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几人各得其所，相当愉快地离开了会议室。

这时候，外面已经闹成一团了。

棒球赛因为大家的水平参差不齐，现在才进行到四局上半。开始喊得很热闹的啦啦队也已经累了。大部分人都散在周围，吃东西、喝酒、聊天，以及凑在舞台前唱歌。看到佐久间他们走了出来，先迎上来的是新木优子。

“村松桑、今野桑、北川桑、佐久间桑，来的正好呢。下一首歌是乃木坂唱早安少女的歌了。”

村松和今野兴致勃勃地跑过去看了。其实表演的也就是高山、永岛、若月、井上她们几个。白石和飞鸟正在找东西吃。北川谦二看到在场的老朋友，也过去交流叙旧了，这边就只留下了新木优子。

“佐久间桑，今天真是多谢了。”

“不不，多谢你帮助能年。她还小，很多事情还不够老练，要不是你反应及时，真的有点麻烦呢。”

跟在佐久间身边的幸若靑在一旁小声说：“我去整理会议纪要了。明天见。”说着就离开了。

新木优子跟在佐久间身侧，小声说：“我和能年……是她让我这么说的，公司里有两个玲奈。我和她聊了下，绿光社真是厉害啊。有好多有趣的项目在进行着，我想能不能……”

“看中哪个项目了？”佐久间问道。

“还没有太明确，不敢多问更详细的了。其实也不敢期待很多，我很久没有机会出演影视剧了。”

“你是哪个公司？”

“stardustpromotion。”

佐久间唉了一声，说：“竹内结子、柴崎幸、北川景子都是你们公司的吧？”

新木优子没想到佐久间对这些人都那么熟：“是的，柴崎幸前辈和北川景子前辈和我都是艺能二部的。”

“看起来你的日子不好过啊。”佐久间笑着说：“是要试镜的话，为了今天的事情，我给你发5个试镜邀请。其他的，现在我也不敢保证。”

新木优子连忙说：“多谢佐久间桑……5个试镜真的太多了。而且我也不是很有信心。”

“那是想要什么？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我是感谢你的。但是……”佐久间桑是提醒她不要太得寸进尺。

“不敢。”新木优子有点局促地说：“佐久间桑，我是想在这一行有所作为的。希望您能多提携我，对您而言……我有着很大的可能性。”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新木优子也是93年出生的，现在还没成年呢。新木优子已经差不多几年没什么角色了，这一次来现场还是搭上了阿部宽的关系一起来的。阿部宽是个温和的前辈，能帮当然帮了，很轻松地把她带进了场。然后，她就想办法接近了能年玲奈，混在一起玩。

新木优子和能年玲奈聊了一小会，就觉得被颠覆了三观。能年玲奈和同期签进公司的有村架纯，现在一方面被公司经纪人带着在各种剧作中串场，可能只是一两个镜头，可能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也可能作为背景和群演刷一下存在感，但哪怕是这样她们也被要求仔细读剧本、读工作台本，以及接受相应的演技训练。摆明了绿光社对两人有更多期待，正在做准备呢。一周混一个剧组，哪怕只是很短时间，但这几个月里刷出的履历简直吓死人。新木优子完完全全动心了。可她，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更惨的是，东京生活太贵了。

佐久间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必这样。你和能年交换了联系方式了吗？”

“是的。”

“我过几天让公司的经纪人联络你。希望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今天的这些话。”佐久间挥了挥手就走了。

北川谦二凑了上来，问：“她……自荐了？”

“嗯。”

“那种自荐？”

“嗯。”

“除了绿光社，其他公司这个年龄的没几个好过的。”

“但这个其实潜质不错。所以我回头想办法运作一下，签进绿光社。”

“唉？”北川谦二惊讶地说：“你准备……”

“不不不，只是觉得她是个好的演员和模特，补充绿光社的女配角阵容还不错。”

“乃木坂那么多人类型还不够你选？”北川谦二一副不信的样子。

“没这个类型。而且，我需要有激励乃木坂的对照组啊。”佐久间笑了笑：“在某些也许缺乏进取心的时候，也许会有奇效呢。”

“你好好玩，别玩脱了啊。你显然喜欢的是那种聪明的女生。太有挑战了。”说完，北川就自顾自地跑了。

斋藤飞鸟看着佐久间出来了，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沾满酱汁的烤年糕递给了他。

“要去看她们唱歌吗？刚才百合娘还赢了一场。”

“赢了谁？”

“gakki。唱得可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飞鸟嘴边沾着酱汁，看着可开心了。她虽然不算是个爱热闹的人，但有各种乐子看总是愉快的。

佐久间掏出了手帕，帮飞鸟擦干净了脸。飞鸟这时候倒是超级乖的。但这个场合，周围好多人看到了佐久间和飞鸟的这些小小的互动，一个个都惊呆了……

佐久间当然不是什么暴君，但他毕竟是绿光社的老大啊。而斋藤飞鸟，说起来在场的除了绿光社的和乃木坂的，估计都没什么人认识她。她也没什么兴趣去结识前辈，刚才也就是跟着乃木坂成员们听歌唱歌以及混吃混喝。可现在，看着佐久间对她的那副样子，难不成是佐久间的女儿？

再一看，飞鸟居然想把满手酱汁往佐久间的西装上抹，那可是杰尼亚的西装啊，可不是无印良品、洋服青山里卖的量产便宜货啊。所有认得出牌子的家伙心头都是一痛，还好佐久间眼明手快地拍掉了飞鸟的脏手。飞鸟哈哈哈哈地一阵爆笑。

不过，不管是佐久间还是飞鸟，都是经常无视别人的目光的家伙。别人注意也好，不注意也罢，他们两个聊起来了压根都不在意。

“佐久间桑，什么时候去聚餐？快饿死了。”飞鸟憧憬地说。

“那么多好吃的都吃不饱吗？”

“呃……都是刺生、三明治和小食，烧烤摊子要排好久的队。”

“不是可以自己烤肉？”

“不想弄脏衣服。而且我用不来那么大的烤叉。显得很笨，就会有男生过来帮忙。很烦人的。”

“你也怪烦人的。”佐久间吐槽道。

146 最喜欢的类型

佐久间不断被各种事情各种人绊住，最后带着大家一起去烧肉天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他们到达的时候，桥本已经一个人对着烧热的炭盆和烤架，看书看了一个多钟头了。

去吃肉的，今天除了乃木坂的这几个，还有松井玲奈、宫脇咲良、能年玲奈、有村架纯、田中丽奈、松冈茉优、松重丰、阿部宽、中井贵一、星野源……星光也相当灿烂了。

真木阳子本来也要来的，结果被经纪人骂体重控制骂到不敢去，只好乖乖回家。

虽然不都是绿光社的人，但大家聊起来却是非常愉快。尤其是松冈茉优可是被叫做“谐星”的偶像厨，虽然现在还没饭上乃木坂，但这么接触着也会很有趣呢。

“你们拦截了一个剧？为什么？”听到中井贵一和佐久间聊起一个剧的事情，有些莫名的田中丽奈问道。

田中丽奈出道好多年了，少女时期那真是甜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睛。但现在，虽然也还在演艺圈混着，但多数都是类型配角，很难得能有好的角色了。现在签进绿光社，是因为绿光社连续两个项目要了田中丽奈去客串，有了相当沟通。对于公司来说，田中丽奈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但绿光社的人和田中丽奈聊了之后，确认为她是有足够能力和进取心的重要拼图。

佐久间和中井贵一说的项目是《倒数第二次恋爱》。这是绿光社建社之后第一个实际进入拍摄制作的剧，关于中年女性的故事。因为题材相对冷门，绿光社采取了先拍再宣发剪辑的形式，目前只要很少量的信息透露出来。最初是准备上2月的档期，但拖着拖着拖到了现在刚拍完。而佐久间的意思，是准备再压几个月再说。

主演之一的中井贵一倒是无所谓。但还是有其他人在通过中井贵一问起此事。

“因为之前没空啊。金井树演唱会之后我才有时间去盯着剪辑和音乐。我重写了ost，还没落实找谁唱呢。又不适合金井树或者龙川来唱，还是得找个女声。乃木坂的，知名度还是差了点，也不知道该选谁。正在通过公司去问各家的歌手谁有兴趣了。这几天确定人，录个歌，合成一下就可以播出了。”佐久间叹着气说：“好麻烦啊，剪辑室里一待就是一天，太耽误事情了。”

“你还自己去盯着剪辑？”松重丰不解地问。

“倒是不用盯着剪辑，但看片子总是需要的。还要看镜头分配是不是符合我们的策略。真的，真的头痛。”

松重丰笑着说：“那是因为你要培养人吧。乃木坂的这些，你准备怎么办？一个一个剧来？你得累死吧？”

“绿光社也有那么多人，而且，之后还是会不断签的。是有点头痛。”佐久间苦笑着说：“什么类型的剧能多塞点人啊？”

“我们简单，搞个探案题材的。一个社会热点，然后上层中层下层，瞬间就把人分完了。我们还能多搞点人，索性弄个超豪华的阵容出来吧。”中井贵一说。

“我能演整天去警视厅投诉的不靠谱的杂货店老板。”松重丰笑着说。

阿部宽说：“佐久间桑手里有好剧本适合的话，完全可以啊。但女生要能够加入的角色多，还能展现个性……那就不容易了。”

桥本忽然说：“职场剧呢？女性为主的部门……不对，看着感觉不大对劲。”

“娜娜敏还有什么想法？”佐久间引着她的话题问。

“医疗剧？只要露脸和有个性展示，戏份不多的话，护士站里塞多点没问题。然后各个科室的护士、实习医生，一个个都很紧张。交给演技不合格的我们就对了！”桥本故意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大家被逗乐了。这会还没很长开的有村架纯羡慕地看着白石、桥本和井上，说：“哪个医院能集中那么多那么好看的护士啊……”

佐久间想了想，说：“这个真可以搞。我去找剧本，实在不行我逼坂元君去写。”

桥本又想了想说：“佐久间桑，有个叫仙石环的作者……有本叫《潜伏》的写医疗美容整形行业的。”

佐久间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呃……改编权在我们手里。明后天我抽空看下再说。如果真的可以改编，那桥本你就立了大功了。”

阿部宽震惊道：“你到底买了多少版权？”

佐久间呵呵笑着：“现在我自己也算不清楚了。我自己操作的大概是433部，因为直接找作者谈打包，很快的。然后还有公司里的其他人呢。陆陆续续也捞回来了很多好东西。”

松重丰想了想说：“其实，不妨搞得更复杂一点。一个医生因为之前出了医疗事故，不敢再动大手术，只能进行医疗美容行业来挣钱维持生计。但内心一直渴望着能重新找回自我。在医院里，整形外科是能盈利的部门，但其他部门一直在亏钱，包括主角的好朋友，也压力很大。然后，医院高层也在挣扎是走救人路线还是挣钱路线，这个就是很多医疗剧的老花样了。再加入一些互相之间的关系啊、仇恨啊之类，就很齐全了。”

桥本想了想，补充道：“这样的话，还可以有化装成什么样子，以及想整容成谁的样子之类的，可以让一些演员重复以不同身份出现。或者是化装成认不出来的样子，但把演员名字做明显了，让大家反复看去找……”

“这就是你们卖abcd四套不同的盘的套路了。”佐久间揶揄道：“都要看全不容易啊。”

阿部宽哈哈笑着说：“这个剧有点意思，但做成这样，十几集就撑不住了吧？”

“做10集，12集，主要是因为投资跟不上。或者对剧情，对运营没足够信心……直接，做30集吧。你们稍等，我叫人过来聊一下。”佐久间说。

然后他立刻打电话给了坂元裕二和野木亚纪子，两人都是昼伏夜出的家伙，这会正在斗争去哪里吃饭呢，既然佐久间有召唤，自然立刻就出门赶过来了。然后，得知消息的真木阳子、吹越满也立刻往这边赶。

烧肉天堂的店长叹了口气，乖乖地整理现场，中间变成了会议桌，搬来了移动式白板，将烤盘等挪到了边上的桌子，派出店员帮着大家继续烤制一些。桌上摆上了大量的饮料。烧肉天堂继上次变成小型演唱会之后，这次又要变身会议室了吗？

首先到来的反而是已经号称要明天见的幸若靑。身为佐久间的助理，佐久间也没特意叫她，但她还是飞速从床上爬起来打点停当过来做会议记录了。

幸若靑坐在了桥本身边，认真地对桥本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听到了您的很多事情，希望以后可以多向您请教。”

桥本一脸什么鬼的表情。

147 紧急项目

坂元和野木两个大编剧到来之后，很快就帮着大家把剧情线梳理好了。佐久间的估计没错，的确是差不多30集的分量，而且还有进一步扩充的可能。坂元也是好多年没玩过那么大体量的作品了，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加上野木亚纪子一起参与，互相完善，看起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约到凌晨2点，这个名为《手术开始》的剧正式立项，编剧就确定是坂元裕二和野木亚纪子，由于提供了最初的创意，松重丰被列名第三编剧，之后也会持续从演员的角度来丰富这个剧本。

一开始问道最优选择的男主角是谁，西岛秀俊得到了最多人支持，然后则是织田裕二。佐久间没有两人的电话，但阿部宽有啊。本来想着要不就阿部宽来演，但阿部宽自己调侃说，自己去演医生不大像，像是会一刀把人切两段的屠夫。阿部宽帮着打电话给西岛俊秀和织田裕二，直接就问：在哪里？能不能过来？

到了凌晨四点多，被惊动的演员、职员等越来越多，而整个卡司也基本确定下来了。毕竟，这是有坂元和野木两位大神联手的作品呢。

男主：西岛俊秀；男二，织田裕二；男三，中井贵一；女一，真木阳子；女二，田中丽奈。这些角色都是一线医生。

医院院长：松重丰。科室主任：吹越满。医院的讼棍：星野源。

卡司名单豪华到令人发指，至于能确定下来参与客串的，则几乎都是叫得上名号的演员。至于怎么用，怎么分配，还得看之后剧本出来的情况。坂元和野木两人理完了大纲，决定可以采取边拍边写的方式，虽然对此略存疑，佐久间还是同意了下来。

但这个剧，最让人觉得卧槽的还是护士阵容。护士长：安藤樱。主力资深护士：户田惠梨香、佐佐木希、吉高由里子。戏份不多的护士角色则包括：桥本奈奈未，白石麻衣，高山一実，井上小百合，若月佑美，松井玲奈，松冈茉优，真野惠里菜，本田翼，新木优子，能年玲奈，有村架纯……等等。

坂元裕二后来都吐槽了，有这种颜值的护士阵容，难道不该拍一个为了拯救医院，护士集体当偶像出道的剧吗？

佐久间被大家撺掇着也松了口决定客串，扮演一个努力拯救家庭的父亲。妻子因为被卷入车祸，脸部出现严重的伤疤，身上也有大片烧伤，性情大变。由于要一边打工挣医药费，一边照顾妻子，还要带着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和一个年龄更小的孩子，两个女儿的各种问题是能把人折磨疯的。反正是各种心力交瘁。简单来说，就是和永远温和从容而且不差钱的佐久间完全相反的角色。

扮演妻子的，基本确定是松隆子。叛逆期的女儿扮演者：斋藤飞鸟。而小女儿的扮演着：芦田爱菜。

这也是相当恶趣味了。松隆子和芦田爱菜10年还扮演过了母女，在中岛哲也的电影《告白》里。现在又是要凑成母女搭档，估计也会是话题之一吧。

由于剧情结构都设计好了，也是准备将这个故事作为第一集和先导集做出来。第一集的剧本，以及后续的剧情大纲，估计一周能出来。然后拍摄准备工作也差不多这点时间。由于有佐久间的存在，压根都没必要担心配乐之类的问题。预计4月底就能看到第一集的样片了。

而整个剧，如果顺利，大概会在7月份完全杀青。中间或许会出现部分主要演员需要两个组中串场的情况，但也不算严重。

配合着一张桥本拍摄的大家讨论的画面，第二天一早，绿光社就发布了项目信息：

以急诊的效率推进的医疗剧项目：《手术开始》。

当看到剧的卡司、时间表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的大部分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鬼？这速度和卡司真的是可能的吗？而经过短暂沟通确认，一个上午绿光社就和所有已确定的演员签了合同。大家一个个在帖子下面留言表示共襄盛举，让粉丝们完全被引爆了。再之后，则是凑佳苗先留言说对剧本和项目感兴趣，要不要带她一起玩？然后漫画家佐藤秀峰也表示有兴趣，坂元裕二回复说那一起来开会吧……

对大部分纯粹的影视剧的观众们来说，关注的最主要的还是演员。但圈内和半圈内的人，以及留意着音乐圈的动静的，则震惊于佐久间又来玩票了。以及，绿光社现在的内容核心的集聚效应。以及，绿光社的超强的执行力……

而这一天，这本来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金井树的演唱会蓝光碟发行了。这效率也让业界震惊到无以复加。尤其是索尼音乐向来是以发碟慢著称……

蓝光碟分为单日、双日和合集三种。单日就是单碟，双日两张碟，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合集版，除了两张演唱会现场蓝光碟，还有第二日的全部活动视频两张，以及演唱会幕后的整个过程的两张碟，一共有六张蓝光，性价比超卓。

早上一发布，就有快递将碟送到了索尼音乐，以及乃木坂的宿舍。乃木坂的成员们，每人都有一套。之所以没有比店铺提前，那是因为这些碟都是连夜制作包装完成的。各家店铺也只是在发布前，7点左右刚刚送到店里。然后，才有功夫开始进行别的分发，比如给所有演职人员。乃木坂是每个人都有一套，但拿到之后，还在宿舍的就打开了一套，大家拿出零食，就在休息室里围着大电视机一起看纪录片了。

“一开始我们居然那么弱啊……”抱着一大桶薯片，中田花奈感叹道。“这跳舞跳得都是什么东西……”

“就川村还能跟上的样子。”

“哈哈哈哈，这段走音的居然放进去了啊。纱友里你的黑历史啊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这样啊。”

“还好啦，娜娜敏这段才是牙白……哈哈哈哈哈，睡在靠垫堆里被扒出来了哈哈哈哈哈。”

“百合娘这时候就受伤了吗？这样很疼的啊，居然忍住了？”

“她受伤都受习惯了。blindbeats的医疗组比较好，反而那段时间控制得很好，也没留什么暗伤。好几次是被强制休息的啊。”

“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有那么努力吗？”

“哈哈哈哈，看的想哭又想笑。”

“等下看到你的吃相就只想哭了。”

“啊啊？拍了我们吃饭吗？那就牙白了啊。”

“那时候有摄像机？”

“呃……你饿的时候会注意那个？”

“没事没事，要论吃相，有一库酱、纱友里那么可怕的，我不算什么。”

148 纪录片

乃木坂的成员们倒是能正视纪录片里的画面和描述，因为她们是亲历者。这些记录下来的画面，对她们来说更多是回顾，回顾她们一路走来经历过的东西。她们是能够以平常心来面对自己经历过的各种事情的，不管是痛苦还是成长，都是。

但对于第一次看到这些内容的其他人来说，这部分内容真的足够震撼。秋元康自然也收到了套装，而后，他就召集akb的成员们在排练室一起看。对于同为偶像的她们来说，这部分内容真的很惊人。之前，她们中间不少人都在嫉妒乃木坂获得了怎么样好的资源，得到了blindbeats的重点关照，现在还得到了绿光社的支持……

但是，乃木坂获得的认可，却是在一次次的严格试炼中达成的。一直温和地对待乃木坂的佐久间，也会在明明已经相当不错的练习成果之后，以冷淡的语气挑出错误，然后吩咐：“再来一次。”而明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乃木坂成员们，会认真聆听，然后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继续练习一次。而这种场面，并不只是一次。

一开始，乃木坂的成员们会因为先生们指出问题而哭泣，会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行而沮丧。但随着乃木坂的“学术型女团”的推进，随着大家互相帮助着提升实力和互相教授指导，进步快到每天都不一样，没隔一周左右就让人觉得判若两人……

截止到演唱会结束，乃木坂全体消耗掉的笔记本、草稿纸和打印出来做校对的学习材料等等加起来有几个立方米。平均每个人用坏掉至少一双鞋。

而在纪录片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几个，则是桥本、井上、川村、中元、生田、生驹。

纪录片里，大家的镜头分量差得不太多，但内容真的是扎实而丰富，除了训练场中的，也还有对每个人的单独的访谈，以及一些小组访谈。桥本说自己的努力，是因为自己想要去触及的东西太遥远了，假如自己松懈了，慢了，没有足够努力那么一天，也许就够不到那样的高度。于是，在几个月里，她从一个基本没接触过歌舞，只是因为以前高中的时候的体育活动，身体不错的女生，成为了团内歌舞综合能力在第一序列末段，人气领先的合格的偶像。

学术型女团的气质，差不多是桥本带着建立起来的。而在排演场里，在大家已经很大量的训练之余，她的个人加练时间比起排在第二的白石麻衣多出224个小时……乃木坂被大家成为御三家的白石、桥本、松村，在她们的人气背后，真正支持她们的，是比所有人更多的努力。在队友们的印象中，桥本就是聪敏、努力、温柔的代名词，没有人嫉妒桥本取得的成绩，那是她应得的。和田玛雅是直接称呼桥本为“桥本先生”的，尊敬之情溢于言表。

白石则是另一种努力，她花了大量时间在指导和陪伴队友上了，在集体训练中，她一直很温柔地督促着，领导着大家一起进行训练。明明是颜值超卓，反而对自己的各种表现极没有自信。她练习得如此辛苦，表现也非常好，但总是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甚至对自己长得好看这一点都不认可。觉得队伍里大家都很好看，自己一点都不突出。

井上小百合又是另外一种了。她相信极端的努力能够带来极端的成功，相信意志力能够克服所有困难，这种中二气质让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练习、练习……可小百合又是苦逼的命，总是时不时要受点大伤小伤。其实，这倒也不完全是运气问题，小百合在中学期间的几次受伤，造成了她的协调性和左右平衡出现了些微偏差。这种偏差碰到了遇到问题会勉强自己的小百合，就容易变成大问题。而小百合被takahiro桑指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在日常训练之外还被布置了调整左右平衡的恢复性训练。一种，极为繁琐和辛苦的训练方式，而小百合一句叫苦的话都没说，甚至感谢blindbeats能发现她的这种问题，现在的一时辛苦，但只要调整好了，真的是终生受益。

生田则是小小年纪，极为自律，每天执行着严格的时间表，将每个训练环节都做到完美。不管是声乐、钢琴、舞蹈、乐理等等，都是尽到最大的努力。经常看到她实在顶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别人在聊天说笑的时候，她在看书、背乐理，模拟弹奏钢琴等等，真的是努力到让人心痛。

因为在akb活动现场宣布要对抗akb，生驹里奈现在可是被akb的粉丝们黑得飞起。然而，生驹现在知道情况，经常会在训练间隙刷2ch论坛。看到让她难受的内容也会哭，但一旦训练的时候，抹掉眼泪就开始。

大家从一开始时不时就哭哭啼啼，到后来，也意识到了哭解决不了问题。被先生们批评了，就认真记取被指出的问题，不折不扣地改正。大家都哭得越来越少了，而进步，也越来越扎实了。

哪怕是以拼命著称的松井玲奈，看纪录片都觉得真是了不起。akb那些划水的成员，那些觉得卖卖萌撒撒娇就能成功的小家伙们就更不消说了。

blindbeats和索尼音乐的宣发在正式发了碟之后，也有步骤地展开了。对于早就盯着金井树的演唱会现场蓝光碟的人来说，这一整套东西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付钱拿货就是了。但从一开始，卡在这个时间发碟，最主要的并不是为了金井树如何，而是为了能在乃木坂二单之前助推一波。金井树的现场，经过这一阵媒体的爆吹，以及佐久间的cd的连带宣传，早就已经到了大家望眼欲穿，不买不是人的地步了。

不过，这种宣传推广也不能太过明显。由于现在乃木坂已经开始进行二单的制作，日程很密集，也不是很有时间去参与综艺。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家节目上出宣发吧。这一次的《乃木坂在哪里》就做纪录片的片段解析，并且是做一个一小时加长版。

对于现场录制来说，录20分钟和录1个小时，实际区别并没有那么大，录制时间上的区别不会差三倍。而香蕉人也愿意配合时间，经过沟通，很快就同意了乃木坂46llc的拍摄方案。

149 开拍

具体这一波的宣传能够对二单的销量有多大的推动还不明确，但的确是有不少人，因为纪录片中的乃木坂的内容，而成为了团推或者是某人的推。从后台注册会员的人数上，以及所选择的主推、次推的人数上都有反应。要说增长最快的，依然是白石和桥本，但其余成员也都有相当幅度的增长。总的来说，这一波，金井树坚持快发蓝光碟的目标，算的上是很完美地达成了。

到了4月23日，所有会参与《手术开始》人都接到了通告：25日开始进行先导集的拍摄，而24日晚间进行主要角色的剧本围读会。大家心里都是卧槽一声：居然可以开拍了？这是什么效率？而后则是由绿光社的实习生们负责将剧本递送到每个人手里。

参演第一集的乃木坂成员下午还在拍摄现场录制mv，绿光社的人就把剧本送到了。先打开装着剧本的厚厚的信封的是若月佑美，其他几个还在录制和拍摄个人部分呢。除了第一集的剧本，里面还装着主要角色的设定图，以及拍摄场景的平面图等等。

医疗剧由于涉及到大量器材设备，很难完全在摄影棚里复现，所以多数是采取摄影棚和医院现场结合的拍摄方法。虽然在不同的地点拍摄，但组织起来之后互相之间的空间逻辑关系还得对。所以必须要将模拟的建筑物的架构做出来。这次本身规划的是一个大型综合型医院，所以设计图平面图非常丰富。设计师不仅做出了结构图平面图，甚至弄出了许多场景的效果图。

角色图则是由著名的画师米山舞出手绘制的。发到每个人手上的，是自己的角色和主要角色的设定图。看着自己身着护士装的样子，若月觉得很有趣。然后，她特意找到了佐久间所扮演的那个角色：在一家出版社中负责编纂教辅类书籍的编辑，平口信吾。

在设定图里，穿着牛仔裤、格子衬衫，穿着一件看起来不太贵的西装，背着一个优点重的单肩包，手上还挎着厚重的装订稿。平口信吾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带着一副眼睛，略微有点胡子茬。看着图，若月就笑了出来。佐久间桑真的从来没有那么邋遢过，但这个造型，真的好有趣好带感。

稍微过了一会，桥本拍完了生写，有些疲惫地到了休息区。看到了若月手里的东西，也凑过来看了。一看这张图，她连忙去拿了自己那份，也抽出了佐久间的这张，开始招呼大家一起来看。大家看了之后都乐不可支，佐久间平日里的风度和做派大家都太熟悉了。从没想到他那么勉强答应了出演，居然故意被弄了一个这么有趣的设定，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而且，佐久间的演技表现如何，也是很让大家期待的。因为处于二单的准备期，而且制作进度还算比较理想，大家申请去现场“探班”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许可。今野义雄那么轻易答应下来，当然也不是没有盘算。他们现在还没把绿光社扔过来那么多个角色的事情和大家说，但却已经有了额外的角色。无论如何，当乃木坂提前熟悉片场氛围总是有好处的。虽然这次乃木坂也就几个人当配角，戏份很少，但对于大家来说，这却是极为重要的第一步。

她们这些配角自然是不用参加围读会的，但25日一早，没有人睡懒觉，没有人耽误时间，大家一大早就到达了拍摄场地。

参演角色的，自然先去化妆了。所有扮演护士、实习医生的都在一个化妆间，而在第一集里还是有不少戏份的飞鸟，则被带去了别的化妆间进行准备。化妆间里一大帮绝美的护士们换好衣服化好妆就面面相觑。真的，要是哪家医院真的聚集起来了这样的护士阵容，真的，真的太可怕了。问了绿光社的人，说是不禁止大家向外发布。一大帮来自不同团队和公司的顶尖美女，就拍了大合照发微博了……

所有看到这张大合照的人都忍不住要发出赞叹声：真是太美了。这个剧，真的是奇观啊。

当佐久间完成化妆步入片场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服装化妆都是已经看到过图的，完全一致，但佐久间此刻呈现出来的气质气场，却全然不同了。本来，他是那种从容优雅的典型的精英大叔的范，而现在却变成了日常街头巷尾随意能见到的稍微有些文艺气质的稍微有些不拘小节的职员。平日里，她们其实也没少见佐久间穿着随便，但讲道理，这家伙就算穿优衣库都显得很精英，但这会收敛了气场，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就是演技？还是某种别的奇异的技能？

因为体谅佐久间并没有什么表演履历，为了保持情绪连贯，完全按照剧情发展顺序来进行拍摄。

剧情是这样的：

平口信吾下班后去接小女儿放学，还努力和大女儿沟通，想让她早点回家，这样才能赶上给母亲的生日宴会。而就在平口带着小女儿逛街采购礼物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妻子出了车祸。平口信吾立刻带着小女儿赶往医院，还忙不迭给大女儿发消息。

平口信吾赶到医院之后，妻子还在急救。大量的烧伤、感染，伤势非常严重。好不容易等到妻子醒来，却对平口信吾口出恶言，而平口却完全忍耐了下来。大女儿到来，对父亲没照顾好母亲大为光火。而平口信吾同样忍下来了，然后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做好了饭，想方设法让小女儿睡下去，然后收拾好东西回到医院。在安排好了妻子的手术和其他事情之后，他到医院的角落里默默抽烟，泪流满面。然后，哭完了，擦干净眼泪回到病房。和疼醒了的妻子对话。

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太有难度的戏份，如果佐久间没什么演技，平板化地演下来反正也占不了多少时间，最多再通过剪辑来压缩和调整。如果他能够有些发挥，那这几分钟的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高光亮点，却能够通过很日常的各种细节，将一个为了家庭将自己的梦想和所有的一切都牺牲掉的男人的形象勾勒出来。

150 演技问题

然而，只用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佐久间就让大家刮目相看。

首先是在超市里采购准备晚上做饭用的食材，芦田爱菜扮演顽皮但受宠爱的小女儿。说着要吃这个那个，然后被佐久间温和地说服着。这里虽然有原先剧本写的台词，但其实更要看现场发挥。相比于佐久间，反而是芦田爱菜是拍戏的老油条了，一点都不怯场，很圆熟地接话和反应。

在两人为了晚上做蟹肉可乐饼还是做芝士可乐饼的时候，来自医院的通知来了。佐久间接电话的时候没认出来电号码，还轻快地问：你好，我是平口，请问是哪位……然后随着听到的内容，脸色、眼神就变化了。正是这一瞬间的变化，让现场的大家都是一震。从平静喜悦，到一瞬间的震惊、恐慌，再到强自克制下来，尽量不想吓到女儿……佐久间浑身颤抖着，但紧紧握拳，努力平复着自己，不让自己继续战栗，然后才摸了摸芦田的头。

“眼神变化真棒啊。”通过监视器看着佐久间的表现，连吹越满都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小动作的设计、张力也都很足够。佐久间桑以前真的没表演过？”

“应该没有吧？”吉高由里子有些不确定。

然后，是抱着女儿打车，出租车到达医院之后冲下车，和医生之间的简短沟通，安慰哭泣的小女儿……这一系列拍摄都中规中矩。值得一提的反而是芦田爱菜，真心演技了得。到了要哭的点，刷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哭得可伤心了。导演一说cut，就能停下……

现场的绝大部分人都震惊了。哪怕是如真木阳子、吹越满、松重丰等，看着芦田的这种情绪控制都为之叫绝，至于现场猬集的“最美护士”阵容，则是完全一副傻了眼的样子。

下一段有难度的表演是佐久间和飞鸟的对手戏。飞鸟经过修饰的装束，其实和她平时读书的时候差不多。导演的要求是把叛逆感表现出来，这个角色首先肯定是爱着自己的父母和妹妹的，但对父亲的各种言行举止都很不满，觉得父亲唯唯诺诺性格太柔软了，所以和父亲说什么都像是吵架和骂人……而赶到医院之后，飞鸟直接爆发了，指责父亲没本事挣钱，家里没有车，这才让母亲拿着大堆东西在街上走接过没看见车子……反正就是大堆很伤人的话。然而，佐久间虽然很难过，全程沉默，然后最后只说了一声“是的”，叮嘱她照顾一下妹妹，然后去和医生探讨病情。

这一段，飞鸟的难点在于怎么爆发，爆发的时候，却又不能是那种仇恨的感觉，而是更典型的傲娇。佐久间需要表现出的是对应的悲伤与温柔。虽然看起来是一方激烈指责一方被动接受，但细节中却是一家人满满的爱。

因为这种情绪的层次堆叠太过于细微丰富，大家挺担心两人的这场大概有一分多钟的对手戏的。不过，飞鸟却看了看坂元裕二，看了看导演，又看了看野木亚纪子……刚刚和她说完戏的几个人似乎不像是在玩整人游戏啊。

“怎么样？阿苏卡，有信心吗？这一段比较难。”坂元裕二说。

“我想问，是不是有什么人告诉你们我……我和家里人相处的方式的？骂家里人……嗯……我是专业的。”飞鸟有些不好意思。

“唉？”坂元裕二傻眼了。

周围，乃木坂的成员们爆笑了起来。这角色对别人可能有难度，但对飞鸟来说……嗯，基本是日常啊。飞鸟的父母还有哥哥，时不时就跑来宿舍，有时候送吃的喝的，有时候送来衣服，或者来帮忙整理飞鸟的房间……飞鸟一言不可就爆气的德性，大家都没少见。而飞鸟的家人，尤其是父亲和哥哥，似乎非常习以为常了呢。

随着打板的声音，飞鸟开始跑了起来，而镜头就在她的前方。

飞鸟一路跑进医院，找到icu外等待着的父亲，激烈地问：怎么回事？

佐久间：车祸。

飞鸟：车祸？怎么会车祸？

佐久间：警察说，是抱着买的东西，没看见车子闯了红灯，结果就……

飞鸟：下班路上？

佐久间：嗯，是的。

飞鸟：都是你……都是你……你一直说要给妈妈买车，可以轻松地上下班，几年了……几年了……你照顾不好她为什么要娶她？……你这个废物，都是你……如果你早换工作，不要买那么多那么多没用的书，妈妈就不会那么辛苦，我们就不会那么辛苦。

芦田爱菜紧张地抱住了佐久间的腿。佐久间微微垂下了头，一只手按着芦田的头，遮住了她的耳朵，希望她不要听到这些激烈的言辞。芦田把脸埋在了佐久间的腿上，微微侧脸，有些担心地看向飞鸟。

佐久间没有反驳，没有反击，也没有生气。镜头捕捉到的他的眼神是哀戚，愧疚和担忧。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在飞鸟气呼呼地停下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哈依”。

他探出手，想要去揉一下飞鸟的脑袋，被飞鸟一把打掉。

一个护士（白石麻衣）跑了过来，说：“平口桑，请来一下。”

佐久间转过头，回答道：好的。

他将芦田推给飞鸟，说：照顾好妹妹。

飞鸟的下巴摆动了一下，仿佛在示意，你可以去了，这里没问题的。

佐久间转身离开，特写镜头里，佐久间眼眶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他忍住了，没有流出来，也没有擦拭。他咬了咬牙。

当面对着医生的时候，他深深鞠躬：医生，麻烦您了。请您……请您……

一滴眼泪落在了地上。

而在另一边，芦田抱住了飞鸟，用沉闷的声音说：姐姐，妈妈会没事吗？

飞鸟：嗯，没事的。

芦田：姐姐，爸爸很努力的，你不要这么说他。

飞鸟垂下了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说：我知道的。

导演在一旁喊到：cut！

在一旁看着这段对手戏的人中，吉高由里子、户田惠梨香、新木优子等几个人，都流下了眼泪。这段表演真的是好戳人。而这场戏中，除了芦田爱菜，所有人都没有表演经历啊，可这演技是怎么回事？

151 先导集

佐久间和飞鸟的表现，虽然不敢说是多典范的表演，但远远超过合格标准则是完全没问题。

导演认真回看了几个机位的拍摄之后，说：“嗯，没问题了。”

看到这样的表演，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个先导集看起来应该会吓到不少人吧？佐久间的表现或许并不太出乎意料，他是个丰富的成年人，他的经历和感情比许多一路受到各种教养和训练的演员要丰富厚重，这毫无疑问。而他也有足够的智慧去将这种东西呈现出来。要说更让人惊艳的反而是飞鸟，虽然她在这个对手戏中，明显是被佐久间和芦田带戏了，但飞鸟的细腻感情和本身的性格，同样异常鲜明地呈现了出来。

由于这样出色的表现，第一集就变得丰富了很多。西岛秀俊和织田裕二的演技和表现自然不消说，其他演员也被这些业余演员的好表现所激励，一个个都非常卖力，第一集的效果炸裂。

但对于参演的演员来说，至少第一天的拍摄，大家的看点已经完全不是西岛秀俊和织田裕二等主要演员的表现了，甚至男主们自己都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佐久间、松隆子、芦田爱菜、斋藤飞鸟演的这一家人。

剧情中，第二天一早，飞鸟带着睡眼惺忪的芦田来到医院。在病房里，飞鸟拉住了看到父亲母亲就想要扑上去的芦田。看着坐在椅子上，睡醒了之后似乎浑身上下都在酸痛的父亲，飞鸟平举着便利店里买来的早饭。

飞鸟：早饭。别自己再病倒了，给我们添麻烦。

佐久间：好的。

飞鸟：请假了没有？别被辞退了就更麻烦了。这种事情需要我提醒你？

佐久间：嗯，知道了。

飞鸟：好好呆着。放学了我会去接妹妹的，不用操心给我们做晚饭。你做得那么难吃，还不如吃便利店。

芦田爱菜一脸惊讶地拉了拉飞鸟的袖子。飞鸟垂着头，看了看妹妹。

飞鸟：我送妹妹去上学，有什么需要发邮件给我，不要打扰我上课。

佐久间：好的。

这简直是超级经典的傲娇女儿的桥段啊。大家在边上看得开心不已。但这一段总体难度也不算高。真正高难度的，则是佐久间和松隆子的病房里的对手戏。松隆子因为病痛折磨，积累了极大的压力，躺在病床上通过指责佐久间，以及攻击两人的关系，毒舌能力全开。

松隆子的台词功底也是在一次次的表演中历练出来的。这种带着病痛的虚弱和呻吟声的谩骂、毒舌，被她表现得非常好。而佐久间，面对着指责和谩骂，温和地调整话题，予以引导，偶尔太过分的则想出有趣的回应来反驳，这场戏按照剧本写的，足足有4分半5分钟，居然也是一遍过了。两人还分别有不少随性加入的表现片段，看得出来，松隆子也玩得很尽兴。

这一场的结束，则是飞鸟带着芦田走进病房。开门的一瞬间，佐久间和松隆子的话题瞬间变成开心地在聊着镰仓和湘南的风光。飞鸟冷冷地看着两人，脸上都是我早看穿了你们的把戏……

经过两天的拍摄，先导集终于完成，由于大家的表演都发挥很好，大大加快了速度。本来预计是两天分成ab组拍摄完主体，然后再用几天时间补镜头。结果由于大家的出色发挥，两天全部完成。日剧本来的剧情就不特别复杂，剧情密度不特别高，就是看中各种细节的组织和堆叠，以及看演员的发挥和情绪。医疗剧这种尤其如此，要说场景，一集里一大半在医院场景内，转场换场都很容易。除了手术和技术手段的戏，其他大部分都依赖演员，所以，总体算起来成本好控制，只是剧本难写，表演上受到的局限多。而现在表演发挥不成问题了自然进度就快到飞起。

因为进度足够快，加上大家都有了足够的玩心，最后还召集了所有的护士拍了个歌舞结合的视频，可能会作为ed曲，也可能之后作为宣传彩蛋放出去。

到了第四天晚上，先导集就剪辑完成了。配乐音轨合成进去之后，将整个剧的感染力又提升了一层。声效等内容完全是由blindbeats工作室进行合成，而工作室对于声音如何用于感染人，影响人简直了解到令人发指。普通的21声道版本已经足够厉害，而71环绕声版本，简直让人看片子看到头皮发麻。因为台词之类基本都采取了现场同期声，时间紧迫并没有做太细致的修整，但因为大家的台词表现都很不错，实际上不特别挑剔，也可以不用继续修改了。

护士装歌舞的音轨也都合成完毕。大家还专门到blindbeats去录了一会音，以及补拍了部分摄影棚内的镜头。这个歌舞，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单独发个单曲，估计mv的浏览量会很可怕。

到了第四天，几个电视台都和绿光社联络，表示愿意播放这个剧集，开出来的条件都不错。当然，这也在意料之中。要说卡司，不管是演员、编剧还是辅助阵容，都足够强大，而现在看到先导片，大家最后的一丝疑虑也消失了。虽然这个剧从一开始有创意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但的确会是一个现象级的好剧。反而因为这种短促的准备和大家的灵感迸发，有足够话题，大家的表现也很好，再加上，绿光社还提供了一份多线联运的宣传推广和周边营销的方案，在这种综合运作下，这部片子能够获得的收益可能也会相当相当不错。

当然，这种事情并没有完全的保证，因为现在《手术开始》也就只有一集以及一个大纲。但冒险这种事情，却是谁都会的。而且，总体看起来，这个事情风险并不大。

经过了几轮磋商，到乃木坂二单发布前一天，《手术开始》终于确定在富士台月九档播放，下周就开始播放。而这时候，《手术开始》已经有了6集了，预计全片将在7月全部杀青。而全片，预计将播放到年底。

乃木坂的成员们的确也很辛苦，但这种辛苦是很有效果的。参演的几人全都在现场学到了太多有关表演的东西，也开始建立起业内初步的人脉。

乃木坂的成员努力、敬业，而且自发地形成对剧本、角色的研究和讨论风气，也让很多前辈刮目相看。早就知道佐久间对乃木坂的另眼相看，真木阳子会同松隆子、光石研、吹越满一起，组建了绿光社的演技研讨班，并且向绿光社的全体，以及乃木坂的成员们发出了邀请。说实在的是，这种圈内沙龙性质的研讨，如果不是有别的用意，估计两年内都不会有乃木坂的份，但现在这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因为《手术开始》，也因为在全片中乃木坂全员都会参与客串，基本可以认为乃木坂人均“月九”了。

152 忙碌的人

飞鸟除了第一集之外，倒是没什么别的出演机会了。就是有时候跟着桥本、白石去现场玩，后来也跟着真木阳子、松隆子一起参加演技沙龙。因为第二单是under组，基本上除了乃木坂的拍摄之外，她连综艺节目都没什么，闲的发慌。而且，飞鸟也不大擅长去经营关系，一起参加演技沙龙的斋藤优里玩得飞起，经常借着临场扮演痴汉对各种大姐姐上下其手……直到被真正的工口熟女真木阳子强力镇压。团内的固定训练之外，飞鸟的歌舞训练都还有佐久间指导的一部分，以及架子鼓的训练。上课？嗯……这回事早让她忘光了。

当她想佐久间表示不想去学校之后，没过三天，佐久间就带着她出席了校董事会议，斋藤飞鸟名下多了自己在读的学校的百分之十七的股权。佐久间告诉她，以后学校的事情，自己和校长商量着办就行了。飞鸟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在飞鸟被收录为正式弟子之后就和佐久间见过面了。他们只是觉得有这么个前辈引路，应该是不错的，飞鸟虽然小，但看人还是蛮准的，和佐久间关系非常亲密，那他也就不会是什么坏人。可之后的事情就有点吓人了。

某天飞鸟拎回家一个信封，说是佐久间桑让她带回去的，放在宿舍不安全，让家里人好好保管。然后在家里吃了顿饭就继续回宿舍睡觉去了。等飞鸟的父亲加完班回家，打开信封仔细研读才发现……那是aniplex的投资协议和股东权益文件的正本，以及一份大山勇律师事务所的代理协议。斋藤家享有完全的分红权限，但表决权等在斋藤飞鸟成年前，由事务所代行。

打电话给飞鸟，飞鸟就说是师父给的，说她看不懂，拿回家就行了。于是她就这么做了，连信封都没打开过。不过，斋藤家真的是气氛超诡异的一家。他们想到的并不是一家人可以从此吃香的喝辣的，而是，以后是不是提前追新番了？

飞鸟这次带回家学校的股权协议，家里除了觉得很是残念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反正飞鸟过得很愉快，未来也有保障了。至于交朋友，变得开朗，进入乃木坂之后似乎也不用担心了。作为家人，能够看到飞鸟这样，自然是已经很好了。

然而，飞鸟意外地和芦田爱菜相处得很好。芦田爱菜让飞鸟叫她前辈，她也乖乖照办。一直都认真思考每个人的动机的飞鸟，并不反感被当做孩子，却不会主动把别人当做孩子。这一点不明说，却让芦田爱菜非常喜欢，还主动要求参加了飞鸟和岩合光昭的综艺去玩了一把。芦田因为要读书，而且学习还不错，在被问到要不要上个综艺的时候，她想了想，说要是能把斋藤飞鸟叫上，那也可以一起去。于是，两个小家伙就一起去了。这两个……虽然处于诡异的年龄阶段，但也算是忘年交了呢。

进入到5月，绿光社的《无名毒》《死亡的温度》两个剧集也进入制作。到了这时候，今夜和村松才把绿光社以100个角色和乃木坂46进行交换的事情透露给了成员们。中元日芽香、永岛圣罗、安藤美云进入到《无名毒》剧组客串，柏幸奈进入《死亡的温度》饰演配角，岩濑佑美子、宫泽成良客串。同时，乃木坂全员转入到新专辑的宣发为重的工作中……

日程一下子就可怕起来了。

桥本每周两个晚间广播，基本每天都去剧组报到，虽然剧组已经尽可能将她们的档期和工作错开，但作为配角，自然是不可能享受太多优先权的，尤其是医疗剧还得充分考虑扮演病人的群众演员的使用等等。

然后还有个人或者成员们集体的拍摄工作，现在虽然上的都是一些销量一般的杂志，免费发行的dm页之类，但毕竟也算是工作。另外就是士大夫们还要求每个人，每种组合都储备一些照片，以备出了什么话题等上杂志或者报纸来不及应付。

《白夜行》的排演基本完成，进入到宣发阶段，而桥本还要一直去帮忙这方面的工作，她的职务署名，已经从最开始的场记到现在的助理舞台监督。实际上，在导演不在的时候，她临时安排排演，安排舞美灯光等等都有模有样，空间设计专业虽然没再进行下去，但底子毕竟是有了。话剧已经进入了宣发阶段，安排在6月上演。到时候，桥本还要作为唐泽雪穗的c角，在总共20场的演出中，出演两场。松井玲奈是a角，14场。b角忽悠来了电影版的女主角堀北真希，出演4场。最后两场算是让桥本练手了。

不过这种日程，加上各种不知道上不上得了会不会被剪辑掉，但有机会就得去串的综艺，桥本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着每天7个小时左右的睡眠。

白石也没好哪里去。虽然没有话剧，但有综艺啊。1400这个综艺从一开播就有相当高的人气，俨然已经是年轻女性化妆和甜品探店的指南了。而且，这个节目给广告商带来的收益简直爆表。第一期《今天太阳真好啊~》播出之后一周，节目里提到的化妆品销量翻了四倍，去的那家甜品店排队就没停。第二期，也就是白石麻衣参与的第一期《想老就老，想小就小》凭着出神入化的彩妆使用和节目里有趣的话题，想要显得成熟的白石和想要显得年轻的佐佐木希，以及反正都可以老娘就是美的森绘梨佳的组合让这次节目在线点播回看几乎破了纪录，节目里哪怕最贵的那套彩妆，一周卖断货了四次……

白石因为这档节目而被注意到，很多广告商也注意到了她的白皙肤质和绝美容颜，从节目上线开始，拍摄妆面、杂志内页、专题照片等等的邀约就出现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每周两次。虽然都还是东京圈的杂志，但这也意味着不需要太多奔波。由于杂志的拍摄，赶场比较多，加上拍摄时间也分散和琐碎，白石现在的行程也非常可怕。

两人到了晚上回到宿舍，往往看到对方还没睡或者刚洗完澡洗完头。两人会一起坐一会，喝点茶或者拿点零食吃，然后再去刷牙睡觉。

“2单的宣传行程再要开始，感觉会死啊。”白石抱着桥本，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不会啦。四场握手，各个综艺番组。现在我们都是小组去或者个人去串场，但开始宣传了，就是集体活动了。c位是一库马，问题和其他环节也是以她为主，我倒是觉得可以休息啊。”

“娜娜敏你要多说话啊。不然我要累死了啊。”

“好啦好啦，我会尽量帮忙的。上综艺的时候要是主持人注意不到我，我也没办法啊。”

“唉？注意不到你？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你？”

“哈哈哈哈，因为我不想被看到啊。”

这也是桥本的绝招，明明就坐在第一排，明明就是人气领先的成员，但经常就被主持人之类的忽略掉。上次录《在哪里》的时候，因为太累了结果坐着睡着了，过了好几分钟才被设乐统发现，还很是调侃了一番。

153 狼笛

二单正式发行的那天早上，大家又不得不起了个大早。先是上午10点，涉谷tsutaya的首发式，纪伊国屋书店的手渡会，tower的首发式，7-11的首发式和手渡会，三省堂书店东京站一番街店的首发式和手渡会。下午则是两个音番，两个现场番组，等等……晚上10点开始录制《乃木坂在哪里》，估计工作结束就要到12点，1点了。

不过，对于偶像女团来说，能忙起来不是让人讨厌的事情。

一单的时候首周发售位列第二，可是让大家在自得之余稍微有些不满的，假如能更进一步……

而这一次，借着连续一周的宣发推广，大家有点想要争一争第一。现在的情况有点变化，原本说是和指原莉乃的单曲形成一个竞争，互相拉动，但现在由于搭上了金井树演唱会蓝光碟的宣发支持，再玩这个就落了下乘了。虽然两边都同样在玩梗，但基本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更像是同时首发这个巧合让双方都觉得有些有趣。

粉丝们的讨论也温和得太多了，至少48系的粉丝没办法说是乃木坂要沾指原的宣传的光来拉动销量了。有记者去问金井树对于乃木坂搭班宣传的事情，结果金井树直接说：“我那么快发蓝光就是为了宣传她们啊？我自己还需要宣传？”大家还没办法说金井树说的不对……的确，演唱会后，那么多人实际见证了金井树的超绝现场功力，见证了金井树和他的伙伴们对音乐的热爱与深湛功力。去过现场的人已经证实了蓝光碟中的音频是录制混合，基本没修饰……所有这些都让金井树的名声再上一层楼。的确，他真的不需要宣传了。

如果说金井树帮助乃木坂宣传还算是意料之中，那佐久间的出手帮忙宣传则让乃木坂上下，乃至索尼音乐上下都完全震惊了。佐久间和金井树被邀请参加musicstation，佐久间被问及他自己的专辑的时候一脸不耐烦，说：“你们让我出碟，好吧，我出了。你们让我保障供应，看看能卖多少，好的，我这么干了。本来我就觉得自己出点钱发了碟算了，免得大家挤兑我。可现在倒好……快60万张了，你们是想送我进红白？抱歉，我不会去的。”

塔摩利一脸懵逼地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佐久间回答：“一个是来认识一下你。一个，帮忙宣传下我的学生们，乃木坂46的单曲啊。”

在他的表演时间里，他有吉他弹唱了自己改编版本的《对狼吹口哨》，而金井树则用小号演奏参与其中……这种宣推规格，而且事前完全没沟通过。看到节目直播的北川谦二和村松俊亮差点把咖啡喷了一桌子。

但让成员们觉得委屈和好笑，让士大夫们尴尬的是，《香波飘飘》不大火，《对狼吹口哨》火了……《香波飘飘》被人诟病的蜈蚣舞怎么都不能和《对狼吹口哨》那简单、有中毒性，且帅气的舞蹈和扭动相提并论。

但二单相比于一单，已经是丰富了太多。除了《香波飘飘》之外，还有《水玉模样》《将偶然当作借口》等，特典中还添加了金井树演唱会中乃木坂的部分，体量简直相当于一张专辑，基本不能当作普通的单曲碟来看。虽然标题曲略弱了点，但仍然有着足够的看点。

最让大家意外的则是生驹里奈的成长。虽然还是会在私底下哭，还是开玩笑中的易哭马，但她比起一单时候磕磕绊绊地表现，真的是成长了太多。她会预先想到各种情况，各种各样可能遇到的问题，然后提前去和士大夫，和队友们沟通，甚至顶着害怕和紧张去和参与的番组的mc沟通。一开始有几次，生驹还是拉着桥本或者白石一起去，但渐渐地，也敢壮着胆子自己去做这些沟通和准备了。这里面大概也有桥本、白石私底下达成一致多让生驹承担一点，故意找出各种理由不陪着的原因吧。

既然标题曲不强势，士大夫们迅速转为标题曲结合unit曲来推广的模式。带年上组上节目就上《将偶然当作借口》，带着under组就上《对狼吹口哨》。由于现在大家的训练还是糅合在一起，不存在选拔组和under组的割裂。单曲碟里的几首曲子，团内人人会唱会跳，倒是没给士大夫们排出勤表造成多大的麻烦。

而在这样的支持下，二单《香波飘飘》的统计数字迅速飙升到了50万，相比于一单有了40%的增长。二单的四场握手会，有两场有7000人以上到场，而原本预计半天左右能够结束的握手会，不得不延长了一个半小时。虽然主要是白石、桥本、松村、中元的队列，但其他人也抓住这种机会好好地拓展了一下自己的粉丝。要知道，一单的握手会，可有福冈很尴尬地不到1个小时就没人了，大家只好在队列里聊天的情况。现在的人气，对于乃木坂来说，真的是相当出乎意料的。

而且，从这一次开始，乃木坂的握手会全面采用了新的护手霜和快速清洁凝胶。产品来源于dhc，是基于已经有的产品改良的加强版，一次性推出了六种香型，分别是薄荷、绿茶、橘子、松木、玫瑰、柠檬。香味不很浓郁，但经过了精细调制，气味非常好闻。在周边销售区也有销售无水洗手液和护手霜组合套装，而且是装在一个透明的带有快挂的透明的小袋子里，很方便就可以挂在随身携带的背包上供日常使用。四场握手会，光是这玩意就卖出去总共一万九千套。很多都是被安利了这玩意好用，专门来现场买的非粉丝。来到现场又被安利了好看的妹子，顺便来握个手……就此入坑的还不少。

这种自然是佐久间搞出来的骚操作。而最骚操作的是，虽然这个系列产品不断推陈出新，搞出了各种香型，但这款产品其实算是乃木坂46llc和dhc联合研发的，所以，必然得带上乃木坂的logo。这产品香型丰富好闻，不伤手，清洁起来高效简便，护手霜功能也强大而且还不油腻……真的是为偶像们参与各种与粉丝们接触的活动提供了超有针对性的优化。然而，不管是哪家去找dhc谈判都没用，就是不能换内包装，只能换外面的包装袋。于是，之后几年，越来越多有握手会活动的偶像团体采用了这个产品，但都尴尬地都带着乃木坂的logo，尤其是48系的小偶像们，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154 节点

如村松、今野、秋元康之类，自然明白这是达成协议之后，佐久间发力的意义所在。这就是仗着资源好，以及先发优势，用非偶像圈的手段来重塑偶像圈。偶像圈的核心一直是争取外部资源，但佐久间和dhc达成的协议却是以设计、专利等来进行绑定，设定一个目标进行对赌，综合算上产品销售、宣发影响力、行业渗透力，以及乃木坂的广告效应等等……达成一个目标，分一阶段的钱，达不到，那就是dhc全收，佐久间还得以产品专利形式和现金形式向dhc赔付一部分。

说实在的，这种协议今野是绝不敢提出的，但佐久间就毫不犹豫地这么办了。但二单一发布，则是一个多赢的局面。dhc对于乃木坂的宣传、影响力、专辑极为满意，至少已经达到了2单期间的第二阶段目标。dhc已经在想着赶紧签下一阶段的合同了。而其他彩妆品牌、化妆品品牌却觉得佐久间不带着他们玩不开心。反应最激烈的是“曼秀雷敦”，他们在轻量化的化妆、防晒、清洁、护理产品线上其实非常丰富……于是，到了5月底，乃木坂又得到了一个系列cm，曼秀雷敦的的防晒和润唇类别产品。

这些都是主打少女市场的，相对比较平价的产品线。由于白石在14：00节目中的出色表现，以及森绘梨佳的联系推动，佐佐木希、森绘梨佳为主模特为non-no杂志拍摄了一期集体专辑《你的颜色》，每个人都以自己的个性为出发点，寻找了最合适自己的口红色彩。这个专题涉及到许多品牌的口红，虽然钱不算特别多，但接触到的都是诸如dior、givenchy、cpb这样的品牌产品，至少大家一年里的口红都有人买单了呢。

佐久间是将乃木坂的工作分为：以盈利为目的、以行业渗透为目的、以占据平台合作机会为目的、以增长存在感为目的等等进行综合评估的。现在看起来，这些工作的确让乃木坂迅速提升了业内知名度和美誉度。至少，大家开始知道，卧槽原来乃木坂的成员们人均美女啊……

但随着二单销售，现场活动，综艺演出，以及发出去的问卷等的回收和汇总，士大夫们也对现在的成员们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而三单，也进入到了准备期。自然，在向成员们公布前，管理层和士大夫们自己首先需要统一意见。

于是，在索尼音乐的会议室里，一场严肃的会议召开了。

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为了这个上午10点开始的会议，早上不到8点就来到了公司。媒体方面的负责人出川英子随后到达。

9点40分，佐久间、丹羽婓文、幸若靑一起来到。现在佐久间也被列为决策层，需要出席各种决策会议了。当然这种事情他自己是不会对桥本或者飞鸟说的，也不大会有什么不小心暴露在成员们面前的可能。由于现在宿舍那边成员们集中住宿，没什么事并不会到索尼音乐来，其实暴露的可能性也真的不大。

10点整，北川谦二准时到达。秋元康倒是施施然一直到10点20分才到。不过，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反正秋元康到了之后，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总的来说，二单的销售比我们预期要好一个档次。”

“你们预计是多少？”

“35万。我们向索尼音乐总部汇报的就是这个数字。”今野义雄说。

“50万只是好了一个档次？”丹羽婓文调侃道。

“我们压力也很大啊。销量增长，但实际的影响力提升并没有等比例增长，这一次是托了金井桑和佐久间桑的福，很多浮动粉购买了cd。但从握手情况来看，增长大概在20%左右。”

“满意吗？”丹羽婓文问道：“现在，综艺番组上，对乃木坂的评价可是相当不错哦。杂志那边也是。我又联络了四五个杂志，其中有一个封面。封面要求是三个人，一张封面照，内页大概是6页吧。是给御三家还是生生星？”

今野看了下村松，说：“给生生星吧。一库马的媒体印象还是需要加强，这个c位这次进步很快，但还不够。”

“哪个士大夫去搞定小南？小家伙……有点让人头痛啊。这年纪的小姑娘好麻烦。”

“叛逆期，和她好好说话就行了。其实她还是很认真很敬业的。”佐久间说。

幸若靑问道：“我收到你们之前传来的数据了，看情况，这一单的标题曲反响一般？”

“对，”北川谦二说：“从外界反应来看，不如《狼笛》和《将偶然当作借口》。《狼笛》倒是不奇怪，这个风格以及mv，内容都不错，带点故事性的mv反响非常好。《将偶然当作借口》针对的年龄层更高一些人，其实也是试验吧？”

“是的。除了标题曲，其他都多少有些试验性质。”秋元康坦率地承认。“看起来倒是可以往这个方面再努力推动一下。但……按照之前规划，三单不是准备以夏季、活力为主题吗？”

“这个先慢点说。还是回到二单和成员的问题上来吧。”村松说：“现在的反馈上来看，粉丝们似乎对于现在的选拔阵容，多少还是有些意见。”

“因为这次under曲比标题曲火？”佐久间说：“严格来说，这是运营的问题吧，但结果还是得成员们来消化。”

“是的，的确有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我们现在对成员的了解，的确还不够深入。”今野坦率承认。

“哪些成员的人气有问题？”佐久间问。他还没来得及看哪些报告呢。

幸若靑说：“中田花奈、宫泽成良、岩濑佑美子、畠中清罗，这几个的人气……和其他选拔成员的差距较大。中元日芽香、伊藤万理华在under中的人气不错。除此之外，我看报告上说，是说若月佑美的训诫期结束对吗？”

“对，若月主要是之前和前男友的大头贴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应该算是彻底平息了。也没有其他反弹。半年时间了，也该结束了。”今野说：“玲香作为队长，虽然的确是风格柔和，各种问题处置得比较好。但有些问题，还是希望有一个稍微靠谱和强硬点的家伙能辅助她进行管理。所以不能再把若月放在under里了。她的各方面能力都不错。人气也不错。”

“是的。”幸若靑汇报道：“我对网络上粉丝的消息也进行了汇总。那些人气有点跟不上的，宫泽成良和岩濑佑美子两人，一个是颜值的问题，一个是她们本身属于比较成熟老练，气质上和偶像宅们的差距比较大。而且握手等活动上，她们的应对也不好，应该算是……有些对不上？畠中则是……有些太随意和无所谓，其实评价上还挺有亲和力的，但能体会到这种亲和力的不算特别多。中田花奈则是评价比较两级……”

幸若靑接着说：“中元的人气一直挺高的，伊藤万理华因为是狼笛的c，为她带来了不少粉丝。”

佐久间说：“中元……就是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传统偶像类型呢。”

村松尴尬地笑了笑。

155 成员们的功能

“这么听下来，三单阵容就有了？”佐久间说：“这个反正你们决定。我就是来旁听的，有个事情……你们把秋元真夏准备怎么办？在名单上，但看不到人啊。”

“现在是因为学业暂时休业……”今野说：“怎么了？”

“秋元……秋元康桑，不是你的女儿或者……私生女吧？”丹羽婓文问。

秋元康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秋元这个姓氏也不算稀有啊。”

“那送来blindbeats加强培训吧。要是还准备回团里的话。她现在的能力，各方面和团队其他成员，都有差距吧？而且也没住在宿舍，感觉上和大家隔阂不小。你们有注意到么？”丹羽婓文叹了口气。

今野点了点头，冲一旁的一个士大夫说：“这个赶紧安排。”

佐久间说：“那现在的情况也算是比较明了了。御三家、生生星这些称号可都是粉丝们喊出来的，按照人气来说，御三家领先，生生星基本也不算落后很多。但的确有些under成员的人气不比选拔组的低。全团30多人，人气领先，并且可以通过参与各种节目、活动来带动自己、团队的成长的，大约是三分之一。能够妥善处理好偶像事务并在想方设法获得成长的，也就是总体带来增长但不显著的，大约三分之一。还有一些，就是感觉不很协调，人气一般，但能作为好的团队角色存在的……这样的比例大致正常。”

“之所以考虑之后让若月回到选拔辅助玲香进行管理，也是考虑到领先成员实际上没有这样的时间和精力。桥本和白石，某种意义上是团队领袖，傻苹果就不管她了，基本上白石说什么她听什么，这也挺让人头痛的。原先只是综艺节目还好，但现在白石和桥本的外务都多了起来，尤其是拍摄电视剧、综艺，以及舞台剧，都是大量占用时间。队内交流可以看成员们自己安排，但是，日常队内管理工作就顾不上了。大top真的不适合当乃木坂的队长之类职位啊。”

秋元康点头道：“48那边因为集中在剧场，倒是没有这种问题。乃木坂这条崭新的道路，确实也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秋元康停了一下，说：“现在总体上发展得很让人满意，但没有剧场，靠着发碟和其他活动，对创作的要求就很高。”

佐久间笑了笑。“下一单什么时候？”

一个士大夫说：“准备是8月份发行。但这次的初披露，应该会在幕张的握手会上。目前预定的时间是7月7日。”

“没多久了啊。”佐久间叹了口气。二单折腾完，马上六月了。如果要预告进行新单曲披露，那就马上得发布消息了。而在发布消息前，基本上单曲的各种制作工作得做完一半。录歌、练舞蹈、服装、生写拍摄、封面拍摄、mv拍摄、每个人的特典拍摄等等。还有固定番组《乃木坂在哪里》的配合拍摄等等。再牵涉到其中来回折腾的时间，修改和重拍补拍的时间，基本上大家都没什么时间休息。

哪怕是比较闲的成员，也就是

“准备什么时候公布选拔名单？下一单的预计销量是多少？再下一单什么时候？”佐久间问道。

“估计，6月4日或者5日吧。在和香蕉人确认拍摄时间。最近也在录制一些节目备用。感觉成员们的生日特典挺受欢迎的，可惜不怎么够用。”今野说：“佐久间桑，三单，你要来参与编曲制作吗？”

“可能三单我来不及参与进来。”佐久间说：“时间太紧了。和我的别的工作冲突比较大。如果四单在年底，我可以提前排期参与。”

秋元康连忙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手上……到底有些什么工作？”

佐久间苦笑了一下：“公司经营和我家族里的事情不说。四个剧本，两个小说，五个漫画的各种审定和沟通。片场时不时我也得跑，好歹我是挂名的出品人。话剧快上线了，最后的彩排和修改我多少总得去看看。印刷厂之类的我也要跑啊。那么多东西要赶进度，包括乃木坂的生写啊海报啊之类的，还好店特不用我印，不然我又要想办法增加产能了。然后乃木坂的成员们来找我，我也要做很多日常的沟通、梳理和……心理建设。下午，生田还要到我那里去玩钢琴。然后等娜娜敏从片场出来了，带她们吃肉去。一库马好像也去。娜娜敏和麻一样已经是团内的树洞了，可我得当她们的树洞啊……对了，明天麻一样还约了我一起吃甜品。”

佐久间的日程，可比小偶像们紧张多了。和他有日常工作往来的，收到佐久间的工作邮件的时间几乎遍布每个小时。晚上把工作成果写邮件汇报了，第二天一早已经收到回复这种压根不稀奇。

幸若靑跟着佐久间时间不长，然而已经有些心力交瘁。她毕竟原本是作息和工作都极为规范的巫女，虽然志不在此。一下子转为佐久间的助理，开始当然是兴奋、开心，但逐渐就发现，佐久间桑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呢。但幸若靑家里也是老牌华族，算是佐久间家几代以来的合作伙伴。幸若靑跟随佐久间身边，一方面是辅佐工作，一方面也是考察两家能否更紧密地在一些经营业务等方面联合在一起。

秋元康问道：“《手术开始》那个剧，真的不能用乃木坂的歌穿插进去？”

“心胸外科主题曲《左胸的勇气》还是《心的药》？院感部《香波飘飘》？……真的没合适的。”

秋元康叹了口气：“现在的数量，勉强可以自己支撑一个minilive了。但小型的演出对乃木坂来说意义真的不大。”

佐久间想了想：“这方面我倒是有点想法。但等我再考虑完整一点吧。另外，今天还有两个事情。”

幸若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一份东西，递给了今野。

幸若靑解释说：“这是……大和里菜大前天晚上，跑去和朋友们聚会喝酒的照片。”

佐久间解释说：“最近听说有些情况不大太平。比如一些有竞争关系的偶像和演员的经纪公司里的家伙不大安分，我派人对绿光社和乃木坂的都进行了安全方面的评估观察。这是个挺可靠的私家侦探拍到的。这家伙已经被训诫过了吧？这次再犯，性质有点严重啊。”

看着照片，村松脸色铁青。

156 清理

经过之前的那次，高层对大和里菜的观感并不好。这种违纪，坦白说就是没有当偶像的自觉。哪怕是白石、桥本，所有没有经纪人陪同的外出都有报备。哪怕去找佐久间，也会说是去书店，反正经纪人心领神会就好了。一根直肠子的生田都知道写“练琴”。其实经纪人、公司并不会真的限制多死，但这是个态度。而大和里菜这种，就属于坑其他成员了。要是被文春等抓到镜头了，乃木坂成员未成年饮酒……这种就是大问题啊。

“佐久间桑，你的意思呢？”

“我？解除合同吧。这种家伙，简直给乃木坂招黑，乘着没闹出太大事情来，先驱除掉吧。”

“可她，再出事情被报道，也是带着原乃木坂的名字啊。”村松继续头痛。

“送去个不会再出事的地方，大概有点难吧……”佐久间叹道。

“要不东京湾？”丹羽婓文试探着问。在场的大家心头都是一振。

“不至于，你别乱出主意。”佐久间苦笑着说。

最后的决定是让乃木坂46的法务去和大和一家谈，尤其是要去威慑大和里菜。首先是希望她能够好好规范自己的行为，为了避免她之后的行为给乃木坂带来不好的影响，虽然是准备辞退，但在一段时间内还是会支付她基本的月薪，作为其维持个人形象的需要。不然，要是这家伙真的下海去拍av，那情况就让人头痛了。好在现在乃木坂只是刚刚起势，而大和里菜并没有入过选拔，存在感稀薄。之后运作得当，应该不会变成乃木坂的毒番茄，让人看到这个名字就头痛。

比较麻烦点的做法还包括在她离开乃木坂之后，想办法给她加上别的演艺标签，但那个操纵起来就比较麻烦，只能作为一个备选方案来用。

还有就是一些素质不错，但人气低迷的成员的激励和改变。这方面，运营也颇为头痛。爱抖露这行，有些情况真的是让人无语。既有老天赏饭吃的许多案例，也有明明老天赏了饭，但本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

队内人气低迷的现在主要是岩濑佑美子、宫泽成良、柏幸奈这几个。反而大和里菜这种问题成员，人气还凑合。岩濑佑美子和宫泽成良是没找准自己的定位，尤其是宫泽成良作为曾经专业的芭蕾舞演员，前途无量的天才少女，对她来说进入到偶像行业本来就是一种屈就。她为了能上舞台，做了这样的牺牲，但却没有取得什么好的结果，这让她在一些时候的心态就更失衡了。对宫泽成良，士大夫们总体还是采取劝说和鼓励的方法，重要还是她自己得意识到那样的心态对她自己没好处。

岩濑佑美子的最大问题是，错失了团内的定位。原先招募她就是因为年龄比较大一点，可以在团内作为一个知心大姐姐存在，可以消化很多团内的压力。但是，没想到团内现在的年上组太给力了，加上各种气氛调节和梳理做得比较好，实际上并不需要一个特定的树洞担当。桥本、白石、深川、卫藤、高山、永岛基本都能很好地做到倾听并给与建议……之前士大夫们开玩笑说，按照心理医师和病人的比例来算，乃木坂算是超规格配置的。而岩濑佑美子，现在看起来，业务方面并不太突出。虽然只是年长了几岁，但感觉她并不是很适应高速学习、掌握和变化的节奏，至少相比于深川，这方面弱了太多了。这种问题，就需要士大夫去做好引导工作了。士大夫们甚至私下里提出让岩濑佑美子毕业然后转入公司当士大夫……

至于最让大家头痛的，毫无疑问就是柏幸奈了。要以队内的颜值来说，士大夫们的投票中，好几次柏幸奈都位列第一第二。白石麻衣的颜是有一点侵略性的，而柏幸奈更多则是温柔圆润的风格，要说天赋，大家其实觉得柏幸奈更好一点。但柏幸奈就是……有点呆。她的性子也如外形，温柔圆润，平静如水。但在偶像这行，这就很要命了。她能做好被吩咐的一切，练习等方面也好不偷懒，但就是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努力被看到，让自己的形象被粉丝接受，以及如何在各种现场做好应对。尤其是握手会，柏幸奈的表现简直是灾难……

但柏幸奈的颜值和个性，还是让她聚集起了一些核心粉丝。只是这数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柏幸奈，交给我吧。用演员身份帮助团队提升知名度和价值，应该可以吧？”佐久间说。

今野苦笑着说：“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了。我们实在不知道如何让这个小家伙像一个偶像。”

“做好偶像的基本业务，靠着外务打天下，这条路是可行的啊。乃木坂又不需要总决选。而且，柏幸奈如果能够走出来，那她其实也不需要占选拔位置，当一个独特的团队成员就行。”佐久间考虑了一下说：“而且，不用太多考虑团队需要，才能够对她进行定制的设计。”

“定制设计？怎么回事？你是要让柏幸奈再去整容？”北川调侃地问。

“不，当然不。她的脸对一个演员来说，还是有些太肥了，身材也是。我准备雇个厉害点的教练，让她痩个3公斤再说。”

“你已经有想法了？发展路线呢？”

“立设定和破设定啊，老路。”佐久间笑得有点贼。

大家知道，柏幸奈要吃苦了。立设定破设定说起来简单，就是先用一系列的同类型角色去稳住地位和磨练演技。然后再相办法寻求突破，寻找全新开阔的空间。如果是演员和经纪人的组合，可能需要撞很多大问题才意识到自己的角色局限。但佐久间一开始就规划好了，那就看演员自己拼不拼了，拼出来了，一切都是自己的。拼不出来，就不好说佐久间的路线图上的后半部分便宜谁了。

一个个成员的检讨其实是非常枯燥的。乃木坂的这种会议，甚至会检讨到某场活动上某个成员的状态、妆容等细节。因为现在乃木坂的成员，还是需要经常自己来化妆的。从服装选择上，最让大家省心的是西野、桥本，不管是什么场合，完全没出过错。而妆面经常崩坏的，则有畠中、玛雅、以及经常搞些让自己开心的小桥段的叛逆期中的星野南。某次小南穿着红衣服画了个蓝色的很重的眼影……化妆师笑了笑就放过了，结果出川英子将化妆师骂到狗血淋头：我也知道米娜米可爱啊？可爱就什么都对吗？

157 忧心忡忡的白石

这样的工作检讨，大部分时候气氛还是比较愉快的。尤其是当士大夫把各种有趣的材料一本正经地汇报出来的时候。黑历史这种东西，可不仅仅是在节目上曝光了才算的，各种日常的黑料数不胜数。要说少犯错，大概就是桥本了。除了早上起不来之外，绝大部分时候桥本都很靠谱。桥本的三分钟整备术，现在也在团队内广为流传，谁都想多睡几分钟的。

而要说都不靠谱，那是各有各的不靠谱：记错时间地点的，搞错通告名称的，节目中出错的，叫错mc名字的，记错梗的，明明是已经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歌舞忽然就忘词忘舞步的，将脱毛膏当作牙膏的……如果真的这些东西要编辑出版一下，乃木坂的形象可就十分微妙了。

佐久间参加这次会议，除了提出了要把大和里菜的问题解决，以及帮助柏幸奈提升下存在感之外，也没多说什么。问题，都是要一个个来解决的。现在，整个团队的状况还是相当不错，因为刚发了两单，而成绩相当不错，大家的心气也足够高，团队内部的气氛也相当不错。目前，士大夫们的这种例会，主要目的也在充分沟通，消除隐患，以及做好各种预案。

但实际上，佐久间做的事情可多了。比如，他通过一家挂在某个看起来完全没关系的旅信息会社，和rb的二手交易平台合作，一起建立了一个二手交易平台的子站。这个子站只经营艺能、偶像相关的物件。初创时期，主要是各种生写，全部转移到了这个平台上进行交易。虽然原先的二手平台上也一样可以购买，但也会生成明显的导向，让用户逐渐将这类交易转移到这个子站。伴随着这个平台的建立，偶像价格指数评估体系也建立了起来。这个评估体系，是以某个特定偶像的生写价格为基础，综合计算各种因素，如发布价格、发布数量、成交价格、换手率等等……对尚未正式发布，但官方公布信息的生写，也会有一定的预测。这个平台，加入不计算物流价格，简直真的是一个以偶像生写为基础商品的综合交易平台，在这个平台上，让偶像产品成为理财产品，进行各种期限不同的投资和运作，真正成为可能……

而在这个平台上，官方没有进行任何干预，但乃木坂的生写的成交金额、价格指数等等，就是比48系的高。因为乃木坂的生写每张都有编号都能回溯来源和真伪，并且还有抽奖和换直笔签名生写的可能，这就使得生写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差异化和收藏价值。同样有编号，特定的编号就是比别的编号卖得贵。比如成员生日编号，要能凑齐一套是一样的编号，难度和心血都难以估量，价格自然就翻上了天了。佐久间推动成立的这个平台，虽然只是初创，但看起来交易已经很热闹了，而且，就营业状况来看，比一开始预料要赔几年本要好不少，感觉上半年左右就可以靠着网站自身的营收来维持了。

这个网站的情况，佐久间之前也和秋元康，今野，村松他们说过。今野和村松因为已经足够忙了，而且也没办法分心他顾，只能遗憾地不掺合了。但秋元康还是小小地掺合了一下的，只是脑子一转，秋元康就想出了好多可以借着这个平台营销和获利的方法。

到了之前和白石说好的见面的日子。佐久间或多或少有点奇怪。白石似乎这还是第一次单独约他，之前，虽然没少一起吃饭、喝咖啡或者去看演出，但多数都是佐久间这边发起，邀请了好几个乃木坂成员。或者，是桥本、飞鸟拉上白石一起。这一次却不同，白石是郑重地给佐久间打电话，表示有些事情想和佐久间聊一下。佐久间没有问需要多久……如果是那些女生们的心事，还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斗争说不说和怎么说比较好。

佐久间将地点定在了表参道的一家小咖啡馆里，一家自己烘焙豆子的咖啡馆。店铺里满溢着咖啡香气，走进店铺就让人精神一振。白石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一点点到，而这时候，佐久间已经到了一会了。他还是维持着老习惯，拿着本文库本的书在读着。

“佐久间桑，不好意思来晚了。”白石显得有些疲惫。

“没事，我也刚来一会。今天，你是什么工作？”

“上午是团队练习，然后刚才是14：00的拍摄。今天特别顺利。”白石说：“但最近一直在忙，没空好好休息呢。”

“过一阵吧。我带你们去好好休息。有想去哪里可以提前告诉我哦。”

“全部吗？”

“没问题啊。”佐久间笑了笑说：“和我不用客气。”

“都可以啦。只要是能踏踏实实睡觉睡几天的地方都可以。”白石点了点头，她现在也开始觉得，和佐久间没什么好客气的。

“找我出来做什么？”佐久间问：“先说好，今天……会哭吗？会哭的话我们换个地方，免得等下被记者拍到了或者是你的粉丝看见了，我会很头痛呢。”

“应该，不会吧。而且，现在我有那么高知名度了吗？”

“这里是表参道，14：00的观众里，会来表参道的是大部分吧。”

“这样啊。”白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必换地方了。我想我应该能控制住的。”

“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话题呢。我怎么能帮到你？”

“我有点害怕……”白石将自己的困惑娓娓道来。她是一步步被推动到现在这个境地和地位的。她曾经被欺负到不想去不敢去学校，而家里对她也说不上理解。而后，不管是培养唱跳的表演学校、参加乃木坂的甄选还是现在一单二单的发布，登上热门番组，参与电视剧拍摄……看起来无比光鲜亮丽的这一路，她觉得自己都不是主动选择的。

一次次被称赞着自己的容颜，别人可能会得意，可能会觉得这是好事情。但对白石起来说，这一次次的称赞都会让她紧张，都仿佛是在撬动着心底的那方巨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滚落了下来。

当初在学校里也是这样，一次次被赞美，直到……被堵在了更衣室里，被彻底孤立。她其实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做。赞美并不因为她已经被孤立而停止，发生在那之后的赞美，其中蕴藏着的冰冷的敌意更是让她害怕。而现在，虽然还没发生这些，但积累着心绪却不断增长着她的不安。

“我害怕，到了哪一天，所有的一起都会一如以前。变得……可怕起来。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好看。或许，不丑吧，可是……”白石的手紧张焦虑地不停地搓动着。“而且，我也害怕引起矛盾。我们是一个团队，我能帮助大家，一起把每个场合应付下来，把事情做好就好了。我好希望能藏在角落里啊。”

158 羁绊

佐久间说：“矛盾？什么矛盾啊？你是觉得你人气领先了不该让生驹继续c了，还是觉得一库马会觉得她才是c位为什么你人气那么高？”

“唉？一库马找过你说这个？”白石紧张地说：“我不想的啊……”

“笨蛋！一库马看着你们都是痴汉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c位吧。也就是每次上舞台前，或者是参加番组前才会想起来。当然了，这家伙也没那么单纯，可是她真的没在意过这些吧。最多是觉得自己这个c位，还不称职，还不够努力。”佐久间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可我感觉，我一直获得着不应该的称赞，也获得了不应该的机会和地位。”

佐久间笑着问：“你有问过同伴们怎么想你的吗”

“我问过娜娜敏，她说我想多了，不管是好看也好，怎么样也好，都是用来争取更好发展的契机。最后，人们看到的只有结果，不会真的有多在乎过程中是因为什么而达到这样的目标的。说是要是想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同伴，在过程中问心无愧就好了。”

“没错啊。”佐久间笑着说：“我想，你的同伴们，也有知道你并不喜欢被夸美貌，但仍然借此接到了很多工作吧？”

白石皱了皱眉头，说：“嗯，纱友里，永岛，麦麦……还有misa也来劝过我不要纠结这些。”

“因为在大家看来，你因为长得好看而接到了很多工作，以及越来越多的工作，并不是她们嫉恨你的原因，而是大家景仰你的原因。”

平时在外面一直冷冽，当然偶尔崩坏的表情包白石，此刻却是歪着脑袋，一副不懂的样子。“唉？唉？为什么？”

“关键不在于你接到了工作，而在于，出色地完成了工作，让对方继续想和你，和乃木坂46合作。然后，不管是纱友里、小百合、娜娜赛这些可以走时尚路线的，还是misa、川村、黑莓糖这些更传统偶像路线一些的，第二次第三次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参加节目或者拍摄，再之后，没有你在，她们也可以自己去承接这些工作，然后……你的意义，对于团队来说，并不是侵占了大家的机会，而是开拓了大家的道路。”

白石倾听着，还是皱着眉头，但看起来眉眼之间，似乎轻舒了不少。

“你不喜欢别人称赞你美貌，觉得很有压力，经常会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你从来没有一次因为这些而耽误过工作。士大夫们吐槽你看到哪个前辈都说是饭，私下里……你们准备了多久？”

白石小心翼翼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万一对方问：喜欢我哪首歌啊？哪个片子啊？你们怎么办？居然从没出过错，肯定是准备了啊。”

“我想显得礼貌，然后我和娜娜敏、纱友里、一库马就一起准备这些了。”

“这些功夫，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对大家来说，这就是榜样了吧。因为自己讨厌的特征而获得的机会，一样全力准备，尽量做到完美，不光是工作本身，还有工作之外的待人接物。每次都留下了谦虚、努力、活力、热情的印象，让对方觉得，乃木坂都是好孩子，下次还可以再来。然后，回到宿舍，一个人的时候，自己默默消化那些负面情绪，到了第二天，到了下一次，继续全力出击……”佐久间认真地说：“这不是侵占，不是傲娇，这是承担，是牺牲……麻一样，你还是需要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啊。如果有任何人说，麻一样只是长得好看罢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不用管他，生而在世本来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如果是熟悉的人这么说，成员这么说，那她不是蠢，就是坏，或者兼而有之。以我对你们的了解，这样的成员，有吗？”

白石怔怔地看着佐久间，毫无征兆地，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喂喂，不是说好不哭的吗？”佐久间手忙脚乱，连忙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白石忽然站了起来，坐在了佐久间身边，抱住了佐久间，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

“呃，别这样啦……公共场合唉。”佐久间轻声劝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想明白了就好了。你自己应该也懂的，只是……”

看着白石并没有放开的样子，佐久间叹了口气，轻轻揽住了白石，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他小心地把手帕塞到了她手里，说：“不要揉眼睛哦，别让妆粉掉进眼睛里去，那样会疼的。”

“佐久间桑，你为什么对我们那么温柔啊？”

“因为啊，我擅自参与了你们的命运啊。”佐久间的声音低沉，再一次重申了这个事实。

“娜娜敏也和我说过你的这个话，可我们从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白石仰着脸轻声说，这样子，这语气像极了撒娇。

“没事，不需要明白，反正只要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你们就行了。不对，这话也说得不对，应该说是，我不可能有意地去伤害你们中间的大部分人。”

白石有些诧异地看着佐久间，眼泪止住了。佐久间的补充说明中，充满了遗憾。看起来，他真的考虑过要保护好乃木坂的所有人。

觉察到了自己的姿势真的有点羞人，白石连忙离开了佐久间的怀里，压低着声音说：“对不起。”但，她并没有要坐回到对面自己原先的座位的意思。

佐久间微微摇了摇头。“相比于这样，如果你哭了，而我坐在这里无动于衷，那个既视感就更加牙白了。”

白石的脸越发红了。她用撒娇似的声音嗔怪道：“佐久间桑！”

“哈哈，好了，我不说了。你这家伙，只要不自己陷入自己的牛角尖里，就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了。”

“佐久间桑对我的评价那么高嘛？”白石说：“我一直觉得，佐久间桑似乎有些排斥我呢。觉得，因为你和娜娜敏关系好，是因为娜娜敏才会一直不拒绝我，还有纱友里，还有麦麦、misa一直凑过来一起玩的。”

微微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个会讲道理的大人，那些欢乐的激烈的情绪，完全都表达不出来。我这样的人的喜欢，也就是每天打开微博，看一眼你们说了什么，看看你们的吐槽，猜测一下大概你们过得是好还是不好而已吧。如果需要我，你们自然会找得到我的不是吗？”

“可是，这样……显得你很孤独啊。不过，我感觉有点理解为什么你和娜娜敏，和阿苏卡关系那么好了。你们很像呢。”

“嗯。归根到底，我们都是笨拙的人啊。并不是依赖每天热切的联络，不是依赖经常一起吃饭、聚会来建立关系，而是某种相似性或者某种客观存在的关系，构建着一种特定的羁绊。”

“羁绊？”

“如同你们乃木坂，大家有着一致的想法和目标，也许有关系好的和关系不好的，女生之间也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小矛盾，但当遇到了什么事情，必然会想着如何去解决问题，如何一致对外。就算两个人平时关系紧张到互相不说话，回避眼神的接触，仍然会在工作中尽量表现正常。”

“佐久间桑也有着这样的羁绊吗？”

“当然啦。不如说，我的朋友中间，大部分都忙得顾不上各种关系维护了，我们这样的，就只能靠羁绊来维持啦。”

白石犹豫了一下，说：“这样，真的听着挺孤独的呢。佐久间桑，放心，我们会经常来打扰你的。”

“好呀。”佐久间的这个回答明显有点敷衍。以乃木坂的情况，要是有人一直闲得可以来找自己玩，那情况反而不大对劲吧？

159 推5个不算DD

“唉唉？佐久间桑不要这样啊？”看着佐久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白石说：“一开始大家还很紧张，佐久间桑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后来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子。后来，大家就开始说各种，关于你的有趣话题了。”

女生们八卦起来可是相当厉害的。从一开始，大家就觉得佐久间喜欢娜娜敏，但时间长了觉得也不对。佐久间和娜娜敏之间的交流方式虽然比较密集，也的确很亲切，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谈恋爱的那种。佐久间收飞鸟当弟子，也有猜测是不是佐久间是个萝莉控……但现在看起来，对于接触的亲密度这种事情，佐久间比她们都严谨认真。和飞鸟在一起，那是浓浓的父女的既视感：一个温柔的父亲和一个早熟却需要更多指点的女儿。

到了最近，女生们之间的八卦已经越来越过分了。既然觉得佐久间也不是只喜欢桥本、飞鸟这种瘦削、平坦的身材，那是不是对中田、樋口这种更在意一些？其实，中田甚至在佐久间面前故意展露过身材，佐久间完全无动于衷，还让中田回去气呼呼地觉得被无视了。要说佐久间喜欢长得好看的，也没见他多主动约白石、柏或者小百合……虽然有时候带着桥本、飞鸟出去玩，但随便她们两个叫上谁一起，都会同样温柔地照顾到每个人。

从一开始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到现在觉得怎么还有乃木坂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拿不下的人？大家的心态真的是不断转变着。其实，真的是觉得佐久间是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呢。至于桥本为什么一直冷眼旁观什么都不说，甚至偶尔还旁敲侧击着推动一下，一方面是信任，一方面，则是看笑话的心态吧？

听着白石给自己讲着这些团内关于佐久间的八卦，佐久间别提多尴尬了。

“干嘛和我说这些啊？”佐久间说：“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你们看不出来吗？”

“大概是因为，不安？”白石小心地说。

“不安？为什么？”

“逐渐地我们都明白，你为乃木坂做的，为我们做的那些事情，大部分并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或者说，是现在的我们，不可能用金钱来回报的。现在不行，将来恐怕也很难……付出与回报如此不对等，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我们很容易失去您的。”

“于是……你们想着，把一个或者若干个成员，当作祭品么？”佐久间哭笑不得地说：“我是那种邪神吗？感觉我在你们中间的形象完全崩坏了呢。”

“哈哈哈哈哈，并不是这样啦。misa上次总结了一下，让娜娜敏笑得差不多要去补一次理疗……misa说，你现在在我们团里的地位是，如果你和哪个保持男女朋友关系，大家会想：啊那个幸运的女人。如果你和两个保持那种关系，大家会想，这样也行？那为什么不是我？三个的话，那是：佐久间桑大致还是个好人，但是对成员出手太牙白了。要到5个，6个，才会觉得：佐久间那个人渣又要对谁出手了？”

佐久间苦笑着说：“以后这种事情不要让我知道了，我对你们的期待，可不是这个方面的。”

“嗯！就是今天，和你说说这些有趣的事情。年上组经常有这种话题的啦，虽然不能恋爱，但说总是能说的。”白石算是消除了心中块垒之后，开始变得有些逗逼了起来，那个在工作场合显得有些高冷，严谨认真地应付工作的白石完全消失了。

本来，觉得心情和状态正好，想要陪着佐久间一起去吃饭的白石，还是因为经纪人的紧急联络而去跑一个番组的拍摄了，但她所说的会经常去打扰佐久间的念头却不会停息。上了车，白石就开始和桥本打电话，说了下次什么时候再约佐久间一起玩，也不要吃饭啊这种老花样了。桥本自然是不无不可，此刻的桥本刚在话剧排练现场不大不小地爆了脾气，听到白石的声音，说着什么时候出去玩，真的是太有平心静气的效果了。

白石告辞离开后，佐久间就回到了书店，继续审读各种剧本、脚本、小说和报告，忽然间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吉高由里子。

“佐久间桑，我心情不好，陪我出来喝酒好吗？我想喝醉，喝醉了随便你对我怎么样。”

“我让经纪人去找你。”佐久间没挂断电话：“怎么啦？工作啊什么的不会为难你的，那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不高兴了？”

佐久间操作着座机拨出了号码，然后，他在吉高由里子的电话里听见了电话铃声。他有些明悟过来：“直播节目？”

吉高嘿嘿地笑着说：“是啊。”

佐久间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而在那头的演播室里，吉高在镜头前一副无奈的样子。“你看，佐久间桑真是……一个太好的老板，和一个太过严谨无趣的男人了。”

节目的mc赫然是香蕉人组合。设乐统也算是老朋友了，笑着说：“对于女艺人来说，这样的老板不算是坏事吧？要是这两个反过来，那就牙白了。”

吉高说：“认识一个人的顺序很重要呢。我和佐久间桑，就是顺序不大对。先让佐久间桑看到了胸，之后才让他看到了内心，这就不大好。要是先看到内心，才看到胸，那就是恋爱了呀。”

设乐统连忙说：“看到胸的场合也很重要吧。最初在电影院里看到的……这个大概是很冲击吧。”

“不好看吗？”吉高挑着眉毛反问。

日村勇纪和设乐统默契地做出一脸痴汉相，羞涩地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唉，反正我这个绿光社排名第一的女优，就是这样不被老板待见啊。”

同在节目里的真木阳子点头说：“对，我们绿光社的排名就是按照距离老板的床的距离来订的。”

镜头扫过绿光社的男演员和在场边的经纪人……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现场的观众们也都笑趴了。绿光社的人真的是玩得开啊，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160 《白夜行》话剧

由于绿光社基本不管理所谓的艺人们的言行，基本都靠自觉，大家上节目都开始各种玩梗，现在反而更加效果炸裂了。要知道，绿光社对艺人的管理基本靠自觉，反正每个人的演艺生命和想挣多少钱都是看自己，经纪公司虽然也要挣钱，但不可能对艺人的所有决定负责。

吉高由里子和真木阳子本来就都是圈内老人了，对这种自由度自然是拿捏得十分到位。今天的节目，本来就是因为《手术开始》播放后的影响极佳，这才将演员等等一起召集来做节目，也顺便为电视剧做宣传。

这时候，树木希林主演的《死亡的温度》已经开始拍摄，绿光社成员的开工率是130%，这也是让业界颇为羡慕的事情。很多公司是找不到合适的题材合适的剧去让旗下艺人上戏，但绿光社就不同了。绿光社签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带着小说原著乃至于剧本过去的，跟人说，要是加入了绿光社，今年上这个戏，啥角色，下一个是什么戏，啥角色，然后明年后年大后年是哪些角色，如果演得好人气上去了，那还有哪些戏哪些角色可以选……绿光社可还在不断进行版权储备啊，还在不断开发原创作品啊……这不忽然就搞了个《手术开始》？基本碰到绿光社想签人，尤其是那些重视表演和作品的演员，很少有能顶得住的。

《无名毒》则是要等《白夜行》话剧档期结束之后才开始，节目里当然也顺便宣传了话剧。至于被日村勇纪吐槽说绿光社的艺人好像始终在宣传期中，真木阳子就说了：这是甜蜜的苦恼呢，就跟谈恋爱不停收到礼物是一样的。

在场的其他公司艺人一脸懵逼地问绿光社是不是真的没有恋爱禁令。真木阳子说：“当然没有啊，我有一次休息日，晚上给经纪人打电话。他超级紧张地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什么事，问下要不要一起出来喝酒。你猜经纪人说什么？他松了口气说，你能不能找个男朋友陪你啊？我今天也是难得休息日，你还是找你的朋友玩吧，然后就挂了我的电话……我可是准备了大餐准备犒劳下一直很辛苦的经纪人桑的。”

大家笑得乐不可支。现场也有绿光社好几个经纪人，镜头扫过去，大家一副我不是我没有的拒绝表情。真木阳子的经纪人的脸色更是有趣，一副我做错什么了的样子。

《白夜行》的正式宣传相比之下其实相当温和低调。相比于影视剧，话剧的市场、受众等等其实相对还是比较稳定的，这次不同的无非是针对书迷和偶像粉的一些宣传。首先是东野圭吾被邀请出席了一个谈话番组，而作为项目的出品人，佐久间也应邀出席。本来他是不怎么想去的，但顶不住东野圭吾一个劲地邀请和催问，以及找了很多作家一起来劝说……

而在节目上，东野圭吾透露了一件事情：他大概有三四本书，被佐久间枪毙了，被认为吃重复自己的套路，或者并没有很深的故事价值等等。这些已经完成的作品，东野圭吾和编辑、出版社等沟通过……的确，按照出版社方面直言不讳的说法，以东野圭吾的名字反正出版了都能卖的不错，并且影视改编上来说也能做得不错，但的确是从作品的价值来看，没太大意思。

当mc问及东野，将稿子交给佐久间之后，他是如何对他说这些话的。东野玩味地笑了笑，说：“他啊，直接电话打过来，问：东野桑，您最近缺钱吗？我说，不缺啊。他接着问，那是出版社或者别的方面的请托不好回绝吗？我说，也不是。他问，那你是对有趣、有意思、有意义、有价值这些判断有什么疑义吗？我说，好像……好像不是。他最后问，那你写这样的东西想出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mc问：“啊，是这样的吗？佐久间桑好严厉啊。”

“不过，因为佐久间桑，我这几年越来越认真地思考，也参与了许多其他种类的创作工作，其实，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写作实力的增长。这一次，到年底，终于得到佐久间桑的认可，可以出版新书了呢。还有最后的修改工作，但故事已经得到认可了。”东野倒是不以为意。

mc问佐久间：“那佐久间桑为什么会这么严厉地对待东野桑呢？”

佐久间平淡地说：“因为东野圭吾这样级别的作者，承担着的期待不同，得到的瞩目程度也不同。他是一个大器晚成的作者，因为出色的作品才得以达到今天的地位，得以成为现在，可以代表一部分的rb流行文学界水准的地位。其实，每本书仍然能看到他在探索新的东西，获得新的进步。我期待着他能够迈出一步，证明到了他这个年纪、地位，仍然是可以继续前进的。我没办法允许自己的每一步有松懈，所以，也希望我的朋友们能一起前进。之所以否决掉中间这些作品，并不是制作人或者出版人的立场，而是作为朋友的立场。从挣钱角度，我当然希望他每本书都出，都卖个几十万……不少钱呢。但从一个朋友的角度，东野圭吾这个名字，卖几十万本就够了吗，不该去试试看挑战些别的东西吗？”

东野圭吾笑着补充说：“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朋友在，我们才可以放心地把作品托付给他呢。”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是这些年的rb文学中有代表性的作品，通过一档节目其实讲得最多的并不是解说《白夜行》本身，而是解说这本书为什么会交给现在的团队来操作。对于东野圭吾来说，由于他参与了很多个环节，实际上对这次的话剧改编以及之后的持续改编计划是非常有信心的。

而后，番组还有探班的环节，专门采访了导演和主要演职人员。导演桑原义人是个中规中矩的学院派的舞台剧导演，其实之前主要在大学里教表演，指导一些毕业演出、学校相关的剧团演出之类。对他来说，能够第一次走出校园就执导《白夜行》这样的作品，对他来说真的是完全想不到的机会，也是事业进步的巨大契机。

161 开演

桑原义人长期和学生以及年轻人打交道，很习惯这次年轻和经验不足的演员阵容，反而将其视为不带太严重的表演痕迹，能结合个性呈现角色的契机。而且，他长期的学院派习惯，则是对案头工作看得很重，非常认真严肃地提醒所有人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团队中大家的反应，则是大大出乎桑原义人的意料的。在第一次召集全部演职人员的时候，他就看到松井玲奈带着厚厚的阅读笔记，不管是对原著还是对剧本，都有相当不错的理解。虽然知道这整个剧是先定了演员才挑了他当导演，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阅读完了松井玲奈的笔记，和松井玲奈又聊过之后，他才知道桥本在其中出的力，而后，桥本一次次来现场帮忙，乃至于参与到团队中，甚至之后担任了c角，也有他的栽培之意。但这些，也是桥本以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

松井玲奈和堀北真希本身就带着不同的目标参与到这个工作中，堀北真希更多是为了弥补当年演技不足，以及电影本身的呈现比较薄弱的遗憾。而松井玲奈则非常明白，这个工作是自己在绿光社的初登场，只要做好这个初登场就行了。戏份、地位等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明自己可以做到……以她一贯的拼命和理智，自然知道少几场压根没啥关系，反正后面还有《无名毒》，就等她话剧结束就进组开拍呢。

桥本从一开始帮助玲奈，到后来进入项目组，乃至于最后挂着助理舞台监督的头衔，还演了c角。虽说一开始也担心会不会因为佐久间的原因得到了照顾，但后来，则是忙到了完全顾不上了。舞台监督本身就是特别忙碌的工作，某种程度上，如果碰到了那种只做创作决定的导演，那其他所有工作就都是舞台监督的。还好桑原义人总是一起协调大家的工作，主要的舞台监督川口宗觉也是个循循善诱的温和长者，到后来，桥本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多照顾，也学到了超多东西。

桥本负责的主要是演员、服化道这部分的工作，也顺带着要监督每个演员的表演和之前的指导，通过导演和讨论确定下来的表演方式等演员能不能准确执行，每次的变化是怎么样的。自从加入剧组，她手里就永远带着厚厚的一本本子，每次的心得体会，每次的情况变化，注意点等等都记录下来。虽然并不是故意去记忆，但桥本已经将整个剧本，每个人的部分都记住了。

在首演之前，桥本还最后和每个人非常快速地对了一遍台词，最后，则是陪着松井玲奈。

“今天首演，外面都坐满了。”桥本说。

“我更紧张了啊。”松井虽然觉得自己早就做好了的准备，但这种紧张感却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相信你做的准备。你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几天呢。”桥本说：“没问题的。东野桑都说你的理解，你表现出来的版本很厉害。”

“嗯。”松井深呼吸着，说：“娜娜敏，还好有你在啊。”

“安抚好了你，我还要去检查一遍灯光。”

“唉？你自己演的时候怎么办？”

“穿着演出服检查，也许被当做剧院里的幽灵呢。”桥本开着玩笑：“没事的。出场准备的时候我会再过来的。”

佐久间和东野圭吾就坐在第一排，还有一些关系亲密的作家朋友也来了。松井自然也叫来了48系中的一些好友，而乃木坂也来了不少人。深川、白石、永岛、卫藤、樱井、高山、若月、生驹这些多少都算是对舞台表演感兴趣的，也正好今天想办法抽出了时间。另外，就是飞鸟、星野和生田，虽然半懂不懂的，但还是来了。乃木坂的半壁江山都集中在了这里。不过，因为入场时间不同，倒是没有和48系的那些人凑在一起，省掉了行礼这回事。而且，相比于48系，乃木坂和绿光社的关系明显更好，而绿光社今天自然也是来得挺齐全的，除了在赶通告的来不了，能来的都来了。而且，看着大家的意思，似乎千秋乐准备再来的样子。

乃木坂来的这些，其实还准备再来看桥本演的哪场。尤其是飞鸟，她可是听说了，之后还有可能让她试试看主演。之后，《白夜行》可能固定演出就交给乃木坂，由她们承包所有的角色，对此，飞鸟还是略有点在意的。

话剧的现场气氛，和乃木坂经历过的任何现场都不同。在东京这样一个有着相当浓厚的舞台剧演出市场的地方，观众们早就被养叼了，对于演出之类的素质非常挑剔。要说这次的卡司，除了松井玲奈，其他的反而更让大家满意，都是一水的有足够舞台剧经验的演员。其中一些可能也是各种影视剧里客串露脸，但主要的精力还是在舞台剧上。观众们绝大部分是冲着东野圭吾《白夜行》来的。粉丝们当然也来了不少，但相比于传统的舞台剧观众来说，还是人数少而且也分散开了。

来的粉丝们很多纯偶像宅，之前也没了解过这种正规剧院买票的渠道主要是东宝和乐天的渠道，也不了解现场座位的排布，两眼一抹黑地就来了。但今天的首演，粉丝们还是礼数周全地送来了恭贺花篮。说到花篮，乃木坂的小家伙们哪里知道还有这回事啊，桥本则是一直在现场忙前忙后，也顾不上提醒大家。还好有今野义雄代表索尼音乐送了一个给松井玲奈，又以乃木坂的名义送了一个给整个剧组，做到了不失礼。

桥本只匆匆从后台跑出来一次和白石她们打了个招呼。看到桥本大家有有些乐了，和她们平时在现场看到的士大夫感觉没啥两样。桥本随身挎着包，里面放着本子、笔、已经翻得纸张都卷起来的剧本，以及各种补妆用的杂物，以及胶带，荧光条等等舞台用品。穿着牛仔裤的桥本，将无线电挂在了裤腰上。穿着一件白衬衫的桥本，这样的造型真的显得非常利落。

不过，她手上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和观众们不同，她的工作是要一直持续到全剧结束的，各种拉拉杂杂的小事情层出不穷。

而就在大家的好奇和期待中，话剧正式开始了。

162 乃木坂的舞台计划

虽然剧情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东野圭吾仍然看得极为满意。之前看的现场排练和真正的演出效果相比真的是弱了太多了。有了blindbeats的技术加成，现场光效和声效都非常强，完美烘托出了剧情所需要的气氛。而演员的表演也真的非常给力。严格来说，这个版本的《白夜行》已经不是纯粹的话剧，而是有点类似以后时代涌现出来的多媒体舞台剧。舞台上的布景不是纯粹的道具也不是纯粹的抽象成几何体，而是几何体加上光效，模拟光影、天气变幻，再结合其他灯光和声效，再加上舞台的纵深感、精细的设计感，看着比电影都带劲。

