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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夜魅》


1

唤醒夜魅儿

天空像一块染过淡蓝的画面,耳边传来哗哗的海浪声,还有不时飞过的海鸥,岸边还有一片绿色的丛林。这是一座四季如春不知名的小岛,虽然它毋庸置疑的美丽,却不能称之为人间的天堂。更确切地说,对有些人它应该称之地狱。

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国家,对高智商人才的需求都是迫切的。所以联合国最高科研小组在这个小岛上秘密的成立了,目的就是研究开发人脑中的智商。这座岛上聚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高科技精英,使用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产品。

当然,拥有了这一切,作为核心的实验品也要用最高级的,那就是高‘智商的人’。所以在岛上基地成立之日起,就陆续住进了世界不同地方,共计一百四十七个高智商的孩子。最大七岁,最小的两岁。

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最小的两岁小女孩,和其他人一起有了个共同的姓――夜。也有了个跟随她一生的名字――‘夜魅’。所有人之前的记忆全部清除,都统工穿起了一沉不变的军装,开始了作为实验品的生活。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魅儿,魅儿,你在哪里?快出来。”

随着喊声的临近,就瞅到海边草丛中一个胖啫啫的身影动了动。云和然的脸上都不由显出了淡淡的笑,走了过去,扒开草丛瞧着地上还睡着正香的小胖人儿,一头黑色到腰的长发散落在身边。

云是韩国人今年已经十四岁,然是马来和美国的混血儿今年十五,也是现在我们队伍中最大的。云的一百八十五公分和然的一百八十七公分身高,相较与地下躺着的夜魅的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他们就是个巨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纵向发展。就连女生里夜雨和夜馨,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却也都一百七十公分以上了,身材更是各个完美的没话说。只有夜魅横向发展,纵向最短,横向最长。这个问题夜魅自己曾深度思考过,无解,放弃!

云打量了下地上的人,侧过头睨向然,“你说她都这么胖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个儿竟有一百二十斤。也不克制,吃什么都比别人香,还找到机会就睡。”一脸没救了的表情。“她真的是我们代表高智商的同伴吗?就我们这种白老鼠的生存方式,她竟能还长成这样?怪不得说她没心啊!”

然不由思索,当初作为实验品来到这里,被人在身上不停的实验,有时仪器会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有时身上被植入一些不明东西,身体疼痛的常常是生不如死。实验期间每天活动空间就是一个铁皮屋,时刻被监控着,就像是实验室的白老鼠,时间最长的一次长达三个月。有的人就在实验过程中不明所以的死去,有的承受不了这样生活疯了的,自杀的。

在这十年里无论你智商多高,都无法改变作为一个实验品命运。有人逃过,被抓回来,并没有所为的惩罚,还是继续做一个实验品。也许这就是一种惩罚吧。这个小岛表面上观察不出什么,其实四周布满了高科技的防御,逃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到今天,实验品就剩下我们七个人了。

想到这里,夜然的眼里一片暗然。抬眼瞄到地上那个睡的流口水夜魅,禁不住摇头展颜。大家都怀疑她高智商的真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人家本人根本不受这些影响,每天照旧嘻嘻哈哈的,似乎在这里生活是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包括自己的其它六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根本就没长心。

“我们还是快把她弄起来吧,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再迟到又要被罚不让吃饭,那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听到这儿,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领教了魅儿因为受不了挨饿,而像苍蝇无空不入嗡嗡的功力。云吓得赶快单腿跪地,开始摇还在做梦的人。嘴里还不停叫到:“魅儿,快醒醒,再不醒就迟到了,快醒醒啊!”

被摇的受不了,从睡梦中挣扎着皱着眉睁开眼。

夜魅虽然很胖,但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双眼皮,眼尾还稍稍往上翘,最有特点的是眼睛里就像有一池泉水,水汪汪的给人感觉动感实足。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离开,夜魅的眼慢慢睁开,因为刚醒,一多半意识还在梦里继续吃大餐呢。

云凝视刚睡醒的魅儿,两眼迷离,煞是诱人深陷。纵使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也让他一时愣住了。就连平时最沉稳的然也被吸引,直视魅儿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而当事人根本就没发现自己造成的影响。抓起眼前云的手就往嘴里送,还喃喃自语:好吃,好吃!

三人都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云和然对于魅儿的动作根本忘了反应,最后是云的惨叫唤回三人回到了现实。

训练前

三人跑到训练场地,正确的说就夜魅一个人在跑,另两位只是走快了点。唉,夜魅再次感叹身高的困扰。一看老师还没到,夜魅抓紧机会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树。夜魅是出了名的懒,能坐绝不站着,有靠着绝对不浪费。一起回来的云和然站在了夜魅身边。

“把小睡猪逮回来了?”楼嘴里调侃着和哲走了过来,楼是澳大利亚人,就爱和夜魅拌嘴。哲是位很腼腆日本人,瞥了一眼,眼神就飘向它处,嘴角却偷偷响应楼的号召往上翘。  后面还跟着馨和雨,馨总是一副病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给人一种林黛玉的柔软美。雨性格冷的像冬天的雨,从不多说一个字,但法国人特有妖娆性感的美,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虽只有十五岁,但绝对是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雨侧目一眼然,就站在一边了。馨还是不变的表情满脸抑郁,无声地站在了一边。

夜魅扫视了一下过来的几个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用一种你很无知的语气对楼,“你不懂,我这是合理调配身体机能,该休息时抓紧机会休息,这样才能更有力的吸收更多新鲜事物,让身体各个组织发挥最大功效。”

楼很不以为然,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矛头转向了夜魅可怜的头发。“瞧瞧你睡的头发像个鸟窝,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不会打理头发却还偏喜欢留长发?真是暴殄天物。”接着手指很自然来回在夜魅发间穿梭, 把她最心爱的长发缕顺,夜魅很会享受的舒服闭上了眼。

云连想起魅儿平时让头发弄的糗样,忍俊不禁,“可不,她那哪里是打理头发,整个一在打仗。”

“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发质!”哲难得凑趣。

“天啊,可爱的哲,你怎么也学坏了,也和他们一起笑我。”魅儿不可思议地瞥向哲,“这还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哲吗?再说,我这是标准的‘天生丽质’头发,怎么蹂躏也不折损它的质量,你们这么说,很明显是嫉妒,哼!”

说话间魅儿的头发已经被楼灵巧的梳了一个马尾。‘就奇了怪了。我留了这么多年的头发却总是搞不定它们呢?楼,就连云和然都能成为梳头高手?’我魅儿心里也很迷惑,却不小心把心里所想的顺嘴给说出来了。

“是啊!真是搞不懂,难道你的高智商都长到肉上了?”楼赶紧不放过机会的嘲笑。

魅儿两手拍大腿,一副想通了的表情,向他们一眼一眼巡视,高傲地扬起下巴, “我明白了,我是天生的女王命,这点小事怎会论到**心?反正有你们在吗? ”

“你会和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吗?”然目不转睛盯着我,用一种从没听过语气。他眼里热烈的光芒让魅儿不敢直视。慌乱的环视其他人,却发现楼和云的眼里似也在等着答案,哲没看魅,但魅儿能感觉出他也在认真听。馨还是无所谓表情,雨听到然的话,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伤感。

“呵呵,当然,我们是最亲的亲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傻笑着遮掩想落荒而逃的冲动。我们七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在心里早把大家视为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岛上的其它人也不和我们深入接触,除了拥有彼此,我们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

然听到魅儿的话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后退。低头说了句“只是亲人”,就再没人说话了。安静中透着暧昧,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好了,快点吧,教练来了!”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之后,大家像是说好了似的没人再提起,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又和从前一样。

魅儿也不让自己深思他们异常行为,只是不停地怪自己的头发,都是它惹的祸。害大家变得莫名其妙,得找个罪魁祸首吧,总不能指证自己,找了半天,只能怪它了。

训练中

为了发掘智商与学习各方面能力的关系,他们学习东西包罗万象。有天文、地理、金融、乐器、军事、医学。这节课是夜魅最讨厌的武术课,今天学太极拳,这个相对不错,不会太消耗体能。

教练来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就在夜魅羡慕不以目光下潇洒地走了。

云用胳膊肘碰了魅儿下,一只眉毛向上挑起,“怎么?不会思春了吧?但也有点过于成熟了吧?得有四十多了。”

魅儿只顾感叹,“在这个基地呀,最轻松的就是教练了。你瞧那个男人比划了几下,重点讲了几句任务就完成了。”

“谁让我们智商高呢!根本不需要他多费话吗。”云不甘寂寞自负地接话,“行了,练吧!别叹息了,三天后就又是考试了!”

大家先各自回忆并熟悉教练所教的招式,融会贯通后大家开始对招。雨很直接找到了然,每次好像都是这样,然很痛快的答应了。楼对馨,哲对云。魅儿的水平最差大家都怕伤到她,所以哈哈,魅儿自己对自己喽。

练了一会儿无聊,瞄到离自己最近,练的很认真的哲和云两人。哲一手背后,一手攻向云。哲的手稍一挨上云,云此时的心内里如同触电一样警觉。但外表不动而内心里在做迎敌的调整,由于表面的“不动”麻痹了哲,所以在时间的准备上云先于哲,云已经暗中吃住了对手的重心。

魅儿了然的轻笑,此时哲的大势已去,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可以感觉到哲的重心被云完全控制,试想对手的重心都被掌握和控制住了,还有什么不好解决呢?云以八面支撑的正中气势,向一个连自己重心都控制不了的哲施加压力。哲感到了压力和威胁后,自然做本能的反抗,但想反抗又无法抗拒,身子僵化,这股僵劲顶来,云便顺着这股僵劲顺势发放,哲便随云的发放顺势被抛跌出去。云真是太棒了,在武学领悟和造诣上都是高手。这么快就掌握了武式太极拳的技击妙处:“自己安排得好,人一挨我,我不动彼丝毫,趁势而人,按定彼劲,彼自跌出。”

魅儿恶作剧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跑上前,一手替过哲,直接挨上云不及收回的手。哲顺势退出,上一边作壁上观。云先是一楞,但很快做出反应。

“看你练的如何了?来吧!”不屑一顾地撇嘴。

‘是啊!这个家伙当然有资本摆这表情了,我们俩是武术课的两极,一个是最高级,一个是最低级,至于高低级是谁就不用说了。’

“哼,敢蔑视我,就要付出代价!看我怎么收拾你。”魅儿诡异地一笑,胸有成竹叫阵。

有热闹瞧,所有人停下来向这边靠拢,还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魅儿和云单手做太极的推手,都在找对手的重心,想当然的云比魅儿厉害,没多久就找到她的重心,并准备出拳。在他出拳的一瞬间魅儿突然“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脚下一个似太极又不是太极的错步,然后又原地转了一圈,手还在空中乱舞,再借力发力。云似乎没料到魅儿能这么反击,还用这么奇怪的招式,怔仲住,让魅儿借机赢了半招。

魅儿重容淡定,脑袋一片空白,招式更是随心而打。她是你挨她哪儿,她哪儿出拳。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有时还奇怪地转一圈。让人瞅的眼花缭乱,更怪是她的嘴里还吐字不清的哼着什么调。

场外看的各个皱眉,“这是什么武功?”

“停!停!停!”云终于受不了魅儿不按牌理出章的打法,烦燥地喊起,魅儿也应声收手。

“你那是什么打法?刚才教练教的招式,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变样了呢?手舞足蹈跟一些部落祈神舞似的。”

大家都聚了过来,魅儿洋洋得意的讲解,“这是我改编的新太极啊,教练打的很无聊,那样我很容易打着打着就睡着了。就加里了几个拉丁和恰恰的舞蹈动作,很帅吧?”

雨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有几个动作那么怪,现在想想是有点像拉丁和恰恰。”

‘想来我的太极真的很成功,竟让平时不爱开金口的冷美人,一次说这么多字。我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楼则骄傲搂着魅儿的肩,“真不愧是我们的宝贝,太有想像力了!”

馨也一改平时忧郁表情,为魅儿高超舞技所倾倒地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却让魅儿开心不已。心想,如果馨能经常这样笑,我愿意每天为她跳。

一脸钦佩的然给了魅儿两个字:很强!

魅儿更得意了,嘴都乐的快咧到腮帮子上了。‘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招摇刺激云,只是难得然夸我,我控制不住吗。哈哈!’

“我是指你出奇的招式。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赢云吗?”然又出声。

魅儿很诚实摇了摇头。

然很正经地说,“因为你的怪异动作,老把云吓得忘了反应。所以你才逮到机会!”

云在旁边像只啄木鸟一个劲点头,俯视着魅儿(没办法,现在我太矮吗?)总结,“对,就是这样。有几次,你突然转身还扭腰,手上还打着太极的拳法,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你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以为你伤到哪了呢?”

