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使徒 - xp1024.com
《魔鬼的使徒》


第1章 欲望之门

俞岳是个退伍军人,因为没有技艺或经验,找不到适合的工作,只得在星悦小区当保安,一名巡逻保安,就是巡逻小区的安全和维持秩序,顺便服务业主,解决一些小问题,但他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如军人一般尽职尽责的做巡逻保安应尽的责任!

不过今日,他却有点心不在焉,走在小区的道路上,时不时还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时间,不是他急着下班,而是跟他们这些保安聊天谈心的云老头今晚要北上,七点多的飞机。

他很想去送送这健谈和善的老头,不为别的,就为他给咱们这些没见识没本事的年轻保安讲述很多人生阅历,认识到自己该用怎样的姿态活着?是卑微窝囊,还是激流勇进?

其实说到人生阅历,俞岳还是有一些,因为家境实在困难,初中就辍学出来,打了五年工,供养小妹读书,后来家境好些,老爸又好面子,就把他送到了部队,当了两年兵。

他曾经是有梦想的,就是想当警察,想让别人高看一眼,不仅在部队中拼命训练,还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当了两年,表现还很好,有转士官的机会,可惜,小妹要读高中了,父母身体不好,又没钱供养她读书,很有可能重蹈他的覆辙,就此辍学了,他被迫只好放弃了转士官的机会,退了伍,出来打工,也放弃了自己曾经的梦想。

俞岳并不责怪爸妈的逼迫,按照云老的理解,这完全是高速发展让人没了时间喘息和选择机会,爸妈为了成就小雨,也只得牺牲他这个大儿子。

七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俞岳现在依稀能够理解云老说得一些深刻阅历。

其中就有一段,最是刻骨铭心。

云老说,现在经济高速发展,但人心却变了,在这个经济暴涨的物质欲望世界中,人心变得浮躁了,疯狂了,更是没了精神信仰,人情冷暖也就抵不过金钱欲望的诱惑,亲情爱情友情,也都淡了,陌生了,心灵更是找不到寄托之地,心中贪念也完全挣脱了道德枷锁的束缚,暴走了。

这没有束缚的贪婪心灵,犹如脱缰的野马,只会在物质欲望中,没有原则,不择手段的疯狂索取,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寻找安全感,却没有办法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没了信仰的心灵就空虚了,找不到半点信仰的安全感,只好继续狂奔在物质道路上,似乎永无止境。

这没了束缚的贪欲,到底是罪恶的开端,还是本性的觉醒?

俞岳在小区的林荫路道上,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别墅小区,心里忒羡慕,却又感觉到自卑,自己没钱没背景没人脉更没技术,想要闯入他们的世界,少则几十年,多则一辈子也许都没机会,不免羡慕有些人就是好命,一出生就比别人好命,几十年的奋斗还不如别人一夜之间,想想就不公平,但在云老认为,其实很公平。

前世的罪孽,今生还!他相信因果轮回,前世罪孽,今生自然遭罪!

若真是如此,俞岳就觉得自己前世罪孽深重,否则,今生为何如此不顺,转过这条路道,前面就是最富有的别墅区小道,他觉得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有些卑微地朝前走,突然手机叮铃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同事发来的短信,云老五点多的时候,就会来咱们办公室来坐坐道别。若要回来,可以让其他保安帮忙。

俞岳看得一喜,可一看时间都快五点,忙给这同事打电话,给他说了自己的位置,让其他保安来帮忙顶替一下自己的班,得到准确回应后,他心情一畅,吐了口浊气,腰都直了起来,脸上洋溢着不做作的淡淡笑容,朝林荫小道前走去,眼观两旁的巡逻周围安全。

突然,他来到这小道尽头,又是个横向路道,猛地从左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撞车的声音,忙跑过去,朝左边一看,果然是一辆奥迪跑车,撞在旁边的人行道旁,车头正好撞在一颗树上,停了下来,却冒着些许青烟。

他忙跑过去,就看到驾驶席上坐着一青年人,似乎满脸红晕,喝了不少酒,而在副驾驶席坐着个艳丽女子,轻纱红裙,深V饱满,似乎能看到轻纱里面的圆润,忍不住多了几眼,有点想掉进那深V胸口的想法,不过,他还没有跑到跑车前,询问两人有没有事?却听到人行道里面的树丛中传来啊啊啊的惨叫,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哪里还有心思琢磨着这尤物女人之事,忙三两步跳到树丛之中,就看到草地上躺着个中年男子,正捂着双腿凄厉的惨叫着,血淋淋的。

俞岳已经能够看到这中年男子大腿上翻卷的血肉,鲜血涓涓而流,忙蹲下来,将他的裤脚一撕,将他的双腿伤口包上,勒住,防止失血过多,随后,就拿出电话,打120急救电话,可是还没说到两句,就听到一个沉闷晃荡的声音,冷冷道:“你个死保安不好好巡逻,不仅乱看老子的女人,还瞎他妈多管闲事?你他娘地找死!”

俞岳猛地一惊,本能地回头,就看到那跑车上的男子已经走到他的身后,手里正拿着一根棒球棍,在他旁边,就是那个艳丽尤物还笑得花枝招展地看着他,眼冒桃花,似乎完全没有将这恐怖的一幕放在眼里,没有女人该有的害怕,而这男子就挥动棒球棍,完全不给俞岳反应的机会,砰地一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只感觉头脑瞬间一嗡,接着,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多久,俞岳才有了意识,但都很分散,都是零零散散的,似乎是一些记忆碎片,不过,随着这些记忆碎片增多,他的意识渐渐有了恢复,然而,在他的周围却是一片漆黑,他感觉到害怕,也非常恐惧,但那些记忆却在不断复苏,接着,似乎还听到爸妈的声音在黑暗恐惧的深渊周围响起。妈妈似乎在哭泣,爸爸也在唉声叹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很久,他才听明白自己好像被人打得变成了植物人,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有醒来。

他听到很多人来过这里,有警察,有小区的保安同事,他听到妈妈对警察的哭声祈求,爸爸的无奈与悲鸣,可是警察似乎对这件案子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嘴上还说他们一定会找到罪魁祸首的,可是等警察走后,那些同事来看他,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很多无奈的话,他们都是普通人,在那些人面前就是个屁。明明小区有监控录像,怎么可能找不到罪魁祸首?在这些人眼中,他们这些普通人是卑微的,容不得翻出什么大浪。

这些话,没有让爸妈知道,仅仅是私下发泄的牢骚,可俞岳却听得意识激动嘶嚎,却闯不出这黑暗的空间,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完了,却找不到丝毫办法,反而听到更多爸妈面对强权下的无奈与悲鸣,使他更加不甘与愤怒。

他越琢磨越偏执,最后,就想到云老跟他说过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人心欲望化作一道执念,也许就打破了束缚贪欲的道德枷锁。

他一直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目前状态下的俞岳,军人的意志坚强,也就让他怨愤难扼,他不甘心被人打成这样,爸妈却承受如此痛苦,就算前世罪孽,可又为何要让他做人?不如做畜生来得痛快,却要这么折磨他,他不甘心被别人玩弄,如此遭罪。

最终,这怨愤在黑暗中不断累积,化作一股执念,若有机会,他也要高高在上,俯瞰别人的人生,最终,他猛然就听到了铁链好像在他身上崩断的声音,似乎是那束缚欲望的枷锁断了。

而那无边的黑暗中,突然他好像看到滚滚灰色烟雾从远处涌了出来,渐渐地,那灰色烟雾似乎照亮了部分黑暗,惊喜的他猛地朝那灰色雾气扑了过去,虽然感觉不到手脚四肢的触感,但他却看到自己越来越靠近那灰色雾气。

他不知道那灰色雾气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但都比无边黑暗痛苦要让人心安,而且不甘的执念已经让他暂时忘却了恐惧与害怕,不顾一切扑进了那灰色雾气中,就看到雾气翻滚,竟然是一条灰蒙蒙的雾气通道,前面似乎有暗淡光芒,泛着幽蓝的光芒。

诡异的是,在进入这雾气通道中,他竟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是赤身无暇的站在这里,没有穿衣服,吓了一跳,忙伸出双手捂着下面,有些尴尬地看着四周,却发现半个鬼影都没有,这才少了些许尴尬,但还是捂着下面,却已经警觉地向雾气通道的幽蓝亮光走去。

来到幽蓝亮光的通道口,他没有立刻探出头,却朝外面看,发现蓝汪汪的,似乎深海中的深蓝状,觉得一荡一荡的,可惜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玩意?只好硬着头皮,摸了一下深蓝波纹,发现手竟探了出去,果然有进入水中的触感,可惜,他往后看那雾气通道似乎在逐渐消失,他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危险性?后面已经无路,只好一咬牙,一头钻了出去,但双手都戒备的护着胸前,似乎感觉不到了半点尴尬,毕竟,他当过兵,练过格斗术,这地方太怪,哪还顾忌穿没穿衣服啊?

可是走进其中,果然,发现自己进入了深海之中,不是感觉,而且是非常真实,他只得憋着一股气,在这海底中,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什么危险,但心中已经警觉非常,在这深海中,他最多也只能憋气两分钟,若这两分钟之内,找不到出路,自己恐怕也得完蛋,又忙回头看,却发现那雾气通道彻底消失了,自己完全处在深海之底中了,心里略微有些恐慌,但他是军人,虽然心惊,但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慌乱,就憋着气,小心地走了走,朝深海四周看,突然,就在前方不远处,隐隐看到一个巨大黑影,心里警惕起来,这地方真他娘地诡异,但他还是小心的移动过去。

在深海中走动的压力很大,虽然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在这里面不浮起来的走动,但随着艰难走动,他的眼睛却突然瞪大了起来。

那个巨大黑影,渐渐引入眼帘,似乎推开了深海迷雾,映现出来的画面,竟是一道巨门,非常震撼。

那两扇超级巨门合并关闭地沉入这海底之中。

他走到这巨门之前,看到两扇门上有着活灵活现的壁画,在整个大门上有一杆天平秤的壁图,非常巨大,很像实验用的砝码平秤,两个圆盘,用砝码来判定物品的重量或价值等,也很像古代埃及神话中的亡灵死神‘阿努比斯’的审判之秤,在左边大门的圆盘秤旁边,站在一个骷髅状的魔鬼,非常高大,几乎与天平秤齐平,这个魔鬼骷髅,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笑非笑,看着很和善,但又觉得不怀好意,还伸出一只骷髅骨手在天平秤大圆盘的上方,做出一个丢什么东西的姿势,可惜,那大圆盘之中,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倒是右面大门上的壁图更加显现出这魔鬼大门的诡异。右面壁图,却跪着个人,不是很大,还在大圆盘下方,而在这个人后面,似乎还有其他生灵,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脸上充满了疯狂而兴奋的贪欲之色,还在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倒是大圆盘上,就出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俞岳眼尖,仔细就看到那大圆盘上似乎有一颗心脏的东西,低头一看,那跪着的贪婪之人,似乎胸口是一个空洞,心里隐隐明白了一些,这魔鬼是否正在与这人进行某种交易,而且如天平秤般公平公正,不过,从魔鬼与人像的状态来看,这本身就不公平了,人似乎有些在摇尾乞怜地与魔鬼做着交易,然而,他不知道为何却没觉得魔鬼是在欺负这人,反而从这卑微姿态的人脸上,看到了贪婪与欲望!

这两扇巨门之上,绘画着一副公平又不公平的魔鬼交易图?人与魔鬼交易?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是活着还是死了?这道充满诱惑欲望的巨门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欲望巨门之中有魔鬼?可以与魔鬼交易?看这人脸上的贪婪欲望,难道都可以公平公正的交易?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才会欲望无尽的跟魔鬼交易,让人在魔鬼面前越来越卑微?

纵然如此,俞岳也不甘心当一个活死人,因此,贪欲执念越加在内心中汹涌,就毅然走到这魔鬼壁图的欲望巨门之前,双手扶着两扇大门的缝隙之间,就开始用力向里推,然而,却纹丝不动,不过,人心执念不断随着他的不甘心涌现,他隐隐感觉到了这欲望之门似乎有了些松动,内心就更加澎湃偏执,最终,嘎吱一声,两扇巨门果然响起了开门之声,还响起悠远魅惑之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却已经迫不及待,就看到两扇大门开出一个缝隙,就闪亮起了璀璨白光,看不到白光之内到底是什么,但一步走入,竟来到那明镜的房间之中。

这个明镜房间,客厅那么大,似乎都是玻璃透明的,连脚下地板都是透明,倒影着他不留尘垢的裸身,没有看到其他人或生物等,四面八方都是诡异的明镜玻璃,而在他面前有个柜台,类似大厦的前台,小心戒备地朝前走去,隐隐看到柜台后面似乎坐着一个人,却只看到一点略微的白色秃顶,好像是个光头,竟白得有些不正常。

不过,他现在对这诡异地方实在感觉不到什么安全感,感觉是个白光头脑袋,急需了解情况,就又捂着下面,来到柜台前,略微急切的说道:“请问……”

话还没说完,坐在柜台后面的白光头就抬了起来,露出他的真容,一下子就把俞岳吓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第2章 魔鬼交易

这白色光头抬起来,竟然是个白骷髅头,一点杂色都没有,白得好像抛光一样。

诡异的是,这白骷髅,还是西装革履,一副职业打扮装束,看到他,这骷髅顿时露出了个欢喜的笑容,因为这里光线明镜,倒不至于恐惧瘆得慌,但俞岳还是觉得震惊,尤其是这骷髅的笑容,惟妙惟肖,好像真人,看着慈祥和善,却又怎么感觉不怀好意,难道这真的是魔鬼吗?反正让他内心震惊,又提高警惕,还猛地后退了两步,双手抬在胸口,护住胸口,做出攻防姿势的问道:“你是谁?”

魔鬼没有说话,只是嘎嘎笑着地站起来,随后,俞岳就看到他抬起手,也是白色骨手,却拿着一个类似文件的东西,放在柜台上面,推到柜台边缘,嘎嘎着骷髅下巴,道:“恭喜你,成为魔鬼的使徒,你看看就知道了!”

声音竟充满诱惑般的磁性,他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声音,竟本能地走到柜台前面,随后,看到那骷髅骨手一挥,在旁边的玻璃地面上,出现一张沙发,一面桌面,还有一杯冒着热气腾腾的清茶,似乎把他当成客户的对待,让俞岳纳闷,但小心地拿着那文件,还没看一眼,却看到这魔鬼骷髅,那旋涡的两只骷髅眼,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不怀好意,忙用文件挡着下面,问道:“我怎么会没穿衣服?”

魔鬼又骨手一挥,在他的身上就出现一件病人服装,俞岳这才舒气,还是谨慎的退到沙发边,没有心思想着这魔鬼的诡异手段,竟然凭空显化实物,这是怎样的奇术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魔鬼,生怕他跳出柜台,朝他扑来,却发现他站在柜台后面,一动不动,但诡异和善又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让俞岳浑身不自在。

不过,他的双脚靠着沙发的时候,就低头看了一眼文件,却眼睛一瞪,一屁股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之上,感觉到一股难以想象的不可思议。

在文件的开头,就写到:当人心贪欲的执念打破了欲望的束缚枷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灵魂就能进入意识海洋,推开封存在灵魂深处的欲望之门,见到魔鬼,与魔鬼做交易,成为魔鬼的使徒,实现任何想要实现的欲望!

俞岳愣了愣,这骷髅果然是魔鬼,虽然没有看到更多的具体解释,但他大致猜到自己的状态,有点像意识分散在混沌中聚拢,随后,就因为人心执念打通了自己灵魂意识海洋的通道,来到了灵魂深处的欲望之门,结果,因为执念而开启了欲望之门,进而来到这个魔鬼交易的诡异之地,见到了这可以交易的魔鬼,似乎只要是人心欲望都能与这魔鬼交易,而他就突然想到欲望之门上的魔鬼交易壁画,难怪那人如此卑微却又欲望贪婪,肯定是与魔鬼交易的结果!

俞岳很是震惊,抬头道:“你真是魔鬼?”

魔鬼笑着的点头,伸出骨手,还很绅士地向他宣誓,道:“人心贪欲的执念达到极致,就能推开欲望之门,来到这魔鬼殿堂。”

俞岳怀疑道:“真的假的?”

魔鬼骨手一挥,在他面前,竟出现一面如玻璃状态的画面,竟然是他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现在是夜深人静,但他还如活死人的躺着,旁边放着心电图等各种仪器,妈妈趴在旁边睡着,可是面容憔悴得好像老了好多,俞岳哽咽道:“我躺了多久?”

魔鬼道:“半年!”

俞岳道:“有的救吗?”

魔鬼点头:“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价!”

俞岳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但看到这魔鬼似乎手段奇诡,内心竟偏执地有几分相信他,就道:“好!我想要活着,想要好好的活着!为了家人,我要醒来,好好活着!”

魔鬼摇头:“与魔鬼做交易,需要单独而明确的人心欲望,不可笼统或叠加!使徒,请说出你的欲望?”

俞岳道:“我想要苏醒!”

“好!生命体征的苏醒,乃是生命代价!准备好了没有?”

俞岳听得心中一颤,竟然是生命的代价,不过,想到目前这植物人的状态,与死人有何分别,还折磨活人,就点头答应,魔鬼立刻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张契约文件:“这是魔鬼契约,只要你按下灵魂掌印。交易就能达成。任务完成,生命苏醒。失败:肉身死亡!”

俞岳虽然觉得古怪,但还是义无反顾的伸出手掌,按在这张凸显魔鬼头像的契约纸张上,灵魂掌印贴在契约纸张上,他就看到契约上流溢出道道流光,融入到他的手臂之上,接着,就出现一个魔鬼烙印,随后,又慢慢隐没在皮肤之下,脑海之中,竟出现一些有用信息,在这魔鬼房间中,可以变换着装,他看着这病服就不爽,念头一闪,身上就出现简单清爽的服饰,脸上的胡子等也都没了,看上去干练阳刚。

魔鬼将魔鬼契约收好之后,就曲着骨指一弹,在他的面前出现一个类似传送镜面的东西,魔鬼示意他站在镜面上,俞岳心有疑惑,但还是站了上去,魔鬼竟然走出来,一身职业礼仪的站在他的面前,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为了爸妈小妹,为了这个家,活着,才是他的第一要务,因此,俞岳也管不了其他,就毅然点头,魔鬼道:“很好!开始传送……”

一道道光芒从头顶之上如流光地笼罩了下来,俞岳顿时就感到一股拉扯灵魂的错觉,随后,看到身体好像在被分解一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呕吐感恶心感与晕眩感,但是却看到那魔鬼却看着自己,微微笑着,直到眼前一黑,彻底消失在了这个光明的魔鬼房间。

等了几秒钟,俞岳才感觉脑袋好些,但瞬间有些失重,感觉在往深渊中掉落,但瞬间又被脚踏实地给代替,他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抬头却看到自己半躺在一个肮脏小巷之中,却来不及看四周,而是心悸的靠在墙边,不断喘气,倒不是害怕这类似时空穿梭的晕眩感,而是这突然的景物变化与惊见魔鬼的场景,实在让他心生疑窦,颠覆他的世界观,不知道那魔鬼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那似笑非笑的慈祥笑容反正让他有些不舒服。

根据那文件中的描述及手臂上的魔鬼烙印,他的身份是魔鬼世界的一名使徒。也就是说能够进入这个魔鬼世界的人,都是魔鬼的使徒。

还有,那云老头说得那些话?难道他也推开过欲望之门,进入过这魔鬼世界,与魔鬼做交易?如此神鬼怪异的魔鬼世界?为何没有被人们所熟知?

哦~对了!

文件上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人心贪欲的执念穿透道德的束缚枷锁,才能推开欲望之门,见到魔鬼,也就是说,这对现实的我们,可能只是一场梦!

一场无法解释的梦?!

俞岳不敢想太多,此时在这肮脏小巷中看到了光芒,听到周围的声音,而在脑海中,也出现这次魔鬼交易的任务信息!

电影:《警察故事2013》。任务:击杀武吧皮颂!

第3章 被追

《警察故事2013》的电影很简单,就是拳手武江为了给他妹妹报仇,在武吧挟持人质的故事,奈何俞岳只是个保安,先前还是在部队当兵,哪有闲暇时间看那么多电影啊?就压根没看过,一脸懵逼。

他从地上站起来,扣了半天脑袋,也没想起这电影的半点情节,却突然冷得打了个寒颤,才发现地面上竟然都铺着一层积雪,冷得他忙抱着膀子,蹦蹦跳跳地走出这肮脏小巷子,就来到街道上,看到两旁有很多小铺面,都是些买杂货的地方,很杂乱,有点像个街道市场,但2013年这个时候,街道贩卖等铺面好像还没有彻底严厉的整治,因此,还有很多小摊位,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叫卖声吆喝声不绝入耳,让他竟感觉到一丝亲切感,似乎好久没有看到这类似家乡小镇的热闹劲,但这貌似是冬天,真他娘地折磨人,竟然没在那魔鬼房间中穿一身冬装,竟然是秋装。

俞岳就一边搓着手,一边夹着胳肢窝,走入这街道,顿时就有服装店的娘们吆喝着:“小伙子,这么冷,穿这么些。要风度也不能这么装啊?来!快来!进大姐店里,好好挑一件保暖的衣服。看你这冻得,小脸都红了!”

俞岳哆嗦地朝裤兜里摸摸,没钱,啥都没有这人来人往,看样子是下午四五点,正是买菜卖肉的高峰期,想琢磨着歪脑筋都不敢,这虽然看似电影世界,但这些人实在太真实了,就像是在现实世界,若自己真跑到那服装店里抢衣服,先不说会不会被抓起来,这看似乡里乡亲的面子,这2013年,经济虽然高速发展,但亲情和人情还没有之后几年的淡泊陌生,有点人情味,因此,乡邻们都会来帮忙,把他给堵着,可能被逮进派出所,也有可能打死恐怕都没人管,那不就任务失败,彻底嗝屁了吗?得小心点,就嘿着脸皮笑道:“大姐,我今天没带钱,要不你赊我一件衣服,明天我保证给你!”

那丰满妇人脸色一板,挥手吆喝道:“哪来的穷小子?哪儿来哪儿凉快去?你逗大姐玩呢?哼~哪来的傻帽一边去?”

俞岳心中一叹,这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也说明当前的人心已经在金钱的诱惑下开始变冷漠了,人心开始浮躁,只好摇头苦笑地朝前走去,却发现肚子也开始饿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又冷又饿,这他娘地都是什么事啊?必须得先解决冷暖吃饭问题,只好走出这嘈杂散乱的旧市场街,转过就看到前面是一条主道公路,往旁边走不到百米是个正规修建的大市场,而主道公路两旁很多商铺,手机电器超市服装等各种各样的店面都有,可惜,这些东西都距离他太远,这个世界似乎有着他应该有的规则,可不能随便破坏啊,就仔细琢磨着该如何行事?

他哆嗦着顺着人行道朝前走,看到很多行人看着他,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样,也确实,大冬天的,还下了雪,竟穿着薄薄的外套,在外面瞎逛,真是找死的节奏啊,他才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很快,来到一处路道口,向里面看了看,似乎是住宅区,对面也是住宅区,在不远处还有个天桥,他忙跑到天桥上,左右四看,就看到左边是一处老式住宅区,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忙快步走下天桥,走入那老式住宅区的巷子中,眼光四方,只发现在小区路口的电杆上安装了个监控,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上班的人也陆续回来,让他不好行事,还被好些人看着像是个鬼鬼祟祟的人,竟还有人拿着老式手机,给居委会打电话。

他刚走进去,不到十分钟,还没熟悉这老式住宅区的道路,就看到手臂上带着红布条的居委会人跑了过来,朝他呵斥着干什么的?

俞岳眼看不好,自己穿成这样,冷得打哆嗦,看着就鬼头鬼脑,可不能被抓着,耽误时间,便拔腿就跑,直接朝前面的巷子中窜了过去,他当兵的体质还在,速度奇快,很快就将这居委会的三男一女抛在后面,奈何他对这些街区路道不熟悉,竟到处乱转地跑到一处单巷子中,背面已经被人砌砖,足有三米多高,上面似乎还有些玻璃渣子。

好在他回头,没有看到那四人,但他被追的动静,早就被街坊相邻听着,立刻就有人从三楼窗户上看到他在这里,立刻就扯着嗓子吆喝着人在这里。人在这里!

俞岳气得大骂,忙回头看到这巷子尽头,似乎堆放着一些破烂家具,快步扑过去,就把这些破烂家具抱起来,放在那砌墙边堆着叠加在上面,虽然有些烂了,好在一边是居民窗户,是那凸出来的铁栏,被外国叫着中国式牢笼的铁栏杆,其实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要将自己困在自己设计的牢笼中,外国人却没有,他们有信仰,不论是信仰耶稣还是其他如圣经之类,但都没有我们这样物质超过精神的物质现实,因而,金钱欲望带来的心里满足却无法给人心灵带来安全感,就形成了这种中国式牢笼来得到安全感。

一顿跑动,俞岳身体也热和起来,就搬得很快,但这些破烂家具实在不好叠加,有些碰一下就歪倒,很容易等一下踏步上去,反而摔跤,那下场可就完蛋,因此,等堆好,已经看到有居委会的人来到这巷道口,一手指着骂道:“小子,给老子站住,还想跑!”说着,又有两人堵在路口。

三楼就有居民吼道:“他想要翻墙出去!”

俞岳骂了声草,捡起地面上的一块木板,就朝这三人冲去,随后,直接扔了过去,打在那妇女身上,只听见哎哟一声,竟摔倒在地,就哭爹喊娘地撒娇,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而那俩男的首先也是闪躲的反应,不过,一听这居委会大妈的哭闹,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冲了进来。

可惜,俞岳在扔木板的时候,就猛地加速冲向了那三米砌墙,接着,砰的一声,踩在那堆砌的木板家具上,果然不稳当,身体微微向旁边倾斜,重心不稳,但他还是咬牙,脚尖猛地用力,向上一跳,没敢朝那砌墙上抓去,那里可是有玻璃渣子,就猛地抓到二楼的那铁栏的一根。

因为重心不稳,只有一只手抓着,身体一下子就朝旁边一转,扭曲起来,差点把自己疼得掉了下来,手忙用力,才稳住身体,另一只手,也抓着铁栏杆,就猛地朝那砌墙上荡去,就听到铁框式的铁栏杆发出嘎吱的声音,似乎要被扯掉了,顿时这户人家似乎刚刚听到些声音,就猛地跑过来,是一个老太婆,低头就看到他把铁框子摇得要掉了似的,拿着旁边的扫帚就朝他杵来。

他吓了一跳,却没敢松手,而是大吼一声,把这老太婆吓得退了两步,就又是猛地一荡,然而,还是没有荡到砌墙上,铁框子发出更惨烈的嘎吱叫声,而后面那男子却拿着棍子冲了过来,大吼着:“小子,你干什么?快点下来,危险!”

俞岳听到声音,几乎到了身后,又是剧烈一荡,终于一脚踩在这砌墙上,但铁框子却嘎吱一声,似乎掉落一颗大螺丝,顿时一偏,他的重心就有些不稳,要往后面倒去,吓得他身体猛地翻转,用手按着别着的铁框子,身体慌忙蹲下,另一只手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就抓着砌墙上的玻璃渣子,疼得钻心,但总算稳住身体,就听到后面那人已经到了他下面,正拿着棍子,捅他掉在外面的一只脚喝道:“小子,你当真不要命呢?快点下来,否则,我报警抓你!”

俞岳看都没看这人,而是看到外面竟然是个垃圾场,不是很大,用水泥修了个四四方方的垃圾间,将掉在外面的脚一缩,那人还以为他害怕了,却看到他猛地一跳,就跳到外面的垃圾房顶上,气得是双脚大骂,拿着棍子,猛敲墙面。

第4章 偷袭

这个垃圾场边是一条公路,好在路灯隔得远,有些暗淡,要斜角远处,一百多米,才有店铺灯光之类,跳下去之后,他担心被那些人吼叫着,又引来其他人,只好朝着光线暗淡的路面向里面走去,同时,又用外套包裹着右手伤口,忍着钻心刺骨的疼,进入了暗淡夜色中,发现这里应该是外郊,房屋少了很多,路过的人也没几个,看后面似乎没人来追他,就在一个路灯下面,忍着疼,将手心中的玻璃渣子拔出来,又吐了些口水抹在上面,又把内衣撕了块布条裹在手上,却心中暗骂出师不利啊,他娘地冷暖饥饿都没解决,竟被追得像条狗似的。

果然,用生命代价换来的魔鬼任务,不简单啊,而且看手上的伤口,似乎如拥有身体一样,会冷会饿也会疼会流血,他是灵魂与魔鬼做交易,不知道完成任务后,若身体残疾,灵魂会不会受到影响,看来今后行事必须得更小心谨慎了。

这里是外郊公路,他朝暗淡远处看,看到了很多零星灯光,应该是外郊居民区,又想了想,就朝那外郊居民区走去,暗淡的公路下,没什么人,就又卷缩着衣服,朝前走去,随后,就看到远处一百多米,是个十字路口,暗淡路灯之下,有一个买串串的老土大叔,穿着军大衣,带着大皮帽子,搓着双手地在这那里卖串串,热气腾腾的,看得他喉咙都在咽口水。他忙四周看了看,后面没人,前面似乎也没行人过来,忙在周围路面上看了看,就看到旁边有一堆稻草,上面都已经干得结冰了,但他还是忙去扯了一把,随后使劲搓着,将其搓软,又捆着一根草绳,藏在胸口,冷得一阵阵的鸡皮疙瘩,但他却咬着牙,朝那大叔走去。

那人看到他,忙吆喝着兄弟,吃串串嘛?还拿出一串鱼蛋,朝他扬了扬,这纯粹是在勾引他吗?

俞岳顿时咽了咽口水,忙点头,但这大叔看到他的装束,却脸色微变,似乎不像什么好人,就道:“兄弟,你咋穿成这样啊?被打劫了吗?”说着,还朝旁边挤了挤。

俞岳就在这串串车前,打哆嗦地看了看这十字路口的四周,正好没有半个鬼影,就道:“大叔,来几串热乎的?”

这大叔皱眉地看了看他,俞岳就道:“麻利点,还怕老子不给你钱吗?”

他这一吼,倒把这大叔吼得一愣,似乎就没继续往下多想,忙说好勒,就低着头,在那汤锅中,拿出几串烫熟的鱼蛋,可惜,俞岳在看到他低头的时候,就猛地朝串车旁一纵,绕向这串车后面的大叔。

这是全神贯注发动的攻势,他瞬间就到了大叔的旁边,这大叔不过就是个卖串串的普通民众,哪见过这等速度,串串都还没从汤锅中拿出来,俞岳就一脚踹在这大叔的一脚踝上,往旁边一撩,身体就有些失去平衡,接着,他又是手掌一推大叔的上半身,整个身体就横着猛倒了下去,摔在这有些枯草的土石地上。

随后,俞岳猛地从怀中拿出那些草绳,直接摔在他的嘴巴上,系在后脑勺,在这串车后面有煤气罐,正烧着火,挺热乎的,他终于感觉到了些温度,就手脚麻利地将这大叔身上的军大衣给拔了下来,忙穿在自己的身上,又把帽子戴着,随后,把大叔的棉裤也脱了下来,看到这串车下面还有根绳子,就把这大叔绑着个勾着的虾米,弯在地上,虽然有些冷,但又炉子烧着,不至于太冷,但他却呜呜咽咽的在地上挣扎,还撞得串车碰碰作响,看到架子上又把菜刀,当场拔了出来,在这大叔面前挥舞了几下,恶狠狠道:“你再他娘地乱动,小心我剁了你!”

果然,这大叔吓得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心里是欲哭无泪,自己不过是在夜晚卖点串串,赚点小钱,没想到竟然遇到打劫的,他老实巴交,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凶人啊,吓得一动不敢动,好在这小子发狠呵斥后,没有对他使刀子,随后,就像饿死鬼投胎的,拿着汤锅中的串串,烫得不断哈气地猛吃,就知道这小子可能是遇到某些灾难,结果,只剩下一身薄衣,还饿着,就来打他的主意,虽然还是很害怕,但已经没有刚才的惧意,渐渐安静了下来。

俞岳一看这大叔老实了,就快速的猛吃串串,烫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又裹着辣椒,顿时发了一身汗,可惜,这玩意不顶饿,就在这串车翻出好几包火腿肠,一大盆煮好的鹌鹑蛋等,忙装在沙漏中,在汤锅中一阵猛烫,随后,捞出来,就撞在塑料袋中,还放上些辣椒之类等,旁边竟还有瓶白酒之类的,一起装着,正准备逃走离开去,却看到远处来了个跑步的小伙子,他根本来不及逃走,就被那小伙子到了近前,伸手就在串车前,拿着个篮子,放上一些蔬菜豆腐干之类的串串,还说要辣一些。

俞岳就发现脚下勾躺着的大叔想乱动,就低头向下怒目一瞪,还顺手摸了摸那菜刀,只好不敢动弹了。俞岳只好当了一回烫锅师父,伺候完这小伙子,却要了五十块,气得这小伙子撅着骂着:“真他娘地贵!”

俞岳双眼一瞪,这小伙子就吓着,提着塑料袋跑了,而他也趁着这点烫锅的时间,烫了些其他东西,又装在塑料袋中,把这串车上的钱也装在包里,看了看十字路口,似乎又有人过来了,就低声说道:“大叔,不好意思,今日小弟落难,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你别这么看我。我不会给你解开绳子的。不过,有人过来了,你折腾些声音,应该就能得救了!走了,后会无期!”

俞岳猛地提着滚烫地塑料袋,猛地窜到了旁边的干田里面,直往那黑幽幽的树林中窜去,刚冲入林中,果然就听到那大叔咆哮地吼道:“抓抢劫犯啊,快抓抢劫啊!”

可惜,俞岳早就在密林中跑得没影了,随后,又没方向感的转到小公路上,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喝着白酒,还给手心伤口消毒,身上暖洋洋的,终于走出了军人的阳刚之气,但这军大衣棉裤棉帽,实在有些土老帽,还好他走路大步流星,还是让人有些侧目。

鹌鹑蛋豆腐干等吃得干干净净,撑得打了好几个饱嗝,还剩下两袋火腿肠,放在兜里,还剩半瓶白酒,他又在这军大衣中翻出一些零钱,加上刚才的五十,数了数,竟只有一百三十五块。看来那大叔真是穷人啊,心里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与生命冷暖饥饿比起来,这点恶事屁都不是!

终于又看到灯光流彩的高楼房屋,俞岳现在也腰杆直了,就走到一个小卖部面前,向那小老板问道:“大哥,请问一下,武吧在什么地方?”

第5章 武吧

这小老板抬头瞟了他一眼,见他虽然年轻,但穿得实在太老土了,竟穿着大爷的军大衣,有些嘲讽道:“武吧?就你,你去武吧?”

俞岳纳闷,道:“怎么?穿得土就不能去武吧了?”

小老板似乎脾气不好,一看他还牛上了,就立刻板着脸,骂了声草,道:“不知道!不买东西,就快点走!”

俞岳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他又顺着这人行道向前走了走,本想去一些手机电器等专卖店,可惜,他实在不想被人用那样的眼光羞辱,终究是自卑,自尊心在作怪,就又来到个破旧的店面,是个妇人在买东西,看着挺和善的,就又去问,果然这妇人就给他说了武吧的位置,不过,距离这里好远啊,打车过去要三十,不过,现在可以坐公交车,还好心地给他指了指,坐哪路公交,在什么地方下?

俞岳感恩地对这妇人说了声谢谢,就朝前走了走,在下个路过,转弯就到了个公交车站,等了几分钟,就坐上那路公交车,半个小时后,他就来到武吧外面的一条街道上,灯红酒绿,光芒万丈,将整条白雪皑皑的街区都照得光彩照人,热闹非凡,一些店铺墙上还贴着圣诞节的照片,一些人也穿着圣诞服,估计圣诞节快到了。

不过,他没心思理会这什么圣诞节,就算是现实社会,都离他太远,赚钱养家,才是他的第一要务。旁边有个大钟,他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又找路人问了问武吧的位置,虽然还是被略微以嘲讽的眼神看了看他几眼,似乎很奇怪他这么年轻竟穿得这么老土,不知道是装朴实呢,还是耍酷,这对男女朋友的男子就扬了扬下巴,说道:“朝前走,右拐就到了!”

俞岳立刻顺着这条街,朝前走,看到街道两旁有很多酒吧之类的夜店,这条街,应该是当地繁华的娱乐城,还有地铁吧、火车吧之类的名字,听起来好生古怪,但似乎没有什么火车从这旁边经过,但是却有个地铁站出入口。

很快,他在这条街朝右拐,就看到标新立异的武吧耸立在眼前,似乎是一座钢铁工厂修建起来的酒吧,酒吧周围墙面还竖着横着不少多钢铁管子,门口还有几个大铁链子拴在地上的铁板上,看起来,像个牢笼,但对于喜欢新奇怪异的年轻人来说非常标新立异,吸引人。

在武吧门口,还竖着个牌子,写着武吧三周年店庆的字样,旁边有一个灯光闪闪的圣诞树,但俞岳从下车后找了些人询问情况,知道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而这三周年店庆竟然也是圣诞节那天。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三周年店庆的字样,他心里略微有些急躁,必须尽快找到皮颂,想方设法,把他弄死。

武吧的钢铁大门是开着的,在营业,门口时不时出来个保安之类的强壮男子,来迎接客人,不过,是穿着便装,很随意,并没有对客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把客人放了进去,可俞岳穿得实在太土了,身上也只有一百多,想买衣服,也没钱,不过,他就在武吧对面的街面上,估计就这样,肯定进不去,来回地踱步,想办法,突然,他看到军大衣里面的外套,看上去还是很清爽的,随后,就找到个光线不错的角落,扯开军大衣,看了看里面的外套,将沾着的一些血迹清理干净,又把帽子摘下来,还好他是平头,干练精神,就把帽子塞在兜里,整了整军大衣,还好这军大衣,不算脏,只有袖口,有些油污,就提了提神,挺胸抬头,朝武吧走去。

正好那强壮男子转身进了武吧,俞岳大喜地快步,走了进去,在里面门口,就有穿着紧身婀娜地姑娘过来,招呼他。

一进武吧,这里的温度就瞬间升高了二十多度,他就忙装模作样地将军大衣给脱了下来,那迎宾式的漂亮侍女就走了过来,微笑地给他指了指旁边的柜台,说衣服可以寄放在这里。

俞岳点头,就把军大衣递给柜台上的姑娘,只看见她眉头微皱,估计闻到军大衣上的油污味和辛辣味之类,但顾客是上帝的原则,还是微笑地把他的衣服寄存,挂在衣架上。

俞岳拿了号牌,塞在兜里,就朝武吧里面走去,人很多,音乐很响,震耳欲聋,也热闹非凡,就有侍者过来问他,想喝点什么?就摇头说,来找人。那侍者点头,就不在招呼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怀疑他别有意图的意思。

武吧的大厅中,霓虹灯闪耀,一些男男女女在五彩灯光下,相互搂抱抚摸着,不断摇曳着身体,展现着青春的资本,似乎一点都不理会外面世界的残酷现实,完全沉浸在了这醉生梦死的梦幻天堂之中。

他不觉得这些年轻人没有志向,现实很残酷,能在这梦幻的天堂中,找到一点醉生梦死的时间,也是一种心灵的安慰,可惜,大部分人连这点奢求都做不到,俞岳就是如此。

这里是青年人的天堂,而不是他这种没钱还卑微的人的天堂,消耗不起,也做不到,当然,心里是很想的,一夜情都是在这些地方发生的,他看着摇曳灯光下的女人身体,穿着紧衣,将女人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展现出来,诱惑着前来观看的男人目光,他也是男人,尤其见到这尤物妖艳般的女人,怎么不心动,他也好想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能够交际各种女人,和各种女人谈情说爱,是男人都想,这是人性骨子里的欲望,没有谁能逃脱?

俞岳没有挤进舞厅中,而是在旁边,找了个小桌子坐着,上面有一张酒水菜单,他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真他娘地贵,最便宜的啤酒都是30一瓶,还是小半斤的,心想算了,来这里什么都不喝,也不好跟人套近乎,就找侍者要了瓶啤酒,打开就慢慢喝,在这里坐一坐,那里看一看,察言观色,他在部队上学习了不少关于侦探学之类的知识,虽然没什么实践经验,但胜在脑子里有东西,就很快确定了几个目标,但他还没琢磨着下手,竟然有夜店女子过来跟他搭讪,穿得相当暴露,深V挺翘,屁股圆润,烈焰红唇,手里还拿着一小杯鸡尾酒,扭着走过来,就道:“帅哥,一个人啊?”

说着,还用红唇,在酒杯上,微微喝了喝鸡尾酒,一双媚眼,如水波的射了过来,完全是一脸肆无忌惮的勾引。

俞岳哪里见过这样露骨的勾引,当场就吃不消了,握着啤酒的手一歪,差点从这小桌子上歪了下来,忙用脚踩着地面,才稳住身体,整了整面容,想要跟这红唇女子说自己有人的意思,可一看到这女子贴上了,用手背撑着小桌子,端着鸡尾酒,上半身几乎趴在小桌子上,立刻将她深V之下的饱满圆润,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俞岳的面前,忍不住让他咽了咽口水,眼珠子都差点掉了进去,不过,他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里还是牢记着自己的任务,可是关乎着自己的性命,虽然心脏跳动很快,荷尔蒙似乎在极速分泌,但他还是咬着牙,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这女人瞎搞,虽然很想,但还是命要紧,就很快从这欲念中挣脱出来,深吸气地说道:“大姐,我有人了?”

这女人一听自己叫她大姐,当场翻脸,猛地撑起来,冷冷哼了一声,骂道:“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眼珠子都掉进老娘的胸里面了,还装个***啊!”

说着,也不等俞岳脸发绿,扭着屁股,就离开了这里,钻进人群中,估计又去钓别的凯子了。

俞岳很尴尬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好多人都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忙站起来,拿着酒瓶子,想换个地方,却有个小伙子一把从后面搭在他的脖子上笑道:“兄弟,你行啊?竟然把夜店女王‘梦丝’都给呛了。你不心动吗?我可听说梦丝床上功夫可是很了得,能把男人给彻底伺候舒坦了!”

俞岳本能地想要伸手,把这小伙子摔在地上,不过,一听这话,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还愣了一下,道:“怎么说?那我不是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了吗?”

小伙子惊讶道:“兄弟,听你的口音,川蜀的?”

第6章 老乡

俞岳大喜,也用川话说道:“哎呀~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老乡啊!”

小伙子道:“天南地北,能够见到老乡,真是太好了!我叫李东兴,乐阳的。兄弟,你呢?”

俞岳道:“啊~你是乐阳的?真是老乡啊!我,俞岳,也是乐阳的,不过,不在市里,而是在小镇。”

李东兴顿时大喜,和俞岳来了个熊抱,随后,非要拉着俞岳,到旁边的包厢中,一起喝酒聊天。

俞岳心想反正在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也就跟着李东兴,到了包厢,还有两个同乡,三个姑娘在陪酒,李东兴立刻又叫了个姑娘来陪俞岳。

他开始还有些扭捏,被这女子端着酒在他身上引诱式地乱摸,还把她的胸脯往自己身上乱蹭,确实很爽,但有些尴尬,身体还有些发僵,不过,随着喝酒渐入佳境,他也放开了,麻蛋,这不是现实世界,好不容易摸着个饱满女人,怎么能放过呢,就和李东兴等人,沉浸在喝酒玩女人的境界之中,还好他当兵的,酒量不小,在这饱满女人的胸口身上又亲又摸,刺激得老二都雄壮昂起,但等这女子的手朝他下面乱摸的时候,他猛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就抓着这女子的手,微笑地摇头,随后,让她喝酒,又跟李东兴他们聊天。

喝到酣处,李东兴等三人是无话不谈,俞岳脑子也有些发晕,但还算清醒,就有意无意地牵扯到了这皮颂是谁?

这李东兴也真好客数落,他们的包厢,在二楼,就拉着到了二楼栏杆处,其实就是一些工厂钢管改建的栏杆,酒吧中,还有不少工厂管道的设施,被改建装饰,成了酒吧特色,在半空中还吊着一些铁笼子,里面站着三点式地漂亮女子,搂着铁笼子,跳钢管舞呢,酒吧音乐也吵嚷动感,而李东兴就拉扯着他,趴在栏杆上,指着下面的舞厅吧台等地,李东兴指着其中一个带着头巾的强壮男子,在俞岳耳边大声说道:“那戴头巾的就是皮颂,听说跟这老板武江是好兄弟,在这里看场子呢!”

李东兴还给他指了指老板‘武江’、滨哥、调酒师‘阿坤’等人,俞岳就在李东兴耳边说道:“看那皮颂的面相不像是中国人啊?”

李东兴摇头晃脑地大舌头说道:“对啊,是个老外,好像是菲律宾人。国语说得不利落!怎么,你对这皮颂感兴趣?不过,我听说这家伙挺能打的,前几天有人来这里喝酒,结果,闹事了。那人是个健身的,一身肌肉,在包厢里发狠,结果,却被皮颂三两拳打趴在地,整个人都在发软抽搐,给拖了出去。我们在旁边看热闹,都差点没被吓死。那拳头下去,真他娘地狠啊!”

李东兴说得起劲,却让俞岳听得脸色难看,果然关乎性命的任务,果然难啊,貌似是个格斗高手,听说是个外国人,莫非是练泰拳的,不然,拳力不可能这么狠重啊,在这武吧中,肯定别想对皮颂做出什么异常举动,不说引起轰动,被围攻,就算没人帮忙,恐怕以他的格斗术有些对付不了皮颂,不能硬来,必须得智取。

他看李东兴喝得话很多,走路都有些晃悠,但兴致很高,继续跟他闲聊着皮颂的事,不过,他也知道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皮颂如何打别人的丰功伟绩,只好将李东兴拉进了包房,结果,那俩哥们儿也口不择言的吹嘘皮颂牛叉,武老板也威武,更是让俞岳死了在武吧中动手的信心。

十二点多,李东兴等人非要闹着去开房,好在离开武吧的时候,是李东兴等人结账,俞岳没有假装凑热闹的去结账,害怕等一下真让自己结,僵在那里,不好收场。李东兴好客,喝得实在头晕了,也没关注到这些情况,多少让俞岳心里好些,只是在拿衣服的时候,李东兴那两兄弟看到那军大衣,双眼一瞪,就叫道:“兄弟,行啊?你穿成这样来酒吧,你是头一遭,牛~”

俞岳感觉有些脸红,好在都喝得晕乎了,也都少去不少尴尬,出了武吧,寒风刺骨,顿时脑子清醒很多,心里琢磨是否与李东兴他们分道扬镳?不过,听李东兴的意思,他在这里混得不错,是当地的一个包工头,不是大工程的建筑,就是包了个工地,而其他两人都是他的老乡,是来工地上帮忙的,不过,寒冬腊月,今早又下大雪,所以,这两天还没开工,就出来玩。

他们三人都各自搂着个女子,准备去开房,俞岳其实也很想去,李东兴也拉扯着,要他去,可还是被他拒绝了,但是要了李东兴的电话,是一张名片,就将他们送到出租车上,随后,自己又回到武吧的街道外面,夜深了,但这娱乐城好像才刚开始,看到很多夜店女子穿着皮衣,但双腿却穿着丝袜,就这么从这个酒吧穿行在那个酒吧,人心的浮躁已经在这灯红酒绿充满金钱欲望的时代中慢慢呈现了,这些女子,不说全部,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就想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碰到个有钱人,一夜情的赚点外快,或运气好,能碰到了富二代什么的,嫁入豪门,其实都是痴人说梦!

要真那么容易嫁入豪门,那些富家子弟是傻子吗?这些想法的女子存在什么心理?他们都不知道吗?不都是看中他们手里的钱吗?能赚钱的富人,怎么会傻着让你住进来,分他的家产,不过是一些人的痴人说梦!心理在作祟而已!

希望?要真有那么多希望?现实就不会这么残忍的打趴下了大部分人,而只有少部分人高高在上,可惜,大部分人却都活在这梦幻泡影的希望之中,不愿意醒来,不想醒来,因为现实太残酷,就算做点梦也好!

俞岳靠在武吧对面,虽然脑袋还有些晕乎,但还是拿着大衣中的半瓶白酒,时不时喝一口,暖暖身子,又吃点火腿肠之类,一直等到一点多,也没看到皮颂出来过,只好在这酒吧街上步行,随后,又在公交车站,看上面的地图,远处是个地铁站口,不过,现在早停了,只好步行继续走,走出了酒吧街,又顺着路道,也不知道方向的乱走,最后,又转到一处老式住宅区附近,旁边有一辆卖串串的烫串车比自己抢劫的车可长了好几倍,一水的菜肉摆在上面,立刻就烫了些肉菜豆腐鱼等,用大汤盒装着,花了十几块钱,就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的寻找休息的地方,发现街对面有个网吧,倒是心里一喜,不过,他还是转入个远处暗淡的巷子中,还好这里没有门口守卫,这都深夜两点多,也基本上没人,将这些串串吃完,周围已经暗淡地只剩下点点灯光,周围的房屋之中,也没有灯光。

不过,他在这瞎转悠的途中,突然看到远处一辆车停在了远处,接着,司机从车上下来,手里还夹着个皮包,2013年这个年代,还有不少人喜欢夹皮包,他是大喜,猛地从后面扑了上去,捏起拳头,中指微微凸起,狠狠地击在了这人的后脑勺位置,力道有些重了,砰地一声,这人就酸软地栽在了地上,吓得他一跳,忙蹲下来,在这人鼻子上,摸了摸,还好有鼻息,就暗骂,这大冬天地出手,果然力道有些僵硬,还好没打死人,否则,可就惨了。

他立刻将这人手上的皮包拽了下来,正想离开,却看这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要是冻死人,可就于心不忍了,立刻拿出车钥匙,把这轿车门打开,又把这人塞了进去,关上车门,看周围似乎没什么动静,就撞着若无其事地夹着皮包,走出了这个巷子,在一个暗淡光线下面,翻开皮包一看,白花花的毛爷爷,顿时心里一畅,总算有了些钱了,估计有三四千块钱,里面还有两张银行卡,可惜,对他没用,就顺手将皮包摔到一个垃圾桶中。又转回到酒吧街的附近,找了个小宾馆,花了八十块钱,就好生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温暖的被窝睡了过去。

不过次日,他还是六点半就醒了过来,这是在部队里形成的生物钟,有些头疼欲裂,但使劲在洗手间清晰一番,总算恢复些精力,忙出了宾馆,在一个包子铺中,买了好几个大肉包子和豆浆,就一边吃一边走,来到武吧附近,找到个年轻点的行人,就问他,对面武吧什么时候开门营业?

这人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现在这才几点啊?那是酒吧啊?你见过早上营业的酒吧吗?你去武吧?我看还是算了吧?”

俞岳还是脸上露着笑容地说了声谢谢,走向了地铁,将包子和豆浆吃完,看到地铁旁边,有卖早餐的小摊位,又借故买了个煎饼,向这妇人打听,什么地方能够买到便宜点的衣服?

这妇人道:“小伙子,听你的口音是外地人啊?看你这一身,估计才来这里,要买便宜的衣服啊,阿姨知道……”

第7章 监视

俞岳听这阿姨啰嗦了半天,只好又照顾的买了两个煎饼,把自己都吃得有些撑了,就走向地铁,坐着地铁,来到一处大百货市场,虽然现在身上有四千两百多块,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引出皮颂,还不知道会用到多少钱?在这电影世界中打劫,看似简单,似乎不受心灵的谴责,但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他自己的规则,若明目张胆的打劫杀人等,恐怕不是被警察抓着,就有可能发生他无法预料的事情,只好用现实中的一些道德法律约束来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能太过界,否则,触动太多,他担心会任务受阻。

花了两百多,买了一身衣服,他又跑到个手机二手店中,看里面有不少老年机和智能手机,2013年,智能手机已经流行起来,因此,花了三百多,买了个二手智能手机,带卡的,不过,国家还没实行实名登记,因此,是张无名卡。

转眼花了六七百,俞岳很心疼,在现实中,他都不敢这么花,在这里,还有着关系自己性命的任务,更是能节省就节省,只要任务完成,现实中的他就能活过来,对爸妈也是福音啊!

拿着手机,俞岳本想给李东兴打电话,可看时间才早上九点,昨晚他们喝了不少,又和女人折腾,估计还没起床,只好又坐地铁回到酒吧街,在武吧对面的一个咖啡厅中,要了杯咖啡,九十九,心疼死他了,不过,却让他一直坐在窗户前面,关注着武吧的动静,直到午饭的时候,武吧铁门还紧紧锁闭着,心中暗叹,只好先出了咖啡厅,又坐地铁,到了买衣服的大市场,找了个餐馆,让老板炒了个回锅肉和一盘青菜,饱饱的吃几大碗饭,回锅肉十五,青菜九块,加上饭,才花了二十五,要是在酒吧街附近吃饭,只怕没个八九十,还吃不到个像样的饭菜,虽然卫生条件差些,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自己又不是什么娇贵身体,也就将就了。

午饭后,他又急匆匆地回到酒吧街,下午有微微太阳照了过来,不算太冷了,天上也没下雪,就在太阳下面,在街道两旁四处转悠,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武吧大门就突然打开了,是那个强壮男子,听李东兴说,好像这几天武吧三周年庆就请了些人来帮忙,震震场子,这人就是其中之一,随后,等了几分钟,就有服务生提着塑料袋饭菜走过来,交给那人,提着饭菜,就走了进去,却没有关武吧大门。

俞岳没有过去,继续等待,现在他们估计才起床不久,叫了外卖吃饭,一般酒吧要到下午五六点钟,才开业,晚上八九点才是真正上客,只好耐心在这里等待,个把小时后,他突然看到一个穿得吊儿郎当的小伙子,身穿黑色皮衣,身上挂着好多铁链子,还剃了个染色鸡冠头,像个超哥似的,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子,他走到武吧门前,似乎想要走进酒吧,但皮颂却走了出来,与这鸡冠头撞了个正着。

这鸡冠头被撞得后退了两步,似乎脾气不太好,想要跳起来,跟皮颂杠上,嘴上似乎都说出了脏话,就被皮颂一掌给推倒在了地上,这鸡冠头才抬头看清是皮颂,似乎吓得不轻,忙爬起来,点头弯腰地给皮颂赔礼道歉,俞岳看得暗骂,社会上的混子虽然看似凶狠,其实骨子里的害怕比普通人少不了多少,还不是欺软怕硬,遇到比自己更狠的人,就是个软蛋!

不过,他看到那鸡冠头虽然跟皮颂道歉之类的话,但随后这鸡冠头就慢慢直起了腰,皮颂似乎也脸上没什么怒气,反而脸上有些兴趣的脸色,与这鸡冠头聊得很投机,不过,看他嘴巴动得不是很多,毕竟是外国人,不太懂国语,说不上什么话,但看那鸡冠头似乎逼逼叨叨地给皮颂说了不少话,皮颂脸上都露出些许笑容,还有些心切的意思,可惜随后,又似乎遗憾的摇头,鸡冠头似乎只好对皮颂摊了摊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感觉有些无奈的意思?皮颂也似乎觉得遗憾,但没办法,只好拍拍这鸡冠头的肩膀,似乎又说了些其他话,那鸡冠头就遗憾地离开了。

俞岳在远处旁边,用手机将这画面都录了下来,感觉这皮颂和鸡冠头有事,但好像有些遗憾不能办的意思,这会不会是一个契机呢?不过,这鸡冠头是个混子,凭自己的格斗术偷袭这鸡冠头,可是小儿科呢,但要对付皮颂,可不能任何事都硬来,就立刻穿过街道,远远地跟在那鸡冠头的后面,又拿着手机,给李东兴打了个电话,开始还问他是谁呢?

听电话中的声音,李东兴才刚起来,脑子还有些疼痛,他只好给李东兴说了昨晚的事,李东兴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呀。小岳,怎么呢?找我有事?”

俞岳想了想,道:“李哥,你对社会上的一些人熟悉吗?”

李东兴纳闷道:“不是太熟悉。不过呢,我包了个工地,对社会上的人还是有所打点,毕竟,咱们是外地人,来这里包工地赚钱,人生地不熟的。谁都想欺负你?敲你一笔。所以,你李哥虽然不是太熟,但这一片道上的一些人还是认识的。怎么呢?小岳,你碰到社会上的麻烦?”

俞岳一听,大喜道:“不是!我就想你了解个人。等一下,我发张照片给你!”

李东兴嗯了一声,俞岳就挂掉电话,在视频上截图下来鸡冠头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李东兴很快打电话过来,说道:“你说这鸡毛啊?还算认识,以前跟越哥混的,不过,去年越哥好像偷车的时候,被警察抓了,在监狱待着呢!这鸡毛,现在好像跟九指强混了。听说在娱乐城的一大游戏厅混着呢!怎么呢?你惹着鸡毛了?”

“这倒没有!就是我有些事想要麻烦一下鸡毛哥,可是我又不知道他的情况,贸然过去,太唐突了。我怕他……”

“我知道了!”

李东兴道:“这样吧,我给鸡毛打个电话,给他说说你的情况?不过,这鸡毛好赌,又手欠,有些偷鸡摸狗的,倒是好斗蛐蛐这一口。到时候,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也许能够跟鸡毛搞些关系?”

俞岳感激不尽,等了五分钟,李东兴没打来电话,却来了个陌生电话,他忙接通,就听到一个吊儿郎当不在乎的声音说道:“兄弟,听李东兴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啊?”

“是啊,鸡毛哥!”

鸡毛就道:“那好!到豪爵游戏厅来找我吧!”

“好!那就请鸡毛哥等我十几分钟吧!”

第8章 鸡毛

俞岳看似恭维的挂了电话,但却远远地跟在这鸡毛的身后,穿过两条路道巷子,又拐弯,就到了游戏厅的们面前,看到鸡毛走了进去。

他就在门口等了十分钟,便走入了这豪爵游戏厅,两排都是手柄式的游戏,什么拳皇、三国战纪、三国志、西游释厄传、恐龙等,有好几十台,在里面看了看,却没看到鸡毛,只好给鸡毛打电话,直接叫他到老板那里一问,就知道了!

俞岳立刻过去,就看到游戏厅后面有个柜台,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坐在旁边,立刻恭敬地说道:“大叔,你好,我找一下鸡毛哥?”

这中年大叔手一抬,指了指背后这门:“在这里面呢?”

俞岳说了声谢谢,就打开这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个大赌博厅,里面有抓鱼、转盘、骰子、老虎机等赌博游戏,都是电子赌博器,那鸡毛就在一转盘旁边坐着,周围还围着很多人,都在这电子赌博器周围下注,他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开庄,鸡毛似乎运气不好,大骂了一声草,就拍着桌面,离开了凳子。

他没在这个时候过去,而是看到鸡毛又坐在抓鱼的赌博机器旁,一百两千分,就买了两百四千分,随后,就疯狂地握着手柄,指挥着方向,按着发射炮弹的按钮,打着屏幕上的鱼类,可这鸡毛心大,就想着去抓鲨鱼捉高分的鱼类,却不知分越高,你消耗的炮弹分数越多,结果,鲨鱼没打死,自己还亏了几千分,差不多一两百块就没了,看得俞岳在旁边心脏都跳了起来,感觉不是很妙,非但没过去相认,反而,有点想要退缩的意思,结果,还没退步,旁边就有人就问他干什么的?发什么愣啊?

俞岳想要转身就走,结果,却看到那鸡毛两百又输光了,又有些恼怒地站了起来,转头就看到了他,只好微微朝这人说道:“我来找人的,找鸡毛哥?”

这人就指着对面的鸡冠头鸡毛:“那就是!他在看你呢?哟~鸡毛,这人找你!”

鸡毛也看到了,就走过来,皱眉道:“你就是李东兴给我说的俞岳?”

俞岳点头,笑道:“你好,鸡毛哥!”

鸡毛瞥了他一眼:“听说你找我有事?”

俞岳点头,鸡毛又道:“那好!你鸡毛哥现在手有点痒,给几百块钱来耍耍,再说事!”

俞岳心中一叹,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这人就是个赌棍,没赌品的赌棍,没钱了还赌,真他娘地害人啊,若不是有事相求,就想要转身就走,懒得搭理这种人,可他现在却只能脸色难看地从身上摸出四五百块钱,刚拿出来,却被鸡毛一下子就抓了过去,气得他差点就要抬手把这混|蛋给打了,敢在老子手上这么蛮横的抢钱,你还是第一个,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无奈地心里一叹,跟在鸡毛后面看着他继续打鱼,还好这次运气不错,赢了七八百,直接让老板结了一次账,将鱼分降了下来,继续抓鱼,竟然又赢了几百块,回头看到他还站在旁边,发呆的纳闷苦笑,就道:“小子,你真是老子的福将啊!好,很好!来给你鸡毛哥说说,找我是什么事?”

