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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祈愿》


第一章 黑衣少年

魔法永远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一万年前,圣战落幕,除人族以外的所有种族从九州大陆近乎全部消失不见断断续续被时间所遗忘的章节,是人族历史最为重要的一环

大战落幕,人族不再是被各族视为最弱小的族群。他们那堪称恐怖的学习及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吸取了各个种族所浓缩的精华,于此一战登上至高巅峰。

而然,伴随着圣战的落幕,种族的消失。原本拥簇在一起团结的人族开始渐渐的分崩离析,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同袍之中

过去,曾经的联盟统治落下帷幕。在那黑暗的年代里,恐惧与绝望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那个年代所能得出的仅仅只有诡秘而已。

魔女——黑暗年代所诞生的产物,拥有无与伦比的强横能力,被那个时代的人们如此称之。带着浓缩的死亡气息向大陆传播不详的种子,她们是带来黑夜与厄难的使者。她们盗取了人族胜利的果实,是令人族内战爆发的罪恶源泉。

由此,讨伐的征战开始了——

奥兰尔德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偏远古镇,位于德兰瓦王国的最南部。是相对和平安宁的小镇,这里大多都是来自内陆的佣兵和一些零散的冒险家们。

祥和酒馆——

作为这里老板,瓦尔早已经习惯这样忙忙碌碌的生活,每天看着往来的冒险家和佣兵们,一如既往对着南部森林曾精灵族的遗地进行探险及大清扫。虽说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基本不可能在遗留下什么。但是,总有人喜欢去碰碰运气,兴许能得到一两个老古董回去换的买酒的钱。

目送这些锲而不舍的家伙们,偶尔遇到几名认识的顺便打声招呼吹嘘问暖什么的。或是在酒馆里探讨探讨今日的收获如何?

“嗨桑纳,怎么又来这里碰碰运气?”

刚刚送掉一名顾客,便用余光看到一名健壮魁梧的黑胡子大汉。转身便堆起那职业笑容熟络的聊起了天,同时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一个热切的拥抱。

“呦,瓦尔。这次我可是带上我的一些好伙伴一起来的,准备在里面大战个三天三夜。”

半开玩笑的顺道给祥和酒馆的老板瓦尔介绍起自己身旁的几名年轻伙伴。

“哈哈哈,桑纳看样子这次可是带着十足的把握,出来可别忘记你的老伙伴那”

“一定一定。”

毕竟没有太多的交情,仅仅只是聊了聊便目送那黑胡子大汉和他的几个伙伴一起走进那茂密的翠绿森林。

不多时,又有一位穿着有些奇特的顾客临门。低着头,那连衣的帽子紧紧的盖住,无法看到容颜。棕褐色的装扮有些保守,给人一种怪怪的印象。所幸,瓦尔早已经习惯这样的装束。毕竟他见过太多类似装扮的客户。

“给我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顺便先把茶水给我送来。”

淡淡的犹如春风一般轻灵的声音,见多识广的瓦尔细听之下便已然断定面前这人应该是在十六七岁的少女。想来又是那家的姑娘偷着出来玩的,在看过她递过来那无暇的纤手,一看便不似普通人家的粗手,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好嘞,姑娘这般稍等片刻。”

在瓦尔的招呼下,那名姑娘便姗姗来到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就那样静静坐着听着那些围坐在一起佣兵们讨论这个那个的。

“听说了吗,最近南部森林里,有魔女出没的迹象。还杀了不少冒险者及佣兵团队呐。”

闻言,那端坐在靠窗位置的少女,手指不着痕迹的挑了挑。

“有没有搞错,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好不好,那明明是被蛮族袭杀怎么到你嘴里又成了魔女那?”

坐在他旁边的**半身的大汉,啐了一口。一脸鄙夷的看着那名高瘦的青年男子,忍不住插上一嘴。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魔女干的,怎么和蛮族缠上了”

“小兄弟,这你可就不对了。我兄弟可是亲眼所见,他们被流浪而来的蛮族偷袭杀害,在座的也不是不知道,自古我们和蛮族之间的仇恨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要是魔女出现在这里的话,我相信驻扎在这里的圣殿骑士可不会一点也不能察觉不到,对付魔女他们可有一套。”

“没错没错,这话说的很对,小兄弟没事可别老是散布谣言。虽说大陆一直有魔女出没得传闻,但这里可是整整有千年没有出现过魔女的踪迹了。”

另一个年龄大点的佣兵接着大汉的话说,听着周围的人群暗自的点了点头。

“可是”

那名青年还想在解释什么,却直接被那名大汉摆摆手把接下来的话题给堵了回去。有些闷闷不乐,可转眼便也相信下去,毕竟那名大汉说的也不无道理。仅仅片刻便已释然。

“好了,我们继续喝酒,来来来,看谁能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便出现在门口。那惹眼的一袭黑色风衣,背着一柄长长的黑布缠绕的物体,走在哪里都惹人注目。

透过斗笠,所依稀望见的是一张惨白的鬼脸面具。处处透露着神秘色彩的家伙,令在座的除却先前走进来的那名少女无一不面露凝重之色。

静——

之前喧闹的环境,瞬间静的连根针都能听见。有些人面面相视,有些人目露诧异,更有些人目光不善的盯着那名男子。直至他走到背靠少女的位置,将黑布随手放在桌面上,轻而有规律的敲打着。

“这个家伙,怎么他也出现在这里——”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或者说不敢太过放肆的打量。尽管这样,话题却一直以他为中心讨论起来。

“不太清楚,像他那种怪人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又不是那个家伙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明白那。”

“说的也是,不过有关于他的传闻还真不少,看样子也是一尊难惹的主。”

“这话我赞同——”

洛晨静静的听着周围人低声讨论有关自己的事情,自己则毫不在意的闭目养神。

第二章 南部森林

自从精灵族与矮人族消失之后,偌大的南部森林便成为德兰瓦王国一处主要的供应基地,这里的树木高耸入云且足有两三个人的怀抱那么粗壮,经常有不少走私商队偷偷地砍伐这里的树木,然后运送到北方挣上一个大价钱。

曾经精灵居住在这里的房屋洞穴,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磨灭的只剩下那点点废墟,已然入不了过往冒险者的法眼。

不过,这里距离蛮族营地倒也相差不远;由陡峭的悬崖峭壁将其隔离开来,那就是奥兰尔德最为著名的幽冥涧。所谓蛮族不过是曾经各族遗留下的种群,他们最后为了抵御人族的入侵而一直团结持续至今。并且一直在寻找有关种族消失的疑点及其踪迹。

哪个家伙,就在这片森林里吗?到底是抱有怎样的目的呐。

静静的思考着,洛晨有些头疼的瞅了瞅桌面。大概是三天前,正处在德兰瓦王国的首都——莫斯提莫。

寻找那个年代的秘辛,被魔女所盗取的果实到底是什么。虽说,这本该是圣殿的任务,但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有道解不开的谜团,通过各方面的了解最后一切都指向那黑暗的年代。

但有关的历史却都随着黑暗的落幕,魔女的崛起而泯灭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兴许唯一能得到答案的只有找到存世的魔女方能得知心中的答案。

好景不长,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却被一名神秘至极的家伙悄然夺走。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如果单单是为了自己的东西而出手的话,大可不必一路留下那么可疑的踪迹,仿佛一路在指引他前往某处一般。虽然想万般的不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只是——线索自从来到这里便断掉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没有来得及留下。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前几天所发生的事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怨气。

“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的话哼”

身后,那到纤细的人儿突兀轻微的抖动,旋即又恢复正常。只是方才上来的饭菜除却茶水都未曾动过。

作为祥和酒馆的老板则有些不明所以的听着众人低声的讨论,毕竟是未曾走出这片土地,祖上上上下下都靠这酒馆为生。头一次看到众人这么‘激烈’的反应,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接过店里伙计刚要送上去的饭菜,带着职业的笑容亲自送上前去。顺道压了压嗓音生怕坐在那里的神秘鬼面听到。

“朋友,你认识那靠窗的带面具的家伙?怎么听你们都在议论那个怪异的家伙。”

刚要大口喝酒的粗壮大汉有些猝不及防,手一抖差点没把酒全洒在自己的身上。

“嘿老板,你能别真么吓人吗?”

刚才陷入自己思考的大汉没注意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而旁边的家伙也并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的开口说话,尽管压低声音却也依旧下了一跳。毕竟他们之前的注意力可都放在聊天内容里了。

不过说起来那位大汉脾气倒也好,在将酒碗放下之后;看了看周围,脸色有些凝重。悄悄的对着瓦尔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靠近点再说。待到靠近之后便对准他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旁人倒也实在没有打扰倒也不过度专注。

“说实话,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个家伙非常的恐怖,有传闻说他是代替七大魔导行走在王国的眼线,总之不是好惹的主。”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声音却能听出几分颤抖,毕竟那种级别的魔导师可真的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魔导师的弟子岂是那么简单?能够跻身于魔法之巅,无一不是最为强大的使用者。虽说不曾见过他的出手或着说见过的都已经永远的闭上了双眼。虽然不清楚他来此地的目的,想来也是有些个人的原因。”

至此,瓦尔为之一惊,当下脱口而出。

“莫非是那最近传出沸沸扬扬的南蛮之灾?”

还未等方才的大汉开口,旁边便有另外的人接话。

“哼,此等人物岂是你我可以揣摩?”

言下之意,在座的论谁都能听清楚。不要去肆意的揣摩那等大人物的想法,不然最后死的都不知怎么死的。虽说可以理解为好意的提醒,但那颇有讽刺的语气着实令人听不下去,毕竟他说的倒也实在,故此话题到这便不了了之。最后瓦尔只能抱有歉意的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之类的说辞,便在他们理解的目光中悻悻的离开。

尽管已经压低了音量,但洛晨还是听到他们之间的话题内容,只是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去计较什么。

嗯?怎么回事

突兀,正在安稳冥想中的洛晨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紊乱的脚步声但随着一些惊慌失措的悲鸣。

“呼哧——不好了,不好了在南部森林里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很多佣兵和冒险者都在瞬间化成一片枯骨。”

“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顿时大厅里变得乌烟瘴气,不知是谁放声喊了一句,暴动的人群渐渐的平静下来。

“就是啊,你倒是说明白了一些,就你真么说谁能听明白怎么一回事”

紧跟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开始一个个起哄。

“你说他们都死了,那你怎么活着出来?别告诉你是诈尸,现在心有不甘故此这般回来提醒我们。”

“就是就是。”

“小屁孩,我看你是不是还没从你娘怀里睡醒啊,大白天的竟说些梦话。”

“这玩笑可不好开,我看你倒是快洗洗睡吧,好好年级不学好净出来祸害人家。”

半开玩笑,倒也没怎么过度刁难,权当不懂事孩子的一场恶作剧对待。

先前闯进来的少年,不由得脸色惨白起来。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

死了,全部都死了。那些一如往常进入森林深处的年轻冒险家随风一场,如梦一般化作一身枯骨——

“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一部分被困在某处,如果不及时去营救他们都会死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呐。”

望着那些冷漠淡然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的情感可言;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那令人惊颤的气场,不是没有想要去帮助他,相信他

只是——所谓的信任,早已在这些刀口舔血的日子中磨灭。同情?不是没有那种善良的情感,只是不想再此感受那种背叛的苦痛,它并不是一种美好的向往,相反就像毒药一般深入骨髓,在不知不觉间引领你走向深层的地狱。

所以,那种东西——早已被迫抛弃

第三章 “史诗级”的魔法师

“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

那名少年看起来十分可怜与无助,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再次赢得他们的关注。这一刻他心如死灰有些绝望,为自己无力而感到悲哀,却更怨恨在座的所有人。

他不理解他们的行为,只觉得他们有些冷血,宁可就那么毫无作为的酩酊大醉一场,也不肯伸出援手去帮助他一把。

恨透了这些人,其中还不乏一些曾经和父亲要好的‘朋友’。

他不是没想过去求助,但是现实却这般残酷。他们不曾看他一眼,就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看待小丑那样一副滑稽可笑的表情。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洛晨无动于衷,他并不能确定少年所说是真是假,就算是真那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不是他过于冷漠,只是早已看淡这世俗的丑恶百态。因为他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爬过来的,不然何以登上真么高的位置?朋友?他—不—需—要,没有利益哪来的朋友不过都是自以为谦谦君子的无耻小人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阿狸。”

蹙起眉头,面具之下有些诧异的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光听声音则有些女性化的轻细。当下心里浮起淡淡的兴趣,对敢于出手的那名身穿棕褐色衣着的少女,感到几分有趣。

“呦,姑娘我劝你小心,别被骗了个浑身精光啊,。”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适当的出声善意的提醒。不过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正眼去看过他们。

少年有些害怕,毕竟之前没有任何人伸出手帮助,现在却突然起身相助。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多了几分防备,纵使年龄偏小但生常年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倒也理所当然。

“乖,有姐姐在这别怕~别怕~”

大概是看出他的窘迫,声音有些柔和的令人如沐春风那般舒爽。无暇纤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善意到让人无法提起一点别样的想法。不自觉的眼眶有些湿润不争气的抽泣起来,这倒吓坏了那名少女。

呜呜呜——

“怎么啦?是姐姐那里做的有些不好吗”

有些不安,手脚忙乱的紧张起来。伸出去的手僵持在空中,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或者说是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一般。怎么说,从她的语言动作便能明显的看出。

哎,这个白痴——

洛晨颇为无语的叹了口气,不免为那名少女感到几分无奈,突然觉得她的行为有些笨拙的可爱。

阿狸转身悄悄的摸了摸眼角的泪光有些感动到哽咽,不少人看在眼里为此暗叹一声。

“谢,谢谢你。”

“哎?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张惶失措,滑稽可笑,用来形容此时她的行为简直在适合不过,仿佛都能联想到此刻她的脸色一定像是红透的苹果那般无二。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只不过那种善良实在是不适合如今的世道——

“姐姐,姐姐请问你也是一个魔法师吗?”

突然,阿狸的这一问吸引起在座所有人的注意。虽说看不到那名少女的脸庞但那身形显然是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反问不动声色的将话题给推了回去。

“嗯?为什么真么问呐。姐姐我是不是魔法师有什么关系吗?”

有些不理解或者捉摸不透阿狸问这话目的的所在,看着突然间低下了头不免有些好奇。

咬了咬牙,有些犹豫不安内心像是在剧烈挣扎什么的阿狸,最后毅然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

“我的父亲说过如果不是魔法师的话,只会白白的送命在里面。我的母亲就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森林’所吞噬,她只是一介普通人。就连我的父亲也被困在里面。所以,姐姐如果不是的话”

说到这里,众人也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望着那表现有些纠结的少年,一时之间心下五味具杂,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而他只是一个孩子啊——

至于那名少女则轻轻的抱住猝不及防的阿狸,感受着怀中那微微轻颤的不安。她毅然做出一个决定,在众人那错愕的目光之下绽放属于自己的‘魔法’光辉。

“这,这是”

“一个真正的魔法师那独特的符文型号错不了,错不了——那浓郁的魔法气息,这是一个史诗级的魔法师真正意义上魔法师啊”

史诗级到底意味着什么?众所周知在这魔法的世界以最初的魔法学徒到见习魔法师,公认正式步入魔法领域的魔法师,以及站在世界前沿最强的魔导师又名魔导学者。

他们是以现实——史诗——传说——神话来区分彼此间的等级,这并不是说进阶而是指的在自己独有的领域所领悟的标准。魔法一词讲究的是追本溯源,唯有达到神话级的标准方能看破虚妄归本溯源。

纵使如今魔法鼎盛却也难以得见史诗级的魔法师,唯有步入魔法师一行才能以此划分相传那王国的首都——莫斯提莫,伫立的一座高塔名曰‘贤者之塔’其中的三大巨头便不过是魔导师一列。

真假不论,其领悟程度不过是‘史诗’阶段,可见其难度如何。况且还是位列王国的七位大魔导师。

“怎么样,现在可是相信我的能力了吗?小弟弟——”

“嗯——”

拉着他的手,不待店员有何回应便匆匆的离开。这令瓦尔有些无言,像唤住却又不敢出声,生怕惹了不高兴,把他祖上留下他的最后家当给拆了,不但得不偿失而且还欲哭无泪找谁评理去。没有人无缘无故去得罪这个世道最为吃香的职业,况且还是位列顶尖的那种强者。这不,当下心中有点怨气鄙夷起来,话不敢说想想总可以了吧。

堂堂的魔法师况且还是那种高阶的魔法师,居然在这吃霸王餐?是该荣幸那还是悲催那。为此,他都快怀疑人生。甚至将她们两是不是串通好的都接连在一起。不过,当他收拾餐桌的时候,不经意的一鄙却顿时沉默下来,在那茶水的一角,几块碎银稳稳的散落在上面,仿佛在诉说些什么

第四章 异变之始

南部森林地处低谷盆地,阴暗潮湿终年迷雾缭绕不见任何光线照耀。据说,如今的情况是在那过去的黑暗年代里,由一名被圣殿通缉抓捕的‘昔日魔女’,同当代的大魔导师交战所造成的后果。

传闻——那一战可谓打的天昏地暗,犹如末世降临,即便了解怕也难以去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能令人通过片面记载感受到那字字诛心的彻骨的寒意。

现如今,森林的腹地已成一片禁区——

在一处颇为狭隘的灌木丛中,约么五六十个人围在一起,他们有的是走私的商贩,有的是来自各地的冒险家和佣兵团队。

此刻全都面露不安,视线望向那迷雾边缘地带的几具枯骨,看样子就像多年前早已风化看不出完整的骨架。

他们心里都明白,那是方才不信邪想要证明的一伙佣兵团队,为首的似乎是叫桑纳的家伙。

“阿木,眼下就属你的实力最强,那片‘吃人’的怪雾又开始向着我们移动。估计再过上片刻就蔓延到我们这里了。你对这片森林最为熟悉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对啊,总不能站在这里等死吧。”

周围人纷纷附和说道。

“就是就是——”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那般,所有人的目光都交集在最中央的一名年轻精壮的青年身上。

从深处蔓延出的迷雾,将分散各处的他们逼迫在一起。以前可从未发生这样的情况,就连那名叫阿木的青年都有些拿捏不住主意。毕竟他的实力只有白银级。

“这……”

脸色苍白面露难色的阿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他们,面对那充斥希望的异样目光,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唉——”

久久没有回应,这不免让众人有些失望。,心中的绝望感更胜了。也明白不该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作为佣兵公会的一员,有着白银剑士的阿木,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十分的棘手。

人群中有些骚动,不过碍于自己的面子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毕竟那片迷雾距离他们还有些距离……

“就连你都拿这怪异的迷雾没有办法,难道我们只能在这等死吗?”

“我可不想和他们一样抛尸野外,我还有自己的家人要照顾,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人群之中,一名女冒险家有些不安的抽泣着,到不是她怕死而是对这种未知感到恐惧。

虽说不是多么的漂亮到也有几分姿色,在死亡面前不少人心里都浮起一些龌龊的想法,有些人还用**裸的目光悄悄的打量一番。

人心的丑恶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嘁,反正都要死了,这位小姐不如勉为其难的让哥我爽爽?”

有些胆大的甚至直接出口调戏起来。这一情况引起少数正义人士纷纷怒视,更多的则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样子。

“格斯——请你管好你那张烂嘴不然下次我会直接打烂你的脑袋”

显然是认识那长相有些丑恶的瘦小矮子,阿木毫不客气的一道剑芒甩在他的脚下。

“不好意思打歪了。”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气的格斯止不住的轻颤,也不知是不是吓到了。

“你——可以啊,阿木有种,别给我机会不然…哼”

格斯用手指了指毫无畏惧的阿木,表情一会红一会的青的十分精彩,显然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敢直接动手,

一时之间,拿不住主意只能愤愤的瞪了阿木一眼,先前的心情全被破坏了,他可不是白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还是懂几分的。况且碍于阿木的实力,也不好做作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便就此作罢。

而之前的那名女冒险家则是回给他一记感激的目光,而阿木则回应一善意的微笑。

只是目光的短暂交汇,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阿木表情有些严肃凝重,他感觉这怪异的迷雾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逃出去了没有,如果活着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愿神明庇佑加护你们母子之身——

“我们在坚持一会,先前我已让我小儿出去求救了,相信圣殿的骑士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大家可要撑住啊——”

话是真么说,阿木心里明白什么求援都是唬人的,为的不过是给在座的吃一个定心丸罢了。圣殿的骑士?他们外来的或许不知,难道常年住在这里的自己还不明白几分?开玩笑那些自以为清高的家伙,会在乎自己等人的性命?只怕恨不得自己早死省的给他们添堵。

“如若这样当是最好不过”

这一番话到引起不少人的希翼,对此阿木则是暗暗叹了口气。目前的局势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诡异的雾霾,犹如顽石牢牢的压在众人的心头。此时,恐怕古镇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突发的情况,兴许只有到晚上才会惊觉稀少的冒险家吧。

与此同时——

雾霾的深处,森林的腹地之中。一道道足有三四十个人围绕在一起,面对着那伫立在前方歪斜的一座石雕。毕恭毕敬的样子像是在膜拜着什么是,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像是被迷雾笼罩的那般。统一的黑袍连帽,每一个都静悄悄的仿佛在等候什么。

令人惊奇的是所谓的雾霾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伤害,不似之前所发生那种‘噬人’的怪异情况。

“哼,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

迷雾笼罩的森林声音来自于四面八方,又好似来源于身边的角落,让人无法确定——

“啧啧,你还是老样子,这般的顽固不灵。”

从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话,仔细一听不免有些诧异,阵阵的回音仿佛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无法得出准确说话的是哪一个人。

“让你准备的东西带了吗?”

“哼哼,先不说这个条件。首先你得告诉我那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容反驳的语气,稍稍令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感到不爽,他不喜欢过于被动,掌控权在别人的手中。

轰的一声犹如巨兽的怒吼那般巨响,周围的大地开始猛烈的震颤起来,摇曳的树木仿佛被巨物压折即将断裂的景象。

无论怎么样的变动,那石雕下的人群易如磐石坚韧不拔。

“消火了吗?那么交易继续——”

话音刚落,之前的景象都回归平静。唯有脚下的裂痕和周围那些压折的树木在向世人彰显先前并不是所谓的幻觉。

“看样子,我不得不佩服那些老家伙的把戏,很好虽说我很讨厌你这淡定的姿态,不过我向来说到做到。”

“你赢了,那么奉献出你的代价,我给予你想要的答案——”

第五章 兽潮?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顿时引起了冒险家的注意和佣兵们的警觉,围坐在一片人群有些慌乱起来。

“什么声音?”

不知是谁道出了多数人的心声。

一位有经验的年轻佣兵,在闻声迅速经过大脑思考后脸色顿时布满一片凝重之色。只见他挥动一下手中的重剑,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呜呜’呼啸声后重重的砸向地面,以这样的方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该死的这是兽潮,而且数量大概在二三百只左右。”

“什么?兽潮”

“不可能,南部森林怎么可能会有魔兽的踪迹那。”

“单单只凭声音就能断定这是兽潮,你有什么证据吗?”

“南部森林是绝对没有魔兽存在,这数百年来过多少前人没有人从说过这里有魔兽生存的迹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成的一片,大概是看在他那过于年轻的年龄,有些不信任,认为是胡言乱语哗众取宠。

阿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他们说的都没错,南部森林的确没有魔兽生存的痕迹。在他的记忆里,从未听过说这里还生存着魔兽。不可否认就连阿木也觉得他的话有一部分是在哗众取宠。

“好了好了,也许是他听错了也说不定,毕竟佣兵生涯太过短浅失误也是常有的事情。”

摆了摆手,作为目前的领导人阿木首先安抚起骚动的人群。不是他不相信,只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阿木已经被潜意识所麻痹,下意识的选择更倾向于‘现实’。

那名年轻的佣兵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紧蹙的眉头表露内心许些的疑惑。冷峻的脸庞及越发悸动的心灵,在那潜在的不安的驱使下,将目光投向那雾霾深处的森林之中。

恍然之间,一抹猩红的眸子直面而来,那暴戾的气息犹如洪荒猛兽那般令人惊颤到窒息。戏谑,没错那充满人性化的戏谑。然而仅仅只是眨眼之间,这一切又感到仿佛是错觉那般啼笑皆非。不经意间,冷汗已遍布全身。

刚才那是——错觉对吧。

以自问自答的形式提问自己,年轻的佣兵顿时心下浮现出一种荒唐的想法。恐怕在那雾霾的深处,所有的一切都处在它的掌控之中。我们就像跳梁小丑那般吸引不起它的兴趣。

紧抓剑柄的手指被攥握的发白,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看着那些仍不知危险逼近谈笑风生的人群,不免为自己等升起名为悲哀的情绪。他们的确定肯定加上早已习惯这里的环境,已然扰乱甚至麻痹那些久战沙场刀尖舔血的佣兵的危险意识。

所谓的冒险家真是令我等佣兵不耻,他们不过是过着富裕生活,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关键时刻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的‘废物’家伙真是够了这样的生活

此时,正刚步入森林的阿狸及其身边‘神秘’的魔法师少女?正不急不慢的速度前行着。

梦夏有些凝重,她不清楚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在她们。本来想以马匹赶路,殊不知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那般。买来的马儿到了森林外死活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步行前进。

悄悄的,每走一段路程便停下来环顾一下周围情况,走走停停看的阿狸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多问,因为他想起自己父亲的警告,魔法师多半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管他她在做什么都不要去理会只当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正在考察的梦夏听着阿狸那轻轻的嘟呐,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不由得发自内心觉得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不过最后还是忘记自己父亲的教导,充分表现出一个孩子的天真与活泼。看着时不时‘作画’的梦夏,围绕她转了一个圈然后停在前方,歪了一下小脑袋瞪大了无暇的双眼,疑惑的指了指那副像鬼画符般的文字?在提问时,明显有些紧张和害怕。

“呐,姐姐。你在画鸟吗?”

“噗——”

发生的倒不是梦夏,反而是躲在暗处的洛晨闻言忍不住被阿狸的天真给打败了,所幸没有被那个‘神秘’的魔法师察觉到。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怎么做,去跟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因为看不到梦夏表情的阿狸则有些忐忑不安,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悄悄的把玩起自己的手指头。梦夏僵了僵动作,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能把魔法师的符文看成一副画鸟?这到底是什么鬼。

躲在暗处的洛晨目光一凝,虽然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但那种符文——不会错的,的确是‘史诗’。要知道‘现实’境界的魔法师是无法将符文具现化,只能依靠刻画也就是将自己的符文魔法映入储藏魔力的卷轴之中。因为无法施展符文,在战斗中敌人又不可能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去刻画符文,所以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用作随身的符文卷轴方便快捷。

有些感慨的洛晨,突然察觉到异样。这幽静的森林之下,细细的感觉到来自大地的震颤,轻微到足以让人忽略。眉头一挑,来不及思索的洛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不假思索认准一个方向便疾驰而去。

同时,也察觉到异样的梦夏,将目光望向由远处那逐渐浓厚的雾霾之中。心神一颤不免有些恍惚。她——会在这里吗?