一想到魅儿刚才华丽表演,大家都很不给面子哄堂大笑。

楼一手搂着魅儿的肩,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平时最善良的哲,也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脸通红。魅儿非常好心告诉哲:笑吧,别憋着了,也不差你一个。哲一听,马上不客气的加入了,那群没有眼光和欣赏水平的队伍笑去了。

魅儿心里这个叹啊!摆出一副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的嘴脸,向可爱的餐厅进军,嘴里哼哼属于自己的歌:我的最爱啊!我的美食!别跑!别跑!。

伴随的是新一轮的狂笑。

失去的痛

“然,找我什么事?”在然的门外,魅儿就开始喊。

推开门,意外地看见大家都在。然起身拉魅儿坐在他身边,“然,怎么了?”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

“也没什么大事,刚才碰到林教授,他让我通知大家,考试取消了,明天全体进入实验室。”然避重就轻地说。

魅儿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退去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们什么事都不想让**心,总是用你们的方式保护我。从四年前,每次我们就最多要求出两人做实验,所庆幸的是四年里我们没有再失去彼此。但这次是十年来第一次取消考试,还让我们全体出席实验,是实验室有什么事吧?把你们所知道的告诉我吧,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云环视大家,见没人反对才张口,“因为实验一直进展缓慢,现在那群精英的智慧似乎还出现了瓶颈。上面对此很不满,实验室这边想做一次大胆的冲刺,希望能有好的结果来缓解上面的态度。”

云的话很含蓄,但魅儿从中听出:第一,大家利用所学,再凭自身的高智商,不知何时有了一套自己的反监控措施。这是那些人所料不及的。

第二,维持这个实验基地一定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这十年却进展不大,上面一定是等的很急燥,对实验室的人进行了施压。而这边为了急于给出一个交待,在某些实验数据正处于空想阶段,或是有了点依据,但根本不成熟的情况下。让全体人员进入实验,就是希望有一个实验品能发生奇迹,出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说这次的危险性非常高。

魅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失去这些亲人中的任何一个。可怎么办?这次事情太突然,她的计划还离实现有一段距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只手抚上魅儿紧紧皱着的眉。

抬头印入眼帘的是然的心疼,然把她抱到怀里,让她直视他的眼睛,“魅儿,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宝贝。是你让我们明白,我们还是活着的,让我们尝到了像家人般温暖,让我们有了活着勇气和希望。在一次次痛苦边缘,只有想着你的笑脸才能撑过。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为我们也要努力活着。”

魅儿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望着然坚定的点头。

雨低着头,手里的杯落入了泪水。馨一改平日面无表情,脸上布满了绝望的痛苦。在楼、云和哲的眼里能读到不舍和担忧,那份对魅儿的担忧,还有许多魅儿读不懂的情愫。

魅儿使劲抓住然的衣服,期望这样就能不会失去。除此以外,魅儿什么也做不了。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大家的处境。

屋内一片静默,没有人说话。距上次失去同伴已经四年了,他们七人面对过太多的离别,那种痛没有让他们变得麻木,反而感到一次比一次更痛,更无力。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们只能等待,等待那可怕时刻的到来,这就是他们作为实验品的命运。

再次相见已是半月后,但迎接魅儿的不是重逢的喜悦。

魅儿从实验室走出去,眯起眼仰望着天空中太阳。苦笑自语:‘太阳公公啊,我们又见面喽,为我庆祝吧!我又一次成功的从死神手里逃脱。’

一片yīn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原来是然,旁边还站着云。

看到他俩魅儿立即换上平日的活宝样,嬉皮笑脸地说:“来接我了?一定十分想我吧?他们呢?”

魅儿的话,使然和云的脸都变了,那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痛,没有回答她。他们从小都痛习惯了,然总能无所谓的面对,云对疼痛更是眉都很少皱。而现在他们表情,使魅儿的心越来越沉重。

意识到什么,魅儿的笑僵在脸上,两手控制不住颤抖的抓住然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问:“然,告诉我,不是我所想的。他们四个人呢?楼进去前还对我说,再出来后,我的头发一辈子都交给他打理了,他怎么还没过来?楼从不失言的。还有哲、雨、馨,怎么还不来看我?不是真的,然,快说,求你,说,这不是真的?”

魅儿语无论次的乞求,每次无论她求什么,然都会满足。

这次却只是痛苦闭上眼,任她摇晃。但魅儿无法欺骗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然眼角滑落的泪,这滴泪浇灭了她最后一丝支撑。

魅儿颓废的跪在地上,疯狂地摇头,“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就在不久前,楼还在为我梳头,哲瞧着还想笑不敢笑的可爱样,雨和馨还都为我改编的太极而动容。当时大家还那么的幸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虽然早已放弃实验室那群人,对我们这些实验品还当人,但他们也不能一下取走四条生命啊?他们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疯子!

云一拳拳打在墙上,被他打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

魅儿茫然地看着却忘了反应,手本能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因为心口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啊―――!”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仰望天空大喊出来,声音的惨剧让听到的人都心一抖。

云和然靠过来,紧紧的一起抱住魅儿,给彼此安慰和力量,云呜咽,“魅儿,还有我们,你还有我们。”

魅儿号啕大哭:“这个世界遗弃了我们,但庆幸的是还有你们,不要再让我失去,我好怕,我再也承受不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云和然注视着这个平时乐观的魅儿,以前在失去同伴时,都是她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振作。她努力地想出各种点子,逗大家开心,让大家忘记悲伤。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刚从实验室出来憔悴的脸上泪如雨下,但那双目若朗星的双眸,被泪水洗礼后,变得更加清澈。

云和然面面相看,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起转向魅儿。他们的神情告诉听者,这是他们一世的誓言,那样坚定,那样庄重。

“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们会一辈子守护你!”

我的秘密

实验过后身体组织透支较大,我们三人恢复的都比较缓慢。一晃又两个多月过去了,这阵子最忙的就是我,白天一有时间我就在树林里散心,云和然认为我还未从上次打击中恢复,所以也不敢打扰我。其实这只是大家的认知。这片树林是我的秘密基地,树林是很好的防护。

来到林子深处,准确地走到那棵有几百岁高龄的参天大树下。在树干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一敲,又运功用真气轻轻一弹,上方的一根树枝动了一个角度。然后又在刚敲的地方,又敲了两下。啪的一声,一块树皮像一个小门的弹开了。这是我特意为收集数据做的“保险柜”。

拿出里面的实验数据,靠着大树坐下,我闭上眼让体内真气向大脑运行。不到十分钟,再挣开眼,我能感到智商现在已由原来的一百六十长到了三百二十。这是我的秘密,也是八岁那年无意中发现的。

因为我比较胖,所以活动量大的武术不感兴趣,但对内在的修练却是非常的喜欢。经过我的刻意研究和练习,我发现几年后体内有股真气流动。我试着运行一周,感觉全身精力充沛,血液更加通畅了,身体格外的舒服。经过修练,我不论在体内体外都能控制自如。往外界发出,它的威力最大可如一颗子弹,我曾经用一指真气射死过一只飞过的鸟。学习中医后,我又尝试远距离点穴,竟然成功了。一次看古代武打片给我了灵感,摸索后,我也可以通过御真气把身边的树吓类东西当成兵器打出,杀伤力就像一把把小飞刀。因此,我还曾幻想过自己生活在古代,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自由的到处游历,闯荡江湖。当然这都是做梦,我们从没做过自己,自由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一次练功中真气无意间冲入大脑,误打误撞让我发现我的大脑智商,有一部分被人封住了。我试了多次终于打开了,感觉思路比以前清晰太多,很多东西能举一反五到六。我偷偷测过解开封住的智商时智商指数竟高达三百二十,当时还吓的我好几天反应不过来,因为据我所掌握的,当今世界智商最高也就是两百四,而我绝对是个异类。

相对的也有副作用,大脑高速工作后,身体承受不了。轻则长时间昏迷,重则有性命之危。幸好我的内功有了成就,能进行修复,但也免不了常常犯困。我要研究数据就要动用那部分高智商,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爱睡觉的原因。也因此我明白了,当初那人封住我一部分智商的理由。所以平时我也会用真气封住,另一方面,如果让实验室那些人知道,我早就被抓去做重点实验品了,在他们的手里哪还有活的可能。

我低头开始沉思,这次楼他们的离去让我深刻意识到,必须离开这儿,既然跑不了,就要想办法正大光明的离开。

但存在条件是:云和然没有作为一实验品的价值了,而他们有了一个无可替代的实验品,还要想一个办法让实验室的人有所成就,从而再不需要我们这些实验品,保证他们以后不再骚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首先,云和然的问题。我早就在研究一种提取客隆基因和脑细胞的方法,提取后本人在不在,一样能观察到产生的反应,而且效果一样。这样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对于让他们的成就,我也有一项研究正好用上,这本是以备有一天与之谈条件的筹码。快要成功了,但楼、哲、雨、还有馨却没等到。一想到这儿,更坚定了我要保护云和然的想法,绝对不能再让云和然冒险,不能让他们再参与实验。在还没有把一切准备好以前,让我作为实验品与他们周旋。但怎么才才能让他们注意到我,并产生兴趣呢?

意外的发香

自从那天得知噩耗后,每晚如果云和然不在魅儿身边,魅儿就无法入睡。魅儿怕睡觉时他们一下也不见了。最后就变成他们三人同睡,魅儿睡中间,有他们在身边,她就能安心入睡。中途还是会醒几次,以确定他们一直在了,才能继续睡。

在魅儿与世隔绝的思想里,没有男女有别的想法,只知道他们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的一切。他们的回应是理应如此。就这样,魅儿的房间多了两个人。

魅儿洗过澡擦着头从浴室出来,云和然都在各自电脑前。云是电脑高手,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程序。然好像正在盯着股市,看她出来,很自然的起身为她吹头发。十几年的磨合,早已让他们溶入彼此,习惯这样的生活,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然突然停下吹头发的动作,一手抓起魅儿的一部分头发,放在鼻子下闻。魅儿不明所以地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然。反复闻了几次然笑了,“原来如此,我早就发现你身上好像自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就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今天才知道来源于头发。”

云一听,也凑过来,像小狗一样爬在我头上闻。“是啊!真的是魅儿的发香。我也早就发现魅儿变香了,原来是头发发出的。接近一种淡淡的茶花香,又比那个香味闻着还舒服。”

“是吗?”魅儿也抓过一把头发闻,还真是。他们不说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么说是实验的后遗症喽,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应该做的是一样的实验,你们怎么没有?”

“还好没有,我们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这种香味多恶心啊?”云饱受惊吓的拍着胸口。

“男人,笑死我了,你才多大?还不到十五岁,只能说是男孩吧?”

云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让魅儿没看清时就换上了像楼一样痞痞的表情。靠着梳台,“都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我的心理年龄早就成年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是,是,我知道你历经沧桑,大叔行了吧?”

“你!你个死丫头,我也没有那么老吧?”云不服地反驳。

“不过魅儿的发香,让人好像吸了迷香一样,引人靠近,不想离开。”然又转回原话题,语气中有着隐忍的迷恋。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我本身就不吸引人吗?”斜着眼瞪着然,表示严重的抗议。“你什么意思?”

云半是认真地说,“当然不是,魅儿自身就有太多的地方吸引人。有时是一颗开心果,能让人忽略一切的不如意;有时是一只可爱的小猪,贪吃贪睡的样子好像在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幸福的一面,活着也不错。有时又像个精灵,古灵精怪的让人移不开眼;可也承受不了失去的无助,让怜惜的心疼,想让人一生呵护。”

然又补充,“我们活的就是一种心态,在我们这些和正常人生存方式不同的情况,时时刻刻面对死亡。如果心态不好,就会在实验中放弃希望,在迎接下一次实验的日子中,受不了那份煎熬疯了,甚至自杀。魅儿在乐哈哈懒散下藏着一颗玲珑心,关心每一个人情绪波动,及时用各种方法调整。”

听他们一说,自己像个救世主似的,魅儿倒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脑海闪过失去的楼他们,“如果我那很好,又怎么会让他们有事?”

“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的责任?你做的够多了,在他们没离开时,他们是快乐的,这都是你带给大家的。”

“刚才说到我拥有的发香,其实你们知道,除了对长发的喜爱,对外貌之类的我很少在意,只要你们喜欢就好。”不想让大家陷在在伤痛中,赶紧转移话题。

然和云听到魅儿话里的在意,重视,乐不可支。

魅儿想起刚才未留意的问题:“为什么会产生发香呢?”