鸡毛是一边说,一边打鱼,心情老好了。可俞岳却恨得牙痒痒,只好无奈道:“鸡毛哥,我想约皮颂大哥出来,想让他帮个忙?”

鸡毛一听,猛地站了起来:“什么玩意?你想约武吧那皮颂?你脑子没病吧,那是个老外,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俞岳明显看出这鸡毛很是害怕皮颂,但又看到这鸡毛立刻反应过来,又坐下来,继续打鱼,纳闷道:“你自己去找他不就得了。找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俞岳苦笑道:“我听说那皮颂不喜欢与陌生人交际。我去,还不是碰个钉子吗?我听李哥说,您与那皮颂有些关系。鸡毛哥,只要你能给我帮忙将他约出来,小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丫的说相声呢?现在谁还信这一套呢?”

鸡毛骂道,不过,他眼珠子又乱转,没让俞岳看见,就道:“俞岳,是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皮颂基本上都待在武吧里面不出来。外国人嘛,言语又不顺溜,出来肯定会闹笑话,何况,那皮颂脾气也不是太好,还是个拳手。听说在国外打野拳,下手可狠着呢?要是出来,因为言语问题,把人给打死了,那可就惨了。而且那武吧的老板与皮颂似乎是好兄弟,过命的交情,所以,皮颂一般不会出来给武老板惹麻烦。何况这段时间,武吧好像在搞三周年庆典,忙着呢,哪有什么空闲时间出来啊?”

俞岳一听,就知道这混小子有办法让皮颂出来,道:“鸡毛哥,小弟真的有急事,希望鸡毛哥帮个忙吧?”

鸡毛突然回头道:“俞岳,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帮忙?”

俞岳气得有些心里翻滚,忙深吸气,笑道:“鸡毛哥,我哪有什么大本事啊?就是当了两年兵!”

“当兵的!难怪看走路姿势都这么干练!”

鸡毛拖着长长的尾音,不知道是啥意思,但他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抓棍子的声音,立刻传来一个呼声,他忙朝旁边勾身,就避开了从后面打来的一根棍子,转身就来到这人的侧面,一把抓着他的手臂,抬手就是拳头屈指凸出,快如闪电地击在这人的侧面脖颈经脉处,瞬间就打得这人脖子一缩,似乎瞬间经脉抽搐地拉扯在了一起,手中的棍子也掉在地上,人直接倒地,捂着脖子,抽搐的低声嘶叫,竟然有些发不出声的意思,把旁边还有要打他的家伙吓了一跳,正在打鱼的鸡毛也吓得不轻,暗想这小子果然是当兵的,下手也忒狠了,一招就把人给打得抽搐地叫不出声来,鱼也不打了,忙站起来,吼道:“你想干什么?打死人吗?”

俞岳笑道:“我知道鸡毛哥想试试我的身手,放心,他还死不了,只是要疼了几天而已!”

鸡毛这才舒气,点头,让老板将打鱼的钱结账了,就招呼着一个兄弟和俞岳走出了游戏厅,随后,转到一家砂锅店,要了个包厢,等砂锅等都上了,开着啤酒。

鸡毛就给俞岳倒了一杯,笑道:“没想到俞兄弟有这么了得的身手?怎么会去找皮颂呢?莫非你跟他有仇?”

俞岳摇头道:“鸡毛哥,你可这就说远了。我跟一个老外有什么仇啊,只是有些事需要帮忙而已!”

鸡毛也不跟俞岳深究,就道:“其实想要约皮颂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可能不知道吧!皮颂这老外,虽然没什么其他好色之类的大爱好,但却有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怪癖!只要你能帮忙,肯定能够把皮颂给约出来!”

第9章 耍阴谋

鸡毛不是个人世通达老练之人,毕竟,还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来岁,也就是有些小聪明,想要在他面前耍阴谋,俨然还是嫩了很多,俞岳的侦探学可不是白学的,从鸡毛打鱼跟他说话,到言语之间的转变,他就知道这小子开始在打主意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主意,不过,目前他确实需要把皮颂约出来,只好跳进这鸡毛的圈套之中。

一番吃喝下来,俞岳听到皮颂的怪癖爱好,还真有些哭笑不得,那么勇猛威武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爱好,鸡毛这种人才差不多嘛?

晚饭后,俞岳和鸡毛等三人走出馆子,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时间不等人,鸡毛似乎也有些急躁,他觉得只有今晚才有可能把皮颂约出来,明天是武吧的三周年庆,可有的忙了,皮颂再心痒痒,恐怕也不会出来。

鸡毛立刻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俞岳等人上车后,就说了个地址,司机喊了声好勒,就一踩油门,飙了出去,可他却略微有些闭目养神地靠在后面的座位上,眯着眼,瞟着旁边的鸡毛,似乎能看出他脸上的兴奋,可惜,这鸡毛倒是有些卖关子,只是说了皮颂的癖好,并没有说下一步怎么办?让他很是不爽,却只得任凭这小子摆布。

十几分钟后,他们就来到一处老式住宅区,直接走了进去,转了两个巷子,就来到一动老式楼房的楼下,没有自动门锁着,就可以直接上楼,在楼上的窗户外面,也没有那种中国式的牢笼,这里的居民都是老辈人,没有现在这些年轻人的不安全感,这些老人是从五六十年代艰苦走过来的,心里有着自己的精神信仰,因此,住在家里,没觉得不安全感,生活也过得有条不紊,而不是操之过急的疯狂追逐,导致人心浮躁,信任信用之类的崩塌。

鸡毛把俞岳拉在这栋楼旁边的角落中,给他嘱咐了一番,听得俞岳略微皱眉,不过,并没有太多反驳,鸡毛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帽子,递给他,随后,就打了个电话,听到鸡毛微笑着跟电话对面的人如好兄弟的聊天,让俞岳止不住地心里感叹,果然,人心都变了,为了自己的贪婪欲望,可以牺牲朋友,也可以牺牲兄弟,只要自己过得好,似乎什么都可以牺牲了,而且还是用别人不知道的狠毒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很显然,现在俞岳就成了鸡毛手中的一杆枪,指哪打哪,目的仅仅是为了鸡毛的贪婪欲望,可他在目前的形势下,又不得不这么做,难怪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不是自己愿意去做,完全是大环境的逼迫,他能怎么办?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朝鸡毛点了点头,俞岳就进入这楼梯,快步上楼,到了四楼的408房间门前,这老式楼房,门是从一边开的,另一边是栏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从四楼栏杆上栽了下去。

他朝走廊两边看了看,没有居民来回走动,应该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又朝栏杆外面的环境看了看,很幸运的是,一两百米内,没什么高大建筑,只有远处一座斜着的高楼大厦,似乎是一处写字楼办公区,有反光玻璃,都关着,他也看不出来,是否有人在反光玻璃内部,看着这边老楼的情况,估计现代人没什么心思来看这古旧老楼,大部分人都一门心思工作赚钱了,哪还理会其他事啊,就回头看着408的房门,是老式铁门,门上没有看孔,这多少让他略微舒气,就咬牙将鸡毛给他的头套带在头上,遮住脸面,手里也拿着根毛巾,就开始敲门,立刻从屋中传来男子的声音,问他干什么的?

俞岳就说你的外卖到了,在刚才的电话中,这里屋的男子,就跟鸡毛说刚点了外卖,准备在屋里吃。这人似乎也没起疑,就打着哈气地开了大门,竟然没有朝他看一眼,就用手拍着嘴巴,还没睡醒的转头,说道:“进来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吧?我这就去给你拿钱!”说着,就往里面走。

俞岳心头大喜,顿时一个健步,冲入了屋中,随后,用脚跟轻轻一点铁门,就微微关上,而他猛地扯着毛巾,从后面一把勒住这人的嘴巴,紧接着,一脚就踹在这人的后脚窝上,直接就踹得跪在了地上,很迅猛,好在这地上有毛毯,没把膝盖骨给跪碎了,但也被突兀地下跪,疼得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人也猛然惊恐起来,浑身发抖,呜呜咽咽的,似乎想要跪地求饶,可惜,却被俞岳将毛巾系在后脑勺,让他发不出声来,随后,单手压着这人的双手,又用绳子将他的双手双脚给绑了,一脚踹在这地毯上,最后,他又去将这铁门给轻轻地关了起来。

一切很顺利,似乎没有引起半个人的注意!

俞岳就带着头套,坐在沙发上,盯着地上虾米弯着的男子,看他呜呜咽咽在地毯上卷缩,眼神恐惧,似乎在求饶什么的,可俞岳吃不准这人的性子,直接走到这屋中的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来,猛地一把插在沙发上,眼睛怒目圆瞪的盯着这人,冷道:“我来得目的很简单。听说你有一只很威猛的蛐蛐,好像叫什么‘将军’。我这人好这一口,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割爱呢?对了,我给你松开嘴巴,你别叫,不然,你就有可能像这沙发一样,身上多个窟窿!”

这人呜呜咽咽的点头,眼泪似乎都吓得流了下来,这人虽然也是混子,但终究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哪见过出手就亮刀子的凶人,没吓尿了都还算意志坚强,俞岳就把这人嘴上的毛巾扯开,果然,这人不敢叫,而是心惊胆战地朝他低声哀求。

俞岳哼了一声:“我这人就好斗蛐蛐。可惜,我找不到好的蛐蛐,只好铤而走险。我来找你,可不是要人命的,只想要那只将军蛐蛐?你懂得,若不让我满意,那你知道后果的!”

这人果然吓得嗯嗯点头,表示明白,就道:“在那隔壁有个暖室!”

俞岳就拖着这人来到旁边的暖室,里面竟有好多花花草草,还听到很多蛐蛐的叫声,这大冬天的,蛐蛐已经差不多都冬眠了,可人造暖室,却让这些蛐蛐一直存活着,一看就有七八只蛐蛐小笼子,里面都有一些蛐蛐,还有旁边装蛐蛐的小瓷盒,奈何自己对这东西一窍不通,只好拿出手机,一一将这些蛐蛐给拍照,发送给鸡毛,这鸡毛就好这一口,对一些蛐蛐很了解,而皮颂的怪癖就是喜欢斗蛐蛐,比玩女人还要痴迷,真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癖好,可能是越强大的人,神经就有些不在正常人的轨迹上,也懒得理会。

很快,鸡毛就发过来彩信,点出那一只是将军。俞岳点头就想要打开笼子,伸手把这蛐蛐抓出来,放进那小瓷盒中,立刻被这人吼了一声:“别动!”

第10章 蛐蛐

俞岳皱眉:“怎么呢?”

这人以为他生气了,就吓得一寒,却已经知道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斗蛐蛐和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是给别人办事,来抢他的蛐蛐,可命要紧啊,但对蛐蛐的挚爱,还是让他看到俞岳这么下手,心疼地喊了出来,说道:“这蛐蛐不能这么抓,得在瓷盒中放少许大米,用小软毛,挑|逗蛐蛐,让它自己进入盒子中。这将军蛐蛐,有专门的瓷器盒子,就在旁边,贴了标签的!”

俞岳暗骂一声:“真他娘地麻烦!”,却只好小心翼翼的根据这人的指示,将瓷盒子放在铁笼子的一个小出口,拿着小软毛,将这将军蛐蛐给弄了进去,随后,又盖上孔洞的盖子,不过,他一看有这么多只蛐蛐,鸡毛似乎也特地发来几张照片,只好又把其他三只蛐蛐给装好,天气太冷,还在这暖室中,找了个通气保温箱,将瓷盒子放在里面,随后,又把这人拖到屋中,用毛巾继续绑着嘴巴,却把这人拖到里屋中,也不拴着,而是丢在床上,说道:“在客厅的沙发上有刀,你自己可以挪动过去,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叫或报警,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就别想在这行当中混了。知道不?”

这人看到俞岳将他那几只好蛐蛐给带走了,欲哭无泪,但终究到底,还是命重要,就眼泪哗哗的点头,俞岳立刻带着保温箱,将这卧室门微微一掩,就出了408房间,随后,快步冲下来,把头上的头套给摘了下来,在楼下的角落中,很快看到等待已久兴奋匆匆的鸡毛等两人,看到他提着的通气保温箱,脸上满是兴奋,却立刻出了这老式小区,到了外面,才都纷纷舒气,却不知道俞岳微微掩着的那卧室房门,竟然有些问题,等他一走,竟然自动给关上了,吓得这人呜呜地乱叫,在床上到处折腾,直到第二天,才有人来,把他从痛苦的深渊中解救了出来。

三人又打车回到酒吧街,随后,鸡毛和他兄弟就带着俞岳,顺着这酒吧街,转向其中一条街道巷子,从繁华的街道突然渐渐发现周围房屋,渐渐矮了不少,路两边还有些绿树等,俞岳就问鸡毛,他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鸡毛笑道:“当然去斗蛐蛐的休闲农庄了?现在是冬天,蛐蛐不容易存活,需要专门的暖室才能作为斗兽场。放心,不是很远,下个路口,就到了!”

俞岳道:“鸡毛哥,我这人对蛐蛐不感兴趣,这样吧,你告诉我皮颂什么时候会过来?他走那条路?我很想快点见到他,让他帮个忙啊?”

鸡毛皱眉道:“皮颂可不喜欢陌生人,你就这么贸然地跟他见面。恐怕你会吃哑巴亏的。兄弟,我看你这人也直爽,还给我办了件这么漂亮的事。我鸡毛是不会亏待兄弟的,走,咱们去斗蛐蛐,让你鸡毛哥好好款待款待你。等皮颂来了,由我来介绍。他的戒心也就不那么强了。”

俞岳心里一想,并不想要答应,但看样子不这么做,似乎无法打消这鸡毛心中的疑虑,他可不想到时候皮颂没干掉,又得罪了这鸡毛,看样子,他在道上还有些威望,肯定有不少兄弟,还有他背后有个不知强弱的九指强,只好点头,就跟着他们继续走,一路上观察附近的建筑等情况,牢牢地记在心中。

十几分钟,他们就到了绿树茂密的路道,随后,顺着一处竹林小道,不是太远,就一条直线,很快,就来到一处大农庄的前面。在农庄门口的看守大爷,似乎认识鸡毛,但还是打了个电话,才让鸡毛进去。

俞岳走入农庄,看到前面是一个休闲农庄,但在农庄后面还有一栋小别墅,而在旁边,还有个玻璃状的明亮大棚,里面似乎种植了不少蔬菜果木等,在这大冬天的,也开得生机盎然,瓜果累累,显然,是个控制温室光线的玻璃大棚,不过,鸡毛却没有带着他们走向那个大棚,而是绕过休闲农庄,绕到那栋小别墅,门口有人,鸡毛就过去说明了来意,等了片刻,就有人叫他进去。

小别墅里面很豪华,有点金碧辉煌的意思,明晃晃的金钱气息逼人而来,让俞岳感觉很不舒服,这有点像是暴发户在炫富的样子,但又没办法,别人是富人,他的房子想怎么装修就怎么装修,就算刷成黄金色,也与他这种人无关,也不是他这种人能够来的地方,现在也不过是鸡毛的缘故,才有缘来这里,顿时穷人的自卑立刻就展现了出来,心里很想抽自己两巴掌,这至于吗?

很快,就有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叼着根雪茄,从楼上走了下来,有些高傲地看着鸡毛,问他有什么事?

鸡毛立刻恭敬地来到这男子的面前,点头哈腰的说明自己的来意,还将那保温箱提了过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这男子看,可惜,这发福男似乎不太懂蛐蛐,就夹着雪茄,勾了勾手,旁边一个八字胡男子立刻就走过来,熟络的打开保温箱,将里面的瓷盒子拿出来,还待着单孔放大镜地查看这瓷盒子中的蛐蛐,随后,就点头道:“老板,确实是上等货色,不过,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学仔的将军!”

“哟呵~将军是吧?有点意思!”

这发福男冷笑道:“不过,老子才不管将军不将军的,只要有蛐蛐就行。鸡毛,带了多少钱?你应该明白我的规矩,赌本少了,我可不想乱折腾!”

鸡毛点头,表示明白,道:“皮颂一直渴望跟将军斗一斗。我的赌本,可能让黄爷看不上眼,但那皮颂可有不少钱啊,他可是痴迷这一块啊!尤其是这将军!”

发福男一听,脸上就笑了起来,点头道:“很好!那就让师爷安排些人吧,最好赌本越大越好!”

说着,发福男就转身,朝楼梯上走去,二楼上有个穿着睡衣的尤物性感女子,走了下来,有些娇嗔地唤着这发福男。

俞岳看这性感女子,最多不过十八九岁,脸上还有未脱的稚嫩,可身材很好,在柔顺的睡衣衬托下,胸前弧形饱满,沟壑深陷,美腿修长,就被这发福男单手一挽,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一把就扑在发福男怀中,娇嗔地骂了一声,随后,才撑起来,却被发福男的手一把从后面青纱睡衣中摸到了屁股,还露出大半美白肌肤,偏偏似乎还没穿内裤的意思,让俞岳看得是心里一跳,果然是赤条条的诱惑啊,但他还算忍得住,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美人金钱权力,在这个世界,不过都是一时的痛快,而魔鬼任务,才是他的性命所在,比起性命,其他的,还有什么能撼动他的心灵。

第11章 赌博

可旁边站着的鸡毛兄弟却看得咽了咽口水,喉咙一股一股的,似乎非常的垂涎,却让俞岳暗叹,这性感女子,小小年纪竟然就坠入了风尘,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看样子绝不是这发福男的媳妇,也不可能有这样漂亮的媳妇,毕竟,这发福男一脸暴发户的傲慢,应该是后天才富起来的,骨子里有着穷人的卑微,现在只不过是被金钱粉饰,来掩饰自己的自卑感,所以,骨子里有着穷人富起来的偏执疯狂,似乎想要将自己在穷人时候失去的所有东西都抢回来,不论是金钱权势还是女人,因此,这女子十之八九,是被这暴发户用钱砸在床上的,玩玩而已。

不过,也没办法,当人没了精神食粮,心灵空虚了,自然得在钱权欲上追逐心灵和身体的满足感,因此,生活的物质压力下,没有信仰,自然想要得到金钱等物质欲望,就不管什么贞洁什么了,这又不值什么钱,现在衡量价值的标准,已经从原本的精神物质双重层面,完全转变到了纯粹的物质层面。

那发福男上楼跟那小美人滚大床去了,而那师爷就开始联络赌客等,又把鸡毛等人带到旁边的玻璃大棚之中,在里面还有个专门饲养蛐蛐的大温室,及一处温室赌坊。

鸡毛就在这温室中照看将军等几只蛐蛐,而师爷打电话联系赌客,俞岳就在旁边有些百无聊赖,等到这师爷联系皮颂的时候,却没有请到皮颂来,让他略微皱眉。鸡毛也关注的转头,看了看师爷,却见他摆手,又转头看向俞岳,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鸡毛想到俞岳在这件事上出了大力,还帮助自己盗取了学仔的将军蛐蛐,加上他还是个当兵的,手段凶狠,只好过去,跟俞岳说了两声,他打电话给皮颂,还给皮颂发去将军的照片,在电话中,鸡毛还真是能说会道,就算皮颂不是老外,估计也要被他给吹晕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俞岳都听着好笑又好气,这鸡毛果然是小聪明啊,不过,最终把皮颂给坎晕了,说等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他就过来,跟将军斗蛐蛐,这才让俞岳舒气。

随后,鸡毛兄弟就一直照看这将军等四只蛐蛐,俞岳实在无聊,就跟他说了声,可不可以四处走走看看,鸡毛说,可以到农庄前面走走,但不要往里面走,就行。

俞岳点头,就说自己太无聊,出去走走,等皮颂来了,给自己打电话。哪知道鸡毛忙将他拉到旁边,又问他要钱?他就满脸苦笑道:“我身上也就几百块钱,刚才被你拿了四五百,也只剩下两三百了。难道要两三百来下赌注?”

俞岳知道鸡毛的意思,可鸡毛一听,却打焉了,说道:“在这里下赌注,至少都上万。兄弟,你有银行卡之类的没有?就算兄弟借你的,放心。有着将军在手,咱们逢赌必赢!”

俞岳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逢赌必赢,十赌九输,才是真理,因此,摇头道:“我还是个穷光蛋呢?哪有存款啊?”

还说得忒真切,一脸苦逼的样子,没想到鸡毛还真信了,不对,应该是鸡毛伸手拍着自己的衣服,看到这衣服上起了卷毛疙瘩,一看这羽绒服就是便宜货,要真有钱,年轻人一般都会买点真品衣服,不会去什么大百货市场挑衣服,这就是现代年轻人的心理,没钱也要买真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只知道今天赚钱今天用,没有想过明天的日子该怎么过,鸡毛就叹气地咬牙道:“看来这次也得动老子的老本了,不过,有着将军,就咬牙拼了!兄弟,要不你也压几百块吧。反正就当耍耍?”

俞岳还是摇头:“我明天还要吃饭呢?还是算了吧。我就当陪鸡毛哥来溜达一圈吧!”

鸡毛似乎知道无法说服俞岳,只好摇头,似乎非常痛心他没有胆量,做什么事应该有冲劲,义无反顾,才有可能赢得胜利,可在俞岳眼中,这种义无反顾,不是没头没脑的蛮干,想要不劳而获的赌博,这东西可是害了不少人啊,他可不想沾染这玩意。

黄赌毒最害人,他可不想深陷其中!

看到鸡毛又去照顾蛐蛐,俞岳就走出温室大棚,来到农家屋前面,看了看,里面似乎有餐厅,不过,没几个人在里面吃饭,自然,这后面可是蛐蛐斗场,都是些特殊爱好者的场地,一般人也不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吃饭,他走出这农庄的大门,站在这竹林小道上,刚才在电话中听到皮颂要一个小时才来这里,立刻就晃悠地走出竹林小道,仔仔细细的观察周围环境,随后,又朝刚才过来的路道走过去,心想,这一路上的路程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看鸡毛的路程,是通过住宅楼房的巷道转过来的,刚才他有意无意地问过鸡毛,为什么不坐车过来?一来,是担心出租车中的空调气对保温箱中的蛐蛐有影响,二来,他也不怎么着急,因此,就走着路过来。

他心想皮颂对斗蛐蛐有着特殊癖好,按鸡毛的意思,他对照顾蛐蛐也有一手,估计也会为了保护蛐蛐的活性,不会坐车过来,就想着刚才走过来的道路,听鸡毛说过,皮颂也有时走这条路,捷径又安静,皮颂这人勇猛但又不喜欢热闹,估计会从这条道路中前来。

他看时间已经六点多,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就顺着刚才的道路,进入一处略微暗淡的小巷子中,其中有一段距离是老式街区的巷子,比较安静,旁边似乎还有半倒塌的房屋,就来回在这不到两百米的老式街区巷子中观察环境,准备偷袭,又在那些倒塌的房子中,找了根偷袭的木棍,确定好几个偷袭的地点,准备好偷袭的东西,看了看时间,估计皮颂已经从武吧出发,就背贴在一处坍塌的拐角房屋的一面墙后面,手里还拿着根木棍,木棍上面特意订了好几圈钉子,只要打在身上,就是几个窟窿,在脑袋上,绝对要命的,就静静地等待着。

哪知道等了半天,倒是有些路人从这里走过来,却没有见到皮颂的半个人影,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铃声,在这倒塌的房屋中,震耳欲聋,吓得他忙拿出来,调成振动,就看到是鸡毛打来电话,接通一听,脸色就变了。

第12章 偷袭

没想到皮颂已经坐着出租车,到了那斗场农庄,气得俞岳暗骂鸡毛那混|蛋果然说话大嘴巴,一点准信都没有,不是说,坐出租车,对蛐蛐不好吗?反而让自己扑了个空,但他还是立刻冷静下来,琢磨下一步计划,就试探性的说道:“鸡毛哥,我现在还在外面,有点事啊,恐怕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回来。这样吧,你说说你们什么时候会结束斗蛐蛐的赌赛?”

鸡毛似乎觉得他太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了,就说道:“俞岳,你这是干什么啊?花这么多精力,到处折腾。好不容易见到皮颂了,结果,你又不在!哎~算了。估计要一个小时,就能完成比赛。你尽快赶回来吧,不然,错过这次机会,我可不会再给你找机会了。就这一次,算是给你的人情!”

俞岳嗯嗯的明白,就挂了电话,走出这破屋的木门,来回在这破烂的巷子中走来走去,气得怒骂,忙走出这巷子,来到那竹林小道外的大道上,买了杯奶茶,一边喝着,一边琢磨着其他计划,随后,他就在这竹林小道的周围找到一块板砖的凶器,心想实在不行,他娘地,就在这竹林小道的附近偷袭,他可不敢在武吧附近啊,那里人流量太大,稍不注意,就会被抓,何况,皮颂也不好对付,就这偏僻地方,若偷袭不成,也好开溜。

他就在这竹林小道,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一直苦等,盯着远处的农庄大门,终于熬到一个多小时后,果然看到皮颂走了出来,结果,那鸡毛和他兄弟也跟着走出来,竟然陪着皮颂一起,朝竹林小道这边走来,气得他暗骂,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鸡毛这混|蛋跟着皮颂一起出来干嘛呀?随后,就看到鸡毛给他打电话,皱眉的问他,在怎么地方?皮颂快走了?最多等十分钟。

俞岳却只好熬着,说快到了,等等吧,语气显得很着急,却让鸡毛很是不爽的挂了电话,跺脚地骂了声,就陪着皮颂,笑呵呵地朝竹林小道这边走来,路过他,却不敢跳出来,偷袭皮颂,担心偷袭不成,又把鸡毛等人给惹毛,那事情可就大了。只好眼睁睁看着皮颂从他的眼前走过,来到竹林外的公路旁边,还真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可惜,他还是没有出现。

鸡毛很不耐烦的又给他打电话,俞岳就只好低声说:“我这里还有点事,恐怕还要十几分钟……”

话还没说完,鸡毛就骂了声草,挂了电话,随后,就想要给皮颂道歉,却看到皮颂一掌将鸡毛推翻在地,而他兄弟立刻上前,却被皮颂一把抓着喉咙提了起来,直接摔在地上,却一脚踩在鸡毛的胸口,低着头,盯着他,国语不太利落的骂道:“丫蛋的,你玩我?”

鸡毛吓得忙从怀中拿出一沓钱,递了过去,皮颂就一把拿过这一万块钱,却直接拍在鸡毛的脸上,重重地拍,啪啪作响,骂道:“老子愿赌服输,这钱就留着自己吧!草~浪费老子的时间,冷死老子了!”

说着,那一沓钱就砸在鸡毛脸上,却散了,飞得到处都是,而皮颂却看都不看,抬头,就走向对面的人行道。

俞岳看得脸色有些不好看,这皮颂果然脾气也不太好,竟把鸡毛羞辱得成这样,不知道以后碰到自己会不会为难他,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忙从竹林中小心地来到公路边,避开摔在雪地中的鸡毛等二人,不过,两人正在地上捡钱,也没心思看周围的情况,而他就盯着对面的皮颂,很是担心他就这样,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而且他手上似乎没有保温箱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斗蛐蛐的时候,被那将军给杀了,也就没心思再弄什么保温箱。

结果,他却看到皮颂,竟然走到对面的人行道,就顺着向上走,最后,转到其中一个巷子中,顿时大喜过望,猛地从竹林中窜到对面人行道,快速超捷径的跑到那老式街区的暗淡巷子中,戴上那头套帽子,掩盖着自己的面相,只留着眼睛口鼻,拿着钉子木棍,就在这破烂的门墙后面贴着埋伏,果然,不到五分钟,皮颂就步伐稳重地走了过来。

俞岳贴着门墙,用眼角余光看到他从门墙外的巷子中走过去,立刻轻脚却又快速地从这破烂门墙中钻出来,旁边还有一块类似洗衣台的石台,上面已经长了些青苔,但他却猛地脚踩在上面,用力一纵,人就腾空而起,也不怒喝,就杀心大起的挥动夺命木棍,狠狠朝皮颂的脑袋砸去。

也不知道是他踩着石台发出些许声音,还是他的杀意太浓,这皮颂竟本能地转过身来,在暗淡的巷子中,立刻看到他这个腾空扑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本能地双手立刻抬起,护着脑袋,硬生生地挨了一棍子,棍子上的钉子,直接扎在他的手臂之上,巨大的力量将他震退了好几步,木棍从他手臂上拔了出来,直接带出了好多鲜血。

俞岳一看,偷袭之下,这皮颂竟然还有这么快得反应能力,见皮颂被震退,他落地之后,又猛地脚尖用力,又冲了过去,挥动木棍,又朝他砸去,但皮颂却反应过来,疼得暴怒的猛喝,双眼怒目圆瞪,竟气势凶猛,把他给吓了一跳,手上木棍就缓了缓。

这皮颂竟猛地朝木棍猛地一抓,硬生生地接住他这一棍子,不过,手肯定也被木棍上的钉子扎伤,然而,这人似乎不知道疼一样,抓着木棍,竟猛地一拉扯,他就身体略微不稳,朝前一扑,皮颂就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砰地一声,他感觉胸口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感觉瞬间有些气闷,就心惊这皮颂果然是练泰拳的,力道又重又狠又快,惊得他忙松开手中木棍,被这一拳打得退了好几步。

但这皮颂果然凶狠,将木棍往旁边一丢,整个身体一冲,抬脚就朝他踹了过来。

俞岳挨了这一拳,就知道自己不是皮颂的对手,忍着胸口的气闷巨疼,还不见皮颂暴怒扑来,就转身跑向了远处。

第13章 受伤

皮颂擅长打野拳重拳,讲求在一个对决范围中,快狠准,但俞岳在军中学习格斗术,除了对人体致命穴位等地的攻击格斗训练外,还有就是跑步等敏捷性急性训练,因此,他疼着胸口巨疼逃命,很快,就把皮颂甩得没影了,只听见皮颂在远处大骂咆哮,这才舒气地停下了些许脚步,随后,又把头上的帽子摘掉,丢在垃圾桶中,走出街道,融入人群中,却捂着胸口,疼得厉害,感觉好像有点被打出内伤的意思。

他只好顺着这街道,很快,就在旁边看到一处买药的药店,忙走了进去,看到一个中年胖药师在里面卖药,就向他问了问,有没有被打伤的外敷药?

这胖药师说道:“让我看看伤口吧?”

俞岳只好将外套扯开,就露出胸骨一处的地方,有五个略微凹陷的红印,都是手背的拳头指印,有些深,这胖药师碰了一下,就疼得他皱眉,冷汗都有些流了下来,这胖药师就道:“你这伤有些重啊,不光是皮外伤,似乎还受了不少的内伤。这是谁啊?这一拳,下手这么重,要不是胸骨挡着,恐怕要人命啊,不过,看样子有点伤到骨头了?”

俞岳点头,自己也感觉到了,刚才那一拳打来,确实听到些骨头响声,就让这药师给他外敷,拿点止疼消炎药,不过,这胖药师似乎看出他是外地人,就贪小便宜的想坑他,说这三样药,一百五。

俞岳就疼的一皱眉:“阿莫西林胶囊,止痛片,活血化瘀的膏药,要150?”

这胖药师似乎看出他的眼神冷淡,又想到他胸口的伤势,明显是被刚打不久,害怕惹上什么麻烦,就有些胆小地说道:“再让我看看吧!”就拿着这些药盒,在收银台的机器上扫码,结果,扫出来,才三十五,忙拿着药,给俞岳道歉,还好心地提醒道:“小伙子,你这外伤有些严重啊,还是去医院找个片看看吧,可别严重了。就顺着这条街,上面就有个小医院,能够照片子。小伙子,身体要紧啊?”

俞岳嗯了声,就出了药店,想着胸口确实疼得厉害,就根据这胖药师的指引,到了上面的一家私人医院,果然一照片之下,胸骨的两根骨头被拳头打得有些裂开了,还好没有断。这医生就给他开药,又按摩了伤口,他这才好了些,但嘱咐他这几天千万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等到骨头愈合之后再说,否则,一旦伤势加重,把胸骨给斩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还真把他给吓惨了,还好这魔鬼任务并没有给他规定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但心里也略微焦急,只得再想其他办法,弄死皮颂了。

这一趟检查开药等,用掉了五百多,心疼得他直骂娘。从昨晚抢了那人的钱到今晚,四千两百多,竟然折腾出去一千多,只剩下不到三千,这么用法,后面的日子恐怕苦啊。

走出这小医院,俞岳想了想,琢磨着其他办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那皮颂看见他的衣服样式没有?还是保险为妙,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多,就找到附近的地铁口,又坐车到那大百货市场中,挑了一件其他样式的衣服,随后,才回到酒吧街,又顺着这条街,到了昨晚住着的宾馆中,将衣服丢在房间中,躺在床上,给手机调好时间,就深吸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口确实没有那么疼了,但躺着比走动好,又根据那医生的手法,轻轻地给他的胸口揉了揉,活血化瘀,最后,还睡了过去,直到深夜十点半的闹钟响起,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忙爬起来,可胸口还是很疼,但任务要紧,那还顾得了其他,又吃了一道药,才下床,穿好衣服,走到酒吧街,进了武吧之中。

霓虹灯在大厅中四处晃悠旋转,俞岳就向那调酒师阿坤要了杯鸡尾酒,在这酒吧大厅中转悠,没有看到皮颂,估计之前被他所伤,不知道是在处理伤口,还是去休息了,随后,就到了二楼,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舞厅,那晃动清纯资本的傲然身子,在五彩灯光下耀眼闪烁,一些男子就趁着跳舞的时候,进入舞厅,不免动手动脚的摸两把,揩点油什么的,在舞动青春的音乐下,似乎这种揩油,反而成了勾起内心荷尔蒙的促进剂,欲拒还迎的勾搭着前来想入非非的男子,顺便赚点外快什么的,若这里是现实世界,又或者自己也是个不为钱财操心的有钱人,肯定也会下去跟这些青春女子跳舞勾引玩一夜情什么的。

可惜啊,真是可惜!漂亮女人都成了这些有钱人坏男人的床笫之物,却让老实人成了几手接盘侠,还折腾来折腾去的要钱要房把人逼死,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可悲,有没有办法,现实如此啊!难怪女人贱,男人也贱,谁愿意成为接盘侠啊?还不都是高速发展下的现状缩影吗?若发展慢一点,人心就不会被金钱欲望所吞噬,也就有了时间静下心来,思索与追溯精神信仰的重要性,而不是一味的在物质欲望中奔跑,最终,什么是得到了,可到头来,却什么都带不进棺材,反而剩下的全是内心的空虚,舍弃了亲情爱情友情,将这些当成了获得金钱欲望的牺牲品,那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却又有几人能看明白?物质生活的压迫下,已经让人想看明白都没时间来看,只得随波逐流的和大部分人一起追逐金钱欲望。

俞岳感慨片刻,又立刻清醒过来,在这二楼钢管栏杆周围,看似无聊却别有用心地走了好几圈,却突然发现在二楼的其中几个铁门转盘包间,似乎没有被改造成酒吧包厢,反而好像是私人领地。他就在远处看了看,还是有客人从那走廊路过,却突然看到武江从下面慢慢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随后,就来到一处隐蔽的转盘铁门面前,有一些钢铁管子隔着,似乎隐蔽在其中,却被他从缝隙中看到了,接着,就看到武江转着铁门上的转盘,打开了这道铁门,倒是没有其他锁或密码之类的,但基本上没人来那隐秘地方,不知为何,他对这武吧内部的钢铁工厂的改造结构有些兴趣。

这《警察故事2013》肯定会发生什么警察事件,只是自己还没有碰到,从任务的说明来看,一定会发生什么警察事件,应该就围绕着这武吧,而这皮颂、武江之类的,应该可能是警察事件的情节人物,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的时间,但从以前看警察故事电影的时候,肯定会出现什么枪战之类的场面,若真是发生在武吧之内或附近,那自己完成任务的时间,可就一定要抓紧了,否则,真进入故事情节的爆发时刻,恐怕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场面,到时候皮颂是死是活,可不是他能决定的?若被干掉了,那自己不就任务失败?

俞岳就在远处喝着酒,余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武江进入的房间之中,等了十几分钟,武江才从那铁门中出来,随后,又将这铁门的转盘关上,酒吧中的音乐声很大,根本就听不见这转盘转动的声音,就暗想天助我也。

等到武江又下到楼下,招呼舞厅中的客人,俞岳朝周围看了两眼,立刻贴着背后面的大钢管,有脑袋粗,里面有很多缝隙,可以过人,就贴到钢管里面,朝那隐蔽铁门移了过去,果然,就没人看见。

来到这铁门前,就按照武江的转动方向,把这转盘转了两圈,就咔嚓一声,铁门开了,他轻手轻脚地将这铁门打开一些缝隙,随后,又伸头朝里面看了看,确实没有人,若是有人,武江其实也没必要,把转盘转上,就缩了进去,又将铁门从里面带上。

他转头朝着铁门中的房间一看,当场就愣住了,心里起了些鸡皮疙瘩。

第14章 隐秘

这个铁门房间,在这里面也有很多钢管,没有被拆除,在对面,还有张大桌子,但桌子上,有一个半身人像雕塑,还有两台电脑,上面有着视频录像,是门口和武吧的监控视频,而在墙上有很多相框照片之类很多照片,是个小女孩,不同年龄的小女孩,不知道是武江的什么人,但肯定是至关重要,而在旁边的墙上,也有很多照片,其中一张就是武江打拳的照片,头上也带着头巾,和皮颂差不多,看样子皮颂和武江应该是在打拳的时候认识的,能够跟着武江回国,这两人应该是很要好的交情,就是不知道过不过命?

而在这照片下面,却是一张建筑平面图,上面画着很多红点之类的路线,不知道想要干什么,但俞岳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在旁边的墙上,还贴着很多报纸和标签,上面都写着字,他第一眼就看到报纸上的人,竟然是成龙,不对,这应该是电影中的人物,警察‘钟文’,上面有钟文当警察获得的功勋嘉奖等,还有就是,旁边有着一张五年前的劫持人质事件,上面有被劫持女孩不幸身亡的报道。配合上面的平面格局图。俞岳俨然感觉到一股阴谋扑面而来,似乎酝酿了五年,莫非武江与这劫持事件有关,难道这就是与这电影的故事情节有巨大关系?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就得加快脚步,死磕皮颂了,否则,一旦陷入这武江的阴谋陷阱之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呢?

俞岳不敢在这里就待,忙又从这铁门中钻了出去,又将铁门关好,随后,贴着钢铁管子从背面慢慢走了出去,刚从这里出来,就看到武江又一瘸一拐的上楼,去了那隐蔽密室中,心里暗暗舒气,还好自己没有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及时出来了。又在二楼呆了一两个小时,根本没有看到皮颂的身影,看来今晚是等不到皮颂了,只好下了楼,来到吧台,准备结账了,却听到有人在说明天晚上到这里,一定要有周年请帖,他眉头一皱,就向吧台问了问,却说,请帖是发给熟客的,他才来这武吧,所以,就没有请帖,而且请帖早就发了出去。

不知为何,俞岳有种感觉明晚是武吧的三周年店庆,可能要出事,可惜,他却无法得知谁有这周年请帖,若是知道,又来个暗中偷袭,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做了这么多次,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怕个鸟毛,只要完成任务,他相信自己肯定不会在这个电影世界中了,破坏了些规则,肯定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毕竟,任务并没有规定这些,而且在魔鬼使徒的文件解释中,也提到与魔鬼交易,本能就挣脱了束缚枷锁,因此,肯定不会受到这个电影世界的束缚,当然,若待太久,恐怕就不妙了。

俞岳又在这里呆了会儿,虽然有人讨论了请帖的事,但并没有人拥有请帖,就算有人拥有,也没必要说出来,而且讨论的范围不大,也就说了那么几句,并没有引起轰动,形成蝴蝶效应,他自然就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下文,又熬着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情况,只好结账,出了武吧,回到酒吧街外的宾馆之中,洗漱躺在床上,想了会儿,不得要领,干脆就睡了过去。

次日六点半醒来,他却感觉胸口微微作疼,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胸口,竟肿了起来,只好又换了膏药,贴在上面,又吃了药,才穿上衣服出门,又买了包子豆浆,吃了早餐,就琢磨着弄请帖的办法,很想打电话给李东兴,可觉得昨天辜负李东兴的一番好意,得罪了鸡毛,不知道鸡毛给李东兴打电话,抱怨自己没有,不过,想到自己给鸡毛抢了那学仔的将军蛐蛐,让他赢了不少钱,虽然被皮颂羞辱了,但应该不会这么记仇吧,估计他也没脸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对他以后可能不怎么友好了?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只好琢磨着后面的事,若自己成功混入酒吧之中,自己又该怎么办?今天是三周年庆典,皮颂肯定会出席的!

他想了些办法,随后,去了昨天那个药店,却看见还没有开门,只好搭乘地铁,到了大百货市场的附近,转了个把小时,终于看到一些药店陆续开门,就走进去,向这些药师,问有没有砒霜之类的毒药?用来毒耗子?却被这些人看怪物地看他,要毒死耗子,有专门的药,用得着买砒霜之类的毒药,何况这类药剂是严格管控的,一般药店,可不让卖。

他只好问有没有麻醉剂之类的药物?那医师还是摇头没有,说这些是非处方药,只有医院才会有,而旁边两个女销售员却在相互嚼舌根的嘀咕,瞟着他,说这小哥看上去挺精神头,怎么会买这些药?难道神经有问题?还是想要杀人啊?旁边一老医师听着,似乎害怕惹麻烦,就说道:“没事干,是不是?上班时间,聊什么天呢?还不去看看有那些药卖完了,把他们摆出来!”

俞岳倒没有生气这俩女的,只是很遗憾地离开这药店,但他还是不死心,又去了另一家药店,结果,还是如此。

差不多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他漫无目的的走在一小区外的街道上,也没怎么关注周围的情况,反而低着头地琢磨事情,突然他听到脚步声,从后面旁边传来,似乎直接朝他扑过来,忙本能的转身,就看到扑来的是一个戴帽子的大叔,仔细一看,竟然是前天晚上,他在外郊田边抢劫扒衣服的大叔,似乎认出了他,竟然手里拿着把尖刀,两刃的,从背后朝他捅了过来。

俞岳没想到这大叔竟然这么彪悍,一言不合,就捅了过来,嘴里还呵斥着‘叫你这小子抢老子的衣服,差点把老子给弄出老毛病!’。

他忙本能的伸出手,竟一把就抓在了这尖刀的刀刃上。

第15章 冤家路窄

俞岳本能地一把就抓住了这尖刀,但这捅过来的姿势,颇为犀利,顿时刀刃从他的手心中划过去,一下子就刺在羽绒服上,将其刺穿,扎在里面的肚子肉上,疼得他一怒,骂了声:“我草~”,抬脚就把这大叔给一脚踹在了地上。

而旁边就有人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扯着嗓子,就大吼着杀人了,杀人了,把这卖串大叔当场吓得跳了起来,拔腿就跑,也不管对面的肉串车子。

俞岳也非常恼火,将这尖刀拔出来,还好只是将肚子的皮肤刺伤了些,并没有刺到里面的肠子,可是右手却划了两道血淋淋的大口子,鲜血滴答滴答从手上滴了下去,他还没想要去追这捅人大叔,旁边那人的一阵叫唤,却引来其他行人,顿时有两个乐于助人的青年听到那人呼喊,就看到那逃跑的大叔,两人迈开步伐,就追了上去,竟然追到一栋大楼之中,最后,竟然追到了楼顶,似乎那大叔看无路可逃,就踩在楼顶边缘,威胁那两人,再过来,他就跳楼。

俞岳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但他却知道这是事出有因,这大叔才会出手伤人,也没想要跟他有什么计较,而旁边行人过来,看到受伤鲜血淋漓,立刻就有人拿出手帕,给他包扎,心里感慨,现在还有人用手帕的都是老人,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用什么纸巾,用了就丢,却不知道纸巾可都是来自木材,而木材却来自森林,以破坏生态环境得到的纸巾,却是一次性的,还不如手帕的重复使用环保,却为什么现代这辈人乐此不疲了,这都是时代在进步,人心缺少环保意识,加上人人如此的格局,把一些老传统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而旁边那叫唤的人也拿着电话报警了,俞岳却不想在这里久待,若真警察来了,到时候,可就有些说不清了,何况,他来这里,可是偷偷摸摸,做了很多案子,要是有监控拍到,被抓了,那可就惨了,就跟这心好的阿姨说了声谢谢,就借故要去医院看看手,就快速离开了这现场,任凭那大叔想跳楼还是威胁什么的,他才懒得管。

跑出这条街后,他确实找了家药店,让医师看了看,可惜伤口有些深,就推荐他到对面的小医院缝合了伤口,又他娘地花了不少钱,心里还暗骂诸事不顺啊,从昨天交际皮颂开始,就接连受伤,真他娘地倒霉啊。

结果,更倒霉的还在后头。

他走在一条比较老旧的街道,却突然看到一群人从转角走了过来,抬头一看,正好与这些人撞了个正着,竟然是鸡毛等一伙人,不过,貌似不是鸡毛领头,而是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冷漠中年,带着黑手套,不知道是不是鸡毛的老大九指强,但肯定比鸡毛威武,不过,鸡毛一看到他,就眉目一挑,吼了声,抓住他!

手底下的兄弟,本能地朝他冲了过去,虽然好些人心里都暗骂鸡毛,丫的乱叫什么,但也来不及多想,都纷纷朝俞岳围攻而来。

他一看,只好转身就跑,奈何他们距离实在太近,在转角就碰着了,何况,他们还人多势众,加上自己受伤,往后一转,就扯着胸口的伤势,疼得当场如钻心地疼,好像胸口被扯断了般,冷汗都流了下来,但还是咬牙转身,却速度慢了,没跑两步,就被五六个人给围住了。

他忙戒备地捏起拳头,就看到一人从侧面一脚踹来,嘴上还叫嚣着,叫你跑!

俞岳知道跑不掉了,但不愿意就这么被人围殴一顿,就咬着胸口疼痛,将身体往旁边一闪,就避开了这人的脚,但他却抬手如锤,狠狠的砸在这人的后背上,虽然右手受伤,但捏成拳头下的力道也不轻,当场将这人砸趴在地,地面是水泥地板,猝不及防之下,当场面部砸在地上,疼得这人哭爹喊娘地捂着脸,在地上乱滚乱叫,已经是鼻血淋漓。

其他人一看他这么凶悍,当场有人吼道:“小子,你想死,是不是?”说着,那人就扯了扯衣服,竟从腰间露出个刀柄,其他人也故作姿态,他就知道这些混子身上竟然都带着凶器,一看这行人,有十几个,不知道这大白天的,要干什么,不过,他也并不害怕这些人,他所在的这个位置,正好人流量还是有一些,刚才这人被打得流鼻血,就有对面行人看着了,慌忙拿着手机,似乎在报警的意思。

俞岳看这些人虽然在亮凶器,但都没敢拿出来,有人就把这受伤兄弟给扶起来,怒目圆瞪的盯着他,而后面的纹身中年却冷冷地瞥了瞥鸡毛,鸡毛吓得忙勾身道:“强哥,我知道了!”忙跑过去,阻止这些人的冲动,但还是将俞岳围在垓心。

俞岳看到鸡毛过来,冷冷地逼看着他,顿时把鸡毛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小子昨天看似人畜无害,但这眼神一瞪,还真有些发毛啊,不愧是当兵的,立刻就满脸笑容的笑道:“俞岳,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昨天,我就是没有看到你过来。所以,有些生气。就条件反射的喊了声,可真是对不起啊?哎哟~怎么?你受伤了?”

他这才舒气,道:“刚才有个卖肉串的大叔发疯,差点把我给捅了,所以,手受了点伤!”

后面那纹身中年走过来,道:“鸡毛,你们之间是误会,但老子跟这小子可不是误会啊?出手,就把我兄弟打得流鼻血了,小子,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鸡毛脸色一变,忙道:“强哥,这都是我的不对。没有说清楚,所以,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

俞岳一看鸡毛叫他强哥,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九指强,鸡毛的老大,但他却眉头一皱,直逼这九指强的冷漠眼睛,并不发沭,在社会上混的混子,除了靠个狠字,还有就是得有头脑,否则,永远就是个小弟,这九指强,看来还真是个狠角色,可惜,他是个当兵的,最不怕的就是狠角色,尤其是当下,大早上的,被人捅了,现在又被这些混子给围了,心情老大不爽,何况,还为皮颂的事烦心,一堆烂事,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人,就眉头一挑:“你想要怎么样?”

九指强还没说话,而围在他旁边的兄弟似乎就看不惯了,就咆哮道:“当然,是报仇了!”说着,就从身上抽出根棍子,直接朝他背后脑袋砸来。

俞岳听到风声,顿时一怒,他本身的身高不矮,在这群人中,算是高个,因此,根本就没有闪躲的意思,抬脚,就朝后面狠狠一踹,直接踹中这人的胸口,力量大得很,整个人都给踹得腾空起来,砰地一声,就撞在后面的兄弟身上,和后面两人,滚在一起,如散落的尸体,在地上喊叫疼痛。

鸡毛一看这小子发飙,吓得忙跑到九指强的身边,低声说道:“强哥,这人是个当兵的,出手就非常凶狠!昨天,我就看到这小子一出手,差点把我的一兄弟给打死。咱们这不是有事吗?我看这小子心情不好,估计有什么烦心事?反正我跟他也没什么恩怨?咱们就此揭过。跟他好好聊聊,也许,咱们可以互相帮忙呢?”

第16章 九指强

九指强一看他出手,就知道非普通人,再听鸡毛这么一说,只好点头,喊了声‘住手’。

其他兄弟立刻停止围攻,慢慢退开,这让俞岳略微舒气,若被围攻,肯定能够逃脱,这里不是荒野郊区,可是人流量不小的街道上,发生混战,肯定会引来警察,这些混子可都不想蹲派出所,他也不愿意与警察有所交集,因此,都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九指强为了显示对他的重视,就朝俞岳走了过来,而鸡毛就在九指强的旁边,双手合十地朝他拜了拜,表示歉意,俞岳就知道九指强的一些意思,似乎不愿意与他结仇,可他不想说话,主要是手心胸口都在疼,眉头都在紧皱,却在九指强心中认为这小子还是很不爽他这么无端的找他麻烦,心里把鸡毛的祖宗都问候了一边,却脸上露出笑容,道:“兄弟,这还真是误会啊?都怪这鸡毛不跟我说清楚事情原委,就瞎几把乱叫,真是抱歉啊!”

俞岳自然也不想触怒这道上混的九指强,略微点头,也不说话,眉头却疼得没有松下来,反而让九指强心里嘀咕,以为他度量很小,还要纠缠这事,只好放低姿态,道:“兄弟,我看你也是爽快之人,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误会吧。你看这大冬天的,在这大道上待着也冷。走,我做东,咱们去火锅店吃一顿,我知道个好地方!”

俞岳也看到周围街道上的人群都朝这边看来,不少人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些什么事?都是当地人,有些人还是认识九指强,因此,没多少人过来,但却不少人看热闹,若再等一会,肯定会有警察过来,心想若自己不跟他们去喝茶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才不在乎这些混子,只是目前他遇到些困境,这九指强听鸡毛说,在道上,还有些声望,算了,富贵险中求,他娘地,还怕这些混混吗,就淡淡点头,开始做出点高深莫测的姿态,以显示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反倒是让鸡毛心里泛起嘀咕,有些刮目相看。

随后,九指强就好像如兄弟的搂着他的肩膀,有说有笑,甭提多亲热了,让其他一些兄弟都皱眉古怪,但也明白老大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而鸡毛就在旁边穿针引线地调和气氛,倒是让俞岳多少认识了些这九指强,性格爽朗,对兄弟不错,但不够沉稳,容易冲动,就刚才若是放在当年在这地方混的时候,早就扑了上来,跟俞岳干了起来,也是这么多年,脾气才收敛了些,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中,磨掉了不少锐气,展现出上位者的一些沉稳睿智。

很快,他们来到一条小吃街,没有酒吧街的繁华,但却有着浓厚的地方特色,小吃街两旁都是各种餐厅馆子火锅店等,在街道中间,他们就进入一家装修不是很大气的火锅店中,老板立刻就迎了上来,看到是九指强,点头哈腰的喊着强哥,随后,就去二楼包厢,弄了两桌火锅,俞岳自然和九指强,鸡毛等重要混子在一桌,趁着九指强去给老板聊天的间隙,鸡毛就坐过来,低声道:“小岳啊,刚才真是对不起啊!没想到我这一冲动,闹出这么大的事,这也都怪你,昨天,好不容易把皮颂约出来,结果,你却不见了踪迹!”

俞岳也抱歉道:“我昨天有事耽搁了,真是抱歉啊!对了,鸡毛哥,你们这一群人这是想要去干吗?”

鸡毛听到他还叫他鸡毛哥,心里很舒畅,还真把自己当成根葱,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段时间道上似乎有些不太平。强哥好像要出面跟人谈判?我们就被召集了过来!”

俞岳一听,敢情他们这是要去火拼啊,道上的谈判,大多数都是火拼,就低声道:“我叉!那你们不会是去砍人吧?身上都带了家伙!”

鸡毛似乎看白痴的看他,道:“小岳啊,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你以为现在还是古惑仔吗?拿着刀片砍人?小岳啊,砍人是犯法的。咱们可是守法公民!那个动不动就动手砍人的时代早就结束了。现在咱们道上混的,可都是想着怎么赚钱?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根本就是劳民伤财,谁还愿意动手伤人啊?之后还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什么一屁股屎要擦,麻烦死了。还是大家和气生财才是最主要的。今天听强哥说要跟对头谈判,拉这些人过去,不过是震震场子,装个胆,当然,也防止对方想要出篓子等。”

俞岳这才舒气,要真是打群架,自己都受了伤,那自己还是少掺和吧。很快,九指强就回来,汤锅也端了上来,一些五花肉、火腿、鹌鹑蛋、鱼啊什么的,纷纷都放在汤锅中煮着,就要吆喝着兄弟们吃好喝好,等一下好活动活动筋骨,这些人还真是有几分热血沸腾,大声吼着,是,老大。却看到他微微摇头,处在最下层的小弟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热血沸腾是为了什么?完全被人当枪使,却又没有办法,这也是上层人和下层人的区别!

九指强似乎对他还真看得起,频频给他敬酒,不过,俞岳有伤,只喝了些啤酒,他们下午也有事要办,自然不敢多喝,在桌子上,看九指强还真热情,他就简单地跟九指强说了武吧请帖的事,九指强确实对兄弟不错,就拍着胸脯说:“这事是小事,包在我的身上。不过,我看兄弟身手了得,要不等一下陪大哥去转转,帮我震震场子。放心,我们在社会上混,早就过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时代,开始和气生财。大家有钱一起赚,才是最重要的。除非动了不该动的利益蛋糕,那就得另算了!”

俞岳听得略微皱眉,怎么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啊?像是要出事的节奏啊,不过,他也看出来九指强,是抛出诱饵,让自己坐上他的贼船,在他眼中看似无所谓的请帖,却在俞岳心中切中了要害,只好让九指强认为他愿意的微笑点头,答应下来,让九指强,非常高兴。

饭后,又喝了会茶,九指强就和俞岳等人坐上两辆面包车,到了郊区外的一处废弃工厂中,从车上下来后,就看到对面工厂大门前,站着一群人,也差不多十几个,在他们前面坐着个人,似乎是他们老大,面相有些年轻,翘着二郎腿,叼着烟,一脸嚣张地朝他们看来,俞岳就看得暗叫不好。

第17章 谈判

俞岳看这群人的老大这么年轻,恐怕容易冲动,而且这年轻老大背后的小弟,都把身上的家伙提在手上或抗在肩膀上,嚣张跋扈的气息直逼而来,他忍不住看了看九指强,却发现他从下车之后,脸上就堆着笑容地走向了那年轻老大,可惜,那青年老大似乎一点都不给九指强的面子,嚣张道:“强哥,你还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让老子在这里吹了半天的冷风,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在西城呆惯了,不想动了。我这人年轻,精力旺盛,倒是不怕撑着?”

鸡毛听得大怒,就要站出来,咆哮这青年老大,却被九指强伸手拦下,笑道:“小雄,你强哥不过才不惑之年,哪有你说得这么显老啊?这大冬天的,谁愿意在外面瞎逛啊?你可要多担待啊?”

叫小雄的老大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骂道:“少在老子面前倚老卖老。老子才不吃你那一套!”说着,就手一挥,从他后面走出来一人,端着张桌子,放在门口雪地中,还搬来个软凳子,放在桌子前面,又端来一套茶具,还冒着热气,看样子还是准备充分,给九指强不少面子。

九指强自然不会把这小雄给惹急了,就微笑的坐在软凳上,端着茶壶,给小雄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上,喝了一口,轻轻浅浅道:“上等的铁观音,不错啊!小雄,还真是有心啊!”

小雄快速坐直,盯着九指强,道:“强哥,你茶也喝了,话也聊了,是不是该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了?”

俞岳一看不妙,这九指强貌似触碰到这小雄的利益,啃了不该啃的蛋糕,而这小雄似乎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朝旁边的鸡毛,瞄了瞄,他低声道:“这小雄是东城区的现任老大,不过,不是他打出来的天下,而是继承他老子的位置,为人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若不是顾忌他老子在江湖上的地位,这人早就不知道在哪里玩蛋去了?”

俞岳就感慨,果然有个好爹啊,不然,这种人敢这么嚣张,早就被人玩残了,也低声嘀咕道:“那今天是来干什么?和这种人谈判,这不是要拼命的节奏吗?”

鸡毛也满脸苦笑,不明所以,只好扬了扬嘴巴,指着强哥,只得看强哥来稳住场面,俞岳也只好看向九指强,看他来如何把控这样随时可能失控的场面,就见九指强淡淡说道:“小雄啊,你这话好像说得有些过了吧?按照之前跟你爸说好的利益约定。我做得那一块,可没有过界啊?你这话,强哥可就听不明白了?”

小雄前倾着身体,直勾勾地盯着九指强,道:“首先,你们区域利益约定是,阿越跟我爸做出的约定。可没你的份。现在阿越去牢里吃牢饭了,我爸也从位置上下来了。你在西区当老大,可惜,分量不够。你说现在这利益蛋糕是不是让很多人不满意了?也该重新划分了吧?尤其是北城,可是开发区,那可是块大蛋糕,就你,想要独吞?你的分量够吗?我爸还没死呢?这些大利益,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九指强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爸想要重新洗牌?”

小雄点头,九指强突然冷笑道:“小雄啊,强哥劝你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否则,很容易得罪人。你爸从位置上下来,就已经失去对我们这些人发号施令的资格。是,你爸资格老,在江湖上的分量重,说话管用。但这话要真是你爸说的,他当初就不会从位置上退下来,也不会让我一个人来跟你谈。小雄啊,你想要用你爸来震慑我,你是不是还没长大啊?你见过血杀过人没有?”

九指强轻描淡写的说了些话,把小雄吓得眉头紧皱,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以前冲动暴躁的九指强,竟然变成这么沉稳难搞,心里有些进退两难,在爸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将家族的生意做得更大,自然需要更大的地盘来施展,没想到却挑了个难啃带刺的骨头,一下子就把自己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所谓的利益再划分,不过是他和底下兄弟的一些小算盘,根本没有他爸在其中掺和,就憋屈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背后的兄弟以为这九指强太嚣张,把老大给气着了,其中一声咆哮地骂道:“就你他妈地见过血杀过人?我擦!你他妈什么玩意,竟敢说我们老大!”

九指强没有生气,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看小雄背后冲动的那人,端起一杯清茶,在嘴上抿了抿,而鸡毛似乎看出老大此时心头的怒气,斜眼瞟了瞟他,低声道:“下手,给他点厉害瞧瞧!”

俞岳听得心中一叹,但还是快速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就来到那人的前面,伸手就一把抓着他的肩膀,蛮力一拉扯,就把这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他也随后一退,这人就腾空趴在地上,但刚落地,他一脚就踹在这人的腰上,力道不轻,直接把这人踹得从地面上滑了出去,把地面上的积雪都垒出一个小土包,疼得在地上,摸着腰,嗷嗷惨叫。

小雄一看,气得大怒,就要站起来,却被后面一人按着肩膀,朝他微微摇头,低声道:“老大,沉住气!”