目光微凝,便拉着阿狸的手一起向着洛晨离开的方向前行。

而此时,阿木所在的灌木丛中,一只只银狼呼啸而来,其数量足有而三百左右,有些狼身还坐着数十个高大威猛且丑恶的食人魔。毫无秩序的冲锋而来,仅仅一个照面便有数个冒险家死在狼口之下。

“该死,是蛮族的家伙们,它们竟然跨过幽冥涧不顾和王国签署的和平条例,毅然出手完了,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一定是蛮族先锋,它们要向王国进攻了。”

剑身一横,挡住跃身而来的巨大狼手,紧跟着足有一人腰粗般的木棒对着阿木的面门轰然砸下。一个狼狈的翻滚虽然不雅倒也有效的躲过这一危险的重击。

还不带起身便听见有人这般绝望的呼喊,当下心中一急,顿时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原来趁着他走神的片刻银色的巨狼猛然间的一阵怒吼,到令他倍感不适视线微微模糊起来。

“快走不要恋战,想办法逃出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镇上的人。”

“不行啊,我们逃不出去,那雾霾将我们团团围住,无法逃离啊——”

紧跟着,一名冒险家开始绝望起来。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将一切的矛头指向阿木。

“都怪你,是不是你将蛮族引过来的,明明知道这里有蛮族的踪迹,为什么不告诉甚至制止我们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给我闭嘴白痴——”

阿木脸色铁青的听着那个冒险家一个劲的将黑锅往自己身上甩,要不是现在没有精力在去应付,一定会把他给宰了,真是舌燥

“你敢骂我?找死啊你”

阿木的话顿时激怒处在崩溃边缘的冒险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的短剑,硬着头皮朝着阿木捅过来,嘴里一个个的怒骂着什么。

自顾不暇的旁人,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的这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过去。

哼——

一声冷哼,便借由那食人魔的巨力挥舞木棒的瞬间,将冲过来的冒险家当作肉盾,一棒之下将其砸成肉酱。冷眼的看了一下,也没有任何不适顺便一道银月形的剑芒甩在那一团肉酱上。

作为佣兵的阿木,脾气可不算太好,对方的那一行为严重的激怒他了。

不知死活——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样的想法,同时,背后还冒着一阵冷气。对阿木的手段感到几分后怕,这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节奏,令有些带节奏的家伙顿时乖起来了。

第六章 蛮族

除却冒险家,佣兵们都是过着刀尖舔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日子,对这一幕早已是见惯不惯了。相反冒险家见状则乖张起来,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阿木自己便是刚才那个人的下场。

什么,你说要理论?那不是找死吗,不顾在哪个世界全部都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纵使不是地位很高的魔法师,只要你有着堪比魔法师的实力那么你也能赢得强者的地位与荣耀。

突然之间,所有的银狼及蛮族的食人魔一致停下进攻的步伐,这给了佣兵及其冒险家短暂且宝贵的休息时间。一个个紧张警惕时刻盯住那些倒退的蛮族,绷紧的神经犹如悬在搭弓的利箭,一举一动都压迫着。

喘息声,倒吸的冷气,以及紊乱的步伐,叠成在一起。

轻伤,重伤,伤伤不一。仅是短暂的交手便只剩下十数左右,这一结果,令剩下的佣兵齐齐震惊了一番,这蛮族的勇猛果然名不虚传,虽说在这魔法的年代,但佣兵的存在依然是不容忽视的一大战力,对方在没有战术需求,仅仅凭借的是那凶猛无比的臂力,简单的招式,便让很多佣兵望而生畏。力量的等级根本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能与知相抗的只占少数而已。

“%……%&”

“喂,老兄,你能听懂那个傻大个在吆喝些什么吗?”

旁边那个年龄较小的青年冒险家,不解的看着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张嘴高声呼喊些仅是听不懂的玩意,有些好奇的戳了戳身边是己方年龄最大看起来最有阅历的中年大叔。

“这,我也听不懂他们在叽歪傻,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蛮族的那。”

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便转身拽了拽另一个人的衣襟,结果得到的答案基本相同。

“不晓得,这蛮族的鸟语说的真深奥。”

“”

面对面面相视摇头苦笑的众人,唯有阿木脸色则是十分凝重,说实话他也听不懂但眼前的现状却给不得不让他提防起来。因为没有任何的理由,会放弃即将得手的成功。从以前浏览下的记录来看,蛮族可不会给你休息的时间,他们从来都是以力量碾压对手。同情心?拜托它们可都是嗜血的魔种、魔女的信徒,不存在相互之间的理解和协调。你我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已然是大陆千古不变的定律——

“大家小心,保护好自己。短暂的修养胜负就在下一次对决中胜出让这群卑劣的蛮族知晓我人族的厉害。”

噢噢噢噢噢噢噢——

所有的人员全都异常的战意高涨,面对死亡他们毅然选择的是坦然的面对,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挥舞起手中的利刃。

伤残者,撕碎自己的衣襟做一简易的包扎手段,赤红的双眼仿佛映现了刚才同伴不甘的倒下,带着仇恨的怒焰,下意识攥紧手中的利剑,因激动而迸裂的伤口丝毫无法影响此刻的心情。

涌动的迷雾看不清周围的事物,这大大阻碍他们的视线,但这并不能成为退缩的理由,任由前方万般艰险,我以独剑傲笑九州——

“吼——”

一声怒吼响彻全场,宛若实质的音波刺痛了众人的耳膜,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头放大。伴随着震颤的大地,不多时,一位魁梧足有两三米的巨型食人魔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暴戾的面孔,嗜血疯狂的样子,宛若肿瘤那般的恐怖发达的肌肉力量。心灵在轻颤间逐渐转化为无力。

那庞大的身躯,所能感受到那阴影下的自己,绝望在蔓延着每一处的角落。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这样子根本没有办法交战。”

听着耳边那不断恐惧到绝望的呼喊,就连内心意志坚定的阿木也不由得松动起来,那坚固的铁壁仿若裂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感受到自己的心境不由得暗骂那群白痴,没有什么作为,就会扰乱自己等人的心态。

“这般放弃是不是为之过早了呐,不试一下怎么能知道那。”

有人试图鼓舞,尽管悬殊的实力摆在明面但仍然有人想要尝试。

“没用的,放弃吧那样的存在。”

“都给我闭嘴,一群废物——佣兵们,拿起你们的武器,不要让所谓的冒险家看低了你们的能力,既然无法活着,那就要让这群怂蛋的冒险家好好的看着,然后叫他们闭上自己的那副臭嘴”

说话的是最有阅历的中年大叔,作为一名佣兵他已经在这一行干了三十多年,最讨厌就是这种叽歪扰乱心境的废物冒险家,除了吃喝懒惰,他是在想不起来这群没有的家伙有哪点用处。

那些剩下的冒险家们倒也无法去反驳什么,毕竟留给佣兵的印象从来都是负面的,所以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有在这关头挑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刚才那个多话的那个人的下场,他们可没忘记相反还记忆犹新。

这话把刚才唉声叹气的冒险家给逼得脸色铁青,恨恨的瞪了那中年大叔的背影,嘴里不停的咒骂些什么。

“……&%”

伴随着高大食人魔的一串迷一般的高呼,所有的银狼及数十个食人魔一致将目光盯在人群之中,像及贪吃的恶鬼对着一阵张牙舞爪,那丑恶的锐齿留下阵阵恶臭的气息。时不时滴在地面的唾液,引得众人一阵恶寒。

“妈的,跟他们拼了,不就是蛮族老子还没屠个试试,不要让那些后辈小生小瞧咱们。”

“就是,相比只会躲在身后无用的冒险家,让他们看看佣兵的实力;顺道也让那些丑恶的蛮族知晓我人族的愤怒吧”

顿时,不待蛮族先行,所有的佣兵都一往无前的奋勇冲上,那狂热而兴奋的快感伴随着触目的鲜血而涌上心头。

那一道道炫丽的光芒,片刻闪耀在脚下的这寸土地上,在接近雾霾时却被吞没的无影无踪。所有佣兵的注意都聚集在前方,那属于自己的敌手——很快这里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第七章 洛晨的烦恼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不清楚,也记不得了,大脑有一短暂的空白期,明明感受到的是很短,却不知为为何那样的漫长

我叫洛晨,那是我自己所起的名字。众所周知一名法师而已,不知为何总是喜欢带着一副怪异的鬼脸面具,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以为我是那些什么魔导师的眼线,但我却并不真么认为。

因为不清楚以前的关系,所以也并没有否认什么,至于等阶就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想不透彻,兴许只是魔法师的级别吧。脑海中时不时模糊的存在总觉得的里自己仿佛跨越星际那般的遥遥无期,就连自己手中被黑幕包裹的物也忘记其名字及其功效。

总觉的自己像是跳梁的小丑那般的滑稽可笑,就像婴儿那般无知;但意识之中的感觉,那被盗窃的物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是不是很可笑?

但这一点都不可笑——

眉头紧锁的洛晨来回穿梭在森林的海洋,那重重的迷雾以及放眼望去接连成叠的影像很容易让人迷失其中。纵使有着堪比‘天才’那般的头脑,也不得不停下来细细思考前进的方向,其中一些被厚厚犹如尘土雾霾所笼罩的区域,就连他也有种心悸的冲动。

感慨之余,不由得利用手中的魔法试图去驱散周围的迷雾,那冉冉升起宛若初升的黎明,一个个玄奥至极的魔法符文,像水晶般闪耀着夺目的色彩。它们像精灵那般排列重组在一起,有些个别的像是调皮捣蛋的孩纸那般迟迟不肯归列,那额头渗出的细小汗珠,显示其内心的紧张拙劣的样子。

忘记了,明明知晓却有想不起来总之内心是十分矛盾的。关于魔法的就好像学徒那般但又有一种魔导师的那种诡秘莫测的本领。反正,对于旁人他就像不稳定的炸弹一样,无法猜透其实力,更别提去试探什么有勇气的活了。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快啊——

焦急的心情所导致的将会是必然的失败,是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沟壑;复杂也许会很艰难,但失败的却往往是那最为熟练的技巧。重复重复在重复,简单永远是错误最为常犯的一点。因为有时候往往都会用复杂的手段来解析最为简单的事件,那永远是人类最为致命的盲点。

正如现在,洛晨所面临的正是这样的困境。一次次的失败彻底打击到他的自信心。

果然,这种魔法不适用现在的自己。也许曾经的自己对于这种事情都是轻车熟路,但现在我甚至都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没错它们认识我而我抱歉这是什么鬼——

只能用——呵呵,两字来概括表明此时他内心万般***奔腾而过的场景。真是日狗了。

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毅然而无奈的放弃这对于自己而言愚蠢的行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为不甘的握了握那被黑幕所缠绕的物?

于是,便利用了另一种不似于这时代魔法符文。那是一种未从见过的魔法?华丽的纹络所勾勒的一个个精美类似于文字的‘符文’,像是这个时代魔法的变种。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那被鬼面所遮掩的面孔此时一定是恍恍惚惚的样子——大概。

好奇怪,明明没有任何有关这时代魔法符文的记忆,但却对这中怪异的纹络感到一种由心的亲昵。它们大概也是一种魔法吧。

像是一种本能,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孩子那般,不知为何心情感到一种愉悦。很高兴虽然不只是为何,但洛晨觉得那不需要理由。

除却魔法的记忆唯有最近一段时间,那便是身处王国的首都——莫斯提莫,唯独那里没有忘记。就好像一切都是从那里重新开始了那般的怪异,好比玩游戏时之前的存档不小心删除掉了,但自己仍能记得某些地方的内容,只不过有些片段并没有删除而已。

吼——

忽然之间,一声震彻天际的怒吼犹如实质的音波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

仓皇之间,一道椭圆形淡绿色的魔法护盾出现在洛晨近尺的地方,因惊吓而失足的洛晨犹如蜻蜓那般点水轻盈,漂亮的一个空翻身稳稳的落在一旁。那声嘶吼夹杂着痛苦与愤怒的怨念,像是被什么创伤到而发出令人难听的惊叫。

纵身一跃,减缓了不稳而踉跄的行动。脸色有些铁青,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向与自己目标背驰的另一处森林,如果猜测的不错那里好像是接近幽冥涧也就是蛮族的边陲地带。

难道是蛮族来袭?

不假思索得出这看似荒唐的想法,脸色有些凝重的洛晨实在无法对这一想法升起什么荒谬的态度。但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可能是蛮族单方面撕毁与王国的和平条例。但如果是真的蛮族入侵的话

片刻,摇了摇头,抬起那坚定的目光,像是找到自己的答案那般。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酒馆里他们那些佣兵之间的对话。

对付魔女圣殿骑士可是最有一套,任何魔女都逃不出他们的法眼,那么身为信徒的蛮族,属于魔女的异教徒,所以如果真是蛮族入侵的话,沾有魔女气息的他们一定也能察觉到。相信驻扎在此地的圣殿骑士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这里,毕竟他们可是最为仇视魔女的存在——

既然有了答案,那么只是望了一眼那发出怪异嘶吼的地方,只是原地停顿片刻便头也不回的认准一处全力奔袭而去,期间没有使用魔法,只是间隔一段时间便给自己套上一见习魔法师必修的风系移速魔法。

一步而下高高跃起,如风那般无影无踪

而在距离洛晨所片刻停留的不远处,那神秘的魔法师——梦夏,却选择和洛晨相互背驰的地方。

像是安慰那般的揉了揉阿狸的短发,在他有些激动不安的心态下毅然选择那声震颤的来源之地

第八章 来自圣殿的行动

此时,驻扎在古镇奥兰尔德的圣殿骑士,统一聚集在一处幽静的教堂中。那由光线穿透的彩色花窗所渲染的圣洁气氛,令围坐在一起的三名身着银亮贴身轻甲的骑士们,在不同程度上显现出在外人看来犹如神明降临那般的光辉奇景。只是——

“我不同意——”

伴随‘啪’的一声甩手而起的一名中年骑士,一脸怒视的盯着那一如既往表现平静的年轻骑士,红润的脸蛋仿佛气炸那般的颜色,对于他所提出的意见表示十分的抗拒,期间更是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轻佻的目光,闻言嗤笑了一番,对他的表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看重什么。像是赶苍蝇那般摆了摆手,毫无风度的搭起了二郎腿。至于被夹在在中间的那名骑士,则是苦笑连连,他们之间的争锋相对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无论他怎样的劝告,事实上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斯墨,我的想法什么时候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哦,天哪,拜托。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ok?”

做出一个古怪的样子,不用动脑也能明白那极具嘲讽意义的表情。这令斯墨差点没一口气憋死,忍无可忍的差点就要在这神圣的教堂中动手,但理智告诉他这里是瞻仰神明的地方,不得在此地动武,那是对神的不敬,尤其对方还是圣殿骑士中的一员。

“行了,都别吵了。你们想让自己的部下看笑话吗?”

夹杂在中间,实在是忍受不住耳蜗嗡鸣的骑士,无奈的捂住自己的额头,表现出一副没救的样子。另一只手则是按住差点跳起来的同伴,那个气急败坏仿若双眼瞪出火焰的斯墨。不断的朝着那毫无自觉的另一同伴艾瑞泽,便是先前主动嘲讽的那名青年骑士。

“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伟大的圣殿骑士”

斯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冷哼一声挺直自己的腰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临走时还不忘出言讥讽一番。

“呦,老头这可不劳你管。”

好不犹豫的反驳一句,两人之间的眼神仿佛能迸射出激烈的火花那般。而先前制止的骑士左右遥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不止一次骂道,狗日的,就不能给我消停会?你们不累我还累那。

“你给我记住——艾瑞泽,今日之事我会如实报告给驻守王国总部的教皇大人,你死定了”

“喂喂,一言不合你就找上司,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本事单挑啊,别怂”

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真让人联想不到会是号称最为严肃的正统部队竟然也会这般儿戏。

指着斯墨的鼻子那叫一个得瑟,像极一个无赖痞子。而作为副队长的斯墨闻声鼻子都快要气歪了,强忍着回头揍他的冲动,一步一个脚印重重的踩踏着地毯上。想不明白,总部怎么会认他为驻扎奥兰尔德的圣殿骑士队队长呐?

“一路走好啊——”

眯了眯眼一脸无辜的微笑,对着摔门而出的斯墨挥了挥手大声喊道。看着他一步踉跄的身形,眸子不时闪过一道危险的精芒。

“这样真的好吗?”

另一位骑士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身前那光芒内敛不明觉厉的青年。艾瑞泽显然是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对于斯墨的提议直接驳回不采纳其任意一点而感到莫名的困惑。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一次的行动不容马虎。之所以不采纳他的建议,无非是想让他留在这里预防不测,毕竟也不太清楚对方来了多少人。我需要一名最有经验的骑士帮我完成这份‘额外’也是最为重要的计划。”

艾瑞泽笑呵呵看了骑士一眼,在短暂的片刻犹如醍醐灌顶那般,猛的锤了一下手瞬间便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让艾瑞泽不由得心下赞许几分。

“所以你就——”

“不错要不是这样,我怎能将他逼走?那个老顽固——”

目光一闪,艾瑞泽便转身来到那教堂最大的那面彩色花窗,顿了顿便继续说道。

“一定要有人将这里的情况传到都城,让那些老家伙也该清醒清醒。”

只是想到什么的骑士,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询问起来,隐晦的目光隐藏着希翼的色彩,只是不过瞬间便被残酷的现实所扑灭黯然。

“只是这里的原居民怎么办,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啊。”

“好了,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有何干系?就这样保持平静不要让他们察觉到异样,在不清楚敌我实力的前提下,总得有个鱼儿帮我们钓出一条大鱼才对吧。”

有些不悦的艾瑞泽,声音也不似热情而冷淡下来。似乎回答了这么多让他感到很没面子似得,瞪了一眼那名骑士以命令的口吻,像是讲述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我曾经也算同学的话,请你记住别忘记我是你的直属上司,有些事情你问的太多了”

犹如毒蛇般阴冷的目光,实在令那名骑士无法把艾瑞泽与之前嬉笑玩世不恭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颇具攻击性的毒蛇猛兽,稍不注意便是一个缺骨少肉的下场。

骑士的脸色变了变,虽说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直至最后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定这才低声下气有气无力的做出圣殿骑士的标准动作。

“是,属下——明白”

他知道,在艾瑞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注定他们之间只剩下的只有主从关系还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今后,怕是再也无法像今天这般如此热闹的聚集在一起

作为驻扎在此地的圣殿骑士队队长,说白了只不过是一群放养的侦察兵而已,除了只有他到达白银这里近乎五百左右的骑士不过堪堪的黄铜而已,他们除了密切注视周边的异动之外,注定是将一生奉献给圣殿的教皇冕下。

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纵使心有准备的艾瑞泽还是不免感到一阵内心抽搐,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尽管后悔却也无法做出相应的弥补措施,因为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背对着骑士,大概是不想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窘迫,猛的咬住牙龈大概是用力过猛的缘故,那唇角涌现出一丝夺目的鲜红。

“通知下去,做好准备,分批潜入南部森林,不要引起居民的注意,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第九章 准备前夕

送走了骑士之后,艾瑞泽便闭目显得有些惬意起来,微微上扬的嘴角表露出此时的心情还不错。只不过眉宇间时隐时现的川子,显然破坏了那应有的惬意风景。

哼,那些该死的异教徒竟然还敢踏入这片神圣的土地。果然与魔女掺合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般想着,那被充血的眸子闪过一抹戾气,自内心越发的厌恶这些可恶魔女的信徒。

“队长——”

正为讨伐做好准备而头痛的艾瑞泽,被一声刚入教堂的那名黄铜骑士所惊扰。高高的扬起头颅,用眼角的余光去扫视着他。由于背对着教堂大门,所以那名骑士无法看到此时艾瑞泽的表情。

半跪在地表,毕恭毕敬的样子,眼里展现出对教堂的疯狂推崇,宛若被洗脑那般的炙热。

“你说吧,有何事?”

原本有些不悦的艾瑞泽,无意间的一鄙,对于那毫不遮掩的表情,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恍惚感。于是到嘴边的话最终又吞咽回去,不着痕迹的改口说道。

“队长,由王国首都——莫斯提莫那里传来消息说,贤者之塔似乎有意阻碍我们这次的行动,教皇冕下正为这事大发怒火,严令我们一切照计划行事。”

顿了顿,舔了舔干裂的唇口继而接着讲道。

“另外,果然不出队长所料,副队长在刚刚便怒气冲冲的走向马厩,想来此时应该赶往都城去了。”

听到这里,心下突然有种荒唐的触感,那五味具杂像是被打翻五味瓶那般不知所味。

什么时候,也轮到那些只躲在暗处的家伙插手我们圣殿的事情?真是可笑

暗暗讽刺一句,起身来到那名黄铜骑士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低头侧在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同时,还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

“对了,队长。那些外来的冒险家和佣兵们已经有很多都进入南部森林里,我们要不要驱散以免走漏了风声。”

对于他的担忧,艾瑞泽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接着说了。

在那不解的目光中,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漠然的讲解起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为什么我是队长而你是下属吗?”

黄铜骑士摇了摇头,不明白艾瑞泽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认为那些冒险家还能活着出来吗?不,不能——他们是无法活着出来,知道为什么吗?怀抱啊,那是魔女的怀抱。”

说着做了个古怪的拥抱,那多变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激动和复杂。这让那名黄铜骑士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止不住的耸立起来。

“美妙,那是多么美妙的艺术,魔女呦——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从未见过艾瑞泽如此癫狂的样子,那近乎丧心病狂的姿态每一刻都觉得是如此的煎熬。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这总是事与愿违。

“那些冒险者正好可以帮我们试探试探这水有多深,反正都是死到不如帮我们一把,还能似得其所岂不妙哉?对了,想办法让那些散播‘谣言’的家伙们闭嘴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间。”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微微一颤,强忍下心中的恐惧,在那无限放大的瞳孔中,做出非常识相的举动。

“是,队长。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很好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南部森林——

放眼望去,一片昏暗景色,幽凉的环境之下,洛晨轻轻的踩在脚下那早已枯竭的干枝落叶上面。

在这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唯有那‘八嘎,八嘎’干裂的作响声,以及那粗重的喘息声。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这片颇具诡秘色彩的林海之中。

所望之处,总是模糊的景色伴随左右。无意识的紧张,将神弦拉成笔直的一条线,有些发热的额头是不是冒出几滴冷汗。这阴冷充斥的环境也不能平息他此时的内心的不安跳动。

时刻警惕着,就连洛晨也不明白自己此时到底是抱着什么的心态。

“那个家伙,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路把我引到这里来不闻不问的去死吧”

低声咒骂着,像是在发泄情绪那般,言语恶狠狠地恨不得一口气吃掉他似得口吻。

“桀桀桀——,你似乎误会我的意思了。”

前方隐约传来一阵男子的怪笑,这让洛晨骤然停下脚步当下一紧,连忙闪身躲在一处粗壮的灌木后,放缓了呼吸的频率尽量与周围呼啸而过的阴风达成一致,侧目望向那一深处,同时悄然攥紧手中的黑幕,将它缓慢的放平。

那些家伙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们是怎么穿透那些类似雾霾的迷雾区?心下一瞬间涌现出很多的疑问,但由于没人能够解答只能闷在心里。他之所以能够穿越那雾霾区,不过是自己的魔法护盾产生的功效将其抵御在外罢了。可眼前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魔法师。

犹如黑宝石闪耀色泽的眸子,伴随平稳的呼吸慢慢的凝视起来。

透过浅淡的迷雾区,所呈现在面前的是类似于古代祭祀的空旷地方。大概有着数百米范围的真空地带是那翠绿的草地。阵阵的阴风呼啸而来,夹杂着仿若冥鬼哭泣的‘呜呜’声,像及那不屈的冤魂在此游荡。

目光所视的地方,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高耸在呈阶梯状的最顶之上,那一级级的环形台阶是由骨所堆积而成,经过多年的沉积又似乎因这气候所变,致使这自然形成眼前的台阶。

上面所附着的鲜血依稀可见,不过早已氧化成暗红之色。在那祭坛的位面层次,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一雕一坛再无所有。

而面前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洛晨不由多留了几分心眼,祭坛之下,台阶之外,那足有三四十左右的神秘黑袍人,他们就像是在膜拜什么那样认真恭敬的态度。

而先前的怪笑则正是从那群人之间发出,这不免让洛晨感到几分惊悚。要说为什么的话,则是因为他无法准确听出是哪一人发出的声响,就像面对的不是三四十个而是一个人那般诡异。

“阿勒?还有一只小虫子呐。”

突兀间,那神秘的声音宛若自言自语那般诉说着,他的话令躲在暗处的洛晨当下一惊,不由得暗骂一声该死。他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对方发现了,当下也没有隐藏的迹象,目光一冷,当机立断纵身一跃,越过那足有一人粗的灌木,朝着那神秘黑袍人飞射而去。

第十章 意料之外的结果

现在的情况出乎了洛晨的意料,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因为自己本身的缘故而致使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提早发生。

没错,身为魔法师——准确的是说现在的半吊子魔法师,因为某种缘故而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除却那大量的人生经历,更多的则是记载相关魔法的记录。

所以隐匿用的魔法他居然记不起半点,天知道现在他所能记得的魔法都有什么,真是不可思议那

“桀桀桀——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能追到这里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从话中明明听出那许些惊讶的语气,然而却只能感受到那古波不惊的冷漠。像是早已预料却装作十分诧异,这让人感到十分的矛盾,就像赞许那般轻轻的拍了拍手。声音传自四面八方。

“少说废话,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一言不合便准备大打开手的洛晨,紧锁着眉头不耐烦的将话题顶回去。那声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在那里听到过。

“哼,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吗?”

似乎默许了那石雕之中所发出的言语,带着浓浓的兴趣,不男不女颇为另类模糊朦胧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有意思,在他的身上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个令人讨厌的气息”

仅仅只是有些诧异的洛晨,在无意间的一鄙的却发现自己所寻找的之物正和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物平放在石雕面前的三足祭坛之上。

“还给我”

把手一伸,颇为霸道的冷冷开口,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到令那另类的声音为之困惑,不明白那站在不远处戴着鬼脸面具的洛晨是什么意思。

以一副看好戏模样的那群黑袍人则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发展。

场中气氛顿时弥漫出浓浓的火药味,洛晨有些恼怒的将攥紧的黑幕重重的插在地表之上。那一双仿若能喷出火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那座古朴无华的祭坛之上。

那座石雕朦胧不可见,又好似每时每刻都在千变万化着。当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晨不免有些紧张,自己现在似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一步他走的很凶险,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像镜子一般的物,自己会这般的激动。冥冥之中感受到的那对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哼——”

只是简简单单的冷哼一声,洛晨便感觉如若重击那般,狠狠的敲击在心头。只是不依不饶的紧跟一步。

“你倒是打的一个好盘算啊,果然是老家伙教导出的弟子,做事风格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颇有怨气,不假思索的嘲讽起来那群黑袍人。他她也不是笨蛋,要是这般还不明白就白活了。

看不透,一点也看不透,这个神秘的鬼面人。就算是对面那群黑袍人,他她也能看出几分道道来。

可眼下这个家伙,一点也无法察觉魔力的波动,像是废人却又让人感到十足的诡异。恐怖——非常恐怖。

留给他她的印象里,虽然感受不到那种压迫感,却能模糊的感到那隐藏至深随时可能爆发出的强大力量。

但那却犹如昙花一现,转眼便平平常常。即便如此,也适当的留下几分心眼。

“桀桀桀,想拿回你的东西?那就用你的实力去抢夺吧。不然,就放弃那种妄想吧。”

正处在某种微妙的关头下,那神秘的黑袍家伙突然不适时宜的开口,瞬间便引燃了蓄谋已久的导火索。

像是触及到什么东西,洛晨不假思索的手持那缠绕死死的黑幕,三两下便挺身冲上祭坛。这一幕让那台阶下的黑袍人一愣一愣的。

魔法那?怎么还变成那野蛮的佣兵横冲直撞上去。谁告诉我,这是什么鬼?

瞬间沉默下去的黑袍人,倍感风中凛乱的错觉。导演这剧本不对啊

“难道是我猜错了?不应该啊”

那独自在自言自语嘀咕的黑袍人,大脑一片处在一片的紊乱之中,至于眼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去关注,现在则只能被迫理清自己的思路。

而那神秘诡异的石雕则对此并没有什么看法,面对这纵身而来的一击,冷笑连连。

只听见一句句繁琐的深奥的咒语,组成了一座范围性六芒星阵图,一句句勾勒起的宛如天赐一般无暇炫丽的图案,那夺目的光彩,吸引着所有人发自内心的感叹。那犹如疾驰的狂风轰然向着四周扩散。那周围足有一人粗的厚木瞬间便被这淡绿色的光芒,刮得东倒西歪。

地表那好似地震般掀飞起土壤,凌乱在周边。

怎么回事?那被掀飞而起横躺在一旁的洛晨,其状况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也太过于弱不经风了吧

没错实在是令人感到困惑,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先打上一顿的吗?这也倒的太干脆了吧。失望过后是浓浓的不屑,就连处理也懒得处理的黑袍人,甚至不愿去多看一眼。认为这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你想怎么处理那个家伙?”

“没必要了,真是太令人失望了。看来之前的考虑是我太过于谨慎了对了,你算计我的帐,我会记得的别以为你做得手脚天衣无缝,我只是不想太过计较什么。”

“另外,回去别忘记告诉那群老家伙,之后他们的意见我会考虑的。”

“哼哼,就等你这句话。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合作。”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一瞬间所有的黑袍人全部肃静站立起来,然后慢慢的向后倒退直至消失在迷雾的深处。

片刻后,这里便只剩下那原先的景物,那诡异的石雕默默地看着那不远处横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鬼面人,索然无趣的将那镜子来回翻看,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便随意丢弃在一旁。显然除了照的更清楚外并没有什么作用,这对他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东西。

“合作?我看也是时候该让那些讨厌的家伙消失掉了——”

第十一章 我想成为魔法师

在黑袍人和沉寂下去的石雕之后,那被随意丢弃在他人眼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小镜子,微微散发着出淡蓝色的柔和光芒,悄悄的直到最后静静的一切宛如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般,安稳的躺在一处还算柔软的草地上

在另一方面,梦夏柔柔的牵着阿狸有些冰凉的小手,手心中那不安分的跳动,显露出少年此时的心情。

在他时不时的指引下,梦夏正以谨慎而缓慢的向着目的地前行。

“呐,姐姐,我也能成为像你这样的伟大魔法师吗?”

