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盗香录 - xp1024.com
《魔帝盗香录》


第一章

铁蛋悄悄起来,长长呵了口气,双手搓了搓,借着薄薄的晨光,穿好了衣服。又伸了伸懒腰,待要打个呵欠,可是想起昨天早晨,因为一个痛快的呵欠,结果是父亲从睡梦中醒来,结实被钉了几拳,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吧。

远处的山林还处在轻雾之中,却依然露出黑黝黝的林影来。他将手中的红署放入口中,冷中带甜的清香缓缓渗入心中。得赶快将手中的红薯干掉,不然等臭石头见了,不得又要分我一半去。

“好啊!铁蛋,你将我的红薯也吃了。”门外走出的凌石笑着说道。“什么?这红曙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可真是厚脸皮。”“那以前吃我摸上来的鱼时,怎么就胡乱答应我,最多以后我吃红薯时,分一半你好了。”

这一下铁蛋倒没有话说了,可是一想到昨天凌石吃了自己一半红薯,晌午时分,自己饿得差点晕倒在地上,就愣愣的道:“不算话就不算话,怎么了?”凌石刚要答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凌石父亲的声音:“小石头,又戏弄铁蛋,跟你说了,不要欺负铁蛋。”凌石一听到父亲的声音,马上乖乖不作声了。

“你们二人先到学校,我挑好了水就过来。”

三人一起朝村边的小路走去。铁蛋道“小石头,我妈妈说了,说你眼睛贼亮贼亮的,勾得整个村的小妹妹整天随着你转,长大后,一定是个风流鬼。”

凌石一听就笑了,道:“铁蛋,这是你妈跟你说的。”

凌石父亲听到铁蛋的话,心下一愣,面上显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这时门外走出一个身着白粗布女子,对着发愣的男人道:“汉哥,我们是不是……”凌汉瞧着绝美的妻子,想起昨夜的缠绵,眼光竟变得贼亮,似乎想要将妻子的衣服剥下来一般,女子看到男人色色的样子,竟轻轻笑了笑,声音中充满了挑逗之意。“喂!你再这样,我和你去学校就又要迟了。那王校长又该说我了,他可舍不得说你半句狠话。”

女子又笑了笑,却忽又止住,神态变得凛然,令人不敢对视,冷艳非常。“好了,不说了,打水回来我洗个澡,昨晚弄得我身上脏死了。”

“王立然这个老王八蛋,一点本事没有,到镇里捣腾了几天,一毛钱也没弄回来,这欠了半年的工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想跟石头买几尺布回来叫王跛子做一身衣服也不行。”

王立然现在觉得每天走入办公室都成了刑讯室,这也难怪,欠了十几个职工半年工资。这十几个人每天都要在自己耳边讨要一遍工资,可是自己手中实在是半毛钱也没有。镇督学办的那些王八蛋们,整天只知打官腔,耍滑头,每次到督学办时,那主任的舌头也不知是怎么做成的,只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王立然都怀疑自己还有多大毅力能止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掬下那连老爹过世时都没出来的同情之泪。

当杨雪又一次提起工资之事时,王立然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知道,我们家是双职工,这半年不发饷,我们一家三口家里可是连锅也揭不开了,我们家不象苏老师,她家那口子在家种地,好歹能挣出个口粮来,您能不能再到镇政府找一下林书记,把我们的工资给发几个月呀!……”

看到办公室里众人乞求的目光,王立然再也坐不住了,“凌老师,你打个报告,我去找一找林书记吧!”凌汉应了声是,却道:“只怕又象上次会无功而返吧!”说罢,转身从抽屉中取出笔来,写起报告来。

这学校里只有凌汉的文字最过硬,而且写得一手好字。王立然老是觉得奇怪,这夫妻二人被分到这穷乡僻壤来,一干十来年,虽说嘴上牢骚不断,却也没有辞职南下。以这二人学问才识,埋没在这没出息的小学里实在是可惜了。每当同事们说起这事来,凌汉都道:“若是有人能代我照顾小石头,我二人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也到南方打工了。”说也奇怪,这二人来到儿,就很少到外面去,而且似乎也没有什么亲戚客往,只是慢慢的溶入到村民的生活中,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杨雪惊人的美丽却成了周围的一道靓丽的风景,而凌汉不同于村中粗鲁汉子,对杨雪一贯的体贴温柔,却让村中铁蛋的妈妈及一众妇人羡慕不已。

杨雪的美丽曾经引起过小学周围村中汉子的垂涎。那时二人初到牯牛岭小学,周围村中的无赖少年经常借故到学校中来,借以偷窥那不同于山中女人的风姿。其中一个无赖泼皮在同类中夸下海口,说一定要睡了这个外来的美人。

他终于逮到一个好时机。

那是一个黄昏,学生放学回家了,杨雪因为批改学生作业而晚走,别的老师也回家了,此时那人以为天赐良机,当下过来风言风语的调戏,而伙伴们则在学校墙外听好戏,只听到那人戏言几句,杨雪咯咯娇笑几声,接着就是杨雪的怒斥声,然后是呼救声,最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墙外的同伙们从变了调的声音中听出是自己朋友的口音,急急忙忙的从墙外绕过来,到办公室时,那家伙已不成人样了:双手捂住了胯间,缩成一团,嘴中发出谁也听不明白的呜咽,而脸已变得他自己老娘只怕也认不出来了。而惊恐万状的杨雪还在歇斯底里乱踢乱打,众人慌忙将杨雪拉开,那泼皮才得以被救。

至此之后,众无赖一看到杨雪那美丽的容颜,就想到同伴那悲惨的遭遇:虽逃过一劫,凌汉最后也没有报案,但那人治好伤后,却发现自己再也不举。结果是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杨雪动过不轨之心。

王立然道:“小雪,这次找林书记,你和我一起去。”他可没有忘记上次为工资的事儿,碰到镇委书记林先河,结果被灌得黄汤满腹,在医疗所里打了两天点滴,还钱也没要到手,看来这次又要为同事们献身。

王立然已快年尽五十,他在牯牛岭工作了一辈子。当凌汉与杨雪到这所小学时,他那时已是训导主任。看着和自己一道参加工作的同事有的下海经商,混得风生水起,有的调到县城,亦捞到了一官半职,只是自己依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奉献”着自己有限的生命。每当看到自己同辈人意气风发,衣锦还乡的神态,他就心想:“要是老子当初下海,或是活动活动,老子也不比你差。”但他心中亦隐隐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社会活动能力的,要不然为啥到镇里要老师的工资,“活动”了二三趟,亦无功而返。这才想起以前镇督学组有人说“王立然能当上校长,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到牯牛岭工作。”,这话只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杨雪一听要自己和校长一道去镇上找书记,就想起那个什么林书记一见到自己就笑容可掬的样子,骨子里的不怀好意只差就写在脸上,自己到镇上去,那还不得送羊入虎口啊!连忙道::“别,凌汉现在是训导主任,还是他去吧!”谁知凌汉道:“我可没空,我今天一天都有课,还是你去吧!那老林可喜欢你了。”

小李在一旁道:“着啊,我说怎么林书记前一段时间怎么老往我们牯牛岭跑,一会说什么深入到边远山区进行调研,一会儿又说什么关心不发达地区教育,敢情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雪姐,你还是拿出你的绝招,那林先河还不得给你制得服服帖帖的。”众人心领神会,哄堂大笑。

王立然自然知道林先河对凌汉是不怎么感冒的。当年这位林书记说要对山区教育进行调研,而自己身边也实在没有什么对此有深入研究的人,就对王立然讲了,王立然就吩咐凌汉写一篇《全县边区教育现状考察》,结果在全县周报上发表后,又被省报转载,这一下子林书记是大大露脸了,一下子对王立然另眼相看,待后来王立然又说是小学内凌汉老师所作,林书记一听,恨不得马上将此人调到自己身边,想再出几篇好文章,再让自己身上镀镀金。可是那次王立然带着杨雪,这林先河不敢明目张胆的细看,可是一双眼老不由自主的瞅向这容光焕发的美女,“实在难以想向,这野鸡窝里还藏着这么一只凤凰啊!”当下向王立然说要借调杨雪,杨雪看到这位林书记的眼光与上次想非礼自己的无赖泼皮一样无差,当下连忙推辞。“您调凌汉是一样的,杨雪是他老婆。”王立然这一句话立让这位林书记起了嫉妒之心,当下道:“我只是办公室现在工作较忙,想借调凌老师一阵子,那就让凌老师来帮几个月忙吧!”

谁知凌汉一进办公室,将所有事情处理得头头是道,几篇象样的文章亦作得有声有色,更让这位林书记眼热是杨雪每到周末,带着儿子来到凌汉临时宿舍,一家三口亲热之极。就连林书记夫人也说,“这凌老师与杨老师不愧是知识分子,在一起好生般配。”这话让林先河头脑发晕,竟有些象自己老婆被别人抢走的感觉。就因为这一句话,这一夜林先河拼命折磨自己那姿容在镇上也算出众的妻子,最后自己软在一旁直喘气时,却听老婆道:“小雪也说凌老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浑身无力哩,可是自己还是龙精虎猛的。你就是学不来人家凌老师,小雪说凌老师可温柔了,哪有你这么粗暴的。不过,老林啊,你好久也没这么猛了,我喜欢……”林先河一霎时,眼珠全成了白色,直喘粗气。没过几天,就让凌汉回到了牯牛岭小学,再也不提调动工作的话。

凌汉回学校那天,办公室的同事前来送别,王立然自然也就来接自己的得力干将,谁知在镇上那家算得上档次的餐馆与林先河书记不期而遇,当然是力邀一同前去,林书记开始是极力推辞,不料杨雪满脸通红说了一句:“凌汉好歹也与林书记共事这么久,功劳谈不上,苦劳也有几分,现在回单位,林书记也不来送行送行,一同聚聚,只怕不好吧?”这句话当着全办公室人员说了,林先河只得按捺心中不快,到了包间。心下还想:“怎么这杨雪脸红的样儿这么可爱!”

林书记以前看过凌汉陪那些县城来的领导的“雄姿”,自然不想和凌汉来拼酒,却不肯放过那让自己日思夜想的杨雪。当下席间觥筹交错,闹将开来。开始杨雪自然说酒量不行,连连推辞。林书记却兴趣大增,当下亲自提壶,为在座每人面前的玻璃大杯斟上满满一杯,而给杨雪斟了一半。当下众人将杯中酒干了,轮到第二回合时,依然是杨雪半杯,其余人一杯,这一轮下来,别的人全部潜逃,只有王立然,凌汉、杨雪、林先河在桌上。此时却是粉面红晕晕的杨雪执壶,美人带醉的风姿,轻言慢语的呢喃相劝,结果是林书记、王校长又在美人的半杯陪同下,一杯下去。王校长当场颓然倒地,而林书记却好一些,走出酒楼,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道旁,当下同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烂泥一般的二人送到医院。

现在王立然叫杨雪一道去找林书记,可是奇怪的是凌汉也不阻拦,瞅着王立然,还一脸坏笑,道:“王校长,那林书记酒量太大,您还是小心为是。”王立然心中一哆嗦,老实说,带凌汉去才是正道,因为凌汉喝酒的本事那是自己拍马也及不上的,而且交际能力也强。可是,那林书记是极讨厌凌汉的,若让他去,不坏事才怪。而小杨就不同了……王立然这才想起:“我这不是施了美人计了么?我……算了……不行,还得带杨雪去。”

“王校长,我去倒也可以,可是我袋中一文钱也没有,不知能不能支一点工资呢?”这话一出,办公室内其他老师都艳羡看着她,现在谁家不是急等钱用呢?马上提出,是不是也可以支一点银子用用。“那好,你们谁支了钱,就要同我一道去镇上弄回工资来。”此话一放,众人倒是乖乖不作声了,只是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杨雪,王立然这个老王八蛋是没有什么交际能力,众人也没指望他了,倒是看看杨雪老师是不是能弄一些钱回来。

“好了,小江,你先支三百块给杨老师!明天一早,到镇上去。”

杨雪透过已半损的玻璃,看到儿子正和同学在操场上闹成一团,推推攘攘的,阵阵笑声透进耳中,而所有孩子身上粗布衣衫上布满补丁,而凌石的衣服上却是补丁最少的了。看着凌石身上比同辈精致了许多的补丁,杨雪心中苦笑:“没想到我还有作针线的天赋。不过小石头,可真讨人喜欢……”慢慢的,光洁的面容上的苦笑变成了甜蜜的笑容。“这孩子,不愧是……他该当是光彩照人的……”

凌石觉得有人在注视他,他抬脸看去,却发现母亲正在窗内看着自己笑着,这时凌石才想起:“原来我的妈妈比铁蛋他们的妈妈都漂亮许多呀!”这时一分神,却见奎北正全力蹦向自己,若是让他撞上自己,一定是立不住了,他虽一脚支地,却灵巧的一跃,闪了开来。奎北却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一只脚却再也稳不住重心,只得松开抬着左脚的手,这才立住身子。“小石这家伙,怎么这么灵活,每次‘半鸡’,总是赢不了他。”看到凌石的笑脸,奎北倒提不起恨意来。倒是铁蛋一旁与有荣焉的笑意脸儿,一拳打过去肯定手感很好。不过奎北却不是输不起的人。奎北身高体壮,很有些蛮力,但却并不仗力欺人,很能仗义执言,而到了五年级后,虽说成绩不很出众,却也很自然成了小学里的孩子头。但是凌石却总是不输于他。他们学会玩乒乓球、跳房,弹泥球后,多次较量,自己总是输多赢少。这次更连自己最拿手的“斗鸡”也被对方打败了。他心下气沮,大声道:“好,我们这队这次输了,再来一场怎么样?”

“明天再比过,我和铁蛋要去小伤河捞鱼哩!”听到凌石提起捞鱼,奎北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嫉妒,这小子捉鱼很有一手,特别是那黄刺鱼,每次自己碰到后,手都被刺得流血,一肿好几天,他妈的,这小子倒好,一摸那么多,却从未擦破点皮。奎北很想说,让我一起去吧!可是一想到自己和这小不点一去,不就变想彻底投降了吗?当下咬咬牙,道:“那不明天吧!”

凌石当下道:“行。”

秋日的太阳已远不如盛阳那样毒。铁蛋与凌石当然是一如既往来以藕湾里,凌石道:“铁蛋,今天轮到你下水踩藕了。”

“怎么又是我?”

“那等一会儿你捉鱼好了?”凌石说话倒是与杨雪一个德性。

“行,我还下去踩藕好了。”铁蛋想起自己摸鱼成果,一咬牙,开始脱衣,他可不敢穿着短衣下水,不然他妈妈只怕又说会弄坏衣服,接下来自然是一阵竹条棒子与屁股亲热。当变得赤条条时,凉凉的秋风倒让人有几丝凉意,一会儿,那黑黑的肌肤上倒出现了小小的疙瘩来。铁蛋的脚一碰秋水,饶的是他向来身体健壮,却也忍不住颤了一下。

“你还不快点下去,就有女生来看你的光屁股了。”

“胡说,这会儿这里会有人来,你莫要吓我。”

“军花,快来呀!铁蛋和我在这儿玩哪!”凌石话音刚落,铁蛋就听到一阵女生声音传来,吓得顾不得再让自己身体适应水温,扑通一声下了水,这时听到军花声音道:“快来呀,石头在这儿。”十几个女孩子一下子涌了过来。铁蛋心中惨嚎一声:“我的妈呀!这些母货,迟不来早不来,却这会儿到了。”

“好呀!老师都说放学后不准玩水了,你们俩个倒是胆子大,瞧我不告诉张老师。”凌石心下一急,虽说爸爸妈妈一向倒是不管他,他倒有些怕张老师知道自己不守纪律,在放学路上玩水。

当下某人就变成了凌石的筹码:“铁蛋,还不快快弄些藕来,让大家咬一咬呀!”十几个女孩子一人手中各拿着白生生的一节莲藕,高高兴兴走的时候,说是怎也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老师。可怜铁蛋从水中起来时,直冻得嘴唇也乌了,看到地上只留了些后面又老又黄的藕节,而前面的嫩藕尖却一节也没有了。

“老子誓报此仇!军花,等着瞧!”铁蛋直恨得牙咬咬,哆哆嗦嗦将衣服穿好。“石头,等会儿捉鱼我可不下水了。”

谁知到了小伤河,凌石却不干,说每回抓回鱼儿,铁蛋吃了一大半,非要铁蛋下水不可。铁蛋此时身上倒是暖和起来,好了疮疤忘了痛,也就不爽不快的答应了。村中大人因为爱惜孩子的衣服,吩咐小孩玩水时不得穿衣下水,又此时来到小伤河畔的人也不多,凌石二人倒也不例外,当下二人就开始脱衣服,变得赤条条的。

凌石突然察觉远处有人,暗暗向远处一望,却见河崖坡上立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正是村中四婶么,见她紧盯着自己的身体,少年的羞涩一下子让他脸儿通红,飞快将身子藏在水下,铁蛋却依然磨蹭着不敢下来,凌石却并不说话,当下低头在河岸下摸起鱼来。

凌石摸鱼的本事是铁蛋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从不借助渔具,只是双用在河沟中轻轻的抚过,而一条条土鳜鱼,黄刺鱼,就被凌石甩向岸边。借着向上丢鱼的机会,却见四婶在一丛野蔓后立于了身体,显然还在看着他们。而铁蛋却忙于跑上跑下的将鱼儿用枝条串住,混然不觉,只是觉得凌石今天好奇怪,不时向自己嘻嘻笑着。

四婶却呆呆的注视着小河中的二人,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不离开。这二个小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按说自己应该避嫌离开。可是自己怎么就不想离开呢?对了,正是小石头的身体,那身体在夕阳红光中,仿佛象暖玉一般,显得健康而可爱。铁蛋的身子却如同寻常村中少年一般,健壮,结实。难道自己还想看看石头的身子么?四婶暗中呸了自己一口,一时间,脸儿倒红了,不过黑黑的面上倒也看不出来,只是火热火热的。想想这也难怪,他的妈妈可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她的儿子当然也如此俊秀了。

“不过,石头的下面的赘赘之物怎么比铁蛋大那么多,倒似比我当家的还大些!呸,我怎么想到这上面了,那还是个小孩子。”

“石头,别摸了,我都拿不下了,太阳也下山了,回去太迟了不好。”凌石看着铁蛋光生生的身体,再也忍不住了,在水中哈哈大笑,铁蛋则不明白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不解望着凌石。凌石好半天才停下来,道:“喂,铁蛋啊,你知不知道,四婶正在上面看着你好半天了。”铁蛋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人影依稀立在丛草后,他惊喝一声,慌忙将手中鱼条丢在地上,用衣服遮住身子,怒骂道:“臭石头,不早说……你个混蛋。”再仔细打量时,却见那条人影不见了。道:“你怎么知道是四婶,隔这么远,你怎么看得清楚,或许是个男人也说不定哩!”

“哎呀!你的身体给男人、女人看不都是个看么?有什么区别,不过,那肯定是四婶,因为那上面正是四婶家的菜地。”他却没有说,他看到的人的确是四婶。

“说不定是四叔。”

“肯定是四婶,饲候菜地一向是四婶的事儿,不过,也可能是军花,她早前就看了你在水中起藕,可能觉得没看这瘾,想再看看。”铁蛋嘴中骂了一句放屁,可是觉得这人只怕真是四婶可能性居多,又想到自己光着屁股被人看到,少年的羞涩一下子倒让这平日没啥心事的乡村野童害躁起来。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身体不也常常让你看么!”

铁蛋心中嘟囔一声:“看我的可是母的。”却看着凌石穿衣服,他倒是觉得凌石的身体象充满了奇妙感一样,那种玉色肌肉,线条柔和,这让他想到了夏夜乘凉时,仰望的星空的那种感觉。

第二章

凌汉看着杨雪将厨房的菜肴端到小方桌上,发出扑鼻的香味,不禁吞了口口水。那盘野鱼煎得微黄,而野猪肉炒的野大蒜更让人食欲大动,一碟藕片粘粘白白的,另有几样小菜也同样妙得嫩生生的。

这时铁蛋与父母也走了过来,李婶手中却端着两碗腌菜,而胜才却提着一个大坛子。“胜才,我早就想尝尝你的黄酒了。哥俩今儿个开个鲜好了。”

“老李却是惦着小石头炒的菜哪!在家里,老是骂铁蛋不会忙厨房里的活计。连带我也挨骂,说我烧的饭赶不到石头的一半哩!”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凌石端着一大汤碗慢慢从后面进来,道:“可以吃饭了。”李胜才闻到汤碗中略酸的香气,却是一大碗西红柿蛋汤,赞道:“小石头的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凌汉接过杨雪递过来的碗,一人面前放了一只,然后打开酒坛的封盖,黄酒特有的香气让人心神一爽,每人面前倒了一碗,道:“好了,剩下的全是我与李哥的了。”杨雪却不依,道:“凭什么,这黄酒我也爱喝,还有李婶,她也要喝!”铁蛋道:“我也还要喝!”

李胜才在铁蛋头上打了一记,道:“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人家石头多听话,凌老师说一碗就是一碗。”铁蛋横了父亲一眼,低下到来全心全意对付碗中的鱼儿,不再说话。

李胜才将一块藕片放入口中,脆中带滑,赞道:“我家铁蛋可真是及不上小石头一点点啊!”“还说这,就我这老婆,烧菜的本事也烂得可以。刚来这儿那几年,可把我给吃得怕了,幸亏后来石头长大了,学会做菜,我才不必受某人折磨。”

杨雪骂了一声:“作死么?这么说我。”不过,李胜才倒是连连点头。原来当年凌汉一家搬到这村里,便邀请作为邻居的胜才一家作客。当时杨雪下厨,结果是所有人吃得又吐又拉,只有凌汉只是说肚腹有些不太舒服而已,胜才当即敬服不已,哪知凌汉苦笑道,我这久受虐待,才练就出来本领。

以后李婶就常常叫凌汉一家三口到她家吃饭,直到三岁的小石头长到九岁,可以进得厨房,情形才逆转过来。

最让李婶觉得羡慕的却是二人和如琴瑟,感情极好,二口子一句重话也没有,从未见凌汉什么责怪过杨雪,倒是似乎杨雪一直骑在凌汉头上。她觉得二人直是相配之极:杨雪虽然家务活计不行,可是却描得一手好图。

村里的三姑六婆平坦喜欢作作针线活儿,用绣线描着画好的图案,作出来的活儿有几分丽色。后来有回当李婶正笨拙画一幅戏水鸳鸯时,杨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让我来试试。”

结果是活灵活现的鸟儿让一起作针线活的众人赞不绝口,人家果然是文化人,画得一手好画。当即画图样这一任务就由杨雪承揽了下来。

李婶道:“对了,几天前送货郎来了,我也买了些绣线,杨老师,你哪天有空闲,帮我画几个鲜活点儿的线样可好。”

“那个送货郎是是不是过去经常来的好个人,还是换了个人?”凌汉道。

李婶道:“对呀!今年来的却不是前洼的阿狗,来的人这一带以前没见过,一双眼睛贼溜贼溜的,瞅着女人直直盯着,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他的绣线质量很好,花色也比阿狗多,而且价钱也没怎么涨。”

凌汉与杨雪二人对望一眼,当下继续吃起了饭来。

凌石洗好灶台,又从井边打水洗净了双手,当下跑向村后的山中。若是有人此时见到那在夜幕中身影,一定以为是山中的鬼魅作祟。凌石来到山中最深处,却见父亲已立在当地。

“石头,今天开始,我教你拳术。这几年你老是问我何时教你拳术,现在时机到了。”

凌石兴奋起来,虽说今天教的只是一套普通的罗汉拳,他一会儿功夫就学得似模似样。凌汉心中长叹一声,这小子的确是个好材料,短短几个时辰就有如此境界。只可惜自己不能将别的武学教给他。

“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可千万别用我教你的东西打架,那会出大事的。对了,你最近内功练得怎么样了?”

“对周围的感知加强了,但却老是心浮所躁的。不象以前练的那种心法那么平心静气。对了,爸爸,能不能别和妈妈发出那种怪声,搞得人心中怪怪的。”

凌汉老脸一红,心说孩子倒长大了。这孩子练了那心法只有一年,却产生如此惊人效果。气质从以前的平实变为现在的跳脱,隐隐有邪邪的气韵在转换。以他的功力,自己和杨雪欢爱,他就算听到了,亦如清风拂耳,不萦于怀,现在外界的这些刺激倒让他受不了了,这禅定功夫是大大退步了,但那种平实中韵着狂暴的气息却让自己觉得他越来越危险了。

小鹰终有振翅高飞的一天啊!

杨雪和王立然将自行车放在镇镇府外的停车棚时,那守门的老头眼睛一亮,“这不是以前那个凌汉老师家的婆娘么,长得可真他娘的漂亮。”

杨雪向正看着自己的老头一笑,道:“林伯,这阵子身体还好么?”那林伯却是林书记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林先河甫一上任,就将原来的看门的人辞退,让这林伯看了镇府的大门。

林伯应了声好,道:“找林书记么?”王立然点点头,看着老头那灿烂的笑容,心想:“美女的魅力就是大,老子以前经常来,和你打招呼,哪次见你笑得如此高兴了。”

“林书记正在办公室!”二人谢过林伯,向林先河办公室走去。

林先河正看着今天全村村委书记办公会的议程,正感不耐,伸了个懒要,眼儿一扫窗外,却见杨雪和王立然正向自己这处走来,精神一振,先前的疲倦竟一扫而空。

“这个杨雪倒是越发漂亮了!难怪生个儿子,也让我家小丫头经常围着屁股转。”想起自己女儿那时整天囔着石头哥哥怎么会折纸鹤啦,怎么会用柳条做遮凉帽啦,怎么会爬树啦!慈爱之心倒一时压过了色心,那小丫头,听说凌石他们回了牯牛岭,可能好长时间不会回镇上来,可闷闷不乐了好长一段时间,也让自己好生心疼了一阵子。

这时突然看到女儿正背着书包去学校,突然看到了杨雪,喜得大叫一声,道:“杨阿姨,你们怎么来了?石头哥哥也来了么?”

杨雪望着林晚香,这才认出这不正是林先河的女儿么?几年不见,小丫头倒变得婷婷玉立了,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凌石还要上学,他今年也上五年级了,马上就要上初中了。”

林晚香一愣,道:“石头先只上小学,那我岂不是比他大,小石头以前还骗我喊他哥哥。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见到他?”

“石头小学毕业后,肯定要到镇上读初中的,那你们不就能见面了么!”杨雪一句话让林晚香高兴极了,向杨雪告了别,快步向外走出,不然上学可要迟到了。

三人寒喧一阵,王立然递上自己的报告。

林先河静静看了一阵,道:“这个事本是吴镇长、付镇长管的,他们分管财贸、教育这两条线,这个报告给我,怕是不适合吧?”杨雪道:“林书记,王校长已经三番五次找过吴、付二位镇长,可是二人不是以财政没钱,就是说要找林书记签字同意。现在可好,您又将皮球踢给二位镇长,您三位弄体育锻炼身体当然是好了,可是我们学校上上下下只怕把王校长的背脊戳穿了,老混蛋只怕也成了王校长专有名词。”

林先河倒对着王立然郝然而红的老脸笑了。“这个杨雪,倒是一如既往的泼辣。”他打了二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吴、付二位镇长却也到了。三人进小会议室商谈了好一阵子。

王立然倒是担心刚才杨雪的话太过直白,只怕后果不太妙。

林先河道:“是啊!你们小学的人员经费也是拖欠这么久,吴镇长说现在财政实在是拿出不钱来全部解决,这么着,现在解决三个月,年底再全部解决。”

王立然觉得自己的心情突然好转了,眼前一亮,林先河、还有管教育的付镇长也不那么面止可憎了,倒有点怎么说来着,可爱。对,是可爱。

三人当即批了条子,王立然拿了条子,说:“杨老师,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先把钱转了,再来找你。”

“校长,怎么能让您跑腿,还是我去吧!”

“都别走,今天怎么着也得吃完中饭后才去办手续。”

王立然心下一哆嗦,“我的天啊!”

上次一块同林先河、杨雪一块儿喝酒,就是凌汉回学校那次。醒来时,印入眼中的是林先河暮气沉沉的那张肥脸,而书记夫人却是一脸的怒意盯着二人,道:“老王,你与我们家先河相交也不一天二天了,怎么还把他灌成这个样子。”

王立然一脸冤屈样子,可总不能当人家老婆的面说,他是和一个美女斗酒而酩酊大醉的吧!当下只有苦笑。

“对了,林姐,凌老师与杨老师在哪儿?”

“他们二人一起收拾行李,绑在自行车上,一起回村里去了,只是小石头说是麻烦王校长捎回去,你昨晚没醒,那孩子自己一人说走回去,我死活没让,在我家歇了。晚香可高兴了,二人玩到很晚才睡。”

二人心下骇然,杨雪虽然只喝了他们每人一半的量,那凌汉可是一杯又一杯的奉陪到底的。二人居然没事儿一样,照常做自己的活儿。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意。二人每人是八两到一斤的样子,就是杨雪,也是喝了六两的,怎么如此厉害的。

二人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的样子,隐隐觉得上了这夫妻二人的当了。

“还是不了,我现在到财管所办了划拨,回学校还有事儿。”

“那怎么成,你们现在去办事儿,中午还是上次替凌老师送行的那儿吃饭,我说老王,你年底还要到吴镇长与付镇长这儿要钱的,是不是啊?”这言下之意王立然自然心领神会了。只得苦笑道:“三位领导相邀,立然怎敢不从。”

出得门来,杨雪道:“我要到镇上给石头买一套衣服,小孩子长得真快,那几套衣服还整整齐齐的,可是他穿着却已小了几分。”

中午时分,二人来到酒楼,却见除了三位领导,还有以前凌汉办公室的同事,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子,年纪甚轻,体貌出众,自有一段风流态度。这女子见了杨雪,透着一股亲热,道:“这就是办公室里同事们常常说起的杨老师了,说杨老师有将我们林书记喝倒的光荣历史。”

杨雪心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倒在这儿来煽风点火来了。当下道:“那是他们乱说,那次只是王校长陪林书记尽兴而已,却不是我喝倒了林书记。”

当下几个热菜一上,吴镇长酒瓶一开,开始酌酒,杨雪道:“不行,我们下午还得赶回学校,而且这酒也得我来斟,我们感谢三位领导对我们学校的关照。”说着,抢过酒瓶,将三位镇长玻璃杯斟满,又为另三人斟满,道:“好了,小蒋是个女子,与我一样,只喝半杯。”说完,斟了半杯,也为自己酌了半杯。

“这怎么行,杨雪的酒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能只喝半杯呢?”林先河拿起开的第三瓶酒,待要将杯子酌满,杨雪却将酒杯捂住,道:“我酒量本来不行,怎么能和你们男子一个标准了。”

但是众人都不依,杨雪只得将酒斟满,待第一轮酒干,杨雪已粉面通红,摇摇欲坠。林先河兴致大增,又欲将杨雪酒斟满。杨雪却怎也不依。

“王校长,你说要感谢领导,可是你的部下却又不陪着喝酒,看到诚意不大。”

付镇长看戏不怕台高插了一句,王立然正要发话。杨雪却接过话头:“那是因为领导对我们王校长不够好。”

“怎么个不好?”小蒋接了一句。

“这样,林书记,你们三位领导如果将我们学校剩下的三个月经费给足了,我就是喝倒下,也……奉陪……到底。”

林先河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三人一起批了条子。

杨雪二话不说,拿起酒瓶,替自己斟满,又分别为众人酌满。这一轮下来,酒力不支者纷纷离席,王立然几度欲逃,却被三位领导给抓回来。

杨雪倒是没逃,只是身形不稳。那种美人带醉的风姿连一向以姿容自负的小蒋也自愧不如。

第三轮下来,杨雪居然不象第二轮时的样子了。身形也不晃了,手也不抖了,熟练的打开酒瓶,将众人面前的空杯斟满。

“来,我代表我们学校的教师再来敬三位。”

那吴镇长见势不妙,只是嘻嘻笑着,却不答腔,那付镇长、林书记却觉得眼前的这点小酒根本不在话下。结果是,第三盏下肚,那付镇长是现场直播了,林书记却走出了酒店,历史重演,重演历史。

林书记从深睡中醒来时,已是深夜,这个环境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镇医院。正在病房里守着的小蒋见他醒来,道:“大姐回家熬粥去了。”

“他们呢?”

“王校长和付镇长在隔壁,那杨老师在隔壁陪着他。”

“那杨老师一点事也没有?她可是和我们喝得一样多啊”

“人家可精神着呢,将你们送到医院来时,已是下午时分,她居然到财管所划了经费才回来,却无半分不适。这女人可真是厉害。”

小蒋想起杨雪的酒量,心中打了一个突:“那可有一斤多啊!”

林先河心下隐隐有一种又上了一当的感觉。可是他却不敢说出来,三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子玩得团团转。

这时那当了逃兵的吴镇长却来了。林先河道:“你怎么给她把经费给划了?”

吴镇长心下也有些窝火,这娘们,居然这么能喝,让自己三人钻套。有心不办,可是杨雪道:“这可是三位答应了,签字了的,莫不是三位想说话不算话?”吴镇长盯了那张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愤怒的冷艳面容,竟生不起拒绝的念头,当下就让办事员给划了款。

“人家手里可捏着咱三人亲笔签字,我怎么能不办?”说完,二人对着叹了口气,颇有些让人耍了的感觉。

第三章

王立然现在总算明白了受人爱戴的感觉是样的了。自从他宣布将全样教师拖欠的六个月工资一次性到位后,老师们看待他的目光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变。这让一直心里憋屈的他终于有了那种扬眉吐气感觉。

不过他也明白从宿醉中醒来的感觉是怎样的:就象让人从楼上推下来后又痛打了一顿似的。于是他瞧向那娇滴滴的杨老师的目光中不免有了几丝畏惧。这个女人好生恐怖,喝了几乎一斤二两高度白酒,依然清醒的办好了事情,又在医院里照顾了自己一宿。但杨雪回来后却一字也没有提过,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功劳,就好象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如同留下哪个不听话学生,又或是将一个迟到的学生罚站于教室门外。

这时王立然才发现其实学校中几乎没有人真正了解过凌汉夫妇。记得凌汉夫妇初到学校时,带着白白胖胖的凌石,那种不同于这山村民的气质让人耳目一亮。当初持报道证说是为加强学校的教师力量,特派二人到此处工作。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对夫妇一定受不了山中清苦,很快会离开这个山沟野寨。可让许多人跌破眼镜的是他们在这儿一干就是十年,而且毫无怨言。按照二人工作能力,调到镇中却教初中是绰绰有余,可是二人从未提过此类要求。连上次借调那么好的机会,凌汉也是说放过就放过,从未在只言片语中流露出半点可惜。

这十年来,二人与山中村民打成一片,几乎从未有人认为这二人是外来移民。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的气质却从未与这质朴的大山溶为一体,总是那么卓而不群。

最奇怪的是这二人象从未有过过去,也没有任何亲人来往。一家三口,和乐融融,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但从未有外界来打扰三人的生活。最开始几年,大家在一起时,还聊上几句,后来就见怪不怪,不再谈这个话题了。

按理说,若是外乡人,难免受原住民的气。但是在王立然印象中,凌汉夫妇却从未吃过什么亏,受过什么气。只是最初几年,乡中无赖对杨雪的容貌存有觊觎之心,但那真正非礼的人却下场极惨,而二人却夷然无损。

这倒让王立然生出几分疑窦,但是很快释然,因为凌汉夫妇来此十年,从未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就是有所目的,却不会十年都不会行动吧!

若说这一家中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吧,那就是凌石。凌石从小气质就不同于奎北、铁蛋他们。他倒是和他们打成一片,但他所有的事儿都做的极好。学习固然就不说了,连小孩子们的玩耍同样是样样胜于侪辈,显得游刃余。

奎北是王立然的外甥,在乡中孩子中,是比较突出的。但王立然从奎北的只字片语中听得出这个孩子口中虽对凌石不服气,心中倒是对之钦服不已的。

“我和他打乒乓球,虽然输了,可是斗鸡却赢了。”

“石头是个怪物,能空手在水中摸好多鱼!”

“他肯定学习好了,父母都是老师,那还不是经常辅导啊!”

……

凌石与铁蛋一路走着。在铁蛋眼里,石头可是最神秘的人了:有一身自己羡慕的玩耍的本领。最令人不解的是那个凌老师自幼就强迫凌石背一些如《幼学琼林》,后来就是什么《孙子兵法》、《史记》。他不明白,凌石也不明白。但是后来凌石就明白了,凌汉后期教他的拳术要诀、练气秘要,无不是晦涩难懂的文字,若非是先前打下了基础,怎能明白。但凌石心中却不解,就是无论他怎样央求,凌汉却从不教他的一招半式,只是一味督促他练气导引,只是昨天教了他罗汉拳。他一想到父亲教了他拳术,心中就忍不住兴奋,或许从今天开始,就能正始习武了。

月上中天时,凌汉对石头道:“先将我教你的导引之术的口诀、还有拳术要诀先背上一遍。”这于凌石就象呼气、行走一样自然,这些口诀按凌汉的要求,凌石朝夕念诵,自然而然就从脑中出来了。

“好了,现在你自己习练罗汉拳,对照拳术要诀中的要点,自己体悟。”

凌汉说完不负责任的转身就走,心想:“小子,你就在这儿慢慢的练吧!老子趁这空档与雪儿亲热一下。昨天这小子说的那些话,害得老子一将雪儿压在身下,就想起你的话。害得老子好长时间不举,被雪儿埋怨了好久。”

凌石挥舞着自己的身体,罗汉拳却在他的手中慢慢的变形,但是拳术要诀中的句子却清晰的从他的心中闪现出来:“捶自心出,拳随意发,“心要占先,意要胜人“,”身要攻入,步要过人,头须仰起,胸须现起,腰须坚起,丹田须运起,自顶至足,一气相贯”,他心中渐渐意与神会,拳风带起阵阵夜风,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在深秋的夜晚中让人寒意阵阵。凌石只觉得举手投足之间,无比畅快。他断喝一起,拳力到处,那山顶处那棵大树齐腰而断。

凌汉那处正与杨雪到紧要处。杨雪俏脸上红晕晕的,一双媚眼似闭似开,白藕般的莲臂紧紧的缠住凌汉,口中不住娇呼汉哥、汉哥,纤腰似乎从未生养过,灵巧的闪动,迎奉着自己老公的攻击。凌汉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惊雷。身体一绷,就暴发了,而身下的杨雪发出一声尖叫,牢牢的将丈夫抱住。

凌汉心下倒奇怪:“怎么这么深秋却还有如此惊雷,今年的天气怎么这么怪?”突然咦一声,“不对,这是有人在吐气发声。这小子……”他想挣开杨雪的纠缠,可是杨雪却不依,小嘴儿中还咦咦呀呀的,用手扭着他的腰肌。

“别闹了,是小石头的声音。这小子,老子一会不在,就捅这么大的漏子。”杨雪兀自沉浸在余韵之中,听得丈夫的话意,一吓之下,赶紧从床上爬起。二人急忙起来,出得门来,仔细观察周围动静,却见几个屋子中灯亮了,却也没有人出来,展开身形,向深山上掠去。

二人来到山上,却见凌石却傻了一般的站在光秃秃的山石间,周围的地势变平了,而平时自己常坐在练功的那棵树却齐自己身量而断。

“臭小子,一会儿不见,怎么弄这么大的声音?快将地下的脚印弄平了闪人。”

三人忙了起来,深夜中的凌石却目光如炬,待见了妈妈的脸庞,心下升起一个念头:“妈妈怎么比平时美丽这么多?”

杨雪见儿子呆呆的望着自己,心下一紧,俏脸却更红了。“傻小子,看什么看,快收拾了,莫要有人来了露馅。”

凌汉疲倦的深深喘了口气,脱下衣衫,正要躺下睡觉,杨雪却柔媚一笑,两条修长的玉腿却灵巧的勾在他的腰间,涩涩然道:“汉哥,我还要……”凌汉心中暗叫一声:“完了。”口中却不甘认输,道:“看我治死你这淫妇。”杨雪却扭扭细腰,道:“别吹牛了,弄得人不上不下的,还逞什么能!”凌汉大怒,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痛得杨雪轻叫一声,却又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铁蛋早上一见到凌石,马上大惊小怪,道:“你昨晚是不是也听到雷声了,可是却没有下雨,爸爸却说是山神作怪。”凌石点点头,道:“我也听到了,不过没敢出门。”

“我想出门看看,妈却不许。”

“吹牛!”凌石毫不留情的批了一句,铁蛋却毫不在意,继续道:“不过,我爸今早和其他人一起到了山上,却见山顶给闹平了。大人们都说是山中精怪作祟,不然哪能这让山顶变得光光的,偏生却一丝脚印之类也没发觉。四叔以前也说过他见过鬼影,石头,你说是不是真是山精鬼怪住在咱们这儿呀?”

凌石心道:“当然有了,山精是我老妈,鬼怪是我老爸。”,口中却道:“我不知道,不过,军花的爸以前就常说在夜里见过几道鬼影飘向山中。喂,你不说想到山上看看吗?不如今晚我和你去看看可好?”

铁蛋口中应是,可是那种畏惧的神情却逃不过凌石的眼睛。

“算了吧!我也很怕,只是说着玩玩的。”此言一出,铁蛋的神情一松,却道:“只要你有胆量,我就陪你。”

二人一到学校,就有同学围过来,七嘴八知的问起来,说什么“听说你们村昨晚闹鬼了”,“你们见过吗?”,“倒底是怎么回事?”铁蛋马上神气起来,开始唾沫四溅、活灵活现的讲叙起来。要是凌石不知道内情,只怕以为铁蛋讲的就是真相了。

转眼之间,秋决转为初冬。

凌石以为父亲会教自己拳械之术,哪知自从那晚出了巨响之后,凌汉竟不再教他新的东西,只是要他练气打坐,熟悉这套罗汉拳

这一日,凌石起床之后,却发现父母已不在房内,他知道父母已先到学校却了。当下喊了铁蛋,一同到学校去。

但就在路上,凌石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他心中奇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重的腥气!”他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朝着气味的来源跑去,铁蛋起初还跟得上,可是凌石却突然飞跑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尾随而去,心道:“石头怎么能跑得如此快法?”

凌石眼睛极为锐利,他见土路中的一块空地上躺着二个人,虽然面目不清,却身形却熟悉得紧,他心中大骇,飞也是奔上去,待见到那倒于地上的二人,惊叫一声,呆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铁蛋好一会儿才追上来,待看见地上躺倒的二人,却正是凌汉与杨雪二人,当下吓得软倒在地。

凌石只觉无尽的悲伤涌上心来,“爸爸与妈妈死了……死了……”他先前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渡入二人体内,却如泥牛入海,悄然无息,直待自己内力垂尽,这才软在一旁。待见倒在地下的铁蛋,道:“你赶快到学校去,请王校长、还有其他什么人,赶快到这儿来,不,先报案。这在这儿守着。”

铁蛋觉得凌石话语中仿佛能让人宁定,只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好陌生,仿佛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好朋友凌石了,他此时心中突然感到害怕,不是害怕凌汉与杨雪的死亡,而是凌石此时的神情。凌石的眼中闪动着冷酷的光茫,这让铁蛋想起了以前在山上看到的狼的眼神一模一样。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手软脚软,好一会儿,才从地上挣扎着起来,拼起全身的力量,向学校奔去。

凌石看着铁蛋跌跌撞撞的身形消逝在拐角处,孤独、愤怒、惊讶、悲哀、仇恨,这些念头在脑海中此起彼伏,他只觉得体内空荡荡的经脉中突然奔涌出一股比先前自己体内真气雄浑得多的内力,一下子自任、督二脉涌出,奔流到四肢百骸,他的心情越激荡,内力增长越快,内力的增加,却也让他的情绪更是激昂。许多平时想也不感想的念头不时冒出来。

“我要找到杀害我父母的人!”

“我要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我要让他后悔杀了我的父母!!”

“我要让他有一丝一毫关系的人都不得好死!”

……

他就这样沉浸在真气与怨念之中……

王立然与一群教师过来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凌汉与杨雪倒在一起,倒在一处枯黄的野草处,嘴角处的血渍已然干涸,面色森然。在微微的寒风中,虽有冉冉升起的太阳,众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而更让众人害怕的却是呆坐于一旁的凌石。他的身上沾满了草屑,面上的泪痕已干,一双眼中却有着一望便知的怒火与怨毒。

当他的目光一转向众人,大家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大家退到一旁,这是凶案现场。我已打了电话到镇派出所,估计派出所要上报县公安局,石头,你先到我家去吧!”

“不,我要到这儿守着我爸妈!”

王立然想拉走凌石,一扯之下,却发现凌石纹丝不动的立在当地。心中一惊:“这孩子好大的劲儿。”

林先河亦和派出所的干警一同来了。现在他的镇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事,他心中可是大乱,自己一心想离开这个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谁知还是出了这种事,看来这次想调离这儿又成镜中花,水中月了。

但他看到伏尸于地的凌、杨二人,心中亦是一片凄然。凌汉双上圆睁,似乎死不瞑目,杨雪除去嘴角的血渍,苍白容颜一点也无损于她的美丽。

派出所的田所长一见这现场,心下就一片叫苦:“怎么一下子弄出这么个大案来?”当下这位刚从副职转正的所长吩咐手下封锁现场,等待县公安局派人下来。

这一下,牯牛岭这个全县最偏远的山区热闹了起来:县四大家领导来到了现场,发了一通指示。公安局长亦连催刑侦队长,要迅速整理出报告来,好向市一级作出汇报,而县电视台的记者更是兴奋不已,出了这么大事,这事儿可是自己遇到的最哄动的新闻了……

这么喧嚣无比的闹了半天,凌石木然看着父母的遗体被抬上了警车,心下一片茫然。

刑事侦察员张光林只沉得喉咙发痒,酸气隐隐从腹中冲到口中。他极力镇定,却掩不住煞白的眼神。这二具尸体的样子并不恶心,但是第一次看见死尸,还是与照片与电视上看到的感觉不同。他看到老蔡正看着自己,一脸笑意,心中倒有些以此为羞。但老蔡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当年我第一次见到案发现场,可比你还要害怕。”这张光林在警校成绩优良,只因家中没有关系,分到了县城,本来是要下派到基层所里进行锻炼的,可是老蔡看到了他的档案,极力向局长请求将此人配给刑警队。局长怎样也得卖这老刑警队长几分面子,当下很爽快答应了。

老蔡已做好了与这位局长争执一番的准备,哪知他一开口,局长就答应了。“老蔡啊,现在跟你配备的人员可都是全县的精英。”局长的一席话却打翻了老蔡心中的酱油瓶。

“你他妈的,你给老子配的不是有关系的,就是些县长配条子的,老子不培养些人才,破不了案,黑锅还不得老子来背。我呸。”这直了一辈子的汉子心中愤愤骂了一句,却知机的没有讲出口。“老子现在年纪大了,懒得跟你这小子浪费口水。”

他看了看木然坐在前坐上的小孩,心中叹了口气。

第四章

凌石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张光林提出的问题。可是他自己苦思冥想,也想不起父母有什么仇人。虽然他对父母的武功深浅却不知道,但他知道父母并不是普通人,是有一定武功在身的,由此看来仇人的武功岂不是更高,这人下一步的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呢?

他决定遵照父母的话,不透露自己修习过功夫的秘密。他除了隐瞒这件事外,将所有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张光林只是不时询一下,将每一个问题深深的印入到脑海中。

口供好不容易问完了。老蔡道:“王校长,你和石头去餐厅用餐后,就在公安局招待所住一晚,小张,你把关于此案的所有资料带到会议室,我们交换一下情况。”

“据王校长及学校老师所反映的情况来看,凌汉与杨雪二人在本地没有与任何人结怨,只是曾经得罪过几个村中无赖,而且和周围的人缘很好,学历也高,而且扎根边远山区教育十几年。”老蔡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但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二人过去,不但如此,就是这二人原来是哪儿人,在哪里长大,周围的人对此也一无所知。看来我们只能从档案提供他们所毕业学校去了解。再就是奇怪的是这二人从来没有与亲戚朋友来往,也从未想从这山中走出去。据说凌汉本来有机会到镇政府工作的,后来却又回来了。那林书记也说是有心将他调到镇政府办公室工作的,但凌汉在借调几个月后,也没有要求留在办公室工作,而是回到了小学里。”

老蔡出于职业本能,觉得这二人的确很神秘。

“小张,你说说孩子的情况!”

张光林清了清喉咙,他初时看到几个局长在场,有些怯场,但是一讲到案情,神情一正,言语便流畅起来。

“我的记录大家都看了,但我强调一点的就是:反映所有这些详细情况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从这份报告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几乎具有和大人一样的观察力,他将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事情反映得清楚之极,这在小孩中是很罕有的。”

“他记得父母这几个月和什么人接触过,交谈了什么,是为了什么事儿在一起。而我与学校老师员工的口供相对照,发现他讲得一丝不差。”

张光林思索了一阵,道:“蔡队长,不知我能不能讲一讲我对这孩子的感觉,你也与这孩子接触过,你看我的感觉对不对。”

几位局长听了他不成熟的话,心下哑然,但看到老蔡危襟正色,便没有发话。

“凌石除了上车时神情木然,但随车到了县城后,思维却转为正常。这不象一个一般孩子所拥有的镇定。他的神情在反映情况时变得愤怒,虽然他控制得很好,但那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这二种情绪是有区别的。他的这种愤怒是由对凶手的仇恨产生的,可以理解。但是一个十来岁孩子对于父母遇害后,不是对自身安全的害怕、恐惧,而是对凶手的仇恨,这就超出了我们认知的一般范畴。”他顿了顿,道:“所以我们查清楚这三人的来历,就十分重要。”

老蔡心中大喜,这小张,果然没有辜负老子的期望,观察能力很强。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个刑侦好手。

会议结束时,已过凌晨。老蔡回家后冲了个热水澡,正要上床睡觉。这时电话却突然响了。他一接电话,却是鉴证科的科长打电话

“蔡队长,不好了,今天运进来的两具尸体不见了。”老蔡一听,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来。他赶紧着好装,直接跑向招待所,待冲上五楼时,已是气喘吁吁。他来到王立然与凌石的房前,急忙敲门,却听到王立然迷迷湖湖的声音:“谁啊?”听到这声音,老蔡心中倒是一喜,看来这二人倒没事。王立然打开了房门,老蔡道:“凌石呢?”王立然这才望向凌石的床铺,顿时让王立然打了个突,床铺上空荡荡的,却哪里有人?

突然之间,老蔡觉得今天的遭遇的精彩程度竟不输于自己一生办案的所有总和。

死去的尸体从鉴证科停尸房消失,重要的证人在与人同处一室时悄无声息的失踪。

待第二天从牯牛岭回来的干警口中,老蔡又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所有关于凌汉一家的档案资料突然就消散在空气之中,问及档案保管者,却一问三不知。

凌汉一家三口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一样。

凌石醒来之时,却听到一个广播的声音:“旅客同志们,到hj市的列车已到站,请到出口处验票下车。”凌石心中一阵茫然,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在车站。他随着人流盲然下了车,伸手一摸裤兜,却有一些东西:一张火车票,还有二百元钱。

他想起父亲平时对他说的话:“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千万不可回到牯牛岭来了!!”他知道父母是有些秘密,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没有了解到这些秘密之前,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他看到火车站内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人来去匆匆,却依然有些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却就地打铺停在车站的候车亭里,当他踏出车站时,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一个大广场上,许多穿着和牯牛岭上的村民一样的人,周围都摆着一个个行李包,一个个面上的茫然之色,清晰的印入凌石的心田之中。

这就是电视上所说的民工潮么?

凌石看到有的人坐在一块塑料布上,有人的干脆坐在水泥地上,口中嚼着食物,有的却互相交谈着,只是乡音诘咀,凌石一时之间却也听不明白,凝神细听之下,却不是说物价太贵,就是打听租屋,工作之类。

凌石感觉到腹中饥饿,掏出那张百元大钞,来到一个小摊上,要了两个馒头,收起找的零钱,边吃边走,却见一群人正在打扑克,这却是他以前和铁蛋等小伙伴一起常玩的游戏。他停下来,看着三个人打一种自己不知名的玩法,周围也有四五人在观看。凌石却看见一局终了,大家互相之间传递钱币,这才知道这几人在赌博。他还从未见过有人用钱赌博。以前在村中,大人们在一起玩牌,最多只是以香烟作注码,却鲜有直接赌钱的。只有村中李兵曾以外出打工,说过外面人的用钱赌博,注码很大,一局牌就输赢几千,这让每年收入不足二千元的村民引为奇谈。那几人一局完后,互相谈论得失,却又很快算清钱,接着来下一局。三人正玩得兴高采烈,突然出现七、八个身着制服的人,道:“你们几个家伙,好大的胆子,聚众赌博,跟我到派出所一趟。”

众人一哄而起,想要跑开。三位赌客中一位正要开溜,当先一位警员抽出警棍,当头就是一棒,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脑袋,鲜血却众指缝中渗了出来。众人一惊,吓得呆在当地,再也不敢移动分毫。

凌石看到那人指间渗出的鲜血,心中竟一阵噪动,浑身的真气仿佛要冲体而出,以如有无穷的精力洋溢在全身。

他为这种舒适的感觉所惑,居然没有即刻离开的想法。

一行人被带到离此三、四百米的一个小派出所。当下就是一阵乱搜,将众人的衣袋中的钱全部洗出,凌石口袋中的那近二百元钱自然也没有幸免。一个人当下道:“凭什么抢我们的钱?”当先领头的一人略一颔首,一人出列,拿起警棍,对着那人肚子当胸就是一棍,那人嘴中发出一声惨呼,待见那人凶神恶煞似的脸,再也不敢吭声,只是倒在地上,抱住肚子,轻微的颤抖。

凌石突然见到周围人的皆微微发抖,有人的脸上还是镇定,但有人的却面色惨白。凌石却觉得奇怪,自己心中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你们聚众赌博,扰乱治安。赌资当然没收!”那个当官模样的人道:“一律处以一天扣留,写下悔改书。”

这时那当官的却发现有个小孩也在人群中,心中暗骂手下不会办事,怎么连人家小孩也抓进来了,要是留在火车站中家长找来,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喂!这是谁小孩?你的父母呢?”

当官的人看到大人中没有人出声,心下一阵焦躁,以为这小孩的父母定在火车站中,只怕一会儿又要来烦自己。当下道:“把这小孩放了!”谁料凌石却道:“你们拿了我的钱,还了我!”

当官的心想:“笑话,钱到了我们的腰包,还有回去的理吗?”当下道:“小孩子家,小小年纪不学好,和人一起赌博。懂得什么,还不快走。”总算此人还有些良心,见这孩子只不过十二、三岁样子,没有示意手下去教训于他。倒是一起和他来此的那群倒霉鬼却暗暗替他担心。

那当官的看到凌石倔强的眼神,心中一丝怜悯被怒火所取代:“这小子倒真不识相。”

“那好,你就和这些人一起共患难吧!”

不过令凌石庆幸的是有晚饭吃,虽然看到那粘糊糊的食物,还有一股馊味,令人实在提不起食欲。众人只是强迫自己往胃中填一些东西,好让晚上不致于挨饿。倒是凌石却吃得津津有味。他觉得自己仿佛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大家看到凌石享受的表情,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凌石手中馒头没有吃完,即遭此牢狱之灾,此时肚中饥火燎燃,却也觉得很是香甜。

“这倒好,吃、住的问题都解决了,要是我的出去了,身上没有半毛钱,那还不得忍饥挨饿,还露宿街头。”凌石心中自言自语道。

“土根,我和你真是倒霉,只是看了看热闹,却得如此下场。”那个叫土根的人看上去淳朴老实的样子,道:“还能怎么办?吃一亏长一智,听说长生在工地打工,那儿包吃包住,只得快快想办法找到长生,能找到一份工作喽!”这人语气中倒很达观。

凌石心中一喜道:“工地上还要人,我能不能去呀!”那叫土根惊道:“小伢,你这么个年纪,也是出来打工的?”凌石道:“混口饭吃罢了,不知大哥能否捎上我。”土根迟疑道:“带上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这年纪,只怕人家不肯收呀!”

那个和土根说话的人道:“自己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工作,我们怎么能帮这位小兄弟的忙?”

“长生说那儿的工头很好说话的,我们就试试吧!都是出门在外,成邦,大家互相有个照应嘛!”周围的倒霉鬼齐声称是。于是大家在这幽暗的拘留室里的谈兴愈浓,只是小天坐在角落暗暗调息,缓缓睡去。

天色大亮时,一个人打开拘留室,将他们赶了出来。却见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着制服的人看到出来的人个个垂头丧气,只有一个少年却神情淡然,他知道此刻这群人身上只怕一个子儿也没有,当下掏出十元钱,递给凌石,道:“拿着,去买点吃的吧!”凌石依然面无表情接过,淡淡的说了声:“谢谢!”那人听出凌石语气中只怕连一丝感激意思都欠奉,他却没有说什么,因为若是这种事情落在自己身上,只怕自己的不满犹有过之。当下却依然微笑。

凌石看到他的表情,却又道:“谢谢!”这次的语气却比上次温和得多。“不知这位大叔姓名?”

“我姓纪,叫纪本昌。”这人突然看到凌石眼中友善之意,并没有那群人中的仇视之意,当下毫不犹豫的讲出了他的名字。

一行人出了派出所,凌石道:“大家肚子饿了,我请大家吃馒头好了。”

昨夜没有吃派出所大餐的众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馒头。每人两个大白馒头,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大啃大嚼中。可是凌石却细嚼慢咽。成邦却用饥渴的眼神盯着凌石的馒头。他真想一把夺下那还剩下的一个半馒头,刚才那两个馒头实在是不顶事儿啊!

他突然夺下凌石手中那个完整的馒头,道:“小兄弟,这个让我吃了吧!”

凌石却道:“还给我。”语音平淡,却让成邦误认为这不过是个小孩子,就算是受了自己的气,只怕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再看看周围人的鄙夷的看着自己,当下自自然然向一边走去。众人刚从派出所出来没走多远,也不敢生事,当下只得暗暗压下心中怒火。土根却又羞又恼,一张黑脸倒涨成紫色。大声道:“成邦你这混账,恩将仇报,这儿不是老家,由不得你胡来,快把馒头还给人家。”

凌石却突然飞快掠过,一拳击出。成邦后背剧痛,回头一看,却见一张愠怒的脸,待看清那张仿佛燃烧的双眸,心中突然感到害怕。但他自幼仗着身强力壮,在乡中称王称霸惯了的,何曾吃地如此大亏,刚起回拳反击念头,却见一只小拳头劈面而来,当下眼前金星一闪,顿时软倒在地。凌石却用脚胡乱的踢着,成邦发出阵阵惨叫,鲜血四溅,凌石看到那红红的纷飞的血珠,心中竟升起阵阵的快悦之感。

随行众人看到凌石将这小人打倒在地,刚开始是解气,继而却发现不对,这小孩还在不紧不慢的殴打对方,每一次击打都让力量发挥到最大,成邦的惨叫也渐渐的小了,想要上前劝解,可是一看到凌石那双红红的眼睛,吓得将心中话缩了回来。最后,土根看到成邦实在不行了,再打下去,却要闹出人命。当下壮着胆子,死命的抱住凌石,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想打死他吗?”

凌石却仿佛突然从迷茫中醒来。这才发现众人惊恐万状的看着自己,而成邦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心下一愣:“我怎么变得如此冲动。”但他却对对方的惨样视若无睹。长长的舒了口气,手中的半个馒头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一看刚才被成邦抢去的馒头在不远处,他上前去将馒头捡起,将有灰尘的地方拍了拍,又将溅上血点的地方扯掉,然后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众人看到他吃馒头的样子,只觉背脊上一道道凉气窜来窜去。

成邦在地上躺了半天,这才醒了过来。勉强睁开双眼,落入眼中却土根关切的眼神,待定睛一看,却见凌石正靠在路旁的一株树上,将手中的馒头扯向口中,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这一吓可不轻,要说些什么话,喉结扯动了几下,却没有出声。

旁观众人却动也不敢动。相对于昨晚的倒霉受吓,却远远好于此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怎么让自己如此害怕。这一群人来自贫困地区,有的老实巴结,有的在当地却也不是善男信女,但凌石没有发话,却动也不敢动。

“土根大哥,你说有个老乡在城里打工,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找他了。”

第五章

机器的轰鸣声让土根从半梦半醒间醒了过来,但手上传来的阵阵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呻吟了一声。他们来到这工地上已经快一个月了,可是这里干活却比农村家里累多了,土根和了一个星期沙浆,似乎腰也直不起来了,就让长生去求工头,换一个工种。可是谁想到搬起砖头来,开始几天还挺得住,可是一个星期后,那双已劳动多年长满了茧子的手却磨出了血泡。谁让自己吝惜那一块钱,舍不得卖双劳动手套的,等到向长生借了钱买了手套,却已迟了,后来工作时虽有手套保护,却将血泡磨破,不时渗出血水。

但让土根吃惊的却是那个叫石头的小孩,他虽没有手套护手,一开始就在搬送红砖,却一点事儿也没有,而且体力一点也不输于他这个成年汉子。他很想问问是什么原因,但是不敢说出口。自从石头打了一顿成邦后,他觉得自己突然对这个小孩子害怕起来。尽管石头对自己客客气气,而且也和自己睡在一起,算是比较亲近,而且神情一如刚相遇时的平和冲淡。

他叹了口气,转头见熟睡在一旁的石头,他睡觉时的样子如引的纯真,这让他想起了在家中跟随父母读书的孩子。而旁边的成邦却也醒了,面色苍白。他身上被打的伤痕也消失了,但是双手的痛楚也让他辗转难眠。他看到那个打了自己的小子,却睡的轻微发出鼾声,心中不竟有些羡慕,这小子,身体倒好,自己这个自小身体壮得象条牛的人也吃不住的苦,他却象个没事似的。他一想起那日血影朦胧中看到凌石不紧不慢的吃馒头的样子,心下就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所以他虽然和土根亲近,但看到土根一和那小孩在一起,就躲得远远的。而那次一同来工地打工的人看这凌石也是毕躬毕敬。这倒让长生有些奇怪,但向他们问起这事儿,大家却又吱吱唔唔的,后来听了土根的讲述,颇觉得不可相信。但一同来的人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信。所以他对也是凌石很客气。

长生也觉得奇怪,自己在这工地上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习惯了此地伙食,新来的土根与成邦同样难于下咽的食物,这个小孩却甘之如饴,面上不露半点难咽的神情,光看他的表情,只怕还认为此人正再吃山珍海味哩!

这是一个简易搭起来的住所,三十几个人睡在竹排搭起的地铺上,发出一阵咸鱼一样的味道,冲入土根鼻中,让他依旧有些不适应,他长长叹了口气。但是紧接着听到长生的话却兴奋起来了。

“好了,今天是发薪水日子了。”

凌石对于大都市地依然不些不习惯:这里的空气太混浊,这里的声音太嘈杂,这里的人,太冷漠。每当他在还未完工的大楼上眺望远方时,进入眼帘的不是以往在高山上的一片苍黛,而是在灰蒙蒙中大大小小的高楼。但是此时他的真气却奔腾起来,似乎与外界的气息发生了应和。“难道在城市中充满了死气么?”他想起父亲传授自己这第二种功法时所说:你的第一种功法是明亮向上的,具有生命的质感的;而第二种心法却是灰暗,具有毁灭性质的。你要好好的体会,让这二者合二为一。

但凌石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从未有人如此练功的。他自然不会对父亲产生怀疑,所以毫不犹豫的练了。每当他心中充满了狂暴激情时,那第一次练就的真气却抚慰他那充满了痛楚的经络,于是二种真气就象竞赛似的壮大,充实着他的每一处穴位。而且越来越来奇怪,以前他还有特殊的姿势来运行真气,但是父母死后,他在真气狂暴充斥过经络后,竟能随时流转。不必再刻意修炼。

此时,凌石才渐渐发觉自己与周围人的有什么不同。他的力气与体质明显好于一般人,而且心灵仿佛游离于肉体之外,看待什么问题就象一个旁观者一样。只是愤怒与焦躁时,却需要发泄出来,那时似乎本能地去体现心中暴戾与怪异。

他每天登上楼顶,但眼睛却一天比一天看得清澈,仿佛沉睡于身体的力量每日都在觉醒一般。

大家看到蒋本武的肥脸时,疲累的面上都呈现出微笑。在辛苦了一个月后,把薪水捏天手中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大家一个个排队上前将一叠10元面值的钱握在手中,面上的喜气让凌石也受到感染了。轮到成邦了,他拿到手中,开始笨手笨脚的数起来,凌石看到他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却上前道:“蒋经理,怎么只有三百七十元,不是说好四百元一个月的吗?”

“你们有百分之七点五是上缴了职工经费,所有你们实得也只有三百七十元,不信,可以问问长生,他去年来时也是三百七十元一个月薪水。”成邦本能就想挥出一拳问候那张突然变得讨厌的肥脸,但看到立在一旁的三个膘悍大汉,只得悻悻的转身走开。而土根亦是面色铁青的接过那出纳递过来的钱。

轮到凌石,他问那出纳道:“这是多少钱?”

“蒋经理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三百七十元!”

凌石接过递过来的钱,放入口袋中,走到蒋本昌身前道:“蒋经理,我不愿缴职工经费,请将那剩下的三十元钱还给我?我想我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没有偷过懒,也没有缺过勤,您似乎不应该扣我的薪水的?”

蒋本昌一愣,没料到这个小不点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他虽然出来混了这么长时间,愤怒使他没有考虑过这小孩的表现比一般大人还要超常,本能就是一巴掌挥出。但是触手却不是对方的脸孔,而是觉得肥手落入到了一把铁钳中,他痛得发出一声哀嚎。

凌石觉得身后的三个大汉朝自己扑来了,但却清楚感觉到这三人要到达自己里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飞起一脚,竟将蒋本昌肥肥的身子生生踢飞,倒在一旁,死活不知。然后俯身拾起一块红砖,侧身避开第一个人的扑击,手臂后转,砖头噗的一声正中对方背部,那人哼也没哼,便倒在地上。这时第二个人的拳头已递向了凌石的头部,眼看就打上了凌石额头,却见凌石的额头突然变成了那块可怕的红砖,而且似乎力量不小,于是那拳头便与那红砖来了个正面接触,那人听到自己手骨裂开的声音。他正要挥出另一只拳头时,却不见了对方人影,他待搜寻那小鬼时,剧烈的疼痛却使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惨叫。第三人见那小孩从前二人身前躲过,心下想这小孩身子倒灵活,见到一位兄弟倒地没有如往常打架那样起来,而另一兄弟发出了尖叫。他心中一乱,却见一只红灿灿的砖头向自己极速飞来,而且正是自己的脑袋,眼见躲闪不及,只得本能一抱脑袋,只觉得自己脑袋一晃,点点火热的液滴飞溅,然后粘粘的红色流体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头一昏,倒在了地上。

那出纳看到凌石面无表情的走向自己,吓得想逃,可是双腿却不受指挥,见凌石伸出双手,本能抱住装钱的文书包,小天一把抢过,抓过一沓钱,却数出三张十元,将剩余的钱放入包中,然后还到不住颤抖的出纳的手中。“别害怕,我又不象你们一样,象强盗一样抢别人的钱。”他又将手中钱细细数了一遍,看看数目不错,然后放入口袋中。

然后又来到长生面前:“长生大哥,这是我向你借的五十元线,还给我。谢谢!!”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施施然向宿舍,用塑料布包好换洗衣物,这些衣物是他向长生借了五十元钱买的。然后出了工地,茫然向城中走去。

看着蒋学文粗大的脖子随着呼气声胀大,出纳小高一颗心一下子提到嗓了眼,担心那双大的吓人的手掌一下子扇到自己头上。

“你是说那小子并没有抢你的钱,只是拿了属于自己的钱吗?”

“是的!而且那小孩年纪虽小,但是打架的神态就象……就象见了血很兴奋似的,就象文哥一样的。”

蒋学文心中陷入了沉思。他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并不只是徒有武力而已,脑袋也被各种的阴谋锻炼得反映敏捷。他挥了挥手,道:“我们一起到医院去看看小叔他们吧!”

他看到三人的样子,吓了一跳,早先还以为小高为了替自己胆怯找借口,这时才发现对方果然心狠手辣,简直比得上初出道的自己了:小叔的肋骨被踢断了,一个背脊骨裂,一个手骨粉碎,一个头破血流。而依小高所说,却是一个照面就被击伤,而且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这件事得赶快报告虎哥!”这是蒋学文的第一个反应。

虎哥的名字中并没有个虎字,但因他来自东北,刚上道时人称东北虎,后又见他左眼上有块白斑,就送了个外号叫“白额虎”,但他却很反感这个浑号,但是青龙帮的许子龙的人却无所顾忌的叫嚷这个名字,于是这个名号渐渐也成了他的代号,本名反而不彰。

“学文,我早跟你说过,在哪儿找食,就别在哪儿拉屎。现在工地进度落下,更是不能让那些打工者离开。早叫你别刮那些苦命人了,你别忘了,我跟你也是外来的流民,只不过敢打敢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本来工地一块一向是你负责,我从来就没说什么,现在却出了这么大岔子,传了出去,还不让青龙帮的那帮小子给笑死了。”

“叫兄弟们找出这小子,不过别轻举妄动。这小子年纪虽稚,行事如此利落,可别又让白虎帮丢丑。”蒋学文听了虎哥的话,心中却升起一股嫉妒之意,自己跟了虎哥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虎哥这样夸奖过一个人。

“什么?一个小孩打了白额虎的四个手下,而且活儿干得漂亮,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许子龙听到手下的报告,一向阴沉的面上倒浮现些笑意。

“派人探探这小孩的底,一下子打倒四个成年男子,可不简单。”

凌石却不知道自己已成了hj市黑道两大龙头的密切关注人物。他浪费了几天,走了几条大街,终于在一家大型商场旁边一个小饭馆里找了一个活儿干。这儿的那个大师傅兼老板手艺不精,生意不昌,话儿倒多,一个劲儿的叫凌石干这干那,弄得凌石身上那股大葱大蒜味儿自己闻着都觉得难受,别人更是退避三舍。

凌石觉得如果再样干下去的会让自己终身也洗不去那股大蒜味。凌石干了半个月,渐渐明白这个大型购物商场北面有个批发零售市场,来往的商贩挺多的。老实说,这个大师傅的手艺真是不如自己吹的那样了不起。炒的菜让凌石都大摇其头。不过他面对的客人只是那些来到大都市购物打货的人,这些人来来往往,只是图个方便,讨个饱肠饱肚,却也不计较这儿的食物的味道其实是极差的。

“喂,石头,我管吃管住,一个月300元钱可不是让你闲着的。那几个盘子赶快洗出来,听到了吗?”这个老板一向没有请帮手的习惯,只是他那个瘦里八叽的干枯老婆在这儿打下手,可是最近这个免费小工却生起了病,大老板一时忙不过来。当凌石一来见工,就正式上班。这两个星期让凌石觉得比在工地干一个月碜人。

冬日的残阳落在凌石身上,此时店中午时来客高峰时期已过,终于能偷闲片刻。他望着街上行人匆匆,对面商场人来潮往,突然心生要进去看一看到底是怎生光景。

他的目光落在形形色色的人潮中,看到有的人悠闲自在,有的人却行色匆忙。他发现一个奇怪现象:悠闲的人大多衣着光鲜,而匆忙的人中,有衣着整齐的都市上班族,也有穿着朴素的外来人,还有些在寒风中身着破衣乱衫的乞讨者。大家互相之间冷漠的擦肩而过。

“这就是大都市的人情冷暖么?人们穿的、吃的是胜过我们村中百倍,可是却没有我们村好。”这是凌石心中所想,他正要步入购物中心的大门,突然一阵嘈乱声音响声,他心中的警觉本能升起,连忙让在一边。

这时他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就象原来村中过年过节放的鞭炮一样。“这是枪声么?”凌石心中马上升起一个念头。却见周围的人都见机的趴在地上。有的还找了掩护。小天见身旁有个柱子,于是立于柱子后面。

只见二个面上蒙着丝袜的人背着两个大包,飞快的冲了出来。这时有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冲了出来,手中居然拿着枪。二人跑到凌石所在的柱子时,一声枪响,其中一个蒙面者一个踉呛,凌石瞧得仔细,那人却是腿上着了一枪,二人马上从伏地的人群中抓住二人,那些保安一呆,却再不敢乱开枪。

“马上退开,放下枪,不然我们杀了这俩个小妞。”

凌石见到被劫持者的二人一个与自己年龄仿佛,另一个却比自己略大。面上的惊恐之色却掩不住秀丽的容颜。那个年纪较小的不停的挣扎,那个劫匪用枪把狠狠在她面上一砸,那俏脸上立时肿得老高。这人的暴行立时让凌石心下大怒。

他脚下在石柱下用力一蹬,借力增速,闪电掠出,那人待觉出不妥,却发现自己持枪的手陷入铁钳之中,紧接着眼前的出现一只由小变大的拳头,脑中轰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凌石顾不得看倒在地上的女孩,身形冲到另一劫匪的身前时,见到的却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枪声在耳边响起,凌石觉得声音极远,却又仿佛极近。他看到自己的脚已踢在了对方的手腕处,身体本能的想躲开迎面呼啸而来的子弹。他能清楚感到对方的腕胄折断的声音,接着自己才注意到自己胸腹间上冒了一道血箭,耳际还响起了一声尖叫,身子从半空中坠于地下。

“怎么感觉到身体应该能让开那飞掠过来的子弹的,可是怎么还是被击中了。”

凌石觉得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周围的一切变得游移不动。他极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也不能够,仿佛陷入了最深的梦魇之中。但偏生却对周围的感知却又清晰无比。

“易医生,他的状况怎么样?”这个声音却是成年男子声音,语音中自有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势。

“这可真是个奇迹。这小孩子的身体恢复的极好。杨先生,他被伤到了肺动脉,但是我们打开他的胸腔时,却并没有见到大的出血,似乎他的血凝素与寻常人不同,再就是恢复的速度也称得上医学上的奇迹!我临床这么多年,可从未遇到这种事。”

“小桐,我问过了旁边饭馆的老板,这孩子在那里打工,听老板说他孤苦伶仃,自己养活自己,我想等他好了,就到我们家住,你不是老说要个弟弟的么?现在就有了个弟弟。”

一个娇嫩的声音道:“我可不要,这个人浑身臭死了,来这儿那么长时间,还有这么大的味儿,以后说不定也除不去这个味儿。我可不要每天闻这个味道,难闻死了。”

“小桐,别这样说,他可救了我们二人。”一把温柔的声音响在凌石耳边,却让凌石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惊鸿一憋的温柔面庞。“他一个小孩,自己养活自己,可真不容易!”

“小桐,看来我把你宠坏了,知恩图报作为一个起码的道德操守,你怎么能只想到你自己。”杨先生道:“告诉你,这个小孩的作为就是大人也未必能作得出,孩子,你还小,可是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却如此出众,你怎么……唉,总之,这些年,我把你宠坏了。不过,这孩子我一定要领回家。”

“我不要这人到我家,我不要,他臭死了,我不要,我不要……”高亢的声音反倒激起了凌石的傲性。“谁在乎要到你家去了。”当下了放弃了睁开眼的打算,只是静静的提气疗伤。

第六章

真气在体内慢慢的流动,每运行一周,凌石觉得自己的精力就恢复一点,他突然睁开眼,见到自己躺在一间床上,身上还绑着一些不知名的传感器。他凝视细听,发觉周围虽有人来人往的声音,却似乎没有什么人大声喧哗,随即省悟这是自己六识过于敏锐,其实这些人是很自觉的保持安静的。他自然不知道这里本是贵宾区,这里每天的住院费贵得吓人。

房子里暖暖的,自己身上那身衣服却也不知哪儿去了。他心里一惊:自己的存折与现金还在那身脏衣服里。他往四周瞧去,见自己的衣服摆在小柜下面。他揪开身上的衣服,穿上自己的臭衣,一摸口袋,放下心来。看来钱和那个小折存还在。当下开了房门,向外走去。

此时已过了探病时间,他心中反感那个女孩,决定暗暗离开,不欲被人发现,凝神静听在楼内走动的护士、医生的行踪,然后避开,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贵宾区门口。他看见门口有个身穿制服的保安。他乘着对方望向门外,轻手轻脚径直来到出口拐角。待见对方回望,却慢慢向病房通道内走去。

“喂,小孩,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过了探病区,快离开。”保安的声音响在了凌石耳边。凌石却道:“我……我要找厕所。”保安心下奇怪,“这象个乞丐一样小孩怎么进来的?”但被他身上的蒜味一冲,脑子似乎都不好使了。当下道:“侧所在医疗大楼右拐,快走,快走,这儿是禁区,现在可不许人随便进来。”

甫一出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本来,以他的功力,早已是寒暑不侵,可是现在身体受伤大损,又折腾了这么久,身体一阵乏力。

他出了医院在门,见到熙熙攘攘的人流,宽阔大马路上的车流,抬眼望去,却不知这是哪儿。他略一思忖,向最近的巴士站牌走去。慢慢走着,走着,身上却一阵乏力,他心中涌起乏力感,却再也支持不住,软倒在地。

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一般,却在迷糊间见到经过身旁一张被寒风吹得通红的俏脸,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说道:“帮帮我!”但他却不知道他的声音却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曾静萍听到了那微弱的呼救声,却想起自己的景况,心下一硬,想要离开,可是看到对方那种殷切的眼神,当下顾不得被那身味道冲得心神不安感觉,轻轻将对方抱住,道:“我送你去医院。”凌石尽自己最后一分力气道:“别去医院,我身上钱不多了。”曾静萍看到那张憔悴的脸,一时呆了。这张憔悴的脸让她觉得需要保护,这还是个孩子,却有着同自己一样的沧桑感。她觉得身体内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母性洋溢了起来,一会儿功夫就仿佛到了泛滥的地步。

看到公汽是搭不成了,她只得叫了一辆的士,身上钱不多,也不敢将对方送到不远处的医院,只得道:“秦江路三号。”

司机狐疑的通过倒车镜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怎么红灯区还有这样气质纯朴的女人,改天自己也要去逛逛!”他心中想着,技术倒熟练,打转方向,当下向秦江路而来。

何琪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砰砰的敲门声,心下暗咒一声,又是哪一缺德鬼出去没有带钥匙。她不情愿的先打开门上望窗,却见是曾静萍,却听到曾静萍急急道:“快开门。”声音急切,何琪定睛一看,感情萍姐还扶着一个身子软软的人,心里一惊,清醒过来。连忙大门打开,让二人进来。

曾静萍来不及解释,急忙将凌石扶到屋内自己床上,又倒了一杯水,细心的喂他喝了一来。凌石觉得一股热流轻轻注入腹中,精力渐渐恢复。睁开眼来,却见一张俏丽明媚的眼睛印入眼中。他轻轻道:“谢谢!”连旁边的何琪也觉得这声谢谢中蕴含的感激之意。他一动身子,依然觉得浑身泛力。

“别起来,好好躺着。”

“萍姐,我看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却好了,他的脸色好苍白。”

“可是我已将这半年的工资汇回家了,那可怎么办?我的钱不够呀!你与玉英的钱前两天了邮汇老家!还要向媚姐借钱么?”她的语音却含着不好再借之意。

“别,不用送我去医院。我的伤过两天就好了。你们别着急。”凌石的话语中让二人宁定。这时大门传来开锁声音。却是一人进来,叫道:“哎呀,好大蒜味,你们在家作什么菜呀!”声音轻脆,待见一男孩躺在曾静萍床上,一时满面疑问盯着二人。

“别看我,这是萍姐捡回家的小男人。”对方的疑问之色就更重了。却见曾静萍道:“别尽问了,还是先替他把身上的味道除了再说。”

说着,拿出盆来,装上一盆热水,除去的上衣,印入眼中的却是一层厚厚的纱布,隐隐渗出血痕。其余的肌肤却柔和圆润,透出健康的肤色,如同一块暖玉一般。三人没有料到他的肌肉竟如此充满了生命质感,让人觉得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一时倒呆了。

程玉英道:“这小孩倒如此古怪!怎么样子这么憔悴,身体却还如此健康。”三人年龄正处在花信少妇阶段,浑身透着成熟妇人的风韵,见凌石年纪这么小,倒也没有男女之防的意思。程玉英更是大胆,趁着曾静萍换热水之际,捏了一把凌石的身体,羡慕道:“要是我有一身这样的皮肤倒好了。”她的语气逗得何琪大笑。这时曾静萍听到了她的话,道:“好了,现在就让你来享受一下,跟他擦擦身子,摸摸他的皮肤好了。”语意大胆,凌石苍白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通红,他向来万事不放在心上,可是自己的身体让人几个成熟美艳少妇观看取笑,却也有些害羞。他这面色一红,三女一时倒呆了,这小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

程玉英咬咬牙,道:“洗就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她却说错了,当褪开凌石的短裤时,却一时呆了。“这是属于小孩的家伙么,怎么这么大的。”她心下激荡,手中的热巾一时擦得有力了,那家伙一时竟翘了起来,变得狰狞万分。这时凌石竟生出几分力气,一把掩住被子,道:“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来。”

三人此时才觉得情况不对,当下大羞,程玉英更道:“人小鬼大,自己能动,还要我们侍候你。”她这话却有些冤枉凌石,若不是她如此撩拨,凌石却怎也不能激发出体内的潜力的。

三人看到凌石痛苦的在被内的擦拭动作,有心帮忙,却又说不出口。

何琪此时睡意全无,更是女子的好奇心理发挥到了极致,将曾静萍怎样遇到小男孩的过程细节问得清清楚楚,谈及曾静萍亦不清楚的问题,也是连问多遍,连曾静萍要去做饭也不让,将程玉英赶到厨房做饭。她则继续审问,过了一会儿,就换程玉英出来,又问一遍。

“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是不是想找个小丈夫呀!”程玉英啐了一口,道:“这个小男孩我看是你找到当男人的才对,要不然,弄回一个小孩,那玩意儿却恁大。”曾静萍一把拧程玉英小嘴,痛得程玉英乱叫,却连声赔不是:“好萍姐,我错了,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不该揭出你的心事。”说完嘻嘻笑不个不停。

曾静萍却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却不再言语。“怎么啦,我是开玩笑,你别介意。”“不是的,这孩子让我想起了影儿。”她一脸慈爱的看着床上熟睡过去的凌石,想起年初与女儿离别的情景,心中却满是思念,道:“不知怎么,我一见这孩子,就觉得投缘,所以见他倒在地上,也没考虑自己有没有帮助人的能力,就把他带回来了。”

程玉英握住她的手,静静的不言语,只是看着这个姐姐,觉得此时的萍姐真成了最美丽女人。

一阵饭香将凌石从深睡中唤醒。他一醒,曾静萍就觉察到了,道:“别动,我来喂你。”凌石却从床上立起,道:“别,我现在好多了。我可以自己吃饭了。”

三人看着凌石狼吞虎咽的吃相,吃吃而笑。凌石却毫不介意,依旧吃得香香的,连进三大碗饭,道:“谢谢三位阿姨。”

何琪怒道:“什么,我们很老了么,要叫我们……”凌石赶紧改口道:“谢谢三位姐姐。”

“好了,别逗他了。我叫曾静萍,这位何琪,她叫程玉英。”

三人之间情意极好,这是凌石感觉得到的。他打量着这屋子。这房子只有一室,还带一个小厨房,一个小洗澡间。室中摆着二张床,占了三分之二地方,整个房子中有种女子的气息,这让凌石觉得很温馨。

三人见凌石呆头呆脑,自己三人已自我介绍,他却象缺心眼儿似的,只是打量着屋子,却不发话。“喂,这位小爷爷,您高姓大名呀?”何琪问道。

这时凌石才醒过神来,当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我叫石头。”他傻傻的样子更显纯真,三人更是喜爱。

“好了,你们替我向媚姐叫个假,我留下来照顾石头。”曾静萍哪些说,另二人嘻嘻笑着答应了。

二女看了看石头,却脱下外面棉袄,露出一身美好的曲线。当她们去脱那件毛衣时,凌石却将脸转向一侧,看得曾静萍嘻嘻乱笑,道“怎么,怕看么?是不是很难看。”二女听了她的戏谑之言,面上倒一红,赶紧换好了衣服。

凌石听到二女道:“小石头,可以回头了。”却见二女身旗袍,将一身起伏有致的曲线尽露无遗。何琪身量在三女中最矮,却依然高出凌石半头,而程玉英却只比曾静萍略矮一些,显得格外的修长,衬以尖尖的瓜子脸,更显女子的狐媚与温柔。何琪却是圆脸,配以高耸的前胸,交相辉映,让这斗室为之一亮。而这旗袍边叉开得很高,肉色的丝袜时隐时现,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这时凌石才发现二女的面容却比曾静萍更显精致。曾静萍面容也很俏丽,但是嘴儿略大,颧骨亦稍嫌突出,配以一对大大温柔的眼睛,七分的温柔,三分颜色,就是十分人才。

曾静萍站起身来,道:“我这二个妹妹可美么?”她看到凌石放光的目光,与俱乐部客人那色色的眼光断然不同。那些人目光充满了占有、欲望,而凌石的目光却只是无限的欣赏之意。这是三女同时感觉到的。

这时凌石才发现曾静萍个头还高出程玉英一大截,虽着冬衣,却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魔鬼身材。那宽大的棉袄掩不住那高耸得有些过分酥胸,棉被恰好一掐,显得腰很细,更与大大的盛臀反衬,着实看得人火起。而眼中那温柔,直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想沉溺其间。

何琪看到凌石面色红晕晕的,说不出的可爱,已没有了先前苍白,显然好得多了。她心中觉得好可爱,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象对孩子似的道:“在家乖乖的哦!”那高耸的胸却抵住了凌石的前胸,一阵奇异的感觉涌上凌石心头,“这就是情欲之念么?”凌石觉得自己仿佛想和对方作更一步亲密,但他却知不妥,“我怎对姐姐有禽兽之念。”

何琪与他肌肤相触,心中却忽然一动,觉得自己体内什么被撩动,身子一软,赶紧用力,这才没有摔倒于地。何琪一拉程玉英,分别披上厚大衣,出门面去。

寒风迎面,外面昏暗的路灯却没有凌石那明亮的双眼晶莹。何琪被冷风一吹,身子一颤,却觉得胯间竟有湿润在慢慢变凉,心下惊道:“我这是怎么啦,竟对一个刚刚见面的孩子生出了情欲之念。”程玉英见何琪默默不语,道:“想什么呢?”

“石头,你不觉得这孩子好奇怪么?我们竟与他一见如故,就象亲人一般,照理说,我们从事这一行,对任何人都有戒备之心的,可是我却对石头只有亲近之心,觉得很信任他。”

程玉英心下细细一想,果然如此,自己的心理何偿不是如此。

曾静萍看着凌石,问道:“石头,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跑到了街上的?”话声温柔,却显然是真心关切他的遭遇。

她的温柔一下令凌石想起了母亲,道:“父母双亡后,我流浪到了这儿,那天……”听到凌石的讲叙,曾静萍仿佛心被揪了一下,眼珠在大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当凌石讲到在火车站被派出所搜去了身上唯一的钱,工地上打工,却受别人的欺侮克扣时,不由气恼之极。

凌石说完了自己的事儿,问道:“姐姐,你在这儿作什么活儿?”曾静萍面上浮现出奇异的神色,想了一想,咬咬牙道:“姐姐在一个俱乐部工作,是个三陪女。”凌石却道:“什么是三陪女?”这个问题却叫曾静萍为了难,最后道:“就是陪那些到俱乐部来人的吃喝玩乐,还……”看到曾静萍激动的情绪,凌石心中却浮起怜惜之情,轻轻握住了她那双柔软的手。曾静萍的眼珠突然就出来了,颤声道:“就是出卖自己的肉体,陪人睡觉。“

凌石一时呆了,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道:“别难过了,姐姐。”曾静萍闻到他身体的气息,心下突然变得一片宁静。二人静静的不动,只觉得无比的温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过,媚姐对我们三姐妹很好,没有出卖过身体。只是陪人喝酒、跳舞。”曾静萍不知自己怎样想的,竟急于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自己真的清白么?”她想起那一双双借机捏弄自己身体的脏手,突然痛恨起自己来。

凌石抱住她的双手一紧,柔声道:“不管姐姐是作什么的,永远是救过我的姐姐。”他发现自己现在很奇怪,居然讲出的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怀中女子想法,顺理成章的出声安慰。

曾静萍听到他话,慢慢平静下来,伏在凌石怀中,道:“姐姐在农村长大,家中父母早亡,所以十七岁不到就嫁给了同村的伙伴。一年后来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丈夫突然得了胃癌,为了替他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还借了很多债,后来丈夫还是没有治好。后来孩子大了,我只得外出打工,想还清所有欠债后,能回家与女儿团聚。”

“那你女儿呢?”

“女儿寄养在他大伯家,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说着,挣脱了凌石拥抱,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道:“这是我女儿。”

凌石接过一看,却见曾静萍拥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个子高高的,面有菜色,眼睛却很有神,与曾静萍有六七分相似,面庞却比妈妈精致许多。

“她比你还漂亮!”这是凌石的评价。曾静萍听到凌石夸奖女儿,面上浮出微微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心底以女儿为傲的高兴。

“她很听话,学习也很好。”

“那琪姐与玉英姐又是哪儿人呢?”

曾静萍面上又挂上了淡淡的忧郁,轻轻讲起了何琪与程玉英的遭遇。

原来何琪与程玉英同样是外地出来打工的。何琪母亲早亡,后了父亲续娶,后母贪钱,让她嫁给一个浪荡子,她不甘如此听天由命,所以外出打工,倒也逍遥自在。平时的口头禅就是钓一个金龟婿,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是这城里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总是只想占有她,却不愿真正付出感情。所以每回受伤的倒总是她,所以这几年此心倒是冷了下来。

程玉英则是在县城一个普通干部,却与一个有妇之夫有了感情,被对方老婆知道,闹得满城风雨。而那人因为老婆家有权有势,为了自己的前途,离弃了她。她再也无颜在那个每日被人指指点点的地方生活,于是辞职外出打工,做了无数工作,皆不如意,最后来到白玫瑰俱乐部打工。

三人都命运坎坷,同病相怜,相处久了,感情倒胜似姐妹,后来一同租了这间房子,相依为命

第七章

二人谈了好半天,凌石头越来越重,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曾静萍却过惯了昼夜颠倒的日子,反倒精神见长,见他熟睡过去,也就不再与他说话。她痴痴的看着那张纯真的脸,心中竟无比平安喜乐,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那张脸,一时觉得心中充实。

直到听到开门声响起,曾静萍从沉醉中觉醒过来,这才省起何琪与程玉英二人已经下班回来了。

只听到何琪道:“那个何学道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有机会老娘要剁了他那对色手。”曾静萍心下莞然而笑。这个何学道却是hj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的手可不是说砍就砍的,何琪也只能这样发发心底怨气罢了。

程玉英却吃吃笑道:“人家那是喜欢你,不然怎么给那么多小费呀!”

“呸,那他给你那么多小费,不也是喜欢你么?”

程玉英却道:“我看他最感兴趣的却是媚姐,看着媚姐的那股热切劲儿,恨不得吞下肚去似的。”何琪想起媚姐戏弄这个何学道的样儿,不竟哈哈大笑,道:“媚姐会看上他?上次那个什么李市长什么的,媚姐都没给很大脸子。”二人一进屋,才发现曾静萍却没有休息,静静的坐在床前,竟分外的艳丽。

何琪夸张的道:“萍姐,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事也没作,一直就坐着吧!完了,完了,我们的萍姐春心动了,爱上了一个小男生。”曾静萍一时脸通红,低声骂了一句。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却让程玉英觉得曾静萍这次很不对劲。

她倒没说什么,伸了个懒腰,“好困了,洗澡休息吧!明天还得让这小孩到医院看看。”她们说话声、洗澡声却把凌石从熟睡吵醒了,他睁开眼时,却再也合不拢了,只见三个修长的身体从浴室中出来。身上倒是着了胸衣,胯间一件三角小裤,在灯光上闪闪生光。行走之部,摇曳生姿,如同仙子下凡。凌石一时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中一般。他嗅到三女沐浴后的淡淡的香气,精神大振,竟心生将之搂在怀中的冲动,一时醒悟到自己的念头,心中连骂自己该死,却舍不得将眼神移开。

这时何琪却突然看到凌石亮灼灼的眼神,心下一惊,随即坦然,道:“萍姐,想不到我们捡回一个小色鬼。”曾静萍与程玉英听了她的话,眼睛一时转到凌石身上,惊叫一声,连忙爬上对面床上,急忙打开被子,将玉也似的身子掩住。凌石赶紧将脸转向墙那边。

何琪却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却道:“哎呀,萍姐,他的头上还有股味儿,不如帮他也洗一洗。”于是三人披上大衣,将凌石横在床上,头搁在一张平凳上,然后从盆中蘸水,将他的头发打湿,然后抹上洗发水,轻揉的抠动,洗动起来。

这时凌石却大饱眼福,那三对高耸的乳峰时不时从大衣中半露,虽有胸罩护着,但是那半露的肌肤也更让人浮想连翩,程玉英顺着凌石眼光,却见到曾静萍那两只肥硕得不象话的乳峰,更形成二道深深的沟壑,让人欲一探究竟。程玉英玉手在他的脸上一捏,道:“坏小子,住哪儿看哩!”

曾静萍此时正两手在帮他搓揉头发,心正想他的这头发怎么这么浓密,听了程玉英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胸脯一挺,想将大衣挺起,遮住酥胸,可是却更显丰满,这个动作惹得何琪哈哈大笑,让曾静萍又羞又恼,重重在凌石的头上打了一记,凌石此时却闭上了眼,可是满脑子中却是那三具丰腴身体,鼻中嗅到的女体特有的气息更是强烈。他的真气突然快速流动起来,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浑身精力弥漫,他突然生出一股要占有这三个美丽的女人欲望。他被自己如此大胆的念头吓坏了。

三妇突然嗅到一股奇异的气息,与房间本有女性气息一相混合,竟让人体内生出无限空虚的感觉。

三人在这种暧昧的气息中将凌石的头发清洗干净后,帮他用干毛巾裹干,摆正他的身体后,替他盖好被子,三人上了对面的床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当曾静萍又一个转身时,何琪再也忍不住了,道:“萍姐,你就不要再动了。弄得人睡不着。”

原来因为曾静萍身量最高,一向是她单睡,而何琪与程玉英合睡一张床。本来这张床何琪与程玉英二人合睡就很拥挤了,现在平空添了身量更大的曾静萍,一时间,床上挤得满满的,想挪挪身子也不行。何琪不知怎么,本就觉得特别烦闷,而曾静萍还一个劲儿挪动那丰腴的身子,这个觉还怎么个睡法。

“你去和石头一起睡。”程玉英突然道。“什么?”曾静萍道。

“他还是小孩,不会对你怎样的,再说,他受了伤,还会欺负你不成。”这话何琪马上表示赞成,曾静萍无奈,只得起身,在黑暗中揭开石头的被子,小心钻进被子中,觉得一具火热的肌肤贴在自己的身上。

凌石在黑暗中,觉得冰凉的软玉贴在了自己身上。他体内的炽烈真气突然似乎轰的一声爆炸了,鼻中全是幽幽的香气。而曾静萍却觉得自己被石头火热身体炽烤着,她觉得难受极了,双腿用力一挣,股间竟有暖流缓缓溢出。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来儿。

“不行的,自己年龄这么大,而他才这么小,而且自己女儿都与他一般大了。”

“可是,他的身体好温暖。”

“不行的,琪琪和玉英就在旁边。”

“可是,我好想,好想抱住他。”

凌石隐隐有些害怕,他紧紧缩着自己的身子,可是一只柔软的玉手却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引着自己的手,抚在了一大团软软的东西上面。他忍不住捏了一把,一抚之下,却觉得那软软的肉团膨胀起来,于是他又捏了一把……紧接着,甜甜的气息包围了他,他吮吸着凑上来的火热的双唇,然后变得贪婪起来,也用力起来。

凌石火热的唇一贴上来,曾静萍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就烟消云散了。她解开了自己有乳罩,又蹬下了自己的三角内裤,然后搂住了凌石,玉手本能去探那自己神秘向往之物。一触之下,心神皆醉。那东西无比火烫,却又好大好大,她突然痉痒了一下,轻轻的将双腿打开了,任泛滥的春水横流……

凌石松开了她的双唇,仿佛体会到了她的需要,头缓缓向下,将那傲立的乳尖噙在嘴中,细细的品尝……

他的手随即向下,那光滑的圆臀仿佛没有止境,光滑、柔软、直似一个无边无际的美梦,越过这个美梦,就到了最神秘之处……

何琪与程玉英见曾静萍去了对方床上,却悄无声息的,但却觉得黑暗中充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现在床上也没那么挤了,可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程玉英一抱何琪,却觉得何琪身子一颤,却发现何琪的身正探在下体上。一向只有何琪戏弄她与萍姐。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她促狭之心大起,玉手向下,握住了她的手,却发现那手粘粘的……此时何琪的另一只手却突破了自己的三角裤,她来不及呵斥,玉腿却无力被分开,任由那只手肆虐……

程玉英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时,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好怪奇的春梦。自己三人和那个被抢回来的小男孩无比欢爱,在梦中,这男孩好有魅力,而自己就象个傀儡一样,任由他作弄,还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最后自己三姐妹却低声向他告饶,才被他放开。

真是个好怪好怪的梦!!

此时冬日的阳光照耀进了房子,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吧!她顾不得回味那美好的春梦,努力睁开双眼,“嗯,何琪这小丫头,昨晚睡前象戏弄过自己的,现在还用手捂在自己羞人处。”她想推开她,于是一用力,却觉得不对。怎么对方肌肉这么硬,她定睛一看,却见一双明净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她心下一吓,胯间的那只手竟突破禁区,消魂的感觉从心中升起。

“姐姐,我还要……”程玉英想要拒绝,可是那只手略用力时,她的双腿便顺从的打开了,她心下害怕起来,似乎自己的身体不听从自己指挥了。紧接着,她觉得炽热从股间传来,便又迷失在昨晚的梦境中,只不过,她此时知道,昨晚的梦境绝对是真的。

曾静萍听到异样的叫声,勉勉强强的睁开眼,果然是石头在对妹妹使坏,昨晚自己听了好久这样的声音,想要起来阻止,可是怎也不能睁开眼睛,就象陷入了梦魇之中。此时却见到程玉英双眼睁得大大的,却显得空洞,全部心神沉浸在仙境之中,只是小嘴中发出动人的呻吟,玉体微微颤抖……曾静萍突然觉得自己体内亦颤抖不已……而何琪却依旧沉沉睡着。

凌石却向一只准备捕食猎物的凶兽,昨晚当他觉得三妇实在难以承受他时,他松开了她们,现在已有二只猎物正待自己享用。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这样无比的享受,女人的肉体仿佛给予了他无比的刺激,让他成为了另一个人一样,而体内的精气神更是从交合中得来,让他飘飘欲仙。所以他一神内敛,让真气在体内运转;一神外守,待三女一恢复体力,便开始索求。

他虽然没有刻意注意曾静萍,但他心中明白那个温柔的萍姐醒了,这纯然是一种心灵的明悟。他一掀被子,将二人交织于一起的身子暴露在寒冷空气中,不停攻击着程玉英,二人身子仿佛亘古以来就结合在一起,丝丝银光在结合处闪现,曾静萍觉得一点也不猥亵,反而有种圣洁的味道。二人的动作如此和谐,充满着生命神秘。凌石回头对曾静萍一笑,曾静萍却觉得他在示意她过来。她这才发现两张床不知何时已并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更大的软床。阳光洒在她雪白的胴体上,平添暖色,凌石这才有机会好好的欣赏她的裸体:夸张的线条由硕大的有些过分的双乳、纤长的柳腰,无与伦比的大屁股,修长笔直的双腿,配合上充满了温柔的面孔,凌石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于是,他对程玉英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一鼓而下,将那清凉的气息收回到体内。

然后立在曾静萍面前,胸前的纱布早已不知甩到哪儿了,胸上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创口,粉红粉红的,显然刚长好,但是却没有拆线。这却并不影响他如同天神一般的气势。他的眼中充满了疼爱,这让曾静萍一时忘了自己的年龄,只想投入到他的怀中,让他好好怜爱。

凌石却绕到她后面,抚上那圆臀,热力直透肺腑,曾静萍喃喃道:“喜欢吗?俱乐部的那些色鬼只盯着人家这儿看……还有这儿……”她立起身子,捧着自己的乳房,柔媚万状的盯着凌石。凌石欲火大盛,一指点在那粉红的菊花之上,他的手指之上如同电流一样的炽热,烤得曾静萍幽径中飞速律动,然后她觉得体内激射出了什么……

凌石将这具丰满的胴体轻轻一提,身下略移,便进入到了那桃源之中……

此时何琪醒过来了,她是被曾静萍那高亢的欢叫声给吵醒的,然后她投入到如同梦境一般的享乐之中……

这样的时光不知持续了多久,三人在沉睡中被砰砰的敲门声惊醒。这才发现房内已是黑夜。曾静萍突然记起什么,大声道:“快起来,只怕过了上班时间。”三人一惊而起,听到敲门声,连内衣也顾不得穿,急忙披上大衣。曾静萍披上大衣,打开望窗,却见一个美女怒气冲冲站在门外。她心中大骇,急忙跑回来,低声道:“是媚姐来了。”一把剥下何琪的大衣,又一把把凌石揪起,替他穿上大衣,道:“快到浴室。”自己三人藏了个小男生在室中,可不能让媚姐给发现。

何琪只得又钻时被窝中。这时程玉英才把门给打开了。却见一脸怒容的媚姐冲了进来,随手把大门推上了。

“搞什么鬼,九点钟了还不上班。我不以为你们都集体跳巢了呢?”“那哪能。”三人齐声道。

媚姐仔细打量她们三人好一会,轻声咦了一声,道:“你们几个骚妮子,是不是找男人了?自己先天本钱不用,现在倒去倒找男人。莫以为瞒得过我。”

凌石听得这女人声音轻脆,又沉稳干练,只怕不好对付。

何琪正要说话,却看到媚姐道:“阿萍最老实,你来说,怎么回事?”程玉英心知要糟,曾静萍最不擅撒谎,而何琪最会滑头,媚姐正是知道这点,才让曾静萍说话。

可这话曾静萍如何说得出口,一张春风初渡的芙面涨得通红,似乎连脖子也红了。媚姐更是也不多说,一把揪开曾静萍的大衣,那光溜的胴体上显出累累的斑痕,而双腿间更是泥泞不堪。她一气,又揭开另二女遮掩之物,果然如同曾静萍一般。她心中好生生气,这三人在自己俱乐部一向洁身自好,自己为她们三人挡了多少狂蜂浪蝶,这三人居然背着自己有了男人,瞧这欢爱印迹,只怕是二、三人才可以弄成的吧!

媚姐面色一寒,道:“阿萍,怎么回事?”曾静萍情知无法抵赖,只得进浴室将凌石拉出来了。

“你是说你们三人就是和他……这小孩子……这……这不是糟蹋幼苗么?”媚姐的话让三人脸色通红。凌石这才注意到这位媚姐身高只比曾静萍略矮一点,一身薄薄的绿袄怎也掩不住不输于曾静萍的身材,而那张鹅蛋形的面容比何琪与程玉英尢精致几分,艳丽得让人无法呼吸。媚姐对着凌石轻轻一笑,顿时如春花绽放。凌石在一刹那,想起在村后牯牛岭见到的满山鲜红的杜鹃花。

若说曾静萍是柔而甘甜的野菊,那么这个媚姐如同山中野风,有种让人无法捉摸的内在魅力。媚姐看到对面的男孩,看到那笔挺隆鼻,纯纯憨憨的笑容,仿佛心中的什么被打动了。她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女子对一个陌生的男孩心动,更是奉上了自己身体。不过,看这样子,献上的何止是自己的身体,或许已将那饱经沧桑的心也给了这小男孩。

她仔细打量这个男孩,心下一惊,继而狂喜,可是却不动声色,道:“她们这么折磨你的身子骨,小孩子受得了么?听琪琪说你还受了很重的伤?”三人心想,你还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受他的折磨的。

她自然就伸出手来,拔开大衣,看到那一条鲜红的伤口。看来伤口已封口了,任媚心下暗骂一声:“你们几个,怎么不将送到医院,现在伤口长这么好了,还不拆线,将来只怕会留条又长又大伤疤的。”

“好了,阿萍,倒一碗酒来,拿把剪刀来,还有把你们卷长发的小钳拿来。”

任媚将那碗酒分成两碗,点燃其中一碗,然后将剪刀在火上炽烤,室内马上溢出一酒香,她看了看火候,将剪刀在另一个碗中浸过,然后灵巧将缝线剪断,然后用小钳扯开线头。本来工具不称手,但是任媚手法分外巧妙,竟没有让凌石觉得有多大的难受。

程玉英看到拆线后的创口隐隐有血痕,如同一条长长抖动的蚯蚓,心下一阵怜惜。然后任媚突然端起碗来,一把泼在凌石伤口上,痛得凌石一声大叫,任媚却马上将他的大衣揭开,嘴中还道:“别将大衣上弄上酒。”一双妙目却仔细打量凌石赤裸的身体,眼中竟有几分急切之意。这一切没有逃过躺在床上的何琪的眼睛,她心想:“媚姐这是怎么了,不会也是瞧上这个小孩子了么?”

第八章

凌石却泰然自若,神色不变,用一条枕巾将身上酒擦干,然后不慌不忙的将大衣又披上。这时任媚的眼光才收回,曾静萍发现媚姐眼中有狂喜之色,却极力掩饰。

“对了,你们是不是不想到我那儿上班了。”任媚又说了话。曾静萍道:“媚姐,你不要我们了么?你生气了吗?我们以后不敢了。”媚姐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今晚上多忙吗?我的三个领班没有按时上班,我要管许多小事,还有几个常客不断在我耳边问怎么你们没来上班,我还担心我的三个领班出了什么事,最忙的时间跑出来看她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我却发现她们正在享受一个小男孩,不过,我没有生气。”

三人看到媚姐面如严霜,吓得话也说不出口。凌石却觉得这个媚姐也未必如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生气。不怎么,在与三女欢爱后,他的脑中突然变得更清醒了,对周围的环境突然象变得明亮起来,特别是对于人的情绪感应,更是几倍于过去。

何琪最是聪明解人,当下抱住媚姐,可是她身无寸缕,看得凌石心头火热。道:“好媚姐,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们呢?”任媚在她光溜溜的圆臀上叭的打了一记,道:“不识羞。好了,要我不生气也可以,我要你们让出这个小男孩。”

“什么?”三人齐声叫了出来,“不会吧,媚姐,你要是想找个男人,那只怕排队来的人数数也数不清。何必偏偏……”任媚看了三人的神色,清脆的大笑起来,身姿乱颤,充满了惑人的娇媚,凌石心中升起一股占有这个动人尢物的冲动,但瞬间宁定,心下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心中也升起愤怒,这个女人竟将他视作一件可转来转来的物品。

任媚在狂笑中看到凌石冰冷的眼神,心下一惊,自己的惑情大法虽没有大成,可是即是女子也很难抵挡,现在曾静萍等三人正以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这个小男孩却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她对他的来历就更有兴趣了。

“放心吧,我不是要与你们抢男人,我只是想要石头和我合作,我们能赚大钱。”曾静萍道:“怎么赚大钱?”媚姐这次没有再笑,道:“我要将他变成我手下中的第一号猛男!”

三女正要反对,却听到凌石道:“好,反正我正要找份工作。不过,我有几个条件。”任媚眼中闪过激赏的光芒。

“第一,服务对象要经过我审核,我中意的才行;第二,我们五五分成,你不能克扣得太厉害;第三,我要地正常小孩子的生活,也就是说,我想完成我的学业。”凌石以为自己的几个条件很苛刻,当下静静看着任媚。

谁知任媚想也没有想,道:“很好,你服务的对象首先得要过了我这关才行,我想以我的眼光,你肯定会中意,至于分成,也可以你六我四,至于最后一项要求,就是你不要求,我也会让你学习知识的,知识才可以让一个人强大。”

“今天你们就好好的休息,阿萍,明天下午,你带石头来俱乐部见我。我还有些事要同石头讲明。”

这些条件简直太好了。三女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向来精明的媚姐从来就不做亏本生意。程玉英笑了一声,瘫倒在床上。道:“好饿啊!我都吃得下一条牛了。”可是三人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最后还是凌石主动请缨,说还是我来吧。

凌石进到厨房,看了看,却发现地上还放着买回的大白菜,柜中还有一些肉。他将大衣袖口卷起来,这时却见曾静萍进来,“不是我来好了,你只怕不会用电饭煲作饭。”这次轮到凌石惊讶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用电饭煲做饭。他待她将米煲好后,道:“萍姐还是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好了。”

曾静萍告诉他怎样打开煤气。他在那间小饭馆做了大半个月,这点却是懂的,凌石看到她热切目光,心下一阵温暖,轻轻将她抱住,嗅到她脉脉的香气,在那湿热的唇上重重一吻。

曾静萍如同梦游一般的回到床上,却见程玉英与何琪象已睡去。她耳中听到厨房中传来刀切菜声音,接着有炒菜的声音,渐渐的,又睡了去。

程玉英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胸前顽皮的捏弄,只觉得心中有股没有休息好的怒气,喃喃:“别闹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好了,起来吃过饭再睡好了。”她唔了两声,却突然从乳峰顶端传来一阵痛楚,一下子醒了,刚想斥责凌石,却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腹中马上起了就知,咕咕的响了起来。却见何琪已穿了自己的大衣,而自己不就没有大衣可穿了么?

她只得起身着棉袄,美人着衣的样子一下子让凌石看呆了。何琪一筷子打在凌石头上,道:“小色鬼,还看……快快捧饭上来吃。”曾静萍却道:“小琪,你别欺负石头。”何琪一把抱住曾静萍,戏言道:“怎么啦,疼爱小男人,不疼姐妹了。”曾静萍却道:“我当然还疼你们了,可是我不要你们这样对待他……”

何琪看到向来温柔的萍姐这样责备自己,心下倒怵了几分,柔声道:“好萍姐,我以后再不敢了,好不好,别生我气。”

曾静萍道:“你啊,谁也不会对你生气的。”

这时凌石将饭捧起,盛了四碗。程玉英拿起汤匙,看到那白菜叶上浮起的几点小豆腐瓣,再也受不了香气诱惑,舀了一汤匙,送入口中,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口中,热热的感觉直冲向心窝,然后散到身体四肢,她舒服得叹息一声。何琪却道:“怎么样?小石头的手艺怎么样?”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何琪夹了一筷子咸肉炒大蒜,嚼了几口,脸上的模样也怪怪的。“怎么,真的很难吃么?”曾静萍说道,她扒了一口饭,喝了一口汤,面上也浮现怪怪样子。

“不是吧!难道我的手艺真的很差。”凌石对自己的厨艺向来还有几分自信的。

“石头,不用向媚姐要工作了,我们开家餐馆,你来当大厨,肯定赚钱。”何琪道,“没想到凌石的厨艺这么棒!”

四人很快将一大锅饭吃了个底朝天,曾静萍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道:“我宣布,我们以后的饭就归石头来煮了。”凌石心中暗暗叫苦,心想,我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接着就听萍姐又道:“你去洗碗,我们去洗澡,被你作弄那么久,身上怪难受的。”凌石赶紧宣布:“我也要去。”

何琪打了一下他的大头,“不行,你的伤刚拆线,不能湿水。”凌石却打开大衣,却见刚才的红色嫩肉已转为一般淡白,那蚯蚓长痕变变得淡了,似乎已经长好了。三女心下一阵惊讶,怎么恢复得这么快。看到以后也可以不留下难看的斑痕。

程玉英也不同意,可是曾静萍却点了点头。程玉英狠狠盯了一眼凌石,道:“萍姐,你这样宠他,一定会让他无法无天的。”

凌石痴痴的看着三具绝美胴体在花洒下扭来扭去,心中充满了柔情。曾静萍看到他迷醉的样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让热热的流水洒在凌石的身上,又将丰腴的身子贴在凌石的身上,又弄得凌石下体硬硬的,在三个雪臀上顶来顶去的。三女一时心中又炽热起来,本来知道自己身体再也承受不了凌石的折磨了,可是此时却依旧情动如炽。“石头,你好坏,姐姐忍不住了。”曾静萍算是讲出了三女心声,凌石那还有什么客气的,将曾静萍一把抱住,身子一矮,曾静萍一声欢叫,那双修长玉腿盘在了凌石腰间。此时何琪与程玉英只是围在凌石周围,心中恨不得与他揉在一块。

程玉英关好热水器,颤抖的手却拿起干毛巾,将自己与另三人身上擦干。她惊讶的发现凌石将曾静萍拥在怀中,竟象抱着一个小娃一样,一点吃力的样子也没有。唯有曾静萍一脸沉浸在爱河上,那圆圆的盛臀因为用力,绷得紧紧的,湿湿的热气冒起,嘴儿肆无忌惮的狂呼着……

程玉英与何琪亦投入到这爱的大河中……

下午二点时,曾静萍带着凌石来到了白玫瑰俱乐部。这间俱乐部座落在秦江路,是一座十层的大厦。任媚的办公室在最高一层。

凌石还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的高楼大厦。他透过明净的玻璃,高凌下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心想:“难怪人们要追名逐利,有钱有势后就可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是很好。”若是以前,他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心态的。但是父母双亡后的人情冷暖,却让他明白了许多。这时他耳边突然想起父亲以往的一番话来:“你的修为已到了入世提高的阶段,若是还停留于此,你只会明白自然之道,而不明世情,这样你虽会成长,但却少了历炼,于你的修为大成有碍。”

他此有感于心,这才明白父亲过去的喋喋不休,实是极有见地的话语。曾静萍见到他初时有些惊异的表情,后即宁定。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是见识浅陋的孩子。她本来心中充满了好奇的意味,可是现在凌石的表现让她在心中就却越发神秘了。她中午起来时,看到裹在被窝中的几人,觉得不可思议。就在一日一夜之间,自己就象回到了少女怀春的时代,柔情荡漾在心中,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而且何琪与程玉英更呈现出惊人的美丽,似乎是春花逢到了甘霖。她的一颗心仿佛漂浮在空中一样。

就这样如行在云山雾海之中来到了任媚的办公室里,她敲了敲门,却听道任媚脆脆的声音道:“是静萍么?进来。”任媚觉得自己眼花了,门外进来的曾静萍吗?双眼中似乎荡满了清澈的溪水,眼角更是喜气盈盈,充满了青春的朝气,配已修长起伏有致的线条,任媚觉得在一刹那,连自己都想一观对方的身体是怎样的。“好家伙,简直比得上自己的惑情大法的迷字部的上乘阶段了。”

曾静萍看到任媚一双艳光闪闪的眼睛似乎要穿过自己身体似的,她知道自己今天与往昔有些不同,不禁面庞通红,连晶莹的耳垂也红了,不禁刺了凌石一眼,就是这个孩子,害得自己处于这样的尴尬的境地。任媚心下一震,这个曾静萍这时竟然如同媚骨天生一般,“她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样,也修有惑人心志的功法啊!”随即想到不对,因为曾静萍已与自己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而且以她的经历和平时表现来看,怎也不可能是修习上乘的媚术啊!自己这不是疑神疑鬼么?但一日一夜之间,这个女子举手投足间就有了让人心神皆醉的风范啊!

这都是旁边的小男孩么?这个小男孩练过上乘的功夫,这自己是明白的。可是他怎会落魄至此?任媚想即此点,心中升起警兆,但一看到凌石纯真样子,心想难道真是有人在短短时间内培养出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怕还没有人有如此神通。就是那些正道七宗的人最高明的涤念斋也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造就如此人物。

“但分明这人内家真气已到了自己都不能揣摸境地,而且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变幻无方。”任媚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静萍,你到外面坐坐,我和你的小男人谈谈就还给你!”曾静萍嫣然一笑,出门而去。

任媚从皮质老板椅上起来,上前将门又按了按,道:“石头,我知道你练过功夫,你是和谁学的?”凌石盯着一脸正色的任媚,想一了会儿,道:“本来我父母是严禁我与人谈起起我的内功的,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说与你知吧!”

任媚示意他坐下,凌石道:“我的功夫是自幼跟父亲学的,他只教我内功,于体学技击之法却很少涉猎,而且内功也只修习了两套。”

“那内功叫什么名字?”

凌石摇了摇了头,道:“父亲从未告知,只是传了口诀,自行修练,他很懒的,也从不过问,一天到晚与妈妈腻在一处,不大管我。”任媚听到他这样说自己的父母,不禁莞而一笑。接着又问了一句后来自己后悔的话:“现在你的父母呢?”凌石双眼突然爆起精光,似乎直欲择人而噬,任媚心神大震,一时之间,神为这夺。她长吸一口气,心神宁定。凌石神色一变而恢复正常,淡淡道:“他们死了,被人杀了,我半夜糊里糊涂就被扔在火车上,醒来也不知过了几天,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在哪儿了。”

“要不要我帮你查查?”任媚说完后心下暗骂自己多事。凌石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我要准备好了亲自去查,而且父亲生前吩咐我,如果他们出了事,让我一定不要回到原来的地方。谢谢你,媚姐。”任媚于察眼观色最是内行,她虽然不能把握他的变化,女人的直觉却告诉他凌石讲的是真话。

任媚上前握住凌石的手,一股真气透过手掌发出,顺着对方劳宫穴而入。这是她门内秘传的一种探查方式,既可查对方身体状况,又可探对方真气的性质。可是此时她的真力一进对方体内,竟然被对方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更不用说反馈对方状况了。

凌石只觉得柔夷入手,圆润无比,他倒也没有防范之心。这任媚的艳丽形之于外,让人一见之下,就想据为以有。他嗅着对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幽香气息,心中升起一股欲望。任媚极力搜寻那股发出的真力,可是突然从探查线路上游走出同样神秘的力量,她顿时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仿佛浸入热水中一样,体内同时升起麻酥的感觉,直欲扑倒在对方怀中。她想放开对方的手掌,却觉得怎也挣不开去。

凌石见到任媚突然变得无比风骚,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媚惑自己。他心中竟对此种状况升起熟悉感觉。然后,他松开了任媚那只温玉一样的纤手。

任媚长长松了口气,“我怎么变得如此容易动情?”可是她隐隐有些明白对方的真力,可是也迷雾重重。他的真气本能的在掩饰体内情况,却也没有伤害自己,这就更显得高深莫测了。就是洗心涤念的真力,也不能如此轻易逃过自己的探查,况且对方在此之前毫无戒备,却轻易接住了自己的出招,而且显然留有余地。任媚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我要用他来完成我的计划,到底对不对呢?”她盯着凌石平静的面容,心中一下也没底了。“那就让我赌一把吧!”

他的来历虽然神秘,但是现在可以肯定不是敌人派来对付自己的了,不然刚才就可乘机对付自己了。可以与他谈谈自己的条件了。

第九章

“昨晚我们已谈好了条件,还有一件事”,任媚道:“但我要你在时机成熟后,帮我对付一帮人。对了,也不是说一定要你去帮我杀人,或是什么的,但这件工作却比杀人还危险,你做不好,就自己会有生命之危。”

“很好,我现在就答应你。但是我自己本事有限,怎样去完成那些高难度的事儿?”凌石老实的答道,“对了,倒底是件什么事?”

“这你放心,这件事不是很快就要你去办,而且还要训练你,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我的培训,成为我手下中最出类拔粹者。晚上随静萍三人到夜总会,我从今天就开始训练你!”她从桌内抽屉内取出一叠钞票,“叫何琪三人一起上街,帮你买些衣物,别再穿这件衣服了。”

“神有气则灵,神无气则散。观人之术为我们这一行的第一要义。”任媚立于舞厅之上,在凌石耳旁轻轻说道。凌石眼角盯着光怪陆离的舞池,心下却道:“这就是城市中灯红酒绿的生活么?”不知怎么,他脑中浮现起那工地发出轰鸣的机器,那混乱拥挤的简陋宿舍,那脏乱的小餐馆的飞舞苍蝇,那大型购物商场前乞讨的人群,还有医院那尖利说“我不要他到我家”的声音,如如同场中的流光飞舞。任媚看到了凌石此时表情,不再是那幅纯真的样子,而是一种洞习世情的沧桑感。任媚心中不禁颤动一下,这种历经沧桑感觉让她忽略了他只是一个小孩的事实。她已着人打听了凌石来到hj市的经历,果然与他的叙述一般无二。

“有诸于内才能形于外,”任媚看到若有所思的凌石,道:“大多数人的气质是藏不住的,外在的表现是内在的心理所在。但这也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如此,有些内功精深的人,却能转换气质,这样的人,才是你要小心的。这样的人也是最危险的。你要切记。”

“对了,你看现在进来那个人是什么人?性格怎样?”

凌石仔细打量,道:“这人身材很高,气势很凶悍,想来是那种习惯发号司令的人,面目不同hj市本地人,可能是北方人。而他身边跟着几人对他很尊敬,却流露匪气,这人可能是个混黑社会的。”任媚伸手在凌石头上轻拍了一下,表示赞赏。

“不错,这人是hj市北城的老大,叫高威,北方人,人称吊睛白额虎,你看,他怕眉角是不是有块白斑。你打架的那地方就是他的地盘,而且,他在找你。”

“怎么,想干掉我么?”凌石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经历了男女之事后,他的性格竟渐渐有些改变了,只是一时自己没有发现罢了。任媚发现原本纯朴的面容因这个笑容变得有些阴险,心下一震,这个人,自己能控制得好么?

这时又进来一批人,当先的却有二人,其中一人体态有些肥胖,但颐指气使,当是惯于指使他人的人。另一个人却气宇轩昂,面色自然。凌石讲了自己的看法,任媚心下惊于此人领悟之快。道:“有些胖的那人是hj市的公安局长,叫何学道,在hj市势力很大。那个一表人才的人却是青龙帮许子龙,心计一流,是白额虎的死对头。一个占住南市,一个占住北城,互相之间倒也势均力敌。”

蒋学文看到一向神色阴沉的许子龙此时笑容灿烂,恨不得一拳打烂这张臭脸。却没有发现自己现在脖子发粗,怒气冲冲样子。高威吓了一跳,这个小子,可别给自己惹什么祸,得罪了许子龙还好说,若是让何局长不高兴,那自己不就完了么?于是赶紧用脚踢了踢蒋学文。

“何局长怎么有雅兴到这儿来玩一玩?今天就让我来买单吧!”高威此话一出,许子龙道:“那哪成,既然何局长赏光,当然是我请。”这时何琪给一个小姐吩咐了几句,那小姐过来,将一行人带到一间包间里去。

蒋学文看到何琪,当下满面笑容,上前道:“何小姐,你当班么?”何琪心下道:“这不废话么?”可是却面带微笑,道:“蒋先生,怎么上次来过么后,这么长时间不再光临?”蒋学文觉得此刻的何琪,比任何时候都漂亮。这时高威对他一看,他不敢再多说,道:“过一会儿再聊。”

许子龙瞧着正狂喝着血红的红酒的何学道,如同一个正在嗜饮人血的野兽一样。就是这个人,平时在公共场合一派道貌岸然,大讲清正廉洁的模样。可是收起自己的红包来,从来可是只有嫌少,不会嫌多的人物。“老子只怕你不贪,只要你贪,总会还留一口水让老子滋润滋润的。”何学道虽然放浪形骸,可是座中几人神情却还是清楚的,可是自己还有几年可干,不如乘最后几年,搞些钱好防老养小,想起养小,不同浮现起任媚那标致的模样。可是人家确实好手段,那些市里领导个个罩着,虽然卡了好几回经营娱乐许可证牌,可是那些什么市长、书记一发话,自己不得老老实实的照办。虽说日常照面总是亲亲热热,可是真要是自己想占什么便宜时,任媚却总是巧妙推却,令自己耗子拉乌龟——无从下口。

这任媚难以上手让何学道想得开,可是自己暗示要让那几个漂亮领班陪陪自己时,却也被任媚一口回绝,弄得自己好生没面子,可是又有火没处发,想要不到这儿来玩,可是这高威、许子龙、还有那么多做生意的人总喜欢往这儿跑,若自己不来这儿,不就没得玩了么?于是,他总是这样自已安慰自己:“小婊子,你总有一天要落在老子手中的。”

何学道灌完一大杯红酒,向许子龙使了一个眼色,许子龙会意。道:“小姐,你先去忙,这儿暂时不用你招呼,待会儿要点歌,或者是要什么服务,会按铃召唤的。”

待那小妞一出去,何学道道:“最近政府来了文件,要限制游戏机厅的数量,所有以后一个牌要多加二万,而且你们最近少打打杀杀,市委决定整顿全市治安,事情弄大了,我也不好交待。请二位老大高抬贵手,不要再搞风搞雨了。”

高威心想你提二万价,我的北城的游戏机厅又不多,反正这块生意许老大占大头,我犯不着为这事得罪你。当下道:“我们都是升斗小民,只为求财,怎会做违法犯禁的事。”何学道的目光转向许子龙,许子龙是何等精乖之人,马上道:“我与高老大一向就相安无事,虽然有些小摩擦,可是一向还好嘛!”

何学道心想:“什么一向还好,你们俩要能和和气气,老子就少操多少心。”当下道:“上次万家富购物广场的抢劫案发后,市委十分恼火,这事与我们市的形象是有直接损害的。”

许子龙心说什么他们的直接损害,我看是你的直接损害。那二个外地劫匪好死不死抓了杨家诚的女儿与外甥女作人质,还好有惊无险,没弄出什么伤命案来,要是乱子再大点,以杨家诚的活动能力,只怕你老何乌纱不保。

曾静萍站在柜台上,此时已忙得告得一个段落。她偶尔将目光落在独坐在一个坐位上,心里还是止不住赞叹,换了一身行头的凌石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啊!记得下午逛街时,换上了这套衣服时,黑黑的面料,配已淡淡的笑容,以至于那个服务员小姐竟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了,而凌石却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就越发显出潇洒的风度来。

任媚时不时的从休息室出来,看到凌石安静坐在那儿,一点儿也没有烦躁的样子,少年人缺乏的耐心,在这个人身上却仿佛是个例外。

这时舞厅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有的人已买了小姐钟点,离开了这儿,有的人已离开回家,有的则在这儿开房,上去休歇了。从包厅出来的何学道已经醉醺醺的,走路歪歪倒倒似的,而此时许子龙去买单。何学道突然看到曾静萍,沉沉的眼睛一亮,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诱人了。本来充满了诱惑的身材,以往的淡淡忧伤,变成几丝艳光,那高耸的酥胸,那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的曲线,看得何学道心头火起,想要上前,却觉得身子老不听使唤。

这时任媚出现了,她自然看出了何学道的眼中的欲火,上前道:“许老大,不再玩会儿吗?哟,何局长,怎么站也站不稳。高老大,你就扶何局长一把。”

高威上前扶住何学道,此人此时却挣了开来,竟稳稳上前,朝曾静萍走去,“他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叫静萍的女人这么风骚啊!”曾静萍自然明白这个什么何局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当下也搭理他,继续结算消费单。

曾静萍心中倒怕一脸酒气的何学道只怕又会毛手毛脚的,哪有心思放在帐单上。任媚看到了凌石凌厉的眼色,心下一震,忙上前搀住何学道,手上使劲时,何学道一头倒下,许子龙赶紧扶住,这才没有倒在地上。这时许子龙手下人上前接住了何学道。

“要不要在上面开个房,让何局长在上面休息休息?”

“这只怕不好吧,还是我们送他回去罢!”许子龙倒是很为何学道着想,一个公安局长,在秦江三路留宿,传了出去,有损形象。

任媚示意凌石随着自己回到休息室,看到凌石面无表情,那种怒火却没能瞒过任媚的眼睛。这正是任媚对凌石满意的一点,任何时侯,不能将自己的表情写在脸上。凌石的愤怒虽然瞒不过自己眼睛,但是一般人却觉察不出他的愤怒。

“好啦,别生气了,我们在这儿挣钱生活,这种混蛋每天都见到,我们吃的也是这种饭。你要是介意,就自己有能力养活静萍三人好了。”任媚的话马上让凌石眼中怒火喷涌而出,任媚只觉得一股气势直逼自己,这让她大吃一惊,“这个人的修为怎地如此充满了霸气。”她马上道:“好了,别发火,我找到合适的人,就调三人到管理部门工作。别生气了,你坐下,明天你到秦江十六中去报道,开始学习生活。”

这时凌石开口了:“媚姐,你吩咐好的事,我会好好完成。但请你不要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潜力,虽然现在不能为你带来多大的利益,但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将会成为你最引以为傲的投资的。”

凌石突然想起一事,又道:“媚姐,我看这白玫瑰俱乐部怎么看也是一颗摇钱树,这二南北城双霸却不敢染指啊!”

“你怎么知道我的俱乐部很赚钱的?这下任媚也被凌石的观察力所震动了。”“因为我看到了许子龙用的现金付帐。我听说城里人都喜欢签单,可是在这儿我却只见到用现金交易,而且付帐时一拿都是一大旮钱,可见消费水平很高。所以利润也很可观。”

“不错,我这俱乐部是秦江路最著名的消金窝,而且以规格高,价钱贵著称,但是这许多应酬的人却趋之若鹜。这涉及到一个消费心理,那就是请客必须得上档次。所以我就赚钱了。至于说双霸不敢来这儿放肆,是我一向给他们消费折扣。而且政府的官员也常到这儿来招待上级,所以他们也不敢轻易来找茬儿。最主要的,二人想要追我,这二人只怕得罪我,可从未敢让人来我这闹场子,连带附近的小痞子到了这儿也得规规矩矩的,只是喝醉了酒撒疯儿却也不在少数的。”

这时曾静萍、何琪、程玉英却已来了。三人看到衣冠齐整的凌石,只觉眼前一亮,虽然这人着新衣的样子早已看过,可是那种淡然中带着柔情的样子却让三人醉得心都碎了。

“好了,今天晚上也该下班了,你们回家休息吧!”

第二天,凌石悄悄的出了门,没有吵醒熟睡中三人。他昨晚上毫不怜惜三人,依然是痛加折磨,可是三人却似乎都十分享受这种折磨,直到精疲力竭,这才放过这三个成熟艳妇。

凌石觉得心中充满了幸福。他走至公共汽车的站牌,见是一趟直驶十六中的公车,当下上了这趟车,径直来到了学校。

他沿途看到不时有带着书袋的学生上车,然后一同下了车,他随着人流来到学校中。十六中是一所集初中、高中为一体的中学,教学质量在hj市很有些名气。本来招生是按地域录取的,但是许多家长为了孩子的前途,走后门让孩子上这所学校。

凌石看到那大大的操场,而一旁却大树参天,整齐有序,但却不如家乡的大树那么清新自然,怎么说来着,凌石觉得这一切充满了雕琢的味道,没有那种山林野逸之气,不过同样也让人觉得舒服。

郑校长随意在学校的小径中走着。他喜欢早一点到校,然后散一会儿步,看看学生早上的活动,久而久之,这形成了一种习惯,成为学校的一道风景。学生迎面而来的问好声让他一天的工作都能保持好的心情。但这次迎面而来的却是凌石,问了声好,却没有称郑校长,郑声这才注意到这小孩没有校牌,有些惊讶,一问之下,却发现他是来报道的。昨天收到李市长的一个批条,说是有个小孩,希望到十六中来学习,自己是答应了的。

这才醒悟到就是这个小孩。他有些奇怪,因为若是有学生转校,肯定会有大人陪同,可这小孩却是孤身一人。好奇心让他带着小孩来到办公室。郑校长不知接触过多少小孩,可是这孩子却给了他很深的印象。他的眼睛很明亮,表情充满了童真,举手投足间却又很稳重,象是经历了很多事似的。这倒使郑校长兴奋了起来。

此时这一学期已经过了一半,可是还有人从别处转到自己学校,这情况很特殊。“你有没有转学证明及档案之类的?”凌石摇了摇头。

郑校长写了一个条子,道:“那好吧!你到收费室将学费缴了,再找对面教学室的赫老师领书本,然后再到一(六)班上课。”凌石接过后,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到财务室将学费缴了,然后到了教学室。

赫正标看到一个小孩在办公室门外探手探脚,此时是上课时间了,不会有别的学生来这儿的,知道这个学生就是郑校长所说的插班生了。当下示意他进来,问明情况后,将一叠书递到他的手中,道:“你现在到教学楼去上课。”他心中甚为担心,这个半途插班的学生会拖自己班上的后腿。不过看样子,很老实,但愿不会太差吧!

但是赫正标错了,第一节课下来后,英语黄老师就找到了他,道:“那个新来的石头,已经掉了半个学期的课了。”赫正标一听头就炸了,心想:“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评定级别的工龄年限,不要让这小孩给弄砸了。”当下就去找校长,校长却道:“不然怎么样,现在各班都满员,只有你的班有空缺,不上你班,到谁的班上去呢?”赫正标只得怏怏的去了。

凌石到一(六)班时,正巧是黄老师上英语课。这黄老师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正是富于责任心的时候,当下安排他坐在第一组最后一排空坐下,就点凌石回答问题,不料凌石却道我已掉了半个学期的课了。黄老师一下子愣了,当下示意他坐下。道:“好了,你课外活动时间到英语教学组来,我帮你补习一下。”黄老师此言一出,班上的男同学面上倒有一半有羡慕之色,这黄老师却是极美丽的,这些男生虽年纪不大,但正处在朦胧岁月,于男女之事充满梦想,极想亲近这黄老师。此刻瞧向凌石的目光都有些敌意了,凌石却恍如未见,应了一声,泰然自若。

第十章

坐在凌石旁边的那位同学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黄老师可是我们一年级所有班大部分男生的梦中情人哟,你啊,此后日子可不好过。”这个人个子很高,体形显得膘悍,可能是个子太大,所以就安排做在了最后一排。这个人让凌石想起了家乡的奎北,心中很有亲切感,当下道:“我叫石头,请问你叫什么?”那人道:“我叫徐廷远,大家中我徐大个。”虽然他压低了声音,可是也掩不住那股嘶哑之音,这人正处在发身变音阶段。

凌石看到那黄老师美丽的眼睛一横过来,知机的闭上了嘴。他看了看徐廷远英语教材的页数,找了自己的新英语书,翻到那一页,开始对照老师讲的,开始始记硬背。他觉得很奇怪,怎么老师讲的东西,他都能完整的记得,连语气变化也清晰可忆。

在小学时,自己虽然出众,可是也没有强到如此变态。最后他的唯一解释却是与三个女子的欢爱,这充满热烈情意的合体之爱仿佛打开了他体内一道神秘之门吧!他突然觉得自己懂得了许多以前迷迷糊糊东西。

下课铃响了,凌石对徐廷远道:“不如你陪我一起到学校门前买一个书包和一些必须的文具用品,我刚到,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帮帮我吧!”徐廷远笑道:“那当然行了。”二人结伴来以校门口的小买部,凌石买了自己必须用的东西,这才发现徐廷远居然很会砍价。凌石从上衣口袋中掏了一叠钱,数出五张,递给老板,这才发现一个大个子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的手中的钱,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凌石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当下大声道:“快,快,我卖完书包还要到收费室缴学费。这么多钱放在身上我可不放心。”

在回教室的路上,徐廷远道:“你好大胆,在易志军面前掏了那么多钱,这个人坏透了,和一帮坏小子处处欺负老实人,这二个月来,我都看见这伙人几次抢别的同学的钱。你现在露了财,小心点。不如,我和你现在就去办公楼把学费交了。”

凌石笑了笑,道:“快上课了,快回教室好了。下课后我再去交学费。”接下来的是数学课,凌石听了老师讲的内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他开始从数学书的第一页翻起,然后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境界。他竟然轻而易举的理解了书中所讲的内容。他没有再听老师的课,开始自修,补回自己所错过的课程。在一节课之后,他赶上了老师的进度。

知识进入脑海中的狂喜之情充溢了凌石的整个心灵。他觉得体内的真气在不停的运转,似乎在将知识如同真气流转一样注入自己的识海。

徐廷远觉得很奇怪,整个上午,他的同桌都在发傻,将书本翻得飞快,然后用笔在书本上写着什么,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午休时分。大部分的同学在饭堂吃了午餐,有的回教室休息,有的在校园内徜徉,有的则在校园的树荫下看书,凌石则是其中一员。

钟慧贞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中的小径上,她的眼前不时浮现起那个男孩将自己从劫匪手中救出的一幕。那一幕情景深深的烙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般,可是那人的面目却模模糊糊的。她叹了口气,最让她难忘的却是那对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与感染,让自己不经不觉迷失其间。

这时她感到有人在后面打了她一下,她一回头,却是小桐。杨凤桐笑道:“姐姐,怎么最近都是这么失魂落魄的,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钟慧贞机械摇了摇头。杨凤桐突然觉得自己的表姐面上有种凄艳之美。以前的表姐虽然心情抑郁,可是一向情绪稳定,温柔大方。自从上次商场被劫持后,突然变得不知在想些什么,经常无缘无故的向自己发脾气,过后却又主动向自己道歉。

杨凤桐知道表姐面孔虽不若自己精致,气质上却犹胜自己几分。可是现在自己总觉得隐隐有些及不上表姐了。“你又在想那个救我们的人了,可是他怎么会无故失踪的?这个人,可真害人。”

自从凌石失踪后,杨家诚多方专门请人打听凌石下落,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依然无半点消息。杨家诚这么落力,一方面固然是凌石救了自己孩子的命,另一方面却是出自多年来商海沉浮的经验,觉得一个有这样胆气与侠心孩子更是难得。他从凌石的衣着中觉得这个孩子景况一定不好,他想帮帮他。

他详细了解了凌石从医院离开的过程,为他小小年纪,临时机变能力感觉吃惊。就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这个孩子终非池中物,值得自己相助。

钟慧贞却以女性的直觉,知道那个男孩的离去与小桐的态度有很大关系,每念及此点,就不由自主的对这个从小长大的妹妹气打不从一处来,忍不住发发脾气,过后却又后悔。妹妹还小,不懂事,自己怎么能对她发脾气呢?于是,性格向来温柔的她在杨凤桐的眼中,变得越来越不可理解。

她没有搭理杨凤桐,继续前行。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没有理会其他。她突然定住身形,正在后面走的杨凤桐一下子撞在她身上,却发现姐姐依然没有反映,却呆呆的盯着一个男孩。她仔细一看,认出正是父亲到处派人寻访的那个人。惊咦一声,刚要说话,却被钟慧贞一把捂住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

但二人行动却惊醒了沉浸在书本中的凌石,他抬眼看见小路上,一个身着校服美丽少女捂住一个小个子女孩,正在挣挣扎扎,玩闹的正起劲,他也没有多留神,轻轻一笑,又低头看书去了。

但他这一笑,却让二个女孩突然不动了。这个笑容让二女有种玄异的感觉,仿佛隆冬的季节中暖流掠过,让人舒适万分。钟慧贞强行将杨凤桐拉到一旁,杨凤桐这才一把挣开,道:“姐姐,你干什么?这人个就是救我们的那个孩子,父亲不正到处找他么?让我们带他回去不好么?干吗阻拦我!”

“那你又会把他吓跑,上次你在医院一闹,他就带重伤都溜了,你还出现他面前,想再吓走他呀!”

“可是那时他都还没醒,怎么知道我的话?”杨凤桐一听这话就觉得委屈,就连一向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父亲也好好的训了自己一顿,说自己不知好歹,只会任性由着自己性子胡来,性格太过小气等等一大堆训人的话,让自己生了好几天气,不理父亲。“上次就是你把他气走的,在病房里那么大声嚷嚷,后来舅舅又找了易医生,连易医生也说那段时间病人是可能出现意识的,后来他能行走离开,证明身体状况还是相当好的,这就更说明当时他是有意识的,他听到了你的话。”

杨凤桐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道:“姐姐,这些天你对我发火,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她一提这话,钟慧贞马上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杨凤桐此时发现表姐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在这一会儿时间内,一扫先前的郁闷,面上浮现出温柔的神色,美丽之极。

“小桐,他听过你的声音,如果你出现在他面前,一旦他听出你的声音,不再和我们见面,他没穿校服,也不知是不是学校的学生,我们可不再好找以他了。”钟慧贞续道:“他境况窘迫,我很想帮帮他。你就别添乱了。”杨凤桐翘了翘小嘴儿,显出可爱之极。钟慧贞微微笑了笑。

钟慧贞走向凌石,她已想好了,准备撞一下对方,借已认识对方。她看到聚精会神看书的凌石,穿着一身随便的夹克,在冷冷的天气中显得有些单薄,似乎很需要自己的帮助。眼看接近凌石,她却还没有下定决心是不是要这样和对方搭讪,这时凌石突然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她,一时之间,钟慧贞呆了,不知怎样办才好。这双眼睛有少年人的单纯,却也有洞悉世情的明净。

凌石这才细心打量这个女孩,素净的面容,充满了温柔的感情,一双大大的眼睛更添柔和之意,就象一个大姐姐一样。他有些意外:“是你?”凌石的问话一下就让钟慧贞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顿时打乱了自己的打算。老实说,凌石之所以那天救那二人女子,就是看到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恐惧之情,让人生出无比的怜惜之情。而此时,那双眼睛之中却满是怜惜之情看着自己,柔柔的道:“你这些日子还好么?”凌石点点头,道:“还可以。”

钟慧贞嗯了一声,主动道:“我叫钟慧贞,正上高三(三)班,你叫什么?”凌石突然感到这个女孩的声音让自己感觉很舒服,道:“我叫石头。叫我小石头得了。”这时钟慧贞又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又不好直接说帮助对方的话,静了好一会儿,道:“我有些话,你听了之后别见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生活环境不好,或许我能帮上忙。”

凌石仔细打量一下钟慧贞,见对方一脸真诚,当下道:“上次救你只是一时凑巧,也别放在心上。而且,我现在的环境也不坏,你看,我不是到这儿来上学了么?”

钟慧贞道:“上次小桐讲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自幼有洁癖,经过那次劫持之后,有些心情激荡,你别生小孩子的气。”说完之后,才发现这几句话说得老气横秋,有些不好意思,柔嫩的面容顿时又红了起来。

凌石却觉得此时的钟慧贞分外美丽,当下道:“当时是有些生气的,不过现在已不放在心上了。”钟慧贞道:“你怎么不穿校服?”凌石道:“我才刚到这个学校,还没来得及领校服。”

“那你现在的功课跟不跟得上?”

“其它的还好,只是英语少了原来的基础,不好赶上。”钟慧贞听了凌石的话,当下道:“我英语还不错,不如我帮你补习吧!”凌石点点头答应了。

钟慧贞看到凌石答应,心下高兴,道:“不如今天开始吧!”凌石当下将那位黄老师要在课外活动时间为自己补课的事讲了,钟慧贞马上道:“那让我们明天开始吧!我不打扰你学习了,对了,你在几班?”凌石告诉了自己的班级,见钟慧贞离开,当下又看起书来,没想到此进徐廷远却走来,道:“喂,石头,你的本领还很大,这么快就认识了学校的一位美女,教教我吧!”凌石看到一脸羡慕的徐廷远,当下道:“只要你奋不顾身就行了。”徐廷远听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当下道:“不说算了,对了,天气这么冷,不如去操场打打球什么的好不好?”

徐廷远见凌石摇头,也不多说什么,自己向操场走去。过了一会儿,徐廷远却怏怏的回来,凌石向球场去,却见那个身了壮壮的易志军正和一帮人左窜右躲,玩得兴高采烈,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下午上玩两节课后,便是课外活动时间。凌石来到教学室时,那个年青的黄老师正在批改作业,见凌石来了,放下手中的红笔,道:“你掉了二个月课,我就将字母及音标教给你,你自已要多多用功。”

当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过去后,黄老师惊叹于这个孩子的天份是如此出众,任何一个知识点,只要自己一讲,这个石头就能很快的记住并应用。黄老师用奇怪的眼神的看着他,这个孩子的眼神真好看,在他的注视之下,仿佛一切变得如此明亮,让自己无比的愉悦,沉浸在为人师的快乐之中。

时间很快过去了,黄老师从这种情景中恢复过来时,办公室听的其他老师已经全下班了。“老师,谢谢你,明天会有人为我补课了,就不必麻烦老师了。”凌石走的时候的话响在黄老师的耳边,看到凌石远去的背景,黄老师发一会儿愣,心下竟若有的失,心道:“我这是怎么啦?会为见不到一个学生而有些失望?”老实说,黄老师倒有些失落,她于自己的容貌相当自负,班上的那此小男孩看见自己,无不充满了爱慕之色,自己于这些向来不放在心上,可是这个孩子纯真的眼神中竟没有一丝那样的神色,而且始终如一,即使停留在自己那如天使一般精致的面容上,也是坦坦然然,就象注视其他一般人一样,倒是自己很想享受这份纯真的意境。

“这个孩子,真有趣。”

在向校门口走时,凌石竟意外的碰到了徐廷远,二人打了一声招呼,结伴而行。这时易志军突然带着七八个人围住二人,道:“小鬼,跟我们来。”凌石与徐廷远心知不妙,想要奔跑,可是这八人显然搞惯了这各把戏,一齐用手抓住二人,就象好朋友勾肩搭背一样,七拥八簇的将二人拉到校外墙角的偏僻角落。

“好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们想要在学校里安生,就请我这此哥儿们的客好了。”凌石道:“那我改天请各位到我家中作客好了。”他的回答让众人大笑,易志军心中却奇怪:“以往那些刚进校的雏儿一见这等阵势,无不吓得发抖,这个小子倒很特别,居然能讲出这样的话来。”这时一个暴躁的小子一巴掌挥过来,徐廷远眼快,一把抓住,道:“别打人。”另外一些人见徐廷远居然阻止自己人的行动,一时挟住徐廷远,正想要动手,却听到凌石道:“各位老大,不就是求财么,怎么动粗?”这时易志军倒喊了声停,道:“不错,把你身上钱拿来,我们就放过你。”

凌石马上手伸入上衣口袋,掏出叠在一起的三张十元,恭敬放到对方手中,道:“就这些了。”“放屁,怎么就这点,老子上午可是见到你一大叠钱。”易志军怒道,“你他妈这点打发叫花子吧!”

凌石一脸恍然:“对不起,老大,我那些钱学校比你们下手早多了,全交到了财务处了——那是我的学费。”易志军自然不信,一使眼色,一个小个子不良少年的手飞快的在凌石的身上搜索了一遍,却连个硬蹦儿也没找到,那新买的书包也没有放过,不过,却也什么也没有,倒是从徐廷远身上搜出了十几块钱,这才悻悻的住手。

“好了,你小子倒老实,不过,这个徐大个子却不识相,非得教训教训。”一众坏小子正要动手,凌石却道:“别打他,不如以后我们按时交钱给你好了,老大,你看行不行?”显然易志军是这群人的老大,这话倒是冲着他讲的。易志军想了想,道:“行,你很识相,冲你,我不找这小子麻烦,对了,以后每个月交三十元钱,你们二人,其是六十元。不然,只怕日子不好过。”徐廷远正要说话,却见凌石正拿眼色看自己,当下满脸因愤怒得通红,却也没有说话。

徐廷远见那群人走远,道:“你怎么答应他们?这些人只会欺软怕硬,以后他们只怕得寸进尺,你能怎么办?再说,以后每月那有那么多钱交给这群家伙?哼!连老子的公交车钱也拿走了。看来只得走十站路回家了!他妈的。”

凌石却将地上的书包和散成一团的书捡起来,又帮徐廷远的书包整理好,道:“徐廷远,你是不是怕这群人对付我,故意在学校和我作伴,真谢谢你。现在连累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徐廷远见凌石识破了自己的用心,用手挠挠头,倒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凌石却解开鞋带,从鞋底掏出一大叠钱,道:“这么多钱放在鞋中,真让脚不舒服。”说着,抽出二张,递到徐廷远手中。

“原来你的钱没有交,小石头,你可真是狡猾大大的呀!”二人相视而笑,少年人真挚的感情洋溢在心头。徐廷远倒没有推辞,爽快的接过了凌石递过来的二十元钱。

第一章

“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任媚看到面上带着微微笑意的凌石,心中赞叹,这个男孩平时神情冷淡,但一旦带上喜怒哀乐,却很能感染人,或许正是这点,让自己选择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吧!

“除了碰上几个坏同学想勒索我外,其余的都还好。”凌石淡淡道:“别提学校的事了,今天的功课是什么?”任媚果然没再问学校的事儿,她深信他有本事自己解决。

“今天,开始学习房中术要义。”凌石一听到房中术,面上微窘,却瞬间变成常态。“你不要以为房中术就是象你就是应付你那同居的三位美女。这其中学问可大了。你可听好了。”

任媚看到凌石平淡的样子,可是怎么看也象是故作镇定,她忍不住想捉弄他,道:“不过,你的本事也不小了,弄得那三个家伙眼角满是春意,恨不得不来上班,在家把你吃到肚中去。”凌石正要发怒,却听到任媚道:“你看到没有,就拿曾静萍来说,本来她的生活压力很大,可是受了你的滋润,却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洋溢着从前没有的媚态,心情也很快乐。”

“她的变化我看到的只是表象,我不知道你的修为是怎样的,但是肯定是你之功。而且玉英和小琪也是如此,你别以为满足三个女人是件简单的事,若是寻常人,或就是习武之人,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能给予三个处于最具成熟风韵的女人满足的。而你却轻易做到了,而且还犹有余力,这只能说明一点,你的修为方法是房中术的一种,而且连我也看不出深浅来。”

“你的修为让你本能的反应,满足了三人,你还不会十分熟练的应用你的潜能。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具体的应用。”

任媚的教授让凌石大开眼戒,原来此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男女之道,在任媚的眼中,就是征战之学。胜利的天平总要倾向一边,就看是哪一方了。征战之中,情与欲又占比例。象凌石与三女之间,灵欲交融,自是上佳,但作为一个舞男,则要让顾客得到最大的满足为第一要义,就不必真的动情了。“但这一点我也没有把握,因为你有一种纯真直率的特质,让人想占有。”任媚最后道:“但你要记住,你与对方是交易,千万不能动情。你还小,对此没有感悟,此中要点,要牢牢记住。”

说完,递过来一个本子,“这本子中记叙了一种功法,能让你男女欢好之中提升自己功力,但这种功法或许你用不着,因为你原本的心法就有这种用途,对不对,我问过了静萍,你能分战她们三人而真阳不失,真是有点了不起啊!”任媚说起男女之事,脸色不变,这令凌石十分佩服:“怎么现在自己想起那种事儿,却面上发烧。”不由想起三女在他怀中销魂万状,一时之间,胯间竟硬了。他忙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欲火,开始阅读那本子上的内容。

“你可以将其中的女子可以修习部分传与玉英她们,这样她们能从欢爱中得到你的真气,以你的精气为药,炼成真气,化为本身真药,于你是大大有益,也不至于在你怀中真阴受损。只是这样一来,三女不成了你的炉鼎了。”任媚娇笑着说。

炉鼎之说,凌石却是清楚的。在凌汉的传授中,言道人的修炼,分外以别人为鼎,或以自身为鼎。自已修炼的二种功法,却似乎都是以自身为鼎,但现在却能以女子交欢的精气为药,却更显奇妙。这几天来,自身真气增长极速,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看来是不知不觉间,吸收了三女的元阴之气。

“我若吸收对方元阴,那不就是采阴补阳了,那于对方是不是有损。”凌石突然道,“那是肯定的,但是一般人的元阴本来就随时流逝,除非自己修炼。只要你不是太过,把握其中分寸,于对方却是有好处的。”任媚正色道:“你千万不要以为房中术是一种损人之术,它本是一种逆天之术,但行之有法,却能延年益寿,增人精神。象小琪三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本子中的却全是古文,好在凌石自幼即习文言,却也不甚难。他记下全书内容,即于疑难之处问任媚,任媚却觉得奇怪,道:“你怎么这么怪就能看出其中的奥妙,以前学过么?”凌石摇了摇头,道:“想来可能是我父亲从小就教我这种内容,我理解起来不难而已。”这话让他想起父母,心下一黯,面色难过。任媚知他心事道:“别难过了,你学好了本事,再为他们报仇好了。”

“怎么报仇,我连仇人也不知是谁。”凌石脸上难过让任媚心下一阵怜惜,随即心下大震:“怎么这样,我平时不会这样在意对方的情绪,怎么如此就被破了断情之意境。”她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这个凌石太神秘了,若是敌人派来对付自己的,那只怕自己会一败涂地。但这人念头刚浮上心头,就被凌石真诚的面容给打消了。“我在作此决定之前,就已经思之再三了,现在却开始患得患失,大概是石头之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而引起的不安吧!”

任媚想到此点,不由嫣然一笑,冰霜之容一刹那化为艳比桃李,凌石竟有将之搂在怀中的冲动,但瞬息间体内升起一股平和之气,将暴烈的真气归于平静。情欲之门被曾静萍三妇打开之后,凌石觉得自己对于美丽的女子的诱惑已不象以前那样淡然视之了。

“好了,现在看看我为你接手的第一个生意。”任媚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停在舞厅上方,指着一个正在厅中随着打击乐疯狂舞动的身姿,道:“这女人叫乌巧璧,本是香港人,不知为何移居hj市,很有钱,是我常客,她以前从未召过男伴,前几天却和我聊起,要找一个男伴,这个女人元阴丰沛,正合你的要求,她住在南郊外一座高级别墅里,整天不是美容健身,就是忙于寻找刺激。这以后的事就由你自已办好了。待会到财务室领一笔钱,作为日常开销。”

凌石借着闪烁不定的彩灯,详细打量着场中自己的第一个客人,这个乌巧璧的确是具尢物,浓浓的艳妆依然掩不住天然的美丽,而那修长的身材或许及不上曾静萍,但却只是稍逊少许,裹在曲线分明的身上的黑色长裙更添神秘气质,凌石心下亦赞叹不已。

这时一曲已毕,舞场中灯光明起,乌巧璧却眉目扫向上方,正是已感到有人在审视自己的反映,凌石心下一惊,这人的六识相当敏锐啊!任媚却神色不变,微微颔首致意。乌巧璧也看到了立于一旁凌石,却并没有留意,只是一扫而过。因为在任媚手下中有专门一批为女人服务的男伴,只是自己前几天托她的办的事不知办成了没有,找没找到合适的男子?

她心中念头飞转,身形却不停,走到酒柜前要了一大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来到一侧专门为贵宾准备的储物柜中取出一件狐皮大衣披在身上,出门而去。凌石反应也不慢,很快上前,跟踪而至,却见乌巧璧出了俱乐部,一径行到停车场,取了车,凌石也不识得什么宝马奔驰之名,只是记住了车牌,任由车子飞速而去。

何琪来到任媚办公室时,发现任媚已不在,只有凌石正在看一本书的样子,道:“下班了,小石头。”凌石从入定中醒来,见到何琪艳光四射的颜色,一把搂住,对着小嘴儿亲了下去,何琪良久才从沉醉中醒来,却见凌石一双手已不老实按在自己酥胸上,呸了一口,骂道:“整晚应付色迷迷的男人,现在倒落入到一个小色鬼手中。”凌石嘻嘻一笑,何琪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道:“英姐与萍姐在门口等我们,还不快点?”

四人出了门,在寒风中捂紧大衣,向自己的家中走去。四人打开金属防盗门,重重的吸了口气,仿佛将身上的寒冷丢在了身后。凌石心中觉得暖暖的,虽然自己到这个“家”时间不长,可是却已生出一种依恋之情。

程玉英看到凌石神采奕奕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事,心中仿佛受到了重重一击,姣容变得惨白,凌石眼神自是比另二人锐利得多,发觉不对,道:“英姐,你怎么啦?”程玉英道:“我只是想起了现在如此恩爱,只怕到时我们年华老去,你却青春少艾,你叫我们情何以堪?”三女的面容一时变得煞白。程玉英的话如一记重拳,正中三女心事。只是何琪、曾静萍沉浸于爱河中,虽然念及如此,却一时也未放在心上,而程玉英却由于在感情道路上受过打击,于此点最是敏感,一路之上,冷风迎面,让她心有所感,只觉得这几日的日子如同梦境一般,只怕梦境醒来,更让自己心中难过。

是啊!凌石现在才十三四岁,又如此优秀,以后自己年华逝去,青春不在,情郎离去,自己何以自处?凌石看到三女面色沉重,他心中升起怜惜,道:“石头不知如何说,但是却也有些方法留住三位姐姐的青春,再者,若三位姐姐一日不弃,石头却不敢弃心中女人于不顾。”他的言语淡然,但三女却感到其中的诚意,一时又喜笑颜开,凌石却觉得自己幼小的肩头仿佛压了三块大石,这就是大人的感觉么:觉得幸福,却又有责任。

何琪一把抱住凌石,在他的脸上“叭”的亲了一口,道:“快去煮宵夜,我去冲澡。”待凌石将几碗面煮好时,却见三女衣着大衣,行走之间,不时露出白生生的乳峰,显然洗澡后身上除裹着大衣,身上一丝不挂。曾静萍喝着热热的面汤,心中暖暖的,看到凌石越瞪越大的眼睛,面上红红的,笑骂道:“小色鬼,看什么地方呢?”此言一出,凌石却突然不害羞了,坦然的注视着面前的美景,倒是三女有些扭捏之感,赶紧将大衣扎得严实,不让春光外泄。

三女吃完宵夜,当下七嘴八舌问凌石留住青春之法,凌石道:“今晚媚姐教了我一种房中养生之法,你们年纪已大,已过了最佳修炼之时,”三女听得心下一沉,却听到凌石道:“但有我相助,凭外力扎基,结合自已修炼,留住青春却也不是难事。”何琪听到后面的话,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好啊!话半截半截的讲,戏弄我们么?”凌石不以为意,续道:“你们谁先来?”三女互相看了半晌,曾静萍大方的道:“我先来。”

凌石上前,将她的大衣解开,一具完美胴体呈现在面前,程玉英与何琪这才发现此时的萍姐如同神秘的维娜斯一般,面容虽及不上自己,但性情却较她俩更加温柔,小腹上有些任娠纹,腰肢略显微丰腴,但是却被玉盆一般翘臀反衬,再配以那对略略下垂,却硕大得有些离谱的乳峰,却丝毫不损这玉体完美,更添几分成熟之美。凌石一时看呆了。曾静萍大羞,反手一掐凌石,顿时玉雪生辉,耀眼之极,凌石眼前尽是圆圆的一片光芒,连颇为有力的指掐之下的疼痛亦只是略感不适而已。

曾静萍一动之下,却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但见凌石那只大手一贴住自己双乳中间,热力从膻中缓缓流入,慢慢散向四肢,一时之间,如浸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一般,飘然在天地之间,待她从这赛似仙境的情境中醒来,却发现凌石面上略显疲态,而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流着乌色的汗渍,她想起身去冲澡,凌石示意他不要动,开始以她的身体为样本,讲解行气之道,怎样引领体内外来之力行于经脉之中,慢慢吸收凌石注入的真气,并将之化为自身元气以为精神,至于进一步的练神返虚之法,却不是目前的三女所能企及的。

曾静萍却觉得体内行有丝丝真气,虽然微弱,但依着凌石指点的方法,却觉得身体暖烘烘的,无比的舒适,她面现微笑,沉浸在初识修炼的喜悦之中。

何琪与程玉英看到曾静萍的样子,却觉得在这几个小时之中,曾静萍多了几分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当下对凌石道:“我们也要这样。”

凌石道:“我明天再为你们筑基,不过你们可以依我教的导气之法,先行试炼一番,为明天打下一点基础,亦可达事半功倍之效。”当下起身洗澡,虽然为曾静萍导也几个小时,但他也没有觉得更疲劳的感觉,他觉得随着真气的外放,体内突然出现了另一种补充,这在以前练功中从未出现,他不知此种情况是好是坏,当下却不敢再为另二女强行开脉,待明日仔细体察真气状况后,再作打算。

曾静萍缓缓睁开眼时,阳光已冷冷的照入室中,她却觉得室中分外的明亮,这让她心中一震,自己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了。程玉英与何琪正熟睡着,而另一双明亮的眼睛与自己一相遇,却交织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凌石心中却大喜,没想到曾静萍如此具有潜质,自己只是为她强行开脉,一夜时间,却如脱胎换骨一样,浑身透着一股娇媚之意。此时她一点也不在意凌石贪婪的目光,却反而有些得意,道:“我去冲澡,浑身脏死了。”凌石却从被子中跳出来,道:“我来陪你。”曾静萍看着凌石赤条条的身子,却不料自己的眼睛变得如同凌石看她时的一样火热,凌石的身体如同玉石一样,充满了神秘的魔力,似乎隐隐有无穷的精力流淌在躯体之内。

她自然伸手将凌石抱在怀中,二人肌肤一相接触,如被电击,觉得无比的酥麻,难言的滋味在心中漾起。二人一进入浴室,就吻在一起,发出低低的喘息。“石头,先让……让我洗……”凌石轻轻一笑,拿起花洒,调好水温,然后冲洗着柔嫩的肌肤,看着热水流过那高耸的乳峰,让那蓝蓝的细血管渐渐化粗,血色扩展,肌肤慢慢粉红通透,而乳首竟立了起来,轻轻晃动,曾静萍突然对凌石道:“石头,我好想……”

程玉英只觉得身体炽热无比,一双热烈的眼睛牢牢盯在自己身体上,让自己情欲炙身,却又并不占有自己,让自己无比难受,而一旁的何琪亦不着一缕,只是抚摸自己的胸前,却笑看着自己,显然在取笑自己,她心下大羞,身体突然爆炸开来,心下巨震,禁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从绮梦中惊醒开来。但耳边犹听得喘息阵阵,似乎从梦中未醒得透澈,一会儿后,那旖旎的喘息声没有小下来,反而更加沉重起来,这让她清醒过来,却见二条赤裸的身体缠绕于一起,媚眼如丝的曾静萍放荡的喘息着,显然极力压抑,却无法止住自己的激情。

凌石的手掌按在那巨乳之上,只遮住了一小部分,大片的嫩白荡起闪亮的光茫,室内洋溢着欢爱的特有气息。“这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却是何琪满面粉红的叫道,“这么个搞法,小石头,想收买人命么

第二章

二人却沉浸在欢爱的仙境中,理也不理何琪的抗议,曾静萍只觉得结合处咬着自己最柔嫩处,丝丝阴凉之气被缓缓吸走,然后身体越来越炽热,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去了,她心中狂叫道:“石头,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阴凉之气失去带动着体内那丝微弱的真气艰难的运行,想要反抗凌石的采补,却如雪狮向炉,泥牛入海,消逝无踪,“我要死了”,此时突然听到凌石在她的耳边清晰说出了昨夜所讲的几句口诀:“道穷则尽,物极则反。”这时从紧密处传来火热之气,曾静萍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四肢百骸,无比舒适。她睁开眼,觉得周围充满了生生不息的生机,就连程玉英、何琪粗重的呼息,身体内血脉的流动,股间规律的收缩,如同影画映入脑中,而凌石的爱恋与怜惜,亦如一汪清水注入心田。她深深的吻着自己的心上人,轻轻的道:“我爱你,我的小情人。”

曾静萍推开凌石,示意他转向另外二人,轻轻的翻了个身子,心中恶作剧之意突然涌起,一把拉起二女被子,却见二人素手正插在雪白玉股间,小嘴儿轻轻喘气,目光中水汪汪的,充满了诱惑之意。凌石心下一叹:“要这样下去,自己上学第二天就真要迟到了。”

但二女动情样子,实在是吸引人,那微微轻动的小手的动作却怎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嘴角带着微笑,道:“琪姐,你们好色哦!”曾静萍闻言推了凌石一把,“坏石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凌石一把将何琪抱在怀中,火热一下笼在了她的身体中,她如玉一般的双退自然就打开了,让那炽热之物顺畅的进入到了体内,发出一声舒畅的长叹,然后柳腰扭动起来,但这时曾静萍看到凌石的动作疯狂起来,那力量让自己这个旁观者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如同要贯穿何琪的身体似的。那种声音让自己耳热心跳,但是曾静萍却感觉到这画面优美极了,她竟细细的欣赏起来……

果然,只有十分钟左右,何琪就嘶哑的呻吟中瘫倒在床上,而程玉英更是不堪,当凌石如同抱个小婴儿一样将她搂在怀中时,她的全身就僵直了,火热不断从身体中泌出,红红的唇间更是溢出狂呼乱叫声,然后就软在凌石怀中,最后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曾静萍见凌石在找衣服,当下起身,帮助他着衣,浑然不顾自己不着丝缕,心中柔情万状。她惊叹道:“你真是个超人,一宿没睡,精神还这样好。”这时才醒悟到自己几乎也是一夜没睡,受了石头半夜的“折磨”,却精神抖擞。而程玉英、何琪休息了几个小时,却依然只在凌石身下坚持了一、二十分钟。这才明白自己的身体真的不同了。她不禁仔细看着自己身体,看着看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身体很美。

“萍姐,你要是再诱惑我,我可真忍不住了。”凌石道,“你现在已打下了基础,我没想到你的资质这么好,竟然一夜间,几乎达到了洗髓之功,好姐姐,亲亲我,我真的要上学了。”

早上第一、二节课是语文。凌石将语文课本详细的读了一遍,将知识变为自己脑海中的感觉真好!他没有理会老师的讲解,只是翻来覆去将语文教材通读,然后细细理解,如若不能理解,则硬生生的记在脑中,然后开始能读课外读本,好在他坐在最后一排,语言老师是位年纪很大的老教师,却也没有发现他的思路根本没有跟着自己转。但徐廷远却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少年人的好奇心很强,经过昨天的事,他感觉到自己这位同桌更是神秘。此时见他随手心不在焉的翻着课本,显然没有听讲。

老师叫同学们自己随意朗读课文时,徐廷远不解的对凌石道:“石头,你干什么呢?不用心听讲。”凌石笑笑,没有说话,依然我行我素。

钟慧贞从教室里出来,正准备向学校花园中走出时,却迎面碰到了李英龙,心中一阵烦恼,这个李英龙真是会缠人,要不是舅舅要自己不要得罪这个大少爷,或许自己温柔的性子也经不起此人的折腾,要大大发火了。“慧贞,一起去吃中饭,好么?”

钟慧贞看到李英龙英俊的面庞,注意到走廊上来来回回的女生迷醉看着这个英姿勃发的男生,不知怎么,脑中却浮现出石头那张朴实的脸来。“李英龙,对不起,我约了一个朋友。”李英龙看到钟慧贞手中拿起一个随身听,道:“这个随身听还是卡带式的,不如下次我送个cd随身听给你吧!”钟慧贞摇了摇头,道:“谢谢,不用了,这个随身听是准备借给一个朋友的。对不住了,我要错过与人约定的时间了。”

李英龙面色如常,道了再见,向校门外走去。

钟慧贞来到饭堂时,却发现杨凤桐正在门口,心下大奇:“喂,你怎么没有回家吃饭,怎么来了这儿?”杨凤桐却调皮的笑了笑:“上次我的洁癖吓跑了救命恩人,我想慢慢适应,就跟爸爸说要在学校饭堂用餐,看能不能慢慢克服自己心病。”

钟慧贞喜道:“早该这样,你的心病不好,舅舅总是放心不下,舅妈以前就对我说要我慢慢的引导你,只是你一向害怕,我就没说。”

二人进到饭厅,大大的饭厅中人声鼎沸,空气中飘来一阵油烟味道,杨凤桐面色突然变得惨白,只觉得喉中痒痒,只怕再会儿就会吐出来。钟慧贞担心将杨凤桐扶住,忙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不如我到校门外打电话叫李叔叔来接你回家吧!”杨凤桐却摇了摇头,眼中闪现出坚定的神色。

凌石正在埋头吃饭,突然看到徐廷远看着门口,抬起头,却见钟慧贞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身形不稳,当下起身上前,道:“怎么啦?”钟慧贞将手中的随身听递到凌石手中,道:“她有点不舒服,我来扶她坐下。”凌石正要帮手,却听到钟慧贞道:“别碰她,她有些……”一时却有些不好措辞,却听到杨凤桐道:“我有些心理障碍,有些怕脏。”凌石恍然,这不是那个在医院里歇嘶底里的女孩么?当下领着钟慧贞二人来到自己坐的餐桌上。钟慧贞看到杨凤桐精致的五官有些难过的变形,担心的道:“不要紧么?不如我们出去算了。”

凌石却突然握住了杨凤桐的手,那软软的小手落入他的掌中,杨凤桐大惊,慌忙想挣脱,却被凌石紧紧握住,突然从掌心中传来阵阵热气,慢慢的向三焦经络蔓延,杨凤桐的面色突然红了,觉得身上暖暖的,周围的气味突然变淡了,她一时觉得身体从没有这样舒服过。周围的男女同学吃惊的看着这个小男生竟抓住了杨凤桐的小手,而且这么长时间不放,而杨凤桐却没有象以前那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原来杨凤桐的洁癖症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入学至今,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此时被一个男孩握住了小手,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众人中一些已将耳朵捂住,另外一些人也作好了听到尖叫声的准备,看来是不用了,但却都没有吃饭了,齐齐的注视着他们的这个饭桌,一脸不可思议神情。

这么多眼睛注视,凌石却神色不变,见杨凤桐已恢复了正常,松开了手,平静坐下来,认真的吃起了饭。

钟慧贞却在这么多目光瞪着,有些不自然,道:“小桐,想吃什么,我去买饭。”这才省起,整个餐厅正静静一片,自己的声音显得很突兀。杨凤桐随口道:“跟你一样吧!”钟慧贞想到窗口买饭,却不好意思移动身子。

凌石却敲了敲呆在一旁的徐廷远,道:“怎么,吃饱了?”徐廷远哦了一声,慌忙向嘴里扒了一口饭,忙乱中却呛了一口,连连的咳嗽。众人惊醒,开始吃饭,同时却议论纷纷,打听这个握了有名的小冰美人的玉手的胆大男生是谁,神色间倒很羡慕。

杨凤桐却如同陷入梦境中一般,自己的手竟被人碰了,却没有一丝不适,相反那只热热的手离开,却让自己隐隐有些失落。她开始打量这个男孩,他穿着很朴素,衣服只是一件厚夹克,面容很稚嫩,她用父亲平常教导自己的方法来看对面的男生,眼神很淡,却很有神,正专注面前的饭菜,正全心全意享受面前的饭菜味道,似乎没有察觉到杨凤桐的注视,但杨凤桐却觉得并不是这样,这个小男孩正偷偷的打量自己。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容貌妆扮了。

不错,凌石正用“心”在打量对面这个小女生,生着一幅天使一样的面孔,稚气中显得纯真,眼神中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锐利,正盯着自己,仿佛要看穿自己一样。却不料杨凤桐心中却有些恚怒,她于自己容貌一向极有自信,见过自己的人一向在打量自己面庞后,就偷偷瞅着自己身材,很让自己恼怒,可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生看过自己的面容后,就全心全意对付面前的饭菜了,再看自己时,眼神已与盯着一件面前寻常物件就没有两样了。这种想法可把她气坏了,从没有人这样忽视自己的存在。她的俏面气得通红。

杨凤桐不再理会凌石,恰巧这时钟慧贞将饭菜打来,她接过一份,开始大嚼起来,还不时恨恨的瞪凌石一眼。钟慧贞看到平时很讲仪态的小桐大口大口的吃着食堂的饭菜,与平时淑女模样有天壤之别,当下慢条斯礼的吃起来,不时示意杨凤桐注意自己的样子,可是看来杨凤桐已将饭菜当作了某人的化身,气愤的大嚼大咬,直到看到周围的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才醒悟过来,一时羞得恨不得躲在哪儿似的。

钟慧贞却心中暗暗欣喜,看来小桐的洁癖已好得多了,居然能在这种过去她根本无法站立的地方用餐了。这下阿姨不用再发愁了。徐廷远心说见鬼了,对面的冰美人不顾仪态的吃相,让那么多目光注视,虽说焦点不是自己,可是还是颇不好受,但看一旁的凌石,却旁若无人,依旧将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这才抬起头来,对众人的注视毫不放在心上,他对杨凤桐道:“别吃那么快,会咽着的。”杨凤桐心中大怒,恨恨狠扒一口,却真是呛得连声咳嗽,喷了对面的徐廷远一脸,徐廷远一看,得,加了这些喷饭到我盒中,我这还真吃不成了。

杨凤桐看到对面徐廷远眼睛瞪得铜铃大,有股掩饰不住的怒火,心下倒有些歉然,低声道:“对不起,我帮你重新买一份吧!”徐廷远心下怒火一熄,道:“不用了。”不过,此时杨凤桐的味口已被凌石败了了个精光。钟慧贞却道:“我还是替你去打一份菜吧!”

徐廷远看到一脸温柔的钟慧贞,道:“真的不用了,我已吃饱了。”他一向不善于与女孩子打交道,当下一把拉住凌石,向门外走去。凌石临走却又道:“慢慢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杨凤桐觉得一阵热血冲向脑中,若是凌石还在,她肯定是用份饭餐盒扔过去了。周围的人却觉得此时的冰美人容颜如花,少了平时的苍白,多了几分晕红,虽然年纪幼小,却依然让这些少男少女看得又呆了。钟慧贞这才注意到小桐异样,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怒火,面色绯红,一反平日精神不振的样子,配以高贵的气韵,更是可爱万分。

她当下匆匆用过了饭,拉着余恨未消的杨凤桐,出了食堂。杨凤桐看到姐姐向花园走去,这才醒悟:“她还要去见那个讨厌的家伙。”当下道:“我不要见那个家伙,姐姐,你也不要再见那个小子了。”钟慧贞道:“什么小子小子的,对同学要有礼貌。你就当是他报复你在医院的无礼好了。”“可是现在还见他有什么事?再说,今天他什么仇都报了,我可……”钟慧贞见她似乎眼泪都被气哭出了,当下叹了口气:“你还是先回教室吧!我答应了他,帮他补习英语的。”

钟慧贞来以花园中时,却见到凌石正在园中读书,神情专聚,一点也没有为外物所惑。钟慧贞抬眼看去,校园中有的学生嘻戏,有的在操场打球,也有同学在读书,可是钟慧贞突然觉得凌石仿佛超然于这喧囔的场景中,永远也溶不于自己的世界中,这突然的感觉让她很难过,只是还是不由自主向他走来。

“怎么,不舒服么?”凌石看到她脸色很差,以为是她在为饭堂的事生气,可是自己对她没做过什么特别失礼的事啊?难道是为得罪她的妹妹?“没什么,只是风吹得有些冷。”钟慧贞掩饰住自己的心情,将口袋中的几张磁带拿出,道:“这是初一的一些英语带子,你课外后慢慢的听,现在你把不懂的内容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为你解决,若我不懂的,再去问老师好了。”

于是凌石将自己不懂的地方说了出来,时间不经不觉流走,钟慧贞在凌石问过一个问题后,赫然惊觉,这已超过了目前初一所学进度了。当下不信道:“这是这几天你自学的?”凌石点点头,钟慧贞激动的道:“你一日一夜间,就赶上了正常进度,还有所超过。当下拿过课本,问起一些词组,语法问题,凌石却都能答得有理有据,显然是真正的掌握了。凌石看到钟慧贞发呆的样子,这才发现她的一张脸其实长得很清秀,透出一股灵气,不知怎么,这让他想起了曾静萍,或许二人气质上有相似之处吧!一样的温婉可爱,只是一显成熟,一显些许青涩。钟慧贞年纪已有十六七岁了,身材已长成,厚厚的寒冬衣物也掩不住凹凸不平的身材,正是杨家有女初长成的年纪。凌石突然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居然对这个女孩不知不觉用上了任媚所教的观女察体之法。而这时才想起父亲平时教的文言知识中,竟有一部分艳词冶句,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能引用。随着这些天来的见识,凌石越来越觉得父亲平时的教导一举一动,莫不有深意。

钟慧贞突然觉得自己在凌石的注视之下,象不着寸缕似的,这让他有些害羞,心下奇道:“这么个小孩,怎么眼神既显纯真又象饱经沧桑的感觉。”不过她随即想起他的神奇,或许这也是他神奇的一部分吧!

“慧贞姐,我有件事儿拜托你,能不能将你初中的课本全部借给我?我想看看以后的学习内容。”钟慧贞心中一动,当下道:“可是书太多,不如改天你到我家中去拿吧!”凌石点头答应,钟慧贞心中舒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觉察自己的用心。

第三章

“看来你已经不用我来补习,只要掌握好发音及音标,一定的词汇量,你就可以自学了。”钟慧贞惊觉时间已在知不觉中过去了,却见回家吃午饭的学生正在陆续返样,看来下午上课时间已到了。

李英龙正向学校中走去,旁边还跟了三个死党,他突然愣了,却见钟慧贞正与一个低年纪的学生在一起,面上巧笑倩兮,于往日的样子大是不同,他突然觉得以自己标准来说,长得不怎么样的钟慧贞,突然变得有种自己不能说出的美丽,于是他看向凌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凌厉。李英龙追求钟慧贞,虽没有说不口,可是几个死党还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明。“慧贞旁边的那个学生是谁?”李英龙花了好大气力才将这句话平静讲出,看到几个朋友都摇了摇头,当下心里忖道:“这人可能是低年纪的学生,所以自己这几个高级的学长不认识。”他整整自己心情,当下朝钟慧贞走去,道:“慧贞,这位是你朋友么?”

凌石看到一个高高大大,面目英俊的着学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心下喝了一声彩,这人好人才,要是到媚姐那儿干活,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二人当下双双站了起来,钟慧贞当下道:“这位同学叫石头,是我一位朋友。这位李英龙,是高三年纪的学长。”凌石问了声好,后面跟着的四位同来的伙伴却目光灼灼,凌石凭着本能感知这几人神色间隐隐有些敌意。他心想,这样盯着我,我可没什么地方得罪这些人啊!目光一转到钟慧贞身上,觉得今天的钟慧贞分外美丽,心下恍然。

也不怎么,凌石现在体察别人的情绪,似乎成了一种先天的本能。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他对于这一切驾轻就熟,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按目前自己的年纪,是不应该懂这么多的。但是父母的惨死,生活的艰难,男女之事的开窍,仿佛一道钥匙,打开了深藏于脑中的宝库。或许这些知识在父亲强迫自己背那些深奥难懂的古文时就深深扎根于自己意识之中了。

他当下道:“我缺了半个学期课,钟慧贞在帮我补习。”李英龙神色一轻,一来凌石年纪很小,二来可能钟慧贞与这人接触可能也不久,不然自己只怕早就知晓了。说完,与众人道了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此时的李英龙当然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自己父亲批了条子进入学校的。钟慧贞心下却有些恼怒这些人打断了自己的会面,却也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当下客客气气与五人道了别,亦回教室准备上课。

李英龙课外活动打球时,却发现钟慧贞又与那个叫石头的低年级学生在花园中学习,这让他很有些嫉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明目张胆的叫人去恐吓石头,却无此必要,反而会坏事儿。中午时自己旁敲侧击想从钟慧贞口中打听这个叫石头的小子的来历,钟慧贞却淡淡的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她的语态虽然没有失礼,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这让这位在情场上无往而不利的白马王子很有些受打击,却也更让他斗志昂扬。老实说,这些年在校园中,比钟慧贞美艳的女孩比比皆是,一来自己看上了她独特的气质,二来则是她身上有杨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杨氏一手由杨家诚与钟鼎然创建,二人分占60%与40%股份,听说国家第一批上市的企业中,杨氏上市已成定局,将于近期随发行流通股票。

父亲每次谈起hj市中企业,对于杨家诚的经营手法更是赞誉有加。李英龙经过目濡耳染,更增对杨氏的向往,本来他惊异于杨凤桐的美丽,但一来杨凤桐年齿太稚,自己若是下手,只怕会引来杨家诚反感,二来杨凤桐因有洁癖,心理有问题,平时接人待物冷冰冰的,刚开始上学时,不知闹出了多少风波,他也不敢轻惹这个漏子。而钟慧贞却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性格温柔,也便于以后自己控制。他以为自己若是追求此人,一定手到擒来,可是自己约了几次,花也献了几次,钟慧贞总是婉言轻拒,总是以学生以学业为重推辞掉了。

这事让自己在死党中很落面子。

“看来自己可以从这个叫凌石的小子身上着手。”

他背起书包放学时,发现钟慧贞与石头依然在花园中学习,当下上前道:“慧贞,这个星期六还到不到海滨俱乐部打网球啊?”还不等钟慧贞回答,又道:“石头也来么?”凌石却道:“我不会。”李英龙心中暗骂一句:“土包子。”钟慧贞却迟疑了,她很想回绝李英龙,但是每个星期六她都会和杨凤桐陪舅舅、舅妈到球场打球,到时碰面,只怕不好。当下道:“星期天我们一家都会到球场的,那时再说吧。对了,石头,不如星期天你也到球场玩玩吧?”

凌石看着李英龙面目,心想自己还是不要惹这麻烦,当下摇摇头,“我星期天要在家赶功课,不能来。”钟慧贞心下升起一股恼意,这个小子总是和自己分得很开,似乎很怕与自己亲近似的,当下不冷不热的道:“那就算了。”

这时放学铃声响了,徐廷远想和石头一块儿走,可是凌石却拒绝了,他还有另外的事做。他上了去首阳山的公交车。这一路车直开往首阳山的别墅群。远远望去,寒冬的首阳山在冷冷的夕阳下,显得格外突兀,一种不自然的黑黄之气更添几分萧瑟之意。

他下车来到17号别墅下,怔怔的望着这座白色的别墅群。这座建筑显然经过精心设计,主屋依半山而建,却在周围的另几坐副屋反衬,一点也不显单调,一坐白色高墙将之圈住,却也掩不住迎面而来典雅风韵。此时天色渐暗,别墅里亮起几丝微光,显然里面有人。又过了半个小时,天色已经全黑,而公交车已经停止了经过。此时门缓缓开了,那辆在白玫瑰俱乐部出现过的宝马车幽幽的开了出来,在马路上一声长鸣,一会儿,就消逝在夜中。

凌石轻轻跨过高墙,如同狸猫一样落在柔软的草坪上。这草坪细密柔软,显然是四季不枯的草型。他以飞快的速度将这座别墅群细细的走过一遍,将地形牢牢的记在心中。这座别墅却还住着二个人,一个四十岁的男子,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二人将房屋周围细细的收拾一番,就开始到右首的房中开始看电视,看样子,二人却是夫妇的关系。凌石见二人没有再出来的意思,便重新开到主楼,身如飞雁,一跃而上二楼阳台,却见阳台上的门并没有关上,他进了屋子,却见房中一张大大的梳妆台,还有一张考究的大床,屋中飘着淡淡的香气,极是泌人心脾,凌石却也不知道这是极品的香水所散发出来了,当下心想:“这香味儿倒很好闻。”他又将那窗户的布帘拉上,打开灯,将屋内分布情形端详了一番,这才关上灯,又将窗帘拉上,打开房门,大摇大摆的出了正房,他上了三楼,又看了看房屋的情形,这才慢慢下来,却是走了两次十三级台阶。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院落,却已是晚上八时许,隆冬的此时,路上除了偶尔有几辆汽车疾驰而过,却是一个人影也无。凌石看了一些时候,他不由想起过去在村中晚上出去练功的情形,于是提气来,人影化成一道淡影,开始向市区奔去。他仿佛觉得体内的真气用之不竭,随着身形的不断加快,在体内奔涌如激流,让他有种与天地结为一体感觉,他更是飞驰如电。

他回到家时,已是九点钟时分,家中无人,却见桌上摆了饭菜,还留了张纸条,嘱咐他回家后马上到俱乐部。

凌石到俱乐部时,特别绕到停车场去看了一下,那乌巧璧的小车果然停放在场中。他进入舞厅时,却见乌巧璧正在吧台上喝着酒,充满了男儿的坚毅的面容红扑扑的,显然已经喝过不少酒。此时乌巧璧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牛仔裤,将身子的美好线条尽显无遗。凌石怕引起她的注意,不敢过多停留,随身上了二楼,却见任媚正立于楼沿边,注视着场中随歌起舞的人群,眼神中竟有淡淡的哀愁。凌石见她向来都是神情平静如桓,少有喜怒哀乐形之于色。但是此刻的任媚却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美丽。她似乎突然从梦中惊醒,看到凌石向自己走过来,心中知道凌石的轻功肯定很不错,不然就是在自己失神状态下,也不可能让自己毫无所觉的走近身旁。

她没有追问凌石到底到什么地方,只是对他道:“今天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很有地位的人,这人是hj市管政法的副市长,叫李耀久,上次你能上学,就是他帮的忙。”她顿了顿,道:“这人你要好好留意。”,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却见几个青年围在了乌巧璧的身旁,不知说些什么,但神色很猥亵,果然乌巧璧的神色变得愤怒,一掌挥出,虽然凌石听得声音不很真切,但是见这一掌迅捷之极,显然力量也是极大。几个人马上扑了上来,眼看就要大打出手,凌石却见任媚身形飞快的下了去,道:“小黑,你好大胆,是青龙要你到我这儿找事的么?”语声中有一股冷竣之意。那为首叫小黑的青年面上已然浮出五道指印,突然听到任媚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老大的吩咐,不禁怒火全消。当下对乌巧璧道:“臭婆娘,别让老子在外边碰到你,老子灭了你。”乌巧璧见拥上来人退了开来,心知无碍,却抬起那只手掌看了看,又对着小黑笑了笑,这种无言的讥刺更让那叫小黑的青年怒火如炽。

“好了,别闹了,小黑,你的兄弟喝了多少酒,算媚姐的。”她向曾静萍点了点头,道:“你帮小黑开了贵宾房,再让几位小姐陪陪他们。账单直接拿来给我。”这时小黑想起老大的严厉吩咐,当下道:“媚姐,我可不敢给您添乱。帐还是我们自己付好了。只是这小妞太不给面子,出了这门,您可不能再管这事儿了。”

“不行,你们的事错过今夜再算,再说这事儿你也有不对地方。你到这儿骚扰我的客人,断我财路。你们怎也不能再我这儿闹事。”任媚的语意坚定,那叫小黑的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带着手下去了包房。

任媚看着一脸轻松的乌巧璧,道:“我的乌大小姐,你就不能替我省省事,忍忍不就结了么。再等一会儿,我自然来阻止的。”乌巧璧却道:“这些小流氓的气我可忍不了。最多你赔了多少酒水钱,我付给你好了。”

任媚苦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时乌巧璧却俯在任媚耳边道:“媚姐,你帮我找的男人呢?不如现在就到上面开个房,让我爽一爽。”任媚并不震惊乌巧璧的大明直白,道:“我为你找了很好的一个人,但是他怎样行动,何时行动,却不是我能干涉的。不过,你可要小心这人治死你。”乌巧璧放荡低声一笑,声音中却包含销魂之意,道:“可不要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没有男人来糊弄我。”

凌石凝视细听,心中倒有些震惊于乌巧璧的狂放大胆,以自己这些日子暗中监视看来,这女人并没有其他的男人,看来于这种事儿却相当保守,只是外表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元阴丰沛,却也肯定不是过度纵欲的妇人。这倒让他生出了好奇之心。

这时一个包房的大门开了,凌石见当先一人神色威严,自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气势,显然是发号司令惯了的人。任媚却和乌巧璧低声说了一句,迎了上来,道:“李市长,这么快就走了么?怎么不多玩玩。”“这就是李耀久么?怎么面容这么熟悉。”凌石心念一转,马上就知道那个李英龙肯定与这李耀久有什么关系。

李耀久看着面前动人的尤物,一身职业女装,将精明洗练气质一显无遗,而且那娇容上淡淡的几笔淡妆,让他心头火热,可是这女人可真是精明,自己还从没有花如此大的耐心在一个风尘女子身子,可是到现在还毛都没捞到一根。据说市政府中的一些人谈起这个女子,无不赞赏有加,表面上虽然一本正经的谈到这任媚聪明能干,可是那些家伙哪一个不想占有这让人欲火焚身的狐狸精呀!

但是他也奇怪,却从未听说哪个人敢夸口说已拿下了这个女人。

任媚眼中炽热自然瞒不过她老于世故的眼睛,心下暗骂一声,却不得不迎起笑面以对。任媚颜面上的神情却没有逃过凌石眼睛,他虽然对任媚了解得不多,但是从任媚的办事手法及深厚的功力这两点也上,自然不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但现在她的表现如此低调,自然所谋者甚大。由此不由想起她想要自己对付的人,不知是如何厉害的人啊!