“我一开始还怀疑你的选择，没想到啊，松井玲奈的表演真不错。”东野凑在佐久间而耳朵边上说。

“她对我说的是，要说拼命，她不会输给谁。这种坚韧，其实很像唐泽雪穗。”佐久间笑着说。

松井版本的唐泽雪穗，真的非常切合《白夜行》的原生设定。尤其是松井在关键场次中的个性展现，真是让人惊艳。唐泽雪穗的算计、坚韧以及一丝不顾一切的孤勇呈现得极为漂亮。这种演技，既然已经足够支撑起《白夜行》，那电视剧之类的拍摄工作就更不在话下了。当最后谢幕的时候，松井玲奈登场，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松井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这样的演出，真的是每个细节，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经过准备和训练……的确她不挑剔出演的场次，因为知道自己就这样的地位，有堀北真希给自己当b角，不能不知足。桥本尽心尽力地帮她，让桥本上两场当c角，导演一提出她就主动提议桥本接受。以佐久间对桥本的照应，很难说将来她会不会要靠着和桥本关系好来吃饭。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准备都不是白费的。至少在《白夜行》上，她成功了。

谢幕之后，观众陆陆续续退场，但佐久间就带着东野圭吾去后台探班了。不过，探班也非常简短，因为之后整个剧组还要收拾以及进行简单的检讨会，以便明天上班开始就再进行调整，让效果精益求精。

问候和恭喜演出成功之后，佐久间对桥本说：“等下剧组要庆功的吧？我让胜山在外面等着，你把大家带去烧肉天堂吧。我和那边说好了。”

“唉？你这个出品人不去？你才是老大啊。”桥本惊讶道。演出成功，大家的情绪都很高。

“我去了大家就玩不起来了。有美女等着我去请她们夜宵呢。要是你们结束得早，也可以一起过来。就在宿舍附近。”佐久间笑着说。

“麻一样她们？别让阿羞羞太晚睡，最近她也没休息好。”桥本点点头，说道。

东野圭吾听着两人的这种交流，一脸意外。他说：“记得和导演说一下，我们等千秋乐之后请大家吃大餐。”

对品川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店，佐久间真的可以算是了如指掌。和东野一起，又有好多乃木坂的成员，自然不大适合去居酒屋了。佐久间挑了一家沿街，有着明亮的落地窗的西餐吧。这家的特点是，咖啡和果汁超好喝，而对于熟客来说，店主的威士忌私藏也很值得尝试。

西餐吧比起居酒屋，最大的好处是桌子够长，可以容纳很多人。佐久间和东野坐在中间，两边大家就簇拥着。

又一次被拉来东京看剧参加活动的宫脇咲良也在，今野义雄和出川英子都来了，不过，因为是佐久间做局，反而尽量由着乃木坂的成员们闹。要说今天难得加入的新人，那就是冲方丁了。冲方丁是被原先的编辑部和经纪人推荐给了绿光社，最近正在洽谈加入绿光社成为脚本、剧本类型作者的事情。

冲方丁对《白夜行》的呈现也是赞不绝口。因为接触了不同类型的创作工作，也写过动画脚本，他算是个比较多元化的作者，对业内工作也非常熟悉，他就小声地问：《白夜行》的特效设计花了多少钱？

“设计费挺贵的，但运行和后续维护起来没花多少钱。毕竟这是之后准备拿给乃木坂玩的。”佐久间说：“设计费是1200万日元，包括整体系统构成的设计费。但之后的维护费用要比传统的话剧舞台布景简单，基本上，就是电费和技术人员的工资。均摊到每场，不超过5万日元。”

冲方丁一惊，他并没有看不起乃木坂的意思，但还是问道：“《白夜行》这样的剧，交给乃木坂真的没问题吗？乃木坂的平均年龄都比较小，在理解剧本和人物上可能有压力吧？”

“我也担心这个，所以，之后乃木坂要演，也得经过试拍和考核。”东野圭吾说：“但这个剧之后给乃木坂，我也是同意的。凑佳苗的《告白》也是准备这么玩。”

“唉？”冲方丁看了一眼在一边乖巧地坐着的乃木坂成员们。

今野义雄说：“这方面也是多亏佐久间桑来处置和推动。”

“《告白》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之前的电影改编也十分有力。如果之后话剧的改编能有我出力的地方，那还请千万带上我。”冲方丁本来就是来投靠绿光社的，自然不会觉得佐久间不重视作品。他可是个纯商业作者，一个成功的纯商业作者，一向只问项目是不是有趣是不是有钱。

“你这样的综合性作者，本来就是绿光社期待的人才。其实……你能写小说，能写剧本，能写动画脚本，还能做原案构成，之前因为没有直接拿到你联系方式，第一批签作品和作者就没找你。毕竟当时是保密第一。但现在你有兴趣，加入我的直属部门吧。在公司的工作之外，只要你写出达到标准的小说、剧本作品，我保证会有一流的配套阵容保证你的利益最大化。”

冲方丁笑着说：“明天我去绿光社的办公室签合同。”

“今野桑，明天你也来吧？我们把乃木坂的舞台剧一揽子合同也签了？”佐久间问。

“没问题啊。”今野说：“我也期待着很多乃木坂成员轮换着演唐泽雪穗啊。”

163 偶像经济

“我是不大明白为什么你宠着她们……”东野摇了摇头说：“直接给她们发钱不就好了？”

佐久间嘿嘿笑着说：“你也以为偶像这行挣不了多少钱？”

东野点了点头，说：“其实，成员们都在，我不该这么问，但你也知道，我是个写悬疑的，就是好奇心强啊。”

“我算给你听：你想想看，假如一个偶像实体，一年能够发3张百万专辑，做加起来20天左右的巨蛋级别的演唱会，也就是100万左右的现场动员人数，达到这样的影响力之后，一年可以创造出多少利润来？”

今野沉默了一下，他都没想到佐久间对乃木坂的未来预期如此之高。而现场白石、高山都是默默缩到了一边，被这些数字吓到了。

“能够有这样的数字，也就基本意味着这个实体，有100万左右的消费粉丝。数字最低可能是几千日元，但上限是多少其实取决于产品的深度和广度，以及主流度。仅仅这些的运营和发行，其实就能够给公司带来足够的现金收益了。而这些，还只是一小部分。真正强大的公司，能够利用吸引来的资源做各种别的合作。如果说这些内容发行本身，带来的直接现金收益是50亿左右，那这样的影响力，造成的这一实体的产品销售带来的其他收益，差不多也有这个数字。而后，则是其他各种合作的收入，这部分其实才是公司最重视的部分，大概是以上数字的总和。这是目前已经有的领域，大致可以用经济模型去规划分析的部分。这就已经200亿了，扣除掉成本。我判断，核心运营公司，在乃木坂这个案例上，也就是索尼音乐，应该有100亿左右的利润。”

今野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而成员们的分成，按照经纪合同，并不是按照利润分的，而是按照涉及到的项目金额分的。也就是说，在达到这个市场价值，按照现在已经有的经济模型来看。成员们能分几十个亿……当然不会每个成员一样，但领先的，大概是能够达到几个亿吧。至少我是朝着这个目标去推动的。我可不觉得，到时候我能给她们每年按照亿来发零花钱。这本该是她们凭着自己的努力，去问市场要的。这个市场，包括音乐、影像产品的销售，包括现场live的票务与场贩，也需要包括杂志、影视剧、游戏……以及广告cm和等等其他，也包括舞台剧……”

“杂志、影视剧、广告商愿意花钱请偶像来出演、拍摄，那是为了什么？因为各自都有自己的盈利和系统，在他们看来，这个钱花下去值得。那这个经济系统有多大？按照我的团队初步的测算，如果达到那个销量和影响力指标，整个经济系统的总盈利能力，大约在5倍到15倍不等。那取中间值，算10倍。这个经济系统也足够大了。绿光社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捞其中的一头，而是希望紧握整个系统中最丰厚肥美的部分。我看好乃木坂，但作为一个运营者，也不会孤注一掷，而且，乃木坂毕竟不是我手里的团啊。反而我认为，和索尼，和乃木坂46llc的合作，能够达到利益最大化。每个艺人、每个内容产品，都有这样的一个核心的盈利圈，以及一个拓展得更加广阔的经济辐射圈。绿光社的核心就是从内容和做内容的人这两方面着手，来提高自己的核心利益占比，以及降低自己的经营风险。”

“然而，要能达到这样的情况，则是任何合作，这个实体要接得住。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偶像女团有搞头？因为人多啊，集合起来有集聚效应，分散开来接得住各种业务。偶像女团的核心问题是什么？一个是本身的业务能力、作品可能不够高，这个我和秋元康能解决大部分。另一个就是偶像女团，主流度不够，大部分人认为，她们是只有若干年生命的消耗品。因为业务能力和其他原因，一旦离开团队，之后能凭借自身的能力在业内生存下去的不多。的确，之前提供的反例不多。但怎么提高主流度？宣传引导也好，对成员的规划、定位也好，以及各种活动等等，这是一个综合起来的系统。偶像女团成员唱唱跳跳的主流度高？还是出演话剧、电视剧、电影……乃至于以后输出设计作品、小说、漫画脚本的主流度高？当社会意识到，她们首先是一帮有才华有能力有毅力的出色的女生，同时，她们也互相有着爱与羁绊在一起努力，那会有怎么样的社会认同度？如果只是要重复48系的道路，我直接花钱买个大剧场又不是什么大事。”

今野稍微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佐久间之前就曾经和他们详细聊过这些，只是今天似乎故意强调了数字和经济模型等等。不过，要能说服东野圭吾这种大佬，大概这也是战术吧。

东野点了点头：“这些我倒是没想到。我以为你就是宠着这些小家伙呢。”

佐久间苦笑着说：“所以我才和你认真解释说明啊。我和你们也是朋友，我可不想你和谁喝酒的时候说：佐久间那家伙拿《白夜行》和《告白》这样的作品去骗小偶像。我可是要求很高的人，她们要是演技和表演效果达不到要求，我是不会让她们上手的。”

白石弱气地说：“佐久间桑，你这有点难为人啊。”

佐久间说：“你们的《白夜行》又不是接着就演下去了。我会一路给你们搭这条路的。不过，我的底线是，你们年底要自己试排一个版本。角色怎么分配你们自己看着办，服化道需要什么，直接问我要。需要剧场现场的排期，问我要。但年底之前，我要在剧场里看到你们演《白夜行》，就当是给你们的考试了。能过，那明年三四月开始给你们排一个月的档期。如果不能过……那你们继续应付各种配角和龙套继续练呗。下一个考试节点，就是明年上半年。”

东野和冲方丁互相看了看，会意地低头喝酒。佐久间还是宠这帮小女生的，但他的宠真的是太不一样了。能够在这样的作品中历练出来，和随便什么莫名的角色和剧本来玩，真的是不一样的。说得夸张点，能够应付下来《白夜行》，基本上几个主演都可以胜任影视剧至少配角以上了。凭着乃木坂的颜值和索尼音乐、绿光社的面子，到时候塞去影视圈都可以随便混饭吃了。

164 不要失败

大家回到了宿舍，白石发现桥本还没回来。打了电话，桥本说聚餐完了之后，她和导演等都回到了剧场，再做一些刚才商量下来的小的调整。现在基本已经干完了，她正在等车回宿舍。

“娜娜敏，《白夜行》之后真的要交给乃木坂？”

“已经确认了吗？”桥本并没有任何吃惊，只是有些苦恼地说：“佐久间桑看起来又有些什么新想法了。”

桥本真的是有些苦恼，主要是因为，乃木坂要是要搞《白夜行》恐怕她就又要忙死了。一开始听士大夫们说，想要今年下半年搞一个结合粉丝互动的舞台剧，她还觉得那个轻松。但没想到，这个事情因为绿光社和佐久间的强势介入而取消了。几个大人气成员目前都在相当引人瞩目的项目中，大家获得的锻炼也很可观。可佐久间又要在这个大家刚刚适应了现在的进步的阶段，再给乃木坂加码了……

“今天今野桑也在，和佐久间桑都聊差不多了。说是年底让我们试排，作为考核。”

桥本松了口气，说：“那就不着急了，年底，早着呢。等我这几天折腾完《白夜行》，应该可以申请个短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下，你呢？要不要一起？”

“去哪里？”白石有些期待。

“可以问佐久间桑，要说吃喝玩乐，感觉还是他带着我们比较开心。而且吃得也好。现在我们毕竟还是穷啊。”

白石嘿嘿笑着。她现在可不算穷，14：00这档节目给她带来的好处实在是比较多，基本都不用自己买化妆品了，甚至现在桥本的化妆品也是用她拿回来的。厂商那边，基本上拍摄一次就送一整套。因为节目里很多化妆品的用法，差不多都是森绘梨佳、佐佐木希她们自己日常使用中开发出来的。而这些开发成果披露之后，观众们中间有的使用了一下发现效果的确如此，就会流传来开变成新的购买点。所以，现在参加节目的嘉宾，厂商都可着劲的送整套，真要是皮厚一点，多要一两套也行。

光是这样，白石节约下来的就是相当多钱了。虽说现在纯收入还是不高，但月收入也是几十万级别，在出道不到一年的偶像里，妥妥算是高收入阶层。桥本也就是因为《白夜行》占了不少时间，这才最近收入不多，没怎么存下钱来。但她在剧组拿的可是c角加士大夫的两份收入啊，说起来也不算少，只是没演完还没算钱而已。

乃木坂总体上还是很穷的，但白石和桥本并不在此列。现在外务最多的她们，现在甚至有余力帮助大家，至少经常请客吃饭已经不算是什么压力了。相比于一个月大概只有一万多日元零花钱的星野，至少她们是宽裕太多了。

桥本大约到12点多，才搭乘剧组的车子回到宿舍。这时候，整个宿舍区已经一片安静。飞鸟果然又没在自己的房间睡，跑去蹭小百合的床了。而白石、永岛、深川、松村这会还在休息室里看电视，以及聊着平时的各种闲杂话题。看到带着一身疲惫的桥本一回来就瘫在沙发上，深川拿着湿纸巾，帮着桥本擦掉额头上、手臂上的汗水，搬着她的脑袋摆在了自己的腿上。

“娜娜敏，先去洗澡再下来好不好？这样容易着凉。”

“躺两分钟就去，累死了。”

深川叹了口气。

桥本是真的累惨了。舞台监督晚上聚餐之后拉肚子了，只能跑去医院，于是这部分工作只能让桥本接手。桥本的确是期待能独当一面，但不是在这种时候啊……晚上去落实那些大大小小的改动，为明天的演出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没太多感觉，但一旦做完了休息下来，整个人立刻觉得浑身酸痛。还好明天预定是只要她到现场待命就行，因为第三天就是她的c角出演，需要她尽可能保持好状态。

“佐久间桑今天怎么就要确认《白夜行》的事情了？”桥本低声问。

“也是因为今天感觉演出很顺利吧。”白石说：“也许也因为你已经能当舞台监督了？”

“监督你们的话，应该是没问题。”在只有这几个人在的场合，桥本说话还是挺直接的。“我明天去找佐久间桑聊一下。如果《白夜行》交给我们，现在我多少也算是有点自信了。但大家的演技，不知道是不是能行。和拍电视剧不一样，舞台剧上不能犯错的。”

稍微休息了一下，桥本去快速冲了个澡，穿着轻便的居家服，披着厚实的浴巾就下来了。冰箱里有新鲜的牛奶，北海道产的。给自己热了一大杯牛奶，桥本继续和几人坐在了一起聊着。

“佐久间桑也不想想，要是娜娜敏你再顶着我们内部排戏，之后时间都在这个上面，团里的活动也许就顾不上了，外务之类的也应该会有耽误吧？”永岛有些担心地说。

“也不会，我熟悉的是舞台监督的工作，虽然也想学习导演，但应该也只是想想罢了。应该还是会有导演来指导我们排戏的，如果是年底……那应该是三单发布之后的事情了吧。不可能从现在就开始排的。佐久间桑，真的都算得明明白白啊。”

“对哦。按照计划，应该是8月份9月份三单，然后结束了宣传差不多10月中下旬。然后估计我们排练上一个多月，就可以进行测试了。”白石算着算着，叹了口气：“不让我们休息啊。”

深川倒是很淡定地说：“本来年底也不会有什么休息，完成了定例的活动，估计就是各种拍摄啊，宣传啊……不过主要是你们啦。under组还是没什么事情。”

“你就那么确信下一单你不会进选拔？”桥本笑着说。

“其实，我觉得佐久间桑的这些工作，都在想办法让大家融合在一起。本来公司说的那个16人principle的剧，就是选拔组去的。后来项目被取消了还不知道为什么，under组反而为选拔组愤愤不平。但现在如果有《白夜行》，那就是全体的行动了。under也能够出力，这是最重要的。”深川说道：“为此，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佐久间桑。”

永岛现在也在under，她有些犹豫地说：“要是搞砸了怎么办啊？佐久间桑总是搞出这种赢了加20分，输了减20分的大事件，很吓人啊。”

“那就不要搞砸。”桥本说：“剧本我那里就有，要是我没猜错，书店那里现在肯定有给我们全员的原著小说。我之后会从现在的剧组那边拿来全部的资料，包括各种笔记和排练时候的笔记、报告、视频材料……唉？”

桥本忽然愣了下，说：“刚明白为什么佐久间桑的团队那么重视保留这些记录，而且保存记录的方式也很周全，估计早就预备着让我们慢慢消化。”

“哎呀……每次到这时候，都让人觉得有点吓人啊。为什么总要等到遇到了才发现他早就想到了？”白石嘟哝着。

“因为，他只是照着自己的路线和方法在做事。至于别的……我想他不是很在意吧。”桥本说。

165 不同的版本

由于和绿光社迅速签署了《白夜行》的演出协议，并且内部也沟通过了之后的乃木坂如何应对这样的挑战，虽然扔在忙碌之中，但仍然尽可能安排了成员去看演出。

认真看了三个人不同版本，大家普遍觉得还是松井玲奈的版本最好。堀北真希演的版本，和她在电影中的表现一样，细腻丰富，温柔而复杂，那是一种被时代和命运在塑造和推动着的感觉。而桥本的c角，甚至比堀北真希的表现还要好一点。好的那一点，是冷静和理智的程度恰到好处，显得有些算无遗策……但这样版本的唐泽雪穗，桥本自己也不是很满意。

一方面是演技的关系，自己的确达不到能够裕如呈现丰富层次的地步，另外则是本身气质、性格的关系。虽然桥本在和松井的交流中，也能感受到松井玲奈和角色的契合度，以及那些表演细节，要说学习，没有人比她更得天独厚，但那样的表演让她觉得不很舒服，反而表现更差。这是桥本的瓶颈，但并不是短时间能克服的东西。桥本知道自己的能力和目标，也知道自己的成长进程已经很快了。她觉得，并不用太过勉强自己。

之后，在桥本的帮助下，乃木坂迅速加入了学习和理解舞台表演的过程。这时候，就显示出桥本作为助理舞台监督的好处了，几乎任何问题她这里都有答案，至少也知道找谁能得到答案。高山、白石、永岛都开始跟着后台这边熟悉一些工作了，其他人则在观众席上认真看着三个人的版本……

真的要让她们来演那么复杂的剧？对于一般观众，尤其是那些资深观众，这次的《白夜行》是让人惊喜的，但对于已经预备着要承担角色的人来说，这就是个尴尬的事情了。现在的乃木坂，一方面是向上的劲头和学习的劲头一点都不缺乏，但更重要的是，她们已经见过什么是一流的现场、什么是一流的表演、什么是一流的演员了……而她们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晰明确：这几年是她们学习和进步的好时间，接触到各种前辈和机会让她们有着足够的动力去成长，但就目前而言，大部分人除了客观的长相身材也许很不错，其他的无论歌舞、演技、应对等方面，基本上都达不到足够高的级别，达不到能独当一面的级别。

但挑战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自然也是已经习惯了。回到了宿舍，立刻一个新的学习计划就开始了。

不过，到了7月份，忽然大家有一阵就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因为大家出色的工作，决定给所有成员一周假期。这个决定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大部分成员都决定回家，但桥本和白石却商量着准备找佐久间去一起度假。飞鸟自然也很乐意，但没想到，生田居然也说要跟着一起。一直严格执行着时间表的生田，大家还以为她会回家，然后继续每天做作业和上钢琴课呢。生田其实也只是个小女孩，在自己拼命之余对桥本、白石等也一直颇为依恋，自然能带上她，并且让她从作业中稍稍脱离一阵也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星野一听她们要出去玩，也乐呵呵地加入了。西野犹豫了半天，也悄悄地问桥本能不能一起。而随着西野的加入，斋藤优里和高山一実也加入了。

听到这样一堆人要和自己一起去度假，佐久间有点头痛。暂时来说，他手上没什么工作，只是有些问题要想明白。这个当口，出去休息一阵也不是坏事。而之后，菅井友香带着龙川晴也要加入其中……这浩浩荡荡一大帮人，要度假游玩还真的是蛮麻烦的。而且，在外游玩被粉丝发现之类倒是无所谓，但要是住的地方太豪华，多少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言论。想来想去，佐久间想到了个地方：京都。

京都对大家来说也不陌生，当初一单宣传的时候西野就来过，之后握手会和其他活动也来过几次。但要说好好玩，还真没有。同龄人很多都是在修学旅行的时候跑来京都玩，但她们现在倒是没什么机会。

谁都没想到佐久间的安排真心简单暴力：他直接包下了一个传统日式庄园，带着一队杂役、保安和厨子。庄园位于岚山，其实距离京都市区还算是略有点距离，不过因为反正有车负责接送和各种其他游玩行程，这点距离就不算什么了。庄园本身的进出，必须在渡月桥这里，用一艘游船进行接送。其他各个方向都没办法进入庄园，就算从小道靠近了，也会被保安阻止。

这地方已经被星野集团买了下来，等佐久间他们度假结束，就会开始进行重建和装修，改建成星野集团又一家奢华度假酒店。毫无疑问，五星级的。但至少现在，这整个庄园仍然保持着相当古朴的状况。要说舒适度，肯定是比不上京都的其他那些五星酒店集团建造的酒店，但已经是乃木坂成员们想象不到的状况了。

不过，传统日式庄园有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房间的分隔都不是死的。移开几面木墙，立刻就能够随意重新组织房间。本来佐久间是让大家自己照着习惯分房间，但到了最后却发现，几个人拆掉了一面墙，弄了个大通铺。这种做法，倒是让佐久间和他的手下们颇为诧异。这帮小家伙们，真的是很没有享受生活，尤其是享受贵族生活的天赋啊。或者，就还都是小孩子。

佐久间的居所，在另一栋房子里。房子在半山上，有两层。二层有一个通透舒适的茶室和起居室。铺开铺盖，用来直接当卧室也很舒适。

有佐久间在的地方，现在必然有幸若靑。他就只要找到舒服的座位读书就行了，其他的自然有幸若靑在负责打理。幸若靑其实一直跟着佐久间，处理得最多的还是工作、文件等等，虽然说起来这才是她应该好好处理的，以及她家里、佐久间门下的其他人期待她做好的，但真的是很让她手忙脚乱。

不过，很快就有菅井友香来帮忙了，她把龙川晴交给了乃木坂带一会，自己配合着幸若靑整理佐久间的那些行李。

龙川晴可是龙川酒月的女儿，自然也被乃木坂的姐姐们宠爱着。只不过和这么个小孩子凑一起玩，多少会有些有趣的画面。比如，飞鸟就用鱼片干逗着小丫头一跳一跳地凑上来吃……照片由桥本拍摄。

多年以后，在综艺节目中向粉丝们介绍乃木坂六期生的时候，讲述到龙川晴的履历，自然会提到她的了不起的父亲，但也会和所有其他新生一样让家里提供照片视频等等物料。而龙川酒月就把这张照片提供了出来。当时，飞鸟还在发愁要不要毕业和怎么毕业，桥本作为大前辈经常召集乃木坂的晚辈们聚餐或者一起玩……飞鸟苦恼地看着照片，虽然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她：只有她会像逗小动物一样逗小孩子。只是，飞鸟完全想不起来有这回事了。

而当最后一年带乃木坂的公式番组的设乐问起龙川晴啥想法的时候，龙川晴冲着屏幕说：老爹，今天我回家你就死定了。娜娜敏前辈……嗯……我想我们有点问题要解决一下。至于飞鸟前辈……算了，我是飞鸟的推，想想要是偶像喂食粉丝，我应该开心地跳起来。

而这时候，设乐递了一包鱼片给飞鸟。在那时候虽然各种心理别扭，但飞鸟的综艺感和接梗能力也早就超神了，立刻拆开鱼片，提出了一根，冲着龙川晴晃啊晃地，还一边说：“来。这里~！”

龙川晴差点直接哭出来。

不过，现在而言，龙川晴跟着这帮姐姐们，倒是玩得挺愉快的。龙川晴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有点怪异的性格，和飞鸟反而是很处得来。

166 在京都

纯粹的度假是很随意的，安顿完之后也没什么这样那样的固定行程，只是让大家想着要去哪里，然后这几天里自己安排行程就行。至于那些要提前预约的，很难预约的，对佐久间来说都不是问题。

深川和菅井友香得以完全无预约地去了西芳寺看青苔，至于飞鸟、星野南则愉快地一起去奈良逗鹿玩去了。

佐久间哪里都不想去，只说了晚上在京都市区的某个餐厅里一起吃饭。他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床。给他端来早餐咖啡的则是桥本，早餐则出自白石的手。

“不去玩吗？”佐久间问道。

“只想好好休息。”桥本说：“京都又不是很难来的地方，时不时抽空，或者有工作经过的时候顺便来就行了。这种庄园来的机会倒是很少。”

佐久间说：“喜欢的话，这不大难，对我来说。”

“可你去北海道还是住皇冠假日啊。那地方，对你来说也就是勉强落脚吧？”

“比沙发舒服多了。”

“我倒忘了，其实你也没那么挑剔。”桥本笑着说。

“咖啡手法反而有长进啊，平时自己也泡？”

“嗯。不过也就是自己喝。而且还要洗咖啡壶，也挺麻烦的。你知道的，早上我起不来。”

“你们陪着我我也很难办啊？出去玩吧……哪怕去人超多的二条城或者八坂神社、清水寺都行啊。”佐久间苦恼地说。

白石在一边喝着茶，调侃着说：“我们陪你都不要啊？佐久间桑你也太任性了。”

任性这个形容，很少出现在佐久间身上。在一旁的幸若靑捂着嘴轻笑了出来。永远算无遗策的佐久间，闷头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事的佐久间，某种意义上的确是个任性的人。

“我不知道除了工作还能和你们说什么，大概很无聊吧。”

桥本笑着说：“习惯了。不过我没想到麻一样今天会留下。”

“那么大的传统厨房，不去玩一下不甘心呀。”白石的确是很开心，其实非常居家的她，总是时不时就得靠着做菜做饭来让自己的心神平静。而光线均匀舒适，又宽敞的厨房，的确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庄园里的厨房，原本可是为整个庄园上下所有人烹饪食物的。哪怕是专为主人一家服务的小厨房，都比东京都里等闲人家整个家都大。而且，这家庄园保存得太好了，一次次的增筑和改进，翻修，以及几年前的现代化改造，虽然增添了不少东西，但绝大部分老东西都留了下来。比如一百多年前的咖啡壶，还铭刻明治年代标记的厨刀，带着很多磕碰痕迹，透露着温润的年代感的搪瓷杯子……白石用来做玉子烧的那个平底煎锅虽然重，但超级顺手，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有昭和四年的生产铭标。做个早饭简直在体验rb厨房用具的发展史，在这里哪怕呆上一个月都不会腻啊。

幸若靑说道：“之后星野集团会接手，改造成豪华酒店，不过，要是对这些东西有兴趣，我去联系一下。”

佐久间愣了一下，问：“可以是可以，放哪里？”

幸若靑想了想，说：“要是我没记错，您在群马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日式传统庄园吗？还有温泉的。您很便宜买下的，但之前都在翻修重建，到明年六月能修完的样子。那边倒是很合适……”

“行，你来安排。群马那边倒是合适，我快忘了这件事了。”

“便宜？”白石很怂地问道：“多少钱？那边地价的确不高。”

一两千万日元，在东京的近郊都能买到小公寓了，假如没太多别的条件可以挑剔的话。在群马，更是便宜一大块。

“20多亿？”幸若靑也记不太清了。

“呃……”白石吓呆了：“是你买下了风铃山庄？我小时候还去玩过。”

“你怎么知道？”

“群马还有什么地方值那么多钱啊？”

“要不，你让麻一样毕业以后就住那里去？”

“好啊。等整修完就可以了，不用等毕业。”

“这就要开始包养小偶像了啊？”桥本调侃道。

“娜娜敏啊……”白石嗔道。

幸若靑说：“群马那边我们没什么人，要是麻一样到时候愿意屈尊住在那里，并照料好房子，指示那些仆从和管理人员做出妥善的处置，我想是能为佐久间桑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的。到时候，自然我也会提醒佐久间桑安排一份妥善的、适合的薪酬。”

桥本和白石都愣住了。桥本疑惑地问：“你……这是在给你的boss的行为找合理的借口？”

幸若靑微笑着说：“本来这就是我的职责啊。”稍微停了会，她说：“我家不算是佐久间家的家臣，应该算是错过了佐久间家当年还收家臣的最后的时代。幸若家现在就只是依附于佐久间家的一个普通氏族而已。斋藤桑知道，之前我在镰仓当巫女的，这也是我家的传统。能被佐久间家的谱代家臣们选择成为主公的助理，其实我和我家里都与有荣焉。我的职责，就是帮助主公完成一切他想做的事情，至于正当、合法与否，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如果觉得里面也许有法律或者其他风险，只需要提醒负责处理此事的家臣就行了。如果主公觉得需要某个女子的人生，我觉得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合适的理由、借口，找到合适的方法，以及做好一切需要做的准备……”

桥本和白石愣住了。白石完全被幸若靑的话吓到了：“你们在讨论的是我吗？”

佐久间苦笑着制止幸若靑吓唬桥本和白石的行为。“幸若，别吓她们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意思。”

桥本忍着笑，看似镇定地说：“其实我觉得，不算是个坏的提议。”

白石瞪大了眼睛看着桥本：“娜娜敏！”

桥本笑着说：“急了吗？真的很少看到你这样子呢。这次度假值得了。”

这的确是个很有趣的想法。桥本觉得，逗逗白石，真的是比参观游览京都的风物有趣多了。

167 我们热爱的日常

把龙川晴交给飞鸟带着，或许不算是个特别好的主意。飞鸟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带孩子？但龙川晴跟着飞鸟玩得非常开心。飞鸟和星野这两个小家伙可都是极有动物缘的，在奈良玩得飞起。跟着她们的司机和保镖，自然被飞鸟支使着，被星野请求着帮忙拍了好多好多照片。

飞鸟带孩子的方法就是，有事情和龙川晴商量，然后大家协商一个方案出来都觉得可以，那就做呗。一路从找地方玩，到吃东西，到什么时候回去都是。龙川晴彻底享受了一把被尊重的快乐，开开心心地和飞鸟、小南一起，玩成了脏孩子回到了京都……然后迅速被桥本、白石、刚赶回来的菅井友香镇压，拖去澡堂了……

山庄里那个硕大的木质浴池终于派上了用场。

飞鸟是个喜欢比较现代的电器环境的孩子，因为那样简单直白。智能化的操作也能让她避免很多自己的失误。不过，京都这边的传统庄园倒是让飞鸟很喜欢。大概是因为大量的木材的触感，无处不在的氤氲香气，以及安静平和的气氛。

第二天，星野南和菅井友香一起跑出去了，带着龙川晴。就照顾孩子来说，菅井友香现在基本是专业级的，虽然大家谁都想不到她一个不到20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掌握了这样的技术。

白石带着生田一起去京都买东西了。山庄里有着各种各样有趣的需要，还是需要去大采购一次……比如数量不少的食材，这几天她还想好好玩一下。佐久间也不确定到底白石准备花多少钱，于是让一个手下带着足够的现金去准备买单。

佐久间总觉得这次生田跟来很奇怪，虽然也在玩，也在吃东西，但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欲言又止。不过，生田不主动开口，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飞鸟套着一件舒适的传统罩服，光着脚在佐久间的起居室里，靠着角落里的一根柱子，躺着看书。

厨房里，桥本在很无奈地和仆役商量着怎么把那个石窑烧热。厨房里的烤炉完全是用碳来烧的，虽然庄园里的仆人已经买来足够的优质的炭，但说实在的，这次佐久间带来的仆役里，完全没有懂得怎么烧炭炉，以及控制火候的人。桥本只好一边上网查，一边和几个仆役在一起研究分析……现场气氛很是欢快。

西野昨天和高山、斋藤优里出去疯跑了一天，今天也实在不想动了。现在正在庭院里，拿着鸟食逗弄那些山里的各种鸟雀。庄园这边一直有时不时地投放鸟食，附近的鸟儿胆子也不小。

高山和斋藤优里今天要去京都的漫画博物馆泡一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佐久间派了个司机跟着，自然也只是以防万一。说不定两人一时兴起就会买些漫画之类，总得有人帮忙搬运。

稍微过了会，桥本似乎搞定了石窑，回到了起居室，拿起佐久间放在桌上的冷水瓶倒了一大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烧热了？”佐久间问道。

“温度不大稳定。不知道那个温度计是不是准。毕竟我也没用过这种东西。不过厨师说应该没问题了，他在用石窑先试着做烤鱼。用盐块包着烤的那种。”

“娜娜敏，你的脸上……”飞鸟说：“沾到了烟灰，哈哈哈哈。”

飞鸟跳了起来，拿着毛巾给桥本仔细擦拭着。

“哎呀，感觉妆都白化了。”桥本倒是不以为意。飞鸟将毛巾递给了桥本，趴在了桥本的腿上。

桥本慈爱地摸了摸飞鸟的脑袋。“怎么不去跟娜娜赛玩？她逗鸟逗得可开心了。”

“唉？我这就去。”飞鸟蹭蹭地就站起来，跑开了。

“还习惯吗？”佐久间问：“你们也不出去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觉得能好好睡觉就好了。这里很舒服啊。”桥本拿着个坐垫，摆到了佐久间身边，就这么坐了下来。“其实很不好意思，你又折腾了那么大阵仗。”

“其实没花什么钱。这些人平时都是养着待命的，还是幸若和我说好歹偶尔动动他们我才这么安排的。”

“要不是你，我们大概要很久之后才有机会享受这种待遇吧。这种级别的庄园，真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来的。”

“改成旅馆之后就可以了。虽然的确是有点贵吧会。”

“那不一样。”

“你就是容易想多，你看麻一样，玩得多开心。”

“她的确很适合当一个庄园的女主人呢。”桥本有些开心地说。

“也许吧。虽然是有点奇怪，看她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她居然是个居家款的。”

“也想不到她的胆子小得可以。老房子毕竟是有点吓人。本来我们准备分成几间睡的，但麻一样害怕……”

“也是，这个庄园没有存着怯除邪灵的刀，气氛是有点不大一样？”

“唉？你认真的？”桥本心里毛毛的，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无所畏惧呢。

“笨蛋。我能带你们来那种有邪灵的地方吗？玩笑啊玩笑。”

桥本嗔道：“佐久间桑，一旦闲下来，真的是……”

“这次其实我有点奇怪，西野和生田怎么会要一起来的？她们可是既不喜欢凑热闹，也有着不少事情在手上吧？”

“一库酱想要和你说些什么，不过，感觉上是不大确信自己和你的关系是不是足够她说出那些话。至于娜酱，大概是不大想被我们隔绝在关系圈外吧。她……感觉上还是不是很适应吧。”

“她不是喜欢漫画吗？反而没跟着去漫画博物馆？”

“高山说了会给她带几本没看过的。”

“唉？高山已经知道她看过哪些没看过哪些了？已经那么熟了吗？能走进娜娜赛的世界的强大的笑星啊。”

桥本哈哈笑了出来：“别闹，实酱可是很真心实意要当偶像的。”

“我知道啊，山口百惠那样伟大的偶像嘛，虽然从一开始她就跑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实酱唱歌很不错的。很有……”

“昭和感吗？”佐久间调侃道：“那个东西现在也就演歌歌手还需要吧。”

院子里传来了飞鸟和西野开心地笑声。两个动物缘超级好的家伙聚集在一起玩得可开心了。鸟儿们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跳到了飞鸟的脑袋上，西野则抓紧时机拍了照片。

168 细节是魔鬼

看到手机里弹出群消息，桥本随手点开，看到有趣的照片，她笑得温暖。“看看，阿羞的动物缘真是好。”

“哎呀，好可爱。”佐久间笑着说：“记得发给我哦。”

“肯定。阿羞肯定自己一会就传给你了。应该，会让娜酱发微博……”桥本推测道。

“是呢。明明是希望被夸奖可爱，却不想自己行动。”佐久间慈爱地笑着说。

“娜酱其实也是，明明希望被喜欢，被疼爱，希望得到关注，却总是在角落里默默地一个人看着大家。”桥本说：“她们两个相处那么好，大概也是因为一样别扭吧。”

“她们两个经常互相拍拍，看看，就好像完成交流了。很有趣呢。”

“动物式的交流？”桥本恍然大悟地问。

“也许吧。”佐久间其实也不明就里，只觉得飞鸟和西野之间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就交流完了这一点真的是有点厉害。

“像这样？”桥本的手肘拱了佐久间一下。

“这样。”佐久间还以同样的动作。

明明两个很成熟的人，却像是孩子一样你一下我一下，来了好几个回合。桥本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靠在了佐久间身上。

佐久间的手环着桥本的脖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原来我也是被摸头的类型啊。”

“不管是谁，摸得少吗？只是对你而言……关系不够好的大概不敢吧？”

桥本想了想，忽然有些明悟。“唉？好像是哎，你怎么发现的？”

“只有日常和你经常说话，有交流，才会逐渐明白躲在休息室角落里谁都不理，光看书的你，其实很好打交道的。”

桥本想了想说：“没太在意这些。照着自己本心去反应就行了。”

“能和你混成一片随便打闹的，要么是麻一样、麦麦、傻有理她们几个，真的是熟而且没什么顾忌。要么是阿羞，米娜米，娜酱也算，属于对你有些依恋，有些对前辈的感觉，但也有些不同，更亲密一些。一库酱是对你信任，亲切……一库马就不一样了，大概是觉得可以和你玩，被你欺负回去也没事。玛雅是把你当老师、长辈。阳菜一直跟着麦麦玩，对你，感觉像是……对姑姑、婶婶的感觉？”

“喂，你越说越过分啦。”桥本有些害羞了。

佐久间当然立刻就住嘴了。

桥本说：“你观察得也太细致了。”

注意到庄园里出现了响动，桥本支起身体张望了一下。“麻一样回来了。”

白石注意到在张望着的桥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娜娜敏，我回来啦，来帮忙哦。”

桥本回应道：“好。我就下来。”

飞鸟和西野已经逗了好久的鸟，兴趣也有些转移了。飞鸟问道：“麻一样，买了些什么呀？我也来帮忙。娜娜赛，走，一起。”

西野眯着眼睛笑着说：“嗯。”

桥本进入厨房的时候，白石正在大桌子上拆开买来的那些东西。看到桥本，白石轻声问道：“上面就佐久间桑一个人了？”

“嗯，幸若桑刚才有事出去了。怎么了？”

“一库酱明显这次跟来有事情啊。拉着她就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她犹豫要不要找佐久间桑说……”

“你就用自己被佐久间桑的温柔感动到的事情说服了她？”

“说不上是说服吧，”白石嘿嘿笑着说：“只是打消了一些顾虑吧。小家伙想多了。觉得现在自己对团队来说派不上什么用处。之前她是一直请假，现在不怎么请假了，尽量都和大家一起，但活动也没增加太多。毕竟第三排……”

“和她说过几次了，看起来我们这些二排的说话不管用。”桥本笑着。

“她还觉得之前一直请假，给大家造成很多麻烦，我们大概不喜欢她。”

“唉？”

“可喜欢了呢。哈哈哈哈。”

桥本有些无奈地说：“现在好几个小家伙都是有事情就找佐久间桑。我们这几个姐姐不好当啊。”

“一库酱和你我还比较熟悉，她之前一直请假，的确还是有影响的。一库马、米娜米她们三个小家伙关系最好，但是……这几个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不靠谱啊。”

这指的不靠谱并不是工作上不努力。不管是生驹还是星野，都非常拼命的。生驹真的是个中二少年，有什么没做好就会努力又努力，相信没什么是努力不能解决的。而星野，不管是训练还是工作，从来不打折扣，只是这家伙从来不让人觉得她很努力。再辛苦的时候，一句软绵绵的话轻声细语着出来，立刻就觉得那么可爱就够了……星野也很烦恼的，只不过她真的是从小到大都被这么认为，习惯了。

生田这次度假来，几乎没带行李，也就是带了一套比较轻便的居家服和一套内衣。因为基本上跑过来也算是临时决定的，冲回家随便打包了一下就跑来集合了。不过，她平时也基本不用什么化妆品，稍微蹭点姐姐们的护肤品也就足够了，加上山庄这边其他的准备也周全。今天出门，她穿的就是山庄里给大家准备的轻便的运动装：浅蓝色，胸口和背后有佐久间家家纹的卫衣，以及白色的棉质工装裤。

“佐久间先生”，生田恭敬地在二楼楼梯口行礼致意，然后才进入到了起居室。生田可讲究各种细节了。在佐久间面前，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称呼他为佐久间桑，但真正要求教的时候，还是会恭敬地换上“先生”这个称呼。

“一库酱啊，怎么了？”佐久间捧着书，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

“有些事情想和您说。”

“来，坐我边上。”

生田乖巧地坐在了佐久间边上，认真地问道：“佐久间先生，我要怎么才能变成团队需要的人呢？”

生田看起来有些沮丧。她从一排掉到了三排，也有桥本、白石等等几次安慰和鼓励，要说粉丝的反馈也不错，现在尽量配合团队的行程，尽量自己去消化那些学习和练习的冲突时间，虽然辛苦，但不管是成员们还是士大夫，对她的评价也都还好……但，她自己是不满意的。三排成员的活动机会，比起under是高了不少，但的确是在以选拔组为主活动的时候，表演的时候才有更多机会。而且，因为站位问题，获得镜头和话题，似乎也比以前困难很多了。在一排的时候不成问题的，现在却都是问题，大家的温柔鼓励似乎也没有让她有太多改观。

而且，最近因为私服比较沉闷缺少变化，她在握手会上也让粉丝们友好批评了一下。现在乃木坂的握手会，数据是不公布的，但大家心知肚明，她现在在全团的人气，大概是在选拔组的中后段，这也让她颇为挫败。

最初的确有些轻视偶像行业的那点心思，全都被最近的挫败感和疲惫一扫而空了。

“没事啊。我知道了，我们一件一件来改变。最可爱的一库酱被说不时尚吗？没事，我们一样一样来改变。”

169 星星上的金子

生田疑惑地“唉”了一声，就被佐久间拉了起来。在走向庄园门口的一路上，佐久间手里的电话就没停过，他连着拨打了好多个简短的电话出去，吩咐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你们去哪里？”桥本问。看飞鸟想要凑上去一起出去玩的样子，桥本拉住了她。她环抱着飞鸟，微微摇头示意。飞鸟有些恍然，只是显得有些好奇。

“去给一库酱买衣服。”佐久间说。

“你自己也顺便买点吧。”桥本调侃道。

生田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跟着上了渡船，来到了渡月桥。而在渡船码头，已经有一辆奔驰600在等着了。

为了避开游人，车子走了一条偏一点的路，不到20分钟就到了京都市中心。

京都各种大型的奢侈品连锁店不太齐全，比起京都大阪差了很多，哪怕比起福冈、札幌这样的口岸城市也差很多。各种所谓的时尚、设计型的店更是差太远了。但这里却有一些很有趣的，看着很朴素，却暗藏着好东西的店。佐久间并不熟悉这些，带着生田走了几家店之后，当手机上弹出几条消息后，给生田挑了一条宝蓝色的礼服长裙，自己买了一套不便宜却也算不上多贵的西装。稍微收拾了一下之后，他然后带着生田来到了剧场。

今天本来是没有演出的，只是演员们的合练排练。有几个演员今天还不在。但佐久间有吩咐，是不是能全妆给他们加一场。剧团无比愉快地同意了。

佐久间来到剧场的时候，全部a角都在后台最后确认妆容，而b角和其他职员都来和佐久间问好。

“佐久间桑，也要时不时来看看我们的啊。”一个中年女士温和地说。“来京都也不来找我们玩了。”

“你们在排戏啊。”佐久间无奈地说：“比我都忙呢。”

“这位是？”中年女士好奇地问道：“不是你女儿吧？”

“我可生不出那么大的女儿。”

“唉？是你的……”

“别瞎说啊。”佐久间笑着阻止了这个话题。“一个很有才华的小朋友，生田绘梨花。现在是乃木坂46的成员。”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生田拘谨地回答。她原本就瘦削，窄肩的礼服长裙虽然优雅漂亮，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很漂亮但不知道价格，佐久间没让她有机会知道，手里拿着的小包，脚上那双亮闪闪的鞋子都是陌生的感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这套造型，简直美出天际，让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却也有更多的不安和忐忑。仿佛几个小时后，一切也会烟消云散。

“初次见面。我是剧团四季的演员，太田真央。”

“改了夫姓了啊。”佐久间说：“不好听了呢？”

“这个我也没办法啊。”太田真央叹气道：“佐久间桑，快开始了，您先坐吧。”

佐久间带着生田坐到了第一排。生田小声地说：“这是剧团四季……就我们两个？是不是不大好。”

“他们今天本来也排练，只是不接受观众，不带妆而已。我只是说服了一下他们，带妆表演，一切照着正式演出的来。这个人情不大。”

“佐久间桑，你又乱花钱！”生田嗔道。

“没有，我只付了我们两个人的票钱。这也是他们坚持的。一个人8800。”

“为什么……要带我买衣服啊。”

“因为，对于一次精彩并且能震撼人心的演出来说，必要的仪式感是必须的。”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生田整个人就完全沉浸了进去。

剧团四季演出的是德语音乐剧《莫扎特》的日语版本。出生于杜塞多夫的生田对这个音乐剧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机会现场观看。而现在，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她得到了这个机会。在京都剧场，剧团四季的全部a角，全盛阵容的演出……

音乐剧的内容，是天才音乐少年莫扎特，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是神童，一直到经历了各种艰难困苦，经历各种复杂的感情之后，这才椎心泣血写出了《安魂曲》的故事。整个音乐剧因为是德国人的手笔，充满了命运感，而且，自认为天才，不愿俯就一些庸俗的音乐的心情，其实和生田前一段时间的心态有着一些类似，但音乐剧中的莫扎特，不管在什么状况下，从未更改自己对音乐的炽爱。

开场时候的《ichbin，ichbinmusik》让生田觉得生气蓬勃，酷炫，帅气，但到了结尾的时候再次的这首歌的变调则完全让生田沉陷于浓烈的命运感中了。整个剧中，好多歌都完完全全地击中了她……

“goldvondensternen……”当全剧结束，生田呢喃着，泪流满面。原来，创作、生命、成长是这样辛苦的吗？

佐久间站了起来，热烈地鼓掌。生田觉察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站了起来……

演员们照着常规进行谢幕，完全不在意他们面对着的，仅仅只有场中的两人。

“车子在外面等着，我包下了四季酒店的宴会厅，好好招待大家。我带着生田先过去。”佐久间冲着舞台上的大家喊道：“所有人，都来。”

“所有人？”主演中川敏夫有些疑惑：“很多人呢……”

“所有人，今天在的，不管上没上台，不管是演员还是职员，想来的都来。”

在剧团欢呼着有大餐吃的时候，佐久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绢，仔细地帮生田擦掉脸上的泪水和痕迹。“走吧，我们先过去。娜娜敏和麻一样她们应该已经来了。”

四季酒店的宴会厅足可以容纳两百人，而且私密性极好，落地大窗外就是酒店的园林。佐久间带着生田到达酒店的时候，果然桥本、白石、西野她们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已经点了些开胃菜开始吃起来了。而在边上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巨大的盘子，上面盖着餐巾。

“那是麻一样做的？”佐久间问道。

白石对佐久间忽然就跑出去了错过了刚出炉最美味的面包有些不满。今天做出来的面包，真的是她的得意之作呢。白石气呼呼地：“哼。本来想不给你吃的。烤多了。”

通常这会已经扑上去找吃的了的生田，眼神却聚焦在了宴会厅里的那台钢琴上。yamaha的，满足表演要求的三角钢琴。她坐了上去，翻开了键盘盖，手指轻柔地落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佐久间走到了她身边。“好久没看着你弹琴了。”

生田看了看佐久间：“星星上的金子，那首歌好好听。”

“日语显得有些柔软，其实德语更好听。你记住旋律了吗？我唱给你听。”

生田想了想，用力点了点头。她仔细回想着，让那些零星的片段汇聚起来，让自己过去所有学到的东西凝聚起来……然后，旋律在她的指间下升腾了起来。

而佐久间，则用几乎毫无口音的德语开始吟唱了起来：

有时夜晚星星会洒落金子，

你会找到它们，

在那远方，那些未有人涉足的地方。

想生存，须成长，欲生活，须学习

若你想寻得星星上的金子，

170 想为你弹奏

佐久间唱完了。生田满眼崇拜与敬慕地看着他。

“德语与日语的发音方法不同，日语其实发音不强烈，口唇变化不多，也没有要开口和用力才能发出来的音。尤其是经过翻译之后，强调了优美雅致，虽然翻译者已经注意到了这样的区别变化，但的确是做不出来。演员们现场表演，刻意强调了表情和语音，变得更强烈，也是希望弥补这种根本性的区别。不过，坦率说，还是德语版的强，等以后有条件了，带你去看德语版的。你的体会，也许会更深一些。”

“嗯。”生田点头道：“这个剧太棒了……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参与到这样的演出中。”

“一定可以的。”佐久间说：“坐过去一点。我还没尽兴。”

生田挪到了钢琴椅的一侧，让佐久间坐在了身侧。虽然相隔还有一点距离，但生田觉得自己似乎燃烧了起来。

佐久间就没任何犹豫，手搭在琴键上就开始发力……然后他唱了起来。

其实当最初的几个键音敲响，生田就知道佐久间弹的是什么了。居然是《悲惨世界》！《悲惨世界》的电影今年要上映，不过要到年底了。一直关注着音乐剧的生田，将之前能找到的几个版本的dvd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了，大部分的歌都会唱……不管男声女声。

佐久间唱的是《star》，唱完了还不过瘾，接着唱了《emptychair》……生田忍不住了，说：“唱《aheartfulloflove》，我和你唱。”

“会？”

“嗯，会！”

“会弹吗？”

“会！”

“自己唱自己弹，另一个做修饰哦。”

“好！”

一段两人对唱的曲子迅速充盈着整个空间，生田的声音中满是幸福的感觉，而佐久间的声音却是安定而温柔。两人都在自然而然地唱着，并没有掩饰或者过多注入情绪，但声音中传达出来的东西，却让在场的大家有些不安。

白石苦笑着说：“一库酱这个笨姑娘，现在应该是没事了吧？”

桥本同样苦笑着说：“被升华了梦想的姑娘啊，现在的目标也许就不是唱片大赏了吧。”

白石看了看西野、飞鸟她们几个，似乎只是觉得好听而已，也是叹了口气。她被生田拉着看完了《悲惨世界》自然知道这首歌是啥意思，希望生田只是因为这首歌是对唱能掺合进去而已。不然，这家伙也许以后得很有感情地唱《onmyown》了。

唱完这首，佐久间又跳回了《莫扎特》里的歌，《ichbin，ichbinmusik》的旋律他只弹了几个音节就发现生田的手也没停下，也跟上了。佐久间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了更靠近中间的位置，生田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跟上了，完整地弹出了旋律，而佐久间则专心唱着歌……

德语版的这首，真的比日语版好。德语强烈的发音和节奏，让这首歌酷了好几倍，更别说，实际上佐久间的唱功是要比剧团四季的那个担当略强那么些的。

而就在他们唱着的时候，剧团四季的人都来了。他们显然和佐久间都超级熟了，几个人来了就凑上去一起唱了起来。生田开心地让出了弹奏的位置，交给了那个剧团现在的钢琴师：她的老师的老师……菊井年一。她还小声向师公说了自己的师承，得到了夸奖呢。

回到乃木坂她们这一桌，生田这时候已经完全兴奋起来，胃口大开地对满桌食物发起了进攻。飞鸟把自己没吃完的半盘火腿香橙山羊奶酪色拉塞到了生田面前。这玩意好吃到飞鸟已经吃了第二盘了。第一盘迅速解决，第二盘就有些为难了，何况她还在别人盘子里扒了不少东西吃。除了比较嫌弃高山点的酱烤牛肋骨既硬又不好分享还容易吃得满脸都是之外，其他人点的东西都好吃。桥本迅速拿起菜单招呼来了侍者，加了一堆有肉的菜：照烧和牛排，香草羊小排，薄切西班牙火腿与蜜瓜拼盘……

“慢点吃啊。”桥本被生田的吃相逗笑了。小家伙完全饿透了。之前因为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各种忧虑、兴奋，而现在松弛下来，仿佛谁饿了她三天……飞鸟的半盘色拉几口就吃完了，然后眼神就四处飘荡。

飞鸟直接把斋藤优里面前吃了一半的香烤龙虾意面直接挪到了生田面前。优里本来也在埋头吃，很是不满地看了一眼，看到生田的吃相，立刻就靠着飞鸟一起爆笑了出来。

还好宴会厅这边酒店特事特办，上菜极快。这才衔接上了生田吃东西的速度……生田一个人扫完了桥本加点的三盘，要不是白石硬生生拉住了她说还有甜点，她还准备再点些什么。

“现在心情好了？没问题了？”桥本问道。

“嗯！好开心。”生田用力点头道。“下次一起去看音乐剧！”

桥本摸了摸生田的头发。小家伙没事了就好。

生田其实并不太明白自己心头的那些压力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那些层层堆积的杂念，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知道自己不是桥本、白石那样，似乎已经对很多事情能看得通透的人，只是觉得，自己眼前的道路、景象，仿佛清晰了起来。并不是角色或者那些歌，或者往深沉处说，剧作中的精神影响、感染到了自己而产生的幻象，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目前，还是一个挺大的方向，但这个方向，终究是一个随着自己的成长而逐步会更加明确起来的目标。

桥本问：“你忙成那样，早点安排好沟通好哦，不然万一又碰上什么通告就麻烦了。”

生田说：“嗯，那是一定的。对不起，让你们担心我了。”

“你开心了就好。佐久间桑总为我们费心……”白石叹着气说。

“佐久间桑对我们太好了。”生田说。

“就是乱花钱啊。”桥本吐槽说。“今天为了让你开心，又是不知道多少钱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不考虑这个问题了呢。要还钱反正是肯定还不上的。”白石笑着说。

“那是，我们才挣多少钱。钱的问题那是真的不用想了。”桥本很理智地说：“总有我们回报他的方式的。”

生田嘴里还吃着东西鼓鼓囊囊的，说道：“我想以后有机会，为他弹奏……现在我水平还不够。”

“弹奏？什么时候？”白石惊奇地问。

“只要是佐久间桑需要啊。”生田理所当然地说。

171 苹果派

佐久间和剧团的演员一起玩了会，挑着唱了好多个不同的剧中的歌。

太田问道：“那个小女孩以前看过《莫扎特》？”

“没。听了一遍就记下来了，厉害吧？”

“技巧很好，经验差了点。唱的方面还是稍微弱了点。”

生田的唱功在团内，以一个偶像来说那是很厉害了。但剧团四季这些都是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好几个还都是颇为知名的演员，剧团四季里能担任主演的级别，这方面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了。

“那当然了。还小呢。这些孩子们各有各的的厉害。”

“你的徒弟呢？”太田好奇地问。

“连你们都知道了啊。”

“佐久间家可是剧团四季的资助人之一啊。我们团长又是个很老派的家伙。专门通报了佐久间家家主收录弟子一名的事情。”

“那边那个脑袋最小的。”

“抬着头吃东西的那个？”太田讶异道：“好有趣……”

“小家伙才14岁，各种坏习惯。”

“唱歌很好？”

“跳舞……还不错。”佐久间说：“不过我并不是为了这方面收的弟子。”

太田有些惊讶了。如果单纯音乐方面收个弟子，那倒是没啥。但如果佐久间是不为了什么，没有特定发展目标的弟子，那就有点可怕了。

“大家一直在猜，以后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继承您的衣钵。看来可以期待了。”

“还没举办仪式吧？”

“也快了。不过不会很张扬。毕竟佐久间家没多少人了。”

太田苦笑着。佐久间家没多少人这句话，让很多人听到要哭吧。

现在佐久间已经不怎么认所谓的谱代家臣这回事了。很多产业的股权都交给了以前的家臣持有，采取的是协商的方式来做事。但大家可不这么看。

太田的父亲也是佐久间家的老家臣，其实老家臣这一代对之前的家主家臣制度反而不那么在意。但佐久间幸次和他父亲两人靠着多少年的经营，让大家重新归心。在佐久间的父亲身故之后，执掌家主权力的佐久间幸次除了大刀阔斧地改变家族管理结构，优化经营等之外，就是在法律层面上进行分权。并且，主动支持各家的子弟选择自己感兴趣和想要为之奋斗的方向，而不必纠结是不是要继承家业，继续为佐久间服务。对家臣的那些仪式感，他完全不感冒。

可太田知道，所有被佐久间支持过的，不管是明里暗里，所有的佐久间觉得不必跟随的同辈人，其实反而是忠诚度最高的。平时没太多沟通，但一旦需要就全力响应，努力遂行自己的梦想，但却做好准备。私下里不断有各种联系的大家有一个庞大的但佐久间不在的群，一直沟通着各种消息。

照道理，今天他找剧团四季略微变化安排，加一场演出完全不是个事。他还特意做了准备，安排大家一起聚餐。这里很多人可都是当初一起玩音乐的伙伴，好几个家臣的后代……看起来，大家开玩笑说的新世代的家主家臣关系，恐怕在佐久间并不是那么认同呢。

“好多人呢。”太田说道：“虽然我嫁出去了，可我仍然是家臣之后啊。到时候，我和我哥哥、姐姐、妹妹都得来的。”

“唉？这么大范围吗？我连一家一个人都觉得懒得打电话通知啊。”

太田说道：“佐久间大人，这事情交给我吧。我来负责组织协调。”

“行啊。现在我的助理是幸若靑，你认识的。”

“那小丫头可有趣了。我明白了。”

看着两人在一旁聊天，白石端着盘子，送了过来。

“佐久间桑，还没吃东西不饿吗？”白石把盘子和餐具塞在了佐久间手里。“虽然冷掉了，但勉强吃一点吧。”

“不能晚上回去再给我做一次吗？”佐久间看着冷掉的苹果派说。这玩意热的超好吃，但冷掉的，糊成了一团，吃下去不舒服的。

“吃一块，我就回去再做一炉。”白石的语气都有些撒娇的感觉。

“好吧。”佐久间也没辙。明明知道白石专门跑去买材料，还专门拜托了桥本烧石窑，还是说走就走……其实这事情还真不着急，的确是有很多要被吐槽的地方呢。

切了一小块吃，味道还不错。“这下可以了吧？”佐久间无奈地说。

白石笑着说：“嗯，等下我去买材料。”

说完，白石就回了自己那桌。

太田瞠目结舌，有些反应不及地说：“佐久间桑，她们平时就是这么对你的？”

“对啊。我都习惯了。”

“我当年怎么就没这待遇啊？”太田说：“当初陪你练歌就知道骂我啊……”

“你还记着呢？”

“佐久间桑去吃点东西吧。八成是看你光顾着聊天，怕你饿着呢。小家伙们挺有心的。”

白石做的面包配上酒店提供的搅打淡奶油，蜂蜜燕麦脆片才是今天的甜点。不过，白石其实满脑子都是回去再烤好吃的。

厨房里用的各种面粉都是顶尖材质，连水都是山泉水再经过水质调理。光是早餐，就着简单的京都特产的渍物，以及一些盐，高山就干掉了四碗饭。

其实，玩得尽兴了再回到山庄，已经快11点了。佐久间倒是不困，桥本继续去给白石帮忙，而高山、优里、西野、飞鸟和生田则在庭院里逗着附近山里被吸引来的松鼠和野猫玩。也不知道为啥西野和飞鸟的动物缘居然好到了直接把野猫扔进满是肥皂泡沫的木桶里洗澡，一大一小两只野猫居然都不反抗。那只大的浑身漆黑，眼珠子是绿色的，活脱脱一只小黑豹，看起来凶得紧。但想要不乖的时候被飞鸟打脑袋，也只是低沉地呜咽了一下……

飞鸟现在已经被岩合光昭拐带成了半个猫奴，对付猫的手段也是超绝。西野其实闲着的时候跟着去了几次，出镜了一次。虽然那次玩的不是猫，而是在东京近郊找流浪的狐狸，观察狐狸和狗抢地盘抢食物的过程。那次还救助了一只小狐狸，现在小狐狸正在岩合光昭那里，准备等养大一点再看是不是移交动物园还是狐狸村或者交给乃木坂当宠物。

但至少，飞鸟和西野，现在都被岩合光昭带着撸猫撸狗撸狐狸撸老虎撸狮子……反正只要rb有的动物，凭着岩合光昭的关系就没有撸不到的。除了飞鸟想要去撸河马，因为太危险被拒绝了，但作为补偿，岩合光昭带着飞鸟和西野去撸了鳄鱼。虽然节目里还没播放，但估计也快了，放出来小美女去撸鳄鱼，应该还是挺好玩的。

172 至于吗？

幸若靑回到山庄的时候，白石的苹果派正好又烤好了一炉。有了下午的试验，白石的野心可大了，晚上烤的这炉用了最大的烤盘。为了能尽量多保存一段时间，烤完之后，切了一部分开始吃，剩下的继续放在烤炉里。石窑的好处就在于，生火的确是很难，但哪怕熄了火，也能保温很长时间。

虽然已经吃了晚饭，但苹果派一端上来大家还是开始抢着吃。生田作为乃团著名大胃王，自然是当仁不让，第一次端上来的苹果派她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半。

大家就坐在庭院边上，坐在门廊边缘，晃荡着脚丫子，一边笑闹着一边吃着。桥本帮着白石稍微整理了一下厨房，给大家送上了饮料。给大家的是温热的山楂茶，而给佐久间的则是温热的朗姆酒，里面泡了半个橙子。虽然桥本自己还不能喝酒，但对调制酒的品味居然不错。

那些小动物们也凑在边上，捡点零碎的吃。就吃相而言，飞鸟、白石可都不怎么样，各种吃东西掉渣。白石的外套每天都得洗，大约就是因为这个。飞鸟压根不怎么穿很贵的衣服，现在这个季节，就是t恤卫衣，脏了就随手拍拍，继续玩……桥本经常还得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拎着这个脏孩子去洗澡洗衣服。当然，今天掉食物最厉害的，只能是龙川晴了，这是需要菅井一直在边上拿着毛巾伺候着才行。

桥本将一杯热山楂茶放在了幸若靑的身边。幸若靑虽然现在受限于佐久间的要求不能拿出笔记本来工作，但心里似乎在琢磨着比较大的事情。

“谢谢。”幸若靑说。

“你太辛苦了。还是好好休息下。”

幸若靑点头说：“跟着佐久间桑，的确是学到很多东西，但就是真的是好忙啊。”

“我知道的。当时还只有书店的事情我都快吃不消了。”

“至少你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幸若靑苦笑着说。

“听说，阿羞的拜师仪式……”

幸若靑的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露出毫无辩驳的愁苦表情。“别提了，从玄月桑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我就害怕得不行了。”

“唉？玄月桑？”桥本不解。

“就是太田真央，她改夫姓前叫玄月真央。不知道为什么要改……”幸若靑自己就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改的。

“这事情很麻烦？”桥本说：“虽然我现在也不在书店做事了。还有各种行程。但各种事情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还请随时吩咐。”

“吩咐不敢当。”幸若靑温柔地笑着说：“这个事情主要人多。一方面是家臣，以及关系亲近的类似于家臣的存在，比如家族企业、家族合作者的主理人等等。第二部分是和佐久间家有着各种或远或近的联系的其他华族。第三部分则是以前和现在所涉及到的，佐久间桑有影响力的行业内的代表。第四部分是有影响力的社会人士，各种各样的。然后，就是飞鸟桑的亲友了……”

“你管阿羞叫飞鸟桑，我有点不大习惯。”

“成为佐久间的弟子，正式弟子，你们是无所谓，但我们这边不得不习惯起来。或许不用一直用，但不能开口闭口阿羞啊？会被别人说佐久间家的下人都不讲礼节的。现在这还是因为眼前有两个saito，严格说来，我们应该称全名加上大人的后缀的。”

“斋藤飞鸟大人……”桥本回味了一下这个称呼：“我怕阿羞会笑场啊。”

“我也觉得。”幸若靑说：“这还是小事。更麻烦的是通知和登记反馈的事情极为复杂。因为人太多了。佐久间桑其实一直很低调的，不想认家臣这回事，大家虽然有上下之别，但他一直想以更现代的方式来相处。但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大家反而想当家臣了。我从出生就被灌输，要忠于佐久间家，要变成对佐久间家有用的人……在佐久间家，我们家都不算谱代家臣呢。”

“有多少人啊？”桥本这个北海道出身的穷丫头是无法理解华族的这些秩序感和规矩的。

“如果从头上算，能够被认为是家臣、家臣继承人、二代目继承人的就有上千吧。关系足够亲近，但佐久间桑不认的，还有好几百，说不定也上千了。然后因为佐久间桑平时压根不怎么找大家，所以感觉难得有这种聚会的机会都得来，还得拖家带口来……顺便进行家臣之间的合作、联谊、联姻等等的协商。这个还好啦。毕竟都是自己人，留出准备礼服的时间就好了，其他大家反正会配合的。”

“麻烦的是其他家族那一块，这个严格来说是需要家臣持请柬一家家去递送的。我还做不了这事情，玄月桑也不行。看起来需要列一个可能有空的人的名单再分配了。至于企业与合作方，则是发出邮件，询问是否有兴趣参加。这个不强制。有几家倒是好说，反正大家很熟了，派个熟人去就行。比如友香，直接可以送两家，再给自己家带一份。可惜友香这种太少了。”

“感觉会吓坏阿羞啊。”桥本有些苦恼。

“佐久间桑说不想见首相。所以还好。不然少不了一些麻烦的家伙。可讨厌了。”

“感觉这是意料之中呢。”桥本吐槽道：“是我们完全够不着的地方。”

“怎么可能？等你成年后，佐久间桑也会带着你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人，这次的仪式上，恐怕还真的需要你帮忙，陪同飞鸟桑应对仪式，作为她的亲友。以及陪同佐久间桑见一见一些宾客。”

“我？”桥本没来由地紧张了一下：“见人倒是无所谓，之前在书店那边这种工作常常有，无非是问候之后端茶递水吧。仪式很复杂吗？”

“倒是很简单。她到时候没多少事情，也不用准备什么。收录弟子的仪式其实很简单。先是由神官进行询问，然后更换正装，在师承面前调制一杯茶，奉茶。得到认可后，有师徒两人将名字录在卷轴上，一式三份。一份送神社供奉，一份送佐久间家的宗祠，一份交由第三方的家族收纳存证……这次估计是天皇家了，不知道派谁来。飞鸟桑的脑子还是不错的，这种仪式的难度绝对没问题。茶好喝不好喝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仪式完全是我瞎掰的）

173 要养猫吗？

佐久间他们一行还在京都的时候，太田已经和幸若靑将家臣那边通知到了。其他相关的邀请函也开始紧急赶制。佐久间支持过的那些传统工艺的家族和铺子，开心地接受了佐久间家的订单，拿出全部精神制作请柬以及届时现场要用的东西。照道理是要给大家发纪念品的，比如佐久间家的家纹元素的挂件、风铃之类。以及现场还会用到大量的和果子、茶水、抹茶等等……一次传统典礼，实际上也会是一次传统工艺的展示和呈现。

至于场地倒是让幸若靑有些挠头了。佐久间家虽然还有宗祠，但已经没有特定的神社或者寺院了。为什么？因为佐久间家是华族中少有的纯无神论者的家族，虽然赞助一些神社和寺院，关系极好，但却没有家族的本命神社、寺庙。虽然那些被赞助的神社、寺院都对举办这次活动表示了极高的兴趣，但幸若靑略请示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就在东京找个场地，邀请神官和寺院住持来承担相应部分，最多也就是最后的文书变成一式四份而已。而担任这个工作的，则是鹤岗八幡宫和东大寺……鹤岗八幡宫是幸若靑担任巫女的时候的寺院，关系极为亲密，东大寺则是因为是华严宗宗寺，地位足够，关系也足够。而最后定下来的场地，则是东京巨蛋。

本来想要的场地是武道馆，但武道馆安排不出时间，以及表示停车场地应该不够。和一般活动不同，因为来的估计都是有点地位的人，绝大部分人在这种场合哪怕摆谱也得开车，不可能做地铁来，所以停车位就变成一个足够需要考量的。正好巨蛋有两天的空间，时间合适，而且这种活动不收钱……于是幸若靑愉快地定了下来。至于巨蛋方面毁约？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幸若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进进出出的时候看着没心没肺地玩闹着的飞鸟，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这姑娘的命真好啊。

在京都的最后一天，桥本、白石、高山、优里一起去宇治玩，西野、菅井、飞鸟、生田却留在了山庄。

飞鸟和西野抱着两只猫，悄悄地上了二楼佐久间的起居室。生田悄悄地跟在后面，卫衣的帽兜里装着一只松鼠。松鼠每天来庄园玩，和她们已经很熟了。而两只猫则是直接在庄园里住下了，反正每天有人喂食。

飞鸟就和西野商量着是不是把猫带回宿舍去养。她们这两天微博上都没少发猫片。岩合光昭早上发消息给她们，她们撸鳄鱼的那集晚上播出。

飞鸟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正在睡觉的佐久间身边。怀里的黑猫倒是很安静，但飞鸟不知道是该放下猫叫醒佐久间还是怎么样……

西野轻声笑着说：“阿羞，要不等下再来吧。”

飞鸟回头摇了摇头，说：“不要。没事的，佐久间桑这几天睡得不少。”一转头，不知道脑子转到了什么地方去，踹了佐久间一脚。

“牙白！”飞鸟轻呼一声，一下子蹲了下来。生田哈哈笑着趴在了地上。

“干什么呀？”佐久间还有些迷迷糊糊地。

飞鸟把猫放在了地上。猫凑近佐久间的脸嗅了嗅，然后跑开了。

“刚才你踹我了吧。”佐久间问道。

“唉？你不是睡着了？”飞鸟其实并不放在心上。跟着佐久间那么久，早就知道他其实不会在意的。“佐久间桑，我们能把猫养下来吗？”

西野和生田也凑了上来，佐久间坐了起来。飞鸟就靠着他坐下，自然而然地把黑猫扯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腿上。黑猫看了一眼飞鸟，乖乖趴下了，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西野和生田也紧张地看着佐久间。

“这个你们不该问我啊，问你们的队友才对。养在宿舍？”

“问过了。麻一样、优里、实酱、色拉零、佑美、玲香、黑莓糖……都说没问题。大家都喜欢动物的啊。娜娜敏说反正别让她过敏，不要进房间就行。我和大家说好了，养在教室那栋楼的一楼，然后主要是在操场、训练室那边玩。其实最反对的就是娜娜敏，不过她说我管好猫就没问题。”

“那不用问我啊。你现在挣的钱虽然不多，养猫总是够了。松鼠也要带过去养吗？”

“那倒是不用。”西野怯生生地说：“它们还是需要这里的树林的。带过去养在笼子里不好。”

佐久间说：“阿羞，看你对猫的兴趣能保持多久了哦。别到时候又对猫丧失兴趣了，又是麦麦、misa她们帮你喂猫。”

飞鸟深知自己这个个性，又露出了纠结的神色：“emmmm……尽量啦。”

生田说：“没事的。大家轮流就好。说要养猫的是色拉零和misa，问我们能不能把猫带回去。”

西野补充道：“嗯嗯，我们队里都问过了，除了娜娜敏因为过敏的缘故有些犹豫，其他大家都没问题。米娜米也说会帮忙喂猫和铲屎。”

“为什么我觉得越发不放心了。”佐久间扶额道：“行吧。你们都商量好就好。别到时候饿死了两个小家伙，该做的检查都去做好哦。”

飞鸟嘿嘿坏笑着说：“佐久间桑，士大夫桑不大愿意呢。说我们养的猫说不定到最后都是他们去喂。”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佐久间说：“明白了，我帮你们去说服一下。”

佐久间看着几人满是憧憬的眼神，不肯离开的样子，叹了口气，拿起了电话：“今野桑，打扰了。”

“唉？养个猫至于找你当说客？”今野在电话那头苦恼的神情可想而知。

“反正都住宿舍，给他们定出规矩，排值日生嘛。另外，这个还是可以和人设结合起来的……”佐久间说到这里就停下了。

“我明白了。”今野叹了口气。

“我回头和岩合光照桑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给猫挂个摄像头，制作一期猫眼中的乃木坂。虽然是麻烦点，但不亏的。”

“行。我会安排人过去接猫的，先送去检疫。然后安排人准备好猫舍、猫粮等等。再准备有乃木坂标志的脖圈……”

“那明天宿舍见。”

佐久间又叹了口气，对几人说：“好啦，搞定了。”三人互相击掌庆祝。

今野之后的确是没任何一秒钟后悔。这两只猫之后的人气可是不得了，有新人进入团里，前辈们的鼓励都是：人气要尽快超过猫哦~。让猫主动跳上腿甚至成为烧肉天堂100种肉类大挑战、和成员一起洗澡或者睡觉并列的乃木坂新生三大任务之一。

两只猫鼓励着小南保持着每个月一次的微博更新，仅此一个事情就让很多士大夫觉得值了。两只猫上过《乃木坂在哪里？》上过《乃木坂工事中》，掺合过《乃木天》《乃木英》，后来甚至上了握手会。虽然是士大夫们和粉丝们联动开的玩笑，可谁也没想到猫的握手会成绩还不错。由于每次握手会，猫都只开一部，实际上要抽到撸猫的概率，比抽到握白石、桥本、西野、飞鸟都低……这也算是乃木坂再次开了偶像行业先河。更别说，猫是完完全全地全程“盐对应”。基本去撸过猫的，都觉得不动琴王好和蔼可亲……

174 搞事的《在哪里》

两只猫被装在纸箱里一起回到了东京。顺便运回去的还有山庄厨房里那些极具年代感，极为齐全的厨具。石窑当然是不可能拆走，但各种用具都可以。他们离开之后山庄立刻就要进行改建，这些东西原本都准备丢弃掉的。稍作沟通，星野集团非常愉快地把厨房里的所有东西交给佐久间处置。白石则是高兴到跳脚。

不过，回到宿舍没多久，全员按照要求在训练室里集合之后，情况就忽然不对劲了。

设乐统和日村勇纪忽然就进入了训练室。设乐统大声喊道：“乃木坂在哪里~咚！”

他的挥手惯例地打中了日村勇纪。

设乐统说：“惊讶吧？哈哈哈哈，乃木坂刚刚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就要迎来惊喜的节目录制了。”

白石：“唉？什么鬼？今天又要干嘛？”

设乐统说：“日村桑，请用邪恶的阴谋的语气进行今天的主题发表！”

日村：“好的。桀桀桀桀桀~今天要进行的是，假期也绝不松懈的偶像，check！”

桥本在人群后面扶额。看起来今天有点麻烦呢。

“ok！”设乐统对摄像吩咐道。

这个片头大家一脸惊诧，完全没准备的样子完成了。之后还是需要和大家交代一下今天的节目的。《在哪里》之前的存货除了完全没有时效的两次备用节目之外，已经快用完了。现在就要补充拍摄这次的节目，估计是能剪成两到三期的样子，主题之一是宿舍检查、体重检查、手信检查、随身背包检查……

在她们外出度假和回家的时候，宿管已经将每个人的房间都拍摄记录并且做成了等比例的微缩模型。这会则有宿管带着女性士大夫若干人去看一回来大家的房间就乱成什么样子。

在度假前，大家还是进行过体重、腰围等等的检察的。（除了个别人，乃木坂现在的体测不查胸围，因为……）然后现在再进行体重测量，看看大家的体重变化。

手信检查就是看给成员小伙伴们带了什么手信、土特产。随身背包检查，就是要现场翻每个成员的包，看看有没有什么违禁品了……这种检查最好玩了。

香蕉人对这次节目准备可充分了。首先先是对每个成员之前宿舍的情况的点评。虽然曝光寝室对大家的隐私的确是略有冒犯，但实际上这个操作还是非常有节制的，主要只是看杂乱与否，房间里是不是有些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化妆品、书籍、玩具等等。放在桌上的照片、相册等等绝不会进入画面。

设乐虽然早就做了功课，但还是仔细先看了一遍才开始吐槽。

“看模型就能感觉到大家的品味呢。松村……管理员说，你的房间有很多没办法做模型表现的东西。比如地上的包装袋，从来不叠的被子，大量服装的提袋。只有床是比较正常的。松村……偶像唉？不能这样的。”设乐坏笑着说。

松村惯例嘟着嘴歪着脑袋卖萌，撒娇着说：“可是真的没空整理嘛。工作完回来又累又饿嘛~”

这幅样子顿时让大家笑了出来。松村的房间比较乱是真的，但她的工作忙也是真的。

设乐说：“我们听听宿管怎么说的……松村应该是承担了很多演出工作，经常深夜才回到宿舍，然后第二天一早很狼狈地又出发了。她连自己都没空收拾，怎么有空收拾房间呢？”

松村瞠目结舌：“唉？这是在吐槽吧？哎哎哎，我有话要说。”

大家已经笑趴了。而设乐统非常愉快地说：“下一个~”

就是不给辩解的机会，这也是香蕉人做节目的套路了。大家也很熟悉，但今天的企划真的是很坑人啊，接下来不知道轮到谁。

“生驹！”设乐喊道。

“唉？”生驹里奈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宿管说，每次走进你的房间，都会下意识再退出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走错。”设乐说：“衣服倒是不少，但更多的则是漫画。你是经常买漫画，然后有些其实休息室里有的也买？”

“对啊。有些漫画我要自己收藏。看过了也会再买一套。一般我买的都是四六开本的。”

“很占地方唉。”日村说：“你买了多少了？”

“现在大概是7套，100多本。房间里快堆满了。”

日村：“回秋田不带回去的吗？”

“家里已经堆不下了。而且现在主要还是在东京这边，所以还是先买了再说。”

设乐问道：“那要是这边也堆满怎么办？你们的房间也不大啊。”

生驹为难地挠了挠头说：“那放休息室或者放阿羞的房间。”

飞鸟转过头，奇怪地问：“为什么啊？”

设乐最喜欢这种自己发起的桥段了，飞鸟本来就是要被叫到的。

生驹说：“反正阿羞不回房间睡觉啊。”

设乐说：“这个事实我们也掌握了。来看。”

飞鸟的房间里，床上放着两个巨大的长毛绒玩具，几乎把床都占满了。

日村问道：“这个有点牙白啊。飞鸟，你是每天睡觉都要先把这两个家伙搬开？还是就睡在当中？反正你那么小只，应该也睡得下。”

星野、玛雅、生田都噗嗤笑了出来，三个人抱成一团在那边傻乐。

日村问道：“纳尼？纳尼？发生了什么？”

生田笑着说：“阿羞基本不回房间睡觉的啊，她的洗发水沐浴露什么的在我们几个人房间里都有。”

设乐统有些疑惑地问：“那她睡觉……”

星野说：“基本上最多就是睡娜娜敏那边，然后我这里，玛雅这里，一库酱这里，还有娜娜赛那边……反正看她晚上正好和谁一起工作或者玩就和谁一起睡。”

飞鸟倔强地说：“我还是会一个人睡的。”

星野补刀：“在娜娜敏床上啦。那天娜娜敏录节目三点多才回来，先准备洗澡洗头的，结果你都睡醒啦。哈哈哈哈哈哈。”

飞鸟嘟着嘴移开了视线，一脸不开心。

设乐和日村都笑喷了：“飞鸟，你干嘛总是要和别人一起？你也不是色色的大叔啊。”

飞鸟摆动着肩膀，为难地说：“我不敢一个人嘛。”

桥本在后面楼着飞鸟的肩膀，温柔地揉了揉。大家都已经笑成了一团。大家都知道飞鸟其实胆子小，和大家有亲密，谁都宠着她。但像这样把她的话逼出来倒是很少，这个纠结的小家伙会为今天的事情害羞很久吧。

175 胖

“这几个都是睡觉很老实的。阿羞之前到我这里，结果被我半夜踹下床了。早上我起床没看到她，还踩了她一脚。真是，非常对不起。”高山补充说明，把话题扯开。

“其实，你们多很多房间啊。要对方东西，让宿管再开放几间啊。”设乐统说。

生驹回答道：“我们现在居住条件已经很好了。这种就属于给公司和宿管添麻烦了，尽量还是不要了。”

设乐统：“那要是飞鸟的房间也放满了呢？要是她要回去睡觉了呢？”

生驹：“那我就堆到娜娜赛房间里去。”

西野在边上直摇头。

设乐统结束了这个环节，转而问桥本：“桥本桑……”

桥本立刻鞠躬说道：“设乐桑你干嘛用敬称？”

“之前对你有点误解，因为不知道你干嘛在卫生间里囤着那么多洗发水沐浴露洗手液洗面奶……”设乐说道：“现在我明白了。”

“不不不，其实一大半还是我买的。”

“为什么？”

“因为麻一样、麦麦使劲给我推荐各种好用的东西。之前自己买的就逐渐不用了，但又舍不得扔掉。我贪便宜买的都是最大的包装，再加上阿羞的……就有好多了。”

设乐不由得吐槽：“总觉得你们的宿舍生活很牙白啊~樱井，你这个队长……要好好管管啊。”

大家又是会意地发出一阵哄笑。

接下来介绍了白石的房间、星野的房间、高山的房间，其实女孩子的房间变化还真的不小。现在宿舍这边大家也都是投入了感情当作家来装饰的，配发的那些用具，因为真的都是好东西，大家倒也没有替换的，但已经根据大家自己的需要添了各种东西。大家的感情比较好，还有好多东西堆在休息室。更别说还有大量的书籍、漫画、影碟等等，凡是索尼出的她们就直接问士大夫要，而不少书都是直接从阴翳书屋的渠道里拿来的。现在整个宿舍属于她们的空间实际上已经很丰富了。

光是把大家的空间挑了大部分介绍出来好玩的就够剪两集。然后，设乐嘿嘿笑着说：“我们进入第二部分，体重。大家先把随身的包交出来。”

之前士大夫和经纪人通知大家是有集体的外出行程，让大家做好准备。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都不带的人。

大家去更衣室换上的都是轻便的训练装，基本就是t恤加上紧身的七分裤。工作人员将一个巨大的白板挪进了训练室。上面贴着一张巨大的制作精良的表格，上面是各个成员度假前的体重。

然后，形态可疑的体重秤同样搬了进来，其他部分都一样，但显示体重数字的那个液晶屏经过了改装，加高到了两米，还做得非常大。

飞鸟率先换完衣服走进了训练室，一看这阵仗，立刻看向了设乐统。现在的设乐，在团里对大家还是非常重视的。而飞鸟则是所有人中，比较特别的。她似乎完全不怕设乐、日村以及那些士大夫们，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虽然会小心配合着节目进程和同伴们，也在努力学着综艺，跟着话题，但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性情。由于掉了选拔，设乐和飞鸟也有一阵没碰头了。

设乐看到飞鸟的眼神，说：“喂，阿羞……看什么呢？”

“一定是你们的坏主意。”飞鸟说。

设乐和日村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企划可是你们的士大夫提的。”

“但体重秤的显示做得那么大，肯定是你们的注意。”飞鸟瞪着设乐。

“对，对，是我的主意。怎么样啊？”设乐笑着说。

星野南也走入了训练室，她稍微有些紧张。西野从后面拥住了星野，说：“没事啦。反正……这个大家早知道了。”

“呐~”星野又撒娇道。

等大家到齐之后，设乐说：“今天的这个环节，体重变化在一公斤之类的不计分。体重增加最多的三个人，要有惩罚哦。惩罚内容是，今天晚饭是一个饭团，两片海苔，一碗味增汤。但要看着大家吃大餐哦。今天的晚餐已经订了：烧肉天堂。”

有人欢呼有人惊叫。可想而知这种惩罚的确是挺让人讨厌的。但也有人完全无所谓，比如桥本。她每餐吃得不少，但却很有节制，这几天觉得自己还稍微瘦了点。

称重的顺序是抽签决定。结果最先上秤的就是桥本。桥本的体重果然还比度假前轻了14公斤。桥本现在可不会为了省钱不吃东西或者少吃东西，要说每餐定点定量做的最好的就是她了……只要时间允许。只是除了假期的时候，她的行程超级紧张。训练、乃木坂的演出、拍摄、番组、还有各种工作的事前事后沟通会，有时候是出场10分钟，候场一个多小时，路上还得这样的时间。

“桥本，你怎么做到还能痩14公斤的？可以教教日村啊。”设乐惊讶地问。

桥本仔细想了想说：“这几天吃得比较健康吧。之前工作的时候有时候就车上或者哪里，吃高热量的食品，反正能吃饱就行。这几天，每天三餐都吃得不错呢。”说着还向白石炸了眨眼。

“你们平时的行程是很辛苦。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健康啊。要是吃的东西不好，不健康，你就要勇敢地对士大夫说：喂，你这家伙怎么搞的？然后一脚踹上去。”设乐比划着说。

“设乐桑，我们的士大夫正在你背后盯着你哟。”桥本愉快地说。

设乐非常会意地朝前跳了一大步。“你看，他踹不到我的。”

第二个抽到的是永岛圣罗，重了不到一公斤，平安过关。第三个是岩濑佑美子，体重没变化。中元日芽香，瘦了05公斤，也被问到度假的时候做什么了。

“到妹妹那里去玩了，还表演了共同舞台。重金属太减肥了。”中元呵呵笑着说。

“唉？”设乐问道：“你们姐妹现在经常共同出演吗？”

“嗯，士大夫和我们说，绿光社现在的演出舞台，只要我们之前行程没问题的，都可以去玩。我们的舞台，现在因为还是纯针对粉丝的，应该以后也会有联动。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左胸的勇气》《狼笛》的重金属版本啦。”

中元这个话，是刚才士大夫嘱咐借机说的。两边的合作会逐渐披露，也需要让粉丝们心里逐渐有准备。

然后到了星野了。星野不情不愿地站上了体重秤。在数字跳出来的同时，那个巨大的显示led发出了响亮的警报声。

星野跳下了秤，气呼呼地说：“好过分！”

她的体重，比起度假前重了两公斤！

176 萌混过关

“星野！星野！你怎么回事！”设乐大声质问。

“亚达~”星野嘟着嘴说：“我也没有很胖嘛。干嘛用这个声音，好丢人。”

设乐哈哈大笑说：“这几天你吃了什么啊？”

星野掰着手指说：“大概是苹果派？麻一样烤的，可好吃了。还有各种和果子，抹茶冰淇淋~鹿仙贝~”

“等等，鹿仙贝是怎么回事？”

星野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奈良玩的时候，喂鹿的时候，我想尝尝。结果发现蛮好吃的。”

“什么味道的？”日村问。

“淡的，有很淡很淡的盐味。脆脆的。吃起来挺香的。”星野南右手食指支撑着下巴，似乎是在回忆着。

“你还真的吃了？”设乐继续问道。

“嗯。”星野说：“一开始买的那包都喂鹿了，自己就吃了一片。后来觉得好吃，就有买了一包。”

“一包是多少钱？”

“150日元。”

星野南的萌，真的是让人无从抵挡。不管是她长得那个样子，还是说话的声音语气，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质感，都让人很难抵挡她说的任何话或者拒绝任何要求。

星野南这么一阵萌混，设乐最后只是说：“平时活动饿着你了？”

“没有。就是好奇嘛~”一边说，还一边在那里以微妙的频率旋转着身体，星野看着设乐说：“我没胖多少嘛。以前你们都说我太瘦了！”

镜头扫向大家的时候，却看到所有人都在点着头。

设乐心里想着，乃木坂这帮家伙综艺感都被带出来了，但该做的效果还是会继续。他问星野：“2公斤哦。这个成绩我记下了。等下看看有没有人超过你。要不然，晚上你就要看着大家吃烤肉啦。”

看着星野的可怜巴巴的表情，设乐也说不出一定要惩罚这种话了。不过这种老油条自然而然地转换话题，说：“下一个。”

当高山一実站上秤的时候，警报声又响了。和星野的反应截然不同，高山只是撇撇嘴，说：“果然是这样啊。”

设乐问道：“那就是说，你对这个结果有预期？”

“所以我的心情非常沉重。”高山说。

“你是怎么胖的？”

高山抬了抬眼神，看着天花板说：“我和米娜米一起吃东西，她吃不完的我都负责吃掉了。”

星野大喊：“喂，哪里有！”

市来玲奈胖了一公斤，似乎是因为平时挺辛苦的假日里赶作业完全没什么活动。樱井玲香胖了15公斤，坦率承认放假太放纵了。

但最让人惊讶的则是柏幸奈，轻了25公斤。

“厉害啊。小柏，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幸奈苦着一张脸说：“我没有度假，公司让我抓紧时间减肥塑形，给我安排了教练。每天健身房三个小时。我现在手都快抬不起来了。能胖才是怪事。”

“厉害。”设乐连忙鼓励：“有这种明确要求，肯定是有好机会了。祝贺你，小柏。综艺上也要努力啊。”

柏幸奈连忙鞠躬：“一定一定的。多谢设乐桑指点。”

柏幸奈是真不知道怎么在综艺上努力。最近开始了演技等等方面的教学，倒是让她很感兴趣。倒也不是说她的路线和偶像不吻合，从一开始参加甄选，自然也是有着觉悟和准备的。但小女生一旦在自己的努力尝试下受挫，往往就不知道怎么再开始，怎么调整了。士大夫们会担心，会建议这样那样，但受挫之后再次尝试心里就有阴影了。再次失败呢？又能如何？

所以，这次被安排进行健身、减肥，以及进行秘密的演技课程，虽然完全没人告诉她是为什么，但也只有拼了性命去努力了吧。

体重测试还在进行。大部分人其实变化都不大，像之前那几个那么有节目效果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大和里菜胖了一公斤，但设乐也没问为什么，轻松放过了。因为肯定会被剪掉的。

大和里菜假期里甚至被经纪人从警署带出来，因为和朋友聚会喝酒，然后在卡拉ok里砸了东西，被报警逮捕了。要说原先今野义雄还在担心等还在担心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要开掉，那到这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建团半年多，两次喝酒，一次警署……再下去还能怎么样？而且经过调查，大和里菜的朋友圈也非常不健康，各种很见鬼的人士都出现在大和里菜的经常联络的列表中。

大概是时间还没完全安排好，不然这会应该已经有律师、经纪人在和大和里菜的父母以及她本人在谈判了。

测试体重的环节其实大部分还是为了综艺效果，也是个提醒大家不要太放纵食欲的手段。真要说出效果，其实士大夫们最期待的是手信检查的环节和开包检查的环节。又是一阵忙乱，大家纷纷去取来准备好的手信。有的已经送出去了，而更夸张的是，有的已经吃完了。

深川麻衣从静冈给大家带来的手信是鳗鱼饼，这会就只剩下了包装盒了。设乐忽然问：“谁有在包里藏鳗鱼饼了吗？”

镜头对着生田，她可疑地转了下头。能条则是朝高山的背后躲。

设乐哈哈大笑，说道：“等下检查环节我们就知道了。”

香蕉人刚才还抽空问了下几个去京都的，带回来的手信有没有重复。还好几个人分别买了不同的东西。白石给大家带了京都买的和果子；生田和飞鸟准备的是宇治买的抹茶和上宇治神社的御守，御守是可爱的小兔子的样子；高山准备的是做成剑道用具的糖果；斋藤优里给大家带了限定关西发行的罗森的乃木坂徽章；西野买了好多盒小点心；而桥本，给大家带了京都产的渍物……严格来说京都的名产还真是各种渍物，尤其是浸渍的柠檬柚子皮，还真是下饭的美物，只是一个少女偶像送这个还是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香蕉人其实只问了西野、高山、生田和飞鸟。尤其是那个兔子御守，可是骗到了好多镜头。电视节目上，对这种呈现地方文化特征的东西，总是会有所倾向的。

然后，设乐就愉快地转向了下一个环节：看各个成员的背包里装了啥。

在一个桌面上，放着大家的包。光是看了一眼，设乐就有无数的槽想喷薄而出了。

177 你们在搞什么呢？

乃木坂成员们的包几乎一看就知道年龄分组了。原本香蕉人觉得，年上组基本都是时尚品牌的背包或者提包，年下组基本都是书包。但此刻却完全懵逼了。

“那个全家的塑料袋是怎么回事？谁的？”设乐问。

“哈依！”飞鸟举起了手。

“你去工作就带个塑料袋？”设乐苦恼地问道。他打开了塑料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瓶水，一个润唇膏，两个单独包装的面包，还有几颗糖果。

“我的包脏了，洗掉了，还没晾干。”飞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而且，工作的话这样就够了啊。”

“你的化妆包呢？”

“有润唇膏了啊。”飞鸟一脸不解：“工作现场一般都有化妆师的嘛，就算没有，问娜娜敏或者麻一样借个口红总没问题。”

“你现在基本是素颜吗？”设乐看了看飞鸟。十三岁啊，真的是纯美到极致的年纪和容颜。

“嗯，说是工作，所以稍微涂了点口红。不过，我也不怎么会化妆，口红也就能勉强涂好。反正需要化妆的时候，肯定是要别人帮忙的。”飞鸟说得理直气壮。“对了，我还带了本书，放在娜娜敏的包里了。”

“怎么说你好呢。真的是很难想像你就一个包。作为偶像，也要注意下形象啊。拎着塑料袋去，会被前辈说不礼貌的。”

飞鸟连忙解释道：“并不是的，其实放在娜娜敏的包里就好了。工作场合娜娜敏总是比较忙的，我帮忙看管东西就好啦。前辈其实不会知道我拎着塑料袋。”

“飞鸟，你睡觉也睡桥本那里，自己的洗发水化妆品也放她那里，也要蹭桥本的化妆品，现在东西也放她包里……怎么感觉桥本在带孩子呢？”

其实成员们早就有这种感觉了，桥本和几个年下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飞鸟、星野、玛雅、川后、生田、生驹，乃至于不算年下组的西野……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在带孩子。桥本看着高冷，实际上对人既温柔又细致。

背着飞鸟，大家悄悄议论着，飞鸟就是最受宠爱的小女儿了。其他人多少还表现出自立的一面，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不是有些撒娇啊卖萌啊之类的动作，但桥本不在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但飞鸟则是完全的依恋，也完全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实际上，她对桥本的依恋已经到了她自己家里人都开始吃醋了。桥本和飞鸟家里也一起吃过几次饭，主要是斋藤家感谢桥本对飞鸟的照顾。但飞鸟冲着稍微远点的菜色说要吃，桥本熟练地夹菜喂食已经到了斋藤一家人差点喷在饭桌上的地步了。成员们则是早就快习惯了，实际上基本几个经常玩到一起的，都或多或少有过“喂鸟”的经历。

设乐摇了摇头。说道：“那下一个。这个包是谁的？”

“我……”畠中清罗弱胜弱气地举手说：“哪里不对劲了吗？”

畠中的包是一个杂志附赠的。rb的杂志经常会有这种和品牌合作的东西，可以用相当低廉的价格，就买到带有明显宣传特性的产品。

“飞鸟是只有一个包，你呢？这是杂志赠品吧？”

畠中说：“嗯。所以我不洗包啊，脏了扔掉换一个！”

“牙白，也是很豪爽的做法呢。”设乐打开了包看了看。畠中的包里倒是很寻常，一个化妆包，一瓶饮料，一个psv，另外还放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件t恤一双袜子。

看着没什么点，设乐也就调侃了几句放过了畠中。

生驹的不大的包里，除了工作可能需要的东西之外，还塞了两本漫画书。说起来，包里揣着漫画书的还不少，西野也是这样，不过她只带了一本。西野的包里永远塞着一本硕大的速写本，自然少不了里面画得到处都是的豆一样。

白石用的包倒是很符合偶像的身份，一个大号的charles&keith的双肩包。但打开一看则是让人惊讶了，化妆包里装满了各种高价的化妆品，还有一本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种使用体验和创造性、实验性的用法。

“这是14：00节目需要的。现在每周都要参加拍摄，佐佐木希桑、森绘梨佳桑希望所有参与节目的人都能有着自己的体验和看法，品牌厂商也给我们提供了额外的试用品。”白石连忙解释说。

“这档节目真的做得很认真呢。”设乐吐槽说：“现在好多档节目里提到这个番组，都是羡慕到不行。这样看起来，很多女生应该也会羡慕你们吧？有免费的化妆品用。”

“并不是这样的。”白石苦着脸说：“现在拍摄时间不长，但拍摄前的讨论会越来越长。因为各家厂商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都是研究人员们花了好多时间和精力研发出来的。可节目要把每个产品的极限发挥出来，真的很难。这方面，我还在学习，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佐佐木桑和森桑……她们太厉害了。现在我只能偶尔提些想法，还远称不上帮忙。”

终于到了桥本的包了，设乐似乎很随意地想把包提起来，结果因为包太重，险些闪了腰。设乐说：“桥本，搞什么呢？你的包怎么那么重？”

“唉？不是说要工作吗？”桥本佯做无辜状：“我工作就是这样啊。”

桥本的包是白金汉的摄影包，看着就不大像是女生会用的。而且，现在看起来使用痕迹也挺明显了。包里装着一台徕卡m7，一台m8，两个机身上分别装着50/14和35/2的镜头。包里还有个90焦段的镜头，以及一个装着滤镜、电池和胶卷的配件包。还有一个纸包里放着之前冲印好的一批照片。

然后还有一个简单小巧的化妆包，几根士力架，一罐咖啡，两本书。一本书是飞鸟放在她包里的，另外那本就是她自己在看的书了。包里的功能性分隔袋里还有印章、笔记本、钢笔。最厉害的是，还塞了一包衣服：同样是袜子、t恤，还有一条毛巾。

设乐说：“要不是里面有化妆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女生的包。太重了，完全没心理准备，差点闪到我的老腰。”

桥本捂着嘴忍着笑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178 领导者的自觉

设乐说：“你平时一直带着这些？不觉得重吗？”

“其实我们通常都是一个点到一个点坐车移动。到地方之后，包可以交给成员或者士大夫帮忙看管，到时候就拿着相机就可以了。”桥本比了比胳膊说：“而且，现在我的力气比以前大很多呢。背着这个包步行也能坚持很久。”

“你的图片专栏很受好评呢。那些冲印出来的照片有什么会造成放送事故的吗？”日村补充说。

“没有没有，放心。请尽管看吧。”

现在包里放着的还是去京都前送印的那批，一共有三卷的样子，而且都是黑白照片。桥本本来审美品位就不差，加上不断有高手指点，现在拍出来的照片已经很有专业的感觉了。而且，她对乃团成员的了解之深入，也让她非常有余裕地去表现成员们日常的喜怒哀乐。至于冲印，因为从来不是桥本自己出钱，都是直接放大到12寸来冲的。更重要的是，胶卷之类，只要她提出要求，都会帮她搞定，不要钱啊。而拍摄的下限是一天一卷。这种练习量和条件，摄影技术不高才怪。

“唉，这批照片我们也还没看过呢。”松村忽然说。

设乐瞄了一眼照片，问道：“桥本平时拍的照片都是你们先看吗？”

“嗯。”松村点了点头：“冲好的照片我们会看到，然后大家都挑着自己喜欢的收藏。有的则是装在相框里挂墙上。

成员们都在点头。中田花奈说：“相比于杂志上的写真，我们自己更喜欢娜娜敏拍摄的那些。有些照片，我们自己看到，眼泪就流了下来。真的是太棒了。现在，看着那些照片而饭上乃木坂的也不少。”

要说能呈现乃木坂成员们的生态，现在的确桥本拍摄的照片，是所有粉丝们最好的取到了。真的都是原生态的工作、训练、生活照片，除了少部分涉及到具体业务等的会被排除之外，桥本拍摄的照片通常是不进行修整直接刊载的。桥本配合照片写的文字也是简单而有感情。

这个专栏不仅粉丝们在追看，其实也引起了许多其他团体、经营着等等的注意。同步更新在微博上的专栏，下面留言和评论的可不仅仅有粉丝，还有诸多业内人士，秋元康自己都是这个专栏的铁粉，几乎每次更新都第一时间来看来留言。不过其他公司和业内人士们也明白，学是学不来的，首先要得真的有桥本这种审美和文字俱佳的偶像，还得舍得烧胶卷以及建立合理的发布流程。佐久间舍得配一个组在桥本身边，其他那些团体可没这个魄力。每天一卷胶卷是没多少钱，但冲扩可是很贵的。

再说了，这个专栏的确是很拉人气，但导流的功能最多还是集中在桥本身上。换个团内气氛不那么好的团体，这种资源倾斜也会引起很多意见吧。

“妈妈专门要了原片，放大到了20多寸挂在家里。说娜娜敏拍的大概是我这几年最好看的照片了。”生田说。

深川也点头说：“士大夫说，以后要出限定生写，就是桥本拍摄的那些，会加在以后发行的碟里发行。”

设乐赞叹道：“桥本，厉害了。以后毕业了可以当摄影家了啊。”

桥本连忙说：“不不，我还差得远。”

设乐接着说：“你们挂桥本拍的照片都很得意是吧？松村，那这张呢？”

设乐从纸袋里抽出一张松村的特写：整只鸡腿塞在嘴里，整个脸都鼓胀到变形，一副享受食物的样子，嘴里只有一小截鸡腿骨露在外面了。

松村大喊一声“亚达！”立刻扑上去抢照片。

松村的反应也是为了综艺效果。香蕉人做节目超有节制的，真的丑的照片也不会放出来。松村那种吃东西的可爱劲在照片上可是呈现得淋漓尽致，只是让松村稍微有点害羞而已。

看了几张桥本拍摄的照片，设乐统不停地在说：“厉害。好棒”

要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谁拍的，怎么都猜不到这种构图和内容的照片出自一个同是偶像的人之手。之前也从没有人想到，偶像行业可以用纪实手段来推广，效果还不错。

中元日芽香说：“其实，娜娜敏为了这个工作，真的是超辛苦的。那个包大部分人背着稍微一会就受不了了。而且，娜娜敏帮助我们宣传，把我们都拍得那么好看。但她自己却没有得到宣传的机会。”

桥本连忙说：“不不，我才是受益最大的。毕竟别人先了解到了我的名字呢。”

桥本也没觉得自己为了这个事情付出很多。一开始，她也觉得佐久间的这个安排可能不会有什么效果，没想到却为乃木坂带来了很多粉丝。甚至是许多原先完全绝缘于偶像圈子的粉丝。

设乐说：“桥本，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带着这么一大坨东西工作的呢？要是士大夫让我这么干，我就把包扔他身上说，你来试试看了。”

桥本连忙摇头说：“其实真的不重，而且也不知一直背着的。一开始我将这个视为工作，但现在更多是爱好了。能够以工作之名，使用被所有摄影者们憧憬的徕卡，还完全不限制我使用胶卷，这是宝贵的练习机会。而且，能有这样的安排，也是因为士大夫认为，我有资格成为推动团队前行的人，我珍惜这样的机会，也希望能做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日村赞叹地说：“这才是作为一个团队领导者的觉悟呢。”

桥本连忙说：“不不，我才不是团队领导者。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樱井、白石、生驹都说：“不不不，你不要谦虚了。你就是！”

这个已经不是桥本自己谦虚就可以推脱过去的事情了。全团上下都觉得桥本也是乃木坂的领导者之一，甚至是帮助着奠定整个团的气质的关键成员。不过，在节目上要能够表态，确实也只有队长樱井玲香、摆明了的推动团队前进的关键成员白石麻衣以及c位生驹里奈她们三个了。要是其他人率先站出来这么说，那就有造反的感觉了。