云和然也不解。

一会儿没注意,然就把魅儿的头发弄干了。坐到她旁边,让她靠着。魅儿像只猫一样慵懒地倚过去,又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上了眼。

然分析着,“应该是因某种物质与魅儿的身体产生了反应。一种可能是因为性别,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另一个可能就是魅儿的身体有什么异与常人的地方。她的症状是头发,所以说这个特别的地方应该是头部。”

三人都明白,发香就像一个导火索,会为魅儿引来灾难。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魅儿会被立马抓去做实验。其实就是第一种被发现这个异常后,他们也不会错过把她抓起来研究一下。

魅儿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的心安了,有了导火索,想引火自焚又有何难呢?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心一放松,不久就传来了魅儿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的床。

魅儿是一夜好眠,却不知另外两个躺在身边的,担心的一夜没合眼。

引起兴趣

第二天,魅儿准备采取行动时,发现行动自由被限制了。那两位只要看到自己离别人近一点,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拉远她。

魅儿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他们是怕自己被发现发香的事情,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云和然在他们眼里才能暂时失去作用。而有她这个特例,在他们没发现产生发香的原因,是否与提高智商有关时,也会珍惜她的命,不会有性命之忧。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魅儿和云悠闲的在海边的树yīn下。可魅儿的心里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据然得到的消息,实验这两天就要开始了。

云靠树坐着,了望远处的大海,魅儿头躺在云的腿上,突然用手拉了拉云的裤角,唤回他的注意力。“云,我饿了,又不想动,怎么办?”魅儿可怜兮兮瞧着云,云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看了看四周,一想这也不常来人,就让她在这里等,不要乱走。在得到她的保证后就找吃的去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魅儿立马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总监办公室。

没办法按原来想法到处晃,用发香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时间紧迫,只有化被动为主动,自己送上门了。

十年了,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实验基地发起人。他是这里实验人员的头儿,一米七五的个儿,穿着一件白大褂,满头白发。鼻子上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金色镜框眼镜,六十左右的年龄,眼里有着智慧的精光,一看就是一位资深学者。他站起身客气的为魅儿倒了杯水,隔着办公桌两人对坐。

“这么多年,你们第一次有人主动踏进我的办公室啊,真是让人意外。小丫头,有什么事?”他像邻家爷爷般慈祥地说着。但我知道,他是一匹狼,一匹疯狂的狼,吞食了我那么多的同伴,是我们恶梦的根源。

魅儿低头喝了几口水,平息内心汹涌的仇恨,换上她平时笨笨的样子抬头。“林教授,就在上次实验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听魅儿一说和实验有关,他的眼里马上充满了兴趣。“快说说看。”

“哦,难道我进来后,您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吗?”不想马上顺他的意回答,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他仔细闻了几下说,“有一股清雅的花香味。”没有用心的抿嘴赞美,“你抹的什么啊?很好闻。”

魅儿不出声,让他自己想去。

沉默后他想起魅儿之前的话,连在一起意识到了什么。惊奇地瞪着眼,“你是说这是上次实验后产生的体香?”原本倚在沙发椅上的身子一下起来,坐的笔直。

魅儿摇摇头,他又马上焉了,低头倚回沙发。

魅儿慢慢悠悠声音不大地说:“是发香。”

“恩,发香。”他心不在焉的重复她的话。一会儿又激动站了起来。

魅儿腹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情绪忽高忽低的波动,也不知道心脏能不能承受?当然她不是在真心为他身体着想,她是多么期待他一下就倒下了,那样,我也算为失去的同伴回报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发香?”说着就绕过桌子,拿起她的头发一遍遍闻。

唉,失误啊,看他的样子魅儿很后悔,应该挺个几天不洗头再来,让他摸着我脏脏的头发小小报复一下。

老头还不死心的追问:“你确定这不是你用的洗发水产生的?”

“当然,这么多年我一直用一种洗发水,这个发香是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后有的,以前我身上从没有。”他抓着然早上给自己梳的马尾,两只眼睛射出兴奋的光芒。那种眼神让魅儿毛骨悚然,有如她是一只待宰羔羊。但她不能退缩,来不就是让人宰的吗?为了云和然,自己要挺住。

“林教授,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云和然都没有?”说这些就是让他们放弃对云和然的实验。

魅儿很痛苦地表示,“能不能让它消失啊?我除了饭香,讨厌身上有其它的香味。”

“傻丫头,女孩都喜欢香香的,而且这个味道很好闻。”停了一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你还有没有其它什么症状?例如头部有关的?”

这个死老头,她都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可为了自己的目的,让他更确信发香与他们的实验有关,又装做很认真的思考后,说,“也没什么了,只是感觉比以前思考问题快了些。”

前半句的失望,在听到后半句时,又成功的唤回了他兴奋神经。

魅儿不会看人家脸色的,仍不放弃原来的问题,“林教授,我的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解决啊?我不想要这个发香。”

这个是她要给他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是因为想消除发香来找他,却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现在哪有空管魅儿,敷衍地说。“你先回去,我想想啊。先回去吧!”督促着她离开。

魅儿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理清上次实验与发香的关系,产生的原因和结果。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再呆在这儿和他演戏,只需回去等他们都准备好了拿自己做实验了。

蹦蹦跳跳的原路反回,发现然和云都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云的手里还拿着餐盒。看到魅儿跑过来。然抓着她,“你去哪儿了?”魅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刚看到一只非常好看的鸟飞进树林,就去抓了。”很是婉惜的,“可是没跑过它。”

“什么?就你?还追鸟?你怎么想的?”

自己的理由很烂吗?怎么云一脸看到外星人的表情……

然还是谨慎的问,“那你有没有靠近别人?”

“没有啊,怎么了?”然这时脸才放松下来。

魅儿立刻奔向云手里的食物,也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三人坐在海边,享受这短暂的温馨。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

展示秘密武器

“怎么会这样?”云咆哮地一脚踢开门,后面跟着紧锁眉头的然。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他们的表情,心底其实已经了然,是老头那边通知他们,自己进实验室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魅儿发香这件事?”云很疑惑地自说着,“没有理由啊。从一知道这件事她就没离开过我们,她也没有接触到其他人啊?”

“不,有一次,那天在海边你为魅儿拿吃的时。”

“可是魅儿说了,她没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啊?”云不解然是什么意思。

魅儿做贼心虚的不敢迎视然,手无意识的不停拿头发在手上绕圈。

“为什么魅儿?那次你一定见了什么人,并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和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撒谎的理由,只能说明这是你故意的。”

然干吗这么聪明吗?一百八十五的高智商真不是说假的,这么快就想到。不像她的高智商总是懒得忽略不用,和他们斗?她还是省省吧,自己还是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

“对,是我主动找林教授说的。”

云不可置信的盯着魅儿。

“对不起,知道你们会阻止,所以骗了你们。”对于欺骗他们她还是很抱歉地。

“你明知道我们的一片苦心,你还这么做?”云扯开喉咙,指着魅儿的手在颤抖。

“云,我知道这么做会伤害你们,但仔细想想,就算我自己不去,就我们三个人,我还是有近百分之三十四的可能性去。”魅儿极力辩解。

“你也知道,只是百分之三十四,还有百分之六十六不用你去,如果你有什么事?你想过我们吗?想过吗?”

听到云的话,魅儿像只斗败的公**无言以对。

然走过来抱紧魅儿,“傻魅儿,你是怕我们像他们一样,进入实验室就再也出不来了,宁可自己冒险,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们看着我进去会担忧。但现在的我,真的无法再承受那等待过程中恐惧失去的煎熬。”四人的离去后,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不再提起任何有关他们的话题,她们的心已太脆弱,有一丝风吹草动都容易让他们看到绝望。

魅儿回抱然,想到了楼、哲、雨、还馨,眼泪无法控制流,印湿了然的衣服。

然把她推开一点,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原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哪怕我们的心痛无比。但为了我们,也请你努力,你明白的,我们不能没有你。”

云从然的怀里把魅儿拉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眼里的不舍和肯求,“答应我,一定要出来。”

深刻体会到他们的不安,不想让这种气份漫延。魅儿顽皮的一笑,换回平日古怪的姿态,再加上脸上还有泪痕,更惹人怜爱。

拉着他们俩坐下,自己则站到客厅中间。很自大慷慨陈词:“你们不用担心的,我可不是一般人哦,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我保证我会没事的。”

然和云以为她又在耍宝,瞧着她刚哭过还红红的鼻尖,却这么努力想让自己开心,都马上配合。云换上愉悦的口气:“哦?我们小睡猪还有法宝啊?我以为在每次实验别人挣扎时,你都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呢?”

“什么?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木头,在那种疼痛面前怎么能睡着?”

云拿起桌上的杯倒了水往嘴里送,魅儿嘿嘿一笑,伸手一弹。哈哈,云不动了,杯就在嘴边,却喝不到里面的水,魅儿瞧着云笑的前仰后合。

然看着云一愣,又转向魅儿。“真没想,魅儿什么时候练成的这一手?”

“先别说那个,好魅儿,先给我解开。”

正事要紧,她也就没再为难云。手一弹,恢复后的云真是急性子,水也不喝了快步到魅儿身边,绕着她走了两圈,还上下回来审视。

“没见过啊?”魅儿打趣云,悠闲的走向一侧的沙发。

“快说说吧魅儿,这是怎么回事?”云两眼放光,就知道他会主动问,谁让这里最沉不住气的就是他。

魅儿坐下从头交待,“大家都知道我最懒的,也最讨厌上活动量大的武术课,但其中却不包括小时候气功课,莫名的就吸引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一多半的原因是几乎不你用动。”云截断她的话,魅儿想想也不无道理,符合她懒散的个性。

点点头又接着说,“记得当年气功课没上多久就停了,以后也没人再练了。但因为我难得的兴趣,就一直坚持修练,并用心钻研和不断改进。凭借自己的摸索,几年后,竟有了异外的收获,体内有了一股真气,并从最开始的若隐若现逐渐稳定。后来我又大胆尝试,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除了隔空点穴,还有别的吗?”

“嗯,我试过用真气御树叶当飞镖,效果不错。”说完对着不远处摆着的一个靠背的木质椅,用手一弹,椅背上就出现了一个弹孔似的小洞。

“还有这个,除此就没了。”

“魅儿你真是个宝贝,总是给我们惊奇。”然不由赞叹道。

“是啊,这些原以为只能出现在书本,影视里虚构的东西,没想到你竟能做到。”云也不禁感慨。

他们的称赞让魅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曾试着分别让楼和和雨修练,但他们根本形成真气的迹象都没有。这说明,我体质的某种特殊造就了只有我能练成。为了防止实验室里的人知道,我一直没有说出来。虽然让楼和雨修练过,但他们信任的没有问过原因,也更不知道今天这些成果。”我接过云细心的为我倒的水,喝了几口,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点渴。

“在实验中我可以运用真气抵抗身上的疼痛,在发现他们殖入的物质对我身体有害时,我会用真气把它们聚集,在不被他们怀疑的情况下,引入体外。所以,你们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有些物质根本无法引入体外,有些疼痛是突然产生的,根本来不及准备对抗。’云和然心里想着,但都没说出来,因为他们理解她的用心。

“我们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在他们的微笑中,魅儿走进了实验室,不知道再出来时迎接她的又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她唯一确定的是,云和然会在,会继续陪着她走下去。

憧憬自由

两年后,还是在海滩边那棵大树下,魅儿躺在云的腿上,然坐在他们身边。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如昨日,其实太多的东西已经变了。

对于发香的研究早有了结果,经过多次论证,找出是魅儿的脑基因组织,与一种代号为hr的脑细胞营养基因(他们发明中的一项)产生的反应。只针对她的脑基因组织有效,所以他们自然也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

在他们不同于常人的危险实验中,许多次换成别人早就见阎罗王了,魅儿却仍能活着走出来。也让他们发现她异与常人的体质,曾听他们说过,一般人全身经脉有百分三十是不通的,但她竟只有百分之二十。魅儿私下里猜测,也许这就是她能练出真气的原因。他们高兴有了她这样一个结实而不会轻意死掉的实验品,所以虽然证明体香与他们的实验无关,也一直用着她没有换。另一个理由是他们测出她的脑细胞状态,有一部分和正常人有细微的不同,却一直未找到原因。但魅儿却不再担心,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云、然,如果有一天,我们自由了,你们想去哪儿?”魅儿早就想问他们这个问题,以前是因为时机不到,现在不一样了。

“自由?”然重复着,眼睛看着海。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再敢触及。

云看着魅儿,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个。

魅儿撒娇地一手拉着然,一手拽着云:“说吗,如果我们自由了,你们有什么地方想去吗?或者有什么事情想做吗?”