这时乌巧璧却发现二楼上边沿角落上立着一个人,这人身形中等,可是却这位置在任媚日常观察俱乐部往来客人的地方,自己常常来这儿,可还没有见过什么人在这个位置上停留过。她不由凝神细看,在晃动的灯光中,总是看不真切。但她却更欲一探究竟,可是那人却转身走了开去。

一连之些日子,凌石都在放学后都到首阳山17号别墅群仔细观察乌巧璧的生活习性,以至于何琪生气对他说这几天总是早出迟归,不知在外边搞什么鬼。但是凌石也接连二个晚上按任媚所授方法为何琪与程玉英二女筑基,初尝练气之术神奇的二女沉缅于美好感觉之中。当曾静萍说二人变得如此美丽时,这时二女才发现在这几天内,曾静萍如同一只正在蜕变的蝴蝶一样,艳光仿佛要投射在二人身上,一种内在的气韵甚至直追任媚,就连任媚看到时亦是异彩连连,这让她对凌石完成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程玉英与何琪亦有不少变化,可是却及不上曾静萍如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以至于埋怨凌石偏心,惹得凌石施以重罚,但二女却喜爱这种重罚。凌石看着三人如暖玉雕砌而成的身体禅定练气,觉得无比的赏心悦目。这几日来,三女发现凌石贼忒忒的目光不时在自己傲人的玉体上趋巡,就有意不再穿衣。反正练气收功后,凌石总要脱去三人衣物的,再加上虽在隆冬,练功后身上却一点不觉得寒冷,反而有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四人在激烈的欢好后,程玉英躺在凌石怀中,幽幽地道:“看来我们三人真象荡妇一样,你的手一碰到我,我就好想好想和你好。”这时何琪哈哈笑了笑,道:“玉英姐,你到现在才知道害臊呀!”凌石的手轻轻抚上程玉英仍然肿胀的玉乳,道:“不是的,任媚姐这几天教我的手法我用在你们身上,你们自然受不了刺激了。”曾静萍拧了他一把,痛得他大叫一声,“小石头,我就知道有古怪,要不怎么一碰我,我就身子软软的,任你使坏。”她亲了一口凌石,道:“你这样白天要上学,晚上还要到俱乐部工作,回到家还要和我们……凌石,你的身体……”

凌石感到曾静萍心中的爱意,当下道:“你们知道么,我和你们欢好,就是在休息,我们一起修习的是上乘的双修之法,这让我们在有限的睡眠之中,质量却更高。”他顿了顿,道:“若是到了更高境界,日常起居活动时,亦可勤修不缀,到那时,更能体会生活的美好,你们不但不会容颜老去,返老还童亦有可能。”

三人悠然神往,沉浸在凌石所描述的境界。

第四章

李英龙心头的怒气越来越大。他接过易志军传来的球,飞快过人,及至蓝下,飞身而起,狠狠的将手中的蓝球掼入栏中。这几天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约到钟慧贞,那个该死的石头总是拉着钟慧贞在一起学习功课。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对一个刚进校园的学生怎么这么好,还天天缠在一起,令自己简直无计可施。

齐贵勇很明白李英龙的愤怒所在,自己提了几次找易志军的人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但是李英龙的高傲不允许他做了此等下作的事儿来,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钟慧贞有什么好,弄得李老大神魂颠倒的,虽然为人温柔有礼,容貌远远赶不上任家姐妹,只是功课很好,在高三年级一向前几名,可这些怎么就让老大为之着迷呢,弄得打个蓝球象与人拼命似的。

他想到任家姐妹,心中一动,道:“李老大,今天是各课外活动组活动日,不如叫了钟慧贞与那个小子一块上活动室去吧。”李英龙心想这也是个办法。当下说了声好,这齐贵勇球也不打了,来到花园中,道:“钟慧贞,天天这么刻苦,不嫌闷么,不如到武术组去看看,你的妹妹不是喜欢学跆拳道的么?”钟慧贞经齐贵勇一提醒,这才想起杨凤桐每个星期都要去武术组去学习什么跆拳,还特的叮嘱这个星期要去助威。

其实杨凤桐参加什么武术组完全是兴之所致,她不但自己兴致特佳,还要劝说钟慧贞也要入那个活动小组,但钟慧贞实在是兴趣缺缺,断然拒绝。钟慧贞也想不通杨凤桐为什么有兴趣参加什么武术小组,其实她身上的毛病,不能与人相接触,让人怎么教她?后来让她逼问得急了,才知道她听人说起任解语、任花语二人武术如何厉害,人又如何美丽出众,这让她心中暗暗不服,不想让这二人专美于前,所以硬着头皮参加了这个小组,还要拉着钟慧贞一起去与这任氏姐妹比个高低。今天中午吃饭时,还提醒过自己在活动时间一定去看,可是自己沉浸在与石头的教学相长的境界中,差点忘了。

当下答应了,对凌石道:“你也一起去看看吧!整天只知学习,也不好。”凌石心中好奇,这个学校还有武术小组,自己倒要去看看。

十六中是一所实力很雄厚的中学。这所学校深具影响,不但是政府很重视,而且得取了hj市一批富豪的支持,所以学校的教学用房、设备、师资配备、公用设施,都相当的突出。凌石现在对于校园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唯一到过地方就是办公大楼和他所在班级的教学楼了。还有视线所至的校园内的景物了。但他还是惊叹于十六中的体育馆的雄伟,这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建筑,起伏有致的席位安排,移动的活动式屋顶。凌石粗略的计算了下,几乎可以容纳1万人左右。

李英龙当先带着一行人穿过正厅走廊,到达了一个偏厅。这个偏厅就是武术活动小组的活动场所。凌石一行人一进入厅中,周围的同学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凌石眼尖,却见场中两个身着绿色运动装的身影穿花拂柳,如同春风中的嫩叶,飘浮在幽幽的香气中,让人情不自禁的喝彩尖叫。而更让人叫绝的却是那翻飞舞剑的二女的面庞一般无二,偏生又无比甜密,那弯弯带笑的细眉,配着娇嫩如同草莓般的嘴唇,而圆圆的面庞的笑意不因难度很大的动作而稍减,让人仿佛沉醉于最甜美的梦中。

凌石一眼就看见了场中的杨凤桐,正冷冷的看着场中灵巧的二人身影,天使般的玉面上如凝寒霜,面上虽是全然的不服气,眼中的赞赏之意却瞒不过凌石的眼睛。凌石心想这小丫头虽有傲意,但却非是一味骄狂啊!如此怒火当头,却依然注意惊人的观察力。

他注意到周围同学的狂热,连一同进来的李英龙与何贵勇等人虽是高年级的学生,也是面上兴奋无比。而钟慧贞也吆喝有声,这让凌石突然醒悟到自己的状态,自己心中竟无一丝激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分明是个局外人,有的只是对这种青春魅力的欣赏,而不是少年人的激情。“是什么让我失去了少年的激情?”这个念头让他觉得这里不是自己停留的地方。这个念头让他不禁将自己的神意投射在二人身上,二人突然觉得的有种无所不在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制过来。

二人相顾骇然,手中长剑一变,那两朵绿色的云彩的剑在空气中嗤嗤有声,极力想摆脱什么。这时正在一旁观看的一位老师面色大变,不再欣赏二人的剑术,而是有眼睛在人群中搜寻。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凌石心中涌起这些诗句,心中倒升起一股兴奋之意,这二人剑舞之术虽还没有达到一剑在手四方皆来朝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等境界,但却依然气象隐然,竟然能刺激自己不由生出争胜之念。他看到二女面上笑容僵住,而那个老师模样的人正不停的四顾,心想:“这个学校倒越来越有趣了。”

就这在一会儿功夫时间,场中二女觉得仿佛陷入到一张无边的网中,虽然极力挣扎,却怎样也摆脱不了。凌石看到二女面色大变,知道不妥,急忙收回真气,二女觉得压力一消,急忙停下来,这才惊觉一道冰凉的汗水从背上流了下来,而手足颤抖,再也握不住剑柄,铛啷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在地板上。

周围的人这才觉得情形不对,停止了高呼。这时那位老师急忙道:“今天的活动开始了,请队员列好队,开始今天的练习。”

活动小组的人迅速的列成队,开始训练。杨凤桐亦立于队列中,跟着似模似样的练习。李英龙一行人却不是活动小组的队员,他们坐在场内第一行坐位上,开始看这些人练习套路。

一段套路下来,凌石自然不明白这些套路的名称,但有却也看出这种拳路攻守兼备,应该和太极之术有很大的联系,他想起了父亲教的拳术要诀:“拳随意发,从人活已。以彼之势,活已之力。”他看着场中对练的二人一组僵硬的运作,明白这些人只得其形,若想得其神,却不是朝夕之功。若能从中体味其中的真意,那必然悟性要极高才对。他将那些套路默记中心中,逐一与自己所学的要诀相应证,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钟慧贞于暴力之类从来都是兴趣缺缺的,见凌石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教练老师,对于这个少年,她是越来越觉得神秘。他是懂武功的,不然那天的动作断断不会如此的迅捷,以至于那两个悍匪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所制,想起他那时的雄姿,不由痴痴的盯着凌石。

李英龙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不明白,这个钟慧贞怎么将一个比自己年幼的面目及不上自己许多的小孩看得如此重要。他心中又一阵焦躁,突然觉得很不服气,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孩。他突然一惊,明白自己竟嫉妒一个什么都比自己逊色很多的小孩。他极力驱走自己脑中的嫉妒之念。因为他一向认为嫉妒是那些无能者及弱者的专利。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打上弱者的标签。

凌石却没有注意到身外别人目光,他觉得那个老师的跆拳之道亦不什么样,甚至比不上队列中的一些组员。他却不知道这人正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撼,以致发挥不出平时水准。这个学校中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刚才的气机就是自己的师傅也不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世上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武学存在么?难道师傅曾笑着对苦练的自己说过:“我教你的只是健体之术,你就是将这技击之术练到更高境界又能怎么样?在这世上存在一些人,他们能让你一招也发不出来就俯首称臣了。”当初的自己是何等张狂,学有所成之后,自己一出山就获得了hj市国术冠军,这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地位,可是师傅不但不感到欣蔚,反而勃然大怒,不再让自己向全国发展,自己亦不得不在这中学当了一名体育教练。

赵正豪沉浸在震惊之中,平时引以为豪的跆拳道亦大失水准,让凌石大皱眉头。

赵正豪只觉越练越觉得不是味儿,当下对众人道:“你们自由练习。”当下自已来道休息室,却发现那对孪生姐妹还在发呆的,见到赵正豪进来,才惊醒过来,道:“原来爷爷说的都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于世。师叔,你发现是什么人了吗?”

赵正豪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甚至能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还在场,以我能力居然连此人停在何处也不知晓。”他看到平时天真可爱的师妹变得面色苍白,心中升起怜惜:“别担心,我看这人也不是有恶意,他本来是可以将你们击伤的,,可是却及时收手。”任解语却道:“我们不是担心这些,本来师傅认为我们的从剑术中得窥至道,技进乎道,以至距武学最高境界只是时日问题,可是我们所见到层次,却是只怕我们怎么努力也不能达到的啊!”任花语却道:“姐姐,这人能达到如此境界,我们以后加紧修炼,一定也能达到。”她的语意中自有一股自信,赵正豪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杨凤桐看着姐姐钟慧贞依然坐在一旁,可是那个讨厌的石头却也还在,只是神情还是淡然,显得平和。不知怎么,他见到此人这幅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好大胆子,居然还握了自己的手。可是好象自己没有象以前那样发狂,难道自己的洁癖好了么?”可是自己可能太乐观了,自己有意去碰地上泥土,可是刚一起念,手上还没有粘上尘土,身上似乎又痒了起来,难受之极。

她看到李英龙在偷偷的打量姐姐,眼神中爱意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姐姐却不为所动。不过这个李英龙很优秀,人也长得不错,家世条件更是好得可以,可是为什么姐姐不喜欢他,只字片言中还透出一股讨厌的味道。当自己问她是什么原因不喜欢这个优秀的男生时,钟慧贞的话现在依然还响在她的耳边:“小桐,你看,学校长得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而李英龙如此优秀,他为什么不追求其她比我漂亮的女子呢?”“那是因为他爱你嘛!”

钟慧贞摇摇头,“记得舅舅说过,观察一个人,不但看他的表现,还要看他与什么人交道。不知怎么,我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我也仔细看过了,他对他的几个好朋友,虽然在我面前没有怎样,但颐指气使,对他们并不尊重。我也注意了他的几个好朋友,都是市政府院内官员的儿子,都很骄纵,在校里很蛮横。只是很听这个李英龙的话,都有些奴颜婢膝的味道了。若他深交的一些朋友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个人只怕可取之处很少。”钟慧贞续道,“而且,我年纪不大,正是学习时光,可不想早恋。”

杨凤桐记得那时愣愣看着钟慧贞,这就是那个众人眼中温柔乖巧的姐妹么,一向以来,她都平和娴静,学习优秀,言语不多,在生活上对自己照顾有加。但是姐姐的这番话却又如此精明。难怪爸爸说起姐姐,道:“小桐,你要向你姐姐好好学学,将来我的生意,是你和她继承,我对于你姐姐是很放心的,但你虽然聪明,太过骄傲,心气很高,这会让你在生意场这个圈子中吃亏的。”

她听这段话,心中还有些服气,一向以来,姐姐虽然成绩优秀,别的方面却不如自己,但听了钟慧贞以上的话,这才知道父亲这么多年生意不是白做的,果然是又准又狠,对姐姐的看法比自己正确得多。

“你现在年纪还小,到你能懂得你姐姐的优秀之处时,你才真正能成熟。”这是父亲的原话。“我现在长大了吗?”杨凤桐有些复杂的看着凌石,这个小孩除了那天见义勇为外,还有什么打动了姐姐呢?这个人心机大概很深沉吧!他很少表现他的喜怒哀乐,就是姐姐在一起时,也是没有什么其他表情,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这就越发显得神秘了,而这对女子天生的好奇心大概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钟慧贞看到面前的妹妹,身着运动装,因为剧烈的运动,额际渗出汗珠,这使白嫩的肌肤增添健康之意,乌黑的头发略微散乱,却更添丽色。她对着大伙儿笑着点头示意,大家笑着回就,但凌石却只是点点头。

何贵勇看着面前的小妞,年纪不大,身材也不成熟,但那如同精制的瓷器一样的面庞容却让人的眼珠无法从上面移开。现在就这样美丽,长大了如何得了。这是何贵勇心中升起的想法,不过,他却也毫无追求之心。因为这个女孩的刁蛮也是很出名的,入学二年半,给校长与老师不知平添多少麻烦。刚一入学,编了座位,同桌不小心碰了一下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歇斯底里大发作的杨凤桐让整个大楼每个人的耳膜受到了最大考验,她在教学楼中跑上跑下,不停尖叫,钟慧贞到了后,不让周围人的上去碰她,因为这样会让她更难受。这场闹剧让全校上午的头两节课没有上成。

最后郑校长无计可施,只得给杨家诚打了电话,然后是杨夫人叶琳到了,不停安抚,最后精疲力竭的杨凤桐才渐渐的停下来,被送到医院。后来杨凤桐再到学校时,郑校长也只好吩咐老师将她编到独立的一个座位上,只是这个独立的座位既不是在最后,也是不在前面,而是在中间。因为十六中得了杨家诚那么多捐款,郑校长也不好意思将个子不是很高的杨凤桐放到最后或最前面。

杨凤桐虽然很特殊,可是她也很优秀,参加全国奥赛得过一等奖,也算是为十六中争光了。于是,杨凤桐在学校就更显突出了。

只有任解语、任花语一点也不比她差,这让心高气傲的她颇有些不服气,于是她参加了武术活动小组,因为只有从强项上打倒敌人,才能显得自己强大。存了这样一股孩子气的杨凤桐于是进入小组后果然刻苦练习,却是怎也及不上这二女万一,这种结果让她有些泄气,却依然坚持至今。

她到哪里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可是凌石的表情却与看到随便的人没有两样,她心中暗骂凌石有眼不识金镶玉,故意有眼神去撩拨他,这人却视若无睹,居然还是毫无表情。这倒更挑起了杨凤桐的好胜心。

第五章

凌石此时却想着今晚的计划。钟慧贞道:“石头,你要的教材与资料都打包好了,不如明天到我家来拿吧?”此言一出,众人都面现艳羡之色。众人之中,李英龙曾随父亲参加过杨家诚举行的宴会,另有同学也到那儿做过客,那房子的装饰精美,庭院景色优美,很让人神往。钟慧贞也请同学到她家玩过,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谁单独受邀去过杨家。不料凌石却道:“我星期天有些事情,只怕不能去了。”

钟慧贞却道:“那你家在哪里,不如我送过去。”这时就连杨凤桐亦一脸诧异的看着姐姐,今天姐姐是怎么啦,与平日为人很不同啊!平时她虽然温柔有加,可是从不和男生发生什么瓜果的,这次怎么这样主动的。

李英龙却觉得自己真是嫉妒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子,竟真的让钟慧贞与平时大不一样,虽说慧贞不会真的爱上这小孩子,但由此可见,这人对钟慧贞很有些影响力的。“不行,自己得查查这小子的底,不要阴沟里面翻船。父亲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人对任何事小心是不会错的。”这是从政一生的父亲郑重其事对自己说的。

凌石心中却吓了一跳,让这些同学发觉家中情形那可就糟糕,忙道:“不用了,我有空过去取就是了。”

这天放学后,凌石先回到了家,看见曾静萍三女已经做了饭,四人一起匆匆用完晚饭,三人先去上班了。凌石却洗了澡,然后将里里外外的行头重新焕然一新,站在浴室那大梳镜前,自己看了都觉得油头粉面,十足吃软饭的模样。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学校内那个内向羞怯的中学生了。他将他的山林野逸之气外放无遗,虽然打扮如同城里的孩子,却让人觉得如沐在清新的雨后丛林中,自然爽利。

他一看时间还早,就在床上打坐了一会儿,当体内真气盈溢于四肢百骸,才从立定中醒来。一看时间,刚好九点,因为到城郊去的公汽此时已停开,于是出门搭了去首阳山路途相近的公汽。

他在终点站下了车,渐渐隐没于黑暗中,身后的路灯幽幽泛着黄澄澄的光芒,被天空中的寒冷慢慢吞没。

他仔细听了听周围动静,发现周围再无人迹。开始提气疾奔,一会儿功夫,已到了首阳山17号别墅,他从墙上掠过,轻车熟路的到了主屋内,静静坐在黑暗中,开始打坐,慢慢等待。此时内识清明,他仿佛与整个首阳山溶为一体了,体内近来不定时涌起的狂暴真气安静了下来。凌石觉得越来越觉得难以抑制经脉中的这种真气,但说来也奇怪,每次与三女交欢后,却有所平息,但肯定不是任媚所传的房中双修术的功用,因为以他修习任媚所传的内功之前,他就发现男欢女爱能让自己狂躁的心情放松下来。

他觉得奇怪,是因为此时他是按父亲所传的第一套心法引导真气,却让心情平静。而父亲却对自己说过,习练第二套心法后,不至大成,不要再修炼这第一套心法。此时他无意间发现此心法竟能平息心中的妄念,如果对自己的修为有好处,为何父亲从不向自己提起,难道他是故意的,抑或是他自己亦不知晓。

他心中一动,于极静之中醒来,却听到外面有声响传来。“咦,怎么乌巧璧今天早回来了?不对,怎么有三人之多。”他心中一凛,这几个人个个身手不弱呀!这时他又觉察到第四人正急速潜来,以此人的呼吸频率来看,只怕修为还远在这三人之上。这三人开始在第一楼搜索,显然在查找是什么,这时一个上楼,开始在第二楼逐屋开门清查。他特意收敛声息,打开主房之门,然后悄无声息的从阳台飘向屋后,静听屋内消息。此时第四人已经到了主屋大厅,道:“主屋清查得怎样?”一人出声道:“没有人,看来收到消息没错。狼哥,花匠与厨娘做掉了么?”那狼哥道:“我可没胆杀乌小姐的人。只是绑住了那二人。谁知道老大会和乌小姐将来会怎样,若是将来二人言归于好,那我不是枉做小人了,所以她的人我是不敢杀的。你们也不能对乌小姐太过无礼,若是得罪她,日后她与老大又好了,暗中使使绊子,不是够我们喝一壶的么?”三人齐声应是,那狼哥又道:“好了,另一座副楼,你们三人一齐却看看,然后老四到门房去,为乌小姐打开自动门,然后以熄灯为号,知会我们乌小姐回来了。然后过来帮忙。快去快回,正主儿也快回来了。”

三人应了声是,一齐出去了。凌石暗中计算,其中二人回来时,已是一刻钟后,而再过一刻钟,那乌巧璧就该回来了。他不再迟疑,又翻身上了阳台,暗中留意四人动静。

他在阳台上,先看到汽车的灯光,然后大门缓缓打开,车一进院,门房的灯就灭了。凌石见先行预警已不可能,当下也不行动,只得另做打算。

乌巧璧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这种无聊的日子再混下去,何日才是个尽头。这个任媚也真是,让她替自己找个男人解解闷,有什么难的,还说那人正在行动,其实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来找自己不就行了么,一起吃吃饭,陪自己逛逛街,若是和自己心意,自己这几年来也没有享受性爱了,也可以发泄发泄心火,记得一本书上说,女人若是长时间没有性生活,会容易变老的。她觉得自己微微有些酒意,今天是多喝了点儿,那个吧台领班的何琪,怎么变得那么漂亮?不,是任媚的那三个领班,都象脱胎换骨似的,变得艳光照人了,显然是修习了养颜修身之功。可是她们以前可是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怎么几日之间,有了内力真气,修为上虽然很弱,可是以她们的年纪,取得这样的进步,几乎称得上奇迹了。

乌巧璧从小包中取出钥匙,打开了门,突然心中觉得不妥,刚要从小包中掏出手枪,却听得风声响声,强劲的腿风掠过,一脚将她的小包踢飞。她的反映也不慢,一个倒翻,想要捡回小包,若是手枪在手中,凭借她的身手,脱身不是难事。那狼哥却清楚她意图,急冲而上,双拳犹如恶狼袭击猎物一样,乌巧璧知道若是挨实,就是拿回小包,只怕也无用了。当下一闪身形,右腿横扫,正是正宗的莫家腿法,左腿微屈,双掌已迎向狼哥胸膛。狼哥在黑暗中闪过横击过来的玉腿,却惊觉得胸膛前的玉掌,他亦是了得,于此不可能中,身形竟硬生生后退了一步,让那双掌用老,又缠了过来。

此时屋中闪出二人,乌巧璧于黑暗中虽瞧得模糊,一见二人气势,却知道大势已去。这时那老四亦已到了,四人合围之势已成,看来脱身是很难了。“乌小姐,你是逃不过了,不如乖乖的跟我们回香港吧!”

“果然是你们,阿狼,自小在洪兴长大,难道真是要跟詹成严一走到底,他可是害死了自己的老大。”乌巧璧对那人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我知道自从成老大主事后,我们将东兴压制的死死的,成老大还说,由他主事,香港今后的天下全是我们洪兴的。所以成老大要我来找你,我就来了。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一行人进了屋子,几个人暗暗戒备,生怕乌巧璧突然发难。阿狼开了灯,乌巧璧一扫四人,道:“这就是这几年出现的洪兴的新四大金刚么?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叔他们呢?”另三人沉默不语,阿狼尴尬的道:“江叔他们已退隐归山,到了三番市赜养天年了。”乌巧璧冷冷的哼了一声,心道什么颐养天年,不过是将这些老前辈赶走罢了。“好了,别的事就不说了,成老大想念小姐,想请小姐回香港。”

“我现在能说不回么?”乌巧璧苦笑道。“对不起,小姐。”阿狼说完,拿起一双手铐,道:“请伸出双手,小姐武术高超,在老一辈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乌巧璧听到“老一辈”三个字,心想或许自己真是很老了,在这些青年面前都成了前辈。她身子一低,双腿后踢,那四人却中有准备,一下子就擒住她的四肢,手法很是巧妙,让她再也动弹不得,只得任阿狼锁了双手。阿狼看见她被捉的身子前倾,将丰满的胸膛尽显无遗,而修长的身材比自己还高一些,而面上因愤怒而通红的面庞无比娇嫩,形成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阿狼心中暗赞一声,果然好漂亮,难怪老大对她恋恋不忘,与别的女人欢好时,却叫着乌小姐的名字,让自己弟兄认为他的心理不是是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小姐的确美丽,以前自己年纪小,对帮中的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很尊敬,从不敢放肆,现在历事已多,才惊觉当时怎么看不出小姐的美丽。

乌巧璧看到阿狼色色的目光,面色变得煞白,阿狼看到她的脸庞扭曲,显然心下惊惧,收回色色的目光,道:“小姐,我们不会对你无礼的,不用说过去的老大,还是现在的成老大,只怕都不会放过我们。”

突然,大厅中的灯熄了。

阿狼大惊,一拥而上,想要一起制住乌巧璧。而乌巧璧见此天赐良机,郊区时常停电,这此停电倒来得及时。阿狼在黑暗中听得腿风响起,心中暗骂一声,自己真是笨,这个女人刚才腿法如此精妙,可是自己等人还是只锁住了她的双手,而对对方的腿脚却并没限制。

她熟悉客厅的位置,相反那四大金刚却失了地利,加之黑咕隆冬中,还得防止伤了自己人,一霎时,四人狂呼乱叫,心中愤怒无比。乌巧璧却奋力拼斗,只要是近身之人,她都加以袭击,此时她含愤出手,下手不为不重,每一次重击,都痛得四人大声呼叫。但渐渐的四人熟悉厅中情形,以合击之势又将乌巧璧困住。乌巧璧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四人如此厉害,在如此形势下,缠住了自己,却又慢慢弄清了状况,以人多势众之来压制自己。

乌巧璧奋力踢开一人,却听得另三人已冲了自己的防御圈子,心中暗叹一声,放弃了抵抗。却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不由自主被一股巨力一拉,矮下了身子,一只大手一圈自己身子,如抱住了一个小孩,悄无声息的移动,乌巧璧心中大骇,这人居然瞒过了自己五人,虽说自己五人为黑暗所蔽,可是因为如此,听觉于此环境中更是超常发挥,注意别人的主动,却也没有发现另外有人的痕迹。可是此人居然明白无误的将自己从包围之中无声无息的弄开。

凌石将乌巧璧放到沙发后面,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别出声。”然后乌巧璧感到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现也感觉不到这人存在。这时那四人互相之间已停止了打斗,而对手却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四人并不熟悉大厅中的情况,突然间老四觉得一只手掌碰到了自己,他道:“是谁,别碰我。”但是那只手的突然捏住他的喉咙,他本能极力反抗,却觉得一记重拳击在自己的头上,便失去了知觉。阿狼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变得分外诡异,他感觉到周围还是三个人,可是心底有种不安感觉,仿佛陷入了最深的梦魇之中,动弹不得,孤独无助。他突然想起自己孤独的立在父母的灵前时,没有一个人陪伴,当时自己以为只是一恶梦,只是那个恶梦却没有醒来的时候。最后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对自己说这是自己长时间在黑暗中的错觉。但是一会儿功夫,他又觉得厅中只有一个弟兄在了。他再也无法镇定,感到手在发抖,他妈的,自己居然在发抖,他大叫道:“乌小姐,你别弄鬼了,出来。放了我的兄弟,我们一切好谈。”“谈什么?”一阵陌生阴冷的声音在阿狼耳际响起,他大惊,慌乱之中想退开,却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叉住了自己的喉咙,自己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从嘴中发出嘶嘶声,那只的冷冰冰的,阿狼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却镇定了下来。那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很不错,你居然这么快冷静下来了。”

凌石抓住阿狼,道:“乌小姐,怎么处理这些人?”乌巧璧只觉得无比惊异,自己用心倾听厅中的情景,可是那些的声音很轻,以致于紧张的阿狼竟没有发觉自己兄弟在不知不觉中受制。这人怎么在黑暗中如在白昼一般的行动?她有点恐惧,这是一种本能对于黑暗的抗拒。大厅中充斥着阴冷,但并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而是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惊人的狂爆与冷酷的气息。乌巧璧知道自己安全了,当下起身,道:“放了这些人吧!他们本来就是洪兴的人,但是阿狼,你要记住,詹成严害了我父亲,并不是我吞了社团的钱,而是我不想这笔钱落入到詹成严手上。只要帮中各位老大清理了门户,只要我得到詹成严的真实死讯,我就会交出社团所有产业的授权书。而且你回去告诉詹成严,他这辈子也别想得到洪兴的任何财产,就是抓回了我,只怕也不会得到什么的。叫他死了这条心吧!下次,可没有这么容易找到我了。”

阿狼四人走出院子,寒风吹拂在脸上,大家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那人在黑暗中弄醒了另三人,淡淡的说:“你们可以走了。”四人虽然身无半分束缚,体力也没有损失,却失了斗志,再也兴不起别的念头,垂头丧气的上了停在远处的汽车,很快的离开了。

凌石在黑暗中暗暗感知三人行踪,此时凌石早将乌巧璧手上的锁铐早就解开了。她惊讶于他在黑暗中灵活,就与白天无异,居然毫无差错就打开了手铐。她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怎么在暗中如此的灵巧?”她问这些,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的惧怕,长这么大,还真没什么让自己怕过,但这个人身上气息却让自己打心底里升起惧怕之情。

“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凌石语音一转,那种让人的害怕的气息消失了。乌巧璧道:“我去找蜡烛。”凌石却道:“没有停电,只是我关了电闸,我不想你见到我的样子。你别动,我去救了你那两个佣人再来。”

凌石来到花匠二人的屋子,只见二人被蒙了双目,绑成一团。口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发出呜呜声。他解开了二人,却随手将二人弄昏。他可不想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第六章

他来到乌巧璧所在别墅时,却发现灯已经亮了,看来乌巧璧并没有听自己的话。他如同清风一样掠了进来,却见乌巧璧正端着一只酒杯发呆。他来到她的后面,道:“看来你并没有听我的话。”乌巧璧心中一惊,本能想要转身,却被凌石一把按住,然后从手中掏出一只丝绢,将她的眼睛恰到好处的绑住,道:“乌小姐,若你能遵守我说的话,我们可以长久交往下去,若是你一心破坏游戏规则,我会消失不见。”乌巧璧道:“什么游戏规则?”凌石温和的道:“先不要见到我的脸好不好?这是第一条。还就是我要一百万,这是第二条。我们能交往半年,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这是第三条。”

乌巧璧醒悟,道:“你是任媚派来的人。对不对?”凌石以她耳际悄悄道:“不错。”暖暖的口气在细嫩的脖际拂过,让乌巧璧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异样的感情升起。凌石的用手臂圈住他的柳腰,虽隔着冬衣,诱惑的声音在继续:“我本来作好了计划,可以让你先试试我的厉害的,可是这四个家伙却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这样也好,小白脸救了落难的美姣娘,这样不是效果更好。”

凌石的手缓缓向上,让乌巧璧有时间作出选择,口中却道:“我本来是要将你制住,然后享受一夜情后,再让你作决定的。”

“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一百万?而且照你的话来说,还想强奸我。”乌巧璧觉得一切都在身后那人的掌握中,这让她很不舒服,一向以来,她对于自己能掌握一切很是得意,可是这人却在温柔中含有霸气,让人很不舒服,她心中隐隐有些不服气,自己被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子救了,这个人还很盛气凌人。但她却没有阻止凌石的手抚上了那高耸的乳房,却继续道:“我绝对值一百万,问题是你敢不敢试。”

“我跟任媚说得很清楚,我想找个人陪我逛逛街,一起吃吃饭,打打球。我只想打个伴儿,可没说一定上床,这我得仔细想想。”

凌石突然缩回了手,道:“那我走了,你想好了再与媚姐联系。”那只手一收回,乌巧璧觉心中空荡荡的,她觉得自己难过得想哭,她急忙抓住凌石的手,引回高耸的胸上,道:“别急着走。你这人总是这般咄咄逼人么?你对客户都是这般无礼么?而且,我也没有拒绝。”声音之软,之媚,她自己都觉得这么讲话的怎么可能是自己。“可是,你不让我看你的面容,这让我很不习惯。”

“你迟早会看到我的,而且你可以用你的心来感知我。”那只手灵巧的从狐皮大衣中钻了进去,那火热的手一触那肌肤,乌巧璧只觉得身体一震。她涩声道:“别急,我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要先让我洗澡,你绑住我的眼睛,我怎么沐浴?”

凌石一听,马上道:“我来服侍你沐浴好了。”本来嘛,这段时间,每次都服侍三个女人洗澡,连凌石也觉得自己经验已经丰富极了。他在他粉面上香了一口,道:“我这个事情做的也很棒的。”

此时凌石已打开了房中的空调,空气中洋溢着暖意。他牵着乌巧璧进了浴室,让她坐在小凳上,然后调好水温,开始放热水。乌巧璧听到叮咚的流水声,周围慢慢的升起热气,让她觉得仿佛从恶梦中转到了美梦中。凌石将她轻轻抱住,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很美,皮肤也很滑嫩,身材很好。”乌巧璧只觉得懒洋洋的,全身发软,倚在凌石怀中。凌石的手指灵巧的打开了那厚厚的冬衣,当那缕空小衣呈现在凌石面前时,他惊叹于她的美丽,这才知道任媚给他挑的第一个客户是多么上心。

当他看清乌巧璧的身体时,这才发现的她的傲人的身材与曾静萍有得一拼。他这时反而没有动那些对自己更有吸引力的部位,只是默默的欣赏着她的身体。这让乌巧璧有些沮丧,因为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一点也没有变化,而手指也没有象先前那样花巧的逗弄自己,这让她对自己的容貌发生了怀疑:“我是不是很难看,你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凌石道:“不,你很好看。只是我想到你还不知道我的面貌,这对于你肯定不公平。但我长得很丑,所以不让你看到我……你还是可以让我走的。”

乌巧璧怒道:“你都看了我身体,现在想打退堂鼓,是不是我长得很难看,你不愿意了?”她话声刚完,却又柔声道:“不管你长得怎样,我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让人很有安全感。”凌石轻轻一笑,道:“那刚才呢?”乌巧璧用手一抚自己傲人的双峰,道:“要听实话还是假话?”一只手伸出,握住凌石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道:“你在厅中的气息让我觉得如在地狱中一般,我明知你对我没有恶意,却仍然害怕。但现在的你的气息很温暖,声音也很好听,让我觉得舒服。任媚看来很用心的替我选了一个男伴。”凌石的手触在那温软之处,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红唇上,乌巧璧却热烈的回应着,好一会儿才松开嘴,道:“我好冷,引我进入浴缸中吧!”

凌石却一把抱起比自己高一头不止的美女,轻松的放了进去。然后温柔的擦拭起来,此时他的手法却变化多端起来。乌巧璧玉体通红,如同玫瑰一样鲜红。也不知是热水所致,还是情欲所致。她清晰听到自己嘴中轻轻的咦呀之声。她用手拉住了凌石,但是触到的却是凌石讨厌的外衣。她的大手向下,一把握住了高昂的部位,不知是不能目视让自己感觉上的失真,只觉得虽然隔着衣衫,力量与雄壮仍然难以遮掩。凌石被他摸得身子一震,柔声道:“让我们到床上去吧!”但此时的乌巧璧却浑身酥软,无力起身。凌石只得将她抱起,又仔细替她擦干了身子,这才进到主房中。

房中暖暖的。乌巧璧觉得一只手解开了自己面上的丝巾。她急忙睁开眼,却见房中灯却未开,黑黑的,一点光亮也没有。“带着丝巾,会影响你的享受的。”这是对方的一句话,然后那只手变得贪婪起来,从自己的俏面到玉背,从前面的高突到后面的圆翘,从下面结实的小腿到上面的大腿,无所不至。

乌巧璧觉得自己身体仿佛要炸裂开了。

接着,凭着本能激烈的动作,只有无尽的性爱。身下的美女热情如火,凌石知道这个美妇全心全意沉浸在欢爱中,这种单纯的投入让凌石兴奋,他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不停从接合处吸取凉凉的元阴,丰沛的真阴比曾静萍犹有过之,让他沉浸在真气的壮大之中。

乌巧璧觉得汗水从自己体内涌出来,却依然带不尽体内的激情。无尽的快乐从结合处散发到身体的每一部分,不断的冲击让她乏乏的,直至最后发出一声长吟,幽长而尖锐,然后就昏了过去。

凌石放开湿漉漉的身体,他倒有些恋恋不舍。这个美艳的乌小姐身材很棒,肌肤触手生弹,想来是长期锻炼,让她身材与肌肤更是突出。

他开了灯,却见美妇横睡,乌巧璧的面庞圆圆的,配已小巧的嘴形,若是年轻十前,只怕那时还是一个天真无凿的少女。此时的她却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但这样的成熟却更能打动凌石。

他亲了亲那张略带汗痕的玉面,又将被子盖好,着好衣,悄悄的走了。

乌巧璧是被厨娘秋婶叫醒的。在迷迷糊糊中,她应了一声。一看床头的闹钟,已是中午时分。她觉得浑身慵懒,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而股间微微的不适感让她知道昨晚的狂热并不是一场梦。她从床上起来,一丝幽香传来,她寻着味道看过去,却见床头摆着一束娇艳的白玫瑰。更让她神思怅然。她想起任媚说过要给她找一个最好的男伴,又想起床头上的那束玫瑰,骂了句:“任媚,你这个骚艳的婊子,对我倒很用心啊!”她突然升起另一个念头:“不知任媚和这个人是不是有一腿?”

秋婶看到小姐时,发现小姐艳光更盛,处处洋溢着朝气,和往日的样子大大的不同。乌巧璧看到发呆的秋婶,摸了摸脸,道:“怎么啦,是不是脸上有什么问题?”秋婶道:“问题很大,就是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容光焕发的。”乌巧璧笑了笑,没有答话。

秋婶看到乌巧璧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心中奇怪,以前她从未这样失仪过的。当下道:“小姐,你很赶时间么?”乌巧璧点点头,依然埋头苦干,一吃完饭,开车就奔市区而去。

如果说乌巧璧在事后得到了休息,凌石得到待遇却与她有天壤之别。他悄悄进了屋子,匆匆洗漱,动作很轻,不想吵醒上班到深夜的三女,他刚上床,曾静萍却醒了。她迷糊间一搂凌石,突然闻到幽幽的香水味儿,顿时清醒过来。这种味儿她也闻过,那是那些来以会所的有钱女人常用的极品香水味道。这让她有些醋味。“坏小子,你去洗掉那身味儿,难闻死了。”

凌石心中一惊,这女人的鼻子怎么这么灵敏。他去吻曾静萍,想要蒙混过关。但是曾静萍推开他,虽然没有用力,却很坚定。

“萍姐,生气了?”曾静萍听了凌石的话,一阵委曲,突然抽泣起来。凌石只觉得大祸临头。一向以来,曾静萍都是三女中的主心骨,为人温柔,却性格坚毅。这时一哭,立时将另二人从梦中吵醒。虽说只有二人,可是一点也不比七嘴八舌来得差。凌石一下子成了大罪人。曾静萍道:“你到外面有女人我们可以不管,可是你回家一定要把那些骚狐狸的气味弄去。”这时何琪道:“是啊!你招若的外面女人若是有什么,不也传染给我们吗?”凌石马上信誓旦旦的道:“你们放心,那些人身体不好,我是碰也不会碰的。”这倒是实话,凌石本身对于身有疾病女人先天有种趋避的本能。任媚曾对他说过,千万要学好观人之术,不然受伤的可是他自己,还要连累自己心爱的人。他对自己观人之术的研究很有信心。那个乌巧璧如此健康,怎么可能什么问题?

他自然知道曾静萍只是不习惯他在外面有女人这个事实。他笑着抱住她,按在她的豪乳上道:“好萍姐,我很累了,不如你来替我洗吧!”何琪笑骂道:“想得倒美,哼……”程玉英天生多情,听凌石说自己好累,心下怜惜,道:“萍姐,这么夜了,就让石头休息了,明天再跟他算账好了。”曾静萍擦擦眼泪,看得凌石心下一阵怜惜,当下一把抱起曾静萍,道:“好姐姐,来帮我一下嘛!我不是经常替你擦身子的?”

曾静萍挣了挣身体,却如何脱得了凌石的怀抱。二人进了浴室,凌石却见到曾静萍一脸情深的看着自己,眼中还挂着几滴晶莹泪珠,正要说话,却被曾静萍温软的手掩住,道:“石头,我们三个好爱你。别离开我们。”

凌石心中一阵激动,紧紧抱住曾静萍,仿佛要与成为一体。却听到曾静萍道:“外面的那个女人,美吗?”凌石点点头,见曾静萍神色一黯,却听凌石道:“但我却不会丢弃我的妻子的。”曾静萍听到妻子一词,身子火热起来。“石头,爱我吧!”

这一场搏斗从浴室一直战斗到床上。凌石不停的折磨三人娇吟婉转的女人,曾静萍递上降表时,凌石拒而不纳,依旧如故;程玉英挥手拒绝时,凌石弹指却敌;何琪软语相求时,凌石心坚如铁。

最后三女任由凌石使坏,直至昏了过去。这么一折腾,已是日上三竿了。

第七章

曾静萍醒来时,发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自己正躺在凌石的怀中。而程玉英与何琪却一齐睡在另一个被子中,圆润的玉臂伸出了被子,青丝缠绕在一起,绯红的面色显示出青春的活力。她想起昨晚的荒唐,面色通红,不敢仰视凌石的眼睛。只是紧紧的挨着凌石温暖的肌肤,声如蚊蚋道:“你这样宠我,玉英与小琪都要吃醋了。”凌石的手自然捻住她的乳首,低声道:“我把你们都喂饱了,就没有地方装别的东西了。”又道:“昨晚你那么吃味,是不是我没有喂饱你?”曾静萍满面通红,脖子也变得红了,让凌石忍不住想看一看玉颈下面是不是也红了。

他以为曾静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却听到她低声道:“我做了个恶梦,梦到你有了好多女人,我们几个变得老了,而你还是好英俊,就不要我们了。你回来时,我从梦中惊醒,你的身上又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我就……”

凌石听她话语中的深情,一阵感动。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也会保护你们不受伤害的。你们是我的亲人,我的妻子。”曾静萍一双素手抚摸着凌石,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经过一夜折腾,却没有很大的倦意,精神却出奇的饱满。她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介意将美好夸张的曲线呈现在凌石面前。这才惊讶的道:“石头,你今天怎么没有上学啊!”凌石笑道:“今天星期天,大老婆。”

“好了,现在还是下午,我叫醒她们,一起上街。”她从床上起身,露出无比美妙的胴体,凌石虽是熟悉每一寸地方,却依然迷醉在其中。曾静萍回头看见凌石深情的目光,嫣然一笑,娇媚万状。她最是喜欢看到凌石那种欣赏自己身体的神情。

凌石悄无声息的过来,不愿放过眼前的美景的任何一丝细节。这时何琪突然睁开眼,发觉得二对“色色”的眼睛,大叫一声,双手马上松开程玉英紧要处,夺过曾静萍手中被子,骂道:“萍姐,你好坏。”她一声尖叫把程玉英也惊醒了。当下二人一齐责备曾静萍不该助纣为虐,狠狠的瞪着凌石。

“快起来,今天星期天,一起上街。”程玉英伸了个懒腰,“人家很困,不想去。”何琪却突然发觉自己没有了平时睡眠不足时的不适,精神出奇的圆润,道:“英姐,你再提提神,看怎么样?”程玉英经她一提醒,略一凝神,发现自己精力充沛,一点乏意也没有。她才醒悟自己与过去相比,已经不同了。

当下三人收拾停当,高高兴兴的出了门。

任媚听到门铃声响,心下暗咒一声,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这时候来找自己。她从床上起来,披了睡衣,在门孔里看见只有乌巧璧一个人,而且不停的按着门铃,一脸急躁之色,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开了门,让她进门后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乌巧璧一见到任媚,本来她心急火燎似的,此时见了任媚,却一时不知怎样措词了。任媚本来睡得有些迷糊,又发现乌巧璧期期艾艾的,就又仔细观察了对方下,一看之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此时的乌巧璧眼珠水汪汪的,而眼角的春情在任媚的锐利目光下,更是如同白纸上滴了墨水一样明白无误。

她心中一奇,这个女人也会害羞,记得她向自己要求找一个男伴时可是半分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乌巧璧看到任媚暧昧的目光,一脸调笑的表情,脸色通红,却又恢复了正常,道:“昨天,詹老大派了四大金刚来我的住处,想将的抓回香港,却没有得逞。任媚一惊,道:“你的行踪暴露了?怎么会?洪兴的势力在内地没这么大呀?不行,我得马上安排你离开这里,你是愿意到北京还是上海?”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你在东郊不是还有座房子吗?暂时借我住一下。”

任媚回屋找了一串钥匙,道:“钥匙在这儿,哪儿好久没有人住了,你的那两个佣人就让留在17号别墅好了,现在的一日三餐得你自己打理了,风头过后,我想你还是回到首阳山好了。”任媚又道:“你将昨晚的事情详细给我说说。”

乌巧璧于是详细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与那个不知面目的人的欢爱亦大致说了。任媚听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同时心中也升起重重疑惑:“这个石头,怎么如此本事,而且当晚的气息,听乌巧璧描述的情景,只怕只有神教的内功才能做到。但是凌石的武功以自己所见,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却不是自己所能识得的。她心中有疑惑,可是却丝毫没有动摇对凌石的信任。在她想来,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居然只凭直觉就信任一个人。但是自己动用了所有的消息来源,却也打听不到石头的更多的信息。

她听了乌巧璧的讲叙,想到他却敌的精明,而对付女人时的手法,分明老谋深算,哪里是一个十三四岁孩子的思想,简直可以说熟练掌握了女人的心理特点,而且对症下药,眼下乌巧璧不愿离开此地,只怕很大程度上是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自己是教过了他一些东西,可是这个人动用得也太熟练了,正道中带着几分邪气,却更有效。

“你老实对我说,是不是舍不得我手下那个男子?”她突然问了这样一句,眼睛紧盯着乌巧璧,似乎要看穿乌巧璧的想法。乌巧璧面上现出迷惘的神色,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敢确定,不过有部分这种因素在内吧!”她又道:“对了,媚姐,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相片吗?”任媚看到她的神情,心想你只怕很难逃脱石头布下的那张网了。她现在有些后悔用石头去陪伴乌巧璧了,若是乌巧璧有什么伤害,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乌老大的信任。

这时乌巧璧突然拿出一张支票,道:“这是那个人开出的价码,他要我一百万,然后陪我半年。”任媚一惊,道:“什么,他这样说,你就答应了?这可不象你的作风,你被迷昏了头了。”任媚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为你开的价是二万元,这其中包括我的百分之四十,他凭什么如此漫天要价?”任媚面上隐隐有些怒气,这个石头,刚到自己手下,就如此的大胆。不过乌巧璧又说了句话,差点让她将乌巧璧也想骂一顿,“若是他真能陪我半年,我情愿出二百万。”

任媚好不容易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却突然笑了,道:“那个人在床上一定弄得你很爽了,是不是?”乌巧璧不知是没有听懂她的讽刺,还是故意要刺激暴怒的她,居然道:“我想他的床上功夫无人能及,你一定也知道,他不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嘛!”

乌巧璧厚颜无耻的话反而让任媚大笑了出来,满腔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露骨道:“有机会我倒要试试。”这次轮到乌巧璧吃惊了:“你不知道他的能力?你太傻了,居然错过如此美好的东西。”

任媚听了她话中之意,马上想到了报复的办法,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让人看见他的面目?”乌巧璧摇了摇头,却听到任媚道:“因为这个人奇丑无比,就象一个猪都不啃的南瓜,你却愿意为这样一个男人付二百万。不过我可以得八十万的抽头也好。”

这句话让乌巧璧很惊愕,马上道:“好啊,你说要为我找个最棒的男伴,却找了一个很丑的。看来这佣金你是不应该得的。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我想这个人即使很丑,也是你最棒的手下了。所以按这道理,佣金你仍然可以得到。不过,我现在想见这个丑得出奇的男人,他在哪儿,不会是在你的内房吧!”

任媚很喜欢和乌巧璧一起谈话的感觉。她对乌巧璧负责,一方面是欠乌老大一个人情,另一方面则是乌巧璧谈话,她不用掩饰什么,能与人说说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人进入我的圈子时间很短,进入时我们谈了一些条件,所以你现在要见他,我不能作主。当时机来临时,他会与你见面的。再就是钱的事,你要三思。我不可能阻止我的手下为我赚钱。”

乌巧璧看到任媚一脸郑重,当下道:“认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有男人。真应该试试你的那位手下的能力。”然后不待任媚答话,又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逛逛街吧!”

今天的天气很好,并不很冷。凌石与三位女士逛了一会儿街,就嚷嚷不行了。何琪道:“你一天到晚精力充沛,现在陪我们逛一会儿就喊累。”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凌石却道:“就因为昨晚太累了,今天逛街没有精神嘛!”三女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还是曾静萍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玉英,你说到哪儿?”程玉英沉吟半晌,道:“我们还是到小鲤鱼去吧!凌石到我们这儿,还一顿好的也没有吃过。”

当下四人一齐来到小鲤鱼餐厅时,凌石见外面装璜很素尽,却并不显得寒酸,却也很吸引人。一张“小鲤鱼”三字的招牌醒目的挂在横梁上,倒有些气势。四人进了餐厅,凌石见餐厅内客人很多,人来人往的,但是服务员却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务。

凌石来到一个桌前,用手在桌上擦了一下,手上的基本没有油污,他知道在餐厅中要想没有油垢是件多么困难的事。难怪这儿的顾客这么多了。他们四人一坐下,却见服务员小姐很快就过来了,询问所需菜肴,举止很是得体。三人一致推举凌石点菜,凌石也不推脱,正要点菜,这时突然听到任媚的声音,道:“咦,这么巧,你们也在这儿?”凌石寻声望去,却见二个大美人正在向里间走去,这时任媚发现了自己最得力的三个领班正和凌石坐在一起,显然正要点菜。

凌石见到旁边的赫然是乌巧璧,他面上不动声色,尽量显得自然,微微点头致意,也不说话。他见以乌巧璧容光焕发的面容,心中暗暗有些得意。

此时他们这一桌聚拢了五位大美人,立于一群青春娇人,身着职业服的女服务员中,却依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凌石仔细观察周围的人,有的人是目瞪口呆,有的人肆无忌惮,眼球几乎要掉出来了,有人却仔细看了看身旁的女伴,然后偷偷的转动眼珠。凌石心中好笑,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好了,一块儿到我们的房间中来吧!”于是众人看到一个男孩随着五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进到了雅座包间中。

乌巧璧看着三女的容颜,心中也是大惑不解,这三个女人容颜本身出色,可是以自己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却更上一层楼,自已身为女人,也颇有些意动。特别是那个曾静萍,本身除身材出众外,面目一点也不起眼,可是现在在自己眼中,几乎可以直追任媚了。她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三女看着这个小男孩的样子,眼中的爱怜之意就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出来。她暗暗猜测这个小孩与三女的关系,却怎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看来这个小孩只怕是其中一个女子的亲戚了。

这让她更仔细打量凌石了,这个凌石面目似乎很普通,但是一双眼睛似乎一汪深泓,深不见底。她心中一奇,心中竟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我没有见过这个人呐?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任媚看到乌巧璧困惑的表情,心中早笑翻了。

“曾小姐,这位是……”

凌石却道:“我叫石头。”他一开口,乌巧璧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昨夜与他共渡良宵的就是这个小孩,她心中思索,就没有追问这个问题。

“好了,我饿了,开始点菜了。”任媚开口道。

凌石看到任媚随意坐在老板椅上,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神情很是奇特。他心知肚明,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立于桌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接受能力、领悟能力让我很吃惊,我会继续训练你,让你拥有更出众人能力。”凌石道:“谢谢!”任媚拿出一张支票,道:“这是六十万,还是四十万是我的。你用什么办法让乌巧璧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么多钱的?”这是她故意问的,她想多看看此人性格。她从未将面前的人作为一个小孩子对待,所以就从各方面观察这个人。但是令好失望的是,她没有看到凌石面上有任何表情,只是道:“我只是好好用了你教我的方法。对了,媚姐,周围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我想买一个四室两厅的房子,总是租别人的房子,总是有些别扭。”

“哦,现在开始养家糊口了!”任媚以戏谑的口吻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从中赚钱吗?”凌石却道:“这些钱本来就是你介绍的生意,你就是再收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教我的那些知识才是无价之宝,那才是我该报答的地方。”

“你做好了我交待的事情,就是报答的方法。好了,这笔钱先放在我这儿,让我替你买房子,剩下的我会为你办个存折子。”她说完话,正容道:“正所谓回报越高,风险越大。你现在看到了我的回报,所以你也感觉到了我所要你办的事情的风险,弄不好还会掉了小命的。”

凌石却道:“我希望尽量做好你所要求的事,同时能保住性命。”任媚嫣然一笑,道:“你这人可真的很贪心啊!”她立了起来,道:“你的房中术能教的我都授与你了,至于以后提高,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我现在要教你的,是保命的法门。以后每天晚上在七楼的健身房中,我来教你体术。让你有自保的本领。”

“乌巧璧对我讲了你的救美事迹,你的本事是哪儿学的?”任媚虽曾对自己说过不要再为凌石的神秘所吸引,可是女人天生的好奇心却不是那么好按捺下的,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心下一阵后悔,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老犯同样的错误。凌石却并没有迟疑,道:“我的轻身之术是父亲教的,他只教了我一套拳术,后来我闯了祸,他就不教了,只是叫我练习这套拳术。”

第八章

任媚一听兴趣大增,也不做日常巡察生意的工作了,当下拉着凌石的手上了电梯,按了去七楼的掣,这才发觉凌石的手不大,却充满了活力,一阵热力传来,她的脑中突然想起乌巧璧的话来:“……真应该试试你的那位手下的能力……”马上惊觉,我这是怎么啦,与他在一起总是犯惑情大法的大忌。她心中虽然惊恐,但是却不露痕迹的将对方的手轻轻的摆脱了,心下若有所失。

凌石轻轻笑了笑,任媚见他向来表情木然,很少有感情表露的样子。这时听了他的笑声,只觉得心头大乱,幸亏凌石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心中暗暗感激,若是他说出什么话来,自己肯定更是不好意思。她迎向他的目光时,这才发现一向眼神淡然的凌石此刻神光湛然,浑身散发着男孩,不,是男人的魅力。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质吧!对面的男子仿佛与那件精致的夹克衫融成了一体,在电梯中灰灰的白光管的照耀下,显得如此耀眼。

凌石觉得自己的体内的真气一下了沸腾了起来,让他有种将会自己内在一切都表现出来的欲望。任媚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他的真气形成的压力一下子挤向了自己,任媚本能的真气游走,将周向护住,但是体内的真气却仿佛不受她本人的控制,疯狂在经络中撞击。任媚此时唯有尽力收缩体内的真气,这不正是惑情大法中所述的散功征兆。一想到“散功”二字,任媚只觉得一道凉气真透心底。“完了,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凌石本能感觉到任媚的异样,他伸出手,手中的真气直透任媚心底,说也奇怪,任媚只觉得体内不受控的真气竟象见到了自己的君王一样,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收缩在膻中穴中。虽然凌石输入的那股真气涓细,但是本质却依然狂暴的,压制下了任媚狂乱的真气,但却没有对任媚造成任何伤害。

电梯在七楼停下,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但是任媚觉得背后冷汗冰冷的直流下来。“你究竟练的什么功夫?”这一问题任媚又问了一遍。虽然凌石帮她摆脱了散功之苦,她心中却有些害怕,一是对方的真气虽然是帮了自己,但却隐隐有完全克制自己内力的力量,二是一向自信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感情,所以自己选了狐堂中难度最高的惑情心法,现在自己居然受了凌石的刺激,而致有散功之祸。

“难道自己与他不仅仅是拍档关系么?”这一点是她最害怕的事。她想起自己已经没有遵守以前的誓约,实在是不能再有感情波动,对不起那个人了。自己真是害怕了感情这种事儿,若是再受一次那种困扰,那自己也许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什么复仇大业,什么本堂的大业,自己答应大哥的事情,也许真的会万劫不复了。

她一面暗暗思忖,一面收拾自己的心情,待到达训练室,已平复得七七八八了。凌石看到锃亮发光的地板,向上内凹的房顶,将房子的空间扩大,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这里平常是给员工培训之用的。”任媚道:“你练过一套拳法,先练给我看看。”

凌石应了一声,开始打拳。任媚看着凌石的起手势,心中叹了口气,这一看就知道是最流行的一套罗汉伏虎拳。这种拳法的拳谱在街上的小摊上十元钱可以买好多本。虽然凌石的手脚挥舞间的劲力有别于常人,但是这套拳法实在是太平常了,这与他的内力的程度是不相适应的。

任媚喊了一声:“注意了。”她身形一扑凌石,在他周围转了起来。动作虽快,可是身姿却依然绝美。那种美人带俏的感觉,就如同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在腰姿矣摆,但是凌石的危机感却上升起来了。果然,后背很快被轻轻的印了一掌。显然是任媚手下留情,他并没有受伤,但是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他的右拳回收,左拳挥出,正是一招雁翼舒展,任媚甫一接手,她的手掌略一闪动,避过了与他的拳头相接,但身子却不得不后退一步。她惊咦一声,没想到这么普通的一招居然让他用的如此巧妙,简直到了以简御繁的境地。这一招仿佛为凌石打开了交手奥妙的大门,他的罗汉拳法度森然,气象万千,一时之间,任媚尽收轻视之心,全力周旋,二人斗了个难分难解。凌石仿佛又回到了牯牛岭中的时光,在黑暗中激情飞扬,天下尽在我掌握中的感觉油然而生。任媚心中却暗暗叫苦,此时的凌石的拳法仍然是那套普通不过的罗汉拳,但是一招一势,如同大河名川,说不出的灵动自然。

任媚以巧御繁,尽展轻盈身姿,与凌石斗了个齐鼓相当。两人兴起,打得不亦乐乎。

任媚只觉得汗水又打湿了后背,身形已渐渐不如刚开始那样的灵活。她的身体在电梯内经过了一场危机,现在又打了尽一个小时,只觉得内力渐渐消耗殆尽,再打下去,于身体有损。当下道:“停下,别打了。”凌石这才从酣畅淋漓的打斗中停下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室内闪亮的地板已满目苍夷,到处都是地板碎屑,露出灰灰的水泥,显出刚才的战况之烈,又看满面通红,额上布满汗珠的任媚,这才醒悟自己又陷入到了那种“无我”的境界中,全身心沉浸在对决之中,于外界的反映中只是投映于对方的动静之中,于外界环境是全然顾不上了。

他见任媚浑身被汗湿透,职业装本已衬得她的曲线恰到好处,但现在湿了之后,紧紧的绑在身上,那高耸的乳峰,圆翘的丰臀,更显夸张。本来视觉上冲击已是强烈,但是鼻中闻到随着香汗中传来的脉脉气息,凌石心中暗道乖乖不得了啊,媚姐的魅力已超过了一般美丽的范畴,仿佛就为盅惑人类的妖精一般。任媚看到凌石灼灼的目光,嗔道:“看什么看,眼光这么色?”任媚语中虽含责备,但更多的却是自己都隐隐害怕的喜悦感。

凌石暗骂自己荒唐,怎么对任媚起了男女之心。其实以他所作所为来看,哪一件不是荒唐之事。但他却认为与任媚只是宾主之谊,对任媚动了男女之心,却是大大不该。其实他不知任媚修习的惑情大法不但对异性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就连同性也起作用。只是凌石修炼的心法特异,所以只觉得任媚分外美丽而已,若是别的男子,就是洗心涤念斋的人来,也难免会动心。任媚的美,是让人不知不觉间这她所控制,所以那些人在不经不觉间,自觉为任媚做了她所要求的事情,却以为只是和她关系好,内在实质却是受了这惑情大法的诱惑。

不过这件事任媚也觉得特别的奇怪,那就是凌石虽小,但已历男女之事,而且看来他也喜欢这种事,但是对于自己近乎妖异一样的美丽,他却仿佛只是欣赏,而没有被迷惑以致沉迷。本来她的计划是与凌石多做接触,最后控制对方,然后为自己所用,但是现在这个计划显然行不通。任媚只能将这归结为凌石特异的内功心法在作怪,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问题显然又增加了一个:凌石肯定没有学过其它的拳法,但他却仅凭一套普通的罗汉拳就抵住了自己精习多年的“佳人之叹”。

她不得不佩服教导凌石的父亲,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培养自己的弟子,只是教了内功心法,而且内功心法的教授也很特别,而对于搏击之术,却只是提纲挈领,将理论要诀告知凌石,而且是生搬硬套,强行记住,从而使一套普通的罗汉拳居然发挥如此的威力,抵得上自己精习多年的佳人之叹。而在行拳之间,却有些跆拳道的影子,这却是生搬硬套了,偶尔转变,于罗汉拳结合得天衣无缝。

“你还学过一些跆拳道,是不是?”任媚问道,有些奇怪,以她的推测,凌石的父亲似乎是特别保守的人,教凌石一切,都是些很古雅的文句,不可能接受跆拳这种由外国传来的体术,而且以石头父亲那种修养人的不大可能瞧得起跆拳。

“我在学校武术活动小组看了一会儿那个老师教的拳术,也不是什么名儿,使得顺了,就用了出来。”任媚听了凌石的话,觉得头脑有些发晕:“这个人的天资真是好到变态啊!”任媚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如果再教授他什么,只怕会破坏一块天然的玉石了。现在任媚眼中的不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了,而是一块尚未开凿的价值连城的原石了。那就是玉肯定在,但是如何开发,自己就得好好用用心了。

任媚愈与凌石接触,对他的喜爱之情就越盛,而且对凌石描述的自己身世的话,以她阅人的经验,再三思忖,觉得也是真话。对于久阅人世的任媚,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

“好了,拳脚之术,我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但我却发现你不明制脉点穴之法,这我可以教你。以后的培训就是枪械与野外求生了。”凌石吓了一跳,“还要学习用枪?媚姐,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莫不是要我去当刺客杀手么?”任媚一笑,道:“放心好了,你将来要干的事情,比当刺客杀手那可是高难度百倍。刺客杀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大材小用,没有什么光明的前途。”

凌石长叹一声。任媚微笑道:“别叹气了,你以后的生活肯定不会枯燥的。”凌石道:“我可不想过什么精彩刺激的工作,我只想好好爱我那几个女人,让她们幸幸福福的生活。我每天上上班,下班后与她们一起打打情,骂骂俏,那就是我幸福的生活了。”

“女人么,你和我合作,那想要多少就多少。而幸福生活,也会有的。但是却与平淡无缘。好了,这个室内的损坏,由你负责,反正你的钱还在我手中。”

凌石与三女回家后,何琪看到凌石仿佛有些心事,当下柔声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是不是媚姐要你的办的事不顺利?”凌石摇了摇头,道:“她告诉我,说我以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却与平淡无缘。”程玉英与曾静萍相视一笑,心说以你这种天材,怎么可能平淡。却听何琪道:“那好啊,我平淡了这么久,让我的男人弄些惊险刺激的事也不错啊!”

程玉英与曾静萍笑得花枝乱颤,道:“难道石头每天弄得你不刺激么?”凌石亦是大笑,一把抱住何琪,“琪姐,我现在就替你弄些刺激的事儿。”何琪身高比凌石略高,被凌石一抱,身子马上热了,软在凌石怀中。

程玉英与曾静萍看到凌石的手肆无忌惮的逗弄何琪,当下拥了过来,道:“石头,你如同我们最美的梦,我们不愿给你任何羁绊,你也不要以我们为念。我们平凡了这么长时间,是你带我们进入如此美妙的天地,所以去做你要做的事,只要记住,我们在这里等着你就行了。”凌石只觉得心中暖烘烘的,在二人的红唇上热烈的深吻着。四人的春情一下子被打开了,互相撕开衣服,肌肤相接,发出完美的呻吟,凭着本能而动作……

激情过后,程玉英如同饱食的猫儿,倦伏在凌石的怀中,见凌石的手在曾静萍的傲乳上抚动,伸手拿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不服气的道:“难道我的很小吗?”凌石手在那乳首一拧,“萍姐的好,你的也好。”程玉英生性温柔,从未如此有吃醋样子,凌石柔声问道:“怎么啦?”程玉英突然眼中有泪,道:“答应我,石头,永远不要伤害我们三人,好吗?”凌石想到她的过去,不知受过多少伤害。她虽然比自己大那么多,此时却是一个需要他的关心的小女孩一样。

“我们都大你那么多,你以后有多少女人我们不管,可是你却不可能为了她们抛弃我们。好不好?”凌石看着艳光四射的三女,何琪刚才由于凌石下了重手,已沉沉睡去。曾静萍和程玉英却双眸如水的看着自己。

凌石重重点了点头。程玉英道:“我以前与人有了婚外情,曾发誓不再作人情人,没想到还是作了你的情妇,还是如此的心甘情愿。石头,我爱你。”凌石望着程玉英那张温柔的美,这才发现程玉英充满了一种知性美,一点也没有因为身无寸缕而有所减弱。凌石的手在她的玉体上逡巡,温柔万分,只是静静的欣赏。连曾静萍也用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充满了赞赏之意,道:“玉英,你的这种美是我永远也及不上的,为何还要与我比这个高低。”说着,拿着凌石的一只手,将引以为傲的乳房献上去。程玉英低声笑了一下,道:“你大是该大,可是也不用大到如此离谱啊!我羡慕死了,俱乐部的那此男人,大概都想要这样捏一把吧!”她又重重在曾静萍的乳上掐了一记,痛得曾静萍骂道:“作死么?这么用力。”

凌石看着二人打骂嘻戏,心中溢满了情意。

第九章

又一个星期快过去了,这几天凌石依然与钟慧贞天天见面,现在班中传出一个谣言,就是高二的学习尖子钟慧贞爱上了一个初中部一年级的小男生。

使谣言进入当事者的耳中的,却是杨凤桐。钟慧贞看到杨凤桐说到凌石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不由笑了。杨凤桐道:“你还笑,现在言语都传成这样子,你也不着急!”钟慧贞狡狭一笑,道:“怎么,你急成这样,不会是我们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喜爱上了臭石头了吧?再说,也有道理,连石头摸你的手,你也没有大发作。要是这样,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的身体并不排斥的人,我也在考虑将石头让给你。”

杨凤桐吃惊看着钟慧贞,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可比我还小一岁的样子。哎呀,我以为我们家只有我心理有毛病,现在我才知道我们家的另一个孩子毛病还要严重,有恋童癖。”钟慧贞上前去拧杨凤桐的小嘴,杨凤桐咯咯笑着与钟慧贞闹成一团。这时付琳进来,看成闹在一团的姐妹,不禁浮现起微笑,自己也年轻过,看着一对女儿天真的样子,不禁长叹一声,真是让人羡慕啊!自己这样的年华再也不会来了。钟慧贞二人看见长辈进来,停止打闹。这时付琳道:“两姐妹又在闹什么?”杨凤桐道:“我们正在讨论表姐的心上人哩!”

付琳吃了一惊,正色道:“慧贞,你有男朋友了?”钟慧贞窘得满面通红,道:“舅妈,你别听小桐胡说八道,我帮一个初中部新插班的小男孩补习,时间长了,那些大嘴巴看多了,就有了谣言。”她说这话时,故意叮着杨凤桐的娇嫩的小嘴儿,示意杨凤桐就是大嘴巴中的一个。付琳自然明白钟慧贞暗中所指,这个自己作为女儿一样看待的姑娘,生性娴静,又不乏智慧,将来不管爱上什么样的男子,那个男子肯定幸福。

付琳正色道:“不管是怎样,你们还在学习阶段,所以我不准谈恋爱。至于将来上了大学,我的女儿们肯定要哄哄烈烈的去爱,才不负生命的精彩。”钟慧贞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了,自己父母去逝后,舅舅与舅妈象亲生爹妈一样的对待自己,与杨凤桐这个亲生女儿同样慈爱,同样的严厉。有时候,对待自己反而比杨凤桐的要求更高,记得一段时间,自己因为父母死后,成绩受到影响,直线下降。杨凤桐与付琳同时骂了自己几句,自己觉得受了委屈,哭着跑了出去,舅舅找上自己,道:“或许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但你的天赋比小桐要高,以后你要继承我的事业,所以我们对你的期望更高。”自从这次事件后,钟慧贞学习就再也没有让这二个如同父母的长辈操心过,反而竭心的帮助杨凤桐,付琳看到二人感情很好,又相互竞争与激励,心中大慰。

这时钟慧贞见到付琳那张慈爱的脸孔,心中的感恩之心难以用言语表达,突然道:“有人牵了小桐的手,她完全没事。”杨凤桐一扑而上,着急的道:“姐姐,你都答应我不说这件事的。”但是一切都晚了,付琳已经听了,急忙道:“小桐,你先别闹,慧贞,你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钟慧贞背着付琳,得意的对杨凤桐一笑,显然是笑自己占了上风。因为此时的杨凤桐,小脸涨得通红,似乎鲜血都要渗出来了。但是却又无力阻止,想要逃开,却被母亲一把拉住,道:“你也别走,老实交待,倒底是怎么回事。”

杨凤桐的洁癖一向是父母的心病,本来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可是因为这个毛病,变得有些奸酸刻薄,后来钟慧贞住到杨家,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而杨凤桐才没有排斥钟慧贞,开始慢慢的从心理上的靠近,到渐渐的肌肤相接,最后感情亲密起来,那时杨凤桐才慢慢的开朗起来,在同龄人中不至特别孤独。

付琳听到这个消息,眼中一亮,要是能从此人身上着手,治好女儿身上的毛病,那就好了。

“那人是谁?是怎么回事。”

“那人就是我正在帮助补课的对象,你们一向称赞我和小桐是天才,但我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天才,他在上学的两星期内,赶上了几乎掉了半年的功课,又在向前赶超。”付琳知道钟慧贞一向稳重,但很少有让她服气的人。这时听了钟慧贞的话,兴趣大增。但后面的话却更让付琳吃惊了。

“这个人就是那次在商场中从歹徒手中救我和小桐的人。”

“什么?你们俩小孩,真是不懂事,这个男孩应该我和舅舅亲自去感谢。人家那是冒了生命危险救了你们,后来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和家诚一直为这事内疚,那个孩子若是因为小桐的不懂事而有什么好歹,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好了,快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讲一遍。”

杨家诚回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却见妻子正着睡衣,在沙发上似乎要睡着了。上前将妻子搂在怀中,妻子虽然有了一个孩子,可是却还是与在上大学时一样的可爱。虽然现在生活好了,可是杨家诚总是回想创业之初,妻子将嫁妆一骨脑儿的贱卖出去,只是为自己凑几千块开业的费用,然后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草创的公司中,全心全意的帮忙自己,头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过份辛苦而流产了,后来却不易怀上,这让杨家诚有一阵子好生痛苦,后来环境慢慢变好了,才不让付琳到公司上班,而自己也让姐夫在公司主事,自己回家耐心伺候妊娠初期的付琳。

付琳在怀孕期间,小心奕奕,开玩笑的对丈夫说,“老公,我们怀的一定是个龙太子。”但是来的不是龙太子,而是一位小公主。杨家诚依然很高兴,付琳想要再生一个男孩时,杨家诚却一口拒绝了。“现在我们有了小桐,我不想因为还要一个孩子,却赔上我的妻子。”

付琳感到熟悉的热唇在吻着自己,知道是丈夫回来了。轻轻的回吻着。二人缠绵了一会儿,道:“女儿们呢?你怎么不回房中休息?”

付琳清醒过来,道:“家诚,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杨家诚这几年少有看到妻子郑重其事的样子,知道妻子说的话很重要。却插言道:“该不是你不再爱我了吧!”当下静听妻子的话。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常人?没想到如此具有投资潜力。”杨家诚的话差一点让付琳气疯了,敲了他的大头一记,道:“你是不是整天做生意做傻了,这种事也叫投资?”

杨家诚哈哈大笑,依偎在他怀中的付琳感觉到微微鼓起肚腩的震动,却听到杨家诚道:“老婆,你知道我平生最得意的投资是什么?”付琳道:“不就是你抓住了时机,进军电脑市场?,又或是办起了全市连锁饮食店?还是杨氏即将成为第一批进入股市的公司?”

“错了!”杨家诚大笑道:“我平生最得意的投资就是以我感情换回了我的妻子啊!”付琳骂道:“没正经的。好了,别开玩笑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让我们先见见这个孩子吧!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杨家诚道。“不行,这个孩子很特殊,这是钟慧贞说的,你教的那一套已经在慧贞身上显现出来了。慧贞已经让你教得如同小狐狸一样了。我觉得她讲得很有道理。她说本能的觉得这个孩子很特殊,似乎没有什么童心,而且与这个男孩接触时间越长,越是觉得金钱什么的,很难打动这个孩子的心,总之一句话,她很难让这个孩子情绪调动起来。”

杨家诚陷入沉思之中,道:“我也觉得这个孩子的不平凡之处,你想,在那种危险场面下,许多大人都不敢出头,他却毫不犹豫站出来,老实说,要是我在场,我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也不敢肯定。这样的人,是不希罕别人的施舍与感恩的。”

“好了,你说这个礼拜天他会来拿慧贞的教材的,那让我就在偶尔间见见这个人,我对这个小孩子很有兴趣。”

凌石慢慢的走在大街上,注视着街上的人群。他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仔细的观察面前的人,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验证自己从任媚那儿学来的观人之术。这是一个冷漠的大都市,这里的人不关心周围的人和物。大家来去匆匆,满脸的疲倦,追逐着自己认为自己想要的东西。

凌石摇头苦笑,自己不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么?小三看到前面的那个男孩悠然的行走在街道上,左顾右盼,对周围的一切仿佛充满了好奇,小三已经追了这人几条街了。本来他是找不到那个叫石头的同学的,但是易老大却说这人今天一定会经过北府楼路的,自己等了老半天,才看见这人慢慢的走来。一见到那个同学,小三觉得这人很神秘,这个人仿佛一个人漫步在山野中一般的,与周围的一切怎么也融合不到一处。小三不知自己怎么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却见那个凌石平静的表情。这么一个与人无害的一年级小同学,易老大为什么要调查的?他不是已经交了这个月的月钱了,又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慢慢的,他觉得这个人不平凡了,心中却道老大就是老大,竟然也有自己现在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人不简单。难怪老大没有下什么明确的命令,只是要自己看看这人住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相接触,还是什么爱好。可是自己就陪了这个人缓缓的在街上浪费时间么?不如到游戏机室爽几盘来得痛快。

小三突然看见石头站在了一个跪在地上乞讨的小孩面前。那个小孩面上布满了污痕,呆滞的表情显然已经麻木了。凌石觉得要是自己没有一身内功,一个巧遇,也许这个小孩的现在的样子就是自己的遭遇。他看了看排成一队的乞丐,却形成各自的范围,又抬头看了周围的往来者,对此都是视而不见一般。

他上前从怀中掏出几张钱,慢慢的放到了那小孩面前,令凌石心痛的是那小孩依然表情麻木,似乎这能让他生活过得好一些的东西也不能打动他麻木的心。凌石长叹一声,轻轻道:“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但我要告诉你,就是作一个乞丐,你也不用这么麻木的,你要有希望,你也可以对自己说,‘我可以成为一个最好的乞丐的’。”

小三看到这个人对着一个满身污泥的小乞丐不知说些什么。他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当凌石离开时,他上前看了看,却发现那乞丐的碗中放着三张十元,他心中一怔。“这个人很有钱啊!随随便便就给了一个小乞丐三十元钱。”他还想向那乞丐打听那个叫石头的大傻瓜还说了些什么傻话时,抬头想看前面悠闲的身影时,这才发现凌石已经不见了,他顾不得再问,跑上前去,却哪里有那人的影子?

凌石心中再也没有刚才被窥控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感觉到别人的敌意,但他却很确定一定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细心的留意,这才发现这那跟踪自己的人依稀就是与易志军伙在一块儿的。所以当他看到那个人注意那个乞丐时,他悄悄的溜走了。

他此时很快的经过北府楼路,来到一处居民区。这一带的居民区大多是别人的自建房,显得杂乱无章,但是每一幢房子都显得很气派。他走到一座院子前,见墙上一个门牌上写着一个杨字。这就是钟慧贞的家了。

他按了按门铃,这时听到房中有人道:“肯定是石头来了。”却正是杨凤桐的声音。门很快开了,钟慧贞出现在门前,道:“快进来坐坐吧!”而杨凤桐也瞪着一对大眼睛出来,只是眼睛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凌石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就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虽然那座主楼很大,却依然占了不到院子的六分之一。院落中的几条阡陌纵横,将满院修剪的整齐的柔软青草分成几块。这些青草显然是四季常青的,因为在这隆冬之际,依然青翠欲滴,生机盎然。

墙角边上放满了因隆冬季节已凋落殆尽的盆景,一直延伸到转弯之处。凌石仔细观察,这里的这些花卉盆景,只怕足有千盆之多。一时之间,凌石也叫不出那些光秃秃各种树和花的名字来。

杨家诚看着那个男孩进来。男孩自自然然的走着,也打量着院落的景物,却没有那些初到自己家中的惊讶的表情。“这个男孩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居然也能做到不为外物所惑呀!”杨家诚对于判断力是颇为自豪的。自己商场上这些年来混得风升水起,就是因为自己看人又狠又准,能从一般的小事中发掘出这个人的优点,从而为他所用。

凌石一进屋,就知道有人在察探。他居然仰头看着二楼,“嘿!这人倒于任媚有相似之处,喜欢在二楼观察人。”

“这儿盆景花儿真多啊!”凌石赞了一句。杨凤桐抢白道:“当然了,我们家的盆景在hj市也是出名的。妈妈还是市花卉协会的会员。”钟慧贞拉了杨凤桐一把,道:“这儿的花到了春天全开了,那才真叫美。到时候,你一定得要来瞧瞧。”

钟慧贞仿佛回到了鲜花盛开的春天,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这让凌石心中一动,“原来钟慧贞也这样漂亮啊!”一直以来,凌石知道钟慧贞为人温柔,人品出众,但是容貌却不甚美,但是他却知道一个女人,美貌与才能出众并不是全部。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曾静萍,这个女人给予凌石的,却正是凌石最感谢与珍惜的。

杨家诚看着凌石自然洒脱的样子,心下略有遗憾:“若是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儿子该多好啊!”不过,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不过,慧贞与小桐也不比男孩子有丝毫逊色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也有这种思想。”

付琳看着丈夫立在楼上,慢慢的上来,见到出现在面前的孩子们,一抹微笑出现在面上。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盆景,突然觉得那个男孩就如同是这些盆景中的一员。她一时以为自己眼花,仔细看去,那种玄异的感觉消失了。

凌石觉得这庭院深合自然之道,让他有种回到那偏僻的家乡的感觉一样,让他不自觉的与之融合在一处。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玄之又玄,众妙法门!”凌石出现父亲教导的一句话。他清晰感觉到了另一道惊异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气机为人所感,当下慢慢的收回。钟慧贞却觉得凌石此时气势说不出的吸引人,连旁边的杨凤桐亦不再和称之为“土包子”的凌石斗嘴,目光闪闪的看着凌石,而此时凌石慢慢的又回到了那平凡无奇的样子。

“这个孩子很特别,很特别。”,杨家诚听了妻子的话,当下不发一言,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你一向说你的第六感很灵,但这次我的感觉很明显。这个孩子的能力很强大,但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家诚,这个孩子同时也很危险。”

“高风险,高回报!”杨家诚不脱生意人的本色。“以前几次见面,这个孩子都在昏睡之中,没有交谈,我都有些迫不急待了。这样吧,叫厨房多加几个菜,让这孩子在这里吃顿饭。”付琳却道:“还用你说,我早就吩咐过了。别忘了,小桐的过敏症还着落在人家身上。”

第十章

乌巧璧觉得自己这一个星期就如同活在地狱之中。每天难以入睡,而迷糊之际,觉得有人在抚动自己的身体,待人清醒,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凌晨醒来,脑中想到的就是那个不知面目的人贪婪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动的感觉。于是,她用自己的手代替,却总是找不回那种激情四溢的感觉。

她这一个星期,天天找任媚,想要找出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可是无论自己如何请求,哀求还有怒骂,任媚却总是一脸难色:“我与那人早有约定,如何行动,是他的自由,由他决定。”

“这真是太有意思,一向刚烈如男儿的乌巧璧却一幅小女人的样子。”任媚心中笑翻了天,却一脸正色。这一个星期以来,任媚算是对凌石的能力深有体会了。开始的乌巧璧春光满面,然后是急不可待,后来是日见憔悴,到现在的焦躁易怒。

“你在我的别墅里还住得舒服么?”任媚又问道,乌巧璧一脸责怪的看着她,道:“我这样子,过得还算舒服?媚姐,这个人是不是施了什么巫法,让我着了魔。”

凌石却正在杨家餐厅内用餐。杨家诚与付琳都是交际好手,引导着话题。凌石则礼貌的回答。

“对了,上次小桐不懂事,让你伤没好就从医院中跑出去了,后来怎么样了……”付琳在旁敲侧击,想多了解一些这个神秘男孩的事情。

杨家诚从得来的情报来看,这个男孩在一个小餐馆内打过短工,对于他的身世、来历却一无的知。但是从他的境况来看,肯定不太理想。但是他又突然在十六中就读,能在这个时候插班,那肯定是有些关系在其中起作用。可是有这么强大关系网的人怎么会到如引窘境?这一点让见事极明的杨家诚大惑不解。

“后来我找到一个亲人,她收留了我。”这句话说得很巧妙,连凌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编起理由来,还一套一套的。

他面上表情显然不欲再深谈下去,所以杨、付二人就没有深究下去。而杨凤桐却兴灾乐祸的想,让你知道我爸爸妈妈的厉害,他们逼人口供的手段可是一流的。而钟慧贞却觉察到凌石不愿深谈自己的私事。当下多次将杨家诚夫妇的话头打断。

杨家诚与付琳唯有相对苦笑,这个女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但是付琳终于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石头,你是怎么让小桐在餐厅内的心理上恢复正常的?”凌石见付琳一脸的急切之色,一向雍荣自若的面上充满了期待。杨家诚看着妻子着急的模样,依旧如同与自己热恋时那样美丽,却变得更加成熟艳丽。

付琳的慈爱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决定帮她一把,道:“我不知道杨凤桐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从小有一种稳定心神,正意凝神的方法,我父亲对我说过,能让一个人心志凝练坚强,可能是这种方法起了作用。”

“那就请你帮帮她吧!”杨家诚说道,自从自己发迹以后,直接请求别人的帮忙的话就很少说了,杨家诚觉得自己都不适合说这样的话了。杨凤桐的脸色却变了,她知道父亲在生意场上一向呼风唤雨,很少这样求过人了。她不由有些恼恨凌石,却又见他慢条斯理的,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当下道:“爸爸别求他。他这个人自以为很了不起……”她说话还不算,还挥拳去打凌石,杨家三人待要喝止,却见凌石的手已抓住了她的小手,此时的杨凤桐神色有异,却不是心理障碍发作的样子。

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仿佛喷出怒火,想要抽回小手,却哪里能够。她看到另三人奇异的神情,心中羞恼欲死,以为三人在取笑于她。却不知父母是吃惊于她被一个陌生人抓住了手而没有如以前一般,变得歇斯底里。钟慧贞的惊讶却是杨凤桐对凌石异常的心态,怎么这么易怒……

但是杨凤桐并不排斥与凌石的接触,这却是一件不争的事实。

“我能把这个方法传给杨凤桐,她自己练习,以后这个毛病想来可以克服。”凌石想了想,道:“不过,我以前没有试过,不知行不行。”

杨凤桐慢慢的平息了心中怒火,却也明白自己并没有排斥对方的接触。她不明白,这个人让自己如此讨厌,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过敏,这倒是很奇怪。钟慧贞却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她看到杨凤桐柔嫩的小手落在凌石手中,仿佛挨了一记似的,面色变得煞白。但是随即对自己道,只不过是手足相触罢了,自己用不着如此紧张,但她知道自己的心中却是始终放不下的。

易志军有些恼怒的看着小三,这个人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他静静的听着小三的叙述,面上木无表情,可是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老大要发飚了。他听完小三所叙,道:“你确定他给乞丐的是三张十元?”小三看到易志军阴沉可怕的脸,心中打了一个突,肯定的点点头,“你要我仔细留心这个人,所以他与乞丐接触,我就弄清楚钱数。这个人是不是傻了,居然将三十块随便给了别人。”易志军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冲向小三,来的速度极快,小三一时不及反应,一张犹有稚气的脸一时惊得煞白。易志军一把扣住小三的前胸,暴躁欲狂,一下子就将小三提了起来。小三口中胡乱叫着,双腿乱踢,这时周围的兄弟一齐上前拉住易老大,死命将小三抢了过来。小三从未见过老大发如此大的火儿,惊得瘫在地上,只是重重的喘着气。易志军看着周围的小弟亦迷惘的看着自己,显然也不明白自己发火的原因。

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稳定下情绪,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他妈的,这小子肯定是知道了小三是我们的人,所以给了那个乞丐三十元,与他交给我们的护卫费数目是一样的,暗示我们与那乞丐没有两样啊!你们他妈的被人骂了还不知道,老子是气这小子如此阴损。明天放学后,你们一定要找这个小子过来,让老子好好的教训这臭小子一顿。”

杨凤桐看到凌石伸出中指,很有些电视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套套,有些想发笑。但是那一指却点在她的头顶,她的脑中嗡的一声,耳中响起一声闷雷,然后一股热流从泥宫中如细雨,如和风,顺着后椎,经过背心什么督脉,直至会阴,让她升起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时听到凌石特异的声音道:“现在你要按我教的导引之法,让这丝游走的真气为成自己的内力,以后每晚行功,我想这会让你凝神正意,不再为外物所感。那样,你的洁癖就会好了。”

杨凤桐心中一凛,本来她对于凌石的特异在学校饭厅时就已知道,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充满了信心,但是他平淡于外物一丝不加萦绕的神情却让她觉得这个人真是很臭屁,很想灭一灭此人的威风,可是几个回合下来,失败的却是自己。

“别分神,正心合一,精神愈是专一,效果越好。”凌石的话中自有一种威严,此时的杨凤桐再也不敢大意,全心全意的开始运转凌石所授的搬运之法。

凌石辞别了极力挽留的杨家诚夫妇,提起钟慧贞包好的书籍,又谢绝了杨家诚要用车专送的好意,飘然而去。

付琳看着凌石慢慢的远去,心中升起不舍之意。“家诚,我们要是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该多好啊!”杨家诚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痴痴注视着凌石离开身影的钟慧贞,有些话还不是要当着孩子的面讲为好。他向付琳示意,然后进屋。付琳来到钟慧贞前面,道:“慧贞,怎么啦?”钟慧贞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道:“舅妈,我在想石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与他接触了两周,可是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从不谈他自己的事,也不说家里人的情况。而且对于周围的一切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我所担心的,正是最后这一点。”

“舅妈从来都是反对你们年纪轻轻就谈情说爱的,但是这个孩子,如果你真是觉得那是爱吧,就勇敢的去追求。”舅妈的话顿时让钟慧贞闹了个大红脸,扭捏的神态让付琳哈哈大笑,道:“这孩子,喜欢男孩子有什么值得害羞的,我象你这么年轻时,也喜欢过班上的男生,只是我知道,我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情,我那时也是象你这样难以判断啊!”

杨家诚看到妻子进到屋中,道:“看来慧贞这孩子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啊!”,却听付琳道:“我却不认为这个人是个男孩?我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已经算是一个男子汉了。”

这于这一点,杨家诚深有同感,道:“看来这么多年家居生活,你的判断力一点也没有退步啊!我也正要和你谈谈这个孩子。”他顿了顿,组织了下话语,道:“我今天是故意没有感谢那天他救小桐和慧贞的事,也没有说感谢的话,但这个孩子却绝口不提这个茬儿,那就是说明他若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压根儿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再就是他也有些难言之隐,他不愿我们知道他的住处,他的近况,所以他极力推辞我们让老李开车送他的好意。”

“我对这个男孩,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凌石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钟,他打开书包,开始学习。而此时曾静萍三人已起床了,看见他专心学习,也就不干扰他,直到程玉英弄好晚饭,才吃了饭,然后又开始学习。最后何琪才打断他,道:“好了,到上班时间了。”这才收拾好文具与书包,然后一起到了会所。

这个星期以来,每天晚上,任媚开始让他学习识别各种枪械,详细讲解各种射击要领,只是没有练习场所,却也只是纸上谈兵。但是他的一双灵巧的手却发挥了近乎奇迹的威力。他将各种枪械进行拆御,然后组装,然后开始蒙目进行拆卸与组装。那种熟练的动作,让任媚看得目瞪口呆,那双手如同双目没有被遮,恰到好处的将套筒座、弹匣体、托弹板、发射机座、复进簧导杆、前后瞄准器、扳机、抛壳挺顶杆及发射机座销一一组装,最后形成一把把完美的枪械。

“这真是比猴子玩弄果子还熟练啊!”任媚赞叹了一句,凌石微微一笑,将那把54式7.62毫米手枪在手指间迅速转动,道:“媚姐,你是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玩具的?”任媚笑笑,道:“这些东西我只是让你了解,并没有让你用,从下周起,每个星期天在打靶场练习实际射击,不知你还有怎样的实力展现,这也让人真是期待啊!”

“不过说起实力,你可真不是盖的,你尽快将乌巧璧身上的事儿解决,我都快被她烦死了,一天到晚缠着要我去找她黑夜中的牛郎啊!”

当凌石与任媚回到二楼办公室时,却意见的发现乌巧璧正立在门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任媚,任媚马上道:“哎呀,巧璧,你可不能怪我啊!这个人实在不由我完全控制的,你就别问了,我改天帮你跟他说说,就说你想他想得都要成了一个疯婆娘了。”

凌石吃了一惊,只是一周未见,乌巧璧面容憔悴,与以前活力四射截然不同。但是身体却更见婀娜,少了过去的刚强气质,却多了几分惹人爱怜之意。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恶作剧,让这个花信少妇形销骨立,当真是人比黄花瘦啊!

“我明天搬回首阳山别野住,你通知那个家伙来见我一次,我可再不能等人,再等下去,我都快疯了。要不他就失去一个客人了。”乌巧璧冰冷的话语中含着强烈的情感,凌石知道她的情绪处在极度亢奋之中,当下道:“乌小姐,那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你何苦自虐如此?”乌巧璧看了看凌石,发现他是当日在金鲤鱼酒店共进餐的那个小孩,如此深夜还与任媚在一起,肯定是有什么内情。不过,此时她却无心理会这些身外琐事。当下与他和任媚二人打了一个招呼,气冲冲的离开了。

“看来明晚上得与这个大主顾摊牌了。”

凌石一进校园就看到了易志军冷冷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他回避了易志军的目光,却见到了徐廷远,大声打了一声招呼,二人一齐向教学楼走去。易志军很满意凌石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这说明这个人胆子也不是很大。“放学后,把这小子叫到后面。”易志军向周围的小弟说了一句。他气得昨天几乎一宿没睡,今天一上学,就在学校门口等着凌石,仿佛盯一眼凌石就能补回自己的睡眠一般。这么早上学,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件稀罕事儿。

“喂,石头,看来你惹上麻烦了,那个易老大怎么那样的看着你?”徐廷远担心的看着凌石。凌石却没有答话,只是笑笑,道:“我看他一定是有事情误会了。”徐廷远道:“要不要我帮你。”凌石却道:“帮什么?难道我们两个就能打赢这群高年级的学生吗?你还是乘早将这个念头打消,省得吃苦头。”徐廷远看到凌石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心中奇怪,这个凌石,是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个叫易志军的家伙的厉害,所以一点也不害怕。他可是亲眼见过易志军叫他的人将一个二年级的同学狠打一顿的。那个人面上的表情徐廷远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要是自己同那些电视中会武功的大侠一要就好了,自己一定得好好的教训这些太不成样子的小子。坐自己旁边的石头大概是没有碰到狠人吧,怎么反应这么迟钝的。不过,石头也实在是很奇怪的,他会在上语文时读英语书,或者在听数学时读语文,还有就是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独自一人活动。别人的打蓝球,踢键子什么的,一概不加理会。而课外活动时,却总是和那位高二年级有名的女才子学习功课。总之,在徐廷远看来,这小石头就是乱七八糟的瞎搞一气。

第一章

到了放学时候,凌石和钟慧贞道了再见,他回教室收拾完书包,不慌不忙的来到园中,远远看到那些武术活动小组的同学出来了。他坐了一会儿,见那一批同学过来,就上前问了声好,然后道:“不知加入你们武术活动小组该找谁?”这时一位高年级大个子的同学道:“你有武术基础吗?这个活动小组都是同学报名到班主任哪里,班主任再审查这个学生的学习情况,然后报名到赵老师那儿,再由赵老师检查身体情况后,才确定能不能参加。”

凌石道:“不过,我听易老大说武术小组教的都是花拳绣腿,要不怎么轮到他这个不是武术小组的那些小子们在学校称王称霸。我说要加入小组时,易老大还说不如参加他的小组学得东西好得多。”他的话没有很大声,却也没有压低嗓门,于是武术小组的同学就都听到了。虽然大家却都没有吱声,但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点露过凌石的眼睛。他又道:“师兄,你的尊姓大名啊?”这大人子很快道:“我叫孟伟,对了,易老大还说了什么?”此时却见那天见到的姐妹花却也背着书包一同出来了,见到他们还没走,道:“孟伟,怎么还没走啊?”

凌石不待他回答,连忙道:“易老大要我的钱,说交两百块就成了他的弟兄,学校里横着走都行。”他顿了顿道:“我说要参加小组活动,他哈哈大笑,说也不错,追追任解语与任花语这两个漂亮小妹妹也不错。”凌石此言一出,见到活动小组的众人脸色霎时打了比今天早上隆霜还厚的一层煞气。任花语与任解语向来是他们小组的骄傲,生性活泼而不刁蛮,很逗大家喜爱。

“他们就在校门口,说是要我交钱,我都不敢出去搭公汽回家。”他这句话说得语声涩然,喉中干巴巴的,显得分外可怜。孟伟大骂一声,“这个臭小子,人渣!”,拔腿就往校门跑去,别人的下意识就跟了过去,连任解语与任花语亦听得心下七窍生烟,亦跟了过去。

凌石更是一马当先,超过孟伟就来到了门口,这时等在校门口的一行人看到凌石飞快的冲向门外,肯定是想逃跑,一下子就挤在门前,易志军一把抓住了凌石,十二三个人也拥了过来。凌石拼命的挣扎,只是被身高力大的易志军扣住了胸口,双腿胡乱蹬着,却哪里挣得开,这时孟伟已到来门口,看到凌石被易志军所抓,大喝一声道:“干什么?还不放下这位同学。”这时易志军才见到武术小组的成员全都围了过来,连那对娇俏姐妹花亦在人群中,他只得放下凌石,此时凌石却道:“易老大,我要加入到武术小组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你也只有些欺负象我们这些低年级学生的本事。我加入了武术小组,看你以后怎么还敲诈我?孟伟大哥,谢谢你们陪我到校门口,我走了。”易志军听了此话,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血管在轻轻的鼓动,却见凌石竟真是向前走去,他的大手一挥,就是一个耳光丢了过来。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掌,正是孟伟,二人一时较上劲,相持不下。

凌石正知机的退了过去,他这时却听到任家姐妹一人叫道:“别打架。孟伟,快住手,小心赵老师生气。”他退过去的方向是任家姐妹身前,原因是注意到易志军的弟兄中有些好色之徒正围在这对美丽姐妹的周围,乘机大饱眼福。他似乎不小心脚下一绊,一个趔趄,一下了将任氏姐妹旁边的一个同学撞动,二人身子撞移到二女身后,随即右手伸展,从被撞之人的方向狠狠的在任氏姐妹中一个的屁屁上捏了一记,然后双手又按坐在了地上,正是跌在地上时双手本能的扶在地上的样子。只听到任花语尖叫一声,回头一看,却见到的一双色色的眼光,当下不假思索,一掌飞出,那倒霉鬼脸上顿时多了一座五指山,痛得叫唤一声,本能的大骂道:“妈的,臭娘们,打你爷爷。”一下子冲了过来,他毫无章法的冲击马上挨了一记撩阴脚,当下惨叫一声,抱住了小腹,不住呼痛。易老大的人本来窝火,平时哪里受过这样委屈,当下挥拳而上。而武术小组的人见向来平和的小师妹居然动了手,再无顾忌。而且易老大这几年来欺负同学的事儿也作了不少,要不是赵老师看得紧,他们早就找这个到处擂肥的家伙的茬了。

顿时,几十人打成一团。任解语一边打着人,一边埋怨妹妹,道:“你怎么随便打人,要是爷爷知道,还不得受罚。”任花语却怒气不息,道:“这些不是人的家伙,居然摸我的……我的……”,不好意思说下去,用力将欺过来的家伙甩了开去。

凌石远远的立在高处,看到武术小组的人将那群平时欺侮人的家伙揍得抱头鼠窜,随后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上,抱住脑袋直叫唤。而唯一能与对手抗衡的只有易志军,他的力气也真大,孟伟虽然受过正统的武术训练,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对上的却是一个怪物,自己向来以力大拳硬据称,此时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功夫越练越回去了,怎么打在这个易志军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多只是后退几步,然后又虎吼一声,又莽又狠的冲向自己,若是自己反应不及时,挨上一下子,却痛到骨髓里。因此他不敢再与易老大硬拼,只是一味游斗。

这时武术小组中人再看场中时,易老大的人尽皆躺在地上,呼痛之声此起彼伏。他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上来为组长观战。一看之下,尽皆大惊,易老大果然不简单啊,将孟伟竟逼到了一味游斗的境地。

“这个易老大不简单啊!”这个念头同样也升起在凌石的心中,他自然看出易志军修练过什么内功,而且底子不差,但是拳脚功夫却如同自己一般,不甚了了。但就是这样,凭着一股子坚韧不认输的力量,竟将自幼即接受武术训练的孟伟弄得颇为狼狈。

赵正豪看到场中的倒在地下呼痛的不良学生,而自己组员脸上也是青一块一块,心中大叫:“糟了,糟了,这下子郑老头子要发飚了。”他侧目去看郑一凡时,却发现郑一凡面上热血上涌,十分怕人。原来那个门卫见势不妙,冲到办公室报信,说是武术小组的人和学校的一伙同学正大打出手时,赵正豪还不相信,现在事实俱在,老头子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如此几遭。赵正豪只觉得这老家伙只怕会当场挂了。

郑一凡教书教了几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只是眼前的场面让他如重回了文化大革命的武斗现场,精神受到了最大极限的刺激,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而一同前来的老师们一下子呆了,他们在这十六中教了这么多年书,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儿哩!也算长了见识。

凌石觉得一众演出的同学的表情只是平平,而老师那么夸张的表情却更是精彩。这真不枉自己卖力弄了这么个场面啊!

同学们见老师人都来了,一时吓了呆了。而机警的就想悄悄的离去。只是想到孟伟组长现在还在和对方老大斗得难分难解,这样溜了,未免太不仗义。可是一想,自己留下来就是仗义了么?于事有补么?这么一想通,于是有人拔腿就跑,这时郑一凡倒醒悟过来了,“喂,那位同学,你先别走。”这人一下子被如此众多的盯着,心里想动,可是脚却不听使唤了,只得留了下来。

此时孟伟与易志军全心全意沉浸在打架的快乐之中。易志军却是心中发了狠,一定要跟这个孟伟见个高低,而孟伟心想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术,难道还打不赢一个一身蛮力的同学么?

“你们两个,还不停下来。”赵正豪看到这二人实在是不成话,他虽然想看看这个易志军的极限,可是时机却不对。正斗得起劲的二人听到这声音,心中一激凌,这才发现自己二人已成众人眼中焦点。孟伟看到自己队员一个个鼻青脸肿,面上虽然害怕,但是却比那些躺在地上呻吟出声的那些人好得多。易志军却一脸茫然,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弟兄,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全被打倒在地,虽然极力压制,可是那阵阵的呼痛之声却也隐隐约约。他举目望去,却见校长和老师们都冷冷看着自己,心下一凉,想起家中老父殷殷目光,心道:“不会又让我去请家长吧!”,四顾之下,却见凌石远远的站在那儿,平静面上古井不波,他心中打了一个突,突然想到:“这次打架不知是不是这个小子故意窜掇的?”他看着凌石矮矮的身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他突然想起父亲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如果你运气好的话,最好永远别碰上。”他很瞧不起自己老实巴交的父亲,所以父亲郑重其事说这句话时,他就没有放在心上。不知怎的,这句话此时浮现在他的脑中。

“好了,扶起地上的同学,到医务室擦擦药,再全部到校长办公室来。”郑校长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凌石却悄悄的溜走了。此时参与打架的学生被各位老师当场拿获,心绪大乱,也没考虑到罪魁祸首是这个偷偷离开的低年级学生。他上了公交车后,面上依然毫无表情,可是心底却笑翻了天。一想到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坏蛋被打得躺在地上哀哀出声,他就觉得得意,只是十分对不住武术小组的那些的同学了,不过还好,毕竟他们也没吃多大的亏嘛。

他回家吃饭时,面上的喜气没有瞒过细心的曾静萍,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只是呵呵大笑。何琪低声笑骂:“鬼灵精,是不是在学校交了女朋友?高兴成这个样子!”凌石却没头没脑的道:“原来我爸爸曾经说过,人有头脑是最重要的。今天我才发现是真的。”三女追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却闭口不言。

乌巧璧只觉得头脑中昏昏沉沉的,大量的酒精也没有麻醉自己敏感的大脑,怎么也睡不过去。她瞪大着眼睛,在黑暗中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相反,那黑暗中火热的抚摸,热情的狂吻,那有力的冲撞,却清晰的从心中涌了出来。她感到有些悲哀,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着了魔么?一想到那个连面也是咋样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股间痒酥的感觉就上来了,春心荡漾。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整整一个星期,自己干什么也没有兴趣,如同形尸走肉,脑中所想的就是那个人如何亵玩自己的肉体。

不行,或许自己喝得还不够,还得灌几杯。她猛地起来,想打开灯,刚要摸到开关,却觉得一只火热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玉手。她先是一惊,然后却是狂喜,语无伦次的道:“你怎么来了?是怎么进来的?你有什么条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凌石闻到一股强烈的酒味,他沉声道:“怎么喝这么多酒?臭死了。”乌巧璧听以他责备的语气,急忙道:“我这就去漱口。”她摇摇晃晃的起来,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凌石叹了口气,将她横着抱起,来到洗浴室,然后挤了牙膏,又将漱口杯倒满水,递到乌巧璧手中。乌巧璧在黑暗中觉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如此温柔,觉得自己这一周饱受煎熬的时间都值了。她乖巧的将牙刷了,对方又往浴缸中放水,待她将牙刷完,那只大手开始解她的睡衣,当那火热无比的手触到股间,感觉到温润湿意,低声道:“你这么快就湿了?”乌巧璧觉得自己羞不可抑,脸上变得火热,却没有出言声辩,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对方。“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却日夜想着你。但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谁知对方却冷酷道:“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如若我的每一个客户都爱上我,那我可吃消。”这句话却让乌巧璧如坠冰窖。但是凌石却道:“但是我接受了你的费用,那我们还有半年时间。”

这句话让乌巧璧心中好受些了,凌石又道:“在这半年之内,你或许会对我厌倦,那时,你会后悔此时说的这些话的。”乌巧璧正要说话,凌石却吻上了她的软唇,乌巧璧觉得自己快要昏了,凌石将她缓缓放到热水中,然后开始温柔的擦拭着她饱满的身体,无所不至,乌巧璧淹没在无尽的快感之中。

凌石擦干了乌巧璧的身子。黑暗丝毫没有阻止他欣赏这个女子的身体的娇嫩。乌巧璧的身子丰满,如同程玉英与何琪一样,却与曾静萍的丰腴有很大不同。凌石仔细的鉴别,若是以前,他自然不知道这是由于曾静萍曾生养过,但是现在他了解女人身体的每一种特征。

略略的酒醉让乌巧璧的身子分外的敏感。当对方甫一进入时,她觉得自己的秘处就扭动起来,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贪婪的夹吸着对方的赐与,然后整个脑中闪出了莫名其妙的星光,形成五彩的颜色,在黑夜中耀耀生光,她不知怎样表达心中的渴望,唯有紧紧的的抱住对方。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甜蜜逐渐泛滥,变成折磨时,凌石停了下来。他刚想退出来,乌巧璧用手有力按在他的股上道:“别出来,只是你别动,让我歇会儿。”她喜欢空虚的下体被填满的感觉。

凌石此番没有下重手,所以乌巧璧还有精力说话。“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凌石说话了。

“不知道,据我的印象,你的年纪不是很大,身子很壮,也很冷酷。但我有种感觉,我们见过面,因为我觉得我们很熟悉,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她又道:“那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凌石想了一想,道:“你很神秘,很有钱,不光是因为你开进口汽车,而且因为你对我很慷慨,因为一次性支付一个男伴一百万的手笔不是随便什么富豪就做得出来的。你的身体很美丽,充满了活力,这与你长期锻炼有关吧!还有就是你很寂寞,不然不会去找我这样的人。”

乌巧璧软软的手掌抚在凌石胸口上,道:“现在我却知道,我的这一百万是值得的。你虽然冷酷,但是对客户很体贴。而且,那天你还救了我的命。你说,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凌石的手不安分的揉捏着那对鼓胀的圆球,不怀好意的道:“那我不是财色双收。你能忍受我只是为了钱与你在一起吗?”

乌巧璧开始喘息起来,因为凌石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她颤声道:“反正你现在也是为了钱与我做爱。我就不能赌一赌么?啊……你就不……不能温柔一点吗?我……这半年就与你一起吧!”

凌石的手突然离开乳首,一下子打开了开关,亮光的刺激让乌巧璧紧紧的闭上了眼,然后张开了眼,眼前的那张脸让她惊呼一声,她来不及说话,圆润的大腿有力的绷紧了,只是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任由体内的热流往外飞窜……

第二章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乌巧璧才从那销魂蚀骨的境地中渐渐醒过来。她仔细端详凌石那张脸,好久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这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就是上次与自己与任媚,还有另外三女一起用餐的那个孩子。这时乌巧璧才明白,为什么那次用餐让自己感到如此怪异。那次她们介绍说石头是她们的弟弟,自己一点也没有怀疑,因为石头的年纪实在太小,没有让人想到别的方面。但是自己错了,这个小孩是个男人中男人,不光是身体上的,他的心理上同样也是个男子汉了。

“上次那几个女人也是你的客户?不对,那三人是任媚的俱乐部的领班,不可能有钱包下你的。”凌石心说看来这人的头脑还没有被自己迷晕。他慢慢的道:“她们三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而且很爱我,我也很喜欢她们。她们现在是我的情人,但在我心中,她们就是我的妻子一样。”

他放开她,被子张开,冷风拂上肌肤,乌巧璧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这才发觉身上湿漉漉的,全被汗水覆盖了。她迷醉的看着凌石身子,先前只是通过接触感觉到他的强壮,皮肤的温暖与光滑,现在却见到那身子如暖玉一样的晶润,却并不显女人气,相反很有男子气概。

“抱紧我!小石头。”凌石听到她又嗲又软的声音,心中一荡,受过自己滋润过后的乌巧璧仿佛甘霖下的鲜花一般,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凌石只得将这美艳的女人抱在怀中。乌巧璧慵懒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毫不介意自己饱满的乳峰傲挺在空气中,任由自己最骄傲的部分落在凌石的眼中。她得意的看到凌石瞪大的眼睛,道:“怎么样?我的这儿最美了。”不错,乌巧璧的那对乳房不但弹性十足,尺寸又实在惊人,而且丝毫不因地心吸力而下垂。但是凌石却决定打击打击这种骄傲情绪,道:“但是却不够大。”乌巧璧大为愤怒,道:“什么?你见过比我还大的吗?是任媚的吗?她的可不见得的好过我。”

凌石一手掐住那对在空中颤微的嫣红,道:“我的萍姐这儿就比你的美得多。”乌巧璧道:“不错,曾静萍的是大,可那是大而无当,只怕下垂到这儿了。”说着,抬了抬自己的被中的脚。凌石心中大乐,这骚婆娘不服气的样子可真是可爱。又道:“而且,她的脸也没有我漂亮。”

凌石的手一揉那对圆球,道:“是的,她的没有你的有弹性,但是比你的足足大了一号。”手往下滑,停在她的纤腰上,道:“她的腰也不似你的这般的纤细,”最后手停在乌巧璧的翘臀上,又道:“她的屁股也不象你这般恰到好处,大得有些地份。”凌石注目在她的脸上,道:“她的脸蛋甚至比不上玉英与何琪,更不用说和你比了。”

乌巧璧听得心花怒放,却听到凌石又道:“不过,她的身量比你高得多,这些大一些的比例一配合起来,简直就是男人的恩物,美得让我发狂。”乌巧璧回想起凌石所述,又想了想曾静萍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凌石道:“还有配以她温柔的气质,很少有人能及得过她的。”

乌巧璧有些嫉妒凌石那种引以为傲的口吻,亲了一口凌石,道:“那我不成了丑八怪了?”凌石的手在她的股间敏感处一拧,道:“世上有这么美的丑八怪么?一句话又让乌巧璧高兴起来了。

“好石头,这个星期天我一块到球场中打球可好?”凌石有些迟疑,乌巧璧将身子扭了扭,乳浪生波,小嘴儿撅起,凌石心中一动,只得应了声是。

第二天,凌石到校后,听到同学们议论纷纷,说是孟伟与易志军打来难分难解,如何你来我往,如何拳来脚去,而那些经常欺负同学的家伙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讲到得意之处,这些人更是眉飞色舞,似乎就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一般。

徐廷远看到凌石只是静静的看着同学口末飞溅,闭口不言。他对凌石说,“你运气真好,幸亏孟伟和活动小组的同学当时在场。不然你可就糟了。”凌石说了一句:“运气总是偏爱那些爱动脑子的人。”

到了下午,凌石来到花园中时,却发现不仅钟慧贞在哪儿,连一向不很爱搭理他的杨凤桐也在场。她瞪着一双可爱的大大眼睛,道:“你挑拨孟伟和组中的人打了易志军,现在好了,郑校长要处分孟伟和易志军。听说易志军还要被开除。易志军这人向来蛮横,可是孟伟却向来品行端正,成绩也不错,也得被记大过。这下你满意了。”

别人都不会怀疑凌石的用心,认为凌石说的都是真话,但是那天杨凤桐亦在场,她很明白凌石的能力,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个人却用了最恶劣的办法来解决自己的难题。这一时让杨凤桐难以接受。钟慧贞道:“是吗?石头,小桐讲的是不是真的?”凌石坦然道:“是的,杨凤桐说的一点也不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你们明白我的为人了,以后就不要和我接触了。钟慧贞,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帮助。”说完,他收拾好书包,回到了教室,自己一个人开始自修功课。

从未受过如此怠慢的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面面相觑,呆在当地。

打架后的第二天,易老实那张朴实的脸出现在郑一凡面前时,郑一凡觉得告诉这个老实人关于易志军的那些不成气的事儿简直就是在犯罪。易老实面上带着谨小慎微的笑容,这笑容中蕴含的苦涩让人一眼就能明白。易志军看到父亲脸上的这种笑容,心中充满了懊悔:当时真不应该冲动,和那个孟伟起冲突了。现在父亲又得为了自己的事儿来找校长。

“郑校长,您看能不能记个大过,或者留校查看什么的,不能让这孩子没受过教育就到社会上去啊!”这也不知是易老实第几次叫到学校了,而每次来都让易志军难受好一阵子。每当看到父母对人对事小心奕奕的样子,易志军发誓自己不能这样生活。他要高高在上,让那些同龄人匍伏在自己脚下。

自己的父亲在机械厂中是出了名的老实。本来他的资格又老,焊接技术在厂里数一数二,与他同时进厂的同事一个个最低也是车间主任。可是易老实到了这把年纪,却还是个特级技工。他带出的徒弟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一家三口却还挤在两间平房里渡日。每当厂里分房,领导们说他的困难不好解决时,他就默认了领导的安排,也不多说什么。最让易志军恼怒的是,母亲居然也和父亲一样,什么事都默默忍受。

易志军自初中懂事起,就知道父母的生活是有问题的。而他决不愿重复这样的生活。于是,他决定不要象父母一样平淡朴素过日子,而是开始利用他的身高力大来对付那些企图敲诈他的小流氓,直到自己变成了十六中不良学生中的一号人物。但他自己变坏,却决不愿连累父亲,所以只有在万不得已情况下,他总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但是这几年下来,父亲也被学校校长、班主任召来了好多回。这次,是他的班主任老师亲自到他厂里将正在上班的父亲叫来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郑校长看到易老实那身沾满了汗珠的工作服,知道这位爸爸即使在寒冬,也工作在高温之下。而那双满是黑色伤痕的双手,暴起的粗粗的血管,让人觉得力大无穷的感觉。“易爸爸,对不起,志军这孩子我们没有教育好,这是我们的失职,但这次事件太严重,影响极坏。我要给他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若是在这一年内表现良好,就撤消处分。我们这也是为了严肃校纪校规。”

易志军看到父亲离去时的背影,那佝偻的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他很希望父亲打自己一巴掌,可是在他的印象中,自从他开始懂事以来,生性忠厚老实的父亲还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当自己捅的漏子大了,调皮捣蛋的事儿被告到父亲那儿,他不管自己受多大委屈,也总是帮自己解决。他有些生气,要是父亲也象别人一样,对自己发发脾气就好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就是与众不同。

在工厂里,同事们都说父亲是个好人,可是在易志军眼里,这“好人”二字几乎就是懦弱与无能的同义语。

他怔怔的看着父亲向校园外走去,以至于没有看到孟伟耷拉着脑袋,后来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孟伟心中充满了羞愧感,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居然要请自己爸爸到校长办公室来。他看到了易志军一脸不愉之色,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山心中充满了担忧,孩子长大了,开始闯祸了。现在如果不管教好,那么以后就成了社会上的渣渍,还谈什么成材。这时他看到儿子与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怒目而视,而对方同样的面上布满了伤痕,而此时正是上课时间,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眼前的孩子与自己儿子打了架。

“是不是这个同学?”孟山看到儿子点了点头,道:“上前去道歉。一个人做了事就要勇于承担后果。这样才能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男子汉。”孟山看到孟伟为难的目光,于是又加了最后一句。孟伟知道,当年自己提出练习武术,爸爸就说自己学习不是很好,能从这方面发展也不错,于是予以大力支持。而不象别的家长那样,生怕孩子习武之后在外面惹是生非。而且还专门到少年宫武术队帮自己找了老师。本来他们家是住在二十八中的招生地址范围内的,是不能进入这所中学的。但他爸爸听说了十六中赵老师的名声,,于是专门托熟人走后门,才到了这个学校。

孟伟现在回想起自己开口说了闯祸的始末,还要请家长到学校见教师的要求时,父亲面上的表情,真让他觉得真是一场梦靥。

他此时不敢违备爸爸的吩咐,上前看自己面色上布满淤痕的易志军,心说自己昨天没将他打得这以厉害啊!他昨晚回家后,由于面上居然完好无损,所以只说老师留堂,才迟了回家,孟山也没有在意。可是第二天孟伟迟疑着并不急于上学,而且在自己面前吱吱唔唔,孟山这才意识到儿子身上有事发生,当下追问。孟伟这才吞吞吐吐将情怀的经过说了。还说校长要他请家长到学校一趟。

孟山极力压下心中怒气,和儿子一起来到学校。

“对不起!”

易志军面对孟伟那长诚恳的面孔,发觉自己很难生气。自己自从开始收别的学生的钱,就有了挨打受气的觉悟。这种心理准备让他也不是很生对方的气,他气的只是自己连累的父亲,看来,对方也一样,同样被请来了家长。

“都是那个叫石头的小家伙捣的鬼!”易志军心中将所有的责任堆到了凌石身上,想起昨晚自己看到凌石面无表情看着场中的眼神,自己当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感到很害怕,不,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恐惧感。那种感觉就如同第一次闯祸后,自己眼睛看着父亲的青筋虬劲大手搓揉时心中升起的感受。“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他笑着对孟伟道:“那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孟伟心中一愣,这个人居然如此好说话。他只是觉得对方笑着扭曲的脸在冬天的晨日中说不出的狰狞。

孟山仔细看着这个与自己儿子打架的孩子,神色犷悍,青春年少的朝气扑面而来,充满了勃勃生机。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的儿子虽然体型一点也不逊于对方,但是却没有对方锋芒毕露。也许自己的过分保护磨掉了儿子身上的锐气。

孟山看到校长时,心中升起一种尊敬感,这个老教师正象过去自己的老师一样,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了教育。孟山曾在郑一凡任教的学校读过书,但他那时自己成绩较差,上的是一般的班级。而作为业务骨干的郑一凡却教的快班,所以自己虽然认识郑一凡,但郑一凡却对成绩不是非常突出的自己没有印象,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对于郑一凡的尊敬。

他有一个感情很好同学,而这个同学正是郑一凡的得意门生,所以通过这个同学,将孟伟送于了这座在hj市教育战线中第一的学校。现在儿子犯了大错,自己真有点愧对老师啊!

郑一凡仔细打量孟山,这个家长与孩子长得很相似,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有血缘关系。郑一凡站起来,道:“这位就是孟伟的父亲了吧?”孟山点了点头,向郑一凡问了声好,道:“郑校长,你在玉山高中教书时,我正在那所学校读书哩!朱青年和我是同学。”郑一凡哦了一声,想了很久,道:“对不起,我实在是记不起你来了。不过青年今年暑假却还来看过我这老糊涂。你是这孩子的家长。孟伟,在学校带头打架可不行啊!”

孟伟羞得满面通红,这时赵正豪正进来,神色焦躁对郑一凡道:“校长,你要给易志军留校查看的处分,这太重了。而且孟伟一向表现也很好,你不能处分他。”

孟伟感激的看着赵正豪,没有想到一向对组员纪律非常严厉的赵老师居然还帮自己求情。“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帮人打架,完全是因为一年级一个叫石头的学生引起的。杨凤桐说这位同学因为受了易志军的气,所以挑起了双方打斗。”

“石头,这个学生我有印象,他是个插班生,在学生都上了半学期课后才到学校,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居然是自己一个人办妥的入学手续,没有大人前来。现在有这样独立生活能力的学生不多了。赵老师,你去把赫老师找来。”

赫正标正在为第三次月考的成绩欣喜不已。这个叫石头的同学,还真是不错,虽然平时不活跃,可是成绩却不差,居然进了班级前三名。而且还据说他还延误了半个学期的功课,这还真是个好苗子,得好好培养。但是郑校长的一席话顿时让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这个学生的品德居然这么不好!”

凌石被喊到校长办公室时,知道杨凤桐已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老师,只是不知杨凤桐将自己身负武功的事兜了出去没有。不过,那天她可答应自己为自己保守秘密的。这小丫头不会言而无信吧!

郑一凡看到凌石平静的脸色,若不是赵正豪言之凿凿,自己还真不以为如此平静面色的人居然做了件大大不该的事。“昨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头,你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凌石道:“他们打架是我挑唆起来的。我看不惯易志军欺负我,他们还说要在放学后教训我,我想我不能就这样去挨他的揍吧,也得找找帮手,这学校里能对付易志军的人就是武术小组的人了,所以我就这样做了。”石头倒也干脆,将经过一五一十就全讲出来了,当然乘机利用任氏姐妹挑拨双方开打的事儿就不讲了。在场从人听得呆了,这个孩子的办法真是匪夷所思外加卑鄙无耻啊!孟伟开始心中充满了愤怒,后来却有些钦佩了,这个人的这些鬼办法是自己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的,就是想到了,也没有勇气去实施。

第三章

赫正标道:“易志军欺负你,为什么你不向老师报告?”郑一凡看到这位同学低头想了一下,续道:“我为什么要向老师告状,难道被人欺负是件很光荣的事么?我的事儿当然我自己要想办法解决了。我想,这件事后,易志军想欺负我,就得多想想了。”

郑一凡只觉得背上升起一股凉气,这是学生该有的想法么?竟是如此偏激。“那你这不是连累了武术活动小组的人了么?”

凌石居然笑了笑,这让孟山想起了易志军的笑容,心中打了个突。“如果武术小组的人不是对那些常欺负人的学生心中有不平,还有当时如果任氏姐妹不率先动手,这架也是打不成的。我就是再挑拨离间,也不会打成如此大的场面。”

郑一凡一时不知说什么事好了。他从事教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学生这篇歪理搞得哑口无言。

“郑校长,这件事是我引起的,若学校处分我,我会接受。但我想易志军这些人在学校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而学校也没有很好办法解决,只怕不是只处分我们几个人,就能为学校应负有的责任推托的吧?”这句话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了郑一凡的头上,脑中嗡嗡一片,只想道:“这个学生在指责我?”却再也站不住,一下子倒在椅子上。

凌石说完,静静站立,似乎没有看到其余的人脸色。孟伟低眼看去,见所有大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从震惊中醒过来,只觉得凌石的句句话都在理,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正是这个似乎文静的小同学是使自己受害的罪魁祸首。

孟山有些担心的看着郑校长,这个学生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尖刻啊!

过了半晌,郑一凡才道:“好了,孟伟,石头,你们回教室学习。这件事怎么处理,我们研究过后再通知你们。石头,你能不能叫你父亲来一趟?”

凌石却摇了摇头,道:“我父母双亡,我自己一个独自生活。我是我自己的监护人。”

郑一凡看着二人出了校长办公室,四个成年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赫正标道:“这个石头平时闷声不响的,谁知他的言词如此便给啊!校长,一定得让他受受教训。”

“怎么教训?处分他?这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独立生活的孩子。”郑一凡有些恼火看着自己的员工,“这些人还明不明白教育的意义?”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道:“给这个孩子处分只会为他心灵中再埋下一颗阴翳的种子。他能如此坦然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我想他什么处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赫老师,石头的学习怎么样?在班上表现是好还是不好?是沉静还是活跃?”

“他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功课却很棒,这次月考进了班级前三名。他在班上很沉默,不爱讲话。只是据有的老师反映,他上课时喜欢窜课。”

赵正豪疑惑的道:“窜课?”

赫正标道:“各课老师反映,他在上语文课时,看英语书,在上数学课时,却看语文书,但是各课作业都能完成,而且完成得很好。”

“这个叫石头的孩子,不一般呀!”郑一凡沉静了半晌,道:“我现在肯定他是真的是掉了半个学期的课,他如此学习,是为了赶上老师进度啊!所以他的月考成绩才这么好啊!可是如此强的自学能力,可真是怪呀!”郑一凡虽向三人叙说,但更象是自言自语,道:“前阵子,我看到钟慧贞每天都在帮他补课,但是昨天,我在巡视学校时,却没有见到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她们也知道凌石在这件事情里的角色呢?”

钟慧贞失色的看着杨凤桐,道:“你将这件事告诉了赵教练?”看到杨凤桐又点了点头,她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要是这件事让石头受了处分,你怎么过意得去?”

“哼,姐姐,你不必为他担心,这个人鬼得很,他肯定能为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你对他倒是很有信心啊!”钟慧贞苦笑着说,“但是他肯定猜到是你告诉了赵老师真相,如果他来对付你,你想怎么应付?我可不敢说我们联手,能赢得了他。这个人的智谋,只怕不是我跟你能揣度的。不过怎么说,我也会帮你的。明天,我要你去向他道歉。”

杨凤桐一脸不愿,可是看到姐姐坚定的神色,也只得答应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间,期末考试快到了。这一天,郑一凡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客人。这个人就是凌石。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郑一凡一想到这个学生的言辞,就有些发愣。这个学生有着长成人的智慧,最要命的是这个孩子还敢作敢当。打架事件明明是他恶意挑起,可是真要处理他们时,校党组一齐研究时,自己竟提不起严格处分的意念。这让他自己很吃惊:“莫非自己也认为石头同学的话很有道理?”令全校师生跌破眼镜的是,那次打架事件当事人,易志军得了一个记大过处分,孟伟只是全校点名批评而已,而另一个当事人,似乎也是受害者,却被点名批评,理由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及时向老师汇报。

这个处理结果让全校师生议论了好一阵子,后来就消失在众人的嘴边。生活一时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有钟慧贞知道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杨凤桐去找凌石道歉,凌石说了一句:“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正当杨凤桐与钟慧贞为凌石的通情达理欣喜不已时,凌石却又加了句:“但是小桐的行为的确与我作对,没有站在我这一边,我选择生气不理你们可以吧!”

二人愕然,没想到石头居然是个如此蛮横的人。

后来凌石就不与这二人接触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学习天地中。而易志军却相反,再也没有找凌石的麻烦,而是在校尽量操持低调,而且赵正豪将他引入了武术活动小组。这个易志军虽然生性调皮,但是却拥有如此好的天赋啊!赵正豪考虑到这个人的品性,但是教导出一个优秀门生的意愿压倒了一切,他向校长求情,并且找易志军谈话,说是若能在校期间,到武术小组学习,并且不再犯错,就只得到一个记过处分,且一年后表现良好的话,就能取消处分。易志军的本意是要拒绝,但是赵正豪却到了易家家访,当着爸爸的面提出了建议,易志军看着父亲的大喜的神色,只得勉强答应。然后就接受了赵正豪严格的训练。

“郑校长,我想参加初中三年级学生的试卷考试,若是成绩可能的话,我想请学校考虑将的跳到初中三年级学习。”这个石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郑一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对于这个学生的兴趣大增。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亲自过问这个学生的情况。据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学生符合一切优等生的规范:学习刻苦,不与人交往,也不惹事生非。除了体育课,他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但是他在体育课中,每次也仅仅只是能达标而已。在学生当中,体育方面也算是中上等吧!

这个学生真是神秘啊!这个人能作学生个案探讨,没准儿能出个教育探讨方面的文章。郑一凡听了凌石的要求,点了点着。“石头,你的学习成绩肯定很好,但是学习成绩不等于全部,别的方面你也要好好思考,完善!”凌石就了声是,点头答应了。不过,郑一凡看得出来,他也只是随口敷衍罢了。

不过,郑一凡还有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孟伟,这个孟伟,不知怎么,突然象喜欢上了石头,居然常常去找石头,二人交往得很好。自己也问过赵正豪,孟伟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可是赵正豪却说孟伟还是很听话。可是这话也没有让郑一凡有多安心。他常常为孟伟担心,生怕他落入凌石的什么套套中,可一段时间下来,什么让人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

孟伟的转变却是有的。最先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却是赵正豪,那就是孟伟的功夫突飞猛进了。以往他在任氏姐妹联手之下,很难挡得住百招开外。但自从打架之后,他象突然开窍了一般,居然能与这对姐妹相抗很长时间,而且隐隐有压制之势。但是拳法却依然是跆拳道的路数,只是使用的方法让赵正豪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却又合乎拳理。这让赵正豪又惊又喜。

另一个惊喜却是易志军所带来的。这个问题学生很有习武的天赋,大概天生运动神经发达,所以学习起来,上手极易。赵正豪心想,若是能将他的不良习气改掉,那就更完美了。但是所有的组员都孤立易志军,所以易志军在活动小组中只是埋头苦练。相反,与易志军关系相当融洽的却是孟伟。只是易志军孤傲,而孟伟憨厚,二人话语也不多。

但是孟伟却与凌石很谈得来,二人在一起,几乎都是孟伟在说话,而凌石却在静静倾听。有时候,凌石却用文言文插上一句,初时孟伟不能理解,但是后来在习武时,却想起那些难懂晦涩的语句,却突然有所领悟,将之化在拳路之中,效果居然好得惊人。但当他询问凌石是否懂武学时,凌石笑而不言。只说二人相交之言,不可外泄。

易志军他进入小组之后,在短短的二十天内,居然能与赵正豪打得似模似样。但他却更惊异于孟伟的进步,二人用跆拳对练,形势却是一面倒。这让向来自诩打架大王的易志军相当的气馁。

有一次,他提起孟伟与那个凌石走得太近,这个人心机深沉,只怕交往时间长了,会对孟伟进行利用。孟伟看到易志军关心的目光,心下有些感动,但他却道:“易志军,石头这个人很神秘,如果你还对他敌视,以后你会吃亏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打架那天凌石的表情,他觉得孟伟的话是对的,但是他更多的却是挫折后的愤怒。

孟伟看到易志军的脸色,知道这番话算是白说了。

这一段时间内,钟慧贞也来找过凌石多次,她觉得石头对自己很客气,却已无以往的亲密感了。这个人让她无法捉摸,照理说这不过是件小事,而且也并不是她告的密,但是石头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也有了责任。还有一件事就是杨凤桐的毛病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居然能在学校餐厅中自自然然用餐了。这让钟慧贞很感激凌石,但是心中歉疚之情就更加深了。

杨家诚与付琳看到女儿的病情改善,常常对二人说要邀请石头到家中来,要当面感谢他。这时二人心情颇为尴尬,但又不好将目前与凌石的僵局说出来,只得唯唯应是,但却束手无策。钟慧贞也曾试着邀请了几回,但凌石却以学习紧张为由推了。

考试成绩终于完成了。凌石参加了三年级的考试,这让三年级的学生大为诧异。

郑一凡将所有石头科目的试卷拿在手中,看得心情急荡,看来自己又碰上了一个天才啊!这个石头,理科科目最是优秀,但是语文课目中,文言部分得了满分,但是现代部分可能是积累不够,所以得分不是很高,这让他落下了一些名次。

他对赫正标道:“你班的石头,安排他直接到初中三年级。”

很快,石头跳级的消息传遍了校园。

徐廷远看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同桌居然如此不可思议,大声问道:“你是怎么学习的?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吧!”凌石道:“那就是抓紧抓紧,再抓紧。你看我几时做过其他的事情,总是在学习啊!天下怎么有白掉馅饼的事儿呢?”徐廷远一想,这也对,这个人平常几乎没有别的活动,也不与同学交往,只是一个劲儿的死学习,成绩不好才怪。可也不能怪得如此离谱啊!半个学期,就达到了初三水平。

当曾静萍三女看到凌石的成绩单时,欣喜若狂。“你真棒!”何琪佩服的看着凌石,道:“我啊!高中三年,学得糊里糊涂的,石头,你一定要考个好学校。”程玉英却一口亲在凌石脸上,道:“今天晚饭加餐,我去买些好吃的。”

凌石却发现曾静萍情绪有些低落,道:“萍姐,怎么啦?”曾静萍却将凌石抱住,道:“石头,我想我女儿。不知她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凌石将她眼中的晶莹的泪珠擦去,怜惜的道:“别伤心了,不如今年你回去过春节后,就将她带回来吧!就和我一起上十六中好了。”

“可是,我哪有能力供孩子来这儿上学?”凌石打了她的头一下,道:“不是还有我们吗?”何琪点头应是。凌石突然正色道:“好了,本来有些事我想等到你们回家时才说的,等英姐回来,就一同告诉你们好了。”

平时三女一见凌石有空,就让他下厨,因为他的手艺在三人中最棒。凌石正要亲自下厨,却被曾静萍所阻,道:“今天你就休息,就让我来做饭好了。”

曾静萍的手艺虽及不上凌石,却也是三女之冠,待程玉英买菜回来,三人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弄了一桌好菜。

四人放开心情,尽兴大吃,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饭。

“萍姐,你家中还欠多少债?”曾静萍有些迟疑,道:“石头,你问这些干什么?”凌石没有回答,又问道:“你们各自的家中还有哪些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程玉英知道凌石问这个问题,必有他的原因,当下道:“我家中父母健在,他们有自己的退休工资,我的问题不大。”何琪却道:“我的父亲和后母为了几千块的彩礼,将我许给那个下流东西,我只是孝心大发作时才往家里寄点钱,所以我也没有很大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凌石见曾静萍还在迟疑,道:“萍姐,你们现在是我最亲近的人了,你们的事情同样也是我的问题。”曾静萍想了一会儿,道:“我还欠了亲戚朋友七万块钱没有还清。”

凌石道:“那好吧!我给你十万块钱,将这件事情好,过完春节后,就将女儿也带回来吧!萍姐,你别担心没有住的地方。我已经买了房子,年关时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曾静萍却道:“石头,我总是觉得用你这样挣来的钱,心中不妥,可是我也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觉得难受,做完这次,就不要再做下去了。”

何琪却低声笑道:“他不做这种生意,倒是一种资源浪费。”曾静萍被她说得扑哧一声笑了,心中的不安却也消了几分。这让她们倒想起了凌石的工作报酬来了。

“对了,石头,你的工作中报酬是多少?”程玉英说到工作二字时,明显的咬了重音。凌石没有答腔,只是笑笑,道:“对你们,我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拿。”三人一齐笑骂。

“好了,你们三人是不是全都打算回家过春节的?”这时何琪倒迟疑起来,程玉英却道:“我去年没有回家,今年肯定要回却了。”曾静萍却知道何琪迟疑的原因,她的后母对她并不好,所以何琪不大愿意回家。

她突然道:“何琪,石头,不如你们与我一起回我家过年吧?”何琪一听大喜,道:“就这么着。石头,也一定要去!”凌石一想,曾静萍需要这么多钱,如果电汇,只怕春节期间不及取回,若是带在身上,数额太大,不太安全。看来自己也得与她一起回去才好。当下点头答应了。

第四章

散学典礼上,凌石却得到了“三好学生”称号,这让他很意外,原来只要学习优秀,还能得到这么多的名誊啊!他上台拿到奖状,看着那鲜红的证书,心中倒笑了,看来自己的学习好就能使自己的品行高尚了。

同在台上接受证书的钟慧贞看到他充满讥刺的笑容,心下一怔。因为凌石向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现在得他奖状,怎么这幅表情?但是全校的学生都看怪物一样看着凌石,心中充满了惊讶与艳羡。当郑校长宣布说一个叫石头一年级新生参加了三年级的考试,并且进了前十名,这让全校的学生感到震惊。钟慧贞却不觉得意外,她很了解他在学习上的天才,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易志军看到凌石脸上笑容,觉得分外惹人讨厌,但心中却升起的嫉妒之情,这个小混蛋,居然如此了得,学习这么好。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荣耀,若是自己的学习这么棒的话,那父母亲该是多么高兴啊!

赫正标看着台上的凌石,脸上充满了笑意。这个学生,还真让自己露了脸了,遗憾的是明年开学后就去三年级学习了,若是好好培养,定是一个奥赛尖子。如果那时自己还是他的指导教师,那评特级教师职称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可惜啊!

但是他仍然觉得高兴。他已经向校长推荐凌石进入奥赛尖子培养小组,而自己也是指导教师之一,郑校长已经答应了。

典礼结束了。钟慧贞上前对凌石道:“祝贺你,取得了如此好的成绩。”凌石却淡淡的道:“这得谢谢你,没有你给我补课,我不会取得如此好的成绩。”凌石平静客气的表情让钟慧贞很难过。杨凤桐看到姐姐面上难过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这块臭石头,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居然如此嚣张。”但是她也只能心中想想了,因为现在她们对他已经没有很大的影响了,而自己若是大叫大嚷,徒然惹人笑话。一时之间,杨凤桐觉得自己还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石头,你太过份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你为什么如此迁怒于姐姐?再说了,姐姐那样帮过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杨凤桐极力压制心中升起的怒火,才将这几句指责之言说得很平静,这情景与她一向有脾气就发的习性倒有很大不同。

“我怎么对待她了?难道我背后讲过她的坏话吗?我对她失过礼吗?我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让你这样的指责我?最多我只是选择不再与你们过于亲近罢了?难道你上次出卖我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吗?”凌石的话如同一记得拳打在钟慧贞情窦初开的心中,脸色一时变得霎白。“我只是选择不再与你们过于亲近罢了”,这话句如同利刃一样剜在她的心上。钟慧贞这才体会到,原来这个小男生早就停在了自己心上,要不然自己怎么如此心疼?

“不要再说了,小桐,我们回家!”

杨凤桐看着钟慧贞的脸色,心知自己这次捅的漏子只怕比上次还大啊!急忙扶住钟慧贞,恨恨看了一眼凌石,向校园外走去。

凌石看着二姐妹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惆怅。自己早就体察到了钟慧贞对自己的情意,可是自己真是能承受得了吗?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已经拥有的,若是一旦接受了钟慧贞的情意,若那时她发现自己的情况,对她的伤害不是更大么?那次打架事件的确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只是自己为何如此的不开心呢?“原来你在这儿!”这时徐廷远过来了,道:“班主任正到处找你,说是有事找你。”

赫正标看到这个叫石头的同学时,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惧意。这种惧意倒让他有些兴奋之意。他对凌石讲了学校安排他进入奥赛培训班的事情。在讲的过程中,他仔细留意对方的脸色,可是凌石面上并没有他预期的兴奋之色,听完赫老师讲完话,凌石道:“这是老师的意思,还是郑校长的意见?”这句话让习惯了石头锋利舌头的赫正标有些愕然,道:“这有什么关系吗?你只是愿意与否就行了,不用说这么多吧!”

“让我参加,我定会尽力,但我也有些条件。”

“这也要讲条件?不会吧!”赫正标第一遭碰到这样的事儿,居然还有学生拿自己的学习机会讲条件的。不过,他想起这是校长交待的事,如果自己不办好,不是显得自己无能么?当下只得耐着性子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有个亲戚,她没有本市户口,我想她能到十六中来读书。”这个条件让赫正标很为难,这不是他能作主的事情。只得道:“我先向校长汇报,听一听他的意见,再答复你好了。”

凌石很有礼貌的向赫正标道了别,他并没有马上回家,只是在学校内转悠。过了一会儿,却见郑校长来了。他觉得自己教了无数学生,以这个叫石头的学生最为奇特。他见到这个面色平静的学生时,心中升起一种胆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快意。自己活了这么些岁月,还没见过如此奇特的事情哩!

他见石头朝自己走来,神色很恭敬,但他却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对待这个学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让人下不了台的话来?

“石头,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的表现一定要特别突出才好。”

凌石的回答却一点也不示弱:“我既然答应了,校长,我定会全力以赴的。”

郑一凡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多说了,我知道你是个言行必果的人,今天星期三,奥赛班下星期一开始开课,你按时参加就行了。”

凌石出了校门,正要去巴士站,却见那辆银色的宝马车停在远处停车区,车牌号码很熟悉,正是乌巧璧的车牌。他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自己早就叫她不要来学校找自己了,这个女人就是不听话。

他没有找寻乌巧璧,径直走向公交站牌,却见乌巧璧闪了出来。一身淡红的外套,衬着高挑出众的身材,再配以艳光四射的面庞,顿时吸引了众多青春慕艾的少年的眼睛,成熟的风情比青涩的少女更能吸引情窦初开的少年的心。

乌巧璧看着凌石,见他面色虽然如常,可是神色间却有股肃杀之气,心中的畏惧感又升了起来。不知怎么,与这个男人接触愈多,她心中就愈感到他生气时的可怕。她有点感到羞耻,自己居然有点怕这个年纪小自己很多的男孩,但却更加受到吸引。不知飞蛾扑向大火时的情形是不是这样。

大家看到这个动人的妇人走向凌石,心想:“不知这个女人与凌石是怎样的关系?”李英龙正要跨上来接自己的小车,却被这个女人的姿容所吸引,不竟停在车门外。这段时间,钟慧贞与这个叫石头的小子再没有接触,自己也就没有理会这小子。后来这个小子在全校大会上被校长点名批评,他心中又多了几分鄙夷之情,却也有向分欣慰之意,“这下钟慧贞不会再理这个小子了!”果然,以后在学校中几乎就没见过钟慧贞接触过石头。

但这个小子却又有了惊人之举:居然如此厉害,参加初中三年级的考试,还进入了前十名,这种才华李英龙自知是及不上的。这时见一个美貌得惊人的女子来找凌石,他心中只道是凌石的亲人。不过,这个亲人艳丽非常,气质竟如此出众。

任氏姐妹却怔怔看到那个美丽惊人的女人,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羡慕之意。自己二人的容颜虽不输于这人,但是那种成熟的风情却不是目前的自己所拥有的。她们二人见到凌石虽注视这女人,神色间竟不以为意,能这样漠视这么美丽的女人,这个小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任花语收回目光,却见自己的学长孟伟正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只差嘴角流涎了,一幅讨厌鬼的样子。“喂,孟大哥,你的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孟伟如梦初醒,吸了口气,似乎要吸回嘴边的口水,他却上前,道:“石头,你上哪儿呀?”

任氏姐妹心中大骂孟伟重色轻友,居然主动找上石头。她俩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对凌石的印象怎也好不起来,所以虽然认识此人,却从未主动打过招呼,后来见孟伟与凌石居然很亲热的样子,就说过孟伟几回,说这样挑拨离间的小人,不理也罢。每回孟伟点头应允,可是一转头,却见孟伟拿着一本书和石头坐在花园中,口中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傻傻的样子,真让人担心又被那个滑头小子给骗了。

但有一次在训练室中,二人以一次数落孟伟不该和叫石头的奸滑小子如此接近时,却被半路进来的杨凤桐说道:“怎么?孟伟要与什么人接触,也要你们二人说三道四么?再说,背后说人坏话,也不怕烂舌头。”孟伟一听三人如此说话,头皮发炸,马上道:“赵老师马上就来了,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可是此时三女的情绪都已极端高涨,眼看马上就要爆发一场世界大战,正巧别的同学也来了,于是三人不了了之,以后三人见面,立即鼻子发酸,哼哼几声,关系僵得不得了。

杨凤桐与钟慧贞从未见过有人找过凌石,她们对于凌石的身世,一无所知。杨凤桐道:“这人莫非是石头的姐姐或是阿姨?好漂亮,比妈妈还漂亮。”钟慧贞却直觉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头,这种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是什么不对头?她暗暗的问自己,然后仔细的观察,终于看了些许端倪,那就是那个美得惊人的女子看着石头的眼神,绝不是看到亲人的神色,相反却有一种喜悦与爱恋的神情。钟慧贞暗暗骂自己荒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才多大呀!

乌巧璧悄声道:“别生气,人家只是想你了嘛!”神色柔媚,凌石心想这个婆娘倒是越来越会诱惑人了。他道:“我会上车,到下一站下,你开车到下一个站口等我吧!”乌巧璧顿时大喜,点了点头,往回走去取车。

乌巧璧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如同生活在天堂中一般,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的确将快乐给了自己。每一次欢爱,让自己又喜又怕,有时在镜子中看到容光焕发的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变得如此美丽。

她见凌石正等在路口,将车停下。凌石将周围搜索了一遍,见无人有意注视自己,便开了车门,上了车。“到哪吃午饭哪?”

“就到你别墅吧!叫秋婶加几个菜好了。”乌巧璧听到凌石的吩咐,心中升起一股蜜意。他这种作主的口吻让她很高兴,让她觉得凌石没有将她当作外人。

当乌巧璧高亢的尖叫慢慢的停下来时,所有的甜蜜转换成一种缓缓的痛苦。而凌石的凶器还在那不由自主律动的幽径中肆虐时,乌巧璧知道凌石在惩罚自己了。“石头,别折磨我了,……我……错了……原谅我吧!”凌石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桃红,在一个小时中,也不知让乌巧璧达到了多少次高潮了。但是凌石却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个女子,每次在床上都表示要听自己的话,可是过后却故意忘掉,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知故犯,凌石都怀疑她喜欢象现在这样的虐待。每次都被凌石闹得筋疲力尽才罢。

凌石用力一掐那勃起的乳首,乌巧璧顿时痛得尖叫一声,但是痛楚瞬间转化成蚀骨的快感,只是这快感让她再也承担不起了,那布满桃花的脸庞开始变得苍白,凌石知她已至极限,再弄下去,于她身体有害。他亲密的吻了她一下,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乌巧璧星眸朦胧,眼神迷醉,注意那坚硬依然的凶物,媚声道:“它好凶,这样弄人家。”柔软的手一把握住那虬劲有力的主干,觉得仿佛仍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她媚声道:“要不要我用手帮你解决?”凌石摇了摇头,一把按在她那泥泞的秘处,道:“还是就用这儿解决好了。”

乌巧璧吓得一把推开凌石,赶紧将身子藏在被子下面,道:“还是让你自己难受好了,可别再来折腾我。我迟早会死在你的那坏东西上的。”

凌石收束体内真气,压制体内的欲火。这个乌巧璧的身体果然是极品的炉鼎,元阴恢复得极快,而且一个人居然也能抵挡他这么长时间。任媚的确给自己选的好客户啊!可是若非凌石的天赋异禀,却也不能享受如此尤物。

“好了,以后听话,别到学校里找我。这事要是有人知道,那你可是要判强奸罪的。这是媚姐告诉我的。说是任何人与未超十四岁的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不管当事人是否愿意与否,一律以强奸罪论处。你不会想要做牢吧?”

乌巧璧撇了撇了嘴吧,道:“什么法律,大陆的法律是不算数的了。我看多了中国有法不依的事,所以不太相信大陆的法治。”凌石道:“但是现在国家毕竟在完善这个体系,若是别人知道,毕竟麻烦。

“好了,最多我这次真的答应你,以后都不到学校找你。喂,你这么着急不让我到校找你,是不是怕人知道后,不方便你把妞儿啊!”乌巧璧道:“我今天在校门前见几个女生长得真漂亮啊!尤其一那对双胞胎姐妹,还有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妞,长得好生水灵啊。”

凌石道:“对了,你今天急着找我什么事儿?”原来他们回到别墅,秋婶早安排了饭菜,用完之后,凌石急于惩罚不听话的乌巧璧,所以就开始欢爱。乌巧璧道:“你已经放假了,学习又这么好。我想你寒假多陪陪我。好吗?”凌石调笑道:“难道我陪的你不够么?”

乌巧璧道:“你别一说就是这事。难道你就不能陪我逛逛街,打打球什么的?”凌石道:“不行,我每天还要到媚姐哪儿上班,而且下个星期后,我要在学校参加奥赛班集训。最多这个星期六,我们一块儿去打网球吧!”

乌巧璧将凌石送回家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这时三女被凌石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程玉英狐疑的看着凌石。凌石一见她们这种眼光,就知道这三人起了疑心。本来她们对于凌石的事情一向不加过问。但是一旦凌石在外面与乌巧璧有了关系后,三女马上知晓了。凌石不得不佩服她们在这一点上的第六感。

“坏石头,又到外面去找了那个女人。”程玉英嘟嚷了一句,然后起身,毫无顾忌的将美好的身子呈现在凌石面前。这时何琪与曾静萍也醒了。何琪道:“你的散学典礼真长啊!”

“好了,别说了。石头,去做饭,然后一起上班。”

第五章

任媚看着自己的三个领班,还有这个石头。她觉得自己没有早些碰到石头,真是自己的损失。若是早几年就开始培养这个石头,现在或许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但随即就对自己的念头感到好笑。以目前石头的年龄来说,达到的成绩已经非常之高了。自己难道就比石头的父亲见识与水平更为高超么?从石头身上,可以看出石头的父亲的高明之处。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教自己儿子,可是石头的潜力,他所蕴藏的一些能力,那真是恐怖惊人。以致于任媚有些苦恼,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个人的了。因为武功上来说,石头已不弱于自己。随着自己将身上的体术技艺传授,现在的石头已经能打败自己了。而枪械之术,经过几个周末的实弹训练,这人已成为一个神枪手。野外求生之技,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冻死饿死吧!

或许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筹谋已久的计划了。

石头现在欠缺的只是与那些人打交道的经验了。可是经验,不是光凭自己给他讲讲就可以领会的。

“最近俱乐部里来了不少陌生人,我看品流复杂,你们三个仔细盯着点。对了,过完春节,你们就不要在舞厅部工作了,我另外安排了位置。你们回来后,要好好学习新工作的要领。”三人大喜,任媚道:“好了,出去工作吧!石头留下。”

“你的学习成绩也相当优秀啊!”任媚道:“我已经听她们说过了。这样,你再过一、二年就能高考,我要你考入qh大学。至于系么,最好是管理,若你想读别的专业,也可自己拿主意。”

许子龙看到黑豹的眼睛盯着吧台的何琪,眼中露出迷醉的神色,道:“怎么?看上了这个小妞吗?可惜这儿的三个领班虽然美艳,可是却从未接客。”

黑豹嘴边撇了撇,道:“哼,不就是要钱吗?豹爷有的是钱,许大哥,这个妞黑豹要了。”许子龙一脸头疼,这儿可不象是自己的地盘,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儿是任媚这娘们的地盘啊!这会儿许子龙有些后悔不该带这个黑豹来到这儿。可是自己需要黑豹为自己搭通天线,因此落力讨好这人,可是这人却如此蛮横,想来在香港一向得意惯了的。

“老大说了,hj市的生意我全权作主。但是作为条件,许大哥,你要将这个女人完好无缺的交到我们老大手上。这件事儿成了,那就一切ok。”许子龙接过黑豹手中递过的照片,只见是一个艳丽得惊人的女子。这个女子自己好象在哪儿见过?他将照片递给小黑,道:“见过么人么?”小黑眼睛一亮,道:“这女人经常到白玫瑰来喝酒,上次还与我们起了冲突。”

许子龙冷哼一声,道:“什么?你们到这儿来闹过事。不记得我的吩咐了么?”小黑一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给说漏了嘴,赶紧道:“只是一点小误会,媚姐当时就阻拦了我们,后来就没事了。”

许子龙深吸一口烟,让轻盈的气体充满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从鼻腔中溢出。他看着黑豹大口大口的狂饮着如血般的洋酒,心中升起一股心疼,这样子喝如此优质的酒水,就象一个刚从乡下出来的泥腿了一样。许子龙对于黑豹有一种打心理升腾起来的瞧不起。若是詹成严的爱将这是这幅德兴,那洪兴的末日只怕不远了。可是自己却没有另外的人帮自己搭线,这可是一条财路,好不容易这黑豹主动来找自己,要求合作。许子龙很早就听过洪兴黑豹的威名,可是一见之下,却不过如此。他也害怕被人设了仙人跳,着力使人调查。不过这事儿难度不大,这黑豹犯过好几回事,经常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倒也不难查证。

二人已经合作了一次,那次来的五公斤货,许子龙以100万购进,竟净赚了200万元。这让许子龙大喜过望。在hj市还没有大的拆家,若是自己独家垄断,那利润不是滚滚而来么?以这样的财力去打白额虎,那真是轻而易举之事啊!所以他现在就更不敢得罪这个人了。

他朝小黑略一示意,小黑低下头,听许子龙讲些什么,低声惊愕道:“什么?老大,媚姐这儿的三个领班可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许子龙又道:“这些女子出来坐台,不就是图个钱吗?你不要通过媚姐,直接找那何琪面谈,成与不成,一言而决,不就结了么?”

任媚看着舞厅中的人,但她还再想着许老大今天带来人客人。这个人身上透着股凶厉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儿。再一看那身花格t恤的打扮,一条宽松的绸裤,面上懒洋洋的,但是如同一只饱餐后歇食的豹子,而且这人开口虽是普通话,但一听话语就知是粤语口音。莫不是这人是为乌巧璧而来的么?

乌巧璧身上到有什么秘密?怎么洪兴的人这么急着找她。幸好她今天没来。她这时看到小黑来到了巴台,轻声对何琪说了什么?何琪摇了摇头,小黑又赶紧说了几句,却见何琪拿起柜台上的一杯酒,一下子泼在小黑面上。她听不清小黑说了什么,但是旁边的凌石却听出来了,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何琪骂道:“那十五万留给你妈去挣吧!”小黑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心下大怒,劈面就是一嘴巴,鲜血顿时顺着何琪的面颊流了下来,顿时肿了。凌石飞速掠过,小黑眼睛一花,只觉得胸口一痛,身子腾了起来,落在地上,嘴中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过来了,曾静萍与程玉英亦围拢过来。任媚赶紧下来,道:“何琪,怎么一回事?”何琪痛得不知怎么回答,凌石忙从冰柜中取出冰块,用手帕包了,递在她手上,让她冷敷,看能不能消散瘀血。

“他说出大价钱让我去陪一个什么豹哥,我拒绝了,他还夹缠不清,说什么出十五万的。我就骂他了……”

这时许老大的手下一下子涌了过来,吓得看热闹的众人赶紧散了。任媚面色一寒,对正赶过来的许子龙道:“许老大,你这什么意思?放纵手下来我的地方闹事,不是诚心不让做生意了吗?难道何局的话就不算数了么?”

这个女人可不好得罪,她与政府的高层都有关系,连何学道虽然对她垂涎三迟,却也只能干吞唾沫,不敢真个下手。据说这个女人是连李耀久都帐都不卖的。再加上许子龙对这个女子还充满了爱慕之意。说来也好笑,许子龙有过许多情人,但从未动过真情,他觉得自己最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尤物了,可是却又无从下手。最有趣的是那头白额虎也象是有些喜欢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面前结结巴巴,哪里有半点兽中之王的威风,就真如同一只病猫一般。

许子龙知道自己虽然将这何局腰包装得满满的,但并不表示自己可以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当下道:“媚姐,对不起,手下不懂事,这件事我会对你有所交待的。”

这时已经醉意朦胧的黑豹看到了站在周围的四女,顿时酒意一醒,这四个女人还真她妈的美啊!怎么香港就没有这样的美女呢?特别是这个与许老大讲话女人,冷艳中略带风骚,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有旁边那个高个子女人,怎么胸脯耸这么高?屁股又如此浑圆,此时神色虽然愤怒,可是却掩不住那温柔的本性。他本以为自己见到的何琪是最美的了,谁知现在这几个一个也不比那个吧台的小妞差呀!

“喂,许老大,这是这夜总会的小姐么?这几位小姐的钟点我全买了。”

任媚脸色一变,冷声道:“许老大,你的朋友喝醉了,最好还是回家歇着吧!”许子龙尴尬的笑了笑,道:“豹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他极力压抑自己体内因为愤怒而如潮水般涌起的杀意。

任媚心中大怒,但是却没有出声。她见到凌石悄悄尾随许子龙一行而去,她正想阻止,嘴巴动了动,却没有作声。

凌石轻轻跟在后面,他当然不会傻得跟得很近,只是保持着自己的听觉范围。那个被扶着趔趄不已的黑豹突然立了起来,话语也不再含混不清,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味道:“那个媚姐是你的马子吗?”声音中杂以粤语口音,很易辨识。许子龙苦笑一声道:“我哪有这个资格?只是我追了这么久,却一点也打不动美人芳心啊!”黑豹嘿嘿笑道:“怎么这样,你不是黑道么?找几个人绑回来不就得了么?“许子龙道:“这个女人手眼通天,与政府高层都有关系,你想让人把我灭了吗?”

黑豹却道:“若是这女人死了,我想这些高层也会人死如灯灭吧!只怕也不会很急着追究吧!不过,许老大,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得到那个个子高高的妞,好她妈的正点,那nǎi子,那屁股,真是绝了!”凌石听着这人语意阴狠,现在凌石心中肯定这人是洪兴派来对付乌巧璧的人。这人果然比上次的四大金刚来得高明,懂得扮猪吃老虎。

许子龙沉吟半晌,先说道:“上车再说吧!”一行人上了车,凌石知道这是关键之处,当下提起十二分精神,将体内活泼泼的真气运到双耳之上,却清晰听到许子龙低声道:“那怎么办才好?”黑豹道:“那好办得很,你只要抓住了这四人,后天运货的船到了之后,将这四人偷运到我的老巢不就得了。许大哥,这件事儿成了,即使乌巧璧那件事不成,这hj市的货源我也作主给了你,行不行,你现在就给个准信儿。”

许子龙心中暗骂这个他妈的黑豹,这不是摆明要拿这事儿压我么!不过,这白玫瑰俱乐部是棵摇钱树,若是能弄过来,自己又接过了本市最大的海洛因来源,那一统hj市黑道的时间就指日可待了。他在这一时之间,就下了决断,道:“好!这事就这么办。”

“小黑,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找一些不常在这儿出没的人手,明天晚上一定要将这几个女人一网打尽。”小黑心中一喜,他受够了任媚这个女人的鸟气,现在报复在即,如饮醇酒,当下就道:“老大,我这就去找人手。”

许子龙算好时间,明天捉住四女,后天就能装船运走,这样风险就少了很多。这个许子龙果然不是个省事的主啊!

凌石听到一行人商量着布置细节,真力稍竭,便听不清楚。他听到最重要的信息,其它的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许子龙一行人车开出停车处,这才从暗中返回任媚处,当下将所听得话语详详细细的说与任媚。

任媚一双媚眼中寒光闪闪,美丽的脸上在凌石看来,竟有狰狞之意。凌石道:“你得赶快打电话通知乌巧璧,让她住到你哪儿去吧!许子龙一行人留给我处理。”

任媚心中也想看清楚他的实力倒底如何,当下道:“要不要一些枪械,不如明天来我这儿取一些家伙吧!”

凌石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好了。”这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不知怎么,任媚心中却打了突。“许子龙在市中心有一座健身房,叫强劲健身馆,很有名的。那儿是他的老巢,保安搞得很严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任媚低头在凌石光滑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小心,许老大也不是好对付的。现在与她们三人回家吧!我也要作些安排了。”凌石临走时问道:“你知不知道高威的电话号码?”

何琪的脸颊虽然冰敷多时,可是仍然肿了。凌石心疼看着那略略变形的脸蛋,心中充满了怜惜。回到家后,曾静萍与程玉英又给她擦了些药油,可是收效甚微。

凌石将手掌贴在肿处,一股热力由“劳宫”穴透出,对何琪道:“你自己用功调息就行了,不必理我。”何琪觉得脸上传来热流,将不适感慢慢消除,全身暖烘烘的,竟象创痛痊愈一般。

凌石洗浴完后,和四女并躺在那张并成的大床上,道:“明天你们上班后,琪姐装病,留在媚姐哪儿过一夜,那个乌小姐也会在哪儿的。后天晚上,事情就会告一段落。”凌石的语气依旧平静,三女却害怕起来。曾静萍将丰腴的身子紧紧贴在凌石身上,柔声道:“你要自己去处理吗?很危险的。”凌石看到三女关切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让这些关心自己的人也受到伤害,想要伤害她们的人定会付出最高昂的代价。凌石的大手一把抓住曾静萍那只丰硕的大乳,低声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留下小命好好和你们过日子哩!”曾静萍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现在的三女分外受不了凌石挑逗,似乎变得格外敏感,凌石的一举一动就能将她们逗弄得欲火焚身似的。凌石知道一方面是三女对他更是依恋,一方面却是他的对三女的兴奋点了如指掌。

曾静萍急促的喘着气,显是极力压抑体内的渴求,道:“小琪受……受了委屈,你先去疼她……啊……”她的身子突然绷直,双眸无神的盯着前方,突然之间,她竟高潮了。

凌石将一旁的何琪一把搂在怀中,何琪却乖巧的将腰肢扭动,轻摆之间,凌石感知那秘处湿润润的,轻声笑道:“怎么这么湿的?”一向大方且调皮的何琪此时却粉面通红,却大胆道:“你替我疗伤后,我就一直忍不住想着你,慢慢的就这样了。”她的脸此时如同玫瑰花绽放一般,艳丽莫名。凌石轻轻一动,就这样坐着进入到了温暖的所在,何琪发了完满的喘息,轻轻道:“我从小在乡里长大,一些小伤小痛从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被打了,却很想得到大家的怜惜,玉英姐,我这是怎么了?”她迷离万状的看着程玉英凑近的蛾首,却见程玉英显然亦是情动到了极点,将身子挪过来,紧贴在凌石的身上,用软中带硬的玉球摩擦着凌石的身体,诉说着心中的渴求。

曾静萍看着何琪坐在凌石怀中,身子微微的轻摆,如同春风中的青荷一般,虽无法看到被内的情景,却也能想象到此中是何景象。而程玉英光洁的身子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随着身子的扭动,那浑圆的屁股形成的波浪尽数收入曾静萍的眼底,这让她伸出柔夷,抚上那冰冰的雪丘上……程玉英的玉臀突然被袭,吓得回首一看,却见曾静萍的大手正在抚摸自己的翘臀,道:“萍姐,我的这儿可没你的那么美。”曾静萍却知道,自己的这儿的美感却只胜在一个大字,而程玉英的浑圆却一点也不输于自己,落在她的身上,和谐之极,极尽诱惑之能事呀!曾静萍虽然少有注意自己的容貌时候,但是却也知道,自从受了石头的滋润,三人的美丽就更上一层楼了。这点很明显,就看俱乐部那些男人色色的眼光,恨不得一口将自己吞了就知道了。

她突然顽心大起,一把拉开所有的被子,让紧密结合之处尽入眼底,显出惊人的盅惑力……

第六章

凌石坐在暖气房中,点了一杯热咖啡,用汤匙轻轻的搅动,让那褐色的液体在白瓷杯中缓缓流动,香味轻轻的溢在暖暖的空气中。对面的强体健身馆早早就开门了,看着对面进进出出的模糊的人影,凌石心中倒有了些烦恼:若是直接在外面看着对门,如此冷天,时间一长,未免启人疑窦。可是舒服的坐在这儿品尝咖啡,却又不能仔细观察对情况。

“看来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啊!”他心里发也一声感叹,将手中的热饮一口而进,胸腹间升起暖意,然后出了咖啡吧。他又抬头瞄了瞄那高楼大厦,心想这许子龙倒是很有钱的,看来作一个职业流氓也是一份不错的职业。这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的工作,不由自嘲一笑。他走到一具磁卡电话上,拔通了一个电话,听到耳边响起“喂”的一声,凌石没有说话,对方又喂了两声,口音中含有浓浓的睡意。凌石道:“是白额虎高威吗?”对方迟疑了一下,道:“我就是。”

“你听好了,我听到许老大和一个叫黑豹的人作一宗交易,是种很值钱的交易,十公斤的货值二百万,你现在知道他们在作什么生意了。”

对方陷入了长长的停顿之中。凌石也没有讲话,他在等待对方的回话。果然过了一会儿,高威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得到什么好处?”凌石轻轻的笑笑,道:“我不要你什么好处,这次你也不要插手,否则后果自负。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统hj市的黑道后,你永远要记住,一是不许做这种生意,二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说完这话,不理会高威的连声叫唤,径直挂了线,看了看街中穿着厚厚冬衣来来往往的人,知道再在外面看着,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到对方的大本营去看一趟吧!凌石推开那扇转动门,一股暖暖的气流扑面而来,就如同这里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样。

高威此时睡意全消,一把推开旁边的妞儿,穿上了衣服,大叫了几声:“学文,学文,快过来一下。”,喊了几声,蒋学文却没有什么动静,他胡乱穿好衣服,来到蒋学文的门前,几下擂在门上,此时蒋学文才惺眼朦胧的从房中出来,道:“虎哥,是不是昨晚上那个妞儿劲不大,没将你火气祛掉,这么大声儿的,我还没睡好。”

高威眼睛一瞪,道:“我有正事儿,别鬼款了。”他将蒋学文的房门关上,又将自己的门关上,不让房中女人听到自己的话,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蒋学文听了。蒋学文收起嘻皮笑脸,道:“现在毒品生意在南方很火,我们这儿也是有很大的市场,但是一直以来,市里道上人没有搭上线,所有就没有很大的拆家。“蒋学文将手中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们实力弱于许子龙,就是因为许老大控制的地域的经济好过我们,钱多好办事呀!若是他成了大拆家,虎哥,那我们就回东北吧!”高威笑了笑,这小子倒会激人。

“那打电话的人话倒是不多,透露的信息也不多,但我有一种感觉,他的话的内容没有打动我,但是这个人的语气,声音却让我直觉到这个人特别可怕。许老大不知几时惹上了这么可怕的敌人呀?”高威的语气中明显的透露出了兴灾乐祸的意思。

蒋学文却知道高威的身体中有一种野兽一样本能的直觉能力,这种直觉让他在枪林弹雨中多次获救。他倒信了老大的话,当下问道:“我们怎么办?”

“我们按兵不动。你通知手下的弟兄们,这几天不要闹事,不要和许老大的人发生冲突。”“可是这万一是对方布下的局,那许老大不就得呈了么?”

高威道:“什么局?就是他完成了二百万的生意,难道凭这二百万的生意就能打败我么?学文,做事有时不能太急进,有时能隐忍不发也是一种能耐。这件事按的我的吩咐去做,你就忍这几天,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再研究对策也不迟。”

凌石惊叹于这健身馆的装饰的华丽。老实说,这种华丽的装饰有别于杨家那种恰到好处的设计,显得特别的俗气,看来这许子龙并没有在这儿下多大的心思。凌石观察许子龙的结果是此人心思深沉,不应该是如此品味的人,可是为什么却要弄成如此一番模样呢?这倒使凌石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这时一个衣着青绿工作装的女子走上前来,道:“先生,是不是想参加我们健身馆?”凌石一时手不知往哪儿摆,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这样子落在那阅人颇多的女人眼中,显得特别稚嫩。他的目光身在地上,慢慢说道:“我想将身体锻炼强壮一点,你们这儿设备怎么样?教练能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女人心中一笑,这还是个小孩,但是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依然笑容可掬道:“我们这儿的设备大多是从外国进口的,而且有专业的营养师,强体经验丰富的教练,不如你来参观一下我们的练功房吧!”凌石心想服务倒很热情,跟着这个充满了职业性姿态的女子身后,他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结构。

许子龙心中充满了兴奋感,一想到自己就要跨出黑道生涯一大步,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出来加入帮会进的心情,也是同样如此激动。那时他进入还不叫青龙帮的小组织时,对于未来虽然迷迷茫茫,但是却觉得身上有股使不完的力量,对于一切困难总能从容以对。正是这种心态让自己一步一步掌握了帮会了大权,然后让其茁壮成长,最终形成了今天的规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老想起从前的事。今天小黑已派人去打听那个乌巧璧的女人的事了,一想到自己马上能得到任媚,他的身体有了一种躁热感,这种感觉也是很久没有了。这么多年,在女人身上的感觉已经麻木了吧!

许子龙心想这个黑豹果然不简单,心狠手辣,轻易就将自己逼上不得不和他合作的道路。他又想起最近开支大增,自己手上那群贪得无厌的政客现在都嗷嗷待哺了,而自己手中又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看这次交易后能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许子龙知道肯定是小黑回到了,随意打开了门,却见小黑面色有些不对,道:“出了什么事?”小黑道:“弟兄们在豹哥所给的地址那儿盯了一整夜,那个女人十点多钟开车出去,却一夜未归。现在不知下落。倒是白玫瑰的那三个娘们却没有异常,回到家后一切如常。”

许子龙道:“那今晚就在三人下班后动手。乌巧璧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再说。”

凌石参观完整个健身馆,已近中午时分,他已与那接待小姐混得熟了。他道:“我听说这健身馆的老总好象是姓许,还有个手下叫黑哥的,是不是?”那女人眼睛一亮,道:“你认识小黑哥么?他这个人很难亲近的。”“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声,不是很熟。”凌石突然道:“到哪儿可以找到黑哥?不知他还认不认得我。”他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黑哥说要是健身,找他可以便宜一些的。”

接待小姐面上露出释然的神情,她很清楚这个健身馆费用的昂贵。当下道:“他就住在大厦十楼,办公楼在五楼。他好象与许总住一层,只不过只是他这人行踪无定,轻易不能见到这人。”

“不知他现在是在五楼还是十楼,我想上楼去拜访他。”那接待的小姐听到凌石道:“还是我自己单独去找他吧?”那小姐听说,连忙答应了。因为每次见到那个什么黑哥,一脸色色的样子,流里流气的无赖样,自己总有些害怕。

凌石摆脱了喋喋不休的小姐,自己一个人不紧不慢的上了楼梯。他逐层的上去,仔细观察地形,五楼是办公的地方,各种工作人员人来人往。他装着走错了路的样子,一双眼却没有丝毫停歇,却没有见到许子龙和小黑二人,但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神色凶悍的人物,凌石心想:“这许子龙手下倒有些人才啊!一看就知不是什么正经人。”他一直到九楼时,才见到上十楼的楼道口已被一道厚实的防盗门封死,再也不能上去了。

“看来上面就是许子龙的老巢了。”

凌石再到健身馆时,却发现那宽大的场地上,许多男女随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疯狂的舞动着身体,正在将身体的多余的热量压榨出来。凌石不由想起了在牯牛岭村的人们偻着身子,插着秧苗,身上的泥,额头的汗,还有身上那淡淡泥土的气息。同样是劳作,可是生命就这样的充满了反讽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美女身上。那女人长发飘动,几丝乌丝粘在汗水光洁的额头,合身的淡绿的运动服将身子美好曲线尽量无遗。

这个女人挥舞着全身的力量!这是凌石心中念头。这人象发泄什么不满似的,小嘴张得大大的,虽在混乱的声场中,凌石却似乎听到那浓浓急促的呼息声。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她有种感染力,而且凌石感到她的压抑与愤懑。这种能将自己的精神如此明晰反映出来,这个人倒是不可小视啊!

凌石看了一会儿,推门走了出去。

他回到任媚办公室时,已是中午时分。他将自己的所见情况详细讲与了任媚知晓。任媚道:“他们交易这种货物风险很大,一定在一个既安全又方便的地方交易。既然他们说是船运货来,那定是在码头。许子龙的生意控制了市区的大部分游戏机室,而他的更大的来源却是船运。许氏船运在hj市那是有数的大企业。

这或许更方便了青龙帮进行毒品交易了。她看到陷入沉思的凌石,心中一动:“这个少年毕竟年少,阅历不丰,让他来承担这样一个重任,是不是太过急进了。”她笑道:“要不是姐姐帮手啊!”凌石摇了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单独来进行好了。只是我需要一个人接应我,许氏船运在那个地方?”

“在临江路5号。”凌石道:“那你在前近路口开车接应我。然后我们到许子龙的老巢走一趟。只是不知媚姐撬门扭锁的本领如何?”任媚笑着呸了一声,道:“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不过你说是十楼,我们可以从楼顶进入,然后楼内的锁却是小事一桩了。只是你要进入他的老巢干什么?”

“许子龙能成为hj市的老大之一,肯定有许多杀手锏在手中。他只怕掌握了许多不为人知秘密。例如你说何学道与他和高虎打得火热,那么证据呢?我想许子龙不会蠢得不留下任何证据吧?所以我想进去看看。而且我收拾了对方后,警方应会很快介入,我想在警方介入之前,来这儿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看看的。”

任媚道:“石头,事情要干净利落,不要落下手尾,这对以后不好。对了,你拿几双手术手套吧!不要留下任何指纹。”凌石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只是从书上能从指纹上判断一个人,真是此事么?看来我还得快快充实我自己的知识才行啊!”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凌石站在二楼,见小黑的眼睛乱转,盯着在场中转动的三女,眼中的狠毒却也瞒不过凌石双目。此时的小黑心里窝火透了,那个叫乌巧璧的女人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害得许老大将自己一顿好骂,说自己办事不得力。最后还是黑豹道:“许大哥,好了,这也不能怪黑哥,只是我要求的大过急促,你们没有能掌握对方行踪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还有下次机会嘛!倒是今晚的行动,你们要抓紧。”

小黑想到在场中穿动的三女,这三个女人真他妈的水灵啊!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有注意到呢?他却不知这全是凌石滋润有功,又习了任媚所传之功,竟隐隐将身上的媚力直透出来,自然让人神魂颠倒了。曾静萍过去虽然美艳,却有很重的风尘味道,现在将那几分尘世俗气抹去,加上温柔的风情,一跃而成一等美女。程玉英的柔弱减弱几分,加上几分刚毅,更是具有知性之美。何琪本性就很活泼,现在更一扫以心中些许阴郁,性情平添更多开朗。三人各具风致冶情,各有引人之处。

“妈的,这黑豹倒懂得挑女人,我他妈的以前都瞎眼了。”他贪婪盯着曾静萍高耸的酥胸,这以前合适的工作服现在似乎小了几分,曾静萍看到小黑色色的眼光,直欲将自己吞噬一般,心中又羞又恼,不由暗恨那个小冤家,每晚又亲又摸的,弄得自己胸围又大了一圈,有时自己对着镜子,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又想起凌石迷醉的眼神,心中又有几分得意,对于眼前的危机,竟不再惧怕。

这时吧台的何琪与程玉英不知说些什么,突然吵了起来,二人声音尖锐。何琪突然冲出吧台,脚步不稳,绊倒在一张高凳上,顿时倒地不起。周围的服务员见出了事,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张嘴询问。

任媚适时出现,见到何琪倒地昏迷不醒,面色大变,大声责备了程玉英几句,当下招呼人员开来公司大车,引得众人纷纷围拢观看,在众人围观中,将何琪抬到了车上,这时曾静萍亦成了抬扶何琪中的一员,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小黑在人群中暗暗切齿大恨。

他知自己再留下说是徒劳,只得出了俱乐部,向秦江路行去,只是不知身后凌石早已牢牢锁定了他,很远很远的跟着他。凌石现在对于自身能力越来越感到奇怪了,他不能明言,却知道那个小黑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逃出自己的感知范围,这种玄妙的感觉让他很陶醉。看来父亲平时马马虎虎所教的功夫果然不简单。

小黑行到了秦江路的拐角处,打了一声呼哨,却从黑暗中开出一辆丰田面包车,司机道:“黑哥,点子快来了么?”小黑一声不吭,上了车,道:“事情有变化,快带我去找龙哥。”

凌石将车牌号码记在心中,然后回走一段路,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强体健身馆。他下车后,来到了停车场,那辆面包车果然停在哪儿。他心中冷笑几声,此时他自己也感到了心中仿佛有只凶兽在咆哮不已。

他由后门通道进了楼道,然后提起精神,全神贯注的避开来往的人迹。然后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从九楼的开口处的铁扶手上了十楼顶。他抬首瞧着城市灯红酒绿的光芒向上投入了幽深黑暗的空中,然后看到灯火辉煌的城市,为那五彩七色的都市喝了一声彩,心中想起了三女的面容,“要是她们也能如此高处看看这城市的夜景就好了。”

第七章

他收拾情怀,将功力凝聚,将楼下的声音尽搜入耳中。

“你说没有捉到那三个女人,那我们如何向黑豹交待?这件事明天白天是不能进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失去了目标的所在。”许子龙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可是这件事情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许子龙离开房间,来到黑豹的房间,这家伙倒真是好色,离不开女人,自己这儿向来是不许陌生女人驻足的,可是这小子来了之后,十天之内倒换了七个女人,若不是要靠这人接通与南方的线,自己早就翻脸了。

凌石听到了女人放荡的笑声隐隐传来,心中知道那个黑豹在不干好事,然后是黑豹支开那女人的声音。黑豹听到许子龙的话,半晌不发话,过了许久才道:“许大哥,你也知道我们上次合作愉快,可是这次兄弟只是个小小的要求,你都做不到,这如何叫我们放心将最大的货源交到你的手上。”

“豹哥,这件事是兄弟作得呆了,能不能先将我们生意做了,我许子龙发誓,若是不帮豹哥做好这件事,让我不得好死。”

黑豹又沉吟半晌,道:“好,我就信许大哥一次,这次我们交易仍然继续,不过,送过去的那批货我要打个七折。”这次轮到许子龙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慨然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的货物交易照常进行。这次的货色可不错,数量也不少,打七折你算是赚了。”

凌石心中听对方货物什么的,似乎是以物易物,听说数量不少,看来交易地点一定是货运码头了。

自己明天先得到秦江码头去瞧瞧。

这些人见谈拢了正事,便开始风花雪月,谈起女人来。黑豹道:“许大哥可真是有眼光,那个任媚可真是少见的美女啊!他妈的,冷艳中带着风骚,让人一见就想上啊!”许子龙心中大怒,或许在他心中,任媚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虽然任媚平时对自己也不比对高威好多少,可是自己的几分真情却默默的系在了任媚身上。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成就与实力还配不上任媚,所以没有丝毫表露,或许自己独占了hj市的黑道,那时自己就有资格拥有任媚了。他虽然动了绑架任媚的念头,但是却还寄予了几分奢望,就是能就此打动任媚的芳心,或许强行令她嫁给自己也行。

黑豹看到许子龙的面色,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过,那俱乐部的三个领班也是人间绝色,对了,许大哥,不知这次的货色中有没有比得上那三人的?”

“这次的货色很不错,特别是昨天小黑的几个手下在街边捡到的二个特别优秀,而且年纪也很轻,很具潜质。明天豹哥就可以见到了。”凌石心中恍然,这不就是电视中提到的贩卖人口么?难怪这些人一见得不得曾静萍三女,就自然想到了绑架,原来是早就做惯了这种事情啊!

凌石轻轻的从屋顶下来,现听下去,或许自己就忍不住下去做了这二个王八蛋了。

任媚就住在秦江路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凌石依着她的描述来到时,已是十一点多钟了。曾静萍三女与乌巧璧亦在一起,正谈笑风生。他不由好奇的打量着任媚的屋内装饰。

房子装得很简单,普通,却给人温暖的感觉。整个房子洋溢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气息,让凌石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乌巧璧看到他的样子,知晓他是怎样一个好色的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轻轻在脸上刮了刮脸,轻轻的笑了笑。

在曾静萍三女的心目中,花钱买一个床伴的女人一定特别放荡,但是见面后才发现这个乌巧璧以前在俱乐部中见过面,虽然不是很熟悉,为人总是在刚毅中带着温柔,对待自己三人也很亲热,一点也不难相处,现在接触久了,心中都道:“怎么我们不相信凌石的眼光,既然他与她相处得这么愉快,一定有过人之处让凌石喜欢吧!

先前几人聊了些闲话,天南地北之后,最后话题自然落在了凌石身上。凌石这个话题一出来,四个性情各异的妇人立时变成了一个柔情蜜意的小女人了。这种神情落在任媚眼中,心中暗暗咋舌,这个凌石,怎么这么有手段,自己是教了他一些方法,可是也不用使用得这么夸张!

任媚此时看到凌石回来后目光中隐含凶光。她自从认识凌石,他从来都是神情平静,从未如此激动过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下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凌石将自己所听到的讲了一遍,四女越听越怒。乌巧璧道:“这个黑豹,是詹成严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向来心狠手辣,什么毒辣手段都使得出来,而且此人贪色也是出了名的,你们三人如此出众,难怪他要动心了。不过,论起好色,谁到盖得过我们小石头啊!”

众女大笑,当然是想起了凌石与自己一起密爱时的可爱贪婪的样子。乌巧璧又道:“现在的洪兴,越来越不象话了,怎么能拐卖女人,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詹成严这混蛋,不知当初自己是怎么会喜欢上他的,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石头,你对付他们有把握么?”任媚还是有些担心。凌石道:“不用担心,这些人谁也没有真气在身,就是那黑豹,也只不过是身子比普通人壮实一点,气势有些凶厉而已,还没有我在学校里见到的两个小丫头的武学修为厉害。”

“两个小丫头?”任媚问道,“怎么?这么快找到追求目标了?”凌石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去喜欢那些如同青果子一样的小孩。但是只在这二人身上,我体会到了较强的内家真气,虽然不是很强,可是很有发展潜力。”

任媚夸张的道:“这你也能看出来?”凌石看到任媚故意扭曲的俏脸,说不了的娇媚,心中一动,瞬间宁定,道:“我不是很了解,纯粹是一种感觉,但这感觉错不了。”他说完这句,这才发现另四女呆呆的望着任媚,心想这媚姐这邪门功法可真是邪得可以,居然连女人都此得神魂颠倒。

他轻轻的道:“别看了,媚姐,你这可是在勾引我的女人。不过,这功夫可真是使得,不如教教我,去引诱别的女人。”众女齐声笑骂,那种美人轻怒薄嗔的风姿让凌石大开眼界。任媚心中一动,是啊!自己的惑情大法一向以来都是女子以本身媚力为主导,然后逐步向高升境界进军。一直以来,传人都是女子,还从未说过有男人练过这门功夫,不如让这神奇的石头试上一试,想到这儿,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溢在嘴角,这次连凌石也看得呆了。

“好啊,不如我们一起探讨探讨吧!”四女听了任媚这句话,不由齐声反对,道:“这个小孩,现在就象女人的魔星一般,要是练了你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不连雌蚊子母苍蝇都要歇到他的身上去了,那可不行。”

任媚神秘的道:“说不定会将小石头练得变成我们姐妹也不一定哦,因为这门功夫一向是女子练的。”凌石听得头都大了,连连敬谢不敏。

这一晚五女睡了另两个寝室,凌石单独呆着一间房,谁知没有人相依偎,凌石竟有些不习惯,只得起身打坐,慢慢沉浸在真气的海洋中入定而去。

凌石从任媚的车上下来,道:“媚姐,看来我得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譬如开车、刑侦之术,偷盗之术啦!”任媚轻笑道:“就算你再聪明,也要一步一步来啊!不过,你现在考虑问题也很周全了。”

说着,她看了看凌石放在后座上的两个塑料袋,一件中放着几双手套,一把手电筒,一卷胶带;另一件中放着一套齐整干净的衣服。任媚看着他的准备工作,心中暗暗点头,看来在凌石的天才身上又要加上一个犯罪天才的头衔了。

凌石看时间已到晚上八点了,当下拿起一个塑料袋,慢慢的向许子龙的船坞走去。他白天已将码头逛了好几摆,牢牢将这儿地形记住,特别是许子龙的船坞所在地的每一寸地形也没有放过。

此时的码头已没有白昼时的喧哗与繁忙。天气很冷,工作们早早御完了货,早早的回家了。看来码头中只有各个船坞的看守和昏暗的灯光,和着江面吹来的冷风,分外寒冷。

他白天踩盘子时,不敢太过逼近许子龙的般只,现在却再无顾忌。这艘货运轮是许子龙最大的一艘船了。这艘船排水量为5000吨,适用于内河航运。这船本是国家首批建造的大型货船,原属hj市国营航务公司,后来因服役期限已至,进行处理。这许子龙也算神通广大,自己以收购废铁的价格买下后,居然办妥了所有营运证明,干起了大型货物运输业,倒也有声有色,成了许子龙的一棵摇钱树。

凌石在黑暗角落中慢慢的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老实说,他长这么大,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货轮。这黑盱盱的大家伙静静停在港口,似乎没有动,但是凌石却感知随着河水的风浪,在微微起伏,只是没有人去注意罢了。

凌石在旁边看了将近二十分钟,只见到四人在般头露面。他决定行动。他掏出胶皮手套,仔细的套在手上,张了张五指,试探手指的灵活程度。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轻轻一纵,身轻如燕,落在甲板上。

他仔细聆听,却突然听到许多呼吸声,这让他心中一惊,“怎么船上还有这么多人?”但是呼吸声重,却并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其中。这时从一个船舱中传来一个声音:“喂,这次货色都不错,特别是昨天黑哥在路边捡到的那二个,皮光肉滑,要是能让我爽一爽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这次一个二万,那个什么黑豹还说,不能随便动这批货,他有很大用处的。”凌石恍然,看来那批被拐的女人就在船上。他不熟悉这船的结构,所以幽灵般的在船上穿梭,摸清船体各舱的结构。当来到一个大船舱时,听到里面的呼息声,还有微弱的叫骂声,混杂一起,想来那五十个人就关在这间舱房里了。

他熟悉了船体结构后,就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等候。

急速奔行的快艇的声音传入凌石耳中时,已是十二点多中了。凌石听到了上十人进来的脚步声,情知是许子龙一行人到了。

“没有什么异常吧?”小黑问了一句。他看到黑豹亲热的和来的三人拥成一团,心中骂了一句,这些香港来的家伙,个个趾高气昂,似乎高人一等,他妈的,什么东西!

大家互相介绍一番,道:“许大哥,我们的物品已到了,你的物品值八十万,还是照旧,送到公海后,自然有人来接货。乘下的就是现金了。”许子龙向小黑使了一个眼色。小黑会意,向驾驶室走去。他打开驾驶舱,熟练的打开一个密码保险柜,取出一只黑色公事包,正跨出门口,一只手指突然点在自己胸口上,就此倒地不起。凌石从他的腰间摸出一串钥匙,然后进了驾驶舱。他看到配电盒,想也没想,就将盒子拉了下来,船上顿时漆黑一团。

许子龙心中暗骂一声:“这他妈的过期破船,真不好使,经常短路。”他听到了对方深长的吸气声,远处路灯传来的微弱灯光也让他看到对方面上的紧张,他道:“这船上电源看来又短路了,李江,去取手电。”

可是这李江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许子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时,码头上的路灯发出一声爆炸,黑暗顿时笼罩了整个天地。此时黑豹道:“许大哥,你不是想做了我们,吞了我们的货吧?”四人很快掏出腰间的手枪,但是许子龙道:“我决无此意,不过事情好象也不对头。”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周围的寒气似乎变得更浓郁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凌石扔出石子击碎最近一盏路灯后,在黑暗中仿佛化为了一缕空气。他心想:“还是媚姐传授的点穴之法这么管用啊!一下子就悄无声息的制服了对方。”他在黑暗看到那四人掏出手枪,最先制住的就是这四人,不过,对付这群人,就象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挑战性。他有了上次在黑暗中对付四大金刚的经验,这次更是驾轻就熟,他将制住的人丢在一旁,然后就是下一个。

许子龙如同陷入一个无法醒来的恶梦中,身边的人在减少,这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的,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中传来一指冰寒的感觉,接着身体就动不了了。

凌石又仔细动用心神搜索了一遍,发觉除了那个关妇女的货舱外,其余的地方都不可能有人了。这才返回隐藏的角落,拿了塑料袋,然后取了手电筒。然后到驾驶舱随提起小黑与李江二人,他目光一转,看到驾驶舱中放着一个八磅大锤,心中有了主意。

狰狞的黑夜似乎激起了凌石的兽性。他将二人丢在甲板上,返身取来了那骇人的铁锤。

“你是谁?要干什么?”许子龙本能的问道,自从走上了黑道之路,许子龙也知道这是一条必由之路,可是这天来到,他却发现自己依然没有准备好。

凌石一声不吭,将那三人带来的公事包打开,果然是一包包白色的毒品,他随手丢在甲板上。他踢醒那三人,却没有解开三人环跳穴,将打开手电筒,照在黑豹身上,将地上的货踢了四包到四人面前,道:“吃了它。”这平静的话却霹雳响在四人脑中。四人迟疑了,黑豹道:“兄弟,别这样,出来混,不过是为求财而已嘛!”

凌石没有答腔,只是踢醒小黑,然后抡起那把巨大的锤子,对准膝盖,挥了出去。撞击处发出沉闷的声音,刚刚醒来的小黑发出惨叫直刺四人耳膜。本来凌石是想有胶带封住这些人嘴巴的,可是此时码头上似乎没有人了,而且船只之间间隔这么远,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听到。即便被人听到,那时自己也远走多时了。

热热的液体四溅在还有知觉的五人脸上,那接二连三的沉闷撞击让五人觉得嗓子中涩涩的,这种打击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没有穷尽。这时凌石提着锤子过来,对四人道:“吃了它。”然后他走向李江,那种惨叫声响了一下后,又是沉闷的击打声。

许子龙感觉到又有热热的液体溅落在脸上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胯间那股热热尿水流了出来,这倒让他的恐惧有所减轻,身体有种奇怪的解脱感。借着那地上的手电筒单调的光芒,他看到四人撕开了袋子,开始大口大口吞咽那在光柱下有些发黄的粉末。四人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跳动,溅在面上的暗红液体粘上了粉末,如同凶神恶煞降临世间,显得分外滑稽。许子龙知道这就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的面容一定也是如此扭曲。

第八章

凌石只觉得无尽的暴虐在体内激荡,每一下击打都是自己体内的暴虐冲泄而出。他看到四人将第一包粉末快吞咽完成,又将另外四包踢了过去,道:“很好,继续吃吧!”陷入狂乱与狂喜外加疯狂中的四人开始吃第二份了。

凌石这才感觉自己脚底粘粘的,有些滑,而许子龙已坐在血泊之中了,茫然的望着自己,只有喉结在坚难的抖动。

“别害怕,很快就到你了。”这句话让许子龙差点昏过去,要是真的昏过去,倒了好了。他的神经却没有脆弱到如此地步,所以他只好断续看到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自己面前被虐杀,这些人与自己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女人,一起昼夜狂欢。但自己浑身溅满了兄弟的的血末与肉浆。

凌石锤完最后一个人时,吃完第二份的四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他对许子龙道:“现在到你了。”他一上前,许子龙终于看到那长平静而稚气的脸,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对付所有青龙帮的精英的,只是一个半拉子孩子而已。不过他还是认出了凌石:“你是任媚的人,是她派你出来对付我们的么?”凌石点点头,道:“这世上有些人,最好还是不要惹为好啊!”他又道:“我本来与你毫不相干,可是你要伤害我的亲人,让我没有选择,只好来对付你了,只是很沉闷,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求求你,饶了我吧!今天的事我一点也不会讲出去的,行不行?别杀我,我还不想死……”许子龙的面容彻底扭曲了,这是凌石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猥琐的表现,人的懦弱、无耻、渺小、卑劣等负面情绪尽皆表现在这个浑身溅满了血肉的人身上。他幽远的声音道:“那些被你贩卖到外埠的女子这样求过你吧!你起心饶过她们吗?”

这句话让那张布满了鼻涕、眼泪的面容平静了下来,看在泪眼朦胧中,看到那四个吃粉的人身身颤抖着,嘴中发出呜咽之声,或许极乐之中就是痛苦所在吧!这时他想起了过去那些被自己打败的人所说的告饶的话,还有那些女人哀求的哭声,那时自己何曾心软过。

凌石叹息一声,又抡起了那粘满了鲜血的大锤。

任媚正在车上等得不耐烦,却听见了车窗外响起了敲击声,她借着路灯一瞧,正是凌石。只是凌石头发湿淋淋的,腰间除了着一件短裤,全身赤裸,连脚上的也套着一对塑料袋,她惊道:“怎么这样?情怀不顺利么?是不是从水里逃出来的?怎么身上杀气这么重?”

凌石上了车,道:“事情很顺利。”他将手中那只公事包和另一个塑料袋放在车上,道:“我们离开这儿,只怕现在已经惊动的警方,就是没有,只怕那些放出来的女人也会报案的。”

“但是你怎么这样?冷不冷?”

“我很舒服,没想到冬天在江里洗一个澡这么爽啊!”任媚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人居然在干了这么多人后,还有闲心在江中洗了一个澡。任媚开动车子,看到凌石开始从那个袋中拿出衣服,穿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他,他居然还带了一双鞋子。车子开出了几条街外,来到一处僻静处。任媚停下来,她下车将车牌重新安装上去。要是无牌给交警逮着,那可就不打自招了。

凌石却从车中拿出带上来的那件装满血衣的塑料袋,这时任媚才发现为什么凌石要在江中洗澡了。因为那只透明塑料袋内的衣服全部染红了,似乎有些小肉块粘在上面,任媚又感觉到了凌石身上的杀气,虽然此时他的面目平静,可是任媚却觉得那是一种极度残忍情绪压抑在体内,她止不住打了寒噤。

凌石却自己忙个不停,他将公事包中的钱倒在车座上,然后将血衣与公事包放在路旁的圆状垃圾桶中,又从后尾箱中拿出一壶汽油,仔细的浇在二件物事上面,然后取下今天用的第二幅手套,小心奕奕的放在二者之上,刺鼻的汽油在初嗅一刹那,让人很快意,可是很快快意消失了,只是身体对汽油有种排斥感。

然后他掏出火柴,轻轻一擦,用手护着,不让冷风吹熄,然后丢在了桶中,桶中升起一股火焰,无数难闻的气味直上天空,当火小一些时,凌石还仔细用一根小木棍翻了翻,让它燃烧彻底,直到化成真正的灰烬,这才上车,道:“我们还要到健身馆去吧!抓紧时间。”

任媚看到凌石有条不紊的处理后事,心中亦赞叹他处理得完备详细。赞道:“第一次干得漂亮啊!”

“你明天看电视,活儿肯定不漂亮。”任媚哦了一声,道:“这么谦虚,那可是骄傲得更厉害呀!”

何学道在凌晨被家中的电话惊醒。

他前两天就没有休息好,因为陈远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女儿和她的一位同学失踪了。昨天布置寻找这位市委书记不知跑以哪儿去的女儿,忙得焦头乱额。特别是陈远夫人小嘴一张,刚要说话,那眼泪就夺眶而出。何学道安慰当事人的经验也有几十年了,可是面对书记夫人,却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当时胸脯拍得嘭嘭响,信誓旦旦的说定会全力以赴,查找失踪的人员。

何学道看着面无表情的市委书记,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看来自己公安局长的乌纱帽已倒了一半了,只有赶紧找到市长千金才能将之扶正啊!

他心中暗咒一声,心中祈祷是找到那位千金小姐的消息才好。但是他听到局中管刑侦的副局长讨厌的声音在耳边放了一个炸弹:“许氏船运出事了。”何学道一听就给震得睡意全消,许子龙可是自己的一大财源,要是出了意外,那不是断自己的财路么?赶紧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何学道赶到许氏船运时,天色已是拂晓时分。整个码头已被封锁,而那些早起装卸工人却没进入船坞中,只是围绕在封锁线外张头缩脑的,看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他见众人皆抬头仰望,本能的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瞅去。一见之下,心中暗咒一声,只见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挂在船上最高处――驾驶舱桥上。在是隔得远了,冬日的清晨,薄薄的轻烟遮掩之上,却也看不太清楚。

他上得船来,看着地上布满了暗红的血液,还有四溅的肉沫,横七竖八的躺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自己的大财源之一的许子龙却被挂在整个船只的最高处,也不知是怎么被吊上去的。

何学道只觉得喉咙一阵发涩,饶的是他有了几十年的警察生涯,生平各种千奇百怪的情景也看了不少,可是这种场面还是让他觉得胃部象被重击了一拳,而此时的他心脏上亦是七上八下,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俗话说,“拔出罗卜带出泥”,不知随着案情的展开,是不是会将自己的小秘密暴露出来。他看着周围忙着收集证据的刑警个个面色苍白,只怕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邢伯南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经验现在全无用处了。现场满地是尸体,可是却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而手段却又如此一残忍,场面弄得如此暴虐,让他大伤脑筋。

邢伯南看着对面的老同学,自己与这个人同时从警官大学毕业,一同分配到hj市,现在这人却比自己高好半级,不愧是当时自己班上的风头人物。想到这儿,他心中隐隐有些蔑视,这个人真是会拉关系啊,而且凭着多年在刑事侦察所产生的本能,这个老同学只怕还有不能见人的隐秘深藏于那张颐指气使的面孔之下吧!