桥本连忙摇头。不过，这个环节也算是过去了。

179 有什么是烤肉解决不了的？

要说现在的团队中，有很多问题都是大家不说心里有数的。比如团内的领导地位，比如话语权，比如资源的倾向以及别的种种。但桥本却是特别的。

要说资源总量，桥本在士大夫那边的评估中实际上是低于生驹和白石的，一个是c位，一个是乃木坂最能打的颜，怎么都要资源倾斜。但给到桥本的资源，除了团员一起的那些剧场演出，一个广播番组之外，实际上都不是索尼这边给的，而是来源于佐久间的资源：话剧、专栏这些，实际上要求桥本在成为一个至少合格的偶像之外，还需要肩负半个士大夫的工作。就资源达成的宣发效果输出来说，桥本则基本都让这些资源发挥出了百分之百乃至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效率。

尤其是在桥本当过《白夜行》的舞台监督，以及c角之后，乃团成员勤奋认真，都是有才华的多面手的情况也在偏向于纯文艺创作的圈子里传开了。要不是佐久间已经给大家安排了《白夜行》的舞台，估计士大夫们早就把生驹、白石等想办法推荐进入某些小型的剧团磨练一下了。或者，就是照着他们之前的想法，推进16人principle的小型剧团演出。

一个沉重的摄影包是小事。虽然包总是有人看着，必要时候也有人帮忙背，但那些工作还是要做完的。而且，要说团内谁最受尊敬，现在看起来毫无疑问是桥本了。

香蕉人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点，每次节目脚本总是桥本帮着大家一起梳理，有了《白夜行》的舞台监督这个工作履历之后，她的节奏感和对脚本的领悟力更强了。每每能向士大夫提出一些有益于节目效果的建议。而且，通常是非常无私地说，谁是怎么怎么样的性格和能力，这样那样诱导一下，效果会很好。士大夫们已经在说桥本是队伍中的士大夫了。

但桥本做出的这些工作，别人也看不到，粉丝们也不会了解。于是在节目中，香蕉人会有意无意地在适合桥本露脸的机会多给镜头。桥本的出场、亮相以及发言的机会可能不会特别多，但肯定都有其华彩的地方。

不过，桥本既然被称为成员中的士大夫，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不太简单的考量。偶像团体里，除了队长位置明确，很少明确领导者之类的，尤其是前期。她也不用说什么，只要到时候看节目里是不是会把这段剪掉，大概就有点明确士大夫们的想法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节目在宿舍区域拍摄的部分一结束，今野就召集了樱井、白石、桥本、生驹一起开了个小会。大概，没有比这个更能明确在士大夫心目中她的地位了。

今野十分严肃地问：“你们怎么看大和里菜？”

桥本左看看右看看，看着其他几人都没开腔的意思，硬着头皮说：“她好像不是很契合团队。我和她沟通不多，感觉上，团内和她沟通比较多的也没什么人。从个人感觉上，坦率地说，我不喜欢她。”

今野问生驹：“你觉得呢？”

生驹有些怯怯地说：“她聊的那些话题，我完全不懂。就是觉得她裙子太短了，看着有时候觉得有点害羞。”

白石知道今天看起来是逃不过去，必须要发表意见了，斟酌着说：“我也不喜欢她。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觉得根本和她不是一路人。要说想要成为偶像，麦麦、misa、实酱、黑莓糖也都是企图心很强烈的，但她们一直觉得自己能为粉丝们带来什么。但大和完全不是……这个很难形容了。”

今野点了点头，问樱井说：“那么，作为队长，你怎么看？”

樱井说：“她倒是不经常迟到早退，但是经常晚上不在宿舍。我们也没规定一定要在宿舍，回家啊什么的都可以。但她好像不是。工作和训练之余，基本上找不到她。”

“嗯。假期里她又出事了，我们沟通过之后，决定解除和大和里菜的合同。但有些手尾需要处理，尽可能把影响控制下来。等一下我就要和律师一起去见她的父母，然后，在大约一周内，她就会离开乃木坂。对外公布是身体原因不能继续合同，但团内的安抚和解释工作，则需要你们承担起来。”今野义雄有些为难地说。

“我想问下，公司具体是准备怎么处理呢？”桥本认真地问。

“解除合同会正式发公告，以及大和里菜的辞退的声明。公司这边会协议支付一笔钱给她，让她谨言慎行，不要再给乃木坂带来什么负面新闻。现在她并没有担负太多团队的工作，这是好事，影响不会特别大。之后，你们会集体分成几波出外景。然后回来的时候，她应该就不在宿舍这边了。也许这个环节也会同步进行。士大夫也会持续关注一段时间大和里菜的动态和相关新闻，之后她是就职还是签约其他经纪公司那就不管了。这个缄默期，大概是半年左右。”

“我明白了。”桥本说：“其实就是希望我们在成员们有疑虑的时候进行一些劝说吧？以及让成员们尽量减少继续和大和里菜的联系？”

“是这样。”今野义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不难。坦率来说，认真在乃木坂的气氛中能沉静下来的人，恐怕对大和看得惯的不多。”桥本对大和里菜从来就没什么好感。

“公司宣布，以及做出相应措施后，我们会召集大家进行一些说明的。”樱井说。

这个不甚愉快的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就一起去了烧肉天堂。

她们四个仍然坐在一起，小声继续议论着要怎么办。大和里菜果然没有参加这个集体活动，似乎是被她的朋友叫去参加生日宴会什么的。不过，无所谓了。也许她马上就会被从宴会上以其他理由叫走，去参与到一场对她来说或许也不算很意外的严肃的会谈中吧。

桥本、白石、樱井、生驹她们四个坐在一桌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主动靠近。今天被今野单独召见，肯定是有事情。

不过……桥本把三片厚切牛舌放在了烤盘上，说道：“吃完了再说吧。”

180 原来没那么难

滋滋作响的油脂声真的有助于大家平静下来。在乃木坂，除了中田，没有人不喜欢吃烤肉。只不过烤肉真的很贵，一般肉质的牛肉、鸡肉、猪肉倒是没什么要紧。可佐久间之前招待大家，都是拿最顶尖的肉使劲上。5000元100克的肉，佐久间下单一向是“切几公斤每个桌上都要有”，从来不管是小偶像还是大物艺人，一视同仁。

现在，跟着番组一起来，因为有预算上限，反而没之前吃的肉品质高了。大家现在的嘴可刁了，所以自然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疯狂。

不过，桥本还是发现，店主给她们每桌都上了一盘5a和牛菲力，一盘和牛舌，一盘和牛肠。其实，要是乃木坂自己来，店主得到的吩咐是：让她们随便吃吧，钱随便给点意思下就行，别让她们太难堪。但因为番组方面也在，这事情就不好做得那么明显了。只是按照乃木坂的惯常优惠，八折而已。

桥本超喜欢牛肠。这和她出身北海道有着绝大关系。到了冬天，没有足够的油脂，压根没办法抵抗严寒。至于好看与否，体型匀称与否，那都是先能舒舒服服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计较的事情。以前她一直那么瘦，大部分还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造成了消化道吸收能力也很有限。现在终于好了，不管是她还是飞鸟，单独来的烧肉天堂都可以直接刷脸随便点。不过，她还真没一个人或者单独带着飞鸟来过。

几个人沉闷地吃着，但气氛还是渐渐松弛了开来。

“娜娜敏，番组的士大夫们都走了。”樱井注意到，过了7点半，除了香蕉人，其他番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陆陆续续撤出了。

“我过去打个招呼。”桥本站了起来。樱井想要跟上去，白石拉住了她，暗暗摇了摇头。

“设乐桑，日村桑，辛苦你们啦。”桥本端着手里的茶杯说：“我们还不能喝酒，以茶代酒行吗？”

“现在已经是成熟的艺人了呢。”设乐赞叹道：“正好我们今天等下要一直到深夜才有广播番组了。还能在这里呆一阵。”

“唉？那再吃点什么？”桥本连忙招呼了下路过给其他桌撤盘子的店员，吩咐了一下。

“桥本啊，你买单吗？”日村不怀好意地说。

“坦率来说，我和飞鸟在这里不用买单。”桥本照实说道。

“坐下说吧。”设乐吩咐道：“佐久间桑要收飞鸟为弟子，是真的？”

“嗯。应该已经在准备仪式了。”桥本最近也在努力抽空配合幸若靑在进行准备，对这个进程倒是颇为了解。

“飞鸟是个幸运的孩子呢。”设乐赞叹道。“对了桥本，能帮我们说一下吗？我们要是能列席，那真是荣幸之至呢。”

“没问题的。一直承蒙二位关照。之前列演艺及文化界的出席名单的时候，幸若桑已经将二位列入了，应该就这几天就有专人呈送请柬的。佐久间桑的这个事情办得非常繁复，我也就知道这些进度了。”

设乐和日村松了口气。他们现在在搞笑艺人的能力方面基本已经到顶了，但在社会和人脉方面，还在持续积累中。来给乃木坂带综艺，一开始的确是冲着索尼音乐娱乐的招牌，能积累很多人脉资源。至于后来带这些妹子们带出了感觉，确实觉得可以多带领她们一阵，那就是题外话了。而飞鸟的拜师仪式，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识其他圈子大佬的机会，对以后的事业发展有着很大助益。

“你单独过来，不光是为了敬茶吧？”设乐问道：“为了大和里菜的事情？”

“对。刚才你们二位几乎没给大和抛任何话题，对她的东西也基本带过，我就觉得，节目前，今野桑应该和二位有过沟通。在这个事情上，我们几个商量不出什么。无从对成员们开口，说大和被……解除合约了。感觉和士大夫们商量也一样……不然也不会今野桑来找我们谈这个事情。可是，总不能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佐久间桑……”

日村有点被逗笑了，说：“你们真的什么事情都去找佐久间桑？”

“嗯。”桥本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太宠你们了。他手里两个纪录片快出来了，上次在电视台看了样片，厉害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现在上面在犹豫，到底给他什么奖，给几个。只给一个奖不好交代，虽然佐久间桑未必在乎就是了……你们还真的用小女生的那么多事情去烦这样的制作人唉。”日村吐槽道：“让圈内人知道，那可真的牙白了。好歹要点角色要点资源啊……”

“呵呵，”桥本垂着头：“要了也没用啊。现在我们还顶不住，年底还要考核呢。”

设乐笑着说：“我问你，为什么来问我们？这事情，我们多嘴似乎也不大好吧。”

桥本郑重地说：“因为，设乐桑、日村桑，你们带乃木坂的番组也已经8个月了，那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都明白。感觉上，香蕉人和乃木坂，并不是仅仅只有番组合作的商业关系，你们是可以信任的前辈。”

设乐和日村同样郑重地回礼：“谢谢。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鼓励。之前我们还在说，你们到底是综艺和演技提升太快了，还是真的节目里开始能放松下来了。看来你们对我们有了更多信任呢。”

设乐忽然说：“桥本，你知道今野桑和我们交代大和的事情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桥本摇了摇头。

“他说，团队内的事情，我等下吩咐下桥本和樱井她们几个就行。没问题的。”设乐笑着说：“对此我也很赞同。”

桥本露出疑惑的神色，这表情于她而言，真的很少见。

“为了做节目，我们之前也是和士大夫们沟通过很多情况。你在成员们面前，没有很多次的主动表态说话吧？”

桥本摇了摇头。

“有几次。第一次是你转述今野桑的话，结果你落选了初始阵容。第二次，就是你在成员们面前，提醒大和，让她不要拖累大家。之后就没有了吧？”

桥本点了点头。

“你太低估你的影响力了。士大夫说，那次之后，大和在团内就越来越吃不开了。大家就有些敬而远之。你的确不怎么表态，但你的表态每次都很关键。大家是信任你的。而且，我觉得，乃木坂中绝大部分都是好孩子。因为各种原因而聚集在一起，这次大和里菜的问题，只要能讲清楚，大家并不会将其视为破坏大家羁绊的事情。而且，大家还要团结在一起，应对外部压力呢。”设乐说：“秋元康桑当时也在，他说的是，决不允许出现第二个中西里菜。”

“中西里菜是谁？”桥本一脸懵逼。她毕竟是个对偶像圈没什么兴趣的人。

设乐和日村有点纠结。日村咳嗽了一声说：“反正是个坏榜样吧。你理解意思就行。”

桥本虽然仍然不太自信，但有了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多谢指点。”

设乐说：“那作为回报，在番组里，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必须对成员保密。”

“唉？”桥本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嘿嘿，骗她们一下，应该很有效果的。”设乐开怀道。

181 纠结

桥本从香蕉人那里得到的指点和没有指点也没什么区别。但信心这种东西，确实是需要鼓励了才会明确起来的。而且，香蕉人也没白干。他们的邀请函桥本晚上就发消息问了下幸若靑，幸若靑问，是准备她派人送，还是让桥本转交？桥本想了想，还是自己转交吧，反正怎么都是个人情，这事情也不用谦虚。更直白的则是在烧肉天堂里给香蕉人的那几盘肉，以及两大杯生啤，算算也要小两万日元。只不过桥本不用给钱就是了。

晚上大家回到宿舍的时候，桥本注意到大和里菜还没回来。立刻就挡住了通往二楼的路，大声对大家说：“正好大家都在，有个事情说一下。”

樱井、白石以及生驹都自觉地站在了桥本身边。

桥本微微一笑，说：“大家都注意到了，大和今天不在。她的情况有点复杂，今野桑今天告诉了我们，在假期里，大和她又出状况了，未成年喝酒，以及破坏公共财物。士大夫桑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事情压制下去。因为连续出事，以及看起来大和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公司准备和她中止合同了。原本我想等公司做出处置再和大家说的，但大和还在和公司的谈判中，应该。我个人不喜欢她，和她也没什么交情。但她是我们的一员，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开，或许也有残念之处。和大和相处得不错的人，找个时间和她告别吧。也希望能劝劝她。她在乃木坂的道路，就到此为止了。但是，作为一个人，她未来的道路还很长。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虽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年纪就能明白，但浅显易懂的部分，还是应该明悟一些。”

桥本说完就让开了通道，自顾自地跑进休息室，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其实是等着有成员有什么问题或者疑惑来问，但她诧异地发现，不少人摇了摇头互相交头接耳一阵，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上楼了。

白石坐到了桥本身边，和永岛一起。永岛满脸纠结，遗憾地说：“我都劝过大和不知道多少次了。看起来没发挥任何作用啊。我都骂她很多次了。就是不听。”

白石说：“这和你没关系，你尽力了。”

在选拔组折腾着工作的时候，一直是永岛圣罗主动带着under组进行练习。她会联络老师，联络士大夫，尽可能地带着全体进行歌曲和舞蹈训练。有时候老师不在，就让川村、中元、卫藤这些水准比较好的带着大家练习。现在，永岛实际上已经是under组的队长了。虽然没有得到士大夫的确认，但樱井、白石、生驹却在一直为永岛背书。

大和的事情，真的不关永岛的事。只是她既然承担了这样的工作，这样的责任，也就把这份内疚也一起扛着了。

“还有谁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吗？”桥本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并没有什么人。她每次练习完就走了，经常很晚才回来，或者就住家里。或者……我也不知道。之前和川村、能条她们接触比较多。不过刚才我问过了，说也就是练习的时候聊一下，私下里没什么接触。之后，更不会了。”永岛叹了口气说：“感觉这反而是件好事了，现在来看。”

“大家想办法，再去分头聊一聊。按照士大夫们的想法，也许就见不到了。”桥本说。

白石想了想说：“随便吧。反正我对她还真没什么印象。虽然在一起训练、工作了那么久，但偏偏想不起来她具体啥样子。”

桥本耸了耸肩。这个略有些男性化的姿势，她做起来却绝无违和感，反而显得洒脱帅气。

她们聊了一会之后，飞鸟裹着浴袍穿着拖鞋跑了过来。“娜娜敏，你今天睡哪里？”

“自己房间啊？你要过来？先去睡吧。我一会就来。”桥本说。

飞鸟跳上了沙发，蜷在桥本脚边，说：“师父打电话给我，让我跟你说，明后天有空去量尺寸做衣服。麻一样不用去了，那边有你尺寸了。要是你有空就去，不然问题也不大。”

“唉？”白石惊道：“怎么有我尺寸了？”

“说是佐佐木桑给的。反正是做和服，尺寸差点没没什么要紧。”飞鸟说。整个人裹在软绵绵的浴袍里，真是说啥都没说服力呢。

永岛从飞鸟手里拿过毛巾，一丝丝地帮着她吸干头发上的水分。这个工作，往往就是年上组的姐姐们看电视之余顺手就做了。“阿羞穿正装和服的样子，还真是期待呢。”

“拉零明天有空吗？你也一起去吧。”飞鸟发出了邀请。

“唉？可以吗？”永岛稍微有些犹豫。成员们都知道，佐久间桑的收徒，似乎是挺了不得的事情。士大夫们都已经给桥本和白石都空出了时间，而推掉的那些工作，除非是只能在这一天进行的，其他几乎都爽快地同意改期。可以说，到了这一天，整个娱乐圈文化圈都会为了这个事情让路。

说起来，其实杂志文春本来还想追踪此事。结果被总社叫过去骂了一个多小时。文春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当时整得他们惨不忍睹的就是佐久间。惹上这位大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其实没多要紧，只是佐久间桑搞什么事，最后都会很大阵仗。一起去玩吧，反正其实和服什么的，有点麻烦呢。”桥本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

明天去的那家店她知道，以前还在阴翳书屋打工的时候，去帮佐久间取过东西。那是家超级传统的夫妻老婆店，一对60多岁的老夫妇加上几个他们的学徒在维持着店铺的经营。一般就是那位老太太负责做女装，老先生负责男装。

但最有趣的是，那家店有着新款旧款大概900种面料。因为，实际上那家店的幕后是中部地区的若干家丝绸工坊，这家店只是负责在最后环节充分提升面料的价值而已。其中300种，是只对这家店供应的，自然，这些限量供应的都是真正的好东西，往往都是让人看了一眼就拔不出来的那种。

连在自动售货机前面都能站个10分钟选饮料的飞鸟，到时候会有怎么样的表现呢？还真是期待啊。

182 一个字头的诞生

早就知道可能发生什么的桥本，第二天起得虽然不算早，但还是尽可能早地赶到了和服工坊那边。

幸若靑已经在那边等着了。看着飞鸟和桥本、白石一起到来，还有赶着过来玩的永岛，幸若靑稍微有些惊讶，但也松了口气。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人多点好。除了量体稍微需要花点时间，其实都是在挑面料。要是没人出主意，现场会沉闷到爆炸的。

需要定制的三套和服，桥本和白石需要色调一致，但面料可以是不同的。但飞鸟那套，是必须以黑色为底色，以示庄重。说起来简单，但其实幸若靑太明白了，黑色的好面料是最多的。这类因为主要都是男性和地位足够高的女性使用，这帮客户完全不差钱，但要求和别人不一样。比如佐久间这次的服装，用的就是工坊特意做的，花了一个多月才弄完，只够做一套。

幸若靑忽然发现，桥本带着摄影包来的。包里还有书……

“你……今天准备做什么？”幸若靑悄悄拉住桥本问道。

“选面料就交给麻一样就好了。我就负责看大家的选择困难综合症啊。”

幸若靑有些哭笑不得。

桥本在衣服这种事情上是真没什么选择困难综合症。和服的测量花了不到10分钟，而挑面料，她也就花了一分钟吧。然后她放松地笑着，拿出了相机，看着白石和飞鸟在一个个装满了面料的屋子里纠结到死。

她一边拍摄，一边在规划着和香蕉人约好做的事情。她倒是不觉得这种工作有复杂或者讨厌的地方，实际上，操作得当，这事情说不定可以弄出很有趣的可以反复利用的桥段出来。当然，这种玩法也只有在和香蕉人的关系熟悉和密切到至少现在这个地步才行。

在大家没怎么注意的时候，桥本开始了部署。先给佐久间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情况，因为她马上就要开始拍摄了，要问问这地方方不方便。

佐久间的脑子转了转，问道：“是准备黑日村一波？”

桥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应该是的。反正会尽量朝着这个话题去引导。”

“骗不过去吧？麻一样可是个聪明的孩子。”

“没事，麻一样肯定会配合我的。”

“那祝你坑实酱和傻有理愉快。”

“嗯。肯定超级愉快的。”桥本笑着说。

随后，桥本就打电话给了和田玛雅和卫藤美彩，交代了事情，三个地点一起下手。和田年纪虽小，但却是个会玩的，绝不会自己先笑场。卫藤就更稳当了，她想要骗人简直完全纯出自然……这样，同时下手也就没有大家知道情况了串供的状况了。

桥本将包里揣着的dv拿了出来，悄悄藏好。当白石挑完了走进桥本呆着的茶室的时候，桥本的手指朝着一侧微微一动。这个动作不会被拍进去，但白石立刻就会意了。

白石倒了一杯茶，然后瘫坐在一旁。

桥本说：“和你说个事情，之前摄录的时候，日村桑忽然和我说，下次一起出去吃饭什么的……”

白石佯做大吃一惊：“唉？”

这事情没办法骗呢。白石可是知道桥本和佐久间已经走得很近了，香蕉人自然也知道，绝无可能对桥本说如此无礼的事情。但白石现在和桥本的默契却是足够了。

白石装作想了想，说：“那怎么办？他是那个意思？”

“不知道。不过，到时候再想办法吧。日村桑，也许是讨论工作？”

“这个不大可能吧。单独约你吃饭，怎么想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日村……嗯……”

“就是这个让人纠结。”

白石叹了口气说：“是设乐桑的话，答应下来就好了啊。”

任务达成！

白石稍微在房间里待了一会，聊了几句没营养的，就借故离开了。然后桥本自然而然地收起了dv。再过了大概半小时，手机上收到了卫藤和玛雅的消息，一起都办妥了，视频已经都交给了士大夫，她们就等着看戏啦。

桥本暗笑。最近感觉好玩的事情真是多呢。

她给设乐发了个消息，表示都处理妥当了。而在另一端，设乐在番组间隙，看到了消息，脸上浮现起阴险的笑容。

设乐当晚就收到了三份视频，交给了节目组开始进行剪辑。在节目策划和台本上，印着的士大夫们对这一期节目的策划名称“hk3”。

一直折腾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桥本又拍摄了一会，然后就在茶室里安心地喝茶看书了。白石自己挑选面料也很快，大概也就花了不到半小时。这还是在听了店铺里详细解说了几种面料优缺点的情况下。但飞鸟，怎么说呢……是店主老太太亲自接待的她，给她讲解面料优缺点的时候，飞鸟一脸懵逼。老太太慈祥地把备选面料摆了一房间，然后一边和飞鸟认真聊着，一边逐渐去掉被小家伙说不要的种类。学徒们在门外慈祥地笑着。

白石和永岛不断给飞鸟出主意，主要是帮助她下决心选择。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飞鸟饿了，终于在胃的辅助下果断了一回，做出了选择。白石和永岛是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

桥本把一本书都快看完了，幸若靑早就回公司去处理事情了。

飞鸟又靠在了桥本身上，软软地问道：“今天没别的事情了吧？我们去哪里玩？”

“去找佐久间桑吧。”桥本想了想说：“你还得搞明白仪式以及各种别的事情，今天正好我们都空着。不过，先吃饭。”

“嗯。”飞鸟倒是没任何意见。

几人找了个拉面店飞快吃完午饭，就跑去了绿光社的办公室。但到达的时候，幸若靑却和她们说，稍微等一会，佐久间在“学习”。

她们几个扒着办公室门上的窗户稍微看了下。会议室里，佐久间正襟危坐，会议室的白板前面，是一位看着就很“教授”的人，在给佐久间讲解文化产业动态之类的东西。

桥本还约略明白佐久间在学什么，但白石和飞鸟、永岛就真的是完全不明白了。

“佐久间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个？”桥本问道。

“嗯。前后找了不少教授和学者，有一些是互相探讨，有一些则是单纯听听说法。今天就是单纯听一下，所以不算辛苦。不过佐久间桑晚上也许还给自己安排了健身和器乐训练。”

“那么辛苦吗？”白石大吃一惊。佐久间那么厉害的人，在她们看来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了，然而，他却依然在辛苦地学习和历练。

“假如每天没那么多事情的话就还好。现在绿光社的会议，以及别的事情，他都尽量安排在上午了。”幸若靑苦笑着说：“害得我也要每天六七点就要起床。”

183 艺术感

“如果你们稍微晚个半个小时来，也许佐久间桑刚好忙完。应该可以休息会。”幸若靑说：“先休息下吧，他这边反正你们也熟。我去处理工作去了。”

幸若靑最近在忙的事情，主要是为佐久间建立一个位于东京都内的工作中心，也就是他个人的办公室。阴翳书屋楼上太小了，绿光社这边则是不断有各种职员进进出出，人多眼杂。佐久间家里看看书看看资料，做些个人创作还行。但别的就完全应付不了。

而且，随着绿光社本身的扩张和业务拓展，地方本身也不大够。之后，这栋小楼准备专门给绿光社的版权部和文学部用，经纪部和制作部以及行政辅助部门会转到别的地方去。

光是搬迁的事情就让幸若靑焦头烂额，还有拜师仪式的事情，以及帮佐久间安排各种讲座、教授日程的事情，幸若靑现在是在两个助理秘书的帮助下才勉强保持住了工作节奏。

桥本看了看佐久间的工作空间，桌上堆满了各种书籍。书里有的是在书页的空白处写着一些笔记和批注，有的则是夹入了写满了东西的活页。虽然知道佐久间实际上是个有点无趣工作狂，但实际上感觉除了花在乃木坂上的时间，他其实没什么娱乐吧。

“佐久间桑他……”白石有些咋舌：“他居然抽了一周时间陪我们玩？”

“看书什么的，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玩吧。”桥本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他觉得有乐趣才会坚持下来的。坚持不下来了，自然会休息的。”飞鸟倒是很淡定。“反正现在我们也帮不上忙，说了也没用。”

“尽快变得有用起来啊，阿羞。”桥本拍了拍飞鸟的脑袋。

飞鸟用力点头。“嗯！”

佐久间稍微过了会，和那位教授一同走出了会议室。几人立刻站了起来，远远向那位教授鞠了个躬。佐久间也没有给大家介绍的意思，轻松地告辞了教授，然后回到了工作区域。

“你们怎么来了？”佐久间觉得，应该飞鸟挑面料至少要到晚上。

“我饿了。随便挑了个，然后吃了面下午没事。”飞鸟说：“有什么好玩的吗？”

“好玩？”佐久间挠了挠头，说：“故事大纲分镜脚本之类大概不算好玩吧？”

“佐久间桑带我们去唱歌吧？”飞鸟忽然说：“不是练歌，就是普通卡拉ok。”

“唉？”佐久间讶异地问：“那有什么意思？你们唱得又不好。到时候我吐槽还是不吐槽”

飞鸟哼了一声，转头到一旁。桥本却说：“这还是也是希望你放松一点。你现在还要学习的那些东西，对我们有用吗？”

“对你们，暂时没什么用。倒是对今野、秋元、北川他们有点作用。”佐久间想了想，说：“我想到可以玩什么了。我们去茑屋书店代官山店。那边今天有和乐高以及田宫合作的活动：搭建文学作品中的场景。”

“听起来很好玩啊？”不仅飞鸟和桥本，白石和永岛都很感兴趣。

茑屋书店的店长增田允洛可从来没指望佐久间会来。实际上，茑屋书店的整体运营上了正轨之后，佐久间一直是充分放权给各家分店。公司总部主要是集中力量在新店、业务布局以及对业务出现问题的店铺的扶助上。

增田允洛是个50多岁，身材高瘦的男性，一辈子都在书店行业工作。这行很多人是一入行就在一个店里工作一辈子的，但增田允洛不是。增田刚开始是在一家修车厂度过了自己的学徒生涯，后来因为喜欢音乐，又在租碟的小店铺里重新开始当学徒。后来，他服务的店铺被tsutaya收购了，而他也渐渐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店长。不过，他的店铺最为人称道的则是非常出色的推荐和周边营销数据，这种对业务联系的敏感性，让他被选拔为这家茑屋书店的店长。增田允洛也是个挺潮的家伙。当初在修车店是留着半长发，一副街头暴走族从良的感觉，后来在音像出租行业，则是穿着各种款式的衬衫配合西裤和擦得很亮的皮鞋，用很多发油，还把头发弄成微微蜷曲的样子，一副脱圈的摇滚中年雅痞的样子；而到了茑屋书店，换成了一副很文学中年、大学教授的样子，也可以说是非常合理了。

增田看到佐久间带着几个女生来了，助理幸若靑也在一旁，连忙迎上来。他只在公司汇报业务情况的时候见过两三次佐久间，但之前幸若靑打来了电话联络确认过了。

“佐久间桑，您是来视察我们的活动举办情况的吗？能引起您的注意，真是万分荣幸。”

“不不，我只是带着几个孩子过来玩。参加活动的人数多吗？”

“今天是第一天，而且还不是周末。基本上是测试，主要来参与的都是原先书店的读者以及游客。宣发晚上发出来之后明后天才有效果，乐高和田宫也要到晚上才会把新闻发出去呢。”增田有些无奈。

“那让她们去玩吧。幸若，你也去玩吧。”

佐久间从桥本身上拿下摄影包，说：“给这里增加个可以当范例的作品吧？”

桥本说：“可以吗？”

“有乐高的工作人员在，增田桑会打好招呼的。想做什么觉得不会的话，问工作人员吧。乐高积木管够是最低限度了。”佐久间笑着说：“照片我来拍。”

光是桥本、白石、飞鸟、永岛这样的大美人出现在茑屋书店都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更别说她们真的去开始玩乐高和田宫。这次合作中，乐高是提供各种积木模组，而田宫则是提供细节的兵人、环境装饰配件和模型油漆，给大家提供的发挥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桥本和白石一组，飞鸟和永岛一组，幸若靑则拉着佐久间的司机胜山帮忙。桥本搭建的是《罗生门》，一个形态标准的门加上各种形态的变化，前后几重。特定角度和光线下，真的给人那种几重不同的光影叙事的感觉。佐久间不由得心下感叹：桥本放弃学业太可惜了，她对空间关系的理解和对光影的理解真是相当不错，品味也高。这真的是个随便做哪行都一定会成功的人呢。

飞鸟做的东西则更加让人瞠目结舌：她要再现的是《乱反射》中的场景。飞鸟说要将那颗绿树放在最中间，略微倾斜，树的一侧是那辆婴儿车，这个方向后面则是婴儿的父母，树的另一侧则是其他各种因素的实体或者抽象的形态。而且，整个东西要搭建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中间沉陷下去的平台上，以显示是整个世界的万事万物最终造成了孩子的死。整个东西做出来，看起来除了婴儿车是放平的，其他全都是向中间倾斜的……

飞鸟一说完，乐高的代表就惊了，立刻去打电话叫技术人员来帮忙。

而增田听说了飞鸟的想法，也是暗自称奇。这个小丫头，艺术感真是强。贯井德郎的这本《乱反射》他也看过。飞鸟想的这个呈现方式，如果真能做出来，恐怕都可以让作者自己出来背书一个了，那这个活动取得的效果可就炸裂了。

184 休息个鬼

增田立刻悄悄地联络负责活动组织的那几个人，也将乐高的代表、田宫的代表都悄悄沟通了一下。没过半个小时，一个来自今野义雄的电话就打到了佐久间手上。

“唉？今野桑，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接到了北川桑的电话，说是乐高、田宫的人找他……因为乃木坂的成员在茑屋书店的什么活动上搞出了有趣的东西。大家都不知道联络方式，都不是一个领域的，只能高层对高层了。佐久间桑……到底这是什么情况啊？”今野满头雾水的样子。

佐久间只能放下手里的相机。今天拍摄的内容已经足够丰富精彩了，也可以了。他有些无奈地说：“我在现场呢。行了，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吧。我谈这些事情，流程上没问题吧？”

“请您多费心了。”今野说。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乐高和田宫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佐久间，和他聊了下合作，当他们得知佐久间是绿光社的创作总监……一个更宏大的想法涌了出来。

“佐久间桑，听说，你们在做那个作家系列的艺术类纪录片？我们能合作吗？”

“我都快做完了啊。”佐久间哭笑不得：“你们想干什么？把场景这个活动扩大吗？你到底准备和谁谈啊？”

“如果您能做主，一起谈当然是最好。”田宫的代表是个30岁不到的家伙，似乎是从其他场地赶过来，身上还穿着一件印着田宫标志的t恤。“抱歉，今天那边是模型的展会，我是直接过来的。失礼了。”

“一起？”佐久间还是不很明白。

乐高的代表说：“几位乃木坂的小偶像让我刮目相看，虽然还在搭，但肯定会是不错的作品了。以这次她们的搭建为契机，我们回头开展乐高文学场景搭建的评选，核心的作品和作者选择，也配合你们的纪录片。以及，我们联合进行宣发。纪录片也有线下宣传活动的吧？场景搭建用乐高和田宫。我们几方各得其所，效果能叠加起来，但花费大家都能省很多。乃木坂的成员们，一方面可以多给我们做几个样例，以及展示品，所有能体现logo的地方，以及成员出场的地方都可以出来，我们这边也有一些节目、媒体资源。然后，乃木坂那边还需要什么，也可以提出来。”

田宫代表点了点头。这些内容是他们刚才商量好的。

“读书多而且有艺术感的偶像，可不是那么多。也许还有，但距离你们的期待可能还是差点。”佐久间苦笑着说。他盘算着团里大概高山、樱井、若月、万里华还行，其他那些……嗯，不知道能搭出什么来。

佐久间转念一想：“搭出来的东西完全看不懂，是不是很有综艺效果？”

“您的意思是？”

“乃木坂有个香蕉人mc的冠名番组，可以配合做一期到两期节目。”

“你们需要多少乐高和田宫，我们包了。费用方面，我要咨询了公司才能给您答复。”

“行。那基本就这么定了。我让我的助理和你们继续确认下去，顺便打电话叫乃木坂的经纪人来。”

佐久间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还在那里愉快地搭建着的众人。出来玩，好好休息，真是很难呢。

桥本、白石、飞鸟、永岛还有幸若靑都基本搭完东西之后，看到已经来齐的商务阵容，都是一脸懵逼。

“佐久间桑，今天不是出来玩的吗？”飞鸟奶声奶气地问道。她的手，抓着佐久间的上衣下摆，活生生一个可爱小孩的样子。

“恭喜你们，今天你们挣的钱，够你们吃好一阵烤肉了。”佐久间拍了拍飞鸟的脑袋，调侃地说。

“唉？”飞鸟还有些不满。但桥本、白石、永岛可都很开心呢。大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玩耍？能这样尽兴一次，已经很难得了。更别说还赢得了新的工作。

到了晚上，今野看着送到手里已经开始执行的合同，也感叹真的是各种歪打正着。

“这就是小半张cd的发行的钱啊。”今野对村松说。

村松今天也是从别的会议上被叫下来，专门处理这个事情的。“开电视吧，应该是这时候了。”

电视上在市井类的新闻上播放了今天茑屋书店的联合活动。因为本身有作家、文学的属性加持，又有乐高加上田宫加上索尼加上绿光社的联合公关，给的时间很够，虽然乃木坂成员的镜头只有10秒，而且素材还不大集中，但对她们搭建的东西则是给了足够的特写，而屏幕一角还有乃木坂的logo和成员名称。电视台真是太给面子了……

而对成员们来说，她们中间还是有人玩乐高的，但她们看到一辆乐高卡车驶入了宿舍区，停在了操场上开始卸货。

一些乐高的工作人员还准备了相当多散装的材料，当场拼了一个乐高的乃木坂46的logo，树立在操场一侧。

生驹和小百合跑到操场边上看着。过了一会，斋藤优里、高山一実、西野七濑也过来了。

高山问在一旁看着的自家士大夫：“这是在做什么？”

“娜娜敏和阿羞在茑屋书店参加了乐高和田宫的活动，表现……应该算是超强吧。然后嘛，大家觉得都可以合作，佐久间桑也在现场，就变成了大事情了。”士大夫不胜唏嘘地说：“等下还有一车田宫的。”

在把事情搞大方面，士大夫们真的都自惭形秽。如果是他们在，也许就让乃木坂出场一下，要不要钱现在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佐久间在，结合大家手上资源，瞬间盘活了整盘棋。别人居然主动送上自己有影响力的番组，邀请乃木坂成员上节目上新闻，佐久间再配合上文化领域的宣发真的是既有钱又有逼格。

士大夫们相信，要是他们能想到这样的合作方案，几家跑一跑肯定也能达成类似的目标，但佐久间谈下来的合同标的，真的是……有点吓人。虽然对一单二单销量没什么帮助，说起来对之后的三单感觉贡献也不会很大，但营收却是扎扎实实的。

士大夫补充说：“这次是送基本模组和说明书，产品手册来。你们有什么想玩的，尽管和我们说，我们去推进落实。只要有宣传效果，玩法也可以多种多样。你们知道，乐高这种玩具厂商，是超有钱的。”

生驹有些难以置信：“以后玩乐高变成工作了？”

士大夫苦笑着说：“是的。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吧。”

185 推波助澜

桥本、白石、飞鸟、永岛又是一直忙到深夜。亲眼看到佐久间如何工作，如何谈判，对她们的影响太大了。发现资源，整合资源，然后从中寻找和确认一个大家可以接受的方案，如何妥协……而没有资源的一方出钱来填补资源差。其实是很简单的，然而，要每次找准这个基准点，能有利于自己，却又恰好是其他方面能接受，那就太难了。

最终，佐久间为乃木坂谈下来的是一个配合六个月三轮活动，成员博客持续两年对产品的曝光的几乎接近团队代言的合同。

茑屋书店则以活动配合、限定店铺、联名店铺等方式合作。茑屋书店-lego限定店将在一个月内在银座上线，持续到年底。而联名店铺则到年底在东京都23区内择区开放。茑屋书店-田宫限定店和乐高限定店基本同期，但因为产品特性，联名店就没有了。所有这些店铺都会设立乃木坂专柜和展示区。

绿光社拿出的是节目的线下宣发活动的全程合作，以及之后的有关民艺的纪录片的合作和展会协力。

谈判结束后，幸若靑悄悄对桥本说：“佐久间桑的谈判技巧没办法学啊。学不会硬要用就会很惨。”

桥本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抱歉又把你们的娱乐活动变成工作了。”

“至少不算是讨厌的工作。”桥本现在也看开了。对她们现阶段来说，工作多不算是坏事。也就是飞鸟年纪还小，可能玩心稍微大点而已。

佐久间的御用律所很快就介入了合同起草，大家商量完了合作项目和金额等，剩下的全部事情都扔给了各家的代理律所去解决。大家辛苦聊完，自然有人提出一起去喝一杯。佐久间问了下桥本，几个人商量了下，觉得这种开心的场合，自然也要给对方面子。反正佐久间也不会让她们吃亏。

到了一家德式餐吧，果然是让桥本、白石、飞鸟和永岛，以及幸若靑坐在一桌，其他人自顾自坐在另一桌，压根没有要美女一起喝酒吃饭助兴的意思。几人都喝不了酒，都点了饮料、果汁。幸若靑倒是很坦率地解释：“佐久间桑只是单纯让我们过来吃饭的。不用在意那些代表。而且，就算有心思，敢说吗？那不是自己找死？”

桥本和白石之前和经纪人一起谈合同之后如果一起吃饭，至少礼貌地敬茶是需要的，从来没什么过分的事情，开玩笑也都很有节制。公司对她们真的算是超好的，进入圈子那么些时间，也多少有耳闻一些团的处置。虽然知道佐久间肯定没这种习惯，但也没想到是如此场面。

幸若靑淡淡地说：“佐久间桑专门发邮件提醒全部体系上下，请不要再在各级会议中，将东京湾当作一个常规解决手段。这事情好像在商业圈闹得挺大……”

只有永岛略有点惊讶。在北海道见过佐久间做事的桥本和飞鸟，以及早就听桥本转述过此事的白石，也明白佐久间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创作者、艺术家或者是商人。虽然他并不希望采取那些手段，但大批各种来源的属下似乎并不太喜欢和习惯规矩重重的商业氛围。好在这些年随着麾下产业扩张，毕竟是引入了许多各行各业的精英，也许对于以后逐渐改变企业氛围有所帮助呢。

“我晚上还有个深夜广播，要代一下生田的班。吃完了正好赶过去。”看了一眼手机，桥本叹了口气说道。

“是有人到时候来接你？”幸若靑问道：“要不让胜山桑送你过去吧？”

“嗯，也好。”桥本说：“本来看菊地桑过来，以为今天她负责送我，结果她说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晚上我把仪式的流程资料全部发给你。明天后天我也没空了呢。材料就得你们自己消化了。到时候来宾进场前大家走一遍就没事了。反正也就是这样子。”幸若靑说：“对了，阿羞，晚上你住你佐久间桑那边去吧。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你配合。今天那么多事情，完全没顾上。”

桥本幸灾乐祸地说：“那麻一样陪她吧？总不能让佐久间桑在浴室门口等着她唱歌跳舞吧？”

飞鸟不依道：“不要！好过分。我一个人可以的。”说着，脑袋却转向了一边微微垂了下来，眼里稍微有那么一丝不确定。

“没事的。等下你早点去。要是害怕就打电话给我。我做完节目过去陪你。”桥本温和地劝说。

桥本对飞鸟更有信心，也完全了解怎么安抚这个不好说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的小家伙。

“嗯。”飞鸟用力点了下头。

幸若靑并没有将全部事情告诉桥本。她的手机上传来的消息，真的是山雨欲来。似乎有人悄悄在针对乃木坂，针对索尼音乐。在餐桌上，幸若靑就不动声色地将探察事情的真相，以及做各种防御和反制准备的工作部署完了。让胜山负责送桥本，再把白石和永岛送回宿舍，让飞鸟跟着佐久间回去，都是相应的部署。她已经通知了自家的警方力量，大大加强了乃木坂宿舍区周边的巡查。

已经进入乃木坂llc的那些保安部门的家伙，全部取消假期，至少带上甩棍和电击枪出门。碰到情况，允许的反击尺度无上限。四家大大小小的律所，都召回了警方、检方关系良好并且有足够刑事辩护经验的律师。

还是老规矩，要么不动，要动就要打到对方足够疼。

“怎么回事？”佐久间不动声色发来一条消息。

“初步判断，大和里菜事情的手尾。青田桑调查中。”

“注意安全。下手狠点。”

幸若靑微微一笑。佐久间只是觉得把人往东京湾人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186 因由

此时的大和里菜正带着一脸愤愤不平，和几个老朋友一起吃着夜宵打着牌。对大和里菜来说，当偶像什么的只是一份工作，而这份工作，真的是太辛苦了。索尼音乐直接找了她父母，提出解除合同，以及之后要避免对乃木坂的负面影响……

索尼付出了1000万日元，约定了3亿的违约金。如果她再做出随便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上新闻、进警局之类，那就按照合约赔钱吧。

这份合同纯粹就是为了吓住她父母，让他们加强管理。然而，大和里菜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她之前在圈子里感觉还是混得不错的，经常玩的朋友里有akb的人，有早安的人，还有各种地元偶像，个体艺人，以及不差钱只是喜欢表演的素人。当然，akb也好，早安的人也好，都是研究生、边缘成员而已，除了资深粉丝，一般人是完全不会认得的。不然，这些人也很难经常出来玩。

“真以为当乖孩子就能成为优秀偶像了啊。”大和里菜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没事的。真岛桑不是已经答应帮你出头了吗？”坐在一旁的鬼头桃菜宽慰道。

大和里菜没吭声。鬼头桃菜也不清楚她和真岛约定的事情。

真岛雅庆算是aks的合作方。现在akb的决策层分裂为三派，约略分的话，大概是秋元康系、纯经纪经营系、以及地元系。而真岛则是地元系的人。

相比于其他派系，地元系更重视自己的优势领地等概念，不仅是实体上的地点，也包括各自的经营范围等等。尤其是akb这几年正处于高峰期，大家都在开开心心挣钱，但秋元康却忽然和索尼合作，推出了乃木坂46来，这一点大家都是极其不满的。

秋元康一方面是希望能够布局整个偶像产业，用不同的方式运营来分散风险，也为处于全盛期的akb系统找一个未来的退路，另外，则是随着akb的高峰期，大家感觉偶像这一套都熟悉了，秋元康的重要性自然就没有初创期和成长期那么高了。现在大家就比谁手里掌握的重要的角色多，影响力大，营收强了……

一开始，大家也没觉得乃木坂46能成什么气候。索尼的运营成本太高了，光是宿舍、培训这些，规格就比akb高了许多。对于团队内的成员来说，这可是超有吸引力的。虽然宿舍并没有探访类的节目，但从成员口中还是能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多好。很多小家伙，都后悔当初没有去参加乃木坂的甄选。

之后再招收成员的时候，这个影响也会很大。索尼音乐本来就是业内巨擘，本身的吸引力就很强了。尤其是没有总选举，成员数量也相对有限，人人能够获得的机会就多。哪怕乃木坂初创期，也算是分了选拔和under，但不管是运营者还是团内的成员，都知道乃木坂的under组的日子，可比akb里的下位成员、研究生等等的日子好过太多了。

akb里，每个月就一些基本的薪金——说实在的，算时薪的话，可能没达到国家法定标准。而且，吃饭喝水交通都得自己花钱。如果不是有一定公演、外勤工作的，绝对没可能靠着这点钱过日子。

小偶像还得自己去打工挣钱，或者问父母要生活费……而乃木坂46，大家都知道，如果自己不买衣服不乱花钱，安安心心吃食堂睡宿舍，可能一个月都没机会用钱。这里外里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大家觉得乃木坂这么花钱估计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两单发完，成绩很不错。原先大家也觉得，乃木坂46发展成这样，又有秋元康帮助，也许就需要慢慢找机会阻止或者至少迟滞他们的发展，没想到忽然之间机会就出现了。

真岛从鬼头桃菜这里得知了大和里菜的事情，之前也屡屡劝诱大和里菜，可没想到，忽然之间，她就被开除了。然而，开除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做文章的。

首先是让大和里菜索性彻底传出丑闻，然后就是扩大这件事情和索尼音乐的联系。这种时候，只要新闻引导得力是很有可能蒙混过去，引起足够的反应的。粉丝们可是很容易播弄的。再之后，如果能造成乃木坂一些其他的负面新闻，比如工作迟到或者放鸽子，比如和男性掺杂不清……这些都是可以靠着画面效果和文字配合去引导舆论的。真岛分头安排了人：有艺人，有搞笑艺人，有记者，摄影师……

只要连续几天，每天出事，就算之后所有厂商都知道乃木坂没问题，只是被什么事情什么人影响，只要心里有着这么一根刺，就能让乃木坂在相当时间里举步维艰。而后，只要这些事情被反复提起，那粉丝们也就永远不会忘记了……

真岛和大和里菜达成协议之后，参加了一大帮和akb有合作关系的经纪公司的会议，仔细商讨了准备采取的行动、步骤等等，大家都憋着劲要给乃木坂，给索尼音乐一点颜色看看。

秋元康自然没有被邀请参加这样的会，但会议的参与人员、大致话题他还是有耳闻的。然而，秋元康没有选择把事情告诉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而是告诉了北川谦二，以及将情况说明的邮件发给了幸若靑。

今野和村松虽然有手段，但那都是商人的手段。告诉北川谦二，是为了去提醒下索尼音乐。而这事情只要让佐久间知道了，他就可以等着看戏了。秋元康心里暗自嘀咕：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了那些人勇气去动乃木坂？佐久间已经是实际上乃木坂的战略运营负责人了，龙川酒月就等着好多年后把女儿送进乃木坂开始演艺生涯，乃木坂的每个成员都有佐久间、金井树的联系方式……今野、村松的联系方式在乃木坂都没那么高普及率。

既然有人不想好好珍惜眼前的还能挣钱的好日子，仗着自己算是行业领导者想要去欺压后进，秋元康才不会去劝他们珍重自己小命。有人还想借机去欺负桥本和白石，占点便宜什么的。但愿这些人明天、或者后天还能活着。

秋元康不搞这些盘外招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开始akb的发展引入多家有着社团背景的经纪公司，虽然一直努力引导，但骨子里的东西总是改不掉的。秋元康深受其苦，却也没什么好吐槽，毕竟也算是他的选择。但现在，明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尝试做，却被别人掣肘，这就让他很不爽了。该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了。

但首先：别让佐久间的人受什么影响，不然恐怕就不止是规矩，而是腥风血雨了。秋元康再次同情了下想对桥本奈奈未和白石麻衣动手的那些人。知道这两个漂亮妞要在什么地方，什么人面前出现吗？

187 夜晚

秋元康自然也接到了邀请函，有着广泛社会关系的他听说了个有趣的事情：出席斋藤飞鸟的拜师仪式的皇室代表不是宫内省大臣，而是德仁。仅此一件事情就足够说明活动规格了。而在那样的场合，佐久间就是简简单单让一个乃木坂46的成员成为自己的弟子，而另外两个乃木坂46的成员参与仪式……

佐久间说桥本是他亲身参与到文化产业的契机。

秋元康已经渐渐相信了这个事情了。

他连着打了好多个电话，安排了一个临时的夜间通告，拍了车把宫脇咲良送去拍了一组不怎么重要的照片，然后送去乃木坂的宿舍。松井玲奈倒是不用在意，她现在在剧组里呢。

另外就是让一些自己信得过的经纪人，盯紧自己信得过的那些akb系成员，吩咐她们全都工作完立刻回家或者回宿舍，不得外出。经纪人、职员等，不得响应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事务和委托。

他还专门打了个电话给指原莉乃。指原现在签在太田，aks已经基本管不到她。但秋元康觉得，指原不会喜欢这种盘外招。而想办法清除掉一些人，也许能有助于她在体系内再爬高一点。

“秋元桑……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这种安排，不会有人来通知我的。我也是偶像啊。”

“你在哪里？”

“港区。和一些朋友刚结束了饭局。”

“你去乃木坂的宿舍区，直接找樱井玲香，你们应该认识吧？”

“嗯。宣传的时候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晚上就呆在那边。今晚哪里都不要去。不要和公司任何人有联络。明天要是有人联络不上了……一切如常地工作。”

“那么严重？”指原莉乃的声音有些慌。

“希望没那么严重。”秋元康叹了口气，挂上了电话。

在佐久间带着飞鸟回家的时候，幸若靑问道：“需要向您汇报一下吗？”

“不用。你看着办。”佐久间这么说。

与此同时，胜山在将桥本送去电台，然后再将白石和永岛送回宿舍区的路上，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车。

“你们坐稳。”胜山的声音很安定。这种事情，从他知道佐久间并不是个普通的书店老板开始他就预备着了呢。

胜山拿起手机，熟练地连上蓝牙耳机，拨通了电话。“有人盯梢。佐久间桑那边没事吧？”

“嗯，没事。已经安全到家。”

“我这边呢？”

“照你的行程不变。”

坐在后面的几人也许听到他说的，也许没听到。但桥本并没有问什么。

胜山将人送完之后，就回到了电台这边等着，准备等下继续送桥本。不管她是回宿舍还是去佐久间那边，至少能保证安全。佐久间是带着飞鸟一路走回家的，自然身边远远有自己人跟着。

当胜山在桥本工作的地点外停完车，给桥本发了消息之后，就准备听听音乐等着的时候。一个看着有些阴沉的年轻人敲了敲他的车窗。

“打扰了。我是青田耀。幸若桑让我过来处理相关事情的。”

“啊？哦。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过来一下确认下，刚才盯梢你的车的是这几个人吗？”

胜山跟着青田到了一边，青田打开了一辆厢型车，里面几个人已经被捆了起来用袜子堵着嘴。

胜山稍微辨认了下，说：“没错。我看到的开车的人就是这个。之后要怎么办？”

“和你没关系。胜山桑，将桥本女士送回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拜托了。”青田对胜山甚至有些恭敬。

“好的。这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情。”胜山平静地说。

青田从幸若靑那边得知了大概有十几家中小型经纪公司聚集在一起可能要不利于乃木坂，他就有点头痛。这到底是从哪里查起呢？还好，对方的行动不怎么谨慎。他手下的人刚撒出去，在乃木坂宿舍那边逮住了一个，在索尼音乐附近逮住了两个。因为现在大部分乃木坂成员都是集体活动，或者在宿舍里，所以任何想要下手的也只有针对个别几个单独活动的成员。而今天在外面单独活动的，也只有忙里偷闲去上音乐课的生田，跑去做理疗的井上，去看地下偶像演出的中田，以及跑去上学的安藤美云。但除了生田、中田，其他人都在晚饭前后回到了宿舍……今天食堂开金枪鱼解体秀，大家都等着大快朵颐。天晓得为什么一个偶像团体的宿舍附属食堂会有金枪鱼解体秀这种高级玩意。

反正，青田一直忙碌了好几个钟头，逮了人直接审问，然后问出来了就去抓人，抓了人继续审问……一直忙碌到早上六点多，才终于把这事情捋顺了。然后，如果还要抓，那就是经纪公司的中高管以及地方社团的几把手之流了。至于真岛雅庆和大和里菜，以及鬼头桃菜，自然也都在被逮住的行列。

青田是个体面人，除了拷打，并不会其他威逼手段。而打完了问到了，除了采取进一步行动之外，这些人又不能放掉，于是青田在港口要了两个集装箱，一个装男人，一个装女人。要说青田在佐久间家的工作和地位，应该算是铁打的东京湾派吧。要说派系内的细分，应该算是集装箱派吧。他觉得东京湾没有填满之前，都可以这么解决问题。或者装进集装箱运远一点……比如陪着远洋货轮走一遭，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把集装箱推进海里就好啦。回头报个漂没或者是起火啊台风啊之类的损失，还能问保险公司要笔钱，多好？

不过，当青田打电话给幸若靑的时候，问要不要直接东京湾，却被幸若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准备给佐久间桑找多大麻烦？这么多相关人士消失掉，佐久间桑要怎么解释？飞鸟桑马上要拜师了，你准备给这种仪式添点血色？”

青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原地立正，大声说：“哈依！我明白了！”

“都给我扔去霞关。确保媒体和那帮不做事的家伙们在场！”

挂上了电话，青田额头都是汗。幸若靑这真是太损了，完完全全地不怕事情搞大。对方估计还没来得及把大和里菜的采访和相关文档给媒体吧？

大和里菜也真是做得出来。既然索尼要她以身体原因退出，她把故事编成了因为身体原因要求退出，索尼方面要挟要赔偿违约金，于是不得已的情况，被骗入声色场所营业。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啊，付出的还真不少呢。

那个真岛要对桥本、白石动手，其实也不算是想把事情做绝，只是想拍到她们和前辈啊，业内经纪人啊之类的一起喝酒，醉倒在桌上，然后醉醺醺躺倒在小巷里的画面……到时候，结束了“营业”的大和里菜看到前队友，还能有点故事呢。

真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青田是这么觉得的。

至于对方还有种种别的想法和布置，因为都太仓促且没机会实行，青田基本也就没什么兴趣了解了。反正，觉得那些地方帮派玩得真是太粗糙了。连主要对手都没搞明白是谁就动手了。如果他们对上的是索尼音乐……那说不定就得逞了？今野、村松、北川虽然资源不大够，但也不会那么天真吧。

188 置身事外

佐久间压根就不知道也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发生什么。带着飞鸟回家，主要是为了让飞鸟选择自己需要接受的礼品。

照着惯例，佐久间应该是要赠送弟子一柄剑，一顶帽子，一袭袍服或者是斗篷。在某段时候，也有不送剑送铁炮的，但回归到现代，举办类似仪式又回归到了送剑。其实这也很好理解，铁炮算是当时的新锐武器，搁到现在就是古董了。要符合当年的功能？师父赐弟子一支沙鹰或者贝雷塔？还不如直接给把ak呢，那也太雷人了。

而给飞鸟的礼物，自然也不能那么糙。佐久间要赠送的那柄剑是原先供奉在尾张热田神宫的“葵纹越前康继”，但刀装则重新设计了，换用了新制作的漆器刀鞘。但刀鞘上缠绕怎样的丝带，做怎样的花纹，则需要飞鸟自己选了。

斗篷和帽子倒是早做好了。斗篷是纯手工编织的白色羊绒斗篷，双肩处装饰着鹤翎，也是为了飞鸟这个名字特意设计的。帽子则是日式西式合璧，从武将头盔造型脱胎变化的猎装帽子。

光是帽子和斗篷的价值，就够在东京都心买套大公寓了。至于剑，那可是国宝级别的玩意，有钱也没处买去。

不过，飞鸟除了说好看，然后花了四个多小时选了剑柄上的编织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反应了。然后，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刷了牙，飞鸟就睡觉去了。

早上起床飞鸟倒是自己乖乖地去洗头洗澡了。大概是在清晨阳光下，比较有安定感吧，飞鸟倒也没害怕了。

佐久间做完了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时候，飞鸟裹着佐久间浴袍，非常小心地挪着步子走了出来。稍微不小心就得踩到浴袍下摆，所以基本上是在地上挪动脚步。厚重柔软的浴袍质感飞鸟倒是超级喜欢的。

飞鸟坐在了佐久间边上，非常自然地把一条大毛巾捧到了报纸上方。“喏，帮我擦头发。”

佐久间叹了口气，放下了报纸，帮着飞鸟一点点仔细地弄干头发。

飞鸟拿着手机，怯生生地问：“佐久间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谁说的？”佐久间问。

“指原桑昨天都住我们宿舍去了。玲香问我要怎么办？指原桑明说是昨天的事情和她无关，还把手机和其他东西都放在了宿管那里……宫脇也去宿舍了。她昨天好像是被万里华拉着一起睡了……好像这么算算，就差娜娜敏没和宫脇睡过了，一直被我霸占着呢。”

“估计是秋元康让她这么干的。”佐久间说：“我让幸若去处理的，没问怎么办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唉？这事情不严重吗？”

“没什么严重的。估计幸若已经让对方一辈子不敢再来烦我了。你就不用知道这个了。”

说是给幸若靑练习机会也好，是佐久间有意放纵也好，反正他是把事情交给了幸若靑去全权处理了。

而青田，自然是全力贯彻幸若靑的方针。十几辆厢型车把二十多个人拖到了霞关的政厅前，一个个摆成了跪着的姿态。而那些车子也就扔在了边上，其他人全走光了。相关的资料等等，几分钟前已经由专人递送到了警视厅……一众警视厅高层正在冷汗涔涔地开会。田村警视正被特意叫来询问，

田村有些迷惑地挠头：“你们问我做什么？这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佐久间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相对来说，你更熟悉一点吧？”警视总监说道。

“佐久间桑从没有用过经济和行业规则之外的手段去做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吧？他从来没有试图扶植什么政界、警界的代言人吧？或者说，你们觉得我是他的代言人，可我作为一个代言人的话，算合格吗？他连希望加强某地巡逻，都是另外找人去摆脱当地的分署，我还是刚才知道的。这事情压根不算违规，因为那些地方的巡查率一直没达标……”

田村这么说，大家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佐久间不用那些手段，倒也没不让别人用，但随便怎么用，别用在他和他在意的人身上啊。

“田村，烦请你帮忙约一下佐久间桑，我们还是需要沟通下，这事情怎么解决。”

“约人我可以出面，但是……这么做事不是佐久间桑的风格。恐怕他不会亲自应约。另外，这事情的量级不够。”

警方高层苦笑。佐久间来东京不少年头了，本来这种家主级别的人，多少会参与一些政界的联系，出席一些宴会、沙龙之类。只有佐久间完全不搭理这些事情，别说主动参与，邀请他都基本不会来。不然，这些警界的高层，都该认识佐久间，不必这时候还要找田村过来问情况。

“你还是约一下佐久间桑，下午2点，我们把相关的人都叫来，一起把事情协调好。”警视总监说：“就在六本木吧。我换便装去，田村你一起来。”

“好的。”田村微微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田村给幸若靑打了电话。幸若靑一时手误拨了facetime，没想到佐久间就这么接了。然而幸若靑看着眼前的画面，越发无奈了。手机拿在了飞鸟手里，画面里，佐久间正拿着电吹风给飞鸟吹头发。

“佐久间桑，下午两点，警视总监召集，在六本木新城一起见一下所有相关方。您……有空吗？”

“你惹了多大麻烦？怎么把警视总监搞出来了？”

“我让青田把人丢去了霞关。”

佐久间想了想说：“干得好。下午你叫上中岛、青田一起来吧。”

“中岛桑就在你家楼下。这时候不可能让他远离您的。”

“行。包一家餐厅，要景观和餐点都好的。下午主要你说话，这事情我懒得管。”

幸若靑松了口气：“明白了。”

挂上了电话之后，飞鸟说：“靑酱搞不定啊。”

“已经开始叫靑酱了啊？”佐久间笑着说。

“警视总监唉……很大官吗？”

“警察的巅峰吧。”

看着佐久间这么描述，实在也不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下午佐久间就这么带着飞鸟出席会议。虽然警视总监来了，但佐久间完全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简简单单问了好，自顾自地带着飞鸟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东西。

幸若靑也完全不怵。幸若这个姓氏本身就代表着历史渊源和权势，虽然现在可能没那么煊赫了，但说实在的，从小到大她也没少见各家家主、党首、大臣等等。没这份眼力和定力，压根不可能当佐久间的助理。

而后，陆陆续续来的就是涉事的公司的代表，以及为他们撑腰的那些社团、帮会之流的代表。

索尼音乐没有来人。但秋元康来了。

189 条件

秋元康似乎也没有参与那些斡旋的意思，坐到了佐久间边上。

“佐久间桑，事情搞得有点大啊。”

“谁让他们要玩盘外的？一个大和里菜，搅动风云呢，这次算是她人生巅峰了吧？”

“呵呵……”秋元康只能干笑。

“经纪公司脱离不了地元势力的支持。只不过，这次真的是过分了。akb挣钱挣得太容易了。谁也看不得有可能有个特别厉害的竞争者。”

“竞争？”佐久间想了一下，没找到合适的话回复秋元康。

“他们以为的……”秋元康自然知道佐久间从一开始就没看得上那些小公司和地元势力。

“送去霞关这个安排，挺好玩的，我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个玩法。”佐久间笑着说：“至少比扔东京湾好玩。”

秋元康琢磨了一个上午，也终于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了。这个处置的确是神来之笔，直接将矛盾推上了表面，然而又不怕媒体扩大事态。反正自然有人收拾收尾。

佐久间家平时不吭声，不代表没有影响力。除了这一晚的手段有点酷烈，整个事情里，佐久间这边没什么错。这样的事情捅上去，尤其是把绿光社、乃木坂的名字捅上去，以后再有什么这类事情，佐久间采取任何行动，官方都再没办法说什么了。这个事情，也不需要官方做中间人，只是表个态：你看他们都开始搞这些了，要不是我还有点手段，就得吃亏。就是不想一直防着，那你们给个态度。

警视总监自然是看破了这点，才提前跳出来当中间人想要平息这个事情。而且，说实在的，要说关东、关西的扛把子愿意拼着损失大半，甚至有许多人压根不跟着自己干的风险，说不定能给佐久间家造成足够的损害。这些个屁大点的帮派，很多就是指望着几家柏青哥店，几个生意一年不如一年的场子过活，到底谁给他们的胆子惹佐久间？

飞鸟胆子可是很大的。虽然在鬼屋之类地方还是有些胆怯，但除此之外，在常识范围能理解的东西，她是不怎么怕的。看着那些身穿黑西装的家伙和幸若靑谈判，激烈交锋，飞鸟还觉得有点意思。

哪怕有警视总监在场，毕竟他只是坐镇，不可能真的参与调停。幸若靑觉得，和这帮人讲道理真的是太难了。

佐久间站了起来，走到了幸若靑身后。

“如果不是幸若小姐，现在在拘留所那些人，恐怕已经在太平洋里了。”

“你们，哪个是名古屋的？给名取先生打电话。大阪的，给松山先生打电话。你们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们讲，然后，要个处置吧。如果他们说你们做的没问题，那这事情我就不过问了。我不认识你们的上级或者上级的上级……反正国内现在一共六个大头目，我打个招呼，这事情没折腾完之前，我和他们的合作中止。你觉得，他们应该交给我多少尸体？”

“你们要照着道上的规矩玩文化行业偶像行业？真的？”

佐久间没想多说什么。

警视总监有些尴尬地说：“佐久间桑，好歹我在这里……”

“okok，给你面子。行吧，这事情，我听说有两三个主谋。干掉实在不好，那就让他们穿上玩偶服，找个游乐园去和游客们握手吧。也不用多，握满100部吧，一部3600人。体验下小偶像们的生活其实有多辛苦。假如暴露身份，那我就不拦着了，东京湾吧。”

“参与此事的每个公司交一个小偶像的经纪约出来，移藉到……我给桥本和白石成立一家公司，挂那里好了。我回头让人挑人，放心，对你们当心头肉的那些大热门没兴趣，当然也不会是完全籍籍无名的人，当你们付个学费。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退出这行。看在警视总监的份上，让他们活着吧。但再有惹什么麻烦的，不问事情大小，不问怎么回事，直接扔东京湾。”

“另外，请警视总监帮个忙，把大和里菜先弄进受严格管制的医院之类场所，反正让她至少几年不要出现在媒体面前了。本来让她病退是给个借口，既然她觉得不开心，那就真的病一阵吧。”

警视总监惊讶于佐久间提出的几个条件其实都不算特别重，并没有要让对方立刻完蛋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种前辈、上级的训诫。

看着对方还想要辩驳什么。警视总监说：“可以了。就这样吧。佐久间桑已经很给面子了，我想他也不是想和你们商量什么。各自回去办吧。”

佐久间回到自己那桌，问飞鸟：“吃得差不多了吗？”飞鸟点了点头，又塞了一大口之后拿起纸巾擦嘴。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飞鸟饶有兴致地问。

“去公司吧，有几个工作我处理下，然后正好让你把材料带回去。”佐久间说：“让你选人。”

秋元康停了眼睛瞪大了。“剧本？还是什么工作？你就这么交给一个13岁的小家伙决定？”

飞鸟看了一眼秋元康，有些不满地说：“14岁……”

“她是我的弟子。”对佐久间来说，这样就行了，毋需多言。

秋元康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正在陆续走出餐厅的那些人。“真的就这么放过？”

“相关人等全部退出这行，对你还算是比较有利吧？”

“嗯。可以提一些关键的人上来。而且，这么压制一下地元势力，以后我的话语权要高很多。”

佐久间盯着秋元康说：“然而你给乃木坂的标题曲还是那么烂。”

飞鸟一听来了兴趣：“唉，三单吗？”

“嗯。不过你应该还进不了选拔。”佐久间说：“无所谓了。歌太烂了。”

飞鸟没吭声。秋元康的脸色不大好。在没有明确的创作方向对乃木坂的定位的情况下，创作真的很艰难。如果被别人指责写的歌烂，大概秋元康会反击。但佐久间说写的烂，他也只能头痛着认了。

警视总监看到佐久间对他们在聊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没出多少大事，应该不会有人死。他算是为了rb的治安做出了卓著贡献，要知道真要是出人命，这一次恐怕就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了。佐久间将人堆到霞关来而不是直接处理掉，也真的算是给警方面子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找死？这以后再有人找死，那他也不拦着了。

警视总监来和佐久间、秋元康告辞，然后就离开了。但幸若靑则有些闷闷不乐。

“佐久间桑，这次看起来没帮上你什么忙……”

“其实之前都很好。就是你该先想好最终的效果，才去设想之前一步步该怎么走，话该怎么说。慢慢练习吧。感觉以后有的是机会。”佐久间倒是完全不以为意。“注册公司之类的事情，以及选人、过档之类的事情你来处理吧。”

秋元康忽然插嘴：“你手里还有人？我找些人来帮你管这些人怎么样？”

“可以啊，你来选人，然后你派人管。利润怎么分配你让人和幸若谈就是了。”

“桥本和白石忽然就成了老板……感觉她们可能还没公司里那些家伙当偶像当得熟练。”秋元想到这点，笑了出来。

“秋元桑，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歌的问题吧，不然，下一单我可要插手了哦。”

190 意外？

当那些被召集来的各公司代表们私下里又聚集在一起，准备问问各家大佬怎么办的时候，让大家意外又沮丧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首先打电话给大阪地区的大佬松山重洋，没想到松山一开口居然是：“是你活下来了吗？辛苦你了。”

“松山大人……您……您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死人。警视总监给我们做中间人……”

“这样啊，那你们真的要好好感谢他。佐久间桑看起来最近脾气好了很多呢。他是个讲究人，一般会每家留一个活口负责收尸。都能活下来，哎呀，说实话我没想到呢。”

这个话顿时让大家都冷汗涔涔。原来松山他们印象中的佐久间居然是这样的吗？

“可是……有中间人……”

“你以为佐久间欠这个人情？不是的，是警视总监大人欠这个人情。他做中间人，佐久间桑没有反对，还让你们都活下来……光是这事情就让很多人松一口气。算了，你们不会了解的。为了你们以后不要再犯类似错误，来我这里吧。我招待你们喝酒，以及让你们明白，你们到底惹了怎么样的人。”

从东京到大阪虽说距离不短，但既然大佬有召见，大家自然求之不得。松山重洋已经很多年除了自己的几个关键手下不见外人了，安心住在自己的庄园里种花、伺候庭院、读书……既然为了这样的情况而破例，对大家来说自然是个机会。那几个大阪出身的，更是激动到浑身战栗。

松山家里的小酒宴开始之后，这位大佬开宗明义地说：“佐久间桑是各家都非常信任和重视的人。我手上的生意，大概有三成到四成的营收，和佐久间桑有关。各家社团的企业化和正规化过程中，也辛亏佐久间桑帮忙。其实，要是这事情警视总监不出面，佐久间桑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直接打电话，你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一个来自宫城家伙紧张地问：“这位佐久间桑如果那么厉害……”

松山笑了笑：“觉得他很厉害干什么还进入偶像、文化这种不怎么挣钱的行业？因为不怎么挣钱是你们的本事有限。他在他要收的那个弟子的年纪，就已经玩出太多经典案例来了。他也不玩社团，因为他压根不觉得社团有什么意思。”

在全国六大头目中，松山是最早和佐久间合作的。从一开始轻视他，到觉得厉害，到后来见佐久间摆出下位姿态，松山可是在了解佐久间一门身上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佐久间作为华族家主，却想要取消自己门下的谱代家臣，而是以公司形式来管理。他门下已经没有纯粹意义，像是其他社团一样的业务了，能在体系里待下来，基本也都是能在著名公司里找到工作的能力。在佐久间相关联的企业中工作，收入不低，虽然佐久间自己不支持，但实际上那些不管是不是家臣的管理的公司每年都有带薪的训练时间，对战斗有兴趣的，有专门的教练、专门的装备顾问，兴趣更广泛的，则送去海外参加诸如狙击手、cqb一类的培训。

“所以，他门下，战斗力之强，纪律性之高，压根不是社团之流能比的。我要是集中起全部的力量，最多能在他手里拿下一个道的地盘。佐久间门下，也不光是自家公司，还有国内外各个知名企业。年平均收入至少800万元，家臣们自己召集宴会、年会之类的活动，年收入低于1000万的都不好意思去。之前据说佐久间临时召集过一次人去北海道，被选中的人兴高采烈自己买商务舱飞过去。终于捞到机会为佐久间服务了。你们这些公司里，有多少人有这个收入？有个麻烦点的工作，士气如何？人人有不错的身份，不说别的，就算出什么事，打官司警方检方会倾向谁？你们手里那帮混混？还是这些著名公司的中流砥柱？”

“另外，最可怕的是，他从执掌佐久间家以来，似乎就没做过亏钱的买卖。之前佐久间扶助民艺，大家都觉得他是钱多了做慈善，可你们看看现在的动静？名望有了，佐久间去大学之类的拜访，人家是顶尖学者教授觉得与有荣焉。开发的新民艺系列产品，说实在的，我都花了快300多万了……你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惹他啊。你看人家索尼音乐，一看有佐久间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直接就和他搞好关系。秋元康和他关系也不错，把你们的人搞掉了，秋元康日子也很好过了吧？就你们，傻乎乎冲在前面……他也就这几年渐渐没人敢惹他了，你们真忘了当年东北道被整个清洗的事情了？人家拿下了东北道，还整个丢出来给那个老家伙，说：你给我管管好，没事别来烦我。这种大事……你们也能忘？当年他可才16岁。”

几人肝胆俱颤。“那是佐久间大人的手笔？”

“对。他只是看不上社团，但社团现在本来就问题重重，还多亏了他帮忙。所以，这次你们惹事，我们这些老家伙私下里沟通了一下，都觉得……算了，惹不起他。回头抱怨下不给我们几个老家伙面子就完事了，你们的人就白死了。结果，他一个都不杀，我们很意外呢。”

意外？把人干掉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把人留下了，布置了点不痛不痒的惩罚条件让人意外？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当年东北道那边，只有在被找到打死前登报脱离社团，并且宣布自己是猪，老大是狗，符合这个标准格式的才能活下来。整个东北道的社团，全灭……也就是从当年开始，佐久间家的人的派系名称才固定了下来，分为东京湾派，火魂派，颗粒派，循环利用派……但其实不少人都在两个派系兼任。派系的聚会和总年会相比，其实话题越发专精和让人毛骨悚然。

当年，为了躲避佐久间家的追杀，有很多人就索性住在了报社，一直要等公告发出来，手持报纸才敢离开。当地几份报纸一度出现了除了头版二版都是公告的诡异事件。大概是因为被打得实在太过丢人，以及再也没有有组织的社团，所以这件事情传播不广。但在今天在座的这些人里，要是说不知道这个事情，那就太丢人了。

佐久间虽然不是什么全国独此一家的姓氏，也不算什么大姓氏，毕竟还是有不少姓佐久间的。不过，没什么人把经营娱乐公司的佐久间和在东北掀起腥风血雨的佐久间联系起来罢了。

191 处置

“那怎么办？佐久间桑，不是六大头目但看起来地位只高不低。”

“人家是真的看不上社团这点生意啊……”

“得罪了佐久间，以后要怎么办？”

“先把他吩咐的事情做好。全部加码。然后到时候他的弟子的仪式，我们备上一份大礼，然后再私下里认个错。”

“那位斋藤飞鸟也是偶像啊，让手下去排她的握手帮她推一把人气？”

“你疯啦！一大帮看着就是黑帮份子的……先不说社会影响，要是到时候谁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这位，还要不要活了？”

“……明白了。我本来以为警视总监是给我们面子，没想到是为了不要在东京搞出大事来需要留着我们的命。不是这个级别不够资格调停啊……”

“把手里的人资料准备好，给秋元康送去，不管选谁，立刻办移藉手续。”

“行，就这么办吧。”

就在这帮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位置的人定下了之后处理此事的准则，以及，以后好好做生意做运营，再不敢玩各种花招了的时候，佐久间、金井树、龙川酒月、秋元康一起研究探讨了乃木坂的音乐创作问题。秋元康虽然对乃木坂也一直在跟踪关注，但说实在的，他需要关注的妹子实在是太多了，好几百号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商务工作和社会活动，真正能花在持续了解一个人上的时间太有限。

在blindbeats开的这个会上，秋元康主要是通过各种资料了解到了许多自己以前忽略掉的事件。以及，秋元康看到了blindbeats和其他合作伙伴做出来的很多东西的原型。

比如快速导入新歌的音乐游戏系统，以及快速进行人物的游戏建模化的系统。新型的跳舞机系统，以及这些技术尝试运用在游戏中的实例。秋元康看到了一整排完全装置了乃木坂的歌曲，用乃木坂成员造型的太鼓达人机、音游、跳舞机等等……

跳舞机最多可以进行8个玩家的联动，一起跳同一首曲子，每个玩家分配不同的舞蹈位置。不过现在还没进行多玩家的联动测试，而且，现在曲库也是在不大。

太鼓达人机相比与吉他机、打鼓机等等，开发程度算是非常高了。基本上，除了机器的外壳没有重新设计绘制之外，已经完全可以实装了。游戏的界面和经典版的“太鼓达人”相比略有不同，更加适合粉丝们的使用习惯和选曲习惯。而曲子全都经过重新编曲，更适合太鼓的曲风和节奏调式。而打鼓机、吉他机基本就是原本的编曲，只是个别地方略微做了调整。

总体上，这些音乐游戏除了曲库不够之外，都达到了可以搬进游戏厅的程度。或许有些bug，但基本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秋元康咋舌道：“你这些东西完成度相当足够了吧？准备什么时候上线？”

“还早呢。一个是曲库问题，三单上线也就加起来20首歌，实在是有点少。而且相关素材还需要继续丰富和调整。比如每个角色的服装设定，除了制服、打歌服，还准备设计若干套服装，比如金井树演唱会现场的几套也准备加入进去。还有就是游戏界面，需要完善测试，这方面已经委托了相关公司和专业人员了。准备搬一套去她们宿舍，她们自己太熟悉这些曲子，也会提供自己的意见。另外，就是程序员在整合会员系统。以后会员在任何联网的机器上玩乃木坂相关游戏，只要产生消费的，都能增加会员积分。而且，还准备开赛季模式，每个赛季都单独排名……这个怎么实现，怎么做数据平衡还在做规划。以后乃木坂应该是每年要搞演唱会的吧，奖品就是演唱会的好位置，以及相关周边，以及和成员互动的机会。”

秋元康苦笑着说：“玩那么大吗？曲库没问题啊，先用akb给你测试？”

“先发给乃木坂，之后再和akb合作。这是大前提。不然，乃木坂就会被一些没事找事的厄介攻击。”佐久间摇了摇头：“另外，你还记得我之前弄的那个让中元姐妹合作的曲子吗？相关游戏现在也在测试阶段了。准备整合好几个游戏，一同发布，到时候，线上线下，游戏内外，除了被乃木坂洗脑，粉丝们没有别的选择呢。所以，我嫌弃你的曲库，可涉及到乃木坂，我又不能绕过你去写歌给她们。”

“其实，我没问题的，我不介意啊。”秋元康说。

他稍微测试了一下几个音游，的确是游戏性和设计感都非常好，而且各级难度的分布相当不错。秋元康在这方面也是手残，完全适应不了最高那几个难度，也就太鼓勉强打了一段。但毫无疑问，这些游戏要是和会员机制能联系起来，首先能大大增加乃木坂的会员总数。然后，如果能充分联系所有的乃木坂相关资源，很容易让粉丝、玩家有投入感，不会觉得自己在某个平台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是白费的。但几个平台的公平性，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的性价比则需要好好斟酌。这些固然是可以通过一些短时间的活动等进行推广，来吸引更多玩家、粉丝，但初始的数据模型还是需要反复斟酌、测试和模拟的。

“只要乃木坂足够30首曲子，我就推整个系统上线。线上线下，连着网游内的活动一起。手机和电脑端的互通我都测试完了，现在都是在等美术。因为这次和乐高的合作，我又有点新的想法了。”佐久间很是自得，显然他又搞出了大事来。“算算时间，感觉上差不多。相关的合作方和研发方明天到齐。半年到八个月吧，就能有成果了。”

“你到底在乃木坂身上花了多少时间？”秋元康都不想问花了多少钱。这整套的系统开发，绝不是短时间搞得出来的。

“从桥本来到我店里开始。”佐久间笑着说。“不过，当时，其实不是很有把握这玩意要怎么用。要是没有乃木坂，也许就是回头找你谈合作吧。如果你要价太高，那就很难说会不会和索尼合作，我取代你的位置，负责整个的创作决策和运营决策了……”

秋元康苦笑着说：“你不用这么提醒我。我知道你现在基本能影响到乃木坂了。”

秋元康还小心地看了一眼捧着剧本，塞着耳机，坐在角落里的地上面朝墙壁在仔细阅读的飞鸟。确认声音应该不至于让飞鸟听到，他才继续说道：“村松和今野已经告诉我了。现在你可以做乃木坂八成的决策……而且以你的准备，恐怕任何团体都会成功，或者反过来说，她们得多不努力多让人失望才能失败啊？”

192 NOGI CENTER

“唯独在努力这方面，我不用担心那些孩子。”佐久间说。

秋元康点了点头，颇为赞同。乃木坂的努力和akb的努力其实有很大不一样，但秋元康的感觉，乃木坂的努力感觉上更有脑子，更有效率。秋元康和北川谦二就经常听到各种场合的工作人员夸奖乃木坂的成员敬业和进步快。

“你也给了很大压力呢。我就听成员们说，不要让佐久间桑失望。”

“谁？反正娜娜敏、麻一样、阿羞是肯定不会说的。”

“柏幸奈和玛雅说的。”

“她们啊。”

佐久间不以为意。柏幸奈真的应该感谢自己的，虽然这家伙估计还是长期进不了选拔，但至少在这个圈子里，应该不会消失了。那家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努力成为偶像，而碰到了各种问题又欠缺沟通，只知道躲去学校。现在进了剧组，跟着树木希林，感觉上的确是信心强了不少。树木希林这个老前辈真的是超会教人。

佐久间说：“还有个有趣的东西，前几天刚开工，也许来得及。”

说着，佐久间打开了投影，播放了一个的第一页是他们正在开发的网游中的画面。在一个荒芜的东京市中心，一栋白色的外形是几何体的建筑，周围是巨大的一片的绿地。绿地中以水泥、金属等构成了坡道和间隔，看着满满是设计感，但又有些让人疑惑。

“这是游戏里的画面，游戏世界观是破败之后重建世界。当然，这个世界只是国境内的范围。类似于集卡收集和换装游戏。在游戏里，这个建筑是游戏中心……而在现实中的位置，和在游戏中，是一样的。”

“游戏中，这个任务中心是随着世界任务达成目标不断解锁。而且世界任务也会分线上任务和线下任务。现实中，一期工程已经开工了。只是把整个建筑的壳造完，以及把相应的基础设施做完。然后只开放中央大厅，小剧场，休息室这三个基础部分，提供给乃木坂进行小型的表演。”

“线上线下的目标达成，就一步步解锁各种新设施，比如陈列馆、发展里程碑、音乐馆、图书馆、卖品部以及各种风格装饰。这些任务既是给粉丝和玩家的，也是给成员的。比如，注册会员数，被首推的数量，写真集、生写销售，周边产品销售等等。”

“然后，解锁到这个场地的终极形态是这样……”佐久间又翻了几页ppt，展示出了这个建筑的完整形态：边上的绿地，个一个巨大的演出场馆所取代。建筑有着轻盈的可张开和合上的用轻质材料的顶棚，看起来像是个特别厉害的足球场。

“这个场馆全部采用轻质材料，实际上是可以拆卸的。整个场馆可以在4天内完全搭建完毕，然后用3天拆卸。不用的时候就装地下仓库里。建筑师给了一个完全自动展开的很豪华的方案，被我否决了。太贵了。但这个模型准备用在游戏里，正在用这个建模方案做cg了。但在游戏里，这个场馆展开是一个巨大的武器。但在现实中，就只是个场馆，容纳大概3万4千人。不过因为是专门的演出场馆，声学设计和光效等，肯定比那些巨蛋强。”

秋元康受到了惊吓。“这个计划花了多少钱？你原先肯定不是计划给乃木坂用的吧？”

佐久间当然不会说早就在筹备了。这是所有准备中最花钱的部分……说了也没人信吧。乃木坂才成立半年多，但这种东京都内的大型商业地产项目，准备个好几年都正常。

“之前？之前考虑是做个永久性的剧场。佐久间家在东京，不能没有一个地标性的建筑啊。家里挺坚持这个，虽然我是无所谓。但顶不住那帮家伙整天跟我说，来，搞个大的。至于搞出来做什么，那倒是无所谓。反正让人知道这是佐久间家的就行。不过，技术进步加上现在有了各种其他想法，虽然成本没有更低，但灵活性方面，其实是可拆卸式的更好。当然，这也需要之后继续再检讨一番再决定。”

“这个地方，在游戏里就叫做nogicenter。但现实中的这个，准备叫zakacenter。在给乃木坂使用的期间，就叫乃木坂中心。我也不知道在我所能想到的未来之外，还会发生什么。虽然我是期待乃木坂能够像宝冢一样生生不息，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呢。”

佐久间停顿了一下，说：“秋元桑，我必须得给你施加点压力了。这次，我算是帮了你的忙了吧？”

秋元康点了点头。

“你的偶像计划，不管是短期中期长期，如果有需要帮忙，都可以提出。但是，那是在你首先解决乃木坂的创作路线问题之后。三单了，连路线问题都没解决，甚至你的注意力都不多在乃木坂上。akb是分散了你太多精力吗？那我不介意弄垮几个分团给你减减压。你知道的，我只要想，就能做到的。少个一百两百个女生需要你关注，应该会轻松一点？”

如果是往常，秋元康大概以为佐久间在开玩笑。但耳闻目睹了今天一天佐久间的行动，看到了佐久间和他的伙伴们为乃木坂做的准备，他要是还感受不到他们对乃木坂的重视以及这些努力背后的巨大力量和巨大执着，他也就不是秋元康了。

佐久间话，如惊雷一般一字字响彻秋元康的脑海。要是自己真的在做不出什么改变，找准乃木坂的方向，佐久间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毁掉他创造的帝国，以让他专心专注。佐久间现在为乃木坂准备的明显不仅仅是走红的道路，而是成为偶像行业顶点，甚至成为突破传统偶像行业的道路，而在这样的道路上，显然是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

“因为你一直在管着乃木坂，我确实有些疏忽了。”

“你还想署名全部词做，就认真点吧。别的，我也不提醒你了。”佐久间说。

秋元康为什么要署名全部词做？能确认什么歌给什么人，和作曲做好沟通，确认风格，这种工作就证明他的才华有多惊人。而在许多其他方面，不管是经营、为人处世还是在辨认“原石”这方面，也都有着他自己的世界观。可以说，rb文化中偶像这一块的世界观，秋元康至少参与创造了大半。而保持词做的署名，则是他持续保持对自己的帝国的绝对统治。

哪怕akb系因为各种原因主导权旁落，秋元康也没有丧失对创作部分的把握。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是他可以不被渠道的地方。但，佐久间可不是没文化的那帮混混，虽说他没写过偶像歌，但在他的管理和推进下，秋元康并不是完全不可被取代的。

秋元康也不好说什么服软的话。他知道对佐久间说这种话也没用，没有行动支持，他什么都不会信的。

还好，此刻倒是飞鸟来给秋元康解了围。

飞鸟有些困了。手里捧着剧本走了过来，说：“佐久间桑，基本看完了。这个剧本我拿货回去了哦？”

“ok。”

193 内测

飞鸟带回宿舍的一共有四份剧本和项目书。佐久间压根没问她准备怎么分配，让幸若靑重新打印装订了一套。

飞鸟带回去的还不止这些项目书和剧本，还有两台太鼓游戏机，两台跳舞机，以及为了方便练习为她以及以后可能用得着的小伙伴们准备的一套乐队乐器：吉他、贝斯、架子鼓、键盘、效果器……以及各种拉拉杂杂的东西。在blindbeats，这些东西基本都不会有人再使用了，都闲置很久了。但对乃木坂的成员们来说，想要充分发挥其作用，则还需要很久。

又是一车东西到了宿舍，几个技师自顾自地去安装乐器了。飞鸟则抱着剧本，去解决别的问题。

“卡兹米？”飞鸟跑进了休息室，看到高山在那里。“游戏机摆哪里？”

“唉？什么游戏机？”

“佐久间桑弄的，让我们来做测试。”

“唉？为什么要我们来做测试。”

“太鼓和跳舞机，都是乃木坂的曲子……”

“这里，就放这里！”

生驹里奈跳了起来。她蹭蹭地跑到了门口，对飞鸟说：“方便我们玩嘛。是专门给我们玩的吗？”

“是要测试呢。有说明书……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看。真的装这里？”

飞鸟的问题生驹想了想，还是把樱井叫来了。樱井毫无意外地和若月抱在一起躲在被窝里一起看恐怖电影，生驹推开门地时候两个人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们……好歹锁个门啊。”生驹捂着眼睛说。

“看电影啊。看恐怖电影忽然被推开门你不害怕啊？”樱井辩解道。

生驹翻了翻白眼，一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佐久间桑送来几台游戏机，我们就放楼下吧？反正地方还有很多。怎么样，队长？”

“游戏机？什么游戏机？”

“太鼓机，还有跳舞机。我还没看到呢，阿羞带回来的。你要是同意了就能装了。”

“行啊。走，一起去看看。”

樱井、生驹到达门口的时候，工人已经将几台街机搬下了车，就等这边的决定了。飞鸟还是抱着剧本，就在边上等着。看着一堆大家伙，大家纷纷下楼来了。

没过一会，几台街机已经在一楼休息室的一角，工人们装好了机器就走了，樱井兴致勃勃地找到了开关，拨到了开机的位置。

本来在房间里看书的桥本也被惊动了，和深川一起下来。她先拿到了说明书仔细看着。

“好像我们用宿舍这边的储值卡就能打游戏了。每个人都可以建立自己账号。以后这种机器粉丝们都可以用各自的会员号留下记录来。”桥本说：“好像……佐久间桑又费了好大精神，搞了很麻烦的事情呢。”

桥本不怎么打游戏，自然也就对这里面的工作难度毫无意识，只觉得将来粉丝们看到她们的id，应该会很来精神。但听者有意，中田可是学霸加上游戏宅偶像宅，对游戏的各种方方面面都很感兴趣。她这么一听，立刻就说：“这个非常难，而且非常麻烦。不过，要是我们中间有人能打个高排名停留在榜单上，粉丝们应该会很来劲吧。”

“我们没可能和那些家伙比这个的吧。”西野也算是打过很多游戏，自然知道凭着她们这些人，固然有喜欢玩游戏的，说不定水平也不错，但不错归不错，和那些死宅们比起来，真心不算什么。要说对曲子的了解，的确她们说不定每天都唱都跳这些曲子。但比起打起游戏来可以为了几个打击的精确度反复练上成百上千遍的玩家们来说……还是不够看。

（大佬们live上听到第一个音符就可以秒切应援棒颜色的本事，真的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这可不光是辨认曲子的本事。）

“打打看咯。”生驹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而且，看着游戏的界面，她心里痒痒的。她抢先上了太鼓机。

游戏界面和传统的界面相比不尽相同，显然是经过的大幅度修改，而选曲子也是按照乃木坂的一二单在选，一共就十几首。还有一部分则是乃木坂在金井树的演唱会上的曲目，以及两首她们去年圣诞节活动时候的表演曲目。歌单虽然短，但真的是太熟悉了。

生驹看来看去，还是选了二单标题曲开始打了起来。她也没敢选最高难度，选了普通难度开始玩……然而，上手的感觉非常好。打击感，判定，乃至音响效果等，都比街机房里那些一般的机器好很多。对乃木坂那些歌的重新编曲、改编幅度不大但都充分凸显了太鼓用的音乐的特征。她们对这些音乐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无比熟悉其中的各种变化。

“好像，不错？”

“打起来很舒服呢。”生驹虽然没有拿到全良，但初次尝试，成绩也很不错。“你们也试试？”

生驹没有霸着机器，而是让其他人试试。中田和小百合一起上来玩双打了。而一旁，永岛圣罗则刷卡上了跳舞机，西野则在边上兴致勃勃地看着。

成员们刷卡上机自然是不扣钱的，大家只要想玩可以无限度玩下去。但大家还是浅尝辄止。川村真洋在跳舞机上刷出了个超高的分数，但她也说，这玩意不能多玩，不然怕不是上了舞台会照着跳舞机的舞步来……

飞鸟则拉着桥本到一旁说：“这里有个剧本，娜娜敏你看一下？”

“佐久间桑让你给我的？”桥本问道。

“不是。”飞鸟摇了摇头：“他那里一堆剧本，让我选一些。我看到这个了……就觉得你合适。”

桥本接过剧本，看着飞鸟手里还有一大堆，笑着问到：“这些都是要给谁的？”

“有的还没想好，有个动画方面的工作准备找一库酱。不过她现在应该还在钢琴教室吧。其他的还没想好。你先看剧本？我去放好东西来陪你。”

“这里她们估计还要吵想当一会呢。”看着正在排队准备留下排名的成员们，桥本笑了笑。“我们到食堂去吧。”

食堂用来当咖啡馆也是很好用的。咖啡豆也是桥本熟悉的，一应用具俱全。

“阿羞，会煮咖啡了吗？”

“不会。你教我。”飞鸟说。

“嗯，不能总让佐久间桑照顾着你，力所能及的小事情要学起来。”桥本又一次，一步步地演示怎么做手冲咖啡。虹吸壶对飞鸟来说，可能还早了点。

飞鸟也倒了一点咖啡，加了糖加了奶，还加了香草糖浆。这是她目前能喝的咖啡的极限了。然后，她就坐在桌边看着桥本读剧本。

桥本读了十几页就明白了为什么飞鸟在大堆剧本中独独挑了这个。看着剧本，心底有温柔，嘴角有笑容，但眼角的泪水却沁了出来。

194 映照内心的电影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佐久间的某个手下的手下在小森地区担任议员。因为当地本身比较偏僻，交通也不甚发达，加上全国范围的少子化等等问题，持续多年都是人口净流出。因为当地以农业为主，甚至出现了比较多的抛荒等情况。为了吸引年轻人去小森旅游、定居，当地准备进行一系列的推广，当地政府也从相关企业筹集了比较足够的资金，只是大家都没信心把这个事情做好。

比如在引起别人对小森的兴趣方面，当地已经讨论了很多个版本了。虽然不知道实际上哪些效果好，但所有的会议纪要全都一起运来了。足足两大箱，可是让幸若靑费了不少功夫才读完。

最核心的就是引起注意，别的方面的准备其实都挺周详了。当地的交通、旅游服务乃至各方面的服务都已经成套规划好了，但就是宣传工作上心里没底。在东京都等投入一些路演等等花钱可不少，就算有国家在地方方面的支持扶持政策和拨款，仍然要花不少钱。而小森，并没有承担失败的可能，一旦运作效果不行，那就会很纠结了。

考虑到全国范围的推广，算下来成本最低的反而是：做一部电影。

佐久间同意帮忙，承担电影的全部制作和发行成本，只要求小森地方全面配合。同时，也要求在许多其他方面的配合。佐久间找了设计师、纪录片导演等先去帮着做一波cm，以及完善各种规划和设计。佐久间这次也将做这类业务的几个事务所和工作室整合起来，成立了一家名叫河津机构的公司。这家公司刚成立，就有人想要参与进来……比如，宫内省、文部科学省，以及一些老牌华族。不过，佐久间也就让文部科学省和宫内省各持股5%。

小森当地对于当初主导了民艺复兴潮流的佐久间居然愿意大费周章地帮忙喜出望外。虽然，河津机构之前就在整合了，佐久间同意帮忙，但一直也是他的手下在出面，但光是同意帮忙，以及承担电影制作发行，就真的是很大的脸面了。

但当地之前联络了几个导演编剧，出来的剧本基本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最后还是一个东京的编剧兼导演森淳一，因为拐弯抹角的关系接受了这个工作委托，拿出了剧本。森淳一一开始就知道之前的剧本的遭遇，也知道负责审稿的是佐久间……为了充分表现自己的诚意以及不给自己的表达带来什么障碍，他特意提前做了分镜设计。于是，剧本配套着的，是一张张彩色的分镜稿。

电影分为两部：《小森林·冬春篇》《小森林·夏秋篇》。虽然真的是小制作，但森淳一毕竟心里还是没太大的底。作为绿光社的创作总监，佐久间真的能过这个案子？

没想到的是，这份东西送到佐久间手里之后，得到的回复是：有很好的基础，可以开始建组筹备。剧本还需要修改，但大体不变。

用于前期筹备的费用伴随着制片人的到来而瞬间到账。森淳一已经带着助手去小森搭景筹备去了，在走之前，制片带他去了一下blindbeats，挑选用于拍摄的设备，以及确定辅助创作的人选，服装师、造型师、道具师、灯光师等的名单和备选人选确定好。森淳一从没担心过演员的问题，因为他合作的是以挑演员眼光准而著称的绿光社。

桥本拿到的自然是完整的，有分镜图的剧本。一些地方还有脚注、尾注，似乎是之前佐久间阅读剧本做的笔记，然后幸若靑去录入数字化了一下。

要说故事，《小森林》真心说不上是有什么故事：一个在大城市的生活里败退了的女生，回到了家乡小森，回到了自小长大的地方，住进了老宅。每天，就从自己种的田里，从周围乡间的各种植物里采集食材，少量购买些肉类鱼类，然后一样样精致加工成精美的食物。而食物、口味本身，则牵动着生活中的各种体悟。主角从食物的口味变化，自己似乎永远无法复现母亲当年的味道，以及一直觉得简单的菜色背后藏着的辛苦，逐渐忽然消失在自己生活中的母亲达成了未曾见面的和解。

剧本真的没什么好看的，感觉更像是菜谱，但分镜配合着却能感觉到背后的那份浓稠的思念。对于土地、对于环境、对于家庭、对于朋友、对于母亲……对于似乎将自己抛掷于一隅的这个世界，主角都是从怀着某种隔阂一直到渐渐融化了自己的心防，温润地与这个世界相处了。

这个角色，和自己真的是太像了。也许自己的种种心防，种种坚硬都不是毫无缘由的。然而，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和这个世界和解呢？桥本知道，自己的这层防御，其实早就已经各种意义上地摇摇欲坠了。

“你觉得这个角色适合我？”桥本问在身边等着的飞鸟。

“嗯。”飞鸟努力组织语言：“看剧本的时候就觉得，主角仿佛就是你。也不是说现在你就不是自己。但如果有机会，感觉你还是会更喜欢安定平静的生活。每天做做简单的事情，吃饱饭，看书……除了种菜，其实都是你会做的事情呢。”

飞鸟一直跟在桥本身边，听着她的种种言论，对她的了解可是不浅。飞鸟还体察不到桥本最深层的那一丝进退失据。想要生活下去的念头、挑战自己极限的念头、为了团队为了成员为了大家的羁绊也好，追究到最后的为了什么为了谁，桥本却是有些迷惘的。为了自己？可以说自己现在的生活大概不算清闲，但舒适安逸则是远超乎自己当初想象……但为了什么呢？

为了佐久间？倒也不是。佐久间虽然期待着她能做些什么，但就算她现在直接毕业，隐退都无所谓。佐久间在乎的只是她本身而已。

要是自己真正放下那些纠缠着自己的过往，真正和这个世界和解，能不能发现自己新的目标乃至新的人生呢？而这样的人生，起点已然很高了。

桥本可不相信让飞鸟带来剧本，还是如此完整的项目书，是佐久间完全放任飞鸟来选的。她对于佐久间做事的细致入微，尤其是引导着你做出怎样的决定这点可是深有体会。

她问道：“佐久间桑没选角色？”

“嗯，我稍微为了下。森淳一导演完全没问这方面的事情。已经出发一周多了。”

“欸？只差演员？”

“我觉得佐久间桑是犹豫要不要给你这个角色。他怕影响你。”

“影响我吗？”

“嗯。师父之前也问过我，当弟子，是肯定要被他影响和变化的。如果我觉得我不想要这种变化，随时可以中止和拒绝，单纯享受当弟子的便利和舒适就行。我觉得，他是害怕你会觉得，他想要改变你。我看到这个剧本就觉得娜娜敏你特别合适……如果你拒绝，那这个剧本我就拿回去了，也不在团里找人。”

“不用。我接受。”桥本摩挲着飞鸟的小脑袋，看着她有些担心的眼神说道。“放心啦，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你来担心。”

“嗯。”飞鸟的声音生气勃勃。“那个闺蜜的角色那也团里解决吧。”

“唉？这也可以？”

“嘛嘛~我说可以就可以呀。”飞鸟开心地说。

感觉，飞鸟的性子，还真是适合给佐久间当弟子呢。

196 统一意见

飞鸟想给《小森林》挑的配角，自然是需要和桥本关系比较好，那样演起来才轻松。就在飞鸟琢磨着，一边和桥本一起走回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白石和松村。松村对电影目前还是很胆怯，一听就坚决拒绝了。白石倒是有点兴趣，一方面是因为她现在接触各种综艺、电视剧都有经验了，没那么害怕，另外，能和桥本一起的话，感觉也不会特别辛苦。

她们又走回了食堂。松村虽然对剧本不怎么感兴趣，但她对食堂还是感兴趣的。

食堂的大师傅看到几人又跑回来了，倒也没有任何奇怪。说实在的，因为大家的工作关系，早饭一般只有少数人吃，午饭几乎没几个人在，晚饭稍微人多点。但从7点半到11点，才是大家络绎来食堂的高峰期。

松村要了炸鸡块、煎蛋卷、味噌汤，自顾自地在一旁吃着。白石开始读剧本。而桥本，则继续教飞鸟泡咖啡。当初桥本可是参考着好多本教材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书店里的咖啡豆很多都是被她“学习”掉的。

白石对于《小森林》这个剧本并没有切身的体悟，但剧本到底下了多少工夫还是有些感知的。她也能清晰地明了为什么桥本会喜欢这个剧本，想要参与其中。不过，自己呢？对于自己要不要参与，白石的心思却是兜转了几个轮回。看完上下两部剧本，要说喜欢，她的确也喜欢。只是，她们都不是刚刚进入偶像行业的人了，对于机会也不是那么渴求。尤其是，白石和桥本在团队里都算是忙的那一拨。如何做好手里的事情，不要留坑，尽可能地拓展团队的存在感和空间才是第一位的。没把握做好的事情，还是宁可不做。

再说了，佐久间提供给她们的机会，真不是需要去争抢的。白石心里很清楚，以佐久间对她们的关注程度，她要是直接去找佐久间要角色，绝对能被安排好。她现在只是觉得，这个角色真的不适合自己。

白石一只手支着下巴，幽幽地说：“娜娜敏，我也很想和你一起演。不过，这个角色不适合我……”

桥本歪着脑袋看着白石。

白石犹豫了一下，说：“因为……嗯……因为我太漂亮了。”

桥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唉？我可从没听说过那么不要脸的理由。”

飞鸟此刻的表情和桥本如出一辙。她嘿嘿嘿地低笑着说：“麻一样，第一次听你说自己漂亮唉。”

白石抱住了桥本的胳膊，撒娇道：“娜娜敏，不是这个意思啦。我的意思是，我的形象不大合适。”

“嗯……农村里没你那么白的。”桥本其实一听就明白白石的意思。白石完完全全是大都市时尚女生的样子，而且，皮肤太过于白皙柔嫩……哪有这样的乡村妞啊？

“阿羞，你觉得谁合适？”白石问飞鸟，说：“你就大胆说。”

“麻一样要是不去的话，那就是麦麦或者misa了。”飞鸟说：“真要是她们两个要是有疑虑，那月少应该可以……不过月少就怕真的把自己变成乡下妞，别握手会了调整不过来。看计划，这片子陆陆续续要拍一年呢。”

“对了，忽然想起来个事情。”飞鸟抚着额头说：“娜娜敏，还有麻一样，你们想个公司名字吧。”

桥本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之前不是有人盯着你的车？还有人在宿舍附近盯梢吗？都是大和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弄出来的。师父把事情……怎么说呢，师父把事情解决了。对方每个公司交一个人出来，要放在娜娜敏和麻一样的公司里。秋元桑负责找人运营，不用你们管。你们只要等着分钱就好。”

白石瞪大了眼睛，连边上一直听着的松村都惊诧万分。白石连忙说：“这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飞鸟说：“我都拿了aniplex……诶？是叫这名吗？还是aniflex？算了……就是索尼下面那家做动画的公司25%股份了。”

松村急切道：“啊？那是很大的公司啊……我追的很多番都是他们出品，你是大股东了？”

“嗯……”飞鸟挠了挠头说：“反正，师父让我拿着我就拿着。他们决定这事情的时候我也在场，见证这件事情的也都是各种大人物。到时候，无非是不要欺负那些移藉过来小偶像就行了。也不指望她们养活你们吧。”

飞鸟这话真是有道理有逻辑到大家吃惊。桥本叹了口气，说：“拿着吧，做好事情就是对佐久间桑最好的回报了。他真不差这些钱，但他其实也是怕麻烦的人呢。”

白石想了想说：“这样总觉得不大好……佐久间桑为我们做得太多了，怎么回报啊？总不能真的把自己报答了？”

桥本捂着嘴笑。“他要是那么容易收下这样的报答那倒简单了。哈哈哈哈，有了这样的念头你就完蛋了。”

白石有些慌张地捂住桥本的嘴，说：“让人听见就完蛋了啦。”

桥本笑得不可遏制。

之后过了好一会，她们才回到了休息室，而在那边居然一大帮人都在打游戏。

太鼓机的成绩已经被刷到很高，现在拍在榜首的是畠中清罗，而跳舞机成绩第一则由中田花奈把持着，领先第二位一大截。中田这个游戏控对这类游戏的把握还是相当高的。

“明天还有工作的赶紧去睡觉了。”桥本提高了声音说：“不然明天去现场又要先道歉了。”