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最想去就是有魅儿呆的地方,最想做的事就是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可以给魅儿提供最好的一切,让魅儿无忧无虑的像那些正常人一样生活。”察觉然的眼里全都是自己的身影。魅儿也认真的注视然,从没注意过然的样貌原来这么好看。

然的混血使他的五观都很立体,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高挺的鼻子下是性感饱满的唇。最喜欢的是然如大海般的蓝瞬,常常让她沉浸于其中,感受到宠溺,包容等等太多关爱,让她安心在里面飞翔。终于明白当初雨为何那么愿意看然,然真的很帅。然的动作总是那么优雅,再配上他帅气的外貌,就像一位高贵的王子。

“然,谢谢你!”想到然的话,想到曾经的一切,让魅儿动容。

“但然怎么可以这样?然的自由里没有为了然的!云你说,你自由后最想去哪儿?有什么想法?”

魅儿抗议然,转向云,边说也仔细地打量这个与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同伴。云爱运动,一身的肌肉晒成的小麦色。他的眼睛也很有特点,一双单凤眼,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云笑时总是爱抿着他那薄薄的唇,最常有的小动作是挑眉,却更增添了一丝邪气。

不对啊,他们这么帅以前她怎么没注意到?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某些方面自己迟钝的不像正常人?可自我感觉良好啊,想不通,也懒的想,现在最重的是自由以后的事。收回思绪正好听到云说。

“如果自由了,我最想做的事,拥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那里会如海市蜃楼般迷幻的美丽。

外观上会是一座充满神秘古城堡,推开门就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距门口不远是一个大水池,里面养着各种珍奇的鱼,在水池上是座t字型的石桥,一直由门口通向对岸。中间分出另一座桥,那是通向水池侧面的楼梯。对岸是会客区大厅,那里是运用法国浪漫风格,吸引人的眼球,让我们的客人,忘记了拘束。

会客区与餐厅采用中国的屏风隔开。刚才说的楼梯,上去就是二楼,那里会有我们的卧室,书房,客房等等。对了,我们的家还要有一个开满茶花的花园。让我们家里处处充满魅儿的味道。

在花园里有一座放着贵妃椅的亭子,让懒懒的魅儿可以躺在上面睡觉。有时间了,就和然带着魅儿自由的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游玩。”

云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听着云的话,三人都沉浸于云所编织的美好蓝图里。

“云,相信魅儿,你会有机会建一个那么美的家,我能感觉到那会世上最美的地方。”魅儿热泪盈眶,为云所描绘的家。“家”在记忆里她们是多么的渴望,却从不曾敢奢望。

魅儿擦干眼泪,起身脱下脚上的鞋,跑向海边用脚踢着涌到岸上的海水。开心地大喊:“自由后,我要环游世界,我要像小鸟一样到处飞。”两手平衡抬起就像两只翅膀,她踏着海水来回跑,不顾身上溅湿的衣服。现在的她有如要出笼的小鸟,想到有一天会拥有一个那么美的家,心里只有兴奋。

云和然望着阳光下欢笑的魅儿,心里一痛。两年来魅儿变化最大,海风吹起的长发不再是黑亮,已有一半掺杂了白色。身高是长了,现在有一百六十三公分了,但体重却只有不到四十公斤,真怕海风再大一点,就会卷走她。身体更是虚弱,你看现在刚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已跪在沙滩上呼呼气喘了。只有那双如星光璀璨般的双瞬依如往昔般明亮。

然过去温柔的抱起魅儿,感觉到她搁着自己的瘦瘦身体,苦在心头,脸上还带着笑,“魅儿,累了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自从发香事件后,魅儿成了唯一的实验品。一方面频繁的进入实验室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另一方面她又要启用自己的全部智商,准备那些与他们谈判的筹码。在体力与脑力长时间透支的情况下,变成了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动作幅度一大,就全身如滩烂泥,使不出一点力气。但庆幸的是出现这种情况时,筹码已到了收尾时。相对于自由,这些代价她认为不值一提。

“好”嘴里应着,头更往然身上靠了靠,刚才的奔跑已让她无力多说一句。魅儿闭上眼心里最后的想法是,‘现在一切条件都已成熟,就是明天了。明天将会是我们一生的转折,也将会为我们播下希望的种子。明天,好期待啊!’

谈判一

魅儿早早就起来了,匆忙吃过早饭,拉着云和然往外走。

“怎么了,魅儿?”然问。“我们要去哪儿?”云也孤疑。

“魅儿早早就起来了,匆忙吃过早饭,拉着云和然往外走。

“怎么了,魅儿?”然问。“我们要去哪儿?”云也孤疑。

“无论看到听到什么也别问,也不要阻止。否则有可能让我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你们今天只要陪在我身边,只要相信我,行吗?”

然和云从未见如此严肃紧慎的魅儿,似乎一夜之间魅儿长大了。

“好,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然说,云也点头同意。

有了他们魅儿更有勇气面对风雨了。继续向她的秘密之地树林走。脚下的步子一时变得轻松不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地上,林间的小鸟在空中唱着歌,一切好像都格外的美好。

三人来到那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树前,魅儿用老方法在树干上一敲,向上方的一根树枝一弹,动了一个角度,又敲了两下树干。啪的一声,小门弹开了。不用看她也知道他们的吃惊和满脑子问号,但他们都信守诚诺没问。魅儿也没时间解释,只从里面拿去准备好的磁盘和十页左右的纸张。

“云,抱我去会议室。”自己所要面对的需要全部的精力,现在不敢浪费一点体力了。云没有一点迟疑抱起她,和然一起向会议室走。

魅儿窝在云怀里整理思路,在会议室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让云放下她。盘腿做好,云和然站在她身旁,他们见过魅儿这个姿势修练真气调节身体,但他们不知道她正在做的是打开封住的那部分智商。今天这场战,她一定要赢,绝不能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她不会忘记自己说过话,她要保护云还有然。为了他们能以后做一个自由的正常人,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也再所不惜。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然和云看着睁开眼的魅儿,眼波流慧,充满自信,举手投足间已是一位不容忽视的强者。

魅儿领头走近会议室,然和云配合的跟上。

宽大的会议室,中间是十米长的理石会议桌,门对面超大的影视屏幕。侧坐上已经就坐了总监林教授和两位副总监,在实验里常遇到,两位都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一位姓宋,一位姓张。魅儿只扫视了一眼,就很不客气的走向主位坐下,然和云也随落坐在她身侧两边。两位副总监面带轻蔑,但林总监这只笑面虎,面对她的无理仍面带微笑,这就是总监和副总监的差别啊,林老头绝对是狐狸级的。

魅儿一改往日形象,眼睛充满智慧的光芒,自信的挺腰直视他们。“三位教授,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用客套了吧?”用一种与平级人的谈话语气,谈判吗?自己怎么能低人一等呢?

“小丫头,你有些不一样喽?不过也许这才是你吧?”林教授还是一脸慈祥。

“林教授不也常戴着面具吗?您可比我更精于此道。”魅儿也学着他表情温柔,但话中带刺。老头脸色稍微一僵,没想到魅儿这么不给他面子。

“好了,夜魅,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天坐在可不是来看你表演的。我们可是非常忙。”张教授不耐烦地说。

魅儿幸灾乐祸地道:“是很忙,忙到了十多年却无进展,忙到了基地就要换新人来接替你们了。”

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平日笨笨的的夜魅吗?山不转水转,也该让自己反击了。

张教授那被说中痛处的脸,愤怒憋闷的成了猪肝色,魅儿心里这个痛快啊。转头瞟到云和然的唇角也都翘起,魅儿用眼神告诉他们,好戏上演了。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宋教授不能理解他们这群自己不当回事的实验品,怎么会知道这件只有高层才晓得的机密。

“宋教授,不要问这么很弱智的问题。你难道还没发现,你们失误就是忘记了我们是有思想的人,并且还是高智商的人。”这就是云网络高手的厉害,他们电脑云是来去自如,进哪里都难不倒。“说这些只是让各位认清我们是有一定实力的,请改观你们原有的轻视心态。”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备而来。

“不错,有点意思了,那你就说说什么目的吧?”林老头依然不受影响地挂着笑。

真是一只老狐狸,佩服!瞧着他魅儿心里有点没底,就怕今天的事坏就坏在他身上。

“我能帮你们脱离现在的因境,并有办法让你们的实验有一个质的飞跃。”相信这个饵对他们有十足的吸引力。

话一说完,不只三位总监,就连云和然魅儿也能感觉到他们镇惊的目光。

“小丫头,你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奇啊!说说看。”老头似随口一说,并没表现出多么的在意。

“从四年前,我开始关注这些实验,对我们的不防范,让我能轻松的获得每次实验数据。我就常常偷偷私下里分析,想从中找到你们忽略的有价值线索,并引为已用,让我能在这个领域中有所成就。

平日里我总是笨笨的,是因为现实的残酷,让我浅意识里想要逃避,所以我尽量不用我的高智商去认真思考问题。但这并代表我不没有高智商,我相信我认真后并不会比你们那些人差。在加上我本身就从小参与其中,亲身感触每一项反应,尤其是这两年,我参与的更多,也更加快了我的成果。”

魅儿停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听,就继续说:“我的实验成果有两项。因为要养我们这样昂贵的实验品,再加上实验过程中实验品大量的失去,需要新的实验品的补上,这些都需要一笔可观的数目。上面却因实验成果与资金投入不成正比而非常不满意。这就是我的一项成果可以省下这一大笔钱,这样上面高兴了,你们也不会太难做了。”

说到这儿,就不说了。看着云,云了然的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放下杯,眼睛这看看那瞧瞧,却不在说了。

“真的能省下这一大笔开销?”张教授小心地求证,不再像开始时的不屑。

迎向他的目光,“非常确定。”语调一转自嘲地说,“我敢拿假的骗你们吗?就算想骗,就凭你们能让我骗过去吗?”

老狐狸也点点头,表示相信了。“说吧!什么要求?”

“林教授真是聪明人,我也不费话了,我要见上面的人。”魅儿的话让大家脸色都是一变。“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第二项成果你们和上面都会更感兴趣。但所交换的必须上面有权认可,我只能跟上面谈。我承诺你们不会后悔答应我的要求。”魅儿又适时的抛另一个饵。

这可是关键啊?如果见不到上面的人,全部都是无用功了。

教授三人在下面小声的商议,看上去并不乐观,魅儿的心提得老高。背上,额头开始冒汗,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心里却害怕的要死。

他们到底会不会答应?

谈判二

然拿过魅儿桌下紧握的拳头,用手轻柔的一指一指掰开。抬头撞进然的淡蓝色眼睛,那里如静静的湖面,让她忘记身遭一切,心也平静了。手被攥紧了一些,唤回我游离的思绪。

感激地看了然一眼,重新打起精神。竖起耳朵聆听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的词句拼凑起大体意思是,林老头主张同意魅儿的要求,与上面联系。宋和张两位教授都持反对意见,怕魅儿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惹怒上面,让他们的处境更糟。现在林老头是这进行下一环节的关键,林老头你一定要拿出你狐狸的本色,战胜他们啊?在心里祈祷有个好结果。

争论终于停止了,宋教授不情愿的起身出去了。

林老头有如天籁的声音响起。“我们同意你的要求,正在与上面联系中,请稍等。”

魅儿的心一下落地了,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刚才争论结束等待他们宣判时,忘了呼吸。

“谢谢!”林老头就是强,力排众议说服了另两位。

没想到魅儿会这么说,看到她眼里是真诚感谢。脸上有瞬间呆滞,点点头,转向一侧的窗外看去。面对一个被他们当做实验品,无情对待了十二年的小姑娘,还能对自己表示真诚,这丝真诚让他憾言。

“魅儿,闭上眼靠着椅子先休息一下。”然扶着她的一支胳膊,轻微用力引领她的身体往椅背上靠。

“嗯。”假寐的魅儿贴着椅背头一歪,轻皱眉角。

然和云看着疲惫的魅儿,心情如翻江倒海般起伏。弱小的魅儿比任何一个人想的都远,不知这些年自已默默克服了多少困难和挫折?也为她的心思缜密而折服。十几年了,没有一个实验品敢想过,有一天能以平等的姿态面对这里的人,并提出大胆的要求。

云看着然,眼神里传达:魅儿总是能不断创造惊奇!

然表情自豪地表示,因为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魅儿!

被人推了一下,魅儿睁开眼。看看周围,哦,宋教授回来了,看样子是与那边联系好了。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遥控器对着大屏幕,屏幕接收到信号闪了下,影象显现出一张黑色背对着众人的沙发椅。直觉那后面正坐着一位重量级的人,一位能让大家重生的人。他们看不到他,他通过技术能看到这里。

屋里很静,无形中一种压迫。‘沙发’说话了,“小朋友们,你们好啊!听说你们有事找我?”听上去是位五十多岁先生,声音透着戏谑又不失威严。

这个不知道有多高的高层,绝对是一位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在大的人物怎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不怕!不怕!