小雄这才咬牙切齿的坐下来,恶狠狠道:“九指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手下是不是太没规矩了?没看见他们老大在聊天,竟然瞎几把动手?”

俞岳一听,就知道小雄想要借势,让九指强来教训自己,可惜,他不是九指强,也不是他兄弟,只是淡淡地瞟了瞟小雄,却看到九指强果然微微抬头,朝他看来,然而,他嘴角却勾勒出了丝丝笑意,让九指强微微皱眉,却又转过头去,没有怪罪俞岳,反而淡淡的说道:“小雄啊,首先,你还是把你的手下调教好,否则,类似的现象很容易再次发生。我的兄弟,可是很懂我的心意,所以,你这兄弟被打,那是他该打!什么时候,咱们谈判,小弟在旁边插嘴咆哮了?还有,他在问候我的妈,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小雄突然有些恼火,道:“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说了,北城开发区的利益那么大,你想独吞,怎么可能?你说,怎么办吧?”

九指强道:“小雄啊,我在道上还是有些声望。我这说出去的话,可不能当放屁啊?你说呢?北城开发区,你想要?那是没有半点可能?这块蛋糕,我付出多少,你说要就要。就算你爸在这里,也没得谈。哼~你们就想要夺食?恐怕你还没那个能量,就算你老子也没那本事?想要北城开发区的利益,那你跟德叔,去谈吧?只要他同意,我就让出部分利益,让你插进来。若德叔不同意,我看你还是老实的待在东城,不要出来瞎搞事。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社会了,你这脾气不适合在这里混,还是改行做点其他的吧?”

小雄气得脸红,但却发现九指强比想象中难搞太多,竟然还拿德叔来压他,回头,看了看那人,见他也摇头,只得咬牙,道:“那好!把东城区边的辉煌娱乐城还给我,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这一年多,强哥,你可没少扩张版图啊?”

九指强冷道:“偌大的娱乐城,你想要就给你?你以为你是你爸呀?不过,我看在你爸的面子,可以把那娱乐城的经营权,咱们双方来经营。还有,约束好自己的小弟,别再娱乐城瞎搞,否则,又来瞎捣乱,下次,就可别怪强哥心狠!”

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可小雄却气得猛地站起来,一脚将这桌子踹翻在地:“九指强,你别欺人太甚。那辉煌娱乐城,本就是我的管辖区。你知不知道你过界了?”

九指强似乎也被跳起一丝怒气,转身盯着小雄,怒道:“辉煌娱乐城事件,是怎么回事?你脑子没病吧,自己瞎几把搞得事,现在说两句,就想要回去,你当我是软柿子吗?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小雄气得大怒,直接就朝九指强扑去,却被后面的人慌忙拉着,后面的手下也一下子逼了过来,九指强的兄弟也纷纷从身上拔出凶器,逼过去,俞岳一看气氛一下子凝重到极致,火拼情势,似乎要一触即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瞄了眼,忙退到后面的人群中,他可不想掺和其中。好在拉着小雄的兄弟似乎很有能耐,在他耳边说了好些话,小雄的脸色才多少好了些,气氛也不在这么凝重。

然而,就在双方都认为要撤手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个意外,火拼瞬间一触爆发了。

第18章 碰撞

就在双方愿意罢手的时候,突然警声从工厂外面传了过来,小雄当场脸色大变,以为是九指强出卖了他,就咆哮地指着九指强,双方瞬间就乱了,碰撞在了一起。

俞岳一看这些人这么冲动,哪有鸡毛说得那么简单啊,就想要退去,还往旁边闪了闪,避开火拼的人群,却突然听到鸡毛在喊着救命,转头就看到鸡毛在人群中被对方死命的招呼着,有些皱眉,可又想鸡毛对他目前的用处还不小,只好摇头苦叹地冲到旁边的混子身前,一拳将人打翻,夺过他手中的钢管,就挥动钢管,冲进了人群。

他是军人,格斗技巧,讲求快狠准,因此,钢管下手力道,又准又恨,专挑对方的手腕双脚下手,没几下,就打翻了好几人,疼得这些混子捂着手或脚或勾如虾米的躺在地上喊疼,就来到鸡毛的身边,几棍子下去,就把鸡毛从混战的人群中救了出来,可是,还没拖着额头流血的鸡毛倒退好远,鸡毛竟看到九指强,被小雄的人马围在了工厂的大门之中,忙转头,就抓着俞岳的手臂,恳求他去救救他的老大。

眼神哀求,还真是声泪俱下,可是俞岳并不为之所动,但想了片刻,还是点头,就握着钢管,朝工厂大门冲去,而鸡毛根本不理会额头上的伤势,也跟着他,冲进了大门。

可是他们刚冲到大门口,就看到九指强挨了一棍子,正好打在脑袋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跪在了地上。而小雄竟看得嗷嗷狂叫地扑了上去,好像欣喜疯狂,猛地抬起大腿,就朝九指强的脑袋上踹去。

俞岳看周围人还不少,就心中发狠,几棍子挥出,逼退门口的几人,快速扑了过去,接着,就挥动棍子,狠狠地砸在了小雄的小腿上,力道很猛,砸得大腿都被甩在了一边,还响起骨头的脆裂声,而小雄整个人也顿时摔倒在地,疼得他当场捂着小腿凄厉惨叫。

俞岳才懒得管这小子的死活,忙蹲下来,抓着九指强的一只手,用力一翻,就背在自己的背上,朝旁边的鸡毛喝道:“带路,快逃!”

鸡毛也知道被抓着,从这火爆场面来看,绝对不好过,点头,就拔腿就跑,俞岳也背着受伤不轻的九指强,跟着鸡毛,朝工厂里面的一侧跑了出去,却在冲出人群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叫学仔的家伙,就是被他抢了蛐蛐的小子,看到鸡毛从自己旁边跑过去,这人竟然恶狠狠咬牙地拿着一块板砖,朝鸡毛砸去,可惜,没有砸中,鸡毛也没时间理会这小子,甚至没有回头来看,光顾着逃命,可是俞岳看到这人恶狠狠的样子,再听到外面的呵斥声,心里隐隐觉得可能就是这个学仔报的警,目的就是为了报复鸡毛,不过,这事得以后再说,得顾着逃命啊。

这废弃工厂中有很多通道,还好来得警察不是很多,是从正面围攻来,似乎看着这场面有些控制不下来,就有人直接开了枪,这才让这些小混混停下了厮杀,被纷纷抓着,押进了警车,而俞岳九指强和鸡毛三人,多亏鸡毛对这废弃工厂很熟悉,他及时吼着鸡毛快撤,最终,逃脱了追捕,冲出了废弃工厂,不过,他们还是很担心,到了工厂外面,有一条公路,但周围似乎没有什么房屋之类,但在旁边却有一处茂密的竹林,似乎还有个小山坡,就呵斥着鸡毛,直接钻进了竹林之中,还好这大冬天的,九指强虽然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没有伤到骨头,很快鲜血就没流了,也就没再地上留下太多的血迹,穿过竹林后山,在远处就出现一些住宅区,不过,他们担心警察会跟在屁股后面来追捕,就在小山中待了个把小时,又给九指强处理了一下头上和身上的伤口,发现没人过来围堵,估计是人手不够!

九指强的伤势有些重,恐怕有些脑震荡,还在晕头转向,俞岳只好忍着胸口的巨疼,继续背着九指强,和鸡毛进入了住宅区的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到九指强的别墅之中。

私人医生‘老秦’已经到了别墅中,看到强哥满头是血的背进来,忙让他放在沙发上,开始给九指强处理伤口,鸡毛也喘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俞岳也终于舒气,然而,却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下子就半跪在地,从口中喷出来一口鲜血。

第19章 初衷

鸡毛一看,吓了一跳,忙将俞岳扶起来,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却发现他额头上都是冷汗,转身喊道:“老秦,快来看看我这兄弟,好像受了内伤!”

老秦看强哥的伤势处理得差不多,就点头,忙过来,看到俞岳用手捂着胸口,就解开胸口的衣服一看,看到胸口肿起来贴着的膏药,忙小心翼翼地将膏药撕下来,就看到里面红肿的指印部位,脸色一变,道:“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俞岳疼得咬牙道:“昨天被人打了一拳,很重。我去照过片子。听说骨头有些开裂了,没有伤到内脏?”

老秦皱眉问道:“看你这伤势很重啊!医生是不是嘱咐你不能剧烈运动?”

俞岳点头,鸡毛就在旁边听得脸色大变:“刚才小岳为了救强哥,可是在一群人中打杀,剧烈跑动才逃出来啊。老秦,小岳会不会有事啊?”

老秦摇头:“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估计这胸骨恐怕真的被剧烈活动拉扯得有些开裂了,刺到了内脏,所以才会造成出血,还好受伤的位置不在心脏部位,不算太致命。但我还需要全面的给他检查一下,不然,我怕留下什么要命的后遗症!”

俞岳忙道:“秦医生,我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你就给我开点药,我吃点。休息休息,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老秦板着脸道:“小伙子,别以为你年轻就说没事。可是伤到了骨头,又这么剧烈运动。不好好检查,谁知道有没有骨头茬子扎在内脏中。若真是如此,再运动,可就会造成大出血,要人命的啊?”

俞岳被这老医生说得还真有点后怕了,虽然他是来这里完成魔鬼任务,可现在如此状态,就算碰到皮颂,恐怕也没多少反抗之力,只好点头,不过,老秦又给鸡毛处理了一下头上和身上的一些伤口,而他就躺在沙发上迷了一会儿,胸口得疼痛总算减轻了下来,而九指强脑子也略微清醒过来,但还有些头冒金星,不过,知道自己被他救了,非要感谢他,还听到俞岳昨天就受了内伤,才心想难怪上午碰到的时候,这小子总是皱眉,不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完全是身上很疼啊,心里顿时对他感激不尽,受了如此重伤,还救了他,就让老秦全力医治俞岳,还直接叫来了两个兄弟,弄了一副担架来,直接把他抬了出去,又放在大面包车上,才开向老秦的私人医院,俞岳是哭笑不得,自己还没有疼到无法挪动的地步。

不过,看到他们的一片好心,俞岳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不想动弹,结果,到了私人医院,照了片子,老秦拿着一看,就到病床边,摇头叹息的说道:“小岳啊,你这伤势最好在床上静养啊?这样好得快些?”

他吓了一跳,脸色微变,叫道:“怎么呢?难道骨头真开裂了,有骨头茬子扎着内脏?”

老秦忙解释道:“哦~这倒没有,你别太担心!这应该是你被重击之后,伤了骨头的同时,也震伤了内脏,出了一些血。本来可以被身体慢慢消解掉体内淤血,结果,你剧烈运动后,将受伤还没愈合的内脏伤口震裂开而流出的血,冲到了胃里,就反胃出来。不是太严重。不过,你的骨头上明显有些拉扯龟裂的痕迹,躺着养伤,才是最好的!”

“那就是说,我并没有太大的事,只要好好静养,就应该没事?”

老秦点头,俞岳这才舒了口气,就没刚才那么紧张兮兮,看着病床边还输着液,但基本上快完了,就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心头有些焦急,就道:“我现在还有些事,输完液,我就出院了!”

老秦有些为难,旁边的鸡毛却道:“小岳,只要不剧烈活动,真没什么大事吧?”

老秦点头:“他的体质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在医院住着,好得快些!”

俞岳却道:“我妈说过,输液还不如吃药来得好!人一输液,人体的抵抗力就会减弱,对身体不好。所以,我这人一般吃药,都不愿意输液。对身体的抵抗力根本没有好处!”

老秦倒是点头,道:“你妈倒是说得没错!确实!输液对人体抵抗力没什么大好处。液体突然进入血管之中,就稀释了血液中的抵抗因子,对人体一些细菌病害的抵抗力就减弱了。若不是特殊疾病或重病,确实不需要输液,吃点药就可以了!”

鸡毛一听,就恼火道:“那你为何给人看病,首先就让人家输液呢?你这是存得什么心理啊?还有就是看个病,就这个检查那个检查,他娘地有用没有啊?哦~对了,输液一下子就是好几百,吃药才几十块啊?检查也是好几百。草!你这当医生到底是想干嘛呀?”

老秦脸红,道:“医生也是人,也要吃饭!医生的工资你以为很高吗?咱们要吃饭,自然要想些其他办法,来得到提成了,否者,我们拿什么养家糊口啊?”

俞岳笑道:“现在的医院?哎~算了吧,说多了都是泪!都想着赚钱呢?救死扶伤的地方,却让市场说了算。市场化的经济可是讲求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残酷之地,自然现在的医疗教育都变了模样,违背了初衷!”

鸡毛和老秦都瞪圆了眼睛盯着他,鸡毛感慨道:“小岳啊,没想到你年纪不大,似乎对一些事了解颇深啊,好像说到一些事情上的根源了。可惜,已经市场化了,想掰也掰不回来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说是命苦啊?”

他们都感慨的唠叨一番,老秦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说到这些关系自己的生活,还是非常专注,聊得比较开心,又给俞岳拿了些好药,当然,这些都记在强哥的头上,老秦还让他过几天来复查,又嘱咐他一些。

俞岳就和鸡毛出了这家私人医院,走在路上,鸡毛对他是感激不尽,多谢他救了强哥,而他也没有转弯,直接问道:“我向强哥说的事,能帮我问一问吗?”

第20章 恩人

鸡毛点头道:“咱们坐车直接去强哥的别墅吧?你现在可是强哥的大恩人啊。他可是跟我打了电话,让我好好照顾你!这事,肯定好办!”

俞岳本不想再去打扰九指强,但看到鸡毛执意,还拦下出租车,只好坐到九指强的别墅小区,却看到在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两名警察正在大门前,询问一女子,他和鸡毛忙走到旁边的树丛中,摸着过去,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就听到这俩警察果然在了解下午废弃工厂的事情,却被这女子以骄横的态度告诉他们,强哥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休息呢,不过,上午上班的时候,脑袋碰了一下,正在家里修养呢?可没精力见人。

可是这俩警察非要见到九指强,还要向里面硬闯,这女人也耍横了,说道:“我们是守法公民,警察同志,你这是要私闯民宅呢?我这门口可是有监控,你们再这么蛮横,小心我告你?”

其中一警察说道:“我们怀疑九指强与郊区的一废弃工厂的火拼事件有关,我需要他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大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什么大姐?老娘才二十出头!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把这警察骂得是哑口无言,随后,这女子又骂道:“怀疑?你们只是怀疑,就乱抓人。把证据拿出来再说,否则,休想进这个大门!”

俞岳一看这俩警察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就目视鸡毛一眼,微微摇头叹气,两人只好满脸苦笑地退了出去,出了这个小区,鸡毛道:“看来见不到强哥了,不过,我给他打电话,问一问吧?”

俞岳忙说了声谢谢,就看到鸡毛给九指强打电话,询问了他的事,又被九指强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无非就是今天下午火拼之事,要让鸡毛找个人出来顶,不过,这次事件被抓的人不少,只怕这事有难度,肯定要有大人物来顶,不过,法不责众。被抓的人这么多,处罚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鸡毛挂了电话,给他说起这事,俞岳就道:“听情况。强哥貌似也扛不住警察的压力,要到派出所去过夜啊?”

鸡毛骂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报的警!要是让我知道,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俞岳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那学仔的事情,冤家宜解不宜结,到时候真闹出人命,可就于心不安了,就道:“鸡毛,咱们还是先办我的事吧?今晚武吧周年庆,他娘地,竟然要什么请帖?真他娘地开店不是做生意吗?”

鸡毛有些纳闷:“你怎么今晚非要进这武吧啊?还有昨天,你又非要去见皮颂?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些什么?自己身上一身伤,就少折腾了嘛。我额头上这伤也疼着呢?咱们找个地方按摩按摩,耍耍不是更好吗?”

俞岳心里也想啊,可惜,这里不是他生活的世界,他来这里,可是性命攸关,哪有闲工夫来折腾其他耍闹之事啊,就道:“鸡毛哥,就麻烦你这一次了,不会有下次了!”

鸡毛忙道:“小岳,你可别多想!我可没有烦你的意思。你可是强哥的大恩人啊!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到底在做些什么?行!我也不啰嗦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夜店的兰兰姐吧!她可是夜店的大姐大啊!”

俞岳点头,就和鸡毛坐车,去了一家酒吧,时间已经不早了,下午五点多,他们来到这酒吧门前,已经开门了,鸡毛就根据九指强发给他的电话,给兰兰姐打电话,很快就得到回应,从酒吧中走出来两个男子,向他们问了一句,就将两人带入酒吧的一间包厢中,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抹着口红,非常刺目,奈何衣服穿得不是很流行,反而带点朴素的职业装,根本看不出是夜店大姐大的名堂,反倒有点像寻常妇女,不妖艳也不刺目,似乎没半点吸引人的地方,还没有俞岳第一次进入武吧碰到的那个梦丝烈焰红唇勾引人,难道现在夜店大姐大的口味都变了?变老了,不过,他心里一想,这应该类似古代那种老鸨的职业,虽然拉客,但已经不接客了,自己都人老珠黄,只好面对现实,这夜店女王可能就是一个顶着拉客的头衔职业,并没有其他太多的意义。

鸡毛似乎认识兰兰姐,立刻满脸欢笑的走过去,把姿态摆得低些,有说有笑地给兰兰姐,说明自己的来意,还回头指了指俞岳。

兰兰姐就挥手,招呼他过来,道:“你今晚想要去武吧?”

俞岳点头,兰兰姐道:“可惜,连我都没有请帖。当然,主要是姐姐也忙着酒吧的事,估计武江给搞忘了吧?要不等到十一二点,我陪着你一起进去。相信以姐姐的面子,肯定能够带你进去的!”

俞岳从昨晚看到武吧那密室中的一些照片平面图等,就预感到要出事,还是早点进入武吧,找到皮颂,找机会将他干掉再说吧,否则,迟则生变,就歉意道:“兰兰姐,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所以,我想早点去武吧,把事情办了。争取今天把事情都办完!”

兰兰姐摇头道:“还真是个急性子啊!这样吧,我打电话问问,看其他人有没有这方面的请帖?”

俞岳感激不尽,兰兰姐似乎一点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就知道这女人与九指强有不浅的关系,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虽然有些有请帖,但自己都想要去武吧,毕竟,那武吧改建的标新立异,比其他酒吧多了几分新奇的刺激,都是年轻人或经常泡吧者欢喜的地方,最后,倒是问到一人愿意把请帖让出来,但是要让他们帮个忙,在电话中,并没有说出要帮什么忙,不过,听兰兰姐说,那人是个女子,在电话中还哭哭啼啼的,要想要请帖就去找她。

俞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要了那人地址,就和鸡毛一起坐车过去,鸡毛有些不愿意去,但想到这是强哥吩咐的事情,又只好硬着头皮,陪着他过去,倒不是因为烦他,而是鸡毛是个混子,头上又有伤,很想要去按摩休息了,不想到处乱逛了,这大冬天的,他也看出鸡毛的一些不耐烦,只是碍于强哥,才会陪着他,心里倒没有愧疚,自己的性命要紧,其他什么愧疚啊,就算了吧,也就不做声的坐着出租车。

很快,他们来到那女子所说的地址,在一家咖啡厅中,找到这个清瘦女子,面相还行,但就是口红颜色太怪了,绛紫色,让人看着不是太舒服了,脸上还有些泪痕,坐在沙发上,搅着咖啡,没什么气质,鸡毛似乎就一点没有想要安慰这女子的欲望,而俞岳只好坐在她对面,充当小弟的角色,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虽然还不知道这女子为何哭泣哀伤,但还是先安慰她一番,没想到这女子一点都不避嫌,时不时露骨地打量他,因为这咖啡厅有空调,温度很高,他和鸡毛都脱了外套,不知道这女人在上下看他什么?让人略微有些皱眉,哪知道这女人竟然抬腿就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还抓着他的手臂,挤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很心伤的半趴在他的胸口哭了出来。

鸡毛看到这女人起身过来,虽然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女人清清瘦瘦的,但身材还算不错,虽然没什么气质,但他这种小混混还是能够看得上眼的,果然交际夜店的女子,就算没气质,身材也有点,可是看到俞岳,却又很知趣的让开位置,让俞岳非常尴尬,想要挣脱这女人的拉扯,却又不好让一个伤心哭泣的女人,失去肩膀的依靠,只得耐着性子,还用手摸着她的头发,继续小声安慰着。

可突然,这女子却突然咬牙切齿的在他怀中,咆哮道:“那混|蛋敢做初一,就别怪老娘做十五!”

第21章 诱惑

俞岳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这女子从他怀中,抬起这脸蛋,眼睛好像有些泛光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让他很是皱眉的,就是她嘴上的口红,而且也很尴尬这女子怎么这么大胆啊,一点都不矜持,就趴在他的身上,找安慰,这他娘地什么事啊?把他当成什么人了?真是让他身体都略微有些僵硬,但为了请帖,他也只得这么熬着,正想要问这个叫包晓清的女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听不懂呢?

可鸡毛却在对面座位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小岳啊,我看这事应该没什么难度了?我待在这里也碍眼。你看我这一头伤,我也想要去按摩按摩,舒坦一番!所以嘛,这事你应该能够轻松搞定。你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吧,这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到时候有事,你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说完,鸡毛就转身走了出去,还在柜台结了账。

俞岳看得愣了半天,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听到包晓清却低声在他怀中道:“你这兄弟貌似很知趣了吗?走,咱们也别在这里瞎聊了!”

俞岳皱眉道:“包小姐,你还是说说你有什么事吧?我有急事,要去武吧办,您就帮帮忙吧?”

包晓清从他怀中撑起来,撅着嘴,道:“你这人是不开窍呢?还是装傻呢?”

俞岳突然看到这包晓清脸上有些粉红之色,眼睛水汪汪的,心脏突然加速跳了几下,突然琢磨出了点味道,想到鸡毛等人都是混迹于社会和酒吧这些场所的混子,对一些言语的把控,非常容易就揣测到言语之间的含义,而他不过是个普通打工仔,还才从部队中出来,那有什么时间混迹在这些地方,所以,对于这言语的挑|逗,反应很慢,甚至压根就不明白,但看到这女人眼如波脸泛红,还是隐隐琢磨出些味道,却还没深思,就看到这女人的口红实在让他很不太舒服,就本能的皱眉说道:“你这口红怎么?”

包晓清一看他皱眉,忙从旁边拿出一张餐巾纸,将嘴上的口红抹掉,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对他笑道:“你看我漂亮吗?”

俞岳觉得很尴尬,但为了请帖,又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点头道:“漂亮!”

包晓清笑着,又道:“想快点要请帖吗?”

俞岳点头,包晓清就道:“那就跟我走吧!”说着,就挽着他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拉扯了起来,随后,就一副小女子的娇弱姿态,挽着他的手,从这咖啡厅中走了出来。

俞岳瞬间就明白了这女人所谓的初一十五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时候,鸡毛也发来了短信,他拿到一边看,竟然是:兄弟,祝你今夜性福快乐!竟然是这个‘性’!果然是他娘这个意思,可他又没有丝毫办法,只好任由这女人摆布,但心里还是有些心痒痒的,而这女人年纪也不是很大,估计也就三十出头,也不算辱没自己的小弟,就只好被包晓清拉着,坐上出租车,到了一家还算可以的宾馆之中。

这包晓清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拿着身份证,去开了房。

俞岳看得心里暗骂我叉,果然混夜店的女人开放啊,一点没女人的矜持与害羞,就直接拉扯着他,进入房间,把房间门给关了,似乎就要进入正题。

房间中的温度很热,这包晓清当场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丢在旁边的衣架上,露出里面的身体曲线。

俞岳这才有心思打量到这包晓清的身材其实不错,在咖啡厅,完全是在琢磨着请帖之事,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看到她的身材,还真是前凸后翘,饱满圆润,尤其是胸型弧线很好,他羽绒服里面,穿着的一件灰色的细毛衣,看上去非常柔润细腻,没有将她的身材半点遮挡,反而在这细毛衣的衬托下,更加圆润挺拔。

而这细毛衣不是领口型,而是衬衫型,由几颗扣子扣在胸前。

细毛衣很紧身,因此,扣子只扣到了胸口,脖子下方就无法扣上,完全承托开露出一大片肌肤,被胸脯衬托得圆弧形,似乎稍用点力气,就能把胸前的扣子崩掉,露出那白皙沟壑中的内衣胸罩,竟然是粉红色的。这包晓清的肤色,黄中偏白,很让人心动的肤色,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沟壑深V的刺激,让俞岳心脏都在猛烈跳动,但他还是忍住扑过去的冲动。

在现实世界中,他虽然是个小镇平民,没什么大见识,但也好歹在外面打了五年工,年轻本来就冲动,也容易在外面学坏,虽然当时也想着谈情说爱,奈何他出来打工是为了家里的妹妹读书,因此,基本上都和一些同事或朋友,去什么洗浴中心按摩中心,可没敢花大把时间金钱在谈情说爱上,不说有没有那个时间和金钱,就现在的恋爱观念,女孩子都是要把他们当祖宗来供着,就差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反正他不太喜欢当下的一些姑娘作风,自己就不洁身自好,反而要求男的这也好那也好,结果,还走不到一起,反而给未来的老公,带了顶大帽子,真不明白,现在都在说男女平等,女性的地位确实提高了,然而,伦理却丢了。

当然,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在这男女关系上,男女双方本身在谈恋爱上就有问题,容易冲动,就一步错,步步错。女的经不起男人甜言蜜语的诱惑,而男的又怀着只想要玩玩女人的心态,自然就一拍即合,造成了当下的恋爱世界观,基本上都不是奔着结婚去,而是奔着生理欲望而来,反正又不值钱。

俞岳看到这包晓清脱了外套,就走到对面的床上,好像一尊诱人的卧佛,侧躺在床上,勾勒出优美的人体曲线,挑衅的勾搭着手指,完全不用深思就知道包晓清在勾搭自己了,一点都不避嫌,也明白她那句初一十五,估计不是有男朋友就是有老公,而且也在外面吃别的女人,还被这包晓清发现了,结果,就一不做二不休,他找他的女人,自己勾搭自己的男人,完全是男女双方都疯了的节奏,可他却站在门背后,有些不敢动弹,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的凝重皱眉,心里也有些进退两难。

哪知道这包晓清还真是个疯女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修长大腿上,慢慢地滑动,随后,来到自己的小蛮腰,将那柔顺毛衣都挑了开来,露出里面的白皙肌肤,随后,手指又摸到肚子,结果,只听见啪一声,扣在牛仔裤上的口子掉了,他眼尖,当场就看到里面的蕾丝裤,直接跳了起来,贴在门背后,叫道:“姑娘,你这是想要干嘛呀?过了吧?我不过是想要武吧的请帖,没必要搞出这样的气氛呀?”

包晓清却挑衅地泛着桃花眼,笑道:“你想要请帖,那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吧,否则,门都没有?我已经洗了澡,你快去洗洗吧?我在床上等你!”

俞岳只感觉体内在热血沸腾,但嘴上却义正言辞,道:“姑娘,我可是个正直的人,我绝不会乘人之危!”

第22章 诚实的身体

结果,这包晓清一下子就怒了,当场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跑过来,一脚踹在俞岳的屁股上:“老娘叫你去洗澡,你他娘地就去洗澡。费什么话呀?”

俞岳只好郁闷地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后,却差点兴奋的跳了起来,不过,在洗澡的时候,看到下面渐渐昂起来的老二,却又想到自己可不是来这里逍遥快活的,而是带着魔鬼任务,要是为了一时之欢,要了自己性命,那这不就亏大了吗?忙拿着水龙头,将水温调低一些,将老二的火气给灭了下去,哪知道刚刚穿好衣服,从浴室中出来,一眼看到床上的包晓清,上半身的毛衣虽然没脱,但下面的牛仔裤却脱了,露出一双没有寸缕的修长大腿,看到他从浴室中出来,就弯着大腿,摩擦着另一条大腿的引诱自己,桃花眼完全毫无顾忌的盯着他,诱惑他,俞岳当场一个手不稳,差点趴在了地上,被浇熄浴火的老二似乎又要昂起来了,但他却又只得咬着牙,扶着墙,却没有上床,而是直接来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包晓清就有些不爽了,娇嗔的说道:“你这死鬼,你又穿什么衣服啊?浴室里面不是有睡衣吗?”

俞岳苦笑道:“我们不这样,好不好呀?”

“你想要请帖,那就得听老娘的!”

包晓清立刻坐起来,在床头,双腿大开的对着他,幸亏,穿着内裤,但却是蕾丝,让他压制的浴火都有些失控了,眼睛都往别的地方瞟着,包晓清似乎看出他的状态,就骂道:“好你个死鬼!你装模作样,可你的身体却骗不了你的心灵。怕什么呀,老娘又不会让你负责!”

说着,就伸出手,一把将俞岳拉到了床上,而他一下子就按在包晓清的身上,一只手非常不妙的按在她的胸口,这包晓清就娇笑道:“你看你的手多诚实啊?还他娘纠结个啥?”

俞岳一想,已经到了这个层面,自己也被勾搭的欲火中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娘地吃了再说,但也没有猴急地直接进入正题,而是调情地趴在包晓清的身上,一双手就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衣服里面摸索着那柔软的肌肤和圆润的蜜桃弧线,这隔着衣服的若隐若现刺激,与完全脱光了是另一回事,朦胧的诱惑,才是最好的兴奋剂。

果然,这包晓清似乎也被刺激得面色潮红,身体发烫了,似乎好久没有男人来滋润她这一方湿润的秘田,随着渐入佳境,竟然如狼似虎地把他的衣服给拔了下来,最后,俞岳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相互搂在了一起,完全紧密融合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了。

这是他退伍之后,第一次,虽然是灵魂状态下,但在这个电影世界,却真实如现实世界,拥有着现实世界中的所有记忆,因此,这一番折腾,精力旺盛,竟耗去了一个多小时,包晓清在床上还满脸潮红地拉扯着他,似乎还想要。

俞岳记得以前好像看过一本书,男人最怕女人的就是她还要。男人和女人在性方面不一样,女人越深入反而对身体越好,然而,男人做一次,就精气亏损,做得越多,亏得越多。

他曾经就看过一篇报道,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娶了个漂亮女人,就在家里天天做,那女人倒是越来越水灵年轻,但那男子一过月后,竟然从一百四五的体重变成骨瘦如柴不到八十斤的身体,还因为精元亏损,肾病就不说了,其他一连窜的并发症,几乎要了性命。没有节制的做,非但对男人无益,还有可能把一生都给毁了。因此,俞岳非常注意节制,就装着对这如狼似虎的女人,没看见的说道:“我也按着你的办了,请帖也该给我了吧?”

“再来一次不行吗?”

包晓清满脸羞涩的说道,俞岳听得一怒:“你当我是老黄牛啊,说耕田就耕田!耕田也是需要精力的,你当我是机器啊!”

包晓清打了一下俞岳,骂道:“你个死鬼,我看你这身体这么棒,做两次又不会死人,现在不是还早着吗?”

俞岳懒得搭理她,拿着衣服裤子,到了浴室中,洗了洗,就穿着衣服走出来,发现包晓清似乎也知道不可能在与他做,只好坐起来,等他出来,自己也去浴室中洗了洗。他记得好像做了这些事之后,不能立刻洗澡,可能是热血沸腾之下,突然洗澡,会对身体不太好,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这女人似乎也没那么娇气。

等洗好穿好衣服之后,包晓清又挽着他的手,朝外面走,俞岳皱眉,包晓清就道:“不是想要请帖吗?”

俞岳这才舒气,随后,就被包晓清拉扯着,到宾馆外面坐车,不知道驶向什么地方?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就心里略微有些焦急,说道:“包小姐,你能不能快点啊?”

包晓清骂道:“什么小姐啊?老娘可不是随便的人!”

俞岳心里暗骂,是,你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他娘地不是人!简直就是个老虎,恨不得要把男人给吃了,但从见到这女人开始到现在,他也隐隐猜到可能是她男人在外面瞎搞,她才会如此恼羞成怒,看上去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可是想到她也混夜店,那让他有些不得不乱想了,还真有可能是个随便的人,不过,刚才在床上折腾的情况,确实好久没男人滋润了,这包晓清应该还是有原则的,不会轻易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

他嘀嘀咕咕,胡思乱想着,却发现这包晓清在车里还搂着他的手,那羽绒服下的胸脯还挤着他的手臂,心里略微皱眉,但不好激怒这发情的女人,就呵斥着司机开快一点。

不到五分钟,他们就进了一处小区,来到一栋楼前,有门禁,但包晓清拿着钥匙,就开了大门,拉扯他,就走了进去,有电梯,坐进电梯,按下八楼,俞岳就知道这包晓清将请帖放在了家里,这是想要带着他去屋里拿呀,不过,这小区看起来是新建的,就琢磨着包晓清恐怕已经结婚了,觉得就这么进去,有些不妥啊,要是碰到她老公,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等到了八楼,出了电梯,俞岳就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包晓清道:“放心,我家那死鬼应该不在家里!之前我不是想你们过来帮我做件事吗?其实我就想你们帮我去捉那对狗男女。不过,我看到小岳你,又突然改变了注意。所以嘛,男人偷吃,也别怪老娘在外面瞎搞了!”

俞岳只得在心里苦叹,虽然觉得包晓清有点像个疯子,但更觉得她的老公更是个混|蛋,这么好的一块秘田都不自己耕好,反而在外面瞎混,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男人本来就如此,外界美女一大把,妖艳环肥,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琢磨着地里的,这是本性,只要心里有底线,就不会跑偏,栽入那人性的罪恶旋涡之中,可惜,她老公似乎没有把持住金钱美女的诱惑,不仅想了,还做了,完全是内心贪念挣脱了部分束缚枷锁,是没有办法的,除非男人不再那么追逐钱财等美好东西,可这是本性,怎么改得了啊?只得为包晓清感慨,却又无奈的跟着她,朝走廊走去,但是却让包晓清松开了他。包晓清也没在意。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间房门前,她拿着钥匙,直接打开了门,走了进去,但却突然道:“刘建斌,你怎么在家里?”

俞岳刚准备跟着她走进去的脚,忙缩了回去,转身贴到后面的墙上,冷汗差点没吓了出来。

第23章 血

俞岳正准备逃向电梯方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屋中又传来包晓清啊的一声尖叫,声音似乎非常恐惧,也顾不得其他,脚下一转,就冲进了屋中,抬头一看,脸色也变了。

他看到在包晓清对面扑来一个男子,应该就是包晓清的老公‘刘建斌’,没有穿衣服,但是他双手却满是鲜血,身上脚上也溅着鲜血,看上去非常血腥。

刘建斌听到包晓清的尖叫,就踩着鲜血双脚,扑了过来,包晓清吓得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手从后面抱着包晓清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低声吼着:“别叫。别叫,别……别叫!”

包晓清似乎被老公这血淋淋的身体和双手吓着了,呜呜咽咽地,浑身都在颤抖。

俞岳一看,不得了啊,刘建斌不知道干了什么?但他却立刻意识到一些不对劲,不能将事件扩大化,忙将房门关了起来,刘建斌竟感谢地朝他点头,但又立刻紧紧捂着他老婆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却没有多少恐惧的朝他看来,喝道:“你是谁?谁让你冲进我们家的!”

俞岳一看这刘建斌并没有想要伤害包晓清的意思,只是担心她要叫,就用染血的手使劲捂着她的嘴巴,阻止她尖叫,却看到包晓清似乎害怕的浑身如筛糠的颤抖,结果,刘建斌本能地用血手死死地捂着她的嘴巴,力气不小,连鼻子也压着了,脸色很快就有些变了,有些涨红,似乎不能呼吸,忙喝道:“快松开她,你想要憋死她呀?”说着,他人还冲了过去,猛地一把就抓着刘建斌的手腕,朝旁边一扯一拧,就疼得刘建斌啊呀一声,松开了包晓清。

而包晓清得以喘息,但整个人如烂泥地跌在了地上,似乎惊魂未定。而他却拽着刘建斌的手,又是一扭,就疼得刘建斌抓着他的手呼喊着‘别拧了别拧了,要断了!’,人也跪在了地上,而包晓清这才清醒过来,却恐惧地从地上爬到俞岳的身边,抓着他的双腿,躲在了背后面,似乎极其惊恐满身是血的刘建斌。

俞岳也没有松开刘建斌,而是俯瞰着跪在地上的他:“你这满身是血,你在干什么?”

刘建斌似乎感受到他手没有那么用力,竟突然用力一扯,把手从他手中扯了出去,想要往后退。

俞岳一看这家伙,似乎不同于其他人的强悍心理,本能地抬脚,直接踹在刘建斌的胸口,力道不小,直接将他踹得往后一翻,砸在了后面的沙发上,整个人一个气闷,似乎撞到后腰,疼得阿的一声,又反扑地趴在了地上,疼得忙摸着后腰。

俞岳忙冲过去,就想要直接将其制服,却看到刘建斌突然伸出手,朝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可他略微皱眉,还是来到刘建斌的面前,倒没有再出手了,也看出这刘建斌似乎不是自己的对手,就没必要弄得那么紧张,可是后面的包晓清哪里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啊,吓得又在大叫,还在往后面缩。

俞岳只好过去,还没到包晓清面前,就看到她直接扑到自己的怀中,紧紧搂着,却还是在浑身发抖,只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的!”随后,转头喝道:“卧室在什么地方?你老婆受了惊吓,需要冷静冷静!你还不把衣服穿好,还想吓死人吗?”

刘建斌这才清醒过来,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门,他就抱着包晓清,朝那房门走去,却看到对面的房门似乎是主卧,但地面上都是血淋淋的脚印,看来那里就是血腥现场,不过,还是先安慰了包晓清再说,就将其抱在这间小卧室中,又低声安慰她几下,这才慢慢平息下来,不过,她满脸是血,是刚才刘建斌捂着她嘴巴留下的,就在旁边找了件衣服,在她脸上擦了擦,包晓清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但是却抓着他的手似乎不愿意松开,还在浑身颤抖,吓得不轻。

而刘建斌也拿着件衣服穿在身上,在这房门口,看着俞岳照顾他老婆,似乎太过了,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心里在琢磨要不把这小子也干掉,可刚才那简单的出手,就知道这小子不好搞,似乎是个当兵的,有很强的格斗技巧,就不愿意冒险,靠在门边,盯着他照顾他老婆。

俞岳也感觉到背后那逼人的目光,也不想与包晓清太多纠葛,免得惹到她老公,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可惜,包晓清被满身鲜血的老公实在吓得不轻,他就变成自己的安全港湾,哪里肯放手啊,直到心绪渐渐平复下来,才被他挣脱,转身就看到刘建斌微皱的眉头,可他却没有半点解释,而是直接从这卧室中走了出来,刘建斌咬着牙,却也转身,将房门关上。

俞岳看了一眼对面的主卧,刘建斌就在旁边,眼角余光,能够看到脸面,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慌乱恐惧,心智果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心里就有些纳闷包晓清怎么会有这么强悍心理的老公啊,想不明白,但又想了想,他还是迈出脚步,朝那血腥的主卧走去,可这刘建斌却突然拦在他的面前,道:“这件事,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我希望你就当没看见没听见,也不要报警。算我求你!”

可惜,这话停在俞岳的耳中,一点诚意都没有,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就不明白这刘建斌是哪里来的自信,认定自己不会报警,他就道:“你说我看到这样的场面,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是不是应该做点尽一个公民的职责?”

刘建斌道:“你不要逼我?”

俞岳心想,在这个电影世界中,多管闲事,绝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搭理,但看到这罪恶现场,内心骨子里曾经想要当警察的一些正义因子还是冒了出来:“我可以答应你,不报警,但我要看看这犯罪现场。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刘建斌脸色微变,摇头道:“这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看!”说着,还直接拦在他的面前。

俞岳执意,就一把抓着刘建斌的手,往旁边一拉扯,人就闪到了一旁,而他抬脚走过去,就看到门口都是血淋淋的脚印,从这主卧中流淌出来,立刻伸手,朝这房门一推,就看到一具尸体躺在了床上,还是一具女尸,只是他走进去,看到床上血淋淋的女尸样子,是咬牙切齿的转头,骂道:“你个畜生,你真是该死啊!”

第24章 活法

在这主卧的大床上,躺着一具饱受摧残的女尸,这大床的棉被是雪花色,然而,现在床上已经被染成血色,到处都是鲜血,还从床被上淌下来鲜血,流在地板上,成了真正的血花色。

而这具女尸是侧躺在床上,俞岳正好只能看到这女尸的后背,并没有光溜溜的,这女尸身上还穿着些衣服,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情趣内衣之类的,蕾丝长袜,***,连胸衣也是蕾丝,看上去都是若隐若现,若不是床上的鲜血,看着还真诱人。

不过,这女尸此时却侧躺,一条腿却弯着,被一根绳子系着脚踝,从后背拉弯,脚跟就贴在臀部上,但绳子的一头似乎缠在了床头,但另一条腿却伸直地压在床上面。由于绳子的拉扯力道,竟然将弯曲的大腿微微抬起,就看到流淌的鲜血,而后背上似乎还有很多烫伤的痕迹,而在侧腰部分,还插着一把刀柄,还有好些伤口,鲜血还在从一些伤口中涌出,但这女子似乎死去多时,就这么侧躺的僵持着,一动不动。

俞岳眉头紧皱的转身,朝刘建斌看了看,发现他脸上竟冒出些许残忍的笑意,仿佛将他内心的恶念彻底展现在了这女人的身上,发泄着内心的凶残,就明白这刘建斌内心的贪欲暴走了,估计在和这女人耕耘的时候,刘建斌很喜欢玩那些新花样,还喜欢听女人的惨叫,这样来刺激内心的欲望因子,结果,因为这欲望的刺激让他彻底暴走了心中贪念,在耕田中,将这女子疯狂的杀了,就心里猛然戒备起来,却发现刘建斌就靠在门口,一点都没有过来看或来偷袭他的意思,不知道这刘建斌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是普通人,发现有外人知道自己杀了人,肯定会想着免除后患或立刻逃跑之类的想法,可这人竟然诡异地看着自己,来欣赏这具自己的杰作。

他就知道这刘建斌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精神有问题,朝旁边一侧走去一看,就暗骂这刘建斌果然是个疯子,内心怎么会暴虐到这种程度,人性的生理需要,本来在男女双方的身体上,找到慰藉,而不是疯狂的暴虐因子,在这女子侧躺的正面,没有看到多少鲜血,但是他却看到这女子的嘴上带着口套,根本发不出声来,现在嘴巴还张着呢,而眼睛也瞪圆了,死不瞑目,还能看到死前挣扎而流出来的泪痕,他还看到身上胸前有很多牙印,基本上都咬出血了,有些地方还血肉翻卷,虽然这女尸穿着蕾丝内衣,隐藏着胸前的风光,但似乎能感受到隐藏的折磨伤痕,也许正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朦胧诱,刺激得他骨子里的疯魔活了,贪欲超脱了底线,人心丢了,只剩下了不可名状的恐怖恶念。

他再仔细看这女尸的面容,由于张大嘴巴,眼珠子瞪着,初始还没注意,但仔细一看,还有几分熟悉感,忙走到床边,没敢动手去拨弄这女尸的头发,但蹲下来,仔细一看,竟然是昨前天晚上在武吧中碰到的那个夜店女王‘梦丝’,她还勾引过自己,没想到会突然死在了这里,就猛然想明白包晓清不是说他老公又出去外面鬼混吗?没想到竟然是将梦丝引诱到了家里,若他和鸡毛真去捉这对狗男女,恐怕得落空,却没想到却在家里,也许拥有安全感,就心中恶念爆发了,将梦丝虐杀在了此地,就站起来,转头阴沉道:“你内心到底需要多凶残?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刘建斌却突然道:“你也是个男人,你看到这样的场面,难道骨子里没有一点刺激吗?你曾经就没有想过要发泄内心的一些疯狂欲念吗?你别说我什么恶毒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些男人骨子里曾经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怎么样?我的杰作还不错吧?”

俞岳皱眉道:“你果然是个疯子!你这样杀人,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刘建斌却冷笑道:“你都说穷凶,才会极恶!像我们这种普通人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却找不到出路的压抑。内心的恶果因子早已在这不公平的竞争环境下不断积累了。凭什么别人能够得到金钱权力女人,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就因为我没钱没权没背景没人脉,就该受穷,就该什么都得不到?我不服,我不甘心!我为什么要像乞丐一样得到别人吃剩下的垃圾,我不甘心,所以,我要反抗,我要报复!”

说着,刘建斌几乎咆哮了起来,俞岳皱眉:“世道可能不公,但若不努力,你又怎么能够得到呢?”

刘建斌哈哈大笑:“努力?你怎么知道我不曾努力过?你都知道些什么?要真是努力就会得到应得的回报,这社会就不会这么不公。当财富阶层的固化趋势形成,就不是简单的努力能够得到的。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俞岳却点头道:“就算财富固化,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找不到爬上去的道路,但也不应该这样来报复吧。这可是害人害己啊?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刘建斌大笑道:“活?谁不想活?我只是想要一种活法,一种不受约束的活法。你说我错了吗?”

俞岳听得一愣,感觉这话似乎有别的意思,但刘建斌的激动,也让他情绪有些浮动,就皱眉道:“你想要换活法,我没有意见。但这杀人,可就不是换活法那么简单了?你说吧,这事,可不能简单地就这么过去了?至少得给社会一个交代吧?”

“交代?”

刘建斌突然抬手,竟然是一把枪,直接指着他,冷冷道:“你想要怎样的交代?这个交代够吗?”

俞岳没想到刘建斌竟然会有枪,这是他想破脑袋都不明白的事,当场就不敢动弹了,还微微说道:“兄弟,可别冲动啊?你真要是扣下扳机,这声音绝对惊动整栋楼,你可真就没地方逃了!”

刘建斌骂道:“费什么话呀?”说着,就走进这主卧中,来到这女尸的背面,与他相对着,但却从后背拿出一张毛巾,随后,就握着插在女尸侧腰上的刀柄,拔了出来,使劲搓了搓,他就知道这混|蛋是在擦掉手柄上的指纹,随后,就一把丢到他面前,眉头一挑,道:“看你这小子挺冷静的,走路也有模有样,当兵的吧?”

俞岳点头,刘建斌就道:“难怪!那就不用我多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放心,我只希望你不要报警,所以,只有在犯罪现场留下你的一些痕迹,才能让我放心。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不介意同归于尽!”

俞岳就知道这刘建斌虽然让自己留下痕迹,并不是为了报警,而是想要这女尸被晚些发现,或转移警察的视线之类,在这明晃晃的手枪指着下,他虽然有空手套百刃的手腕,但枪子,不是刀剑,挨一下,可能就会是致命的,他可不敢打赌,只好拿着拿刀柄,在刘建斌的逼迫下,又重新捅在这梦丝的侧腰伤口之上,随后,刘建斌又拿着枪,指挥着他,将主卧旁柜子中的大箱子给拿出来,随后,将那些从尸体中流淌出的鲜血浸干净,直到这女尸身上没有鲜血流出来,再将这女尸用棉被包裹着,卷缩的硬塞在这大箱子中。

而刘建斌也一边指着他,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干净,随后,穿好衣服,继续控制俞岳,将卧室地板上的血迹一一处理干净。

结果,等处理得差不多,包晓清却从侧卧中走出来,看到刘建斌拿着枪,指着俞岳,就大叫道:“建斌,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拿枪做什么?”说着,还扑过来,一把抓着他的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枪。

“只怪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说着,刘建斌就用力一甩,就把包晓清摔在地上,而俞岳看准这个机会,瞬间就扑了上去,朝他手上的枪夺去。

第25章 处理

没想到刘建斌反应奇快,看动作就像是玩枪的老手,将包晓清摔在地上之后,拿枪的手,顿时一松,左手瞬间就伸出来,将掉下去的枪一把抓在了手中。俞岳此时正好抓着刘建斌的右手手掌,又是用力一拧,倒是把刘建斌疼得眉头一皱,但左手枪瞬间抬起,就杵在他的太阳穴上,骂道:“小子,你他妈再动一下试试?”

俞岳忙松开刘建斌的手,还双手举着,往后退去,道:“别冲动,不要冲动!”

包晓清似乎被摔得很疼,顿时哭喊地骂道:“刘建斌你这是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知法犯法呀?”

刘建斌说道:“晓清,你难道想要看到我去坐牢吗?咱们十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这么个陌生人?”

包晓清哭叫道:“这不是陌生人不陌生人的问题,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些年难道都白活了吗?这是家里啊,你怎么能干出这些恶事?”

“晓清,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管好不好?别报警啊,咱们十年夫妻,可不能因为你一通电话给毁了。”

包晓清虽然心里痛恨刘建斌在外面瞎搞,但终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公被抓紧监狱啊,可是抬头看到俞岳被殃及无辜,又道:“可他是无辜的啊?”

刘建斌道:“放心,我只是想让他帮忙处理后事而已,绝不会连累他的!”

包晓清这才舒气,可俞岳却微微皱眉道:“刘建斌,我发誓给你保守这个秘密,但我还有一事,要你老婆帮忙!”

刘建斌一愣,就看向了包晓清。

包晓清脑子还有些糊涂,心里满是害怕,尤其是想到老公在他脸上摸着的鲜血,就发愣的抬头看着他,道:“我有什么事能够帮你?”

俞岳知道包晓清这是惊吓过度造成的脑子混乱,就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回来给我拿武吧的请帖?”

包晓清这才啊了一声,脸色却很难看的抬头看向她老公,刘建斌果然就怒目圆瞪地盯着她,骂道:“好你个贱人,老子问你有没有武吧的请帖?你他妈说没有?这小子却说你有?你他妈想要干什么?”说着,就一脚将包晓清踹翻在地,疼得她趴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哭喊道:“还不是怪你这死鬼在外面乱搞?去武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外面乱搞的事吗?我给你?这不是要气死我吗?”

刘建斌这才舒气,但又恶狠狠道:“你跟这小子又是怎么回事?”

包晓清在这个时候还是惊得冷静下来,抽泣的说道:“我听说这小子在找武吧请帖,兰兰姐给了我电话,我就想让他来帮忙。捉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着,几乎咆哮出来,眼泪也如泉涌,可想,包晓清心中的委屈,却在他老公面前,如此露骨的说出这些话,对她来说,心里该是多痛啊?

可俞岳却不知道包晓清现在这泪流满面哭嚎的样子,是真伤心,还是装傻掩饰内心的慌乱,但他也不想刘建斌误会,耽搁太多时间,就点头道:“我们确实去了你们约好的宾馆,可惜,扑了个空!”

刘建斌脸色很难看,但面色却轻松了下来,似乎相信他老婆没有背叛自己的意思,但俞岳估计这人恐怕也没时间想那么多,毕竟还有一具女尸要处理,果然,这刘建斌就呵斥着包晓清,将那请帖拿出来,交给这小子。

俞岳终于拿到这请帖,立刻贴身放在内衣里面,心里却在懊恼暗骂,为了个请帖,竟然碰到这么多事,太他娘折磨人了,现在还卷入杀人案件之中,心里思索着办法,却被刘建斌指挥着,将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就立刻让他拉着这大皮箱子,走了出去。而刘建斌就跟在他后面,手枪肯定隐藏在羽绒服中,他只得任凭这人指挥,拉着这装着女尸的大皮箱子,从八楼坐电梯,到了小区外面,随后,又坐着出租车,到了郊外的公路边,又指挥着他,拉着这大皮箱子,顺着这公路往前拉着走。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中,天色都渐渐黑了下来,但他不得不被刘建斌控制,一直在这公路上走了好久,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还从这国道上走了下去,转到一处乡镇公路,来到一处河流的桥上,从旁边的山上搬来一块大石头,用绳子穿着大皮箱子,又将这大石头捆在上面,最后,两人一起用力,将这大皮箱子连同石头,一起从这桥中央,推了下去,只听见咚的一声轰响,在夜幕下,尤为响亮,捡起了一连窜水花,不过,周围没有人经过。

等他们从这桥上走了好几分钟,才看到有车辆从一旁开过来,似乎还非常热情地想要搭乘他们进城,结果,被刘建斌摇头拒绝,而俞岳也不好自作主张。

等他们再次来到国道公路旁,刘建斌就和他分道扬镳,道:“你我就此别过,不过,这事你知我知我老婆知,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还有那凶器上面,可是有你的指纹,所以,你最好不要想什么歪主意?当然,我相信你明白目前的局面,对你我都不利,所以,闭嘴才是最好的良言!”

俞岳冷道:“放心,我相信咱们不会再有交际之日。就此别过,自求多福吧!”

刘建斌冷哼一声,就消失在国道的黑暗之中,而他也忙顺着国道的另一边快步走去,随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到了城里,心里却骂了个底朝天,真他娘地运气霉到家,虽然和那女人上了床,但结果,却栽进了杀人陷阱之中,好在看刘建斌的意思,也不想这么快被发现,不知道他这是什么个意思?还有刘建斌这么凶恶,完全不像是在现实社会中能干出来的事,一旦这事败露,刘建斌可能会被面临被枪毙的后果,就算逃脱了,恐怕以后的生活,也不可能这么平静了,实在太凶残了,为社会所不容,但他却明白这真的是穷凶极恶下的一些表现。

俗话都说:财大则气粗,穷凶就极恶!穷疯了的人,往往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当然,这种穷疯了,不光是物质上的穷凶,还有可能是精神上心灵上,所以,一旦被压抑积累到爆发期,往往做出来的事,都让人无法接受,甚至感觉到恐惧。

而这刘建斌不过是这电影世界中的暴走欲念的罪恶表现,将内心压抑的罪恶疯狂地爆发了出来,威力与恐怖却是让他这个类似局外人的使徒都有些无法接受,真要是现实中,骨子里的那点正义感,还没有被欲望所侵蚀,他只怕当时就要跟刘建斌拼命。

可惜,他身怀性命的魔鬼任务,遵循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其实现实社会中,也有很多他这样的例子想法,人心变了,都在追求金钱欲望,不像以前,有事,大家都来帮忙。现在碰到点事,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染上麻烦,毕竟,现在连扶个老人,都害怕被讹,自然人心都变得冷漠了。

俞岳回到酒吧街,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不过,他在琢磨自己进入武吧之后,若真碰到皮颂,自己如何能够一招杀敌,又如何在杀敌不成的情况下逃出来等这些事上想办法,最后,他还是没有立刻进入武吧,而是打电话给鸡毛,向他询问老秦在怎么地方?住在哪条街?

第26章 买药

鸡毛虽然纳闷,但还是将老秦的地址告诉他,不过,却在电话中调笑道:“那女人的味道如何?身材不错啊?”

俞岳满心是泪,却又不好说,就骂道:“有什么味道?女人还不都一样吗?”

鸡毛在电话中骂道:“你还真没情趣啊!玩女人玩得是情趣。要真是活塞运动,又何必出来找其他女人呢?你丫的,真是没情调!”

俞岳其实心烦的是后面发生的刘建斌虐杀梦丝之事,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至于和包晓清上床,他可真没想过就做做活塞运动就完了,那确实没什么情趣,就敷衍鸡毛,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啊!”

老秦已经从他私人医院下班了,俞岳只好拦下出租车,给司机说了鸡毛发来的地址,随后,就拿着电话,给老秦打电话,很快,到了他小区门口,不过,天气太冷,老秦身体并不是太好,虽然是医生,但医者不自医,自古就是这个定律,因此,他没有出来迎接自己,害怕受凉,倒是给门口保安打了招呼,就被保安顺利的带到老秦的楼下,随后,又开了铁门,他就直接上楼,到了老秦家里。

没想到老秦的老伴儿也在家,不过,正在客厅中看电视,俞岳忙亲切的喊了声奶奶,随后,就被老秦拉扯着,到旁边书房中聊天。

老秦关心的询问他的胸口伤势如何?俞岳还真感觉有些疼,估计是为了处理那女尸又拉扯着一些,就让老秦看了看,倒是消肿了些,只要不剧烈运动,应该无什么大碍,就问道:“小岳,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俞岳就将自己的来意向他一说,老秦立刻就板着脸,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老秦有这东西,忙在脑子急转地想办法,骗取老秦的信任,说道:“我这几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我担心胸口的伤痛,影响到办事,所以,我想要向你买一点麻醉剂,没有别的意思?”

老秦不满道:“什么事比自己的伤势还重要?”

俞岳不敢说明白,但还是凝重,道:“关乎性命,所以,这点小伤必须忍着,老秦啊,你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吧?”

老秦似乎还是不理解他这种自我麻醉的行为,就道:“就算需要麻醉剂来止痛,但你这只是胸口一点,稍微量多些,可就不是止痛,反而是全身都没了知觉,非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带来大麻烦啊!”

俞岳道:“老秦,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真不能跟你说,你就帮帮忙吧?”

老秦叹气道:“我看你这小伙子也实诚。行。我看在强哥的面子上,帮你这个忙?”

俞岳听到老秦说他实诚,脸差点红了,但心里也非常高兴,却听到老秦又道:“不过,我家里没有,但我知道一个地方有。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说着,就当着他的面,拿起书桌上的座机电话,给人打电话,仅仅说了两句,就得到准确回应,说那边有这麻醉剂!

俞岳向老秦感激不尽,就拿着这地址一看,貌似有些熟悉,等坐车过去一看,到了药店,在门口,向里面一看。

原来是他被皮颂打伤之后,就去了个药店,碰到个贪财的胖医师,就阿莫西林胶囊止痛片等差点要他一百多,现在他在药店门口,又看到这贪财好色的胖医师,心想难怪这药店可以买麻醉剂这类只能在医院有的非处方药,这医师开药店就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完全是奔着赚钱来的,可能正因为如此,才有如此胆量卖这些非卖药品,不过,他才不理会这些,直接走了进去。

这胖医师看到他,就是眼睛一凝,似乎有些不爽他,但俞岳说明来意后,这胖医师就无奈地从药柜中拿出一盒麻醉药剂,但却从里面拿出一支,递给他。俞岳详细询问这麻醉剂的效用,知道这一小支,虽然能麻醉半边身体,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就道:“能卖一盒给我吗?”

胖医师当场就跳了起来:“这本身就还是非处方的药品,禁止在药店中买卖。要不是看在秦老的面子上,我才不现是冒着关店的风险卖给你呢?”

虽然如此,但俞岳却知道这人贪财,就直接从衣服中拿出三四张毛爷爷,放在玻璃柜台上,按着,道:“说吧,一盒多少钱?够吗?要是不够,咱们再说?”

俞岳一边说话,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胖医师,发现这胖医师虽然贪财,但被他的眼神这么一盯,似乎想到了昨前天他的样子,忙嬉笑着说道:“够了!够了!”,就把柜台上的钱一拿,直接放在自己的衣服兜里,随后,将这盒麻醉剂递给了他,还拿出好几根针管给他。

俞岳看了看,就拿着这些东西,离开药店,看时间已经九点一刻,时间非常紧迫,却又回到酒吧街外的宾馆,在房间中思索着,如何运用这些麻醉剂?他可没有电影中拿着如标枪的东西,扎在人体身上,里面的液体就会注入身体之中,倒是网上有这种貌似压力器的小针管,可现在时间紧迫,哪有时间买啊,也只得想其他办法,最后,琢磨了半天,想了好几种办法,都在上面浸润麻醉剂,也用了针管。

十点多了,俞岳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在了身上,离开宾馆,就前往武吧,刚走到门口,果然看到有人来询问他,有请帖没有?是那个胖子,是武江为了这三周年庆专门请的人,不是他的兄弟皮颂或滨哥。

顺利进了武吧内部,他看到还是有好多人在这里面玩耍,在舞厅跳舞啊,在包间唱歌happy啊,倒是热闹非凡,可是他却没有心思,在柜台,将外套放了,但里面却还是穿了不少,他这是准备充分,又在吧台,要了杯鸡尾酒,这度数低,喝着不容易醉,就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舞厅二楼包厢之间穿梭,竟然没有看到皮颂的身影,就略微有些皱眉,但是在其中一个包厢,又看到李东兴和他的一些兄弟在唱歌和妹妹把玩,人数还不少,有四五个,估计都是他工地上的同乡或好友之类。

第27章 尊严

李东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分外高兴地招呼他,还站起来,拉扯着他到包厢中一起坐,又叫来姑娘陪他们喝酒聊天,气氛非常热闹。而俞岳却很是奇怪李东兴怎么这么好客啊,难道真是老乡见老乡的热情,还是他本身好客直爽,可能也是,不然,怎么会认识鸡毛这等社会上的混子,靠得不就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不俗的眼力劲吗?