不过现在都不是他担心的问题。

他上前道:“何局长,是一个小女孩报的警,而这个报警的女孩正是我们在寻找的陈乔丽。”何学道心想这下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了。“还是你打电话通知陈书记吧!”何学道知道这个同学的德行,这么能干,在处理同上级的关系上,却迟钝得要命,与他在刑事侦察中表现的精明完全相反,这是何学道完全不能理解的。

“看来许子龙与香港的黑社会勾结,参与了贩买人口的勾当。”

任媚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眸,心中暗骂凌石,一直以来,自己从事的行业都是晚睡早起,自己的睡眼向来极好。她抬目望去,却见旁边的乌巧璧熟睡如泥,正在好梦之中。

本来他俩从健身馆回来后,就很要睡了,可是不怎么,石头这小子喊开了曾静萍三女的房门,虽然三女极力压抑,可是六识敏锐无比的任媚还是听到三女娇媚无比的呻吟之声。

后来极力压抑的声音变成了大叫大喊,这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啊!这自己家里这么大叫大嚷的,全然不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大叫大嚷的声音将熟睡的乌巧璧吵醒了,她看到面色绯红的任媚,身着一身薄薄透明睡衣,将性感无比的身材尽显无遗。最初她还哮嚷一句:“这个石头,就是这么好色。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听了一会儿三女的声音,面色也变红了,对任媚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这样一个小鬼,简直就不象个人嘛!”任媚没好气的道:“那你还爱得要命。”

乌巧璧嘿嘿一笑,道:“这个小鬼每次都弄得享受变成一种折磨后才放开我,所以我倒想看看你这么风骚的人倒在小鬼头的怀中是怎样一种下场。”她仔细听了听,听出此时狂呼乱喊的正是曾静萍。“瞧不出那个曾静萍平时那么端庄,现在却叫得这么放荡!”

任媚身体泛起难言的躁热,手指灵巧的在乌巧璧内裤上一勾,却有些润意,道:“看来你倒想过去啊!”乌巧璧大胆道:“是又怎样?难道你不是想过去么?”当下回之以礼,却发现她比自己还要湿润得多,不禁咯咯娇笑,道:“媚姐,看来你这儿荒芜得太厉害了,要不要我帮你过去找那小家伙过来?”

二人在床上打打闹闹,可是想要睡过去,那种声音却把人搅得心烦意乱,如何睡得着。最后声音停息下来时,二人才慢慢的睡去。

此时醒来,却是被厅中的声音吵醒。迷糊之间,任媚还以为是凌石与三女的声音,可是细听之下,却是电视声音。她赶紧起来,不及着衣,只穿着睡衣,却见凌石正在厅上看六点时分电视新闻。

新闻上赫然正在播放许氏船运的惨案。任媚看到电视上的画面,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石头的手段如此惊人,许子龙的尸体在寒风中飘来飘去,镜头取的是远景,所以虽然看不真切,但是那种身体扭曲的姿势,任媚却可以断定,只怕全身的骨骼没有一丝完整的。她看到凌石平静面容,似乎眼前的情景与自己丝毫无关一样,不禁打了个突。凌石却没有看电视,却看着面前任媚,白色的睡衣几乎透明,大大的袍身却没有掩住那怒峙的高峰,那突起的双点完全印出凸点,而白白嫩嫩的小腿玉雪生辉,再配已那双可爱的小脚穿掇着一双小拖鞋,凌石没有发泄完的欲火又窜得老高,他心中一惊,自己昨晚干掉那十四人后,情欲竟出奇的强烈,本来曾静萍三女是怎么也不愿开门的,若是此时落入他的手中,自己三人明天真是没有面目见乌小姐与媚姐的。可是凌石却道:“我的背部被对方打青了,痛得厉害。你们出来帮我擦擦药。”等到凌石脱下衣物,那光滑的皮肤上连个指印也没有。三女情况上当,可是凌石的手段何等了得,开始三女还极力压低声音,可是随着凌石的动作的升级,却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乌巧璧、任媚二人算是听了一夜好戏。

凌石此次特别的贪,在三女身上需索无度,而三女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也就大声展示自己的快乐。

凌石认真调息自己真气,可是他也大吃一惊,自己的真气竟强到如此地步,似乎一夜之间,增强了五分,本来以前父亲就说过凌石真气修炼速度太快,只怕后患无穷。可也没有如此夸张,昨夜自己让本身的魔性任意肆虐,身心充满了痛快淋漓的感觉,而自己回来后,这魔性让自已尽情驰骋在情欲天地之中,却引来如此效果。

任媚这时才注意到他眼中赤裸的占有欲望,这才注意自己的衣着太过随意,而对方显然极力压抑心中欲火,她心中倒有几分得意:“我本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对这小家伙一点用也没有,谁知……”

她得意笑着用手一摸凌石的头,柔媚的道:“这才是个乖孩子嘛!”凌石大伤脑筋,这么撩拔自己,自己可受不了。

这时程玉英出来上洗手间,却见到任媚的媚态,一时瞧得呆了。媚姐这是干什么,勾引我们家小石头吗?想起小石头,想起昨夜的疯狂,粉面潮红。只觉得身子酸酸的,偏生精神却出奇的圆润,充满了活力。任媚看到程玉英奇异的目光,心下嘭嘭乱跳,粉面竟有些发烧。这时的何琪与曾静萍亦身着睡衣,乌丝胡乱的垂在胸前,眼角望向凌石,尽是说不出的风情与爱恋。

邢伯南看着面前的陈乔丽,就是面前的市委书记的千金打的报警电话,以温和的语气道:“陈乔丽,请再说一说你的经过,请你尽量仔细,你的任何一点线索对于我们破案来说都是相当难得的。”他说完这句话时,陈乔丽尖尖的下巴微微的上挑,虽然风姿俨然,可是那种讽刺意思却尽显无遗,那是在谴责警方没有尽早来救她么?

邢伯南不习惯对上级察颜观色,可是在与涉案人员打交道时,那种敏锐却无人能及,凭着这种天赋,邢伯南破案无数,但是功劳却全被何学道领走了,他却也没有任何怨言。有一次,何学道在二人酒酣耳热之际,向老同学道歉时,他却漫不再乎:“我知道我的斤两,若是当上行政职务,肯定不善于交际,工作会弄得一塌糊涂,现在正好,我在我的岗位上工作,你善于处理关系,由你来执行政策与政府交涉,而我搞好我的业务。我们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后来,何学道渐渐的变得厉害,邢伯南就对之敬而远之了。这位公安局长设了不少方法来弥补二人之间的友谊,但是却终是生份起来了,再无当初那种直言无忌的交情了。

陈乔丽看着面前的刑警队长,不知怎么,这人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是对方年纪与父亲差不多的原因吧!“我那天与梅农香补完课回来,天色已晚,天气又冷,我们回赶时,碰上了一伙流氓,就被绑到了一间黑屋。后来才知道是船舱了。我刚始拼命喊叫,可是嗓子嘶哑,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陈乔丽极力回忆,想找到记忆中遗失的什么,可是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呀?怎么这人总是这么喋喋不休。“船舱中还有其她被绑架的女人,我们交谈之下,才知这些人有些是被拐买到此,有些却是外地民工,被骗至此。我与农香吓得够呛,心想这次完了。后到,我们就间歇听到了几声惨叫,以为船上的那帮家伙又害人了,谁知船舱门轻轻响了几下后,就静了下来。我大着胆子上前一推舱门,门却开了。我大喜的冲了出来,甲板却很滑腻,于是最先冲出来的人都滑倒了。农香出来得迟了,借着微光,我看到了她的一脸狂喜突然变成了尖叫,这才注意到我们是滑倒在大片大片的血泊中,而周围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我也一下子尖叫起来了,后来惊魂稍定,才发现这些人虽然面目全非,可是我们中有些人却依然认出这些人正是拐卖自己的坏人。我们心中虽然畅快,可是更多的却是害怕。我还是到最近的船务派出所报了案。”

第九章

邢伯南听到四五遍这样的叙述,与从另外的当事人听来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或许自己当真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这时一个便衣匆匆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邢伯南道:“陈乔丽,你的父母来接你来了。不过,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请打这个电话给我。谢谢你的合作。”

何学道陪同陈远夫妇来到讯问室时,邢伯南却出来了。他看到了陈书记,上前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立于一旁,没有发话。此时梅农香一间讯问室出来,而陈乔丽亦从另一讯问室出来。佘秀芝看到面前浑身血渍的两个女孩,心中一下惊呆了,赶紧跑上前去,一把将二人搂住,颤声道:“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陈乔丽道:“妈妈,别怕,这不是我们的血,是那些坏人的血。”

陈远坐在宽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发话。整个会议室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让何学道有些难受。陈远心中充满了愤怒,在自己任上,hj市的一切良性发展,市政建设、经济发展、治安状况也还差强人意。可是这件案子却将自己以住认为hj市是人们安居首选之处的梦想击打得粉碎。

邢伯南看着面色铁青的市委书记。这人年纪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吧!来到hj市五年,让这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同等规范的城市中的佼佼者。他抓经济还真有一手啊!

何学道却知道这个书记可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是中央直放的官员。在他们这一批直放的官员中,这人治下的城市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他却让这个hj市一跃而上,真象发生了奇迹一样。hj市的政府是一个势力关系网缠结不清的地方,而且当时的市长正做着更上一步的打算,没想到却被此人的到来打破了美梦。于是官场中的斗争开始了,不过结束得很快,市长很快被调离到省委一个处里闲置起来了。然后其余的势力一下子瓦解了,然后陈远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接着就是经济的腾飞,一大批民营经济如雨后春笋,纷纷裂土而出。

而市政府公布了城市规划,广集言路,然后又是旧貌换新颜,然后hj市以经济为后盾,大都市的气象尽显无遗。

陈远的威望在hj市更从此如日中天。

“何局长,还是你还讲讲案情如何吧?”

何学道心中一愣,心道坏了,自己震惊于许子龙的死于非命,没有直接过问这件事。本来这不是他的风格,若是发生如此大案,自己在以前肯定是要亲自过问每一细节的。可是现在却只能将邢伯南推向前沿了。

“由于案发突然,一些具体情况我们还没有摸得很清楚,现在就请直接负责这件案子的邢队长介绍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吧!”

邢伯南平静的声音道:“我们凌晨三点半接到报案,马上封锁了现场。现场有十四具尸体,但是现场遭到被犯罪份子扣压的妇女的破坏,目前在现场得到线索很少。”

邢伯南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现在法医初步鉴定,其中十人致死原因是重器击打所致,也就是现场的一把重锤。凶手手法十分残忍,将这十人骨骼全部敲得粉碎,而且从面部扭曲肌肉来看,这人可能是从足部开始椎打,直至受害人死亡。”邢伯南淡淡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有四人,看装扮可能是香港的黑社会份子,因为其中一人是洪兴社的杀手黑豹,这人背负五桩凶杀案,但是最后都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这四人死因却是吞食过量海洛因而死。体内多巴胺的浓度畸高,这群毒犯想来是极乐中死亡。”

何学道心知邢伯南可能极度厌恶这些人,加上了最后一句话。因为此前不论多么恶劣的犯罪,他总能以客观的语言描述,很少如此直白透露心中所感。“这些人没有被强迫的迹象,似乎是自愿吞食这些毒品的。”邢伯南顿了顿道:“我们排除了一些被拐卖女子的破坏因素,却找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如此诡异的凶杀案,自我从事刑侦工作以来,还从未碰到过。还有就是刚才到许子龙的健身馆了解情况的探员说许子龙的私人住所有外人闯入,可是却没有找到有用的指纹及脚印,但是一个暗藏的保险箱被打开,其中的物件被掠一空,这显示凶手是有备作案。”

邢伯南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响在何学道耳边,那些资料全落在凶手手中,这其中若是记载了自己与许子龙的交易,那自己岂不从此受制于人。顿时将邢伯南后面的话没有听到脑中。

“这件案子很是诡异,一是凶手是怎么将十几人同时制住,因为除了那四人吞食药物外,其余人的血液中没有麻醉剂的成分,也没有剧斗的痕迹;二是许子龙是怎样被吊在如此高的半空中的墙上的;三是凶手居然如此精确掌握到许子龙的行踪;四是凶手人数判定:是一人还是多人?若是多人,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目击者。”

陈远听到邢伯南的话,心中一动。这人行事如此诡异,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些人又回来了?陈远道:“既然这件案子如此诡异,显然困难很大,我想请中央特勤处的协助。请问在座各位市长及何局长意见如何?”邢伯南心中暗怒,何学道此时魂不守舍,也没有出声。

以此时陈远在市委里的威望,大家当然没有反对。

“我将让特勤部人成立专案小组,刑队长,请你作为组员参加这件案子的专案组。”陈远话让邢伯南心中不平顿时消了不少。

陈远回到家时,发现女儿已换去了身上的血衣,头发披在肩上,还有些湿意,显然已经换洗过了。陈远的开门声并没有惊醒陈乔丽,她依然在那里盯着电视,可是神情呆滞,显然没有将心思放在电视上。陈远心中一阵心疼,却也不好直言相问,只是问道上:“乔丽,农香回家了么?”

此时陈乔丽才从恍惚中惊醒,道:“爸,你说什么?”陈远又问了一句,陈乔丽才点了点头。陈远当下道:“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陈乔丽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忘不了自己当时的害怕,忘不了船上情景。”

女儿清秀苍白面庞上尽是恐惧与后怕。陈远将女儿搂在怀中,道:“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将心中的恐惧讲给爸爸听听。”

陈乔丽道:“对了,爸爸,另外那些被拐的人怎么样了?”陈远道:“公安局的同志们问明情况,正是与她们所在地的政府与公安部门有关人员联系,将她们送回家”女儿居然问起这件事,,这个女儿终于不再是那个整天只顾着卡通与漫画的小女孩了,她也开始关心身边的人了,这让陈远有些高兴。

“给爸爸讲讲当时的心情吧?”

陈乔丽原本清亮的目光迷上了一层水一样的轻纱,轻声道:“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居然想起了与你们因一些小事引起的争执,然后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陈远觉得自己眼睛居然有些酸酸的。女儿失踪时,尽管心中担心,可是陈远却没有哭泣的意思,只有无尽的担心,可是女儿的这句话却让他眼泪仿佛要掉下来了。这时佘秀芝出从洗手间出来,两日来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冲了热水澡,身上疲累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可是却关心女儿,并没有回房休息。

“当时从舱缝中有几丝灯光照进来,我们知道船上有人来了。后来不怎么,灯光没有了,我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并不是冬天的酷寒造成的,那是心中感觉到周围的冷酷压力升腾起来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嘎然而上,我们吓坏了,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农香还抖着声音说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佘秀芝听着女儿的声音,心中一愣,心想不是那群人又露面了吧!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各自的心意,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女儿。

“后来又响起了几次惨叫,现在想来,肯定是救我们的人在对付这些坏人了。后来一切平静了,但是船舱门被弄响了,我一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事情会朝怎样的方向发展。只觉得眼前金光闪动,脑中全是莫名其妙的念头,居然想起了一个小女孩的样子,不知是不是自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又不象自己的模样。声音停下来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将门一拉,这次门没有纹丝不动,却被打开了。我冲了出来,可是也没有人来回应我们了。”

陈远仔细听着女儿的讲叙,面上尽是疲累之色,道:“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佘秀芝将女子房中的灯关了,来到厅上,却见丈夫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陈远看到妻子出来,道:“我已经打了电话到中央特勤处,请求他们的帮助,希望这次派出来的是小镜湖的人。”

“我看未必,小镜湖的人一向不长于追踪与分析,也可能是部队上的人。我也希望是小镜湖的人,那就可以问问乔萝的事情了。”陈远叹了口气:“看来乔丽由于潜意识闪现,已经想起了乔萝小时候的事情来了。她知道原委后,不知会不会怪我们瞒了她这么久。”

佘秀芝道:“你道我不想念乔萝么?不知她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

日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过,凌石四人却搬了家。新家亦在秦江路,与白玫瑰俱乐部相隔不远。虽是四室两厅,但是凌石心中却为了难,本来这房子是够用了,可是年后就要将曾静萍之女接过来,那时房子似乎却不够用了。他心中也暗暗感到为难:“要是那小女孩来了,自己与三女可不能这样随意了,那可多不自在。”但是一看到曾静萍那欣慰的样子,凌石却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程玉英与何琪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可是却没有反对。而且,她们对有个小女孩来陪她们,心中也很高兴。

就在这悠闲而充实的日子中,凌石却接到了他的第二个客户。

“就是这个人。”任媚看着照片中的女子,心中亦充满了赞赏。神态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华贵的气质,特别是那身打扮,恰到好处表现了身体的美好线条,与那种淡雅的神态相得益彰。这人好眼熟,自己一定在哪儿见过?凌石暗暗搜索记忆。他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那个在强身健身馆见到的女人么?”但是那神态与照片中的安祥有着天壤之别。那时的她脸上全是愤懑与不满,而照片中却如此静雅。

“他的丈夫是傅月波,这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凌石头皮一炸,道:“什么?这女人是有夫之妇,你还要……再说了,这女人从面相上看也不象个放荡之人”任媚警告道:“你小心我将这话告诉乌巧璧。”

傅月波是全国有名的青年才俊,老实说,这人是个传奇。他年纪青青,从学校起时就开始创业。傅月波从学校出来时,已是一个百万富翁。在短短的六年时光中,波丹集团已成全国著名的民营企业。他的妻子叫叶芷丹,据说二人青梅竹马,而上大学时二人亦是同一学校。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老婆却要找一个男伴。这让凌石感觉到不可思议。

叶芷丹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学习艺术专业,却从事服装设计,让芷月服饰在波丹集团中占了很大的比例,而且事业亦蒸蒸日上。时装行业一向是外国人一统天下的局面,叶芷丹却硬是从中杀出一条血路,让波丹的服饰远销国外,并且与外国名牌服饰有一拼之力。这一些凌石自然不知道,他了解这一切,却是后来通过调查后才知晓。

“你别奇怪,这个叶芷丹并没有找我,找我的是傅月波。他在为她的妻子找一位伴侣。”凌石一惊,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变态的人物。“喂,喂,媚姐,他们夫妻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任媚斜睨了凌石一眼,“傅月波才没有你那么变态,喜欢老女人。”

凌石无奈的笑笑,任媚道:“傅月波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在创业初期,他常常来这儿招待客人,这人对待女人很温柔,但是却从不动感情,而且他常常带给我生意,处事非常精明。这个人也是个酒色之徒,但这二年来却收敛不少,他来这儿也纯粹是生意场上应酬。所以我与他很谈得来,后来就成了好朋友。因为他与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所以有了这样决定,我很吃惊。追问原因,他讲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原因。所以我决定帮他。”

“本来,你不是一位好的人选,但我的手头的那些人中,我很难相信他们不会了金钱而去欺骗叶芷丹。所以,我选择了你。但你家中有女人,却是一大缺憾。我决定用你,但是你却必须过傅月波这关。”

“你现在可以看看这个人,他现在就在这儿。而且,我们的老朋友何学道也在这儿。”二人提起何学道,面上浮出微笑。原来二人从许子龙处得来的账册及札记中,记录了与政府中多位高官的交易,而最大的顾主就是这位执掌全市公安系统的何局长。二人想起何学道担心这些账册泄露的心情,就忍不住好笑。

当然,现在这些账册还起不了多大作用。

何学道打量着手中的大肚杯中的洋酒。这酒在包间中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暗红的血液一样,他最后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一饮而进,让那种刺辣的感觉回荡在喉间,可是心中那块重压的大石头却依然丝毫没有减轻分毫。

高威看着两眼红红的何学道,自己曾经很害怕这个人,可是由陌生变为熟悉后,才确定自己害怕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这个人不但从许老大手中捞钱,还从自己手中拿去不少。

“对于许氏船行这个案子,高大哥可有什么线索?”他妈的,这小子他妈的运气可真好,案发那一晚,这小子和他几个亲信在工地上处理劳工受伤事件,不然栽在这小子身上,倒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何学道主动提起这件案子。

高威就想起案发时,刑警队长邢伯南找自己去问话的情景,幸好自己机警,让建筑工地上出了点小事,然后自己就去处理这事,处理事情没花多少时间,然后就是和那些工头打了一宿麻将。这些工头自然成了自己的证明人了,而自己的主要成员都在工地上,这一点邢伯南马上查到了。

但是邢伯南心中却起了疑惑,这也未免太巧了吧?多年来的邢侦本能让这位老刑警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是不妥在何处,却又不上来,只是觉得未免太过巧合。若是高威有了这样避嫌的安排,那么他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无论自己如何旁敲侧击,高威只是一味搪塞,最后也只得放人,不了了之。

高威在市公安局也不是没人,案件的现场照片最后落入他的手中速度也不慢。他看到了照片的情景,又想起电话中那平淡的声音,当时觉得骨为之酥,肉为之麻。但愿这样的煞星别找上自己!高威第一次有了洗手不干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如同气泡破碎,随即就是乘青龙帮惊魂未定之时,大肆进攻,将自己的领域扩张开了。青龙帮的人无人领头,又以为许子龙的事是白额虎做下的,倒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就举手投降了。

“不知道啊,邢队找我时,我就讲得清清楚楚了。我是真知道什么人做掉了许老大。现在许老大死了,只要何局点头,这例份还是照旧。”

第十章

凌石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傅月波的容貌他却还是看得很清楚。这人气质温文尔雅,让人一见觉得不是个商人,而是一个书生气质的人。凌石待仔细打量时,傅月波的目光却转了过来,他看到任媚,走了过来。

凌石有点明白为何任媚将这个人当作朋友了。这人虽然脚步如常人一样虚浮,但是两眼清澈,这人明明是个好色之人,却丝毫不象寻常人见到任媚时充满色欲占有的激动。凌石心中断定此人做事肯定很有魄力,若是被他温和外表所蒙蔽,只怕最终吃亏是自己。凌石几乎是本能感知了傅月波的为人。他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心中的念头却情不自禁的升了起来。

凌石觉得这种场面很尴尬,就悄悄的离开了。

邢伯南觉得打开许氏船运血案的唯一缺口就是高威,但是偏生自己无从下手,这种感觉真是很不爽。不过,说实在话,若是将这件案子栽在高威头上,邢伯南虽然从来办案黑白分明,但心底却很乐意。他对于凶手处理那批人渣手法很赞同,当然,这念头却从未宣之于口。那四个毒贩的下场让他觉得解气,而许子龙领导青龙帮后,与白虎帮斗得难分难解,不知在hj市地下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这个人也死得好啊!借这件事将高威除去,对于hj市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高威不在场的证据却很有力。证人太多了,多得有点夸张。在事发之后,高威的动作快得惊人,马上抢占了青龙帮的地盘。这不能不引起邢伯南的怀疑。这种疑惑邢伯南没有宣之于口,是因为中央特勤组派了人。来的有三个人,一男二女。

这三个人的到来让邢伯南觉得自己真的老了。那个男的,年纪约在二十七八上下,名叫施重文,长得面目英俊,显得成熟老练。身着一套合体的西装更显翩翩风度。而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面孔刚毅,显得很有男儿气概。年纪当在二十五六之间。她留着一头头发,乌黑乌黑的,眼神锐利。面庞虽然略黑,显得健壮,只是神色间有股化不开的悲伤之气。邢伯南一观之下,就知道这个女人必然来自军队。

而第三人却只是个小姑娘,生得特别娇巧,只怕仅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却别有一种出尘之气。邢伯南觉得这个女孩子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以前真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啊?以自己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忘记。

“许子龙死了,得益最大是谁?”薛绰君一针见血的指出。邢伯南本来他心中的虽没有轻视之意,却也不是很重视。见她这个问题直指问题的重点所在,倒收起了几分小视之心,道:“得益最大的是白虎帮的高威了,但是此人的不在场证据却很充分,也很实在。”他将详细情况讲了。这时那个小姑娘看着案卷中的照片,道:“这人的唳气好重。这场面虽然血腥,可是比起此人身上那种狂暴万分的唳气,却是远远不及。若我碰到此人,一定感应得到。”邢伯南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薛绰君与施重文却并没有插话,一脸郑重道:“此人若真如师妹所说,那一定是对方的人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我们还是通知师傅她们吧!”小女孩讲出了自己的意见。施重文却道:“凭借我和师妹的能力,还不能解决这个人么?”语气淡然,却显出强烈的自信。“只是hj市这么大,怎么能找到这个人呢?”

当这特勤组三人的大伤脑筋,不知如何着手时,凌石却正在学习怎样驾驶。乌巧璧看着司机位的凌石,除了开始学习的半个小时,车身不稳,可是三十分钟后,他的手与脚灵活的配合,将车身稳稳的控制在手中。乌巧璧心中生出此人与车子融为一体的感觉。凌石全心全意浸淫在车了的奔跑中,原来借助车子的速度也这么爽啊!一点也不比自己提气在黑夜中奔跑差多少。

这个人是个怪物!乌巧璧看到车速逐渐起来了,而宝马车却没有半丝颤抖,而是流畅自由自在的奔驰。车子有张有弛的在道上行走,由于凌石没有驾照,只能在这郊外的道路上奔跑练习。

凌石现在的日子很悠闲。每天上午到学校去上奥赛辅导课,下午不是陪乌巧璧就是曾静萍三女,再就是学习三年级的课程,唯一令他伤脑筋的就是那个叫叶芷丹的女人了。每当他想起自己要服务的对象有个老公时,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可是任媚对他的推脱之辞一概置之不理。

他想到这儿,心情变得烦躁起来。他让自己的灵觉展延开来,车子的每一丝声音都映入心湖之中。他的脚一点油门,宝马车码表冲了上去。乌巧璧发觉车子虽然很稳定,但是速度却突然提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快,可是显然在增速中。她虽然也喜欢飚车,可坐别人的飞车却又是一回来了。而且此人以前还没有开过车。“慢点,慢点……别开这么快!石头!”凌石突然道:“要是让你和我一起在这种极速中死去,你愿不愿意?”乌巧璧就此平静下来了。凌石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车子在一个弯道上,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变慢。乌巧璧觉得自己的车子突然飘了起来,让人有从高空落下的感觉。车子在横着滑行,这个感觉让乌巧璧大吃一惊,以前只是传说中,有这样的人存在。看来坐于自己一侧的这个人也是其中一个吧!

车子尖啸着,但是乌巧璧却发觉比自己开慢车还要安稳。“这个人是第一次驾车,就有这样的表现,以后不知会怎样呢?”

薛绰君觉得心中很烦恼,许氏船行的案子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她本来是借机出来休息一下,顺便帮陈远看一下报上来的案子,可是这件案子却了乎意料的复杂。她看着坐在一旁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年纪虽小,可是薛绰君却一点小看的意思也没有。多年训练的本能让她觉得这次同来的二人的与从不同。她开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这辆车是从hj市公安局借来的,自己心情烦躁,想出来兜兜风。案件陷入僵局,这让薛绰君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她看着前面不住拉近的宝马车,心想何学道借来的车的性能还不错。她按按喇叭,宝马车略一移身,让出一个车道,薛绰君让吉普掠了过去。这时旁边的小姑娘突然神色一变。“车上坐着一个修为很高的武者。”这是小姑娘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很快,那种沛然不可挡的气机消失了。“是自己的幻觉么?”小姑娘心中涌起一个这样的念头,但是瞬间否认了这个念头。“自己除了师傅,从来没有这种无与匹敌的感觉,这人是谁?如此了得。”她多年平静的心中竟有几分兴奋,这与自己的修炼多少有些相悖,可是自己只碰到小镜湖的师姐师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武道中人呢?

“若要做了那件案子,后面车里的人可以做出来,但是这人气场清明,没有那么暴戾!”

乌巧璧看到凌石盯着前面的吉普,面上显出一幅好玩的神色。一直以来,她见过凌石阴冷、天真、单纯、以及暴戾的各方面,但他从来都很冷静,还从来没有这种从心底里升起的喜悦感。

“怎么啦?”乌巧璧的好奇心又冒起来了。“前面车上坐着一位象我一样的人。”凌石心中另了一句,心中加了一句:“虽然修为还不能超过任媚,却胜过了自己在学校见到的任氏姐妹。”

薛绰君任车外的冷风吹拂在面上,那冷冷的感觉让自己心仿佛要冰起来一般。这时他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宝马紧紧的跟着自己,距离已近得让自己受到了冒犯。她心中哼了一声,宝马是车中贵族,但要想在这各路况不好的车道上跑赢自己四轮驱动的军用吉普,只怕还有所不能吧!在薛绰君的眼中,这种车只有在城市的水泥路上才能尽情奔驰。

她一加油门,吉普发出一声怒吼,在泥路上扬起一道黄尘。小姑娘升起车窗,将灰尘挡在车外。可是吉普的密封性能不好,仍然嗅到泥土的灰气。可是后面的车仍然不离不弃,紧紧的跟在后面,有种压迫感涌向薛绰君的心中。

这是hj市市效,还是未开发地区,道路崎岖,虽不险峻,但是却很不好走。薛绰君将吉普转入一条路况最差的大路,车身灵活的入弯,这儿的路急弯很多,路况又差,不知能不能摆脱对方。

凌石心中自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跟上来了。他将这视为一种挑战。乌巧璧看到凌石不断加快着车速,双手飞快的拔动的排档,却又将速度控制在刚好与吉普恰恰相接的位置,不离不弃。

薛绰君将吉普车的速度加至极限,车身是四轮驱动,所以转弯要快捷得多,可是后面的车子似乎在地面上滑行一样,总能保持原状。

车上的小姑娘突然道:“我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机了。这个人只怕不是我与师兄对应付得了的。我倒想看看这个人,是怎样一个人呢?”“他跑不了的,我已记住了车牌号码!”薛绰君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本来她的车技一向在特种部队中称雄的,就边大海过去也对她的车技甘拜下风的。这样将近跑了将近半个小时,薛绰君突然将车停了下来。

凌石车身作了个原地调头。“对方竟在路面如此之差的地方作了个完美的刹车漂移转身。”这时薛绰君的念头。凌石将车停在原地,却没有熄火,只是踩了几下油门,车子发出几声吼叫,似乎在提醒,但更象是示威。

薛绰君本想下车去见一见对方,此时却明白对方是不会和她见面的,要见这个人,只怕只有自己追上对方了。

她调头加大油门,向宝马飞来。凌石见她到自己车后,右手飞快的挂档,车子轰的一声向前冲去。此时凌石再无保留,如同幽灵一样穿梭在山路上,让薛绰君最大开眼界的是对方控制车身如臂使指一样,灵巧的穿梭在车辆之间,不一会儿,薛绰君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影子。

小姑娘看到薛绰君沮丧的样子,道:“对方的车比我们好得多,这样撇下我们也是理所当然。”薛绰君苦笑道:“在这样的路上,吉普更比小轿车占优势,但此人的车技已到了浑然一体的地步,他能随时根据车身的情况调整对车的控制,据我所知,这样的人我只听人说起过,却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次倒是见识了。”

“绰君姐,你也不要灰心,这个人是武道中人,其修为只怕已到了贯通万物事理的地步,这样的人,也许只有我师门的师傅与师叔,还有就是几们师姐才能相与抗衡的。我是万万不行的。怪不得师傅曾对我说,天下之大,处处藏龙卧虎,不可小视,亦不可大意。若我不是出山历练,只怕是不会体会到的。”

“对了,你几时去见你的父母?”小姑娘却突然很迟疑,“这么多年不见,只怕很难亲密,但师傅说,世情也是修炼的一部分,既然那件案子陷入僵局,不能很快解决。那明天我就回家见父母吧!”

凌石觉得开车很新鲜,其实他现在很乐意看看吉普车中的车手的样子。车子进入郊区,看来得叫乌巧璧开车了。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引挚的怒吼与急速刹车的声音,而且声音渐渐的近了。“是不是什么人在赛车?”这是他心中升起的疑问。

他好奇心一起,宝马车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冲向出事的地点。刺耳的引擎声音几乎让乌巧璧难以忍受,但是车身却稳当得很,若是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还以为车正在缓缓开动。迎面而来的四辆车,其中两辆只普通的桑塔纳将一辆丰田小车挟持在中间,而第三辆桑塔纳却不住的撞击尾部。丰田车极力想摆脱这种挟持,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三辆车却没有车牌,显然是早有预谋了。那银色丰田早已伤痕累累,却显然不愿就此放弃。

凌石突然转向,对乌巧璧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辆车?”乌巧璧听出他的话意是想救那车中之人,当下慨然道:“你去救那车中人吧!车坏了可以再修理嘛。”

凌石的车子如同游鱼在水中一般,一下子窜得与最后面的桑塔纳平行,然后右转一带,宝马车的着力点一下子击在前轮处,生生将对方挤了开来。对方一打方向,迎击过来,凌石却一点刹车,车子滞后向右飘移,一下子楔入对方左侧,然后又在前轮处一碰,这时那辆桑塔纳再也不能控制车身,一下子冲向路旁深沟。凌石还破对方力道不够,又擂了一下,将之送入深沟中。前面的桑塔纳见势不妙,舍了丰田车,准备迎击后面的宝马,可是宝马却机智的躲开了夹击。待凌石将又一辆桑塔纳送下道路后,另一辆知事不可为,当下减慢速度,调头而去。

这时前面的车了却停了下来。这时司机将车门推得震天响,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显然在撞击中车门已经变形。凌石上前,虽然隔着车窗,却见司机与另一个惊惶失措的面容。凌石转身,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于是对正一脸苦相的乌巧璧道:“修车工具在哪儿?”

“在后箱!”听了乌巧璧这话的凌石从后箱取出一把大套筒扳手,然后跑到丰田车前,挥手之间,击穿了前面玻璃。这时二人从车中爬了出来。

凌石看得一愣,这二人其中一人他却认识,就是那个傅月波。二人神色惊惶,特别是傅月波,额头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流得满面都是,清秀的面容上尽是害怕之色。“好了,暂时没有危险了,你们上我的车吧!”

傅月波迅速恢复了平静,反而是那司机,双手不停哆嗦,久久不能平静。乌巧璧掏出一方手帕,替傅月波将额头系紧,道:“很难止血,还是上医院吧!”

傅月波道:“我是傅月波,谢谢你们救了我。”

乌巧璧道:“很好,你付得起我的修车费。”这句放倒让傅月波哭笑不得。凌石却大笑起来。傅月波看到凌石欢畅的样子,样子纯真,只是不知刚才驾车的谁,居然斗赢了那三辆车。

宝马车稳稳的行驶在路上。凌石怕路上再出意外,不敢让乌巧璧驾车,直到快到市区,却将车让给了乌巧璧。“刚才是乌小姐驾车吧?你的车技真好。”那司机刚才也注意过刚才的情景,他认为那男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好的技术。“不过石头的技术也不错,车子开得又快又稳。”出于职业本能,司机坐了一会儿,恢复平静后,就感觉到了石头的技术的特别之处。

“刚才开车的石头呀!我可没那么好的技术。”这次轮到傅月波与司机惊诧了,“他年纪这么小,技术就这么高?”想想心中不解,又问乌巧璧,“他技术这么高,为什么到市区,又要让你开了?”

“哦,他还没有驾照,给交警碰到不方便。”

傅月波觉得额头痛得更厉害了:“他一定开车很久了吧,车技这么棒!”

“哪里很久,他说不会开车太麻烦,今天想学学驾车,我就带他到郊外来练习,谁知碰上了这档子事。”

天哪,这人是第一次开车。傅月波觉得头脑有些发昏,不知到医院还要多久?

第一章(上)

乌巧璧对于自己的容貌相当自负,可是见到叶芷丹时,也忍不住有种惊艳的感觉。这女人一身显然为自己设身打造的衣着。外面穿着一件浅绿的绸袄,长发却随意披在肩上,长长睫眉予人一种心痛的幽怨。但这丝毫不损那种白领丽人精明强干的气质。

叶芷丹以一种警觉的神色看着随意站在一旁的乌巧璧,她瞅了一眼傅月波,爱怜的看着丈夫。傅月波神色却漫不在乎:“小张还是给你打电话了?”“怎么?怕我知道么?”这语气中的酸意凌石听得明白。他促狭的向乌巧璧笑了笑。乌巧璧正给这个女人打量得不好意思,她看着眼光,仿佛觉得自己的打扮有些不妥。可是叶芷丹眼中,这个女子随意的穿着一身牛仔库,上半身却着一件休闲淡红夹克,将修长的身姿尽展无遗,特别是神色中的那种妩媚风情,连自己也要动心了。

傅月波看到妻子的神情,心中暗暗好笑。小叶子还是老样子,什么心事也藏不住啊!她以后怎么面对公司的问题啊?他并不解释。这时护士小姐过来帮他处理伤口,傅月波道:“好了,你们出去吧!小叶子,去陪陪乌小姐和石头喝些什么,这次他们可救了你的老公,我还要作一些检查,时间还很多,你也不用多等了,请乌小姐留下电话,我们要陪人家的车。”

这时叶芷丹才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面上升起一股红云,让凌石一时看愣了,他不由想那天想起那拼命舞动的身影,那个狂野扭动的女子气质怎也难与眼前扭怩不安女人相重合。

女人将自己的“敌人”打量完了之后,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静静的小男生。叶芷丹仔细观察时,打量对方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的心神陷入到了一汪深潭中,深不见底。这种感觉让她不敢多看,移开眼睛时,见到的却是凌石平静的神情。

叶芷丹看到凌石手中的汤匙在浅棕色的咖啡有缓缓的划动,条条波纹有起有伏,仿佛含有某种天地间的韵律,让人心神安定。事情的经过叶芷丹已听小张详叙了一遍,这让她对于眼前的人很是感激。

凌石轻轻嗅着咖啡淡淡的温暖的气息,心中感到有种莫名的喜悦。乌巧璧温馨的看着凌石,觉得自己仿佛中甜蜜的美梦中一样,无以名之,却实实在在。凌石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他觉得傅月波在故意疏远面前的女人,其实他还是爱着这个女人,是啊,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谁不爱呢?而眼前的女人只怕还是很爱自己丈夫的。

他静静的道:“傅先生只怕还是很关心你的,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害怕失去他。”这句话说得很突兀,乌巧璧吃了一惊,这个凌石,怎么突然这么多嘴多舌的,这夫妻二人的事,外人怎能如此插手。可是出乎意外的是,叶芷丹却没有发怒,只是脸色发白,仿佛被人击中要害一样。晶莹的泪珠从那美丽的面上悄无声息的滑落,那一腔幽怨竟化作万分柔弱。

三人从在一间雅座里,没有外人。可是乌巧璧看到叶芷丹的眼泪,突然心中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同情。她掏出自己的手帕,默默的递了过去,心中却对傅月波升起一种恼怒,这个男人看上如此优秀,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如此爱恋他的妻子。

“是不是傅月波在外面有了女人?男人啊,有了钱就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堪,凌石,你将来有钱了,可不许变得这么坏!”凌石心中一愣,这事怎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他笑笑道:“我现在不已经很坏了?”叶芷丹看得一怔,这个男孩刚开始给自己的印象如此文静,此时一笑,竟变得很邪魅,却充满了吸引力。她本来听小张说起那小孩的神奇,还不怎么相信,可是现在她有些相信了。这个人让她觉得地拘无束,仿佛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老朋友,心中的苦可以放心的说出来。

乌巧璧却看得心跳有些加速,凌石这种坏笑最具有杀伤力,果然叶芷丹扑哧一声笑了:“小鬼,胡乱说话,你到底怎么坏了?”凌石正色道:“我是坏男人中的典型,巧姐最清楚了,你慢慢的问她吧!”乌巧璧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了,自己的面容一定很红吧!

这时叶芷丹才注意这二人关系,这二人神态亲密,特别是乌巧璧看向凌石的眼神中的情意,只怕瞎子也可能感觉得出来。但是凌石的神色间却觉不出什么,或许这二人是什么亲戚关系吧!但她直觉却告诉自己,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这二人该不是情人吧?这个念头一起,叶芷丹暗骂自己荒唐,这怎么可能,那还是个小孩子,自己老公常常有些应酬,自己现在怀疑丈夫有了外遇,所以见到男女在一起,就想到了男女之事,看来自己得看看心理医生才是。

“我怀疑月波在外面有了喜欢的女人,尽管他还是对我很好,但他生性还是风流放任的。这二年来,可是他在外人面前却尽量疏远我,而且他两年里也从未与我亲热过……”说到“亲热”二字后,叶芷丹面上灿如晚霞,这才想起这二人与自己只是初见,自己却将心中最隐秘的事自然就讲了出来。二人的神色间却没有一丝异样,乌巧璧却同情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这女人正处在最具魅力的年纪,一腔幽怨却锁不住。这时的叶芷丹却完全放松了,道:“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我也明白他天性好色,尽管常有女人有一夕之情,但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情义,我只要不是亲眼见到,也不追究。我们感情依然很好,就是再忙,他也从来不疏远我,相反却对我更关心。可是二年前,他出国了一次,回来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心事也不对我说,也不再找女人,只是不知疲倦的工作,身体却一日差似一日。他这样反常,我倒希望他恢复过去那种放荡本色,可是这么长时间,我们的感情却一点起色也没有。我多次劝他与我一同放个长假,放松放放松心情。我们已经有钱了,不必挣更多的钱,可是说一次,他就发一次脾气,我以后就不敢提这个话了。他的生活习惯也发生了变化,古怪了许多,不许我碰他的任何东西,不然就胡乱朝我发火,但是过后却更温柔的哄得我高兴。我不知他是怎么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月波是爱我的,这一点我从不怀疑,甚至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也不可能象爱我那样爱她。”

叶芷丹提以傅月波对她的爱时,面上的神情是不容置疑的,这一点凌石一点也没有怀疑。但是傅月波的行为的确很奇怪,一个丈夫,居然要替自己老婆找一个男伴,这比一个男人要找一个男伴还要奇怪呀!二人感情是真挚的,这一点无需怀疑,但是傅月波的行为在二年前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古怪。

“就是在以前,他有许多应酬,也出入欢场,但是我却从没有一丝怀疑,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他对我爱意。现在我同样能感到他对我的感情,但是却多了一些别的事情,这是我不知道的。他现在从来不对我说他的心事。”

第一章(下)

叶芷丹还从未对外讲过这些事,现在一吐心中的苦水,觉得心中舒服了许多。“你们救了月波,我想帮二位修好车,还送一辆车给二位,请二位万万不要推辞。”凌石心想有钱真是好,靓车就这么随便就当礼物送啊!他喜悦的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乌巧璧一掌打在他的头上,怒道:“拿别人的礼物就这么高兴么?”凌石委屈看了乌巧璧一眼,道:“是啊,我父母也常常对我说,不要贪别人小便宜,可是这车可不是小便宜啊!那是大大的便宜。我爸爸又说了,大事情要自己作主。我自己现在就作主了。”

乌巧璧差点放声大笑,但是神色却很严肃。凌石想要是她开口拒绝了,自己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谁知乌巧璧却正色的道:“这小孩子就是喜欢车啊,马啊,什么的,不过呢,车送给他也没什么用,他又没有驾照,也用不成。让我先替他保管好了。你给他,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呢?”

叶芷丹看到乌巧璧一本正经的表情,放声大笑,心中的忧郁仿佛一下子就消散了。这二人这时的样子虽然有点贪,可是却真是好可爱啊!

凌石走近这还不太熟悉的房子,心中却还是有些怀念过去和曾静萍三女合住的温馨。他看到任媚替自己装饰得很好的房子,却想起了乡村中的房子,那房子简陋,只是勉强能遮风挡雨,但凌石却更愿住那所房子里,屋前屋后传来森林与草木的气息,父母在屋子中轻言笑语。

程玉英看到凌石呆呆的坐在厅中,脸上却淡淡的,象有什么心事似的。“想什么事?这么出神?”凌石看到程玉英那关切的表情,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走神。”程玉英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原来你老人家在这里追忆往昔时光啊!”凌石一听,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在程玉英臀上打了一记,道:“萍姐与琪姐人呢?”程玉英道:“这两人还在睡大觉,我是起来弄晚饭的。”凌石一想到二女海棠春睡的样子,色心在动,道:“我去看看。”程玉英看到他急切的样子,道:“昨晚还没闹好么?这么着急。”

凌石一把抱住程玉英,嗅着她的气息,道:“不如还是象在以前的房子中一样,我们住在一处吧!”原来自从四人搬了新屋子,三女却再也不愿那样同住一屋,凌石大叹倒霉,心想与其这样,还不如搬回去好了。程玉英嗅到他的气息,觉得身子又发软了,眼睛水汪汪的,道:“你,你这小色鬼,整天就想这种事儿。”她话虽这么说,身子却酥倒在凌石怀中,任由凌石的大手使坏,当凌石的手去解自己衣服时,程玉英一下醒过神来,推开凌石,道:“不能这样,我还要去弄晚饭哪!要不你自己去弄。”

凌石放开程玉英,心想自己还是乘早别惹祸上身。他进到曾、何二人房间,却见二人依然睡在一处,四条雪白的莲臂露在被外,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凌石只觉得心神皆醉,痴痴的看着并蒂莲花一样的二女,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画面了。

程玉英弄好了饭菜,心想凌石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该不是又去对那二人使坏去了吧?一想即此,觉得自己身子都有些软了。可是来到房门前,却没有听到那种声音,轻轻的推门进去,却见凌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熟睡着的二人,一时之间,温馨和暖的感觉充满了程玉英整个心房。

每逢春节,任媚都有一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公司中的员工的年终奖金、花红都已到位,欢欢喜喜去了。这平日喧哗的俱乐部突然静了下来。这让任媚心中有种空虚的感觉。“是啊,这一年又过去了。”她轻轻对自己讲了一句,可是自己这一年来又有什么成就呢?空荡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这时电话铃响了,接听之后,却是乌巧璧的声音。

乌巧璧的声音同样显得很寥落,任媚道:“怎么,有什么心事?”乌巧璧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心中堵得慌,干什么也提不起劲来。”任媚道:“那你的小情人没有和你一起吗?”乌巧璧道:“那小家伙还有另外的三个女人要负责,我也不好意思总占着别人的小丈夫吧。媚姐,你好过份,为什么要替我找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孩呢?那我就不会象今天这样放不下了。”

任媚突然心中一酸,自己何尝不是如乌巧璧一般那么寂寞呢?一想到石头现在却在逍遥快活,道:“你现在来接我,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吧!”

凌石听到门铃响了,上前将开了,进来的却是任媚与乌巧璧。“哎呀,你们怎么来了,我们可没准备你们的饭菜。”凌石的大嘴巴脱口而出的是这样一句。曾静萍跑上来,在他头上击了一记,道:“满嘴胡说八道。”任媚看到凌石一脸委屈的样子,与乌巧璧一齐笑了。

程玉英倒不好说什么了,老实说,她于自己的手艺也实是不怎么自信,现在任媚与乌巧璧来了,那可糟糕。凌石却道:“好了,来了两人,就让我来炒几个不菜。”何琪嗔道:“倒会献殷勤。平时让你下厨,每一次大伙嘴巴说破,也不动手。乌小姐与媚姐一到,却会自动请缨了。”

“那我让琪姐你去好了,也让你去献殷勤好了。”曾静萍道:“小琪,你和玉英陪陪乌小姐与媚姐,我去给石头打下手。”

乌巧璧打量这座房子,房子是四室一厅的,装饰很朴素,装璜留下的气味还依稀存在。但是房子却收拾得干净,条条有理。让人有种舒适的感觉。这所房子自然远不如自己的别墅,但是却让乌巧璧很羡慕。她看到凌石与三女生活在一起,洋溢在这小家中的温暖,要是自己是其中一员该多好。

凌石的动作本来很快,又有曾静萍打下手,一会儿功夫,就整治出了几个香喷喷的菜了。不过是煎了两条鱼,又将厨房中的白菜妙了,还炒了几个鸡蛋。任媚的六识最是敏锐不过,一嗅之下,便分别出了这些菜与桌上其它菜的不同。香味特别好闻,好象特别好吃似的。她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曾静萍道:“不如我们来喝一点酒吧!”乌巧璧对这个提议最赞成。屋子里还有几瓶白云边,本为是为家中的大伯准备的,现在喝了,明天再去卖吧。何琪将杯子摆好,却没有摆在凌石面前,凌石道:“我也喝点吧!”,也拿了一只空杯子放在面前。

曾静萍先替乌巧璧斟了半杯,然后是任媚,最后是程玉英,何琪,再就是自己。她看到凌石耐心的看着自己瓶中剩下的酒,眼睛贼亮,似乎很馋的样子,心下好笑,却自然的收起酒瓶,不再有下文。凌石不说话,只是看着曾静萍。曾静萍却无动作,道:“小孩子家,喝酒影响身体,不行。”凌石心中悲叹一声,这怎么与原来在家中父母常说的是同一个话儿呀。

显然桌上的众女全是这个意思,居然谁也没有出声。凌石端起碗来,道:“我再也不做饭了。”

大家不去理他,齐齐举杯,一齐喝了第一口洒。任媚吃了一口炒鸡蛋,觉得滑软留味,居然很让人回味。这时乌巧璧吃了一口菜,她可是吃过不少有名的地方的菜的,马上称赞道:“石头,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跟谁学的?以后一定要常做做。”任媚心下称奇,将凌石炒来的菜仔细尝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些菜果然与程玉英的不可同日而语。五个女人口中甘味,居然推杯换盏,大吃大喝起来。

凌石心下恼怒,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心下发誓,再也不下厨了。

第二章(上)

“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大家明天就回家了。”任媚问曾静萍,曾静萍此时红晕满面,神情很高兴,道:“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小琪与石头与我一起回家。我这次回去,要将丽影带过来,让她在这里上学。”任媚神情一黯,道:“是啊,女儿还是在自己身边好。学校找好了吗?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好了。”

“谢谢你,媚姐,石头已经帮我办好了。”任媚看着静静吃饭的石头,心想这个人处理事情真是老道,似乎总是让自己低估他的能力。曾静萍略有酒意的面上有些伤感,道:“丽影这孩子自小爹就去了,跟着她的大伯生活。我的大婶生性很势利。本来丽影她爹在世时,就借了他们许多钱,就已经说话很难听了。后来我去来打工,只怕对丽影也不会很好。那些亲戚,也让我们借钱借得怕了,躲得我们远远的,也不会疼丽影的。”

凌石看到曾静萍眼中隐隐有泪痕,神情很激动。可是一旁的任媚却亦双眼红红的,似乎要流出泪来,心想任媚所习玄功,一向讲究心志坚忍,这次怎么会这样简单就受了外物所惑。他心中奇怪,却不忍心曾静萍这么难过下去,当下道:“萍姐,这次我们将她带过来后,好好爱护她,不就行了。”曾静萍深情的看着凌石,道:“谢谢你,石头,要不是你,我还不知何时会还清那些债务,也不知何年才能与女儿团圆,谢谢你。”

凌石道:“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还用谢我吗?”乌巧璧听到“一家人”三个字,心中倒有些刺痛,是啊,自己只是他的一个主顾。他要自己只是为了养活这三个女人,还有他自己。或许自己在他心中,从来就不曾有个位置。这种念头让她从兴高采烈中将情绪降到了冰点。

任媚看到凌石那注视自己的目光,显然注意到了自己心境的失衡,心神一震,凝神正意,这才注意到乌巧璧默然的目光。道:“巧壁在这儿也没有亲人,静萍,不如让她也同你们一起回家乡过年吧!”

乌巧璧急道:“我走了,谁陪你过年。我还是不去了。”任媚笑着道:“我还用你担心吗?你以前没来时,我不也是照样一个人过年么?”程玉英道:“媚姐,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我家过年吧!”任媚想了想,颇有些意动,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程玉英看到桌上的菜剩下的全是自己做的,而凌石炒的几个菜却全部被消灭了,道:“真气人,难道我做饭的手艺真是那么差么?”大家都笑了起来,又说说笑笑了很长时间,任媚与乌巧璧才告辞离开。乌巧璧却听到凌石道:“你回家收拾收拾,今晚就过来这边住吧?”乌巧璧身子一震,面色绯红,却看到任媚一脸戏谑的笑容,身子软软的,若是靠在墙上,只怕就要倒在地上。却听凌石道:“明天凌晨五点的火车,我们还要早些赶到车站为你补一张票。”乌巧璧一听此话,又见到凌石满面的坏坏的神色,知道这小子故意作弄自己,怒声道:“我明天四点钟赶过来不行吗?”

乌巧璧开车送任媚到她的楼下,任媚突然道:“巧壁,你还是到凌石家去吧!”乌巧璧道:“我都说了不去了,现在又自动送上门,那多没有面子呀!”任媚道:“是面子重要,还是得到凌石重要,你自己会选吧!对了,你将车停到凌石楼下的停车场,我不是有你的一套车钥吗?我来替你保管你的车。”

任媚下了车,看了看车身,道:“这车修理得还不错呀!看来傅月波很落力。”原来傅月波第二天就派小张来将那伤痕的累累的车开走了,过了二三天,就送回来了。本来这样的全装进口车的修理不但配件昂贵,而且全市只怕没有几家能接这个活儿。但是傅月波的确出手不凡,他竟派人专门从上海市将宝马专修部的人给接了过来。这可是个大手笔呀!

任媚又道:“好好想想我的话,凌石让你过去,说明你就有成为那个家中的一员可能呀!”这句话让乌巧璧陷入了沉思。

程玉英舒适的躺在浴缸中,看着自己泡得通红的皮肤,隐隐有些骄傲之意。或许自己的身材比不上萍姐,可是自己的肌肤却是三人中最为娇嫩细腻的了。她看到凌石爱不释手的抚弄自己的柔肌,心儿都被他弄得似乎要飘起来了。凌石也觉得奇怪,这胴体自己只怕比程玉英本人还要熟悉些,可是每次却都依然爱恋万分。凌石看着那两点诱人的嫣红,心想这不知是热水泡红的,还是自己弄胀的。程玉英看到凌石眼中的迷恋,纤腰轻挺,让那雪峰更傲,那两点嫣红更是不停颤抖,水珠儿慢慢的滑下……

“下来我和一起洗吧!”美人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你说乌小姐会不会来?”何琪问曾静萍,二人从在厅上品尝着热开水。她们在等待着用浴室,不由闲聊起来。“她肯定会来的!”说到这个话题,曾静萍平时虽然并不精明,但是凭着女性的直觉,她也看出了乌巧璧对于石头的迷恋。道:“她与我们和石头的关系不一样,是用钱才得到凌石的,这样她有一种得不到凌石的感觉。现在凌石开口了,是对她的一种认可。你说她会不会来?”何琪怪物似的看着曾静萍,道:“看不出来,你平时迷糊,现在却这样精明,我们都被你骗了,其实你是最不老实的,是不是?老实交待,第一次你是不是有意诱惑石头的?”

曾静萍喝了开水,道:“不知怎么,我第一次见到石头,心中就有了奇怪的感觉,象是找到一件最心爱之物。所以后来主动引诱了他。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他身体的气息很怪,让我情不自禁。”何琪听到“情不自禁”四字,想自己在凌石怀中的情景时,身子竟热了。

这时浴室门开了,却见凌石浑身赤裸,而不着寸缕的程玉英却被凌石搂在怀中,双眼紧闭,小嘴儿却不停的喘着粗气。曾静萍与何琪被二人那种和谐美感一时震撼。凌石道:“二个大色女,还在在这儿交流好色心得。还不快去洗澡,今晚一块儿陪我。”凌石毫不掩饰心中欲望,让二女竟情欲横生。

偏偏此时,门铃响了。

何琪看到凌石抱着程玉英进了主卧室,这才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俏生生的乌巧璧,手里还提着一个旅行袋。

进门后的乌巧璧本能觉得气氛不对,空气中充满了绮旎的气息,再加上面前二人暧昧的笑容,而从卧室中隐隐传来的声息是那样的熟悉,她自然明白室内的人在干什么了。

这时何琪却出了个大胆的主意,道:“我们不如一起进去洗个淋浴吧!”

乌巧璧一向以身材自负,认为是魔鬼所赐,这时才明白正真意义上的魔鬼身材是什么含义。曾静萍的身材让同为女人的自己也有抚摸一番的想法。何琪却有点自卑,这二人的身材果然不是娇小的自己所能比拟的。乌巧璧的身材出奇健康,修长的身姿,曲线完美到了极点。而曾静萍却略显丰腴,显然是由于生养过缘故。但她一切尽皆夸张到了极点,乳房、盛臀,还有高出自己一头的身量,比常人都大上几分,偏生腰部却没有一点赘肉。“气死人了,以后再也不跟你们一起洗澡了,省得以后自卑死了。”

第二章(下)

“可是凌石却对我说,喜欢你的身材。这儿不大却结实,屁股又有弹性,他喜欢得很哩!”何琪听出曾静萍口中的调侃之意,心中却又高兴起来了。

三人洗好后,到进房间之时,乌巧璧却突然害羞起来了,想进客房休息。曾静萍道:“巧壁,别这样,石头既然邀了你过来,我知道他就是将你看作了这家的一份子,难道你不想进这个家吗?你是想当主人,还是客人?”

乌巧璧一咬牙,打开了主卧室,印入眼中是最淫縻的一幕了。程玉英趴在那张极大的床上,小嘴儿狂呼乱叫着,丝毫没有理会到三人进来。凌石轻轻放开程玉英,径直走到乌巧璧面前,扯开她的睡袍,低声道:“将你在床上狂野一面给琪姐她们看看。”

乌巧璧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能想了,只是凭着本能迎合着凌石,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奉献给眼前的男人。

曾静萍与何琪惊叹于乌巧璧的大胆狂放。本来以为自己三人在欢爱中够大胆了,谁知乌巧璧却完全脱离了自己想象,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样子,丝毫不顾自己三人在场。凌石这下不满意了,道:“萍姐,琪姐,你们看不够吗?快过来。”于是二人脱去身上的羁绊,聚拢在凌石周围,奉上最引以为傲的部分取悦自己的心上人。

火车的轰隆声仿佛极远似的,乌巧璧只觉得身上疲累欲死。原来她被凌石折腾到了凌晨才放开,正睡得香时,却听到凌石道:“时间到了,快起床。”乌巧璧嘴中嘟囔了两声,翻身睡去。凌石道:“那好吧,我们三人先走了,你就在这儿陪玉英姐过年吧!”乌巧璧这才万分不情愿的起身,优美的身姿让曾静萍三人看到呆了。凌石重重在那乳珠上掐了一把,痛得她叫了一声,这才清醒过来。四人搭的士来到火车站,凌石又帮乌巧璧补买了一张票,拉着迷迷糊糊的乌巧璧就上了车。

曾静萍与何琪二人看到乌巧璧的样子,想起昨晚上凌石肆意折磨自己四人情形。曾静萍低声道:“昨天晚上怎么那么贪?”凌石悄声道:“玉英姐好久不能见到,自然要好好安慰了。你们一起到了你的老家,估计我得独守空闺,我这是在找本哩!”何琪哧得一声笑了出来,在他耳边道:“可是这本也找得太过重了,瞧那位,几乎被折腾过去了。”曾静萍道:“不过,石头,乌小姐的样子也真是好看。”

“你们也都不差。”凌石看着如同春雨滋润过后的三女,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那眼角洋溢的春情让人几乎让人熔化一般。他轻轻拥着乌巧璧,听着火车向前行进的节奏,心中平安喜乐,仿佛生活在天堂中一般。乌巧璧在天大亮时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凌石怀中。四人中三张票买的是卧铺,可以轮换休息休息。

乌巧璧看到凌石平淡的面容上满足的微笑,突然之间,心中有种好满足的感觉。尽管是与别人分享这个男孩,可是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委屈。忍不住心中的爱意,在凌石面上吻了一口,凌石却从半寐中清醒过来,鼻中嗅到女人身上的幽幽气息,心中大乐。

二人一时无言,只是互相瞧着对方,只觉得喜悦无限。

乌巧璧生平不是乘飞机,就是坐小车,搭这火车却没有几回,看着周围的景致,却觉得很新鲜。这时车厢中大部分人都从昏睡中醒来,开始交谈起来。不一会儿,就发现车厢中竟坐着三个美丽出众的女子。本来若是一个也不出奇,可是一下子三个,却产生了惊人的效果。三女都是成熟艳丽的女子,特别是曾静萍,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温柔与娴雅,容颜虽不胜另二女,可是那惊心动魄的身材,却尤显突出。而乌巧璧拥有的却是天生的刚健风采,何琪却身量娇小,精致的五官如同一个洋娃娃一般。

这下子整个车厢的乘客一下子怔住了。昨晚上众人忙于上车安顿,加之灯光不明,却也没有多加注意。此时却惊叹于三人的美丽。

凌石心中叹息一声,这不是惹麻烦么?果然,这些人有事没事就过来搭过讪,扯几句无聊的话,让凌石看得大为生气。何琪看到凌石吃味的样子,故意与别人交谈得更欢。凌石看得心中暗恨,乌巧璧和曾静萍看到凌石的小孩儿样,微微而笑。

在凌石由几分不满到十分火气的过程中,到了终点,然后就是转车,到了县城,曾静萍却留半日,说是要购买了一些礼物。只是给孩子的衣物却早在hj市就买好了的。

又坐了一下午车,到了一个小镇,然后又请了一辆机动三轮车,走了好几小时,才来到一个小村庄。这让凌石想起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可是那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自己却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这让凌石对这地方生出了亲近之感。

四人在曾静萍的带领下,在一所土砖屋前停下来,眼睛通红红的。何琪见她神情激动,上前搂住了她的腰,曾静萍转头看了她一眼,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凌石从下望着屋檐,见四周的灰瓦已缺缺洼洼,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分外潇瑟。这所大屋显然已年久失修。这时村中的人早已注意到来了陌生人,不由好奇的出来观看。曾静萍看到一双熟悉的面孔,往日的种种,一时涌上心来。

这时一个人影很快过来了。曾静萍一见,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将那人抱住,紧紧的拥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曾静萍这才用手将面上的泪儿抹去,开始打量自己心肝宝贝。女儿已以长大了,高高的身量只比自己矮一点儿,显得很单薄,那张面孔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却精致秀丽得多。

管丽影的眼泪止不住的涌出,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凌石看着这个人,马上想到自己生活地方的庄稼汉。“静萍,你回来了。这几年苦了你了。还是先到我家去吧!先歇一夜再说吧。”

曾静萍看着眼前的大伯子,这几年不见,这大伯已经显得苍老许多了,想起丈夫连累这位大哥那么多,他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当下点头道:“好吧!不过我想看看我的家。”

管丽影掏出怀中的钥匙,却是一把苦旧的铜锁。这让乌巧璧觉得很新鲜,这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模样的铜锁。那铜钥在锁也略一转动,管丽影轻劝一拉,横链与锁身分离开来,然后推开了大门。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灰尘很少。曾静萍疑惑的看着大哥,询问之色再显明不过。“丽影这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打扫一遍,所以这老屋向来很干净。”这屋子原是丽影的爷爷所有,后来二弟兄中的老大成家立室,做了新房子。曾静萍嫁给了管红星后,就住进了这所房子。曾静萍看着屋墙上泛白的“之子于归”四字,回想起当日青春年少的自己新作嫁娘,宛如昨日。丈夫已逝,可是现在自己又已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

“大哥,我想今夜就住在家中。只是家中没有任何吃的,晚饭就在大哥家吃吧!明天我就将房子整理下,后天请亲戚朋友过来,我有些事要处理。”

几年不见,这个弟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过去的柔弱变成了刚强,只是温柔的语气还是依然那么动听。

第三章(上)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会和我一起在这儿过年。”几人开口喊了一声:“大哥!”可是凌石开口喊他大哥,老实的庄稼汉却有几分不乐意,心想:“我儿子都还比你大,现在倒喊我大哥。”可是这三个陌生人虽然面带微笑,可是个个气度凛然,管前进却也没面现异色。

特别是乌巧璧,身上的那份城市女郎的气息太过浓厚,一望就知不是乡村的女子。此时村中的友邻却轰动了,大家都借故来看看,可是以前只从电视中见过那些城市丽人,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倒弄得何琪与乌巧璧二人老大不自在。

饭是在管前进家吃的,凌石见到了管前进的家人。凌石甫一见管前进的妻子,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很精明,面上很是热情,若是没有听到曾静萍说这位大伯妻子很是势利,还真看不出来。而管前进的儿子凌石一见就很喜欢。这人年纪比凌石只怕大了三四岁,看到来做客的何琪与乌巧璧,竟将头压得低低的,却也不时瞄上一眼,看得凌石暗暗好笑。有一次偷瞧时,凌石故意逮个正着。这个叫管爱国的小伙子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凌石心想:“要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乌巧璧三女,会不会象这样偷瞧?”答案是肯定的,及至后来这管爱国却一次也没有看过三女,这倒让凌石起了钦佩之心。就很自然和这年纪相仿的少年谈起来了。

管丽影却好奇的打量着这同母亲一起回来的小男孩,这人眼睛长得好看。真是奇怪,一向寡言少语的大哥却与他谈得眉飞色舞,细听之下,却见二人讲的是什么捉鱼游水之类的东西,心想这小男孩总是离不开这些话题的。

大家一顿晚饭,尽欢而散。

乌巧璧嗅着略带霉味的棉被,心中很不习惯。寒风在屋外呼呼的吹着,让人心中深出一股冷意。她翻了个身,虽然身体很疲惫了,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一旁的何琪熟睡的样子,心中倒很羡慕,这个何琪,倒是很快能入睡。她却不知道何琪经过一段时间的双修之术的改造,加之她本身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当然睡得着了。

另一间的屋子的凌石练气完毕,却听到隔壁的曾静萍正与女儿说着体已话。“影儿,对不起,跟你买的几件衣服都小了几号,我不知道你的身材长这么大了。我的女儿都成了大姑娘了。”说起新买的衣服,自己虽一心想着女儿,却没有想到女儿的身量变得如此厉害,那些衣物穿在身上,却是短了一截,让何琪与乌巧璧二人笑得直打跌。最后管丽影仍是只穿了原来的那身衣服。

“明天到镇上,再为你选几件衣物吧!”

第二天,凌石看到乌巧璧的样子,两只眼圈青青的,显然一宿没睡,看来不习惯这儿的环境与条件。曾静萍在村中买了一些米粮,还买了一些菜。好在年关将近,这些在村中倒也可以匀出来的。准备好这些之后就和女儿搭车到镇上去了。

凌石却先将厨房清理了,下了面条,三人一起吃了。然后凌石开始清洁房子。他先将被子和棉被在竹架上晒了,然后又将屋顶整理了一下,最后又上上下下的打扫了一番。

乌巧璧看到他有条有理处事,心中奇怪,道:“小石头,瞧不出你做家务倒是一把好手。”这话何琪深有同感,因为自己虽然也是乡村出来,可是整理这房子,只怕也没有凌石这样干净利索。

而管爱国却自告奋勇的前来帮忙,和乌、何二女被凌石叫前叫后的,也做了不少事情。

午时将近,曾静萍母女却回来了,看到焕然一新的房屋,不由愣了。管丽影看到自己的家中已贴上了春联,很有几分过节的喜气,心下高兴。道:“大哥,是你做的吧,怎么突然这么会做家务事?”管爱国道:“不是的,我和这二位阿姨只是帮帮忙,一切都是小叔叔做的。”

这时围着一衣围布的凌石从厨房中出来,道:“好了,可以吃饭了。”这才发现曾静萍母女回来了。管丽影的头发显然在镇上做过了,乌巧璧一看,这镇上美发师傅显然手艺不怎么样,只是将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些,可是修饰方面却极差。而穿在身上的新衣质量显然不怎么好。她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曾静萍却苦笑道:“镇上年关将近,货早已卖完了,而那些理发铺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们也沉不下心来仔细工作,结果就这样了。”

凌石却道:“爱国,你去将父母请来一起到这儿来吃个饭吧!你二婶有些话要对你爸讲。”

管爱国去了。

管丽影看到围着裙布的石头,不知怎么,心中涌起一股笑意。一进入屋中,闻到浓浓的饭香,不由咕咙一声吞了口口水,却见到石头正看着自己,一时脸庞倒红了。

凌石看到这少女年仅十五,可是身量已与曾静萍仿佛,青春骄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会儿功夫,管前进一家三口过来了。管前进一进房子,闻到饭香,心说,好香得古怪。何琪从厨房中将菜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了。无非是鸡鸭鱼肉,可是这些家常菜的口味却处处透得不凡。管前进将老酒在口中细细的玩味,然后慢慢的吞下,接着将那肥瘦相宜的蒸肉送入口中,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没有人陪自己喝喝老酒,本来凌石看他兴致很好,也想陪一杯的,可是一见到三女嗔怒的面色,却再也说不口来。管丽影看到母亲注视凌石的样子,不知怎么,心中一阵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很害怕,那是一种害怕失去母亲的感觉。

“大哥,丽影这孩子麻烦了你们这么多年,我这次回来,想将她带在身边。让她到城里读书,将来也有个出息。”管前进道:“那是好事!只是城中什么东西昂贵,可别让孩子受委屈。”大伯慈爱的话让管丽影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丽影这孩子不象爱国,读书上很有天赋,也值得好好培养一下。”

曾静萍感激看着这个大哥,若不是这位大哥帮自己,自己也不知能不能撑到这个时侯啊!

她走进屋内,拿出提包,从中掏出一旮钱来。管前进的老婆不由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钱?曾静萍向大嫂道:“这是红星治病时向大哥借的一万块钱,还有五千元,是感谢大嫂你们这么多年对丽影的照顾的。谢谢大哥大嫂。”这句话倒让她的大嫂脸红了一阵子。凌石看得心中直乐。

那五千块管前进却怎么也不肯收。最后凌石道:“大哥,我看爱国大哥也快成人,这五千块就让他出去学一门手艺,俗话说,艺多不压身,将来也有个生活门路。这种田,我看也不如前几年那样能挣钱了。”

管前进细细想了一想,是啊,这几年种田的确是没前二年那么好了。一是各种肥料飞涨,二是粮食实在是卖不起价来。村中的壮年男子大多外出打工,回来后一年倒能挣个大几千块。

第三章(下)

“若是爱国能考上大学,他的学费与生活费我出了。”曾静萍道:“我在城中找了个工作,收入还不错,应供得起他读书。”这话让管前进大喜,大大喝了口酒,道:“还不谢谢你二婶。”管爱国虽没有什么大的见识,却也知道二婶说的是什么意思。管前进兴奋过后,道:“可是我们家爱国,就是脑子不开窍,读书不太灵光,也不知二婶的好意他享不享得了。”说完,重重的盯着儿子,显然是在逼儿子表态。老实说,他于这个老实的儿子心中还是满意的。管爱国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手足无措。管丽影看到自己一向老实的大哥的窘样,微微而笑。

“大哥,我这些年来连累不少亲戚朋友。明天劳凡大哥请那些借过钱与红星治病的亲戚朋友,我会将借的钱还有这些年的利息一并还给他们的。”

这些年来,曾静萍一直处在生活的重压之下。现在终于将所有的债务还清,想起当年借钱时窘迫,现在是债一身清了。她看着在屋中吃吃喝喝的亲戚朋友,心头说不出的轻松。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曾静萍与大家吃完了年饭,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心中充满了喜悦。何琪对管丽影道:“丽影,我们去放烟花。”原来她在hj市已买了许多烟花放在行李包中,曾静萍与凌石还一直不知。这时乌巧璧正是兴趣大涨,道:“那敢情再好不过了。”

曾静萍却温柔的道:“丽影,先别忙着玩。和我一起去给爸爸送一个灯笼吧!”爸爸的印象,在管丽影的心中只是那张发黄的相处。可是那种没有父母疼爱的痛楚却深深的烙在她的心中。

村中所有的坟莹是在后山坡上。此时已摆满了寄满家人思念的的灯笼,在黑夜中闪着淡淡的黄光。曾静萍与管丽影静静立在坟头,过去的时光掠影一样的闪过曾静萍的心中。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红星,我今年将所的债务全部还清了,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在你面前的女儿。”

管丽影紧紧箍住母亲的腰,心中暖暖的。“我这几年都没有回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我现在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也过得很幸福,你就放心的去吧!今年我带走丽影后,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请你保佑女儿事事平安和顺。”

她看了看女儿,道:“丽影,给你爸爸叩几个头,以后我们就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年后的日子过得很快。这几天,管丽影与妈妈走得特别近,同进同出,这让凌石坐立不安,只有乌巧璧与何琪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好笑。管丽影与凌石不对盘,这一点连曾静萍也看出来了。

管丽影由于缺乏父母之爱,于母亲的关爱分外敏感,马上觉得妈妈对这个小孩的感情很深,所以总不让二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让凌石心中暗自叹气,却也无计可施。

管丽影心中嫉妒这个小孩,可是她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能干。他做的菜就让自己经常做饭的人也赞不绝口。而其它的家务活的做的紧紧有条,将这个沉寂了许久的家弄得干干净净,生色不少。而她的傻大哥却被这小子迷得晕晕乎乎的,这几天老是跑过来,让凌石支使着干这干那的。就是自己将他借故支开,可是一会儿后,管爱国却又回来了。

管爱国觉得凌石简直是个谜一样的人。他懂得真多。自己一向象棋走不过村口的四大爷,可是那天,这小子在场,点拔几步,居然头一次赢了对方。四大爷走棋是村中一把好手,自然不服,主动提出和凌石将上一盘,结果是全军尽墨。这一来四大爷更是不服,缠住几盘下来,溃不成军。凌石看到老人家面色大变,怕闹出人命,当下暗中走出软招,却也输了几局。这又让老人家面色如常了。最后是四大爷强留二人吃饭,还对凌石赞不绝口。直待曾静萍向人寻来,却发现二人早已饭饱酒足。

“你干什么?家里的饭还没做,你倒在这儿快活!”何琪的话有过份,可是管丽影却还是暗暗兴灾乐祸的。“哎呀,四大爷还要和我走棋哩!丽影的饭也做得不错的,不如你们这一餐尝尝她的手艺吧!”

众人一致赞同,连曾静萍也觉得自己这几天太过宠爱这孩子,什么事也不做。当下也说了。结果是大家吃了一顿后,傍晚时分达成一致意见,赞同凌石继续做饭。

管丽影却不服了,道:“难道我做的饭不如小石头吗?”曾静萍脸一冷,道:“什么小石头,要叫小叔叔,死丫头,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管丽影却不干:“什么小叔叔,他比我都还小一岁。”

曾静萍只能以歉然的眼光看着凌石。她本来与管丽影亲近就不够,也不能多骂,可是这样的目光落入管丽影的眼中,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就更可恶了。

凌石知道这个女孩凭本能感知了曾静萍对自己的爱意,所以有种害怕失去自己母亲的心情。可是这些话他又好开口,只得笑笑不语。管丽影看到凌石对着自己不洋不土的打扮笑着。她虽然没有见过世面,可是却从乌巧璧与何琪的装扮上看出自己这一身行头不妥当。可是却又不出哪里不对,这让管丽影有种丢人感觉。她对着妈妈嚷道:“你一点也不疼我,你们就只会喜欢这个小孩。”女孩的直觉真是惊人的准确,三人对凌石的爱意却让她感觉到了。

三人一愣:“难道我们对凌石的情意就真那么明显么?”老实说,四人到了这儿后,一直也没有亲热过。凌石还在心底暗暗埋怨,只不过有时握握三女的小手,不时手眼温存一下,这也能让她看出来,这女孩的潜能还真惊人啊!他却不知道,他能克制,可是三女都是成熟得如可口的水果,这么长时间没有亲热,心中的幽怨却总在不知不觉表现出来。管丽影毕竟见识不广,只道三人对凌石爱护有加,哪知其中关窍。

一行人等管丽影的转学手续办妥之后,已是初八,这才返回hj市。只是乌巧璧由初时不适,到现在却对这个淳朴的小村庄产生了感情,倒生出不舍之情。

管丽影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喧嚣的都市人群让她觉得分外孤独,高高耸起的大楼,鸣笛不上的车龙,如同进了梦中的一样,让她说不出的紧张。看惯了家乡出门就见山,翻山便是水的景色,这喧嚣的人群让管丽影觉得精神好紧张,一路上只是紧紧挨在母亲身边。

这时进到住所,不由愣了。这房子的墙好生雪白,没有一丝灰尘。房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给人温馨感觉。这时却见程玉英包着湿发从浴室中出来。程玉英一见到几人,大叫一声,一下子搂住了凌石,全然不顾自己只身着一身睡衣,春光半露。管丽影看到一位陌生的女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全然不顾羞耻的搂住了凌石。心中升起一股不满。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已经回了二天了,媚姐也没有回公司。可把我闷坏了。回来真是太好了。”曾静萍看着女儿的神色,心中暗叫完了。这件事很复杂,又很难开口,现在引起了管丽影的反感,自己可真不知怎么开口了。何琪道:“姐姐,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先带丽影到美发院去整理一下头发,再去替她买几件衣服。”

程玉英这才发现一行人中有个陌生女孩的面孔,一见就知是曾静萍的女儿了。程玉英道:“这是丽影,好大的个儿,看照片可还真看不出来。长成大姑娘了。我是你玉英阿姨。对了,乌小姐呢?她回家了吗?”

第四章(上)

程玉英见曾静萍母女一出去,马上投入到凌石怀中,开始撕扯凌石的衣服。何琪摇了摇头,啐了一口,进了浴室。可是进了浴室后,就听到了程玉英令人心旌神摇的呻吟。她亦多时没有和凌石亲热,刚才支走曾静萍母女,就是想和凌石亲热一下。

她觉得自己身子发软,心中直觉得一股火焰在燃烧。一出浴室,却见程玉英攀在凌石身上,连睡衣也没有除去,只是拼命的摇动身子。用毛巾包好湿发也散了开来,头向后仰,仿佛要挤入凌石身体中一般。何琪赤裸裸的走到二人面前,抚弄亲吻着凌石的身体,喘息着道:“到床上去吧!”

门铃响起,程玉英与何琪暗咒一声,知道是曾静萍母女回来了,只得拖起疲累欲死的身子,胡乱穿好衣服,才来开门。曾静萍在门外站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心想该不会三人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吧!这么长时间,程玉英与何琪二人肯定是好了的,不知凌石好了没有。曾静萍觉得自己身子微微在颤抖,仿佛渴望爱人的抚摸一样。

她没有见到凌石,自然问道:“石头呢?”

“他在冲澡。”何琪这才注意到身后的管丽影,剪了个学生留海,身上也换了一身合适暗红贵气的绸缎棉袄,若不是神态有些生硬,却也是个青春出众的小姑娘了。何琪一时才发现萍姐的女儿竟比妈妈美貌许多。

程玉英看到曾静萍脸庞红晕晕的,不知是外面冷风吹的,还是情怀大动。不过她一开口就问凌石,显然后者居多。

“好了,今天丽影第一天来这儿,我们去买些好吃的。丽影,你也来吧,熟悉周围的环境吧!”

曾静萍看到女儿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骂道:“不过是和琪阿姨和玉英阿姨去逛逛菜市,这么不舍得,还是个大孩子呢?”

三人甫一关门,浴室的门就开了。曾静萍闪了进来,却见凌石的大手已开始替自己脱衣服,不由重重喘着气,肌肤一凉,却是上半身已露在湿冷的空气中。“别,别,先让我洗洗吧,身上脏死了,在火车上几天也没洗洗身子。”凌石却无所不至的攻击着摇摇欲坠的妇人。“好萍姐,想死石头了。”凌石的话如同春药点燃了曾静萍心中情焰。她喘息着道:“我也想,石头,我只想支走女儿,和你亲热,我……我……是不是很淫荡……啊……你的手好坏……”

凌石却道:“我们以后怎么办?”曾静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茫然道:“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到怎么和女儿说这件事……呀……”凌石逗弄着胀到极点的乳首,道:“不如让我来说吧?”曾静萍激凌一颤,道:“不行……,丽影这孩子对你印象不是很好……还是我来说吧!”凌石将硕乳上的一粒宝石噙入口中,轻轻一咬,曾静萍几乎要倒在地上,忙反手一撑,支持住身子,屁股却碰在那冰冷的妆台上,可是一点也没有减轻体内的情欲,相反却让体内又涌出一道激流来。

“你怎么跟她说这事?她连小叔叔也不愿叫我。”凌石心中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于是手指的动作却更见灵巧,曾静萍只觉得身体仿佛被对方操纵了一般,她移动夸张的盛臀,想将龙王迎入体中,却怎也不能如愿。她带着哭腔道:“给我,小石头,给我……别折磨我了……萍姐好难受……”

凌石却开出了自己条件,道:“我不但要她叫我小叔叔,还要叫我爸爸。”羞耻感一下子涌到曾静萍的心中,她想推开凌石,可是身体却怎也不听使唤,她尖叫一声,道:“好了,我会让她叫你爸爸的,孩子她爸,你现在给我吧!”凌石心中一凛,看着面色红得如同滴出血来的曾静萍,眼角隐有泪痕。自己是不是调情弄得有些过火了。

他无暇多想,腰肢一扭,进入到了那温暖舒适的所在。

情欲得到抒解时,曾静萍才发现战场已从浴室移到了卧房中。她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凌石爱怜道:“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件事情来调情的。”曾静萍看到凌石一脸歉疚,自己感受他的爱意,心中暖暖的,拿起他的手按在那仍然肿胀的乳房上,道:“我好快乐,象做了神仙一样。石头,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爱你!丽影的爸爸,来爱我吧”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一番爱欲狂潮。

凌石却觉得曾静萍是不是有些受虐心理呀,在欢爱中,她竟狂呼道:“丽影,你看你爸爸多爱我呀!丽影她爸,我体内好胀……”凌石将她的欢爱的情形讲给她听,曾静萍咯咯笑着,将面孔藏在他怀中,用低不可闻却无比媚惑的声音道:“小石头,你喜不喜欢?”凌石心想自己怎能错过她此时的表情,却见到这成熟妩媚的妇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着他,一反以前温柔神色,用手抚动自己的豪乳,道:“这是你的。”扭动屁股,道:“这也是你的。”一指自己胸口,道:“这也是你的。静萍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

二人正纠缠的不可开交,门铃响了,凌石道:“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这句话让曾静萍身体一下子酥了半边,竟又来了次高潮,差点从床上起不来。

管丽影狐疑的看了看在场的女人,怎么都象变了人个人似的,如此容光焕发。刚才母亲与何姨还满面乏色,现在怎么这么精神的。“不过我的妈妈真的好美。”

而程玉英与何琪也被曾静萍的美态所震撼了,心中一齐道:“不行,小石头偏心,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再留心看二人衣衫,显然是刚才匆忙套上去的。这二个人,竟做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二人拉着管丽影将菜市场逛了几遍,慢得不能再慢的选了几样菜,这才又拉着她到饮吧里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沿路慢慢回来。这倒好,这二人却才刚刚好的样子。

凌石当晚宿在乌巧璧的别墅里的。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出来时,乌巧璧伸了个懒腰,让姣好的身材尽展无遗。她看到凌石在一旁熟睡的如同的一个婴儿一样,心中充满了柔情。“他昨天大概累坏了吧!”不过这念头乌巧璧自己很难苟同。这时凌石感应到了外界的目光,从深睡中醒过来了,伸手将乌巧璧搂在怀中,手在那起伏山峦中逡巡不已。“你们的事怎么对丽影讲?”凌石正为这事伤脑筋,在她乳上重重一拧,道:“萍姐也正为这事伤脑筋。你给出出主意,该怎么办?”

乌巧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好的办法来。最后道:“不如每次你们要亲热时,让我将这小女孩借故带出来。”凌石叹息一声,道:“也只得这样子。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这几天秋婶不在,也到我们家去吃饭吧!这几天这儿只怕不好叫的士。”

乌巧璧却道:“不用。我昨天看了车库,车已在库中。只是媚姐的人我却还没见到。每年春节不知她在忙些什么,总是不见人影。”

俱乐部在任媚回来后,就开始营业了。

只是曾静萍三女却被调到后勤部门进行管理,这样生活就过得有规律得多了。只是三人以前没有进行管理的经验,压力大得多,也没日没夜的熟悉业务。

元宵节过去,学校也正式的上课了。

第四章(下)

第一天上课,曾静萍却也没有过来。凌石带着管丽影,为她办妥了入学手续,又买了书包和文具,将她送到了初二的班上。这时管丽影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居然读初三了。

凌石的优秀让管丽影有了很大压力。“难道大都市中的孩子都这么优秀吗?”她的功课在镇初中一向是很好的,不知在这儿怎么样?

郑校长看着凌石远去的背影,这个孩子真是个谜啊!居然帮另一个孩子办转学手续。他这才问赫正标,道:“这孩子在奥赛班上怎样?”赫正标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还是静静的学习,不喜欢讲话,也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但是给他的题目总是能完成,也不知他是很吃力,还是游刃有余。”

“下一次布置考试作业时,你将高中的数学奥赛题目夹一二道,看他能不能解开。不过不要涉及高三领域,只要包含高一、高二的知识点好了。”

徐廷远身着一身新衣,看到凌石过来,神色间很是欢喜。“石头,你今年就不是和我同班了。”话语中透着不舍之意。这句话让身后的管丽影很奇怪,心道:“这话什么意思?”

管丽影却也被安排在初二(六)班。杨凤桐看到凌石领着一个比他自己高一头的女孩子进来,心下奇怪,又见凌石替她拿着书包,神态虽然说不上很亲密,可是却对这女孩很关心的样子,心底下就暗暗替自己姐姐叫屈了,但是好奇心却也止不住的冒出来了。一直以来,这个凌石可说是最神秘了,他住在哪儿?是什么人照顾他?还有他的父母是什么原因故去的。现在看来,这个女孩与他关系非浅,可以打听些什么来。

凌石看到杨凤桐,心中一怔,心想怎么这么巧,将管丽影与这个冤家分在同一班里。他有些不妙的感觉。这时班主任正要介绍新同学,可是凌石却招呼这个同学出去了。管丽影没好气道:“什么事?”凌石搓搓手,道:“要是同学问起我的事来,你就说你是刚从乡下来的,不清楚就行了。要不就不要理会这些人。特别是那个单独坐一个坐位的那位同学。我敢打赌,她肯定马上会与你接触,并追问你跟我的关系。如果你答应这件事,我就叫萍姐再不逼你叫我叔叔。”

管丽影望着一脸焦急神色的凌石,茫然不解,心中虽已应允,但是口中却道:“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你管。”,不理凌石,径直进了教室。

新学期第一天上课时,班上的同学大惑不解,那就是一向孤傲自负的杨凤桐居然主动同新来的同学打了招呼,而且神态很亲热。这让大家都很奇怪。杨凤桐暗中打量这个女孩,虽然身量已象一人大人了,气质也很质朴。可是神态间却与自己一样存在几分稚气,话也不很多,让人愿意与之相处。

杨凤桐经过一个上午接触,心中暗暗为姐姐中苦,若是这个女孩是姐姐的情敌,那姐姐只怕胜面不高。如此纯朴,但却天生丽质的女生,就是自己也有几分喜爱,更不用说那种情窦初开的愣头小子了。她用语言刺探了管丽影几句,却马上让管丽影想起了凌石的话,引起了她的警觉。只说:“他是我妈在打工认识时认的姐弟,他是我小叔叔。”虽然打死她也不会当着凌石的面喊他叔叔,可是此时却颇有自豪。这话却也引起了杨凤桐的疑问:“石头明明在hj市没有一个亲人,哪来什么干姐姐,湿姐姐。我的姐姐,你的事情不妙啊!”

这时周围的女同学也纷纷的围拢过来,惊叹于管丽影修长的身量。但是更多的却询问她与那个叫石头的孩子的关系。最后她被问得烦了,道:“你们都在问那个石头,石头的,他有什么特殊的?”

这时一位个子矮的同学挤进来,惊奇的道:“这个石头真是你的叔叔,这个人可真不得了啊,居然从初一第一学期一下子就跳到初三,而且期末考试中是参加的初三的考试,考了全校第十,那些学了三年的学生都没有他厉害啊!而且校长钦点他参加奥赛班,是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管丽影头一下子晕晕乎乎的。她是知道这个凌石什么事都很优秀,可是也不用这么厉害吧!难怪母亲昨天晚上对自己说:“你要好好学习,争取赶得上你的小叔叔。”不过从母亲口中听到“小叔叔”三个字,她总觉得很刺耳。但是母亲不断的在耳边叨唠,却也慢慢的不反对了,只是没有亲口喊过这个人了。她总作为母亲是出于对凌石的喜爱而言过其实,可是现在却真切的体会到了凌石的优秀。

钟慧贞在午餐后看到了凌石,心里竟有几分激动。可是凌石却只是淡淡的向她打了个招呼,随便的说了几句话。这种不冷不淡的感觉让钟慧贞很沮丧。这时凌石见杨凤桐匆匆走了过来,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杨凤桐将得到的信息倒筒子似的讲给了钟慧贞听了,末了问道:“你怎么看?”钟慧贞淡淡笑道:“还能怎么办。现在的石头根本没有跟我们打交道的意愿。也只有慢慢的来了。你班上来的那个女孩子,长得美吗?”杨凤桐看着一个寒假闷闷不乐的姐姐,可是又不敢对父母讲,只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心中很不好受。

“那个女孩长得也不错啦,可是乡里乡气的,一见就知道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她的口气倒把钟慧贞逗乐了,道:“石头刚开始与我们接触时,不也是呆头愣脑的。”

这时李英龙却走了过来,他注意到二女正对着凌石消失的背影,现在不能否定自己的确有些嫉妒这个叫石头的小校友了。这个人的才华让他感受以了潜在的威胁。一直以来,李英龙在自己的世界中予取予求,还从未受过什么挫折,唯一的挫折便是钟慧贞在自己的强烈追求下,仍然没有什么回应。可是以自己人品,还有家世,及锲而不舍的精神,相信钟慧贞一定会落入自己掌中。

可是一年多过去了,自己的追求一点回应也没有。这让一向在情场上纵横无敌的李英龙可光火了。可是这种事不是发火可能解决的。一直以来,他认为钟慧贞并不是自己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如果自己一表示心意,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却从此开始了自己追女孩子中最惨痛的经历。

“这个星期天,我们一起去打网球吧!听说海心休闲中心又建好了几个网球场,场地搞得很好。在那里打球简直是一种享受啊!”钟慧贞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杨凤桐,却听到杨凤桐道:“好啊!我也听爸爸说过,说那儿环境弄得不错,我和姐姐也正想去一趟看看。”

李英龙发现如果自己单独约钟慧贞,她一定会拒绝,如果不是她一个人,她多半会答应。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我就有机会。李英龙一走,钟慧贞埋怨道:“你怎么答应了他,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

杨凤桐却冷哼一声,道:“这世上也不是就石头一个男人,这李英龙一点也不比那个半点风情不懂的石头差,姐姐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小孩子伤心,不如接受李英龙,怎也比自己一个人伤心要好。”

钟慧贞又羞又急,道:“谁说我喜欢石头啦!你也知道舅舅对于李英龙的看法的,还有李英龙的一些不干净的手法我也不是没有注意过。这足已说明这个人人品有问题。所以我从来没有答应单独与这人约会,只是舅舅说不可得罪这人,我才不得不应付的。好了,今天你答应了他,你这不是让我去受罪吗?”

第五章(上)

凌石走进了拳馆,看到孟伟正忙成一团。由于赵正豪正忙着准备全市青少年武术大赛的准备工作,所以这第一天的训练就由孟伟替代。易志军看到凌石,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凌石心想,好家伙,居然如此厉害,练了不到三个月,已差不多赶得上孟伟了,看来这赵正豪的眼光倒不差。不过,上次易志军对与训练有素的孟伟战成平手,凌石就发现这人只怕不是如此简单。除去身体本身素质特佳之外,只怕还另有原因。

孟伟也发现了正坐在观众席上的凌石,向他笑了笑,心中由衷的高兴。这孟伟在寒假里练习过去的功夫,每每念及一些平时的言语,竟都有新的体会。他凭着直觉,感到这其中只怕还另有更深奥义在其中,这只怕只能当面请教这个神秘的少年了。

易志军却全心全意的沉浸练习跆拳的快乐之中。这仿佛为他打开了一道大门,让他知道以前自己之所以能欺侮那些与自己同年的同学,不过是仗着一身蛮力而已,现在所习的一切才是让自己能战胜强敌的法门。

凌石注意着易志军的动作,竟然暗合父亲所授的拳术要诀,心想这人真是拥有着让人羡慕的天赋啊!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竟有如此大的进步,称得上神速。

杨凤桐看到凌石正懒洋洋样子,想起姐姐的郁郁寡欢,心中不由恼怒起来。不过说也奇怪,自从自己习了这个石头所传之法,不但心理方面的毛病好了不少,而且练习跆拳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且每次练完之后,身体总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力量也渐渐大了起来。

凌石只是静静的看着孟伟他们练习,也不答话,待课外时间到了,这才与他们一同出了拳馆。

孟伟连运动服也不及换下,连忙喊住了凌石,赶紧问凌石这些天来的疑问,“什么叫‘拳随意发’,怎样‘揣敌人之短长’,何时应用‘静以待动,动以处静’的时机。”凌石心想这臭小子,平时脑筋不大灵活,不过这些拗口的口诀倒记得很清楚嘛!当下正色道:“我怎么知道?这不过是我父亲平时教我古文时,强要我背下来的。”

孟伟如同当头被淋一盆冷水,但仍然存在一丝希望:“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父亲?”凌石又道:“我是不去见他的,你也最好是还过几十年后去见他。”孟伟不解,只道凌石不愿引见,满口哀求。务必要见上凌石父亲一面,以解心中疑问。

“我老爸死了有半年了。你这样求也没用。”这下子,孟伟呆了半晌,没有开口,却又道:“那你父亲还有没有教你其它的什么深奥的古文什么的。”

“有啊,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样的东西,我脑袋里还多得很,一本道德经,就让我背了三个多月。回头你自己去书店找一本瞧瞧不就行了。”这时凌石心中已很不耐烦了,如果再不找到管丽影,这小丫头不知找不找得到回家的路。

他飞快的走向教学楼,孟伟不敢阻拦,只是紧紧的跟在后面,还再问着什么。

管丽影看到一个男生比凌石高一头的男生快步跟在凌石后面,嘴里不知说些什么,而石头却正急急的向自己走来。这人一向神神叼叼的,这次又捣什么鬼?这时孟伟见凌石突然停下来,亦跟着停下来,听到凌石对另一个说道我们一起回家时,才发觉面前站着一个高高的女孩子,看到那美丽的面容,孟伟突然脸红了,一时也忘了问凌石问题,只是盯着管丽影。管丽影给这愣小子看得很不好意思,道:“这位是……?”

凌石不答话,只是看着孟伟。孟伟突然口舌象打了个结,道:“我叫……孟伟,是石头的同学……你是……”管丽影心想你身材都比石头大那么多,说话结结巴巴的,脑筋这么笨,不让这比鬼还精的小子送去卖了,算是运气了。

她虽然刚从乡下出来,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里与程玉英、何琪、还有乌巧璧的接触,慢慢的从前的畏首畏尾的毛病也改了不少。当下虽然有初次和素所不识的人打交道的紧张,却道:“我叫管丽影,与石头是好朋友。”

孟伟恍然道:“对了,听说石头参加奥赛班时,曾经提出个条件,要让一个人到我们学校来读书,该不是你吧!”这件事管丽影还从未听说过,只不过以为是母亲出面帮自己办好了入学手续,这时才知道自己上学的所有一切都是眼前这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孩办好的。心中也诧异他的大胆,居然还能与校长讲条件,这在从小尊师重道的管丽影看来,真是不可思议。

钟慧贞远远看到凌石三人站在一起,那个女孩就是杨凤桐说起的同学吧!虽然隔得有些远了,可是对方修长的身体,明媚的面容,却依稀瞧得分明。“石头是因为这个女孩而不愿与自己交往么?”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会的,这女孩还在读初二,石头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小女孩?”可是对方高挑的身体,已颇傲人的身材,让自己还是有几分患得患失。

杨凤桐看到发愣的姐姐,道:“还看那臭石头么?这家伙这么可恶,姐姐就别理他了。”钟慧贞心想自己要真是能不理他就好了,这一个多月假期以来,她除了在上奥赛培训时,间或看了这个石头几眼,心中就满足得很了。可是培训课完后,管丽影却常常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个男孩,想他孤独一人怎样过春节,他吃住怎样,他明年还会不会在十六中就读,还会不会象上次在医院离奇失踪?各种各样古怪念头此起彼伏,让自己片刻不得消停,现在见到他在学校出现,总算放了心,可是这个小姑娘出现,让自己刚放下的心又有点悬着了。

钟慧贞看到凌石对着管丽影的淡淡的微笑,心中一痛,于杨凤桐担心的神色也没有放在心上。

在管丽影的印象中,这个小男孩只是很聪明,有着自己没有的才能罢了。可是听了班上同学的讲述,这才明白这个人只能用“天才”二个字来形容。不过,这人居然做得一手好家务,而且还对这些事不以为意的态度,这更让管丽影觉得神秘了。女孩子的好奇心此刻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

凌石问道:“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管丽影道:“还可以,可是班上的同学纷纷的打听我与你关系,说是我能转校是你向校长提了条件,是不是?”凌石轻轻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道:“适应就好。对了,班上的同学还友好吧?”管丽影听出凌石话中之意,道:“你是说杨凤桐吧,她好象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旁敲侧击的打听你的事情……。”她说到这里,就不再讲了,想看看凌石的反应,谁知凌石嗯了一声,却不作声了。

管丽影不再留意凌石,随着公交车的移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有几分兴奋,又有向分害怕。最后的眼光还是停在凌石身上,这个男孩怎么做什么事都给人一种老练稳重的感觉。这个问题一定得问问妈妈。

管丽影一回到家,才发现妈妈与两位阿姨都在忙着做饭,她入下书包,乖巧的进厨房帮忙,可是凌石却坐在桌上,开始做起功课来。这让管丽影心中很不悦,道:“喂,小少爷,怎么不来帮忙啊!”曾静萍急忙阻止道:“石头晚上有工作要做,现在他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了。”

第五章(下)

管丽影问道:“什么工作?”三人不答,过了一会儿,曾静萍道:“你今天第一天上学,感觉怎样?”管丽影道:“很好,教室很大,明亮,同学们也处得不错。还有个蓝球社的同学叫我参加女子蓝球队哩!”

程玉英道:“那就参加好了,锻炼个好身体,才有学习的本钱。”

钟慧贞与杨凤桐回到家时,却发现家中舅妈正在化妆打扮,说是要参加一个什么聚会,让她们自己在家中吃饭。正巧此时杨家诚回家来接叶琳,见到钟慧贞的脸色,心下一怔:“贞儿的面色怎么这么难看?”杨家诚知道钟慧贞办任何事都很有分寸,而且见事极明,一向对这个丫头事都是让她自己处理的。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只怕不是这个丫头自己能处理得了的。他对钟慧贞道:“贞儿,晚上我们好好谈谈。”

叶琳有些奇怪的看着丈夫,这于这个就象自己女儿一样侄女,丈夫一向是很放心的,难道他也看出什么不妥来了吗?

这次聚会的主人是管理经济的方友胜市长。方友胜这个人叶琳自然不陌生,在电视新闻上都见过多少回了。叶琳向人群看去,却见与会都大都是hj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物掌管着hj市的经济命脉,还有就是一些部门的负责人,如工商局长、经济管理委员会的主任等等。

“方友胜召集这么多人,想要干什么?”这是涌入杨家诚中的第一个念头。这时傅氏董事傅月伟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然后他又见到了令人惊才艳羡的傅月波。

但是傅氏兄弟不和这已是商界里面的一个公开的秘密,是什么使得这傅氏兄弟这对冤家对头一同出现在这个聚会里。

方友胜提高声音,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大老板,晚上好。这次聚会还是我方友胜主持全市经济后的第一次。这次请大家来,是一有件事情来请大家帮忙。那就是机械厂改制问题。这将是我市第一家亏损企业进行的改制试点单位,所以请大家来,就是请大家出谋划策,共襄大业。”

显然这个计划是配合国家经济体制改革而来的,但是hj市的这些大老板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计划落实到自己面前是如此迅速。“陈远、方胜友抓经济的确有一手。”这是大家心中共同所想。但是杨家诚却自家知自家事,自己要想单独吞下这一块肥肉,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讲,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可想的就是和别人合作,可是找一个怎么样的合作对手呢?弄得不好,自己出资的那一份可能让别人给吞了。

这个问题让一向善于决断的杨家诚为了难了。

一直以来,全市民营企业都是小打小闹,其中有些人的确能力出众,而且想把事业扩大,但是一直以来,那些常期亏损但却拥有庞大的国有企业资产让这些眼馋的老板们虎视眈眈,但方胜友的一席话却让看到了机会。

这个方胜友,只是一个技术官僚出身。他原本是hj市国营一厂的厂长兼书记,但是陈远一到任,力摒众议,用这人代替了管理经济多年的李耀久。这让以为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李耀久受到了第二次打击。第一打击当然是本以为市长的调离,会让这个已有资历多年的第一副市长提为正职,到头来这个位置却让陈远占住了。而且陈远的到来后任市长兼市委书记,这让他在hj市里拥有了绝对权威。

然后正当他托病不出时,却将他安排去负责政法系统,而接任的却是一向与自己不大对盘的方友胜。这二记闷棍让李耀久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但收到的信息却是对方后台太硬,最好还是别弄拧了。于是能屈能伸的李市长收起了老资格架子,乖乖的开始接手自己的工作。

方友胜在接手的第一个任期里,陈远放手让他作主,他也没有辜负书记的知遇之恩,让hj市的民营企业蒸蒸日上,拉动了一向迟滞不前的全市经济,一跃而成为了全国的典范。

“他的这个方案全国还没有前例吧!”傅月波心中对方友胜是很钦佩的,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傅月伟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要是自己的那些亲生弟弟有一个这么能干就好了。这个弟弟不堪忍受家中的其他人的白眼,在他妈妈死后,宣布自己脱离傅家,然后收拾了自己一些衣物,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要是自己那个亲弟弟有傅月波一半的才能就好了!傅月伟心中涌起这个念头,心里升起一种莫大的讽刺感!

大家互相传看着手中的资料,资料上是关于机械厂的负债及目前资产状况说明,及产品前景。傅月波将一些重要内容详细浏览一遍,却主动找到杨家诚。二人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彼此很欣赏对方才华。这时傅月波却主动找上了杨家诚,道:“杨先生,北塔的情况很复杂,你原来生意上与这厂有过往来,清楚情况,不如我们二个联手,入主北塔,怎么样?”

杨家诚的集团正准备上市,若能兼并北塔机械,自然是利好消息。当下道:“波丹集团能我合作,当然再好不过了。”二人声音很小,但是傅月伟却一字不漏的听过了,心中暗暗焦急。

傅氏这几年状况不太好,若能与波丹集团合作,才是重振之道,若是月波与杨家诚携手,那么傅氏岂非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只是现在再从政府内部着手,只是李耀久一条线,只怕也不是很管用了。毕竟这个人已经不再主管这个事儿了。

傅月波暗中看到自己这个“大哥”专注听着自己与杨家诚的谈话,一边心不在焉的与别人随口交谈,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就是这人,偏坦自己的亲弟弟,当众责罚了自己,气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自己能报复了,要是妈妈看到这一天就好了。”

“我与傅家,从此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当年这句信誓旦旦的话不怎么,最近经常响起在耳边,那些人目光中的不屑与轻视,自己没有一刻忘记过。现在的波丹集团,已有与传承了这么多年的傅家分庭抗礼了。“但是自己还是得仔细那些居心叵测的混蛋,这个大哥虽然护短,可是却没有其他人那么可恶。”

傅月波看着北塔机械厂的这些数据,暗暗盘算哪些数据是虚增,哪些是低估的,哪些是具有发展潜力的。老实说,对于制造业,自己还没有旁边这个老奸巨滑的杨家诚精通。波丹集团主要业务是与国外一些纺织品的商务往来,还有一部分于为国内一些机械制造厂进口外车配件,这个许可证是傅月波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剩下的部分则是叶芷丹名下的服饰部门。

北塔制造挖掘、工程建设机械,向来以质优闻名,可是就是这个如此具有发展潜力的机械制造厂,却在市场经济下,如同旁然大物般的倒下了。北塔不但不能为国家创造税收,hj市政府反而每年从财政中拿出一部分来进行补贴。这个问题,作为曾为一厂之长的方友胜曾经详细分析过北塔厂的经营情况,却也一直不得其解。

既然解不了,方友胜索性借着国家改制的东风,将这个负担嫁一个好人家算了。

杨家诚本是销售机械产品出身,看了这些情况,心下大喜:“这北塔大有可为了啊!”

当下聚会变成了一场商贸会,众人议论纷纷,探听对方心中的想法。只是叶琳心中有些厌恶,她追寻场中认识的其他人,这时眼睛一亮,一个身着蓝绒旗袍,高挽发髻的高挑身子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这人不是傅月波的妻子,那个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叶芷丹么?

二人以前只是相熟,却无深交,看来现在都认为这个聚会有些无聊,当下二人聊起了家常。这一叙之下,二人顿时相见恨晚。服饰的爱好看来是女人共有天性,这个话题永远都谈不完啊!

杨家诚与傅月波看到各自妻子聚会结束时仍然谈得兴高采烈,不由各自了然一笑。女人啊,谈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总是滔滔不绝。

第六章(上)

凌石看到任媚正专心的看着一张报纸,他静静的不动声色,等待她发话,任媚看了半晌道:“你知不知道傅月波兄弟不和的事?”凌石摇了摇头,却听到任媚又道:“杨家诚已和波丹集团携手,共组专项资金,对北塔机械进行收购。你怎么看?”

凌石愕然,道:“这些东西我还不懂。这是不是下一个培训课程啊?”任媚对他的坦白嫣然一笑,道:“不是培训课程,而是一个实践。我要利用一些资源进入这个集团,何况,你对杨家诚家的二个小姑娘还有救命之恩。傅月波也对我说了乌巧璧和你那天救他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利用这种事情去要挟别人。”凌石断然拒绝。任媚道:“我并不是要你挟恩求报。你知道吗?傅家对于北塔机械似乎是志在必得,而我得到的消息,傅月波似乎也想在这件事情上打击傅月伟,傅月伟就是现在的傅家的主事人。”

任媚接下来讲的事情就令凌石震惊了。

当年李耀久在主持经济工作时,与傅家关系最好,一直以来,傅家有了李耀久的支持,在hj市经济上呼风唤雨,直到陈远到任,换下了李耀久,这种情况才有了改变,有了许多民营企业的崛起,而受宜最大的就是杨家诚与傅月波。

北塔的内慕中肯定有李耀久不可见光的一面,因为他曾担任过北塔的厂长,即使他走后,继任的也是当时他的副手熊继良。目前北塔主事者依然是这个熊继良。北塔的机械制造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但是自从李耀久当过厂长后,每况愈下,就是此人当了市长后,依然用政府财政替北塔担过保。这在当时也是明显违反国家政策规定的。

李耀久现在虽然不再管理经济工作,但对北塔的影响地依然存在。

“我要你利用这一点去帮助杨、傅二人。”任媚说完,拿出了从许子龙家中拿到的账册,道:“我不知道许子龙是怎样取得这些东西的,但是其中一本却是北塔的帐册,这些帐册中记载了李耀久当厂长时以权谋私的经过。你看,这一笔五百万的资金在年初以暂存款的形式入账,但是资金帐户中却没有入账记录,只在年末却归还,那这一年来,这五百万的资金到哪儿去了?”

这样的例子在这本账中就有好多笔。

“这些账本中还有许子龙送给何学道好处费的每一笔记录,其中一部分也是直接送给了这位李市长,那就是说何学道与李耀久还有好多这样的交易是我们不知道的。但是这些证据足以要挟李耀久,让他放弃对北塔的影响”

“为何要我出面,我只是个孩子而已。”凌石还是不明白,“你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人,而且,我还不想这么直接暴露,成为公众人物。”任媚道:“这对于你来讲,是一个得到锻炼的要机会。你可以接直从这二位人精身上学习如何在生意场上打拼啊!”

这几天杨家诚与傅月波都觉得头疼不已,二人的计划书早已送到了政府办公室,可是却一下子音讯全无,二人凭着在生意场上的经验,知道事情坏了。平进与二人交好的一些政府部门的朋友突然推脱二人的邀请,谈话时也开始满口官腔。这让傅月波有些惊讶于傅家活动能力,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通了所有关节。可是自己实在是不想放弃一个如此打击傅月伟的良机。

若是弄下这项目,那么傅家具有活力的生意就没有了,只有在hj市里的一些房地产固定收入了。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时,却听到对讲机里秘书道:“杨先生,外面有个叫石头的男孩想求见。”杨家诚心中一愣,心道这孩子此时找到自己不知有什么事情。当下对傅月波道:“对不起,我现在一定要见一下这个人。”

谁知傅月波道:“我也认识一个叫石头的男孩,是不是同一个人呢?我也想见一下这个人。”杨家诚这才知道原来傅月波也与石头熟识。

凌石穿着一身随意的夹克,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手上却提着一只黑色的塑料方便袋。而杨家诚与傅月波却身着名贵的西服,一个显得贵气,一个显得儒雅。杨家诚面带笑容,道:“石头,好长时间没有到我们家去了,今天怎么到我的公司里来了?”凌石对傅月波打了个招呼,道:“听说二位入主北塔的计划受阻?我来是有个提议的。”二人听到凌石说起“北塔”二字,精神一振,他们自然明白这个叫凌石的孩子的不凡之处,当下自然道:“什么提议?”

“我会注资一千万到这个计划中,但这不是主要的。我用这个进行投资,但我希望占这项计划中你们所得利益或者股份的30%。”凌石平静的说道。

杨家诚看着目无表情的凌石,觉得头都大了。自己这个不请自来的生意拍档的年龄未免太小了。凌石看到二人呆滞的表情,以为二人嫌他开价太高,递上了手中方便袋,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傅月波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只不过是几本账册罢了。他信手翻开一看,嘴中不由轻咦一声,杨家诚亦围拢过来,一下了呆住了,“这居然是北塔前几年账册。”傅月波看着这本册子,不由笑了,道:“老杨,你怎么看?”

“可是,石头,在商言商,你注资一千万,就是你有这样的东西,也不能占去30%的股份啊?”凌石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是任媚说过,她说,北塔虽然资产超过一亿,但是进行资产重组,市价不会超过六千万,而你们这桩生意的活动费不会少于一千万,那么,我投入的这二样东西,最保守的估计,肯定会为你们带来二千万收益,我们只占30%,是考虑到这个计划主要是你们投入心力与精力。你们还占了便宜。”

杨家诚却细细思索凌石所说,心下止不住赞叹,这个孩子,果然不凡啊!道:“傅月波,你们怎么看?”

傅月波考虑了半晌,道:“任媚果然忍不住出手了。我还以为她会这样一直隐忍下去的。既然她这么有兴致参与,我当然不会反对。她的手段的确高明,选了你作为参加人,让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任媚选你,一定也有让杨先生接受你的理由。”

杨家诚这才体会出任媚惊人的手段,这个事情,一则是凌石出头,二则利益很合理,自己肯定会答应。只是石头怎么突然变成了任媚的人?

杨家诚道:“可是这个东西”,他指着册本道:“是一个双刃剑,若是这次我们用了,以后李耀久肯定会对付我们,我们以后就不能得到他的支持了。”傅月波眼中闪光,道:“哼,我们入主北塔,那以后这李市长只怕得看我们的眼色才对。老杨,你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我看你可是从来没有害怕过谁?怎么这次如此小心。”

杨家诚深深注视傅月波,道:“傅大老板,我就知道你找上我准没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上我,主要是为了对付你的大哥么?但是这件事有利益驱动,所以我和你合作了。你也知道,杨氏准备上市,政府的支持很重要,所以我不想现在得罪这些人。”

傅月波道:“杨家诚果然还是明见万里啊!”他坦然道:“不错,我是对付傅家,所以这个事情,我来出头。因为我与傅家已不存在什么亲情了,只有仇恨。”

“对了,石头,你怎么认识任媚的?”这个问题其实杨家诚也想问凌石的,却听凌石道:“我只不过跟着媚姐混口饭吃而已。”杨家诚心中叹息一声,如此人材,居然从自己手指缝中溜走,想起这件事情,自己再宝贝杨凤桐,也不免心中埋怨一通。

第六章(下)

任媚的为人,杨家诚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此人经营俱乐部,有些不正当的生意,但却与hj市黑白两道似乎都有交情,娱乐生意做得相当好,自己对这个人也相当有好感。只是凌石若在此人手下做事,会不会毁了这根好苗子啊!钟慧贞那张郁郁寡欢的面孔出现在杨家诚眼中,不论自己如何开解,还有叶琳的话语,也没有打开她的心房,只是钟慧贞历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在他面前总是言笑如故,但是她的心事却如何瞒得过杨家诚。想起这件事他心中好生郁闷。对自己一向欣赏的凌石也生出一股怨气。

傅月波道:“不过,任媚占30%的股份太高了,我想我们最多只能给20%。”凌石突然笑了,他一向没有表情的面孔突然有了情绪,让人觉得很不习惯,这让傅月波心中隐隐有些害怕的感觉,杨家诚亦有同感,心下一愣,这种害怕感觉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了。凌石轻柔的道:“二位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那媚姐就占25%好了,这是最后底线。若不行,那就算了,我只不过白跑了一趟。”

叶琳现在很少到杨家诚办公的地方,不过,今天礼拜天,老杨却没有在家中陪她。这让她有些不适应,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周末时老公不在家。所以她就叫司机送她过来了,顺便和钟慧贞到海心娱乐中心,不知老杨有没有空,不如陪我们一起去好了。

杨家诚三人合作的事情大致定了下来。道:“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出乎意料的是对方都说已有约会。杨家诚听到秘书说老婆大人来了,这才想起十点钟要到海心去打网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三人一起出了经理室,叶琳看到傅月波,心中倒不觉得怎样,可是突然看到凌石,心中一愣,道:“老杨可没有说过石头会过来?”当下和三人都打了招呼,凌石很有礼貌的应了一句。叶琳道:“我们一家一起要去打网球,不如一起去吧?”凌石谢了一句,道:“我已与人有约。”四人一同出来,却让坐在车上的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在为惊讶:“怎么这石头在这儿?”钟慧贞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见凌石过来,只觉得头有些发眩,凌石过来,看到杨凤桐狠狠的盯着自己,象要用目光杀死他一般,心想自己又何时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他心中诧异,却半点声色不露,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又与傅月波四人作别,向另一辆车走去。傅月波突然道:“石头,车我已买回来了,你几时去取啊?”凌石一怔,心想上次叶芷丹说送车的事,自己与乌巧璧二人说过了就算,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傅月波突然说起,却让他很不好意思,道:“上次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怎么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再说,我也没到用车的年纪,你自己处理好了。”傅月波心想,我好不容易才从德国弄了这么一辆原装车回来,你倒好,一句话就不要了。当下道:“不行,车我已订回来了,本来这两天芷丹要亲自送过去的,只是有几个大客户过来了,她也一时抽不出时间,才弄迟了。”凌石一时呆住,不知说什么好了。口中应了一声,走到停在远处那辆车上,飘然而去。

傅月波看得分明,那是乌巧璧的宝马车。

杨家诚一上车,杨凤桐就迫不急待的问道:“爸爸,怎么这臭石头到你这儿来了?这人一向骄傲得很,姐姐邀请他到家中作客,他从来不答应。这次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来找爸爸。是不是什么事想求爸爸?”杨家诚心中苦笑一声,心想你这孩子,也将爸爸的能耐看得太大了。石头此人,何时求过别人帮忙了?

他对司机说了句:“到海心去。”然后对钟慧贞道:“以后你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对待李英龙,不必再考虑到我这边的事情。”这时杨凤桐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被吊到了最高处,而叶琳也是满腔好奇,倒是钟慧贞一向沉稳,虽想知道凌石是何原因找杨家诚,可是却没有发问。叶琳最后亦忍不住问了与杨凤桐同样的问题。

杨家诚沉吟半晌,想想该怎么措词,才道:“石头找我,是说合作进行北塔的计划,他是代表另一个人来的。这个人你也可能听说过,就是那个很有名的任媚。”叶琳“啊”了一声,道:“是那个任媚?”她刚想说,“听人讲这任媚与好多大官都有不正当的关系?还经营不正当的生意。”话到嘴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妹俩,将这句话咽下肚去了。

李英龙一身天蓝运动装,这让体型出类拔萃的他更具魅力。他惬意的坐在一旁,看着别人打球。老实说,这个地方自己已经熟悉得很了,可是这次却觉得分外的美妙。“这可是钟慧贞第一次答应与自己约会。”但是这种心情却在一见到杨家诚夫妇的瞬间破灭了。但是他也认为这在情理之中,因为每次打球,杨家一家人是一定到场的。但这时他看到了他最不情愿看到人的,就是那个石头的小罗卜头。“不知石头是不是钟慧贞邀来的?”这个念头让李英龙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但是他却看到了一旁一身白衣的乌巧璧,那种醉人的风姿却不是钟慧贞这种小姑娘可以比拟的,一下子瞧得呆了。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傻,马上收摄心神,不敢再瞧乌巧璧。乌巧璧看到这个男孩被自己艳光所摄,一双眼老是偷偷的往自己身上溜,心想,除了石头这小子,谁见了自己不是这么痴痴迷迷的。不过,也要承认,凌石只怕与任媚及曾静萍三女相处久了,成熟的女子的风情对石头的影响力直线下降。一想到曾静萍,她就想到自己这身的曲线虽然夸张,却也走得出来,但是若以曾静萍的样子,如果着上自己这身衣服,那还不得引起空前大暴动啊!嗯,曾静萍穿上三点式比基尼,那到底是怎生一番光景。想到这儿,心说改天定要让她穿上看看那情景。

钟慧贞见到石头,也马上见到了上次在学校见到的那个美艳女子,心想上次这人也是驾这车去接的石头,不知这女人与凌石不知是什么关系?

凌石看到这儿有熟悉的人,心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落落大方的上前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李英龙看到杨家诚满面的笑容,而叶琳对这个石头亦是面目含笑,心下大恨。

杨家诚心下虽笑,但是心下却犯嘀咕,“这女子不知是什么来历?该不是那些找乐子的富婆吧?”不过,乌巧璧身上自有一股尊贵气韵,让人不愿将念头想到这上面来。而叶琳望向乌巧璧的眼中却带着明显的敌意。这就是那个任媚吗?丈夫从前也在自己面前提起过几次,称赞这女人聪明能干,生意也做得很大。

她却问道:“这位是?”凌石在一旁介绍道:“这位乌巧璧小姐,是我的一位姐姐。”这话一说,旁边三人松了口气。不过钟慧贞心中马上生疑:“石头在hj市无亲无故的,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姐姐来?”

“好啦,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就要只要一张台好了。”杨家诚道,“我们先去换衣服。”

第七章(上)

乌巧璧向李英龙打了个招呼,却马上对李英龙不理会了,对石头道:“我们先到场上玩玩吧!我先来教你怎样执拍及跑动方法。”李英龙心中升起鄙夷的想法:“这个石头,做起学问来,老子承认你的个好手,不过,一看就是个文静的书呆子,怎么看也不象个爱好体育运动的人。一会儿,倒要让你出出洋相。”

凌石看着乌巧璧挥动网拍的样子,将这动作牢牢的记在心中。但是当乌巧璧挥出球来时,他跑动上倒是碰上了网球,却用力过大,网球飞得无影无踪,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这是个典型的新手啊!李英龙几乎放弃了自己出马让这人出洋相的念头,这与自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对手。他自己动手本身已是大大出丑了。

钟慧贞看到凌石在场上生硬的跑动,显然是从未练过网球,看着一旁一脸蔑视神情的李英龙,心中不知怎么,升起一股恼怒。

凌石却仔细观察乌巧璧击球时的姿势,手腕的力度与弧度,感受球触拍网时的震动力度。这与他所想的差不多,这种力量与技巧的结合对于修习上乘武技人平说很好掌握。所以凌石在学校里从不参加什么竞技体育项目,因为那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较量,就算胜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他开始在场中奔跑,控制节奏,这时乌巧璧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渐渐的觉得自己被凌石调动起来了,而对方却显得轻松起来了。这时凌石叫道:“停下来歇会儿吧!”

乌巧璧就停下来了。李英龙看到凌石从动作生涩到熟练,竟如同练过几个月样子。但这并没有引起李英龙的警觉,或许这人以前也练习过一阵子,现在将以前的技术捡起来罢了。以这个在场上的表现来看,还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时杨凤桐与钟慧贞却活动着身子,正准备上去打球。这时李英龙道:“石头,你是第一次打球吗?”凌石点点头,喝了一大口水。“进步得挺快的!”李英龙赞扬的话及一脸自负的神色让乌巧璧差点笑了出来,转念又想:“石头刚才一个劲的注意怎样打球方法,可是入门后就不打了,不是与眼前这人有关吧?”不过这石头鬼主意太多,她也懒得猜测。但是看到李英龙这个英俊的男孩骄傲的样子,不知怎么,让乌巧璧很想发笑,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

这时场上杨凤桐与钟慧贞却对上了。二人的动作当然强上凌石百倍。凌石注意到二人你来我往,居然打得有声有色。李英龙亦是一脸赞叹的神色,道:“我们以前经常在一起打球,没想到小桐进步得这么快,以前她可是不太喜欢打球及体育运动的。”他虽然说的是杨凤桐,但是眼睛却溜溜的盯着钟慧贞,这才透出了心中所思。

乌巧璧明显看出了这李英龙想通过表示自己与杨家熟悉来打击石头,不然,对着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用得着这么炫耀与杨家的关系么?她略一想那杨家二女看石头的神情,心中明白了七八分,看来这个李英龙针对石头,也不是没有原因。

那边杨家诚与叶琳一场下来,倒有些气喘吁吁,当下过来从在亭中,道:“人年纪大了,随便运动一下都受不了。”叶琳道:“你还以为自己年轻么?”李英龙插嘴道:“杨叔与叶姨是老当益壮,只是我爸这几年来老说身体再不锻炼就真不行了,我叫他一起来这儿打打球,他却老是说最近很忙,没有时间过来。”

杨家诚与凌石对望一眼,相对一笑。自然是心说以后还有得这老小子忙活的了。

二人看着场上杨凤桐与钟慧贞如同两只蝴蝶一样穿梭,青春的朝气洋溢在场中,此时二人高声呼喊,打得难分难解。这种热烈的气氛引起了其他打球的人的注意,而且这两个女孩又这样美丽,纷纷驻足观看。乌巧璧羡慕看着场中二人畅快的吐气呼喝。这就是自己曾经拥有的青春么?或许自己真的是韶华已逝。她将自己与这几个还在学校里小孩相比,当然是觉得自己年华已去了。

凌石看到杨凤桐渐渐的抵挡不住了钟慧贞的进攻。钟慧贞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有在这一刻,她一时忘记了身外的任何事,全身心沉浸在网球的扣杀之中。杨家诚道:“哎呀,慧贞这孩子,何时网球打得这样凶了?”心下也奇怪,按此时钟慧贞的表现,小桐只怕早就支持不住了,可是最近这孩子的体质却仿佛在不断变好之中,想到这一点,杨家诚夫妇不由感激看了一眼凌石。这或许就是凌石所传功法的神奇之处了。

钟慧贞只觉得身体里力量在尽情释放,而对方又尽数接得住,她感到暖暖的汗水顺着背脊流下,仿佛将心中的郁闷全部带走。杨凤桐却觉得体内的暖流在不断补充自己随着挥拍抛走的力量,而全身湿透而浑然不觉。

李英龙只在一旁看得呆了,这个就是那个一向温柔的钟慧贞的真面目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的?这让李英龙想起自己对这个平常温柔万分的女孩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杨凤桐觉得身体很累,偏生精神却很好,这让她心生怪异之感,这时见面孔绯红,布满汗珠的姐姐,她觉得姐姐的状态很不平常,看到湿湿的面孔上粘住的头发,赶紧道:“姐姐,我不行了,休息一会儿再打吧?”

钟慧贞才从那种全神贯注的情境中醒来,这才发现妹妹满头大汗,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这才感觉到内衣湿漉漉的,显然出了一身大汗。

凌石心想杨凤桐这小妞的资质还不错,竟将那些微的真气运用到平时的运动中,倒不可小瞧了她。而对于钟慧贞,没想到她温柔娴静的气质下面,竟也有如此激烈狂放的一面。

这时李英龙倒没有对手了。他正想邀请乌巧璧打一场,乌巧璧却道:“我不行,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不如让石头陪你打一场吧!”这个提议倒正中了李英龙的下怀。杨凤桐却道:“石头怎么是李大哥的对手?他以前只怕是碰也没有碰过球拍吧?”

凌石却道:“好啊!我正要多练练。”

叶琳对石头很有好感,怕他输了出丑,正要出声,却被一旁的杨家诚捏了捏了手,叶琳是何等精乖之人,马上不作声了。钟慧贞自然有些担心石头出丑,可是这个人一向心态好得很,输了也不会受太大打击吧!这时旁边观看的人才发现杨家诚在一旁,这些人经常在这娱乐中心打球,已是素识,而且李市长的公子也在场,纷纷过来打招呼。杨家诚夫妇满面笑容一一回应。

这时二女的激烈交锋亦将海心的主教练给引了过来。他笑着对杨家诚赞道:“杨先生家的二位小姐的网球打得很投入啊!技术也很好。”

那边凌石待李英龙活动热身后,当下到了场中。李英龙让先,该凌石发球。

凌石规规矩矩的将球击了过去。旁人一看,大失所望。钟慧贞心中却想:这倒好,这球刚好让人凌空扣杀。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李英龙将球扣杀过来时,那球切入点刚好就在凌石身前,凌石又将球随便的打了过去。旁人一奇,这人发球水平如此之臭,却将这个力量十足,角度巧妙的球给打了回去。

卷入篇 第六章(上)

到了午时,大家都吃饱了,一个个回屋内休息。有的闲谈,有的睡觉,有的看电视。

凌石喘了口气,看来以己得藏藏拙,今天这天算是白给人打了一天工。孟伟吃得饱饱的不算,还将自己烤的东西送了一大堆给易志军,另外还将那一盒烤馒头送给陈乔萝,献上自己的殷勤。总算是他脸皮子不算太厚,没说是自已做的。陈乔萝闻着觉得香得古怪,吃了一口,面有异色,讶然问道:“这是你烤的?”他将凌石指了一指,说是此人。陈乔萝心中更是觉得此人很神秘,却清新自然,说不出的自然纯朴,让人觉得很舒服感觉。

她向他略一点头致意,凌石点了点头,又做起自己的事的来。

他将身子往沙发上一躺,想休息休息。这时钟慧贞却道:“石头,你过来,我有件事情问你。我们小鲤鱼的主厨想问问你,你的手艺是向谁学的,他想拜师学艺哩!”

凌石正要发话,她却拉着他上楼,向自己卧房走去。李英龙心中怒火欲狂,当着如此多的同学,却又不好发作。今天一天,钟慧贞对自己彬彬有礼,客气中透着距离,而对这个小鬼却如此亲热。“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钟慧贞看到自己同学奇异的目光,不过,此时却也顾不得了。凌石看到管丽影看着自己恶狠狠的目光,若是能杀人,想己早已碎尸万段了。钟慧贞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身体仿佛在颤抖,强自镇定将房门锁住,道:“石头,我喜欢你。”眼睛中虽尽是羞意,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凌石深吸了一口气,知道麻烦终于来了。他道:“杨凤桐!”钟慧贞象是突然受了一记重击,颤声道:“你喜欢的是小桐?”凌石却道:“杨凤桐,你出去。”钟慧贞呀的一声,这才看到妹妹正懒洋洋的倒在自己床上,看着自己,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凌石一把将她抱在怀中,那让人安定的气息一下子让她静了下来。说也奇怪,虽然小桐在这儿,此时她反倒不象先前那样慌乱了。

“你怎么在这儿?”杨凤桐听到姐姐说:“你喜欢的是小桐?”心中不知怎么突的一跳,此时见凌石将钟慧贞抱在怀中,眼中露出奇怪的表情,口中干巴巴的道:“你们亲热也要看这儿没有人啊?”看到姐姐眼中嗔怪之色,忙道:“不是的,任解语与花语占了我的房,所以我到你房中休息一下,谁知你们来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她很快起来,用自己都奇怪的心情看了下一二人,出了门去,却也将门轻轻的关上了。

“我爱你!”钟慧贞的语音中含着坚定之意,此时她却感到高兴,自己这样在他怀中,他就看不到自己满面的通红了。凌石叹了口气,道:“慧贞,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上次借打架之事与你们拉开了距离。只是后来我也是从来不敢太过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是想你能自己醒悟。”钟慧贞满脸都是失望之色,只觉得眼中雾气缭绕,道:“你是嫌我年纪比你大,还是你另有心上人?”

凌石叹了口气,道:“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你还与她们一起吃过饭的。”钟慧贞突然记起乌巧璧,那种成熟的味道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当下道:“是乌小姐么?”凌石道:“是的,她是其中一位。还有几位……”钟慧贞突然道:“有这么多,那就是说,我也可以了。”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成为你的女人。我也知道,这样说可能很大胆。可是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你也马上要到北京参加奥赛。我不能这样离开你,所以我就……”凌石感受她的深情,抚过她的面庞,盯着她的双眸,道:“那我会用我一生来爱护你们。我只能这样来答复你。”然后他吻在她的小嘴上,贪婪的嗅着她的气息,而钟慧贞热烈的回吻着他,在他的唇下轻轻的颤抖。

二人良久这才分开,钟慧贞眼中有几分羞意,更多的却是喜意。她偎依在凌石怀中,道:“石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凌石摇了摇头,钟慧贞低声道:“那次你不顾自己性命救了我和小桐,我就喜欢上了你。”凌石笑了笑道:“看来英雄救美这招还真管用啊!”这句话惹得钟慧贞不依,二人调笑了一会儿,钟慧贞正色道:“老实交待,那个管丽影是不是你的女人?她的眼光想要将我撕成碎片的样子。”凌石正色道:“你说错了,不是女人,而是女儿。”“什么?”钟慧贞失声道,仔细打量他的面庞,“你不是有四五十岁了吧!这么大的女儿。”凌石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千年吸血僵尸王,永远是这幅孩子面孔。”钟慧贞打了了寒禁,她心中倒认为这个男孩讲的是真的。不然他怎么有如此饱经沧桑的感情,又有如此神奇的本领。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小怪物。”钟慧贞毫不掩饰的表白让凌石心中感动,道:“我不是怪物,正确年龄是十五岁。丽影是你一个姐姐的孩子。”钟慧贞抱怨道:“你好变态,喜欢一个那么大的老女人。”凌石在她屁股上一打,道:“丽影的妈虽然年龄大了点,可是她却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很爱她。”钟慧贞看到凌石眼中的毫不掩饰的爱意,心中略感嫉妒,凌石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道:“你别这么快就有定论,你与她接触后就会发现有这样一个姐姐是多么幸运的事情。”钟慧贞粉面通红,道:“只是她们会不会接受我?我很害怕。不知能不能与她们处得好。”

凌石道:“她们很爱我,都有些纵容的味道了。若是你这么不安,那就见一见她们好了。星期天到我家去玩一玩,和她们见个面,好吗?”钟慧贞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对方爱人见面,心中倒有些害羞。可是这一关始终都是要过的,当下点头答应了。

“石头,亲亲我。”

曾静萍看到管丽影恶狠狠的盯着凌石,样子很生气。当凌石进浴室冲澡时,不禁骂道:“小丫头,怎么对石头这样?这么没有礼貌。”管丽影急道:“妈,这个小子在外面瞎三搞四,你们也宠着他?”没想到三个长辈都一脸笑意,道:“是吗?石头有新女朋友了?长得怎么样?”管丽影觉得自己仿佛要晕了,这三个什么人哪?老公都快被别人抢走了,还在关心这个。当下气得不说话了,大声道:“不理你们几个疯女人了,我回屋了。”

这时凌石一出来,马上被三女包围,道:“坏石头,交了新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凌石腰被掐了几把,心中大呼吃不消,道:“没有的事,完全是丽影自己瞎疑心的。”何琪道:“那肯定是你做了可疑的事情,不然丽影不会那么生气的。”

凌石道:“我们回房去说吧!”程玉英心想,回了房,那还不是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不行,一定要让他在这儿老实交待。可是凌石身子突然间滑溜万分,一下子就闪进了主房。三人无奈,只得进了房间。凌石却已躺在床上,道:“好老婆,我老实交待就是了。”

卷入篇 第六章(下)

三女上了那长大床,凌石这次居然很老实,没有使坏,正要说话,此时门铃却突然想了。三女只着睡衣,不敢出屋。却是管丽影开了门,凌石出屋,见是乌巧璧。当下招呼曾静萍三女出来。乌巧璧这段时间内,常留在这儿过夜,管丽影也是见怪不怪了。

乌巧璧冲完澡进到主卧房时,却意外的见到四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往常一般的放浪形骸。当下奇怪的道:“怎么啦?这么严肃。不是要开除我吧?”何琪却道:“不是要少人,而是要多人了。坏石头,还不老实的交待。”凌石只得将与钟慧贞的事情和盘吐出。曾静萍道:“石头,既然钟小姐对你如此深情,居然为你接受我们,而我们只要能在身旁,就心满意足了。我倒很想见见钟小姐。”四人中一向以温柔善良的曾静萍为首,现在她这样说,另三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好奇心大起,程玉英问道:“那钟小姐长得漂亮吗?美不美?”乌巧璧得意的一笑,道:“钟小姐我却是见过的,不过,长得还没有我们丽影好看,但是接人待物很得体,人也很精明能干。”何琪道:“我看不见得精明能干,若是聪明,对我们这好色的小石头不是避之则吉?”

凌石假意大怒,一把将何琪拖入怀中,在那乳上捏了一把。何琪雪雪呼痛,眼中的情火却再也遮掩不住,应势倒在他的怀中。另外三人亦围了过来,乌巧璧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那钟小姐屁股上有个红色的圆形胎记,很漂亮。”程玉英奇道:“你怎么知道?”乌巧璧唯恐天下不大乱,道:“是石头告诉我的。”曾静萍心下大怒,上前在正在何琪身上使坏的凌石身子上重重拧了一记,痛得他大中一声,骂道:“坏石头,原来你早就对钟小姐使过坏了,还骗我们说今天才确定关系。”凌石心中大喊冤枉,道:“不是的,上次巧壁和慧贞姐妹一起打过网球,一齐冲过浴,所以见过,我是真的没有对她使过坏呀!乌巧璧,你陷害我。”一把拉过光溜溜的乌巧璧,疯狂的挑逗她的敏感之处,让她处在情欲的癫狂之中,却偏生又不真正的满足她。乌巧璧只觉得自己受着世上最甜蜜的刑罚,玉体无意识的抖动,小嘴中发出渴求之声,雪白的身子布满了情炽万分的桃红。直看得曾静萍与程玉英二人目瞪口呆。

凌石放开瘫成一团的何琪,立在床上,狰狞的凶器上布满了晶莹的银光,远远的看着乌巧璧。乌巧璧撅着雪白的屁股,缓缓的爬了过来,匍伏在他的脚下,仰头哀求的看着他,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欲望。曾静萍与程玉英早就看得情动如火,只是凌石并没有直接挑逗二人,所以心中还保持着一丝清明,此时看到眼前的情景,这才清楚知道凌石的手段是何等的厉害。

乌巧璧象只小狗一样用自己脸颊磨蹭着凌石的小腿,已不能出言哀求,只是发出难耐的呻吟之声。凌石看她这样子,再折磨下去,于身子有损。当下一拉脚底的女人,将她抱在怀中。

此时曾静萍与程玉英也过来了,看着那巨物缓缓将湿淋的雌花分开,粉红的花瓣吐出蕊汁,顺着圆润的大腿流下。她们觉得仿佛自己下体受到了重击一般,那抖动的龙身如此虬劲有力。

果然,乌巧璧发出一声尖叫,显然屋中的每个角落都听得到。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四人已经顾不得管丽影的感受了,因为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激情。

曾静萍是最后一个接受凌石宠爱的。她承受着冲击,哀求他轻一点,凌石却道:“不行,谁叫她女儿这么不听话,给脸色我看,我要报复她妈妈。”不知怎么,他每次总是爱在这个时候提起管丽影,觉得这时的曾静萍特别兴奋,而且有种突破禁忌的感觉。以前曾静萍还抗议过几次,可是每次心中总是闪过奇异的念头,后来就不说什么了,只是那种奇异的感觉却依然存在。

曾静萍全身出了一身轻汗,手脚无力,精神偏生饱满圆润,舒坦无比。她看到凌石戏谑的目光,埋怨道:“象蛮牛一样。”凌石觉得面前的女人说不出的温柔可爱,一把搂在怀中,将满腔的热爱尽显无遗。

曾静萍突然抽泣起来,道:“石头,每次你提起丽影,我总是想起丽影取代了的位置,在你怀中享受你的亲怜蜜家。我……我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凌石见她突然哭了,吓了一大跳,又听她如此说,连忙道:“我的静萍姐姐是最正常不过的女人了。”他看到曾静萍怀疑目光,又道:“这说明你爱我们。因为你认为我是你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所以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与心爱的女儿分享,是不是这样。”

曾静萍突然象是明白过来,道:“坏蛋,就是你爱我时这样提过一次,后来又反复提起,让我不由自主的每次时都想起丽影。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凌石想了想,道:“或许第一次只是想增加一些我们的情趣,可是后来就是……下意识的。不过,我每次提起你的乖女儿,你的样子特别美丽,我只是想看看你最美的样子罢了。”

曾静萍娇靥一正,正色道:“石头,我是你的女人,丽影是我女儿,我可不想她对你发生感情。”她顿了顿,霸道的说:“就是丽影自己主动爱上了你,我也是要责怪你。”凌石看到她突然这样蛮不讲理,竟别有一番风姿。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道:“姐姐,怎么你的小腹这样平了,是不是瘦了?”曾静萍啐了一口,道:“自从练了你的那个什么鬼功,现在小腹上有赘肉不再了,可是胸前和屁股却好象更大了。好石头,帮姐姐个忙,怎么把这两处也小一些,姐姐几乎都不敢出门了。”看着曾静萍一脸的苦恼,凌石呵呵大笑,道:“我才不要,这样的身材别人想都想不来,你倒说得轻巧。”

“可是,可是这也太夸张了。”说完,立在床上,凌石这才发现曾静萍的身材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惊心动魄,加上面上的慵懒艳丽之色,竟说不出的性感妩媚。凌石心下暗暗有些吃味,他还真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曾静萍的身材。当下道:“那就不出门,我可不希望你的美丽落入别的人眼中。”情郎的话让曾静萍心中大喜,一下子扑到凌石怀中,巨峰压在凌石面上,幽香传来,凌石双腿一撑,又将她的双玉腿分了开来,曾静萍自然明白这意思,求道:“别这样,我很累了,明天再来好了。”

可是凌石却蛮横的闯了进去,只是以后的动作温柔了许多,曾静萍觉得凌石冲击变得无比的温柔,感受到他的爱意,心中激动,道:“我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时,我就想起了丽影,仿佛她取代了我的位置,接受你的爱抚与温柔。”凌石打了那盛臀一记,道:“我可不想是她。她的屁股没有你的大,她的乳房也没有你的硕大。最主要的是,她的心不象你这样爱我。我的好姐姐。”凌石的话竟然让这怀中的女子又达到了一次高峰。

卷入篇 第七章(上)

曾静萍半躺在他的身上,疲累欲死,却问道:“那钟小姐真的没有丽影漂亮吗?”凌石点了点头,道:“她是真的没有丽影漂亮。但她的气质却与你相似,你们一定会谈得来的。我的姐姐,你就别担心了。合适的时间,我让你们见见她,好吗?”凌石知道她是担心年轻的女孩会和她们合不来,是以心中担忧。

当下正色道:“我爱她,但我爱你们的心一点也不输于她。若是你们不能容忍对方的存在,我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曾静萍看着他纯真的面庞,道:“我和她们三个也知道,你的年纪这样轻,我们三个也不是你的良配。你的未来定会有许多精彩等待,我们不想给你压力。只是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你苦恼。”

“石头呀,过去我们也在一起说起过,只要你爱上别的女孩,而那女孩也爱你,而她也能忍受我们的存在,我们会欢迎她的加入。”曾静萍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首上,轻轻吻了下凌石,甜甜的睡去。

钟慧贞依然与凌石相对默然的各自温习功课,但是她的眼神不再是幽怨,而是充满了热恋中的激情。凌石的每一次注视,都让她如同浸在蜜中一般。杨凤桐对于姐姐的变化自然一清二楚,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是现在姐姐陪那个石头的时间也太长了。

那在他们二人以前就常常呆在一起,别的同学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孟伟每天来打扰,让人难过,不过又不能说些什么。可是孟伟却又是个直性子的人,从不会察颜观色,照旧直来直往。

“喂,石头,今天易志军好厉害,尽然与那对双胞胎打得难分难解。我们武术小组中还人未有人能同任家姐妹打成平手。”凌石并不惊奇,易志军那天的顿悟境界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问道:“其实你也不差,你要仔细体会他拳势之意,一样也能达到如此境地。易志军的成绩也不是很厉害,据我猜测,你们武术小组可是人材济济。”

孟伟道:“什么人材济济?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凌石道:“你们队员之中,特别突出的就数你、任氏姐妹,易志军,现在还有一个陈乔萝。依我看,陈乔萝的武术修养犹强过你们赵老师。”他看孟伟一脸不相认的神色,也不强调。

陈乔萝此时却为易志军的进境惊叹不已。这个人自从昨天进入物我两忘境界后,居然有如此能力。任氏姐妹的能力也不弱,可是这个人一身之力与之相抗,一点下风也不落。

赵正豪却正在得意,这个易志军可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自己眼光果然厉害,这个易志军果然是块好材料。易志军感受到自己挥洒自如的拳势,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感,看到同学们不能置信的目光,心中喜悦之余,亦复骇然。那个石头,几句轻描淡写的话,竟然让自己有如此之大的进步,简直是一日千里。他心中感激之余,同时敬畏之意大起。他这时明白那个纯朴老实的孟伟为什么那么喜欢与凌石呆在一起了。

这个人肯定从石头那儿得了不少好处,而又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他,这人心机如此深沉。这个念头让头脑一向大大咧咧的易志军了打了一个寒噤。

杨家诚这一星期忙得如同没头的苍蝇,这一天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正在大厅中等待自己,当下忙问什么事。叶琳道:“最近慧贞情形不大对,老是无缘无故的傻笑,而且神态高兴。我是害怕她当真和那个叫石头的男孩谈恋爱。”

“那有什么不好。石头这个孩子你不也很喜欢么?再说了,这个人的能力已经不是我所能预测到的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这个孩子跟着那个任媚,我担心他会伤害我们慧贞。你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石头。”一听到“调查”二字,杨家诚马上想到了任媚与石头对付李耀久的手段,呆了半晌,没有答话。他马上找了个借口:“可是任媚与石头与我是合作伙伴,我请人调查,只怕为对方所知,于以后的合作有碍呀!”叶琳知道这是丈夫的推托之辞,当下道:“好了,我不说了。天天这样早出晚归,一点也不顾惜自己身体。”

现在一提公事,杨家诚忍不住心中喜悦,道:“没有想到北塔的市场潜力如此之大。这几天,我亲自见了那些大客户,也出面处理了一些订单,这才发现机械制造中的潜力如此之巨大。真不知道过去那些混蛋,是怎样经营厂子的,弄得工人待遇如此之差的。”

杨家诚想起工人的待遇与房舍的糟糕状况,忍不住想那个熊继良真是死有余辜,让如此一大批技术全面、熟练的工人如此遭罪,当真是莫大的罪过。

现在傅月波已经在高危病房中留院观察,叶芷丹整天围绕着丈夫打圈,也没有时间过问北塔的情形,任媚同样是不管不问。北塔的所有的事务全部都压在了杨家诚的身上。但是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重。

钟慧贞伸了个懒腰,将早上的迷糊全部赶走,然后起床。却见桌上早已摆好了早点,知道舅妈已经到了园中侍候那些盆景去了。她见杨凤桐还没有下来,当下老实不客气的吃了早点,出去和舅妈打了个招呼,对满头大汗的叶琳说道:“舅妈,我今天和同学有约,不回家吃饭。要到晚上才回来。”

叶琳道:“那晚上不要太晚,早些回来。要不要让老李开车送送你。”

钟慧贞忙道:“还是算了。同学家路不太远,我搭公汽就好。”

凌石出门时就见到人在注意自己,他虽然清楚,却也没有放在心中。心中思索:“这是谁要调查我。难道是傅家,不可能是傅家。他们还不知道我与杨家诚合作的事情。应该不会对我重视到如此地步。难道可能是刑警为了许子龙的案子?”这个念头马上就被他否决了。警察追踪他,肯定是有了线索,但是自己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的。又或是李英龙派来的人?这似乎也不大可能。

凌石心中念头飞转,可是却信步走下公汽。“这人显然已知道自己的住处,得赶快处理这事。”他慢慢的走着,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当他看到来往行人很少时,竟迎面走上前,对那人道:“跟踪了这么长时间,不嫌闷得慌吗?”那人被他突然这么一句,弄得不知所措,正要分辩。凌石右手伸出,握住了对方的大手。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大手仿佛落入到钢钳之中。尽管凌石的手比他的小许多,但是却让他痛得叫了一声,接着被凌石拉着向更僻静的地方走去。那人情知不妥,刚想呼救,可是胸口突然被一股气流所堵,竟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如同陷入梦靥之中。

本来此人身形比凌石高出一头不止,此时却被凌石拉得走动极快,然后到了一处无人之处。凌石手一松,那人当先一拳打来,凌石手正好挡住来势。那人觉得如同先前的巨痛传来。

但是凌石又松开了手,那人向后跑去,凌石手一招,那人又落入他的手中。那人心下惶急,当下将手伸向腰间,凌石手快,一下子就夺过一把枪来。他心中一宽,这人用的是把左轮,显然不是警察。

卷入篇 第七章(下)

那人见自己的手枪落入他的手中,知道最后一丝控制形势的机会也没有了,就安静下来了。凌石将子弹退出扔过街墙,然后将枪还给了此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此人吱唔着,不知说些什么。凌石将手伸向他的口袋,搜出一只皮夹。那人情知无法反抗,只得任他胡闹。凌石打开皮夹一看,却见一张名片,上面注明的却郭记私家侦探社的头衔,下面的名字却叫郭劲松。地址却在南区晓虹路150号。

“是什么人叫你的调查我的?”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郭劲松却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他心中生出恐惧之感,觉得仿佛天地间的空间在缩小,这种感觉让他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当下老实答道:“是一个叫叶琳的女人。”凌石心中简直不能相认,若是杨家诚,还是可能。怎么这个对自己一向慈祥的叶琳怎么会对自己起了怀疑之心。他想到钟慧贞,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你现在捡起那块石头。”郭劲松大惑不解,却见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碎石,当下依言拾起那块石头。“现在用你全身的力量,看能不能捏破这块石头。”

郭劲松不敢违拗,用劲扣紧手中石块,石块的棱角硌得手心刺痛,可是石块却完好无损。凌石张开一只手,示意对方将石块放上去,然后随意并扰了手掌,然后放在了郭劲松尚未收回的手掌之中。

“郭大哥,得罪了。希望你推了这项工作。就说自己调查过程中被人发现了,不能进行下去了。我可不想下次又和郭大哥玩这种游戏。”他不再理会这人,扬长而去。

郭劲松呆呆看着手掌中的石粉,手颤抖起来,石粉纷纷从微微晃动的手掌边缘飘落。

他急急赶到秦江路时,钟慧贞却已在约定地方等着了。当下上前道了声歉。钟慧贞温柔的道:“没关系的,是我早到了。”凌石问了她是否吃过了早点,然后二人慢慢的向凌石家中行去。

钟慧贞看着凌石,觉得心中仿佛欢喜的炸了似的,可是却也有一些害怕。若是凌石的女人对自己不友善那该怎么办?她心中喜忧交加,脸上阴晴不定。可是那变幻的神态叫凌石大开眼界。

凌石突然问道:“你舅妈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钟慧贞不解他的话意,却答道:“她知道我对你有好感,可是不知道你现在接受了我。”凌石哦了一声道:“你别担心,萍姐为人最好了。玉英性情很富于感性,只有琪姐个性调皮活泼一些。我最担心的却是丽影这丫头,不会很顺利接受你。”

钟慧贞来到凌石的家时,开门的正是曾静萍。曾静萍此时正围着围裙在厨房中弄菜。不知怎么,钟慧贞觉得相见的情形并没有自己相向中的那么尴尬。她一见到曾静萍,马上被她温柔的表情所打动了,但却也被她高大夸张的身材吓了一跳。本来凌石就跟她说起过曾静萍身材很高大,此时才知凌石所说千真万确。而那种温柔的母性艳媚之色,更是动人心田。

屋中另外三人出来了,乌巧璧却是钟慧贞所认识的。另外一个面容沉静,充满了知性之美,而一旁的个子较小的何琪却面带笑意,显得很大方,却没有见到管丽影。当下依着凌石的描述,喊了四人一声姐姐。这才知道这三人年龄虽比凌石和自己为大,可是那种成熟的美丽,却是自己远所不及的,难怪凌石如此爱这几个女人了。最让钟慧贞惊叹不已的是曾静萍孩子也十六岁了,应有三十四五了,可是却象二十七岁的少妇一般,仿佛成熟得恰到好处的鲜果一样。

何琪见到这个文静的小姑娘举止落落大方,面色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却丝毫没有失态的地方,显然有很好的家教。而程玉英却觉得对面的小姑娘气质上佳,行动之间,竟有股娴静之意。

“丽影呢?”她随口问了一句,曾静萍却道:“今天学校蓝球队集训,要到中午时分才回来。”钟慧贞松了一口气,总算免了与管丽影见面的尴尬。可是一转念,心中暗暗感激,四女怕她不好意思,故意支走了管丽影吧!

她这时才有心情打量这房子的情景。四室一厅房子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已是很大的。房子收拾得整洁干净,给人很温馨的感觉。不过当她参观主卧室时发现里面居然有两张大床,不禁羞红了脸。凌石发现她今天动不动就脸红,而风姿更是动人。心中爱意大盛,忍不住就想亲亲她,可是现在几位姐姐都在,实在是不方便。不过他素来胆大,竟将主卧室的门随手带上了,然后就将钟慧贞搂在怀中,钟慧贞看到他的神色,明白他不怀好意,急忙挣扎道:“不成的,几位姐姐都在外面。”凌石略一用力,道:“你知道吗?平时我们都在这间卧室内休息的。”钟慧贞震惊的道:“你们有了真正的关系?”凌石明白她的意思——你这么小,怎么能应付几个成熟的女人。他不由浮起几分坏笑,道:“是啊!而且她们还很满意。”

钟慧贞只觉得心慌意乱,在她想来,几人只是感情很好。凌石年纪如此之小,不可能真正欢爱,没想到这人倒直承其事,那自己岂不是要……凌石不理会她的心情,轻轻的吻在了她的小嘴上,逐渐变得热烈,直至钟慧贞软在他的怀中,媚眼如丝,陶醉在动人的情味之中。说也奇怪,凌石的吻似乎带有稳定情绪的作用,此时钟慧贞觉得自己不再心慌意乱了。此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你们同居,可是违法的事情啊?”

凌石笑了笑,道:“你们出卖我们吗?”钟慧贞摇了摇头,凌石道:“我们不说,别的人怎么会知道的。好慧贞,不如我们也做那件事情好不好?”

钟慧贞吓了一大跳,急忙道:“不行。”她突然觉得股间抵着一件硬硬的东西。本来初春已过,衣服也减少了,是以变得敏感了。“什么东西,搁得人不舒服。”她的手一推,却抓住了一大团硬软之物,却突然醒悟到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吓得呆了,竟忘了松手。凌石受此刺激,道:“喂,你再不松手,我可受不了。”钟慧贞慌忙放开,却将脸儿藏到凌石怀中,再也不敢看他,心中却想这石头的那物怎么那么大,是男人的那东西都这么大吗?

凌石看着怀中充满青春朝气的少女,轻轻的转过她的脸,却见那如玉的面庞上布满了红晕,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看到凌石的眼神,赶紧闭上,长长的睫眉不住翕合,如同春风中飞舞的蝴蝶。

凌石忍不住又吻了上去,不过这次的吻却是充满了侵略性,不再只是停留在那红红的小嘴上,而是吻过面颊,经过玉颈,竟停在胸前。少女的禁地被袭,轻轻的叫了一声,传来阵阵销魂的快乐。凌石虽然隔着衣衫,却也发现原来少女的乳房与成熟女人的还是有些不同的,充满了弹性,但却只与何琪的大小仿佛,具有另一种吸引力。

钟慧贞觉得快乐一波又一波从胸前传来,突然发现凌石手居然在解自己的春装上衣,吓得清醒,急声道:“石头,别这样。”凌石听出她的声音中满是羞意,这才放开了她,可是却也露出了一大片雪白有酥胸,依稀看得到乳沟。“石头,原来你这么坏。”她抬头看到凌石灼灼的目光,只觉得身子酥软,扑入到凌石怀中,娇声道:“石头,爱我的吧!”凌石被她一闹,激情倒少了些,不敢再撩拔她。当下静静的拥着她,让爱的气氛缭绕在身周

第八章(上)

钟慧贞觉得心神皆醉,直愿就此时光停留。二人关系亲密了不少,此时钟慧贞胆子也大了一些,道:“石头,你这么小,就有了这种事情,身体受得了吗?”凌石微笑着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我可是很清楚你的情况的。”

“什么情况?”凌石调皮的一笑,钟慧贞心头一跳,觉得这笑容纯真无比,仿佛孩子在顽皮时的样子。凌石道:“你身体的情况啊!”钟慧贞只道他在笑话自己刚才的情动样子,敲了一他的脑袋一记,道:“怎么?取笑我刚才的样子吗?”

凌石正色道:“不是的。我知道你的这儿有个圆形的朱砂胎记。”他的手自然就摸到少女的圆臀上,钟慧贞心中吃惊,竟忘了推开他的坏手。问道:“你怎么知道?”凌石在那弹性特佳的臀上摸索着,洋洋得意的道:“石头我自己猜的。”

钟慧贞自然不信,却也想到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隐秘部位的状况。她想了一想,怒道:“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偷窥过我?”凌石摇摇头,道:“我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不会偷看。”这句调笑的话让钟慧贞双颊晕红,连声追问凌石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凌石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抚摸她的圆臀,心中却暗暗比较她与另四女的不同之处。钟慧贞最后也放弃了追问,同时也推开了他作恶的大手。

他俩耳鬓厮磨了半天,才从房内出来。钟慧贞看到四女神秘的微笑,心中暗暗埋怨凌石,这个人总是让自己如此尴尬。何琪向来顽皮惯了的,道:“慧贞妹子,别害羞了。这人就是好色成性,与我们在一起不到二天,就引诱了我们。”钟慧贞羞不可仰,道:“不,不是的,我们还没有……你们别误会。”凌石在一旁却大声呼冤,道:“喂,明明是你们引诱我的。萍姐,你可要说句公道话。”曾静萍于四人相处分外大胆,但和钟慧贞不是很熟悉,心中大窘,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石,却没有说话。这就是默认凌石的话。四人不由想起与凌石的初识,心中荡起甜意,面色一时灿如桃李。

何琪与乌巧璧却对凌石得意的嘴脸不满意,上前打打闹闹,钟慧贞心中升起一股温馨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仿佛很自然的融入到了凌石的生活中了。

“听石头说,今年你要考大学了,不知有没有理想的大学?”程玉英与钟慧贞闲谈时问起这事。钟慧贞道:“我的成绩还可以,我想考qh大学工商管理专业。只是不知能不能成。”程玉英却突然道:“慧贞,你是不是因为要毕业了,才挑明了与石头的关系?”钟慧贞却并没有程玉英问的突然而感到受了冒犯,只有对凌石的情意荡漾在心间,道:“我很早就喜欢石头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才表白。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好!”

程玉英明白为何凌石喜欢这个女孩了。这个女孩为人精明,却并不工于心计,让人心生好感。虽然长得不是特别出众,可是却如同邻家女孩一样惹人喜爱。

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时光过得飞快,直到管丽影敲门时才惊觉午时已到。于是众人一致推举凌石做饭。钟慧贞那到尝了凌石的烧烤手艺,这时对凌石的厨艺更是充满了期待。

管丽影看到钟慧贞满面的笑容时,心中对凌石的手段倒是十分佩服,这个男孩有什么魅力,居然让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孩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可是同时心中也暗暗为几位阿姨叫屈。在管丽影的心目中,妈妈和几位阿姨都是十分优秀的,却一一陷在这个小男孩的罗网之中。管丽影也不能否认,这个男孩的确很有魅力,可是也不能如此夸张。

这一段时间的接受任媚的教导,让她对任媚的才能与见解钦服万分,可是这个自己万万及不上的老师,但老师从只言片语之中,也对凌石也是推祟倍至。她也仔细的观察过这个男孩,发现他在学校里不是很活跃,甚至可以说是个书呆子,总是在一旁默默的读书。但是除了学习优秀,在校内跳过级以外,还有厨艺很突出,平时为人木讷,却也没有更多的优点。

一顿饭在愉悦的气氛中渡过。钟慧贞与管丽影也渐渐的熟悉起来。管丽影来这儿,除了凌石、杨凤桐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外,也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加之钟慧贞身上有种亲和力,很快二人谈得如同相交多年的朋友了。

凌石在送钟慧贞回家的路上,发现钟慧贞满面笑容,显然心中高兴。他道:“你觉得我的家庭怎么样?”钟慧贞想了一下,道:“很温馨。这四个人很宠你,就象对个孩子一样。”凌石一听泄了气,道:“难道我在眼里也是个小男孩?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当成真正的男子汉。”钟慧贞对于凌石在二人独处时的厚颜无耻感到吃惊。这就是那个在学校文静老实的凌石么?或许现在的他才是自己的真面目吧!

凌石看到钟慧贞吃惊面容,道:“你很吃惊吧!你自己想想,其实你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的性格,我的爱好,我的来历。”钟慧贞却道:“可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不能错过你。其余的以后慢慢的来就好了。”

凌石立住了身子,凝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会尽我的力量让你们幸福的。”钟慧贞觉得若要寻找自己爱上凌石的原因,就是他专聚一件事情时的那种眼神。这是怎样的的一种神秘的力量,仿佛不可见底的一潭深水,可是却依然清澈万分,让人想一探究竟。这简直就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杨凤桐看到回到家钟慧贞,象是突然不认识这个姐姐一般。这就是自己那个以前一腔幽怨的姐姐吗?整个人就象精神焕发一样,那种打从心里透露也的喜悦让人也替她高兴。

只是叶琳忧心匆匆的看着这个如同女儿的一样的侄女,那个叫石头的男孩,本身太过优秀,而且年龄也比自己慧贞要小,若是这个死心眼的侄女若是爱上了这个男孩,那以后如果被伤害,还不知要怎样伤心哩!

杨凤桐这时晚饭也不吃了,拉了钟慧贞进了自己房间,道:“怎么今天这么高兴,有什么高兴事儿吗?对了,你是不是和那块石头一起?”总算她给了钟慧贞几分面子,没有加上那个“臭”字。钟慧贞却微笑不语,只是脸红红的,杨凤桐觉得自己的姐姐说不出的可爱,在那红朴朴的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块石头不知前生修了什么福,居然得了我姐的芳心。”

叶琳也觉得食之无味,这时杨家诚却进来了,一脸郑重之色。叶琳少有看到丈夫如此阴沉的脸色,当下道:“出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杨家诚看了妻子好几分钟,道:“你托了劲松去调查石头?”他看到妻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不要做这样的事吗?劲松今天下午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与一个叫石头的人有什么过节。他还郑重的告诉我,若是有什么恩怨,还是要赶紧解开心结。那个石头的本事只怕只是在我们梦中才出现的人。”

“那他告诉了什么石头的情况么?”

杨家诚又叹了口气,道:“没有。他只说是怕我惹祸上身,上来警告一声。他也没有找到石头身上什么事情。因为他在跟踪他的第一天就被发现了。也不知石头用了什么手段,劲松也是一句话也不说。看来他只是关心我才上来跟我说这事的。”

第八章(下)

叶琳心中突然觉得很难过,一直以来,她知道石头对她的印象很好,但这次的事情显然伤了石头的感情。其实,自己不也一直很喜欢这个纯真的男孩。但一想到这个“纯真”的男孩的手段,心中也是一阵害怕。

杨家诚看到叶琳难过的表情,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石头这人虽有霹雳手段,但他一向通情达理。我会找他解释这误会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叶琳急道:“不担心?慧贞这孩子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回来是那容光焕发的样子,瞎子都看得出她谈恋爱了。我是怕石头伤害到她,这才拜托劲松去查石头的。仓促之间,也是我考虑问题不全面,给你捅了漏子。”

杨家诚道:“你也不能肯定慧贞这孩子真的爱上了石头。就算真是这样,这也未必便是一件坏事。”叶琳道:“若是石头真心喜欢慧贞,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我怕石头伤害我的孩子。”

今天的天气外分的明媚,钟慧贞看到东边初起的太阳,觉得在这一刻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这时她看到了李英龙。李英龙看来是在校门外专程等待自己,一看到自己,就迎了上来,道:“慧贞,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小桐,你能不能让我和你姐单独谈一会儿。”

杨凤桐看到姐姐示意自己先进学校,当下点了点头。李英龙看到杨凤桐离开,急急道:“慧贞,我知道在高考前跟你说这些,不是很合适。但是我实在不能忍受你的身影这样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很喜欢你。不如给我们未来多一次机会吧!”

钟慧贞看到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心中生出不忍伤害他的念头,但是这一切都是要讲清楚的。当下看着李英龙的眼睛,道:“李大哥,我一直是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的,但是我一直不忍心伤害你,所以用各种借口来推搪你。没有跟你谈清楚,这是我的错。但是,李大哥,我从来没有爱上你。你是个优秀的男孩,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的。”

李英龙知道这一切只是自己做的最后努力,明知结果是这样,可是心中还是不甘,嘶声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鬼?”钟慧贞听到他称石头叫小鬼,心中倒有几分气恼,但却柔声道:“不管有没有石头,我和你是没有结果的。”但是钟慧贞话中之意显然是说自己真是喜欢上了那个小鬼,一股嫉火仿佛烧穿了李英龙的理智,他嘶声道:“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即使是那个叫石头的小鬼也不成。慧贞,你是我的爱人,我不能让人这样抢走你。”

钟慧贞看到李英龙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时之间,所有的好心情仿佛化为乌有。

凌石看到李英龙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的样子,心中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李英龙看到凌石那平静淡然的样子,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我不如他的感觉。这种感觉将他心中对此人的厌恶感十倍百倍的放大了。李英龙直接的道:“我希望你离开钟慧贞,你不适合她。”凌石淡然的道:“你去把钟慧贞找来,她跟我说这句话才能起作用。”

这句话让李英龙气个半死,道:“你能给她什么?但是我却能给她幸福,就算你为慧贞考虑将来吧!”

凌石却马上道:“既然你不能让钟慧贞说出让我离开的话,那以你如此好条件,不如去找个更好的女孩过你幸福的生活,然后有空时再看看慧贞过得好还是不好,不是更有趣吗?”李英龙这才发现一向言语极少的凌石言辞居然如此犀利,这才知道自己一向将此人小看了。这时怒火冲天的他再也忍不住了,道:“若是这样,你给我仔细听清了,我会不择手段的打击我的敌人。”

凌石听了这一句,居然笑了。

李英龙看得心中一震,这人显然不是心虚的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充满了自信的笑容。李英龙自幼生于从政的家庭之中,于观人之术耳濡目染,还是有几分眼光的。凌石叹息了一声,道:“别人若是打击我,我还是会还击的。”当下又道:“快到第三节课时间了,学长,我去上课了。”

hj市初中部的数学与物理奥赛是在本周末第五中学举行的。这次考试涉及以各中学的名誉,所以各学校领导相当重视。除了主讲的老师以外,各校校长也都来了。各位家长亦怕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来此守护。

凌石却是独自一人来的。郑一凡看到文致彬彬的石头同学,心中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小男孩这文静的面孔下有多少自己的秘密。而那些显然高凌石一头的同学心中对这石头也觉得这人天资如此聪明,真是令人羡慕。这人年龄与他们相当,但此人却中断了那么长时间学业,而且在初一就追上了他们这些人。这些人的奥赛中有的考数学,有的考物理,但是这个凌石却是两门都参加的学生其中之一。

赫正标带的数学班,凌石的平时表现他心中有数,拿一个好的名次当然是不在话下,但是他却希望这块石头能拿下全市乃至全国第一名,这样他的特级教师职称就是稳持手中了。

陈乔丽却是五中为这次考试服务的自愿者之一。这也是来至于从政父亲的一种遗传吧!她一向乐于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而且在高一下学期那年以高票当选为学生会主席,而这一年以来,她将五中的学生会各项活动办得有生有色,而且自己学习也相当优秀。

唯一令她苦恼的是妹妹居然也来凑热闹,非要到姐姐的学校来看看。本来若是五中有初中部,妹妹与自己在同一学校就好了,朝夕相处感情上自然就会融洽许多。偏生五中只招高中部,妹妹只得上了十六中学。

陈乔萝的美貌及出尘风姿立时惹来了麻烦。不但那些参加考试的学生痴痴看着自己妹妹,连另外一些学校选出来的自愿者一个个也张目结舌,打听这女同学是谁。陈乔丽见参加自愿者活动的那么多男同学都来询问,心中早就不耐烦了。可是最后女同学们也忍不住了,香农来打听时,她耐着性子说这是自己的妹妹。农香道:“听说你妹妹回来了,可没想到你的妹妹如此漂亮。不过这出难怪,伯母是个大美女,伯父那么英俊潇洒,你也这么美,妹妹当然也漂亮了。”陈乔丽心下愕然,这个好朋友去自己家里找自己时,心中就想的是这些吗?关心自己母亲漂不漂亮,父亲潇不潇洒。看来以后少叫农香到自己家来,这么八婆。

她看自己妹妹时,却发现妹妹正仔细打量着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男孩,这个男孩显得很文静,眼神灵转间,纯真之气,油然而生。陈乔丽知道自己这个见面不久的妹妹少有这样专注打量人的时候,忙问道:“怎么看这人这么细致小心?”陈乔萝看到姐姐好奇的眼神,轻声道:“我在十六中上了这几个月时间的课,有一个人我一直参详不透。这是我现在看到的这个人。”

“上次不知他跟易志军说了什么,之后易志军进入到了顿悟的天地,内力与修为有了质的飞跃。已及得上那任氏姐妹了。而这人的内力与见识自己却丝毫感应不到,是没有内力,还是到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陈乔萝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看到姐姐好奇的打量着凌石。

第九章(上)

“郑校长,我明年就上高中了,我会留在十六中,也会继续参加奥赛班,但是我的条件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让我人来采访、拍照。”凌石听到赫正标要自己出面接受市报的访问,宣传宣传学校的师资力量。凌石当下找到了校长,说了这番话。

郑一凡看到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学生。这个学生的潜能让他吃惊,居然在一年之内,达到如此境界,在全市尖子生中,脱颖而出,得到了全国的特等奖,而且是数学与物理并举。他心中觉得奇怪,这个学生总能抓住事物的本质,而且利用其中有用的部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精确了解到了学校要得到名誉的需求,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当然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基本上自己能满足的。

“好吧!你不想抛头露面,难道我们学校想出风头的少了?就叫赫正标老师进行宣传。”不知怎么,凌石也很喜欢和这个洞悉世事的校长打交道。而且这个校长虽然年纪大一些,不过却更象一个朋友。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郑一凡就不再将这个叫石头的小同学当成一般的小朋友看待了。事实上,这个少年虽然外表纯真无比,但是恰恰缺少童心。石头看待问题的方法与大人的眼光是一样的。一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就升起一阵怜惜之情。“少年要变得如此通透世情,那要得经受多少的磨难啊!”

钟慧贞自然知道凌石取得了好成绩,而且当仁不让去财务处拿了奖金。“恭喜你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凌石笑了笑,道:“这其中当然还有你的功劳。对了,你的功课复习得怎样?有没有把握?”

“当然有把握,这几个星期,根据你的提点练功,记忆与精力仿佛源源不绝,你实在应该早点让我练这功夫。”自从二人确立关系以来,钟慧贞端庄娴的气质不时消去,变得如同寻常女孩一样喜欢向凌石撒撒娇什么的。

凌石晚上来到任媚处时,却见任媚一脸郑重,道:“今天叶芷丹打电话来,说傅月波今天下午在家中过世了。现在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殡仪馆吧!丽影今晚就先回去,在家修习功夫。”

任媚与凌石赶到殡仪馆时,见却的是叶芷丹平静的面容。这些时间以来,她终日沉浸在丈夫随时都会离开的恐惧之中,现在,这一刻来临,她的心情却很平静。至少,他去的时候心情很安详。这一个月中,他们谢绝了外界的一切事务,全心全意沉浸在爱的生活之中。这让叶芷丹仿佛回到了当初与傅月波热恋时的时光。

除了丈夫剧烈疼痛时的样子让她万分难过,但是傅月波却常常笑容满面。对她道:“我先走了,但是我很开心。一是我对你的能力很信任,一定会将我们的事业推向另一个高峰。二就是我们有了这么长时间的二人世界,让我觉得太幸福了。”叶芷丹也觉得这样的的日子分外美好,以致产生了丈夫离别的事实仿佛还要过好长时间的错觉。

叶芷丹平静的看着晶棺内亡夫的面容。这面容很祥和,没有了往日疼痛难忍的扭曲变形,荡漾着淡淡的笑意。这让叶芷丹觉得是一种安慰,至少他现在感觉不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了吧!

凌石将花圈与礼包递给了司仪。他看着周围摆满的白色的花圈,仿佛又回到了父母被杀的那天早晨。难言的感受包围了他。此时天色已晚了,应该没有人来了,但是凌石却看到一辆车进了殡仪馆来。

院子里的车灯将叶芷丹从回忆中惊醒,她看到了任媚与凌石,上前道了声谢谢。这时进来了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这个女子大约二十上下,透露出一股干练之色。脸形有些熟悉,对了,此人的面形有些象傅月波,看来是傅家的人。

那女子身后有个秘书模样的男人拿了花圈上来。她向叶芷丹喊了一声道:“阿姨!”,然后拿出了檀香,上前拜了几拜。叶芷丹却一直没有答腔,只是注视着那个女子。

“对不起,我爸爸对小叔所做的事情大伯都告诉我了。”这句话让凌石明白了,这女人是傅月雄的女儿。叶芷丹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那女人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道:“阿姨,对不起。我曾经求过您,让您撤诉,我们对你进行合理的补偿。但是您拒绝了。但那是我父亲,虽然他气死了我妈妈,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他坐牢。所以我会尽我所能,救出我爸爸。我也会让傅家重新振兴起来。所以我会做对不起小叔和阿姨的事情。请您谅解。”

叶芷丹淡淡的道:“我本来就没有对傅家任何人和事作出指望。但是你念及与月波血脉相连,来送送他,是你的情份。但是我与傅家本属敌对,也谈不上什么谅解不谅解的。谢谢你能来拜拜月波。”

那女子默然无言,道了再见,出了大堂。

“这人是傅月雄的女儿,叫傅若华,本来因她妈妈之死怨恨傅月雄,后来离家,一直在外求学。谁知家中出事,她却又回来了。这位侄女可精明强干了。看她的言辞,看来定能为她父亲脱罪。”

凌石却道:“这样岂不更好,你可以慢慢的打击傅家,让他看着傅家怎样盛极而衰,也是一种惩罚,不好吗?”叶芷丹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是月波吗?我的能力实在不足以胜任波丹集团主席这个位置。再说,我隐约听月波说过,傅若华出身出于一个神秘门派。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我看月波也不是很清楚。”

任媚道:“她出身于浩然正气门。这从她的气机上看得出来。她的修为虽然不差,但是却也强不到哪儿。只是她的师门力量却不弱。看来你以后要小心啊!”

凌石却道:“那不是更好玩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一点意思也没有。”任媚打了他的头一记,骂道:“这么自大。小心翻船。”

傅若华上了自己的车,马上对旁边的人道:“你马上去查查,现在控制北塔的除了杨家诚与叶芷丹,还有是什么人,我要去问问李耀久,为什么他突然中止了与我们的合作。”

“你明天通知傅家企业的所有负责人,下午到总部开会。我傅家哪里失去的,我就从哪里得到。”傅若华语气中的萧杀之气让那秘书心中凛然。

凌石目寻着人群,这丫头,跑到哪儿去了。这时突然见到徐廷远突然跑了过来,道:“石头,不好了,学校门外几个人在拉扯管丽影。”凌石心想,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大白天是学校门口动手动脚。

凌石来到学校门口时看到几个人正在拉着管丽影,看来是想让她上一辆车。管丽影正拼命的挣扎。而旁边有几个学生正躺在一旁呼喊,显然是见义勇为,想救管丽影,结果自己吃了亏。凌石一看旁边那个常跟着李英龙的齐贵勇正冷冷的注视着一切,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

“放开她。”凌石低声说了一句。管丽影可是吓得不轻,幸亏她力量很大,那几个人却一时也奈何不了她。那几个人却似乎没有听见,依然故我,想将管丽影推进车内。可是管丽影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修炼,虽说真气微弱,可是力气当真不小,手拼命撑住车门,这四五个人一时倒奈何不得。

第九章(下)

“放开她,你们这几个狗崽子。”这句骂人的话却让这些人心中火冒三丈。一个家伙放开手,冲向凌石,劈面就是一掌,凌石身子侧,顺脚就在对方膝上踢了一脚,那人痛得哇哇大叫。这时那几个才发现不对,一齐看向凌石,看到一个小不点,心中大骂七斤,怎么这么笨,这么个小不点也摆不平。

凌石眼扫四周,看到陈乔萝与任氏姐妹这时也来到了人群中。任氏姐妹正要上前去解围,却被陈乔萝一把拉住。这是一个观察这个神秘小男孩的好机会,陈乔萝当然不想因为任氏姐妹的插手而泡汤。“先等等一下,看清情况再动手。”

凌石心中一动,骂道:“你们他妈的不过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几只狗而已,凶什么凶?”那几个人被骂中心事,心下俱是大怒,一时不再理会管丽影,齐齐围拢过来。一下子就将凌石抓在手中,凌石却夷然不惧,道:“我说得不对吗?肯定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指使的。有种就出来和我见见面,他妈的,躲在一旁装孬!什么玩意?”那几个人一阵拳打脚踢,凌石面上立时青肿起来,但他嘴里却怒骂不休。此时管丽影尽管害怕,可是却也上前撕打,却因为先前用力过度,手脚无力,一时被其中一个推在地。

“他妈的巴子,敢骂老子,老子一定要让你好看。”一拳重重打在凌石面上,顿时肿了起来。可是他却怒骂不休,道:“不知是个什么见不得人东西,指使这些人渣来对付老子,老子就是打不过,咬也要咬一口。难怪会被人瞧不起,看不上,畏首畏尾的家伙。”

李英龙看着凌石被殴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快意,被凌石所骂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可是后面那两句“瞧不起,看不上”,却如同一把利刃插在了他的心口,怒火烧穿了他冲动的天灵盖。他冲了过来,道:“就是我要找你的喳,怎么样?”

凌石满面是血,却赞道:“好,这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有种打死老子好了。”李英龙大怒,挥拳就击在凌石的面上,鼻血顿时喷涌,滴滴溅在地上。任氏姐妹再也按捺不住,挣开了陈乔萝的手。陈乔萝也正心中愧疚,看来这人是个根本不懂武技的人。那边的徐廷远再也掩不住心中激愤,飞快冲上来,却被一旁的齐贵勇脚下一扫,拦倒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凌石看得分明,任氏姐妹正要上时,那捉住凌石四肢的人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涌起,再也捉拿不住,凌石身子一扑,正压在李英龙身上,李英龙出其不意,一时本能想将凌石推开,凌石却突然大嘴狂张,一口咬在他的脸面之上。

李英龙发出一声惨叫,长嘶不已。凌石却久久不放,那几个人见势不妙,一起将凌石强行拉开,李英龙却连同被带动着,然后才与凌石分离。

李英龙惨嘶不已,那几人看时,却见李英龙英俊的面上出现一个空洞洞的血窟窿,身子不时在地上抽动,发出鬼哭一样的嚎叫。

任氏姐妹此时已冲了过来,见到李英龙恐怖样子,心下大骇,一齐退了几步。这才见到嘴上含着一大块肉的凌石,正洋洋得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英龙,那布满鲜血与伤痕的面上的笑意让如同地狱的魔鬼一样。

陈乔萝此时心中后悔万分,若是自己出手就好了,或者不阻拦任氏姐妹也是好的,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糟糕了。

她呆呆看着如同魔王一般的凌石,再注意到他面上笑意,只觉得自己胃上一阵抽动,这人虽然不通武技,却依然如同魔鬼一样啊!管丽影此时却觉得凌石的面庞却分外可爱,难怪妈妈这么爱他,这人是个如此有担当的男子啊!

凌石吐出口中那大块烂肉,对呆若木鸡的众人道:“快报警啊!我被人打成这样子,明天怎么上学?”这时那司机坐位上的人早就冲出来了,看到在地上翻滚不已的市长公子。心中大叫糟了,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打电话对李市长道:“不好了,英龙出事受伤了。”

郑一凡觉得今天真是一声灾难。门卫将他喊过来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或许大难临头就是这种感觉。“这个石头,就是不做平常事。”

这时钟慧贞与杨凤桐也来了,杨凤桐看到凌石面上乱七八糟的伤痕,开始还惊呼了一声,接着看到了地上一团血肉糊糊的东西,还有在面上多出了一个大窟窿的李英龙,喉中一酸,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钟慧贞却心中充满了慌乱与焦虑,她明白李英龙的家世背景,也知道一介贫民的凌石如此伤害了市长公子,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她顾不得照顾正在大吐不已杨凤桐,对正痛苦不堪的杨凤桐道:“你赶紧随李叔回家找舅舅,把事情告诉他,叫他马上去想办法帮石头。”说完,也不理杨凤桐,掏出手中的手帕,对凌石道:“擦擦脸吧!”凌石深深注视了她一眼,默默的接过了手帕,将面上的血迹胡乱擦了擦,这时拉扯管丽影的几个人一见惹下如此大祸,正要悄悄溜走,凌石道:“喂,你们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就这样走了么?”那几人听到他如此轻松的语调,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脚步正要加快,在一旁的任氏姐妹哪容得这些逃跑,当下二人如穿花蝴蝶,一下子就想离开的几个人打倒在地上。这二人颇有侠义精神,虽知是这些人惹来此等天大祸事,手中也没有很用力。旁边闻讯赶来的孟伟本也正待出手,却是用不着了。

这时救护车、警方才慢慢的来了。将众人一起带回了旁边的警区,而李英龙却独自送到市医院。

李耀久看到英俊的儿子面上的大大的纱布时,还有一旁呼天抢地的老婆,心中久久压抑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了。也许老婆此时骂自己也骂得对:“你这个市长白当了,现在阿猫阿狗也欺到头上来了。我苦命的孩子,是谁舍得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何学道看着面前的问讯记录,道:“事情是这样的么?”心中暗怒,若是这样,自己如何向自己的老上级交待?这该如何向李市长交待时,李耀久却一脸阴翳的走了进来。

“事情是怎样的?”李耀久问了接李英龙的司机,那司机道:“英龙说要那四个人帮他一个忙,捉一个女孩。我在车上就觉得不妥,可是我怎么劝说,英龙也要一意孤行。后来到了学校,那四个人拉扯那女孩,谁知那女孩力气真大,四人怎也没有办法成功。后来,那孩子来了,他大骂四人,不知怎么,他似乎知道背后是有人指使,就骂到了英龙身上,英龙受激不过,出来打了他。本来他被那四人捉住双手,不知怎么,那四人一时没有捉牢,让那个小子一下子扑到英龙身子,就……就咬了他……”司机想起那孩子咬了人后的神态,心中只觉得一阵后怕,那人狰狞的面上分明满是笑意,或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李耀久看到司机一脸害怕的样子,只道他怕自己责怪,当下道:“你去休息吧!”,又示意何学道将手下人支开,道:“老何,你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

“对方请了律师,要求保释。”何学道说完这句话,发现李耀久扭曲的面说不出的狰狞,道:“你就扣留这人一晚,而一晚上却是什么可能也可以发生的。”

第十章(上)

杨家诚与自己的律师却已到了多时,几经交涉,可是对方却以案情严重,不能马上保释为借口,多方留难。杨家诚的律师说道:“从这向份口供上来看,我的当事人实属被害者,他致使李英龙同学受伤实是正当防卫。我看不出公安局有什么理由扣留我的当事人。若是如此,我们保留与监察部门投诉的权利。”

那律师向杨家诚摇了摇头,示意无济于事。如果说对付杨家诚与他的律师,何学道有自己正当的充分的理由,但是要应付前来询问的薛绰君,却有些让他为难,而同来的陈乔萝更在一旁作证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言明了徐廷远的证词,确实是对方滋事在先,凌石是被迫自卫。

何学道道:“即使你们讲的是真的,但现在的确有人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室中。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即使石头是自卫,也应明天有正规的听证会后才有结论。所以就委屈石头在这儿呆一夜了。”

二人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上了薛绰君的吉普车。陈乔萝心中很是惭愧,对薛绰君道:“这都是我不好,当时我要是不阻拦任氏姐妹二人,就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但是的确是李英龙这些人不对在先,那个石头是情急之下挣脱那些人之后拼命的结果。”

薛绰君道:“或许你的看法是正确的。我看了拘留室的录像,这人的神态镇定,一点也担心自己的结果。这实在不象一个正常少年的反应。你只从他的生理机能上去判定这人是否是修习武学之人。但是你却没有从刑侦的角度去观察这人。”

陈乔萝听了薛绰君此言,一时想起凌石在咬下李英龙后镇定的表情,依希有些得意的样子,心中一沉。或许这人真的不通技击之道,但是却绝不是常人,以他事后的镇定表情来看,绝不是那么冲动易怒之人。这就于他先前的暴怒大叫大骂的表现相矛盾了。那就是说这人的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可是任氏姐妹的反应若是快一点儿,他的计划不就不能实现了吗?”她转念一想,“这人的叫骂一时之间都是针对那身后之人,后来李英龙现身了,就是任氏姐妹过早干涉,那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一半了,他将幕后的李英龙激出来了,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她没有将自己的心中疑惑说出来。再说了,这个石头如此神秘,或许他本来性格就是这样,不为外物所动。

这时一旁的薛绰君却道:“这hj市是越来越有趣了,魔道的耆老出现这里,现在又出来如此邪异的少年男子。看来你和你师兄来这儿是正确的。”

管丽影看到在拘留室内满面伤痕的凌石,心中充满了愧疚。一直以来,自己认为这人夺走了自己妈妈,让理应为自己享受的爱护离自己而去,这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从心里的认同感。可是,当自己身处危难之时,此人却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再看到妈妈及几位阿姨,无不脸上写满了焦急之意,只是乌巧璧与任媚二人却神色镇定,就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钟慧贞已听到凌石要被扣留一晚的消息,面色苍白,她明白若是有人有心对付自己的心上人,一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的。

凌石看到众人的面色,心知是怎么回事,道:“是不是要扣留我一晚,大家也不要担心了。好了,慧贞,去给我找一些吃的来,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家吃饭了。”一句话倒让大家都笑了。曾静萍面上带着笑意,眼泪却流了出来。

大家出了公安局大门,却见杨家诚与律师正坐在车上等待钟慧贞,大家互相打了招呼。杨家诚却觉得奇怪,那石头不是说父母双亡,没有亲人在身旁的么,怎么现在这么多人关心他。

曾静萍道:“慧贞,你回家去吧!石头的晚饭由我们送去好了。别累杨先生久等。别担心,石头没事的。”

任媚看到曾静萍众女一脸忧色,当下道:“别担心了。石头这么点风险都经不过么?我看那些想对付他的人才要神佛保佑哩。还是快快弄点吃的给他送去吧!”她看到依然忧心不已的管丽影,道:“傻孩子,你不记得我拜师那天我和你说的过的话了吗?石头的本领强过我许多,你就不要多担心了。现在你知道练好一身本事是多么重要了吧!”

“现在是深夜二点了吧!”凌石想起自己现在是天天躺在几女温暖的怀中睡去,现在在这冷清清的拘留室中,倒有几分不习惯,他自嘲的想了想,看来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倒是没有说错。

就这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四名刑警押着二个一脸横肉的家伙进来了。将二人送到了凌石所在囚室,却找开了二人腕上的手铐。凌石仔细观看这二人,在幽暗的灯光中,二人粗壮的身子如同地狱中跑出的恶鬼一样。“喂,警察同志,怎么这么夜了还押人进来啊!”其中一个警察大怒,道:“警察办案,还要你这臭小子来啰嗦1一扬手中的警棍,就欲作打。

另一个忙拦道:“小曾,别惹事,听说这小子咬掉了李耀久的儿子的脸,你是不是想变得和他一样呀?”那人一愣,道:“这么个半大小子,这么残忍!”当下骂了一句,走了出去,随手关了走廊上的路灯。

凌石知道今夜的戏开演了。他对二人道:“二位大哥,给你们开一个条件,安安静静过一夜,我包你们完好无损。”他微弱的语气让二人哈哈大笑,道:“李市长专门托我们来向你问安的。对了,还有李市长的夫人也叫我们问候你一声。你也别怕,他们这俩王八蛋只想你变得象他儿子一样,在床上躺躺而已。”

凌石懒洋洋的道:“李市长与我没有交情,还是免了。李夫人嘛,我没见过,不知长得怎样,若是不好看,我看也还是免了,我一向只对美女感兴趣。”二人被他轻蔑的语气激得心中大怒,本来何学道找到自己二人,就是一件事情要帮忙。本己二人对何学道这王八蛋没什么好感,可是自己几件案子还在他手里攥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服从安排,应付一下。可是这人的语气却彻底激怒了二人。

二人寻着声音冲过去,准备一把捉住凌石,来一顿狠的。可是居然没有碰到任何人,二人在斗室中找了好一会儿,可是见鬼,那小子好象消失了一般。二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心下越来越慌,不由微微喘气,却突然听到对方声音道:“小心了,我要动手了。”

接着他的一只小拳头击上了其中一人肚上,那人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囚室中的犯人全被那惨中惊醒了。然后那如恶鬼嘶嚎的声音响彻在低低的囚室回廊之间,让人生出如在地狱中的感觉。

凌石不紧不慢的打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二人,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在这冰冷的囚室中睡觉,时间还长着,还是慢慢的消磨吧!

这时那小曾对旁边的搭档道:“这么个打法,那小孩子只怕会出事。”那人道:“会出什么事,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管好自己就行。”但是那鬼哭狼嚎实在是渗人,

李耀久与夫人在听了十几分钟的惨叫后,心中的气就消了,神经却开始受不了,就离开了这鬼地方。

第十章(下)

这一夜,刑拘所的不管是犯人,还是工作人员,只要是一切活的生物,觉得那实在是恶魔在这儿肆虐。

尽管凌石下手很有分寸,还打击人的痛觉最灵敏的地方下手,叫声在黎明时分还是变得嘶哑。

何学道虽然达到了市长大人的要求,却也觉得不必要出人命。当下吩咐手下:“要是那小子伤得很重,还是赶快送到医务室去吧!”过了一会儿,手下却飞快跑过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何学道头皮一炸,道:“什么事,出了人命了?”

“不是……不是……”

何学道心中一松,道:“臭小子,什么事一惊一咋的,这么慌张,平时怎么办案的。”

“您去看看,那小子,那小子……”

何学道再也受不了这小子慢吞吞讲不出个所以然的样子,径自来到囚室,一见之下,却见那小鬼正坐在一旁,而自己派出的二人却发出微弱的呼痛声,他结结巴巴的道:“怎么回事?怎么这样?”

这时凌石站了起来,道:“报告局长,这二人昨夜不知怎么,一进来就象仇人一样,打得个你死我活的。吓死我了。”

何学道一时本能的就觉得事情不妥:“这个小孩一出事情,马上就有杨家诚、任媚还有薛绰君出面了,而且看情形,轻轻松松的摆平了自己派进去的悍匪。那这人是个什么身份呢?”

“出了什么事了?”他这句话向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二人讲的。这时囚室中的三人俱是鼻青脸肿,特别是躺在地上的二人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淤痕,显然吃尽了苦头。“他们二人是自己互相殴打而成的这样的。”凌石多嘴多舌的插了一口句。

这时地上二人好不容易睁开熊猫眼,偷偷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凌石,但却明显的感觉到的凌石目光中的凌厉之意,嘶哑的道:“不错,我们二人是相互打成这样的。”

何学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凌石却又道:“局长,你要是再问东问西,这二人伤得这么重,再不进医院,只怕性命不保。”何学道无奈,只得吩咐手下将成了一团乱肉的二人抬到医务室内。

这时,律师却拿到了法院传票,说是控告公安局违法扣压被害人。这下子,何学道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自己只不过是在权限范围内扣压嫌犯二十四小时,这就告到了法院里。

他回到办公室,马上收到了陈远的电话:“怎么?昨天有人以我办公室,说你们无理扣压受害人,今天早上我女儿又说那人真是受害者。何局长,你还是到市委里来一下,谈谈是怎么回事。”

这时何学道心中后悔了,昨天要是将这人放走了就好了。他马上吩咐手下将凌石放了。

凌石对那正要放出自己的看守民警道:“哎呀,今天上学要迟到了,你们这儿有没有便车,或许我还赶得及第一堂课。”这民警正是那叫小曾的小伙子,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不知他昨夜是怎么渡过难关,又怎么摆平那打架有名的街头流氓的。这时顾不得凌石的话大大冒犯了自己警察的威严,道:“你怎么弄的?”

凌石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二人肯定是吃错了药,在黑暗中打得你死我活似的,可吓人了。”

凌石出来时,却看到了乌巧璧。乌巧璧道:“任媚姐说得不错,说你一早上准能出来。好了,上车,我们回家吃早饭。”

虽说乌巧璧一早就出去到公安局接凌石去了,可是曾静萍三女依然心中惴惴不安。以至于程玉英做早餐时,不是将油放多就是盐倒得过多,最后索性不做了。本来管丽影是不想上学的,但是曾静萍却一再坚持她必须上学,因此也就不情不愿的去了学校。

凌石开门进来,见到三人面带倦容,眼睛红红的,显然担足了心事,心中涌起一种幸福感觉。何琪怜惜的看着他经过一夜后淤青得更厉害的脸,道:“那些人心真狠,把你打成这样。”乌巧璧心中偷笑,心说狠得过这个男人么,活生活将人家脸咬了一个大窟窿。

凌石本可以很快将面上的伤痕弄好,但是一想这样会让陈乔萝等人瞧出破绽,于是就放弃了。曾静萍却道:“好了,你去洗澡,我去做早餐。”凌石进了浴室,程玉英却道:“这事只怕不会这么好了结吧?”