甜甜的声音,仿佛能融化人的心灵,那天真无暇满怀希翼的目光,炙热到无法直视。

“嗯,只要你努力也一定会成为魔法师的,姐姐我保证哦~”

不忍心破坏阿狸那美好的愿望,咬了咬唇角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了句的违心话。

魔法师?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成为的。那种力量——

虽说如今魔法盛行,但能有所成就的不过寥寥无几。那些所谓的佣兵便是被淘汰下的‘异类’魔法师。这么多年到也探索出属于自己的另一条道路。

不得不佩服人族的模仿及其学习能力,那真是太过于恐怖。

阿狸有些疑惑的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像是拨浪鼓那般来回摇晃着。吐了吐可爱的舌头,颇为亲昵的扯了扯梦夏的衣袖。

“怎么了?”

关切的问候,就连梦夏也有些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这般的温柔可人。大概是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的过去,所以感到一种怜悯。

“呐,姐姐,魔女…是什么?”

她的手微微一颤,似乎是被吓到了那般,手心格外的冰凉。

“怎么会真么问?魔女什么的……”

声音有些低沉,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几分,每一步都感到格外的沉重。

环顾四周,处处都弥漫着淡淡迷雾,视线被严重的阻隔起来,越来越低的可见度,让她的心情更加的躁动起来。那微微湿润的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气以及那不可闻的熟悉味道。

那是——魔女独有的气息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魔女的存在?联想到之前的怒吼咆哮,思想不免向着蛮族那些魔女信徒身上靠拢。

真是格外的不安分呐~

留给阿狸的只有一个高高的背影,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一切都仿若隐匿在阴影之中。

那棕褐色的衣着,布满着点点露珠宛若辰星那般闪耀。

“我的父亲曾对我这般说,那些魔女都是该死她们不但盗窃我们人族应有的胜利,还摧毁了那段历史,让时间埋没了过去的年代,她们是罪人”

“那你恨她们吗?”

这话问的有些无厘头,还算年轻的阿狸并没有听懂梦夏话中的含义,那模糊其词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摇了摇头,一脸卖萌的困惑。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她们,但人们总说她们是罪大恶极,也许并没有口口相传的那么坏。”

“是吗,你会这样去理解吗?”

梦夏有些诧异,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悲,总觉得她那平淡的语气有一种晦涩难懂呃寓意。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跟在我后面不要说话。”

拍了拍他的额头,一把将阿狸揽在自己的身后。开始专注念起那繁琐的符文魔法。

“我在此祈求,暗之女神的庇佑——”

伴随着话音刚落,一股难言的压抑涌上阿狸的心头,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到一会顿时开始张惶失措的大惊小怪起来。

“姐,姐——我的脚不见了”

“那是魔法,是暗系的隐匿不用担心。”

“姐,我看不到自己的手了,那我是不是死了啊——”

“”

带着哭腔的阿狸,紧紧的抓住梦夏的纤手,满脸惊恐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总觉得这怪异的一幕让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惊恐起来。

毕竟是第一次见过魔法,年幼的他心里承受能力还不算很高,在自个身上一顿乱摸外加梦夏不厌其烦苦口婆心的教导,这才平复下那阵慌乱,还不待梦夏舒松口气,便见满脸激动不时洋溢惊奇的阿狸,彻底被他打败了。

“呐呐,能教我魔法吗?”

“不能”

“为什么啊,我也想要学习。”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梦夏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胸前的柔软一颤一颤的,呼吸都觉得有些堵塞。

这个小家伙怎么怎么啰嗦。

嘴角无言的抽搐起来,有些受够他的态度,不管怎么阿狸怎么问都下定决心不再言语。

阴冷气候,阿狸那瘦小的身体微微发抖,双手环胸情不自禁的抱住。看在眼里的梦夏不着痕迹的施了一个小型的火系恒温魔法。

虽说此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那善意的目光,脸颊微红下意识用那宛若蚊虫叮咬般的声音开口。

“谢谢——”

注意力一直在前方的梦夏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不解的疑问。

“什么?”

“没,没什么。”

有点窘迫的支支吾吾起来,梦夏不自觉的莞尔一笑,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空气中此时已经能闻到重重的血腥气味,那刺鼻到作呕的浓烈让人感到深深地不适,阿狸的脸色有些苍白,感受出他的异样,梦夏皱起可爱的眉头。

眼前那片沉重的雾霾阻挡了她的去路,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在鼓励自己那般。闭上眼念叨了一些奇特的言语,伴随吟唱的途中,由魔法的符文在其身侧组建成淡金色圆形护盾。

那是最常见不过的护身魔法——怠惰的救赎

在穿过那厚重宛若云层那般雾霾时,淡金色的护盾在轻微的震颤着,由交接处所发出的‘吱吱’像及切割金属的噪杂声响。伴随剧烈的碰撞,淡金色的护盾有些微微的黯然,在阿狸有些紧张的表情下,最后安然的度过这让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真是好可怕,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回顾之前,阿狸不免一阵胆寒。在那雾霾中有着一具庞然大物在无意识的游动着,那暗红的目光仿若在讥讽自己等人的不自量力。所幸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想法,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姐,姐”

那声音有些颤抖低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苍白的脸色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表情一览无遗。

“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放眼望去,所看到的一片狼藉,满地的剑痕,肢体,以及那丑恶的蛮族尸身,正横躺在鲜血直流的土壤之上。

面目全非,已然分辨不出任何模样,掀起的地表露出里面那柔软的土壤,折断的利剑稳稳的落在一角,由阴风吹拂过交落在剑刃之上吹响起凄凉的奏章。

不远处,仍留有几个食人魔和二三头银狼,在贪婪的收获自己的战场,那凶残的撕扯着一名看不出面容冒险家的肢体,嘴里还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那顺着嘴角滴流的鲜血,看起来是那般的狰狞——

第十二章 魔女?!

“阿爸——”

那撕心裂肺令人揪心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开来,只见不顾眼下的形势奋力的挣脱梦夏禁锢的手心,逃一般的冲向那不远处横尸在一片尸海的只能大概看出轮廓的青年男子身边。死死地抱住那早已冰凉的身体。

“呜呜呜呜——阿爸,阿爸,母亲走了,你为什么也要狠心的抛弃我,难道不喜欢阿狸吗?有做不好的地方阿狸都会改,阿狸是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去偷隔壁王阿姨那只母鸡下的蛋了,也再也不和坏孩子一起玩了。你倒是醒醒啊,阿——爸”

顾不得沉浸在这心酸的心情之中,在先前被他挣脱的一瞬间,附加在身上的魔法便瞬间失效。而眼前,那正在美美大餐一顿的家伙,此时也发现这不速之客。那丑恶的食人魔朝着梦夏一顿兴奋的叽歪听不懂的话,捶了捶傍边还在吃着正香的同伴,朝着梦夏的方向指了指。

一头雾水的看着相互点头你指他指的动作。不多时,抄起地上摆放的木棍一屁坐在旁边惬意假寐的银狼身上,多半是因为体重过于肥胖,压的那个银狼死活站不起来,敢怒不敢言的低声嘶吼着。

一群败类,难怪魔女会放弃这群只会野蛮而不动脑的家伙。就这也配信徒?别开玩笑了只不过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废物罢了。

“利刃,将撕碎一切生灵——”

一字一句的吐露,带着几分怒火直指眼前还不知道死亡降临的食人魔。淡黄色的金元素在符文的号召下集结起来,那颇具浓烈的杀意,令那近乎成刃的金元素染上一点点不详的气息,在食人魔那惊恐无限放大的瞳孔中,犹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

只是片刻的眨眼,便朝它们席卷而来削成一道道的肉块。那狠厉的目光透露几分阴冷,待它们死去眼中的杀意才缓慢的消散。

驻足在阿狸的身后,想要安慰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那伸出去的纤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凌乱的大脑像是不堪负重那般,有些头痛的挠了挠头皮。

“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我,这些蛮族,这些可恶的蛮族,为什么会这样啊——”

失声痛哭的少年,那被泪水模糊视线宛如兔眼那般通红的双眼,他的喉咙因此哽塞嘶哑的声音难听至极。

最后,一句话令梦夏感到有些心寒,面对自己不愿相信的结果,总是喜欢将造成一切的过错推给其他人,哪怕是无辜也无所谓的心态。

“魔女一定是魔女,这些信徒一定是魔女指使的”

听着那愤恨的话语,抱着冰冷痛哭的尸体的少年,竟无力反驳什么。到嘴边的话,仅仅只是张了张口便吞咽回去。

沉默寡言,像是放弃了那般,静静的走在着战场的中心。环顾四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在慢慢侵蚀她的内心。

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能够给予她合理的答案,或者说是在逃避这一现状而给自己增加的伪装。

魔女…魔女…又是魔女,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强加在魔女的身上她们也是——人啊。

看不清此时的模样,但从她那轻颤的双肩来看,纵使在外人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史诗级’魔法师,也有她自己的致命脆弱。

沙…沙…沙……

突兀,森林里传来一阵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伴随还有轻微的呵斥,那令她颇为不适的气息,下意识的皱起了柳眉。

顺着声音的来源目视而去,不多时,一个个明亮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些熟悉的打扮。不正是驻扎在此地的圣殿骑士吗。

该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般想着的梦夏,在绷紧的神弦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一步。

明亮的银光铠甲,伴随着动作的抖动,发出细小的‘哗哗’声。一个两个…一直到十数个,这一小分队的圣殿骑士出现在梦夏的眼中。

那为首的年轻骑士,正是先前同艾瑞泽围坐在一起的同学。只是他的脸上尽管细微但仍能看出几分淡淡的忧愁,那副刚毅的脸庞,在他的轻叹的动作下,被那浓厚的失落感所破坏。

双目有些无神,但也仅仅是瞬间便重新振作起来,使得那方才的表情犹如昙花一现。

艾瑞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懂,这些年真是越来越不懂你的作为,真希望还能回到原来的日子,让我们一起把酒言欢。

有些疲惫的跟随着那些骑士从那浓厚的雾霾中漫步而出……

“领…领队”

惊慌忙乱的声音,从前面传递过来,本就心情低落的骑士——罗亚

蹙起眉头,对着慌慌张张看起来年龄不大的骑士,便是一顿毫不留情的臭骂。

“慌什么没看见还有我在?看看你这不成器的样子,真是恶心到我了,走开走开。”

这句话刚喷完,便觉得一身舒爽,不过这倒委屈了那名年轻的骑士,双眼通红到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仿佛声音再大一点便会犹如决堤的堤坝那般声势宏大。

这倒让罗亚有些尴尬,但碍于自己的面子,也没有做些多余的举动。只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的掩盖自己的心虚。此时,这才想起那个年轻的骑士似乎是不久才入编队。

“怎么回事,前方——”

身上的银色铠甲,是专门抵御魔女的暗系诅咒一类的魔法,其上面施加的符文能够将暗属性的效果在有限的基础上,降到最低点。

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安然通过这诡异的雾霾。

“这,这是——”

一副完全被惊到的模样,不仅仅是他就连身后那涌现的十数个人来,也觉得胸口发闷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怎么会——

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何从见过这等场面的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吓尿就不错了。

他们这类人说的好听不过是圣殿最低等的骑士,说的不好听,不过是一群被圣殿抛弃的无用之人。

战场都不从上过,一个个安逸在此的骑士们。说白了不过是一群连佣兵都不如的货色。

“领队,这里还有一个两个活人”

惊叫起来的骑士,宛若见鬼那般的滑稽表情。

在他们的眼里,那独自黯然伫立着中心位置,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神秘,给人一种独到的冷漠气场。

那镶嵌着金色花纹的布靴,浸泡在殷红的血泊中,那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背,柔嫩而洁白无瑕。这样的人儿,此时却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免有些值得可疑的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

目光微凝的罗亚,第一时间便从这令人作呕的氛围中惊醒,对于这突兀出现在这里的人,显然有点过度的警惕,当然这也不无道理。

“我?那当然是——魔女呦~”

第十三章 不幸的洛晨

先前的白骨祭坛,如今早已空荡荡的,如同海市蜃楼那般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

幽幽的阴风阵阵,那空旷的地带除却先前被掀翻的地表土层依旧留有,给人一种恍惚的失足感。

那横躺在土壤上的洛晨,除却那死死扣在脸上的鬼脸面具,那头戴的墨色斗笠早已不知刮飞到哪里去了。

“可恶”

逐渐清醒的洛晨突然感到头痛欲裂,十分舒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摸了自己的一把面具,透过眼孔。那有着暗红杀戮的暴戾气息正冉冉的升起。

想不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要使用‘魔法’的时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打断了一般,那瞬间的反噬令他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过也多亏这样,他倒也总算想起一些事情来了。那个先前被自己所用的不似这个时代的符文魔法是另一种被称作‘次时代’的禁忌魔法——炫纹魔法

可以称作是魔法一类的变种说的直白一点便是以近战强攻为主的战斗魔法,不需要那些咏唱甚至刻画的繁琐步骤。可以用简单粗暴来这么形容它。

唯一缺点便是不存在大范围的魔法,基本都是对御敌所用的单体魔法,到以那些佣兵有异曲同工之处。

“妈的,别让我查到你是谁,不然一定让你知道爷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便稳稳的站起来,郁闷的拍了拍屁股以及衣着上黏住的几块泥土或灰尘。想到之前那个黑袍家伙便是一肚子窝火,什么时候自己真么狼狈过?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给我一起等着

狠狠的朝着旁边啐了一口痰,无意间回头却发现随意扔在一旁沾满泥土的吊坠。

哎,那不是我要找的小镜子吗?

静静的注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像是回过神一般半天吐露出一个字。

“艹”

心中犹如万般***奔腾而过,那种心情不言而喻。

“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怪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明所以的洛晨,甩了甩脑袋企图将那古怪的想法甩出去,但是仍有残留一直挥之不去的霸占在脑海的深处。

这找到自己的镜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干的事情。寻找存世的魔女?哪有那么容易,现在王国境内的圣殿骑士抓打很严的,一部分幸存下来的估计早已逃离到蛮族部落里面去了。剩下的无非都藏躲的很巧妙,圣殿那种依靠装备的都找不到,单靠肉眼的他又怎么去识别啊

一时之间,洛晨有些迷茫了。

我——到底该做什么呐?

呼哧呼哧

类似于动物那急促的喘息,从洛晨身后那幽暗的迷雾中传来。此时已经暗下来的环境夹杂周围衍生出的雾霾,浓见度正以令人惊惧的速度下降。预计很快便会伸手不见五指。

什么声音?那里

眉头轻佻,缠绕在心头的疑惑促使他过去观望。但理智告诉他危险正在逐步的逼近,那一生成本能的警惕,像是与生俱来那般令人惊奇。

魔法的符文渐渐显化并朝绕在他的周围,而洛晨仅需要一个意念便会以最快的形成攻击或是防御的魔法。

呼哧呼哧

在洛晨越发凝重的表情下,慢慢的声音在逐渐逼近当中,弥漫的诡异丝毫不能动摇他内心坚定的分毫。

“阿勒?”

当那出现的一瞬间,洛晨表示自己瞬间懵逼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及动作上便能大致的联想到那足以吞下整个鸡蛋的口吻。

滑稽可笑已经不能准确的形容到他了,总觉的那有些呆萌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吐槽一番。

“这是野猪?哦不,是豪猪”

有着猪一般的外表,像刺猬那般满身长着箭头一般的倒刺,在庞大的体形如二层楼那么高的阴影下,洛晨就像蚂蚁那般的渺小不堪。

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去思考为什么会有魔兽出现在这里了,因为那赤红的眸子正**裸的盯紧洛晨的一举一动,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那目光更让他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呼哧呼哧

来不及多想什么了,那豪猪的前蹄开始不安分的抬了抬,像是在瞄准什么那寒光闪烁的剑刺,仿佛再向洛晨友好的招手。只不过这样的场景实在是难以认为那是友好的态度,欲哭无泪的洛晨只能默默的倒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在不断的跳动着,准备自己留出一条以备不时之需的退路。为什么这么说那?答案对洛晨来说很明显,我想一会就会用上了。qaq——

十分无辜的表情看着豪猪,那呆呆的样子似乎有在恶意卖萌但显然技术不咋滴。显然忘记自己还带着一副鬼脸面具,他那样的做作只能让人觉的在搞怪不已。

虽说并不怕它但显然无意义的战斗,洛晨是由心底反对的。好吧,我承认,我大不过它这总可以了吧。

别看我——我没脸见人了

这般无语的妄想,在不经意间的一鄙。好吧,这感情是处在发情期的豪猪啊

在那不远处的那依稀可见的阴影之下,一道比之瘦小却也高于一人的体形。毫无疑问那是一头雌性豪猪。要说为什么知道?别问我看那个眼神就看出来了。

那如月牙般眯眯的眼神颇为人性化,像及猥琐yy中的大叔那般不忍直视。

捂脸——

感情秀恩爱秀到我头上了

无名的怒火犹如喷泉之势,势不可挡的涌现出来。单手叉腰拿着不知从何处掰来的枝条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怒视眈眈的反盯着它,在双方的僵持之下,犹如fff团附身那般,洛晨竟奇迹般的作死,将手中的枝条精准无误的打在豪猪的鼻子上,那不痛不痒的攻击顿时令一副凶猛的它呆滞了。

似乎没想到这看似弱小的家伙竟然还敢挑衅伟大的豪猪大人?这不,还想再爱人面前秀一番的自己,却被这人类狠狠的打了一顿脸。那个仇不用细说,比之杀父之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不带洛晨自己有何反应,对面的豪猪顿时怒火中烧,乍一看仿佛成了洛晨的背景。好吧,本来没啥动作的豪猪顿时不依不饶起来,那一根根锐利的乃是制作魔导器的上好材料,就这么不要钱的直射出去。那赤红宛如滴血的眸子,让人看了一眼都有种承受不住的惊恐。

“哎呀我滴妈啊”

这过激的行为,吓得洛晨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逃一般在这森林奔驰而去,领走前还不忘抓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黑幕。

尽管施加了移速魔法也没有半分效果,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面。

记不得多少魔法的他,纵使有着无与伦比的熟练程度也卡在半道上了,就这样欲哭无泪悔恨自己为毛作死的洛晨,开始了一轮惊险的酷跑之旅。

第十四章 梦夏

我是一名魔女啊~从出生便是背负着罪恶苟且于世上的不幸的魔女,从小便向往着人类生活的我,逃离了如囚笼那般生活的地狱。

明明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为什么人类要那么憎恨魔女呐?那脖子上的项圈,被圈养的标识,依旧在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妄想成为人类,你始终是一名背负罪恶的魔女,永远都是

讨厌真的非常讨厌这样的心情。不远千辛万苦自南蛮疆域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只为寻求那一线生机。

相传,在遥远的过去。有一名被神所眷顾的幸运魔女打破了被赋予的永恒诅咒,放弃了背负中的业火,转身投入新的轮回之中。她的身影是那么的傲然,是所有魔女所瞻仰的存在,仿佛希望之色正在冉冉的升起,带着对未来所有的憧憬与敬畏,把所有的一切都投注在那高傲的身影上。

没错倾尽所有——

但最终,她抛弃了她们。血与红的葬歌响彻在曾经那荒芜的大地之上,那翻涌的鲜血是带着浓缩的痛苦与凄凉,深深的烙印在她们的记忆里——永不忘却。她的所作所为被幸存的魔女所怨恨、诅咒着

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那个彻彻底底背叛践踏对所有希望之人憧憬的明天

她是罪恶的代名词,也是所有矛盾的源头。

有人说:她从此隐藏在尘世之间。

禅僧说:她早已出家,如今正在某处的寺院里为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忏悔着。

吟游诗人也曾说:她以融入世间游览万千河山。

各人说法不一,也许早已化作尘土,成为追忆。

而梦夏不过是为了心中那份美好的愿望,去寻找那曾经的奇迹,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宁为族类所不齿也莫要忘却那由衷的心愿——我只想成为人类,又有何错?

这般想却的梦夏,那隐匿于眸子深处的自嘲,遮掩下的黯然讽刺,有些疲倦这般躲躲藏藏的日子。

不假思索玩笑至极的口吻,尽管言语之间尽是严肃,那些圣殿的佣兵却一看我我看你一副愕然的表情,片刻便哄然大笑起来。

谁不知晓,魔女对于人族是一种怎样的概念她们残暴不仁、嗜血成性,是一切负面所能想到的集合体。在那个黑暗的岁月里只属于魔女统治下的世界,是多么的令人惊惧与绝望。活下来的人每天都过着仿若是最后一天僵硬的流程,彼此于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的信任,所有人都在提防着对方,那是充满丑陋与罪恶被扭曲的年代。是一段只属于黑暗的岁月——

“现在竟然有人对我说她是魔女?”

“别开玩笑了在王国的境内有多少隐藏下去的魔女,为了寻找到潜藏的她们又废了多大的功夫可是那,结果如何?去搜寻的人都死了没错,是都死了。是魔女的诅咒那不详的气息污染了活着的生灵。”

魔女——那是被人族列为禁忌的存在

不愿回想更不愿去提起有关的任何事情,认为那会招惹不详而诡异的诅咒

“姐姐是在开玩笑吗?但阿狸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先前哭泣的男孩在听到这一句,不解的转过头来,那眼角未干的两行清泪像是刚止住泪泉那般留下浅浅的泪痕。

圣殿的骑士则是象征性的拿出专门用于侦测魔女的特殊装备,那是仅存在于圣殿的专用搜寻抓捕魔女的手段之一。

那是由魔女的眼球所打造的奇特魔导器,镶嵌在宛如罗盘一般的坚固物体上,是以眼球代替中心位置,每当监测到魔女的存在,那眼珠的位置便会开始转动直至停止固定在某一方位。

那熟悉的气息,是魔女的味道;没错,被圣殿抓捕到的魔女全部分解化成魔导器的一部分,有的甚至成为圣殿内部的人体标本或是研究黑魔法所沿用的教科他们总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去定义任何一个哪怕无辜的魔女。

可笑——

无视那身侧的阿狸的呼喊,思想有些开始混乱并颤抖起来。正如圣殿的存在是消灭魔女,而魔女又何尝不是憎恨着圣殿?

罗亚从旁边一直在大呼小叫的骑士手中接过,那看起来令人有点不适的魔导器。这玩意似乎除了寻找魔女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功能,而这么多年间依靠它可是抓捕过不少潜藏在人族内部的魔女们。

对此,罗亚对它很有信心,因为没有什么魔女能逃脱它的法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一开始的轻松到严肃最后转变成沉重,端着魔导器的双手突然有点打颤开来。

没错,的确是颤颤巍巍的。那压抑的心情准确的扩散到那一旁的圣殿骑士心上,他们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搓了搓眼睛。对照那个完全隐匿在自身衣着阴影下的少女,那表情已经可以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小。

“怎么会?”

不理解,更不明白。在那有限的思想中已经完全停止运转的思考,无法理解梦夏的这一举动。从没有魔女敢在圣殿威严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她这是例外,但我想这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缓过神来的罗亚,目光闪烁脸色淡然的如此想到。

一个不大点的骑士有些紧张的戳了戳旁边那看似忠厚老实的骑士,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示意前去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领队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忘记艾瑞泽队长说过的话吗。我们目前主要的任务是探查对方有多少人马而不是在此地耗费时间”

还不带那骑士有所开口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便被罗亚一记狠狠的爆栗给生生憋回去了。有些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前额,不解的低头望了望揉了揉自己手指的领队——罗亚

其他人见状都识相的把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的瞄了一眼那个被给予一道爆栗的骑士。

这一幕令先前被爆栗的骑士有些恨的牙痒痒,眼珠‘提溜’一转有些不怀好意,心里也不由开始考虑起来一会怎么给他们挖坑,让他们也享受享受这‘高贵’的待遇。

第十五章 人族总是那般......

队伍的氛围有些凝重到令人感到过分的压抑,悉悉索索一阵越过眼前遍布的灌木丛,回首遥看,每个人的脸色多少都带有几分仇视,那是一直流淌在人族血脉里沉淀的记忆。

“领队,为什么不就地将其格杀呐?”

罗亚默不作声的拨开眼前遮挡住视线的枝叶,那看似矫健的动作就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那般流利干脆。

那些陆续跟在罗亚身后的骑士,有些对他的做法感到不解困惑,也有些觉得他是在胆小怕事,总之每个人心中所想皆有不同,但敢于表达的却仅占少数。

“那你认为,对上她我们有多少胜算?”

没有直接去回答离自己身旁最近的一名相比之下较之矮小的年轻骑士的问题,而是从另一方面将话题又扔给了他。

“这…我们人多势众,她只孤身一人,我想……”

听出罗亚的语气有分不善,下意识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边说边注意到领队的脸色越来越差,到最后果断的识相不作声。

“够了你是笨蛋吗?如果魔女有那么容易解决掉,那为什么数千年以来人族仍惧怕着魔女?是诅咒啊,诅咒,那防不胜防的诡异力量。”

鄙视的瞅了他一眼,同时余光扫向众人,以一副不耐的口吻接着道。

“动点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不要老是说一些蠢得无可救药的话一群白痴们——”

“再说她没抢先动手就已经谢天谢地,她敢直接爆出身份那一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的底牌。”

顿了顿,放缓了前行的脚步,细细的想了一番便又接着说。

“等队长完成交代下来任务,在细细的讨论关于处置她的问题。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雾霾的范围越来越广,让人有一种即将包围整座南部森林的错觉。而天色也越来越暗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们要加快脚步,务必在天黑之前尽数摸清,以备准时和剩下的会和在一起,晚上给他们一次狠狠的重击”

“你真的是魔女吗?”

阿狸尝试擦拭那早已通红的双眼,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直勾勾的望着梦夏。满脸希翼紧紧抓住阿木早已冰冷满是茧子的粗糙双手。

“你可以救活我的阿爸吗?他们都说魔女有着神秘不可测的能力,那么一定可以救救我阿爸,对吗”

留给阿狸的回音仅仅只是沉默的氛围,踏前一步,与阿狸的距离更为接近一点,柔嫩的纤手温柔的擦拭那再一次喷涌而出的泪水。

他的问题,无法回答。准确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委婉的回答,魔女的力量不是万能的,而是灾难的诅咒,也许现在的情况便是由于她的存在,将厄难降临在这可怜人的头上。

有些自责的想法不断涌上她那脆弱的心头,这也许就是所谓魔女所带来的灾难吧。

“为什么”

年幼懵懂的阿狸,显然也明白了什么,不愿相信的表情扭曲了他的面孔,不住的向后倒退最后无路可退。

“魔女什么的,不是有着神秘恐怖的能力吗?那为什么没有办法去复活死去的人啊。”

“我”

“我不听,我不听,是不是因为你将那些信徒招引在这里,所以导致这样惨厉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尽情的嘶吼发泄着的阿狸,带着害怕的眼神如此看待她。

那种目光,不相信,在抗拒着。揪心般的痛疼瞬间涌上心头,梦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纵使一个孩子也一样,那对魔女的恐惧,不信任,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纵使接受过魔女的帮助,也能在转头之间便忘怀,甚至去相信曾经背叛自己的同族,也不愿去相信一个善良的魔女。

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这般的自嘲,暗笑着。没错这就是所谓的人族,我所向往的人族?真是一个令人失望的种族。但就是这样的种族却是我最为向往的地方

似乎表现出许些迷茫之色,无意识的向前迈出一步,本就神弦绷紧的阿狸对她的动作十分敏感,一举一动都牵扯住他的神经,瞬间便惊慌失措的倒退起来。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拜托了,求你不要在过来啊。”

惊恐的大声呼喊的阿狸,不小心被身后一具尸体所绊倒在地上。一手摁在那余温犹在的食人魔身上支撑即将倾斜的身体,先前攻击所留下的金属色泽的刃口还隐隐让他感到一阵刺疼。

“呕——”

拿起那沾满食人魔恶臭的血液,那难以言语的味道刺激到泪泉又情不自禁的流落下眼泪,曾未见过如此场面的阿狸,终于引得肚子一阵反胃最后双手撑地扭头便忍不住的呕吐起来,苍白的脸色尽显十分的虚弱。

即将入夜的天色,令梦夏的有些蠢蠢欲动,焦急的想要伸手去抓住倒地干呕不止的阿狸,可是却没有想到是,他最终因为害怕而靠的与那厚重的雾霾太过接近。

最终被那朦胧的云雾,不见五指的深度,一点点蚕食周围的一切的雾霾吞噬如之前他所形容的那副摸样。它的存在仿佛连时间也不允许转动,就连那里面的空间似乎也压榨的支离破碎。人族永远也不会明白它的恐怖,那隐匿于深处的罪恶,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这是魔女存在的证明,不是因梦夏的存在,而是曾经‘死去’魔女的手段

伸出去的手僵直在半空中,倘若有注意的话便会发现她的手在不安的轻颤着。

为什么我只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心情顿时低落在谷底,轻轻弹了弹附着在衣着上的灰尘,默默扫视一眼周围,最后在轻叹一声下,转身隐入那不见其五指的雾霾之中。

我还有我该做的事情,而这只不过是今后人生中的一段小小插曲,也许再往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再度发生

抬起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天空,苦笑的瞬间便也释然开来。无论如何,明天依旧——

第十六章 相遇的两人

狗了,怎么还老是一直追我不放啊

敏捷的身手,如风一般的速度,来回穿梭于森林之间。

面具之下,那欲哭无泪的郁闷心情可想而知。

伴随吟唱的符文魔法,那具现化形象出的文字,化作流水那般细小的圆环,缠绕在脚腕处。那浅蓝色的色泽正是元素的体现。

嘭——

这一路,那狂性大发的巨型豪猪紧追不放。那奔腾的四肢每一步都十分稳健的踩踏在大地之上,像一座巨大的移动震源一路扩散到脚下的每一处。

蛮横的身影横冲直撞,有意识的躲避那厚重的雾霾,认准前方一副誓不罢休的暴戾冲刺。

“哎呦,卧槽尼玛还上瘾了。”

忍无可忍的洛晨,迅疾如流的脚步猛地一跨一顿,生生止住狂奔的步伐,将幕布往前身前一横,像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嘴上不停闭合的唇口,像是在诵念什么难以听懂的话语,那一个个具现化出现的细小符文,猛然间大放异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像是吓到那名野蛮的豪猪,巨大的体型猛地一刹,由于惯性因素止不住的向前滑行。

那眼中的惊恐出卖了它的表情,毕竟它也不过灵智尚未开化的魔兽。本能的对于魔法感到一定的恐惧。

一秒,两秒,三秒半刻钟后——

啊嘞?怎么没有效果??