这会,他倒没有上次那么尴尬,虽然被这姑娘调戏,还伸着芊芊秀指在他的胸口大腿上模动着,却也能应付自如,还有时候,在这姑娘身上摸两把,嘴上调笑几句,不过,在喝酒上,他却以手上有伤为借口,只喝了些度数低的鸡尾酒,这让李东兴等人似乎有些遗憾,但也不能太强求,毕竟,他有伤,大家都能理解理解,然而,俞岳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时不时还朝包厢外面瞟了瞟,倒是李东兴似乎请客喝酒,聊着聊着,竟然聊到这武吧的改建装修上,说,他曾经可是参与过这武吧装修的工程啊,因此,他才能够这么轻易的得到武吧的请帖,还能受到武老板的招待。

俞岳听得一愣,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反而,看到他们聊得投机,似乎将他也给忘了,就从包厢中走出来,这个包厢没有门,都是用钢管之类的隔开的包厢,就直接来到和二楼的栏杆上,观察舞厅中的情况,看那些笼子中的姑娘跳什么钢管舞之类的,其实是在瞧着皮颂,却发现他还没有出现?心里有些纳闷,就围着栏杆走了一圈,前前后后,将武吧仔细看了一遍,就差点没有进入这二楼的隐蔽密室,不过,他可没那晚上大胆,只得退却在这些密室门前,心里就琢磨着皮颂难道真的被他一棒槌砸成了重伤,可也只是手臂上,被钉子扎中,就算伤筋动骨,也是手臂啊,不影响走路啊,这么重要的周年庆,又是武江的兄弟,不应该不出现?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休息,却不敢随意乱窥探,担心被人发现其意图。

最后,实在找不到皮颂,他只好又回到包厢中,和李东兴等人一起喝酒聊天,在这期间,他又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看了看,却还是没人,倒是发现那开药店的胖医师也来了酒吧,寻欢作乐,果然是贪财又好色,随后,又发现了其他一些见过的人,像兰兰姐啊,还发现一个电台女记者,不过,看这女记者特别唠叨,声音也大,有时候还爆粗口,但他听了两句,就知道这女记者是找不到刺激眼球的新闻,就在这个地方来挖爆料,估计是个娱乐记者,但这个时候,他发现那女记者突然跑向门口,接着,他就看到成龙大哥,不对,是这电影中的主角‘钟文’被那女记者围攻,逼逼叨叨的说了一通废话,可惜,这酒吧中的音乐太吵,他听不清楚,但看钟文对这女记者似乎很烦,但这女记者貌似认识钟文,被钟文不耐烦的说了好些话,才不甘心地离开。

随后,发现钟文到了二楼一包厢中,俞岳没有过去,他可不愿意跟主角发生什么交集,否则,很容易造成什么失控的事情,因此,就在栏杆上看着,而李东兴等人似乎好久没有看到他了,就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他这是干啥呢?俞岳摇头,指了指下面的舞厅,李东兴似乎知道一样,就道:“原来兄弟是喜欢舞厅中这些姑娘啊?要不今晚带个姑娘去宾馆,跳舞做戏什么玩意都有,保证让你舒坦得骨头都软了!”

俞岳只是讪讪而笑,没有搭理李东兴的调笑,这个时候,楼下却突然吵嚷了起来,他们伸着脖子,一看,是个穿着军大衣的农名工正在个敞开的包厢中,抓着个房地产的老板,好像叫什么牛总,嚷着要让牛总还钱,其实就是拖欠民工的工钱,但是这牛总貌似有些好面子,拉扯着身上的貂皮大衣,让这农民工到外面说,好像在这里面说,就像是丢了大面子一样。

是!被穿着朴素的农民工在武吧这种青春摇动的高档酒吧中被拉扯,似乎非常不和谐,好像瞬间就感觉掉份了一样,牛总似乎觉得被周围的青年男女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就抬不起头做不起人了。俞岳就看得摇头,骂道:“这种人绷面子。绷个***!往前数三代,哪个不是农民?装个屁啊!瞧不起农民?要不是农民,还想吃饭?吃屎还没有呢?”

李东兴纳闷道:“怨气不小啊!”

俞岳道:“这倒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是看不惯这种人,有几个钱蹦跶了,就好像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难怪现在这么乱,都是因为这些人,虚伪绷面子,搞得好像没钱就没面子一样。骨气,节操,什么的,都没了。现在是,‘没钱咋了?活着,咱有尊严?’,这话听着,在八九十年代,都觉得你牛,是个正人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现在啊,你要说这话,都他妈说你是傻逼!哎~时代在进步,人性却在……”

李东兴无奈道:“兄弟啊,现在人人都在追逐金钱欲望,说尊严,确实虚伪了点!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有权人,才有尊严。像我这种人,手里虽然有点钱,可还直不起腰来。碰到些事,还得装孙子,求爷爷告奶奶。我感觉现在的人骨子里的尊严早就被这些物质欲望磨没了,好像只要有了钱权,似乎就有了尊严。这是真的吗?一山还有一山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皇帝头上还有太上皇压着呢?尊严,其实不是别人给的。得自己去挣,可现在没几个人能挣来尊严,都他妈成孙子了。”

俞岳摇头,不想在这些事上过于纠结,这时,就看到那农民工似乎有些偏执,硬是要那牛总当场还钱,而这时钟文也听到楼下的动静,忙下楼来,跟这农民工谈判。

他看这钟文跟这农民工谈判,语气很和善,但好像谈判的速度有些慢了,就知道这钟文似乎习惯慢慢谈,想要将这民工的心绪平复下来,结果,这牛总说自己今天哪有什么钱啊?加上武吧的乐师又见缝插针的放音乐,震耳欲聋,来打断农民工的说话,刺激得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是拉开衣服,腰上竟然绑了几捆雷管,看上去是自制炸弹,当场就把武吧的其他人吓得啊啊尖叫,场面一阵混乱。

这农民工拿着打火机,就把雷管上面的引线给点燃了,钟文正想要上去,将这人扑倒,哪知道武江却从后面扑来,速度奇快地伸出那瘸腿,一脚踹在农民工的后腿窝中,当场就半跪在地,随后,一把抓着雷管的引线扯了下来,丢在一旁,接着,将这人扯到一旁,一拳就打在脸上,将这人打趴地躺在了地上,有些抽搐,才疼得叫了出来,说着,我的大门牙啊。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俞岳看到暗惊,这武江不愧是打拳的,拳头果然很重啊。随后,就有人要叫救护车的意思,不过,却有一个化妆奇怪的女孩提着个药箱过来,给这个农民工处理伤口,然而,他却没有心思关注这里的情况了,似乎是因为酒吧的骚乱,皮颂竟然从下面的一包厢中出来了,他顿时大喜的随着惊慌的人群走下了楼,直接朝皮颂贴近。

第28章 偷袭

武吧中的人群,因为这农民工的举止顿时骚乱起来,纷纷朝酒吧外面跑去,而俞岳正好看到皮颂从下面包厢中出来,立刻从二楼上混着人群走了下来,却发现皮颂身上没有搭着绷带,但能看出他左手似乎有些僵持,里面肯定是缠了很多绷带,来固定伤口,面色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皮颂也朝混乱的人群看来,从他的眼前扫过,却没有察觉到异样,俞岳就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带着头套,在暗淡的巷子中偷袭他,对自己没有半点印象,何况衣服什么都换了,光靠个形体,肯定不能判断,何况这么混乱,他心里就稍安,但是他发现皮颂从包厢中出来后,就朝武江走去,好在那包厢是在武江对面,有点靠舞厅,人群正在从这舞厅中穿过吧台,朝外面跑去,皮颂的速度就不是很快,在他的身边,也涌着不少人流。

俞岳没敢眼睛瞟着皮颂的挤过去,而是看似无意,其实刻意地靠了过去,自己竟然正好来到皮颂的侧面,皮颂也运气极差地在一根竖着的大钢管背后,几乎算是半隐藏在后面,他就故作惊慌地从皮颂的后面想要逃走的时候,皮颂根本就没防备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他,瞬间他就把手中的针管从后面扎在皮颂的脖子上,将麻醉剂注入了其中。

这皮颂也反应很快,抬手就是一拳,朝后面横扫而来,俞岳为了将麻醉剂尽量多的注入他喉咙中,也就反应慢些,当场,就被皮颂从侧面撞在侧腰,好在是从前往后砸来,力道不是很凶,但也将手中针管一下子扯了下来,只注射了一半,而他人也被撞到后面去了,而旁边竟还有个临时雇来镇场子的保安,不是很强壮,但反应倒是不慢,一看皮颂受伤,又见他被砸退,嘴里骂了声草,脚上就一脚踹来,竟然直接踹在俞岳的怀中,不过,他反应很快,竟本能地双手一把抓着这人的脚,身体往后一倒,就把这人大腿一拉扯,直接来了个一字马,坐在了地上,当场把胯下筋骨拉扯得咔嚓作响,疼的是啊的一声惨叫,虽然这惨叫在恐慌的人群中,确实很刺耳,但这人是坐在地上,被人群隐藏在后面,对面的武江等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倒是有些客人看到了,也纷纷发出尖叫,然而,人性在这个时候往往不像以前,不少人似乎看出他跟这人有恩怨似的,就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哪还顾着喊叫啊,直接跑了再说,这多少给俞岳心里些安慰。

不过,他也反应奇快,将这人拉扯趴在地上,就翻身一滚,立马就爬了起来,扑到这人身边,抬手就是一掌刀,砸在这人后脖子上,将其砸晕过去,接着,就扑向皮颂,却发现皮颂半个脖子被麻痹之后,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脑袋和身体的链接,当场人体重心失控,一头倒在了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变成完全任人宰割的鱼肉。

俞岳心头大喜,从腰间拔出匕首,忙冲了过去,结果,他还没冲到身边,就突然有人一吼,杀人呢?随后,他就被人一脚踹中后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从皮颂的旁边飞过,直接撞在墙边的钢管,还好力道不是很足,但双手还是被撞得疼得很厉害,竟然将匕首都给撞掉了,可他却立刻咬牙,忙站起来,回头,竟然看到刘建斌,又猛然朝他扑来,手上竟然也拿着匕首,虽然他已经快速爬起来,但那匕首还是捅向自己的胸口。

这会,真是刺伤了肚子,不过,但他还是本能地用右手抓着刀刃,防止匕首深入内脏,随后,他就暴怒的一肘子砸在刘建斌的脑袋上,将他打得旁边一歪,松了匕首。

俞岳同时又一脚横踢在刘建斌的脚背上,愤怒一击,踢得他啊呀一声,歪倒在地,而他忙拔出匕首,冲向了皮颂,然而,他眼光却瞟见那滨哥扑了过来,只好将这匕首当着标枪,猛地朝皮颂射去,哪知道这皮颂的脑袋似乎还受到神经的一些控制,就朝旁边一歪,没有刺中脑袋,但是却刺入肩膀的肩胛骨中,似乎不知道疼一样,他忙扑过去,一脚踹在这匕首上,力道足够,但位置却不好,匕首是直接插入肩胛骨,而不是斜着插入到靠脖颈的动脉血管,虽然很遗憾,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滨哥似乎看到皮颂的状况,顿时暴喝一声,竟然将数人打翻在地,疯狂地朝他扑来,而俞岳在踹出这一脚后,就借力朝旁边的门口一纵,直接扑入人群之中。

而滨哥很快来到皮颂的身边,一看他肩膀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流淌,而他好像还没什么知觉似的,猛地转身朝门口咆哮道:“抓着那个混|蛋!”

骚乱还没有平息,客人还在往外面跑,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多,在吧台两边,其实还是有保安在看着,但对于这些无关人等,似乎任由他们离开,但是听到滨哥这一怒吼,客人都吓了一跳,就有人似乎看到俞岳在往外面快速猛冲,就纷纷给他让开了道路,却让他看到其中一边,就扑出来个胖保安,手里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就面对着他,似乎想要比划的意思,然而,他却逃命要紧,看到旁边玻璃圆桌旁,有一把木椅子,伸手就抓着,一边跑,一边扬起来,最后,是一步踏地,整个人略微腾空地朝着胖子砸去,气势如虹,当场把这胖子吓得朝旁边一闪避了开来,而木椅子就砸在了地面上,瞬间烂了,而他也顺势就朝门口冲去。这时,他就听到有人骂了声混|蛋,声音沉厚,惊得他忙回头一看,竟然是武江似乎发现了他兄弟皮颂的惨况,抬手就拿出一把枪,似乎是五六式仿制手枪,抬手就朝他一枪。

砰地一声,惊得俞岳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29章 逃脱

被人用枪指着,除非真不要命,否则,很少有人做到虽惊不乱,俞岳当过兵,也不敢说,在面临手枪的情况下不慌乱不恐惧,那都是电影里骗鬼的,真正的现实社会中,普通人看到枪口,估计腿脚都软了,而他自然也心慌地不行,但他真不甘心就这么嗝屁了,还好这个时候身体似乎展现出了趋吉避凶的一些本能,速度竟然不减反增。

他眼睛立刻就看到不到两米远处的酒吧大铁门,不过,铁门是转折的成九十度的方向开着,转折处,还有把木椅子,在看到武江要开枪的瞬间,他忙身体就倒了下去,子弹竟贴着他的头发上射了过去,击中对面椅子上的上背面,而他整个人瞬间就滑到那木椅子边,随后,就一脚踹在木椅子上,用力一蹬,同时,一只手也抓住了旁边铁门下边的一根钢管,也是用力一拉扯,整个身体就快速地往门外一缩,但随后,又传来一声枪声,只感觉手上一疼,就从铁门中滚了出去,趴在雪地中,却翻身猛地站了起来,快速朝旁边快速跑去。

不过,他还没有跑到对面的巷子中,就听到轰隆的铁门声,回头一看,那大铁门竟然被人关了起来,心里这才略微舒气,但心里还在如擂鼓的跳动,虽然在部队中,也参与过类似实战的演习,可都是空心弹,哪里像现在这么荷枪实弹,刺激得人神经都崩得老紧了,这时才发现后背全是冷汗,完全是被刚才武江那两枪给惊出来的,而左手上的疼痛也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转头一看,就发现一颗子弹从他的左手肱二头肌的地方穿透了过去,似乎没有伤到骨头,动一动虽然疼得冷汗直流,但并没有扬不起来的情况,可也出现了一个血洞,只好将里面的内衣咬着撕烂,将左手伤口包裹着,又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还好是刺中侧腰边的位置,没有刺到正中的肠胃,否则,那可有的玩了,随后,又走出巷子,招来一辆出租车,忙给老秦打电话,听到他受了伤,急需到医院处理伤口。

老秦年纪大了,已经睡了,但医者父母,还是询问他,严重吗?

俞岳知道低声,在电话中说了两句,立刻将老秦给惊了起来,立刻点头,说他立刻赶往那私人医院,还会联系其他医生,可俞岳觉得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老秦表示明白。

等到了这私人医院,却发现其实急诊室是开着的,门口已经站着一个医生,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发现急诊室门口那医生,似乎看到了自己,忙从阶梯上走下来,低声问他,是不是叫俞岳?

他仔细看了看这人,就问道:“是老秦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

这人点头,俞岳只好,跟着这人去了医疗室,里面只有一个护士,似乎看到他手上肚子上的鲜血,惊得直接捂着自己的嘴巴,差点叫了起来,但这医生却呵斥着这护士先把门关好,随后,就让他躺在床上,解开他的上衣,立刻看到他手臂和肚子上的伤势,眉头就皱了起来,吓得他忙问自己伤势如何?难道伤到了内脏?

这医生忙让他不要动,还在他腹部伤口处打了些麻药,还在手臂的血洞周围也注入麻药,接着,又让那护士准备手术室,准备手术。

俞岳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心里有些翻江倒海,但感觉到自己必须立刻回武吧,再想其他办法,进入武吧,现在的情况,明显是电影故事开始真正进入高|潮,从武江那密室中隐藏的秘密,再看到刚才将铁门关上,有好些客人还没有跑出来,最主要的是钟文这男主角也没有出来,按照一般电影这样的发展,肯定是武江这个反派劫持人质,但目的是为了什么?肯定与那五年前的持刀劫持事件有关,其中就牵扯到钟文这个警察。他没有看过这电影,不知道最后的解决如何?皮颂会不会死?从现在看来,自己虽然偷袭,把皮颂当场几乎搞得半残,却还没有死,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再进入,否则,这电影的结局,真是皮颂被警察所杀,那自己不就是任务失败吗?

不过,身上的伤口还是得处理,否则,这大冬天的,自己接连受伤,流血不少,他已经感觉到一些精神不振,必须得好好处理伤口,否则,自己没把皮颂干掉,自己却先流血死了,那可就惨了,等推到手术室的时候,老秦也匆匆赶来,一看到身上又添新伤,还有枪伤,就脸色非常不好的问他,这都是干什么了?是不是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对方竟然有枪?

俞岳没有过多隐瞒,觉得这事与他的任务没什么关系,也好打消老秦的一些顾虑,就说了武吧好像发生了大规模的劫持人质事件,是武吧的老板武江,身上有枪,他是好不容易才从武吧中逃出来的。

老秦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立刻给他处理伤口,枪洞需要缝合等,而肚子上的刀伤,在仪器的照射下,虽然伤到了内脏,但好在不是很深,也做了缝合。

等手术完,时间已经深夜一点多,老秦也累得够呛,但俞岳却心急如焚,不知道武吧劫持事件发生到何等地步?急需想要出院,就单独跟老秦说了自己的一些生死攸关的紧迫情况。

老秦一点都不理解他这种不要命的急躁性格,可是他毕竟又不是自己,只好又让护士来将他肚子上的伤口做了多圈的固定缠护,手臂也做了处理,但都等到麻药过去,一瓶消炎吊液输完,才让他离开。

凌晨三点多,俞岳穿着老秦给他的羽绒服,在这冷风的夜幕下,虽然道路两边有着路灯照耀,不黑,可是他内心却越来越沉下去,有些没底了,但他还不得不熬着,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又回到酒吧街,远远就看到很多警车将武吧周围给围了起来,心里略微舒气,还好事情还没到最坏的结果,警察还没有攻入武吧之内。皮颂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他在这冰天雪地中,却感觉有些精神不振了,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尤其是手臂上的枪伤,流了好些血,在这些警察外围,走了一圈,似乎看到有人正在车中,与里面的武江等劫持者谈判呢,气氛似乎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过,特警队已经赶来了,在这武吧外围布局,连工厂楼顶也安排人,但是让他眼睛一瞪的是,在这些警察之中,他竟然还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第30章 李东兴

俞岳在这些警察之中,竟然发现了刘建斌的身影,也穿着警服,我叉,这混|蛋竟然是个警察,还知法犯法,难怪他老婆包晓清要那么说了,原来是警察啊!难怪刘建斌似乎对办案套路轻车熟路的抛尸?可是这刘建斌为何会如此凶残啊?身为警察,内心竟然还这么黑暗,这是想要干嘛呀?根本就是个疯子。还有,就是刘建斌那混|蛋竟然在武吧中偷袭自己,难道又是责任心发作,看到他对皮颂行凶,警察义务觉醒?

他怎么感觉怎么觉得怪异,不过,他脑袋有些晕眩,失血过多啊,就在这周围看了看,竟发现对面还有个深夜馆子,不是很大,忙走进去,拿着菜单一看,却差点没把他吓死,真他娘地想钱想疯了吧?

这价格实在高得有些离谱,一碗粥,竟然要二十,虽然这是酒吧街,确实处在繁华地带,但也不能这么离谱啊,就算是深夜价格贵些,也不能让他这种小民感觉到无所适从啊,可惜,他很需要营养物质补充,加上也饿了,就点了几个补血补气的普通菜肴,心疼得在滴血,竟要了他四百多。身上的钱转眼就不足一千了,好在这一番吃喝下去,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暖和起来,有了不少气力。

而他就坐在这馆子的窗边,看着对面被警察围住的武吧,脑子中也在不断琢磨着办法?怎么才能够进入?虽然他也知道这非常冒险,但这貌似是电影的高|潮部分,却在武吧内部,他不能够看到,心里就难以心安,到时候若警察真的破入这武吧内部,武江等人反抗,还不知道皮颂会不会被警察干掉呢?皱眉想了好久,突然想到和李东兴等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李东兴好像跟他说了,他曾经参与过这武吧装修的改建工程,当时压根就没在意,现在想来,从武江那密室中的情况,他会不会在装修之处,就密建了什么逃出去的暗道之类。一般犯罪者,可都不是为了找死,就算武江为了五年前的劫持事件,估计他也没想要把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酒吧之中,十之八九,有这样的秘密通道。

他立刻就给李东兴打电话,却发现处在通话之中,心里顿时有些不安,难道李东兴等人没有逃出来?可是刚刚骚乱的时候,武江等人并没有阻拦大部分客人啊,都跑了出去。虽然不安,但他还是觉得也许自己是多想呢,或者,他已经睡了,没听见,就又打了好几次,结果,还是无人接听,只好又给鸡毛打电话,虽然他也是处在通话中,但打了两次,鸡毛就接通了电话,心里就有些嘀咕李东兴恐怕真的在武吧中了。

鸡毛在电话中打着哈气的问他,有什么事?

俞岳就说,想要找找李东兴,不过,打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他在没在工地上?

鸡毛一听好像就恼火了,打着哈气骂道:“岳哥,我的爷爷,现在几点呢?三四点钟,你还不睡觉,瞎找什么人啊?”

不过,鸡毛还是明白俞岳的重要性,他已经在派出所中得到消息,强哥因为证据不足,不会起诉关押,很快,就会回来了,而那小雄也各自退让一步,都双方找顶包的将这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让事情扩大化,警察也不想事情闹大,就这样,在有钱有权人的一顿和稀泥下,血淋淋的流血火拼事件就这么消解在了尘埃中,翻不起半点波澜。

鸡毛就摇头叹气道:“行吧,我帮你问问,等一下给你回电话!”

五分钟后,俞岳得到鸡毛的电话,李东兴等人确实没有回工地宿舍,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李东兴等人肯定还在武吧之中,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可能进入武吧的办法,就只得在这馆子的床边一边看着警察围着武吧,一边心里焦急。

很快,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里面似乎有铁窗户,感觉像是那种押解犯人的警车,俞岳就微微皱眉,凝神细看,却发现警车后面不是朝着他这个方向,但看到后面的车门被打开,似乎从下面走出来几个人,他也顾不得外面的寒冷,忙卷着衣服,就走出这馆子,绕着来到远处的一处略微高点,就看到那警车后面敞开着,里面果然坐着个囚犯,是个光头青年,在他对面还坐着个警察,似乎官衔还不小,正在跟这光头囚犯聊天,结果,这人皱眉的摇头,似乎对这警察说的事,感觉不靠谱,就摇头不答应,然而,这警察又是劝说,可这光头囚犯就是觉得很危险的感觉,不愿意答应。

这时,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俞岳忙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武吧的钢铁大门缓缓的抬起,但只有一个人能够进出的缝隙,接着,就看到有人从这铁门里面翻滚着人,一个个滚出来,而警察立刻拿着防弹盾牌,靠了过来,将这些人质一个个解救到安全的地方,就看到李东兴等五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忙走过去,却被外围的警察拦着,周围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真是已经凌晨四点多,还有人好奇这警察抓贼的把戏,不过,他可不能让这警察给拦住了,就挥手,喊了声:“东兴,李东兴,这里,我,这里啊?”

李东兴似乎酒醒了,看到他,忙跑了过来,拉着他,道:“兄弟,你没事啊?我之前看你被那武老板开了两枪,你这事干嘛呀?怎么会惹着武江这等凶人啊?他们竟然敢劫持人质!幸亏,你逃脱了,不然,你不知道那武江有多凶恶,还有那滨哥?你看远处那钟队,脸上的伤,就是那滨哥打得。下手忒他妈狠了!”

俞岳才不理会那滨哥到底有多凶狠,与他无关,就将李东兴拉到一边,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参与了武吧的改建工程。他们敢在这武吧中劫持大量人质,看样子不像是玩同归于尽的把戏啊!我想他们会不会有什么撤退密道之类的啊?”

李东兴顺口就说当然有,不过很快意识到什么,忙皱眉地盯着他,道:“小岳,你这是想要干嘛?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俞岳恳求道:“东兴哥,我真的需要进入武吧,这是关乎我生死攸关的事,不然,你看我怎么会冒着挨枪子的危险,进入武吧呢?因为关乎性命,所以,不得不冒险啊!东兴哥,就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帮小弟一个忙吧?我求你了!”

李东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又看到他脸上恳求渴望焦躁的神情,似乎想到自己从老家出来在这个城里打工所遭遇的一些不快和委屈,最终,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像李东兴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心中的贪欲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枷锁束缚着,没有突破那份底线。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越贫穷的人,其实心中的底线信仰要重很多,偏偏是富有之人,才会有更多的花花肠子,接触到的信息多驳杂,自然诱惑也就多,人心也就会在这些物质诱惑中慢慢沦陷,失控了,最终,挣脱了欲望的枷锁。

而李东兴正是看到他的一些艰难困苦,受了伤,都还要坚持咬牙的做下去,没有人会明白他们这些普通人,为了得到在富人眼中一文不值的东西,会付出多少,因此,李东兴似乎将他看做同路人,就拉着他,蹲在旁边的雪地上,一边画着图形,一边给俞岳讲述着武吧改建构造的一些图形。

第31章 再入

李东兴将这武吧改造格局告诉俞岳之后,就招呼着兄弟,一起离开了现场,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要将这些事告诉警察的意思,他转眼就想明白了,武江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虽然李东兴在社会上有些人脉,可谁知道这次被警察围堵,会不会有人逃脱呢,若是将这条密道告诉警察,到时候有人逃掉,他们当年这些参加过修建的工人,只怕会陷入巨大的麻烦之中,毕竟,武江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枪,就给了他两枪,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凶人,李东兴可不敢拿命来赌。

而他只是一个人,不容易被发现,但李东兴还是谆谆告诫他,最好不要让武江等人发现他是从密道中爬进来的。

俞岳知道李东兴的担心,就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虽是如此,李东兴还是略微苦脸,心里有些担心,和兄弟们离开了。

俞岳虽然觉得对李东兴有些愧疚,有一些话,纯粹是为了获取李东兴的信任,而编的瞎话,但他们还真是老乡,这点倒是没说,而他看中的真是李东兴对老乡的那份情谊,戳中要害的问出了这密道关键,他立刻也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忙跑到那地铁入口,发现地铁口竟然已经开门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凌晨五点了,看来这里的地铁早上五点就是第一班啊,他走入地铁,还看到一些清洁阿姨,在过道等地方,清理垃圾等,走入下面的地下大厅,就看到有好几台售票机,旁边也有保安打着哈气地来这里了,也有些上早班的人来了,他没敢直接闯入地下的地铁,就根据李东兴跟他讲的一些东西,立刻在其中一台售票机上,随便按了几下,竟要了他五块钱,就出现一张感应卡片。

他忙拿着卡片,进入下面的地铁,找准其中一个方向,好在站台上面没有几个人,他就往站台那里面走去,一直到没有人看到,立刻就下到地铁轨道上,就快速朝里面冲去,这地铁轨道里面不是漆黑一片,两边有着路灯,所以,他跑得速度就很快了,很快就看到很多地铁轨道,并排在他的面前,这里似乎是一处轨道枢纽处,控制这些轨道的挪移,来掌握地铁开往什么地方?

听李东兴的意思,好像就在这个附近,这轨道中的光线不是很亮,他就拿着手机,开启上面的手电筒,来回地在两边墙上照去,却突然看到一面墙边,立着很多木桩,朝里面看空间不小,还能从里面听到些风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大抽风扇立在里面,不知道是在抽气,还是在给这地铁通道排出其他有害气体。

拿着手机,在木桩缝隙中看,发现在大抽风扇旁边,似乎还有门户,他心头大喜,却看到这木桩后面似乎被关着,忙用脚朝着木桩式的木门上踹去,却发现后面有一把锁锁着,看得他是恼怒,忙在周围寻找,发现一根小钢管,立刻拿着,就把这小钢管插入这锁扣之中,这锁就是以前八九十年的锁,现在也有很多人用,尤其是农村,他扣着这锁扣,握着钢管,就蛮力一扳,没扳几下,就把这大锁给扳掉了,忙打开木门,跑了进去,来到这大抽风扇后面,就发现一面墙上扣了个圆盘一样的东西。

他很是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从这两边的墙上,却看到些绳索电线大管子之类的,听说这里以前是个工厂,因为环境污染,就搬走了,也许这些东西,就是当年这工厂的一些排放管道。

他很快就发现在这圆盘下面的地面,有一些泥土,看样子是有人清理过,不过,没弄干净,而且,似乎也好久没人从这里下来了,那些缝隙中的黄泥土已经干成了粉末,而在这圆盘周围也有土壤,仔细观看这圆盘周围,才发现这圆盘好像是竖着扣在泥土之中,不过,周围是水泥切成的墙面,他抓着这圆盘,使劲挪动着,还真把他给挪了下来,立刻看到这后面果然是一个土洞,一直通往上面,不过,坡度很斜,但他也没得选择了,忙在这地方找到一根头尖的木棍,就一手拿着钢管,一手抓着木棍,直接钻进了这土洞之中,犹如登山人一样拿着登山锹,一边抓地,一边往上爬。

还好这坡度并不太陡,土洞也很大,几乎能半勾腰在里面跑,因此,向上用木棍钢管抓地上爬的难度不是很大,可是因为他的焦急,还有左手的拉扯加大,似乎那枪伤的伤口被用力拉着了,又挤出血了,却已经没时间考虑其他,穿过这一百多米的坡度土洞。

他从中钻出来,感觉左手巨疼,整个膀子好像麻木了一样,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压抑地喘气,害怕被人听到,却听到声音从这头顶传了过来,似乎听到武江在阴冷的笑着道:“也就是说,我妹妹小薇是自杀的?”

随后,又一个男子从旁边传来声音,说:“那是当然呢!我拿着刀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啊,没想到她还抢我的道,把我还吓得够呛?”

可惜,武江不想相信这人说的话,结果,传来那兰兰姐的熟悉声音,说她信,还说那小薇当时进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俞岳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又闪烁出武江密室中那张五年前的药店劫持人质事件,结果,一女孩意外身亡。听武江刚才的话,难道五年前那意外死亡的女子,就是他的妹妹‘小薇’,那这武江不就是回来报复的吗?但不管如何,局面似乎还没到彻底失控的时候,那皮颂应该还是安全的!

他就忙站起来,看了看这周围,眼前就有一把铁笼子式的电梯,但他现在哪里敢用这电梯啊?就朝旁边看了看,果然不止这一个从这地下上去的通道,在另一边还有个铁板石阶,他就轻手轻脚的踩着这铁板石阶,来到上面,发现有一个铁门锁着,还好不是老式锁,而是自动锁,就贴着铁门,轻轻地拧着锁。

等到发出轻微一声咔响,竟然把他心脏吓得咚咚直跳的紧张,关键是这门背后,也许就能看到武江他们这些人,当然,更有可能遇到其他一些无法预料的情况。

第32章 真相

俞岳等了十几秒,好像没有人来的动静,外面还在争吵式的讨论回忆五年前小薇意外死亡的一些细节问题,根本没人会关注到他这么个小喽啰会从密道出现在这里,随后,就轻轻地拉开门,就看到外面竟然是一处杂物间,丢着很多拖把水桶之类的东西,还好他打开的慢些,否者,这些拖把,就会一挪地往他倒来,发出大量的声音,他只好小心到紧张地慢慢开启这门,朝门外看,却看不到半个人,这里应该是一处角落,或封闭房间,就略微舒气,将这些拖把慢慢扶着,放在旁边,随后,就从这铁门后面挤了出去,却没有把门给带上,担心弄出响动,而是将这些拖把,放到一边,将铁门微微掩着,看到这里应该是员工更衣间之类的地方,从这里转过去,就看到放着两个小格子立柜,还有个门户,但他轻轻打开一看,就看到外面的舞厅,霓虹灯还在闪烁,但却没了欢声笑语,只有武江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在逼问着在场所有人当年的一些细节。

俞岳从这房门缝隙看外面,发现那些人都不在这边的视线中,就小心地从门中溜出来,又谨慎的躲在一些大钢管后面,但是刚躲在旁边,就听到微弱的滴答滴答声音,转头一看,就看到后面贴着一捆定时炸弹,时间竟然已经不足十分钟,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就暗骂武江这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啊,有心想要退缩,但却实在不甘心,透过这些钢管缝隙,看到皮颂就在远处的沙发上坐着,阴沉着脸,一点都不好,不过,看样子麻药已经过去了,只是肩膀上却吊着绷带,俨然,他那一刀从肩胛骨刺下去,已经彻底伤到手臂,不得不用吊带固定。

武江却站在一玻璃柜台前,上面摆着一把手枪,旁边还站着滨哥等人,而对面则站着钟文和那个叫魏小福的犯人,不过,这魏小福穿着防弹衣服,但钟文却一直摸着魏小福的后背里面,面对面的跟武江说话,他估计钟文那背后手里恐怕有枪,否则,这样太做作了。

而其他人如兰兰姐,还有那牛总,药店胖医师,却被关在笼子里,掉在空中,最上面的是那个画着奇特装束的女孩,好像是钟文的女儿,叫苗苗,在他们的脖子上都绑着一个炸弹。

他看了看现在这局势,武江是将这些人的性命都控制在手中,连他也不例外,就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墙上,就贴着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武江有没有引爆装置,要是自己就这么扑出去,杀皮颂,血肉之躯,根本抗不过子弹,何况还有炸弹,他身上的伤势也够呛了,已经影响到他的格斗术,左手受创,几乎算是半废,刚才从密道中爬上来,已经流血了,疼得他是一阵阵皱眉,但还是不得不咬牙坚持着,好在老秦给他包扎的很好,伤口处只是渗血,没有大量出血,否则,他根本耗不起,只得在这里继续聆听,武江跟这些人的恩恩怨怨。

他就听了个大概,大意是说五年前,魏小福为了给他妈妈治病养身体,可惜,没钱,就深更半夜,铤而走险到了这胖子的药店中,趁着胖医师与牛总兰兰姐说话的时候,就去里面偷一些补药,结果,在翻出来的时候,魏小福看到那兰兰姐的钱包掉了,就想要把他捡起来,偷偷拿走,却被喝得头脑发晕的牛总看见,可能牛总是喝糊涂了,正义感大增,非要拉扯着魏小福,结果,偷药的事被发现了。那胖医师就逼着魏小福,要么私了,要么报警,可那牛总却非要拉扯着魏小福报警。

结果魏小福被他们给逼急了,情急之下,就把来药店买安眠药的小薇给抓着,还拿出一把伸缩刀放在小薇的脖子上,威胁那胖药师把药给他,兰兰姐和牛总当场就吓得逃了出去,根本没有想要上去英雄救美的意思,却被武江认为他们就这么看着他妹妹被挟持,却见死不救,认为他们都有罪。

随后,钟队路过,就来调解魏小福,让他放下武器。

钟队喜欢以话家常的方式来稳定对方的情绪,就想要慢慢谈,结果,哪知道小薇当时就没有活下去的意志,跟魏小福说,让他杀了自己。魏小福似乎当时吓傻了,情急之下,就想要扯手,哪知道却还是失手割破了小薇的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不过,听钟队与武江的聊天,当时小薇是怀孕了,但没有结婚。钟队自然就认为这件事应该有其他缘由,不过,武江似乎被那胖医师的话给激怒了,那胖医师认为他妹妹不是吃药死得,觉得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却不知道安眠药本身就必须要处方,可这胖子就喜欢贪小便宜,非要卖给她,这本身就是个道德问题,但现在的人却根本没了这等观念,因此,武江当场就怒了,拿起玻璃柜台上的枪,朝上面铁笼子上开了一枪,打中了那胖子的大腿,疼得一阵阵喊叫。

而钟队一看这情况,也反应奇快的出手,从那防弹背心后面猛地拿出枪,一枪就把武江手中的枪给打掉了,然而,他旁边的滨哥等两人立刻掏出枪,就朝钟队开枪,场面真他娘地火爆,不过,钟队一把将魏小福推在前面,被防弹服挡了下来,就在后面喊着别开枪投降之类的话,枪声倒是停了,但钟队还没占到什么优势,那个阿坤却像个鬼的从后面拿着把刀,搁在他的脖子上,还像个娘们地说了些起鸡皮疙瘩的话,把钟队手上的枪给夺了去,然而,情况却在这个时候,急转直下,钟队竟然从这阿坤手臂上的纹身,猜出了阿坤就是当年害得小薇怀孕的男人。

然而,害死小薇的,并不仅仅是阿坤一人,还有武江本人,按照阿坤的说话,武江希望小妹找得男人绝不是他这种人,但小薇偏偏却找了这样的人,也许每个人在青春萌动的时候,都有叛逆的时刻,但武江是以打拳为生的命运,就威胁小薇。阿坤害怕,只好跟小薇谈分手,否者,就会回来杀了他。

第33章 爆炸

可以说,小薇的死,算是武江和阿坤逼死的。武江不满阿坤的懦弱性格,而阿坤又恐惧武江的蛮横霸道,根本不敢站出来,与武江对抗,因此,悲剧就这么产生了。

其实,现实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像婚姻之类,都是男女双方在过日子,但父母双方非要蹦跶出来,掺和一番,把小年轻们的生活,搞得是鸡飞狗跳,婚姻价值观也已经出现了大问题,彼此间的不信任感,与日俱增,离婚现象频频出现,当然,也不仅是父母双方,也有夫妻之间的原因,其实最主要还是人心浮躁了,静不下心来好好解决问题,可在当下追求物质欲望的行列中,又有谁能够真正静得下心来,似乎都只有物质欲望中的弱肉强食获取更多的东西。

然而,却正是这种弱肉强食下的压力,把他们这些处在中下层的小鱼小虾给搅得不得安宁了,心灵找不到寄托之地,没了归属感,而这阿坤却正是被武江这样的强力大山压在胸口,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后悔都来不及了,没有珍惜,也许就再没机会重来了。

因此,在整件事情原委搞清楚之后,阿坤似乎对小薇满怀悔恨愧疚,就拿着从钟队手上夺过来的手枪,立刻指向自己的脑袋,想要自杀,不过,钟队眼疾手快,猛地扑上,抓着他的手,朝旁边一撇,枪子就打在了旁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的沉闷声从武吧大门口传来,接着就看到一辆推土机,直接将墙面给撞塌出了个大洞,随后,警察就从这个破洞中攻了进来,而楼上屋顶似乎也有警察用切割机切开了,露出一个大洞,有警察从楼顶的大洞下来,埋伏在二楼的位置。

俞岳在这后面隐藏的位置,正好看到滨哥他们似乎也看到大门被突破了,立刻就掏出手枪,朝大门口开枪,结果,那滨哥被二楼上的突击手给一枪撂地上了,倒是没有死,但是随着警察,全副武装,还拿着防弹盾牌,从正门扑进来的时候,安装在周围的定时炸弹就开始爆炸了,场面瞬间就火爆得耳朵都处在嗡鸣之中,而那滨哥似乎非常运气不好的被那些警察重点照顾,差不多打成了筛子,结果在了当场。

而他在看到大门被破开的时候,就回头看到那定时炸弹,只有不到二十秒,立刻将这炸弹上的胶带撕掉,拔了下来,随后,就贴着墙面,从这些钢管缝隙中,快速地朝皮颂的方位扑了过去。

那皮颂也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是却朝着武吧大门的方向,用一只手拿着枪,似乎想要开枪,然而,还没朝大门口开一枪,就面前有人大吼一声:“小心,侧面!”

俞岳大惊,但还是立刻将手中的炸弹扔了出去,直接砸向皮颂,随后,他忙转头就朝那剧烈声响的声音看去,看到一个身穿警服,头戴防弹头盔的警察,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怎么感觉都有可能是那个刘建斌,竟然冲到警察的最前面,端着冲锋枪,猛地抬起,就朝那飞在空中的炸弹扫射过去,果然,一颗子弹就打在了炸弹之上,轰的一声,炸弹在空中剧烈的爆炸,如一道烈炎熊熊扑向四方,掀起了一股股气浪。而皮颂虽然听到声音,也回头,再次看到俞岳,也反应很快,顺着站起来的趋势,就往后面的沙发背面倒去,然而,那炸弹的威力不小,而爆炸更是在空中掀起了气浪,竟当场将这沙发给炸翻在地,而那皮颂也翻到在了沙发后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然而,俞岳却没有察觉到皮颂被炸死的情况,一看那刘建斌似乎也听到皮颂惨叫,只是受伤,冲锋枪立刻朝他杀来,枪声连连,但他在瞬间已经反应,朝前猛地一纵,还好他是在那些大小钢管的后面,缝隙不是很大,没有被子弹射中,但他也非常心惊,不知道会不会有榴弹射过来,那可就殃及池鱼了,可惜,一看到,自己连翻用计偷袭,还没有将皮颂给干掉,这性命般的魔鬼任务还真是他娘地难啊,心里就有些着急了,就不顾凶险地朝前面扑去,这个时候,他心里似乎想要把皮颂彻底干掉,看刚才爆炸的情况,皮颂受伤极重,杀他,绝对没什么反抗之力。

可是,他朝前一纵,确实没有被子弹射中,然而,在附近却被放置着定时炸弹,时间却到了,顿时在他附近就有一颗轰的炸了开来,惊得他本能地趴在地上,顿时烟尘滚滚,无数砖石水泥到处乱飞砸了下来,身上好像被无数石头砸中一般,耳朵也嗡嗡作响,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但他还是忙从这些水泥碎石中爬起来,快速地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抬头,却看到爆炸声在不断传来,而冲过来的警察似乎也被炸飞了不少,那个刘建斌貌似也因为冲得太快,被炸弹的冲击波击中,飞了出去,似乎因为穿着防弹衣,并没有受伤,但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他就忙躲在这墙根后面,接连地爆炸声,已经让他的耳朵暂时有些失聪,还好身上只是些擦伤或压伤,不太严重,不过,他还是没有退却,而是竭力想要朝皮颂那里跑去,却看到爆炸所掀起的石板钢管之类,轰隆隆的坍塌下来,压在了那个沙发的地方,不知道皮颂的生死,但脑海中貌似没有皮颂的提醒,应该还没有死亡,想要杀他,已经没了可能,只好贴着墙根,几乎摇头晃脑地朝那更衣间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竟看到一把枪就在钢管的外面,距离不远,但在远处,已经有更多警察从外面涌过来,若是自己跑出去,拿枪,恐怕要完蛋。

他只要咬牙,回到这更衣间,幸亏,他把那定时炸弹拔了下来,否则,这更衣间被炸了,自己再无后退之路,忙从更衣间中跑出去,下到楼下,又从那土洞中滑了下去,刚从那大抽风扇的木门中走到地铁轨道上,就听到钟队和那武江在远处对峙,他回头看了看,发现武江抓了钟队的女儿苗苗,似乎在重现五年前那一幕,看情况,是想要让钟队救他女儿,但貌似武江的刀捅在苗苗的脖子上,若开枪,很有可能那刀就捅进了脖子中,造成颈动脉大出血,失血过多,可能死亡。若不开枪,似乎又救不了女儿。最终,钟队展现出了父亲的慈爱与伟大,把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用自杀来救自己的女儿。

俞岳看得感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唯有父母亲情才是真的,这不存在于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完全是骨子里的血脉亲情相连着,如同自己的父母,深深爱着自己,只是每个父母深爱自己儿女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没敢多看,将身上的灰尘抖干净后,直接朝另一方的站台跑了过去,最后,从站台的角落中跑出去,还好现在才五点多几分,并没有几个人来坐地铁,从铁轨上爬起来,只有两三个人看到自己,但他并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表情,反倒让这些人不敢乱想他在干什么?

俞岳刚朝前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从对面冲来了一群警察,吓得他心里一紧。

第34章 出来

虽然俞岳脸上有些擦伤,看上去有些狼狈,但这些警察虽然朝他冲了过来,可目标并不是他,而且事情影响较大,谁还有心思来理会他这个小喽啰啊,也没将他联想到这一事件上,就从他身边冲了过去,随后,下到地铁轨道上,冲向了远处,而他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正好地铁来了,可他想了想,在宾馆中还有些东西放着,立刻从这地铁口走了出去,随后,打车坐到那宾馆楼下,进入宾馆,将东西收拾一番,将没用的东西,纷纷扔进了垃圾桶,随后,又坐地铁到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又找了家破旧宾馆,在附近的馆子中,弄了两只炖鸡和酱牛肉之类的大补之物,狠狠吃了顿,随后,就回宾馆,躺在床上,用手机查了查钟队是在派出所的哪个分局。

虽然查到钟文的一些情况,但他连夜折腾,又失血不少,精神不是很好,只好睡了过去,竟然次日下午三四点钟才醒过来,只感觉全身都在疼,尤其是手臂和肚子,看了看绷带伤口,手臂上的绷带都是渗血,已经染红,而肚子上稍微好些,他只好立刻穿好衣服,又坐地铁来到老秦那家私人医院,随后,打电话找到老秦,又让他找人帮自己,处理了一番手臂上和肚子上的伤口,重新包扎。

而老秦看到他身上又多了不少擦伤淤伤,有些愤怒,暗想小岳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却又说不出话来,没人愿意这么不要命的折腾,除非真是性命攸关的时刻,才会如此的不要命,只好谆谆告诫他,不要以生命的代价再折腾了,他已经失血不少,急需静养休息。

俞岳也想啊,可是没有杀掉皮颂,他就没办法停下来,只好骗老秦说,他一定会注意的,结果,出了医院后,他先去一普通馆子中吃了顿好的,随后,就坐地铁到了钟文所在的分局派出所,可是站在这派出所的门口对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听昨晚武吧事情的情况,就这么过去套近乎,实在太突兀,很容易被人怀疑,而且这还是派出所,绝对会直接被抓进去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另想办法的时候,突然看到派出所中传来一些吵嚷声,他忙抬头一看,在那院子中,竟然出现了九指强的身影,旁边似乎还有几个小弟,似乎正在恭喜他出狱之类的事,其实也就是被关押了48小时,而且这事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顿时看得眼睛一亮,还看到鸡毛也在九指强的身边,不过,他们吵吵嚷嚷的,正在门口守着的保安,立刻喝了一声,他们顿时如猫见到老鼠一样,立刻夹着尾巴,不再说话,还对那保安大哥点头哈腰,却被别人甩都不甩,倒也没觉得尴尬。俞岳就知道社会上再大的流|氓,见到了警察,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在国内,是不允许黑|道的,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黑白不分,不可能光有白,没有黑,那世界可就惨了,因此,黑白好坏,才造就了世界的多姿多彩,只是明面暗面的问题。

看到九指强和鸡毛等人出来,俞岳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九指强一眼就看到他,忙挥手,笑道:“俞兄弟,没想到你也来接我啊。好啊,好啊!我九指强,有你这样的兄弟,此生无憾啊!”

他知道九指强是在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过,他来这里,不过是碰到了狗屎运,撞着九指强正好出来,当然,立刻过去,跟他唠叨说话,却没有卑躬屈膝,而是不卑不亢的,来接九指强的兄弟,除了鸡毛等几人,其他的,他都不认识,纷纷奇怪这家伙怎么会和强哥这么要好,还有这脑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都还以为是为了强哥而受的伤,对俞岳就有了几分敬畏崇拜之心,但鸡毛却知道这根本与强哥没有关系,但心想这小子虽然事情多,到处乱折腾,但为人还是不错的,看到旁边的兄弟对他这般神态,也不点破,以后,多了个兄弟,也就多了条路嘛?

鸡毛立刻就提议,大家去好好吃一顿!

九指强点头道:“对啊,你看小岳这一头伤,确实该好好补补啊?”

从这派出所的转角出去,很快,就开来两辆轿车,九指强对他还真是心怀感恩,非要拉着他,坐在一辆车上,而鸡毛就坐在副驾驶席上,让他不要那么客气。

在车上,九指强似乎已经听鸡毛说了当时的凶险情况,知道俞岳是冒着生命危险,从人群中把自己救了出来,而他当时本身就受了重伤,这份恩情,在道上混的九指强虽然现在也很看重金钱利益,但道义这东西,比普通人要看重很多,因此,拉着俞岳的手,是感慨万千的感激,道:“当时若不是你啊,我恐怕真被小雄那没头脑的小辈给害死了。还好老子吉人天相,竟然有你这么个神将救了我一命!”

俞岳道:“强哥,你这么说,可就客气了!我跟鸡毛哥认识,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嘛,能帮点忙,就帮点呗!”

鸡毛有些脸红道:“小岳啊,你可别叫我哥。你以后就叫我鸡毛吧,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俞岳也不客气:“那好,以后,我就叫你鸡毛了!”

三人聊天气氛很好,随后,就来到一大酒楼,要了个大包厢,里面有两桌,来人不是道上的一些有头有脸的兄弟,就是一些与九指强关系极好的生意人,都是相互照顾。

俞岳跟着九指强来到包厢的时候,包厢中已经来了不少,看到强哥,都热情地涌上来,问这问那,关怀备至,但他却知道这些人不少看上去是商人,商人最讲利益,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庆贺九指强,肯定是看中他身上的背景人脉关系等,以后可以借助这些关系大把大把的赚钱,才会这么厚着脸皮来给九指强洗尘,这也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现实中这样的情况,估计每分每秒都在上演,没什么好奇怪的!

纷纷落座后,俞岳很荣幸坐在九指强的身边,他还站起来,举着酒杯,给大家介绍俞岳,说他是自己的好兄弟,希望以后,大家能把他像自己一样,当做好朋友好兄弟,算是给了俞岳天大的面子,然而,这杯酒还没有喝下去,这包厢的大门,却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

俞岳一眼就看到个六旬老者杵着拐棍,走了进来,而在他旁边却有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被人推了进来,定眼一看,顿时脸色微变。

第35章 赔罪

前来这里闹场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个小雄,就坐在轮椅上,而杵着拐棍的这六旬老者,估计就是小雄的老子,没想到这老东西是老来得子,看来今天小雄也是刚出狱,就来九指强这里砸场子,果然是个宝贝儿子,一点都受不得委屈。

在如此社会上的大人物,他可不敢乱来,倒是九指强目视他一眼,让他不要冲动,其实他一点都不敢冲动,跟社会上的人作对,除非离开这个城市,否则,很难全身而退,麻烦事一大堆,而现在他更是需要借助九指强的力量,知晓皮颂在什么地方?就对九指强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九指强看到他们,不请自来,立刻端着酒杯,又从桌子上端来另一杯,走了过去,笑道:“哦~原来是宽叔啊!你这是不请自来,我怎么好意思啊?来来来,小弟敬你一杯!”说着,就把这杯酒递了过去,这位叫着宽叔的老者还没说话,但坐着轮椅的小雄却大骂道:“敬你妈个头!老子这伤怎么算?你他……”

话还没说话,宽叔一下子就怒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小雄的脸上,骂了声闭嘴,随后,转头,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接过九指强手中的酒杯,道:“小强,我这儿子不懂事,竟然背着我干那些不懂规矩的事,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小雄这次过界了,是我们的不对。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断了腿,也算是个教训,我今天来是带着小雄来想你赔罪的!你可一定要接受啊?”

九指强笑道:“宽叔,你看你这么客气干嘛?我怎么会跟小辈计较呢?来,快请坐!”

虽然,九指强对宽叔很热情,但只是嘴巴上,俞岳在旁边看到九指强是皮笑肉不笑地跟宽叔说话,完全没有见到叔辈之间的客气,宽叔似乎有些尴尬,倒也没有觉得下不了台,而且也被安排到了强哥的旁边,算是给足了宽叔的面子,结果,那小雄也非要挤在这一桌,完全是争面子,毕竟,他现在可是东城区的老大,身份也就不一样了,看到俞岳这小喽啰竟然坐在九指强的旁边,推着小雄的手下,立刻就朝他喝道:“兄弟,你挪个位置呗?”

说话倒是客气,毕竟,能紧挨着九指强的人,虽然面生,但肯定不是小角色,结果,他还没有什么难看脸色出现,九指强却突然转头,眉头一皱,就要发飙,可俞岳不想惹麻烦,忙点头道:“好啊,我也不喜欢跟你们这些大人物在一起喝酒,太客气了,很别扭!”

说话很随意,让九指强大为喜悦,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怕客气啊,行,明天到我家里去喝,咱们兄弟就不用那么见外了!”

俞岳知道九指强这是给他壮胆,也同时显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方,让宽叔都略微皱眉,认真看了好几眼,却还是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而这小雄也皱眉地抬头朝他看了好几眼,似乎有些印象,但好像又不太深,却让俞岳冷汗差点吓了出来,看样子这小雄还没有把他认出来,但九指强这一出声,必然会有人来调查他,到时候知道在废弃工厂,将小雄的腿打断的是自己,那后果,就有些不妙了,就算九指强暂时保住自己,恐怕也不安生了,忙转头,朝他们点点头,就端着酒杯,到了另外一桌,让兄弟给他挤出个座位,这些人却非常热情的给他让出座位,而鸡毛似乎也很不爽宽叔他们不请自来,也坐到他的身边,算是陪着他喝酒解闷,但没敢多喝,他的伤势不适合喝白酒,只好喝了些红酒,还是鸡毛专门叫得。

这俩桌人吃饭喝酒庆贺,却因为宽叔的到来,都吃的不是很舒坦,好些话,也不好说,倒是那些生意人却是多多益善,到宽叔面前凑热闹,不过,九指强眼光瞟了他们几眼,这些人才放弃那谄媚的笑容,其实这些商人也明白,现在宽叔已经退下来了,由小雄做主,但这年轻人很容易冲动,有太过注重眼前利益,因此,他们只是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倒是没想跟小雄做生意,道上的人可听说过这小子一点都不规矩,还在别人碗里夺食,做事完全是一头热,而俞岳这桌人,也因为鸡毛有意无意的说了两句,这些商人都是老油条,自然不愿意多惹麻烦,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草草吃了晚饭,其实俞岳刚才已经吃了,现在不过是简单的吃了些肉,喝了点红酒,随后,看人都在渐渐离开,立刻和鸡毛出了这酒楼,在酒楼外面,被冷风一吹,略微有些清醒,倒是鸡毛喝得有些发晕了,不过,也清醒了不少,就低声道:“看来小雄那混|蛋还没有认出来你,估计是当时情况混乱,不过,看样子,今天强哥把你推到这么高的位置,小雄迟早会知道是你打断了他的腿啊!”

俞岳也点头道:“我也很担心啊!强哥怎么也不多想想啊?”

鸡毛摇头道:“这其实不怪强哥。你看当时的情况,强哥本身只是想将你介绍给自己的圈子,哪知道宽叔这人突然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出你处在那个位置,不简单。而且若强哥就停止打住不介绍你的重要性,这些兄弟和朋友会怎么想?因为你太陌生了,突然就冒了出来。道上混的人,都不喜欢见到生人。因为不了解,也不知道秉性,很容易打破某些平衡。一旦平衡破坏了,就很混乱。黑白两道都很难在一定时间内控制住混乱的局面,毕竟,现在的两道人马渗透性太强了,涉及到各行各业,谁也不愿意轻易打破平衡,损害自身的利益,尤其是越接近高层的人物。”

俞岳感慨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真他娘地麻烦!”

鸡毛道:“当然呢!以前还多少喜欢打打杀杀,什么江湖义气。现在都在追求金钱利益等。哪还愿意打杀啊?义气这种也要讲,但已经没以前那么重了。毕竟,和气生财,大家在一起,都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行呢,咱们甭说了?走,咱们按摩去吧?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来接强哥?看来小岳也是非常看重兄弟情义啊?”

俞岳有些脸红,但却没有辩解,跟着鸡毛,去了一个洗浴中心,不过,他肚子上和左臂上都有伤,只是简单的洗了洗,随后,就到了三楼的包间,叫了两个姑娘,都是漂亮得前凸后翘,包厢中的气氛也是粉红色的,可惜,他哪有心思跟女人玩这些啊,倒是让这女人给他真正按摩了个把小时,把这姑娘气得一边撒娇,一边抱怨,可他就是不干,反倒是隔壁已经打完炮的鸡毛,进屋看到这场景,就摇头道:“兄弟啊,这么好的姑娘都浪费了,你这么舍得?”

俞岳骂道:“我都伤成这样,还瞎搞,你想要老子肾虚啊?”

鸡毛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哦你个头。我身体好着呢?你瞎想什么呢?”

俞岳骂着,随后,又道:“对了,鸡毛,我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武吧劫持事件的一些进展情况?我听说兰兰姐好像也被卷入其中?”

第36章 医院

鸡毛道:“你说这事啊,我也听说了。网上有好多这方面的新闻呢?怎么,你关心起兰兰姐,难道是想姑娘了?这不是现成的吗?”

“帅哥,我不就在这里吗?你要不要嘛?”

这丰满女子倒是一点不羞涩,立刻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撒娇,他是趴在床上,这女子是一边撒娇,手上也很不规矩,一下子就从他皮股上摸了下去,直接摸到了老二,身体猛地一动,叫道:“你别乱摸行不行啊?你没看到哥受了伤,绷带都还没拆吗?”

这女子却没有松手,反而继续摸着,道:“这儿不是没受伤吗?”

俞岳怒道:“你在胡乱,我可就要生气了?”

这女子只好娇嗔地骂了一声,继续给他按摩身体,而他就对鸡毛,道:“虽然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我关心的是宏福大药店那胖子经理。其实当时我就在犯罪现场,眼睁睁看着那武吧被炸上了天,看到好多警察被抬着拉出来,似乎很多人受了伤,最后,我好像看到那胖子好像也受了重伤。那胖子,欠我一些东西,我打电话,又不接,所以,我想你帮我打听打听。他们被送到什么地方去治疗了?”

鸡毛不妨他另有心思,就道:“这事简单的很啊!强哥在派出所也有些关系。我也知道个警察兄弟。好像就在那钟队的分局派出所上班,不过,这些人受了重伤,一般都会送到人民附属医院。不过,看你这么关心,我这就打电话,帮你问问吧?”

俞岳感谢的点头,鸡毛说了句,你真客气啊,就让人拿来电话,当着他的面,给他那兄弟警察打了过去,一问,果然是在人民附属医院,对面两条街的地方,与那分局派出所也不远。

俞岳得到具体地址,感激不尽,洗澡按摩后,鸡毛觉得还没有把他伺候好,非要让他再去别的地方玩玩,免得亏待了强哥的好兄弟,可他就以身上有伤,委婉拒绝了鸡毛的好意,准备打车,离开此地,不过,就在打车的时候,鸡毛接到个电话,随后,远处跑来了一个兄弟,递给他一个袋子,等到出租车来了,他还没有上车,鸡毛就把这个袋子,塞在他的怀中,笑道:“这是强哥的一点心意。你也受伤了,拿着这点钱,去买点好东西,补补吧?”

俞岳本想要拒绝,但看鸡毛塞在他怀中,就把车门给关了,只好转头对他说道:“帮我谢谢强哥的好意!”

随后,看到车子开了出去,鸡毛正在向他挥手,而俞岳这才坐着靠在座位上,没有看袋子中到底有多少钱,而是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刚才那个电话,应该就是九指强给鸡毛打得,不知道电话中说了什么,但感觉有些不好。突然给他钱这个举动,按照电影中的一些桥段发展,绝对不是好事,希望九指强真的是把他当成兄弟,也真心是为了他好,否则,这事恐怕就忒麻烦了,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受了伤,必须要时间养伤,一旦出现其他意外,只怕自己根本应付不了,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在这电影世界中的任务路途,果然是艰难困苦,与魔鬼做交易,果然凶险!