乌巧璧道:“这事不用担心。学校的大部人给的口供都有利于石头。今天早上杨家诚的律师已说过了,这完全是正当防卫。就是上了法庭,最后承担刑事责任的也是李英龙。”她自然明白凌石手段的阴毒之处,这样的布局,让李英龙吃了闷亏,又还要应付刑事责任。即使李耀久再法眼通天,可是如此确凿的证据之下,也是头痛得紧了吧!”

三女听了乌巧璧的话,心中才放下一块大石。曾静萍看着凌石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煮的面条,心中只觉喜悦宁静。凌石吞下最后一口面条,这时一向顽皮的何琪却乖巧的递上一杯水让他漱口。这可是很久没有享受到的待遇了。

“对了,怎么你们今天都没有上班?”

乌巧璧道:“媚姐说让她们先歇一天,明天再上班好了。”凌石感激任媚的好意,轻轻将身旁微笑的曾静萍拉在怀中,道:“昨夜你们吓得一夜没睡吧?不如现在陪我一起去补个觉怎么样?”

四女大窘,但凌石却看到曾静萍却微微点了点头,一时之间,骨头都酥了半截。曾静萍有温柔的手指轻轻抚摸凌石的脸,轻声道:“一定很痛。”话中的情意让凌石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吻在她性感的嘴唇上,手老实不客气在那早已熟悉的身躯上游走,曾静萍最是受不得他的逗弄,马上发出咦咦唔唔的呻吟,衣衫也被一件件的抛了开来,展现在三女面前的却是那仿似魔鬼一样的身材,凌石大胆狂放的动作让一旁的三女鼻中喘息不由加重了。

凌石本来就身着浴袍,早已被曾静萍扯在地下。在大白天之下,他的身体仿佛流动着润润的光泽,说不出的诱人。凌石回首道:“好姐姐,一块儿来陪我吧!”

乌巧璧看到凌石的手一探入曾静萍的双股之间,曾静萍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然后身子僵了一僵,却见凌石掬出一把银光,在掌指间扯成条条的银线,只觉得小腹一热,情欲如炽,而一旁的程、何二女却正在脱着衣衫,全然没有顾到早春的凉意,当下亦不示弱,做起同样的事来。

只是没想到凌石突然放开了曾静萍,曾静萍摇摇晃晃的站在厅上,这才看到另外在位姐妹亦裸身立于一旁,媚眼如丝,以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又不是第一次共同侍候凌石,怎么大家的目光这么奇怪?

凌石却不再惹她,一把拉过娇小的何琪。他的身形只与何琪仿佛,此时一抱何琪,二人身形交织于一起,竟如此和谐。虽然凌石恶形恶状,可是每次四人看到这景致,总觉得心神皆醉。

凌石微微一笑,这时除双眼似闭非闭的何琪外,另三人发现凌石的神情潇洒万分,脸上的伤痕竟丝毫不损他的风度。他将何琪推伏在沙发上,然后缓缓进入到她的身体中……那粉色的花瓣被虬劲的巨龙冲开,每一丝波动,每一分冲击,竟让另三女感同身受,三具曲线各异的胴体同样微微颤抖,一齐围扰过来……

第一章(上)

曾静萍粘在凌石身上,看着乌巧璧饱满的玉臀波浪滚滚,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谁知乌巧璧恰巧到了最紧要关头,一下子颤抖起来,浓浓的银汁顺着龙身粗粗的血脉缓缓的溢动,为盛开的花蕊平添几许艳丽。凌石看到她异样的眼光,在她耳边道:“要不要摸摸,她们不是也经常这样戏弄你么?”

以往凌石总是先戏曾静萍,惹得另三女一齐使坏,而当凌石戏其她女子时,曾静萍早就全身无力了,也就无力反击。这样的机会却是曾静萍第一次得到。

凌石全心全意享受着那收缩不已的律动,一时也顾不得身后的曾静萍。曾静萍却伸出颤抖的手,感受那湿热及力量,心神激荡。而乌巧璧此时秘密处被触,而觉得花径中又是一胀,就这样又暴发了……

凌石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曾静萍,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管丽影,心中大骂自己不已,禁止自己想下去。可是这念头却挥之不去,下身却突然怒涨几分,曾静萍呻吟不已,突然伏在他身上,丰满的乳房一下子压在凌石面上,细微的声音道:“坏石头,……你太坏了,你这样对丽影,那她还不动心么?”凌石心中一动。

自从上次凌石发现自己一提女儿,曾静萍就变得有些怪异,这些日子以来,他从未主动说起过。现在曾静萍却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而且是在这样情况下。凌石将她身子扶正,见她面色绯红,沉浸在仙境之中。曾静萍睁开媚眼,见到另三人在沙发上人事不醒,显然疲极而眠,当下双手一捧自己的傲乳道:“丽影小时候就是吃这奶汁长大的,我的小老公。”,然后就将坚硬的乳首送入凌石嘴中,发出狂呼声,然后又低声道:“小老公,我要给你一份礼物,你要不要?”凌石嘴中满满的,含糊的道:“你就是我最好的天赐礼物。”

曾静萍柔柔的道:“我要把丽影送给你!啊……”却是凌石为她言语所动,身子一震,于是在尖叫声中她又一次到了高峰。曾静萍眼中眼泪汪汪,道:“我的坏老公,你夺了我还不算,现在还抢了我的女儿,你真坏。”

凌石心中大怜,擦了她眼角的泪珠,也不知说什么好。曾静萍软在他身上,道:“昨晚上,我担忧你的事情,睡不着,就到丽影房中,她却详细问了许多你的事情,不是因为她问到了你,对你的事情兴趣。而是那眼神、那语气,我就知道我上次对你说的话算是白说了。丽影自己爱上了你,你个大色狠,连丽影那样的小女孩也不放过。”

凌石心中苦笑,怎么一个男人的宠爱把一向温柔的曾静萍也变得如此刁蛮。自己这可真是受的无妄之灾啊!

“昨天的事后,今天你弄我时,我脑海中全是你和丽影在一起的景象。你坏死了。”凌石促狭的问:“什么景象?”曾静萍大怒,在他脸上打了一记,牵动旧伤,痛得凌石哇哇大叫,曾静萍一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连问:“不要紧吧?真是很疼?”凌石哈哈大笑,曾静萍这才发觉自己上当,刚要责备,可是却觉得花径中销魂的感觉已起,知道凌石又开始使坏,又低声喘息起来,道:“我……我脑中就是……和丽影一起被……你使坏……你说你坏不坏……啊……”

凌石在事发后第三天到了学校上课。一路之上,遇到的同学都以怪异的目光看着他,神色中藏着几分畏惧。凌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放在心上,依然故我的照常学习。在花园里看书时,徐廷远却来了。他看到凌石,面上全是敬仰之色,道:“石头,现在你是大人物了,大伙都称你博士,不过也给你改了个名字,叫莱克特。不过,还有一个名字叫疯狗。”凌石道:“疯狗太难听了,莱克特博士又是怎么回事?”这时旁边传来杨凤桐声音:“这人是个博学多才的疯子,嗜吃人肉,将看护的人咬得面目全非。”

凌石讶然:“真有这么个人?”让杨凤桐心中大叹,这人真是个乡巴佬,这么有名的片子也没有看过。这时一旁的钟慧贞道:“这博士是电影《沉默的羔羊》的主角,很经典的主角形象。”这时杨凤桐道:“拜你所赐,现在大家都知道莱克特博士是个什么人了。许多听了你这个绰号后就专门借了这部片子在家欣赏。”

凌石却道:“有机会哪天我也看看。”

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人畏畏缩缩的走过来,却又很犹疑的样子。我发现他的面目有些熟悉,略一回想:“这是那次被易志军派来跟踪我的那个人。”我问道:“什么事?”那人道:“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我叫魏小三,是军哥的朋友。”他看了看其他人,就不再说话了。我站起身子,那魏小三就跟了上来。

“军哥出事了。我不知找谁帮忙。凌大哥本事那么大,只有你能帮他了。”

凌石心中一动,道:“你怎么知道我本事大?”魏小三道:“军哥叫我们千万不要再惹你,若是惹怒了你而出了事,他也没法罩着我们。军哥的本事我们一向清楚,他都不敢惹你,你不是本事很大么?”凌石笑了笑,道:“易志军还真很看得起我!说吧,他出了什么事?”

自从父母离开后,易志军反而没有如以前那样到处惹是生非。反而利用手头的那点钱安安的静静的生活,只是揣摩父亲留下的小天星掌力的拳谱,只是先前自觉进境不大,但是从凌石的一席话中,却触磨到了武学进乎道的天地,心中更是亮堂,至此更是知道自身修养的重要,当下就老老实实的学习。星期一的晚上,学校的一帮早哥儿们却一同邀他到“幻梦”的迪厅中玩耍。易志军心中颇不情愿,却也不愿扫了兄弟们的面子,当下勉强到了幻梦。他注视着自己往日的好友在场中疯狂的舞动,光怪陆离的灯光炫人眼目,心中无来由升起厌烦之意,他顺步出了吧厅,却震天的声响却依然传来,但是此时凉风拂面,让人心神一轻。

这时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惫懒的声音:“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要钱么?钱本少爷多的是,因为我本来就姓钱。”这时听到一阵惊呼:“别这样,我在儿只是想挣一些零用钱而已。钱少爷,你就放了我吧!”

那钱少爷轻浮的道:“我也知道你还是没有被人上过,可是处女也有个价,你还是开个价吧!反正老子玩那些熟女也厌了,只当换换口味。”这时却突然传来一声呼痛声:“臭娘皮,居然咬我。”接着就是一阵掌掴之声,然后是女人呼痛声。

易志军心中大怒,虽然自己一向擂肥,可是女人他却是从来不欺负的。他走了过去,却见一人立在车旁,正在将那女子往车内拖拽,显然心怀不轨。而那女人却象陷入到了惊恐之中,居然说不出话来。

“霸王硬上弓这样的事,只有骡子啊马啊驴的这样的畜牲才干的,居然有人与它们一样,真是让人开眼哪!”那人听得易志军骂得恶毒,不由大怒。却见易志军懒洋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道:“我听说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有味儿,莫非不是这样?”

借着淡淡的街灯,易志军看到那姓钱小子生得倒眉清目秀的,可是脸上色色的表情却让人不敢苟同。“本少爷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有你受的。”易志军却不管那么多,一步上前,去揪那人,却见那人回身就是一拳,隐隐有风雷之声,易志军大吃一惊,好在他反应神速,侧身就避过。那人咦了一声,道:“贼小子倒不赖。”口中赞着,双拳却闪若流星,居然让易志军手忙脚乱,这让易志军好生郁闷。“他妈的,什么事情都不顺,打个抱不平都碰上个有本事的无赖。”心头火起,手中的力道顿时大了起来,那人却是越头越惊,这小子的本事倒真不差啊,连本少爷这么厉害的拳法也应付得过来

第一章(下)

那钱少爷拳法一变,风雷之声大作。易志军手中却依然是那套普通的跆拳,却也尽数将那威力无俦的招数抵挡住了。那一旁的女子此时见二人飞速打动的情景,惊得呆了,竟不敢作声。

此时易志军心神仿佛又回到那天与周围环境溶入一体的感觉之中。钱少爷只觉得自己以住无往而不利的拳法居然被如此简单的跆拳所阻,这才想起大哥的话来:“你功力尚浅,若是碰到内力比你深的的人,这雷闪之术只怕会反噬。那可真是太过凶险。”他念一及于此,心中荫生退意。“好了,本少爷就不和你打了,改天再来过。”

易志军也不阻拦,看着那人离开。这才发现周围的地上居然印上了重重的脚印,水泥地面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尘的气味。这时一旁的少女看得呆了,她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不存好心的钱少爷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想想自己对他又推又打的,这人也如常人一般对待自己,只是却也太不正经,居然想占自己的便宜。

“谢谢你……能不能送送我?”易志军听到少女诱人的声音,心想这女人的声音倒真甜,倒有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一向不与女人打交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没有说话,想想来这地方做工作的女人只怕存的心也好不到哪儿去,径直向主街上走去,这时才看清这个女孩的面目,心中又涌起那种熟悉的感觉,这想法让他频频打量身边的女孩。这让那女孩心中又惊又惧,心想自己该不会是前门拒狼,后门招虎吧!好在这人虽然神色古怪,却没有如先前的钱少爷那样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雪薇?”那女孩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易志军心神一动,立住身子道:“你看看我是谁?”那叫雪薇的女孩顿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男子,这才有些熟悉感觉,道:“你是易大哥么?”易志军心中大喜,道:“我不就是易志军么?”

但是狂喜之后,易志军心中却充满了淡淡的惆怅,这是以前那个梳着羊角的小辫的朋友么?脸上浓妆艳抹,看上去至少比她现在的年龄大五岁,笑靥上掩饰不住风尘之色。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涩然,道:“这些年你过得好么?”胡雪薇面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那种困苦的表情是过去那个整天乐呵呵的小女孩么?她停下了身形,道:“易大哥,是不是对我现在的样子很失望?有时候,对着镜子,我也不相信自己是这幅鬼样子。”眼角的泪流了下来,顿时将浓妆的面庞划出一道印痕,然后随着眼泪的增多,变成了大花脸。她走到一旁的水龙头上,在脸上一阵胡乱的擦洗,再过来时,却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女了,只是面上却全无青春少女的激情,那种神情让易志军心中一酸。

过去时光如同电光火石一样闪过易志军脑海。

“易大哥,隔壁班上的那个小胖子拉我的辫子,好疼。”

“不要紧,一会儿易大哥去拉他脸上的肥肉好了。不过,你昨天帮我抄的作业好多的错的,怎么你也不好好学习?”

“哥哥,这是妈妈递我织的围巾,好不好看?她现在正在为你织一条哩!不过,她叫我不要先讲给你听。”

“我才不信,昨天你妈还说我尽顾着打架,又不学习,将来怎么才能成才。”

……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做事的?秦阿姨现在还好么?”

胡雪薇叹了口气,道:“自从爸爸在火灾中去了,妈妈又嫁给了现在的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对妈妈不好,常常打妈妈。后来,妈妈病了,那人却对她不管不顾,而这几年工厂待遇又不好,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家中条件不好,我只好瞒着她到这儿打零工,挣些钱补贴家用。”

易志军看着胡雪薇的表情,那与过去求他帮忙的神态一般无二,这让他心中一动,道:“秦阿姨得了什么病?”

“是肾炎。”

易志军倒吸一口气,心想治肾炎可不是三二个小钱。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上哪儿凑那么多钱呢?

“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家。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打工了。易大哥去给你想办法筹钱,好吗?”胡雪薇听到他的语气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有改变,就象从前上小学时一样,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胡雪薇听到易志军的话,看见这个哥哥虽然比自己年长几岁,可是却又从哪儿筹那么多钱呢?“易大哥,可是妈妈洗肾需要几万块,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

易志军心中着实为难,现在父母离开,自己的生活尚需节俭,但口中却道:“这事儿留给大哥操心,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只是以后别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做事了。”

胡雪薇的家在北城工业区的火柴厂内。

易志军注视着昏暗的路灯,心里想起了北塔自己家里的景况,却是一般无二。胡雪薇来到一处平房前,掏出钥匙开了门,门内传来一声虚弱声音,道:“是雪薇回来了?”胡雪薇应了一声,对易志军道:“家中乱死了,我就不请你进来了!谢谢你!”易志军听到秦阿姨依希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酸,道:“还是让我进屋去看看秦阿姨吧!”

胡雪薇叹了口气,道:“妈妈,我今天碰到了志军大哥,他送我回来的。”易志军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阿姨,那张面上满是浮肿,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的容貌,只是沧老了许多。易志军极力不让自己眼泪从眼眶中滴下来,只觉得一股抑郁烦闷之气堵塞胸膛。

“这是志军?都长成大人了。雪薇,递杯茶给志军。你爸爸妈妈都还好吧?”易志军摇了摇头,道:“爸爸杀了熊继良,和妈妈一起了。”秦阿姨大惊,道:“什么?你爸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杀人?”

“爸爸最近发现了德成叔的死与熊继良有关,他就杀了这人,然后就和妈妈离开了。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阿姨面现苦痛之色,道:“其实当年的火灾我也很怀疑有人捣鬼,可是无凭无据,熊继良这些人有权有势,我也不敢乱说。当年雪薇爸一死,他们给了一点抚恤费,后来就以我是临时工为借口,将的撵走了。你爸爸总是这样重情义,这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让他陷入如此境地。”

胡雪薇激动的道:“你说什么?我爸是让人害死的?”就是这些人害得她失去父亲,过着这样的生活。这让她如何不切齿痛恨。

秦阿姨面上慢慢的恢复平静,道:“志军,我看来命也不长了,现在知道她像样的仇也报了,心愿也算了了一半,只是我不放心雪薇这丫头。我也不能指望他的继父,请你看在往日情份上,帮我看顾着她。”

易志军觉得自己的眼泪再也掩不住了,这家徒四壁的空间让他手足无措。脑中竟是莫名其妙的念头,最后化为清晰的念头,他扬走道:“我一定会筹到钱替您治病的。”

第二章(上)

小三惊愕的看着对面的大哥,心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志军看到小三愕然不解的样子,道:“不过是问你怎样挣到大笔的票子罢了,这话听不懂吗?”

“不是的,老大,我要是有这样的法子,我就不跟你混了,而是别人跟在我屁股后面来混我了。”小三的话一入易志军耳中,心想这小子的话倒也有理。当下细细的思索。

“老大,不如我们去抢银行,再不就抢高老大的办公楼好了。”易志军在小三头上打了一记,道:“说什么傻话,这种法子老子也会想,还要你来教?”

小三道:“不如叫弟兄们全来想想办法,或有有好的办法。”易志军看了一眼小三,道:“这个主意倒不错。你去把大家都叫来。”

大家在一起果然能集思广益,有个人的提案当真是深获我心:“老大,你拳头这么硬,不如去打黑市拳。”小三打了人冷战:“胡说八道。那些打黑市拳的家伙都是些不要命的家伙,军哥再厉害,也不可能象他们那样有搏杀经验。”

“老大后来就拿了我们凑在一块儿的钱,一共是一万块钱,去了市中心的地下拳馆,到今天还没有回来。我怕死了,要是军哥有个三长二短,我们惹得祸可大了。”

凌石心想:“这群小子行为不上道,可是倒很讲义气啊!”谁知小三道:“钱全是大家从家中偷来的,要赶快还回去才是正经。老大该不会全输了吧!我还偷偷从家里拿了存折,取了三千块,要赶快还回去的。要是老爸发现了,我又得几天不敢回家了。”

“那好啊,今天晚上你带我到拳馆那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凌石没有想到在hj市还有这种黑市拳馆存在,心中却有了几分好奇。若是自己早知有这样的地方,或者可以去混口饭吃。

凌石与管丽影回到家时,发现乌巧璧也在。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似乎真正成为了这集团中的一员。凌石昨天听了曾静萍的话,仔细观察管丽影,发现她果然不时偷偷的打量自己,面孔还无缘无故的变得绯红,更添丽色,这才猛然惊觉得,这个小姑娘浑身散发出一种魅力,心中暗赞任媚调教之能,又为管丽影此时的风姿吃惊。任谁也不会想到,两个月前,这女孩还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此时的管丽影山野的纯朴丝毫无减,只是一颦一笑,动人心魄。难怪那些小子们看得呆若木鸡。她的身量没有完全长成,但是身高已与曾静萍相仿佛,加之与曾静萍七分相似面庞更是精致,完全没有她母亲面庞上颧额过高的缺点。曾静萍过高的颧额配以饱满的朱唇,显得过于性感风骚,加上夸张得无以复加的身材,让人欲火焚身的感觉。

曾静萍完全明白自己身材充满了风尘味儿,每次出街都用宽大的衣服罩住身材,不敢穿恰好合身的衣物。而管丽影却樱唇略瘦于母亲,身材虽已可观,但却有些青涩味道,显得高雅自信。

管丽影却知道自从见到这块自己口中臭石头,就喜欢上了他。只是当时他太优秀,所以自己没敢往这边上想,后来知道他是母亲情人,更是绝了心中念头。可是凌石奋顾身的救自己时,心中惶惑恐惧之中,担心他的安全甚于自己,她这才发觉自己再也不能按捺心中的情义了。她开始向妈妈询问他的一切,眼中的闪光落入到忧心冲冲的妈妈的眼内。

曾静萍看到凌石与管丽影一同进屋,马上想起昨天的话来,真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可是自己确实说了那些羞人的话来。曾静萍看到凌石浓浓爱意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到女儿身上,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却又有一些兴奋感,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她觉得血液涌上了自己的面容上。

“巧壁,你手中有没有一万块钱,先借给我。对了,玉英,你手上有一万块钱,也拿来给我。我有用处。”

“丽影今天下了晚自习,要是我的事儿赶不及,你要自己一个人回来,到媚姐那儿。自己要小心,李耀久吃了那么大亏,我怕他对你下手。我会尽快处理完这儿的事情后,到学校去的,希望能陪你一起回来,你现在一个人来往,我有些不放心。”

“要不今儿个丽影不去上学吧?”曾静萍关心女儿,说了一句。

凌石将碗收拾进厨房时,曾静萍正在洗碗。凌石看着她浑圆饱满的盛臀,心中升起一股激情。在那盛臀上摸了一把,低声道:“萍姐,刚才这儿湿了吧!”他的手穿过双股,按在私密地方。曾静萍身子一软,幸亏凌石力大,将她抬住,这才没有跌倒,只是私处被重袭,密液横流,竟径直直到了高峰。凌石轻轻在她耳边道:“姐姐,我现在想要……”曾静萍吓了一跳,道:“别!丽影还在,晚上等你回来再……好不好?”最后一句话却哀求之意尽显无遗。因为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不了他的逗弄的,若是他一意孤行,自己只怕还是会不顾羞耻的从了他的。

凌石看她一脸哀求样儿,本是逗逗这美艳妇人,此时倒真有些动心。不过,想到晚上还有正事,只得放过她。

凌石来到南区的街心时,小三已在城市广场等待多时,正自神色不安。凌石眼睛何等锐利,见他头上淤青,显然挨了打。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小三神色不太自然,道:“爸爸妈妈发现了我偷了家中的钱,打了几棍子,我见势不妙,就跑了出来。”凌石喜他爽直,道:“吃饭了没有?你先吃了晚饭后,我们再进去吧!”小三却道:“不用,我们还是赶快去找军哥吧!”

“那也不用急,你赶快去吃饭,我在这儿看一下。”

凌石见有人在一个铁门前来来往往,大多是些年纪不大人进出,而且个个神色膘悍,显然不是善男信女。这就是黑市拳赛场的入口吧。待小三回来,他又问了一些关于这个场子的一些问题,可是小天亦是一问三不知,凌石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道:“那些人显然是要熟悉的人推荐而来,你们易老大也有些本事,不知他是怎样混进去的。”

凌石收摄心神,听到一个进场的人道:“我是钱三少介绍进来的。”门开了,那人连忙进去。凌石向前走到门前,小三神色紧张的跟着他,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心中想这样一个问题:“白额虎是不是知道hj市有这样一个也下拳馆么?”

他在门上敲了敲,对方问道:“你们是生面孔,谁介绍来的?”凌石道:“钱三少叫我俩来开开眼界。”那人没有再多问,径直开了门,道:“第一次来么?径直往前走,不要往别的地方。”

凌石一进铁门,听到传来明显的呼喊嚣叫声,显然在场中已经有了不少人。二人随着通道向前走,地势渐渐向下,却是到了地下。来到尽头,却见又是一道铁门,内中传来声音:“门票十元。”凌石老实的交过两张十元,门开了,一股热烈的气势迎面而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如同一个小型剧场,高达三丈的墙上彻着巨大的换气扇,所以这儿容纳了上千人,却也一点不让人感到气闷。这时场中的二个拳手正在拼命搏斗,鲜血飞溅,却是真刀真剑的硬撼。小三虽说在学校混了几年,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时之间,腿竟有些抖了。他见一旁比自己小几岁的凌石面无表情,于眼前的情景无动于衷,心中倒有些佩服了。

第二章(下)

凌石见那二人虽然招招致命,凶烈异常,可是技术含金量并不高,唯只是仗着凶厉之气在拼抖,扫视一会儿,心中无趣,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此时场中的人已进疯狂状态,拼命嘶吼。凌石也知道二人到了分胜负的关头了。

果然,一会儿之后,一人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凌石来到那收门票的地方,道:“我们是来找易志军的,也是钱三少介绍来的。志军还在这儿吧?”那人一听是钱三少的介绍来的,当下不敢怠慢,道:“易志军这小子胆大包天,输了拳赛,又借了高利贷来打,结果又输了。还想耍狠抢这儿的钱,不是找死么?”

“那请你转告这儿主事的,就说我是帮易志军解决这事的。”

那人应了一声,从屋中另一记扇门去了,一会儿之后,又跑了过来。道:“二少爷请二位到后厅一会。”

然后开了一道暗门,让凌石二人进了那屋子,然后从一扇门出来,上了电梯,到了顶楼,停了下来,那人却并不出电梯,道:“二少爷与三少爷都在顶楼,请二位自己进去。”然后自己就下去了。

凌石来到一块挂着办公室的门前,见有灯光亮着,敲了敲门,门开了,却见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坐在办公桌后,而另一面却也坐着一位面目相同的青年,只是神色惫懒,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在内。那人见了凌石,心中一愣,怎么来的这人如此年稚,当下道:“你们是来找易志军的么?”

凌石道:“我们是易志军的朋友,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青年轻轻一笑,道:“他胆子很大,居然在我们拳场上闹场子,不过也是条汉子,我们说要通知什么人,这小子却一句也不说。”

凌石感觉到对面的青年听到“闹场子”三子之时,气势一变,竟变得十分的凌厉,凶悍气势冲斥着房间中,一旁的小三只觉得双腿不住打颤,此时的他只想回头就跑。凌石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二位少爷开这场子只为求财吧!不用这么害怕。”或许是凌石平静的语气感染了小三,他一下子竟觉得好受些了。那从在桌后青年心神一愣,“这二人居然将自己如此之重的杀气视若无睹,就是大哥也不能如此轻松啊!”

“好了,既然易志军作了这样的事,是他不对。不过,我还想让他打一场,将这事解决。”

“你对他倒是信心十足。那好吧,我就让上次的对手再来与他打一场。”

凌石道:“在开始之前,我想见他一面,而且这次彩金除了拳手奖金之外,我要一赔十的比率。”

桌后的上青年尚未发话,那惫懒青年却道:“很好,就这么着。我还想看看能打败朱四叔的人哩!让那小子再挨一顿揍,也让我这口气再顺顺。”

凌石道:“易志军还要还多少高利贷?”沙发上的青年道:“他只借了五千,过了一天,要还一万了。”凌石掏了出口袋中的二万钱,道:“我带的钱不多,我想全在庄上买他赢。那我就只有在拳赛后帮易志军还他的高利贷,不知二位是否应允?”

“那没问题。就是赛后如果易志军输了,那笔钱也是要还的。”

“那是自然。”

易志军上来是,面上鼻青脸肿,神色委顿,显然吃得苦头不小。他见到来的是凌石与小三,心中大奇,心想:“怎么这小子也来了?”

“小三,你去场子中买些吃的来。”

“不用了,我吩咐人送来就是了。”那桌后青年道:“易志军,本来你到我场子中的闹事,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好在也没造成多大损失。我也不追究了,但是这位小兄弟……”

凌石道:“我叫石头。这位叫小三。小兄弟那可不敢当。”

那青年也不以为杵,沙发上的青年看到凌石臭屁的模样,心中大怒,当下就要发作,却被那青年用眼神止住,那惫懒青年知道自己这位二哥一向心思灵巧,也不说话。那青年道:“好了,半小时后就开始。莫怪我言之不预,易志军先前可是输给了朱四叔的。你要是输了钱,可莫怨我们。”

凌石淡淡的道:“人是会进步的。就算他输了,可那已是过去的事了。这次未必就输。只是我还不知二位老板的尊姓大名。”

那桌后青年道:“我叫钱二,坐在沙发上的是我弟弟钱三。好了,你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再下去吧!我先到场子中安排一下。”

钱二说完,吩咐手下送来吃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

易志军道:“你怎么来了?”凌石淡淡的道:“小三说你失踪了,他没有办法,只好找到了我。我可不能放着小三这么讲义气的人不理,就来看看。”

易志军狠吞虎咽的吃着送上来的食物,口中含含糊糊的道:“那个朱四叔的本本领远强过于我,你下了这么重的注在我的身上,只怕会输。”

凌石奇怪的道:“我虽然对拳赛不是很清楚,照你的身手,他们不可能一开始就派硬手对付你,那你就有机会了,但是你第一场就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志军停止了对付食物,道:“真是冤家路窄,那个钱三,你也见过了,前天挨揍的,就是这个家伙。所以他就建议钱二派了个身手了得的手下来作我的对手。我输了之后,又用言语激我,他说要是不服,还可以借高利贷去当彩金。我受激不过,又急等钱用。就借了五千块,可是确实是技不如人,又输了一场。这样,他们就让我打电话去让人送钱来还高利贷。可是哪还有人顾我死活,我就不愿打电话,就被扣在这儿二天了。”

凌石早已知道他家中之事,当下也不多说,道:“小三,你出去守在门口,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那小三听得他话中自有一股不得不听从之意,心中对他能来救易志军又十分感激,当下依他吩咐出了门去。

“你是为了帮朋友才身隐险境的,所以我这次要帮你一把。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在你身上下了重注,而且赔率是一赔十,所以你羸了,我只会留下本钱,其余的十八万就是你自己的,这样你就能力帮到你的朋友了。但是希望这次帮你的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特别是关于我的事情。”

易志军有点不明白的看着凌石,心想这人怎么了,明明自己与他向来不对盘,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当下放下手中的饭盒,应了声是,又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凌石道:“第一,你的为人我很喜欢;第二,虽然你与我有些小误会,但是你已经受过教训了;第三,你本人值得我这样去帮你,换句话说,就是你很有被投资的前景。”

“好了,你现在吃好了么?”凌石看到易志军点了点头,突然挥掌击在他的头顶,易志军只觉得头顶轰的一声巨响,然后象是什么被打开一样,各种各样的念头纷沓而至,有的慈和,有的悲伤,有的狂暴,有的高兴,有的缥缈,不一而足,正当他要大叫大嚷之际,所有的念头合而为一,化为一片虚无,归于无一,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不妥贴。

第三章(上)

“好了,时间到了,到赛场去吧!”

易志军从沉醉中觉醒,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乾坤大真力源源而至,一反先前的意到而力未至的情况,而仿佛真力本身活过来一样,不断的抚慰自己的受伤的部位,直觉浑身力量的仿佛要从身体中溢出来一样。这样真气外溢,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

凌石道:“我用特别的方法刺激了你体内的修为,让内力上了一个层次,但这只是暂时的情况,若你想巩固此次的成果,就要在修炼中感悟天地之气,结合你你自己的内功心法,将之据为已有,而非外力所强行激发而成。”

易志军走在前往擂台的通道之上,心中听到周围一阵盖过一阵的呼叫声,心中涌起阵阵的杀机,直觉体内的无限精力在蠢蠢欲动,有种想将周围的一切砸为齑粉冲动。跟随其后的小三觉得体内一阵阵发冷,前面的易老大仿佛变成了一只择人欲噬的野兽一般。虽然以前易老大也是很凶,可是却也没有这次这样凶狠的如此离谱,就象一只正在野外攫食的野兽一般,让人心中怵然而惊。

易志军突然觉得凌石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耳际响起:“你若不能收摄心中的怨念与杀机,那么就会落入下乘,以后想得窥上乘武道,那得付出十倍之力,你上次不是很随意就进入了空灵之境吗?”

凌石的话让易志军极力收摄心中嗜血的渴望,但是此刻他的内心却被争胜之念占住了全部心神,没有全力思索凌石的话语。凌石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钱二与钱三立在单向玻璃后面,钱二面色一变,道:“你觉得易志军现在有什么不同?”钱三知道自己哥哥向来心思缜密,必然有了什么发现才这样说话,当下仔细察看,道:“怎么这小子此时的斗志如此旺盛?而没有一点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强敌的颓然之感?”钱二道:“你也看出来了。平时就知道玩女人,也不多用用功。若是你肯用心,我们兄弟俩何必如此看人脸色过日子。”钱二长叹一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气的弟弟。

钱二道:“面前的易志军我倒是看得清楚,我不能看清的却是那个叫石头的少年。你看他如此年少,在我面前却不卑不亢,举止得体。而且对于我的气势仿佛没有感觉得到,但我却丝毫感应不到人身上习武之人的征兆。”钱二思索了一会儿,道:“若是如此年纪就还璞归真,未免太过惊人。”

钱三哧得一声笑了,道:“我的二哥,你就不要这样自己吓自己了,照我看来,就人就是个初中也没有毕业的学生罢了。”

“你见过随便就掏出二万块钱就下注的学生吗?”

钱三却道:“有啊!前二天易志军不就是拿了一万块钱下了注,而且还自己上场哩!还不照样弄得灰头灰脸。”钱二不理会钱三的抬杠,径直道:“不如我们就以易志军的输赢打一个赌,若是易志军输了,以后你走马章台,风流快活。我再也不拦阻你。若是易志军赢了,那你可得好好的习武练文,不得出入风月场所。”

“好,就这么着!不过我得先去盘口那儿去下几注。”

朱四烈看着面前凶厉之气一阵盖过一阵的易志军,心中大惊,这小子被关了两天,怎生气势居然强过先前之时。本来他觉得钱三让自己出手对付这么个后生小子,有些过份,但是生性好武的自己也是见猎心喜。这小子实在是块好料,二次拼斗,自己使尽全力,才能收拾得了。他心中也有些佩服三少爷的眼光,一见面就要求自己亲自下场,果然没有做错。他哪里想到这钱三少是吃了易志军的苦头,专门借自己之手对付破坏自己猎艳之事的家伙。

钱三那天一见易志军居然来到自己二哥主持的场子里来报名打拳,心想这才是天赐良机,此时不借机报复,只怕老天爷都不答应。他在易志军手下吃过亏,自然清楚易志军的身手了得,二哥自然对轻易对付得了这家伙,但他肯定不会出手。只有借这位好武成性的朱四叔才能压制得住了这小子了。

所以易志军不但输了一万元钱,而且被揍得鼻青脸肿,只看得钱三心中暗暗解气,却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当下冷嘲热讽,激得易志军借了五千块钱,又打了一声,结果还是输了,输了还不算,还想闹事,结果被二哥制住关在囚室。他本想关这小子二三天,放了算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有朋友又来了,这下子又有好戏看了。

此时场中突然静了下来,四周溢动着冷酷的气息,虽然室内很温暖,所有的观众也是些见了血就兴奋的家伙,却也觉得气氛太过诡异,仿佛无穷无尽的杀气直冲自己心底。这让热血翻涌的众人如同浇了一桶冰水,一下子静了下来。

主持人一见,吓了一跳,大声嚷道:“开始。”

易志军双眼血红,当下也不谦让,大喝一声,众人只觉得这声呐喊如响在耳边,身子一颤。却见易志军身形化为一团,向朱四烈冲去。二人拳脚相交,朱四烈心中叫了一声:“好家伙,力道大了这么多!”他心中暗暗称奇,这样的练武奇才,以前他认为只有大少一个,现在这个易志军却一点也不输于大少爷啊!

但他嗜武如命,成为了这个黑市拳赛的第一好手,怎么也不能掉了二少爷的脸面,当下平生最得意的黑虎拳一记一记的使将出来。

凌石看到易志军一点也不收敛内力,真气如此外溢,心中苦笑:“这小子如果一味这样强攻,那刚不可久,柔不可守的道理是一点也不懂了。看来教这易志军的气功的人可能与自己混蛋老爸是同样一个类人了,只教根基,不论技巧。”

拳台上如同刮起两团飓风,围绕在周围的人只觉得呼吸不畅,渐渐后退,听得拳拳到肉的扑扑之声,心惊肉跳,心想要是自己挨上一拳,那还不得丢掉半条命。

钱二看到易志军悍不畏死的打法,脸色变了变。却见一旁的钱三脸色却是全变了,心想原来这臭小子还隐藏了如此实力,上次为什么没有拿出来?一想若是对方上次要是这样对付自己,那自己只怕自己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易志军却觉得自己体内的精力发挥出来,说不出的畅快,当下只是将自己熟悉的跆拳使将出来,只是将刚柔并济的跆拳打得如此刚猛的,也只有易志军了。朱四烈觉得对方的刚猛拳势一点也没有减弱的迹象,而自己却觉得力量流逝得飞快。黑虎拳以刚猛为主,可是自己早已到了刚极而柔生的境地,见不能以力争胜,当以柔克刚,避敌之锋,泄其锐气,然后图之。

易志军体内激荡的真气渐渐的平复,虽然力量并无减弱,可是锐气渐失,朱四烈浸淫武道数十年,于气机变化感应最是敏锐,却加紧了攻势,双拳飞舞,将易志军裹在拳影之中。易志军大喝一声,奋力挣脱对方拳力所照之处,静静对峙。

此时场中看得呆了观众才暴出呼啸怪叫之声,气势变得无比热烈。

易志军微微一笑,双拳一松,举手为掌,一时之间,小天星掌力的种种变化掠过心间。掌指一并,一时之间,那手指似乎长了几分,变得无比诡异。朱四烈脑中嗡的一声,对自己道:“这是传说中的小天星掌力。”,心中倒怯了几分。

凌石看得一愣,心道:“没想到这小子倒藏得有这手,这真力运用倒很奇妙。”

第三章(下)

易志军只觉得平时练习时真力运行不继的感觉此时竟半点也无,看来石头这小子果然好门道,居然在半小时内将自己内力提升了一个层次。手掌递出,化为一道长虹,发出内敛劈风之声,拳风相交,朱四烈只觉得肌肤被割得生疼,心中大叫不妙,只是掌风,就有如此威力,若是拳掌相接,自己骨头只怕也被击得粉碎。当下不敢硬撼,一味游斗。一时之间,高下立判。

钱二面色大变,当下急忙冲了过来,道:“这场不用比了,算四叔输了。”朱四烈道:“二少爷,高下未判,不能就此认输。”钱二不去理会他,道:“易志军,这场你胜了。还清了钱,你可以离开了。”场中从人大哗,钱二道:“好了,若是买了朱四烈的,请大家凭票取回相应的钱,若是买了易志军的,我们照样赔钱。今天的拳赛就到这儿为止了。”

凌石从纸袋中取出二匝一万元的钱,装进自己衣袋,将纸袋递到了易志军手中。易志军也没有推辞,收了过来,说道:“谢谢!”,然后取了一匝钱,数了五千块,递给小三,道:“把这些钱拿着,先回去吧!谢谢你,小三。”

小三拦了一辆的士,高兴的去了。

凌石道:“你这个小弟,倒很够义气。”易志军却叹了口气,道:“我的兄弟都是不错的人,只是我自己无能,不能好好带他们罢了。”他有些神色复杂看着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少年,这个人真是神秘啊!简直就比自己家中的老头子还难弄懂。

“你准备干什么去?”

“我还要到学校去接丽影。对了,以后钱上有困难,不要再想这样的苦办法捞钱了,直接来找我好了。要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将来还的时候算上利息好了。”

凌石看了看他的脸,叹了口气,径直去了。易志军不知他叹什么气,见他离开,突然道:“上次小三跟踪你,是李英龙叫我做的,这个人心机很深,而且家中势力很大,你现在咬伤了这人,只怕对方不肯罢休。”

远处的凌石嘿嘿一笑,道:“我倒希望他们来试试。”这话中的阴冷之意让易志军不由打了个寒噤,心中却想:“这人望着自己叹什么气?莫不是想对付自己么?”一时只觉得头皮冷嗖嗖的,一时又想自己一无钱,二无能力与他作对,想来那叹气声不是想对付我吧!他却不知凌石是为他错过了提升自己武道的最好机会。本来的真力是凌石以秘法强加的,当时在搏斗中若是能达到空灵之境,却也能达到突飞猛进之效,但他却一味任心中的本能纵横,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这是在五年之后,易志军进军武道更高层次时,发现自己的种种表现,与当时的情景全然相同,这才明白当时的凌石是为何叹息了。而他不告知的原因,就是怕自己因为懊恼而影响后来的修为。

凌石看时间,预计到校园时正好下晚自习,就拦了的士,来到十六中接了管丽影一同回家。下了车后,管丽影却道:“我们还是慢慢的走回去吧!”管丽影几次偷偷的打量自己,凌石哪能不知道?可是他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老实说,这样的情况很令他尴尬,若是管丽影不是曾静萍的女儿,以他好色的性子,只怕会主动去追求。虽然曾静萍默认了女儿喜欢凌石这个事实,可是他却不想伤害自己的女人。

“你那天咬伤李英龙是故意的?”凌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继续道:“本来以你的本领,是可以轻易救下我的。这一关节是我事后才想到的,让我当时还那么感动?你是不是故意这样的?”

凌石淡淡的道:“不错,我是故意这样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合理又合法的治治那个想对付的我家伙。其实,是我连累了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感动。想反,我应当对你说对不起的。”

管丽影呼吸急促了起来,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大傻瓜一样,大声道:“我才不会感动哩!”说完之后,眼泪就涌了出来,道:“你这坏蛋,抢了我的妈妈,现在又想偷我的心,你太坏了……”凌石听到她语意中哭意,心中一慌,道:“我的小姐姐,你可别哭,要不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对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哩!”此时情绪激动的管丽影却乱发脾气:“我就是要哭,那又怎么样?呜……”

凌石一把拉住她,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管丽影张嘴就是一口,痛得凌石哇哇大叫,管丽影看到面上痛苦夸张的表情,不知怎么,竟扑哧一声笑了,只是挂在眼中的几颗泪珠却掉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被凌石强搂在怀中,嗅到凌石男子气息,身子竟一软,靠在凌石身上,低头就向凌石的唇上吻去。凌石只觉得怀中了柔软的身子微微颤抖,然后湿润的香唇压在自己嘴上,香甜的气息围绕在凌石的周围。

二人默默的拥吻良久,凌石才松开怀中的女生。管丽影却不倚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娇喃着,道:“小叔叔,你知不知道,在村里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老是那么骄傲,理也不理人家。这一段时间,我好羡慕四位阿姨,小叔叔,我也成为你的女人。”管丽影只觉得自己面上热热的,可能黑暗让她的胆子在了起来。凌石心中暗呼吃不消这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的娇嗲,几句小叔叔,让人分外感受到突破禁忌的快感。他却道:“我现在可真是佩服媚姐了,教了你二个月,让你成了个迷死人的小妖精了。”

管丽影不依,道:“不许这样说我师傅。哼!亏师傅还那么疼你。再说,我做一个迷死你的小妖精不好吗?”她口中这样说着,却拿起凌石的手,按在她隆起的胸上,微带好奇的道:“小叔叔,你这样抚摸过慧贞姐姐吗?”凌石听到这小丫头问得越来越大胆,道:“没有,不过我这样摸过萍姐的胸。”说完,作恶之手并不满足于春装外抚那动人之处,竟从衣襟处滑了进去,捉住了那结实的乳房,感受那不同于成熟女人的结实与娇嫩。管丽影又不竟娇呼一声,道:“我要妈妈今晚就同意我们的事情。”凌石吓了一跳,道:“这么着急?”管丽影知他想歪了,呸了一声,道:“我只是要妈妈同意我们的事儿。你可别想歪了。”

凌石在她细滑的乳首上掐了一记,道:“我是说这事不要那么急……”

“没胆鬼,我是说我先来跟妈妈说这事,又不让我的小叔叔为难。”

二人厮磨良久,才回到家中。可是家中四女却等得正心焦,凌石倒是经常晚归,可是管丽影却从来都很准时。四女生怕他俩出了事,正坐立不安,却见二人回来。齐齐责怪道:“两个人怎么不按时回来,可知我们多担心?巧壁说石头在,就不用多操心。我们打电话到媚姐哪儿,她说你们也没去那儿。只是媚姐也说有石头在,不会出什么事的,叫我们不用担心。可是……”

第四章(上)

这时乌巧璧穿着花格浴袍从浴室出来,道:“怎么样?我说不用担心吧!”

管丽影乘妈妈单独在一边时道:“妈妈,你今晚上陪我吧!”曾静萍此进一番柔情再挂在凌石身上,面有难色,却听道女儿道:“最多你先陪小叔叔后,再来与我一起睡吧!”曾静萍点头应允,心中却想:“那时不知我还有没有力气到你房中。”

凌石洗漱完毕,回到房中时,却见四女皆着睡衣。他当下老实不客气,伸手就将曾静萍搂在怀中,注视着她硕大的乳峰,忆起管丽影的结实饱满,心中升起异样感觉,却见曾静萍突然在他耳边道:“我从傍晚就想着你,你可以直接进来的。”凌石心中一奇,手向下划,果然勾出无尽湿润。他心中大动,腰一扭,曾静萍熟练分开玉股,将渴望已久的东西迎入体内。这时另外三女不甘寂寞,伏在凌石身周,一齐道:“我们也是这样。”原来曾静萍虽然声音很低,三人还是听得分明。

反正向来这战事都是一面倒的,这次也不例外。曾静萍看到程玉英与何琪瘫在一旁,熟睡如泥。反是自己休息这许久,力气倒也恢复了几分。当下不敢招惹凌石,起身道:“我去丽影哪边睡去。”

这时乌巧璧大叫一声,却是凌石突然的进入让她轻易就到了一次高峰。待曾静萍一走,乌巧璧在喘息声中道:“石头,你这坏小子,是不是戏了丽影这小丫头?”凌石心想怎么女人这方面的预感都如此敏锐。他老实的道:“是啊!你们女人这方面的第六感怎么强的?”乌巧璧感受着体内的充实,一边道:“那小丫头春意满面的表情,还有看你的表情,瞎子也看得出来。只是英姐和小琪碍着萍姐的面不好追问罢了,现在你又下了重手,自然问不成了。”

凌石突然用力一抖虎腰,道:“那就要你来多嘴多舌了,知不知道,多嘴是要受到惩罚的。”乌巧璧觉得魂飞魄散,嘴中呢喃道:“小石头,来罚我吧!”

曾静萍来到女儿房中时,见女儿还在床上看功课,道:“这么晚了,睡觉吧!”管丽影却调皮的站了起来,一下子拉开了母亲的睡衣。曾静萍一时不及反应,却将刚承恩泽的布满爱痕胴体呈现在女儿面前。管丽影发出一声惊叹,原来我的妈妈这么美丽啊!柔嫩的面庞上红晕未消,乳房饱满得有些变态,而特别修长玉腿居然并得很紧,想要藏住那泥泞的芳草,却依然将春色尽显。而盛臀上的红红掌印历历在目。曾静萍一时呆了,好半晌才将睡衣重新包住身子,口中骂道:“死丫头,作死么!”,作势欲打,却又舍不得,只得垂下手。

管丽影却道:“妈妈,反正你今天是要打我的,不如现在就打了我吧!”曾静萍一听这话不对啊,道:“今天又做了什么坏事啊?不过,你自己知道错了,就不惩罚了。”

管丽影却在床上立了起来,将自己的睡衣松开,露出青春骄人的胴体。曾静萍看到女儿修长洁白的身体,天使般的五官,被垂下的黑发一衬,更显健康的雪白,而饱满的乳房发出柔柔的光芒,只是芳草依然稀疏,但是那长长的玉腿如同暖玉一般。她心中叹息一声,道:“原来的我女儿已成了大人了。”

管丽影又去拉她的睡衣,这次她没有干涉,任由女儿看着自己的身体。管丽影觉得有种神秘萦绕在母亲身上,她深吸一口气,嗅着特别的气息,这是凌石的味道么?

她抱住母亲,道:“小叔叔刚才和你在一声么?”这还是管丽影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称凌石为小叔叔,曾静萍心中起了种异样的感觉,却见女儿将头埋在自己胸前,那长长乌丝倒挠得自己好痒,这让曾静萍想起了女儿小时候的样子,却听女儿道:“妈妈,我的好妈妈,将小叔叔分一份给我好么?”

曾静萍一时呆了,本来她是有所心理准备的,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愣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一下子站起来,道:“石头这坏小子,我决饶不了他。”管丽影心下慌了,连忙拉住母亲,道:“别,是我喜欢上了他,他今晚才知道的。妈妈,是女儿不好,你骂我打我好了。”

曾静萍一下子坐在了床上,任由眼泪在眼中哗哗流下,搂住女儿,道:“那天你向我详细打听石头的事情,我就知道不妥。我也知道石头对女儿惊人的诱惑力,所以也事先警告过他,可是没想到你还是一脚踩下去了。”她看了看乖巧伏在怀中的女儿,道:“我不是说石头不好,相反他太优秀了,我只是害怕他不能给你幸福,最起码,他不能给你一份完整的爱。”

“可是石头的不完整的爱却胜过别人全心全意的爱,我也只想得到他的一部分爱就行了。妈妈,你知不知道,我在家乡时就爱上了他,只是我当时自己不明白。后来,明白了妈妈和阿姨和石头的感情,我也压抑过,可是后来当石头被抓时,我就知道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爱,我一辈子也不会快乐的。妈妈,求你了,让我成为石头的女人吧!”

曾静萍看到女儿坚定的表情,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了。她长叹一口气,道:“好吧!不过你们现在可不能象我们那样,起码要考上大学后才能在一起,好不好?”

管丽影却道:“那你得先警告我的小叔叔,我可没有能力抵抗他。妈妈,你有能力抗拒吗?”曾静萍看到女儿顽皮的笑容,伸手在那雪白的臀上打了一巴掌,道:“我就有能力,怎么样?”管丽影雪雪呼痛,笑着道:“我能闻到妈妈身上小叔叔的味道。”这话让曾静萍想起了凌石的长枪进出于自己体内的情景,面庞一下子绯红,回味万分……

“这是小叔叔亲吻而成的么?”管丽影指着那乳峰上的桃红印记,又问了一句,这让曾静萍羞恼万分,心中暗咒凌石。管丽影看到母亲羞恼的模样,竟娇媚万状,难怪小叔叔那么爱母亲,心中倒起了争胜之念,道:“他也抚过我这儿。”曾静萍顺着女儿的示意,见到是女儿鲜嫩饱满的乳房,心下又羞又恼,对管丽影道:“我明天一定要给苦头石头吃吃。你也是太不听话,不争气。”说完,伸掌在女儿白嫩的雪臀上一记又一记的抽打,形成一道艳丽的桃红……而女儿却面带笑容发出轻微的呼痛声……

第二天一大早,凌石出卧房就看到曾静萍如同覆上了一层严霜的俏面,心知不妙,赶紧到厨房准备早餐,可是曾静萍却依然如故。程、何二人不知缘故,心中奇怪。乌巧璧却面带微笑,准备看石头笑话。可是管丽影却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亲人,觉得他们说不出的亲切可爱。

曾静萍看到凌石一幅做贼心虚的鬼头鬼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时满面的寒霜化为灿烂的鲜花,让众人瞧得要呆了。

第四章(下)

李耀久心中充满了沮丧,自己也算得上一个堂堂的市长了,可是却连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现在检察院提起公诉,要起诉儿子挟持人质之罪,以及纠集同伙流氓罪。这让李耀久心中破口大骂,可是把柄捏在别人手中,却也不得不笑脸相迎。气得他老婆大骂:“你这个市长趁早别当了,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在官场上混?”李耀久心中觉得憋火,想要吼老婆几句,可是转忘一想,老婆说得也对,儿子那张英俊的面孔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即使请了全国最有名的整容专家,却也不能让那个大窟窿弄得没有丝毫痕迹。

许子龙要是还在就好了。那个高威现在掌了全市黑道,自己吩咐一些事情全打马虎眼,再说这样的事也不能让这个与自己不是深交的人去办。一想到许子龙,他就觉得人心险恶即使是自己,也同样没有办法把握。这个人让自己引为生死之交,可是自己指使他去放火烧帐,他却留下了一把硬帐,让自己过不了槛。

李耀久受了傅月波的要挟后,思前想后,帐册到底是怎么外流的?许子龙与熊继良有这个机会使坏,但熊继良是个什么自己放个屁都要震惊好半天的主儿,肯定没这么大胆子来暗算自己。那就只有许子龙干那放火勾当时有机会做得出来。他这么一推论,就将许子龙死后保险柜被盗与拿来帐册的傅月波联系在了一起,也就是许子龙的死与傅月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没有那么巧合,那厢死人,这厢被盗。一想到许子龙的死状,李耀久不禁打了个寒颤。而薛绰君这个娘们还说熊继良的死与一个叫易狂人的凶徒有关,而这个人现在盯上了自己。想到这儿,李耀久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自己居然没有被这种压力逼疯,也算奇迹。

但是事情还没完,傅家回来的那个傅若华,也是个能将人逼疯的主儿啊!自己在傅家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背叛了他们。傅若华找自己谈判时,道:“李叔叔,北塔的事件你背叛了我们傅家,但你不是傅家失败的主因,所以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这么多年,我们傅家辛辛苦苦将您推上这么个位置,却起不了什么作用,也就是说我们傅家主事人没有眼光。但是我大伯现在已经退休了,他让我作了家主之位,我希望您与傅家的合作能起到作用。”

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李耀久坐立不安,向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姑娘陪着笑脸。他心中清楚,傅家同样捏拿着自己的要害,若是得罪了这个新立家主,只怕此人为了立威,打击会接二连三而来。

但是第一件事情就是个大难题,那就是减轻傅月雄的刑期。然后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让傅月雄在外地隐居,待事情淡下来后,再回hj市。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办好了这事,现在又要利用手中职权来救自己儿子了。

这次找的借口是李英龙未年满十八周岁,不负重大刑事责任。至于如何报复那个咬伤儿子的罪魁祸首,那是现在要进行的事情了。

“老何,请你帮我约下高老大晚上到白玫瑰俱乐部去玩一玩,怎么样?”

何学道有这样的机会巴结这个顶头上司,自然是救之不得。

高威最近却很得意,他终于成为了hj市的黑道霸主。而波丹集团派来了谈判的人,将自己所有工程的保护工作全部交给了白虎帮。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连蒋学文都深有体会,有种可以在hj市横着走的感觉。这不,连何学道也主动打电话来说要请他去一起喝酒聊天。

他一到,那种得意之情就更浓了,因为他看到了李耀久市长也在场。本为在一般场合,这人是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此时却客气得很,高兄弟前高兄弟后的叫得亲热之极。高威不愧在黑道上混了几十年,光棍得很,当下胸脯拍得蹦蹦响,豪气干云的道:“李市长有什么事竟管吩咐,兄弟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决不会出什么漏子。”

李耀久向何学道一使眼色,何局长自然心领神会,当下对同高威一道而来的蒋学文道:“我们出去找个小妞跳舞吧!”蒋学文何等精乖之人,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高兄弟,我要你帮我教训一个人!”李耀久待房中人一出去,直奔主题:“我要你用酸去毁了这个人的容,让他尝尝我儿子受的苦。”高威自然听说过市长公子抢劫美少女不成,被人咬伤面孔的传闻。心想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跟老子混黑道,一定大有出息。高威有话在先,自然先是一口应承,李耀久大喜,道:“这件事后,我决不亏待老弟。费用多少,直接向老何要就是了,这我会向老何交待的。”高威心道,老子还敢向何局要钱,那还不如直接拿绳子吊脖子算了。

“这个人住在秦江四路,叫石头。家中还有几个女子,可能是阿姨之类的。”李耀久说着将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这人在十六中上学,很狡猾,你们一定要计划周详才是。”

高威漫不经心的接过照片,一看之下,头皮一炸,八分酒意顿时消了个一干二净,好在他也在黑道上混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将心中惊恐宣之于色,当下干笑二声,道:“就是这小子,这么文静,怎么那么凶狠,不知我的手下能不能搞定。”

李耀久心想你小子都控制了全市黑道,这么个毛头小子也对付不了,这不是跟我打马虎眼么?当下面色就变了,道:“高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哦!”高威马上拍胸道:“包在我身上。”

高威心想既然市长买单,何必客气,喝了个九分意思,最后是蒋学文扶着他上的车。蒋学文一发动车子,身后的高威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知道李耀久要我去对付谁?”蒋学文淡淡的道:“他肯定是利用你去对付那个咬他儿子的人,是不是?”

高威呼了口气,蒋学文闻到重重的酒味,皱眉道:“这么得的酒味,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高威又是一阵狂笑,道:“天下再也没有这么滑稽的事情了。他要我们去对付这个人。”说着,将手中的照片递到蒋学文的手中,蒋学文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车灯,仔细看了看照片,道:“没什么特别的啊,这就是一个文静的中学生啊!对付起来,还是小菜一碟。”高威这次笑得肚子发痛了,蒋学文却静静的等着,想听听老大的话:“小菜一碟,只怕是催命的阎罗。这也难怪,你没见过他的面,所以不知其中的厉害之处。”

“我跟你说过,那天放倒所有弟兄的人就是这个人。”

蒋学文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就是做掉许子龙的那个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说不出话来。高威道:“这个人身手厉害,但是最令我害怕的却是那种冲天而声的气势,这种无以名之的凶厉之气让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许子龙是他亲手处理的。”他以一种奇异的话道:“你想想,李耀久惹上了这样一个不能惹的对手,那结果会怎样?想想这种事情,我就要发笑。”

“我一直找不到这个人,现在却得来全不废功夫,所以明天你和我一起见见这个人吧!我要你仔细观察一下这人,然后给我讲讲,这次说不定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大的转折。”

易志军来到校门口时,见到一辆日本桑尼停在不远处,这辆车的车牌他可不陌生,那是现在风头最劲的高威的车。他看见高威与蒋学文正向凌石走去,心中倒一急,这个凌石,倒真会闯祸,什么时候得罪了这黑道大哥,让他们亲自出马,也算很有面子嘛!

第五章(上)

凌石看到高威二人向自己走来,对身旁的管丽影道:“你先打的到电影院与慧贞与杨凤桐汇合,我马上就来。”

今天星期六,本来下午休息,可是凌石要上奥赛班,钟慧贞则是下午补课,而管丽影、杨凤桐、易志军等人却是要参加社团活动,这一来,大家提议到电影院看一声电影,可是高威的到来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他也想过,自己身份可能会被高威所知,可是他过了这么久才来见自己,倒也出乎了自己意外。在他的料想中,可能高威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与家庭情况了。他哪知道高威实在是怕他怕得狠了,不敢轻易招惹这个煞星,也就不敢派人去调查。

他略一思忖,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可是不明白的却是为何此时找上门来。

高威将恭敬的将车门打开,蒋学文自然地上了司机位。“这位大哥,请你慢慢的开,我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凌石平静的说了一句:“两们大哥找我什么事?”这个石头如此客气,二人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是神态间更加恭敬了。高威道:“我们自然不敢调查您的事情,只是有人给了我这张照片,要我对付您,这事我们不好决断,只好先来通知您。”

凌石接过他手中的照片,道:“是李耀久么?”,心想:“我很少照相,这人倒有些本事,能弄到自己的照片。”他仔细一看,这张照片显然是从学生档案中而来的,他顺手将照片还给高威,道:“谢谢高大哥和这位大哥的提醒。”

高威赶紧道:“这是蒋学文兄弟,是我的生死之交。”他此时更加对眼前这个少年畏惧更深,这个人从自己一句话中明白是什么人要对付自己,当下不敢有丝毫失礼。

“这人要你们怎样对付我?”

“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石笑道:“他叫人来咬我么?”那二人一听倒笑了,初见凌石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倒出了几分,高威道:“也不是这样。他叫我派人用酸毁您的容。”

凌石一思忖,道:“若你不听从安排,倒会激怒此人。你们此时倒不宜与这人作对。这样吧!你叫人来演一曲戏,先将声势搞大,然后泼水,我会反击,将东西弄到来人身上。”凌石顿了顿道:“可是高大哥却要找两个靠得住且机灵点的手下来做这事。”

他突然邪邪一笑,道:“你们不会以假作真,弄真的酸来吧?”二人看他突然变得阴冷的气势,心中一跳,忙道:“万万不敢这样。”

凌石突然道:“那最好,这次事情之后,我们倒可以合作起来做些生意。”

凌石出来时,看见易志军正跟着高威的车,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很清楚易志军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此时跟踪而来,自然是关心自己的安危。

凌石下了车,跟高威二人道了再见,上前道:“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孟伟和徐廷远也在,不如一起来吧!不如也叫上你那个救的小美人,好不好?”易志军的盛情倒令他很为难,按理说自己对不起这人在先,可是此人显然并没有见怪,而且有意无意的指点自己的武技,特别是上次的救命之情,解急之恩,当真令自己不知何以为报了。但他素来是直性子的汉子,当下道:“好吧!我这就去接雪薇。你们在电影院等我。”

凌石到电影院时,却发现大伙儿都在一旁的餐厅里坐着,等着他来一起用餐。他道:“等等吧!还有人要来的。”

胡雪薇本来要在家中陪着母亲的,可是妈妈却说:“你和志军一起去玩玩吧!我作过透析,身体还能应付。对了,志军,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多的钱?”易志军只得道:“那是父母亲离开时留给我的。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您只管放心。再过几天,医院作好了准备,您就可以换一只肾,以后就不必受病痛之苦了。”胡雪薇的神情开朗了不少,母亲的病得到了缓解,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了这笔钱,就能将母亲的病彻底根治,念一及此,她不由感激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已长成了能保护自己的大人了。

公车上,易志军看着微笑的胡雪薇,心中充满了兴奋之情,就是这个女孩,她又回来了。这时胡雪薇突然道:“易大哥,你骗我,钱不是伯伯和伯母留给你的。从小到大,你最不会说谎了。”

易志军看着面前冰雪聪明的女孩,道:“你说得对,钱不是父母留给我的,但是却是一个朋友借的。我只是要让秦阿姨安心才这样的说的。”胡雪薇道:“那让我们一起去工作去还这笔钱吧!”

易志军道:“那也不用这么急,你只要念好书,学好本领,以后就能挣钱还他了。再说,他也不急等钱用。我爸爸曾对我说,一个有学问的人在社会上抢的钱比一个徒有蛮力的抢得多得多。可惜我不是这样的材料。但你不同,小时候你读书就聪明。你要学好了本领后帮我抢钱才是正道啊!”

胡雪薇听他说得有趣,不由笑了。

二人来到电影院时,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孟伟问道:“说出这么久,今天是什么电影?”杨凤桐道:“《沉默的羔羊》,就是讲如何咬人的。”说着话,还乜斜着正嚼着一只鸡腿的凌石,话中之意不言处喻。徐廷远马上道:“那石头可以不看嘛,他自己最精通了。”

凌石没有答话,咬完鸡腿,又端起桌上荼盅,漱了漱了口,露出齐整的白牙,道:“我也觉得我的牙齿不错,肯定咬得不错。”大家一起大笑,胡雪薇看着易志军,发现他此时显得很愉快,这让她仿佛回到童年时光一般。

凌石看着易志军用那种恋恋不舍的目光看着胡雪薇,表情显得尢为纯真。而一旁的胡雪薇却比钟慧贞、杨凤桐比了几分沧桑感,显然这几年生活很苦。或许自己帮易志军,就是冲着胡雪薇此时的愉悦,也是值得的。

胡雪薇看着在坐的三女,心中却有些自惭形秽,钟慧贞的高雅自然,杨凤桐的纯真美丽,而管丽影娇媚动人,是那么出众,自己算什么,不过是只丑小鸭罢了。一时心中思绪繁多,不知怎么办才好。

钟慧贞买了单,道:“好了,我们现在向影剧院进军。”

叶芷丹最近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怎么这几天事情这么不顺。首先是傅月波的离去不但让自己受了致使一击,而且先前建立的人脉关系也去了一大半;接着是傅月雄虽被判了十三年徒刑,可是他进去不到三个月,却被以保外就医的名义被释;然后就是公司的一大批老资格的人集体跳槽。这些事情的背后是谁,那就不言自明了。

所以当乌巧璧来找她时,叶芷丹抛开所有的一切烦心事,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乌巧璧与叶芷丹二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乌巧璧静静听着她大倒苦水,始终微笑,道:“你若是财政上有问题,我倒能帮到你。但是这生意场上的事,我却不是很内行。但是一个人可以帮到你。”

第五章(下)

叶芷丹脱口问道:“谁?”

“任媚。任媚姐本来就想将自己娱乐生意结束,开始进行另外的行当。我劝不如你们二人联手,只有这样,我有把握的说,你们波丹集团肯定会蒸蒸日上。任媚这个人的能力,我很清楚。”

当叶芷丹和乌巧璧到任媚家中时,任媚正在家中睡得迷迷糊糊的。这让二人见识了什么叫做粗布乱头,不掩其姿的情景。任媚一身睡衣,却依然遮不住起伏夸张的曲线,而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胡乱披在着上,双眼星眸半闭,更增魅力。二人一时为她的美态惊呆了。

“巧壁,你替我冲杯咖啡给叶小姐,我去整理一下。”

任媚的确很欣赏叶芷丹,面容绝美,仔细观察之下,眼角总有一丝化不开的悲苦之色。叶芷丹也很信任任媚,当下也不客套,将自己的意思全部讲了出来。

任媚最后道:“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可以不拥有控制权,但我要求有全权的经营决策权。而且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我也可以同样注入一笔资金。不知可不可以。”

叶芷丹很爽快,道:“这我完全同意。其实也我不是很在意波丹在谁的手中我只不希望月波留在世上的心血毁于一旦。但我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全力以赴的击倒傅氏集团。就是倾其所有,我也不在乎。”

任媚看着叶芷丹一脸决绝之意,道:“那行,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你只知道傅若华是现在傅家的主事者。但你却不知道傅若华背后的势力。所以这件事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放手让我干,我想五年之内,我们要以达到这个目的。”

“而且,我还用五年时间等待一个关键的因素。”

任媚道:“傅若华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她上任伊始,就将傅家那些不能挣钱的企业进行了处理,然后开始拓宽几个很有发展前景的产业。要打败这样一个对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而且傅家的人脉优势很理想。而我们因为月波关系少了很大一批生意伙伴。”

“而且我最近失却了一批人手。”

任媚道:“这不是很严重。我们可以招聘一批人手,而且我手下也有一批信得过的好手。只是你要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要处理我自己手头的一些生意。”

任媚和叶芷丹商量一些合作细节下来,已是晚饭时分,任媚道:“好了,我今天晚上约了石头和丽影,一块儿到小鲤鱼里去吃饭吧!石头要到北京参加奥赛集训,我为他践行。叶小姐也一块儿去吧!”

叶芷丹见到凌石,见到他淡淡的微笑,心中却有一种安详的感觉。这是这么多天来,她首次有这种感觉。现在她对傅月波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原来要维持和发展一个这么人集团是这么的劳心而劳力的一件事情。傅月波在外面虽然花天酒地,逢场作戏,却从未将这种压力对自己讲过,想来也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本来她于傅月波在外寻观作乐也是心有微词,但是这人男人对自己的爱却是不容置疑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却是自己同样也深爱着丈夫。

凌石看到叶芷丹,心下得意外。自从那日在傅月波的葬礼上见过此人,就一直没有相见了。这个女人的干练之气依然,只是神色间略有倦容,不复以前的愤懑面容,但这种样子却份外惹人爱怜。

“凌石上次那般帮我,我还有感谢,就我来买单好了。”

她惊讶于桌上的女人的漂亮美艳。钟慧贞与管丽影的青春骄人,曾静萍、程玉英、何琪气质各异的成熟风情,这让一向自负的她也有些惊艳的感觉。特别曾静萍,虽故意着宽大的衣服,但那魔鬼身材依然遮掩不住。面上却偏有充满了慈爱之色,使人一见而生亲近之意。

“叶小姐,这三位是我在白玫瑰的得力助手,我会将她们带入波丹集团。曾静萍与何琪二人虽然学历不高,但她俩却是一流的后勤人员。办起事来得细心,而且何琪对于事情看法很有自己预见性。只可惜她的这种精明在我这儿得不到发挥,如果是进了公司,给她一段时间,肯定能大放异彩。玉英就不用说了,她本身的才干是很出众的。”

任媚又将钟慧贞与管丽影一一介绍,最后却对凌石道:“石头,我以后会开始会和叶小姐合作,经营波丹集团,你看怎么样?”

凌石喜道:“本来媚姐经营白玫瑰就大材小用,如此一来,你和叶小姐肯定能全作无间,我现在都已看到波丹集团的光明前景了。只可惜现在我却要学习,不能帮什么忙。”

凌石是同另外二人一起来北京的。这二人亦是hj市初中学生中精英中的精英。这二人显然是那种刻苦攻读的学生,是以三人话也不多,这正合了凌石的心意,他亦同样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书本。心中却在静静回想与高威合演的那场闹剧,高威派来的那两个假装自作处受的小子演得十分到位,在大街上惨叫连连,而凌石却乘周围乱成一团悄悄与管丽影离开。

市教委给了十六中一个名额,郑一凡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名额给了凌石。凌石心中暗暗的感激,因为他此举不但要得罪李耀久这个分管市长,而且也含有将他支走避其风头的意思。他直接找到郑一凡,对他的好意心领,并提出自己不想去北京集训的想法,以免连累这位在教育战线上工作一辈子的知识分子。郑一凡却道:“石头,你说以我这把年纪,还能再干几年。最多提前退休了。但是你却是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我不能为了自己一已之私,而坏了国家的大事。你的前程,我是看不到了,但是你的成长,我却能尽自己一份力量。你就放心去吧!”

石头默然,心想:“自己真能成长为国家栋梁吗?”这个念头自己都感到很怀疑。

他不想前来集训,还有一原因就是担心管丽影的安全。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将自己的疑虑向任媚讲了。任媚却道:“自从上次出事后,我就开始都丽影自保之术。难道你要保护她一辈子吗?她总要自己独立处事,单挡一方的。若是不能过此关,永远不能成材。再说了,经过我这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五六个大汉是拢不了她的身周的。”

只是钟慧贞一听说他要去斗个月时间,心中倒很不高兴。但是凌石却花言巧语,哄得这陷入情网的小姑娘兴高采烈的,却也令凌石享尽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的温柔。

若说与钟慧贞在一起柔情蜜意,情意绵绵的话,与另外四女的离别却是天雷动地火。四人也没有到机场送行,倒是在床上分外放荡大胆,将自己的快乐广播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一点也不在乎还有管丽影在房子中。及到后来凌石单独和管丽影一起时,管丽影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怒意,使劲掐着凌石的腰肌,疼得凌石差点叫也声来,责备道:“是不是向我示威啊!将阿姨们弄得鬼叫鬼叫的,叫人听着好生气闷。”凌石一听连呼冤枉啊,这可是她们要叫的啊!我还不跟平时一样嘛!凌石突然道:“不过,萍姐今天叫得很大声,就这占不正常。她平时可是极力忍住的,只是到了自己不能自控时,却叫几声的。这很奇怪。”

管丽影看到凌石一脸好奇的表情,她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妈妈因打开了自己的心结,不再怕女儿知道自己的隐秘之事,心情的放松,自然就带来了性事上的愉悦了。可是自己与母亲的谈话,就是杀了自己也是讲不出口的。当下只得恨恨的跺了凌石的脚一下,凌石不备,终于张口惨叫一声,管丽影却慌忙的逃跑了。

第六章(上)

凌石看着“qh大学”三个字改怔怔的发了发呆,这就是大家终日谈论的qh大学么?那个几个字写得倒很冷峻,却显得有些包容一切的气势。而大门却及不上hj市一些大公司的门面。这也许就是所谓大声希音,大象希形的感觉吧!

待三人在市教委的带队老师的带领下进了校园,三人探头探脑的样子,让学校的那些老生一见之下,三个小孩年纪不大,心说没准儿又是哪些望子成龙的家长带着自己孩子来这儿见见世面,借以励志。

凌石深吸一口气,在春日的和风中,隐隐有一些初发树枝芽的清香。这与自己刚才来到的市区恍如两个世界。或许真是这样的气质让天下学子以进入这所大学为荣吧!

带队的老师姓宁,三人都称他为宁老师,本是hj市教委的一名副主任,因为此次集训直接关系到hj市教育界的声誉,所以就派了这位能干的主任出来。宁老师知道另外二名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只有这个叫石头的学生可能是个刺头儿,因为他咬伤了分管教育的市长的公子,因而名声大躁。不过,这人这一趟倒显得很老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宁教师心下奇怪,照理说这人大大得罪了市长大人,理应不能入选,可是这人却依然成了集训人选,而且以后来的发展形势来看,似乎也没有吃多大的亏,反而是那位李家公子受到了刑事起诉。

这样的结果让这位宁老师心中的好奇心大起,所以观察起凌石就更加的仔细起来。可是这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若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人平常待人接物总是平平淡淡,自己本人行事亦是与常人无异。平淡而乏味,是大多数学习好的学生的特点。自己带出来的三个学生亦是如此,三人在飞机上只是交谈了几句,便各自看起自己的书本来。可是宁老师却总觉得凌石这人如此平淡甚至乏味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凌石将手中的书放天一旁,看着校园中的男男女女,显然这大学生要比自己学校的学生开放多了,一路上,这些人两两成群,还搂肩搭背的。凌石却并不欣赏,若是相爱,一个眼神,一个牵手,就足以表现了,用得着如此恶形恶状,看得寒碜人。

他也有想过,他与自己女人的关系比这只怕还要不正常,他自己却把这一切看得理所当然。想到这儿,不禁对自己起了自嘲之意。“这就是慧贞心中理想的大学,不知我和他会不会象这些情侣这样子在园中走过?”正当他心中胡思乱想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曾经调查过许子龙案的特警,听任媚姐说过,自己出事,这女人还曾经去说过情,要求保释。

不管怎么说,自己心中是有几分承情的。他正要打招呼,却突然见周围又过来几个人,一见那神情与气势,及行走时那女子相似的姿态,凌石知道这些人亦是国家特警了,心中好奇心起,也就没有站起来打招呼。

薛绰君此时心中充满了恼怒,都什么时候了,居然派自己来当一个保镖。

第二天下午的课程开始了,不知怎么,凌石知道有人在窥视着自己上课的教室。他自然明白那几道监视的目光哪儿。这些人看来的确是行家里手,隐蔽的地方全是一些常人不注意的死角,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周围的环境。凌石只是装着不知,专心专意上课。

这次集训是青华大学为了自己未来培养的人才打下的伏笔。本来举行集训的事好几所大学都想承办的,是校长自己全力才争取到的。所以成立的教学小组亦是经验丰富的教授。

凌石仔细听着老师的讲授。这些老师果然不是盖的,只听了一会儿所讲内容,就明白了这些老师讲的都是如何进行学习的方法,这些方法是这些老师多年来的心血与结晶。最令人叫绝的地方是老师所讲的都有例子进行整个思维过程的详细说明,这让十分着迷于学习的凌石有种如闻大道的感觉。

薛绰君注视着教室中聚精会神听讲的学生,心中一怔:“怎么这个叫石头的学生也来了?他就是还有官司没有了结吗?”

“报告队长,由于学校内的陌生人不好控制与掌握,所以很难将这些人的来历一一调查清楚。但是与汪政元同学接触的人中,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因为汪政元同学接触过的人,除了学习班中的同学老师,还有一个是他家的世交钱子豪的女儿钱蘅芜,这个女儿本来是在附中学习的,可是却与汪政元很熟悉,所以汪政元一来学校,二人就见了面。而且还一起到外面逛了一会儿。我们进行了全种监控,没有发现异常。”

薛绰君接过手下的报告,细细的翻阅着钱蘅芜的资料。这个学生是国家科学院院士钱子豪的女儿,算来也是高干了。钱子豪这人自己是不陌生了,国防部的好多级别特高的项目都是此人领导进行的。与汪政元的父亲汪道海为国家高科技的技术的代表人物。

国家安全局接到情报员的密报,说是最近日本的间谍对汪道海设计的新型智能鱼雷的情报很感兴趣,而且派了大量资深的情报员前来中国,准备对汪道海有所行动。本来薛绰君是不想接这个保姆似的任务的,但是特勤局的领导说此事特别重要,若是出了一丝岔子,就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不论汪道海出了事情,还是他的亲人出了什么事,那对特勤处的声誉的打击那将是致命的。

“就让自己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吧!”多年来战斗在一线的薛绰君感到了几许疲惫,自从自己最敬爱的人死在了情报战线上,自己就想退出这个部门。只是想到国家培养自己不容易,若是不报效国家,于心中有愧。可是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心中早已倦怠,家中的父母也早催自己快点成家立业,不然成了就成了老姑娘了。可是自己一直扑在工作上,从未有机会接触什么男人,要不就是那些如汉文一样的特工,可能汉文给自己的印象太深刻了,自己从来都从心底中生了躲避之念。

上次领导安排自己与施重文一起前往hj市调查那个案子,也许有自己父母焦心自己的人生大事,所以撮合的迹象很明显。施重文此人的本事是有的,身为那些神秘门派的弟子,而且风流倜傥,的确是良配,,正是女人理想的对象。可是自己的热情只怕已随着汉文而去了。汉文,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薛绰君心中暗咒了自己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专注于自己面前的工作。

凌石坐在餐厅里,全心全意享受面前的食物。坐在对面的那些来参训的大部分学生却象是食不甘味的样子。汪政元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学生,身上穿着很适合,只是并不如自己一样身上的全是名牌。这食物如此不堪,对面的这个同学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些自助餐上。

凌石于汪政元好奇的眼光视而不见,道:“怎么?我吃饭的样子很好看?”汪政元见他问话的样子很奇怪,一下倒笑了,低声道:“你看看周围的人,这吃中间就属你吃得最香了。一个个哪个不是象在数餐盘上的饭粒儿?老实说,我也吃不下这玩意。”

第六章(下)

凌石转头见到那些一个个对着面前的餐盘愁眉苦脸的学生,见这些人望向自己的狠吞虎咽吃相有些匪夷所思的样子,心中生出一阵厌恶。他对汪政元低声道“你去吃过工地上那些民工的饭菜么?吃过苦窑中的公家饭么?远的不说,你去吃过普通食堂学生的饭菜么?”

汪政元也知道这个小食堂是专门给他们集训的学生开的,生活已经算好了。可是自己娇嫩的胃实在是装不下这粗粝的饭菜。当下道:“别吃了,一会儿咱们去外面上馆子,我请客。”

凌石道:“那可谢谢了。不过,这饭菜却也合我的胃口。”他语气中的淡淡的讽刺之意汪政元还是听得出来的。当下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心下暗骂这个凌石不懂人情世故。突然听到凌石又低声道:“要骂就直接开口,不用在心理骂!”汪政元吓了一跳,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薛绰君听到传感器中的声音,再加上自己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汪政元的表情,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几个手下听到她的笑声,心中倒吓得不轻,队长向来在行动中严厉凶悍,从来没有如此笑过。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晚饭之后,大家就有了一段自由活动时间。晚上的时间以自习为主。所以那些活跃的学生开始三五成群,准备开始领略qh大学的夜生活了。凌石准备回寝室安歇,顺便查一查为什么特勤处的人为什么如此如临大敌。可是那个同寝室的汪政元却硬是拉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道:“等一会儿,我有一个朋友过来,大家就认识一下嘛。”凌石笑道:“是那个第一天就来的丫头么?真是受不了,你自己生活在北京,又不是见不着面了,还这样的粘着。”

汪政元料不到自己前一天一到学校的行动就让凌石摸透了。当下道:“也就是世交中的一个好朋友罢了。”凌石却道:“我看那女孩看你的样子可不象只是对待一个好朋友的样子。”

这样一说,汪政元倒急了,道:“真的,我俩从小就是好朋友了。你可别乱说。”凌石见到他满脸通红,倒觉得有趣。心想怎么大城市中还有这样单纯的人,倒算稀有动物。他接着道:“就算我说错了,也不用这么满面通红吧!要不是你心中有鬼,脸红得如同猪肝那样?”汪政元倒有些恼羞成怒了,道:“是啊!蘅芜是长得很漂亮,我们感情也好。可是,我还是想多接识一些人……长长见识,再……再……”凌石一见这汪政元急了,倒也不再火上浇油,当下道:“长见识,也不用朋友也不谈哪!”

薛绰君只笑得不行,这个凌石,一张嘴那的确是让人给急死啊!那个汪政元怎么这么单纯!他的手下看到笑得灿烂的上司,倒听不出什么好笑啊!

凌石看到钱蘅芜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汪政元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单从容貌上看,钱蘅芜就是那种如同邻家小妹一样的面容,天真,可爱。而那爽朗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很亲切。就连凌石见到这个小妹妹时都觉得很惹人爱怜。

钱蘅芜看到凌石时,眼睛一亮,道:“你就是政元哥在集训期间的同室同学么?”凌石微微一笑,道:“我叫石头。hj市。”

“听说你们这次来的人都挺厉害的。政元哥哥真厉害,能进这个班级。我就不行了,爸爸老是骂我不努力学习,只知贪玩。”凌石却知道这个女孩不只是贪玩那么简单,这个女孩是个修习武技的人,而且肯定修为不弱。虽然她可能习过什么掩饰功力的法门,可是在凌石眼中,却如透明一般,一见就明了。只是凌石限入见识,不知这具体的功法叫什么名字。

“好了,这儿伙食肯定糟糕,不如今天我请你们吃晚饭。”汪政元却道:“不如我们坐一会儿好了,你还要早点赶回家。”钱蘅芜的嘴角翘了翘,说不出的调皮,道:“不行,妈妈说你的嘴巴最刁钻了,你肯定没吃晚饭,我们就到校外去吃一些东西吧!我也还没有吃东西哩!”

汪政元显然对这个青梅竹马的世交没什么办法,只得拉了凌石一起到了校外。来到校外,凌石一看,好家伙,班上到这儿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大家互相都还说不出名字,只得互相颔首为礼,算是打了招呼。

钱蘅芜却径直拿了餐单,开始点菜。这儿的手艺可真不是盖的,凌石闻到那种菜香,尽管肚中饱饱的,当汪政元邀请他时,他也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那样子让汪政凶怀疑刚才在小餐厅时是不是吃了那么多。

汪政元看着狼吞虎咽的凌石,心中倒也兴不起厌恶之意,这人干什么似乎都拿得起放得下。他想起在小餐厅里说过的关于食物的话,那平静面上竟有沧桑之感。这可正是自己缺少的阅历吧!而他说话时,纯真之念却也洋溢其间。这种表现让人很易亲近。

钱蘅芜的吃相却斯文得多,她兴趣盎然的看着凌石的吃相,心中充满了对这人的好奇。

三人走出餐馆,汪政元扬了扬手,一辆的士就开了过来。汪政元伸手将车门打开,道:“明天别来了,你家离这儿远,一个女孩子,别这么野。”钱蘅芜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要是不放心,你送我回去好了。”说着在凌石身后用力一推。这一推拿捏得恰到好处,显然用上了巧力。凌石心中一动,当下不动声色,顺着力道倒去,一下子就和汪政元扑时了车上,汪政元身子还没有起来,道:“蘅芜,你搞什么鬼,快让我下去。”

钱蘅芜一下子窜上车,顺手带上了门,车子当下飞快的急驰而去。一旁暗中保护的特勤人员一时反就不及,待上车追赶时,那的士早去得远了。众人知道事情不妙,马上向薛绰君报告。

薛绰君心中一愣,心道:“可不要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才好。”她看着车上追踪指示器在街上慢慢的移动,道:“马上接第二组,说目标在计程车上,可能已被劫持,身上已装追踪器。”

“政元哥哥,就委屈你在这儿呆一会儿吧!”汪政元突然听到自己熟悉的妹妹的声音变了,心知不妙,忙问道:“蘅芜是不是也落到你们手中了?”那“钱蘅芜”却不答谢,却掏出了一只枪,指着二人。汪政元一时面如土色,颤声道:“你们,……你们……绑架……我们?”

凌石在一旁却不说话,似乎吓得呆了。

“钱蘅芜”却脱去了汪政元的外套,又在他的内衣上摸索一遍,又脱下了他的皮鞋,然后丢出车窗外,然后丢过一套衣物,冷冷的道:“不想感冒的话,最好穿上这套衣服。”

这时司机打了一个电话,道:“货物已到位,可以签订合同。”随后的士驶进了个偏僻的巷子,换上了一辆面包车后,车上留守的一个人对他们二人分别注射了一针。凌石只觉得一股倦意传来,朦胧之间,见汪政元已经沉沉睡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将身体珠疲惫感驱除,这时心中警兆突起,慌忙闭上眼睛,敏锐的六识觉得那钱蘅芜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这时旁边的人说道:“组长,留这个人干嘛,不如除去或是丢掉算了。”

“不行,现在若是我们这样干了,会让对方对谈判不存一点希望,只会采取强硬措施。那样于下一步的方案不利。再者,我们手上多一个人质就会有利得多。”

第七章(上)

薛绰君立在老首长面前,心中倒有几分羞恼。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在任务中出过任何差错。可是这次因为心中的抵触情绪,致使工作态度不积极主动,所以造成今天的被动局面。

“反正你的心思已不在特勤处的工作上了,就到下面单位工作去吧!”薛绰君一听急了,道:“首长,你就让我完成这次任务吧!由于我的疏忽,使全队蒙羞,我从哪儿跌倒,一定从哪儿爬起来。”

老于看看面前的薛绰君,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看见这位老战友的女儿从小孩长大,慢慢的成长,一点也不逊于那些男特勤人员。自从汉文这孩子去后,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好吧!这是案卷。”老于说道:“汪道海是国防部的重量级人员,对方已经打来的电话,要求最新智能鱼雷的设计图。否则汪政元三人的性命有危险。”

“三人?”薛绰君翻开文件,问道。“对!还有那个引汪政元与石头离开的女孩钱蘅芜。现在我们虽不明白钱蘅芜为什么出卖自己的世交朋友,但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我猜可能是此钱蘅芜并非彼钱蘅芜。”

“您是说易容而成的。”

“是的,这次看来这票人下了很大的本钱,居然有人能将钱蘅芜的神态与生活习惯以假乱真,你可不能轻敌啊!”

薛绰君见到汪道海时,发现这人比照片上面要清癯得多,身子似乎很单薄。但是一身军服依然显出另一种军人的气势。薛绰君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正泪流满面,神色极是忧愁。这时门铃响了,薛绰君上前,从门望去,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来人正是钱子豪,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这人薛绰君在档案中看过,却是他的老婆。

薛绰君将二人放进来。

钱子豪对自己爱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女子上前拉住汪道海老婆的手,道:“别担心了,和我一起到国宾那儿休息几天吧!有老汪他们在,一定不会让蘅芜与政元出什么事的。”

汪道海看到二人在全幅武装的特勤人员的护卫下离开了,神色渐渐的变得激昂,正色对薛绰君道:“薛队长,对方若是勒拿赎金,我就是贪污公款,也会凑齐赎金去救政元与蘅芜的,但是他们要我的设计图,这图凝聚了我们开发组那么多人的心血,并且涉及到国家的最高利益,我不能因小私而废大我。所以我准备了一份假图纸,希望你们救出这三个孩子。老钱,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吧!”

钱子豪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心中充满了相得之情,道:“对!只是蘅芜为什么作出如此反常之事,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薛队长,你有什么看法?”

薛绰君敬佩的看着二人,正是有了这些人,我们的国家才能如此强盛,才能立于世界之林。

薛绰君道:“钱蘅芜的反常,有三种解释:一是那人根本不是钱先生的女儿;二是钱蘅芜受到特殊手法的控制,三是钱蘅芜受到对方的策么。但是第三种看法在我看来,却是没有可能。因为她从小在你们的看顾之下,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对方的机会,而且小孩的心性未定,对方不可能下如此大的功夫进行长期的洗脑工作。”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救回那三个孩子。这些人是行家里手,轻易就瞧破了我们藏在汪政元身上的追踪器,并且进行了反跟踪措施,从我们的眼中消失。”提起这件事,薛绰君心中升起一股羞恼之意,自己战绩累累,却最终败于如此简单的一个人物保护案中。

“现在有二条线索,第一组听好,继续监听汪家电话,从正面与对方接触。第二组,继续查找那辆的士的线索。”

凌石对北京的地形不是很熟悉,也不知这些人将自己弄到哪儿去。只是他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尽管这些人的目的不清,但这些人的动作与布置显然训练有素,计划如此周详,这就说明这次绑架不同寻常。

他六识何苦敏锐,仔细观察车上三人。其中对自己二人注射那人面目平常,就如同寻常都市百姓一般。而那开车的体形扎实,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印象,而那个叫钱蘅芜的女孩,显然是别的所扮,这人下的功夫定然不小,居然瞒过了与钱蘅芜一起长大的汪政元。而如此的精妙的改头换面之术,凌石心想这倒是一种很有用的本领。

车终于停了。凌石感觉到自己被搬到了一个仓库之中。这时听到一个唔唔之声传来,凌石偷眼看去,却见到又一个钱蘅芜被绑在椅上,口中被堵了一块棉布,面上显出无比焦急的神情。

冒牌货走到真的女孩面前,道:“我们怕你寂寞,所以请了你的好朋友来陪你来了。”假冒者取走她口中的布团,道:“别喊救命了,你就是喊破喉咙,这儿也不会有人来的。省省力气吧!只要汪工和钱院士合作,你们很快就自由了。”

这时过来二个人,将凌、汪二人依样绑在了椅子上。这人绑起人来很老练,很明白如何将关节之处牢牢缚住,以便猎物不得动弹与反抗。

那女子问道:“对方同意条件了吗?”

一个人恭敬答道:“是的,对方已经同意付出图纸,但是在交付之前,要见到人质。”

“不行!图纸要先送过来,人质我们自然会放。若是他们耍花样,就别想再见到这三人。这点一定不能更改。”

汪道海接过电话道:“我要确定孩子们安全,才会送出图纸,否则定然不行。”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孩子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你还在东扯西拉,那我就不敢保证了。一句话,干脆点,你到底送不送图纸出来?否则我们就要撕票走人了。对了,请你旁边的特工听仔细了,若是他们一露面,你就到火葬厂预约三个时段吧!”

旁边的薛绰君一点头,示意答应对方的条件。汪道海道:“好吧!我怎样交付图纸?”

“你到西南火车站内,请到留言台上取出一封给汪先生的便签,其中有一把钥匙,那儿候车厅内有一排储物柜,按照便签上的号码将图纸放进去就行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道:“不行,交谈时间太短,而且对方对电话进行了干扰。不能追踪具体的位置。”薛绰君心想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道:“好!请汪先生先交付图纸吧!”对一旁的中年汉子道:“邱百泉,你马上根据技术人员的数据对干扰器的种类及产地进行调查。一是要查清是什么地方的技术,二是在北京黑市上有哪些地方私售这些器材。”这个邱百泉一向负责与北京的警察部门打交道,于北京的地下牛鬼蛇神最是熟悉不过。

薛绰君道:“我要是西南火车站的建筑地图怎么还没来?”这时一旁匆匆过来一个,递上一封地图。薛绰君打开地图,仔细的观看起来。

“报告队长,图纸位置已被放置于储物柜中了。文件中追踪信号稳定。”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可是那储物柜中的信号却依然没有移动,仍然稳定而明显的发出信号。

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薛绰君接过一听,道:“我们行动。”

“那些特工很狡猾,居然将追踪器藏于文件夹上,不过组长对支那人的研究果然没有浪费功夫,我已遵照吩咐将文件夹放于原地,只拿了图纸返回。”

第七章(下)

“钱蘅芜”静静的听着手下的报告,道:“马上将图纸扫描,传送回去。吩咐组中人员,马上分散,待风声平息,再进行工作检讨。”

凌石听着周围的声音,心道:“看来已经迟了!这么多高手包围你们,你们如何逃跑,倒值得一看。”

薛绰君注意周围的地形,心中倒对对手更加谨慎起来。这人挑选的这个地方人流不大,但却有几个十字路口,利于分散隐蔽行踪。这时一旁的安道轩身形一闪,行到一株大树底下,手中剑光电闪,疾刺向树身。施重文心想安师叔这是怎么啦?但他知道这个师叔从不做多余之事。就这在瞬间,那树身突然动了,居然化为一个人形,向上飘去,而从手中抛出几个小丸,扑扑几声之后,周围便布满了浓烟,侍烟雾散去,那人已消失无踪了。

薛绰君赶紧用无线电道:“众小组进行攻击,救出人质为第一要务。”

她冲进去时,仓库中已是烟雾弥漫,显然特勤人员进行了烟雾弹攻击。她心中警兆忽现,待要举枪时,却见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人已一剑刺过来,她身形一晃,避过要害,但是腕部剧痛,手一松,枪便掉在了地上。薛绰君此时更不迟疑,一拳击出,近身短打施去。她知这类人最善于此类环境中搏杀,当真是危险万分。好在对方见她是领队之人,地位显然很高,正是自己需要的人质,当下竭力对抗,一时倒打了个齐鼓相当。

安道轩亦陷于苦斗之中,心中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就多叫几个帮手好了。这下好了,施重文也陷于其中,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向掌门师兄交待呀?

仓库中满是浓烟,似乎更是劫匪的天下。仓库外徒然布置了特警队员,狙击手,可是大家都不敢胡乱开枪,谁知是人质,自己人还是敌人。

薛绰君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自己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却唯有苦苦支撑,若是自己落入敌手,群龙无首,那就糟了。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好了,统统给我住手,否则我要杀人质了。”那假扮钱蘅芜的女子心中何尝不是叫苦连天呀!也不知队员折损了多少,而且图纸发送过去,亦没有送回是真是假的信息。突然一句笑声响在那女子的耳边,道:“人质,你还有人质吗?”这声笑声仿佛在耳中响起一般,她心中一愣,回首看去,却拿里有人质影儿。她心中大惊,随即淡定,看己得想办法脱身了。

仓库中的浓烟有转浓的迹象,若在不走,只怕自己也走不了了。那女子突然高声道:“情况有变,大家撤退!”

薛绰君却马上动手了。她缠住了对手,那黑衣人似乎知道情况危急,这次没有留手,凛烈的刀气响彻在身周,薛绰君知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但她却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大声命令道:“开枪射击。”一时之间,枪声四声,不时传来惨叫之声,那黑衣人一招逼退薛绰君,正要隐身逃逸,却听到耳边有个声音道:“想跑吗?”接着一粒石子啸叫着击向自己的腿部,只觉腿弯一麻,动弹不得。薛绰君此时已摸起了地上手枪,抬手就是一发子弹,那人应声而倒。

浓烟终于散去了,薛绰君仔细搜寻,却见人质全部都被放在仓库的横梁之上。三人惊恐万状的看着下面的人走来走去,觉得真是太高了。被布片堵住的嘴中发出呜呜的叫声。却是被听力超群的安道轩发现的。

围攻安道轩与施重文的人全逃跑了,地上遗留下来的尸体全是些一般的劫匪。外面包得象铁桶似的,也不知这些人是怎样逃跑的。

施重文道:“不如叫外面的那些军犬再来试试,说不定能找到这些人。”

可是军犬在仓库中嗅了嗅,却在一只废纸篓旁边嗅来嗅去。薛绰君叹了口气,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工作人员从纸篓中找出了一叠纸来,正是送过来的图纸。

施重文看着面前坚毅如男子一般的薛绰君,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这伙人好生狡猾,居然将装有追踪器的文件夹放回原地不动,只取了图纸。幸亏这图纸上涂了特殊的气味的液体,只有军犬才能嗅到。只是怎么能断定这些人就在火车站不远处?”

“这是很简单的推理。他们选的交货地点的原始建筑图中标有地道,而储物柜的选取亦是最下面一层,以这伙人如此专业的水准,肯定会从收货上做文章。本来我让图纸上涂上液体,只是为防追踪器不起作用而做的准备。幸亏我没有如先前一样小视对手。”

“安前辈,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安道轩微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些人武技显然是日本忍者,我不信君绰你看不出来。只是一次派出这么多高手,显然对方此举志在必得呀!”

薛绰君心中暗暗吃惊,若不是自己留下这最后一手,那三个孩子就危险了。这些人好手笔,事先在交货的储物柜下安上活门,又打通了地道与储物柜的空间,然后取走了图纸,留下了文件夹。第三组工作人员则在久经训练的狗的带领下,找到了这个偏僻的仓库。

只是刚才的情况当真是险恶万分,真没想到对方中高手如此众多,以紫云阁当代高手安道轩居然都压不下场子。此次的成功,只能用侥幸来形容。

她立在被自己射杀的那黑衣蒙面人前,看着尸体上那浸成乌黑的血沫,心中暗暗后怕。她对安道轩道:“安前辈,以此人的身手,我当时似乎不可能有如此准头,这人当时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安道轩仔细看了看尸体,然后伸手撕开对方裤腿,仔细看了一下,道:“你说的没错,这人的环跳穴被袭,你看,这腿弯处明显有个白色的着力点。的确是有人在帮助我们。我看就是将三个孩子送上横梁上的人吧!”

钱蘅芜看着无羔的汪政元,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倒吓了旁边的人一跳。这时凌石观察钱蘅芜,心中暗暗称奇,怎么那个假扮钱蘅芜的人能装得如此活灵活现,让汪政元这个自幼相熟的人都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薛绰君听到哭声,心下一惊,以为人质受到了什么伤害,赶紧跑过来,却见钱蘅芜嚎陶大哭,显然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将这个女孩搂在怀中,柔声道:“别怕,那些人不会再回来了。”

凌石见过她刚强果敢的一面,此时柔情一展,心道原来这人温柔起来却如此好看。他自然看出薛绰君有种郁结不解的忧伤藏在怀溃,眉宇之间隐藏着仿佛无尽的悲伤,怕只是以刚强坚毅将心中的悲伤压制下去吧!

“为什么会了出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此时渐渐的安定下来的钱蘅芜的好奇心却渐渐抬头。凌石心中一怔,心说这么大个丫头,说哭就哭,可是神态却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相反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是啊!象得连我也分辨不出来。”

薛绰君也不知怎么说,她想了想,道:“或许这是特殊的方法吧!特工人员通常能通过物理方法改变自己容貌,但却不可能完整的装扮成另一个人,而且生活习性与言语性格如此相似的样子。”

第八章(上)

此时走过来的安道轩却道:“若是忍者,则完全有可能。”他看了看周围的特工,道:“忍者,是经过专门的训练,成为一流的刺客。他们善于隐形,渗透,刺杀,偷盗。有一类忍者专攻身心的转换,以假乱真。这一类训练最为残酷,我听师傅曾经说过,这些人往往失去自我,化为无数个意识,与精神分析上的多丛性格有些相似,但是却勉强能自控。正因为他们仿佛体内有多个意识,所以在模拟他人的形态与生活时,微妙微肖。又有一些秘传的装扮技巧,就让这些人化身成为了另一个人。”

安道轩叹了口气,道:“在幕府时代,不知有多少名将大臣、家主君王死于其手。最残酷的莫过于,这些人死前,还以为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所杀。”

“既然这些日本间谍如此大张齐鼓,那就让我们从这些死人身上开始追索这些曝光的鼹鼠吧!”薛绰君的神色化为肃杀,“以老对手的血作为的告别词!”凌石听取她话语中的凄厉之声,心想好家伙,特工处的人果然不是盖的。

“对了,安前辈,你说是什么人帮了我们?”

安道轩摇了摇头,道:“这人的本事也真了得,能在如此混乱复杂的局势中游刃有余,即使掌门师兄在此,亦不过如此吧!”

凌石听到隐隐传来的高手气息与周围的人的紧张呼息,如何不知救兵已至,只是不知这些人是何路手,冒然而下杀手,不免鲁莽,而且可能暴露自己的身手。不知为什么,凌石总是不自觉的隐藏住自己的能力,或许是出于一种本能吧!父亲常常对他说:“你不要急于显露出自己的不凡之处,记住古语曾道木秀于林,风必折之。”凌石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心中深有体会。若是自己实力让人知道足以应付那几个流氓,那么就不能让李耀久吃那么大的亏而不损自身了。

仓库中浓烟四起之时,那假扮钱蘅芜之人的神态惊慌,想来于对方寻上门来料想不到。他乘她高声讲话之时,略一用力,挣脱了手中的束缚,悄悄溜到了正被催泪瓦斯呛得鼻涕眼泪齐流的汪政元与钱蘅芜身后,伸手将二人捏昏,身形一晃,早已上了那早就打量好的最高横梁之上。

他将二人用腰带缚得结结实实,可不能让这二人没有让人杀死,却跌落下去摔死了。然后自己在梁上安安稳稳的利用敏锐的六识看着场中的好戏。后来见薛绰君的对手要逃,他拿起檐角的一棵小屑头,朝着那人的环跳穴打去,让那人无法移动,就在此时,薛绰君开枪了。

凌石心中替薛绰君叫了声可惜,因为本来是可以留个活口的。

他仔细观察那些人离去的方式,心中暗暗叫绝。围住安道轩的五人虽是隐身离开,一人是利用土遁,一个身形化为青烟,一人却是瞬间化为同色,一个轻身如燕,最后一人却最是奇异,仿佛大摇大摆的走去。凌石细转之下,这人竟是利用人的眼前的盲点死角,在行走之间,不断变化位置,却给人闲庭信步的感觉。这让凌石大感兴趣。

然后是那假扮钱蘅芜之人,在烟雾之中摇身一变,却已是特警装扮,施施然而去。

结果都一样,这些人在重围之中安然而去。

他听安道轩讲到日本忍术,心想难道这些人所展现的就是所谓忍术的神奇之处么?

宁老师这二天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地狱之中。在自己的带领之下,那个叫凌石的学生居然被绑架了,看己的前途什么的都完了。当凌石与汪政元安然归来时,他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把凌石叫去训了一顿,道:“我也知道这不关你的事,可是你若是安分守已留在校内,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凌石没有说话,他也能理解这人大惊大吓之后,心中的那种后怕与释然感。“宁教师,我剩下的日子都留在校内好了。”

不过受到禁足令的却也不只凌石一个,汪政元同样被父亲规定不得离校。汪政元此次受吓不小,忙不迭的答应,末了还问父亲:“要是对方在校园内绑我,怎么办?”

但是汪政元却知道没有机会了,当天那些保镖就开始保护他了,同时还限制了他的活动空间。当他上课时,就在教室外转悠。但是薛绰君却再也没有露面,她布置了一系列小组开始行动。对北京地区的间谍网开始进行血腥的追索。

对于凌石倒没有诸多限制,但是他也没有想在这段时间再出校去。在这段集训的时间,他要努力完善自己的学习方法,体会其中的奥妙,所以就连电话也很少打回家。

这一天,薛绰君突然出现在校中,找到汪政元与凌石,又细细问了一遍从前的问题,凝视细听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不厌其烦的问着许多同一问题,想从中听出一些有用的细节。

但是她失望了,从这二人口中,听不出任何有用的情报。凌石突然道:“薛队长,我想对方知道新型鱼雷的设计存在,一定是内部潜伏了内线,现在不能从外部着手,何不从内部着手开始处理。我想,能接触到这样的机密的人不多吧?”

薛绰君心想怎么这么简单的法子自己一时怎么没有想起来?这小孩的思维倒很严谨。她深深注视这个小孩,这才发现对方的一双眼睛仿如一汪清泉,说不出的清澈动人,让人陷入其中而不自拔。这一张不算太出众的面孔配上这一双纯真的眼睛,说不出的动人。一时之间,薛绰君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又记起了汉文,自己是多么爱他啊!现在的自己依然如此深爱着他么?无穷无尽的工作占住了自己所有的心神,她还自汉文去后就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自己的生活哩!或许自己并不象外表那样的坚强,而是选择了遗忘吧?当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化为一片麻木之后,自己就那样坚强起来了么?过去那个经常笑声爽朗的女子哪儿去了?

汪政元见这美丽的特工突然怔怔的,那突然的叹息之声,让他心中一阵惆怅,这美丽的女特警心中肯定埋藏着许多的痛苦。凌石见薛绰君在瞬间仿佛脆弱无比,那种刚强消退在娇面上,竟有些苍老的感觉。

薛绰君突然注意到二人奇异的神情,心中一窘,倒让苍白的面色生出一股艳色来,让二人大开眼界。

剩下的日子充实而紧张,凌石又全心全意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之中。日了过得飞快,这段时间内,大家都混得熟了,但汪政元却似乎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同寝室的石头来。

这人虽然跟自己很亲近,可是却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可是不光只是自己如此,与这么多同学相处,他从来都是态度淡定,应对从容。这让汪政元觉得这人仿佛与自己不是同一世界里的人一样。二人一同遭劫持,可以说是共过患难了。汪政元很想把这人带进自己的生活圈子。可是却显得格格不入。

钱蘅芜还是经常来看汪政元,但是凌石从来态度平淡,甚至有些冷淡感觉。有一天,天真的钱蘅芜说石头很可能是不欢迎我来,所以每次都似乎很有礼貌,但其实是想赶她离开。凌石却道:“我是这样的,因为我这人魅力很惊人,怕一不小心抢了汪政元的女朋友。”一席话既让钱蘅芜害羞,又让她为他的厚颜大胆大笑起来,却将小小的不满抛到了一边。

第八章(下)

钱蘅芜从不掩饰自己对汪政元的感情,但是汪政元却躲躲闪闪的,一次二人谈起这事,凌石道:“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蘅芜,只是你心太大,想要闯荡一番,放荡一番,然后再收心作个好男人。可是你想一想,那时的蘅芜还在那儿等你吗?男人等人不行,女人等待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但也不是很长的。”

汪政元依然是漫不在乎的,凌石就不再说什么了。

凌石一行人回到hj市时,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而高考却渐渐的临近了。本来钟慧贞以往每天总要抽出一段时间来与凌石讨论高中的课程,可是此次凌石回来后,却只是以自已自学为主,不再打扰钟慧贞,让她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高考的备战中。

但是凌石回来后,却见到管丽影的功力与处事态度来了个质的提高。神态由过去的和善怡人一变为冷艳到骨子里的媚态。让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视。同学们以为管丽影只是受了上次事件的影响才变得如此冷厉,可是凌石一见之下就明白管丽影的功力有了质的提高。对于她如此快速的提高,凌石认为简直只能能奇迹来形容。

而任媚看到自己的徒弟竟克服了因修习开始年龄过大的缺陷,而如此迅速的突破惑情大法的第一阶段,而感到自己果然是眼力过人。当凌石因此大拍她的马屁时,她一脸当仁不让的笑容,道:“石头,你这一记马屁倒是拍到点子上来了。你看,我看准了你,又主动收了丽影这么天资超人的徒弟,看来我的眼光是有的。”

“我倒想你的眼光用在生意场上是何种效果!”凌石的话倒让任媚谈兴大起,她果然是早就有计划进入生意圈,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进入。可是此次叶芷丹的邀盟正是一个好的契机。

任媚滔滔不绝的谈起对波丹集团的一些看法,凌石听得一头雾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任媚才发现一脸不耐的凌石,才道:“我要与叶小姐商量一下,能不能让你也参与这些事务。”凌石一听急了:“还是别了,我的学业都还顾不过来,怎么能搅和这事?”

“你从书本中学来知识,然后用在生意场上实践中,不是正好么?”

“喂,我还只是个小毛孩子呀!用得着这么急着去进行残酷的竞争么?”凌石一句话逗得任媚哈哈大笑,道:“可是我看你呀,比大多数男人还要成熟。只要看看静萍几个人就知道了。你是怎么弄的,让静萍美得连我都有些动心了!”任媚和凌石说着笑话,心中升起一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却见管丽影上来了,却是她已完成了今天的功课,来喊凌石一同回家的。

“要是我没有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没有从前那个誓言,我会不会投入你的怀中呢?小石头。”任媚看着凌石与管丽影离去的身影,心中的思绪竟有些乱了。

“小叔叔,你那个易志军可真够朋友,你离开这几天,我发现他天天跟我一起回家。可吓坏了我,我还以为他起了坏心眼。可是一想,这人若是起了不好的心思,不可能做得如此明显。”

凌石看着管丽影,想起任媚曾教过自己察人之术,想来这些知识已渐渐的教给了管丽影。

“有一次,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一段时间老是跟着我。你猜他怎么说?”

凌石接口道:“他肯定是说受了我的帮助,保护你只是为了还我人情罢了。而且神情很孤傲,是不是?”

“他不是很孤傲,只是他谈起你来,言语中的那种尊敬是一听就明了的。说是尊敬,我看更象是一种害怕。”管丽影想起一事,道:“易志军保护我,是你安排的么?”

“不是。只是你说到易志军跟踪你,我猜到他是为了保护你。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一心想还我的情分。所以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去帮,值得我们去做朋友。”管丽影迷醉的看着凌石,这个人比自己还小二岁,可是仿佛他身边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圆满美好。

“对了,现在班上的人都把我和杨凤桐相提并论,说我们两个是冷美人。”说完,咯咯乱笑,哪有一点冷美人的样子,她的面上突然浮现一些奇怪的神色,道:“你知不知道,杨凤桐和我在一起,谈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你。说不定,你艳福不浅,让那表姐妹同时爱上了你。”

凌石笑着道:“我本来就艳福不浅,让世上最美的一对母女都爱上了我。”管丽影一听到“一对母女都爱上了我”几字,身子一颤,紧紧的倚靠在他的怀中,道:“亲亲我。我好想你。”

凌石觉得怀中的玉体传来淡淡的儿女体香,看了看四周,也寂静无人,便吻上了那丰润的朱唇,觉得仿佛到了一个最好梦境中一般。过了好半晌,管丽影才在他耳际娇喘连连,她引导着凌石的手来到自己胸上,低声道:“不知怎么,这一段时间身子疯长,这儿大了好多。”此时已近初夏,着衣已十分单薄,那饱满的乳房一落入凌石掌中,那光滑柔嫩的感觉,那弹力十足的骄挺,立时占住了他的整个心神。他竟犹未足,手便从衣襟处滑了进去,一下子捉住了那浑圆的娇嫩,心中叹赞一声,心想:“再长几分,就赶上萍姐了。”管丽影被他弄得心神皆醉,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马上察觉到他怒峙的巨龙,调皮的扭胯碰了碰,直弄得凌石欲火如炽,他知道管丽影正在巩基关键之时,如何能破了她的身子,只得强自压抑体内的火焰,将她推开几分,道:“我们还是回家吧!”管丽影恼怒的扭扭身子,道:“就惦记着家中的女人,我也要成为你的女人。”语气又嗲又娇,凌石心中大动,可是想道任媚,心中颓然而止。

他叹了口气,道:“你和你师傅,都是些迷死人不赔命的狐狸精。”

凌石欲火大盛,倒霉的自然是家中的四女了。自从凌石回来,本来四女已成了深闺怨妇似的,可是凌石第一天回来,就让四女觉得由饥转饱,最后是饱得受不了,然后是害怕得什么似的。

曾静萍将头挨在凌石的肩头上,轻轻喘着气,让硕大的乳峰起起伏伏,悄声道:“你真贪得厉害。”此时乌、程、何三女已沉沉的睡去。本来乌巧璧最爱看凌石戏曾静萍的,可是委实也敌不过心中倦意,亦熟睡如泥。

“早叫你温柔一点的,你看,又累得姐妹们这个样子?”凌石双眼一瞪,道:“都是你那个乖女儿作怪,半道上又是亲又是摸的,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只好在你们身上找回了。”

“呸,你自己贪,怎么怪到女儿身上来了。”凌石一抓曾静萍的峰顶,道:“女儿还说这儿和你的比起来怎么样。我说,你还小,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将来一定会超过我的好萍姐的。”曾静萍羞极,在他胸上重重咬了一口,道:“你坏死了,这样的话也同孩子讲。”

凌石的手顺着光滑的背脊而下,停在那又圆又翘的臀上,道:“好萍姐,我还想要……”曾静萍欲待推辞,可是那光滑火热之物已不容置辩的闯了进来,将自己的言语化为连串呻吟……

第九章(上)

这一年最大的新闻就是第一批上市公司正式在上海挂牌上市。叶芷丹看到老杨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就想起了自己的傅月波,若是傅月波还在,波丹集团一点也不会输于杨氏企业。可是杨氏却已经正式挂牌了。这不得不让叶芷丹心生感慨。同时心中紧迫感随着任媚入主波丹集团也缓解了不少。

虽然傅若华咄咄逼人,但是在整个经济形式一片大好的状态之下,波丹亦得到了发展。而傅家企业在傅若华上任伊始,就开始进行大规模的企业重组,对于傅家一些好看不好用的企业进行了处理,也可以称得上是丢开包袱,重新上路吧!

凌石看着北塔的报表,虽然不是很懂企业经营,但是几个大的利好指标还是看得懂得,从这些指标看来,北塔果然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鹅呀!他就弄不明白,为什么任媚和叶芷丹看着如此枯燥的数字,却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

凌石看到她们的样子,道:“我看这样的日子只有你们才能干下去。为什么不多找些人来帮你们呢?”

任媚道:“你说的轻巧,这些生意涉及的生意额动辄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如何去找信得过人来?”

凌石却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难的?若说用人之道,任媚姐是最精通的了。我们找人,第一是要才干,第二是信得过。但是如何找到自己信任的,那还真不简单,但我们可以找只有才干的,忠诚是可以用钱来买的嘛。”

二人一脸震惊看着凌石,叶芷丹看到凌石一脸正色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在开玩笑的意思,道:“你说说具体怎么个操作。”

“其实,有很大一批人才是浪费的掉了的。第一,是那些将才干用在歪门邪道上的人,这些人即使出了狱,因为品行有问题,得不到社会的承认。这类人我们可以用。第二,那些因贪污腐化而丢掉了官职的人,这些人手中一般都有自己的关系网,这些人我们也可以用。只要我们有行之有效的监督手段就行了。”

“这些人不容于社会,若我们在此时招览,反会让些人心生知遇之恩。另外,以媚姐的才能,必能将些人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这想必也算是奇招啊!当然,若是渡过此难关,我们以后就可以慢慢的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才了。”

“怎么石头出的主意这么邪里邪气的!”这个主意虽然叶芷丹深以为然,但是却对石头的形象大打折扣。任媚心说,我早就有这样的主意,只是不知叶芷丹答不答应,现在石头提出了同样的主意,正合自己心意。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下午半天有什么安排?”任媚轻轻的嚼着嘴中的白菜,问凌石道,凌石将口中的饭咽下,道:“没什么要紧的事,下午在家看书吧!”

“叶小姐,你这几天事务太过繁忙,不如让凌石陪你散散心,打打球什么的,也好让自己放松放松。”这话不说还好,叶芷丹心想自己都有快半年不知休息是什么滋味了,自从傅月波过世,自己一直为公司的事情操心,从来没有一日敢懈怠,也的确从心理上感到了疲乏。

“好吧!不如下午叫上乌小姐,我们一起去打球。”任媚却道:“我可没有时间,我还要看看这些合同与案卷,而且丽影也在家中等着我。”

“对了,你上次送我的车子我也试开了一回,真是谢谢你了。”凌石真诚的道了一声谢。叶芷丹却道:“若说多谢,却应是我来说,虽然只是麻烦你两次,可是却都是救命之恩。”

任媚地道:“这么客气,现在大家都坐到一条船上了,也别这么见外了。”

叶芷丹从车上走下来时,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散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自己有多长时间不曾这样细细体会这其中的快乐了。凌石看到叶芷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面上的疲倦也一扫而空,而更显少妇的风情与慵懒,心想:“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艳丽啊!如同一株娇艳的牡丹,只是少了雨露的滋润,神色间总有股化不开的幽怨之情。凌石觉得仿佛又看到了那运动场上激烈扭动的身影,将她自身的刚健与婀娜尽显无遗的舞姿。

而这时乌巧璧却在一旁等待多时了,她与叶芷丹已很熟悉了,二人甚至称得上密友了。可是叶芷丹却总是搞不清楚二人之间的关系。二人似乎是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到了极为随便的地步。若说二人是姐弟关系,可是二人有时似乎过分亲密;若说是情人关系,看凌石的年龄却又不象。每当自己好奇向的乌巧璧打听二人之间的关系时,乌巧璧总是开玩笑的说,他是我的情人,怎么样?不赖吧!

但是凌石的神奇之处却是自己隐约能体会到的。首先是他神奇的救了傅月波,免了傅月波被劫持之祸,其次是自己被绑架之后,他奇迹般的出现,并与任媚设好了圈套,将傅月雄绕了进去。她与这人接触愈多,更是感受他那种天真表情下的心机与深沉,但是自己却很信任他,这当然是一种直觉。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和这人走得更近,但是这人却总有一种让自己放下心中的提防的能力。

乌巧璧为叶芷丹设想的十分周到,居然为她带来了运动服。叶芷丹道了声谢谢,吃饭时一时兴起想和凌石一齐出来打球,可是自己身着一身职业套装,未免不合身,可是乌巧璧却想得很周道。

凌石看着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的叶芷丹,与先前那幅职业女性的装扮又是一种不同的风姿。乌巧璧与叶芷丹二人本来容颜出众,此时那天蓝运动装将修长健美的身姿尽露无遗,更是引得周围的人目不转睛,盯着二人直看。好在二人俱是落落大方之人,也不在意那些炽烈的目光,开始打起球来。

这时一旁观看的人群中突然响起掌声,凌石循声望去,心中一愣,“这不是钱三么?”钱三依然是那幅吊儿啷当的神色,于周围的眼色浑不放在眼中,只是双目放光的看着二人在场中腾挪的身影,面上的色欲之意尽显无遗。凌石心想:“这人倒与自己是同好。只是自己不会急色得对女人强行动手。”

二女面上的汗水流出,粘住了几缕乌丝,急促的喘气让波涛汹涌的胸脯剧烈起伏,绯红的面色如同要渗出水珠儿来,尤其动人心魄。钱三的目光顺着二女下场的路线而至,不期然看到坐在悠闲从在桌边的凌石,心中一愣。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哥哥却对他看重,想来必有其过人之处。

凌石与钱二目光相撞,微微点头致意,这钱三心想这可逮个好机会,当下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道:“好久不见啊!”凌石微微一笑,道:“请坐,居然在这儿碰上你钱三少,也是缘份。”

叶芷丹看到钱三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心中微生反感。可是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向凌石问道:“这是你的朋友?请问贵姓?”凌石还未答话,钱三赶紧道:“在下钱三,不知小姐尊姓大名?”凌石此时却插话了:“有过一面之缘,算是吧!”

第九章(下)

乌巧璧却打了凌石脑袋一记,道:“早叫不要到外面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就是不听!”凌石与叶芷丹自然听出她话语中的指桑骂槐之意,面上微微笑着。钱三心中一滞,这三人浑不将自己看在眼中,这怎能不让自己气极。他刚想转身走开,凌石却道:“钱三少,最近在哪儿发财?”这时突然听到一旁有个人喊道:“钱三少,你怎么来这儿了?”那人一扫桌上几人,那人失声道:“叶芷丹!你怎么在这儿?好久不见了。”叶芷丹定睛一看,道:“何志周,这可真是巧啊!”

凌石见那何志周眼中射出热切的目光,显然为见到叶芷丹非常高兴,当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钱三旁边的椅子上,道:“傅月波还好吗?我也是刚从美国回来?在钱三少的二哥的公司做事。”叶芷丹看到这个老同学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傅月波,心中黯然,道:“月波已经过世了。”何志周哎了声,道:“什么,傅月波竟不在了。”

凌石显然不愿别人提起叶芷丹的伤心之事,道:“钱三少,这位是?”钱三答道:“这位何志周经理,是我哥公司刚聘请回来的经理。想请他主持hj市分公司的管理。”

这时何志周毫不掩饰眼中的热切之意,道:“叶芷丹,那就是说你现在是单身了,那我不有机会了。”叶芷丹瞪了一眼对面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道:“别作梦了,我看你还是同过去一样,毫无机会。”

“哎呀!月波这家伙真是好运气啊!要是我比他早认识你就好了。你们结婚,我可是婚礼也不敢去参加呀!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凌石看他对叶芷丹的爱意丝毫不加掩饰,心中升起一股欣赏之意。叶芷丹却不理会他的话,道:“这位是凌石,这位乌巧璧小姐,是我的好朋友。”

何志周显然沉浸在故友重逢的喜悦之中,道:“好啊!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来作东,大家一起去吃饭,晚上一起到白玫瑰俱乐部唱歌跳舞可好?我听说hj市的白玫瑰俱乐部最是有名了。”

乌巧璧三人一齐笑了起来。何志周不明的所以的看着三人,叶芷丹道:“白玫瑰我们是熟悉得很了。任媚已经答应我,到我们公司去上班了。”何志周这才明白三人为何发笑,敢情人家是老熟人了。

凌石却推辞了,道:“我晚上还要上学,就不陪你们了。壁姐你在这儿陪着他们吧!我和你们玩一会儿后,就要上自习了。”

凌石下自习回到家中时,却见乌巧璧气呼呼的坐在厅中,而另三人正随意从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样子。乌巧璧道:“你倒好,将那两个不良男人推给我们,害我们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摆脱这二人。”凌石道:“那人是叶小姐朋友,不正好叙旧么?”

“叙你的大头鬼,你弄得叶芷丹多尴尬,那个何志周在大学时就追过她,后来更是与傅月波弄得很是不愉快,后己就出国了。这次回来,看到叶芷丹单身,那还不追得紧跟不舍呀!叶芷丹可恼火了。”

凌石却道:“有什么好恼火的,她现在正单身,正好有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还有什么可苛求的。”乌巧璧气得粉面通红,道:“可是叶芷丹心中很瞧不起这人,说这人功利之心太强,于大是大非之前的重要关头只怕把持不住。所以才对这个人瞧不上眼的。”

“还有那个钱三少什么的,一味卖弄潇洒,似乎天下就他是最棒的一个男人了,可不积压自己那幅自命风流的样子多讨厌。”

凌石一时无语,万万想不到这两男两女居然弄个如此局面收场。“你个坏蛋,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今天睡在客厅,好好反省反省。”凌石唉叹一声,这不是存心折磨人么?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向其余的女人瞧去,可是这些人似乎已形成一致意见,皆装着没有看见他的眼神的样子,各自洗漱,自行回房去了。只留下凌石一个孤零零的留在厅中,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单独的机会,凌石低声求乌巧璧通融一声,可是乌巧璧却道:“这是任媚姐的意思,她说你忘了她给你的任务,自然得有些惩罚。”“可也不用这么过份吧!”凌石这才想起任媚给自己最后的一个任务就是叶芷丹,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凌石以为这最后的任务不需要自己去完成了。老实说,这个任务的难度也太高了些,因为在叶芷丹的心中,只怕傅月波还占了全部的情感,自己是无法与一个死人去争宠的。

“你就利用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怎么去追求叶芷丹吧!”

凌石看到平时把自己当宝贝的四人进了卧房,将房门紧闭,这才明白是来真的了。可是另一个人却不可能如此铁石心肠,管丽影还从未看过凌石如此吃鳖,心中柔情一起,不过,她也不敢将凌石放进自己房中,却穿了一件睡衣,来到沙发上,轻轻偎依在他怀中,却又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感受对方的温暖。

可是一个女人在怀中,让凌石很安生,却很难做到。管丽影觉得自己的乳房在凌石火手的手中肿胀了起来,当凌石的大嘴噙住那嫣红时,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对方的脑袋,嗅着凌石奇异好闻的味道,她听到自己喉间的呻吟微弱如蚊,但肯定压制不了多久,吓得赶紧甩开那正在胸上放肆的大手,逃进房中,再也不出来了。

钱二盯着钱三,道:“你说何志周认识叶芷丹,还是老朋友,过去追求过叶芷丹?”钱三点了点头,钱二道:“何志周此人,我研究了很长时间,此人才能是有的,可是性格却急功近利,本来此人是很好掌控的,但若为了得到叶芷丹,我肯定他会脱离我们公司的。波丹的集团的建筑安装公司本是我们第一步要兼并的目标,我可不想这个计划中途夭折。再说,上次你打赌输了,自己又不想好好上学,那就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就不要你再去上学。”

钱三大喜,道:“当真?”钱二道:“你以为我象你一样,说话不算数吗?”

钱三又问道:“对了,那个石头的小孩,你调查得怎样了?”钱二道:“这人最是有趣,你看看这本资料!”钱二接过那本资料,详细看了一遍,道:“这人小小年纪,心机很深啊!他在校发生的几件大事,全是凭智谋成事,倒未直接用过蛮力。哥哥,这人的武技当真到了你所不能测度的地步了吗?”

“这个石头能抗拒住我的气势而丝毫不显山不露水,我瞧不出任何端倪来。可是后来,他与那易志军少年单独呆了半个小时,出来后易志军的气势就全然不同了,这样的能力我看就是父亲也有所不及啊!若是此人在我们计划之中添乱子,只怕是很大的麻烦。”

钱二在老板椅上,轻轻的荡了荡,道:“再就是hj市黑道以高威居首,本来建筑工地上的场子一向是他说了算的,但是波丹集团的保护费他们只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儿,这说明波丹的势力不可不视啊!”

“我安排了何志周明天同hj市的小型建筑公司进行洽谈,进行合作。而且对于此次市政工作四环路的招标,我们是志在必得。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接近市建委的主任,让我们能掌握一手的资料。”

“而且,朱四叔已对高威进行放压,将让他放弃对建筑市场的把持。”

第十章(上)

任媚看着关于四环路的招标方案,心中正暗暗合计,考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下意识的接过电话,却听到是叶芷丹的声音:“你快过来,北城的建筑工地出事了!”

任媚赶到建筑工地时,却见工人们围拢在一起,正在围攻着一个胖胖的人,道:“凭什么你们不退我们的压金,我们现在不在这个工地上干了也不行吗?”蒋本武只急得脖子上青筋直冒,骂道:“成邦,你不要忘了,当初你要到我们这儿打工时求人的样子,现在有了更好的事儿,你就想开溜了,是不是?”

任媚看着众人的样子,面无表情,大声道:“是什么事让大家围攻我们的工作人员?”这些民工只觉得仿佛看到平时电视里的人儿走了出来,这时成邦道:“我们只是不想再在这儿干下去了,想请蒋经理将我们的压金退还,这也不行吗?”

任媚看着走进这来的叶芷丹,却听叶芷丹道:“大家不要吵,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就是鸿远的确在以每个月五百元的工资请人。但是请你们想一想,鸿远只是小公司,他们的公司现在请人,似乎是有工程,但它不会象我们波丹集团一样,永远有工程做,若是对方这件工程完工时你们不就失业了么?所以请大家好好想想。”

任媚又对为首的成邦道:“你叫什么名字?”成邦老老实实的答了一句,任媚道:“很好,蒋经理,你将这人的所有工资结清。这个人我们不要了,不要阻了他的钱路。”任媚冷如冰霜的面上自有一股煞气,道:“自从叶小姐接手公司以来,工资总是及时到位,而且蒋经理再也没有克扣大伙的工资,现在大家就是另谋高就,也同样会面对这样的克扣问题,或许克扣还会更重。鸿远建筑虽说以五百元工资请你们,你们打听打听,他们的工人有几个月没有发薪水了,还有,他们那儿的克扣是多少?你们不要听了外面几句传闻,就以为到了另外的地方会有更好的待遇,天下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

任媚一席话将的所有人僵在那儿,此时蒋学文亦听说工地上有人闹事,赶紧过来,看到任媚与叶芷丹都在,不知怎么,心中松了口气。现在白虎帮中被人弄出了许多事来,高威颇有些应付不来的感觉,而此时有任、叶二人出头处理此事,也算为白虎帮减轻了压力。

叶媚道:“大家还是安心在这儿工作吧!蒋经理,若是有人执意要走,也不要为难对方,将压金退了,让他另谋高就。但是这里我要顺便说一句,若是年底公司业绩好,我会在进行分红,那时平均下来,就不止是每月只多一百元了。你们要想一想,若你们好好工作,公司业绩自然就上来了,那进公司利润就高了,我们就有更多的钱对你们进行分红。也就是说你们的报酬的高低在你们自己的手中就行了。”

蒋学文看到任媚镇定自若的解决了民工问题,心想,难怪老大虽然心中喜欢任小姐,却连这茬提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样的气概,便是男子也有所不及。任媚一方面对对手的情况进行摸底,然后讲明,一方面又变相提高他们的待遇,却也并不是一味妥协,而是恩威并施。若是高老大有这样的贤内助,只怕我们白虎帮日子会蒸蒸日上。

任媚一行人来到工地简易的办公室内,对蒋学文道:“若是我们其它工地发生同样的事,请你们按我的这个方法办理,对为首闹事的民工,要坚决予以辞退。”

她看了一眼一脸疲惫的蒋学文,道:“高老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蒋学文迟疑也一下子,他是知道任媚的关系网的,只是若一旦授受了任媚的人情,只怕老大会很没有面子,只是现在情况已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道:“何学道似乎对我们下了狠心,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内拼命找茬,高老大一时也没有很好办法。”

“高威难道没有上供么?”任媚奇怪问道,何学道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却是官场上的铁律,看来何学道这人现在真是一无所取了。

“我们现在的例钱比以往许子龙在时提高了百分之十,可是这个月初,何学道突然最消了原来谈好的数额,居然又涨了百分之五十,这不是要赶绝我们么?所以高老大坚决不同意。”

“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事?”任媚又问道,蒋学文心想既然如此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么其余的事就不要瞒她了,当下道:“最近hj市来了一批搞黑市拳赛的人,他们场子闹得很大,高老大去看了看,知道我们只是小小的地头蛇,对方却显然是闯江湖的异人,我们不敢招惹,可是对方却派出了一个身手相当了得的人叫朱四烈,他……”

“朱四烈,居然是这个人……小蒋,你们对这批人不要轻举妄动,看来他们想要渗透到hj市来了呀!”蒋学文心说“他们”,也不知是什么人。但知道任媚所处的世界,只怕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好吧!你们回去转告一声高老大,何学道这儿我有一批资料,可以搞掉他。还有,你们与朱四烈什么时候谈判,我叫石头过去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蒋学文心中大喜,既然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石头出马,一切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易志军走出拳社,正要到胡雪薇家中看一看秦阿姨,可是刚到校门,却被凌石喊住了,对他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看看热闹!”易志军想也没想,点了点头。这时一辆擦得明净照人的小车驶了过来,凌石打开车门,二人上了车。驾车的正是蒋学文,道:“石小哥,大哥在北城的仓库中等我们,对方此时只怕也到了。”凌石道:“蒋大哥别这么客气,叫我石头好了,这位是我的朋友易志军。”

易志军自然认出了蒋学文,知道他是本地黑道大哥高威的得力助手,当下了问了声好,便静静无声了。自从上次打过黑市拳,易志军这些天天天情绪处于亢奋状态,真气有了长足的进步,武技方面亦是平时一些想不到地方,却如同被一把钥匙打开了一般,只觉得此中奥妙只怕自己花上一辈子也钻研不透。

朱四烈看到高威时,心中暗赞一声,好一条汉子。高威虽然眉上有块白癜,但是身形高大,体形壮实,而且身上有股在道上混时间长了而形成的狂野之气。他道:“高老大,我此来可没有恶意,你不用如此大张齐鼓,二少爷若想我动手,是会先知会你的。”

高威面色一沉,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出去。朱四烈看着高威手下人一句话也说就走了出去,心中对高威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他道:“好!高老大是个爽快人,我也就将来意说了,不知上次的提议的事情如何。你们白虎帮成我们钱二少爷的帮手,他有许多计划,若是高大哥参与,自然能事半功倍。”

高威心中苦笑一声,看你们搞的黑市拳赛,你这老小子出场的气势与身手,我们这班兄弟可全不是对手。老子知道你们不是他妈的善男信女,只是你们手脚好快,这么快就搞到老子头子了。他见识了石头的身手,知道自己与这些修炼武道的高手相隔只怕不是一筹二筹的问题。

第十章(下)

高威当下道:“我知道朱前辈你们都身怀绝技,与我们这些小混混不是一路人,可是我们也在这hj市扎根这么多年,我们也有我们的法则,是不能随便出卖我们所保护的地盘的。再说,我上面可还有一位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他知道朱前辈的意图,也想和您见上一面。”

朱四烈心中也有些好奇,这时门开了,却见上次打败自己的易志军与另外那个叫石头的小男孩走了过来。他生来性情悍勇,虽然易志军战胜过自己,但却并不害怕。

凌石注视眼前身形肃杀的汉子,道:“朱前辈,我知道你们想到hj市是想做一番事业的,但是请你们不要破坏目前hj市的状况。我平时也很留意这个地方的情况,最近几年来,这里的犯罪活动虽然很猖獗,但是自从高威成了老大后,黑道平静了不少。至少他这个人很有道义,没有进行犯毒、贩卖人口的勾当。朱前辈,我不是来对你们指手画脚的,若你们能做正道,我们欢迎还来不及,但请你们不要将手伸到别的地方。”

凌石平静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朱四烈,看来世界都反了天了,这么个半大小子的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他正要发怒时,突然看到凌石身上身形未动,可是自己却找不到一丝破绽,而最要命的却是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冰寒之极的气势,就那么立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无懈可击。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将自己全身笼住,而旁边的几人却神色丝毫没有改变,显然没有受到影响。

朱四烈深吸一口气,真气流转,可是身形却仿佛被施了什么定身法一样,想动也动不了。这让他魂飞魄散,一道冰凉的冷汗从背脊上直流下来。

凌石面目微澜不现,继续道:“不要以为你们那点小动作我不知道,以为可以通过何学道施压,让他出面压服高大哥。现在何学道只怕自身难保,你们收买他,纯粹是浪费金钱,他这个人是值不了半个子儿的。朱前辈,我们在世上混,只为求财,若是你们能从正道着手,应该财源滚滚,何苦插手道上的事。你看,你们开黑市拳,于此处稳定并没有太大妨碍,我就没有反对。但是你们想控制黑道,然后垄断商界,这就不好。”

“你们可能已经详细的调查过我了,可以看出我是不喜欢动手动脚,我宁愿用我的头脑去解决问题。朱前辈,我也知道你们后台很硬,有很多高手,这样吧!若是你们派出高手来了,若能堂堂正正击败我,高威的地盘你们就拿去吧!”

凌石顿了顿,又道:“朱前辈,我只不过请你们将已伸出的手暂缩回,待我们比试完后再进行吧!”

凌石说完,后退了一步。朱四烈觉得气势减轻,神情顿时松驰下来。这时却觉得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背心冰凉。当下怔怔的看着对面的男孩,说不出话来。

凌石很有礼貌的道了再见,然后叫蒋学文送他和易志军离开。

易志军看到凌石未出一招,却将那个向来气势膘悍的朱四烈压得服服帖帖。这其中的关窍高威等人自是看不了出来,但是他却是知道的。凌石的气机将对方牢牢锁住,一旦对方有何异动,自可从容应付。双方虽然未出一招,可是易志军却从一个侧面懂得了什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蒋大哥,我有二个朋友在北城的新发公司工地上做事,一个叫土根,一个叫水生,希望您能照顾一下。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大的本领,但是胜在做人本分,做事也还实在,靠得住。不过,请您不要说是我安排的,好吗?”

这只是一件小事,难得是这个叫石头的小怪物亲口请求帮忙,蒋学文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朱四烈回到钱二身边时,见钱二怔怔的坐在电视上,道:“出了什么事?”

钱二叹了口气,道:“刚才新闻报导,何学道被双规了。看来李耀久倒霉的日子也不远了。”朱四烈亦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拔出罗卜带出泥的道理,李耀久是何学道的上级,若说李耀久对何学道的事一点牵连也没有,只怕任谁也不会相信。

这时钱二见朱四烈的面容隐隐有些委顿,心中大惊,忙问怎么会这样,朱四烈将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钱二叹息一声,自己布置计划这么久,可是对方挥手之间,自己所布置的棋子灰飞烟灭。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倒真是神秘。上次他已知道他很难对付,就派人详细调查,情报说这人和几个女人住在一起,关系似乎很奇异,可是却也出奇的融洽。再就是他很聪明,学习很好,而且挑起过一场学生群架,再就是那件轰动全市的咬人事件了。从这件事上,钱二就知道这个男孩的心思是何等缜密。可是自己怎也没有料到这人的手能伸得这么长,最倒霉的却是自己偏偏遇上了对方。

能让朱四叔一招也发不出来的人,就是父亲也做不到啊!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人呢?父亲曾经说过,千万不要找错对手,或许说是就是这个意思吧!

钱三这时进来,看见哥哥与四叔一脸凝重的样子,他少有看到这个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哥哥如此慎重的模样。当下就问了起来,朱四烈当下将情况大略说了一遍。钱三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派个枪手不就解决了吗?”

钱二真拿这个事事不用脑的弟弟没法子,道:“你想若是派枪手去对付朱四叔这样的人吗?只怕是枪还没有上膛,人就已经死了。何况这人的能力真的是已到了不能揣度的地步。我倒是好奇,这样小小年纪就如此杰出,那培养他的就更不知是何等人物了。”

“是不是正道七宗的那些杂碎教出来的小东西?”

“不可能!”朱四烈断然道,“这人气势倒象是我们魔门中人,只是我也不知魔道中是什么人能培养如此人物。”

“若是正道七宗真是能教出这样人物,那我们魔门只怕早就风流云散了,还能让我们壮大到如此地步。”钱二亦是这个观点。

“也许只有神机堂的人才能探知这人的来历吧!大哥一定会对这个人很感兴趣的,就让他先来比一比吧!若是他也败了,就没有很好办法,只好改变计划,堂堂正正的进行竞争了。”

凌石见到任媚时,却见任媚道:“没想到高威动作倒是很快,我白天将资料交到他手里,这会儿功夫,新闻里就播出何学道被双规的消息。”

凌石将谈判的结果详细讲给了任媚听后,任媚道:“那人是叫朱四烈么?你很难得啊,能叫朱四烈在面前一招出发不出来。看来血虎堂这次要受受挫折了。钱飞虎是不是个省事的主儿。”

凌石好奇的道:“你认识朱四烈他们这一伙人?”任媚轻轻一笑,面上娇媚万状,道:“这些人我自然认识的。不过,却没有什么交情。你也不用顾忌什么,放手施为。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好。”

任媚道:“看来你偷鸡摸狗的功夫也大有长进,收集何学道的把柄一下子就将他打倒在地。”凌石听到任媚的称赞,心想:你也不知道,那些日子天天监视何学道的行踪,而且还得小心奕奕,怎么说人家也是住在公安局院内。你在家里倒好,我将事情做好了,你就一句表扬就行了。

第一章(上)

“你偷鸡摸狗的本领长进了,可先别把丽影给拐了,要是她跟我学本领的一段时间有个什么散失,我可跟你没完。”任媚面上满是煞气,可是眼里却全是笑意,看得凌石心中大动。“坏小子,偷了人家的妈妈不算,还打算抢人家的心。你比何学道这些人的心还要黑啊!”任媚说到这儿,忍不住生起气来,在凌石头上打了一记,道:“再说了,我交待你的最后一件事情你还没完成。以你的本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莫要以为我们与叶芷丹的关系起了变化,就对那件事放松了。我可是答应了傅月波了的。这事好事啊,怎么不情不愿的。”

就在这时,任媚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任媚接听,却是乌巧璧找凌石,任媚调笑道:“等不及了,怎么电话就打到这儿来了。”乌巧璧一听急了,道:“我这还不是帮助石头完成大姐交待的事情。叶芷丹喝醉了,在这儿大叫大嚷,说要大姐帮他找男人哪!”

叶芷丹注视面前的杯子,突然端起,一口干了,对乌巧璧道:“我知道你很能喝酒,今天就让你来陪我喝个够好了。”她的酒量可能不是很大,这一杯下去,顿时面色绯红。几杯下去,叶芷丹痴痴的看着灯光下鲜红的洋酒,道:“原来酒这东西这么好啊!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喜欢。你知道吗?那个何志周天天送花给我,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只是想得到他曾经得不到的东西,而不是真的想爱我,护我。”

叶芷丹突然呜呜的哭起来了,这下子可把乌巧璧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道:“谁说何志周不是真的爱你?他的爱意是那样明显,我都很羡慕哩!”叶芷丹却道:“呸,我才不希罕。何志周的品性怎样,读书时我就了解。他只是想得到我这个人,以圆他过去没有得到奖品的意愿。你这样看好他,不如我将他介绍给你,怎么样?”

乌巧璧看她微醺之意,道:“你喝多了,别说这了,谈谈别的吧!”

叶芷丹虽然有些醉意,可是观察别人却很仔细,见乌巧璧眼神迷离,面上竟有些羞意。道:“是了,谈起介绍男人,你害羞了,是不是?”乌巧璧火了,道:“不就是男人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我已经有了男人了。”

“呸!别瞎吹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和我一样,不过是个孤独的都市女人罢了。”乌巧璧看到她轻蔑狡黠的笑意,气往上冲,道:“你怎么没见过,就是石头。要不要我将他让给你。他的床上功夫可棒了。”

“吹牛!石头这小不点,是挺可爱,也很本事。可是你骗我,也要找个合适的吧!”乌巧璧一口喝干面前杯中的酒,就拔打了电话。

凌石赶到叶芷丹的家中时,不由为眼前的人儿的美态惊呆了。叶芷丹胡乱披着一件睡衣,高耸的酥胸半露,而一双结实的小腿碧玉一般的雪白,长发也不再是高高盘起,而是胡乱披在肩头,成熟的俏脸上红晕晕的,诱人到了极点。凌石不由吞了口口水,心说,我的妈呀,这个叶芷丹放开心情,竟如此美丽。

她一见石头,道:“你怎么来了?不过,石头,到这儿来,姐姐也好喜欢你的。你呀,要是大一点儿,我就把你抱上床去。”凌石见她只怕已有八分醉意,而乌巧璧正坐在一旁一旁坏笑,她见凌石看过来,走过去将凌石一把搂住,道:“可不是我使坏将她灌醉的。她自己做好了菜,叫我过来吃晚饭,我就过来了。我们吃吃聊聊,她就说要喝酒,二瓶xo下肚,她就成了这幅样子。还只嚷着说要找个男人。”

二人此时各自喝的也差不多了,而叶芷丹也摇摇晃晃的到浴室里去泡了个澡,出来时,却见凌石已坐在厅中的沙发上了。

“喂,石头,巧壁说你是她的男人,我看可不象。你说呢?”她将一张吹弹得破的粉面凑在凌石面上,小嘴儿气儿轻喘,一阵好闻的酒香冲入凌石脑中。凌石心中一荡,心说怎么证明,难不成当着你的面和巧壁亲热不成。这时乌巧璧却在背后抱住石头,亲在他的面上,然后移在他的唇上,深吻了良久,才喘着粗气道:“叶芷丹,现在你该信了吧?”

“这有什么稀奇,我也可以的。”她竟一口咬在了凌石的唇上,就在这瞬间,一阵好闻的气味直透入她的心扉。这时虽隔着一层棉质睡袍,但是那对质感十足的傲乳的弹性却依然印入凌石心海中,嗅到怀中美女浴后的香气,凌石只觉得身体的巨龙不甘蛰伏,怒然而起。

而此时叶芷丹却象找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吮吸着凌石的唇,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召引着她一般。凌石挣开她的拥抱,道:“芷丹姐,若你再这样,小石头可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你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小鬼罢了。”她嘴中喃呢,可是她不知凌石的听力是如何惊人,这句话大大刺伤了凌石的自尊心,他心中火起,用力的拉,摇晃不定的叶芷丹一下子倒在他的怀中,叶芷丹心中一惊,却在迷醉中看到一双让人沉醉其中的幽深无比的眼睛,石头沉声道:“我会让你后悔讲这句话的。”说完,深深的吻了下去。

叶芷丹想睁开眼,可是眼睛怎也睁不开,似乎宿醉后身体力不从心,她只觉得浑身软软的,疲惫欲死。“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酒了,不但过后难过,而且尽做些希奇古怪的梦。”她啐了自己一口,怎么做了个如此荒唐的梦的,自己居然梦到和那个叫石头的小男孩翻云覆雨,做尽了种种羞人的姿势,且发出尖声大叫。石头这小家伙对自己肆意妄为,而且得意洋洋。而更糟糕的却是乌巧璧在一旁推波助澜,调笑自己几句,和自己一样,曲意迎奉小男孩,放浪异常。

她身体虽然极度疲倦,可是精神却了奇的饱满圆润,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体的力气慢慢的恢复。当她的手向下滑去,却觉得自己股间滑腻腻的,春意未去。叶芷丹叹了口气,看己真得找个男人了,怎么做个春梦就湿得这样厉害。她突然觉得自己乳房被一双手抓着,心中大惊,怎么自己床上还有别人,双眼一睁,却见到面前一张粉红的面容衬在散乱的乌丝间,仿佛春雨过后的花朵一样妖艳,这个乌巧璧,酒后怎么这么好看?

看己昨天晚上真是醉得太厉害了,连怎样到床上的过程都记不清了。“嗯,巧壁的胳膊虽然不如自己白皙,可是却充满了健康的光泽,也很美啊!咦,不对,乌巧璧的一只手露在身体一边,可是怎么有两只手抓在自己的乳峰上。她急忙回头,却见一双充满无限生机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自己。她先是一怔,接着发出一阵尖叫,在吵醒了慵懒无限的乌巧璧后,然后却知道自己以为是梦境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有自己满身的斑斑爱痕为证。

“别碰我,你别碰我!”叶芷丹避过凌石的拥抱,用被子包住身子退到床角,怒视乌巧璧,道:“亏我当你姐妹一般,你这样算计我。”

第一章(下)

乌巧璧微微一笑,充满了诱人的风情,立起身子,全然不顾饱满的半身全落入二人眼中,道:“我早就有说过我的男人就是石头,而且他很棒,你就是不相信。昨天你还叫我帮你找一个很棒的男人。石头可以说是个最棒的男人,所以我就分了一份给你。怎么样,我很够意思吧!”

叶芷丹脑中一片混乱,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结婚照,心中涌起一阵羞愧,放声大哭起来。凌石看得分明,明白她的心思,上前将她搂住,道:“丹姐,你知不知道,傅大哥生前就叫任媚姐为你安排一个男伴。后来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要求任媚姐为你找一个好男人,代替他好好照顾你。”凌石这样一说,叶芷丹就哭得更大声了,想起丈夫的情重,自己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来媚姐安排我做这件事情的,可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以为媚姐不为再要我做这件事情了,谁知后来她又说我还是得做完这件没有完成的事情。”

乌巧璧见说他说绕口令似的,不禁抿嘴一笑。

叶芷丹突然上住哭声,道:“那就是说你一点也不爱我,只是为了对自己老板有个交待,是不是?”凌石见她眼中露出凶焰,心中倒一喜,当下急道:“不是的。你原来是不是在强体健身馆做健身来着,我在那儿见过你一面,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叶芷丹听石头说喜欢自己,神情倒是一缓,道:“不可能的,你还是个小孩子呀!”

“你还说这样的话。”凌石将嘴移到她的耳边,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就是吃了这句话的大亏。”他嘴中的热气喷到她的颈中,然后那对饱满的乳峰就落入到了对方手中,被子滑落下来了。凌石一只腿分开那温暖的玉腿,这让她体会到了凌石的强悍。叶芷丹心中大骇,觉得自己身体仿佛不听从自己指挥了,她觉得结婚照中的丈夫正深情的注视着自己,泪水不由自主的涌出来了,此时凌石却道:“你要放开身心,让天上的丈夫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幸福。”叶芷丹觉得正在玩弄自己身体的小魔鬼的声音中带着无穷的盅惑之意,但她的心中平静了下来,欲望悄悄升了起来。

叶芷丹压抑了三四年的身体分外的敏感,看着丈夫深情的注视,让她嘴中喃喃道:“月波,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是多么幸福。”凌石的手拨弄着叶芷丹的心弦,他吐出正在不断肿胀的腥红,在她耳边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丹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呢?”

“这个小魔鬼大概不会只满足于得到自己的身体,或许还要自己的灵魂吧!”叶芷丹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却排解不了体内的空虚,“石头,石头,你……你……我喜欢你的,可是以前只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你救过月波,救过我,又喜欢我,就把一切都拿去吧!我要……你……。”

凌石见那雪白的玉体上印上朵朵桃红,修长的玉腿圈在自己的腰上,再也忍不住了,温柔而有力进入到了私密处,叶芷丹发出一阵抽泣声,随着快乐哭道:“石头,我好快乐,你看,月波在看着我,我要告诉他,我好幸福……”

乌巧璧看着泪流满面的叶芷丹,浑身湿湿的,分悄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还是其它什么,却说不出的美丽,只是发出痛快的哭泣声,最后在一串告饶声中,凌石放开了美丽的少妇。叶芷丹看到乌巧璧奇异的目光,心中微羞,道:“石头,你还得帮我做一件事。”凌石自然满口答应,却听叶芷丹道:“我要你象折磨我一样,折磨乌巧璧这浑丫头。”

这事情凌石倒乐意好办,凌石自然非常痛快的满足了叶芷丹的要求,乌巧璧一边发出尖叫,一边有气无力的骂道:“叶芷丹,你他妈的……不识好人心,你要找好男人,……我连自己男人也分了一份给你,你却这样对……对……我……哦……。”

叶芷丹也不甘示弱,道:“是啊,我这也是正叫石头帮我谢媒哩!”

结果是凌石上学时间已到了,可是乌巧璧与叶芷丹却怎么努力也不能起来开车送他,他只得叫了计程车到了学校。

邢伯南虽然只是暂代何学道的位置处理日常事务,只过了几天,可是却渐渐明白了自己这位老朋友、老同学、老同事,是怎么变成如此腐败的一个人的。现在到他家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疑犯的家属,见面就说自己家人是冤枉的,然后就掏出信封来,说是一点小意思;有的是内部职工,说是儿子女儿在那个偏远的警区内呆了这么长时间,自己身体不行了,能不能调动调动,然后也是一个红包;也有的说翻了脸,在办公室、自己家里大叫大嚷,撒泼使赖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足以让邢伯南整天神思倦怠,心绪不宁,心中却真是佩服何学道:这混蛋是怎么将这此事应付得头头是道的。

他几次向市委和上级机关打报告,说是要尽快派一个新领导过来,可是局里众人却心中暗想:“这人就如此迫不急待,逼上级表态,尽快将代字去掉。”可是面子上却更是恭敬谨慎。

邢伯南将手中的事情处理了,又将日常事务分给另外几个副局长和科长,然后就叫司机将自己驶向市外。汽车走了一天一夜,来到邻省一个秘密机关。为了来到这个地方,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就算何学道犯了天大的罪,可是自己与他总是同学、朋友一场,虽说自己并不苟同何学道的处事之道,但是这人也从未因自己耿直而给自己小鞋穿,在自己所辖职责范围内,他还是尽可能的配合,予以方便的。

他来到保卫处时,显然自己的那位在国家纪检的同学已经给打了招呼,当他亮出工作证时,那些军人敬了礼后,便打了内线电话,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位胖胖的工作人员。这人微笑道:“邢局长,还是请你一个人进去吧!这位小同志还是在这儿等等好了。”

邢伯南从司机手中接过食盒,可是那人道:“对不起,您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去。”邢伯南面有难色,道:“我与何学道是好朋友,只是想来看看他。这是在前面小镇做的几个小菜,不过是想尽尽朋友之道。”那人道:“对不起,他的所有的饮食与起居我们都是统一安排,这是我们的保安程序。”

邢伯南也知道这些人的难处,当下只得又拔了自己那位纪检处神通广大的朋友的电话,讲了这边的情况,那人又对工作人员讲了几句,于是那工作人员也就让步了。

何学道看到邢伯南时,不禁一愣,自己倒霉后,所有的人现在是避之为恐不及,可是这与自己一向不太对盘的老同学倒来了。他心中升起一阵感激,眼眶顿时红了。邢伯南也看得呆了,这还是何学道么?以前红光满面的气色成了如今的苍白灰暗,面上的皱纹也全出来了,形容枯槁。

邢伯南知道自己一定满脸都是怜悯之色,他不愿意自己的神色落入对方眼中,赶紧低头打开食盒,不声不响将盒中的菜肴拿出来,拿出带来的茅台,将二人面前的杯子满上,道:“老何,还记不记得这瓶茅台?”何学道面露不解之色,却听邢伯南道:“这茅台是我第一次破了大案,也就是解远华那件连环入室杀人抢劫案后,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对自己说,哪天有机会,我们哥俩喝这瓶酒,在一起唠嗑唠嗑。”邢伯南见何学道实在是记不起来了,道:“若不是你从前送我这瓶酒,我可要不知从哪儿弄什么好酒来看你了。”

“这酒本该早就喝了的,可是后来您老兄酒是越喝越高级,派头也是愈来愈足,这酒我就没动。”

第二章(上)

何学道拿起面前杯子,一口干了,摸了一把面上泪水,道:“要是以前有机会喝了这瓶酒,你我讲讲知心话,也许我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邢伯南将面前的酒一口喝尽,道:“老何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警校时,大伙儿一瓶老白干,一斤炒花生,也是闲聊大半夜时光。那时的你意气风发,又有才华,更是嫉恶如仇,只想作出一番事业。可是到了工作岗位,做了一点成绩,你的派头是大了,你们之间的交情却淡了。”

何学道笑了笑,道:“是啊!你老邢是这个资格讲这个话的。我们这些校友中,也只有你和曾祖强配讲这些话了,其余他妈的都没什么人味了。你能来看我,看来是曾祖强发了话了。”

“咱们的老同学中,就数曾祖强的性子最是刚烈,从来不留半点情面,我可没有妄想他会帮我一把。”

“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他们手中的证据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看他是不会故意整你的。只是纪委的动作如此迅速,只怕……”

何学道又一口将面前的酒喝尽,道:“我这次是不能翻身了。他们问的事情,件件细节清楚,有些事情我自己现在都不清楚了,他们却摆得明明白白的,而且这些事情的确有,而且证据确凿。”

“伯南啊,你走的才是正道啊!我何尝不知道,可是邪路的诱惑我没办法抗拒。你现在代理主持工作,只怕是深有感触吧!看看我的例子,我就一前车之鉴,你可不要象我一样。”

何学道微微有些醉意,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纪检组能掌握如此精细的证据,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国家有个什么专门进行监视干部的组织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我会小心的。”邢伯南道:“我想我不会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但我一定会是个好警察。”

钱二每次看到大哥的面孔时,心中却无法升起一丝兄弟情义。就是对面这个人,拿走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一份父爱。但他也知道,其实自己是不能怪罪钱一飞的。因为这个人除了爱武成痴外,其余的事情倒不太过多插手。令自己有些难堪的是自己的同母兄弟却喜欢这个异母哥哥,而且似乎比和自己还要亲厚些。

钱一飞心中却没有钱二想得那么复杂,他道:“听说你这人出个难题,我倒很想见识见识。”钱二看着他憨厚的面容,若是不熟悉的人,很难想象这个人对敌时残酷冷血,对暴力的祟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但在血虎堂内,就是在钱二见识的人中,却没有几人有这位大哥这样的练武天赋。

钱一飞在别的方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他在练武方面却天赋异禀,充满了灵气。父亲常说,一飞落在自己手中,算是糟蹋了一块好料子,若是能找到一个好师傅,谁说定就是年青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呢?

朱四烈在一旁听了这话,对钱飞虎道:“难道你这世上还有比你自己更有资格教导自己儿了吗?”一向高傲的钱飞虎这次却道:“这世上有个人,他教授的本领几乎称得上点石成金了,我是万万赶不上的。”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是正道七宗的人么?”

钱飞虎却道:“不是,若是那人当年真是留在了涤念斋,那么我们这些人只怕早就到了阎王那儿报道了。”

“朱四烈呀,你只见识过的本领,就以为我要吧天下第一了。其实象我这样身手的人还有很多。正道七宗就不说了,就是我们中的,六派的主事者,就有二三位比我要强。”钱飞虎注视朱四烈,正色道:“若没与此人那段缘法,或许我在主事者中要算最差的了。”

“飞儿嗜武成狂,但是武道到了一定阶段,非是沉迷其中就能进步的。现在他的血影大法到了第二重,我看最少要十年才能突破到第三重,若是没有机缘,那么他只怕终生无望逾此高峰。”钱飞虎道:“不过,在青年一辈中,七宗的人很少有能超过飞儿的。”

钱三看到钱一飞熟悉的面容,不知怎么,相对于一母同胞的钱二来说,钱一飞反而让他有亲近的感觉。他一想到那个臭屁得要死的小子被钱一飞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就止不住的高兴。

“我这就去帮你下战书。”

钱一飞刚下飞机,心中却已跃跃欲试。他脑筋不大灵光,钱飞虎不大放心让他出来,这次有机会到外面来玩玩,心中倒很高兴。

“不用了,朱四叔说这人居然让他一招出发不出来,我现在就想见见这个人。老三,你开车带我过去就行了。要是我败了,我们血虎堂就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发展吧!老二也不用再想那些歪主意了。”

凌石又一次见到薛绰君时,觉得很意外。此时的薛绰君身着一身整齐贴身的警服,显得英姿飒爽,让人眼睛一亮。“我是特意中午这个时间来找你的。”凌石看到薛绰君的样子引得众人纷纷注目,他可不想出这风头,连忙道:“我们还是出校去谈吧!”

“薛姐姐,怎么你来了也不来看看我?”这时说话的正是飘然出尘的陈乔萝,凌石心想,这倒是注定了自己成为全校的话题了。因为陈乔萝的气质特别与众不同,那些男生本来心热,可是一接触下来,个个心生渐秽之意,倒也没有上去纠缠,却也议论纷纷,公让此女全校第一。这时若是与自己在一起,那还不让那些家伙们说叼多天呀!

“那就到校外去谈吧!”薛绰君看到凌石四周乱扫的目光,对于一旁学生的眼光,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凌石却似乎在担心是什么,当下三人出了校门,来到旁边的饮吧坐下。那四十多岁的老板看到身着警服的漂亮女子,不由多看几眼,薛绰君眼睛一扫,那人赶紧移开目光。

“我在执行上次的任务时,抓到了一个中间人,这人专门充当杀手买卖的介绍人,从中抽取费用。”薛绰君道:“这人为了减刑,提供了许多内慕消息,其中一条竟是说那个叫暗箭的杀手要来hj市杀一个咬人的小男孩。”陈乔萝听到“咬人”二字时,用有趣的眼神看着凌石,想看看凌石的反映。

凌石面色不变,道:“这家伙什么来头?”

薛绰君道:“我查了关于暗箭的资料,这个人被国际刑警通辑了五年了,可是依然到处作案,成功率依然很高。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就是他总是能容易脱身。具说在黑暗世界之中,这人排名前十。”

凌石突然笑道:“这人这么厉害,那你们警察准备采取什么方法来保护我?”薛绰君见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倒是有些担心,道:“你想得倒美,我凭什么要来保护你?我只是得到这个消息,顺便来告知你一声罢了。”

凌石惊道:“那我不是死定了。对了,你说顺便,莫非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是的,我已经退下来了。工作需要,已调到hj市就业。”凌石想了好一会儿,道:“莫非近来传言说的是真的,上面要为hj市派一位女公安局长,就是你么?”

陈乔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道:“那太好了,绰群姐,我们以后就可以常常见面了。”她归家不到半年,也一直没有知心朋友,这是听到薛绰君已到此处工作,心中大喜。

第二章(下)

“对于这个案子,我想以hj市的警力来讲,是不够的。可是我现在已调离了特勤处,也没有权力调动特勤人员。只好请你自求多福了。”

“那可真得多谢你了,在我死之前日夜处在惊恐不安的日子之中。”凌石道了声谢,主动买了单,还是很有礼貌道了别,往校园中去了。

陈乔萝看着薛绰君,道:“你为什么将这样一个消息告诉他,若他是普通人,那不是日夜不安。”薛绰君望着凌石远去的背影,道:“乔萝,我们打赌,这个凌石绝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之所以告诉他这个消息,就是想看看这人有什么本领。”

薛绰君其实上次就在怀疑凌石了,因为上次汪政元与钱蘅芜奇迹般的被救,还有那指点自己注意间谍来历的主意,这让薛绰君不得不起疑心。凌石明白薛绰君的心思,也知道她起了疑心,可是就算是起了疑心,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自从何学道被双规之后,李耀久亦是惶惶不可终日,深惧有一天纪检组会找到头上。他在心中对自己说,若是能过得了此关,此后一定做个好官,成为个好人,不再以权谋私,不再仗势欺人。可是看到儿子面上那明显的咬啮痕迹,那张英俊的面孔变得如此丑陋,他就从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自己种种安排,全不见效果,他妈的,高威这个无赖,纯粹是敷衍糊弄自己,派出的几个人一点用也没有,反而是自作自受,成了道上的笑柄。

儿子的精神似乎全跨了,整日精神恍忽,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也不敢出去见人。他的妈妈整日劝说儿子去上学,可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现在医学如此发达,自己从北京请来了著名的整容专家,亦不能完全将李英龙可怖的疤痕除去。自己看上去,也不是很要紧,可是儿子却将自己自闭在一个空间内,不与外界接触。

儿子的痛苦慢慢的变成了父亲的苦恼和怒火。他在整天考虑之后,打通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以前许子龙留给自己的,也不知还有没有用。他听到话筒中的长音,心中怦怦的乱跳,不知到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措词。

“你有什么烦恼需要解决的?”对方的语音含糊,但是意思却很明了。

凌石自然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却不得不操心自己亲人的安危。“看来我得主动出击,先解决这个问题。如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这也是个问题。”

任媚看着注视着凌石,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凌石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但是此时听了凌石的话,心中却依然欣然。凌石考虑到这个问题,说明这个孩子真的成熟起来了。

“是男子汉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只图自己痛快。”任媚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意,“你以前的表现只说明你是个聪明的人,现在的你却可以称得上一个有智慧的人了。”她称赞着凌石,却见凌石的双眼红了,眼中全是熊熊怒火,那种内敛的愤怒即使是阅历沧桑的任媚看了,也不愿意面对。若是罪魁祝祸首,只怕已给眼前愤怒的人撕成了碎片。

凌石涩声道:“自从我的父母遇害后,我就发誓不会任何伤害我的亲人和朋友,现在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所以我会对付那个杀手的。”

凌石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浓浓的杀机,道:“任媚姐,我想要你办好给静萍姐她们的身份,最好是安排好他们的隐居之处。若是要花钱,请你记在我的帐下,我以后会挣了还你的。”

任媚道:“这你放心,这些事情在你作了许氏船行的案子后,我就着手准备了。我可以让我们这些人在一日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正道七宗动用国家的力量,也不能损我分毫。”

凌石感激的对着任媚一笑,“现在丽影已有自保的能力,只要我不暴露与钟慧贞的关系,想来她是没有危险的,现在唯一担心的却是那几个没有防身能力的女人了。谢谢你,媚姐。”

任媚妖娆的一笑,显得妩媚端庄,然后正容道:“若是日后媚姐离开你,你会想念我吗?”凌石一怔,道:“我现在还想不出世上有什么事情是我帮你解决不了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掩不住冲天的傲意。任媚神色黯然,道:“这世上的事,并不是有力量就能全部解决的。我只是欠了一个承诺,到时候我会实现这个承诺。”她迟疑了一下,怅然道:“但或许这个承诺会永远不会来。”

凌石自认识她以来,从未见她如此多愁善感,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或许到那时候,我的力量已到了遇佛杀佛,逢神弑神的地步了呢?”

“那也不起作用,因为这件事情是我的一个承诺!虽然那人从未将这个诺言放在心上,但我却不能守信啊!”任媚话说不到这儿,将手中的血红的酒一饮而尽,清然道:“纵然生活如此无奈,我却也为此刻的精彩倾倒。”

凌石看着似乎她的眼中藏着无数悲苦,不禁将她搂在怀中,心中意外的无一丝绮念。任媚静静不动,凌石松开她时,却见那如鲜花般娇嫩的面容满是泪水。

“不管将来是怎样的,媚姐,你的事情我也可以为你分承一些的。”

凌石这次算是看到了任媚脆弱的一面。他离开时,任媚已沉沉的睡去。他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混合着灰尘与嫩枝清香的空气,心中的惆怅仿佛全都被抛在了身外。昏黄的路灯映着周围通明的灯火,明灭中的城市仿佛幽深的丛林一般,无数的未知呈现在凌石面前。

今天管丽影并没有过来。这一段时间以来,任媚对她进行了强化训练,传授了太多的知识,是以她在家中用功就行了。凌石这一次可以静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任媚脆弱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柔情。一直以来,任媚都对他爱护有加,远远超过了对一般合作伙伴的关怀。可是她却从来不涉及到感情上的纠纷,所以凌石与她感情虽好,却也从来没有超出友谊范围。但是凌石现在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心中感情却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慢慢的散步,到家时,却发现一个身影正在自己楼下,正是钟慧贞。凌石心中一愣,心想,这丫头这个时候不回家,来这儿干什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她并不上楼,只是在下面徘徊不已。凌石一下子明白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钟慧贞全力准备高考,二人约定不要见面,以免影响她的学习。可是这丫头可能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火,却来这儿看一看。凌石躲在一旁,见她待了一会儿,就要离开时,喊了一声:“慧贞!”钟慧贞身影一震,却见凌石正在自己后面,亮睛睛的眼睛看着自己,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一下子拉住了凌石的胳膊。若是顾忌来往的人,只怕会扑入到凌石怀中。

凌石挽着她的手,觉得那双柔夷湿润温暖,感觉泌人心脾,柔声道:“想我了?傻丫头,这么晚了还过来。想见我,明天到学校不就行了么?”

钟慧贞将柔软的身子靠在凌石身上,道:“不知怎么,下了晚自习,就想见你一面,所以就过来了。”

第三章(上)

“那为什么不上去?”凌石问了一句,看到她绯红的脸庞,突然明白她的心意,当下柔声道:“是不是害羞了?那几个姐姐不会笑话你的!她们还常责备我,不带你过来吃饭。”钟慧贞此时却突然失去了过去落落大方的从容,头压得很低,几乎要垂到胸前了,羞道:“我是怕丽影笑话我。”

凌石一阵大笑,调笑道:“作人家的阿姨,不好意思么?”这话让钟慧贞不依不饶,在他的腰上狠掐了几把。二人边说边聊,来到小区的公园中,此时公园已经关闭,但自然难不倒凌石,他抱起这身形比自己略高的女孩,身形冲起,吓得钟慧贞闭上了眼,只觉得身子在空中飘动,再睁开眼时,已嗅到了园中的花香,身已在园中了。

周围静静的,钟慧贞马上投入到凌石怀中,“石头,亲亲我。”虽在黑夜之中,但是钟慧贞面容上的激情却一丝不露的印入到凌石的眼中。凌石轻轻的吻着她,由亲柔渐至狂暴。钟慧贞从未想到一个亲吻竟然有如许变化,仿佛将凌石的爱恋一波一波的叙说在她的心中,直至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凌石才将她放开,让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颤抖。

“抱紧我!”她的这句话在凌石耳中自然成了另一种意思,他倒是老实不客气的在那初长成的身体上的摸索起来,此时已近初夏,衣衫已是极薄了,凌石虽隔着衣服,却依然感受到那弹性极佳的胸鼓了起来,色心大动,手就要从衣襟下偷袭进去,可是刚一接触那如玉般火热的肌肤,钟慧贞突然一惊,身子一颤,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任由那火热的手穿过蕾丝胸衣,按上那纯洁的禁区,享受那娇嫩与美好。钟慧贞瘫在凌石怀中,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凌石略一用力,她轻叫一声,然后抽泣起来,凌石头脑清楚过来,连忙抽出手来,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

钟慧贞握住他的手,道:“不是你的错,我……我只是很害怕……”她迟疑半晌,道:“石头,等我高考完了后,我就将自己交给你好不好?”凌石伸出双手搂住她的纤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意了。慧贞姐,我爱你。”男孩径直的表白让富于感性的女孩立时情意满腔。

凌石突然看到她的面色突然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一样,低声问道:“你与萍姐她们一起是怎样的?”这句话一问,凌石只觉得自己下身的毒龙怒胀而起,心想:“怎么这向来端庄的女孩突然变成了一个最会惑人心魂的小妖精了?”不过他的手段也不差,马上引着那温软的素手来到高高挺起处,道:“就是用它来对付她们了!”隔着衣服,钟慧贞依然感受到那种让人惧怕的伟岸,却又是显得火热。经过最初的畏缩之后,那素手竟撸动起来,将面庞埋在他的怀中,呢喃道:“我看到一本书上说,这样能令男人快乐。”

“还从来没有让女人纯粹用这种方式服侍过自己,以后有机会,倒让巧壁试试。”凌石这样一咬牙,让神智恢复几分,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对你不住了,我的好姐姐。”可是这句话让钟慧贞的力道又重了一些,嘴中轻佻的道:“你可是个男子汉了,不能说话不守信哟!”

凌石一只手不客气的下滑到臀上,拍了一巴掌。另一只手一探股间,虽隔着衣裙,竟能感受湿热之意。凌石觉得自己的定力只怕再也禁不住钟慧贞此时的诱惑了,只得拿出无上定力,慢慢的脱离她的拥抱,道:“夜太深了,我送你回去吧!别让舅舅他们担心。”

他送回钟慧贞后已是深夜了。计程车停下时,凌石一下车,马上感到有被人窥探的感觉。他的灵觉随着功力的提高,更加的奇妙,对于外界的感知有时让他自己也吃惊。

“这人是薛绰君派来的人还是那个杀手?”凌石可不敢相信薛绰君有如此好心,如此深夜还派人来的注意自己的安全。“看来还是杀手的可能大得多。”他虽然锁定了对方,可是距离太远,不能体会对方的气机与杀机。

暗箭通过夜视镜看着那个男孩在楼前停下,还四周看了一下,当那双在夜视镜下变得淡绿的面容朝向自己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正是这种第六感以往让他在许多的死亡陷阱中逃出生天。“他妈的,我就说鸽子的钱的不好么好挣!还说这次只是个小事情,搞定之后就得一百万。”

男孩朝屋子进去了。暗箭心想自己真的要杀了这个孩子么?这个男孩只怕比自己的儿子还小几岁,这真让自己有些下不了手。可是一想到“钱”这个字,顿时将心中的怜悯之情泯消了。他仿佛看到老婆和孩子过着一日三餐不继的日子,而自己也成了路边的一个酒鬼。

他看到老婆艳丽如昔的容颜,还有对自己如同热恋时的痴缠。“唉,自己这辈子算是落到这个婆娘手中了,可是她也真是滥赌。”

“老公,我今天输了一百万了。”这话让暗箭暗恨,可是自己就是难以责怪她。可是自己手头也只有一百万了,她输掉了自己最后一笔钱。他问明了输钱的场子后,当下断了向这些人讨钱的念头。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场子幕后老板是自己惹不起的,若是从前,就是蛮干了,自己只身一人,只要隐姓埋名,也有信心逃过这些人的追杀。或许自己认识这个老婆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他一见到她,不但好好一份全职杀手的职业洗手不干了,还成了奉公守法的模范公民,做起了正行。可是用鸽子的话来说,自己天生就是干杀手的料,不可能干别的,当时自己大骂他胡乱放狗屁,但以现在的结果来看,这话只怕还是有道理的:自己实在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做了几笔大买卖,将历年来的积蓄折腾得只剩下了一百多万了。

本来他以前过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可是他看到华蓉的甜笑,现在看来,这甜笑如同蛛网,而自己就是那飞蛾了。他以前接了好几笔大案子,很弄了些钱,也成就了自己的赫赫威名。有了这些钱,自己放弃了这份具有远大前程的事业,成了华蓉的老公,而且很快有儿子。唉,有了儿子,就得为他奋斗吧!

可是华蓉却输了自己最后的一百万。儿子读书也不太聪明,想读大学也得有大笔大笔钱才行。看己洗手十五年,还得重出江湖,再作冯妇。

暗箭醒悟夜视镜中再也没有人影,而自己却依然怔怔的盯着远方,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了,看来不认老也不行了,以前这样的踩盘子是从没有失神忘情之事的。

他摘下夜视镜,心中盘算,该怎样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枪击,下毒,还是安排意外。

此人从楼顶沿着铁质扶手行下,盘算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凌石慢慢从墙外爬了出来,看着那中年人离开的地方,心中亦计算该怎样对付这个派来杀自己的倒霉鬼。“看来应该想想如何解决掉李耀久这个问题了。照理说何学道的案子早就牵扯到此人了,不知如何,这么长时间竟没有动静。”

第三章(下)

他盘算一会儿,却从原路返回。他纵身跳下,待身体下坠速度加快,伸手在大楼玻璃上的按,身体一滞,速度慢了下来,不过却依然很快。他返回处也就是他上楼的地方,很是偏僻,自然无人注意。他在此处盯着出口处,过了一会儿,那个中年人悠闲的出来,左右看了看,朝大路上走去,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上车之前,道:“去泰鸿宾馆。”

“泰鸿宾馆”几个字牢牢印在凌石脑中。

经过这么一闹腾,凌石回到家中时已很晚了。他动作很轻柔,注意不要惊动家中人,洗漱完毕,却听到管丽影的房中还传来低沉的声音,还不时传来低笑声,这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不过听听曾静萍母女的对话,倒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妈妈,给我讲讲你们是怎样和凌石好上的吧!”管丽影的话中充满了浓浓的好奇心,却听到曾静萍的声音道:“早就跟你已说过了,他在路上受了伤,倒在地上。我身上没钱,不能将他送到医院,就将他带回我们三人合租的房子。”

“不是的,我是问你们怎样好上的?他胆子可真够大的,一下子就吃了你们三个。”这话一下子让凌石想起了与三女第一夜欢爱的情景,心中顿时被柔情充塞。

“死丫头,说这样的话,也不知羞。”曾静萍一时话中竟有了几分羞意,却向女儿道:“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很小,只有一间大房,一个厨房和洗手间。所以让他睡一间床,我们三人睡一间床,可是实在太挤,你程姨与何姨就叫我和石头一起睡,可中不知怎么,心中就想着和他亲热一点,就有了肌肤之亲,可是第二天醒来后,你程姨和何姨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管丽影却哼了一声,道:“石头肯定对你们使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这可天地良心,凌石心想那次使手段的可是你的妈妈呀!还有玉英和何琪,这二人也是主动投到自己怀中的,只是自己做不到坐怀不乱的地步而已。

凌石听出了兴趣,索性坐在厅中听这二人精彩对话。

曾静萍低低的笑了一声,满含情意,道“那石头对你作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你明知他是妈妈喜欢的人,为什么也喜欢他?”管丽影一听就急了,道:“现在想起来,我可第一次看到石头就喜欢了,只是看到妈妈对他那么关怀,我有些不高兴,就特别讨厌他罢了。”

曾静萍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们这样总是不好。本来我们四个和他年龄差距这么大,他有另外心爱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喜欢上他。原来我害怕你排斥石头。后来等你们不讨厌对方了,却让事情更乱了套。”

管丽影心中歉然,道:“对不起,妈,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不知怎么,看到他,我心中就是说不出的喜欢。可是这个坏石头,这么好色,你们也不管管。听巧姨话中之意,已经和那个叶小姐好上了。”

“丽影,我们几个很宠石头的,他年纪虽小,可是做事却很有分寸和自己的看法,我们只要在他身边就行了。他快乐,我们也快乐。但你有这样的想法将来会让你很痛苦的。”

凌石听得心中感动,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敲管丽影的门时候。他来到自己的卧房中时,却发现程玉英三女已熟睡,当下毫不客气将乌巧璧搂在怀中,乌巧璧在迷迷糊糊间看到他时,埋怨道:“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凌石嘻嘻一笑,道:“去把萍姐喊回来吧!”

乌巧璧微带酸意的道:“你呀,就是一天也离不了萍姐!”凌石在她光滑的面上亲了一口,笑骂道:“怎么?不听话了。”压低声音道:“小心我一会报复。”乌巧璧本要挣扎起来,此时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饱满的胸脯一阵动荡,引得凌石压下的欲火顿时腾起,手就按在那柔嫩之处,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叫琪姐去喊就是了。”

乌巧璧喘息起来,道:“哼,偏心鬼,今天芷丹打了好几道电话过来了,说是找我,我看是忍不住想要你了。”凌石心中得意,原来他得到了叶芷丹后,一连几天冷落这个美丽的少妇,正是欲擒故纵之意,看来起作用了。他想起叶芷丹的热情,在他的身下放弃了一切自尊的模样,心中得意之情更是见长。叶芷丹性格中矜持占住了很大比重,若能令这样一个女子放下面子,那真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

他心中想着事情,手下却一点也不慢,几个动作下来,乌巧璧喘息起来,忽然一声惊呼,却将一旁熟睡的二女吵醒了。二人会意,爬了过来,凌石求程玉英道:“好英姐,将萍姐找过来。”程玉英在他背上吻了吻,披上睡衣,径直去了。

程玉英来到管丽影的门前,却发现这母女二人却依然没有睡下,却还在哪儿聊天,好奇心起,倒要听听这母女在谈些什么。

管丽影突然面色绯红,盯着母亲焕发着媚意的面容,低声道:“我听师傅给我说过男女之事,她说男人要到十九二十岁才成熟起来的,石头那么小,怎么能……能对你们那样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曾静萍面色通红,似乎连玉色的颈子也红了,羞骂道:“死丫头,好话不问,说这个干什么?”她看到女儿好奇的面容,亦是如晚霞一般灿烂,尤其娇媚,当下道:“石头似乎与别人不同,似乎是他练的功夫的缘故,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泄过身,而且每次……每次都让我们精疲力竭,他却还是那样……”

管丽影想起任媚教自己的惑情大法时所叙,道:“男女之道,博大精深,修习房中术,下乘者以损人利已为目的,中乘者互惠互利,上乘者却是可以双修而臻道之境。以后你功夫到的后再向石头讨教,当能明白其中的高下之别。”

门外的程玉英听到曾静萍语音中的荡意,身子一软,心想:“萍姐这是怎么啦?给女儿讲这样的闺房之私。”

“难怪妈妈和几位阿姨这样美艳又风骚,好让人看得羡慕。妈妈,你呀看上去顶多二十八九的样子,这就是师傅说的玄功的作用了。不过,石头也是真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妈妈,你不知道,修习这些功夫难度有多高,但你们却在这么短短的时间达到了驻颜的效果。”

程玉英心说,是呀,自己几个人的肌肤是越来越细腻,而且看上去年青了必许多。曾静萍是三人中的老大,年龄已至三十四岁了,现在看来却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偏生却风姿却又如此动人。

她敲了敲门,曾静萍以为是石头回来了在敲门,心下暗暗有些恼怒,责怪石头不懂避嫌,开门一看,却是程玉英。长发披肩,星眸朦胧,显然从睡梦中刚刚醒转,忙问道:“怎么啦?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程玉英道:“你不也是一样,和小孩说这样的悄悄话,真是的!”现在曾静萍已将女儿越来越看作一个朋友,相反乌巧璧、何琪与程玉英却对这个美丽的小姑娘看作女儿一样溺爱。

管丽影听到程玉英的话,羞得缩在被子里,也不和程玉英见面。程玉英定睛一看,曾静萍只穿着一件衬衣,整个硕乳的轮廓印在衣上,那突起分外诱人,而下身只着小小巧巧的三角缕空内裤,露出雪白的臀肌,愈发显得性感非常,程玉英心想,石头如此宠爱她,只怕与这身夸张的形体有很大的关系吧!

第四章(上)

“丽影,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萍姐,你不要再和她说话了,过来休息吧!”曾静萍看到程玉英对自己使了个眼色,顿时会意。

而此时乌巧璧与何琪已让凌石享尽温柔,这时乌巧璧道:“石头,你的干的坏事我再也不瞒她们了,这小鬼已和叶芷丹好上了。”凌石知道周围众女迟早是会知道此事的,这时程玉英道:“我就说,怎么这几天那叶老板整天打电话过来,见了我们也是神态不自然,原来都是小鬼惹的祸。”

曾静萍将动人心魄的身体移近凌石旁边,骄傲的道:“我们家小石头正式出马,我才不信叶老板抵挡得了。”凌石得意的一笑,看到曾静萍满面以自己为荣的表情,心中倒升起几分自傲之意,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道:“你倒对自己的老公很有信心。”曾静萍顺势将身子贴在了凌石身上。

“哼,那天任媚姐说你没完成交待的事情,叫我们向你施压。我当时就不相信。可是石头,你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得手呀!”程玉英抛开身上的睡衣,问道,凌石略用力一啮,曾静萍一痛,那点嫣红脱离了唇中,凌石道:“你以为我就这么厉害么?若不是凑巧成了事,还不知要费多少力。”

“那叶小姐比我们还好吗?”程玉英嘴中嘟嚷了一句,趴在一旁,却将结实的雪臀高高翘起,回首看着凌石微笑。凌石认为是三女修习了上层媚功的缘故,现在三女一举一动无不狐媚万状,当真是迷死人不赔命。

何琪与乌巧璧此时却顾不得说话,唯有发出细细的喘息,以迎接更快乐的时光。

钱一飞在远处车中看着凌石与一个美丽的小女生上了公汽,以自己的本意,当然是直接去挑战好了,可是朱四烈却强烈坚持让自己好好观察这个小子几天,这一观察,却让他好奇心大起,自己竟不能感知这人一丝一毫体内真气的感觉,而且行为举止与常人一般无异。若说有何异常的话,倒是旁边的女孩身体隐隐有异于一般修习武学的人的气势,虽然她隐藏得很好,可是自己凭借野兽一般的本能,还是感觉到了。

若说有什么异常的话,那就是这一家人很奇怪,全家六个人,住在一个四室二厅廉价房子中,可是其中一个居然开着价值百万的宝马车,再就是五个女人的容貌也美丽得过了份的样子。

这一切发现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朱四烈对自己讲的肯定是实情,可是自己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现象,这其中所蕴含的意义让钱一飞本能的觉得凶险异常。

“唉,旁边的小姑娘真是漂亮啊!”钱二又发出了一声称赞,“要是能认识就好了。”钱二本来在当钱一飞的司机第一天就不耐凡了,可是在放学时,发现了管丽影异乎寻常的美丽之后,第二天跟踪到了这个石头的住处时,意外看到了另外那几个成熟女子的风姿,竟觉得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当下自告奋勇的做了钱一飞的司机。

钱一飞只觉得几个女人得漂亮,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是仔细的观察那个男孩,觉得这人真是不可思议,年纪如此之轻,却已达到了收敛气机到如此地步,当下是想想也觉得骇然。

“看了这么长时间,也看不出个名堂,看来只有亲自会会他了。”

“可是你说自己也看不透这小子,为什么还要去跟他交锋?”钱三惊讶的道。钱一飞眼中闪过热切的光芒,道:“正是因为看不透,我才奇怪,他只怕比我小了十来岁的样子,却已到如此境界,若能从中找到奥妙,应当可使我有所进益。现在看了这么长日子,却毫无所获,只有亲身体验了。再说,不战而退,可不是我们血虎堂的作风。回去吧!你中午到学校里替我送一封信,不过,不要吊儿啷当的把事情闹大。否则吃亏的是你。”

管丽影从车上下来后,悄悄的在凌石耳边道:“这几天,我总是觉得有人在窥探我们。”凌石道:“任媚姐果然厉害,你只学了四五个月,居然具了如此灵敏的六识。”当下正色道:“不错,这人跟了我们十二天了,只是弄不懂我的深浅,没有动手罢了。你放心,我清楚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他不动声色间,将周围的人群印入心海之中,却见那暗箭已立在街角之处,心想:“这个问题倒要尽快解决,不然会危及萍她们了。谁知这个杀手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动作。”

钱三是中午时分进到校园中来的。他一进这中学的校园,心中大叹:“原来现在的学生发育得这样早啊!个个都很美,怎么我们上中学没见过这样的同学。”他哪知那时自己忙于打架斗殴,却没有其他的心思。现在心境不同,自然觉得落入眼中的女孩子个个长得好看。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注目扫视,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这让那些朦朦胧胧懂些事情的女学生纷纷走避,躲开那灼灼目光。

钱三正看得高兴,突然见一双眼目无表情的看来,他定睛细看,心中大震,这个女子居然如此气质,这时变得令自己不敢逼视,一时脑热变为清冷。那毫无情感的注视让自己不敢心生邪念。他心中大恨自己胆小,又鼓起勇气再看时,却见一旁还站着二个容貌一般无二的孪生姐妹,亦眼有怒意的瞪视着他。

他不由又注目深视,见二人衣饰俱是一身运动装样式的校服,都将长短适中的秀发扎成一个马尾,圆圆的脸蛋上嵌着一对深深的酒窝,那身量显出二人正在迅速的成长之中。

“喂,请你能不能让我们过去啊?”这句话让魂飞天外的钱三一下子醒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象一个愣头小子一样呆在道路当中。他自嘲的笑了笑,侧开身子,却道:“不知你们认不认一人叫石头的同学,他在哪个班级?”

陈乔萝看他这么快从自己“定心正意诀”的影响中醒来,看来这人的功力不弱,若非这人眼神太过张狂,自己是不会随意动用这定心正意功夫的。可是这人初时为自己玄功所震,却很快从中醒来,看来此人的修为很高明。因为从此人偷视那女生的热切目光中,这人的心性定力肯定不是太高,可是却如此快的反应过来,看来功力很高啊!

却不知此时钱三正在奇怪,自己一向是有美女就决不放过欣赏的机会,怎么现在提不起看那个美女的意念。而陈乔萝本已觉得石头好生神秘,这人如同隐在迷雾之中,现在多了个机会了解这人,当然不能放过了。

当下道:“他这会儿只怕从食堂出来了,肯定在花园中看书。我们带你去吧!”

任解语却道:“陈姐姐,那石头最没趣了,理他作甚?”陈乔萝转念一想,是啊,石头在学校唯一表现的亮点就是学习很刻苦,也很优秀,毕竟不是任何人能从一年级直接升到三年级的。但是这个人却有种神秘的力量,他对待任何人态度平淡,就算是与校长谈话,亦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而任氏姐妹不愿理石头,却是由于她二人受赵正豪所托,邀请石头加入跆拳社,没想到那块臭石头想也没想,当下就拒绝了。赵正豪的本意是吸引石头这样一个学习优秀的人,可以加强这个兴趣小组的学习文化的氛围。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回赵师兄这些话时,一旁的杨凤桐讥诮的表情可把二女给气坏了,连带着石头亦被恨上了。

第四章(下)

钱三自然乐得有美女相陪,当下随在三女身后,欣赏那腰姿轻扭的律动,只是陈乔萝的身形行走虽迅,可是摆动却不大,平空少了精彩之处。任氏姐妹感觉到了他热烈的目光,心中发窘,当下停下来道,让他通过。可是他却静立不动,任花语心中生气,一拉姐姐,道:“学姐,我们先过去社里,你待会儿再过来。”

陈乔萝点头答应,她心中对这人也生出好奇之心,这人的表现象个轻薄少爷,可是一身修为却不弱,邪里邪气的,一想到这个词,她马上可以断定,这个只怕是师门中最忌惮的那群人中一个了。可是她也奇怪,这样的人找石头有什么事呢?

自从薛绰君提醒他注意石头这个人以来,她仔细分析这个人的一切行动,却也觉不出什么不同,但心中总是存疑。她这么主动帮钱三,就是想多探听一些事情。

钱三远远看到那个无甚出奇之处的石头正在花园中低头读书,与寻常学生也没有什么不同。当下对陈乔萝道:“谢谢你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请问你的尊姓大名?不如待我办完事情后请你到校外喝一杯荼吧!”

陈乔萝却道:“些许小事,不用客气。”她知道这人是不欲别人知到自己私隐,当下道了再会。她慢慢的转身离去。

钱三却快步来到石头的跟前,却见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待他近前,抬起头来,道:“钱三少,主动到我学校来,不知有什么事情?”钱三正要答话,却见凌石略一示意,钱三转头,却见那带自己来的女孩正慢慢的离去,他知石头必有深意,当下不知说话,从手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凌石手中。

陈乔萝将真气聚于心海,周围的一切映入那识海之中,有别人的低读声,亦有同学的打闹之声,连凌石说的第一句话也收到耳中,再有就是凌石撕开信封的声音,但二人却不再交谈,她不由失望。

凌石抽出信来,却见信用上好宣纸定就,字却是细毫写就,龙飞凤舞,充满了虬劲之意,直欲腾去,杀意之烈,凌石暗暗称奇。“这是那每天追着我的那位兄弟所书么?我不大懂写字,但这字很给人感觉很好啊!”

陈乔萝回首看时,却见凌石的嘴唇在动,自己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识海,可是于凌石与那人周围三尺之处一点信息也收集不到,心中大吃一惊,这二人中是谁有如此本领?但这也说明,这石头果如薛姐姐所说,神秘得紧,只怕来历古怪啊!

钱三大吃一惊,本来他也知道这石头本事很是了得,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与大哥的行踪居然已尽露于此人眼底。

凌石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准时赴约的。辛苦你来送信了。”钱三面对彬彬有礼的凌石,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凌石却不再理会他,只是看了一眼在远处的陈乔萝,低下头读自己的书。

钱一飞送来的信只有一句:“晚上十点在城北马蹄山一叙。”

薛绰君坐在车内,听到校内传来嘈杂的声响,知道学生们下晚自习的时间到了。她注视着出来的人群,怕错过凌石的行踪。她知道以hj市局内的警力,只怕不能胜任这项工作,也有些担心若是自己料错,那不害了他的性命。当下只得自己亲自出马,这暗中保护他人的行当,那是做惯了的,做起来当然得心应手。

但是凌石和管丽影这次却上公共汽车,而是上了一辆宝马车。“这辆宝马是上次与自己赛车的那辆。”薛绰君一看到车牌,马上记起了那次窝火的经历。上次自己就应该查查车牌的,可是当时事情很忙,那也不过就是一次赛车失利丢脸的小事情而已,自己也没多在意。本来这次见过这么多奇怪的事后,也想查一查那件事情的,可是自己一上任,许多事情急于处理,倒忘了这茬了。

不过这次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径直到了白玫瑰俱乐部的门前。薛绰君借助望远镜,看到二个人下了车,自上了楼去了,可是那个石头却留在车内。

然后车子发动了,薛绰君想也没想,就开车跟了上去。

宝马车跑过市区,突然化成了幽灵一样,开始急速跑动,薛绰君将自己桑塔纳的油门踩到了底,可是却见前面的车子慢慢的淡出了自己的视线,直到不见影踪。薛绰君只得停了车,在方向盘上重重的打了一记。现在她能肯定上次戏弄自己的肯定也是这个石头,因为她看到那车子在拐弯时漂移的动作与那一次一模一样,整个车子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动作轻盈,在后尾黄昏色的光中,仿如幽灵一样轻便自如。

薛绰君心底暗咒一声,调转车头,向市区行去。

凌石知道自己甩脱了后面跟踪的车辆。这个薛绰君心地倒不错,暗中保护了自己这么久啊!

凌石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属于黑暗的。山上突起的石头,矗起的树木,还有不时从树梢传来夜鸟的枭叫,在他眼中的形态极为美丽,听着山树丛中传来的虫鸣,觉得身心仿佛与周围溶成一体。

马蹄山只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山包,只是hj市的发展还没有扩展到这儿来,是以那种质朴之感尚未消失,这让凌石想起了牯牛岭,可是现在自己连牯牛岭在哪儿也不清楚了,虽说现在自己追查这件事情并不困难,但是自己却亲口答应过父亲,若是出事,就决不再回那山中。可是他却觉得答应父亲的话只是自己的借口,自己是害怕面对父母已逝的实情吧!