此时表情十分呆萌的洛晨,呆呆的站在原地,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想不明白魔法怎么又失败了,那隐隐闪耀着光芒,似乎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用途。

怎么会?这跟剧本描述的不对啊。

猛地来回摇晃起来,而老实坐在那边早已闭上双眼等待死亡豪猪,突然像是预感到所想的灾难并没有出现在它的感知里。

不由得睁开双眼,悄悄的鄙了一眼正准备转身溜窜的洛晨,顿时场面便微妙的诡异起来,两个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显然有些尴尬的洛晨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准备以最佳的姿势逃窜。

“哼嘁——”

毫无疑问,这伟大的豪猪顿时暴怒起来,胆敢戏耍伟大的豪猪大人?

这不怒哼一声,那蹄子又不安分的乱动起来,暴怒夹杂着颇为人性化的戏谑目光。

到令洛晨感到几分羞怒,区区一只豪猪也敢如此藐视自己?

“作死”

那鬼脸面具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像是活了那般令本就阴冷的环境在这一刻更加达到零度以下。

本来无冤无仇…哦不,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追了这么长时间这气也该消消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话?虽然它不会说话。

本能的解开被黑幕包裹的物,在信誓旦旦的气势下,就连那豪猪也感到若有若无的强大气场,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啊哈~”

“……”x2

“啊嘞?”

什么鬼?洛晨表示内心受到强烈的重击。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地凿击了一番。呆滞的表情犹如被雷横劈那般,瞪大那犹如铜铃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手中满怀自己期待下的…木棍?

不敢置信,那竟是拖把棍般模样大小的棍子——

呵呵……

微微抽搐的嘴角满是尴尬的表情,不动声色的又再度缠绕起来。趁着还没从洛晨的动作中回过神来的豪猪,脚步一滑顿时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开溜起来。

欲哭无泪的洛晨对此表示十分的蛋疼,本来满怀希翼的将赌注压在这上面,没想到其结果果然令他大吃一惊。没错,真的是大吃一惊。

“呼哧…呼哧……”

身后在那奔腾的庞大阴影逐步笼罩下,洛晨已经彻底慌了神。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难道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了吗?虽是感到万般的憋屈,但一想之后会化作粪类便一阵恶寒不已。

眼见阴影即将遮掩自己的庞大体型,心情却格外的平静,除却那骤然加速的心跳,一切都仿佛不再重要……

也许,这将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心头所涌现的却是这般耐人寻味的心生。

“柔顺的风啊,在此化作疾驰的骤雨;听从吾身,用利刃贯穿眼前的宿敌——”

一道道繁琐至极的玄奥符文,以眼花缭乱的姿态肆意的出现在这阴暗的地方。那犹如精灵优雅的舞步美丽而玄妙,却又在下一刻化作狂暴的闪电,那散发生命气息的青色光芒,在这一刻却成为夺命的锁链。

伴随一阵‘哗啦啦’的碰撞声,似两条成年人的手臂那般粗壮,交错疾驰的越过洛晨那僵直的身形,瞬间在豪猪那不及反应充满惊恐的表情下,无情的将其贯穿。

嘭——

预想中的痛疼并没有来临,透过面具感受到脸上那炙热的余温,伴随着浓浓的腥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关节。

期间那巨大的声响终于引起了洛晨的注意,在其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倒地的豪猪,难得让洛晨感到一阵轻松惬意。甚至已经想好它身上的部件该用于何处。

“谢阿勒?是你”

出乎意料,正准备转身感谢救命之恩的洛晨,却在余光的瞬间僵直了身体,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你是先前那个酒馆里的那个猥琐大叔?”

语出惊人,顿时让洛晨惊为天人。不对,大叔什么鬼?

“喂,谁是大叔啊,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一旁足有两人环抱那般粗壮厚实的大树,那棕褐色的衣着的少女静静的扶树站立在枝杈之上。尽管由于天色的缘故夹杂笼罩的迷雾,洛晨还是一眼便认出那不正是先前自己跟踪的奇特少女吗?

“毛毛孩子大叔,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一个,两个,三个足足由十数个金元素所形成的十数厘米的金属利刃,正悬浮在周身并且十分不安稳的跳动着,像是在准备什么。

一个个就像是长了眼睛似得,不停瞄准似乎在考虑往哪下手比较好。

这微妙的气氛下,洛晨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阴冷,额头不断渗出几滴冷汗,当机立断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同时,像是保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下意识的不由松了一口气。

“恶心,变态”

“”

似乎感受到那嫌弃的目光,当下醒悟过来的洛晨不由得几分尴尬起来。

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滑稽

第十七章 果然还是得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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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从刚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顺便脑补着‘h’是不行的洛晨,嘴角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流下来了。

“no,no,no,怎么能是跟着呐?说的真么难听,我不过是和你顺路而已。”

果断没有去理会洛晨的梦夏,皱了皱可爱的鼻梁一脸嫌弃的样子。

偷笑着的洛晨,面不改色的竟说些谎话,幸好有面具遮掩住他此刻的表情,不然我想又会是一场惊世大战要爆发的节奏。

“这里可是距离森林腹地不久远,已经超出寻宝的范围。在往前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背对着洛晨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梦夏,加上身处的环境声音有些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这压抑的氛围更是提供了这天然的背景。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洛晨,显然没有去刻意听懂她的话。一两步加快速度与她齐平,默默的偷瞄一眼,想要看清她的真容,但显然失败了。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冷不防的回眸一眼,瞬间便看到洛晨偏过头的动作,有些狐疑的扫了他一下。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干嘛?”

声音有些清冷,但却格外的好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落寂,兴许是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听。把一切归结在自己身上,突然放松下来感觉到是十分的疲惫。

“只是觉有点可惜。”

“什么?”

“那些肉啊,跟小山似得猪肉,那可是不多的好东西。”

“”

好吧,这一句话令梦夏着实无语,似乎他的思想已经突破了天际,表示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叫什么,我叫洛晨请多指教。”

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自报家门的洛晨对眼前仅仅只到自己脖子间的玲珑少女多了几分兴趣,不由得在脑补起她的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叔——”

兴致缺缺的梦夏毫不犹豫的回绝,一点也没有余地留下。另外那一声大叔叫的洛晨美好的梦境瞬间支离破碎,不要问我他在脑补什么。

“啧,好干脆的回答。”

嘴角一抽,颇为无奈的洛晨抓这黑幕的两旁横在自己的脑后,嘴里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纤细小草,那么十分装逼的叼在嘴里。

十分无趣的围着梦夏来回转圈。

“呕噗——”

毫不留情的肘击,准确无误的打在洛晨那微鼓的肚皮上。那瞬间凸出的双眼瞪大的跟铜铃那般,充斥着血丝眼球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注:洛晨所带的鬼脸面具眼睛是裸露能看到的。

配上洛晨那面具上的微笑,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那幽幽的气氛犹如从地狱而来的厉鬼,阴冷的气息迎面吹拂,引领他们走向地狱

好痛,真的好痛。卷曲起来的洛晨,默默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那如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的直冒,像是一头泉眼那般生生不息。

这家伙下手可真狠呐。脑海里除却痛疼便只留有这般的印象,敢怒不敢言的洛晨可没忘先前是谁解决掉那头蛮横的豪猪,说起来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心下十分不愿承认的说,但身体看起来还是很老实的。

有些好笑的看着洛晨的动作,不经意微扬的唇角就连梦夏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活该”

“”

对此,只能苦笑的洛晨。默默收起自己的那一套,老老实实本分的跟在她的身后。啥,你问为什么?这还不好说,当然是抱大腿的啦。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史诗级’魔法师,可不是凭空捏造出的。在自己尚无自保之力的情况下,关于那‘次时代’的紧急魔法。在没有搞明白的情况下可不能乱用,以防给自己引来未知的危险。

而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对此,梦夏果断的停下脚步。后面的洛晨没有注意到梦夏的动作,来不及便一头撞上去梦夏那柔软的娇躯,下意识双手一环抱住眼前的人儿。

记忆中,那柔软的饱满还未还得及细细尝,便感受到一阵满满的恶意迎面而来。猝不及防的洛晨当即感到一阵蛋碎的痛苦,情不自禁的弓起了腰,毫无留恋的松开了手,捂着自己的下体。面对眼前的罪魁祸首实在是升不起任何想法。

对于洛晨那充满怨念的目光,梦夏选择性的将其无视开来。不着痕迹的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甚至对他有种想要杀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如果沾染了人族的鲜血恐怕她再也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恶心”

毫不留情的打击洛晨那弱小的心灵,转身便飘然离去,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将他抛离在这荒郊野外。

“你”

为此,似乎感受到她此时内心的想法,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连微微抬起想要去抓住她背影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奈只能一番苦笑,也许是他太过自作多情了,毕竟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又怎么会去做多余的事情那。

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吧。

依旧揪心的痛疼令洛晨好一阵的无语,不过似乎自己这次并不亏啊。这般傻笑的模样,所幸有着面具的遮掩,加上早已走远的人儿,不然恐怕在他的记忆里又会多了一场噩梦。

“好困呐~”

这一下,那一下的终于不堪负重的洛晨,连眼皮都沉重的抬不起来了。无边的睡意席卷而来,像是一头凶猛的洪荒猛兽那般将他吞入无止境的深渊之中。

取代意识的是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以及自己那支离破碎残破不堪的深层记忆。

在意识即将陷入昏迷之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看不清她的模样,那闭合的唇角竟说些自己听不懂话,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而大脑选择性的关闭自己的听觉大概——

总之,脑海已经乱作一团浆糊。

第十八章 少年与少女(上)

快想起来,你的使命……

这是即将清醒时,脑海里所反馈的声音。

“那个声音,是谁……”

也不知过去多久,飘远的意识伴随着恍恍惚惚的过程,逐渐也就是平常所说的魂魄归体大概。

啊勒?

一脸迷茫的睁开双眼的洛晨,浑身上下感不到丁点力气,就连自己对身体的掌控也不过堪堪动了动手指罢了,显然此时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身体。

那阵阵涌入的虚弱感,显然是魔力的枯竭所造成的结果。由于记忆的残缺导致现在他的情况就好比学徒阶段强行使用魔法师实力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清凉,显然还没意识到是什么,在经历半刻钟后徒然想起些什么。尽显慌乱的表情手无足措的摸了摸脸颊,然而并没有那种预想中冰冷面具的触感。

怎么回事,是谁摘了我的面具?

此时才注意到自己正横躺在一片颇为柔软的草地上,披盖在身上莫名眼熟的衣服,那犹热的余温似乎是刚刚披上不久,那淡淡的清香格外的好闻呐。

入目,那漆黑如墨般的世界。就像打开无尽深渊那般阴冷可怖,仿佛稍稍凝视心神便会有种被拉扯进去的感觉。

突然,不远处的一旁。一道冉冉升起的篝火引起了洛晨的注意,茫然的目光顺着摇曳的火光看了过去。那窈窕的背影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似得荒唐想法徒然升起。

空气中除却那清新潮湿便只剩下一股淡淡的血腥,稍有不注意便会被直接过滤掉。

“你,你是”

带着不确定的询问,慢慢的抓起因刚才起身而掉落的衣着。轻飘飘的脚步显然是怕吓到对方,那被火光逐渐映射到是自己那略显苍白而稚嫩的表情。

慢慢的,随着脚步的变动,那跳动的火花为他带来一面精致的侧脸。

如精灵般轻舞飞扬的金色长发,似瀑布那柔顺却又狂暴的散乱在腰际精致的五官如同法国娃娃那般可爱又无暇的表情,不用化妆也彰显俏丽的脸庞水蓝色的眸子倒影出那摇曳的火光,格外美丽惊人。

如同画中走出的人儿,那美丽却不似人间应有之物。那极为个性的身高,总能让人莫名的产生一种保护**的冲动。

“怎么,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

那熟悉的声音,宛如晴天霹雳那般轰击而下。一瞬间仿佛支离破碎那般的雕刻别无两样,浓浓的失落到让梦夏格外的诧异。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大叔”

一连嫌弃高冷的表情,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场景而一脸嫌弃的鄙夷道。

大叔

唯独不想被萝莉体形的家伙真么说道,不过这奇怪的愉悦心情是什么鬼?

瞬间表现出一副失意体前屈的姿势,心中美好的愿望,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无法拼奏起完整的图画了。

尴尬的打着哈哈,像是初次见面那样互相之间没有任何沟通。洛晨自觉的坐在梦夏的对面,突然被眼前这架起的巨大烤肉吸引住目光。恍然像是想起什么,猛的一捶手,便故作深情的长吟一声哦。

这一下,顿时引得对面那神秘的少女怪异的目光。

“叮”

“”

这倒让洛晨有些不好意思,想到先前她的离开怕是并没有走远,眼前这巨大足有一人高的肉块想必是之前那头豪猪身上的吧。这也很好的说明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是从那里来的了。不过真的难以置信,先前只不过随口说说,不想她竟记在心里。一时之间洛晨的心里难免感到五味具杂的说不出的异样。

目光微凝,却发现那娇柔的身躯在微微轻颤起先并没有在意的洛晨,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那棕褐色的连帽衣。细细看下,却颇有少女青春可爱的气息。

当下五味具杂的洛晨,鬼使神差的走到她的面前将那独有少女气味的衣着,恋恋不舍的递在她的手里。

“谢,谢谢”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总觉的还是应该这么做。

洛晨有些心虚的撇过头,心下有些紧张不安的挠了挠已然恢复红润看样子差不多的脸颊。

此时的梦夏正卷缩着腿,将自己的脸庞埋在膝盖之间。目光呆滞的看着那摇曳的火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飞向天际的火星,但那灼灼的火焰仅仅是逗留一会便觉得手掌承受不了那炙热的滚烫。

水蓝色的眸子闪烁着一种名为向往的神情。突然被一道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还未来的及有所表示的她,却被随后的轻声鸣谢所惊扰。

那平静的表情,令人难以读懂她此刻的心情。一瞬间坎特不安的洛晨心跳都仿佛提在嗓子眼上,静静的等待那未知的答复。

“噗哧”

那如昙花绽放的一瞬,片刻便吸引住洛晨的注意。谜之脸红的看着那微笑起来,唇角边那小巧可爱的酒窝,格外迷人好看呐。

看着洛晨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梦夏突然觉得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一时之间到也有些失神,那微长的睫毛来回跳动着,水蓝色的大眼宛若灵性的转动。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默不作声,在洛晨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摇了摇头,随后便将那随意放在身侧的一副鬼脸面具递给他。声音微微缓和下来,到不似之前那般的清冷。

“这么可爱的样子,为什么要以面具示人?大叔”

可爱?本来听到这个词有些诧异的洛晨,心下微微有些欣喜,大概是对女孩子的夸赞无论是怎样的词汇都会接受的吧。不过最后一句大叔完全破坏了他臆想的境界,瞬间像垮台了那般哭丧起脸。

就爱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句大叔?

已经无力去吐槽什么的洛晨,郁闷的摸了一把脸。明明看起来年龄相差无几,为什么老是拿大叔当一回事呐。

“你才是为啥要打扮成这副摸样,干脆像我这样戴一副面具就好了。”

闻着有些烤糊味道的洛晨,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看这接过衣服并果断穿上的少女,毫不忌讳的撕下一块略显焦糊的肉块,闻着那色香味俱全顿时胃口大开的吞咽起唾液。

撇头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少女,眉头一挑,果断的撕下一块塞到她的手中。

“吃完的话,明天天亮你就离开吧。不然,我觉得你将没有机会活着走出去”

第十九章 少年与少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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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对美食无动于衷的少女,洛晨表示对她的话表示不解。在他看来这名萝莉少女处处透露着神秘,宛若高高的仙子误落凡尘,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水蓝色的眸子微微颤动,虽然那连衣帽遮住了她的真容。但凭感觉还觉得她似乎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毕竟可以算得上初次见面的人,自己也没有必要刨根问底,那只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就算多问一句,反观她的态度,我想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告诉自己什么事。

这般想着的洛晨,也只能静默下去。随手翻着那递回来的鬼脸面具。那阵阵冰凉透过手掌转递到他的心里。

这么可爱的样子,为什么要以面具示人那?大叔——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先前少女那平淡的声音。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为什么要以面具示人?这连他也不清楚,仿佛当他有‘意识’的时候便是一直带着这副面具。但有关的记忆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似乎在躲避什么而特意带上的。

想不起来而只能这样解释的洛晨,对着那穿着厚厚的连帽衣少女当下升起几分好奇。看样子她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对了,小家伙。你怎么不吃啊,多好吃的东西,想不到你的手艺还不错那。”

看着狼吞虎咽的洛晨,突然心下升起恶趣味想法的梦夏。蹑着脚来到洛晨的身后,低着头附在耳边轻声呢喃着。

“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是用人肉做成的粉末调制而成的,喜欢吗?”

“噗——”

“开玩笑的啦,这怎么可能啊。”

一口气将吃在嘴里的全部喷射出去,一连恶寒的洛晨闻着如此香味宜人的美食,却再也没有那种胃口大开的感觉,相反肚子还是不是的一阵翻滚,差点将咽下去的全都吐出来。

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原本脸色已经差不多的洛晨,在经过这么一吓顿时有苍白的像是敷了一层白石灰那样,在这夜里倒也格外的吓人,不过显然是没有吓到那名少女。

看着她掩嘴偷笑的样子,突然之间感觉一切都值了。因为,从之前开始。她的眼神总是表现出令人揪心的目光,尽管隐藏的很好但敏感的洛晨依旧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那个,你能教我魔法吗?”

看着少女那略显萧条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冒出连自己都吓一跳的话来。但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是没有办法再收回来的。

“嗯?我可没有资格当你的老师。”

那盘坐在一旁与洛晨保持一段距离的梦夏,摸着脖子上的项圈不着痕迹的顿了顿,不知是否错觉,洛晨感到她的声音似乎又变的高冷难以揣摩起来。

“呐,你说魔法是什么?”

突然问出这种无厘头话,像是自问的语气那般,令梦夏微微有些错愕,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名少年应该也是一类魔法师,但为什么

没有去回答洛晨的问题,像是睡着了那般安静的依靠在大树的一侧。柔弱的身影给人一种憔悴的感官,忍不住想要去细心呵护她。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

不明所以,感受到脖间那阵清冷。默默的伸出手去抓住那一坠饰,每当接过手便会感觉自己的心情分外平静。

真是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静静的看着挂在脖子上那精致的小吊坠,然后一夜无话——

次日,打了个哈欠的洛晨猛的伸了个懒腰,在恍惚间逐渐清醒起来,眼前的景色也在不断的调校重合起来。

依旧雾霭弥漫的视野,除却那昨夜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焦黑的黑炭。环顾四周,那熟悉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没有遗留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个可爱的小萝莉?唔~到有点可惜那。

叹了一口气,到因为没能得到她的名字而感到惋惜。就像天使一样,令人难以忘怀。真是个美妙的夜晚,或许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样,洛晨就觉得不自在,大概是被那美好的事物所吸引住了心神。

“既然这样,那我也该上路了。”

目光微凝,听说在塔尔玛斯顿那里有着德兰瓦王国最为庞大恢弘的图馆,也许那里会有记载相关魔女的知识。本来洛晨便打算前往那里寻找自己的答案,但无奈期间出现这么多岔子。

毕竟,那里兴许还能找到恢复记忆的办法。

一不做二不休,简单收拾一下便打算直接穿过整个南部森林。先前出发的时候便已做好预习,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最后,在看了一眼那堆黑木炭,眼神有些恍惚略带着几分留恋。那目光仿佛穿透时空,看到了昨晚那大树下孤单柔弱的身影。

像是在做告别那般,举起右手背对着身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随后便转身潇洒的离去。那背负着黑幕,像是一位奇特的旅行者那般居无定所的游览与万千河川。

而在另一方面,比他早了许久便离开梦夏,一个人目标明确的朝着森林的深处前行。那翻滚动的雾霾,像是无处不在的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那种感觉真是令人十分不爽。但碍于自己的目的,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身为魔女,她知道雾霾深处的存在着什么,这也是没有去挑衅,更多的是没有必要。那种存在,最好还是让它继续这样沉睡吧。

这真是一个好大的手笔啊。

这般想着的梦夏,伸出纤手伴随咏唱之后那聚集在指尖的符文再一次化作淡金色的光芒,正是护身魔法——怠惰的救赎

尽管微小却仍能让她感受到近乎实质的气息——魔女

同自己一样的魔女,那古老而又神秘,熟悉却又陌生的交接在一起。这倒引起了梦夏心中的好奇,会是谁那?我好期待,也许可以通过她,找到那消失已久的踪迹

第二十章 暴怒的艾瑞泽

“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处在帐营内的艾瑞泽,眼皮直跳暴怒不已强扯过一名战栗不已的骑士。

此时艾瑞泽的表情非常难看,近乎滴血的赤红之瞳,显露出他目前压抑至极的心理情况,尽管已经非常克制那股肆意由心的冲动感。

看到他尽显狰狞的样子,环顾四周在座的骑士们无不惊骇万分,低头掩面窃窃私语。

“队长,这毕竟也不是他的过错。想来,此次食人魔越境必是他人暗中作祟捣鬼。”

“没错没错,一直以来的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奇袭的想法,更何况这一次不得不令我们惊叹这完美的作业手法。”

“说的没错,它们的背后一定隐藏有一个指挥者。更可怕的是它们似乎对我们了如指掌。”

听着他们逐渐放生言论起来,脸色越加阴沉的艾瑞泽,蓦然一扫表现的倒是格外的平静。那眸子间隐约跳动着电光石火,攥紧的双拳不安的青筋暴跳。

他们依旧在我行我素,就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坐在正对门前的队长艾瑞泽已然处在爆发的边缘。

“你们,够了”

一声暴喝,致使在一瞬间噪杂的营房变得极为安静,那寂静之下似乎连对方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一群饭桶,大战在前,一个个吵什么?你们队长还是我是队长。再给我罗哩罗嗦,让你们的菊花彻底绽放”

本就因为先前的事情大为恼火,眼下这一个个都站在这里还看不清和水,还一个劲像苍蝇似得吵来吵去。

“他们回来了没有?”

毫无预兆显然是没有料到队长艾瑞泽会突然的发问,一个个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

看样子从昨天晚上就没有按照原先计划执行的一行人,显然是遇到什么超出己方能力的问题。不然以罗亚的性格,绝无可能无缘无故的不听从自己的指挥。以他的智慧,希望能够化险为夷。

看样子这次行动遇到大麻烦了

脑海中联想起先前昨夜奇袭营地的食人魔,致使人员受到不小的伤亡,尽管只是小股骚扰,但这也不得不防。

虽说,小股的食人魔在天亮之前尽数消灭,但留给这些圣殿骑士的印象可谓是不小的打击。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斯墨在这里的话

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的摇了摇头,毕竟人是自己逼走的。原本以为会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棘手。暗叹之余,也不由得警惕起来,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也许正像他们所说的一样,如果自己的阵营之中出现叛逆者的话,那就无法和总部有所交代,势必会让其他人不耻。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虚影,不复存在

“真是该死我们不等他们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启程立即前往寻找食人魔的驻扎营地,一举歼灭他们。”

脸色十分阴沉的艾瑞泽,迫于现状而不得已打破僵持的局面。在他们那些万万不可的目光,甚至哗然而变的脸色下,发布了目前最不愿的指令。

“队长,这可万万使不得。”

“就是啊,队长。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如此一来我们便处在及其被动十分不利的情况下。”

听着他们乌央乌央乱作一团。十分头疼的艾瑞泽差点没破口大骂起来,面色不善的盯着那些声音呼叫最高的几个人。

无非是那些不久前受到的食人魔攻击的几个小分队,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为此显然还没有缓过劲来的几个小队长,不由得低声冷哼起来。

“难道你们还想让对方打上门来吗?一个个都不吸取教训,给我好好的想想。”

毫不犹豫的讥讽针对那些胆小怕事的人,阴冷的眸子似乎下一刻便会射出利刃贯穿他们的恐怖目光。压抑的低吼犹如即将暴起的狂狮,那不怒而威的气势深深震慑到在座的每个人。

情急下的命令,也是有一部分的原因。看似不经大脑的指挥下令,实则隐藏着一把博弈的疯狂。

他在赌对方的人数怕是并不比自己高出多少,甚至有可能远远低于己方的人数。要说为什么,如果人数高于己方那么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袭扰而是一窝蜂的歼灭。相比于人族的智慧,它们在纯粹的力量上却要远高于人族。

纵使魔法师也不见得能与它们硬碰硬。但它们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这种消耗的办法,不得不说也许对方做得很对,但这是不是多此一举?明明有着压倒性的实力。

而现在他们聚集在此地的圣殿人数不过堪堪二百左右,以十人一个编队也不过二十左右。余下的人则是留守教堂。毕竟要是消失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其中绝大多是还是以前从此地征召而来,就比如刚才那些叫的最欢的几个人。

“魔女的信徒,总是那么的令人感到憎恶。啊多么美妙的空气,它们简直是沾污了这片土地。”

看着做着深呼吸动作的艾瑞泽,在座的众人一头雾水的看了看你我。摇了摇头一脸不明所以。

他总是会有几次这样令人难懂的语言表达或是动作,就好比女人每个月总是有几次。即使相处一段时间也仍然感到十分的不适。

而现在所处在南部森林的腹地中,在那近乎全是噬人的雾霾下。在一灌木丛生的地带之中,一道呼吸微弱近乎消失的人影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那近乎破碎的银色铠甲,整个右臂已然完全曲折变形,而左臂则是空荡荡的只留有那白森森的骨骼裸露在外。看样子像是被什么怪力直接撕扯下去,那殷红的鲜血流淌在身下形成一浅浅的血泊。

那刚毅的脸庞此刻已经惨白无色,所幸还能目视前方保留自己清晰的意识。只是微弱的气息再告诉别人这恐怕也不过回光返照的罢了。

“真是讽刺的可笑啊,哈哈”

他看到了最后,但可惜却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可一点都不错。只是可惜了

第二十一章 伪装

此时的洛晨面对这处处迷雾笼罩的森林,感到万般的头痛无奈。

“唔,这怎么看都是一样啊。”

彻底迷失方向感的洛晨,倍感的头晕目眩。因为无论怎么看给他的一种感觉都是差不多。

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那?

啊嘞?思考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后知后觉的洛晨,不经意表现出一脸呆萌的样子。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顿时引起他的警觉。左右遥望发现周围似乎并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于是将目光投向身后的足有两人环抱的粗壮大树。

静静的看了约莫一段时间后,不由得十分汗颜的瞪大双眼,擦了擦并不存在的虚汗,咬了咬牙望了一眼脚步传来的方向,心下一紧,伴随着还有那些噪杂的议论。

“你们说这片森林真的有魔女存在的迹象吗?”