大家是同等的,弱势一方在谈判中是不会捞到好处的。加油!加油!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面不改色声音只有镇定,“您好,非常荣幸能与您有这样一次接触。因为我们的特别‘见面’(他不方便泄露身份),如您不介意,在以下的谈话,我称您一声‘先生’?”

稍停了一下,见他没反驳。“先生,我叫夜魅,身边是我的两位同伴,一位叫夜然,一位叫夜云。”边说边用手示意伸手指向然,后是云。他们也礼貌地冲‘沙发’微微欠身,表示打招呼。

“小朋友,有气度!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不屈不挠,反应机敏,恰到好处,让我刮目相看啊!”‘先生’语气中的着欣赏。

“谢谢‘先生’的赏识!”客气的回答,“我带来了两项研究,希望也能得到您的肯定。”魅儿把手里的纸张给云,让他拿过到给林老头他们。然后严肃地说:“这是第一项研究‘脑客隆术’。我研究出一种清元核能素,按照所提供的脑样本,它可以客隆出完全一样的,状态如一个活人的大脑。利用恒温箱加以保存,再定时注射清元核能素维持,就可以随时用于做脑有关的实验。清元核能素所呈现出的是一种脑状态,但不是真实的。所以只能适合于实验,不要想用于真正的大脑中。”她拿起杯喝了几口水,继续:“这就是‘脑客隆术’的主要原理,具体操作和数据都在给三位教授发下的纸里记录。三位,认为这个是否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呢?”

他们不住的点头,眼睛却不舍得从纸里移开。林教授毕竟是头儿啊,先反应过来,没忘记自已还有要急需解决的问题。他又想了一会儿,对着‘先生’说,“这项研究实施后,第一,可以解决眼下难搜集高智商实验品的问题。第二,我们不需要再投入大量资金在实验品平时生活中。第三,在实验时更可以大胆尝试,有助于加速实难成果。”

“小朋友,你不是还有一项吗?一起说吧!”‘先生’没接林老头的话。

唉,就知道‘脑客隆术’一项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另一项‘修复术’。你们以开发为研究方向,一直没有明显成就。我相信以你们的资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进入了一个死角。”三位教授一时恍然,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早没想到,只一个劲的往死角里钻,心里这悔啊!

“想明白后我开始往另一方向研究,也就是修复。

有很多精英积累了一生经验和知识,如在坐的几位。但经过长时间疲劳用脑造成上了年纪后,一部分脑智商细胞坏死,导致反应迟缓,接受能力降低,记忆力衰退等等。白白积累了一生,却不得不给年轻人让贤。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些原因,年轻人又怎是他们的对手。

我提取取一种子修复基因能修复坏死的脑细胞。”魅儿看向各位,这可是重力炸弹,因为这项成果可是和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就是受益人之一。

三位教授露出渴望的眼神,虽然魅儿看不到‘先生’的神情,但这个绝对吸引了他。就算你再厉害,已步入中老年,对年老的后遗症都有一种恐惧。

魅儿的手有些止不住的抖,神情无波地望着‘先生’。什么叫强装镇定,就是说她现在这样。不想泄漏自己的懦弱,尽量自然的把手移到桌下的腿上,抓着裤子。

“哈哈哈!”‘先生’一阵猖狂的大笑,魅儿一愣,不明白这代表什么。看向然,然挨她的耳边小声说:“稳住,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确信,你的研究很吸引他们。相信我!”

云也拉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先生’的笑是认可还是嘲讽?真的如然所说吗?

2

谈判三

魅儿的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额头,鼻尖上都有汗迹,她用肘部支在桌上,阻挡自己要下滑的身体。云握着她的手传来潮湿,再瞧魅儿的脸,“魅儿,还好吗?要不我们改天…

魅儿没等云说完,就摇头,改天?一时一个变化,不能给他们太多喘息的机会,要不到时会更难。

然也凑近她,用手拍为她擦汗。魅儿有些吃力的,用只有三人听到的声音嘱咐,“你们帮我拖住他们,我体力流失过快,现在我要运功调节一下。”

云把手中魅儿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安慰。“放心吧!”

魅儿听完就闭上眼,就着她的椅子盘腿打坐,运用真气快速恢复一些,紧要关头她一定要坚持。

“她在做什么?”张教授拿手中的笔指着魅儿,心想这夜魅又是唱的哪一出?

然越过他的问题,十指交插,双臂优雅的放到桌上,“几位对魅儿的研究是否感兴趣?如果有,现在可以考虑一下能拿出多大的诚意?”

然以对夜魅的了解,虽然不知道最终目的,但今天的成果必是她耗费相当的大的心血获得,她这么做要换取的也不是小东西。

然把问题送出,双方都陷入思考。然和云都在猜测夜魅的目的,另一方在想这两项研究的最终价值。

十分钟后,夜魅的脸有了几分血色,不再那么苍白,又返回战场。精神好了,说话也有力气了,直接切入主题。“各位,你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就说重点吧。是否有意这两项研究?”她的体力根本无法与他们长时间周旋,必须加快进度。

“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承认两项研究都很不错。小朋友,我是越来越喜欢你喽!”‘先生’的话如黎明的曙光,昭示着胜利就在不远了。

“‘先生’既然认可了,我会把研究贡献出来,只希望您能满足我一个对您来说轻而易举的要求。”抓紧机会的提出今天的最终目的。

“说说看。”

“给我们三人自由。”

话声未落地,然和云目光如两道激光射向魅儿,云的手已激动的抓上了她的胳膊。没想过魅儿目的是这个,第一次在他们眼里读到了对未来的希望。魅儿抿嘴,用眼神告诉他们‘一切皆有可能’!

回答魅儿的是一屋子的寂静,魅儿明白‘先生’没想过给实验品自由的问题,他需要时间消化。

不能放弃,魅儿暗自给自己加油,让自己的心情平和些,只有这样才能清晰思考。

等了一会儿,‘先生’还是没有出声。时间拖的越久,变数就越多。只能采取自己准备的另一套方案了,“亲情”,希望他还有一点同情心。

“先生,教授,大家都有一个家吧?”对方还在权衡利弊犹豫不决,突然听到夜魅话题一个大转弯,让大家一时跟不上,只是本能的点头。

“那里有温馨,有欢乐,有亲情。你们会认为这是不值一提的事吧?因为它太普通了,大家都有。可你们知道吗?我们也是人,对于家,只能是我们的无法触及的奢望。”魅儿悲伤的语调流淌在空气间,“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身边的同伴。先生,你有亲人吗?有孩子吗?如果我们其中一位就是您的孩子呢,换一个立场再看看我们吧。我们的生活,同伴们就是彼此的亲人,和您说说我的亲人吧!我都好久不敢想他们了,怕受不了思念他们的痛。”

多少年心里的痛没人敢说出口。云的眼圈红了,然让魅儿靠在他身上,支撑着她的悲伤。想到他们,魅儿忘了初始的目的。头靠着然,泪如雨下,眼前出现了楼、哲、雨、还有馨。

“有一个男孩叫夜哲,他十三岁是那么可爱善良,就像一个天使;另一个男孩叫夜楼,十四岁,痞痞地调侃下掩藏的是无尽的温柔;十五岁的小美女夜雨虽然总是冷冷的,那是因为这种环境下成长,与人接触少而不会表达。但谁遇到事,她都会主动的帮助,其实她的心最是火热。还有十三岁的女孩夜馨,她的表情总没有什么表情,不喜欢与人亲近,其实馨最懂为身边的人着想,她怕大家对自己投入太多感情,有一天她不在了,带给大家更多的是伤害。”魅儿沙哑的嗓子,带笑意的声音,配上泪流满面的脸,让看者听者心都不由一酸。

“他们都那么好的人,他们做错过什么吗?他们做一个实验品都活的那么小心意意,可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带走?为什么?”魅儿一拳捶到桌上站起大声质问,眼睛像要吞了桌子不远的几人。

云过去把她搂进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想平息魅儿的怒火,却抑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魅儿抱住云号啕大哭,然和云也擦着自已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三位教授面对声泪俱下的质问,无言以对,低下头。

‘先生’也没阻止他们的宣泄,魅儿这一折腾体力明显不支。只能倚着云,但‘先生’不吐口目的就没有达到啊。

“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死去那么多的同伴,我无能为力。一次次在死亡面前徘徊时,只有一个目标支持着我,还大家自由。先生,有了‘脑客隆术’您根本不需要我们了。您得到的代价只需要舍弃我们这些没用的人。对您来说,这百利而无一害,对我们却有如重生,放我们自由吧。”

魅儿觉得自己已在摇尾乞怜了,‘先生’终于说话了。

“不错,嗯,演讲很精彩。看来你和同伴之间感情很深厚。”听到这儿,魅儿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我只能答应你一半的要求,就是你走,他们俩留下,或者他们俩走,你留下。别问我原因,没有原因。你选吧?”

“不,我不同意。”一直没说话的云立刻反对。

“我同意他们走,我留下。”魅儿忽略云的话,直起原本靠着云的身体,赶紧表明立场,怕‘先生’反悔。

云像在看一位背叛者般审视着魅儿,怒不可遏盯着她,云的眼神让魅儿如坐针毡。

“魅儿,你说什么?”然侧身,两手搬过她的肩,抓的生疼,但魅清楚再疼也没有他的心疼。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面,失去了往日的波澜不惊,它在指控魅儿无情的抛弃。

然像在审问一个不明现状的犯人一样严厉,“魅儿,是我们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我们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根本忘了我们说过的?”

然的一声声质问,如巨石般压的魅儿透不过气来。

谈判四

“没有,然。我没忘。”使劲地摇头想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忘,可怎么办?“我只想要你们自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夜魅的话让然大失所望的放下手。然不同于他平常惯有的冷静,软瘫在椅子上,两眼没有焦距。

魅儿好害怕,好像然也要像楼他们一样消失。她求助的转向云,希望云可以帮忙。可云却把头扭向一边,在他扭过前魅儿看到了恨。而这恨竟是针对自己?她的心一惊。耳边响起然无意识的嘟喃,“这哪是自由,你是在剥夺我们唯一活着的理由。”

六神无主,从未有过的无助,他们是她心里的支柱。不可以这样,魅儿的心在呐喊。他们的万念俱灰让她心如刀割。她一揪住然衣角,一手揪起云的,“然,云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们别这样。求求你们,你们看看我。”她苦苦哀求着。

可他们却不象以往的看向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她知道这次真的伤到了他们,事情还没到最后,自己不该轻言放弃。

想到儿,脑海中一个主意一闪而过。调整全身仅剩的力量,‘拼了’!!!

放开他们,转向林教授,“林教授,麻烦您帮我把测量智商的仪器取来,行吗?”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几位教授思想有了乾坤扭转变化。

林教授也不问原因,就让宋教授去取了。宋教授出去,魅儿又转向大屏幕。

“先生,如果我没猜错您给出的选择,其实就是看出我会选择留下吧,所以说,您的目的就是留下我。”他没否认,魅儿也不需要他说,“原因吗?不难理解,是源于您的欣赏,无论我选什么您都会以他们为借口留下我。所以,我答应您的要求换他们的自由。我想以您的地位不会出尔反尔吧?”

“好!成交。以我的地位,说出口的就是契约。”声音里是狂妄。魅儿不再乎他的狂妄,只要他能说话算数就行。

云霍的一声站起,转身就要走。魅儿一把拽住,乞哀告怜,“等下云,魅儿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我求你完事再走。”

背对着魅儿的云,听到魅儿的请求,就算心里再大的仇恨,也再迈不出一步。气自己还是放不下啊!回头谁也不瞅,往椅子上一坐。云没走,魅儿心才安下。

正好宋教授带着智商测试仪回来了。这部高科技仪器外观上像一部笔记本电脑,在机体上伸出两根软体绳,绳的尾端用白色的吸力贴。

一切准备就绪,魅儿自信地对着先生。“先生,前面谈完了,那就进行下一项交易吧!”转头对林老头说,“林教授请再为我做一次智商测试。”又得让他出力,谁让他是这屋里最高权威呢。

林教授不明所以,但手仍不停的把吸力贴放在魅儿的太阳穴位置。操作着仪器,一会儿,林老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仪器,揉了揉眼睛再看。似乎还不相信,又重做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这才大惑不解地端详魅儿,魅儿也不瞅他,从容的自动取下吸力贴,“林教授,别一直盯着我了,把结果快告诉先生吧,先生可还等着呢。”

林老头坐回原来的位置,对着屏幕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原来几年对夜魅儿的智商测试一直都是160,刚才测试结果是320。”话一出,两位教授头齐刷刷震惊的朝向夜魅。

“什么?320?现今有资料显示世界最高智商是240吧?”先生听后也按捺不住,吃惊地问。

魅儿偷瞄云和然,这爆炸性的事件他们根本无动于衷。

先生的反应魅儿非常满意,“先生,对您所看到的第三样是否还重意?”