樱井玲香从人群中钻出来，仿佛有些求恳地说：“娜娜敏，再让我玩一会嘛。”

桥本说：“唉……你是队长啊。你怎么不好好管着啊。小家伙们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樱井垂着头，仿佛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着这样队长，虽然知道关键时刻非常靠谱但有时候真的是让人很无奈啊。

“麦麦呢？”桥本叹了口气问道。

“在洗衣服，刚才看到她提着脏衣篮。”樱井说。

“队长你也过来一下吧，还有misamisa，实酱，若月，拉零，美云、宫泽桑、岩濑姐……我们一起开个小会。”桥本说：“就在洗衣房。”

虽然有些奇怪，但看着桥本的神色，樱井也将剧本塞给了麦麦让她安心开始看，桥本就对飞鸟说：“阿羞，你说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关大和。”

飞鸟点了点头。本来她也有将事情告诉大家的意思，不过不知道该找什么时机。有桥本来召集这样的会议再好不过。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那天发生了什么，以及佐久间以及她的手下的处置说了出来。

“如果要证据，我可以让靑酱把证据的副本给我们。”飞鸟说完，看着大家都是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补充说明了下。

“不用了。”永岛说：“对佐久间桑我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只不过，这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同伴啊。”

“有这样的一个成员存在，我觉得甚至有可能动摇我们之间的信任，所以，刚才听阿羞说了。我举得还是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桥本说道：“我不怎么了解大和，觉得，大家只是一个团体的成员、同伴关系，没有必要了解很多。工作场合能好好一起工作就没事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要是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一个这样的成员离开，我们互相之间也许也会有各种猜疑吧。”

岩濑佑美子作为现在团队中最年长的，也算是见多识广。宫泽和岩濑其实之前都各种劝过大和……团里劝过大和，乃至警告过她的其实不少。但对大和来说，这些都反而加剧了她的逆反吧？

而平时，大和的朋友圈里，都是那些偶像界的成功者，或者，至少现阶段比乃木坂看着更像成功者的家伙，比如鬼头桃菜之流。

“士大夫已经把大和的东西和房间都清空了。”樱井说：“现在大和在哪里了？”

“靑酱给我发了邮件告诉我这个事情的。说是被送去了位于网走的一家青少年训诫中心。”

“网走？北海道？”桥本眉头一竖：“有好多好吃的啊。真的是送去训诫的？”

“就那边吧。反正不提这个人，让她慢慢被忘掉就好了。”宫泽说：“不是什么大事了。不过，这事情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之前，我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喝酒的事情辞退了大和稍微有点过分……嗯，我还是太善良了。”

“佐久间桑就带着阿羞做这些事情？”永岛说：“阿羞不怕吗？”

飞鸟嘿嘿笑着说：“很好玩啊。而是有师父在。”

“现在你师父越叫越习惯了呢。”

“师父已经知道三单的歌了……好在意。”飞鸟自然而然地就偏斜了话题。

“唉？歌都有了？那是不是又要录节目了？”白石叹了口气。

“你叹啥气？反正你肯定选拔啦。”永岛摇了摇头说：“觉得不甘心的是，我们感觉帮不上忙呢。”

安藤美云虽然跟着一起来了，但也是藏在角落里有些沉默。在这点上，大家都是一样的。大和的问题虽然有了交代，但团内仍然会有各种问题涌现出来。因为白石、桥本、永岛、岩濑等等，并没有在团内有着选拔组和ug组的区隔，气氛维持得很好。然而，来到这里，看到了这个行业的一角，看到了别人能够努力到什么程度，也会随之评判自己到底应该如何。

大和也许只是做出了错误的评判和采取了错误的行动吧？但认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不属于这个行业，什么才是正确的行动呢？

196 按部就班

宿舍区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有人专门去通知士大夫。成员们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之后，接下来几天都似乎非常平稳安定。一切在按部就班地发生：

桥本和深川签了电影《小森林》出演的合同，见了导演森淳一。森淳一对绿光社选了两个偶像来出演表示不解，但稍稍试镜之后，森淳一再次赞叹了绿光社挑人的眼光。

斋藤优里被邀请参加了一档夜间广播节目，然后立刻被邀请成为固定的mc组之一。优里活泼可爱，又很有节制，除了有些色色的小话题总是流露出各种对美好肉体的向往让其他mc有些胆战心惊毕竟他们也不算那么深夜的节目之外，各方面都很好。

白石因为14：00这个节目，接受了一个产品的代言。仅仅只是一个一个润唇膏产品的代言，只是dhc品牌下几百种产品之一，但毕竟是一个代言。

《手术开始》因为拍摄进度远远超过播放进度，正式全部杀青。《死亡的温度》杀青……

这个剧的拍摄进度震惊到了整个业界。明明是四五月才开机的，6月已经杀青了。参与这个剧程度颇深的柏幸奈则说：树木希林奶奶简直是表演教科书，她学到了很多，但……树木希林简直是让人绝望的表现。

试映会的结果也出乎意料地好。绿光社邀请了本公司及业内合作伙伴、媒体、受限制的公众三个组进行先行观看，11集电视剧，而且大部分都是室内戏，甚至有足足两集完全发生在一栋楼里……但真的是太好看了。见多识广的业界组最为痴迷，一个个签下保密协议后都一口气看完。媒体组则表示，到时候一定全力宣传，不然对不起那么好的片子。

乃木坂也在受邀看片的行列。结果大家就我在休息室里集体看片，一发而不可收拾。《死亡的温度》还没播已经封神了。各家电视台都在和绿光社谈条件，然后才恍然意识到，绿光社居然开拍前什么发行工作什么推广工作都没做。他们就愣是写了剧本、准备了剧组、找了演员，然后就这么直愣愣地拍出来了，似乎他们从来没担心过这片子会砸手里。

一家专做电视剧报道的主编在预先披露消息性质的报道上说：《死亡的温度》已经预定了年度最佳，树木希林已经确定是年度最佳，所有其他人几年都只有争提名的份。而业内普遍认可。

《无名毒》的拍摄则遇到了不少麻烦，但相比于其他剧集，进度也算是超快了。拍摄遇到的最大问题是松井玲奈，她对角色理解非常深，每每在现场入戏到大家都震惊。而松井经常对自己的表演不满意，虽然不太好麻烦大家，但很多戏还是重拍了不知道多少条。总的来说，《无名毒》给够了松井机会锤炼自己的演技，在今年的若干作品中，虽然比不上《死亡的温度》但也算是非常厉害的作品了。然而，还是发行的问题……绿光社同样没做这部作品的预发行，而是准备拍完剪完了开试映会。

绿光社这种自信满满，或者说是无知无畏的操作让业内很是无语。但谁让人家真的就是出作品呢？再说了，由于作品系列相当高端，加上有足够的外部助力，各家电视台也不存在独自或者联手打压绿光社的可能。这种自己先管自己做，做完了再说的做法，反而变成了绿光社对自己的创作独立性的坚持以及对于作品的信心。反正，一旦在绿光社立项，建组，开机了，再想要进行非创作因素的干扰……那等于给自己在东京湾预定位置差不多。

佐久间定制的那些街机，在乃木坂的士大夫的推动下，也和粉丝、玩家们见面了。由于目前只是试做版本，太鼓机、跳舞机、爵士鼓机都只提供了四台，只能进行小规模的联机。因为后台系统还没有做完，计算总排名只能暂时手动输入姓名和会员编号。这十二台机器摆在了新宿一栋写字楼的五层。本来那是一个暂时闲置的办公区域，已经清空了所有东西。索尼音乐方面租下了这间办公室，申请了临时的游戏营运许可，然后通过给会员的邮件发了消息。现场除了12台游戏机，就是两台自动售货机，几个垃圾桶，提供给工作人员使用的几张桌子椅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索尼音乐也只是想了解一下玩家的看法，收集一些反馈意见而已。

结果，第二天一早开始，这几台机器就没闲下来过。络绎前来的粉丝有足足几百人，排队则一直从6楼排到了街上。当粉丝们发现，机器上的现有排名全都是成员们打出来的，并且还能够和宿舍区的机器进行数据交换，实时更新成绩，的确是相当惊喜。宿舍区那边，优里和中田花奈还在不断挑战最高纪录呢。

每个到现场的粉丝，一次排队只能试玩一台机器，以投币两次为上限。但没有一台机器闲下来。中午下午开始有些游戏高手出现，而这些人的评价和建议，对于运营方面来说也更有意义。比如增加排名超过成员时候的语音反馈，比如给成员们提供成绩加成和装备加成，增加挑战模式等……现场的工作人员都一一记录。但这些游戏机的打击感、设计、编曲，乃至于舒适度等等都被极力赞扬了。

到了晚上索尼音乐这边准备结束营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工作人员不得不再留了一会：aks要带几个人过来试玩游戏，都是akb的大top。她们今天参加了一个限定握手会，在握手会上被粉丝剧透了乃木坂这边的游戏机特别好玩，于是就联络公司来看看。

公司方面现在对乃木坂紧张得要死，因为佐久间在幕后的助推，实在是凶残到了极限。aks等公司得知这个各平台联动的庞大计划，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复杂了。要是这个系统能给akb用，以akb的历年积累的曲库，以及多个分团的优势，很短时间就能开发出相当强的营收新版块，而且也能有效整合各种线上线下资源。

他们也去问过秋元康，但秋元康就将当天佐久间说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乃木坂必须先发，因为他烦那帮厄介，各种言论控制他没兴趣搭理。知道佐久间至少没有完全拒绝他们，还是能形成合作的，大家也就放心了。现在akb如日中天，大家说实在的对这种事情的先发和营收，也没有那种迫切感。毕竟，这是刚刚折腾过大家一把的佐久间桑手里的生意。

然而，这事情是要看眼光的。看到了这些游戏机，听了士大夫们沟通的之后的运营理念，指原的脑子已经动到了很久远之后了。

197 示好

“秋元桑，对不起那么晚打扰您。”指原和大家结束了饭局之后，在回家路上就打电话个秋元康。“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

“嗯？说吧，什么事情。”

“佐久间桑为什么不现在就推出那些游戏机呢？还有和会员系统的联动，明明可以以后上线的。到时候之前没有记录的会员，重新打一遍，也都是营收啊。而且，看现在公司的意思，之后也会和佐久间桑合作是吧？”

秋元康在电话里的声音都透露着赞赏：“因为佐久间桑的运营，那才称的上精细运营啊。以前我觉得akb的运营就够细致了，但现在觉得真的没法比。”

佐久间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基于粉丝的付出必须要有回馈这一点来建设的。周边也好，演唱会也好，游戏也好，收益可以有是不是合算的换算，但肯定有回馈。借着版本升级之类的洗掉粉丝之前的努力，这种事情他不干。目前这些测试的成绩，之后也会录入系统，甚至于现在的消费，将来也一样计入会员等级。线上线下的联动会让玩家减少消费投入？不可能的……

大家都明白经常有线上和平台消费的，抽握手抽live的概率高。但有些粉丝限于条件，或者是不方便保存实体产品，或者是不习惯或者不喜欢买东西那怎么办？除了cd的销售因为是rb国内的唱片市场排名等的限制只能这么玩，握手券之类的发行也就这一个渠道。但其他的周边产品，化为游戏内的消费等等不好吗？一旦整个平台打通，线上线下的消费就没有高下之分，只有在总的会员等级上的体现，以及在各种成就系统内的体现了。粉丝不再有被携裹着一定要怎样怎样的感觉，消费会少一点？不可能的……粉丝的消费从来只取决于运营的设计能力，好的周边产品的设计甚至能够吸引路人饭上团体。而设计能力这个对许多团队来说是瓶颈的东西，则是佐久间最强的一面。

最终听说了佐久间是几年内让rb民艺整体大翻身，一跃成为现在送礼和自用的佳品，有些高端产品甚至订货要排到一年多以后的大热门的幕后推手，指原沉默了许久。“秋元桑，听说你在选人离开原来公司？是要加入佐久间桑的公司吗？”

“为什么问这个？”

“相比于偶像，你知道的志向在哪里啊。太田，在审美准绳上真的还是有点弱。佐久间桑在做的，可能不仅仅相关于偶像，而是一些更了不得的东西。我想近距离地学习。”

“这次几家公司给佐久间桑的道歉，的确是每个公司出个人，但不是加入绿光社，而是成立个新公司。这家公司怎么说呢……算是给桥本和白石发零用钱和生活费用的吧。”秋元康叹了口气。“我也不建议你离开太田。但是从你的立场，多和佐久间桑接触我不反对。另外，已经和乃木坂认识了熟悉了，也要好好利用起来啊。”

秋元康将佐久间的私人联系方式和工作联系方式给了指原，让她自己斟酌。而指原想了想，就索性让司机转个方向，朝着乃木坂的宿舍去了。

然而，到了乃木坂的宿舍，指原发现居然那么晚了大家都在训练室。

看到宿管带着指原来到大训练室，大家愣了一下，然后连忙问好。

樱井招呼大家：“休息10分钟。”

樱井、生驹上来和指原说话。指原惊讶地问：“你们还在练习？没有老师在吗？就自己练？”

生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大家玩游戏都玩疯了，晨练的时候好几个跳错了节奏。这情况只能自己练啦。”

“还有晨练？”指原咋舌道：“早上起得来吗？”

“稍微晚点也没什么，基本上没人每天保证一小时的晨练。要是实在是没时间，那也另外找时间补上。我还欠着两个小时的练习时间呢。”生驹有些惭愧地说。

指原稍稍了解了下乃木坂的训练。每人每天至少三小时，多不退少了要补。目前，乃木坂全体成员，只有超额的，几乎没欠着的。欠着多数是因为工作安排实在排不出完整的训练时间。

“阿羞她们几个经常下午没事情就练一下午乐器。有了新玩具呢。”生驹赞叹地说：“我也想学个乐器，不过通告有点多，维持日常训练就很辛苦了。”

“一下午？”指原吃了一惊。

“不然呢？我们只是个新团体。上一单的成绩还是被金井桑和佐久间桑助推了一把才有这个数据，其实平时的通告不算很多。而且，现在也主要集中在几个人身上。大家都很努力。没有工作的，基本都每天四五个小时以上地练着，还有训练各种技能的。条件那么好，没有人敢懈怠。”

“怎么会没有工作？”指原对乃木坂的了解并不特别多。

乃木坂和akb不同，其实就维持人气提升人气来说，乃木坂需要更多的公司资源。因为，她们是没有剧场这个和粉丝接触的渠道的。

“我们没有剧场啊。除了冠番，也没有持续稳定的曝光机会。就和玩游戏，没有日常任务、周常任务一样。而且，算算时间，应该又要有新的单曲要发布了。所以也算是在保持状态，随时准备着吧。有时候，我们其实蛮羡慕akb的。至少你们一直有面对粉丝的机会。”

“我们的练习量没那么大。不过公演本身也有训练的功能吧。对了，看你们刚才的训练，是在跳自己的？”

“嗯。我们就两单，就那么点曲子。而且本来就是为了修复被游戏损害的节奏感。”樱井说：“我们刚才也有跳《想见他》，跳的是akb的版本哦。”

“我会的都可以教你们。”指原忽然说：“我们也是有不少不错的曲子呢。”

“好呀。”樱井开心地说。

指原现在可是如日中天的偶像顶点人物。不管她说来宿舍这边比回家近的话是真是假，想和乃木坂亲近的意思却是实打实的。和这种大前辈处好关系至少没坏处不是？

198 无缘无故的爱

唱歌跳舞对偶像来说可是基本功。指原虽然不像松井玲奈那样以拼命著称，也不是全力舞蹈的典范，但作为一个对偶像行业本身感兴趣，并视之为之后的事业方向的东西，她的唱跳水平绝对不低。

一开始，指原只是想搞好关系，但很快她也沉浸在了训练与教学的气氛中。樱井带着指原去换训练服，并不是谁用过的训练服而是全新的，只是没有名字的训练服：修身的七分裤和大号t恤以及穿在t恤里的运动内衣。在更衣室里，指原看到好几个不是乃木坂的成员的储物箱，箱子上都插着姓名牌：松井玲奈、宫脇咲良、真木阳子、能年玲奈、有村架纯、吉高由里子……以及渡边麻友。

“这家伙也来玩过了？”指原问道。

“过来找生驹玩，正好在训练就一起来了。当时是takahiro桑在给我们上课，来蹭课嘛。”樱井显得很无所谓。渡边麻友还真没少来，一个月往往来个一两回，这边也已经摸得熟门熟路了。只不过她没在宿舍留宿过。

等指原换完衣服回到训练室，发现准备工作非常到位了。川村带着大家在继续做一些拉伸做准备，休息了10分钟虽然不长，但用一两分钟继续活动开身体总没错。akb系的舞蹈很多都比乃木坂的激烈复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毕竟，之前也和松井一起练过。松井对于乃木坂的舞蹈，在审美上赞叹之余，在难度上是挺瞧不上的。

指原没挑什么冷门的曲子，而是教大家《river》。要说这曲子的舞蹈不算简单，但指原教着教着觉得……嗯，乃木坂真厉害。

乃木坂的学习对象从来就各种厉害和高大上，大家一直以来的学习态度也都很好。教室的一边放着一张导演椅，一张边桌。边桌上放着电子扬声器、柠檬水、杯子……这待遇，让指原眼神一直。

乃木坂全体恭恭敬敬地行礼，对指原的称呼也从指原桑变成了指原先生。说实在的，akb内的确在于前后辈关系，对待老师的态度也恭敬，但也没做到这样的程度。指原这下完全认真起来，一点点地做讲解。

指原注意到，虽然大家都在认真听讲，但做笔记的只有桥本、若月、川村、永岛四个。但等她讲解完，看着乃木坂成员们的反应，说：“你们按照你们的习惯来，没事的。”

然后做笔记的几人就分别讲了自己记录的要点，然后将不太明白的问题抛向指原。几个来回之后，大家就在这四人的带领下开始练习了。樱井的舞蹈能力一直不错，river之前就已经自学掌握了，为了避免指原着恼，凑在边上为指原讲解。

“抱歉，指原桑，我们现在的练习都是这样的节奏。您在一旁关注一下，看看哪里又不对的随时指出。”

“你们就是这么练的？这四个是舞蹈最好的？”

“不是。不过综合舞蹈能力、表达能力和脑子，最适合做这样的工作。大家都做笔记，容易错过讲解的细节，还不见得能记录正确，真要做笔记还是让脑子好的记录完了，做了说明书之后再自己发挥比较好。”

“说明书？”指原倒也听说过“学术型女团乃木坂”的传闻，不过这些资料估计正经akb的人都没看过。松井、宫脇这两个，在akb里虽然也受到重视，尤其是松井在团队内可是超级有地位的，但在绿光社旗下的这两人，身上散发着的却不是典型的偶像气质。这也是圈内现在逐渐公认的：绿光社的人都很奇怪。

樱井打开了指原背后的柜子。柜子里整整齐齐放着厚厚一叠自己打印装订的册子。书脊上，则是团队名、歌曲名以及指导老师的名字。有些曲子是乃木坂的成员们根据视频自己扒的，那书脊上就注明这一点。

指原看到了一些hkt的曲子，也不乏akb系、早安少女系曲子，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她问樱井：“我能看一下吗？”

“嗯，没问题的。士大夫让我们不能转印和交给别人，尤其是其他团的曲子。反正来这里都随便看。”

其他团的曲子指原不熟，但自家的曲子，看看别人怎么拆解分析也是很有意思的。然而，大致浏览了一遍，她就苦笑着说：“这比我们自己团里的材料都全。”

akb系的训练很简陋的。一方面是各公司舍不得花大钱请好老师，尤其是全程陪伴训练的老师。很多歌曲和舞蹈都是和成员们，尤其是新成员、研究生之类的吩咐一声要练一下，什么时候要表演，然后找一些视频之类就算完了。最后让老师或者成员做一些矫正，哪里哪里完全不对，就这么过去了。有上进心的自己练就多练，反正训练室总是开放着的。

“你们为什么做这些？很多都用不上啊。”指原说：“又很费事……”说明书里可不仅仅是文字，还有图示。看起来，是西野七濑和伊藤万理华、深川麻衣等几个人一起绘制的。说明书除了舞蹈动作要领、队形变化、几个关键位置的区别说明之外，还有一些则是从大量视频中总结出来的和粉丝们进行互动的点以及方向、特征。真的是相当良好的新生培训教程。如果这边每本都是这样，乃木坂真的太了不起了。

“因为，没有工作啊。”樱井苦笑着说：“曝光不算少了。士大夫们也一直给我们找各种机会。节目上的也不少，握手会啊，写真拍摄啊，看起来不错，不过，大部分都不是全团的工作。闲着的人也多。我们没有剧场，就有这个宿舍。士大夫们在准备让我们自己制作视频作品传到网站去推广。其实，器材都有，只要士大夫们同意我们就开工了。现在时间多的时候，做些这类准备工作没坏处。”

樱井有些憧憬地说：“我们也会有后辈。要是我们等不到成功的那天，至少要给后辈们留下足够的东西。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看得到成功的。”

“river的舞蹈视频你们都看过吗？”

“可以直接访问佐久间桑的偶像数据库，肯定都有，特别齐全。”樱井说。

“那可是现在业内传说级别的东西了啊。”指原想了想，说：“明天我去和秋元桑谈一下。你们现在还不太忙，也许我可以帮你们一起想想办法，帮你们做一些推广。”

“指原桑，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樱井虽然也是有些喜出望外，但也琢磨着：这是为什么呢？指原这么个大前辈，akb系核心成员，不去帮自己的团反而来帮助乃木坂？这不科学啊。

199 别撞见日村

怀着这样的疑惑的可不仅仅只有樱井。

几天后的下午，桥本拉了佐久间出来喝咖啡，就把自己的想法对佐久间说了。

“没事的。指原愿意帮忙不是好事吗？”佐久间平静地说：“她或许的确有所求，只不过这种所求，可能不是在你们身上。”

结合指原所作的事情，佐久间就明白到底为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明。要是指原真的能帮助到乃木坂，有好的结果，以后合作一把也不是不行。

“今天晚上录选拔哦。”桥本见佐久间不肯说，也不强问。“不知道又有什么变化。你早就知道名单了吧？”

“嗯，名单和曲子都早看过了。不过标题曲，怎么说呢，估计你也不会很喜欢。”

“明明在关键时刻呢。”

“没有哪一单是不关键的。这不重要。不过，相对来说，这一单今野和村松都预计了销量不会太高。”

“这倒是有预计，之前，承蒙你和金井桑帮忙太多了。”

“希望生驹能顶住。”

“最近南乡桑一直陪着生驹，应该没事的。”

“嗯。我预计会员系统年底能够全线完工上线测试，联动测试估计也是那个时候，线上线下的互通，也许会很有趣。”

“可这些……感觉上并不是推动团队前进的方案。要是团队能往前走，也许效果会更好。”

“那就要看你们了，积累影响力的时期，我这边也没什么更多办法。你知道的，确实我做的很多准备都是你们火了之后，可以更好发展，但怎么火，怎么去争取粉丝，这个我也不懂。”

“绿光社的气质都是你带动的。靠作品说话。不过，现在我们也很迷惘，三单发行，那乃木坂也成立了一年了，可感觉我们连明确的想要去到哪里都不知道。觉得秋元桑不知道，今野桑、村松桑似乎也不大清楚。每次开会，我们听得也迷迷糊糊。光是说我们要努力，但是……我们从没有懈怠过啊。一库马她，真的是太艰难了。”

“还是个孩子，就已经有了要扛着团队前进的觉悟。在这个团结的队伍里，至少还算幸运吧。你们几个年上组的那么拼，也有一部分为了她吧？”

“不能落在小孩子后头嘛。”生驹平时也很黏着桥本，但又和飞鸟、生田不同。她似乎从不需要桥本安慰宽解，只是能打打闹闹，让她靠一靠就很好了。然而这样，却更让桥本觉得心疼。

“你不是说今天出来买衣服的吗？要我陪你吗？”佐久间微微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不用了。去补充几件t恤就可以了。你之前给我买那些，足够我搭配着其他衣服过两季了。我不喜欢囤很多衣服的。我去买完了衣服就回来。”桥本说完，就提着自己的手袋跑开了。

佐久间坐在那里也看不进书。今天为了迁就桥本说要买衣服，特意挑了家商场里的tully’scoffee。虽然味道一般，但毕竟方便啊。忽然，佐久间瞥见了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然后，远远看见了日村勇纪和生驹里奈、白石麻衣、松村沙友理以及高山一実走进了商场。

佐久间一看这幅阵势就明白了，这不是hk3著名的让日村买衣服桥段吗？居然是今天？难得今天可以和桥本平静地一起喝个咖啡呢。

既然如此，佐久间立刻结账然后从另外的门走出了商场。

桥本本来还在店里兜转着找衣服。虽然不喜欢囤不用的东西，但女生逛街从来和是不是买没什么太大关系。能这样放松心神，对桥本来说也真是机会难得。

可忽然一转身，白石一下子扑在了她身上，紧紧抱住了她：“娜娜敏，你怎么在这里？”

桥本惊讶得几乎没跳起来。她看到了几人身后的摄像机，以及施施然走来的日村，低声问道：“在拍冠番？”

白石点了点头。桥本知道今天逃不掉了，自然无缝融入了拍摄过程中。对工作人员来说，这也是意外之喜，桥本在个人时间被带入节目，又多了个看点呢。

帮生驹挑衣服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白石她们来，不过现在有了桥本，白石就兴冲冲地自己去挑衣服试衣服去了。专心坑日村变成今天她们的第一主题。这也是台本中的内容，不然，她们几个晚辈怎么可能这么对日村这么个大前辈？至于买衣服的花费，日村还真没放心上。现在，桥本、白石还不习惯东京的高消费，但也没那么在乎买衣服的这些钱了。

稍微过了会，桥本收到了来自佐久间的短消息：“不巧。等结束了再说。”

除了感叹他们现在想约一次真难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佐久间离开了商场，直接让胜山送他去了blindbeats。佐久间有一些音乐的功课要做。

有川清文看到佐久间到来，立刻来到他的办公室。看着有川清文满脸纠结的表情，佐久间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为难成这样？”

“我已经安排不出教师了。”

“轮换一下？”佐久间叹了口气。

现在在一个小教室里，秋元真夏正在接受训练。其实，以绝对水平而言，相比于刚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现在她水平已经高了不少。

要知道，同样标准的测试，秋元真夏的初始成绩是：21分。差不多从金井树的演唱会结束之后一周那时候，秋元真夏就按照索尼音乐的要求，在继续进行自己学业的同时，保证每周一定课时的声乐和舞蹈训练。由于blindbeats安排的都是一对一的课程，她的受训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再加上乃木坂的学术习惯，全部的歌舞的解析等材料周全，然而，两个多月下来，秋元真夏的进度是：33分。

有川清文吐槽道：“为什么这种水平不辞退呢？现在乃木坂的表演水平相当强了，不能当作一般的偶像女团来看了。而这个秋元真夏的水平，到时候最多也就是50分多点。”

“有的人看表演价值，有的人看团队价值。”佐久间叹了口气。“不过你说得对，乃木坂的确不能当一般的偶像女团来对待，这让我需要修正一些自己的想法。”

200 价值

晚上进入摄影棚，准备拍摄《乃木坂在哪里》之前，飞鸟手机上收到了新的邮件，是一个剧本大纲，让她看看是不是觉得有趣。飞鸟盘算着是今晚拍摄完看完还是明天再说。

本来，结束了下午的拍摄，桥本就算回宿舍一趟应该时间也有余裕。可是，一直到拍摄开始前5分钟，桥本才姗姗来迟，一只眼睛带着眼罩。

“娜娜敏你怎么了？”飞鸟关切地问。

“稍微有点发炎，眼睛整个发红了，不带眼罩有点吓人。”桥本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引起的，也许是疲劳加上不巧碰到的粉尘？

“没问题吧？”

“涂了药膏了。明天应该就没大问题了。就是眼罩还要带几天。没什么问题。”桥本解释道。虽然今天的拍摄有些麻烦，但也就这样吧。

三单的选拔发表已经很难让桥本紧张起来了。因为要出演《小森林》，她和深川都问过今野，是不是暂时休息一单比较好。今野的回答暧昧不明：三单很重要，休息是不可能的，我们会妥善安排。

在士大夫的眼里，两个团内关系都很好的成员一下子同时修养？这是指望团内不翻天吗？别看桥本平时并不怎么管别人的事情，但大家其实很依赖她的。而桥本累的时候，则是依靠深川。团内太过于团结，有时候也让士大夫们有些难于安排。

首先读到的是深川的名字……这一刻，桥本就知道，想要偷懒真的完全没机会了。三单选拔其实变化挺大的，生生星重新回到了第一排。若月、深川都进入了选拔，樱井则是作为队长也在第一排。桥本、白石、松村、西野正好处于第一排四人之后。

粉丝们所说的御三家、生生星，以选拔形式被烙印在了队形上。西野排在她们身边，也是握手等数据的体现。虽然有些羞涩，但西野鼓足勇气站在那里，以自己的见解认真和粉丝交流沟通的时候，真的是能让人融化的。现在的粉丝不像是最初时候的那些，需要小偶像主动、热情，来带动他们的情绪了，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偶像厨、偶像猎手，他们自己就能从各种细节中完成自己对偶像的认知和想像。

不过，士大夫们这么选择和排列，尤其是今野、村松、秋元康最终拍板了这样的选拔阵容，那是真的证明心里没谱啊。桥本和白石看了看前方的生驹。

生驹的双手都握紧了拳头垂在身体两侧，显得十分紧张。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她就要过呼吸了。

选拔拍摄结束之后，桥本、白石、松村、生田、星野、生驹一起找地方吃饭。他们有些事情可以一起聊……然而，等到食物上了桌，三个小家伙里还有脑子谈事情的就只有生驹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没事吧？一库马。”白石说：“你这样怎么顶得住。”

“多吃点。今野桑说这顿饭可以向他报账的。多吃点好东西。”桥本说：“怕什么？粉丝、士大夫、还是外界不靠谱的评论？”

“上一单的成绩很不错。这次要是跌得很惨……”

“不会的。卖得不好可以骂秋元桑曲子写得差。”桥本淡定地说：“你想要扛所有压力，假设我们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话，我们也就懒得劝你了。”

白石看了看桥本。桥本很少对生驹那么严厉。

生驹抬起了头。桥本将手机推到了生驹面前，说：“这篇看过了吧？”

桥本一直有刷2ch的习惯，以前还注册了一个小号去怼人。不过现在她没这个功夫了。

摆到生驹面前的是论坛上攻击生驹最狠的一篇。生驹瞥了一眼标题，点了点头。“当然看过，是我爷爷看到了非常生气，然后发给我看的。”

“他说什么了？”

“向他们证明，生驹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桥本说：“站在c的位置，你有多努力，我们都看得到。不用你去操心身边的事情，身后的事情，有我们在。只要我们做到我们的极限，尽到我们该努力的份，剩下的，那就是抱怨秋元桑歌不好啦。”

“诶？”桥本这么画风一变，别说生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白石也是一愣。吃得正欢的松村也停下了筷子。

“周围哪些人对我们好，哪些人期待我们成功，哪些人无关紧要，哪些人就等着我们失败。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乃木坂的成功与否，我们的确是关键，是我们把所有工作人员，所有士大夫的努力，不管是作词作曲编曲振付服装化妆，也包括我们的经纪人、营销、宣传推广、香蕉人桑……是我们把所有人的努力最终呈现在粉丝面前。我们的价值也正在于此：在所有这些外力的加持下，一次次地全力以赴地去变现出来。每一次的表现，粉丝们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不要饭上我们。我想，既然进入了这一行，我们没有人会低估c的价值，不过也别把c想得太重了。对于你，对于乃木坂，我们可不是完全没意义的。”

桥本的这番话其实很巧妙。但对于生驹来说，却是非常不好意思。桥本将她认为得太重要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当c实在是太累了，而且，相比于你们，我其实没做什么事情。我的努力……真的有意义吗？”生驹一直握着的拳头松开了。“一单，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我，我都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正确的事情。二单销量虽然不错，可大部分不是我们的功劳吧？现在，为什么还是我？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不过，要完全不在乎别人的评论，我是真做不到。”

“没有人让你不在乎啊。你觉得我每天看2ch是为了什么？”桥本叹了口气：“我在乎的可能不比你少。看各种评论，是可以让人气炸了肺的。这只是压力的一部分，我知道。我只是把那些我在意的被攻击的地方，当作一定要超越的目标而已。”

他们说优等生懂什么偶像？来混饭的吧？没错，她混得还相当不错。不计算佐久间给她找的工作，她的通告数和收入提成现在拍在全团第一。各处的工作伙伴都认为桥本是认真热忱对待工作的优质偶像。

他们说这种学霸什么都不会，之前没有任何参加表演、甄选等等的履历，要拖大家后腿。然而，桥本现在歌舞两项在团内至少都都在前十二。她的舞蹈技巧虽然不是顶尖，但迅捷飒爽的风格在团内都得到很高评价。

他们说高傲的北国小姐哪里能俯下身子让粉丝们开心呢？然而，桥本从未俯下身子，但握手会的应对、风评、成绩前三。不同的握手会排名肯定有波动，但桥本从未跌出过前三。她明朗、直接、风趣又不失尊严，成为了乃团乃至于整个偶像界都独树一帜的独特存在……

那些恶评、质疑，都是给桥本在提醒，哪里我还有进步的空间。

201 没有波澜的选拔公布

飞鸟结束了收录之后，就去了佐久间那里。虽然早就被剧透了选拔结果，但心里还是那么不好受。公布选拔的时候她就流了眼泪，有为自己的，也有为同伴的。掩饰不住的情绪让她又有些害羞，于是当晚果断决定不去宿舍了。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就顺便打了电话给青田耀，让他来接她去佐久间那里。

青田耀现在已经正式调来了东京，之后会是佐久间个人工作中心的总务和安保部门负责人。但还有个主要的兼差，就是给飞鸟开车。飞鸟是个怕生的小家伙，贸然来个人，她说不定还是宁可去坐地铁了。

这让稍后结束了御三家和生生星高峰夜宵会议后也去了佐久间那边的桥本有些哭笑不得。得知此事的白石则窃笑不已。

不过，看着佐久间在豪宅里斗争准备煮面还是叫外卖，桥本还是叹着气接过了做饭的工作。佐久间其实厨艺很好，作为一个美食家绝对是合格的。可是他现在在想着各种别的事情，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做饭。

虽然只是做了些简单的菜，但飞鸟还是吃得很开心。

飞鸟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哪里浏览着网页。忽然问道：“指原桑是认真的？”

飞鸟在看圈内的新闻，指原跑去了乃木坂的宿舍，还参与了她们的训练俨然成为了热点。而且，消息还是指原在和樱井打过招呼之后自己率先发的。

指原发了之后，松井自然乐呵呵的转发，还想约一起去乃木坂的食堂。在帖子下面，还有其他几位演员也说要去，还不仅仅是绿光社旗下的演员。乃木坂食堂，俨然成为了一个大家颇为期待的地方。

指原已经和樱井，以及几个乃木坂的士大夫说了自己会想办法参与进来。想约今野、菊地等人一起见一面。这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但指原的很多表态很认真、很正式，倒是让人吃不准到底这算是什么意思了。

乃木坂从一开始就说是akb公式对手，可现在要指原来帮忙吗？别说现在帮忙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光是指原在网上放出了照片，就引来大批akb的粉丝的攻击，说乃团靠着前辈营业，以及自己没底气等等等等。过分的话有很多，反正大部分都是说乃团只能靠着akb的支援过日子之类。

“指原桑今天结束了工作之后应该会去见今野桑。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指原桑……应该不是贸贸然会说莫名其妙的话的人。”桥本说：“过几天就是拜师仪式啦，你都准备好了？”

“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飞鸟吐槽道：“不就是换好衣服，走过去，接过东西放在托盘上。然后鞠躬。然后奉茶吗？不可能搞错的吧？”

桥本想想，也是。她们几个都很在乎这个意识，但不管是幸若靑还是佐久间，似乎都只是为了应付过去就行，除了给了她们仪式的程序以及时间表之外，几乎没问过什么。

佐久间在工作间里呆了好一会才出来，显得很是疲惫。

“我来煮咖啡。”飞鸟跳了起来，奔向了厨房。一旦学会了咖啡，她的兴趣也就上来了，或许是玩心更重一点，但摆弄那些长得很好看的器具本身也很有意思。

“回到家里就好好休息啊，你总是把工作带在身边，并不是个好习惯。”桥本怨怼道：“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了？”

“你们《白夜行》开始排了没？”佐久间问道。

“唉？在消化原著呢。喜欢读书的不少，看书觉得汉字太多的八嘎也很多，你知道的……”桥本叹了口气说。

“明白了。正好在看东野的个人纪录片的版本。明明下下周就要上线播映了，还是没剪出最终版。正好到《白夜行》的这部分，就顺嘴问一句。”

“阿羞也觉得指原桑说要帮忙什么的，有点出乎意料了。上午你还说……”

“指原正在和今野谈，我想今野不介意我用电话旁听的，不过没这个必要。她直接去找了今野，就说明肯定是认真的。不然，得罪这个圈子里顶尖的公司高管，她指原还没这个胆量。再大牌的偶像，也还是偶像啊。”

佐久间没说其实指原也提出想见见他，但他还是不怎么想出面。隐身幕后，哪怕业内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回事，直接出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秋元康也打电话来，说指原可能冲着他和绿光社来了，但佐久间也还是不想接茬。

“不说工作的话，能说什么？”佐久间问桥本。

“你的专辑发了多少了？”

“不知道，我和oricon那边说了，把我的专辑撤下来不进入排名。”

“他们居然同意？这是违反唱片业的行规的吧？”

“行规什么的，对我有用吗？”佐久间恬不知耻地说。但桥本也没办法反驳。别人是害怕上不了榜，排名靠后就很难看了。佐久间的这张专辑，只有民间统计数字，而且还不是权威数字。比如业内的指向性指标之一，tsutaya就没数据，现在的数据最可靠的居然是tower和纪伊国屋，一个代表专业的cd销售渠道，一个代表综合性文化产品销售渠道。

飞鸟说：“反正好听就是了。今野说，今年红白肯定有你。”

“不会有我的。你以为丹羽桑是做什么的？有他在，我怎么可能出现在红白的名单上？”佐久间淡定地说：“这事情不重要。对了，阿羞，今天和娜娜敏一起喝咖啡碰到了日村带着生驹买衣服。”

“诶？真的去了？”飞鸟今天在拍摄现场情绪不高，也没和大家说什么，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你缺衣服吗？”佐久间问：“要不要给你买点？”

飞鸟犹豫了很久，说：“不用吧？其实没多少机会穿私服。平时出去就算不穿乃木坂的制服，穿jk就好了啊。我也还有不少可爱的衣服。”

“行。你说了算。”

“我要鼓槌！原装的用着不顺手。”

“你到音乐室去看看，靠窗第三个抽屉，里面都是。挑个你觉得好用的带走就行。”

“好！”飞鸟折腾完了咖啡，直接奔去了音乐室。

桥本注意到，飞鸟光着脚丫子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完全没有找一副拖鞋的意思。公布选拔的时候，飞鸟的情绪还是很低落的，然而到了佐久间这里自然而然就恢复了，似乎佐久间也没怎么劝慰。

“她这样的情绪我就放心了。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桥本说。

“你过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阿羞吗？”佐久间故意摇着头说：“我原来那么无关紧要啊。”

桥本失笑道：“你又开玩笑。有我过来，至少万一阿羞害怕了不用为难你守浴室门口啊。”

“看起来你心情也不错。”

“对啊。麦麦进选拔了。她太温柔了，太为大家着想，哪怕最低限度，也希望她得到肯定。”

“嗯。有你们在，这一单只要稳住就好了。我已经跟秋元康吐过槽了，让他以后想明白了再搞创作。这一单又是cw和under的曲子比标题曲强。虽然也要尝试风格，可这也太离谱了……”

202 指原方案

指原和今野谈了很多，但今野没办法给出什么答复。指原本身就是个很好的流量入口，但她自己也会是乃木坂与akb的纷争、争议、纠结的来源。

结果，指原莉乃不仅表示自己会低调地隐身幕后做这些事情。她只是出主意和提供必要的渠道而已，大部分的工作还是需要索尼音乐这边自己进行，她需要是一个尝试的机会，以及业内的广泛的人脉资源。

今野让指原整理下想法，也表示如果可行，索尼音乐绝不会让她的工作白干的。让今野等人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在斋藤飞鸟的拜师仪式前一天。指原带着一份明显能看出认真态度的计划书再次拜访。而看到了这份东西，今野终于同意指原的要求，一起去见佐久间。

佐久间是在准备拜师仪式的间隙见的指原。虽然就在场馆内，但指原仍然没有受邀哪怕是观礼。但对此，指原也没有什么意见。

“你想要什么？”佐久间问。

“我想要，帮助一下乃木坂，虽然所属公司不同，但……”指原说。

“我指的是，你个人想要获得什么？”

指原没有吭声。

“以你在偶像界的地位和影响力，我很难做什么了。你也不用担心hkt那边，宫脇在绿光社也很愉快。原先应该给到她的资源，hkt拿去给了别人，团内气氛应该是不错的。”对除了乃木坂之外的其他偶像团体，佐久间完全没什么兴趣了解。她都不记得hkt除了指原和宫脇都还有谁。

“就是因为几乎已经站在偶像顶点，能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大一样了。”指原很诚恳地说：“能当偶像，就算再坚持几年，也就是几年。几年之后，我们几个，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各方面比得上还在当偶像的时候。一旦察觉到这点，我就不甘心了，偶像不应该是终点。当完了偶像，我的人生，我的事业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想用乃木坂练下手，然后以后带自己的团体？”

“这个……还没想那么远。目前来说，就是想积累除了自己身为偶像之外的能力与可能性。”

佐久间说：“我看了你写的东西。有些地方比我考虑周全太多，毕竟我对偶像运行的村内规矩并没有直接的了解，也很难了解你们和粉丝的互动是怎么构成的。这是我的知识触及不到的范围，如果你愿意帮助乃木坂，那自然很好。但一开始，公式对手的说法就抛出去了，这是不可能收回来的。你立场就会很微妙，隐身幕后，说不定是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akb系之后和乃木坂有了冲突，或者你顶不住外部的压力而透露了这样的消息，那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指原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对偶像行业，对粉丝的了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点了点头，说：“所以，我和秋元桑说，要不借助现在的机会，移藉到新成立的公司？秋元桑说这样不合适。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能得到信任，不管是从业内地位，还是想做的事情，我完全没有道理去做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什么能够得到您的信任的方法，可以直说。”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意思可以尝试，确实这也是我触及不到的地方。你想要练手也好，想要尝试和业界开始深入一点的合作也好，这个我也没那么在乎。我不是太田，不是京乐，没有那些要留把柄在手里才能信任人的习惯。你可以作为乃木坂私底下的运营参与者，但需要做到一些事情。”佐久间说：“首先，你的合作团队是绿光社或者blindbeats来出，索尼音乐那边我不好伸手太过。在不干扰乃木坂正常运行和索尼音乐的决策前提下，进行乃木坂的推广。你不在任何情况下暴露这个运营协力的身份。另外，也不要向乃木坂公布我在运营中的存在，至少在我自己向她们透露之前不能说。”

指原不觉得这也有什么难，点了点头说：“完全没问题。”

“没有合同。没有任何合同。你的酬金我会通过别的渠道给到你。在你参与到此事的持续时间内，绿光社这边的项目，你也会拿到基本的简报。有觉得合适的，能驾驭的角色，给你试镜的机会。在akb之后的总选举中，每年你可以挑一个人，这边的团队来保证她在合理区间内的排名。你可以在你觉得需要的时候提出，我来负责做一张专辑，给你觉得需要的人或者团体。其他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

指原点了点头。佐久间提出的条件，和她想的不大一样。她本来以为佐久间会在某些方面钳制她，但没想到，他却拿出了足够的激励。看起来佐久间的确是对乃木坂非常认真。给出的这些奖励兼顾了她个人和团队的种种需要。

“其实，我是希望能跟在您身边学习。”指原说：“从知道您致力于打通粉丝、会员线上线下消费，以及互动方式，就觉得您想的东西可能改变很多东西。也许，是能够让akb的体系再上一层楼的东西，也或许，是能够加速akb的衰亡的东西。”

佐久间笑了笑，说：“等下我让人送你去看资料吧。你应该察觉到了，现在的乃木坂不管是偶像成员们还是工作人员，都非常强调文档。我们保存下来的各种资料，比akb可要齐全太多了。”

佐久间一开始看到指原的方案的时候，有些失笑。互联网的传播，短视频和自媒体的各种手段，居然要靠指原来列出吗？这种自己早就熟悉到简直有些厌烦的手段，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做着各种高举高打的事情，而有些忽略了呢。

以前觉得乃木坂的那个什么16人principle又折腾人又没什么效果，却忽视了乃木坂实际上缺少和粉丝进行直接沟通互联的渠道，自身的舞台能力也没有足够的机会锤炼。一部《手术开始》可以让大家在电视剧上露露脸，却没办法将现在还不错的现场能力进一步锤炼出来。看着桥本现在圆熟地应付剧场类型的工作，也是因为现场的压力而得到了提升。自己，的确是有些不接地气了吧。

而指原如果愿意掺合进来，或许是一个好机会。她了解如何去争取粉丝，为了她自己的利益、机会与将来，也会尽心尽力，无非是自己需要准备好足够的回馈。但这种双赢的机会，佐久间不会错过了。

203 拜师仪式

指原看着佐久间无意再聊什么，微微躬身，看着佐久间走出了房间。胜山随后进入房间，说道：“指原小姐，请跟我来。”

佐久间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今天仪式的总准备间。飞鸟、桥本、白石都已经着装停当。在房间的一侧，飞鸟的父母和两个兄长却显得异常紧张。飞鸟说有个拜师仪式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以为可能就是找个神社走一圈，没想到却是偌大阵仗。

刚才他们作为飞鸟的家人，自然要和以后要打交道的一些人去见一面，以及由东川贵带领着，在整个会场中走了一圈……还是有不少人认识，比如德仁太子，首相，几个大臣，好多著名的企业家、学者、艺人。平时很活跃的香蕉人穿着正装缩在角落里不敢乱说乱动。他们一家认识的还有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今天似乎也很安分地坐在角落里。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妥妥算是公司高管的他们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斋藤家也不是没考虑过反悔这件事。但说实在的，到了这会已经来不及了。当着那么多大人物的面反悔可不仅仅是扫了佐久间的面子那么简单，更是拿所有今天拨冗来到此地的大人物的时间在开玩笑。虽然觉得飞鸟是不是会有比较大的压力之类，但最终还是让飞鸟自己决定了。

飞鸟倒是没感受到什么压力。虽然现场有些沉郁的气氛让她稍微有那么点不适应。

“师父，这衣服不会就这么穿一次吧？”飞鸟端着自己两边的袖子，看着衣服上细致的暗纹，她自然也是很有点心动的。或许她脑海里自己的缅甸血统并没有在自己十几年的生活里留下什么印象，但其实还是会莫名其妙地喜欢华丽的亮闪闪的，富含装饰的东西。

这个问题桥本和白石也想问。桥本都不敢去猜身上的和服的价格。

“其实这种重大场合的礼服，一般的确就是穿一次。不过你们要是需要，回头把衣服送去店里，帮你们改一下，做成适合日常穿的款式就行。不过，这种料子，这样的基础款式，再日常也有限。你们只要在重大场合穿上就行了。不过，记得不要系上那条有铜环的装饰带就行。”

“那条装饰带是什么？那个吊坠很好看啊。”白石问道。虽然知道今天场合比较特殊，但她和桥本、飞鸟还是没少自拍。桥本的相机也换了不止一个胶卷了。

“上面有我的家纹。阿羞是我的弟子，等下仪式上会给她一个铜质和木质镶嵌做成的吊坠，以及一根手工编织的系带。阿羞之后尽量在包上系着这个东西。很多地方，这玩意比钱包、信用卡好用。不过麻一样你就算了。那个装饰带今天带着是因为你们是参与仪式的，算是佐久间家所属亲友，但一直带着……嗯，基本上就得是我家的姬妾了。”

白石嘿嘿笑着看了一眼桥本。桥本倒是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事情她不大在乎的，这玩意也不是日常用得上的东西。但揣在包里以防万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桥本和白石自己心知肚明，今天两人出现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从此自然而然地带着佐久间家的属性了。哪怕在这件事情上，佐久间一样给了两人足够的时间思考，是不是要这样。但桥本早就义无反顾，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事情。白石，或许有更多的思量。但，这或许是她去尝试，去挑战更多事情的底气的来源之一吧。

稍微又过了一会，幸若靑穿着巫女的服饰走了进来。“佐久间桑、阿羞、娜娜敏、麻一样，时间差不多了。要准备开始了。”

仪式其实很简单。佐久间和飞鸟在场地两侧先分别落座。飞鸟的身后有一小排座位，是她的家人。而佐久间身后，则是两个满满当当的书架，以及中间有一个刀架。对于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这只是装饰品。但一些文化学者则是望眼欲穿：书架上几套大部头的书，基本都是rb硕果仅存的国宝。而刀架上几乎每一柄刀都是名声赫赫，纠缠着许多历史事件和传说的名物。佐久间家的历史与势力真的是不容小觑。

然后，在中间连接两人的通道两侧，则是佐久间家最重要的那些家臣，一共十六人分别落座。如果在古代，这些基本上就算是家老、中老这一级的人物了。而今天能坐在这里的，不仅仅自身的实力，影响力都要足够，还必须得在所有佐久间一系的人物中有足够的威望。这些人中，最为外界人们所知的，就是丹羽婓文了。

在佐久间家一系，因为从未将信仰置于世俗权力之上，来自神社，以及来自寺院的代表坐在家臣身后。再之后，就是各方的重要的观礼来宾。都是各家华族的代表，以及一些著名的文化学者，以及佐久间的好友等。熟悉文化圈的人，在其中发现了蜷川幸雄，田中芳树……但没有任何一个在任的政府官员，没有任何一个党派的执事，其中去政治化的态度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在这些人全都落座之后，由佐久间家的老人宣读一份文书。按照最传统的方式，这份文书完全是汉语书写，也以汉语朗读。至于别人听得懂听不懂，本来就无所谓。老牌华族基本都能往上追溯个几百年历史，大家家里的家谱和重要文书也都是汉语，这本身就是个显示逼格的行为。要是谁说听不懂，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再之后，则是飞鸟起身。由桥本诵读她的出身履历。然后在佐久间身边，幸若靑诵读一份简单文书，表示对弟子的认可以及基本的规矩。

然后飞鸟躬身，表示应允，行弟子里。然后沿着中间通道走到佐久间面前，桥本和白石则在飞鸟身后，捧着两个漆器托盘。一个托盘中是束脩，另一个托盘里则摆着一根藤条。这是弟子送给师父的礼物，以及表示希望接受严格的教导。要说用藤条打飞鸟，怕是没人下得去这手。

然后，就是飞鸟从佐久间手里接受礼物和信物，将信物佩戴在身上。飞鸟在佐久间面前落座，开始煮茶。桥本和白石则退到佐久间的座位两侧后方正坐。

到了煮茶、奉茶然后完成仪式的时候了。然而刚才一直非常稳健的飞鸟，这时候却出了幺蛾子。

204 富贵鸟

（标题皮一下）

本来，冲茶的手续很简单，就是将抹茶粉用小勺子装进杯子，倒上热水，然后用茶筅打匀即可。然后飞鸟把茶端给佐久间，等佐久间喝一口之后，飞鸟移座到佐久间身前，两人向会场中的家臣们致礼。等回礼之后，仪式就算是结束了。全程都不需要两人说话。

然而，当飞鸟把一勺子茶粉放进杯子里，她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判断到底是加多了还是少了。说实在的，对于飞鸟冲茶这件事情，没有人有什么期待，佐久间已经做好了随便什么味道先咽下去再说，等下就下去漱口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候，飞鸟凑上去嗅了嗅。

幸若靑暗叫不好。茶粉可是最精细地研磨……

飞鸟吸入了一点点茶粉，好死不死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茶盏中的茶粉被吹了出来。一些茶粉被吹到了前方的茶桌上，还有一些好死不死地粘在了飞鸟的刘海上。

这下子飞鸟也知道闯祸了。她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佐久间，但眼角却瞥见了桥本在忍笑的表情。她又偷偷看了佐久间一眼，然后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盏，先处理了刘海。然后想了想，又从茶罐里加了一勺抹茶粉在茶盏里。这次她没敢再去闻闻，小心翼翼地加了热水，然后用茶筅开始搅打起来。动作多少有些慌张。

在场的人中间，可不乏茶道方面的大行家，光是看飞鸟刚才的动作就有人想要笑出声了。但奇特的是，飞鸟哪怕心虚的时候，做的种种动作，不管是不是在补救，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完完全全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可爱。

飞鸟搅和了一会，提起茶筅看了下。因为之前加水加太少了，茶粉没有完全调开，而是有不少变成了一团团粘在了茶筅上。飞鸟皱着眉头，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佐久间。佐久间倒是面色如常，桥本和白石却快要绷不住了。飞鸟连忙再加水，再下手打匀，这才终于完成了这杯多灾多难的茶。

飞鸟有些着急忙慌地将茶盏递给佐久间。佐久间冲着飞鸟罕见地翻了翻白眼，然后一饮而尽。飞鸟可算是松了口气。

在简单的致礼与回礼之后，仪式基本就算是结束了。

飞鸟回到后台开始就被佐久间捶头。

“平时嗅嗅就随便了，今天也来，玩得开心吗？”

飞鸟一边抱住了佐久间，撒娇道：“师父，别打啦。疼~”

桥本和白石已经在边上抱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换衣服吧。等下还有很多见面问候。我烦这种仪式就是怕这些情况。仪式半个小时，前后议程几个小时，烦死了。”

佐久间家的家臣们自然还舍不得走。大家等闲是见不到佐久间的。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现在多数也是见几个佐久间的下属，比如丹羽婓文、东川贵等。而这次仪式之后，大家早就商量着一起聚餐活动，顺便让斋藤飞鸟认识一下大家。

不少人，也对今天作为佐久间家的侍从的桥本和白石很感兴趣。这种仪式上，照道理

斋藤飞鸟的父母和兄长在仪式结束大家散场后就被围住了，他们小心翼翼地和大家致意。按照传统，他们家已经毫无意外地直接成为佐久间家的家臣了，哪怕他们没这个自觉。飞鸟的父亲今天真是收名片收到手软，而最有趣的则是遇到了自家工作的贸易公司的大boss。斋藤只在某次公司忘年会上，远远看过这位大boss。之后是不是升职加薪这些，其实现在也无所谓了。

很多来参加今天仪式的嘉宾和佐久间问候寒暄之后就离开了，但更多人还是留了下来，准备参加之后的聚餐。聚餐自然毫无疑问又摆在了烧肉天堂。政界的来宾基本都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德仁留下了，要凑在他们一起玩。佐久间也没什么空搭理这个被憋坏了的小子，但反正他也没真的将这个将来要当天皇的家伙多当一回事。菅井友香也是有点无奈，难得今天她一身正装，跟着爷爷以及父母一起来的。桥本和白石看到她这幅样子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还有一伙比较有趣，也留到最后准备一起吃饭的来宾则是生驹家。生驹里奈居然完全不知道几乎全家都来了东京，一直到活动结束桥本才发消息给她问她要不要去烧肉天堂……

烧肉天堂从来没聚集过那么多大人物。不过，作为佐久间名义上自己开的第一家大型餐厅，餐厅方面也完全不害怕，无非是切肉的速度加快点呗。来的都是佐久间家的朋友，又都是有风度涵养的人，没人是冲着吃肉喝酒发酒疯来的。虽然今天来的人是不少，但讲道理，佐久间家除了自己发的邀请函，外界想要来凑热闹的人一个都没放。佐久间家可不害怕任何人，直接以“我们没这个交情”为理由直接怼回去的人都有不少。今天据说还有想要来参加仪式，然后被拦在外面还要撒泼的人，被东川贵直接吩咐打断腿扔出去了。到了晚上能一起吃饭晚宴的，真正都可以说是自己人和熟人了。

佐久间和飞鸟，桥本，白石、幸若靑在一个包间里。东川贵和丹羽婓文则负责在外面和大家交流沟通。由于今天的安排以及场地都不适合和大家深谈，丹羽和东川就帮着大家确定了一批批的会面时间。基本上是按照大家的行业分布，集中安排见面，以及商讨具体事务的会议。

等两人安排好，回到包间里，都真的是累惨了。东川贵说：“对了，各家还是送来了很多礼物。都是两份，师徒都有。之前虽然吩咐过只是个简单的仪式，但大家都花了很多心思，也不好拒绝。我就做主都收下了。之后准备了一些感谢的卡片，飞鸟桑，就要麻烦你签一些感谢卡片，然后我们来负责投送回礼。”

飞鸟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说：“可以用我在乃木坂的签名吗？”

“最好不要。”东川贵嘿嘿笑着说：“简简单单地写汉字名字就好了。你画个星星估计大家会害怕的。”

“都直接送去宿舍吧。”佐久间说：“那里地方够。阿羞家里估计放不下。”

飞鸟茫然地看着佐久间，说：“很多吗？回去拆礼物很开心呢。”

“你可以发动大家帮你拆。给你的那些大部分都是给小女生的。按照那帮家伙的德性，大概更多东西你不会喜欢……我那些也留给你拆吧，喜欢就自己拿走。”

飞鸟开心地点点头。她其实只是喜欢拆礼物而已，至于礼物到底她喜不喜欢，和价格并没有直接关系。

但到飞鸟晚上回到宿舍，看到堆了一个训练室的礼物，才知道为什么说家里大概放不下。飞鸟足足被惊吓到当机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205 三单MV大革新

飞鸟花了两天晚上才拆完礼物，而且大部分东西她都觉得，可用可不用。

说起来，给这位才13岁的小偶像送礼，也真是难为了各家采购礼物的人了。佐久间家有钱有势的家臣也好，还是那些家底殷实的来宾们也好，都挺缺乏给小女孩买礼物的经验的，尤其是这种场合实际上是不大方便赠送诸如衣服、包、化妆品之类东西的。

加上之前佐久间从来没提过需要大家送礼的事情，私下里和幸若靑、东川贵沟通，大家也仅仅表示如果你们送点纪念品我就帮你们说服佐久间收下，太过分了我不好交代。于是大家动了脑筋，反正不是奢侈品，而是当作纪念品就行了。而纪念品嘛，当然和这个仪式有关，特别做一些装饰和纹样呗。

于是，飞鸟拥有了漆器装饰外壳的笔记本电脑；用银打制的极为轻薄漂亮的，有斋藤飞鸟的姓名纹章的手机壳……附送手机一个；一个深褐色的小巧漂亮的双肩书包，至少是三种不同的皮革拼嵌而成，手感好到拿着就不想放下来，包上的拉链扣和其他金属件上，都有佐久间家的家纹，但包的内侧却有一个身份标，上面印着飞鸟的假名拼写，连字体都是飞鸟自己日常写的那样……

大家似乎都提前说好了，各种日常使用的东西，全都是用心为她订制的。各种精致的装饰品、摆件简直能摆好几桌。不过这些东西，飞鸟很愉快地和成员们分享了。要说送礼物送得合适，不得不说还是菅井家。毕竟有菅井友香这么个年龄差不多，又和乃木坂关系亲密的存在，送礼物也不会那么不靠谱。菅井家送了一个梳妆盒，虽然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名贵的漆器和玻璃器，但里面装着的除了几种传统工艺的唇彩之外，都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常用爱用的化妆品……似乎菅井友香还秘密去过宿舍去看飞鸟平时用什么。

还有一些则是茶叶、香料等……比较夸张的是有一家送了用油纸包裹好之后，再放进了漆器包装的几块火腿。

虽然知道这玩意不一般，但也没弄明白到底这玩意有多珍贵，只是闻着香味就真的让人食指大动。飞鸟把这几块火腿拿去食堂，结果食堂的师父完全不敢动，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师父。已经50多岁的东京十大厨师之一的京文造过来之后，仔细看了半天，才确认这是全国最佳的和牛牧场：铜山牧场的王牌产品中的王牌产品，除了牧场的当家家主没有人会养的超5a级和牛的肉做的火腿，火腿的加工工艺也和传统火腿完全不同。“要是按照几个a来算，这种牛肉大概至少得算8到9个a吧……但成功率太低了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这种玩意。上一次，我只看到了四片。”这是京文造的话。

这玩意倒是不贵，因为压根没地方买，也从来没进行过金钱交易。这几条牛肉火腿，都是最好部位肉，怕不是今年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产量都在这里了。

京文造嘱咐今天食堂开大餐，其他菜色都要为了衬托那些火腿而存在。这一餐，自然也成了大家一起为飞鸟庆祝的一餐。

佐久间之所以没太在意礼物的事情，是因为以前各家都没那么好过没那么阔。从小到大，佐久间就被父亲灌输这帮华族，以及老牌的商业世家等等送礼有多不靠谱。经常一件礼物兜转了几年又回来了。因为大家都穷，而置备礼物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喜欢，不如使用礼节性的礼物，比如茶具、画卷等等，反正礼物送到了就行了。

只不过，佐久间错估了现在大家阔气的程度，以及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了。

虽然还有一些手尾，诸如见人，聊事情，顺便把各种问题和解决方案整合一下，但至少对于佐久间，对于飞鸟，这件事情结束了。大家被嘱咐之后指原再来有什么安排，尽力配合，但毕竟指原还在读着资料做着准备，还没开始。

对于大家来说，最为迫切的反而是三单mv的拍摄制作，以及准备再次投入宣传。就好像拜师仪式这回事，对大家似乎没什么直接影响似的。选拔组和under分别被带到不同的地点进行拍摄。最先进行的是标题曲《前进吧~自行车！》与under曲《当眼泪仍为悲伤而流》的拍摄，之后还有《性急的蜗牛》《我们为何奔跑》《无声的吉他》《海流之岛》……

学歌、学舞蹈、拍摄mv、录音轨、拍摄cd封面和内页、拍摄cd内封生写、录制歌曲的演播室版mv……每个工作都耗时费力，都让人累到无以复加。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原先就安排好的工作也不能放下，番组拍摄倒是还好，之前略微有了一些储备，可以稍微坚持几周，可是各种广播类型的工作都是直播，那就完全没办法了只能硬顶着让成员晚上熬夜赶通告。

白石和桥本更加忙碌。白石还有14:00的拍摄以及准备工作。而桥本因为之前在《手术开始》中的表现，陆续参与了一些cm的拍摄，虽然只是参与并非主打，但给的镜头以及协同的曝光活动倒是很扎实。还有乃木坂团队的《白夜行》正式的排练和训练计划也是通过桥本来抓起来了。

对于乃木坂46的士大夫们来说，和他们刚刚从绿光社那边拿到的拍摄方案相比，之前的那个把大家都打扮成精灵娃娃的拍摄方案真是有点廉价以及和歌曲无关了。绿光社的方案是用各个时代的环境以及自行车融合歌词的节奏和意向进行拍摄，最难的环节是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拍摄大家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歌唱，而且队形也随着歌词的分配而直接用自行车来调整。

看到这样的拍摄方案，索尼音乐的人心里都是大喊卧槽。因为计划中，使用的场地是茨城机场，然后摄像机架设在一个导轨上，摆在一辆大型的工作车上在前方拍摄。同时用四个航拍飞行器在不同角度拍摄特写。理想状况下，这一部分需要使用的镜头需要成员们跑两遍。如果可能，甚至准备出一版全自行车上的mv……

只要天气合适，决定了拍摄时间，绿光社那边就安排成员们转场，并通知机场关闭一天。索尼音乐的人想着，要不要有类似的机场环境拍摄的都去蹭一下？能直接关机场关一天的面子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蹭的到的。而且，茨城机场的拍摄环境还真是不错。

“绿光社是建议我们照着原来的拍，这个作为增加的部分。但因为工作量和工作消耗比较大，希望我们多提前一些进行衔接通知。他们的转场好像规模比较大。”士大夫读着工作邮件上的内容。

扫了一眼绿光社的拍摄计划，今野拍板了：“优先安排这个。他们拿着全套电影机拍mv……我也想见识下。对了，导演是谁？”

工作人员读出的那个名字，让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206 条件

“渡边信一郎？”

“认真的？”

“渡边桑愿意给偶像拍mv？绿光社怎么谈下来的？这不是动画导演吗？”

丹羽婓文这时候走进了会议室，大家齐齐看向了他。

“怎么了？”丹羽婓文问道。

“渡边信一郎……你们是怎么搞定的？”

“这很重要？”丹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大家都很好奇。”今野说：“要是没什么不方便的话，给我们透露一下？”

“绿光社控股了mappa，全额投资渡边桑的下一部动画作品，以及其他的一些创作计划。渡边桑也会担纲制作之前我们在准备的那个游戏的动画制作，这次的mv以及衍生制作的动画mv，其实都算是游戏的周边创作。这个mv会有两版，一版是直接给乃木坂用，另一版则会用特效做游戏内的场景，做一个特别版的mv，等游戏上线的时候放出。企划报告里不都有写？”

今野、村松以及其他人都立刻去翻那将近300页的详细的报告书。大家都关注前面的拍摄计划、分镜等内容，压根没太在意后面超长的项目说明和附录。

“顺便和你们说一下，游戏的基本制作完成了。第一轮的内部测试准备让士大夫们和成员们自己来进行，服务器搭建完了。这几天就把装着游戏的终端发给大家。我们的目标是，在10月到11月，会员后台系统都做完了之后，和街机一起上线。”

“四单的时候？”村松发问。

“这要看你们的节奏。我只是从最基础的工作流程上计算时间。整合工作太麻烦了。我还有大量别的工作啊，纪录片一播出，我就要开始直接推动线下活动了。你以为当nhk的执行董事没事情干的吗？”

绿光社现在真心是在全力运转，还陷入了用人荒。各种制作和宣发工作已经把所有人的所有日程都占满了。本来佐久间并不用负责太多制作工作，最近也不得不一次次晚上加班去绿光社看剪辑或者进行编曲。丹羽婓文主要负责宣发、线下发行等工作，也是累得够呛。

拍摄计划的简略版本送到乃木坂的成员们手里的时候，看着豪华的拍摄团队，大家也是颇为震惊。因为士大夫们决定优先拍摄渡边版本的mv，没几天就召集了选拔组直接向茨城移动。

因为前一天晚上，大家都调整了日程抢先完成了些工作，以及应付广播节目之类，有一半的人都累的不行。早上又是起得非常早，5点多就要求大家起床、洗漱、集合了。还好并不要求化妆，不然真的是要疯了。

不过，因为这次的移动也是绿光社负责，多少是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用于移动成员们并不是大巴而是佐久间的中巴车队：一水的奔驰中巴，里面都是可以几乎放平的舒适座椅，大家在路上还是可以补充一点睡眠。

现在，大家对佐久间桑的手笔也已经稍稍有些习惯了。

桥本躺在几乎放平的座椅上，把腿架在前方的几个巨大的包上，那里面装着的都是各种今天的服装。大部分并不怕有些挤压或者褶皱，所以现在这些服装都被用作垫脚的材料了。深川和桥本坐在一起，她们背后的那排座位上是白石和松村，再后面则是西野和高山……

她们还是很有点紧张的，今天的拍摄，大概是她们遇到的最严谨复杂的户外拍摄了。苏虽然绿光社那边并没有特意要求，但公司这边却要求她们一天完成。这就意味着差不多上午至少要完成百分之40的拍摄任务，到了黄昏时分或许还有能用的光线，但到了晚上就完蛋了。要是今天拍不完，机场这边就要重新协调时间，就不得不另外再跑一次茨城，对大家的体能、时间安排等等，都是巨大的考验。

因为今天绿光社反正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把整个机场包了下来，车辆都是直接开到了跑道边上。而到达指挥，成员们分别被叫醒下了车，才发现绿光社以及渡边信一郎导演早就到了。用于成员们化妆更衣的临时建筑已经搭建完成，甚至早餐都已经在移动餐车上开始烹饪起来。

索尼音乐的人快惊呆了，为了一个mv，绿光社到底动用了多少人？光是拍摄团队就有82个，因为今天绝大部分都是移动中拍摄，专业的移动摄像用的司机就有9人。还有飞行组26人。至于为拍摄团队服务的服化道团队，生活伺服团队也有40人。每个成员身边都有一人专门负责补妆跟妆，以及携带着成员随时补给用的水分和糖分食品。还有一组急救医生以及一辆救护车……虽然在机场进行移动户外拍摄的确是有一定的复杂性和危险性，但这样也稍微有点夸张了。

渡边信一郎坐在折叠的桌椅边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身侧的工作台。他同意来拍摄mv自然是有很多条件的。他是个动画导演，真的不擅长摄像机的运用。他懂画面懂一部分技术而已，今天也只需要他来判断画面与表演是不是ok。全部的图形全都通过远程图传到工作台上，而技术导演负责监督每个镜头的移动与摄录内容是不是合格，剩下的就交给渡边来判断。

在成员们开始摄录之前，导演组就开始和成员们再次详细沟通今天的拍摄计划。在正式的mv中，机场拍摄的这一段只有几十秒，但跑道上骑自行车变换队形完成一个纯的运动mv，那就是要排完整了。最好的做法当然是一条拍完，当然机场这种环境，户外收声是肯定没法用的，但到时候音轨一合成，镜头错落剪辑一下就行。比较麻烦的当然就是分段拍摄，一段段确定能不能用，有没有出错，以及和其他镜头是不是能合成起来。

成员们都挺紧张的，樱井举手说：“我骑车不大擅长怎么办？感觉做不到……”

“这边有教练，你有一个小时赶紧练习起来。”负责演员方面的导演说：“考虑到这种情况了。赶紧去练习吧。我们预计是一个半小时后开始拍摄，这一个半小时除了开拍前半小时用于化妆，其他都是用来解决各种问题的。”

“士大夫桑，在两侧的话，移动距离有点长。我的骑车技术也就一般，我觉得，到时候可能没办法按照准确的路线行驶。”高山一実说。

“连续拍摄在下午，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大家先分配车子，然后和机械师说明，按照各自的要求进行调整吧。尽量让自己舒服一点。要是没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先开始练习起来。我们的这边分头指导大家。大家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也是想过今天的拍摄难度的，说实在的，我们开的会，做的预案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多。我们也清楚，你们时间有限，不可能为了一个mv练习很久，我们也没指望你们能练很久，所以，拍摄计划都是按照你们一天差不多能练习拍摄完为准的。真要是拍不完，没事，我们再想办法补拍，最差也就是一起来来茨城一次。如果大家表现够好，能提前结束，我们还准备了补充拍摄计划，以及……可以让你们试试坐战斗机。以及带你们玩一点有趣的东西，毕竟边上就是军事基地，飞机可多了。”

207 少女们的努力

“玲香，你不用管怎么停下，只要想着控制路线就行，快就快，慢就稍微缓一下，只控制方向。”中田花奈很快发现了樱井的问题，开始指导樱井。

练习的时候，大家都带着护具，但正式拍摄的时候就没有这些了。这也让樱井有些紧张。作为队长，这次三单还特意在第一排给她安排了位置，结果这会出了这种幺蛾子，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安定下来。

“玲香，你练好了，拍摄的时候不出问题就行。大家都在努力，你也不例外。”中田说：“你是队长，克服困难，是你必须做的。”

“嗯。我会做到的。”樱井说：“谢谢你，中田。”

不远处，桥本、白石、生驹正带着大家分组训练，按照曲子的节奏一点点熟悉到时候队形应该如何变化。她们一边互相打趣，一边自然而然地把工作分解成一个个环节，大家一起一边对照着一边推进。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已经对完了流程。因为队形变换主要还是分组进行，并没有每个人的复杂变化，车技好的就多注意一点，变成每个小组的领队，而车技差点，没办法做到眼观六路的，那就盯着身边一起变换阵型的人就行了，只要能跟紧就好，毕竟也不指望大家做什么复杂的技术动作。

“一库马，准备好了吗？”

“嗯，我没问题的。娜娜赛就跟着我好啦。”

“米娜米，你没问题吧？”

“没~放心啦~”

“还有时间我们试着跑一遍看看，都记住流程了吗？”

“前排听娜娜敏指挥。左半区听若月的，右半区听万里华的。市来，你注意下提醒出错的，记住位置和队形的随时出声，我们先跑对一遍！”

“来，集合了！！”

“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

在乃木坂的成员们自发地开始对着队形流程的时候，导演、助理导演等等就在边上看着。当然，拍摄花絮的团队一直没停下。

渡边信一郎远远看着这些女生努力的样子，也稍微有那么点动容。“很认真啊。一个小时就能组织成这样。我本来也觉得你们的计划太乐观了。”

“渡边桑，你能抽出时间来做这个工作已经很难了，也不能让您太为难。如果觉得她们做不到，一开始就不会这么安排拍摄计划。”绿光社的项目经理，之前跟在有川清文身边当助手的藤岛永介笑着说。

“你对她们评价很高啊。”渡边有些诧异。

“她们用四个多月时间，集体完成了正常的学习进度上来说一年半到两年的训练进度。”藤岛笑着说：“现在我是她们的粉丝。”

“你主推谁？”渡边问道。

“我的主推没入选选拔。在另一个场地拍摄呢。”

“那么厉害吗？”

“是她们让努力这个词那么美丽呢。”

“那我要小小修改一下拍摄计划了。”渡边信一郎笑着说：“本来是准备让她们先更熟悉自行车，靠着拍摄过程再有练习时间。但现在看着，觉得保持她们的练习的一致性更重要。”

“行，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从刚能熟悉流程，一直到心里默默数着拍子，听着大号播放器放的歌曲就能够出少量错误地完成，乃木坂成员们一共用了一小时40分钟。

“换衣服，化妆吧。”士大夫看着又结束了一遍训练的练习，开始在跑道上休息的成员们这么吩咐道。“乘着你们练习成果还行，准备尝试几次把这里拍完。”

“好的。”大家回复得有气无力。骑车保持队形，保持速度，还得有变速，这简直是有氧运动，健身效果颇好。

跑道这边的拍摄用服装是五分卡其裤，不同颜色的t恤，外面套一件利落的连帽工装马甲。妆发并不复杂，复杂的是还要同步做防晒。看今天的运动量，以及天气，恐怕补防晒还真的需要一个小时一次。

第一次的拍摄是拍摄团队和成员们一起过一遍流程。架设在车上的摄像机本来是不准备开机的，但按照渡边导演要求，还是拍摄了，就当是拍摄一次高精度的花絮了。而车上架设的音箱一边在播放着《前进吧~自行车》，音箱边上则站着藤岛永介，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数着拍子，做着各种指示。

虽然有失误，但总体感觉问题不太大。樱井有点紧张，自行车车行方向歪了一会，虽然很快就纠正了，但画面中效果很不好。但大家已经看到了完整进行正确表演的机会。于是，稍事休息之后，第一次正式拍摄开始了。

然而，接近成功和成功之间，其实差距非常大。第二次失败了，市来玲奈错误地提醒前排，结果在变换队形的时候发生了碰撞，要不是桥本、白石、高山、深川、小百合等几人反应都超快，救场及时，就要酿成连环车祸了。而且现在大家都没戴护具，别说摔伤之类，就算是擦破了皮带着伤口估计之后的拍摄也会异常艰难。

有了这么一遭，第三次拍摄、第四次、第五次都失败了。第五次更是在歌曲没过半就被叫停。

本来，渡边信一郎觉得要不就用之前的镜头剪辑一下。他压根没去看第五次的拍摄，而是对着自己的分镜检查之前的素材。然后他听到樱井跑到导演组这边来道歉，然后请求：“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请让我们休息几分钟，我们一定可以完成的。”

渡边信一郎没有让副导演去处置，而是把樱井叫到了身边，问道：“你们觉得一定可以一气呵成地完成是吗？”

“是的！请允许我们……”

渡边打断了樱井的话，说：“当然允许啊，现在是11点10分。因为要在机场拍完其他的镜头，最多能给拍到下午两点半。然后接着拍每个人个人的部分。因为，最后还要留时间，拍一条所有人分别从各个环境里骑车到跑道上汇集，然后接着现在的全过程的。”

藤岛永介说：“可以拍十几条。但你们的体力顶得住吗？”

“我们不会放弃的。请允许我们……”

“行。你们想怎么样，我肯定都配合。我只是佐久间桑叫来做事的，需要做到什么程度还是看你们。”渡边信一郎表情严肃地说：“希望不要到最后一条才成功。去准备吧。”

樱井鞠了一躬，然后就朝着成员休息的地方跑去。

渡边信一郎说：“藤岛桑，你去想想办法，让她们能维持好体力，帮她们省点力。这些孩子有点意思，要是她们今天能在2点半前完成一镜到底不出错，我就是是乃木坂的粉丝，如果最后从各处涌出，全程能够不出错，我会尽力帮乃木坂宣传。”

藤岛有些为难地说：“那您还那么……冷淡？这不是摆明了让她们不好过吗？”

“那样才有意思啊。”渡边信一郎笑得很贼。

208 一次

因为确实没有时间，又需要让大家保持体力。藤岛让士大夫去买来了一大堆能量啫喱，同时补充能量、电解质和水分，还很少需要去厕所。对于这种场合除了没什么享受之外，真的能兼顾其他所有需要了。

两辆平板车被掉了过来，结束拍摄后，士大夫将自行车装上去运到出发地点。还有两辆候机室里用于运送人员的电瓶车，来让成员们尽量减少体能消耗。

成员们每次失败，也会迅速检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尽量想着怎么去规避和解决。

“若月，你喊得大声一点。为了掩盖几个人指挥队形，大家尽量唱得大声一点。这样拍起来就不会很明显了。只是嘴型看起来有点区别。”

“一库马，你刚才加速的时候太用力了。超出大家一截。”

“嗯，我知道了。”

“市来，你别担心，你脑子里再过一遍整个过程，然后等下该大声纠正还是要大声。你车技好，脑子也清楚，而且后排不容易穿帮。”

“ok，我们再仔细对一遍大家可能出现的问题。”

“米娜米，不要哭出来哦，娜娜赛你也是。化妆补妆很花时间的。我们没时间了呢。”

“来吧。圆阵！”

“努力！感谢！笑颜！我们是永远向上的乃木坂46！”

第六遍，第七遍……一直到第十一遍的时候，大家的体力都已经几乎见底，但注意力却前所未有地集中，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不能说都已经遇到了，但大家互相体谅互相帮忙圆场，互相提醒，终于从头到尾完全跑完了整个歌曲的长度，没有明显错误，过了。

当曲子放完，渡边信一郎检查素材，大家焦急等待了几分钟后，渡边信一郎竖起了大拇指。全体的工作人员都为女生们热烈鼓掌。

大家也都累，扛着机器的，开车的，控制航拍的，每个岗位每个时间段也都碰到各种问题，工作人员自己知道，其实他们也犯了不少错。一开始，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想到这些家伙真的能完成，都觉得，素材够剪出来就行了。反正正式用的也就几十秒，就算是特别mv，拍几条总能够有素材出一条了。如果不是这些小偶像坚持，只要谁来问一下是不是能够休息了，也许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乃木坂的选拔组，居然真的就这样硬生生地一次次尝试之后，完成了。

女生们跳下自行车欢呼着雀跃着抱在了一起。然后，精神这么一松，一个个喊着疼坐在了地上。她们今天骑车骑了有几十公里了，都算得上是高强度的骑行有氧训练了。

士大夫们还是一个个上来，拉着她们起来走走，慢慢走到休息区，让医生和理疗师来做应急处理。按摩、冰敷……以及在脚上磨破的地方贴上创可贴。让医疗组非常好评的是，乃木坂居然全员没有很重的脚汗，要不然，美少女也会脚臭的这种事情可也是大煞风景呢。

渡边信一郎走了过来，大家正要跳起来行礼，渡边连忙说：“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半小时，然后，继续之后的拍摄。之后先进行分组拍摄，所以，体力还没恢复的可以稍微多休息一会。嗯……你们，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呢。厉害啊。请多指教了。”

刚才一直努力憋着的星野哭了出来，她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深川，说：“我们被夸奖了呢。”

深川自己也快绷不住了。

桥本其实也知道气氛不对，不过还是说了句：“时间够补妆啦。要哭就哭吧。”

气氛一下子没了。松村一边卖萌一边轻轻捶了一下桥本，说道：“娜娜敏~”

西野从背后抱住了桥本，脑袋埋在了桥本的脖子这里。大家都是浑身冒汗，西野这个小汗包更是别提了，头发早就变成一簇簇粘在了额头上。不过，西野也是很难控制自己情绪的，虽然桥本在逗着大家，但眼泪仍然顺着桥本的脖子、肩膀，滑落进了她的衣服里……桥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宠溺地抱着西野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哪怕只是半小时，生田还是睡着了。她不大擅长骑车，似乎是小时候骑车出过事故。而且这个年纪的女生，集中力如生田已经算是极高的了，但消耗也大，这会已经是完全受不了的状态了。小百合把生田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让生田睡得舒服点。生田一把抱住了小百合，继续迷糊着，而生田的抱可是相当有力的。

大家轻笑着看着惹祸上身愁苦不已的小百合。伊藤万里华笑着说：“你就多休息会。反正自行车你还算擅长，等下拍摄也很快，没关系的。”

其实，拍每个人的部分，出奇地快。大概是刚才大家对自行车的掌握都更好了一点，有了刚才的成功，大家的信心也足了很多，表现起来比刚才顺利了很多。因为机位足够多，可以多点同时拍摄，拍摄进度非常快。到四点半前后，个人部分就都完成了。而最后，就准备尝试一条完全的一镜到底。

每个机位跟一个人，所有人都从机场的各个角落出发，涌出到跑道上，汇聚成队伍，然后开始一起骑车唱歌……之前买每个人的个人部分，对大家的速度都有所了解。而这种多处集中到一点，对于时间计算的要求极高，一方面士大夫们精心安排每个人出发的地点和时间，一边带着大家重新测试了几次进度，嘱咐了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最终的拍摄，只能是一次。

因为，这一次拍摄，是在最好的自然光线下进行的。一旦时间过了，这个光线就没有了，到时候拍这样一条东西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渡边信一郎看着手表，看了看天空的光景，在对讲机里吩咐道：开始！

按照安排最先出发的若月、桥本身边的士大夫立刻低声喊道：gogogo。

两人出发后10秒，小百合和中田出发了。再过了7秒，生田出发了……然后是生驹、优里、市来……一直到最后出发的则是深川。前后出发时间差距最长有一分钟多。

桥本出发后40秒，白石从她左侧的小道绕出来，她们两人并行骑乘相视一笑，然后经过停机库的时候朝里面挥了挥手，松村跨上自行车追了出来……

到这时候，分许多组的摄像已经开始分批撤离，然后到跑道上就位了。一方面是队伍逐渐形成小团队汇聚，内容逐渐集中收束，机位多了反而容易穿帮，一方面则是跑道上的最终拍摄更需要多机位的立体感。有几个组则是摩托车后座上的摄影师一路在成员们前面，一直到跑道上也是完全一镜到底地拍摄，这就相当辛苦，难度相当高了。

成员们在跑道上集中起来的时间，和预计相比，只有2秒多一点的误差，完全在计算范围之内。而《前进吧！自行车》的音乐，再次在跑道上响起了。

渡边在监视器里看着所有的画面，很有些赞叹。光是眼前看到的内容，就真的是太美好了。等剪辑完成，虽然不是自己熟悉的动画，但应该有着很强烈的效果吧，应该能让粉丝们吓一跳吧……

毫无意外地，一条完美完成。这次，女生们坐倒在跑道上，就没人再把大家拉起来了，工作人员们鼓掌祝贺她们，今天杀青啦。

209 数据与花絮

虽然之前士大夫许诺要是拍摄工作结束了可以安排大家多拍点别的素材以及去坐战斗机玩之类的，但拍摄基本结束之后，大家都趴下了。现场稍微准备了点吃的，比如煎蛋、炒蛋、培根、吐司、焗豆、烤土豆之类的，真的是非常迅速且能管饱的食物。斋藤优里甚至没等厨师做完炒饭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大家体能状况如此，自然之后那些余兴节目也没办法安排了。士大夫和渡边信一郎稍稍商量，就决定今天全天的拍摄工作结束，直接收拾东西回东京。要说今天的拍摄成果，其实非常足够了，之后不管是选素材还是剪辑，都颇费时间。

但对乃木坂的士大夫们来说，今天其实最大的收获应该是那些数据和花絮。按照统计，今天现场骑行距离最长的成员，达到了60公里，数量少的至少也是55，56公里。这个运动量一出来，很多士大夫都吃了一惊。拍摄的各种花絮、照片非常多。而且那些花絮妥妥足够出一个又燃又催泪的making纪录片了，这可是放在三单特典里的好东西。

渡边信一郎一方面是守信，另一方面也的确被乃木坂成员们的努力态度感染到了，专门发了图片微博，讲述了今天的工作内容，也夸赞了乃木坂的努力。渡边信一郎也算是影响力广大，信徒众多的神级动画导演了，如《cowboybebop》《混沌武士》之类都是可以名垂rb动画史的神作。而他出手给乃木坂导mv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动画圈的很多人开始叫“索尼有钱为所欲为，让渡边大神给他们捧偶像”，然而索尼音乐方面的人看着欲哭无泪，他们哪里搞的定渡边大神啊。而且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搞定，但这个锅可是背定了。但也有不少动画圈的粉丝，对渡边的作品，以及对乃木坂46有了那么点兴趣。

乃木坂自家的粉丝自然是狂欢。乃木坂的排面真的是太够了，虽然目前人气还没起飞，但合作方的资源都很好。之前二单有金井树的助推，而三单的mv居然能请来渡边信一郎这种大神。自然，粉丝们也借着这样的契机，向其他人安利自己饭着的团。

akb系的粉丝则是一脸懵逼。为什么这种机会就轮不到akb？秋元康炒热了akb然后借机把资源给乃木坂啊，索尼大公司只会砸资源啊，乃木坂随便你们砸资源就是糊啊之类的言论层出不穷。

对于微博下面很多人的留言，渡边信一郎稍后回复说：别说我还觉得这工作挺有意思的，就算我错估了工作的有趣程度，轮得到你们来胡说八道？

渡边大神这样的表态一出，基本上别人都闭嘴了。的确，渡边的资历，大概没有人能逼着他做什么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接下了工作，甚至还主动发微博夸奖乃木坂，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有意见的人真的要自取其辱吗？

不过，这些至少今天都影响不到乃木坂了。回程比来的时候还要安静，大部分车子都拉上了窗帘，把后座放平了拼成整张宽阔的床，大家挤在一起睡。不过，当车子还没进入东京区域的时候，生田就醒了，而醒了之后，她的反应就是：“有吃的吗？”

早有准备的士大夫递给她一个餐盒：里面是两个甜甜圈，以及几根冷掉了的烤肠。其实，这是给车里所有睡着的成员准备的，万一醒来饿了可以垫一垫。可没想到，生田大概真的是饿惨了，一个人就扫光了。

更厉害的自然只有松村了。看到同样的食盒，松村嘟哝着：“那先垫垫肚子吧。”然后扫光了。

回到了宿舍，也有几个人觉得体力恢复了点开始饿了。但更多人则是冲洗了下就爬上了床。under组本来聚集在食堂里吃饭，看到这幅样子的选拔组也惊呆了。为了避免这些家伙洗澡洗到自己睡着，永岛只好组织大家看着点。

桥本本来洗漱就超快，等飞鸟端着食盒去关照她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换好了睡衣睡着了。

隔壁房间，卫藤有些担心地帮深川做拉伸和按摩。深川一边努力抵抗着瞌睡一边吐槽自己年纪大了。白石和松村就在桥本的房间里洗澡。飞鸟帮着把换下来的拍摄服装都集中到一起，和中元日芽香一起挨着门把衣服都收拢在脏衣篮里。等她回到桥本房间里的时候，发现白石和松村两个泡着澡果然睡着了在浴缸里。飞鸟叹着气，然而却先拿出了手机拍了照，这才叫醒两个。

以松村的体型，虽然飞鸟想要帮忙，但搬肯定是搬不动的。不过，扶着松村，拿最大号的浴巾一裹，然后扔在桥本的床上总可以。白石这会也已经基本只会条件反射了，飞鸟也照此办理。飞鸟把御三家三人在床上并排安置好，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看着桥本那个乱糟糟的浴室，也实在不想走进去洗澡了。飞鸟跑去了中元的房间里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到了一楼的活动室。

生田现在倒是感觉恢复了过来，虽然也在喊着脚酸，但精神很好的样子。

“到底发生什么啦？仿佛你们都去跑了个马拉松。”飞鸟很是奇怪地问。

“我们骑车骑了有60公里。”生田的声音闷闷的。

飞鸟在休息室的冰箱里翻找着，看到还有明治的冰淇淋就拿了一盒，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吃了起来。飞鸟说：“我们大概不知道有没有6公里。今天都拍完啦。”

under曲《当眼泪仍为悲伤而流》的拍摄真的是超简单。由于导演大量用升格镜头，情节也超级简单，实际上只拍了两个多小时。然后under组就跑回来休息了。没想到今天选拔组却是如此大阵仗。

生田凑到了飞鸟身边，张开了嘴；“啊~”

飞鸟挖了一大块冰淇淋往她嘴里一塞。生田一边呼哧呼哧地叫着冷一边愉快地吃了起来。中元则捂着嘴看着两个小家伙的幼稚互动在那里笑着。

“忙起来真好呢。”中元说。

“最近，也就拍摄工作啦。拍完了又要空下来了呢。”飞鸟从来不乐观。她也知道当偶像最好忙一点，但这事情目前可由不得她们。

女生们为了各种事情讨论着的时候，乃木坂46的官博放出了一小段今天拍摄的mv的花絮。网友、粉丝们看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偶像女团的拍摄，剪辑风格迅捷凌厉，而在镜头里，乃木坂的成员们都显得美丽又帅气。但在花絮结束的地方，打的公司标并不仅仅是乃木坂46llc，还有mappa和blindbeats。

对于业界来说，这就是个指标和风向。但粉丝们也就看个热闹。

视频可要比之前渡边信一郎放出来的那些花絮照片有力多了。花絮也能看到一些镜头，让大家感叹，果然还是渡边大神的风格啊。而这些，自然又引来了一堆评论。整条微博的转发评论等都上了一个台阶，热度远远超过二单和金井树合作演唱会的时期。

这种热度到底有多少之后能变成三单的销量，这就真不好说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大家对销量虽然没有那么乐观，但还是在可以期待一下的境地。

210 少女所见之梦

“你师父对我们真好。”中元有些憧憬地对飞鸟说。

“他又做了什么了？”飞鸟不解。

“铃香她们在音乐节上拿到了很好的演出顺序。还有新的曲子。她们的烟花大会巡演太棒了。前几天晚上我跟着士大夫桑去看了。太棒了啊。”中元有些惆怅。和妹妹的关系好是好，但隐隐总也有些竞争的态势。babymetal的态势已经有些起来了，摇滚乐团能够在各种现场得到认可，曲子的质量有保证，自然而然地就火了。而且，还是一支那么特别的重金属乐团。而日芽香自己，还是乃木坂的under组。虽然成为偶像站在舞台上是自己的理想，但这样被妹妹比下去了，毕竟心里不很愉快吧。

“哎呀，你们一个个的，都有梦想，真好呢。”飞鸟说。“一库酱，你呢？”

“音乐剧，音乐会啊。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音乐剧演员，我要上帝国剧场，要上梅田！我要拿菊田一夫奖！”生田愉快地说。

“真好啊”，飞鸟感叹了下。“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佐久间桑收你当弟子，肯定是觉得你的前景比我们都好。”日芽香说。

“师父大概根本不觉得我能当好偶像。大概是怕我拖累大家，这才收我当弟子的。这样啊，今野桑就不会开除我了。我能和大家在一起，也不用在乎握手成绩了。反正我饿不死。我不是一库酱，吃得少。”

“唉唉唉？看你收的礼物，够你吃多少年了？”生田不满地说：“你可以随时去烧肉天堂唉，多开心啊。”

飞鸟摇了摇头，说：“我的个性就不适合当偶像啊。一个在学校里都交不到朋友的人。要不是你们带我玩，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开始娜娜敏愿意搭理我，带着我和大家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我就很开心了。现在大家都可以一起玩，已经是从来没遇到过的事情。”

“阿羞你干嘛这么说啊。你唱歌……虽然不如我，但也已经很棒了。跳舞真的超好看。”生田说。她一把抱住了飞鸟。自然，被生田抱住，那是逃不掉的。（以后，当遭遇北野日柰子的时候，她又会想起当年被生田统治的恐惧。）

日芽香听生田这么自吹自擂，捧着自己的额头。虽然说的是没错，但这也……

“不是的。偶像和唱歌跳舞没什么关系吧。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尤其是面对粉丝。二单的时候，麻一样、娜娜敏都握满了8部，我呢……一部也没有吧。很多都是握完了麻一样、娜娜敏、苹果，反正没事情，还有握手券顺便过来一下。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人。我想啊，师父是怕我当偶像当下去会饿死，想教我点什么吧。”

飞鸟吃完了冰淇淋，放下了塑料包装盒，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平静地说。

“才不是呢。”日芽香说：“就算你不红，佐久间桑也会把你推到红的。”

“他一开始就说是我的粉丝。但是……这不是偶像生活下去的方式呢。我不想让师父为了我这么做。不过，要是有机会，我会和师父说，一定要让乃木坂红起来。一定一定……我好喜欢大家啊。”

飞鸟有些阴暗的性格，其实大家都明白。能条和千春平时在学校里经常拉着飞鸟一起玩，现在，飞鸟虽然理论上已经不用去学校了，反而出勤率比以前更高一些。在学校里，其实她们都是异类，一群当偶像的，只需要混个毕业的人。在学校里，尤其是以艺人为主要服务对象的学校里，她们毫无疑问都是成功者，哪怕她们自己觉得只是被孤立的少数人。

乃木坂的成员，在学校里混得好的，还真不多。但阴郁到飞鸟这样的，大概真的是绝无仅有吧？

然而，要说今野哪怕有一分钟要把飞鸟开除，都不会有人相信的。飞鸟知道，偶想要如何……要努力，要积极，要阳光，要热切甜美地微笑。飞鸟不是一个能长期维持微笑的家伙，她内心堆积着的都是各种混乱的东西，也许是过早到来的叛逆期，也许是长期没有朋友累积下来的孤独和阴郁，也许是从各种书本中累积下来的对人性的不信任与洞察，反正，这种种都让飞鸟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展现出自己的愉快。

当她被要求要元气地微笑的时候，她怎么做的呢？就像今天拍摄mv的时候那样，飞鸟认真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愉快与美好，然后，尽全力让一个微笑挣破重重阻隔，冲破压在其上的所有的压力与泥泞，一下子挣脱而出……你简直不敢想象在那个瞬间，那样的元气满满的微笑，与承载着那样微笑的脸庞，到底是如何美丽。

也许是因为并不想太过干涉飞鸟的性格，和飞鸟最亲近的桥本反而很少在这方面继续劝说或者纠正，而是将其当做是飞鸟自我发展的一部分。反正，不管飞鸟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偶尔遇到好笑的事情，则会给飞鸟解释自己的笑点在哪里，经常能带的飞鸟也跟着笑出来。

这是桥本的温柔吧。虽然做不到这样，但大家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让那个困在阴影中的小鸟尽量轻松愉快一些。现在的飞鸟说自己黑暗，对着队友，对着身边的人，她可是超敏锐和体贴的。中元自己也有很多心情不好的时候，飞鸟一旦察觉到了，就会呆在你身边。的确，她不大明白怎么安慰人，就只是陪着你。那么甜美的飞鸟，一点也不黑暗呢。

生田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忽然问道：“你们不是在练乐器？练得怎么样啦？我也要玩。”

“你要试试键盘手还是试试当主唱？”中元笑着问。

她们因为比较闲，有条件的情况下也就开始练习一些曲子，反正想要改编曲，简单，找佐久间。就算他没空，多数也是有川清文或者有时候就是龙川酒月来。不过，她们的角色是经常变化的，中元不会什么乐器，目前也就主要担任主唱，飞鸟担任鼓手这是铁定的了，她也觉得自己需要多多练习。其他人就看情况了，整个所谓的乐队，最多人的时候除了鼓手都是双倍配置，练起来可好玩了。

要是生田也有空来玩，大家当然不会拒绝。

211 不同的方式

生田想了想说：“我还是当键盘手吧。现在还有谁在？我想试试几个曲子。”

“没吉他手……”飞鸟看了下时间说：“都这个点了啊，今天你们又累成这样。大家能早睡的也都早睡了。你晚上精神也太好了。”

生田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这时候桥本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了。

“娜娜敏~”飞鸟挥手，然后跳了起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桥本。“不是在睡觉了吗？”

“苹果饿了，啃我的肩膀……不疼，就是好多口水。我就醒了。”桥本无奈地说：“今天晚上等下看起来要换床单。”

“等下我来帮忙啦。一库酱说要去乐队练习室一起玩。娜娜敏你也来吧，你当吉他手。”

“哎呀，都这个点了。你们不累？”

“我们才拍了两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待机，午睡睡太多了。”飞鸟拉着桥本的手。

“行啊。那说好了，就玩一个小时。”

可她们在练习室里玩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桥本就又犯瞌睡了。不过大家玩得挺愉快的，也就这么收工了。因为白石和松村还在桥本的床上睡着，桥本也没办法换床单，于是先跑去了卫藤那边睡。飞鸟看着大家都睡下了，好像就她一个醒着，于是去问了下樋口，让樋口别关门，然后自己继续回到练习室去练习打鼓。

虽然她自己说可能不适合当偶像，没有偶像需要的技能等等，但她也没有懈怠过。打鼓大概不算是偶像的必备技能，但当某一天可以变成自己的个人技，变得为自己加点分的时候，也许还是会有用的吧。为此要付出多少默默的练习，需要在黑暗与孤独中行进多久，那都是可以忍受的。只要，别让别人看到自己笨拙地努力，那种好笑的样子就好了。

然而，哪怕到了这个点，还是会有烦心事的。飞鸟练习了一会之后，宿管过来叫她：指原桑来了。

指原有些抱歉，今天自己住的地方整片地区水管出了问题，因为自己一直在外面跑没注意公寓楼的通告这才完全没有准备。想来想去，住酒店也麻烦，索性就来了乃木坂的宿舍。

然而，今天真的有点特别，乃木坂这边居然大家都睡了，只有一个年纪最小的飞鸟还醒着在独自练习。

飞鸟或许是已经习惯见大人物，心里特别稳定，被叫出来之后，温和地和指原行李寒暄，然后安排指原在她上次留宿的时候住的那间，又给她取来了各种洗漱用品。指原看着那么点大的飞鸟那么娴熟地处理着这些事情，也是颇为诧异。

“你也准备休息了吗？”指原问道。

“嗯。练习明天再说好了。我去看看猫，然后就睡觉了。”飞鸟点点头。

“我也想去看看猫。”指原笑着说。

飞鸟带着指原来到了另一栋楼的侧面。本来这里应该是自行车棚。但现在大家平时用不到什么自行车，为了方便去附近超市买东西之类，虽然还有几辆车停在那里，但大部分都空着。猫窝就摆在了车棚下面。

士大夫中有个老家就是建筑行业的，大学学的也是建筑，然而因为对偶像行业的喜爱才加入到乃木坂46llc的家伙，给两只猫打造了超豪华的居所。不远处也有宽敞干燥通风良好的猫砂盆。

两只猫这会趴在地上正在纳凉呢。看到飞鸟和指原过来就围拢了过来，让飞鸟揉着它们的脑袋，然后翻倒在地露出肚皮来。

飞鸟温柔地揉着猫，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装着猫零食的塑料袋。她先喂了一会，将袋子递给了指原：“指原桑，你也试试吗？”

“好的。”指原接过了袋子，有样学样地喂猫。

“它们两个，已经是乃木坂的成员了呢。三单选拔那期的特别的两分钟，香蕉人桑特别严肃郑重地宣布。后来看粉丝评论，看节目的粉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状况呢。已经发到三单，忽然加入两个成员，还完全没有预告。当时说的，好像是两位新成员经过了体检等一系列测试，合格之后正式加入，哈哈哈哈哈……”

飞鸟爆笑出来。猫没有吓跑，只是有点嫌弃地看了看她。飞鸟用手指戳了戳猫，说：“我是你们前辈呢。”

指原问道：“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呢。结果是你到最后还没休息，不辛苦吗？”

“辛苦？”飞鸟有点苦恼：“我们under组可闲了。回来之后色拉零带着我们训练，其实也没费多少体力。但今天看她们都累惨了，要不要之后也开始跑跑步呢？可跑步腿会粗啊。”

飞鸟这时候穿着的是中裤，指原能毫不费力地看到她细的过分的小腿。“你应该不担心这个吧？”

“师父让我练打架子鼓，我没力气，这个也需要练。把腿和手都练粗了怎么办啊？”飞鸟异常苦恼。“我不要当肌肉怪物。”

指原说：“我这里有训练方法。反正跑步腿粗的问题应该是可以解决，手臂的话，你去问你师父啊。他就算不知道，总能找到了解这些的人。”

指原陪着飞鸟聊了相当一会。飞鸟看着两只猫吃完了零食，又逗弄了一会才和指原一起走回宿舍。

猫并没有跟上来。飞鸟或者别的成员每天晚上睡前总会来看看它们，仿佛是个简单的仪式，之后的时间，它们实际上就开始往外跑了。宿舍区的围栏什么是留不住它们的。

指原并没有安心睡下，而是从包里取出材料继续读起来。越是深入了解佐久间所作的各种准备，她越是确信乃木坂不可能失败。佐久间似乎真的是为了现在的乃木坂，收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资料，做的各种研究堪称恐怖。而在资金、资源等等方面的准备也极尽周详。唯独，他欠缺一线实际和偶像行业直面接触的经验。

而指原也在逐渐了解乃木坂的成员们。和akb系的相比，乃木坂的成员们普遍安静、内向，更内敛也更成熟。指原还是能感受到飞鸟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一开始其实也很紧张、纠结。但指原是什么人啊？让人喜欢自己，感觉到亲切、放松、愉快可是她吃饭的本事。

而且，实际上，指原对于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也是越来越明确。帮助乃木坂，也是给她自己赢得空间的最好手段。

212 乃木坂DIY

这也是秋元康建议指原的：绿光社不搞偶像这套，但偶像必然会是整个文化经济运营中的重要一环。

佐久间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他的注意力都在乃木坂身上，这反而给指原留下了更大的空间。如果指原的确是有志于运营向，那她自身可以依靠绿光社获得大量的演艺资源，在综艺方面绿光社虽然不强，但他们有的是演艺资源和其他公司交换啊。

在《手术开始》《死亡的温度》《无名毒》几个剧纷纷取得极高评价之后，绿光社在综艺方面的选择一下子就宽阔了，各方面来换资源的太多了。而绿光社的综艺选择，以及自己的综艺制作也在路上。看着《14:00》这档节目就知道了。指原现在也是这档节目的死忠份子。

越是了解美容、化妆，越是了解东京地区的甜品店竞争之激烈，就越是觉得这档节目的厉害。现在，这档节目已经变成东京女性的风尚指标，

开播到现在才几个月，这档节目的营收已经远远超过一些节目全年的收入了，给参与节目的女生带来的名气和其他方面的增长更是惊人。因为，这档节目最厉害的，其实就是佐佐木希与森绘梨佳的美妆研究。基本上，上节目美三分，已经成为rb女性艺能圈的共识。

但能够被节目邀请可不那么容易。两个固定mc不提，其他所有上过节目的女艺人一共22人，其中四个是乃木坂的：白石麻衣、桥本奈奈未、卫藤美彩、井上小百合。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绿光社的人，只有少数几个是邀请以及和其他公司交换资源而来。可所有参与的艺人中，让人最惊讶的甚至不是年轻女艺人而是树木希林……树木希林由着佐佐木希和森绘梨佳折腾，搞了一个入夏时尚奶奶的造型。节目播放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屏幕前喷了一桌子水……实在是太酷太帅了。

akb系只有一人上过节目：板野友美。节目作为周边限量发行的限定生写与限定写真集，只发2000本，现在已经变成粉丝心目中的圣物了。本来就是杂志热门，akb系时尚担当的板野在节目上几乎每个镜头都能反复欣赏。更让人咋舌的是，那期节目一放映，板野友美第二天就接到了个大合作：品牌代言。对方的商务代表直言不讳，是从节目上获得了灵感，然后和节目组沟通后，森绘梨佳直接推荐了板野。