凌石顺着山路行去,渐见火光,知是血虎堂的人早已到了。血虎堂来的人却不多,只是钱三兄弟,朱四烈,另有一身材极为壮伟的大汉立在当地。四人见凌石缓缓而来,他们以为他至少会带白虎帮的一些人来,居然只身一人,心中倒是一怔。

钱一飞肃然看着面目淡然的凌石,若是寻常小孩,未免让人以为是假做持重之态,但是凌石给人感觉却是理应如此。凌石注目一眼,也不多说,道:“若我败或死了,自然无话可说,高威的事情我自然无能为力了。但若我胜了,不知几位怎讲?”

钱一飞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钱三,钱三面目在闪烁飘忽的火炬之下,眼睛中射出决然的目光,道:“我们自然在此地规规矩矩的,不再碰那些旁左道。”

凌石道:“我之所以帮白虎帮,是因为他们虽是地头蛇,手段也不那么合法,但是却盗亦有道,从不从事贩卖人口,走私毒品这样人神共愤之事。几位若想在此安居,最好还是不要碰这些东西为好。”

钱一飞冷然道:“这些话还是待你胜了之后再讲吧!”气势一变,杀气顿时四溢,道:“我钱一飞也会过很多青年高手,以你石头最为神秘了。居然被你看穿我的跟踪,倒是很折面子啊!”

他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凌石心中倒很欣赏,道:“只是你们向来无往而不利,没将我放在心上罢了。若是依你钱一飞之意,只怕是不屑于此的。”

钱三大吃一惊,心想这凌石何时如此了解大哥为人,是不是此人亦派人调查了我血虎堂的事情了。可是更有何人敢泄露我血虎堂之秘。当下道:“没想到你居然能调查到我血虎堂的事情?”

第五章(上)

这话让另三人心中一凛,同时好奇心亦起,深深注目对方,凌石却道:“我可没有那闲功夫。不过,钱一飞给我的信中字迹犷悍锐气,充满了炽烈之情,这样的人只怕是只有战斗,没有其他想法的,可是却耐着性子跟踪我如此之久,也算有毅力了。”

钱一飞哈哈大笑,道:“本来只是为了顺朱四叔的意,老二也是老谋深算的性格,实是拗不过他们,就来看了一下,你果然是很神秘。后来那些天却是好奇心使然,其实是多余的,第一天看不透,以后那么多天就可免了。只是我好胜心强,不想折这个面子罢了。”

他如此坦然,凌石心中喜爱,道:“那只怕是钱大哥高看了,钱大哥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武学登堂入室之人,我以前还从未与高手正式较量过。如此人物,倒不枉我出手一次。”他话中之意如此自视,狂妄之意溢于言表,可是四人却见神色自然,似乎当真实情如此,倒也发作不得。

凌石此时却不理这些人所想,缓缓上前二步,气势直逼钱一飞。朱四烈心中大震,当日自己就在这人这样的气势之下,竟连一招也没有发出。

钱一飞生来悍勇,天份于血虎堂武学之道要求暗符,又由父亲亲自培养,将先天悍勇之意化为无限气机,对手往往抵不住他刚猛无俦的气势及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而败下阵来。但是他此时却发觉自己以往愈挫愈扬的气势隐隐被对手所克,而对方的气机正牢牢锁住了自己,而昂扬之意尽显,钱一飞心知若是任由对方立在当地不动,只怕自己心志被夺是迟早之事,当下狂喝一声,如同猛虎下岗一般,双手化为虎形,直奔对方胸膛而去,这一下若是实了,当下会有开膛破破肚之祸。

凌石听得那双虎形双掌与空气相擦,发出嗤嗤声响,当下亦不感大意,六识将四周所有动静尽收脑中,他双掌一拖,气随意发,那一招猛虎下山将被化于无形。

朱四烈看到钱一飞将虎形拳的一招普通的猛虎下山使得如此威猛无俦,真是如此那百兽之王初出山林的味道,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霸气,心中想到堂主常说大公子是武学奇材,果然有道理。若是血虎堂寻常弟子,这虎形拳套路那是练熟了的,断无如此气势。

他惊讶的“哦”了一声,这却是看到凌石将双掌一挥之间,竟将那笼罩身周的杀招后手尽化于无,正是苦苦寻思是哪家绝学。钱三看到钱一飞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却被凌石身形飘乎的招式尽数化解开来,此时钱一飞的劲气被牵引得四溢,将另三人逼得退开丈外,而四把火炬炽焰扩向圈外,竟不能灼进二人相斗之所内一星半点。

钱三突然道:“四叔,这人用是跆拳。”朱四烈心中狂震,这人用的是最普通的跆拳之术,却将拳术的至高精义尽数发挥,一举一动无不暗合要旨,是以大公子招势不可谓不精,力道不可谓不大,可是却奈何不了对方,反而尽被克制。

钱一飞只觉得畅快无比,身形电转,将自己平日演练过的虎形拳精义尽展无遗,于先贤之所见这中又有自己所独创之意,呼喝连连,酣畅淋漓。凌石仔细观察这虎形拳,力大招沉,以大开大阖见长。他拳术要诀诵记于心,此时一一印证,于对方不合拳理之处心中默记,反击之术亦是更见凌厉,渐渐的钱一飞觉得手脚被缚,酣畅的心头,变为郁闷。

他长啸一声,手形变幻,钱三一见,心中大震,这个大哥果然是练武奇才,竟将黑虎噬天之气练成,这可是突然了虎之形意,转而快达到先天之境的地步了。据说父亲也是在四十五岁时才以如此境界的。凌石见对方气势竟似乎有凝形之意,心中大是兴奋。亦大喝一声,一旁三人一见大奇,这就是虎形拳的猛虎下山,只是没有钱一飞使出的劲气四溢的景象,反而收敛沉稳,一样招式,二样气韵,三人心中齐声喝彩。

钱三看到钱一飞运掌如飞,指形不断变化,失声道:“这是虎爪绝户手。”钱一飞此时当真如出柙猛虎,面目变为冷厉之色,而出招间抓、拿、掼、搂、砸。劈、扫、撩、砍、撞、压,爪形变化百般,若是打实了,只怕每一招都有折臂断足,开胸破膛之祸。

一旁观战的三人却是越看越奇,钱一飞的招势如此险狠,深得虎门精华。可是那个叫石头的的拳法正是虎形拳,他发劲凶猛,吞喉露齿,狮嘴映目,居然深得虎形拳之妙,而变招之际,转折圆转,似是而非。

凌石看到钱一飞一套虎爪绝户手又施一遍时,他发声吐气,阔气催力,脚下一震,气势暴涨,其势更扬,掌指与脚法之间,鱼、蟹、虾、鲎四法相以为继,直压对方。钱一飞只觉得对方力道在瞬间大了几倍不止,而且招招直取自己胸腹面门,点到即止,知是对方手下容情。当下心中暗叹一声,退了开来。凌石明白他心意,亦不追击。

钱一飞向视甚高,骄傲惯了的,此时为对方用自己自幼练习的拳术所败,实是平生未有之耻,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朱四烈象见了什么怪物一般的看着凌石,这人怎么会精通血虎堂的绝学,心下怵然,钱三涩声道:“倒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这虎门绝招?”

凌石看到他们狐疑的目光,道:“这是虎门中绝学么?只是钱兄使来生猛之极,一时兴起,东施效颦而已。只是他的第二套爪法太过凶厉,在下怕轻得不知之下,伤了他,是以没有施展。”

钱一飞一时面如土灰,他看得出以对方实力,不必对自己虚言。他长叹一声,道:“枉我自幼练武,却受挫于此。其实以你的能力,只怕我伸手之间,你就可置我于死地了。”

他倒也干脆,道:“既然输了,自当守诺。”

凌石多的话也不说,道了声再会,施施然而去。四人怔怔看他缓缓消逝在山野小径中,渐渐的人影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见周围激斗多时,已是一片凌乱,一阵风起,细尘飞扬。钱一飞到旁边去取火把,向场内一瞅,顿时起了一身冷汗,然后凝目细看,却见地上留着深浅大小一般的脚印,宛如生生刻就一般,竟组成了太极阴阳鱼,也就是对方只在这个刻痕之内活动闪避,却生生将自己击败。

另三人顺着钱一飞的目光看去,想通其中关节,亦是心生寒意。钱三大怒,大骂出声,道:“这小屁孩,这不是作弄人么?他奶奶的。”却见另三人皆默不作声。

钱一飞对朱四烈道:“以前是不是我们在夜郎自大,自以为了不起。”朱四烈呆呆的看着那脚印,道:“看来我还是一起回总部一趟吧!这个人只怕已与堂主……相隔无几了。”其实他想说的却是在堂主之上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已变了。

凌石到达停车之处时,已梳理了今日收获。他一察周围,见四野无人,上车开动引擎,车子化为一道幽灵,向城内驶去。

薛绰君看着眼前堆得好象小山一样的卷宗,伸了个懒腰,看来一个普通的公安局长也不好当啊!

何学道双规之后,陈远向上级要求派一位能力出众的公安局长来,他到公安部去向老于打听,恰巧薛绰君打算退出特勤处,老于于是为自己得力干将找了个美差。

第五章(下)

薛绰君看着卷宗,她现在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过去卷宗,因为自己一方面要处理业务上的一些事情,又要保护凌石。可是从昨天凌石的表现来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此人只怕手段还更高明,也不用自己担心了,现在薛绰君却为那个叫暗箭的杀手感到悲哀了。

这个市除了上次许氏船行那件案子最为神秘外,其余的竟全是一些小案件,可是这些上案件都居然没有了结。所有这些案件都直接牵涉到二个人,一个是许子龙,另一个就是高威。虽然许子龙死了,可是高威这个人总在吧!

这一个时间以来,毒品犯罪以让人吃惊的速度攀升,大中型城市景况最令人忧心。不可思议的是hj市居然很少有毒品案件发生。唯一一大宗牵涉到贩毒的案件就是许氏船行的案件。

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邢伯南到了。本来邢伯南听说派来一个女公安局长,而且年纪如此之轻,心中倒有几分瞧不起。后来他却见到了薛绰君,就收起了小蹙之心,果然这从国家特勤处出来的女人行事那才真叫雷厉风行,令行禁止。

上车伊始,即进行整训大会,然后就是全体正式警员的训练整饬,当时许多人并不服气。

这一身制服的公安局长当即上前,叫出刑警队的最强的五位刑警,命令这五人对自己进行攻击。她事先说了一句:“我是会全力以赴的,你们若是手下容情是会吃大亏的。”

然后就开始与这五个对打,说是对打,用事后在场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揍人。这女人心狠手辣,搏击擒拿之术,出神入化。五人开始还手下容情,吃了一点小亏之后,心中愤怒起来,手下再不容情。

薛绰君倒赞了一声,也就不再留手,开始全力进攻,只见满场都是这女人的影子,五人极力围攻,却依旧被打得叫苦连天。邢伯南看到这新来的局长如此心狠手辣,心想幸亏自己没有上场。

最后他最得力的五位干警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训练场上直叫唤,呼声之惨,让场中方阵中的众干警心中直发紧。本来公安系统内的人见派来一位女人当局长,而且年纪也只有二十六七,虽说气质刚健,可是那种身着制服的美丽却让大多数人想,这不会是哪位首长安排的自己的情人到下面来过过官瘾的吧!

可是这人一到任,就对历年来一推再推的人事问题作出了决定,对于临时人员坚决清退。当场在办公室内撕了李耀久批来说情的条子,处份了严重违纪的几位干部,然后就在训练场上打得全市五位搏击精英在地上呼天抢地。这一系列的表现让全系统的人眼中自然有了敬畏之意。

但最让邢伯南服气的却是此人胆气亦豪,所有案件放手让人去处理,自己立威之后就只过问结果,过程一律不予干涉。

“老邢,你是hj市的老公安了,我想问你,怎么这个市的毒品犯罪如此之少,是没有进行查处,还是真是就没有?”

薛绰君的来历邢伯南虽不是很清楚的,但他知道这人原来是特勤处的小队长,只怕她的本领是自己万万不及的。

他道:“我怀疑许氏船行的案子是本市最大一件毒品案子了。许子龙这人阴狠歹毒,又很狡猾,做过许多缺德事,也是焉有此报。我怀疑许子龙被杀之前是准备搭通天地线的,做大捞家的,但是却被人做了。”

他顿了顿,道:“高威此人虽是黑道出身,但为人算得上重义气,我也注意了他很久,他捞的是偏门,但是却没有碰过毒品。这样,许子龙死后,他一家独大,从而我们市没有做毒品的大捞家。”

薛绰君想了一下,正要说话,可是电话铃却响了。薛绰君拿起听筒,却听出是施重文的声音,她问了声好,却听施重文道:“我在hj市,在调查一件事情。下午能不能见上一面。”薛绰君迟疑了一下,本想以有事情需处理推脱,但却道:“好啊!你来本市,我也要一尽地主之谊嘛!”施重文苦笑一声,道:“这件事情还真需要你这地头蛇出面才行。”

“许氏船行的案子,至今依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邢伯南摇了摇头,道:“我加入刑侦工作这么多年,以这次碰到案子最为诡异,居然毫无线索,事后也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联系线索出来。”

薛绰君看着面前精明的副手,这个人的档案她仔细读过,何学道领功发达的路上,处处都有这个人的影子,可是此人却依然甘于工作于第一线,虽是做了代理局长,却主动要求上级再派人来,倒有没有恋栈权位的思想。

“现在下面干部轮训情况怎样?效果还可以吧!”邢伯南琢磨不出她问话的意思,薛绰君却道:“老邢,我知道你是个做事的人,我这些天的举措你也看到了,也是想有所作为的,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讲就是了。”

邢伯南笑了笑,道:“本来那些干部们都以为我代理局长职务,这次派了你来,以为我心中不甘,而你又如此强硬,坚持原则,在我耳边都吹了好多不平之言,他们却不知,我自知不是搞管理的料,极力推脱这个位置。”

邢伯南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道:“不过,他们可不明白,以为我打了几次请示报告,要求市委派人来主持工作,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薛绰君哈哈大笑,道:“这倒有趣。”邢伯南想起那些人的嘴脸,也微笑起来。“许氏船行的案子,我虽不甚清楚,但心中却是有些看法的。这个案子你也不用再用心了,老邢,这世上还有些事情是你这久历世事的人没有看到的。”

薛绰君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一些枪械都对付不了的人。”她此言一出,邢伯南不解的看着她,不知她在讲些什么。“你也看到了我的格斗之技,可是在这些人的眼中,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艺,不值一提。许氏船行的案子,我怀疑就是这批人的手笔。所以上次我接到这件案子,就请求二人位身怀绝艺的人来帮忙,就是那施重文与陈乔萝。”

她看到邢伯南依然神色不解的样子,道:“好了,也不用伤脑筋了,你中午我和一起去见那个施重文,他来本市。说不定有机会开开眼界。”

薛绰君与邢伯南到达约定地点时,却发现来的不止施重文一个人,陈乔萝亦在座,旁边还坐着一位身着职业装的精明美丽的女子。此女子年纪在二十三四之间,双眼中略带煞气,邢伯南觉得好生眼熟,这时才想起,这就是傅家的当家人傅若华么?

果然听到施重文道:“这位是傅若华师妹,当代傅家家主,她是正气门的高弟。”傅若华却微笑道:“这位就是新到的薛局长了,这位是邢局长了,早就该拜访了,却忙这忙那的,没有机会。今日正是见面胜似闻名。”施重文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血虎堂蠢蠢欲动,他们的第一站就是hj市,并且展开了很大的行动,他们在黑道的第一件事情是在此地开了黑市拳赛,第二件事情却是渗入hj市的经济体系之中。”

第六章(上)

施重文顿了顿,面上露出奇怪的神情,道:“但是很奇怪,这些人到了hj市,以他们的实力,要压服高威,那只是一件小事,可是反而在黑道上不见动静。他们谈判了几次,因为奇怪的人介入而没有火拼。”

“谁?”施重文面上的奇怪之色更浓了,道:“就是那个咬了李耀久公子脸的学生,叫石头。”傅若华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叫石头的小男孩好象与任媚是一伙的,正是任媚帮助了傅月波,让自己父亲身陷牢狱,现在任媚正式加入波丹集团,自己针对该集团的好几次行动,让此人于举手之间,化为无形,令自己好生气闷。

陈乔萝面现奇怪之色,道:“这个石头或许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他能尽挡我的六识感应,让人不知深浅。”

此时邢伯南却突然面现奇怪之色,道:“这个人的神奇,我也听拘压所的同事们说过。”

他见众人瞄向自己,道:“当时他伤了李耀久的公子,何学道与李耀久是穿一条裤子的,当下将石头扣压到了拘压所内,并且安排了两个街上混得出名的打手进了同一间囚室,其中意思不言自明,于是整间囚室内有人发出了一整夜的惨叫,结果第二天那两名混混被抬到了医院,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当夜值班的小曾心中好奇,而且那医院的主治医生是他老熟人,那医生道,你们警察是怎么折磨人的,那两人全身筋骨无损,可是所有的软组织被打得皮下出血,受到了最大程度的破坏,却又不危及性命,只是痛得要命。他妈的,这二个流氓我也认识,在街上欺行霸市的,被你们整成这样,真她娘的痛快。”

邢伯南喝了一口水,“那小曾一时听得呆了,后来我又调查这件事情,他详详细细将经过对我讲了。只是后来何学道将这件案子压了,反正那两混蛋不是什么好鸟,我后来也没有多留意。”

“我说何学道为什么硬要坚持要扣压石头一夜,敢情打的这个主意。李耀久是有出这口恶气啊!”薛绰君道:“这样的结果倒是大快人心。对了,陈乔萝,你与这个石头是同学,他有什么特别异常之处么?”

陈乔萝想了一想,道:“他在学校闯了两件人尽皆知的大事,平时表现低调,只是一味读书,也不参加什么活动。他在周围的人,却不是特老实的人,就是刺头。”傅若华听得眼中精光闪闪,自己只注意调查任媚及她的手下,却忽略了这个凌石,看来这个人还是要特别注意。

薛绰君道:“好了,就不要说石头事了,我们还是谈谈怎样调查血虎堂的事情吧!”

“他们这班人的行动我最了解。”傅若华道:“因为他们采取的行动是针对波丹集团,一度我还想与他们合作,但是他们首先开了黑市拳馆,这让我不敢轻言合作之事。后来我看来师门传来的情报,知道这帮人正是血虎堂的人。现在主持拳馆的是钱家老二,据说他思虑缜密,也是我们密切注意的人之一,但是最奇怪的却是四大魔公子之一的钱一飞却到了本市,我注意了半月之久,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们三兄弟和那个叫朱四烈的人在晚上到了马蹄山,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清楚了。”

薛绰君心中一动,自己昨晚不就是在马蹄山附近跟丢了石头么?这其间有什么联系。

气候开始热了,凌石感觉有人走近,却见钟慧贞与杨凤桐正身着雪白的衬衣,显然是不耐午后的太阳,他这才醒悟自己还着一件厚厚的夹克,这在别人眼中显得很怪异。钟慧贞痴痴的看着凌石,浑然不觉凌石色色目光在自己胸上扫来扫去,杨凤桐倒是留意到了,抿嘴哼了一声。这些日子以来,钟慧贞到了高考冲刺阶段,二人见面就更少了,但每天钟慧贞总是抽空过来看看凌石,今天杨凤桐却也来了。

凌石微笑道:“你的备考怎样了?”钟慧贞很有自信的点点头,二人静静坐在园中,杨凤桐哼了一声,她真是受不了姐姐对这小鬼一往情深的样子。道:“我去教室做作业了。”

二人这般相对而坐,钟慧贞亦拿出自己教材来,可是心情哪还在书上,尽顾着看凌石那张虽然普通却似乎百看不厌的面孔来。凌石自是将她的神态尽收心底,知她爱自己狠了,几日不看,此时神思百里,那有心思放在书本之上,心中暗暗吃惊,若是这一段时间来不加以克制,岂不耽误了她的学业。

本来于自己来说,什么学业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钟慧贞从小的理想就是圆自己的qh梦,若是使她失望,自己就是通天的本事,那只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慧贞,我还是回教室去了。这个星期天下午就到我家来玩吧!萍姐说你好长时间没有来了,叫我喊你过去。”钟慧贞应了一声,看到凌石慢慢的朝教室走去,明白他是不想干扰自己学习,当下收起情思,专心看起书来。

凌石正朝教室走去,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形映入眼中,他大惊,心想:“她怎么跑到我的学校里来了?”凌石看到她身着一身浅黑花纹的职业套裙,配以深黑的丝袜,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那对纯银大口耳环在阳光上闪闪发亮,衬得肌肤雪亮,正恶狠狠的盯着凌石,全然不理会周围的男女老少纷纷注目。

凌石心中暗呼一声侥幸,若是再留在花园内,那还不让二女相见,分外眼红。

“你跟我来。”凌石乖乖的跟在后面,和叶芷丹一起出了校门。他算是怕了别人的目光,落下一大段距离,可是叶芷丹分明故意和他捣乱,见他落后,回转过来,挽了他的胳膊,亲热之极的朝学校外走去。

凌石心想,完了,看己不想也风头也不行了。叶芷丹狠狠的用修长手指在他腰上拧了一记,凌石自然不是很痛,可是心中却想:“怎么女人都爱来这一掐指神功。”

她一直拉着他来到自己车旁,开了车门,恨声道:“给我老老实实进去呆着。”

凌石很顺从的上了车,没想到叶芷丹却没有上驾驶座,也一下子上了车,顺手就带上门,一将车门锁死,那幅淑女模样就不见了。双手乱挥,想打凌石,眼泪了下子就出来了,骂道:“你这个小混蛋,跟我耍手段,天天都不见人影,你个小色狼,没良心的。”

凌石一把抓住她的柔软的双手,见她神色凄苦,心中柔情一起,想自己手段是耍得过份了些,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对着那沾满了泪珠的樱唇吻了上去,叶芷丹挣扎了一会儿,渐渐沉醉在他满怀热情深吻之中,最后平静下来,倚在他的怀中,斜靠的身躯将丰隆的酥胸高高挺起,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将幽幽香气充溢整个车室内。

叶芷丹的眼中还有几分狠意,可是凌石却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小坏蛋,你这么狠心,这么天对我不理不睬的。”凌石捧起那张如明月一样明媚的面容,痴痴的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我想要你。”这句话让她想起了自己在他怀中婉转娇吟的样子,一时之间,双股间竟有润意。这十几天来,自己似乎想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凌石那长可爱的脸。午夜梦回,亦是缠绵万状。“我这是着了这小鬼的魔了。”

第六章(下)

她羞得闭上双眼,面色绯红,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反正这车的窗玻璃从外面是看不见车内情景的。凌石却低喝一声,道:“睁开眼,丹姐。”他的话中仿佛含有魔力一般,叶芷丹睁开眼来,却见凌石开始解开自己的校服,露出暖玉一样身体来。她一时呆了,那一晚对他的身体却没有象今天这样好好观赏过,此时看得分明,那肌肤充满了奇异的活力,给人以生机勃勃之感,她忍不住用手摸了上去。

凌石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女人太过修长的身体让这小小的车室有拥挤之感啊!凌石仔细观察眼前如粉妆玉琢一样的玉体,极力挑逗她的敏感之处。他欲望升腾,心中却冷若冰霜,叶芷丹娇喘连连,央道:“给我,石头,快给我。”凌石目光邪异注视在那雪白玉股上缓缓流动的银汁,叶芷丹看到他灼灼目光,一时羞意大起,想将双退并起,可是却怎也止不住体内的激流,竟来了一次高潮。只是紧紧的伏在凌石身上,嗅着他的气息,却听到凌石冷酷声音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不许这样对我无礼。”然后不待她回答,凌石一把将她搂起,轻轻放在自己身上,然后慢慢的放下来,刺入到她体内。

叶芷丹只觉得体内空虚慢慢被填满了,发出满意的低声尖叫。凌石现在倒怀疑那套黑色套裙怎么能装下如此丰满的一双豪乳,他的手掌在遮不住三分之一啊!或许是自己手掌没有长大缘故吧!

叶芷丹从欲海中醒过来时,嗅到整个车中弥漫着似麝非麝的气息,而自己浑身大汗淋漓,疲累欲死,精神却圆润之极,而凌石却依然在欣赏自己的身体,显得精神奕奕的样子。这也难怪,上次自己和乌巧璧一起,也没能让他尽兴,这次自己一个人就更不济事了。

她看到凌石目光落在自己胸上,得意的一挺胸,道:“怎么样?我的这儿比巧璧的要大吧”凌石看着那两点嫣红晃动,道:“嗯,是比巧璧的要大,不过比起萍姐的来,可要小上一二分了。”

叶芷丹愕然道:“你还有别的女人吗?”凌石将她湿漉漉的玉体搂在怀中,道:“我还有别的女人。你介意么?”叶芷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女人。”凌石傲然一笑,道:“我是有这个能力的。丹姐,我们再来一次吧!”她突然道:“萍姐?是任媚姐带过来的曾静萍吗?”她脑中闪过曾静萍夸张的身材,那可真是火辣性感啊!难得是神色温柔,是个最能让男人沉醉的尤物。

“不行!”叶芷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从车垫上拿起小黑皮包,看了看时间,道:“好石头,陪我说说话吧!就给我讲讲你的情况吧!”

叶芷丹以前从没有将乌巧璧的话当真,直至那个荒唐之夜。后来她一直向乌巧璧追问凌石的情况,迫得紧了,乌巧璧道:“这些情况我是不能说的,最多你自己亲口向他问吧!”可是凌石却突然不来了,这十几天时间让她度日如年。

二人亦不收拾,裸裎相对,拥在一处,凌石在她如雪的肌肤上温柔摩娑,将自己情况娓娓道来。叶芷丹神思荡漾,也不知凌石讲些什么。凌石却醒悟过来,道:“哎呀,我要上课了。”叶芷丹亦清醒过来,二人慌忙收拾衣衫,分别而去。凌石虽然时间紧急,可是他衣着简单,而叶芷丹的高髻发型早已散开,而身量又修长,一时倒慢了许多,凌石亦不帮忙,只是一味欣赏美人着衣的动作,只觉得美不胜收。

叶芷丹发现他迷醉的目光,心中倒很高兴。

晚上凌石和管丽影一起去见任媚。

任媚先检查了管丽影的进度,心中很满意,对她道:“你先去练功室,我还有些事要和石头商量,然后传授你新的功夫。”待管丽影离开,凌石将昨晚与血虎堂会面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任媚于细节之处再三询问,最后道:“这么说你倒是学到了血虎堂的一些拳术了。”

她听到凌石讲了薛绰君通知杀手一事,马上道:“看来这位新到的公安局长对你的能力起了疑心。按说,若你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会吓得六神无主。公安局只会是暗中调查与保护,而不会这样明明白白相告。再说,你又显露了开车的本领,更坐实了她的猜想。”

凌石突然道:“我想解决掉那个杀手的事情,我怕他会危及萍姐她们的安全。”

“有什么具体想法没有?”

“我已经知道那人住在哪儿,可是我要打听一些情况,又不想暴露身份,不知怎样办才好?”任媚唔了一声,道:“看来你是想连我压箱底的本领也要学去。好吧!我来帮你易容,但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护秘密。”

凌石点头答应。“你已经会缩骨功,可以从体形上改变自己,现在所要学的却是面容的改换。”任媚傲然一笑,道:“这容易之术从先辈们手中传到我手中,我已融合现代药物技术,将之发扬光大。”她说完,打个一个保险柜,从中取出一个描金小箱子,展现在凌石面前的是各种不知名的药粉,箱盖上排满了各种大小的描笔。任媚从箱内的取出各种无色无臭的药物,开始用一种粉底扑腮,然后轻轻捻弄,手指温柔,凌石心中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叶小姐今天中午是不是找过你?”任媚调笑道,“你一连十多天不理会人家,是不是太过份。今天巧璧才告诉我你已完成了我的任务,口风倒紧,手段也高明。”

叶芷丹回来时春情得到极度满足后的神情如何瞒得过精通男女情事的任媚,当下问叶芷丹中午在哪儿吃的午饭,叶芷丹却称是找石头吃的午饭。任媚手掌在他脸上一摸,道:“我看她的样子是吃得再饱不过了,身子都站得摇摇晃晃的。”任媚回想起叶芷丹虽将衣衫整理得没有什么破绽,可是身体气息却将她中午做了什么暴露无遗。

“好了,你看现在看看怎么样?”此时的凌石竟似乎变了一个人,显得特别俊美,如同一个刚长成的少年郎一般。凌石知道任媚有意将自己面容画得漂亮,让人印象深刻,若是出了事,目击者肯定记得清楚,则反而不会疑心到自己本身。认出她从柜中拿出一双手套,道:“事情要干得干净利落,不留什么痕迹。到十一点钟回来,我打电话叫乌巧璧来接你。”

泰鸿宾馆是hj市规格最高的酒店之一。凌石搭的士来到时,看到门前的保安还立在一旁,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凌石在摇大摆的进了酒店,用眼睛扫了一眼富丽堂璜的大厅,心想这老板倒舍得花钱,搞得场面很漂亮。凌石却不知道这泰鸿酒店却是傅家产业之一,而且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支柱。

他来到服务台,对那位值班经理道:“请问您有没有见到这样一位客人,他是我父亲的一位远房亲戚,是我的四表叔,个子长得大约有十米七八,四十出头,方面浓眉,给人态度很严肃的。不知他现在在不在这儿?”

第七章(上)

那值班经理见态度和气,言语有礼,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下,凌石赶紧说道:“他在这儿已住了十几天了,大概续房也有几次了吧!他和我父亲为下些事情闹翻了,怎也不愿意到我家去住,我妈妈很担心,叫我过来看看。”

那经理又想了一会儿,道:“是有这样一位客人,可是他今天还没有回来,是住在1705号房的。”凌石很有礼貌的道了声谢谢,然后上了电梯,径直奔1705号而去。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门,然后观察门锁,却是磁卡电子锁,不过这种锁也难不倒他,正要戴上手套动手,眼睛却发现门的边缘与门框上粘着几条发丝,他心中一动,没有动手,回了电梯,直上顶楼,然后通过扶梯,来到楼顶之下,戴好胶皮手套,然后身形如大鸟一般,从每层的窗台之上落下,直至1705号房的窗台。

对方果然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杀手,窗台上的玻璃封得严实,防止被人进入。不过,对于凌石来讲,却不是问题。他手掌捂住玻璃表面,略一用力,玻璃无声无息破成一个回形大洞,而那被震落的部分完全无损的吸在手中,他跨入室内,将手中圆形玻璃放下。

他仔细看了一下房内的结构,然后开了灯,见那外间却放了一只皮箱。他打开皮箱,却见箱内整整齐齐的放着衬衫与内衣,而在衣箱盖内的布厢中,却有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照片。

身份证是的姓名叫做查志雄,而身份证上照片面容正是那天见到的杀手。而另一张照片却是一张三人合影,显然是一张全家福。凌石心想:“这人倒很念家。”照片上的查志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注视着妻子,而那美丽的妻子却搂着孩子,一家人看上去倒和和美美。

凌石又看了看衣柜,见里面放着一套质地很好西服,熨烫得平实整齐,显然保养得很好。他看不出这房间里有什么异常。最后回到皮箱旁,敲了敲皮箱,却听到中空之声,他倒出衣服,却见箱子底格严实,也没有什么不妥。他翻过箱子,却见底部了个小凹块,他一微用力,“卡嚓”响了一声,底板松开,却见一只史密斯手枪,一旁放着一把消音器。左边却放着一把拆开的阻击步枪,左边却是一只装满了各种药剂的小盒,从色泽上看,正是各种毒剂。他不敢随便动这小盒,只是熟练将那只阻击步枪组装起来,然后熄了灯,坐在墙边的沙发之上。他心中倒暗暗着急,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任媚姐曾说叫乌巧璧十一点钟过去接他们的。

暗箭是准备在今天晚上动手的,可是那个小子今天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害得自己在他住处盯了这么长时间的梢,也不见人回来。老婆已打了无数道电话,说孩子天天问爸爸去了哪儿,自己出差什么时候回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本领已退步了。这么多天,居然瞅不到很好下手的时机,若是以前,只怕现在早已得手,哪里用得着在这儿蘑菇十几天时间,想到这儿,他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明天在公汽上用氰化钾下手,然后赶快离开,回家看孩子。”

暗箭看了看门上的暗记,丝毫无损,他开门进去,随手关门,就手开了灯,却见一个人赫然坐在沙发上。他想也没想,本能回手摸向腰间。这时沙发上的人的人动了,他从来没有见到人的速度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只觉得腹上重重挨了一拳,刚好发出惨叫,嘴已被如钢钳般的堵上,只是发也呜呜声音,然后是身子被举了起来,飞跃在空中,然后倒在地上,腰间的枪已落在地上,他挣扎正要去拾枪,可是一脚已将枪踢到远方。他挣扎着起来扑向对方,可是却被对方无情的痛殴,每每要发也大叫声时,凌石总是将他嘴吧堵上,不让他发出呼痛声。

暗箭情知自己已无法反击了,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少年而已。“这就是世界排名前十的杀手的身手么?”对方清越的声音中轻视之意一听就明了。暗箭苦笑一声,坐在地上,生为一个杀手,他早就有了随时死亡的觉悟,只是这个时候到来,却是自己最眷念生命的时候。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凌石又在沙发上坐下,问了一句。暗箭摇了摇头,凌石拿起荼几上的照片,道:“是因为这个。因为你有老婆孩子,而且出任务时也带着这样的照片,看来你老婆孩子对你很重要,我不忍心他们变成孤儿寡母。所以我没有动手。”此时暗箭已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虽然面容不同,可是声音却正是自己追杀对象的声音。

“我本来是准备做掉你的,怕你危及我的亲人的安全。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放你一马,但若是你想杀我,或是伤害了我的家人安全,那我也不会杀你,而是直接却杀了你老婆和儿子。虽然你身份证上的地址未必是真的,但是我想以我的能力肯定查得到。”

凌石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杀气,眼光也很清澈,语气也很随便。但是暗箭却心中一寒,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凌石的语音中突然透出一股好奇之意:“这么长时间,你找到了杀我的好时机吗?”

暗箭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省悟,这些天来,自己一直以为形势掌握在自己手中,其实凌石已不知不觉间跳出了许多陷阱,只是自己当时以为对方运气很好,没有多加留意罢了。现在想来,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莫不落入对方眼中。自己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做掉对方,可是却总差那么一二分火候。

凌石拿起桌上的阻击步枪,道:“幸亏你没有用到这个玩艺。你若是拿出这个,只怕就不再会有机会看到老婆儿子了。”他并不看暗箭,随手抽出弹匣,然后将步枪放在桌上,又将桌上手枪中的弹匣抽出,起身拾起地上手枪,亦退了子弹,然后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带上。

暗箭这才从地上起来,精神一松懈,才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他急忙收拾起自己的行囊,准备将阻击步枪御下装在箱内。谁知却只拿起一块,定睛细看时,才发现那步枪竟均匀断成五块,只是合在一处,宛如完好。暗箭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对方就在放下枪到桌上的一瞬间下了暗手,将这金钢所制的枪械弄得支离破碎,而且轻描淡写的样子,显然留有余力。这样的人对付自己就好象捺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吧!

他急忙将房内东西收拾好,然后拔通了老婆的电话,他此时觉得自己好需要听一听老婆叨叨唠唠的声音。

叶芷丹看着面前送过来的鲜花,这束鲜花是以九朵玫瑰为主轴,然后辅以满天星,散着脉脉的香气。花上的卡片不用瞧,她也猜出这又是何志周所送。现在她看着这束花,心中没有了前几天接到花束时的烦躁之意,竟觉得这那艳丽的玫瑰分外的美丽。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门外敲击之声,抬起头来,却是自己心事想得痴了,没有注意到任媚正立在自己的门前,她的脸色不由如绯如烟霞,手足无束的看着任媚。叶芷丹看到任媚满面的戏弄揶揄之意,似乎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向来大方的她不由乱了方寸。

第七章(下)

“上次向上海进行房地产投资的计划书,你看了吗?”任媚倒没有多说别的话,现在她想让手上的工作先上正轨再说。此次于上海发展房地产,却是波丹集团向外地拓展实业的第一次尝试,任媚更是不敢大意。

“大姐,石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给我讲讲吧!”叶芷丹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这句话倒让任媚想到了这个问题:“是啊,石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任媚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吗?”任媚轻轻一笑,面容上竟出现无限自豪之意,或许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与石头结成了拍挡关系。这个人的潜力,几乎难以形容。

不知怎么,任媚这句话让叶芷丹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上的痴缠。

昨晚,石头与乌巧璧一起来到了她的家里。当自己倒在他的怀中情烈如炽时,却抬头看到亡夫的照片。凌石看到乌巧璧的目光,停止了动作,搂着叶芷丹来到相片前面,轻声道:“傅大哥,我会好好照顾丹姐的,她也一定会体会到你对他的感情。”

叶芷丹将痴痴的目光从照片中移向石头,竟发现自己心中深深印上了面前小男孩的影子了。她觉得自己眼泪已出来了,道:“石头,帮我把傅大哥的照片摘下来吧!”乌巧璧从浴室出来时,意外的没有听到以往那种高低起伏的声音,她披着浴袍过来,却见到凌石正将叶芷丹与傅月波的合影取下来,仔细的用报纸包好,拿到厅中。而叶芷丹却双眼欲泓,隐有泪痕。随后凌石没有象以前那么贪婪,动作很温柔,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受到柔情的爱意,这让在一旁观看的乌巧璧大为不平,愤愤的道:“石头偏心,从来没有对我这样温柔过。”这句话抗议的结果是第二天一大早起身时,乌巧璧却怎也爬不起身子来。凌石与叶芷丹却也并不等她,二人驱车到市区一起甜蜜的吃过早饭,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任媚道:“凌石是个很棒的情人吧?”叶芷丹如梦幻般的眼眸中闪去迷醉的神情,轻声道:“谢谢你。”任媚却道:“我不过是受人所托,你其实是应该谢谢你的傅大哥。是他用那块玉牌委托我帮你找一个好男人的。”

叶芷丹惊讶的道:“没想到他终于还是动用了那块玉牌。”

原来傅月波与傅月伟乃是异母兄弟,当年傅老爷子却准备将傅家家主之位传与这最小的儿子,可是傅月雄才大是不平,暗中对傅月波母子百般羞辱,并且利用人陷害了傅月波母亲唯一好友丁涤尘,也就是叶芷丹的母亲。弄得丁涤尘一家倾家荡产,致使傅月波的母亲愤愤而死,但是傅老爷子非但不责罚自己这个做了错事的儿子,反而甚是护短。道:“丁涤尘怎说也是外人,月雄可是我儿子。”

傅月波母亲见丈夫如此护短,又愧对朋友,终于一病不起,继而过世。傅月波得知事情原委,只觉无颜面对丁涤尘,还有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在家中大吵大嚷了一顿,宣布与傅家脱离关系,发誓要报复傅家。随后只带了随身衣物,离开了傅家。

只是老爷子临死前,找到已打下事业基础的傅月波,拿出那块淡绿玉牌,道:“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任何东西,只是这块玉牌你母亲生前就很喜欢,你拿出作个记念吧!将来若是有甚难处,用这块玉牌去找一个叫任媚的女子,她会尽自己力量帮你的。也算了结了傅家与任家的几代恩怨。”

傅月波本来是不想要父亲的任何东西的,但是想到母亲亦很喜爱这块玉牌,就收下了这块玉牌。这样,及到后来傅月波见到任媚,就委信任她,甚至托她照顾叶芷丹。

叶芷丹好奇的问道:“那块玉牌有何神奇之处,让任家几代人要收回此物?”任媚想了一会儿,道:“那玉牌叫翡冷翠,牵涉到一些很神密的事情。我只记得我懂事以来,就是记熟悲冷翠的奥妙,本来我初出江湖,就是为了收回这件东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说到“发生一些事情”这几个字时,任媚神色肃杀到了极点,叶芷丹看得出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我终止了寻找此物。”

任媚恢复了常态,道:“这些事情压在心中太久了,怎么对你讲起这些事情来。好了,看来你对我为你找的男人很满意,我也放心了。”任媚突然笑道:“那个叫何志周的痴情汉你打算怎么应付?”

叶芷丹正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却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曾静萍。叶芷丹以前也没有仔细留意过,这时留心打量曾静萍,这才明白凌石以前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这个女人身量比自己还要高半头,身着一身宽大的职业套装,却掩不那胸前惊心动魄的隆起,虽说面容不如自己精致,肌肤却光滑,闪着健康之美,另有种温柔慈和之美,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她想到凌石说起曾静萍时话中的得意之情,心中倒略有些妒意。

“叶小姐,这是这个月的报销单据,请过目后签字。”曾静萍看到二人灼灼目光,不知怎么,最近她也觉得自己变得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脸红。叶芷丹应了一声,曾静萍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笑了笑,转身去了。

“你知不知道过去静萍可没有现在这么美丽,可是自从和石头一起后,那种改变连我不能相信。”任媚道:“石头可是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容光焕发的叶芷丹,道:“你还是赶快催石头带你回家吧!常此以往,让你的小郎君难于做人。”

这个提议倒让叶芷丹很为难,觉得很不好意思,怎么能主动到他家里去?任媚道:“你是不是还不能授受石头有那么多女人的事实?”叶芷丹却摇了摇头,道:“我也清楚,石头的能力足以应付我们这些女人,可是……可是……”

任媚道:“本来石头非是你的良配,可是我想到对傅月波的承诺,只是石头是我最信任的,他本来已放弃了,后来是我施加了压力才这样的。你只要问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喜欢石头。”

任媚的话让叶芷丹陷入沉思。“自己喜欢这个小自己好多岁的男孩么?”她突然想起凌石那温柔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象以前那样的巨浪狂涛,还有那可爱的面容,让自己有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感。“我是爱上了这个小孩!或许就是他来救自己的时候吧!要不然自己怎么不相信乌巧璧说石头是他的情人,或许自己下意思里也不愿承认这男孩已属于别人。”

当蒋学文在中午时分到学校找凌石时,倒让凌石有些意外,当蒋学文说到高威就在校外时,凌石还以为高威是想与血虎堂的事情向自己道谢,谁知高威在凌石进入到自己车后,道:“我们从公安局内部得到消息,说是薛局长准备对血虎堂的黑市拳馆进行行动。我怕这件事情节外生枝,你看要不要通知血虎堂先避避风头?”

凌石倒笑了,说:“避风头?我看是警察自己找罪受吧!这件事情你们自己密切注意就行了,不要将自己陷进去。我自会处理。对了,这次来的这个薛绰君局长的来头非同小可,不是你们能收卖或者对付的,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高威道:“血虎堂的事情,我本是要马上来向你道谢的,可是我自己名声不好,怕连累到你,就没有过来,只是这次公安与血虎堂相抗,事关重大,只怕若是事情弄大了,殃及池鱼。”

凌石心想你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倒也没有白混,也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他道:“我会尽量平息这次事件的影响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第八章(上)

薛绰君心中却依然为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惊心不已,亦有几分愤怒之意。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场中的拳手如同野兽一样,让鲜血四溅,血肉横飞。而场下的观众却尽皆声竭力嘶,歇嘶底里。身着一身便服的陈乔萝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虽说她养气定性的功夫高于侪辈,可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混乱与喧嚣的情景,亦不由面上变色,倒是施重文面色如常,观察四周的情形。

邢伯南搞了这么多年刑侦工作,此时也觉得大开眼界,如此血腥的场景倒也没有见过几回,受到刺激之强,仅次于那次见到许氏船行的案件。

薛绰君当时默不出声,只是面色很是难看。

四人出得场来,深吸一口气,将头脑中的烦闷之意驱散,薛绰君道:“我们回去集合警力,将这些背后主持者一网成擒。”

施重文看着这个干练精明的公安局长,他清楚这个人的履历,可是这些事情超出了一般范围,已不是此处的公安警力所能控制的。当下道:“薛局长,一来之前,师门长老一再吩咐我只是观察,不得轻举妄动,想来是有原因的。”

薛绰君何尝不明白此节,可是看到这些人居然在自己辖区如此无法无天,怎能放平心境。“邢局长,请你调派最得力的警员,密切监视此地的情况。”

她拿起昨天晚上监视人员拍回的照片,此时施重文来到她办公室前,欣赏的看着这个身着整齐制服的公安局长的刚健之美。老于曾开玩笑说要为他介绍一个女朋友,后来果然信守诺言,安排他和薛绰君一起来到hj市办那许氏船行神秘的案件。薛绰君的干练与果敢很快羸得了他的好感。

此时看到她专注的样子,竟有种将她据为已有的念头。“难道我真是爱上她了?”薛绰君看到了正在门口发愣的施重文。

施重文从遐想中醒来,看到薛绰君正看着自己,忙走了进来,道:“我想还是不要轻易动用警力,还是我们自己处理这事为好。”薛绰君道:“我就不信这些人能不怕枪械。”施重文道:“我知道原来跟你的是出生入死的特警人员,他们身手不凡,可是修习武技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枪械真是起不了很大的作了。若是将那些普通警员派出去,只怕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这样吧,我还是布置警力,但是我不会轻易让这些人卷入此事。”

易志军不解的望着一旁的凌石,不知石头为何在晚自习时要将自己喊过来,因为凌石只对他说了一句:“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可是二人在血虎堂的对面埋伏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对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让易志军注意到四周有二十人埋伏在周围,亦密切注视对面的动静。

“注意到四周窗户中的用望远镜监视的人吗?是警察。”易志军道:“注意到了。”易志军现在觉得和凌石在一起,很让人心中舒坦。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的话不多,但是他的话总能引导自己思索,想一些过去从未想过的事情。正因为此人的一些言行,让自己窥见另一个以前从未进入过的天地。

“但是你注意到了还有另一批人在周围吗?”凌石的话让易志军吃了一惊,道:“什么?”“任何事情不要被你的眼睛看到的情景所迷惑。你现在闭上眼睛,让真气在体内流转,再感受一下周围。”

易志军依言而行,果然感觉到了周围不断散发出来的气机,他心中默数人数,不多不少,却同样是二十人。

“真气的修炼也许有人类自身容量的极限,但是精神的力量却可以无限制的扩展。”凌石道:“对方若是高明,同样也可以感受到你的存在。”

“那他们能不能捕捉到你的信息呢?”易志军好奇的问了一句,“若是够高明,同样也能明了我的一举一动。但除非他比我高明几倍,才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人小修习的内功心法的一个作用,就是隐藏。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点的。”

钱一飞从在观察室中,双目精光闪闪,道:“场中来了三个修为不弱的人。”钱三心中一震,道:“看来不仅仅只有外面的警察呀!现在坐镇hj市的公安局长还真不简单。”

“这三个人肯定是正道七宗的人了,气机修为绵密精纯,吩咐弟兄们,小心行事。”

薛绰君看到那些狂呼乱喊的发了疯似的人渐渐的离场而去,她和另二人却依然从在座位上巍然不动。这时钱二与朱四烈、钱一飞、钱三四人却施施然进来,钱三眼睛一亮,不由惊叹于陈乔萝的美丽,薛绰君的飒爽,傅若华的气质。

陈乔萝定心正意,气机发出,牢牢锁住对方四人。可是除了那钱二感受到了那绵绵不绝的气机的压制,另外三人却浑若无事,朱四烈道:“这二位是七宗的高弟了,不知到我们讨食的场子里来有何贵干?”施重文却一点也客气:“除魔卫道。”钱一飞面现怒色,而钱二却是一脸的哂笑,钱三直勾勾的看着美女,没有搭理。

“除魔卫道?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钱一飞却大声道:“跟他们啰嗦什么,杀了就是。”薛绰君手臂一斜,手中已多了一把六四手枪,道:“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免得命丧当常”钱一飞长笑一声,薛绰君杀机一声,手指一缩,就在一瞬间,钱一飞身形疾冲,施重文来不及示警,只见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化为剑影,攻向冲来的钱一飞。但是却觉得左边力道攻来,若是攻得实了,自己不免筋骨尽断,命丧黄泉。

而陈乔萝腰间软剑出手时,早有钱二截住,二人亦斗在一处。可是钱三一与傅若华对上手,心中就叫苦不迭,唯有苦苦支撑。

枪声倒是响了,但是一只大手却一下子扣在了薛绰君的脖子上,而握枪的手却一阵剧痛,枪掉在地上了,钱一飞却夷然未损。这时薛绰君才明白为什么施重文说枪械对这些人不起作用的话来。

她是知道国家最高机密中有一项是关于奇人异事的存在的,但是从未想过居然强到如此地步,枪械居然起不到任何作用。她腿往一扬,却觉得对方大手一用力,自己全身力道尽失。

“住手。”朱四烈看到薛绰君已落入到钱一飞手中,道:“我们这些年来隐姓埋名,只不过是在此找些财路过活,难道你们七宗真想赶尽杀绝,不给我们半点活路么?”

“哼,当年你们于魔尊面前立誓,不得在江湖上露面,而且不得招惹是非,可是你们在这个地方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想搞风搞雨么?”施重文道:“我派本不想过问,可是却闹出人命了。这就是你们讨生活的方式么?”

“闹出人命?哦,你是说蒋小山的事么?这小子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身手也有二下子,在我这儿输了想闹场子。若是这样就放过了他,我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薛绰君听了钱二的话,心中大怒:“这施重文怎么有这样的事情瞒着我?”

“可是蒋小山是紫云阁掌门的表侄,你们这样不分清红皂白杀了,总也有个交待吧?”钱一飞道:“莫说蒋小山是你们掌门的表侄,就是是他的亲儿子,到我的地盘来闹事,老子也宰了再说。好,闲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就拳头上说话,江湖上人,强者为尊,也没其它什么好说的。”

第八章(下)

他将手中的薛绰君丢在地上,薛绰君觉得身子仿佛不属于自己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仿佛陷入到最深的梦靥之中。“待老了踩死这小妞,再来和你们这些免崽子打个你死我活。”

施重文见他提脚就踩,这一脚下来,只怕薛绰君立时就要了账,心中顿时一急:“慢着,不若我们来赌一场,你们打一场,若是我输了,任凭处置,若是你输了,你们放开薛局长。”

“哪有这许多臭规矩,老子踩死这小妞,再来杀你,我若是不敌,你杀我就当是为她报了仇了。”钱一飞神色说不出的狞恶。陈乔萝虽说修为精湛,也听说魔道中人心性毒辣,万料不到竟刚烈至此,忍不住色变。

她正要上前与对方一拼,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平静的声音:“钱兄,你老是这么喊打喊杀的,可记得答应过我不会在这儿搞三搞四的。”钱一飞一听这人声音,倒老实下来,道:“不是我不守诺言,可是人家欺上门来,难道任由人欺侮么?”

“好了,周围的警察与你的人我都制住了。看来你们在这儿也混不下去了,不如见好就收,接了你们的人,离开这儿吧!若是继续下去,两败俱伤,未必是美。”凌石声音淡淡传来,却仿佛响在耳边一般,铺在的气势充斥在周围,与他平淡的声音殊不相宜。

场中身有武功的七人苦苦支撑,觉得那无所不至的气势在不停如巨浪狂风般的冲击自己周围,仿佛一个疏神,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一样。

易志军却没有这种压力,只是用自己真气感受周围的变化,觉得自己那点真气只是沧海一粟一般。这让他于真气的运用大有明悟。他见凌石缓缓的上前,可是眨眼之间,已到了六人之处,于薛绰君边下停住。那种极缓与极速的感觉让人直欲呕吐出来一样。陈乔萝于精神修为有心得,压下心中难受,却也勉强看清了凌石的移动,当下心道:“这好象师傅说过缩地成寸,但是师傅没说过这门功夫如此邪异,可能不是这门神奇功夫。”

凌石将一脸羞愤的薛绰君扶起,力道透体而入,薛绰君觉得暖流入体,身子又受自己控制了。同时他也收回了本身的气机。众人此时才发觉四肢酸软,仿佛经经历连场剧斗一般,内力竟已耗磨殆尽。

“好!就冲你石头的面子,我们离开了。”钱二向来精于决断,知道再争执下去,于事无补。当下道了声再见,三人傲然离去。钱一飞此时却面如死灰,前天那一场比武争斗,他以为石头这人只是比自己强过几分,但是以此时他立威的气势来看,只怕真是超过了自己父亲。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自己父亲成就为目标,此时真有小觑天下的英雄的感觉呀!

施重文、陈乔萝、傅若华呆呆的看着这个小男孩,不敢想向此人的功力已到如此地步。陈乔萝天资慧颖,只道天下之大,自可去得,看己还得加紧修炼。

“好了,那些警察就麻烦三位去救救,我先扶薛局长出去。志军,你先回去。”易志军兀自沉浸在刚才的气机动用体悟之中,随口答应了一声。

他的语气虽弱,可是听在众人耳中,自有一股威严。

薛绰君看着对面的男孩慢慢的给自己咖啡中加方糖,注视着咖啡吧玻璃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她端起咖啡,让热流淌时心窝,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救我?”凌石笑了笑道:“你不也帮我几次忙么?也救过我几次。”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道:“我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寻死?难道你不再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再乎部属的生死么?”

凌石的话仿佛一下子击中了她的要害,薛绰君一时说不出话来。“任何人在那种受制的情况下,不会再有另有另外的行动,也是不会反抗,以免引起对方杀意的。”凌石总结了一句:“所以你一直在找机会在寻死,为什么?若是对方下了杀手,那么他再下狠手的可能性就增加了许多,你想那么多警察局的同仁一起陪你去死么?他们家中大部分人可是有老婆孩子等着他们回家。”

薛绰君突然涌起一股羞恼之意,道:“你这小鬼,凭什么来教训我?难道只因为你救了我么?我看你是有本事留下那些人的,为什么放跑了他们?”

凌石待她说完,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来回答你的提问。”

薛绰君突然平静下来,道:“不错,我是在寻死。因为自从汉文死后,我就一直是行尸走肉。我活着,只是替汉文完成他的志愿。他生前就是成为一个特工,为国家作贡献,也作出一番事业来。可是他在我十九岁从特工训练基地上回来时,执行一项任务时牺牲了。他死了,我所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了。”

“一个人要死很容易,可是要活下去,却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薛绰君突然看着对面的小男孩,这完全不象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话。

她好奇的道:“你有多大了?这样老气横秋的话也说得出来。”

凌石静静的道:“我是一个活了千年的僵尸,永生不死。”薛绰君半信半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凌石,道:“那把你吸血的獠牙给我看一看!”凌石突然笑起来,道:“这种话你也信。”薛绰君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荒唐,咯咯笑了起来,半晌才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放走那帮人?”

凌石道:“难道你想我惹下血虎堂这样一个势力很大的仇人吗?我虽然不了解血虎堂,可是从这几人身上,窥一斑而见全豹,想象一下他们的势力,我也没有很大把握应付,何必自惹麻烦。我可是还想好好享受生活,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再说了,他们不偷不抢,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也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在挣钱求财,这也不是大罪。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擒住那些人?”

“可是他们影响社会的稳定,危害公共安全。”

“对呀,可那是你们警察的职责,不是我的呀!”

薛绰君被他的话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凌石却道:“在我看来,其实真正影响社会稳定,危害更大的却是何学道、李耀久这些人,他们才是真正社会的蛀虫。”

“何学道、李耀久这些人是该受到惩罚,可是也不能放过象钱二这样的人。”

凌石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道:“好了,别说这些了。反正我现在救了你一命,也算报答了你过去相助之情。至于我作为一个公民的义务,我想我还没有满十八岁,也不大可能履行得十全十美。对了,薛局长,你能不能顺便送我一程呢?”

薛绰君虽然弄清楚了他的能力,可是却更看不清眼前的小孩了,这个人年纪这般小,却已象一个活了七八十岁一样的人精一样。不过,和他一起谈话却有种亲切之感,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意,这让薛绰君升起被人看穿的感觉,可是看穿背后却是被理解的心情。

薛绰君看着他淡定的表情,突然升起一种感觉:“许氏船行的案子与这人有没有关联?”薛绰君将杯中暖热适中的咖啡喝了下去,站起身来,道:“上次帮我们对付那帮间谍的人就是你吧!”说完,不待凌石解释,续道:“我送你回去吧!”

薛绰君在凌石所住的楼前停下,凌石却并没有马上下车,他盯着外面昏暗的景致,幽幽的道:“我在流浪的时候,和别人一起吃过最差的伙食,睡过几十人合住在一起充满异味的宿舍,也看过乞讨的人在寒风中冻死,但是我碰到这些人中,他们绝没有想到去寻死这样一个念头。”

薛绰君看到那昧暗中的双眼中清亮中沧桑之感,心中竟生出些许酸楚。

“我不知道那个叫汉文的人对你多重要,但是你是我第一个看到主动寻死的人。你很有本领与能力,但却是一个懦弱的人。”

凌石说完,在她的手上拍拍,开门下去了。薛绰君呆呆的坐在车上,久违的泪水潸然而下。她用手摸摸脸颊,奇怪自己居然还有眼泪流出来。

第九章(上)

凌石静静的回到家,一开门,却见管丽影正躺在厅中的沙发上,倒很意外。若说是另四女在此等待,倒也没什么。怎么管丽影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管丽影看到凌石进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小叔叔,现在你倒好,二天二头的彻夜不归,这儿难道就是你的旅馆吗?我知道三位阿姨和妈妈宠着你,舍不得说你半句不是,可是你也太过份了。”

“去,去,小姑娘,管大人事干什么?”凌石被她劈头一顿训,倒懵了一会儿。“我那可都是正事儿。”

“哼!”管丽影气鼓鼓的道:“正事儿?今天巧姨向妈妈说你的丰功伟业,都让我给听去了。也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一起说得笑嘻嘻的,倒似乎很引以为荣似的。”

凌石突然明白管丽影的心理了:“这小丫头,自己不能和我相好,连带吃起素未蒙面的叶芷丹的飞醋来了。”凌石不再理她,伸了个懒腰,道:“好困,我可要洗澡休息了。”他刚说完这句,迎面就飞来一个沙发垫子,凌石一把抓住,却马上就将管丽影抱在怀中,那青春骄人的身体挣扎立时引得凌石欲火狂升,道:“你声音再大些,可要惊动那几位了。”管丽影可不想那几位看到自己这样子暧昧的与凌石在一起景象,只得安静了下来。凌石马上道:“好了,别生气了,最多我现在进去陪你一起睡好了。”管丽影羞道:“谁稀罕了。”

凌石却不顾她的反对,一下子将她抱进了房间。手也老实不客气的伸进了睡袍之中,捉住了沉甸甸的椒乳,惊叹道:“怎么又大了?”管丽影咯咯娇笑,一把掀掉了身上的睡衣,露出那成熟诱人的胴体来,她傲然道:“小叔叔,是我美,还是那叶小姐美?”

凌石看着她仿佛闪着银光的身体,心中暗赞,任媚倒是下力,管丽影居然能用身体施展媚术了。

管丽影的美充满了了少女圣洁,仿佛不能存于世间一样。

凌石注目欣赏,只是呆呆看着。管丽影倒上前来,握住他的双手,按在自己的乳峰之上,让幽幽处子气息包围着凌石。凌石吞了口口水,双手一滑,搂住这完美的身体,深深吻了下去,然后推开纠缠不止的管丽影,喘息道:“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管丽影娇声道:“我就是要引诱你,反正你又不敢真的对我怎样,不然你怎么向师傅交待。对付小色鬼,师傅说就是让他见到又吃不到。我就要这样对付你。”

凌石突然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左手用力一扳,翻过她的身子,伸手便在那圆中略尖的雪臀上啪啪连打十几记。他听到这小妖精雪雪呼痛,再也不敢细看那艳如桃花般的掌痕,逃出了管丽影的房间。

此时才回过神来的管丽影气得将床上的枕头,衣物、床单全扯到地上,呼呼直喘气,怒气发泄完了,轻抚被击处,倒娇媚万状的笑了:“死石头,你等着我报仇好了。”

薛绰君再见到施重文时,眼中已多了几分冰冷之意,道:“不知到施先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施重文此时到有些手足无措,道:“绰君,这件事情涉及到师门的秘密,所以我没有对你们讲起。”薛绰君讥诮的看着这个名门高弟,心中反倒生了几分鄙夷的感觉来,道:“我看不算是你师门的什么秘密吧!只是事情有些丢你们紫云阁的面子,是以不能在外面讲起这件事情。”

施重文看到薛绰君讲到重点,道:“这个蒋小山从小就很会惹乱子,只是以往……”“以往没有碰到硬点子,是以活到了现在,现在终于丢掉了性命,我只是好奇,你们掌门打算怎样为这个表侄找回面子?”

她看了看施重文尴尬的面容,话锋一转,道:“昨天那些警察没事,谢谢你们三个了。”施重文赶紧逊谢,薛绰君却不理他的言语,又道:“你对那个叫石头的人是怎么看的?”

施重文道:“这件事情我已与师门长辈联系,可是连他们亦毫无头绪。而陈师妹昨晚已与她的师傅联系,将这儿的情况告知,也没有什么具体结论。只说对于这人,只是观察,不要招惹。”

薛绰君看着施重文欲言又止,道:“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施重文嘴吧动了几下,见薛绰君英气勃勃的样子,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道:“既然血虎堂的人已离开,我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今天下午返回师门。”他却还有话没有说出来,见识过昨天血虎堂的身手,还有那叫石头的人的手段,这让他想起师门的弟兄们在一起,总觉得紫云阁为正道七宗之一,天下大可去得,可是此时施重文却觉得师门是不是有些夜郎之大之嫌。

“我还得加强自己的修练,师傅常派我下山办事,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啊!想来这一段时间,大师兄只怕又有所进益。”

薛绰君走到走廊上,目送施重文离开后,径直来到邢伯南的办公室,却见这老邢正在办公桌上发呆,问道:“你没什么吧?”邢伯南看了一眼面前的局长,现在他心中对这个新来的局长是尊敬的,当下道:“我还在想昨天的事。这么多刑警队员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制住,这让我也有些害怕。若是天下都是这样的人,这社会不就乱了了?”

薛绰君叹息一声,道:“自古以来,侠以武乱禁,我们只好做我们的本份,就已足够了。现在你明白我市的警力不是很强吧!所以干部训练一天也不能落下,反而要加强。他们今天多流一滴汗,异日可少流一滴血。”

“我听施先生说,昨天那个叫凌石的孩子救了你们。”

傅若华坐在宽大的办公室内,心中充满了焦躁之感。这种思虑上的浮躁正是自己心法的大敌,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梳理过去发生在傅家的种种事情。现在对方阵营中又露出如此强大的人物,这让傅若华不得不重新思索过去的事情,也要重新调整关于对付波丹集团的对策。

桌面上摆满了波丹集团的资料,包括已过逝的傅月波的档案。傅若华回想起这个年纪比自己只大上四五岁的叔叔在小时候领着自己玩耍的情景,可是不到十年光景,已物是人非,而自己现在却在筹划如何打垮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集团。

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傅月波死了,但是波丹的实力却丝毫无损,反而因为与杨氏联手,成功收购北塔机械,实力更增。若是这两家联手,傅氏是一点取胜的希望也没有。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门外的秘书道:“傅小姐,您约的郭先生来了。”

郭劲松进来时,看到傅若华正从真皮老板椅上站起来,他走进来,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郭先生,您收集的资料很齐全,内容也很详实。”郭劲松心中涌出几分得意之情。关于波丹集团的几位业务主管的详细情况,诸如生日、出生地址、收入、平素喜好、家庭地址等等,有的连家庭成员亦在收集之列。

“郭先生,你的工作我很满意,但是有一点,为什么关于波丹集团新任执行总经理任媚的资料却如此简单?”郭劲松的得意顿时消散,他道:“任媚小姐的一切能收集的资料相当少,她没有亲人,只有和一个叫乌巧璧的香港人走得相当亲近。她过去经营的白玫瑰俱乐部在本市最是有名,虽然交游广阔,在官场中素有艳名,但是却也说不出和什么人有很亲近的关系。这个人的来历与经历却无人详细得知。”

第九章(下)

傅若华心知,叫这个小侦探社能收集到这样的资料已相当不错了,自己难道还能抱过高的期望么?“对了,我想请你再帮我调查一个人,这个人与任媚走得很近,我要知道他及他周围的一切。若是此次事情办好了,报酬与这次相同。”

郭劲松大喜,这次接的活儿虽说调查的人很多,也很繁琐,但是收入却达到八万之多。当下问道:“不知傅小姐要调查什么人?”傅若华从桌上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郭劲松手中。

郭劲松拿到手中一看,面上的微笑顿时变得呆滞。傅若华眼光何等锐利,道:“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郭劲松窘迫的笑了笑,一脸歉然的道:“傅小姐,这笔生意我不能做。若是知道你上次的调查涉及到这个人,再给我几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做的。请您谅解。”

傅若华奇道:“看来你象很清楚这个叫石头的小孩的事情似的,能给我说说么?”

郭劲松一脸歉意的道:“实是情势所迫,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

傅若华不再多说,拿起桌上的支票,递到了他的手上,郭劲松双手接过,道:“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我们吃这行饭,不应如此胆小,但傅小姐要我调查此人,当知道此人能力,实在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无法办到的。”

傅若华心下默然,心想只怕也是如此。其实她的想法,正是想通过郭劲松的调查,让这个小孩犯下什么差错,若是打伤调查的人,或是杀了这人,那时自己不但可以让警察来对付此人,也可以明正言顺的调动师门的力量对付此人。这个人太可怕了,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谁知这个叫郭劲松的私家侦探竟识得这人厉害。

她送走了郭劲松,这时听到秘书打电话来报:“傅小姐,有位叫施重文的先生来拜访。”

紫云阁并非没有才能超过施重文的弟子,但是在掌门苏紫泉眼中,别的弟子都不如这个二弟子办事来得稳妥。在傅若华眼中,这个施重文与自己是同样性情的人,当下也不敢大意:“施大哥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施重文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因为那个石头的事情了。据我所知,这石头与波丹集团的任媚走得很近,但这人的内功之古怪,的确是匪夷所思。傅师妹对于隐江湖中事了解胜我多多,不知有何看法?”

“施师兄言重了。”傅若华口中应答,心中却思虑电转:“你弄不懂那人来历,就来套我口风。”,却说道:“我从未见过世上有如此功夫,充满如此阴狠之意,而隐藏起来,却丝毫瞧不出端倪。”施重文心想这傅若华不愧是傅氏老总,说了等于没说一样,这样的情况我也看得出来。

施重文道:“世上能有如此千变万化气质的,只有魔道功夫。可是在魔宗传说的四大青年高手中,并没有年纪如此之稚的人。”傅若华见施重文终于说出了“魔道”二字,知道他要对自己摊底牌了。

“我对魔宗的了解并不多,而且这叫石头的能力,不是我们目前能对付的。我看波丹集团在与我傅家对敌中,能大中上风,我明敌暗,因此吃了大亏。”

既然施重文说出了对方是魔道中人,傅若华所做的就是坐实贴在石头身上“魔宗”的标签,那时自有七宗的高明之人来对付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了。

“再说了,许氏船行的案子,如此神秘,我自信出手不能如此干净利落,那时血虎堂之人尚未到达hj市,那下手的只怕就是象那个石头那样的人。”傅若华看到施重文又点了点头,再不说话,等待施重文发话。施重文果然发话了:“这人如此厉害,我们拿他是没有办法的,只有请长辈出马了。正气门的前辈们个个修为精湛,看来非他们出马不可了。”

这话让傅若华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看来绕来绕去,这施重文却将木梢移到了自己肩上,看己是白废了一番心机。当下也只得顾左右而言之:“我先前所说也只是猜测之言,这还要得到证实后方能思想对付之法。只是如何证实,却有些难度。”

她一幅苦苦思索的模样,这次施重文却不搭话了,只是道:“我接到师傅电话,召我回门中去了。这里的疑问还得请师妹废心,到时请知会一声。不过,正气门前辈一出,么魔小丑当闻之僻易。”

施重文一脚将皮球踢出去,心想你们傅家是正气门最大的经济来源,也不愁你们不用心思对付眼前的形势,反正不关我紫云阁什么事了。当下道:“师妹,我此来只是告知我的一些看法,下午就返回北京了。请多多保重。”

傅若华送施重文到门口,眼见此人走远,回到办公室中,一把将门甩上,心中怒火略熄,心想:“难怪苏紫泉这老家伙常派这人出来办事,果然是八面玲珑啊!”

叶芷丹从车上下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想要见到石头另外的女人,虽然相熟,可是心中却仍然觉得不好意思。她在家里思前想后,感到不能盛妆前来,那样岂不成了故意示威了。因此只如乌巧璧一般,身着一身合身的牛仔裤,长发向后拢成一把由素白的头绳扎成的马尾。谁知乌巧璧看到叶芷丹的这样子,露出咂舌的鬼样子,道:“你这不是要让石头看了流鼻血么!这么惹火性感。”

叶芷丹犹豫不定的样子落入到乌巧璧眼中,道:“曾静萍她们人再好不过了,你可能只在公事上接触过她们,不太相熟,所以才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看你与任媚同样精明能干,未必很能谈得来,但是一定会跟萍姐她们合得来的。”乌巧璧的话让叶芷丹鼓起勇气,拿了车中已准备好的红酒,二人一同上了楼来。

乌巧璧本有钥匙,但是却按了门铃。门开了一道扁缝,露出一张与曾静萍七八分相似的俏脸来,长发披在肩上,更衬得芙面粉红,微笑道:“乌阿姨,叶阿姨,你们好。”开门将二人让进屋来。

“你就是静萍的女儿,这么高个子?巧璧跟我说过,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小不点儿哩!都是个大姑娘了。”叶芷丹觉得不可思议,看曾静萍的外表,怎么也不象有这么大女儿的样子。

这时程玉英与何琪正在厨房中洗菜,闻声出来,微笑道:“叶小姐来了。”她们看到乌巧璧与叶芷丹的一身装扮,微微一愣,随即极力掩住笑容。乌巧璧心道:“这二人捣什么鬼,笑得这么暧昧?”问道:“小石头呢?”

何琪却道:“一大早出去了,也不知捣什么鬼。”这时从主卧室传来曾静萍的声音道:“哎呀,玉英,何琪,你们看我穿这一身是不是太……太不合适了,这太……太难看了,我还是换另一套算了。”

这时卧室门开了,却见曾静萍披着一身乌黑的长发,却亦着一身暗蓝的牛仔衣裙。那牛仔裙虽然买的是大号的,可是却只齐及大腿根部,被那圆滚的盛臀一挤,让人看得心头大动。而那上衣虽然扣得很好,可是那傲峰一撑,胸前两颗扣子根本掩不住那大好春光,露出丝丝雪白肌肤。

第十章(上)

曾静萍在卧室中见到自己这种样子,正羞得满面通红,那丽色一时让屋子中的众人看目瞪口呆。曾静萍看到众人盯着自己,只想逃进室内脱掉这身该死的衣裙,可是一时却手足无束,只得骂程玉英和何琪道:“昨天逛街,我就说这衣服不行了,你们就是要我买,还说……”后面的话倒说不出口来了,因为程、何二人都道:“石头肯定喜欢。”

叶芷丹从初见的震惊中醒来,以专业设计师的口吻赞道:“真是很美啊!”以前在公司里,曾静萍穿着俱以宽大为主,虽然身体也很棒,可是却没眼前这样惊心动魄。照常理来讲,曾静萍的身形违反了所有专业模特的身材基本要求,可是叶芷丹此时却有一种奇妙的冲动:“让这人成为丹波服饰的专属模特,一定大红大紫。”

乌巧璧这才明白为什么程玉英、何琪二人极力忍笑,当然是笑话三人同时穿了牛仔服饰这样巧合,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比拼一回。

这时门铃响起,管丽影道:“肯定是石头回来了。”她打开门,却见进来的一身素妆的任媚,一时之间,室内宛如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让人目不暇接。任媚注目室内,道:“石头呢?”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我在这儿。”却是凌石由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踌躇不前的钟慧贞。

曾静萍看到窘迫不已的钟慧贞,上前将她拉进屋来,这时何琪却道:“我说石头怎么一上午不见影踪,原来是找你去了。石头,菜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大厨施展手段了。”

程玉英接过叶芷丹手中的红酒,放在一旁,道:“怎么这么客气,还带礼物。”客厅一时倒显得有些拥挤。叶芷丹看到这小小的大厅中洋溢着久违的温馨之意,心中的不安倒消去了不少。她看到石头将油烧得滚烫,然后将肉放在锅中,发出吱吱声响,道:“原来石头还有这一手啊!”程玉英道:“原来倒是常做饭,现在倒变得懒了,轻易不下厨房,都是我们三人操持。不过,他的手艺倒很不错,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尝到了。”

任媚也听管丽影说过石头做菜的手艺,看到他素着围布,全神扒动锅中的菜肴,渐渐的溢出香味来,显然真是有两把刷子。

叶芷丹此时却拉住了曾静萍,道:“静萍,有没有兴趣到改变一下工种,我我们公司服饰部来当专属模特,好不好?”曾静萍道:“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能吃那碗青春饭,再说,若是象这样的衣服,我怎么敢穿出去让人看?那不成的。”

叶芷丹心想,你三十岁都有了,女儿也这么大了,还动不动脸红,倒也难得。叶芷丹真是舍不得放弃这么好一块材料,又劝说了一会儿,这时任媚过来,道:“现在静萍成了典型的贤妻良母,你也不要再劝了。她这人,其实害羞内向的了,你再说也没用。她现在一心一意只想伺候自己情郎。”

叶芷丹惋惜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不过,一定得让丽影成我的模特吧!”她一计不成,二计又生,将主意打到管丽影头上来了。这时任媚可不乐意了:“丽影现在可是个学生,学习为重。再说了,她是我徒弟,还有许多东西要学的。怎么能给你当模特呢?”

叶芷丹对任媚道:“要是我早碰到萍姐她们就好了,现在她一定是业内最红的模特了。”

曾静萍生怕叶芷丹再提当模特的话题,对钟慧贞道:“学习怎么样?还有多长时间考试?高考有把握吗?你看,人都上次来瘦了一圈了。”钟慧贞笑着道:“还有一个半月时间。考试最后冲刺阶段,是累一点。不过,练了石头传的功夫,精神倒充足。”

叶芷丹听到钟慧贞说“功夫”二字,她是知道凌石身有绝艺的,只是想不到他会将这些教给别人。当下道:“什么功夫?”钟慧贞虽听说过叶芷丹的名字,却没有见过她本人,现在见她气质出众,正是自己向往的女强人的气质,当下道:“石头为了治好我妹妹的洁癖,传了一套心法给她,后来我也练了,效果很好。”

这时乌巧璧突然将嘴巴凑到叶芷丹的耳边,道:“你还是别学她的这种了,改天叫石头传授另一种,你看到萍姐的皮肤了吗?原来她可没这么细腻,自从跟了石头学这门功夫,日见细腻,连带人也年轻了十岁,我看了也要心动。玉英和琪琪也是学了这功夫,越来越漂亮了。”

乌巧璧的话自然瞒不过任媚的耳朵,她想起自己传授给石头的双修之法,不由微笑。只是自己所授之法到石头手中,竟发挥如此威力,却是她所料不及了。

叶芷丹一听心中大动,大声道:“石头,你传授给萍姐她们的是什么功夫,我也要学。”室内除了管丽影与钟慧贞不知内情外,大家一听,尽皆磔然。凌石极力忍住笑声,道:“好啊!我正打算要教你,你先向巧姐学学入门口诀吧!”

大伙儿好不容易才停住了笑声,这时乌巧璧却拉了叶芷丹进了主卧房。叶芷丹一进房中,被并排的二张大床吓了一跳,道:“怎么弄这么张大床?这屋子不是还有四间房么?”乌巧璧暧昧一笑,道:“我们四人平时就睡这儿哟!”叶芷丹会意过来,粉面通红,道:“石头也太坏了,怎么能……这样……这样荒唐。”乌巧璧却道:“难道你和我一起和石头在一起,就不荒唐了么?还有更荒唐的,你不是要学功夫么?那可是要石头来助你的。那是双修大法,我现在传你口诀,筑基还得凌石助你。”

叶芷丹虽然不懂功夫,但“双修”二字还是听得懂的,这才想起刚才那些人为何发笑,一时羞得恨不得逃出这房子。乌巧璧却不再出言调笑,开始念诵口诀和修行心法。

“吃饭喽!”凌石的声音将二人从深奥拗口的口诀中喊醒。

二人从室中出来,厅中摆满了一桌散发香气的菜。大家坐定,任媚用起盖器打开红酒,开始斟酒。不过,凌石、管丽影、钟慧贞却没有份儿。

任媚挟起炒得青翠如新摘的菜苔,慢放嘴中,她觉得一股自然的清香泌入心中,她并没有马上咽下,停在嘴中多嚼了几下,菜苔并没有化成残渣,竟似乎慢慢的化在口中。就凭这一点,任媚断定凌石做菜的水平是上了档次的。

这人并没有将菜肴做得花团紧簇,但胜在自然本色,简约淡纯,吃起来很有些乡中风味。她赞了一声道:“看来她们没有替你吹嘘,做菜果然有一手。”众人正吃着东西,钟慧贞却道:“不过石头烘烤东西却也是一绝,连小鲤鱼的大师傅也比不过哩!”

叶芷丹马上道:“过几天我们到我家去烤东西吃去。”大家齐声应好,凌石心中却暗叫不好,你们倒是美了,那还不得把我给累死,忙道:“可是现在不是烤东西的季节,再说,慧贞也抽不出空儿来。不如以后再说吧!”

一顿饭吃得乐呵呵的,叶芷丹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看着凌石轻轻微笑的脸,面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或许这一个月的笑容比过去三年的总和还多。

曾静萍、程玉英二人收拾桌碗,何琪、乌巧璧却为众人泡了荼,管丽影却拉了钟慧贞进了房间,不知说些什么。任媚却拉了叶芷丹、凌石坐在厅中,正色道:“我听凌石说,那个傅若华与正道七宗有关联,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第一章(上)

易志军听到凌石说给他找了一份工作,眼睛一亮,当下静静听他说完工作的性质,凌石道:“我已向高威说了,你只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手就行了,平时还是要好好上学。对了,你那女朋友进展如何?”随着二人关系变得亲近,凌石就时常开开这一脸严肃的易志军的玩笑。

易志军的应允是凌石意料中的事。凌石现在着手解决最麻烦的一件事情。

其实凌石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常常和这位新到任的薛局长一起喝喝荼,聊聊天什么的。只是他从未想过要利用两人之间的友情来为高威做事。高威这个人讲义气,凌石很为欣赏。可是他知道薛绰君的工作态度是极其认真,且公私分明的,只怕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没有情面可讲的。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街头巷尾就有传言,本市出了一位执法如山的青天老爷。不但公安系统里风气为之一振,而且街上横行霸道的人亦变得少了。薛绰君在带好队伍的条件下,对全市的公共秩序进行严厉的整治。

这一些举措让高威焦头额乱,可是却又知如何应对。来点狠的吧,结果是派出去的四五个打手被打到手烂脚烂。还好,这些人平时为人倒也忠义,也没有将他老大供出来。他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可是如何与一位女局长拉关系,他还实在不擅长。

蒋学文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最后只得道:“对付男局长,女人出马;对付女局长,当然得男人了。虎哥,你是男人中男人,我看还是让你来对付,纵你这头老虎下山好了。”

高威正在伤脑筋,听了蒋学文的话,踢了他一脚,道:“不给我好好想办法,还在这儿拿老子开心。不想出办法来,我们早晚玩蛋。”

蒋学文收起笑容,道:“其实我也打听过了,这女人是个老姑婆,若是白玫瑰还在,让媚姐安排一二个猛男,不就天下太平了。”

高威恍然,道:“媚姐虽然不干了,可是还有猛男在啊,难道我们还请不起一两位吗?”

他们行事办事的效率很高,正巧有两个原先在白玫瑰打工的男子,因为在本市有固定的客户,也就还没有离开这儿另谋他就。价钱谈好之后,付了定金,二位猛男就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发了。结果一去十几天,音讯全无。高威正心想,这二小子好大胆子,老子的钱也敢黑。结果那两位就鼻青脸肿的来了,拿出先前的两个信封,恭恭敬敬的递过来,哭丧着脸道:“实在是不敢收你老大的钱。”

原来二人领命,开始行动,这二人手段倒是有一些的。不几天,就通过自己手中的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客户认识了薛绰君,不料几个回合下来,却被薛绰君觉察,继尔警醒,然后就饱以老拳,最后被关进窖子。最近几天才被放出来,然后就听到高老大的人到处找寻自己二人,就主动投上门来。

这事是易志军过去几天之后说与凌石听的,直听得凌石肠子都要笑断了,连道有趣。他对易志军道:“凡涉及到这位薛局长的事,你不要掺和。否则要吃亏的。”易志军不知凌石怎么会那么了解这个薛绰君局长,但是他却知道凌石说这话,肯定有更深的意义在里面,也没有追问。

“对了,你要是碰到高老大,叫他千万别对薛绰君来硬的。我答应了他,会为他摆平这事的。让他放心好了。”

薛绰君看到一身白色的衬衣的凌石,神态很悠闲的样子,仿佛从来就不知慌张与焦急的样子。她来到这个城市,朋友很少,除了陈乔萝,就是这块石头了。可是陈乔萝面容虽然稚气,但是神态方正,反而不及在凌石面前自然随和。不过,薛绰君也觉得奇怪,这个石头,总让自己很放松,就如同穿了一双新鞋过了一天之后,又回家换上了那双经常穿的旧拖鞋一样舒适。

这并不是她愿意与凌石呆在一块儿的唯一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人居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她愿意与一个了解自己人一起多说说话,不然自己就得回北京找那位特勤处的心理咨询专家了,否则就真的会疯了。

每当自己在办公室内工作到深夜,回到寂静的家中,却总是想起了这个看穿自己心思的小孩子,那时自己才发觉原来寂寞是如此难以忍耐。

凌石见这位身着天蓝的薛绰君,觉得不妥贴到了极点。她经过经过多年的训练,身材同样一点也不输于叶芷丹等人,但是论起穿衣品味来,那可就天差地远了。她居然还在手臂上挽了一个小提包,凌石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一个男人在那里扭妮作态,他极力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喂,你还是回家把那身警服穿来好了,你这样子,我都不敢跟你站在一起了。”薛绰君也觉得奇怪,自己随便穿一套出来不就行了,怎么接到这小子的电话,就专门找了这套好久不穿的衣裙出来,还让这小子如此取笑。

她面上倒丝毫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觉得自己得镇定一下,于是,打开手提包,取出一只烟来。

凌石讨好的走过来,将对面的坐椅人方条桌上略一抬,悄无声息恰拉到到好处的位置,扭头示意她坐过来,然后又自然的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啪”的一声脆响,火苗窜起,薛绰君心想这小子今晚怎么这么知情识趣,往天自己吸烟喝酒,他不是皱眉就是出言反对。她将手中烟深吸了一口,朱唇轻扬,雾气直冲凌石而去。

此时她感觉到到周围的人投过来怪异的目光,这才想起这小子的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啊!她一悟通,骂道:“臭小子,什么不好学,去学那些小白脸。”凌石见她醒悟过来,这才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子倒让薛绰君面上通红,想要发飙,可是周围全是纳凉的人群,自己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也不好当众喧哗发怒。

“喂,你学那些个小白脸,你可知道那些小白相的最后下场。”凌石极力忍住笑,连连点头。

薛绰君待他笑得停下,转移话题道:“怎么样?学校要放假了,有什么安排?”不知怎么,最近和这人拉一些不相干的话,总能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凌石道:“还能怎么样?学习奥赛教材,参加考试。总不能真闲下来去当个小骗子吧!”

凌石突然正色,道:“今天我真的要谈到你一个不高兴的话题了。”薛绰君警觉的道:“高威?”

凌石道:“对,高威这个人其实并不坏,最起码,hj市的黑道落入他的掌中,秩序要好得多。你现在的所有的扫黑行动,都是针对他的,已经断了他的一只胳膊了。”

薛绰君面色一正,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就说白了。高威派人来袭击我,又用美男计,我没有怪他。但是他团伙的黑社会性质是不容于正常的公共秩序的。我知道他这人不错,所以我并没有直接去碰他本人,但是若让我查出半点伤天害理之事,我决不会放过他。”

第一章(下)

凌石神色不变,道:“我想hj市没有高威,或许更坏也不一定。最起码,在他的控制之下,没有贩毒,没有捣卖人口。所以我也觉得这人可以交交。再说了,他已经开始转型了,以后你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我之所以提起这事,就是想让你给他一段时间,处理掉一些事情。”

凌石叫服务生上了两杯冰水,不去打扰思考中的薛绰君。薛绰君将手中的烟头熄在烟灰缸中,才道:“好吧!我会适当减轻压力,但是只有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我会让本市面目为之一新的。”

凌石道:“谢谢你。”薛绰君却凛然道:“不用谢谢我,只是我考虑到世上多一个讲义气人比多一个罪犯要好得多。我是不会拿我的良心来作友谊的筹码的。”

凌石道:“好,不过我还有要为你做一件事,不然欠你的情,我可不知怎样还你了。”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陪薛绰君闲聊了一会儿,叶芷丹却来了。

“你的这身衣服难看死了,叶小姐做服装设计的,不若由她为你挑几件衣服好了。女人逛街,我就恕不作陪了。”

薛绰君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予人清新爽朗的感觉。叶芷丹围着薛绰君转了好几圈,发觉好生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可是又不能问凌石,只是用眼盯着凌石,满含询问之色。

“这位是本市的新贵,薛绰君局长。”叶芷丹这才醒悟,道:“我说难怪这么眼熟,我在电视里看过你讲话,可是那一身制服穿着可多合体,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怪呀?”薛绰君面上倒也没有显出多少尴尬之色,道:“这套衣服都买了四五年了,一直没穿,看来是不流行了。”

叶芷丹谈起衣服来,马上变得滔滔不绝起来了:“那当然了,随着时间变化,人的心境发生变化,气质虽之改变,过去的衣服当然不合适了。”她又仔细打量了薛绰君一下,道:“其实你的身材比我们公司那些走红模特还要标准,就是这套衣服不适合你。好了,我明白石头的意思了,他是要我作你的参考,让你买一些衣服。”

凌石想开溜,却被叶芷丹叫住:“你别想溜,乖乖陪我们逛一下我们公司的卖场吧!”薛绰君看到凌石的苦相,倒笑了。凌石道:“我可不想出名,你们二位都是本市名声卓著的人物,被人传出去,于我可不大好。”

叶芷丹呸了一声,道:“你难道有什么好名声吗?在学校里乱咬人,闹得全市皆知,我们都不怕你连累我们,你倒躲躲闪闪起来了。”凌石唯有苦笑,只觉得仿佛上了贼船。他们驱车直往南城商业区中丹波服饰的卖场而来。凌石走下车,看到这个买场正是去年钟慧贞姐妹被歹徒劫持的那个大型购物商场,饶的是他心思坚硬如铁,亦不由生出过去宛如昨日的感觉,长叹了一口气,虽是盛夏,可是去年冬天的冷风却象在自己心头刮过。这来来往往的人流依旧,可是人却已不是去年的人了。只是他远远瞧去,自己打工的那家小店里,那个吝啬刻薄的胖胖老板还在。

薛绰君看到凌石嘴角溢出的笑容,充满了苦涩,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股怜惜之情。“怎么啦?”叶芷丹也发觉他的表情不对。

凌石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去年在这儿挨过一枪,后来碰到了萍姐她们。”可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叶芷丹感觉到其中无穷的沧桑之感。

她没有追问下去,道:“这儿二楼就是我们租下的卖场了。薛局长,我们一起上去看看。”薛绰君道:“不要局长前局长后的,就叫我绰君好了。”叶芷丹一拉她的手,二人一笑,相携上了二楼。薛绰君觉得叶芷丹修长手掌柔软,温腻可人的感觉传入心中。她心中一叹,或许自己真的成了一个战士,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女人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虽然没有什么伤疤,可是却在长期的训练中,变得粗糙无比,就象农村妇女的手一样了。

叶芷丹却没有在意她手掌的刮刺,只是心想:“这薛绰君,好大的手劲。”

“乖乖,你的卖场的场面弄得倒很大呀!”叶芷丹听到凌石的话,笑了起来,道:“当然了,这个卖场接到的订单占整个丹波服饰的30%还强,当然就成了我们最大的门面了。而且任总也给这个服饰城派了新的经理来了。”

薛绰君看到灯火通明的各个柜台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此时虽已到晚上九时,却仍然客人很多。这时却见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人出来,见到叶芷丹,大出意外,道:“叶总,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看一看?”

叶芷丹对薛绰君道:“这位是新到任的卖场于经理,她从前在销售部当业务员,表现优异,被任总调了过来。”

“好了,于经理,你就替绰君选几套大气一点的衣服,我看她的气质不适合穿过于精巧的衣服。”

那于经理看了薛绰君许久,才讶然道:“你是新来的薛绰君局长!”

薛绰君只觉得面对敌人,自己都没有这样手忙脚乱的。试了一件又一件,倒让人气沮。最后叶芷丹终于认可了三套衣服,一件连衣套裙,一件夏天t恤,还有一件分体两件绿色裙子。

薛绰君看着镜中穿着那淡黄的连衣套裙的女子,心中倒有几分惊讶:“这就是我么?”镜中的自己面孔粉红,胸前是建康的古铜色,予人结实的感觉,配以那丰满的酥胸,而好淡黄巧好将她刚健的气质柔和了下来,就如同阳光下花斑耀眼的懒洋洋的雌豹一般啊!

叶芷丹上前,将她后盘的长发扯开,披落在肩头,将宽宽的肩膀半掩,化为无比的妩媚。凌石一时看得呆了,这就是那个如同男人一般的薛绰君么?也可以这样美丽吗?

薛绰君看到周围的人的异样目光,没有了以往的大方。过去她亦是别人注目的对象,可那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或是成绩优秀,可是这次却是因为自己的美丽,原己还是一个女人,而且也不缺乏魅力。

“好了,于经理,你给绰君打个折扣,再为她办一张贵宾卡。她这个形象出去,可是为我们丹波做了活广告啊!”薛绰君听了她的话,心中却想:“你就是用枪指着我,也别想我会穿成去办室或者这样子参加市里的会议。”

凌石看到薛绰君狡黠的笑容,道:“也别用打折了,丹姐,你的如意算盘可不灵,她工作时是决不会穿成这样子的。”叶芷丹上前打了他的头一记,道:“难道我是这么势利的人吗?于经理,你别听他小肚鸡肠的话了,就这么办。”凌石摸了摸了自己的头,道:“不过,你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嘛!”

薛绰君忍不住大笑,心中却想这二人怎么这么亲密的。

他们二人将薛绰君送回家后,驱车径直回家,凌石走下车,看到月上中天,银光浸在房子之上,心中宁静。这时何琪三女却还在院落之中,看到凌石回来,道:“他们回来了。”

大家搬到这儿差不多一个多月时间了,除了凌石与管丽影感觉到上学有点不方便外,其余的人都欢天喜地的,何琪曾对程玉英道:“我以前老是羡慕别人的在房子,现在自己住了这个样的房子,却觉得太过浪费。”

程玉英看到她满足的样子,却笑了起来,道:“好了,我们在这儿也只是暂时住一阵子。谁让你今生今世都住这儿了。”

四人时房,却发现曾静萍正披着浴袍要去洗澡,叶芷丹突然道:“你们不是说院后那个泳池太浪费吗?我前段埋单叫人来清理,你们还说纯然是浪费。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泳池游一游吧!”

第二章(上)

凌石自然是大声叫好,可是另三人却道:“可是我们三个都没有泳衣呀?”叶芷丹却微笑道:“我刚从卖场回来,就带了几套泳衣回来了。”三人齐声欢呼。

曾静萍却道:“你们去好了,我还是不要去了。”何琪上前将她抱住道:“好萍姐,别这么扫兴嘛!”自从上次出现了牛仔裙事件后,曾静萍再也不敢穿第二次,现在要穿比上次更暴露的泳衣,曾静萍自然一口拒绝。凌石上前将她抱住道:“好姐姐,一起去吧!上次的牛仔裙不是很好吗?我好喜欢!”他这般的轻言细语,简直变成了一场诱惑。曾静萍心想,上次让你看了我穿那衣服的样子后,变得那么贪,害得我第二天怎样也爬不起来,让巧璧她们笑了好久。另外几人看到凌石在劝说曾静萍,知道准成。当下三人拿了衣服,各自进房换衣。

曾静萍心想每次这个人水磨功夫一显,自己还不得乖乖听话。正要挣开凌石的拥抱,凌石双手一搂她的腰间,曾静萍只觉得身子一软,然后自己的浴袍被剥开丢了一旁,凌石被眼前滔滔波浪看得呆了,一时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曾静萍求道:“好石头,别闹了,丽影快回来了,让她看到可不好。”凌石本来是够不着她的耳际的,只是此时她软在他的怀中,凌石在耳边轻轻道:“你别怕她们取笑,她们那是嫉妒你,我就最爱了。”曾静萍欲待反抗,那胸上的缕空胸罩突然滑了下来,她急忙伸手抓住,掩住紧要处。凌石在惊鸿一瞥之后,又见露在外面的大片雪白肌肤,心中大动,道:“萍姐,你在这样诱惑我,我可要在这儿爱你了。”

曾静萍一吓,心想自己可没有拒绝这小魔星的本事,若是闹将起来,另外四人又该取笑自己了。正要换衣,可是门铃突然响了,曾静萍急了,道:“不行,肯定是丽影回来了。”

凌石一把按住那高峰之上,道:“那就赶快好了,不然我就这样拉拉扯扯给丽影看看。”曾静萍哀叹一声,这人怎么这么会耍赖啊!只得勉强立住身子,将内裤除去,换上那件大号泳衣。凌石也不去开门,任由门铃响个不停,只是欣赏随着曾静萍着衣时掀起的乳浪臀波,曾静萍急了,道:“石头,你还不去开门?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

“我得看住你,免得你又跑进房中躲起来。”这时另外三女笑着从房中出来了,凌石才出去应门。凌石看到的是乌巧璧的车,只道管丽影随车回来了,因为乌巧璧今晚上去见了任媚。可是乌巧璧下车,却没见管丽影的影子,忙问是怎么回事,乌巧璧却道:“媚姐留住了丽影,说是利用暑假加强训练。”

凌石这回可高兴了,忙道:“我们正要到池边去游泳,你也来吧!”这时屋中的灯熄了,却见四个身着泳衣的美女走了出来,借着月光,凌石看到程玉英的泳及是一身白色水靠,何琪却是绿色的,叶芷丹却是黑色的,而曾静萍却是艳艳的大红。

乌巧璧道:“好啊,我也正想游几圈哩!”她却最是大胆,来到池边,跺掉凉鞋子,扯开裙子,就这样跳时了银光粼粼的水中。另几个女子大笑,一起跳入清凉的水中。曾静萍却坐在岸边石上,只是将双腿放入水中,轻轻划动。凌石扯开身上的衬衣,露出那透着玉色的精壮身体,扑入水中。

乌巧璧于性事最是大胆狂放,她一见凌石过来,马上就游过来,送上热吻。叶芷丹见曾静萍不动,道:“萍姐,怎么不下来?”曾静萍郝然道:“我,我不会游泳。”叶芷丹道:“你先下来,我来教你。”曾静萍这才慢慢的下来,水慢慢的浸湿衣服,凉爽之意,涌上心头。她转头看到乌巧璧与凌石纠缠在一起,小嘴儿发出咦咦呀呀的声音,心中倒觉得乌巧璧做什么事情率性而为,自己却怎也做不来。

程玉英与何琪看到这二人激情的场景,自然就围了过来,看到乌巧璧湿成一团的长发粘在凌石肩上,而那饱满的酥胸随着身子的起伏于粼光闪闪的水面时隐时显,另有种美丽动人之处。

凌石感觉到月光照耀在身上,全身真气又有了第一次交欢时的那种贪婪的悸动。他的手不知不觉使出了自己也不知是学自任媚的,还是自悟的挑情手法。这手法出自他的脑海中,仿佛以前就存在于脑海中一般。

程玉英和何琪听到乌巧璧紧张的喘息声,心想,用得着这么着急么?可是月亮的银光丝毫掩饰不了沾满了晶莹水珠的面庞上的红晕。乌巧璧觉得那双火热的手的每一次碰触,都击打在她身体与心灵最脆弱的地方,让一波接一波爱欲狂潮涌入自己心灵之中。

她忍不住求道:“石头……到岸边吧……”满是情欲的面上俱是恳求之色,凌石将她抱在怀中,灵巧的如同在地上行走一般,直立着向岸边走出。另三人只是觉得神奇,若是任媚在此,当惊呼出声,因为他只是凭借水的些微浮力,就使出神通,让水为载体,自己本身是丝毫没有费多少力量的。

乌巧璧双手一碰到那扶拦,双腿立时灵活的盘在了凌石腰间,将心中渴望的东西迎入体中,发出满意的颤怵声。这时周围几女亦已情动,划水过来,却见乌巧璧的一双玉臂牢牢的钩在扶栏之上,肌肉鼓起,而浸在水中身体不时起伏,饱满的乳峰在水面时起时下。叶芷丹知道这人于床第之事极是狂放,可是还从未见过她在席天幕地间如此放浪形骸。

乌巧璧再一次发出狂呼声后,手臂再也抓不住那扶栏,身子一软,凌石眼尖,赶紧将她拥在怀中,放在岸上,放声道:“谁是下一个?”随手就把程玉英与何琪搂在怀中,这时叶芷丹与曾静萍亦围扰过来,奉上香吻。

曾静萍从满室狼藉中醒来时,看见几女还熟睡如泥,而凌石却已不见影踪。她轻轻的推了推旁边的叶芷丹,在她耳边轻声道:“起床了,要上班了。”叶芷丹唔唔两声,转身又睡去;曾静萍只得又推了推程玉英与何琪,二人才星眸半张,嘴中嘟嘟嚷嚷,就是身子不起来。直到曾静萍催促多遍,这才起身。

二人看到乌巧璧与叶芷丹二人就睡在大床上的模样,以前倒没有这样仔细打量过。二人皆身材健美,只是乌巧璧全身皆晒作古铜色,而叶芷丹却全身雪腻。此时叶芷丹却亦醒来,见三人打量的神色,倒有些不好意思,当下也不理乌巧璧,自行起来,心中倒有些羡慕乌巧璧,这丫头不用上班,自可尽情睡个够本。

四人出来门来,见凌石只着短衣,正在院中慢慢的打着拳,只是动作舒缓,浑身冒着汗,神情仿佛说不出的畅快。四人远远瞧去,见泳池水面上尚漂着昨晚除去的泳衣,想起最后四人最终在情丝荡漾中被这小子除去那身上仅有的布片,就在池边尽情欢爱的样子,一时觉得心中柔情涌起。曾静萍四人来到池片,道:“哎呀,石头,你真是坏透了,怎么将我的泳衣撕成几块了。”她捞起池边的一块,发现对面边上居然还有一块大红布料,心中倒可惜起衣物来了。

叶芷丹忍不住大笑,睨视着她的身子道:“我看石头也是没有办法,这泳衣太也合身,他虽然手巧,可是你那时一个劲儿的催促他,逼他快点疼你。他着起急来,就下了重手撕了下来。”

第二章(下)

曾静萍记得仿佛是如此。可是这……这也太浪费了……太可惜了……。她倒没有发觉自己面庞慢慢红得如东方的朝霞,旁边三人一时倒看呆了。叶芷丹低声在她耳边道:“不过也值得,你的身子从这衣服中迸裂出来,真是好看。”曾静萍虽然孩子那么大了,可是自从和石头好上后,却就爱动不动就脸红。而这些女人知道曾静萍喜欢脸红之后,不知怎么,就特别爱逗弄她。

不过所有衣物捞上来后,就只有何琪一人的是完整的,其余的都从成布片。这时凌石也走了过来,四女拿起破衣齐声质问于他,凌石却道:“哎呀,昨天晚上你们一个劲儿的催促于我,我没办法,只是手还能使点劲儿,就撕破了。现在倒只怪我一个了?”

四人笑骂一阵,最后只得以石头进屋做早饭谢罪平熄众女嗔怒。叶芷丹在饭桌上道:“今天你休息,有什么安排?”

“今天放榜,我陪慧贞到学校去看分数。”

“那好啊!若是慧贞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给我们打个电话。不如叫巧璧开车送你过去。”叶芷丹说着,加紧处理了碗中的面条,又对另三个道:“好了,上班时间到了。我们也抓紧时间。”三人应了声是,各自赶快收拾琐事,一起上车出门。

凌石见乌巧璧还熟睡如泥,也不叫醒她,自己正要出门。管丽影却回来了,将他喊住,听说是为钟慧贞看榜,连忙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凌石只得等她,管丽影见他满面急色,道:“小叔叔,别着急嘛,我冲个澡,换件衣服,就和你出去。”

她这般哀求,凌石只得应允。就在客厅中走来走去时,管丽影却突然披着睡袍过来道:“不如你来帮我,怎么样?”原来她一发现妈妈几人不在,只有一楼主房中的乌巧璧正熟睡,当下就作起怪来。

凌石心中大动,管丽影却在二楼之上一掀睡袍,将处子姣好的胴体展现在凌石面前,随即转身进入浴室。虽是惊鸿一瞥,但那玉一般的身材却烙入凌石心中,他于女色的定力向来不佳,当即就来到浴室。

管丽影立在花洒之下,任由水珠流过光滑的身子,在凌石的注目之下,毫无忸怩之感,双手拂过长长的脖子,滑到比曾静萍不逞多让的饱满双峰上,然后顺着平滑小腹向下,渐渐向下……

她停下花洒,拿起沐浴露,对呆立在室内的凌石道:“小叔叔,帮我擦擦沐浴露吧!”凌石心道:“这小妖精,倒在勾引我。”当下却并不拒绝,接过瓶子,将乳液倒在掌中,却见管丽影转过身子,然后前倾,竟将那圆中带尖的雪臀对着凌石。凌石将手抚上去,然后擦下,马上感到这小姑娘身子微微颤抖,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大胆。凌石只觉得仿佛抚上暖玉一般,细细品尝。

管丽影待他涂遍后面,却转过身来,凌石将那乳峰雪白肌肤下淡淡的血脉看分明,那粉色的两点嫣红散发了无穷的诱惑。凌石不由舔舔舌头,涩声道:“丽影,你再勾引我,我可忍不住了。”

管丽影却双手一拉他的双手,渐渐向下,按在那私蜜之处,道:“哼,我就是勾引你,你每天和她们在一起,也不理人家难不难受。我就是要成为你的女人。小叔叔,我美不美?”开始是生气的语调,最后却变成了撒娇的样子。

手底的温润感觉涌入心底,凌石低声道:“你别急嘛,等你功夫练好再说,妈妈也没有坚决反对,到时不就好了么?”

管丽影却狠声道:“哼,我就是不要,我现在就成为你的女人。为什么慧贞能做你的女人,我就不行?”

凌石苦笑道:“我和慧贞可还没到那一步呀!你跟着媚姐学艺,没理由看不出来吧!”管丽影此时却变得蛮不讲理,道:“我就不愿看,哼,每天看几位阿姨被你折腾过后的样子,看得我都烦了。那样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就是我……”管丽影越想越觉得委屈,凌石只得道:“好啦,别闹了,改天我有机会问问媚姐,看你功夫练好没有,行不行?”

管丽影这才破涕为笑,道:“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她身子一软,道:“那你先出去吧,你的坏手,也弄得人家难受得紧哩!”凌石看着她媚态惑人的样子,心中暗呼媚姐真是厉害,怎么就这么一点时间,就教出这么个厉害小狐媚来,这小狐媚子本意就是不忿自己每日与其他诸女相好,冷落自己,这才极力引诱自己,逼自己表态。

他面上微笑,深吸一口气,真气流转,将心中的欲望压下。道:“快点,我已经迟了,要不你个小妖精就累得我被慧贞骂了。”管丽影咯咯娇笑,道:“我看,慧贞姐姐才舍不得骂你。”

凌石不敢再看她在水雾中摆动的雪白身子,转身出了浴室,来到楼下。

初夏的暑气在早晨就升腾起来,每个人吐出的气息都仿佛蕴藏着炽烈之气。但是走在校园中的人却浑不在意。大家或围在校门口的几株大树旁,或到校内花园中坐着,或立于当地,交谈不息。

凌石看着人人面上都有兴奋之色,心中却没有一丝激动。他倒有些奇怪,自己仿佛已无少年人特有的明快、飞扬的特性,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这时从办公室出来一批老师,一个个手中捧着几张大纸,走到学校发通知的黑板前。这时场中众人哄的一声,转拢过来。这时凌石却见到李英龙与父亲正众校门外走出来。

李英龙后来终于还是来上学了,可是面上的牙痕虽然变得淡些了,可是依就宛然。李英龙亦看到了凌石,眼中射出愤愤的神色。自己这次考得不理想,就是这小子咬伤了自己,让自己耽误了那么长一段学习时间,而且面上的牙痕虽经父亲请来了最优秀的整形医生,可是依旧留下了痕迹。而且现在还身负缓刑在身。

凌石突然看着他笑了笑,这让李英龙想起了那个恶梦般的场景,这个小子也是这样笑着咬着自己的面上的肉块,若说自己上学后没有马上去找这小子报复的原因,只怕这发自内心的冷酷的笑意占了很大原因。

李耀久看着伤害自己宝贝儿子的小孩,心中升起荒谬的感觉。就是这个小子,自己开始让何学道对付他,然后是黑道老大来报复他,最后是花重金请杀手来取他性命,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特别是那个杀手,那可是黑道上号称世界前十的一个家伙啊,可是那人最后却退回了定金,自己追问原因,对方亦是语嫣不详。

这让久历官场的李耀久想起了此人的不寻常,当即找了本市最好的郭记私家侦探社来调查,可是那人却死活不接这个案子。总不能自己亲自出马吧!李耀久本就担心何学道的案子带出自己来,忙于上下打点,也就将这件事情先放了下来。

他自己近来闹心的事也是一大堆,新来的公安局长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自己暗示的一些指示,这人只当未会过意来一样,让自己财源大大受损。但是一想到这人又隐隐知道自己秘密,就越发不敢大意了,只得让这薛绰君毫无掣肘的工作了。

第三章(上)

李耀久正想得这个新部下的种种离经叛道之举,恨得牙痒痒,却听到广播中响起了通知:“请各位同学各回自己教室,查阅分数!家长同志们请退出校园。”

凌石看到一身碧绿纱裙打扮的钟慧贞与白色连衣裙的杨凤桐正走进校来。管丽影却连忙迎上前去,道:“她们来了!”凌石看到杨家诚与叶琳亦跟随其后,神色间也很紧张。他想起这二人对待钟慧贞,的确比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疼爱。对于叶琳派人来调查自己的事,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凌石与管丽影恭恭敬敬的上前打了招呼,杨家诚道:“好了,慧贞先到班上看分数,我们就到外面去聊一聊好了。”这时李耀久看到了杨家诚,又看了看虽然青涩却美丽异常的三女,他是认识钟慧贞与杨凤桐的,心中愤愤的想,正是这个钟慧贞的女孩红颜祸水,累得儿子如此惨状。但他却不愿得罪杨家诚这个身价千万的富豪,所以当杨家诚上前招呼问好时,也没有特别傲然。

杨家诚与李耀久这个人打过招呼,心中却颇为不屑。这人依然是在北塔做厂长时的那个做事方式,一点长进也没有。所幸本市的经济工作不是此人主持。他心中明白这人与凌石之间的过节,当钟慧贞走向教室后,他马上就向此人告辞,率先出了校门。

杨家诚知道自从叶琳找人调查凌石后,这个孩子就很少到杨家去了。且不说别的,单论凌石治好了杨凤桐的洁癖,自己就应当向他当面道谢。他每次看到凌石时,心中总是特别惋惜,若不是杨凤桐如此不晓事,那这人只怕就会成为自己此生最好的投资了。

现在这小孩落在任媚手中,以任媚的手段,只怕会拢络得伏伏贴贴了。一直以来,他和傅月波就是hj市民营经济中的领军人物,除去资深叶茂的傅家,就数这二人最具潜力。波丹集团因为傅月波的死,目前还没有上市,虽说杨氏领先一步,可是波丹现在在任媚的住持之下,发展跨步之大,就是自己,亦为他们的计划的大胆与别具一格惊叹不已。他们能在目前经济过热的情况,毅然投资到上海发展小型楼盘,且已初见成效。

一行人到校外的饮吧,可是早已没有座位。杨家诚对杨凤桐道:“小桐,你陪妈妈和丽影到周围逛逛,我和石头有些话要说。”

凌石陪杨家诚走到马路上。杨家诚道:“怎么这一段时间不见你到我们家去玩?你不要在意你叶阿姨的,她那次请郭劲松调查你的事做得太过份了,实在是对不住啊!不说你帮过我们的那些事了,单就是冲你帮我们家小桐治好病这事,我们就应该感激不尽了。”

凌石地道:“杨叔,我从来没有怪过叶阿姨,只是心中有些不自然而已。再说,她做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关心慧贞。若说以前那些事情,你也以合作收购北塔的事情报答过我了,见外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凌石笑了笑,道:“北塔的事是我第一次做生意,也算是学到了第一堂生意课。这还得好好谢谢您和傅总。”

杨家诚心中不竟有些得意,北塔在自己和叶芷丹的合作之下,目前已变成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了。预计今年的利润就是过去整个杨氏全年利润总和了。他们谈得正起劲,却见杨凤桐飞快的跑过来了,面色绯红,被白色裙子一衬,分外可爱。

杨凤桐气喘吁吁的道:“姐姐考得不理想,正在那儿哭得厉害。”杨家诚惊道:“什么?慧贞考得不好?怎么会?我们还是过去看看。”神色间有些失望。凌石却见杨凤桐眼角隐隐藏有笑意,而心跳虽然很快,可是却无心情急躁之时的血管紧缩,情绪亦无懊恼之意,知道这小姑娘撒谎,道:“杨总莫慌,小姑娘骗您的。”杨家诚一掌拍在杨凤桐头上,骂道:“死丫头,这事也能拿来开玩笑的?做事不分轻重。”杨凤桐虽然挨打,却咯咯娇笑,道:“姐姐教了716分,她的老师说她想报什么学校就是什么学校,想报什么专业就是什么专业。妈妈可高兴了。”

杨家诚顿时嘴都合不拢了,当先就往来路上走去。

凌石三人过来时,钟慧贞显然是大大松了口气的样子。凌石见她此时心情放松下来,面上掩不住喜意,另有一种美丽。

叶琳道:“好啦,慧贞也紧张了这么长时间,荼饭不香,现在好了,可以放松心情了。不如大家都到我们家去,中午一起吃饭吧!”

“还是慧贞作主吧!”杨家诚将目光瞧向外甥女,眼中满是引以为傲的疼爱之色。钟慧贞倒宁愿此时和凌石单独在一起,这一段时间以来,凌石不愿影响她的学业,和她见面极少。只是当此之时,如何说得出口,只得道:“中午就到小鲤鱼去吃饭吧!省得舅妈自己在家里张罗。下午我想自己去看看父母,告诉他们一声。”

钟慧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伤感,凌石想起自己父母的惨死,心中有同感。杨家诚面上闪过黯然之色,道:“那好吧!下午就叫小桐陪你去吧!”管丽影上前执住钟慧贞的手道:“好啦,别这样了,难得这么好的事情。若是在我们乡下,都该放鞭庆贺了。”

钟慧贞的父母陵墓在北城的公墓上。

凌石举目望去,眼际里尽皆是坟茔。司机老李将四人送到大路尽头后,就在此等候。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当先,沿着小路向内行去。

四人走过长长的小径,一路走来,见有的杂草丛生,有的残烛乘香,有的则还有纸花飘零。钟慧贞与杨凤桐来到一个坟地,凌石看到石碑上刻着“故显考(妣)钟公林鼎(杨氏玉华)之墓”,此时凌石才知道钟慧贞的父母原来名叫钟林鼎、杨玉华。

钟慧贞看到父母的墓地,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管丽影懂事将她俩手中的香烛及果品小心的放在地上,又将买回的冥纸架好,开始焚化。凌石猛然想起管丽影父亲早亡,而曾静萍在外打工,只怕为亡父扫灵之事,就是这小姑娘完成的。

他这才想起最近一时间以来,管丽影的性格变得开朗轻松起来了,以致于自己以为她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姑娘,可是见她熟练的动作,做事的沉稳,才省起也许这才是这个命运多桀的女孩的本来面目吧!

凌石则将坟头周围的刚长出来的杂草清理掉,当这一切完结之后,钟慧贞依然呜咽不已,杨凤桐见她泣不成声,却道:“姑伯,姑姑,慧贞和小桐,还有她们的朋友石头、丽影姐姐,来看你们了,姐姐已经考上了qh大学。请你们放心,爸妈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凌石看到钟慧贞终于痛哭失声,上前将她的玉手拉住,钟慧贞只觉得那只手中仿佛传来脉脉的柔情,将自己心中的哀痛慢慢的驱散开来。她第一次当着众人面前与石头如此亲热,却觉得心中暖暖的,而没有以前想起这种情景就有羞意。

管丽影出奇的没有露出半点不满之色,若是在别的时间出现这种情况,只怕这小姑娘早已露出不悦之色,现在却没有一丝妒意,只有羡慕之情,若是当初有一个立在自己身旁人,这样握住自己的手,与自己共渡那悲伤时刻,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情景啊!

第三章(下)

“到我们家中去怎么样啊?”凌石邀请钟慧贞与杨凤桐二人,只是担心杨凤桐与管丽影二人一向不怎么对头,才问了一句。“好啊,几位阿姨知道你们到我们那儿,一定很高兴。”管丽影高兴的说。

钟慧贞打量着这所院落的格局,看着管丽影领着杨凤桐去参观房子,知道二人是有心让她与凌石二人独处。此时凌石才看着她还有些微红的眼睛道:“恭喜你,顺利实现了自己理想。”钟慧贞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柔软温腻之感映入凌石心海,深深注视凌石:“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你鼓舞与激励,我不会考得这么好。”她突然双颊绯红,在他面上亲了一口,凌石打蛇随棍上,马上一把搂住她道:“怎么能只这样应付一下就行了呢?”他注视那樱红的朱唇,嗅着那脉脉的处子气息,深深的吻了上去。钟慧贞觉得自己仿佛飘浮在半空中,身子软在对方怀中,觉得过了好久,凌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钟慧贞不敢看他,盯着地面,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凌石道:“我还需要一年时间,来学习高中课程。看能不能在一年之后进入qh大学,同你一起上学。也要在这一年内,试试看能不能拿几个奥赛奖牌,为郑校长增增光。”

“你啊,就象个书呆子一样,不如参加一些公共活动,为将来社会活动打打基础。”凌石牵着她的手走在院子里草坪上,叹了口气,道:“你难道要我去参加同学们的篮球队么?还是足球队?还是那些兴趣活动小组?”凌石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猖犴之色,钟慧贞知道这人是多么优秀,也不觉得他有狂傲之感。这人是不屑于参与这些太过简单的事情。

“现在我所做的,只是充实自己,还有就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石头,在我去学校之前,要了我吧!”钟慧贞突然满面通红,双眼却勇敢的看着凌石,凌石色心大动,此时此地却非合适时间,再说二人的关系也应得到杨家诚夫妻二人的同意才好。他知到管丽影与杨凤桐二人正在园子后面散步说话,显然不欲打扰二人,当下将钟慧贞搂在怀中,此时盛夏将至,衣衫很薄,凌石几乎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热力。当下手就不老实起来,钟慧贞努力维持最后一丝理智,道:“别,别在这儿,小桐与丽影还在这儿。”

凌石哈哈一笑,抱起了这美丽少女,径直奔向自己的主房,钟慧贞以为他要使坏,羞得闭了眼,不敢看他,只是将蛾首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凌石这才想起,不知乌巧璧在不在房内,定神一听,室内无人,当下进去将她放在床上,正要仔细欣赏这情动中的美女,可是钟慧贞却突然蹬落凉鞋,立在床上,骄傲的道:“我要你记住全部的我。”

凌石想不到这一向矜持的女子居然主动解去外裙,然后又伸手解开了内衣,将女子清白之躯尽数展现在凌石眼中。凌石看着那流畅得如同水墨山水一般的曲线,心中居然没有半点情欲,只有无尽的欣赏。钟慧贞嫣然一笑,将头上的绳结打开,让乌发生如流水般垂下,披在如雪般晶莹的肩头,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弯下腰,将钝中带尖的臀瓣竟扬了起来。这个动作再无先前的纯洁感,反而充满了诱惑。

凌石上前将她搂住,极力压住心中不断涨起的欲潮,深吸一口真气,生生将心火压住,道:“慧贞,你听我说,你别再这样诱惑我了。我们的事情还要你舅舅与舅妈认可才是,不是吗?”这话一下子倒让兴奋中的钟慧贞感到有些羞耻感,她的全身都仿佛潮红了起来,一下子扑到凌石怀中,道:“石头,你这人好坏,尽作践人家。”凌石怀中搂着一团粉腻,感觉到呼出的咻咻热气,体验到她心中四溢的激情。他赞道:“你真美!慧贞,我不是不想要你。可是我要得到你家人的同意。一年之内,我考上学后,就同杨叔谈这事,让你名正言顺的跟着我。”

钟慧贞突然呸了一口,道:“那静萍姐她们呢?你不是就要了她们。”凌石只得道:“她们的情况不同,她们与家人的关系并不好,我不需要她们得到家人的理解。但你不同,杨叔他们那么爱你。”

钟慧贞点点头,媚目如水,媚声道:“人家着急嘛!萍姐她们和你那样亲热,我好羡慕。”她的手拉过凌石的手掌,放在那充满了青春骄人的酥胸上,道:“萍姐她们是不是比我的大许多?”凌石手掌在那滑腻上一阵搓揉,轻笑道:“傻瓜,这怎么能相比,她们是成熟少妇,你可是个大姑娘家。不过,我保证,你要经常让我这样帮忙,将来肯定还大有发展。”

他暧昧的话语让钟慧贞吃吃而笑,娇躯乱抖,心想这慧贞平时如此端庄,谁知情动这后,如此妖艳。钟慧贞笑了好一会儿才打住,注视凌石,好奇的道:“这是你和巧姐她们的房间么?”凌石看她一脸向往之色,道:“叶小姐也在其中。”

钟慧贞见他们搬到了叶芷丹的房院之中,也料到几分,这时坐实,却还是有几分吃味,埋怨道:“哼,叶小姐美丽大方,你就迫不急待了,只是我是个丑小鸭,就不加理会了。”

凌石手中略一用力,在那乳首掐了一把,痛得钟慧贞惊呼一声,骂道:“小丫头片子,醋劲倒不小。”却听钟慧贞低声道:“我倒想看看萍姐在你怀中怎生模样的。”凌石心中一动,手一抚她的雪臀,道:“她这儿比你大些。”又移至胀起来的乳上,又道:“这儿也大些。”,然后直奔双股之间,充满了情欲的道:“这儿也象你一样光滑。”这些玩话羞得钟慧贞粉拳在他身上乱打,惹得凌石哈哈大笑。

二人这般肌肤相接,却偏生没有发生正真关系,耳鬓厮磨,凌石倒觉得另有番情趣。这时他听到门铃响了,一看窗外,大叫一声:“不好,她们下班回家了。”

钟慧贞大骇,若是被她们看到如此,自己也不用做人了,赶紧起来收拾衣裙。

叶芷丹五人回来,见家中有两位客人,纷纷责怪凌石,说应叫她们在外面带些菜回来才是。凌石等众人胡乱批评一通,才道:“好了,我要正式宣布,钟慧贞已经考上qh大学了。”众人一呆,这才想起凌石早上就说要学校看分数一说,哄然发出叫声,倒似乎是自己考上大学一般。钟慧贞见这些人衷心为自己高兴,亦是感激不已。这几个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的姐姐看来是真当自己如同一家人一样。

于是,几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这个说要出去庆祝,那个说就在家中做饭,不过要由石头自己主厨。结果一番争论下来,还是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杨凤桐是第一次吃到凌石做的菜,不由连声称赞,道:“瞧不出这块臭石头除了治得一手好烧烤,居然也能做一手好菜,赶明儿我得多来几趟。”大家听得一齐大笑。

凌石与乌巧璧将钟慧贞与杨凤桐送回去后,乌巧璧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凌石,道:“你是不是弄过这小丫头了?”凌石微笑道:“没有。再说她家里人还没同意,我怎么能乱来呢?”

第四章(上)

乌巧璧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道:“你个小坏蛋,色胆包天,还怕这个。我看是时间不够,你才没有得手,那小姑娘满面通红的样儿,鬼才信你。”凌石也就不再分辩,与一个女人讨论一件她认定的事无异于自讨苦吃。果然,乌巧璧马上道:“不过,你的风流手段也真是厉害,昨晚害得我今天睡了好长时间,才爬起身来。”凌石道:“你刚才这样议我,瞧我今天不治死你。”

乌巧璧听到他的话,只觉魂动神摇,现在的她分外受不了凌石挑情的话儿,凌石看她神思不属,怕她开车出事,也就不于挑逗于她。

二人回到家中,却见大家都在院中纳凉。

凌石打了声招呼,正要来到泳池中冲凉,却见管丽影身着粉色大花泳衣,亦走了过来,道:“师傅昨晚传来第一套拳术于我,叫我好好练习,还让我向你多多请教。”她的话语中明显带有轻视之意,“师傅说你远胜于她,我却不信。”

凌石借着月光看着身着泳衣的管丽影,体形完美,立在月光之中,如同一敦完全的雕塑一样,当下道:“那你可以来试一试。”管丽影轻叱一声,双掌为而为拳,腰肢轻摆,拳风竟将凌石周围尽数封住,这一招姿势飘逸,充满了美感。但凌石依然看到其中隐藏的杀机。当下称赞一声:“好!”

他立于当地,任由这招“苍松迎客”的威力尽数发挥,将那袭身而来的拳击脚踢尽数御于圈外。管丽影只觉得对方俱是一些简单格、挡、御、锁,竟自己威力无比的招拳已完全接下,显然还留有余地。

她早已知道这人身怀绝技,却没想到师傅教的第一套拳招竟于他没有丝毫用处。当下性起,百花拳犹万点雨滴,将防守的招数尽数收起,只是全力进攻。全身的真气仿佛沸腾起来,呼呼的啸空声响彻全场。

这时一旁纳凉的众女见他们过招,俱走了过来。这五人这中只有乌巧璧是懂一些武技的,此时她已在室内冲完凉,见二人过招,亦过来观看。

这百花拳是任媚师门绝技,包含着拳术的最基本的原理,凌石看得分明,管丽影起手如闪电,电闪不及合眸;袭敌如迅雷,雷发不及掩耳。这套拳术已深合拳术之要。只是管丽影初学,于起承转合之际,不免生疏,不得要领。

这时他的掌势顺势而过,道:“上下气要均停,出入以身为主宰。”他身子侧身而过,双手一拨,将管丽影的身子从旁带过。管丽影使力不匀,身子前冲,将不能上住前奔之势,听到凌石清晰的耳边道:“拳术之道,不贪,不歉,不即,不离。”

管丽影返身而过,依样发招,凌石却不能将她轻易带动,知她已有所领悟。当下心中赞了一声,二人又斗在一处。此时凌石身如灵雁,双足虽然移动简单,却因势利导,借力生势,贴着对方身形,以巧驭力,宛如飞蝇附于牛身,管丽影只觉得空有无穷的力量,终是击之不中。凌石一方面对打,一方面口中指点不停,管丽影却慢慢在打斗中纠正过错,使用这些诀窍。

力大终有穷尽时,渐渐香津遍体,气息开始急促。凌石知道也力尽,若是太过,于身有损。当下停下道:“好了,今天就天这儿吧!明天再练好了。”

管丽影依言停下来,道:“师傅这套拳法你知道吗?”凌石道:“媚姐给我演练过,我认为这拳法适合女子居多,是以没有深研,但是拳理之道,其势异,其理同。你应化为心中意念,方能达到大成之境。”

管丽影道:“也不知何时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凌石倒笑了,道:“你也不用灰心,你学了一晚,能有如此成绩,也算是奇才了。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还有我的应招,在以后的练习中慢慢的体会就是了。”

管丽影这才觉得满身都是汗水,深吸一口气,才发觉真力已用了十之八九,这才醒悟到凌石是知晓了自己内力垂尽,才叫停手的。这才知道师傅所言“石头之能,深不可测,不是我所能揣度。”之语,心中悚然而惊。

凌石不理沉思的管丽影,扑入水中,让水的凉意充塞心间,长长吁了口气。另五人见二人不打了,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管丽影随着他下了水,见几位阿姨走远,才轻声骂道:“坏小叔叔,亏我那么帮你,我一带走小桐,你就偷嘴。”

凌石没有象以前那样调戏于她,游过来,握住她的手,正色道:“今天的事,谢谢你。”管丽影倒很不好意思,道:“谢我干什么?该不是谢我顺利让你偷嘴么?你不也尽心指点了我的功夫么?”钟慧贞情动过后样子,可瞒不过精于双修之术的任媚的这位高弟。

凌石道:“谢谢你今天这样善解人意,能这样恰到好处的帮忙安慰慧贞。”管丽影却使性子的道:“哼,我就是看不过你对慧贞那么温柔,对我却那么调皮,就象对小孩一样。我可同慧贞一样,比你要大呐。”凌石倒笑了,道:“你可别看错了,慧贞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表现得样子比你还要小似的。”

凌石心想:“看来以前我倒小看了这小丫头,只道她现在只会象个城中小孩一样使小性子,谁知接人待物,倒真象萍姐那样温柔可亲。看来只是真心喜欢我,在我面前使性子,招人疼爱。”

他想通这一节,道:“丽影,其实你不必对我使小性儿的,你愈是温柔,就愈是可爱,我就更喜欢你。”

“我不要你喜欢我!”管丽影气鼓鼓的道:“我要你象爱几位阿姨和妈妈那样爱我。”

凌石突然一个猛子扎下,游到管丽影身下,将她拖下水来,重重吻在那小嘴。好在管丽影学有所成,在水下倒也不觉得憋气,二人在水中狂吻在一起,反正也不担心院子那头的人瞧见。

那饱满的乳峰一落入凌石手中,他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怎么又象大了几分似的。管丽影的手却不安分,竟伸向他的欲望之源,凌石心想:“这小丫头这不是玩火么?”他伸手阻止,可是这小丫头竟凶恶的一掐他的手背,然后轻巧的将那巨龙握在手中,飞速的撸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石感觉到管丽影上浮之意,知道她支持不住了。二人一齐浮了起来,管丽影深吸一口气,满面娇媚的看着凌石,手却并没有离开,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舔红唇,无比的诱人。二人浮到泳池的另一边,让暧昧之意弥散在银色的波光中。凌石忍传到心底的快乐,低声叹道:“真不知媚姐都教了你些什么?”

他的手捏住那弹性惊人的臀瓣,体味着小丫头轻轻的颤抖。管丽影道:“你真要知道么?”她松开手,身子慢慢随着凌石身体下沉,凌石觉得自己的紧要处滑进一处温暖之中,被柔软滑腻的丁香吮动,心中哀叹一声:“这小妖精长大了那还得了啊!”

曾静萍看着激情过后四位妹妹沉沉的睡去,心中的激情再也忍不住了,双腿一勾,锁住了凌石的熊腰,腰肢一挺,将乳峰傲起,用几乎听不到声音道:“丽影这几天缠你么?”凌石想起泳池的一幕,将身子压在那丰腴的胴体上,道:“她要再这样诱我,我可忍不住了。”也不待曾静萍答话,身子一沉,进入那湿泞的花径中,曾静萍呻哦出声,仿佛要将自己揉进凌石的身体一般。

第四章(下)

激情过后的曾静萍躺在凌石怀中,看着窗上的月光,修长的手掌抚摸着凌石的胸膛,道:“我知道你的个对自己女人很好的男人,但是你要牢记对她们也还有责任。替我好好照顾丽影。”凌石在那红晕未消的面上亲了一记,道:“你对我不放心么?”曾静萍摇了摇头,突然很好奇的道:“慧贞也对你如此痴缠吗?”

凌石傲然道:“她对我的爱丝毫也不比你们少。”用手在那雪腻上一掐,道:“怎么?怀疑慧贞对我的真心么?”曾静萍赶紧道:“不是,我只是好奇,她那样端庄腼腆的女孩在你怀中是怎样的!”凌石突然仔细端详着怀中的艳妇,不解的看着她,曾静萍却坦然道:“不知怎么,我现在很喜欢看你与别的人纠缠的样子。好可爱!”原来这一向爱晕红上脸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的嗜好,凌石心中大奇,道:“真的很好看?”曾静萍看到凌石一本正经的样子,红云未去的面上霎时又变得鲜红,却低声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总是最后一个,开始还不习惯,后来竟觉得很好看。后来就想到了慧贞,有时,有时……还想到丽影。”凌石见曾静萍竟毫不避忌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知道这女子当真是爱自己发狂了,将她一把搂住,用最具盅惑力的声音道:“好萍姐,让我再来爱你一次吧!”

孟伟站在校门外,不住张头观望,见凌石还没来,心中倒有些着急。凌石倒是老远就看到了孟伟,心想:“这人在等什么人?”他的身影一落入到孟伟眼中,他马上就迎了上去,眼神中倒满含炽烈之情:“石头,我要参加全市的少年武术大赛了。”凌石倒觉得意外,不解的问道:“那你不去社里练习,到这儿干什么?”孟伟憨憨的挠了挠头,道:“我……我这心里不是没底吗?就来告诉你一声,讨个主意。”

凌石心想你个憨大个,人憨心倒不呆,口上却道:“我哪有什么主意?”孟伟一听他的口气,马上就急了,道:“同解语和解花在一起的那个陈乔萝说了,说你本领高强得很,有你帮我,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凌石心想:“你陈乔萝自己有心,为何不自己出言指点,却将此人支到自己面前?”转念之间,已明白了陈乔萝不过是想借自己对孟伟的指点来看看自己的能耐。

他马上道:“你个憨大个,陈乔萝是让你来为难我,我怎么有那么大本事来帮你。再说了,我还要进奥赛班学习,哪儿有时间陪你练功。”谁知孟伟马上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又一想,你小不点还真是不简单,我和你一段时间,你说的那些话总让我技艺进步,那可不是假的。”凌石心想你倒也很细心,居然能作出这样的推论,倒也不是一味头脑简单之辈。

孟伟又道:“昨天易志军与任氏姐妹过招,居然将她们击败。易志军以前那份能耐,连我也斗不过,可是自从跟你混在一块儿之后,立即有了这么大进步。这又怎么讲?”

“这就更不对了,易志军进步大,那你应该跟他学习才对啊!”凌石顿了顿,道:“不过,我父亲过去也教给我一套什么心功心法之类什么的,我也没练这个,今天我抽个时间抄给你,你再找易志军去,让他指点你,虽说是临时抱佛脚,可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说不定有作用。下课后,就到我这儿来拿吧!”

孟伟大喜,连道谢谢,欢天喜地的去了。凌石看着他的样子,心想父亲曾说种灵大法,用之于心思单纯之人身上,效用无穷。自己没有练过,但可以让这孟伟习练,看一看效果如何。

孟伟兴冲冲的奔到跆拳社,易志军看他满面春光的进来,奇怪的问:“怎么这么高兴,一大清早捡了大元宝了?”孟伟哈哈笑道:“不是的,石头答应教我功夫了。他还说让我向你请教。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不会拒绝吧?”

易志军心中一愣,心想:“你小子造化倒不小,石头答应教你功夫,那你这憨小子的功夫只怕一日千里。”凌石创造的奇迹,易志军亲眼目睹,倒有些替他高兴。陈乔萝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孟伟的话语却一字不露的听到耳中,她也很好奇,不知那个石头会怎样来教这样一个毫无内功根底的人的功夫。

易志军此时内功已有很大提高,看到陈乔萝虽然眼睛没有注视过来,可是耳朵却不住摺动,显然在全力偷听,心中立时警觉到陈乔萝对这事的关心,当下将孟伟拉到一旁,道:“喂,这这样到处宣扬,小心石头知道后生气,不再教你,那不亏大了。”

孟伟知道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很高,但是自己从小对武术感兴趣,苦练不辍,在同侪中很是优秀。他也知道,自己文化课程不是很好,想要达成父母望子成龙的希望唯一的出路就是在体育技能上能做得优秀。现在机会来了,全市青少年武术比赛选拔赛在本市举行,而赵老师决定派易志军与他参加,可是易志军却拒绝了。若是他能打进前几名,就有机会得到著名大学的特招。是以,他心中暗暗立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孟伟的话中倒很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只怕赵老师对你的期望比对我的还要高一些。”易志军摇了摇头,道:“你要是练好了石头传授给你的功夫,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不参加的原因了。现在距选拔赛只有一个月时间了,你可得抓紧时间。”

第一节课完后,凌石刚走出教室,就看到了孟伟和易志军在班级门外。他心想:“这两人倒是心急。”他来到二人面前,将手中的所录口诀递给孟伟,道:“快点背熟,然后撕毁了吧!遇到练气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易志军,尽可能理解这口诀的意义。今天晚上到我家来,我来给讲讲。易志军也一块来吧!”

他见孟伟欢天喜地的正要转身离开,道:“口诀不要外传,也不要对别人讲起传功的事情。”孟伟与易志军二人应了一声,一齐向花园走去。

任解语看到孟伟与易志军二人在花园内嘴中念念叼叼的,似乎在背诵什么,心中倒奇怪,这二人一向并不是特别爱学习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刻苦学习了,放了暑假也这样努力背书。她转向妹妹任花语,道:“这倒是很奇怪的事啊!”

这时一旁杨凤桐却接口道:“哼,什么人碰上那个石头,就变得神秘兮兮的,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孟伟看到叶芷丹的房子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他自幼生长在都市,也知道有钱人的房屋很气派,可是见了如此占地的屋院,也不禁想到这样建院是不是太浪费了。管丽影看到拉门铃的居然是孟伟和易志军,显然大出意外。她知道二人是凌石在校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当下将二人引到客厅。

易志军心中暗暗称奇,凌石一向衣着简朴,生活上亦与寻常同学一样。一般的饭菜,在校内食堂中吃得津津有味,没有一丝挑食厌精之意,哪知家中如此富有。凌石从房中出来,见他们二人来了,当下道:“你们来了,到院子中我来为孟伟详细解说一下吧!”

第五章(上)

这时响起一阵汽车鸣笛之声,管丽影道:“可能是阿姨们回来了?”二人只道是凌石长辈回来了,倒有些手足无措,凌石笑道:“不用提心吊胆的,见见我的家人好了。”

进来的四人皆身着职业装,一人却随便身着牛仔套裙,二人一时看得眼花瞭乱,想不到进来的五人如此艳丽,让人直似以为到了万花丛中。曾静萍道:“哎呀,石头,有客人怎么不通知我们买一些菜回来。好了,我现在去做饭,你们自己随意好了!”

凌石领着目瞪口呆的二人来到院子里,当下对孟伟道:“你将种灵大法的口诀从头到尾背诵一遍,然后说说你的理解。”孟伟下午得易志军指点,将人体经脉倒习得八九,又将经络知识与口诀对照,也明白了五六分,可是自己按照此中方法时行搬运,体内空空如也,毫不见动静。

这时管丽影亦走了过来,听得孟伟背诵的内容似乎是一篇内功心法,她听任媚讲过江湖关于武学传教之忌,正要走开,却听凌石道:“丽影也过来听听吧!对你以后练功或许有好处的。”

“精生药产,始用河车搬运,将丹田所积之精,运而至于周身……”孟伟背到这儿,易志军心中却大惑不解,这口诀中大多是内气搬运的一般法门,对于修练聚气之法,却所及甚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凌石敝帚自珍,没有论及吗?

凌石待孟伟诵背完毕,道:“种灵大法,法门中论及聚气念意之法甚少,是因为此法须借助外力,借以薪火相传,然后行诀中种种搬运法门,借外力之基,营实自身丹田之气,化为已有。”易志军想起父亲说自己练乾坤大真力,亦是以父亲的外力代为护法,才没有出岔子,现在想起凌石话中之意,隐隐有些明白。

“这种灵大法易为外界物欲、情感所惑,最易偏离正道,非心思纯朴,或有大智慧者不得修习成功,其中又有莫大风险,是以人所不取。”凌石续道:“但是孟伟已过最佳练气修心的年纪,只得行此犯险之法。加之他心思单纯,却也合适这种灵大法。但这中的种种凶险,我已讲明。”他注目孟伟,道:“取舍之间,全然在你。你要想好了。”

他突然对易志军道:“你去对外面的人说,若是想进来吃晚饭,就请进来。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她们走开。”

易志军心中大是奇怪,心想:“难道是什么人在偷看?”他出来院来,注目高处,却发现一个高丘上有四个人正在张望,正是任氏姐妹、陈乔萝和杨凤桐,特别是杨凤桐正拿着望远镜细细的观察,他径直上前,这时陈乔萝已然发现了易志军,若是避之,已然不及。另外三人却是没有发觉,任氏姐妹正在张望,却发现了易志军,任解语用手一点杨凤桐后背,杨凤桐回过神来,却见到了易志军的面容。

“石头说你们愿不愿意留下来吃晚饭,若是心中好奇,可以大大方方进院看看,不用如此鬼祟。”杨凤桐听到易志军话说得难听,正要反唇相讥,可是自己偷窥别人被逮个正着,也无话可说,但是却大胆的说:“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另三女却无奈的笑了笑,心说:“你倒大方。”

凌石看到四人进来,见其中有陈乔萝,心中先是奇怪,接着恍然:“以陈乔萝之能,当能预先发觉易志军的行踪,可是却并没有避开,显然是抓住机会以接近自己,多探得一些事情。

这时叶芷丹出来,看到家里突然又多了几位客人,心中倒奇怪,道:“你还有同学来吗?”凌石看了看神色有些尴尬的几位同学,道:“没有了。还是麻烦巧姐开车去买些菜回来吧!”

程玉英道:“还是我和她一起去吧!巧璧不大会买菜。”

凌石道:“那就请各位到厅中坐一坐,丽影,帮我招待她们。我和孟伟和易志军还有些事情。可对不住了,不能陪你们了。”说完,径自和易志军出去了。

杨凤桐好奇的打量着房子中的陈设,她以前听姐姐说起过凌石搬家的事情,可是却不知他居然住在这样一座豪华的房子里。此时围着做饭的围裙和何琪出来,与众人打招呼,四人见到这房子中居然住着如此美丽的一群女子,心中发出惊叹。

若说叶芷丹给人印象是气质高雅的都市女子,乌巧璧给人惊艳的感觉,程玉英娴雅的意思,那么曾静萍却是温婉和蔼的印象。但是那种母性中洋溢出来的艳光,让每个人都觉得震撼。而何琪的小巧与美丽亦让人眼神一亮。

任解语道:“丽影,你们与石头是什么关系?”曾静萍一愣,她倒没有想到别人会直接问这个问题。但管丽影却马上接口道:“论辈份,石头他可是我叔叔一辈哦!你们知道后,可不能让我叫你们阿姨啊!”众女大笑,曾静萍吊起的心倒放下了。

陈乔萝却心中奇怪:“怎么解语问起石头与她们的关系,这位曾阿姨如此紧张!心跳明显加快。”她虽然很想知道石头的来历,却也并不是窥人隐私,也没有深究。

这一段时间以来,任媚教导之功就显现出来了,管丽影再没有过去的畏缩之感,而是和大家讲讲笑笑,看看电视,气氛在她的有心带领之下,显得十分融洽。

孟伟依然盘腿坐在草地之上,揣摸凌石所叙之意。当易志军与凌石来到时,他兀自没有惊觉。凌石对易志军道:“你注意周围,不要让人过来。”

孟伟回过神来,看到凌石眼神一变,出奇的锐利,充满了慑人的神光,让人不敢逼视,只听得凌石道:“凝神正意,以意导气!”接着感觉到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头顶泥宫之所,沛然而至的热流直冲脑际,他脑中一昏,却觉得耳中如同洪钟大吕响起:“以意导气,从泥宫而下,至迎香而至丹田。”他不敢松懈,导引那外力真气,此次只觉得任脉中不再象以前搬运时毫无感觉,只知热流向下直至丹田,只是巨热化为涓流,不复先前的湍急,在气海之中氤氳盘旋,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凌石收回手掌,沉声道:“正意回神,看着我。”孟伟依言,落入眼中却看到一双恍如碧波深潭一样的眼神,那眼中无限生机在对视之中,源源不绝的流入孟伟心智识海之中。

易志军在一旁看到孟伟在这一会儿功夫之间,气势已威猛无俦,连自己真气已受到感应,变得在体内急速流转,心中大骇:“这是什么功夫,如此怪异!”

陈乔萝突然打了个寒噤,心中只觉得这周围充满了诡异之状,她心知必是有异象发生,顾不得和众人说话,奔出屋来,那种神秘之感就更加的明显了。她奔到屋后,远远看见易志军立在远处,而那个孟伟却呆呆的立在当地,而凌石双目中放出奇光,坠落的夕阳也不能将之掩映分毫。

陈乔萝心中打了一个突,竟不敢再看,抬首看到西边的红霞,只觉得那形状万千的晚霞如同涂上一层血色一样。

凌石收回目光,面上略显倦色,向陈乔萝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玄妙之感,生于陈乔萝心间,一时让陈乔萝生出让人瞧穿一切的念头。

孟伟闭目调息,运用种灵大法,让真气在体内奔涌不息,每在体内穿行一周,则状大一分,让人飘然若仙,直欲乘风逸去。

第五章(下)

“好了,第一次行功,不易太过。”凌石的淡然声音注入孟伟的耳中时,孟伟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的一切变得生动明晰起来,他好奇的注视着草坪,那一草一木,都有种别样的感觉印入心中,扫过院中诸人,抬眼看到天际的落阳,有种将红色的光芒尽收心底的玄异之感。

这时他才真的体会到了自己果真与过去不同了。

易志军看到孟伟眼中的精光射出,浑身透出威猛的压力,知道他的玄功初成,还不懂收敛,丹息外溢,不太稳定,还得多多修炼,从而达到更加精纯的地步。

凌石看着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孟伟,心中暗赞这孟伟果然是一个可造之材,居然让种灵大法一举而到如此境界。

这时屋中众人亦随之而来,看到神态与以前天壤之别的孟伟,一时呆了。

“吃饭了!”这时屋子中响起了程玉英的声音,大家收起满腹的疑问,一起回厅中用饭。

叶芷丹看到桌上众人默默不作声的吃着饭,气氛显得很是沉闷,而陈乔萝与易志军时不时的看着凌石与孟伟,面上有几分惊惧之色。她也留了心,发现那个孟伟虽然神色依然憨厚,但是气质却变得外放而豪壮,直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乔萝是知道这个叫石头的人本领高强的,但是她想起另一件事,特别是凌石最后了然一切的神态,让她心头特别不舒服。而且她也想不到这个人高明到如此地步,在不到短短的几小时内,将一个毫不会内功的人居然贯通了任督两脉,如此神通,就是涤念斋的老祖宗也有所不济吧!

她想起了凌石恍如有形有质的光芒,在那光芒之下,夕阳的余晖化成了鲜血一般,她突然忆起了一事,心头如同堵上了一块大石头,口中所食,索然无味。

管丽影与任氏姐妹本身修为虽不是甚高,但是孟伟的变化却丝毫瞒不过三人,只是心中羡慕,却也没有其它的想法,倒是杨凤桐心无别的想法:“孟伟现在的神态好厉害呀!是不是石头上次用的传功的方法让他变得厉害了。只是这人现在只怕不肯教自己了,有机会倒向姐姐说说,让这怪怪的石头再来教教我好了。”

只有孟伟觉得今天的晚饭吃得特别的香甜,他也不顾别人的眼神,放开肚量,大嚼大咬,吃得香甜之极。

易志军虽然心中骇异石头之能,他是有很久没有吃一顿象样的家常饭菜了,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陈乔萝不知自己是怎样的离开这座院落的,看到同来几人分道而去,她走到一座公共电话亭,拔通了一个电话:“绰君姐,我有些话想告诉你,能不能见个面。”

任氏姐妹看到赵正豪正从自己家里出来,齐齐甜甜的叫了一声:“赵叔叔。”赵正豪看到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上的笑容,心中升起一股暧意:“你们到哪儿玩去了,爷爷都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吃了晚饭吗?”

二人点头说吃了饭,二人与赵正豪道了再见,目送他离开,然后按了门上的铃,来开门的是那张慈祥的脸,二人叫了声:“爷爷。”爷爷问二人吃了晚饭没有。任花语道:“爷爷,有没有什么法子将一个没有丝毫真气的人突然拥有一身不俗的内力?”爷爷摇头问道:“怎么又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

任解语怕爷爷责怪妹妹,忙道:“今天一个叫石头的男生将孟学长变成了一个内功不在我之下的内家修炼者。”爷爷知道任解语一向稳重,一惊之下问道:“什么?那他用的什么方法呢?”任解语摇摇头,道:“不知道,就是那个陈乔萝也没有听清三个人在一起说了什么。据陈姐姐说,这是那个叫石头的人使出的神通,隔断了音波外传。”

爷爷似乎用自语的声音道:“是那个小镜湖的陈乔萝么?我跟你们说过,不要随便和人谈起武技上的事,那会犯别人的忌讳的,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任花语道:“我才不怕什么麻烦呢?本姑娘正可练练身手。”任解语打了妹妹一记,道:“你说什么混话哩!远的不说,那个石头的本领,我们就难及他万一,凭什么与别人打斗。”任花语不服,撇嘴道:“我就不信爷爷的本领比不过那个石头。再说了,那石头是个怪胎,又有几人能象他一般?”

爷爷看到二姐妹斗嘴,这本是平日最爱看的事情了,可是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想道:“孟伟这孩子是根要苗子,可惜正豪发现的太晚了,我也可惜好久。现在听二人话中之意,想必变化很大。”

他想到这儿,道:“那石头是不是成全了孟伟后,自己内力尽费了。”二人一齐摇头,任解语道:“他神色有些疲惫,可是内力却丝毫无损的感觉,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

爷爷心想:“我看也是,现在还有舍弃自身,成全别人的人存在么?”任氏姐妹看到爷爷面有忧色,显然在担心什么,问道:“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爷爷没有回答,却道:“以后不要轻易招惹这个人。这个人若是如此本事,那爷爷也自愧不如啊!”

二女愕然,她们知道凌石本领高强,可是没想到自己一向视为神人的爷爷对此人也有如此高的评价。

“我要尽快见孟伟一面,看看他的变化再说吧!”

易志军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了窗内胡雪薇的面容,心中升起柔情,将心情从凌石那儿震撼的心情平复下来。他对凌石有种又敬又怕的感觉。这个人随手帮了自己,对于二十万元的这样大笔的钱似乎浑没有放在心上,也是这个人为自己安排了工作。虽然自己需要这份工作,但是却让他生出一种被人控制的屈辱的感觉。但是随着与石头的接触,渐渐明白这人对自己倒是很好。老实说,凌石让他跟随,随着他逐渐对这人的了解,心中的无力感却越来越强了。

这个人可以为了孟伟,毫不犹豫的奉上如此神奇的内功心法,还施展了如此厉害的神通。对于明白练气艰难的他来说,这人对孟伟的作法,不啻于再造之恩。只因为朋友简单一句,就作出此举。

“不管他的心计何等深沉可怕,可是他对孟伟和我倒不错!”

这时突然有三个人从他身边走过,向前面的平房走去。易志军看到这些人向胡雪薇家走去,心想这是谁?

他停在窗外,却见其中一人敲开了秦阿姨的门,却听到胡雪薇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易志军却听到那人道:“老子的家,老子不能回来么?老秦,你的身体倒好了啊!”秦阿姨道:“你还回来干什么?家里的最后一块钱也让你去摸牌输了,你还顾我们的生死么?”

“老秦,请你看在过去的面上,借些钱帮帮我吧!”胡雪薇带着哭音道:“妈妈病得快死了,你丢下我们跑了,现在倒回家要钱。家里的每一分钱都被你输光了,我们怎么会有钱?”

“哼!我听老四说,你们这些天来在住院治疗,肯定有钱,请你们帮我一把吧!我也真是没有办法了,他们会砍了我的手掌的。”

秦阿姨的话声突然提高了:“你又借高利贷去赌了?可是我们真的没钱了。上次是雪薇的一个朋友借钱我住院的,钱已花光了。你还是走吧!”

第六章(上)

这时门外的二人却等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上前道:“你老公的确是欠我们钱,你还是替他还了才好。”声音没有提高,可是话语中的不怀好意却是显明之极的。

“这个混蛋躲我们好长时间,今天才让我们找到,哼,朱强你这孬种,躲得了初一,你还躲得了十五。”那人说得怒意大盛,劈手就是一巴掌,朱强发出一声呼痛起,但易志军却听出此人恐惧之声远大于身体的痛楚。这是他进了白虎帮后在不断的打斗中得到的经验,能从人的各种反应中判断对方的状态。

“喂,你们怎么随便就打人?”这是胡雪薇的声音,却听那人道:“打人怎么啦!你要是心疼你的继父老子,就帮他还钱好了。”

易志军看到那人身形上前,便听得哗啦啦的瓷器摔碎的声音。这就由不得易志军不出手了,他缓缓的走了进来,见到秦阿姨与胡雪薇正一脸惧色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二人,而另外那个男人,易志军一见此人,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人五官还算过得去,可是恐惧感却将面孔扭曲了,身子轻微颤抖,面色煞白,却更显那巴掌五指印的艳红。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易志军现在已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这也是蒋学文教导有方,他很快就精能于应付各种场面了。那甩人耳光的家伙显然是嚣张惯了,张口就道:“你个小崽子算哪根葱,来这儿管老子的闲事?”

易志军正要发话,却听另一人道:“我们不知您在这儿,是我们不对。”朱强心中奇怪,怎么一向凶名在外的熊四今天这么好讲话。却听熊四道:“只是我们讨口生活,朱强这小子借了我们老大的钱,却十几天不露面,也不见一分利息,今天碰上面了,才一同到他家来取钱了。”

易志军目光一扫那落地的碎片,道:“那就能不分清红皂白的摔人家的东西。这朱强抛妻弃女,早就不是这个家庭的人了,你们凭什么来这里捣乱。”前面那人见这个小子如此大刺刺的向自己大哥说话,言语倒没什么,可是话语中的咄咄逼人之意却明显不过,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就欲上前扁人,却被熊四一把拽住,他倒不敢忤了熊四的意,也就没有上前。

“这个人与这家没什么关系,你们还是把他带走吧!”

朱强哀叹一声,道:“老秦,你就帮帮我吧!我落到他们手上,就死定了。”胡雪薇的妈妈面上露出不忍之色,道:“我们也想帮你,可是我真的没有钱了,哪有能力帮你。”

但是面上却看着易志军,肯求之色,溢于言表。易志军长叹一声,道:“不知这位叔叔欠你们多少钱?”

“他借了我们一万块,这过了十几天,连本带利,怎么着也得五万块钱还吧!”此时说话的是熊四,此人一脸凶悍相貌,不过,易志军看他却比那个朱强顺眼多了,当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熊四当下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名字报了,易志军道:“哦!你就是那个在南街打架有名的熊四,我听虎哥还谈起过你。”熊四旁边的人听到“虎哥”二字,心下打了个突,心中有些庆幸没有太过无礼。熊四却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道:“那是虎哥抬举。”

易志军道:“这样好了,明天你到虎哥他们办公的地方来找我,那一万块我来替这人还。至于利息的事,我会与南街的严老大讲的。你看怎么样?”

“你给我们面子,那我熊四还不得兜着。就算朱强这小子运气!”

朱强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与胡雪薇年纪想仿的少年,不知他有什么能力,居然几句话就将南街讨债凶名在外的家伙打发了。

易志军听到秦阿姨叹了口气,道:“雪薇,叔叔还没有吃饭吧!将柜中的菜热一热,还有些凉稀饭。朱强,你就将就一下吧!”

胡雪薇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可是却顺从的听了妈妈的话,到后面厨房忙活去了。

“朱强,这些年来,你好赌的习惯总是改不了,吃了这么多苦,也没有汲取教训。我现在病了,也不能再挣钱了,咱们这个家,就散了吧!以后你也不要再滥赌了。”

旁边的小弟看到熊四低头急走,当下问道:“这人是谁?四哥,你怎么这么怕这家伙?”熊四只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湿热,在头上摸了一把汗,道:“最近虎哥身边多了一个打手,你也听说过吧!就是这人。”

那人大惊:“这是白虎帮新冒出的那个大家都叫血虎的家伙吗?这两天道上传说三合帮大举运毒到本市,就是这家伙出马,单枪匹马杀了四个大哥。倒底真的假的?”

熊四道:“我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有一次严老大谈起这事,吩咐我们说遇上血虎,想要保命,最好不要触怒他。我也有次去见蒋老大,又想起严老大的话,心中好奇,就远远的看过他一次,所以倒记得他的面容,这次算是运气好,捡回条命。”

二人长嘘一口气,想起刚才易志军那种平平常常的语气,不知怎么,打了个寒噤,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凌石早晨起来,正要往学校里去的时候,甫一出门,就看到了薛绰君一身警服,正在标有公安标志的车上坐着,显然正在等他。

薛绰君一见到他,就丢掉手中的烟头,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冷冷的道:“上车。”

凌石顺从的上了车,注意到薛绰君着制服的确比她穿其它衣服美丽许多。

“我刚答应给高老大三个月时间,可是他们就闹出这么大个案子,你怎么说?”凌石看到咄咄逼人的薛绰君另有种刚健之美,却道:“这么早就到这儿来了,吃早饭了吗?”

薛绰君看到他扯开话题,心下更怒,道:“让你气都气饱了,哪有什么胃口。”

凌石道:“前面有家早点铺,馄饨不错,一起去试试。再说,我上课也快迟到了。你不会让我给老师批一顿吧!”其实今天这么早出门,主要是有两天没见钟慧贞,准备去邀请他到星期天到家里来作客的,看来又得另抽时间了。

“托你的福,我们破获了本市最大的一宗贩卖海洛因的案子。可是那几个毒品贩子却也一命呜呼了。这件案子我是压不下来的,公安部可能已派了专安人员来了。再说,我上任这么短的一段时间里,出了两件大案,我面上也无光啊!”

这话凌石却不爱听了:“哼,你不是缴获了十几斤毒品么?怎么说也是件功劳吧!”薛绰君面上愤然之色更浓:“你这算什么?施舍我吗?我破案是靠真枪实弹的。我的功劳不是靠别人给的。”

薛绰君深吸了一口气,从包从中掏出烟来,正想点燃,看到凌石正瞪着她手上的烟,似乎这烟比他们谈论的事情重要多了,当下将烟放在车中储物柜中。

“你老实跟我说,许氏那件案子与现在的这件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凌石静静的看着她,似乎要瞧出她内心的想法,道:“看来陈乔萝很快就通知了你啊!你可别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或许陈乔萝告诉你这个猜想就是想试探一下呢?”

薛绰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道:“那你告诉我答案吧?”

“那你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警察的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薛绰君伸手打了他的脑袋一记,道:“我要是以警察的身份来问你,不会派几个人请你回公安局啊!”

第六章(下)

凌石轻轻一笑,道:“不错,许氏船行的案子是我做的。但是如果将来有人以这件案子提起对我的公诉,我会断然否决。这第二件案子,你不妨这样看待,就算是那伙毒贩流年不利吧,也算他们倒霉!”

薛绰君看到他说这些话时平静异常,心中升起丝丝寒意。“这还只是个孩子啊!如此老辣的手段与心计,若是将来为非作歹可怎么得了啊!”她看着在朝阳照耀下的面容,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一样。就是这个孩子让自己失去了所有的警觉心理,竟违反了正常的询问秩序,这么一大早的来问所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自己这么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与这人接触久了,不知不觉受到了他的感染么?还是自己对他有了亲人一样的感觉,而不忍伤害他么?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个人能轻易看出自己的心思,看到了自己的所谓勇敢不过是想尽早得到解脱,以致于生了知音之感。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凌石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高威已经着手进入建筑行业,他的所有的游戏厅将如同正常经营者一样进行营业,只是属于波丹集团新近成立的娱乐分公司。他的经营方式已转变了。”

凌石突然笑了笑,道:“你倒是要小心了,少了一头大老虎镇山,山中的小猴子倒开始跃跃欲试了。社会秩序反而要变坏。”

薛绰君倒笑了,显得很自信,道:“这我已有安排。陈乔萝的话中对你有太多的畏惧,我想并不是空穴来风吧!你这人也太可怕了,总是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凌石现在明白为什么电视上常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此时的薛绰君在晨曦中分外美丽,与曾静萍的那种温柔之美恰成二个极端。

“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薛绰君突然被他说中心事,顿时满面通红,直把凌石看得呆了。薛绰君微嗔道:“我才不是关心你!。”却看到他一向平静的面容变得呆呆的,反倒更显可爱,心中竟有很满足的感觉。

凌石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一下子就捉住了那樱红的朱唇。薛绰君只觉得仿佛陷入到香甜的气息之中,沉醉其中不愿醒来。她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转手发力,将他推开,可是那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懂得紧紧的抱住对方的颈子,本能的迎合着他的热吻。

就在薛绰君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时,凌石轻轻的将她放开了。薛绰君偷眼瞧去,看到那双纯真的眼中竟然尽是赤祼祼的占有的欲望,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他,侧头将车打着了火,道:“一起去吃早饭吧!”

任氏姐妹看到孟伟身着白色的运动服,缓慢的打着跆拳,也象往常一样发出呼呼的风声,可是她俩总觉得孟伟的动作不同于往日,总满了杀气与内敛的力量。

赵正豪注视着场中的孟伟,心中的震撼虽然没有表现在面上,可是却奇怪孟伟平时只是外门功夫,何时有如此出色的一身内力了。

易志军立在一旁,心中倒有几分试一试孟伟能耐的想法。当下道:“孟伟,我和你对练对练吧!”孟伟从沉醉中醒来,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体内的真气的涌动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在美梦中一般。今天一起床,依法打坐,真气的运行比昨日还要痛快,这让他知道自己真的成了一直向往的内家高手中的一员,虽然不知自己达到什么程度,但是却踏进了这道门槛。

“好啊!”

易志军缓缓进到场中,他身形一动,赵正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这个易志军的进步怎么也如此巨大?他本也看出易志军的资质相当好,可是也不用这样一日千里吧!

孟伟轻晰感受到了易志军的战意,面上的神色凝重,双手一扬,就冲了上去。易志军厉喝一声,充满了杀气。不知怎么,自从跟随高威作了那件案子之后,那种杀机充盈的感觉,让易志军心头有种喜悦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喜欢杀人的感觉?”孟伟递过的拳力之中饱含刚健之力,这让他的斗志愈是高扬。

二人拳掌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是内力的撞击,气机的范围扩大,旁边众人忍不住面色大变。易志军双眼一轮,见孟伟手臂半回,一掌击向自己面门,当下倒起了心思:“倒要看看他得了凌石传授,到底有多大能为。”

于是他举掌相迎,一股大力沛然而至,易志军身形微晃,力量由上身直至脚底,他双退下陷,好好的实木地板吃力不住,片屑飞扬。武术小组的众人本能伸手护住脸部,但是木片打在手背上生疼。

赵正豪与任氏姐妹、陈乔萝立在当地不动,片屑到身前,仿佛碰到什么阻挡,纷纷坠地。易志军心中大喜,看来孟伟已与自己有了相抗之力。当下不再留手,二人呼喝的战在一处,只是这馆场中尘屑飞起,二人身形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好了,别打了,你们这是练拳,还是拆馆?”

赵正豪的声音如铜钟一样钻入二人耳中,二人此时从战斗中醒来,才发现周围已面目全非。

赵正豪看着二人,心中惊疑不定。易志军身有很大潜力,本在自己意料之中。可是现在身形转动,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杀机。这让他十分不解。他自然不明白自从易志军开了杀戒之后,总是掩不住心头的杀机。

而孟伟本来资质绝佳,若是在年少之时被自己发现,肯定会收为弟子的。可是自己遇上他之时,他已过了最佳年龄,就是自己有心传授,也不能有多大成就,这让自己心中遗憾不已,终是只传一些外门功夫。但是他却突然间有了如此内功,显然是这几天之事,那他这身不俗的内功有是怎么得来的?

任氏姐妹知道这必是那个神奇的石头之功,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乔萝,心想怪不得你那么么紧张不已,不断试探,打听石头的经历与行为,原来他这么厉害呀。孟伟以前可是一丝内力也没有的,现在却如此了得,仿佛自己姐妹从小修练的成绩,孟伟一夕之间,唾手可得,让人羡慕之余,亦复有嫉妒之意。

杨凤桐却心想:“那块石头有这样点石成金的本领,我得叫姐姐下下功夫,也让他指点指点我,不要老让解语、花语这二个丫头老是盖过我的风头。”

孟伟这才发觉场中的狼籍,如梦方醒,他知道自己已身有内力,可是却不料到威力如此之大。

易志军却看到旁观的同学位一个个神情惊异的看着自己与孟伟,心知坏了,自己一时见猎心喜,却也暴露了身有玄功的秘密。

赵正豪虽然很想知道孟伟的一身内力从何而来,可也知道这是江湖大忌,当下也没有多问,道:“大家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了,易志军与孟伟暂时留下来,其余的人今天回家休息吧!”他见众人散去,才对孟伟道:“一个月后就是全市选拔赛,现在你的功夫显然是会被选上,但是你的一身功力虽强,却不懂收敛,这样很易伤到人,所以你这个月时间要学习怎样控制自己的力量,不然会惹大祸的。”

孟伟满口答应,赵正豪看了易志军几眼,道:“我听你们班主任说,这一段时间你经常缺课,不要只是练武,也要注意文化程度。好了,你们也去吧!我还得找人来这儿修理场地。”

第七章(上)

二人此时心中倒有几分歉然,不知说什么好,一起出了拳馆。孟伟被外面暑气一逼,精神大涨,道:“我们去找石头,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更好控制内力。”

易志军看着孟伟满脸的兴奋,心中却想:“你这么高兴,可我看石头这小子从不做亏本的事,以后有你小子受的了。”二人在校中等待石头下课,孟伟开始询问自己内功之中的一些疑问,易志军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他于这种灵大法的体会也很有限,二人教学相长,易志军也得益不小。

凌石过来时,见二人正在讨论这些事情。孟伟看他过来,马上开始询问怎样才能更好的控制力道与内力,凌石却道:“我的传授已全部完毕,剩下的部分只能靠你自己领悟。老实说,这功法我只是知道,我也没有练过,只是看你那么着急,我才传给你的,有什么功能与后果,我也不清楚呀!这应该以后你练得顺了,讲给我听才是。”孟伟不知其中凶险,还满面感激之色。易志军却听得心中直打颤,这个石头,这不是拿孟伟的性命作试验么?他刚要出声质问,凌石却一扫他的面容,道:“内力修练,师傅领进门,行修却靠各人。现在你的种灵大法已有小成,以后有什么疑问,自己要多多体会,然后与易志军多多交流。”

易志军看到孟伟欢天喜地的离开,这才冷冷的道:“你自己把握不大,怎么随随便便就用在孟伟身上?”凌石深深注视着他:“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机会与危险从来就是并存的。再说,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也没见受什么损失,反而得益甚多。”

易志军一时无语,凌石道:“高老大和我会过面了,上次那件事情作的不错。将别人的生死置于掌中的权力感很好吧?”

易志军心中暗咒一声,这个石头让自己总感觉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当下点点头,道:“只是自己心中杀机时时涌现,总想发发火,打打架什么的。”

凌石道:“你没有觉得自己的气势已与过去不同了么?记住,杀机太盛则伤已,生机才是重要。若是你能从杀机中体味到天地之间的生机,那你的修为可再进一步。”

易志军知道凌石总是将一些高深的修习之道化在轻描淡写之中,当下牢牢记住,不敢因为他话中的简单而有所忽视。这时杨凤桐与任氏姐妹突然出现,杨凤桐大声道:“石头,你也传我功夫吧!我要象孟伟一样。”

凌石微笑道:“为什么我要传授你功夫呢?再说,我不是已授了你内功心法吗?”

“可是那太简单,没有孟伟那么厉害!”易志军听了杨凤桐的话,心中生出几丝轻蔑:“你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凌石传授的东西,怎么能用‘简单’二字来形容。真是入宝山而空回。”

凌石却笑笑道:“你还是好好练我传你的那些东西吧!你看看你姐姐,她的口诀是你传的,可是练得却比你好得多。”杨凤桐却不服了:“那肯定是私下传过姐姐什么方法了。”凌石摇摇头,道:“我没有。不过,你看,我传给你的东西,起码治好你的心病,你要多想想,多体会,这样才好嘛!”

他面上一幅教小孩子的不耐,气得杨凤桐呼呼直喘气,显然将凌石的话不话在心上。易志军心想这个石头,还真会故弄玄虚,故意讲这样说教味道这么浓的言语,杨凤桐心气浮躁,肯定得不到多大好处。

反而是任氏姐妹却若有所思。

杨凤桐回到家时,看见姐姐正在练功,倒也不敢打扰。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客厅中生闷气,至于打开的电视中讲些什么,她是全然没有印象,只有凌石可恶的嘴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钟慧贞却从房间出来,看到杨凤桐正将自己从头自脚的细细的打量,问道:“怎么啦?又在生谁的气?”

杨凤桐道:“除了那个石头,还有谁敢给我气受?我看他让孟伟一下子变得那么强,就让他教教我,可是他却说只要练好他以前教的东西就好了。你说这人是不是可恶!”

钟慧贞却道:“我认为凌石说得很对。自从你教给我那么练习方法,我的记忆力与身体就好很多了,连耳朵的听力也比过去强得多了,连你在隔壁梦中大骂石头的话我也听到了。”

杨凤桐却也觉得现在的姐姐比过去变得更有朝气,肌肤变得更是粉嫩,一举一动充满了魅力。她以为姐姐的这些变化主要是在热恋中男女的变化,倒也没有与她们练的功法联系在一起,念及凌石的提醒,她心下有点明白了。

自从自已练了这个石头传授的内功,过去跆拳中有些练习起来有困难的动作,居然轻松就做了。她此时有些明白这是那套内功心法的玄奥之功了。

“姐姐,你见了石头,就叫石头传些本领给我好了。”

钟慧贞见她一脸天真的求自己,倒也不忍心拒绝,道:“行了,我就向他提提看,至于行不行就不知道了。”

凌石和钟慧贞从电影院时出来时,看到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开,二人站在高处,注视着人群的离去,心中生起静谥的感觉。凌石看到钟慧贞不停的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不认识了我了吗?”钟慧贞道:“真不想离开你到北京去上学。”说完,软软的身子倚在他的身上,不知怎么,凌石身上有种好闻气息,让自己总想靠在他的怀中。

凌石挽着她的手,只是身量比钟慧贞还要略矮,显得很是怪异。凌石却道:“没什么,到明年九月,我就会第一次参加高考,我会在qh与你汇合的。只是一年时间,我还怕你给别人给抢跑了。”

钟慧贞打了他一记,笑骂道:“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只是到了学校,无人管束,也不知多少女孩会遭罪。”凌石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脉脉的香气,心中平安鼓乐,只觉得夜色变得分外美好。

凌石在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二瓶汽水,二人来到南区的中心公园草坪之中,轻轻说着话,觉得空气中荡漾着爱意,心中很是受用。

钟慧贞头枕在凌石腿上,低声道:“石头,离开之前,我给了你吧!我也要象英姐他们一样,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凌石轻抚她光滑的面庞,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只是我现在不好向杨叔叔他们提起这事,只有等到我考上了大学,就能理直气壮的说起这事,到时我们才真的在一起。”

钟慧贞突然低声道:“萍姐那么美,身量又高你许多,我一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凌石一怔,突然醒悟到钟慧贞是说他们欢爱的情景,突然低声笑起了来,在她耳边道:“怎么你们女人想的都是同样的事,萍姐也说想要看看端庄秀丽的慧贞在我的怀中是怎样的呢?”钟慧贞亦哧哧低笑,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抬着闪闪的眸子道:“你倒是想得美啊!”

凌石见她突然变得如此柔媚,心中倒是一动,道:“萍姐说请你星期天到我们家中去玩一玩,再说,自从搬家,你还没有去过。”

“听小桐说,你的新家很美。那个叶小姐是不是又成了你的女人?你个坏家伙,这么多人看住你,也不顶用。真不知什么女人才能管得了你。”

第七章(下)

凌石听到她话语又娇又嗲,心中大动,恨不得立时要了她,可是一想起杨家诚夫妇这么宠爱钟慧贞,却也不想就这么伤他们的心,道:“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星期天我过去接你。”

薛绰君拿起桌上的电话,却没有拔号,只是望着渐暗的天色叹了口气。“看己是害怕再见到石头。”她已有十几天没有见到凌石了,并不是不想,而是现在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心态了。

凌石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可以成长为一个很棒的男人,但是却不是自己的良配。可是只有这个凌石让自己有了重新恋爱的感觉。汉文死后,薛绰君以为自己从此心中的热情再也没有了,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它只是隐藏在自己内心的一处,等待别人的发掘吧!凌石那深深的一吻将自己隐藏的东西浮现出来了。

“我这是在玩火,而且在打破自己一向捍卫的东西啊!”她还是拔通了电话,凌石的声音传来,竟让她的心脏激跳起来,道:“出来喝茶吧!八点十五分,在中心公园旁边的花好饮吧!”

凌石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可是薛绰君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自己单独这样却见他,会不会让他觉出自己渴望见他的心思呢?凌石的气息突然充斥到她的脑海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亲吻时的一幕。

于是她又拿起电话,拔通了陈乔萝的电话道:“一起到工花好饮吧喝茶吧!八点钟见,一定要准时到达。”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已近七点,整个办公大楼已人去楼空,各自回家了。她长叹一声:“家?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

时间还来得及,她一人到食堂中要了二个小菜,慢慢的用了饭,就驱车来到中心公园。

令薛绰君意外的是跟陈乔萝一起来的却是一个年纪略比她大的女孩,穿着一件淡绿的水纹裙子,面容略与陈乔萝相同,可是却显得成熟一些。

“这是我姐姐,这位薛绰君姐姐,想来你不陌生了。”陈乔丽一眼敬佩的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穿着一件淡红棉裙,少了自己从电视上看到的英姿,却平凭几分丽色。

“姐姐刚刚参加完高考,在家闲着没事,我就叫她一起来了。”薛绰君心中倒暗暗叫苦,自己以为可以拿陈乔萝缓和一下气氛,可谁知她却又带了一个人来,这不是添乱吗?

三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陈乔萝突然面色一变,对薛绰君道:“不对!好重的杀气。”话音未落,饮吧中突然涌起一阵烟幕。房子因为开空调的缘故,封闭得很好,烟雾瞬间将屋子中充满。其他人不知发生什么事,慌成一团,霎时宁静的饮吧中喧哗之声大作。

薛绰君听得利刃破空之声,她反应当真不慢,一下子将陈乔丽扑倒在地。那人正待持刀再击,却觉得一道掌影劈面而至,竟隐隐克制自己肃杀的气机,而事先自己居然毫无所察,当下不敢大意,回刀护住自身。利刃破空之声,发出哧哧声响。

陈乔萝心中亦是大急,对方显然来了数人,伏于其中,待机而发,而她却被面前之人缠住,显然形势不妙。对方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一下子涌出四个人来,竟以合击之术裹向陈乔萝。

陈乔萝手掌一扬,正是小镜湖的绝学“碧波回旋斩”,这掌法竟如滔滔碧波,一浪接一浪,将四人攻势尽数挡住。那四人心中大急,以为探明了对方身份,取那个叫薛绰君的女人的性命如探囊取物,谁知这个看似娇柔的小女孩竟如此棘手。“怎么事先一点练武之人的征兆也没有?”他们却不知小镜湖武学的内功最善于隐匿养气,入门之后,于寻常人没有半点不同,就是高手亦不能轻易探知,何况陈乔萝正是小镜湖青年弟子中的佼佼者。

四人心中焦急,可是陈乔萝却暗暗叫苦,对方四人缠住了自己,压力越来越大,而姐姐和薛绰君却又生死不知,看来对方的目标肯定是薛绰君,自己又抽不出手来,这可如何是好?

薛绰君掏出藏在腿根的手枪,浓烟之中,却也并不敢轻发。只是顺手将陈乔丽推到一旁,因为对方目标是自己,陈乔丽跟在一起,难免受池鱼之殃。

果然,另一道刀风响起,直取自己咽喉,正是一击致命之招。薛绰君眼见躲闪不及,银牙一咬,左臂一抬,右手的枪却响了,那人长刀本要划切断她的手臂,但于电光火石之间回防,只得金属撞击之声响起,薛绰君听那声音,竟似将弹头挡飞。

响声过后那把利刀在浓烟之中亦精光闪闪,仿佛挟裹着一团浓烟直取薛绰君咽喉,薛绰君见开枪已然不及,何况冒然开枪,只怕伤及无辜,双眼一闭,静待解脱,却听得虎吼一声:“什么人这么大胆?”那人只觉得脑子一蒙,脑袋仿佛挨了一记重击,动作就慢了一瞬。

这时那饮吧的门就为化颗粒,疾射而出,却并没有四下散开,而是化为一团,直取五个蒙面之人。那五人不敢大意,回刃护住周身,可是那破碎的玻璃被拔打开后,射向饮吧中的寻常人,发出阵阵惨叫。

凌石大怒,气势陡变,双掌探出,直取那攻击薛绰君的黑衣蒙面人。那人觉得浑身如坠冰窖,手中长刀接连变了九势,可是却丝毫不能阻止对方擒拿之势,凌石一掌抓实,正待内力吐出,震碎对方心脉,却觉得入手滑腻,他于这感觉却熟悉之极,心中一怔:“是个女人?”化掌为抓,将那人掷了出去。

他见陈乔萝长裙已被划破,形势危险,顾不得处理门外之人,身形靠拢,化掌为拳,直击其中一人的背部,那人大骇,不敢回身,腾跃跳转,以为能延得一时,却感觉到背后被巨力一推,呼叫之声尚未发出,鲜血冲口而出,委顿在地,眼见不活了。

此时厅中烟雾消散,薛绰君看到凌石一拳之威强到如斯,心中亦复骇然。

另三人眼见势头不妙,周身浓烟涌起,正欲遁去,只是此消彼长,陈乔萝的碧波回旋斩最擅击敌之所虚,被击那人只觉得初时力道不大,但是却源源汩汩,绵绵而至,将自己经脉尽数损伤,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陈乔萝搜寻另二人时,却已不见。凌石立在当地,豪笑一声,拿起一只椅子,掷向屋顶,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已被椅脚贯穿,黑衣为血色所染,化为乌渍。

凌石却并不顾这人,却对着墙壁飞起一脚,那贴着仿灰砖的墙纸倒出一个人影,只是黑衣竟已化为墙纸之色。“你……你是怎么看破我的土……土遁之法的……”那人说中文的口音很怪,双眼圆睁,竟已死去。惊魂未定的陈乔丽看到这个半大孩子如此辣手,何曾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一时吓得坐在地上,立不起身子。

凌石出得门来,看到自己扔出去的那人正快速的向远处掠处,当下对陈乔萝道:“你留在这儿,保护大家。我去追人。”

他追上去时,却见那人身影如电,但是凌石却知道此人已受内伤,肯定逃不出多远。他将气机锁住对方,慢慢的赶上来,果然在一处偏僻的巷子中,见那黑衣人倒在一个角落中。他挟起那人,飞快来到波丹集团刚收购的一间游戏室内,却见办公室恰好没有人,从窗中将那人送到办公室内,输入一道真气,将此人的内力稳住,然后拔通了任媚的电话。

第八章(上)

任媚听完他简洁的将这一切交待完毕,马上道:“那好,你马上去见那地方的经理,吩咐他看住那人,我过去用车把她带过来。你还是先过去看看薛绰君吧”

凌石过去后,见警察已将此处隔离,大批看热闹的人和记者已赶到现场,当下不敢过去,见薛绰君正与陈氏姐妹上一辆救护车,当下潜了过来。他要上车时,医护人员正要阻拦,薛绰君却道:“让他和我们一起过去。”

“情况怎么样?”

薛绰君看了他一眼,道:“你动手的那二个人死了,被乔萝击伤的那个正被压到高警戒病房。”陈乔萝道:“你追的那个人呢?”

凌石耸耸肩,道:“没追上。不知她藏到哪儿去了。”陈乔萝却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少年,那种瞥睨天下的气势深深印入她的心中:“这是怎样一个怪物,杀人不眨眼似的。”

熟知他本领的陈乔萝却知道他在说谎,可是却也无从辩驳。薛绰君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幸亏只有几名顾客轻伤,没有闹出人命。乔萝,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这些人的武学,是日本忍术。”

凌石心道果然,肯定跟上次在北京的绑架案有关。

“对方的目标只是我,看来是过来复仇了。”

凌石却道:“可是若说是复仇,上次的也只是间谍活动,死伤人命是很正常的,国家或许会在意几个间谍的死活,但是却不会专门为他们复仇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在里面。”

三人点头称是。凌石道:“你的手臂不要紧吧?”薛绰君笑道:“皮外之伤,包扎一下,伤口长好就行了。你不用多操心。”

凌石却道:“但是看对方的架势,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啊!不如我来保护你吧!”薛绰君吓了一大跳,心说:“你该不是别有用心吧?”但看到他坦诚的面容,正要答应,陈乔萝却道:“用不着你,我这几天正好休息,就跟薛姐姐作个伴吧!”

薛绰君到医院打了破伤风针,却不肯住院观察,邢伯南等局领导无奈,也只得由她去了。凌石心中倒有些歉然,若是自己早一点到就好了,现在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薛绰君还受了伤。

四人一起回到薛绰君的家中,薛绰君心中满腹的疑问,她知道凌石的神奇本领,可是却也没有料到出手如此狠辣,举手投足之间,敌人早已魂飞魄散,心中也有几分艳羡,问道:“石头,你和谁还的本领,这么了得?”陈乔萝一听,马上伸长了耳朵,生怕露掉了一个字的样子。陈乔丽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凌石却道:“父亲所传,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传授却好象是兴之所至,反正想起什么就教什么,也不理我学得怎样。”

陈乔萝心想:“他随便教教,你就如此了得,那他自己不是如同天神下凡了。”,随口问道:“你父母他们在这儿么?”凌石摇了摇头,道:“都死了,不知是什么人干的。”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听的三人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不是因为由凌石父母想到对头的武学高深,而是他平静语气下的杀机。他接着叹息道:“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凌石这才打量这位名震全市的公安局长的房间。房间在三楼,三室一厅,家具显然买了没多久,摆投虽然显得整齐,地上挺干净,却为细细灰尘所覆,显然平时并没有常在家中。

凌石走时厨房,见厨房中狠藉一片,显然经常不用。他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实在已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可能连一餐象样的饭菜也整不出来。他将电开水器清洗干净,然后注满水,再将厨房收拾干净,从厨房出来时,却见二人坐在厅中聊天,说得正欢。二人看到凌石的样子,如同看到个怪物一样,薛绰君道:“想不到你倒是个做家务的好手,不如我就请常来帮我做做卫生好了。”

凌石却对薛绰君道:“看了你的厨房,我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是单身的原因了。”三女一齐大笑,薛绰君道:“好了,对于今天的事情,你的看法怎样?”

凌石摇了摇头,道:“这些人训练有素,显然目标就是为你而来。我看他们找上你后,不敢在公安局内直接下手,就先择了公园的荼厅,看来他们下手也不是很严谨,想来在本地的筹备工作很仓促,也可能是太过轻视于你。但这些人居然为了一次间谍案就这样态度鲜明的复仇,显然有很大的内情。这件事情你要好好审问一下那个被抓的活口。”

凌石又将她的房子前后的位置详细的看了一看,这儿是全市公安局的居住点,守卫也很安全,看来对方行动失败,人手折损也很严重,想来不可能很快展开第二次行动。而这儿也有陈乔萝看着,想来也不很大问题,当下告辞回家。

薛绰君看着他处理事情如此老练,与他的年纪殊不相应,心中也没有称奇,道了声谢,道:“我叫我的司机送你回去吧?”

凌石谢绝,当下出门而去。

陈乔萝看到薛绰君目送凌石而去,道:“你怎么看这个人?”薛绰君道:“我不知道。但是今晚却救了我的命。我可不许你和你的门派对他不利。”陈乔萝道:“他人虽然很邪气,来历也很神秘,但也没有什么大恶之事,我们小镜湖是不会这样黑白不分的。你就放心好了。”薛绰君看到陈乔萝说的“你的放心好了”几字觉得特别刺耳,心想:“似乎石头的生死就操之于你们小镜湖之手似的。”这时觉得口渴,进到厨房,眼前一亮,只见各种东西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所归之处,显得协条舒展,不复先前杂乱无方。

薛绰君看着眼前的东西,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那天早晨深深的一吻,心神沉醉,直到陈乔萝见她许久无音,喊了几声才答话。隐约听得陈乔萝道:“干什么这么出神,也不答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平时接触的就是这样的人吗?”陈乔丽不知道怎么,突然对妹妹的生活有了深深的好奇。陈乔萝看着姐姐,道:“我怀疑那天许氏救你们的就这是这个石头。”她刚一说完这句话,看到姐姐眼中闪出的火花,心中就后悔了。

凌石来到任媚家中时,已是十二点多钟了,任媚却正在等待他的到来。当下问道:“那人怎么样?”任媚却道:“你跟我来。”

任媚带着他来到电梯中,到了九楼,到了最边远的一处房间,从手袋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间。却并不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一幅画下,按了一个按钮,然后墙角那排依墙而建的衣柜缓缓移开,却是一架电梯。任媚招呼他上了电梯,按了到负一楼的按钮,直接来到了一层密室。

“石头,这是我最后一个基地,现在我的大部分秘密你已经知道了。”说着,二人来到一间房间门前,这次却不用钥匙,而直接是密码锁,任媚道:“记住这个号码,它能打开这一层所有的房间。”

这间房却只是一间囚室。只见一个面目特别艳丽的女子正在沉睡之中。“这人的内伤已被治好了,只需休养几日,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凌石仔细打量这个女人,肌肤雪白,面目如画,那樱桃小嘴轻轻的抖动,似乎还没有从凌石那一击之中缓过神来。光洁的面容自有种不同于中国女子的异样之美。

第八章(下)

凌石突然道:“好了,不用装睡了,起来说话吧!”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神彩照人,让人更增楚楚可怜之色。任媚突然目射奇光:“你不用装了,你惑人心志的功夫只怕没有我的十分之一。”那女人神一变,顿时神态凛然,竟在瞬间有几分高傲之态,似乎不屑于与任媚说话。

任媚心中一怔:“这人的神情气质变化倒特别,于瞬息之间,变幻莫测。”凌石在一旁倒是大开眼界,这个女人居然在醒来的短短时间内,神态气质转换极其自然。任媚突然道:“想不到你能将心隐的功夫练到如此地步,但是若是如此强行在伤后运功变化,只怕后果不妙。”

那女人神色大变,复作镇定之态道:“你怎么知道?”任媚此时亦无从判断这女人的是真的被自己话语所动,还是心隐的运用到了如此存乎一心的地步。凌石突然冷冷的道:“你就是那个假扮钱蘅芜的人么?”那女子虽然看到这人正是为自己骗出的那两个少年其中一,但是现在自己面容是本来面目,万料不到对面的人居然已知道自己的过去。她想起这人的雷霆一击,加之先前精神为任媚话语所夺,一时再也无力反击,竟显得茫然无措,过了一会儿,突然面上肌肉抽动,显然在用力咬牙,但是任媚却笑了,从手中拿了一颗细小的药丸,道:“不用咬了,我早就帮你取出来了。”

任媚神色一沉,目光仿佛变得有形有质,深遂无比,牢牢将那女人锁住,轻轻的如同梦幻般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你是日本人吗?”对方面上露出苦苦挣扎的神色,面上的肌肉轻轻的跳动,显然极力想摆脱对方的控制,任媚轻轻一笑,竟让凌石心中一荡,却道:“你不用挣扎了,落到我的佳人之叹功力之中,正是你心忍之术的克星。你越是反抗,就会越痛苦。”她说完之句,眼中的精光竟转柔和,却是捉摸不透,幽幽的声音在房中四角响起,仿佛不是任媚在说话,而是平空而起。“那时就会精神崩溃,心神陷入狂乱之中,成为一个精神分裂者。”

那女子突然宁静下来,不再挣扎。凌石仔细观察,发现她急跳的心脏竟慢慢的缓下来,面上的神色越来越平和,知道大局已被任媚掌在手中,任媚又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对方丝毫没有反抗了。

“你叫什么名字?”

“竹野樱子。”

任媚却紧追不舍,道:“你们为什么要杀薛绰君?”那女人面上突然显出害怕之色,道:“她上次在北京间谍案中杀了我们会主的儿子高桥龙一,加上她主持清杀我们在北京的间谍网,令我们损失惨重,会首决意报仇,在北京重建本部,遣人到hj市,刺杀薛绰君。”

“你们的总部在哪儿?”那女子挣扎之色更强,喘息连连,好半晌才道:“在北京三龙会社,负责人是乔伟,他是高桥的亲传弟子。”

……

问题问完之后,任媚声音依旧:“好了,你以后就是这个人的奴隶了,他以后就是你的主子了,以后你要好好服侍他。你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服侍自己的主人。”凌石一愣,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事情啊!

竹野樱子沉沉睡去,任媚面色却突然大变,身形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凌石急忙将她扶住,这时和发现她已汗流浃背,衣衫浸湿,显然体力透支严重。凌石手中内力送出,仿佛甘露注入久旱之地,让任媚精神为之一振,轻轻的一抚头发,道:“好久没有用过这功夫了,倒生疏许多。”她对着凌石嫣然一笑,竟显得无比娇媚,加之气息随香汗而出,让凌石心中大动,他赶紧骂了自己一句,强运内力压制自己的绮念。

任媚只觉得暖暖的真气在体内抚慰自己的空旷的经络,心中的柔情升起,深深注视着凌石,道:“我把这个女人训练成你的女奴,好不好?”声音轻柔得仿佛自言低语一般,凌石这才发现最近任媚对自己的神态越来越亲密,简直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再也不是以前朋友之间的平等的关系。他有时也在想:“或许媚姐是不是如同萍姐一样,爱上了我。”但是他却没有奢望这种感情。

任媚见凌石没有说话,道:“这人受了我佳人之叹的精神功的干扰,醒来后就会精神错乱,我会利用种种方法将这错乱的精神重新编排。我会让她成为对你百依百顺的奴隶,好不好咯?”最后一句似乎撒娇献宠的话一出,凌石只得点了点头。任媚大喜,在他的面上亲了一口,目光瞧向那熟睡的樱子,凌石却觉得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不怀好意。

“过半个月后,你要与她见第一次面,那时你再见见的我成果吧!”任媚的话中含着强烈的自信:“你一定会喜欢那时的竹野樱子的。”凌石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升起强烈的好奇,任媚看到的表情,面上显得有些得意,更见妖异之美。

“我好累了,石头,你抱我上去。”凌石自然不能拒绝,抱起那丰腴的身体,心中绮念连连,却只得强行运功压制。

凌石与她来到她房中,任媚道:“你回去吧!丽影这丫头最后进步得很快,只怕也是你指点之功了。就说我最近很忙,叫她最近别过来,你自己指点她就得了。”

凌石凌石二三点回家时,却发现大家都没有睡觉,心想:“糟糕,忘了打电话到家里报平安了。”凌石硬着头皮看到那几张如同布满寒霜的面孔,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道:“怎么大家还没有睡沉啊?”

叶芷丹却哼了一声道:“中心公园的饮吧发生那么大的事件,有人也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我们怎么睡得着。还要打电话到薛局长那里,她又说你早就走了,人是没事。可是大家全记着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能睡得着。”

何琪径直打过来,在他头上打了一重重一记,翻了翻白眼,也不说话,自去冲凉睡觉去了。大家一哄而散,将可怜的石头一个人留在当地。他还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却见到管丽影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当下道:“丽影,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管丽影看着他憨憨的样子,忍住笑意,道:“我也没有冲凉,怎么去休息?”

凌石却道:“外面不是有池子么?不如我们一起去游泳好了。”管丽影用白眼翻了他一遍,道:“我才不愿陪你。我还是等阿姨她们冲好了,再去洗好了。”,说完也径直入房,留下石头呆在当地。这些女人平时把自己当宝贝一样,谁知发了脾气也是这样翻脸不认人啊!

凌石孤零零的冲完澡出来,兴冲冲的准备进房时,这才发现房门闭得紧紧的,顿时颓然而止。“看来这群女人真是办事不留余地啊!”他凝神细听,却听到乌巧璧道:“这块石头,越来越无法无天,这样的事情也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这次一定不能这么算了,萍姐,你总是对他狠不起心来。可要注意了。”

程玉英道:“就是。每次有事啊,你总是一见他面,就什么都忘了。”曾静萍却道:“可是石头是不是另有紧要事之事,这才忘了报平安了。”叶芷丹道:“好了。我们明天就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过,今夜你们谁也不能给他开门,让他去别的房间去睡好了,要不他自己睡外面的沙发也行。”

曾静萍一听“到别的房间去睡”几字,心就一跳,可不能让石头这头色狼进到丽影的房间去。当下就要跑去开门,另几人一看不好,乌巧璧身手敏捷,一把将她扑在床上,锁得她动弹不得,道:“萍姐,你可不能就这样当叛徒。”

第九章(上)

曾静萍却气急败坏的大声道:“你们快快让石头进来,我可不敢让他进丽影的房间。”另四人一怔,随即想起曾静萍着急的原因,想起石头的好色本性,不禁发出咯咯娇笑。程玉英道:“丽影才不象你那样,见了石头,就手软脚软的,你就放心好了。再说,你的女儿得了任媚的教导,我想对付色狼怎么也有一两手吧!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担心自己吧!”