人群之中有人发表了自己的疑惑。本该很好的问题,却引来了别人那异样的目光。这看起来让人十分的不自在。

“你是白痴吗?怎么可能会有,先别说这里已经千年没有魔女出没的迹象,就算有你认为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所留恋的地方?”

毫不犹豫的讥讽,这让先前开口说话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副恨不得张口活吞了他。

“喂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打架吗,我奉陪”

“真是够了你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我们必须得马上跟上大部队,要是让队长大人知道你们延误战机,这可是要受罚的。”

最后那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这才平息差点擦枪走火的架势。

一行人数大约在十人左右,由于迷雾的缘故也只能看清个模糊的大概。

躲在一旁大树上的洛晨,紧紧的抓住粗糙的树皮,借助枝干的支撑稳稳的站在上面。

加速的心跳仿若脱口欲出,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从那抓得发白的手指来看,心情也不似表面的那般平静。

听着下方的议论,这引起他相当的好奇。从他们的言语,洛晨到也推算出个大概。

那些魔女的信徒——南蛮部落的食人魔在不知不觉间越境而来,看样子最近口口相传的南蛮之灾到并不是空穴来风。

头微微一压,企图将下面的声音听得更确切一点。

“怎么样?还有多久。”

领头的扭头问向一旁警惕周围的骑士开口。他的话引起其余人的关注倾听。

“唔,我们算是最后一批,相比其他先行起码慢上一两个钟头。在加上这里的环境险恶,不出所料起码得半天左右才能抵达。”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眉宇间倒是遮掩不住的浓浓担忧。

“怕就怕在计划有变,他们先行前往腹地深处。这样的话,在不知情况的前提下。很容易便以大部队越行越远。”

一时之间,队伍陷入沉静之中。就连前行的步伐也不自觉的挺多下来。

他们紧靠着一颗粗壮的大树,进行片刻的整顿补给。在洛晨那近乎瞪出去的眼珠下,心底竭尽嘶吼的咆哮下,毫无压力的安分或坐或靠在洛晨那棵树下。

“他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

“是啊,是啊。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没错,我们不能就这样下去。森林的腹地深处可是连冒险家和佣兵都不曾窥探过。我们根本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据说,这里似乎出现过魔兽,虽然不想承认但一路而来确实见证这一事实。”

“哦?你该不会指的是那一头被‘剑气’贯穿的那头可怜的豪猪吧。”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这倒差点惹怒了刚才的家伙。

魔法师?不不不,联想到那里,毕竟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像那些高傲的家伙们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听闻,最近我们这里好像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但很快注意力便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上,不在这上面继续讨论。

“你该不会说的是那祥和酒馆来了一名高贵的魔法师,而且还是史诗级别的天才人物?”

“没错,就是这个,传闻当时很多人都见过的。”

听着他们相互议论的话题,就连一旁一脸严肃不愿开口的青年,也不由得吸引进去,侧耳倾听。

“嗨我去上趟厕所,你们等我一会。”

“去吧,小心别尿在裤子里。”

闻言,在众人哄堂大笑的笑声里,骂骂咧咧的走开到一旁。

不多时,休息的差不多准备启航的众人。领头的骑士有些不耐烦的朝着远方吆喝一声。

“好了,马上——”

这个家伙——

虽然有点无语,倒也静静的等了他一下。顺便招呼着他们简单的整理一下,准备开始奔袭。抱着必须要加快速度的想法。

很快一道朦胧的人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你这家伙,终于从那满是屎臭的坑里爬出来了。”

脸色有些不善,因为用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不好意思啊,离开的有点远。”

“你的声音怎么?”

“啊,口渴了喝了一点露珠没想到被伤了喉咙。”

说着,还不忘打开自己的水壶朝着众人空了空。

“哎呀,这么一说我的水也没有了。”

众人分分谭说,为首的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目光微凝,看了看四周当下心里咯噔一下。

这下糟了——

“好了,剩下的水节约点。等与大部队集合我想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动作都快点。”

没有人注意,原先离开的人早已被替换。此时的洛晨穿上了圣殿骑士的专属着装,正混迹在人群里。

利用简洁的魔法,给自己套上了一层虚幻的伪装,只凭黄铜段位的骑士还真无法察觉到一样。

就这样,一直跟随在队伍最后面的洛晨。早已想好自己的目的所在,不过是搭了辆顺风车,所处的位置随时会为自己可能全身而退所留下的后路。

第二十二章 即将崩溃的内心

伴随着前行的人马,洛晨目光微凝,微微一动便察觉到不远处的异样。紧跟着似乎人群里也有人察觉到前方的情况,不由得惊呼一声。

那殷红的血色,在这般的环境下是如此吸引着众人的眼球。那看似早已断气的年轻骑士,虽然血色沾染了他苍白的面孔,但那熟悉的装扮仍一眼便认出其身份。

“快看啊,那个不是时常跟随在艾瑞泽队长身边的智囊罗亚吗?”

“怎么会”

顿时之间,人群有些骚动。领头人面色一变,大步向前冲了过去,紧随其后的则是快步而来的骑士们。他们表情不一,但无一不是不忍、惊恐以及心颤。

为首的面色低沉像是能凝聚出水那般阴寒,他压抑着那无法言语的暴怒,愤愤的将攥紧的右拳轰击一旁柔韧的草地。那高高溅起的尘土,像是在发泄内心的暴戾,赤红的双眼令人说不出的恐惧。

“该死,该死”

“这万恶的异族,誓与你们不死不休”

像及发狂的野蛮人那般,疯言疯语的不断轰击一旁无辜的地面。身后紧随的骑士们也无不咬牙切齿,他的情绪在感染着所有人。当然除却了那瞪大双眼一脸懵逼反应不过来的洛晨,思考着要不要提前退走的想法。

对于他们的同仇敌忾,洛晨摆着一副你们忙我就不搀和你们的家事的欠揍表情。

从未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

发泄过后,只留有浓浓感伤的领头人。招呼起随身的骑士,用自己手中的利剑准备就地开凿起一座简易的坟墓。

而洛晨则有幸的加入这一行列,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简直是含着泪也要将其做完,将满腔的悲愤化作力量一脸不情愿的做起了挖墓的工作。所幸没有人注意他那十分滑稽的动作,更何况那层伪装深深的隔绝了他们的感知,只当没有发觉。

“罗亚那个家伙,从没有一次正经的时候,尤其是休息的时候总是嘻嘻呵呵的和别人称兄道弟,直到最近也不知犯下了什么过错一直很不受艾瑞泽队长的待见。”

一边努力挖坑的洛晨,不断受到来自外界骚扰的折磨。其嘴炮程度足以把他磨起耳泡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想逃又碍在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无法脱身。不由得暗骂自己的手怎么这么贱,没事吃饱了撑的往人怀里撞,还白白做了一次苦力。

“我还没死呐,你们这就巴不得把我给活埋了喽?”

突然间的出声,尽管声音微弱近乎呻吟嘶哑,依旧断断续续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我艹,什么情况,诈尸了不成?”

一个正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将罗亚抬入简易的方形土坑里,忽然对上那明亮亮的双眼,顿时心下一颤,慌了神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条件反射的将他随手丢了下去。

只听一声软弱无力的哎呦一声,所幸坑不深,也没有过度的用力。但那滋味也不是很好受,尤其是重伤之人。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正在一旁指挥以泪洗面的领头人,当下一惊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在罗亚嫌弃的目光中动手抹在他的身上。

一脸笑嘻嘻,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是在作假那般令人汗颜无语。这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你没事就好,看到你这副样子我以为你已经”

边说着边抬起像是受到什么剧烈的冲击而致使完全变形的右臂,目光看到那空荡荡的左臂则是一阵揪心痛疼。就好像为什么不能替他承担一点。

“没想到,还能撑到你们过来。说实话原以为我就像和他们一样抛尸荒野最后尸骨无存”

有些好奇的洛晨,用胳膊肘悄悄的碰了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骑士。在对方那不善的目光下,低着头压低音量尽可能的不被他人所发觉。

“你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听闻后,蹙起眉头的骑士不解的低声反问道。以为是被罗亚的举动给吓傻了,对他这有点唐突的话,心下颇为反感。就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事情那般。

“难道不该庆幸?你这可恶的家伙,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蒙了洛晨。好心好意的告诉你问题所在,却反过来认为自己有意图谋不轨似得。一副吃翔的憋屈表情,气的洛晨差点没一棒子甩在他的头上。

这尼玛狗日的。

正紧靠在罗亚旁边的领头人,听着身后吵吵嚷嚷的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语气有些低沉。

“你们在搞什么鬼,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罗亚大人包扎伤口。”

瞪了一眼,那些无动于衷的家伙们。对他们反应感到十分的不满意,召集三三两两的骑士一起把罗亚抬到一旁。同时,对于失血过多的罗亚其坚定的意志感到震惊。

那苍白的脸色十分难看,时不时因动作的移动而疼及心肺的呲牙咧嘴,这让他们一阵胆颤,到底是有着多大的意志才能坚持撑住下来。

这个家伙

加入队列中的洛晨,目光时不时的注意到罗亚的表情,微皱的眉头显然对此番现象感到十足的不合理。但却说不出那里的不适,总之相比他人,洛晨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罗亚的举动。

难道是错觉?

颇为疑惑的洛晨,对此感到十分的不解。先前心下的异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等一下

突然,察觉到一道诡异的目光。洛晨不由得微微侧头顺着那道敏感的方向望去,却看到罗亚微微侧首回去,除外在无任何异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错觉不成?

想不出个所以,定了定心神便不再将注意放在罗亚身上,只当是自己多虑了。静下心后,不由得将注意放在周围,本来的位置挺好,结果被对方那么一闹倒成了最中心的位置。

一脸欲哭无泪,却又无法表现出的洛晨,生怕被人察觉到所以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发泄。只求快点离开这里,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氛围。

第二十三章 探险者

在南部森林的另一处,一个由二三人组成的小队正缓慢的走在这片迷雾所笼罩的森林之中。他们是由一女两男组建的探险小队,是为了体验一下惊险的乐趣而自发组成的。其中一名看起来十分矮小的不足正常一人高的萝莉少女则是见习魔法师,而旁边一身柔韧看起来像是由犀牛皮打造坚固皮甲的年轻冒险家,另一个则是一脸胡渣看起来十分粗糙的大叔?佣兵。

岚月是一名算是法师类的奇特存在,不高的身材却总喜欢用俯视的目光去注视着别人。看起来十分奢华的法杖据说是由白玉象所打造的高级魔导器,那曲折蜿蜒的杖身看不出一点瑕疵,像是天然的璞玉完美无瑕。

最令二人十分羡慕的是那一身堪称豪华的顶级魔导器,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不由得心下浮现这家伙是现充吗?的想法,碍在她那娇小柔弱完全像是需要被人呵护的样子,实在无法去怨恨的吐槽现充什么都去死吧的想法。

这差距真是不一般的大啊。

由着一身简易完全是由钢铁打造的轻薄的护甲,除却身体重要的部位,剩下全部裸露在外的粗布麻衣。相比起那名高壮的中年大叔,另一位冒险家则是比较好多了。

一路汗颜的看着走在前面温柔可人的身影,就别提他们心中有多么的郁闷。明明都是人族,为啥差距就这么大那?

真是想不明白啊。

带着浓浓的醋意,两人相互对视从中看到对方的郁闷与无奈。一时之间,似乎有什么微妙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二人之中。

情不自禁的向前大步迈出,互相拥抱在一起。岚月不知何时停下脚步,回首默默的注视他们,一副老哥,稳的表情,就真么看着你们的样子,狠狠的对他们竖起大拇指。

顿时令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尴尬不已,异口同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纯洁的关系。”

看着他们忙不迭送的摆手示意,岚月那淡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芒,情不自禁的捂嘴窃笑。一副十足的不好意思,柔柔道。

“我懂,难道这就是长辈口中所说的基友?俗称听到她的话顿时宛若雷击处在崩溃的两人,不知该去如何扭转她的价值观念。一副石化的表情被那满满的恶意给打败了。总觉得她并不像外表那么的纯真,一肚子的坏水难道这就是腹黑的体现吗?

蛮有深意的目光,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求你不要再用这种眼光来看我们了。

这是他们二人一同的感受,为什么之前没有发觉她有腹黑的体质呐?

“对了,距离目的地还有多久?”

打算转移话题的冒险家,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掩嘴轻轻的咳嗽一声,乱窜的目光不时的偷瞄岚月一眼,结果仿佛知晓他的目的,直接对上岚月那蛮有深意的目光。

顿时之间,冒险家头上的冷汗不停的直冒,仿佛面前存在一只洪水猛兽那般汹涌滔天的气势。

“根据地图显示,大概就距离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这般说着,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停的注视着身后的两人。终于在他们生无可恋快要疯了的表情下,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依然惦记在心头。

“兰看样子,我们这辈子的名誉是要毁在这小丫头上了。”

同样一副生无可恋的佣兵大叔,用手遮掩悄悄的低附在名为兰的冒险家的耳边位置,轻声呢喃。

“我觉得也是,甚至联想到出去之后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着咱们。”

十分郁闷的捂住自己的嘴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兰只能苦笑十足的掩面而沿。他觉得已经没脸去见外面的人了。

“想不到我一生积攒的名誉,却要如此付之东流啊我心不甘那”

那名佣兵憋了半天也只仰天吐露这几个字来。不过,却引得兰一道斜眼鄙视。就好像是在说你的名声有我的值钱吗?的表情。

岚月一脸怪异的斜视身后的两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打个哈哈,毫无兴趣的听着他们互相攀比一声更比一声高。

罪过罪过

心下不停的念叨,却没有半分忏悔的样子。岚月时不时的拿出地图来对照眼前的路线或是周围的参照物,结果不言而喻。

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这个,摸了摸那个。而然事实证明,她近乎崩溃的心情。有啥区别,这你妈不都一样吗

互相争吵的两人,看到终于有次吃瘪的岚月,毫无良心的偷笑起来。这对他们而言似乎是莫大的快感。

一头黑线的岚月,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将那愤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心下想着什么时候坑他们一把。

而还在窃笑的两人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她所惦记上了,不然纵使后悔也不要这般的窃笑,虽说毫无恶意,但也不能摆在明面上啊。

起码,背后里偷笑也行啊。这不是找刺激干嘛,明知道对方是一个外表萌萌,内心却如此腹黑的外星生物。不敢借给他们几个胆都不敢再去这么做了。

攥紧手中的地图,余光斜视着的岚月,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诱人的唇口微微上扬一细小的弧度,眼里闪烁着名为星星的精芒。让身后的二人不免打了一阵寒颤,情不自禁的环胸搓了搓手臂。

一脸疑惑的感受相对他们并不算太冷的温度,嘴里还时不时的呢喃几句奇怪,奇怪的。

“兰。”

突然正在前行的兰被身后的佣兵叫住了身形,刚刚迈起的步伐因这一句而停顿下来。扭头不解的看着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佣兵,一脸困惑的向右歪了四十五度角,直勾勾的看着被自己盯得不适的佣兵。

“呃,有没有那个”

“什么?”

一脸懵逼的兰不知到佣兵到底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看着不断比划着啥玩意,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跟不上佣兵的思维进展。

看着开始急躁起来的佣兵,就连兰也开始着急起来,因为他并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不断在脑海里想象佣兵所需要的东西,直到

“兰,你可真是笨蛋他都这样你还不明白?”

“什么?”

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岚月,不知为何佣兵心下浮现起一阵恐惧慌乱的荒唐感。没错,就是这样的心情。偏偏那个冒险家兰,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带入岚月的节奏中去。

“哼哼,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当然是要纸巾啊。”

“纸巾?那玩意干哈?”

“笨蛋,当然是大姨妈来了,你没瞅见他那副表情吗?”

不断点头示意的岚月,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真事一样。

“哦,原来如此”

顿时,犹如醍醐灌顶那般猛的捶手,两眼霎时一亮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那所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让佣兵一阵蛋疼,不由得为他的智商感到悲哀,这已经没脸在见人了。

突然看到皱起眉头,在身上胡乱翻腾的兰。佣兵上前一步表示不解的看着他细问。

“你在干什么啊。”

“诺,给你”

顿时一张闪耀着夺目光彩且柔韧之极的白纸猛然递在佣兵正好伸过来的头前,表情似乎十分抗拒但又好像碍在朋友的身份上不得已拿出来的,那纠结的样子别提多么搞笑。

一旁的岚月已经毫无形象可言,捧腹大笑的表情深深刺痛的佣兵那弱小的心灵。只见佣兵那困惑的表情犹如变脸那般迅速变得极为压抑躁动。

“滚”

宛若熊类的咆哮,啪的一下打在兰一脸懵逼的头上。顺带,像是被抛弃的新娘那般,幽怨的目光令岚月生生止住极为夸张的痛笑态度。

第二十四章 逼近的危机

“搞什么嘛~”

嘟呐起可爱的香唇,意犹未尽的样子丝毫没有认错的表现。这让佣兵觉得也许加入这个团队也许是他人生中最为错误的决定。

这般细想的佣兵,摸索出身上仅有的一根足有手指粗实的香烟。默默地给自己点上,然后十分满足的吐了一圈烟云,看样子十分充实与惬意。

“你干嘛打我啊”

愤愤不已的兰,对佣兵那毫无轻重的下手至今还感到阵阵痛疼。一脸怨念的表情,差点没让佣兵彻底崩溃。一群脱线的队友,真是人生另类的历练啊

“打的就是你还有脸了不是?”

在那看似熊熊怒火的气势下,兰忍不住的缩了缩脖颈,看着比自己高上一头佣兵,气势上无疑弱了一分。

“好吧,你个高你有理。”

双手高举过头顶,然后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有气无力的吐槽着说。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话完,佣兵还不忘朝兰吐了一口烟圈。呛得兰捂着鼻子咳嗽不已。

顿了顿,然后便看着一直在领路的岚月,皱了皱粗眉。刚毅的脸庞略显萧条,那是岁月在悄悄经过所遗留下的痕迹。

“怎么样?还没找对方向吗?我们已经在此地兜了好几圈呐。”

听着佣兵一本正经的话题,这让岚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闪躲的目光一直在为自己寻找合适的理由,但显然对方不吃这一套。

“原来如此,腹黑属性加上天然路痴等于笨蛋?”

“喂,你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是什么鬼”

就像是被看破心思所表现出十足的羞怒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等等,你们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

看着即将有走火趋势的两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脚步一顿随后快步插入两人之间,一脸凝重的样子,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在这迷雾所笼罩的森林之中,受阻的视线无法正常凝视到远方,偶尔有悉悉索索风吹枝叶动的意境。除此之外,便只有他们那粗重的呼吸以及沉而有力的心脏跳动。

“你在开”

柳眉微蹙,刚要开口说话的岚月,忽然周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那微震的地表像是巨兽入侵的步伐,每一次轻颤都吸引他们的注意。

“不好,有什么东西在接近这里,我们必须得马上离开。”

一把将岚月揽过于身后,相比冒险家兰,显然还是这经验丰富的佣兵在短时间快速做出反应。

“怎么了?”

发问的倒是最先察觉到异样的兰,深呼吸之后是那多年形成的习惯动作,微冷的目光下是那弓紧的身形,侧耳的倾听是那周围的风吹草动。熟练的动作,像是久战山林的打猎人。

“听说了吗?”

对于佣兵那过于紧张的表情言语,兰的反应则是出乎意料的迅速。只闻他低沉一声,便将自己内心推测的大概叙述出来。

“你是说我们之前进来所听到的传闻?最近,传出沸沸扬扬的南蛮之灾。那些来自南蛮部落自称魔女信徒的家伙们?”

“没错,就是那些家伙”

毫不犹豫的肯定,那随着视线而动的手势稳稳的落在身后的那柄宽阔的重剑之上。那沉稳的气质让人由衷的感到安心。

被揽于身后的岚月,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绷直的身姿十分不适应佣兵的动作。

“你是怎么能断定就是它们呐?”

“这很简单,是因为我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支南蛮部落的食人魔部队并与之交过手。”

看着表情凝重的佣兵,那隐晦的目光所流露着是那难以读懂的色彩。

真是搞不懂这个家伙。

看着这挺拔的身影,像是魁梧的山脉屹立在群山之间。那高大带的背影所带给兰一定的视觉冲击。似乎有点羡慕那个家伙。

“它们很强吗?”

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阴风吹拂而飘舞的发梢是带有浓浓的落寂之情。岚月有些不忍的看向佣兵,伸出去的手似乎想要抚平那令她不安的眉宇。

只是碍于身高,纵使翘起脚尖也无法触碰那近在咫尺的地方,不由得有些气馁,嘟呐着可爱的香唇。像是发泄的踢开一旁的小石块。注意到她的动作,佣兵豁然一笑,朝着岚月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担心。而后整理了一下思维,继而开口诉说一件仿佛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个嘛说不上强大,但那令人恐怖的腕力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连你也不能挡住吗?”

有点小紧张的岚月适当的开口询问,似乎对这话题格外的关注。默默的看了一眼满是关切的岚月,似乎被无视了的兰颇为不忿的念念有词。

“或许吧~”

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仅仅只是模糊的大概,便令人很难透过这方面去联想到什么。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微垂的目光显然有些黯然。但也只是瞬间便很快振作起来,微微一笑很是倾城。

“那这下怎么办?”

兰低声询问一下佣兵,既然他有关这方面的经验,想来也能做出最佳的行动方案。同样,岚月将目光看向思索中的佣兵。被这样期待的佣兵,一时之间,倒有点拿不住主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感受那来自地面的轻微震动,被寄托希望的佣兵眉宇间的汗珠如挥洒的雨水那般滴落。

“怎么办,想到什么了没有?”

迫切焦虑的心情,扰乱了佣兵那平稳的心境,在岚月催促的目光下,最终默然一叹。选择放弃了寻找逃离的办法。

过量思考,可不是佣兵们的选择的最佳方案。

“好了,我想已经来不及逃离了。你们不会怪罪我耽搁那么长的时间吧。”

看起来憨厚的佣兵,倒也有这种忐忑不安的心理。游离的目光不敢直视他们,生怕那怪罪的目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会?你可是我们探险小队的一员,我们又怎么会抛弃你那。”

看起来年仅不大的萝莉少女,那一副老气横秋满是欣慰的样子,踩在一旁警惕周围兰的脚上,这才堪堪的能够够到佣兵的肩膀。因为相比起兰,佣兵他实在是太高了。仅仅只是仰望一会便会觉得脖子酸痛受不了。

“哦~卧槽,没必要这么对我吧,你这可是区别对待啊。我要抗议”

话是真么说,却没有半点责怪的语气,相反为佣兵终于作出决定而感到欣喜万分。虽说他是冒险家,佣兵们所瞧不起的怠惰之人。但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的冒险家都是犹如蛀虫那般令人厌倦,实际上还是有许多冒险家的实力还是值得一提。

第二十五章 遭遇食人魔

“老样子,看起来我们又要一起并肩战斗了”

佣兵无所谓的拍了拍手中的重剑,那发出的铮铮的轻鸣,像是回应那般的格外好听。就像抚摸爱人的身体那般,眼中满是宠溺的表现。

这倒让一旁的兰格外放松的拿下身上所背负的精致长弓,微扬的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显然心情还是不错的。十分友好的给了佣兵一下轻微的肘击,满不在乎的修正道。

“喂喂,你这话就好像我们之前没有一起战斗过似得。真是的,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

“来了”

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友情呐,岚月这般默默想着,微微张口似乎也想要加入他们之中,却被佣兵一道急促的高声打断思绪,拉回现实。

像是应证佣兵的话一般,从周围的迷雾笼罩之下的范围涌现出足有十数个比之高出一头的食人魔,令人作呕的面部不断滴淌着那散发浓浓恶臭的唾液。部分嘴脸似乎还沾满未干的殷红鲜血,那鲜艳的色泽像是刚刚沾染上去的。

魁梧的身材,手持着足有近乎两人分量的粗实木棒,虽是简易的装备,甚至可以说赶不上魔导器的精致和坚固。但依旧不是可以用人体去承受的力度,挨上这么一下恐怕得躺在床上,久久不起。

“妈的,这些混蛋”

目光犀利的兰瞬间看到一名靠后的食人魔,手中似乎丢弃了自己的装备,但却拿着一名看似成年人的大腿在胡乱的挥舞。时不时还用沾满殷红的大嘴狠狠的咬伤那残缺不全的大腿之上,丑恶的表情显露的却是满足的样子。

似乎感受到身旁兰的异样,那微颤的臂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低沉的目光仿佛能生吞下去整个人。富有经验的佣兵拍了拍兰的肩膀,给了他一记半是安慰的阴冷目光,似乎在告诫他不要盲目的行事。

“不要冲动”

脸色苍白无力的岚月强忍着呕吐抵触的情绪,厌恶的捂住自己的香唇,微微皱起的柳眉,说不出的嫌弃。

“好恶心的家伙。”

微启的朱唇,毫不犹豫的吐露出众人的心声。将手中的法杖凭空一扬,一道凌厉的精光犹如闪电般迅速的对着那名自己最不看好的食人魔率先发起进攻。

“你在干什么啊”

眼看不妙的佣兵一脸惊怒的夺过岚月手中的精致法杖,但是早已成型的法术却不受丝毫影响的笔直惊射而出。迅疾的闪电,宛若毒蛇般刁难凌冽的攻击。

看到这一幕已无力回天的佣兵一脸苍白无奈的瞪了一眼表现出无辜的岚月,显然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笨蛋吗?还没有看清形势就盲目的乱攻击,这是在给我们添麻烦啊”

口不遮掩,勃然大怒用夺过的法杖指责岚月,这一次真的是为岚月莽撞的行为感到恼怒。就连身处一旁的兰都为岚月的冲动感到许些的气愤,虽然没有佣兵那么直接的表示。

“怎么了啊,真是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不是已经准备好要杀出去吗,只是普通的攻击用得着那么大的火气吗”

轻抿着嘴毫不在意的咬住香唇的岚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小巧琳珑的鼻梁,不明所以而别扭起来的岚月被佣兵的表情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

似乎察觉到她的行为,佣兵的下意识愣住旋即便闭上眼睛,一把拦腰抱起岚月,毫无羞耻的用那粗糙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她那柔软的翘臀上。

完全被佣兵接下来动作吓到的岚月,羞红了脸颊,攥起的粉拳不知轻重的捣在那宽厚的背脊上。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那坚固异常的手心。

“哇啊,你在干什么啊。佣兵——”

感受到翘臀的异样接触,不顾此时的场景顿时惊呼起来。而在一旁早已陷入石化的兰,张开了那夸张足以吞下鸡蛋的嘴型,被佣兵这大胆的动作,给彻底的震惊到了。同时也有产生一种荒缪的感受。

不知为何,看到如此窘迫的‘现充’心里则是十分愉悦的快感。

“你这个笨蛋,难道就没有看见对方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吗?如此大好时机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正准备继续训斥的佣兵,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像是完全打开话匣的话唠,不知疲惫的对着抗在右肩上的岚月表现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毫不留情的动手小小惩戒一番。

“喂,佣兵,这事以后再说吧。”

闻言,不解的扭头看着身侧微退的兰。下意识的脱口询问,同时还不忘重重的拍在岚月的翘臀上。

“干嘛?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苦笑着的兰,对佣兵的行为感到十分无语,看着突然凝视过来宛若猎人般的眼神,默默的在心底咒骂了一顿。

那十几双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渗人。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纵使久战沙场也经不起那看待食物的目光。一时之间,忍不住的吞咽下口腔中的唾液,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扯了扯不亦乐乎的佣兵袖子。

“别瞎忙乎了,它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哈?不会吧。”

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出现在佣兵的脸上,看起来到有一种分外滑稽的表现。虽然很想继续欣赏岚月的窘迫,但显然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先前被击中的食人魔吃痛的哀叫起来,看起来有些暴躁的砸了砸手中挥舞的大腿,一脸怒气的冲着岚月等一行人大呼小叫起来。

“%……&% ”

一头雾水外加一脸懵逼的表情组合,除却岚月那羞怒十足粗重的喘息着,轻浮的脚步看似飘飘然稍有不注意便会直接坐在地上。眼角悬挂的几串泪珠,显然是对佣兵粗暴的手段感到十分吃痛。

那火辣辣的触感直击心扉,至今脸上还摆满着不敢相信的呆滞目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她,从来没有的说。

“你听懂它在吆喝些什么蛾子?”