而指原刚刚和佐久间商量完来帮助乃木坂的宣发，甚至都没有开始行动，佐佐木希就打电话来邀请她上节目了。

绿光社还在筹备《19:00》《21:00》，珠玉在前，恐怕必然会是引起一片热潮。指原其实有点期待《21:00》，想要自荐成为这档节目的mc之一。

存着这样的心思，指原的动作陡然提高了速度，各方面都是。在各公司移交给桥本和白石的公司的人选中，加入了秋元康极为看好的向井地美音和大和田南那，虽然这会这两人都是完全没看到什么势头的研究生，似乎完全没有碰触到那些公司的利益，但秋元康自己知道，这招挺狠的。说不定akb的未来就得握在佐久间手里了。

指原莉乃则做好的计划，等着和佐久间会面，可以正式执行。不过，佐久间真的实在是太忙了。

指原打电话和幸若靑约时间的时候，说：“佐久间桑已经快一周没时间去见乃木坂的那些孩子们了……”

原来这是可以用来衡量繁忙程度的指标吗？指原也有些咋舌。

然而当指原进入到快要搬家的佐久间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惊讶地看到佐久间的桌上摆着的吃的喝的，全都是附近便利店买来的东西。

“坐，靑酱在忙着，没空给你煮咖啡了，自己要喝什么吃什么自己拿吧。”

“嗯，是我打扰了。”指原看着办公室的大工作台上，堆着的全都是剧本、脚本、分镜本这类东西，看着真是很可怕。

“等我几分钟。我看完这段。”

“好的。”

稍微过了一会，飞鸟和柏幸奈来了。柏幸奈有些紧张，她这还是第一次在没有经纪人的情况下来找佐久间。她手里拿到的那个剧本，她的分量不轻，比起之前在《死亡的温度》里重要太多了，算的上是女二，虽然在序列上还是女四。柏幸奈别的可能还不算特别行，但在《死亡的温度》剧组，可是生生被树木希林和其他老牌演员们训练着看剧本，掌握了不少看剧本的要诀。今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起自己对角色的苦恼，飞鸟就说一起去找佐久间桑。

飞鸟到了绿光社，可没有预约这回事。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访客登记之类的对她完全无效，一路走进来都是和她亲切打招呼的职员。在绿光社，经常占据几个大会议室的都是演员们的读剧本会。树木希林今天也在，刚好在会议间隙大家休息的时候，飞鸟和柏幸奈已经抽空进去问了好。至于那些正在开着的会议，她们就没去打扰，直接来了佐久间这里。

指原看到飞鸟和柏幸奈到了，也友好问候。这时候差不多佐久间也放下了手里的剧本，长舒了一口气，说：“计划书是文本还是ppt？”

指原立刻挺直了背脊，说：“ppt，是秋元桑建议我这么做的。”

“嗯，那你放出来，讲解一下吧。阿羞，把靑酱叫进来，手里的事情先放下。”

“唉？靑酱说正在读剧本啊。”

“没事，去吧。”

飞鸟哦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推开门去找幸若靑了。而指原从包里取出了优盘，以及打印出来的文稿……佐久间这边重视文本的传统让她也谨小慎微，仿佛一个初入职场的员工在向老板汇报工作。

指原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文件。当ppt在墙上那台超大电视机上投射出来之后，她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现在乃木坂的问题是选拔组有公司支持，虽然出了核心成员其他人的曝光率也不是很够，但总体上还是相当可以了。毕竟，现在乃木坂还算是个新团体，要不是索尼音乐的加持，现在也许也就是一单十万左右发着。但现在，二单达到了30万，虽然预计三单会跌，但至少稳住了20万这条线。

由于没有稳定的集体曝光，导致乃木坂的累积人气不上不下。绿光社给到的资源虽然特种高大上，但坦白来说，对于稳住乃木坂作为偶像的基本盘帮助不算特别大，至少不算特别直接。

指原的方案中，其一就是建立稳定的集体曝光。她建议重新开启16人principle舞台剧演出，但扩大到全体，不分选拔和under，但分三个组进行轮换演出。但剧本肯定要换掉，16人principle那个剧本实在是蠢得有点过分了。

三个分组每次在完成一次三组轮换之后重新抽签分组，然后在剧场里由粉丝投票分角色……这要比16人principle更刺激了，对成员的要求也更高。而且，现场要是出错，对所有人的要求也都更高。

与此相匹配的，则是指原提出的网络节目日常化。16人principle的训练、排练过程等，拍摄下来，剪辑成每期30分钟的节目，直接放在网上。并且当天的事情当天剪辑完成。之后演出结束了，则来表现乃木坂的日常训练。指原发现乃木坂的日常训练都有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比如她们的训练范围可不仅仅是自家的曲子，还有大量的别的团体的曲子，而且训练质量极高。另外还有各种团员们自己凑的小团体的弹奏、小乐团之类的表演，也都很有意思。有些之前也有拍视频，但并没有放出来。关于这种网络番组，指原还提出了一些想法，各种点子，但最关键的一点则是：

除了剪辑这个环节，全部拍摄工作都由乃木坂的成员们自己来。

213 女巫

飞鸟听了指原的想法，忽然说：“拍摄的事情其实本来也一直在做，大家手机里都有各种黑材料。”

飞鸟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相册给佐久间看。她手指滑动到某一张，忽然佐久间把手机塞还给了她，还敲了下她的脑袋。

“删掉。”

“不。”飞鸟笑嘻嘻地回答。但她接着说：“是让我们用摄像机来拍摄吗？如果放在宿舍区不带出去的话那比较简单。要是要拍户外花絮，会不会很重？要是不重的话，其实大家挺乐意的。”

“索尼新出的几款我去评估一下，过两天拿去你们宿舍给你们试用。外出不用带三脚架的话不会很重的，电池这种，多采购一点，让士大夫帮忙带帮忙充电就行。外出可以直接扔车上，问题不大。”幸若靑说。

“剪辑是真的搞不定呢。平时大家拍了各种东西也就是存着，不过当天剪完很难吧？”

“10点交材料给士大夫，每天预定有人加班剪辑，反正精度也不用特别高，时长也不特别严格。每天零点放出。周日就算了，有《乃木坂在哪里》……这样可以吧？”幸若靑不愧是最精通怎么解决问题的，很快就把这个事情想明白了。

指原说：“舞台剧的筹备应该还需要时间，在这之前，可以把乃木坂的成员们挑战跳舞机、养猫、或者别的一些日常先放一部分。”

“我们之前排白夜行为了看效果，拍了很多……是用摄像机拍的。就是架了三脚架，把每个角色念台词都拍下来。每个人都有，一人一个机位。因为娜娜敏那时候没办法一直在，所以只能这么分段训练了。还挺有意思的。”飞鸟想了想说：“这个可以用吗？”

指原立刻说：“当然可以啊。”

佐久间说：“那阿羞你回头把这些材料拿来，我们先剪剪试试。”

“嗯。现在都在娜娜敏那边，我明天拿过来。”

“网络综艺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指原你多费心，做什么，怎么做，一点点带着大家尝试吧。那些你提到的节目的仿拍和音乐素材使用，没问题的。提前说好就行。”

指原说：“那就剩下舞台剧的问题了。”

“你觉得，演出的场地规模大概是怎么样的？”

“500人左右吧。”指原说。

“嗯，那就……东京艺术剧场？去查下安排吧。现在是六月……看看7月和10月，有时间空挡就先定下来。剧本……”

幸若靑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去自己的位置上取了一份上面到处是修改痕迹的剧本，递给了指原。

“应该这个可以，明天下午我再和几个参与者讨论一下，定稿。台词难度不算很高，加入了一些曲子。我这几天抽空把音轨做了，大后天应该就可以开始练歌了。赶7月份虽然有点勉强，但也算凑合吧。不过，不能所有角色都让大家投票。成员们可以自己报能演几个角色，然后再让粉丝投票，这样对大家来说难度也不算很高。”

“佐久间桑，完整版的不演有点可惜啊。简版虽然完成度也很高了，但毕竟简化了太多东西了。”幸若靑提醒道。

“千秋乐上完整版吧，就一场，然后之后发碟吧。”

“好的。真的要尽快确定下来，服装，化妆，舞美方案都挺花时间的。”

“指原，你们hkt对舞台剧有兴趣吗？这次我征集了一批剧本，有个你们的饭给了个本子，里面用了很多hkt和akb的曲子。等下给你个拷贝，如果有兴趣，自己去找秋元康推动，我也可以帮忙。”

指原嗯了一声，但注意力完全在手里拿到的剧本上。居然是……《塞勒姆的女巫》？

《塞勒姆的女巫》是很成熟的故事了，原始剧本是阿瑟·米勒的作品。看剧本版权页上的信息，取得了正式的改编授权。其实，就这个故事来说，不要版权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故事脉络虽然还是这样，但改编幅度显然是相当大的。故事的原型是1692年在北美马萨诸塞州萨勒姆镇发生的一桩诬告株连数百人的“逐巫案”。但在这个剧本中，简化成了两个女巫，一个法官，一个怀疑被女巫诅咒的女孩，女孩的父亲，两个村民，一个执法官，一共8个角色。剧本的预估演出长度是100分钟，其中有8首全新创作的曲子。而完整版，全场140分钟，12首原创曲目。重要的是，似乎完整版和简版的故事走向，结局都不同。

版权页上写着的创作团队是这样的——原案构成：冲方丁；编剧：虚渊玄，冲方丁，东野圭吾；作曲：佐久间幸次、金井树；作词：东野圭吾、折原一……

在这些大师手里，故事真的是任人捏扁搓圆的玩具啊。

“别觉得紧张，那天我和冲方丁在聊这个剧本的时候，东野带着虚渊玄、折原一来找我喝酒，顺便想问问折原一那个项目的进度。大家从下午聊到晚上，一边喝酒一边就把剧本基本上都定了下来，效率超高的。”

“嗯，约好了下次再一起这样开会讨论剧本。折原一桑的《沉默的教室》很快也要剧本化了。”幸若靑笑着说：“这种会议最累的是做会议纪要的，整理完会议纪要剧本就写完了。可惜我不在，不然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看到老板现场表演。”

飞鸟跳起来说：“唉？那么有趣？下次我也要来。”

“和读剧本会差不多，无非是我们并没有剧本可以读而已啊。”佐久间叹了口气。

柏幸奈连忙插话：“佐久间桑参加《死亡的温度》的读剧本会的时候，也有表演过一些片段。”

“你居然不说？”飞鸟揪住了柏幸奈的脸。

柏幸奈嘿嘿笑着说：“因为读剧本会大家都不说的，特别好玩。”

“小柏干得好。回头给你奖励。”佐久间笑着说：“大后天，我把剧本送去你们宿舍，没通告的都来吧，我最近也难得见到所有人了。太忙了。正好给你们讲讲剧本。说不定还有别人一起去，一次讲透讲明白，不然之后我就很难顾上盯着你们排练了。”

“后天中午你约了川岛海荷吃饭……老板你准备放美女鸽子？”

“吃完饭直接去乃木坂宿舍就行了。”

“本来不是说要给她说剧本吗？”

“嗯……我忘了……”

“午饭边吃边聊吧。她那个角色其实没什么难度。不知道为什么纠结。”

“ok。我来安排。”幸若靑叹了口气。川岛海荷哪里是想聊什么角色？作为lespros事务所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真木阳子她们现在的待遇？尤其是对比自家事务所那死样活气的德性。八成是想聊点别的吧？童星出身的她，心眼可也不少。

不过，佐久间现在似乎完全把自己埋在各种工作中了。佐久间手上和乃木坂相关的工作现在渐渐铺开，或许飞鸟和桥本能感觉到他的疲倦和力不从心，但更多乃木坂的成员，大概感觉没那么深刻吧？会不会有人只是感觉到，佐久间宠爱着桥本和飞鸟而已……

214 迂回

对于成员们来说，能够洞察佐久间到底在她们的发展中起到什么样作用的只是少数。大部分能感觉到，但可能就是少了那一根弦，去彻底明了佐久间、绿光社与索尼音乐之前的关系。

村松俊亮和今野义雄当然不甘心在乃木坂的事情上当提线木偶，佐久间虽然之前已经得到他们的认可，但也不会直接粗暴地就把工作布置下去。佐久间知道自己的不出面是有好处的，而在这时候，仍然有村松和今野顶在前面最好没有了。佐久间立刻就打电话给秋元康，然后让他约今野和村松。

其实，今野和村松一听也就明白了，一方面觉得这是佐久间的体贴，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在佐久间眼里是这种人吗？他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将日常管理和演艺管理分开，自然知道其中分界线在哪里。何况……钱真不少挣啊，有分红有干股，还省很多心。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为了乃木坂的各种问题操碎了心，今野觉得自己的白头发一半是为了乃木坂。可现在，只要做好日常管理，积累实际经营偶像团体的经验，下一个团呢？再下一个团呢？乃至于开创一个新的体系呢？到时候还是需要佐久间的助力的啊。

不过，既然佐久间希望把礼数做周全，自然也没什么不好。

改完的剧本和曲谱送到乃木坂手里的时候，还是吓了大家一跳。这个剧本的难度和扎实程度比起她们之前看到过的那个16人principle的剧本相差真是不可以道里计。创作团队署名多不代表一定是好作品，但绝对是用心的作品。《塞勒姆的女巫》出自阿瑟·米勒，又是几位大神乘兴创作的作品，质量可就真的不一般了。看着剧本，就觉得角色的分量扑面而来。而这种剧本，她们还得每人掌握一个以上角色？她们要是有这个本事，一开始干嘛来当偶像来了？

白石认真读着剧本，感触万千。剧情、歌曲，似乎都在不同方面唱响着她们的心事。

剧情里每个角色都显得非常丰富——

得病的女孩实际上是身体内的魔力觉醒，但因为从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导致出现了多种形同诅咒的病症。但女孩一直虔诚乐观，而且，在自己终于魔力觉醒之后，挺身而出，证明了自己的问题不是女巫的诅咒。最终，女孩虽然帮助女巫逃脱了处死的刑罚，但自己也被迫踏上了流亡之路。然而，她直到这时候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虔诚，而是认为上帝让她拥有魔力，是有想要她完成，只有她能完成的事情。

女孩的父亲为了拯救女儿，费劲心力，一开始想要努力找寻真相，而后当发现了女儿是魔力觉醒的时候，他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想要寻找解救女儿的方法。最后则是将女儿交给了前来帮助的女巫卡拉，自己一个人去阻止了上级执法官派来的行刑者队伍。此生虽然再无和女儿相见之日，但他知道女儿足够安全就可以了。

女巫卡拉从一开始就知道女孩是魔力觉醒，她从未担心过对自己的审判反而一直内疚于自己的能力不足，不能帮助女孩从危险中脱离。她敷衍着法庭的审判，面对着周围民众的质疑、怨恨、仇视等等，一心一意地向黑暗深渊中求索，寻求自己能力突破的契机。而最终，卡拉因为拯救女孩，以及阻断暴怒民众的追击而耗尽了魔力。最终，则是被女巫菲尔一起救走。

女巫格兰虽然天赋卓绝，但她并不想成为一个女巫。她无惊无险地魔力觉醒、掌握各种魔法，一直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人群中。而当对女巫的审判开始之后，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如果不能帮助女巫，那这种结局迟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格兰在审判进行到最危险的时候，格兰终于站了出来，一一驳斥人们认为女巫就是天生邪恶的言论。她几乎帮助过所有人，没有人会认为格兰是个邪恶的人，而这和她是否是女巫无关。

女巫菲尔则是个享受生活，轻松愉快的观察者。虽然一开始就被卷入案子，但她一直用犀利的言辞反击各种攻击，不时调戏紧张兮兮的民众。对她而言，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但周围的大家沉重的选择逐渐感染了她，使她也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运。最终，菲尔出手帮助了女孩和卡拉。

法官则是只相信事实的人，不管父亲和民众如何说，他都没有直接宣判。女巫无法证明自己的确无损于社会，但也没有证据她们干了什么。一方面被女巫记恨，一方面却被民众认为是包庇女巫，他一直坚持到了最后一刻都没有贸然判断。

要说整个剧作中，只有执法官和民众是坏人，但也有着自己的立场和想法，有着形成这些想法的过往。角色都很扎实。

整个剧中用的那些歌，光是看歌词就让人心生喜欢。从曲子来说，也许一开始就考虑到让她们来唱，看起来难度不很高。但生田则说，这些歌唱出来容易，想要真正唱好其实非常难。而且，这还要看编曲。

这样的剧，就这么给到她们，真的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个剧本太好了。也太难了。”白石叹了口气。她没有仔细研究曲子。虽然也会一点乐器，但对读谱，毕竟不算是太擅长。

“应该是刚定稿吧。说不定从定稿到打印出来给我们送来，一共没几个小时。”桥本叹了口气说：“靑酱说她是没办法管佐久间桑了。他最近忙到一直住在公司，吃饭就去附近便利店转一圈。公司附近那家全家，他已经吃过一遍了。也不花时间挑，从货架一头开始拿，一袋零食一袋主食，去冰箱里拿一罐咖啡。”

看着桥本满脸都是心疼，白石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可是佐久间，要让人知道他埋头工作到这地步，大部分人都不大敢信吧？

白石问道：“怎么忙成这样啊。感觉都换了人设了。”佐久间难道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有人准备好各种精致食物，泡好咖啡的贵公子、雅痞大叔的人设吗？现在却忽然把自己搞成了个996社畜的感觉。

215 乃木坂值日中

“因为我们要排剧，演出，只有7月份，三单发布的宣传期前，以及9月份，三单巡回握手之后。我问了靑酱，音轨都做完了，服装舞美的大风格也定下来，剧场的租约明天签合同……靑酱没空管他，因为自己这几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工作节奏，反正她基本吃色拉和苹果，看起来就不那么惨。”

“听着其实更惨……”白石叹了口气说：“怎么办？”

“拼尽全力演好啊，怎么办？”桥本说：“回头让阿羞多跑跑佐久间桑那边，从食堂这边给他带东西也好，附近买也好，总不能让他这么靠便利店对付过去。佐久间桑的那个工作中心，回头我们抽空去帮忙，叫上麦麦和misa吧……”

“也只能这样了。”白石说：“佐久间桑什么时候来？好久没给我们进行正式教学了，有点怀念呢。”

桥本看了看白石，眉头挑了一下。佐久间上课什么都好，就是很少夸她们……怀念这个，总觉得味道有点不大对。

生田已经叫上了樱井、川村、卫藤几个人去训练室，似乎是准备试试那些曲子。但没过多久，生田又一脸疑惑地跑回了休息室，冲着桥本问道：“佐久间桑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教我们？”

“唉？怎么了？”

“没有编曲，光看谱子总觉得……弹出来的味道不大对。”生田说：“尤其是《向着深渊》《追光者》《我歌颂我失去的》这几首……旋律我弹得出来，歌词不知道怎么合上去。”

旋律谱和歌词合不上这问题就有点严重了。是不是整理稿子的时候弄错了？

“走吧，今天……好像除了优里和万里华晚上上广播，其他人都没事吧？有要一起去找佐久间桑的吗？”

白石想了想说：“你，我，纱友里，一库马、一库酱都在……那其他人应该都没什么事了。”

白石这个话说得有点自得，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们几个都是团队里最忙碌的人，现在连他们几个都闲下来，那就是真的闲了。

“唉？这会过去的话，不能玩太晚了。明天10点集合继续拍mv呢。”生田说。

白石问了一圈，发现大家都还挺有兴趣去找佐久间的。她连忙拨通了幸若靑的电话。

幸若显得有点吃惊：“你们都来？”

“大家都挺有兴趣的。大概就一库酱会盯着问剧本和歌曲，不过我会阻止她的。其实，就是想让佐久间桑能休息一下。现在……方便吗？”

幸若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我在回家去睡觉路上。佐久间桑现在应该还在绿光社，他说是要回家休息，但现在胜山桑或者青田都在外面跑。估计他又是随便在办公室窝一宿。你们过去的话……给他带点热食吧，其他的那边该有的都有。”

幸若靑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我也不会放着佐久间桑不管自己下班啊。让我家里知道这是要揍我的。”

“嗯，放心吧。”桥本说：“你好好休息。今天就交给我们吧。”

乃木坂集体出动可是件大事。小偶像们的个人活动，粉丝们还是很宽容的，大部分情况远远打个招呼，不会上来的。而且，她们现在的知名度，绝大部分还是在粉丝们中间，不觉得自己出个门会被粉丝们发现。

但是，乃木坂的成员们有些忽视了她们的颜值，而且，现在她们已经很习惯穿着乃木坂的制服搭配着一点个人风格的配饰出门了。从出门搭乘地铁一直到她们到达绿光社，基本都是在路人的注视中。而且，她们意外地发现，认识她们的还不少。毕竟，她们基本算是全员月九的团队，而且白石麻衣的号召力通过《14:00》也是被扩散了广大女性受众那里。

绿光社前台已经下班了，不过桥本和飞鸟都有门禁卡，毫无阻碍地带着大家一路到了顶层。二楼的办公区已经没什么人了，几个助理、秘书岗的人还在完善各种文档。在绿光社，这类辅助岗位极为重要，虽然工作繁重，经常加班，但一方面薪酬不错，另一方面，绿光社也绝无上次训斥下属的事情。能力行，能跟的上公司的业务进度，那大家就一起好好工作，跟不上的，公司提供推荐信，打发走人……就是这么简单。而且，现在还有佐久间家的不少家臣将自己的子弟派来，工资什么的公司拿一份家里还给一份，不好好干回家就挨打。

会议室的灯还亮着，听着又是项目检讨会。绿光社这种会议不少，一个项目开始前讨论各种可能发生的问题，会商预案，项目基本结束或者告一段落，大家再坐下来讨论哪里可以改进哪里可以调整，然后形成公司的知识库。这类会议桥本旁听过几次，也在之前《白夜行》舞台剧的时候在剧场里主持过。

佐久间的办公室的灯大部分暗着，只有两盏灯以最低亮度运行着。桥本示意成员们轻声，自己先进入了办公室。她原本以为佐久间会在沙发上躺着，结果并没有。办公室仿佛正在进行搬家前的清点和包装，堆着好多纸箱。沙发上摆着一个纸箱，以及装置着佐久间的外套和西装的防尘袋。应该是懒得再收拾了吧，佐久间另外找了个睡觉的地方。他在沙发后面，窗户和书架的夹角处，扔了两块坐垫，然后躺在了上面。为了有个枕头，还从书架最下面那层顺手扒出两本《广辞苑》。

亏他也能睡着。桥本又轻轻地退了出去，对大家说：“佐久间桑估计是累到不行了。大家声音轻一点。里面比较乱……”

大家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办公室。飞鸟看到了佐久间后，转到了他的办公桌前。电脑屏幕已经关上了，边上始终开机用于收邮件的笔记本电脑还在静悄悄地工作着。在佐久间桌面右上角有个便签本，那差不多是他的工作的todolist。上面写着的内容都划掉了，一项项都已经干完。因为是随手记录，加上还有些简要注解，显得稍微有些乱：

《女巫》录音混音。还差一首。

舞美，现场团队。下周四确定方案。

……

飞鸟拿起桌上还连着耳机的插卡式播放器，塞上耳机听了一小段就知道，这是《女巫》的音轨。飞鸟看了看大家，冲着生田打了个手势招呼她过来，然后把播放器塞在了她手里：“去看着我师父，让他舒服点，他睡觉睡得可死了，稍微动他没事的。这是音轨，你自己听了肯定就明白了。别吵醒他哦。”

生田满脸茫然，为什么让我去？但说实在的，要说帮不上忙，生田大概算是排在前列的。弹琴、唱歌、跳舞以及抢食护食这些业务能力，她是顶尖的，然而别的方面……就当没这号人就对了。

办公室有些乱。桥本他们本来是找佐久间想要一起吃个东西让佐久间不要憋在工作里，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偏差。佐久间不会就这么过一夜的，按照他的习惯，多数是睡一会，睡到觉得不舒服了，也恢复了一点精神，然后回家去继续休息。

桥本看着大家安静地面面相觑，也没办法，轻声说：“看办公室那么乱，我们小心点帮着整理下吧。佐久间桑应该睡了一会了，等他稍微缓缓了再叫醒他。为了我们的事情，他真的是太勉强自己了。”

216 待遇

桥本让市来带着能条，千春带着畠中，她自己带着玛雅，其他人倒是可以自由组合了。她们按照纸箱上标注的类目，把文档、文件、书籍以及脚本剧本一点点装箱。相同项目的自然都放到一起。然后那些零散的稿件、打印稿、书籍等等，则和边上放着的有相关内容的便签、笔记等收拢在一起。如果吃不准怎么分类和整理，那就先拍照记录这些东西的位置，然后回头再说。

既然已经都在打包了，那估计转移到新的工作地点也快了吧。佐久间的办公桌那就不要碰了，肯定都是最要紧的工作，还是留着佐久间或者幸若靑自己来处理。不过，整理办公室里成堆的书籍、文档，也真的让所有人感受到了佐久间对乃木坂到底多好。

不少书里夹着的写着注解的纸片上都写着适合什么样的演员，不时出现乃木坂成员们的名字。而且，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适合她们的。唯一不满的就是星野，因为几个地方都写着：两年后还是三年后，不发胖的米娜米。

喵喵喵？什么鬼？为什么别人就是简单的名字或者爱称、绰号，而她就要加个不发胖？她现在很瘦的好不好？完全没有要发胖的迹象啊。

这还是大家没发现那些注解着“18”的地方，完全不知道其中关键。不然，小祖宗能嘟着嘴不爽好几天。

等大家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大致收拾完东西，把那些箱子整齐地摆在办公室的一侧。她们这才顾得上去看生田。

生田的确让佐久间维持着相当舒适的姿势。她小心翼翼地把《广辞苑》搬走，把自己的大腿枕在了佐久间的脑袋下面。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实在没多想。但她今天穿的是短裤，佐久间的脸贴在光洁的少女大腿上，传导到身体上的热度让生田浑身都在发烫。但她还是就那样坐着，一点没动。其实，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姿势太羞人了，但如果是佐久间桑，那应该没什么关系。

而后来，生田的腿麻了，也动不了了。

“少女的大腿啊……”桥本掏出手机先拍照。其他人一看也纷纷记录下这一幕。大家在休息室里倒是经常膝枕，完全不当回事，还互相挑剔谁的腿比较舒服。枕过生田的腿的，大概……全团都有吧，毕竟折腾这种呆萌正直的少女比较有趣啊。可生田给一个男性膝枕，那就真的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可大家都觉得这是好玩，并没有觉得不恰当。

生田小声求救：“腿麻了……救救我。”

白石坐到了生田边上，双手托着佐久间的头，轻轻抬起了一点。生田挪动着腿，退了出来，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摔倒。松村在边上扶了一下这才让生田站稳。

生田靠在松村边上，回头看了一下……

白石已经代替了生田的位置，坐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佐久间的头放在腿上。“我第二班。等下腿麻了再换人哦。”

桥本下意识就是拿起手机又拍了一张。“感觉这张照片，以后会超有意义啊。”

“大概会让佐久间桑被羡慕到死吧？大家都来。佐久间桑醒着可不会由着我们这么摆布。”白石嘿嘿笑着说。

她的心思当然不止于此。但这的确是个化解现在的局面的最有趣的最简单的办法。白石坐了20分钟左右腿就很麻了，然后换了小百合，小百合之后则是松村，松村之后则是卫藤……仿佛这变成了一个击鼓传花看炸在谁手里的游戏。结果，当卫藤将佐久间的脑袋摆在腿上的时候，佐久间动了动，渐渐醒了过来。

卫藤娇柔地嗔道：“诶？为什么啊？”

大家在周围哈哈大笑了起来。飞鸟笑到直接栽进了樋口日奈的怀里。

当佐久间很快回复意识，看着团团围在周围的乃木坂成员，看看自己的状态，才恍然明白过来发什么什么。“你们有必要围观我睡觉吗？”

桥本笑着说：“感觉如何？少女的膝枕哦？”

“睡迷糊了，没什么感觉。要不你们再试试？”佐久间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说。

他睡死了的时候，大家还有这个胆子，但现在佐久间醒着，大家却害羞了起来。

白石说：“本来给你带了热食，现在也放凉啦。佐久间桑，带我们吃饭去吧。好久没一起了。”

“行啊。想吃什么？烤肉？”

“换点别的吧。从这里过去还是要点时间，你还是快点开始吃点热的，不然胃可真的受不了。”卫藤说，她抱住了佐久间的手臂，撒着娇问：“为什么醒了？我的腿太硬还是太软？”

“别闹，只是睡够了。”佐久间苦笑着说：“那去斜对面那家餐吧。他们家东西不错。”

几分钟后，她们一行就在餐吧里聚齐了。大家还是按照老规矩坐下，岩濑佑美子和深川麻衣能陪着喝几杯。虽然还不能喝酒，但只要有酒就凑在边上的卫藤自然也不会缺席。桥本、白石、松村、永岛她们几个也在这桌，凑满了八个人。其他人也就分散在周围。

虽然是餐吧，但能在绿光社对面站稳脚跟，自然也不是一般货色。虽然这家和佐久间家没啥关系，但店主也是个有品位的人，也是很有眼力价的人。看着佐久间带着整个乃木坂进来，店里正好也就他们这一波了，索性当作包场，不再接待别的客人了。配餐什么，都让店主来决定，佐久间只说动作快点。给成员们的饮料是各种混合果汁、奶昔之类，而在佐久间这桌，则上了几瓶品质足够好的冰酒。

“有冰酒里的糖分，感觉可以坚持到上菜了。”佐久间也是真的饿了，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先灌了自己一口再说。

“佐久间桑，工作归工作，您一直那么关照乃木坂我们都铭记在心，不过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深川说道。

“也就这几天事情太集中了。放心吧，该放松的时候，我也不会主动忙的。”佐久间说。

“以后我们没事就过来找你。不过，应该快搬家了吧？”白石说：“之后是不是要去你的工作中心了？”

“对。这次忙完，之后就要搬了。这边处理事情不方便，而且也不是光有经纪事务和演艺圈的工作。下次你们再出来找我，估计就可以去那边了。”

“地方大了，有什么新的好玩的？”

“有个小型电影院。不过还没完全调试好。到时候可以过去看电影，比如说，恐怖片？”

和乃木坂在一起，佐久间真的轻松下来了。身体上累积的疲惫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消散，但精神却松弛舒缓了下来。枕在少女腿上，大概的确是恢复精气神的好办法吧。轻松地聊着食物，聊着酒……再过一阵就要到松村和白石成年的时候了，因为正好在三单发布前，应该是不会有假期回去陪家人，只好成员们凑合着一起过了。

松村邀请佐久间一起来，以及，她们终于可以喝酒了，也想让佐久间准备。

“好啊。不会让你们觉得不好喝。另外，我会给你们准备礼物的。”

217 相互

“礼物，我也要礼物。”听到她们在聊这个，飞鸟忽然扑了过来。

“放心啦。”佐久间一把揽住飞鸟的头，揉乱了她的头发。“你之前拆礼物还没拆够啊。”

“拆礼物很开心啊。”飞鸟拨开了佐久间的手，一把抓住。“就你送就好啦。那些叔叔伯伯们……送的东西好奇怪。”

飞鸟对佐久间的态度，已经完全是家人了。其他成员会觉得要礼物之类的挺失礼的，哪怕白石、松村提出要佐久间来参加自己生日会都觉得有些唐突。不过，的确是佐久间有些宠着大家，基本上不太过分的甚至有些过分的要求，佐久间都会同意。松村提出要求的时候，确实觉得有点唐突，但从没觉得佐久间会拒绝。也许他会忙到晚点到，或者另外约时间，但他真的一直都在。

岩濑佑美子显得稍微有点心事重重。不过，几杯甜滋滋的冰酒下肚，也就逐渐敞开心怀。作为团内年龄最大的成员，现在不管是人气还是工作等方面都是不上不下。要说差，并不，在团内岩濑人气至少不算垫底，至少比飞鸟好点。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别的方面，她都是温和有礼，在团内她可是知心大姐姐。哪怕现在很多管理的工作都是队长以及桥本、白石在做，但她依然是大家有力的后盾。

只是，她开始渐渐明白，偶像这条路不适合她。就在前几天，她和运营说了想要毕业了。和今野进行了一番深谈之后，今野大体上同意了，只是希望能坚持到三单发售之后，四单选拔前。因为，正因为有岩濑佑美子在，公司才可以那么放心乃木坂的许多事情，不用士大夫们沟通。

岩濑佑美子的事情大家还没有都知道。事情决定之后，她也只和年上组说了，虽然消息很快还是传开，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平时都一切如常，尽可能地。大家现在听着岩濑絮絮叨叨地抱怨以及舍不得，却是也有些唏嘘。

“我倒觉得也许不是坏事。”佐久间理解问题的角度并不一样：“假如娜娜敏没有之前那些打工那些辛苦，她不会出现在乃木坂；麻一样也是，当初欺负你的那些同学、学长，现在还不是得在电视上看着你光彩照人的脸；阿羞、娜娜赛也是……每个人的过去、现在都是有价值的。最低限度，认识一些值得认识的朋友，不算是坏事。”

岩濑笑着回应：“嗯，在乃木坂这些日子，真的是我一生中最闪亮的时候呢。”

“别消失，别拒绝帮助，如果有任何你解决不了的，来找我。”佐久间淡定地说。

“嗯。放心吧，佐久间桑。你真的教了我们很多呢。”

能够及早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适合这份工作，并及时抽身，某种情况下，这也算是成熟的一种吧。

当佐久间想要开始喝第二瓶酒的时候，桥本不让了。佐久间也没多坚持，换成了无酒精莫吉托。大家轻松地边吃边聊，一直开心地玩到11点多才散。

佐久间告诉生田：“你把音轨那个储存卡拿回去吧。明天，我带几个人一起过去。我大概也只够时间教你们一遍。”

桥本说：“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喝得不多，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好。阿羞~”

“嗨~我负责送师父回家。然后明天陪着他一起回宿舍。”飞鸟举高了手说。

因为距离佐久间在六本木的住所不算很远，加上飞鸟吃多了想要消食。佐久间和飞鸟一起步行回去。飞鸟跟在佐久间身边，肩并肩地走着。哪怕一路没什么话好说，飞鸟心中仍然有着一份平时少有的安定。反正，这辈子算是有盒饭吃了，其他的不重要。娜娜敏也是这样想的吧？

不过，飞鸟的确也有要问佐久间的事情。飞鸟问道：“师父，我真的适合当偶像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觉得可以的话，试试看吧。不用考虑别的，就是怎么当好这个偶像。怎么让更多人喜欢你。”

“笑得有点辛苦呢。”飞鸟其实也并不是想打退堂鼓，只是让她整天端着笑脸对人，真的是不大习惯。“不过，总有办法的。”她想了想，觉得这种痛苦的话题师父一定会帮她想办法化解，但自己这样也太没用了。“那谱子，是你故意弄成不一样的？一库酱刚才可忧愁了，大概从没碰到看不懂谱子的情况呢。那表情太好玩了。”

“你这幸灾乐祸的腔调真是越来越像娜娜敏了。”佐久间叹了口气说：“你没听那些混轨？”

“没。就一库酱一直在听，后来她把你的播放器一起拿走了。”

“没事。公司有备份的，就是那根耳机线是定制的，回头让一库酱把那个拿给我就行了。那个播放器就是可以插卡比较方便，你要给你拿一台好了，公司还有各种备份。”佐久间说：“我做了两个版本，有几个曲子做了三个版本。我觉得，对于每个角色，都可以有不同的诠释，但现在你们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可能不足以用声音和形体把味道都表达出来，所以，就需要靠音乐本身呈现出来的气质和质感来辅助了。几个版本也不足以将大家不同的角色理解都讲明白，但等你们熟悉了角色，熟悉了自己，能够向我提要求的时候，或者是不需要这些也能靠着自身的能力阐述角色的时候，我都会很高兴为你们加班的。”

飞鸟踢着脚走路，说：“你也不能总加班啊，多睡觉不好吗？”

“也就这阵。”

“才不是呢。靑酱一直吐槽你。我也问过胜山桑和青田桑，你好好休息的日子也有，不过在家里都经常错过吃饭时间。娜娜敏也知道，不过她不会当面和你说而已。”

“我收你当弟子，给你那些联系方式不是为了让你管我的啊。”

“那现在有谁可以管你？”飞鸟抓住了佐久间的衣服下摆，使劲摇了摇：“不睡够会死的，知不知道？”

看着飞鸟异常认真的眼神和严肃沉静的语气，佐久间拍了拍飞鸟的头，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不放心！”飞鸟说：“我和娜娜敏都说好了。以后没通告没工作的时候我就过来。反正你的工作地点，肯定有乐器吧？我可以练鼓。其他成员要是有空也会一起来哦。”

“行行行，都听你的。”对霸道的飞鸟，佐久间也是没办法。毕竟，在收下这个弟子之前很久，他就知道她有多霸道了。

218 佐久间的绯闻

佐久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盯着他们。他的保镖发现了。虽然中岛不在身边，但他安排的人始终跟着佐久间身边，不打扰他工作，不改变他的任何安排，只是形成一个比较松弛的外层的保护圈，以防万一。中岛安排的都是好手，格斗、射击、地形掌握、防御性驾驶、cqb等都是必备的技术，而要在佐久间身边工作的，还得熟悉各种艺能圈的状况，比如：狗仔。

虽然是个幕后人士，但佐久间可是堂堂绿光社的创作总监，现在圈内也知道了有川清文挂名社长但干得还是blindbeats的音乐技术总监的工作，一年半载都不见得会来绿光社一次，自然注意力都摆在了佐久间身上。而在佐久间这边，名头最大的《文艺春秋》怂了，周刊部门绕着佐久间走，连绿光社的人也基本不涉及。其实，这一方面是慑于佐久间的“威名”，一方面文艺春秋可不是光靠周刊过日子，更重要的还是他们在整个文学文化圈的影响力。要是和佐久间闹翻，以佐久间在圈内的影响力，恐怕会搞出大事情来。

之前，包括村上春树、东野圭吾等几个人，在一次颁奖上就悄悄对协会的管理者说，要是文春真的和佐久间桑对上，他们会很“难办”，也许会考虑退出若干个协会，以及退出若干个奖项的评选以及辞任几个评委之类。这可是在佐久间完全没有授意的情况下，主动威胁文春……可想而知要是真的对上了他们会怎么选。

所以，文春怂了，至少短时间不会碰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八卦圈又确实对绿光社的情况非常感兴趣。毕竟，这是个不禁止旗下艺人恋爱等等的社。宫脇咲良加入绿光社，都得另外发个公告，说明自己将遵循“恋爱禁止”的规定，不仅是自我约束，更是对偶像工作的热爱。绿光社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表示：行吧，就这么着吧。

诸如《女性自身》《周刊现代》《friday》这些都有陆陆续续对绿光社的人的报道。而对佐久间，他们当然也是想抓新闻的。《周刊文春》也想，但他们更想活命，想要先试试佐久间的底线。

办法也不是没有：媒体不出面，而是让一些个人报道者冲在前面。这些人其实以前都是有机会抓到好料了卖材料给各家周刊，但现在却通过网络、论坛等渠道进行发布。这些人甚至不用通过原先这些八卦媒体来明说，稍稍暗示了一下，自然而然知道怎么去做，盯着谁会比较好。至于收入方面，则是拐弯抹角地给够钱，至少表面上，和绿光社，和佐久间的事情没关系就行。

盯着佐久间这边的，是一个叫石井谦一的中年。石井也算是个战绩彪炳的狗仔记者了，不仅擅长盯梢，擅长拍照，因为形象普通，似乎完全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而且，从半年多前他就开始经营自己的微博和其他sns了，有的是披露自己部分成果，给购买了他的爆料的杂志打个广告，有的则是将一些不大不小，可能卖不上什么钱的消息发布在自己的微博上，给自己做广告宣传。现在在圈内，石井谦一真的声名鹊起，收入暴涨了。

石井谦一觉得，绿光社都不管旗下艺人的私生活了，那再抓到什么料，除非是太过劲爆的那种或者是违法乱纪的那种，很难产生什么巨大影响。以绿光社的德性，多数就是发个公告：艺人的私生活我们不管。这么淡定的会社，真的是让人很头痛啊。

但如果是佐久间有什么绯闻，有什么情况，那也许就可以造成一番波澜了。

石井其实手上已经有了一些照片，文章也写了大半，就准备今天再拍几张照片就回去截稿发出来收工了。然而，石井的运气真不好，如果桥本或者谁跟着佐久间一起，那说不定他就得逞了。可拍到佐久间和飞鸟在一起，这算什么啊？这浓浓的父女感，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是绯闻的，最多说是飞鸟背靠强力后盾当偶像？可飞鸟都进不了选拔，谁信啊？

保镖们虽然发现了石井，但也不会贸然处置，但发了消息给幸若靑却没有回复，他们几个也就听之任之了。幸若靑这个时候早就睡死了。

石井今天没有收获到什么有价值的照片，也编不出今天的故事，于是，回家之后完善了之前的文章，发在了网上：

《意想不到的联结：绿光社·佐久间vshkt·指原恋情或是枕营业？》

那是一篇相当长的文章，记录的是指原数次夜间造访绿光社，以及有两三次在其他地方和佐久间一起咖啡或者简餐的经过。指原几乎每天都去找佐久间见面，每次都有好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加上文章的东拉西扯，牵强附会，真的是让人浮想联翩。

文章是凌晨四点多发布在网上的，然后石井就去睡觉了。等他9点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文章的阅读量已经有几万，更是被好多人转发了。

只不过，似乎指原或者佐久间那边，都完全没啥反应。

“也许只是来不及反应？”石井这样揣测。他看着手机上其他人给他发来的消息，看起来都很看好他的报道，称赞他挖到了大新闻。

绿光社、指原、索尼音乐、乃木坂46一早几乎都看到了新闻。乃木坂成员自然是最淡定的，她们都没有微博之类的能显示自己名字的账号，但这帮家伙肯定都有小号，一个个欢蹦乱跳地在帖子下面留言，发表自己多“震惊”“震怒”……私底下却笑得抱在一起打滚。看那几个日期，都是指原结束了自己的通告之后去找佐久间开会而已，咖啡馆那次……那地方在blindbeats出门左转50米，那家咖啡馆的咖啡和果汁都很好喝，还有一流的三明治，也就仅此而已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乃木坂的成员们呢。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文章迅速变成笑话，变成听风就是雨的失实报道的速度和方式……





219 就凭她？

10点左右，佐久间起床了。飞鸟还是胆子小，晚上在佐久间卧室里的那张柔软的太妃椅上睡的。对于佐久间来说，那是个躺着很舒服，可以看书，可以打盹，但要睡觉就不够宽敞的卧具，但对飞鸟来说，那尺寸绝对足够当床了。

飞鸟喜欢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佐久间翻开了一点被子，戳了戳她的脸，看着她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也就不催了。反正，飞鸟也不是需要花很多时间化妆的家伙。

为了休息好，佐久间把手机放在了工作间。然而，起床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洗脸刷牙而是去看手机。未读消息的数量超过了他的预计，这让他略微有些诧异。未接来电的数量更是惊人：吉高由里子、秋元康、指原莉乃、白石麻衣、幸若靑……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呢。

不过，佐久间也没想多理会，放下手机就去洗漱了。然后，安定地给自己和飞鸟做早餐，再啃着微焦的面包片开始处理邮件。没想到，没过两分钟，飞鸟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顶着鸡窝头和眼屎冲到了佐久间身边，大喊：“师父，你有绯闻啦~”

“啊？和谁？”

“指原桑……”飞鸟笑得可开心了。

佐久间按住飞鸟的头，低声训斥道：“去，先洗漱去。早饭已经做好了哦。”

飞鸟看着佐久间似乎完全不感兴趣，有些失望，仿佛是被夺走好玩玩具的小孩子，嘟着嘴跑了。

但佐久间还是顺手打开了网页，几乎不用搜索，那个论坛地址就跳了出来。

然后，他看到了一堆熟悉的人……

在原帖下面，首先发出反驳的并不是绿光社的公关部门，而是吉高由里子。

吉高由里子：就凭她？就指原那家伙？凭什么？动动脑子好不好，就佐久间那个工作狂，老娘多少次白天晚上的自荐枕席都没成功，指原是比我好看还是怎么地？

秋元康回复：指原腿比你长……大概长很多。

明明也算是利益相关方，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反而是在看好戏的样子。然后下面是一堆人的各种纠结的表情，和满怀诧异的回复。

“秋元桑你这么说撒西真的好吗？难道不该澄清吗？”

“女神那么倒贴都不成功我就放心了。”

“佐久间真是神人，是我的话可顶不住。”

“这谁顶得住啊？”

“来看看绿光社女演员的颜值，都是最近的杂志照片，附带撒西的照片。”

“颜值处刑！”

“没到处刑的地步啊。”

“撒西的饭举起的大刀，允许你先跑一米”

“经纪公司还没发声音？”

“撒西好可怜啊，经纪公司不管她了吗？”

“那是太田啊。什么时候听说太田姑息过这种事情？”

“可那是佐久间啊。”

“就是觉得，撒西不会枕营业，但如果是和佐久间……感觉是撒西占便宜了？”

“同时是撒西和佐久间桑的饭，心情复杂。”

“1”

不少乃木坂的粉丝知道佐久间一直很关照乃木坂，开始发对比图，开玩笑说：“要说颜值，真要枕营业，还是乃木坂的好看啊。佐久间桑怎么可能那么没眼光呢？”

…………

而欢乐气氛在绿光社的成员们纷纷下场掺合之后变得愈演愈烈。

真木阳子：都在公司附近啊，假设这是真的，佐久间桑的口味可真的有点重呢。

田中丽奈：假设是真的，吉高桑难道不该找指原桑讨教下经验吗？觉得佐久间桑对每次见面都想把他拉上床的人有点害怕吧。

树木希林：在办公室的话，很节约时间呢，不耽误工作。年轻人真会玩啊。

吹越满：我无法直视佐久间桑办公室里那张大桌子了，感觉有很多故事呢。

新木优子：前辈们……你们这么说，我需要担心在公司的安全吗？

吉高由里子：你是比我好看还是腿比撒西长？新人给我靠边。

能年玲奈：萌新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宫脇咲良：我的撒西前辈，真是没想到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真希望这是真的啊

广濑丝丝：本来我以为公司签了那么多漂亮的女演员就是佐久间桑为了……咳咳……可为什么是其他公司的人先传绯闻？我不介意绯闻的啊，佐久间桑考虑考虑我？

吉高由里子：你想佐久间桑被检方传唤吗？小胖妞你到底多大了啊？你姐姐还差不多。

广濑丝丝：腿不比你短哦~

绿光社上下一副全力飙车的样子，话题是越来越重口，大家顿时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的各种话题和猜测上。吉高由里子一副苦追佐久间但不被搭理的嘴脸，公司上下没一个害怕被老板追究而是各种开车。连几个年纪很小的也都想方设法插话题，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很多上班族就守着网页过一会刷新一次，看看有什么新的有趣的事情，这一整天就没干什么事。

佐久间和指原什么都没说，但全网络都觉得这新闻不可能是真的了。一开始无比警惕的akb粉，指原的粉很快就解除了警报，跟着一起下场互吹了起来。

石井谦一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这至少会引起一些议论，一些反响吧？其实反响倒是不小，但多数都是看笑话的。绿光社的家伙们太会玩了，等闲公司里的可没有这种胆子和这种操作方式。更没想到的是绿光社终于发了条官方的消息，居然是：

作为绿光社的公关事务专任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大家告知：

请勿再致电公司询问此事，前台已经不胜其烦，将座机静音以避免干扰。相应的工作事务，请直接致电相关联系人手机或邮件之。

公司不想，也不敢关注负责人之一的佐久间桑的私人生活。公司不干涉艺人私生活，遑论公司负责人。

相关报道中的照片内容无从否认，也无须否认。指原小姐数次前来公司，这是事实，共同用餐、咖啡之类的内容，以及公开场合的社交距离，实在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建议报道的发布人石井谦一桑积极提升业务能力，以抓到无可辩驳的身体亲密接触证据为目标。

因为本公司佐久间幸次桑与合作方指原莉乃桑的消息而干扰大家视听，本公司至为抱歉。

以上。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公司发布。绿光社发布的潜台词是：你有本事拍他们更劲爆的内容啊？一起吃饭喝咖啡，两人隔着那么远说是恋爱，这谁信啊？





220 只有你们是观众

akb还是第一次碰上top成员被爆了绯闻不需要出面澄清什么的情况。短短几个小时，原帖就被水得没法看了。大家都在等着绿光社的人以及佐久间的朋友们又能说出什么骚话来，至于原帖到底说了什么，真心无所谓，反正知道这是假的就行了。

中午前后，幸若靑发了一个很有趣的回复。她贴了一张佐久间的日程表，只是将日程表上的项目名称和所见之人隐去了。从早上9点到第二天凌晨2点，几乎满满安排着各种会面与制作工作，每天在blindbeats的时间和绿光社办公室的时间差不多，在两个地方都安排了会议，尤其是剧本会和检讨会，以及进录音棚、混音技术车间的时间都超级长。另外还有些商务性质的会议，比如法务、版权、财务等等。每天真的能算是休息的时间是4到6个小时，去掉其中的洗漱时间，每天就睡不到5个小时了。

幸若靑在帖子里说：作为佐久间的助理，我负责任地说，在指原桑出现的这些日子，佐久间桑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并不是泡偶像，而是睡觉。他们两人在办公室单独相处的时间是有的，最长也没超过半个小时。考虑到要在这点时间里想要发生什么，要么就是佐久间桑有不为人知的一键换装技巧，要么，就是需要的时间相当短……我感觉我已经要被开除了。

大家纷纷吐槽：绿光社的boss那么没威慑力的吗？被助理挤兑成这样？

这时候指原找到了自己合适的出现时间，她就在帖子下面回复：我到底和佐久间桑是什么关系啊？大家帮我决定一下？要是佐久间桑真的要带我回去我要不要答应啊？在线等挺急的……等下就要去和佐久间桑会面了。要是真的可以……我就毕业~

这开玩笑的说法反而彻底打消了粉丝们的疑虑。虽然太田公司的经纪人看着这种发言腹诽不已：怎么指原现在学绿光社的风格那么快？

佐久间自然不会管绿光社以及外界其他人在那里瞎闹。中午前后他就核实了下下午会一起去乃木坂宿舍区的人，然后自己最后收拾整备了起来。

飞鸟吃完饭漱了口，开始在佐久间的衣橱里找衣服。昨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天气不热了，虽然大家都穿着裙子、短裤出门，但多数都披着长袖的薄外套。飞鸟也不例外，她当时穿着的是一件粉色的薄卫衣，然而，薄卫衣吃早饭的时候被她不小心掉了片培根在上面。虽然穿着t恤也行，但飞鸟也是讲时尚有衣品的人，还是要找一件遮阳用的薄外套。

选来选去，飞鸟挑中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是日式传统布料织染，扣子是黄铜的直接卯在衣服上，不管是材质、款式都非常棒。佐久间的身量穿着是衬衫，但飞鸟穿在身上，妥妥是一件中袖外套了，虽然肩宽简直可以装下一个半将近两个飞鸟，但反正是照着宽松来传，也就无所谓了。佐久间的衣橱里可没有一般货色，这件衬衫也是不知道手底下那个地方的工坊做出来的。飞鸟一眼就看中，拎着衬衫去找佐久间：“师父，这件给我吧？”

“行啊，看中什么就拿吧。我的衣服你也就能穿个衬衫当外套了。要是喜欢多拿几件。”

“嗯，我再挑两件材质比较软的。当睡衣穿。”飞鸟点点头。“对了师父……你应该不会扎头发吧？”

“呃……这个真不会。”

飞鸟一脸遗憾，揪着自己的头发说：“想编个头发呀……算了，回去让麻一样帮我弄。”

“也是……娜娜敏完全不会弄头发。只会整齐的和故意弄乱的两种。”

“师父，指原桑……应该不会生气吧？”飞鸟其实本来想问的问题是指原会不会被绿光社的前辈们搞崩溃，不过想想应该还不至于。

“没事的。真木阳子给我发了消息，约了指原回头一起吃饭，关系只会变好。”佐久间一点都不担心这个。

“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想……要不让靑酱帮忙约一下，但不知道说什么。而且，我来约的话，指原桑……应该不会来吧。”

“你可以约大臣这一级的，只要有理由有需要。要是他们不来，那就是不给面子，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德仁去吐槽抱怨。指原……她知道你是我的弟子啊，她才不会做那么无脑的事情。她可是个挺有想法的聪明人。”

“唉？是这样吗？”但仔细琢磨一下，好像也是。佐久间的弟子，就算是小偶像身份，就算在团内还进不了选拔，握手会要被粉丝放鸽子，可要有什么事找到那帮人头上还真的不会是小事。飞鸟还没习惯自己的这层身份，感觉上，她也不是很想要去习惯。

看着佐久间准备带去现场的东西：装着大量声音文件的硬盘，效果器，操作台……乐器倒是没带，乃木坂宿舍区现在凑出两支乐队需要的器材根本不费什么事，甚至凑一个室内乐团可能都够。不过这也就是乃木坂了，会乐器的多，而且种类分布还广。如果是别的团体，基本上入团之后除非自己特别坚持，乐器等等功夫都得撂下，但在乃木坂，歌舞训练完了玩乐器反而是大家休闲娱乐的好方式。甚至现在都开始扩展曲库，应付现场live的卡拉ok点歌了。

飞鸟问道：“师父，到底下午你准备怎么弄啊？音乐剧要怎么讲解怎么教？”

“我找了几个剧团四季的人，然后龙川和阿树下午都会来，我们凑够人现场给你们表演一遍……就一遍。”

“唉？包括舞蹈吗？”

“想得美，也就是给你们表现出个调子和轮廓，连女声模拟大部分都不会，大家体验一下情绪而已。”

“好希望看到你们女装，这样才效果最好嘛。”飞鸟捂着嘴偷笑着说。

佐久间翻了翻白眼，说：“不会有这种机会的。对了，楼下快递箱里应该有几个巫师帽，顺手网上买了给你们玩的，你去拿一下吧，一起打包了等下直接去停车场过去。”

飞鸟也开始忙活了起来，帮着准备东西。今天佐久间没有叫胜山过来开车，自己开着一辆备用的凌志，让飞鸟坐在了副驾驶。

可她一直到佐久间到达乃木坂的宿舍区，她才恍然明白佐久间今天到底搞了多大阵仗：剧团四季拍了辆车来，一辆带着好多个演职人员的卡车。

龙川酒月、有川清文已经到了，正在调试设备。今天的场地没有放在训练室，而是放在了体育馆里那个舞台上。这个场地他们平时很少用，但场地的维护还是相当好的。桥本这次算是又有机会学新东西了，龙川叫上桥本跟着他学习舞台设备的安装流程。佐佐木希和龙川晴也来了，森绘梨佳和金井树也在路上了。龙川晴现在白石带着，把孩子交给白石，大家都挺放心的。

乃木坂的高层们也都到了，今野、村松、北川、菊池……一帮人难得聚齐在乃木坂宿舍区。连索尼音乐旗下的一些艺人也都闻风而动，西川贵教和西野加奈都来了。然后，佐久间和飞鸟抵达前20分钟，秋元康带着好几个akb的人一起过来了，渡边麻友、小嶋阳菜、板野友美、松井玲奈、宫脇咲良……等等十几个人，各个阶层都有，也包括了已经移藉到了lightingbeats，也就是属于桥本和白石的公司的大和田南那等几人，虽然说并不是过来见公司老大，至少也是来表示下意思。

指原莉乃紧赶慢赶终于及时赶到，大家看着今天新闻上大热的主角，围着调侃调戏起来。

221 不同的诠释

佐久间可不在乎有多少无关人等在场，快速架设一个表演环境其实还是挺费事的。到下午两点半，他们的准备工作才完成。

佐久间招呼大家就坐，正式开始了今天的讲授。佐久间虽然说是演一遍给大家做演示，但并不是限定角色的表演，剧团四季的人，以太田真央为首，他们接触剧本也就这几天，也没有进行非常严密的编排，主要就是表现一个舞台效果而已。舞台两侧都有巨大的提词器，他们就按照之前商量的进行舞台走位和表演。

然后到了唱的环节，则是几个人分担。太田真央和另一个剧团四季的演员们是不负责唱的：混成的轨才出来，他们完全来不及合成演练。唱的部分就完全由佐久间、金井树和龙川酒月来负责，三个女巫以及患病少女的曲子主要是金井树来负责，但仍然有一些曲子是让佐久间、龙川来。虽然是三个男的唱，但那些曲子本身也并不是纯女声，他们主要是呈现歌曲的情绪。

而这三个，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力量，真的是太浓稠有力了。之前听着混录的音轨，生田等几个比较擅长唱歌的成员已经模拟过大概要怎么唱。但现场听他们这么唱出来，简直是被彻底震撼到了。

歌曲里浓浓的情绪，不管是低回还是高昂，都是那么准确而强烈。佐久间、金井、龙川其实也是刚可以合成时间不长，但一听就知道他们都是下了足够的功夫吃透这些曲子。

生田最想要听到的，还是最后的合唱。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词，但整个曲子又特别适合整个故事的主题。生田最诧异的则是编曲部分，原先她觉得抓不住节奏，但听了音轨之后却觉得：原来还可以这样？佐久间录的几个不同的轨道，主旋律是一样的，都是钢琴弹奏，但辅助旋律却是不同的，其中一个版本，也就是现在正在表演的部分，用的副轨则是《小星星变奏曲》。经过了改编的曲子与主旋律结合，呈现出异常强烈的质感，仿佛真的是每个角色的闪光点都恍若星光垂下。

一次模拟的不完整的音乐剧，但大家完全都明白了意思。

但表演完成之后，佐久间没有什么休息啊，谢幕啊之类的花样，直接就开始了讲解。

“我每首歌都做了不止一个音轨，因为角色的理解和诠释可以不一样，比如法官，刚才的角色定位是个正直的，遵循法律，但并不能如意的可怜的人，可是，如果我们转换一下角色定位呢？这是个知道自己最终也无法如意，开始转而以在法官的位置上观察人性，观察别人的人生，以及不断做出各种试探，来窥视人性的复杂面，以此来获得乐趣的人呢？”

大家心头一震，还能这样？

佐久间说：“法官的中心曲我唱一下，现在先用刚才的音轨。然后第二遍我用另一条专为这种设定而混成的音轨。第三遍让有川弹奏钢琴，我唱一下刨去了音乐的修饰元素，这样的曲子的样子。”

三遍，同样的歌，大家听得如痴如醉。音乐剧需要的感情投入是带着剧情设定的。原先法官的配乐庄严沉重，但佐久间在这个版本音乐的时候，加入了很多的修饰音，甚至在过渡部分加入了口哨，顿时让这个形象变得诙谐和玩世不恭起来。在特别的混音版音乐里，他收敛了这种表演，这个版本的音轨主要用了小号、小提琴，编曲也完全改变了。因为这些配器的修饰，佐久间的演唱反而收敛了，没有太多的修饰。

第三遍，则是佐久间结合两个演唱版本，表现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轻盈……仿佛是想要将自己戏谑的心态隐藏在庄严稳重的行为背后。

如果在表演中单独听，大概是明白演员做出了自己的诠释。但在这里听着佐久间将一首曲子唱了三遍，三遍情绪饱满但分别呈现不同情绪的同一首曲子……这已经不仅仅是炫技了。西川贵教、西野加奈简直是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作为歌手，他们太明白这个难度到底有多高。

现场的小偶像们则都是面面相觑。乃木坂的大部分人都在想，这是自己可以演出来的？

桥本和飞鸟互相看了看。眼神仿佛交换了一个信息：佐久间桑你做得到的事情不代表大家能做到啊，现场这些都是你的小迷妹了啊……

接着，佐久间、龙川、金井一首首地讲解曲子的诠释、音乐版本，唱法的配合，以及最重要的：唱功达不到的时候怎么办。

比如其中一首几方在法庭上交锋的曲子，三个人先是演示了一遍唱功过得去的情况下唱出来的样子。其实，这难度更高，三个唱功优秀的人压抑着自己的表现唱歌，控制住自己的水平在略逊于职业音乐剧演员的水准上，这难度和控制力可想而知。之后他们演示了一遍假如唱功不行，还是可以将这个曲子变成说和唱融合起来的版本，在说的时候没有难度的牵扯，情绪投入同样可以做到很到位。

他们讲完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了。佐久间也好，龙川、金井等人也都累得不行，问了大家之后，才决定先休息一个小时再说，今天结束全部的他们的讲解。之后慢慢消化就是乃木坂自己的事情了。

虽说本来还有西野加奈还有别的通告安排，但也都推掉了。虽然是针对《女巫》这个剧本，实际上，是他们几个人在给讲解如何理解音乐剧、如何投入表演、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同程度上的投入以及如何进行应变……以及如何控制和调试唱功、唱法。哪怕对于职业音乐人，这课程也算得上是极为高端了。大家一开始真的没想到这是给乃木坂这些小偶像的课的规格。

秋元康是非常尴尬地，本来想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这下子，akb的人都知道为什么乃木坂现在实力那么强了。不说影响力，单说表演实力，乃木坂已经绝对吊打除了akb前几期成员之外的所有人了。

渡边麻友和小嶋阳菜小声问松井玲奈，宫脇咲良：“乃木坂的培训一直那么高规格？”

松井叹着气吐槽：“一个是老师厉害而且用心，一个是她们自己努力……现在休息，我带你们去她们的训练室看看。”

222 没有理由

虽然今天的培训全程都有录像，但成员们还是第一时间聚集到了训练室。乃木坂成员花了10分钟风卷残云地吃完饭，有的还拿着饭团、面包就来集合了。

大家知道佐久间他们已经很累的，尤其是将曲子、表演讲解得那么细致，还要不断考虑大家的接受程度，不想把时间拖到很晚。等下有答疑的时间，樱井召集大家，就是为了把她们的问题集中起来，方便比较快地分成大类型，免得重复或者遗忘。大家都拿着笔记本，仔细做记录的是若月和桥本，大家没有什么讨论，只是提出问题，然后看是自己听漏了，没听懂还是如何。如果是大家都觉得已经有解答的问题，那就略过，之后看视频复盘。程序很简单，但乃木坂的成员们都进行得无比认真……

佐久间、龙川、金井以及其他所有老师们有多投入多认真地将这个行业里几乎不会有人认真讲解的内容，她们都看在眼里。这一堂课也许不仅仅是她们演好《女巫》的开始，甚至是大家的舞台人生的开始。这种量级的课是求都求不来的，但佐久间也不过是吩咐大家都得在而已。没看到西川贵教和西野加奈这种前辈，现在是赶都赶不走吗？没看到akb的人的神色从一开始的震惊、迷惘到后来看向她们都是浓浓的嫉妒吗？

如果不把课程好好消化，不把《女巫》这个剧演好，她们对的起谁呢？

她们紧张地在讨论着的时候，松井玲奈轻轻打开了训练室的门。看到松井带着一帮akb的前辈们进来，大家连忙起身行礼问好。

松井说：“我们想看看你们的训练记录，以及……旁听一下你们的讨论可以吗？”

樱井看了看白石、生驹、桥本几人，又看了看若月。若月说：“前辈们，失礼了。我们正在讨论等下向几位先生的提问，现在的确是没时间和前辈们寒暄。非常抱歉。其他的，请前辈们自便吧。”

乃木坂全体向akb的前辈们整齐地鞠躬。

松井连忙说：“哎呀，是我们打扰了才对，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在意我们。”

乃木坂继续开始讨论，真的完全没太在乎前辈们。松井带着akb的人，看了乃木坂的训练书，然后静悄悄地坐在乃木坂的讨论的圈外，听着这些成员们异常认真地讨论。

有的是琢磨着难点结果忽略了过去，有的是觉得太难需要补充说明，有的是不确定自己的理解对不对……很多问题大家现场就解决了，而成员们很快整理出了一个问题大纲。

在训练室里大家做着准备的时候，佐久间在食堂里周围也围拢着一堆人。食堂里拼起了两张大桌子，才让这么一大帮人聚集在一起：佐久间、龙川、金井、太田真央、秋元康、今野义雄、村松俊亮、西川贵教、西野加奈……

“佐久间桑，对乃木坂的事情你还真是上心啊。如此高质量的音乐剧，我也很动心呢。”西川贵教说。虽然一直听说乃木坂，实际上西川贵教在之前和乃木坂虽然是同公司，但也没什么交流。

西野加奈说：“之后这个上演的时候我会去看的。”

佐久间的嗓子有些干燥，他稍微清了清嗓子，说：“谢谢了。这个真的不用勉强。主要还是让她们能够好好练习一段时间，自身能力有所提高吧。至于影响力，大概大半是要靠运营的。”

秋元康说：“你就不用太谦虚了。冲着你码出来的这个阵容，恐怕都能吸引来很多人。越来越觉得，搞定了作者真是神来之笔。”

佐久间只是淡淡笑着，说：“我也是有交换条件的。他们不收钱，但有别的条件。”

太田真央笑着说：“佐久间桑同意给剧团四季也做个剧，就是其中的音乐部分和剧情合成。除了曲子，大致的剧情感觉都写完了。而且，准备做音乐剧电视连续剧……”

今野义雄问道：“也是改编吗？连续剧？故事应该很复杂吧。”

“《银河英雄传说》，田中芳树桑还挺好打交道的。故事原案还是冲方丁，这家伙真是个厉害的作者。”佐久间说。

“那应该很值得期待了。”西川贵教说：“这可是影响力巨大的作品啊。”

“嗯。今天教完乃木坂，我就得回去攻关这个项目了。音乐部分还是挺艰难的。之前动画片都用各种交响乐，但音乐剧就没办法这样了。既要顺应粉丝，也要有自己的特点，估计一个多月两个月不知道是不是能完成。好在这个剧应该是放在明年的暑期档，还有足够时间。”

西川贵教说：“这样的作品，真希望能参与进来啊。”

“可以啊。还有西野加奈桑。你们要是有兴趣，都可以加入其中。我本身的工作更偏向于制作人，能有好的作品融合进来那是最好。西川桑的风格，其实有些还是挺适合的。”

西野连忙点头：“嗯，我回去和经纪人说明一下，过几天就专门拜访您。”

西川更直接，说道：“我这边没事的，错开时间，明天过去拜访您。”

“别别别，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我明天在家里睡一天，好好休息下。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后天或者大后天约。”

村松问道：“据说你要搬迁办公室了？”

“对，绿光社那边没办法做很多技术工作，只能往返blindbeats和办公室。有时候工作安排就很混乱。而且，我还有别的工作。”

西川贵教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我收到过相关工作邀请的。是游戏音乐方面。”

“嗯。我知道的。”佐久间笑了笑说。

村松问道：“你今天爆出来的这个新闻……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指原，我一个幕后人士，能有什么影响？”佐久间说：“不过，这次还真是给我提了个醒。有些人，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这个报道，写法还是比较专业的。佐久间桑有自己的人脉，大概是不需要我们帮忙。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配合吗？”

佐佐木希有些惟恐天下不乱地说：“唉？这些八卦杂志……靠着个人发布者来试探？那为什么不玩死他们？佐久间桑要和谁传绯闻去糊弄人？我去给你找人。很多人非常乐意呢。”

“得了吧。对我是没什么影响，无非让人觉得言行不谨慎而已。但传绯闻这种事情，哪怕是对圈子里的女士而言，长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得想办法打消了他们针对我的念头……或者是……胆子。”

佐久间笑得有些冷。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223 正事要紧

松井玲奈和akb的人也没窝在乃木坂的训练室里很久，大致了解了一下乃木坂的学习和训练，怀着满腔羡慕回食堂吃饭。

这些训练对于现在这些大top来说，基本算不上有什么用。她们已经渡过了akb的积累期，开始进入收获期了，这时候歌舞练得更好一点对她们的帮助不大。但是，高强度的优质训练，不仅有利于初期获得粉丝，也有利于在训练中发现问题、凝聚团魂。

“回头，能让我们团的也来掺合一下吗？这里的训练条件和教学条件，真的是很厉害。”

松井想了想，说：“佐久间桑之所以这么安排乃木坂，也是害怕受到不好的风气影响。毕竟都是小姑娘。乃木坂和akb的竞争方式，毕竟是不太一样的。”

渡边麻友叹了口气，说：“akb风头正劲，但出的事情也真多。秋元桑说，要不是佐久间桑压制了一下，文春可能更嚣张一些。”

松井没提得太明白。akb内部的气氛其实是不大一样的，而且成员们多，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大家的关系有些微妙。哪怕是她们这些top，在刚结束的总选举里，也多少搞得有点复杂和紧张。要说下面那几百号人，有没有私联的？恋爱的？各种折腾的？肯定是有啊……之前乃木坂这里解决大和里菜的时候，就顺便把鬼头桃菜的问题提了出来。现在鬼头桃菜差不多就是在被开除边缘，只是不方便对外公布，暂时是以体调不良搁置在伤病名单里，停止了一些活动。

小嶋阳菜说：“松井桑和指原桑以后带着成员们多过来交流吧，注意挑着人。看看乃木坂的努力，也许能让大家明白一些事情吧。”

松井说：“希望有用吧。大家的经纪公司不同，有些事情没那么容易的。乃木坂的努力方式，说实在的，ske没办法学。”

渡边麻友说：“是的。我现在时不时也跑来这边住。一库马，还有其他成员都很可爱的。至少我们这些，过来玩都有很好的招待呢。”

akb这几个大top，一边聊着一边很快回到了食堂里。看着那一桌人还在高谈阔论，她们也不是很敢去接近。倒是秋元康招呼着她们：“都吃完了吗？来来，认识一下佐久间桑。”

稍稍寒暄之后，渡边麻友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佐久间桑，乃木坂的培训很厉害啊。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也跟着一起学习？”

“我不反对。但这个还是要你们自己协调时间，乃木坂不可能根据你们的时间来训练。尤其是现在的舞台剧训练，之后一段时间我是没时间了。但剧团四季的人还会在这里盯着，直到乃木坂完成舞台准备。如果你们跑完通告能有空，你们自己联络乃木坂就行。”

akb和乃木坂的关系，现在还是很不错的。之前有过不少互动，还有欺诈偶像这个电视剧的合作。现在这几个大top里，松井日常就经常来乃木坂，大家已经完全不把她当外人了，甚至跟着一起晨练连松井都基本学会了乃木坂的曲子了。渡边则是时不时会跑过来玩，最近也来了几次，主要是过来打游戏机。

“这个，不打扰吧。”小嶋阳菜还有些拘束。

“恐怕你们的经纪人不会太喜欢你们来参加舞台剧方面的学习。”龙川说：“舞台剧对经纪公司来说，不太划算呢。”

秋元康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舞台剧对成员们比较好，学到东西、积累人气和经验。但经纪公司分不到多少钱啊。所以，中间阶层的，人气中低位的成员要是有这种机会还好说，但对她们这几个来说，就很亏。”

“要是能上帝国剧场呢？”佐久间平静地说：“也许不是现在，几年后，一个现役偶像，担任舞台剧、音乐剧的主演，上帝国剧场，上梅田艺术中心呢？钱还是不多，对经纪公司来说，但那样就有价值了吧。”

“你这是开玩笑吧？”秋元康说：“谁能做到啊？就算你来推动，这也很难吧。”

“生田可以。”佐久间说：“不过你们别告诉她，虽然我不怕她骄傲，但也不想她太有压力。”

今野惊到了。“你那么看好那个小姑娘？她不就是胆子大吗？”

“她很有潜力的。”太田真央说：“之前佐久间桑带着她去精度看我们的演出，她听了一遍就能照着弹出来。旋律的感受能力相当强，基本功非常扎实。其实，她更适合音乐剧舞台。要不是佐久间桑，也许剧场四季就给她发邀请了。”

佐久间说：“没所谓的。当偶像才能把粉丝吸引进剧场啊。乃木坂的各种舞台剧，我只要求不要亏太多就行。别忘了还有各种周边，各种套现的方式。看这次的效果吧，我觉得也许会小亏，但算总体成绩应该算是值得。这样也就行了。”

“也就你舍得这么玩。等闲经纪公司哪里肯明知道不赚钱还要这么搭进去？舞台剧这一块的市场实在是比偶像市场还要残酷啊。”秋元康说。

“因为你们将这些市场认为是不同的市场。我不是。”佐久间说：“我们找个时间专门聊下这些吧。做个市场前景的分析规划，也许有助于你们理解我，也有助于我理解你们。现在，看起来还是要先把今天的课上完。正事要紧。”

樱井、白石站在食堂门口，看着他们正在聊着也就没凑上来。

“时间差不多了吧？”佐久间冲着她们问道。

“嗯。我们也准备了问题环节。先生们都辛苦了，不希望大家拖得太晚。”

“好的。10分钟开始。”佐久间说：“我再喝一杯。”

佐久间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酒。白石却冲了上来，按住了佐久间拿着杯子的手说：“佐久间桑，别喝啦。要是您真的觉得太累了坚持不住，我们想办法腾出明天的时间来，您先回去休息好了再说。”

“喝酒而已。”

“一般疲劳的时候喝咖啡。特别疲劳的时候喝酒……您的习惯我们都知道。”白石很坚持。

“让我喝半杯。够精神把课上完就行。好不好？”佐久间苦笑着说。

白石似乎很是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那我们去体育馆等您。”

白石撒开了手，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连忙鞠了个躬跑掉了

看着满桌子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佐久间叹了口气，稳稳地喝掉了半杯酒，说：“你看，有这种待遇，我就觉得没白对乃木坂好。”

224 分别

乃木坂和佐久间的关系，说起来挺复杂的。一开始知道佐久间带着成员们去三鹰的住所，六本木的公寓，乃至于去京都的度假山庄的时候，今野义雄和村松俊亮或多或少都会觉得是不是要出事……然而，一个个成员们和佐久间关系都那么好，今野和村松也就放心了。佐久间并没有在泡小偶像，而是像父兄一般地对待着大家。

关系这种事情是相互的，如果乃木坂的成员们对佐久间只是敬畏、尊敬，那大概佐久间也就顾着几个关系亲近的成员了。反正绿光社那边的资源随便漏一点出来，都足够乃木坂的成员们刷脸了。不过，士大夫们其实也知道，乃木坂的成员们可没那么老实，她们已经在和幸若靑会商，是不是排除足够人手每天去盯着佐久间的饮食规律，催着他定时定点吃饭，不要靠着方便食品之类的顶着。至于这么安排会不会影响工作……大家甚至没太考虑这个。

这才是关系够好。当然，佐久间绝对会投桃报李的。

吃完晚饭已经快8点了。下半段的音乐剧课程结束已经十点多。纵然大家足够认真，但精神上的疲劳还是让年幼的成员们困倦不已。飞鸟靠着玛雅的肩头，努力支持着自己不要睡过去。课程的信息密度太高往往就是这样，这和认真不认真没什么关系，仅仅是生理上坚持不了而已。

“问题呢？你们整理好的？我们讲快点，我累了，你们也快差不多了吧。”

卫藤连忙把整理好的单子拿出来，问道：“首先是关于角色的。您说的几种角色设定，能不能进行混合？因为到时候角色是靠着投票来决定的，要是不合适的角色设定选到了一起怎么办？”

龙川嘿嘿笑着说：“等粉丝们意识到这一点，这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他们一定会把最纠结的设定组合想办法抽到一起。不过，角色不仅仅是自身的设定，也包含了设定之间能够产生的化学作用。我的建议是，大家把角色和设定列一张大的表格，然后去设定什么样的角色和什么样的角色之间可能有什么样的关系，然后按照这种设定去设计不同角色之间应该如何互动。”

金井补充说：“目前角色的设定也好，角色数量也好，因为都还可以控制，所以并不是无限的。但这个主要要看大家对歌曲、对剧情的理解。如果能够用标准版的配乐音轨，主要靠自己诠释，那其实变化就可以更丰富一点。角色的层次变化可以更多，所以，这方面还请大家多努力。不然，不同角色设定的音轨搭配，或许会有些不和谐的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说，现在这个剧，完成度上限并不在于剧本。剧本……实际上可以说是非常成熟了。但能够把角色和剧情表演成什么样子，尤其是你们每个人能够怎么呈现角色，那就真的是看你们每个人自己了。”

“下一个问题吧。大家先去尝试，到时候彩排的时候再具体帮助你们调整一下。”佐久间一锤定音。

接下来的问题还是由卫藤来提，一个个问题按照清单列出来，的确都是经过讨论和思考的。没有太具体的问题，因为排练还没开始太具体的问题没用；也没有太过宽泛的问题，因为剧本本身的风格指向等，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不应该浪费时间讨论这些太过玄乎的事情……

光是乃木坂的这些问题，都让参与旁听的人们不由得连连点头。问题质量才代表团队理解质量，有着学术型女团绰号的乃木坂真的相当厉害。

一直到12点多，佐久间才带着一帮疲惫的大老爷们一起从宿舍区撤退，找地方去喝一杯提提神然后回家睡觉。至于女性，不管是佐佐木希、森绘梨佳还是akb的人，都愉快地在宿舍区找房间睡下了。宫脇咲良今天一天因为各种前辈都在没怎么敢吭声，觉得自己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结果到了睡觉的时候还是被飞鸟一把逮住了。

而第二天早上，睡了懒觉的人起来，发现乃木坂大部分成员已经完成了晨练。而那些没完成晨练的，则是熬了一夜把昨天的笔记整理得七七八八的几个人：桥本、中田、市来、若月，以及负责给几个人端茶递水煮咖啡以及去附近便利店买提神饮品的卫藤、深川，和早上起来接卫藤和深川工作的白石、樱井。

乃木坂的成员们似乎对这种局面习以为常。大家轻手轻脚地跑去训练室，练完了轻手轻脚地跑回来，因为桥本今天还有通告，叫醒了她回去睡一会再说。然后还有人给她们都留好了餐食，贴好了姓名标签放在休息室的冰箱里。

到了9点刚过，就有士大夫来取走手写版的笔记，去公司里做录入、排版、打印等工作。估计今天下午就回送一份回来让成员们来有没有理解错误的地方，再到了晚上，每个成员就人手一份有完整剧本，有曲谱，有笔记和注释的音乐剧《女巫》工作手册了。

大家看起来，似乎还是按部就班地照着日常练习的节奏在准备。比较有不同的，则是在休息室、练习室以及体育馆的墙上，都贴出了“距离女巫首演还有33天”的告知。乃木坂再次进入全员备战的节奏，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大家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把自己的不解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讨论，将一个个确认了的理解与感知写进笔记，然后每隔几天更新一版工作手册。

但这种淡定和坚决，对于不熟悉乃木坂的人来说，则是堪称震怖的。在偶像女团这行，喊着嘹亮口号，燃烧出全部热血的状况大家看得习惯，也看得懂。不管是akb，ske，hkt……都有努力的人。松井玲奈的“要说拼命我还没输过谁”的豪言壮语似乎大家也能习惯和理解，但乃木坂却是处处体现着一种“量力而行”的味道——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我不能拖大家后腿，我要稳稳地发挥出我最高的能力。

这种淡定而坚决地气氛，一点都不偶像，但却让大家能感受到不断接近成功的味道。

225? 进展

佐久间真的就上了一次课，之后就实在是没空管了。他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然后继续投入了工作中。首先自然是搬家。

个人工作中心设置在港区，就在洲际酒店边上，同一栋楼，只是写字楼那个区域被整个买下来重新装修了。一楼接待中心，二楼、三楼是等待区和会议室。四楼五楼是休息区、用餐区。六楼、七楼是图书馆，资料中心，8楼是员工主办公区，9楼佐久间的主办公区。11楼是休息区。12楼13楼打通了做了一个室内园林，但现在还在陆续落实。再往上几层还没想好怎么用，暂时空关着。

那个地方要是没有车，其实还是稍微有点麻烦的。因为交通说起来也不算特别方便，只有一条“海鸥线”。对乃木坂的成员来说，如果要通过电车过去，就只有山手线到新桥，然后换海鸥线……实在是有点折腾。

但飞鸟想要过去，自然是打电话叫青田耀开车来。青田耀自己的事情可多了，为了让飞鸟以及乃木坂能用车用的方便，安排了两个女性司机轮换着负责应付飞鸟的用车需求。这份工作很轻松很简单，飞鸟虽然偶然会在完成训练之后跑去找师父，但大部分时间里其实也很宅。

飞鸟还是第一次来工作中心，不过这边的前台啊等等更加是佐久间的自己人，把飞鸟的门禁卡都直接做好了给她。之后她就不用通过前台，可以直接从停车场的电梯上楼。对飞鸟来说，减少和人打交道都是好消息。怕烦。

不过，当飞鸟来到9楼，却发现桥本也在。而且，看样子桥本已经来了很久了。

“娜娜敏~”飞鸟扑了上去。

桥本吓了一跳，连忙说：“慢点慢点，危险。”

桥本手里拿着细嘴壶，正在泡咖啡呢。

“娜娜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拍完照吧。过来有事的……”桥本显得有些严肃。

“唉？我什么也没说。你不想让她们知道我也不会说的。”飞鸟瞪大了眼睛，严肃地说。

“真的过来有事……”桥本觉得说不清，但回过来一想，确实也没什么好解释啊。

“师父呢？”

“在楼下开会。”

“那你泡咖啡……”

“我自己不能喝吗？”

“我也要。”

“自己泡。”

“娜娜敏~”飞鸟又开始撒娇了。

“好啦好啦，你先喝这杯，我再泡一杯。”

桥本泡咖啡现在几乎是职人级的，手法专业，再加上桥本本身的姿态一直优雅得很，泡咖啡简直都是一道风景了。飞鸟支着下巴看着桥本，说：“娜娜敏以后你开咖啡馆吧。看你泡咖啡我能看一天。”

“你当店员吗？有你当店员生意一定很好。”

“麻一样当店员生意才会好。我怕送咖啡直接把咖啡砸人家头上。”

“佐久间桑肯定有咖啡馆吧，到时候过去玩就是了。”

“有吗？反正师父肯定会帮我们安排好的。对了，娜娜敏你过来什么工作？”

“就是报纸上那个图片专栏，加上其他图片，准备单独出一本。然后指原桑说，会挑出一些图片，作为写真集的宣传，投放在地铁里。”

“要花不少时间吧？”

“还好。照片我一直都有整理，还有编辑帮忙。今天听出版社的要求，下次直接把我整理好的图片和文案一起拿过来，再一起选一下就好了。对了，指原桑剪辑的第一期网络节目也好了。你有时间的话看下？”

“当然有时间，我歌都练完了。”飞鸟愉快地说。“走位和舞台部分也练完了。”

飞鸟虽然学习不好，但其实脑子真的还算是不错的，记歌词也好，记舞蹈、走位等等都飞快。一个角色也就几首歌，对飞鸟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桥本一直是队伍里学习超快的那一波，也是因为个人的练习进度足够快，这才有时间同时照应别的工作。

“那明天试装？你师父说女巫的服装做完了。让我告诉大家，回头抽空去店里试装。”

“我们每个人都报了一两个角色吧？一库酱报了四个……都做完了？”

“好像是的。这个又不是很着急，我没仔细问。不过以佐久间桑做事的风格，应该是都做完了。”

“感觉又花了不少钱。”飞鸟嘟哝着：“真不知道为什么搞一个方便累死自己的办公场所。”

“别这么说他。他进入这行是因为我们……不然也许他现在就在书店二楼打瞌睡呢。”其实，才过去了一年，但现在想到自己在书店里打工的日子，清晰的温暖仍然会从身体的深处涌出。

“嗯。对了，有吃的吗？”飞鸟问道。

“给你师父准备的，三明治、炖菜、米饭……”桥本说：“冰箱里有好多吃的东西，早知道就不带了。”

佐久间的会议持续了大概有半小时。等佐久间回来，桥本和飞鸟已经一起看完了指原折腾的网络综艺。应该是后天第一次上线，佐久间看起来对这个东西还算是满意。

“师父，这个真的有用吗？”飞鸟问道。

开完了会的佐久间也已经累得不行，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桥本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因为久坐而变得僵硬的肩部。飞鸟则凑在他身边，伸出手戳了戳佐久间的脸。胡子茬又冒出来了。

“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但总有效果的。”佐久间的声音瓮瓮的，但隐约还是能听出他的期待。

“最近出的预告可多了，粉丝们在吐槽时间排不过来了。”

“3单你们mv都拍完了？”佐久间问道：“效果如何？”

“标题曲的mv效果太好了。渡边桑真是太厉害了。动画版和机场版效果也都很不错。”飞鸟赞叹说：“可惜没我啊。”

“海流之岛你差不多是c吧？”佐久间说：“不错啦。而且《当眼泪仍为悲伤而流》虽然是伊藤宁宁c的，但mv里感觉你的比重也很高。还有什么不满意？”

“后来剪出来才发现……没人说过我是c啊。”飞鸟有些不解：“师父，不是你帮忙的吧？宁宁倒是没有不开心，开始看到mv的时候我可紧张了。”

“没有。宁宁太矮了上不了自行车能怪谁啊？”佐久间说：“对了，秋元康说，想要加强乃木坂和akb之间的联动。不过akb的经纪公司那边不太好办。之后为了配合游戏宣传，渡边桑找了他的老伙计一起，再加上blindbeats这边的一些老伙计，做了一张单曲，然后加上游戏音乐，准备发碟。还有几首歌准备让黑莓糖和她妹妹一起抽空录掉。你们回去了和黑莓糖说一下，不巧正好在这时候，感觉你们就更加忙了。”

226? 触类旁通

中元日芽香接到新的工作安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飞鸟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眼前的练习还凑合着进度，虽然个人的部分练完了，但着实心里也不算很有底。虽说有一两天的缓冲时间，但也不够自己和中元铃香一起去录新歌啊。

虽然是之前《雨声》那个歌的后续，为了配合游戏上线，但这制作阵容也太可怕了。制作人渡边信一郎，音乐总监菅野洋子，作曲：佐久间幸次、龙川酒月、米津玄师，作词：米津玄师、恩田陆、奈须蘑菇。封面绘制：大暮维人，内页绘制：シエラ……

而整个项目目前还没公布具体名称，也没公布任何一张画稿和样本，只是在微博上甩出了一张staff清单：

出品人：佐久间幸次

原案：佐久间幸次

原案构成：渡边信一郎、田中芳树、贞本义行、

机械构成：美树本晴彦、富野由悠季

故事原案：田中芳树、虚渊玄、浦泽直树

故事撰写：虚渊玄、奈须蘑菇、西尾维新、冲方丁、高野和明

角色设定：贞本义行、塩谷直义、立石圣、中岛敦子、新川直司

原型构造：大山龙、竹谷隆之、大畠雅人

说实在的，看到这张清单，不管是二次元宅、游戏宅、手办宅或者什么宅，几乎整个圈子都炸裂了。整个清单里就没有不是大拿的人，等闲项目能搞定一个两个就能够保证项目值得大吹特吹了，偏偏绿光社为主发起的这个项目，不声不响仿佛集卡似地凑起了这种神仙阵容。

中元日芽香和中元铃香录歌的那天，这张名单发了出来。但中元姐妹录完歌已经是两天后了，这两天姐妹两个可以说是倍感压力，但也得到了包括菅野洋子在内的许多老师的指导和称赞。但对日芽香来说，这几天最重要的，还是经过菅野洋子的点拨，她在《女巫》音乐剧中的选角终于定了下来。原本她练的是得病的女儿或者是想要救治女孩的女巫，但几天高强度的录音以及和妹妹的沟通，再加上菅野洋子的指点，她把自己的角色调整为作为旁观者有些玩世不恭的那个女巫。

中元日芽香是个超级标准的偶像，喜欢偶像，也恪尽职守地想要当好偶像，整个人也是萌萌的。但唱歌的时候，实际上她的声音是相当有力量感的。而这种设定下，中元日芽香有力的唱腔结合时而卖萌的偶像唱法，时而又融合了一些摇滚唱法，真的是相当丰富而有变化，整个角色自由恣意，不受拘束的调子立刻就出来了。尤其是一段哼唱，被菅野洋子设计了一下，融合了三种唱法，变幻莫测，虽然难度极高，但唱出来之后真的是让人听了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这么一定位之后，中元铃香也开始帮忙了。一开始看到剧本，看到手册，中元铃香就觉得这个角色很有摇滚范。当姐姐终于下了决心之后，她就开始帮着姐姐找造型找妆发风格，正常略偏烟熏妆，然后将一顶小型的巫师帽用别针固定在头发上，前面垂下一小片面纱遮住了一边眼睛。身上则是用黄铜钉扣装饰的灰色风衣，里面穿血红色的衬衫，黑色的束腰、背带短裤、黑色网袜、带着黄铜马刺和鞋底的靴子……连道具魔杖也换了装饰着黄铜手柄的。一个女巫的造型，偏偏有了工业感，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蒸汽朋风格。

中元铃香则是找了一身黑色小礼服西装、单边黄铜眼镜、黑色带着红色饰带的圆顶礼帽的组合和姐姐搭配。当姐妹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就像是女巫和她的小跟班。

中元日芽香在blindbeats的录音棚那边搞定了这一身，正好也有绿光社约来给真木阳子拍摄杂志照片的摄影师今城纯在，就索性给她拍摄了定妆照。

照片发在了成员群里的时候，整个群立刻炸了。日芽香这一身真的是结合了可爱、性感和帅气，完完全全地吸引人呢。

对于整个项目来说，这也是极好的物料。绿光社连忙和今城纯补充了合同，让他负责继续完成整个《女巫》项目的定妆照部分。反正这些之后都可以发生写来冲掉成本。

项目的准备工作前期都做差不多了，就算是这张cd，其他的音轨也早就做完，就等着中元姐妹们来把歌录完。结果，录音之后三天，游戏结合cd的宣传mv就上线了。mv导演是摩砂雪，又一个大佬。而中元姐妹则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声音和动画画面如此快速地被发布出来，然后宣传一周后出碟……这是什么节奏？

中元日芽香惊叹于绿光社这边发东西的速度，但实际上这整个项目真的是到了厚积薄发的地步了，再不发东西，参与其中的诸多大佬们都快憋不住要对圈外剧透了。

乃木坂继续按部就班进行试装、排练等工作，一边也就只能看着绿光社开始发力。cd在完全没有预售预定的情况下，首日发行104万张。和偶像们发碟里面装握手券不同，这一次的cd本来就是和游戏联动，初回盘里装的自然也是游戏道具相关。附送的是一个二维码组，凭着这个二维码组，可以有三种兑换方式，一个是在即将公布的游戏中随机兑换一组道具，一个是在手机会员系统中兑换150点积分，还有一个则是在音游系统中，解锁一首限定曲目。因为游戏会员实际上在音游、页游、端游、手游端是共通的，这种解锁也能体现在街机上。也就是说，在人人可以投币玩的大型街机上，只要你是会员，你解锁了曲子，到时候只要登录了就可以打一些别人没办法打的曲子……

再接下来的一天，虽然游戏仍然没上线，也没发任何消息，但披露整个世界观的公式站上线了。和rb大部分it企业游戏企业的渣到不行的网页设计网站体验不同，这个网站的体验真的是没话说，无论是页面设计、交互体验、查询速度等等都可以说是相当理想。

而在这个网站上，大家在第一次了解到这整个企划的名称：《剩余的世界》

227 剩余的世界

《剩余的世界》的整个世界观构成大的风格是末世流，游戏将呈现已经基本固定下来的末日世界，但在世界观构成上，前端的作品则是三部《东京残响》《来自深渊》《少女终末旅行》。其实本身的故事还是相当复杂和人性的，但综合来说，比较简单描述，则是因为对于现在的社会的反抗，一些反社会的人引爆和核弹，使得整个世界进入到了废墟和荒芜的时代，大量人类通过之前累积的各种航空航天技术，移民到了地球高轨道、月球等地方。但这种移民只是少部分，绝大部分人类被遗留在了地球上。在一个时期，人类不断挖掘，躲避地面辐射，终于坚持到了辐射基本散尽的时代。

以一些先驱探索者为核心，人类不断恢复很久以前的城市遗迹，同时对抗着在轨道中、月球上的另一部分人类。长时间的区隔，空中的那些人类对他们留在地面上的同胞不屑一顾，发动了战争，也不断从轨道中投下各种危险的生化和机械兵器。

为了对抗所有威胁，地面成立了防卫部队，其中，驻扎在秋叶原的这支部队名叫：ng46。

公式站上，也有在建设中的游戏的大致说明。端游和手游都是经营模拟、角色扮演、射击、解谜、音乐相结合的综合型游戏，不过音游和射击游戏可以下载单独的游戏。但如果下载完整游戏，就能够体验整个游戏世界观和所有的玩法。

玩家要先注册会员，如果已经有乃木坂的会员，则可以用乃木坂会员登录。要不然，注册独立会员也行。用乃木坂的会员登录游戏会有会员专属的初始奖励，总体上，要优于一般会员的初始奖励。这就能大大促进乃木坂的会员增长，而只要加入了会员，面对各种活动、资源的诱惑……也能让很多人转而成为铁粉吧。就算只是为了享受乃木坂会员在游戏中的福利，每个月324日元交着，数量多了对整个乃木坂的营运成绩来说也不无小补。

进入游戏之后，先是有一系列的问题，测试玩家的相性，然后分配给不同的司令官。当然，也可以放弃服从分配获得的新手奖励，自己指定司令官的。接下来，就可以在司令官的任务中心接受各种任务进行游戏了。

每个司令官都有自己的倾向性，有偏向于战斗、拓展的，有偏向于后勤、研发的，有偏向于内部行政管理的，而每个司令官发布的任务都有特定的倾向性，但不会别的类型啥都没有。

任务系统是半随机的，极大规避了长期刷任务刷吐的情况。而且，整个游戏的主线任务也很强，最初就是司令官队伍的成立、大练兵、外勤队伍选拔、外勤队伍第二次选拔……虽然玩家们都知道这就是一单二单选拔发布的节奏，但相关的剧情任务基本上都写得严丝合缝。并且，只有在所有司令官的任务都刷到一定阶段，才会解锁下一阶段，也就是说，每次的主线任务都是世界任务。

很多任务都是可以刷新在特定司令官那边的好感度，而刷新到一定程度，司令官就会随机在世界频道叫人发任务。多数这种唯一指定任务的报酬都不错，而且，运营方在相关说明下面补充说：唯一指定任务获得的奖品，如果是服装、装饰品等，如有需要，可以委托官方制作线下实物，并配有相关的说明，证明其官方属性。

以前饭偶像和玩游戏，敢想象在世界频道里出现”某某玩家，白石麻衣司令官有一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请于30分钟内返回指挥部接受任务。如超过时间视为自动放弃“这种情况吗？

而每个司令官的对话文本，任务文本都是不同的，而且都经过士大夫们的审核，表示至少得有点像本尊会说出来的话才行。于是，偶像们的各种个性，各种口头禅，语言习惯，全部可以在游戏中表现出来。而且，还会随着偶像的性格和其他变化，而不断变化。比如，之后上线的版本里，飞鸟还是甜鸟来着，等游戏运行一阵以后那就不好说了。

少部分的游戏视频的披露也让大家大声赞叹。所有的乃木坂成员都有live2d的立绘，和相当丰富的动作、表情，现在可不是若干年后live2d烂大街的时候，这会live2d在游戏中绝对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而这个技术的使用让整个游戏里的司令官们的萌度，增加了不止一个等级。比如，一些名场面的呈现就变得更有意思了。

比如，当你和司令官的亲密度达到第三层级，就可以在生田的互动中解锁“ih事件”，生田会冷静地看着你，将一个鸡蛋砸在ih炉上，然后对玩家说：你要吃我做的煎蛋吗？

游戏是全程语音的，但生田看到这个说明，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完成的录音，只能说绿光社和士大夫们为了保密真的是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了。

另外，则是司令官的换装系统。时装系统在日系游戏中不算多特别，但这个游戏中任何时装都能匹配live2d系统，这工作量就可怕了。目前公布的几套制服是：甄选面试、训练服套装、“窗帘卷卷”，“香波飘飘”，jk，私服……每个角色都有至少8套时装已经在游戏中内置了。

科研路线对应的主要游戏方式是解谜、三消等。对应生产后勤类的主要是音乐游戏。战斗路线则是射击为主，还有对战卡牌类的模块。线上线下是连通的，也就是说你在游戏厅里登录了会员去跳音游跳一天，或者玩一天方块之类，等你再登录游戏，会有相应的线上奖励发到帐号里。

对于会员来说，投入到这个庞大世界中的每个日元，每一分钟时间都在让你变得强大。虽然后台，以及相应的算法真的是无比复杂，也需要不断通过运营方去调整，但这种综合性的设计真的是相当震撼。

而当《剩余的世界》公式站上线之后，大家有点明白到底佐久间想做什么了。他想要打通整个内容产业链，只要内容有足够的吸引力，不管你是科幻宅、小说宅、动漫宅、游戏宅……我都把你们拐成偶像宅。

228? 被吓到的行业

“我们有擅长的事情，也有不擅长的事情。”人们几乎可以想象佐久间在相关消息发布之后说这句话的嘴脸。

绿光社最强的是什么？内容！故事！以及在这方面的执行力，尤其是整合能力。这超凡的将技术和艺术结合，将商业和内容结合的视野，着实给整个行业上了一课。也唯有这种量级的项目才能聚集起那么多的大佬。

接下来的问题是：为什么是乃木坂？

ng46的部队番号，里面的角色全都真名出现，一个个角色的live2d制作，都是要花大量时间的。几乎是从乃木坂成立开始，就得有这样的决心来准备才能够把所有角色形象和相关文本、语音等做扎实。而这种充分准备背后，则必然是对整个行业巨大的冲击。

你是个游戏宅或者是个偶像宅闲暇喜欢打打游戏？你跟着斋藤飞鸟从1级练到20级，几百个任务做完了终于赢得了飞鸟的夸奖的时候，还记得自己原来饭的是谁吗？当你打音游打乃木坂的曲子打了10遍20遍50遍，真的不担心忘掉原来自己饭的团该怎么打call吗？当你整天想着乃木坂的各种事件线索做解谜任务的之后，脑子里还有多少空间装别的？当你随着主线剧情看着一个个成员的感人故事之后，真的没有一点触动吗？

不过，游戏里倒也不是只有一个团。虽然ng46是主要的作战番号，但还有个小型的独立特攻队本部：babymetal，以及还有一些独立的松散的任务发布人，都是绿光社旗下的艺人。而在游戏中，还有各种得到了授权的任务担任着资料馆馆长，补给站负责人，复活点管理人等，也都是实名的：其中就有参与这个庞大世界观构筑的各种大佬，以及村上春树、东野圭吾等人。他们出现的方式以及提供任务的方式，或多或少都和各自的作品有关。

佐久间幸次自然也在游戏中出现。在游戏中，他是食堂的管理人。而食堂，是唯一一个所有npc会不定时刷新出现的地方。

游戏将在8月1日投入公测，8月12日更新世界事件dlc，10月1日正式上线。为什么是8月12日更新？因为乃木坂8月12日发新单啊……而且，以后握手券要是不去握手，那可以在游戏内换礼包。

大家这么排排日子，更是心塞了。以后乃木坂每次发新单，都会是玩家们的狂欢。饭偶像本来就很氪了，你敢想象让游戏宅等等都加入进来会是什么状况？而且，这个游戏里只要人设设计足够有趣，那这就是个全天候24小时不停进行自我宣传的标板，一个粉丝，一个浮动粉，可能在任何时间被任何一个小细节敲中，从而转为中坚粉，说不定一下子就被圈成了铁粉……

的确，这个庞大企划的前提是砸钱，舍得砸钱，舍得用足够的钱堆出足够好的内容，然后让乃木坂搭乘在这个系统上成长，直到乃木坂能够有足够的人气乃至人气到达足够反哺这个系统。但是，在这个选择上，佐久间从一开始就全然没有考虑过任何别的选择。

内测试玩版游戏同一天发到了每个乃木坂成员的手上，士大夫们也是人手一个装了游戏，且只装了游戏的索尼最新款手机。虽然索尼的手机真的不咋地，但好歹还是能用的。公司和项目组之外，拿到测试的有秋元康和指原莉乃。

然而，按照问题回答的结果，大家都挺懵逼的。全团上下只有若月一个人加入了若月佑美司令官麾下，其他所有人都加入了别人麾下。有人一个小弟都没收到，也有收罗了好几个的。生田绘梨花司令官堪称大赢家，麾下集中了桥本、白石，而和田玛雅则收罗到了畠中清罗……

大家纷纷发了微博开始宣传。其实拿到手的内测版本除了一些小细节，完成度已经非常高了，其中的细节真心是丰富到爆炸。她们互相间知根知底，照着她们对成员的了解来选问题选任务，几乎都能如自己预料拿到最优的奖励，不由得要感叹文案也好，设定也好，真的是下了极大功夫的。而且游戏玩起来真心上头，中田这个游戏宅上手就是四五个小时放不下来，放下手机还是因为要上厕所……

“完蛋了。我们自己以后怎么办？玩游戏被成员被自己套路啊……”

“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音游我只能打normal难度……还好曲子不多。”

“以后要开马甲进去玩了。反正刷好感是有优势的呢。”

至于粉丝们，也只好纷纷表示羡慕嫉妒恨。虽然成员们的宣传只能听一半，但看起来这个游戏的确是很有点意思。

而在这个时候，秋元康则被那些akb关联的经纪公司们找了一起开会。

“秋元桑，你之前就知道这个计划？”

“嗯，知道一点。就是之前乃木坂那些音游街机开始测试的时候。你们知道的还只是一部分，佐久间搞的那个商业地产开发才是大杀器。相比之下，开发这个东西，真的是小钱了。”秋元康戏谑地说：“成员们表示要和乃木坂加强联系，不是被你们拒绝了吗？现在呢？”

“我们自己搞。现在akb的影响力，只要类似的东西能上线，收益肯定更大。”

秋元康呲之以鼻：“收益的确更大，但这玩意谁开发？谁投资？找谁去做？以及又需要做多长时间？你以为佐久间是因为和我关系好才让我知道的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秋元康叹了口气：“他把这些告诉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我们，akb系统短时间是做不出来这玩意的。别说这种量级的世界观系统开发，就算是几款可以联动的游戏，我们都很难短时间做出来。线上线下多平台的统一会员后台系统，你以为就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

“要么被排除在外，要么加入这个系统。”秋元康冷笑着说：“加入系统就是承认了这个系统中乃木坂的先导和优势地位，不管akb如何，在这个平台上的收益肯定是没办法和乃木坂想比的。被排除在外，那就简单了，要么重起炉灶，要么找别的契机。几个团的股权，都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大部分，我们是一个联合体，大家都有决策权，只是，你们怎么想可能都不会太出乎佐久间桑的意料罢了。”

佐久间放出的大招真的很吓人，这是真的需要大家去检讨未来发展路线级别的大招呢。





229? 规矩

毕竟有很多老朋友，虽然觉得这帮人不怎么成器，但秋元康还是约了佐久间，大家一起见个面。会议定在了佐久间的工作中心。

太田娱乐、吉本兴业、渡边娱乐、horipro等都来人了，其他各种中小型经纪公司的代表都算上，有四五十号人，阵仗极大。这种动静也惊动了媒体记者，不过没有任何媒体能够进入大楼，都只能在楼下，在附近守着看看进出的人能不能拦住有什么新闻。

大家其实都明白，这是大事情。整个akb系，连带着整个艺能圈都震动了。因为佐久间他们的玩法，真的有可能动摇偶像行业的基本盘，有可能动摇游戏、偶像、番剧不同的割据格局。对动画和游戏行业来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只要玩法有吸引力，数据足够平衡，有拓展空间，游戏总能卖。而番剧实际上本身现在就承载着为其他产品导入流量，不怎么依靠本身来挣钱而是成为内容入口的功能，压根没冲突。