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俞岳感觉实在太大了点,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未知的凶险,越来越不可测了,似乎电影故事已经在这里完了,而以后完全是不可控的因素,只怕自己在这里做得越多,恐怕危险就会加重一分,不行啊,必须得尽快找到皮颂,这次一定要将他干掉,否者,不可控的危险,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

很快,他就来到人民附属医院的对面街道上,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下了车,看到医院大门灯火通明,这地方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自己想要进去,倒是很容易啊,可是如何能够脱险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着这袋子,看了看里面的钱,有好几沓钱,估计有四五万,心里还是激动了一下,从小到大,哪怕是出去打工,也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钱啊,小农思想都是这样的,有些兴奋,不过,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立刻就在附近的小巷中,找了一个小宾馆,虽然现在还没有实施全民身份证登记,不过,看情况已经在开始普及化,还好他有钱,看这个小老板娘,多塞了她一百块钱,就立刻点头,让他住了进来,不过,他找这老板娘,要了些笔纸等,还是用买的,花了五块钱。

随后,他就在房间中,拿着手机上网,在网络上收集一些信息,还好以前他在部队的时候,学了很多侦查学之类的学科,还因为表现好,可以查阅部队中所介绍的一些国内外知名网站,非常有权威,上面有很多枪械武器,格斗技巧等各方面杀敌致胜的一些技巧,他就专门挑了些适合他的东西,写着纸上。

虽然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但他还是很着急,就出了宾馆,找来一辆三轮车,就让他带着自己到一些百货店等地方,去购买一些东西,随后,又找老秦拿了些看似普通的药物,不过,他又在那胖药师的药店中购买了些其他药物,但不是那胖子了,现在受了伤,正在医院中养伤呢。

差不多将这些东西都购买好,他就在宾馆中制作,还好不是什么炸弹之类,但也把房间中搞得乌烟瘴气,不过,最终还是搞出了一些名堂,但时间太短,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带着些东西,放在身上,随后,就走路去了人民附属医院,虽然已经知道那胖子住在那号楼,不过,他来到这号楼的五楼,却没看到几个人,毕竟,深夜十一点多,除了在这里住院的病人和家属外,就只有值班的护士了。

俞岳顺着走廊走过去,可是还没看到那胖子的病房,就瞧见在远处的一病房门前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虽然穿着便衣,但他却觉得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警察,在武吧爆炸的时候,他看到皮颂被炸翻在沙发之下,随后,又被水泥石板之类的压着,应该是受了重伤,肯定还在这医院之中,但他就是不能确定重伤的程度,是还在重症监护室,或已经转移到这普通病房,这俩警察坐在这里守着,是看着皮颂?还是其他人?他没准,必须要了解清楚,才有可能一击必中,否则,又会想前几次,虽然做了准备,但都不充分,结果,任务一再失手,几乎让他失去了耐心。

不过,他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俩警察似乎有些警觉,就有一人站了起来,朝他这边往来,不过,俞岳可没有半点做贼心虚的表情,虽然心里打翻了五味醋,不平静,但绝不能在这里露怯,否则,被他们看出了些异常,就很难再有什么机会了,看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就听到旁边的病房中传来电视的声音,这里的病房基本上都是双人间或四人间,虽然现在十一点多了,但还有些病人喜欢看电视,正好发现这病房中有电视声音,房门也没有关着,就直接走了进去,望着对面墙上挂着的电视,这些病人虽然有些奇怪,但看到这小伙子在看电视,倒没有驱赶的意思,也没有什么询问。

第37章 神剧

这电视在放抗战剧,可惜,在俞岳眼中,却被认为是抗战神剧,把当时的中国军人士兵写成了比特种兵还神的军人,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化身,也不想想,当时的抗日年代,日本兵可都是经过训练,才被派遣到战场上的,而中国士兵大部分可都是拿锄头的农民,只有经过血与火的历练,才会成为真正的战士,想要一上场,就变成不死战士,唬谁啊?其实当时俞岳看到这些抗日神剧,还是觉得津津有味的,但和他一起工作的那些保安同事,似乎被抗日剧给荼毒得差点吐了,中国战士似乎只要碰到日本兵,就能横扫千军,也不想想从素质到装备什么都比别人落后的情况下,反而这么牛叉,那中国就不是现在的中国了,也许早就一统世界了,那些编剧还真是能编,就算编,也要靠谱一些啊,至少让人觉得不能太雷人啊。

俞岳看了十几分钟,轻轻地笑了起来,正好就看到一排长,看到自己手上的兄弟死了不少,似乎就怒火中烧,站在战壕上,就端着机关枪,一顿疯狂扫射,竟然射杀了七八个日本兵,他还一子弹没挨着,真是神仙。虽然也有运气成分,但以现在目光来看当时的双方装备等情况,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可能跟日本兵如此硬碰硬的正面激战,一般都是靠游击战等方式,来拖垮拖死敌人,这才是真正的战争方式吗?

这时,他身边竟走来其中一个警察,不过,看到他似乎在盯着那电视,脸上浮现出笑意,身体还微微笑得颤抖,就轻声道:“你也觉得这抗战剧雷人啊?”

俞岳顺口就道:“要战士都这样牛掰!咱中国现在绝对是世界第一了……”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忙转头,看到这警察,还好没有特别的异常表现,就立刻又道:“你也能看出这抗战剧的名堂?”

这警察笑道:“这些年虽然抗战剧没有多少,但越看越觉得不舒服了。一部比一部差。根本没有把曾经中国军人的风骨描绘出来,反而搞这些华而不实的花招,迷惑群众,搞得自己好像很牛叉似的。两则之间,什么差距,咱们这些普通人不清楚,上面的人还不知道吗?不过,都是利益驱使下的欲望,为了吸引更多人来看电视剧?火爆的场面,热血的战场,不死的军人,这些都是人们内心的热血,找准了兴奋点,自然就是一部比一部火,赚着大把大把的钱,却一部比一部扯淡,似乎都忘记了革命前辈曾经在战场上的残酷与血性。”

俞岳惊讶道:“听你一些话,感慨良多啊!”

这警察笑道:“这倒不是胡话,我家老爷子就是个抗日老兵,看到这些神剧,他就有些指爹骂娘了。我这当孙子的,又是……”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嘴巴,撇开这句话,道:“我这当孙子的自然就受到爷爷的影响,对这些神剧有深刻的了解啊。”

俞岳知道他刚才想说自己是警察,才会如此,就点头表示明白,却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电视,但旁边有一病患老者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听到他们的讨论,有些不满,转过头来,就皱眉说道:“你们说什么呢?咱们中国军人就是打不死的。哟~是小李啊,你又在办案子?”

这个警察顿时脸色尴尬地笑了笑,朝那老者点头,俞岳就转身道:“原来是李警官啊?失敬失敬!难怪对这抗战剧这么不感冒?”

李警官也赶紧避开这点尴尬,说道:“我家老爷子是抗战老兵,这确实没错。我是警察,这倒是因为有任务不好多说!”

“明白!明白!”

俞岳理解的点头,突然好像想起什么,道:“李警官,我在网上看到武吧劫持事件好像闹得沸沸扬扬啊。我一朋友,还让我打听刘警官的情况,他怎么样呢?我听我朋友说,他好像也加入了这次营救任务啊?”

李警官咦了一声,皱眉道:“你说的是刘建斌?”

俞岳听这语气,好像有些不善,但还是点头,道:“怎么呢?刘警官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警官道:“这倒是没有!只是听说刘警官在营救人质的当场,好像故意打伤了劫持者,正被钟队关禁闭呢?”

俞岳没敢继续询问,担心这李警官听出什么异常,就点头,舒气道:“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还好没事,谢谢你呢!”

李警官摇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一点小事而已!”说着,这抗战剧就放完了一集,随后,就是片尾曲,广告之类的,而这李警官似乎就没什么兴趣,也不问俞岳有什么其他事,可能是觉得太唐突了,也就转身离开,继续在那病房门外守护着,而俞岳也略微舒气地心想还好这李警官没多问,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看了一会儿,已经没了,就走出病房,看到那李警官,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这五楼。

这栋住院病房,有六楼,他又顺着电梯,坐到了六楼,又小心而谨慎地转到六楼的楼梯间,朝六楼的楼顶走去,却看到楼顶有门锁着,用手轻轻拧了拧,看样子是不好弄,在旁边还有一个窗户,他朝窗户外面望了望,心想今晚准备得不是太充分,还没有摸清楚这住院楼周围的情况,还是不要匆匆行动为妙,否则,又搞砸了,只怕心情更糟糕,危险也会越来越接近一分。

他就从这住院楼,退了出去,却没有在住院部太过逗留,也没在楼下外面去观察情况,直接出了医院,回到宾馆之中,拿着纸笔,研究着那俩警察守着的病房号,随后,就躺在床上,琢磨刘建斌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太妙啊?

这小子怎么老是跟自己作对,难道他发现了自己跟他老婆做那些事?还是因为刘建斌虐杀人的事情担心被暴露,因此,专门给他放对。可感觉不怎么对啊?在武吧劫持事件发生的情况下,这小子竟然也在武吧中,虽然在刘建斌家里听他说要武吧的请帖,还暴怒地打了他老婆,肯定会来武吧,但没想到这小子隐藏在暗处专门偷袭自己,不对,就算偷袭自己,时机怎么会那么恰到好处,正好是自己正要干掉皮颂的时候。

还有,武吧爆炸的事情,这小子也第一个冲进武吧之中,还开枪,似乎想要保护皮颂的意思。

虽然他不知道电影中皮颂最终的结局,但应该不至于让警察来报复罪犯,何况还是这么混乱的情况,本身就发生了爆炸,还冲得这么前,刘建斌这像是找死的节奏啊,可看他如此抛尸的举止,绝不会轻生死,难道刘建斌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让他对在场的某个劫犯想要下什么杀手?

第38章 使徒

从刘建斌虐杀那梦丝的手段来看,过于残忍,但事后刘建斌表现出来的稳定情绪,却让俞岳都感觉到一些恐怖,在现实社会中,哪怕真有这种凶残之人,也绝不可能像刘建斌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还本身是个警察的情况下,除非他内心真的是变|态到不要命。

可随后,他又扮演好警察来搞自己,却又要杀劫犯的举动,虽然不知道他想要杀那个劫犯,但从这一系列几乎不是现实警察所能干出来的一些不可控的事,俞岳几乎有百分之八十以上认为刘建斌很有可能是一名和他一样的魔鬼使徒,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能挣脱了道德的枷锁,发泄心中的恶念,将梦丝以如此残忍的手段给杀了,随后,又来与他作对,很有可能,刘建斌的任务与他的任务有交叉或抵抗之类的,可刘建斌又为何要杀劫犯呢?是不是要杀皮颂?但听李警官说,是故意打伤了劫犯,也就是说劫犯还没有死。

不管是不是也要杀皮颂,俞岳现在才明白,魔鬼任务,并不只有他一个使徒,行走在这欲望的电影世界中,竟然还有别人,也许,他的任务关乎性命,才会有其他使徒来与他作对,增加任务的难度,若真是如此,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恐怕都得更加小心,自己竟然要面对一个警察的魔鬼使徒,倒是刘建斌与包晓清是夫妻关系,可能是使徒身份所决定的。

看来,进入魔鬼的电影世界,魔鬼使徒不仅仅以个体方式进入其中,还有可能扮演其中的角色,来辅助完成任务,必然,增加了各个使徒在共同世界的危险性,而且,善于隐藏,只得凭借自己去分析判定,也许,这种分析判定,可能就是内心是否存在底线?做事是否有原则等方式,毕竟,一个正常世界,人心贪欲是多多少少被束缚着,有着法律和底线,大部分绝不会做出如此超出法律底线的事,最多也就想想,当然,除了精神病人或心理病人。

俞岳躺在床上,把冷汗都想了出来。

从魔鬼使徒的方向来推断,刘建斌所做的任何事,也就有了依据,至少所做的事,才能看似合乎情理,如此,这刘建斌肯定也发现自己是使徒,可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是通过他老婆,还是通过他警察身份的手段,也或者这人知道《警察故事2013》的所有电影情节,看到自己对皮颂下手,在电影中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节,就认为他就是使徒,所以,对他下手,可使徒都是与魔鬼做交易,都是为了现实中的自身欲望而在夜深人静中进入这危险的世界之中完成任务,这刘建斌除非是任务与他交叉,否则,按照自己的理解,一旦掺和其他使徒,任务的难度肯定会提升,危险性也不可控,这不是自找麻烦?

他想不明白,但也清楚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不可控的因素,似乎也在路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想得头疼欲裂,他狠狠拍了自己几巴掌,才冷静下来,却感觉精神疲乏,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只好抛开这些杂乱思想,睡了过去,可能是身上有伤的缘故,这一觉睡到次日十点多,感觉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多亏昨天就没有怎么剧烈折腾,加上自己当兵的体质,应该是恢复比较较快,但也不是坐火箭,只是不怎么疼了,吃了消炎药,就下楼吃了顿好的午餐,早餐和午餐也就一起了。

吃了之后,他就来到人民附属医院之中,在住院部溜达了一圈,观察好地形,还仔细的画了地形图,详细到每棵树,有多高,还到了这住院部的六楼,竟然正好发现六楼的楼顶开了门,直接走了上去,才发现楼顶上,竟然晾晒着很多被褥病号服等东西,他还是准备妥当,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就站在这楼顶上抽烟,很快却被晾晒衣物的阿姨叫了几声,不过,还好这阿姨还有其他衣服要晾晒,就没有急着催促他下楼,让他仔细看了看这楼顶的周边情况,也细细的记在心中,心里略微舒气一番,下了楼。

在医院外面,他想了想,又回到宾馆之中,将身上的一些装备拿出来,但并不保险,而且昨晚没有仔细查看住院楼的情况,还需要其他的装备,就仔细想着,记录下来,随后,下楼,找了个三轮车,向这个车夫问了问具体在那个地方能够买到这些寻常的东西?最后,这车夫就把他拉到五金门市的一条街之中。

俞岳下车之后,就在这街道两旁的五金门市中转悠,不仅买到他需要的装备,竟然还买到一个打钉子的小气枪,不是很大,可以随身携带,顿时非常高兴,随后,他就向这老板问了问,哪里有什么百货市场?没想到就在对面街不远处,他忙走过去,看到那里有一个小巷子,就向旁边的小卖部问了问从这里可不可以到对面的百货市场,得知这可是近路,还特意指了指路。

他也不想到处瞎转悠,就提着东西,走入这个小巷子,进入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个老式住宅区,从这公路两旁的五金门市的房建来看,这里确实有了些年代,有这些老房子,也不奇怪,不过,他走入这老住宅区中,没有看到几个人,可能是下午人还在上班的关系,但他心里却总有股不舒服的感觉,路过这里面的一个小卖部,向那老太婆问了问路,得到准确指引之后,他顺着这条路走过去,没到五十米,就转了个弯,随后,又向里面转了两个弯,结果,他就深入到了这老住宅区的巷子之中,真有点庭院幽幽,然而,还没有走出这直线巷子,就看到在他的前面,出现了几个青年人手中竟然都拿着刀片子或钢管之类的武器,当场竟然就扑了过来。

第39章 凶威

俞岳在走入这老住宅区的巷子中,心里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昨晚在一通思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敌人貌似很多,尤其是潜在敌人,因此,他有点像是受惊的小鹿,非常警觉,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把塑料袋中的气枪中按上了一排钉子,而且在当时他还专门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人,还隐蔽在围墙的墙角处,将这些钉子放入气枪中,随后,还把钉子放在口袋中,防止意外。

虽然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提着气枪塑料袋,但已经准备充分,他在看到前面有人拿着刀片和钢管,就立刻右手朝怀里一抹,就是那种打人的铁手环,戴在手上,还是他专门按照那部队网络上的制作方式制作的特殊铁手环,每根手指头外,有个如锥子的凸起,打在人身上,那绝对讨不好,而且锥子上面还浸泡着一些麻醉剂,而左手有伤势,但此时的状态下,哪里还顾得了疼痛,往上一提,就把塑料袋中的气枪抓在手中,那些混子刚出现,其实他已经起步冲了过去,根本没有半点想要问清楚对方的意思,抬起气枪,就是啪啪两枪,两个拇指长的铁钉子,如标枪的射了出去。因为左手受伤,准度稍差了些,但当场就射在最前面两个混子的手臂上和肚子上,疼得他们当场一阵惨叫,被后面人一冲,竟然直接滚倒在了地上,捂着手臂和肚子,继续嚎叫着。

可是,他们还没有接触上,这些混子就有两人受了伤,正面朝他扑来的混子,顿时胆子一怯,速度慢了些,他立刻又是啪啪两枪,又射在两个混子的身上,这会低一些,虽然只射到其中一人的大腿上,但这人的疼痛,顿时让扑来的混子更是吓得停了下来,不敢向前,反而在往后面退,而俞岳也只好将速度放慢了下来,没有朝他们这些人群中乱扎,而是将气枪继续指着他们,呵斥道:“不想受伤,不想死的,就把你们旁边的门撞开,躲到里面去,否者,这东西扎在人身上。你们听这惨叫声,就知道有多疼了。”

顿时就有混子想要朝旁边的大木门撞去,可是在俞岳后面也涌来了好几个混子,其中似乎有个他们的老大,就吼道:“他只有一个人,咱们有十几个,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咱们堵着砍死他?”

后面就有人朝他继续冲来,可惜,这些人完全低估了俞岳的反应能力,他左手反手就朝后面混子的下半身,啪啪啪的射出钉子,根本看都没朝后面看,只听见一些墙面都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估计水泥都被钉子给射烂了,而后面也传来了惨叫声,而正面有人想要冲来的混子立刻止住了步伐,这些混子看似凶狠,在社会上可以玩刀砍人,其实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凶人,这些混的人其实最怕死,胆子有时候比老实人还小,老实人逼急了直接会狗急跳墙,而这些人因为经常厮混打架似乎都注重个力道手法,没敢往死里砍别人,而一旦遇到像俞岳这样的凶人,当场就骨子里软了,怯了,哪还什么冲过来的凶劲啊,果然,就有混子阿的一声尖叫,就砰砰的将院墙上的大木门被撞塌了,纷纷涌了进去,还非常心好的将那大木门又立了起来,挡在大门前。

俞岳冷笑一声,这些看似凶狠的混子,竟然这么窝囊,他一当兵的,敢跟他比狠,他在这个世界,是个魔鬼使徒,做事可以毫无原则,这番凶狠,就算皇帝都敢拉下马,所以,他猛地回头,看向后面那七八个混子,都吓得纷纷后退,俨然,都恐惧这小子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狠辣,哪里还敢扑过来啊?都拉着受伤的兄弟,往后退。

他就朝前面走去,看到地上躺着捂着伤口惨叫的混子,直接走到最前面那个手臂受伤的混子面前,蹲下来,笑着道:“说吧,是谁要搞我?”

这人还真有几分骨气,嘴巴就咬着牙,倔强道:“出来混的,要将义气?”

俞岳点头,但却抬起气枪,啪的一枪,射在这人的大腿上,疼得他又是一阵惨叫:“这义气够不够啊?说嘛?”

这人估计没想到俞岳根本就看不起所谓的义气,直接来了一下,就终究是怕死,冷汗直流的说道:“我说!我说!”

得到想要的东西,俞岳立刻拿着气枪,冲向了巷子的深处,很快,从这老式宅院中冲了出来,来到一条公路旁边,顺着这公路走了不到百米,果然看到了一家百货市场,就在里面挑了两件大号羽绒服,换上之后,就提着衣服,招来一辆出租车,坐在里面,让他开车,在城中兜了两圈,发现并没有人跟踪,随后,就给包晓清打电话,询问刘建斌的事?

没想到这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中,死都不说关于她老公的事,反而让自己去找她?

俞岳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他不愿意跟包晓清在她家里见面,就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中,约定好地点,她竟然满口答应,就明白这应该不是刘建斌授意下的举动,不过,在包晓清出现在咖啡厅的附近,从车上下来,他就站在咖啡厅的二楼窗前,仔细观察着,确实没有人在她身边或附近跟踪,而且看包晓清的神色,似乎也不像是有某种预谋的情况。

到了咖啡厅,两人一见面,俞岳就向她询问刘建斌的事,可是包晓清却满脸略微愁容地从座位上起来,又走在他的身边,竟然又一把抓着他的肩膀,一句话也不说,把他都搞得有些糊涂了,却发现包晓清的身体略微有些颤抖,忙皱眉道:“你怎么呢?”

包晓清却抬头,可怜兮兮道:“能不在这里说吗?换个地方行不行啊?”

俞岳不知道她忧心什么,但可以看出并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只好点头,就被包晓清拉着,到柜台,结了账,就到外面,看到对面有一家宾馆,又直接开了房,他看得暗骂我叉,这女人是不是太饥渴了些?

第40章 不是

到了房间中,包晓清就拉着他,到了卧室的床边,里面空调开着,就把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穿着黑色深V毛衣,立刻将那玲珑的凹凸曲线勾勒了出来,但她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饥渴难耐的表情,而且有些恐慌地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下半身,却露出上半身的曲线,而枕头也靠在后背,半靠着,才诱惑着的盯着他,道:“能把你的肩膀,让我靠一靠吗?”

俞岳不知道这包晓清在慌乱什么事,但看到她脸上这慌乱的神情,还是点头,也将外套一脱,但里面的气枪却放在了旁边,让包晓清脸色微变,他忙道:“我买这东西,准备回去钉点东西,本来是想问问你老公的一些事,不过,你非要过来说,只好没有时间拿回家了?”

包晓清这才理所当然的点头,俞岳刚半坐在床上,包晓清就拉扯着他,进了被窝,倒是没有盖着被子,又开始活塞运动,而是躺在床上,包晓清就趴在他的胸口上,用她那丰满的胸口压着自己的胸口,又用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搂着,似乎才能让包晓清感到一些安全感,却还是发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就皱眉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呢?好像遇到非常恐怖的事情啊?”

包晓清贴着他的胸口,几乎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发现我老公好像不是我老公啊?”

俞岳心里暗叹,看来包晓清已经发现自己老公的不对劲,应该是行为和以前大不相同,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吃惊,惊讶道:“刘建斌怎么会不是你老公啊?怎么回事?”

“刘建斌确实是我的老公!”

包晓清道:“但这个刘建斌虽然和我老公长得一模一样,但一些行为和举止和我老公根本就不同,这几天的表情更是明显,好些以前我们的一些事,他都不清楚!”

俞岳就道:“那你具体跟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给你分析分析?”

包晓清好像找到安全的港湾,紧紧趴在他的胸口,却浑身颤抖,声音颤抖的讲述着刘建斌的一些异常举动,其实在数日前,也就是刘建斌恶杀梦丝的前两天,她就发现老公的行为有些不对劲了,虽然知道老公这些时日工作上有些不顺,似乎遇到了麻烦事,但那天的行为却异常让她愤怒,按照自己对老公的了解,他是不会去外面乱搞的,可是那天,她在路上,就看到老公搂着一个女子,进了个宾馆之中,她还以为工作烦心事,才会在外面发泄一番,似乎是对自己的怜惜,却没想到次日老公竟然心情好了很多,还古怪的喜欢吃辣,在家里做了一顿重庆饭菜,辣得她差点没有下口,然而,自己老公却吃得津津有味,当时问他,怎么会突然喜欢吃辣了?还这么辣,结果,老公说想要换换口味。

当时,包晓清也没在意,但晚上,他们在做那事的时候,发现老公突然变得粗野起来,在她这个年纪,可是如狼似虎啊,似乎就非常喜欢老公的狂野,然而,手段却越来越离谱,似乎超出了平常的床笫之欢,让她很是忍受不了,就半途阻止他,结果,却惹来刘建斌的咆哮怒骂,一巴掌还打在她的脸上,摔门就走了出去,结果,当晚就在别的女人家里玩,她打电话过去,还听到刘建斌卖力开垦,他跨下女人发出的声音,让包晓清愤怒难扼,却又无可奈何,本以为刘建斌回家后,会好一点,但脾气好像变得很坏了,吃了饭,又出去找女人了。

包晓清自然也被刘建斌彻底给激怒了,正好俞岳他们需要武吧请帖之内,本来是想去抓奸,结果,包晓清看到俞岳这军人气质,就骨子里痒了,当然,心里就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理由,这是老公背叛自己在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随后,就发生了包晓清跟俞岳上床,晚上,发现刘建斌恶杀梦丝之事。

包晓清也是看在十年夫妻,刘建斌曾经很爱自己的份上,才没有报警,但俞岳不知道在那晚他和刘建斌抛尸之后,刘建斌又回到了家里,说了好些甜言蜜语,将包晓清给哄着了,但是刘建斌随后却发现包晓清身上有着其他异味,当场就把包晓清的衣服裤子给扒了,虽然洗了澡,但刘建斌似乎非常老道的发现了下身的一些粘液,当场就发怒了,把包晓清折磨得死去活来,最终,逼问出了自己老婆在外面找男人的事。

对于这样的事,没几个男人受得了,纵然自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厮混,也绝不容许家里的女人背叛自己,这是男人骨子里的偏执,就算过了几千年恐怕也难以改变,然而,现在女人的地位确实提高了,好多女人就认为你要在外面乱搞,就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的意思。

道理是这样的,好像男女该平等了,但你也不想想,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平等,非要男方彩礼房子车子?要是在这个结婚的事情上,也想到男女平等。你在外面找男人,也许男人就能够想得通了?

因此,刘建斌的愤怒,俞岳很能理解,而包晓清还非常实际地把毛衣当场脱了下来,露出上半身,他立刻就看到了好多淤青或齿痕之类的东西,包晓清还直接把内衣解了下来,让他看胸脯,才发现上面有很多伤口,一些地方,已经结疤了,就道:“小岳啊,你不知道刘建斌当时有多狠?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对我做出这种伤害我一星半点的事,这次,他竟然还把我关在屋中,还好今天上午,有物业过来,才把我救了出来。这两天,可把我吓得,竟然把我绑着关起来,让我又饿又怕,差点把我吓死啊?后来,我脱险了,本来想要报警的,不过,我打电话到了派出所,却得知刘建斌似乎因为误伤劫匪,被关着紧闭呢?”

俞岳没有把眼光放在包晓清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上,而是皱眉的问道:“那你知道他会被关多少天吗?”

“不清楚,但听那意思,好像挺严重的,估计要好几天啊!”

包晓清摇头,继续道:“我今天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我害怕死了?我很想把那件事告诉警察的,但听到老公被关了,又于心不忍,却又找不到个人排解心中的恐惧,还好你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呢?”

俞岳知道当时打电话给包晓清的是鸡毛的电话,因此,她不知道自己的电话,但心里有些奇怪,包晓清遇到这种事怎么会找不到人缓解心中的恐惧呢?估计这种事不好给熟人说,只好跟他这个不算外人的外人说,就道:“现在说出来,好些了吗?”

包晓清终于不再怎么颤抖了,不过,她却突然道:“我上午的时候,跟陪着你那兄弟打了电话,不过,他跟我说了几句奇怪的话,本来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可是对方说到半截,就挂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俞岳感觉到一丝不妙,忙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第41章 暗语

包晓清似乎看出他的焦急,就略微有些皱眉的说道:“你急什么啊?让我想想嘛?”

说着,还在他身上撒娇,俞岳就有些不爽了,但女人就是要哄,尤其是这出轨的女人,只好伸出手,在她光溜溜的胸口,揉搓抚摸着,似乎很心疼她身上的伤势,顿时让这包晓清的内心有些柔软了,其实现在也就是她在内心最受伤的时候,俞岳侵入了她的软处,才会让包晓清如此表现是个特别温顺的女人,就听到她说道:“你那兄弟好像说,有两只蛐蛐在盒子中激斗,突然一只咬断了对方的一条腿,胜利了。结果那只胜利的蛐蛐似乎有些好奇外面的世界,就从盒子中跳了出来,然而,周围的人却一个个朝他抓去,有一个在旁边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说到这里,那人就没有说了,也不知道那只胜利的蛐蛐,最终的结果如何?”

俞岳知道这是鸡毛在给他暗中传话,是一段暗语,正好是他俩经历过的,一下子就明白了鸡毛的意思,自己就是那只跳脱的蛐蛐,他虽然救了九指强,但打伤了小雄,肯定是那个宽叔查到他什么背景都没有,所以,就叫道上的人来搞他,下午来堵截他的一群人,就是小雄放出来的消息,要他半条命,而九指强,按照鸡毛的意思,应该是与宽叔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不便出手。就知道现在道上混的老大,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义气当先,现在是讲求利益,只要有利益,敌人都可以做朋友,因此,就把他卖了,都是很正常的,只是自己处在这个位置上,确实很难接受,老子救了你的性命,四五万多块钱,就给打发了,你一个老大,当打发要饭的啊,鸡毛还算可以了,隐晦得让包晓清来给自己警告,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否则,会有更多人来抓自己,到时候,可就天罗地网了。

可惜,他想逃却不敢逃,还有什么比现实中的性命更重要,在这个世界,自己只要不被警察抓住,就可以完全不顾原则,不顾手段,因此,想要逃脱的方法有很多种,只是自己不想走极端,若真被逼急了,他绝对会选择最疯狂的一种方式。

俞岳心里略微舒气,低头却看到包晓清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脸上也有渴望之意,知道她在琢磨什么事?可他哪里有心情啊,何况身上还带伤,就没搭理这幽怨的表情,想了想,问道:“你认不认识什么化妆师没有?就是那种能把丑女都能变成美女的化妆师?”

包晓清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何意,就没有在往情欲方面乱想,而是问道:“怎么?你想要变帅?”

“你看我这面容,还需要帅吗?咱又不是花旦小生,搞得那么油腻干嘛?看着都想吐。我这是阳刚之气!”

俞岳笑道:“我只是遇到些麻烦,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所以,想化个妆,改变一下面容,不容易让人轻易认出来!”

包晓清竟关心道:“你惹什么麻烦呢,竟要改变面容?要不要我让我老公帮帮你?”

俞岳惊得摇头道:“千万别让你老公帮忙。你都觉得他有问题。而那天晚上,你老公把我折腾得够呛,那尸体的事情,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我才不敢惹你老公呢?不过,你老公有问题,可以找人查一查吗?或许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没想到,包晓清只是淡淡的点头,竟没有把她老公的事怎么放在心上,可能是刘建斌的手段太残忍了,这几天不仅杀了人,还把自己折腾得噤若寒蝉,把自己的老婆给绑在了家里,差点被饿死,任谁也对这段婚姻感觉到恐怖,反而对俞岳关怀备至,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在想啥,还问他道:“这事危险吗?”

俞岳不想给这女人透露太多,就淡淡道:“还好。不过,我需要个化妆师,随时能够帮忙,最好与社会上没什么关系?”

包晓清想了想,道:“我倒是认识个化妆师,确实不是社会上的,还非常正规,不过……”

俞岳看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却有些不好看,就伸手示意她继续说,包晓清就道:“不过,她是殡仪馆的化妆师。绝对与社会上没有半点关系?”

俞岳听得一颤,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自己本就跟魔鬼做交易,就够诡异了,现在又找个死人化妆师给自己化妆,想想心里还真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这种人确实够安全,也不想别的,就咬牙点头答应下来,让包晓清愣了愣,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就道:“要是不行,我给你化妆吧?”

俞岳摇头:“就你们这些化妆,不过是在脸上扑一些脂粉胭脂什么的,我需要的是脸型什么的特效化妆师,就像是电影中的那种。能把人变成怪物!”

包晓清皱眉道:“你这要求,难度不小啊,而且需要其他材料辅助化妆。不过,我认识那化妆师确实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她说过,她好像去过某剧组给人化过妆?应该能够符合你的要求!”

俞岳心头大喜,就道:“那你帮我联系联系,给他说说,价格都好商量!”

包晓清却突然又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游走,就道:“我可以给你联系,不过,她是个女子,你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啊?”

说话还嗲声嗲气,俞岳感觉头皮突然一阵发麻,很是受不了这吃醋般的发嗲撒娇,就道:“我哪有那心思啊?我可是个正经人!”

“你是正经人?”

说着,包晓清竟然用她那一丝不挂的胸口,压着他的手,还伸手摸入他的衣服之中,顺着就往下摸,俞岳猛地抓着裤子皮带,道:“我现在还有事,下次再说吧,何况,我这一身伤,也不太适合呀?”

可包晓清却道:“我这两天吓坏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嘛?”

第42章 化妆

俞岳听得真是哭笑不得,现在自己做的不就是安慰吗?非要那样,才叫安慰?就又跟她说,自己身上有伤?结果,包晓清却扯着他的皮带,非说这儿不是没受伤吗?何况,她需要心灵和身体上的安慰,心灵得到了抚慰,可身体不是还绷紧着害怕着吗?

他无法理解这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在什么?难道真饥渴到了这种程度,还是因为在外面偷吃禁果的新鲜,让她欢喜得春心荡漾,估计后者占绝多数,眼看着包晓清似乎自己不愿意,就不给他那化妆师的电话,只好在包晓清耳边说了一通赤|裸裸的黄话,羞得她满脸通红,但却欣喜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俞岳因为有伤,不能剧烈运动,可这女人很饥渴,只好伸出手,在这女人的身上伺候着,把她伺候得面色潮红,欲念丛生,使劲要来扒他裤子,最后,又原始相对,搞得俞岳也有了想法,不过,他只得躺在床上,让包晓清坐在他身上玩摇滚的享乐,不过,他脑子里事情太多,结果,包晓清摇得浑身酸软,才双双舒坦了。

包晓清躺在床上休息几分钟,就无力但又欢喜地给那化妆师打电话,简单的将情况一说,对方竟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想要彻底改变容貌,需要准备一些材料,最快也只有明天,才有可能做到,可俞岳听得心头大喜,看她挂了电话,给包晓清简单嘱咐一番,就提着气枪和其他一些东西,出了宾馆。

这宾馆距离人民附属医院不远,他看了看略微暗淡下来的天色,与过往的行人车辆,心里却有种不安全感,下午的时候,被社会上的混子追杀,若不是自己提着把钉子气枪,恐怕就遭殃了,知道是小雄在道上发出的追杀信息,而包晓清又给他透露鸡毛的话,知道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危险之中,而九指强却又不能插手,因此,他虽然相信鸡毛可能不会透露他在这人民附属医院的一些信息,但还是不放心,就没有朝医院走去,而是转到一家手机二手店,用高价买了四五张电话卡,放在身上,而将原来那张电话卡的电话号码记着,随手将这手机卡给丢了。

俞岳又在路边随手买了顶帽子,戴在头上,又去人民附属医院转了转,发现旁边似乎有一栋楼,正好能够看到那栋住院楼,不过,距离太近了,只好又找远处一些的地方,却发现路上有一些混子在游荡,时不时,还拿着手机出来,向路边的一些买东西的小老板或卖主打听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打听自己的事,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心想这他妈感觉整个城都不安全了,怎么会找到了这附近啊?社会上的混子真这么多?难道鸡毛出卖了自己?

他不清楚,只得快速离开这医院附近,随后,让师傅兜了两圈,发现没人跟踪,就打电话给那个叫丁玲的化妆师,问清楚地址,立刻过去,还好丁玲现在已经下班,却住在殡仪馆附近的小区。

到了这小区,俞岳刚下车,就看到门口站着个身穿羽绒服的漂亮姑娘,应该就是那个化妆师丁玲,难怪包晓清会那样说,确实很漂亮,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姑娘属于清纯可爱型,身材娇小,像个小妹妹,不过,他也不想这么贸然过去,要是认错人,可就不好了,就打电话,果然是她在接听,就走过去,简单地聊了几句,随后,就进入这小区之中。

俞岳想现在就改变一些容貌装束,也不用太复杂,晚上也不怎么看得清楚,不过,这丁玲竟然有洁癖,不让自己去她家里,心想自己也会多次叨扰这丁玲,看这小区也几乎是郊区的老小区位置偏僻,应该没社会上的人在这些地方吧,就和丁玲商量,在这小区租个房子什么的,丁玲是满心答应,还欢喜地带着他在小区中寻找,很快就在一栋房子中租到一间一室两厅的房子,不过,因为他没有身份证,又只租一个月,要了八百,而走入这屋中,他看什么都没有,心想这地方可是个僻静的藏身之地,就多了给你房东几百块钱,让他帮忙买一些被褥和洗漱用品等。2013年的物价还不是太高,房东就欣然答应下来。

随后,俞岳就陪着丁玲回她的房子,在对面一栋楼的三楼,她似乎有些不愿意,还撅着小嘴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以为他不怀好意,俞岳只好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到时候需要你的帮助,打不通电话,就可以你家里找你!”

虽然如此,丁玲似乎还是对他有很强的戒备心,不过,这小丫头年纪太小,又在殡仪馆化妆,没有什么人情世故,脸上的表情一览无遗,到了三楼,她还没开门,就道:“你就站在外面吧,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屋子!”

俞岳点头,也不想跟这丫头太多交集,就在外面等着,却等了十几分钟,这丫头才领着一个小背包出来,暗想女人找个东西也这么麻烦,浪费了多少时间啊。看她出来,就忙催促两声。丁玲似乎这才看出他压根对她没有半点兴趣,略微舒气的同时,微微有些叹气,然而,他已经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回到他的空荡荡房子,俞岳也不跟她客套,就让她立刻开始,不过,丁玲问了他一些容貌上的样式,就让他半躺在一张藤椅上,这是这屋子中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一张藤椅,估计以前这里是个老人居住的地方。

他躺在这藤椅上,丁玲似乎不喜欢他睁着眼睛,就只好闭着,很快就感受到一些东西在他的脸上运动着,可能是安静下来的缘故,他才突然想到丁玲是给死人化妆的,死者基本上都是闭着的,难道这丫头也把自己当做死人来画,心里就有些害怕了,身体微微颤抖,却听到丁玲皱眉冷道:“不要乱动,不然,等一下妆就坏了!”

第43章 出卖

一个小时后,终于画好,俞岳就看到丁玲拿着的镜子里面,出现一个八字胡的粗犷男子,配合自己的强壮身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难认出他的面相,就大喜地站起来,说道:“真是太感谢了。不过,这能够保持多久?”

丁玲道:“只要不乱擦乱摸,应该能够保持一两天。若你想要保持更久的,就需要一些辅助材料,明天才会有!”

俞岳感激地将丁玲送出房子,也收拾东西,出了门,在小区外面路过个皮包百货店,就在里面买了个背包,将这些东西装着背在身上,随后,到了前面的路口,打着出租车,前往人民附属医院,心里竟有些感慨,有钱真他妈任性!刚来这里,自己为了点钱,是想尽办法折腾,还差点露宿街头,又走路,又坐地铁,是能省则省。现在有了点钱,就打车,完全不是一样的心态,不过,这也显示着穷人骨子里的卑微,有点钱就到处折腾。

到了医院附近,他现在就是大摇大摆地在这附近到处溜达,不过,现在晚上九点多了,肚子也饿了,就在一家烤肉店中吃了烤鸭和卤肉,随后,才走入医院之中,不过,到了那住院楼的五楼走廊,刚从电梯走出来,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自己容貌变了,就直接走入走廊中,却看到有不少人,病人家属护士,对面那病房门前,还有两个便衣警察,但看面相不是昨晚那两位,心想劫犯的伤势应该不轻,短时间不会出院,心里略微舒气,现在就是要确定病房中的劫犯是不是皮颂,伤势到底有多重?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

他又到六楼,可刚在走廊中,就看到两个混子在前面的服务台,其中一人正在向护士询问着什么?还拿着手机,指着询问。

你要说他为何知道那两人是混子,这都是之前跟鸡毛他们一起,还在废弃工厂打了一架,又吃喝等,多少发现这些混子身上的一些坏毛病,虽然穿着厚衣服,但改不了骨子里那种流里流气的脾性,好像谁都敢惹似的,但真遇到狠人,却又变成了王八,不过,这两人,他正好看到那在询问的手背上有一个纹身,询问的气势,似乎很霸道,忙加快脚步,顺着从他们后面走过去,虽然有些担心被发现,但还是眼睛朝那人的手机上瞟了瞟,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果然是自己的照片,心里暗骂鸡毛那混|蛋果然出卖了自己,但他又为何要通过包晓清给他提醒呢?虽然想了个大概,觉得鸡毛可能是被逼无奈,但也很不舒服被人出卖。

他没有再朝六楼的楼顶走去,估计房顶的房门也被关上,现在也不敢进入,只好从医院中退了出来,本想去附近的那宾馆,但从宾馆门口路过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一个烟酒店前,坐着两个男子,翘着二郎腿,时不时地朝宾馆的门口看看,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却顺着就从这宾馆门口走了出去,暗暗心惊,小雄他们的势力果然可怕,似乎已经查到他在这宾馆住过,好在他及时做了准备,改了装扮,否则,恐怕就惨了,但他也不相信小雄他们的人真多到可以全城来搜捕,肯定是鸡毛撂了的缘故。

俞岳只好回到城西的老小区,进入一楼租房中,发现房东竟然已经把东西给他买好,还给扑得好好的,就简单地洗漱,躺在床上,想了想,明天可能要做的事,随后,就进入梦乡,却做了个恐怖的噩梦,发现自己被道上和警察一起追杀他,根本无路可逃,最后,竟抱着一捆炸药,跟他们同归于尽了,吓得他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伸手一摸,额头上都是冷汗,才发现窗外已经光线明显,到了次日早晨,虽然梦中还有些模糊,但心里有些慌,感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道这噩梦预示着什么?难道自己要面对的困境?现在不就是这个局面了吗?

俞岳不放心,看时间已经早晨九点多,走到洗手间,正好有一面镜子,想要洗把脸,但这妆,有些难搞,干脆就算了,但还是给丁玲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弄到彻底改变容貌的特效辅助材料,得知要中午之后,只好提着背包出门,在外面匆匆吃了早餐,又来到人民附属医院之中,来到六楼,就看到一洗衣阿姨,又到楼顶去晾衣服,同时,还有几个老大爷跟着上去,抽烟看风景,他也顺便走了上去,就在楼顶继续观察五楼病房的方位,由近到远,仔仔细细将这些方位记在心中,随后,就拿着纸笔,一边抽烟,一边画画,画工粗略,结果,一老头走到他身后,笑道:“小伙子,你这画工也画画,是不是太献丑了?”

俞岳心里一惊,但嘴上却说道:“大爷,咱画得不好,可不妨碍俺的爱好啊?”

这大爷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你站在这楼顶画这些楼房画,有意思吗?而且你这画得实在不敢恭维啊?”

俞岳笑道:“大爷,你就别损我了,行吧?本来还挺有兴趣的,被你这么一说,心情老大不好了!”

大爷忙笑呵呵的说道:“行,不说了,不说了!哎~年纪大了,就爱啰嗦。年轻人都不喜欢了!”

俞岳听得哭笑不得,但心想肯定是这大爷的儿女不喜欢他的啰嗦,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忙说道:“大爷,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这大爷摆摆手,脸上都是慈祥的笑容,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俞岳忙递给他一根烟,两人就闲聊了几句,抽完烟后,他就下了楼,将刚才那粗糙画上标注着一些房建的名称,随后,他就根据这粗画上面的建筑,一栋一栋的寻找。

最近的一栋,就在医院附近的房屋,位置最好,可惜,到了这楼下,却进不去,后面有门禁,虽然他尝试地等到有人打开这门禁,也走进去,但到了楼顶,却发现房东等人在楼顶也临时搭建了铁皮房屋,给租出去,毕竟,在这个位置,算是寸土寸金,就这么一间铁皮房子,房租都得四五百一个月,简直是坐地收钱,因此,根本没地方让他来观察,只好在其他地方寻找,结果,找了半天,地方越来越远,最后,倒是找到一处商业楼,有十多层高,正好可以上到楼顶,从高往下可以看到远处的住院楼,只是凭他的眼力,也只是看到那住院楼,想要看清,必须要望远镜,只好又在附近的商店中买了副望远镜,回到楼顶,就拿着望远镜观察。

第44章 杀我

在高倍望远镜的帮助下,他立刻就看到住院楼的五楼窗户,可惜,因为角度有些斜,发现窗户关着,虽然没有拉上窗帘,但在玻璃的阻隔下,斜着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两家床,只有一架床上有人躺着,但看上去有些模糊,而且那躺着的病人头上似乎包着纱布,就更是看不清面容,而且是冬天,都盖着厚厚的棉被,也看不清身材,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皮颂,但他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发现这人似乎受伤不轻,还在吊着吊瓶,旁边还摆着心电图一样的仪器,顿时一喜,心里便有了个计划。

深夜时分,他就背着背包,还是八字胡的粗犷模样,就再次来到医院的住院部,却没有走向五楼,而是直接到了六楼,还在走廊中观察一番,看走廊上没有人,才从旁边的楼梯直接上到六楼的楼顶。

不过,房门还是锁了,但他却直接打开旁边的窗户,在窗户外面,看了看,没人,就从窗户外面小心地站着,又从背包中拿出飞虎爪之类的爪子,甩到楼顶的位置,凭着他对楼顶的记忆,就在这上面就一些钢管,甩上去,一拉,就听到哐当一声,拉扯几下,就挂住了,随后,他就顺着爬上了楼顶。

然而,他看时间还在深夜十二点多,住院楼周围还灯火通明,就楼下还有些人走来走去,担心被人察觉,就坐在楼顶闭眼休息。等到凌晨两点多,再看周围灯火黯淡了好多,这座城市差不多陷入了半沉睡的状态,他才将绳子绑在钢管上,随后,就从六楼那窗户的位置边,慢慢地爬了下来,小心地来到五楼窗户的旁边。

随后,他就抓着绳子,垫着脚,轻轻地把头伸过去,准备朝窗户之中看,发现病房中竟还有灯光亮着,难道有警察在里面休息,暗叫不会吧,他也听到滴滴滴的心电图声音,只好小心地往床边靠去,往窗户里面瞟去,倒是没有发现警察在里面,虽然有一架空床,估计是心烦这心电图的声音,扰得人睡不好觉,可是他却发现病床上的劫犯,却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可惜,却背对着他,看样子病房之中,应该有空调,否者,看他穿得衣服不是很厚,肯定会冷得打颤,然而,他却坐在床上,似乎一动不动,微微低着头。

俞岳看着这人背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感觉这人不太像皮颂,骨架似乎小了些,但他还是想要确认,然而,一看这窗户,竟然从中间扣上了,没办法从外面打开,除非硬闯,就在他苦恼的时候,那人竟突然转过了身来,一眼就看到他,顿时眉头一皱,却没有惊声呼叫,可却把他看到心里打颤,就发现此人不是皮颂,竟然是害死武江妹妹的那个阿坤,不过半边脸似乎受了伤,现在还被包着,至于身上是否受伤,可惜,穿着衣服,看不太清楚。

俞岳就有些僵在窗户外面,有些想退去,可盯着阿坤,却发现他眼神之中似乎没什么亮光,怎么看着都是一片死寂,毫无生志,难道是因为小薇的死给他打击太大了,现在知道真相,竟然是自己害死了小薇,就不想活了?他不免心里暗想,在2013年,人心之中,就他们这些普通人中,还有不少自己的信念和信仰的让他们活得有意义,而不是充斥在钱权欲的生活之中,因此,一部分人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从这阿坤的神情来看,他似乎从认识小薇之后,就知道自己该怎样的活着,可小薇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尤其是知道小薇因为自己而死,心也伴随着死了,就算现在活着,也不如死了。

阿坤看到他的时候,突然眼睛之中,有了些亮光,随后,竟然把床头心电图的插头给拔了下来,将身上的一些仪器等扯了下来,就慢慢地朝他走来,俞岳微微皱眉,但没有闪开或逃命,而是想看看这阿坤到底想要干什么?在没有活下去意志的情况下,他还能干些什么?

没想到这阿坤来到床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从他那粗犷的面容上,看出了什么,道:“我认识你,你的面容,让我很熟悉。对了,你好像就是在武吧中想要杀皮颂的人吧?虽然做了装扮,但你的整体面容还是没有改变,我认得你!”

俞岳心里一惊,很是不解这个阿坤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还是他天生就又很好的观察能力?看情况自己在武吧中击杀皮颂的两次行动,这个阿坤都看在眼里,有些很不舒服,想要将他扼杀在摇篮中的意思,不过,看他这表情,这阿坤其实对自己无任何危险了,活着与死去,对阿坤似乎没有半点意义,也不隐瞒地点头,而这阿坤就道:“你是想要知道皮颂在什么地方?”

俞岳点头,阿坤就道:“那你帮我做一件事,非常简单!”

俞岳指了指这窗户,阿坤就把这窗户瞬间打开了,随后,就转头走到自己的床边,而他也进入了这个病房之中,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阿坤露出个惨然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的说道:“杀了我,我就告诉你皮颂在什么地方?”

俞岳突然一愣,但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答案,现在的阿坤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可是他却想得更多,就道:“你知道皮颂的具体位置?我看这倒是未必吧。我估计皮颂受了重创,不是在重症监护室,就是在这医院的其他地方?你说拿这件事来跟我做交易,还要我杀了你?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觉得就凭你这随随便便一句话,我就敢冒这样的险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阿坤道:“那你想要怎样?你应该知道这病房外面就有警察,只要我大声叫,外面的警察就会扑进来!”

俞岳道:“你是不会叫的!看你的样子,也没那个心思吧?想死还不容易吗?从这五楼跳下去不就得了!”

阿坤摇头:“我自己下不了手。你就帮帮我,你既然能够如此锲而不舍不顾危险的袭杀皮颂,相信你恐怕并不怎么在乎警察,至少有什么逃脱方法,帮帮我?”

俞岳摇头:“你没有让我心动的理由或条件,我绝不会冒险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何况,还是这等危险之事!”

阿坤想了想,突然跟俞岳说了他的一些本事,还有个偏僻的安全屋,顿时让俞岳非常感兴趣,心想这个阿坤果然有本事,难怪会跟武江混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确实不简单啊!

这阿坤给他说的东西,对他目前,可谓是异常重要,而且阿坤似乎经验丰富,还有微博的视频等账号一起给了他。

阿坤交代完之后,就躺在穿上,闭着眼睛,淡淡道:“来吧,给我个痛快!”

第45章 蜕变

俞岳看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阿坤,有些不忍心下手,然而,看到阿坤这么痛苦,想到现实中这种人活着其实也是折磨,想死,可自己又下不了手,往往都如行尸走肉。

他走到阿坤的面前,看着这毫无生气的面容,只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自己真的能将他结束吗?自己的心够狠吗?能下得去手吗?

他纠结着,困惑着,想要逃避,却又在内心深处呼喊着自己不能逃避,一定要面对现实。

他现在是处在魔鬼交易的电影世界,不是他的现实世界,虽然这里好像如现实世界一般真实,好像自己生活的地方,但因为背负任务的目的,让自己一直以超脱这个电影世界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虽然很多时候,还是以现实世界的目光看问题,但往往在一些本质问题上,都是以超脱道德信仰的层面来看问题,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然而,真正在面对生命的终结,内心还是有些难以挣脱心灵的枷锁,不忍心下手,每一条生命都有他存在的价值,而不该让自己来终结,可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

想想现实中的自己,是个贫苦的打工仔,被人打得变成植物人,却连挣个道理的机会都不给他,完全被现实中的强权压得毫无反抗之力,让自己活得卑微,自己想要在现实世界中苏醒,以后活得更好,若与这魔鬼交易是真的,自己苏醒了,以后肯定会为了这些现实欲望,再次与魔鬼交易,将来也许遇到的情况更加凶险,若此时就以这样瞻前顾后羸弱的状态去面临凶险的一幕,如何能够让现实中的自己过得更好呢?

俞岳心里就告诉自己,这是个电影世界,人物看似真实,其实是虚拟的,虽然让自己感觉到真实,但这都不是真的,只是他任务的一部分,没有别的意思,貌似内心贪念也不断以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最终,他还是想到现实中的卑微状态,来告诫内心的自己,灵魂状态下狠一些,也许现实中就能过得更好!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俞岳最终抛弃了心灵那点束缚,在背包中拿出来一根针管,低头,伸出手,就捂着阿坤的嘴巴,却发现阿坤一点都不挣扎,还闭着眼睛等死,不过,他的手还是感受到阿坤身上的一些颤抖,似乎对死亡的恐惧颤抖,不过,他下手之快,针管猛地刺入阿坤的太阳穴中。

太阳穴中,有很多敏感神经,刹那,阿坤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双眼一瞪,就猛烈的挣扎,然而,俞岳却使劲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叫出来,接着,就整个上半身和手肘压在他的胸口脖子等,让他上半身不得动弹,结果,不到半分钟,大量麻醉剂注入太阳穴中,瞬间,阿坤好像整个大脑都被麻痹了,瞪着的双眼都闭不上了,而下半身似乎缺少大脑的指挥也好像失去控制的机器,直接躺在了床上。

他看到这瞪着的双眼,似乎能看到里面的恐惧,却似乎又能察觉到一丝解脱之意,不过,虽然注入大量麻醉剂在阿坤的太阳穴中,对他的大脑有着致命性的损伤,但还没有死,不过,他的大脑被麻痹,已经没了半点知觉,而他却仿佛有些脱力的坐在床上,想着自己亲手去杀死一个可以说是无辜的人,心里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不过,心灵已经迈出这一步,就没有放弃的理由,否者,以后再遇到,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好,能够让他这么在安全的地方完成一次心灵的蜕变。

喘息几声,俞岳心绪就稳定下来,立刻站起来,可看到这双瞪出眼睛,还是有些犯嘀咕,就忙伸手,将他的眼睛摸下去,结果,好像僵持的又弹了回来,貌似不瞑目,只好用手遮住,随后,直接很干脆地拿出一把匕首,还好带着手套,就一刀捅在心脏之中,为了避免没死透,到时候被人突然发现救活了,活受罪,插入心脏之后,就拿着匕首使劲扭了一圈,彻底破坏了其心脏,随后,匕首也不拿了,鲜血却如涓涓水流的从胸口上涌出来,忙用被子盖着他的胸口,在抬头看他的面容,虽然还是在僵持着,但却发现他的眼角流出了一滴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解脱的泪水,不过,俞岳相信阿坤应该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整个大脑已经被麻痹,神经中枢遭到巨大破坏,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拥抱了死亡。

俞岳在心中告了罪过,忙转身,就跑到了窗户,可是他刚站在窗沿边抓着绳子,背后的病房门却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似乎被人一脚踹开,惊得他忙拽着绳子,就猛地往下面荡去,不过,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角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刘建斌那混|蛋从病房外直接闯了进来,看到他在窗口的瞬间,竟然直接想要去掏怀中的枪,不过,他没有听到枪声,但他已经惊得猛地拉着绳子几乎快速地向楼下滑去,而刘建斌冲进来之后,似乎发现自己没有枪,就吼了一声,叫道:“快抓住他,就在窗户外面!快~”

接着,俞岳抬头立刻就看到其中一个警察冲到了窗边,立刻朝下面就看到已经滑到二楼的自己,立刻掏出枪,对着喝道:“不准动,否则,我开枪了!”

可惜,俞岳哪里会听他的啊,可随后那刘建斌就尖叫道:“不好,这阿坤被杀了!”而这警察顿时惊怒的再次吼道:“我叫你不准动!”。

然而,俞岳还在快速滑去,就砰的传来了枪声,当场将深夜的医院给惊醒了,可惜,他却抬头一直盯着那人,看到那警察做出开枪的手指,立刻就用脚垫着墙,抓着绳子,朝旁边一荡,随后,手一松,就从两米多高掉了下去。

第46章 病房

不过,他早已将周围的地形勘察清楚,顿时稳稳地落到后面的水泥地板上,随后,就地一滚,就滚到了下面的空调架子下面,把上面那人的视线给挡住了。然而,他却能在下面伸出头,隐隐看到那人,主要是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下面的灯光暗淡,可上面窗户中透着灯光,立刻看到那警察在朝外面四处看,没有发现。

俞岳就趁着他转头的瞬间,快速朝前面一冲,就这样接二连三利用外面的空调架子作为掩体,避开了上面那警察的视线,不过,这样的速度略微慢了些,担心刘建斌和另外那警察就趁机从楼上追下来,随后,就快速躲入空调架子下面,却被那警察发现了,不过,那警察看到窗户边的绳子太细了,就没敢从这绳子上滑下来,而是在楼上呼喊,但枪却没再响了,天太黑,也没用,俞岳当兵的时候,就没少玩枪,因此,这枪声根本吓不住他,反而继续快跑,冲到了这栋楼的侧面,立刻从背包中拿出另一件衣服,将这件衣服脱了,直接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丢,随后,穿着衣服,把身后的背包挪到胸口,还好买的衣服够大,因此,虽然显得臃肿,但觉得不会太过引起别人的注意,何况,现在天又这么黑,虽然有暗淡的路灯,但从远处好像走来了两个人,不过,好像听到枪声,都有些害怕的走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

而他也装模作样的走入对面的花丛路径之中,快步穿到对面一栋住院楼的外面,再转头,就从偏角中看到刘建斌和那警察从那栋楼下面冲了出来,都本能地朝那栋楼后面冲去,不过,却听到楼上的兄弟在吼,说他从这边跑了,看不到从什么方向,但刘建斌等人发现想要躲过那兄弟和他们的堵截方向,只有对面的两栋住院楼,这两人立刻就分别朝这两个方向追来,不过,刘建斌似乎没枪,竟然回头朝那楼上的同事说了两声,果然,就把手枪丢了下来,刘建斌抓着手枪,就冲向了其中一个方向。

而俞岳看到这两人,就赶忙朝其中一栋住院楼快速逃遁,还好住院楼门前,有一溜的花丛,还有绿荫树木,正好繁茂,虽然冬天冰冷,但他还是靠着这不受注意的花丛,避开光线的地方,快速朝前猛冲,还好那警察只开了一枪,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惊动,而这两栋住院楼都没有几个房间中打开灯光,只有睡眠浅的一些病人被惊醒,但都没有开门朝外面看抽热闹,反而让他很顺利的到了住院楼的背面,又转头朝那边偷偷看去,就看到一便衣警察冲来,不过,却冲入了这住院楼中,看样子不像是刘建斌,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略微舒气,立刻又朝外面继续撤,心里却有些担心不知道刘建斌看没看清楚自己现在这面容装束?希望没有看到,不然,后果可能不是太妙。

很轻松的避开了这警察,而刘建斌也没有跟着追来,不过,俞岳却没有就此逃出这人民医院,反而是直接冲向最前面的一栋住院楼,这栋楼中,正好有重症监护室,而那皮颂确实受了重伤,还在重症监护室中,被护士医生看着,虽然看似有生命危险,可就是没死。

他立刻来到这住院楼的二楼重症监护室的走廊之中,根本就没人,不过,在走廊中间的里面似乎就是重症监护室,有一道房门隔着,而这外面还是普通病房,不过,他路过旁边的一间办公室,正好看到里面有一个胖医生貌似在值班,忙过去,敲了敲门,那胖医生走过来,给他开门,就问他,有什么事吗?

俞岳却猛地一把,将这胖医生的嘴巴捂着,随后,一掌打在他的后脖子上,竟然没有打晕,反而疼得这胖医生呜呜呜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而他只好将这房门一关,向怀里一摸,就是一把匕首,抵着这胖医生的喉咙,冷喝道:“别叫,否则小命不保!”

这胖医生估计没见过深更半夜来行凶的匪徒,还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当场就吓得脚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俞岳有些拽不动这一百六七的体重,就蹲在这胖子面前,冷冷问道:“我问你,前几天警察将其中一名犯人弄到这里来抢救,他在那个房间,最好别摇头,否者,我不介意在你的喉咙上开个洞!”

这胖子忙点头,就哆哆嗦嗦把那皮颂的病房号告诉了他,随后,俞岳又是一掌下去,终于把这胖子给打晕在地,不过,又拿出跟绳子将他的手脚绑着,又在桌子上拿了几张纸,捏成团,塞到他的嘴巴中,看到旁边挂着这胖子的白大褂,想到这胖子的身材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忙就从上面取下来,果然,很轻松的穿在身上,又戴着口罩,随后,将这房门反锁,才走出来。

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前,有个按钮,立刻按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一个护士来给他开门,看到他的身高似乎有些奇怪,但看到胸牌,就皱眉道:“庞医生,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你好像不应该进来吧?”

可惜,这护士还没说完,俞岳直接就闯了进去,双眼一瞪这护士,吓得她啊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眼神似乎太凶狠了,不过,这重症监护室的大门还没有彻底关上,那刘建斌竟然也追到这里,就朝这边大吼道:“拦住他,那人是个凶徒,想要杀人啊?”

声音很大,几乎惊动了这层楼,可惜,他还没说完,大门已经关上了,刘建斌在外面连踹了几脚,都没有将其踹开,这重症监护室中,是经过无菌杀毒的,大门的厚度,听说至少有两三指厚,急得刘建斌拼命按着墙上的通知按钮,想要快点让里面的人给他开门,嘴里还喊着我是警察之类的话。

而俞岳在听到刘建斌声音的时候,就快速冲向了重症病房309,可惜,他并不清楚,但随着跑了两步,就知道在那个位置,立刻冲了过去,就来到309房间外面,立刻就看到了病房里面躺着的,果然是皮颂!

第47章 搏斗

不过,因为俞岳将那护士吓得坐在了地上,随着他朝309跑去,立刻就惊声大叫,同时,刘建斌的刚才那吼声,也惊动了重症监护室的值班医生和另外一名护士,从办公室中冲出来,他们似乎就看到在309门前的俞岳,抬起就是凶猛一脚,踹在那房门之上,那值班医生还是有点男子主义,虽然也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凶徒,吓得够呛,退了两步,但比两个护士要好很多,戒备着俞岳,还一边后退的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医院,你想要对病人做什么?