凌石心中不禁好笑,心想:“你们就靠一把这样的锁就难住我吗?”他回到沙发上躺下,等过了几十分钟,再听门内动静,却听房内五女呼吸均匀,显然已熟睡过去。他这才来到门前,轻轻手中真气发出,依锁孔形状化成有形,然后加强虚实,只听得锁孔随着形质完备的真气转动,锁头竟被打开了,在真气的挟裹之下,一丝声音也无,他以此方法,房门开关,也是静静无声。房中众女等到此时,早就倦了,皆沉沉熟睡。哪知房中已多了一人。房中无灯,凌石却看得清清楚楚。几女皆祼着身体,只用毛巾搭在小腹上,说不出的动人。

他看到乌巧璧却俯身睡在床上,光滑的盛臀说不出的诱人,忍不住抚了上去,心想:“你最凶,我就第一个要你。”乌巧璧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啜着自己的峰顶,只道是谁在恶作剧,嘴中喃喃道:“别闹了,困死了。”却听到有人道:“我就是要闹。”却仿佛是石头的声音,心说:“怪了,我可能太爱石头了,现在作梦也在和他亲热。”自己对自己说:“反正是作梦,他现在被关在门外,自己在梦中就依了他罢。”所以当梦中人打开自己双腿时,她也没有反抗,直至那凶物勇悍的闯入桃源之中,巨大的快乐从心中涌到喉中,发也低低的呻吟之声。凌石存心报复于她,更是不留情面,动作更有有力。

叶芷丹虽然疲劳,可是却隐隐听到一旁的乌巧璧发出声音,开始还以为是房中某人发了呓语,但是却随即觉得这种声音不对,自己极度愉悦之时的声音不正是这样么?但是好象没有听到开关房门的声音呀?她的手顺着声音摸去,却被一只手握住,引导至那游动滑腻之所,这不正是一人的丰臀么?叶芷丹压低声音道:“坏石头,你怎么进来的?”凌石在她耳边低声道:“山人自有妙计。”手一拧那饱满的的双峰,似乎将一道快感打入叶芷丹体内,又低声道:“不高兴吗?”叶芷丹没有答话,却轻轻的吻着他的面颊,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依然嗔道:“你从来就没有将我们当成家人,不考虑我们的想法。”凌石心想怎么女人这么喜欢上纲上线,本来是一点小事,唯恐天下不大乱似的。

这时乌巧璧发出完美的长嘶,再也支持不了身子,仆在床上,让高潮的余韵激荡在体内,也来不及说话,沉沉睡去。

凌石低声道:“你们这样不听我的话,我要惩罚你们。”叶芷丹自然明白“惩罚”二字的含义,媚声道:“我才不怕哩!”在黑暗中双腿摸索出凌石的腰际,双腿一勾,凌石顺势靠了过来,甫一进入,叶芷丹颤抖不已,却是情动已极。

到五女都知道凌石偷跑进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乌巧璧与叶芷丹从晨光中星眼朦胧醒来时,却见到此生最美丽的景致:三对如圆月般的白臀居然翘得老高,让那在金色朝阳中的小男孩掬取着桃花中的汁蜜,发出哭泣般的叫声,却依然不知高低的迎合着那浑身散发着光芒的身体的采摘。

二人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如同油画一般的景况。何琪略一低头,从双腿空间看到了叶、乌奇怪的眼神,心中一急,火山暴发般的快乐冲向四肢,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在地上。接着倒下去的是程玉英,只有曾静萍还在全心全意享受爱人的爱意。

凌石性起,将她轻松抱在怀中,放在身上,吻上那硕大的峰顶,身子不动。曾静萍却扭动腰肢,那转动的盛臀让几人大开眼界。

当凌石放开软成一团的曾静萍时,天已大亮。

叶芷丹看到反正也睡不成了,公司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也就起床来,此时才问道:“石头,你是怎么进来的?”这话是大家都想问的,凌石却道:“这是秘密,可不能说。”

乌巧璧却道:“萍姐对你最好,肯定是她放你进来的。”曾静萍虽然躺在床上直喘粗气,却急忙分辨道:“不是我啊!不知是那个缺得鬼把这个小色鬼放进来的。”曾静萍向来温柔实在,大家都相认她的话,相互看了几眼,最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乌巧璧身上,也不说话,其中的含意不言自喻。

乌巧璧大急:“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真的可不是我啊!”何琪道:“萍姐向来不说假话。肯定是你,你呀,每天都离不开凌石的,所以就当了叛徒哦。”众女一齐点头同意何琪推测得有道理。乌巧璧急忙爬到凌石身边,道:“坏小子,你倒是说话,是谁把你放进来的?”凌石嘻嘻笑着不说话,只是欣赏气急败坏的乌巧璧在阳光下的玉体,别提多美了。他一把搂住乌巧璧的身子,用耳语道:“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不然我就说是你放我进来的。”

乌巧璧倒了生怕凌石如此说话,那自己不成了众矢之的了。当下只气得在凌石腰上扭了一记,却乖乖的略分双腿,让那坚硬进入到自己体内。叶芷丹四人是很想再看看乌巧璧的浪样的,可是上班时间却到了,只得起身着衣,不去看二人激烈上演的活春宫。

凌石直折磨到乌巧璧告饶,才放开这怀中艳妇。

凌石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庭院时,管丽影已正在园中练功。此时的管丽影得到凌石指点,一套百花拳已俨然落英缤纷,百花飞舞天地的境界。凌石长长伸了个懒腰,坐在一旁躺椅上观看美丽少女的冶容艳姿,却也是种享受。

管丽影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练习自己的拳术,直到身体微热,香汗略出,这才停下来。道:“怎么今天不用上奥赛班么?”凌石道:“今天上午没有辅导课。”

“那不如陪我练练拳吧?”管丽影虽然面上并不当这石头一回事,可是现在却也知道面前这人的能力实不是自己所能揣度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凌石有空就指点她拳术的中的诀窍,让她受益非浅,进步之速,让任媚直赞管丽影的天才。这表扬倒令管丽影不好意思,于是向任媚讲了凌石相助之举。

“就算是石头指点,若没有相适应的悟性,你何日才达如此境地。以后要经常向石头请教,必能保持目前的进步状态。”

凌石却道:“我上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就在家陪陪你乌阿姨吧!”管丽影却笑道:“乌阿姨已让你陪好了,不如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你打电话叫孟伟邀易志军到家里来,我要看看孟伟的进境,也让你们相互之间过过招,增加实战经验。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薛绰君用手抚摸周围的肌肤,让伤口上的痒痒的感觉略略好受一些。她心想,或许自己来到了hj市,日子过得太舒适了,这么一点小伤痛居然感觉不好受,一直以来,那种刻骨的训练已让自己忘了什么是痛楚。可是训练却不能让自己心上的伤口变得麻木。

第九章(下)

她脑中浮现出那张俊美秀气的面孔,心中只觉得压抑得慌张。“一定得找找什么事做,不然脑袋又要开始疼了。”她用右手掏出烟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了。这时却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凌石。(小说)

薛绰君就不再找打火机,径直对凌石道:“你上次的打火机呢?替我点个火。”凌石笑道:“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不如我帮你到衣兜里找找吧!”薛绰君知道这小子最是大胆,若是自己应允,他的狗爪子只怕真的伸到自己身上来,连忙道:“那可不敢劳您大驾,给我倒杯凉开水好了。”

凌石拿起她桌上杯子,从旁边的水壶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昨天你们抓住的那个人醒过来了吗?”凌石问道。薛绰君摇了摇头,凌石道:“那你请法医仔细检查一下这个人的口腔,小心这人自杀。”

薛绰君心想自己怎么都是在特警处混了这上十年了,怎么这样一个小安全程序都不清楚吗?心中倒升起几分被小瞧的感觉,道:“谢谢你的提醒,昨天回来前就吩咐医生检查过了。”

凌石却似乎没有看出她的面色变了,依旧道:“那么上次你追查对方间谍网成果怎么样?对方死的人的身份你们调查清楚了吗?”薛绰君警觉的看着面前的小孩,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凌石不理她的面色,道:“这次所来的人正上次日本间谍网。对方已重建了在北京的网络,以北京的三龙会社首领叫目前主事者叫乔伟。而对方不放过你的原因,则是你杀了黑龙会会主高桥三木的儿子高桥龙一,对方找你,主要是报仇以泄愤。”

薛绰君惊异的看着凌石,没想到他居然掌握到了如此多的情报,当下也不再瞒他,道:“上次上级对于对方情报员的大胆很是震怒,因此下的是格杀令,若能活捉,当然是更好。否则不惜一切代价将对方摧毁。所以我的就进行了最大程度的清洗。可能这高桥的儿子恰巧在其中吧!”

她顿了顿,道:“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忘,晚上我请你吃饭感激怎么样?”凌石笑了笑,道:“局长请客,怎么样都要赏光。可是就不要再搞昨晚上那一套了。”

二人相似而笑,凌石见自己目的已达,就告辞出来了。

薛绰君看到他走远,拔通了一个电话,道:“帮我接密线3571,口令是9345,紧急情报,请长官作为急件处理。”

凌石回到家时,远远就听见打斗之声,知道肯定是孟伟和易志军已到了。(小说)

但是出乎意料的却是现在和孟伟打斗的却并不是易志军,而是管丽影。管丽影仿佛化为百花,孟伟仿佛被无处不在的拳影所隔,好在他意志坚定,居然在处处缤纷中苦苦支撑。

他走到近处,易志军见他到了,只是微微示意,并没有说话,只是观察场中的二人相斗。易志军看到这个叫管丽影的女孩的拳法说不出的好看,如同天仙在飞舞一样,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杀机隐隐,不禁为苦斗中的孟伟暗暗担心。

凌石看到孟伟虽然败象已露,可是法度严谨,尚可支撑很长一段时间。孟伟招势不及对方,但是体内的苦练多日的真气却源源不绝,虽然偶尔挨上一掌,有些疼痛,却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真气在体内流动,微微汗出,反倒说不出的畅快。

凌石见再斗下去,于孟伟身体有损,当下漫声道:“停下来吧!易志军,我们来过过招。”二人全部心神沉浸在过招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凌石已回来了。只觉得那随便的一声如同响在耳际一样,不由停下手来。

易志军心中一阵激动,他知道凌石的本领,若能得到亲身指点,当能令自己更上一层。

“那次我同血虎堂的人钱一飞会面,学了一套虎术,倒也不错,就练来试试。”

易志军更不说话,略一示意,挥拳直上。管丽影心中一惊:“这人拳法居然比孟伟练了多年的法度更加的严谨,凶悍。”她却不知易志军因为在白虎帮中开了杀戒,心中凶厉之气大增。

跆拳本是一套刚柔并济的拳术,但是到了易志军的手中,却是刚多柔少,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霸气。凌石只看得暗暗点头,道:“好啊,你已能将跆拳套路程结合到了自己本身的特点,发出如此招数,倒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但是在旁人的眼中,他虎拳的刚硬之处,犹过之于易志军。易志军只觉自己碰到一壁巨岩,自己无论怎样冲击,对方自是却巍峨不动。

凌石将虎拳中的吐气出声,种种形容之外的形式尽皆抛了开去,只取其招势之形,但是其中韵意,直似虎啸山林,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霸意。若是血虎堂中人在此,一定大惊失色,想不到虎拳居然有如此境界。(小说)

孟伟与管丽影对视一眼,面上俱有忧色。二人如此恶斗,虽知二人没有恶意,可是如此力大招沉,挨上一记,可不是好玩的。

孟、管二人不知易志军的感受,只当目前易志军尚能撑住,但是易志军却知道自己苦苦修练的乾坤大真力已有枯竭之意。当下退后半步,道:“石头,你看看我的小天星掌力。”

凌石大喜,道:“正要见识见识。”

这时却听到旁边会心传来鼓掌声,易志军回头一看,却见一个艳丽无俦的女子正一脸兴奋的神色看着场中的二人。正是乌巧璧。她醒来后,洗漱停当,出来却见到四人正在院中过招。她于拳术之道,亦有涉猎,看得当然是兴高采烈。

易志军心神一正,双臂抡起,舞动起来,摧动掌力。凌石眼锐,见那掌心中溢出鲜红,仿佛鲜血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夏日艳阳之下,仿佛气候陡变,平添几分凉意。凌石神情依旧,可是心下却不敢大意,见易志军左掌阴,右掌阳,随着手臂挥动加速,那鲜红化为一片晶莹的血玉,从四面八方击向凌石。

旁观三人吃惊看着易志军神色变得充满了杀机,心中仿佛因为掌法而变得凄厉。二人拳掌相接,凌石只觉得对方真力怪异的随着相接之处袭入体内,虽不致扰他心神,但是却冲击着自己的经脉,想来若是功力深厚,当能断敌经脉,鼓捣穴位,以此制敌。

凌石心中好奇,只是随着对方真气运行方式进行拆解,甚至让易志军诡异的真气顺着手太阳经脉,手太阴经脉而上,只是袭到了心脉,这才运功化解。

管丽影三人看得大骇,心想:“这二人恁的象是妖怪到了朗郎天日之下。”孟伟看到易志军如此神奇的拳术,心中倒多了几分沮丧:“自己一向以为同易志军功夫差不多,只是没有内功基础,以致于没有他厉害。现在看来,他能与凌石相斗如此之久,只怕是胜自己多多。”乌巧璧却看得头晕目炫,只看到人影翻舞,也不知谁是石头,谁是易志军。“看来我的擒拿技击之术与他们比起来,直如儿戏啊!”

易志军不住摧动内力,觉得真气渐竭,运转不灵。只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秘技竟不能将对方逼退半步,实在是心有未甘,却听道凌石道:“好了,不要再打了。!”

第十章(上)

易志军心神一懈,退了开来,这才惊觉自己浑身大汗,已将t恤浸湿,如同为夏日大雨所淋一般。“你到那边去静坐调息,若再斗下去,于身体有损。”易志军抬目看去,却见凌石面色如常,在烈日之下,反而有种阴凉之感,这种极度矛盾的感觉,让他心中郁郁欲呕,心中知道心神已为对方所夺,当下不敢大意,退到院中另一边,打坐调息。(小说)

“孟伟,你也来和我拆解几招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凌石一有空闲,就指点管丽影、孟伟、易志军三人的功夫。他逐一对照父亲平时所教,所获却更大。只是这样一来,却引来了钟慧贞不满,背后对着曾静萍埋怨他道:“你现在一点也不得重视我了。我或许连孟伟和易志军也比不上了。”

凌石听到此言,心中倒有些歉然。他是很清楚自己的本性的,若是经常与钟慧贞单独在一起,她对自己柔情似水,自己只怕很难把持得住。曾静萍看到他苦恼神色,道:“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凌石将自己对钟慧贞的担忧讲了,曾静萍有些吃味的道:“你对她就这样着想,对我和丽影就一点也不上心。”凌石心想:“我的这些姑奶奶们,现在怎么一个比一个变得更爱耍小脾气啊!”

钟慧贞舒服的躺在软软的沙发上,头枕在凌石腿上,玉容藏在乌发之中,一双眸子柔情万种的注视着凌石,隆起的酥胸随着浅浅的呼息起伏,意态娴雅。只是大家看钟慧贞不久就要到外地去上学了,所以就借故出去了,尽量为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钟慧贞见屋子中无人,长腿随意扬起,故意将裙摆掀上来,露出那雪白浑圆的玉腿。凌石当然知道此时房子其他人的用意,他亦是珍惜这短短相聚的日子。“慧贞姐姐,若你再这样引诱我,我可忍不住了。”

钟慧贞看到凌石平时称呼曾静萍等人都是姐姐前,姐姐后,于是在背后也逼着凌石称她姐姐。“萍姐她们年纪比你大,你喊姐姐,为什么不能叫我姐姐?”这样说了几回,凌石最后无奈,只得屈服。

“我就不要你忍,我就是要真的做你的女人。”钟慧贞小嘴中撒娇还不算,居然翻过身子,用那弹性极佳的酥胸擦着凌石的大腿,而双腿跪在沙发上,却将那屁股高高抬起,裙幅裹在纤细的腰间,那小小的白色三角裤再也掩不住那雪腻的臀瓣,白光闪闪的,炫人眼目。凌石一时觉得嗓中发干,随即又发觉那双温柔的手颤抖着,将自己的手引至那绵软的所在。这个动作终于将凌石最后一丝理智赶到了九霄云外。他贪婪的用手感受处子乳峰的滑腻,将那雪白的一团从白色缕空胸罩中释放出来时,钟慧贞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挣扎着将身子倚在凌石怀中,呵气如兰,喃喃的道:“石头,要了我吧!”

这句话倒将凌石从沉醉中惊醒,长吸一真气,将心中火焰压下,以最大的定力松开怀中半祼的钟慧贞,这时一打量,却又恨不得再将她搂在怀中:长发胡乱散在头上,却遮不住水汪汪的双眸,鲜艳的桃晕上满是羞涩与放纵,而那肿胀的乳首更是让人有惊艳之感,身子倚靠在沙发座上,长裙已被撂起,纯白可爱的小短裤上渍湿了一块。钟慧贞见凌石放开自己,嗔怒道:“坏小子,快过来。”她这么一娇嗔,凌石反而退了一步,道:“慧贞姐姐,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想了想,突然道:“最近几天你天天跟丽影那丫头在一起。莫不是……”话说到这儿,凌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钟慧贞今天这么热情的挑逗自己了:是丽影这丫头在捣鬼。

凌石想通此节,走上前来,温柔的替她将衣裙整理好,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明年我考上大学,那时我自会和杨叔叔说明这件事,那时你就能成为我的人了。”谁知一向温柔的钟慧贞突然发起怒来:“哼!我就是要成为你的人。你……你就是不想要我。我都这样……不要脸了……你还……还……”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下子凌石可慌了神了,将她抱在怀中,亲吻连连,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

“你说话要算话,明年一定要考上qh,同我在一起。”凌石只得举起双手投降,连连发誓一定说话算话,这才破啼为笑。这时她抱住凌石,却也不再挑逗凌石,幽幽的道:“我真喜欢闻你身上的气息,让我很舒服。”(小说)

二人缠绵许久,凌石听得门外脚步声音,知道是管丽影回来了。她看到客厅中二人,一脸讶色,以她此时的能为,自然一眼就看出钟慧贞还是好女孩的样子。凌石看她惊讶的神色,心中倒升起一股怒意:“这小丫头片子,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倒要想法子治治她。”

谁在她却主动开口道:“慧贞姐,一定是你没按我说的去做。”直当是凌石不在旁边一样。凌石上前,一掌拍了过去,管丽影身形闪动,想避开这一击,可是不论如何腾挪闪让,屁股却还是被“啪”的打了一记,痛得她“哎呀”一声,却嗲声对钟慧贞道:“你看,小叔叔他欺负我,我的小婶婶可要替我作主。”那柔媚之色,看得钟慧贞心下呯呯乱跳,心中却道:“她怎么这么会撒娇?”却不知管丽影对凌石情意绵绵,这普通的一掌已让她心颤不已,股间竟润了。

“石头,丽影的功夫是你教的吗?”钟慧贞一向对武学不是很感兴趣,见管丽影闪避凌石的身法,虽然感觉灵动巧妙,却也逃不脱凌石一掌,以为是凌石所授。“小桐想让你教她功夫哩!”

凌石笑道:“你要想学,我就教你,小桐我可不敢教。”钟慧贞也不强求:“不教也好,小桐性子急躁,免得学了惹事。我只是被小桐整日价软磨硬逼的无法可施,问问你罢了。不过,我可不想学功夫。打打杀杀的,我可看不惯。”

凌石自然不勉强于她,只是道:“小桐传与你的心法,我看你练得不错啊!怎么又不愿学别的呢?”

“这气功我练了后,精神好多了,就坚持下来了。”

管丽影却吃惊的道:“你就随便练练,真气可不弱啊!我还以为是石头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帮你炼气正意,才有如此成绩。”

凌石当然知道钟慧贞修炼进步神速,却并不言明,以免乱了她平静自然的心境,于以后的修为反而有害。于是道:“慧贞,这可是我传你的功夫,到大学后可不能搁下。你练功夫就自然想起了我,自然就没有别的心思去留意别的男生了。”钟慧贞听得呸了一口,不去理他疯言疯语,却对管丽影道:“你还有没有多的泳衣,不如我们到院中池子中去游泳吧!对了,凌石,今天晚上你也不能去办别的事情,也不许去见孟伟和易志军那两个家伙。要在家陪我们。”钟慧贞很少提出什么要求,此时说出话了,凌石自然不好拒绝。本要在上午有空闲在赛前见见孟伟的,看来也不成了。

凌石下午从学校回家时,钟慧贞已经离开了,想起钟慧贞含情脉脉的样子,凌石心中一阵沉醉,却听到曾静萍在数落管丽影,道:“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客人也留不下。”曾静萍特别喜欢钟慧贞,每次钟慧贞过来,二人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曾静萍几人逛街回来,却发现钟慧贞居然单独回去了,就责怪管丽影。管丽影撇撇嘴,娇笑着将妈妈搂住,道:“她舅妈有事,打电话让她回家的。我也没办法的。妈现在好偏心,喜欢慧贞更甚于我和石头了。”

第十章(下)

曾静萍无奈的挣开管丽影的双臂,心中倒想:“这小丫头,倒更会撒娇了。”大家一起吃过饭了,凌石道:“我今晚有些事情去见见媚姐。”管丽影又道:“我也要去,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师傅了。”(小说)

叶芷丹眉头微蹙,道:“媚姐最近不知忙些什么,上班到的也晚,下班却早早就走了,有时中午也借故离开。我倒有些担心她有什么事情。”乌巧璧却大大咧咧的道:“媚姐这人最鬼了,她一向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很好,才不用我们替她操心的。”程玉英与何琪也同意乌巧璧的话,叶芷丹见大家都对媚姐如此有信心,心中倒放下了。

凌石却知道任媚肯定是在对那个竹野樱子做什么,以致行色匆匆的,想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对于管丽影缠着要过去,却有些闹心,只得道:“我找媚姐有事情要办,你去干什么,她最近也没时间教你新的东西。对了,她不是让你最近不要过去吗?你在家好好陪陪妈妈,我很快就回来了。”管丽影对师傅最是尊重,闻言也就不多说了。

凌石来到任媚家时,却发现她正在做饭,道:“一个人在家做饭,怎么不到我们那边去吃些好了。”任媚道:“现在可不止我一个人吃饭,地下室中可还有一位呀!你做饭的本事好过我,帮我做饭吧!”

任媚吃完饭,将其余的饭菜用饭盒装好,道:“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女奴吧!”

二人来到以前那间密室时,任媚一打开开关,凌石一时被室内的情景惊呆了:只见那个竹野樱子虽是六月,却身着皮衣。那皮衣却如同一层肌肤一样贴在纤腰上,整个乳房却裸露在外面,下半身却不着寸缕,雪白肌肤虽然沾了一些秽物,但在白炽灯光中依然熠熠生辉,整个室内弥漫着一种尿骚味,而面孔藏在散乱成束乌发之下,躺伏在地下,身材看上去十分修长。

凌石心中不解,侧头看向任媚,却见任媚脸上此时竟有说不出的妖异之感,充满了诱人的煞气。她对凌石大惑不解的目光视而不见,径直放下食盒,取下食格,放在地上,声音仿佛在空阔地带一样:“吃饭了。”那女人缓缓张开双目,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室内的光明一样,迅速的爬立在地上,象只听话狗儿一般,跪着将身体移到食格前,埋首吃了起来。凌石此时才发现这女人面上满是温驯的神情,也不知任媚用了怎样的方法,将这叫竹野樱子的女人训练得如此听话。

“过来,见过你的主人。”竹野樱子如纶圣音,丢下面前的食物,爬了过来,伏在凌石脚下,轻轻摇动臀部,而身子不住在凌石的裤腿上擦来磨去,果真如条小狗一般。任媚突然色变,抓起一旁的一条乌油油的鞭子,叭的一声,击打在那雪臀之上,顿时出现一条红痕,令人触目惊心。任媚手上劲力使得很是巧妙,没有伤到肌肤分毫。竹野樱子从喉中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呼痛声,抬起头来,竟有几分谄媚之意。

凌石只觉得那种暴虐之意渐从脑中升起,自从杀了许子龙一班人后,许久没有出现这样的情绪了。

他睨向任媚,却见她专心注意着脚下女人的反映,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骂道:“臭母狗,你的身体弄脏了你的主人的衣服,该不该罚?”脚下的女子发出呜咽之声,却连连点头。

任媚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鞭子送到凌石手中,道:“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女奴了。她会象条狗一样的听话的。你来试试。”凌石不可思议的看着任媚,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居然训练出这样一个怪物送给他。(小说)

但他的魔性一点也不在任媚之下,顺手就是一鞭过去,他用力巧妙尤过于任媚,鞭梢灵巧的击在芳草之中,竺野樱子发出一声呜咽之声,无与伦比的快乐让她突然尿了出来,发出咝咝的响声,击打在地板上,水花四溅。

凌石又唰的一鞭过去。这鞭子由麂皮制成,柔软光滑,配已恰到好处的力道,只在竺野樱子身上形成一道红痕,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她发出雪雪的呼痛声,但却饱含着快意。

“我现在解开她的功力的禁制。你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真正的本领哩!”任媚手指飞舞,在竹野樱子身上拍击按打,然后冷然道:“跟我来。”,将她领到另一个房间中,打开房中的花洒,命令道:“将身上弄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再出来。”

竹野樱子应了声是,退了出去。任媚看到凌石一脸兴奋的神色,想来得到这样一件礼物,十分高兴。凌石问道:“媚姐,你怎么送这样一个人给我?”

任媚神秘的笑了笑,道:“怎么?这件上好的礼物不合你的心意吗?”凌石摇了摇头,也不知什么意思。任媚道:“本来竹野樱子被我的佳人之叹的心法所慑,加之她本来修习的心忍之术,肯定会变成一个疯子的。我不过是在重组她的精神时,将她彻底奴化,然后不断加深她最初承认你是主人的意念,变成她精神的一部分。又以一种秘法泡制于她,历时半月之久,所以她以后会成为你最忠实的奴隶的,若有人妄图用相似的功法挽救于她,只怕她也不会恢复本性,而只会疯狂。”

凌石注视着她,面上兴奋的神色倒淡了:“我看疯狂的不仅是她,也包括你。媚姐,你的心何尝不是疯的!”任媚突然大笑起来,在地下室中轰然回响,凄然道:“我早就疯了。我本来会冰清玉洁的等待我的未婚夫来娶我的,可是清白却为人所玷。我想复仇,可是仇家却势力强大,我苦苦经营,亦不能动敌人分毫。”任媚突然冷静下来,道:“不过现在机会来了,你可以帮我报仇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凌石看着满面凄苦的任媚,浑不似平日那样的精明强干的模样,心中倒一阵怜惜,柔声道:“你何不放下心中的仇恨,开开心心的过你的日子呢?何况你的未婚夫若知道你的苦衷,说不定更加怜惜你,疼爱你呢?”任媚却痴痴的看着凌石,泣声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又很优秀的人,我不可能象没事一样的回到他的身旁。”

凌石心中倒生出几分嫉意,羡慕这人在任媚心中的地位,傲然道:“你带我去见他,若这人不原谅你,那他比玷污你清白的人更可恨,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他。”任媚突然扑哧一笑,道:“这种事情怎么也得你情我愿,你道天下人都如你这般霸道啊!”

这时竹野樱子却已从冲洗干净出来,身着一袭白裙,显得清丽动人。乌发尚沾有水珠,滑到面上,玉璧生辉,而走动之间,腰肢摇曵,宛然生姿。

任媚道:“让你的主人看看你的本领!”竹野樱子应了一声是,神态突然凛然不可侵,变得冷艳非常。过了一会儿,神情忽变,如同怀春少女,含情脉脉。过了半晌,却将裙角扎起,又将裙胸拉下,椒乳半露,面上烟斜媚视,风骚放荡……种种情态,变化纷繁,不一而足。(小说)

竹野樱子足足表演了近一个小时,才恢复到了最处意态娴雅的状态,柔声道:“樱子自幼被幻流宗收养,修习心忍之术,最擅长神态转换拟变,配以专习的易容术,化身万千,后被派到黑龙会从事间谍活动直到现在。”

第一章(上)

凌石看到竹野樱子衣裙下身材苗条的样子,心想:“现在倒不看出化为艳女时,乳房倒如此饱满。”口中却问道:“那你见过高桥三木么?”樱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听从幻流宗的指派,一直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小说)

任媚道:“樱子现在就同我住在一起,将来她的心忍之术与易容术相结合,定会对你的将来大有帮助。”

孟伟停在体育馆前,看着那巨幅的广告标牌,“热烈祝贺全国青少年武术大赛选拔赛在我市举行。”他的中涌起几分激动:“终于到了。”体育馆前人来人往,他也浑然没有注意。孟山看到儿子面上激动的表情,心中亦升起几分期盼。自己没有特殊的门路,也不是什么巨富,孩子是龙是蛇,就看这次的表现了。

“爸爸,妈妈,你们先进去吧,我还想在这儿呆一会儿。”淑枝倒有些担心儿子,眼中就流露出来了。孟山心想:“他能不能成气候,全在于他,你这样担心,只会更加重儿子的心理负担。”当下一拉妻子,使了个眼色,二人头也不回的向馆内走去,孟山对妻子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吧!让他在这儿冷静一下。”

孟伟在广告牌前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发现赵老师和武术小组的同学们都来了,易志军亦在其中。

赵正豪看到孟伟神色间甚是不安,知道定是紧张,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大家都对你信心十足。”

杨凤桐看到赵老师的话对凌石好象没什么反应,大声道:“有石头这样一个怪物帮你,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此话一出,却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哼声,不屑的道:“有这么大的把握吗?”大家回首一看,却见说话是一个身着蓝色动学生,站在一组人中间,满脸都是傲气,一双清亮的眼中精光闪闪。

赵正豪看对方的举起的标牌,却是十三中的选手到了。对方的领队老师自己是认识的,他对对方歉然一笑,那位老师也笑了笑,却一脸无赖的表情,却没有来阻止这个学生的挑衅。

“杨凤桐你个小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石头走上前来,漫声说了一句。他因为早上和管丽影一起接钟慧贞,所以三人倒来迟了。“早上去接你们,谁知急性鬼倒早跑了。”

杨凤桐撅了撅小嘴儿,道:“谁希罕了。”钟慧贞见杨凤桐言语无礼,瞪了一眼,杨凤桐才不敢发话了。

“你真有这么大把握吗?”那人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浑不将自己看在眼中,他素来骄傲惯了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又问了一句,只是此时地将眼光看向对方队伍中,这才突然发觉对方队中众女的颜色,不禁一呆。管丽影的性感,钟慧贞的端庄,杨凤桐的天真可人,陈乔萝的清冷,任氏姐妹的娇艳,如同百花盛开,顿时让面前少年眼睛一花。凌石瞧在眼中,心中倒笑了一声,也不看对方,将视线放在孟伟面上,道:“你真有那么大的把握吗?”(小说)

孟伟看到凌石的眼光,不由升起一股自信,大声道:“我有把握。”易志军更不理对方,招呼一声道:“我们进场!”他此时身上自有一股凶戾之气,这时故意显现,十三中的人不由退了一步。

赵正豪和对方教师招呼一声,这时他们小组中的人齐声道:“十三中的同学,咱们场中见。”

那少年何曾受过如此轻视,心中直气得打颤:“这……这帮家伙,全没将老子放在眼中……待会一定要他们好看。”

接下来的开幕式直闷得叫人睡着。先是市长兼市委书记的陈远讲话,他的讲话虽是套话,却并不冗长,但接下来分管文教科卫及公安系统的李耀久却说得又臭又长,然后又是市教委主任的长篇大论,听得在一旁负责保安调度的薛绰君心想:“是不是拿出手枪,毙了这二个老家伙。”

本来负责这种安全事务是分管副局长的事情,但是薛绰君向来闲不住,也想来看一看,也就不顾自己手臂受伤过来了。可是这种套话鬼话她也真是听厌了。

凌石却对身后的陈乔萝道:“你爸爸的话倒很精炼,若是象后面这二位,估计今天一上午我们都只能听这些胡说八道得了。”陈乔萝心有同感,口中却道:“只有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了。”凌石低声笑道:“很是,很是,我是胡说八道。”陈乔萝一怔,倒估不到他居然道歉,随便想通:“这不是当着我的面在说我爸讲话胡说八道吗?”心中有气,倒不好发作,随即想到凌石要在口舌上争一长短,很是孩子气。

这一轮下来后才是真正的比赛。

第一场是套路演练打分。由评委打分,这一场下来,已是中午时分。但是各校派出来的都是本校精英,倒也没有谁被涮下来。

下午才是真正的比赛赛了。

比赛的评委由国家体委从各处抽调人手,立在台上,凌石立即就看出四个评委个个身手不凡。其中和薛绰君交谈的二个却还没达到超越枪械的地步。而另外二人中一人短发之下隐有戒疤,另一人干脆就是道搀道髻,身着长袍,显然是道人。这二眼睛之中,精光闪闪,功力显然不浅。(小说)

有这些评委压镇,想来也不易造成人员伤亡吧!凌石心中这样想道:“但是凭这几人个只怕还没有达到孟伟那样的程度吧!”他本来于孟伟能否夺冠心中没底,但是看了这些人身手之后,凌石倒放下心来。只是他还注意到了薛绰君与其中二人交谈了一会儿,神色间甚是熟悉的样子,心中倒慢慢明白了几分。

这一轮举行的是散打,采用淘汰赛。凌石看了几场打斗,觉得索然无味,这根本不是格斗的样子。

田先科看了看其他三名评委,只见他们个个面容索然,显然也对参赛人员素质很不上心。

第五场上场的却是十三中那个骄傲的少年,主持人报出的名字却中丁映辉,依旧是面有傲色,于对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对方是十二中的学生,主持人报金名叫宁大宇,倒没有失了礼数,依着古礼,恭敬的抱着行礼,那丁映辉却腰也不恭,竟立着身子还了一礼。那僧侣似的人神态似乎变了一变:“这男孩不是法行师弟的弟子么?怎得如此倨傲。败坏我少林门风。”他的神色变化没有瞒过凌石与陈乔萝的双眼,但却以为这僧人是瞧不起二人修为之意。

不过他的对手却也沉得住气,当下道:“讨教了。”他双拳平举,弯马躬腰,使出的却是一路正大宏正的拳路。

凌石见他拳路严谨,但是转换之间略显生涩,显然未得此拳法精要。那僧人道:“大洪拳!看来祈大洪有了传人。”丁映辉用以格挡的却是一路“闯少林”,凌石依旧不识得,但观此人拳路,显然跳脱浮躁,但是这人既然通晓练气之术,对手却只是外门功夫,显然不是敌手。

这才有点意思了。凌石见识不广,但是却能以心中拳理与之映证,显然心中所得甚大。这“闯少林”却是少林门人的入门之学,用以打熬筋骨,然后就是更深的功夫,由外而内,此人此时以这简单之学对敌,修为却没有达到反璞归真之境,显然有轻视对手之意。

第一章(下)

虽然如此,宁大宇却没有丝毫心浮气躁之意,一套大洪拳力大招沉,招势尽显威力。丁映辉久战不下,心中倒焦躁起来,拳势一变,却演为一路千层纸劲。二人拳势相交,宁大宇却觉得肌肉心一阵撕裂的疼痛,心中想起师父交待的话:“你外功已成,但年纪尚浅,没有达到至外而内的功力,若是觉得体内有被隐伤的感觉,就认输算了。”(小说)

“这姓丁的手段倒好辣,于人无仇无怨,却施此等辣手,坏人手上经脉。”凌石心想,瞧向陈乔萝,陈乔萝亦面有恚色,心道:“少林在世人眼中称为泰山北斗,怎得门人如此人品?”

宁大宇想退了开来,到拳力不及的地方认输,可是丁映辉却不依不饶,二人拳掌相交一次,宁大宇就痛叫一声,那僧人再也坐不住,道:“胜负已分,住手。”

上前挽住宁大宇的手臂,左手抚过,一股热力闪过,宁大宇手臂的疼痛立时减轻大半。那僧人道:“你师傅教你千层纸劲时,没有叮嘱你什么吗?”丁映辉顿时想起师傅的话来:“这千层纸劲力透筋骨,伤人太过,不到生死关头,不可轻用。”

丁映辉心中大骇,仔细看时,却也依稀记得是师门长辈,只是何时见过,叫甚名字,却是记不得了。田先科只道宁大宇先前后退,只是身手不敌而已,哪知此时却是为对方秘法所伤。心中大骇:“原来我们在特训时,教官教授擒拿时,所说的内功秘法是真是存在的。”他二人亦是受命到此地任搏击评委,却也并不知另外两名评委的来历,想来涉及到高层秘密,没有透露给二人知道而已。

“既然宁大宇没有异议,这场获胜者是丁映辉。”那道人沉着面容说道。

然后又过了几场平静打斗,轮到孟伟上场。丁映辉看到孟伟身材雄伟,全仗力大招沉,才将对手击倒。所用拳术不过是寻常的跆拳而已,想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艺。但是落入方家法德与道静言中,心下骇异,这人将平实二字发挥得如此老道,完全不象个初出道的毛头小子,是谁教出如此少年老成的佳弟子。

经过短短休息之后,又有几对选手进行了淘汰之后,进入第二轮的有八名选手。凌石看得出这八人身手显然高于侪辈,但是除那个丁映辉稍强之外,余人皆不是孟伟对手。不过,他也看得津津有味。虽说这些人技艺并不出尖,但是他们所使的技击之术,无一不是千锤百炼流传下来的绝艺,只是这些人学而不得其精,用而不尽其妙,形似而神不聚,致使大好国术,差之毫粒,谬以千里,而孟伟上场后,却深扬自己所长,将稳、准二字之精髓尽展无遗,击败对手之时,却滴水不露,又藏有余力,凌石心想也不枉了自己对他的这段时间的指点,心下倒有几分高兴。易志军更是看得眼中精光闪闪,想到孟伟得到凌石这一段时间亲自指点,只怕比自己也不弱多少了。

众人从体育馆中出来,武术小组的人一下子就将孟伟拥在当中,兴奋的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陈乔萝眼中亦满含赞赏之色,这人在二月前的武学修为还停留在只得其形的地步,后虽得凌石指点,但是本身的刻苦才是取得如引成就的原因。

大家的齐声称赞倒叫孟伟心中颇不好意思,道:“其实这是赵老师教导的功劳。”他看了看凌石,正要提到凌石,却见凌石微微摇了摇头,知道凌石最不喜出什么风头,当下闭嘴不言。赵正豪暗中苦笑,心道:“我哪有这么大本事。连师傅他老人家暗中来看了孟伟情形,都说这孟伟得了这一身内力,前途不可限量。”想到这里,看到凌石的眼光不由多了几分惊疑不定之色。

孟伟分开众人,来到凌石身畔,笑嘻嘻的看着凌石与易志军。孟山看到儿子对这二人透着分外的亲热,那个叫易志军的少年是自己认识的,但是旁边矮儿子一大截的少年却很陌生。但是一向生性平实的儿子对这小孩却显得格外亲热,而且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心中倒有几分不平:“对老子都没有这么亲热过。”(小说)

“你这段时间倒是进步不小啊!看来易志军倒没有偷懒,陪练有功。”凌石看了看易志军,又道:“都快赶上他了。”易志军面无异色,心中却道:“孟伟要赶上自己只怕还得有段时间。”

凌石看到易志军眼中不以为然的神情,道:“若是这次孟伟能到北京参加全国大赛,他的身手当能更上一层楼,那是真是与你不逞多让了。”易志军怵然而惊,心道:“我这一段时间内功滞留不前,进步的确不大。而孟伟直心直肠,内力进境更速,若是在北京经过实战,超过我也不是不可能。”凌石对神色兴奋的孟伟道:“和我一起回去,我教你一套拳法。明天你就用这套拳法对付那叫丁映辉的家伙。”易志军心想:“你临阵替这家伙磨枪,还指定拳法,孟伟这人为人不怎么机灵,一晚上肯定会而不精,也不知管不管用?”

傅若华看着手中的报表,心中升起苦涩感,这二个季度以来,傅氏的业绩虽有所好转,但是比起杨氏与波丹集团,却显得力不从心。“难道自己真的要在商场上败给叶芷丹与杨家诚吗?”

波丹集团新成立的娱乐集团收购了高威手下的游戏室,娱乐场所,还有那些网吧连锁店,这都是利润极高的场所,本己想要染指的,可是自己忙于整肃内部人员及财务,等到自己正着手准备时,对方却抢先一步,捷足先登。而高威也突然成了波丹的新成员。

若是用强,傅若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个叫石头的神秘孩子的对。而且从最近得到的消息看来,白虎帮又添一名身手不凡的高手。据说三合帮在一个多月前曾大举运毒至本市,但被此人单枪匹马,做掉了好几名声名甚著的大哥。而三合帮在收到了消息之后,居然不敢再派人前来报复,已成了香港黑道上的大笑话,道上的朋友纷纷说三合帮已不复先前的盛况。而洪兴的老大詹成严甚至公开叫嚣要灭了三合帮,让他们交出手中的地盘,由此引发了三合帮与洪兴的大火拼,现在双斗得如火如荼,各有损伤。但三合帮也由此重新确立了自己在道上与洪兴能分庭抗礼的地位。

傅若华心中好生烦恼,这时电话却响了,她随手接起,没有好声气的道:“是谁啊?”对方却传来温柔的声音:“是若华吧!什么事情这么烦躁不安?”这声音仿佛有种魔力一般,傅若华心中的烦恼突然之间,竟消失无踪。她恭声道:“师傅,弟子无礼。”

“好啦,也不用道歉啦!我看过了你传过来的报告,那个孩子真的如此神奇吗?”傅若华想起凌石黑溜溜的眼睛中仿佛什么生机也没有的神态,心中打了一个突,停了半晌,才道:“他的内功相当深厚,似乎已到返璞归真的地步,但是以他的年龄,不应该达到如此地步。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种种秘传的大法可以做到这一点,还有天地灵物亦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达到这种地步。你的直觉认为这人的际遇是怎样的?”

傅若华又想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这人平时为人沉静,我有种直觉认为他的城府很深,但是却给人纯真的感觉。”

电话那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傅若华不敢挂断电话,只是静静的持着听筒。那温柔的声音道:“那就不要轻易招惹这个人了,若是机会合适,我倒想见见这个孩子。”(小说)

叶芷丹看到秘书拿起来的那束玫瑰,心中好生厌烦:“这个何志周,就不能有点新鲜点的花样吗?天天这样玫瑰玫瑰的,也不嫌烦吗?”这时恰巧程玉英拿着业务报表进来,笑道:“那个大情圣又着人送花来了呀!我们家石头可多了一个竞争者,不行,今天我要告诉他了,这样帮你瞒着他,可不妥。若有一天,他的丹姐心儿飞了,可要怪我的。”

第二章(上)

叶芷丹看到程玉英取笑自己的样子,心中倒担心她真的将这事告诉石头。程玉英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道:“石头没这么小气的。你是单身,有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事嘛。”

“好啦,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他,等机会合适再告诉他好了。”

何志周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比傅月波差许多,以前自己败于傅月波之手,可以说是傅月波与叶芷丹感情深厚,但现在傅月波已死了,叶芷丹还到哪儿找象自己这么好的男人呢?本来自己受钱二所邀,以为来这hj市可以大展拳脚,也可令叶芷丹能对自己另眼相待,可是血虎堂突然莫名其妙的全员撤退了,只留下了一个刚刚组建的分公司,让自己在此时行一些没有很大前途的项目,这与自己心中勾画的蓝图可不想符。

尽管自己将以前的风流手法以各种方式用出,可是在叶芷丹面前却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也想过放弃,可是“放弃”可不是他何志周的风格。

“ 她这时候要下来取车了吧?”何志周自己心中思忖,从进口处进来了几个人,何志周一时看得呆了,走近的五个女人如同盛开的鲜花一样,他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仿佛闻到了花草树木的幽香一般。他出过国,留过学,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艳光逼人的女人。“早知道这样,自己准备回国时,直接到波丹集团应聘好了。那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志周正在胡思乱想,见其中一个扫了一眼四周,上了一辆车。而叶芷丹和其余三人却走向另一辆车,他急忙走下车来,道:“叶芷丹,能单独谈一谈吗?”叶芷丹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以前印象中的稚气早已消失不见,代之以成熟稳重的风格。“不管怎么说,这何志周也算是个很具吸引力的男人了。事业也算有小成,人也很英俊,为人虽有野心,但在这样一个社会,这也算是一种优点吧!”

“这件事情总也得了结一下。”叶芷丹对另三女道:“萍姐,今天你们打的回去吧!我迟一点回去。”三人笑嘻嘻的答应,齐齐看着二人,面上全是取笑之色。

何志周嗅着面前咖啡传来的醇香,觉得心都要醉了:“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叶芷丹看着何志周,却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这个男子,这人从大学时代就对自己追求,可是那时自己心中所爱却是青梅竹马的傅月波,让他伤心了一回,可是现在自己又有了石头,想起石头,她的嘴角不知不觉溢出了笑意。对于凌石,叶芷丹首先是觉得神奇,这人先救了傅月波,后又从绑匪中救出了自己,而且帮助月波击败了傅月雄。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关系,自己从来没有分析过这份感情,可是现在自己想来,心中总是觉得酸酸的,却又甜甜的,仿佛那初次的爱恋一样。

何志周看到叶芷丹面上的微笑,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叶芷丹没有说话,他乐得静静观看这精致的容颜,可惜叶芷丹出声象击破了瓷器一样:“志周,我们是朋友,也是同学,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就不必在我身上浪废时间了。”前一刻香甜的咖啡在嗓子眼中竟变得如此苦涩,何志周面色一僵,然后恢复了正常,看来叶芷丹是真的不可能喜欢上自己了,他艰难的吞下那口咖啡,室内的气温仿佛变得温热了。他极力压抑住心中的失望,缓缓的道:“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无份了。”他突然决然的道:“但我会想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的。” 面上竟有凛然之色,竟有几分霸气。

石头身上也有这种霸气,可是为什么自己竟对何志周的这种霸气如此反感。叶芷丹没有说话,拿出随身小包,道:“服务员,买单。”又对何志周道:“就是你想办法也是这没有用的。不过,这儿咖啡不错,改天再到这儿喝一杯也不错。”

何志周看到叶芷丹微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转身上车而去,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个女人凭什么如此骄傲,竟如此这样的对待我?难道只是因为你有钱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过来求我的。”

凌石立在庭院中,静静的不言不语,象是思索着什么,这时一旁的杨凤桐却看不下去了,嚷道:“你装腔作势的,搞什么鬼,要教孟伟拳术,现在却还不开始。”钟慧贞看到管丽影瞟过来的愤怒的目光,赶紧过去拉了拉杨凤桐的手,道:“你不懂,别多说。”杨凤桐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自从姐姐有了这块臭石头,就和自己没有往昔那样亲密了。

凌石却恍如未闻,又过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记下多少了。我和易志军先练练,孟伟先瞧着,看能学到几成。”

他平视易志军,道:“你全力攻我。”易志军心神一正,深吸一口气,左手探出,右手却护住胸前。凌石左脚弓步,右臂单鞭,一招之间,竟使易志军身形呆滞。易志军不敢探入他防护范围,但是凌石却得更不饶人,右腿跟进,掌化为拳,顺势锤出,力量竟似摧山裂海一般,易志军心中一惊:“石头要杀我。”却听到孟伟惊呀一叫,失声道:“这是那个宁大宇的大洪拳。”

易志军觉得拳风及身,却化于无形,如此力量控制,直似可惊可怖。易志军怯意一去,发现对方拳路果与那宁大宇的一模一样,只是招势起承转合,收放开合之际,全不似那样僵硬教条,竟如羚羊挂角,了无痕迹。

杨凤桐看到易志军拳路无论如何变幻,凌石总是以平实狠准的大洪拳架加以应付,身形变幻,与白天见到的宁大宇套路一般无二。可是易志军总是攻不破凌石的守护圈。

孟伟看得又惊又喜,原来自己看来平平无奇的一招一势,在凌石手中竟化为神奇,有心记忆套路,细心体会那些招势的拳理。当叶芷丹开车进来时,竟丝毫无觉。

“好了,大家吃晚饭后再练吧。”这时乌巧璧从屋内却出来嚷了一声,凌石应了一声,招呼大家向厅中走去,留下孟伟与易志军在那里呆呆出神。

易志军此时才发觉全身汗水覆身,以他的内力修为早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是凌石随便的一套初学且残缺的的拳法竟将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他回味凌石的身形与手势套路,竟舍不得稍稍挪动身子。

叶芷丹将身子移动,让快乐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全身大汗淋漓。偶尔眼眸睁开,见到凌石亮晶晶的神情,说不出的可爱。凌石轻轻一动,叶芷丹发出一声尖呀,身子静静不动,然后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软在凌石身上。她用湿热的唇搜寻着凌石的嘴吧,湿漉的酥胸拂过凌石的胸膛,凌石忍不住动了一下,叶芷丹想不到快乐的极点竟是如此痛苦,气喘吁吁的急道:“别动了。”

凌石依言不动,道:“活该你受罪,跟你说了多少遍,事后要收摄心神,提气修心,你总是记不住。”叶芷丹腻声吟哦一声,低声道:“谁让你这么会使坏的,让我总是记不住。”凌石手一扬,按住她的长强穴,热力透出时叶芷丹觉得心神一松,身体的精力慢慢的恢复。

第二章(下)

叶芷丹体力一复,又不安生,从凌石身上滑下,道:“石头,让我为你生一个儿子吧!”凌石没料到她说出这样一句,老实说,他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问题是他从未要求诸女采取避护措施,可是几女却从未怀孕。而且自己总是不能尽兴,就是少数几次达到了极点,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

叶芷丹见他久久不语,只道他心中不悦,柔声道:“你不想要,就算了。”凌石回过神来,将她搂在怀中,道:“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想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以致你们不能受孕。”

乌巧璧却从旁边爬过来,嘻嘻笑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还要做许多麻烦事。只是芷丹这样求子心切的小女人才会担心。”叶芷丹总是为乌巧璧在性上的大胆狂放感到吃惊。凌石一掐她荡起的乳首,道:“我想可能是我的身体上有什么不妥,我的父母可能知道,可惜他们一起死了。这个秘密不知何日才得解开。也可能和我修练的内功有关,总之,这也不是我现在要担心的事。只是让丹姐失望了。”

叶芷丹紧紧的偎在他的怀中,道:“让我这样躺在你的怀中,我就很满意了。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多。”说着,眼睛瞟了一眼一旁熟睡过去的曾、程、何三女,顺带的扫了一眼乌巧璧,乌巧璧忙道:“天地良心,我可没经常抢你现在这个位置。”凌石忍不住哈哈一笑。

陈乔萝看到在台旁的薛绰君不时瞄一下自己这边,心中觉得奇怪,随即恍然,她是在看石头过来了没有,心中升起怪怪的感觉。陈乔萝觉得薛绰君对待凌石的态度很有趣,她有时对凌石很严格,有时对待他却很放纵,似乎象看着一个长不大的弟弟一样。可是有时二人却很亲密,甚至脉脉的对视中情意滋长的韵味亦逃不出她的眼睛。

今天整个体育馆似乎沸腾起来了,虽然只是一个分区的选拔赛,可是散打的激烈似乎激起了人心底最深层的兽性,特别是那些年轻人在场中狂嘶乱吼。让薛绰君有种错觉,觉得似乎又回到了钱二组织的黑市拳赛中。

淑枝听到场中热烈的掌起,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她注视着坐在一旁的儿子满面兴奋,浑没有将自己的心情看到眼里。孟山却似乎感受到了妻子的担心,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悄声的道:“不用担心,最多受点皮肉之苦而已。他习武十多年,不正是要今天这一刻吗?我宁愿儿子有点冒险精神,也不愿他象我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妻子面上的惊恐之意丝毫不减,道:“不如我陪你回家吧,再不到外边坐坐。”

淑枝却道:“我自己到外边走走吧,你就不要陪我吧!儿子还等着你为他加油。”

淑枝向外面走去,孟伟以为妈妈要上洗手间,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却问一旁的管丽影,道:“怎么石头今天没有来?连钟慧贞也没有来。”陈乔萝将这句话听在耳中,却留心管丽影的回答:“他今天上课。临走时我说不如今天旷一天课,去看孟伟比赛。他却说孟伟肯定会夺冠,没有必要来看了。”孟伟听了管丽影的话,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道:“他也太看得起我了。”管丽影却道:“我也训他对太有信心了,他却说是是对自己眼光很有信心。”

杨凤桐驰想凌石说这话时样子,一定很臭屁,心中直恨得牙痒痒。

没想到旁边的任氏姐妹道:“石头这人很有些怪门道,说的话肯定错不了。”易志军没有言语,他想起昨晚上与孟伟对练的情景。那套大洪拳恰如给孟伟设身定做一般,凌石吃完饭后,又点拔了一些儿。虽然易志军自认自己的习武天赋不下于孟伟,但不得不承认,这大洪拳在孟伟手上使来,的确比自己的意象更高。正是凌石的这种眼光,让易志军心中想在武学要与之一争的精神彻底瓦解,自承不及。

这时评委宣布第三轮八强淘汰赛正式开始。孟伟不再言语,专心专意的看着选手的出招,观察他们出手特点,心中默默对比。

上午比赛没有任何悬念,只是丁映辉心中奇怪,那个憨憨的孟伟居然顺利击败了对手,晋身四强。“他的拳法没有什么了不起嘛,这人运气倒不错。”

下午半决赛中,可以使用器械,孟伟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对刀剑一窍不通。丁映辉对戒刀对敌,对手却使三节棍,孟伟更是用心细看,生恐错过丝毫,致使败于敌手。他忆起凌石所言:“一法通,通万法。拳脚至理,器械亦如是。我虽不是很通兵器,但是兵器、拳理万变不离其宗,道理是一样的。”

戒刀的大开大阖,三节棍的灵动,让孟伟觉得受益匪浅。特别是丁映辉戒刀的杀气森森,对手显然为他杀气所慑,最后致败。

法德看到这法行师弟的高足将一套佛门护法的罗汉刀法使得如此肃杀,心想:“这人殊不简单,将一套刚毅而内含慈悲的刀法使得杀气森森,师弟呀,师弟,真不知你是怎样教导弟子的。”

轮到孟伟,他依然徒手对敌。对手却使的是正宗子午棍,孟伟所使用的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一套跆拳,只是遮挡挌阻,半点下风不落,守得滴水不露,对方见自己如此强攻,又占了兵器之利,依然不能取得上风,心气渐沮,渐渐不如先时灵动,被孟伟虎掌切住棍身,对方使力争夺,惹得他性起,全身发力,缓缓将对方平空架起,悬在空中。场中观众见了如此场面,一时呆了,满场无声,瞬间掌声雷鸣般的响起。

丁映辉正沉浸刚才的胜利之中,此时在一旁看得骇然,没想到这条蛮牛这么大力量,先前倒小瞧了。

那人身子不能着力,生怕对手就势将自己抡开扔起,急忙松手弃棍。孟伟不敢大意,松手丢开手中木棍,严阵以待。那人已知不敌,当下开口认输。

十五分钟后,决赛开始,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到了。

孟伟深吸一口气,觉得体内真力丝毫没有减弱,觉得刚才这十五分钟的休息根本就是多余的。

丁映辉也觉得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击败这个大言不渐的人了,也可以出出那到在体育馆外的恶气了。

孟伟却没有想那么多,凌石说自己可以赢,只要自己努力,肯定是不会输的。二人抱拳行礼完毕,丁映辉更不客气,挥掌而出,法德细看时,却认出正是自己最擅长的竹叶手,心想这竹叶手掌势似乎灵动,其实功到深处,返虚为实,却是平实。现在观丁映辉几招,只是灵动有余,凝炼不足。法德不由暗暗摇头。但瞧向孟伟时,却吃了一惊,与那宁大宇一样套路,竟是大洪拳。

此时正在场中观看的宁大宇吃了一惊:“这人怎么也会大洪拳?这一辈弟子中,师傅可只传了我一人,可是这人的大洪拳如此功力深厚,若非师傅亲传,自己总是难信。”他满腹疑问,心中却激动万分,大声为孟伟加油,让他击败对手。

十几个回合一过,丁映辉心中暗叫奇怪:“这人拳势明明与那个叫宁大宇的手下败将一模一样,怎么守得如此严密,而偶尔反击,却让自己手忙脚乱一阵。”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自己曾对师兄说要以第一名的成绩在北京会师,只怕已不可能了。

第三章(上)

法德与道静看得不住点头,这个叫孟伟的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啊!而场下的宁大宇越看越惊:“就是师傅使出来也不过如是罢!”大洪拳的每一势在他手中,平实中见神奇,将那漫天的掌影化为无形,将对方一步一步迫到场边。

丁映辉心中好生焦躁,明明这大洪拳自己是抵得住的,这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如此节节贯通,让自己无隙可乘。他一咬牙,看了一眼四位评委,千层纸劲含在竹叶手中施出,直透对方筋骨,孟伟感觉到对方阴柔之力渗进胳膊内,心中恍然记起那天宁大宇为什么连连后退之因了。凌石在花几个小时时间,在大洪拳上指点自己,想来用意就是让自己教训这个暗使阴手的小子了。

他一想明白此节,当下拳风一变,平实化为刚猛,竟在瞬间反攻为守,拳力在空气发出扑扑的声响。丁映辉觉得那阴柔之力甫一接触对方身体,马上反扑过来,虽然效力大减,可是却让自己手臂隐隐作痛,知是伤了臂上经络,心中又气又急,竭力反击。

易志军看到这大洪拳在孟伟手中气象,心知自己练不成如此正大醇厚的气势来,看来石头说孟伟若是多历实战,会超过自己之言,并不是虚言相激,只怕是深深了解孟伟的境况而作的断语。

赵正豪看得心旷神怡,这孩子现在已是如此了得,将来的成就由此窥测,想来定是非同不可。那个凌石只说要教一套拳法与孟伟,想来就是这套拳法了。只是不知他用什么方法将大洪拳授与了孟伟,一夜之间,火候如此老道,仿佛已长期习练一般。他虽然精通天凤宗的各种绝学,却限于门规,不敢传与他,只是看着这样一个好苗子这样慢慢的失去最好的修炼黄金时间。

可是突然之间,那个凌石如同点石成金一般,将这块璞玉雕成了一块闪闪生辉的美玉。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法德看到师侄挥掌的架式,只怕已有隐患,当下道:“丁映辉,停下,你已经输了。”孟伟见评委出声,退到台中央,此时丁映辉却道:“我不服,我还没有输。”道静自然看出了这丁映辉只怕已受内伤,法德中止比赛,实是一番好意。若是任由他们斗下去,对丁映辉后患不小。

场中观众哗然,议论纷纷。丁映辉虽未落败,但身处下风,却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他如此出言,场中众人亦是莫衷一是,见解各异。

四人评委商议良久,道:“既然丁映辉选手执意进行比赛,他没有明显落败,比赛继续。”

于是二人又斗在一处,不过此时丁映辉见竹叶手不能取胜,一变为罗汉拳,他的罗汉拳意象亦取刚猛,易志军心中大定,若能拳法刚猛,孟伟少有人及。

果然,不一会儿,那变换曲折的大洪拳将丁映辉逼得不得不硬架硬拼,可是他本来力量不及孟伟,而伤后更是手臂不灵,很快被逼到台沿。孟伟大吼一声,拳如巨锤,生生将对方逼到台下,倒在地上。

“原来丁步背捶竟能使到如此威猛的地步。”宁大宇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激动,见到丁映辉如此狼狈,又有几分快意,猛拍巴掌,在长时间的喧闹声后,才发现自己手掌全红了,好生疼痛。

丁映辉听到评委宣布第一名是孟伟时,他才省悟:“原来我已输了。”

接下来的的是闭幕授奖仪式,丁映辉侧目睨视身材高大的孟伟,面上满是失望之色。孟伟生平第一次如此受人瞩目,心中满是激动之色,与比赛时的神定气闲有天壤之别。

孟伟看到儿子站在领奖台上,心中油然而生自豪之感。这个儿子,不枉自己为他付出的一番心血,果然很争气,他心中想着,手却使劲的拍着,心想:“淑枝真不该出去的,她也应该享受一下这种成就感。”而十六中的同学们大声呼喊着,激动得仿佛取得第一名的是自己。

闭幕式一结束,宁大宇心中满是激动,想要涌到孟伟身旁,可是他的周围满是人群,有他的同学,有他的邻居,也有他的老师,还有众多电视吧的记者。他极力想要挤到孟伟身旁,手臂虽然没有后患,可是却隐隐作痛,使不上力量,只是一个人在后面干着急。

孟伟早被周围的人吵得头晕眼花,将眼睛抬起时,却见到了人群外宁大宇失望的样子,当下推开人群,来到宁大宇面前,问道:“你来看比赛,胳膊怎么样?”宁大宇本有满腹的疑问,这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呐呐的道:“恭喜你,得了冠军。”孟伟说了声:“谢谢。”宁大宇却道:“我才要谢谢你。你不但替我出了一口恶气,还让我看到大洪拳的另外一个境界。”孟伟却道:“为你出恶气的另有其人,却不是我。”宁大宇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孟伟又道:“是有人昨晚传授给我的,让我用这套拳法打败那个丁映辉。”

宁大宇更是不懂其中之意,道:“不如有时间你给我讲讲你的学拳经验。”孟伟看到宁大宇满面的希冀之色,突然想起自己肯求凌石时的心情,道:“行啊!只是我本领不到家,只怕教不了你什么。我是十六中的,读高二,有时间到学校来找我好了。”

宁大宇道:“我是三中的,你也要到我们学校来玩好了。我是高二(四)班。”宁大宇高兴的转身离开。孟伟回到兴高采烈的同学中,此时他却想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石头。

薛绰君从体育馆后门中出来,伸了个懒腰,竟将制服下的一身傲人曲线尽显无遗,舒爽过后,才知自己这个动作甚是不雅,忙急视四周,幸好后门一直是警戒区域,此时守护人员已撤,一时也没有人。“谢天谢地,这赛事总算没有出的大的漏子。”薛绰君对自己说了一句,径直从后面走以前面来,却见到十六中的众人还围在孟伟身周,七嘴八舌的,神情间的兴奋显而易见。

陈乔萝见到薛绰君,忙走过来,道:“我回家拿上换洗衣物后,马上就到你那儿去吧!”这几天以来,陈乔萝果然信守诺言,对薛绰君的情形时时关注,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在那个石头面上不好交待。每每想及这个念头,自己都觉得荒谬之极,自己何须向这小子作什么交待了,只为那天的一句话了吗?但是这个思绪却挥之不去。

薛绰君却道:“我手中包袱已经秘密转送出去了,从北京传过来的信息来看,一切已在控制之内,我想对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再派人过来。再说都过了这么久对方都没有动静,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也搬了住处,你就不要再过来了。”

陈乔萝听出薛绰君话中之意:那被擒获的忍者已被转走,而对方在京的秘点也被监视,对方若是再遣杀手,只怕人未到,消息已传至薛绰君这边。

凌石从校门中出来时,很意外的看到了薛绰君,身着上次买的分体两件套裙。他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之意,道:“平时见惯你平时穿制服样子,瞧不出你换了别样的衣服,人倒更俊了。”薛绰君颇为不屑的道:“你一小男生,知道女人穿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可是眼中的愉悦却瞒不过凌石。凌石走上前,薛绰君顺势开了车门,上了驾驶座,凌石自然开门上车。薛绰君道:“陪我一起去吃晚饭,我知道在城西,开了家很好的餐厅,东西做得很好。”凌石漫应了一声,心中却思忖这薛局长找自己不知有什么事情。

“上次被抓的刺客已被转到北京,我想一时半会儿对方也派不出杀手来了。”

第三章(下)

凌石此时才知道她主要是要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好让自己放心。他侧目这女子,心中升起一股心意相通的想法:“她居然知道我在为她的安危担心。”看来薛绰君并非徒只是刚毅作风,女人心思中温柔的一部分还存在的。“对了,那天你来看过比赛,后来是不是觉得不入眼,第二天没有来。”

凌石道:“什么叫不入眼,那可是祖宗千锤百炼留下来的技艺,现在这些家伙练而不得其法,致使绝技沦为寻常搏击之法。还是很有看头的,我今天没去,是因为今天要上课。而且以孟伟现在的实力,肯定是第一名。”

薛绰君叹了口气,道:“你的眼光总是这样歹毒。”

这时她虽然开车,却发现凌石注视着自己,并且看得很仔细,一幅标准色狼样子,心中顿时有了几分紧张,嗔道:“不许这样看我。”凌石叹了口气,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这样有女人味!”薛绰君觉得凌石这样随便一句话,竟能使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这种激动的感觉让她十分新鲜,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味吗?”薛绰君这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对小男孩说出这样的话来。凌石狡黠的一笑,道:“那天早晨就是尝过了吗?”

这句话让薛绰君所有的理智似乎全都崩溃了,她将车打到路边,关了点火栓,一把抱住了凌石,重重的吻在他怕唇上,然后以极大的定力一把推开了凌石,说道:“你是个坏小孩。”凌石却嘻嘻笑道:“和你接吻就象亲了一个男人一样,虽然唇很甜,可是却有烟草的味道。而且手臂上力道也象个男人,手也磨得我脖子好疼。”薛绰君气得挥掌就向他脸掴去,凌石的手却象早就放在那儿一样,握握了那粗糙的大手,让对方分毫动弹不得。

薛绰君只觉得自己眼中仿佛有东西在缓缓溢出,她极力忍住,可是鼻中还是发酸,却见到凌石眼中似乎有万丝柔情,轻轻的道:“可是我很喜欢。”

薛绰君手臂上的力道仿佛一下子被移走了,身子力气亦被抽空,软倒在凌石怀中。凌石老实不客气的吻上了那红嘟嘟的小嘴儿,这次他主导了所有的一切,有力的舌头分开那湿热的红唇,追逐那香滑的丁香。就在薛绰君觉得要昏过去的时候,凌石放开了她。

薛绰君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裙已被解得差不多了,那黑色的小衣亦被推了上来,那对饱满的乳峰落入到了凌石那双热热的手中,将令自己酥软的快感烙入体内,薛绰君看到凌石明亮而沉醉的眼光,竟说不出呵斥的话来,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凌石。

凌石微微一笑,调皮在那乳道一弹,温柔的拉下小衣将那浑圆的球体遮住,然后温柔的替她扣好对襟。薛绰君这才发现自己已全身汗湿了,不停的喘着气。她将车子熄了火,空调已不起作用,这狭小的空间便闷热得紧。

薛绰君做侦察的本能随着理智的恢复又回来了:“你经常替女人穿衣服,所以做这事顺手顺脚的?”凌石看到她脸上浓浓的醋意,马上道:“天地良心,我这可是第一回替女人穿衣服呀!”薛绰君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下来。

“ 怎么你的聪明只让你想到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才十五岁,你要是跟我好了,那可是侵犯未成年人,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还是执法犯法,罪加一等。”薛绰君亦不甘示弱:“谁说要和你做那事儿了?我再等三年不就行了吗?那时你过了十八岁了,我也就不违法了。”但随即又道:“可是那时候我不就已老了三岁了吗?” 她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恶狠狠的道:“石头,我知道你很有怪异的方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要让我不再变老。”

凌石见她突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全不似以前做事干净利落的模样,知道她的心结正慢慢的被打开,恢复了女子的本性。

凌石一本正经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要不然我怎么懂这么多知识。每到年老体哀之后,我就用特殊的方法抢一幅年轻身体。你也可以用这样的秘法。”薛绰君想到他的神奇,心中倒信了他的话,顿时呆住。凌石看到她一脸震惊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道:“骗你的啦!”

薛绰君这才知道上了恶当,想到自己被吓的模样全落到他的眼中,不由笑骂连连,心中的震惊顿时消了。

西城这家餐厅的食物果然很不错,凌石与薛绰君二人要了一个包间,在柔情密意中用完了餐。这一顿饭直吃到晚上九点,二人又喝了咖啡,这才离开。

薛绰君送凌石以家门前,道:“我听乔萝说,这儿是上次带我购衣的叶小姐的家,怎么你住在这里?”凌石笑着道:“我成了那个叶小姐的男人,就住进来了。”薛绰君摇了摇头,似乎不相信。“你都能喜欢我这个小男生,为什么其她女人就不能喜欢。那院子里的几个女子,个个都是我的情人。”

薛绰君笑骂道:“你个小混蛋,今天骗了我一次还不够,现在又吹牛骗我。叶小姐那样优秀人的眼光怎么看得上你这么个小男孩,也只有我这样没什么眼光,欣赏水平不怎么样的女人才将就你这么个小男生。”她侧着头想了想,道:“或许只有那个叫管丽影的女孩才会喜欢上你。其他女人是不可能看上你这个小鬼的。”

凌石见她只是一味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正是自己所要的效果,当下也不多方,俯首在那樱红的朱唇上亲了一下,道:“我回去了。今晚过得很快乐。”他拿起后座上的书包,下了车。

薛绰君注视着他进了院子,这才驱车离开。

凌石看到几女正在乘凉,却没有见到管丽影,当下问道:“丽影呢?”何琪道:“媚姐打电话让她过去了。”乌巧璧却走了过来,狐疑的看着他,围着他走了几圈,道:“原来你没有到媚姐那儿。老实交待,今天放学后都做了些什么?”她嗅到了他身上的女人气息,心中更是笃定,待要说话,却听道曾静萍道:“这么晚了,石头去冲一下凉!身上有汗,难受死了。”

凌石一溜烟的逃进屋内。乌巧璧道:“萍姐,你这样宠着他,早晚出大事。”曾静萍却道:“巧璧,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从来没有干涉过石头的任何事情。你若是事事管着他,只怕会让他烦恼万分。我可不希望石头不开心。”

曾静萍向来温柔,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很少这样当面斥责别人,众人一时倒愣住了。叶芷丹心中猛的一震:“原来萍姐训起人来,也这样厉害。”却也感受到她对石头那种全无保留的爱意,不由看着在希微星光中的曾静萍,仿佛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原来全心全意的爱恋可以让女人这样美丽。

第四章(上)

乌巧璧性子向来刚毅,却也被曾静萍的气势所慑,当下走过去,搂着曾静萍的肩,道:“萍姐,不要生气啦!最多我以后就当石头是天,不违他一丝一毫就是了。”曾静萍拉过她的手,道:“石头这人自己不知多有主意,他虽然年幼,可是却从不愿别人干涉他的事情。万一他恼你了,那时我们就是求情,只怕他也心有隔阂,那总也是不好。我只是希望我们大家生活在一个安逸祥和的家庭环境中。”

这时叶芷丹也走了过来,道:“若是石头一个不高兴,从此不再理你,那你可糟了。”四女知道乌巧璧于性事最是大胆狂放,需求甚烈,不由吃吃笑了起来,顿时将方才僵硬的气氛一扫而空。何琪向来和乌巧璧交好,在她耳边道:“你那一百万的半年期限也到了头了,可千万别惹得石头不高兴。”这话恰好让叶芷丹听到,不知其中缘由,心中大是好奇:“什么一百万?”

曾静萍怕伤到乌巧璧,岔开话题道:“不过,我看石头这么好色,怎么也不会让巧璧离开的。 ”乌巧璧的手往下落,感觉到曾静萍丰腴的腰肢,再向下却是起伏极大的臀,笑道:“萍姐还常说自己的腰太粗,其实与你的臀、胸围相比,却显得纤细得多。”曾静萍闺房之中最怕别人拿她的身体说事,顿时面色通红,好在昏暗之中,别人也看不太清楚。

程玉英道:“我看你的身材也不比萍姐弱多少。”乌巧璧性情爽快,在欢爱中向来狂放,道:“我要是有萍姐这样的身材,就是把石头管得再严,他只怕也舍不得赶我走。”

此时凌石却从屋里出来,问道:“你们要赶谁走呀!”借着屋内的灯光,众女看到凌石只着一件内裤,精赤的身上仿佛滑动着玉一样的光泽,全身上下充满了和谐,让人生出抚摸之意。

此时五女皆已沐浴,贪图院中凉爽,只着简单的睡裙,使身材尽显无遗,尽数落入凌石眼中。而此时管丽影也不在,正是偷香的大好时机。

何琪回答道:“我们正在说巧璧要离开我们哩!”凌石走到乌巧璧身边,将她拉到空着的躺椅上,道:“谁说让你走了。除非巧姐自己主动要离开我。”乌巧璧看着他闪闪的眼中尽是爱意,只觉得身子一颤,道:“小石头,就在这儿爱我吧!”其余几女惊道:“不要在这儿!”

乌巧璧却身子一矮,立起来时,手中竟拿着自己的缕空小裤,而上前轻抚凌石的身体,慢慢向下,飞快的将他的内裤褪去。凌石轻轻一笑,满是色欲的味道。双手轻轻从她的裙底滑了进去,托住了那两瓣丰满的臀丘。乌巧璧顺势转过身子,扯起裙子,遮住了凌石的下体,然后顺势慢慢的坐下。凌石甫一接触那股间,便觉得滑腻异常,心中暗赞一声,在背后低声问道:“已经很想了?下面这么湿!”乌巧璧丝毫不顾周围有人,腻声的道:“只要你一逗,我就这样了……”还要说下去时,体内的空虚被填满了,潮水般的快感淹没了她,只从朱唇中溢出低低的呜咽声。

程玉英见屋内的灯光没有关,映在院中,虽不甚亮,可是却也保不住春光外泄,急忙道:“我去把灯关了。”说完,急忙进屋去了。凌石突然对叶芷丹道:“你猜英姐进屋后会不会出来?”叶芷丹看到乌巧璧面上似快乐又似痛苦的样子,突然被凌石这样问了一句,轻轻走了过来,吻着他的身子,道:“我不知道。”何琪却过来道:“我猜英姐会出来。”

曾静萍却粉面通红的过来,嗔道:“石头,你最喜欢做这种事儿了。我们几个都让你糟贱透了。”这时屋子中的灯光熄了,黑暗中只剩下重重的呼吸之声。

程玉英回来时,却觉得股间滑滑的,只想得到石头的宠爱。黑暗让人的胆子大了许多,程玉英见到几女围在凌石周围,轻轻的吻着他的身体,她突然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伸手抚上了乌巧璧的玉体,马上在那湿热光滑的身体上碰到几双玉手,但是手感却好极了。程玉英的小手一加入,极力压抑自己的乌巧璧再也忍不住了,从喉间发出细细的尖叫,倒让几女吃了一惊,接着吃吃笑了起来。

黑暗丝毫不能阻止凌石的视线,他见到几女皆眸子发亮,双颊晕红,薄薄的裙子实在掩不住那美好的身段。他恋恋不舍的从乌巧璧的乳峰上抽下,伸手便捉住了程玉英的双丸,轻轻一扯,程玉英身子一颤,竟到了高峰上。她竟开口求道:“石头,爱我吧!”一向充满了知性美感的女子的求爱声,让凌石心中大动,他身子一用力,来了几记长打,将乌巧璧送上了颠峰。叶芷丹看到身来身体素质很好的乌巧璧实在是无力起身,忙将她扶到旁边的躺椅上,而自己回来时,程玉英已坐在了石头身上,发了低低的喘息声。

叶芷丹伸手抚摸着凌石的身体,他的身体有种魔异的神奇,让人的手上特别的舒畅。叶芷丹的修长玉手渐渐的抚到了他的颈间,却触到一大团柔软,她这才糊糊间看到曾静萍竟将上裙解了,将自己的乳支塞进了凌石的嘴中,怪不得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叶芷丹忍不住道:“萍姐,原来你也这样大胆的。”曾静萍正被凌石逗得神思飘荡,哪里听得进叶芷丹的话语。

叶芷丹忍不住用手感觉那丰腻的一团,那真是饱满得惊人。曾静萍的手捉住了叶芷丹的玉手,喘息道:“叶小姐,你的手放错了位置啦!”叶芷丹心中更是奇异,道:“难道就凌石摸得么?”促狭的重重捏得曾静萍痛叫一声,何琪正亲吻着凌石的胸膛,闻言倒笑了起来,此时程玉英却身子颤抖起来,然后无力的倒在凌石身上。

接下来娇小的何琪更是不堪一击,叶芷丹也支持不了多少时间。当曾静萍进入凌石怀抱中的时候,凌石低低的道:“对不起,让你忍得很辛苦吧!”曾静萍亲了亲他的唇,柔声道:“我爱你,我的小情人。”叶芷丹虽疲累欲死,听到曾静萍全无保留的爱意,心道:“难怪石头这么喜欢萍姐的,她的确值得人去喜爱。”凌石把玩她对膨胀到了极限的丰乳,双腿一分她温腻的大腿,热热汁液马上滴在了他本已粘满了aì液的腿间,知道这成熟妇人实已情炽到了极点。

曾静萍本能的坐下,觉得那巨龙贯穿了自己的花径,发出一声圆满的低吟,在凌石耳边低声道:“你要刺穿我了。”这动人的情词让凌石下身又怒胀了三分,曾静萍惊叫尚未发出,身子便泄了。凌石却并没有轻饶她的意思,轻动身子,温柔的爱着她。

曾静萍感受到他的爱意,心中直飘在云端,体内的真气亦活泼起来,只觉全身无一处不妥帖,仿佛世上所有美好都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叶芷丹听到曾静萍肆无忌惮的呼嚎声,心中倒替她有几分着急,这叫声如此凄厉,倒惹得他人前来救命倒糟了。凌石觉得自己处在那美好的境界中,怀中的女人享受着自己的爱意,仿佛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任由真气由接合处进入对方体内,让对方的真爱孕育出的真阴滋养着自己的真气,化为无穷的快乐涌入体内。

曾静萍只觉得凌石延伸进入自己的体内的部分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挠动着自己的每一处敏感之处,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感受那无尽的热爱。

第四章(下)

这时疲累欲死的几女突然听到了响亮的门铃声,乌巧璧休息时间最长,马上醒了过来,只是身子还酸酸的,不想移动分毫。四女一惊,倦意倒消了在半,马上听到了曾静萍的尖叫呻吟声,忙道:“不好了,准是丽影丫头回来了。”急忙收拾地上的小衣内裤。曾静萍却无力从凌石身上挣扎起来,只得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尖叫转为低沉。

乌巧璧勉强将自己衣裙收拾好,道:“我去开门,你们赶快收拾好。”曾静萍极力压抑身体的快乐,求道:“石头,放……放我下……来……来呀!”语气惶惑,想挣扎着从凌石身上下来,可是却哪里有半分力气。

凌石略一用力,曾静萍娇啼一声,蓦然而止,却是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任由热流不停从体内喷涌,凌石只觉得自己的巨龙被有力的夹吸着,快感倍增。其实他的六识自然知道管丽影已到了何处,当他止住身子不动时,曾静萍哀求道:“石头,放我下来吧!” 凌石却道:“不行,我要继续。”曾静萍没头没脑的打着石头,骂道:“你这坏蛋,故意整我,啊……”凌石看她情急的样子,真是可爱之极,当下道:“不如我们回房去继续!”

这时完全清醒过来的三女看到曾静萍露在外面的乳峰在幽暗中美好形状,而曾静萍娇嗲的语调,觉得此时的曾静萍更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艳媚。

凌石身子一起,在黑暗中与连为一体的曾静萍仿佛化为暗夜一部分,转瞬消失在三人面前。管丽影发觉她们后,却觉得奇怪:“你们黑咕隆咚的都在这儿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四人心中叫糟,暗咒石头,都是这家伙害得自己四人如此狼狈。管丽影进到屋子中,灯一亮,见四女醉眼星眸的样儿,还有那胡乱不整的裙子,上面甚至还有湿湿的痕迹,她师从任媚这些时日,如何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始作俑者却不见踪影,正待寻找时,却隐隐听到卧房中传来的呻吟声,不问可知正是母亲与凌石在一起的声音,不由恨恨在心中骂了一声:“好色无厌的臭石头。”

曾静萍听到厅中的动静,知道女儿回来了,想要压低自己的声响,可是凌石却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凶猛的攻击自己,让自己不能自已。总算是曾静萍极力压抑,才只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管丽影大声道:“我去冲凉了。”此时曾静萍才松了口气,全心全意接受凌石的爱。此时房中没有别人,曾静萍突然挣脱了石头的控制,将这坏小子压在身上,低声斥道:“臭石头,你故意的这样对我。”此时的表情突然变得象管丽影平时骂他臭石头的样儿,凌石心中大动,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在他耳边低声道:“萍姐,你知不知道,平时我们的女儿也是这样骂我的。”曾静萍心中异样,发出雌兽一样的哀鸣,道:“石头,你这样逗我,会让我死在你的怀中的。”盛臀略抬,将他迎入体内。凌石眼中射出邪异的光芒,道:“以后你会不会和丽影一起陪我?”

曾静萍没有回答,却发出阵阵的呜咽,粉面通红。她突然用手一推自己的乳峰,压住他的脸颊上,堵住他的嘴巴,软声道:“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可是这种惩罚却更让凌石享受。

凌石身子一挺,曾静萍的声音嘎然而止,只是雪白的身子不停的轻颤,然后软在凌石身上。

凌石轻轻的将她放开,按住那柔软小腹,一股柔和的内力送进她的体内,曾静萍幽幽醒来,看到凌石全是爱意目光,道:“你是不是要弄死我啊!”凌石轻抚她美好的躯体,道:“你看我舍得吗?”曾静萍轻轻微笑,道:“以后不准提要我和丽影在一起的话。”凌石在她面上亲了一口,道:“你不喜欢,我不提就是了。”

曾静萍却将身子靠在他的身旁,道:“不是的,只是你一提这话,我就又羞又恼,身子象不是自己的了,只觉得要死在你怀中一样。”凌石大喜,道:“那就是说你愿意了?”曾静萍羞得将面孔藏在凌石身下,却肯定的点了点头。凌石看得心中大动,忍不住就又来爱一次,可是看这美妇的样儿,委实是经不起自己折腾了,当下只得强自忍耐。

这时四人从门外进来,看到似乎全身都是粉红的曾静萍,一时看得呆了。乌巧璧吃味的道:“我也要被你弄成象萍姐这样。”曾静萍越发羞得不敢开眼。程玉英与何琪向来对曾静萍的身体最是知晓,可是此时见她通体粉红,更显肌肤粉嫩,亦不由看呆了。

叶芷丹自负身材不输于乌巧璧与曾静萍,可是却看到那硕大的雪腻乳峰,粉红中隐隐映出淡淡的血脉,分外细腻,腴艳,一时也有点自惭不如的感觉。

曾静萍此时不理会众女奇异的目光,沉沉的睡去。叶芷丹却对凌石道:“你知不知道,媚姐突然请了一个特别助理,叫竺樱,人长得漂亮。”

凌石知道她讲的就是竹野樱子,当下也不答话,道:“这人做事怎么样?”叶芷丹道:“很能干,进公司没几天,将媚姐的一切打理得紧紧有条。我只是担心媚姐随便就请了这样一个人,又没有仔细调查过,若是傅氏的人那就糟了。”

凌石将她搂在怀中,道:“你信任任媚吗?”叶芷丹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任媚是月波生前所托之人,肯定是信得过的。”凌石道:“我还没有看过媚姐作过没有把握的事。你现在也了解了任媚做事的风格,认为她是个做事草率的人吗?”叶芷丹摇了摇头,凌石道:“那不就结了。媚姐信任的人一定没问题的。”

叶芷丹道:“可是我看这女人善于变化,对不同的人很能根据不同的场合说出很得体的话,气质也能随时间地点不同而恰到好处的变化。这样一个人,真是当间谍的绝妙人选啊!”

凌石心中暗呼厉害,叶芷丹察人观色的本领只怕不在自已之下,以竹野樱子如此善于掩饰自己的人物,居然几天下来,就在她面前露出了破绽。

凌石道:“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和媚姐都很清楚她的来历。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叶芷丹只是心中存疑,现在凌石如此表示,肯定是相当的把握,也就不再问了,身体已倦得很了,沉沉睡去。

孟伟来到学校体育馆时,却见任氏姐妹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这于活泼的二人倒是很少有的一件事情。赵老师旁边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似乎很普通,但是孟伟一见之下,一种本能感觉到了老者的不凡。这老人站在那里,似乎随随便便,但是若想进行攻击,孟伟却有种不知如何出手的感觉。

武朝阳随意向前一步,孟伟却觉得仿佛自己全身都暴露在了他的攻击之下,兴起无力抵抗的感觉。但是他生性耿直,甚至倔强,当下收回后退的念头,体内真气流转,心神竟渐渐定了。武朝阳心中一奇:“这愣小子进境如此之速,上次自己隐藏着窥探他时,他的灵觉尚探不出自己的不寻常来,此次却已有硬撼之力。”

第五章(上)

他心中惜才,不欲强行攻击而伤害对方,当下身形一定,孟伟觉得所有压力消弥于无形,孟伟正惊疑不定,赵正豪上前道:“这是我的老师武老先生。我向他说了你的情况,他很感兴趣,特意过来看看你。”

孟伟向来口舌笨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任氏姐妹却急了,道:“孟伟,爷爷他老人家专门来看你,你倒是说句话啊!”若是旁人听了这样的话,自当会恳求收归门下,可是孟伟心中的脑筋却没有转过筋来,只是呐呐的看着对方,还是说不出话来。武朝阳怜他忠厚,道:“我对于武学倒有些心得,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接受我的传习?”

孟伟大喜,道:“那正是求之不得。”这时易志军正从门外走来,他很远就听到了交谈的内容,心想:“赵老师认识孟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见你们要收孟伟为徒。现在孟伟底子打厚实了,你们倒想拣便宜了。”当下道:“赵老师,武爷爷是不是想收孟伟为徒啊?”赵正豪点了点头。

孟伟这才如梦初醒,明白对方言下之意是要自己拜师。若是在以前,自己自然喜之不胜,可是自己自从得了凌石指点,虽没有正式拜师,早已视之为师,如何肯更改自己的心意。

当下道:“赵老师,我能有今日成就,是您教导有功,但是我已对一人视之为师,未得他的允许,不敢自己擅自作主。”

一旁的任解语倒急了,道:“傻小子,好多人想千方设百计的师从我爷爷,可是他从来都未收过弟子。你可别随便就放弃了。”

易志军心中很瞧不起对方的作法,但面上却神色不变。这时心中想起:“若是以前,定会忍不住直言其中关窍,可是自从跟石头接触,又开了杀戒之后,怎么处事方式与以前如此不同?”随即明白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受了石头的影响,不由打了个寒噤:“我会不会被石头所控制?”

他心中虽然如此着想,可是石头的所作所为却直如一块磁石,让自己虽知不妥,可是却身不由已的为他的神奇所吸引。

武朝阳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道:“那好吧,你自己想好了再作决定吧!”但另一方面,却看到易志军神情中自有慓悍之意,而气势中隐含杀意,心中一惊,心道:“门内传来讯息,听说紫云阁安道轩在本市碰到了易狂人,易狂人与老婆远遁,但却留下一子,正是眼前这易志军了。”

易狂人的为人行事由他浑号赤手血魔可见一斑。这人生性噬杀,睚眦必报,当年在魔道未匿迹之前,不知做下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七宗之人害怕他隐在暗中有所施为,一时之间倒无人敢为难易志军。

武朝阳上前一步,道:“你就是易志军吗?”凤灵真气透体而出,直指对方。易志军眼中精光一闪,只觉得胸前有些发闷,但他却夷然不惧,立于当地,仿佛与那处地板连成一体的感觉。

以任氏姐妹的能耐,自然看出易志军已尽数挡住了武爷爷的气机,心中倒有些骇然:“原来这易志军的内功如此精纯。”武朝阳心中倒生出几分隐忧:“这魔门的后一辈中居然又出了如此人物,年纪轻轻,已臻初窥先天之境。但愿那个叫石头的神奇少年不是魔道中人才好啊!”

易志军全力对抗他的气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力维持面色不变。

“ 哟嘿,怎么这么热闹!”门口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道:“我还以为今天你们小组放假了?”进来的正是凌石,他下课之后,感觉到这处有异,就走了过来。他如同平常走路一样来到易志军身旁,一拉他腰际的衬衫,轻轻道:“怎么在这儿献宝,又在好勇斗狠!”他嘴中说着易志军,眼睛却瞟着武朝阳一行人,显然是将对方也说在其内了。

以武朝阳的修养,亦是气往上冲:“这都是怎么说话的!太也无理!”易志军得脱困境,见机的退到一边。武朝阳见凌石微笑的站在那里,显得轻松定意,可是若是自己若想攻击他,却不知如何着手。他想明此节,心中骇然,凤灵真气不敢发出,轻轻退了一步。

赵正豪隐隐看出了此中的玄机,道:“这是我师傅武老师,他想收孟伟为徒,正在商量。”凌石突然不笑了,对孟伟道:“你怎么想?”

孟伟一时为了难,从本心上来讲,他以视石头为师,可是却也不能让赵老师他们太过难堪。凌石又道:“你是不是还要跟家中父母商量商量?”孟伟松了一口气,心知石头已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可是这台阶也很勉强啊!

任氏姐妹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正要发作,却被赵正豪用眼色止住,这个叫石头的小孩言辞犀利,便是校长郑一凡亦被他说出无话可讲。他看了一眼师傅,只见他有些失神,神情呆呆的。

“赵老师,我不打扰你们了。”

凌石转身去了。这时易志军却发话了,道:“赵老师,今天的活动是什么?”

赵正豪懊恼的道:“本来是加强对孟伟的训练,让为一月后到北京比赛作准备。现在情况这样,就算了吧,你和孟伟今天回去休息吧!”易志军心中倒很歉然,怎么说这赵老师这自己二人也算不错,让他如此难堪,总也是有错。

二人礼貌的道了再见,从体育馆中走了出去。孟伟看到武朝阳木然的样子,心下难过,心中不免责怪石头张狂过份。

赵正豪看到师傅心有所思的样子,道:“师傅,你怎么看这待石头这个人?”武朝阳象是突然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我不明白,他小小年纪,如何能修炼到如此地步,让我出一招的勇气也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只能以神通来形容了。”

武朝阳转头看了一眼一脸不岔的姐妹俩,道:“你们俩别去招惹这人。小心吃亏。”任解语道:“我就是看不惯,这臭小子凭什么如此张狂?”武朝阳心中苦笑一声,若不是自己先存了私心,怎会受如此之辱。这凌石心计手段惊人,那易志军亦不是弱手啊!

凌石在花园中看着孟伟与易志军二人过来,道:“我在想孟伟就是拜那老人为师,也不是坏事,起码可以多学一些东西在身上。”易志军心想孟伟这人心眼直,只怕会由此对所拜的师傅有了感情,那时于你石头就不是一桩好投资了。孟伟道:“可是你教了我那么多东西,你已经算是我的师傅了。若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能另投一师呢?”

凌石道:“那好吧!以后你就算是的徒弟了。只是别对人说起这事,就是你父母也不行。若是知道你认了这么个小不点为师,人家会笑你的。你以后还是叫我石头得了。”孟伟嘿嘿一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神情颇为酣畅。

易志军一时倒有些羡慕,看着一脸傻笑的孟伟,心想:“这倒是憨人有憨福,你只知道石头的本领大,可是却不知石头教授别人的本领只怕比他的本领更大。”

易志军看到凌石随手一带,便将孟伟转到一边,右掌便印到了他的腰际,虽然没有丝毫内力,但是孟伟依然痛得大叫一声,再也立不住身子,仰天倒在地上。管丽影看着在地上呼痛的孟伟,心中倒满是同情,她上前将孟伟扶起,对凌石道:“慧贞姐姐走了,你也不用对着孟伟发脾气。”

第五章(下)

倒是孟伟起身道:“不要紧。石头虽然教了我多次在用力过程中要保持全身的协调,攻要三分守,力要七分止。可是对上他,我总也做不到这一点。”

“我是看不惯他拿你出气!”管丽影愤愤不平的面色如此艳丽,孟伟虽然心思不及于儿女之私,此时见到她如此的丽色,心中倒一荡,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连忙收慑心神。

凌石道:“或许我也有一点情绪在内吧!倒是对不住孟伟。”管丽影心中不平之意稍抑,道:“哼!我不看你们练武了。我进屋了。”

凌石三人看着她气冲冲的走了,这才开始练习。

原来上学的日期终于来临了,钟慧贞虽然对凌石万分不舍,却也只得收拾行李,到北京去求学。凌石目送钟慧贞的火车离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杨凤桐看到凌石的样子,心想:“你的这个样子倒不枉了姐妹对你一腔真情。”

“孟伟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随你习武,也不知你能不能让他得到一个好名次。”杨凤桐却又想起这几天在组中的传言,是说赵教师的师傅准备收孟伟做徒弟,孟伟却没有答应,但却一直随凌石习武。

而从任氏姐妹几天对孟伟的脸色来看,只怕这些传言是真的。凌石道:“名次是虚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他能得到经验,并且学到东西。”

杨凤桐突然哼了一声,满面不愉,道:“我看孟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愿意陪他习武,却不愿教我。”凌石顿时头有些大,道:“那是因为你瞧不出孟伟的优秀之处,我却可以。”心中却想,要是教你学得精了,以你的脾性,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还是少惹这刁蛮姑娘为妙。

孟伟心中有些沮丧,自以为武技己得到很大的提高,可是在凌石手中,却依然如此不堪一击。易志军看到他面色忧郁,这于他倒是少有的事情,问道:“怎么啦?这么这么不高兴?”孟伟将心事讲了,易志军突然发出一阵大笑,道:“你想超过石头?”又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定下心神来时,却见孟伟愠怒的看着自己,道:“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超过石头?”易志军一惊,心想这憨憨怎么知道自己的愿望的,后面的一句倒让他放下悬起的心情:“我们习武的人不就是要超过比自己的强的人么?”

易志军道:“石头的本领几乎已到了天道之境,就是略差一线,也相差无几。任何武技到了他手中,俱能得其神髓。”孟伟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又没有习过武技?”易志军道:“我是从一本书看来的。”

原来易狂人临走时送给他的那本小天星掌力的笔录,不但有小天星掌法的详细修练方法,还有易狂人对武道的习练心得。其中详细论述了武技修习的各个程次,易志军对照凌石的情形,那真是到了父亲讲到的天道境界,一举一动,师法万物,得其至理。

孟伟心头一阵羡慕,道:“不知哪一日能到那种程度啊!”易志军道:“你以为这很容易吗?我父亲人称‘赤手血魔’,苦修武道几十年,他自任没有达到如此修为。 ”孟伟也不知赤手血魔那是多大的名头,但想到易志军父亲几十年也没有达到凌石那种程度,心中倒起了疑惑:“那石头是怎么达到那种程度的?”易志军摇了摇头,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凌石年纪比你我还小,你就别提,从小没有受过内力修习,但我的情形却是自小就修习内功,却依然在石头面前不值一晒。我再想除了石头天资无与伦比,肯定有什么秘密在内。”

他神色一正,道:“你知不知道,你虽然在石头手中无还手之力,但是却隐隐能压制住我,继续斗下去,胜负之数,未可定论。这在二月前,是不可想象。你也不能与凌石相比,但是你的进步之速,那也是出类拔粹的,也就别哭丧着脸了。我看着心烦。”

凌石从屋内出来时,见二人没有对练,正坐在草坪上谈论,道:“别说话了,吃饭了。”

晚饭是凌石做的,易志军挟起炒得金黄的牛肉,入口嫩滑无比,叹了口气,道:“要是雪薇烧得这样一手好菜就好了。”

原来秦阿姨与胡雪薇早已搬到了北塔的平房中去住了,平日易志军在家中吃饭,因为秦姨身体不好,做饭的事一向是胡雪薇包办的,只是手艺不及凌石,但已好过易志军过去常常用泡面渡日的生活。

乌巧璧横了一眼易志军,道:“凭什么这是雪薇的责任,我们家石头不是自己做菜的吗?你要吃做得好的饭菜,自已学好之后,亲自动手不就得了?”易志军苦笑一声,心道:“动手,我动手只会揍人,现在外面的混混见了我,就象耗子见了猫一样。”

在座的几个女人一齐点头,认为乌巧璧讲的很对。孟伟心中暗笑,低头猛吃,不敢搭话。凌石看到易志军面上尴尬的神色,安慰道:“别在意,你只是这样被她们说一次,我却是整天被她们这样围攻。”

何琪用手中筷子在他额上打了一记,道:“说得这么可怜,难道我们整天虐待你吗?”凌石没有答话,赶紧扒了一口饭,嚼了起来。

孟伟、易志军看到石头的面色,极力忍耐,才没有将口中的那口饭喷出来。只是温馨的感觉在众人的心中升起。孟伟、易志军看到这么多没有什么关系人的聚在一起,共住在一间宽敞的房子中,其乐融融,心中倒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觉得这儿如同石头的为人一般,极其神秘。

这儿住着五个美丽到极点的成熟妇人,除了曾静萍与管丽影是母女关系外,显然另几人丝毫没有联系。孟伟与易志军二人从口音中听出除了乌巧璧的普通话中有粤语口音外,另四人各有乡音。而叶芷丹却是本市商界有名的女强人,亦是现在波丹集团的老板。但却与凌石共在一个檐下,神态俱亲热如一家人一般。

这几天来,他俩每天来到院中练武,晚饭一般这也这儿解决,有时是曾静萍负责,有时是凌石下厨,二人很是喜欢这种亲热的气氛,与众人渐渐的也熟络起来了。

孟伟、易志军离开后不久,凌石亦从家中出来了,他叫了的士,径直来到了薛绰君家里。薛绰君正在家中吃饭,看到凌石进来,连忙让他进来。凌石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用餐,心中倒起了几分酸涩,从背后轻轻将她拉在怀中。薛绰君似乎没有察觉,只是嚼着口中的饭菜。

凌石突然觉得不对,将她放开,拔转她的身子,见她泪流满面,惊问道:“怎么啦?”薛绰君放下手中的饭碗,擦了擦面上的泪珠,道:“今天是汉文的死祭,以往他的祭日,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可是今天,你这样抱我,我就止不住自己了。”

凌石心中柔情升起,心中顿时也起了歉疚之情,道:“我不知能不能带给你快乐。但我会尽力做好的。”他用手轻轻的将她面庞上的泪水擦干,将她手中已吃完的碗拿开,然后将饭桌收拾了完毕,道:“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薛绰君却进了洗手间。出来时,面上的泪痕已干,而眼眶也没有先前红了。

第六章(上)

薛绰君是本市的名人,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倒也不容易。二人无奈,只得到了城西那家餐厅,包了一间茶室,二人叫了咖啡,轻轻喝着,相对无言,直到咖啡喝完,薛绰君才道:“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凌石突然道:“你的父母呢?”薛绰君道:“妈妈去的早,爸爸后来找了个阿姨。她们过得很幸福,可是那位阿姨见了我,总是很不自然,后来我就不常回家了。”

凌石将她搂在怀中,只是薛绰君身量要比他高一些,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薛绰君鼻中嗅到他的气息,心中渐渐的宁定,面色突然变得发青,声音也转厉:“你的小情人去了北京,你就来找我了?”凌石心下倒很坦然,讪讪的道:“你知道了?”薛绰君哼了一声,道:“你忘了,上次我担心你被人刺杀,暗中保护你那么久,你那段时间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个钟慧贞了。后来,我见识了你的手段,而你们常常在一起,以你的手段,那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话说到这儿,身子突然软了,倒在他的怀中,道:“看来我要执法犯法了。谁叫我爱上了你这小花心鬼。”凌石突然听到她自承爱上了自己,心中倒有几分得意,觉得怀中的女子僵硬的身子突然软了,热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看着那微微颤动的樱唇,吻了上去。

薛绰君只觉得全身如同飘在云中,浑然不觉身在何处。凌石放开她时,薛绰君才发现自己单薄的外裙已半褪,大好的春光尽入这小子的眼中,急忙整理自己的衣襟,可是那半遮半掩的风姿更让凌石心动,可是时间与地点都不对,他也只得强自按捺。薛绰君嗔道:“怎么每次都这样?你可真不是个乘小孩。”

凌石坏坏的笑了笑,薛绰君心头大动,却规规矩矩的收拾自己衣裙,正色坐回位子,道:“坏小子,可不能再逗我了。”凌石突然问道:“上次选拔赛的评委是你的老同事吗?”

薛绰君迟疑了一会儿,道:“不错。来的其中两位是我以前的队友。青少年武术大赛还有一个很主要的目的,就是替国家选拔有潜质的人员,他们中表现优异的可以被军事学院破格录取,接受特殊训练,成为国家特工人员。我也出过几次类似的任务。”

凌石心知国家如此大张齐鼓的主办这样的大赛,肯定有更深的用意在其中,现在果然如此了。薛绰君突然问道:“那个孟伟是很有希望得到这个机会的。我听陈乔萝说,孟伟的本领是你教的,是不是?”凌石道:“我只是点拔他一下而已。再说,这人性格憨厚,进了军事学院,既没有口才,又没有什么后台,只怕前途也不是很好。”薛绰君却摇了摇头,道:“进入国家特殊部门的人,全是靠自己的本领,外部的力量起不了多大作用。因为这个过程要经过层层的考核,最后决定权还在主任那儿。现在的特工处主任,性格坚忍,为人最是耿直,对于凭借关系走后门的人一向是深恶以痛绝之。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

“对了,你的本领如此高强,能不能教一些本领给我?”薛绰君轻声问道,凌石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娇嫩红唇,道:“那当然没问题了。我的女人的要求肯定是要满足的。”薛绰君满面晕红,呸了一声,低头不语。

凌石见她如此害羞的样子,与以前英姿飒爽的模样可说是天壤之别,心中大乐,又说道:“最近戒烟了,是因为我吗?”薛绰君被他看破心事,心中大窘,凌石见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不欲她如此窘迫,道:“好了,我们回家吧!”又道:“对了,你搬回家中住,是不是还是太危险了?”薛绰君却道:“我想已经没有危险了。从北京传来消息,老于他们以那被抓的忍者为饵,将对方的武力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杀伤,对方肯定无力兼顾我这条小鱼儿了。”

凌石看到徐廷远那张质朴的脸时,才发现自己回到校园,心中竟很高兴,而看到李英龙那张脸时,满脸兴致却又败了几分。李英龙因为去年的事故,耽误了学习时间,结果没有考到理想所学校,今年开始复读。

徐廷远看到他瞪着石头,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样子,再加上颊上齿痕宛然的伤疤,心中不由打了个突,上前拉住凌石,道:“你可真是好样的,今年就时了高一,我还得多熬好几年才毕业。”凌石笑道:“怎么,学生的日子不好吗?这么急着长大,可是长大后的烦恼比读书时要更多。”

徐廷远道:“我倒宁愿不读书,你是知道的,我的脑袋瓜子做起功课来一向不灵,与其在这里受折磨,不如早点去学些技术,也有一技傍身,将来得以谋生。”凌石倒有些好奇的看着徐廷远,笑道:“你能想通此节,倒不是太笨,比大多数人还要聪明许多。”徐廷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哪是我自己想的,这全是假期前将成绩单交到爸爸手中,他在又一次失望之后,说了这番话。”

凌石与他慢慢的在校园中行走,道:“你也不要急于求成,慢慢的尽已所能,多学一些,也算是为以后学技术打下基础。”

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学生们只是忙于报道,领书,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凌石自己一人把这些事情办好后,坐在花园之中,看着领到的新书,嗅着书本发出的油墨清香,心灵充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乔萝看着凌石,他在喧闹的校园中怡然自得,翻着手中的课本,仿佛置身于最幽静的山山水水之中,周围的一切与他没有丝毫联系。“这大概是师傅常说的‘劫在红尘中,心出五行外’的境界吗?”凌石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注视,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却见到孟伟与易志军正抱着自己的书本走了过来,二人来到他的面前,嘻嘻哈哈的坐下,谈得甚是高兴。

陈乔萝并没有窥视,知道了这个叫石头的男孩的神奇之后,若是有意探究,就若明目张胆的去表现自己的敌意,陈乔萝还无意为自己招惹下如此强的对手。她只是觉得孟伟的修为在比赛之后的短短时日内,竟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个石头,真是仿佛有点石成金的本领似的,陈乔萝见证了孟伟从一个无丝毫内力,只有外门功夫的人,到突然有了一身内力,然后于技击之道隐然有了自己的风格,再到如今渊停岳峙的气势,面貌发生了天翻地履的变化。这让陈乔萝有点目不遐接的,她已将这情形上报给了师门,可是却迟迟没有回复。

这时任氏姐妹目光冷冷的看着花园中的三人,眼中的愤愤之色自然瞒不过陈乔萝的眼睛,看来孟伟推辞了武长老的收徒好意的传言是真的了。陈乔萝很明白武朝阳在正道七宗的凤灵门中的地位,那可是门主曹惊风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多少人想位列其门墙,亦不可得。可是孟伟却轻易将如此大好机会放弃了。陈乔萝心中不由暗为孟伟可惜。

任氏姐妹径自走到凌石面前,任花语恨声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让爷爷如此丢脸?不如放学后我们较量一下可好。”凌石心中大动,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阅历,那次观看那些寻常的习武之人过招,让自己受益匪浅,若是能与精于剑术的任氏姐妹切搓一下,长长自已在剑术方面的见识,那也是件美事。

第六章(下)

易志军看到凌石嘴角的坏笑,知道这人又开始算计了。孟伟却是知道凌石的厉害的,他生怕自己这两个学妹受到伤害,当下道:“任解语、任花语,你们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好朋友,何苦弄得如此?”

任花语呸了一声,恨恨的看着孟伟:“什么好朋友?我爷爷一片好意,你们当作驴肝肺,孟伟,你要是还跟这人混在一起,就别跟我们做朋友。”凌石笑了笑,道:“孟伟不拜在武老爷子门下,却是我的意思。你们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好了。不要难为孟伟。”

他的神态愈是神定气闲,对面的二个小女孩却连肺也快气炸了。凌石看到二人脸上瞎子也看得出来的怒气,心想:“武朝阳肯定为二人烧了第一把火,叫二人不要招惹于我。可这二人年幼气盛,只会适得其反。孟伟为我烧了第二把火,我自已点了第三把火,看来这次有看头了。”

这时陈乔萝却已到了近前,道:“你们几人在这儿谈什么呢?”凌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中分明在说你这是明知故问。

任氏姐妹与陈乔萝的交情一向不恶,这时道:“乔萝姐姐,我们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傲的小家伙。”凌石心想我是个小家伙,难道你们二人就大了吗?他注意到这面目一模一样的小姐妹那如春花初绽的俏模样,心想这二人一旦长成,那可不知迷死多少男人。

“明天晚自习后,咱们在学校后面的山坡下不见不散,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剑法。免得有人夜郎自大,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似的。”

凌石面色如常,道:“正想见识见识一下二位的惊世剑法。”他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心中早就乐翻了天,其实他早就想见识见识真正的剑法绝学,这真是送上来的好事情啊!“什么惊世剑法?”管丽影的声音传来,凌石心想你要是再来加上一把火,那就更妙了。

孟伟只是急得搓手抹面,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见管丽影来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道:“解语和花语要和石头交手呢?你就劝劝他吧!”他这话摆明了是说任氏姐妹不是石头对手,二人若是眼光化为利剑,孟伟此时只怕已是千创百孔了。易志军却知道管丽影虽然平时对石头大口大气,举止随便,可是心中却对他最是敬服。此时孟伟这样求人,只怕反而要坏事。

“哎呀,我早就听说武术小组中的任氏姐妹功夫最是了得。我的这个小叔叔又最自负,一向很是自以为了不起,她们教训教训他,也是好事。这样好了,明天我来为你们助威。”

易志军心说,你这哪是来助威,分明是来看二人出丑。陈乔萝看到管丽影一席话说得又急又快,可是其中的深意只怕未必如她口上所说的,自己就是想要阻止,不免得罪了双方的人。当下目光森森,直通通看了一眼管丽影,管丽影一下子仿佛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被对方所窥破感觉。她的玄功升起,立时将那被袭的心灵空白弥补,心中想起凌石以前所说陈乔萝的功夫正是她的惑情大法的最大的克星,此时方知凌石所言不虚。

陈乔萝却见她在瞬息之间,竟已心神宁定,一点也不象为自己的定心诀所摄的情景,心中倒也吃了一惊,看到凌石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下一窘,当下也不敢再试。

凌石回到家中时,就接到了钟慧贞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管丽影接近耳朵来听,却听到钟慧贞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些日常小事,讲了自己来到大学的情况,还有吃住的情况,听得管丽影大为丧气,在旁边嘟嚷了一句:“原来慧贞姐姐一点一情趣也没有。”没料到钟慧贞练习玄功已有小成,这点声音却并没有逃过听筒那一边的耳朵,钟慧贞笑了一声,道:“原来还有个小耳朵在旁边偷听呀!”管丽影最听不得一个“小”字,顿时粉面通红,在话筒旁大声道:“我哪里小了,小叔叔比我还小,可你不是爱得要死要活似的。”这句话顿时把厅中众人都惊动过来,曾静萍丢下厨房中的活儿,走了出来,骂管丽影道:“死丫头,在这儿嚷嚷什么。”这时众人纷纷从房中出来,问是怎么回事,凌石瞪了一眼旁边气鼓鼓的管丽影,道:“慧贞打电话过来,这小丫头在电话里同她在这儿吵着哩!”

曾静萍走过来,在管丽影头上打了一记,拿过凌石手中的话筒,对钟慧贞道:“你别生气,我已打了她了。对了,你在那过得怎样?天气怎么样?吃的东西习惯不习惯?……”凌石无语,想抢过话筒,曾静萍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捂住话筒,对凌石道:“你去照顾看一下灶上。我和慧贞讲完话就来接手。”

结果是几女围在电话旁开了一场现场电话会,而做饭的事情就都落在了凌石身上。等凌石过来喊这些吃饭时,才依依不舍的将电话放下。凌石说我还有些话没说了,叶芷丹道:“有这么话要说吗?多打浪费电话费。”

凌石无语,只得盛了一碗饭,埋头吃了起来。五女看他孩子气的模样,相视而笑,心中为捉弄了这孩子心情愉悦。

这时电话又响了,凌石赶紧过去接了起来,一听却并不是钟慧贞的声音,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竺樱,媚姐叫我电话,让你今天下晚自习后,来这儿一下。”

凌石应了声是,竺樱恭声道了再见。这一段时间以来,凌石忙于教授孟伟,这才想起自己与任媚最近似乎疏远了许多。他想到任媚对他的爱护,心中倒有几分歉疚。他回到桌上时,向叶芷丹问道:“最近媚姐怎么样?”

叶芷丹不解他话中何意,道:“很好啊!人似乎比过去更美了。对公司的事情打理得紧紧有条。特别是请了那个叫竺樱的助理后,这人也特能干,好多企划她都让这女人直接负责。我就不明白了,媚姐到哪儿去找的这么好的商业人才。”

她迟疑了一下,道:“何志周辞去了原公司的职务,进入了傅氏,就任企划部经理一职。他这人心胸不是很开阔,可能因爱成恨。我倒担心他是知道傅若华对付我们波丹,这才故意进入傅氏的。”

叶芷丹叹了口气,道:“这人也是个人才。当年与月波在校时也是一时瑜亮,可是受了我的刺激,出了国。现在又是因我之故,性子变成这样。”凌石调笑道:“这是不是叫红颜祸水?”坐在他旁边的何琪用手中的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尽在这儿瞎说。”

凌石见到任媚时,这才想起叶芷丹说的人也漂亮了许多是什么意思。她的气质由过去的冷艳不可侵竟一下子变得温柔万分了,气韵上与曾静萍有几分相似,但却又有本质分别。曾静萍是天生性格温柔,而任媚却是自身修练玄功更上一层楼的原因,惑情大法更上了一层楼的样子。

“媚姐,恭喜你,你的玄功更上一层楼啊!”任媚温柔一笑,凌石心中一震,她的气质竟有种令人顶礼膜拜的冲动。这是精神类功法的至高境界啊!

任媚道:“这也是托你的福气,你让曾静萍习练双修大法,让她从温柔中化为艳媚,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得以有所小成。”

第七章(上)

这时竹野樱子端上荼来,恭敬的送到凌石面前,道:“主人,请用荼!”她此时穿着一身红绸薄衣,眼神楚楚可怜,身材竟没有那次化为艳妇的神态似的那样出众,纯然是个清纯小姑娘的样子。

任媚以目视意,凌石会意,知道任媚是让自己多对她发号施令,让她心灵中加深对自己这个主子的印象,他示意她将荼放在几上,然后道:“你下去休息吧!没有要事,不要进来。”竹野樱子应了声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 听说你教了个很出众的徒弟,连凤灵门的武朝阳都想沾上一点不便宜。”任媚轻轻的问道,语气虽轻,但是凌石却觉得她的心绪并没有她的语气那样轻松。凌石心中好奇,却又不便追问,道:“孟伟本来资质就很好。只是缺少明师指点,如此璞玉被砾石所掩,我只不过将之发硎出来而已。”

任媚却知道孟伟若是经过眼前这人的雕琢,只怕前途未可限量,倒也有些羡慕之意。又道:“武朝阳的两个孙女儿不岔你扫了她们爷爷的面子,找你比试,听说你答应了?”

凌石心中倒一惊,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任媚怎么这么快知道了。任媚见他面色,知他心中所想,道:“我可没有叫人监视你。因为那样没有用处。我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武朝阳于我有些渊源,他打电话给我说了这事。要我找你说说,不要伤害他的宝贝孙女。”

凌石对于任媚的吩咐,自然点头应允,却不料任媚又道:“对了,你看那两丫头的潜质怎样?若是方便的话,也指点一二吧!”凌石狐疑的看着任媚,心想“任氏姐妹也姓任,不知与媚姐没有没关系?”

凌石道:“这两小丫头恨得我要命,还会听我说的话?”

任媚道:“凭你的手段,这样的小丫头,不是二三下就摆平了吗?”凌石一本正经的道:“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任媚却道:“那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二人相视而笑,充满了相知之情。

任媚起身,进入室内,拿出一本书来,道:“这是一本录武的札记,你好好看看。不过,千万不要轻易用这上面的功夫。若是使用了,也一定不要让消息外传。”凌石看她一脸郑重,知道肯定很重要,当下应允了。任媚道:“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吧!这本札记记熟了就销毁,不要留下痕迹。”

任媚将他送到门口,在他面上亲了亲,道:“记住我说的话。”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任媚对凌石的态度更加亲切,甚至说得上纵容,就象在放纵一个自己的娇纵的孩子一般。凌石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顿时想起她的曲线玲珑的身材,心中一荡,连忙骂自己太混蛋,怎么能对媚姐有这样的心思?

他回到家中,顾不得去闹叶芷丹几女,来到叶芷丹平常办公学习的书房,读起这本书面泛黄的札记。书是已正楷书写,内容从上至下,从右到左,显然是以古时书写之法抄讫。一看之下,他倒心中奇怪,这哪儿是什么札记,分明就是一本武功秘籍。文章以晦涩古语骈文这主体,一旁以细毫作有半文半白批注,若非凌石自幼即学习文言,哪里明白得透澈。只是篇首的武学名称已被墨迹涂去,首先记载的是武学的纲要,凌石细细阅读,却也与过去父亲所授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只是多了许多使用明细,于真气的妙用更是详细叙述。

“聚天地之气,化为自身精气神,以至练虚为神,以此之神幻化唯心,或为炎火,或为寒冰,存乎一心。”后面详细记载了真气运行的方法,以此时凌石此时的能力,一遍阅毕,脑中已清晰明瞭。但他并不放心,又仔细阅读了几遍,牢牢记于心中。

他深吸一口气,依法搬运,见真气仿佛化为气珠,源源而到掌心。他好奇心起,按在桌上,却见桌面发出扑扑声响,一股焦味顿时冲入鼻中。凌石慌忙抬起手掌,却见桌子已穿了一个掌形大洞,发出丝丝烟雾。他心中骇讶,这是什么功夫,竟如此厉害,照此效果,或能熔金化铜,亦未可知。

他心中懊恼:“弄坏了丹姐的桌子,不是又招她一顿数落么?”此时他不敢再试下一种功夫,只是心中有些奇怪,这种真气运行方法却与第一种截然相反,可能效果亦相么吧!他拿起手中杯子,用三分阳劲,七分阴柔,却见杯子冒起雾气,杯中的水发出咝咝声响,凌石停止运气时,杯中水已化为寒冰了。

“难怪媚姐叫我学了也不要用,居然如此古怪?也不知叫什么名字。”这时门外传来叶芷丹敲门的声音,他上前将门打开,焦糊味立时冲入叶芷丹鼻中,她呛得咳了几声,道:“你在这房里闹什么鬼?”挥手赶走面前的烟气,道:“不会是在房里放火吧?”

她冲进房中,见到桌子上的那个焦灼手印,顿时呆了,问道:“这是你弄的?”凌石连忙道:“别嚷嚷,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叶芷丹急道:“你个混蛋,可惜了我一张好书桌呀!”

凌石见她浴后身着薄袍,胸上印出两个突起,显然内面什么也没有穿,听她说得小气有趣,悄悄拿起那只杯子,悄悄往她雪白的肌肤上一印,叶芷丹“噢”的一声,跳了起来,随即明白凌石弄鬼,往他身上一阵揉捏,只是美女发嗲,让凌石心火大盛,一把的抱她在怀中,叶芷丹低下头,吻在他的嘴上,凌石心想:“这才真是搞反了,怎么电视上放的都是男人低头吻女人,我却怎么是这样。”只是那火热的吻很快将这个念头驱走了。

叶芷丹直吻到透不过气来,才松手将凌石放开,这个男孩总是这样让自己迷醉。凌石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分老实,可是她却觉得很享受,叶芷丹还想要呵骂他,却听凌石道:“我会变魔术,你看不看?”叶芷丹道:“你又有什么事儿?”但她为人精明,知道他有许多秘密,自己若是知道了可不好,正要转身出去,凌石抢先一步将书房关上,拿起桌上那本札记,默运内力,那本书籍正要发出丝丝烟气,那的真力为为阴柔,那烟气瞬间被即被冰寒冻住,竟没有将室内的糊味增加一丝。凌石第二次使用,威力已比前一次大了许多,叶芷丹觉得祼在外面的玉腿上被寒气所袭,有些冷意,忙退了一步。

凌石双手一合,那札记先被烈阳灸烤,复被冰浸,已是干脆至极,只听得簌簌声响,已化为沙砾一般,从凌石指间为落于废纸篓中。叶芷丹看到他在瞬间将一本好好的一本书弄成了纸屑,心下嘀咕这不知是什么功夫,她心中惊讶,却并不多问,道:“以后我要喝冰镇葡萄汁,你要帮我弄。”

凌石唯有苦笑。

早上去学校路上,管丽影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任家那两个丫头?”凌石微微笑道:“我当然只是想见识见识一下她俩的剑法。”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顺着探视方向,却见到一个身着素衣的三十上下的女子对着他微微而笑,而散发出来的那种绵绵泊泊的气机,却极其醇厚。凌石觉出她的气机虽是对着自己与管丽影两人,却并没有什么杀机,知道碰上了同道中人。

他对着那女子一笑,点头示意。然后再注意车上其他的人,却并没有什么武技好手,只是上下班的职员与上学的学生。

第七章(下)

管丽影却突然觉得心灵上涌起强大的压力,她深吸一口气,面庞渐渐变得通红,显然已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沉重的压力。凌石却并不施以援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管丽影的表现。老实说,管丽影,修习玄功之时,年已十五,已过了最佳时机。可是在不到半年时光,却已有如此成绩,任媚的教导自是功不可没,可是管丽影的资质之佳,也是可以想象的。

那女人看到管丽影面色愈来愈红晕,犹如盛开的桃花那般艳丽,显是极力抗拒自己无处不在的浩然正气,心中极是惊讶,这小女孩显然修习了什么邪门内功,虽然年纪不大,却对己已有抗拒之力,若是自己如此针对一般武技之人,那人只怕已昏迷过去。

车上众人见到管丽影的美丽仿佛在瞬间倍增,散发着少女特有清纯,其中却夹以初长成的娇媚,顿时看得呆了,一时车内寂然无声。管丽影手握车上扶手钢管,身量修长,此时玄功提到极点,粉色的裙子慢慢的鼓起。

凌石看到管丽影鼻息间的喘气声渐粗,显然已臻自身力量的极点,当下目无表情的深深注视那女人,旁人还不觉什么,那女人却觉得自己仿佛陷入到一汪深潭之中,本身的真气竟突然被截断了一般,再敢不及这二人身周。这一吓非同小可,背上顿时浮出薄汗,心中大骇:“这人的内功怎么深厚?”但是以其控制精微看来,却也并不狂暴,心中奇怪:“若华说这人内功邪门,充满了诡异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却如此纯正宏大,不侱于七宗那些高手多让。若不是自己知道正道七宗的高弟,就要以为这是七宗哪一门的秘传弟子了。反而是那女孩的内功显然不是正道功夫,来历大为可疑。”

管丽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身子一轻松,倒觉得浑身软软的,只是双方交手瞬间,竟让她生出时日漫长的感觉,这人的内功隐隐克制自己体内的真气,让自己心生惧怕。

凌石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也就也当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他的手一拉管丽影的修长玉手,柔和的真力的透入管丽影的体内,对刹那之间,将她的疲乏驱得一丝不剩。车上的人看到这小男孩握住那修长的青葱玉指,心中艳羡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不屑者亦有之,一时目光复杂,看着凌石。

那女子见那许多目光集中在男孩面上,对方却面色如常,似乎丝毫不觉,望也不望向自己这边,心中微沮。但是却想起徒儿对这个男孩的评价:“平时为人沉静,……城府很深,……纯真的感觉。”她这才想起傅若华对这个男孩的评价丝毫没有夸大之辞。

管丽影却狠狠的瞪视凌石,显然是责怪他没有早些插手。此时疲累一去,手指就在凌石掌中掐了一记,凌石无备,痛得叫了一声,顿时打破了车中的寂静。管丽影见到所有的目光的盯着自己这儿,这才想起方才的动作太过亲密,这让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此时公车已到校园中,二人恰好到站。

那妇人却依然坐在车上,望着上上下下的乘客,心中略有所思。公车又行了一站路,她站起身来,走了下去,却见傅若华正靠在车上,显然在等待她的归来。

傅若华见这女人走过来,恭敬的将车门打开,然后自己上了车,傅若华见到师傅面上无忧无喜,知道师傅也遇到了难题,当下发动汽车,却没有了出声。“你说这个人是波丹集团的人?”师傅发声问话,傅若华道:“不错。他现在住的地方就是叶芷丹的家,我也调查不出这人与叶芷丹之间的关系。但他与另外四个女人搬进来不久。那四个女人有三个是白玫瑰俱乐部的领班,但是却与凌石走得很近。这四人与凌石在任媚加入到波丹集团后,才搬到叶芷丹家中。而且三个领班却到了波丹工作。”

傅若华的师傅陷入了沉思,道:“若华,你上次报告后,我吩咐师门线人进行了调查,可是没有查到任媚这人的来历,就是那三个女人的来历也没有任何奇异之处。但这些却在几人与凌石相识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突然问傅若华:“你调查过那个管丽影吗?”

“查过,这女孩是三女之中叫曾静萍的女人的女儿,今年年初从乡下来到这儿的。我派人去她们老家调查过,曾静萍还清了以前的债务,就将女儿接到了身边。她在老家时,为人懂事,邻人说她聪明大方,却也没有更特殊之处。”

“但是这个曾经普普通通的女孩却突然有了一身内力,且修为不弱。就如同你说的那个孟伟一样。”

傅若华道:“师傅,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用武力显然很愚蠢。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就如现瑰宝一样,只可以收归门下,为我所用才是。至于采用何种方法,我禀报大哥之后,再作定夺。可是你们傅家生意该怎么办,一时我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也只有你去伤脑筋了。”

傅若华知道傅氏一向是浩然正气门的经济来源之一,现在傅氏虽在自己手中有所发展,但是却显然比不上民营企业中的杨氏与波丹。而且波丹的发展势头来看,显然是在蚕食傅氏以前的行业。最明显不过的就是波丹在南城收购原来市宾馆,并正着手改建,显然正着手进入旅店业。

那个任媚就任执行经理之后,波丹的发展总是带有咄咄逼人的意味,让傅若华疲于奔命。

那女人拍拍徒弟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接手的时候傅氏有多难。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派中的财政越来越吃紧,傅氏是重要来源,若是傅氏垮了,正气门只怕很难与其他六宗相抗衡。”

“对了,今天晚上他们比武的约会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再去观察观察这个神秘的石头。”

孟伟和易志军现在几乎是行影不离了。这是凌石看到二人时心中起的印象。孟伟和易志军现在也很清楚凌石的习惯了,他们来到花园中,小男孩已在阅读自己的学习教材了。他从钟慧贞处得到了全套高中的教材,在暑假时已开始钻研,不然到时何以完成应允钟慧贞的事情。

“ 凌石,你真的要与任氏姐妹进行比试?”孟伟问道。凌石放下手中的书本,道:“当然了,她俩的剑法以前我看过,很有研究价值的。这次也是个机会。你们俩也来吧!”他突然想起了公车上那个女子的身影,还有武朝阳那张精明的面孔,突然道:“只是比试未必顺利。也许还有很多高人来看一看,那不也是件好事?也让我们多长长见识。”

这时杨凤桐却飞快的跑了过来,看到凌石三人在一起,马上奔过来,一脸兴奋的道:“听孟伟说,你要和任解语和任花语比武功,可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两个小丫头呀!”

凌石一听,心说奇了,怎么说这话?转念之下,立即明白。心说:“任氏姐妹与你不对盘,你没办法对付她们,就想借我的手来出气。”他看着那张脸上兴灾乐祸的神色,接口道:“不如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让你去教训她俩好了。”杨凤桐一听就明白凌石的讽刺之意,心下一窘,知道自己有些过份了。

第八章(上)

原来她在饭厅中用餐,听到孟伟与易志军低声议论此事,当时心中就一喜,她一向不服气任氏姐妹,苦于自己的本领不济,这次有人对替自己出手,高兴之下,思虑不周,没有想到凌石虽与姐姐好得不得了,对她却并不多买账。此时被凌石抢白,顿时一张如夜露明珠的小脸涨得通红,想要发火,可是却知道这个石头脾气只怕比自己更臭,一时之间,也知如何是好,只是泪珠在眼内滚来滚去。

孟伟和易志军心中大生怜惜之意,可是却又不知说什么话安慰杨凤桐。杨凤桐呆立在当地一会儿,眼泪终于流出来了,对凌石吼道:“这这块臭石头,你欺负我。我今天就打电话告诉姐姐。”说完,抡起袖子,擦了擦脸上泪水,又飞快的跑了开去。

孟伟对凌石道:“喂,她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让一让她吗?现在弄得她哭了,别人会说你没有度量的。”易志军在一旁连连点头,显然也赞同孟伟所说。

凌石对二人一笑,道:“你们见过我在乎别人怎么评论我吗?再说,她立心不正这一点我不在乎,但她方法也不对,太过直白,应该更隐蔽一些的。我让她碰一碰壁于她也有好处。你们说是不是?”

二人只觉得背上寒气直冒,凌石这不是摆明在说他自己不是好人吗?但他侃侃而谈,神态显然是在教导自己二人做事的方法。只是教导的思想太也阴险可怕。

任解语与妹妹此时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就如同这校园后的疏影一般,间落有致,七上八下的。“姐姐,你说爷爷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任解语默默无言,想起昨天爷爷昨天知道自己和妹妹与凌石约定比武的消息后,顿时在发雷霆。有二人印象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爷爷总是对自己和妹妹和颜悦色,从来没有半句疾言厉色,可是这次显然是真的发怒了。

赵正豪在一旁道:“你俩知不知道,石头的表现已引起了七宗高层的关注,你们这样直接挑起争斗,好多人都不知多高兴哩!就是凤灵门,也想收下象凌石这样的佳弟子。若是经你们这一闹,坏了门主的事情,总是不好。再说,那个小镜源的陈乔萝的一身本事当不在师傅之下,她也只是观察石头之能,而不敢有丝毫异动。”

武朝阳道:“爷爷现在回想起来,按照那天的情形,我就是能不能有勇气出手,都是未知之数。因此当时就叫你们不要招惹这个人。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虽说你们这一段时间以来,进步不小,可是与那石头相比,还是相去甚远。”

“可是那个石头不致于伤害我们吧?”任解语道。

“是啊!他肯定不会直接伤害你们,可是让你们修为大减,或者几年之内,无丝毫进展也是有可能的。”武朝阳叹了口气,道:“这也是爷爷不好,一时动了贪念,见孟伟底子被打得那样优秀,动了收徒之念。却被石头与那易志军所识穿,致有今日之事。”

二女一时没有想到爷爷却直承自己过失,她俩一直以为是凌石欺人太甚,而孟伟太不识好歹。这时才知道原来爷爷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而自己二人没有深思凌石行为的深意,只是一味以为爷爷被此人落了面子,考虑也不周详,现在把事情弄成这样了。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这件事情我还是有办法的。明天你们照常去赴约好了。而且门主派的人明天也到了。”

任花语道:“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石头做事总是剑走偏锋,可是却又总是占个理字,行事没有半点缺失。这样的人,让人觉得神秘。”任解语道:“我却觉得这人城府太深,让人害怕。”

二人言语之间,来到园后空旷之地上,凌石已立在隐约的灯光之中,静静的注视着二人。这时晚已下了晚自习,学生已全都离校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任氏姐妹却见到管丽影、孟伟、易志军、陈乔萝却依次来到,最后大出意外的是,武朝阳、赵正豪,身后还跟着连一个任氏姐妹也不认识的人来了。

凌石却注意到杨凤桐却并没有来。

武朝阳见到凌石静静的立在当地,却予人以渊停岳峙般的感觉,心中一窒,心下吃惊于对方的修为已到自己不能揣摸的地步了。这两个小丫头跟这样的一个人作对,那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

武朝阳开口道:“这位是我派中掌门的弟子秋离。”那秋离年纪在二十五六之间,身材修俊,着一身笔挺帅气的服装,面带微笑,男性的魅力呼之欲出。秋离并不因为凌石年纪幼小而有所失礼,道:“这位就是施师兄所说的那位小兄弟了。施师兄曾经对我说过,石头兄弟年纪虽稚,可是本领却惊世骇俗。我早就想一开眼界,得见高贤。”

凌石却道:“秋大哥只怕是听了施大哥的夸张之语,见面不如闻名。”

武朝阳听了这二人对答,心中却感叹万千。这秋离也还罢了,自幼受掌门教诲,早就训练得心机玲珑,七窍八孔似的。一开口就撇清了本门的干系,顺带着将紫云阁给牵连进来了。“我这十几年不在门内,七宗之间勾心斗角之势倒愈演愈烈了。”武朝阳心中叹息,面上神色却丝毫不变。

凌石不待秋离答话,突然问道:“几位还带什么人一起过来的吗?”武朝阳摇了摇头,正要出言否定,心中却思忖凌石何出此言。他静下心来,却听到后面树林之中,隐隐有两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当下扬声道:“既然来了,就不要畏首畏尾了,出来见见面吧!”

他话音刚落,却听到树林中突然跃起两道身影,却互相斗在一起。只见一人身形前奔,而另一人却围着那人身形极速移动。众人之中,除武朝阳、凌石看得分明,另外几人只见两道黑影一道立于当地,另一道却忽之在左,瞻在之右,竟化为无数身影被对方困在当中。

但中间那人却以不变应万变,身影只一味向前移动,二人顿时倒也齐鼓相当。

立于当中的那人却不就是在公车上试探自己二人那个女子么?凌石见她招式气派俨然,显然是七宗之人。而那移运之人身着白衣,显然颇为自负,虽行偷窥之事,却不屑于藏头露尾,是以身着白衣。

武朝阳自然认出那女子正是正气门的风近婵。这么多年不见,她的浩然立身掌倒是精近多了,已到了正气加身,诸邪僻易的地步了。而进攻的那人显然是魔道的功夫,如此迅捷诡异,这是魔门的“幻影魔踪”吗?

易志军、孟伟初见高手过招,开始只觉得见不清楚,待后来,定下心神,借助远处校园的路灯微弱光芒,却也渐渐看得分明了。

陈乔萝于高手的气机感觉最是灵敏,只觉得那白衣人的气息诡谲多变,却也深厚粗纯。而那风近婵的气息却宏大光明,显然是名门正道的功夫。

凌石更觉得不虚此约,能见这样的高手过招,得益最大的,当属他这道理满腹,运用不足的家伙了。他见那白衣人不唯身法离奇,拳法亦是仿佛杂乱无章,却又有理可循,让人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抵挡。那女子掌护周身,以不变应万变,总是恰到好处的迎击对方。

第八章(下)

孟伟与易志军对视一眼,情知若是自己身处当场,唯有着力抢攻。若是想料敌机先,挡住对手的进击,那却是不能了。

双方斗了百招开外,那女子发了一声轻叱,双掌仿佛迟滞起来,凌石却知道她此时劲力回敛,似缓实疾。双方手掌避无可避,生生相接,发也沉闷的扑扑之声。那白衣人却是以已之虚迎敌之实,闷哼一声,已受了内伤。那女子亦不要受,心中气血翻涌,情知缠斗下去,自己虽可毙对方,可是只怕自己的内伤痊愈也得个二三年。

那白衣人趁着她略一迟疑,身形一扭,竟如飞鸟掠空,去得远了,只有声音传来:“正气门的风前辈的过人之处,玄机领教了。”风近婵见他在伤后居然如此行若无事的离开,不知用的什么秘法。但那只会加深自己的内伤,此人如此强横,不愧是魔门四公子之一。

秋离骇然道:“这玄机就是最近几年来声名大噪的四公子之一吗?果然厉害。”秋离心机深沉,深知本门中位列七宗七子的二师兄的本领,此时见了这玄机的神通,心下隐隐觉得二师兄颇有不如,可是这个念头却无论如何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风近婵顾不得上来与武朝阳叙旧,只是默默的运气调息。武朝阳也不过去打扰,只是在她周围立定,暗暗戒备,为她护法。风近婵她调息完毕,发现武朝阳的身影,知他用意,低声道:“谢谢!”

武朝阳道:“大家七宗一脉,何需道谢。”风近婵见这位天凤宗的高手鬓发黑白相杂,眼角的郁郁之意难掩,心知他还未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这些年来,也未在天凤宗中稍作停留,只是和收养的孙女隐居于此。

她想到这里,心中隐隐有些遗憾:“若是七宗之人都象眼前之人顾全大局,现在也不会弄得大家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了。”

秋离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风前辈。”风近婵点了点头,心下却对此人颇为不屑,七宗之中,就是这些人整天互相算计,弄得表面和和气气,可是私底下却势成水火。若是强敌来临,那可如何是好?

凌石见武朝阳几人过来,道:“我看算了吧!反正我们也见识了这么精彩的比试。这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好了。”

任氏姐妹却齐声道:“不行。我们还没比过。”

武朝阳看到姐妹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心中暗叹了一声。管丽影却大怒,道:“你们可别……”凌石转头突然盯了一眼管丽影,与管丽影站在一处的孟伟、易志军却看到凌石眼中精光一闪,神情说不出的威猛,管丽影心中一吓,向来对他不太尊重,此时却噤口不言。

凌石转过头来时,却已神色如常,淡然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们就过过招吧!”

任解语中、任花语二人更不客气,“喀唧”一声,齐齐拔出腰间的长剑。两支长剑化为二道电光,直击凌石胸前。管丽影虽经常与凌石比试,却没有用过兵器,眼见那剑招如此迅捷,虽对凌石信心十足,却也止不住担心。

凌石双掌化拳,手腕略弯,双拳便击在剑脊之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却将这如电光火石的合击之招给尽数挡开。场中众人一齐咦了一声,这不是最普通的大洪拳么?

风近婵与武朝阳对视一眼,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异之色。秋离却是心中骇然,本派的凤凰双节剑法居然会被如此平淡的拳法所阻。众人随着三人相斗,却亦渐渐明白了:“这不是大洪拳的拳法精妙,而是他使的方法不同。”

任花语更不气妥,身形轻轻一跃,已立于任解语的肩头。二人心意相通,任解语双膝略弯,纤腰一弓,任花语宛如飞凤一般,森森剑气已及于凌石上空。而此时任解语的长剑离手而出,仿佛活物,寒光闪闪的,随着凌石的拔打,劲力居然随时改变,绕着他腰间飞舞。凌石大叫一声:“好!”却立于当地不动,左拳护住下三路,另右手却手五指为抓,灵动万分,将任花语的在头顶的杀招尽数挡住。又说了一句:“注意了。”左拳横收,击在剑身下侧,那剑嗡的一声振鸣,竟飞扬而起,直冲空中的任花语而去。任花语见那剑势暴涨,知事不可为,纤腰一扭,已如飞燕回旋,立在当地。那道离手剑却紧随其后,插在任解语面前。二人茫然,凤凰双截剑中最具杀势的蛟腾起凤就这样被尽数挡住了。

孟伟与易志军却看得血脉贲张,原来大洪拳竟有如此用法。他左拳半招大鹏展翅,右手半招野乌归林,立于当地,尽破任氏姐妹如此杀着。二人随凌石学过这大洪拳。虽俱是凌石所授,孟伟使来威猛无俦,得其刚;易志军却平添三分凶险之气,得其厉。二人曾百思不得其解,询问凌石。凌石曾言道:“得其神,忘其形。拳法已与你们气质、真气凝而成质。也算是得其法。若能变幻其质,你们武学修为能更上一层。”

管丽影却心想:“这任家姐妹轻功好生了得,样子可真好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象俏生生的纯真少女,可是剑法却也如此了得。”

陈乔萝却觉得场中少年的动静深合于天地奇异的韵律,和谐万分,却丝毫没有以前见过的狂暴特质。他是怎么样转换气势的?若自己能参透其间的缘由,必能有所时益。

任氏姐妹静立少时,对目而视,心意相通,轻叱一声,脚踏奇异相合的步法,却执剑又逼了过来。凌石正想见识更多的精妙的剑法,当下亦不答话,见招拆招,斗在一处。他信手拈来,脚下闲庭信步,手中套路依旧是大洪拳三十六路,在那双剑织成的剑影之中,怡然自若。

秋离看下去,面如土色。他这才想起施重文对他讲的话来,果然是邪门得紧。可是却无丝毫他所叙的狂野凶暴的气机。凤凰双截剑法是本门秘传的合击之术,以凤为引,以凰为牵,奇正相生,让人陷身剑阵之中而杀机立至。而他亦觉得二女的剑法已深得本门精要,所使亦中规中举,可是就是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任氏二女初时尚有余勇,可是凌石却依旧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套拳法,翻来履去,却将二人那配合妙到巅峰的招数尽数给破了,隐隐反击之意,夹在拳招之中。二女只觉得对方仿佛一个打不倒的对手般,让自己空有满腔的斗志,如同刺在虚空这中,气势渐渐沮了。

凌石见二女面色绯红,额头见汗,但是双剑配合却丝毫不乱,足见于此剑法下过苦功夫。他双拳一收,身形缓缓退开,竟是选在了二女不及回剑追击的瞬间,开口道:“好剑法。”

任氏二女欲待追击,却听到武朝阳喝道:“行了,你们不是石头的对手。就此打住。”二女一怔,这才惊觉体内内力已然垂尽,若是苦斗下去,于身体必然有损。

风近婵深深注视着这个男孩,这人所使的功夫正大光明,可是她却隐隐觉得不妥,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这时武朝阳却想起还未向凌石引见,赶紧道:“石头,这位是正气门风近婵前辈,武学之强,在我们七宗内也是数得着的。”风近婵逊谢一番后,终是止不住心中的好奇:“石头,你的武技是随什么人学的?”其实这个问题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一时俱视线都落在凌石面上,凌石笑了笑道:“我父亲随便教了一些,后来学了些跆拳,在武术选拔赛上学了一套大洪拳。”

第九章(上)

众人一听,你父亲随便教了一些,就如此了得,那就是用心,不是天下第一了。

武朝阳见二女无碍,心中倒放下了一块石头,道:“谢谢你,总算让这二个丫头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秋离却道:“小兄弟,你的内力虽强,但是于技击体术之道并不特别精通,不如和我去见敝派掌门,必然大有所获。”他眼中的希翼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风近婵眼中露出惕然之色,这石头因为波丹集团之故,正气门想要招揽,却是一丝希望也没有。若是让如此人物进了七宗的任何一个门派,习成传承下来的武技,那必然使那一宗远高于另外六宗。

凌石却恭声道:“我限于见识阅历,若是得到贵尊长的教导,当可得增益,可是我已逝的父母希望我学好文化,远离武林中人。石头不敢有违,只好辜负您的一番好意。”风近婵听了此话,悬起的心倒放下了。可是秋离却毫不掩饰心中的失望,他彬彬有礼的与众人道了再见,于易志军面上的讥屑之意,竟浑不放在心上。

凌石静静看着风近婵一行人离开,转头对孟伟与易志军道:“这秋离是什么天凤宗的人吧!这人倒不可小视,你们记住了。”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先走吧!我有些话要对丽影说。”

管丽影看到孟伟、易志军渐渐走远,看到凌石面无表情,心中倒一时有些害怕,没想到凌石却道:“跟我来。”当下不也违逆,跟在凌石背后,向树木走去。管丽影见他闷声不响的,心下焦躁,道:“你要骂我就快骂,我还要回家休息呐。”

凌石却并不理她,一味的向前走去,来到树木深处,身形突然拔起。管丽影抬头看时,惊讶的发现凌石提着那个白衣人从树梢上下来。凌石借着月色,见他面色苍白,显然已身负重伤。

凌石不知他用什么法子,居然躲过了武朝阳他们的耳目。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却没有逃出凌石识海。玄机睁开双眼,苍白的面上闪出几丝红晕,道:“没有想到龟息功也没能瞒过你的六识。看来钱一飞的话一点儿也不假。”

凌石手中内力从他的大椎中丝丝而入,竟仿佛有灵性一般,在玄机的七经八脉之中幽幽穿行,慢慢的由冰凉转为炎阳。随着体内的热力渐涨,玄机只觉得痛苦万分,饶是他向来心志坚韧,却也不禁心下惶惑:“这人不知如何对付我?”当他觉得再敢承受不了那种炽热之时,突然先前布下的冰凉真气化为巨流,与那炎热化为妥贴的舒适。凌石放开他时,他马上站了起来,却发现的身上的内伤已然好了七层。他这一惊更甚于先前为凌石所获,须知他怕在场之人于他不利,强运秘法提升内力,如平常完好般的离开,可是伤势就是父亲亲自施为,没有半年休养,也不能尽数复原。可是这个叫石头的少年,却顷刻之间,让自己伤势好了七层。

“好了,现在你自己离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也要回家休息了。”

“谢了。”玄机倒是干脆,依然身如飞鸟,向墙外飘去。

“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管丽影看到玄机离开,赶紧道歉。

“我没有生气。只是当时阻止你说些过头的话。再说了,七宗之人都在那儿,你得罪了他们,总是不好。你看,孟伟、易志军在那儿观战,从头至委,不声不响的。这才是好的方法。”

管丽影见凌石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上前搂住他的胳膊,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易志军已被你教成了个狐狸一样的人。孟伟可是老实人,也让你给带坏了。 ”此时天气尚热,管丽影将自己饱满的胸靠在他的肩上,软绵绵的身了几乎挂在了凌石身上,只是她身量高过凌石,显得不伦不类。凌石闻到她身上的幽幽香气,再也忍不住了,手臂自然向下,从裙际下摆将手抚上了那臀瓣之上,他着力抚弄几把,管丽影就发出细细的吟哦之声,如丝拂,如箫管,诱人心魂。

“ 说别人是狐狸,其实自己就是个小狐精。”凌石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管丽影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竟身子前移,一下子用自己高耸的酥胸抵住了他的嘴巴,幽幽的混杂着微汗的淡香一下子冲进凌石的心中,让他心中微醇。管丽影已飞快的解开了上衣的纽扣,凌石正想张口抗议,却已被一片温暖柔腻塞满。

管丽影觉得自己乳峰的花蕾在凌石温暖的口中绽放,小嘴儿中情不自禁的溢出呻吟,双手不由用力的抱住了凌石头,闻到浓密头发上的气息,身子颤抖得厉害,仿佛寒风中的小草一般。而那双灵活的手越过臀瓣,至那股间之时,已是泞湿一片了,他的手正待进一步放肆之时,管丽影却突然道:“小叔叔,你要了我吧!”身子一僵,竟有许多湿热的**涌到了那股间手上。

凌石却被“小叔叔”三字突然从情欲中惊醒,他吐出那肿胀到了极点嫣红,道:“丽影,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管丽影双手无力的打着凌石的胸膛,绯红的面庞上布满了红晕,道:“那你还那样逗我?”

凌石尴尬的挠挠头,却道:“可是你先弄的我呀?你这不是倒打一耙么?”

“谁叫你……你那样瞪我的,你一瞪我,我很害怕,可是……”凌石见她面色似乎更红了,心下好奇,不禁问道:“可是什么?”管丽影垂下蛾首,双手拉拢上衣,低声道:“可是我却情动了,下面也……”

凌石心中恍然,心想难怪刚才我摸下去时,你就已那么湿了。他见此时她羞涩的样子,心中大动,可是只得强自按捺。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 秋离,你怎么看这个人?”武朝阳带着众人来到客厅之中,连忙问道。秋离打量这三室一厅的房子,心想:“派中师兄弟俱说武师伯受丧子之痛的打击,不愿再回总部。看这房子,想来过得甚是清苦。其实去者已逝,生者不必如此自苦。”他恭声道:“这个人年纪虽稚,可是心计却也不弱,武功之高,我所见到的除了师傅,还没有超过这人的。当然,这是宥于我见识浅陋,一家之言。”

武朝阳示意四人坐下,道:“师兄常说众弟子之中,以你的观察最为敏锐,也最为仔细。果然是见微知著啊!”赵正豪与秋离随着武朝阳的示意坐下,任氏姐妹却一同进屋泡好荼,送到三人手中,却并不坐下,只是立在一旁静静倾听。

武朝阳见二人面上的已少了以前的浮躁之色,多了几分沉稳,显然已受了凌石之事的教训,老怀大慰,不枉自己平时尽心教导一场。

“正豪,说说你的看法?”

赵正豪呷了一口荼,似乎仍然在回味那时的情景,过了一会儿,吞下口中的茶水,道:“他使用的拳法只是自己在体育馆全国武术选拔赛时由现场学得的一套大洪拳。然后他将这套拳法教给了孟伟,多半易志军也会,但易志军使得怎样,我没有见过。但是孟伟使出来,已深得拳法精要。并以此击败了少林高弟丁映辉。”

赵正豪又喝了一口荼,道:“丁映辉正是先一天击败了大洪拳正宗传人宁大宇,后来却败于同一拳路之下。可是石头觉得他打败宁大宇时的手段过于阴损,让孟伟学成后以之击败他,有教训之意在内。”

第九章(下)

“但是他今天使用的大洪拳,已脱离了寻常的洪掌的蕃篱,已成了他自己的一套拳法。”他说到这儿,满面都是佩服之色,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学的,但是想到若让他来使用本派的凤眼三绝,那不知是怎样一幅光景?”赵正豪说到这儿,一脸神弛之意。

秋离却道:“这人现在就有如此能力,兼之潜力惊人,若是进入哪一门派,必能光大门楣,是以我当场就出言试探,他却想也不想就推脱了。”武朝阳见他说这话时候,面上有决绝之色,知道这位师侄言下之意,就是若不能引为本派,也要想办法不让别的别宗所用。

他正要说话,秋离却道:“我出言招揽,那风近婵却面色大变,想来也起的是同一心思。但从我得到讯息看来,这个石头与波丹集团叶芷丹交好,而波丹与傅氏是死敌,正气门不会牺牲自己主要的经济来源,而吸收石头。那么,正气门肯定会对付石头的。我们却也不必心急。”

任氏姐妹在一旁听得心中大震,难怪爷爷不愿回天凤宗总部了,难道本派中的人全都如此攻于心计吗?

“我此次出来,是师傅听了紫云阁施重文的讲叙,知晓有这样一位奇异的小孩的存在,还说他师叔安道轩于此碰到赤手血魔易狂人,总是放心不下。又知道师叔在此,让我过来为给师叔请安,顺便看一看是不是那个小孩真有这样神奇。倒是不虚此行。”

武朝阳道:“师兄如此客气,倒是我的不是。我早应叫正豪到门中听掌门训示,只是一向不得其便,是以倒让他见笑了。”

武朝阳顿了顿,道:“至于那位个子最高的那位高中学生,正是易狂人的儿子。我听说易狂人在与安道轩一战后,不知所踪。却并没有携儿子一道。倒令人心存疑惑。”

秋离却知道七宗之人一日不除楚狂人,就一天不敢对易志军怎样。楚狂人昔年的威名,就是用无数高手的鲜血染就。若是伤了他的儿子,只怕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十倍以报之。秋离办事能干,他师傅大力借重于他,就经常讲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与他,当是盼他办事之时更能思虑周全,也就并不隐瞒。但这属于七宗比较隐晦的话题,当然不能明言了。

傅若华看到师傅苍白的面色时,心中一惊,道:“您与那个石头动手啦?”风近婵知道虽然体内此时已然无大损,可是面色必然很难看,当下摇了摇头,道:“不是与石头动手。”但是心中想那个男孩与任氏姐妹相斗的情景,心中叹息了一声,要是风杨有此武学修就好了。傅若华看到师傅面色又晦了几分,心中不由担忧,道:“那您这是怎么啦?”

风近婵担忧的看着这个心爱的弟子,若是她能跟在自己身旁,好好教导,定会有更大的出息,可是傅家的情况每况愈下,自己不得不让她回来独力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我这次看了这么多后起之秀,个个都是不凡。风杨虽然武功不错,可惜个性飞扬跳脱,与我正气门养气功夫大大不符。以后势必难再有大的突破,而其他弟子中除你之外,别无优秀者。”

风近婵接过傅若华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道:“紫云阁的施重文素有智计,那是人所共闻的。但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天凤宗的秋离,想来心计不在施重文之下。而那个气质独特的小姑娘,让人一见之下就知道是小镜湖的高弟了。这小女孩将来的成就只怕定会在我之上。”

傅若华见师傅绝口不提对于石头的观感,问道:“那石头这小孩呢?”

风近婵叹息了一声,道:“将来此人有什么成就,已不是我所能揣度的了。但是他小小年纪,就显出如此成就,如此潜力,有没有机会能顺利地成为一代宗师,就值得商榷了。”

傅若华听到师傅隐隐现出杀机,虽然是对付敌人,可是心中却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惧意。

“七宗杰出七弟子号称新一代种子选手,可是潜力与石头比起来,不是一筹二筹的问题,而是相差甚远。不用说与这人比了,就是比起玄机,却也难以胜过啊!”

风近婵嗓中不由涩然,道:“与我动手的,就是魔道四公子中的玄机了。他虽然负伤了,尚能审时度势,翩然离去。其中的见识与决断,那也是少有了。加之上一代老魔头如易狂人之流的露面,看来魔宗也是不再遵守约定,打算东山再起了。”

她言语及此,道:“天凤宗已当众露出了招览石头之意,那小镜湖的小姑娘虽然看似中立,可是我想她一定是若有若无与石头接触,显然也是希望观察与拉拢于他。我得赶紧回去向大哥和长老们报告此事,尽快决断此事。”

易志军看到孟伟低头默不作声走着,倒不象平素为人,问道:“怎么啦?什么事不高兴?”孟伟突然看着易志军,道:“不知怎么,我很喜欢管丽影!”易志军冷不丁听他说出这样一句,倒吓了一跳,道:“你说什么?”这下孟伟却不说话了,易志军现在与胡雪薇在一起相处久了,于男女相恋时的种种情态也有所了解,于是问道:“那你是不是非她莫娶,情深一往?”孟伟道:“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见了她的样子忍不住心跳,想和她进一步发展。”

易志军打了他的后脑一记,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管丽影瞧石头的样子,除了你这样的阿憨,瞎子也瞧出来了,她喜欢石头。”

“可是我听她叫石头叫小叔叔,那怎么可能?”

易志军见他丧气模样,倒狠不下心来再打击他,道:“你也见到了,石头一向与那位曾阿姨姐弟相称的,可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绝无亲戚关系的。可能只是曾阿姨叫管丽影尊敬石头这个人而已。再说了,你看他们在一起关系很好。可是却显得很神秘,只有你只注意这几个阿姨美丽得不象人,从来没有仔细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与石头住在一起的这几个女人,关系融洽,直如亲姐妹一般。可是她们的背景却并不一致:曾阿姨三人是在本市打工的,最后才进入了波丹集团;乌小姐是香港人;叶小姐那更是本市的大富豪。再加上石头是个孤儿,不是显得尤为特异吗?”

孟伟与易志军二人对视一会儿,二人却也合计不出几人的关系。孟伟突然道:“我知道了?”易志军一奇,道:“你这呆脑瓜倒想出了什么?”孟伟得意一笑,道:“他们是同居关系。”易志军一呆:“同居关系?”

“当然了,他们一起住在一座大院落里,不是‘同居关系’是什么。”

易志军哑然失笑。

凌石与管丽影回到家中时,却意外的看到任媚亦在家中等候。任媚看到徒儿满面春光的样子,虽只年仅十六,却已有让人惊艳的感觉。虽不若屋中众女成熟,却自有种青涩中含有诱惑的气韵。每当看到管丽影如此神态,任媚总是有涌起同样的遗憾:“若是早几年碰到这个孩子就好了。”

第十章(上)

凌石看到厅中众女争奇斗姘,仿如百花绽放一般,心中正赞赏不已。这时曾静萍道:“媚姐和石头有正事要谈吧!”她此言一出,另几女都借故走开了。凌石看到任媚赞赏的看着曾静萍,显然是为她善解人意之故。

任媚神色一正,道:“你现在已见到了七宗中的三派,有什么感想?”凌石将最近看到的这三派中的人仔细回想了一遍,道:“七宗之中,人材济济。施重文、傅若华、还有今晚见到的秋离,无一不是心计过人之辈。那任氏姐妹、陈乔萝的武学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而长辈中的武朝阳、风近婵那修为更是强孟伟、易志军等人多多。对了,还有一个玄机的后辈却已能与风近婵抗衡。”

“风近婵?”任媚听了不禁大出意外,“看来七宗对你渐渐已加强了注意。风近婵是当今正气门主风近尘的妹妹,据说身手很是了得。”

“而玄机却是二三年间新近倔起魔门后起之秀。传说魔门四公子与七宗的七位种子选手有得一拼,看来不假。”

凌石将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就连救玄机一事也没有隐瞒。当然与管丽影亲热一段却隐去不提了。

任媚赞道:“这件事情做得最漂亮。无论以后如何,玄机为人怎样,他总是欠你一个人情。”

李耀久现在渐渐的放下心来了。他透过自己在纪委的通道,了解了何学道的案子的大部分供词,总算是他明白自己的前途已是尽毁,留几分情面,没有交待与李耀久那些秘密交易,以便日后相见。而那个凶悍的公安局长婆娘所说的赤手血魔也没有出现,悬起的心也放下了。放下之后,却心痛起雇用的四五个身手高强的保镖的费用了。“那可是整整三十万。”他寻思如何找回这笔钱来。对于那些送礼而来的小打小闹,他一向是看不红的,当下就会义正严辞的推掉。李耀久想起以往的收入,不禁有些怀念起何学道来。何学道这人就象自己一样,于弄钱之道很有门路,这人一垮,现在看来也没有牵连自己多少,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两个经济来源就去了一个。另一个傅氏集团,虽说没有彻底和自己断掉联系,可是渐渐的亦来源亦稀少了。

这薛绰君真是自己的灾星啊!她自己清正廉洁,将最大的黑大老大白额虎打到了上海,断了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虽说高威上供不足,可是总比没有强啊!他不由抱怨这薛绰君,没有必要将整个黑道弄得光剩一些小鱼小虾,还日日惶恐不安。

但是在全市部门测评中,公安部门却由以往的倒数几名一越而为前五名。这也让他这分管领导面上也虚增了几分闪耀的光芒。

“ 爸爸,我回来了。”李耀久听到儿子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曾经帅气的面庞上那道狰狞的伤痕。虽说自己请了最好的整容医生,可是儿子却天生的疤痕皮肤,让那高价请来的医生束手无策,弄成了现在这个怪样子。这都怪那个死小子,不但让儿子留了案底,现在还在缓刑中,现在也还没有到刑期,而且耽误了他的学习,不得不多读一年。

儿子怪模怪样的伤痕外加身上阴郁的气质,让屋子中的气氛怪怪的。这也难怪老婆骂自己不是个男人,连儿子的仇也报不了。李耀久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由痛恨起自己来了。

李英龙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今天齐贵勇一点小事不如已意,李英龙当众就对他破口大骂,弄得这从小玩大的好朋友差点翻脸。他现在也明白了那个叫石头的家伙的厉害了,学校里的同学都在传说孟伟变得这么厉害,顺利得到冠军,就是石头这小家伙的传授。若说石头会功夫,那上次咬伤自己的事情就是他存心故意的了。

这个念头让李英龙心下发冷:这人心计如此险恶。这也是他复读以来,虽然齐贵能一直叫嚣着要和他一起找石头复仇,而自己不敢答应的理由。若说以前他是骄傲,现在他却感到了自卑。石头这个小孩在不经不觉中,将自己玩于指掌之间。还有让他没有采取行动的一个原因,那就是石头咬伤自己之后面带微笑的表情。那嘴角鲜血流动,面容微笑着看着自己,已不知多少次让自己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漓淋。

“现在学习还跟得上班里的同学吗?”李耀久问了一句,李英龙随口嗯了一句,道:“我回屋温书了。”李耀久叹了口气,受伤后儿子一反以往的开朗活泼,变得性格忧郁古怪,厌恶应酬。他以前可是最爱到处结交朋友了。

孟伟并没有再到凌石这儿讨教功夫上的事儿,那天晚上凌石所表现出来的技巧就够他这一段时间消化了。这几天以来,易志军也没有过来,连学校也没有过去,这让他有些担心,跑到他家中去看时,却也只有胡雪薇与她妈妈在家,说是易志军接到了一个电话,已到了上海。孟伟知道他随着那个叫高威的大哥做事,现在高威去了上海,可能有事情须要他帮忙,也就没有追问了。而学校因为他已进高三,学习也不是很好,因此他随便缺课也无人问津。

而这一段时间以来,任氏姐妹见了凌石,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他一向视任氏姐妹为好朋友,这时也算松了一口气。相反的却是杨凤桐,见了凌石总是横眉冷对,象是什么仇人似的。凌石也神情淡然,不以为意。

薛绰君最近却闲得有些发慌,经过近半年的整治,hj市的治安已形成了良性循环:部门人员精简,警务人员业务学习火热,各种刑事案件少得可怜,让分管刑侦的邢伯南亦觉得生平从未如此清闲。

薛绰君这一闲,就天天希望与凌石见面,这让凌石叫苦不迭。本来九点下自习,以为可以回家与几女亲热,可是薛绰君却硬拉着他谈个不休,似乎要将以前沉默寡言而少讲的话要补回来一般。凌石神情稍有急躁,她就瞪着眼睛,狠狠拧他可爱的脸蛋。

凌石摸着自己被拧疼的脸,苦笑着道:“大姐,你天天这样拉着我闲聊,我可没有时间呀!一者要时间学习,二者家中还那么多女人等着我。”对于凌石抱怨的话,薛绰君嗤之以鼻,道:“她们有女朋友重要吗?”薛绰君说这话时,凌石就庆幸薛绰君没有经常与几女照面,若是经常见面,以她的精明定能从几女神态言语中窥出些许端睨来。

陈乔萝注视着场中任解语用平常的一套五行剑法,与孟伟进行喂招,她心中倒有几分惊奇:“任解语的起承转合之际竟用上了比试那天石头的方法。”她那天看了凌石的表现,因她修习小镜湖定心正意诀,于凌石的表现最有心得,用之于自己精研多年的彩翼回雁剑法,竟觉得大有所获。

此时见孟伟那套大洪拳使得力大招沉,虽不如凌石那般如羚羊挂角,却也是自有风格,迅猛威烈。

这孟伟性情朴实,拳路之间平实以极,但是却杀机隐约,给人以很大的压力。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人,陈乔萝觉得有些面熟,却说不出名来。那人见了孟伟正用大洪拳与别人对练,眼睛一亮,不自觉就移步过来。陈乔萝心中一动,道:“这不是那天选拔赛时败在丁映辉手下的宁大宇吗?他来干什么?”

第十章(下)

宁大宇见场子边缘立着一位说不出来气韵的女子,虽然衣着普通,可是却透着令人心畏的灵气,反而那精致艳丽的面容倒让人忽视了。而场中与孟伟对练的那个女子不正是在体育馆内为孟伟加油的孪生姐妹中的一位吗?

任解语只觉得对方进击攻防,力量反倒越来越大,偶尔拳剑相接,自己手腕处隐隐作酸,知道自己体能已到极限,一招递完,不待对方反击,却退了开来。任花语看到姐姐粉面绯红,津汗淫淫,道:“孟伟,你就知道以力欺人。”孟伟嘿嘿傻笑,道:“我又没有石头那般以巧驭繁的本事,唯用以力压人了。”这时转头看到了一脸倾慕神色的宁大宇,道:“你来啦!”

宁大宇道:“听说你马上要到北京参赛了,我可得先来向你学习学习,就不请自来了。不若我来与你过两招,请你指点一下吧!”

孟伟道:“什么指点,我可讲不好。不过,我们对练一下,你自已好生体会。石头每次指点我时候,可揍得我半死。”宁大宇看他提起一个叫石头的人,似乎他的功夫就是这个叫石头的人的所授。当下道:“不知是哪位前辈,相烦引见,也能得到教诲。”

这时一旁的杨凤桐却插言道:“什么前辈!石头不过是个比你还小的小孩罢了。仗着会几手拳脚,骄傲得不得了。”宁大宇见她出言刻薄,虽然貌美如花,心下对她却也不喜。孟伟见杨凤桐如此编排石头,想来余怒未消,道:“石头现在忙于备考,没有时间。不如我们来拆几招,共同研究。”

宁大宇对众人略略点头示意,摆开起手势,二人开始过招。

陈乔萝看着宁大宇熟极而流的套路,知道凌石就是观看宁大宇的招势而精通大洪拳的,当下亦仔细观察,与凌石使出时的情景对照,细思二者之间的不同,这才发现凌石所改之处,有时顺礼成章,有时奇思妙想,有时却是大违拳礼,匪夷所思。

赵正豪走了进来,见到二人正闹得热火朝天,心中亦有一观之意,也不打断二人的拆解,也是静静观看,抚颌点头,赞叹不已。

叶芷丹只觉得体内的情欲已如海潮般的涌起。石头的手指就如同魔力一般,总是能恰如其分的落在她最易动情之处。她扭动着紧绷的纤腰,追逐着心中的渴望,可是凌石却仿佛故意折磨她一般,不让她轻易得逞。叶芷丹健美的身体上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小嘴中不停的**,可是凌石依然逗弄着她,并不急于和她合为一体。

这时突然厅中的电话铃响了。凌石道:“电话响了。”叶芷丹暴躁的道:“别……别管它。”凌石见她急得狠了,有力的进入到了她的密处,叶芷丹尖叫一声,发泄着身体的快乐。

可是电话铃却响个不停,凌石知道肯定事情紧急,当下想放开怀中的女人,可是叶芷丹却仿佛八爪鱼一般牢牢的吸附在身上。凌石看了一眼躺在周围熟睡如泥的四女,暗恨自己为何下此狠手,此时却无一人有力起身去接电话。

“丽影知道此时找人,肯定不是找她,定不会起来的。可是若是事情不重要,对方也不会在十二点钟时分打电话过来。”凌石心念及此,对不停喘息的叶芷丹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接电话。”

叶芷丹明知不妥,可是她委实不愿放弃此中的快乐。凌石立起身子,叶芷丹的双腿顺势就盘在他的腰际。凌石心中一动,拿起曾静萍的浴袍,披在二人身上。以他此时的神通能为,抱住叶芷丹就象不托一物一样。只是他一行动,于怀中美妇的刺激就更是厉害。叶芷丹咬紧牙关,尽力不出声,可是如何忍得住,于是凌石听到沉闷的唔唔呀呀之声,却更是诱人。

凌石在黑暗中抓起电话,叶芷丹将小嘴重重的压在凌石肩头,尽力不发出声音来。

“是那一位?”

“石头,我是高威,我在上海,与青帮因为劳工问题起了纠纷,我叫了易志军过来帮忙。但易志军被人打伤了。”

“什么?他的伤严不严重?”

“他正在一处安全之地自行疗伤。但是事情怎么办呢?***,老子收了一辈子保护费,现在居然有人来收我的保护费了。现在这帮人隔三岔五的来找麻烦,工程进度落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你叫易志军好好养伤。马上会有人过去处理这事的。”

凌石电话一挂上,叶芷丹浑身一僵,接着颤抖起来。凌石觉得柔滑的如同丝绸一般感觉抚慰着自己的龙身,知道叶芷丹正处在最高峰上,于是他接连又将她抛向更高峰,叶芷丹终于压抑不住,尖叫起来。凌石一听不妙,身形在黑暗中如鬼如魅般的飘进室内。不过,管丽影肯定是被吵醒了的。

叶芷丹软成一团,只想沉沉睡去,可是凌石此时却不让她休息,将她吵醒,道:“刚才高威打电话过来,上海那边的工程出了问题。听说是青帮人的在那边要收保护费,还把易志军也给打伤了,你说怎么办?”

叶芷丹一惊,顾不得疲累欲死,道:“那我们怎么办?”凌石道:“这件事情可能要我或是媚姐亲自到上海一趟才能解决。”

凌石披上浴袍,重新回到电话机旁,拔通了任媚的电话。任媚睡意朦胧的道:“谁啊?有什么事吗?”凌石听她又软又糯的声音,想起她的媚态,心中一动,随即暗骂了自己一句,马上道:“媚姐,我是石头。高威打电话来说,上海的公司出了问题,连易志军也被打伤了。我想过去一趟。”

任媚沉吟半晌,道:“这事本来你来处理也合适,但你才刚开学,耽误学业不好。这样吧,你和叶小姐说一声,我明天就和竺樱搭早机赶过去。其余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任媚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一下子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高威,招呼了竺樱一下,向高威走去。高威带着一幅最新流行的太阳眼镜,虽然身上黑道的气息淡了不少,可是野气还是极浓。十足一个暴发户的模样。他的这个样子,哪有过去白额大虫的威风,任媚不由笑了。他也看到了任媚,心中亦惊讶于任媚的变化。如果说过去的任媚是艳光逼人,可是现在变得收敛,但是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说不出的韵味。以至于高威忽略了一旁神态温柔,同样有着明艳动人容颜的竺樱。

高威连忙取下眼镜,走了过来,他身材魁梧,加之脸上膘悍野气,众人纷纷走避。高威与任媚分开也就几月,以往还能在她面前自自然然说话,可是现在发现自己居然象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想要说什么,却期期艾艾的讲不出什么来。

任媚轻轻一笑,道:“别着急,我们先上车,在车上慢慢的聊。你先带我们到易志军疗伤所在。”

波丹集团做好的上海发展计划,是以房地产为契机,然后慢慢的向其它行业辐射。第一个计划的执行经理是高威,他出面拍得浦东开发区的一个地皮,进行初期建设。

现在一切手续就续,可是工地的第一幛大楼刚打好地基,却有一帮人上来讨要保护费。高威心中自是有气:“老子从前就是干这个的,你们倒好算计,收到我头上来了。”他先将这些应付过去,马上就将易志军招集过来,准备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第一章(上)

任媚静静听着高威的讲完,道:“对方什么来头?”高威面上倒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只知道是青帮的人。对方的来历倒不是很清楚。不过,看样子对方也付了伤。所以今天我们工地开工,他们也没有轻举妄动。”

任媚曾经与易志军打过几个照面,于他的能力是很清楚的,心知能打伤易志军的人倒不是庸手。

易志军走出屋子,伸了大大的懒腰,虽然心口隐隐作痛,可是已经没有大碍了。院子地处偏僻,可是景色却还不错。易志军忆起昨夜的苦战,心中犹有余悸。这是他进入这个圈子里来,最为惊险的一次搏杀。但余悸一过,心中的刺激感却有增无减。

那人的功夫好生邪门,掌力灼炙,仿佛直透人体。若不是最后关头境入从前出现过一次的先天之境,自己的一条小命昨天就坏在了对方手中。他深吸一口气,仔细观看那苍黛远山,仿佛眼中一明,种种自然生机,映照识海。他心中一喜,看来这次伤好后,功夫终于可以突破以前的瓶颈,进入一个新的天地。

他心中一动,觉得有汽车由远及近,顿时聚起精神,作好最坏的打算。但他马上放下心来,过来的正是高威的马自达。高威先从车上下来,却从后座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面目有些熟悉,却让人惊艳的女人。另一个女子却是神色温柔,面容柔美。易志军见过这女子一二面,但终是不太熟悉:“这不是石头口中的媚姐吗?她怎么来了。”

任媚见易志军立于院子中,却仿佛有种溶于这院子之感,知道他的修为上了一层,笑道:“你总算是因祸得福,倒悟通了这关键的一步。”易志军悚然而惊,这任媚好生了得,甫一见面,就知道自己的底细。看来与石头在一起的都不是平常人啊!

易志军只见到一个笑靥如花的面容,却看不出任媚的高低,而后面跟来的那个女子虽然神色温柔,但是目中湛然有神,修为显然不低。任媚称赞道:“不愧是易狂人的儿子,你的进步之速真是让人惊讶!”

“你认识我的父亲?”易志军神情一呆。

“是的,我认识你的父亲。只是你的父亲威名正盛之时,哪会留心这样的小人物。想当年,……你的父亲挑战教主时的神勇,我至今没有忘怀。”

易志军神情更是疑惑不解:“教主?什么教主?”

任媚笑而不答:“原来你对于你父亲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可能你父亲有另外的考虑,那就不用我来多嘴多舌了。”易志军一急,他真的是急于知道自己的父亲的往事。父亲过去真实的面目,迎战安道轩的神采,还有母亲幸福的表情,种种疑窦,更是急于知道。

“任阿姨,你就给我讲讲爸爸的事情吧?”

“对了,对方打伤你用的什么功夫?”任媚避而不答,却反问了一个问题。

易志军道:“我不知道。但那人掌法很是奇特,充满了灼烈之感,不以招势取胜,纯以内力取胜。我就是敌不过他的内力,被对方在胸前印了一掌。”他边说边拉开自己的方格衬衫,只见胸上印着一个淡淡的金黄色的掌印,虽然已对易志军无害,却依旧充满了慑人心神的作用。

任媚仔细观看,却听到易志军道:“本来是很浓的金黄色,但是我运功疗伤从昨夜至现在,已淡些了。”

“你的内力很了不起啊!大概易狂人的乾坤大真力你已得真传。小小年纪,将乾坤大真力练到如此程度,我想你父亲你这个年纪也没样的成就哩!要是你的内力稍弱了点儿,估计也不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了。”

她突然伸指一点,正中易志军“檀中”穴,易志军不及提防,心中一惊,却觉得一股阴柔内力与自己炽热真力慢慢的熔和,他只觉得身体中的不适感正一点一点消失。任媚停上输送内力时,易志军从疗伤中清醒过来,却见胸膛上的掌印已消失了,只是那块皮肤周围略黄。

高威心想:“原来任媚与石头一样,也是个武术高手,幸亏以前没有跟她对着干。”

任媚转头对高威道:“高大哥,劳烦你和竺樱到青帮送一个帖子,就说幻情派的任媚将于今夜拜会。”

易志军看到高威与竺樱开车远走,又急忙问道:“任阿姨,你就告诉我父亲的事吗?”

任媚笑道:“告诉你什么?你的父亲号称赤手血魔,一生虽属铁血门,可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快意恩仇。只是不及当立本宗教主,携幻情派的一名女子飘然而去,其后下落不明。我所知道的赤手血魔,那是正道七宗那帮人轻易不敢招惹的人。当时我年纪尚幼,也只是听过你父亲的威名,在远远一角看过一眼,并不真的了解。你的成就,在我看来,丝毫不弱于当时的易狂人。”

易志军心中不由涌起骄傲之感:“原来我的父亲如此了得。”

任媚后来却说了一句话,让易志军心中一惊:“打伤你的功夫,是本门秘传绝技之一-赤阳神功。”

路嗣碑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安,将摆在桌上的明亮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长长的吁了口气,心中郁闷稍解。这时门外的秘书小姐道:“路先生,冼先生从室内出来了。”

路嗣碑立即从房内出来,迎了去去,见那年约四旬的冼先生面有倦容,双眼中隐有疲意,只是那双黑得乌亮的眼珠中了无生机,仿佛昨夜为那个普祥昕疗伤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尽管路嗣碑多次见过这冼行之,可是心中畏惧感却没有消退半分丝毫。因为正是此人,在五年前赤手将原来青帮老大撕成了两半。

“ 是什么人打伤祥昕的?”冼先生的面上显出一股肃杀之意,路嗣碑只觉得头皮发麻,道:“是现在刚来上海的一家建筑公司,分属于hj市的波丹集团。现在的执行经理是高威。原来是hj市赫赫有名的白额虎。他们大概是想在上海发展,可是手也伸得太长了。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白额虎?一个小小地方的黑帮老大居然有这些身手的手下?路老大,你是不是这些年来日子过得太过舒坦了,脑袋都生锈了。”

路嗣碑见一旁的秘书面上虽然什么表情,可是眼中笑意却不能掩饰得住,一时面上通红,可是就是再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和面前这个人较真。

“不过,你放心,他打伤了祥昕,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冼行之的话让路嗣碑有些替那人难过。若是落在此人手中,那倒真是生不如死了。这时门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声音:“师叔不必如此。我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再说,这人不正也我修为上的一块磨砾石吗?”秘书看到一张帅气的面孔从门内出来,虽然面色有些苍白,可是丝毫也不减那张脸上洋溢的朝气。冼行之看到这个师侄,冷冷的面上竟有了一些笑意,道:“看来这些年盛传四公子之说,你们是年青一辈中佼佼者,果然有自己的过人一处。”

“所以我才需要每一个合适的对手,提升我的能力。我要成为四公子中最棒的。”

冼行之正要出声,这时前门的接待小弟走了过来,径直对路嗣碑道:“路大哥,前面来了二个人,自称叫高威,送来这个帖子。”路嗣碑接守帖子,问道:“来人的在哪儿?”那小弟道:“在厅中。”

第一章(下)

路嗣碑粗粗看过贴子,随手递给冼行之。冼行之接过,却见上面只书“任媚拜上。”他正要合上拜帖,却见拜帖下角写着“幻情”二个小字,他心中一惊,道:“带我去见来的人!”

路嗣碑和冼行之打交道机会不多,但是却也没有见过冼行之面有惊容的情况,当先和冼行之来到厅中。却见那高威正端坐在客座上,另一面亦坐着一个容颜极为秀美的女子。

冼行之一眼就看出那个高威虽然身形魁梧利索,但在行家眼中却不值一晒,反而是那个秀气得惊人的女子却气韵不凡。他提步向前,一股气势就直压向竺樱,他以为这人就是那个自称幻情源的“任媚”了。竺樱身为忍者,于潜在危机最是敏感,她的瞳孔一缩,气质从一个温婉的女子一下子竟变为冷厉。高威在一旁看得吓了一跳,敢情这气质娴雅的女子竟也是个厉害角色。他还一直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为任媚处理日常事务的寻常工作人员哩!

普祥昕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女人在师叔向前之时,竟由温柔一变为冷厉,仿佛身外的刺激让她化为了一头雌豹。

竺樱只觉得压力扑面而来,心想:“原只以为支那只有正道七宗的人最为厉害。谁知先碰到一个小孩,为其所制。现在见到这些人其名不显,却如此本领。”但她心理上虽为任媚攻破,种下驯服的种子。但是心灵的修为却有所提高。

她玄功运起,忽然笑了笑,样子变得无比可爱,冼行之看得一怔,发出的气机就没有后续之力,竟让面前这女子化解了攻势。“但这不象幻情派的功夫啊!”冼行之心中思忖,嘴中却道:“你就是任媚?你是幻情派的人?”

竺樱听到对方发话,所有的压力蓦的消失,知道对方的修为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当下道:“我叫竺樱,只是媚姐身旁的秘书而已。”她的声音中含有奇异的韵味,悦耳动听。冼行之心下戒备,据说幻情派的功夫就是让人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儿。

“媚姐认为我们二家的事情最好坐下来谈谈为好。不要伤了和气。”冼行之知道对方既然摆明了幻情派的身份,自然是明白了青帮的底细,而且如此有恃无恐,只怕现在的事情不好弄了,但是怎样也要与对方见上一面的。

“那好吧!那就麻烦二位转告任小姐一声,就说赤翼冼行之将于今晚九时与她在波丹的建筑工地上一晤。”

高威与竺樱很有礼貌的道了再见离去。

冼行之看到普祥昕兀自望着那个漂亮小妞的背景出神,摇了摇头,如此好色而慕艾的年纪,在自己身上是不会有了。“祥昕,你有什么看法?”

“ 这个女人的功夫好怪异。与您短短相接一刹那,神态变幻万状,这是幻情派的功夫么?”冼行之正色道:“这人使的不是中原的功夫。倒有些日本国的味道。正宗的幻情派的功夫是不会如此现于颜容之中的。幻情派的惑情大法,功到深处,能不知不觉的控制人的情绪。那才真叫厉害。昕儿,你的修为尚未到心坚如磐石的地步,若是碰上了此派高手,你还是避之则吉。”

任媚站在高处,上海的夜景真是很美。天上是浩繁的星空,地上却是闪闪的灯光,一时之间,她沉浸在美丽的景色之中。

易志军却兴奋于自身瓶颈的突破,而自己身上的内伤仿佛已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不知我现在与孟伟比起来,胜过他多少。”想起孟伟憨厚的面容,易志军嘴角扬起微笑来。而凌石,虽然现在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就是自己的目标,武道上现在的追求,就是超越他。但是这种豪气过后,却也让易志军有几分沮丧。凌石这个人现在的境界仿佛不可企及。

远处响起汽车的鸣笛声,任媚知道对方已至,从这美景中醒来,而远处的高威与竺樱也慢慢的过来。

冼行之看到任媚的面庞时,心中就相信了对方果然是幻情派的弟子。易志军三人看到任媚的神态在冼行之行来之时,仿佛随着对方每一步的前移,任媚的容颜就发生一次蜕变,然后那处美丽变得让人不敢仰视。高威低下头,心中明白会何以在任媚经营白玫瑰俱乐部时有那些官场中的人为她作后盾了。因为在这种美到圣洁的气氛之下,是任何人都要打心里升起保护之意的。

冼行之将身上的内力提到极点,因为之前与普祥昕疗伤,虽经过一日休养,但是依然有所损耗。他侧目看自己右边的师侄,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已牢牢的盯在对方的面上,舍不得有片刻将目光从眼前这个人身上移开。而左侧的路嗣碑,却已失魂落魄一般。

冼行之运起全身功力,面上赤红之色闪,从喉中发了一声大喝,场中众人头中嗡的一震,从失神中醒来。而冼行之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知道已受轻伤。

任媚神色一正,道:“想来您就是赤翼的冼先生了,果然是见面胜似闻名。”冼行之只觉得心中升起几分得意,但随即想到对方的无上玄功已发动了。他心中竟略略有烦躁之感,心中大呼厉害。但他向来是狂傲护短惯了的,虽知对方不好惹,心中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好了,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你是幻情派的看来没错。可是我听说护法之战时,幻情派已烟消云散了,你现在亮出幻情派的名号,莫非有意复出?”

任媚怒道:“谁说幻情派没人了?就是只剩下我一人,我也不会象某些门派那样,置教主之仇于不顾,苟且偷生。”

“哼,你们到现在还尊他为教主。当年他不愿带领我们灭了七宗,还想与他们谈和,结果中了人家的诡计,怪得谁了。你们幻情派见事不明,以至于人物凋弊。”

任媚面上怒意大增,但却更见说不出的魅力,道:“当年教主身体抱恙,明白我们不是对方敌手,才想出此下策。若是你们有压倒七宗的实力,为何这十几年来,隐忍不发,不敢与七宗叫板?”

冼行之面色微红,此次却不是因为运用赤阳神功之故,当下道:“这些陈年旧事,说之何益。看故昔年情份,波丹只要不插手黑道之事,我们可以让你们在上海发展。但是有一个条件。”

任媚笑道:“什么条件?你该不是让我来交青帮的保护费吧?”

冼行之道:“那是不敢。但是我却要打伤我师侄的这个小子跟我回总坛。”

四人一怔,原来对方也负了伤。

任媚嘻嘻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可是就算是我让他跟你走,你也未必有能力供下他这一蹲大菩萨。你知道他是谁么?”

冼行之傲然道:“我管他是什么人。他打伤了我师侄,我就要将他捉回去向师兄交待。难不成他是教主那生死未知的儿子吗?”他话音未落,任媚突然发了一声厉啸,身体仿佛化为一只鬼魅,竟不再施展惑情大法,只是百花拳不顾生死的与对方硬撼。

冼行之心想你要与我硬拼,老子是求之不得。他的赤阳神功威力最是强悍,当下与任媚对拼起来。普祥昕与易志军看得目瞪口呆,任媚突然变得如此泼妇一般,本来优美耐看的百花拳此时让她使得生硬无比,就如同一个美貌佳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红粉骷髅。

第二章(上)

但是硬拼总是不是她之所长,时间一久,身形不住后退。易志军看到她的嘴角益出鲜血,可是仍然悍不畏死的猛打猛冲。冼行之心中茫然,不解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古怪。

易志军正要上前帮忙,却突然听到墙外有人道:“住手。”这一声只震得几人一阵头晕。但是任媚却依然势如疯猛,根本不顾自己死活。

那人如同一只大鸟飞起,普祥昕与易志军以为对方不利于场中二人,双双跃起,直扑那人。那人道:“你们就是圣教的后起之秀吗?”普祥昕和易志军只觉得身子被大力阻住,身子一乱,仿佛不知身在何处,待定下神来,却骇然发现自己就在原地。

那人身形仿佛丝毫未受阻,径直扑入场中。任媚只觉得一只大手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一股柔和的内力冲入体内,心口顿时不那么难受了。那人随手一带,任媚飞起,身子落在几丈开外,那里不知何时已立了一人,接过任媚,口中道:“你何苦如此自虐?一点也不怜惜自己。”任媚听到那人熟悉的声音,只觉得悲从中来,不由放声大哭。

易志军与竺樱大惊,见任媚落入一个手中,仿佛是个女子,却说着什么。正要上前解救,却听到任媚带着哭声道:“你们别急,他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别说话,我先为你疗伤好了。”此时易志军与竺樱这发现那人似乎是个蒙面女子。

冼行之只觉得被一股力量生生迫退,他心中一惊,心道:“对方好强的内力。”

但对方却并没有进一步动手,而是退后了一步,此时他们才发现这个人也是黑纱蒙面。那蒙面人道:“冼行之,不要打了。你伤了任媚,已是大罪。难道你真想在魔尊面前受三刀六剁之刑吗?”此时他的语音威严,仿佛睨视天下的气势,让冼行之一时也觉不出对方直呼自己姓名的无礼。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是任媚是什么人,易志军是什么人。你知道易志军是什么人吗?”

冼行之摇了摇头,随即为自己的顺从而对自己心生不满。

“ 他是易狂人的儿子。难道你想赤翼堂日夜不得安宁吗?路哲虽然不怕易狂人,但是麻烦是少不了的。再说,他们年轻一辈在一起切蹉切蹉,不也是很正常的吗?”那蒙面人说着,道:“教主生前,最恨教内互为仇雠,一心弥六脉之异。可惜未能得偿所愿。你们也不太过违逆教主心意。”

冼行之想起易狂人,心中倒有几分庆幸,若是伤了他的儿子,这人只怕比他冼行之还要难缠。

那人继续道:“我知道赤翼堂豹隐沪上,已控制了上海的地下势力。但是我希望波丹集团的发展在此地不受你们的阻挠。”

普祥昕听那人话语渐渐无礼,心中恚怒暗生,道:“要是我们不让呢?”

那人眼神中精光暴涨,道:“你是路哲的弟子吗?若是路哲不答允,那我就烧了他的赤翼堂。”

普祥昕正要发作,却被冼行之一把揣住。

“你将这封信交给路哲,他会明白我是谁了。若是他不答应我的请求,你们以后再来找高威的麻烦好了。那样我就直接去找他的。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普祥昕将事情的经过向面前的师尊说了一遍,路哲一言不发的听着,面无表情。普祥昕看不出师尊的喜怒哀乐来。路哲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委顿的冼行之,道:“你们太鲁莽了。那人递上幻情派的帖子之时,这件事情就应报与我知道。”

“可是青帮的事务一向是由我处理的。”路哲看了看这个师弟,这个师弟实在不是个管理俗务的人才。而他这个弟子武学悟性不错,可是脑子也不太行。他心中暗叹了一声,面上却无丝毫表情,接过普祥昕双手捧过来的信。

他依旧目无表情的看完了信,然后揉成一团,放到桌上烟灰缸上时,那信已化为一团焚烬了。然后站起了身,道:“你们这次运气不错,还能活着回来。看来那人性子已经变了许多。换作以前,大概我只能替你们收尸了。”

二人知道路哲向来不虚言,只觉得背上冷嗖嗖的。

“波丹集团的事情就此打住,不但不能难为他们,若是他们需要帮忙,就帮上一把。”

路哲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起身进了内堂。

任媚从地站起时,面色已无大碍,对那蒙面女子道:“谢谢你们。”那女子笑了一声道:“谢我们干什么?快十几年不见了,怎么这么生份了。倒是我们还得谢谢你才是真的。”

那女子神色一怔:“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看就是将来他明白事情的经过,必然不会见责的。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

任媚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苦笑道:“是我自己福薄,不能以清白之躯奉他。但我却从立下誓言之日起,就是他的女人了。”

另一蒙面人却走向易志军与高威二人,他仔细观看了二人一番,对高威道:“你已过而立之年,已经不能再重新练气了了。我这里有一本外门功夫,你自己去揣摩。能有多少收获,那是你自己的造化了。”他从怀中掏了一本书来,递到高威手中。

高威见了他的身手,知对方送给自己的肯定不是凡物,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你就是易狂人的儿子了。想当年,赤手血魔的英姿让人厉厉在目。你现在的成就,想来他也挺自豪的。一点也不弱于现在圣宗的四公子什么的。你自己要好好努力呀。功在平素,悟在诗外。”易志军听到对方的语气,竟恍乎有些熟悉之感。

三人看着那二人渐渐远去,任媚突然道:“青帮的事情想来对方再也不会阻拦波丹的发展。这件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你们三人不要向石头提起这件事情。”

可是高威心中未免惴惴,道:“我看路嗣碑他们吃了大亏,他是此地青帮龙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时可就误了公司的大事了。”

任媚道:“只要摆平了赤翼堂,谅他一个小小的黑道龙头,必不敢兴风作浪。但是现在有这人出头,赤翼堂堂主想来也不敢为难你们的。难道他真想让人一把火烧了他的总堂吗?没事的。”

易志军随任媚与竺樱二人回到hj市时,心中倒害怕凌石问起事情的经过。但是凌石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道:“好家伙,几天不见,虽然受了伤,但是因祸得福,功夫倒精进不少。孟伟还有几天就到北京参加比赛了,你陪他多练练。”

这倒不是凌石小心,只是他对任媚的处理事情的能力有充分的信心。她回来说事情已办妥,凌石没有必要多问。一直以来,他对任媚都很尊重,而且他也是以学业为重,很少过问业务上的事情。

对于这次全国性的大赛,hj市的分管领导李耀久市长很重视。可惜上次的选拔赛宣传声势太大,不能进行暗箱操作。本来也来了好多说情的,送礼的。可是有何学道前车之鉴,李耀久多年历练的表面廉洁奉公的面具发挥了最大限度的作用。不过别人上门来求自己所产生的优越感让他暗自陶醉。

“本市的二个选手只能是选拔赛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这是中央办公厅以内部文件形式下发的。但是李耀久却从来不拿这个文件当借口,用他的话来说,一是保护国家机密,二则是可以炫耀权势。

第二章(下)

市里领导及学校郑校长、郑一凡还有另外给丁映辉送行的人,凑合在一起就是一大群人了。这场合倒让孟伟觉得很不自然。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好些诸如好好吃饭,自已保重身体的唠叨万分的话。

孟伟是第一次坐飞机,却丝毫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反而是坐在对面的丁映辉冷冷的目光,让他颇为不自然。

“ 我大师兄听说教你武功的十六中的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对你的师傅很兴趣。若是大师兄有机会来我们市,他想见识见识你这位小师傅。”孟伟听了丁映辉引以为傲的话语,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几分蔑视之意。对于凌石的本领,他自认为并不十分了解。但是他所见到的高人之中,武朝阳、风近婵的功夫他是深有体会的,但较之于凌石,却有所不及。

“丁映辉的师兄应该不会象武爷爷,风前辈那样高吧?”

他这句话并没有宣之于口,只是面上神色象是看着一个吹牛皮的小孩。丁映辉看到孟伟的面色,直觉到他心底的轻视,心中气恼之极,可是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转头观看窗外的白云。

比赛的场地是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不过孟伟从来没有来过北京,也不知道这儿原来是进行军事训练的一处基地。但是全国青年武术大赛这个名号还是吸引了许多人。在这不太安全的社会,增强自己的自保能力大概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丁映辉看到大师兄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正与对手打斗的孟伟,于周围欢呼喧嚣充耳不闻。他心中忍不住有些兴奋,这个叫孟伟的狂妄家伙马上就知道我们少林派的厉害了。大师兄得到了师傅的真传,连师傅都在私下说,将来能承我衣钵者,非江振南莫属。

田先科与申志扬结束担当评委的工作后,回到武警总部,却被分配到比赛组委会中担任安全工作。他俩看到台上孟伟随手对敌只是普通的跆拳。但是对手应以山东螳螂拳,可谓变化多端,可是在孟伟平实严谨的防范与反击中,却依然师老无功。

江振南对一旁的丁映辉道:“看到那使螳螂拳的要输了。”果然,孟伟已摸熟悉能方的拳路之下,拳势一变,竟处处针对对方弱点加以反击,那人抵挡不住,连连的后退,逼至场地边缘,便立住不动。他的对手知事不可为,当下拱手认输。

法德见他如此风范,在心中轻轻一叹,看了一眼远处的江振南这师兄弟一眼,心想不知法行的弟子有没有如此气度呢?那叫江振南的孩子英华内敛,看来修为是不错的,只是不知性情怎样。他看了台上的孟伟沉静的面容,已没有上次选拔赛后的喜悦之情,知他对于荣誉渴望已得到了满足,不再将之看重。他与道静相对颔首,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赞赏之意。

台下的人欢呼起来,这时孟伟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他猛的抬头望向观众台上,潜在的危机让他的眼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刚要了出声,却见到一管黑洞洞的枪管正瞄准自己。现在示警已然不及了,只听得一声尖利的枪声,场中众人吓得一呆,接着意识到事情不对,马上叫着想向门外奔去。可是他们尚未到门前,枪声响起,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流出,剩下的人马上吓得不敢动弹。

田先科等人听到第一声枪响之时,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他掏出枪来,对准一个持枪者射击。子弹击中了对方,可是对方的身体却突然暴炸起来,周围的十几名观众顿时倒在血泊之中。

“我们是星火联盟的人,请大家不要惊慌,我们的用意不过是想和政府谈判。大家不要乱动,或者企图反抗,那样就没有性命之忧。”

申志扬看到倒在地上尸体,心中暗暗叫苦。而看到倒在地上的孟伟,心中惋惜万分。这孩子若是再过得几年,受过训练,肯定是个那特警。

他从地上起来,高举手中大威力手枪,然后轻轻放到地上,道:“你们很清楚程序,请主持谈判的人出来吧!”

“我叫罗追,请你们能作主的人出来吧!”