“你叫夜魅是吧?”魅儿应声点了下头,第一次真正的得到先生的重视和认可。他语带赞赏痛快地说,“不错,真是不错。说吧,条件?”

魅儿也不绕弯子直说:“给我五年的自由,五年后我会回来,为你们解开我的智商之谜。并配合继续研究‘修复术’,‘修复术’还可以用于身体组织的迅速恢复,这个我已经有点头绪了。研究成功之日就是我的自由之时。”

魅儿的这些话,终于使然和云的视线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不是现在?”先生问。

“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高智商的超负荷工作,现在我的身体已是极限。我需要五年时间休养。如果您不能答应两项要求中任何一项,我宁可毁了自己。”

然和云一起抓住她的手,他们的眼里不再是陌生,有了魅儿熟悉的温暖。她也读到:如果她毁,他们会陪着她。魅儿宽慰地笑了。

‘先生’想了一下说,“我答应你三年的自由,三年的时间应该能把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你先不要不高兴。我话还没说完。”看出魅儿的不满,安抚地笑声,这时的他的声音透着亲切。“没有别的意思,等你完成研究后会如你所愿完全还你自由,呵呵,只是因为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这个丫头,也希望早日看到自由后的你。”

魅儿站了起来, “好,也谢谢您!”屏幕关闭。

魅儿把装有两项研究的硬盘交给了林教授,为这次谈判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喜极而泣拉起云的手,“云!”另一手拉起然说,“然!我们自由了,不要再生我气,好吗?”

没等到答案,眼前一黑,手松开倒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和云一起疾步向前抱起了魅儿。

“魅儿,魅儿你醒醒,我们不气了,求你醒来。”云哽咽地叫喊,“如果没有你,我们要自由有何用?”魅儿躺在然的怀里,听不到云的呼唤。

“不会有事的,魅儿不可以有事。”然死死的抱紧魅儿,怕一松手就再次失去。可魅儿只静静没有睁开眼,没有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蓝瞬已呈红色。

三位教授也围了过来,都是一脸担心,心不知何时不再当他们是实验品了。林教授拍拍已扑在夜魅儿身上哭喊的云,“你们先不要伤心,夜魅只是晕过去了,抓紧送她去岛上的医务室吧!要不你们可真要哭喽!”

两人听后都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彼此,然后迅速地抱着夜魅跑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林教授好笑地摇了摇头。真想不明白,这两个高智商的孩子,平时聪明的不得了,可一遇到夜魅这丫头的事,连最基本的智商都没了。

晕厥中醒来

白色洁净的高级病房床上,夜魅安祥地睡着。

医生诊断:因体力耗竭造成重度晕厥。现在能做的就是药液维持身体的基础机能,等待自己清醒。

林教授坐在夜魅床旁的椅子上,看了看魅儿,转头看看云和然说:“已经五天了,为了夜魅,你们要保重身体,不能像现在这样不眠不休。否则你们倒下,夜魅这孩子醒来,以她重视你们甚至于自己的心性一定会自责,难过,我想那是你们最不愿看到的吧?”林教授看不过去地说,看到两人都在沉思,知道都听进去了,就继续劝说:“听医生说,夜魅的身体虚弱的已是极限,加上长时间不间断的超负荷用脑,精神状态一直紧绷。能走到今天完全是靠她过人的意志力,最重要的是有你们的支撑,所以你们这根支柱不能倒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夜魅的身体恢复,你们应该留着更大的精力去想想以后。”

林教授的话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两人。然几天来第一次笑了,“谢谢您!我们错了,魅儿这么努力做到了现在,我们也要好好思考一下,在未来的三年里如何养好她的身体,和怎么给她美好的三年时光。”林教授满意地点点头,语气有着愧疚地说:“谢谢就不用了,当初建立这个基地时的初衷本是提高人类智商,改变整个世界面貌,造福世人。当年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我认为,牺牲一小部分人能换回整个世界,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云听到这里已激动地瞪着林教授,愤愤地说:“你说为造福世人,但你们在能否造福还是未知数情况下,就让当初走进这里的一百四十七个孩子,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不管出发点有多么好,如果都这么自私的改造,没有人情,那创造的世界无论多美好,那和机器人时代有什么区别?还要人做什么?只要创造出机器人的世界就行了。”

然走到云的身边,手搭在云的肩上,意图压住云越说越气愤的心。“云,别这样,我想林教授天天来看望魅儿,说明他的心态已经不是当初。”

云看看林教授悔恨地低下了头,愤怒缓解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魅儿的声音意外地响起。让所有人都吓一跳,然后就都惊喜地飞快扑到她身边。

“你还有没有怎么样?”

“你现在什么感觉?”

“为什么不说话?”

随之而来的是七嘴八舌的问题。夜魅不明这是什么状况,自己争执声吵醒,刚问一句,眼前就一下冒出好几个人头还不停地说,刚醒的脑袋一片茫茫然。

“这孩子怎么了?不是傻了吧?怎么只瞅着我们不说话?”林教授的话让然和云方寸大乱。

然对云焦急地叫,“云,快去找医生。”

“云,不用去了,我没事。”这时魅儿终于完全清醒,及时喊住正要离去的云。又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只是刚醒来,就要应付你们一堆的问题一时呆住了。”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虚惊一场,都放下了心。

林教授慈祥地拍拍夜魅的手笑着说:“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那你就先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说着起身往外走。

魅儿能感觉到林教授今天的笑是发自内心,里面有浓浓的关心。看着他的苍老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前尘往事,莫要困住当下人,放下吧。

“老头,”不雅的称呼叫他回头一愣,魅儿吐了吐小舌,“您知道吗?在心里我一直叫您老头,但当初和今天的心态是不同的,不想称您教授,想亲切地叫您‘老头’,这样能让我感觉与您不再陌生,不再遥远。”

林教授站在门边,转回头背对着她,“叫吧,我喜欢听。也谢谢你能接受我。”说完就开门离去,但大家都听出了声音里压抑的感动。

屋里就他们三人,然扶好坐起,云从保温器里拿出一直备着的粥,吹凉一口口喂着。吃了东西有了精神,运功把那部分高智商封住,避免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造成更深伤害。一切做完才注意到然和云的眼里的血丝。

魅儿撒娇地拉着他们:“怎么办?然,云,魅儿吃完又想睡了。”

云哈哈大笑,笑声里没有了压抑,“我看等我们把你再养胖些,你就可以名副其实的称名小睡猪了。”

“云讨厌,让你笑我,罚你和然一起陪我睡,大家一起变睡猪!”

拉着他俩上床,幸好岛上不像一般医院的病床,是如家居的双人床。然和云搂着魅儿安心的一会儿就进入睡梦了。魅儿看着他们,规划着旅行路线,一会儿也在甜蜜中睡着了。

“魅儿,快起来了喽,都晚上了!”然和云早就起来,并准备好饭菜。然推着还在睡的魅儿,魅儿却只是转了个身躲过,又继续睡。

云邪媚的挑起一边的眉毛,“然,你这招对魅儿不行,还是看我的吧。”云坐在床边捏住魅儿的鼻子,魅儿左右摇着脑袋,甩又甩不掉,呼吸又不通畅,只能投降的睁开眼睛。

云望向然伸出表示胜利的两指,然冲他伸出大拇指,回手把魅儿抱到饭桌前,嘴里还像说着誓词般,“小魅儿以后的饭,不论怎么样都不能少吃一顿。”

面对两股强大势力,弱小的魅儿只有低头认真吃饭的份。

“盐,鱼,捏蒙蹲梅高猪雀的其了末?(然,云,你们准备好出去的事了吗?)”魅儿嘴里含饭,吐字不清的问。

“魅儿有什么想法?”然的理解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这都能听懂。

温柔的用手指擦掉魅儿嘴边的油,对此魅儿早已习惯。

“我想用三年的时间多走些地方。”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们也早想好了。”云一副早知如此的神仙态,“我们这三年会陪你到处旅游,三年后,我们会建造自己的事业王国,并建筑理想的家等待你回家。”

“嗯,啊?我们没有钱啊!天啊!在这里生活脱离实际,都忘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魅儿一惊一乍嚷道,用筷子使劲挫碗里的饭,懊悔自己遗漏了这么严重的事。

然瞧着她苦恼样,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纸袋,放在了她面前。

“嗯?这是什么东西?”边说边自动打开,里面有他们三人的护照和一些身份证之类的,另外还有一张卡,一张纸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后面写着苍鹰。

然解释道,“里面的护照等是那位‘先生’授意给我们办的,是全世界通用的。看来他是真的欣赏你,那个号码说是你在有任何需要时都可以打的,直接找一位叫苍鹰的就可以了。至于卡,里面有三十万美金,原本是林教授给我们以后生活的,但我们没同意要,只承认是暂借,因为我们相信自己有能力给你最好的。”

基本问题解决了,雨过天晴,魅儿眉开眼笑。“当然,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这下就好了,不用愁会被饿到。老头真是不错,下次回来提醒我给他带礼物。那继续下一话题,我们的第一站去哪儿?”

他们只盯着她看,不说话。真没招,这两人永远以自己为第一考虑,认命。

“好,我说。我最想去亲身感受一下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自由女神像正式名称是‘自由照耀世界之神’,它是美国国家的纪念碑。它深入人心,成为全世界民主自由的象征。也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真想马上站在她的面前感受她。”魅儿充满向往地叙述。然和云两人心都不由自主想的是,魅儿,你知道吗?你就是我们心中的自由女神。

魅儿拉回飘远的思绪,兴奋的迅速决定,“然,云,我们明天就走。我一刻也等不了,好不好?”

然和云宠溺地点点头。

迎接三人的将是一番新的世界,在那里会结识新的朋友,也会遇到许多意外的惊险。

入住尼克博克

在魅儿还在睡梦中,就被然抱着和云一起上了一架军用飞机。经过10多小时的飞行,终于在晚上八点钟降落到了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这里距纽约市中心曼哈顿约24公里。下了飞机直接上了一辆出租汽车,原来云已通过网络预定好了在时代广场的著名酒店——尼克博克酒店。

车外飞驰而过的一座座摩天大楼耸立,据说数量是世界上最多的,而且也因此有“站着的城市”之称。

到了富丽堂皇的酒店之后,立即迎上来一位帅气的服务生,用英语与他们讲:“欢迎您光临尼克博克大酒店!”云也用英语告诉他,他们要到服务台。他挂着职业的微笑引领他们来到服务前台。一个金发女郎微笑看到云时,眼睛里透着我看不懂的光,笑容也变得妩媚。服务更是超水准,从介绍酒店的各种服务到询问云的去向,爱好,然后又是纽约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魅儿想如果没有前台隔着,她就要爬到云的身上去了。而云几乎没说过话,只是眉头越来越紧皱,魅儿知道他在隐忍。而那位还不识趣地一劲抛媚眼,魅儿站得无力地靠向然。看出她的疲惫,然开口打断金发女郎:“小姐,我们很累了,麻烦您把房卡给我们。”金发女郎一听,用很古怪的眼神在她们三人间打量,然后很不舍的看着云把房卡给了他。

进入电梯,看到云还郁闷的脸,一想到刚才,魅儿就忍不住笑。拉着云的胳膊虚心请教:“云,刚才那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勾引?”云眉一挑眉斜视向她,眼里有着危险的气息:“小魅儿,对于刚才的事你好象很开心?”

一听他叫她小魅儿就表示他不高兴了,就是这么想的也不敢承认啊。“没,没开心。”连忙想转移话题,“我是想问,刚才走时她为什么那么看我们?”

云瞥了眼然,低头对她说,“你也看出她不正常了吧?所以不用理她。我们回房休息一下,计划一下明天去自由女神像的事。”一提这个魅儿完全被吸引,忘了刚才的疑问。

电梯门开了,她抱怨好慢。然却解释电梯运行的不是慢,而是因为楼层太高了!尼克博克酒店是时代广场的最高建筑物之一了!

三人进入房间,当然还是一间了,至于三个人应不应该这样,魅儿从未想过。房间是豪华套间,各种设备一应俱全。魅儿跑向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一览无遗了曼哈顿。转头看着走近的然和云:“我们真的自由了,看,多么璀璨的灯光,仔细闻,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然轻柔地搂过她,在额头留下一吻。“是啊,自由了。但魅儿也别只顾着兴奋,影响了以后的行程哦?”