可他后面的护士却吓得一把抓着这值班医生的衣服,颤抖的双手,顿时让他胆子一怯,竟然没有快些回过神来,听到重症监护室外的咚咚敲门声,急得刘建斌如热锅上的蚂蚁。

而俞岳踹了一脚这房门,竟然没有踹开,反而又惊动其他人,正好在311的地方,有个转角走廊,似乎有休息的椅子什么的,竟立刻从转角走廊中冲出来一人,竟然飞起一脚,就朝他踹来。

俞岳没想到转角走廊竟然还有个这等猛人,顿时一个不注意,被踹中了肩膀,当场就翻到在了地上,砸在地板上哐当作响,翻了两圈,尤其是胸口,因为背着背包,里面还有些其他如小气枪的硬东西,顿时抵着胸口,疼得忙翻躺在地面上,就看到那人立刻冲了过来,嘴里还说着:“警察,不准动!”

可惜,这警察冲过来的时候,首先掏的不是枪,反而是手铐,还一手朝他的手腕抓来,可惜,刚抓到他的手,另一只手开没有伸过来手铐,俞岳顿时仰头,就狠狠撞在这人的头上,砰地一声,就把这人撞得往后一扬,一屁股坐在地上,但竟然还抓着他的手。

俞岳是有心用头去撞对方的头,因此,没有这警察的晕眩,哪知这人撞得发晕,还不松手,反而拉扯着他,身体略微有些失衡,就有些反应不过来,反而让这人回过神来,结果,啪的一声,那手铐竟然就拷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惊得不轻,忙腰部用力,右脚猛地一蹬旁边的墙面,就蛮力一拉扯,手铐的另一边就没有及时扣在这人的手上,将他们连接在一起,反而,把这人拉得身体往前一趴,而他伸手就一拳打在这人的胸口上,力道凶猛,将这人打得胸口一偏,这人身体也失衡了,可还没有松开手铐,暗骂这混|蛋真他娘地倔强,还不松手?

他只好翻身一滚,人就翻身而起,用膝盖瞬间就狠狠压在了这人的胸口,但这人也凶,狠狠恶嚎一声,忍着胸口的疼痛,手瞬间就打了上来,直接朝俞岳的脑袋上打来,可惜,他用单膝压着这人,整个上半身是直立着,这人的手臂就短了些,没有打到他的脑袋,反而打在他的左手臂之上,那里正好有枪伤,疼得他一阵皱眉,膝盖就狠狠地压着肚子往上一提,凶猛地撞在胸骨之上,胸骨里面是人体最重要的肝脏,非常脆弱敏感,这一提,直捣胸骨下面的肝脏,当场就刺激得这人,啊的一阵哀嚎,竟然产生了一阵痉挛,手也就用不上力。

而俞岳就忍着手臂的疼痛,左手成拳屈指,猛地砸在这人的太阳穴上,顿时整个人就晕眩了,随后,又拳头狠狠砸在这人的右手之上,没想到这人晕眩,还死死抓着手铐环不松手,他彻底被激怒了,往怀中一抹,拿出那铁手环,戴在左手上,狠狠一砸在这人的右手之上,血肉之躯,如何能够与钢铁硬度碰撞,何况还是他怒吼一砸,正好砸在几根手指之上,十指连心,疼得这人一阵惨烈哀嚎,鲜血瞬间就渗透了出来,随后,他抓着这疼得颤抖的手,当场就把手铐环扣了出来,拽在右手之中,猛地站了起来,转头,却看到那值班医生已经护着那俩护士退到重症监护室的门边,也许是被他和这警察的瞬间近身搏斗给惊呆了,竟然还没有反应,对外面刘建斌咚咚咚的敲门声,竟然置若罔闻,倒是让他舒了口气。

不过,他这一站起来,这值班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门外的咚咚声音,还有我是警察之类的话,被惊吓的有所反应,伸手就拍在墙上的按钮上,而这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立刻慢慢打开了,他瞬间就看到刘建斌贴着墙面,然而,却有一口黑洞洞的枪管首先出现在他视线之中,惊得他猛地朝309房间凶猛一撞,本想富贵险中求,将这房门撞开,把皮颂干掉,也就完成任务了,哪知道还是没有撞开,反而将他震得弹了出去,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反弹的瞬间,他心惊地侧脸,竟看到刘建斌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端着手枪,随着他下落的方向指来,俞岳不知道为何从这张凶恶的脸上,竟感受到狰狞的怒火,暗叫不妙,忙在落地的瞬间,就手一撑,朝旁边滚去,果然,砰的枪声响起,就打在他落地的地方,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刘建斌恶狠狠的吼道:“你这凶徒竟然敢在医院中杀人,想死,你就再动动试试?”

俞岳只好躺在地面上,面对着慢慢走过来的刘建斌,忙挤出个笑脸,道:“别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不动就是了!”

结果,他还是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却立刻让刘建斌警觉起来,喝道:“我说了不准动,你想要吃枪子是吧?你这混|蛋竟然还乔装打扮了?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可恶!混|蛋!”

说着,刘建斌就呼喊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同事,让他将俞岳用手铐拷着,可是那人疼得哀嚎的说道:“手铐就在他的手上!”

然而,就在刘建斌眼睛盯着那人的时候,他瞬间用手撑着地面,猛地一用力,而双脚也快速站了起来,然而,刘建斌的眼角余光却盯着他,当场就面色一怒,喊了声找死,手枪就斜着向下朝他的脑袋,砰地一声,射了出去。

第48章 逃命

俞岳在看到刘建斌这狰狞的怒火面容,就知道这混|蛋对他起了杀心,可不能让刘建斌把他给抓住,因此,他就趁着刘建斌跟那人说话的瞬间,猛地站起来,哪知道刘建斌却在瞬间开了枪。幸亏,他本能地预感到了这凶险万分的时候,在这瞬间,就肾上腺激素飙升,恶吼一声,反应飞快地撑了起来,然而,胸口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巨疼的很,知道那子弹就打在了他的胸口。

然而,他都来不及思索胸口到底疼痛如何,到底伤到了什么地方,就猛地朝后面转身,朝前面一扑,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之上,整个肩膀都很疼,如同撞在钢板上,但也顾不得疼痛,就往走廊那边一滚,就滚到了走廊那边,刘建斌就消失在了转角那面,可是在滚到走廊那边的瞬间,竟然又是一声枪声,在他耳朵后面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射在了墙面之上。

俞岳感觉自己仿佛在拥抱死亡的跳舞,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又在恐惧中,发挥出超长的潜能,挣扎着性命地朝旁边滚动,竟然一下子就滚到了地面上,但是他飞速的爬了起来,快速地朝走廊前面冲去,在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扇窗户,然而,他还没有冲出三米,刘建斌就咆哮地冲了过来,似乎转过走廊转角,就又抬起枪,要朝他射来,还好在这时旁边有一个病房门半开着,不知道是被这枪声给惊动了,还是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关门,他猛地就是一脚踹在墙壁上,右脚猛地用力,在极速中,瞬间改变了前冲的方向,转折的猛地一弹,就整个人撞入那病房之中。而枪声也随之又响了起来,心想这混|蛋是真的想要杀了他啊,可还是没有射中他,气得刘建斌咆哮地怒骂:“该死!该死的混|蛋!啊~~”

刘建斌几乎疯了地朝那病房中冲来。

而俞岳冲进病房,却身体失衡,就地一滚,直接撞到了一家病床边缘,但是他却立刻抓着床沿,爬起来,转到旁边,快速地冲到了窗边,可惜,关着窗户,然而,他根本就没想过去开窗户,而是整个人猛地朝那窗户一纵,双手抱着头,就砰地一声,直接将这玻璃给撞破了,从窗户中冲了出去。

还好,这里是二楼的窗户,并不高,冲出去的瞬间,才发现这外面是有两排那种条形花坛的半米树丛,他冲出去的力道,非常凶猛,正好一头撞在了花坛的树丛之中,被这树丛一缓冲,他顺势一滚,就滚到树丛外面的水泥地板上,然而,他却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又滚了两圈,随后,就身体顺势爬了起来,猛地一纵,身体就跃过对面的树丛,滚到了花坛的背面,可是,又传来一声枪声,此刻似乎已经将整个医院的黑夜惊醒了,到处都开始亮起了灯光。

不过,俞岳翻身到这花坛背面,就立刻趴着,观察了一下花坛前后两侧,顿时选择一个方向,从花坛背面,快速朝前面爬去,很快,就消失在刘建斌趴在的窗边方向,只听到他在咆哮的吼道:“俞岳,你罪恶滔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他在爬出花坛边,看到那窗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立刻就站了起来,低头一看,就看到胸口的白大褂出现了一个枪洞,不过,胸口似乎没有那么剧痛,顺手一摸,惊喜万分,忙将外面的白大褂给脱了,丢在这花坛的树丛之后,随后,扯开羽绒服,就看到子弹穿过了胸口背包,竟然击在了背包里面的气枪钢板之上,扯开背包看了看,整个气枪的钢身几乎都被打得半穿,算是废了,但是却救了他的性命。

他忙将气枪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中,又从背包中拿出几根铁丝之类的东西,把右手上的手铐给打开,你要说他怎么会开手铐?他不是当过兵吗?还学过侦查学侦探学,立志想要成为一名警察,因此,在部队的时候,他没少干这些事,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救了他的性命,开开手铐之后,想了想,没有将它随便一丢,而是直接放在背包中背着,就整顿妆容,朝前面快速走去,整个医院因为刘建斌砰砰砰的枪声彻底被惊动了,深夜中的警笛声也从远处快速的传来。

他立刻加快脚步,随后,就看到医院道路上路边有一面路牌,上面有医院的平面图,他仔细看了几眼,立刻就朝旁边走了过去,就看到医院在瞬间竟然亮如白昼了,被刘建斌彻底惊醒了医院,还有周围的居民,路边也有了些来回走动的人群,不过,却正好给了他浑水摸鱼的契机。

不到两三分钟,他已经从住院部来到急诊大楼的旁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警车已经到了门口,似乎有好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外,从里面冲出来好多警察,当场就把门口给封了,不过,被惊吓的病人和家属很多,都纷纷朝门口中冲去,一时间人潮涌动,向着门外涌动。

他立刻将脸上的胡子,给撕了下来,面容又变成原来的面相,不过,还是有些差别,正好混着人群,快速朝外面用,不过,还是有警察在门口堵着,眼光如炬地盯着涌出去的病人和家属,俨然,应该是得到消息,要寻找一个有胡子的粗犷中年,可惜,他现在变成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顿时从人群中混了出去,不过,从那门口出去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到了外面,才舒气的快速离开,融入黑夜的深巷道路之中,避开了一些路边监控,随后,才打车回到了城西的偏僻小屋,躺在地上,心脏还咚咚咚的跳动,暗想真他娘地刺激,今晚差点就栽在刘建斌那混|蛋的手中,不过,手臂还有些疼,脱掉衣服,一看手臂上的枪伤,似乎因为剧烈搏斗,导致渗出了一些鲜血,不过,他摸了摸纱布,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平复心绪的时候,他脑中闪烁着刘建斌的一些情况,虽然知道刘建斌恨自己,自己睡了他老婆的事,可那毕竟是使徒,只是一个身份,与包晓清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不至于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啊。

还有,刘建斌竟然追到重症监护室中,就明白刘建斌已经确认他是使徒,还猜到了他的任务目标就是皮颂,可为何刘建斌三番两次要跟自己作对,这人的魔鬼任务真的是皮颂吗?难道是守护皮颂?可看起来不太像啊,就算刘建斌的任务是守护皮颂。按道理,追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他还没有闯入皮颂的病房之中,刘建斌应该不至于那样暴跳如雷,仿佛疯了似的。

突然,他双眼一瞪,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越琢磨越不对劲,难道是这样的?心里就暗骂自己当时怎么不好好问问阿坤的伤势是如何呢?

第49章 别墅

俞岳暗骂自己当时怎么就不问问阿坤的伤势如何呢?完全只关心那一场生死交易,其实这是魔鬼任务的缘故,他只关心任务牵扯到的一些东西,与阿坤无关的其他事,自然就自动屏蔽,没有想关心的念头,结果,现在就在心中形成了一团猜测性的疑惑,但若自己这猜测没错的话,那刘建斌这么咬牙切齿的恨煞自己,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其实,这个猜测很简单,就是刘建斌的魔鬼任务,根本就不是皮颂,而是阿坤。

当时,他在武吧那钢铁管子后面看到皮颂被掩埋在水泥石板之中,而刘建斌被掀飞拉出去,可能没有受伤,只是退到了后面,就没有出去。有同事不是说他当场故意杀伤劫犯,武江是在地铁轨道的地方被抓,皮颂被埋在了水泥地板中,在激战的最前线,还在发生爆炸,刘建斌肯定不会冒死往前冲,而且想要将皮颂从水泥地板中挖出来,再开枪击杀或击伤,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当时的状况,皮颂根本就不死也只有半条命,而当时阿坤因为想要自杀的缘故,就被钟队夺过枪,抓在一起,正在往后拖,有可能就在这个时候,刘建斌想要趁着爆炸或混乱开枪的时刻,把阿坤给杀了,结果,只是将阿坤打伤了,却没有杀死,估计当时有警察看到了,刘建斌才会被钟队关了禁闭。

若刘建斌的魔鬼任务,就是阿坤,和自己一样,杀掉阿坤。那他将阿坤杀掉,就破坏掉了刘建斌的魔鬼任务,任谁也会发飙,何况还是与魔鬼交易的使徒,自然更是暴怒发疯了,至于为何刘建斌还没有消失,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许是魔鬼又派遣了其他任务,也许是其他原因,不过,却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得罪了一个警察,恐怕刘建斌会跟他死磕,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警察力量来追捕围堵自己,就暗骂昨晚做得噩梦,似乎真的实现了。

自己将会遭遇警察混子等众的围攻,黑白两道似乎都混不下去了。

俞岳心惊地摸了摸额头,发现竟然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骂道:“真他娘地倒霉,这魔鬼任务,果然困难啊?几次想要杀皮颂那混|蛋都不得逞,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都无法下手!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虽然懊恼谩骂自己这运气简直倒霉到家了,但他还是并没有一无所获,心想既然得罪了警察和混子,那就别怪老子一不做二不休了,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就在咬牙切齿中,沉入了梦乡。

次日,十二点多,才醒来,洗漱后,先到这小区外面的馆子中吃了午餐,就给丁玲打电话,她就让自己在住房中等她半个小时,俞岳也不理会她怎么会如此轻松的离开殡仪馆,也许没有死人吧,才容易请假,但等了一个小时,丁玲才慢悠悠的过来,心里暗骂女人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但这次总算有了一些面皮一样的材料,根据他的体型等,丁玲介绍了几种面容装束,他看到几种图样式的面容,暗想这丫头虽然没什么时间观念老是迟到,但还是非常用心,就直接挑选了一张面相,让她操作。

这次是整体容貌的改变,需要在面部贴上很多面皮一样的辅助材料,就耗费两个多小时,才大功告成,镜子中就出现一个脸蛋偏胖的青年人,似乎看不到他曾经的面相,顿时竖起大拇指,对丁玲表示赞赏,但丁玲很实际的说道:“你要真谢我,就价格再高一点!”

俞岳直接拿过丁玲手中的镜子,来回地看,对丁玲的噘嘴直接无视。

把丁玲送出门外,他看了看背包,气枪已经被子弹打坏了,现在想要进入医院之中,再像昨晚那么偷袭肯定不可能,指不定有什么陷阱已经在等着自己了,而皮颂还指不定会不会在医院之中?因此,好些东西都用不上了,自带了一圈细绳,这种绳子类似军用细绳,非常细,但拉力和伸展性都比较强,是在一个军用店中买来的,只有拳头大一圈,就放在外套之中,而那铁手环、麻醉针筒等也都放在外套中,随后,就穿着外套,出了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名。

这司机说道:“这可是郊区外的小镇啊,有些远,至少要一百!”

俞岳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他,这司机顿时喊了声好勒,就开了出去,半个小时,就到了郊区外的小镇,下车后,就看到远处的一座百米多高的小山,忙根据阿坤给自己的路线,虽然有些自寻找路的困难,但已经到了这里,若真不知道,可以向这些乡民询问,就朝那小山走去,其实不是孤零零的小山,而是一处坡度缓和的山脉,山脉下面,就是小镇,而他却顺着这小镇后山,顺着路径,走了上去。

到了小山的山腰背面,他果然就看到背面的树林中有一栋孤零零的别墅,忙顺着几乎没人的路径,穿过一些枯草,走了过去,来到这别墅门前,就看到很多枯叶破败的藤蔓之类,然而,都已经干枯了,这里似乎有好些年没人来住了,看着很荒凉,而且别墅的颜色也有些古怪,怎么看着就像是一座处在山中的鬼楼,类似黑白的诡异色调,不过,他倒没有往这方面想,也没听阿坤说过这别墅的古怪,也没向乡民打听,免得起疑。

别墅的围墙大铁门是关着的,不过,看样子也最多一两个月没人来,在铁门的厚重尘垢上有好些指印,应该是阿坤在武吧劫持人质事件之前,还来过这里,不过,他为了不引起当地乡民的注意,虽然这里是山中半腰,似乎没什么人,但还是没有从这铁门翻进去,反正他也没有钥匙,就在围墙外面绕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一颗大树长在围墙边,冬季,这些树都呈现半枯萎状态,只剩下些枝丫,反而让他很轻松地爬了上去,随后,就踩着围墙边缘,跳入了院中,一个下蹲缓冲,就稳稳的落入其中。

第50章 酒窖

再看这别墅的格调,周围似乎因为冬季万物沉眠了,还真有那么几分诡异阴森,可惜,他哪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不着调的事啊,本能地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做贼一样,暗暗骂了一声,就想着这里是阿坤他们的安全之地,还有一年才到期,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而且这里还如此偏僻,阿坤让自己来这里的,自己怎么会算是个贼呢?

这样一想,心里舒坦很多,他立刻走向别墅,不过,大门关着,没有钥匙,阿坤被抓,身上什么东西都被没收了,只好自己想办法,就看到别墅二楼的窗户,没有铁框子,似乎很容易就进入,正面还有阳台,但很不好进入,关键是找不到垫脚的地方,倒是在侧面,竟发现一处窗户似乎是落地窗,外面还有个小阳台,而在旁边还发现两个竹竿一样的东西,心头一喜,随后,就找到一个高处,再次爬到围墙之上,就抓着两根竹竿,来到小阳台对面的围墙边,随后,就用两个竹竿杵着地面,用力朝小阳台那边荡过去,还好他在部队中训练个类似的荡秋千技术,因此,顺利地荡到对面的小阳台上,顺手就用右手抓着小阳台的边缘,随后,左手也抓着,双手一用力就轻松翻入阳台之中。

随后,他甩了甩左手,被拉扯得有些疼,但还算好,来到落地窗前,拿出划玻璃的划刀,吱吱吱地在玻璃上一阵划动,在落地窗里面似乎正好有个地毯之类的东西,等划出个四方形,他立刻用手肘一砸,轻微的砰一声,就把这四方玻璃给砸烂了,落在地摊上,没有发出太多的连串声音,随后,又拿着划刀继续将这玻璃的开口放大,将这些玻璃轻松卸下来,最后,就轻松地进入了房间之中。

这里是个卧房,阿坤已经跟他说过这别墅的平面格局,脑中立刻闪烁出这别墅的立体结构,直接就从这卧室中走了出去,没有在楼上寻找,而是直接走到楼下面,转到大厅的背面,还有一个房间,而在这个房间的一面墙边,还有一个铁门,不过,上面被拴着一把大锁,直接到了大厅旁边的厨房,找到一根类似钢管之类的东西,回到这铁门前,插入这大锁之中,用力一掰,就掰掉了这大锁,随后,将铁门打开,竟然是条水泥通道,在旁边有一个开关,按了一下,通道就亮了,不过,向里面走了没几米,就是一个空旷的山腹。

按照阿坤的说法,这家别墅的主人,曾经在这里修建别墅,是依山而建,背面靠墙,在山体中开出一个山洞,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其他危险之事,仅仅是为了把这山腹当做红酒的储存之地,冬暖夏凉,可以保证红酒的室温,不过,现在这山洞酒窖中,已经没了那种葡萄酒桶,反而是一张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面有很多化学物品,看上去是一个实验室的样子,不过,在其他桌子上,却有很多类似天平砝码的东西,而在地上,也用木板隔着,放置着很多东西,一箱一箱的,虽然不是很大,但能够看到好些都没有拆封,而在进入这山洞酒窖的旁边,还挂着几个防毒面具。

他忙拿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在脸上,虽然这酒窖中,貌似在山石墙面上,还是开出一个小碗大的通风口,但依然能够闻到一股股恶劣刺鼻的气味,忙在旁边找到开关,那抽风口就轻微的转动起来,将酒窖中的恶臭气味排出去,却传来一丝丝凉意的空气,才让他感觉到好一些,随后,就来到那实验桌之上,旁边的桌面上,有很多资料,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份制作胶质炸药的制作流程,利用这桌面上的化学实验仪器等,配制出炸药胶体的成分,看上去,危险性奇高,加上这里的设备很简陋,恐怕稍不注意,就会爆炸了,而在旁边的那几张桌子上,不是制作烈性的胶质炸药,而是民用型的普通炸药,而在那些木板上堆着的东西,就是这些制作炸药的原材料或辅助材料等。

这里已经不再是酒窖,而是一处制造各类炸药的秘密之地。

看情况,那阿坤学习制作炸药很有心得啊,至少他没有在这里看到什么被炸出来的痕迹,不过,制作炸药的一些原料有毒,必须要做好安全的防护,他只好将桌面上制作各种炸药的资料,拿出去研究,随后,又在这别墅中,拿着手机上网,登录阿坤的微博账号,查看里面的资料,果然里面有很多加密视频,都是他这些年制作炸药的一些过程。

看来这阿坤虽然遭遇爱情心伤,但其实也有自身高傲的一面,希望让别人知道自己这方面的才能,只是迫于炸弹这种危险品,绝不能公开,因此,只好录下来,放在网上加密不让看,但对自己也是一种欣慰或鼓励吧!

是人,都希望受到别人尊敬,不论在什么方面,俞岳也是如此,他不希望被人瞧不起,很想在某方面强过一些人,让别人高看,只是现实中的残酷,已经很少让人能够静下来在某些方面做出成就,都被钱权欲给打败了,都浮躁地奔驰在这条金钱欲望的道路上,忘了曾经也拥有的梦想和希望!

俞岳在这别墅中研究到夜晚,发现这别墅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还算干净,虽然看样子有些时候没人来住,但还算可以,床上被褥毛毯,只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对他这样的乡下孩子,这样的生活,没有少过,就简单地收拾一下这床铺,随后,又到下面的厨房,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冰箱里倒是有些东西,可已经发霉发臭,只好清理一番,自来水管中的水放出来,也有些发黄,但放一会就好了。

虽然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但胜过有电,就什么都好办了,不过,夜晚,他不敢让这别墅亮着,只是在厨房和一些靠山的背面房间,有时候开灯,而且都拉上窗帘,尽量不让灯光透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51章 炸药

俞岳肚子也饿了,这别墅没什么吃的东西,就趁着夜色,小心悄然的从小山林中绕了一圈,穿透到小镇外面的公路,随后,又步入小镇,才晚上八点多,就先到一家馆子中吃了饭,随后,就来到一家超市中,购买大量的生活物资,背了两个大背包,再通过镇外的公路,回到别墅之中,把这些东西都放好等,随后,又开始研究这些制作炸弹的资料。

现在他面临的局面,黑白两道都似乎在找他的麻烦,若被找到,绝对死路一条,尤其是刘建斌也是使徒,知道他的任务目标,会不会在这上面作文章,他可不敢保证,因此,有了这炸弹,逼急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大部分人都是爱惜生命的,相信没几个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就研究得非常仔细认真。

次日,俞岳早早起床,在公路上打车回到城里,到了人民附属医院,又暗中打探那重症监护室的一些情况,现在他的容貌变了,是一个胖子模样,倒是没有引人注意,而是在二楼的厕所中,听到有医生在议论前晚上的事情,就故作好奇的来到他们旁边的便池旁,一边撒尿,一边询问,得知警察已经将病人转走了,不知转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看情况皮颂的伤势非常严重,到现在还没有苏醒,短时间应该还不会离开这里,也就略微舒气,让他有时间,可以更加小心的打探消息。

俞岳又去了医院隔壁街的分局派出所,可惜,还是在门口慢慢走了过去,没敢停下来,更不敢进去,在这门口有监控录像,他担心刘建斌可能会认为他不甘心,会冒险在这里来打听消息,而且还擅长伪装,因此,他是个胖子,还卷缩着怕冷的样子,羽绒服也很臃肿,走起路来,也没有当军人的阳刚之气,加上他从门口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并没有转头乱看,因此,无人发现,但确实如他猜想,刘建斌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在监控室中,看过门口的监控视频,看到了他这个胖子,可惜,却没有起疑,可能在刘建斌认为,再怎么改变装束,也不可能完全变成一个人,而且没有往昔的一点痕迹,也不想想,这里就这么一点路程,刻意改变,是完全有可能蒙过一些人的。

俞岳利用眼角余光,在派出所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异状,到了下个路口,心情有些糟糕,不知道该如何去打探消息?刘建斌知道他会伪装,那钟队等人肯定也会刻意留心,自己想要轻易去打探,恐怕太危险了,就在旁边坐上一辆开往郊区小镇的公交车,在车里面,皱着眉头的思索该怎么办?

下了车后,他心里有了大概,但还是不能急于去办,否则,会被别人来个瓮中捉鳖,就回到山中破败别墅中,一边做午饭,一边继续思考详细计划,不过,他还是控制着炒菜的烟雾,尽量是以煮菜为主,不然,抽油烟机中放出大烟,引来注意就不太好了,还好现在是冬天,看天气似乎有些雾霾了,空气中还有些硫磺的酸味,这都是因为各种生活工厂尾气等不合规的乱排放,造成的空气污染,现在还不是太严重,到了15年或16年的时候,空气污染就会全面大爆发,尤其是北方,那可是活脱脱的雾都啊!因此,这样煮菜,在这灰蒙蒙的雾霾之下,倒没有什么痕迹?

午饭后,俞岳继续研究炸药制作与配方,等到次日,才将几种常规炸药熟练于胸,其实,他对炸弹等还是很熟悉,在部队没少玩,又学习警察的侦探学等涉及领域,因此,学起来还算快,次日,他就在后面的山体酒窖中开始调和炸药,都是从分量极少开始,做好一份,先记录下来标准,再尝试性进行引爆,因为分量太少,比一个炮仗都不如,因此,他也渐渐明白为何这酒窖中没有被爆炸的痕迹,完全是从小剂量来试验,肯定不会发生大爆炸。

两日后,俞岳终于制作出一捆炸药,不是很大,也就是个饭盒大小,上面有定时器,也有引爆器,威力不小,随后,又做了些雷管,等一些准备完成,发现已经过去四天,在镜子中看了看自己,装束都不行了,就把东西收拾一番,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给丁玲打电话,没想到今天是星期天,她放假,来到城西的老小区就看到了她。

两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客套,毕竟,这是一场交易,他跟包晓清有些瓜葛,都完全是生理上的,虽然心理上也有些异样,但知道这种异样,对他这种使徒绝不是好事,因此,他都克制的与丁玲保持距离,丁玲似乎也不喜欢他这种军人气质,毕竟,丁玲是个可爱少女的面容,性子似乎活泼,却又怪癖,喜欢的男性应该偏于那种年轻好动的性格,绝不是他这种稳妥偏于理性。

两厢不交集,这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这回丁玲给他画了一个略微颓废的中青年,三十几岁,加上他这几日忙着制作炸药,也没刮胡子,有不少胡渣,正好被丁玲利用。

伪装好后,俞岳就和丁玲告辞,没敢做地铁,身上可都是炸药,而是打着出租车,来到酒吧街,来到以前鸡毛赌博的那个游戏厅,外面是各种游戏的游戏厅,他走入之后,在后面又看到那个在卖游戏币的中年,也不跟他说话,直接走到这门边,推门进入,后面就是各种打鱼赌博的游戏机,里面有十几个人,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鸡毛在这里面,心想自己不可能一下就碰到鸡毛,他又不会在这里等着自己,想要打电话,担心鸡毛出卖过自己,不愿意见他,就在这十几人中仔细观看,还真被他看到一两个,似乎就是跟着鸡毛混的,就直接朝这混子走了过去,不过,这混子似乎没钱,就在赌博机前,看得津津有味,想下赌注,可惜,又没本钱,他就随手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这混子。

这混子先是愣了一下,俞岳就跟他说:“我找你有点事?你先玩一把吧?”

那混子在疑惑中大喜,忙拿着这钱,就开始玩起来,俞岳也不急,就在他身旁看着,不过,这混子运气倒霉,不到两分钟就输了个精光,转头又看着他,他就抽出七八张毛爷爷,道:“想要啊,可以,跟我出来,我问你个事?”

这混子还真的跟了出来,不过,其他两个混子,却在里面的门口看着,害怕出事。

俞岳才不理会这些人,就在门外,问这混子:“鸡毛哥在什么地方?我找他有点事?”

第52章 帮忙

这混子虽然奇怪,但听到俞岳说鸡毛哥,估计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心里压根就没往其他方面想,加上眼睛时不时看着他手上掂量着的七八张毛爷爷,基本上,俞岳问什么?这人都没有太多思考的说了,连鸡毛住在什么地方都说了,他就立刻将这七八张毛爷爷给这人,虽然心疼,但比起现实性命,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何况完成任务后,这些钱不知道还在不在呢?没必要,纠结那么多。

看到这混子欢喜的跑入游戏厅,俞岳略微摇头,不敢说这些人没有志向,其实谁不想做一番事业,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要么不如意,要么被人坑,反正付出的东西,得不到心里的价值,因此,这些跳脱的年轻人选择了这样一种混世无所谓的方式生活。

他立刻转身,走出这条街巷,在街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鸡毛所住的小区,只是一个普通小区,虽然门口有门卫,但却没有阻拦他进入,就算阻拦,也有其他方式进入,随后,就来到五单元,却发现底楼有铁门门禁,只好在远处的路边熬着,等到有居民从这外面回来或从里面出来,才趁着大门,走进去,很快,来到五楼,504门前,是那种防盗门,有个门孔,可以从里面看到门外的人,心想自己现在面相变了,就在这门上敲起来,可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回答,难道鸡毛不在家里?随后,又敲了几下,而且还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门中是否有声音?果然,就听到一些直爹骂娘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似乎是鸡毛的声音,朝着门边走来,然而,鸡毛似乎没有立刻开门,而是从门孔中看了看,似乎不认识门外这人,就问道:“干什么的?”

俞岳忙改变声音,粗声粗气的说道:“鸡毛哥,我找你有点事?”

鸡毛似乎一听,就知道是道上的一些朋友介绍来的,但直接介绍到家里,看来关系不一般啊,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什么要报复他的人,就打开门,问道:“找我什么事?”

他才看到鸡毛似乎还在睡觉,下半身还穿着棉裤,上面就披着个外套,然而,他却没有回答鸡毛的问话,而是一步跨入,一手就掐在鸡毛的脖子上,狠狠地撞在旁边的墙上,随后,又把防盗门给关了起来。

他就把鸡毛抵在墙上,掐得鸡毛是双脚乱蹬乱打,嘴里还吼着:“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说着,满脸都开始红了,俨然被掐得血液涌动到了脸上。

俞岳冷哼一声,就将鸡毛一把丢在了地上,道:“你说我是谁?”

声音变了过来,鸡毛立刻就听出来了,惊道:“小岳,是你?”

俞岳冷笑:“你以为还有谁啊?”

这时,从里屋中冲出来一女人,似乎看到鸡毛被摔在地上,立刻啊的一声尖叫,鸡毛忙回头喝道:“小芮,别叫,他是我朋友!我们只是有些误会!”

这叫小芮的女人这才停了下来,但还是非常害怕的往后退,不过,看到鸡毛站了起来,随后,请俞岳到沙发上坐,这才略微舒气,但还是心惊肉跳,感觉这个颓废男子一点都不好惹,却又被鸡毛叫着,去烧了壶开水,泡了茶,才躲进了屋中,但俞岳却转头对这小芮,道:“你最好不要做其他的事,比如说打电话。我找鸡毛只是有点私事,不会为难你们,所以,别做傻事!”

鸡毛一听,就感觉到了危险,忙呵斥道:“听到了没有?”

看到小芮又有点惊吓的躲进屋中,鸡毛略微舒气,但明显感觉到俞岳那份不可名状的怒气和凶恶,心里竟然略微有些恐惧,不过,跟着强哥混了这么久,还是故作镇定的给俞岳倒了杯茶,随后,才问道:“小岳,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你难道不知道道上的人可都在找你啊?”

俞岳端着茶,轻轻的喝了一口:“你出卖我?”

鸡毛没有辩解:“是人都有弱点!我也是人,我有家人朋友。我也只是个小混混。我可没有强哥的厉害能够顶住宽叔的压力,而且宽叔是老辈,在东城打拼了半辈子,根基很深,人脉广,他老来得子,就小雄这么个儿子,自然当个宝贝,因此,我也没有办法?”

俞岳点头:“看在你给我提点的份上,这事,我不跟你计较!那我就拜托你个事吧?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在警察局中有些朋友?我需要一些消息,但需要口风严的警察,不然,很容易透露消息,引来大麻烦,如何?”

鸡毛点头:“我认识那朋友,没少在我们这边拿好处。只要不是太机密的要事,应该不会太难,也不会说出去,毕竟,这种人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份的!”

俞岳点头,就跟鸡毛具体说了一些情况,把他说得一阵阵皱眉:“你果然想要杀那皮颂啊?原来你做这么多事,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劫犯啊?看来你们恩怨不小啊,被抓了还不放过他,不过,那人是外国人,他是怎么得罪你的啊?”

“有些事,你还是少问为妙!”

俞岳皱眉道:“还有,你帮我送一件东西给九指强,让他不要忘记,老子是救过他的命!”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根雷管,直接丢在鸡毛的面前,他第一眼还没看清楚,但等看到雷管口子上竟然有一个小定时器,还有一些细微线路,顿时脸色大变,道:“小岳,岳哥啊,你这是想要干嘛?你都已经得罪了宽叔,你又去威胁强哥,你这是想死啊?”

俞岳摇头道:“鸡毛,我只是想要让九指强明白。若利益大过性命,真的可以抛弃人心?那到时候,谁也别想得到好处?我这人没什么优势,但人若逼急了,也会狗急跳墙!还有,鸡毛不要想着给九指强告密什么的,我的行踪,他不会知道,当然,你若在我来找你的时候,设下埋伏?那很好,你就等着送死吧?”

鸡毛连连点头,道:“明白,我明白!我会给强哥好好转达的,也绝不会透露你的消息!”

俞岳道:“其实我没什么要求,就是想要知道皮颂在什么地方?至于宽叔什么小雄什么的,若九指强真的害怕,我可以帮忙?只要能给我他们的具体信息资料等?有些事,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鸡毛听得眼睛一亮:“真的?”

俞岳点头,随后,就跟鸡毛告辞,离开了小区。

而鸡毛果然带着那根雷管,匆匆打车,来到九指强的别墅,找到强哥,将他们的谈话详细一说,还将这雷管放在桌面上,旁边的军师仔细看了看这雷管,脸色都微变,道:“这雷管看样子是自制的,但里面似乎非常精密,只怕威力不小。此人只怕非常危险!”

九指强道:“我之前就看出这小子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没想到身上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竟然又威胁到我的头上,不过,他的话,非常有意思,似乎并不想要我性命,只是想要皮颂的下落。咱们就先看看吧,能够打听到什么消息。若还有其他困难的话,咱们还真有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53章 威胁

俞岳从鸡毛的小区离开之后,还是非常谨慎地在周围转了几个大圈,才回到郊外小镇的僻静别墅,继续研究其他炸药。

到了次日,他坐车到城里,才谨慎地给鸡毛打电话,却没有得到皮颂的消息,只知道被转移到个安全之地,具体在什么地方?那警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没有离开城里,应该是派出所私下设立的安全场所,为了保证皮颂的安全,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其中情况,又等了两天,结果还是如此。

俞岳就有些毛了,亲自找上鸡毛,还是在他家里,坐在他面前,问鸡毛,关于皮颂的情况?九指强是否知道?

鸡毛忙道:“小岳啊,岳哥。前几天,我已经找了强哥。他对你的事也很抱歉,也很关心,所以,你想要打听这人的消息,是通过强哥的关系去打听的,不过,强哥认识的那些警察,基本上都不知道这其中的情况?似乎是分局派出所的钟文钟队负责将皮颂转移,只有他那一对的几个人知道,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也渗透不进去。听说附属医院死了犯人,小岳,这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俞岳只是冷笑一声,道:“是不是我做的,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们帮个忙,希望你的强哥真的尽力了,否则,这事拖得越久,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九指强那么大的本事,竟然会不知道一个犯人被关在什么地方?而且还是个伤得那么重的人?鸡毛,你就跟九指强说,最好尽快找到皮颂的下落,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当然,他真想琢磨让我去干掉那什么宽叔或小雄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能给我想要的,我一点不在乎这些?”

鸡毛看到他清清淡淡说了这么些话,但其中的威胁恐吓,简直让他有些肌肤发寒,以前还觉得这小子挺不错的,但现在貌似是一头恶狼啊,有点发疯的意思,一旦不妙,恐怕就要把很多人拉进地狱,而且还轻易碰不得,估计这小子身上就有炸弹,只好挤出个笑脸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如实转达!”

离开小区,俞岳那急躁的心才渐渐冷静下来,想起刚才跟鸡毛说得那些话,好像有些急躁了,希望不会把九指强给逼急了,否则,事情不好收场,不过,现在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只好心头警惕,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小心。

不过,他想到刚才鸡毛跟他说的一些话,似乎只有钟队那组人才有可能知晓皮颂在什么地方?在冰冷的雪地中,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突然眼睛一亮,看了看时间,看下午三点多钟,立刻打车到了酒吧街的一家咖啡厅中坐着,等到了五点多,对面的酒吧好像开门了,就打电话给兰兰姐,询问她什么时候到酒吧中?得知还要等一个多小时,不过,听兰兰姐的口气,若是他有事,可以提前过来,但那话的意思,就是得拿出票子来,心想急人之所急,就在电话中说道:“兰兰姐若能够现在来的话,当然,是最好了!”

结果,兰兰姐还是搞了一个小时,才来到这个咖啡厅,给她要了杯咖啡,随后,俞岳就递给她几张毛爷爷,从桌子上滑过去,兰兰姐果然眼睛略微朝那百元大钞上瞟了瞟,随后,就伸手拿着,塞进包包中,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竟化妆成这样,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这些人的事。说吧,什么事?”

俞岳就道:“我想要你把包晓清约出来,就现在或今晚,以你个人的名义,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不准提我半点!”

兰兰姐虽然迷惑,但还是当着他的面,喝着咖啡,就给包晓清打电话,结果,包晓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看到兰兰姐略微摇头,他又从包中抽出四五张毛爷爷递过去,果然,兰兰姐又卖力的找借口,还说晚上有大客主,只是喝点酒,反正心情也不好,然而,包晓清还扭扭捏捏的,兰兰姐就有些生气了,可能包晓清不敢得罪这个夜店大姐大,最后,只得点头答应,让她等自己一两个小时。

俞岳这才听得舒气,看到兰兰姐挂了电话,他们就出了咖啡厅,又在这附近中转了一圈,看得兰兰姐眉头紧皱,但她似乎觉得俞岳这种人可能是道上混的,只好非常懂事的什么都不问,反倒让他很是舒气,兰兰姐不愧是混迹夜店的女王,人情老道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给她简单的吩咐两句,兰兰姐就从这转角走了出去,进入了那酒吧之中。

而他也感觉肚子饿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处火锅店,坐在三楼的床边,这火锅店是自助火锅,但价格却贵,108元一位,还好现在有些钱,就直接要了一锅,在出菜窗口,用餐盘选了很多肉菜或海鲜之类,又弄了两瓶啤酒,就在床边一边吃着火锅,一边盯着窗外看。果然,两个小时后,晚上八点多,包晓清上半身穿着羽绒服,但下半身却是紧身裤的出现在外面的雪地人行道上,他立刻站了起来,跟服务员说了一声,这火锅都别动,他还没吃完了,随后,就走到旁边的厕所之中,还好那个靠窗的厕所没人,就站在里面,打开窗户,拿着望远镜朝外面看,不光是看包晓清,还关注这包晓清的身后或周围,一直等到包晓清进入那酒吧之中,果然,看到有两个便衣虽然看似随意的进入了酒吧,但其走路方式、略微朝四周看及微微转头抚摸耳朵的姿态,肯定有微型通讯设备,若是普通人肯定不会察觉到这些异常,但他却知道刘建斌不仅知道他跟包晓清有私情,还知晓他的魔鬼任务目标,肯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来捉自己,连他老婆都不放过,果然如此!

他忙给兰兰姐打电话,让她把包晓清哄着,留在酒吧中,随后,他又朝酒吧街的四周看了看,大致还看到两个便衣警察在附近逗留,时不时地朝那酒吧门口看去,似乎在注意进出的人员,想要观察出伪装后的他,却不过是痴心妄想。

俞岳又回到火锅旁,一边吃,也一边观察,不过,随后就发现有警察朝四周看来,很快,就朝他这个方向转了过来,心里一寒!

第54章 骨气

俞岳看到有警察慢慢地朝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心里猛地提防起来,快速地想着办法,转头看到这火锅店已经人满为患,正好有一男女好像在找坐的地方,他就忙热情的招呼他们过来,虽然这两人对他的热情微微皱眉,毕竟,现在人情冷暖都淡了,彼此之间,有了一种防人之心的隔膜,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但终究没有完全封闭,还是有些人情味,这男子看了看他这颓废男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女朋友,见她也在盯着俞岳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随后,这女子就开朗地点头,这男子只好和女朋友坐在对面的座位上,俞岳就道:“若你们觉得这火锅是我吃过的,可以换一锅,我请你们吃,随便吃喝!”

这女子似乎没想到这个看似颓废的男子,竟然这么豪爽热情,就爽朗笑道:“真的?”

看到他点头,这女子还做了个略微俏皮的笑脸,却让旁边的男朋友脸色有些难看了,不过,貌似敢怒不敢言,可俞岳却大部分心思都在窗外的雪地上,虽然没有直接朝雪地中看去,但已经瞧见那俩警察朝这边往来,不过,看到他这桌人有两三个,也就没有起疑,转到了别的方向,而他也略微舒气,就回头看到这男子的表情和这女子的爽朗性格,心里就知道这男子在琢磨着什么?其实2013年这个时候,女性地位已经提高了很多,以前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在极具变革,变得有点把男人的骨气都磨没了。

当然,磨没男人骨气的并不是女人的脾气和性格,完全是金钱与权势,现在的格局是男多女少,有钱的男人就朝女人身上砸钱,没钱的男人就动嘴皮子骗,没钱又没口才的自然什么都得不到,而往往这种砸钱骗色的观念形成,就好像市场价一样,伴随着水涨船高,男人吃不消了,但女人却乐在其中,用钱权攀比虚荣就能把男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因此,现在谈个恋爱,普通男人就像孙子一样,生怕女人受了委屈,就离开自己跑了?都是当祖宗的拱着呵护着。要是有钱有势,却又完全是另一个概念!

俞岳看到这男子怨愤他又不敢恼怒他女朋友的表情,却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不能说这男子没有骨气,而是因为他没钱没权,就觉得在这女人面前直不起腰杆,又担心这女人跑了,自然都当祖宗拱了,而女人就自以为是的认为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她转了,想啥要啥?完全不顾及男方是否能够承受得了?还问什么爱不爱我之类的鬼话?爱是说出来的吗?能当饭吃吗?爱,是需要用行动来证明的,但现在的女人往往却喜欢男人嘴上甜言蜜语天花乱坠骗得自己团团转才舒坦,而对老实做事爱她的人却视而不见,更多的是女人在外面被男人糟蹋够了,再找个老实人来做接盘侠?

这到底是老天的不公?还是罪孽的报应?

凭什么老实人就该被欺负遭这罪?

他心想自己若能从这魔鬼世界中活下来,苏醒了,以后找女朋友是否也会和这个男子一样,奔着结婚去,却成为不知道几手的接盘侠,想想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但现实就是如此,自己有什么办法?没钱没势!除非自己是亿万富翁,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处的,嫩的,什么玩意,现在不是用钱砸出来的,想着就很心寒,只得不去想,否则,以后是没法过日子的!

这女人长得不漂亮,但也不丑,没什么气质,平平淡淡的一个姑娘,但爽朗的性格让人心头舒服,看到他点头,似乎热情地招呼服务员,真重新要了一锅火锅,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得俞岳是略微摇头,不过,在这个年代,有这么不拘一格爽朗性格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毕竟,人情冷暖都淡了好多,彼此间都有了提防,好像总感觉与自己搭讪说话的人都不怀好意一样,这都是因为人心没了信仰,心灵空虚了,找不到寄托之地,只有金钱权势好像才能填补空虚的心灵,但这些东西非常容易就被人夺走,而不像心中的信仰,那是精神化的东西,而不像金钱权势物质化,可以随便被夺走,也许正是这种物质化的不稳定因素,造成了现在人人内心提防,连亲人兄弟之间都有了隔阂,害怕什么争夺家产什么的,都是非常物质化,结果,却闹得亲人之间的分崩离析家破人亡的地步,进而从这这些家庭矛盾逐渐扩大化,影响到了我们身边大大小小的事,造成了现在日趋严峻的不信任感、道德沦丧和信用崩塌等等人心阴面!

对于这姑娘的热情,俞岳不想他男朋友太过难看,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这倒是让这男子略微舒气,就拼命发挥口才地哄着这女子,但他也看出来这男子也算是老实人中的一员,所以,担心女人跑了,就拼命呵护,可惜,现在的女人却现实得让人心寒,你没钱,那这段感情基本上就完蛋了,当然,就有人反驳了,说女子是真心爱着男子的。但这女人绝对没有想过两个人在一起,可不是爱来爱去就没事了,一样要吃饭过日子,没钱,饭吃不好,日子过不舒坦,这柴米油盐之间的鸡毛蒜皮的事就慢慢凸显了,矛盾也自然在这没钱的状态下,逐渐积累,而现在人心的不信任感,更是加重了这种矛盾,有时候,你好好解释,她还胡思乱想,不相信。不解释,她又跟你闹,反正里外不是人,自然,这日子就过不长了。希望眼前这个女子能爱惜自己,也珍惜眼前人,不要像大部分女子吃了苦,受了伤,造了罪,才想安稳下来,找个老实人接盘过日子。

闲话有些啰嗦了,俞岳一边和他们吃饭,一边透过窗户看,很快发现外面的两个警察似乎就在这附近转悠,并没有打算进入酒吧的意思,立刻跟这两人干了一杯,随后,让他们慢慢吃,就招呼服务员结了账,随后,便匆匆下了楼。

他现在是个颓废青年,就卷缩着羽绒服,在雪地上走动着,没有朝那酒吧走进去,而是路过旁边的一个警察,略微瞟了瞟他,就突然听到这人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嘀嘀咕咕的低声说道:“钟队,没有任何发现,那小子似乎又做了伪装,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外面现在人很多,根本找不到嫌疑对象!钟队,要不要进入酒吧中……”

第55章 女厕

之后的话,俞岳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就没有听见了,但走了好远,来到一个转角,却看到那警察还在原地转悠,似乎没有打算进去,心里略微点头,随后,从这转角中转到了背面,这是下午的时候,兰兰姐给他指得一条明路,当然,这是花了钱的。

很快,他就来到那酒吧后面,正好有一个铁质后楼梯,正好通向后面的二楼,平时都是关着,但他给兰兰姐打电话,他走到后面,随后,后门就被打开了,但不是兰兰姐,而是一个服务生,勾身地让他走了进去,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员工换衣间之类的地方,旁边还有打扫卫生的隔间,和武吧那后门的情况差不多,但那里是通往地下,而这里却是后门。

走出这换衣间,就立刻听到轰鸣的歌声之类,但他已经从电话中得知包晓清被安排在一楼的舞厅沙发上,这里人多眼杂,不像包间中,直接就会被人跟踪,想要跟包晓清接触都没有可能!

他立刻来到二楼的栏杆上,随后,找人要了一杯鸡尾酒,就趴在栏杆上,看着和武吧差不多格局的舞厅,里面都是都市男女在这里疯狂的摇曳着身姿,引诱勾动着人心骨子里的荷尔蒙,一些很多露骨的画面也在这里精彩上演,他很快就看到楼下面的一个小圆桌旁,坐着的包晓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穿着紧身裤和紧身毛衣,她的身材本身就很饱满,自然被这紧身毛衣勾勒得玲珑曲线,看着真有几分肉感,心痒痒的,很多男子都拿着酒杯,去跟包晓清搭讪,包晓清倒是来者不拒,竟然频频和他们喝酒,顺便被人摸个小手什么的,都是咯咯直笑,但有一个男子却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挽着她的小蛮腰,似乎还在她的腰间捏了捏,肢体语言,不言而喻,似乎想要搂着她出去或就在什么地方干事的意思,可惜,包晓清却突然翻脸了,猛地转过脸盯着这略胖的男子,喝了声滚开!

俞岳没想到包晓清还有这霸气的一面,不过,他也看出来包晓清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她老公之事?可能是吧,看包晓清引起了一些骚乱,但兰兰姐似乎也在舞厅中招呼其他客人,忙过来解围,不过,那胖脸男子似乎也有些钱,趾高气扬,似乎非要让包晓清陪他,还冲过去,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包晓清终究是个女子,力气小,就挣扎的甩手,却甩不掉,俞岳在楼上看得皱眉,正想要下楼,趁着人群骚乱去弄那胖脸男子,却看到其中一名便衣警察挤在人群中,直接一脚踹在这人的后脚踝上,把人踹得趴在了地上,疼得哎哟一声,松开了包晓清,随后,就被俩保安架着给丢了出去。

包晓清似乎喝了不少酒,被这么拉扯,就有些想要呕吐,兰兰姐立刻拉着她到了一楼的洗手间,其中一名警察也跟了过去,就在门外走廊喝着酒守着,俞岳突然有了个主意,忙来到二楼走廊的洗手间旁边,等了一会,似乎听见厕所中没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尤其是女厕之中,立刻就有点心跳加速的朝女厕门口走去,还好到了门口,向里面一看,至少没有看到外面有人,倒是厕所隔间中似乎还有人上厕所,虽然很是尴尬,但他还是走了过去,找了一个没人的隔间蹲了进去,随后,就发短信给兰兰姐,把包晓清带到二楼走廊的女厕中来,记得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然,等了十几分钟,兰兰姐果然将包晓清送到这女厕之中,但似乎有些哇哇地呕吐,兰兰姐只好服侍的拍了拍包晓清的后背,才略微提高声音的说道:“晓清,你心情不好,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吧?”

俞岳一听,忙敲了敲隔板,兰兰姐似乎立刻听到这声音,就扶着包晓清笑道:“走,去上个厕所吧?”

包晓清似乎还有些挣扎,不过,兰兰姐立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俞岳在这里,他想要见你?”

包晓清似乎猛然一惊,想要大叫,却被兰兰姐捂着嘴巴,还看了看门口,包晓清似乎才知道俞岳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只好跟着走到这隔间门口,兰兰姐敲了两下,他就把隔板房门打开,包晓清看到是一个颓废青年,但已经认出了他的眼睛,暗想丁玲的化妆术果然神妙啊,似乎心中委屈地一下子爆发了,就扑进这厕所隔间之中,还好他选择的这个隔间厕所是坐式便池,而不是蹲式,否者,包晓清这一扑过来,他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但也只好一把抱着她,坐在了背后的便池盖子上,后面的兰兰姐竟然看得咯咯直笑,估计在琢磨着包晓清这女人平日泡吧喝酒,最多也就是摸个小手蹭个胸什么的,但想要再进一步,估计就会像刚才那样子,却没想到对这小子这般情绪激动,虽然略微有些叹息,但她就是这么个样子,也就不劝包晓清什么良家了,这世道没几个能做得到良家,都被金钱给带坏了,掉进了钱权欲的诱惑陷阱之中,没几个人能爬出来。

俞岳微微摇头,就一脚将这隔板房门关上,随后,抱着包晓清,把这隔板上的门栓给关了。

这厕所之中,有空调,包晓清又喝得面红耳赤,看到他,虽然似乎将内心的委屈发泄出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颈,哇哇哭泣。

俞岳整个脑袋都被挤进胸口这两团柔润质感之中,差点有些被窒息了,忙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压低一些,就在她耳边低声安慰着,而兰兰姐也说了几句,看似说给包晓清听,其实说给外面的警察,以免引起注意,把他们吸引进来,兰兰姐混迹于夜店,自然清楚了这其中的一些味道,但为了这小子身上的钱,她还是决定冒险,陪着这小子演戏做足,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兰兰姐听得就有些面红耳赤了!

第57章 控制

原本包晓清想要找私家侦探,调查自己老公的事,不过,那天之后,她跟一闺蜜说起这种事,当然,没有说是自己的老公,就在这闺蜜口中得到了提示,利用关系,打电话回老家,隐晦地向爸妈打听刘建斌的事。

爸妈当时并没有在意,但是他们却突然提到了在刘建斌的性格变化的前几天,刘建斌其实是向钟队请假,回了老家,看父母,随后,就跟着一个同乡坐车,回城里,是准备给那老乡找个工作,但结果这事就莫名其妙的给黄了。包晓清当时也听了些爸妈的怨气,让自己说说刘建斌不要当了警察,就把自己当根葱了,可她本来就很不舒服同乡老是让老公帮忙,也就没放在心上,甚至都没跟刘建斌提一嘴,以为他心烦这些同乡,都想要攀关系,找好工作,但现在打电话具体向爸妈询问,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那同乡似乎非常抱怨刘建斌,到了城里,压根就不给那同乡找什么工作,还脾气暴躁地让他自己去生存,那同乡的父母就在他们爸妈耳边唠叨过,说刘建斌在城里当了警察就牛了,看不起同乡。

包晓清才不理会爸妈的怨气,将他们听到的事情经过一一了解清楚后,就打电话给那个同乡,询问他当时他老公到底怎么呢?为什么会脾气变得如此之坏?最终,才知道刘建斌和那同乡在坐车快到城里的时候,就在城外的一处地方吃饭,但最后上车走了的时候,刘建斌却突然就不见了,任凭那同乡在这饭点的地方四处寻找,也没找着人,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而包晓清这才想到自己的老公从那天回来,手机号码也换了,而这件事,他也没说,包晓清并不想关心自己老公在外面的事,只是询问了回老家的一些情况,就没有多起疑。

俞岳就道:“看来你老公可能就是在城外那个吃饭的地方出了事,恐怕你得找人把那里的情况摸清楚,看有没有什么监控录像之类的,可能发现什么线索?”

包晓清趴在他的怀中:“希望我老公没事!我们可是那么的相爱,没想到这个假的刘建斌一来,几乎把我这个家搞得是家破人亡,连我也走到了这一步,真是作孽!”

俞岳捏着她的胸,笑道:“这真的是作孽吗?那你还叫得那么欢?骨子里发骚了,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还不是怪自己控制力不够,当然,也有你那个假老公的刺激,否者,你还真不会这样!”

包晓清噘嘴道:“干嘛要说得这么露骨啊?要不是他,我能这样吗?”

俞岳点头,就撇开这个话题,道:“我问你,这个刘建斌还回家吗?”

包晓清哭丧着脸:“回!怎么不回家啊?这混蛋隔一天,就来折腾我。要不是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早就受够了?”

俞岳道:“不过今晚你被我拐走了,警察已经发现了。刘建斌已经知道我们两人恐怕是宿敌,所以,他今晚只怕不会回来了。不过,我还是得找机会,问刘建斌一些事!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你打电话,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等我问出想要的结果,我就帮你去调查那城外饭馆的情况?”

包晓清大喜道:“真的?”说着,竟然在他脸上猛地亲了一口,让他愣了愣,不知道这一口,是表示包晓清很在意他老公,还是帮忙的感激,不过,这疯女人的心里恐怕并不好受,若真找到了自己的老公,她是否有勇气面对他?也许选择隐瞒,也许选择说明白,但最终的结果,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简单收拾一番,他们就离开了这个小宾馆,随后,又搭车到了城中的一酒吧之外,包晓清才给刘建斌打电话,竟然真的打通了,而且刘建斌竟然也答应前来见她,俞岳知道刘建斌的身边指不定有多少警察呢?心里略微有些担心,但还是决定要见见刘建斌等人,就在这附近观察好地形,但又把包晓清送到附近的一处安全之地,随后,等了半个小时后,刘建斌就从车上下来,出现在视线之中的路道上。

俞岳忙给包晓清打电话,自然不是她本人的手机,而是自己给她准备的,随后,就在耳机中吩咐包晓清给刘建斌打电话,而他用望远镜在高处的楼顶上盯着刘建斌,通过包晓清控制着刘建斌的路线,果然,在这附近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巷道之后,发现有至少七八个警察在刘建斌的附近保护着他。

不过,可惜,俞岳让他走入的道路,都是偏僻没有监控录像的道路,看刘建斌的走入姿态,就知道他也在心惊胆战了,知道自己被控制着走向不知危险的地方,不过,想到自己的任务目标,被这小子给破坏了,心中就怒火难扼,加上身上有枪,他也不怎么惧怕,这小子再怎么牛叉,也挡不过枪,像上次一样,都是夹着尾巴逃命,再说,他身后还有一大群警察,虽然警察在电影中,老是有慢来一拍的节奏,有点纯粹打酱油的味道,不过,现在这电影故事已经结束了,现在都是后续不知道发展的剧情,他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凶不凶险,却已经没有办法了,他的任务失败,只得继续留在这里,完成其他的,否则,离开这个世界,他将面临任务失败的可怕代价!

俞岳在楼顶上看着刘建斌确实如他所预料的,进入那深巷老街区之中,速度时间都掌握在合理范围之中,立刻从楼顶上跑了下来,继续按照图案上面的路线控制着刘建斌慢慢深入,已经没了半个监控视频。

他下了楼,就冲入巷子中,赶时间的加快速度,但又不能发出太强烈的声音,还好是运动鞋,不是皮鞋之类的硬底板,不到三分钟,他就进入深巷,很快,就看到一名警察出现在十几米远处的巷子中,他看了看手中详细地形图,这是他刚才画的,利用望远镜,顿时抄近路转入旁边的深巷中,很快,他就在旁边的巷子边等了没半分钟,这警察就从旁边的转折巷口中走出来,顿时凶猛如虎,扑了过去,一把先捂着这警察的嘴巴,随后,膝盖猛地往他的侧腰猛踢,正中他侧腰的痉挛处,疼得当场一个酸麻,整个人半边都片倒在地。

他就使劲拽着这人,拖到旁边一转角处,现在已经晚上九十点钟,除了天上的淡淡月光,这里算是老城区,灯光很少,因此,没什么人经过,他立刻将这人抵在围墙上,匕首猛地插在他耳边的墙上,低声喝道:“不想死的,就告诉我皮颂在什么地方?”

第58章 恶战

这警察还真有几分骨气,硬是咬牙硬气不说话,可俞岳却没时间跟他瞎耗,趁着这人还痉挛酸麻无力的时候,就用膝盖将这人抵在墙角,不得动弹,左手继续捂着这人嘴巴,匕首当场就刺在了这人的肩膀上,疼得这人剧烈挣扎,但还有些痉挛,就被他死死压住了,眼睛却如恶狼一眼盯着这警察。

这警察似乎看到他这凶恶的眼神及下手的不留情,吓得有些不轻,忙点着下巴,在他手中呜呜咽咽的叫着,似乎想要说话,忙微微松开,果然,这警察说出皮颂在什么地方?心里略微舒气,忙伸手把这人抓起来,一掌就狠狠砸在后背脖颈,这人就晕厥在了地上,不过,他还是伸手摸了摸这警察的鼻息,有气,这重击后勃颈,使人晕厥,这是他在军队中学到的克敌技艺,不过,这手法很危险,力道轻重,必须掌握好,否者,一掌下去,不是没把人拍晕,就有可能打死人,还好已经有了些经验。

他忙朝巷口跑去,想要快点离开这危险之地,然而,还没跑出这类似岔路的巷口,刚一步跨出,竟心里猛然心悸,头皮也在发麻,好像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危险逼近,忙本能地脚下一错步,在这巷口,身体就失去了重心,朝旁边歪倒下去,接着,他就听到扑哧一声的轻微枪声从转折巷子中传来,似乎装上消音器的枪声,还好本能的错步往下倒,身体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被重重打了一拳或巨疼之类,暗淡的夜色下,也不知道那子弹打在了什么地方,不过,后面的墙上,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碰声,略微舒气的同时,但也心头恐惧,他娘地是谁这么突然赶了过来?还装上消音器,我叉,这他娘地像是蓄谋已久啊!