所以，这就是以akb为代表的偶像行业和佐久间幸次以及绿光社开干了。对akb来说，绿光社为代表，带来的新技术新理念以及各种极为强大的资源整合能力，对他们源于地元高于地元的偶像模式冲击太大了。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佐久间的玩法真的很厉害，只要时间积累下去就越来越能看到成果，实际上akb系最好是能跟进学习。可实际上，akb压根学不来这套。

所以，akb系谋求的，是以自己现在是影响力等等，和佐久间谈判，让佐久间退一步。

但佐久间可不是为了退一步才接受这次会面安排的。佐久间少有地召集了强大的谈判团队。除了乃木坂方面因为早就绑定在了一起，今野义雄村松俊亮两人都在，在这种场合村松俊亮的发言权比今野还要更高一些。

另外，还有律师事务所那边，大山勇亲自来了。丹羽婓文作为nhk的执行董事带着轻蔑的笑容坐在一边。另外，还有基本不在圈内活动，这次专程从德国飞回来的熊川教授。至于相关产业链方面，则有mappa的代表渡边信一郎，gainax的代表鹤卷和哉，京都动画的代表八田英明，aniplex的代表夏目公一郎。以及tsutaya的发行部总监，诚川越。

现场还是有比较让人意外的人的，那就是佐久间的弟子：斋藤飞鸟。一个乃木坂46的成员，才14岁的小丫头坐在一堆大社长中间，真的是很违和。不过斋藤飞鸟就坐在佐久间的身后，眼睛里满是好奇。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akb方面的人心里就凉了半截。

大家坐定之后，足足安静了一分多钟。佐久间看气氛有点僵硬，开口说道：“我请了诸位来，相信你们都明白意思了。不让你们说话直接请你们回去不大好，说说看，你们想怎么样？”

吉成夏子有些为难，但还是代表大家说：“佐久间桑，贵司的《剩余的世界》是个了不起的作品。大家的意思是，希望能隔断这个企划和乃木坂46之间的联系。其余的都好说。”

“不行。这是我的答案。”佐久间淡淡地说：“你们眼光不差，知道这玩意的能量。不过，很简单，不行。”

吉成夏子说：“佐久间桑，我们知道您关注乃木坂……”

“不，你们不知道。而且，我想了想，也没发现你们有什么反制我的方式。除了各种恶心人的手段，你们做不到什么。整个项目，我完全是以现金方式自己投资的，一共800个亿，还没用完，还有很多钱。我知道你们有各种当地的关系，银行的关系，也知道你们针对小公司，打击别人的资金链做过些什么。不过，这方面影响不到我。相关链条上，要说发行，坦白告诉你们吧，我有tsutaya72%的股权，我能影响tower之29%的表决权……现在我掌握mappa51%的股权，是gainax最大也是唯一的债权人。国内一共有三条相纸生产线，现在都是我的，高精度彩印业务，我的体系占到的份额是22%，和偶像文化相关的部分，实际上我占到的份额36%，唱片印制发行的厂家，我手里的产能是一年2500万张。实际上现在压根用不上那么多产能。“

佐久间想了想，像是怕忘记什么，然后继续说道：”也就电台电视台等等资源，你们有积累，但我旗下的各种企业，占据电视台各种广告投放大概2%，我在努力努力，可以影响到的份额大概是7%到9%之间，没过一成，有点可惜。我实在不想买电视台，但对电视台和网络媒体的影响力总是在的。这年头谁都缺广告主。“

“要是真的大家争起来，无非是两败俱伤，不过我这边不用靠着偶像文化产业也能过得很好，你们行吗？你们说是可以翻脸，但一翻脸，我就可以让你们每个环节都出现问题。至于我为什么支持乃木坂，以及我到底有多重视乃木坂，这个我就不需要理由了。我乐意。”

“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筹码？对了，我还可以威胁文春以及其他的八卦媒体专门针对你们。甚至我可以把我手上的黑材料拿给他们。”

丹羽婓文忽然插嘴问秋元康：“秋元桑，你就没劝劝他们？”

秋元康一愣，但他看出来这是丹羽婓文准备开始装逼了，说：“我是支持立刻和你们合作的。不对，两边对我来说都是我们……反正我是支持立刻开始合作，大家一起打通偶像行业产业链的。”

丹羽婓文说：“那就对了。人多势众从来不是什么优势，在这行干得久也不太说明问题。毕竟，我们在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学习行业先进经验，而是在行业里去实现不可能啊。”

这才是佐久间所想的。佐久间并没有想着把大家都弄得太狼狈，说：“你们觉得威胁到你们，可以理解，但你们以为自己是行业规则我就不理解了。顺便一说，游戏将在之后引入早安少女、桃草，合同已经签了。大概是明年4月上线。“

佐久间提高了声音，威严地说：“我没觉得我在做行业标准，只是在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打通产业链条而已。你们高兴学就学，不高兴学，也可以一起一起玩。反正谈判需要的人都在，要不要改变会议内容，你们随意。但如果你们要因为乃木坂的事情来和我翻脸？你们想多了。你们既没有足够的资源来交换我的退让，也没有足够的能量来逼我退让。”

“我知道，这不全然是因为乃木坂，不管我支持那个团，你们都会是这个态度。休会吧，你们自己去聊聊该怎么办。要是你们最终决定，我们还是对抗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230? 准备充分

之前，已经证明了要和佐久间玩阴的大家都玩不起。现在，运营层面又被佐久间摆了一道。《剩余的世界》会引起的嬗变必然是渐进的，但这个系统只要运行下去，必然有着长时间的深远的影响力，实际上佐久间打造的并不是一个推广工具，而是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上可以嫁接各种资源，可以打通偶像线上线下运营，也可以融入其他诸多品类合适的作品，以及给合作方带来持续的宣传推广效应和现金收益。

这个平台很强大，因为它真的能有效打通范宅系的各种喜好。或许以后还会有其他品类的这类平台诞生，佐久间也不会将整个市场占完，但这个先发优势真的太强大了。乃木坂至少可以在这个平台上享受先发红利一年到两年。

佐久间的确没想什么行业规则的问题，但他的不管行业规则的意思是：你们喜欢什么行业规则的问题你们随便，但这规则啥的最好与我无关，不然我就只好掀桌子弄死你们了。

大家原本虽然心下忐忑，觉得可以来谈谈，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秋元康倒是想到了，但他却是很无所谓。佐久间最近几次的折腾，实际上让他在aks，在akb系统中的话语权大大提升。

说了休会之后，佐久间这边的人就离开了。职员来告诉其他人去休息室，那边准备了咖啡、茶水以及各种糕点和水果。

吉成夏子心情复杂地和秋元康在靠窗的沙发上相对而坐，说：“秋元桑，情况变成了这样，真是……”

“联络开会我出面了。但我说了，我看到这个企划，想法就是合作。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我了解佐久间桑。如果不是各方面都准备充分，这个企划不会上线。没发现cd发行那么着急吗？因为日期和路线图，真的排不过来了。”

吉成夏子：“某种程度上，我赞成您的意见。但对我们来说，真要是这么认下来，被乃木坂压制了，以后岂不是更加……”

秋元康摇了摇头：“你们这是低估佐久间的野心了。这个世界观架构……一开始就有中文版、英文版、韩文版。只要平台测试完成，立刻就会找合适的合作方去进行多语种的发布。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从佐久间开始操持家业到现在，不管是多不可思议的行业，不管是多复杂的操作，不管是多大的投资，但最终来说，佐久间没有亏过钱。他说他投了800亿，说实在的，我觉得都算是便宜了。很多大佬们估计都给他打了折，觉得好玩才一起加入的。但通过这个系统，把rb的偶像文化做成一个平台呢？比如，若干年后，中国区地图开放，韩国区地图开放呢？他能把偶像的这个市场，推动到现在规模的几倍？你们算过这个吗？“

吉成夏子有些发愣：“佐久间桑，对乃木坂也太好了吧？”

“你们觉得，这个企划真的是一年可以做出来的？乃木坂从甄选到现在都没满一年。mappa，gainax，京阿尼，aniplex，tsutaya这些资源的逐渐整合，是一年能完成的？他早就准备搞一票大的，各种资源都逐渐在聚集……live2d的技术需要多久能开发完成？我去问过相关公司的一些人，真的这个不容易的。乃木坂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也许，选择乃木坂，从桥本奈奈未女士迈入阴翳书店的那一刻就决定了……所以，解除和乃木坂的绑定？对他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选项。”

秋元康又说：“不过，影响力扩大，意味着乃木坂需要应对的外界言论压力也会变大，公众的关注度和成员的自律都会是很大压力。其实，加强成员们和乃木坂的交流是好事，但运营层面，线下还是有很多可以限制乃木坂发展的办法的。哪怕在线上，只要成员们的描述，美术都抓紧，做出有魅力的游戏中的人设，就能尽力消除这种优势。所以，如果决定要和他们合作，一定要我们自己的文案、策划加入进去。以及，周边的运营权，尤其是海外部分，尽量谈得仔细一些。“

“秋元桑，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太好谈？”

“不好谈也要谈啊。因为时间上，开发相关的物料，如果以akb选拔阵容来说，两三个月是最短的了，还有任务系统的开发，和整个系统的匹配……以及故事文本。这些都要尽可能把开发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秋元康说：”aks现在主要是你在打理了。其实我觉得，现在出现佐久间这样的人，对我们都是好事。有句中国古语说：内无法家拂士、外无敌国外患则国恒亡。佐久间桑出现在akb影响力巅峰的时期都能给我们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和震撼，要是他不是因为乃木坂，出现在一个我们虚弱的时间呢？“

吉田良子心中一颤。akb现在的确是大势，不然也不会引来索尼这种体量的机构直接投入偶像行业，背后滚动的真的就是几百亿几百亿的日元。但在这种大势之下，akb的人都能感觉到内部的问题，比如派系问题比如各个分团的分润不均的问题，比如成员管理的问题等等……

“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秋元康说：“所以，先想好akb在这个里面的定位。如果要合作，哪些是可以谈的部分，哪些是一定会要让步的部分，哪些必须自己留着的部分。佐久间桑有一点好，他关注的是大方向。在他的平台上，你们如果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如果是对整个平台有益的，他绝对会同意。就算他的职下不同意，你可以直接找佐久间……记住，如果你觉得有理由、合理的，都可以去争辩计较。除此，你想要用任何方式威压他……都不会有作用的。“

吉田良子：“因为他比我们都有钱吗？”

“你们搞错了佐久间的身份，他可不仅仅是商人。对乃木坂的成员们来说，他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或者……类似？但除此之外，你们将他当作是个还算是礼贤下士的封建领主比较好。不然，回头真有谁惹恼了他，被扔进东京湾或者相模湾……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秋元康笑着说：“而我嘛，除了给乃木坂作词作曲，协助他的工作之外，就负责陪着他吃吃喝喝，打好交情基础。万一你们谈崩了，我也有立场挽回。”

231 粉丝视角1

岩河雄太是刚刚进入大二的学生。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成为了乃木坂46的粉丝，是诸多每个月交几百日元会员费，然后时不时收到邮件提醒的人。订阅会员邮件是个考验人品的事情，要是碰到有些会员诸如星野南一个月都未必写邮件，那就很亏。所以基本上岩合也就是时不时刷一下微博而已。

乃木坂是个有趣的团体，成员们的微博也在充分表现大家的个性，和不同的生活方式。基本上所有乃木坂粉丝都会去看白石和桥本的微博。白石很美，现在时不时发的一些硬照相当撩人。但这家伙偶尔会自己发一些做鬼脸啊，表情全崩的图，一点都没有身为顶级美女的自觉。乃团粉丝们的表情包里，白石绝对是一大部分。

桥本的微博很少有她自己的自拍。这让桥推们颇为不满，但桥本我行我素的腔调，大家也是习惯的。桥本每天都发一些自己拍的照片。和报纸专栏上每天发一张成员照片不同，她自己的博客上还有很多景色、静物、情绪特写等等。桥本配着图片撰写的文字，也很有味道。微博每天至少更新一次，至少一张图。多的时候有过一天更了六次，每次9张图的记录。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桥本拍摄的某位成员而入坑，因为了解，因为熟悉，也因为用心雕琢，有足够近的距离和足够特别的角度，她的照片呈现出来的完完全全不是内封生写的味道。长此以往，桥本的微博作为粉丝们关注自己主推成员的一个窗口，真的是不可或缺。

最近粉丝们之间聊的比较多的，是那两只猫。一只叫nogi，一只叫zaka。成员们每天都会发有关猫的图片，发得比较多的是飞鸟，然后则是玛雅、川后、星野，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个都整天去逗猫玩。

斋藤飞鸟也是日常不发自拍，活在别人的博客里的人。不知为什么，这团内最年少成员对自己非常不自信。她的微博主要都是各种动物。自从参与了岩合光昭的节目，开始跟着老头子满rb瞎转开始，她撸各种动物的照片和视频就多起来了。从狮子老虎豹子狼开始一路向下，猫啊狗的都不算什么了。飞鸟可是跟着岩合光昭去动物园里撸熊猫、去撸刚出生几天的小河马，以及将兔狲训得乖乖的厉害的家伙。等闲在宿舍撸猫，真的算是日常操作。

至于其他人的微博，比如中田花奈整天在更新各种游戏信息、攻略，算得比一些老玩家都厉害。最近则沉迷《剩余的世界》，中田花奈正跟随着中田花奈司令官打天下，中田花奈每天都要发自己被司令官撩的截图，以及炫耀自己已经练到多少级了。粉丝们纷纷留言，要是以后正式开服了不洗档，中田凭着这等级估计都可以在游戏里称王称霸。

别的微博就都是各种偶像日常。要说最近，大概就是中元日芽香的《女巫》定妆照让大家大呼小叫了一番。谁能想到日常卖萌的黑莓糖能有那么诱惑那么撩的一面啊。另外，中元姐妹的专辑也超棒的。看着大家在微博下面的留言，基本上都是在夸奖。大神出手毕竟是不同凡响，而且据说这张专辑很有可能能拿奖，从艺术性来说，都相当强了。

但岩河今天的任务却并不是刷微博，而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排队买票，乃木坂的音乐剧《塞勒姆的女巫》的票。虽然网上也能进行抽选，但这次还是有相当部分是现场售票。7月25日第一场，今天7月18日开始现场售票。因为售票窗口是早上9点30分开启，虽然预计排队的不会很多，但岩河与友人约好了7点多就去排队。

岩河的家在神奈川，就在藤泽站江之电车站斜对面，算的上是个去哪里都很方便的地方。从住的地方坐jr到新桥，然后换乘山手线到池袋，再走个没几分钟就能到东京艺术剧场了。

岩河在jr湘南线的站台上和好友碰面的时候才5点刚过。虽然还有些早上班的人，但真的，真的还很冷清。好友新屋陸人是中田花奈的推，因为他同样是个资深游戏玩家，看着中田花奈的各种吐槽，各种游戏攻略和玩法细节可有共鸣了。在微博上，还有几次和中田的互动。

岩河自己主推的是生田。小家伙太逗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综艺节目上啥都不怕，让她上她就上，哪怕完全不会也嘴硬着说没问题。明明是个天才，却活成了个逗比的样子。岩河和新屋一路上就聊着最近的乃木坂的话题，聊着夏季的各种日常，一路晃悠着到了池袋。他们到达池袋的时候还没到7点，以为时间还有余裕的他们找了家7-11，要了饭团和关东煮吃了起来。

可等他们到达东京艺术剧场的时候却惊呆了。明明在论坛上大家说对舞台剧没什么兴趣的呢？这里排队的人是怎么回事？这年头大家还能有点真诚吗？售票窗口前，已经排了大约有50人了。而且，一望而知就是乃木坂的粉丝，有围着推巾的，有胸前挂着票夹的，有的背包侧面的水壶袋里还插着应援棒……剧场排队这种事情，在东京大大小小的剧场和演出场所真的不少见，但这种玩法真的只有乃木坂了。

“怎么办？”新屋问道：“现场不是说每场只有100张吗？“

“一共有6天呢。而且每人只能买两张……”岩河说：“我们肯定买得到票的。至于那些以为现场可以随便来随便买的，那就不关我们事了。”

新屋想了想也确实如此。然而，让他们吃惊的还不止于此。8点还没到，一辆大巴停在了路边，乃木坂的成员们鱼贯而下，经过售票处前面的时候，成员们都略略停驻，向排队的粉丝们鞠躬致意，然后继续快速步入了剧场。

稍微过了会，士大夫等成员们全部进入剧场后过来和粉丝们打招呼。“感谢大家对乃木坂的支持。今天日程十分紧张，就没办法安排成员们出来和大家招呼了。”

岩河问道：“那么早，来干什么啊？”

士大夫说：“从前天开始就是每天这个点过来了。这几天里面在彩排。有工作的就离开去赶通告，其他人全都在剧场里，一遍遍彩排。”

几个粉丝感叹道：“好辛苦啊。”

士大夫略带骄傲地说：“都是好孩子，这是她们的工作。对了，要是不着急的话，请你们买完票之后不要太快走。10点半左右我们有同事过来，进行游戏预先测试资格的抽选。”

“预先测试？”一个粉丝问道：“不是8月1日就要开始内测了吗？”

“对，但最后两周不到的时间，放大一下样本，最后看看有没有bug。抽选到的凭借注册码进入游戏，就是现在成员们和士大夫们都在的那个服务器。其实，也算是一个交流活动吧。拜托大家了。”

232??粉丝视角2

士大夫说的让大家兴奋起来。能在这会就开始来排队的，哪里能有什么事情啊？而且，从开始卖票到士大夫们来设摊进行简单的抽选，也没多久。

岩河和新屋两人一边排队一边就和队伍前后的粉丝们聊了起来。排在他们前面的居然是论坛上大家都很“景仰”的圈内大佬“河童刘海”，真名叫士田真卷。士田真卷是从乃木坂第一次宣发开始就入的坑，算到现在差不多有大半年的经历了。士田原先饭的是akb，但也不算多执着，但被白石的颜圈住了，渐渐从一个颜粉变成了真爱，然后……转推井上小百合了。这经历在乃木坂的饭圈里也算是诡异而传奇了。但士田真卷几乎出席每次现场，每次握手会，而且还是每个场地的握手会都去，说是几乎，也就是错过了名古屋的一场二单握手会而已。

不过，士田真卷并不是家里多有钱。的确，他家境还行，不用操心学费和生活费，但饭偶像的所有花费都是他打工挣来的。好几次他去握手会手里都只有两张握手券，和小百合匆匆一见之后立刻返程去打工。而且，每次握手，每场活动，只要他去了，必然发repo。

士田真卷也是打定主意，等游戏上线之后肯定玩，但打工之余才能肝，至于氪金，那就再议了。他在饭偶像方面，真的是相当精打细算。

排在他们身后的，虽然是个小透明，但他来买票，买两张票，可并不是为了带朋友或者女友一起，而是要带父亲一起。乃木坂现在知名度只是一般，但这家伙有一次被家里问急了，找了张柏幸奈的照片对父母说这是他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他自己其实主推星野南。然后，他就被父亲暴打了一顿。之后才知道，他老子是柏幸奈的粉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这顿打挨得不冤。

士大夫的摊位准时在10点半设立完成。只要购买了《女巫》的票，就可以登记身份信息，认证会员信息，然后参加提前测试的抽选。抽选其实有点儿戏，拿一个20面骰子投，只要过15点就算是通过了。然后就可以领到一个id序列号，可以登录游戏的测试服。就算没拿到游戏测试资格，也可以下载乃木坂会员app。

对于粉丝们来说，乃木坂居然做了个单独的app这也算是稀奇的事情了。将每个成员的微博等信息集合起来可以随时方便查阅，这是很多粉丝们自己做的事情，甚至有人专门做app，但官方主动这么搞的还真没有。会员app不仅有之后和游戏联通的显示，有复杂的会员成就系统，在会员辅助方面简直绝了。

对于单推来说，app登录之后显示的就是成员的照片。之后也可以选择显示live2d的动漫形象。要是不想看其他成员，除了一个很小的菜单入口，压根就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干扰。但要是想看，则可以非常方便地显示所有成员更新的所有的博客和邮件内容。因为这个app的整合，之后乃木坂似乎是准备取消mail这个收费项目，全部转为博客发布，在客户端内进行推送。

而且，app可以绑定其他一些诸如乐天，toho等的票务平台id，交叉授权做得极好。之后不管是抽握手，抽演出票，以及舞台剧等等，都可以在这个客户端里进行。客户端还可以按照需要下载一些信息包，提示活动地点、交通方式、座位所在区域、如遇到紧急情况如何撤离现场、周围的餐饮等等……完完全全的粉丝追星百科全书的架势。各种周边，除了少量场限，都可以在app里直接买。

更牛逼的则是每个成员的信息里有目前已发布的所有生写的列表。乃木坂成员好看，但发生写也是挺狠的。除了每单的内封生写之外，各种活动都有，还有月别。总得算起来，半年多生写发了30多套，100多张了。粉丝还可以把自己手上有的生写背后的编码录入，然后系统就会统计收集率和持有率。持有率的统计和收集率分开，也是为了方便粉丝们之间的交换和交易行为。

现场知道了这个情况，就没有人不下载这个的。简直太方便了。所有的会员信息、乃木坂活动信息，各种以前需要去自己费心找的内容，全都集成在了一起。而且，用起来可比以前那个mobile会员方便太多了，界面交互性极佳。

乃木坂46的一系列软件开发，让人觉得背后的it合作和供应真心是强到离谱。而且，这个软件居然也是同时支持多语种的，除了日语之外，界面菜单还能显示为中文、英文、韩语……除了对很多信息以及成员们的微博没有翻译之外，国际化也可以算是做得极好。

顺带一提，这个app对rb之外的用户提供多种支付方式，支付宝等网上支付手段赫然在列。

下载了这个app，就可以提前申领之后方便街机等登录用的非接触式ic会员卡了。卡片是和suica合作，同时可以兼用做交通卡。每个会员申领第一张卡片是免费的，只收卡片的邮递费用，如果能够去指定地点领取，那就完全不要钱。卡面可以在六十多种图形中选择。如果想收藏多种卡……那就支付工本费邮递费呗，而且多张卡中，只能有一张是激活街机上的会员登录，以及以后其他的会员身份认证功能。如果一下子买了很多卡，想要指定特定某张作为会员身份认证卡，那就需要去专门的网点操作了。

因为相关功能其实已经都开放了，很多粉丝一边在看着app的各种功能说明，一边就在想着：卧槽真厉害啊，还有这种啊，买买买……新屋基本不怎么差钱，60个卡面的ic卡全部都买了，虽然一张1000日元，对他来说大概也不算什么。然后他顺手买了国誉代工的收集卡册，生写册，以及乃木坂粉丝t恤。

乃木坂的粉丝t恤的大致样式和训练服差不多，自然只是t恤，而没有提供别的。t恤在胸口和袖口都有logo刺绣，粉丝可以输入名字然后做定制的名字刺绣。其实，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rb在电脑刺绣技术上可是全球领先的，无非是需要专门的职员去处理此事。按照app里的说法，之后app上会有更多的定制款。

粉丝t恤最有趣的是在在前胸、背后都有硕大的字体。字体同样可选：一种是书法字体fan，一种是主推的成员名字加上硕大的推字，还有就是一个让大家觉得很温暖的绘制的图形：成员们在中间圆阵，周围则是粉丝们举着推巾呼喊……

可想而知，这种t恤将来一定会在演唱会现场，在握手会现场成为标配。新屋立刻下单了三件。

如果开着声音，在下单的时候就会有你主推的成员的语音，以桥本为例：“尺码真的确定了吗？到时候没法穿我可不管哦。”“更大一号？你吃胖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名字的字太多了啦。”“距离你最终知道是不是穿得上衣服，还有10天时间。确定哦？”

有了这个发现

岩河没有新屋那么疯狂，只申领ic卡，买了一件t恤。两人都没到吃午饭的时间，都已经在app上花了不少钱了。新屋反应过来，惊叹道：“我这就花了快10万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这个app真的像是个黑洞啊。”岩河苦笑着说。

233? 粉丝视角3

“我们自己自我安慰，如果以后没有会员邮件订阅，还是省了钱的。”岩河说。

“每个月就那点钱吗？你看米娜米的推，知道钱扔下去就是打水漂，还是乐此不疲。我像是差这点钱的人吗？”

“你花的钱大概够你订阅邮件到毕业？”

粉丝们吐槽归吐槽，但对这个app都是爱不释手。岩河登录了自己的信息之后，拿起了骰子，深吸了一口气，手腕轻轻一抖：

19点。

“唉？中了。”士大夫笑着说，然后操作电脑，打印了两页纸，折好，放在一个有乃木坂logo的信封里，双手递给了岩河。

新屋和士田也都中了，而且士田是以20点大成功中的游戏资格。在输入会员id的时候，士大夫忽然看看士田，惊异地说：“你就是士田桑啊。一直以来承蒙照顾了。”

“唉？你知道我？”

“每次活动都来，只有一次欠席，这出勤率比我们绝大部分士大夫都高。我们也一直在看您写的repo，不断调整握手和其他活动的体验。非常感谢。”士大夫认真地说完，站了起来鞠了一躬。

士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还礼。

士大夫说：“要是您时间上方便，想看彩排吗？我的权限，可以带您进去，在后排看半个小时左右彩排。不过不能出声，和成员也没有交流，就是在那里看。不能打扰到彩排。对不起，我也只有这样的权限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士田看了看时间，虽然会错过打工的时间。但这会哪里顾得上打工啊，打工本来就是为了饭偶像，现在就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打个毛的工啊。

士大夫带着士田进去旁观彩排。虽然说是没有和成员交流的机会，但很守规矩的士田还是引起了几个成员的注意。作为舞台监督配合太田真央工作的桥本发现了坐在后排阴影中的士田，在一个短暂休息的过程中，她过来和士田说了几句话。得知士田推的是小百合，直接招呼着把小百合叫了过来。

对于士田来说，这真的是意外之喜。而对其他粉丝们来说，40多分钟后士田一脸幸福地走出来之后和大家说了彩排的情况，大家都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到了午餐时间前后，成员们外出吃饭，和粉丝们也有短暂的交流。

本来只是排队买票，却让大家都有满满的幸福感。包括士田在内，好几个都发了repo。成员们外出吃饭的时候，也不禁止大家拍照。甚至她们返回剧场的时候，还给还在排队的粉丝们带了饮料呢。光是小偶像们亲手递过来的饮料，就让大家觉得不虚此行了。

虽然游戏体量很大，但今天的兴奋让所有抽到了游戏资格的人都几乎开着流量下载游戏。

“新屋，你喜欢玩射击战斗游戏吗？”

“完全不。可我喜欢卡牌。”

新屋的回应让岩河苦笑不已。卡牌游戏可是新屋这种不差钱的人的最爱，只要砸够了钱，加上还不错的脑子，游戏乐趣就极为丰富了。不知道乃木坂的卡牌对战游戏如何，但看起来新屋是蛮期待的。

至于岩河，最喜欢的还是经营模拟。《剩余的世界》公布出来的画面来看，经营模拟似乎还是有点意思。一方面是种植，一方面则是生产规划，进行各种小游戏仿佛是在模拟盯着流水线生产产品的过程。

岩河乖乖登录游戏之后，一系列的问题回答完，结果被分配到了樋口日奈司令官麾下。还好，还算是有点了解，不至于对樋口两眼一抹黑。樋口这条任务线是以科研和经营模拟为主，正好是岩河喜欢的路线。而且，顺着游戏往下玩，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解谜类型的游戏多种多样，有接电路、配重、组装等等，一个系列做完，完成品是一把镭射枪。而镭射枪任务物品提交的时候，还可以选择是否指定收取人。稍微看了看发现，原来在战斗任务中，就有要领这支枪的，系统当然也提供，但系统提供的比起玩家组装的物品，性能指标略差了点。如果自己做战斗任务，是可以顺便做一个循环的解谜任务，指定自己收取就行了。当然，指定游戏中的好友也行。而且这个好友系统，和会员app中的好友系统是连通的。数据库大约是一刻钟同步一次。

这种设计，让岩河心中连连赞叹，这太厉害了。和新屋加了好友之后，岩河用肩膀撞了下新屋，问道：“卡牌战斗任务怎么样？”

新屋略有些挫败：“现在还没开放氪金啊。要拿到好的卡只能做任务……但这个卡牌战斗系统，怎么说呢，好有趣。”新屋炫耀了一下刚入手的两星卡：“我来承受这一切！”

卡面是以生驹里奈造型绘制的。生驹里奈穿着制服，面容坚毅地站在聚光灯下，身上的制服有些破损，身上还带着伤。卡片的效果是：重置4个身位格内的角色卡，置于卡牌之后，排成横列。激发该效果的同时，扣除生命值5点。该回合内，发生位移的卡片受到的损伤的三分之二由该卡牌承受。该效果不受卡牌生命上限影响。一局比赛中，仅可使用一次该效果。

卧槽，c位的mt技能。而且发动卡牌效果的时候，还有语音：“我没有选择这个位置，但我不能逃避这个责任。”

游戏里这种很戳粉丝的点几乎比比皆是，对于成员们来说这些可能是可以一笑而过的点，但对粉丝们来说，这里面都是满满的制作方的诚意。不仅是卡牌的技能、任务系统、每个成员的台词和任务文本，乃至于各种互动方式，真的是只要你开始玩就别想出坑了。

第一天的线下售票的repo在网上发布，以及玩家们对会员app的体验，以及一些游戏体验很快就在论坛上发出来了。当天会员app的下载装机数量就超过了5000。而第二天去排队买票的队伍长达500人。当天，舞台剧《女巫》六天的演出票全部完售。

而看着网上的评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对游戏和会员app的肯定。岩河和新屋玩得可乐呵了，之后还是在士田的撺掇下，开始撰写游戏攻略。因为这几天成员们都在集中排练，在游戏里遇到成员之类的福利，倒是欠奉了。

234? 同一剧本之下

乃木坂的粉丝们一旦熟悉了会员app就离不开了，而且那些可以申领的，可以定制的东西也很有吸引力，虽然只是上线没几天，累积下来的销量已经相当可观。粉丝们的已经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没有会员排名，以及会员之间的社交不大方便，只有短信一个功能。其他各种社交还是通过原来的微博平台。

官方给的反馈很明白：粉丝们对乃木坂的爱，并不完全通过消费金额、玩游戏的肝和氪、去了多少次现场、握手来体现。而排名这种东西，也无法反映是否是真粉，还是执着的厄介，只能引来粉丝圈中无意义的攀比。所以，客户端内永远不会有会员排名这种东西。在游戏中体现的排名，仅仅只是游戏，尤其是游戏中的某一板块的排名，不能作为会员等级等的参考。

这个表态也引来了很多粉丝的好感。乃木坂在会员体验的便利性上毫无疑问是偶像圈的巅峰了，但在劝氪劝肝方面并不太积极，还是维持着比较长线运营的态势。在线商店里几乎每个页面下面就有“理智追星，量力而行”之类的话，可是，简明好用的软件，方便快捷的支付渠道，以及相当好的包装和物流，都让这个系统运行的成果非常理想。

秋元康自己体验乐一下软件之后就让aks想办法学习和跟进，至少把原先烂的不行的数据后台整理下。秋元康不太懂软件，也不太明白各种算法，但从软件里给粉丝推送的各种东西的序列和精准度，他本能地发现里面有玄机。明明他和另一个员工用一样的设置进入软件，但在线商店推荐给他们的东西，显示在首页的物品类型完全不同。秋元康打电话给佐久间问及此事，佐久间只是很平常地说：“手机型号本身也是参数。”

连本来对佐久间、绿光社、乃木坂不大感冒的那些士大夫都再说，这个app让饭偶像、买东西、买应援物资，报名参加各种抽选变得更自如了，而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以前参加抽选可是每次都要选一大堆东西填一大堆东西，现在只要选择时间、场次，然后付钱就可以了。粉丝的思考和决策时间变短，付钱变得更快更方便了。光是这个app，保守估计3个月就能通过增量的销售利润来平掉开发成本。而实际上，这个app实际上是在做游戏的时候，顺手做出来的，一样的团队，没有多花多少工期，使用的各种声音和图形资源也基本一致……

不过，就是这个软件，还是被乃木坂成员们发现了个小问题：地址不能填乃木坂宿舍区。这是为了防止私生饭威胁到成员安全，把一个区域的地址屏蔽掉了。永岛圣罗发现了这个bug，自己下单想买件t恤就是没办法成功，于是打电话给士大夫……

士大夫愣了半天，然后去仓库拿了一件给她送去了。顺便骂了她一顿。团内成员自己通过会员app，买成本不高的会员应援商品……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不过，成员们自己也很喜欢那个中线成员们圆阵，边上是粉丝热情应援的画面的t恤。经过讨论，士大夫们赶制了给成员的版本。材料更舒适，配色也略作调整，并且在每个成员的t恤后颈处，加上每个成员自己选择或者自己绘制的小图形。这批t恤在女巫首演前赶制完成，作为表演前大家做阐述，让粉丝们进行推选的时候的服装。

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粉丝们聚集在了池袋，聚集在了东京艺术剧场，等待着《女巫》的开场。

来看首演的人不少，除了佐久间等，绿光社的人来了好几个。偶像圈的人也来了不少，由于最近显而易见地akb和乃木坂的关系趋向好转，大家的互动多了起来。早安少女组也来了几个。关系席上大家互相寒暄就用了好久。

佐久间在演出前两天的彩排中，抽出一整天的时间，一边看着每个人的表演，一边细心点拨。他并不特别精擅舞台剧，但对于情绪拿捏把握，对于如何调整唱的部分，还是颇有心得。剧团四季担负着这次协助乃木坂打造《巫师》音乐剧的工作，而太田真央对乃木坂上上下下都非常赞赏。要说绝对的表演水平，乃木坂现在的水准比起剧团四季当然还差很远，但每个成员基于自己对角色的理解，以及基于大家的合作和默契，对角色做出了很多的创新和调整。

当舞台幕布升起的时候，成员们列队开始唱了起来。一曲合唱之后，一个个成员分别介绍自己，然后唱能代表自己对角色理解的一句。以前十六人principle的规则是只有选拔组参与，但现在却是全员。30多人都进行自我介绍，用时相当不少，每个人都只有不到两分钟，整个自我介绍环节不超过50分钟。

大家很认真地向粉丝、观众们传达自己对角色的理解，以及自己的能力。因为大家的时间都不多，粉丝们的第一场的选择也是按照自己之前的印象来。首演的阵容是：

患病的女儿：星野南

父亲：宫泽成良

法官：若月佑美

执行官：樱井玲香

女巫卡拉：桥本奈奈未

女巫格兰：白石麻衣

女巫菲尔：中元日芽香

村民甲：井上小百合

村民乙：生驹里奈

当正式演出开始的时候，粉丝们都惊到了。每个成员都活用着自己的特性，将角色呈现出极为复杂的调子。星野南呈现出来的患病少女，一开始是感受到一点不舒服，有些撒娇地和父亲抱怨，但随着剧情进展，发现了女巫在其中的参与，以及察觉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则是在萌之余更呈现出一种克制、战栗、害怕与期待混合着的情绪。当星野南用以前大家只觉得萌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点哭腔地唱着歌，全场的粉丝都震惊了：这才是星野南真正的实力吗？

全场高潮出现在《来自深渊》这首歌。这首歌前半段是星野和桥本合唱，一个准备迎接自己的魔力觉醒，可能死亡也可能变成女巫，一个准备穷尽全力去帮助少女魔力觉醒，也许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就算成功自己也无力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一个是害怕中有着期待，又有着对即将远离习以为常的生活的畏怖，一个是深沉哀恸，既有对自己的不满又有对这个不能容忍异类的世界的憎恶。

其实前半段的曲子，歌词除了个别几句之外，两个人的对唱是一样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表现力，很容易就让两个人演唱的部分糊在了一起，但不管是星野还是桥本，都没有犯这样的错误，她们用自己的最大能力，用浓烈的情绪唱着这首歌。而粉丝们，听着这样的曲子，少有地浑身起鸡皮疙瘩。要说演唱技巧，或许并不那么好，有着一些瑕疵，但从现场来看，真的是效果炸裂，很多粉丝听着两人的声音，看着两人的舞台动作，眼泪就下来了……

235? 沉醉其中

“真是很难想像，这是偶像团体的舞台剧呢。”岩河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坐在他身边的新屋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人在饭乃团方面一直是一起活动，所以买了第一天和最后一天的票。因为，据说看舞台剧，首演和千秋乐最有趣。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舞台剧居然那么有意思。

“饭偶像，原来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啊。她们真的好厉害啊。”

“是啊，原本以为只是看她们凑一个舞台剧出来。反正随便怎么样都很好看，但没想到真的能这样。”

“舞台剧也是大坑呢。千万不要沉迷啊。”

“你说这个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啊。”

有着这样的感受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很多人都对今天《塞勒姆的女巫》的舞台剧效果感到惊异，不仅仅是粉丝，也包括了剧团四季的人、akb的人、绿光社的人……尤其是参与指导乃木坂的太田真央，没想到乃木坂居然在台上的表演要远超过排练的时候。不仅是因为在舞台上她们有着极高的集中力，也因为台词、走位、演唱等等细节早就在一次次的练习中熟记而流，变成了本能，到了舞台上反而没有了拘束，没有了我要如何如何的注意点，能全心投入到角色中。

太田真央知道有些台词之类其实没有完全照着剧本，虽然功能类似，但台词轮次和内容都有了不小变化，说不上一定比原剧本好，但从角色设定角度出发，的确是更恰当了。这种临场能力也让太田真央刮目相看。

成员们都很投入，或许是因为其实还是缺乏舞台经验，几乎每个人的投入都略有些过头，一直到最后大家齐声高唱《我歌颂我失去的》的时候，虽然气氛很好，效果极佳，但大家狂热之余都有些沙哑。在控制方面，显然还是有待加强。但对粉丝们来说，感受到的却是一场全然投入的精彩演出。

当全剧终的时候，粉丝们的热烈鼓掌渐渐变成了打call，然后汇聚成高喊着的一声声“乃木坂46”。

而成员们就在这样的呼喊中，开始谢幕。

平时出汗很克制的白石，却是满头大汗地站了上来，她真的是在诠释到底什么是最美的女巫。她气喘吁吁地说：“谢谢大家今天来到这里，看观看《女巫》的首场演出。这是我在这个剧中最喜欢的角色，谢谢大家让我站在这里，将自己的想法融入到了角色中。虽然犯了不少错误，但也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表演的魅力。谢谢大家。“

星野则是嘿嘿笑着说：“有吓到大家吗？今天我可是很努力的哟~”星野可爱的腔调立刻引起了大家的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女儿这个角色，是让我觉得比较轻松，不太担心自己的表现的角色。因为啊，之前排练的时候也有练女巫的角色，但是看着大家的表演，觉得自己这种女巫怎么都没说服力呢。所以就先在女儿的角色上看看舞台上大家的表现，然而，当正式开始的时候，脑子里再也顾不上别的东西了呢。今天真是很开心也很感动。谢谢大家，之后的几天，大家也要为米娜米应援哦。“

大家纷纷讲述了自己在舞台上的感受，倒数第二个则是樱井。樱井作为队长，说的内容的出发点不太一样。她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说：“在演出开始前，我紧张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脑子里都是：粉丝们选了我来扮演这个角色，要是我搞砸了怎么办？怎么办？但一旦开始表演，舞台上的气氛，成员们的投入，以及看着大家在观众席上对我们的期待，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我觉得，我今天的表现，至少还算是及格的。《塞勒姆的女巫》是乃木坂第一次涉足舞台剧，在今天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舞台到底是怎么样的，在舞台上扮演一个角色，不能犯错是怎么样的。我们之前有的那些经历，似乎并不能作为今天的参考。但是，不踏入这个领域，就永远不会知道，乃木坂也不能更强大起来。乃木坂会不断强大起来，永远攀登，永远向上。感谢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同时我也希望粉丝们能给更多我们的成员以机会。她们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在舞台上的全体一起鞠躬说：“拜托大家了。”

粉丝们热烈鼓掌。偶像女团诶，各种竞争可是很激烈的。但大家在舞台上仍然要求粉丝给更多人机会，这种团结可是很难得的。而且，每个人对角色的理解不同让大家也确实可以期待一下。今天最后的投票，上下差距可是相当小。

但这时候其实大家有些奇怪，这种总结发言，难道不该是樱井最后说？可是现在桥本却还没有发言。

樱井说完，就推后到成员们中间，桥本站了出来。桥本向大家鞠躬，然后平静地说：“作为演员，我也觉得今天我算是及格的。我很愉快很投入地享受着这个角色的所有，享受着舞台上和成员们的每次碰撞。我们的这个剧，有诸多前辈，大物的参与，却又让我们尽力自由发挥。我们都是从忐忑中逐渐成长起来。一开始，大家想要将角色的每个动作，每句台词，每句歌曲都牢牢记住，不要犯错……这样，也许我们就能够不犯错地，但也战战兢兢地将这个剧表现出来。但太田真央桑，佐久间桑训诫我们，如果我们只是那样去表现，那我们的进步也就到此为止。所以，我们努力从小心翼翼中挣脱出来，这才有了今天的《女巫》有些脱轨的表演。“

桥本又鞠了一躬，继续说道：“因为没有导演，所以，很多工作都是我作为舞台监督来负责的。今天的表演，作为舞台监督，我是失败的。因为身在角色中，脑子里完全没有别的了，导致舞台上我们犯了不少错误。而后台则是乱成一团了。虽然……我很确信大家应该没有看出来，不然刚才给我们的应该就不是掌声而是嘘声了。“

粉丝们哈哈大笑，再次贡献一片掌声。

“因为今天发生了这样那样的状况。而且，今天我也十分尽兴，感觉贡献了能力之上的表演，恐怕这种状态之后也无法持续。所以，明天起的表演，我将专注于舞台监督的工作，不再参与演员的投票。对于之后几日来现场的我的粉丝，非常抱歉，因为事出突然……”

舞台上的白石和樱井明显都表现出惊诧的感觉，白石更是着急地来拉桥本。桥本转过身，拉着白石的手轻声安抚，然后回转过来继续说到：“我相信，这是对成员们，对我们的表演都更为有利的选择。因为事出突然，我也没有和士大夫和成员们沟通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本来，现在应该让我这个舞台监督简短致辞的时间。如果对我的任性决定不满，以及，因为我的决定而决定不来的，请和我们的士大夫联系，我个人退赔票价原价。我想，我们团的演出，冲着我一个人来的粉丝，应该不至于让我破产。再次抱歉，各位。“

粉丝们显示乱哄哄地，然后纷纷鼓掌表示鼓励。

236? 任性

散场之后粉丝们互相交流着，虽然最后桥本闹了这么一出，但总体上大家对于《女巫》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偶像厨有舞台剧观看经验的其实不少，akb那边不敢说很多，但至少是有过的。对舞台剧来说，乃木坂的这第一次登台，虽然还有瑕疵，但已经是让人惊艳的表现了。哪怕是比较严格的粉丝，也基本上觉得《女巫》的演出效果，没有辜负创作者那星光熠熠的名单。

而对桥本的决定，绝大部分粉丝还是相当理解的。桥本一直不是个特别有企图心的人，你能感觉到她敬业、认真、温柔、善解人意，但唯独不觉得她特别是偶像。虽然舞台监督保证了每场最后一定有露面机会，但这是在牺牲了整场表现机会的前提下。

好在桥本的粉丝本来也就比较理智，虽然桥本这么决定让大家很遗憾，但除了吐槽抱怨下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反正到时候还是能看到桥本的。真正决定不去现场的没多少，而且，现在市面上演出票已经溢价了。就算不去，票子二手市场上出掉就行了，还能小赚一笔。

桥本之后就在微博上发了鞠躬的照片以及道歉的话。而官方立刻转发并且说：由于后台管理不善等士大夫们也有责任，势必不应该让桥本自己出钱。如有退票等情况，公司承担相应费用。

但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成员们纷纷表示：娜娜敏，省钱了。走，请我们吃饭。

其实也就是开个玩笑，首演后的庆祝怎么轮得到桥本请客。

对于在后台的成员来说，又没有好的看剧视野，除了个别几个人帮着在后台边上端茶递水之外，绝大部分都在休息室里一起看大屏幕。舞台正面的摄像机是最好的视角，虽然声音方面略差一点，不过也可以接受。休息室里可有大堆的慰问品：akb的伙伴们送来了一篮子纸杯蛋糕，绿光社送来了两大桶鲜榨果汁以及冰淇淋，香蕉人送来的是两个海鲜火锅，而佐久间送来的……是一个现捏寿司的料理台，基本上能做绝大部分成员们想得到的寿司。

休息室里基本就没啥紧张气氛了，大家边吃边喊，满嘴是油，并没有什么紧张到吃不下东西的事情。反而是紧张到胃口大开，对于乃木坂来说才是正常情况。

松村一个人就干掉了12握寿司加上3个纸杯蛋糕，还一个人扫掉了一半下火锅的章鱼，战斗力让人瞠目结舌。相比之下，其他人真的都不算什么了。

完场之后，香蕉人带着摄制组先进去拍摄探班，之后佐久间才进去。佐久间招呼着大家，说：“走，今天还是去烧肉天堂，请你们吃点新品。”

佐久间带去烧肉天堂的可不止乃木坂，今天所有来看剧的关系席上的只要愿意去都能去。绿光社、秋元康这些对烧肉天堂已经不陌生了，秋元康几乎每周都去，已经是vvip了，不管打折不打折，他去一次基本消费都是十几万日元往上跑，吃的都是各种珍稀肉类或者是费工夫的肉类，于是对佐久间所说的新品也就尤其期待。但剧团四季来帮忙的主要是京都大阪那个圈子里活跃的，对烧肉天堂或有耳闻，却都没去过。akb的那些也是，听说过没去过。

现在，烧肉天堂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烤肉店了。不过，今天有小半个店面从8点40分开始就不再有新的客人而是预留了起来。等9点半，佐久间带着乃木坂等一起来到店里，店里的其他客人才忽然明白留出那么大一片是做什么。大帮的偶像、艺人和士大夫们，可不是随便什么店可以经常招待的，尤其是整团整团地招待。因为乃木坂的成员较多，店铺里自然而然地开始循环播放乃木坂的两张专辑……

小嶋阳菜啧啧道：“新的宣传方法啊。”

陪在akb身边的，主要是樱井玲香、生驹里奈、若月佑美。生驹自得地说：“这是佐久间桑的店。店主说那个团来的人多就放哪个团的歌。“

“这倒是不错。”渡边麻友说：“佐久间桑真是个有趣的人。你们到底是有多喜欢烤肉啊？”

“反正……其实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压力大的时候就经常靠烤肉解决。”生驹笑呵呵地说。

樱井觉得这么说有些丢人，轻轻扯了下生驹的衣服下摆。生驹挠了挠头，领着akb的人一路走进去。

而在另一边，刚才在车上一直沉默着的深川拉着桥本，悄声说道：“你干什么不演了？你的演出效果那么好，明天后天应该都是你的机会，说不定换个角色还能表现啊。”

桥本微微摇了摇头，说：“其实之前16人的那个，虽然剧本有点蠢，但的确是适合选拔组的人数数量。现在6天，加起来才50多人次的角色。有几个人是缺少不了的，但我真的是希望大家都能有机会。”

“你怎么过得那么小心翼翼的……御三家啊。”深川的语气有点小埋怨。

“就是因为人气不差，我才不能继续。我当舞台监督，大家演得好了，我都有份。我不差这么个角色，但大家缺的，可能就是这样的机会。”桥本说：“你也是，好好努力下，给我带来点荣光啊。”

白石就在她们身后，松村拉着她，两人并肩走着。桥本说的，她都能听见。的确，是要为整个团队着想，她就不能下来，几天的演出，她必须得把自己掌握的角色都上一遍，因为她是乃木坂的颜。生驹更要每个角色都上一遍，今天从民众开始只是她自己有些犹豫罢了，人气是不差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都在发挥自己的功能，都在考虑着别人……仅此而已。

但是，桥本的角色演绎真的是太棒了。白石能感觉到桥本和角色共鸣，能感受到在自己、别人的种种摇摆中，她开始越来越多地考虑着别人。这是有底气的任性的做法，因为她已经有了任性的资格，她知道自己任性的基础是什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237? 小心翼翼

桥本并不是因为佐久间的种种帮助而有恃无恐，她是认真考虑过自己的每个决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假如最坏的后果她能够承受，那，何妨就去尝试下，去让自己期待一下好一些的结果。

在这个剧里，自己演过了，表现不错。但今天大家平安无事地演完，是因为是今天这个阵容：相对来说是准备最充分，最有经验，抗压性最强的阵容。不管是她自己，白石、生驹、樱井、若月、中元、小百合都是心理素质稳定的代表，稍稍有些冒险的也就是宫泽成良和星野南，但冒险冒得也不大。对于整个团队来说，有个人专门去想办法规避之后的风险，对于团队的价值更高，高很多……但这个话不能讨论了再说，不然，其实有点显得太自大了。

在这个问题上，大概佐久间不会误会她。而飞鸟，也不会。

飞鸟就是找了个空档，抱住了她一下，小小撒了个娇就没别的反应了。飞鸟的心情，她都看得懂呢。

桥本和深川坐在佐久间他们那桌边上，桥本的背后就是佐久间。她们今天也要负责招待akb等等别的方面的人，分到她们这桌的，赫然是指原莉乃和宫脇咲良这两个hkt的。这算是不错的情况。宫脇咲良基本算是自己人，桥本算是团里少有的没有拉着宫脇一起睡的人了……一方面，她基本不会主动拉着任何人一起睡，另外，也是因为她的床上不怎么缺人。总有飞鸟啊、生田啊、白石啊、深川啊、生驹啊……

宫脇面对着桥本和深川，倒是非常放松地，踢掉了鞋子，盘着腿很不淑女地坐着。指原倒是有些拘谨，但她更多的则是对桥本的好奇。

“恭喜演出成功。”指原说道：“娜娜敏你的演出真是太棒了。”

“不不，指原桑您太客气了。”桥本连忙摆了摆手，礼貌地说：“大家都很努力，我才能沉浸其中。还有很多瑕疵的，不过，我没有机会去改正了。”

指原笑着说：“我更赞叹舞台监督的职位。我一直向往幕后发展的。”

深川说：“那是因为指原桑已经是站在偶像顶点的人了呀。”

对于深川的恭维，指原说：“偶像顶点，也无非是偶像啊。那是种只要你毕业就失业的工作呢。”

桥本深以为然。之所以最初的时候有那么多纠结，自然也考虑到这个工作到底有多不靠谱。现在，假如她相信爱是永恒的东西，大概以后可以很自然地毕业、然后结婚生子吧。但现代社会的女性，大概没有多少人真的会这么认为吧。不管身边站着什么人，自己都要有独立走下去的能力和勇气才是正经。

指原问道：“在舞台上，你们都很有魅力呢。这个剧，感觉以后会成为乃木坂的里程碑之一。“

桥本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希望这几天的演出都能够顺利就好了。”

服务员给每桌开始上菜，大家才知道今天准备的特别的新品是什么。店铺将和牛肉、土豆、章鱼一层一层叠在一起，压实在封装箱寿司的用的木匣里腌制调味。然后将整个木匣子放在烤盘上，慢慢烤熟。木匣子只能用一次，烤完就得废弃掉了，但烤制的时候浓郁的肉香和木香真的是让人食指大动。而且，虽然标准版是这个搭配，但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和口味进行定制。

烧肉天堂其实除了一些常规项目之外很多东西都是随机的，看渔船捞到什么能供应什么，或者看农场以及进出口公司那边搞到了什么。通常是这种东西的数量不足以在自家的供应链上向外形成稳定供货，但不买不吃又觉得可惜的万一。还有就是若干个业务代表满世界乱窜发现的有趣的可以用来烤制的食材，那就先来一小批，在自家的店里试试效果。如果好，之后说不定就会是向整个市场供应的品类了。

从这个角度，烧肉天堂最大的作用并不是让佐久间多挣多少钱，而是优化整个供应链。这种店铺，也唯有自己来经营了，放给任何人任何机构，说不定都会觉得麻烦。当然，在佐久间的考量里，爱吃烤肉的女生们，也许也占到了相当大的比重吧。

乃木坂已经多次集体来烧肉天堂了，小规模的聚餐活动也来过好多次。飞鸟反正在这边不用买单，已经带着星野、松村、生田、玛雅她们一起来这里好几次了。有时候乐队排练完了，也经常直接来这里。反正大家一起付个单程的打车钱，然后吃完了自然而然让店里派车送自己回去。

对乃木坂来说，烧肉天堂已经是日常生活、训练的一部分了，但对于其他人，这还是个让人不断有惊喜的地方。

桥本这桌因为有指原在而气氛相当活跃，白石、永岛、松村那桌则有板野友美。板野对时尚可是相当感兴趣的，对1400这档节目也是颇为热衷，很愉快地和白石交流着。渡边麻友、松井玲奈则坐在生驹里奈、樱井玲香一桌。虽然有松井玲奈在，但这桌的气氛还是颇为小心翼翼。

渡边麻友在偶像圈子里的地位，让她对所有这些晚辈们都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而且，渡边麻友虽然在看剧的时候很兴奋，但现在却显得有些沉默。

生驹和麻友一直有联络，而且麻友也算是经常来乃木坂宿舍区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好朋友，生驹有些纳闷为什么麻友忽然闷闷不乐了起来。“麻友桑，不喜欢这里吗？”

“不……”麻友笑了笑说：“在想些事情。你们现在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站在舞台上，不害怕了吧？还会哭吗？“

生驹脸红了：“麻友桑，不要取笑我啦。我知道开始的时候我好丢人的。“

麻友微微摇了摇头，说：“有些想不到呢，现在你们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生驹苦笑着说：“麻友友，你又笑我。当初那是害怕啊。“

“现在呢？”

“害怕只会各种失误，让自己，让成员们都更麻烦。渐渐地，就习惯了呢。“

渡边麻友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生驹。这孩子，在短短几个月中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呢。

238? 理念

“一库马你现在可真是了不起。我现在上台前还是紧张害怕得要死。”麻友笑着说：“看你们的表演，我也有点心动呢。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你们一起玩。”

麻友说得轻松，但心里也是转过了好几道的想法。akb的路线和乃木坂的路线的分野，或许就是从这场精彩的演出开始，变得剧烈而明晰了。身处于这个行业，让麻友或许并不能入那些老师、前辈，如那些智力超卓的大佬们那样来解说为什么，但她隐隐能感觉到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乃木坂46已经是个不一样的大型女子偶像团体了。这倒是大家都有些明白的事情。

佐久间那桌坐着的有秋元康、太田真央以及阴魂不散的吉高由里子。

吉高由里子开始转换自己的风格了。上次带头在网上闹了一阵，让大家都觉得她的性子还是挺有意思的。其实也和绿光社的那些人，以及和指原也算是认识了，还算是交情不错。但有些话没说错，佐久间恐怕对那种就想着往他床上跳的女性不会有什么兴趣。他是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人，当初不会因为她在一个电影里的暴露演出而误会她，现在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容易获得的存在而如何……

今天，吉高显得有点乖巧得不像话：给佐久间倒酒，小心翼翼的听着饭桌上的那些讨论，给那些空了的杯子倒酒，控制好自己不随便插话，尤其是那些有些诡异的话题。她想让自己对于佐久间来说变得有用，变得习惯起来。其实她真的没想做什么，一开始那些暴言，现在想想真的可笑。而佐久间，一方面拒绝着她，一方面还是想办法帮助她：事业上的，工作上的，以及形象设定上的……在艺能界，能遇到佐久间这样的人，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太田真央笑着说：“秋元桑，你说你是担心这些孩子会影响到这个行业？您多虑了吧？”

“已经影响了。”秋元康说：“你该问问你们老板，佐久间桑到底这几天又做了什么？”

“什么？”佐久间自己都有些纳闷，问道：“我又做什么了？”

“游戏里，晚上9点，更新了今晚的限定皮肤。女巫的装扮。”秋元康冷笑着说：“佐久间桑，这么打通线上线下，或者按照粉丝们的说法，打通次元壁的感觉很好吧？”

“我自己还没上过游戏呢今天。其实，已经好几天没空上游戏了。”佐久间遗憾地说：“还是需要去看一眼，感觉我的工作，还是有点成果的。”

“aks那边快被你逼疯了。不过，你真的愿意把音游系统也分享出来？”

“为什么不？建立规则之后，我的优势就成立了。而且这种优势是随着我的规模扩大而加强的。”佐久间微笑着。他没有直接和aks等公司接触，但他放出给akb整个系统的利益相当惊人：线上线下联通的音游体制，可以在akb完成数据库整合之后就上线，大约在12月之前就能够上线。

对乃木坂来说，音游这回事限于曲库等，暂时没有扩大的必要，只要维持若干游戏厅里有，维持手游里的那些音游组件就行。但对akb来说，这是能够带来巨大收益的游戏机制，akb的曲库太大了。这个系统一旦线下运行起来，带来的就是源源不断的现金流。akb自己也做了研究，觉得这个系统上线后，差不多没四到五天就能给整个系统带来一亿现金。设备成本基本上一个月内就能收回，而之后就都是利润了。

作为项目发起方，blindbeats只提供了设备的技术要求，至于生产实现等等都不管，机器的外部设计也不管，只负责按照akb的要求修改界面，完善曲库等。除了固定的制作费之外，以后就只在产生了现金流中提取5%作为运营维护费用。这个条件比起aks等一开始以为的15%的业务流水要少太多了。

太田真央说：“这游戏真的那么挣钱？”

“对，我让人去和剧团四季，以及去和西区、百老汇都谈了。我都准备开发音乐剧系列的音游。”佐久间笑着说：“一旦平台搭起来，其他的成本都不高。之后就都是挣钱的事情了。最贵的一个是设备，一个是版权。“

秋元康微笑着不说话。

佐久间说：“秋元桑，你的那么多曲子，就等着挣钱吧。看看你一年能多多少钱。“

“这倒是真的。游戏使用虽然授权费低，分到创作者手里每首曲子，每次授权比卡拉ok都要少，但玩家的重复尝试太多了。”秋元康说：“这个体制，结合庞大的粉丝数量，真的会带来超高收益。而且，佐久间桑，你的推广团队也真的足够厉害啊。”

“有了足够的资金支持，我们才能够尝试更多有趣的事情啊。”佐久间说：“blindbeats一直在做各种技术尝试。不然你以为，那么贵那么花钱的机构，要怎么一直养着？”

秋元康不以为然地说：“你真以为乃木坂能够搭建在一个跨次元的平台上？当游戏足够有趣的时候，让这个系统倒向另一面呢？”

“你是说，游戏中的角色热度，无法导流给团体吗？你对这些孩子们的魅力没信心？“

“也是……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在rb，真的很难想像，如果那些粉丝们因为你的这个平台，这个系统，变得越发无法处理自己对偶像类型的区分了呢？”秋元康笑得有些诡异：“如果游戏中的形象不是现实中的形象的镜像，而是反向呢？会有一些粉丝……来看乃木坂，是因为他们将乃木坂视为游戏中的偶像的镜像呢？”

佐久间的眼神也亮了起来。明明听着他们说话，却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说的是什么。秋元康觉得，自己这句话的价值，大概有几亿十几个亿吧。

“由里子，去把村松、今野叫来，还有靑酱。以及，婓文。“

吉高由里子一脸不爽：“你就那么想支开我吗？”

“别闹，正经事。”

“晚上带我回家补偿我。”吉高撒娇道。

桥本就坐在他们身后，还没等佐久间说什么，她就是一个肘锤砸在佐久间的背上。佐久间回过身，拍了拍桥本的脑袋。“你也别闹。”

239? 接近

佐久间和秋元康在讨论的，真的是在偶像界，在传播领域，在认知心理学等领域都可以算得上是有趣的话题。但光是今天是讨论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在这个问题上，佐久间更依赖熊川教授的真知灼见。但是，他和秋元康需要和几个关键角色一起把整个讨论的框架定下来：谁来参与讨论，有可能会把工作导向哪个领域，到底有没有必要展开更多的技术试验等等。

除了他们自己，村松和今野几乎没两分钟就失去了兴趣，只对他们说：“你们决定好怎么做了告诉我们就行”，然后就自顾自地去喝酒了。幸若靑也只是大致记录了一下佐久间的需求，就跑回去继续吃吃喝喝。而没有人捧场，也大大打消了佐久间和秋元康进行一番深谈的念头。

首先陆续告辞离开的是剧团四季的人以及今天在剧场里的工作人员，然后绿光社的人，akb的人酒足饭饱了也陆续离去。

指原说是明天准备去找佐久间了解学习一些业务，然后告辞离去，宫脇咲良又准备跟着乃木坂回宿舍，然后明天准备看一天彩排。其实大家都想去看彩排，觉得能有新的感触，但真正能把这种时间安排出来的，也就只有宫脇了。至于今天宫脇被拉上谁的床……这就不好说了。一开始住在乃木坂和成员一起睡是因为不想多开个宿舍房间添麻烦，后来被大家轮流拉上床宫脇还是很害羞的，被姐姐们调戏，这个也就比飞鸟大那么一点的小家伙也曾抵抗过。但现在已经习惯了……乃木坂似乎打开了宫脇什么了不得的开关。

松井玲奈、渡边麻友也都准备去宿舍。她们两个拉着几个关系不错的成员一起走了。乃木坂因为明天还有演出，大家也都纷纷早早地就撤退了。

对秋元康的续摊要求，佐久间愉快地同意了。村松和今野也去，大家今天看起来会喝酒聊天到天亮，这种场合反而乃木坂的成员们就不适合在了。桥本知道，今天他们肯定会聊起对乃木坂各种成员的观感以及成长路线的规划等，哪怕是玩笑，但这个场合，哪怕自己想要看着佐久间不要喝醉，但最好还是不要在场。飞鸟则是憋着劲想要明天上角色，自然也是早早就要回宿舍。

但秋元康却说：“今天晚上我们都在，正好把下个专辑的曲子歌词都做完吧？有好酒吗？有好酒我就有灵感啊。“

秋元康的词其实都差不多了，被佐久间挑剔三单不行真的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而今天，他觉得自己状态极佳，索性就想在佐久间等面前装个逼。

“行啊。那……我们一起去港口吧。”

“唉？词不好就把我扔东京湾吗？”秋元康笑着说。

“那里有个大型仓库，里面有个冷库。是我旗下的企业在东京地区的酒类供应实验室。”佐久间也笑着。

好酒如卫藤，远远听到这句话眼睛就在发亮了，但还是嘟着嘴离开了。其实如果不太挑剔，烧肉天堂就足够了，这边也是囤了不少十四代等名酒的。但秋元康既然划出道来了，佐久间接招的方式更加高杆。

秋元康好奇地问：“那里有些什么？十四代？”

“十四代也不过是量产酒而已。要说啤酒，那里有今天全国主要啤酒厂的样品。4000种全世界各地的红酒，都是供应商的品酒师精心挑选出来的样品。要说清酒，那边囤着40多种，非量产的清酒，每种也不多，半瓶一瓶而已。“佐久间说得颇为自豪。这个实验室算得上是他在东京的秘密武器之一，也是整个集团优化供应链的核心竞争力。要知道东京不知道多少著名餐厅，都是照着这边的推荐清单来采购的。

而佐久间这么安排，自然也是相当有诚意了。

“那我让blindbeats那边送一批乐器过去？”幸若靑说。

“不用。你问下青田。熊川从德国送我的那批乐器应该今天到港了。你让他通知港口那边，直接把那个集装箱弄去那里。直接现插起来就可以玩了。“

“好的。我去安排。下酒菜之类的，我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安排？”

“行。”佐久间很放心地说。

本来大家并没有想再有什么人，但稍后回家安顿完老婆孩子的龙川酒月来了。金井树对偶像类型的音乐创作说是没什么兴趣，继续陪着森绘梨佳烛光晚餐去了。

而说是也许需要偶像的意见，小嶋阳菜乐呵呵地留了下来，跟着大佬们玩。作为akb的大top，小嶋阳菜也是超有自己的特点的家伙。其实，小嶋阳菜对影视和其他资源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颜值确实也有点捉急，可她对时尚方面的资源却很在乎。有些问题需要通过佐久间来询问，但她也自知自己不是指原那样的可以去帮助佐久间承担运营工作的存在。再说了，小嶋阳菜对佐久间本身也超感兴趣。这种兴趣远没有达到吉高由里子那样……只是，觉得有点意思，可以观察一些。

然而小嶋阳菜观察到的，和被观察到的都同样有趣。因为并没有禁止她发微博，她整个晚上刷了几十条照片和视频。开始只是炫耀自己和这些大佬们在一起在一个有趣的地方喝酒。因为有秋元康在，女性方面也有吉高由里子在，看着一起喝酒聊事情的阵容，不少人已经觉得……这帮人开始商量事情之后，出不了什么事。事实也如此，小嶋阳菜和吉高由里子除了帮几位大佬端茶递水之外，真的干不了别的。

后来，结束了晚上的工作才看到消息的takahiro也来了，大家一个晚上以绝对高速飚完了乃木坂的四单的歌曲。秋元康简直觉得这个晚上大家都是神灵附体……《制服人偶》几乎是看了词，龙川和佐久间一边讨论着，一边一段段节奏就出来了。秋元康也好、在场的小嶋阳菜也好，简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然后，几人讨论了标题曲之外的设定，大概需要怎么样的感觉的时候，takahiro来了。几个人一合计，《制服人偶》的编舞都快出来了。激烈的节奏让takahiro颇有发挥的余地，而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曲子相当不错。不过，现场一遍遍尝试的时候，佐久间和龙川，生生把制服玩偶唱成了摇滚版……

吉高由里子这时候已经在一旁的沙发上蜷成一团睡着了。小嶋阳菜虽然极为疲倦，但却越发震惊于眼前。作词作曲之类的工作难道就是那么简单的吗？

然后第二首《指望远镜》几乎没用半小时就出来了。秋元康的词本来只有大概的概念，关于未来的一首快乐，憧憬，又有些卖萌的歌。几个人也就花了几分钟稍微讨论了一下，佐久间就沉默着，然后一段旋律就出来了。佐久间一次没有完成，然后停了20秒还是30秒，琢磨着一些细节如何调整然后直接打开了效果器，配合着各种效果声直接将整个曲子一次完成了。当然，后期仍然需要打磨，但那漂亮的旋律和极高的完成度，已经注定这不会是首差的歌了。

240? 理由

小嶋阳菜拍了视频，她拍到了佐久间沉默着，然后开始演奏，开始去完成整个曲子。认真的男人是很帅的，尤其还有着如此的才华。秋元康在和大家脑力激荡的时候，其实也是很帅的，只是，大家对于这家伙，可能是太熟悉了吧。或者，这个世界归根到底还是得看脸。

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大家都顶不住了。今野和村松都说要稍微休息会，秋元康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舒服的姿势，让他大概能这么挺一两个小时吧。

龙川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燃起一支烟，然后从实验室里找出各种品种的酒，自顾自地玩着调酒。而佐久间，提着一瓶香槟，走出了实验室，走向了港口边上。

7月底了，东京的气温可是相当不低。佐久间身上本来一丝不苟的衬衫，也早就扯开了领口，卷起了袖子。虽然，这并不会让他看起来显得糟糕，恰恰相反，对于一个常年以中年大叔形象示人的人来说，这么着让他看起来还增加了几分魅力，那是洒脱和不羁的味道。

小嶋阳菜跟着佐久间走了出去。她看到佐久间提着香槟的瓶子，拧开铁丝，直接把瓶塞喷射进了东京湾。然后他就那么对着香槟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他们所有人今晚都喝了很多。佐久间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出了好多汗，刚才甚至隐隐有热气从他身上冒出来。可想而知，集中全部的脑力，集中全部的精神于创作，消耗有多大。一直有个传闻，那些真正顶尖的天才不需要减肥，他们的大脑消耗掉的卡路里要比身体高多了。只要有持续不断的能引起他们兴趣的事情，他们压根就没机会胖……也许，这是真的吧。

小嶋阳菜走到了佐久间身边，和他一起并肩面对着不远处的大海。他们所在的区域白天是不甚繁忙的港口仓库区，但晚上，只是靠近海边的几乎没有人通行的地方而已。

“佐久间桑，这可是好香槟，介意我分享吗？”

佐久间转过头，说：“里面还有……而且我也没带杯子。”

“没关系的。”小嶋阳菜朝着酒瓶子伸出手。

佐久间没有阻拦，松开了手，把瓶子交到了小嶋阳菜手里。小嶋阳菜不是很有力气，双手托着酒瓶子，这才凑着瓶口喝了一大口，还险些呛着。佐久间笑着接回酒瓶，说：“跑出来就是为了和我间接接吻的？”

小嶋阳菜平移了一步，然后忽然搂住了佐久间，跳起来在他的唇上一啄。“不是间接的也没关系。”

“有个吉高由里子就够烦人了。你就别掺合了行不行？”佐久间并没有生硬地把她推开，然而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动作。他平淡得让人绝望。然而，看着刚才他的表现，小嶋阳菜几乎能感觉到，这是个将所有的内心波澜都压抑在自己身体内的人。

“我有些羡慕乃木坂了。”小嶋阳菜有些唏嘘道：“今晚我看到了圈子里最有才华的几个人，为了她们而努力。”

“我不算。”佐久间的声音没有一丝变化。没有窃喜，没有高兴，也没有沮丧等等。只是平淡而已。“我只是这个过程的见证者。”

“见证者？”小嶋阳菜有些不解。

“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从侧面看，仍然能看到佐久间自得的笑容。虽然只是浮在脸上的一层，却并不是浮于表面的假笑。

“处于一个旁观者的位置吗？”小嶋阳菜笑着说：“这倒是有点新鲜。我能问下，为什么你拒绝吉高由里子呢？其实……她真的是个有魅力的女性。”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包括吉高由里子在内。”

“当拿到一个理智且你自己确信的答案，那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吧？”身为女性，小嶋阳菜反而能理解吉高由里子的立场。

“她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敢爱敢很，执着追求着自己认定的目标，很有理财头脑，而且很自律。“

小嶋阳菜笑了笑。吉高由里子其实自从开始公开表示喜欢佐久间开始，人设其实就崩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上综艺几乎完全不提以前拍的那些大胆的片子，大胆的言论也就是有关佐久间那些了。而且，一个女演员，虽然免不了喝酒吃饭应酬，但完全拒绝除了经纪人之外的人送她回家。拍摄的时候很敬业很认真，演技也有了不小的提升，而且现在据说也在为了之后的电影在做功课，甚至自己在尝试在拍摄取景的街区租房子，真正体会那样的生活等等……这些简直是让大家瞠目结舌的改变。

佐久间想了想说：“我有喜欢的人，这是主要的理由。另外一点，以后我会作为官方的对外的理由。“

“是什么？”

“我对年纪比我大的女生有些抗拒。”

看着整个做派看着完全是个中年帅大叔的佐久间，小嶋阳菜想了想：吉高由里子，是1988年出生的，和自己是同年……那就是说，佐久间……

“您到底多大？”小嶋阳菜有些哭笑不得。

“平成元年出生的。之前我不会主动提，也没人问。但是，我入选了rb文化产业振兴协会的理事，基本的身份资料是要公开的。我想要不就算了，但顶不住人家盛情邀请。而且，他们希望我成为能协调几个行业不同特性的存在。虽然我推辞了会长副会长的任命，但这个理事是怎么都推不掉了。大概8月1日协会这次改选的信息就会被放在网上，然后……大概好多人都会觉得被我欺骗了吧？”

“这……真是个惊人的事实呢。无论从哪个方面，您都给人沉着可靠的印象呢。完全没想到……”

“我会维持这个形象，或者说，这个设定，很久吧。”佐久间提起酒瓶子，又大大地灌了一口。

小嶋阳菜又伸手拿过酒瓶子，也大大灌了自己几口。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就不会呛到了。优质的香槟并不是用高雅的高脚杯而是对着瓶子喝，对她而言真是有趣而强烈的经验。

“那你为什么对乃木坂那么好呢？我们私下里聊起，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241? 感谢

佐久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你毕业之后，还能够享有多少年艺能生命？”

“我……还好吧。毕竟，我还是挺有名气的，只要努力一点，想想办法，还是能再圈子里再生存几年，哪怕仅仅是靠着惯性。之后就难说了。”小嶋阳菜说：“这事情没人说得准。偶像这行，就是在年轻的时候，还没成年的时候就仗着一腔孤勇，做出了一生的决定。达到巅峰，然后慢慢下降吧。”

“于是，在团体中度过了光辉灿烂的几年。或许一个团体中有几个人能在艺能界生活下去。也许有一个到两个能长期呆下去。其他人，有一些可能在艺能圈继续混两年，三年，五年……随着偶像光环和新鲜度的消褪，逐渐变成接不到通告的普通人，变成行业的消耗品之后，有点嫁人，有的也许就陷入经济和心理上的困境，然后过几年不管发生什么事，被八卦周刊以前某某团体的谁谁来报道。不过也无所谓吧。也许那时候整个团都不在了。“

“几年以后，有的嫁给某某社长，有的嫁给圈外的……一般人士。或许再过几年就有离婚、家暴等等新闻出来。再过多少年，也许就是前某某团成员，多少多少次选拔入选，晚景凄凉……因为很多都是八嘎，除了当偶像，笨到什么都不怎么行吧。“

小嶋阳菜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光是akb里的情况就让大家看够了世情百态了。她们神七这几个或许没那么担心，但之前的各种研究生，怎么都出不了头然后毕业的……士大夫们绝口不提中西里菜。但是，但凡中西里菜能把日子过下去，何至于这样选择？但akb的体制如此，就是好多人在争有限的资源。而除了达到顶峰，其他人的收入其实也就那样：

研究生一个月几万日元，基本上只管自己吃饭都吃不起。集体宿舍什么的，条件不怎么样，这还是在乃木坂宿舍区搞起来之后才有不小的改善。首先，正式升格的机会就得争，然后正式了之后再按照年资领基本工资，再按照经纪合约的规定在各种外务中分钱。akb的成员重视外务？肯定的，剧场什么的，本来就都是亏钱的，最多也就是给大家发一些出场津贴而已。

好多人都是顾得了偶像活动这几年，就没办法好好读书，学才艺和技能了。而等确认了自己不适合这行，也已经错过了正统升学的路线了。偶像这回事，就是少女的梦……只是并不都是美梦罢了。等毕业了当然也可以继续读书学习然后工薪族，只是，在舞台上闪耀过的少女，能忍受这样的落差吗？

这些，越是站在顶端，越是明白，越是能感受到那种落差让人不寒而栗的重量。

“但只要有一丝动摇，别说是不是能站到顶端，就连基本的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来都难。”小嶋阳菜苦笑着说：“akb真的是不一样的。所以，其实大家都挺羡慕乃木坂的，越是底层的成员，越是羡慕得厉害。”

“我管不到她们。但我希望，为业界建立一套生态。有更多的资金来源，更多粉丝参与，更高资金使用效率，更高的对偶像本人的资金效率……以及平均更高的收入。以及，一套也许能让小偶像在毕业之后仍然能分到钱的系统。我也管不到别人，无非是让我管得到的这些孩子们过得好点。“

“可rb的偶像行业，不是一直都是那样的吗？现在在综艺里看着那些70，80年代的顶级偶像惨淡地混着。虽然心有戚戚，但是，艺能界就是如此啊。如果你想要改变，秋元桑……也未必会帮你吧？“想到秋元康历来做事的风格，小嶋阳菜知道，秋元康会站在胜利者和获益者一边。

“可他也不会找麻烦。不是吗？他知道时代的变化，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热爱偶像这个行业。只是，他并没有那个力量对你们好。”

“很期待呢。这就是要和整个行业的传统对抗了。真的能行吗？”

“命运对勇士低语：你无法抵御风暴。勇士低语回应：我就是风暴。”

有些人，就是这样娓娓道来，完全不用任何讨好，甚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拒绝，但一样能让人心向往之。小嶋阳菜满眼都是星星点点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完全理解吉高由里子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夸张。可惜，佐久间喜欢的人……嗯，应该就是那个桥本？可惜她不在，没有看到佐久间这帅炸了的一幕。也许，她也并不需要看到这一幕。

“也许未来某一天，她……她们，会感谢你为她们做的一切吧。”

“感谢？也许，但并不需要是她们。”佐久间喝得确实有点多了，香槟的香气氤氲，现在如果仔细分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口红的清甜滋味和羊油的润泽。而所有的这些都是让人迷醉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饭偶像吗？我是她们的粉丝，哪怕她们一直当我在开玩笑，但我真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你不会感激那个让你能够从艰苦的岁月中走来，让自己心如铁石的自己，但是，你会感激那个让你的心重新恢复柔软的存在。”

小嶋阳菜什么都没说。她又要过酒瓶，喝了好多酒。把酒瓶子递回给佐久间之后，她抱住了佐久间的手臂，将头歪倒在他的肩膀上。佐久间没有拒绝，如果她感受到他想要挣脱，她会毫不犹豫地松开。

“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大概，真的是喝多了。”

“不。很帅气呢。”

“希望，没有给你增加很多困扰。”

“放心啦。我不会变成由里子那样的。”看起来佐久间的这种撩完就跑的性子，算是没得救了。不过，小嶋阳菜的确也没那么着急那么饥渴。她需要时间去判断，自己到底是真的被吸引，还是只是一个晚上喝了不少酒加上见到了太多高能表现被震撼到了。

佐久间喝完了最后几口香槟，然后将酒瓶子随手扔进了东京湾。小嶋阳菜斜着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似乎并不是个会随意扔东西的没礼貌的男人啊？

“啊，对不起。”佐久间抱歉道：“每次面对东京湾就想往里扔什么的习惯，看来是很难好了。”

小嶋阳菜不很明白佐久间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风掠过她的脸庞，扬起了她的头发。纵然是夏天，凌晨的海风还是让她瑟缩了一下。

“凉了？我们回去吧。”似乎是为了不让小嶋阳菜感觉到寒冷，佐久间搂住了她的肩。

那个瞬间，小嶋阳菜觉得自己的体温大概有48度——整个人溶在温泉里舒服得快要死掉的温度……

242? 单曲

秋元康在早上8点多，听着佐久间和龙川两人一起弹唱《涩谷blues》的时候，知道乃木坂的4单的基本作曲已经完成了。

一晚上六首曲子，品质都不错。《制服人偶》是一首简直可以开创偶像风格的曲子，《指望远镜》融合多重创作需求又很平衡，《涩谷blues》则是一首年上组能唱出别样味道的曲子，只是自己似乎完全无法接受除了吉他和贝斯之外的其他乐器了。

“我们今天就到这里？”秋元康疲累欲死却又兴奋得仿佛能再去找地方喝酒喝一天。

“就到这里吧。晚上我还要去看演出的。”佐久间说。

“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带女儿去吃饭，女巫对她来说有点恐怖了。”

“我们今天也不去看演出了。交给桥本吧。”今野和村松已经不行了。他们直接打车回家睡觉去了。到这把年纪，真心熬不动夜了。

佐久间的消耗可大了。他打了电话给胜山，车子还没来，他就倒在一边的沙发上，鼻息轻细地睡着了。

小嶋阳菜看了看吉高由里子，现在最清醒体力最好的居然是她们两个。

“怎么办？”

“他要真的睡着了，睡得很死很死。“吉高由里子有些为难：”这样子等下车来了都不会醒啊。“

“送他回家吧。”小嶋阳菜征询道：“反正今天我的通告也要到晚上了。你呢？”

“中午有一个，下午还要去拍摄14：00的棚里的部分，晚上本来是准备再去看剧的。不冲突，那先送他回去吧。”吉高有些奇怪小嶋阳菜的态度：发生了什么了？怎么感觉这家伙的态度很微妙呢？

不过，很快她们就没任何心思想别的了。两个体力都不算很好的女生要把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在醉酒以及过亢奋之后的虚弱状态中挪动，真的是超级艰苦的事情。

良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佐久间挪到了六本木的公寓里。佐久间身上倒是没什么汗味，沾了床就更加沉沉睡去。但吉高由里子和小嶋阳菜却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了。

“洗个澡吧，反正他也没那么快醒。“

“没替换衣服啊。”

“如果你是指你身上那些漂亮的成套内衣……那肯定是没有。不过t恤、卫衣、牛仔裤、衬衫之类，他这里肯定有一些能穿的。最多就穿男式的当oversize呗。”吉高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其实，这里应该有飞鸟的衣服，内衣应该也有。不过……我们的尺码，哈哈哈哈，恐怕没办法呢。”

“你要和一个13岁的小女生比这个吗？”小嶋阳菜捂着额头，有些痛苦地说。

两人的时尚感都很好，或者说，这两个大美人就算披着麻袋也好看。洗完澡，吉高由里子把穿的小黑裙揉成一团塞进了包里，挑了一件xl号的阿迪达斯的白色t恤，长度都快到膝盖了，走光危险不大，然后又挑了件杰尼亚的西装背心，松松垮垮地扣着一颗扣子，然后又拿了顶棒球帽，这一身混搭显得非常好看。

小嶋阳菜大胆得多，挑了条卡其色的工装裤，虽然腰身要用皮带收起来，但裤腿卷起来，穿着还挺好看的。上身则是直接挑了件材质中等的白衬衫，hugoboss的。卷起袖子，上面的扣子松开两颗，微微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的边缘，再加上一副太阳眼镜，真是诱惑到不行。

“真好看啊，我们自拍一个？”

“好啊？”

两人玩了半天自拍，然后吉高由里子就开始超微博上传照片了。果然她们的这身装束，以及她们这两个人之间奇怪的组合，让粉丝们各种兴奋各种猜测。吉高由里子看了下小嶋阳菜的微博……虽然是akb微博，但这一晚上刷新的照片和视频居然有许多。

小嶋阳菜发的好几个视频里，故意都只有十几秒的声音，其他的都去掉了。

“你是怕音乐流出去被抄袭？”吉高索性问小嶋把手机上的视频源文件给她看了，对小嶋的行为，她也只能这么理解。

“嗯。发全曲太危险了。“

“你觉得，圈内真有人敢抄袭秋元康和佐久间幸次、龙川酒月合作的曲子？在rb至少不会有……除非真的不怕死。”

小嶋笑了笑。的确。秋元康和佐久间可不是一般的词曲作者，而是圈内有着足够影响力的大佬。真要有人敢看了视频听了那些片段抄袭……估计就退出这行吧。

不同的人看到那些视频的感受是不同的。

既然没有演出，桥本扎扎实实地睡到了9点多自然醒来。洗漱化妆之后，正好赶得上10点的大巴一起去剧场。但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捧着手机在看小嶋阳菜的微博，播放着那些视频，仿佛要从那些短短的旋律里看到些什么。

“小嶋桑辛苦了。一晚上跟着他们。今天要是还有通告估计就会累炸吧。”永岛圣罗一边往嘴里塞着法式吐司，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桥本端着加料的味增汤、米饭、薯饼和烤鱼到桌边坐下。食堂里的大家似乎都在看着视频。她掏出自己手机。昨天睡觉的时候听着音乐结果没充电，14%警戒线了。她对边上的深川说：“怎么了？真的一晚就把曲子做完了？”

深川用力点头：“嗯嗯，太厉害了。虽然最长也就能听到十几秒，但看起来应该都是很棒的曲子。“

“我们三单还没发呢。”桥本忍不住吐槽：“这不是给我们增加压力吗？”

“今野桑也是一晚上一起的，肯定他脑子里连阵容都有了。”深川叹了口气：”不知道有没有我。“

“娜娜敏，你难道不该在意，吉高桑和小嶋桑跟着他们也是一晚上吗？”白石忽然凑过来，小声在桥本的耳朵边说。

“在意得过来吗？”桥本仿佛被逗笑了。她的笑点本来就很奇怪，在意的，不在意的东西都很奇怪。

桥本差不多吃完了的时候，大巴来了。士大夫交给桥本一个文件夹，很开心地说：“桥本桑，欢迎你加入士大夫阵容。这是昨天演出的问卷调查，以及我们特约的几个剧评人、文艺批评家的观感。这些估计今天会发表在报纸和网络上，公关组的同事正在跟进。这些都是预印的稿件，到时候会有细微文字修改，但大意上就是如此了。”

士大夫们其实很欢迎桥本作为舞台监督来掌控《女巫》的演出。能同时胜任表演和场控的她，对所有人所有情况了如指掌。之前排练的时候士大夫们还没完全明白，但昨天舞台监督掉线，出的各种应变不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导演的情况下，舞台监督真的是不能再掉线了。

“好的。今天拜托了。”桥本站起来，向士大夫们鞠躬致意。

243 文艺评论

桥本今天穿着卡其七分裤，贴身吸汗的t恤，外面则是罩着一件格子衬衫，还挺厚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士大夫，而当她接过士大夫递给她的装着步话机，备用电池和耳麦之后，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违和感。

在车上桥本就翻着文件夹，仔细阅读那些剧评和说明，然后将自己在意的地方用笔标注出来。到了现场，在导演从缺的情况下，桥本实际上有着整个现场最高权力：怎么安排排练，怎么修改服化道的细节，什么时候吃饭等等……而进入了状态的桥本，完全无视了拍摄花絮的摄像机，非常自如地安排起各种工作来。

剧评有的一看就知道拿了钱没仔细看剧，夸得都不到位，提出的问题也是。但有些剧评人就异常认真敬业，指出的都是一些比较关键的问题：比如整体性，比如一些衔接的问题，再比如服饰风格、设计感和辨识度的问题……虽然总体大家对于偶像能够在这种没确定角色的机制下，做出这样难度的表演感到惊异，称赞是主流口径，但桥本也吸取到了很多经验教训。

一个士大夫看着桥本的表情，说：“越前里仁桑只要不是破口大骂那就是很高的评价了。这次本来说要邀请他，我们都很害怕。没想到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这样啊……”桥本再扫了一遍越前写的剧评，说：“他说得没错。今天他还来吗？”

“他很少持续看一个剧，我去找联络他的核实下。你需要再次邀请他？”

“是的。如果可能，我想和他聊一下，场前场后都可以。有这样的前辈要是愿意指点，感觉会很好。”

“行，只要你不怕他的毒舌，我去想想办法。”士大夫没犹豫，立刻就去打电话询问此事了。

桥本知道，无论越前里仁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来看演出，过一会士大夫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将看剧评的成果略一整理，桥本在本子上列出了今天要做的几件事情，以及明确了一下等下要对成员们以及对士大夫说的话。

到了剧场，首先就是全体的一个碰头。桥本首先是明确了昨天的演出很成功，各方面的回应还不错，然后一一分派士大夫们先去做各种工作。甚至连维护电路，消除安全隐患之类的工作桥本都没漏掉。然后她询问了成员们今天的角色选择以及定位类型，迅速将大家分成三组开始排练。每组都能轮换到直接在主舞台上进行排练的时间，其他时间就在剧场里的排练厅进行。而桥本，只有空去关注主舞台上的排练，到时候会一一指出她认为的问题。

和昨天的安排不同，今天这么一安排，时间效率高了很多。因为主舞台空出来的时间有限，错开了时间后，顺便把三组人的餐点时间也错开了。虽然桥本自己估计是没完整的时间好好吃饭，估计只能对付着啃三明治，但大家的排练时间和排练效率则可以有所提高。

一直连轴转到下午三点，桥本才终于盯完了三组排练，累到浑身抽搐，腰酸背痛。士大夫们则是将桥本的表现看在眼里……真是太厉害了。这已经是完全胜任的舞台监督了，或许一些细节还有些疏忽，但总体上真的是相当强了。

桥本问士大夫要了提神和消除疲劳的功能饮料，坐在剧场一角喝完饮料，眯起眼睛等效用发挥。士大夫们，不管是来自哪边的，都静悄悄地在剧场里活动，不想吵到她。桥本休息了大概有20分钟，就起身问正在向她走来的士大夫：“怎么了？什么情况？”

“今天晚上会来看演出的艺能界的名单，问我们要票的，联系公司要关系席的，还有绿光社那边的要求都在这里了。”士大夫将名单交给了桥本，然后继续汇报道：“越前桑同意今天继续来，半小时后到，然后和您聊完之后他去吃晚饭再过来。”

“一般你们是怎么接待的？应该是会有人陪同他吃晚饭吧，以及买单？”

“有招待费。这次招待费完全没怎么用。但接待这类事情，一般是让导演或者舞台监督来安排，您看怎么办？”

“你问下柳生桑，让他去负责吧。别怠慢了越前桑。”桥本想了想说：“现在进展如何？”

“电路、灯光的检修全部完成，等下会做一次联动测试，没什么问题。成员们现在都在集中休息，她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精神可以恢复到不错了。休息室里慰问品今天没怎么动。”

“谁送来了？”

“佐久间桑，森绘梨佳，树木希林，松重丰，明治，然花抄院，三得利的饮料分社。”

“不错，吃喝都齐全了那不用再买什么了。”

“然花抄院送来的已经吃完一半了。”士大夫忍不住吐槽。

“这个你们看着办吧。”桥本看了一眼自己的本子，说：“我去再走一遍场地。越前桑来了叫我。”

桥本在场地里巡视，再次确认各种情况的过程中，越前来了。步话机里听到士大夫的召唤，桥本连忙迎了出去。

越前看到桥本带着一身疲惫迎了出来，也是有点好笑。“桥本桑，辛苦了。工作还顺利吗？”

桥本连忙鞠躬说道：“有劳过问，基本还是挺顺利的。早上拜读了您的剧评，觉得您的许多意见对我们有很大帮助，所以冒昧请您过来，希望能问得更具体一点。”

越前说：“这次还来得及改正？“

桥本说：“并不。我们的演出也不止这次一次。所以，还请越前桑指点。”

本来以为桥本挂名舞台监督只是宣传上的伎俩，最多也就是负责协调下成员们的表演和工作安排等，没想到聊起来之后越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桥本真的在负责督导着这个剧的排演等细节，甚至对舞美、道具、灯光等也都很了解。许多事情可不是没负责过的人可以说得出来能想出解决方案的。

越前有些诧异：“我现在相信你真的是个舞台监督了。术语用得很专业，解决方案也很有意思。虽然这几天里可能看不到明显的效果，毕竟你们的演出，选演员的机制不利于出作品……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越前桑，如果不勉强的话，之后还能继续请教您吗？”

“随时欢迎。”越前看着桥本，就仿佛看到自己正在大学里读戏剧学的女儿。“我等下会去问你们的工作人员要之后几天的票的。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全一轮演出。”

244? 联动

“……以上这些，就是我考虑让大家最后进行的准备和调整。”桥本和睡醒了的成员们沟通完，在化妆前和大家说了些自己的想法。“如果没问题，就去化妆吧。我正好有时间再睡会。”

桥本的疲惫大家都看得到。演员是辛苦的，但舞台监督更辛苦。演员允许为了表演，在排练之类的时候省电。但舞台监督必须全程高度集中，尤其是，她并不认为是掌握了权力的人，始终友好地和士大夫，和所有人沟通。

而大家真的感觉到，有个这样的人管事，真好。

佐久间今天坐在第一排最边上。他身边则是几个绿光社来看剧、捧场的。不过，今天佐久间的精神是显而易见的不好。看着大家进行第一部分的自我展示的时候就睡着了。不过，大家也不会埋怨他就是了。

连秋元康都注意到了昨天演出的时候《剩余的世界》的游戏里和演出的联动，粉丝们自然不会没感觉。昨天首演和第二天以及以后的演出的皮肤抽选机制不同。因为购票、投票都是和会员帐号绑定的，只要现场投票投的成员中选，就会获得相应的皮肤。

这个玩法让粉丝们惊讶不已。因为，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游戏内就发放奖励了。进行一个数据包更新，然后就能看到皮肤更新了。

第二日演出和第一天阵容变化极大。

女儿：永岛圣罗；父亲：生田绘梨花；法官：安藤美云；执行官：岩濑佑美子；女巫卡拉：白石麻衣；女巫格兰：井上小百合；女巫菲尔：斋藤飞鸟；村民甲：中元日芽香；村民乙：松村沙友理……

没有一个还在首日阵容一样的角色上，人选都换了一大半。但真正表演起来，效果还是很不错。虽然有谜一样地为自己选角色的永岛和生田，但大家的表现真的都超棒。其中，最让大家震惊的是岩濑佑美子，这个当大家不是很在意的最年长成员，将一个以玩弄法律，玩弄罪犯为乐的执行官的角色演绎得相当惊人……

生田绘梨花演的父亲倒是小有失控，主要是生田实在没有父亲的那种感觉，虽然唱功了得，但从歌曲的演绎上来说其实弱了点。但她本来也就是为了尝试下自己最不行的角色，这是一开始做表达的时候就明确告诉粉丝的。

粉丝们还是很满意的，至于那些专业观众、剧评人，则注重在这种体制下每个演员的表现。至于佐久间……他睡着了就没再醒过来。

因为第二天只有现场参加投票并且投中的才发皮肤，这也导致了其实只有很少几个人全中了第二天的皮肤。两天全部皮肤都拿到的，只有一人。一方面是现在样本容量还小，另外的确难度还是挺高的。不过，现在进行的可是删档测试，到了8月1日，一切都归零了，现在在游戏里的那些粉丝，也就是获得一个先导服务器的成就而已。在乃木坂的系统里，全成就是不可能的……

到了第三天的演出，阵容变成了女儿：白石麻衣；父亲：松村沙友理；法官：生驹里奈；执行官：柏幸奈；女巫卡拉：星野南；女巫格兰：伊藤万理华；女巫菲尔：高山一実；村民甲：畠中清罗；村民已：能条爱未……

以此类推，每天都有新的成员登台，都有人尝试不同的角色，而每场结束，包括舞台监督桥本在内，所有人都会恳请粉丝们给还没有登场的成员机会。先不管乃木坂的舞台效果如何，成员们表演能力的差距，仅仅大家这样真诚地请求，都展示出和akb不太一样的风貌来。乃木坂可没有什么竞争到你死我活的情况，大家再竞争，台面下面还是关系超好，输了的人也无非是揉下赢家的脸，然后自己去消化失败的情绪罢了。

结果到最后，人人都登过台，除了白石麻衣每场都在，这是为了满足粉丝需要没办法之外，中元、井上、生驹都挑着一场到两场故意不上或者病休一下。西野七濑在最后三天上了三个女巫角色，堪称后半程的瑰宝。而若月则是把几个男性角色玩了一遍……

也许上台表达，当场被粉丝投票选举真的是压力深重，让人看到了偶像竞争的残酷一面，但除此之外，则真的是大家互相砥砺，互相帮助着，一起去尽力完成舞台作品。

生驹里奈也没有在镜头前崩溃，只是第六天演女巫的时候，觉得自己演砸了唱坏了哭了一场而已。

对那些批评家来说，尤其是对越前里仁来说，看满了六场之后，他又写了一篇剧评，盛赞了乃木坂的《女巫》尝试着许多新鲜的东西，算是结合了偶像之间的竞争，但却在有限的舞台尺幅和时间之内，穷尽着角色的可能性。乃木坂46的综合舞台能力，他居然给了60分，及格了。要知道，这可是越前里仁……能被他打到60分对于一个偶像团体来说简直是极大的褒奖。要知道剧团四季在他手里，一般的演出也就是打到70分了。

越前私下里是这么说的：“50分是给大家的表演。一方面是稚嫩，却能看到巨大的可能性，这是加分因素，另外，却是能力上下差距不小，尤其是在一些细节的表演上。10分是给桥本奈奈未的。在每场的出演阵容都不同的情况下，这位舞台监督让每场的完成度都有提高。我不仅是观众，更是观察了她们的很多排练细节。每天的排练，都有新的想法被加入，而桥本不仅指导着大家做出精彩的表演，更是关注服装、布景、灯光乃至于用电安全等问题。我是去掉了粉丝滤镜，才给乃木坂打了60分。不然，我想打80分的。“

对于粉丝们来说，尤其是对于箱推们来说，当然也是越多成员登场越好玩，而且游戏里联动出来的形象也更多啊。要知道，联动的角色都有专属台词，天晓得这游戏的开发商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正的业内人士就肯定明白，肯定是在live2d的开发工具上，已经领先了太多了，已经可以非常裕如地开发形象了。

245 公测开启

《女巫》的演出让乃木坂又吃了一波人气，而且还是相当有美誉度的人气。如越前里仁这样的承认自己是粉丝了，这在圈子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就算不是粉丝，很多圈内人也纷纷表示，完全是超偶像级的舞台剧表演。虽然整个剧基本上没挣钱，但上上下下都挺满意的。

到了8月1日，几乎整个rb宅圈，不管是偶像宅、游戏宅还是动漫宅，都在期待着。

《剩余的世界》今天要公测上线了。上线当日将有相当一批线上线下礼物发出，乃木坂的音游街机将增添若干曲子的新编曲版本。当日，还将公开渡边信一郎导演的《前进吧！自行车》的动画版本，公布《剩余的世界》的全新片头动画，以及一系列的线下推广活动。

最有趣的是东京到大阪的新干线nozomi号，将有一辆车使用剩余的世界的涂装和内饰，限定运行一个月，在rb的普通铁道上，将有一共9辆货车痛成《剩余的世界》版本，jr、坂急电铁都有……感觉是想要把铁道宅也一网打尽的意思。涉谷tsutaya，代官山茑屋书店、中目黑茑屋书店都按照剩余的世界的画风，进行末日化风格的限定装饰，为时一个月……

这还不算牛逼，牛逼的是sunrise宣布，台场的全尺寸高达将联动进行末日化涂装；牛逼的是富士台宣布将他们电视台的那个大圆球建筑，进行末日化装饰；牛逼的是东京二十三个区的市政厅中的9个，会限定进行一个月的末日化装饰，随后警视厅和霞关宣布要一起玩……

这些可不是光凭宣传费用能搞定的，牵涉到的人情，让外界完全看不懂。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霞关那些大老爷们加入进来玩啊？

圈内人倒是听说，佐久间的几个老朋友帮了大忙，甚至几个地点加入都是自己提出的，佐久间压根没动过那个心思。

陆续宣布共襄盛举的有akb的秋叶原唐吉坷德大厦，索尼音乐娱乐的港区总部，索尼电子的银座大厦等等等等……感觉整个东京大家不玩末日化就没乐趣了一样。要说宣推的力度，这些已经完全让人想不明白了。

对很多乃团粉丝来说，早就在论坛上被那些先导测试的玩家们刺激的双眼血红。已经披露出来那么多好玩的环节了，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玩到。游戏宅们早就从已经披露出来的东西里感受到了，游戏的引导性很好，虽然复杂，但上手不难。从各方面来说，这都是个相当强的东西，现在终于正式上线了。对于很多游戏宅来说，让他们比较纠结的是，游戏的氪金体验恐怕会和他们理解的机制不大一样。

在众多线下活动的加持下，游戏施施然在中午12点正式开服。下午1点，akb宣布加盟《剩余的世界》project，首批将以akb今年总决选前十六选拔组成员，加入游戏中。一时之间，akb的粉丝一片哗然。但为了能体验游戏，很多人还是注册了乃木坂会员先期进入游戏了。通过游戏的这一波粉丝收割，影响到差不多5000到10000人。而且，用什么会员身份加入游戏，这是不能换的。就算这些人以后用akb的会员登录，也得从头开始重新练了，原先练的级氪的金全都没用。

第一个小时，进入游戏的人数是4万，第二个小时，17万，第三个小时，19万……游戏从这个时候开始，就保持着极高极高的同时在线人数，刷新了好多记录。其中有一个记录就是首日的线上氪金总额。

前几天虽然会员端已经开放，但处于测试状态的会员端很多粉丝还是没有下载开始使用。因为……在测试。好多好多粉丝就是那么乖，说了开始用才真的去下载。然而，8月1日，说是测试的会员app，连打个更新补丁都没有，连改版本号都没，就这么在软件内发了条消息：今天开始算是正式投入使用了。

很多粉丝们气得不行，卧槽你还有这么玩的？你到底测试了啥？再加上蜂拥而来的为了进入游戏拿乃木坂的新手奖励包而注册会员的游戏宅……游戏宅们进入了app难道不随便逛逛看看？一看乃木坂46的妹纸们那么萌，周边那么好看，买东西都有各种萌萌的语音互动……那就先下几单再说啊。反正这个游戏也不算很氪，那就先氪一单别的呗。

游戏宅们才不会明白，当他们被圈进这个领域之后，饭偶像到底是有多氪。但一开始，乐呵呵地买t恤，买各种卡面的ic卡，真的是超快乐的。

而进入了游戏之后大家感受到的游戏的风貌也颇为不同。在手机端，默认是不显示其他玩家和世界对话频道的，电脑端则是能让你选择，假如什么都不选，默认也是不开启。这可是个末日背景的游戏，人少显得有些寂寥才是正常的氛围，人山人海那才是不正常。

在多种玩法和极为丰富的互动的加持下，《剩余的世界》首日全服氪金总值：9900万日元，差一点就破亿。首日会员app上累计发售各种周边2500万日元。但公司还是顽固地不肯合并收入放个大新闻，就是简简单单地第二天凌晨对业界发了个通讯邮件。

8月2日，会员app上公布了游戏公测纪念周边，有t恤、生写册、票夹、背包、推巾、水杯。限定生写也随之推出，限定生写这次是一套六张，其中三张真人，三张是插画……都是一流插画师的手笔。并且宣布了8月8日，9日，将分别在琦玉和横滨举行两场游戏发售的限定握手会，宣布8月12日3单发售的线上活动……大礼包是必不可少。

但那些参与了先导测试的玩家们就很纠结了，测试服将关闭，他们和成员、士大夫同服的交流也将停止，那些有着女巫限定皮肤的更是舍不得。而且，女巫皮肤在公测的游戏端里是完全没有的，想花钱买都没有地方买。官方说是等女巫第二轮公演的时候会继续推出。

246? 期待

让大家期待的动画版pv实际上一直到8月1日深夜才公布。据说是渡边信一郎在最后关头还想调整个几帧。信一郎出品真的是精品，这个pv现在算是乃木坂3单标题曲的首次披露，真的做到了一鸣惊人。

整个pv长达17分钟，还有剧情，切合着游戏的世界观：nogicentre收到了丛林深处的信号。为了能去探寻真相，大家开会决定派出十六人的搜索小组，去为整个基地排除安全隐患，拓展生存空间。

粉丝们知道其实这就是选拔，但画面中一个个成员站起来说：我去！并且简短说着自己的理由的那个瞬间，真是燃到让人忍不住流泪。基地里有短暂的消沉，但留下的大家很快就继续开始投入工作，要把执行外勤任务的成员的份也一起承担。

而选拔组成员们则骑着自行车出发了。她们一路经历了各种战斗，也有损毁了自行车，但大家拼拼凑凑，最终还是全员自行车抵达了目的地，发现了信号源……指示了一个营地的存在，还有人活过了这场危机，正期待着与她们进行交流。

pv到这里就结束了。无论是战斗还是剧情，这差不多都是一集番剧的容量了，还是极其紧张精彩的一集。渡边信一郎不亏是《宇宙牛仔》《混沌武士》的导演，战斗画面之精彩，让大家完全被冲击到呆傻状态。分镜超级有力，作画堪称完美，而其中色彩变化等等，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果然在最后的士大夫名单里看到了新海诚署名了色彩表演这一栏。整个士大夫阵容的第一页，简直华丽到让人怀疑人生。

更让大家心折的则是pv透露出来的乃木坂的团结，合作、友谊、羁绊……剧中的互相的关系，甚至每句台词，每一次的表情变化，都还原得超真实，仿佛就能看到真人的动作。这种制作质量真的是让人惊讶。

除了动画版pv，还公布了机场拍摄的完整花絮。从大家在食堂起床洗漱开始，大家赶了多长时间的路，在现场的准备，以及一次次拍摄、失败，再整队继续拍摄……一直到终于全部完成，大家都瘫倒在地上。最终回到了宿舍，under组的成员们帮着照顾选拔组，一个个都关切得不得了。整个花絮视频有一个小时多一点，和动画pv的情节真的是完美对应。粉丝们看到这样的视频，心疼不已，但也的确能感受到乃木坂的努力。