江振南与丁映辉趴在地上,仔细观察站立的劫持者,这一队人大约有九个,至于在人群中有没有另外的隐藏者,就不得而知了。丁映辉看到带着自己二人过来的二位体委的主任,身子不住哆嗦,显然压抑不住心头的恐惧。二人心头俱想:“这次真妈的倒霉!以为可以来免费旅游一趟,随知碰到恐怖份子。看台上孟伟那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二人以后的前程可算是交待了。”

“为了表明我们的诚意,你们可以让医护人员进来救治伤者。但是要圆满解救人质,请中央政府释放我们关压在西藏的独立联盟的兄弟姊妹。”那个叫罗追的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江振南偷眼看去,这人皮肤白皙,高鼻深目,显然是新疆、藏边一带的少数民族,此时听得“独立联盟”四字,立时联想到了电视上经常播出的东突恐怖份子的信息,心知这必然是东突组织的一次营救同伴的行动。

“请你们不要望图击杀我们救走人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身上满是炸药,只要溅上一星半点的火绝,就会爆炸的。”

申志扬看到自己射击的结果造成了如此的大的伤亡,一时呆了。此时才醒过神来,此时场中所有的保卫人员都站了出来,将自己的武器放在地上。而过去一刻钟后,周围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田先科看到进来谈判的居然是于正生主任,心知事情必定很是糟糕,才劳动这才将出马。

“我们只要确保人质和伤员的安全,就会同西藏区政府联系,释放你们的人员的。”于正生清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

“很好!这也总算是你们政府能平心静气的听一听我们独立联盟的话了。但是如果你们想糊弄我们,那么这些人质就会和我们同归于尽了。据我所知,这场中可有好多高干子弟,领导同志的。”

于正生心中头皮一炸,心想这伙人行事好生周密。而且能得到这些进场券的人非富即贵,就是在国家重要岗位中担任重责的人员及家属。他们若是出事了,国家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自己正是听说此地出事,赶紧就直赴前线。

“但是如果你们不能在三个小时内处理好我们的条件,那你就向长官请求足够的裹尸袋吧!”

这时五名医护人员经过对方严密的搜查,进入到场地上来。其中一人来到爆炸的中心,看得暗暗惊心,这些爆炸威力好强,周围全是尸体,竟无一个生还。他不敢停留过久,五人又将遭受射击的十几人依次抬走,这才轮到台上的孟伟。

其中一心细的医护人员心中一奇:“怎么这倒在台上的人尸体周围似乎没有什么血迹。”他心知有异,却并没有丝毫迟疑,与进来的人一同使人个眼色,将孟伟抬上了担架。

孟伟觉得子弹向自己射来,心中一蒙,心想:“这次只怕性命不保。”但是他却觉得体内真气在本能中飞速运转,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敏捷起来,飞来的子弹的运行轨迹一丝不露的印入他清明的识海。他没及多想,只觉得子弹啸叫着来到了自己的身前,他在瞬间倒在了台上,子弹挨着身子擦了过去。

第三章(上)

场面一时变得极为混乱,孟伟身体虽然不动,却也见到了申志扬的鲁莽出击带来的恶果。而上次在hj市担任过评委的法德与道静更是在这混乱之中,悄然混到了场中离劫持人员最近的地方。

孟伟心中一动,低声对医护人员道:“抬我过去时,尽量接近那个叫罗追的家伙。”他说完,嘴角发出轻轻的呼痛声。而那医护人员相当心细,竟将他依原先的姿势摆成了下伏状,这样别人就不能轻易发现他没有受伤的秘密了。

那医护人员经过那个凶恶的罗追面前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仿佛那人已经发觉了自己所为。而孟伟却侧着头搜寻到了法德与道静的所在,看来这二人是人老成精,所选的地点以孟伟看来,绝对是最好的偷袭点。

担架抬着孟伟经过罗追身前时,由于担架上已染上别的伤者的血迹,他倒也没有怀疑。孟伟突然侧头,嘶哑着声音道:“我……我有话说……”声音转为低沉,似乎极为痛楚,以致发不出声音来。罗追本能的俯下身子,问道:“你说什么?”孟伟声音突然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啸叫,双手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对方双腕。

就在孟伟啸叫发难的同时,法德双掌如电,也不去抢夺对方手中冲锋枪,在电光火石间印在那人的胸上,当此之时,那是半点无保留,全身功力聚积在掌中,那人五脏顿时震裂,口中鲜血尚未喷出,已倒地身亡。

道静在攻击身旁的劫持者同时,还不忘了喝一声彩。二人得手之后,看那边许多参赛的选手正竭尽全力的与那些恐怖份子缠斗在一起,那些人虽然手持枪械,可是此时这些参赛的选手俱是一时之选,又饱含激愤,顿时不是将些人放倒,就是将这些人逼得无法开枪。

江振南与丁映辉更是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出手狠辣无比,二人联手,将面前的那个劫持者格杀。

于正生倒为这异变惊得呆了,但他反映却也不慢,赶紧驰援周围,可是却听到枪响声中,惨叫连连,显然是有人终于摆脱了纠缠,腾了出手来开了枪。但是枪声嘎然而止,却是那名开枪的劫持者被于正生从背后五指生生捏碎了脖子。

孟伟只觉得紧握的手掌突然滑溜开去,他心中一急,先前那种意凝神会的境界却又在出现,他身子蹦起的同时,没头没脑的一拳击出,顿时将对方挂在胸前的冲锋枪震得嗡嗡作响,但是罗追身形向后,双臂神奇的划着奇异的角度竟收回到了枪上。孟伟看得亲切,又是一拳击在枪上,罗追手才刚碰到柄上,大力涌到,手臂一麻,腕间剧痛,枪柄滑到了一边。但他丝毫没有气妥,相同的方法将手收回,可是孟伟一拳又至。如此几次三番,他知道事为可为,手滑向衣襟。

孟伟这时只觉得脑中清明万分,知道这人想引爆身体的炸药,当下猛冲向前,一拳击其面门,另一拳却略逊半分。罗追仗着身法灵活,身子左移,避开了孟伟的右拳,但是左拳却怎也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胸前一热,嘴中一甜,鲜血冲口而出。他一受伤,不复先前的灵活,孟伟双拳连出,拳拳内力直达对方肺腑,终于倒地而亡。

孟伟此时才看到对手口、眼、耳、鼻尽皆溢满鲜血,心中一怔,心想:“我怎么变得如此残忍了。”这时那伏到在地的医护者走了过来,扯开面上的口罩,道:“你的身手好厉害。我想帮你都插不上手啊!”孟伟这才发现面前竟是一张充满了青春活力的面孔,在这喧闹的场景中竟灿如山花。

他被面前的丽色冲淡心中的思绪,却转眼又想:“我怎么本能就知道引那罗追过来?”随即心中有点怕怕:“我这不是学了凌石的奸诈巧思了吗?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才想起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学会了凌石那种见事使巧的思路。

他怔怔的想着自己的心思,于眼前的丽色倒视然不见了。那医生心想:“看到我的容光的人失魂落魄者有之,故作视而不见而暗窥者有之,还有当面称赞者有之。但是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倒很少。”那医生看到他纯朴的面容,想起他的机智,心中倒升起几分喜爱之情。

“我叫颜昭华,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孟伟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想起了另外一些事情!请问你说什么?”颜昭华心中微怒,这人倒是真憨。

“我叫颜昭华,请问你的尊姓大名呢?”

“我叫孟伟。是来参赛的选手。”

颜昭华又道:“你倒机灵,懂得装死。”孟伟听她语气中带有讥诮之意,他向来口拙,却也不知如何分辩。

法德收拾了一个劫持者,再看孟伟出手时,并没有马上就解决掉那个罗追,心下着急,但是自己位置太远,若是扑上来,只怕对方早已腾出手来,大开杀戒了。谁知他奔到孟伟附近时,孟伟已将罗追击毙。孟伟的拳法落入法德眼中,心中大惊:“这人的拳法倒是一日千里啊!进步如此神速。”

“他不是故意装死,而是真有子弹射向他。只是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躲过了。”法德的本意是想一探孟伟躲避子弹的方法,这在特警队中倒是值得推广的方法。孟伟想起凌石慢藏诲盗之语,心想听他的总没错,难不成说是自己看到子弹轨迹,有意躲避不成。当下道:“只不过是有些运气,子弹没有打中而已。”

法德却也认为是如此,总不成这人达到了传说中的天道之境,溶万物于识海的地步吧!

丁映辉亦看见了孟伟的出手,心中一片沮丧:“看来上次他还手下留情了。原来他的拳法藏有如此威力。”

江振南看着丁映辉,道:“你是说那个叫孟伟的家伙只比你强一点。你只是运气不好才落败的。什么时候你的功夫变得这么好的?”丁映辉听得出大师兄显然是责备他叙说孟伟的功夫深浅时不尽不实。这让他大感委屈,心想:“我只是将我的想法说给你听,你怀疑我用心不良也由得你。”他性子向来高傲,此时也不屑于分辨,当下住口不言。

于正生此时与道静亦走了过来。法德笑道:“老于,这就是我上次给你提起的那个叫孟伟的少年。”于正生仔细打量孟伟,见他面上虽有稚气,但是气定神闲,隐隐有高手之风。于正生注视着法德,笑道:“能让你们和尚道士看中人的,总不会差到哪儿的。”

法德当下望向正走过来的江振南和丁映辉,道:“这是我的两个师侄。”于正生待事情一平息,首先留心的就是那些在事发时表现优秀的选手。这两人表现也不错,联手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个劫持者。

法德道:“他们是我师兄的两个弟子,这个叫江振南,这个叫丁映辉。”

于正生看了看周围表现优异的选手,心想:“若是真能网罗这一批好手。也不枉了中央花大力气搞一次这样的活动。”

他对三人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比赛也不能正常举行了。这样吧,你们有没有兴趣到军事学院来呀!”孟伟一听大喜,他已到高三,学习成绩不甚理想,正在为马上参加高考而犯愁,现在有如此良机,当然好事了。

第三章(下)

于正生看到三人点头称是,道:“我们那儿每年都有几个特招名额。只是每年都没有招满,一直空缺。我想今年可能要弄满名额了。”

于正生向上级作完简报出来时,已是晚上九点了,却见到资料室内依然透着灯光,心想:“这么晚了,还不下班,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他走了进来,却见法德与道静二人正在观看今天特警队用隐蔽摄像头拍到的录像。二人面上的神色很是郑重,道:“出了什么事了?”法德与道静二人对视一眼,道:“老于,你看孟伟打死的那个罗追的东突份子,手臂转换的方法是不是很怪异?”

于正生精修大力鹰爪功,于臂膀的运转最有心得。他仔细看了一遍,道:“这人的手臂挪动得那生怪异,居然从如此怪异的角度进行转换。”道静道:“西藏有人精修瑜伽,作如此转换也是可能的。但是那叫罗追的人的功夫不象是瑜伽。很是怪异。我与和尚的观点,是这种手法能如此随意施用的,只有藏边一个叫波坦多的教派。 ”

“波坦多教派?”

“这个教派很神秘,传人不多。似是传自印度,以幻术见长,看来罗追正是擅长这种功夫。也真亏了孟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将这种手法识破,将之击毙。”道静见法德如此说,却道:“说孟伟识破手法倒不见得,我看他也是迫于无奈,以力降巧,这个罗追功力不及他,是以成功。若是罗追的功力与他仿佛,那就很危险了。”

于正生鹰一样的目光看着电视,一言不发的看完,道:“若我在现场,面对如此对手,也没有十分把握。唯有以巧对巧,看能不能胜过对方。可是这孟伟却审势度势,以力降巧。以已之长击敌之短,让他腾不出手来拉动引线,当真是有凌士断腕的勇气。”

于正生却又奇怪的道:“那罗追怎么会主动凑到他的担架前的?”

法德道:“这件事情我问过昭华了。她说,那个孟伟主动对罗追说话,声音越来越低,那人就自然俯身过来,孟伟突起发难,将之击倒。”

道静思索道:“这个孩子现在就如此应变神速,将来可不得了。也不知是何人弟子。上次到hj市选拔选手,我和和尚就觉得孟伟有异于常人。具说他的教练叫赵正豪,而真正让他突飞猛进的人却是一个叫石头的小孩。我们当时认为流言不足采信,加上时间紧迫,也没有深究。”

“他来自hj市,这倒好办。我打一个电话就知道了。”

法德却道:“我听丁映辉说过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当地副市长李耀久的儿子李英龙纠集一伙人想劫持一个女孩,却被那个叫石头的小孩咬掉了面上的一块肉。而那个叫石头的小孩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是李英龙受到缓刑。”

于正生心中一动,道:“那这个石头有什么后台吧?”

二人摇了摇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薛绰君接到于正生的电话时,心中倒有些意外。她平静的听于正生将事情的来胧去脉听了一遍,心想这孟伟与石头接触这么久,不变得如此狡诈才是意外。不过,她心中升起几分得意之情,这凌石果然好样的,连带出来的朋友亦是如此优秀。

于正生将正事说完,又道:“绰君,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还推说自己忙不脱身,可是现在坐镇一方,就赶快将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吧!”

薛绰君头皮一炸,她以为自己远离北京,就不必听这个长辈唠叨了。可是看来策略不大管用。想起老于平时沉默寡言,可是关心起自己来,就象个长舌妇一般,她心中叹了口气,这电话可不知要拖多长时间了。但她心中暖暖的,道:“谢谢于主任了。您啦就不要多操心了。再说,我也有心仪的对象了。”

“什么?那改天带来北京我看看。看看那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绰君。”薛绰君心想:“我可不敢将那个小不点带到您面前。”

于正生声音突然低沉下来,道:“汉文只是你过去生活的一部分,这些年来,你生活在他去了的阴影之下。现在你能再快乐的生活,我很高兴。只是可要找个比汉文还要优秀的人我才是甘心将自己的女儿交到他的手中。”

薛绰君心中只觉得热烘烘的,眼中浮出水雾,心中浮现出凌石那张纯真的眼睛,低声道:“我现在认识的那个男孩也很优秀,只是还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哟!”

于正生只得哈哈大笑,道:“还很少看到你这么没有信心的。别的事情不说了,你帮我调查一下叫石头的小孩的事。他在十六中读书,要是时机合适,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小子给弄来。”

薛绰君心想:“你又不认识石头,怎么会对他感兴趣的?”随即省悟到是因为孟伟表现如此优秀的缘故,连带着对石头也很看重。

这个老于,果然是人老成精,看到优秀的人才就忍不住要往自己部门里塞。

于正生对薛绰君的话笑了两声,却没有回答,道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薛绰君却手持听筒,呆了半晌,自言自语道:“我会将石头给你带过去的。不过不是因为公事上的原因。”

孟伟回到hj市后,整天脸上笑呵呵的。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若是想凭文体课进入大学,那是痴心妄想。现在军事学院给了他特招,只需在文化课上加一把劲,就可以圆了父母的心愿。

凌石看到孟伟整天嘴巴都合不拢,讽刺道:“你就这点德兴,一个特招,就让你如此高兴。你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吗?要想过一个怎样的人生?”

易志军看他讥刺孟伟,却看不过去了,道:“那你一定想得仔细了?”凌石道:“是啊!我将来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

“可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并不需要象你这样高智商。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帮得上媚姐的忙罢了。看来你的理想也并不是太高呀!”

凌石淡淡一笑,深深注视道:“看来媚姐很看重你呀!对我的期望也不瞒着你。”易志军给他看得头皮一麻,上次媚姐吩咐不要将上海的事情讲给石头知道,他就成天担心凌石问这个话题,连带着跟凌石见面也少了。

“那你呢?你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易志军想了一下,道:“若是不碰上你,或许我就是本市黑道上的一员了。现在看来,成为全国黑道的一位重量级人物,才能符合我的才能。”

凌石诧异的道:“那你们一个进了国家机关,一个进了黑社会,那将来不就成了死对头。你们两个现在的功力可是差不多。”

易志军觉得自己有了上海之行后,武学的突破,功力上已高于孟伟,谁知孟伟从北京回来之后,那种差距却消失不见了。孟伟的见识与水平明显不同了。

“易志军需要钱,那高三毕业后到上海去帮助高大哥吧!”原来胡雪薇的妈妈的病情虽然得到有效控制,但是还是渐渐的恶化,已经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

胡雪薇看在眼里,却不敢跟易志军多说,母女二人已连累他很多了,若是再加重他的负担,心里如何说得过去。

“易志军,你安排你的朋友的移植手术,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若是你过意不去,将来还我就是了。

第四章(上)

凌石穿着叶芷丹亲自为他缝制的这套小号西装,倒有几分别扭的感觉。但是家中的女人都说穿上很精神,这就让他干脆闭上了嘴巴,只得借口天气还太炎热,现在穿着时令不合,但是叶芷丹道:“这两套衣服一定要带到学校里去。”

乌巧璧在一旁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凌石,恋恋不舍的情感溢于言表,道:“不如我到北京买一套房子,陪你读书好不好。”她此言一出,另四女马上恶狠狠的盯着她,叶芷丹道:“呸,你整天游手好闲,到了北京,还不天天缠着他,哪有时间让他好好学习。再说,他到了北京,有慧贞陪着他,我们也很放心。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们这里。最多有时间,大家一起过去看石头好了。”

郑一凡看着面前身着随意t恤的凌石,心中涌起自豪的感觉。这个孩子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这过去一年里,他为学校夺得了四块奥赛金牌,其中三块全国金牌,一块国际奥数金牌。

凌石注视着面前的校长,岁月丝毫没有将他的眸子染上痕迹,依然清澈,只是将乌发变得霜白,肌肤变得苍老,气质却更显儒雅。他将手中礼盒恭敬的递了过去,道:“谢谢您这两年来的照顾与关怀。”

郑一凡微笑道:“这么客气。那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也为我脸上贴了不少金呐。得了四个大奖,还以如此年纪考上最高学府。我一生的成就也达到了顶点:全校应届生有百分之七十的学生上了一本线。特别是你,虽然没有参与宣传,但是却也结实让十六中高于同侪。”他想起在全市教育大会上压得别的高中的校长抬不起头来的情形,心中竟微微有些醇意。“这几个老家伙,跟我竞争了一辈子,今年却终于俯首称臣。”

他接过礼品盒,心中倒好奇心起,不知这心思灵巧到极点的学生送他什么给自己。于是他当即拆开包装,却见四块奖牌闪着动人的光芒,他心中一愕,道:“这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

凌石却道:“怎么不行。这些东西只是代表了我过去的成绩,并不能证明我的将来能做什么。还不如您留着做个纪念好些。”

郑一凡收起礼品,遗憾的说:“可惜我不能看到你将来的成就。”凌石笑着道:“或许我以后的表现并不如现在这样的优秀,又或者我将的小聪明用在旁门左道上,反而为害更烈。”

郑一凡道:“难道你非要跟老校长唱反调吗?好了,今年送走了你们这批学生,我就要从一线上退下来了。这么多年,我也有些心得想好好梳理梳理,现在倒是个机会。”

薛绰君看到凌石依然是以前那幅样子,考上大学似乎丝毫没有让他更加高兴。她在他的头上打了一记,道:“听说现在的学生流行装什么酷,别你是有样学样。不过是考上个好学校,拽什么拽的。”凌石倒是一幅受冤枉的样子,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装腔作势。”

这一年来,二人感情很亲密,可是薛绰君却依然不是很了解凌石的生活。她很满足于与凌石在一起那种随意亲切的感觉,而凌石也并没有提出别的请求,所以二人关系也只限于谈情约会而已。

薛绰君想到以后自己在hj市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心中倒很是不舍,她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孩,身量已长高了不少,面目似乎更显清纯,但是一双眼睛却仿佛有形有质一般,特别是盯着人看时,仿佛穿透人心似的。

薛绰君深深注视面前的男孩,正是这个男孩打破了自己的心结,更似乎取人节另一个人位置,只是自己的这段感情倒底是不是正常呢?照道理来说,这还只是个小孩,可是自己还是情不自禁的喜爱上了他,就如同明知前面是陷阱,可是却毫不犹豫的踏了上去。

她上前将他搂在怀中,道:“石头,你走了,可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儿了。”凌石嗅到她脉脉的香气,心中一阵怜惜,道:“那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吧!她们人很好,你肯定和她们合得来的。”

“那个叶小姐你是认识的,还有几位与我住在一起的姐姐,你也会喜欢她们的。”

“那你以前又不介绍给我?”

“以前你是我一个人的嘛!对了,你说要庆祝我考上大学了,还为我预备的礼物的,是什么?”

薛绰君跑进卧室内,拿出一只彩色礼盒,递给凌石。凌石接过拆开,却是一条颜色素雅的领带。凌石叹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么件东西,别人可早就为我准备了。”薛绰君嗔道:“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可到街上找了好长时间。”

凌石知道薛绰君最是不愿逛街,当下却道:“要当然要了,可是却不是我最想要的。”薛绰君哼了一声,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拿人家的礼物还指明要什么的。好了,念在你考上学也不容易,付出那么多心力,说说你想要什么,我尽力为你办到。”

凌石一把将她拖到怀中,重重吻在她的朱唇上,低低道:“我要你,不知行不行?”薛绰君觉得凌石的吻仿佛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让自己神魂颠倒,沉醉在他的热吻之中。

“ 可是,你还不满十八岁,我们不可以的。”薛绰君刚想拒绝,可是身子怎也挣扎不起来,只觉得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了,竟任由凌石作弄,却听到凌石道:“怎么不行,我和她们不是就是好过了么?”薛绰君吃了一惊,身子竟生出一股力气,一下子跳起来,道:“你说什么?你除了慧贞那小鬼,还有别的女人!”她性子刚烈,伸手就是一巴掌,凌石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掌,一下子就将她紧搂在怀中,道:“我以前可是跟你提过的,可你就是不信。”

薛绰君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道:“可是你故意这样的,是不是?”说到这儿,语音转厉,凌石却不理她,吻着她的面庞,渐渐向下……薛绰君想反抗,可是身子却不听指挥,凌石的手将一股股热力仿佛由衣衫上穿透而过,打入体内,她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任由那使坏的大手剥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那娇好的身材。

凌石眼睛觉得一亮,只觉得薛绰君肤色略黑,却光滑无比,充满了活力。他将她抱起,来到公安局长的卧室之中。

他刚一松开那胸衣,那对饱满的乳峰耸然而起,竟有大半部分藏在胸衣之内,显得格外健美。他啜住那柔嫩的乳首,薛绰君身子一颤,双手激动将凌石抱住,发泄心中的渴望。凌石却并不急于吞噬这到嘴边的美味,他要细细的品尝。他渐渐向下吻去,把玩平实的小腹,然后看到露出丝丝水色的柔草贴在丰腻的玉股之间,如此山色美景,凌石更要好好咀嚼一番了。

他一分那用力并在一处的玉腿,觉得有不少阻力,但是又一次用力时,那修长的玉腿松了开来,强烈的羞涩感让薛绰君胯部轻迎,晶莹的**竟从粉色桃源间汨汨涌出。

凌石再也忍不住了,腾身而上,将那巨龙缓缓送入到那温软之中。薛绰君仿佛被射中的白天鹅一般,发了一声哀鸣。凌石没想到她身材高大,花径却如此幽窄,只得慢慢的进退,直至在怀中女子雪雪呼痛中占领全部领地,然后生性要强的薛绰君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迎合起凌石来,直至在最后的高潮中昏睡了过去。

第四章(下)

薛绰君是闻到饭香味时才从睡梦中醒来的,身体仿佛经过了一次超负荷的实战训练似的。但是多年的训练使得她的意志特别坚定,她挣扎着想起来,发出的闷哼声却瞒不过凌石的耳朵。凌石赶紧过来,道:“正好可以吃饭了。”薛绰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仔细在床上爬来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可是找了一会儿,神色万分沮丧的伏倒在床上。发了一声感叹:“我现在才发现被别人办了冤假错案是什么感觉。”

凌石却见她纯美的裸体在床上移来移去,只觉得大饱眼福,听她发了感叹,道:“不就是几滴血吗?值得你费这么些神。”他上前将她搂住,道:“我知道你的**,也明白这是你的第一次欢爱。我的公安局长,你后不后改悔?”

薛绰君觉得心中一颤,原来这个男子真的明白自己心中在想什么,而且如此体贴。这时觉得胸上一痛,却见那双手正不老实在自己乳上放肆,而自己身上到处都是爱的痕迹,特别的**上满是淤紫,而股间仿佛被痛殴一顿似的。她却不知凌石却是故意如此,这样她也容易接受其她女人一些。

“你是一头大蛮牛。”薛绰君在他耳边轻轻的表扬了一句,接着就扭着他的耳朵道:“现在老实交待,你和其她女人的关系。”

二人就这样赤裸相拥,柔情蜜意的吃饭,凌石慢慢将与各女的相识相知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涉及到任媚的相关事情却只是一言带过。

“ 你现在能不能接受她们?”薛绰君扭了扭身子,道:“我失身给了你,当然只得接受她们了,只是她们能接受我吗?你个小鬼精灵,故意将我弄得这样惨,不就是让我投降吗?”那神韵勾得凌石心火大动,薛绰君感觉到臀上传来的火热,面色一板,道:“可是我现在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凌石知道这精明的女子故意折磨自己,当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欲火,他知这初尝云雨滋味的女子实已到极点,再也不能经受自己的狂风暴雨了。

“ 喂,你还没有给我讲清楚,是怎么知道我还是好女孩的?我可是一丝落红也没有啊!”凌石心想,我一看你的身姿体形就知道你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还有就是他体内的真气感受到处子元阴之气特别丰沛,可是这些话都不好向她说明。当下道:“其实你经过特种部队那么严酷的训练,**膜破裂是很正常的。可是你的面容却是未经开面的黄毛丫头,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就是你不是**,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少半分的。”

“你就是说话会讨人欢心。”薛绰君倚在怀中暧洋洋的评了一句。

凌石与薛绰君一起走到家中时,这向来镇定自若的女子竟有些惊慌的感觉,不知这院中的女人对自己是种什么感觉,会不会轻视自己。凌石似乎明白她的感受,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薛绰君的手没有叶芷丹她们的柔软,并且显得十分粗糙,明显是长期体能训练与摸爬滚打的结果。

虽然天气已到九月中旬,可是气温依然炎热,管丽影等几女正在院中纳凉,见凌石手拉着手与一位女人走了过来,管丽影本能的露出敌意,但是却很快发觉其她阿姨正以惊异的目光看着来的女人。

叶芷丹见凌石拉着薛绰君,显得十分亲热,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尽管上次见面时就知道结果必然如此,可是心中却难免有些吃味。但是却依然惊讶于薛绰君的变化之大,以前这位公安局长即使是身着丽裙,亦是风姿飒爽,现在却神色忸怩不安,有时偷眼瞧着院中几人的面色。哪儿有上次见面时的豪气。

“ 看来石头真是有本事啊!再凶恶的猛虎在他面前也变成了小绵羊。”叶芷丹心中暗说了一句,随便想起任媚对她的话:“我知道你现在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石头,但是石头的经历与常人大不相同,你不要束缚他的行为。否则,你会失去他的。”叶芷丹心中叹了口气:“难道爱上这个魔星一样的男孩,我真的就失却了自我吗?如果我离开他呢?”这个念头一起,凌石以往对自己的爱意与体贴竟充斥着自己的脑海,将离开这恶魔一样的男子的念头驱赶得无影无踪。

“ 这位是薛绰君。她以后就是家中的一员了。”凌石介绍了一句,何琪满面异色的说:“你真的是公安局长薛绰君?”薛绰君看到别人面上异样的神色,直恨不得将面孔藏在沙中一般,这时曾静萍却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我叫曾静萍,这是何琪,她最调皮,你别理会她。这位是程玉英,这位是乌巧璧。”曾静萍柔软的手和温柔的语音让她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

“这是丽影,是我女儿。”曾静萍的话让薛绰君很是惊奇,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丽人居然已有如此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儿。只是对方看着自己神色丝毫不掩饰眼中敌意,想来是清楚石头的德行,明白了自己与石头的关系而心中有气。

“丽影,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向薛阿姨问好。”曾静萍话语刚落,管丽影却粉面通红,带着哭腔道:“你们这么宠他,纵容他,将来他还不知怎样放肆哩。”然后就跑进屋内。薛绰君一时羞恼欲死,狠狠的掐了凌石一把,凌石腿上吃痛,却不敢声张,只得苦笑。

叶芷丹在薛绰君耳边低声道:“那天为你挑选衣物,我就知道你逃不了这小猴子五指山了。只是我想不到他倒挺有耐心,居然磨到了今天。”这句话让薛绰君起了好奇,倒想问问凌石与她们交往的具体情况。她亦低声道:“我倒想知道他跟你们是怎样相识相爱的。”

凌石见几人见面之后就嘀嘀咕咕的,神色间自然多了,一颗悬下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走时屋内,敲了敲管丽影的房门,却见管丽影开了门,横了他一眼,却让他进了屋子,然后关了门,随即只是泪眼朦胧的坐在床头,一言不发。

凌石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就一直为和我的事情闹心。可是萍姐也应允了,你知道我是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的。只待你功力深厚之后,就可成为我的女人。那你还担忧什么呢?”

管丽影扑到他的怀中,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我就越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只疼爱妈妈她们。我对薛阿姨那么无礼,是因为我嫉妒她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女人,而我却象见不得光似的。”

凌石看到她长长的睫眉如同院中蝴蝶一样舞动,愈发楚楚可怜,散发出绮媚之意,伸手就在她的圆臀上打了一记,道:“小狐狸精,又使媚功诱惑我。”管丽影痛得啊的一声,沮丧的道:“我也问过师傅,以现在的功力可不可以迷惑于你。你猜师傅怎么说?”

凌石摇了摇头,心说媚姐肯定是说你功力不深,不可能让我动心。管丽影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柔软的身子在凌石怀中微微颤抖,饱满的**划出优美的弧线,娇声道:“师傅说‘那就等于将金丝鹊带到饿猫面前没有两样’。”凌石听得任媚形容得有趣,忍不住莞儿一

第五章(上)

管丽影握住他的手,渐渐向上,按在自己的胸上,低声柔媚的道:“小叔叔,人家这里今年可大了不少,都快赶得上妈妈了。”凌石心知她这一年来身体发育得很快,可是却也没有想到这儿已如此可观了。他还没有细心体会那种处子的弹性与硕大,那只手却已牵引着他的五指来到了臀上,低低喘息道:“这儿也只比妈妈小一点儿,可是却比她的还要圆哩!”

凌石揉捏她的翘臀,心中一奇,心想处子的臀是圆中带尖的,怎么她的如此浑圆,想来是和修练功夫有关了。怎么一年没有领略她的身体的妙处,竟已有如许不同。管丽影在他大手的抚摸下发了低低的吟哦,道:“小叔叔,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体。又过了一年,我的身体变得可好看了。”

凌石听得心中大动,他还没有任何表示,管丽影却已立在床头,身子转向墙壁,手指飞快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裙,将那完美无瑕的胴体背部呈现在凌石面前,仿佛闪耀着银光一样。

她修长的手掌抚在臀丘之上,然后慢慢的俯下身子,将两瓣饱满如球的臀丘厥到凌石面前,尽入凌石眼中。凌石知道管丽影已在展示自己这一年来的媚功了,只是这一轻浮的动作竟然让人充满了端庄的感觉,已至绮情大法由媚入道的门径了。她轻轻咯咯一笑,端庄的感觉又化为无限的销魂绮丽。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子,手掌放在股间,半丝乌黑从雪掌边缘长出,凌石赞道:“这不正是一只红杏出墙来么!”管丽影却道:“这可不是什么红杏。真正的红杏在这儿哟!”她手掌一收,两条玉腿划过一道奇异的角度,竟将那藏于股间的粉腻花蕊竟显无遗,绮旎万状,却又在瞬息之间收掩起来。只是惊鸿一瞥,却让人有惊心动魄之感。

凌石心中微微一动,随即心知他能使自己心境不由自主的微起波澜,看来进步倒当真不小。

管丽影捧起那雪白饱满的乳峰,骄傲的送到凌石面前,道:“小叔叔,我是不是比其她的阿姨更美丽呀!”

凌石见那粉色的乳首发出柔柔的光芒,点缀在大片雪腻峰顶上显得有几分可笑。而那雪腻下的淡淡的蓝色血管在粉嫩的照映之下,直让人觉得陷入最美好的梦境之中。

但是凌石很快从美景中醒过来,这才发觉时间已过了大半小时,连忙催促管丽影着衣出来。二人来到院中时,却见几女正品着冰镇的红酒,嘻嘻哈哈的说着凌石的一些小事情,不时取笑几句。

管丽影走到已微微有些醉意的薛绰君面前,低声道:“对不起,阿姨,刚才我太没有礼貌了。”薛绰君笑着低声在她耳边道:“阿姨并没有生气。你并不针对我的,只是因为石头这个坏家伙才这样的吧!”管丽影被她点穿心事,本就绯红的面颊就如此薛绰君高脚杯中的红酒一样了。

薛绰君不时看着坐在驶座旁的凌石,粉色的双颊上满是戏谑之色,道:“那个小丫头在吃我的醋。看来你的吸引力挺大的呀!”凌石却面不改色的道:“那是当然,不然你会喜欢上我吗?”

薛绰君将车子停在一边,低头喷着微微带着酒气的香味,道:“看你能应付得了那几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我就想你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凌石却一脸不愉的道:“咱们俩是谁勾引谁还得得要找个人评评理呐!”薛绰君只觉得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当真是可爱之极,忍不住用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只是她此时微醉的样儿十足象极了登徒子在戏弄良家女子。凌石一把将这个初尝情欲滋味的女人带入怀中,重重的吻着那湿热的红唇。薛绰君一下子就沉浸在他的热吻之中,以致情欲暗生,伸手胡乱撕着凌石的衣衫,可是此时却手上无力,只是急促的呻吟。凌石一把伸到她裙内双腿之间,并指如刀,嗤嗤声响,那小衣已齐整而损,触手处已尽是泥泞。薛绰君只觉得座椅慢慢的后移,只是她体内只觉得空虚得紧,没有感觉到凌石的动作。她轻呼连连,渴望凌石的爱抚,但是觉得私处被火热灼住,将所有的空虚填满,然后就是陷入狂喜的呢喃。

凌石的大手抚着那布满汗珠的乳峰,向正沉浸在巅峰余韵中的薛绰君低声道:“我到北京去后,你要好好的和萍姐她们相处呀!要是自己不想开火,就打个电话通知她们一声,这那边去吃饭好了。”可是此时的薛绰君似产连动一下小手指头的劲儿也没有了,只是连连点头,若不是凌石夜能视物,肯定是看不见的。

她喃喃道:“不知怎么,我一见到萍姐,心中就喜欢。或许是因为她温柔的气质。只有叶芷丹对我有些意见,可是她一见到你的面庞,那些不愉快马上就消失了。可是后来喝酒时却跟我说,只怕就是再来十个女人,只怕也应付不了你。就是多一个我也不济事。所以对我说受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哩!”

凌石在她湿热的臀上打了一记,道:“你现在是不是受苦呢?”薛绰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算是苦乐参半吧!现在看来只有你送我回家了,我可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凌石回到家时,却见几女正在检查为他收拾的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叶芷丹却拿出一个盒子,道:“这是任媚姐送给你的礼物。”几女好奇的围了过来,显然希望看看任媚送给凌石的是什么礼物。凌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部手机。

“ 哦!这是什么?”管丽影却还没有看到过手机,叶芷丹笑道:“难怪任媚姐那几天向我打听最新型的手机质量问题,原来是为你准备礼物!”凌石心中感动,道:“ 媚姐对我的恩惠,可真是不知怎么报答才好。可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可用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管丽影鼻子一哼,道:“师傅就是偏心,对我就没对你那么好。整天就说我一天到晚心有所碍,功夫达不到她预期的目标。”

曾静萍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媚姐那是对你高标准,严要求。有你这么说师傅的么?”管丽影嘟了嘟嘴,却没有说话。

叶芷丹却道:“你是担心电话费吗?”凌石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担心。可是如果我用手机,不就显得过于特殊了。所以这玩意儿也用不上了。”

叶芷丹道:“真不知你要怎样。我说你在北京买一套房子,你却不答应,硬是要住普通的学生宿舍。那你以后和人合住,又怎样寻觅练功场地呢?”

凌石笑了笑道:“武功到了较高的层次,最重的反而是心灵的修炼与感悟。打熬筋骨倒是在其次。所以我想多历世情,看能不能更上一层楼。我若想活动筋骨,大学里场地还不多吗?”

几女这才都不说话了。

叶芷丹看到乌巧璧在凌石怀中尖声欢叫着,那双大手不时揉捏着自己肿胀到极点的乳峰,虽然是司空见惯,可是却不由为她的大胆狂放而暗暗咋舌。乌巧璧全然不顾四女的注目,突然身子一绷,然后在嘶声中投入凌石胸膛之上,结实的翘臀因拼命用力而紧绷,随即哭泣着道:“石头,让我随你到北京吧!反正我也没事可干。我不想离开你呀!”凌石心中恍然,难怪乌巧璧如此放浪,看来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再看到四女爱怜的神色,心中好生感动。

第五章(下)

他一把拉过不着寸缕的何琪,道:“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如果不是把你们一起都带到北京,那对别人可不公平哦!好老婆们,最多我一有机会,就回来看你们可好。”

四女一齐过来,围在他的四周,叶芷丹道:“石头,好好爱我们,就象刚才对巧壁那样好了。”

曾静萍看到程玉英最后一次销魂后,瘫软在床上。凌石想到明天就要和诸女别离,心中亦很舍不得,也就没有留手,将每位艳妇的精力榨干后不对付下一位。曾静萍极力压抑心情火,先让凌石与情绪激动的姐妹欢爱。

凌石最后将她搂在她怀中,爱怜的道:“等得很辛苦吧!”曾静萍满面晕红,摇了摇头,道:“石头,陪我说会儿话吧!”凌石却拉过她火热的柔夷,按在那滑溜溜的巨龙身上,道:“我倒也想这样,可是这家伙却不答应。”曾静萍呸了一声,扭头避开凌石贪婪的目光,修长圆润的玉腿却悄然打开,感觉到凌石移来的身子,却又盯着凌石的凶器,看着那狰狞之物慢慢的挤入自己的花蕊之中,发也长长的娇呻,口中却道:“丽影又闹别扭了。她小孩子脾气,你别与她一般见识。”凌石一动身子,曾静萍喘息连连,他在艳妇耳边道:“她想让我对她这样哟!”这话让曾静萍那种禁忌的快感又升起来了,自觉那高挺的乳峰又大了一圈。

“萍姐,丽影的这儿可只比你的要小一点儿了。”他边说,手从那滑腻的雪峰上滑到了那硕臀之上,又道:“这儿可比你的还要圆。”

“石头,你……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的,丽影……功夫没有大成之前,是不碰她的。”

凌石亲了她仿佛染了晚霞一般的面庞,道:“那可是她自己让我看的。再说,那还让我把她与妈妈比一比,看谁更强一些哩!”他随即充满霸气的道:“再说了,你是我的,丽影也是我的,你想反对吗?”随即是狠狠的一撞,曾静萍只觉得自己最虚弱的地方被他击中了,体内的**喷涌而出,在哀鸣中告饶道:“我是你的,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小魔星,我爱……你。”

曾静萍用手轻抚着凌石那仿佛涌动着玉一样光芒的身体,轻轻发出圆满的喘息,兀自停留在刚才**的余韵之中。她看着凌石的手爱恋的抚着那对傲然而立的硕乳,心中升起骄傲之意。“丽影这儿真的只比我小一些吗?”凌石微笑道:“怎么?吃女儿的醋呀!”曾静萍笑道:“不是的。我是明白这丫头最近怎么老是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我换衣时也老是偷偷摸摸的瞧我身体,并且老是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敢情是在和我别苗头哩!”

凌石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道:“丽影是不是长得很象你十六七岁时呀?小说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曾静萍紧紧抱住凌石,腻声道:“我就是想到自己不能将自己最美的年华献给你。后来知道丽影这丫头喜欢上了你,开始心中也很烦恼,可是心中却也喜慰,她可以弥补我的遗憾。”凌石听她言语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心中爱怜万分,道:“你现大还是在最美的年华中。我能得到你们现在的爱,已经很满足了。萍姐,我不要你们有这种感觉。我和你们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现在的你们。”

曾静萍只觉得仿佛又飘在云上一般,只是先前这种感觉是因为身体的高潮,此时却全是心灵的满足。她挣扎起来,将凌石压在身下,道:“我的小老公,让你的静萍姐姐来好好疼你。”

左刚心中有点忿忿不平,那个叫魏清平的家伙凭什么颐指气使的支派人,吩咐我过来接新到的学生,可知我也是刚刚才到校呀!不过,他心中好奇心起,魏清平说过,他要接的人是清华大学特招的一个学生,今年才十六岁,比自己还小三岁。这个人是个天才,从初一跳级到初三,又在高中一年之后就考取了本校。这个学校,自己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考上的。第一次参加高考,自己以二分之差引恨而错之交臂,生性要强的左刚居然从没有考虑过进别的学校,于是他复读了一年,这一年顺利的进入到了心中理想之地。

这个人居然如此厉害,进入高一就读完了三年课程,而且参加高考顺利过了qh大学的分数线。那个魏清平还说这人在一年之中取得了四块奥赛奖牌。他心中隐隐有几分嫉意,自己拼死拼活的起早贪黑,才上了这大学,可是这小家伙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目标。

他高高的个头立天校门,立起新写的“石头”两个大字,心想:“这人名字好生乡里乡气的,也不知是哪个偏远山区出的这样一个怪物,也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到呢?”他看到别的高年级的学长们正在帮忙搬运那些刚进校的漂亮女生的情景,心中倒有几分羡慕:“魏清平这家伙真是该死,说什么分配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我看不如分配一个平常的任务来得实惠,比如照顾照顾一下那些亦是刚进样的小女生什么的。”不过,他看了一会儿,心中又暗暗庆幸,只见那些眉花脸笑的同学们正吃力搬着漂亮学妹的行李,而一旁同来的家长却神情紧张的盯着这些如同苦力一样的家伙们,仿佛这些人个个心怀不轨似的。

“要是我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看,晚上准做恶梦。”

这时却见一个个子比自己足足低了一头的学生走了过来,这学生身上穿了一套合身的西服,但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穿着这样正规,于此人身上看去倒没有什么不妥,左刚心想:“这人就是那个叫石头的同学吗?”他仔细打量,不过也看不出此人身上的野气,可是却有种宁静纯真的气质让他心生好感。

果然那个学生道:“我叫石头,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您是学校安排来接我的吗?”左刚觉得对方的语音中有种让人亲近的感觉,道:“尊姓大名可不敢当,我叫左刚,我也不是学校安排来接你的,而是一个叫魏清平的家伙叫我来接你的。”

凌石一怔,道:“魏清平?”

左刚笑道:“魏清平是大三的学生,跟我是老乡,而且是校友。这家伙人手不够,就对我说,‘我今天派你去见一位传奇人物,这人可了不起。’,另外就罗里八嗦的讲了一大堆你的事情。什么跳级喽,什么得奖牌喽,什么以高分考上本校喽。说得我也挺想见见你的,就接下这差事了。”

凌石突然道:“那很好。我的行李还在计程车里,你来帮我拿些东西好了。”左刚心中觉得奇怪,心想:“这小同学的家长哪去了?”却见凌石走到一辆计程车旁,从西服口袋中掏出钱来,看样子是付了车资,然后从车座上拿出几床棉被来,接着那司机下车,从后尾箱中抱出一个大大的木箱子来,放在地上。

“左大哥,麻烦你帮我搬搬箱子。”左刚一看就头皮一炸,心想:“这么大个木箱,还要搬到四楼,那还不得把我累惨了。”,赶紧道:“怎么你没有家长跟来吗?一起来抬到宿舍里去好了。我看你好象不是本市的吧?”

第六章(上)

“我一个人从家里搭火车来的,没有家长跟随。”

左刚吓了一跳,他自己本身是昨天和父亲一起到校的,若是他单独一个人出门,肯定也是不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不点居然如此大胆,他家里人怎么放得下心?

左刚只觉得肩头的木箱越来越重,而护住箱子的两条手臂渐渐发麻,前面那条路怎么象没个尽似的。他想停下来歇歇,可是却见凌石正抱着行李大步向前迈进,生性好强的他哪肯输这口气,咬紧牙关紧跟其后。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从他身后窜过,在他身上重重撞了一下,若不是他有些爆发力,只怕已倒在地上,这人虽然勉强避过了左刚,但是凌石手中两床棉被体积太大,那人一下撞个正着,可是也出了奇了,小个子的石头没倒,倒是那个人哎呀一声歪在了一边。

“ 喂,你这人怎么搞的,走路把个路口堵得死死了,这还让不让人过了?”左刚这才发现那叫哎呀的人竟是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生,只是白裙上沾满了灰尘,倒显得很狼狈。左刚正心生怜惜,可是一听这话,心头火起:“你从后面撞了人,现在倒强词夺理,这是什么德行?”他急步上前,就势放下肩头的木箱,道:“这位同学,现在是你撞了人,倒怪起别人来了,这也太蛮不讲理了吧!”那女生柳眉倒坚,本来一张完美的脸蛋上全是怒气,道:“可是现在被撞倒在地是我,而不是这个小鬼,你看,我的衣服都被弄成这样了。”左刚更怒,道:“这就是恶有恶报,明明是你从后面投胎似的挤到了石头身上的,你倒恶人先告状。”

这时四周的人见有人吵了起来,见人吵架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传统,顿时将四周围得严实。凌石见那美丽的女同学面上全是骄恣自傲之色,而周围看热闹人却越来越多,而左刚面上却怯意大增,心知他是害怕别人说他欺负女生。他抱着棉被走过来,看也不看那个女生,对左刚道:“左大哥,别说了,吵下去也没意思。”左刚心下虽怯,嘴中地不饶人,道:“明明是她蛮不讲理,我为何要让她?”

凌石却道:“你是不是只看过狗对人叫,什么时候见过人对狗吠了?别跟这种东西一般见识。”左刚一时听得呆了,这小东西言辞怎地如此犀利?旁观众人大哗,不声不响的那个小东西出口惊人,那女生一时倒气得不知如何说辞,呆在当地。

凌石却对左刚道:“你没力气了,不如你来拿棉被,我来扛箱子好了。”

左刚这时觉出凌石处理的妙处来了,当下接过他手中的棉被,凌石却走到木箱旁,道:“诸位请让一让。”别人让出一条通道,凌石随手抱起起木箱,放在肩头,轻松的向前走去。

陈乔丽看到闵丽与左刚对骂之时,见到静立一旁的凌石,心里就知道闵丽要倒霉了。这时看到被骂得呆在当地的闵丽,心中却涌起几分同情。这闵丽平时在校内骄纵跋扈,许多人都看不惯,此时见她被人如此阴损,无不心中称快,可是那些知道闵丽手段的人,无不为那小同学担忧。

陈乔丽看到凌石步履轻快的走在前面,倒是后面的左刚又显得吃力起来,正想出声帮忙,却听凌石道:“陈乔丽,你也不要这样空手陪我们走路嘛,帮帮校友不行吗?”陈乔丽只得从左刚手中接过一床棉被,紧跟在后面。只见两个个子高一些的学生抱着轻一些的棉被,而那个个子矮小的新生模样的人却抱着一个看上去好重的木箱,左刚看到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心下颇不好意思,对凌石道:“石头,还是我来扛箱子好了。”

凌石看到陈乔丽与左刚脸上的尴尬表情,心中暗笑,口中却道:“不用了,我力气大着哩!”

四人来到四楼新生宿舍时,凌石放下手中的箱子,见到有二人正忙上忙下的收拾行李床铺,其中一个正在上铺正手忙脚乱的套被套,身上那雪白的衬衫已被折腾得凌乱,而兀自寻不着头绪,嘴中正在嘀嘀咕咕,只是用的是方言,凌石也不知他讲些什么。而另一个人见进来三位同学,神色木讷,张嘴打了声招呼,一时却找不着什么话来。

左刚却道:“这位是刚到的室友,叫石头。”凌石向他们问了声好,那神色木讷的同学道:“你好,我叫吴德贵,也是大一新生。”凌石注意到他长相很朴实,皮肤黝黑,充满了生气,只是举止行为有些畏畏缩缩,显然刚从乡下进城。

上铺那忙得不可开交的同学听到他们谈话,这才将头从被套中钻出来,见到左刚,道:“你这家伙跑以哪儿去了,也不来帮帮我的忙。”突然见到一旁身着校服,却清丽逼人的陈乔丽,呆了一呆,接着眼中闪过欣赏之色,手却不自觉的摸了摸头发,将凌乱的头发弄得规整了一些。凌石从头发的形状及色泽来判断,想来这人在收拾行李之前的头发肯定是油光发亮,似模似样,只是埋头苦干了这么些时候,弄得不成样子了。

他赶紧整了整衬衫,从上铺上跳了下来,道:“我叫季本泽,以后大家就是室友了。”

凌石点头示意,道:“我叫石头,是新来的同学。”季本泽清秀的面上讶然的神色,道:“你就是那个只读了一年高中,就拿了四块奥赛奖牌的石头,并且以高分进入了本校的那个小不点。”

吴德贵面上涌起敬佩的神色,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我拼死拼活,起早贪黑的,才上了这所大学,你一年就到了这儿,可真是了不起啊!”

凌石笑道:“你怎么不知道我这一年不是拼死拼活,起早贪黑的?我也是这样。”陈乔丽心说信你才怪,你跟人拼死拼活倒是真的,只是那是真的跟人打架。她显然听出了凌石话中之意,微笑着看着凌石,一脸揶揄之色,却没有说话。

季本泽道:“这位是……”陈乔丽大方的道:“我叫陈乔丽,今年大二,是你们的学姐。石头是我同乡。”季本泽面现失望之色,心道:“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居然年纪比我还大。”

凌石抬头,见两个上铺上都有行李,有些失望,对左刚道:“能不能让我睡上铺?”左刚倒很爽快,道:“既然你喜欢,那就让给你好了。”

凌石没有逊谢,说了声谢谢,就开始帮助左刚搬移铺盖,这时一旁的季本泽看到凌石熟练的动作,眼中倒显有些欣赏之意,这个小家伙做起这样的事来倒是有板有眼的,比他的动作熟练多了,一会儿功夫,就将自己与左刚的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陈乔丽对凌石了解也不多,只知道这人有一身神奇的武技,打起人来很凶悍,还可能救过自己一命。可是却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做得一手好家务活儿。

左刚看到凌石熟练自如的动作,惊讶的道:“我听说了你的名气,还以为你是那种五体不勤,四肢不动的书呆子,大概在生活上是个白痴,没想到你的自理能力远远超过我们。大场的这些人,大概除了你,我们这些人全是家长送来的了。”

这时在场的另三人亦是一脸讶然,没想到这个子小小的石头居然是自己一个人收拾行李来上学的。这时吴德贵倒一脸赦然之色,道:“我也是自己来的,不过那是我父亲卖不起火车票,同乡的一位老乡恰好到北京打工,顺带照顾我过来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如此胆大。”

第六章(下)

凌石笑笑不语,陈乔丽心想这家伙是绝艺在身,那有什么出门在外受人气的顾忌。

“你知不知道,我们同一级的企业管理系中还有你的一个校友,叫钟慧贞,不知你认不认识?”陈乔丽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敬佩羡慕之色,“钟慧贞虽然长得并是出类拔萃,可是配以落落大方的气质,温柔可爱的气质,可真算得上一位绝人佳人了。”

凌石极力忍住,才没有将口中的那口饭从嘴里笑出来。本来钟慧贞就是准备和凌石一起到校的,可是凌石想到自己入学时间要晚一周,同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因此没有同行。他也想钟慧贞惊喜一下,就将到校的日期提前了一天。

谁知一旁正在吃饭的季本泽突然道:“我听学长们说过,说学校有几个美女,不分辕轾,大多骄傲得紧。对人也爱理不理的。已毕业的走了三位,大四的二位,大三的二位,大二的三位,要是有眼福见一面就好了。”

陈乔丽咯咯低笑,道:“看来你们眼福不错,已见着了一位,本小姐就是其中一位。”她想起下午的事情,又笑道:“石头与左刚就更是造化了,已于大二的那叫闵丽的女子吵了一架,还骂人家是只狗哩!”

“ 这样蛮横的女人也称得上美女,看来本校的美女的素质实在也高不到哪儿呀!”左刚老老实实的评价了一句,凌石心想:“好家伙,你一句话就得罪两人:钟慧贞是我女朋友,眼前的陈乔丽亦位居其一。”果然,陈乔丽面现不豫之色,道:“闵丽可不能代表我们所有人。其实我们这中间许多人都是品学兼优之人。”左刚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当下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凌石却不乐意了,道:“你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其实人有百样,各有其异。那个叫闵丽的若不是性情刁蛮,就其面容来说,还是蛮漂亮的。”吴德贵见他们谈论起女人来,面色倒红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埋头吃饭。季本泽却连连点头,无意识的向远处一瞥,却一时呆了。

只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正端着饭盘,四处寻找座位。虽然隔得甚远,却见那女子身姿竟说不出的动人,充满了灵气,妙目注视之际,让人心中生出玄异之感。

凌石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对付盘中的饭菜,见季本泽张口结舌的样子,道:“不就是个女人吗?这样失魂落魄的。”季本泽却舍不得转下头来,却轻蔑的道:“那可是不同于一般美女的一个女人啊!不过,对你这种不省事的小孩来说,是不知其中道理的。”

凌石却吞了一大口饭,道:“谁说我不懂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我去邀请她来这座位上,你明天晚上请我们到餐馆好好吃上一顿,好不好?”

“ 那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你可要牵着她的手过来才行。就是不行,我也不要你回请。”季本泽心想,你这家伙才第一天到校,哪有这份能耐。几个人都注视着二人。陈乔丽见这二愣子好死不活跟这人打赌,后果堪虞。心想:“石头这小子咬了李耀久市长公子的脸,一点事情也没有,那公子哥却得来个监外执行。由此可见,石头这家伙心计一斑,加上他那身莫名其妙的神通,你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我如果不能牵她的手过来,明天那顿我请客。”凌石丢下一句话,站起身来,向那人走去。

钟慧贞正在寻找座位,突然看到凌石正缓缓的向自己走过来,一时心中大喜,面上绽出笑容。周围众人见惯了她大方怡人的微笑,但此时却见钟慧贞仿如一朵白莲在霎时盛开,顿时惊艳万分。

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表情淡然的小个子男生走上前来,众人这才明白这向来待人彬彬有礼但却保持距离的娴静女子竟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虽说大学风气很开放,恋人之间也是形态亲密,可是却从未见过如大家闺秀的钟慧贞与人如此亲近过。

“你不是说明天才到的么?今天怎么就到了。一个人到学校来,又有很多东西要带,我也可以帮帮忙忙的。”钟慧贞一面低声说话,竟全然不理会旁边同学异样的目光。凌石道:“杨伯父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至于你舅妈,我会慢慢的让她喜欢我的。”

钟慧贞只觉得心神飘飘荡荡的,只觉得无比幸福。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座上落下座来的,待心神略略宁定,这才发现大家以奇异的面色看着凌石,心中不解。

季本泽看清钟慧贞的容貌,虽觉得匹配不上她那仿佛钟天地之灵毓的风韵,但那简单的线条更显娴雅之态。

左刚面现钦佩之色,道:“石头,你跟她讲了什么,让她同意牵着手过来的。”季本泽却明白上了这小鬼的恶当,道:“你们原来早就认识的?是不是?”钟慧贞道:“当然了,他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嘛!”

众人大哗,接着嘴中喷饭。

相对于众人的大笑,饭堂中的众人却尽皆诧异。这钟慧贞自进校以来,因为气质迥乎常人,虽说面容不及别的美女,可是神态落落大方,接人待物恰到好处,与同窗相处甚洽,但对追求者却从未假以辞色,不想却对一个刚时校的新生如此亲热,而且坦承是自己男朋友。

凌石见到周围包含着惊异、嫉妒、羡慕、好奇等等不一而足的神情,恍如明镜印入脑中,心中却不留丝毫痕迹,埋首对付面前的饭菜。

“季本泽明天请客,大家定要赏脸啊!对了,季大哥,我明天还有几个朋友要来呀!不如也请他们一道吧!”季本泽心知上了这小不点的恶当,不过一顿饭的费用对于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如此给这小子耍弄,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陈乔丽却道:“你们在读高中时就好上了吧!怎么我妹妹没有对我提过。”凌石笑而不言。其实全校同学曾经都在传钟慧贞与凌石之事,只是后来二人并没有下文,加之后来钟慧贞高中毕业离校,知道二人在真正谈恋爱的人就只剩下杨凤桐一人了。可是杨凤桐却知道父母不喜二人交往,也就没敢到处乱说。

晚饭过后的大学内热闹起来,许多学生成双成对,在校园中散步交谈,充满了青春的朝气。

季本泽本来要紧跟着凌石与钟慧贞二人来当个大灯泡的,奈何陈乔丽却是个心眼玲珑之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季本泽的意图,当下对左刚三人道:“我们几个还是别妨碍石头与慧贞二人了。”季本泽此时倒不好厚着脸皮跟着钟慧贞二人,但心想这陈乔丽虽年纪比自己大上一二岁,也是全校有名的美女,有她相陪也不错。只要支开吴德贵与左刚二人就行了。

谁知石头与钟慧贞一离开,陈乔丽却道:“三位学弟,再见了。我还约了同学,你们还是去参加新生的欢迎舞会吧!我看今年的新生中漂亮的学妹也不少。”

第七章(上)

季本泽看到陈乔丽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竟有几分失落。他向来自负相貌不凡,成绩不错,在高中时,所有的女孩看着他,无不和他搭讪说话,还从未受过如此轻谩。按理来说,这些人对他也还算彬彬有礼,可是那种礼貌却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习惯,让他心中不尤生出被小觑的印象。

陈乔丽独自一人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中,不时偷偷的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凌石与钟慧贞二人。

钟慧贞平日为人温柔大方,但遇事极有见地,是学校演讲社的社长,很有组织才能。平时里,陈乔丽的容颜略胜钟慧贞,二人虽是好友,可是陈乔丽却心中此念。但是此时金色的夕阳映照在那从心灵深处泛起的喜悦,竟化为一种令她都觉得心中波动的感觉。

凌石在地上拔起一束略黄的青草,轻轻嗅着那淡淡的清香,二人相视而笑,只觉得仿佛饮了几口醇酒,醺然欲醉。

钟慧贞突然道:“你怎么说服我舅舅舅妈的?”凌石轻轻一笑,道:“其实杨先生是个很讲理的人,我只说我已考上了大学,请他同意我与你的交往,他就同意了。”钟慧贞面上突然一红,觉得面前凌石的面孔说不出的可爱,真想吻上一吻。在学校中当众拥吻的同学本也不在少数,可是以钟慧贞的性格,却作不出如此浪漫之事。

这时他突然道:“闵丽是个什么人?”钟慧贞不由一怔:“好哇,上学第一天就认识学校内的美女了,你可真是抓紧时间与速度。当心我打电话告诉萍姐她们。”

凌石呵呵笑起来,将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陈乔丽却见此时的凌石与钟慧贞娓娓而谈,夕阳之下,样子无比纯真,与那天击杀那些刺客的表情有天壤之别,这让她觉得自己都有些嫉妒一旁的钟慧贞了。此时的凌石无论陈乔丽如何联想,也不能与那天那个凶悍的身影合二为一。或许这才是这个石头的本色吧!她突然叹了口气,“就是他救了船上的我们所有被拐女人。可是他的手段未免太……太吓人了。”

凌石觉得有道目光在注视自己二人,转身去看,却见到了陈乔丽,微微的笑了笑,颔首示意。陈乔丽看到钟慧贞亦对着自己微笑,心中叹了口气,若是走开,岂不留了痕迹,只得慢慢的走上前来。钟慧贞道:“乔丽可是我的好朋友。这一年来,我接识的真正的知心朋友,也只就是乔丽一个了。”

陈乔丽却甚是尴尬,一时不知想说什么好。一直以来,她就想求证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自从那次在薛绰君家见过面后,就没有和这个神秘的男生见过面了。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小瞧过这个神情淡定,面目纯真的男生。

“上次多亏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对你道谢哩!”

钟慧贞以为自己好友讲的是薛绰君咖啡馆遇刺事件,道:“我听石头说起过这件事情,听说你和你妹妹也在场,那可真危险。”凌石看着陈乔丽娇艳的面容上显出诡异的表情,如何不知她另有所指。

钟慧贞突然站起身来,道:“你们先聊聊,我去买几瓶水来。”陈乔丽看着钟慧贞走开的身影,显得婀娜大方,竟有种惊人的吸引力。她道:“我一直想问问你,那天在许子龙的船上是不是你救了我?”凌石却毫不客气的道:“那你不在指责我杀了十几个人凶手?”陈乔丽突然觉得面前的凌石有种霸道之气扑面而来,这让素来刚强的她竟心中一阵发怵,软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弄个明白,谁对我有救命之恩罢了。至余死的那些人,我倒认为是罪有应得。”

凌石突然笑道:“能当上英雄救美的主角当然挺不错。可是就算是你知道了真象又如何?”陈乔丽突然看到凌石消失的笑容,眼中精光一闪,却听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一直在观察我,监视我,生怕我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陈乔丽想起自己得知是凌石救她脱险的消息,正是从妹妹嘴中听来的,不尤呆了一呆。而妹妹正是出身于那个神秘的叫做小镜湖的门派。

凌石突然听到有阵凌乱的脚步声过来,他抬头一看,就知道麻烦来了。正走过来的一群人中,闵丽赫然正杂在其中。虽然她的面容很是气愤,可是却丝毫不损那种美艳的气质。当先一人面容与闵丽有七分相似,想来必定有血缘关系。果然听到闵丽道:“哥哥,就是这个小不点今天欺侮我了。”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ㄧбk文学网,电脑站:ωωω.ㄧбk.cn手机站:wàp.ㄧ⑥k.cn支持文学,支持①⑥k!那个面容英俊的青年面上带上一层严霜,但是却见到陈乔丽正和此人一起,不由一呆,道:“乔丽,怎么你也在这儿?”陈乔丽却道:“我的同乡到校,当然要欢迎了。”那青年神色一怔,道:“这小子是你的同乡?”

陈乔丽不想那青年与石头发生冲突,道:“怎么?我不能有同乡吗?”那青年大喇喇的道:“既是你的老乡,那他向我妹妹道个歉,我也就不追究了。”陈乔丽看到凌石面无表情,立在当地,却不答话。她心中暗叹一声,心道:“怎么爸爸介绍我认识的朋友,个个如此骄矜。”

“这位学长,这个礼我可不想陪,本来就是你妹妹不对,你总不能不讲理吧!”这话语中似乎给人色厉内茬的感觉,闵丽面上的盛气就更加几分。那青年一时倒也无计可施,虽说自己一向在校内放肆惯了的,可是总不能当着自己心仪的女孩的面蛮不讲理吧!

此时同来的一个面目精明的男生道:“可是似乎是你撞了人,明明就是你不对。”凌石看到旁观的这伙人瞪视着自己,不由笑了,对闵丽道:“这就是你找来帮忙欺负人的帮手吗?说起话来颠倒黑白的本领不差呀!”闵丽觉得这小不点挖苦人来的舌头辛辣而可恶,恨声道:“你今天让我如此难堪,现在怕了吧!”

闵丽的哥哥听到凌石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小子当自己是什么人?如此倨傲!”但若是现在就教训他,当着陈乔丽的面,须不好看。可是现在若是虎头蛇尾,大伙儿的面子可往哪儿放啊!

这时钟慧贞却走了过来,见一大群人围着凌石,看情形似平对凌石不太友善。她看到闵丽与闵正,就知道麻烦来了。可是一想到凌石的性子,她不由心中担忧。“闵正,你们在这儿干什么?”那先前出声替闵正解围的男生道:“钟慧贞,这新生欺负闵丽,你也来评一评理。”

钟慧贞心道:“那闵丽不找别人麻烦,那就谢天谢地了,哪有人敢惹这个混世魔王。你们这些人向来在学校蛮横惯了,欺负到石头头上,也算你们倒霉。”

“今天的情形我也听人说了,可是似乎是闵丽撞了人还骂人,这不能算是石头不对吧?贾文举,今天的事情始末你亲眼看到了吗?”钟慧贞虽然语气平淡,可是话却直指对方的不是。

那叫贾文举的在钟慧贞的逼视之下,却丝毫不退半步,道:“听说这小子是你的男友,是不是?你自然帮他了。”凌石心想消息倒传得快啊,这么一会儿功夫,这些人就知道了。

贾文举看向凌石的目光中含着不屑,隐隐带着嫉妒的神情。他仔细打量这个入校的新生,虽然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可是怎么看也是一幅乡巴佬的样子,不知向来洁身自好的钟慧贞会喜欢上这样个平凡的小子的。

第七章(下)

“不错,石头的确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也听事情始末,凌石骂人是不对,可是闵丽蛮横在先,你们这么些人这么来势汹汹,不是想当众聚殴斗吧!”

钟慧贞的目光扫视着来的人群,平时大方温柔的目光此时竟满含清冷冰寒之意,与平时的为人大大相异。这伙人中相当多陈乔丽与钟慧贞的追求者,此时当然不能自毁形象,说是准备对付那个小不点,可是这个个子小小的男生的确 惹人讨厌,若是就此放过此人,可让自己这一群人如何落下脸子。

陈乔丽不从未看到钟慧贞如此锋芒毕露的一面,觉得大开眼界。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出面帮助石头,因为她相信石头与钟慧贞处理此事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当众斗殴,我们这群人中随便出一个人只怕这小孩就挡不住了,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 那么说你们这些人全部涌到这儿来只是来看这美丽的学姐引起的热闹了?难道你们中午看了一场戏还不过瘾了。”闵丽注视到凌石轻描淡写的神情,听着他的口中喷出的毒雾,恨不上前撕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脸。而旁观中已看过那场好戏的人想起闵丽被骂得呆在当地,面色发白的形象,心中倒觉有些同意这牙尖嘴利的小子的观点。

这群人看到闵正侧目睨视的神情,赶紧将面上的浮想连翩的表情收起,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倒是更有兴趣了。

这时凌石不待闵丽发出话来,又道:“再说,中午不过是你妹妹和一位新同学在吵架,她可是吵赢了的。我只不过是劝阻我的同学罢了。不信,你问你妹妹。”闵正只听了妹妹哭泣着说受了人家的欺负,就匆匆赶过来,想给这人一点颜色看看,其中的详细过程却不甚了了,是以一脸询问之色看着妹妹。闵丽只道这人一见哥哥的面,就会象以前那些家伙一样卑躬屈膝,赶紧道歉不迭,谁知此人太也不知高低,居然讲得头头是道。这时见哥哥的神色,一时倒不知如何措辞,难道说这人骂自己是狗吗?

但她又无法否认凌石说的只是劝阻的话。闵丽只得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可是就是这种羞急的美态让那些跟随闵正而来的好事者都觉不虚此行。闵正知道妹妹肯定有什么事情没有讲给自己听,当下却不欲妹妹窘迫,当下道:“你一个男子欺负一个女同学,就是不对。但是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一是现在跟我妹妹道歉,二就是明天到柔道馆和我打一场。”

闵正此言一出,陈乔丽的心就跳了起来,心想:“你跟这个人动手,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谁知凌石却道:“我一个也不会选的。因为你的妹妹无礼于先,现在你又仗势压人。若是你想打架,不如现在就动手,也让在场的人都看看你的威风嘛!”

闵正面上大怒,但却也愿在此失了体统,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就瞧!”一群人气热汹汹而来,竟轻易就离开了。

钟慧贞将手中的矿泉水递了一瓶给陈乔丽,又将手中已喝了半瓶的水递给了凌石,突然扑哧笑了起来,对陈乔丽道:“你看到闵丽面上的表情了吗?”陈乔丽想起闵丽刚才急怒交加的神情,不由笑了。

“闵丽向来骄傲恣肆惯了,希望受了这个教训,学得乖一点。”

闵丽气呼呼的注视着哥哥,道:“你说为我出头的,怎么这样虎头蛇尾的?”闵正却不看妹妹,对贾文举道:“这个小子是什么来头?如此牙尖嘴利的?”贾文举道:“这人看来是个新生,但我听学会生会的办事员讲,那个叫左刚的新生是帮助接一个叫石头的新生。这个石头,是hj市人,据说此人是个神童,在一年之内学完了高中的课程,且在奥赛中夺了四次特等奖,但是生性不喜曝光,从来没有照片见诸报端,据说许多名牌大学争相特优录取,他却以自己的实力考上了本校。这种种行为几乎让他成为了那些优等生中的一个神话。是以虽然认识他的人不多,但是名声却很广。我下午只是从魏清平口中得知这许多。其余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闵正道:“帮我查查这小子的底,我需要更多的资料。看来这人虽然很会读书,倒不是过去那种只知死读书的书呆子,口舌很便利啊!闵丽,你可惹上了个难缠的对手。”

贾文举却道:“这人有什么难缠,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找几个随便教训一下就会乖乖的象狗一样给小妹赔礼道歉了。”

闵丽地恨声道:“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小不点。他骂得我好厉害!哥,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才是!”闵丽说完,恨恨走远。

贾文举道:“听说现在新生中很来了几位特别漂亮的学妹。特别一个叫陆映秀的,还有一个叫秋天香的,刚进校就引起了轰动。据说比以前学校的美女还要漂亮哩!”

闵正不屑的道:“这些人没见过美女,只有五分,说成十分,我看还比不起离校的那几个吧!”

初秋的凉风轻轻的吹在凌石的身上,已微微有些凉意了。钟慧贞和凌石坐在校园的石凳上,默默沉浸在无言的温馨之中。“你真的不打算到新生聚会上去?”

凌石呵呵一笑,道:“我又不会跳舞,去干什么?”钟慧贞见四周静寂无声,轻轻的将蛾首靠在凌石肩头,嗅着他的气息,道:“真想天天这样靠在你的身边。”

凌石突然觉得心神微跳,仿佛在自己静谥的识海之中荡起一丝涟漪,他的心神一定,却见黑暗之中仿佛有双若实质一样的双眸投身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一惊:“这人修为不低啊!而且身上的气势无形无质,但却予人纯净之极感觉。”他心中涌起亲切之感。

钟慧贞感应到周围的气氛有异,抬头张望,定睛看时,却见到一双仿佛剪泓一样的清泉,那双眼睛不含一丝杂质,仿佛丝毫没有感染世间烟火一般。她心中一奇:“怎么这个女孩给我的感觉,就象见到石头一样感觉。”

那双眼睛将钟慧贞惊奇的眼神尽收心底,心想:“原来这学校除了七宗几位世兄世妹之外,还有如此修为的人物。”她借着曦微的光亮,仔细打量,心中赞叹造物之奇,如此简单的线条,却揽尽了天地灵气一般,修为虽然不是甚高,但精纯之极。“大道到简到易,诚不欺我!”这样的念头油然而生,心中竟若有所悟。

须不知钟慧贞自从杨凤桐处习得的那点修身养性之术,她不存杂念,只是记着凌石叫她修习之意,正是意在功外,不求甚么成就,居然进步很快,且心地纯正,气机精纯之极。

凌石正是看出了她那种成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心境,并不出言指点。后来在寒暑假里看出她的身上心境的微妙之处,竟心中升起一种渴望,见到她在这境界之中能达到什么程度。

那人盯着钟慧贞看了半晌,心中赞叹之外,却看到了一旁的凌石,面目沉静,仿佛一切都如常人,可是地让她生了亲近一意,这倒让她心中一奇:“这人是谁?居然让我情绪如此失衡!”再仔细打量时,却看不出丝毫不凡之处,但是却另有纯真自然之意,让人心生好感。

第八章(上)

她心中倒奇怪:“此时此刻,大家都到了舞堂之上尽情挥洒自己的青春,这二人倒是好兴致,在这儿卿卿我我的。”这女子走上前来,却并不顾自己大煞风景,道:“ 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叫秋天香,二位也是新生么?”此时钟慧贞自自然然的立起了身子,道:“我是你的学姐,叫钟慧贞。这位是石头,同你一样,是个新生,是我朋友。”

钟慧贞见走过来的女子,此时才看清楚对方样子,脑中轰的一声,暗道:“天下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这叫秋天香的女子一头短短的刘海,配着圆圆的脸蛋,但却不这种脸形所给的娇憨之感,反而是自然柔和的感觉。能给予人这样感觉的,却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秀目。上身着一件雪白衬衫,立在当地,让人有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钟慧贞这才发现对方居然与自己身量仿佛,淡淡而笑,让人油然而生好感。

凌石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一奇:“这秋天香修习的功法正与自己是一路,只不知她的师门是什么。”他起了这样的疑问,这也是追查自己的所学的一个方向,但是他却并不热切,也许埋藏在自己身上的隐秘太多了,凌石发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自己的来历与身世,越来越不太在意。

既然曾经答应过父母,要远离那个美好回忆的山村,凌石现在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很完美,若想寻找往事,从自已所学的本事上来追查,也是一个线索。

随着阅历的增加,凌石对于自己身上的事情却更不理解了。

此时秋天香却发发觉面前男孩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深遂起来,似乎无比透明清澈,却深不见底。她的气机丝丝散发出来,但是令秋天香失望的是,对方似乎全然没有内力的迹象,对于及身涤念真气恍如未觉。

今年入学的新生中,最有名气的就是这秋天香与陆映秀了,除此之外,名声最大的就是这个石头了,在到校的第一天,就让向来落落大方,端庄大方的一位学姐坦承为男友。

在舞会上,大多数男生窃窃思议的就是此事了,那些学长们语气中酸酸的醋意,虽只是只言片语,却也逃不出秋天香明净识海。而这个浪漫的情景更是将那些女生们本能的好奇引到了极限,更是群雌粥粥,就是让同时入校的映秀也是好奇万分。

但是秋天香却怎也看不出这个面前的男子有何特殊之处,唯一可一用来形容的只是“气宇不凡”四个字而已。让人赞赏的地方也只有纯真朴实的气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气质高雅大方的钟慧贞。

秋天香心念电转,却微笑道:“大家在舞会上尽谈论着你们呢?”钟慧贞生性镇定,此时面色也不由一红。凌石却道:“大家是不是都在说石头长得普通,配不上那个叫钟慧贞的女孩?”

秋天香心想:“你的念头倒转得很快!看来对面这学姐瞧上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口中却道:“就是我,也很想看看石头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口气中虽然有高人一等的意味,却引不起凌石与钟慧贞的反感。

“现在见到了,那我也不打扰二位了。”说完,意飘然而去。凌石与钟慧贞只觉得秋天香离去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凌石拉住钟慧贞的手道:“没想到大学中还有这么多武学修为高的人,早知道这情景,我就应该早一点到这儿来的。”

钟慧贞却道:“我看你是没有早一点见到这样的美貌女人吧!”凌石嘿嘿一笑,也不言语,算是来个默认。钟慧贞却不再说话,道:“我现在就打电话去告诉萍姐,说你第一天到校就盯着人家美丽同学瞧个不休。”

凌石轻轻握住她的手,道:“还是你细心。我见了你一时高兴,倒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平安。”

二人来到公用电话亭里,拔通了家中的电话。

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一天,可是家中诸女的浓浓情思可以从她们唠唠叨叨的询问声中窥见一斑。等到同最后的讲话的曾静萍说完了话,已过去了半个小时,这时一旁等待打电话的学生有许多都等不及离开了,连那电话亭的老板也看得连连的摇头,心想:“不知这小孩是谁家娇生惯养的,打个电话如此浪费!”

钟慧贞看着凌石,道:“我很羡慕你,你看萍姐她们好生着紧你。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舍不得放下电话似的。”

“对了,我都忘了问了,孟伟和易志军考得怎样?”

“孟伟已于我这先到军校报了道,他明天会过来看我的。那个和我在短训班认识的汪政元明天也会过来,你要不要和他们见个面啊?”

“当然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孟伟了。再说,你的朋友,我也很想见见。看看石头能看得上眼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钟慧贞看着凌石,道:“你现在也指点我怎样练功吧!”

凌石呵呵一笑,钟慧贞自然听出他的笑声有异,道:“石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凌石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其实你的练小桐传的那些功夫,其实比小桐练得还要好,我只是不想破坏你练功的心境,是以没有仔细跟你讲过罢了。”

原来钟慧贞自从练了杨凤桐传授的功夫之后,身体反应更加灵敏,而头脑似乎更加的灵活了。是以在校期间,亦勤练不缀,觉得感觉越来越好,这才忍不住出言请求。

她听了凌石此语,轻嗔道:“好啊!对我也动鬼心眼。”说完,却在他面上亲腻的香了一口,面色绯红,虽是暗夜,却也逃不脱凌石的眼睛。凌石这时见四周无人,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朝那温热的红唇吻去,钟慧贞急忙躲避,急道:“不行!园中有人的。”凌石嘻嘻一笑,道:“可现在周围没人的。”

钟慧贞知道他的本领,当下放下心来,婉转相就,嗅到那熟悉的气息,顿时软在凌石怀中。凌石只觉得那柔唇无限甜蜜,于是不断索取,渐渐变得狂放起来,右手从裙底探入,那滑腻的肌肤一阵轻颤,竟变得略微粗糙起来,等凌石火热的手按在那充满了青春弹性的玉球之上,钟慧贞只觉得仿佛飘浮在风中一般,她轻吻着他的面颊,在他耳边道:“要了我吧!我早就想象萍姐她们一样,成为你的女人了。”

凌石轻轻一笑,重重在那峰顶一拧,道:“你本来就是我女人。”钟慧贞听到爱人的霸道宣言,心神迷醉,任由那双大手作恶,只是低低呻吟,在夜风中隐隐传开……

凌石觉得自己快要压抑不了心中热情了,可是却觉得竟有一种凝炼的气息传来,他略一分辨,竟有两股,自己早先没有发觉的一股竟绵绵泊泊,渐有归真之意。

他心神一清:“这学校果然卧虎藏龙,先见了功力不凡的秋天香,现在又出现了两位。”他大手松开那酥腻,顺势向下,在那“檀中”中打入一股清凉真气,钟慧贞身体一颤,情欲顿时消散,这才发现自己下体隐有泥泞之感,知道自己已动了情欲。这时侧耳倾听,却也发觉周围气机有异。

凌石的语声在她耳边缓缓响起,清晰地道:“随着我的真气,运气聚于晴明与瞳子髎,你再看看周围。”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钟慧贞发觉得自己平时修炼得来的真气竟随心意直至睛明穴,让眼眶微微发热,一时周围的昏暗变得明晰起来,前面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

第八章(下)

她低声道:“那是风仁志,这么晚了,他也和女朋友约会么?”凌石发出气机,将自己与钟慧贞掩之于夜色之中,道:“你仔细用气机感应,应该不是谈情说爱那么简单。”

此时凌石的气机将她融于一体,凌石的气机感知,延伸到了钟慧贞识海之中。那两个高手气息虽然并没有很明显的敌意,但却并不融洽。“对了,他们在戒惧对方。”

这时她才注意到与那风仁志对峙之人,居然是个不比刚才见到的秋天香逊色多少的美丽女子。若说秋天香恍如出尘的仙子,那么这个身着t恤短裤的女孩就似乎是个精灵一样。

“那个女孩的心法很有独到之处。你用你的六识去辨识品别,不过,不可太过强烈,以免对方所有觉察。”

钟慧贞将那气机的散发精奥细微之处收于心底,却也品出了二人不同之处:风仁志的气机外放而驳杂,而那如同精灵般的女孩却显得收敛而沉稳,她虽然不知二人的高低深浅,却在凌石耳边道:“那女子肯定比风仁志要高明。”

凌石心中暗赞一声,钟慧贞虽然从来没有正式修习过武技之道,但纯以气机的精纯程度就判断了双方高低,倒与实际情况出入不大。

那女子的声音隐隐传来:“风师兄,几年不见,你的功力大进啊!”这赞扬的话并没有让风仁志高兴一些,道:“映秀,你也不差。我倒想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象以前一样,比我高明一些。”那叫映秀的女子眉头一皱:“几年前的比试,本来就是师兄让我来着,现在只怕更超过我甚多。今天第一天上学,你不会这样来欢迎新入学的学妹吧!”

风仁志哼了一声,道:“这几年来,我受尽了同门师兄的讥笑,说我身为长门弟子,却敌不过青灵派的一个小丫头,我要向他们证明我的能力。”

映秀道:“打败我一个小丫头也不能证明什么吧!那我们就不要比了,过几天我师兄要过来看我,到时你跟他比一比,保证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不敢再说什么。再说,阳极天也在这学校中,你只要打败了他,别人自然不敢说三道四。”风仁志心中一跳,涤念斋老祖宗的关门弟子阳极天被公推为新生代中的第一高手,修为只怕已不在自己父亲风近尘之下。他知道自己是颇有不如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也不用拿你师兄计无量来压我,虽然我的本领距七子还有些,却也不惧他们。”

映秀叹气道:“你这也不怕,那也不怕的,看来只有我来亲自动手了。”钟慧贞心想这姑娘鬼精灵似的,只怕跟管丽影有得一拼。其实管丽影生性稳重,但却最家向凌石耍耍小脾气,也有些鬼方法来教授过钟慧贞,这自然给了钟慧贞古灵精怪的印象,其实全然不是这样的。

“那你出招吧!”

凌石听了这人傲气十足的回答,心想:“我平时与人过招,有没有这样讨人厌?”他心中隐隐对这风仁志有几分瞧不起的感觉。

映秀道:“那就得罪了。”双掌飞舞,就在第一招间,就将对方身形聚于掌风之中。风仁志没料到对方第一招就出了灵聚八方这样的精招,这青灵掌号称青灵派三大绝技之一,岂是幸至。这时他想起父亲所说的:“浩然掌得之于厚,青灵掌得之于巧,若是融合二得,化厚为巧,而青灵掌能化巧为拙,那正是功到深处了。”

钟慧贞一时觉得眼花缭乱,只见风仁志极力稳住身形,而映秀却恍如穿花蝴蝶,在黑夜中发出沉闷的交气的声音。

凌石在寂寂的夜色之中,在钟慧贞耳边轻声道:“好戏要来了,还有个高手隐在一旁呐!

他将自己与钟慧贞的存在掩映在天地之间,仿佛无处不在,亦仿佛并不存在。只是正气掌与青灵掌的精妙冲击在他的心灵,心中只盼望那个隐在一边有敌意的高手能多隐忍一些时候,让这二个年少的高手交手时间更长一些。他印证二人的招势,心中惊叹:“原来天下还有这么多高明的武技,那些武学道理还可以有这样的运用。若是用在能化为寒冰与烈火内劲之下,不知是怎生威力?”

风仁志只觉得对方的掌指直指自己破绽,让自己只能以拙应巧,大开大阖,企图将对方的精妙攻招化解,可是真气却越来越不济,心中暗暗叫苦。这陆映秀性子精怪,最是善于扑捉对手的弱点。她看准自己的内力不足以尽数发挥浩然掌的威力,只是以炫巧的招势让自己尽出内力,慢慢消耗,现在作用慢慢的出来了。风仁志只觉得体内的汗水不断从体表渗出,将自己的精力一分一毫的削减而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又要败在这个丫头的手下。为同门所笑。”风仁志大喝一声,顾不得招来旁人,“看我这招‘浩荡天下’。”

这浩荡天下纯以无上内力锁住四方,连同对方在内,避无可避。风仁志本无此内力发出此招,但是关系到自己的荣辱,却也顾不得受到内伤了。陆映秀看得大惊,没想到这人将一时胜负看得这么重要,这不是要拼命么?当下不敢大意,运起全身内力,青灵掌中“化虚为实”,二人双掌相交,眼见是比拼内力的场面,心下不由同时叫苦。

这时感觉到隐藏在一旁的那位高手动手了。陆映秀与风仁志只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沉闷的呼喝:“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吗?”只见一道白影电射而,就在二人双掌堪堪相交刹那,竟硬生生将风仁志拉在一旁,凌石心中一动:“这是玄机的身法。”定睛细看,果然是玄机。

玄机将幻影魔踪的身法动到极限,凌石心中一动,低声对钟慧贞道:“看来好戏不断,又有两个高手来了,其中一个特别厉害。”

陆映秀、风仁志逃过一劫,正在心中大喜,却见玄机随手一指,竟将风仁志的穴道制住。风仁志正在收拢体内乱成一团的真气,突然外力加身,再也控制不住真气,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陆映秀大惊,顾不得自身安危,怒道:“你什么?”举掌击出,玄机哈哈一笑:“若是平日完好,你还可接我几招。现在为你自身着想,还是不要动手好了。”陆映秀哪里肯依,玄机双掌连发,陆映秀灵巧到极点的掌法竟避无可避,连连相交,终于抵不住玄机内力冲击,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钟慧贞见如此可爱的女孩要香消玉殒,当下心中不忍,道:“你快救她?”凌石却道:“玄机没有杀意,若是想取她性命,此时映秀早就死了。”

陆映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缓缓坐倒在地上。玄机立身不动,道:“你去告诉正气门的那个风婆子,就说她的侄儿在我玄机的手中。一年前的旧债,咱们好好一起算一算。”

这时传来低低的清啸之声,道:“你伤了风掌门的爱子,那后果可不太妙。”声音虽低,却仿佛无处不在,隐隐慑住周围每一个人的气机。

第九章(上)

玄机闻言并不惊异,道:“早就听说阳极天是七子之首,果然有些看头。不象七宗另外的那些草包。倒要见识见识。”阳极天正要答话,却听到又有一人声音道:“玄机,你太不够朋友。说好了,打架的事都是我来办的。你自己倒急急忙忙的动手了。”

凌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钱一虎到了。

钟慧贞只觉得自己内识中传来一阵疾风的感觉,却听道阳极天道:“虎来一阵风。莫非是四公子中的钱一飞来了。”钱一飞粗豪的声音响起:“玄机,说好老子过来了才动手的。你***把老子先支开,自己倒先动了手。这阳极天是老子的了。”

陆映秀心中一奇:“居然有人如此轻视阳极天,胆子倒不小。”

玄机听到钱一飞的骂声,倒有几分歉意,道:“钱老大,你小子说得对。只是刚才的情景机会太好,若是堂堂正正的动手,不知耗到什么时候。算是玄机对不住了。”

周围众人听到玄机坦承自己不够正大光明,似乎自然随意之极。玄机又道:“这儿就交给你了,这儿七宗的人不少,你小子要不是抵不住了,趁早开溜。不然被他们死了,我可不好跟你老爸交待。”

玄机说完,理也不理其余的人,随手去抓住地上的风仁志。阳极天心中大急,若是任由此人带走风仁志,只怕又是一场祸事,正欲阻挡。却觉得一股凶厉之气扑面而来,当下不敢动手去阻玄机。

玄机轻声笑了笑,仿佛蕴含了无限轻蔑之意,身形似电,消失在黑夜之中。阳极天却对地上的陆映秀道:“师妹不要着急。好好调息自己的伤势吧!”他虽是说话,手却化为拈花之指,面上轻带微笑,竟将钱一飞烈焰般的杀气化于无形。钱一飞赞道:“好手段。”他嘴中称赞,手中的招法却更见凶厉。

陆映秀一神内守,一神外游,只觉得钱一飞招招攻人必攻,充满了悍烈之气。若是一不小心挨了一下,不免有性命之忧。一时也替阳极天担忧不已。

凌石见了钱一飞的虎形拳,心中倒想要是孟伟在场就好了,必能又有所悟。钱一飞的虎形拳比之与自己交手时又有长足进步,尽将阳极天的金刚伏魔拳抵下,可是一时之间,却也耐何不了对方。钱一飞厉啸一声,聚起全身功力,正是虎啸山岗,二人拳掌相交,心中居是一阵烦闷内热,知已受内伤。钱一飞见远处灯光亮起,知道自己的叫声吵醒了周围学生。当下道:“七宗七子之名果然了得,下次咱们再打过,后会的期。”

阳极天心中暗惊:“这钱一飞的气势好强。外表虽然粗豪,心下却不笨,知道再等下去,于自己不利,赶紧开溜。”口中却道:“既然玄兄请了风仁志去作客,那少不得请钱兄留下作抵了。”

钱一飞哈哈大笑道:“七宗的人就***会假惺惺的。要是想扣老子为质,拿出本事来就行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又厉喝一声,道:“有本事就来留客吧!”

他深吸一口气,掌身竟在瞬息之间为化金黄,甚为诡异。

阳极天一时也不知对方使的何种功夫,心下暗暗戒备,身形却欺了上来,他身形围着钱一飞游走,只盼望将师妹他们到来,然后将钱一飞擒下,用以交换风仁志。

钱一飞却大是不耐,突然出手,阳极天不及闪避,只得硬拼。只觉得相交掌中一阵赤热,顿时觉得掌中奇痒,心中怕对方攻击,让开身形。钱一飞哈哈大笑,道:“玄机这小子的诡计倒有两下子,你也不要害怕,只是一些赤痒粉而已。”

阳极天心知上当,赶了过来,钱一飞却已去得远了。只是笑声隐隐传来,道:“七子名声虽著,与我见一人比起来,却是天差地远。倒想你们见识见识那人厉害。哈哈哈……”

阳极天搓了搓手,掌心中的辣痒渐止,直望着黑幕,心中惊疑不定。七宗七子为天下武道俊颜翘首,可是这二个魔道中的与自己相仿佛的青年高手,却丝毫不输入自己。而此人言及的那人,更不知为何许人也。钱一飞此人虽不脱魔门诡谲下流的作法,虽以诈谋脱身又,可是观之行事生性颇为豪迈,想来不会以谎言欺人,这倒引起这阳极天的好胜之心,想见见钱一飞口中之人。

陆映秀起身道:“阳师兄,我好些了。回寝室算了,省得引来闲人,多废口舌。”

她顿了顿,道:“风仁志虽然自大讨厌,但总得通知他父亲救人才是。”阳极天却道:“瞧这仗势,我看那玄机只怕什么事情都弄得妥妥贴贴了。”

“映秀,出了什么事情?咦,你受了伤啊!”语音响起,正是那秋天香。阳极天却对秋天香道:“师妹,最近师门对魔门四公子有什么新的情报么?”秋天香道:“那倒没有。只是一年之前,玄机与风近婵前辈比武失利。当时风前辈静修近三月,内伤才勉强痊愈。据她说,那玄机最少得有一年时间才能恢复旧观。”

“玄机已经内伤尽复。此人心计才识当真了得。刚才就是他与钱一飞二人联手滋事,掳去了正气门的风仁志。”他颇为忧心的看了一眼浑若无事的陆映秀,心想七宗早已有隙,此次风仁志被擒,陆映秀显然脱不了干系,可别弄得势成水火才好。

钟慧贞恍如一梦,看着凌石望向远去的几人的身影,道:“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凌石轻轻拉着她的手,道:“其实玄机与钱一飞二人我都认识的。这阳极天也是个人物,想来他们相斗起来,肯定精彩之极。可惜我不知有没有机会见到。”

钟慧贞在他的手中一掐,道:“你这人,老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们相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凌石却道:“我看着别人勾心斗角,觉得是种享受,特别有意思。”

“对了,阳极天似乎是高年级学生,这人平时为人怎样?”

钟慧贞想了一会儿,道:“这人平时很低调。可是他长得实在出色,以致许多女生争相追求,可是至今也没见他喜欢过其中一个。我倒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出色的本领。”

“这大学如此卧虎藏龙,想想也让人兴奋。”

凌石躺在床上,听着左刚、季本泽、吴德贵三人含着重重乡音的普通话交谈,议论着学校的种种事情,显然因为到了人生新阶段,生活新环境,兴奋的感觉压下了身体的疲乏,以致不断谈论看到的东西,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喂,石头,你只顾着陪你女朋友,还没见过今天到样的美女吧?”凌石心知季本泽肯定说的是今天自己在校园内见到的那二个叫秋天香与陆映秀的女子。

“那两个学妹虽然只是在舞会上露了个面,也没有接受同学跳舞的邀请,可是我想这二人肯定是今年新生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季本泽的语气中显然对凌石没有见到美女深深感到遗憾。

“看来我来这学校是来对了。不枉了我十年寒窗苦读呀!”

凌石笑了笑,道:“那你现在更应该养精蓄锐,好攻坚披锐才是。这么多话干什么。”左刚在一旁却帮腔,道:“那二人女生是真的漂亮。以前我只道电视上的女明星就是漂亮了,谁知那根本就是不同档次上的人物。”

第九章(下)

“左刚的话我倒信。季本泽的话中爱带夸张,我不大相信。”季本泽听了凌石这样的话,激愤得要从床上跳起来,怒道:“小石头,不要自己把了个美丽的学姐就傲得不了了,改日我季本泽就泡个漂亮的学妹到手就行了。”

另三人听了他的豪言壮语,一齐大笑,凌石道:“最少要追几个到手才行。”

众人的谈兴渐渐的跌落,凌石却想起了家中的众女,不知她们此时怎样。他自嘲的想,或许已过惯了搂着女人睡觉的习惯,以致现在不大习惯这种独自的生活了。

他将真气调息起来,心神归一,臻入无喜无忧的境地之中。

第二天,学校各种各样的组织团体就开始招兵买马了。虽说学校对新生的安排是进行军训,以加强集体生活的纪律性,但是因毕业离校而少了一批成员的各种社团的组织者们却忙于招收无知的学生们了。

“增强口语能力,提高演讲水平,请大家参加演讲小组!”

“真当明星,提高我国篮球水平,有志者当入樽!加入我们本系篮球队呀!”

“成为我国足球倔起的先锋,加入本校足球队,有志于我国足球事业的人请与我联系。”

“加强修养,增强民族文化水平,国画社诚邀加盟!”

“请大家为民族音乐文化作自己的有限贡献吧!那会成为无限的力量的一部分的………”

…………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等到开学典礼正式举行时,每个学生每个人都攥着一把宣传广告,而会议过去之后,纸张丢得满地都是了。

到了吃了午饭,各大社团争夺生源这事越演越烈,但是学生们胃口被填满了,脑部缺血,有些昏沉,无心理会这事,大多回寝室午睡。凌石只得将一位正对自己声竭力嘶的学长晾在一边,正要回寝室,这时却突然看到一个身着整齐军服的军官正朝自己走来,这时左刚道:“咦,不是说军训明天才开始吗?怎么教官这么快就来了?”

那军官似乎听到左刚的话,眼睛一亮,就朝这边走来。那人走了过来,一下子就将凌石搂住,道:“几时到的?”却是孟伟。左刚一看,心中倒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个子倒真是壮实。

凌石仔细打量孟伟,见他眼神锐利,平时的稚气已消散不少,憨厚的面上竟有几分杀气,起止之间,姿态沉稳。

“ 到了军校,学到不少东西吧?”孟伟笑容满面,点了点头。孟伟面上带笑时,左刚就喜欢上了这个身形巨大的汉子,这人的笑容很憨厚,很能得了好感。孟伟望着周围的同学,眼中倒有几分惊容,道:“你们学校内很有些能人呐!”左刚不明白孟伟话中所指,凌石却是明白的。道:“昨天我就看了一场好戏,精采得很喽!”

三人说着话,一行向寝处走去。孟伟突然面有惊容,看着前面走着的阳极天,道:“那人很了不得啊!”凌石赞了一句:“你的眼力倒是很有进步了。我昨天就是见这人与别人动手!倒是不错。”

左刚不解二人对答之意,也就没有插话,他这才发现这大个子对凌石很恭敬,并不象对待平等朋友的样子,心中难免诧异。凌石见他表情,还以为他不解自己与孟伟的对话,这时才道:“这位左刚,是我的室友。入学时帮了我很大的忙。”

他又对左刚道:“这是孟伟,他在北京军事学院就读,是我的好朋友。”

“我昨天已为你安排好了晚上的饭局。还有两位老乡,还有一位我以前在北京短训时认识的同学参加哟!”

他们正在说话,阳极天却注视着孟伟,显然亦觉察到了孟伟的不凡。孟伟现在的气势由过去的沉稳一变而为渊停岳峙,显得尤为凝重,但阳极天却惊异于孟伟的心法不是七宗任何门派,但在涤念真气的探试之下,却也查究不出深浅。这种认知让他心中深深忌惮,莫不是玄机一伙又来了什么新的同伙?但观看这人着着军服,想来若是存心惹事不会如此着这样的服装让人印象深刻,一时也不知作何判断。

孟伟看到阳极天微笑望着自己,向他笑了笑,不知怎么,阳极天突然放下了对此人的戒心,或许这人憨厚的笑容让人心生亲近吧!

这时陆映秀突然跑了过来,对阳极天道:“不知昨天我们通知风前辈他们,现在事情变得怎样了?”阳极天一惊,心想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隐秘之事,赶紧一使眼色,陆映秀知道自己孟浪了,当下不再出声。

孟伟看二人去远,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何在一年内这么拼命学习,原来这大学里这样的美女啊!”凌石也不分辨,道:“那你这次到军校,见到上次那个护士美女了吗?”

“那你在军校没有见到美女吗?”凌石反问一句。

没想到孟伟面容倒不自然起来,只是面上已晒得黝黑,变成了赤紫之色,倒让人看不出是心中害羞。凌石大奇:“没想到你也不是大家说的那样老实,居然这么快就在军校找到了对象。”孟伟不安了一阵,听凌石打趣一句,心中反倒坦然,道:“我是看上了学校的一位女生,可是不知人家的意见怎样,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也不要胡说了。”

三人来到寝室内时,却发现季本泽与吴德贵正在阅读那些各种活动组招收成员的传单。大家互相介绍认识过后,凌石问三人,道:“你们想好了加入什么小组了吗?”

吴德贵道:“我加入了演讲小组。我原来不善言辞,可是想到以后出来做事,不可能不交际讲话,就加入了这个小组。”

季本泽却道:“我加入了戏剧小组,你们想想,若不是长得还可以的小妞,怎么可能到戏剧组来呀!”

左刚却道:“我在高中时就喜欢篮球,现在可以尽情的打自己的球了。”

凌石看到大家都瞧向自己,就连孟伟也想知道他到底参加什么样的小组。

凌石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或许明天就能给你们答案了。”

几人正在谈笑间,陈乔丽和钟慧贞也来到这儿。钟慧贞见到一身戎装的孟伟,却已与在学校的几分稚气的模样大大不同了。陈乔丽却是第一回见到孟伟,心想这人不知与石头是何关系?

由于下午是自由活动,大家就在这儿打扑克,倒也热热闹闹。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就是这儿了。”钟慧贞抬头一看,却见一个面目韶秀的少女,正笑盈盈的看着凌石,心想:“石头这小子的速度倒不慢,这么快就认识女孩了。”

凌石一见钟慧贞的神情,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道:“钱蘅芜,汪政元这小子在那儿呢?”这时传来汪政元的声音:“石头,快快过来帮忙,累死我了。”孟伟赶紧出来,却见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学生模样的青年正托着两个西瓜,吃力的走着。他上前帮汪政元将西瓜接了一个过来。

凌石却笑着对钱蘅芜道:“你又欺负汪政元了,这么大两个瓜,你也不帮帮忙。”钱蘅芜却努了努嘴,道:“难得他身为男人,不应该替我减轻些负担吗?”

汪政元只得苦笑,道:“自从这位小姐说喜欢上了我,我就成了她的忠仆兼下人,那可真过得称得上苦日子。”钱蘅芜却眉毛一扬,道:“难道本小姐很委屈你吗?”

第十章(上)

汪政元只有苦笑,他羡慕的看着凌石,道:“哎呀,你都上了大学,我还有几年苦头好吃啊!”

钱蘅芜看着陈乔丽,突然道:“乔丽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陈乔丽这才发现居然是钱蘅芜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心下不由喜欢,道:“石头是我们hj市的人,我就不能过来看看老乡吗?”钱蘅芜却道:“可是你自己又不是hj市的人?”陈乔丽笑道:“石头是我的老朋友了,难道象你们一样过来看看老朋友也不行吗?”

汪政元看着凌石,道:“石头,我发现自从上次奥赛后,你的模样就变了许多?”凌石一愣,一本正经的问道:“这话怎么说?”汪政元推了推面上的眼镜,道:“以前还显得很稚气,可是现在却没有过去的稚气,相反却显得更加纯朴,让人一见就以为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众人见汪政元一本正经的打击凌石,俱哈哈大笑,但是钱蘅芜却没有笑,只是仔细看着凌石,眼中射出热切的光芒,道:“不过这样子好吸引人哦!石头,不如你来教教政元,也让我的男朋友变得更有魅力。”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凌石却面目严肃,道:“我看他的魅力的确配不上你,不如你考虑考虑我,我不是比他对多了。”众人一时笑得弯下腰来,汪政元却气恼的看着凌石,道:“我才不信你能让蘅芜变心呢?”

凌石走过去一把挽住钟慧贞,道:“我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可不敢招惹你的小女朋友。”钟慧贞在凌石头上轻击一记,道:“我才不在乎哩!只是人家蘅芜才看不上你这小个子哟!”

大家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混得熟了,待他们省悟到要吃晚饭时,已是夜慕时分。大家一齐到了以前那家菜做得不错的餐馆,季本泽倒十分光棍,摆明了要请客。汪政元却极力不许,道:“石头来这儿,我才要尽地主之谊。”凌石不理会他们争做东道的事儿,却拿过餐牌,向服务员点了几个可口的菜式,价格也不是很贵,然后道:“你们若想喝酒,就单独另叫,我可是滴酒不沾的。”

谁知左刚和季本泽是好酒之人,而吴德贵看样子也很能整点儿酒,孟伟却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凌石道:“没想到你倒有这爱好?”孟伟苦笑道:“在军校战友之间这事儿是常有,我这是久练成精怪。”

汪政元浅饮几杯,白晰的面上透出红晕,显然已微有醺意,凌石道:“汪政元量浅,就不要喝了。”

季本泽看着吴德贵与孟伟的架势,只怕不是自己与左刚二人所能应付的,当下也再劝酒,只看着吴德贵与孟伟酒到杯干,觉得桌上的人面容好生可爱。

这时突然有十一人闯进了他们的包间内,凌石见对方的神色不善,知道又有事情来了,正要发话,孟伟却抢先道:“你们有什么事吗?”那人见有个身着军官在座,不竟大出意外,却笑道:“原来有个阿兵哥在这儿呀!不过你的朋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只是想他向对方道歉赔礼罢了。”

汪政元神色倒并不害怕,钱蘅芜心中却有些害怕,道:“你们搞错了吧?我们能得罪什么人呢?”那领头的一个大个子,身形壮实,显得很凶悍,道:“你们惹了你们得罪不起的人,自己心中有数。若是现在答应道歉,免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凌石咬着口中的食物完,看了一眼面有惧色的季本泽、吴德贵,而左刚虽然中有些害怕,可是想到自己也算是得罪了闵丽的人,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凌石将口中最后一口咽下,慢慢的道:“我知道我骂了什么人,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也不打算去赔礼道歉,若是你的朋友知道自己行为不对,想来找我道歉,我并不打算原谅他。”他声音平和,神色将浑不将对方瞧在眼里,钟慧贞与陈乔丽知道他的本事,也不觉得他有何托大之处,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凌石如何处理这事。

那几个闯进来的混混何曾看过这样气质的女子。以往那些小姑娘看了他们这伙人,无不低头避过,就是一脸厌恶,哪有象这样觉得事情很有趣的模样。只是紧紧盯着秀丽绝伦的二女。

“龙哥,不如让这两个小妞陪我们几天,这件事情我们帮他们向闵正摆平了吧?”其中一个满面恶笑,一幅恨不得将二人搂在怀中的模样。凌石却面无表情,孟伟心中大怒。

“你们是这儿的混混流氓吗?家中没有兄弟姐妹吧!”几人被骂,一人大怒,冲向孟伟,孟伟伸手就将对方提了起来,顺手就是一耳光,那人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掀起,然后就飞了起来,砰的一声,被摔在地上,倒在地上不住呼痛。

龙哥几人顿时目中凶光大炽,从腰间抽出几把刀来,齐齐将对方围在中间。孟伟道:“你们是不是想打架,打架我可是很厉害的,不过在这儿动手似乎也不恰当。不如你们有什么地去处,我一个人就可以将你们摆平了。”

孟伟平实的话语让几个小混混气得心中嗷嗷直叫,有几个当下就要动手。那叫龙哥的人道:“好,你既然有这样的胆色,老子就成全你。”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伙被同伴搀了起来,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几人,这倒让钱蘅芜想起了在动物园中看到的毒蛇。

那龙哥这才发现那个小个子男学生居然还在旁若无人仔细吃着桌上的饭菜,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道:“有种的就跟老子过来。”凌石却看了他一眼,道:“就再等一会儿嘛!我同学请客,这么好的食物别浪费。对了,也别浪费,这儿的东西可比学校食堂内的好吃多了。”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突然大声道:“服务员,请拿几个方便盒来,明天早上过早倒不错。”

那个服务员见一直在这儿吃黑的几个地痞流氓进了那个包间,知道事情不妙,又过了一会儿,便传来了打人砰砰之声,心中正想老板这次只怕又要倒霉了。这时听到房间内的叫声,倒不敢不进去,只得到吧台拿了几个盒子,努力撑着身子进来了,只是一进去,就吓得差点软倒在地,那几个凶得出名的大哥一个个手拿利器,凶神恶煞似的。那人强自走进来,凌石道:“帮我把这几个还未动的菜装起来。”还慢慢的用手指着几个未动过筷子的菜肴。

钟慧贞、陈乔丽、孟伟三人看着凌石慢慢作弄那些人,面上微笑。可是季本泽等四人面色却变得苍白,不复先前饮酒微醺的通红。而钱蘅芜却面无人色,钟慧贞上前将她的手握住,低声道:“不要紧的,有好戏看的。”

左刚看到那服务员想将菜装进盒子,可是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哆嗦,想是心中怕得很了。他本是心中血性之人,当下过来帮忙。凌石见他胆气倒佳,心想这左刚倒也算是个人物。

众地痞想上前教训二人,可是孟伟却在一旁虎视眈眈,倒不敢放肆。

凌石和左刚将食物收拾妥当,道:“那就请龙老大带路了。”

吴德贵只觉得心跳得愈来愈厉害,随着这些人走得愈偏僻,危险性就越大,可是若是自己跑开,只怕对方当下就要发作,他和季本泽对望一眼,借着此处昏暗的灯光,看到对方眼中的惧意。钱蘅芜却紧张的握着钟慧贞的手,手心中全是冷汗。

第十章(下)

孟伟突然道:“好了,就是这儿了。你们全都上来吧!”

孟伟的身手这些人已经见识过了,肯定有两把刷子,居然想一人对自己十一个操家伙的兄弟,这人真是狂妄得可以。

那龙哥毕竟是出来混得时日长久了,知道道上有些厉害人物,可是哪一次不是被自己悍不畏死的杀气给吓破了胆。

那龙哥道:“老子一对一就劈了你。不用我的兄弟动手。”孟伟哈哈一笑,道:“那你先上来呀!”龙哥心中的怒火终于暴发出来,只见白光一闪,直扑向孟伟,但是却是寻常的搏击之术,只是比寻常汉子多了几分力量与凶厉之气。

龙哥看到自己的刀子就要劈上对方的肩头,只要着实了,只怕此人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可是他却也顾不这许多了,自己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伙儿这样如此落自己的面子的。可是突然之间,一阵沉闷的击打声传入自己耳中,却见对方一拳击在自己的刀刃之上,然后就是手腕落在了对方的掌中,一阵剧痛传来,利刀已被方握在手中。孟伟随手就将它丢在一边,那伙儿看到向来神勇的大哥居然被对方一个照面就落在对方手中,心中大骇,却一同围了过来。

左刚等人看得惊讶,连喝彩声也忘了。

孟伟拳打脚踢,几个混混只觉得对方简直无法战胜,有些偶尔刀砍在了对方身上,可是对方却一点伤痕也没有,可是对方一拳一掌,又或者一脚,却让他们痛得倒地上,直呼痛不已。还有些见机快的,只想快快溜走,可是只要一离开圈子,就见孟伟冲了过来,然后就吃了一拳,被扔在地上,哀哀直叫。

龙哥觉得自己的手腕听怕是断了,可是他倒也有些狠劲,只是一声不吭。可是见到自己手下不住呼痛,面子未免有些挂不住。

孟伟走过来,对龙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龙哥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孟伟用脚使劲一踩,那龙哥惨叫一声,可是很快却转为低沉,竟硬气得不发出痛叫。凌石见他面上肌肉扭曲,可是嘴中却只发出闷哼声,竟不肯示弱。

凌石见他硬气,倒有些喜欢,对孟伟道:“别搞他了,他是条硬汉,难道他兄弟个个是好样的吗?”孟伟来到那个叫得最响的家伙面前,道:“我进军校时间不长,教官刚教了我几样刑讯的手段,可是没有用过,你若是很义气,我倒想在你身上试试,想来倒不错,你还是告诉我,你老大叫什么?”

那家伙早就痛得要命,此时听了这话,赶紧道:“老大叫卫龙。”

“那是什么人要你们来为难石头他们的?”

那人略一迟疑,孟伟的五指突然就扣在他的腰间,那人只觉得胸腹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出来,而肺部的所有空气就象被抽空一样,赶紧嘶声道:“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卫龙大声道:“沙皮,别说,好汉子流血不流泪,出来混,总得讲点义气。”沙皮略一迟疑,却感到那大手又伸到自己肋上,道:“我说,就是……是……”

“行了,是谁指使的,我心中有数。别问了。”

孟伟放开沙皮,石头过来,对卫龙道:“你是条汉子,可是你看看你手下这些人,这些人值得你用性命来拼么?出来混,也得有自己的形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常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哪天你这象他们一样了。好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们走吧!”

孟伟道:“既然石头说放你们走,那就去吧!可是我劝你们,出来混,眼睛可要放亮点,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群人如蒙大赦,那些伤势较轻的挣扎着起来搀起那些动弹有困难的,慢慢的去远了。

凌石见那群人走远,才对孟伟道:“我看你明天回军校也不好交待,你身子骨是挺硬,可是衣服却没你那本事,看明天如何向教官交待?”孟伟此时才发现自己新发不久的军服已破了几道大口了,想起队上的纪律,顿时神色变了,道:“那怎么办才好?这别人肯定就知道我在外面打架了。”

左刚看到孟伟的神勇,不由羡慕的道:“孟伟真是好本事,不如教我两招好了。”孟伟这时哪有心情跟他谈这个,道:“看来我还是赶紧回部队,找人去再弄一套新军服。”

几个人送走汪政元与钱蘅芜,回到宿舍时,已到熄灯时分。看了一场好戏的左刚三人神色兴奋,七嘴八舌的向凌石打听孟伟的情况。此时凌石才见到原来男生有时也可以比女生的好奇心更强,因此一律以“不知道”三字回答,三人哪里肯信,可是凌石却再也不发出什么声息来,三人追问几遍,见凌石无意答话,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是军训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凌石仔细留意,却在队列方阵中不曾发现阳极天与陆映秀的身影,而到了下午,秋天香的人影也消失了,想来也许这些人正忙着对付玄机与钱一虎吧!

秦彩心中不住埋怨,那个方守斌就是工作不得力,现在各大活动小组都招满了新生,只有书画社的人员只招了这么几个人,这怎么组织活动。她心中怨气冲天,使劲的向活动室闯去:“学校里怎么这么多人的!”

凌石见一个身上沾满了油彩的女生急匆匆的向教学楼冲去,身上的画夹将周围的人衣服一个不露的勾住,他赶紧的闪向一旁,他可不想弄坏了这身叶芷丹为他精心准备的衬衫。但是那女生碰撞到他前方时,夹在腋下的画夹终于被绊到了地上。画夹内的纸张飞散了一地,秦彩心中暗咒一声,急忙低下头去捡地上的纸张。

可是此时正值人来人往之时,众学生忙着向饭堂里跑呢。于是给那些上好宣纸画上了好些脚印。凌石眼光锐利,却见纸上短短几笔,就勾勒出一个鲜活的面容。他心中一动,俯下身子,将地上的纸张捡了一张在手上,细细的看了起来。秦彩捡着捡着,突然见自己的一张稿纸正被一个细细观看,她没好气道:“还给我。”

凌石见这女同学面上一幅不耐的神色,他不慌不忙的道:“这学校中还有学习画画的地方吗?”秦彩心中倒不急了,道:“你想学画画?”凌石点了点头,秦彩道:“那好,你现在就是我们中一员了,现在请你加入小组的活动。”凌石一奇:“这么快?”

秦彩道:“当然了。你难道还要择黄道吉日吗?跟我来。”

凌石觉得自己只怕下了入校以来最轻率的一个决定了。秦彩一马当先,急奔到教学楼,来到顶楼,从胸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门,却迎面扑来一阵灰尘气息,秦彩暗咒一声:“该死的方守斌,早知道信不过这小子的。”

“我们今天的活动就是中午弄干净这间活动室。晚上艺术大学的曾教授要过来讲课。你也来参加吧!”

“可是我说大姐,我们还是先去食堂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来帮你弄不行吗?”

秦彩一脸不愉的神色,道:“那曾教授可是我托了好多人请来的,我可不想第一次活动就弄砸了。再说,我叫秦彩,只比你这位学弟大一点点,请不要叫我大姐。”

第一章(上)

凌石看了看室中的情景,道:“可是那还是先去吃饭吧!你没听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吗?再说,你也得再找找帮手,凭我们二人,是怎么也弄不完这间活动室的。”

秦彩眼中却依然是热切的目光,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请邵冠中教授来给我们演讲,我托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周折。我可不想因为场地不理想而毁了我的一番心血。”

凌石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活动室,道:“好了,吃完饭后,我还帮你再找几个苦力,事情也办得快点。再说,你也可以再召集几个老组员来帮忙嘛!”

于是,同寝室的几个新生就被这位不良室友在中午时分被抓来打扫卫生。而那个叫方守斌的学长被秦彩抓到之后,就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不过在凌石看来,这个叫方守斌的学生只怕过去经常挨这风风火火的学姐训。凌石看着他虽然脸精明,可是面上却唯唯喏喏的,眼中的爱意只有只有秦彩没有看出来。

季本泽只觉得灰尘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鼻腔,弄得自己痒痒的,可是却怎样也打不出个喷嚏来,只得扬扬脑袋,想将难受感驱逐开去,可是却变得更难受了。他不由狠狠的盯着凌石,心中不无恶意的想:“要是把钟慧贞也拉过来帮忙,让她来责怪凌石好了。”

凌石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却侧头对他笑了笑,道:“好啦,最多晚饭我来请你们好了。”吴德贵却老老实实的打扫着墙角的蛛网尘丝,但是墙上斑剥的油彩与墨迹却毫无办法了。

他看到凌石擦窗户的样子,及处理垃圾的手法,心中倒奇怪:“怎么石头做起事来倒特别利索,完成之后给人觉得很干净的印象。”他们三人还没有从昨晚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老实说,三人是一致认为这个叫石头的家伙一定是身怀绝技,可是却怎么也不能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来。这是也三人很爽快的答应他来作原因之一,就是多一起想了解这个石头的生活习性,以期从中找出点什么。要不然三人在操场上被那些教官们立正稍息的搞了一上午,谁不想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个把小时。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时,这个灰尘满室的房间终于被这些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而桌椅也被摆得整整齐齐的。这时秦彩才算松了口气,道:“晚上请大家务必要赏光,因为是邵冠中老先生前来讲课,这些的机会不多。即使大家对绘画兴趣不大,也请来听一听这位中国书画界的老前辈的一些人生阅历。”

左刚望着天边的烈日似乎还在当空,心想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啊!他移了移发酸的脚,暗暗向凌石望去,却发现站在最左侧的凌石的姿势依然符合考官的要求,而额上却丝毫不见汗珠,心想:“看来季本泽和吴德贵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个石头果然是练过武的。”

凌石见左刚的眼光总是在打量自己,心知他们三人必是对自己是否练武起了疑心,不过他也没有多加掩饰。因为现在知道会功夫的人太多了,起码陈乔丽就知道,但似乎陈乔丽也不喜多言,也没有说自己这方面的事儿给别人听。至于钟慧贞,那就更是对这方面闭口不言的。

他却注意到陆映秀与秋天香却依然没有出现在训练的队列方阵之中。这校园中的几个修为不弱的学生已是他重点注意的对象。因为他很想看看这些人的武功的精奥之处。他们身上有着凌石正需要的技巧方面的东西。

“不在阳极天是不是仍然没有回到学校之中?”

凌石心中倒有这样一个疑问。

直到今天的军训结束,凌石虽然留意,却也没有发现阳极天的行踪。当夜幕降临时,凌石终于看到了秦彩请到的画家。

邵冠中享誉当代画坛,面目清秀,双鬓上已染上些许白霜,却更魁力。秦彩看到心上偶像来看,双目放光。方守斌看得心中暗暗羡慕,若是能有邵冠中的本领,何愁不能夺得美人心啊!

这时看了启事栏宣传海报而又有兴趣的同学们陆续来到,到开讲时刻,活动室中已坐满了人。令凌石意外的是,先前嚷着“累死了”的三位室友亦来到了。而钟慧贞与陈乔丽亦同时来到。

秦彩见时间已到,清了清嗓子,走上前面,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艺术大学的邵冠中老先生为我们讲解中国传统水墨画的精髓。邵老先生的大名,就不必我在这儿多说了,想必大伙儿都清楚。现在,我们欢迎邵老先生为我们作精彩的艺术讲座。”

方守斌看着秦彩已换上了一身素净明亮的衣裙,再不是白天墨彩沾染衣衫的模样,那清秀的面容,更让他如痴如醉。方守斌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绘画天赋的,连书法方面也没有什么特长,可是当他刚入校一年后遇到秦彩时,心中的什么被深深的打动了,于是在了解到秦彩进了组员不太多的书画社时,他毫不犹豫的从计算机组退出而加入到了书画社,可是一年过去了,花前月下的梦境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反而自己的迂痴常常惹来秦彩的笑声。

另一方面就是秦彩对于书画不可思议的痴迷,以致于方守斌常常叹息秦彩是那种选择了学校入错了系之类的学生之一。

邵冠中清亮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他一讲话,那种儒雅的气息就更浓了:“同学们,我受你们秦影校长之托,亦被秦彩同学那种对于书画艺术的热忱所打动,来为你们交流一下我国水墨绘画的知识与看法。请大家多多指教。”

邵冠中简单来了一个开场白,却立起身子,从随身携带的画夹中拿出几张画来,挂在旁边的墙上。凌石只觉得这教室中的光影随之一变,让人仿佛置身于白山黑水之间。这仿佛为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那简约的线条,聊聊几笔,竟尽藏天地之玄妙。凌石仔细观看,于心有所悟。他只觉得这其实与父亲日常所说的天地至理,达到极致,异途而同归。

“同学们,这幅《山静日长图》,是明代画家唐寅作品之一。我有幸见过正本,加以临摹。虽不能尽显唐寅原作风彩,但是于这作品之中,你们也不难发现我国传统山水画的特点,那种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的意境。”

邵冠中娓娓道来的清音,众人只觉得仿佛到了幽静的秋山之中,夕阳返照,出尘之意,悄然而生。

秦彩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邵冠中慢慢从唐寅简单的生平介绍讲到他的画作中勾勒出的线条,讲叙唐寅如何手法严谨,色彩既显沉郁又清逸,既奇峭又秀润,而水墨既浓厚又饶于气韵特色,让人油然而生对绘画艺术的向往之意。

凌石从那和谐而详和的意境之中,联想到邵冠中讲叙唐寅生平的坎坷,生性的猖骱,不由心中一动,愈加仔细留意图中的意境。

邵冠中的讲座很快过了一个小时,这时同学们就如何进行绘画的学习开始提问,邵冠中一一作答。待场面稍稍清冷,对同学们道:“请书画社组的同学站起来,讲一讲你们为了什么原因加放这个书画活动小组。”

这时一位同学道:“我自幼父母就培养我绘画的爱好,后来进入高中之后,就中断一了段时间,现在想重拾昔日的爱好。”

第一章(下)

又有一位同学道:“我主要是从绘画中培养自己以我国传统艺术的修养,修身养性。”

……

最后轮到凌石,凌石轻轻站起来,道:“我以前还从没有接触过给画。但是我于这些线条的勾勒、色彩的堆彻、以及体现我意境很感兴趣。”

邵冠中听他回答的与别人不同,心中也有点好奇,道:“就是因为如此吗?”

凌石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道:“还有一个原因,您想想,任何一个追漂亮女孩子的,一个艺术家的身份可以省多少事儿啊!”场中众人大哗,继尔大笑。艺术对于邵冠中,向来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听他如此胡言乱语,清秀而严肃的脸色一霎时气得通红,心中生出朽木不可雕也的念头。

秦彩听得这刚加入的小家伙大放厥词,而曾先生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大恼,她可想多请这殿堂级的教授为自己书画社作指导。可是这小家伙如此发话,那不是绝了自己的下一次吗?

季本泽不想凌石如此大胆,在公开场合如此直白说话,他下意识的瞧向钟慧贞,却见钟慧贞亦满面笑颜,竟丝毫没有为石头的言论生气,反倒是陈乔丽却不言不笑,看着凌石的表情显得古怪。

邵冠中过了一会儿,镇静下来,反倒笑了,道:“你不懂绘画,不识其中的博大精深,如此看法,倒也是并不全错。既然你加入了书画社,那就说说对这幅画的直接观感吧!”

凌石想了一想,又上前将画作仔细看了一遍,这才道:“这幅画意境安详而和谐,让人心生宁静之感,心灵得到平静。但您介绍了原作者的生平,想来言为心生,画亦写人心意。唐寅生平并不得意,但他的确是惊才艳羡,这样的人总有扬我宏志的想法。我想他的《山静日长图》也许风格并是只是详和安谥,也许同样心怀抑郁之感。即使是有所作为的志向已全部消磨殆尽,心情已平复,但是感悟之外,也有些许肃杀之意吧!”

凌石讲完,又道:“我没有见过原作,只是通过你介绍作者生平,妄作推测而已。”

众人听得呆了,这不是直指邵冠中临摹名画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吗?

这时教室中却响起鼓掌之声,却正是邵冠中拍着自己的手掌,道:“这位同学说的正确极了。我上次到美国访问,一位华侨请我欣赏了这画,让我心生喜爱,是以临摹此画。只是只得其形,不得其意,是以没有外传,只是自己留下私下欣赏,驰想唐大家的风范。此次为你们演讲,也是增广同学们见闻,以是拿出来献丑。想不想你们的鉴赏如此之精,竟能从中看出意境之不同来,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请到我家去看看我的画作,也同样提些意见和看法可好?”

邵冠中此话一出,秦彩望向凌石的眼光中满是羡慕之意。

在余下的讲座时间里,邵冠中竟精神见长,只是目光不时望向凌石,倒似特别注意凌石的反映。

钟慧贞见到邵冠中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凌石,想起这人加入书画社的初衷,心中有气,不由哼了一声。凌石自然听到了,转头对她一笑。邵冠中见一位极富古典气质女孩嗔怒的看着凌石,那样子说不出的动人,一时倒呆了一呆。心想:“这女孩要是能当我仕女图的模特就好了。”

艺术学院不乏美女,其中艳丽漂亮者较面前此女者尢有过之,可是如此富于表现传统美女气质的却很少,不意在此碰到一个。他望着钟慧贞呆呆失神,很易让人想起凌石先前说起的那类用艺术追女孩的艺术家的形象,曾彩倒有几分失望,莫不是这邵冠中徒有虚名,也只是一个借着艺术之名而逞自己所欲的俗人一个吗?

邵冠中却旁若无人,径直上前道:“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作我仕女画中的模特呀?”钟慧贞狠狠盯了一眼石头,转头一口回绝:“我没有兴趣。”上前大大方方挽住了凌石的胳膊,暗中用劲狠狠的一掐,心说等会儿跟你算账。

邵冠中倒很失望,转头对凌石道:“我倒很盼望你能学习绘画,看看以你已有如此高的欣赏水平,那作了作品是何样子。只要有时间,可以到艺术学校去旁听绘画课程。我会为你安排的。”

凌石道了声谢谢。邵冠中转头看了一眼钟慧贞,似乎想将她所有的轮廓线条印进脑中似的,然后跟秦彩道了再见,说:“替我向你姑姑问好。”这才收好画架离开。

方守斌看到秦彩望着凌石离去的背影发呆,心中倒有一阵不舒服,道:“这个叫石头的新生倒也是个风头人物呀!据说本身是跳级考入本校的,之前还得过许多奥赛奖项。现在入学不到三天,先是一向不与人约会的钟慧贞宣布此人是他的男朋友,今天晚上又说话大胆,这人可真不得了啊!”

秦彩看到方守斌面上的羡慕之色,道:“这人是挺神秘的。按理说如此成绩的人,肯定是个书呆子,可是说话却如此大明狂放。”心中地想:“有机会问问姑姑,看这人倒底是什么来历。”

钟慧贞看周围人的渐渐的离去,这才开始同凌石算账,道:“你才出来几天,胆子倒越来越大,大庭广众之下,将歪理讲得头头是道。我现在就将你的行为说给萍姐她们听。”

凌石见她嘴中虽硬,可是软软的身子却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散到凌石身周,让凌石心中大乐。他轻轻的吻着她滑腻的脸颊,道:“好啦,别生气了,让我好好亲亲你,消消气。”钟慧贞心中大羞,却寻觅着他的热唇,

凌石只觉得那温软的双唇特别甜蜜,却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凝神之间,动作却放缓了,钟慧贞不依,正要扭动身子抗议,却听到凌石道:“你仔细听,晚上有人在追逐。”钟慧贞凝气细听,却听到周围除了远处的同学的谈话声,却有咻咻之声,她心中不解,望向凌石。凌石低声在她耳边道:“那是会轻功的人穿行太快,衣袂破空之声。”钟慧贞这才恍然。凌石轻轻一拥钟慧贞,钟慧贞只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了夜晚中的一缕轻风,竟向咻咻声音传来之处飘动。

转瞬之间,钟慧贞发现自己已到了学校后面的矮山山脚,却见六个人影立在淡幽月光之下,觉得自己眼神突然一亮,却是从凌石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真力,她已有借用凌石之力加强眼力的经验,却见有二人被四人围在中央,却正是阳极天与秋天香二人。

凌石见阳极天与秋天香二人神色颇为焦急,但是立在地上,却不露半分破绽。而另四人虽然分隔开来,可是气机却合而为一,竟将阳、秋二人锁于其中,只听得一个颇为怪异的声音道:“阳极天,秋天香,你们二人是跑不了的,不如跟我回去算了,别再妄想去搬救兵了。”

凌石在钟慧贞耳边一笑,道:“这些会武功的人真是讨厌得很,每回我和你亲热时候,他就出来打岔。”

钟慧贞羞急,用手打他,却被他握住了软夷,另一只手却滑入到了那单薄的裙中,竟握住了那滑腻的椒乳,温柔抚动。

第二章

钟慧贞神思不属,于远处的情景便模糊起来,凌石却瞧得分明。只见那四人静立于当地,阳极天与秋天香却也不敢妄动,此时若是稍有差池,对方仿佛心意合一,反击这势必凌厉绝伦。

凌石却注意四人呼息和着一种奇特的节奏,和谐而互相呼应,想必这也是合击之术的一种共同法门了。阳极天与秋天香只觉得精神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心中暗暗叫糟。可是洗心涤念斋的心法最重养气忍性之功,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精神被压制,十分功力不出五成。

四人之中一人赞道:“果然不愧是七宗之人,别人在这白莲相守的阵法合击之下,只气早已崩溃,二位对如此气定神闲,江赤尼玛好生有幸。看好了,我们出手了。”

江赤尼玛话音刚落,四人步子竟依次向二人迈进,与各人的呼息吐气的节拍相合,压力顿时倍增。阳极天与秋天香却双掌一伸,在眨眼之间,已化为四掌,竟有八道掌风对击而上,空气中充满了劲气嗤嗤之声,可是劲气却并不外泄,地上尘土不扬,这也说明这些人的修为已到了收放之如境地。

那四人组织的攻势更是天际的一道彩虹,莫测其踪。凌石倒看得目驰神炫,原来这些人运用起体内的真气,竟能营造如许似幻如梦的攻势。这些变化不同于中国传统的国术,相反颇有奇思妙想,天马行空之处。反观阳极天,身形凝实,恍如激流中的磐石。“只是这石头能在激流中坚持多久?”凌石样自己。秋天香心法气势虽与阳极天近似,但却身形飘逸,竟是一种武技,两种风格,让人觉得别有妙处。

阳极天看到秋天香额际隐隐的汗迹,心中焦急,但是手中攻势却更见凝重,六人不声不响,于黑暗之中如同精灵一般,若是旁人见了,一定以为见到了鬼魅夜舞,吓得魂不附体。

阳极天知道若是如此下去,他和秋天香落败是迟早的事情,当下身形向树从中移去,秋天香会意,对方的合击之术如此神奇,也唯有破掉对方默契的合作,才有几分机会。

凌石此时见地上的野草随着几人的身形的运转,开始在空中飘转,知道是由于真气损耗过大,已不能自由控制力道大小,只是现在的争斗,同样凶险了许多。阳极天突然面上一红,掌势突变,气势一炙,恍如巨人立地,一拳直击,隐含风雷之声。凌石一见,心中倒有几分期待,这一拳之间,隐隐有将天地之气化为已身的蕴意。其中一人拳掌甫一相交,立时暴出一声巨响,攻击的四人心神一震,这是涤念斋的开天辟地拳了。

但此时的阳极天已是强驽之末,拳势发出,面色转白。钟慧贞在黑夜之中,看不到,可是凌石却瞧得分明。他知道自己此时若不出手,阳极天就算是逃得性命,只怕也会重伤。秋天香心中大急,师兄的的功力还未到运作这威力夺天地造化的拳法,若是不能自由驾驭这天地之气,最好的结果也是功力全失。她大喝一声,只是此时全无吐气开声之意,反而心中充满了惶惑焦急之意。

钟慧贞觉得事情不对,赶紧道:“你快去救他们。”凌石却道:“自然有人出手相救的。”

阳极天借那拳势之威,顺利的进入到了树从这中,秋天香一掌递出,对方接住,她顺势回掌之际,已拍断一颗碗口粗的树干,飞起一脚,树身为人一道利箭,呼啸着向那人胸前射出,可是那人却恍如不见,一旁另一人却飞起一脚,那树干对空中转了一个弧度,径直向阳极天飘去,秋天香心中一叹,看来这树从丝毫也不能阻碍这些心意相通的合击之术。

阳极天见树干冲来,身形拔起,可是那罗普如影随形,阳极天觉察有异时,已不及躲避,回身迎出,两人双掌立时交接在一处,却已是比拼内力之势。这时一人缠住了秋天香,另二人却移到罗普身后,双掌抵住后背,阳极天只觉得沛然而不可御的力道冲泄而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对方可以竟可以将几股内力合而为一。他只觉得身体飞起,心间鲜血冲口而出,心想只怕自己性命不保。

可是突然一道如梦似幻的身影飞出,一只手在他身上一拔,身形轻轻的落在地上。那三人本见阳极天被击成重伤,心神稍怠,可是另有别人插手,却是始料不及。

那身影如烟似电,仿佛藏在浓雾之中,竟然缥缈无方,罗普三人还不及反应,却见到一道掌影已击向自己,对方明明只有一人,可却如同三人同时在向他们攻击,三人大惊,本来内力合击最是凶险,几人内力亦是所剩不多,此时不及联手,只觉得内力冲体而入,竟并不是侵袭经脉,而是怪异的发散至四肢,身形顿时迟滞,三人大惊,苦苦支撑,可是平日配合默契,一时却又隐成合围之势。

正与秋天香对招的那人本来看到秋天香就要被擒,却见到一旁的形势在刹那逆转,顿时顾不得追击对方,反而退在一边,隐与一旁的三人相互呼应。

秋天香心神一宁,却觉出嘴角的咸味,知道自己内伤已很严重。

钟慧贞凝神看时,却低声道:“这人是秦影校长。没想到她居然会武技。”那秦影年纪在三十上下,全身仿佛都笼在轻纱薄雾之中,只是面容柔和,亦是给人捉摸不定之感,但却风姿绰约,一身都市白领的西服,可是身姿却曼妙无方。这人给人云山缥缈,不定其姿之感。

凌石却回味秦影刚才的身法,心中大为好奇,这身法肯定有特别的心法运行,致使如此幻妙无方,有一窥全貌的想法,可是看来是行不通了。

罗普四人对视一眼,心中已萌退意,若是与对方缠斗,引来对方更多援手,那就妙了。四人功败垂成,心中不忿,罗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插手我们之间的恩怨,不知道这是江湖大忌吗?”秦影却淡声道:“你们这样大模大样的到这儿来闹事,不怕把命丢在这儿吗?当年藏边与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莫不是你们想要撕毁约定。可是我们中原习武之人可也不是怕事的。”

秦影面色一寒,道:“不知你们捉住我陆师侄有何用意?”赤江尼玛道:“我小师弟的大哥在北京被杀,你们七宗之人想来也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想你们交出凶手来罢了。”

秦影大怒,道:“你们的人被杀,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咬定是七宗所为。今天你们不交出陆映秀,就不想走出这儿。”

身形暴起,却仿佛在眼前留下一道道幻影,仿佛有无数个秦影在向对方攻击。那四人只觉得对方漫天的身影汇在一处,成为无形的压力挤压过来。

四人以不变应万变,结成圆阵,硬生生守紧门户,五人缠斗于一处。钟慧贞只看得头昏脑涨,不知倒底是秦影,那是四人的身形,只得藏在凌石怀中,不敢再看。

凌石却在一旁大开眼界,钟慧贞在他腿上掐了一记,道:“你怎么不出去帮他们,捉住了这四人,将陆映秀换出来。”凌石在她的温腻的圆球上捏了一记,道:“我可不想把自己会武的事情弄得全校皆知。再说了,与这四人结仇,也不是好事。不如我们跟在他们身后,悄悄将陆映秀救出来好了。”

钟慧贞这才转嗔作喜,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不再打扰他观看五人打斗。

赤江尼玛四人心中暗暗叫苦,为驱逐那侵入体内的怪异真气,已让他们剩下的真气耗得七七八八了,此时虽合四人之力,却已吃力万分,好在那阳极天和秋天香已受伤,不能上前攻击。若是这二人能动手,自己四人却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须不知此时秦影亦心下叫苦,这云山雾海的身法最是耗损内力,若是不能拿下这四人,却到哪儿去救陆映秀?这时四人突然齐声大笑,道:“谢谢你给我们这么长时间。四人养气,胜过一人独调息。”秦影心知妙,却见四人面上精光大盛,不复先前的吃力之状,却见四人竟毫不吃力穿透自己的气场,竟扬长而去。

原来这四人合击之术之中竟含有养气回复之意,这倒也挺神奇。凌石心下玩味,可是那四人的功力虽然暂时恢复,想来也只是保持一时。若能如此恢复精力,也不用如此急急离去了。

秦影几次想将四人留下,可是却一次又一次被对方的攻击弱点,不得不回身自顾,当她再想缀在四人身后时,对方却已去得远了。

他携起钟慧贞远远缀在四人身后,将一点神识牢牢在罗普身上,只是希望对方老巢离此不远,若是上了的士什么的,反倒麻烦。

钟慧贞觉得自己已化为凌石身体一部分,在高楼大厦间弹纵跳跃,深夜丝丝凉气侵袭在身上,让她肌肤颤怵,她依稀听到自己兴奋的喘息声,当心情平复下来之时,却见到身处在高楼顶端,身下万紫千红的灯光闪耀,仿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可是却比那星辰更加明亮。

凌石御气在空中飞舞,见钟慧贞怔怔的注视着自己的脸庞,道:“怎么啦?”钟慧贞地不答话,只在他的面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似乎害怕自己动作过大,会让这犹如梦境一般的醉人情景消失一般。

凌石眼见那四人却在一偏僻之处停下,却上了一辆小车,心中倒有些急了。双脚钉在墙下,迎风而下,却已将对方车牌收入眼中。此时又近午夜,他倒有些害怕叫到计程车追踪,对方的车辆却从这条偏僻的街区出来,他和钟慧贞跟在后面跑了过去,周围的的士倒很多,他随便上了一辆车,对司机道:“跟着前面那黄色的车,是急事,谢谢了。”

那司机见这少男少女如此晚了,却依然在街上晃荡,心中嘀咕几句,倒也跟得紧紧的。黄色的桑塔那在一个停车场停下来了,凌石与钟慧贞亦从车上下来,付了车资,却见那四人从停车场下来后,径直向一幢大厦走去。

凌石走到大厦前停下,却见大厦前面写着:“新疆羊绒总代理有限公司”几个大字,他心想这些人或许来自新疆也未可知。他见那四人敲了敲门,门卫赶紧开了门,将几人放了进去。

凌石知道这么晚了,自己是不能直接从大门进去了。然后看到十一楼依然有灯光,看来这些人肯定在十一楼。他和钟慧贞转到一个拐角之处,轻轻一搂钟慧贞,身如轻羽,手在墙上一扳,急速向上冲去。他来到亮着有灯光的高一层,手掌一抓,那玻璃无声无息的破了一个足以穿人的大洞,然后二人窜了进去。凌石轻轻将手中的玻璃放下,找到了楼梯出口。他辨识了下环境,心中一怔,这层楼中居然有人功力比那四人还高,而且一下子有两位,他不敢大意,低声对钟慧贞道:“不要随意说话行动,楼中还有高手。”

他听到那赤江尼玛道:“小师弟,我们没有抓到阳极天与秋天香,有个高手插足,让他们跑了。”这时一个清脆了声音用藏语说了什么,可把凌石给急了,这人讲的什么,他可听不明白了。

但是一个却用腔调怪异的北京话道:“这儿七宗高手很多,你们如此形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七宗中高手中的女子除了风近婵少数几人之外,大部分行事低调,却也不好判断。”这一次那清脆的声音道:“为了罗普私事,劳累各位师兄,已是内疚,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师叔今天已打听得很清楚了,那天在体育馆内出手的除了少林武当的高手外,还有另一个参加比赛的高手,叫孟伟。我得到消息,这人目前在此地军事学院学习。想来是七宗高人的弟子,不然不可能避荷枪实弹之能。虽说让阳极天与秋天香跑了,但是一个陆映秀足以让他们引孟伟出头来了吧!”

凌石心中暗笑,孟伟和七宗可说什么关系也没有,这人一口咬定孟伟是七宗之人,未免太也自以为是。

他辨识到第三间房子中有两个呼息之声,有一人呼息急促,另一人却悠长,显然一个内力不行,另一人却很有不凡之处。心想或许陆映秀就在其中,只是不知另一人是什么人。这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道:“你们将我绑来,又不和我师门联系,到底想怎么样?”凌石心中一喜,这不就是那陆映秀的声音么?只是赤江尼玛六人就在旁边的房中议事,这六人中那二人功力太高,若自己想无声才息的救出陆映秀,只怕不太容易。

钟慧贞挨在凌石身后,生怕打扰他的行动,动也不动。凌石却突然将手探入他的上衣内,钟慧贞心中大羞,心想:“这石头太也好色,这当头儿还想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却觉得内衣无声无息的被撕裂开来,然后拿出来,对钟慧贞道:“你在这儿躲好,我去救人。”他运用了气机锁定周围,倒不虑对方发觉。但他出去救人,便顾不上钟慧贞。此时见了那六人修为如此之高,才想到自己有些托大了,不由关心钟慧贞的安全。

“你运用调息之法,尽量延长呼息间隔,不让对方发觉。我去去就来。”

钟慧贞心中倒有些害怕,道:“你快点回来。”凌石点点头,将那白布片系在面上,径直起身向走廊的第三间房走去。钟慧贞只觉得他虽然动作如寻常一样,可是却很快就到了那房门前,让人以为是一时眼花的错觉。

凌石伸掌一按那门面的锁周围,那门就无声无息的开了,却见里面坐着二个女子。一个女子正是陆映秀,另一个却隆鼻深目,肌肤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白晰,显然不是汉族人种。那女子面色一变,手中却已多了一条长绫,径直取凌石面门,凌石见她力道来得不小,知道这里的动静必会惊动隔壁的人,手一伸,就将那长绫握在怀中,却觉得那长绫中传来一道巨力,他当先一扯,却又有一道阴寒内力接踵而至,他心中一奇,运力化解。此时他心中已收起小觑之意,果然第三道阳刚之劲马上就到了,他轻轻一哼,那女子只觉得脑袋一昏,自己所发出的天河三竟如泥牛入海,手中长绫竟力力垂下,她心中大惊,急催内力,可是内息却仿佛受制,真气变得极其迟缓,见到凌石手掌击向自己,心中顿时一片惶惑,凌石地一掌将她推倒在地上,转头对陆映秀道:“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第三章

日子一天复一天的过去,进入大学的新生们渐渐适应了大学舒缓平静的生活,没有了过去紧张的学习,繁重的功课。不过,凌石却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学习的节奏。这让左刚与季本泽也认识到了凌石虽有天才之称,可是勤奋却也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但这是个寝室中却同样也有一个学习狂热的人,那就是吴德贵。左刚私下对季本泽道:“在大学新生中还这样刻苦的人还真是少有。可是我们两个一下子就碰到两个,也算希罕。”只是季本泽现在有求于凌石,却也不敢公然对凌石说这样的话。凌石每次找程哲学习鼓乐时,就带上季本泽,时不时的为季本泽与程淑芳创造独处的机会。只是一向口舌便济的季本泽见到程淑芳时,马上变得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凌石心中好笑,心道:“这才是典型的陷入初恋的傻小子的样子。”

最后为季本泽解决的问题的却是钟慧贞。而钟慧贞为季本泽解决问题的理由却很奇怪:“看着一个优秀的学弟变成一个傻瓜模样,作为学姐不能忍受。”然后她就开始和凌石一起到戏剧社听演奏。开始与程淑芳接触,二人马上就变得熟悉起来了。就这样,季本泽与程淑芳一起在学校的聚会上跳了几次舞,慢慢的熟悉起来了,而季本泽也恢复了本色,虽说没有更进一步,却也变得熟悉起来了。

最后季本泽感激的对钟慧贞道:“为了感谢钟学姐的恩情,今晚我决定请大伙儿到校外迪厅去玩一玩。”这个号召得到四楼学生们的一致赞同,于是,大家在周六的晚上来到了校外最豪华的一所迪厅。

喧嚣的迪厅让钟慧贞觉得心您中很不自在,她坐在台上,看到舞池中狂热舞动的人群,心中觉得古怪万分,而凌石却微笑的注视着周围的人群,心中涌起的却是熟悉的感觉。这儿让他仿佛回到了在白玫瑰俱乐部上班的时光。“只是不知萍姐她们可好?”钟慧贞在黑暗中柔软的手握住了凌石的手,道:“想什么呢?”凌石道:“我想念家中的人。”钟慧贞笑了笑,道:“隔几天就打一回电话,这会子倒想念起来了。不知我来上大学的第一年里,你几天才想我一回?”凌石却道:“想是想,不过却更要抓紧时间学习。不然现在哪能坐在你的身旁。”

钟慧贞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一时外界也不那么吵闹了。

“喂,这小妞不错啊!赏脸跳个舞怎么样?”这时一个满身酒气的花格青年摇摇晃晃的站在一旁,手中还夹着一支香烟,流里流气的笑着。钟慧贞很礼貌:“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跳舞。”

那人却伸手就去抓钟慧贞的手掌,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道:“人家小姐不愿意,哪有这么用蛮力的?”这时花格子道:“你他妈老几?老子的闲事也敢管。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 你不过是个不讲礼貌的,有人生,无人教的下流小子罢了。”凌石轻轻的说了一句,可是却清晰的响在花格子的耳边。花格子只觉得怒火轰的一声冲上脑门,正要发飚,却听到背后有个声音道:“王强,你不倚仗姐夫的面子,就在我的场子里面这儿搞三搞四。”那王强听到这声音,道:“龙哥,小弟哪敢在这儿闹事,只是这小妞太不给面子,才说了几句。”他突然咦了一声,道:“我道是谁是这我强充老大,原来是伍召平啊!这次那块地招标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啊!”凌石也早就注意到了那伍召平,这人年纪三十上下,面上中满是精悍之色,只是被眼中满是血红的颜色一冲,显得格外愤怒。伍召平听到王强如此说话,一下子冲过来,可是身子却摇晃几下,又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那龙哥却正是上次挨打的卫龙,他此时借着狂闪的灯光,却看清了面前的凌石,心中吃了一惊,急忙看上次大发神威的那个大个儿来了没有,接着发现那人不在,心中松了口气。不过,此时他却也不敢对凌石无礼,正要说话。

伍召平却一下子冲了过来,与王强撕扭在一处,正要开打。卫龙一下子分开二人,对跑过来的几个手下道:“将这二人跟我赶出去。”王强却道:“龙哥,不关我事,是这小子先动手的。”一把夺过一张台上的啤酒瓶,就往伍召平身上抡去,卫龙大怒,一扯王强,顺手就是一掌,道:“就是你姐夫来这儿,也不敢砸我的场子。你小子倒胆大。”王强吃了一巴掌,面上一痛,酒竟倒醒了三分,想起姐夫的交待过不要轻易惹这些有黑道上混混,却也安静下来。

这时几人的吵嚷却让舞池的学生们都围了过来,季本泽、左刚等人认出了正是上次打架的卫龙,还以为正是这人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心下惴惴,这次可没有那个能打的孟伟在身边。

卫龙却没有其他异动,对一个手下道:“你将王老板送回去。没事了,大家继续跳舞好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ωω.1⑥κ.cn(1⑥κ.сn.文.學網)”

伍召平却怔怔的坐在椅上怔怔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中猛灌啤酒,钟慧贞走上前道:“这位大哥,你还是少喝些酒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凌石却对卫龙道:“龙哥,有没有包房。我看这位大哥已喝得不行了。找个地方让他躺躺好了。”卫龙看着面前这个泰然自若的学生,这人的神态仿佛与他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龌龊一般,他明白这个只怕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道:“五号包房的客人刚走了,我叫他们收拾一下,就到那儿好了。”

这时同卫龙一起挨打的小子看到上次的那个学生扶着一个醉汉来到了房间,后面还跟着那个美丽的女孩。伍召平的个子比凌石几乎高一个头,人也比他壮实许多,可是凌石却轻飘飘的将他扶住,拉进了房间,他将伍召平拉到卫生间内,轻轻一掌,击在他的胃部,伍召平只觉得体内的酒意直逼喉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凌石用毛巾将他的嘴吧擦干净,然后又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漱了几口,这时伍召平清醒了过来,眼中射出感激的目光,道:“谢谢你们。”他的声音中有种成熟的磁性在其中,使人有种信任的感觉,凌石没有答话,钟慧贞却道:“没什么。你不也是一样想帮助我们吗?”伍召平难有情的一笑,道:“我也不是那么伟大,只是瞧不起那个王强如此强凶霸道而已。再说,我们之间有私人恩怨。”

说完,伍召平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父亲样奋斗了一辈子的心血是保不住了。”他看到凌石与钟慧贞探询的目光,不知怎么,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就说了出来,道:“我父亲是个建筑工人。在国家刚改革开放后,就职辞下海,创建了自己的公司。虽说并不能飞速发展,可是也平平实实,稳稳的发展成了一具中小型公司。我在大学毕业后,也没有外出闯荡,只是跟随父亲工作。”

“ 可是随着国家对房地产业的开放,这一块事业蓬勃发展。王强凭借姐夫家的背景,他想通过我们腾龙公司的名义进行房地产开发,我像样爱惜公司的声誉如同鸟儿爱惜飞羽毛一样,王强名声素来不好。当时就婉拒了王强。王强心中含恨,成立了一具皮包公司,开始利用姐夫的人际关系进行房地产投资,迅速暴富,从而开始了处处针对腾龙公司。公司被他挤得每况愈下。他现在更以低价提出收购的要求。我父亲年纪大了,被气得一病不起。我没有办法,只得在此借酒消愁。”

凌石突然道:“那么说,你对建筑一行经验很丰富了?”伍召平道:“也算是个老资格的建筑师了吧!”

钟慧贞看着凌石的面庞,却见他平静的道:“若是有充足的资源,你有不没有信心在这行业上击败他?”伍召平却道:“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拥有我所没有的人脉。若是讲到建筑经验,王强只能算个小学生而已。”

凌石却笑了笑道:“人脉?人脉也是人建立起来的。好了,反正我现在有大把的剩余时间。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伙作生意?”

伍召平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目光,心道:“合作?和这样一个小孩子?开什么玩笑!”可是看到那双突然变得仿佛刀锋一样的眼光,他却觉得自己一生平平实实信条有必要打破一下:“怎样合作?”凌石倒有些欣赏伍召平,在和他接触了如此短的时间,就有了和自己合作的意愿。

“我前两天注意到报纸上说在朝阳区政府将打算公开拍卖一块地,划分为几个区,限定只能进行房屋开发。我要你以你们公司的名义作出标书,将所有的土地卖进。然后再统一规划,进行最合理的利用。”

“而且以朴实简单的设计为主,针对工薪阶层购买主主。”

伍召平以不相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孩子,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道:“一次就购进所有土地,那需要多大的投资。”

凌石却道:“你只负责建筑与设计一块。其余的事情我会让人替你把他处理掉的。”

“我估计初期的投入将在一千万左右。”他顿了顿,道:“但是你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计划书做出,然后将第一幛楼建成,开始向民众兜售,利润维持在百分之二十以内。”

“可是这样的利润在打通所有关节后,是不可能赚钱的。”

凌石却说了一句,道:“你可以得到所有工程完成以后,纯利润的百分之三十。若是你认为风险太大,我在所有工程结束后,单独给付给你五百万,但是这个计划的所有利润归我所有。你看怎么样?”

“我想以这样的低价,王强的公司是销售不起的,这样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打败他了。不正是一举两得吗?”

伍召平只觉得心中热血在喷涌,道:“好!就冲着能打败王强,这个计划我做了。不过,我选择拿百分之三十。”

“那你现在赶紧回去作计划书的筹备工作,你将你们公司的帐号给我,过几天就会有第一笔资金注入。”

伍召平看着远处的人影,觉得如在梦中一般,这件事情透着诡异之处:一个才见面的人在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这样决定和自己合作。难道这些人是一些老千吗?不过自己现在的身份值得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来欺骗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是这却是一个机会,虽然事情匪夷所思,但是若万一理真的呢?那他伍召平不是失去了这天赐的机会吗?

他恍恍惚惚的又走进了酒吧,他对那些小弟道:“龙哥在哪儿?我想见见他。”卫龙看到伍召平面上患得患失的表情,心中有些奇怪。他在心中细细回想那天那个石头的表现,是那么与众不同。这些日子天天想起他那天说的话,手下这些小弟值不值得那么拼死维护,这几日所思所想,比过去几年合起来的还多。

伍召平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人的来历。我虽然醉了,可是却也知道能让你如此慎重对待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卫龙道:“不错。我是与这人有些纠葛,但并不是好的方面。但我感觉这人能量很大,或许你会被他合口吞下,或许又是你最大的机会。那就要看你如何取舍了!”

伍召平极力回想起刚才见面那道仿佛看彻人心的明亮目光,心中忽然有了决断:“反正自己就快一无所有了。与其让那王强一辈子骑在头上,还有艳娇那轻蔑的目光,不如来场轰轰烈烈的最后一把。”他想起艳娇决情离开,投入到王强的怀抱的景象,觉得自己心脏都要碎了。

他将冰凉的啤酒尽饮,让那难受的感觉激荡在怀中,若说还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决定作这最后一击的话,那就是这杯酒进入胃中那冰冰的痛楚促使他作出的。

卫龙看到伍召平面上决绝的表情,已知道他的决定,有些羡慕的道:“我认为你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若是我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

“谢谢你,龙哥!我要回去作一份平生最得意的计划书。就是死也要死得漂亮。”

钟慧贞看着凌石,轻轻倚在他的怀中,道:“你就这样决定和那个伍召平合作了,要知道,你对他可是一无所知啊!”

“任何人都不是全能的。我虽然很突出,但是却也不是全能。所以我要用一些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的人来帮助我。那个伍召平虽然稳得,但是他的痛楚看来是真的。或许理由并不只是保不住自己父亲公司,还有一些另外的理由。但是痛楚却可以让人将最大的能量发挥出来。”

“我明天就会打电话回去,让高威与易志军过来进行调查腾龙公司,若是真如伍召平所说那样信誉良好,我就会注入第一笔资金。”

钟慧贞此时虽然虽然只是看清凌石大致的轮廓,可是那种发自内心强烈的自信却让她觉得这是个最安全的港湾。那怕外面浪滔汹涌澎湃,但是这里却永远是宁静的地方。

“可是你现在还在读书,如何能两头兼顾?”

“我所以做这一笔生意,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研究一个课题时,心中就起了这样一个念头,来验证这个论点。”

钟慧贞心中大感兴趣,追问道:“什么论点?说来听听!”

凌石却道:“现在还在成熟,等最后的观点成了,你自然是第一个读者。”

高威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凌石,小心奕奕的看着面前的小孩,现在他可不敢从任何方面对面前的小孩有丝毫轻忽,道:“这是你要的王强、伍召平、卫龙几个人的资料,腾龙公司在这儿建筑行业中的口碑是最好的。他的创建从伍继德为人是老建筑工人,做事为人严谨。只是公司发展不快,而且没有接过超过一千万的工程。现在的公司状况每况愈下,伍继德急得高血压发作,进了医院。儿子伍召平虽然能干,可是却也独力难支。”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伍召平有个女朋友,叫马艳娇,最近突然投入到王强的怀抱。这件事情对伍召平打击尢大。”

“那王强这个人呢?”

“这个我也作了深入调查,这人只是倚仗着姐夫的势力及关系网,很做了几个大的工程。为人很玩得开,但是也狂傲得紧。他的背后有这儿黑道老大裴润年的影子。”

一旁的易志军却时不时的打量的车窗外的景致,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凌石看着易志军,易志军和高威二人一直在上海方面发展,快一年多没有见面了。易志军成熟了许多,面上渐渐的多了几分冷酷之意,配已更加高壮的身影,让人望而生畏。

第四章

“有人在窥视。”易志军觉得奇怪,“但是似乎没有恶意。”凌石却道:“都快一个多月了。他俩的耐性可真好得出奇。也难为钱一飞的性子了。”高威给二人对答弄得不知所谓,却也没有插口。

“高大哥辛苦了。不过,还是请你们带律师过来,与腾龙的公司的合同签了,然后将第一笔资金调度过来。然后找一个临时办公的地方。”他顿了顿,道:“土根和长生这二人跟了你快一年多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二人在上海做得很好。在工地上手脚利索,吃得苦,人也实在。只是没什么文化,不是做管理的料。”凌石笑了笑,道:“这二人,给个仓库管理员的事儿就行了,别的事情就别指望了。我想,若是这二人当库管员,只怕你想丢一块砖都难。”

高威笑了笑,道:“这二人在工地上负责,的确是这样。可是你的事儿还是不同他俩讲吗?”

凌石道:“你千万不要让他俩知道我在帮他们。这二人太老实,若是知道我帮了他们,只怕会不好意思。你只要让他们有份安稳的工作,他们就会踏实干好自己的事情。这未始不是一种福气。”

“以你的经验来看,这个计张划如果做下来,会不会有钱赚?”凌石的话让高威笑了:“还很少看到你不自信的时候。只是现在国家房改政策刚开始,只怕会有许多条条框框来束缚这个计划。”

“所以你们俩就要在这里帮我们一阵子,扫除一切挡在这个计划之前的障碍。所以你们俩也找个位置住下来,第一阶段你们俩要全程参与。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去找伍召平了,这是他的名片,拿这个去找他吧!”

凌石目视高威与易志军开着小车缓缓的离开,立在当地,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另一辆车。玄机打开车门,钱一飞戴着一幅银色墨镜,让人一见就感觉到不是什么善难信女。他当街一站,旁边的行人纷纷避开,凌石眉头一皱:“钱一飞的煞气是越来越重啊!”

玄机神色很郑重,他迎上凌石,道:“看来我是还不清你的人情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又让你救了我们一次。”凌石看着这个面目文秀的青年,年纪比自己大上八九岁,可是在欠了自己的人情之后,嘴边说着感激的话,可是神态之间却没有丝毫低人一等的感觉,却又恰如其份的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钱一飞却摘下了自己的墨镜,眼中精光暴射,道:“好小子,依然是看不清你的底细,真想好好和你再打一场。”凌石道:“这个却是不必。等你功力到了,我自然会让你一偿夙愿。”他的声音不大,可是言语之间自有一般强烈的自信,二人却丝毫不觉得这个小孩言语有何狂傲之处。

二人等凌石上了车,玄机关了车门,叹了口气,道:“我将你周围人的都调查了一遍,可是对你还是一点也不了解。”他对于朋友与周围的人事与物无一不有个清楚的了解,这是神机堂的自幼训练,亦是他天性使然。可是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却让他觉得没有着手之处。

凌石却满不在乎的道:“至少现在我对你们俩都没有敌意。那你还担心什么?”玄机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因为我们也算是厉害的了,可是你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那你的神通到了何等境地?你这样的人不是凭空出来的,你所代表的势力又是怎样的?你叫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钱一飞却大大咧咧的道:“神机堂的人向来见了什么都疑神疑鬼的。就连只苍蝇飞过,也要搞明白它为什么在面前出现的。真是让人受不了。”玄机怒视钱一飞,道:“那你们血虎堂就好了,一个个都象屠夫。”钱一飞面色红得发紫,正要发怒。

凌石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是为人在我面前吵架吧?”

钱一飞道:“玄机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见面。本来昨天夜里是个好机会,可是却给那个叫王强和伍召平的家伙给搅了。”

凌石知道他俩一来是怕正气门的知道了二人与他有关,然后找他麻烦;二是为了观察自己的行为。虽说自己并不惧怕,可是毕竟也是麻烦,这二人也算是胆大了,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居然还敢留在这儿。不过转念一想,这二人本来就是找正气门的麻烦来的,有什么不敢做的。

“对了,那个王强如此混帐,不如老子去帮你把他做了,也算替你出口气。”钱一飞杀气腾腾的说道。

凌石却淡淡笑道:“人在社会之中,总是会遭到一些突如其来的污辱。其实,何必为了一点小小的不顺心就报复于人。我甚至不将这点小事记心上。但是让人真正感觉到痛楚的人,我会百倍万倍的奉还的。”

二人不知怎么,那平静的语气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人打了个突。玄机却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却想:“石头是不是在警告我不要伤害他周围亲人意思?”他马上道:“看来任何与你有仇怨的只怕会寝食不安的。”他说这句话时,不由想起了调查资料中李英龙那张血淋淋的面孔。

钱一飞却是凭借野兽一样的本能觉得面前的这个仿佛与人无害的小家伙还是不要沾惹为上。

凌石心说和聪明人交道就是痛快,心中却有些好奇,道:“玄机来自神机堂,钱一飞来自血虎堂。这二个堂是什么帮会的?”钱一飞此时却没有出口答话,反而看着玄机,他向来知道玄机思虑周详,是以有些重大事情的决定都听玄机的。玄机叹了口气,道:“石头,既然你问起,我也不再隐瞒。我们属于一个很古老的门派。但是这个门派发生出很多事情,后来分裂成了几个大的堂口。我们的家族就是这个门派的二个分支。但是我们与正道七宗却是长久以来的恩怨。若是你想知道详情,我请示父亲后,再详告可好。”

凌石这才知道自己冒昧问了对方隐私,倒觉得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对。我不知道其中有如此大的干系。”

“我们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这其中有些难处,以后你阅历增广,就知道了。”

“那正气门是正道七宗之一了?”

二人一起点点头,道:“什么正道,我看比我们也强不到哪儿去。一肚子祸水,还没有我摆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些人都是些伪君子。你跟他们打交道,可要小心了。”

玄机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道:“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个地方吃顿饭吧!也表达一下感谢之情嘛!”

伍召平在第二天没有见到那个说话的小孩,心中不禁哑然失笑:“我当真是酒喝多了,那样一个小孩的话居然也相信?”但他想起那个孩子锐利的目光时,却还是将自己忙活了一夜的计划完利用这二天的空闲完善了一下。当然,现在只是意向性方面的计划,还得拍到那块地后按照实际面积进行详细的规划。他在公司几个建筑工地上跑了一趟,可是那些建筑工地上那些地皮流氓依然在远处观望,而几个技术经理却吓得不见人影,他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报了警,可是那伙人一见到警察,老实得不得了。可是待来的警察一走,这些家伙看见谁做事就打谁。弄得伍召平实在无可奈何。

“看来腾龙公司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他回到简易的办公室时,却意外的见到二个陌生人。二人之中,给伍召平印象最深的却是那个个子略矮一些,身子也较单薄一些的那个年轻人。说是个年纪人,却更象个孩子一样。可是这个人身上有种煞气。这种煞气伍召平也是最近一年来才熟悉的,那些遍布了腾龙公司施工工地的亡命之徒,个个是这幅表情。可是这些人与眼前这人比起来,却似乎没有什么可比性。这让他心中本能的起了一种惧怕,这让他吓得半死:“王强终于派人来取我的命了吗?”

他想到这儿,身子不由有些发抖,他现在还不想死,父亲还在医院里躺着,嘴中虽然不言语,可是目光中深深的担忧却让他心中一阵内疚。他觉得自己也算是无能,一点也不能保住父亲辛辛苦苦用血汗打回来事业。

他深知一辈子做事笃实的老人却不想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落到个只知赚钱不知名誉的吸血鬼手中,是以也没有劝他与那个流氓妥协。但是伍召平却觉得死神仿佛在向自己招手,而家中老母老年丧子的绝望神情也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高威却心中很是不爽,心道:“难道自己真是混黑社会太长久了,这人一见到我,就吓成这幅模样。好歹我也修生养性了近二年了。真是脱不了江湖匪气吗?”

易志军看他面色进青进白,知道他心中担心,道:“是一个叫石头的人叫我们来找伍经理的,您就是吧!我叫高威,这位是易志军,这是我的名片。”

这句话让伍召平心情一松,不由得重得吸了口气,道:“我就是。”

高威接过伍召平手中的计划书,仔细阅读起来。这份意向书写得很详细,而且对于取得土地面积大小都有很具体的意见。高威在上海做了一年房产,自然知道这计划很实在,他心中有些诧异:“石头总是能发现别人的长处,而且能驾驭这些人。”他想到自己,经过这一年来的经商,高威却发现自己居然很有商人的潜质,这在过去他是从未在自己发现的。

高威道:“很好。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立好合同。只是收益方面,石头说,整项工程在三年之内支付给腾龙公司八百万元。当然这是在扣除所有成本之后的数额。在工程开始之后按每半年进度进行支付。但是工程质量及速度必须不折不扣。”

此时伍召平却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腾龙公司最近遇到了不少麻烦,我怕这会影响我们合作。而且我们公司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的工程,我也没有十足的经验能做好这件事情。”

易志军插口道:“你是说工地上那些人吗?这我们会帮你摆平的。你只负责整个事情的技术性操作,其余的事情由我们来负责。”伍召平这才发觉自己之所以忌惮这个人,并不是他的表情生硬,也是不长相狰狞,相反这个叫易志军的相反长得很英俊。只是从他眼中射出的目光中是冰冷的,没有半点生气。这才是让人害怕的。

伍召平在签订合同之后的第二天,公司的帐号上多了二百万,而王强被人杀死在了公寓,据说当时报案的就是马艳娇。当时她亦在王强家中,可是不知怎么昏睡了过去,而醒来时却发现王强死在了床上,接着传出死讯的却是黑道巨擎裴闰年,据说裴老大是在自己的老巢里被杀的。

两件案子凶手做得干净俐落,什么线索也没有留下。唯一的证据就是马艳娇,但是马艳娇在歇斯底里的发作一通之后,什么象样的证据也没有提供。这份报告之所以送到特勤处,却是由于什么线索全没有,而闵翔义却不停的向公安部门施压,弄得公安局长无奈,只得将这件案子转到于正生手中。而于正生得到份报告之后,发现案子作得如此完美,生怕倏关国家安全,亦安排鉴证人员时行了仔细检查,却也没有得到丝毫线索。

若说王强的死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那裴闰年的死就是重磅炸弹了。于正生看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稳定的条件已被倾斜,看来血雨腥风的日子也不晚了。

王强的死讯伍召平是第一时间得到的,他觉得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也觉得解气,可是平静之后,却隐隐有些后怕。这些人出手如此狠辣,显然自己的合作伙伴善长手段,而不是谈判。他觉得有必要马上到学校找到了那个学生谈一谈。

他来到学校时,在校园中见到凌石时,却意外的见到了卫龙,卫龙神色很恭敬,仿佛以前那个桀骜不驯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而凌石面上的表情却丝毫没变,依然神色亲切,别人一眼见去,仿佛正和一个大哥哥谈论过去美好的生活一般

若说王强的死,伍召平马上就想到了高威易志军二人,显然是直接的关系。但是卫龙却马上由王强、裴闰年相继的死亡时机恰好在伍召平下定了决心与石头合作之后,又想到那个身手了得的大个子。多年的黑道生涯给了卫龙敏锐的直觉,他马上感觉到了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又想到自己得罪过此人,觉得对方若想弄死自己只怕如同捺死一只蚂蚁一般。

若说裴闰年的能量,卫龙是一清二楚。这人是黑道的重量级人物。据说他的保护费能收到部长家里,身边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在一夜之间,因为如此一件小儿科的事件把命给丢了。现在那些堂口的大哥们无不欣喜鹊跃,希望坐上龙头的位置。但是裴老大的死也让大伙儿头脑兴奋之余,隐隐有些凉意。

卫龙第一反映就是逃离这儿,可是他的主要产业都在这儿,他要是一离开,那不正是别人嘴里的一块肥肉吗?再说丢下跟了他近十年的兄弟,也于心不忍。于是他选择了来见一见这个让他心生寒意的学生。

“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裴闰年或许是妨碍了什么人的利益。而你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去阻止别人发财,为什么要如此惊慌呢?”凌石随意的说着话,卫龙心想:“是啊!我来没有重要到人家要我的命的程度。”

“一些私人小结,你不要老是放在心上嘛!再说了,现在裴闰年死了,我想你也可以争争龙头老大这个位置。毕竟你也出道了十多年,而且也是一方堂主。”

这时二人也发现了一旁的伍召平,卫龙与伍召平尴尬的相视一笑,心中很有些拉不下面子来。凌石却招呼道:“伍经理也来了。这里是校园,又不是我家。也不用多讲客气了,就在凉亭里坐一坐吧!”伍召平上前来,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一时也找不到合作的语言来说些什么。

凌石却道:“高威打电话跟我说了事件进度。做生意就是要这样雷厉风行。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难题,尽管向高威说好了。他在这件工程上是我的代表。”凌石顿了顿,道:“说出来不怕你们见笑,这是我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生意,所有我也有些惴惴不安。”他自嘲的笑了笑,道:“伍经理,你做好你自己技术层面上的事情,其余一些困难的事情你一点边也不要沾。”伍召平知道这小孩是在暗示自己不要理会好些事情,可是现在出的可是人命案子啊!

第五章

“你别担心,腾龙公司的荣誉跟这些没有关系了。现在那些工地上的地痞流氓是不是已经不来了?”

伍召平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好意思的向凌石笑了笑。

“好了,二位,我也不能好好招待二位了,我中午得休息一下,下午还得上课。”

凌石应付完这二人,心中暗骂高威和易志军,这两个家伙做事难道不能做得巧妙一点吗?总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这儿可是京城重地,搞不好要惹出大乱子来的。他正要回到宿舍时,却见到秦影正在远处看着他,眼中却询问之色。自从上次的香艳见面之后,凌石已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个位年轻貌美的校长了。不过,这段时间自己也是忙忙碌碌的,能避则避吧!他对着她点头示意,却见秦影向他走过来,道:“听说你最近经常缺课?”其实缺课在大学生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是大学第一个月就如此高的缺课率却也很稀罕,别的教师还没有察觉,可是秦影对这个石头却很留意,居然发现他时常不去上课。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就找上了他,却见到他果然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那两人其中一个看上去不象什么坏人,可是另一个人以秦影的眼力,一看就不知是什么好路数。气质中自有一股杀气,那是经常喊打喊杀的人形成凶厉的气势。可是这二人找凌石也不象什么恶意,神态尽是平和,不过,联想到凌石的本领,这二人如此态度就不奇怪了。

可是秦影却不愿意凌石在人笑生道路上走什么邪路,是以忍不住现身加以诘问。凌石听了她的问话,也没有生气,很有礼貌的回道:“最近是时常不去上课。可秦校长,我的功课可没有落下半点。”他的神态虽然严肃,可是眼中的笑意却甚浓,这种感觉让秦影很不舒服,仿佛这人正在戏弄自己一般,想起那火热的一吻,突然觉得面上发烧,可是那个可恶的小子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面庞,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想法,这个念头让秦影无地自容,几乎就要掉头而去。她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七跳八跳的心脏平静下来,这才道:“为什么跟社会上的人来往?”凌石喃喃道:“社会上的人?”听到秦影的语气,凌石心中强捺下心中的不悦,道:“秦校长,那些人可是我的朋友。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秦影听了他的语气中的不高兴,可是却依然道:“你现在就以学业为重,所以不要缺课。交友亦要慎重,宁缺毋滥。”

凌石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很长时间已经没有人来管束了。自从自己独立生活以来,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作主,而周围的心爱的女人知道他的能力,从来不加以约束,而秦影显然将自己放在老师的位置,对自己的前途加以关注,生怕自己走上邪路。想到这儿,他突然变得心态平和了,先前的怒意也消失了。

“她这也是为我好啊!”

秦影看到凌石面上的怒意,心中倒生出几分忐忑,深怕他就此发怒,但是却也为他将来考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慢慢的凌石面上的怒意消失了,代之以微笑,道:“ 我想我的资料秦校和已经很清楚了,我只是做些事情,养家糊口而已。”秦影听他说得可怜,关切的问道:“你有什么困难?尽量说出来了,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凌石突然笑了,神情说不出的孤傲,秦影一时看得呆了,就在这一笑之间,这个可爱纯真的男生变得充满了自信与骄傲,道:“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秦校长,我还从来没有求过人哩!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秦影看着凌石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安:“这个人的一身修为自己看不透,可是心性未定,若是走上了魔道,那可太可惜了。”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在星期五的晚上,高威和易志军却过来了,在校内花园中找到了凌石,面上满是焦虑之色,凌石知道事情出了岔子,道:“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岔子?”高威道:“我得到消息,朝阳开发区的那块地的拍卖中,一家实力很大的公司介入了,而且对方似乎来来头很大。”

凌石望向易志军,却听到易志军道:“参加竞拍的有一家公司,叫通宝实业,他们派了一个人到腾龙公司,协商进行拍卖事宜。对方似乎知道了腾龙公司很有实力,可是言谈之间却暗暗威胁。”凌石笑道:“那不是很有趣么?你又可以拿出上次的本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对方?”他说话正是暗示对上次他处事太过轻率而不满,易志军虽然听出来了,可是却满不在乎,但是却道:“可是对方的意思象是知道了上次王强、裴闰年的死因,言语之间更是隐隐威胁。”凌石道:“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易志军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凌石吃了一惊:“其实那个代表你也认识,就是上次在hj市进行过调查的施重文。不过此次他不是调查,而是代表通宝公司的利益来的。”

凌石“哦”了一声,道: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施重文?这人似乎很精明。怎么做威胁人这样下作的事情!”

对于施重文,易志军也不陌生,而且知道他是紫云阁一派的人,正是施重文一行人的造访,易志军父亲被迫显露了真实的身份。他永远也忘不了父亲那往日平素老实巴交的样子,在瞬间转化为冲天豪气,那种神态,易志军认为这辈子只怕不能尽得其神了。

只是他隐隐觉得,或许这些人相访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让自己知道了,父亲的真正本色,但一直以来有一个更大的疑窦埋在他的心中:“爸爸身手如此了得,看来为人才干也不差,为何能如此忍得寂寞,隐忍这么多年?”

“你们怎么看?”高威老老实实的道:“我只是怕施重文这家伙对我们使什么暗手!这人似乎过分精明。再说,我们也不知他代表的是什么势力?”

凌石知道施重文属于七宗,却并不明白他到底是七宗哪一派,谁知易志军却道:“我知道施重文是紫云阁的二弟子。他们门中还有一个叫安道轩的高手,似乎是施重文的七师叔。所以他代表的肯定是紫云阁的利益。”

凌石思索了一会儿,道:“那就一切照计划进行。易志军,你不要轻易对对方起衅。若是对方利用王强、裴闰年的事情或是武力搞事,就通知我。我来处理。”高威和易志军听到他平淡淡的话语,心中打了个突。高威突然想起许子龙那些人化为肉泥的场景来。

而易志军随着修为的提高,本以为已和凌石相隔远,此时却不由自主兴起害怕之意。他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自己太孬,可是仍不能止住心头的惧意。

“ 紫云阁?”凌石看到高威与易志军远去的背影,嘴中喃喃自语一句,心思却电转:“正气门?七宗?魔道?这些人究竟有何关联?”他心中突然升起强烈的杀机,自从离家后,断绝了与诸女的燕好,他觉得体内的杀机居然越来越盛。他想起正气门中风近婵那天在公车上对他和管丽影的试探,心中竟然想现在就去杀了这人。

他极力压抑心中的杀气,这时远处的陆映秀却怔怔的看着自己,面现骇然之色,想来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杀机。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将体内真气收束。可是却觉得有人飞速向这里奔来。

来的正是秋天香,她正准备到戏剧社去看戏,突然觉得气机不安,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当她奔来时,却发现那滔天的杀机已消逝无踪了。失去目标的她随意在这周围看看,意外的见到了师兄阳极天正在紧张的四处观望,看来阳极天与她一般,亦是感觉到了这气势猛烈的杀机,过来探察情况的。

但是四周除了少数学生成双成对的甜言密语之外,却没有发现意外的情况。二人对望一眼,心中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感应到的毁灭性的气机当真是存在过的,并不是自已的错觉。

二人见园中俱是成双成对的恋人,也不要多加注视,只得满腹狐疑的离去。可是却见林丛中闪出一个身影来,正是秦影,低低的道:“难道你真是魔道中人吗?”

陆映秀被凌石拉在怀中,飞速掠过园子,来到僻静的园角,这才察觉到身子被这小子搂在怀中,心中先一是怒,但淡淡喜意从心中升起,随即却是丝丝惆怅荡在心田,被他的鼻息一喷,不知怎么,软在他的怀中。凌石道:“别生气,我可不想现在被你那阳师兄与秋师姐发现我的秘密,只得赶快离开,避开他们。”陆映秀知道他是不想她暴露他的行踪才这样搂着自己离开的,心中恚怒暗生,狠狠的拧了他的腿上一把,骂道:“我自己会走,不用你这样来带动。我可不是你那不会功夫的钟学姐。”语意之中,竟是浓浓的醋意,她挣脱着起了身,转身离去,只是觉得眼中仿佛有什么渗出来一般,本能觉得自己要赶紧离开,不然就要在这可恶的小子面前出丑了。

可是她眼角的泪花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只是自己不能给予她什么,就是留下她,又能怎样?不知怎么,他倒想起家中的爱人们来,很想看看她们的容颜。

他走到教学楼下,放下心中情怀,现在要去参加书画社的活动了。这时心中一动,却出现了秦影那如梦似幻的身影,以不容置啄的口吻道:“你跟我来。”当下不发一语的当先而走,而凌石说不声不响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默默的走了一会儿,来到教师楼四幢三单位,上了三楼。秦影开了门,开了灯,然后让他进了屋子。凌石注意到这房子的布置就如同秦影的气质一样,当先厅堂之中是一幅西洋油画,正是提香笔下的贵妇人画像。凌石不知这是提香的真迹,只觉得那画中女人的神秘气质与秦影有几分相似,然后是复古的博物架,让整个客厅充满了书卷气质,却同样神秘深邃。

秦影本来心中满是怒气,见他竟一本正经的打量自己的房子,那专注的神情让她的怒气消失无踪。她突然觉得自己怒气全无的时候,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刚才那样凶恶的气机是不是你发出的?”凌石也不隐瞒,却漫漫的点了点头。秦影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气机如此狞恶?平时却又看不出来,就是表现出来的,却也堂堂正正。难道你真的达到了魔道巅峰,转换了气质?”

凌石深深凝视她如同轻雾相隔的双眸,道:“难道魔与道,正与邪,对你当真就如此重要吗?”秦影觉得眼前的小孩语气中有无穷的的沧桑感,仿佛这才眼前此人的真正的本质似的。秦影觉得自己要淹没在他仿佛无穷无尽的眼波之中了。这小孩的纯真化为了世间所有的世情。

秦影的眼神变得湛然清澈,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凌石突然想掉头离开,但是却道:“我的来历,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父亲生前多次吩咐,不得轻易让人得知身怀武功。所以我还是很小心不暴露,可是世上没有透风的墙。还是很多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但是我也无所谓,只是象你们这些人,会因为我身有不象是正道的武功,就无端仇视我吗?”

秦影的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朦胧,道:“我不知道。但是七宗与你这样气质武功的人斗争了上千年,可谓已是顺理成章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对你了。但是若是你行事邪异,那我可不客气了!”

凌石听了最后一句,心中怒气顿生,恶声道:“你要怎样不客气?”秦影见他面上怒气,不知怎么,心中一软,竟提不起分辩的勇气,凌石看她突然柔弱的表情,暴虐之气更增,一把搂住那触手生弹的纤细腰肢,往她鲜红的小嘴亲去,可是他身量略低于对方,却一下子吻在那圆润的下颌上,那幽幽的清香充溢在他的脑海之中。

秦影想挣脱他的搂抱,可是一见到那仿佛无穷**的黑眸,顿时再也挣扎不开,蛾首一低,朱唇相就,二人湿热的唇如同磁石粘在了一处。秦影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生平修习的养性功夫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了,心灵沉浸在那无边的快乐之中,任由对方火热的滑舌分开自己的朱唇,将自己滑溜的丁香迎入嘴中。

凌石的手自自然然的掩上了那丰隆臀上,他忆起任媚所教知识,却知道这圆中带尖正是处子的特征,这正是秦影的奇异之处,她年纪只怕已然不轻,却依然是处子之身。

二人也不知吻了多久,最后秦影实在受不了,挣扎起来,凌石这才放开怀中的美人,只是此时的秦影已衣裙半露,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闪生辉。秦影看到凌石一双闪亮的眼睛直盯着她露了半边的淑乳上,心中羞极,可是却不由挺起了胸膛,任由那坚硬的突起与内衣扎在一处,快乐就此映入体内。

凌石觉得自己再也压抑不下心中欲火了,他一把将秦影拉在怀中,秦影一见他满是**的眼光,知道自己再也保不住二十八年的贞操了,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低低的道:“别在这儿,到卧室去吧!”

凌石直听得心花怒放,他大手随手一拉,那身好好的套裙就哧呐一声中被撕开丢了一旁,那释放的椒乳从胸衣中怒峙而出,发出柔柔的光芒,荡人心魄。

秦影一觉得自己被放置在床上时,马上爬了开去,却不知那些布片挂在身上,却遮不住雪白的身子,更增诱惑。秦影缩在床角,面上虽然有向往之意,却满是紧张之色,凌石将自己暗骂一声混蛋,这秦影虽然年纪大一些,可是毕竟是处子之身,他的动作太粗野了。他轻轻笑了一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那流动着光华的肌肤渐渐的展现在秦影面前,让她生出如在梦中之意,面前的石头如同最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就如同她在卢浮宫中看到艺术珍品上的美少年一样,然而尤有过之,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拥有的魅力,但却并不象那些画上美少年那样女人气,而是让人变得贪婪,只想占有。

当凌石丢开手中最后一件衣物时,秦影移动了身子,来到他的面前,吻着他的脸,抚摸着他的身体,觉得**不断从身体中溢出来。

凌石将秦影身上布片除去时,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成熟得如同乌巧璧和叶芷丹一般,可偏偏有着和管丽影一样的特质,那正是未经人事处子的征兆。凌石心中升起强烈的欲望:要拥有这个女人。

第六章

空气中荡漾着诱人的气息,凌石这才发觉,秦影虽然胴体全部呈现在面前,却依然如同隔着一层轻纱,那曼妙的身体每个动作,分外美妙。只是那轻纱太过薄弱,却也没有将那充满了灵气的气质遮盖。

凌石爱不释手的抚摸怀中女人,轻轻喘着气的女人道:“这就是男女情欲的滋味吗?”凌石哈哈大笑,指头在那突起的嫣红娇嫩一弹,秦影娇啼一声,却有一道快乐射入体内,却听一凌石在耳边轻轻道:“我的女人,这才开始哩!”接着那双手就肆无忌惮的开始在女人的隐秘之处活动,那手掌中的热力不断渗入到秦影身体之中,女人成熟的身体扭动不已,嘴中发出急促的喘息之声。

当秦影陷入到情欲的狂潮之中时,身上的轻纱消失殆尽,将真正的本色呈现在凌石面前。而此时的凌石觉得自己若不再与这女人结合,只怕炽烈的真气当场就将自己焚为灰烬。

他再也顾不得欣赏怀中的美景,腾身而上,与这成熟的**结合在一处。

秦影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时,却觉得怀中有个人正枕在自己胸上呼呼大睡,她心中一激凌,却马上记起了昨晚之事了。“我这都是干了什么事情啊!”秦影只觉得身体慵懒之极,却从心底深处溢出满足的叹息,她这才看到自己身体上布满了极度欢爱后的痕迹,而始作俑者却正睡得正酣,面上的神情如此纯真,这让她不由看得呆了,也许自己一生之中也忘不了此时的情景。

她轻轻一动,凌石慢慢的睁去开眼来,见到怀中的美女残红未褪,而头上枕处充满了弹性,不由伸手就想占占便宜,秦影羞得一蜷身子,将身体完全藏在了被子下面,道:“你别乱动了。”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凌石笑道:“为什么叹气?”秦影盯着这小子,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凌石续道:“我们的关系?”秦影却道:“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昨天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春梦,让它过去吧!”凌石却突然哭丧着脸道:“你得到了我的身体,现在又想耍赖?难道就不想想怎么负责的吗?”

秦影给这惫懒小子倒打一耙,哭笑不得,道:“你啊!这样子真象个小无赖!”神色间的爱怜让凌石心中大动,就往她的朱唇上吻去,秦影只觉得身心俱醉的感觉又升起来了,二人亲吻半晌,秦影道:“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凌石注视着她的娇颜,似乎想看出她的心意,道:“我不愿意。”秦影一听心中倒有些甜意,但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马上道:“可是你有女朋友的,难道你想伤害钟慧贞吗?她可爱你的很的。我看你也不想失去这个女朋友吧?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在一起了。”

凌石知道自己不可能迫得太过急切,却道:“这件事情我会有办法的。只是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却已平静了下来,有种圆润饱满的感觉。这时他看到了被单上斑澜的落红,怔怔出神,秦影直羞得想躲进被子中,可是却没有行动,道:“你先着好衣服,到外面等我一会儿。”

凌石心说已经这样了,你现在才害羞,也太晚了点儿。他大大方方的起身,全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随意在床上走来走去,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秦影想不看他恶形恶状的样子,可是不知怎么,却舍不得闭上眼睛。凌石的身躯有种特别的魔异的吸引力,若说昨晚的**难以抑制,必也是受了凌石全身散发那种危险的魔力的诱惑。

秦影仔细观看,才发现他全身光洁,闪动着动人的光芒,却不同地女人的晶莹光泽,总让人生出一种贪婪的占有的欲望。她看到凌石身体渐渐掩入衣物之中,不由想起凌石昨晚对自己放肆的动作,一时心中飘飘然,体内升起轻微的悸动,她赶紧闭上双眼,禁止自己再想下去了。

凌石着好衣,在她面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我先去洗漱,你快来。”

秦影看到他体贴的将房门带上,这才挣扎着起来,只是仿佛体内律动还未消失似的,她轻轻的哎了一声,才觉出股间的适感。秦影不知道昨晚上二人的**持续了多久,只是知道那个小孩子仿佛永远得不到满足似的,分外贪婪,让她分分秒秒沉浸在快乐的高峰之中,只是在她精疲力竭时,他才放开了她,然后就昏睡到了现在的日上三杆。

秦影梦游似的来到房中的梳妆镜前,见自己面上红晕未消,而向来无一丝瑕疵的玉体上布满了青紫斑痕,她不由闭了闭眼,竭力让跳得厉害的心平静下来。这才慢慢的从衣柜中找出衣物来,仔细的穿好,在镜前仔细观察,生怕仪态上有什么不同,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真有些不同了。

她转身出去,不经意间见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布片,说不出的绮旎,这才想起凌石昨晚上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撕得碎了。

秦影出来卧室时,却见到凌石已经坐在桌旁,桌上放了两碗面条,却将一盘鸡蛋炒得香喷喷的,说不出的诱人,秦影呆了一呆,道:“你还会做饭?”凌石笑而不答,却赞道:“今天这套裙子也挺漂亮啊!”

这句话让她想起昨晚那条裙子的下场,脸儿一下子红了。

凌石慢慢的回到学生宿舍时,却见到钟慧贞与陈乔丽俱在,显然等了好一会儿。钟慧贞从来不干涉他的行踪,陈乔丽却道:“石头,我们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你干什么去了?约了我们还迟到,一点也不负责任。”

钟慧贞却狐疑看了一眼凌石,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同,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问道:“昨天约了我们,今天又不守时。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老是人影不见。”陈乔丽笑道:“老实交待,是不是背着慧贞出去找小姑娘了?”

凌石笑而不答,却道:“陈学姐,那天你说有位同学在北京建筑学院学土地规划,而且很是了得的。不知能不能约他出来见一面,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于他。”

陈乔丽道:“张宗华读书时就很聪明,只是家境不是很好。他为了以后就业方便,就选了土地规划系。其实以他的能力,完全能考到咱们学校来。只是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季本泽听他们谈论这些事情,也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道:“我和左刚、吴德贵去逛电脑城去了。你们慢慢的聊。”几人道了再见,离开了寝室。凌石道:“我有块地,想进行经济住房开发,要找个懂行的人看一看,给个意见。”

三人找到张宗华时,却见他行色匆匆,道:“陈乔丽,对不起,我正赶时间,不如改天我到你们学校去赔罪好了。”陈乔丽却不干,道:“我今天找你有正经事儿。你多大的事儿也得推一推。”张宗华道:“我说大小姐,我约了人,今天有份短工要做,您就饶了我吧!”

凌石道:“给我五分钟。若那时你再要去见工,也还来得及吧!”张宗华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凌石也不多话,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张宗华将图纸翻开,仔细看了看,不由吸了口气,道:“我的天,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大的面积进行商品房开发,那得注入多少资金。”凌石道:“我们公司正在朝阳区进行一项大的民房开发工程,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才。”张宗华心中大愣,道:“可是我学建筑这一块才一年多,而且实际经验一点也没有。这么大的工程,我可没这么大的能力。”

凌石笑了笑:“这张宗华倒也老实。”口中却道:“你想得倒美。这样的工程当然不会让你这样毫无经验的人来主持了。”张宗华顿时满面通红,生出被对方小觑的念头,道:“不是我张宗华自夸,我虽然只学了一年建筑,可是只要让我有机会实践三个月,一定不会比那些资深工程师差半分。”言语中自有一股自信的味道,凌石笑了笑,道:“好了,这份资料我交给你。你看,现在国家开始住房改革,商品房显然是未来主流,我要你对整个面积进行全面合理规划,让一分的地产生最大化的利益,但又不得以损害住户的利益主代价。下个星期六的此时,我会派人过来拿草图,不管怎样,你会有一千元的报酬。若是规划优秀,你可以到腾龙公司打短工,也正好让你有个实践的机会,行不行?”

张宗华只觉得热血上涌,他本能的知道自己碰到了少有的机会。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找个专业不对口的临时工作,而此时面前这个人给了自己相当好的报酬,更重要的给了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还未请教你的名字叫什么呢?”凌石与陈乔丽、钟慧贞相视一笑,道:“我叫石头,这位是钟慧贞,全是陈乔丽的校友。而且我们来敢来自hj市的。”

他向钟慧贞看了一眼,钟慧贞会意,对陈乔丽道:“我们好不容易来建筑学院一趟,不如到参观一下学校。你们二人慢慢谈。”

二人远去,张宗华却对凌石道:“那我还要打一个电话,推了这次约会。”二人天校门口的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后,凌石对张宗华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将这块地尽量合理利用,但是又不用太过拥塞。设计要兼顾几个方面的考虑。但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要注意与城市公用设施的配套。虽然这块地现在交通方面没有进行正式投资,但是我却要将这块地建好,建设成正府不得不考虑为我进行公共设施方面的投资的一个地方。”

张宗华将面前的小孩仔细的打量多遍,这才想起:“石头?这个名字好熟悉呀!我在hj市一定听说过的。”可是他读书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时听到“政府”二字,突然省起:“石头,不是那个咬了李耀久市长公子的那个声名鹊起的人吗?”只是石头的年纪看上去甚小,他一时也没有想起那凶名在外的人与面前的小孩联系起来。

“你就是咬了那个叫什么李英龙的人?”凌石苦笑,道:“看来人是不能干出名的事儿。这不,你也知道了。”

凌石三人回到学校时,却已是下午了。他们一到学校,却见到陆映秀跑了过来,对凌石道:“石头,你真是艳福不浅。有个那么漂亮的小姐过来找你。”凌石听得一头雾水,心说:“什么漂亮小姐,难道是丹姐她们中的有人过来了吗?”这时见钟慧贞亦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赶紧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陈乔丽抵头抿嘴而笑,陆映秀看在眼内,见石头如此着紧钟慧贞的看法,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在我们寝室等着哩!不如一起去看看。”原来那个女孩来找凌石,可是寝室已锁,一个人也没有,正巧陆映秀去找凌石头时遇上了,便将好带到了她们寝室里。

来的这个女孩子分外美丽,身着一身合体军装,眉目间自有种调皮可爱的气质,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们都不认识这个女孩,但是凌石心中马上有了不好预感:“孟伟出事了!”那女孩神色焦急,看到凌石,也顾不得和其他人打招呼,道:“你就是石头吧!我是军校的颜倩华,孟伟被人打伤了,正在医院中,他叫我来找你。”

凌石面上煞气一现,马上恢复原来神情,道:“他在哪儿医院?我们过去看看。”颜倩华正面对着他,觉得面前的小孩突然变得充满了煞气,她出身于职业军人家庭,于人的气质很敏感,只觉得石头的煞气一点也不比那些上过战场的老兵差,相反让自己产生几丝胆怯的感觉。

这让生性开朗活泼的颜倩华心中生出几分好奇的心情,孟伟这个傻大个生性平实,说话从不夸大,但是每次提起这个石头,神色间的敬仰之色那是瞒不过颜倩华的,所以颜倩华对这个叫石头的人充满了神秘的感觉。只是一见这个,个子不大,面色纯真,只是那煞气一现,却是峥嵘风华。“这人倒有几分鬼门道!怎么杀气如此之重。”

陆映秀见他行事向来神定气闲,此时面色一变,她玄功不凡,感应便比颜倩华强上百倍不止,此时略一窥凌石的威势,心中暗惊不已。

“就在军校附属医院。校长怕他再受袭击,将他送到加护病房。那儿很安全。而且于主任说他受的是内伤,他身有内功,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但是孟伟却急于找那些家伙算账,叫我来找你,说你会有办法的。”

凌石笑了笑道:“他对我可真有信心。好了,我过去看看吧!”钟慧贞道:“我也过去看看好了。反正有段时间没见孟伟了。”陈乔丽道:“我也去看看孟伟。我还没有和我们市的武术冠军真正交谈过哩!”