在往地上倒去的时候,他就竭力瞥过头,看到那巷子中走来的人,果然就是刘建斌,距离自己不过两米远,在暗淡夜色下,似乎都能看到这人脸上的狰狞与凶恶,看一枪没击中他,竟然没有再来一枪,而是快步冲了过来,抬起一脚,就踹在他刚倒在地上的肚子上,力道之大,当场把他踹得在地上滑了一米多远,也疼得肚子钻心,勾得像虾米一样。

刘建斌似乎恼怒非常,一脚踹出后,抬起就是一枪,没有朝他脑袋上开枪,而是想要朝他大腿上开枪。

不过,夜色暗淡,似乎有些影响到刘建斌的视力,加上俞岳虽然被打得勾如虾米,但眼睛却竭力关注着刘建斌的动向,随时准备逃离此地,然而,见这人猛然开枪,本能的四肢伸开,竟然一枪就打在他的肚子之上,疼得肚子好像被狠狠拍了一下,也许是近距离射击,他似乎能感受到子弹从他肚子中穿出的感觉,接着,就感受到肚子钻心的疼,忙捂着肚子,不断在地上,往后缩,在暗淡的月光下,就拖出一条血路。

刘建斌看到这血路似乎非常的高兴,狰狞的用枪指着他,咆哮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运气好啊!竟然把派出所折腾出这么多事,还把老子的任务给破坏了?还上了包晓清那贱人!你该死!真该死!”说着,手枪不停的点着俞岳,似乎想要立马开枪。

然而,俞岳在后退的时候,其中一只手却从怀中摸出了一根雷管,趁着血路后退的时候,轻微地滚在地上,他们两人距离本来就近,不到两米,刘建斌似乎喜欢欣赏耗死猎物的游戏,就步步紧逼,朝他走来,就准备开枪的时候,他却冷笑道:“刘建斌,你想要杀我?你真以为有那个能耐啊?你以为是我害死了那个阿坤?你似乎忘记了阿坤是为何生不如死的?我杀他,不过是成全他。你的任务是他,只可惜,阿坤想要寻死,你却错过了最佳的时间,这怨不得我!你知道阿坤擅长什么吗?你想要杀我?你看看你的脚边又是什么?”

刘建斌以为他在使诈保命,但还是担心,就用枪继续指着俞岳,但眼角却瞥向了地面之上,立刻就看到黄纸包裹的雷管,猛然想起阿坤除了会调酒外,就是制作炸弹,刘建斌可是知道阿坤得知小薇的死与自己有关,就心存死志,也许真的如他所言,阿坤想要寻死,这小子就把阿坤给杀了,但这杀人可不能白杀,也许做成了交易,刘建斌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念头闪过的瞬间,也来不及开枪了,就猛地朝旁边一扑,果然,砰地一声,传来一声爆炸,不是很响,但在这夜色之中,却又是如此的震动,瞬间,就惊动了周围居民。

而俞岳知道这雷管的威力,不是很大,只是个恐吓型的雷管,威力又限,但却瞬间吓得刘建斌扑倒在地,就在爆炸的瞬间,他忍着肚子剧痛,爬起来,用身体挡着爆炸时的飞溅之物,猛地扑到了刘建斌的身上,抓着他的手枪,狠狠地朝地上猛砸几下,就把这手枪给砸掉了,随后,身体站起来,朝旁边扑去,伸手就想要去抓这手枪,然而,刘建斌这时也反应过来,眼看着手枪距离他不远,一把就抓着他的大腿,猛地朝后面一拉,直接把他拉趴在地,就没抓着手枪。

而刘建斌也猛地爬起来,朝那手枪冲去,俞岳却被这拉趴,疼得肚子巨疼,但来不及思索太多,疼得爬不起来,就翻转身体,躺在地上,一脚踹在刘建斌的身上。

刘建斌也不过是慌忙朝手枪扑去,心急如焚,因此,身体重心并不稳当,被他这么一踹,也立刻歪倒在旁边。

同时,他也不顾肚子上的伤势,猛地爬起来,将刘建斌扑翻在地,不再管那手枪了,随后,就一手拔出小腿上的匕首,嗤的一声,狠狠地扎入刘建斌的大腿之上,疼得一阵尖叫,随后,这人就疯了似的,猛地抬起头,狠狠的撞在他的头上,顿时头脑一阵发晕,松开了那大腿上的匕首,不过,刘建斌也不逞多能,晕了好几秒,随后,竟一把抓着他的肚子枪伤,使劲捏,好像捏出水一样,疼得他也啊的一声惨叫,但俞岳似乎更加疯狂了,根本不顾刘建斌那抓着的手,也不顾肚子的巨疼,就双手猛地抓着刘建斌的脑袋,好像彻底疯了似的,低头一口,就咬中了刘建斌的耳朵,力道之凶猛,当场就把刘建斌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他满口血腥的吐出刘建斌的耳朵,刘建斌当场就吓得有些傻了,啊的尖叫:“啊~疯子!你这个疯子!”可惜,他根本没听见刘建斌的话,死死地压着其脑袋,让其正面朝上,似乎还要张开血淋淋的嘴巴,朝刘建斌的正面五官咬去。

刘建斌有些彻底疯了,见过比他疯的,没见过这么个疯子,简直就是不要命,顿时剧烈的挣扎,却只是下半身,脑袋被死死的抓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忙恐慌的尖叫道:“你想干嘛?你想要干嘛?啊……不要啊……”

刘建斌是眼睁睁看着俞岳那血淋淋的嘴巴朝自己的鼻子上咬了下来。

第59章 修养

在这个关键时刻,在俞岳的旁边地面却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里面传来了钟队的声音,似乎在呼喊着‘小刘,你怎么呢?快回话,你遇到那凶犯没有?小武怎么样呢?喂~喂~……’,似乎见没有回应,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做其他吩咐,调派人手,前往小武遇袭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巷子,俨然钟队知道小武和刘建斌纷纷遇袭。

俞岳这才略微清醒过来,仔细一看,才看到刚才被他咬掉的耳朵里面有一个微型通话器,塞在耳朵中,就掉在旁边的地面上,借着淡淡的月光,映照出些许金属光泽,顿时从这疯狂的血腥中清醒了过来,看到身下的刘建斌惊吓得不轻,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却听到了远处传来跑步声,暗叫不妙,忙从这刘建斌身上爬起来,看了看这四周巷子,仔细聆听冲来的声音,也根本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把地上吓得不轻的刘建斌给干掉,逃命要紧,确定了方向,慌忙就朝那巷子中窜去,随后,转入一个阴暗巷子中,还好这个巷子果然没有警察冲过来,但是他已经听到后面似乎有警察到了刘建斌等人的身边,开始向他追踪而来,忙一边用内衣将肚子上的伤口勒紧,防止大量鲜血涌出,一边给包晓清打电话,让她赶紧扔掉以前用的电话,快点从预定好的路线中离开,而他也快速冲出了这老式巷道,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天不亡我,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路过,忙拦下,还好他穿得是黑色羽绒服,裤子也偏于黑色,倒是没让这司机似乎看出什么异样来,立刻开车飙了出去,随后,就和包晓清在预定地方见面。

看到他受伤,包晓清立刻过来扶着他,不过,他却让包晓清忙在对面的药店中买一些纱布酒精灯东西,而旁边有一家网吧,立刻拿着包晓清的身份证,要了个包厢,开了台电脑,随后,他就坐在包厢中,不到几分钟,包晓清就买着那些医药用品过来,包厢中有空调也不冷,就直接把羽绒服和上衣给脱了,顿时露出里面染红的内衣,不过,腰上有好几捆炸药,把包晓清吓得脸色略微发白,但看到这伤势还是落泪了,他骂了声:“哭什么呢?老子还没死呢?快点给我包扎好!”

简单用酒精消毒纱布包好之后,虽然肚子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已经没有刚才逃走那么强烈,不过,脑袋也有些晕眩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失血过多的晕眩感,和包晓清慢慢走出了网吧,随后,他在这路道上仔细看了看,便在附近一处暗处,找到一辆出租车,随后,给九指强打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九指强就在电话中抱怨道:“小岳啊,你还真是能折腾?伤势如何?不过,你这次的伤势,太特殊了,只怕去医院很危险啊!算了,我给你说个地方吧,你马上赶去,我立刻找医生给你动手术!”

俞岳点头,就让司机开过去,不过,到了半路一路口,却下车了,但九指强却开车派人过来把他们接了过去,是在一个偏僻小私人医院,在南城老郊区,却正好规避了他们的行踪,来做手术的人,果然还是老熟人‘老秦’。一看到他,就是摇头叹气道:“小岳啊,你是不是不想活呢?这才没几天,还没好多少,又折腾去半条命。你要是想死,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慢慢流死算了?免得我老头子看得伤心!”

俞岳一听:“老秦啊,秦老爷子,你可别打趣小子了!虽然人生多苦处,但我还是很惜命的。快点给我动手术吧,我还不知道伤到肠子没有?要是伤到肠子,那可就惨了!”

老秦也不跟他废话,摇摇头,就和一些下手开始给他动手术,还好子弹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虽然流血比较多,但只需要做一些缝合和消毒,并不算是太难的手术,只是这一枪确实不太好,真的伤到了肠道,不过,并不是从肠道中间穿过,而是从一边,只要缝合,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得吃些流质食物,等到伤势好些之后,才能慢慢进食。

次日,他脸色苍白的醒来,听到老秦跟他说自己的情况,气得差点吐血三斗,只得吃些流质食物,现在还必须得躺在床上,卧床休息,至少需要一周以上,不过,因为他现在被警察通缉了,连网上都有了,只得暗中转移到一处偏僻公寓之中,当然是九指强租的,而包晓清也深居简出的照顾他的饮食,尽量在老秦的帮助下做一些大补元气等流质食物,当然,也有他迫切想要恢复好些,可这回却被老秦言令禁止下床,必须要在床上躺一周,否则,下次再受伤,他也不会再管了,俞岳现在的心也很不舒服了,为了个皮颂,竟然折腾出这么多事,现在虽然知道了皮颂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可自己又折腾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不知道皮颂苏醒没有?还有九指强这回这么帮自己这么多天,也没人发现自己,看来这个强哥的心思不小啊,不过,他也懒得管,反正这事能办成就好,不能办成,也怪不得他!

一周后,俞岳根据老秦的检查,发现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果然能够下床了,全身骨头好像快散了一样,但在房间中稍微大动作的活动,肚子就会隐隐作痛,也明白那子弹不仅打穿了肠子,也打伤了腰背,虽然他的体质好,但也不是超人,按照老秦的说话,至少要半月,才能稍微剧烈活动,现在也就是能够下床,轻微走动走动,一旦肚子疼痛,就不能再走了,而且这一周吃得是流质食物,虽然营养丰富,但反正感觉身体都处在饥饿之中,想吃而不能吃的那种感觉难受死了,尤其是每次看到包晓清关心地照顾他,买着食物,在他的床边吃饭,就恨不得想要爬起来,抓过她手中的饭盒,狠狠吃两口,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想做什么,包晓清却直接转身冷着脸走了,顺便还说叨他几句不中听的话。

二十天后,俞岳终于能够吃饭,也能活动了,还回到他的城西老城的租房中,找丁玲又化了妆,不过,却又交了一个月房租,才找老秦,到他们的医院中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肚子里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可以拆掉里面的线,不过,他具体问清楚老秦后,就没打算去拆线,而是直接出了这私人医院,随后,就打电话给九指强,询问之前让他打听的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受伤的这二十天,九指强一直打听不到这皮颂藏身之地的消息,不过,这次打电话过去,没想到九指强却在电话中告诉他一个惊骇的消息。

第60章 无果

九指强告诉他,皮颂被转移到市公安的研究所医院,被严加看管着,然而,在十天前,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而昨日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中正在修养,想要进入那研究所医院,非常困难!

俞岳知道九指强在打什么鬼主意,才会在这段时间中如此精心的照顾他,还隐藏其行踪不被人发现,但对于电话中的言语,他并不太怎么相信,只是将具体情况询问之后,让包晓清留在公寓,而他就小心的出门,先找到丁玲,给自己又化了妆,又到小镇别墅中拿着需要的东西,这才坐车来到研究所医院。

这虽然是公安研究所医院,但还是向外开放看病,不过,只是前院,在后院两栋楼,却被严禁封锁,在后院的大门口不仅有门卫,还有站岗的,一副军事重地的派头,他不敢在这后院位置停留,只是路过的看了看,就觉得进入这研究所医院,确实非常困难,但他一点都不甘心,就在周围寻找楼房的楼顶,小心地观察后院的一些情况,将什么监控房屋建筑,都囊括详细的画在白纸上,仔细研究一番,确实有进入的地方,就在旁边的一边围墙上,然而,那里似乎有监控,里面也有很多监控,感觉有点360度无死角的感觉,不过,没有进入过,也不能这么肯定,所以,他还是决定冒险进入。

深夜时分,周围的灯光都黯淡了下来,他立刻来到路道旁边的围墙边,看了看来回的车辆,并没有多少,立刻抓住机会,就一个快冲,爬上了围墙,但肚子还是被拉扯得很疼,还好忍住了,上面有玻璃渣子,但他带着皮手套,就没有受伤,但骑在围墙上,却看到对面电杆上的摄像头,看来从这里进入,绝对会被发现,但他也不相信钟队等人这么多天一直如此严防死守,也觉得不太可能会知道自己已经查到了皮颂的下落,毕竟,这个消息,被钟队及手下严防死守着,不应该有机会透露给他,而且刘建斌似乎也只知道他跟包晓清的关系暧昧,应该不知道他跟鸡毛有什么关系,借助九指强的势力,虽然如此,但还是小心的打电话到包晓清那里去确认,确实没有跟刘建斌说他跟鸡毛或九指强的一些关系,因此,在守护上应该没有那么绷紧,何况现在还是深夜,不过,他还是在墙角中蹲了十几分钟,他就在旁边的一栋楼外面,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动静。

现在的他有点像是受惊的小鹿,噤若寒蝉,因此,格外小心,穿过了这栋楼,旁边就是一条路道,通往前面的门卫室,但路道对面就是研究所,不过,他伸头朝路道边看,却发现前后都有监控探头,俨然无法全然避开,但路道两边有半米多高的树丛,他就钻入树丛中顺着摸索着前进,到了灯光的暗处,才从树丛中窜出来,跑到对面树丛中,虽然依旧留下了人影,但非常模糊。

很快,他就到了研究所大楼的后面,看了看,发现皮颂安置的病房,似乎不在这研究所的背面,而是在正面的某个位置,在背面看了看,发现墙上一根白色管子,似乎是厕所管道之类的东西,忙抓着拉扯了几下,挺结实的,而且上面还有些铁质环扣,就抓着爬上去,试了试,能够承受,就忍着肚子疼痛,艰难地爬到这研究所的屋顶,随后,趴在屋顶的正面,却发现外面有些光线,都是些路灯之类,有些皱眉,还好不是很明显,只要小心点应该没有问题,很快,就确定好皮颂的位置,拿出身上的细绳系在上面的管道上,就悄悄地从正面墙上滑到三楼的床边,顿时让他想起在人民附属医院的场景,心里有些异样,但还是咬牙,很快到了窗边,发现没有拉窗帘,但透过外面的些许灯光,能够隐隐看到房间中的病床上,确实躺着个病人,但里面却有两架床,不能确定皮颂在那一家床上。

而在旁边的床上竟然也躺着个人,这里是研究所后院,不可能有太多的病人,就算住院,也肯定是在别的地方,而不是这里的禁区,十之八九,这床上的人可能就是警察,心说不好,果然,守护严密,除非自己有枪,否则,很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把皮颂毙了,而且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根本不清楚,只得咬牙放弃,慢慢又爬上了楼顶,又从后面下去,又从围墙上爬了出去,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看来确实如自己猜想,刘建斌不知道他有着九指强这等势力可以利用,不可能进入此地,当然,也必须严防,不得出现什么意外。

俞岳从这里出去之后,又趁着黑夜,绕了两圈,才打车回到了城西的租房之中,躺在床上思索,看来想要在这研究所医院中动手是没有可能了,难道自己真的要等到皮颂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等到皮颂被审判或转移的时候吗?才能动手吗?哎~算了,只得让九指强继续派人,注意皮颂的动向。

既然这件事被迫继续拖着,他只好暂时放下,随后,脑海中就浮现出另一个让人棘手的问题。

次日醒来,他没敢继续以这装束出去见人,害怕昨晚在研究所后院留下什么痕迹,立刻让丁玲过来,给他化妆,随后,才打车到了九指强给他们安排的公寓,找到了包晓清,跟她简单的说了情况,她竟高兴地扑在自己怀中,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有些不知道包晓清是什么个意思?他也不想理会,就让包晓清化妆之后,他们才离开了这公寓,直接打车,到了城外的客运休息站。

这里其实就是一处客运站进城之前的休息站,路边有饭馆和超市,背后是一大片荒芜的稻田,他先到了这休息站的外面,没有引起人注意的情况下,在这周围看了看,发现在超市的外面一侧竟有个摄像探头,而在饭馆周围,却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个普通小馆子,没人愿意花那么多钱搞什么监控探头。

第61章 视频

他们就进入这超市之中,发现里面还是挺大的,里面也有好几个监控探头,还有好几个窗户,就装模作样先买了些东西,才发现贵的要死,一块钱的矿泉水这里要五块,知道这里是休息站,赋予了商品的特殊附加价值,犹如房子一样,普通房子和学区房的价格在同一地段的完全不同价格,完全是所谓的学区二字赋予的附加价值,而不是房子本身价值翻倍。不过,他虽然心疼,但不愿意纠结这些,就向这中年买了些东西,顺便就询问他们监控录像的问题?才得知这中年竟然就是这超市的老板,似乎觉得他们有些不怀好意,就想要驱赶他们。

不过,俞岳就发挥口才的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催人泪下的故事,说包晓清的老公失踪了,就在这附近,希望大哥能够帮帮忙。

包晓清也眼泪流下的配合,抓着这中年人,撒娇的哀求,可这中年人还真是有些铁石心肠,不过,他说只要能让他们看看当时的监控录像,绝不会让老板吃亏的。

这中年老板突然就眼睛一亮,这下正中要害,他忙从怀中拿出四五百块钱,塞在这中年人手中,这才半推半就地让他们在旁边的售卖台的电脑前查看一个多月前的监控录像,还好包晓清对当时的情况,因为向爸妈和那同乡加以确认,已经准确知道当时进城停车的时间位置,就选择好了当时的大概时间,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从门外的摄像探头中看到那辆客运车停在了路边,随后,就从车上走下来很多客人,有二三十个,一部分人在旁边的饭馆吃饭,一部分人就进入这超市买东西,正好她老公竟然进入超市中买烟,立刻让他们确定了当时包晓清老公的身高体型,穿着如何,一看这面相,还真和现在这个假冒的刘建斌一般无二,只是走路方式似乎有些差别,只要不熟悉的人,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俞岳继续通过监控视频查看,刘建斌当时的情况,发现他从超市中买了烟之后,就到超市外面的一旁抽烟去了,不在监控范围之内,忙问中年这超市左边是什么?得知是厕所!

不过,从这个时候,刘建斌似乎去上了厕所,但随后,就一直到客运车关门准备开车,似乎发现刘建斌不见了,乘客和司机都下来了,在周围寻找了好久无果后,只好开车离开。

俞岳通过监控视频,发现这些乘客也来这超市中查看过监控视频,却并没有半点发现,而这中年在后背似乎也看到他们在查看当时的视频,忙说道:“原来你们是在找那个人啊?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很清楚呢?乘客和司机都有些慌了,这么大个活人怎么会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呢?那天都找到天暗淡下来,也没找到,只好离开了。不过,当时有人打算报警的,不过,听了那人同乡的话,若回去之后,再没有找到,他自然会报警。最后,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反正警察没来过,应该是回了城里吧?怎么?你老公还没回来?”

俞岳看到包晓清的脸色难看,心想回倒是回来了,却回来个假的,这事怎么说得出口呢?就道:“大哥,这事不好说?我还是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这中年也看到包晓清的脸色不好,忙闭上嘴,免得让她触景伤情,就点点头,在门外去抽烟,而俞岳也继续调集监控,查看其中射向背后和侧面窗户的探头,可能因为玻璃的缘故,略微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够拍摄到后面的荒芜田地,里面有半米或更高的野草,现在已经枯黄了,从当时的视频,他们看到了很多乘客似乎也进入后面的荒芜田地中寻找刘建斌的下落,然而,依旧无果,只得继续倒回去,再看仔细看,还放慢速度,最终,在其中一个窗户中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在侧面窗外的画面中,他们看到刘建斌出现过,似乎还往后面的荒芜田地中走了去,但随后就不见了踪迹,也没在后面的窗户监控外出现过,然而,在那些乘客和司机开车离开之后,天色虽然黯淡下来,但他还是隐隐察觉到田地远处的荒草之中有些异常,当时看上去没有风,荒草没怎么摇曳之类,但他将画面放大之后,隐隐看到了一些荒草在动的意思,忙跟这中年说了声谢谢,随后,就和包晓清出了超市,绕到左边的厕所,下面有一条通往后面荒芜田的小路,顺着就走了小区,随后,抬头看了看超市侧面的窗户,确定着大致位置,就朝刘建斌可能走过的道路走了下去,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就算有痕迹,恐怕也不明显,但他还是仔细寻找。

很快,看到远处有一个水井房之类的地方,正好在背面和侧面的摄像头的监控死角,忙走过去,看到这水井房的铁门已经生锈了,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打开过,看这水井房,里面应该打了一口水井,给人提供水源。

不过,他不理会这些,而是仔细查看这铁皮门,发现锁孔的位置确实有磨损的情况,应该是最近,不超过两个月,而且在门槛位置的荒草也有很多折断的痕迹,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刘建斌很有可能当时就被人打晕或怎么的,弄进这水井房中。

当时的乘客和司机绝对没有想到刘建斌可能是会被绑架或抓走之类的情况,一个大活人,还是在大白天,谁敢这么凶狠,最多也就是想着有事之类的情况,至于在后面荒地寻找,恐怕只是为了求个心安,找不到也没办法,而那个同乡估计当时也说了什么话,也知道刘建斌的地址,自然就算刘建斌失踪了,但才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寻找了,也算是进了一份责任和义务,自然就不愿意浪费时间继续寻找了。

俞岳打不开这水井房的锁,可是仔细看水井房周围的情况,暗暗不好,可能真的被他给猜对了!

第62章 野狗

在这水井房的门前,也有些荒草,但明显看出有人走过的痕迹,但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不排除是最近有人在这里查看水井情况,踩着这些荒草,他忙回头,拿着望远镜,看着那超市背面的窗户,大致测量从监控探头当时能够看到的一些情况。

他忙招呼包晓清跟在自己身后,随后,就绕过这水井房,到了后面,继续往前走,还朝侧面一点,果然,不到多远,就看到一处荒草中没有什么人来过,只有零星的一些荒草被踩踏。其实在水井房后面踩出一条路径,但是却偏离了他发现的荒径。

他觉得这个踩踏的荒草可能有些问题,立刻随着这些断折的荒草,寻找下去。

这里是一些荒田,并不像山坡上的土地那么硬朗,走上去,虽然有荒草,但还是能够留下一些印记,虽然过了一个多月,但他还是觉得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刘建斌所遭遇的过程之地。

按照他的推测,很有可能当时刘建斌被人打晕或迷晕,先安置在了这水井房之中,等到乘客和司机没找到人离开之后,嫌疑人才将刘建斌弄出来,随后,在荒草中拖着,在监控视频中,他在暗淡的夜色下,看到一些晃动的荒草,当时无风,很有可能是被拖着而导致的晃动,从这荒草的高度来看,很有可能当时的人并不高达,也有可能是故意勾着腰之类的。

姑且如此,他们立刻顺着这些荒草痕迹追踪下去,随后,又翻过了田埂,结果,就到了一条路上,对面有一个村子。他们再也找不到其他痕迹,但还是进入这个村子,顾左右而言他的打听一番村中的一些情况,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村中已经修了条村公路,毕竟,这里靠近城外,还是有所发展。俞岳和包晓清就跟着这人走在村公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死人的消息,但突然却听到从村中某家后面的竹林中传来了疯狂的狗吠声,他们忙朝那边看去,不过,有着竹林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向这人询问,却听到这人说:“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呢?村中有几条流浪的野狗在村中四处逗留,到处找吃的东西,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那几条狗凶恶的很,见到人就在狂吠,昨天听人说,还有人被狗咬了,已经将那几条野狗驱散走了。不过,狗这东西,不是将它赶跑了就了事。估计又跑了回来。听这狗吠声,应该是从后山传来的,我得过去看看,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说着这人,就跑进一条小路,在旁边还拿了根木棍子,冲了上去。

俞岳一听,觉得有异,也拿着根棍子,跟上去,包晓清有些害怕,但还是拿着棒子,跟在后面,随后,跟着那人转过竹林,又从竹林中的小道,冲向了后山小坡,却刚到小坡的半山腰。

在小坡上面就是村子的土地,而半山腰,是一片斜坡小树林,有很多杂草树木之类的,正好有三条野狗在前面的一条斜坡林中朝着一人狂吠,凶恶的很,嘴巴都狂叫出了唾沫,怎么看着都不太对劲,好像见着了什么食物一样。

而这三条狗有些骨瘦如柴,正在朝那人步步紧逼的狂吠,还好那人虽然在林子中,但手里拿着根棍子,这些狗虽然围着要扑过来,但一时半会儿,还咬不着那人,但情况却非常危险,那似乎饿急了的野狗不断狂吠,其中一条野狗,竟直接扑了过来,一口就咬中那人的棍子,疯狂甩着脑袋,嘴巴唾沫齐飞,想要将那人手中的棍子甩掉,而其他两条野狗也饿疯了,一拥而上。

还好他们听到声音,就立刻扑了进来,前来帮忙的村民立刻大吼的扑过去,拿着棍子,疯狂的拍打着地面,恐吓着这些野狗,然而,这些野狗似乎非常凶恶,一听这声音,先是后退了两步,但随后又扑了上来,幸亏,他们跑的很快,已经来到这人身边,帮忙的村民和俞岳左右护着这人,但似乎已经被发疯的野狗给吓坏了,他们接连挡住野狗,就气势一弱,手中的棍子就被那野狗给咬了去。

俞岳拿着棍子,先恐吓地把其中一条野狗吓得后退几步,随后,就一棍子打在咬着棍子的野狗,打得是一阵惨叫,汪汪汪的后退了好几步,但它们似乎太饿了,并没有退多远,不过,这些野狗似乎察觉到这三人不好惹,一直在外围山坡中狂叫,似乎在寻找机会偷袭,突然其中一条野狗,似乎看到了三人后面的包晓清距离他们上面远处,其中一条野狗顿时绕开了三人,朝着山坡上面的包晓清窜了过去,当场把包晓清吓得花容失色,阿的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俞岳一看不好,忙转身,朝山上跑去,但他的速度怎么能跟狗比,顿时慢了好几步,不过,这狂吠的狗叫声已经引来了其他村民,顿时有村民从远处跑来,一些村民看到情势危急,立刻弯下腰,捡起地面的泥土,狠狠朝那野狗砸去,有三四个人如此,虽然没有砸到那野狗,但造成的动静,还是将那野狗给吓得一怯,又退到了远处,随后,似乎察觉到人越来越多,这些野狗也知道个欺软怕硬,呜咽一声不甘心的叫声,就从山坡下面窜了出去,消失在林子中。

俞岳忙过去,扶起惊吓不轻的包晓清,小声安慰着,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发沭,狗这东西啊,自己家养看得很温顺,但狗见到陌生人的疯狂程度,完全会让人心惊肉跳,他刚才都被这野狗的疯癫吓得心里一寒,还好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等那人平息下来,有人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下到这林子中来啊?可惜,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说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

俞岳也闻到这股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发臭来的味道,忙跟村民说了声,大家去找找,很快,有人就在一个废弃的地窖外面发现了那股恶臭。

这地窖是用来装红薯的,一般农村有多余的红薯都会挖个地窖冬藏起来,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地窖,现在挖出来的红薯不是打成粉,就是卖了,很少有多余的红薯冬藏起来,一些地窖也就是荒废了。

而这个地窖就是一个荒废地窖,上面被盖着很多如枯草之类的东西,他看到有人屏住呼吸,就去刨开这些枯草,忙让他们小心点,随后,也跟着去帮忙,扒开一看,里面有很多土,掩埋在里面,看上去有些新鲜,但有很多脚印,仔细一看都是那些狗脚印,这地窖中有些暗淡,他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里面一招,当场好几个村民都看得差点吐了。

第63章 尸体

在这个地窖之中,有很多被野狗猛刨过的痕迹,在一些地方都是还有些血迹斑斑,其中稍微进去一点,就看到一截断掉的肠子,不是很长,但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翻滚的蛆虫,虽然现在是冬天,但肉久了也会发臭,看这臭味应该是什么尸体被埋在地下捂在下面,就开始生蛆发臭了,不过,看着地窖中的泥土堆了一大堆,都是新土,看样子这地窖虽然是荒废了,但没有被洞顶的泥土掉下来,彻底掩埋,应该还有很大的空间,就被人用来丢尸体之内,随后,在掩埋上泥土。

俞岳看到这里面的发臭和一些尸体残渣,就知道应该是那些野狗在这里刨食,把这些尸体给刨了出来,听老人们说,吃过人肉的野狗非常凶恶,民国或战争年代,死得人多了,没有来得及掩埋,就会有一些畜生饿急了刨那些尸体来吃,见到活人的时候,就都以为是食物,疯狂的根本没把人当人,因此,格外凶恶,几乎变成了魔障,不知道这地窖中的尸体到底是什么尸体?村民似乎有些受不了呢,就很多人退却,他忙让人拿来一个锄头,将地窖表面的泥土勾出来,不过,勾得很小心,也有人来帮忙。

勾了没几分钟,突然有人在泥土中勾到一个东西,还有些力道,也没多想,就皱着眉头,一阵猛拉,竟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好像从泥土中传来,众人都很奇怪,那人忙用锄头将它勾出来,但是刚露出泥土表面,这人就吓得啊呀一声,差点就从这斜坡上滚了下去,可已经吓得汗毛大竖,哐当一声,将锄头都丢在了地上,猛地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后面有乡民扶着,绝对掉下山去。

俞岳也朝那东西看去,竟然是一只沾着土壤的人手,不过,已经烂了,皮肤都翻卷出血肉,还有一些蛆虫在翻滚,尸臭味增大,看得人胃里翻江倒海,顿时就有村民吓得大叫死人呢死人呢的呼喊着,也有人在旁边指指咄咄,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心里估计在琢磨这地窖中怎么会死人呢?而且看腐烂的程度,肯定是就近没多久啊,立刻就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报警。

他仔细看了看这人的手,似乎是右手,手腕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从手肘的地方,被那村民用锄头,一勾就断了,不过,拿着手机,晃动过去,立刻闪过一丝光芒,忙拿着根小木棍,挑着这手掌,扒开一些泥土,才发现这人的手指上竟然带着一枚戒指,心念一动,忙抬头招呼上面的包晓清过来。

包晓清闻到这尸臭,就很是皱眉,有些不想从山坡上下来,但熬不过俞岳那皱眉的脸色,似乎知道发现了什么?忙从山坡上小心的被村民拉扯地下到了地窖旁边,是捂着鼻子,蹲在他的身边,俞岳就用小木棍指着这手指上的戒指,让包晓清来认,结果,不出所料,包晓清看得啊呀一声,一屁股住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接着,就哀嚎的大哭起来,他立刻就知道这戒指肯定是包晓清和刘建斌的结婚戒指,这具尸体的主人,果然是刘建斌的!

找到刘建斌,俞岳也算对得起包晓清了,不过,有人报了警,他立刻在包晓清的耳朵边,说道:“既然你老公的尸首找到了,等一下你就跟警察说关于你那个假老公的事情,相信你老公应该就是那人所杀!没想到竟埋在了这里!我现在处境危险,我必须马上离开,记住千万不要试图来找我。还有别告诉警察任何关于我的消息,还有丁玲!你已经知道我的一些事,危险的很,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透露,只说关于刘建斌的事,就够了!”

包晓清悲伤难扼,抓着他的手,哽咽道:“你要走?”

俞岳点头:“我有更重要的事,现在决不能被他们给抓住,所以,我走了!有事,我会给你电话!”说着,就依然站了起来,但还是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争取早日抓到真凶!”

俞岳忙从这山坡下走了上去,爬到了山顶,随后,就听到警笛声从山下传来,忙从山坡上的土地小径往上继续走,虽然好些村民奇怪他的举动,但并没有人阻止,以为是在发现什么线索,因此,他很轻松的走过小径,从对面的小坡山下离开了此地。

回到城西租房处,俞岳现在只得耐心等待皮颂在研究所医院将伤养好,但还是给九指强打了电话,让他注意皮颂的动向或钟队他们有什么计划,九指强却在电话中摇头苦笑道:“你这些事,都应该是极其隐秘的。你让我如何去获取啊?不过,我尽力吧,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再乱折腾了!派出所似乎被你搞得有些神经兮兮了,非常的紧张,皮颂的消息,一点都透不出来。而且我还听说,有人去了研究所医院,不会是你吧?没下手?”

俞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确认还是怎么的,不过,想到九指强的身份,也就没什么忌讳,就道:“防守太严密,不容易下手,只得另想办法!”

就这样,俞岳在租房或小镇别墅熬了七八天,就从九指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刘建新残杀刘建斌的事情暴露了,刘建新就是包晓清的假老公刘建斌,现在刘建斌的尸体被找到,还在他身上找到刘建新的指纹,因此,将刘建新当做第一嫌疑犯,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刘建新似乎得到了消息,提前跑了,但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都成了通缉犯,而且,梦丝被杀的案件,也被包晓清捅了出去,当然,俞岳也跟包晓清说了具体抛尸地点,因此,他和刘建新都成了极端凶恶的通缉犯,被全城通缉,倒是他有丁玲帮忙,丁玲似乎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因此,在金钱交易中,她恪守着一个给客户保密的准则,因此,他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发现其行踪。

又过了半月,九指强突然告诉他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皮颂的伤势似乎恢复的不错,终于开始了法院程序,被人起诉,劫持人质,危害公众安全等几项罪名。

在开庭当日,他却没机会出庭,看皮颂的下场,但却知道肯定会坐牢的,在法院外面,等到皮颂被押解到警车之中,有心想要孤注一掷的扑过去,与皮颂同归于尽,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得咬牙看着警察,带着皮颂离开了法院,不过,却看到九指强竟然从法院中走了出来,暗想这丫的怎么关心起皮颂来了?难道是因为他?

他没敢上前,但还是打电话给九指强,结果,九指强跟他说了一个惊喜交加的消息!

第64章 要见你

九指强就跟他说,有消息指出,皮颂有可能会在最近被转移到监狱之中,但具体时间什么的,他却一概不知,让俞岳有些恼火,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有些欢喜,不过,这情况必须要准确详细,才能做出下一步行动,否则,贸然策划,恐怕也会像之前的好几次那样,无功而返。

让他惊喜的是,九指强告诉他,皮颂似乎断了一条手臂,但具体如何,还不是很清楚,但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可不算坏,毕竟,皮颂可是打野拳的,拳头有多重,他可深有体会。

不过,在电话中,九指强虽然告诉他这些模棱两可的消息,但从言语中听出了九指强的一些其他意思,俞岳想要在电话中具体询问,可九指强又顾左右而言他,说,等两天,有具体消息,再联系他。

俞岳只好苦等的坐车城西的租房,等到了第三天,没有等到九指强的电话,却差点把自己陷入了绝境。

包晓清的老公被杀案牵扯出一连窜的案件,梦丝之案,阿坤的案子,都相继在他和刘建新的身上发生,已经不是一般的凶犯,包晓清似乎也承受不住警察的施压,将他的一些消息透露过了警察。

这天中午,他刚从外面吃饭回来,刚到小区的门口外,就看到好几个便衣警察,开着警车,来到小区门口,向门口大爷询问什么情况?等到这些警察进入小区后,他才到门口问这大爷,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这大爷就告诉他,是来找人,是一个小姑娘,具体名字搞忘了,但这大爷却记得是五号楼的那个殡仪馆小姑娘,这下就听得他心里猛然打鼓,这些警察来找丁玲干什么?

俞岳不放心,但他还是警觉地跟在这几个警察身后,看了十几分钟,果然来到五号楼的楼下,似乎在等待,心说不好,肯定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不用说,应该就是包晓清。包晓清这女人虽然有几分性格,但并不是那种坚强之人,如何承受得住警察的施压,肯定就透露了丁玲的情况,还好自己运气不错,提前看到这些警察过来调查情况,忙悄然退去,将联系过丁玲和包晓清等人的手机卡,拿出来,直接给丢了,随后,便坐车到了小镇的偏僻别墅之中,积极准备着可能需要的东西。

又过了两天,九指强委派鸡毛给他打来电话,说见个面吧,约好地点,下午在一处茶馆之中会面,俞岳心想九指强要见自己,看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莫非真的想要干掉宽叔或小雄?不过,他并不放心,毕竟,这些天一连窜事件发生,已经让他有点杯弓蛇影了,现在丁玲也不可能给他化妆了,只得凭着这一面容去见人,需得小心谨慎到极致,因此,他早早的来到茶馆附近,正好对面有个台球厅,上面还有个溜冰场,他就在溜冰场的外面栏杆边,趴着抽烟,小心的盯着对面的茶馆。

等到下午两点多,他首先看到鸡毛从远处走来,面色看上去似乎有些警惕,有些贼眉鼠眼的朝周围看了看,让他很是皱眉,心里猛然警觉,就看到鸡毛进入了茶馆,随后,他就忙出了溜冰场,到了外面,却没有立刻进入茶馆,而是在这周围转了一圈,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些混子,似乎有意无意在这周围隐藏,还带着武器,然而,他们都不是专业偷袭者,因此,轻松被他发现,反正见面的时间是两点半,他不打算惊扰这些混子,就在周围转了一圈,随后,就发现一个店面,正好后面有个后门。

俞岳立刻给了这小老板两百块钱,随后,来到这店面的二楼正面,立刻给鸡毛打电话,说他不想在茶馆见面,换个地方,没想到鸡毛并没有什么意见,好像还在电话中吐气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随后,就听着他的声音,指挥着鸡毛,转到了这店面后面的巷子,俞岳在二楼上果然看到一些混子跟在鸡毛身后,相隔不到十米,很快就来到这店面背面的转角巷子。

他立刻从二楼上走了下来,将后门打开,随后,就看到鸡毛出现在转角,忙朝他招手,将他引了进来,将后门轻微一关,直接把鸡毛抓到旁边的储物室中,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在鸡毛耳边的墙上,冷笑道:“鸡毛你行啊,怎么?你的强哥对我很不满?想要跟我玩瓮中捉鳖?”

鸡毛知道计划失败了,其实心里还是舒气的,至少心里好受些,毕竟,这事不是他的主意,还反对过,可惜却没有办法,只是看到近在咫尺的匕首,还是心惊地颤抖低声道:“别别别!岳哥,这不是强哥的意思?是他手下的意思?强哥虽然有些不满,但绝没有想要害你这救命恩人啊!”

“真的?”

“我对天发誓!”

说着,鸡毛就举着手,向天准备发毒誓,俞岳却冷笑地把鸡毛松开,哼道:“发誓?谁他妈还信这个?你当老子好糊弄?说吧,九指强真想要见我,还是设计来害我?”

鸡毛感觉皮肤都在发颤,那匕首的冷锋贴在脖子上,真是不好受啊,几乎带着些哭腔的点头道:“是真的!强哥,真的要见你,只是那手下一个叫陆虎的家伙,说你不安分,把道上搅得有些天翻地覆,因此,就背着强哥,想给你点厉害?”

俞岳就把鸡毛的电话拿出来,给九指强打电话,立刻听到他的声音,问道:“鸡毛,怎么呢?小岳,请到了没有?”

他一听这话,确实如鸡毛所言,九指强并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在有些事上,譬如宽叔和小雄的利益上,九指强是很希望自己能够插手,打破某种平衡,也不去点破,就道:“我是俞岳!强哥,你这是真相见我?”

九指强似乎有些纳闷道:“小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俞岳笑道:“听不懂,那就最好了!想要跟我见面,是吧?那好,晚上我去你别墅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又把电话塞入鸡毛的裤兜里,微笑的说道:“鸡毛,那陆虎在什么地方?”

第65章 陆虎

鸡毛看到他这种看似淡淡的笑容,心里却心惊肉跳,尤其是知道这小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炸弹,哪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小子现在完全是个疯子,手上可是沾着人命血啊,还是不惹为妙,何况这事,他本身也不同意,只是陆虎是强哥手下的一员干将,比自己的地位高,只得被逼听从他的吩咐,因此,为了小命,就知无不言地说了虎哥的下落。

俞岳就突然有了个计划,立刻跟鸡毛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得鸡毛差点没吓死,道:“岳哥啊,我求你,你别再搞事了行不行啊?要真像你这么干,道上恐怕要翻天的,你别折腾了行不行啊?你直接去见强哥,把这些情况,跟强哥一说,他自然会处理虎哥的,您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啊?”

俞岳笑道:“鸡毛,你怕什么啊?这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说得只是可能,未必是真的,不过,我得看局势发展如何?如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这事就由不得我了!”

鸡毛再三恳求,可惜,他坚决摇头,还道:“鸡毛,你若不配合我,你应该知道后果?”

鸡毛其实不怎么害怕他的威胁,关键是家人和朋友,面对他这样霸道凶恶的人,鸡毛只得哭丧着脸,选择了妥协,朝他点头。

俞岳立刻把鸡毛从这正门中放了出去,看到他消失在远处,后面又跟着些混子,才从这店面中走出来,心想,鸡毛,你也别怪我心狠,这都怪你自己的口风不严,被别人威胁,就把兄弟给出来了。当初出卖我,现在又出卖别人,怪得了谁啊?要是在抗战时期,这种人就是铁铁的汉|奸,当然,为了活命,选择屈服,没什么不对,人生多苦处,我们苦苦求生,站直脊梁活着的人,终究是少之又少!

俞岳就根据鸡毛给他提供的信息,立刻搭车,顺便花了几百块钱,买了个卷筒字画,就到了娱乐城的一间酒吧中,现在下午才三点多,但这间酒吧已经开门了,完全是因为陆虎想要偷袭他,但又不想要他的性命,准备让那些混子把他绑了,弄到这酒吧之中。

门口没人,他就走了进去,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在打扫卫生什么的,其中一人似乎是经理,他立刻过去,嬉笑地跟他说,找虎哥有点事?同时还拿着手中的字画卷筒。

这经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熟人介绍来的,不然肯定不知道虎哥的这喜好,点头就带着他,引领到了四楼包厢门前,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这经理忙开门,勾身进去,在那虎哥耳旁说了情况,立刻听到那虎哥笑道:“很懂规矩吗?你叫他进来吧?”

俞岳被请进去,就看到这陆虎确实人高马大,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在他身旁,还有两女子,穿得很暴露,似乎刚刚和陆虎从床上走下来似的,包厢中的灯光也略带粉红色,看上去妩媚诱人,心想原来这陆虎喜欢玩双飞啊,不过,看样子现在应该是玩完了,正在和这两女人喝酒,他走到陆虎的面前,有些微微勾身,但却双手紧紧抓着那字画卷筒,反而让陆虎笑了起来,直接让经理和身边两女出去,他要好好看看这字画,免得吓坏了这位兄弟?俞岳一听,反倒舒了一口气,刚才还在想如何将这两女人弄出这包厢呢?现在是正合我意!

看到他们离开之后,还非常好心地把门关上,俞岳就把这字画卷筒递了过去,随后,竟抬头,让他将墙上的开关开一下,心头大喜地过去,把灯光打开了,但同时也把这包厢的房门给反锁了,只听见咔嚓一声,那陆虎正拿着放大镜,准备看看这字画,抬头听到这声音,就道:“你这是干什么?”

俞岳微笑着,来到陆虎的面前,还是卑躬屈膝,让陆虎放松了警惕,然而,在到了沙发边不到半米的瞬间,他就支起腰杆,猛地扑过去,将陆虎按翻在沙发之上,膝盖骨狠狠地压在陆虎的胸口,同时,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嗤的一声,就插在陆虎的右手臂肩胛骨上,直透而过,插入了沙发之中,疼得陆虎想要惨叫,可是却被他一把捂着嘴巴,死死压着,疼得这陆虎眼睛都瞪得老大,眼神中都出现了一些恐惧,不过,这人人高马大,还是奋力挣扎,可惜,他可比这陆虎凶多了,反手就把匕首拔出来,一刀又捅入陆虎的腰腹之中,又在陆虎耳边低声道:“你再挣扎,再叫,可就要嗝屁了。我这一刀,可是捅入你的脏腑,你挣扎的越厉害,刀锋就会把你的内脏一一隔断,想死,你就继续?”

陆虎眼中顿时出现了浓浓的恐惧,虽然疼得皱眉,但还是咬牙停止了挣扎,俞岳这才把他松了松,可惜,这人想要猛地窜出去,然而,才有那么一丁点举动,就被他抓着匕首,疼得这人一动不敢动了。

随后,俞岳并不放心这人,体格太强壮了,而且他的手臂有枪伤,太过用力,可能会崩开伤口,就在旁边找了一个毯子一样的东西,把陆虎的双手给绑了起来,这才坐下来,冷笑道:“说吧,为什么要派人来围堵我?我觉得凭你的脑袋不应该会为了所谓的义气,来对付我这个小喽啰吧?”

陆虎咬牙道:“你是谁?”

“哦~忘了介绍了!”

俞岳笑道:“我,俞岳,你利用鸡毛想要弄我的俞岳!说吧,你为什么要弄我?最好给我充足的理由,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陆虎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这俞岳的眼神竟如此沉静,竟然一点都没有做出这些事的恐慌之类,好像轻车熟路,他不过是个大混子,哪里敢跟这种凶人讨价还价啊?再大的流氓遇到狠人也得服软,陆虎只得低下了头,就说道:“其实强哥一直对你非常不满,觉得你言语之间带着很强的威胁,太过霸道了,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所以,我觉得他的意思可能会让你消失,因此,我就私下里做了!”

俞岳摇头:“这种理由,放在八九十年代,还有人相信。现在讲求的是利益至上,所谓的义气,可不值什么钱了?大家都讲求的是和气生财!你真当我傻啊?九指强不满,我知道。他想要给我制造麻烦,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你这理由,不能让我信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说不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那真的是太不好了?”

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个定时雷管,丢在了玻璃桌上,随后,还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直接喝了一口,看似风轻云淡,但其中的危险,陆虎是深刻体会,真正感受到强哥当时的情绪为什么如此不妙,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做事完全没有规矩,似乎想要做什么,都不计较后果。

陆虎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却没办法去摸,而身上的剧痛都没有心里的这般恐慌,道上混的再利益至上,也有一定的规矩,可一旦碰到不懂规矩,反而到处惹事的人,最是糟糕,他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为了保命,他只好咬牙道:“宽叔为了找你,已经在道上发布了追击令。活捉,就是一百万!”

第66章 疯子

“这好像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没想到我竟然变得这么值钱了!”

不过,俞岳却诡异的笑道:“那这事强哥知道吗?”

陆虎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就摇头,俞岳就笑着盯着这陆虎的眼睛,道:“那你这不是背着九指强来搞我吗?看样子你好像还没有说出我感兴趣的事,我记得你在九指强手下做事,经营不少娱乐场所,会在乎这一百万?”

陆虎看到他慢慢站起来,知道是想要杀人灭口,忙叫道:“强哥虽然没有说过要动你,但言语之中的不满,我们都知道。所以私下里有好几个兄弟,都想要来为难你!”

俞岳摇头:“你再编!再编?”说着,走过去,把匕首拔了出来,却又捅了进去,就疼得他张口要惨叫,却被俞岳一把捂着,按在沙发背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虎,冷笑道:“你和宽叔是什么关系?能让你给他这么卖力?一百万?哼~在你们这种人眼中,一百万真的很多吗?”

陆虎突然就张大了嘴巴,似乎有些惊惧的看着他,俞岳心中一愣,难道真被自己诈对了?这混|蛋真与那个宽叔有关系,就继续道:“给我说说吧?你和那宽叔是什么关系?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陆虎突然舒了口气,原来这小子竟然是奔着宽叔来的,看来是被道上的人给逼急了,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完全发疯了,跟这种疯子,不能讲道理,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任何情况,都仔仔细细地告诉他。

最后,俞岳得到了具体信息,就笑道:“没想到你这虎哥竟然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两边吃,也不怕撑死啊?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早晚会被自己给害死!所以,你的性命,只得让上天来决定了!”

陆虎突然惊叫道:“你想要干什么?”

还没等到陆虎大叫,俞岳就猛地抓着旁边的毛巾一把塞在这人的嘴巴里,随后,又找了个毯子,将他的双脚绑在后面,与双手连接在一起,不过,他却从怀中拿出一根雷管,放在他的手心中,使劲绑着,随后,又拉出一根铁丝引线,绕过他的咯吱窝,直接穿着的连接到他嘴上的毛巾之上,只要有人看不见这根铁丝,将口中的毛巾一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就笑道:“可不要乱动哦,否则,手里的炸弹爆了,我可不管!对了,能不能活下来,只得看你的运气了?”

陆虎顿时惊恐的大叫着,眼珠子都瞪圆了,俞岳回头道:“陆虎,要怪就怪你太贪心。其实我这人一点都不狠,但都怪这该死的世界,把我逼得。为了我的性命,只得让你来祈求老天的保佑了!”

说完,他就从这包厢中走了出去,随后,还将房门关上,来回看走廊上,竟然没人,那经理似乎已经下楼去了,那两女人也走了,他也就悠闲地下了楼,在楼下看到那经理,还微笑的点头,出了酒吧,在对面的一个小铺面,买了杯热奶茶,就听到砰地爆炸声从那酒吧中传来,不是很响,但闷声十足,这卖奶茶的姑娘就叫道:“咋了?这是咋了,难道煤气罐给咋了?这么响?”

结果,还没唠叨几句,就被老板给呵斥到了后面继续忙活。

俞岳笑笑,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九指强的小区外面,这里算是高档小区,因此,门口有保安,还让他登记找谁?只好笑了笑,说自己去打个电话,随后,就绕到这小区外的围墙上,看周围没几个人,很快,就爬到一颗树上,直接从树上跃到围墙上,跳了下去,还好围墙后面,也是一片绿化带,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何况,现在才四点多,也没到下班时间,小区中没多少人,因此,从绿化带中走出来,立刻就走入路道中,根据鸡毛给他的九指强地址,其实上次已经来过了,还算轻车熟路。

等到了九指强的别墅前面,他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在旁边找了个大树,爬了上去,观察围栏里面的动静,还拿着望远镜,发现院子里面没几个人,都是保姆之类的人物,还是女性,但是在这别墅后面,好像有一个游泳池,他忙到远处又找了一棵树,就看到后面果然是个游泳池,暗骂有钱人真他妈会享受,在自己家里建个游泳池?羡慕嫉妒恨啊,却又无可奈何,就发现游泳池的地方,似乎站着或坐着好几个人,有点像是保镖,也像混子,看面色似乎都有些紧张,估计陆虎被炸死的消息,已经被九指强知道了,鸡毛肯定也知道了,担心他会过来报复,只好加强警戒。

俞岳在这树上想了想,随后,就拿着电话,给九指强打电话,笑道:“强哥啊,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把你家里搞得像个堡垒似的!”

九指强确实受惊不小,道:“小岳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咱们前些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搞得这么僵啊?皮颂的事,我不是在尽力给你办吗?陆虎针对你,确实是他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这可是人命啊?”

俞岳笑道:“放心,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我这人做事还算干净!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在陆虎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也许你非常感兴趣哦!”

九指强道:“小岳啊,你已经坏了道上的规矩,严重威胁到了道上的平衡。你觉得我还敢见你吗?你现在根本就是个疯子,见谁咬谁?谁还敢见你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难道你……?啊~~你可不要乱来啊!”

俞岳道:“放心,咱们还是有交情的,再说,鸡毛不是说了,你虽然对我很不满,但却没有别的心思,就冲这点,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在家吗?咱们见个面吧?”

九指强似乎迫于形势,道:“我还在处理陆虎的事情,不过,等我半个小时吧,我立刻赶回来!”

果然,半个小时后,九指强的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九指强从车上走下来,就朝四周观看,面色难看,而俞岳却微笑地从一颗大树后面转出来,招手的笑道:“强哥,好久不见啊!”

九指强面皮都颤抖了几下,是好久不见啊,早知如此,当初这小子受重伤要救命的时候,就该袖手旁观,现在稍好一些,竟然又突然折腾出这么大的乱子,被通缉了不说,也被道上追杀,这小子完全是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却又不敢乱说话,看似之前的好关系,被这陆虎突然一死又搞得僵住了,只好摇头苦笑,还警觉这小子身上肯定有炸弹,更是不敢乱来,只好伸手,请他走了进去,随后,又让保姆等人准备晚餐等,就带着他,进了书房,让他坐在沙发上,才满脸苦笑的说道:“小岳啊,陆虎的事,真的很抱歉,但你不是发现了,为何还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俞岳也不多说什么,示意九指强坐下来,随后,就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一段录音,等九指强听完之后,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而他却笑道:“强哥,看你谈判什么的,很有一套啊。怎么就不会管理自己手下的人啊。这么吃里扒外?也不怕撑死!这陆虎好像是你手下的一员干将,都敢这么做。看来小雄当初跟你抢夺北城的利益权不是没有道理啊?你身边到底有多少是你自己的人?你心里有数没有啊?”

九指强就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俞岳笑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要知道转移皮颂的具体计划?我想你自己恐怕也动了凡心吧?人有逆鳞,触之必怒!你的利益集团已经被自己人伸进了爪子,你很需要我这种不要命的人的帮助,而且,我们私下里见面,但表面上,我们的关系却非常不好,你可以让你的兄弟也来追杀我,但只要装模作样。我们暗中计划,各自得到各自所需。咱们各自的事情,可能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第67章 合作

最终,九指强在利益之上的欲望驱使下,心动了,点头答应跟俞岳合作,其实,在今天准备见面的时候,就打算跟俞岳合作,但现在得知自己的手下人,好几个得力助手竟然都吃里扒外,心里更是决定要与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狠人合作,宽叔的手竟然早已伸到自己的利益之中,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也可以乘此机会肃清集团中的一些乱爪子,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实权掌握者。

而对于陆虎之死,九指强是想办法隐瞒的,至少不能让他放在明面上,不过,按照俞岳的意思,就说成是九指强的指示,结果,却被人杀了,至于是何人,也不点明白,警察方面,当然不能这么刻意引导了,必须得能怎么隐瞒,就怎么隐瞒,否则,以自己这样的身份,以后行动恐怕越来越受限制,因此,只要给宽叔等人一个明显的烟雾弹,这样对于九指强以后整治道上就没有太大的阻碍了。

两人达成协议之后,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九指强还摆着一个茶具,招呼他一起喝茶,随后,看了看他的肚子,问道:“你的伤势如何?恢复得怎样?”

俞岳点头:“休息了一个多月,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九指强继续道:“我其实已经得到了消息,皮颂确实要被转移到监狱了,不出意外,恐怕就是最近几天!”

俞岳点头:“具体情况如何?”

九指强道:“钟队封锁严密,具体如何?我不太清楚!”

俞岳皱眉,但却不傻,就道:“既然强哥把我叫到这里来,肯定知道如何得知这些具体消息?就别拐弯子了吧?”

“小岳这么年轻,果然一点就通啊!那我也就不啰嗦了!其实这事,我之前不好说的,但现在已经跟宽叔到了翻脸的地步,也就别怪我心狠了!”

九指强眼睛之中似乎闪过一丝欢喜的光芒,就道:“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九指强就详细的给他介绍了这其中的具体情况,听得俞岳暗暗皱眉,心里暗骂,果然道上的人,现在是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好像什么都可以利用,但他现在是处在电影世界中,是透过凌驾在这些人之上的眼光来看待问题,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与现实世界交集,但与他的关系不是太大,没有把问题想得太深,何况这事确实与陆虎有些关系,若没有陆虎这种人吃里扒外,九指强也许说出这种计划还觉得有些愧疚,或坏了道上的规矩,但人有逆鳞,别人的爪子都伸到自己碗里了,九指强也觉得该发威了,俞岳就笑道:“看来强哥很有雄心吗?不过,我这么做,你吃得下去吗?”

九指强笑道:“这就不用小岳操心了!”

俞岳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到时候需要你提供一切需要的交通工具什么等,你不会介意吧!”

“这个当然!不过,肯定不会太好,也不会有什么牌照!毕竟,……”

九指强有些脸色不好地看着他,俞岳点头道:“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本来就不敢到处乱蹦跶。若使用牌照,很有可能被查,给你惹来麻烦!放心,我很有分寸的!”

随后,他们就商议了具体细节,到了次日,九指强就给他掏来一辆破面包车,是套牌的,他立刻就开着这面包车,按照计划,很快,来到一处繁华街区的地方,坐在驾驶席上,一边观看,一边抽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随后,停在了远处旁边的一栋大酒店的门口,随后,就从车上走下来一人,正是宽叔的儿子‘小雄’,似乎被他打断了腿,现在还一瘸一拐的,不过,从车上下来,小雄还搂着一个漂亮妩媚的女子,穿着貂裘皮衣,似乎非常紧身,不过,因为是皮大衣,看不清身材,但从脸蛋和修长美腿来看,应该是个身材姣好的尤物女人。没想到小雄好这一口,不过,大部分男人其实都好这一口,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没几个人例外。

小雄搂着这女人就走向了这大酒店中,二三楼好像是餐厅,而四楼以上就是客房。

俞岳没有跟着进入这大酒店中,而是在这面包车上等待着,随后,就有人打来电话告诉他,小雄到了三楼包厢,正在吃饭,随后,又去洗了澡等等,晚上十点多,他们才在楼上开了个房,与那尤物女人颠鸾倒凤。

这个时候,就从旁边开来一辆奔驰,打开窗户,就从车窗中伸出一只手,他伸手就拿着那只手上的东西,随后,看到这奔驰离开之后,才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衣装,带着帽子和墨镜,才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酒店之中,就有客服过来询问他需要点什么?

他只是扬了扬手上的房卡,摇头道:“不需要!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随后,就坐上电梯,到了十一楼,很快,就来到1114房门前,打开房门,走进去,发现床上有一个皮箱子,立刻打开皮箱子,从中拿出一张毛巾,和一套客服衣服之类的东西穿在身上,随后,看着手机等待着时间。

等到十一点多,他就穿着客服衣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拖着那大皮箱子,来到1117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顿时传来小雄的声音,问他是谁,他自然说是客服来送酒水。

结果,小雄就说等一下,随后,那尤物女人给他开了门,确实身材婀娜姣好,是个挺吸引男人的女子,可惜,这女人刚打开门,他就扑了上去。

这女人还没反应,他的右手就拿着毛巾一把捂着这女人的嘴巴上,这女人刚挣扎没几下,就忽然软在了地上,被迷晕在了当场。

他一把挽着这女人的腰,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地上,随后,将大皮箱子给拉了进来,房门一关,结果,就小雄似乎听到了声音,就问怎么呢?不过,这房间中似乎放着妩媚的音乐,因此,小雄应该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声音,还直说把东西送到卧房中来。

第68章 鱼肉

俞岳冷笑一声,就立刻来到卧房,将房门一打开,便看到小雄躺在床上,露出赤身的上半身,抬头也看到了他,并不认识,但还是愣了一下,还说道:“把东西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话还没说完,俞岳犹如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小雄刚发出一声大叫‘干什么的’,他就跃到了床上,而小雄还是有些反应,忙往床后面缩,却抵着了墙壁,根本没退多少,就被俞岳一把按着其中一只脚,因为隔着被褥,没有抓稳,但他借力又一纵,就扑到小雄的身上。

小雄嘴里又发出你想要干什么的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拳打在脸上,力道不小,当场打蒙了,直接是哎哟一声,但还没完全叫出来,俞岳又用毛巾把这人嘴巴给堵着,不到五秒钟,就晕厥在了床上。

随后,他从床上爬起来,将那妩媚女人拖到卧房中,用床单将这女人绑在了床上盖着,又将大皮箱子拉进来,用箱子里面的绳子将小雄捆成了虾米,直接硬塞在了大皮箱子中。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他忙出去,将卧室门一关,透个门孔,看到是客服推着酒水,到了门前,想了想,就把房门打开,让客服进来,将酒水等东西,一一摆在客厅的桌面上,他站在旁边察觉到这客服没有任何异常或发现,看来小雄在这大酒店不是很熟的熟人,心里略微舒气。

等到客服离开之后,他想了想,还是坐在旁边,拿着红酒,喝了两口,又大口大口嚼了一块牛排,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立刻拉着大皮箱子,出了房门,到了楼下的客服前台,将门卡递给前台的客服人员,说道:“把卡给我退了吧,我现在有事要离开!”