一脸戒备的兰倒好奇起对方的言语,想起之前佣兵所说的话,不由得询问起一旁的佣兵。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鸟语。我又不是食人魔,也许只有魔女才能听懂它们说的话。”

故作深沉的一本正经,听得兰顿时一阵恍然大悟。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佣兵,一把捞起还在轻揉自己臀部不知所措的岚月,撒腿便丢下还站在原地恍然大悟一脸懵逼的兰。

“靠,还愣着毛线。跑啊”

“卧槽,等等我啊”

身后传来则是兰那郁闷的追喊声,伴随着食人魔那堪称惊世的咆哮声

第二十六章 择决

“领队,这附近的雾霾越来越严重,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在走吧,罗亚大人的身体状况经不起咱们这番颠簸。”

一位中年的骑士,望了望那轮流交替气喘吁吁的年轻骑士们。于心不忍的对着走在最前沿队伍中唯一指挥询问道。

为首的骑士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和预想中的有所出入。无奈,停下脚步点头示意。在得到他的指令顿时那些骑士就像歇菜了一样,累的趴在地上像条土狗。尤其是洛晨便显得更为夸张,因为之前的争吵缘故,所以就属他搀扶的时间最长。

要小心,还要快速敏捷。别提有多么折磨人了,那种感觉真是令人有过这一次不想经历下一次的恐惧感。

仰头倒地,四脚朝天摆着一副僵硬的表情。任由别人怎么拉就是不起,受了对方不知多少斜眼窃笑。搞的一肚子怒火的洛晨差点没跳脚拼命

一名鬼头鬼脑的黄铜骑士,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瘫坐在地上的骑士,不着痕迹的来到领头人所坐在的地方。扭头看着正依靠在树下的领头人,不由得细声细语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与见解展现在出来。

“领队,我们这样拖着罗亚大人不是办法,不但加深他的病情。而且照目前的速度下去,恐怕很难在预计的时间内与艾瑞泽队长会和啊。”

“我知道,我们目前所处的困境。但也不能将他弃之不管不问吧。一旦艾瑞泽队长怪罪下来,谁能承担得起这份责任?”

瞟了一眼,叹了一声,那言语中的苦恼任谁都能确切的听出。一时之间两人的对话陷入一番沉寂之中。

“可是,如果延期的话那艾瑞泽队长一样会怪罪于我们。”

顿了顿,挺直的脊梁变得无力起来,像松软的肉质没有半点骨髓可言。那近乎呢喃的呻吟,眼神透露许些痛苦一脸茫然的表情,对接下来的行动自己没有一点把握可言。

“这可怎么办呐。”

就在这时,只能躺在地上双目朝天的罗亚,似乎察觉到领头人的一样表情。吞舔了唇角的唾液,强忍着酸楚的痛疼虚弱的开口。

“行了,你们能有这份心我很欣慰,至少我们曾经的友情并没有因此而断送。”

“这就足够了,不要为了我而延误艾瑞泽队长的命令。我的情况我自己最为清楚,你们帮不了我什么,不要再将时间无意义的浪费在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周围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沉闷起来。话虽简短但却像一把锋利的锤刃狠狠的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他们的脸色无不伤感十分认真的去聆听着。那句帮不了我什么的话,在刺激众人的同时也深深的道明了当前的无奈与苦楚。

没有人开口说话,这是礼貌也是一种无声的悲哀。那是对罗亚的一种尊敬,微弱的呼吸下是那坚毅的面庞。他在笑,不知因何而笑,总之确能牵扯到他们的心境。仿佛一瞬间都明了那般,每个人都默默注视着罗亚。

那残破的躯骸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怖,他的表情苍白而无力,每一次的开口都扯动迸裂的伤口,那如干旱的大地那般干裂的唇角,拒绝着为剩不多的水源。流逝的时间是那生命的脉动,目光希翼像是向往那般弥漫一层薄薄的雾水。

不知是不是迷雾的笼罩而模糊了视线,而导致错觉的诞生。短暂的呼吸后,胸膛的起伏越发微弱细小。微启的唇口似乎想要传递什么,但却心有力而气不足。

“快听,罗亚大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有些紧张的蜂拥而去,一个个对照着口型念叨着。为首的领头人没有向前加入这一行列,只是默默的转身擦拭那潸然泪下的泪痕。深呼吸一口便闷在胸口之中,他在害怕,那回头的一瞬间便忍不住自己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他知道,罗亚不会想看到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这会严重扰乱内部秩序,尤其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去告诉艾瑞泽队长,在这密林的深处那悠久而古老的祭坛之上,有一尊大人物想要见到他。答应他的请求,那份无知的愿望将会成真的。我所能做到的便只有这些”

至此,所有的人都为之沉默下去。侧眼望了望背对着的领头人,不知所措的众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站在一旁,最为靠后位置的洛晨默默的看了一眼罗亚。心中一跳,一股怪异的情绪一直在骚动,那活跃至极的兴奋心跳,让他感到一种潜在的不祥。

正是因为说不出的感触,又联想到之前不讨好的对待,毕竟又不是自己人,也不打算插手其中。就这么像无名的小卒,默默无闻的退却一旁。他的举动没有牵引到任何人的心神,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众人的身后。

不只是否错觉,转身之际似乎总觉得有一道宛若毒蛇般凌厉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隐晦的巧妙,让人防不胜防。

紧锁的眉头,那阴冷的感应挥之不去的潜伏在心底深处。余光的所见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安稳的坐在一旁,静等接下来的指令。

“你们不要在管我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就这样,这样就好”

事已至此,面对如此坚决的罗亚。领头人只能保持自己的沉默,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下,处在两难境地无法择决。

半刻钟后,伴随一口冷气的呼出,刚毅的面庞似乎为此苍老了不少,对着那些目光闪烁的骑士们,招了招手,率先转身离去。

“这”

面面相视的骑士们,心下对这如此果断的一幕并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早就料到是这般的结果。但真的面对这一情况,当下滋味也不是很好受。毕竟罗亚他还活着。于情于理这么做简直是丧尽天良,但是这确实当下最好的解决方案。

没有人会去怪罪他,甚至佩服起他能如此果断换位思考下,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未必能做出这样的决策来,甚至将时间无意义的消耗在这上面。

“去吧,神会庇佑你们凯旋而归”

最后,那如蚊虫般的呢喃,却在恍惚间随风飘落在众人的耳间,清晰到足以令人平静的心为之悸动

第二十七章 初见线索?

“难道就真么放弃罗亚大人吗?”

在前脚刚离开不久,一名年轻暴躁的骑士小伙便忍不住快步向前纵身挡在领头人的面前。至今还为领队的作为而感到不可置信的面庞,那明显稚气未脱显然是没有经过残酷环境下的历练。

至于其他人则被眼前这年轻骑士小伙的大胆作为而震惊到了,那表露无遗的急切深深刺疼了领头人的眸子,对他的质问只能选择沉默,别过头去不敢去直视那炙热的目光。

沉默片刻,对此保持自己意见的领头人,不顾众人希翼的目光毅然与他选择擦肩而过。低沉的样子隐于阴影之中,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除却那喧嚣而过的风声,便只剩下众人那由希翼而转变成浓浓失落的情绪。没有人选择去为难他,从那一开始便落寞的身影便能看出此事对他的打击到底有多大。但是,人不总是要满怀希望的去坚信吗?无论结果

得不到领头人的答案,年轻暴躁的骑士小伙攥紧了右手,眼看就要擦身而过的瞬间,没由来的一阵冲动驱使他的身体。猛然的拍在领头人的右肩之上,狠狠的抓住不让其动分毫。

“你在做什么啊”

身后的人见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低呼起来,显然是被他这莽撞的动作吓到了,眼皮一跳连忙赶过去想要制止他这般无礼的行为。

“告诉我啊,你到底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果断远离人群的洛晨生怕再一次被牵扯上问题,就这么默默的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在别人看来就好像迈着沉重的步伐十分落魄的样子。他们将他这一动作理解为是对罗亚大人的不舍。

“到底有没有啊”

竭尽嘶吼的咆哮,抓着宛若提线木偶的领头人,他的行为再一次体现出什么叫做疯狂的举动。

“沐文,别这样。快点放开领队,不然追究起来你会受罚的。”

“是啊,不要为此将自己的性命搭上啊。”

“冷静点,沐文”

众人的话,宛若给那年轻暴躁的骑士小伙泼了一层冰冷的盆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焦躁的火焰。

反应过来的沐文,顿时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追悔莫及。当下后怕的松开一直拉扯领头人那衣襟的双手,虽说害怕却表现的颇为坦荡。

围绕的骑士纷纷化作两队开始安慰起他们,在这明显的节骨眼显然都知道该如何去做,事实证明也的确真么去做了。

虽然没有强迫他做出回应,但那冷却下来的心境却为罗亚舍身取义而感到不值。毕竟是年轻没经过太多的事件,所以只能凭借感官片面的去直接判断好坏或是应不应该,从未站在大局上去了解这所有的一切。

嗖的一声站起来的领头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要为沐文无礼的举动而下达审判。总之一个个包括沐文本身都有些紧张起来,然而领头人的举动却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默默的说了一句,就像是在一瞬间耗尽全身的力气那般,让人感到有些心疼。

“走吧。”

这一次,沐文不在有所举动,一言不发默默地跟紧他的脚步。其余的骑士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低声松了口气,就怕期间再度争吵起来,从而辜负了罗亚大人的一片好意。

从一开始,便伪装在骑士中的洛晨,从没有把自己当成和他们一伙的同伴。只是如同陌生人那般冷冷的观望,不知为何总是对这些圣殿的家伙们生不起一点好感。

那四处笼罩在迷雾下的环境,稍有不注意便会迷失其中从而脱离自己原本的前行轨迹。相比起迷雾,还是那厚重宛若实质的雾霾更能引起他人的警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从腹地深处弥漫而来的雾霾已经覆盖大半个森林。在没有特殊的防御下,一旦将身体裸露在空气之下尤其是普通人身处这般环境下,很快便会化作一摊枯骨继而像是久经岁月的风化消散于天地之间。

来到这里,从没听说过有这般诡异的雾霾存在。想必这种突发情况也是最近才出现的,之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恐怕是进来的就没有能安然活着出去的。这也导致这里的异变被永远的埋藏下去。

对此,洛晨表示十分不感兴趣。不过这浓浓的雾霾还是多少令他发自心底的惊颤,就那么自然而然像及本能的驱使那般。

就在洛晨沉思的片刻,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像是被什么新鲜事物所吸引而发出的声音。

“快点快点,你们快点过来看那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忽的一下提高音量声音颇为夸张而导致的颤音,吸引了洛晨的注意,情不自禁的跟上队伍的脚步,去向着发现的地方赶过去。

“好大的脚印,这是什么家伙留下来。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这个脚印而让我们跑过来的吧。”

看着一个个面色不善的骑士,先前发声的骑士顿时处在尴尬的地位,不过所幸他的脑筋转动的挺快,指着这个脚印煞有其事的打断他们肆意的猜测。

“你们真是够了谁不知道南部森林里不可能存在魔兽的踪迹,显然这已经将其排除出去。”

看着被自己吸引住的同伴们,一脸得意洋洋的又指着另一片像是被什么碾压过的翠坪,清了清嗓门继续讲道。

“你们仔细想想,最近奥兰尔德古镇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通过队长的那过于隐晦的话,显然前方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而这巨大的脚印很有可能便是引发南蛮之灾的主要祸首”

得意洋洋地将自己所分析的结论告知因此而陷入沉思的骑士们,他的话令众人无不点头称奇。同时也明白了他话中隐藏的意思,也就是说跟着这巨大的脚印去走,便很有可能提前和艾瑞泽队长所率领大部队汇合。

只有洛晨静静的沉思起来,凝视那看似巨大足有正常人一倍大小的脚印,看不出个所以

第二十八章 ‘现充’什么太恐怖了

从今天开始休假结束,每日一更qaq

满头大汗的佣兵扛着娇小的岚月,同兰一起疾驰在森林之中,尽量的与雾霾拉开一定的距离。常年累积下的经验告诉他,千万不要去以身涉险,其中的恐怖远远便嗅到了。

“怎么样,你还好吗?”

身手矫捷的兰,犹如一只灵猴那般迅疾的反应,毫无困难障碍的穿梭在森林之间。看着勉强跟上自己步伐的佣兵,不由得低声关切起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毕竟还背负着那么沉重的重剑外加一名虽说轻盈却也有一定分量的少女啊。

“没事,我还能撑得住。毕竟那些家伙实在是笨拙的‘可爱’。”

扛在肩上的岚月忍不住掘起唇角,一脸怨念的忍不住去吐槽些什么,似乎仍对先前的事情耿耿于心。

“明明就是一脸丑陋却偏偏说什么可爱?”

尽情的嘟呐着,生怕佣兵听不见而特意对准他的耳朵发声。一旁的兰则对岚月这小家子脾气感到无语,同时又有些羡慕佣兵。要说为什么,都是单身狗所以你懂得——

像是没有听见那般,在奔袭的同时还不忘‘啪’的一声打在岚月的翘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打上瘾的缘故,趁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岚月又是一记拍在上面。

“哇啊~”

一声娇哼,瞬间俏脸便化作犹如樱桃般红润的色泽,那迷人的表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在他肩旁上不安分的张牙舞爪起来,凶狠的目光下是那充满恶意的动作姿态。或抓或挠的像及充满攻击性的猫咪那般,在兰那无语的目光下,一口十足的咬在佣兵的脖颈偏下的位置。

显然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恼羞成怒的用尽浑身解数,去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除了佣兵先前的一声闷哼,紧蹙的眉头豁然舒展开来,显然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对他来说不过毫无力道的花拳绣腿。

看起来就像是打情骂俏的一对,格外吸引别人的注意。不过可惜这里可没有什么观众,当然身后那些追赶而来重口味的家伙可不算在内。

“你这个坏蛋,大坏蛋,笨蛋”

本来毫不在意,甚至一脸轻松的去欣赏的兰,在看到那挣扎的岚月从怀中掏出的一件物后,顿时惊得直接差点撞到前方的树干上。

定神一看,那不是只有‘现实’阶段的魔法师级别强者所独有的刻画即‘烙印’,说的直白一点便是神所降下的旨意,意为无法抹除掉的神迹

“喂喂,快点丢掉你手中的玩意,你想炸死我们吗?”

从兰那瞬间铁青的脸色看来,显然那道卷轴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作为冒险家或是佣兵深知魔法师究竟有着怎样的毁天灭地的能力。

“不要,我不要,你们都欺负我”

一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实在让人联想不起和之前的一肚子腹黑的岚月重叠在一起。一头汗颜害怕的吞咽了口水,就连奔跑的佣兵都仿佛感到双腿大颤一阵发虚的无力感。

生怕一个不小心,扔在自家的脚下,然后便可以打出‘gg’的符号了。

“大兄弟,我说你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点头哈腰的兰,边跑便搓了搓手心,一副十足的奸商表情。眼珠随着卷轴的移动而移动,害怕拿着的手腕突然一抖,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都在欺负我”

像及受气了的十足淘气鬼,在兰和佣兵揪心的目光下,愤愤的样子表现出一副大不了同归于尽的可爱表情。

“岚月 哦不,哥不对,姐,你是我大姐这行了吧。千万别松手啊,要紧别松手那啊。”

摆明一副欲哭无泪的兰配上满头黑线的佣兵,突然觉得自己等人做的实在是太过了,没错早知道这样,就先没收了在动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不愧是所谓的‘现充’啊。

看着扛在肩上的岚月,似乎觉得一张还不够威慑,转眼间在两人近乎吐出的眼球下,又拿出五到十张不等的卷轴。这万恶的‘rmb玩家’真是够了还让不让我们活啊。

每一张虽说都不是太过高昂的价格,但也不是普通人倾家荡产所能买到的珍贵。

一边哭着一边乱仍那数之不尽的资产,心疼的表情就像是从身上挖下一块肉那般伤筋动髓。比之兰的夸张,佣兵则是继续保持黑线的表情。

身后那紧跟而来的食人魔,突然看到一张金灿灿的方形超薄物体从前方飘来,像是吸引了莫大的仇恨那般。一时之间,视线全部转移到眼前飘落的物体上。

不多时,十数个食人魔全都聚集在一起,互相对望希望能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还不等解惑便再度发现又有几张不同的物体飘落而来。结果显而易见,没有哪个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引起的好奇所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打击,先不说佣兵他们已经逃窜至无影的地步,恐怕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们还不知道自己将会迎接怎样一种体验。

你望它,它望我的表情。在叽里呱啦讨论的时候,地上的卷轴突然大放异彩,顿时将吸引住它们的视线,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这种奇异的光彩,忍不住低头细看了一番,结果

“你说它们能中招吗?”

看着闹够了趴在佣兵宽厚的肩旁熟睡过去的岚月,不由得感受到一阵后怕。至今腿部还在仍打着哆嗦,显然还没从之前惊魂的一幕回转开来。

“放心好了,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智商可是为9的负数。”

显然对此毫不放在心上的佣兵,则要比兰淡定多了。在察觉并没有食人魔追上的迹象之后,便找了一处静静的坐下休息片刻。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轰鸣声。

仿佛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一丝窃笑。果然不出佣兵的所料,现在那些家伙估计已经飞升地狱去了。

毕竟,那种卷轴可是能轻易秒杀他们的存在,对付十几只食人魔而已虽说大题小做,但身边有着这么一位‘现充’存在,试问还怕谁啊。

故此,看向躺在一旁安逸休息的岚月,目光之中不由得浮现出几分隐晦的忌惮。

第二十九章 分道扬镳

——才发现时间调错了,是明天的日期。抱歉,没注意。(x`)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些食人魔恐怕很快就会找上我们的,不能将时间过多的去消耗在这里。”

兰低声问着不远处正惬意的靠在树干上的佣兵,那思索的目光显然是被什么给吸引住心神。幽幽的吐了一口烟云,颇为疲惫的放下手中的烟卷,回应似得看向那仍警惕周围以防有食人魔突兀出现在身旁。

善意的笑着,用那燃烧过半的烟卷指向不知名的方位,顿了顿便索然无味的开口,淡漠的语气令人觉得似乎并没有去用心的思考什么。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很快我们便能离开这里。”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兰的表情可谓是十分的精彩,毫无控制的提高音量,对佣兵的这一席话感到错愕,更多则是深深的不可思议。

显然对佣兵这一番决策是由衷的抗拒,甚至大步向前揪起他的衣领,虽然没有过于惊世足以举起佣兵魁梧的身体;在外人看来,兰的举动是多么不自量力的可笑。

“离开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打算去完成雇主的任务?这可不单单只是支付违约金那么简单的事情。”

没有人比冒险家和佣兵除了金钱,名誉是他们最为看重的东西。性命?你说性命,那种东西不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吗?

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注视着兰的举动,显然这大胆的行为,也让佣兵有点恼火。纵使他们之间的友情深到外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但终究不是那种可以相互依托互相信赖的关系。

“闹够了吗?够了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右手随意的打开兰抓紧不放双手,冷漠的样子像是刚刚认识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现。不知是否错觉,在佣兵的眸子之间,总是有一种名为复杂的目光隐匿在深处。

“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什么了什么,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佣兵,不是应该恪尽职守的完成雇主的任务吗?这不是你经常挂在嘴边常说的一句话吗。”

完全感受不到那佣兵该有的热情,简直就像一具抛弃信仰的空壳那般。

有些害怕,仿佛面前这个佣兵就像被调换了灵魂那般陌生。下意识倒退一步,与之拉开一定的距离,而那段距离是安全——

“是了~我原以为那是我毕生追求的信仰,可以为之倾尽一生无怨无悔”

说着,也笑了,那般的苦楚,无法理解——

自嘲的语气,秃废的架势,就像狂欢之后的冷却,只留下淡淡的空寂与落寞,独自一人像是在迷茫的徘徊在往生间的轮回路上。

“我体谅你的行为,不是因为我软弱而是因为你不懂;没有那种切身的体会,无知所带来的总是一往无前的气势与热血。但是冷却的过后,你还会剩下什么?”

满头雾水因此迷茫的兰,听着像是倾尽而吐露的佣兵,无法理解他所要表达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他的声音,压抑的可怖,令人由心感受到莫名的寒颤。阴冷之下的目光是一种潜在为名绝望的情绪,那样的目光在吸引的注视下,还潜默化感染着兰的情绪,简直就像瘟疫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传染彼此。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兰,僵直在原地,内心泛起一阵苦笑。是啦,从一开始他便将自己锁在一方世界之中,谁也不曾待见过,也没有彻底敞开过心扉。

就算是面对自己也总是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隐藏起自己,在外人面前仿佛很要好甚至到无法理解的地步。但谁又能知晓夹杂在其中的感受,就像走在钢丝绳锁上,那种无法言语无法信任的相处真的是好累啊。

“真的要这样吗?你要知道,须瑞他们可是一直在等抓到你的把柄。而如果这一次你真的决定要这样的话,那在佣兵公会可在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就会像其他的流浪者一样受尽欺凌。”

不想见到那样的佣兵,但是自己的劝阻对他而言也只是听与不听,无法起到太大的作用;一直以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态度,早已引起很多佣兵的不满与忌惮。

碍于实力,碍于佣兵公会的制度,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不甘的咽下一口恶气;毕竟是混刀尖舔血的日子,一但失去佣兵公会的庇佑,那么等待的便会是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报复。

“无所谓,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有去无回”

“就凭你白银级别吗?”

不明白为什么对自己有着如此信心的佣兵,仅仅白银实力可不够那。要知道佣兵公会白银级别的人物可不少,尤其还是有着数位黄金级别坐镇在那里。

而黄金级别可以相当于魔法师一类人物,至于黄金级别往上的强大佣兵则是以近乎传说。大概要从什么时候说起,拥有钻石级别的佣兵已然在这个魔法至高的世界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没有说话,仅仅只是看了兰一眼便别过头去,显然不敢直视那清澈的眼神。而过分的沉默则是毫无选择的确定,深深的看了一眼,有些疲劳的岚月,虽然中途退出是他的责任。

但是他在害怕,早已被吸引注意的兰丝毫没有察觉,那充满爆发性的壮实手臂在轻颤。有些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一次去经历。

食人魔?那些家伙恐怕根本是不他们这种级别可以轻松应对的。什么是魔女的信徒,他们把这一切都看得太过简单。

被嘲笑也好,讽刺也罢,就算丢弃佣兵该有的信仰与荣耀也无所谓了。不求你我今后关系依旧,只要回首能够眺望一眼便也无所追求,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直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抹身影最后所绽放的余辉。

微微眯起的视线,就连世界也变得狭窄起来,所能看到的不过仅仅眼前的一切罢了。

目光柔和,目视之处,娇柔的身影。宛若猫咪般的睡姿,真是可爱啊。难以置信,看起来只有十四岁的见习魔法师,调皮起来倒真是和她一模一样,也许正是因为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不愿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想再一次的重蹈覆辙。

笑着,所蕴含的不过是浓浓的苦涩,难懂的寓意浑然令人捉摸不透。在重重的的叹了一口气后,兰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尽管不愿却也无法去干涉佣兵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好自为之,纵使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履行我自己的承诺——”

第三十章 苦恼

然而在那洛晨混迹的小队刚走后不久,那被称之为罗亚的年轻骑士,就那么静静的依靠在树下那裸露在外的粗壮根部。

像是睡着了那般安静祥和,胸前的起伏微弱到就算用人眼特意去观察都极其容易被忽略掉的地步。

安详的表情让人不忍去打扰他的梦境,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就像梦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是

很快,这一切便如同镜中水月化作泡影烟消云散。

那残破不堪,宛若无骨的姿态,在静默的等待中转眼化成一只通体乌亮的黑色乌鸦。

如墨色般的瞳仁,闪动着灵性般的光泽。像人那样有着独立的意识。

而原先罗亚所在的地方,只有摇晃着好奇的脑袋目视着周围一切的环境。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对眼前的事物感到陌生。

扇动着幽亮的翅膀好似学飞似的象征性的扇了扇翅膀,偶尔将脑袋别在翅膀内,就像是害羞那般惹人喜爱。

只不过,我想乌鸦或许没有人回去喜欢这另类的生物。不是吗

“哼,一个小小的圣殿骑士队长,也要如此大费周折的搞这搞那。真是不懂那些人的想法。”

从雾霾之中,那带着几分不悦而传来的口吻,透过一道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近的出现在视野之中。

谜一般的人影,怪异到令人遐想的着装。将一身包裹在黑袍之下,唯独那阴冷仿若不夹杂任何情感的视线,就像舍弃一切,除却世界,眼中便只剩下自己。

像是感应到什么熟悉的气息,乌黑而亮丽的乌鸦,虽说不是太过鲜艳,但那光泽的毛发却也并不输于任何色彩。

扑棱扑棱

扇动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轨迹后便稳当当的落在那名黑袍人的肩膀之处。那隐于阴暗下的面孔,不正是洛晨与之前所见到的那些白骨祭坛前的三四十人一模一样吗。

此时却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要针对圣殿所施展的一系列计划。

“碍手碍脚的家伙,都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爬虫一般的蝼蚁,真是脏了我这双手啊。”

阴冷的笑意伴随着清风在回音过后,便消散在这世界上。紧随着还有方才那伫立的身影

而在腹地的深处,那多年以来不曾深度探索的区域地带,一股宛若蛰伏的恐怖气势再缓缓升起。那白骨祭坛之上时隐时现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人的心弦

没有人注意那包围整片的森林下,厚重到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架势,原本以为不会再扩散的雾霾,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开始了缓慢的移动,它的移动似乎与祭坛有着密切的联系。

虽说那移动的距离足以让人忽略的地步,但那细小的差距却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危机险情,所幸的是有惊无险的度过。好几次都吓的洛晨差点忍不住想要逃窜,但理智告诉他。如果真的那么坐立恐怕会有不少的麻烦。

在距离还有与腹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洛晨所在的小队,终于不负重托的赶到驻扎在外的艾瑞泽所率领的部队营地。

看着郁郁寡欢只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去的小队长,心下不是几分滋味。不过很快便随着视线的转移而瞪大了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道混迹在人群中的娇小身影,犹如烙印的痕迹牢牢的搭在他的心上。这一刻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呐喊,那有滋有味的吞咽下口中的唾液。

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想要拉开这小队的距离。身形不自觉的向另一侧靠了靠,显然是想过去搭上一声招呼顺便多嘴一句问候什么的。

不过显然上天没有去眷顾他什么,他的小动作被旁人,正巧发觉。只见那名骑士蹙眉疑惑的叫住了洛晨。

“有有什么事吗?”

这番举动到吓到了洛晨,只见他眼皮一挑,像是预感到什么。打着哈哈便的躲过这一劫。

那名骑士则一脸狐疑的看着洛晨,似乎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有点远的不靠普。

没有多言,仅仅只是表现出几分好奇。

洛晨被他盯得头皮都要发麻,差点便要撒腿的跑起来,所幸没有察觉到许些异样。目光一瞥,显然那名少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于是,放心下便开始有说有笑的。

“你这家伙给我安分点,这一路上老是在瞅着这里那里”

整了整嗓子便压低了音量,如此说道。

环顾四周,洛晨所见到的不过是那伫立在地上的一顶顶帐篷而已,往来行走戒严的骑士。目光统一,无一不是用余光去看向围绕在中间最大的一顶帐篷。

先前自己这队的领头便走进这座帐篷之中。

洛晨沉思如是的想着。由于是刚会和所以并不太了解目前的处境,于是便偷偷假借上厕所的名义,了解起来目前的处境。

不知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食人魔出现在这里。就像是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得,不留下顶点痕迹。眼看这已是来到这森林最后的地方。

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进来这个鬼地方,从传闻便可以听出这森林的腹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被这里的人誉为禁地的区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尤其是这里曾经存在这魔女的诅咒,那会带来灾厄的死亡气息。所以没有人愿意踏前一步,这也是受此顾虑而无动于衷的艾瑞泽不得不思考的一个重大问题。

借此机会等待剩下的人马,实则想尽一切办法的提前应对里面的突发政策。毕竟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圣殿骑士,他手中所掌握的魔导器可并没有太多。也就是说万一强攻进去,发生了难以预料的事情,那么等待自己的便会只有灭亡了大概。

艾瑞泽面露苦恼的挠了挠头发,显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在那宽敞的帐篷之间来回走动的他,最后默默的坐在主座上,以手拂面陷入沉思。

第三十一章 焦躁的艾瑞泽

就在此时,一道伟岸的身影走进了艾瑞泽的视线。微蹙的眉头,闻着那飘散而来的血气,不知为何却感觉如此的熟悉。仅仅这般半睁双眼,随后便漠然闭目,静等着对方先口说话。

方才进来的身影正是先前洛晨那队离开的领队,而面对此地的最高指挥者艾瑞泽,本能的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就连挺直的脊骨也不由得弯了弯。

平日里也不曾有过交集的,难免有些紧张的情绪。微微张启的唇口大约不足半刻钟才组织好语言,毕恭毕敬的将之前‘罗亚’所嘱托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知给艾瑞泽。

“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一直保持圣殿的标准礼仪,右手持胸的动作,额头上因忐忑不安的心情所产生几滴汗珠,顺着鼻梁缓缓留下。

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望向那身居高位的艾瑞泽,那面无表情的脸色,令人无法看透此时他内心的想法,就像迷雾那般笼罩而神秘。

“我认得你,我那老同学可是曾与你交谈甚欢。”

冷不防的一句,顿时令那名骑士毫无准备并且感受到几分不安。这意有所指的话语,似乎很在意他们的关系距离。他那里不明白所谓的老同学不就是之前的罗亚骑士吗

当下一惊的领队,面对着喜怒无常的艾瑞泽队长,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罗亚骑士为人豪爽罢了,属下怎敢攀岩那。”

听这话,半眯起来的艾瑞泽沉默下去,似乎在打量眼前的这位骑士,那已显疲态的中年骑士,不知是否是因罗亚的事情而受到的沉重打击。

点点头,也不过分去计较什么。那面无表情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罗亚的死而有半点起伏的心境,这让看在眼里的领队难免心中一寒。这可不是简单的下属关系,那可是曾经一同上过学院的老同学啊。别说是复仇,就连一点表现都没有,这般的做法难道不怕寒了下属的心吗?