“然,你好像爸爸哦!老是不住的唠叨快变成小老头喽!”魅儿冲然做鬼脸。

“爸爸?在魅儿的心里是怎么看然的?”然问完认真地注视她,云也盯着她。

“嗯?我只是想逗逗然,你们干吗这样看我?我把然和云当亲人,当父亲,当兄长,当朋友,是一生最重要的人。”难道说错了?为什么他们好像不满意她的答案。

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的头按进怀里,云转过身,手搭在围栏上,望着外景。

“我们是怎么安排的?”舒服地靠着然问。

云收回眺望的目光回答,“明天我们先购物,购置一些我们需要的生活用品如衣服之类的。后天我们就去自由女神像。”

“对,我们这身十几年军装也该脱了。”虽然不计较外表,但却不愿在自由后,还穿着这套有痛苦回忆的衣服。

在房间订了餐,用过后,洗去一身的疲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唱着咖啡,魅儿也借此机会交待了封住高智商的事,虽然他们没问过,但她却不愿意再对他们有所隐瞒。随后她也真诚地道歉。

然和云听完后面不改色,然跷着二郎腿,拿着咖啡喝了一口,“魅儿无需道歉,在你昏迷时,我和云曾对那天谈判的事仔细分析过。当然也就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没说,你怕我们阻止你,因为你的身体,我们一旦知道,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使用的。”

云像想起了什么?严肃地说:“如果魅儿要说有错,就错在那天牺牲自己离开我们。”魅儿想起了那天的事,想起云和然当时的表情现在还让她心慌。

“对不起!”魅儿面对华丽的地毯,端杯的手指不停的搓着杯把,泄漏了心情。

云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进他眼里的霸道:“不准再有下一次,连想一下离开我们都不行。”

魅儿点头,心里却腹黑地想,你忘记三年后就会先分开一下了,你不准,我也没想,可还是要分开的,可不能怨我啊。

云看着魅儿答应,放松了刚才的紧张,满意地抱住魅儿,低头放在她的肩上,陶醉在她的发香里,情不自禁在魅儿耳边里喃喃说:“魅儿,好香。”

手在魅儿的后背不规矩地来回抚摸,感觉耳边云的呼出的气,本能的身体一颤。魅儿躲着,“云…别…痒!”心跳得好快,快的让她无力说出更多的字。

“魅儿,你好敏感。”云的声音变得低沉,却没停又在她耳边吹气。云的胳膊环住魅儿的上身,让她无路可逃。感觉云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耳朵,让魅儿不由呻吟出声。自己都吓了一跳,吓得慌忙推开云。

“云,快放手,我…我手里的咖啡要洒了。”魅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很奇怪,会有那样的反应,觉得云在她身上的手和说话的口气,与平时不一样了,现在的云让她惊慌、不知所措、想要逃避。云没防备的被她推开,身体一僵,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望一眼就走向了浴室,随后就传来冲水声。魅儿一直没敢再看他,否则会看到那里浓密着对爱的渴望。

尴尬的看对面坐着的然说:“云很奇怪,呵呵,才冲过澡又冲!”然用审视的目光投向魅儿我,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就走进了卧室。

互诉衷肠

云冲过澡后就和然去了楼下酒吧,而魅儿则以身体不适为由勒令睡觉。

然和云进了酒吧,要两杯啤酒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去拿起杯就干了,然没有阻止,云干了两杯后平静了些,看着手里的杯说,“然,我是不是太急了?”然也看着手里的杯,从坐下来就是看却一口没喝,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急是因为,你在潜意识里怕我们只有三年,说实话,我也怕。”第一次然不在有自信,云看了一眼然,手端起杯这次却只是喝了一口,说,“是,我是在怕,更是急魅儿根本不懂我们的心,我们对她的爱胜过一切。我们不奢求天长地久,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希望她不要把我们当亲人,而是爱人的相处,这样的三年也让我一生无憾了。”

“是啊,这个傻丫头,今天竟说我像她爸爸?真是让我有种想打她屁股的冲动。”然想起魅儿当时的鬼脸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呵呵,是啊!”听到然的话,想到自己在魅儿身上沉醉时,多少浪漫的时刻,魅儿却让自己让开,原因竟怕弄洒她的咖啡?唉声叹气道:“这个丫头,我们真拿她没辙。”

说完两人相对苦笑。

“然,我想你应该就早看出来当初楼有多在意魅儿?还记得吗?”想起往事,云说。

“我一直没有说,想等魅儿感情淡忘些,在怕对魅儿说。”

听到然这么说,显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正要喝酒也停了。然的记忆回到了出事那天得到消息时,楼找到然。

入暮时分,楼和然各自靠着一棵树,然等了许久也没见楼说话,便主动揣测到:“你找我来的事,是和魅儿有关吧?”

楼好象没听,两眼仰望天空,半天悠悠到:“那年来到这里,我好害怕,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陌生,常常躲在墙角哭天抹泪。有一天,一个像洋娃娃的女孩儿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说,“以后,我们就是亲人,我会一直陪着你。”那时的才两岁,一颗心却已像个天使。我知道,她也害怕,但她却为了我,装着自己是快乐的,想各种方法陪我玩。自己却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哭泣。”

又过了好久,楼看着然说:“然,你知道我说的谁,因为她不只对我,对所有的人都这样,而且就这样坚持了十年。”然点点头,“是,我知道,你说的是魅儿。我也能想象出在你的心里不是一般的在乎她,我也一样。在现在这种时刻,我们没什么好躲藏的,我们都爱她。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然坦然和直接说。

“是,我爱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就不一样了。今天找你来,只是对于这次实验,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希望如果我不能出来,请你带着我那份爱一起爱魅儿。至于为何找你?因为我相信你最能体会我对魅儿的感情,这样应该能让魅儿多得到一点爱,魅儿不是一般人,应该得到更多的爱。”

然抽回记忆的弦,感慨地说:“楼的那份爱,真的很细腻。”

往事历历在目啊,云想着说。 “我也能感到楼对魅儿的不同,他总是用嘻皮笑脸掩饰自己无微不致的关心。虽然哲没说过,可我们都清楚,他在很在乎魅儿。”

然肯定地说:“哲应该也爱魅儿。”想着楼,然又说:“我能感觉得到当时楼是多么得舍不得魅儿,但怕让魅儿察觉,在最后还忍着不让自己靠近,每次只是远远地看。在爱魅儿的天秤上,不知道谁爱的是最多?但我确定我们俩人是最幸运的,因为我们还能陪在她身边,另外还能陪她享受三年的自由。”

云也释怀了。何必非要让魅儿明白自己的爱,想想逝去的爱,自己能陪在她身边已是多么的幸运了。

想到这儿,云拿起杯对着然:“为我们的爱,干杯!”

然拿起杯碰上云的杯:“为我们的骄傲,干杯!”

然和云现在的酒干尽,心情也大好,语气也是欢快的。云拍着然的肩,“然,你说的太对了,魅儿就是我们的骄傲,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她。”

然也赞同地说:“魅儿本身就能让人眩目,不是外貌,因为那只会是一时,而魅儿时时的,而且每次都不同。”

云也强着数着魅儿的好:“魅儿能在不同时有不同的个性,每一个都是真实的。每一面都让人吸引。”

“最重要的是,魅儿有一颗能温暖我们的心,她总是不计后果为了我们。为了我们无论多苦,多难,多痛,她从不流露半分抱怨,好象她就是应该这样做的。”然说着心里这一刻那是揪心的痛。

云也感同身受说:“十二年哪,她所遭遇的换成任何人,也不能自信能坚持走过来,自己还能那么乐观,眼神还能那么清澈。她就是那么特别,一次次带给我们震撼。”

最后两人带着再次为魅儿陷得更深的心回房,而夜魅却还不懂情为何物?真不知三人路又后会变成什么样?

自由女神

相隔一天的早晨,第一次不用然和云叫魅儿自己就起床了。因为今天是参观自由女神像的日子。

穿上昨天然和云为自己购置的白色长裙,然为她扎起一半的头发,系上白色丝带蝴蝶结,另一半头披在肩上。看着镜里的自己像一个邻家的小女孩,感觉自己与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又进了一步。想到昨天逛街购物,几乎都是然和云在买,没想到他们比我这个女的能逛多了,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包办。

准备妥当,三人坐上酒店配备的出租车,向自由女像出发。在车上无聊的魅儿神游想到昨天:他们来到购物的地方――第五大道。它是在纽约曼哈顿区的中央大街,道路两旁是玻璃幕墙闪闪发亮的高楼大厦。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身穿时装的女士,拿着公文包,进出高楼大厦,呈现出一幅高雅、时尚的美国现代生活图景。它是“最高品质与品位”的代名词, 货品丰富、品牌齐全、高档优质成为美国第五大道的特点。在gucci名店内:然和云还在孜孜不倦的挑来选去,魅儿对一向好说话的然说。 “不要了,然,已给我买了那么多,够了。”

正在细看店内的女装的然,听到魅儿的话停了下来。不确定地问魅儿:“真的够了吗?感觉还少,应该再选一些。”第一次买衣服,自己的不用太在意,有几件就行。可给魅儿选,也不知道别的女孩子要有多少衣物,就怕委屈了她。

魅儿用手先指了指吧台前,寄存的如一座小山的袋子,有衣服、鞋子、香包、发饰等等,又指着在此店还没结账的一堆,撇着嘴说:“然,我们还要旅行,不能带太多的东西,而且以后去其实地方,看到喜欢的可以随时买啊。如果你们愿意买,以后家里我的衣柜,所有的购置权都交给你们了,到时你们别嫌麻烦就行。”

站在云身边的店员听到他们的话,用标准的英语职业化的介绍:“先生,如果您们的衣物选的差不多了,可以再为女士选一瓶合适的香水。第五大道香水在全世界都有名的,来这里的旅客都不会错过。我们店里新推出一款香水,其淡淡花香可以恰到好处地表达女性自信、现代以及智慧、知性、优雅的一面。”

然和云听后都不由的笑了,云走过到魅儿身边,摸着她的头发骄傲地说:“我们魅儿身上的香味是任何一种香水都无法比拟的,只要闻过的人都无法忘怀。”

店员在这条大街上呆了十几年,闻过的世界名品香水更是无数,听到云的话不相信地向魅儿靠近。当她一接近,就闻到一种清新的香味,让人如置身在一片大自然中的花海。店员素以嗅觉灵敏出名,她细细品着闻到的香味,最明显的是茶花香,细品又一是种淡淡的墨兰香,还不是,女店员深深迷惑,香气似不断变幻,如梦幻般地想靠得更近,不想离开。

云看着女店员越来越贴近魅儿,心中的占有欲让他搂过魅儿退出好几步。

然插入店员与魅儿之间,优雅不失礼貌地说:“小姐,我想我们的东西已选够了,您也看出我们不会需要香水,现在结帐吧!”

“呵呵!”想到昨天的离开那家店时,那个女店员还一直在自己身后闻到出门,像个小狗一样,魅儿就想笑。

头一痛,原来是云偷袭她,魅儿歪着脑袋,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也表示自己非常不满。云一脸为她设想地说,“看你自己坐那傻笑,怕你脑袋秀逗了,所以拍拍,看你是不是正常。”

揉着刚被云拍过的地方,嘴一撅。“我哪有?我只是想起昨天那个一直靠近我,像小狗一样闻我的女店员,而云更逗,就好像怕她咬到我一样躲着她。想想好好笑啊!”说着忘了痛又笑起来。越想越觉得太有意思了,最后笑的捂着肚子左右倒来倒去。

然和云瞧着,自己在那笑的夸张的魅儿摇了摇头,自动的各自转向窗外,好像在告诉别人,“这人我们不认识。”

一直忽略的司机大叔,此时有话说了,“我想我能理解你们说的那个女店员,因为,你们一上车我就闻到十分好闻的香味,让我有种拉着你们不想到目的地的冲动。美丽的小姐,你有着诱人犯罪的香味啊!哈哈,两位先生,好心的奉劝你们,快换掉自己女人身上的香水,否则,它会让其他男人沉醉。”

魅儿听着大叔的话又一种狂笑的冲动,低声对然和云说,“这位大叔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了。”他们只扭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话。出来后,他俩经常会出现魅儿理解不了的神情。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们的神情意味着什么,就到了目的地。游览过自由岛,终于站在自由女神像前。造型宏伟女神像,真令人瞩目。

魅儿像一位向导样为然和云介绍她喜欢的女神,“自由女神塑像高达152英尺,垫座89英尺,腰围420英寸。她那未露笑容的嘴有3英尺宽,由设计埃菲尔铁塔而闻名的法国土木工程师古斯塔夫?艾菲尔设计,法国出资建造,花了十年时间建成。自由女神穿着古希腊风格的服装,所戴头冠有象征世界七大洲及七大洋的七道尖芒。女神右手高举象征自由的火炬,左手捧着刻有1776年7月4日的《独立宣言》,脚下是打碎的手铐、脚镣和锁链。她象征着自由、挣脱暴政的约束。”

然插话道,“魅儿喜欢她,是因为在你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榜样,希望能像她一样挣脱命运的束缚。”

“然很了解,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喜欢她还因另一原因。”停了一下接着介绍:“女神像是由法国著名雕塑家巴托尔迪,历时10年艰辛完成的雕塑,女神的外貌设计来源于他的母亲,而女神高举火炬的右手则是以他妻子的手臂为蓝本。所以女神的身上一种家的味道,让我向往,让我亲切。”

在然和云刚唤醒伤感的的情愫,魅儿却神情一转,变得兴趣盎然眯着眼问:“你们知道为什么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老是站着?”