当天晚上，指原主导的乃木坂自制综艺也在网络上更新了新的一集，同样是结合游戏的内容。这次的内容让粉丝们乐得不行了。游戏里的台词很多都是颇为羞耻的话，大家哪怕是进棚录制，也是反复了好多次才成功。而周围大家都在哈哈大笑。有一些则是成员们事先都不知道被录了，只是在游戏里自己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视频中间相当一部分就是讲这些视频是怎么录的。通常，是士大夫先将任务布置下去，然后成员们诱导着让目标对象说出那句话，还要尽量保证录制得比较清晰，这样才能之后优化一下了放到游戏里用。因为这事情不能让很多人知道，不然也就没有保密的功能了，执行任务的有卫藤美彩、井上小百合、深川麻衣、松村沙友理、樋口日奈5人。而特别有趣之处在于，有时候，为了诱导目标说出羞耻的台词，她们设计出来的桥段更加羞耻……

而且，虽然是个网络综艺，虽然都是成员们自己拍摄的画面，但剪辑可是做得相当高级。先是一个黑屏，那句目标台词的白色字体浮现，音频也是同步的。然后则是会议、设局和一系列的行动，镜头连接地非常紧凑。

每一段只有5分钟，但乐趣却是超多的。比如诱拐生田说：你想吃我做的煎蛋卷吗？深川为了骗这句话又不引起生田的注意，可是真的看着生田做了一个煎蛋卷，然后……吃了下去，再继续教她。其他几个人则爽快地躲在角落里偷笑。

诸如此类的桥段层出不穷，一个小时的网络综艺，可都是大家的的日常小桥段拼起来的，粉丝们看得津津有味，笑到可乐喷在屏幕上的，笑到歪着结果带倒了坐着的椅子的……最严重的之后甚至要去住院治疗自己的骨折……节目的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乃木坂46官方后来发了准备去探望病人的说明……两个小时后取消了，理由是避免有些粉丝因为这样而自残或者伪造病情给医院以及公立机构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有些人的用心被识破了，懊恼地发出“嘁”地不满声。对一些偶像宅来说，断条腿算啥？能让白石麻衣坐在床边给自己削个苹果递给自己，就算半条命也舍得啊。假如生田给自己削苹果……让肯定不擅长用刀的生田把自己捅了都行啊……大概就是这样。

靠着日常积累出来的各种素材，各种材料堆出了极强的宣传效果和粉丝影响力。而且，现在在会员app里定专辑，不管在哪个店里订，都能拿到相应的店特，只要支付邮费就行。一夜之间，订购包含了标准版pv的a盘，包含了动画版pv的b盘，包含了机场拍摄的一镜到底pv的c盘，包含全部pv制作的花絮视频的d盘的在线订购数字都增加了相当不少……

而在这些订货的背后，青田耀则出手整理了各个渠道的出货。原先包括tsutaya等在内的渠道都是先将货物运送到店铺里，之后不管是店销还是网上销售也是各家自行处理的。但这次，乃木坂的3单开始，网上销售全部以集中形态来进行。因为碟是佐久间旗下的厂子刻的，那些包装、店特、海报、明信片、文件夹、生写也都是佐久间的厂子里，各家就在位于静冈的物流和生产中心将所有的半成品集中，然后网上的订单也集中起来加上附送的店特等等，再集中交给物流机构负责配送。因为每个渠道原先的物流量都不大，和物流那边就没什么议价能力，但青田耀去谈的，却是乃木坂3单以及以后的配送，游戏所有牵涉到的周边等等的配送，一年预估的物流量是300万单。

这不仅整理了佐久间旗下的各家生产企业的供应链和成本，也让各个渠道的网络销售变得清晰明确，减少了好多成本。各家渠道对这种整合都颇为满意，因为省下来的钱可是实打实的。光是物流费用和节约下来的流程消耗，每家都省了两三千万到八千万不等。

247? 眼红

在游戏公测上线的第二天，新闻上也都是关于这款有诸多大佬参与打造的游戏与诸多联动的宣传的消息。这倒不是什么公关稿之类的，而是这次的操作动作之大，影响面之深，以及串联起来的业务环节之多，实在是震惊到了大家。佐久间不久前在一次业内的会议、论坛中说希望倡导全流程的运营与运营管理，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样效果好且省钱，但真的不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玩。这次也算是佐久间垂范业界了。

秋元康在公司内的会议上对一些不知轻重训斥道：“你们觉得这就算学会了？你们想过这一轮制作宣发到底为什么只有佐久间能做到？不仅仅是因为人脉而是因为他是审美能力和组织协调能力啊。能够做那么多，的确是很了不起，可要是做砸了呢？他这次从偶像圈层到游戏圈层，到中间圈层的产品线你们分析过吗？每个产品针对谁，能造成什么样的效果你们分析过吗？值得不止偶像圈，而是整个文化产业领域认真研究的案例，你们就这么觉得……学会了？“

在秋元康看来，佐久间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大佬参与项目其实才是一点都不亏。这种大规模的整合营销，在各个分支工作线上，最主要的工作并不是制作，而是审美输出和管理。渡边信一郎没拍过mv，但他是个资深导演，只要配合的技术团队够强，足够帮助他完成自己的工作。但他在处理作品的调子、调性，决定要做成什么样方面是绝对专业的，在配合宣发的主动性上和对整个审美体系的管理上也是绝对专业的……佐久间收购mappa，最主要获得的并不是作品或者开发能力、产能……他已经有了aniplex的股权，虽然很残念地掌握在飞鸟手里，但哪怕通过aniplex去联络，产能方面也是没问题的。可是，佐久间从一开始需要的就是审美管理团队，一个懂技术的审美管理团队。

在偶像界，这个团队毫无疑问，最强的就是秋元康自己了。现在，以合作的方式进行偶像圈层的审美管理倒也不错。但在其他许多领域，佐久间已经完成了产业链布局了。现在，他掌握的整个产业链，已经被他捏成了一个可以协力输出的整体了。尤其是，他还掌握着具体的生产厂家，这就让这个流线变得越发强大。

乃木坂的设计产品的打样从设计稿发出，到拿到具体产品，有一次才用了三个半小时。一天的会还没开完，上午决定的样式已经拿到实物了……而一旦决定了下来，乃木坂的产品都可以在无合同无预付款的情况下，仅凭明确的口头协议录音就进入生产。而akb的类似工作，则需要三个工作日，双方对完合同，换签，都递送到位之后才行。不仅时间慢，浪费掉的人力物力其实也颇为可观。但在佐久间的系统中，就有成熟的合同样本来迅速消化这种问题。据说内部部署的erp系统已经开始全流程试运行了……和佐久间那边相比，akb这边简直是作坊，人家才是先进成熟的大企业。

网游上线的销售数字，在8月5日进行了阶段性汇总，送交给了各方。mappa和渡边信一郎看了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全流程实现了10亿销售额……包括乃木坂的偶像方向的周边、游戏周边，游戏内的氪金等加起来，一共10亿销售额。虽然大部分是要和各个供应商等分润的，但真的是相当可观了……

乃木坂46llc那边完全拜服在佐久间的营销魔法之下，秋元康征询了佐久间之后把报表给了akb的几个公司的话事人看，引来了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佐久间这算的上是第一次正式出手操盘乃木坂的一单。真要说完全是他在操盘到也不完全，专辑的主体经营发行等还是乃木坂46llc、索尼音乐娱乐在做，但这次游戏的加成、会员app的加成实在是太大了……原先预计的三单销量会小跌一点，现在看起来也未必了。

现在rb的市场上，半年有40到50亿的销售额就是排行榜前列了。毕竟现在唱片业的景气实在不算好。但一下子，凭着一个营销事件拿到10亿销售额，这可就太厉害了。而且，之前花钱的地方多，但随着开发基本完成，逐渐进入到日常运维的节奏，之后的利润就非常可观了。而且，游戏的销售可不是一次性的，现在还没进入到乃木坂的高峰期呢，之后维持长时间的高收入是可以预期的事情。

在报表的最后，也附有负责做这份报表的会计师事务所提供的大致的预测：整个系统之后的日常营业额，除去周边营业之外，一个月的游戏内的充值额，估计会保持在5000万到8000万，另外对周边的促进作用，大概可以每个月增加2000万左右的营收，预计每个月的毛利在4000万左右。之后会随着游戏的热度与乃木坂的热度的提升而得到加成。

但这个估计绝对是偏保守了。佐久间使用的会计师事务所并没有多少互联网业务经验，绝对是低估了营销活动对粉丝、玩家的影响力。第一周拿了10亿，第二周及以后的衰减率怎么可能高达90%？

不过，这个数字其实对外界来说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了。以一个在市场上刚刚崭露头角的女团为运营基础，那如果用更高人气的女团会如何？这是aks系统正在考虑和计算的问题。摆在游戏厅的那几台音游，aks协力的几家公司可没少去调研。这部分没统计在内的收入就相当不少了，而且玩家的互动还是很好。

虽然成员们不再公开帐号了，但她们使用的账号都是特别的，有一个是否展示身份的开关。只要打开开关，就会展示乃木坂成员身份，与玩家进行实时互动，如果不打开，那就现实普通玩家的身份。而且每个成员特别帐号里，都有官方赠送的充值……10单。之后再要自己充值玩，那成员充值有50%的优惠。当然，看起来现在还没有成员有空靠着这种优惠破坏游戏平衡。

248 余裕

中田花奈在游戏里，其实已经是非常顶尖的玩家了。不过她从没显示过成员身份，甚至没用过官方赠送的氪金。她可不像桥本，用氪金抽卡，抽完了把游戏一扔，没太大兴趣的样子；也不像生驹，拼命打怪刷怪，体力用完了就嗑药……那些愚蠢的玩法让自诩为高手的她颇为不屑。

作为成员她已经有很多优势了，至少不会对角色性格和别的东西误判，做起任务来，选择各种对话选项一选一个准。当然，这都是基于游戏忠实反应大家的性格为基础。至少到目标，大家还没发现什么原则性的大偏离，这点也是让大家颇为惊讶的。佐久间花在这个游戏上的心思，真的是让人惊叹。

中田非常擅长战斗类任务，仔细斟酌着战术，活用各种道具和武器。她开马甲在论坛上写的攻略颇受好评。但是，她毕竟是个偶像呢。除了打游戏，她还是得操心之后的专辑成绩、以及各种舞台表演、打歌活动上，大家能不能借着各种机会再进一步。这种不暴露身份的和玩家沟通的事情，偶尔为之还好，真要是花了太多精神就不对劲了。

但认真玩游戏的那些成员们，因为中田而方便了不少，她们毕竟不方便去泡论坛找攻略什么的。能有个人去问，还能得到可靠的解答，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士大夫们都忙于处理新单发行，以及和游戏联动的许多事务，除了一些日常的通告，最近大家反而稍微有些悠闲。或者说是，因为比较重量级的邀请有点多，士大夫们在为她们筛选和沟通，以及做着更为充分的准备。

她们……居然快要去上musicstation了。这可真的是重量级的通告，而且除了乃木坂的新单歌曲《前进吧！自行车！》，还有一首就是中元姐妹合作的《雨声》。在游戏上线后，《雨声》这首歌和之前推出的游戏音乐专辑获得了再次爆发，这会已经冲着60万去了，而且《雨声》这首歌被认为是杰出的创作，让不少著名音乐人也惊叹于佐久间的脑洞和创造能力。如果不出意外，这首歌已经预定了今年的红白了。

由于游戏的带动，连babymetal也获得了额外关注。虽然没有多加多少宣传，但她们的会员app是有着几乎一样的功能的，游戏里也是有角色有任务的……虽然低调，并且似乎宣传不在一个频道，但一样获得了相当的曝光率以及相当可观的营收。

但对这两个团来说，略微有些尴尬的，就是节目组要求她们以游戏内帅气利落的服装来上节目。于是，两个团几十号人的服装都在赶制中。

就在3单发售前，在进行musicstation个这个她们喜出望外的大宣传机会前，选拔组或许还紧张着之后上节目怎么办，但整体上，乃木坂反而获得了难得的休息机会。除了飞鸟还在每天跑去佐久间那里练打鼓，每天轮换去佐久间那边盯着他吃饭睡觉的人反而日常能排出来了。至于飞鸟？算了吧……她有时候自己都不好好吃饭。

最近佐久间也蛮悠闲的，三单发布前，又开始躺在沙发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看剧本了。飞鸟以及别的成员在，那就到了晚饭的点一起去找个好点的餐厅吃一顿，然后把成员送回来，自己回家睡觉。不过，有时候飞鸟也跟着过去过夜，第二天一早再回宿舍或者继续跟着上班。

忽然，飞鸟在某天在练习室里对成员们说：“最近这几天……每天都能看到小嶋桑呢。”

“哪个小嶋？“正坐在一起的年上组有些不解，永岛冲口就问了出来。

“小嶋阳菜桑。”飞鸟说：“看到她的次数最近比看到吉高桑的次数都多诶。”

“你说这个是想干什么？”白石苦恼地问。

“我师父现在好像有点抢手。”飞鸟说：“而且……他年龄暴露了呢。”

“诶？”一圈人惊叫起来：“什么叫做年龄暴露了？”

“你们不知道？师父是平成元年的。不是网上有公示了吗？“飞鸟说。

看到桥本和白石两人神色如常，大家又一次惊叫起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他现在各种邮件还是寄到书店呢，有一些里面有这个。我加入乃木坂之前就知道了。”桥本淡定地说。

白石搂着桥本，笑着说：“娜娜敏告诉我的。”

“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桥本嘿嘿笑着：“就是等着今天啊。多好玩啊。”

“娜娜敏~”卫藤先叫了出来：“可他……真的完全不像平成的啊。”

飞鸟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搞明白你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桥本说：“小嶋桑爱来就来呗。我和麦麦明天要飞东北去了呢。阿羞你故意挑这个时候提的吧？”

深川紧张地说：“想着都有点害怕，居然要去拍电影了。好吓人。“

桥本精准地吐槽道：“放心，你没多少镜头。”

深川笑闹着打了一下桥本。

飞鸟没想到，自己说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引起桥本多少重视。年上组反而是卫藤、高山觉得反应更大一点。有些奇怪，也有些不服气，飞鸟继续问：“师父那边，真的不用在意吗？”

几个人都看着桥本，但也就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去了。

不过，桥本想了想还是决定认真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话题，如果不说明白了，可能大家很长时间都会瞎操心。

“是他让我走进乃木坂的。佐久间桑说，如果不是我，大概他不会进入文化、经纪这个行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定，是个能一起聊人生，聊未来的人。将来，也是个很适合一起聊过去的人吧。其他的，不知道。感觉，其实更多的是羁绊吧。在乃木坂，每天都能感觉到，虽然他的用心未必全在我一个人身上，而是我们大家，但这种羁绊却是非常扎实的。“桥本想了想说：”他的乐趣和成就感不在女人。但这种羁绊，是谁都抢不走的吧？他如果能抛下这份羁绊，那也就不是佐久间桑了。所以，相比之下……其实我更害怕辜负了这份羁绊。“

大家不说什么了。桥本本来就是特别的。这种既沉郁又嚣张的语调，真是太有她的风范了。在工作中，在关系中，在似乎所有的事情中都是如此……

当然，对桥本的回答，总是有人心里有点不满意的。

249 恶作剧

桥本和深川就去小森开启《小森林》的拍摄了，

飞鸟从佐久间的办公室里又拿了一份剧本。

为了让自己的小小恶作剧成立，她还小心翼翼地联络了龙川酒月、金井树，甚至还有熊川则。幸若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倒向了飞鸟，帮她做各种准备……以及在她的工作中，想办法骗佐久间在合同上签字。大家都愉快地答应合作，不管是哪方面。

飞鸟也感觉到了乐趣：身处一个局中，去把自己的想法布设下去的乐趣。

剧本自然不是给桥本的，而是给白石。这个剧本几年前曾经是给佐佐木希的，但因为怀上了龙川晴，这个项目被放弃了。因为，不管是谁，都觉得找不到那样一个合适的角色。现在佐佐木希已经是个母亲了，虽然身形上看不到半点影子，但那的确改变着她的气质……那种美丽、危险、纯真，仿佛怀着慢慢的对世界的爱与恨，以及对人，对事情毫不犹豫的投入和热爱的气质。

但这个角色飞鸟脑补了下白石，觉得超适合的。而男主角，自然得把佐久间骗去演。

那个故事叫做《天使之恋》。

青田耀不知道在做什么，但飞鸟让他帮忙跑着送剧本他还是得听话的。两天之后，在飞鸟过生日的时候，她骗着佐久间在立项拨款的合同上签字了。这可是一份很贵的生日礼物，但佐久间半点迟疑都没有。

当天晚上，乃木坂46和babymetal一起上了musicstation。不过，反正飞鸟是under成员，倒是无所谓，还是和佐久间一起享受了一顿极为丰盛的晚餐。

8月11日，剧组搭建完毕。导演是之前给akb拍纪录片的女导演寒竹百合，而这是今野推荐的，除了佐久间和白石，很多人都卷入其中，并且乐此不疲。今野和村松对这个项目一开始是有疑虑的，因为对偶像的形象影响或许会有冲击，但最终还是拍了板同意了。他们悄悄联络了秋元康，准备到时候从宣传方法上多下功夫就是了。

8月12日，三单发售。虽然对三单发售的成绩略有疑虑，但大家对于相关工作还是有了经验。从一大早开始，涉谷tsutaya，纪伊国屋，tower等连场的宣发活动和手渡会。中午11点在新宿有一个小型的宣传舞台，以及一个极小规模的握手会。到了下午，香蕉人协助乃木坂一起在一个综艺节目上进行直播连线，继续表演……3点一档节目，然后不参加节目的则继续去店里做宣发。

13日是分成两拨分别取名古屋和横滨，14日京都，15日大阪，16日福冈，17日札幌……然后18日在东京再进行一轮答谢会和其他活动。这一次的宣发真的是大家非常忙非常辛苦了。尤其是连轴在外面跑，真的是对身体压力相当大。好在，遍及各地的tsutaya系统，以及佐久间旗下的那些公司都尽力协助。至少保证大家都尽量吃好喝好，各地安排的旅馆也比之前的稍微好那么一些。

到了18号晚上大家回到宿舍，一些成员回家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全体只剩半条命了。其实从15号大阪场之后，西野就是一到车上就抱着飞鸟睡觉。生驹、白石、桥本、星野、生田这些主要负责说话的和前排的，更是累到让人揪心。

不过，市场反馈出来的结果也不错。借着各种势头，这一点的总销量同样有30多万，比起二单的销量并没有跌，还有非常微弱的涨幅。但这个涨幅，的确也是靠着营销手段以及游戏带来的加成才达到的。士大夫们对于这个成绩，真的说不上满意。虽然加了那么多花样，但最终这一单的标题曲不强这个问题。还有就是游戏的影响力，需要更长时间孵化，到了下一单，也许情况就不同了。但让人可喜的是，虽然cd销量本身似乎有些停滞，但周边销量却放大了很多。

游戏内配合三单发售推出的活动，周边等，销售都相当不错。几乎达到了专辑销售的一半利润。而且，游戏运营方面也低估了玩家和粉丝们对级别的追逐。以前粉丝线下聚会的时候谁都不服谁，握手厨、生写厨、现场厨的系统都不一样，大家的兴趣也不尽相同。但现在，由于有了整体一致的会员系统，各种购买、消费等等都累积会员积分。甚至以前的一些消费你能找到收据的也可以直接前往游戏公司的网点，线下进行补登。公司会对一些明显的囤货，再销售等行为进行罚分，但哪怕是这样，已经有大佬、握手厨，带着大堆的专辑购买收据补登了积分，会员级别冲到了40级……而普遍现在绝大部分会员，是6到8级。

白石很期待19号，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提前和佐久间约好了晚饭，并且坚持到凌晨之后一起喝酒，她大概都没有足够动力坚持过三单的这波凶残的活动不生病。白石提出的要求，是想要喝一些好喝的酒，想要在特别的氛围里迈入20岁。

而想来想去，佐久间将晚餐安排在了joelrobuchon。胜山送来请柬的时候，都专门穿了正装。而成员们看到请柬，上网查了餐厅的情况都惊呆了……难怪号称是女人三十岁之前能去，就能说是好女人了。虽然这个说法极其诡异，但也足以衬托出这家餐厅的特殊。

更特殊的是，菜单是订制的，而且是包场。这家餐厅等闲可不会营业到12点之后，但如果要招待的是佐久间和他的朋友，那真的是什么样的特例都可以。

与此匹配的是佐久间让人送来的礼服长裙，一条viviennewestwood限定款的玫瑰红色的长裙，鞋子、项链、耳坠等也一套送来了。看到这套东西，原本成员们在大阪为白石采购的那条蓝色的长裙立刻被大家塞进了衣柜角落……差距大到让人绝望。

大家也会穿得稍微正式一点。当12点过后，大家会一起去餐厅，送上蛋糕，顺便一起吃个夜宵。自然，能喝酒的也能尝一些。佐久间给出这样的安排，也让女孩子们心动不已。因为，她们都知道，只要她们提出要求，大概人人都能有这样特殊的安排。





250? 冲击

从下午开始，白石就在准备。洗澡、吹头发，做一个低调但漂亮的妆，处理妥当自己发型——自然不是万年不变的铁刘海了，而是柔和妩媚得多的波浪散发。

在桥本、松村和卫藤的帮助下，白石穿起了礼服长裙，佩戴上首饰的时候已经8点了。整个下午，除了出去跑通告的西野、深川，差不多全团都在围着白石转。生驹、星野、飞鸟等小家伙们已经看呆了。

“穿起来不容易，等下上厕所怎么办？”桥本忽然发现了有趣的地方。

“娜娜敏！~”白石娇嗔。她现在其实很饿了，为了穿衣服好看，她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但是又不能让肚子咕咕叫，只能靠着便利店里买来的能量啫喱垫着。但白石没有发现桥本一点点的嫉妒。她的眼里纯是赞赏……对她的，或许也是对今天的安排的。

胜山开着一辆本特利来接白石。而且，并不是什么新款的本特利，而是一辆相当有年头的老车子。车子行驶在街道上，稍微懂点车的人都是一脸惊叹。这种车，拥有一辆，保养好一辆，真的是许多人的毕生追求了。

当来到餐厅的时候，车子停在了建筑前面。那是一栋华丽的法式建筑，建筑物前面已经拦了起来，台阶上铺着紫色的地毯——乃木坂的紫——真是，完全不知道那么长的一条地毯是怎么准备的。

今天整个餐厅停止营业，桌椅也都撤走了，只留着最中间的一个圆桌。隔着圆桌两米远是一个摆着面包、奶酪等等的餐台，餐台两侧各有两位侍者站着。看到白石走进餐厅，侍者们微微躬身。

佐久间站了起来，迎上前来。白石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而佐久间托着白石的手引着她走向桌边，为她拉开椅子，看着她坐下，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石可紧张了，心底的那份怯弱此刻有浮了起来。“佐久间桑，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你不满意吗？”佐久间笑着说：“我们现在就换地方都可以哦。”

“不是……就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来过那么高档的餐厅。”

“放心吧，这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如果不是这个时机如此珍贵，其实来这里吃饭或许也并不是多麻烦的事情。这里离你们住的地方也不远。“

白石虽然还是紧张，但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在舞台上面对着不知道多少人她都不会那么紧张害怕。

佐久间打了个响指，让侍者开始准备。佐久间也没有喝酒，而是和白石一起选了矿泉水作为佐餐饮料。

当一道道菜色开始上桌的时候，白石就顾不上紧张了。每道菜，佐久间都会给她介绍是什么，怎么做的，为什么，有时候还穿插着一些有趣的奇闻异事。有时候也会吐槽自己对这些食材和做法的看法，日料和法餐的许多方法不同，以及这些不同到底是为什么。在佐久间的介绍，以及引导下，这一餐真的是体验超凡。

还没到喝酒的环节，白石就觉得自己有些微醺了。佐久间除了工作，还是有许多可以聊的话题的呢。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11点多了。当侍者将一个小时钟摆在桌上，白石完全惊到了。她还以为这会才吃了40，50分钟，还没到一个小时呢，可实际上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时钟上显示的时间是11点50分了。

“诶？已经那么晚了吗？真是……完全感觉不到呢。”白石叹了口气：“好开心，好希望就这样下去。”

“那可不要，我专门准备了好酒的。虽然还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

“佐久间桑，用餐的时候你没喝酒……没关系的吧？”

“只是佐餐，我不是酒鬼。以后你会渐渐发现，很多菜很多餐厅，用酒佐餐和用饮料，体验会有很大不同的。”佐久间笑着解释道。

侍者送上了酒。是98年的巴黎之花，一瓶绝好的香槟。

“还有给你的小礼物。”侍者递给佐久间一瓶红酒，瓶子看起来脏脏的，似乎刚从酒窖里取出的样子。酒瓶子上用记号笔写着一连串的字母和数字。佐久间说：“这是法国一个小酒庄，1992年8月10日装瓶的，你出生的那天。不过，要说口味，其实……大概你不会太喜欢。作为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小礼物倒是很合适。也许，它会适用于未来某个重要的日子吧。”

白石觉得惊讶，觉得感动。但她小心翼翼地问过：“你喝过？”

“嗯，送来了两瓶，只找到两瓶。前天晚上送到的。有些酒放久了完全没法喝，还是要小心求证一下的……”佐久间解释说：“酒的酸度挺高的。我并不特别懂红酒，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陪着法棍吃了一顿晚餐。”

“味道……”白石端详着瓶子。她伸出一根手指，沿着瓶子上的记号笔痕迹比划着。

侍者打开了香槟。金色透亮的酒液混杂这大量的气泡喷涌而出，侍者只让很少量的酒液喷撒出来，然后将酒液倾倒进了两个早已准备好的水晶郁金香杯中。

桌上的钟终于跳到了12点。侍者将酒瓶放在一旁的冰桶中，微微躬身退下。

佐久间举起了酒杯：“恭喜，白石麻衣小姐，你的20岁到来了。”

白石举起酒杯，和佐久间轻轻一碰，说：“谢谢，佐久间桑，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好香槟从气味到口味真的完全都散发着迷人的滋味，白石觉得，自己也许会迷上这样的味道吧。作为人生的第一口酒，能有这样的待遇真是太棒了。

10分钟后，成员们推着蛋糕走进了大厅。生田用美声唱法唱着生日歌，大家则一边忍着笑一边做着合声。飞鸟穿着一声浅蓝色的裙装，手里抱着一个可疑的文件袋，一边偷看着佐久间的反应，一边笑嘻嘻地和成员们一同步行上前。

“生日快乐，麻一样~”大家恭喜道。

白石吹熄了蜡烛，和大家拥抱在了一起。

侍者们开始重新将桌椅布置进餐厅，迅速地上菜，餐厅里似乎立刻就活跃了起来。飞鸟终于按耐不住，将文件袋塞在了白石的怀里，说：“麻一样~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哦。”

“唉？这是什么？”

文件袋里装着《天使之恋》的剧情简介、剧本、演员合同。因为现在乃木坂成员的经纪约是完全代理制的，出演电影之类其实并不用本人签名，合同上已经有今野义雄和菊池亮的签名，已经有足够效力。而另一份演员合同上，则是佐久间的签名，然后还有绿光社法人有川清文，blindbeats的法人丹羽婓文的签名，以及一张便利贴，上面是龙川酒月写的：恭喜佐久间桑电影初登场！鉴于我们之间的了解，你还是乖乖答应下来吧。

白石将合同递给佐久间。佐久间看了一眼飞鸟。飞鸟一下子躲到了桥本身后，探出个脑袋看着佐久间。

“我说怎么最近不需要我签字的东西都拿来签字了，原来是这样。”佐久间有些苦恼。他更苦恼的是居然是这个剧本……他犹豫了一秒，说：“阿羞羞，你干的好事……好吧，我认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251? 电影

乃木坂官方和绿光社官方联合宣布电影《天使之恋》的制作的时候，粉丝们都快疯了。先是《手术开始》变成全员月九，不管戏份多少，至少名号好听啊。然后舞台剧，桥本和深川的电影《小森林》，再是这个《天使之恋》……据说佐久间还是被部下摆了一道才签了合同，献出了自己的大荧幕亮相，粉丝们就别提多欢乐了。至于粉丝们中间会不会有一些白石的暴躁男友粉，到时候看了电影简直想干掉佐久间，那就是后话了。

桥本和深川在小森的拍摄真的是风光超级棒，摄影师桥本贡献出了好多图。但拍摄其实是挺艰苦的，桥本真的下地干活，了解怎么采集，怎么种菜摘菜，不过现在吐槽叫苦什么的还是太早了。

《天使之恋》这种东京大都会题材的故事，似乎就更让大家容易理解一些，也贴近白石现代都市美少女的定位一些。ray已经开始和乃木坂运营团队对接有关于让白石签他们杂志专属模特的事情了。这也是1400节目走出的第一个专属。

从22号开始，就是乃木坂46的三单的握手会。握手会这次还搞出了新花样，每个人的行列前都竖起了一个巨大的液晶屏，显示真人等身的游戏画面。背景就是游戏中的画面，成员在不同背景中穿梭，并且做出相应的动作，在舰桥、指挥室里就是操作各种装置、在轮机舱就是敲敲打打地检查，在楼顶就是休息或者吹风放松，在自己的舱室里那就是化妆、换衣服……每个人还有小彩蛋，成员还有可能在虚拟的这个画面中相遇，互相打招呼。

当成员站在画面中间的时候，则会伸出手，画面上会显示一个很淡的虚线框，表示这边是可以触控的，然后粉丝就可以虚拟地握手……为什么只有个虚线框呢？因为现在屏幕还是几块拼接的，只有一块触控屏。12年的时候，大面积的触控屏还是很贵的。游戏虽然挣钱，但也要考虑成本。

这玩意可是劝氪良品，因为这个虚拟的成员会换服装啊。经常回一次舱室然后就换了一套服装，而这些服装，在游戏中都是实装的皮肤。成员在这里面还有很多互动，语音信息、动作、表情也做得很逼真很高级，引来粉丝们阵阵惊叫。

在外面排队这个区域，大家可是可以拍照的。这种好玩的互动立刻就在粉丝们中间引起大批讨论，一些游戏厨也觉得好玩，想着什么时候去参加下握手试试看。这又是一套同时对偶像宅游戏宅同时能生效的组合拳……现在，大家对佐久间的这种随时跨界随时玩出花样的本事已经麻木了。

看到又更新一次的报表之后，akb系终于全体跪了，严格按照要求整会员数据库，设计成就体系，以及给成员设计相关的台词、表情和桥段。为了做live2d模型，以及完善互动系统，每个成员的形象包括详细的身体数据，三种发行，六种妆容，日常表情44种，其中带有台词互动的16种，带梗的小情节小表情至少六种……

这些东西要提供给游戏制作方，必须都是图片结合视频。要知道很多有趣的表情，让大家记忆深刻的小桥段，在akb这边大部分都出现在公演等场合，这就要辛苦akb的士大夫们仔细去翻视频然后抠图截视频了。

这些琐碎的工作的对接自然不劳佐久间操心。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忙碌，佐久间最近真的闲了下来，至少暂时是。当桥本跑去三鹰找他的时候，他正躺在一楼书房的地板上读剧本。

桥本觉得飞鸟有时候还真的是有着独特的准确眼光。虽然是个恶作剧，一个成本略高的恶作剧，但她的确是能辨认佐久间身上的学者气质，以及白石身上的那种压抑着的紧张畏惧，羞怯和怀疑。

白石表现出的强烈的领导力和保护欲，部分也是因为她当年在学校里的遭遇吧。遇到了身边这帮孩子，大家互相帮助互相砥砺，一次次经历挫折和成长成为了如今这样的伙伴，对她来说真是人生第一次……第一次有那么多朋友，有那么多闹腾的孩子。

不管是佐久间还是白石，其实都会是一次本色出演。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桥本完全不担心这个。白石有点喜欢佐久间？简直人人都知道了，但这并没有让白石回避她和桥本的关系。白石比以往更粘桥本了……归根到底，这个心理别扭着无数情绪的姑娘，总是只展示自己整理好情绪的一面。

桥本过来找佐久间，主要还是因为飞鸟。飞鸟最近一脸苦恼，一有空就在听佐久间给她的音频资料，抽空就模拟打鼓。大概是真的太难了，飞鸟又因为被惩罚，因为自己也不肯认输，自己和自己闹别扭呢。她纠结到什么程度呢？她晚上都不往别人床上爬了，自己躲在房间里模拟练习到睡着……

连着两天早上起来，几个经常被飞鸟拉着一起睡觉的家伙问：昨天阿羞在你那里吗？结果都没答案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

虽然吃早饭要人喂食依然，总的来说，自己能够睡觉总不是个坏事，但桥本还是很担心这孩子。

看着佐久间在读剧本，桥本扔下了自己的包，坐在了佐久间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腿：“要不要？”

佐久间抬起了肩膀，把脑袋架在了桥本的腿上。

“感觉如何？”桥本问：“我没办法试自己的。麻一样的腿枕起来超舒服的。阿羞就差多了，太硬了。最棒的其实是小百合，不胖不瘦……”

“肉质丰美吗？”佐久间哭笑不得。

“这我哪里知道，要去问优里。”

“她还在摸屁股咬大腿吗？”

“哪里停得下来……”

“我总觉得优里是需要送去心理矫治的。还好她自己是个可爱女生，如果是个大叔，现在估计都已经牢底坐穿了。”

桥本的把手指伸进佐久间的头发中间。她看到了白头发，有些心疼，但还是非常果决地拔掉。

“喂喂。疼的。”佐久间抱怨道。

“白头发啊。你太辛苦了。最近好好休息。”

“最近可以休息一下，不过，等你们打歌这阵忙完，不是就要进组拍片了吗？这片子倒是不难，估计也会很快。对我来说……反而是休息吧？”

“对了，你让阿羞别那么拼命啊。练你给她的作业都快疯了。”桥本抱怨道：“到底让她练什么了？”

“我说要和她合作一首曲子。给了她鼓点的示范。曲子就是唱和鼓点，再没别的乐器了。我唱肯定没问题，接下来就看她了。”佐久间坏笑着说：“给她做示范的小样是婓文打的。”

“你这不是欺负她吗？”

“她只要练到5成左右水平就算合格了。在偶像圈子里，这就可以横着走了。婓文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天才。如果练到7成，她毕业以后可以随便找个团甚至组个团当鼓手混音乐圈。”

“相比之下，我练吉他就没那么勤快。”

“不错了，比之前纯粹背几个和弦强太多了。业余中高段吧，不过下单有吉他弹唱，你回去和麦麦再加把劲。”

佐久间一边说一边翻过一页剧本。

“你居然还在看？看得进去？”

“因为是你的膝枕，我的心才会乱到只能看剧本。别人的话……我都可以心算高等数学……”

桥本无力吐槽，也想不出说什么。“对了，纱友里也要成年了哦，这次准备怎么办？”

“我早就准备好了啊。”佐久间笑了笑：“这次你们一起来玩，握手会结束了正好放松一下。到时候反正你们也是要来凑热闹的。”

“去哪里？”

“镰仓。”

252 坏心

完成了握手会，带着一身疲惫坐上车子驶往镰仓的路上，飞鸟还是抽时间在和鼓点做斗争，塞着耳机，两根手指则在不断律动着。

桥本坐到了飞鸟身边，拿掉了飞鸟的耳机。

“娜娜敏~”飞鸟脑袋一歪，整个人软倒在桥本的身上。

“你又做什么了？”

“唉？什么做什么？”飞鸟有些不解。

“佐久间桑说真的要好好修理你了哦。”

“哈哈哈哈哈，我又给他找了个角色啊。”飞鸟颇为自得地说：“《小森林》里不是最后有个五年后的结婚吗？虽然那个角色只出现几分钟，不过，我给师父安排上啦。”

桥本打了飞鸟一下。飞鸟笑嘻嘻地抱住桥本的手臂，完全不以为意。

“你这是要整死他啊。”桥本哭笑不得地说。

“你看啊，如果单独就这么个角色，粉丝们想象力就丰富了。演个你的丈夫，再演被麻一样追求的大叔。我和靑酱说，要不要以后让师傅在绿光社的所有剧里都出现一下，哪怕只是露个脸，作为彩蛋也好。靑酱可喜欢这个主意了。“

“你师父脾气好……要是我，就直接揍你了。”

“师父不舍得揍的。”飞鸟嘿嘿笑着说：“还有就是乃木坂的剧，不管是不是绿光社出品，都让绿光社去联络，让师父去露一脸。我会想办法让师父以后出演各种各样乃木坂关系亲近的人的角色的。比如丈夫啊、男朋友啊、老师啊、父亲啊……对了，小柏个电影……《彷徨之刃》也是东野圭吾桑的原著……我还没看到剧本，应该也可以安排的。”

桥本又拍了一下她的头：“《彷徨之刃》里，如果小柏演那个女儿，父亲那个才是主角……你别坑你师父了。”

“唉？”飞鸟有些失望。

她们今天的握手在横滨，其实跑去镰仓还蛮近的。到了约定好的路口，青田耀站在一辆丰田的suv边上，看到乃木坂的车子过来，他挥了挥手示意跟上自己。然后上车行驶在前面，将大家带到了一个位于海边，半山腰上的日式传统庭院。庭院面向大海的一边是一条长长的木质门廊，门廊前面是比较小但异常精致的枯山水庭院。从门廊里望出去，大海、沙滩还有江之岛都在面前如同画卷一样展开……这里，应该是这一带风景最好的地方吧。

“佐久间桑在来的路上。你们可以先开始玩起来吃起来。小早川桑今天负责招待大家，我和胜山桑就在附近，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小早川桑也在啊？”桥本惊呼道。

“对。我先告退了。”青田耀。

小早川马上就出现了，招呼着大家进去换衣服。这样的场合，给大家准备了各种花色的浴衣。大家也都开开心心地换上了。深川给桥本挑了件粉色的，平时桥本极少穿粉色的衣服，大概是觉得和自己画风不大和，可真的穿上了粉色浴衣，还是超美。

都知道今天是给松村过生日，这个主角自然有特殊待遇。她挑了一件丁香色的，上面密布着花卉图案，超美的。

松村其实最好奇的是，今天佐久间会给自己什么礼物。大家从一开始被佐久间大佬关注一下都要战战兢兢，现在已经很自如地可以撒娇，要礼物和吐槽了。

佐久间一直到7点半多才赶到。大家那时候已经坐在门廊上吃起了晚餐。小早川其实个大家准备的是一人一份的会席料理，但这次确实装在大一点的盘子里，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取用。喜欢吃什么还可以继续让厨房做。小早川看着这些漂亮的女孩子们笑闹着，反正怎么样都行。小早川可是一直很宠乃木坂的孩子们的。

佐久间并没有换和式的服装。他身着的是看着挺舒服的长裤和白色衬衫。也算是一直以来最常见的搭配了。只是款式好材质的各种变化，似乎约略可以感觉到他今天的状态和心情。比如今天，柔软而并不太追求挺括的衬衫，他大概率今天应该不是从事什么需要和人见面聊天的商务工作。

“果然穿浴衣才是夏天呢。”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佐久间笑着，感叹着。

“好看吗？”白石到佐久间身边，小跳着展示起浴衣来。

“你穿什么都好看啊。”佐久间笑着回应。

“今年这是第一次穿浴衣呢。”白石兴致很高。“吃的东西也好棒。”

“你们开心就好啦。”佐久间说：“这里也是我的产业，以前夏天在这里读书，不过去了东京之后忙得没多少时间过来。我这也是托你们的福。”

不远处传来乒地一声，然后是大家哈哈大笑的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伊藤宁宁踩到了衣服下摆摔倒了。中元笑着去扶伊藤宁宁，万里华和柏幸奈也上来搭了把手。伊藤宁宁气呼呼的样子真是超好玩的。

浴衣的款式不同，衣服大小、长度上变化不大。对大家来说都很合适，只是下摆长度有区别的状况，在伊藤宁宁这里就变成了大问题。

不过，现在真是谁也敢来闹佐久间了啊。伊藤宁宁揉着膝盖来找佐久间吐槽，为什么没有小一号的。佐久间淡定地吐槽了回去：“我不知道要准备小一号，小两号，还是小很多号啊……”

伊藤宁宁哼了一声跑开了。松村立刻凑了上来，捧着脸做出可爱的表情，说：“佐久间桑，我的礼物呢？“

大家都看得到佐久间放在手边那个纸盒子，也不会觉得松村唐突。佐久间半转过身，拿起盒子，双手捧着盒子郑重地交给了松村：“松村纱友里桑，生日快乐。祝贺你踏入20岁，开始有你的风格的成长。“

松村被佐久间的郑重有点惊到了，也连忙正坐，双手接过盒子。桥本已经顺手拍了两人侧面的合照，而在她想着是不是再补几张的时候，在她们所能目睹的大海、江之岛的夜景中，一簇簇烟花升腾而起……桥本下意识地就连连按动快门，今天这一定是超棒的照片。

253? 礼物

对于来镰仓旅游的人来说，这大概是意料之外的福利。官方也好，什么地方也好，都没宣布过今天有烟花。这会，应该早就过了烟花祭的时节了。对于游客来说，能够意外看到这样的景色自然是大为惊喜。

烟花自然也有各种颜色，比较特别的是其中有好几支绽开之后是苹果造型的。松村和乃木坂的大家都看呆了，这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搞出来的东西吧？佐久间恐怕是花了不少时间准备的吧。虽然以他而言，只是吩咐下去，但其实有这个心就不容易了。而且，还是有人知道这样的安排难点在哪里。

桥本悄悄拉着佐久间问：“烟花祭不是要提前报备的吗？而且烟花的款式、样式等等，不是要提前半年多？”

“你怎么那么熟？”佐久间有些纳闷。

“学校里看老师的资料看的。”

“我没在烟花祭的地点放烟花啊。那边还在神奈川的管辖范围，虽然也不是不能走这样的流程，但没必要麻烦那些老家伙。一艘滚装货轮，本来是从福冈运送一批东西去横滨的，我让他们在海上停四个小时就行了。放烟花这回事，只要没什么事故，连消防和保险公司都不用打招呼。”佐久间说：“你们觉得开心就行了。好看吗？”

“傻苹果都快哭出来了。”桥本有些好笑。

烟花持续了大约有20分钟。这样专门的烟花当然也不可能和烟花祭的规模相提并论，毕竟，这也不是佐久间展示财力之类的时候。但是，松村真的已经哭得满脸花了。

松村伏在卫藤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卫藤觉得有些好笑，还是安慰着松村：“是开心的事情呀，不要哭啦。来，看看礼物是什么。”

松村在大家的围观下拆开了礼物，是一瓶香水。瓶身看起来很陌生，不是大家看到过的品种。瓶身上贴着一张有着紫色的乃木坂三角形标志的标签，上面写着n-scent，0827。

松村打开了冰盖，喷了一点在手腕上嗅了嗅。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苹果？……啊，好棒的味道。”

桥本凑上去闻了闻。的确，这香水真的超好闻。并不是简单的甜香和果香，而是混合了木质的调子，混合了淡淡的草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漫步在挂满了成熟的果实的苹果树林中，有阳光照射在树林里，让人浑身发暖的味道。甜美、让人能嗅到成熟丰美的气息，却又透露着一派天真。真的是非常非常好闻，而且，非常适合松村。

“是专门为我设计的？”松村凑到佐久间身边问道。

“嗯，大目标大概是给你们每人都出特别款。不过嘛……这个工作需要的时间很长。这是样品，正品……明天开始在茑屋书店上市，和j-scent放在一起。目前得到认可的也就这一款了。“

“唉？”松村惊到了：“为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

“因为我拜托士大夫们不要说的。这个惊喜还行吗？”

“嗯嗯，我好喜欢这味道。”松村一笑起来，整张脸都满满是欢乐。忽然，她又一惊一乍了起来：“唉？目前就这一款通过了？通过您的审核吗？”

松村故意把身体贴近佐久间，整个人几乎倒在了佐久间身上。“佐久间桑，你是怎么通过的呢？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吗？要不要再了解一下？“

佐久间嘿嘿笑着说：“不不，我只是觉得你饭量够大，得在你身上始终带着点食物的香气比较合适。不过，调制炸鸡的气味恐怕不大合适。”

“佐久间桑~”松村惯例地开始撒娇。

桥本对这个香水系列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忽然问道：“那阿羞羞的是什么味道的？”

“草莓牛奶？”佐久间冲口而出，然后感觉到飞鸟的小拳头无力地砸在了背后。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现在白石已经可以加入成年组一起喝酒了。小早川女士调制的和式鸡尾酒非常可口，主要以梅酒、桑葚酒、苹果酒为基础，再加上其他调味，虽然酒精度数很低，但清甜可口。不过现在喝酒阵容也就岩濑佑美子、深川麻衣、白石麻衣她们三个，以及佐久间。

但桥本和卫藤，松村，至少此刻还是在非饮酒区里，和大家一起吃东西喝饮料。

面向大海的建筑物哪怕在这样的盛暑中，也是温度适宜，甚至还有些微凉的。借美景佐餐，也让大家兴味大发。虽然房间里只亮着幽暗的辅助照明，大家还是纷纷自拍，有几张图被发上了网，穿着浴衣的乃木坂妹纸们也是引起了粉丝的一片欢呼。

卫藤忽然说：“我有点期待我成年能拿到什么礼物了，还有到底我的香水是什么气味的。”

桥本故作惊讶地说：“难道不是清酒和烧酒吗？”

“娜娜敏~”卫藤撒娇道。但是，也不能不承认桥本的吐槽十分有力。“沙友林，以后你就用这个作为主要香调？”

“嗯，大概。”松村说：“真的超好闻。”

卫藤叹了口气：“从好的方面来说，佐久间桑让我们这些人，没那么容易被一些男人的小恩小惠骗走了。”

桥本像是又被戳中了笑点，说：“大概吧。我问过麻一样，吃过那么一餐之后，以后怎么办？”

卫藤微笑着说：“大概就是出于礼貌赞扬食物的品质和用餐地点的品味。要是对方还是个喜欢自夸的浮夸的家伙，估计直接就被嫌弃了。”

“嗯。麻一样这么个看着华丽丽的家伙，出乎意料地讨厌各种浮夸呢。”桥本说：“松村也是的，你这个笨家伙可容易被骗走了。说几句贴心话就觉得可以相信别人了……你这家伙啊，白长那么大了。”

“唉？我是这样的？”松村兀自没有这个自觉。

“就是。”卫藤说：“那么好骗的姑娘很少啊。你看我？就没人敢来随便撩我。”

“嗯，可以灌醉了你把你扛回去就行了。”桥本继续犀利吐槽。

“不会的。假如我允许自己醉，那肯定是和信得过的人一起，发生什么……也在我的预料之中。”卫藤嘿嘿笑着，似乎也能看到她的脸色有些红。

“感觉更危险了呢。“桥本笑着说。

“那misamisa，你说的不好的方面是什么？”

卫藤看了看桥本，说：“大概是，将来把自己嫁出去会有点难度吧。因为，大概，很少有人会将做到这种程度视作理所当然的吧。”

桥本点了点头。女生有时候在这个方面真的很天真，对男性对自己的好意往往没有太过明确的界定。不过，乃木坂的孩子们都普遍内向，这是……一直能被大家吐槽和自嘲到10年后的事情。和那些akb的前辈、同辈们相比，真的是太不善于和圈内人打交道了。

现在出一些综艺的机会也不少，等候室里的各种前辈们高谈阔论，她们往往就在角落里几个人凑在一起能安静地自闭几个小时。期间自然也会有一些男性艺人、偶像等等过来打招呼或者怀有些别的居心，反正大家也说不上有什么反应。但是，大家似乎都对那些高谈阔论的家伙们有些敬谢不敏。

“娜娜敏，明年你过生日的时候准备怎么办？”卫藤说：“不要输给麻一样和纱友里哦。”

“在我心里大概是不会被超过的水准吧。”桥本脸上满是温柔。“而且，他自己想到的，这就更让人开心了。”

“唉？是怎么样的？”卫藤和松村都很好奇。

254? 日常

“住在神田那边，独栋的一户建。和他分头忙完工作，下班回家。因为时间比较晚，就在咖啡厅碰面。然后，去8点以后打折的生鲜店买东西，然后回家赶紧做一顿热的晚餐。吃饭、洗碗，然后……“

卫藤啧啧道：“进行一些夫妻间的热烈的交流。”

“喂……”桥本没好气地说：“并不是这样啦……”

她接着说了下去：“看电视看书，然后……第二天一早，一起去神社参拜，一起一边在公园里逛着一边聊天，肚子饿了就随便路边找个面馆或者吃咖喱饭的地方。吃完了一起去神保町，一起逛书店。到了晚上，拎着满手的书，就在神保町那边休息下，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回家放好东西了，出门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慢慢步行回去，在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一些酒。看到时候有什么新的限定吧。然后，到家之后稍微收拾整理下，把便利店里买的东西摊开，再做个煎蛋卷、煎个香肠，做点下酒菜，过了12点就可以开始干杯喝酒了。“

“就这样？”松村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就这样。”桥本笑着说：“很日常吧？可这就是我的口味呢。”

卫藤一脸羡慕地说：“纱友里，你要想想，到底哪种对于佐久间桑来说难一点就明白了”

桥本和卫藤都有足够的成熟度来理解和消化形式感、仪式感这种东西。对于一些人来说，形式感仪式感压根不是什么问题，反而是沉浸在日常生活的细节中，更有形式感仪式感一些。在一段关系中，最难的反而是这样的日常吧。尤其是艺能界，大家都见惯了对方全副妆容的高光时刻，但在家里，在这些日常中，偶像也是要上厕所的，偶像也是要有起床气的，不化妆的话，一些偶像也是没法见人的……

卫藤很理解这些，于是，她越发明白这样的安排会有多让人期待，以及，主动提出这个想法的佐久间到底有多在意。

“除了不能让饭们知道，其实真的是完美的呢。”

“所以，阿羞虽然有些胡闹，但说不定很好玩呢。大家一起和佐久间桑上上节目，合作些剧啊什么的，虽然佐久间桑大概会被粉丝们恨死……大概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但还是蛮好玩的。”桥本笑着说。“阿羞可能是没意识到，但仔细想想，除了佐久间桑会有点困扰，其他的都还好。“

“困扰？只是困扰？”卫藤有些难以置信。

“和美少女们演绎各种剧情，其中还有一些拥抱、身体接触，以及接吻……之类的。”桥本坏笑着说：“我都不介意，我想你们也不会介意的吧。”

“唉？”卫藤被惊到了。”你这是什么心态啊？“

“其实，说不定这才是和佐久间桑正确相处的方式啊。“桥本并不是开玩笑，而且她的确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这人……”

“我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但我在一段关系中，追求的东西大概不大一样。”桥本说得很平淡：“我也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反正，在伙伴、爱人和别的什么中间，我是挺难权衡的。”

桥本很清晰的意识到家里有父亲和没有父亲的区别。家庭的巨变其缘由可以被追究可以被修改，但造成的后果却是不可逆的。一方面，她知道依靠一个人，依靠一个可以依靠值得依靠的人的价值。而另一方面，她却又深刻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能够去依靠一个人。

这种矛盾贯穿了她和佐久间在一起的始终。一方面，她觉得大概自己此生不大会遇到比佐久间更好的人了，却又觉得凭什么是自己啊？一方面她觉得佐久间的感情浓烈切真诚，和自己也有太多合拍的地方，可又觉得，这种感情恐怕没办法持久。一方面，觉得和佐久间在一起舒适、安心，却又觉得……到了某一天要是失去了他该怎么办？……还有诸多的思绪，让她觉得，随便吧，虽然期待着能在一起，但要是到了某一天佐久间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要让自己太受伤。她只是无限制地在推迟自己做最终决定的时间，以及想着要是佐久间先放弃了，自己不用做决定，也许就可以轻松点了。

其实，佐久间和飞鸟的关系，反而是简单清晰，让人安心的呢。不过，她现在应该不会把自己降到飞鸟那个辈分去就是了。

卫藤大概对这种情绪在懂与不懂之间。西野倒是回过身来，贴在了桥本背后，说：“你们又在说好麻烦的事情。”

“娜娜赛……来，我们坐一起。”桥本回过手，拍了拍西野的背。

“嗯！”西野在坐垫上直接团起了腿转身，直接加入了姐姐们的行列，然后回身招呼优里和高山一起凑过来。

西野其实对刚才桥本和卫藤的话题有点在意。主动贴上来，也是有着自己想要抒发的想法吧。不过，西野毕竟还是内向，还是有些羞怯，一直憋了半天才说：“可是，重要的，难道不是自己的感情吗？……我是觉得，假如自己是喜欢一个人的，不管是怎么样，都没有错。娜娜敏没有错，麻一样没有错，佐久间桑没有错，吉高桑没错，小嶋桑也没有错……我的觉悟是，当我们通过了甄选的那个瞬间，其实，大概，我们就都是再也回不到过去平常人生活的……怪物？再要回到平常人的生活中，他们也会觉得，像是有一个怪物，一群怪物闯进了他们的生活吧。结果，到了最后大概就是……也只能在乎自己的感受了。”

桥本把西野搂在了怀里，说：“你呀，不声不响的，倒是注意了很多事情啊。”

“我们是朋友，是……战友？”西野轻声说：“我开始很害怕。要是你们两个闹翻了我们要怎么办啊。就算你们有一点矛盾，让粉丝们看出来，或者出现不能共演的状况，我们就都完了。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好去说谁。要说有错，只能说是佐久间桑的错……但易地而处，说实在的，没有人能不期待吧？谁都会动心的呢。“

高山有些害怕地说：“嗯，大家都很担心的，不过看你和麻一样一直关系超好，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私下里约定了什么，不敢说不敢问。阿羞……问她的时候她就说，这不是很好玩嘛。”

卫藤嘿嘿笑着说：“因为佐久间桑那么厉害的人，大概……你们一起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255? 月光下

女生们很少那么认真地聊这些。西野忽然这么挑明了说，或许也正是因为今天的氛围吧。不知道这个羞怯、内向、温柔却固执的家伙，到底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这么说的。

桥本想了想说：“等我毕业，并不是我提出的，而是佐久间桑说的。但是，其实我也有后悔过。咳咳……我诱惑过他的哦。但他明显很想要，但还是拒绝了。这个，真的是让人尊敬呢。”

几个人都惊讶地捂住了嘴。

桥本笑着说：“所以，我相信他对于我们大家的偶像事业，偶像生涯是认真的。所以，我要更努力一点，更努力一点……和佐久间桑的羁绊，大概也不用确认处于什么样的关系中吧。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其实，虽然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受，但真的觉得要是他和吉高桑在一起，其实反而不错。吉高桑那么闹腾，还是因为一直被无视太怨念了。那个女人事业心可强了，需要的只是个关键时刻的知己而已。小嶋桑……其实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所以，随便啦。“

卫藤轻声说：“要是小嶋桑……以后等你毕业和佐久间桑在一起了，让粉丝们知道了，言论会超级热闹的吧。”卫藤想想到时候可能的标题都觉得脑壳痛了。

“我们出去走走吗？海边现在应该没什么人了吧？”

“嗯，没什么人了。”高山张望了一下。

“那走吧。”桥本说。

“麻一样~走~我们去海滩玩。”

其他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桥本和白石。她们这些都坐在一起，和年上喝酒组坐得有点远。那边听不见不代表她们这边听不见啊。几个人的聊天虽然大家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也有人不敢多听，但也知道……怕是要决定某些事情了。

白石“唉”了一声，开心地跳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桥本，夸张地吐槽：“得救了。麦麦和大姐喝酒太厉害啦。我都快晕了。走走走，我们去吹吹风。”

“唉唉？你没醉吧？别等下吐在我身上。”

“不至于啦。才两杯。”白石把脑袋凑在桥本的脖子窝里：“走啦走啦。”

佐久间招呼她们说：“现在出去，有点冷唉。”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佐久间不明就里，有些懵，说：“你们高兴去就去玩吧，别着凉了。”

到了海边，听着海浪的声音，大家也都玩开了。西野是最先脱掉鞋子袜子踏进海里的，然后大家有样学样都扔掉了鞋子跑海里去了。虽然裙子湿了一片，但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诶呀，不能再浸水了，不然等下要好久才能干。”

“陪傻苹果12点喝完酒就可以一起洗澡了。”

“嗯，一起一起。”

“泡澡的时候喝酒据说很舒服。”

“我还不能喝唉。”

看着桥本和白石两人一边走一边闹着，大家其实也就比较放心了。西野对高山说：“看起来，没问题呢。”

卫藤笑着说：“这样子看起来，仿佛佐久间桑才是出现得不合时宜的人呢。这两个人在一起，真是……”

“misamisa，你没去看傻苹果那些漫画吧？”高山问道。

“唉？那是什么？”

斋藤优里在背后嘿嘿笑着：“一些很美好的东西。”

白石疯跑了一阵终于玩不动了，靠在桥本身上。“啊，累死了。明明跳舞能跳好久的。”

“握手会很耗体力的。”桥本淡定地说。

“你也没比我少握多少啊？”

“不是没比你少握多少，是没比你少好不好？你是全切，我也是啊。”

“啊呀呀呀。现在我们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除了当面来问攻略的，我只好盐回去……其他还好啦，不算很辛苦。”

桥本停了一下，问：“她们都在担心，我，你，还有佐久间桑呢……“

“为什么是今天？”

“镰仓的夏日晚上，海边，还有花火~大概没有比这个更适合开启奇谈了吧？”

“娜娜敏，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仔细想过，要是早上跑去公寓或者三鹰，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意外地，脑补你光着和他在一起，不会生气呢。大概因为你平时就光着。”

“唉，”白石惊叫道：“你居然……”

“其实，对我来说，佐久间桑大概是介于朋友、爱侣、支柱之间的存在吧。他帮助到我的，一般人完全想象不到的程度。从一个女性角度，大概是以自己，以此生作为回报都不够的吧。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感觉如何，但首先……我要是忍不住了，要是有太强烈的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情，我就会毕业。不过，在那之前，应该有要完成的事情吧。“

“东京巨蛋？”

“东京巨蛋是个好目标呢。”

“要让人知道，甄选结束入团才一年多那么点，就想着东京巨蛋，乃木坂真的是不自量力吧。”

“要是说国立……那个感觉才是不自量力吧。我们已经去过巨蛋了，只是想看看，属于我们自己的风景。”

“不自量力呢。”白石说：“不过，终于会做到的。那也是他希望看到的风景吧。到了那天，也许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趴在他怀里哭，问他要奖励了吧。”

“唉？你的动力居然是这个吗？这可是厉害了。吉高桑说，绿光社的女演员的地位是以距离佐久间的床的距离来决定的……虽然那是开玩笑，但，我们也要这样吗？”桥本调侃地说，笑得可厉害了。

“我大概不会像吉高桑那么夸张吧。“白石说：“只是现在的话，有些憧憬佐久间桑那样的人。以后，说不定会有更让我憧憬的人出现。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和你，和你们和现在的乃木坂在一起。”

“不要把整个乃木坂变成他的后宫就行啦。”桥本叹了口气：“要说有点憧憬，除了阿羞羞，肯定不止我们吧。这一点其实我很想找机会揍一下佐久间桑的……”

“啊哈哈哈哈，还好啦，我们都是渐渐认识佐久间桑的。将来说不定有非常胆大的晚辈呢。”

“其实挺有趣的啊。阿羞羞在这方面找乐子的本事不容小觑呢。”

”期待啊，几年之后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但佐久间桑应该也蛮期待的。”

“一、二……”白石忽然比出了圆阵的姿势：“来，娜娜敏~”

后面几个人不明就里，一下子冲上来也来比圆阵了。乃木坂在这方面的团结真是超强的。桥本笑得跌倒在了地上，哈哈大笑着说：“来加圆阵哦，不许退出了哦。虽然不知道麻一样准备喊什么圆阵，但这个应该是有关佐久间桑的。哈哈哈哈，一起加入吧。你们真是……”

大家一起喊了一个极囧的圆阵，虽然几个人又是好笑又是害羞，还真没有人赖着不来。大家圆阵之后还一起用手机合了影，发在了微博上。

“猜猜我们圆阵说了什么？也许十年后才会公布哦~~（害羞）（爆笑）”

256? 醉苹果

看着大家湿漉漉地跑回来，永岛连忙跑去拿了毛巾过来。

“你看看你们，都怎么回事啊？”永岛着急地把毛巾分给大家。

“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深川也连忙过来帮忙，她把一大块毛巾包住了桥本的脑袋乱揉了一阵。

“麦麦，我也要~”白石抱住了桥本，冲着深川撒娇。

永岛给白石披上了毛巾：“你生日是倒着过的？”

飞鸟直接用毛巾盖住了西野，一边揉一边爆笑了起来。她可是顺便在哈西野的痒，西野柔软地挣扎着，最后抱住了飞鸟让她不能动弹了这才算是脱离了攻击。两个小家伙抱成一团在那里嘿嘿嘿地笑着。

安藤美云本来和柏幸奈一起去取了好多毛巾过来，但转瞬间手里的毛巾就变成了大家打闹用的玩具。

安藤美云大声喊道：“喂喂，你们等下不洗澡啦。我们把所有毛巾都拿过来了呢。“

“哎呀，没关系的。”“走啦，到浴室那边去啦。”

一条毛巾直接砸到了佐久间的头上。佐久间拿掉了毛巾：“这是邀请我一起洗澡？”

“可以啊。我和娜娜敏陪你呗。来啊来啊，浴室够大的话还有谁要加入啊？“白石现在真是胆色极壮，口无遮拦。但这个怂包，要是佐久间真的拉着她去浴室，恐怕会跪地求饶……嗯，这现在也不好说。但白石在大家面前这样，这就真的很牙白了。

桥本一脸嫌弃：“要去你去。”她抓着白石的手朝着佐久间走去。白石果然半路就直接跪在地上抱着桥本的大腿，完全怂了。

大家闹了一小会，让几个家伙赶紧去泡一会，然后回来就应该12点了。现在大家对于素颜对着佐久间，都真的是完全无障碍，毕竟各种卖萌撒娇都来过了。没20分钟几个湿漉漉的家伙就都折腾完了，穿着卫衣、睡衣就这么出来了。小早川女士虽然给大家准备了睡衣之类，但对于意外的跑去海边玩结果弄一身水这种状况可没有预计，准备的衣服实在是不够了。卫藤、高山还有卫衣，优里想着等下就要休息了，索性穿着睡衣出来了……在一堆穿着浴衣的同伴们面前，多少显得有点怪异。桥本和白石则是穿着乃木坂的应援物资出来了……

小早川还是忽然想起来佐久间的车子的后备箱里存着大量的乃木坂应援物资……有的是样品，有的是几次到乃木坂握手会外面，顺手买的场贩。场贩的产品可都是有明确标识的，肯定有哪场贩售的地名标和时间标。乃木坂目前场贩t恤还没设计上重复的呢，这可是让粉丝们颇为兴奋的事情。而且，考虑到场贩的东西很多粉丝会直接穿，虽然物品价格略高，但场贩的衣服类的东西，全都是经过水洗工艺的……原则上是可以直接穿没什么化学残留了。

当然，桥本和白石其实都不是那么娇贵的存在。要不是有些过敏的隐患，桥本甚至不太在乎新衣服上是不是有化学残留这种问题。

看着两件不同的场贩，一件爱知场的，一件大阪场的……emmmm，说是路过，也得有人信才对。

“佐久间桑，你来都来了，干什么不进来玩？“松村不解地问：“或者和我们说一声，我们活动结束了找地方一起吃饭啦。”

“以后会来的。看你们人气足够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反正，要吃饭还不是随时就约了？放心啦，我会过去找你们玩的。以后。“

“佐久间桑，我们穿着好看吗？”白石拉着衣服下摆向佐久间展示。她们现在里面穿着的是打底裤，虽然是不怕走光，但她和桥本两个人都是光着两条大白腿就这么穿着xl号的t恤，这么一看别提有多诱人了。

“你们现在是还拿我当你们的佐久间先生吗？“佐久间完全拿这些家伙没办法了。

“嘿嘿，佐久间桑，坦率一点吗？好看吗？”白石坐在佐久间身边，腿靠在佐久间的腿变。

佐久间退缩了一下，但他本来就靠在门廊边上，这么以退缩一躲，整个人几乎从门廊上翻出去。大家哈哈大笑了出来，乐不可支，白石拉住了佐久间，整个人笑到伏在他的身上。在围观人群中，深川蒙住了飞鸟的眼睛。但飞鸟的视线还是顽固地从手指缝中钻出来了。

其实，佐久间和白石的接触并不太实。一时着急佐久间是不是要掉下去而用力抓住他之后，白石立刻就害羞地跳起来跑开了。她毕竟不是吉高，而且，现在成员们都在，这个怂包怎么都不可能做出更大胆的事情了。

白石喊着：“唉时间快到了吧？纱友里~”

松村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白石，说：“还有几分钟呢。没事。你可以继续趴会……好像哪里不对……”

白石上去就揪住了她的脸：“哎哟，生日快乐呢，纱友里~”白石故意用极为娇柔的声线说，又是引来大家一片哄笑。

本来佐久间是想让松村第一次尝试比较淡的调制酒的，但松村坚持要喝正宗的酒而不是这种混合物，佐久间也不会拒绝。小早川女士拿来一瓶大阪产的“秋鹿”，虽然算不上是最顶尖的酒，但放在现在这个时刻，为一个大阪姑娘的成年作为纪念，却是最合适了。

松村掐着点举起了杯子，而从0点开始，海面上又是一连升起了20支烟花。松村感动得不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候她还没什么反应，就觉得“秋鹿”喝起来挺舒服的，白石、深川、岩濑，再加上刚刚能喝酒的松村，和佐久间一起分掉了一瓶720ml的酒……然后，松村就醉了。

松村其实也是个典型的宅女、乖宝宝，虽然看着卖萌卖得厉害，但，实际上也是个怂包。借着一时起来的兴头以及清酒没那么快发挥效力的关系，她居然喝了两杯半……然后华丽丽地醉倒了。

松村抱着佐久间，嘟嘟囔囔地说：“佐久间桑，谢谢你……谢谢你……好完美的20岁啊，要是生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啦。……”

白石想把松村拉去洗澡，结果她环着佐久间的腰，枕着他的腿就这么睡着了。偏偏这个傻大个力气不小，一下子居然拉不开。

佐久间叹了口气说：“拿条毯子来，别让她着凉了。在她自己松开前，我先这么坐着吧。“

257 合宿

松村松开佐久间，咬着手指自己睡去差不多是30分钟后了。

大家拉起了门廊上的纸窗，在地板上铺开了垫被，准备睡觉了。房间足够大，其实30多床铺盖摊开了还是显得挺宽敞的，并没有要大家沙丁鱼罐头似地挤在一起。

看着白石和永岛将还在迷糊中的松村安顿好，佐久间也松了口气，说：“我也该走了。”

“唉？去哪里？回东京？”桥本奇怪地问道。

“嗯。”

“别那么折腾啦，和胜山桑，青田桑说一声，这里铺开一个铺盖也不麻烦。”桥本说，她回头看了看白石，卫藤，永岛，问：“让佐久间桑就一起凑合下吧，不然回东京这也太远了。”

“没问题啊。”永岛说：“我去拿铺盖。”

佐久间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因为飞鸟硬要最靠墙边，只好让佐久间睡在了飞鸟的外侧。飞鸟的理由很充分，她就是喜欢角落。

佐久间的另一边则是桥本，再往外就是白石了。虽然说起来是和乃木坂成员们合宿，要让粉丝们知道了不用他再去拍那些电影电视就够追杀他的了，但完全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反而是让佐久间知道了乃木坂的妹纸们，睡觉也有打呼的，说梦话的，睡觉不老实踹人的也有。还有玛雅梦中唱歌……而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了。樋口日奈一脚把坐起来唱歌的玛雅踹倒，周围的大家行若无事地继续睡。

飞鸟睡觉也不很老实，到了半夜，她半睡半醒地，从佐久间身上爬了过去，找到了桥本，凑在桥本怀里去睡了。桥本居然很自然地搂住小家伙，也没有醒过来，还很熟练地拉过薄被子把鸟盖住……

佐久间睡得不算很好，早点7点多就醒了。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看到飞鸟和桥本蜷成一团，睡得可沉了。而白石、还有深川、安藤美云、柏幸奈、畠中清罗都已经起床了，再远一些的位子上似乎还有人躺着在刷手机不起床的样子。

佐久间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纵然是盛夏，镰仓海边的早上还是不怎么热，毕竟整个建筑物都在海边，虽然房间排除潮气下了很大功夫并不觉得湿润，但凉意却是停驻了下来。佐久间走出了主建筑，在后面那栋厨房和餐厅里看到了白石、深川。她们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大家的早饭。

“唉？你起来了？”看到佐久间，白石还有点诧异：“干什么不多睡会？”

“也许是因为目睹了偶像美少女也要起夜上厕所精神受到了冲击？”佐久间开着玩笑。

“饿了吗？给你准备早饭？”白石说。

“好啊。小早川呢？”

“小早川桑说是去补充咖啡豆了。我说厨房这边我能料理，她就放心让我来了。”

“要做好多人的早饭呢。有麦麦帮忙也很累啊。今天你们没行程好好休息不好吗？”

“做早饭很轻松的。”白石笑着说。

没几分钟，给佐久间的早餐就好了。枫糖和黄油调味的热松饼，煎培根，小份的蔬菜色拉加温泉蛋，配着热牛奶，可以说是非常丰盛了。虽然这些东西的做法都很简单，但每样都要打理停当还是有点难度的。

“麦麦在做和式的早餐，有味增汤，要吗？”

“先吃完吧，西式和和式混合在一起不大好吃的。”佐久间笑着说。

乃木坂现在的行程还算好。一轮握手会之后，修整个三四天，然后一轮演出和活动，加上个人行程等等，差不多也是一周多一点，然后休息几天再是一轮握手。差不多一个月两轮握手会的样子。对大部分成员来说，其实这个工作安排挺清闲，结束了舞台剧演出，她们现在分头在练习歌舞，以及练习话剧，其他闲暇时间完全闲在家里、宿舍里的也不少。还有些有学业的，感觉时间上也还凑合。比如市来玲奈就经常翘掉一些不重要的日程去上课和补习。

也就这几天休息完，桥本和白石都要分别进组开始排戏了。休息日完全泡汤对几人来说都不算什么事了。深川自然也受到桥本的“牵连”，得一起跑去小森。《小森林》的拍摄时间太长了，而《天使之恋》就简单太多，估摸着一个月都不要就能拍完。而且，从工作上来说，因为综艺1400的拍摄，白石现在也没办法离开东京一周以上。

乃木坂现在的影响力，其实仍然处于一个稍微有些尴尬的地位上。说不上已经出圈，但也不算是个纯粹的传统女子偶像团体。这和最初对乃木坂的方针设计其实是在同一频道上的，即扎根于传统的偶像文化，但寻求新的突破。

舞台剧让索尼音乐那边震惊到不能自己，完全没想到自家女团忽然之间就有了这种舞台实力。舞台剧严格来说要求其实比偶像的舞台要求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何况乃木坂的完成度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其实演出引起的美誉度虽然高，但新增粉丝数不多。

游戏则是带来了数量非凡的注册会员，但游戏宅加入乃木坂会员，连首推成员很多都是瞎选的，目前只有很少一部分真正算是入了乃木坂的坑。大部分也就是停留在进游戏，偶尔关注下乃木板的新闻的地步。虽然或许有些人会一时兴起参加活动，但长久来说还是得靠着乃木坂成员们的努力来争取这些人真正成为粉丝。

也就是说，现在乃木坂的浮动粉和核心粉两边数据都很扎实，但从浮动粉向中坚粉转化仍然不是很有力。目前的这个状况，运营方面其实心情愉快。因为公司是看营收等等的，有了这样的业绩，有了持续的现金流，索尼音乐压根不会给乃木坂46llc什么压力。运营非常清楚，要固定浮动粉，手段其实很多，但都需要时间，需要一单单的专辑，需要综艺里不断建构每个成员的形象，以及靠着一次次的握手不断去吸引粉丝，固定粉丝。这种事情，急事急不来的。

所以，这会运营也愿意放乃木坂成员去做一些相对需要更多时间和更长线时间投入的事情，只要注意素材积累就好了。成员们中间有的是理解这种安排的，甚至是喜欢这种安排的，比如桥本和白石，一些成员可能会担心因为这些工作如果拖累了一般是舞台表演或者是综艺怎么办等等，但总的来说，还是喜欢和接受为主。

“等下是回东京，还是在镰仓玩？”佐久间问。

“早上经纪人发来了工作邮件，要去读剧本。你应该也要去的吧。”白石愣了下说。

“我的工作……都是发到幸若那边的，我打个电话问下。”佐久间有些头痛。

边上深川已经笑到不行了，说：“辛苦了呢，明明是假期。等下你们就先出发吧。有大姐和我在，我们这边没问题的。大家想要在镰仓玩的，正好分几组活动呗。不想出去玩的，大家从这里自己回东京也不远啊。”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佐久间就没再过问了。他大概不会想到，成员们全部起床都已经是12点多1点的事情了，还是因为饿得受不了了不起来不行了。好几个懒家伙一直就在房间里躺着喝茶、看大海、打牌……然后晚上才搭乘jr回家。虽然小早川说要给安排车子，但大家还是坚持自己坐车回去。

乃木坂度过的这懒散的一天，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也算是个难得的调剂了。

258? 夏天的尾巴

《小森林》本质上是个美食电影，以随手可得的风物，做成也许费工夫也许简单无比的美食，再和记忆中的味道印证，从而逐渐削去主人公心目中的阴霾。如此温暖治愈的主题要呈现在电影上，需要费的功夫可不少。

桥本还是挺能吃苦的，或者说，她其实并不觉得太辛苦。许多费事的功夫基本上她在镜头前做个样子，镜头ok之后所有演职人员都会上来帮忙，或者早就有专业的当地人熟练地料理好了，并不会要她自己去反复处理那些麻烦的食材。而且，由于是小森这边提出的宣传计划，又不占用他们的经费进行投资，当地是表现出极大的支持。想要什么东西，要多少，只要打好招呼绝对是不折不扣地完成。

桥本这个北海道出身的主演，则是被当地人简直当作是本地的孩子，宠爱得不得了，每天都真的有大量营养丰富的好吃的送到剧组。桥本和深川两个人为人处世都很老到，和居民们，和剧组的关系都超好的。虽然由于《小森林》的拍摄严重受制于物候本身，在夏天的尾巴上拍摄，直接拍到深秋时节的戏份，接下来就是等自然条件自身变化，然后等着把外景拍掉了。在《夏秋篇》里，很快桥本和深川就只剩下几个室外的镜头实在没办法，回头还要再跑一次过来，其他的就算是拍完了。之后就是等冬天再过来两次，春天再过来一次，把《冬春篇》拍完，这个总计市场近四个小时，分成两部上映的电影就终于折腾完了。

小森当地政府和财团有参与的则是在东京、大阪、名古屋、福冈、宫城和札幌的名为《小森林》的餐厅。为了配合电影上映的节奏，从9月底10月份开始选址落成，然后开始进行设计装修。这又是佐久间下属机构擅长的事情，从店铺内部装饰、音乐选择、菜色设计、供应链构成等，全都是佐久间旗下的各家机构支援下飞速构建完成。这种高效的，现代化的方式也让一只慢悠悠的小森人大吃一惊。一些当地青年其实是故土难离，但也在相关企业里获得了工作机会。

虽然整个项目还没完成，距离完成上线还有相当时间，但已经引起了业界广泛的关注。从旅游、餐饮、特产销售、文化商品设计销售，乃至于商业地产，居然能如此通过电影和其他方面的设计，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而能够实操这种项目，可以说全部创意都是从佐久间口授的几份文件开始的佐久间幸次，在10月底11月初，将受邀参加文化振兴协会的一次公开讲座。

讲座在东京图书馆进行，同时邀请了小森当地的官员、文部省的官员，以及电影的导演和主演也都在邀请之列。

有了这种高规格的亮相机会而引起业界注意的桥本，也因此获得了新的工作机会，类似于很少钱怎么过日子之类的跟拍节目。不过这种节目对于桥本，几乎完全算是个休闲节目了。说是一万元应付一周吃饭等，看大家能坚持多久。同时参加节目的几个艺人速度最快的第一天晚上就花完了。但桥本居然过完一周，还剩下20日元。虽然女生饭量的确是饭量不大，大家也都会在各种工作场合蹭吃的，但能安稳过完一周，并且并没有怎么靠乃木坂的食堂来省钱，让桥本在节目上很是露脸。

相比于《小森林》，《天使之恋》的拍摄就简单太多了。到10月分就已经杀青。这段时间又要跑公司事务又要跑片场，别说佐久间，就算是幸若靑也是累得够呛。比较轻松的大概就是飞鸟，经常完成个人和集体训练之后让青田耀送她去片场，坐在场边看佐久间和白石演对手戏。理由也很正当，原则上来说，这部电影她才是出品人，而且这个署名还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电影片头。大佬斋藤飞鸟的制作人之路，也算是从这部开始了。

白石可是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密集的ng。其实，碰上这样的电影，角色合适，剧情合适，演员又是熟悉不过的人，照道理应该好发挥才对。但面对着佐久间，白石的表现堪称滑稽。

有一场戏是白石进入大学课堂，在课堂上撩教授的戏。因为差不多是全剧唯一一场有较多年轻人的系，现场来的也都是各种熟人来扮演学生。扮演男生的基本都是杰尼斯家的人，除了男装的若月和生田，而扮演女生的阵容就更豪华了，乃木坂年上组与中间组都来了，年下组只能场边看个乐子。其他的还有吉高由里子、指原莉乃、小嶋阳菜、有村架纯、广濑丝丝、松井玲奈、石原里美、户田惠梨香、新木优子、芹那等……当电影上映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吐槽哪有颜值那么高的一个教室……

白石首先要先在佐久间上课的时候提出“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这样的问题，然后下课铃声响起，欢快地跑到佐久间边上纠缠着、撒娇，然后让佐久间辅导她历史。其实戏份真不难，但难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演，其中还有几个明显就眼神凶狠，又是羞耻又是害怕，ng了22次才过。

由于整个一场戏都是多机位联动，但完整一次拍下来，白石就是一次次被大家视线处刑。在场边的飞鸟、樋口、星野、玛雅等几个都笑到不行了。让大家惊讶的是，老师上课的内容，佐久间每次都换，换板书换上课的内容，虽然一样是历史课，但其中古今中外的都有，并且还讲得相当像样子。而下面扮演学生的，也避免了丧失新鲜感的状况，脸上的敬畏和认真也就越发真挚。

这段作为花絮播放后，公众是大为赞叹佐久间的学养，节目上被问到的学者却是一脸懵逼：“佐久间桑就是这样的啊，不然怎么那么多学者、作家服他？真的只是因为有钱？怎么可能？”

《天使之恋》的剧本其实也经过了再次整顿。原本主角是看着教授的脸就动心了，现在的剧本改成了看到拿错的照片之后，在去送还的路上，遇到对自己有敌意的其他女生，被教授解围。等教授离开才意识到这就是照片上的人。另外就是在和教授在一起之后，想要向教授说出自己的过去，结果却被制止了。教授说：“我是研究历史的，而历史，就是好坏很难形容的状况。你不必告诉我你的过去，是过去所有经历的一切，造就了你，让你会喜欢我。”这样的修改不难，不大，但却丰富了主角的设定。

但这些修改却让白石越发难演，那些关键的地方，经常就是20遍30遍地ng。

259? NG

导演拍着拍着也看出来了，虽然之前不明白情况，但这白石显然是喜欢佐久间的，但他们又不是情侣。不过，导演到了这时候，知道了这个情况简直要吓坏了。佐久间这种业内大佬，可不是在任何方面她可以得罪的。再说了，佐久间自己都不在乎ng，导演还能怎么样？只能耐心地指导白石了。

过了大学教室那场，白石下一个遇到大麻烦的是跟着教授回到办公室，央求教授教自己历史，教授让她做一份试题，但全程在偷偷瞄教授工作。

白石ng了好几次之后，导演叫停了一下。说：“麻一样，没谈过恋爱，也没……偷偷摸摸喜欢过一个人吗？”

白石有些委屈：“抱歉，在学校里让自己过下去就自顾不暇了，没有那种余裕呢。”

“这时候的情绪是，喜欢，但不确定对方的反应，想要进攻，却又不知道自己的方式是不是能行，对方是不是能接受。“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白石还是有些苦恼。

“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样？试一下？“导演小心地问道：”就以佐久间桑来举例好了。“

边上星野从背后抱着飞鸟，下巴枕在飞鸟的肩上兴味盎然地看着。然后她们看到白石气势十足地大步走到佐久间面前，双手拉住佐久间的双手，说道：“我喜欢你！无论发生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

白石说完，看着已经被震惊到懵逼的佐久间。佐久间本来在看手机，准备回邮件处理工作，忽然被白石这么一弄，的确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愣了有10秒，然后“哦”了一声。

白石整个就怂掉了。她蹲在地上，看着导演说：“我大概是这种方式？‘

“唉，狮子座……”导演捂着额头。“试试看你的方式？我不知道这里你表现得直接点会是什么效果。”

随着action的喊声。这一镜又开始了。

佐久间：辅导你历史？你等等。（翻找东西。从书桌里取出一张试卷，递给白石）先看看你的水准吧。

白石：哈依~（撒娇的语调）

白石将试卷扑在面前的桌子上，却完全没有看试卷，一边玩着笔，一边直愣愣地看着佐久间。

导演：停！

白石有些泄气：“这次又是哪里不对？这样不行吗？”

“直接点，不是让你变成痴女啊。”导演扶额道。

边上飞鸟和星野已经笑成了一团，直接滚到了地上。导演也很为难，难不成真的把出品人轰出去？那她怕不是要疯传业界了。不管斋藤飞鸟这个出品人怎么来的，既然绿光社让她署名自然就是认同她的地位了，而且，她可是佐久间的弟子……光凭着这个身份，她真的是可以在圈子里横着走的。

白石被导演这么说，也有些尴尬。佐久间站了起来，走到白石身边，凑在她耳朵边上说了句什么。结果下一条就过了。反正佐久间到底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了。飞鸟可好奇了，可她是很知道白石和佐久间的，这两个家伙嘴都很严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神来之笔。拍摄这种双方都很本色出演的电影，演员之间自己的化学反应很重要。

有一段相当重要的剧情，是教授在图书馆里，主角在边上闹。然后教授将一张便条贴在主角的上唇。当教授处理完事情，主角抱着书本靠在书架上睡着了。教授叫醒了主角，主角睁开眼睛，满眼绽放出来的都是喜悦。教授揭掉了便条贴，在主角唇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主角一下子完全兴奋了起来，要跳起来欢呼，然后被教授一把捂住了嘴然后继续贴上了便条纸。

白石处理这一段的情节倒是相当裕如。尤其是被叫醒之后的那段剧情，当感觉到佐久间嘴唇轻触到自己的唇的时候，满眼的欢喜绽放了开来，然后眼泪刷地就留下来了……

导演反复看了20多遍这个镜头，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地宣布过了。这种瞬间没办法复制，甚至再来一遍都会失色很多。反复看反复看就是为了确认，这个镜头没有一丁点问题。她简直确信这部电影将会因为这个镜头而被记住，白石麻衣也会因为这个镜头而被很多人记住乃至粉上……至于能被这样的少女爱着，能因为偶然的善意而引起如此感动的佐久间……恐怕就是被无数人诅咒了吧。

这个镜头是从佐久间的脑后拍摄的，全程都对着白石的正脸。对外界，回头自然是宣布这个镜头是借位拍摄，但实际情况……反正现在的白石是没有这样的演技的。

《天使之恋》的拍摄从8月底开始，到10月初就差不多结束了。之后再陆续补拍一些镜头就可以杀青了。因为基本都在都内，而且团队给力，拍摄进度真的是非常非常快。

小嶋阳菜几次去现场探班的事情还是引起了好友的注意。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大岛优子、峯岸南、筱田麻里子和小嶋阳菜在一家颇为高档的居酒屋里要了个小包厢稍微喝点酒，放松休息。

现在，几个大忙人是很难聚集在一起了，大家的行程都是各种紧张。要不是大岛优子特意邀约，加上这天时间也相当晚了，大家说不定又是在哪个工作地点碰头了。而且，难得地，没有经纪人，没有任何不相关的人，就是他们几个。

大岛优子直接问小嶋阳菜：“最近怎么经常跑去片场？撒西、玲奈整天和乃木坂的孩子们一起玩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一直跑去？”

“其实，我是找佐久间桑的。”小嶋阳菜笑着说。

“唉？你是……”峯岸南有些不敢相信。

“啊……有些在意佐久间桑。“小嶋阳菜说起了那天她目睹了佐久间、秋元康他们一夜疯狂完成六首曲子的事情，以及在海边她和佐久间的那些交流。

看着小嶋满眼都是崇拜憧憬，大岛优子叹着气说：“你就这么被搞定了？可是佐久间桑……一直没什么这方面传闻啊，你们……”

“佐久间桑对我没兴趣的。目前只是我单相思……”小嶋说出了让大家震惊的话。有无数人喜爱着的小嶋，绝不乏追求者，但居然一头栽进了大坑。

“可你跑去片场，看佐久间桑和别人演情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乃木坂恐怕喜欢佐久间桑的不止一个，相比于她们，真是完全没优势啊。“小嶋阳菜嘟哝着，居然有些撒娇耍赖的腔调了。这让大家看得更觉得惊诧。

“追你的那么多，就算圈子里的犯忌讳容易被文春盯上，圈外靠谱的也不少啊。公司社长、名门之后、名校高才生……很多都是前途无量的才俊啊。以前也没见你认真过，怎么忽然就……“

“不知道。但感觉到，佐久间桑是不大一样的一个人。”小嶋说：“他重视的东西，看到的东西，做事的方式……应该是完全没机会嫁给他吧。只是想在他身边，经历一段旅程，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吧。“

大岛优子苦笑着说：“这感觉比吉高桑还要委屈呢。你是认真的？”

260? 计划通

“要是并不准以佐久间家的夫人为目标，其实倒也不是没机会。”峯岸南说。

“那个不敢想。”小嶋阳菜说：“秋元桑说，之前佐久间桑收徒的时候，去的大部分都是政经界、商界的人，德仁太子都去了。这样的地位，小偶像怎么敢呢？“

“你应该，知道他之前开书店，住书店楼上的事情吧？”

“那个采访我看了。很有趣啊。阴翳书店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就是在书店楼上接受的采访，真的是从没见过这种富豪。”大岛优子感叹道。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其实很难看出他是什么富豪的。穿着优衣库和无印良品的衬衫，普通的牛仔裤，鞋子可能挑一点，但平时都是旧鞋子，也就是打理得很好。他在电影片场，基本上每天日常装束，完全都不用换装化妆。”小嶋说。

“因为他重视的东西，并不是这些物质享受，也无须用这种东西来包装自己。你说他穿着一身日常服装，见那些一身西装领带的大佬，到底是谁会紧张自己是不是失礼了？”峯岸南说：“到了一定的境界，不在意本身就是一种地位象征了。”

峯岸南老神在在地解释：“但他肯定有在意的事情，比如，在意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在意工作上的成就感？看他那么推乃木坂，那肯定是很在意乃木坂的吧？你看撒西，虽然我觉得撒西和你完全不一样，是个事业线更强的人，但她现在至少打电话、约佐久间桑见面，肯定会被优先考虑。因为，很多乃木坂的网络节目她是制作人，我也去看过，真的是相当不错。不说一定能圈粉，但日后入坑的粉丝绝对会把这个作为了解乃木坂的一个渠道吧。或者在他在意的其他方面，也许你只要有一点点能让他对你产生……美色和肉体之外的兴趣，感觉你距离成功就多少是进了一大步。“

筱田麻里子嗤之以鼻地问：“咪酱你平时都注意点什么啊？”

“投其所好啊。应付大人物和应付死宅，其实是一回事啊。那些死宅只要握个手，给个wink，说几句应对就开心得不得了了。但很多人不会被那么简单地取悦啊。你想想吉高桑，是不愿意被握手还是怎么样？她是恨不得直接把脚踝放进佐久间桑的手心好不好？”峯岸南貌似是说了很了不得的话，要是让吉高听到了怕不是要用高跟鞋钉她脑门上。”我现在还能怎么样啊？不就是琢磨着怎么把日子过下去过好点？不就是琢磨怎么钓男人吗？为了钓男人，我都开始研究心理学了……虽然不是很看得懂。“

“乃木坂号称学术型女团……原来是这个道理吗？”小嶋阳菜仿佛恍然大悟。

“你别信她胡说八道啊。”大岛优子简直听不下去了。乃木坂对于训练等等的认真，那一份份训练任务书、各种笔记都是证明。虽然akb做不到，但士大夫和她们这些大前辈也没少用这种事情教训晚辈。“你要真想试试，那就去试试。别弄得吉高桑那样就行……吉高桑那是特例，她那样大家只会觉得她敢爱敢恨，未尝不是一种人设。要是你这样，让粉丝知道了可就牙败了。“

“不会的。”小嶋阳菜摇头说。

小嶋阳菜非常确信自己做不到吉高那种程度，并不是人设不人设的问题。吉高由里子身上那种勇决，真的是很让人羡慕的。不过，作为akb的性感但当，以及一个当红偶像，她好歹还是有些自信的。

其实，小嶋会想办法去争取，也在整理自己情绪。也许某一天，自己就没有这样的执念了呢？

10月上旬对于大家来说都是相当麻烦难熬的时节。akb的这些家伙如此，乃木坂也一样。在桥本、白石还在电影剧组里的时候，就接到了拍摄《乃木坂在哪里》的工作邮件。白石倒是无所谓，但桥本就得专门从小森回一次东京。不过，也就是一天往返，虽然路上辛苦了一些，工作上倒是没什么冲突。

这个突兀的时间上拍摄综艺，大家都明白是为了什么……又要选拔了。10月才选拔，11月就要发四单，时间上已经很紧张了。

大家一如既往地集合，然后赶往影棚。士大夫们看起来虽然正常，但感觉有些什么瞒着成员们。

桥本和深川都离开许久了，乃木坂成团以来，也就是这次离开时间最长。直接赶到影棚的两人和大家寒暄着，交换着各种有趣的信息。

“娜娜敏~麦麦~想死你们啦。”白石夸张地直接扑上来抱住了桥本。

“哎哎哎？我也想你们。不过回头再过去补几个镜头就能回来了。终于啊。”桥本笑着说。“你怎么样？好玩吗？阿羞羞有给我发片场的那些花絮哦。”

“啊？娜娜敏~”白石例行撒娇。她因为佐久间的亲吻而瞬间喜悦至落泪虽然对未来的电影观众来说可能是她演技的表现，但在大家知根知底的团队里，这可是大家可以嘲笑一辈子的材料。但她自己其实除了有点害羞之外，或许更多还是开心。

生驹还是非常紧张，虽然已经c了三单，但似乎她还是没有适应c位的压力。只不过，大家已经不会特别担心她了。压力是压力，但她绝对扛得住压力。飞鸟和星野就在生驹边上，聊着等下结束之后去吃什么……小家伙们特别能探索，现在经常是她们发现了好吃的店然后带着姐姐们一起去。虽然小家伙们似乎更偏爱甜食以及乃木坂万年不变的烤肉，但毕竟这些都算是有益的好奇心。

开始录制前一个小时，士大夫们带着秋元真夏进入了演播厅。

“真夏~你怎么来了？”桥本问道。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秋元从4月份她们集体参加金井树演唱会之后就在blindbeats进行训练。从8月份三单发布后，就一天隔一天地去宿舍那边参与训练。就单人能力来说，秋元真夏的歌舞……怎么说呢，不能说不认真，该记住的她也都记住了，但歌舞两方面的表现都有些残念。实际上，大家觉得秋元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

秋元真夏一脸懵逼地说：“士大夫说让我过来见学……本来我是要去医院的，只好打电话推掉了预约。我也有些害怕赶不上大家的进度，毕竟我一直因为学业的关系休息到现在。”

“士大夫桑什么时候通知你的？”桥本平静地问道。她已经很确信其中一定有问题了。今天的选拔一定会有秋元真夏，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排。

261? 软

西野最近几次握手，已经是仅次于第一集团的存在了。这让大家尤其刮目相看。

谁都知道，西野一点都不喜欢握手会。她是个安静、内向、羞怯的姑娘，虽然喜欢从背后抱着同伴，但她并不是个特别擅长说话，擅长社交的家伙。一个当初在京都的桥上因为要和陌生人说话而哭出来的西野，却努力勉强着自己，用无比的温柔、坚毅和耐心，让自己撑过一场场握手，在粉丝心目中建立起了她在努力地想要让你喜欢她、记住她的印象……

别的成员在微博上可能会说握手会的感觉，会说期待下次再见到大家之类的话。变向地也是一种宣传了。西野从不说这种话，只是说今天也和大家好好打招呼了之类的。熟悉她的粉丝都知道其实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不喜欢握手，但却不会怠慢粉丝，可到最后也绝不会说谎说自己很愉快的。

一个个报出成员名字的时候，原本期待着能更进一步的西野还是有些失望了。而这时候，香蕉人却忽然念出了“秋元真夏”……

秋元真夏在场外，整个人害怕到浑身颤抖。摄像机就在面前，香蕉人在前方的布景里冲着她招手，她的腿整个都在颤抖，一步步地走上台去。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反正站在台上的时候，她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并不是敌意，而是混合了很多种奇怪情绪的某种东西。

相比之下，西野却是完完全全地失望了。她不说谎，也不会掩饰，但她是敬业和克制的。只是这种克制到了节目一结束就控制不住了，她拿出了电话，打电话给家里：“妈妈，我想回家……”

“唉？”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奇怪，西野的母亲说：“好的，不过我和你父亲现在正在东京呢。”

“唉？”西野被惊到了，她可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在这个时刻，可能可以飞快地来到自己身边。

“啊，佐久间桑和我们在一起呢。说是已经派了车过去接你过来……”

“佐久间桑？”西野奇怪道：“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

其实，这几天算是乃木坂成员们的家长会。因为三单的成绩基本确定了，四单选拔之后立刻就要进入到四单的制作节奏中，有了之前的成绩，也好向各家家长说明一下，以及，也算是个大家联络感情的机会。有几家的家长没来，比如白石、桥本、深川的家长都没来，或者是来了之后听完情况说明就走了。都是成年或者接近成年的人，还是很放心让孩子自己处理，或者知道孩子不会认他们的任何决定……其实，桥本的弟弟是想来的，但最后还是觉得自己不要送到东京去被姐姐揍一顿比较好。

不过，这个家长会因为说是要有个惊喜之类，都没和成员说。一个多小时的说明会之后，就是十分丰盛的宴会。佐久间的手下安排的，讲道理，这年头佐久间的人安排的美食攻势，只要是个正常人，只可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被击败，决不可能有完全无感的人。这会，好多家长都已经喝挂了，比如，卫藤的一家。

而现在还清醒着的西野的父母，则是被诱导着去问佐久间关于自己女儿今后发展的问题。西野的父母对于西野现在的个性发展也好，以及从事偶像工作也好，其实还是有着颇多疑虑的。

在这种震惊中，西野上了青田耀开的车，一路到了半岛酒店。家长们基本都安排在了半岛，规格很高。西野满腔的伤心和不满，结果却被疑窦驱赶着，反而没那么明显了。

“佐久间桑。”西野在酒店大堂里看到了应该是正在等着她的佐久间，连忙上去问好。

“你的父母在和一库酱的父母，还有黑莓糖的父母在一起喝酒。饿了吗？“佐久间说。

“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西野说。

“算是吧。优里和实酱都打电话过来，说你刚才的情况让人担心。“佐久间说：”饿了吗？“

西野摇了摇头，她是努力忍着不要哭出来，在这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里，哭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至于饥饿感，她现在是完全一点都没有呢。

“那走走吧，”佐久间说：“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

“嗯。”西野抬头看着佐久间。

佐久间走在前面，西野跟在后面落后了一步，两人就这么走在大手町的楼宇的阴影中。

“感觉怎么样？在乃木坂的话，有趣吗？”佐久间问道，虽然有些生硬，但总要有开启话题的机会。

“还好。”西野说：“其实和大家在一起就好，很轻松，也有很多的话题。感觉真的交到了朋友呢。”

“你父母给你报名甄选的目标达到了呢。”

“大概吧。改变了很多。原来，我也是可以受欢迎的。”

“于是，就想要更受欢迎？原来是为此努力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西野歪着脑袋：“我并不是那种事事要争第一的性格吧。可是，我也不想输。”

“我知道，你还是挺勉强自己的。“

“不是的。单纯只是不想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做好。只是……我感觉，应该……应该比秋元真夏做得要好一些。“

“我记得，一开始和你们说过，运营，是很难去计算和衡量你们的努力的。而且，对于运营来说，他们更看重的某些机会。”

西野诧异地看着佐久间，说：“佐久间桑，你觉得……我错了吗？”

“不，你有充分的理由感到难过，也有充分的理由嫌弃秋元真夏。但是，不管你怎么嫌弃，用自己的眼睛看看，运营们有没有准确挑出一个有特点，有特点到他们为了她愿意把你让你受委屈，以及，看看她是不是个足够好，好到可以加入乃木坂的成员。“

佐久间说的话其实很向着西野了。西野虽然还是不很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佐久间桑，为什么你要在意这样的事情呢？”

“我并没有忽视过呢。”佐久间说：“你们的很多事情其实我相信你们最终还是能处理好的。只是……有时候很难不去多余地操心一下。“

“佐久间桑……”西野说：“……这些，并不是多余的呢。”

西野低着头，双手摆在身体前面。偶尔抬起的目光，是羞怯的、紧张的，却是那样坦然。“想要依赖的时候，有了可以依赖的人，其实是很好的事情。“

看着西野稍微有些冷地抱着手臂，佐久间除下外套，套在了西野身上。“谢谢。慢慢来吧。”

“佐久间桑……”并不是骤然的温暖，而是将周围喧嚣的风隔绝开的安定感，以及，好闻的气息。“佐久间……一直那么温柔的话，也许……“

西野向前一步，额头抵在了佐久间胸口。“我尽量不给您添麻烦。各种意义上的。”

“嗯。”





262? 家长

当西野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情绪已经大致平复了。和西野的父母聊了几句，佐久间准备告辞。

“娜酱，把外套还给佐久间桑吧。”西野的母亲提醒道。

衣服就在西野的手上，但她反而把衣服拿到了身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留着吧。“佐久间笑着说。

西野才不会解释为什么，不管是对佐久间还是对自己的父母。大概，也没什么能让她说。不管是家人、还是成员都会很快明白西野的固执。她就是这样，温柔但固执。不过，反正这样基本上她就没事了。西野和父母一起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回去宿舍了。

订酒店的时候就考虑到成员和家里人的相聚了，定的都是套房，西野精神满满地回到宿舍，然后和大家说了家长会的事情。不少人立刻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和家里联系，似乎是唯恐自己的黑历史曝光。

乃木坂46llc今天还组织了第二次家长集体造访宿舍区。家长们也可以来帮着孩子们收拾收拾房间，对于一些成员……这还是很必要的。比如松村一家，父母加上姐姐，收拾松村的房间收拾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还一脸不好意思地向成员们道歉。平时大家真的看不下去了还是会动手帮忙的。

但这天，对于秋元真夏来说，实在是稍微有点难熬。在拍摄现场，她已经认真地，几乎就差发誓地表明了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运营的安排，只是来见学的。看着秋元真夏的装束，和她满脸的惶恐紧张，大家也都觉得其实不能怪她，但不光是选拔组还是under组，对于一个空降到福神位置的她，至少不会很快说服自己完全没事。

而就在今天，秋元真夏还要搬入宿舍。因为有士大夫帮忙，费事到不太费事，但越是靠近宿舍，秋元就越发紧张。

“怎么办啊？”秋元真夏抱着妈妈的手臂问道。

“我也不知道偶像们互相怎么相处啊。”秋元的妈妈叹了口气说：“你觉得她们都是好孩子吗？”

“嗯。我挺喜欢她们的。我唱歌跳舞都不好，但她们一直很耐心地教我。”

“你这唱歌跳舞水平，去当什么偶像啊。”

“妈妈！”秋元真夏快哭出来了：“你没事的啦。给大家做好吃的，认真地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到了宿舍区，秋元的父母在和其他家长打着招呼，而秋元小心翼翼地提着行李箱走进了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好几位家长，包括飞鸟的母亲、松村的姐姐等等。生驹的爷爷也来了，正在教训着孙女，一脸正色。而边上樋口、星野和玛雅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看着。

几个小家伙看到秋元来了，也是一愣。星野奔奔跳跳地上前问道：“真夏，你是今天就住进来了啊。”

“嗯。士大夫桑让我尽快和大家把训练、工作等进程调整到一起，尽量快搬到宿舍来。昨天和家里商量了下，就一起过来了。……反正……“

秋元真夏也是因为着急有些慌不择言了，没说完的话，大抵是“反正要是你们不喜欢我，那我早来晚来也没什么区别。”

别看星野整天无忧无虑，但其实脑子相当不错，只是不怎么想那么辛苦罢了。她自然是里听出了秋元真夏的言外之意，倒也没怎么在乎。她说：“走吧，帮你一起把东西搬上去。等下给你讲宿舍的情况。”

两只猫忽然跑进了休息室，跑到了秋元腿边嗅了嗅，然后亲切地喵了一声。

“唉？它们喜欢你。”星野笑着说。

星河、樋口和玛雅帮着秋元大致安顿了一下，然后拉着她去食堂了。

“你们这样没关系的吧？”秋元紧张地问。

“有什么关系？”星野反而很诧异：“你是论坛看多了吧？大家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又不是讨厌你。”

“可是……现在也是乃木坂的关键时期，要是因为这样安排，让粉丝们不开心了怎么办？娜酱……”

“你要让娜酱喜欢你估计现在是有点难啦。没事的，娜酱做事可认真可努力了，工作上不会有问题就好。以前啊，都拼死要努力要怎么样，觉得不努力就没人气，进不了选拔，你一来我反而轻松了呢。”星野笑着说：“没那么大压力啦。认真工作，然后听士大夫安排就好啦。”

樋口和玛雅扑上去揉着星野的脑袋，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星野南就笑着躲开她们攻击。

今天的食堂真是热闹到炸裂，星野带着大家找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自己就跑去取吃的了。对于家长会这种事情，几乎没有人会习惯，而现在学校那边倒是没什么麻烦事了，可工作地点居然搞家长会，这真是让人情何以堪。

玛雅已经确信自己的黑历史暴露了不少，不过野丫头可不害怕什么。樋口担心的则是那个怎么看怎么不良的老爸和其他人起冲突。不过，其实在这种场合，樋口的父亲倒也没那么个性，反而是温良地和其他家长交流着。

“娜娜敏和麻一样呢？”玛雅忽然问道。

“大概是觉得吵。刚才看到她们和几个士大夫跑出去了，也许是去书店了。”

“晚上要和家长们一起吃饭吗？“玛雅问道。

星野说：“本来说是要的，但最后还是娜娜敏说这样气氛可能不大好，两边都吃不好，改成大家自顾自了。家长们好像是去台场那边的什么餐厅吃。”

“玛雅，怎么了？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啊？”樋口问道。

“我们去逛街吧。明天开始又要忙起来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啦。”玛雅说。

星野犀利地指出：“你是指望花光了钱还能问父母要零花钱吧。”

“唉唉，不要说出来呀。”玛雅撒着娇说。

秋元看着这几个小家伙笑闹的样子，也稍微轻松了下来。

这时候，她看到了西野。生驹似乎终于被爷爷训完，回到了食堂这边，生驹和西野正在一起在取冰淇淋，和为长辈拿饮料。

生驹的爷爷毕竟是一方华族家长，气势威严可都是很足的。家长会也是以他为首。但他最不满的是，这些孩子们现在生活得太好了，可能会失去进取心。而这点，不少家长实际上还是认同的。樱井、高山等几个人就在家长们聊天圈子的变色，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唯恐引火烧身。

263? 没关系的

乃木坂成员们的收入比akb高不少，这在偶像圈子里不算是秘密。akb知情的有些人，也通过各种渠道把这种消息散播到了粉丝中。但到底乃木坂挣多少钱，也就只有乃木坂自己知道了。

其实，光是现在是宿舍区，管着吃住，外出工作又有饭盒，一个月省下来的钱少说也是10万日元。成员每个月有4万到12万不等的年资薪水，一个是年龄有关，还有个就是选拔次数。总体上，上一次选拔，月薪加5千，under就只加2000。算下来没加多少，但考虑到日后，这个年资薪水或许也会比较可观。