“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艾瑞泽那冷酷的话,打断了领队的心绪,默默的整理一顿自己的心境,整个人就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上来的感觉,同时也让艾瑞泽有所思考的望了一眼。

“队长你所问的是指那件事情?”

“当然是魔女喽。”

闻言,领队已经有些跟不上艾瑞泽的思考跳跃幅度。当下的问题不是应该解决入侵的信徒吗?这又怎么牵扯到魔女上面,先不说在奥兰尔德这座古镇之上已经有千年不曾出现过魔女的踪迹,虽说大陆内部时常传言魔女的踪迹,当总归还是有待考究,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见过魔女的存在,就连用来监测魔女的魔导设备也荒废许久。

恐怕也就罗亚骑士随身携带着那个东西吧,毕竟安逸许久的日子,早已忘却血脉中那曾经的杀戮回忆。

领队表示不解,微皱的眉头显然在思考这话的意思,思索片刻,便摇头直言。

“属下不明白,队长的意思。当务之急不是应该解决南部祸乱吗?”

顿了顿便将心中的所想经过简单整理后,脱口而出。

“虽说是曾经种族遗留的后代,但毕竟是信奉魔女的异教徒。我”

还不带领队说完,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语言。

像是一脸厌倦的头疼样子,轻抚着额头,不住的摇晃着。

“算了,你下去吧。”

“是,队长。”

随着那名领队掀开帐布离去后,瞬间睁开双眼的艾瑞泽在这近乎凝固的气氛中,徒然闪过一道精芒。

“大人物吗?罗亚,我的老同学,你到底想要跟我表达些什么那?”

旋即闭上双眼,一脸思索的表情,忽然轻颤的双肩似乎在压抑这什么,那徒然攥紧的手像是一坚固的顽石,生生的将椅子的一角轰成细碎。那并不是魔力的体现而是纯粹的怒火,燃烧至顶点所爆发出的一刻威力。

最后,在那隐藏着疯狂的笑意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响彻在着营地之中。

“魔女啊——”

一阵阵回声宛若波浪那般席卷整片营地,所有骑士不由得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致的望向那位于最中央的营地帐篷。

不过几眼便转身又开始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关于艾瑞泽,在这里的骑士对他可不算太理解。那个家伙,就像脸谱一样,总会扮演太多的角色。看不穿他的行为举止,怪异的就像是面对一具骷髅那般由衷的感到心寒。

太多的角色令人看不清哪一种才是他的真面目。不知从何时开始,跟随他的骑士便产生了这般的想法。

“队长他,又在发狂了那。”

“是啊,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适应队长的行为。不过多少次还是给了我想当初那般的惊悚。”

闻言,正在一旁惬意的洛晨,不由得挑了挑眉头,探过头去一脸好奇的询问起来。

“哦,艾瑞泽队长他以前也是这样吗?听起来似乎格外的怨恨魔女那。”

“没错,从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想当初可是把我好吓一跳那。至于魔女,我想没有人会喜欢她们,那些丑陋的家伙看了一眼都觉得恶心。”

解释之余,在说到魔女的同时还不忘做了一副呕吐的姿势,那血脉里继承的回忆深深的影响到这一代的他们,纵使不曾见过魔女但从小受到的熏陶,也让他们十分反感魔女的存在,而这一切表现的却是这般的思索当然。

“对了,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吗?怎么又忘记了,真是的,看来你提前到了更年期那啊,哈哈哈哈”

被这一说,突然惊醒的洛晨意识到,尽管有着伪装掩饰,但毕竟不是那个人,所以不会存在有关他的记忆。万一因为多话而暴露了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当成魔女的信徒对待,估计会死的很惨,毕竟现在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万一跑得时候掉链子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啊。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的附和着笑了笑,同时鄙了一眼那伪装极好的人儿,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破她的伪装,但从周围人那熟若无睹的样子便能轻易联想到。

于是,洛晨的位置到也有些微妙的尴尬起来。

第三十二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去,在那遥远的年代里。魔女是众多种族和部落所信仰的‘神明’,与人族有所不同。魔女便是它们的信仰,一种舍弃一切也要憧憬仰慕的存在。

那崇高的信仰就像是盲从的人群,随大流。而在如今,德兰瓦王国的南部,依旧存在这样的庞大部落。它们信奉魔女,仇视人族,用图腾来瞻仰魔女的身姿。

他们像狼一般凶猛矫勇善战,那锋利的爪牙就连人族也不得不避其锋芒。那锐利的目光,仅仅是视线便能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种族。

他们是曾经种族的联合体,更是魔女遗世的后裔。他们的强大超出想象,是令人族所不安的源泉。

人族认为,他们是被魔女洗脑的邪恶存在,更是沾染了魔女那诡秘莫测的诅咒力量。视为不详,是九州大陆的灾厄,是隐匿的祸乱源头。

而那些魔女的信徒则无端的仇视一切,那源于血脉的仇恨啊,记恨每一个活着的生灵,认为所有的人族都是该死。纵使与德兰瓦王国签署的和平条例也不曾放弃骚扰临近的边境地带,那仇视的目光令所有人族为之胆怯不安。

而在南蛮,那里有着一大片领土是属于他们的。纵使这样,也不满足这般的现况。无时无刻都将视线放在人族的领地,而德兰瓦王国则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拦路虎

看不到身影,仅仅所能听到的不过是屋内所传出的细小犹如蚊虫般的声音。

“狄廉,那个莽撞的家伙偷偷率领着自己的种族前往人族的领地奥兰尔德。这个节骨眼上。难道他不知道万一打乱我们计划,那可全盘皆输啊”

冲天的怒焰夹杂着难以揣摩的焦急,透过石门轻轻的传递而出。

“哼,狄廉那个不听话的蠢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它们出去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罢了,反正也反不起多大的浪花。”

“你的意思是”

“没必要去管它们的死活,在那边自会有人帮我们处理它们。顺便我也想知道那个家伙的诚意,倘若没有足够的筹码,拿什么来和我们交易”

那霸道且不容置疑的语气。

“对了,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了,还是在闹别扭吗?真是搞不懂她的思维模式。”

“放心交给我们,目前正在严加看关中,她那扭曲的思想一定会想办法纠正过来的。”

信誓旦旦的保证,但这依旧放不下潜藏在心底的担忧。

“最好是这样,只是她的执念就连我也不得不感到惊讶与震惊。千万不能让她和人族有所交流,不然的话,我也只能”

话音刚落,所带来的是浓浓的压抑,仿佛身处门外也能亲身感受到那死寂一般的氛围。

“我明白了,如果真到了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由我们来完成这份沉重的任务”

“嗯,你下去吧,另外监视好她。我不希望真的有一天发生了”

此时的南部森林之中,隐匿在雾霾深处的食人魔种族,那是被魔女所眷顾的信徒,它们能无视雾霾所带来的伤害而行走自如的穿梭其中。

目前它们大多数聚集在这里,而外面不远处便是驻扎着艾瑞泽所率领的圣殿骑士。就像毫无察觉那般懒散的躺在自己搭建的简易营地,简易到令人咂舌的余地。

仅仅是围坐成一圈,用沾满不知多少人的鲜血木棒,横放在地上当作枕头那样仰面躺在上面。那散发着的浓浓血气,像是非常鲜美的食物,还动了动鼻子嗅了嗅一番,那一脸懒散的样子,丝毫没有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放在心上。

“头,那个黑色的家伙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样子,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烤了吃了,还听他罗里吧嗦的。”

一名魁梧的食人魔,裂开丑陋的嘴脸,像是在狞笑。残忍的将身侧一名早已死去多时的幼小孩童,生生的撕裂成两半,那迸溅的血液犹如泉涌喷射在它的脸上,那浓厚的血气,引起了它的食欲。

听着它的话,盘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食人魔。有着约莫三米之高的宛若小山般的身材,那硕实的肌肉,充满着爆发性的力量。那吞吐的呼吸犹如巨龙般的雷鸣。

“吃了他?你是在开玩笑吧,那个家伙可是连首领都要对他以礼相待。更何况我们是私自出来,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更何况,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而去明目张胆的去得罪首领。”

顿了顿继而接着道。

“真是可笑,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都把我们当作无脑的侏儒?哼,有意思。四肢发达?那不过是我们的力量体现罢了。”

将手中吃剩下的残羹剩饭丢在那正安逸趴在地上的银狼身前。感受着那美味的食物,摇晃起脑袋,旋即站起来不快的走了过去。用敏锐的鼻子嗅了嗅,然后用它那锐利的爪牙去拨动然后撕咬着。

那位魁梧的食人魔,折断一旁的树枝,挑选最细的枝条当作牙签挑了挑塞满骨骼和碎肉的牙缝。带着一脸满足的表情,附和着说道。

“没错,胆敢挑衅的我们的威严,马上便会让他们感受什么叫做地狱的恐惧。魔女会庇佑着我们,我们将战无不胜”

那宛若小楼般的食人魔狄廉,没有丝毫的表情。安详的样子,简直无法和那些残暴的食人魔联想起来。在静默的片刻,轰然站立宛若小山般的身高。

那原本安静在一旁的银狼群,因此而颤栗的匍匐在地,就连身侧那些魁梧的食人魔也承受不住他的威压,那磅礴的气势犹如汹涌的浪涛,压的它们喘不过气。

“我们信奉的是魔女,而不是部落的首领。那个家伙,早就看她不爽了,忍了那么多年,真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什么狗屁的条约,在我面前还不都一样?今日便让那些愚昧的人族感受支配的恐惧吧”

那豪气冲天的气场,深深牵动着它们的神经,一个个为此高呼着,兴奋着,咆哮着。它们在推崇,也在盲从,在竭尽全力的释放自我。

“狄廉狄廉狄廉——”

而在雾霾之外的圣殿所驻扎的营地之中,那些围坐在一起气氛微妙的紧张环境下,洛晨表示刚刚接触到那在外人面前伪装完美的少女面前。便突然听到一声响彻天际的呐喊,那激情澎湃的喊声,震撼着他的心灵,像是有什么要脱颖而出似得,不时牵扯着自己沉寂不下的心境。

“什么声音”

帐篷内传来艾瑞泽疑惑不安的询问。只是没有人去回答,因为声音离得实在是过于遥远,致使模糊不清。倒也能推断出个大概来。

“大概是,食人魔开始有了异动。”

有人回应了他的话,但仍是用不确定的语气。

“异动?”

“没错,那些家伙躲在雾霾的深处,仗着天时地利。我们没有魔法师单凭铠甲所附带的效果,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不适合在此长期作战而如今,怕是对方有所行动,接下来务必得小心行事”

“那些家伙终于等不及了,吩咐下去。以备战状态随时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是——”

以艾瑞泽最后的一句话,令整个营地又开始忙碌起来,而原本想要准备接触伪装少女的洛晨,顿时被这一突发状况搞的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之前一队的队员拖着回去,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所幸没有人见到。

我日啊——

此时的洛晨心理描写是崩溃的。

而一旁伪装中的梦夏则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被拖走的骑士,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一种违和感。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这般想着的梦夏,将注意力又放在别处去了。

第三十三章 圣殿

那是不知道发生在什么年间的事情,有着一群来自各地教会所流落在德兰瓦王国内境,他们是一群传播神创论的先导者,认为世界是在神的手中诞生出来。wiusco

所有的人族都应该是神的子民,本着共存的理念接纳所有的乞丐或是曾犯下罪孽而不致死的人。就像一群神棍打着这般的名号教导或是渡化他们,感觉就像是另类的佛教似得。

无可厚非,他们的言论深深的蛊惑了所有的人,就像执棋者每一步都下的那般精妙绝伦,令局外者不得不叹服与敬畏

那种手段就算称之为神来之笔也不为过。

他们那夸张笼络手法仅仅只是不到数月便在德兰瓦王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就连德兰瓦的皇室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从中周旋,屈服在他们的威胁之下。

这一群恐怖的传道士,没有人知道具体有多少潜入境内。总之他们的身影无时无刻都出现在德兰瓦王国的各地,宣扬神的旨意。他们极端的仇视异族,毫无缘由,认为异族这种物种不应该存在于世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最终与异族之间的剧烈摩擦造就了举世瞩目的战役,那一战深深的刻在人族的脑海里。纵观未来残存于血脉中记忆,长达数千年的屠戮与追杀造就了如今的蛮族

圣殿最终由聚集在王国境内的传道士所组建的庞大势力,当贤者之塔发觉之时已经无法抑制那疯狂汲取的速度。

近乎所有的人都被潜默化的影响,推翻了贤者之塔所推崇的本源说。这种冲击无疑是巨大的灾厄,间接导致很多魔法师迷茫在两岸之间,不断分化成两派,继而削弱了贤者之塔的实力。一种认为魔法的极致是成神,持有与圣殿的理念相同另一种则是认为魔法的顶点是窥探世界的本质那最初的理与法

此刻隐匿在圣殿骑士中的梦夏,有点迷茫起来。茫茫大陆从何寻起?那个背叛的魔女

到底该怎样才能找到那种方法呐?

一时之间,陷入两难的沉思之中,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孤立在一端。

而作为某一队伍的领队,看到这一幕微微蹙起眉头,对这名呆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楚的家伙,感到几分诧异更多的却是恼怒。作为自己队伍的一员,那一个分队长领队不希望自己的团队在艾瑞泽队长面前表现的出色完美。

而现在本该大好的机会却被这不知轻重的家伙破坏掉了,想来此时的艾瑞泽心情一定十分阴霾,过后也许会严厉的处罚自己。一想到这里便感到前途无光,有些怨恨起那个至今还保持刚才动作的家伙。

于是,右手不安分的覆在悬挂在腰际那银白色的剑柄之上。

“喂,那边那个骑士,在干什么那,还不快点站好你的位置”

“”

不知有没有听见,总之没有去回应他的问题。呆滞的表情像是僵直在原地的木偶,诡异的气氛引起了分队长的警觉,似乎总感觉那里对不上。微眯的眸子露出危险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靠近的脚步,不知何时停顿下来。

“问你那,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无法控制的音量骤然提升,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视。像是在看戏那般,对着梦夏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讨论起这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刚刚走出帐篷的艾瑞泽,看着眼下的一幕不由得一愣,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不解的对着一侧的骑士耐声的询问道,希望了解到发生的经过。

一听到他们七嘴八舌的抢先说,心底没有来得升腾起一股厌倦的感觉。

“够了,一个个慢点说,吵死了都就不能给我消停会?”

艾瑞泽这一次真的是有点怒了,他们可都是高贵的圣殿骑士,而不是闹市里那些卖菜的大妈们。

眼神不善的盯着,毫无畏惧的敢于与自己对望的骑士,当下心里有些异样,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么看着我,稍微有点兴趣了那。

在队列之中的洛晨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紧,硬着头皮快步走出来。这步伐说起来掌握的倒也精妙,正巧挡在艾瑞泽与梦夏正对的视线中央。

相比艾瑞泽微皱的眉头,梦夏则显得淡定多了,虽然眉宇间也显露出几分疑惑,但这并不影响到什么。

“怎么回事?”

开口的是艾瑞泽那相对沉稳的充满磁性的男音。夹杂在中间的洛晨与分队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还不带洛晨开口,便只见那名分队长先行了标准的圣殿礼仪,在艾瑞泽默许的目光下徐徐道来。

“是这样的,队长。这名骑士公然违反了圣殿的纪律,我正准备去处罚他那。”

“是这样吗?”

这一次,艾瑞泽将矛头指向了梦夏,那微微闪烁的目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后依旧没有回应的梦夏,这无疑让气氛降低到冰点。眼见即将要发生点什么的洛晨,灵机一动便悻悻的横插一口。

“那个这是我远方的表弟,不擅长交流,曾经因为某件事情而导致一直郁郁寡欢持续至今”

为了使众人相信,洛晨开始发动了自己的绝技睁着眼说瞎话

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的哭诉着,将莫须有的一切都扯到魔女的头上,反正有没有人知道,不是吗?

抱着这样的心态,那可是使劲的胡编乱造。一抹鼻涕一抹泪的诉说辛酸史,那表情真是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当下不由傲然起来,那忽悠起来简直是一套一套的。就见艾瑞泽时不时的皱起眉头,显然也挑不出什么,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使劲浑身解数的最后终于有惊无险的打发了他们。唯独之前那个拖拽洛晨的那名骑士,眉宇挤成川子。站在队伍里,默默地打量洛晨的本色演出,扫视的目光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不由得下意识的喃喃道。

“诶,我记得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孤儿吗?哪来的远方表弟啊”

第三十四章 背道而驰的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感受那毫无规律的颠簸,及臀部某些异样的感触。岚月睁开她那美丽的眸子,在那个瞬间世界都仿佛为此黯然失色。

眼前的景色在一跳一跳的,抿了抿有些发涩的唇角,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背在身后,那并不算宽厚却也令她有种格外的安心。柳眉微的一蹙下意识用那满是空灵的声音不确定的询问。

“兰?”

感受着身后娇小人儿不安分的扭动,便察觉对方已然惊醒,也许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导致没有丝毫经验的自己并不能给她带来舒适感。

“嗯”

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兰的目光闪了闪,便毫无犹豫的应了一声。之后用他那毫无波动的声色带有关怀的歉意开口。

“你醒了,不好意思将你吵醒了。”

察觉到某些异样的岚月,下意识寻找那熟悉的身影,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年幼的她并不知道方才经历了什么,不由得嘟呐起可爱的表情,隐约有些情绪低落。

“大叔那?怎么没看到他也一起来那,不是说好一起陪在岚月的身边吗?那为什么会离开啊,是不是岚月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啊。岚月可是很喜欢和大叔在一起的说。”

闻言,下意识停下脚步的兰,表情有些十分的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她解释才不会令她失望,一时陷入两难之境的兰决定对她掩盖佣兵的离去。

转过头,看着岚月的表情,兰感到内心揪的一下像是被拧成麻花那般。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于是场面有些微妙的尴尬的起来。

“兰,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吧,这样感觉好难受啊。”

那满是空灵的声音,近距离的传递到兰的耳朵里,浑然一僵的他默默的蹲下将岚月平稳的放下,感受不到那柔软的娇躯,内心忽的泛起一阵失落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清冷。

“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宝物吗?”

试图转移话题的兰,撇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岚月,那个身高真是令人有种把持不住想要抱进怀里去蹂躏一顿她的头发。

沉默,更像是在忧郁什么,那有点涣散的目光显然是在思考些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而已。他们都说在这里,所以我来了,但这里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这就是你就站在佣兵公会东张西望的理由?”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令岚月羞红了脸那窘迫的样子,像及熟透的苹果,让人有种想要咬上一口细细尝的想法。

当初和佣兵一起无所事事的他们,想要找一份轻松惬意的任务,却不想看到岚月一个人站在佣兵公会的门口,那想进却不敢进的样子,回想起当初怯弱弱的表情,真是让人想笑却又无法笑出。

那般的身影,看出来不适应与人交谈。那伸到半空想要抓住过路人的衣襟,却在对方异样的目光下,退缩回去。

现在想起来根本就是****的小女孩,抱着某种试试的态度,而小心翼翼的行为。

本以为,会是那个好奇心大发的贵家小姐想要委托些什么,但显然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的委托似乎并不需要这么麻烦,还要亲身跟随什么的。

“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不然你也不会亲自来到这里。”

岚月只是低着头,看向手中那别致的法杖,稍稍有些出神。也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兰,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便回过头去,本以为岚月会对这个问题给予沉默,毕竟没有那种权力去过问别人的事。

“嗯,是岚月很重要的人那。”

“是是吗,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不知为何,岚月总觉得这话他说的有气无力很勉强似得。天真的她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安慰自己的话。

“谢谢你,兰——”

轻抚垂下的刘海,露出少女原有的天真烂漫,那眯起的睫毛,像柳絮般闪动,弥漫的笑意,浮现出浅浅的一对可爱的小酒窝,迷人的笑容吸引着兰的视线。

不经意间泛起的微红,简直看呆了那名少年,尽管身材过于平板到令他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久久没有得到兰回应,岚月一脸疑惑的望着兰,那直勾勾的目光,不知为何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总觉得在他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抱歉呐~”

“什么?”

突兀的开口,让岚月一头雾水。显然没有理解兰的意思。看着谜之脸红的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右手掩嘴轻咳企图掩盖尴尬的自己,瞅了一眼没能理解自己的岚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悬挂的心也跳回了远处,不然的话他可真不敢想象,岚月会怎么看他。搞不好这一路没有佣兵在的话,估计单凭自己怕是制不住这个腹黑的大小姐吧。

这般想着,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鄙了一眼对视上那岚月无辜的目光,下意识菊花一紧。

冷汗止不住的落下豆大的汗珠,不过仅仅只是片刻便忧郁起来,转头看向离开的方向,顿时摇了摇头,在岚月异样的目光中。向前迈着坚定的步伐。

“喂方向错了,是这边啦——”

“啊?哦……”

而在另一处地方,佣兵一脸迷茫颓废的依靠在树上,那刚毅的脸庞满是疲倦。不知想起什么浅笑有些牵强,不只是因为什么而导致那精亮的眸子弥漫起水雾,胡乱挥舞的手臂紧紧抓住那粗糙的树干,暴跳的青筋下,生生抓随那粗糙干裂的树皮,夹杂着还有许些汁液溢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不甘的嘶吼,响彻在这片枯寂的树林之中,那充满空洞的回音,包含颤抖与低落,挥舞的手臂也无力的向下耷拉着。

伸出去的手,像是要努力的去抓取什么,忙不择乱的样子让人感到几分痛心。从指间悄悄流逝的空气,仿佛像是她的生命那般,再也无法挽回。

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潮湿而阴冷的土壤上,像小孩子那般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在那里无助的低声抽泣起来。

他的身影是那么的落寞与痛心

第三十五章 激战

随着时间的逐步推移,那牵扯到所有人神经的雾霾,出现了朦胧的众多身影;那猩红的目光闪烁着如繁星那般之巨,突兀的局面令所有人的心神提及到嗓子眼的位置。

那饥饿的眼神,粗重的呼吸,震颤着大地;时而高鸣,如狼那般尖锐而悠远。每一步的落下,都刺激着骑士们绷紧的神经线,不少人都是初入战场,游离的目光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着。

在他们惊惧惶恐的表态下,紧紧地围绕成一圈。他们的动作,令还未来的及入列的骑士,迅速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像豪猪那般发出巨大的‘呼哧’声。

雾霾所笼罩的区域,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那般神秘。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那‘呜呜’阴风今日也格外的喧嚣。

大概在此地等了三天之久吧。

艾瑞泽平淡的目视着前方,那毫无畏惧的眼神,令不少骑士也深受感染,一幅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挺直了胸膛誓不怕死的样子。

这一幕落在之前的那领队眼里,则多了几分心寒。从艾瑞泽的目光中他的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相反则是一种名为**裸的‘**’。

眉宇间的担忧引起了洛晨的注意,不过洛晨并不打算参与其中,他在寻找一个时机准备提前离去。无论之前经历了什么,洛晨的目光依旧是冷漠的。不知为何,总之对圣殿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一说。

将圣殿骑士完全包围在一起的食人魔,由于雾霾的原因导致并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数量,相反,在骑士们的眼里仿佛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有他们忠诚的坐骑——银狼

那亮闪闪的眸子,像被污染的红水晶,没有一点绚丽的光泽,象征着恶鬼的面孔,纵使经历过很多事情的骑士也不得不感到手脚发软。

莫名的恐惧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支配着,在蕴藏的内心中逐步放大。

“%&*%……”蛮族语让这些愚蠢的人类,知晓我族的真正实力

那是隐藏在极深处的怒吼,伴随着大地的怒颤,食人魔的兴奋;一场仿佛来自恒古的伟大意志冲天而起,那股气势稳压骑士们一头。

像是冲锋的号角,驾驭着银狼的食人魔,甩起手中的粗糙棍棒,于空中划出完美的音符,一脸狰狞的抢先冲去。

像逃兵那般毫无秩序可言,每只食人魔仿佛都将眼前的骑士当作一顿精美的餐点,带着浓浓的兴奋像及嗷嗷待哺的小羊,迫不及待的表情,简直就像从地狱涌现的恶鬼军团数之不尽。

骑士们望着涌现出来的食人魔,这才被其庞大的数量震惊到了。这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那一只只涌现的出的食人魔,疯狂与嗜血夹杂着的凶狠。

那源于血脉中的恐惧,在一瞬间支配了他们的大脑,放大的恐惧是那食人魔独有的狞笑,那场景犹如身处冰窟那般阴冷寒颤。

僵直的腿脚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知觉与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呼啸而来犹如重达千斤般的棍棒。

糟糕了——

洛晨身处人群的最后位置,眼看伴随着第一个无头尸体的倒下,恐慌瞬间遍布整个营地之中。他们失去了战前的自信,现在就像无头的苍蝇蜂拥而退。冷漠至极的艾瑞泽,眼角间突然闪现出一抹诡异的凝光,感受到异样的洛晨不免在心里打了个突突。

那从腰际拨出的银白利刃,带着一抹独有的寒芒,攥握在手中;那银亮宛若雪花般清澈的剑身,似乎倒影出剑者的俊容。

伴随着轻喃的嗤笑,冷漠的面庞浮现出足以让人惊颤的疯狂。银白色的剑气,那是另类魔法的体现,在手腕的转动下,那反转的剑身瞬间迎击抵上那犹如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棍棒砸击而下。

那轻颤的清鸣是那剑身承受下的哀鸣,银白的剑身浮现着淡淡荧光,那是覆盖下的魔力。先前的银芒转瞬便轻易的击中在那魁梧而丑陋的食人魔的躯体上。

在它那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以及在骑士们哗然的表态下轰然坠落。

“是艾瑞泽队长”

骚动的人群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那顺声而应的骑士们眼瞧这一幕,瞬间打了鸡血那般激动亢奋。

在某些人的领导下,片刻间便重整队伍;在高呼‘艾瑞泽队长威武’的同时下,再一次将矛头指向前方的食人魔。迈前的大步,支援了苦苦支撑未曾离去的骑士们。

艾瑞泽先前的举动,鼓舞了他们的信心,那疯狂厮杀在食人魔群中的身影,就像一尊不败的战神那样,刺激着骑士们的视觉感官。那喷涌的热血,激起了食人魔暴戾,也去散了源于血脉中的恐惧。

“这个家伙,好强啊”

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洛晨,有些麻木的看着陷入疯狂的艾瑞泽。那胡乱飞舞的剑芒总能不经意间消灭几头奔涌而来的食人魔。

艾瑞泽虽是有着白银级别的实力,但也不是普通的佣兵所能相比。无论是资源还是各方面的训练,加上圣殿本就对魔女的信徒存在一定的压制,这便造成此时艾瑞泽的恐怖气场。

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洛晨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退,所幸没有人发觉到早已处在隐匿状态下的他。

梦夏则是冷眼的旁观,像是看戏那样厌倦的皱起了柳眉,下意识的摸了脖子上被隐藏很深的项圈,眼中的憎恶更加强烈。

说实话,她巴不得圣殿的人都死在这里。那是一种本能,正如人族血脉对于魔女的本能畏惧。魔女也已然憎恶着圣殿的存在,这无关梦想

“嗷呜~~”