这女客服没有半点起疑,直接把1114客房给结账了,还有一些余钱,自然拿着,就拖着大皮箱子,出了这大酒店,随后,在街道上转了两圈,钻入隐蔽的巷子中,随后,才将大皮箱子的外皮给撕了下来,露出另一番模样的皮箱子,这才来到远处的街口,到了面包车的门边,他早已在附近查看好了,没有监控,就把这换了外貌的大皮箱子弄上了面包车。

随后,就开车出了城,最后,绕着,到了小镇外的偏僻别墅,他没有要那大皮箱子,反正现在是深夜时分,就背着小雄这混|蛋,进了别墅之中,直接用手铐将其锁在别墅的地窖之中,除了那制造炸药的地方,在厨房的侧面还有一个储存其他物品的地窖,正好适合小雄待在里面,而手铐,是上次在人民附属医院被堵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被其中一警察铐住了一只手,最后,还被他逃掉而打来的手铐,一直没丢,放在身上,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过,他担心小雄会有什么他想不到的逃跑手段,就把他绑在地窖的一根柱子上,用一根绳子缠着他的肚子上,双腿也捆着,打了个死扣,还用铁丝将绳子的接头缠了几圈,而双手向后抱着柱子,拷在后面,相信小雄应该没什么能力能够跑得了了?

次日,小雄醒来,看到自己被绑在这个几乎不见天日的地窖之中,疯狂的大叫着,声音却穿不出去,不过,却把俞岳吵醒了,忙从二楼床上蹦跶的跳起来,跑到楼下的地窖之中,听到小雄还在吼叫,顿时一阵皱眉,从厨房中拿出一根毛巾,直接塞在他的嘴里。

小雄惊恐地摇着头,似乎想要甩掉嘴上的毛巾,发出呜呜咽咽的惊恐叫声。俞岳却冷笑道:“别挣扎了,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再叫也没用了!不过,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救你?”

小雄听得疯狂点头,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俞岳就拔掉了他口中的毛巾,小雄就惊恐叫道:“你说什么办法?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你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看你这怂样!你还是东城的大哥呢?哼~果然是仗着老子横行霸道,原来是个怂包!”

俞岳没有跟他转弯聊别的,直接切入正题,说道:“我听说你有个叔叔,好像是分局的副队长,跟钟队是一个队的!这样吧,我听说他们最近抓了个犯人,叫皮颂,好像快要准备转移了!我这人不需要什么其他要求,只需要他们转移的具体细节,换你一条命,可是很值得的哦?”

小雄一听,嘴巴张得老大,哭丧着脸,叫道:“我叔叔的脾气不好,这事根本没得商量。他那个倔脾气,和家里都搞不好关系。让他告诉我这些,还不如你杀了我?”

俞岳直接拔出一把匕首,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小雄一看明晃晃的匕首,当场就焉了,大叫道:“不要啊!我试试~我试试啊!我爸一定会想办法说服我叔叔的!你放心,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俞岳点头,但心里不放心,随后,就把手机摆在旁边的一个木匣子上,用摄像头对准了小雄,又在自己脑袋上带着个头套,笑道:“不过,光凭你一面之词,我担心你老子不尽量办事,所以,只得委屈你了!”

小雄看到他这般装束,吓得大惊,叫道:“你想要干什么?”

还没说完,俞岳就一把抓着小雄的右手,手起刀落,匕首嗤的一声,就斩向一根手指头的根部,犀利地将小指给剁了下来,但随后就鲜血淋淋,小雄似乎也没受过这等十指连心的痛苦,凄厉的尖叫,他忙将毛巾一把塞在小雄的嘴中,但小雄还是疼的疯狂甩头,呜呜呜的惨叫,而小指的鲜血也飚溅得到处都是,这地窖之中光线不弱,因此,洒得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不过,他也不想让小雄就这么死了,因此,还是拿着根细绳使劲缠着小指的端部,勒住血管,很快就不在出血了,随后,又用酒精给他消毒,包扎一番,才捡起地面上的手指,用纸巾包好,回到楼上。

处理好手机中的视频,看没有遗留,就从这别墅中出了门,不过,是晚上,大白天,容易被察觉,到了城里,先是买了个读卡器,将所需要的视频,拉到里面,随后,又去弄了个信封,才给九指强打电话,询问宽叔的具体住处?

俞岳到了宽叔的别墅小区外面,在周围观察一阵,门口有监控录像,不敢靠近,干脆就找了个小包装盒,将这信封读卡器和手指装在里面,用胶布封好,随后,在上面写好别墅地址,看了看周围正好有个小朋友从这里路过,差不多十岁左右,忙将小朋友拦住,说了一通好话,还拿给他一百块钱。

这小朋友立刻欢欢喜喜的接过这包裹,随后,跑到那小区门口交给了门卫室保安,自己就自动跑开了。俞岳在转角隐蔽处,看到那保安似乎看到包裹上面写着十万火急的字眼,立刻开始打电话给这包裹的主人,似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俞岳立刻看到一个壮硕中年到了保安室,签收拿手了那包裹,心里终于舒了口气,离开了此地。

第69章 反制

而那壮硕中年拿着包裹,回到宽叔的别墅之中,正好宽叔在二楼书房中会见一位客人,而这壮硕中年就不敢在此时去打扰老大,只好将这包裹放在茶几上,耐心的等待。

而在二楼书房中,宽叔会见的客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俞岳的死对头,刘建斌,不对,是现在的刘建新。

自从半个多月前,刘建新被通缉之后,他没有俞岳那样的化妆高手在暗中帮忙,因此只得东躲西藏,还好他进入这电影世界中也有这么久了,在派出所中,待了一两个月,懂得一些警察的办案手段和侦查方向,也特意在这方面学习过,因此,熟悉很多反侦察技巧和躲避方式。

当时,城外客运休息站边的村子打电话报警,虽然不是钟队那一组人马接的电话,但正好另一队缺人手,刘建新在分局里面,就被支队长派去帮忙,到了村子,他们就前往村子后面的斜坡,不过,那里已经围了很多村民,然而,在从竹林中爬上斜坡的时候,他当时就从远处人群中看到了包晓清的身影,正坐在那地窖外面的地上,似乎在低声的抽泣,旁边有妇人在安慰着她,还好没有向这个方向看来,但心里却猛然一惊,忙放慢了脚步,走在警察队伍的后面。

正好在这个时候,听有村民在说,和那姑娘一起的那个男子到了上坡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是在找什么线索?还是做贼心虚啊?毕竟,俞岳到山坡上去了好一段时间。刘建新当场就鼓作起疑地向这村民询问,那人的身高样貌等,样貌看不出什么来,但身高,却瞬间就认定肯定是俞岳无疑。

刘建新觉得这事恐怕与自己牵扯其中,忙和另外一个同事,一起上山坡,而不是下到斜坡中。

上了山坡,根据村民的指示,两人就分别进入树林中,向着四面方向寻找,但他却比较谨慎,估计那些警察都到了斜坡的尸体发现的现场,立刻给一同事打电话,仅仅询问了一下什么情况,就吓得他是魂不附体,从那同事口中得知,这尸体是包晓清的老公刘建斌的。连那同事都一愣一愣的,还反问他是什么情况?

刘建新就估计包晓清还没有爆出更大的信息,心里却猛然惊愕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旋涡之中,根据他的魔鬼任务是杀掉阿坤。按理说,如果没有俞岳从中作梗,他会很轻松的解决掉阿坤,然而,阿坤没有死在他的手中,又不愿意接受任务失败的魔鬼惩罚,就选择了继续完成其他任务,至少做到逃避惩罚的后果。

但没想到自己这个包晓清的老公身份,却在此时出现了大的纰漏,他并不知道包晓清的老公‘刘建斌’其实已经死了,按照任务失败后的难度倍增,这刘建斌的死亡必然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虽然不是自己所杀,应该是魔鬼控制下的某种轨迹线索的设计如此,但凶手恐怕就是自己,这相当于给自己增加了任务难度。

刘建新虽然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但作为使徒在电影世界中行走,虽然凌驾在世界规则之上,但也是在合理范围之中,一旦超出某种界限,可能就是规则的反弹,来压制自己,而现在自己因为任务失败后的再任务,肯定就是这电影世界规则开始碾压自己,迫使他束手束脚,因此,他再没有半点想要寻找俞岳下场的想法,忙在树林中逃了出去,到了很远处,他坐上一辆出租车,就看到那树林中突然涌来了不少警察,心中暗惊,果然自己遭遇了规则的反制,尤其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刘建斌被杀案,栽在自己头上,而梦丝虐杀案也相继被挖出,一瞬间,自己就和那个俞岳变成了同样的命运,成为全城通缉犯。

刘建新不得不在城中东躲西藏,幸亏自己了解警察办案的程序等,让他钻了空子,还专门在深夜抢劫了一些钱财,迫使一个女子,给自己简单的化了妆,时间匆忙,也没有俞岳那么好命,找到个好的化妆师,但却正好让他躲过了这半个多月的追捕。

而就在前天下午,他竟然鬼使身材的在路上听到一个混子在谈论俞岳的情况,刘建新可不是什么好鸟,但做事也变得非常谨慎,立刻跟踪这人,到了晚上,才把这人堵在家里,询问俞岳的情况,就得知俞岳得罪了道上的九指强,九指强的手下陆虎想要教训俞岳,结果,却自己挂了,让道上很多人是又惊又怕又喜,惊的是这人竟然身上有炸弹,怕的是这人忒凶恶了,一旦都不懂道上的规矩,喜的是这人竟然被宽叔下达了百万追杀令,可以说,俞岳已经成为黑白两道之上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听得刘建新是惊喜交加,却又想到这小子擅长化妆术,只怕想要抓住,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刘建新虽然没在这个混子口中得到什么信息,但却得知俞岳跟鸡毛关系很好,找到鸡毛的住处,刘建新的手段可就比他凶残了很多,鸡毛也不是个骨气之人,被刘建新这凶恶的一通恐吓,倒豆子地把鸡毛跟他的事都说了出来,连救九指强性命之事也倒了出来。

刘建新是个心细狠毒之人,不然,也不会在武吧之中察觉到俞岳当时要偷袭皮颂之事,因此,他从道上听到的很多杂乱信息,似乎九指强和宽叔都把俞岳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但他很怀疑九指强的用心,恐怕不是宽叔那么决绝。

果然,刘建新想办法,跟九指强见上一面之后,希望能够借助他的力量,帮忙打听到皮颂的消息,他的任务现在也是皮颂了,不过,现在他成了通缉犯,无法得知皮颂的半点消息,只好借助道上的力量。

可惜,九指强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何况,才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这么高,好像和自己平等论交,就俞岳也没有敢这么横的在自己面前,也都是救命的交情之后,俞岳的本性才慢慢显现出来,因此,对于刘建新这人的言辞举动,尤为厌恶,很是皱眉的说道:“刘建新,是吧?很不好意思!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就搞得我好像欠你似的!我虽然在道上混,但很不好意思。我的人脉不是很好,所以嘛,你的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第70章 包裹

刘建新听到这话,脸色很难看,但他咬牙的细细一想,也知道这么要求九指强,确实太突然了,但他现在没有后路了,必须要知道皮颂的消息,否则,任务再次失败了,就是双重魔鬼惩罚,他还不想消失呢,所以,他竭尽脑子的想办法,不过,抬头看九指强这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半点都不喜欢自己,只好挤出个笑脸跟他告辞,到了别墅外面,气得他大骂:“牛个几把毛!要不是老子有任务,老子非宰了你这混|蛋!”

他出了别墅,可没有就此放弃这条线,刘建新隐隐感觉这九指强拒绝自己,并不单单自己是突然而来的陌生人,本能的觉得和俞岳那混|蛋有很大的关系,救命的交情,而且按照九指强的秉性也不太可能安排道上的兄弟来追杀俞岳,不过,陆虎被炸死之事在道上却传得风言风语,九指强和宽叔都不喜欢他,好像说得跟真的似的,但他却觉得越是这种风言风语,其中的水分占多数。

因此,刘建新就在九指强的别墅附近观察进出他别墅的人员,还真被他看到一人从别墅中坐车出来,根据鸡毛提供的线索,鸡毛这人是个软骨头,被他一顿恐吓,用他的妹妹作威胁,就什么都交代了,得知这人深得九指强的信任,是开着奔驰出去的,不过,他拦下一辆出租车跟踪的时候,却在进入娱乐街的时候,受到了些许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人坐着奔驰开了进去。他下车跟踪,也没有再次跟踪到,不清楚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只得另想办法,从鸡毛的言语中,知道九指强跟宽叔不对路,宽叔跟俞岳又是死对头,还有追杀令,因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借助鸡毛的一些关系,刘建新很快就找到了宽叔,也就是现在跟宽叔坐在书房中喝茶聊天,讲述着九指强跟他的恩恩怨怨,同时也提到了陆虎之死,让宽叔的脸色难看得有些阴沉,刘建新就琢磨出一些味道,可能这个陆虎是宽叔安插在九指强身边的暗装,没想到就突然被炸死了,宽叔也只是听到的风言风语,但在刘建新口中得到准确的证实,实在是让他很难看。

刘建新就正好借助这两个大佬仇恨加深的时刻,跟宽叔做交易,几乎和俞岳相差无几,只要他能帮忙得到皮颂的消息等,他就愿意帮忙,将九指强干掉,可惜,宽叔老奸巨猾,岂能被他这般说辞几句就糊弄过去,就笑道:“小伙子,你现在可是被通缉之人,突然来跟我说这些话,没有什么铺垫,老夫怎么能够相信啊?而且我现在毕竟担心我儿子,不知道昨晚上在哪里鬼混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夫可没多少时间跟你瞎耗,你若没有其他要紧的事,那就请吧!”

刘建新突然眼珠子一转,道:“你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宽叔不知道这刘建新是什么意思,就道:“小雄经常昼夜不归,不过,今天早上我打电话,竟然关机了,不知道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所以,我现在要去找我儿子,没工夫搭理你?”

刘建新突然背靠在沙发上,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宽叔,我在道上也听说过一些你儿子跟俞岳那小子的过节,还听说你搞了个什么追杀令?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可疑吗?”

宽叔愣了一下,突然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可能被那小子给抓了?不可能吧,那小子怎么可能知道我儿子的行踪呢?何况,他身边还有保镖啊!”

刘建新笑道:“宽叔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凭俞岳那小子,当然没有可能知道你儿子在什么地方?但是如果与九指强合谋的话,你觉得你儿子现在安全了吗?真的是手机没电了吗?”

被他这么一恐吓,宽叔吓得冷汗都差点出来了,顿时心里一慌乱,手都不自然的摸着额头上的冷汗,但眼角却突然瞥了瞥这小子,脸上流露着胸有成竹但却让人不舒服的凶狠之色,让他心里突兀地一紧,猛然瞥了一眼,在门边站着的保镖,突然如巨熊地扑了过来,当场从沙发后面一把勒着刘建新的脖子,雄壮的身体猛地向后面一拉,当场将刘建新给提了起来,卡着喉咙,面色瞬间就有些涨红了,但他虽惊不乱,四肢乱蹬,但其中一只手立刻朝衣服兜里一抹,没有摸出匕首之类的凶器,这些在进入这栋别墅的时候,就被收了去,却从兜里拿出一张薄刀片,就是刮胡刀上的刀片,又薄又锋利。双指夹着刀片,就手一弯,扎在这巨熊壮汉的手臂之上,又猛地一拉,就把这壮汉的手臂划出一道大空子,松开了他。

然而,这巨熊壮汉还真是凶狠,疼得松手的瞬间,竟然一脚踹出,踹在刘建新的肚子上,将其踹得在地上滑了好几米,撞到了后面的沙发上,但他却咬着钻心的痛,滑溜地朝旁边一梭,竟然滑到了旁边的沙发边,那壮汉猛地扑来,扑了个空,又扑去,可惜,刘建新已经猛然站起来,夹着刀片,抵着沙发前面的宽叔的脖子边,呵斥着‘不准动’!

可惜,这巨熊壮汉,身如熊霸,极具震慑力,还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刘建新当场惊得咽了咽口水,而宽叔竟然也无动于衷,哪怕刀片已经割到他的脖颈皮肤,渗出了一点鲜血,竟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果然是在道上摸爬滚打半辈子的老混子,心智定力都非同凡响,还很冷淡的说道:“小子,你敢在我面前耍横,是不是嫩了一点?”

刘建新呵斥道:“你让他后退,否则,咱们同归于尽。对你我可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的儿子现在可都不知道生死啊?你以为是我抓了你儿子?哼~要真是这样,我会在这里跟你瞎比比吗?”

宽叔似乎也从性急中略微冷静下来,就招手,让这壮汉退下去,包扎伤口,而刘建新并没有松开宽叔。本以为这壮汉出去之后,会关门,然而,却又从外面走进来一名壮汉,虽然没有刚才的震慑力,但还是心里一紧,难道这老不死的还想玩,结果,这壮汉看到宽叔被止住,也惊了一跳,但进来之后,却没走几步,似乎被宽叔的眼神止住了,就没有下一步举动,反而躬身说道:“宽叔,下面有你的包裹,上面写着十万火急,还是您亲收!您需不需要看了一看?”

宽叔指着背后的刘建新,说道:“我这里还有其他事处理,你觉得我还有时间吗?”

可刘建新却突然道:“那个包裹是什么人送来的?”

宽叔纳闷地抬头看了看这小子,怎么突然会对他的事感兴趣?也转头示意这壮汉。

壮汉点头,道:“不是从外省送来的,就是这附近送来的,还是用手写的地址。不过,送包裹的是一个孩子!”

刘建新没由来的心里一突突,忙道:“赶快打开他!”

可壮汉压根就没把刘建新放在眼里,而是望向宽叔,宽叔也觉得起疑,示意他将房门关了,这才让他打开这包裹,等打开一看,是一个信封,然而,从信封中顿时掉出来一根用餐巾纸包裹的手指,还血淋淋的,上面还有一个读卡器,当场就把宽叔惊得猛地站了起来,刘建新也感觉到不妙,还好眼疾手快,否者,宽叔的喉咙就被割断了。

宽叔莫名的心慌,立刻跑到那地面上的纸巾手指边,将他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当场就吓得晕厥了过去,俨然认识这根手指的主人了,那壮汉担心宽叔,就将包裹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放,搀扶着宽叔,坐在沙发上,而刘建新忙将那读卡器夺了过去,看到旁边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打开着,立刻插在卡槽之中,点开一看,脸色微变,随后,跑到宽叔身边,掐人中,将他掐醒了过来,随后,拉着他,坐在椅子上,看这个视频,几乎把宽叔的心脏都给吓炸了……

第71章 国徽

刘建新看到这视频中的画面,再看宽叔这脸色,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俞岳那小子跟九指强是明里死对头有恩仇,其实暗地里是相互合作的,看到宽叔几乎心脏病要爆发的摊在沙发上,整个人吓得浑身有些颤抖,忙安慰地让他消消气,还说,俞岳这小子如此做,只是想要得到皮颂的消息,肯定不会伤害令公子的。

可是这旁边的壮汉一听,就大怒,一把抓着刘建新的肩膀,蛮力一扯,就把他摔倒了旁边,疼得他哎哟一声,转身还想要朝刘建新扑去,但是宽叔却突然咬牙地伸手,阻拦着这壮汉,随后,让这壮汉联系三弟,晚上到家里来吃饭。

等那壮汉离开书房关好门之后,宽叔咬牙狰狞的盯着刘建新,阴沉说道:“你有什么理由让我跟你合作?碰到俞岳那不按规矩做事的混小子,老夫确实没有多少手段?而且那小子很是擅长隐藏!”

刘建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右腿,在这之前被俞岳一刀扎伤大腿,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基本上好了,但那一刀实在太深,就现在走路,都还有点一垫一垫的,被这一摔,感觉好疼,似乎又被扯伤一样,忙坐在沙发上,才舒气的想了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宽叔,说自己是刘建斌的双胞胎弟弟,但刘建斌之死,却莫名其妙的算在自己头上,这事是俞岳发现的,还有梦丝之死,也是这小子捅出去的,可以说,自己从高高在上的警察到现在沦为被人通缉的罪犯,都是俞岳一手造成的,因此,他与俞岳算是彻彻底底的死对头,死敌,没任何理由可以化解的。

宽叔确实在网上了解一些刘建新的遭遇,现在听他说这些话的咬牙切齿,那吃人的眼神绝不是装的,可他并不放心,自己不了解这个假警察,突然跟他合作实在让自己心里没底,但他处在了道上,就有着一些规矩束缚,尤其是老德还在道上震着,更是不敢乱来,可现在又没有其他信得过的人,只得兵行险招,就道:“这理由确实足以让我跟你合作,但主动权却在那小子手上,他可是抓了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啊?”

刘建新点头:“能够抓住你儿子。必然俞岳跟九指强的关系绝不是道上所说,肯定是明面上是敌对势力,但暗地里却合作,还给俞岳提供消息,不然,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的把你的儿子给抓了去,还如此隐秘的知道你的地址,送来威胁信,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是转移或押解皮颂的具体计划等详细资料。对方根本对你儿子不感兴趣,而是你的三弟。你的三弟可是副队长,他与钟队商讨皮颂的押解计划。俞岳就是奔着你三弟而来。所以,小雄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话虽如此,可是我那三弟这倔脾气……”

宽叔摇头苦笑:“没想到九指强会跟我玩这一套,难道陆虎的事暴露了?”

刘建新忙一问,原来陆虎是宽叔的人,就点头:“陆虎被炸死,还是俞岳那小子做的,估计你的那个路虎的卧底身份肯定暴露了,否则,九指强不可能这么胆大的联合外人把你的儿子给抓了,恐怕只是什么大东西触及到了,才会让九指强如此兵行险招!”

宽叔点头:“我这些年在九指强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已经控制住他不少利益股份,看来应该是从陆虎这根线断了之后,被九指强知道其他的线,真是该死啊!小子,你说说吧?有什么计划?俞岳、九指强都跟小雄有仇。他们既然合谋,那咱们也合作!”

刘建新点头:“其实最关键还是你那个三弟是否会说出皮颂的押送计划,这才是关键!因为我知道俞岳那小子一直想要杀了皮颂,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可以说,他在道上折腾出这么多事,完全是因为杀皮颂不成而受到牵连而触动的一连串事件,只要皮颂的事解决了,事件应该就平息了!”

宽叔叹息一声:“看来只得如此,今晚上,我只好跟老三好好说说了,千万不能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是夜,老三确实来家里吃饭,然而,这三弟的倔脾气却上来了,涉及到人犯的种种事情,当场就翻脸不认人,把手上的酒杯都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溅得到处都是,对皮颂之事,根本是没得商量。

宽叔在饭桌上想要说些苦口婆心的话,但看到老三这牛脾气,也心里一肚子火气,倒是他婆娘已经知道儿子失踪了,被仇人抓着威胁,看到老三这脾气,哪还管的了其他啊?老来得子不容易,他们都将小雄当个宝贝似的,生怕受半点委屈,现在竟被仇人剁了一根手指,如何不让他们心痛,宽叔的老婆娘就一把抓着三弟的手哭天喊地的大哭,嘴里喊着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个么没良心的叔叔啊?搞得这三弟脸上也非常尴尬,不好把嫂子气着了,却又不愿意违背原则的答应这等有损公家颜面的事,但这家事又确实让他抹不开面子,虽然小雄胡闹,但终究没犯什么大事,现在竟被凶犯‘俞岳’抓了去,还想要知道押解皮颂的信息,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吗?然而,看到嫂子抓着自己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只好叹气道:“这事,我考虑考虑吧?”

说完,也不等宽叔夫妇央求其他,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别墅,但宽叔送着三弟出了门口,却说道:“老三啊,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但小雄竟然已经被人剁下来一根手指,俨然那个俞岳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期限可是明天中午之前,老三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忙啊!不能让咱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的心不能那么狠啊?你要知道你的心狠已经害咱们这家人还不够吗?”

老三突然叹气道:“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是警察,你是混子,咱们本来就是对立的!你让我帮你?我怎么对得起我肩膀上的国徽啊?”

宽叔却突然怒道:“有了国徽,就要放弃家人吗?古人都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家都搞不好,你凭什么治国平天下啊?老三,你不要这么钻牛角尖啊!小雄可是你的侄子,你不能见死不救!你知道我们有这个儿子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决不能失去他,你知道吗?”

老三暗暗叹气,摇头苦叹:“我早就说过,你们如此溺爱小雄,早晚会出事的!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又这样……,我…我…我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

第72章 计划

俞岳将那包装盒送给宽叔后,就回到城外小镇的偏僻别墅之中,先是给小雄弄了点吃的,将就的在厨房做了些面条,放在地上,随后,又给他解开了手铐。

虽然小雄的断手指还疼得钻心,但被饿了将近一天,看到这热腾腾的面条,就端着这碗面,烫得满嘴哈气地不断吞咽着,连汤汁都喝进了肚中,这才感觉活过来似的。

俞岳看到他这般情形,就知道这小子从小没挨过饿,不过,吃完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自己,然而,他却铁石心肠,又把小雄的手拷在了柱子后面,笑道:“你别求我,得看你的那叔叔是否知趣?否则,你的小命,就会被你的叔叔给害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不是来求我,而是祈祷你叔叔能够顾念你是他的亲人,否则,我会变得很疯狂的哦!”

说得风轻云淡,却把小雄吓得带着哭腔的哀求道:“我叔叔一定会救我的,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可惜,俞岳根本没想听这小子废话,竟然愿意耗资百万来追杀自己,不是宽叔的主意,就是这混小子在给他挖坑,然而,现在他自己却掉进坑里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作孽!

次日上午,俞岳到了城里,看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他立刻按照九指强给他的宽叔电话,打了过去,说道:“宽叔,皮颂的押解计划是什么?”

宽叔惊道:“俞岳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正在跟老三交谈呢?相信很快会给你答复的!”

俞岳骂了声:“你他妈是在找死啊!等着第二根手指吧!”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后,就把手机卡拔出来丢了。

而宽叔对面,果然如俞岳所猜想的,他三弟正拿着侦查手机信号的仪器,可惜,他们谈话的时间太短了,根本无法侦查到手机信号源,而宽叔被挂了电话后,脸色惨白的想要继续拨打,然而,已经处在关机中,顿时一巴掌打在老三的脸上,咆哮地吼道:“老三,你看你干的好事,你真想害死小雄吗?”

这老三也脸色难看,苦笑道:“没想到这个俞岳如此精通反侦察技术,希望那小子不要做得太过了?”

宽叔骂道:“那个俞岳是什么人?做事完全没有规则,根本不受什么威胁!你听他说话的口气,半点都不是给人商量的语气,老三,若我儿子再断了根手指,我跟你没完!”

老三虽然已经听闻过很多俞岳的传闻,但第一次见到,还想要用商量的语气,根本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决然,让他瞬间就很是被动了,竟有些不知所措,还被大哥搞得心里发慌,终究这些年在家里做得不好,几乎妻离子散的地步,现在若真因为小雄的事,闹得与亲人断交的程度,那自己活得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了肩膀上的国徽把家人妻子儿女都断绝了,自己这个警察也根本就一点都不称职啊,齐家治国,有家才有国,终究一叹,道:“希望那个俞岳真的不要如此决绝,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要真那么有本事,就不会在这里这么抓瞎了。发狠赌咒谁不会啊?这有用吗?凶犯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

宽叔骂道,却突然一愣,又道:“听你的意思,你答应了?”

老三苦笑地点头:“我能不答应吗?我现在还有得选择吗?妻儿不要我了,就大哥还讲点情分。我不想连这点情分都没了!”

宽叔这才拍拍老三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希望那小子不要做得太过分啊!”

俞岳倒没有立刻回小镇的偏僻别墅,把小雄的手指给又剁下来,而是隔了一个多小时,用另一个号打过去,就道:“想清楚没有,宽叔?”

宽叔惊得叫道:“我们答应,我们什么都答应!”

俞岳大喜道:“好!把详细计划编辑成短信,时间地点,详细路线等等,发过来!等一个小时后,我会来接收,如果到时候是假的,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不认人了!”

宽叔忙道:“明白,明白、明……”

可惜,还没说完,俞岳就挂了电话,就把这张卡给关掉,等一个多小时后,才打开这张卡,果然看到两条长篇短信陆续发来,粗略看了一下,顿时心头高兴,又把这两条短信发送到另一张卡上,就把这张卡又丢了。随后,才坐车到公路边,回到偏僻别墅之中,在制作炸药的地窖中,陆续制作炸药等。到了晚上,先是给小雄做了晚餐,自己也吃了,就在二楼床上研究短信中的皮颂押解转移计划,时间是在两天后,很是紧迫,他只得拿手机查看这城市地图,细细研究其袭杀过程,可千万别出了什么疏漏?

次日,俞岳有了个粗略计划,但一早醒来,却突然想到消失的刘建新现在在干什么?他可是使徒,还没有离开这个电影世界,肯定还有其他任务。按照当时在重症监护室中,他要去杀皮颂的情况来看,虽然刘建新因为阿坤之死愤怒地想要把他杀了,但刘建新现在的魔鬼任务到底是什么?他一点都拿不准,是否会与自己有交集?若真的有交集?那刘建新肯定也会想办法来得到皮颂的押解信息?不行啊!这事必须得考虑在里面,若真是有交集,他们很有可能在押运的过程中碰在一起。

俞岳又仔细研究计划,推敲过程中容易出现的漏洞,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了解在心中,还给九指强打电话,竟给他说了刘建新的事情,暗想自己果然猜得没错,既然九指强没有搭理他,刘建新肯定知道道上的一些事,必然去找了九指强的死对头宽叔,如此看来,刘建新的任务很有可能与自己有关,这下子更加确定计划的周密性与严谨性。

与九指强商议好计划中的事,又在别墅中安装好诸多炸药等,随后,俞岳就全副装备的离开了这别墅,最后,打车到了和九指强约定的地点,是一处郊区的废弃工厂,在旁边有一辆皮卡,上面堆着很多红薯,上面还盖着防水棚,在皮卡的驾驶席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那天给他大酒店钥匙去抓小雄的那个中年,显然是九指强最信任之人,闭目养神地靠在驾驶席上。

俞岳刚来到床边,他就睁开眼,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的伸出手,这人手上是一窜车钥匙,而他的手上却是个引爆装置,就道:“对于是否炸死小雄,由你把这个交给你们强哥,他自己决定。放心操控范围在三公里之内,绝对安全!不过,我现在却不可能告诉你们小雄被关在什么地方?希望你见谅!”

第73章 炸桥

俞岳跟这人交接完后,就开着皮卡,直接出了城,没有走高速公路,也没有走国道公路,而是走县镇公路,绕开了诸多监控的公路地方,避免了不少麻烦,当然,这都是预先准备好的路线,其实按照皮颂被转移的路线,也不可能走高速公路,而是走国道路线,前往皮颂被关押的监狱方向,并不是在高速公路的路线上,而是在城外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山中监狱。

他很担心宽叔的三弟,也就是那副队长,是否会联合钟队给自己设下天罗地网,还有刘建新、宽叔道上的人,他们可都是知道自己的行动目标,若设个套,把自己装进去,那可就嗝屁了,不过,相信宽叔把他的儿子当个宝贝,不敢轻举妄动,而那副队长应该不会拿自己侄子的性命开玩笑,毕竟,在小雄嘴里得知那副队长虽然是个倔脾气,把自己的身份职业看得很重,但一旦开口,肯定亲情占了上风,不敢明里跟钟队说明情况,但肯定会给钟队有意无意的提点,加派人手,护送皮颂进入监狱,因此,这次行动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肯定会阴沟里翻船。

到了凌晨两点多钟,俞岳在周围绕了好大一个圈,终于来到预定的计划路线附近,但没有开着那皮卡到处乱跑,甚至没有开入预定路线的三公里之内,而是将皮卡,开到一处偏僻的小卖部,其实就是乡镇公路边上的一个休息站,这里面有超市小饭馆,不过,这里是路边小卖部,到了现在超市中还有些灯光,还在营业,不过,这里地方偏僻,房屋看上去很是破旧,估计没什么人来,但他折腾这么久,就进去买了些东西,一边吃一边跟这老板聊了几句,看到门外边有一辆摩托车,忙给了他几百块钱,租下他的摩托车。

吃饱喝足后,俞岳看时间紧迫,就骑着摩托车,根据手机上的地图APP准确定位到详细的地形图,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预定的国道路线位置附近,看到一条河,根据这河流的宽度,感觉是天助我也,这里只有一座石桥通往对面,虽然有下一座桥,但距离此地可有四五公里。

他将摩托车停在旁边,就在石桥上和周边仔细看了看,还好天上有月,淡淡的月光,将周围映照出模糊的影子,立刻根据计划开始做战前准备,随后,又骑着摩托车,回到这小卖部,开着皮卡,到了这国道之上,从这石桥上开了过去,随后,在附近隐隐看到一些铁丝网的围栏,由水泥桩插在道路两边,围栏里面好像是高压电的高架或电桩等,密密麻麻的,应该是防止进入,严防高压,伤着人,才在路两边设置的围栏。

不过,这高压电桩等在地势稍高一点,而这国道公路是在电杆两侧的低洼处,虽然现在天色暗淡,他也关了车灯,但淡淡的月光下,还是让他在这石桥附近看到了一处地势略高,但高架下面,又是一个坡度之类的地方,立刻将皮卡开到旁边,随后,拿出钢丝钳,将那钢丝一一夹断,随后,就把皮卡从山坡上开到了围栏后面的坡度下面,还用刀割了不少生长在里面的枯黄野草,掩盖着皮卡的外形,最后,又将皮卡开上土坡的痕迹一一清扫干净,这才蹲在皮卡中,在手机上调整好时间,就半坐在驾驶席上,眯上眼睛,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不到,闹钟响起,他猛地醒过来,忙从车上下来,趴在这小坡上,拿着望远镜仔细观看周围的环境,却没有丝毫发现,半个人影都没有,倒是有一些车辆从石桥上通过,然而,都不是很大,他仔细观察着通过车辆的司机,并没有发现刘建新等人的踪迹,但不排除很多道上的人装模作样的从这里通过。

俞岳就在车中吃了些干粮面包,随后,又检查一番,皮卡隐藏得很好,他也趴在小坡上仔细等待,果然十一点不到,他就通过望远镜看到好几辆警车从远处的国道驶来,他忙拿着望远镜查看警车中的人,前面有一辆警车牵头,后面就是押解人犯的警车,但后面还陆续有三辆警车紧跟着,果然是防守严密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副队长担心小雄的安慰,那押解人犯的车窗竟然拉了下来不少,正好他用望远镜能够看到押解人犯坐在里面,确实是皮颂无疑,不过,看皮颂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些许什么情况?反正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俞岳心头大喜,就一手拿着望远镜,一边拿着引爆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带头的警车驶入石桥之中,而那押解车紧跟其后,随后,就是那三辆警车,然而,在那押解车刚刚驶入石桥中央两个石墩的时候,突然就轰然一声巨响,两个桥墩之间的石墙当场被炸飞了天,其中一辆警车正好在这桥墩之间,在轰然的爆裂火焰之中,这辆警车虽然没有被炸烂,似乎只炸中了车头位置,但随着石桥中央的断裂,这警车当头就嘎吱几声响动,直接扎入了这条冰冷的大河之中,而后面的两辆警车猛地急刹车,险之又险地停在了断桥的口子上,差点就掉了下去,倒是有好多石头乱飞,砸得警车轰隆作响,钟队似乎就在其中一辆警车之上,当场吼了一声,立刻司机就猛地开始倒车,飞速窜了出去,朝着河流下游的石桥冲去,而另外那辆警车却只得就地,负责救援刚刚落水的警车同事等。

而牵头的警车听到石桥被炸,当场似乎接到了命令,猛地窜了出去,而押解车也疯狂地窜出去,紧跟在后面,然而,那牵头警车还没在国道上跑出多远,在地上的一颗炸弹当场就从警车的下盘爆炸,当场就把警车给掀飞了出去,没有爆炸,但却倒在了路旁,将里面的警察都压在里面,不得动弹,只得等待援军来救。

俞岳一看结果,确实如计划一样进行中,立刻将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了九指强,随后,就开车皮卡从斜坡上猛地冲了出去,在空中越过去地朝那押解车横冲猛撞过去。

第74章 最后的战斗(上)

皮卡论吨位其实没有这押解车重,然而,在皮卡后面,还有一两吨红薯,因此,冲下来的劲道相当猛烈,不过,那押解车的警察司机虽然被接连爆炸得心惊肉跳,然而,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显示出了警察的风范,虽惊不乱,抓着方形盘,猛地一打转,就朝旁边绕开了皮卡,从皮卡旁边窜了过去。

俞岳大怒的骂了一声,猛踩油门板,皮卡猛地窜出去,紧跟在警车的屁股后面,砰地一声,就狠狠地撞在警车的屁股后面,将警车都撞得顿了顿,朝旁边有些打歪,但并没有影响其速度,还在朝前面猛窜。

就在他加速再要向这警车撞去的时候,警车后面的车门竟然打开,两把手枪黑洞洞地指向了他,在这两名警察后面,就是那个副队长,小雄的叔叔,在小雄的手机中,他看过这副队长的照片,顿时这副队长呵斥道:“俞岳,投降吧?现在投降,或许还能得过宽大处理!”

俞岳暗骂一声,老子干的事,足够挨枪子了,投降,投你妈个鬼啊,他眼疾手快,从怀中摸出个雷管,猛地从窗户上朝他们丢去,那俩警察都是一惊,条件反射的朝那雷管望去,然而,本能地却开了枪,砰砰两声,还好有个反应时间差,顿时让他在甩出去的瞬间,就趴在了方向盘下面,躲开了两颗子弹,随后,就按下引爆器,轰得一声炸裂,当场雷管在空中炸开,掀起得气浪,顿时将这俩警察炸得一阵惨叫,其中一人竟然从车上疼得摔了下来。

而俞岳正好坐起来,看到那人掉下来,忙打方向盘,从旁边绕了过去,又猛踩油门,加速冲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更大的轰鸣声,从他的侧面传来。

俞岳转头,就看到一辆小货车从旁边的斜坡中冲下来,驾驶席上竟然就是冤家路窄的刘建新,在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砰地一声,刘建新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竟然是从空中跃过来,狠狠撞在了皮卡的上半部,惯性速度太凶猛了,当场就轰的一声巨响,将皮卡撞翻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撞到对面的斜坡泥土上,停了下来。

他当时就有些发蒙了,本能的用双手护着脑袋,在剧烈的翻滚中,脑子竟然瞬间空白了,什么都好像没了,不过,这样的空白思绪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各种疼痛,好像被人用棍子在身上打了几十棍子的疼痛,才猛然惊醒自己现在正处在怎样的凶险之中,猛地咬破嘴唇清醒过来,却发现皮卡被撞翻了好几圈,还好撞到对面斜坡土壤,又倒翻了过来,正好稳稳当当的停在路边,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些玻璃擦伤等,并没有什么打伤,皮卡也没遭遇什么毁灭性的重创。

然而,他刚清醒看了几眼,刘建新的小货车就如轰鸣的火车,狠狠地再次朝他的驾驶席窗户上撞来,惊得他猛地朝副驾驶席上窜去,还好在这瞬间,他本能的拿着匕首,将安全带隔断,在轰鸣地撞击声中,他成功的窜到副驾驶席上,然而,这里是路边斜坡,坡度有些往上,因此,小货车撞击驾驶席一侧,并没有形成碾压式的将驾驶席压扁,反而强猛地力道将皮卡又撞得朝旁边一翻,正好副驾驶席的位置朝地面压去,而背面是斜坡,刘建新就把小货车直接压在了皮卡之上,抵着皮卡在斜坡边一动不动。

俞岳掉在副驾驶席的位置,又受了些伤,还好虽然皮卡已经被小货车碾压的变形了,但前玻璃窗的玻璃却被撞烂了,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一手抓着变形的车窗一边,猛地朝外一撑,却没有从副驾驶席中扯出来,右脚竟然卡在了副驾驶席的座位下面,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明显被夹住了,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出来,然而,旁边小货车中却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俨然,刘建新从车上走了下来,心说不好,忙从腰间摸出一根雷管,直接朝小货车的地方扔了过去,紧接着,就按动引爆器轰的一声,雷管炸裂,在空中掀起一股气浪,然而,这个雷管的威力不是很大。

他刚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刘建新似乎拿着一个老式土统一样的枪械,还是双管的,不知道是打火药,还是钢珠的,但近距离挨一枪,绝对是要人命的,在这雷管爆炸的瞬间,他又猛地缩回副驾驶席上,一把抓着变形的座位钢条,一声大吼,当场就把这钢条拉扯得直了些,随后,右脚猛地往外扯,可是还差一点,就又用力掰扯这根钢条,最后,手心都勒出鲜血,终于把右脚给拔了出来,却听到刘建新似乎被震得晕眩了片刻,但现在已经反应过来,在他看不到的地面上,大骂着混蛋!混蛋!

俞岳忙爬出去,就看到刘建新从地上爬起来,还在狠狠地拍到着自己的耳朵,估计是刚才爆炸太近了,导致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了,然而,刘建新却转了过来,正好看到从车头上爬出来的他,猛地就抬起手中的土统,不过,还没有彻底抬起来,他就借助车头的力量,猛地一纵,就把刘建新扑到在了地上,随后,就一把抓着那土统的手,使劲乱砸,果然没两下,就砸掉了。

然而,刘建新似乎在这件事上,有了不少经验,竟然也不怎么理会这只手,反而左手在地上胡乱抓着一块石头,就狠狠地朝他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当场也把他砸得脑袋一嗡,整个人都晕眩了,就把刘建新松了开来,不过,刘建新的土统却已经被他砸掉了。

第75章 最后的战斗(下)

他摇摇晃晃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半跪地爬起来,却感觉是天旋地转,好像整个人都找不到北了,几乎想要朝地面上砸落下去,然而,在这晕眩中,他还是本能地感觉到莫大的危险,从心里深处一个生寒,浑身竟然都在起鸡皮疙瘩的打寒战,就猛地咬破嘴唇,总算从晕眩中稍微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刘建新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朝他土统的方向走去,他猛地大吼一声,这个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用身上的炸药,完全是有些发晕之后的后遗症,就在地上随手一抓,似乎抓着一根钢条之类的东西,当场摇头晃脑地爬了起来,朝刘建新扑了过去。

刘建新的耳朵也在嗡嗡发声,他有些听不清周围发出的声音,因此,眼睛就看着俞岳,一边看,一边走向土统,自然看到他扑过来,来势凶猛,想要在扑过来之前拿到土统,将他干掉,似乎有些不可能,抬手就把手中的石头,朝他猛地一砸。

俞岳摇头晃脑,当场就被砸中了肩膀,疼得一股钻心,几乎趴在了地上,然而,肩膀的剧痛很快将大脑的晕眩感驱散不少,抬头,就看到刘建新朝土统冲去,也顺手将手中的钢条朝刘建新砸去。

刘建新的耳鸣还没有彻底消散,似乎没听到声音,就闪躲不及,当场一钢条就砸中了他的右腿,正好是以前被他扎伤的右腿,疼得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也就没有抓到不到两米的土统。

俞岳乘势爬起来,猛地朝他窜去,哪知道刘建新似乎耳朵不在那么嗡响,能够听到些声音,竟抓着他扔出去的钢条,翻手就是一挥,差点那尖锐钢条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还好在扑过去的时候,朝旁边一闪,也栽倒在地,但随后,又快速的爬了起来,而刘建新也爬了起来,两人相隔不到两米,似乎都没有再去管那个土统。

刘建新就挥动钢条朝他凶猛打来,力道心狠,俞岳只得频频朝旁边闪避,最后,到了小货车的边缘,哐当一声巨响,钢条砸在小货车的栏杆之上,打出一连窜火花,惊得他猛地一蹲,正好在脚下有一面钢板,不知道是皮卡那部分掉下来的。

眼看着钢条又砸来,他忙将这薄薄的钢板举在头顶,就是一声砰响,钢板被打出好几个凹洞,手心也被这钢板的锋利边沿再次割伤了手,然而,在承受这一钢条的瞬间,他猛地朝小货车下面一蹲,一滚,就滚到了小货车的对面,然而,刚爬起来,刘建新已经从旁边绕了过来,继续挥动钢条,朝他怒砸而来,不过,在滚进车底下的时候,他也捡到一根钢条,虽然没有刘建新手中的长,但也开始发横了,凶猛地扑上。

两个钢条就频频地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也把旁边的小火车给打得到处都是凹坑,倒是两人身上没有挨一下,要真挨一下,绝对是伤筋动骨,两人都非常精明,因此,都是朝对方身上下狠手,但自己却闪躲得如猴子一般。

不过,最终俞岳抓住一丝机会,发现刘建新的右腿似乎有些受限,应该是被他扎伤的伤势还没完全好,就像自己肚子上的伤势,这一折腾又钻心的疼,不过,他身上有很多处玻璃划伤,还有头上被刘建新刚刚砸出了血来,浑身都在疼,因此,暂时没留意肚子上的钻心之痛,反而越战越勇,与刘建新碰撞了好几下,其中一下凶猛碰撞之后,刘建新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有些发瘸的味道,顿时抓住机会,一脚踹出,正中他的胸口,力道凶猛,当场就把刘建新踹翻得在地上滚了两圈,顿时有些发蒙了。

俞岳立刻凶猛扑上,却没有挥动钢条,而是抓着钢条,狠狠朝刘建新砸去,活该他倒霉,力道凶狠的钢条,竟然狠狠砸在了脚踝上,似乎能听到骨头的响声,顿时刘建新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疼得不断朝后面退缩,眼神之中,渐渐也有了些恐惧,脚踝被打伤,他就变成了瘸子,下场也就注定了,但刘建新还是不甘心,挣扎地拖着疼痛的右腿,朝后面退缩,突然,他的眼睛瞥见了不远处的土统,而俞岳正好被小货车给挡住了,但是看到刘建新突然瘸着退的凶猛爬起来,猛地朝前面一扑,就感觉暗叫不妙,猛地朝前面猛冲,然而,必须绕过小货车,他刚到小货车的后面,就看到刘建新抓住了那把土统,抬手就转头过来,对准了自己。

砰地一声,土统的声响很大,好像一个小雷管的爆炸声,无数钢珠就从土统枪管中暴射出来,打在小货车后面的铁挡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而俞岳在看到刘建新如此,就忙朝小货车后面一转,躲在后面,然而,还是晚了半步,有几个钢珠正好打在了肩膀之处,还好这是钢珠,他穿得是毛衣,厚实,就没有被打穿,但手臂却好像被什么尖锐东西狠狠拍了几下,疼得咬牙,不过,现在定局已分,他忙转到小货车的后面,躲开刘建新的视线,担心这土统若是连发的那该如何?可不能冒险。

随后,就从怀中拿出雷管,却发现引爆器不在身上了,忙在地上捡起来一根铁片,拔出引线,在小货车的钢条上就刮出一连串火花,果然把这引线点燃了,随后,就猛地扔出去,引线太短了,扔出去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就轰得一声爆炸,而他忙躲在小货车的后面,等了十几秒,硝烟过后,刘建新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小货车后背出去,伸头出去一看,就看到刘建新被直接炸摊在了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身上肚子上似乎都是血迹斑斑,连衣服都被炸烂了。

这个雷管的威力比较大,刘建新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爆炸源,没有被当场炸死,已经算是他万幸了。

看着刘建新浑身流血的摊在地上,剧烈颤抖着,似乎在挣扎着死亡,俞岳却看得暗暗叹息,说道:“你我本为同一类人,奈何你越界了。你要杀我,我没有意见!所以,我杀你,也怨不得老天。只管你不够强大,不够聪明!一路走好。”

说着,他就蹲在刘建新的身边,拔出小腿上的匕首,一刀捅入刘建新的心脏之中,还拧了一转,当场刘建新就喷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然而,就在他认为刘建新会脑袋一歪挂掉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突然发生了爆炸,好像是一团充满鲜血的气球,猛地炸裂出来漫天鲜血,接着,这漫天鲜血竟然诡异地在空中悬浮着,随后,就好像受到中央某一滴鲜血的招引,纷纷融入了一滴鲜血之中,竟在他眼前呈现出一团诡异的大血球。

第76章 灵魂意志

他看得嘴巴张得老大,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一幕,然而,他们都是魔鬼的使徒,也许这就是使徒死亡之后的下场,也就没有那么惊讶,不过,诡异的还在后面,这团大血球突然熊熊燃烧起来,速度奇快,最后,就化作了一道火焰,快速闪电地冲入了他的额头眉心之中,惊得他想闪躲都来不及。

然而,在这瞬间,脑海中竟然出现了‘灵魂意志’四个字,莫名其妙,但是他瞬间感觉吃了一道大补药的错觉,被刘建新一石头砸中脑袋的晕眩感竟然消失了,他还发现身体上的伤痛也减弱了很多,一些伤口的鲜血似乎都渐渐不再渗出来。

俞岳心头震惊,难道这灵魂意志,就是杀掉其他使徒得到的某种异能或能量之源,虽然不知道这灵魂意志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瞬间身体和精神的感觉,好像吃了灵药。精气神都在瞬间得到了些许恢复,不过,他没时间思索这灵魂意志到底有什么其他妙用?

他忙站起来,脑海瞬间思索着,忙将掉在地上的引爆器捡起来,转头就看到倒在旁边的一辆摩托车,这摩托车,其实是绑在皮卡后车厢中的,与红薯混在一起,这是他之前有备无患做的准备,不过,被刘建新这么一撞,就翻到在了地上,忙扑过去,将摩托车扶起来,还好没有摔坏,忙骑上摩托车,如闪电驶了出去,还好警车的速度没有摩托车的快,而且他与刘建新的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完CD是为了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将对方干掉,因此,不到十分钟,他就追上了警车。

不过,警车后面的车门关了,但是他却快速的逼近,到了后车门边,就从身上拿出一根雷管,插在那环扣上,速度一减,与警车拉开距离,随后,就按下引爆器,轰的一声,把后车门给炸烂了,直接掉在了地上,就看到里面的那警察和副队长似乎都被炸伤,正摊在里面,而警察司机似乎因为这一爆炸,顿时方向盘不稳,就东倒西歪,而他抓着机会,就猛地一加速,随后,猛地一冲就撞在警车的屁股后面,而他猛地向警车里面一纵,就翻身冲了进去,一把就抓着那受伤的警察,向后猛地一拉,就把此人从警车上拉了下来,滚到地面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随后,他就抬头看到那副队长竟然反应过来,掏出腰间手枪,就想要朝他射来,不过,他在颠簸中,猛地朝前一扑,就抓着这副队长的手。

那副队长也被炸伤,但不是很严重,就奋力挣扎,还一膝盖提到他的肚子,疼得俞岳钻心的疼,竟然是他的肚子枪伤处,当场整个人就趴在了这副队长的身上,这副队长就咆哮的吼道:“你这混蛋竟然说话不算数!我要杀了你?”说着,就开了枪,不过,俞岳死死的抓着副队长的手,子弹将车顶给打穿了,但随后,又碰碰的开枪,却被他抓着手到处乱歪,子弹差点打中笼子里的皮颂,惊得皮颂差点跳了起来。

皮颂竟然猛地朝铁栏杆一扑,猛地伸出那独臂之手,想要朝俞岳抓来,不过,警车太颠簸了,就抓了个空。

俞岳心惊,这副队长竟然没有用手铐将皮颂烤住,看来皮颂也没打算越狱之类,是实打实的想要蹲大牢啊,当然,也许是这副队长故意如此,但已经彻底把他激怒了,抓着那手枪的手使劲乱砸乱丢,还专门朝皮颂方向指,可惜,七发子弹没有一颗打中皮颂,反而把警察司机给撂了,当场,警车到处乱拐,就把手枪给夺了下来,却没有抓在手中,反而,两人松了手,他砰地一声,就后背狠狠的砸在铁栏杆上,哪知道皮颂竟然从背后猛地伸出那只独手就狠狠的勒着他的脖子,劲道大的吓人,简直想要将他整个脑袋给勒下来似的。

不过,警车因为没了司机,到处乱开,而那副队长也被颠倒旁边,俞岳抬起一脚,正好踹在这副队长的脑袋上,力道很凶猛,当场就把副队长从警车上踹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就一动不动了,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而俞岳现在虽然借助警车到处颠倒的力道,没有被皮颂勒实了,但也勒得使劲抓着皮颂的臂膀,几乎到了面色涨红脖子快断了的时候,这警车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砰地一声,车身的稳定性消失了,在这高速的惯性之下,顿时在这国道公路上翻了十几圈,才停了下来,还好没有像美国大片那样,轰然爆炸,否则,俞岳就真的嗝屁了。

可即便如此,俞岳也等了好久,才有了意识,接着,就感觉全身都在剧烈疼痛,尤其是肚子,睁眼一看,就看到一根钢条正好插在自己的肚子之中,就靠在副驾驶席的位置,而皮颂却在铁笼子中没有受到巨大的重创,但也满头是血,不过,这铁笼子的门板却打开了,被皮颂狠狠踹了几脚,竟然踹了开来,随后,竟头晕目眩地朝外面爬去。

俞岳一看不好,就恶吼的嘶嚎一声,抓着这根钢条,蛮力朝前面一拔一拧,还好这钢条不是很粗,但还是疼的他几乎钻心的晕过去,可惜,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甚至没有理会肚子上飙血的可怕场景,就从旁边车门中爬了出去,捂着肚子,朝皮颂冲去。

没想到皮颂不仅断了一条手臂,还一条腿也瘸了,一瘸一拐的,正是天助我也啊,然而,还没来得及兴奋,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他再也顾不得身体伤势,猛地朝前扑去,一把将皮颂扑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朝身上摸了摸,发现脚上的匕首竟然还在猛地拔出来,不过,皮颂的伤势比他轻,翻身就是一脚,蹬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一阵翻滚,但又猛地翻过去,一匕首刺在了皮颂的大腿上。

结第77章 结局

皮颂疼得坐起来,猛地一拳朝他打来,竟然正中他的脑袋,顿时传来一阵嗡嗡作响,还好这晕眩感不知道是不是灵魂意志的缘故,很快就过去了,眼看着皮颂的拳头再次砸来,他竟反应很快的伸出左手挡住了拳头,随后,就拔出皮颂大腿上的匕首,横冲的一刺,就扎入了皮颂的手臂之中,还好这是左臂,没有右臂的强大力量,而且他匕首刺穿之后,又是一拧,皮颂顿时疼得一阵钻心大叫,竟然又一膝盖,踢中他的肚子,将他踢翻在了一边,不过,手上的匕首却被他拔了出来。

皮颂慌忙的爬起来,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警车停了下来,钟队等很多警察已经掏出枪,朝他们围堵过来,皮颂就举着手,嘴里大叫着救命啊,还在朝钟队他们奔跑。

然而,俞岳在被皮颂踢翻之后,是咬破嘴唇的快速爬起来,意志坚定的好像一根麻绳,眼中只有皮颂,顿时快速前冲,一把就勒着皮颂的脖子,匕首瞬间就从后背咯吱窝捅了进去,随后,一拧,不知道切断了什么内脏,当场,皮颂就歪到的跪在了地上,鲜血竟然如喷泉地从口中喷了出来,应该是伤到肺叶之类的内脏器官,鲜血涌出肺叶从喉管中喷出来,而皮颂嘴里还嘶哑的喷着血,吼着:“救命啊~~”

钟队等人已经冲到他们不到十米的远处,钟队似乎一看,就慌忙大叫道:“俞岳,你不要冲动?先放了皮颂。你这么伤害皮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还这么年轻,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啊?”

俞岳现在眼睛中都是模糊的光圈,俨然是肚子上的大伤导致失血过多,不过,他还凭借着坚强的精神意志苦苦支撑着,但他也看到钟队等人过来,忙半跪在地,躲在了皮颂后面,避免被钟队等人开枪击杀,随后,就慢慢地拔出匕首,疼得皮颂一阵阵尖叫,钟队看得又拿出谈判的语气,让他平息情绪等,可惜,他和皮颂之间并没有仇恨,完全是魔鬼任务所导致的结果,不是谈判就能解决的。因此,拔出匕首之后,他很担心从侧面一刀解决不了皮颂,可能有神枪手开枪打掉他的匕首,就拿着匕首,从皮颂后脑勺的侧面下方没有骨头的后下颚处一刀捅了进去,疼得皮颂挥动受伤的左手独臂,顿时将俞岳打倒了,朝着旁边的地下倒去。

钟队眼疾手快,快速把枪,砰地一声,就一颗子弹正中俞岳的眉心,不过,可惜,他的手却死死的抓着匕首,被皮颂这一挣扎,倒下身体的力道顿时带着匕首,从皮颂的整个前脖子上划了过去,当场几乎脑袋搬家地斩出个巨大缺口,脖颈主动脉,喉管等都被完全割断了,鲜血止不住的喷了出来。

而俞岳被子弹击中眉心,并没有立刻死亡,他的精神意志似乎在吸收了刘建新留下的灵魂意志后得到了增强,因此,就算命中眉心,竟然还等了几十秒,才慢慢眼睛涣散,不过,已经看到皮颂那脖颈被几乎斩断喷血到底的场景,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不过,脑子很快被一片片的空白所代替。

而钟队等人将俞岳击毙之后,全部都跑了过来,却发现皮颂也因为失血过多很快也死了,倒是那副队长却突然跑了过来,眼神惊恐地在俞岳身上翻找着东西,看得钟队一阵皱眉,但看副队长如此这般恐惧害怕,也不好打扰,等一下再问也不吃。

这副队长顿时从俞岳身上找出来一部手机,打开看了看,焦急万分,但很快就从短信中看到一则草稿短信,竟然就是小雄所在的地址,而收信人就是宽叔,他的大哥,顿时愣了愣,转头看了看这被击毙的小伙子,心想难道这小子会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提前做好了准备,虽然如此,但还是将这短信立刻发给了大哥,随后,就坦白从宽的跟钟队说了这其中过往,还好这场灾难,并没有造成警察伤亡,哪怕是在石桥被炸毁,警车掉入了冰冷的河水中,警员也只是受了些轻伤,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在城外小镇的偏僻别墅远处,九指强已经和他的一干手下等远远地看着那山坡上的老旧别墅,一直等到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宽叔等人前来,不过,九指强想了好久,也没打算炸死小雄,若真把小雄给炸死了,那自己和宽叔可真就结下来不可化解的恩怨,因此,九指强就打算宽叔用手下的各种利益等股份来换取小雄的性命,其实宽叔得到信息之后,再接到九指强的电话,并不打算妥协,然而,九指强却用引爆器操控别墅中的炸弹,直接炸掉了一处地方,震慑住了宽叔,因此,宽叔为了救儿子,不得不签下这被侵吞的屈辱条约,不过,换回了儿子,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而俞岳感觉意识消失之后,但很快又醒了过来,又看到这个窗明几净的玻璃房间,透明纯白,好像一处洁白无瑕的天堂房屋,然而,却是魔鬼坐镇。

他摇头晃脑的从地上坐起来,想了好久,才感觉意识真正回归,就猛地朝身上一看,却发现身上什么伤势都没有,竟然完全都好了,不过,那种被子弹击穿脑袋的恐惧虽然在意识模糊中发生的,但想到这种场景还是让人毛骨悚然,坐在地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心绪慢慢平静下来,接着站起来,就又看到前台后面坐着的光头魔鬼,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点头道:“恭喜你,使徒,艰难的完成任务!不过,鉴于你在任务中的表现,超脱于剧情情节的发展,非常出色地应对各种难度。我将奖励你50个欲望币,不过,鉴于你在最后关头,几乎是与完成任务同时死去,无法准确的判定任务是否完成?为了让你的半亡灵魂,恢复如初,消耗20个欲望币,同时也作为任务惩戒10个欲望币,共扣除30个欲望币。最终,你只能获得20个欲望币!”

俞岳愣了一下:“欲望币?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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