参与综艺，比如”斗狗“这种，是没出场费的。一些纯宣传性质的活动，如果是对方邀请，还可能有一小笔出场费之类，但分到每个人手里，一次综艺大概也就够吃个一两顿饭吧。毕竟还得把服化道相关成本扣掉。

但白石参与一次14:00的拍摄，不算从厂商那边获得的化妆品赠品的价格，以及甜品店的消费券的价格，出场费是15万日元，去掉公司的分成，能拿到手的是一期4万3千多点。一个月光是这个节目，白石的收入就有15万。

握手会之类的，会有勤务津贴和成绩奖励。一部握满，是4000元。不满，但在50%以上，是2000。不满，50%以下，是1000元……这个就真的是比便利店打工还要惨了。某场全切，则有5000到20000不等的奖励。有一点好，那就是不用和公司分这部分钱。

杂志拍摄之类的工作，价格起伏就非常大了。桥本和深川因为《小森林》的拍摄，连续上了好多期地方杂志以及全国性的旅游、文化类杂志。地方杂志钱真的不多，封面和主图的拍摄20000元，然后内页是500一页。比较好的是拍摄发生的行程差旅是对方负担。反正这种就拿不到多少钱，扣除公司分成，一期四五千，聊胜于无。

桥本和白石的电影片酬，去掉公司分成，到手也就6到8万。对大家来说喜欢舞台演出，也有收入上的问题。《女巫》上演六天，每人每天的出场费6000，选中出演的，再加2000。这都是公司分成后到手的钱。六天演出基本大家都能到手及万日元。在不用考虑房租的情况下，光是这一个工作都能让成员过得还行了。

而且，顶不住工作多啊。电视番组、广播番组，各种广告、杂志拍摄。白石和桥本外务可多了，经常都忙到没什么时间去买东西，花钱……上个月，是白石第一次单月收入超过100万，可她算算自己的花费……不到3万，是真的没花钱的机会。桥本呢，有机会不花钱那就吧花钱啊，虽然花了6万，但主要都是请年下组和中间段的成员一起吃饭，去掉请吃饭，一共花了2万不到。桥本上个月的收入是52万多点。说实在的，她这辈子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同一时间属于了自己。而她除了自己身边保持20万，其他钱都存在了银行里，现在也是个有着两三百万存款的人了。

现在团内收入最低的，其实就是玛雅、樋口这些。饶是如此，玛雅上个月也有8万多的收入，樋口8万9千，差一点点到9万。如果公司不提供食宿，凭着这样的收入，在东京至少是能活下来的。而成员中，收入超过了自己父母的，也已经有好几个了。

这也算是乃木坂成员们能安心工作，保持团结的要素之一吧。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秋元小心翼翼地问。

“好呀。”对于秋元想要融入团体的行动，星野笑嘻嘻地应下来。但她下一个操作则让秋元简直要吓死了……星野转过身，远远地冲着生驹和星野喊道：“娜酱，一库马，出去玩吗？”

“去哪里啊？”生驹冲了过来：“家长们等下就去吃饭的地方了。我们就自由啦。“

生驹压力可大了，各种派遣压力的方法自然都乐于尝试。虽然他并不特别喜欢逛街购物，时尚感有点特别，但出去玩总是乐意的。

“涉谷？”星野说：“晚上那里比较热闹点。而且也不远。”

“好啊。”生驹现在对东京的交通也挺熟悉的，去涉谷也就山手线几站路的事情。“娜酱？”

星野大大咧咧地说：“真夏也一起哦。“

西野没多犹豫，点了下头。

秋元简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稍后找到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她小心翼翼，有些尴尬地和西野说：“真是对不起……”

“不不……”西野小声说：“如果你并没有用什么别的手段和方法的话，那你不需要道歉的。我想站你那个位置，不过，也许是士大夫桑觉得你有胜过我，比我更适合站在那里的东西。我对这一点拭目以待。我想，等我看到或者看不到那样的东西之后，我们再来检讨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西野这几乎是第一次，直接、强硬、清晰地表示自己的态度和立场。虽然站开了点，但一直在留意着这边的生驹张口结舌。说实在的，再让她当c位也不会有此刻那么惊讶了。一直软软的西野，居然这样对秋元说话？清晰有力，但又有着不容忽视的距离感，这真的是西野？真的是那只软软的鸽子？

不过，说到这里，秋元就明白了。大家先是同事，然后慢慢再看。她松了一口气，说：“我会尽我的全力的。”

“嗯。拭目以待。请千万注意身体。乃木坂的工作，现在并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

西野没有继续和秋元再说什么。一行人先跑去了书店，会合了桥本、白石、永岛、松村、深川，再一起出发去了涉谷。飞鸟也想去的，但她脱身就要等和很有趣的老妈一起说了会话，然后把又开始说漫材的哥哥和父亲训了一顿才行。而后，得到消息的大家纷纷跑去涉谷，也不是聚集在一处，而是分成了几组在各逛各的。

涉谷还是挺适合在夜间出来玩的。而且，现场的音乐表演等等也很有意思。生驹、松村、小百合在书店找漫画看找了半天，对衣服之类的是没什么兴趣的。白石、桥本、深川、卫藤也是浅尝辄止。桥本似乎对tsutaya楼上旅游生活区里的那些读物更感兴趣，而这也是她在拍摄《小森林》之后才派生出来的习惯。

可忽然之间，在她们成员的群里，川村和上元忽然就发消息了：快来啊~我们被欺负了~

264? 我们吃饭的家伙

逛街这回事，哪里有看演出有趣。一开始来到涉谷，川村、中田和上元就在街头表演的区域玩起来了。今天，上元家的姐妹都在。

街头表演中有一些颇有实力，自然也有只是享受表演乐趣的。有一些是唱自己的原创曲目，但更多则是没有实力自己创作的，唱一些已经流行起来的歌曲。逛了一圈，她们几个被熟悉的旋律吸引，发现居然在地铁口边上，占据了好位置的那个表演团体正在唱乃团的歌：《把偶然当作借口》。她们立刻循声而去。

川村真洋看了一小会就悄悄地对中元说：“我们走吧。他们唱得不对啊。”

中元也暗自点头。“听着好怪异。”

没想到，她们身边就有和表演者关系极好的亲友，立刻生气地跳出来：“你们说什么？凭什么说他们唱得不对？”

然后事情就闹起来了。有人认出她们就是乃木坂的成员。

乐队的领头的是个20岁出头的青年，宇川阳介，一直自视甚高只是觉得运气不好，认为只要自己的才能让人看见，一样能够成功。他领头的乐队有各种各样的个性，但也被他带动得一样自视甚高，中二气爆表……严格来说，以他的煽动能力，其实混别的行当似乎更适合。

当众人发现来的正是来自乃木坂的小偶像本尊的时候，宇川阳介说：“不就是几个小偶像吗？好歌给你们也唱不好，我们用来表演的，不比你们强多了？”

搁在别人身上倒也算了，宇川阳介面前的可是乃木坂唱跳俱佳的几个人，这下可不能忍。几个人立刻在群里喊起人来。

首先感到的是和西野、高山在街边吃甜品的飞鸟，她的身前则有青田耀帮她拨开人群。飞鸟手里拿着甜筒一边吃着一边就走进了人群中间，知道发生了什么，飞鸟瞄了一眼说：“鼓都摆不对，还说什么水平不水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场围观的也有玩乐队的，飞鸟的出场到底多拉风先不说，这一说话，那些玩乐队的立刻注意了起来……然后发现，真的没摆对。不说错得多厉害，而是这么摆，用不了所有的鼓，踏板会互相干扰……而对方丝毫不以为意，那显然是从来就没怎么用过会干扰的操作啊。

然后，桥本、白石、深川、卫藤纷纷赶到，这些大姐姐们可是有一个算一个的气场强烈，桥本和卫藤还都是自带腹黑和毒舌体质，虽然偶像不能说脏话，但以桥本的本事，也完全无需说脏话。最后还撂下一句：“要看看水平？你们让开，我挑几个人上来。大家看看我们水平如何。”

“就你们？”宇川阳介说：“凭什么让给你们表演？”

“你让，我们就在这里表演，不让，我多花10分钟找点乐器来，摆在……那边，一样表演。”桥本冷冷地说。

“10分钟，你做梦！”宇川阳介叫嚣道：“这个时间，上哪里去找乐器？”

“青田桑，”桥本转头说：“倒数开始了。”

青田撇撇嘴，说：“找点有难度的事情行不行啊，这里边上是tsutaya啊。”

对哦，tsutaya涉谷可是著名的音乐发行地标店，也经常有一些乐队在首发式上搞一些小型表演，要什么有什么。青田耀打了个电话到店里，果然没几分钟就有店员兴冲冲地把全套东西搬了下来。他们还提供了一个更好的场地：tsutaya店前。

“川村真洋、中元日芽香，能条爱未主唱。中田花奈：贝斯手。深川麻衣，吉他手。斋藤飞鸟：鼓手；永岛圣罗：键盘手……”

生田刚刚赶到，举高了手说：“我！我~~我！！！我嘛~！！“

“好好好，你也上。……劳驾再给一个键盘，再拿个吉他吧，我也来，吉他手。”

一直穿着套头卫衣的中元铃香说：“我我我，我也要玩。”

“行吧……爱来玩都来。”

大家期待的也许是还不错的偶像级表演，但当乐曲开始的时候就不对劲了。经过了长时间的集中训练，每天还有大量时间在一起练习，而且还有足够的默契，以及还有各种好玩的编曲的为基础，乃木坂现在能够玩出的东西可是相当不俗。

大家开始试音的时候，有些也在涉谷或者其他地方理性表演的人立刻发现了这一点：这一点都不偶像啊。生田的键盘水准，尤其是那些快速和高难度的旋律……她试音居然弹肖邦。

玩乐队一般吉他贝斯总有比较不错的，这方面乃木坂说不上多突出，也就不提了。但飞鸟的鼓点则是让人大吃一惊……看着这小女生萌萌的那么可爱，估计是初中生？或者更小？胳膊那么细……然而鼓点却是节奏、力度都太舒服了。

飞鸟其实对于自己达到了什么水平并没有自觉。可她的训练一直都是业内最高水准，丹羽婓文指点她的都是关键之处，绝无藏私。并且每次都是逼着她去提升自己极限，再加上师父给的惩罚，她的练习量一直都很大。大概唯一不大好的，就是力量和体力了。

现在的飞鸟，大部分能力，都达到入门级职业乐手的水平，哪怕去混酒吧之类的驻场都没问题。而涉谷街头的表演者，大部分，说实在的，并没有这个能力。东京的酒吧表演水平还是很可以的。飞鸟的鼓点现在还是力量不足，但节奏明快清晰，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风格。到了这个地步，一些高手已经觉得，这小丫头已经是登堂入室的水准，之后只要坚持练习，很难想像到了再大几岁会是什么样的。

光是这少数几个成员的亮相，就让大家安静下来。

飞鸟玩着鼓槌，气势十足地对着宇川阳介说：“你们大概是没事出来玩玩就行了，自己开心就好，但这可是我们的工作，不做到够好，我们要没饭吃的。不要小看偶像啊。”

随着飞鸟打起的节奏，音乐响了起来，正是刚才被表演的《将偶然当作借口》。这些小偶像们的演奏节奏清晰、层次分明，而且演奏质量相当可以……或许但的确是并不如音乐节之类的地方的表演，但在街头这个级别，这个质量已经相当无敌了。

265? 现场圈粉

一首歌还没唱完，人群中已经出现拿着推巾在应援了。居然秩序还不错，大家就稍微隔着一点距离举着推巾，挥舞着应援棒打call。其实，乃木坂现在进行的自己的演出屈指可数，多数是在zepp的剧场里进行的几百人规模的演出，然后就是握手会的minilive了。粉丝们这么超快的反应也是让乃木坂的成员们有些受宠若惊。不演出的就在周围和粉丝们一起欢呼，打call了。

几个跟着一起过来的士大夫自然而然地注意起了安全和其他问题，不过这个他们也不是特别操心，涉谷这里的表演自有表演的规矩。而且青田耀可没闲着，已经不停地在布置现场的安全。

稍后，佐久间、龙川酒月、金井树、丹羽婓文、熊川正则来了。今天本来是他们几个老朋友喝酒玩闹的放松日，就在涉谷这片的小酒吧深处。一听这里有那么好玩的事情，大家立刻买了单过来，还不忘带了几瓶好香槟。

看到这几个人来了，乃木坂成员们整整齐齐地鞠躬问好。这时候已经唱完了第四首歌，以乃木坂的歌单来说，其实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大家平时的表演都是一个个小单元，但现在又不适合来一段mc……

“在附近喝酒，就直接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啊。”佐久间笑着说。

菅井友香提着大堆的饮料匆匆忙忙地赶到，将一瓶瓶饮料递给了成员们。

“师父，我累啦。”又演奏完一曲，飞鸟冲着佐久间嚷嚷。

“行，你休息一会。”佐久间冲着周围观众问道：“大家还有兴趣继续听下去吗？”

大家轰然应是。这种机会上哪里去找啊，佐久间、金井树这帮人这是什么神仙组合？现在摆明了这是他们要帮乃木坂垫个场啊。乃木坂的粉丝们当然知道佐久间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乃木坂，虽然不知道内情，但这样的圈内大佬照顾乃木坂，总是好事。

“婓文，你上不上？”佐久间问道。

“你们都把我的底漏完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的丹羽婓文笑得有点辛苦。他走到了架子鼓边上，抬了抬手。飞鸟立刻把鼓槌递了过去。

佐久间走向了两个吉他的区域。深川一看，立刻让出了位置，把手里的吉他递了过去。“佐久间桑，喏，交给你啦。”

这是佐久间第一次和桥本站在一起弹吉他，自然不会拒绝。他接过吉他后稍微调整了一下，看着中元姐妹都在，他说：“来，下一首，《雨声》。”

乃木坂在训练的时候是练过雨声的，但训练的时候她们用的是录音音轨。大家奇怪地看着佐久间，佐久间看了看丹羽，丹羽开始活动了起来。

原来，是让丹羽纯靠鼓来打出雨点渐渐响起的效果……一开始比较慢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什么，但当进行到密集的雨点声，丹羽婓文仍然维持着错落清晰的节奏感的时候，周围的大家爆发出一片掌声，这真的是太厉害了。然后，佐久间的吉他的旋律合了进来。

佐久间不算是吉他专精的。因为编曲等等的缘故，他实际上还是以键盘类型乐器为主，但吉他至少也达到了舞台表演级别。这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哪怕用来和丹羽婓文合作稍微还是有些失色，但也真的是足够厉害了。

到了旋律部分，乃木坂的成员们就很淡定了。她们对这首曲子的掌握，还没到能够配合着鼓点的节奏直接唱的地步，还是需要旋律提示的。佐久间虽然在旋律上又玩了全新的花样，但让人诧异的是，在速度上，和她们用来练习的音轨完全一样，变化的只是修饰部分。

中元姐妹的表演可是极为扎实的，大家在中间为她们腾出空间。虽然是穿着私服，但这个舞蹈本身也没太高难度，而且两姐妹都是那种声音很有穿透力，很有力量感，声量挺大的那种，现场效果极佳。而成员们则轻松地摇摆着，为她们和声。

桥本现在的吉他实力也还算是不错了。每天训练每天训练，对于练过的曲子她还是能很好地驾驭的。果然，到了副歌部分，佐久间就开始玩了，他听出了桥本的主旋律部分还是很扎实很熟练的，就将修饰玩出了花来。《雨声》的前半首歌还是和风细雨，到了后半首则是狂风暴雨了。前半首还是乃木坂的唱法，到了后半首忽然就变成了babymetal的风格了，而乃木坂的大家也开始用babymetal的风格做和声了。尤其是生驹和白石，两人还仿照babymetal的风格跳了起来，粉丝们在周围也是看着嗨到不行。

这首玩了之后，则是由回到了乃木坂的歌单上。从一单的《窗帘卷卷》开始，一首歌一首歌地往下。不过，大家穿着私服，掀裙子之类的舞蹈动作也不合适，她们跳了一个新的编舞。切换曲子也很有趣，佐久间带着节奏，直接几个变调就把主旋律无缝切换到下一首，而这时候大家就荒腔走板地调整位置调整舞蹈和曲子，异常熟练。

本来因为几个成员在演奏，也由于场地限制，现场场地就很小，大家是以半个阵容，差不多8到10个人在场内表演，换曲子就换人。往往也出现曲子轮换中原来曲子的人都不在的情况，但乃木坂完全无所谓，后来甚至故意让没在公开场合跳过这首曲子的人上来玩。周围不熟悉的观众们只是觉得新鲜，但粉丝们则疯狂安利了起来：所有人所有歌都会啊！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则是秋元真夏。她可是没参与过之前任何一首单曲的，虽然训练中她基本也能把所有曲子跳下来，但真如其他成员那么裕如，那是做不到的。秋元真夏知道自己现场表演……嗯，还是算了，于是专注于安利乃木坂和自己。

“唉，你们认识我吗？”秋元真夏对在场边的粉丝说：“这次我要回到团里了哦。”

“诶？……秋元……”

“嗯嗯，好厉害呀，我是秋元真夏……”秋元开心地说：“今天好玩吗？”

秋元毕竟是一开始甄选发布名单就在的人，虽然还没官方公告说要复归，但这会和大家一起出现在涉谷就够了，已经是个再显著不过的信号了。

“你怎么不参与歌曲啊？”一个粉丝问道。

“之前主要是在忙学业，训练不够，要上去唱跳就很丢人哪。你们饶了我，我会尽快能够上舞台的。”秋元说得很诚恳。

“今天看到大家，真的是好开心啊。”

秋元说：“哎呀，我们其实是出来买东西的呢。意外，都是意外啦。很感谢你们的支持~”

秋元伸出手想要握手，但看了一眼边上的士大夫，说：“不行呢。士大夫桑也在……你们有握手券吗？有的话，我让士大夫桑通融下哦。”

当然有！必须有！就算没有，边上不是有tsutaya吗？

在边上关注着秋元的西野心里是崩溃的：还有这种操作？

266 钓师

乃木坂严格意义上来说，在秋元真夏加入之前，是没有钓师的。

大家凭着自己的颜值、个性，以及实在的应对来圈粉。说起来，不仅没有钓师，实际上桥本在某几场的应对甚至有些盐……但比较盐的那几场圈粉似乎更厉害，不得不说岛国的青年们先天属性是有点不大对劲。只是每个人的特点都非常鲜明，握手会成绩一直相当不错。

但秋元则不是这样，她能够为了学业扔下乃木坂算下来快一年，并且运营还忍了，甚至安排空降，那是为了什么？因为她是个聪明、有手段且明确自己的功能的成员，同样还非常努力。秋元真夏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差异化竞争。乃木坂现在缺少的恰恰就是她这种的，钓师的角色。成员们在推广自己，推广团体上，倒也不是说不努力，但一大帮普遍怕生的孩子，感觉上还是有些不够主动。

但秋元可不会这样，她想明白自己的角色，和士大夫们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是坚定地贯彻执行。带着真挚的为整个团体服务，希望自己能和大家一起努力的心情，来贯彻这样的人设。

粉丝们哪里吃得消这种套路啊，纷纷掏出握手券。没带的立刻冲向tsutaya……现场很快就变成了小型握手会，士大夫果然很配合，虽然叫嚣着：“秋元真夏，你给我注意点啊……”但却配合地掏出了洗手液护手霜等等用品……

“唉？你们是随身带着的？”秋元真夏用夸张的语调夸士大夫：“好厉害啊。”

“你们要是安分点我们就不用带啦。”

“士大夫桑，没关系的啦。今天开心嘛~”秋元细心地应付每个粉丝，不时问些诸如：你的鞋子很有趣啊？穿那么多没事吧？你住千叶，那早点回家吧，快要没有电车了吧？这种问题，让粉丝们都很开心，周围的其他成员闲着的也被要求握手。自然，大家还是稍微有些紧张和尴尬的，士大夫们有些担心会不会人群密集了会出事，但秋元一边拉着成员，一边劝说着粉丝，大家的秩序居然还相当不错。

不过，这个临时的握手会也不会持续很久，不到20分钟大家也就差不多收工了。看着因为表演而汗津津的小偶像，正在出力进行着表演，大家的注意力更多还在场中间。

联唱唱了几乎有20多分钟，已经扫完了大部分的歌曲了。桥本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稍微休息下，然后最后一期唱《乃木坂之诗》结束就最好了。桥本配合地开始闹起来：“我们累了啊。佐久间桑，你们顶一首歌？”

“好啊。”佐久间很配合地说：“来，都来，完整版哦。”

龙川酒月、金井树、熊川正则都上来了。熊川正则替换下了永岛的键盘，金井树问桥本拿过了吉他，而龙川则拿起了贝斯……他们几个完整的配置居然是这样的吗？

几人唱起的是那首逼格极高的《他说》，歌词都是来自历史上的名人名言，但五个人完整配置，几乎整个曲子的都发生了变化。五个人扮演的角色都不同了，熊川正则：苏格拉底，龙川酒月：卢梭、金井树：尼采、丹羽婓文：菲茨杰拉德，而佐久间：王尔德……前半段曲子大家还是用日语来唱，而后半段，则是都用了原文，几乎是完全不带口音的原文。因为现场也有人在拍摄视频，可想而知这样的唱法这样的逼格，以及这五个人的地位，会引起怎样的轰动效应。

等他们唱完，他们就开开心心地拉着乃木坂的成员们一起唱《乃木坂之诗》，然后带着大家迅速撤离。

其实，他们来这么一下一方面是兴致来了，另外也是因为他们如果不抢这个风头，回头就会有人说是乃木坂拉着前辈们来给自己宣传之类。有这个重量级的曲子，而且在这个场合大家惊喜发布一下，新闻就要好看多了。而且，真有什么八卦小报要玩花样，也得看是不是玩得起啊。这五个人的组合，金井树，著名歌手，卡拉ok长年点播率列前；龙川酒月，演歌圈子大佬；丹羽婓文，nhk执行董事；熊川正则，著名学者，长年担任政府和各大文艺相关的业内高层联席会议的顾问；佐久间幸次，文化振兴委员会的副会长，绿光社创作总监……敢来玩花样，那是真不知道怎么死了……

对于这次突发搞出来的minilive，粉丝们更是开心极了。能现场近距离看到偶像的演出已经是超大的福利了，何况还有不少场外交流。因为安全或者其他原因，大家的交流只有一小会就被控制了，这也可以理解。一些从从赶来结果错过了粉丝，则是捶胸顿足。乃木坂这次在涉谷的遭遇的确是意外，现场都没有拍摄making的摄影师。所有的影像记录都是粉丝们手机或者随身摄影装备拍的，素质最好的画面则来自于一个来涉谷拍摄自己的作业短片的学生团队，他们手里有三台索尼的准专业级别的摄影机以及一套入门级，但总比手机强的收声装备。之后两天，当天晚上的影像资料陆陆续续上传到网上，也成为了乃团吸粉的一大利器。

不是粉丝的，看到这种水准的表演也是大为吃惊：乃木坂的实力，不管是演奏还是唱跳，那真的是可圈可点。一些人就此入坑，而一些人就算并不太吃偶像这套，至少也不会很排斥乃木坂这个名字了。

要说最让成员们惊讶的，还是秋元真夏，她在场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成员们想不到也做不到的。一个钓师……在偶像圈子里，这种说法一直都有，但乃木坂的成员们或许是没想到，或许是人设不合适，或许是做不到，抑或是修炼技术还不到位，反正乃团目前是没有这个配置。秋元真夏的高智商高情商，也是让大家大开眼界。虽然还是有点难于接受，但西野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士大夫们会重视这样一个人。

当天要说效果最好的，毫无疑问是《雨声》和《他说》。几个大叔参与进来之后的演出质量，真的是不一样的。丹羽婓文虽然圈外是不怎么知名，但看过视频的人里总有人知道他。看着这个位高权重，把各家担当当孙子训的家伙忽然变成了个那么厉害的鼓手，很多人都是惊掉了下巴。《雨声》原先用采集的雨声软件拼起来的雨点砸落的声音用鼓声来模拟的话，最难的并不是快，而是那种错落感。

雨点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有变化，对鼓点的要求就是密集、力度变化、以及在尽可能轻的动作里完成，这样才会有雨点的感觉。但连续几分钟保持这种速度的轻和快，还有力度变化，对鼓手的控制力的要求真的是太高了。

267 晚上9点

《雨声》已经很强了，但《他说》则是各种炸裂到极限。这几个人的组合，真的是神奇到极限。那些名言被如同对话一样组成的歌词，仿佛是几个大叔在聊天，有着介于日常与不日常之间的感觉。真的就像是几个已经通达了人生的大叔，在拿着人生开玩笑打趣的感觉。后半段用原文来，更是逼格满点。几个人的德语法语英语安全都没有rb式的口音……

视频传到youtube之后，热度一直在增长，很快就成为全世界范围被热搜热播的视频了。然而，邀请他们几人上红白，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丹羽婓文听到邀请没考虑一秒直接就拒绝了，他说“佐久间桑让我在nhk带着，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

是的，这世界无奇不有。明明专辑销售影响力，圈内资历和影响力，音乐表演质量等随便什么条件都够上红白，佐久间就是没兴趣。反正金井树、龙川酒月这期都会上的，组委会也就没太坚持。

乃木坂成员们送走了父母，立刻就投入到了新专辑的制作中。新专辑的首发在11月20日，时间已经相当紧张了。标题曲的v这次也是拍摄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制服人偶》室内拍摄的舞蹈版本，还有一个则是委托庵野秀明出手制作的动画版。至于庵野秀明为什么会接受这个委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坦承“他们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指望远镜》的拍摄就有点麻烦，要跑去某个岛上，行程等等挺难协调的，估计就摆在最后。最简单的反而是《涉谷蓝调》，不管是拍剧情版本还是拍几个人的弹奏版本，一天怎么都搞定了。

反正，乃木坂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团。秋元真夏空降在粉丝们中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但因为有之前现场和秋元打过交道的粉丝，看着觉得她和大家关系也还不错，也算是没闹出什么不可开交的局面来。

而在这个时候，绿光社筹备已久的第二档以时间来命名的综艺节目《21:00》上线了。

节目的c，则是指原莉乃。而且是单独c。

节目的形制是这样的指原会接到一个简单的要求，有怎么样的几个人，各自有一些什么问题，想要聊的或者是想要排遣的。指原不会拿到具体姓名，只能靠着自己猜那是谁。这部分，是完全没有台本的。然后她可以根据情况，来安排喝酒聚餐的地点，安排下酒菜以及最重要的酒。以及邀请陪客，看看是谁比较适合参与到这样的酒局中，然后去拜访和邀请。指原同样有选人的权力，但这个还是要和经纪公司等沟通才行。

这档节目交给指原莉乃，而且是以这样的形态交给指原莉乃，绿光社这边是无所谓，但不管是aks还是太田都觉得仿佛天降横财一般。至于要用这个c的权力去选人，给自己人增加曝光机会，将来肯定会的，但前提得是指原坐得稳这个c。《1400》珠玉在前，已经成为时尚、美妆、甜品等的指标性的番组。广告收入等简直突破天际，厂商唯恐你不给机会，只要节目组提出策划，要钱要人还是要资源尽管说……但在整合多重资源的同时，节目质量反而节节攀升，大家都觉得节目越来越好看了，很多对美妆、时尚等其实不太感兴趣的也会去看节目，因为节目中塑造的女性三观真的是非常吸引人。

如果《2100》效果差很多，那一定不是节目制作的锅，就是指原莉乃不行……现在业界就已经有这种说法了。指原那叫一个诚惶诚恐啊，要知道，她选地点，找人，设计菜单酒单等，都是很吃功夫的，也很考验她的思维深度广度，对于特定人物的把握。

当节目开始播放的时候，大家在节目里看到的，就是一个被逼急了，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对，怎么都不够好的指原。要知道，节目是没有台本，也没有预算上限的，但到最后会有一个总花费，以及参与番组的当期成员的评分……一切，就看c怎么安排。

指原拿到的要求是你肯定听说过的电影导演，想和人聊聊自己的创作困惑，以及其他。

指原拜访了许多个酒廊、酒吧、居酒屋、高级餐厅，但感觉总是有点不大对劲。而且，聊电影和其他？第一期反正肯定是要邀请一个业内大物的，想来想去，指原终于直闯佐久间办公室了。因为没有台本，时间各种都是随着具体拍摄来看的。某天下午，指原来到了佐久间的个人工作中心，在幸若靑的带领下来到了会议区域。到处都是台本、脚本，往来还有好几个演员前辈，但佐久间因为连着开了七个会，从昨天上午工作到今天中午，现在正在补觉……观众可能觉得这有点夸张，但熟悉佐久间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而为什么他忽然又开始这么不规律了呢？因为平时盯着他的乃木坂成员们，终于出去拍v了，没人盯着他了。他想干活多晚就多晚……当然，看到节目的乃团成员们一个个都给佐久间发邮件过问了。

指原是在室内庭院里找到佐久间的。佐久间摆了张躺椅，在上面睡着了。脸上盖着本书伊坂幸太郎的《余生皆假期》。在满眼翠绿间，就这么躺着，都是一副好画面了。

佐久间也没有为难指原。节目的制作他完全没有过问，也不知道邀请了谁。找来了节目制作人，他也不肯说，反而因为指原来邀请佐久间而觉得有趣，越发坚决不说了。最终，佐久间还是同意了下来。而指原也发誓，一定要把这次酒局搞得有趣，特别。

然后，节目的剪辑就开始卖关子了。一直到酒局正式开始的时候，所有观众才发出卧槽的惊呼声。

其实，说了自己的想法，相关的厂商谈判，合作没用2个小时都初步沟通完了。而在这种紧张的工作流程中，指原发现绿光社的拍摄团队一点都不干扰工作，安静，准确，而且几乎不会因为各种紧急状况入境……这是一支你真的会忽略掉他们的拍摄团队。而这个团队，之前是《14:00》的备用组。明明指原很忙碌，不停地安排车辆、食物、酒等等，但关键信息一点都没露出来。

没有豪华餐厅，也没有多么昂贵的酒，但有满眼让人震撼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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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不需要修饰的人生

谁能想到，用来佐酒的竟然是星空下的富士山呢？

在本栖湖边上架起了两张椅子，点燃一丛篝火。稍远处则是一个烤炉。两把椅子的背后摆着保温箱，里面放着啤酒。而烤炉边上的保温箱里则是各种肉类、虾、鱼类。要是喝啤酒有些乏了，篝火上还支着一个烧水的茶壶，有很适合这种场合的茶包。

而等到节目组的车子把人带过来，指原才知道，那个简单介绍，指的竟然是北野武。北野武和佐久间对指原的安排都挺满意，两人坐下之后就缓缓开启了话题。两人对于电影其实都没有那种敬畏感，从电影如何立意如何建构开始，就聊着电影以及被电影折射出来的社会和人生。

聊着聊着，指原就会端着考好的肉过来，然后吃着东西加入到话题。北野武可不是一般的电影导演啊，抛梗这种事情人家才是老前辈，大家聊得甚是愉快。

整个半个小时的节目，经过明显的剪辑，分成四个话题。第一部分是rb的电影和rb社会的关系，到底在全世界范围内，起的作用是高还是低了。第二部分是想要去呈现的那些人生，对于别人的人生，对于社会有什么意义。第三部分是我们会被怎么样的人感动。第四部分则是我们希望自己的这一生变成什么样子。

但观众们明显感觉到，其实节目中两人的对谈绝对不止半个小时。节目结束的时候，地上已经一堆啤酒罐了，而指原已经蜷在地上，靠着椅子睡着了，身上披着原本佐久间身上的外套。整个节目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佐久间和北野武的背影，两人拿着酒瓶高举着碰杯，透过两人手臂和酒瓶构成的三角形是夜间的富士山。

虽然看着已经完全变成了个谈话节目，但谈话的双方都是非常有魅力，聊的东西虽然看着主题艰深，但双方金句频出，各种有趣的比喻不断。而且，整个的拍摄，镜头实在是用得太好太美了。不像其他rb综艺，各种颜色亮丽的字幕不断，但这档节目和14:00如出一辙，基本上都是很低调地用字幕和其他效果，让人有着完全的沉浸感，看着就像是电影里超常的一段内容。

虽然对于纯粹看综艺为了娱乐的人来说这档会聊人生的节目略嫌艰深，但真的是好看。就算是食物，也是超吸引人的。要知道，这档节目的供应商和广告植入其实是相当有品质的，烧烤材料的供应商赫然就是烧肉天堂。啤酒的话，全部都是麒麟的。

因为是初次节目，麒麟本来对于自己掏的巨额赞助还有些存疑，没想到赞助了这档节目之后，节目上出场的“一番榨”从节目播出开始就销量飙升，不算对以后的销售影响，光是全国范围一周之内的销量增幅，就把赞助费挣回来了……节目带货能力强，也真的算是绿光社的节目的一大特点了。其他的赞助商还包括烧烤炉厂家、户外座椅厂家等等，销量提升也是肉眼可见。

其实最后一幕的同时，北野武说感觉未来可以放心地交给你了呢。而佐久间则回复我才不干这种那么辛苦的事情。但为了避免引起争议，最后还是切了音乐覆盖掉了原来的对话。而切入的音乐则是激昂热血的kansas乐队的carryonwaywardson。

但没想到，这么处理让北野武略有些不满。节目播出之后，他发了微博说节目的制作之精良超乎他的意料，整个工作团队的专业和高效出乎他的意料，之后一定要再约佐久间喝酒聊天。他说整个节目其实一共录制了将近5个小时，从节目开始，他就和佐久间聊得很愉快，也非常感谢指原一直在忙碌着食物，还要忙着接话题和表达意见，以后一定有机会再合作。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聊天的节奏，从来没有因为拍摄被打断过，整个几个小时里，他们畅所欲言，聊了很多，对于普通人也好，对于业界也罢，一些话也许是有借鉴意义的……希望到了合适的时机，节目组能够将完整的视频放出来。

而下面的评论也是各种佐久间老朋友的大型出场会，大家纷纷表示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和佐久间当朋友了吧？

在大家的要求下，节目组稍后把加上之前找人，落实餐饮和野外布置等等全部内容一共8个多小时，全部传上了网。尤其是5个小时的两人对谈，真的是各种有趣的话不断，剪出来放在节目里的部分只是很小一部分。

8个小时的视频，很难想像居然会累积出庞大的播放量。很多人都是将两人的对谈看了一遍又一遍，而每个人，看不同的部分则有着不同的体会。北野武自然也知道佐久间对乃木坂的帮助，也就问起了有关偶像的话题，这时候，找个个垫子坐在地上给大佬们递食物的指原说“之前我从小嶋阳菜那里听到过佐久间桑之前有一次说了原因，不过，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他说的是我不会感谢变得强硬冷漠的自己，但我会感激让我重新变得柔软的人……大概是这个意思。“

北野武愣了有几秒，才说“真是了不起啊。能够明白自己做什么事情是为了什么。”

佐久间挠着头说“以后和小嶋一起喝酒要注意了，容易说多啊。”

指原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还好从佐久间这里听到的是以后少喝酒而不是以后不约小嶋喝酒了。不然光是因为这事情，小嶋现在可是要犯急的。

21:00这个节目虽然红成了一个特殊的谈话类节目，但也算是充分达成了目标。节目带货带得潜移默化，好感度极高，广告收入只比14:00低一点点。考虑到这期节目是两个大叔出演，而且因为没有台本脚本，组织方面花的时间和精力也少了很多，除了摄影组的压力比较大，其他的都更轻松。而且毕竟转场也少，实际上总的拍摄时间比14:00要短。

至于逼格和别的要素，那就是远胜了。成年男性一起喝酒聊人生，还特别好看，这种节目在全世界范围都不多。另外，就是北野武和佐久间都收到了男装厂商的邀约。北野武后来选了个品质不错的牌子接了个代言，但佐久间却推辞掉了。他又不差钱，更重要的则是平时想穿什么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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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意外红了

然而另一种呼声则是佐久间就固定下来吧。这档节目有了佐久间，一定会持续有趣精彩的。仔细想想，这还真的很有吸引力。至少这种呼声一出来，文化、艺能圈的大佬们纷纷表示，如果是佐久间，那这个节目来邀请的话就接了，并且对节目的有趣的安排非常感兴趣。

圈内大佬们，实际上是很难表达自己清楚自己的想法的。被采访的机会是不少，对媒体说自己的想法，尤其是一些困惑、纠结倒也可以，但完全没办法保证对方不会有别样的解读，或者搞着搞着就成为大事件了。而所有人，刨去了他们已经获得成功的一面，所有人也都是普通人而已。不管是说出自己的困扰，还是对一些问题的看法，首先要保证对方有足够的理解能力，再说要聊得愉快，要气氛合适，也需要双方都有足够的智商情商。这时候冒出来21:00这档节目，而且谈话不会被摄像打断，这就太舒服了。

一些好事的老朋友甚至自己来报名了。比如荒木经惟、蜷川幸雄等都主动让自己的经纪事务所联络了绿光社，表示愿意出场，至于出场费……爱给不给，都不差这钱。因为21:00实际上佐久间自己并不累，就是和人喝酒聊天而已，而且只要不是说粗口那完全可以畅所欲言。相比于佐久间苦逼的工作日程，那简直是在休息放松，幸若靑也倾向于让佐久间接下这些工作，或者，至少是一部分。

从善如流的佐久间想了想，最终决定在时间不冲突的情况下接下工作。而第二期的来宾是隈研吾。地点定在了一个加工木器的工坊里，时间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工坊里阳光透过天窗，天花板投射下来，本身就充满艺术气息。至于喝的，居然是用小锅煮热的梅酒，再现场调上合适的茶。因为是下午，的确是不适合大家酩酊大醉了聊事情，这样也算是合适。至于配合的食物则是京都、奈良多家名店的和果子。

佐久间和隈研吾这次聊着各种建筑、空间以及和人的关系。尤其是现代人的精神状态的变化，对空间需要的变化等等。由具体的空间开始，逐渐进入到时间、人性、社会变化等等宏阔的话题，而到最后又归结到建筑。兴之所至，两人现场开始锯木头搭模型，想着自己觉得舒适的空间等等。因为满手都是木屑等等，连吃东西都只能让指原喂食了……隈研吾还害羞，但佐久间则是坦然受之，场面非常有趣。而到了最后，两人跑到了天台上，远处的背景是天空树。而这个镜头是航拍的，镜头渐渐拉远淡出，仿佛在在摹写在这个庞大的世界，伟岸的空间中，你我都是沧海一粟的情绪，配合着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的乐声……

看了这期节目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情绪很难说明白，也许是被激励之后的热情与勇气，也许是面对着未知未来的恐惧，抑或是对于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希望与绝望并存的时代，不少人都说明明看的节目阳光明媚、两个人聊的也愉快，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听着听着就流下泪来。这种复杂的情绪还不是个例，出现得还不少。有人觉得21:00这次虽然拍摄在下午，但的确是适合2100这个时间的。

要说这期节目让人觉得能非常愉快的，则是经常被挑战临场能力的拍摄组。因为佐久间和隈研吾都不按牌理出牌，比如去锯木头那一段，拍摄团队绝对荒腔走板，还好一个摄影师领着一台备用机就上去拍特写和微距，不然差点出现空窗。

这期之后，佐久间开始有了众多迷妹。一个23岁的公司社长，之前为了不让人因为年龄而看清自己长期以大叔形象出现，不管是正装还是休闲装都超有品，人又高又帅，知识渊博，并且说话温柔有哲理，声线好听……反正各种别人以为的要素组合起来，出现这种情况正常。更不用说他的专辑、编曲作曲能力早就得到证明了。有人打电话到绿光社前台，询问佐久间相关周边、生写什么时候上市。前台小妹一脸懵逼。

而这事情被乃木坂成员们知道了，除了哈哈大笑之余，大家纷纷发了佐久间的各种照片，还有很多合影。现在大家当偶像也算是有点经验，自然知道轻重，有些图，比如佐久间膝枕白石等的图就是绝对不会发的，但即使如此也引起了外界极大的羡慕。

而桥本则是发了一系列的图，配上简短的文字。图片最早的还是她没加入乃木坂的时候，用手机拍摄的，都是各种佐久间读书、看资料、工作……以及累到在各种地方随便对付着睡觉的照片。佐久间虽然讲究的时候很讲究，但忙碌着的时候吃的东西也真的是各种糙，和大家完全没什么区别。便利店食品经常出现在画面中。

每一段都是时间、地点，佐久间在做什么，他吃了什么，为什么累到睡着等等的记录。最后，桥本写道“其实，对于佐久间桑这样出现在我们身边，成为我们的朋友，我们的父兄一样的人物，我并不愿凑这个热闹，更愿意将这份感激和感动藏在心里珍藏，以待有一天也许以我微薄的能力，或许能回报一二。当人们在谈论佐久间桑的高与帅的时候，这是天生的，没办法。但当人们讨论他的渊博、聪明、多才多艺等的时候，我希望大家知道，这些并不是平白得来的。佐久间桑以自己的努力塑造着自己。而这，也是我最希望能从他身上学到的。“

这篇真正做到了图多杀猫，桥本一个帖子里集中了大概200张图。有手机图，有视频截图，也有后来拿到了礼物之后徕卡拍摄的。而照片里呈现出的佐久间，完全是另外一个方面了。形象气质没有变化，大概是依然让人心折。但有些照片，看着其实是挺憔悴的。

这个帖子自然也是经过了士大夫们的核准发出来的。虽然也许会引起一些议论，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佐久间和乃木坂互相认同砥砺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禁忌，哪怕士大夫们知道桥本、白石这些成员的想法也是一样。觉得以佐久间的性格和严谨的做事态度是出不了什么事，但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好解释不是。

外界看到这样的帖子自然也有各种议论，但主要是觉得乃木坂能跟着佐久间和他的朋友们学习成长真的是太幸福了。去恶意揣测他们关系的反而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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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制服人偶

作为佐久间的弟子，飞鸟就直接晒师父送的好东西和合影了。佐久间其实真的带着她去过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也给了她很多好东西。衣服鞋子包包之类倒是没啥，毕竟飞鸟现在还是个初中生，而且哪怕很久之后也没怎么热爱奢侈品。

对飞鸟来说，她看书、看漫画有什么问题或者觉得想不透的地方，佐久间就直接带着她去找原作者。知名作者、漫画家之类对于佐久间的邀请基本都不会拒绝，而飞鸟收集的签名、签绘，大概已经可以让任何宅们羡慕到爆炸。

然后礼物里就有书、漫画、架子鼓、高音质的播放器，以及装着各种各样教程、范例的架子鼓教程。

教程中间最让人羡慕的是厚厚一叠的知名鼓手的资料合集。每个鼓手都有生平详细介绍，哪里是核实过可信的，哪里的经历有出入或者争议都有注明。然后是作品，都整整齐齐分类，有哪些是真的厉害，技术巅峰，有哪些是演出现场好，气氛好，被烘托的，有哪些是属于暴得大名，其实一般的都有详细的备注……

这些都是佐久间、丹羽婓文等写，然后由职员整理的。所有的这些都有相应的影像和音频资料，以及根据这些资料整理出来的电子模拟……以供学习。

飞鸟用来练习的专用鼓，就是可以插入相应的记忆卡然后让看着有着液晶屏、led的鼓上，到底当时鼓手是怎么打的。还可以让飞鸟像打音游一样来练习模仿……这套资料，这个技术，几个月前bldbeats刚开发完，虽然现在还有不少bug，但成熟度其实相当高了。

算算时间，这套东西肯定不是专门为飞鸟研发，但这套东西在懂行的人眼里简直是超大杀器。学音乐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最难的就是找适合自己的风格，以及找难度阶梯去挑战，这一整套资料，不说配套的学习系统，光是资料本身就太厉害了。而佐久间把这样的东西交给飞鸟，那才是宠爱啊。

增广见闻也好，还是有压力有难度但精心设计的成长路线也好，都是为了这孩子的将来的长期成长着想。这下子，大家都是真的羡慕着了。

乃木坂这么秀了一波，其实还是克制的。毕竟很多东西不好放在台面上说。飞鸟手里的aniplex股份，桥本和白石手里的那个经纪公司，这些要是让外界知道，那才是容易引起各种猜测的大事件。

当然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让人知道。之前和akb系公司的矛盾，可是警视总监出来说和，这些情况谁敢往外流？

在这种热潮中，乃木坂的第四张单曲cd上市了。

相比于前几张专辑，4单的宣发以及前后积累的各种话题就要丰富多了。秋元真夏的空降就是一个超大的话题，白石、桥本的电影参与也是大话题，再加上最近这一波，都让大家的关注度相当高。而且《制服人偶》这一单的歌曲质量相当可以。

另外，还有游戏入坑的玩家们也同时入偶像坑的转化的第一批，这就让这次的购买数据增长了一大块。现在大家都是可以通过各自的会员客户端来进行购买，选择不同的店特以及选择到底是快递还是自己去店里拿。已经差不多组建完毕的便捷物流系统会根据用户的选择准确配货，极大降低了各家的工作压力。

tsutaya系统已经开始学习这种系统，建立自己的网店模式了。对tsutaya来说，因为基本算是一个系统，做这件事并不太难。但不经过门店，物流直接的配送，真的是省了太多精神和成本了，而钱还是从店面上过一遍的，不然销售榜单不认。tsutaya因为家大业大，货单量太大只能自己建设平台，但一些偏向于地元的中小型系统，已经在联络将各自的网店直接委托给佐久间这边的公司，直接以托管方式运行，店铺自己只负责监管数据和分钱。

其实，将这种渠道让出来，对于很多公司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一旦佐久间这边动了心思，可能他们一半不到一点的销量就全攥在佐久间手里了。网上买东西可不管到底是从哪个渠道走的，反正东西到手里就行。但佐久间一直以来经营上都很守规矩和上道，分钱是要分的，但分钱之外，不会有不规矩的事情，甚至还会给合作伙伴很多建议以及便利，是真正带着大家一起挣钱的，所以虽然或许有顾虑，但最终还是有不少地方店铺开始进行了托管。

这种建设工作也不会一蹴而就，佐久间就打发青田耀去接手这块业务了，摆明了和他说，这就是他作为家臣，以及之后独立发展的立身之本了。青田耀对于自己得到这样的信任自然是非常感激，但要说他想着将来独立……决不可能。青田家可是佐久间家的死忠，世代忠良，不然青田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来到佐久间身边帮着跑腿，怎么处理家臣和主家的关系，他自有打算。

游戏里，自然是会给四单做新的世界任务。《制服人偶》的角色皮肤上线本身就是大事情了，游戏里的制服皮肤的live2d真的是超好看，互动的台词也有变化，以及补充了一系列的4单专属任务，系统中也增加了首周购买4单和购买四单两个不同的成就。

一切的一切组合起来，让《制服人偶》的首周销量达到了42万。

并且，全流程的综合每张碟的盈利，增加了44。因为这是整个系统的第一次完整运行，实际上投入的保障是过度的，之后的进一步增长也超让人期待。

还有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随着累积了好多次的表演、live，乃木坂终于累积了公开场合《窗帘卷卷》歌舞表演100场……takahiro应约而来，公布了翻跳《窗帘卷卷》的视频。这自然也是为了配合乃木坂的新单发布故意卡的时间。要不然，收集乃木坂100场演出的信息，尤其是视频，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快剪的100场说明之后，则是takahiro的舞蹈，居然配乐还是佐久间、金井树、龙川三个……

在翻跳了《窗帘卷卷》这种过时的曲子之后，takahiro又翻跳了新单曲《制服人偶》。为了不让别人比较他的版本和乃木坂的版本的优劣，自然是重新编舞，只保留了原版的几个关键动作。

除了感叹佐久间对乃木坂的事情真是上心，当初的这些个老师，现在真的都成为了乃木坂的贵人和重要支持者之外，大家也实在没什么好说了。

而在乃木坂完成了首周的宣传，开始进行短暂修整准备握手巡回的时候，佐久间却在这个时候出差了。这一次他跑得比较远，跑去了中国，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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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布局

相比于在rb国内他不干涉索尼音乐的日常运营，只在重大事件上做支持和帮助不同，他和索尼签署的是海外全权代理，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当然他也会和乃木坂46llc充分合作，大家本来就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现在，在中国、韩国，佐久间都设置了本土化小组，rb本土还有个英语小组，专门翻译乃木坂的主要的综艺《乃木坂在哪里》以及她们参与的各档音乐番组，汉化小组私下以民间字幕组的名义上传了乃木坂的音乐v等等的双语字幕版，一些杂志等也有相应的翻译。

而在这些小组的努力下，乃木坂46虽然在中韩还不能和akb等量齐观，但也算是有一定知名度了。佐久间前往上海，就是为了谈游戏《剩余的世界》的联合运营，以及落实乃木坂的专辑的中国引进。其实之前已经有谈及此事，佐久间以和rb相同的价格向大陆及港澳台地区供应专辑，按照中方的标准进行印刷。因为不需要握手券等东西，也只需要一张碟来覆盖几首歌，以及，需要同步落实音乐网站的授权……这些麻烦事其实大部分都已经有属下帮他落实，他只需要过去签字，以及和当地进行一圈拜访就行了。

但佐久间想要做的，显然更多。他在上海的行程包括看剧、看演出、市场考察、和几家公司进行会谈协商、和文化口的一些官员学者进行会面，以及去大学进行一次音乐方面，一次文化产业方面的讲座……行程可以说是非常可怕了。当然，对佐久间来说，这算是日常操作了。

佐久间的团队已经由幸若靑带队，在上海那边紧张工作了两周，基本已经处于审核合同文本的程度了。佐久间就单独带着中岛，以及另一个助手坐飞机前往。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飞机头等舱里居然碰到了小嶋阳菜，而且座位就在佐久间边上。要说是巧合，那也得有人信啊。

佐久间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的行程的？”

“撒西，”小嶋说“不给你添乱，我就低调地陪你一起过去玩。”

“你没工作的吗？”

“有一周休假啊。现在我们发单和握手的时间都和乃木坂错开了，撞你们的档期也挺麻烦的。佐久间桑，跟着您学习嘛~”小嶋阳菜撒起了娇。

“都已经在这里了，随意吧。”佐久间倒是很无所谓。

在飞机上，也是人多眼杂，小嶋阳菜也不粘着佐久间。在机场，幸若靑和东川贵来接佐久间，看到小嶋阳菜跟在佐久间身后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虽然幸若靑觉得小嶋跟在边上或许有些碍手碍脚，但反正能让佐久间不要全力扑在工作上，稍微有些舒缓心情的机会倒也不错。

“佐久间桑，住所安排在洲际酒店行吗？”幸若靑问道“小嶋桑也一起安排吗？”

“嗯，靑酱，拜托啦。”小嶋微微躬身，极为恭敬地说。

“接下来的行程，下午到对方公司去。他们老总本来想来机场接您的，不过我拒绝了。如果您不累的话，晚上按照预定行程去看排练？之后，就随意了，您最好早点休息，明天又是很辛苦的一天。”

“嗯，没事，就这么安排吧。”佐久间说。

幸若靑是懂中文的，水平还不错。但从下午和游戏公司碰头开始，她的脑子就处于不够用状态，佐久间全程用极为标准的中文在和对方洽谈、商讨，以及规划之后的推进，她需要用非常高的集中力才能保证自己跟上步调，把老板的话向团队进行翻译。佐久间的中文好到对方后来逐渐忘掉他是个rb人，不但没有日文口音，甚至还非常熟悉中文的各种用语、俗语，熟悉各种梗，对于中文中的各种有关rb的梗都非常熟悉。

对方也渐渐收起了用大家的习惯不同，以后在合作中占便宜的心思。说实在的，看大家的谈吐说话，佐久间比对方公司里大部分人都看着更像是上海土著呢。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佐久间拒绝了对方安排的豪华海鲜大餐和酒局，说要吃上海菜，结果带着对方去了安达仕酒店一楼的海派餐厅吃创新上海菜，还给大家介绍这家好在哪里……对方简直吓到了，这到底谁是东道主啊？

小嶋非常低调，但私下里真心觉得佐久间哪怕去做美食节目都会超棒。用餐的品味，对食物的方法工艺材料等等的介绍都让人有兴趣。而晚上，佐久间带着小嶋阳菜去了snh48的训练场。

snh的妹纸自然都是rb偶像的爱好者，对rb的各种潮流文化也算是相对比较熟悉和青睐，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晚上的训练要求人人到场但又什么都不说，但当佐久间幸次和小嶋阳菜走进训练室的时候，大家一愣之下，全都欢呼尖叫了起来。

10月份才刚刚成团，结果现在就有48的大前辈来看望自己，还有现在在rb正当红的大佬一起来。佐久间和指原合作的21:00虽然大家还没机会看，但也知道这现在是超级红的谈话类节目，大佬们纷纷主动要求上节目。而字幕组的反应就比较满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综艺，等闲字幕组真翻不下来。rb那边也有人说这种肯定都是脚本，然后就资深的做过很多档节目作家的人出来说要有这本事写这种脚本，我们还至于当脚本作家？早去大学当老师了好不好……

反正，偶像和大佬一起出现，妹纸们很开心就是了。

小嶋阳菜则有些惊讶，相比于rb的偶像甄选，上海这个团的平均颜值、身高都要好不少。作为大前辈，她当然要和大家交流，佐久间自动自觉地当着翻译。而这么个大佬，普通话比有些妹纸还标准，而且不时开着轻松的且分寸感极好的玩笑。因为中国的教育和其他政策，这边的团是不可能出现如飞鸟这样年幼的成员的……那是违反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但在snh聚集着的女孩应该如何成长，其实中日两边的士大夫心里都没底。甚至于偶像文化在国内是不是能成立，大家都不是很有底。

虽然不方便说太多，佐久间总的还是以鼓励为主。但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想法，到了最后，赵嘉敏甚至敢大着胆子问佐久间要电话号码，然后，佐久间说加我微信吧，打我电话算国际长途，挺贵的……这个大叔的本地化和接地气，完全超过所有人的想像了。

从snh的训练场离开，小嶋阳菜才小心翼翼地问“佐久间桑，你专门跑来和snh接触，是有什么目的吗？我不是很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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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上限

“我说我只是为了认识一些好看的，身材很好的少女……你大概是不相信的吧。”

“肯定不信。”小嶋说“而且，学中文那么难。你居然中文好成这样……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吧。这里的市场，真的那么重要？”

佐久间自然不好解释自己的中文水平问题，只是说“秋元康也很重视中国市场啊。还有韩国市场。”

“因为akb在rb已经到顶点了吧，现在一个个地开分团，其实我心里有点害怕。”

“害怕把市场搞得很乱很奇怪吧？尤其是每个团的方针都不尽相同，依赖的地方资源，以及做事的方法不一样，加上聚集的条件出色的少女众多，管理难度极高，出事、出丑闻，以及或许会有不可收拾的事件，以及运营的失调……几乎就是迟早的事情。”

小嶋阳菜没有应声，但她和几个老友的讨论，结果大概就是这样。只是佐久间说得更明白更明确了。

“我们这些老成员，也只能埋着头前进呐。”小嶋说道。

“永远会有这种问题的。以及，成员们自己，对于偶像行业，对于自身未来的规划，这些规划没遇到问题那就没事。要是遇到问题了呢？自身还能贯彻的初心和理想吗？”

“可是，这和你来中国拓展市场有什么关系？”

“知道乃木坂为什么团结稳定吗？因为大家都能看到增长，这个增长不仅仅是人气，也包括她们的收入，以及她们内心的安定。你们也听说过，乃木坂只要愿意继续学业的，公司都支持并且提供便利，除此之外，还提供声乐、乐器等等方面的职业培训的机会，大部分费用是公司在出对吧？”

小嶋点了点头“嗯，我们挺羡慕的。但大部分年资浅的成员，研究生……不是很在乎这个。”

“因为，成员们和她们的家长等等，都需要安全感。而偶像行业实际上没什么安全感，毕业就失业，就算之后就业也好，继续艺能也好，还是嫁人也好，落差感是非常大的。因为，她们都把最好的时间，最努力的青春献给了这个行业，却不一定学得到什么能用于维生的技能。这是对她们的最低限度的保障，虽然现在每个人的态度不同，每个人的急迫程度也不同，但我这边能安排落实的，绝对都是比家长们好的老师和条件……家长们，会放心让孩子在团里好好呆着，认真工作，哪怕这只是为了继续接受好的培训和教育。别小看这种事情，一个熟练的偶像的一年时间，或者更长时间的工作，对于运营也好，对于粉丝也好，价值非凡。“

小嶋正色道“这倒是的。如果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工作……“

“这当然是不够的。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工作都不仅仅是为了梦想。尤其是在艺能圈里，如果没有钱，别说维持成长和信心，就算生存都困难，一旦生存不下去了，又看着别人各种挣钱，心态怎么都不好吧？心态不好，那维持友好关系，以及遵守纪律就不大可能了。“

小嶋阳菜沉默着点点头。这种情况她也知道，现在她算是akb系统里的顶尖了，但要说自己能拿到手的纯收入，比起白石麻衣也就多了两到三倍。一年下来，差不多是2000到3000万日元。可想想看，这是她的第几年偶像生涯？

“这些都是对成员而言。看能保证成员拿到足够收入的关键，在于整个市场要有足够的市场盘面供给。”佐久间说“再想各种办法，推出各种产品，但其实，整个偶像行业一年在国内，总的行业销售额，大概也就2000到3000个亿。其中cd发行、演出、握手等等，也就占到一半上下。从这部分收入来说，乃木坂比起akb，差得还是比较远的。但是，因为在各个行业的布局，乃木坂的总营收……截止到上个月，已经超过akb的单月总营收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小嶋先是惊讶，但又叹了口气“佐久间桑，这么可怕的消息……”

“并不是说乃木坂就超过了akb，有种种原因的，有活动组织、实践、广告合作等等的关系，一个月不说明什么问题。等什么时候连续12个月，全年的总营收有这种表现，那才说明问题。我为乃木坂组织那么多活动、演出和资源，实际上挤占的是其他行业或者细分领域的收入。为什么游戏要集中游戏宅、偶像宅？因为单独一个领域，若干年后，恐怕都支持不了偶像行业了。尤其是一个顶尖的大型女子偶像团体，想要健康发展，一个领域不够……至少不安全。同样地，一个国家……也许也不够呢？你看，运营海外市场，成本来说，因为暂时还没演唱会之类，不用考虑，最主要的就是音乐制作、综艺制作之类的成本，这些早就支付完了，而这边，只需要支付本地化的费用，比如翻译、字幕组之类的工作，但这样我就可以以和rb国内完全一致的价格，卖一样的周边和产品。这些可都是钱……只有行业看到了钱、公司挣到了钱、成员分到了钱，大家才能互相重视，互相促进，互相砥砺成长啊“

佐久间笑着说“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地拼搏和谈梦想，谈青春，其他的杂事，我来就好了。”

小嶋阳菜的眼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个低吟着“我就是风暴”的身影。而现在，一个微笑着的佐久间，却将她似乎能明白，但又有些迷糊着的寥廓图景呈现在她面前。

“可是，您是个编曲大师，也是个有着极高文学鉴赏力的人……您为什么会去做这些事情呢？”

“因为正是这些事情让我保持愉快保持清醒。尼采曾说过，艺术，使我们幸免于真理。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我明白了。”小嶋点了点头，这些内容真的只能自己记住，以后再去消化了。“中国市场也好，韩国和其他市场也好，感觉到你很重视……你是在rb发行游戏的里，第一个直接内置中文的吧？我看粉丝圈里大家的反馈，简直太让人惊讶了。让akb去录的音频里，好像也有中文相关内容吧？”

“对，在自己的圈子里做得好不好，没办法定义一个团的上限。而且，那是akb的上限……从各种情况来看，我不认为乃木坂一定有这样的机会去挑战现在的akb的那些纪录。毕竟，体制也不一样，但我也不认为akb就是偶像的上限了。在哪里，或许有我现在还没有发现的空间和机会吧。”

“你把这些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呢？“和当时在海边，半醉状态下的佐久间不同，现在的他可是清醒得很。小嶋可不觉得佐久间真的会和自己详细解释他对偶像行业的观点……她知道自己大概不适合那么高深的内容。

“不是随便聊聊吗？”佐久间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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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分心

第二天，佐久间起了个大早，精心准备下午的讲座。他把原先的日语ppt全部自己翻译了一遍，也基本把整个讲座流程搞明白了。而下午在复旦大学进行的这次讲座，不少人一开始是抱着戏谑和来看明星的心情来的，但逐渐被他的讲座内容所吸引。佐久间讲述的课题是，《文化娱乐产业和传统行业的异同与转化方向》。

不仅理论扎实，而且佐久间可是有充分的和传统行业进行整合经验的，自己手里就有各种类型、各种所有关系的企业，他以实际案例、经验来叙述企业之间的业务和资金流动，以及在rb的环境下如何节省成本和优化配资。虽然从经济的大势上，比起国内，rb显然处于落后状态。但在文化企业的现代化、职业化和系统化上，至少佐久间的绿光社是做得超好的。

既然是文化类型企业，佐久间自然讲到了如何定向地设计内容产品。佐久间的说法让大家都觉得以前搞得真的是太粗放了。绿光社从角色出发和从内容调性出发的设计方式，着实让听讲座的大家大开眼界。更厉害的，则是佐久间分析了乃木坂前四单的每首曲子的内容设计，曲子的风格、运营的配合、针对的目标人群、以及后续的设计运营、周边产品和活动的配合……通过几张单曲的案例，等于是讲述了rb偶像运营的方法。在场有在做类似工作的，也有对这个领域感兴趣的，之前他们可从来没听到过这种那么详尽的可以说是“教程”的东西。

自然，因为听了讲座而去买乃木坂的专辑听，结果从此入坑的也不少。说不上是佐久间的心机，而是因为说到系列化运营的案例，他其实也只熟悉乃木坂。

跟着一起来的小嶋阳菜非常惊讶，但幸若靑却安静地坐着，小声和小嶋说“怎么了？佐久间桑一直是这样的啊，除了他中文好得出乎我意料之外。”

“能把中文练成这样，让大家完全不觉得这是个外国人在讲话，花了很多时间吧？”小嶋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跟在佐久间桑身边时间也不算很长。一年不到吧。”幸若靑笑着说“回头可以去问问桥本桑，也许她知道。”

“桥本……对佐久间来说，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啊。”有些感叹，小嶋也想象过桥本在佐久间身边会是什么样子，在小书店的工作会如何。但对于完全没有正常工作履历的她来说，那真是超难去描述的状况。

“因为桥本桑，而有了绿光社……你以为为什么叫绿光社啊？就是因为桥本桑的应援色是双绿色。”幸若靑笑着说“我当面叫桥本桑娜娜敏，但私底下反而会用敬称。”

“这真是，挺奇怪的呢。”小嶋忽然问“幸若桑……”

“叫我靑酱就好。”幸若靑温和地微笑着说。

“佐久间桑昨天对我说了很多他做这些那些的理由……”小嶋将佐久间所说的，大半复述给了幸若靑。

幸若靑有些苦恼地挠着头，说“这个笨蛋啊……”

小嶋有些诧异地看着幸若靑。然后，她听到了幸若靑的解释“一个年轻男性，面对着你的话，很难不动心的吧？“

小嶋有些紧张，但这时候也不是回答任何话的好时机。

幸若靑说“他无非是告诉你，对他来说，乃木坂所代表的偶像事业是很重要的。他不会因为你，而有任何改变，更不会因为你影响到和乃木坂的关系。因为，需要达成他那样的目标，需要乃木坂对他有足够的信任。“

小嶋说“可是……我从没想过要怎么样啊？”

幸若靑轻笑着“这不是以你想怎么样为转移的。你以一个特殊的身份在佐久间桑身边，本身就是一种破坏吧。我并不太了解桥本桑，但她是个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女性，虽然一开始我们都不大理解，但逐渐都觉得，佐久间桑的选择还是很有准头的。现在，佐久间一门，逐渐都将桥本桑视为未来会成为家主夫人的存在。如果是你或者别人和佐久间桑公开或者半公开在一起……说实话，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如果你决定可以将所有情况都隐秘化，作为助理，我大概会提供帮助。这也是负责打理佐久间桑的各种生活日常的小早川女士的想法……佐久间桑需要减压，不然我们都怕我们的家主会过劳死。但是，这样的处置，对你来说，未免又有些太不公平了。至少，佐久间桑似乎并没有将任何女子视为减压用的陪伴对象。“

小嶋脸色有些青白。幸若靑笑着说“小早川女士和佐久间桑聊过这个事情。他也知道我们的意思。但既然已经是家里很多人的共识，佐久间桑对此挺无奈的，他是宣传工作很有乐趣，不考虑这些。这种事情也不好对你解释，所以佐久间桑就希望您自己知难而退，不要把自己陷进来。只是，恐怕您真的没听明白他的潜台词。“

幸若靑的语调略显得有些严厉“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得不把话说明白。希望您自己想明白，不要让大家为难。比如如果你一开始决定隐秘处理此事，之后某个时间又想要通过任何方式公开。那……你会意识到你并没有这个机会的。而佐久间一门，做事其实一直都不太平和。“

“核心问题是佐久间桑并不想要我啊。“小嶋有些委屈地说”他的确不反对我跟着，但他从来没有在看我的时候流露出任何超过欣赏程度的视线。“

“没共同话题的，只是肉类和生物而已。”幸若靑笑着说“这是几年前佐久间桑说的。不过当时他可没有现在那么温和。能欣赏……说实在的，很不错了。为了避免你自己受到伤害，你还是自己考虑清楚吧。也许你的朋友会给你各种各样的建议，但是，这些建议……在佐久间桑这里用得上的不多。为了让你死心，或者为了让你坚定决心……回东京后我会找时间带你去见一下小早川女士。”

小嶋阳菜愣住了，问“为什么你愿意这么帮我？”

“在佐久间桑身边环绕着的女孩子里，你条件比较好……各方面来说。另外，当初，我也有饭着akb的时间呢，当时主推的是你哦。”

“呃……“小嶋捂着自己的脸”我的偶像形象崩坏了吧。“

“哈哈，是呢。现在大概没办法推你了。”幸若靑笑着说“其实我希望你成功。”

看着小嶋阳菜沉思着，幸若靑脸上的笑意越发深沉。等稍后和几人分开，幸若靑预定是要去给佐久间安排晚上的饭局以及明天讲座现场使用的设备等等，但她还是开心地打开手机，在le上的一个小群里打了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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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什么情况?

佐久间第二天在音乐学院进行的讲座，从气氛上来说更好一点。佐久间太全面了，讲授的主要是音乐的风格化和整体的风格气质的打造。不管是歌曲、词做、编曲还是演唱，在佐久间看起来都是一个完整的链条，只有最合适的来组合在一起才行。他现场将几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进行风格变换，而且他的声乐功底也能支持住他的表现。

有学生问，他们应该如何从传统中汲取音乐养分。佐久间想了一下说“你们那么多非常值得珍惜的音乐材料，照道理不用问我这种问题。尤其是这种问题问一个外国人……真的好吗？”

哄堂大笑。那学生有些尴尬“对不住，完全没觉得你是外国人。太接地气了。”

“我就当你是夸我。”佐久间说“其实，本地化是这些年音乐发展的一条路线。真的要说材料，俯拾皆是。就比如方言，其实有很多有趣的变化，而且基本只有本地人能用到最好。一旦离开了地域，很多细微之处外界是既不掌握也不理解。”

“方言？”

“对，方言。你们应该也来自各地吧？我想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那首《他说》吧。“佐久间问“同学，你哪里人？”

“上海。”

“边上那个呢？”

“湖南。”

“再边上？”

“福建。”

“然后继续……“

“北京。”

“你个北京人跑上海读音乐？中央音乐学院比上音难考？”

“哈哈，机缘巧合。”

佐久间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态度，说“上海、湖南、福建、北京……我就用这四种方言。来重新填一下《他说》。”

佐久间花了20分钟时间，现场填完，然后给大家唱了一遍。全场瞠目结舌……佐久间掌握的方言大概不算特别标准，但标志性非常鲜明，辨识度极高。现场的弹奏中，加入的修饰音色中也有各种当地的乐器、民间戏剧的调子和发音方法等……在场的学生老师都震惊了。这是个外国人？比他们中间大部分研究得都深。而且，所谓的重填，用的名人名言之类都是当地出来的，这种见闻广博，真的有点吓人……

然后，佐久间又用日语填了一遍。虽然为了大家能听明白，故意夸大了关东音关西音东北音和冲绳音的区别，但大家的确是听明白了。在这些组合中，词本身的填做效果，被发音和配器很自然地衬托出了效果。

讲座的效果非常好，佐久间用两天时间，给这边的人留下了商业和创作两开花的深刻印象。他做的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或许他自己是个天才，但完全没有把这一面表现出来，呈现在大家面前的都是积累，以及如何使用积累……最后，佐久间表示，之后将组织一次考察活动，让一些学生能够去体验一下现代化的音乐创作和运营的全流程。

佐久间轻松地结束了讲座之后就离开了。坐上车之后，还没几分钟，桥本的电话就来了。

“唉？你们今天不是横滨握手会？结束了吗？”

“嗯，我的都结束了。今天小百合身体不好，中间休息了比较久，现在还有她和小南那列在握手。”桥本的声音显得略有些紧张“来握手的人说，附近好像有大批……社团份子聚集着，注意力都在握手场馆这边。”

佐久间的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你别挂，稍等。”

佐久间立刻对幸若靑吩咐“问下，横滨那边怎么回事？打电话给今野，还有中岛、东川，以及警视总监。”

佐久间平时很少依赖电话，也就并没有备机这类，他问小嶋阳菜拿过她的手机，拨电话给龙川。

龙川那边似乎有点紧张，但他的回复稍稍让人放心了点“川端明给我电话了。我正带着人在直升机上，5分钟就到，我直接在场馆上做索降。”

“行，你不要露面，别影响你的前途。带了多少人？”

“不知道情况，准备得稍微过头了点。两架飞机，12人，带了枪和手榴弹。”

“等我消息。必要时刻不要犹豫。”

佐久间挂掉了龙川的电话之后，警视总监的电话接通了。佐久间从幸若靑手里接过电话，第一句就是“麻烦你立刻告诉我，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菊井康平昨天凌晨脑溢血死了。据说，他是看到游戏机那边的分账，气得。说他的手下都是饭桶，分成太低了之类。然后就……”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给地元方面的分成是多少？”佐久间问。

“了解了一下，知道。我知道你们给的比例甚至比一般标准高了2。听我说完，菊井康平死后，他那个脑筋不正常的儿子接手了，叫嚣着要给父亲报仇，要让索尼、绿光社付出代价。要让乃木坂……”老人家没脸把那些不要脸的叫嚣复述出来，埋在对方社团里的潜伏便衣现在也焦虑到不行。菊池康平的儿子菊池延明，是一直疯疯癫癫的，可他这么乱来，反而造成了整个社团内部团结对抗外部压力的态势，据说也有人在对其他分支的老大布局，真不好说那家伙是个疯子还是个枭雄。

而且，半包围了握手会会场，也让所有人都投鼠忌器。让他们冲入会场，肯定是大规模群体踩踏啊等等事件。而一旦和这种新闻沾上边，乃木坂就毁了。可对方现在动员了足足有小几千人，还在其他不相关的场所搞出各种各样需要出警的小事件小骚乱，这绝对不是一个疯子的布局。至于对方要什么？不知道，反正对方还没提出来。

但只要佐久间因为乃木坂，稍微做了一些让步……那这家伙横滨社团老大的位置就稳了。他认识不认识佐久间，知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应该也打听得到，现在佐久间不在rb。

“他知道乃木坂后面是我吗？”

“肯定有人告诉过他。不过，我说了，他脑子不好……”警视总监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虑。“佐久间桑，警方已经出动了。稍安勿躁。这事情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你说了，我的名字恐怕现在没那么好用了。”佐久间叹了口气“你让警察想办法维护好从场馆撤离的人到jr站的路就行。别的，我来。”

“佐久间桑！您千万不要冲动……”

“我很冷静。”佐久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警视总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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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动员

佐久间然后对幸若靑说“在横滨，我们有多少人。”

幸若靑打开电脑，看了一眼说“在港口有7条船，四条渔船，三条货运，都是我们的人。”

“可靠吗？”佐久间问。

“呃……要是我没记错，金海渔业是您起家的公司之一。都是家族弟子，绝对可靠。”

“直接在场馆最近的地方登陆，不要放一个人靠近场馆500米。已经在这个范围内的，直接给我打出去。”

“是。”

“中岛呢？”

“在二线上等您吩咐。”

”中岛“

电话里立刻传出中岛深沉稳健的声音“是，我在。那边提前报告之后，我就开始组织人手了。东京这边过去需要点时间，能坚持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一刻钟，人就能赶到。”

“多少人？”

“东京这边过去的是400多人。名古屋过去200多。静冈那边还有人过去，那边是东川桑在组织，具体人数我不知道。”

“不是杂兵吧？”

“底线是空手道和cqb训练，您放心。我不敢动枪械，都让带棒球棍和高尔夫球棍了。能开车的都开车去，最快的，现在已经快到了。法拉利……真的很快。”中岛说“少爷您放心，出不了事。”

“行。这部分人给我牢牢控制住，不要让人靠近场馆，负责监控附近记者，现场只能有我们的记者，言论一定控制好。就说是菊井死了之后，派系冲突好了。”佐久间“你到了之后，去找飞鸟，由她授令，进行半总召集。”

电话那头中岛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少……少爷，半总召集的话，好多人……您要做什么？”

“给我把横滨洗一遍。菊井家从上到下，全部控制起来，交给警视总监。这辈子别出来了，但凡少一个，我就让他滚蛋。……假如到时候还活着的话。参与此事，还冲锋在前的，打断一手一脚，扔海里。参与此事的，打断一只手，扔海里。一周时间，没有登报宣布脱离社团的，打断一手一脚。有些你觉得不必活着的，你自己处理吧，爱交给哪个派你看着办，不用问我了。“

“您刚才扔那么多人下海了。这些我明白，会平均分配好的。”中岛认真地说着可怕的话题。

中岛忽然说“少爷，刚才，菊井延明打电话给东川桑，说要谈谈条件……”

“不必谈了。”佐久间平淡地说“该好好说话的时候不说话，那就再也不必说话了。”

“明白。对方所有场子……都砸了是吧？”

“玩得文明些。不要砸了，全都控制住，做资产整理和处分，所有款项捐给福岛那边吧。”

“明白。您放心，我不会让对方留下任何可以用来翻身的资产的，连个板凳都不会留下的。”

“尽量少死人。”佐久间说“但也不要怕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半总动员是什么意义呢？是所有在佐久间家的动员大名单里，按照事发地点，朝着周边地区扩散型地通知。在横滨这边的话，那就是除了北海道和福冈区域，全都通知到了。这个名单也是愿意参加动员计划的人自己将联系方式找家族负责人去登记的。而且，一旦动员，可不光是负责打架的人，佐久间家更强的其实是各种辅助部门控制传媒的、负责压制对方的言论的、负责截断对方的联络口径的、负责做法务支持和财务支持的、负责做医务支持的……半总动员的规模，就是直接让对方再也不可能有重新起身的机会了。

由于佐久间旗下的企业，很多都是自家人能力和条件符合的先招进来，然后对缺少的岗位再招外面的人，但平时也都正常对待不分彼此，这会就出现了很多公司宣布给一些员工放假……然后其他人紧张兮兮地开始筹备些什么的状况。

也有不知道情况的员工开着会忽然看到大半人看了下手机就立刻心急火燎地直接提着东西跑出去了，一脸懵逼，而部门负责人也立刻宣布散会下班。这些都一个个从办公桌里拖出装备和防具，棒球棍为主，用剑道训练用的木剑的、在柜子里取出薙刀的也所在多是，一些公司中高层很符合身份地拖出高尔夫球袋，挑出袋子里他们平时绝对不用，打球手感不好但打人手感特别好的那根，温文尔雅地带上手套，提着球棍就出发了……

佐久间家的人，可不是横滨那些为了游戏厅的分成会嗷嗷叫的小混混，大部分都是有着正常工作，甚至是非常好的工作的人。开着保时捷法拉利去打架的，还真是不在少数。横滨本地其实也有相当多的佐久间家的人，一听事情就在横滨，看了要领之后都纷纷兴高采烈地赶赴现场。哪怕佐久间家的动员，实际上有正常理由和正经事由是可以解释和请假的，但佐久间家三五年都赶不上动员一次，大家可兴奋了……上班？哪有那功夫啊。

横滨最大的水产物流企业佐三郎物流株式会社就是佐久间家的企业。当然，是那种佐久间自己都不怎么记得的企业，老板是佐野佐三郎，一个以前当渔船船长的家伙。多年前，他在佐久间家和其他家族的水产大战中立了功，单船鱼获连续四年第一。但他因为太拼了，在一次捕鱼中受了伤。之后，佐久间的父亲就让他退下来，给渔业公司当顾问，再后来，佐野佐三郎还有一段时间跟着佐久间幸次，教授他有关渔业、渔船以及水产方面的知识。佐野的办公室里，一直挂着他和两代佐久间家主的合影。不过因为他转入水产物流之后一直很低调，也没去东京筑地市场那个竞争太激烈的地方混，而是来了横滨，在家里的资金支持下迅速发展起来。佐久间家是让他好好养老，反正有各家子弟帮衬，以他的水产经验，做地面配送简直无往不利。现在，佐三郎物流中，百分之六十都是佐久间家的子弟。其余百分之四十才是招聘的本地的工作人员。

由于物流企业的劳动强度极高，轮班制度贯彻得极为严实，所以动员发到佐野手里的时候，公司里只有略多于六成的员工。佐野立刻吩咐助手“立刻把轮换的班调过来。今天必须完成的全都交给没有动员的人。留下必要的车辆，其他人，都跟我走。”

助手叹着气只能在办公室里负责调配起来，可他也想出去放松一下啊，他可是“循环派”的干将，在佐久间家来说和佐野是有立场冲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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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人多

已经很多年佐久间家没动过那么多人了。有人把情况汇报给警视总监以及各级警方官员的时候，大家的反应是卧槽这次要搞大了……以及看起来没什么办法呢……

警方的确可能去拦截以及找各种理由去控制住一些看起来就“不良”的人，但你找什么理由去扣一个衣冠楚楚，开着豪车的人呢？而且一方面佐久间家下属的那些律师律所已经全面戒备，已经在一个小时内递交了对横滨几家机构的诉状，另外，有不少人都已经在当地的各家警署坐着了，身边放着厚厚的文件以及带够了钱。一旦有自己人进入各个警署，立刻签署代理，然后交保释金准备走人……程序当然没那么简单，可你能想像横滨每个警署都有一个到几个佐久间家相关的律师带着大量现金坐在那里给警方的压力吗？更别说，警方还有诸多佐久间家的人呢。

已经有不少横滨的警察，直接交辞呈，对上司说要是一会有什么冲突，还请手下留情……然后就走了。基层警察可以这样，有些职务的可不能这么玩，但各种申请回避的，提着高尔夫球棍去请病休的也不少。当佐久间家的号召和公务的要求冲突，毫无疑问地都站在了佐久间家一边。

至于损失？先不说佐久间家的奖赏向来丰厚，就说要是自己不去，被同伴、朋友鄙视和排斥这种，大家也受不了。当社会阶层发生了变化，金钱不再是迫在眉睫的追求之后，如何从心所愿，让自己做是做得念头通达就成了第一位的了。所以，当横滨那边的社团因为温饱在奋斗的时候，他们的对手为着尊重、乃至于自我实现的目标在聚集在准备战斗……

青田耀因为来晚了有些懊恼，他一早就出发去宫城县了，得知情况虽然立刻就往回赶，但奈何车子不够快。但他带着佐久间家半职业的战斗队伍一共四辆大巴，150多人，这帮人平时主要的工作是负责古建筑的修缮维护，但因为是自家施工队，所以真的是说走就走。他们原本在修缮着一个神社，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神佛可以等，佐久间家的召集可不能等。

带着这么一批人来到港口周围，青田耀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小早川女士给他电话，让他把人带到了靠近码头的地方。这里距离乃木坂的握手的场地只有几百米，本来就是个游艇码头，现在，已经有两艘大型游艇停泊在了码头上，其中一艘……是属于宫内省的，而另一艘，则是佐久间家用一艘大型捕鲸船改装的游艇。佐久间家不支持捕鲸，从上一代家主开始，就着手把以前留下来捕鲸船纷纷改装成了游艇、海上救援船、渔业补给船等等功能性船只。

青田耀得到的指示是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就把乃木坂的成员和士大夫撤离到船上。青田耀将人手布置好，远远看了一眼那边逐渐开始对峙起来的场面，叹了口气。

佐久间家动员起来，不说人员素质和质量，光是数量也压死人啊。现在距离握手会结束还有最后半小时多，最后一部了。这会外面聚集着的佐久间家的人，恐怕也有1000了。最先到的是法拉利、第二辆则是本地的一辆经济型的送货小车，但两个车主看起来已经混得很熟了。之后，每隔着10米就是一辆车，完整组成了一条长长的隔离带。

而在这条隔离带后面，则是乘坐各种公共交通工具赶来的人。大部分人都带着自己武器和护具，也有现场问多带了的人借用的。然后，还有专门负责补给的，多数是打架不怎么行的人，或者被强行按在后面的被大家照顾着的家伙。他们负责把附近便利店和超市里的东西成批成批搬过来，分发给需要的人。这些东西包括饮料、能量啫喱、盒饭、饭团和面包等等……每个人都会吃完，然后回头再集中处理好垃圾。

又过了十几分钟，几辆隶属于小型诊所或者是中小型医院的救护车过来了，就停在边上。又过了一会，有律所的人来登记每个人的身份信息，以便之后提供法律援助等……

对峙着的横滨本地帮派已经完全傻掉了。对方这是什么阵仗？还有社团是这么玩的？一大帮看着就比自己有钱得多的人，干嘛来掺合这种事情？

其实，如果他们这会有人去上网刷新闻，那就会发现媒体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横滨紧急事态的播报了。但说的都是本地帮派骚乱、火并等等消息，以及在港口地区发生冲突，近在迟尺的握手会中，少女偶像们紧张万分瑟瑟发抖……

其实哪里有瑟瑟发抖。桥本听着佐久间远程做了布置之后就超级放心的……而且，她都看到几个她们的经纪人背着包去各个进出口把守着了。巨大的背包里藏着什么不知道，但总不会是化妆品。中岛过来专门找了一下飞鸟，取走了她平时挂在包上的那个族徽铃铛，然后又过了不久，桥本就在身后看到了青田耀。

青田耀还超级小声地跟飞鸟告罪赔不是，但飞鸟可不是胆子小的家伙，她的握手最后一部完全没人，就没开。她已经吃着零食在楼上眺望着两边的对峙的情况了。而因为飞鸟的饶有兴致，大家一开始有点那些紧张感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握手结束后，还有很多粉丝们留了下来，自动自觉地在场馆周围形成一圈……要保护自己的小偶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人能鼓起这样的勇气，也真是颇为让人动容。

士大夫们邀请这些留下来的人进入场馆，分发了食物和饮水。乃木坂不管在哪里，反正吃的是不会少的……

这个时候，真的吓到瑟瑟发抖的，也就只有菊井家了。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借着乃木坂的事情，立威或者让佐久间投鼠忌器，没想到现在打电话给不管是东川还是任何和佐久间家有关的人，都不肯接电话了。菊井搞出这么一出，其他大佬得知佐久间家开始动员之后就知道……当年东北的事情又要重演了，这时候谁劝都没用。警视总监已经下令随便了，不要让警方卷入，让佐久间把气撒完……而首相等高官也就是觉得头痛，要说劝佐久间或者是阻止他，谁都不觉得有这个脸。当然，也不值得召开特别会议商讨此事……等佐久间火气消了自然也就好了。

乃木坂并没有着急着走，也没有去搭乘游艇撤离。佐久间在路上了，桥本拒绝了士大夫的提议先行离开之后，大家一个个都决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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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到达

想着怎么都得在佐久间回来之前解决战斗，东川贵、中岛、青田等可是掐着时间在做布置。刚过六点，已经完成了对对方海港地区聚集的人群的包围对方这次总共集中了2000多人，已经是横滨本地帮派的动员极限了。但佐久间家这边……横滨本地的相关联企业，餐饮、物流行业就集中了600多人，公务系统200多人。神奈川过来了将近200人，静冈过来了200多人，还有东京那边陆陆续续有超过1000人过来……

在港口这边现场，到六点的时候已经人数对比逆转了。至于装备水平，压根没得比……六点半开始，东川贵已经开始派出无人机对对方形成持续监控了。至于gk区域不允许飞无人机？这会也得警方敢管才行。

除了形成对峙线，把对方完全隔绝在乃木坂的握手会场地远处之外，附近的几个停车场也都是佐久间家的人了。在菊井家开始有些骚动，有些紧张的时候，大约7点前后，佐久间家全部开始穿着护具了。第一批换护具的，穿得都是全身半硬甲防护服，带上面具之后一个个看着都有点恐怖片的感觉，而这些人手里都是一手持防爆盾，一手持甩棍……虽然身上的防护服、护盾、甩棍颜色、品牌都不同，但怎么都比警方配发品高级多了。还有些有钱又骚包的，全都是自己定制的产品，不仅采用了大量轻质的碳纤维、凯夫拉材质，更是有着嚣张的涂装……反正就是一般人玩不起的类型。

很快佐久间家就发动了攻击。所有的车灯几乎在同一时刻亮起，大光打得对方一瞬间几乎失神。然后，佐久间家的队伍就不紧不慢地推进了过去。虽然也遇到了一些零星抵抗，但对于兴致勃勃地赶来打架的大家来说，真心不够看。

港口这边的战斗，不到半小时就都结束了。反而是之后的甄别分类花了点时间……佐久间家先把所有人都打断一条腿，宣布了处置的方法，然后挑选出那些刺头，再打断手……佐久间家可民主了，允许对方选择打断左手右手还是左腿右腿呢。

再之后，就把这些人都扔到了海里。还专门在海面上划出了专门区域，设置了阻拦索以免影响海面通行……除了暴力冲突本身，佐久间家真的是把一起都做到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周到和完美。

随后，解决港口这边的事件，腾出人手之后，大家分别领取了后续任务，开始去清理对方在横滨全程的资产。

足够的人手站在门外，用大喇叭宣告三声，总计给无关人等5分钟时间撤离，然后就直接强行突入。尽可能地保存了各种器材和物料的周全，因为这些都是之后需要清理的资产，虽然这部分资产大家都心知肚明佐久间桑肯定不会要也不想要，或者说，是完全看不上，但至少这会，大家都完全将这些东西视为佐久间家的了。虽然破坏在所难免，但至少不会太过刻意地去砸了……

佐久间差不多是9点多到达了握手的场馆。这会粉丝已经在士大夫的劝告下散去，为了说服粉丝们能全部离去，原先成员乘坐前来的大巴也装作是载着人直接开回了宿舍区。大部分的士大夫和保安都离开了，只余下了从乃木坂初创时期就在的10个保安，4个经纪人，以及今野义雄本人。

乃木坂的成员们在一间休息室里打牌。桥本还是惯例缩在角落里看书，西野趴在她背上睡着了，高山和能条就坐在边上闲扯着，高山还不时关注着西野，不让她滑下来。白石、松村、永岛、卫藤四个凑在一起打牌，故意发出比平时大得多的声音，故意互相吐槽，简直像是在说群口相声。其实，这也是为了分散大家精神，不要觉得紧张而已。

可实际上，知道了情况，其实大家都不紧张，就觉得几个姐姐今天好吵。斋藤飞鸟倒是没呆在休息室，而是在中岛的陪伴下，去码头边和小早川女士去问好了。这会正和小早川女士一起走回来。

休息室两个出入口都有荷枪实弹的“经纪人”把守着。不远处就是青田耀拿着对讲机在了解各种情况。要是对方一集结就直接往里冲，借着粉丝人潮直接往里冲，或许还有机会挟持几个乃木坂成员，再想办法谈判。但对方也怕搞出群体件来之后会被警方重点打击。而在佐久间的手下第一批就靠着直升机和跑车来到现场之后，其实他们就没机会了。

开跑车那家伙完全不介意在对方开始冲击的时候就立刻开车冲进人群开无双。不说佐久间旗下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丰富，保证20分钟后干干净净什么证据都找不出来，就算被警方追踪，只要他立功了，佐久间在海外给他找个地方工作生活也完全没问题。

一听佐久间来了，桥本率先走了出去。走到了外面，佐久间正在和今野义雄聊着。看到桥本过来，今野招呼了一声，然后告退了。桥本看到，站在佐久间身后不远处的是幸若靑，而在幸若靑后面，则跟着此刻一脸尴尬的小嶋阳菜。

桥本走到佐久间身边，也有些无措。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从来没有定规，但此刻，她也有些不知道应该表现出怎么样的行动，怎么样的表情。

“其实，你不用赶回来的。我们没事。是不是又把事情搞得很大？”说着，桥本还看了一眼幸若靑。幸若靑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完全是因为你们。我和今野桑也说了，有人要挑衅，总要反击的。不然，很丢面子啊。不过，这次之后就好了。应该。至少让人明白……我的脾气大概还没好。”

就是因为对佐久间太熟悉，桥本感觉得到佐久间身上残留着的一丝不协调的气息。对乃木坂的事情，他一直是超上心的，不然也不会立刻就赶回来。下午4点多结束的讲座，然而9点就到了横滨，这该是一个怎么样的急促的旅程啊。

“大家都在等你，你挑着不会吓到她们的说吧。阿羞不会说漏的。”

“放心吧。总不会连这个都不会。”佐久间的声线立刻温和了很多。“不用担心我的。处理完这个事情……自然会好的。”

桥本撇了撇嘴，嘟着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家留下来，一部分也是因为桥本的担心。从一开始桥本就没担心过自己，佐久间都出手了，她们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但佐久间一直以来的平静温和，是要以极大的克制来实现的，而这种克制一旦被点燃，那真的不堪设想。

“那我过去招呼一声，然后让青田带着你们去吃饭吧。”

“你不去？”桥本奇怪道。

“我要在这里再留一会，大家都过来了，还是要见见的。阿羞也得留下，这顿好吃的没她了。”佐久间说“就当是让她多开一部握手会吧。”

“这个握手会未免太严肃了一点。”桥本看着佐久间还有力气开玩笑，倒是稍微放下了点心。“你先过去吧。”

佐久间挥了挥手，就向休息室走去。桥本却走到了小嶋阳菜面前，说“前辈，对不起。佐久间桑他脾气有时候真的不大好……”

小嶋干笑着说“真的是有点吓人。”

“前辈，如果你还有假期的话，能不能再跟着佐久间桑几天。”桥本说出让小嶋和幸若靑都大吃一惊的话。

“啊？为什么？”

“幸若桑还有事情要处理。这几天，我们还有握手会，我不能缺席，不然结合今天的事情，恐怕外界就会谣言四起了。乃木坂只能照着原定节奏，一点都不能变。不过，佐久间桑还是挺让人担心的，他……应该好久没有这么暴躁了。我怕他会失控……如果有人一直陪着，他为了面子也会克制的，放心，佐久间桑绝不会动手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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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沉淀

只是几句话，幸若靑心里就放松了下来。桥本的存在，对于佐久间来说真的是特别的。?她能准确感知佐久间的情绪变化，也能尽可能以合适的方式帮助他去调解。佐久间到底改变了多少，他们这些家臣是最清楚的。真的，这几年来，尤其是乃木坂成立之后到现在的一年多点，佐久间的脾气是肉眼可见地好了，那萦绕在身上的焦虑等等仿佛也逐渐消散。除了这种偶尔因为不长眼的人的挑衅，他已经很少下直接的怎么处置人的命令了……而“少死点人”的补充指示，更是第一次听到。

幸若靑从小到大一直是怀着对佐久间的敬畏，听着家里和周围的朋友聊着各种仿佛传说的故事长大的。或许家里将她推荐给佐久间当助理的时候，也有别的想法，但她自己却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绮念，大概，从一开始，佐久间的形象就太过威严高大，仿佛神祗，虽然可以开玩笑，但爱是爱不起来的。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佐久间才敢让她呆在身边，丝毫没有要换人的意思，还给她加了许多权责。

桥本这么对待小嶋，让幸若靑又是惊讶又是佩服，隐隐又有点好笑。桥本真的太不像是个偶像了。小嶋阳菜喜欢上佐久间，不管是因为他的才气还是别的，反正这种情况又不会少，尤其是现在佐久间可是艺能界大佬，想爬上他的床的还少吗？桥本虽然觉得自己和佐久间有着可以期待的未来，有着让人能完全放松下来的相处，但至于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仍然是一团模糊。自己的偶像生涯，是一定要拼尽全力的，不光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佐久间的宏伟蓝图……

与其如此，佐久间身边能有一个陪伴他的人，也不是坏事。这也算是桥本的某种恶趣味？小嶋阳菜这么个备受宠爱的大前辈，都已经这么委屈了，这不是很有趣吗？不以情敌之类的视角来看的话，不管是小嶋，还是吉高，都是超有趣的人呢。

但小嶋阳菜这会的确是有些吓坏了。她或许曾听闻一些有关佐久间的事情，但当佐久间就在她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另一面的时候，她其实不太清楚自己是更喜欢了或者是有些害怕。佐久间似乎能够很冷静地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并不会有乱砸东西乱发火，骂人说脏话等等问题，一点都没有，只是每个命令都特别直接明确。

但自己忽然被拜托，还是被桥本喊着前辈拜托，这感觉就有点微妙了。到底是答应下来好呢？还是拒绝了好？好像哪样都不大对劲啊。

“前辈，我不是试探你或者如何。佐久间桑平时工作起来完全不管别的，我们都害怕他什么时候会坚持不住。之前一段时间，乃木坂轮班去管着他，盯着他吃饭睡觉。但大家都有行程，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多一人人能抽空去盯着他都能多放心一点。佐久间桑既然没有拒绝你跟着，至少不讨厌你吧。”

幸若靑稍微走开了一点，桥本和小嶋说“我们走走？”

小嶋点了点头。

“不要叫我前辈了吧。总感觉很奇怪。“

“嗯，好的。”桥本笑着说“刚才看到你稍微有点惊讶呢。”

“我让撒西帮我问的佐久间桑的行程，直接在飞机上偶遇了。”小嶋说得还是有些紧张“现在还有很多行李在酒店里没拿回来呢。佐久间桑的行程也没有完成，本来今天这时候，应该是在看音乐剧。”

“嗯，他现在经常给一库酱各种音乐剧的票子。音乐剧挺好玩的，不过我就有点苦手了。之后他应该还有会议吧？”

“我没问，好像是明天下午有会。不知道是推迟和还是如何。”

桥本叹了口气说“等下要是你还有精神，估计得陪着他继续飞过去。如果不是不得不出席的场合，他不会跑出去安排那么密集行程的。”

“这些有听说，这几天的行程已经很辛苦了。我后悔跟着去了，说是在玩，感觉他也很乐在其中，但是不比我跑通告轻松呢……”

“喜欢一个人呢，首先他得活着。对吧？”

“这是……当然的吧？”小嶋阳菜说“怎么……那么严重了吗？”

“也不尽然……你就当时我想出来，我觉得能够接受的你呆在他身边的理由吧。”桥本笑了笑“你不用太在意这件事情。我和佐久间桑的关系，并不是大家猜的那样。我也并不是争取或者阻拦什么……“

桥本苦笑了一下，说“好像我也整理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反正，在佐久间桑的事情上，虽然不见得是乐见其成，但是，感觉一切结果我都能接受。大概是这样。”

小嶋瞠目结舌地说“可是……”

“先注意他现在的情况吧。还是稍微有些让人担心的。”

飞鸟把小早川女士带来之后，自己也去缠着师父了。她虽然表面看起来满不在乎，但感知到异样气氛的她却问着佐久间“师父，扔海里好玩吗？我看大家都玩得好开心。“

“嗯，大家很久没这么玩了。以前扔海里的材料没那么丰富。”佐久间强行解释道。

“下次要一开始就带着我玩啊。”飞鸟说。

“阿羞，别说那么可怕的事情啊。扔海里很凉的。”中元日芽香在一边吐槽道“佐久间桑来了我们就放心啦，等下带我们去吃什么？”

“横滨这边我不熟，等下让青田带你们去吧。”佐久间说。

白石听着他说“你们”顿时反应了过来，问“佐久间桑，你不去吗？”

“啊，我还得和大家见见面，把今天的事情了结了。不要耽误你们吃饭，对了，阿羞也得留下见见大家。”

白石点了点头，但一副要撒娇的样子“佐久间桑，你又不管我们了啊。”

“喂喂，有点姐姐的样子啊。”飞鸟指着白石说“明天还有握手会呢。赶紧吃完去睡觉。我还没问我是不是有饭吃呢。”

“饭还是有的，给大家都准备了盒饭了。这边还得留下不少人呢。”对飞鸟的吐槽，佐久间回应道。但不知不觉之间，话题就被完全带偏了。

乃木坂成员，等了快两个小时，最终见到佐久间之后只用了10多分钟，就心情平静愉快地离开了。一辆大巴直接载着大家前往一处附近的高档牛排餐厅。横滨的确佐久间不熟悉，但他身边的人熟啊。因为今天这边的气氛有些特殊，这家餐厅也是精挑细选，虽然不是佐久间家有关联的产业，但和佐久间家的关系很近，安保措施也得力。最重要的是，距离那些会被佐久间家清算的点，都挺远，大家在沿途不会看到任何佐久间家在行动的样子……

做好这些安排，佐久间才和幸若靑安排起事情来。果然，这边安排完，佐久间准备连夜回去继续出差。而小嶋则是一脸疲惫表示，自己理应伴随佐久间桑全程。一切全被桥本说中，要说对佐久间的了解，对他的处事风格的熟悉，真的是连幸若靑都差桥本几分。

小嶋立刻就明白了，之前不管是幸若靑还是桥本自己，她们关心的都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东西。

。

279 出发点

飞鸟既然想去看扔进海里的人，佐久间还是允许了。提前让她换装，不让任何人看出她是乃木坂的成员就好，以及，让她跟着幸若靑一起去，跟在身边扮作是个小随从。飞鸟看着那堆人，冷静地问“看起来像是在煮面。一般来说，要怎么样他们才没办法自己爬上来？我看一只手一只脚，他们浮水还是很好啊。”

幸若靑咳咳连声，说“没试过。佐久间桑让我们尽量不要弄死人。所以，还有救生员在边上，看差不多快死了就捞上来扔医院去。”

“有人装快死了吧？”

“嗯，肯定有。不过，泡泡冬天的海水，反正至少是一场大病。大家没那么好精神一个个甄别。如果你有兴趣，让人挑几个做下实验？“

“不不不”飞鸟吓得连忙摇头“只是好奇……好奇。”

飞鸟忽然问道“小嶋桑……这事情你插手了没有？”

幸若愣了下，说“我没有提供方便，但也没有找麻烦。”

“啊呀，看起来你是挺乐意这个事情的呢。”飞鸟的表情有些微妙“娜娜敏……不讨你们喜欢吗？”

幸若有些紧张了。飞鸟叫她出来走这么一遭，大概主要是为了问这些问题吧。飞鸟现在可是佐久间的弟子，她严正过问此事，那就真的没办法打马虎眼过去了。幸若正色道“飞鸟桑……你完全想错了。大家各有各的喜好和想法，但在佐久间家，不可能有任何人忤逆佐久间桑的选择。我和桥本桑相处很愉快，她……真是个神奇的人。东川桑、小早川女士也都非常信赖她。“

“并不是不喜欢？”

“飞鸟桑……不，飞鸟大人。绝对没有。”

“那你……你们是想要做什么啊？”

幸若觉得，这事情和一个飞鸟这么点大的孩子说，可能也不大好。虽然知道自己不说，飞鸟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只会更多地去在意桥本，以及在佐久间身边多说些什么，但她还是决定说一下情况，免得这位小爷误会点什么，那事情真的会比较大条。

幸若看着飞鸟的眼睛。这个小家伙其实特别敏感也特别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于是，她的眼睛里的东西，也就一望而知。飞鸟并不讨厌自己，也并不是质疑大人们的一些奇怪的决定，只是担心自己的同伴，担心娜娜敏会因此而受伤。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让这些大人们要这样想，这样安排。

幸若小心翼翼地说“因为佐久间桑现在真实年龄曝光了，年龄、身份，乃至于前途等都太吸引人了。各家都在努力推销自家的孩子……搞得大家都很狼狈。有的人可以很简单地拒绝，但有些就很难直接拒绝。一些知名教授、国家级别的学者、科学家，门阀千金等等，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而且无论品貌，真的也都很让人动心。而且，来说项的中间人，至少得是大臣、前大臣、家族长老这种级别了。还附带着各种条件……太可怕了。我们都明白，佐久间桑对这些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可是大家都觉得麻烦啊。我们几个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让佐久间有个女朋友……只要在和桥本桑的关系能公开之前占着这个位置就行。当然，媒体那边自然有人处理，但做给世家、高官们看个样子还是必要的。不然，乃木坂正在发力拼搏，估计桥本桑还有至少三五年才能毕业，这之前，我们真的顶不住。“

“唉？居然是为了这个？”飞鸟瞪大了眼睛“就为了这个的话，那不是坑了小嶋桑了吗？那是我们的前辈啊！”

“真的没办法。我们没办法给别人解释，佐久间桑没有女朋友也没结婚生孩子，是因为等着桥本桑。我们知道，你们知道，但在世家和那帮人眼里，这事情没法相信。佐久间桑可是我们家的族长，而且，这几乎是rb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吧。一个年轻的族长，一个礼拜换个女人，都算是品德极为端庄了。”

飞鸟想了想，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忽然有些八卦地问“那些……都是些什么女生啊？”

“西本愿寺住持的独女，19岁，京都大学一年级。如果佐久间桑答应，西本愿寺作为家臣一级归入佐久间家。西本愿寺啊……那是一宗的山门啊。”

“就是那个有好漂亮的银杏树的寺？”飞鸟张大了嘴赞叹道“好厉害。”

“宫城县看松岛景观最好的酒店，大观庄的次女，20岁。陪嫁就是整个酒店。现在这个都没办法估算价格。反正每年几个亿的净收入。还是在经营极为粗放的情况下。”

“……呃，有点想去唉。”

“你知道……富士山实际上是私有土地吗？那家地主的小女儿……才14岁，和你一样大。超可爱。然后他家说要和佐久间家联合经营富士山，不光是从政府手里拿高额租金了。”

飞鸟已经无力吐槽了。这些真的都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大世家呢。

“我还有闺蜜，当初一起在鹤岗八幡宫一起担任巫女的。她家可是神道教世家，说钱是没什么钱的，相对而言。她家里准备的陪嫁里，甚至包括了江之电电铁……我都不知道她家居然那么厉害。“

“本来还有一位公主……幸亏德仁殿下拦下来了。不然佐久间桑真心不好处置这事情。另外，也有你们认识的，比如菅井友香……她家里也不简单，就是陪嫁感觉没那么吓人。另外，你或许完全没想到，还有生驹里奈。她爷爷托人来问过这事情。佐久间桑是派我去秋田，认真推辞，并表示并不是觉得她家贫寒……这事情生驹桑还不知道，你可千万别说漏了。这些，只是佐久间桑这方面的麻烦的一小部分。家里的这种事情，不是我，就是小早川女士。现在，是不是觉得让小嶋桑受点委屈，也就没什么要紧了？”

”这样啊……“飞鸟故作镇定，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真的很对不住小嶋桑，可这样也对不住娜娜敏啊……哈哈哈哈哈，一库马，哈哈哈哈哈。还有友香啊，感觉佐久间桑一匹马就把她换到了啊，哈哈哈哈哈……“

“飞鸟桑，真的真的……不要对佐久间桑说。人选方面，找来找去，也就自己送上来的小嶋桑最合适了。漂亮性感，有知名度，而且履历还算是比较干净，至少用来应付那些烦死人的事情是足够了。到时候我们只要说佐久间桑的情况，我们不方便说话，就都没事了。很多世家华族，真不见得敢直接把人带到佐久间桑面前。”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飞鸟眼珠子转着，说“你得随时告诉我进展。”

“你个小孩子……”幸若冲口而出，但看着飞鸟的认真的表情，立刻转而鞠躬说道“如您所愿，飞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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