陆映秀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心中微微有些嫉妒,又有几分被轻视的恼怒。她为人活泼,长得又美丽,一向无往而不利,可是这些石头周围的人,虽然对她很有礼貌,可是显然却将她当作一个外人来对待。

凌石转过头,对陆映秀道:“谢谢你!若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朋友出事了。”陆映秀听他一声谢谢,觉得所有委屈全都消失无踪了,但是高兴之余,却又有些对自己恼怒:“原来我对他的反映如此敏感了。这小子哪值得我如此看重。”想明白此节,心中失落更增。

军事学院从落于郊外,周围很是空旷,但是凌石一到,马上感觉到了周围的森严。可能是出了事情,所有岗哨亦增加了许多。凌石心中一愣,却见到站岗的士兵中有那个曾经和孟伟交过手的丁映辉。

他们从计程车中下来,经过校门时,丁映辉也认出了凌石,心中奇怪:“这人好生面熟,不是孟伟的朋友吗?他来干什么?可是这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凌石朝丁映辉略一颔首,而此时颜倩华登记完毕,道:“请跟我来。”

凌石见学校内俱是身着军服的人,只是人人面色沉重,看来大家都心情沉重。颜倩华道:“我们学校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居然有人闯过了岗哨,到校园内的伤了人。因为伤者中孟伟、江振南是特勤处的特招生,所以特勤处也派了两人过来了。”

医院内的高级病房前后有两个班的士兵荷枪实弹,显然由于出了事情,所以学校内加强了戒备。钟慧贞与陈乔丽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二人心里紧张,神色上不由多了几分害怕之色,凌石明白二人心中所想,道:“别怕。”

第七章

颜倩华经过一段严格正规的手续,带领凌石三人进了病房。凌石见孟伟躺在床上,神色苍白,见到凌石,神色一喜,道:“石头,你能过来,真是太好了。”

钟慧贞与陈乔丽过来问了孟伟身体的情况,孟伟虽然神色很疲惫,可是神色间很兴奋,一一回答了。凌石见几人寒喧了一会儿,对钟慧贞及陈乔丽道:“你们先出去。 ”钟慧贞和陈乔丽依言应了一声,但是颜倩华面上却有几分怒意,心说:“你这人算是老几,来这儿颐指气使的。”但是孟伟却道:“颜倩华,你也出去。”颜倩华为他担心了这么久,只他语气如此冷漠无情,心中一阵委屈,心中暗道:“等你身体好了,再跟你算账。”当下很快从房中出去了,离开时却静静将门合上了。

凌石拉过孟伟的大手,一股游丝般的真气慢渗入孟伟的体内,这才发现孟伟的体内真气竟孱弱不堪,浑不似往向那般生动活泼,看来恢复还得一段日子。凌石道:“你不能这样静养,须知动静相宜,用我传你的心法慢慢的恢复原来的真气,治愈自已的内伤。我虽然能助你快速复原,但是于你以后成长不利。所以我不会助你行功。 ”

孟伟挣扎的起来,道:“原来可以动的,给法德那个和尚说得吓死我了,说什么内伤严重,须得静养,我还不信,道静那牛鼻子也这样说,害得我躺在这儿闷死了。”

孟伟说道:“我叫你来,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隔壁病房内还住着一个伤者,那人叫江振南,伤得比我严重,我想请你救他一救。”

凌石道:“江振南?什么人极?”孟伟道:“少林传人,是丁映辉的师兄,虽然平时很有些骄气,但是为人还不错。这次我们被敌人偷袭,我和他被那人击伤。击伤他的是一个年轻人,却不象内地人,有些象藏边的人。我的对手却是内地人,可是身形很怪异,肢体似乎能任意变形似的,我就是招架不住他随意变幻的招式而身受几击,后来大家都被惊醒了,可是仍然被他们杀了几个学生逃跑了。”

凌石道:“那人如此厉害。江振南是被他打伤的吗?”孟伟道:“是的。那人临去之前,击了他一掌,似乎是受了内伤。法德前辈与道静真人似乎也没办法。本来我的一些小伤是不碍事的,但是江振南的伤我认为非你出手不可。只得急急派颜倩华去将你找来,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孟伟起身来,当先离开了房间,他这人向来喜动不喜静,此时听到凌石说能够走动,尽管身上还很难受,却也乐意起身来活动活动。他们一出门,却见到门外立着一人,正是颜倩华。颜倩华见他们出来,急忙道:“法德前辈要你静养的,你怎么出来了?”孟伟不答,却问道:“钟慧贞她们俩人呢?”颜倩华道:“我将她们安排在待客室里后,就过来了。”孟伟却道:“你怎么不在那儿陪陪她们呀!”颜倩华这几日记挂他的伤势,而他却如此不尽人情,心中一阵委屈,似乎眼泪都快流出来。凌石瞧得分明,再想起这女孩提起孟伟时的神态,他如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道:“孟伟,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呢?”孟伟这才知道自己举止不对,当下脸红红的,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颜倩华见他如此神态,心中只觉得喜欢不已,先前的恼怒居然烟消云散。凌石却知晓她的心事,道:“他没事的。下床活动活动,对他身体反而更好。”

孟伟的本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学校内出事后,大家对江振南伤势束手无策,孟伟却马上叫到qh大学去请这个小孩,说是这个或许帮得上忙。而这个小孩她却看不出一丝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那双眼睛,真如山林野地一样,充满了勃勃生机。若说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孟伟对这个小孩的态度,虽然表面随便,但是却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尊敬。而在军校内,即使是法德、道静这样德高望重的教官,也没有得到过孟伟如此全心全意的祟敬。

孟伟神色柔和下来,对颜倩华道:“倩华,你去陪陪那两个客人。我还是带石头去看看江振南。”凌石看着如释重负的颜倩华远去身影,却孟伟道:“这小丫头很着紧你啊!”孟伟却道:“你不知道,这丫头可真是难纠得很。我是怕了她了。”

江振南的病房只与孟伟的房间隔了两间房,孟伟和凌石进去时,却见到法德和道静二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江振南的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此时见孟伟与一个进来,仔细看时,却有些熟悉,心念一转,这才省起这人正是那hj市和孟伟在一起的少年。只是孟伟将这人带过来有什么用呢?他二人想尽了一切办法,利用自身内力驱除侵入江振南体内的真气,可是自己透入江振南体内的疗伤的真气不但不能驱除他体内的异种真气,反而将那几丝真气吞噬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但是郁结于丹田周围,不断丝丝化去江振南的辛辛苦苦修炼得来的真力。而江振南本人也陷入昏迷之中,全然人事不省,只是依靠注入的肾上腺素刺激心跳,而一旦断开给氧,便出现心跳异常的感觉。

二人情知若是任由他如此酣睡下去,最后必然是不治。

法德对丁映辉的心性很是失望,这江振南虽然性子骄傲,但是不失为可造之材,心中大叹不已,难道本门新生代中真的要失去这个根骨悟性都不错的弟子吗?

道静的看着一个将来能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材在自己面前慢慢的死去,心中亦有不甘,而且多年战友的法德面上亦是神色凄然。他知道法德于师门有很深的情意,显然心中更不是好受。

法德本是一名孤儿,少年时被师门长辈收养,所以师门的后辈,他总觉得这些人就是自己的亲人,爱护有加。可是师弟引以为豪的弟子却折损在自己面前,让他心中极不好受。

二人见孟伟进来,道:“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要你好好静养吗?”法德道:“孟伟,为什么那人击中了你,你只是受了内伤,但却无丝毫真气滞留在你体内?”孟伟道:“我不知道啊!那些真气进入我体内之中,但是马上就被我驱除干净了。只是我真气也被耗得七七八八的,很难受。”

二人眼睛一亮,道:“你的真气能驱除这种真力,那太好不过了。不如你来跟振南试试。”二人此时已不抱希望,当然能找个办法试试也好。

“可是我体内的内力垂尽,就算身有内力,我也不知如何救治。”

孟伟说着话,却侧目看着凌石,听他发话。凌石上前将江振南的脉搏按住,只觉得他体内搏动涩滑,发了游丝般的真力,送至气海,却被几丝古怪的真气所阻,渐渐化为乌有。凌石仔细观察,忍不住“咦”了一声,道:“当真古怪。”

法德关心师侄安危,道:“你别乱来,他的伤势很怪异。”凌石微微一笑,道:“不是伤势怪,而是那些异种真气有些怪门道。”

他放开江振南的手,道:“我没有十分把握能治好他的伤,但是我能试一试,也许还有希望。就看你们如何决定了!”他淡定看着二人,法德虽然身着僧袍,但是脑袋上的头发已有寸许,只有那八点戒疤还依然看得出来,神色间很有些憔悴;道静却面色红润,脸庞很小,显得很精神。

法德不敢轻易下决定,但却将眼色看着孟伟,显然是希望孟伟提供一些讯息来帮他决定。孟伟却知道凌石不喜外人谈论他的事情,也就闭口不言,却道:“振南是我的战友,我当然希望他能平安无事。石头本事很大,我想问题不大。”

凌石见孟伟言语隐晦,但显然在暗示他有方法救治江振南,心想:“你个傻小子,居然也能对我用心机了,进步不小啊!”

道静看到自己的老战友嘴唇系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赶紧道:“这位小兄弟,那就请你施予妙手吧!”二人对望一眼,俱都瞧出各自眼中的无奈之意。

凌石神色一正,道:“你们先出去守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法德二人无奈,只得跟在孟伟后面出了房门,身后凌石“嚓”的一声将门锁好了。法德注视孟伟,道:“这人有能力治好振南吗?”孟伟却显得很自信,道:“若是他也不能救得了江振南,那只怕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他的性命。石头的本事,我很清楚。他说有几分把握,那就是希望很大。”二人见孟伟对这个叫石头的人自信满满,现在却也没有更好办法,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凌石现在对江振南体内的真气兴趣大增,据自己所知,就是魔门的钱一飞,玄机他们武功虽然带有几分邪气,却还有脉络可寻,可是这种真气却一味的猛打猛冲,竟能在人体内寄居,直似将人体当作了战场一般。

他又发了几丝真气,仔细感知那股真气的运行分解方式,兴趣更增,后来随着真气的增加,倒与那异种真气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将之尽数驱除到体外,却又有所不能。

他不由将真气大了几分,却突然觉得体内狂暴之气突然将宁静真气的压制,冲泄而出,直入江振南体内,他心中大惊,不想这平素还算听话的真气怎么突然不受自己平正中和的心法的约束,却见人事不醒的江振南全身颤抖,经脉突起,引致肌肉痉挛,神情变得分外恐怖。就在凌石浑然没有主意之时,那狂暴阴郁真气已与那真气径直短兵相接,凌石心道只怕这江振南只怕会经脉尽断之时,二股真气却水乳交融于一处,不分轩轾,融成一体,顺顺利利的被凌石从对方体内抽离出来,而那真气一入凌石体内,马上化为温驯,雌伏了下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石心中大奇,心中大惑不解:“怎么我的真力居然对吞噬这股难缠的异种真气,也还真是怪了。”他正自沉思之间,却听得江振南微微呻吟一声,双眼竟缓缓张开了。他一探对方脉门,虽说无力,但搏动平稳,已无涩滑这感,显然那真气不再困扰他的身体机能。他又细细体察,这人真气耗损虽大,但休养些时日,当能尽来恢复旧观,于本身真力影响不大。但是心理上有何变化,却须进一步观察。

江振南只觉得这个小孩不时从手常中传来游丝般的真气,虽然力道轻微,不损自己身体,可是自己身负内伤后虚弱无比,那真气却弄得自己气血翻涌,心中生出呕吐这感,可是偏生在将吐出之时,那人却让他气血平复。待他略好些,又如此一番,还不时限入沉思。凌石心有所感,这才放开了江振南。

江振南此时面色比先前更煞白几分,仿佛再有一丝折腾就会死去的感觉。他此时喉咙中虽然能发出轻微的声音,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中满是哀求之色,希望这人不要再折腾了自己了,他实在是受不再一次那古怪真气袭体了。

凌石伸了个懒腰,上前开了房门,对神色焦躁不安的三人道:“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休养二三个月,当能恢复旧观,武技也不会大损。”他话虽如此说,却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江振南虽然身体机能上没有问题,但是若不能从精神上摆脱这次梦靥,那要修成上乘武技,无异于痴人说梦。

法德与道静二人进来,见江振南双眼已睁开,虽不能说话,但是显然一条命是保住了,这时听了凌石的话,心中更是大慰,哪里还想得到这其中的玄机。孟伟见江振南的模样,他心中一震,似有所感。不由盯了凌石几眼,心中却升起几分疑问。

凌石倒是心中一喜,这孟伟不但武技提高快速,心灵也巧起来了。他于更高的武道也接近起来了。须知武技进乎道,关乎心灵感悟。孟伟的精神力量达到哪些敏锐的程度,那就是他的心灵修习有了很大进步。

法德与道静二人于人体的正常反映自是娴熟于心,此时见江振南除了神态委顿之外,全身机能却已正常。只道他的委顿只是伤后所遗,哪知其中究竟。

孟伟带了凌石朝会客室走去,不时疑惑的看着凌石。凌石笑道:“你的进步不小啊!居然看出我在江振南身上做了手脚。”孟伟却觉得自己怀疑凌石,很是不应该,不由满面通红,不知如何答话,却听凌石道:“不错。我在江振南身上种了禁制,而且是精神上的桎锢。若有一日他能突破这道禁制,那就是他突然武道修为之时。但是若他心神不能百炼成钢,那他就会终生再也难有寸进。”孟伟惊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凌石却道:“人的精神其小如芥子,其大如须弥,最是莫测其能。我不过是顺势而为,利用那道邪门的真气加以转换,成为他惰性的一部分,但是这一部分一朝化龙,那冲天的后劲却是莫可限量。你说,他值不值得这样搏一搏呢?”

孟伟转念想起自己由内功门外汉到如此略窥门径,一路走来,其间艰辛,不足以为外人所闻。但是自己对于每一分成长,心中都是由衷的高兴,不由慨然道:“当然是要搏一搏了。只是他全不知情,不知……”

凌石孤傲一笑,道:“可是我毕竟给了他潜力,若他不能突然禁制,只能是他心志不艰,不过,他总算是保全了性命,不是吗?”

孟伟一想也对,只是凌石的作法中总有什么不对,可是他也说不上来。孟伟只能本能的觉得凌石的作法颇为偏激,不是正道。

二人来到会客室时,三女正交谈正欢。颜倩华看到孟伟走路蹒跚不稳,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凌石坐了一会儿,道:“我们还是回去了。你要多加休息,虽说活动对你来讲来有好处,可不也不能太过。”

孟伟颇不好意思,道:“不如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吧!”这时门外传来法德与道静的声音道:“正该如此,不然那可太失礼了。”法德与道静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叫石头的小孩,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感觉。他二人隶属国家最高级别的安全人员,于神奇之士一向是乐于招揽,此时如何能错失这样一个人才。

凌石却对孟伟道:“吃饭就不必了。孟伟你就给我详细说说交手的过程吧!”

“ 来的都是高手,一共是七人,其中六人武功虽然招势各有特色,但是显然是一派的。最厉害的却是第七人,那人虽然是内地人,但武功全然不似内地的,甚至我怀疑不是藏边的。他的身体相当古怪,仿佛没有骨头似的。真气的威力也是邪邪的,充满了摧毁一切之感。这人身材高大,肌肤很黑,长像很普通,但是气势骇人。”

第八章

凌石心中一动,问道:“那七人中是不是有四人能联成一体,组成威力绝大的阵势。”孟伟惊道:“正是。就是这四人下手毒辣,杀了几名战友。”他说到这儿,咬牙切齿,显然心中痛恨这些人。“你知道这些人?他们是何来历?”

凌石叹了口气道:“这些人来军校,显然是冲着你来的。那个年纪较轻,面目英俊的,叫罗普。他的哥哥就是你所杀的罗追。”

孟伟面上掠过几丝悔恨之色,道:“你打电话过来提醒过我,可是我以为那罗普这些人武功与那罗追差不多,也没多放在心上,后来又过了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以为那些人找到这个地方。谁知惹来这样的祸事。是我的过错啊!”

凌石却正色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要做的是养好身体,找到这些人,为你的战友报仇才是正理。”孟伟面上激动起来,道:“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法德与道静极力挽留三人吃晚饭,可是三人坚持回校,几分无奈,只得安排车送三人回去。

三人回到学校时,吃罢晚饭放,这才分手。凌石回到寝室,远远听见左刚三人骂声不断,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刚一进屋,却见寝室内东西凌乱,衣物家什丢得到处都是,还散了出一股难闻的臭气。三人俱是面现不平之色,吴德贵更是满面沮丧。凌石道:“出了什么事情?是小偷光顾吗?”左刚却摇了摇头,道:“看来是的。餐票全不见了,箱子中的现金也没了,东西被丢了一地,还有些混蛋在这儿撒了尿,也不知是谁捣蛋。”凌石走到自己床铺前,见叶芷丹专门为自己做的那套西服已被糟贱得不成模样。而放在箱子底部的那部手机和零钱已不见了。

这部手机是任媚送给他的礼物,凌石认为在学校用这玩意太过特殊,一直没有使用,现在却被人所盗。左刚见到凌石翻看自己的衣物,面上的神色愈来愈难看,忙问道:“被偷了什么东西吗?”凌石点点头,道:“事情是怎样的?”

原来三人从电脑城回来后,见寝室门没关,以为凌石在屋内,谁知一进屋,内面乱七八糟,几人细细翻看财物,却也没有损失,只是床铺、被子、衣服被人弄污,吴德贵家中本很艰辛,现在棉被被弄得几乎用不成,有要说重新购买,就是生活也成问题,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凌石心中本有几分焦躁,渐渐平息下来,道:“好了,大家先平静下来吧!再商量该怎么办吧!”

季本泽道:“先到保卫室去报告吧!”左刚与吴德贵连忙点头赞同,凌石却道:“我看即使保卫室知道事情经过,也于事无补。就是他们查出来了,我看也不能弥补我们的损失,最多处份一下这些人了事。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先来清理自己的屋子吧!”

他说完这话,就开始将地上的衣物枕头捡起来,然后将被套、床单放在桶中。另三人见他开始收拾,动作熟练而有序,也只得开始收拾屋子。

四人将屋内收拾洗涤停当后,已是夜幕时分。凌石道:“好了,今晚这儿是不能睡了。大家都到同学那我借住一宿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吴德贵若是没有地方住的话,我跟方守斌学长说一下,到他那儿挤一晚上好了。”吴德贵却道:“我还有一位老乡在这儿读书,我去他那儿借住一宿好了。”凌石看了一脸忧色的吴德贵,道:“不要着急。钱我先借给你,先购置一些必要的东西。我会找出是什么人要为这事负责的,然后追回我们的损失的。”

他来到校园中时,本想到程哲那儿借住一宿,可是转念一想,不是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可以借住吗?

当他来到秦影的住处时,却意外的发现秦影正行色匆匆,象要出去似的,他心中奇怪,问道:“你要去哪儿?”秦影听他对她说话语气随便,心中倒有些欣喜,却道:“一位同门打来了电话,说是她师傅遇到强敌,希望我能助他一臂之力。所以我正要赶去。”凌石听得心动,赶紧道:“介不介意我去凑个热闹?”秦影也正为凌石的来历感兴趣,闻言欣然道:“那位师兄本身功夫高强,他也说那人功夫高强,只怕我去也未必有用。你能去帮帮手,自然是好。可是若是敌人强上许多,不也害了你吗?”秦影的话中的激将之意毫不掩饰,凌石却满不在乎的道:“若是帮了忙,只是能不能借个地方我住上一宿。”秦影面色绯红,道:“臭小子,昨夜占的便宜还不够吗?我的二十多年的宝贝可是给了你,你还要这样……”凌石知道他误会了,可是这也是不是误会的误会。这句话倒让他想起这女子的处子热情。秦影的身体成熟的如同熟透可口的桃子,可是昨日之前偏偏还是处子之身,现在初尝人生的禁果后的艳丽显现出来,尤其动人之极。

凌石大大方方的上前握住了他的绵软的玉手,道:“还害什么羞呀!今天早上我就说了你的我的女人。”秦影嗔道:“什么你的女人?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罢了。以后你可别提这件事了。”凌石对这句话却理也不理,道:“你还去不去帮这位同门的,现在快走吧!”

秦影挣脱他的手后,两人径直到校门口,喊了计程车,秦影道:“到艺术学院去。”

二人来到艺术学院时,却见在荧荧的路灯之下,一个女孩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见秦影从车上来,赶紧走了过来,道:“影姑姑,你怎么来这么晚?师傅早就出去了。 ”凌石眼光锐利,一下子就看清了面前女孩的面容,不禁呆了一呆,这个女孩子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可是面目如画,犹如晓露明珠,让人看了觉得说不出的舒坦。这才省悟到秦影同门的弟子就是眼前此女。她现在虽然神色焦急,可是一点也不减半点丽色,相反说不出的动人。

秦影看到石头见到这小妹妹后呆呆的模样,心中微恼,手重生掐了他的手掌一记,她的一掐可不比何琪她们的一下子,那含了真力的一掐还真是让人痛得厉害。凌石心中虽痛,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心想:“怎么女人不管大的小的,动不动就喜欢掐人。”

“师傅与那伙儿约定的是在城南郊外的荒野上决一胜负。我见那伙儿人多势众,只得向你打了电话。我本要和他一起去的,他却怎也不让我跟去。我也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得向你打了电话。”

秦影道:“别说了,石头,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好了。”那女孩道:“师傅虽没有说那伙人的功夫了得,可是我看得出来,他神色凝重,显得很重视。若是寻常武夫,师傅是不会那幅表情的。”

秦影叹了口气道:“那你就应该在电话中直接向我说明,让我赶到南郊走的,还让我过来。”那女孩却道:“可是我要想过去帮帮师傅的忙嘛!再说了,我还从没有见过高手正式的比试哩!”秦影道:“你师傅的功夫可非同小可,他都如此重视,想来对方肯定非常厉害。不如你回家去吧,我们去帮你师傅好了。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你爸爸会担心的。”

那女孩却道:“不会的。我往日跟师傅学功夫,也是很晚才回家的。”

秦影对这少女很是喜爱,当下道:“你能去看看也是好的。观摩高手的比试对于提升你的修炼很好好处。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一起去吧!”她顿了顿,道:“这是石头,他是过来帮忙的。”她又转头对石头道:“这位是邵姜贞,是我的同门不师妹。”邵姜贞却失声道:“你就是那个qh大学叫石头的学生?”凌石听到她姓邵,又见她听说自己名字后,神色不快,心中倒琢磨:“不知你跟邵冠中是什么关系?”

三人来到南郊时,下了的士。凌石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竟有些狂暴之感,他心中一动:“怎么外界的气机这么熟悉?难道是我以前见过的么?”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所见不广,若是见到如此邪恶而熟悉的感觉,肯定会分辨得出。

可是他虽有熟悉之感,却一时不知到是什么人。

秦影隐约感觉到什么,可是却不知这些气机感应到底在何方。邵姜贞知道凌石的名字后,就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可是她怒气冲冲的表情却显得可爱之极,让人无法生出恶感。凌石却不由自主将这女孩子与自己认识的女子加以比较。这女孩与曾静萍她们自然没有可比性,可是却与管丽影有得一拼,若说管丽影的艳媚,陆映秀的是天真,那邵姜贞的就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的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所以即使她面上显得生气,但是仪态方面却丝毫不损。

“好家伙,大家都动起手来了。咱们过去看看。”

邵姜贞见秦影跟这个自大的家伙走去,她心中虽然不太相信凌石,可是她对秦影很有信心,当下也跟着过来。三人俱是修炼武道之人,黑夜中行走自然不在话下。

秦影的轻功实有独到之处,恍如黑夜中精灵,衣袂飘飘,快速之极,气机的感觉愈来愈明晰,渐渐的,修为较差的邵姜贞亦感觉到那种仿佛摧毁一切的气机。

秦影一旦感知到了方向,身形又迅捷几分,邵姜贞开始还勉强跟得上,此时不由开始感觉吃力起来,呼息变得急促,非同先前的平稳。就在她觉得跟不上时,凌石突然一掌击在她的后背之上,邵姜贞觉得难以为继的真气突然奔流自如起来,几息之间,竟赶到了秦影身后,回首看了一眼静静无声的石头,心中充满了惊疑之感。“这人显然不是幻空派的人,怎么如此一掌就能轻易助我恢复缺损的内力。这是什么方法?”不过她不愿意跟凌石搭讪,也就没有发问。

邵姜贞看到几个影子在黑夜之中急速掠动,可以听到急速的移动破空之声,却也分辨不出哪是师傅,那是敌人。

但是凌石与秦影却看得分明。凌石看到一旁观战的七人,心中一动,这不是罗普一伙人吗?只是交手的一方却是艺术学院内的花工,另一方却素不相识,只是对方真气却让他心中疑惑得消,这人内力特质与江振南体内一模一样,显然就是孟伟描述的那个高手了。

这时那位花工哪还有半点上次见面时的平常,出拳果然已然大成,一招一势,无不妙到巅峰,就如同他对花圃的修剪一样,充满了天地造化一般。但更令凌石觉得新奇的却是花工对手的路数。那人明知于不可能之际,姿势扭动,仿佛能随意扭曲肢体一般,将花工无隙不在的拳势化为无形,而他的真力显然具有摧毁之意,充满了阴暗之意。

罗普七人乍见到凌石三人,心神皆露出戒备之色。只是此时凌石不再蒙面,七人也没有疑心这人就是他们深自忌惮之人。这些人本也想找那蒙面之人报仇的,可是却忙于计划袭击军校,一时倒也抽不出时间来调查那可恶的家伙,是以也不知道凌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秦影一见对方所有人皆是高手,心中倒有些担心。这群人中那四人显然强过自己,而凌石虽然深不可测,可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三人联手。她根本就没考虑过邵姜贞,因为她没有实战经验,加之入门时间尚短,可能还需要她和凌石二人保护,不由后悔带她一起过来。

凌石却见场中那人真气不断散发出来,仿佛魔王降临到了人间一样,虽是黑夜,但是落入凌石眼中的表情说不出的狞恶,招势之间似乎想要毁灭世间的一切,就是周围观战的罗普七人亦是面上亦是畏惧之意。

花工身影过片,波澜不惊,但是对方身形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真力奋勇激出,丝毫不合武学开翕收敛之道,偏偏却威力奇大,配以出人意料的攻击方位,产生莫大的压力。

那花工身法一变,不再只是单纯的应对,而是化为一道轻烟,在尘土之中的缠绕着对方。于是在游斗之间,那人取得优势竟全然消失了。这种身法凌石在秦影展露身手时见过一次,他任为这身法虽然显得神奇,但过于卖弄机巧,但是此时这人却似乎就成了那飞扬的尘土一部分,若不是众人目力皆好,却不能感知对方半分。

秦影看得心中暗道:“这云山雾海的身法还有如此境界,枉我以为这轻功已练到极处,却差董师兄这么一大截。”

也不知二人相斗了多久,凌石直觉得大开眼界。

却听到那人怒喝一声,双臂圈起,竟将弥漫在周围的尘土收束于一处,而双脚牢牢的钉在地上一般,只是腿弯之处圆转如意,分外诡异。在几招之间,竟将花工笼在其间,然后双臂如蛇,不断振动,仿佛手臂的每一处都成了武器。

秦影与凌石心中暗不妙,却见双方招招相接,真气相激,恍如实质,让远观的众人衣袂扬起,仿佛要被争斗引起的气流波动推开一般,只是凌石身影依然不变。他于电光火石之间,本想出手,可是见那花工虽然被摔出争斗圈外,可是却没有生命之危,当下也没有出手。

那花工摔在地上,邵姜贞赶紧上前将他搀起,却听到那人哈哈大笑,此时晨光微启,邵姜贞觉得对方说不出的邪恶,心中倒没来由的一阵惧怕。那人笑了欢畅,道:“ 董海地,当年你对师傅说我心术不正,生性邪恶,不得传以上乘武学。其实你是嫉妒我天赋强于你,所以就在师傅面前说我坏话,让我终生不能得窥《生神经》,后来又揭我隐私,让我无法在门内立足。现在终于为我所败,感觉怎么样?”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当年翠姑的事情始末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始乱终弃,让她投放自溺,如此天理不容,让我不向师尊禀报,那是休想。王国林,你终于学成了一身要强的功夫。可是再强的武力,也掩盖不了你当年的失德。”

那人大怒,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对翠姑是始乱终弃。我本来是想学成之后,回家娶她的,只是她怀孕之后,情绪低落,是以自杀。难道我心里不痛苦吗?可是你们却自以为是,将我逐出师门,致使我流落异国,十多年不归故土。我倒要看看,幻空派有多大能耐,我处理完这里事情后,就杀上小蓬莱去,见识见识”真正的生神经的威力。“王国林说到得意之处,不由又是一阵大笑。

第九章

凌石见他话语之中浓浓的杀机,想必是要痛下杀手,却听秦影道:“可是当年翠姑当年的确是因你而死,这也是事实。”王国林眼睛一扫,见到秦影,面目中射出憎恶之色,道:“秦影,当年你还年幼,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你的这些师兄自以为找到了失德之事,就马上宣告将我逐出师门。哼!当年我师傅新丧,你们长门弟子就迫不及待的赶我出去,只不过是因我师傅说过以我的资质必能达到《生神经》中化能返虚的最高境界,你们怕无人能制得住我,是以不敢以《生神经》相授,心中始终提防于我,将我弄成弃徒,再也无颜立足于七宗之内。”

秦影却道:“是的,许多事情我当时不清楚。可是你生性过于急功近利,行事不择手段,又没有是非之心,若是得窥本门上乘武学,为祸天下,必定惨烈。”

“哼!这些话当年那些逐我出师门的伪君子们天天挂在嘴边,连你一个当年小姑娘亦是如此说,你也可以想象当年我受到的待遇不公了。”他说到这儿,语气平静,可是话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走上前来,那种怪异的真气涌起来了,想要痛下杀手。

“ 是的,当年我是没有大,可是刚才的话却是二师叔所说的。”王国林呆了一呆,道:“师傅也说过这样的话?”随即嘶声道:“我不信。师傅常说我资质上佳,是习武奇才,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秦影却清脆的声音道:“当年师叔曾以师傅提到了你的天赋,也说过你的禀性。请求师傅若十年之内,你能修身养性,克制心中的争胜之念,就传你《生神经》之学。到时必是我派一代宗师。当时我随侍师傅身侧,亲耳所闻,没有半句假话。可是不久就出了翠姑之事,而你亦因在派中不得意,整天滋事生非。师傅无奈,这才将你逐出师门。”

“任你舌底生花,也改变不了我对幻空派的印象。我现在杀了董海地,再擒下你们二个小姑娘。再到小蓬莱去找现在主事的人,让他们也见见我现在的身手。我王国林离开了幻空派,也同样能达到武学的巅峰。”

他得意的说完这句话,却听敌到一声幽然的声音道:“幻空派的最高神通我没有见过。但你现在的武学便称为巅峰之境,却也未必。”王国林眼中神光电射,却见发话的却是静立一旁的一个少年,清亮的眼睛与他相对,却毫不避让。他心中大怒,心说你有何本事到这儿如此大放厥词,正要出手,仔细看时,却见对方面上晶莹氤氲,显然修为到了极高的境界。他心中一惊,暗暗叫苦,刚才苦战一场,体内真气已消耗了一大半,最后虽行险胜了董海地,但是那也只是有心算无心,攻其不备,才如此轻易赢了对方。但董海地毕竟不是寻常庸手,他亦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他心中惊疑不定,却听到那少年道:“我也不捡你便宜。你先调息一阵,再与我交手好了。”他说完这话,理也不理王国林,却径直走到罗普一行人面前,道:“我本已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却得寸进尺,和那个家伙打伤了我的朋友。莫非你们真想将一条小命留在这儿吗?”

王国林总得自己技艺大成,可是却被这小孩如此轻视,心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下就欲出手,却见对方转首一笑,简简单单立在当地,却让他不知如何下手攻击。他不相信自己敌不过一个小孩,也也知道不可轻举妄动,当下忍气静下心来调息。

罗普等人一听他说话的口音,心中就暗暗叫糟,再仔细观看对方身形,愈发肯定心中所想,可是此时此地,再也容不得转囿的余地了。

赤江尼玛等人不敢怠慢,好在经过这些天的苦练,众人武学又有提高,对方再能,也只有一人,若是七人联手亦不能胜,那可也太不成话了。

邵姜贞见那个叫石头的小孩如此大口大气,虽知他身怀绝技,但怎样也不能可比师傅更厉害吧!对方人多势众,只怕亦是凶多吉少。这也想能了这人为何当众径直拒绝了父亲收为徒弟的荣幸。只怕这人生性自大成狂。她心中虽恼这人自大若此,可是却止不住欣赏他的风采。这人讲如此大笑,神态自然之至,若不是对方厉害非常,只怕这一席话已将对方吓退了。现在邵姜贞渐渐明白父亲要收此人为徒的原因了,这人神态间天生就有种自信,那种极度的自信若不是神态自然,必然是极度的骄狂。

赤江尼玛四人联手,呈联击之势。凌石也不在多话,挥手就是一拳,赤江尼玛四人心中大骇,就是这一拳,四人只觉得这一式之间,自己便赤裸裸的立于对方身前,生出无力抵抗的感觉。但是四人齐声一喝,似乎是个暗号,联手之间,心意与功力化为一体。秦影见识过四人的联手之威,虽然对凌石很有信心,但是毕竟没有真正见过凌石出手。她见凌石那如同天马行空的一拳,悬起的心就放下了一半,赶紧给师兄渡气疗伤,董海地虽然受了伤,真气损耗甚大,但是他与秦影本是同门,真气同性,而又清楚本门疗伤法门,伤势马上就好了五六分,睁眼看时,见那天在艺术学院见到的小孩正与那四人动手,只觉得凌石的一举一动,无不合乎自己在园中的创意,只道此人是有意为之,却不知凌石于拳脚之道,所知却并不广博,只是在学院见了他的的园艺造型,而又观察了董海地与王国林的交手,心中正盘算变化,此时顺手使出,只觉得心中畅快异常,当下长啸一声,双臂舞起,犹如汹涌的波涛涌起,让四人陷入到了无边的巨浪之中。

此时天色微露一线,众人瞧得分明,见四人联手却似被凌石一个人包围一般,不由目瞪口呆,不能则声。赤江尼玛四人只觉得那汹涌而来的浪峰没有穷尽之时,一点一滴半自己的精力窄出,四人只觉得浑身的汗水不断的流出,湿透衣衫。

这时罗普三人见形势如此不妙,怒喝一声,亦冲了过去。

邵姜贞虽说心中不喜这个嚣张的石头,可是毕竟此时也算得上同仇敌恺,正要冲上前去,被一旁的师傅一把抓住,听师傅道:“别鲁莽,好生看着。”秦影虽然担心石头,却见董海地面色苍白,显然伤势不轻。当下手抵他的大椎穴,一股真气透入,为他疗伤。

凌石见对方三人齐上,心中倒有些紧张,不知自己能不能敌得过七人联手。那个中年人与罗普的功力显然高于赤江尼玛四人,但这三人显然不懂那连体合击之术,反而不能让赤江尼玛四人全作无间。这种破绽让凌石心中一定,他大喝一声,拳势一变,也不再是先前拳路,而双掌化拳,向内一圈,却正是罗汉拳中最普通一招僧缚虎,可是落在正一神内守,一神外游的秦影与董海地眼中,却玄奥无比,一时竟找到丝毫破绽出来。

他身形逼进七人,七人一时觉得仿佛自己就成了攻击目标,一时之间,就是赤江尼玛四人亦心神大乱,不复先前的无隙可乘。七人心神微惊,但随即知道不妥,此中以中年人次仁贡布功力最高,经验亦最丰富,当下一声吐气开声,唯有硬碰硬的对捍,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因为对手的方向全然无法推测,只有采用这个笨办法,他缠住对手,其他人进行策应,看能不能抵住这神秘莫测的高手。

但是其他六人却觉得依然不能将自己的招势发出去,心中俱有这种感觉:若是出手,只怕会误伤师叔。但罗普眼力却高于同侪,怒急之下,不顾一切的将身法提至极限,恍如一道影子,粘在凌石身后,可是在刹那之间,凌石的身形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师叔高大的身影,罗普大惊,要是收招,已然不及。但是掌中蕴含的七分真力却硬生生收回,但就在旧力收体,新力未生之际,一只手掌却迎向了他的胸膛,这掌若是落实,只怕当场就要毙命。罗普心中闪过念头:“原来刚才只是诱招。”这时却见一声惨叫,却见师妹一下子扑在自己身上,那一掌却印在了她的背心。

罗普只觉得心胆俱裂,以此人的功力,这一掌之威,就是大罗真仙也难以承受。他惨叫一声:“央金玛!”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师妹头部,可是却没有听到师妹的声音,睁开眼时,却见师妹已落在对方手中,面上表情惊疑不定。

央金玛见师兄再也没有可能避开那幻化无方的一掌,心中一急,师兄过去种种的关怀让她不及细思,身子已扑了过来。婆坦多教的身法实有鬼神莫测之效,在电光火石之间,已楔入到了罗普身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凌石没想到对方如此悍不畏死,好在他本无杀对方之心,加之功力收发由心,化掌为爪,一下子将这深鼻高目的女子扣在手中,那女子身量高过了曾静萍,肌肤白晰,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明媚。那天凌石救陆映秀时,便见过这女子一面,知道对方功力深浅,是以力透对方后背,让她动弹不得。

另外六人投鼠忌器,不敢稍动,那中年人次仁贡布开口道:“如此高手,却掳人为质,有失身份。”他的口音低沉,但却字正腔圆,听不出一丝异地口音,凌石哈哈一笑,道:“你是个生意人吧!应该知道有时候实力不够,是不能谈判的。”这句话让六人一阵羞恼,自己七人在教内声威赫赫,却得了一句“实力不够”的评语,心生被对方小觑的想法。

罗普向来心高气傲,心中生出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要虽一见到师妹平素刚强的面容,此时显得惊慌失措的表情,再看看对手面无表情的面庞,心中深起一股寒意,不由开口道:“你想怎样?”

此言一出,凌石知道对方已然妥协,他道:“你们大闹军事学院,本来与我无关。可是你们却打伤了我的朋友,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将眼光投向了地上调息的王国林,道:“若是王国林能赢我,你们可以无事。但若是我赢了,你们七人得到有关部门去自首。”七人知道,因他们在军事学院内杀了人,若让他们自首,无异去送死。罗普赶紧道:“那不行。若是你胜了,我一人承担全部罪责就是了。可你得放过我的同门。”

凌石倒有些欣赏他的义气,道:“好!那就一眼为定。”

他也不再言语,放开手中的央金玛,静静回到董海地身旁。秦影心头一松,全心替师兄疗伤。此时王国林已从调息中醒来,见这小孩行事如此干脆利落,心中因对方年稚而生的向分轻视已全然收起。因为如此行事的人那就是有种对自己强烈的自信,而在武者的世界,自信有时就是实力的别称。

那面庞丰满的央金玛看到这小孩,心中升起几分好奇:“这个小孩到底是怎样的人呢?”秦影看到凌石见到央金玛注视凌石的眼神,心中倒微微有几分吃味。这个藏边的姑娘的肌肤如同羊乳一样白嫩,全然没有藏边姑娘经历风霜后的粗粝感觉。那身材埋在宽大的衣服之中,却依然丝毫不输于自己。她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石,象是责怪他的怜香惜玉。

邵姜贞却觉得这少年此时的神情不似先前的讨厌了,反而心生无限的好奇。

凌石投目到王国林身上,道:“条件你已听得分明了,不知觉得怎样?”王国林面上生出决绝之意,道:“我离乡背井这么多年,只想到重新回到小蓬莱去找我失去的。若是对你的挑战都不敢面对,如何面对幻空派?”

他目光中的肃杀之意射到幻空派三人身上,丝毫不掩饰眼中恨意。凌石恍如未见,道:“你我本无仇怨,但你打伤了我一个朋友。本来他报仇也用不着无插手,只要给他三五年时间,未必会输于你。只是我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你自己小心了。”

罗普一想起那夜伤于王国林手下的孟伟,这时如何不明白小孩口中的“我的朋友”就是孟伟,又听他说几年之后,武技不输于王国林,心中生出沮丧之感,但随即生出傲气:“就是你孟伟功夫再高,杀兄之仇,也不能不报。”

王国林缓缓从地上立起身子,目似鹰隼,迎着从天际缓缓升起的红日,深吸一口微带暖意的空气,将心中浊气尽吐,双手平放,抬眼看去,却见自己眼中旭日已逝,却见凌石立在当地,将自己眼中的日光尽数挡住,却有数之不尽的光芒从仿佛黑暗身影之中散发出来。他心中微微一凛,对方身影未动,却已出招了。

那身影在罗普众人眼中在慢慢的增大,仿佛将初升的光亮吸收在体内一般。央金玛只觉得眼中一片眩晕,这是我教中的魔尊亲临么?

内伤已好了五六分的董海地眼中惊讶愈来愈重,这少年初时所用的功夫自己虽然没有全然窥到,但是却有些熟悉之感,光明而淳厚。此时却觉得戾气在此人身上滋生,仿佛换了一个人般。他心中疑问愈大,忍不住看一旁的秦影,心说小师妹从哪儿找到这样的高手,到底什么来历。

凌石心中的狂暴真气仿佛在欢呼鹊跃一般,却又不同地以往的裂体而出,而是见到老朋友一样轻快活泼。

王国林觉得面前矮小的身影变得高大,知道这是对方气势不住增长所致。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的凶烈之意隐隐有被压抑之感,若是任由对方这么静立下去,若是气势蓄满,那只怕当真就无法发挥自己奇异的身体异术了,只有硬拼内力一途了。虽说自己内力为对方真气所激,又调息已久,但是一种本能让他觉得最好不要和对方比斗内力。

他侧身一滑,身子如蝙蝠滑翔一般,已立在凌石身旁,此时凌石身子却依然不动。任由王国林无所不至的拳招击打在自己身周,但他却依然是那些老老实实的罗汉拳。只是罗汉拳向来光明淳大,此时却带上了许多陷阱杀招,已然由阳刚化为阴柔。

王国林是武学方家,罗汉拳流传甚广,但各种流派那也是知之甚详,可是此时却不敢断言见过这样的拳术。他有了惊惧之心,奇异体术之中的杀着只是浅尝辄止,不敢将之用实。其实他这也是高看凌石了,凌石只是依据对方招势加上对于董海地的体术运作之道的运用,让罗汉拳的后续仿佛丰富了许多。这也正是他此时欣喜的地方。

第十章

董海地此时也慢慢的看清了王国林的体术的脉络,心中盘演应对之法,几招下来,心中大骇,却是那少年的应对之法仿佛韵含无穷后招,若是自己对上,唯有比斗内力之途。他苦笑一声,却见到自己徒弟看得目驰神眩,身形摇摇欲坠,心中一叹,若是让她看下去,搞下去只怕却走火入魔。他伸手点了她的昏穴,将她塞入秦影怀中。

秦影看得神不守舍,怀中多了一人,却也只是本能将之抱住,却不愿将目光从比拼的二人身上收回。

另一边的七人却看得矫舌不下。次仁贡布与罗普对视一眼,心说王国林不愧是从那神秘国度来的高手,所用的技艺比本教的上乘神通还要高上许多,若说本教的功夫是变幻莫测了,那对方的体术就是无所测度了。种种诡异的变化层出不穷。但是那小孩却尽数抵挡得住,但是双方孰优孰劣,却是无从判断了。

凌石只觉得心中升起奇怪的明悟,对方种种怪异到了极点的招势,仿佛一道钥匙,开启了他脑海中的一道铁门一般,他的许多回应的招势全是不由自主从脑海深处涌现出来,仿佛本就潜藏在那儿一般。

王国林觉得对方将一套传于大江南北的罗汉拳使得是似而非,全然不是佛门武功的模样,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忌惮,但是源于本身武学的自信,却没有一丝畏惧。看来自己轮脉中的邪力蠢蠢欲动,他轻叱一声,声音中含有金石之声,身体仿佛变成了海绵一般,任意扭屈,更是变化无方。

凌石觉得对方的内力亦从接看触之处侵入经络之中,却于侵入江振南体内的真气一模一样,只是强横之处,犹有过之。他知道王国林已是全力施为。但是这邪力侵入他的体内,让他体内蛰伏的狂暴真气犹如决堤山洪,冲泄而出,反击之力更是强劲。

但他却不愿以比胜过对方,他沉浸在对方招法给予的的启示之中。让识海更加充分体会到蕴藏在体内的知识。王国林此时已将真气提至极限,但是对方亦是遇强则强。

二人的交手方圆三丈之内,尘土砂石飞扬,场外众人纷纷后退,但是在场之人无不是眼力高明之人,虽然视线模糊,但依然看得分明。董海地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是神色却渐渐的松驰了下来。秦影修为终是差了一截,不由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师兄,董海地见她满面担忧的神色,道:“不用担心,那个小孩已占了上风。地上尘土虽大,但那全是王国林劲力所带,那少年却是毫尘不染,由此推想,对于功力的收敛,他实在王国林之上。”

此时凌石突然掌法一变,径直取对方面门,王国林腰斜错开,可是那腕部却转击为折,直取胸腹之间。王国林肩头一伸,兀的生出五公分,竟以肩御开了这一掌,但是却一阵疼痛。凌石此时似已摸索出了对方诡异多变拳路,几招下来,王国林在仓促之间,突施妙手解危,但是凌石的每一招都隐隐有让他受伤的迹象。十几招下来,不但身体痛楚难当,那袭入体内的真气竟有反噬之意。王国林心中大惧,本来缠绵日久,是他自己所修神功的特点,谁知此人却似乎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尝真气侵体之苦。

他心中长叹一声:“难道自己真要未上小蓬莱之前,先尝败绩吗?”顶轮与海底轮一阵轻跳,这是真气过度透支的情况。但见到对方面色淡定,似乎吃定自己一般,心中大愤,道:“小子,你敢试试的大神通吧!”

他回首一点左脉,然后右脉,最后却是心轮所处,却静立于地前,左手为阴,右手为阳,此时空气中的灰尘却化为形质,缓缓随着王国林移动的身形罢动,在明亮的阳光之中,平添几分阴森之感。

若说先前他击败董海地,有几分取巧之嫌。但是董海地此时却明白此人的功力确实是胜过了自己。

凌石一反往日的淡定,目光中竟有几分兴奋之色。王国林此时表现出来的功力,强于先前几倍,让他生出面对高手的战意。秦影以前见这个凌石,不是显得天真顽皮,就是意态淡然,此时眼中却满是兴奋之意,心中生出不妥的感觉,再看师兄时,面上却出现了忧色。

罗普却看得心中大惊:“怎么从那边随便出来一个人,功力就高出师傅这么多?”

王国林知道招势的奥妙于对方所知境界已全然无用,剩下的就是力量的比拼吧!这小子年纪虽小,已胜过了自己,只是不知大尊者能不能胜得过这小子。凌石似乎明白他的心意,不再使用招势的花巧,二人相交,空气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尖利的啸中声。众人纷纷后退,唯恐受池鱼之殃。

董海地心中长叹一声,这少年是傻的吗?明白自己的技巧已略胜一畴,为何要跟对方如此硬拼!

双方硬撼了五十余记,俱停了下来,也不言语,只是警觉的看着对方。但王国林却忍不住张口嘴,鲜血急冲而出,随即委顿在地。凌石却面色不复先前的红润,显得苍白。

他淡淡的道:“我想你大概用了什么秘法提升了自己的功力吧!可也不过如此威力。”王国林生平最是好胜,心中激怒,又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对罗普大声道:“这小子也受了重伤,你们几个上去杀了他,这人这么厉害,来日必是大敌。”七人眼神闪烁,显然心动,央金玛却道:“不行!先不说这人于我有不杀之恩,而且这人先前与我们约定好了的。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罗普上前大声道:“师妹说的不错!”但是地转身一下子制住了她,对几人道:“杀了他。这人如此厉害,将来必是我教大敌。”他最是机敏,知晓自己穷一生之力,也未必能达到此人此时境界。已方七人完好无损,而对方最厉害的二人俱已受伤,那个漂亮非常的女子虽然厉害,且手中还有个累赘,可是必非他们联手之敌。此时正是除去此人的大好时机。

凌石却漫不在乎,但眼神中却闪过一道杀机,道:“我看你还是怕去自首吧!”他语声讥诮,让骄傲的罗普大怒,看也不看地上的央金玛,六人上前,秦影与董海地正要上前,却见凌石身形如鬼如魅,六人先时与之对敌之时的感觉升起,心中大叫不妙:“莫非此人全然无羔?”

凌石此时已动真怒,便没有留手,他将烈火掌的内力提至此时的极点,次仁贡布不及变招,唯有硬接,只闻得一阵焦臭升起,发出一声激烈的惨叫之声,此时的凌石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的魔魅,一招之下,便让对方受伤。

王国林见了心中大骇,也顾不得调息内伤,延缓伤势,提起残存的内力,飞驰而去。他的秘法使用之后,若是赶紧调息,一时之功可赶得上三月恢复之效,越是延迟,以后麻烦越大。

那六人见他如此威猛,再无战意,当下飞驰而去,而地上的小师妹也顾上了。

董海地与秦影看得大骇,心说这是什么功夫,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小子,不知说什么好。凌石道:“还发什么愣,赶紧离开这儿。”话音未落,腹间奔涌的气血再也压抑不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秦影吓得面色苍白,觉得仿佛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颤声道:“你可不能有事呀!”

她一掌拍开邵姜贞听穴道,放她下来,过来搀扶凌石。凌石却道:“你过去将那丫头带上,你们得马上离开。我得找地方疗伤,这这几人找过来那就麻烦了。”

三人见识了他惊人的武功,觉得他的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威严。秦影过去将昏迷的央金玛搂起,三人向市内行去。

凌石深吸一口气,原来受伤的感觉是这样的。身体感觉仿佛没有往日那样如臂使指了,却另有一种新鲜的味儿在心头升起的明悟。自从离开家以后,他先从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但是却可以更精微的理解那些真气在体内经脉中的运行,这一切都是自然的感悟,没有一丝牵强,这让凌石觉得奇怪,本来他出山以后,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儿不少,但是却神秘的却自己的本身,他探寻了好久,却没有发现一个与自己相似情形的人。若说孟伟与易志军是经过他的指点有所进益的话,那也不是凌石的主要的目的,他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些想法,想从这两人身上看出是不是人人如此。但是孟伟与易志军的情况却显然与他有着太多的不同。

“看来的我答案来得从自身得寻找。”这也是他不愿秦影等人此时打扰他原因。

回到家中的秦影坐立不安,不但带回家中的这个女孩难以安置,更主要的是她发觉自己好象丢失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一般。坐在一旁的央金玛看着在客厅中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的秦影,却一言不发。她觉得仿佛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央金玛问道:“我师兄们呢?他们怎么样了?那个人是不是杀了他。”她心中一起这人念头,就想起那人如同魔王一般的气势,顿时认定师兄们一定是被害了。面对喋喋不休的央金玛,秦影心中后悔:“我真不该解开她的穴道的。”

秦影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所谓师兄们逃走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顾忌你的死活,把你留在了当地。也难为你如此为他们担心。”

央金玛一直以为罗普师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可是这人却在紧要关头作出如此背信弃义的行为。这让性情爽朗的央金玛一时难已接受。“我不信!你骗人,你骗人!”但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知道面前这个美丽得象仙子的女人每说的一句话都是真的。她极力止住眼眶中的泪珠,可是黑葡萄般的眼珠中的水气却瞒不过秦影。秦影见到极为坚毅的面孔突然出现如此楚楚可怜的一面,心中道:“这女子可真美啊!”

她从桌上拿起一片纸巾,道:“你叫什么名字?跟那伙儿是什么关系?”央金玛面上立时现出戒备之色,将嘴吧紧吧闭上,意思是说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情报,门儿也没有。她倔强的神态引得秦影一阵轻笑,倒将凌石受伤担心难过消减少许。

“好啦!担心也没有用。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些东西。”

央金玛却不回答,却道:“你准备怎么对付我?”这话倒让秦影一怔,老实说,她还真没有想好怎么处理这事哩!若是将之强留,似乎不妥;若是放了她,万一石头回来问起这人,那该如何回答?

秦影道:“我今天很累。你不如在我这儿休息一天,明天你就回去吧!”“回去?”央金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是的。你可以回去。但是你要考虑一下的我话。你可能不相信我,但万一我说的是真的,那你回去后,那帮人为了掩饰自己失德,肯定想办法杀你灭口。说不定还会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杀了你,还嫁祸给我们。所以你一定不能径自回到那帮人那儿,还是径自回师傅身边吧!”

“不会的。师兄们一向疼我,肯定不会杀我的。”央金玛肯定的道。秦影心想:“你心思如此单纯,不明世间险恶。我再多说你也不信。”央金玛此次本是随师兄们来中原历练,哪知才到北京,就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二人到餐厅用餐,可是秦影哪有什么心情吃饭,草草吃了几口,央金玛心中还在思索刚才秦影的话语,也是胡乱的扒了几口,再说,这些汉人的饭菜少了家乡羊乳的香气,青稞酒的幽香,一点也合她的胃口。

二人各怀心事,走到校园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好啊!绑架犯竟然在这儿露面了。”秦影抬首一看,不正是陆映秀吗?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映秀面带怒意,心中却思索:“这女子怎么跑到我们学校里来了。是不是又想绑架我呀!”央金玛抬头一看,却见到了与自己朝夕相对几晚的那个凶得不得了的女人,倒吓了一跳,心说:“汉人说冤家路窄,倒有些道理。”她心思单纯,一时倒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搪塞。

陆映秀却极力压抑心中的怒气,才没有上前动手。若是现在出招,被人见到,那自己肯定在这儿呆不长了,得回家去。那可是陆映秀万分不乐意的。她好不容易从家中出来,才不愿再回家受束缚。

秦影心有所思,直到陆映秀出言,才省悟过来。心下暗责自己:“这些年的功夫都练到哪儿了,一个男人就害得自己心绪失灵。若是此时出现敌人,那还是不束手就擒。”

这时秦影却见到钟慧贞正走了过来,显然是冲着陆映秀过来的,果然,过来的钟慧贞向秦影打了个招呼,又向央金玛颔道为礼,心中却道:“这女人只怕是少数民族人吧!不过长得倒漂亮。”

钟慧贞对陆映秀道:“你今天见过石头了吗?我听说他们寝室出事了,就到处找他,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陆映秀却摇了摇了头,道:“不知道。”看到钟慧贞焦急的神色,心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随即暗责自己不该起这样念头。陆映秀虽不忿凌石所爱是钟慧贞,可是钟慧贞的风度气质,却很得她的好感。

央金玛向来自负容貌无双,可是最早见到陆映秀的精灵般的气质,只道是恰巧遇到了汉人中的杰出人物。可是后来又见到了秦影那如梦似幻的美丽,心下自愧不如,这时却见到面容不如陆映秀的钟慧贞,可是举手投足之间,竟温婉大方,让自己大为泄气,心道:“难怪师傅常说中原人地灵。怎么自己所遇,个个如此不凡。”

且不说这些,就说男子方面,以前自己总以为罗普师兄还有赤江尼玛师兄他们是天下最优秀的人物,可是那晚在正气门一战那晚,出现的那两个男子,身手是不用说了,那冲天的豪气,悍不畏死的性格,早已深烙于央金玛心底,反观师兄们,为了自己性命,却作出如此背信之举。更不用说那个如同魔尊转世般的男子了,那平和之下的孤傲,仿佛冰雪之乡的女神山一样遗世而独立。

此时师傅平素常言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话来,这才想到:“原来汉人的底蕴是如此深厚,一些话这么有道理。”

心思,对钟慧贞及陆映秀道:“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钟慧贞见秦影神色郑重,陆映秀此时也放下对央金玛的仇视,乖乖的跟着秦影来到她的家中。

秦影当然不知道央金玛的

第一章

秦影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陆映秀神色焦急,道:“那石头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啊!”反而是钟慧贞听了事情的经过,倒不如先前那样紧张了,却道:“我只是担心他这人昨天住在哪儿了。你们不知道,他这人向来随意,找个角落随便躺一躺都有可能。但是他这人行事向来极有分寸,而且从来不肯吃半分亏的。”

央金玛注意到钟慧贞说这些话时从心底溢出的骄傲之感,面上的爱意毫不掩饰。而陆映秀却暗自神伤,原来钟慧贞知凌石如此之深,若是自己早些遇到这人就好了。秦影却听到“随便找个角落躺一躺都有可能”的话,面上一阵发烧,只想到昨晚那炽烈的缠绵,只觉得对不起面前落落大方的钟慧贞。

四人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无语。

时间仿佛变慢了许多,钟慧贞等了一会儿,这才道:“我先走了,去跟他收拾收拾行李好好了。”陆映秀却一直等到晚饭时分,这才离开。

秦影只觉得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盛,已经快过去一天了,可是却仍然没有凌石的讯息。这其间董海地打了几次电话过来,询问凌石的情形,显然他亦很担心这个少年的安危。

她草草的和央金玛用过了饭才,呆呆的坐在客厅中,不言不语。央金玛见她如此忧心,安慰她道:“那人只怕是我见过功夫最高的人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央金玛本对秦影深怀戒备之心,可是秦影在她功力禁制因时间而失效时,却并没有再进行控制,且相处半日,只觉得她的为人和蔼可亲,心中那点仇视之心早就半点不剩了。

一直到十点多钟时,门铃突然想起,秦影一下子窜了过去,透过门眼,却见门外立着的正是凌石。秦影赶紧将门打开,却见凌石全身弥漫着一股灰气,就象是从地上爬出来的一般,就连面上擦拭的指印亦清清楚楚。她惊道:“怎么搞成这样?”凌石笑了笑,道:“我先去冲个澡,饿死我了,影姐,你帮我去卖些吃的东西来吧!” 秦影觉得他的眼睛又恢复了过去那种纯真可爱的特质,知道他的内伤可能已好了许多,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不过她可不放心将央金玛留在这儿,对央金玛道:“我们一起去为他卖些吃的来吧!”

秦影与央金玛在外面的餐馆内炒了几个菜,带了些米饭,回到家中时,凌石却已洗漱干净,只是没有换洗衣衫,却只是着了秦影一件蓝色睡袍,显得过大,样式倒是女式的,显得又不伦不类,引得二人会心微笑。

凌石开始狼吞虎咽的对付桌上饭菜时,秦影把钟慧贞及陆映秀来过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劝他去和钟慧贞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凌石却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寝室内一件换洗的衣物也没有。再说,慧贞很了解我,一定不会很担心的。”

秦影听到他对钟慧贞如此了解,而钟慧贞又全心全意的信任于他,显然心意相通,心中微酸,面上的笑容不免有几分苦涩。凌石看了一眼在坐的央金玛,也不好说什么。央金玛见到凌石只着睡袍,胸上玉石一般的肌肤,微微窘迫,目光移到别处,不敢看他。

凌石却突然出手如电,一下子制住了央金玛,央金玛怒斥一声道:“你干什么?”凌石却道:“对不起。我只是暂时制住你的功力,明天一早就给你解开禁制。”秦影对这爽朗的姑娘很有好感,不由瞪了一眼凌石,道:“我想央金玛才不会暗中偷袭我们哩!”央金玛又急又恼,对秦影道:“秦姐姐,我去休息了。”

秦影起身为她准备了洗漱之物,安排在客房住下,这才过来。她却发现凌石已不在客厅,她寻至寝室,却见这小子大模厮样的躺在床上,一幅懒洋洋的样子。

“ 喂,你到客厅去睡。这可是我的床。”秦影逐客令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凌石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就要吻上那娇嫩的红唇,秦影急得连忙将他推开,因担心屋外的央金玛,用力倒不小,凌石一下子摔倒以床上,挣扎了几下,面色惨白。秦影心下大惊,却还是不忘将门关上,若是给央金玛看到,那还不羞死人了。秦影口中道:“石头,怎么样?是不是内伤还没有全好?”她过去抱住了凌石,却见凌石双眼一睁,一下子亲在那温润的小嘴上。秦影知又上了这小子的当,可是推动的胳臂慢慢的变成了搂抱,喃喃道:“石头,今天吓死我了。我总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凌石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想甩脱我,这辈子也别想了。”他霸道深情的话让秦影身体火热,软在床上,马上觉察到凌石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那火热的手一触到她的滑嫩的肌肤,秦影只觉得身子只传入一股电流,让她酥酥麻麻的,轻轻的喘息在石头耳旁道:“先别这样。让我先去洗洗吧!”

凌石的手却抚在那不住肿胀的乳峰顶端,求道:“好姐姐,不如先做爱,我再陪你一起去洗澡好了。”秦影觉得身子一软,再也无力说什么了。她有些害怕,前天的**让身子创作还未全好,这可怎生是好?凌石的动作比前次温柔得多,他在她耳边轻轻的道:“若不是疗伤,我是不会这么急着要你的。姐姐,对不起了。”

秦影心中一颤,只觉得缓缓的流出什么来,仿佛心中再也装载不下怀中男子的情意,从身体内溢了出来。

当凌石褪下她所有的遮掩时,心下仍惊叹于这具胴体的美丽,仿佛天地的灵气全聚积于一处,成为最美的造化。秦影虽然闭着眼,可是却依然能感知到男子灼热的目光,不由将修长玉腿闭得更紧,而且莲臂交叉,护住那如同羊脂玉般的圆球。

凌石手指于那细腻得有些过分的股间一划,勾出几丝银线,轻轻抖在那深深的乳沟间,用火热的声音道:“张开眼,看着我。”秦影受到催眠般的睁开迷蒙的双眼,却觉得面前的小孩说不出的味道,只想占有这充满了生命活力的躯体。她不由松开胸前的双手,将凌石搂在怀中,长长的低吟一声,道:“你真是我命里的小魔星啊!”凌石听得嘻嘻一笑,手掌抚上那颤巍巍的高峰,道:“那你还几次三番的想赶我走?”秦影觉得胸腹间升起灼热之感,嗔怒道:“那你现在是跟我算帐吗?” 凌石听到怀中女人发怒,双腿略一用力,那修长的玉腿打了开来,湿漉芳草仿佛蒸腾着热气。秦影并没有感觉到前天的霸道,只觉得身体被缓缓的充实,却又显得温柔之极。

凌石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仿佛找到了珍品一般,不住吸收对方阴柔的真力,却又吐哺出去,让他舒爽万分。伤后慢慢恢复的真气仿佛在慢慢蜕变一般,他慢慢的将疗伤时真气自然到达的经脉重新引导,心神愉悦之极。

秦影却陷入到狂喜之境中,全身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仿佛要渗出血来的艳红,发出低低的饮泣之声。凌石看着那缓缓波动的粉色乳尖,以他此时的灵觉,那些微而缓慢的胀肿当然被成倍的放大了,纤毫毕现。

就在秦影觉得自己要死在心上人的怀中之时,凌石却适时的入开了她,沉浸在余韵中的秦影慢慢的回过神来,感觉到身下湿湿的,也不知是身上的汗珠,还是……她突然明白一事:“你是有预谋的,坏小子,你先封了央金玛的功力,就是怕她听到……听到……”秦影想起刚才自己忘乎所以的声音,不由将脸蛋藏在他的怀中,只是那丰腻的肩头,高翘的丰臀却顾不上掩饰了。

凌石搂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却在那光洁的玉背上来回摩娑,道:“我的确早有预谋,一方面是我喜欢与你结成一体,一方面是为了尽快恢复我的内伤。”秦影虽然疲累欲死,但精神却出奇的圆润通透,道:“早知道你就是不安好心了。可是你们怎么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给钟慧贞呢?”凌石此时却把她的脸从怀中引过来,盯着她美丽的眼睛,道:“我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这一点慧贞早就知道了。只是你能接受吗?” 秦影默然,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我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这么变态,爱上了一个比我侄女还小的男人。”

凌石听她说得可怜,心中怜惜之意大增,将她往怀中紧了紧,道:“以后你就会发现,我的小小的一部分的爱,就可以让你得到另一个全部的爱还要精彩得多。”秦影看着他眼中的爱意,微笑道:“这我倒不怀疑。只是我近三十年来守身如玉,以为今生修习生神经上的旷世之学,不会陷入世俗情欲,谁知和你见面不久,就为你所虏,我是心有未甘啊!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这么死心塌地的。”语气不甘,可是意中的千斛真情却毫无遮掩。

凌石低低一笑,身子一动,道:“不如我来跟你找个理由好了。”秦影感觉到那坚挺火热似又要破门而入,心下实是怕得紧了,忙将身体离他远一点,道:“也许你是一个怪物,小小年纪,却那么…那么……”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如此成熟的面庞显得如此羞涩,凌石心中爱意大动,本只是吓吓她的,此时却动了真意。

秦影见他眼中的欲望,低低叹了口气,手掌温柔向下,却抚上那坚挺,绵软柔夷巧到好处的撸动,眼中射出奇光,一点也不避让凌石惊奇的目光,道:“其实,男女之事,我所知并不少。只是从未想到用得上的。”粘满aì液的玉柱在爱抚中发出滋滋的声音,秦影却觉得那虬劲的血脉的勃动竟如此强大有力。她在他耳边低声喘息:“你是个小怪物,长这么个大大的……怪物。”

放开情怀的秦影在这一瞬间仿佛比任媚还要会蛊惑人嘛!

凌石低笑道:“你这样没用的。”他将秦影的手引开,运功压制欲火,道:“我也不知这身体是怎么,还从来没有真正泄过身。这也是我一直想要探究的问题。”他又说了一句让秦影惊异的话:“你既然对这些事有知识,以后倒要多多请教。”

秦影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些许端倪:“坏小子,你说你从来没有泄过,那肯定是做过这事了。而钟慧贞可是处子之身,那就不是她了。老实交待,你还和谁做过这些事情?”

“你不是有我的资料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细细一想先前取得的关于石头的资料,其中提到凌石民那些人住在一起,只是年龄悬殊,没有作如是想。现在知到他的身体特异,心中恍然,资料中提到的女人只怕也是他的爱人。“我可真笨,前天这小子使起坏来,就象经验丰富得很,只是自己患得患失,一时无暇思及,现在明白了自己感情所在,倒恢复了头脑。可是一切已太晚了!”

她狐疑的看着凌石,道:“你是花心小色鬼,是不是一见我就打了主意。你本领如此高强,怎么会失手,所以那天办公室里的一切也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个坏蛋,那时就起了意,是不是?”凌石却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也没有,却赞道:“不愧是校长,果然很聪明,这么短时间就想明白了。”秦影看到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可恨之外尤其可爱,却也没法发怒,转念一想,自己怎么就被这小子吃得如此死死的。

凌石却不想再扯这个话题,于是问道:“你说你快三十,那到底多大?”秦影警觉的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可是秘密,不能告诉你。”随即省悟,道:“你又打岔,快快老实交待,你那几个心肝宝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凌石无法,只得将自己遭遇说了一遍。秦影一想到他那种无依无靠的生活,心中一阵疼痛,倒觉得他与那些心地善良的女人在一起是顺理成章之事了。秦影将他们的生活细节絮絮叨叨的问了半天,越来越抵不住疲累,沉沉睡去。凌石却坐在房中一角,开始运气调息。

凌石于天亮时从入定中醒来,秦影已着好了那套职业套装,画了淡妆,只是好初为**的风情却实在是让人神魂颠倒。

“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央金玛?”早上醒来,秦影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问这个一直头疼的问题。凌石道:“放她回去吧!”秦影却摇了摇头,道:“这女子心思单纯,若是回去,必定会遭自己人毒手。这可不是个主意。”

凌石想了一下道:“你先带央金玛去吃早饭,然后去找慧贞,叫她为我拿一套干净衣物过来。再带她到校外混个一天,到晚饭过后,我会为她解开功力禁制。她离开时,我会跟踪她。”

“什么?你想利用她来对付罗普那伙人吗?这不太好吧!”

凌石道:“一来可以对付罗普;二来也可以暗中保护她。晚上和我一起出去好不好?”秦影有些自己对凌石不放心颇不好意思,但是却也知道自己这心上人可真是心机深沉之人,当下道:“那好吧!我就陪你一起去。”

“你真让我伤心,这不是把我看成卑鄙小人了吗?”

秦影却说得更直接:“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卑鄙小人。”凌石一幅大受打击的样子,秦影觉得这模样的凌石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咯咯娇笑。

凌石让她笑完,才道:“慧贞过来后,我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还会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秦影道:“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需要慧贞的帮忙,只是在这儿,太也对不起你。”

秦影一滞,随即坦然,道:“这没什么。说起来,我还抢人人家的男朋友哩!其实我很喜欢慧贞,若她不嫌弃我,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可是你家中的女人能接受我吗?”

凌石过去将她搂在怀中,道:“我的女人,不会受到委屈的。”秦影看他赤裸的躯体,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蓬莱的那些大山一般,让人觉得可以依靠。她亲了他的脸一下,道:“我走了。”

秦影从屋内出来时,却见到央金玛正坐在厅中,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让秦影羞恼欲死。央金玛很奇怪昨晚自己从浴室出来时,那小孩却不见了,虽然功力虽受制于凌石,但昨晚上从秦影房中传来隐约的声音让她感觉不妥,却也没有多思。此时见到秦影那种慵懒的风姿,从骨子里透出的明艳。她心思虽然单纯,可是毕竟不是傻子,觉得不可思议,却直接道:“原来那叫石头的小孩是你的男人。”

秦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姿态就象鸵鸟一般,忍不住自嘲一笑,却坦然道:“是啊!他是我的男人,还可以吧!”心中却想:“只是我在钟慧贞面前能坦承这一点吗?”

第二章

秦影虽然在央金玛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凌石是她的男人,可是一见到钟慧贞,心中还是止不住发怵。钟慧贞却看到这位美丽的副校长将自己从教室内喊了了出来,面上的神情十分奇特,但她也没来得及多想,只是喊了一声“秦校长”。秦影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道:“石头回来了,只是他……他在我的房子里休息,而且衣衫不能脏得不能穿了,你能不能帮他送一些衣物过去。”钟慧贞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对着秦影神秘的一笑,却与先前秦影想到吃醋的情形完全两样,道:“ 好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影觉得自己的舌头象是打了结,半天才道:“昨……昨天就过来了。只是夜很深了,就没有通知你。”秦影突然发现自己平素的应变之才在这大方的女孩面前全然不起作用,不由暗恨自己。

钟慧贞象没有听到秦影的回答一般,道:“他受的伤不很严重吧?”秦影想起昨晚这小子的龙精虎猛,心想:“什么受伤?强得象头老虎似的!”嘴中却道:“没什么大碍。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秦影知道凌石打的什么鬼主意,只不过很难想象这样端庄大方的钟慧贞在他的怀中是什么模样。想到这儿,她不由暗责自己一句:“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啊?”她跟钟慧贞道了再见,急急的走开,那边的央金玛心中却有些着急,对秦影道:“你说今天放我回去的,是不是想反悔?”秦影道:“当然不是。只是石头的禁制我打不开,到了晚上他恢复了功力就可以为你解开了。那时你就可以离开了。”央金玛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影,觉得这个美丽得如同女神一般的女了不会骗自己,才道:“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秦影看着央金玛比她还高半个头的身材,皮肤有种不同于中原女子细腻的那种润色,形成奇异的美丽。她突然想到:“不知她换上本民族的服装是怎样的?”央金玛此时的这身衣裳并不太合身,全没有将她的美丽映衬出来,当下道:“不如你陪我去逛逛商场,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好不好?”

央金玛无奈,二人用完早餐,就打的向商业区去了。

钟慧贞见到秦影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她就隐隐怀疑,可是一直留心凌石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也没有深思,可是今天秦影那种宛如雨露浇灌的妩媚样子,与曾静萍的神态一般无二,这就笃定了她的判断。可是得出这判断后,她心中却微有恼意:“这个石头,这么快就占胡别的女人,却对自己规规矩矩的,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我真的长得很不好看?”

她心中越想越是气恼,所以当敲门就用力得大了。凌石听到敲门声,隔着门眼看到钟慧贞气恼的样子,竟另有一种娇俏刁蛮的样子,心中倒觉得奇怪:“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她生气的样子这么迷人。”

凌石开了门。钟慧贞见到那穿着的睡袍的样式,分明是女式的,心中那个气啊!她狠狠的挖了一眼凌石,将手中的衣物丢给了他,道:“我为你担心得要命,你倒这在儿艳福齐天。”

凌石嘻嘻将一抱,钟慧贞想推开他,可是却哪里快得过凌石,一下子被他搂在怀中,可是她却趁势在他面上咬了一口,痛得凌石大叫一声,才道:“好了,现在气消了么?”钟慧贞叹了口气,道:“你老实交待,什么时候和这个秦校长好上的。你不知道,秦校长虽然美丽异常,可是却从不与男子交往。我们女生都暗中猜测没准秦校长不喜欢男人哩!你个小混蛋,可真是本事大啊!”

凌石倒真握她伤心,只得将自己多日未近女色,是以压抑不下对女色的渴求,才要了秦影。钟慧贞却对他道:“那就是说你对秦校长只有欲望而没有爱了,是不是?”凌石这次倒摇了摇头,道:“我是不会和我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的,也不会强迫不喜欢我的人和我在一起。”

“这我就放心了。我将来可不愿跟不喜欢你的人生活在一起。”钟慧贞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轻轻的将身子靠在凌石身旁,道:“凌石,让我也成为你的女人吧!”

凌石抚过她的双肩,凝视着她的双眸,这双眼中的爱意丝毫不加以掩饰,仿佛无穷无尽的在海一样宽广,凌石感受到她毫无保留的爱意,突然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的双手捧过那张美丽的面庞,将那两瓣仿佛花瓣一样娇嫩的朱唇含入嘴中,深深的吮吸着……

凌石将她横抱在怀中走入卧室,心中充满了奇异的感觉,就是在这间房内,他连夺了二个少女最宝贵的东西。他将钟慧贞放在床上,正要去帮她解开衣衫,可是钟慧贞却挣扎着起来,立在床头,道:“石头,我要你好好记着我的每一点好。”

身着一身学生服的钟慧贞长发散在脑后,绯红的面颊上满是娇羞,可是却大胆的将雪白校服的扣子一个接一个的解开,只是玉手却不住颤抖。

“难道女人都天生这么懂得盅惑男人吗?怎么钟慧贞一点也不比家里乌巧璧她们差上一点半点的。”凌石心中暗道。那雪白校服被丢在一旁时,那素色的蕾丝胸衣似乎包裹不住那剧烈起伏的双峰,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钟慧贞的身体,可是凌石却觉得此时的钟慧贞美丽得异乎寻常。

钟慧贞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不敢直视凌石灼热的目光,却鼓起所有的勇气,将身上的内衣除了开去,本能将胸腹用手掩上,这才抬头面对目光中满是称赞的凌石。

室中光线很好,以凌石的目力,自然是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走上前去,将这光滑纯洁的玉体揽在怀中,让那温腻荡漾在心头,低声在她耳边道:“你闻一闻这房中是什么味道?”钟慧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嗅到什么。凌石一抚她的胸口,一道热流注入,又道:“再闻闻。”

钟慧贞觉得体内的真力又如以前受到激发,六识变得敏锐起来,却闻到了淡淡的似麝非麝的气息,随即省悟,道:“这是秦……秦影身上的味道?”凌石却在她的玉臀上打了一记,道:“再仔细闻闻。”钟慧贞闭上双眼,此时却能分辨出那气息中些微不同,随即大怒道:“石头,你还有另一个女人,是不是?”

凌石却手在那雪股间一勾,在她瑶鼻上抖了一抖,道:“对,正是有另一个女人。”钟慧贞这才省起刚才两种味道中的另一种不正是自己么?直羞得在凌石胸上一咬,又掐了一把,道:“死小子,总是忘不了捉弄我。”

凌石却立在床上,将凌乱的睡袍一抖,道:“慧贞,我也要你看看我的身体。”他的声音有股诱惑的味道,钟慧贞不由睁开眼,却见一具仿佛暖玉一般的身体矗立在自己眼中,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占有。那欲望中心也不是头一次见到,但是钟慧贞心中却起了颤粟的感觉,她跪倒在他面前,仿佛膜拜一般,道:“石头,请温柔一点对我。”

此时的钟慧贞仿佛一名顺从的奴仆一般,匍匐在凌石身下,光可鉴人的玉背似乎没有一丝瑕疵,圆润的臀部还透着些许青涩,伴随不断的颤抖,惹人生怜。凌石心中爱意横生,那慑人的气势顿时稍敛,轻轻将钟慧贞搂在怀中,仿佛抱着一团暖玉一般。

凌石轻轻对她道:“我知道你的这儿有一只红色的朱砂痣。”钟慧贞感觉到他的手抚在自己玉臀上,知他说的是自己臀上那颗朱砂痣,心中一奇:“他怎么知道?以前虽然亲热,可是他却并没有仔细看过我的身体呀?”可是询问的话却怎也说不出口,心中却生出酥痒的感觉,传至身体各部分。

胸上两团雪腻被揉成奇怪的形状,那双作恶的手将仿佛没有穷尽的欲望传入到体内,钟慧贞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似呢似腻,仿佛是别人发出的一般,可是细听之下,却知道是自己嘴中溢出,她极力想忍住,可是声音却吟哦得更大了,只有紧紧的搂住怀中的男子,那种空虚渴望之感才得以稍抑。她光洁滑腻的莲臂有力的搂紧怀中男子。

雪白的肌肤下泛起朵朵鲜艳的桃红,引诱着凌石。凌石嗅到室中浓烈的爱欲的味道,真气变得活泼起来,仿佛看到什么美味一般,他知道时机已至。

他打开那修长的玉腿,将女人的隐秘心收眼底,却慢慢的压了过去……

处子的真阴可能真是凌石最好的补品。真气又一次圆满如意,毫无迟滞。他不再留意体内真气的情况,全心全意享受面前美丽的身体,让她得到最大的快乐。

钟慧贞觉得凌石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甜蜜得无法承受,在火热中灰飞烟灭时,却又有无穷的快乐袭来……

当她醒来时,见自己身上布满了斑斑爱痕,身体倦得要死,精神却见长,不经意见到凌石的欲望之源,想起它侵入玉体桃源的情形,不觉悸动一下,此时她看到了凌石明亮的双眼正充满了爱怜,注视着自己。她轻轻移到他的怀中,牵引着他的手到了自己股上,道:“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颗痣的?”凌石不由哈哈大笑,抚上那布满汗珠的翘臀,道:“那是巧姐告诉我的。”

钟慧贞想起乌巧璧,道:“什么?她这样的话也说给你听?太不成话了。”凌石却道:“你还不知道她在床上和我在一起时,那才叫放浪形骸哩!放暑假后,让你见识一下。顺便和她算帐。”钟慧贞听他调笑之言,道:“你这人怎么做什么都那么优秀。就连做爱也不例外。真不知是个什么怪物!”

凌石又是一笑,道:“看来我真是个怪物。昨天秦影在这里也是这样说的。”钟慧贞眼中却射了好奇的目光,道:“我倒想知道美丽的秦校长不着一缕时是不是也那样仿佛隔着一层云雾似的。”

二人在床上厮磨了半天,这才起来。钟慧贞见到床上的艳丽桃花,赶紧将床单收起来,到衣柜内找另一张干净床单换上。不料打开一看,却依然布满落红,显然是秦影的。

后来二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另一张干净床单,这才换了。

此时已是晚饭时分。

凌石和钟慧贞出去吃了晚饭回来时,秦影与央金玛已经回来了。此时的央金玛身着一套得体的乳黄外套,淡紫的绸裤将修长双腿映衬得笔直,竟将姣好身姿尽显无遗,看得凌石眼睛眨也不眨,秦影看了他的急色样儿,心中倒好生后悔:“真不该跟央金玛挑这么件性感火辣的衣服。”

但是更令秦影与央金玛二人震撼的却是初承雨露后的钟慧贞,仿佛加一分力量就要摔倒一样,杏腮上的残红未消,顾盼之间,媚态横生,充满了异样的风情。钟慧贞本只是气质出众,此时却如盛开的牡丹一般艳丽,雍荣华贵。

央金玛此时却觉得怎么早上看这人是不是这么艳丽啊!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好看?她心思单纯,竟径直问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漂亮?”秦影抿嘴而笑,钟慧贞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凌石却道:“慧贞向来就是这么漂亮的。”央金玛却不理他,面上询问之意却更浓了。

凌石不愿意钟慧贞再难堪,却伸一点,真力透过中指,已虚点在对方胸前。央金玛只觉得体内迟滞的内力在这一点微弱真气的激发之下,竟已能活动自如。这又一次使她领略到了对方的深不可测。

“你现在可以走了。但是秦影已提醒过了你,你回去后很可能有危险,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尽管央金玛感觉到秦影并没有恶意,可是却并不信任面前这个小孩,只是对方如此轻易的开释于她,总觉得不大相信。

秦影从怀中掏出几百块钱,塞在她的手中,道:“你自己多加小心。“

凌石却道“那晚的袭击,你没有参加。但是你的师兄们杀了军校的学生,犯的是重罪,就算我们并不理会,国家有关部门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你自己要自为之。”

央金玛向秦影挥手告别,随后又拦了一辆车,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却又转头看着立在校门的秦影。她自幼即被送到婆坦多教习武,与家中的人见面不多,是以兄弟姐妹间虽然血脉相连,可是他们大多游牧,一年下来,也见不了几面,是以亲厚总是不及教中的师兄弟们。在她的心目中,这几个师兄向来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可以依靠的对象。特别的小师兄罗普,比她大了不几岁,总是对她爱护有加。这是也她毫不犹豫替他挡那一掌的原因。

当秦影告诉她那些师兄弟为了逃命,弃她于不顾,让她心中总是难以承受,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窗外的光影犹疑不定,时而光亮,时而晦暗,车内的央金玛面色阴睛不定。开车的师傅发现乘客显出异样的沉默,可是先前上车的一瞥,那不同于本地女子的丽色早已印入司机的脑海,通过后视镜,虽不明晰,却依然让他觉得这女子的美丽之处。

央金玛知道罗普师兄向来机警,现在惹下了滔天的麻烦,那么公司那边他肯定是不会再呆在那儿了。那么自己所知晓的地方,这个地址是唯一可以找到他们的希望了。

计程车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央金玛付了车钱,见的士渐渐的远去,车灯渐渐的消失了路的一方,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般,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她觉得还是尽快找到罗普师兄和师叔他们。但是她的警觉性却并没有放低,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确定了没有另外的人后,才向附近一幢楼房走去。

这个地方她曾经听师叔讲起过,可是一次也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怎样进去,只是在楼底下转了几圈,发现了师门的暗记,这才确定正是此处是师兄们的落角之处了。她不知怎样找到他们,只得用藏语连喊了一声“次仁师叔”,这时一个窗子的灯亮了,次仁贡布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内,应了一声,却警觉的向周围看了看。

央金玛进到屋内时,却见到六人隐隐含有敌意的看着她,罗普用藏语道:“师妹,你是怎么回来的?”央金玛还没有说话,那边次仁贡布却道:“你是不向那小子提供了我们的情报,所以他们放了你回来?”此言一出,央金玛只觉得平时亲近的同门们突然变得好陌生,她随即道:“我没有。只是他们说我没有参加军校的犯罪,所以放了我回来。”罗普走上前来,央金玛不由身子一缩,这个动作落在罗普眼中,让他生出异色,身子突然前倾,央金玛见他不怀好意,心知不好。腕是红绫闪出,直缠他的双足,只是觉得背后一痛,却再也立足不住,倒在地上,不住喘气,却见到平素慈和的师叔正微笑的站在她的身后。

第三章

“你一定是出卖了我们,所以那些人放了你回来。你这个叛徒,去死吧!”

央金玛见到几人刚硬的面孔,突然省悟:“原来秦影姐姐说的一切全是真的,他们这只是在找个借口杀我。”这顿悟让她万念俱灰,道:“师兄,你们杀了我算了吧!”

罗普听到她的语气,心中一颤,心中却甚是不忍。次仁贡布却森然道:“你现在顾念师兄妹情份了,只是将来她报复起来,不知是不是如此多情。再说,师兄知道你丢弃同门而逃命,不知会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

罗普面现绝决之色道:“对不起了,师妹!”正要震断她的心脉,让她迅速死去,这时却听到远处的声音,他面色一沉,道:“原来你真的出卖了我们?”他的这些话却是藏语说的。

藏在一边的秦影心中暗恨,她虽然不明白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但现在情况如此危急,这石头却不顾央金玛的死活,牢牢的拉住了自己,不让她冲出去救人。凌石侧耳低声传音道:“你听,是不是有高手过来了。看来这些人又有访客来了。”

几个人迅速关了灯,整个大爷楼黑乎乎的,仿佛一只择人欲噬的怪兽一般。凌石仔细倾听,道:“你听,这些人来得好快,看来是高手。”秦影仔细听了一会儿,道:“似乎是七宗的人!当先一个好象是紫云阁的行功方法。”凌石留神细听,觉得那吞吐外气的节奏果真与那施重文一样,只是呼息似有似无,显然内力比施重文要强好多。

凌石道:“来人的很厉害,可别让他们将我们当成了敌人。你呆这儿别动,我混水摸鱼救了央金玛后迅速离开。”

两群人迅速交上了手,凌石心中暗叫可惜,这么高手过招,若是能仔细看上一看就好了。此时要救这央金玛,不免少了一个增长见识的机会。

来的这些人果真不赖,武功俱出奇的高强。凌石见到其中有法德与道静在内,又见另外五人的修武比那董海地不弱多少,心知这些人的实力与这几人有得一拼。果然,这些人在黑夜之中你来我往,打得真是热闹。只是这些人皆已臻收发由心之境,倒也没有将房子拆了,只是一味不声不响的恶斗。

央金玛听到周围时有时无的打斗声音,偶尔拳掌相交,发出沉闷的响声。央金玛只觉得仿佛浸在冰窖之中,浑身颤抖。本来她身怀绝技,可是一向只是与同门过招,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偏生身子被制,动弹不得,只觉得如同陷身于地狱之中,周围尽是无边的黑暗。

凌石不愿趟这浑水,尽量避开这些人,瞅个空档,来到央金玛身边,低声道:“别害怕,我来救你出去。”

身后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了,央金玛被人抱到有路灯的地方时,心中恍如隔世,但是她却马上问秦影道:“秦姐姐,不知我师兄会不会有事?”秦影见她如此善良,也不忍伤她的心,道:“我不知道。不过,你师兄他们武功那么高,想来不会有事。”

凌石见她如此重情义,心中倒生了几分好感,道:“这些人对你毫无情义,你还为他们担心什么?再说,这些人死了也好,否则,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央金玛低首不语,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大家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说杀就杀,竟然毫无感情。”她面显痛苦之色,道:“他们一直就象我亲人一般。我被师傅看中后,自幼即在教中习艺,同大家的感情比家人还要亲厚,可是如今却……”

秦影见她伤心的样子,要引开她的思想,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央金玛摇了摇头,道:“我想回西藏,找师傅去。”秦影却道:“那只怕不妥,若是撞上这些人,你还是有性命之忧。不如我安排你到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悄悄回去可好。”

央金玛毕竟少历世事,当下也没有什么其它主意,只得点了点头。

凌石回到寝室时,才发觉自己的被褥,衣物及日常用品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脑中映了钟慧贞的面容,心中一阵温暖。寝室内的气氛还有些压抑,大家心情显得不是很好,特别吴德贵,他素来独立生活惯了,接受别人的好意于他很不习惯,所以心理上的压力最大。

凌石道:“大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季本泽面现羡慕之色,道:“石头,还是你幸福,自个儿儿影不露,女朋友就一手操持,将你的狗窝打理得比我们强多了。就连那个同乡陈乔丽也跑上跑下的帮忙啊!”凌石心下暗暗惭愧,他在秦影那边享尽了艳福,这边女朋友却帮自己处理杂事,想想心中亦是惭愧。

左刚却道:“这件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凌石却道:“还没有头绪。”他见吴德贵面有忧色,道:“这些人搞乱我们寝室,肯定含有报复之意。那我们得罪过什么人呢?”左刚马上道:“闵丽和闵正,还有卫龙。”

凌石道:“这几天,你们和周围寝室的人接触一下,或许他们见过这些人。”吴德贵道:“若真是闵家兄妹所为,这些人怕惹麻烦,肯定不会说什么的。”凌石却道:“那也说得是。再就若是有人知晓其中关节,进行一些小动作,让别人把我们当枪使,也是有可能的。”

他想了一下,道:“但若是闵丽所为,肯定会有所炫耀,让我们知道这是他的报复,可以满足他的复仇心理。”他还有一句话却没有说明:“显示报复的最好形式莫过过使用那部新款手机了。”本来那部手机是任媚所送,凌石觉得一个学生使用不过招摇,虽然带到了学校,但是却一直没有用过。

这时左刚递过一把钥匙,道:“这是你的柜子的钥匙。是钟慧贞请人为你装了新锁,她让我将这交给你。”凌石打开柜子,见叶芷丹特意为他设身定做的那套西服整整齐齐的挂在柜中,虽然已洗得干净,可是那些污渍隐隐的痕迹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心中升起对捣乱者几分恼怒。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叶芷丹认真的替他量制尺码时的神情,以及衣服做好后,亲手为他试衣时的神态。

第二天一早,陆映秀遇到凌石时,就问起了昨天那个女人。凌石知道她以前从未吃过那样的大亏,当然是想对央金玛加以报复。他一想到央金玛还在秦影那儿,若是二人碰上,又不知闹出多大的麻烦。再说,央金玛若一直在秦影那儿,那自己出入秦影那儿不是很不方便么?想想也觉得头疼。

凌石道:“你不会是看对方人单势孤,就想乘机报仇吧?再说,上次绑你的那些的人中,央金玛并不是主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有心复仇,就去找那个叫罗普的人才是。”

陆映秀道:“哼,我这是恩怨分明。这个女人看我出丑,我定要以牙还牙。”凌石不屑的道:“还‘恩怨分明’,我救了你,怎么只见你报复,没见你报恩。”陆映秀面上一红,道:“那你现在的挟恩图报了。那你说,想我怎么报恩?”

凌石面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神色,围着她的身周转了几圈。陆映秀给他面上色迷迷的神情弄得如同身上爬满了毛毛虫一般,周身都不自在,羞恼的瞪着凌石,只是那双大眼睛就显得更可爱了。

风仁志这几天虽然没有和陆映秀说过话,可是陆映秀的身周总有他的影子,此时见那个石头与陆映秀有说有笑,心中忍不住愤闷:“这个小不点有什么好的?怎么映秀见了他就有说有笑,和我在一起就神色冷淡。”若是眼中的怒火能杀人的话,凌石只怕早就被烈火灼死了。

他的神情却被一旁的贾文举逮个正着,上前自语道:“这个小鬼不知是什么来头?倒挺有女人缘的。一来就有了钟慧贞这样一个公认的美女做女朋友,这个陆映秀也整天嚷嚷着要做她的女朋友啊!”

他的声音虽小,可是如何瞒得过风仁志的耳朵,他一向于正气门中养尊处优,少有不如意的时候,当时就想发表怒,可是一想到若是教训了对方,虽然心中不惧,可是毕竟麻烦。他眼中精光暴射,恍如实质一般盯了一眼贾文举。这一眼让贾文举竟感到有些胆战心惊,但是心惊之后,却想道:“这新入校的小子眼光倒凶得狠,只是不知有没有胆量向那小子下手。”他正在想这个问题,却看到风仁志径自朝自己走来,面上的表情显然是不怀好意,正要闪开,却见风仁志一下子撞了自己一记,他觉得自己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是地上是绿草坪,摔得倒不重,可是却觉得全身疼痛,此时地听到风仁志道:“哦,对不住了,一时不小心。”

他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贾文举,贾文举吃了暗亏,如何敢再与他手掌相接,双后一撑地,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这时闵正却走来过来,哈哈笑道:“文举,你可不是风仁志的对手!”贾文举心中一惊,一向眼高于顶的闵正可从来没有这样示弱过,尤其是对一人自己小的学弟。

“ 风仁志,前几天就听说你入了这间学校,倒没见到你的人,怎么一见面就寻贾文举的晦气。”贾文举见闵正一脸亲热的样子,心知自己这个暗亏是吃定了,以后只怕是没有机会报复了。闵正看到风仁志望向凌石的眼光中的恨意,他心中一喜:“这小子得罪了风仁志,以这小子的脾气,只怕不会让了有好日子过。真是搞不懂,这小子脓包一个,面对自己的比武邀请,吭也不敢吭一声,怎么这几个长得还算不赖的小妞怎么整天围着他的转。”

“这小子仗着学习好,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上次还欺侮过小丽。仁志,你说该怎么对付这小子?”风仁志看到闵正面上的笑容,他于闵正在学校的名声是有所听闻的,当下却道:“ 你闵老大对付这么个小不点,还不是手到擒来。用得着我插手么?只是你怎么对付他,我可拭目以待啊!”

闵正得意的一笑,从手中掏出一个手机,道:“当然。这不就是那小子的手机。没想到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可却闷骚得很。我到现在为止,还用的只是传呼机,他倒用起了这种最新款的手机。”

他将手中的手机扬了扬,冲着远处的凌石得意的一笑。风仁志却听说过凌石他们宿舍内的事情了,惊讶的道:“他们宿舍的事是你们做的!”贾文举得意的一笑,道:“当然了。得罪了我们小丽姐,难道就这么算了?只是那另外那几个小子受了池鱼之殃,算他们倒霉。”

风仁志注意到凌石在那儿动也不动,显然已听到一些什么。他知道靠这几人来对付连姑姑与父亲都忌惮几分的人,那无异痴人说梦,但若是这二人找凌石麻烦,给他添些乱子,却是心之所愿。若是这石头伤了这二个人,那就更完美了。

“若是伤了闵正,闵翔义的活动能量很大,那这小子就够喝一壶的了。”风仁志心中想道。

这几个人的话一丝不露的落入到了陆映秀耳中,她看到凌石面上微笑,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不禁道:“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要在这里把事情搞大了?”凌石却注视着风仁志,道:“看来你青梅竹马的那位爱慕者的心机也不小啊!”他这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却向教学楼那儿走去,他眼中闪现出那件考察西服上抹不去的污渍,神情一时让一旁的陆映秀怔住了:“这是天使还是恶魔的表情?”

凌石却道:“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怎么担心起我行事来了。” 陆映秀心下一怔,心说:“我这是怎么了?这小子惹不惹事,关我什么事。”陆映秀不愿细想,隐隐觉得自己的担心的却是这个石头一旦运用起他的力量,那惹下的乱子肯定不是小事。若说是什么引起了她的担忧的话,那肯定是这个石头当时的表情。

陆映秀口中却道:“是啊!是啊!你去玩你的吧!我有什么可担心的,顺带着我也可以看一场好戏。”

陈乔丽看到溶在朝日中的钟慧贞,忍不住惊叹于此时美丽。面色上浮现的那种红晕丽色,仿佛初秋的晚霞一般,将夏日最炫烂的色彩映在天空之下。此时的钟慧贞身着依然是平素那身合体的学生服,可是却与往日明显不同,但是陈乔丽却也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同,总之那是与以往钟慧贞不同的一种美丽。

“ 哇,怎么一天不见,变得如此风骚?”陈乔丽一想到“风骚”二字,不由心下一动,她嘴角画上一道神秘的笑意,道:“是不是跟石头……”这时却见钟慧贞不再注意于她,却将眼光投向另一边,眼中的柔光仿佛可以把人溺死一般,陈乔丽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却见那万斛柔情都投射到凌石身上。而此人身旁,赫然有另一位绝色佳人伴在身边。

陆映秀只觉得此时的钟慧贞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在这一刹那之间,陆映秀觉得自己有些妒嫉艳光射人的钟慧贞了。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的容貌强于钟慧贞,虽说心中暗骂凌石“没眼光”,可是却可以自我安慰一下,可是此时却觉得自己没有对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幸福感觉。

“ 怎么啦?一大早就和谁生气了?”这句简单的话却让陆映秀心中一震,她以前见到钟慧贞对凌石的无条件信任,只道是陷入情网的少女对心上的千依百顺,可是面对丝毫没有异样的凌石,钟慧贞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喜怒哀乐,那就是说对他的了解可谓至深。一直以来,她还抱在一个幻想,那就是有朝一日凌石能发现自己的长处,喜欢上自己,那时就是钟慧贞也不能责怪她抢了男友。

凌石淡淡一笑,道:“我的表情就那么明显吗?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这修身养性之道我还是不行啊!”陈乔丽听到他说到“修身养性”四字,扑哧一笑,转首对钟慧贞道:“我们俩先走吧!还是不要在这儿碍着人家了。”

陆映秀无奈,只得跟着陈乔丽一起在前面走了。

“ 在我们宿舍捣乱的人我找到了。”钟慧贞明白了生气的原因,却并没有追问别的问题,只是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到凌石温暖而有力的身体,心中充满着幸福之感。这让周围到教学楼去的同学纷纷侧目,虽说在学校里如此亲昵的情侣不在少数,可是却从未见过向来落落大方的钟慧贞如此小鸟依人般的样子,于是看向凌石的眼光中不由多了几分艳羡之色。

第四章

伍召平只觉得他这几天仿佛生活在梦境之中一般,首先是公司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然后是在竞标时由高威出面,顺顺利利的标到那几块地。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高效的运转速度,就在土地标入的同时,那些图纸就送过来,拿过来的是个年纪轻轻的人,似乎还是个学生,行事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可是那图纸可设计得象个有多年经验的老手似的。

这几个星期他所遇到的人似乎个个都不平凡,所以当施重文来到腾龙公司时,他一点也不敢怠慢,但当施重文提出要收购他们新标得那几块地时,伍召平有种预感:麻烦要来了。

施重文在心中暗暗回忆伍召平的资料:建筑系出身,家庭式的公司,三十来风,未婚,女友投入到对手王强的怀抱,王强暴毙。没有武技,背景单纯。

施重文对师傅派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很奇怪,照理说这样一件小事还不用他来出手,可是师傅却说要他解决这个问题,顺带查一查一个叫王强的人的死亡原因。在了解了王强的背景之后,他马上知道这是闵翔义的委托。据他所知,这个闵翔义与师傅交情非浅,曾在许多事情上为紫云阁出过力,看来师傅这次是为了卖他一个人情。

但他一见到高威时,就知道事情有些复杂了。果然,紫云阁所属的那家小公司在投标中败给了腾龙公司,这也在情理之中。通宝公司这几年依着师门这株大树,顺风顺水的,已经没有多少竞争力了。

有些伤脑筋的施重文没有办法法,高威是用的腾龙公司的名义,或许从腾龙公司找个缺口,不是什么难事。

施重文苦口婆心的说明了来意,也提出了两利的条件,只是要腾龙公司让出所属的那三块地的使用权,而且价格不菲。但是伍召平接待他很热情,但是却婉拒了他的要求。施重文却道:“伍经理,现在出了王强的案子,你唯一没有受到牵连的原因是大家知道你的名声,而且那天你也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证据也可以被推翻的,这种事情并不是很牢靠的。”

伍召平面对这句赤裸裸的威胁,反倒笑了笑,道:“王强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尽管他的死却也是我乐于见到的。闵翔义虽是高官,但是这个国家还是有法律的,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施先生,你的问题就恕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施重文心中大怒,面上却神色如常,道:“我听说你的执业资格还在公安部门年审,营业执照也在工商部门审查,若是你没有从业资格,那这几块地你用来干什么?”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句话:“你说的是这两件东西吗?”一种阴冷的杀气渐渐的席卷而至,施重文心中一惊,怎么赤手血魔到了这儿,但是声音却不象,他心下暗暗戒备,却见门被打开了,并不易狂人,反而是那次见过一面的易狂人的那个儿子。那时此人还似乎是个不懂武技的少年,此时施重文却觉得有很重的压力,他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只怕在人大师兄在此,才能压过他一头。”此时的易志军身材长高了许多,面上又多了几分冷酷的神色。

易志军也不和施重文打招呼,却只是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伍召平,道:“伍经理,请您先出去,我和施先生有些话有谈一谈。”伍召平只觉得心跳怦怦的七上八下,呼吸没来由的急促起来,心中说不出的害怕,当下应也没有应一声,接过那文件袋,急急退了出去。

施重文以为见到是高威,虽然不些麻烦,但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反倒是王强的血案凶手作得干净利落,反而不好找线索。此时见了易志军,却知道只怕两件事情都不是轻易解决的。易狂人一日不落网,七师叔就吩咐一日不能碰他的儿子。施重文那时却问了一句:“那不是我们怕了易狂人了吗?”安道轩神色有些尴尬,道:“ 不错。易狂人此人为人疏狂,向来作事不计后果。以前有一次本门有位前辈伤了他的后辈,他找上我们,在暗中打伤了许多后辈,这件事情一直持续了一年多。我们多次组织人手进行围剿,可是他狡诈如狐,总是不得他的影踪。即使碰上,他本领高强,也不应战,总能全身而退,事后更是变本加厉,弄得人人自危,小一辈中的人全部门都不敢出。好在他自恃身份,没有伤这些人的性命。可是却也令紫云阁大大丢脸。”

“难怪二十年前有次师叔们约束我们,说是周围地域有瘟疫,禁止弟子出门。”

施重文依稀记得在自己年幼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许弟子出门的规定,大概就是为了避让这个易狂人。

安道轩正色道:“我之所以将这段我们这一辈都作为很失面子的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你足智多谋,行事稳重。以后遇上什么事情,都要多思多想,不要轻易犯下大错,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易志军看到施重文时,道:“怎么?找高大哥吗?”施重文不知怎么,看到易志军说话的神态,不由想起易狂人那辟睨天下的神采。“我们只是作一些小本生意,这难道你们也不允许么?”施重文心中苦笑一声:“初期投入就达一千万的工程,在你嘴里倒成了小本生意。看来易狂人对你的教诲很成功啊!”易志军马上道:“那是我失言了。你们对我们这笔‘大’的生意有什么想法吗?”

施重文正色道:“我只是想公平解决这件事情罢了。我出的价钱并不低,你们何不考虑一下呢?”易志军却道:“可是我们老板说这件事情他亲自出马的,我想他肯定是不会放弃的。”这句话倒让施重文吓了一跳:“易志军的性情一看就很桀骜不驯,怎么还有个老板?”他极力在脑中搜索易志军的资料,一时突然闪现出另一个身影来,道:“你的老板就是那个石头?”

易志军心中暗赞这人脑筋转得好快,当下却爽快承认,道:“不错。这是他立的项目,所以你最好去找他解决这个问题。”施重文想起那晚在地下拳馆里的情景,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就是再给他吃个豹子胆,也不敢直接向那个叫石头的小孩武力叫阵。他觉得自己在正气门所透露的信息已足够让风近尘采取一些行动,可是这只老狐狸却恍如未闻,他想到自己的鼓动正气门去试探凌石的目的没有达到,心中暗叹有些可惜,他此时他的表情却丝毫不变,道:“可是若是我们两家合作,那也是很有利的一件事情,你认为石头能和通宝公司合作吗?”

易志军有些厌烦面前这个表情自自然然的家伙,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可是却一点异样的表情也没有,想到这儿,他不由想起自己现在何尝不是如此?这才惊觉凌石对他本身性格的影响:“原来石头不动声色的性情可以这样感染到我?”易志军回答道:“这就不是我所能清楚的了。我也是父母被你们逼走之后,被他所收留的。”易志军突然有些厌恶现在的自己:“是啊!石头收留了,可我却依然一心想着去超越他,在武技方面打倒他。”所以他此时丝毫没有在声音叫掩饰对施重文一伙人的恶意。

施重文象是没有听明白易志军话中之意,却微笑道:“那我先找他谈谈可好!”他此时的微笑却是发自心中的,一个什么都形之于色的人并不可怕,他更害怕那些面上丝毫不失礼数,却背后搞阴谋诡计的人。念头一及于此,他面前就出现了凌石那张淡定的面孔,这张面孔下的主意让他无从揣摸,想到这点,他心中虽然烦恼,可是面上笑意却一分不减。

“ 我听说你想将那个什么王强死的案子扣在腾龙公司头上,是不是?”易志军心中发觉心中对自己的厌恶后,只觉得仿佛有口恶气要出,本来施重文不提这茬,就是不想将事情弄得更僵,但易志军此时受凌石熏陶的不动声色的修养被丢到了九宵云外:“不知你有什么证据如此信口呲黄?”竟乎漫骂的责问让城府再深的施重文亦无可忍受,他面上紫气一闪,立了起来,利剑一般的气机直指易志军,易志军面带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证据就要捕人了吗?听说上次hj市许子龙的案件你也有份参与,不知破了没有?”

易志军接二连三的起衅反倒让施重文冷静下来,道:“王强的案子与你们有没有牵连,自有有司加以追查。但是你们的嫌疑最大,却是不容置疑的。你若是想动武,这个地方也不合适,不如改日再战就是。我紫云阁弟子也非怕事之人!”

这番话说得不亢不卑,可是易志军在黑道也混了这么长时间,心思变得细巧,性子却比在校时更蛮横了几分,道:“紫云阁的功夫我早在两年前就见识过了。那次相争,也算是胜负未分,不如就由你我来决一胜负算了。”施重文却哈哈一笑,道:“赤手血魔的技艺我想你也没学到几分,而安道轩师叔的造诣也是我不能望其项背的,你我二人有何能力代表这顶尖高手?”易志军面上倒有些挂不住,他于父亲的师门渊源不是很清楚,只是对于逼走父亲的这伙人很是不满,想打一架加以泄愤而已。

“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么,你的武学技艺我也很想领教一番。那我们改日选个好地方打上一架,也是一件好事。”他面上神色一凝,不知怎么,施重文就想起赤手血魔迎战安师叔时的表情。

凌石注视着进入这座戒备森严的院落时车辆,各式各样的高档的小轿车在凌石的眼中显得很可笑,这些颜色各异标准不一的四轮玩艺,在他眼中,仿佛是一辆活动的棺材没有两样。他原来就知道闵正的家庭很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他们住在这样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或许住在这儿的都是些国家高级干部吧!他心中在思考如何对付象闵正这样一个从小生活在强势家庭中的长大的孩子。

闵家兄妹显然很有自信,他的自信来源于从小见到他都和眉善目的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大多有求于他那手眼通天的爸爸。这种长久的安全感让他从内心深处牢牢的烙上了高人一等的印记。

因此凌石决定击碎他们所有的信心与安全感。

门口荷枪实弹的卫兵见一个愣头愣脑的半拉小子在这儿探头控脑的,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搞不好是个什么高干家的什么孩子,再不,就是在外面胡搞而产生的后果来这儿找自己的根来了。那百无聊奈的卫兵心中不地恶意的想。

“嗯,这位大哥,不知闵正大哥是不是住在这儿?我是他的同学,他打电话叫我到他家去,可是这儿房子这么复杂,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家在哪儿啊!您能帮帮我吗?”少年天真朴实的表情打动这位大哥:“这小孩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你说的闵部长家吗?他家在19栋第三单元四楼。但你要先在这儿登记才行。”

凌石得到自己的想要东西后,但却并不想留下自己的指印与行迹。当下道:“我看我还是到外面电话亭先给他打个电话好了。这儿房子太复杂,也不好找。谢谢您了,大哥!”身着军服的卫兵觉得这声大哥喊得很动听,对着少年微微一笑。

凌石并没有打电话,他来到街上,先找家药品商店习了一盒胶皮手套,然后又去五金铺买了几去细细的不锈长镊子,心中倒有些后悔,要是任媚送给他的那套开门的工具在手边就好了。但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那几支细长细长的长签慢慢在他的手中变成了弧形的勾签,凌石心中不免自得的想:“这也不比那套工具差多少嘛!”

不知怎么,凌石心中喜欢夜晚多过白天,或许在黑夜的掩饰之下,让他有种摆脱一切束缚的放松感。凌石觉得自己如同天空中不时掠过的蝙蝠一样,充满了自由自在的感觉。他灵巧的翻过了那高高的围墙,径自来到第19栋第三单元。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家窗户内的灯光照映着惨淡的黑幢幢的大楼,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熟睡了,只有隐隐传来的巡逻兵的脚步声清晰的印入凌石的耳中。

他凝神细听,将周围的动静尽收入耳中,风吹、草动、鼾声、呓语,还有欢爱的喘息、印入他的心底,这让他心中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他用胶皮手套将手套住,掏出衣袋中的勾签,探入楼底防盗门的锁孔之中,轻轻搅动,喀嚓一声,锁簧响了一声,门弹了开来。凌石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凭记忆制作的这个开锁用具倒也没错。他来到四楼,神识细扫房内的动静,屋内有五人的心跳呼息之声,声音均匀,显然正在熟睡之中。只要他们正在睡觉,那就一切好办了。

门锁被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他随手将门关上。他先进到主卧房,却见到这家的家长了,男的长得很端正,但是岁月的痕迹爬上了额头,已是中年发福了。女主人却显得风韵犹存,只是二人睡相不雅,一只光洁的大腿搭在丈夫的大肚腩上,显得很亲密。凌石虚指凌空,点了二人睡穴,此时就是电闪雷鸣,只怕也不会吵醒二人了。

他开了另一间卧室,,却见到是一个粉色的世界,却见闵丽只着一身粉红睡衣躺在床上,嘴角隐隐有些口水的痕迹。凌石没想到熟睡的闵丽全没有在校时的骄傲与蛮横,却有种婴儿般的纯真。只是宽大的睡衣也不能掩住那动人的曲线。凌石看得心中一动,又赶紧骂了一声自己真是下作。好色也还罢了,乘人不备起邪念则又是另一会事了。他不敢多看,点了她的昏穴。

而闵正的睡相凌石就没有心情多加观察了,径直点了昏穴,看着闵正修剪的整齐的关发,他心中一动,就在屋中找到了一把剪刀,开始毫无创意的乱砍乱伐了。他对于闵正毫无同情之心,但是看到闵丽光洁乌黑的头发,心中倒起了几分怜惜这情,但这几分怜惜之情倒没有压下他的报复这之心。

他硬起心肠,一剪下去,外办的刺激倒让她的身子动了一动,那饱满的**竟露出大半,看得凌石心中大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目光从那微微起伏的雪腻上收起,将睡衣将这美丽景致包裹起来,可是却见到那大腿一撒,竟将那雪臀透出衣来,在黑暗中无比诱人。凌石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诱惑了,又深吸一口气,心中倒有些埋怨自己目力太好了。

第五章

他将心神全神用在削剪头发上来,将闵丽齐整的学生头弄得不成模样,然后就出来了,他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主房的情景,心中一动,回到主房,开灯一看,却见房中挂着一幅山水画,他移开画幅,赫然就出现了一个保险柜。对于这种保险柜,那是任媚教他开锁时的例子。当下转动锁头,细细听了三圈,然后勾动机械锁,将柜门打开。

柜内分三层,一层上全是些金银手饰,第二层却全是现金,大概有十几万吧!凌石暗暗猜测。第三层却放着几个笔记本。他翻开笔记本,记载的全是一些往来数目之类的东西,再有就是一些人的生日之类的,还有些就是人事安排。

他将东西还原,来到厨房,找了一个塑料袋,原后径直来到二人的房间,将二人的头发装在袋中,然后倒入到保险柜中,却也不忘将保险柜锁上,又将山水画复原。

他回到闵正的房间,拿了那部手机,然后关了灯,又关了所有的房门,离开了高干房子。

贾文举觉得自己立在危崖之下,狂风将自己的吹得摇摇晃晃的,他不由吓得尖叫连连,猛的从睡梦中醒来,却觉得自己身上凉嗖嗖的。他极力睁开眼,在曦微的晨光中,却见一切都倒立了:倒立的房子,操场上飘扬的红旗,还有女生宿舍飘扬的衣裙之类的东西……他想大叫起来,可是却一声也发不出业,不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只是自己仿佛从梦中醒不过来而已。

但是自己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习的身体却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顺着目光瞧去,却见自己倒挂在顶楼之上,大楼墙角外的的水泥露出的瘩疙让他闻到一股灰尘的气息。而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手提在手中,那只手似乎漫不经心的提着他。这时那人开腔了:“吴德贵的600元生活费是不是你拿去了?”

贾文举想出口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凌石见了他的面色,一脚踢出,解开他的哑穴,贾文举道:“你……你……我……我……”他突然觉得抓住自己的脚的手似乎有松的意思,这下子魂飞魄散,赶紧道:“是的,是我们拿了。”

“那你打不打算还给他呢?”

“还,我还就是了。求求你,放我下来。”

凌石将这人随手丢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扑扑声,此时贾文举才发觉自己在是宿舍的楼顶之下,他惊魂稍定,却见到了凌石那双如同凶兽一样的眼光,他不敢多看,赶紧移开目光。凌石不再迫他,道:“我知道你与那个闵正走得很近。闵正与你家很有些势力,可是你也要想想,一个人如果命没有了,什么势力也是过眼云烟,所以先还是保住小命为上。”

“我本来只是想顺顺利利的过完的大学生活,并不想多惹是非。”他说这句话时,眼光看了一眼楼垛,道:“好了,晨露很凉,别感冒了。你还是先下楼吧!”

贾文举发蒙大赦,顾不得粗粝的水泥地将脚板络得生疼,发足狂奔,待跑到自己宿舍门前,却发现门锁得好好的,他心中惊魂稍定,这才发觉身上的擦伤火辣辣的,只想:“他是怎么把我弄到楼顶上去的?”可是怎么也定不下心来想这件事情,只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此起彼伏,但有一个想法却最是明晰:“快快还了吴德贵的生活费。”

凌石立在当地,道:“好了,你看戏也看了很久了,出来吧!”阳极天俊异的面容从楼垛后面出来,道:“我早就觉得校内有个超级高手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是你。”他象看一个怪物一般的看着凌石:“你的身手如此出众,何苦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凌石却道:“我也就这点见识而已。难道你要我受了欺侮也忍气吞声吗?”

阳极天眼中掠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却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年纪就有如此的身手?”他自然知道如此孟浪的询问对方的来历是犯了江湖大忌,可是这人实在是奇特,让他压抑不下自己的好奇心。这个人与自己多次打过照面,而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机感应,而且秋师妹也没有觉得这人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的不凡之处只在乎他太过出从的智力而已。

凌石面色一沉,道:“我的来历没有必要跟你说吧!不过,若是想打架,我倒可以奉陪。不过,你得加上你那美丽的师妹才行。那样才有些看头。”凌石如此轻慢的态度让阳极天心中一阵不舒服,他身为七宗新一代中最杰出的弟子,就是七宗另餐各派掌门见了他,也不也如此态度。但是他的修养极好,没有露出半分异色,道:“你能瞒过我与师妹,足见高我太多,不比也罢。”

凌石见他丝毫不以自己的轻视为意,也坦承自己技不如人,心下倒有了几分好感,道:“那是你过谦了。改日我们砌搓砌搓,也是一件快事。”他很有礼貌的向阳极天道了声“再见”,施施然就欲离开,阳极天也没有阻止,却道:“若是山贾文举不承认事情不是他干的,你会怎么样?真的会将他扔楼去吗?又或者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那你不是弄错了吗?”

凌石却步也不停,郎声道:“那你猜猜看,我会怎么做?”

阳极天只觉得对方语中仿佛无尽的杀机,他只觉得杀气直压自己而来,仿佛那个缓缓离去的少年随时就要出手击杀他一般。这刹时之间,心中突然生出惶惑,但是本能的洗心诀却自然而然运转,与那炽烈的气机对抗,可是对方的气机却突然收敛起来了。

阳极天面色一变,对方这其中的恐吓之意那是再明显不过了,让他心中深以本门为傲的性子升腾了起来。“这个人竟敢如此小觑于我?”但随即心中一叹,想起师父的话来:“你与天香的武功已到了本门的一道关口,这道关口为师虽能描述,但却并不能给予什么直接的指点。这需要你们自己的阅历与领悟。所以,你们俩还是入世历练去吧!”现在对方如此轻易的就激起了他的怒火,那么洗心诀中的灵境无台之意则消逝无形,那他现在凭什么与人争胜?

他突然感到对方一言一行之间,竟使自己再无出手的信心。想透这点的阳极天颓然而止。这才明白师傅让他们这一双引以为傲的佳弟子出世历练的本意。

闵翔义在似醒非醒之际,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噩梦一般,梦中无数的恶鬼冲向自己,而女儿却在一旁惊恐万状,只是发出不停的尖叫,这时突然听到老婆道:“老闵,快醒醒,丽丽在尖叫什么?”他一惊而起,却听到女儿房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一披睡衣,赶紧冲了过去。王芳在弟弟被神秘杀死之后,一直心神不定,此时听到女儿的尖叫,随在老公身后,只是脸色变得惨白。

闵翔义只见到女儿身着睡衣,斜靠在枕上,面上肌肉不住抖动,显然害怕到了极点。而全然不顾粘在面上的乱七八糟的发丝。本来一头乌黑靓丽的黑发被截得长短不齐,不时露出洁白的头皮,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尖叫的闵丽见到父亲,想挣扎起来投入到父亲坚实温暖的怀中,可是却怎么也拿不动脚步。周围全是发根,但是此时的她还全然感觉不到那种棘刺的痒痛。

闵翔义的本能就是赶紧组保卫处打电话,可是女儿焦急的神情却让他不得离开,只得上前紧紧搂住女儿,道:“怎么啦?怎么啦?”

王芳看到女儿可怖模样,只觉得身子酥软无力,一屁股做在地上,想挣扎着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这时闵正却只穿着裤衩,神色惊惶的跑了过来,面上还有朦胧的睡意,只是头发亦被剪得七零八落,看着妹妹的模样,神色惊慌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闵翔义紧紧搂住女儿,待她安静下来,这才起身观察屋内的门窗的锁头插销。可是却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但是这些痕迹明显是有人进来过,而且如此恶作剧。他忆起一事,悚然而惊,赶紧跑回自己的主房,熟练掀开画儿,打开保险柜,看到装满头发的塑料袋,他不禁一呆,随即意识到大事不妙,顾不得查点金银手饰与现金,赶紧去拿那只笔记本,一翻之下,心中虽然定了下来,但随即想到:“这其中的内容不知有没有泄露?”

一家人面面相觑的坐在客厅之中,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闵丽靠在母亲的怀中,不住发抖。

“好了,看来大家都还没事。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闵翔义毕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首先镇定了下来。几人各自回屋,看了看自己的东西。

王芳与闵翔义回到屋中,双双对望一眼,看出对方心中的惧意,王芳道:“你看是不是那个杀死小强的凶手找上门来了?”闵翔义心中一跳,他已托苏紫泉去调查这件事情了,只是老苏当面答应得很好听,可是背后是怎么做的,闵翔义却也并不清楚:“难道是紫云阁的调查激怒了凶手么?”

几人重新回到客厅时,闵丽的神态已恢复了正常,但是女儿如同受了伤的小鹿一般的神态深深刺激了闵翔义的心。

“你们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闵丽摇摇头,道:“屋中什么东西也没有丢。”闵正亦随着点头,可是闵翔义却觉得儿子的神色不对,道:“那你呢?”

闵正迟疑了一下,道:“我也没少什么东西。只是……”闵翔义见儿子迟疑,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闵正知道事关重大,道:“学校有个家伙欺负小丽,我叫人去报复了他一下。捣乱了他的寝室,还拿了他的一部手机,可是现在手机不见了。”

闵翔义看了看儿子和女儿稀奇古怪的模样,心中却如同放下了一大块石头,精神的松懈一下子让他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们俩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都给我交待出来,不准有一丝遗漏。”

“ 也就是说,那个石头在这件事上,一点被背理的地方都没有。而你第一次去找人打击未果时,你却并没有警觉。甚至还愚蠢的冒失的进行了第二次报复。儿子啊,我给你们讲过多少次,处于我们这种地位的人,为人处世要更加谦和谨慎。可你们总是不听,现在得到的教训我却也觉得很合适。你现在将仪容整理一下,马上去给这人陪礼道歉。”

闵正面露为难之色,闵翔义道:“你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对方没有报复吗?”闵正摇了摇头,闵翔义道:“那是因为他第一次没有受过半点委屈,而第二次你却令他连累到了他的室友。”

闵翔义虽然劝服了愤怒异常的儿子,心中却深起一种无力感。他打电话叫来司机,来到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虽说这时天气还很炎热,可是每次来到这儿他的心头还是不由自主生出几分凉意。

这儿的房子显得很古老,是那种老北京随处可见的青砖灰瓦的建筑,墙上脱落的斑驳痕迹仿佛在岁月的苍凉。

闵翔义来到门房时,掏出随身携带的证件,那个目无表情的接过后,扫视了闵翔义一眼,然后拿出册子,详细的登记,然后只手还给闵翔义,随手一按一个按钮,那道铁栅栏发出扎扎的声响,仿佛许久时间没有打开过似的。

这时门卫公式化的声音道:“祈老今天已有了一位客人,你最好在厅中多等一会儿。”

闵翔义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客厅,但心中总是惊叹这儿与外面风格的反差之大。这个客厅装潢得富丽堂皇,那让见惯了豪华酒店的闵翔义亦觉得太过贵气。他不耐烦在厅中久等,径直来到了祈阔的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还开门的却是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闵翔义却认得,正是那个苏紫泉派来调查王强的案子的施重文。

这时坐在房内的祈阔面现不耐之色,对闵翔义道:“你在厅外稍等一会儿吧!我和重文还有些事情要谈。”闵翔义却一点也不觉得受了轻慢,这个祈阔在龙组中的大咧是出了名的,就连对待苏紫泉亦是如此,当下返身去了。

祈阔道:“祈震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大比武已要开始了,我们这辈人也该退下来了。你觉得祈震与那口中那石头相比怎么样?”施重文望着这体态似乎臃肿的二师叔,这位长辈不同于七师叔安道轩给他可亲的感受,反而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 师兄到了何等境界,不是我所妄自测度的。但是我却实在不知怎么形容那个叫石头的小孩,他的年纪比我小得多,但是我却自承远远不及上此人。还有,此人天资惊人,已不足十六周岁的年纪考上了qh大学,并非破格录取,而是大考正取。我听到风声,那就是正气门与天凤宗正想办法招览此人。”

祈阔看了一眼面前一脸精明的后辈,道:“重文,你也不必处处这般谨慎小心,你直接说你觉得大师兄不如这人不就行了,偏生要说什么这人是你万万及不上的,那你师兄不也是及不上此人了。”施重文给这位长辈说得一脸通红,道:“师叔教训得是。但是易狂人的儿子与此人混在一处,关系显然非浅,此次师傅吩咐我插手通宝公司的事务,但是这件事情恰恰是与这二人有关。以我的能力,不足以摆平此事。”

祈阔听到“易狂人”三字,面上显过怒色,但是面色变得凝重,道:“这些妖魔小丑,现在又跃跃欲试。早些年我在七宗大会就提议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可是大家硬是不听,现在这些人死灰复燃,只能是更麻烦。”

施重文心知师傅虽听了自己对于石头此人的观感,但是却并没有明确指示如何对待,倒是有消息传来,就是天凤宗与正气门有意吸收此人入门,只是后来调查显示出此人与易志军混在一处,反而没有了行动。毕竟吸收一个与邪魔外道混在一起的人,会招致七宗共同的反对。

祈阔道:“你这样一说,我倒对这石头更感兴趣了。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惊才艳羡的人的,现在让我见上一见,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施重文见祈阔说到“惊才艳羡”四字时,面上的神采明显不同,道:“二师叔以前也见过很特殊的人材吗?”

祈阔深深注视了一眼施重文,道:“这样的人,还是少见一些为好。我以前也见过一个人,亦称得上天众其才四字,只是后来此人误入歧途,不知惹来多少祸患。”他心下却有几句话没有说出口:“若是这人亦性情偏激,而又根骨不凡,那么也只有狠心除去了。不过,在此这之前,我还要见见那个易志军。”

第六章

祈阔听完闵翔义讲完事情的来胧去泳,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施重文却极力掩饰心中的笑意,面色如常。祈阔笑道:“你说你家公子得罪的人是叫什么名字?”

“听小正说,那个孩子叫石头。”

祈阔面上的笑容突然凝结下来,而施重文眼角的笑意亦冷了下来。闵翔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脸不解的望着二人。施重文想起王强的死状,联想到许子龙的死因,心想:“这二件事情不知有没有联系?”祈阔道:“这小孩如此特异,我倒想见上一面。”

中午在餐厅吃饭时分,凌石见到了吴德贵,他从衣袋中掏出钱来,道:“石头,还你钱。今天真是奇了,那个贾文举居然主动向我投案自首,说我的钱是他拿了,还了给我。你用的什么方法让他这样的?”凌石微笑道:“这叫良心发现法。好了,他还了你钱,你也还清了我的债,现在可以全心全意放在学业上了。”

吴德贵却不知道他与贾文举的谈话却一字不露的进入到了一对有心人的耳中。

“ 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级”秋天香没有料到那个平素丝毫看不出征兆的小孩如此本领,连一向本领高强的大师兄居然也说出自已颇有不如的话来。阳极天苦笑一声道:“什么怎么办?看样了,石头虽然手段偏激,也没有冤枉这贾文举。不过,这样的高手的情报我会马上报与师尊。”

秋天香沉思半晌,与师兄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个疑问:“陆映秀是不是知道石头的真实身份?”

陆映秀一吃完饭,就急忙出去,她现在发现那个央金玛居然还在校内,这可是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可是这人总是与那秦影同进同出,让陆映秀没有趁手的机会。她倒不是想伤害央金玛,只是自己那天受了那样的委屈,后来又那样受凌石的气,与这伙人劫持自己脱了干系,想找人出出心中恶气。想想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常常受这个石头的闷气,就是因为欠了这人这么个大人情,她对凌石无计可施,很大程度上总是自己欠了他的人情。

她刚一出饭堂,就被秋天香逮个正着。“我有件事情问你,你跟我来。”陆映秀很少见到秋天香如此疾颜厉色的样子,心中一悚,倒也不敢有违,乖乖的跟着秋天香来到花园中。

秋天香心中想着如何措词,却见陆映秀正疑惑的望着自己,当下也不多想,道:“那个石头是隐江湖中人,你是知道的,是不是?”陆映秀见秋天香一脸郑重,道:“ 我是知道。可是我答应了他,不透露他的隐私。”秋天香道:“你倒瞒得我好苦。只是你知不知道他了身何门派?”陆映秀摇了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但他的功夫相当厉害,是我见到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了。而且相当神秘。”她突然上前挽住了秋天香的胳膊,道:“天香姐,你不会是想向我父母说我结交邪魔外道吧?”秋天香见到一脸娇憨的模样,想起陆映秀的母亲嘱托:“映秀天真烂漫,我怕她被外人所骗,你老成持重,帮我看着她一点。”说这话时,一旁的陆映秀不停抗议。但是陆映秀生性顽皮,却是不真事实,加之心智聪敏,每每有出人意料之事,却也大出秋天香意外。

果然,入校不久,就惹下祸事,让那个正气门的风仁志被掳,然后就与那个神秘的石头粘在一处,处处放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那个凌石行事只怕更加邪异,以前她与师兄阳极天就觉得校内有个绝世高手存在,可是就是找不到此人。以阳极天的修为,面对石头,居然毫无所察,这让秋天香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可是就是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

“ 那你觉得他的身手有多高?”对于秋天香的这个问题,陆映秀一反常态,思索了好一会儿,秋天香也不打搅,静静等待她的回答,却听陆映秀道:“我不知道。但他施展出武技时,我就觉得仿佛本愚老祖宗出手一般,就是我父亲,也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我虽然没有见过老祖出手,但是我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秋天香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贾文举再见到那个石头的身影之时,感到了深深的畏惧。昨晚被他倒持于楼顶时,他有这样一种感觉,若是自己一句话不如对方的意思,那么这个石头只怕真的会将自己从楼顶上扔下来。这种感觉让他心胆俱裂,他急于想找一个人诉说心中的惊恐,可是那个自己视之为老大的闵正上午却没有出现在学校,当闵老大头戴一顶太阳帽出现的他的视线之内时,贾文举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道:“老大,出了什么事,怎么上午没有到校?”闵正吱吱唔唔的说了几句,贾文举明显感觉到闵老大魂不守舍的样子。

远处的凌石正与同班的同学在一起讨论着现代经济学上的一些案例,这是约翰逊教授上一次留下的习题。季本泽道:“石头,洋鬼子布置的那篇关于现代经济的论文你写了没有?”季本泽的话让周围同学们垂头丧气,说老实话,大家到现在还是不很适应约翰逊的那些美式教授方式:提出现象,充分让大家讨论,然后形成结论。最让同学们头疼的是,从第一堂课就布置了一个课题范围,说是这个学期结束后,形成论文,上交老师,这就是期末考试。

这样的方式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可是那些应试教育培育出来的同学却叫苦连天。

出乎贾文举意料之外的是闵正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凌石,他来到凌石面前,对凌石道:“石头同学,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一谈。”正在谈兴正浓的同学一时俱没有说话了,只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闵正,虽然大家都是新生,可是闵正在学校内一向蛮横是出了名的,象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首先觉得事情不对头的是凌石同寝室的众人:先是贾文举乖乖的送还了被拿走的钱,然后就是闵正这样一返常态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季本泽心说:“这群小子不是又耍什么诡计吧?”凌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当先向前面走去。他的神态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可是在闵正的眼中,却依然有很大的压迫感。

闵正待凌石站定,低声道:“以前的事,很对不起!”凌石面容上波澜不惊,闵正看不出他心中喜怒哀乐,心中正打鼓,却听到凌石道:“其实你不用这样来道歉的。我已经报复过了,就不会再纠住这件事情不放。你若想找麻烦,径直冲着我来好了。若是连累我周围的人,那我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闵正只觉得此时地上若有一个地洞,自己肯定会钻进去的。可是一想到父亲的严厉告诫,妹妹惊恐万状的表情,只得强忍心中的羞恼,道:“希望你要报复,找我来就是了。不要打扰我的家人。”凌石看了一眼满面通红的闵正,道:“我说了这件事情我已报复过了。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惹我,那我是犯不着去找你麻烦的。你依然可以在学校内横着走路的,只要不冲撞着我就是了。”

闵正鼓起勇气看着凌石,面上毫地表情的凌石让他心中一悸,却听到凌石道:“你没别的事了吧!我过去和朋友说话了。”他不再理会闵正,这闵正倒不失为一个男子汉,若是没有这许多事情发生,也许是个值得结交的汉子。可是易志军杀了他的舅舅,而自己也知道了他的父亲是个贪得无厌的官僚,这样的人将来若是为了违抗家庭利益,只怕会做出许多别的事情来,这样一个背景的人,还是不要深交为好。

闵正看到远处贾文举正看着凌石,一脸害怕的样子,知道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贾文举这人品德不怎么样,可是心计却不差,借着自己的威风,在学校中也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他走过去,问贾文举:“那个石头对你做了什么?”贾文举拉着闵正走了好远,才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连自己拿了吴德贵的钱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他已经吓坏了。凌石的语气让他深信不疑,若是自己说了一句谎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从楼顶扔下去的。闵正道:“那天我不是说过吗?只能捣乱,不要碰他们的东西,你***,还是暗中拿了吴德贵的钱,难怪那小子要报复了。”贾文举不知闵正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一定很可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闵老大虽然神色似乎如常,可是他眼中不再有以前那种将所有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傲气,反而有种惊怕的表情。

“闵老大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秦影看到凌石如寻常学生一般从在亭中,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她丝毫不掩饰对这个比自己小一大截的男生的爱恋。想想也是好笑,生神经的武学如此奥妙,让自己此生以为只会献身武道,追寻《生神经》上所叙的“澹其若海,混其若浊,旷其若谷”境界,达到精信之境。可是这人出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自己隔离尘世的“ 云山雾海”的心法,从极尽的深奥之境中硬生生的拖下到浊世之中,可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挫折之感。她想想也觉得奇怪:致力的武道如此受挫,应心魔丛生,谁知却有种其乐溶溶的感觉。此时看到谈笑晏晏的石头,她心中略有所得,或许能从凌石的境界中得到些什么启迪也说不定呀?

央金玛看到眼前的秦影似乎突然变得明亮通透,她以为自己是阳光所致,她的修为虽然不高,可是阳光却也不能如此影响她的心境。她见秦影将眼中的深情投射在那个石头身上,面上的朦胧却明晰起来,而神情上却更是出尘。她心中恍然:“她正在长功!”

凌石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抬目望去,却见秦影正深情的望向自己,他微笑着点头,秦影觉得心中的**得到应和,一时之间,以前孤苦的武道追求,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现在的秦影,觉得若让自己投入到这个小男生的怀抱中,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情了。

这时却见钟慧贞正朝自己走来,秦影心中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嫉妒之心。这个钟慧贞,就在自己的房中与石头颠鸾倒凤的,哼,还弄得一件床单上满是落红,居然与自己的那件床单放在一处。,不知怎么,她于钟慧贞心中亦是全是喜爱之情,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抢了别人的情郎的愧疚感,也没有与别人分享同一男人的屈辱感,更让她想想这觉得好笑的是自己居然觉得这样很自然。

钟慧贞看到秦影就想起那张床单的艳丽的桃红,面上不禁红了。可是却上前自然将秦影的手臂挽住,亲热的叫了声:“秦老师。”,却马上伏在她的耳边道:“不过,我以后要改口叫你秦姐姐了。”

秦影轻啐了一声,道:“你们呀,自己的罪状也不清理干净。”钟慧贞俏面鲜红,道:“可是那东西又不能带回寝室,只好先放在你那儿了。再说了,那儿可不只有我一个人的,还有……”秦影羞得一拉钟慧贞,二人相视而笑,只把一旁的央金玛看得呆了,这二人交相辉映的美丽仿佛女神山上散布的白云一样万般冶态,言语难以述尽。

钟慧贞横了一眼远处的凌石,也不和他打招呼,径直和秦影、央金玛二人去远了。那娇嗔带横的一眼,别的人也还罢了,凌石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叹:“原来慧贞撒起娇来,这样动人。”可是那个央金玛夹杂于其间,只怕自己若想一亲香泽,那是不可能了。

当凌石晚上来到书画小组出来时,却见到秦彩道:“石头,怎么我姑姑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似的,早一时间还找我去问了好一会子话哩!”一旁正在作画的陆映秀听了此话,道:“他这人就是爱张扬,肯定有是作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凌石见陆映秀递过来的是恶狠狠的目光,心中略一思忖,知道阳极天只怕已询问过关于自己的事了,这小姑娘肯定于其中受了些闲气,当下也接口,这时方守斌过来喊秦彩商量关于举办学校画展的事情,秦彩没有接着问下去,陆映秀白了凌石一眼,低声道:“ 你个臭小子,吩咐我不要泄露你的秘密,可是自己却让秋姐姐知道了,害我给她一顿好责,这是成心给我难堪吗?”

本来陆映秀刚进书画社时,那批男生个个来搭讪,可是陆映秀却总是一句话就让人气个半死,时间刚过两周,小组内的人遇到她,总是难躲就躲,背后更是佩服凌石:“这丫头虽然长得象个妖精,恁的水灵,可是如此尖酸刻薄的,真不知你是怎么受得了的!”凌石听了这些男同学的评论,道:“你们可要弄清楚,并不是我找这小妖精,而是小妖精缠上了我,这就是区别。”

“那倒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不小心给阳极天发现了身上的隐秘。只是我不知道阳极天是个大嘴巴,所以也不以为意,肯定是他马上告诉了秋天香。”凌石嘴上胡说八道,却只顾画着自己的参展作品,不以为然的随口答道。

凌石不以为然的语气让陆映秀心中大怒,她一甩手腕,一团浓墨飞出,直飞向凌石的画布,凌石手腕一抖,手中的画毛在空中随便点了二点,那眼看就要四散飞溅的墨团竟聚扰了起来,尽数被收在笔间,凌石随手将画放在洗笔砚中,道:“喂,小心点儿,我可画了好长时间的。”陆映秀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那点丹青火候,就是墨污了,也没什么。”凌石早已习惯了她对自己画技的批评,也不以为意。

陆映秀虽眼中尽是不屑的神情,可是凌石每一次出手,总让她有种震撼的感觉。以刚才收拢空中浓墨的手法,实以到了不着皮相的境界,看似随意,可是却仿佛暗合天地间物体的运行的轨迹,堪透了天地间的奥妙,是以平常,却着法精深。

“ 好了,你让我去寻央金玛的晦气,那我们之间就扯平了。”陆映秀的话在出凌石的意外,道:“不行。那姑娘被他师兄背叛,已够可怜的了,你还要落进下石,我不答应。”陆映秀听了他此话,心中大愤,道:“那央金玛跟你无亲无故的,你干嘛要护着她。我就是要找她麻烦。”凌石听她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了,就快有超过活动室内的嘈杂声了,心中道:“幸亏我没有碰这姑奶奶半根手指头儿,不然跟我闹将起来,还不得闹掉我半条命。”

第七章

凌石道:“你要找她的麻烦,那也得过得了秦影那关。你认为秦影会任你如此胡闹么?”

“我不管,你要为我支开秦师姑。不然,你别想安生。”

凌石见她闹小脾气的模样,特别可爱,心中几乎要答应她了,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此例一开,那这小丫头就要进一丈了。他突然邪邪笑道:“那好啊,我们俩就试试,看看谁不得安生好了。”

陆映秀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倒怕他弄什么鬼法子来整自己,道:“不找就不找。但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心中却道:“你不让我去找她麻烦,本小姐偏偏要去,还是一下自习就去找那个藏边小妮子。以为一个秦校长就吓住本小姐了。”

凌石看到她眼珠乱转,神色间说不出的狡黠,知道她言不由衷,心中却再想:“今晚上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下了晚自习后的陆映提秀将画夹之类的东西送回了寝室后,很快就出来了。凌石却并不过份逼近,只是陆映秀不能发觉的范围内缀着她的尾后,陆映秀径直向教室宿舍楼走去,果然是丝毫也没有将凌石的话放在心上。

陆映秀知道若秦影与央金玛在一起,那自己肯定是不会遂了心愿的。但若是此时秦影不在家,那就是自己机会来了。她倒是自信满满,认为可以将央金玛吃得死死的。门铃开了,开门的正是央金玛,央金玛看到陆映秀面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却也猜到了对方七八分用意,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这个烦人的丫头。这长得漂亮如同人们形容的天女一般的小姑娘的难缠,她在与她独处的二天一夜里就深深领教了:虽说被绑在椅上,功力被封,可是那长小嘴中是不停的叫骂,将央金玛的师兄、师傅及武功贬得一钱不值。央金玛最是尊重恩师,马上封住了她的哑穴,于是陆映秀只有干瞪眼的份儿,现在机会来了,她大概是想报复。

“我找秦老师,她在不在家?”

央金玛虽知对方不怀好意,但她向来心直口快惯了,径直道:“她还没回家。”

陆映秀心中大喜,手指一挥,青灵指直指对方胸口,央金玛本已暗暗戒备,当下手掌一拔,封住陆映秀攻势,口中却道:“你想干什么?”

“ 嘻嘻,不干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武功怎么样?你和你那帮师兄,就只会以多欺少。”二人口中说着,手中的招势却俱是小巧绵密,变化万千。本来二人的武技不是很入凌石法眼,但是二人将技巧运用得如此巧妙,他倒看得津津有味。二人就在门口你来我往,力道渐增。陆映秀见自己青灵门的青灵指居然在这么长时间内拾缀不下这藏女,心下又担忧秦影随时回来,当下却道:“这儿使不开力,若是坏了老师家的东西,我可吃罪不起。不知你有没有胆子到后面树林中比划几招?”

央金玛见她面上轻蔑的笑容,心中受激不过,道:“比就比,谁怕谁?”陆映秀心中大喜,当下一言不发,掉头向外去。央金玛换过鞋子,随手带上门,跟了出去。

山后树木繁密,经常有蛇虫鼠蚁出没其间,是以学校里谈恋爱的学生即使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但是到了晚上,却也不敢来这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阳极天再与赤江尼玛相拼之时,马上来到了这个地方:场地够宽,又能避开人群。

陆映秀立定在树林边缘,注视着行过来的央金玛。二人出了校园人多之处,不由得用上了轻功,速度越来越快。青灵派向来讲究身法灵动飘逸,独拘一格。央金玛在后面见了她的身法,心中暗赞,但本门的心法向来不弱于对方多少,她身形扭动奇怪的韵律,明显不于同于青灵派的身法,但自成一路,显得尤为突出。凌石虽然是远远落后,但是他见识过罗普这些人的轻功身法,马上判断出央金玛的轻功丝毫不弱于罗普多少。

央金玛立在当地,道:“陆映秀,我知道上次师兄掳你为质是我们不对,可是上次当着秦影姐姐的面,我已赔过不是了。你还想怎样?我婆坦多教也不是弱于人到如此地步。”陆映秀听她语调显明不同于本地人,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那高大身材,较自己尤白晰几分的肌肤,一时竟觉得自己容颜比不过此人,心中只觉得一阵烦躁,只想动动手,发泄心中的火气。

她于凌石心有好感,可是这块石头似乎全部心神用在了钟慧贞身上。但是偏偏钟慧贞令她生出在情场上无以与之角逐的念头,所以有时就想刁难一下凌石,可是凌石此人贼精,她怎么也斗不过此人。窝火时日这么久,央金玛的出现却给了她一个好的发泄借口。

“废话就不多说了,你出手罢。”

央金玛神色一正,双掌相对,姆指相并,竟一返以前特异的身法气质,化为无比的威严,气势压迫而来。陆映秀心中一奇,心说:“这央金玛还身怀别的绝技吗?”她这些时日以来,多见婆坦多教的众人出手,与此派武技的气韵及特点亦有所了解,但是央金玛此时的功夫显然不同于她的那些师兄的功夫。

陆映秀见她的手印不住变化,无上威严中慢慢的化为慈悲之意,那儿还有半分以前的怪异之感。陆映秀出自名门,虽说没有会过多少高手,但是见闻毕竟不凡,她惊讶道:“藏密大手印!”央金玛不答,气势却越来越炽烈,陆映秀心中暗叫不妙,若是对方蓄势已足,只怕要想占得上风很困难。

她轻喝一声,双掌划弧,毫不示弱的冲向对方。青灵掌于灵动之中含有杀机,将央金玛罩于其间,似乎密不透风,但是一旁的凌石却看得分明,央金玛的手印不住变化,嘴中叱吐气之声,配以奇怪的食气之法,尽数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开来。只是那招势间的起承转合,却并不能尽数浑然一体,显然央金玛并未领会这其间的神髓。

凌石知道,若是央金玛将这套大手印的变化全然参透,陆映秀只怕早已不敌。他这些日子以来,亲炙高手,观董海地拳招,又与王国林一战,更是大有所获,心中那种蕴藏的各种武学知识喷涌而出,让他有种莫所适从的感觉,以至于他每见到别人动手,脑海中总有模模糊糊的印象,心有所得。

他现在于自身的神通来自何处的疑窦是越来越大。“若是父母没有被害,或许他们能解决我心中的疑惑吧?”凌汉与杨雪的话语如同一道严令,让他不敢去追查自己的过去。虽然他不明白自己生长的地方在哪儿,可是以现在自己掌握的知识,要找到这个地方并非难事,可是现在父母已死,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完全遵照他们的吩咐了。

陆映秀的青灵掌越来越是飘逸,渐渐的将央金玛陷入到罗网之中。而央金玛借着远处的微光,看到陆映秀嘴角的笑意,心中却并不服输,极力反击,求得对攻局面。

凌石正要出面干涉,突然听得有人接近,他心中一惊,来的武功居然很高啊!在他所遇的高手中,这人只怕比得上那奇诡的王国林了。凌石心中好奇不知来的什么人,潜隐气机,却见那人径直来到此处,静观一会儿,双手一抖,两条细线不缓不急悠悠然的直冲央金玛而去。

凌石见那人头上无发,身着藏袍,而面容古拙,很些世外高人的气质。而那细线蕴含的真力并不强大,但是精纯而绵泊,显然并非要拿住央金玛,而是另有用意。

果然,那两条细线一缠上央金玛,央金玛身形就变得如同罗普的奇诡万状的身形来。央金玛心中一喜,知是师傅来了。当下顺着师傅的傀儡术,见招拆招,重新与陆映秀斗在一处,此消彼长之下,陆映秀觉得压迫感一阵接一阵的传来,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傻不楞登的臭丫头倒懂得藏拙之道。”但此时警觉为时已晚,她体内青灵真气运转不休,直欲脱身而去。但是对方却如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也冲挣不脱,心中暗暗叫苦,全神应付对方铺天盖地的攻势,于外界一切却是全然不及理会了。

这种傀儡之术实是婆坦多教的不传之秘,与中原秘传的一般的操控之术不同,它同时也是心灵操控之法,诸如赤江尼玛等人的联击之术,亦是此种傀儡术的分枝应用之法。

央金玛心思单纯,熟悉师傅从天蚕丝上传来真气的进退转承,就跟这婆坦教主亲自出手没有两样,陆映秀苦苦支撑至此,实属不易。央金玛左手直击陆映秀的肩井穴,这一手陆映秀已看出几种后手,可是真力耗竭,只得尽力躲开这直接的攻击,却觉得后背一麻,已动弹不得,心知着了敌手。凌石却看得分明,陆映秀增应付央金玛的左手时,那道丝线一扯,央金玛轻飘到了陆映秀后面,闪电般的在她的后背上点了一指。

央金玛心神一泄,向树丛喊道:“师傅。”树林中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番僧,面容上满是疼爱之色,道:“我接到王国林电报,说你落入强敌手中,就连忙赶过来了。可是来到北京,又得知你师兄落入到了龙组人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几句话是用汉语说的,但读音流利,显得比罗普、央金玛等人还要地道。

“这丫头叫什么?应该是青灵派的吧!”番僧自言自语,道:“刚好龙组那些老不死的捉了我的徒儿,用她交换正好。”凌石见他抬手走拉地上的陆映秀,却轻轻知道:“以大欺小还不算,还要掳人主质啊!”那番僧悚然一惊,道:“什么人?”只是情急之下,说的却是藏语,凌石笑而不答,那人见人影从丛林中出来,模糊得很,可是眨眼之间,已立在了陆映秀一旁。

央金玛对他师傅道:“师傅,你就放过她吧!上一次师兄就是劫了他做人质,惹出大大的祸事来了。”

凌石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僧一次,道:“你的武功不错呀!只是教徒弟不行。武功差劝,品质又差。”那番僧勃大怒,道:“无知小子,信口雌黄。”凌石目视央金玛,道:“若你不信,问问你的宝贝徒弟!”

央金玛听到凌石当面说师傅徒弟不是,那岂不将自己也也骂了进去,当下心中不高兴,但是见到师傅探询的目光,当下一咬牙,将近日来的罗普与师叔的所作所为一骨脑儿全讲了出来,只是用的是藏语,凌石也听不清二人讲些什么。

那番僧面上阴睛不定,道:“罗普如此大胆吗?”他知道自己这个疼爱的女徒弟生性最是爽直,不会谎言欺人,当下道:“既然他如此不成气,那我也不管了。”央金玛却求道:“虽然师兄有万般不是,可是我们总要救他出来。若是任他这样,只怕会没命的。”

那番僧不愿在陌生人面前谈自己门内丑事,对凌石道:“你让开,那些龙组中有青灵派中的人,正好用他交换罗普。”凌石却断然道:“不行。和尚,你想救人,那是你的事。但是这人是我的同学,我不会容你放肆。”那番僧道:“我是看在你救过我徒弟的份上,就与你多加计较。而且我当年也立下誓言,不得与中原隐江湖中人动手。你不要迫我。”凌石心中恍然,道:“你用这傀儡之术,就是要说与并不与人直接动手而不违誓言。老和尚,你好奸诈。”那番僧面上一红,心知自己如此有投机取巧之嫌,却直言道:“不错。我本来以为今生也不会踏入中原一带了。此次因担心徒弟安危,才不得已过来,但你莫以为我不敢杀人。”他说到杀人二字时,气势一变,竟变得惨烈无比,无尽的凶厉之气直压向凌石,凌石却恍如未闻,道:“我看你还是不要与我动手的为好。快快去救你的徒弟去吧!他在这儿杀了人,不然等你找到他时,只怕所剩无几。”他说话虽然轻描淡写,对方看他明明就在眼前,却有捉磨不定的感觉,他看地上的陆映秀时,却见那小子立在青衣女子一旁,生出不论自己如何攻击,都不能截下对方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有些泄气。

自从二十年前败于那人手上,甫一入中原,就遇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却让他生出飘忽不定的感觉,心中微沮:“莫非自己当真老了么?”番僧哈多图心中暗忖时,央金玛听到师傅意与凌石动手,心想那王国林身手不在师傅之下,亦引恨于凌石手中,若是动起手来,后果不妙。当下道:“师傅,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去救师兄吧!”

哈多图听到徒儿如此说话,神色一缓,道:“既然央金这样说,那我就不与你这小子和这丫头多作计较。咱们以后再见。”话音未落,一扯央金玛,身形如电,慢慢的消失在树巅上方。

陆映秀听到双方的对答,心中羞恼欲死,不愿在央金玛面前出言,这时见那二人去得远了,才道:“那番僧对你这么不客气,你怎么不留下这贼秃?”这才发现凌石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她,似有怒意,又道:“哼,肯定那番僧助央金玛时你就知道了,你故意让我出丑,是不是?我不要你救我。”她越说越气,语音尖利起来。

凌石道:“谁叫你不听我话的,出丑是当然的了。我出来也不是为了救你。你就在这儿待上几个小时,等穴道自解了。”当下也不理陆映秀,慢慢的走开了。陆映秀心中大急,虽说深秋已过,已至初冬,夜露深重不说,若是爬也什么虫子蜈蚣来到身上,那自己不就惨了。

“喂,你回来,你这该死的臭小子。呜……鸣……你回来,我认错还不成吗?你回来,我道歉还不行吗?”一个人独在野外的恐惧终于击溃了自尊,陆映秀何曾受过如此对待,羞恼害怕之下,终于哭了出来。

陆映秀素来刚强,这一哭出来,凌石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又折转身来,一言不发的解开她的穴道,算是怕了这一哭二闹的小姑奶奶,转头又走。陆映秀见自己肢体能够活动,也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向校内走去。

躲在一旁的凌石见她向学校内行去,松了口气,但一个念头涌上心来,心中一喜:“央金玛离开了,我就可以无所顾忌的住进秦影那儿了。”

他来到秦影家时,却意外的发现秦影正与钟慧贞在家中急得团团直转,见凌石回来,道:“央金玛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到哪儿去了?”

凌石装作惊讶的模样,道:“我知道,不过,不告诉你们!”

第八章

秦影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就象一个得意的孩子,不禁莞儿,不过一颗为央金玛担忧的心情却放松下来了。钟慧贞只是帮助秦影寻找央金玛,并不知道央金玛的身份有何特殊之处,不过,既然凌石插手,那么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得很妥贴,她也没有追问。

秦影觉得心中奇怪,那就是钟慧贞为什么对凌石如何纵容。不过,她却知道眼前如同盛开鲜花的钟慧贞就向爱惜自己的生命一珍惜眼前的男子。秦影心中亦对自己的心态觉得奇怪:在见不到石头时,理智告诉她,这个学生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不正常的感情。可是一见到石头的音容,心中就无法遏制爱念。这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魔异的吸引力。

她不禁上前拧了拧那光润的脸庞,道:“这么神秘,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凌石感觉到秦影温柔手掌的滑腻,心中一动,伸手按住她的手掌,秦影心中一动,见到凌石那双满是情焰的目光,不禁看了一眼旁边的钟慧贞。却见钟慧贞满天通红,同样是深情的目光看着凌石,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凌石回望了一眼钟慧贞,她走了过来,轻轻的倚靠在凌石怀中,仿佛正该如此这样。

秦影从情网中略略清醒时,就看到三人拥在一处,谁也没有说话,感受着三人默默无言之下暗暗涌动的情感,心中觉得不可思议,石头这浑小子总是将一些自己认为很难解决的事情弄得轻而易举。

三人倚靠在一处,秦影只觉得自己的呼息急促起来,心中大叫:“坏了,我的心跳得这么厉害,他功力那么好,肯定听到了。”但是心怦怦乱跳可不只秦影一个,那个钟慧贞亦跳得厉害。秦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到钟慧贞以呢喃的声音道:“石头,抱我们去寝室去吧!”脑中轰的一声,一股热流缓缓从小腹中升起,以至于凌石抱着她俩从客厅来到寝房中时,仿佛腾云驾雾一般。

但是令秦影奇怪的却是凌石背没有象上一次那样急色,而只是温柔的将二人搂在怀中,让她产生出一种温馨祥和的感觉。

“慧贞,讲一讲你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秦影目视凌石和钟慧贞。钟慧贞眼中闪过幸福的光芒,注视着散发着艳光的秦影,却将自己与凌石的事情慢慢的叙了出来。秦影这才发现温柔大方的钟慧贞居然如此充满勇气,能如此大方的追求自己心中的爱情。

“ 既然你如此深爱石头,为什么还纵容他如此胡闹,又让我掺和进来?”钟慧贞面上红晕欲滴,低声道:“我一个可应付不了他?”秦影只觉那火热的情意直从钟慧贞身上透了过来,功办精深的她嗅到了神秘的气息,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石头,白了一眼,只是红红的小嘴却撇了一撇,在凌石眼中说不出的诱人。凌石轻轻吻在那湿热的红唇之上。秦影觉得体内的欲望象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在身体内咆哮冲泄而不得出,不由得重重回吻着凌石。钟慧贞看到秦影剧烈起伏的酥胸,那薄薄的黄衬衣仿佛裹不住那起伏的山峦,她探出手来,一把捉住那饱满的隆起,秦影“啊”的一声,身子僵了一僵,喘息道:“还没有冲澡哩?”凌石轻轻一笑,道:“冲澡也要将衣服全脱掉的吧!”钟慧贞却已将秦影的衬衣解开,见到是却是文胸却也是超薄的,丝毫掩饰不住那饱满的雪丘。钟慧贞的好奇心如同小恶魔一样探出了头,将文胸前扣松开,那对雪腻的乳峰一下子跳将出来,仿佛放出柔柔的光芒。

秦影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凌石那充满热情的深吻了,挣脱开来,却觉得上身凉凉的,于是双手本能的护住了坚挺的双峰,挣扎着起来,道:“我去冲浴。”凌石见到衣衫凌乱,肌肤在光亮中耀眼之极,自然道:“我陪你去。”他看了一眼钟慧贞,钟慧贞只觉得身子一颤,股间仿佛有东西出来了,她道:“我也一起去。”凌石觉得钟慧贞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的似的,虽然面庞通红,眼中却闪动着亮光,大大方方脱下自己的衣衫,动作自然,反观秦影,却畏畏缩缩,躲躲藏藏,还不时偷偷的看一眼凌石,生怕凌石注意自己,慢慢的将成熟的胴体显露出来了。

凌石自己解着衣服,可是秦影的神态却丝毫没有逃出他的眼睛,当秦影再一次看凌石有没有注意自己时,凌石突然道:“你要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不要偷偷摸摸的。 ”秦影大是窘迫,只得结结巴巴的道:“谁……谁偷……偷看你了……”此时全身不着寸缕的钟慧贞上前拉下她的小内衣,道:“秦姐,你看凌石他是不是很漂亮啊?”

秦影此时才定神看出,却见凌石全身闪着不同于女性那种光亮柔和的暖色玉一样的光泽,充满了健康的感觉,让人有种搂入怀中的冲动。她从未想到凌石的身体居然如此好看,全身那种质感洋溢着力量,让人生出臣服的感觉。

凌石立在当地,气势一变,仿佛人生来就如此,充满了帝王一般威严,却让女人生出更加强烈的抚摸的欲望。

凌石走了过来,拉开秦影掩住雪丘的双后,轻轻噙住那峰顶,然后将她横抱,三人一同来到浴室花洒之下。凌石打开水龙头。水哗哗流出,钟慧贞觉得冰凉的水冲在肌肤之上,她体内真气已有小成,却也不惧那股凉意,而凌石与秦影二人本身功力已寒暑不侵,只觉得冷意更增心中火热。

钟慧贞上前吻着凌石的后背,见他五指深深的陷入那雪峰内,悄悄的道:“秦姐的这儿只怕不输于萍姐哩!”凌石心中一愣,心说你这不是当面揭我还有别的女人吗?可是此时的秦影只觉得听到了句什么,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胸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快感。

钟慧贞觉得凌石背上一僵,情知自己说漏了嘴,当下含着歉意从他的背上吻了下来,直至那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的耸峙之物,她怀着敬畏的心情抚了上去,那火热的颜色让她心中竟生出吻意,于是她伸出丁香,轻轻吻了一下,柱身不停的震动,于是第二下就吻了过去。

秦影觉得凌石的一举一动都将自己推向情欲的更高峰,她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空虚,修长的手掌向下,想找到那心中渴望之物,却碰到了一张光滑的面庞。她一惊之下,却见到钟慧贞已捷足先登,手掌正颤抖的握住那龙身,小小的嘴儿正吞吐着龙头。钟慧贞的手掌亦算修长了,可是却依然有老长的一截显露在秦影的眼中。

那物于她也不陌生,可是此时看来,那种震撼又在心中升起。此时看到,不禁摒住了呼吸,还是升起以前同样的念头:“石头是个小怪物!”但汹涌而来的欲念冲散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看到凌石对自己迷醉的眼神,不禁深深的吻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石头,爱我。”

凌石拔开她被水打湿成束的几丝乌丝,露出那让人心醉的容颜,抚上那浑圆的肩头,渐渐向下,搂住那纤细光滑的腰肢,回答道:“好啊!我们到床上去。”他一拉蹲在地上的钟慧贞,轻而易举的就将二女搂起,穿起拖鞋,任由那身上的水滴任意滴在地板上,向卧室走去。

……

秦影觉得体内的余韵还在冲荡着自己脆弱的神经,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种虚弱的感觉。虚弱,这在她修习武道的身体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她觉得身体好累,精神却很圆满,深吸一口真气,定一定神,可是体内那不停的律动依然强烈。她只觉有种喜悦的感觉。就在凌石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竟然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喜爱与痴恋。

她觉得体内的真气慢慢平复身体的疲累,但是一旁的钟慧贞却旁若无人的大声叫喊着,身上布满了水珠与汗珠。整个床单上布满了水渍,不知是三人身体从浴室来带来的水迹呢还是汗珠。

更令她吃惊的是那在钟慧贞花园中肆虐的龙身居然还有那么长一段留在外面,不时带出令人耳热脸红的白浊。钟慧贞全身粉红,如同盛开的玫瑰一般,湿湿的长发裹住了面容,亦缠在那鼓鼓的乳峰之上,峰顶的娇嫩粉红粉红的,衬在雪白的乳丘之上,而雪白之下却是醉人的嫣红。

钟慧贞全身凭着本能迎合着,只觉得仿佛要死去一般。

凌石感应到秦影已从昏睡中醒来,他又重重一击在钟慧贞最虚弱的地方,钟慧贞尖叫一声,竟昏了过去。

秦影见凌石又将魔爪伸向自己,而自己象个小羊羔一般无力反抗,只得求道:“石头,我不行了。抱着我说一说话吧!”

凌石蛮横的分开她雪白丰腻的双腿,但这次却是温柔的进入到她的身体,却不再冲击,道:“那就这样说话好了。”若有若无的快感侵袭心头,她伸出纤纤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啊,就是这么霸道惯了。真不知慧贞怎么受得了你的。”凌石一挺,语带双观的道:“那你是怎么受得了的?”还促狭的向二人连接起来的地方看了一眼。秦影大羞,想将他推开,可是却使不出力来,只得放弃,想起一事,说:“慧贞那时说起过什么萍姐,是你的女人中的曾静萍吗?她是不是比我还美?”凌石听她口中有比试高低之意,道:“萍姐人是很美,可是却也没有你那么艳丽,老实说,她的美是一种性感,显得很俗气。可是却与她的气质一相结合,无论男女,都会对她心生喜爱的。你以后见到就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跟我说说你的女人是怎么样的性格吧?现在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凌石伸手抚摸着她身上的斑斑爱痕,娓娓道来,身子却温柔的动起来,将快乐一波接一波的送入秦影体内,让她渐渐迷失,终于听不明白凌石在说些什么,轻轻的迎和着凌石,发出娇柔的喘息。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中射进来时,凌石缓缓的睁开眼睛,将眼前动人的美景尽收眼中。二女分卧在他的身侧,将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乌比缠绕在玉一般光润的面颊上,让他生出此景非是人间色彩的惊叹。他俯首在钟慧贞面上轻了一口,熟睡如泥的钟慧贞动也不动,而当他吻秦影的面庞时,却轻微的移了移头。

凌石知道自己昨晚上下了重手,当下轻轻起来,轻手轻脚步着好衣服,然后出了房子,却觉得今天的天气分外的爽利,不由深吸一口气,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他突然“咦”了一声,却见到高威正立在花园中,不安的踱过来踱过去,虽然隔得很远,可是并没有妨碍凌石看清他焦灼的面容。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快步走了过去,高威看到了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到你寝室,找不到你的人。出了事情了,昨天晚上有个人和施重文一起过来,那人本领很高强,擒获了易志军,并掳走了他。并让我传话给你,让你到这个地址上去要人。”

凌石接过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地址,他知道紫云阁的人出招了。

凌石道:“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原来昨天高威为朝阳计划忙了一整天后,从腾龙公司回到临时租来公寓时,却发现易志军正在准备外出,问他道:“有什么事情吗?一起去吃饭晚吧!”易志军面上却浮现出兴奋的神色,道:“不,紫云阁的施重文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我到北效一个地方一会,商议一下腾龙公司的事情。”

高威道:“那最好是通知一下凌石,因为也不知道紫云阁的人倒底动的是怎样的心思。若是你一个人去,若是对方起了歹意,只怕后果不妙。”高威自小在黑社会中打拼,自然明白若是中了对方的阴谋诡计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易志军眼中暴出一团精芒,道:“我就是要找一块磨刀石,来粹练我这把钢刀。”易志军从来不讳言自己想超过凌石的志向,对高威道:“我若想超过石头,必须得提高自己的能力。现在这以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呢?”

易志军昂然而去之后,在半夜时分,高威就接到了施重文的电话,说是易志军昨晚太过无礼,已被他的师叔所擒,让他通知石头前来接人。

易志军看到关压自己的房间的是精钢所铸,但却丝毫没有害怕。这个叫祈阔的胖子果然好本领,自己在他手中没有走过二百招,只是这人比起石头予以自己的感觉,却还有所不及。他不再理会栅栏外的祈阔,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可是体内的真气却不再象过去那样如臂使指了,觉得完全封锁在体内,提不起分毫。

祈阔看到易志军面上丝毫没有半分异样的神情,不知怎么,他竟想起了易狂人那狂傲万分的嘴脸来,心中暗忖:“假以时日,谁说这小子不是另一个易狂人呢?这些魔门的家伙,全都是象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其实他的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妙:“不知魔门号称四公子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物,可是这个叫易志军的小孩已不弱于祈震了。”

他心中暗暗惋惜,这么一块好料子,就落入到了魔门这个泥沼之中。“那个石头是什么来历?”祈阔抓了他进来,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父母的下落,易志军并不答话。祈阔知道对方不会和自己多说,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易志军这次却回答了他的问话:“石头的来历,我不清楚。但我却清楚一件事情?”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祈阔径直问道:“什么事情?”

“你们要是不放了我,他会将这儿弄个天翻地覆。”

祈阔心中一阵好气,知道若想从这人嘴里问出什么,他的能力却有所不及,又不想这么快就对此人用刑。若是不将易狂人解决,不能对这人动用那些秘传的大法。他想起易狂人的手段,心中打了个寒颤,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得意:“易狂人,这次你总要上钩的吧!”

他知道施重文向来攻于心计,精明强干,当下也不多加盘问易志军,出了拘役房,来到外间,对施重文道:“你去问他一些情况好了。“施重文看着这房子里的最新科技,心想:“我还以为派驻龙组的长老们皆是一些老思想的前辈。可是这儿的设备却显然是最先进的。没想到祈师叔却也接受了这些东西呀!他向来于这些高新科技是嗤之以鼻的。

第九章

施重文心中暗暗叫苦,心说你将这个易志军擒了来,这人一眼就可看出是个硬骨头,叫我怎么能问出什么来?他马上道:“师叔,这易志军在hj市我就见过,这人只怕不好问出什么问题来。若是运用审心慎独诀的话,易伤害此人。安师叔曾告诫我说,在我们没有把握拿下易狂人之前,不要轻易伤害他的儿子。”祈阔紧盯了一眼施重文,道:“那依你之见呢?”施重文道:“我们可以先拿下那个叫石头的少年,再利用易志军诱来易狂人。在龙组之中,不是有七位前辈吗?若是大家同心协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祈阔道:“那些人虽与我在龙组呆了这么多年,可是七宗表现虽然和和气气的,但内心只怕未必会真心助我。你也说过,凭我的身手未必是那个石头的对手。”施重文心说:“谁说二师叔心思单纯的,做事冲动的。他的思虑周详得很,处事也很小心啊!”随即心中暗骂自己:“进入龙组的人想来都是竭力维护本门利益的。若是二师叔真的心思单纯,那师傅怎么放心让他进入龙组的。”

“您可以对另六人说是为了擒拿易狂人而要捉住这二两个诱饵就行了。我想,与易狂人有深仇大恨的未必只有我们一派。”

哈多图极力将体内的灵觉沿伸出去,心中充满了不安:“我这算不算是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他仔细观察着这块地方,这个地方于他并不陌生。过去的往事一幕接一幕的闪现在哈多图的脑中,那人微微而笑的神情,藏而不露的动作,想起那人的武功,哈多图现在心中升起颇有不如的感觉。他长叹一声:“或许我今生都达不到那人的那种境界了。” 他猛然觉得自己心态或许真的已经老了,当此紧要之时,自己还在想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他看到院中那块平整的石头依然在那儿。转动地下室的铁把手依然在这块石头之下吧!那七个人向来狂傲惯了的,不过,想想也是觉得头痛。虽然知道了七老将罗普他们囚禁于此,可是能不能救出他们,心中却还是没谱,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徒儿的下落,若是错过这个时机,那么这些人若将他转移地方,可能永远也没有救他们的希望了。

哈多图咬了咬牙,身形如鬼爷如魅,已掠至那石块之下,伸手一踢,那几乎一平方米的石块无声无息的被移到一旁。躲在一旁地下掩体内的七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是有人来了,可是来的却不是意料中的人。但是七人心中大惊,这人居然是哈多图。祈阔心中暗道:“若是施重文在此,当能随机应变,可惜他不能和大家一起来这儿。”原来祈阔考虑到施重文若是在此,功力不深,一者易为敌所知,二者若是强敌,难以自保,是以将之安顿在安全之地。

哈多图心境中突生警咒,回首一望,可是周围却没有人的模样。但就在此时,突然传来磔磔怪笑,七人心中一震,心道:“怎么楚狂人来得如此之快?”

“七派的狗崽子们,一辈子也只是一只看门狗而已,做些偷偷摸摸卑鄙龌龊的事情。”七人无不是七宗的长辈耆老,如何受得了这些闲气。七人跃了出来,其中一人上前道:“哼,易狂人成了缩头乌龟,我们七人就是偷偷摸摸一下又如何?”

易狂人道:“曹胜才,你这因人成事的庸才,凤灵真气到得八分火候已是极限,何时轮到你来说话?”曹胜才气得想冲上前去,却被后面一个素衣和尚一把拉住,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家何苦图这口舌之快!易施主,那久不见。”

易狂人大摇大摆的出来,道:“我听说你们捉了我儿子,大概就是想引我出来吧!现在我来了,现在你们可以放了我儿子了。”一人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道:“休想,你这沾满七宗弟子鲜血的凶徒,还不束手就擒。”

易狂人却理也不理,却径直对哈多图道:“你这秃驴,又不能与人动手,还来中原干什么?”哈多图心中一惊,没有想到碰上此人,当下却并没有因为对方言语无礼而生气,却道:“七宗之人捉了我弟子,哈多图正想救出他们来而已。未敢忘了昔日誓言。只是习练一门特技有成,未必是破了昔日誓言。”

“怎么七宗越来越下作了,这种掳人为质的事情也做出来了!”他话音一落,道:“不对啊!对付我用这种手段不算稀奇。对付你这秃驴,用不着这么做吧!”哈多图见他出言不逊,立时将自己与两方的得罪了个透,不过,此时却也不是和这狂魔计较的时候。

那边一个相貌清秀的僧人却不急不愠道:“这倒是易施主误会了。哈多图大师的徒弟大闹军事学院,伤了好几条人命,还与西藏分裂分子有所牵涉。却不是七宗之人施此下策。只是楚施主为人行踪飘忽,若不是擒下令郎,只怕见不到大驾。那可多多得罪了。”

这时另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道:“大师何苦与这人多费唇舌,擒下他就是了。”易狂人森然注视此人,道:“曹经才,你们天凤宗从来都是因人成事。有什么资格到这儿指手划脚。”他语气轻蔑,浑不将七宗之一的天凤宗放在眼中,正待发话,易狂人理也不理曹经才,转首向僧人道:“也只有涤念斋的人还有些本事。可是你本琛却还没有放在我的眼中。听说你师兄七宗的家伙们称之为老祖宗而不名,我倒有兴趣会会。”

本琛略一耆首,并不因易狂人言语而动怒,却道:“易先生虽身怀绝技,只怕还是我师兄的对手。”易狂人闻言却并没有生气,长叹一声道:“你眼力倒有的。我确时及不上这老不死的。”

易狂人道:“哈多图,我本想与你联手的,既然牵涉到国家之事,我亦不敢多所置言。你就自求多福吧!或许能逃掉也未可知。”哈多图见易狂人言语越来越无礼,心中暗喜,势单力孤之下,易狂人肯定会与他联手,可是见易狂人垂手退到一边,并不多言。

哈多图见七人向自己围来,步履之间含着难以言之的节拍,但是气势却在一步步增强。祈阔心中却想:“那个叫石头的小子怎么还没有出现!这次或许能将这三个祸胎一举成擒,也是好事。”

哈多图面上神色不变,却缓缓的解开僧袍,伸手一抖,那僧袍张开,仿佛有无形的东西在支撑着一般,却是几根银丝张开了布袍,别一端却是几根银丝握在哈多图手中。

“牵引傀儡术!”易狂人心中一动,心道:“他当时立下誓言,不再亲自与中原隐江湖中人动手,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利用牵引傀儡之术,自然不是亲自与人交手了。瞧不出这藏秃如此狡猾。”

这时那僧袍仿佛活过来一般,在黑夜之中闪、避、击、削进退自如,那七人虽然合作无间,却一时三刻也攻不进去僧袍守御的圈子。易狂人在一旁看得心生感慨:“这藏秃这些年进步好大,只怕不在老子之下了。“倒让他开了眼界,早听说婆坦多教派中多有巧戏之术,没想到用之于实战,却也如此了得。

不单是易狂人看得心旷神怡,远远看了多时的凌石却更是大开眼界,心想:“这藏僧倒有这样本领,那罗普师兄弟只怕没有学会师傅的七成本事。”

他二人看得高兴,哈多图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七人不急不躁,逐渐将自己压制在圈内,让自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被擒之路。他几次想远遁,可是怎么也冲不破这铁桶似的围困。他苦苦支撑,内力提到十成,现在只得撑得一时是一时了,然后寻机逃逸。

七人却不急不徐,以堂堂之师,稳稳正正的从正面压制对手。七人俱是七宗高手,拳招虽然各异,但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哈多图突然怒喝一声:“大家就拼个你死我活罢。”那僧袍直逼曹经才。在这七人之中,曹经才功力最弱,心灵修为亦逊众人一筹,此时见哈多图拼命的模样,心中一滞,身形后移,阵形便出现了破绽。便在此时,凌石见到那几根银丝向外鼓荡,心说:“坏了,他的袍子吃不住如此强大内力外扯。”但转念一想,不对,和尚要跑。

果然,只听得哧啦一声,那注满了十成真力的僧袍四分五裂,如同利刃一般恰成七块,分别迎向七人。他击向曹经才的那块更是来势凶险,曹经才又是一让,听到本琛道:“大家小心,他要逃……”“跑”字尚未出口,却见哈多图如轻烟一般的从曹经才身旁闪过,这时一个突然道:“大师走好。”手掌轻挥,发出一道似有似无的劲气,哈多图刚才一击,实已到了用了全部心力,亦竭了全身之力,这似虚还实的一掌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一记,一口鲜气冲口而出,当下话也不敢多说,竭尽全力向远处跑去。

凌石看到那人拳势,心中一动,这人看来与秦影是同门,功力只稍逊董海地一筹。

曹经才正要追击,却被那妇人止住,轻声道:“大敌当前,穷寇莫追。”

易狂人看一眼那女子,道:“你是小镜湖的门人么?”那妇人道:“正是。小镜湖莫念珠,向闻赤手之名,今日见之,幸何如之。”

易狂人道:“好一个七宗正派,联击之术却是神机堂的大衍周天之术!”那打伤哈多图的高手道:“不错。这正是魔门神机堂的大衍周天的联击之术。只是加放了幻空派的大正联击阵的一些变化。魔门中向来多有聪明才智之士,同为中华儿女,何不共襄大事,而只知内斗,徒然为仇者所笑。”易狂人见他坦然承认,所言也极为有理,但却森然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那大衍周天之术是怎么来的?我看不外乎是上次袭击圣教时所得吧!”

那人一时无语,半晌说不出话来。易狂人哈哈一笑,道:“你也不用多说了。这绵延几千年的恩怨,也不用在我们身上作什么了断。只是最近百年的事情却须作落在这一代人身上。”七人中有人目视那与易狂人谈话之人,意思当然是说同这魔头说这样的话,不是白费唇舌么?易狂人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答道:“幻空派董海滔。”

“ 好,那就让我来领教你改版后的大衍周天之术,以后见到玄老怪,也羞他一羞。”他话音一顿,人的气势立时就渊停岳峙,杀伐之气盈满全身,给人予置身千军万马的感觉。七人心中一震,他们于哈多图身上花了不少精力,此时的易狂人却正直精神饱满之时。易狂人狂啸一声,顿时象全身起了七八条手臂一般,七人只觉得他的攻击就是向自己而来,心中悚然。却听到董海滔金石之声响起:“抱圆守缺,五识不惊。”另六人心中一醒,本是修为精深之人,知刚才已为对方气势所慑,当下齐齐喝了一声,声音高下不同,却含而有致,想是互通声气之法。

祈阔一再强调那少年的厉害。但是七人俱是高手,想擒一不到二十岁少年那还不是易事。这些人也想见识见识少年的本领。此地守卫森严,但他们为免打草惊蛇,便将所有卫兵全部撤走了。没有想到先是哈多图到访,又遇易狂人这个强敌。

易狂人连番出手,但觉得仿佛陷于泥沼之中,渐渐落入到与哈多图一样的境地之中。他突然看到曹经才身形一滞,阵形露出破绽,心中一喜,道:“看老子的小天星掌力。”他手掌收回,但见手掌在黑夜之中幻化七彩之色,最后化为鲜艳之色,最后淡而晕晕,显得无比诡异。此时众人与之相触,觉得筋骨如火烙一般,灼痛难忍,只是不知经脉受损没有。曹经才却发现自己不有被波及,不知其中厉害,当易狂人身形闪击之时,举掌迎敌,只觉得掌中剧痛,腕骨格格生响,他心中惊惶,却见易狂人面现凶狠之色,于背后击来的拳势不管不顾,显然打定主意将自己毙于掌下,心下大惊,这才想起大哥往日对易狂人的评价:“凶狠毒辣,残人残已。”本琛见识不妙,大金刚伏魔拳全力发出,企图攻敌之必救,以拯曹经才之危,董海滔亦看出曹经才的危局,亦全力攻来。

易狂人啸叫一声,身形半腾,已全力避开这一击,但是阵形已乱,不复七人合击之妙,当下批抗捣虚,尽捡功力薄弱的莫念珠、曹经才攻击,不让七人形成合围之势。七人阵形不整,反而碍手碍脚,易狂人步步紧逼。

莫念珠只觉得对方的一拳曲尽其妙,再也躲避不开,心中一叹:“没想到我就这样死了,只是看不到以后的事态了……”本琛见莫念珠遇险,深吸一口气,拳势破空之声,却猛然觉得真力不继,但他知莫念珠已到生死关头,不顾身体真力枯竭,当下极力发拳。易狂人正待变招,却发觉身后拳力变化,当下化虚为实,一掌击出,此时一人跃入,奋力挡住这一击,鲜血喷涌,显然受伤极重。莫念珠死里逃生,惊魂未定。本琛那拳虽然真力不继,但却实印在易狂人背后,他不闪不避,硬撼一招,嘴角丝丝鲜血溢出,神情更显狞恶。

“施主好生卑鄙,居然使毒。”本琛强力发招,劲力反噬,亦受了内伤,体内的毒性已无力压制。易狂人哈哈大笑,道:“老和尚血口喷人,易某转战天下,还从未用毒伤人。”

本琛见周围的同事纷纷倒地,却只有莫念珠立于当地,嘴角微带笑意,心中一震:“莫念珠,是你下的毒,是不是?”七人心中大震,俱问道:“是真的吗?”莫念珠面现诡色,道:“不错。”口中发了一阵呼哨,却见十几人身着黑衣,从地上冒出,个个气势狞恶,一双双眼中精光闪闪,显然功力极深。

这时替莫念珠挡了一掌的那人问道:“为什么?大家同生共死这么多年,就是有什么意见,也从无生死之争。你是小镜湖的高弟,为什么要这样?”莫念珠叹了口气,道:“陆大哥,谢谢你从易狂人手中救了我。但是救不救都不重要了。”她转头对那些人道:“杀了所有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就让我们圆了加入龙组时同生共死的诺言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厉声道:“支那人真是不可理喻。既然莫君死志已定,那就成全了你吧!大家动手。”

第十章

“ 小日本也敢来我堂堂中华兴风作浪。”易狂人压内伤势,当下挡住那些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个个长剑,化为无数寒光,直击易狂人。另有人却向躺在地上的众人出手,一个黑衣人刀光及身时,却突然被人一人揪住,随手丢在一边,道:“这样趁人之危,也太没格调了吧!”那人于空中极力稳住身子,只觉得双脚稳稳落在地上,想来不会出丑,但是却另有一股力道从脊椎上直压下来,他膝下一软,竟跪在地上。

众黑衣人大哗,一时不敢出手,狠狠的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凌石道:“既然知错,那就请大家离开吧!”这时本琛厉声道:“不能让这些离开。这些人是日本间谍。”这时带队首领道:“你放心好了,没有送你们往生极乐,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凌石不管本琛,却对莫念珠道:“你想不想与这些人一道来攻击我?”莫念珠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凌石却向易狂人靠近,易狂人惊讶于他刚才丢掷黑衣人的手法之妙,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凌石道:“您是易志军的父亲吗?我是他的朋友。”他伸出手来去夹易狂人的手掌,易狂人掌势一变,可是凌石拳势仿佛无所不在,易狂人内力受损,没有往日灵活,却轻轻落入凌石掌中,然后精精纯的内力涌出,丝丝游走,在他体内走了一趟,易狂人只觉得体内暖暖,内伤竟痊愈了八九分,知道对方没恶意,放下心来。

周围的黑衣人见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全然没有将他们看在眼内,只顾着与别人交谈,俱是心中大怒,这时一个为首模样的人开口道:“你是什么人?现在离开,我们还可以放你一马。”

龙组众人心中都对莫念珠背叛之事疑问满腹,可是此时形势紧急,一时也没有心情相询,只是注视莫念珠,而此时的莫念珠虽然面色苍白,可是神情却坦然平静,一点也没有背叛朋友后的心虚模样。

凌石轻轻一笑,道:“你们世现在离开,我还可以放你们一马。”那为首之人眼中精光大盛,伸手抚于鞘柄,口中发出一声大喝,仿佛一道电光闪于夜空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太刀犹如破空而来的飞龙一般,夹杂着破空的啸叫之声,场中众人除莫念珠之外见这一刀实已到了刀心合一的境界,莫不色变。

凌石面色一整,这一刀的蕴含那种毁天灭地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心中暗惊,但杀伐之气向来是他的长项,但不知怎的,他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自己那种难以压抑的战意的真气。

他立于当地,于这一刀不闪不避,直至刃将及身,他瞧得分明,一拳平平击出,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竟一拳击在刀身正中,发出金石之声,那似乎必杀一刀竟在一招之间化为无形。但那人似乎激起了凶厉之气,将太刀舞起一道光团,将凌石裹于其中。

凌石只觉得体内的真气仿佛不受压制一般,以前那种杀意在心中潮水般的涌起,他向七人看出,却见中毒的六人虽然留意着相斗之势,却显然在运用内力驱毒,苦苦支撑而已。

易狂人见另几人向六人移去,道:“想趁机讨便宜吗?”他夷然不惧,于这些人战在一处,可是却也挡不住那么多人,早有些人趁机向六人发难。

凌石见事情紧急,再也顾不得压抑体内难以抑制的杀意,狂啸一声,气势变得骇人之极,易狂人察觉有异,借着刀击溅起的光点,见他面现微笑,心中一怔:“怎么这小子笑起来比狂人我的杀气还要重。”

凌石的对手只觉得打得酣快淋漓,但是见他笑容,心中却道:“怎么笑得如此诡异。”他伸手向前,五子虚抓,那人骇然发现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向前移动,这时另一只手却随便挥出,他唯有拼尽全力发出一刀,手掌化为握拳,击在刀身之上,力道却一道接一道直入对方身体,那人觉得自己被抛了开来,心头烦恶欲吐,口中一咸,却倒在三丈开外。

凌石只觉得意犹未尽,一步跨出,已横在正扑向中毒六人的黑衣人之前,信手挥出,这几人显然与凌石交手那人更是不及。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当先而出,想掩护其余人躲开这凶恶的一势,但退下来的一人挂念伙伴,略一回头,却见同伴飞了过来,口中鲜血狂喷,他这个念头起,那空中的尸身已然及身,巨力之下,身子软倒在地。

场中黑衣人大哗,那首领大声说了一句日语,当先向前跑了开去,可是凌石杀性已起,举手投足之间,惨叫响起,便有人倒地身死。此时六人全部功力压制毒性,已不能看清场中情景,只觉得仿佛置身修罗场中,陷入恶魇之中。凌石仿佛幽灵一般,跟踪追击,最后一声惨叫响起时,也正是易狂人制住莫念珠之时。莫念珠战意本就不强,加之功力亦逊于易狂人,是以易狂人轻易就点了她的穴道。

易狂人看到凌石平淡的表情时,饶的是他有赤手血魔之称,亦在心中打了个寒噤。他习练是魔道功夫,于杀伐之气感应最是敏感,于凌石平静面容之中亦是心中惊悸。

“那些黑衣人呢?”

“跑了一个。”凌石随口回了一句,转向莫念珠道:“他们中的什么毒?”莫念珠死志已坚,可是给他随口一问,竟不自觉回道:“是毒箜丹。”

“那应该怎么解毒?”莫念珠心神一惊,此时倔强的道:“不知道。”

易狂人狞笑一声,道:“我赤手血魔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于用刑之道也有所得,那时只怕你后悔这时说的话也迟了。”

凌石这时听到本琛道:“毒箜丹,我……我能解。可是施主先得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凌石不再理会本琛,上前抵住他的“膻中”,助他逼压毒素。不一会儿,本琛身上发出一阵恶臭,此时他也顾不得这许多,身脚刚一能行动,就急忙进入院子中,不一会儿就拿出解药,一一喂另五人吃了,最后自己亦嚼了一颗在口中。此时本琛才松了口气,顾不得身上恶臭,走到莫念珠面前,问道:“莫师妹,龙组七人向来不睦,可是从来没有谁起过互相残害之心。你这是为了什么?”

本琛的话正是另五人心中所思,此时也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俱看着莫念珠,想听听她的话。莫念珠眼中掉下泪珠,可是却大笑起来,道:“为什么?因为我恨这世上的一切。”

“你们只知道我是孤儿,可是我是如何变成孤儿的,你们又知道吗?”

莫念珠情绪激动了一会儿,反而平静了下来,接着道:“我的父亲是日本侵华后,从关东移民到满洲平民的后裔。在遣返回国的过程中,与家人失散了,那时他还在襁褓之中。有个好心人收留了他。我至今还记得爷爷奶奶那种望着我笑逐颜开的面容。”

莫念珠的语调突然变得干涩起来了,眼神变得空洞:“后来运动来了,父亲的身世被揭发出来了,于是爷爷奶奶一夜之间由贫下中农变成了汉奸,而父亲与母亲也变成了揪斗对象。”

“爷爷挂着大木牌被那些人游斗时,我挤着身子混在人群中,他发现了我,对着我笑。可是那些人却说他轻视革命运动,于是所有人愤怒了,结果爷爷被人活活打死,奶奶年迈,挨不过殴打折磨,得了伤寒,死在大队的仓库中。我的父母也受不了那种折磨,双双上吊自杀了。”

莫念珠惨然一笑,道:“那时我只有六岁,站在他们的尸身之下,不明白爸爸妈妈怎么不理我了。后来我看到他们从口中伸也来的舌头,害怕起来,就跑了出来。若不是碰巧师傅收留了我,我想我已经饿死在荒野中了。”

本琛不住念佛,道:“这就是你就投靠了日本人,向他们透露了我们的机密的原因?”

莫念珠摇了摇头,道:“不是。让我作出今日之举的是我父母的眼睛。从他们死后,没有一夜他们那双无神无助带着暮气的眼神不出现在的梦中。”

“师傅在生之日,常说我若不能除去心中魔障,就不可能攀上小镜湖武学的巅峰。我却知道我永远也不能达成她的心愿了。后来,师傅西去,而我的魔念一日甚而一日,我甚至常常想,要是师傅那天不将我带回小镜湖就好了。”

“ 本琛大师,各位七宗的同仁,我死后,你们将我的骨灰撒到我的故乡去好了。在我有生之年,我从不敢回去。我想在死后,能再与我的父母在一起。”众人惊觉莫念珠话中之意,她的身子慢慢的委顿,嘴角溢出血来,神情却依旧平静。小镜湖的功夫毕竟博大精深,竟强行冲破了易狂人的禁制,并自毁心脉。

凌石搭上她的脉门,发觉急促短涩,虽然此时他尚能延缓她的时日,甚至能挽救她一命也未可知,可是看到她平静祥和神情,体会到她那种了无牵挂的心态,也就放弃了施救之意。

此时曹经才却上前道:“那你告诉了日本特高课什么情报?”莫念珠瞳孔渐渐扩散,道:“龙组的情况,小镜湖的心法……我所知道的七宗中的内功法门,还有哈多图能找到这儿,也是我放的风去的……我要去见师傅去了,……不知她会不会原谅我……”

场中众人寂然无声,心中五味陈杂,不知如何应对此事。易狂人却满面佩服之色,称赞道:“格老子的,你心肠不坏,手却黑得可以,我号称赤手血魔,都没有你能看得开啊!佩服啊佩服!”说完,还上前伸掌将莫念珠双眼合上。场中七宗六人见他称赞不象称赞,调侃不象调侃的几句,个个向他怒目而视,易狂人却面色如常,视而不见,挑衅之意却毫不遮掩:“不用拿眼瞪老子,今天老子也不趁人之危,你们放了我儿子,以后改日再算咱们之间的恩怨好了。”言下之意,若是不放易志军,他就要落进下石了,可是此时六人实已没有一拼之力了,何况那个神秘莫测的少年还自称是易志军的好朋友。

这时其中一人道:“那要是我们不放呢?”一时之间,双方缓解的气氛又孳凝重起来,易狂人神情不变,眼中的杀机却瞒不过众人,他道:“你是正气门的仲孙峻吧!”他平淡的一句话,仲孙峻却觉得杀意的延伸,急忙提气支撑,却真力不继,心中大恨莫念珠:“若不是这败类窝里反,我们何至于如此尴尬!”

凌石却看向本琛大师,道:“大师,我只问一句:我朋友易志军犯了什么事,以至于你们要扣留他?就算他犯了事,你们又有何证据来指证于他?”这一句话顿时将本琛问住,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目视祈阔。

祈阔当初游说七人时,极力说明石头的厉害与危害,加之莫念珠别有用心的附和,而易志军父亲易狂人亦是七宗公敌,是以皆决定参加行动也是顺理成章,但以什么借口来扣留易志军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祈阔只得心中苦笑,想不到事情竟发展至如此境地,却道:“我们抓住易志军,一则是怀疑他与一宗谋杀案有牵连,二则你易狂人是我七宗公敌,行踪飘忽,要引你出来而已。”

易狂人森然道:“那我人已在此,你们该放了我儿子了吧!”

凌石插口道:“我想今天大家动手已够了。各位,我总算于你们有解危之劳,那就说我应该得么报酬的,是不是?”本琛见局势如此,当下只得道:“不知有什么吩咐?”凌石道:“吩咐倒不敢当。只有两件小事,各位若能应承,咱们就算是扯平了。以后是敌是友,各位看着办好了。”

陆展才到有些感激他援手之德,道:“请你细说。”

凌石也不客气,道:“易志军没有半点不是,若说有什么不是的话,那就是他是易狂人的儿子,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了易志军,以后若没有易志军胡作非为的证据,龙组不得拘禁于他。第二件事情就是龙腾公司与我正合作一件工程,我不想什么人在我背后利用政府使什么绊子,请各位替我解决。这两事情妥了,我与各位互不相欠。不知各位答不合应?”

六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有惊讶之意,这人提出的条件也太过简单了吧!由于第二个条件涉及到紫云阁的利益,大家不好表态,俱看着祈阔。祈阔又是心中苦笑,当此之时,能由得了自己拒绝么?

“既然石头的条件如此简单,我们怎么能拒绝呢?”

六人邀请凌、易二人进到大堂内小坐,可是易狂人却一口回绝,道:“龙组的大堂我是会进去的,可惜此时时机却不对。”他说时机不对,不知是说七宗主持龙组之日,他是不会进去的,还是说异日杀进大堂而去。

易狂人不进去,凌石也不好落下好朋友的父亲而自己进去。祈阔无奈,只得拉了陆展才同去入易志军出来。这时本琛却告了罪,和另外几人一起收拾莫念珠的尸身。

易狂人这时才仔细打量这个少年,这个少年在自己的注视之下,丝毫没有半分异样,只是静静立在当地,任由易狂人察看。易狂人愈看愈觉得面前这人神秘无比,那出手的招势平常普通,却如天马行空,于普通见神奇,已有大宗师的风范。他心中不免生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此时陆展才却一筹莫展,心中后悔不迭,真是不该陪祈胖子进来的,算是替这老小子扛了一根木梢。他自信语言客气,这叫易志军的少年听了释放他的言语,定会喜形于色,赶紧出去了。谁知他刚一说完,易志军却道:“不知你们凭什么将我关于此间的?现在又要将我放了。莫不是你们可以无法无天的。”这句话一出,陆展才顿时额头见汗,这才想起这少年正是难缠的易狂人的儿子,那还是好相与的?

陆展才心中大骂祈阔不是东西,不过,他处理此事的方法也很直接,马上到外间,对祈阔道:“我请不动这小爷。人是你抓的,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您自个儿来吧!”

祈阔在外室听到二人对答,本想马上开溜的,可是陆展才的迅速得很,让自己不及躲开,见到陆展才眼中的怒色,马上陪笑道:“那你讲了他父亲在外面等他吗?”陆展才不知易志军其实与父亲分开的事情,不知祈阔所指何意。但是祈阔知道若是自己上前,易志军憎恨他只怕远胜于陆展才,那样只怕事情更糟。心中却想到一人,马上出去,来到施重文房中,将事情的经过又快又详细的对师侄说了一遍,才道:“我看还是你去释放他吧?”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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