咆哮下的银狼,像是隐匿于暗中的杀手,受这里的气候影响导致,那银色雪白的皮毛,完全融入这里的环境。

防不胜防的诡异,像利刃从内部瓦解使得骑士们各自为战,伤亡数呈直线趋势上升。

“这是什么啊”

那声充满着惊恐的颤音,呆滞的发觉从一侧伸出的一染红的银白利爪,当再一次回神时,猩红带着人性化的戏谑,在雾霾深处若隐若现

第三十六章 惨烈的战斗

极快的剑身,刁钻的技法,刚猛与敏捷的所重叠的身影每一次不但能精准的命中目标,而且其走位也令人暗暗惊叹,丰富的战斗技巧,好比年华犹在的老兵。

凌冽的剑法下,紧随其后的身形,总能给予食人魔以重创。虽说对方那恐怖的臂力在同阶之中无法与之比拟,但那过于迟钝的反应却是极为明显的弱点。

“弱,真是太弱了”

纵使听不明白人族的话语,但那**裸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嘲讽,深深刺痛了与之对战的食人魔。

“吼”

似乎读懂了艾瑞泽的眼神,感觉自尊受到了屈辱,攥紧棍棒的手臂凸显出暴跳的青筋,那赤红而满是狂野的眸子,无法忍受这般的挑衅,那包含怒焰的咆哮像是发泄内心的不满。

挥舞着手中约莫一人高的棍棒,疯狂的追奔艾瑞泽那矫捷的身影。那奔跑中的巨人震颤着大地,也带起呼啸的风声。临近的骑士,只感到裸露在外的脸颊那深深的刺痛。

赤红的眸子,也在瞬间布满清晰可见的血丝,那弥漫的血气,像是裸露在外的动脉,随着心跳声一颤一颤有规律的跳动。

似乎感受到那呼啸而来的重压,没有莽撞的用轻巧剑身去迎接,而是像灵猴那般窜梭与战场之中,那轻蔑的表情显然是在戏耍着食人魔。

气急败坏的食人魔,对此无可奈何,只能挥舞着在别人目光下看似笨拙的攻击。

“≈ap;”

一旁尽量躲避食人魔攻击的洛晨,显然注意到这一幕。从那呆滞的步伐动作下,对食人魔的语言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估计是在说什么有胆别跑之类的话吧,对此啼笑不已的洛晨默默地摇了摇头,开始搜寻起那道令他在意的身影。

那已然有些体力不支的食人魔,被迫停下的脚步,那气喘吁吁的样子,用棍棒竖插在一旁,支撑着快要力竭的身体。没有再次追下去,是因为它知道继续下去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于是便将怒火发泄在周围各自为营的骑士们身上,欣赏着他们绝望的表情,在用手中的棍棒轰然砸下。那迸溅的血花,所形成的凄凉一幕,深深震撼着所有人的视觉。

但这并没有引起艾瑞泽的注意,这让食人魔很是恼怒。于是将怒火牵引到这些无辜的骑士们身上。

霍然裂开的嘴脸所展现的狞笑,像是高兴坏了的小孩子那般只不过应用在这上面不免感觉十分惊悚,身上沾了满人族的血液,像是无以伦比的功勋在向着同为一族的食人魔炫耀着。

“妈的,这该死的家伙”

对此,向着一旁催了口唾液,显然是被那个食人魔刺激了大脑。毕竟是同为人族,但他也不是莽撞之人,很快便冷静下来。倒是那个艾瑞泽到引起了他的警惕。

无论是行为还是他此刻的表情,那压抑的气场令他感到不寒而栗。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就连自己下属的骑士也不管不问。这不是明摆着寒了众人的心吗?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有原因那,还是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而然,从先前开始。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像人间蒸发了那般,消失在这片战场。微皱的眉头,洛晨也萌生出几分退意,不打算继续搀和进去。

那从一开始便遍布全南部森林的雾霾,让他浮升起一股由心的悸动。那不经意散发的气势,仿佛有什么恐怖的远古生灵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冷漠无情的扫视属于自己的领土?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了,反正自己的东西也已经拿回没必要将时间再浪费在这上面了。

这般想着的洛晨,虽然没有拿到那名少女的名字,感到万般的遗憾与惆怅。但显然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也只能随缘而去了。

“你在往哪里看?丑陋的家伙”

突然,正在那名食人魔高呼炫耀的时刻,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它的身侧,那阴冷的目光也掩盖不住那炙热跳动的疯狂,银白色的飘逸长剑,在那愕然的目光下,一阵刺心入髓的寒冷贯彻到它的全身。

僵直的身形,如机械般扭动着脑袋。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便被那阵寒流席卷了所有的感知,以致最后轰然坠地。

脸上那余温犹在的血腥气味,刺激到艾瑞泽敏感的神经线,微蹙的眉宇掩盖不住对它的嫌弃。

那浮现在嘴角的邪笑,就连身旁的下属骑士都开始打颤着双腿下意识的离开艾瑞泽的身旁。之前的冷漠加上如今的诡异举动,使得众人无不畏惧他的存在。

仅仅是一记目光便令不少食人魔胆寒的倒退一步,显然被他的疯狂震慑到内心,之前的屠戮所造就的快感与兴奋在这一刻无不化作泡影烟消云散。

“你们还有要上的吗?”

剑锋所指,使得齐齐倒退一步,那凶狠的银狼失去了往日的跋扈。病怏怏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低低嗷呜着。

毕竟主人都怂了,它们也都识相的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低下那曾高高扬起的头颅。

“吼”

艾瑞泽还未有何表情,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已然形成实质的攻击,从深处扩散到这里。

不少人猝不及防因此而被震得耳目失明,眼角或是鼻孔等处流淌下几行明显的血迹,显然是被震的血管爆裂所造成的痕迹。

除却艾瑞泽,在场的骑士们多少也受到几分影响。就连洛晨也被震的气血翻涌,差点便被打回原型了。

这一击显然是有意而为之,不但重创了集结起来的骑士们。同时也震散了迷雾所笼罩的区域,当然这除却包围的雾霾区域无法震散。

场面一下子变得明确起来,而此时所有人的心情也在一瞬间掉落在低谷。浓浓的血腥弥漫在这片区域内,堪称实质的血雾,使得视线也变得赤红起来,那些都是死去的骑士,是曾经熟悉的同伴。

凌乱不堪的场面,在刺激着,在引诱,在内心咆哮着。那一具具已然看不出人形的骑士们,难以置信,就连刻印着魔法的防具也承受不住或者说是无法承受食人魔的奋力一击。

赤红的眼球,是不甘的体现。目视着某些胆大的食人魔,肆意的撕扯曾经的伙伴们的尸体。在活下着的骑士们近乎迸裂的眼球下,粗鲁的吞咽着那看一眼都觉得作呕,却对他们来说是一美味的餐点。

人数大概已经明确下来

而食人魔及银狼的存储数量大概占有骑士们所剩数量的三倍之巨

第三十七章 意外的见面

骤然寂静下的食人魔,整齐划一的齐齐向后倒退,从中间向两旁分裂的足有一二米距离的道路下。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之中,单单形体便会让人由衷的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像是堆积成小山那般高度的身影,挺拔的身姿犹如擎天巨人不屑的俯视蝼蚁般的爬虫。

狄廉目视着眼前邪笑依旧的艾瑞泽,冷漠的表情用余光轻蔑的看着他隐晦的动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将艾瑞泽放在心上。对它而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将碾压任何敌人的意志。

犹如小山高的体形,那魁梧暴跳的青筋,充斥着毁灭性的力量,在那压抑的阴影之下,令人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恐惧支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仅仅只是身形便会让人感受到无边的畏惧。

徒然升起什么‘不行的,办不到啊,就算是队长那种级别的强者也做不到之类的秃废想法。’

邪魅一笑的艾瑞泽,像是察觉到什么了那般。一股来自心扉的兴奋感充斥全身,浑身上下的细胞都为此颤栗,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恐惧到极致的害怕。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大人物’吗?”

像是害怕而导致出声都带有浓浓的颤音,那兴奋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久违的猎物那般贪婪,让人有种荒唐不自量力的感受。

兴许是曲解了‘罗亚’临终前的寓意,总之艾瑞泽将眼前的这个大家伙认定了是‘罗亚’口中的‘大人物’。或者说是食人魔的强横气场引起了艾瑞泽的高昂战意,准确的来说一点,便是之前轻易的胜利使得他的信心过分的膨胀起来。

孰弱无人的态度,到令这巨人般的食人魔感到几分有趣,不同于那些食人魔的赤红血眸,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充满睿智而过于清澈的眸子。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于艾瑞泽的表现,先前的那名领队倍感失望。搀扶着一旁身受重伤的骑士,气喘吁吁的目视着艾瑞泽所在的方位,身处层层包围的他已然浮生起绝望之念。纵使先前艾瑞泽队长的表现大发神威,也无法驱散交战对他们所带来的阴影。

更何况还是如此巨大的食人魔,从那些战战栗栗的食人魔便能得出,此时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大家伙,在其中地位怕是并不会太低。

如此一来,对艾瑞泽队长本就不抱些希望,现在更是没有半点希望所言。联想起之前的冷漠所为,他也像是认命了那样。

将受伤的骑士放置在一旁,经过简单的包扎后,便准备再一次投身战斗之中。身上大大小小只手便可清算过来的伤口,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他的行动。

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与之对峙的艾瑞泽后,便黯然的叹息一下,攥紧手中的银白长江转身投入战斗之中。

对于这样的队长,他真是替罗亚感到不值。尤其是在听到艾瑞泽那一句‘大人物’后,更是提到嗓子眼上了。

只不过对他而言,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是毫无意义的——

在雾霾所笼罩的地域内,遮掩下的面庞是梦夏那阴冷之极的目光。所视之处,一身通体乌黑的神秘黑袍人静静的站立在其对面,那涌动的气场似乎在相互对立排斥些什么。

水蓝色的眸子闪过几分浓浓的忌惮,没有多想转身一副便要离去的架势。

“你想要去哪?”

“用不着你管”

过于平淡的话语,引起黑袍人浓烈的兴趣。只见他轻轻的挥出一手,片刻炽烈的火光呈弧形拦住了她的去路。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现出黑袍人此刻的愉悦心情。

骤然停下脚步的梦夏,隐约有怒火浮现,显然是被黑袍人的这一举动给惹恼了。回首的冷冷望向黑袍人,言语不善的紧盯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约莫数米之间的距离,在黑袍人的走动下逐步缩短。笑而不语的看了梦夏,那被遮掩下的面孔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大步向前,毫不留情的揭开那遮掩下的连衣帽。那飘逸的金色长发,毫无规律的散乱在一旁,如碧波映照眼前身影的水蓝色的眸子,像宝石那般璀璨闪耀着那般夺目的色彩。

娃娃般精致的面孔,高冷的像是一座触不可及的高山峡谷,毫无感情可言的冰冷视线,简直就像一个天然的人偶。每一处都深深刺激着使人亢奋,轻抿了一口舌唇,带着惊艳的目光顺着她的表情落在了挂在脖颈上的项圈。

“啧啧,不要再有什么奢侈的妄想,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人人触手可得的玩偶罢了”

透过声音,甚至能联想到此时邪笑下黑袍人的表情,感受着身前那个人的气息,强忍着呕吐的反胃,冷冷的与之对视。

“有意思”

似乎感受到她缘于内心的强烈反抗,伸出比女性还要柔和的右手,抚上了梦夏那柔软之极的面庞,顺着脸颊捏住她的下颚。用着轻佻的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梦夏的反应。

他的抚摸令梦夏打了个寒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在他离开后的瞬间强忍不住反胃的冲动,开始扶在一旁的树干做出干呕的动作起来。

“不要再去做无谓的反抗,你是我的——始终都是”

直视着她脖颈下的像是装饰般的项圈,突兀到毫无征兆的笑了。对梦夏而言那种声音是多么的刺耳,令人难忘。

“做梦,我不属于任何人”

“哦?是吗?可你的身体却是意外的诚实呐。”

贴近梦夏的耳根处,感受那浑然轻颤并不像她所说的那般坚强后,蓦然露出一丝轻笑,暗藏讥讽的话语深深刺痛了梦夏的心灵。

话完,在越过的一瞬间化作一只乌黑亮丽的乌鸦吵闹的叫嚣后便穿过迷雾飞向那遥不可及的天空之中。

留下的便是燃烧过后的余烬及默然伫立在远处的金发少女——

第三十八章 即将拉开的序幕

在那南部森林的腹地深处,一座白骨祭坛遥遥的伫立在那里。无人问津显得清冷异常,不知是否迷雾笼罩就造就的那孤零零的白石雕像尽显朦胧一片。

阴寒的风儿,在此显得格外的喧嚣,那涌动着翻滚的雾霾,遮天蔽日吞噬着周围的一切。隐隐有神秘的生物在其发出轻吟般的嘶吼声,猩红的眸子宛如铜铃大小,从中隐约看到人性化的茫然无措

而一道人形的阴影逐渐从另一处姗姗归来,透明清凉的水珠打湿了那乌色的黑袍。渗透出一块一块不规则的湿斑,整个人埋藏在衣袍之中,仅仅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双闪耀着红光的眸子。

“你之前跑哪去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单凭这雾障怕是撑不了多久。”

仿佛来自于深处,又仿佛来自于四方,那种模糊飘渺的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与之对话,简直就像同空气对话那样自言自语。

“我去哪,似乎和你无关紧要吧。”

此话一出,引得本就微妙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一副告诉也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施舍那般总觉得十分不爽。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碰到一名老熟人而已这么说起来到和你还有一点缘分呐。”

在刚出雾霾的范围后,便停下了脚步。目光微冷,最后一句话带着难以揣摩的语气像是试探性的出言。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想必你是有什么误会了。”

“哦,是吗。那也许是我猜错了也说不定。”

眯起危险的目光,旋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般。这才迈起步伐,逐步朝着祭坛下走去,言语之间尽显轻松之气。

“真是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般愚昧的决定,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话令正在缓步前行的黑袍人,迈开的步子停顿在空中。一股渗透人心的恐怖气场席卷而来,竟生生的使其三米之内的形成短暂的真空地带

“桀桀桀,我看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了伤疤忘了痛。看来你还没吸取足够的教训”

显然她的话令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语气有些低沉的可怕,像是在压抑什么中的荒古巨兽,令人由衷感受到窒息的恐惧。

也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倒也没表现出过激的行为。

随着她的沉默,黑袍人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伸出去的右手,那印刻在手背上的乌鸦图案在这一刻显得栩栩如生。图案上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提溜的转动一下,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渗人。

深呼吸一口气,使得平静下的心态更加的沉稳后,便开始对着白骨祭坛开始诵念起一句句生涩难懂的咒文。

之前早已刻画完成的符文阵法在这一刻显现出它应有的实力。那冲天而起光辉,被翻涌着雾霾挡在这狭隘的空间之中。那浓郁的体现将这一片照亮成白昼,刺眼的光芒足以令人永远的失明。

道道的裂痕开始遍布在白骨祭坛之上,一阵浓郁的清香宛若少女的体香那般肆意飘散在空中。竟使得略显贫瘠的土壤逐渐成为花草绽开之地,有如神迹般着实令人咂舌。

“游走于世间的秩序啊,那是理与法的至高奥秘”

如同诵念经文那般简洁而熟练,伴随着一声怒喝,幽幽的祭坛宛如镜面的存在于下一刻支离破碎。

外界的天空,在毫无任何征兆下忽然间阴沉的可怕,那集结的乌云浓郁的像是要下雨。

远在,王国的首都莫斯提莫

那高耸入云巍峨壮丽的贤者之塔之上,在那颇为宽阔能容下数百人的天台之上。一名神秘的高挑少女正闭目养神双手抱拳做出类似于许愿那般的动作,而放置在一旁那完全由木质所造就的法杖正闪烁着如萤火之光那般柔和。

这突如其来的景色变化,使得她霍然皱眉于内心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抑,强烈到足以令她寸步难行难以喘息。

发生了什么?

霍然睁开淡金色的眼睛是那样的妖异而美丽,犹如瀑布般迷人的长发闪耀着如同星一般夺目的色彩。那一合身的白色修女服使人眼前一亮看起来到格外的清秀可人。

她遥望远方,那正是南部森林的所在处。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胸口,眉宇之间隐隐有忧虑之色似乎发生了她所不知的大事情。那足以搅动她多年不动的心态,久久不安的她,拿起放置一旁的法杖。

不知为何而一声轻叹,从高塔之上俯视下面的一切。浑然不知的人们只当是雨季要来的节奏,匆匆忙忙收拾起晾晒在外面的衣着。

而在不远处那碧丽堂皇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则表现一片清冷。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天气的异常。

“啊又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来临,这一次是毁灭孕育希望还是希望孕育毁灭呐?好想知道这最终的走向。也许,这会是一个没有未来的时代吧”

那清冷忧郁的呢喃,像是在预言,又像是在猜测,总之她的表情一成不变。平淡到冷漠的严肃认真,除此之外,对任何事情似乎都提不起精神,或者说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

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在天台的一角,仰视着漆黑一片永无边际的世界。目光所视,想要努力望穿那乌云之后都场景,但显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便最终放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再一次闭上了双眼,像是在祈祷什么继续先前的动作

而在南部森林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的众人,相互围绕成一团像座坚固的水桶,企图抵御那奔涌而来的食人魔。

但显然这并没有任何用处,在众人近乎绝望的目光下,简单粗暴的手法直接撕裂开一道缺口。面对这贪婪的食人魔,骑士们倍感无力的哀号着,无助的身影,奋力拼搏却也无法挽留生命的流逝

第三十九章 强悍的食人魔

伴随着食人魔首领狄廉的一记横扫,来不及抽身而退的艾瑞泽,被重重的击飞在一旁。

由惯性所导致的冲击,接连撞断数颗足有两人合抱粗壮的大树。那滚滚的气浪甚至将地表生生的掀起一层皮以其说是皮倒不如说是覆盖在地表上的尘埃更为恰切。

这场面看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扬起它那高傲的头颅转身不曾看其一眼,大概觉得在这一击下是不可能生还。

那轻蔑的样子让人感到窝火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它们过分的强大。

本就近乎绝望的骑士们,由衷的哀嚎起来。那源于内心不曾泯灭,依旧想要奋力挣扎的希望。

他们只是拥有最低级的黄铜实力,能保护自己的便只有手中的利剑和圣殿骑士的这一头衔。

他们并不能像白银级别那样,可以调动体内蕴藏的魔力。就连一些基本的增幅都做不到。例如强化剑身的锋利程度,增加剑身的韧性或是提高坚硬度等等。更别提有点难度的魔力外放

“就连队长都抵御不住那头强大的食人魔,更别说连小卒都挡不住的我们。”

绝望在人群中爆发,以近乎恐怖的速度感染着每一个人。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希翼寄托的话,那么现在而言已经选择放弃了。

“不行的,别说杀掉它们,就算来了比它们多出数倍的人海战术怕是都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啊。”

彻底绝望的骑士们,甚至已经做好放弃的抵抗,那黯然无光的眸子亦是对当前最完美的诠释。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想死的话那么马上就给我自杀好了,别再这里碍手碍眼。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只是将它们消灭在这里才这么做的吗?”

一名粗犷的骑士,凹进去的黝黑眼窝闪烁着名为坚毅的色彩。染血的面庞更是令他的言语,增添了几分热血与澎湃的激情。

他放下手中的利器,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毫不畏惧的张开双臂,大敞的胸怀被食人魔视作挑衅的手段。

那只是一名小队长,他在用自己的方法的企图点醒这些人的自暴自弃愚昧而无知的人。

“难道不是为了守护这片土生土长的故土而战斗的吗?这般的自暴自弃你们是将生存在这里的人们置于何地?别忘了你们的朋友、兄弟、亲人、家人不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吗?莫要负了他们曾对你们的期盼啊。”

虽说他的话不至于令所有人幡然醒悟,但至少也能打起一部分精神,倒也不至于在恍恍惚惚中死的不明不白。

“是啦,至少也要在最后为他们做点什么。不管曾经的误会有多深,至少在这一刻能让我们做回自己。”

原本死寂的人群在下一刻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群情激昂的攥住手中的利刃,仿佛胜利就在眼前那般激动。而哆嗦轻颤的手腕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这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而设下的一层薄膜。

即便这样,他们也拿稳了手中的利剑。以生命为代价不求消灭只求能够减少对镇上最大程度的威胁,他们将希望寄托给了剩余驻扎在那里的同伴。

只有在这里付出的越多,那么他们受到的危险也会大大削弱。只不过那片浓浓的雾霾,却是成了一直令人担忧的问题。

而之前被击飞的艾瑞泽,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一旁的树下,如果不是还能看出胸膛有明显起伏的话,估计还真看不出来他还活着。从刚开始耳朵便一直嗡鸣不已,杂音不断听不清任何的声音。脑袋也摇摇晃晃宛若醉酒的壮汉那般,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就连知觉也像是被剥夺了那般。

如果不是情急之下,用尽一身的魔力来引导并分化这蛮力的冲击,怕是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吧。

还没有完成自己野心,又怎能甘心的倒在这里啊

本想习惯性的攥紧双拳,却无奈做不了任何的动作。只能苟延残喘的躺在一旁,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掌控,慢慢的发生超出预想之外的事情。

不,不对我可没说什么让你们要保护这些居民的话,谁让你们如此决策的我还活着,没有死。我还在这里呐,你们这群家伙,真当我死了是吧。一个个不动脑的笨蛋,是谁提拔你们的,真是气死我了。

就那么干躺着什么也做不了,让艾瑞泽表示一肚子窝火,十分难受。

本以为是想借助这一次机会平步青云,摆脱任命在这的尴尬位置。却不曾想对方的实力超出他太多太多。

在混乱的脑海里徒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短暂的呆滞过后,是莫名的忧郁,不知想到什么而微微叹息。

“算了算时间,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然做到,剩下就看你受不守信用了”

这般呢喃,轻轻的动了动手指,而然逐渐恢复的知觉所带来的痛疼是令人难以承受。一时间疼的呲牙咧嘴的艾瑞泽,面色因此而变得十分苍白的无力。

动作缓慢的抚上自己的胸口,那淡淡的腥气始终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那熟悉的味道,美丽的颜色,温暖的触感。凝神一看那不正是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吗?

“好厉害啊。”

说了一句令人不明所以的话,艾瑞泽将沾满自己鲜血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角处轻轻一舔,那种感觉令他疯狂。

嘿嘿嘿嘿嘿嘿

低沉着的视野,像是在压抑什么就连笑也是这般惊悚,不住的轻笑,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的颤抖,就像遇到自己害怕东西的反应一样。

他的笑声仿佛充满了魔性那般,令人有种将要陷入癫狂的错觉之中。微微上扬的嘴角,配上令人倍感心颤且难以直视的目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怪异。

“啊看那,这是多么美妙的血迹啊,不过这个可真有点疼那,痛的我想要发狂,想要杀了你啊”

第四十章 嫉妒第的魔女

“沉迷于黑暗,游离在虚无之间的灵魂啊,从那永恒的冻土中归来吧”

在那耀眼的白光之中,高举双手的黑袍人像忠诚的信徒那样。在充满狂热的目光下,雾霾之中接连涌动出数十人与之相同装扮的黑袍人。

他们目光呆滞,没有丝毫表情可言,像一具具行尸走肉的尸体那般没有自己的灵魂。木讷的用魔力凝聚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下一刻那令人为之惊悚的目光下,霍然割断了自己的手腕。喷涌而出的鲜红血液,宛若凋零下的花朵那般凄凉。

不知痛疼像是早已麻木那般,随着割裂的一瞬间那溅射在苍白面庞上的点点血花,伴着莫名咧开的笑意,不觉一阵寒颤。

伴随着黑袍人逐步加快的咒语,他们的行为动作简直就像一个个完美的音符。各自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用自身的血液勾勒出只有‘传说’级别也就是所谓的上古魔法师甚至魔导师所能达到的阵列。说白了也就是指大范围的符文术式,而不是只针对单一或是多人的魔法。

这所应用是地域性的范围魔法,虽然无法完全覆盖整片南部森林,但起码也覆盖了近乎三分之一的领土面积。对他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仅仅只是引导性的范围魔法,是不具有任何杀伤性质。

血液的加速流失使得他们麻木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本就呆滞的目光甚至变得黯然无色。那凝聚而出的殷红血液,宛若灵动的溪流。隐隐可以看见,来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细小‘溪流’最终汇聚成一片汪洋大海。

那些细小中‘溪流’夹杂着暗绿的支流,那是只属于食人魔的独有血脉,甚至可以自豪的说是魔女给予它们信徒的象征。

惊人的体魄是源于血脉的强大,是信奉魔女的福音,他们由衷的信仰,就好比人族所信仰的‘神明’,而魔女则是能带给它们光明的未来,并指引在路途迷茫的它们寻找到正确的方向。

这些顺流而来的血液不正是艾瑞泽与食人魔交战所造成的吗?可以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动乱。而南蛮之灾不正是可以为这件事所找的最佳借口吗?

“那个家伙事情做得还不错,只是能不能活到最后就要看他如何应对了。狄廉那个家伙可不能用普通的食人魔来衡量他的存在。”

余光所视,黑袍人倒也稍稍有些惊讶,面对眼前这一片完全可以用得上湖泊二字来形容,而这明显超出了自己预料范围。

那汇聚一堂的殷红血液,开始在黑袍人的动作下分解成一个个血腥妖艳的符文,混杂着魔力,代替了符文中的多数魔力。

场面看起来有些诡异,那一个个跳动的艳红符文,不断经过排列重组后,所形成的大范围的魔法阵式,不同之间的符文以细小的血丝连接成一线,看起来十分的驳杂凌乱。

但其中所蕴含的神秘力量,让人不觉由衷的惊颤。这所牵动的阵式或许没有那么的声势浩大,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独特魅力。

那闪耀着的迷人色彩令人眼花缭乱,但这并不能妨碍到他丝毫。一股股磅礴的气势来自数十的黑袍人身上涌现,像是在汲取最后的魔力。伴随着黑袍人最后一个符文的涌现,使得他们全部瘫软在地生死未卜

他不需要任何的法杖来加持自身的魔力,毕竟到达一定的境界后,法杖的存在已然微乎其微,况且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使用的必要。或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会造成一定的困扰,他可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

在那逐渐消失的白骨祭坛下,是一道不知通往何处的夹缝。其中肆虐的扭曲风暴,还有恐怖而神秘的极光涌现。

在及深处那难以用肉眼发觉的是一名卷缩着的模糊身影

神秘人为此皱了皱眉头,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看受到那被诅咒所缠绕的不详气息。一瞬间他开始犹豫了起来,攥紧的手心松开又攥紧。或许是过于用力所造成手心满是余热和遍布的虚汗。

不会错的,这道身影——

那个年代下所存活下真正意义上的魔女,也是‘最初出现在九州大陆上的七位魔女之一——嫉妒的魔女’。她们是不详与灾厄的结合体,是为大陆带来永恒的黑夜与暴乱的死亡使者。

她们的出现将会令世界再一次进入冰河时代,在那暗无天日的永恒之下,所有的生灵都将接受最为严酷的考验。

微微轻颤的双手,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总之无限放大的瞳孔之中所映照的是那极端的兴奋。在颤抖浑身上下都在轻颤着,那是在希翼,在期待什么。

被符文所笼罩的区域,所有的生命都在逐渐消逝,那褪去的绿茵,所涌上的是那泛黄近乎枯萎的枝叶。片刻,化作布满裂痕而近乎木炭形状,像及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塑。

它们的生命在不断的抽取,涌现到那裂缝的入口处。渐渐的在黑袍人充满异样的目光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彩色薄膜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没有蓦然的轻举妄动,那看似平淡的一面下,所隐藏的却是致命的危险。看着逐渐被消融撕裂开的薄膜,直视那道模糊的身影,突然一个十分胆大的想法涌现在他的心头。

从施法的开始,那道声音便怎样也无法得到回应,这道令他稍稍安心一下。

随着薄膜的黯然,裂开的洞口仅仅只能容纳一人通行后便再也无法进行扩张。点了点头,像是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那般,微眯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桀桀桀,那我可要不客气的收下了。”

阴阳怪气的笑声,让人倍感不舒服,就连鸡皮疙瘩也都因此起来不停地抖了抖。像是早有预谋那般,一柄通体赤红的金属长剑,布满的纹络像是跳动脉络,剑身总是带着淡淡的火光,像群星那般耀眼的闪烁,令人无法直视。

那无法探查出什么的剑身,却让人没有来得眼皮一跳,心下总有一种莫名的悸动。那不安的源泉则来自于那道被投下的剑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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