然和云被魅儿问题吸引忘了伤感。在记忆库里的搜索,自由女神像自己早知晓,甚至魅儿的介绍词也不陌生,但不记得关于自由女神像的记载里有相关的数据。

两人都无解,看着魅儿索要答案。

魅儿像个学者般,双手背后,挺胸头微扬,严肃宣布:“她想站就站,那是她的自由,因为她是自由女神。”

在二人错愕时,笑着跑开了。二人明白自己被耍后,向魅儿追去,还不时能听到云嚷嚷,要抓住魅儿,要好好收拾她。魅儿吓的四处躲藏,并在追逐不停的传来咯咯笑声。

十几年了,第一次放纵地笑,第一次轻松的玩闹,也才想起自己还青春年少。

带着这样的心情,又去看了pulitzer喷泉,rockefeller中心,圣patrck′s 大教堂和中央公园。

在纽约玩够了,三人又陆续去了许多地方,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悉尼——歌剧院、埃及——金字塔、意大利——科洛塞竞技场、意大利——杜奥莫大教堂、荷兰——阿姆斯特丹。在此期间他们幸福、和谐、快乐、放松,形影不离,留下了一路的欢笑

浪漫法国

两年后飞往法国的飞机上,睡的昏天暗地的魅儿被云弄醒。面前出了装着药膳的保温筒,这个东西现在让她见到想跑,往另一方向然的怀里躲,找着理由,“云,我不饿,你看我现在变得好多了,以后可不可以不用喝了?”

云无情地摇头,身后的然不讲究地把她推出去。只能认命,但却赖皮地让云喂着喝了,然看着不情愿地魅儿劝道:“魅儿乖,云这两年为了你苦心钻研药膳,不过成果还是不错的,你看你现在气色好了,睡眠时间也正常了,不会动不动就无力,身上也有点肉了,而且个儿也有170公分了吧?越来越有美女风范了。”

唉,真是女人啊,虽然不太注重外,但然的话也让她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心情不禁就好了,觉得药膳好吃了不少。然和云看着魅儿脸上的变化,也放下心。

“先生,请问您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一位靓丽的空姐有礼的询问。

然微笑着告知不需要。然的笑,让空姐幸福地走了。

魅儿嬉皮笑脸歪着头。“然,我一直在睡觉但也知道然的魅力势不可挡哦?偶尔的清醒,就看到空姐在我们这儿转,还不停地听到有人询问我们的需要。”

“没办法,云聪明的强到靠边的位子,而且一直装聋作哑。而我的魅力吗?魅儿你觉得呢?”然把问题丢给她。

“这还用问吗?然和云的魅力,这两年的在外生活可是有目共睹,魅力不区分国界地。看着那么多人喜欢你们,我是即高兴又骄傲。”魅儿慷慨激昂的拍着胸。

然的心里,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只能无奈的闭上眼。

在快要停机时,然和云都收到热情的法国空姐的连络方式,他们也再次收到魅儿揶揄的眼神,而他们选择无视她。

下机后几天法国的游玩,她们停留在了法国首都巴黎。法国以浪漫出名,就连国花都是玫瑰,法国人的热情洋溢常会带给意外的快乐。就在两天前三人巧遇了一对新婚的法国夫妻。新郎穿着吸血鬼的服装,新娘扮成灰姑娘的形象,两人站在街上很亮眼搞笑的装扮。兴奋地大叫着为路过的人发着糖果,让所有人分享他们新婚的喜悦。

法国葡萄酒驰名于世,来到法国当然要去酒吧。晚上他们三人步行在巴黎的一条街上,正准备去前面不远一处名为漫步的酒吧。

夜晚的巴黎很惬意,很温馨,让人有放松的快感。

走进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满屋是金发碧眼白皮肤的欧洲美人在喝酒。在中间是一个大舞池,有很多少正在音乐的配合下晃动身姿。

三人一进来,然和云出众的外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然和云有别于其他同龄人,他们特别的成长环境,造就成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再加上超帅气的两种风格外貌,到哪里都有明星效应。有他们在的地方,魅儿总是被忽略,也很高兴这样,怕像他们一样常常麻烦不断。

其实,以前的两年,魅儿不知然和云私下为她挡了多少。就像今天的魅儿,自己不知道,有一部分目光是为她,因为站在两人中,她自动认为投过目光全是为身边的两位,和自己无关。

一件云为她选的粉色大开领**心毛衫,衬白色合体牛仔裤和一双白色高跟鞋。一头及腰的黑白相间的头发,被然把两边碎发盘至后面,并编了一个简单髻,整个头发和衣服相辅相成。魅儿自身个性的多变,反衬的气质就是一个混合体,现在的魅儿给人清纯、飘渺、高雅之感。

三人在一张空桌坐下,点了三杯葡萄酒。然和云心里都感慨万千,两年中魅儿的变化看在眼里。清楚认识到的魅儿元气现在只恢复四成,就掩藏不住她的独特气质。可以想像成长后再恢复元气的魅儿,会有多么人移不开眼,不知道自己到时,还能否有机会站在她身边。

不知道他们的心思,魅儿自顾地品着酒,四处像看戏一样观察这里的人。这是个思想开放浪漫的国家,临桌情侣旁若无人地相拥法式热吻。魅儿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然的怀里。然顺势搂过,她只顾埋头,没发现然在她发上印上的吻。

然若无其事地说:“魅儿走过这么多地方了,应该明白很多国家接吻就同握手,你这样想后就见怪不怪了。”

想想然的话很有道理,也就抬起头。发觉不时有人挑逗身边的两位帅哥,碍于有她这个女伴在而没有走进。

她决定当把好人,为她们创造一下机会。

“然,云,我去下洗手间。”

“我送你去。”然不放心地说,云表示同意。

“不要,然,云,我长大了,别老把我当小孩子。再说,你们也知道没人能伤的了我的。”魅儿耍赖加保证的才被放行。

走了几步,回头看到两位异国美女,很懂得把握时机的坐到了然和云身边,还不时的拿身体在他们身上蹭来蹭去。不敢再看了,怕被他们俩发现自己的用意,到时怕是会剥一层皮,想到然和云的怒火忍不住打个寒蝉。可又一想,这两个家伙也长大了,早晚也会有女人,自己这样做只是推快一下进程。早有了女朋友,栓住他们的心。就算她不在,也没空想她,为她担心,自己也就放心了。

捡个男人

从洗手间出来,站在门口驻足,即不想太早回去,又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倚着墙,仰头想着去处,无意间瞄到走廊最里侧的酒吧后门。不知道它是通向哪儿?心里琢磨着,反正无处可去,就当探险吧,去瞧瞧。

决定后走过去拉开门,门外是一条普通的昏暗后巷,门两边还有没清理的几个黑色大垃圾袋。也没什么有趣的,正准备回去,意外发现不远处墙角边地上,有一团黑影在动。一下来了精神,感叹老天真是太够意思了,知道自己无聊让她察觉了他。

向黑影靠拢,原来是一位躺着的外国男子,穿着一身黑,多亏自己眼神好,要不就他这打扮能发现才怪。魅儿站在他一步外观察着,从他衣服上大小不一的口子,可以清楚看到正流血不止的伤口,不难想象他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激烈的打斗。不过,人还挺能忍,都伤成这样也不见哼一声。

亨利防备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没办法现在自己的伤,一个小女孩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不得不防。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比起自己有过的女人,她算不上漂亮。但就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自己也看不透她。像现在,一般人看到不是应该或惊异而逃,或见义勇为吗?而她只是站在那,瞪着充满兴趣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出声。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偶遇,她那是什么反应?如果是另一个想杀自己的人,为什么又停步不前?

魅儿继续旁观,没办法,不看他自己又没地方去,只能先将就着看呗。可他干吗那样看自己,一会儿像防敌人样,一会儿又像看到神经病似的。看来自己不得不说点什么了,用英语非常礼貌打招呼:“嗨,先生,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您,您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理我,我不会介意。”

魅儿的好心解惑换来他愤怒的眼神。为什么?魅儿反省,因为自己不救他?可然说,外面的人很注重隐私和人权,他又没要求,她也不知道他是否要自己介入啊?她还在想要不要出手。另一边的亨利不再理会面前怪人,用一手按地,想支撑坐起,可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使他不能如愿。

亨利的挣扎动作,不知怎么形象竟和以前的同伴样子重叠,自己好像又看到楼、哲他们在实验室里为了生存而挣扎。

不,不要离开,害怕他会突然再消失,魅儿疾步跪在他身边,费力的扶起,让他靠坐在墙边。

亨利不解地瞪向她,刚才还一副置身事外,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而且她看着自己,眼睛里映出的是伤心、恐慌、还有担心。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竟让自己冷硬的心一软,不受控制地安慰出声,“我没事!不要担心!”自己听到都吓一跳。

自己在道上以冷酷著称,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脸都没变过色,更不用说从小打大都没想过主动关心人。今天自己真是受伤太重,大脑短路,竟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失态。亨利还在懊悔时,小女孩突然用手指在身上点了几下,血竟神奇的止住了。

魅儿坚定中来着渴求望着亨利,“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不要再离开我。”

说着又拿起亨利的手腕,亨利对这个知道,是传说的中医诊脉。夜魅的话再次让亨利动容,静静地注视着闭眼认真把脉的夜魅。多年的血雨腥风,从来没人对自己如此珍重,自己如此被需要,在这冷清的小巷竟感觉到温暖。亨利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看着女孩的眼里是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经过一番简单的查看,确定问题并不严重。夜魅就让亨利在巷里等,自己去叫然和云来,没办法,事有轻重缓急,泡妞留待以后吧。

从后门进酒吧,就看到一位法国美女正从洗手间出来,叫住她,请她通知七桌的然和云来找自己。美女不像自己看到的其他来酒吧的女人般妖艳,有一种知性美,她礼貌的答应了。怕那位伤员有什么事,魅儿就又回到他身边,一起等。

没多久然和云就赶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位去通知的美女。

然和云先对魅儿全身检查了一遍,看看她没事,就什么也没说扶起了地上的人。边上一直看着的美女插话说,“看上去这位先生伤的很重,坐我的车走吧?车就在前面拐弯处。”在美女热情的提议下,大家就坐上了她的红色宝马。

在车里得知美女名叫琳达,法国人,18岁,就读当地a大服装设计。男子名叫亨利,意大利人,25岁,来法办事,其它没提。对于他的事情大家也没深问,他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停车。”然突然说,“你们在车上等一下。”说完就走向了路边的商场,巴黎是个国际性的大都市,商场营业时间相对很晚。平日的默契让魅儿和云都知道,然一定是因为亨利的事有什么想法。

果不其然,过了一些时间然回来了,手里拿着衣服和一瓶红酒上车。“云,帮我把衣服给他换上,否则一会儿回酒店他这一身太招摇,酒店人杂,恐怕会有麻烦。”云也认同的与然在后坐,一起帮亨利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完后,然又把酒打开,分散地洒在亨利的衣服上,随口解释道:“这样我们到酒店,扶他就有理由了。”车上的人听后,心里都不仅为然的机智而佩服。

这一晚,魅儿捡回了一个男人,结识了一位美丽的女孩,却不知他们的到来为三人的平静,和谐画上了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中琳达和亨利会与魅儿产生误会,到底是什么样的魅会呢?都请继续关注吧。 误解

次日上午八点钟,夜魅从卧室揉着还睡意朦胧的眼到客厅。

然疾步向前拉着魅儿把她送到洗手间,没办法,魅儿不清醒时常状况百出,有时迷糊地撞到墙上,碰到桌角,还记得有一次竟进到了别人房间,等等的记录让人不得不小心。魅儿洗漱完换上云为她选好要穿的衣服,出来坐在梳装台前,然放下手里的事为魅儿打理好头发,之后都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云也送上不能少的药膳。

亨利看着这一切,两个出色的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小女孩,他们之间如亲人般,不似爱情。可又想到昨晚三人是共睡一间,就算再亲的亲人也不是这样啊?看不懂。

魅儿边与云手里的药膳奋斗,边不在意地问云:“咦?他是谁啊?”

亨利看着夜魅儿指向自己的手,真是又生气又难受,昨天还对自己那么好,一晚上不见就忘了?自己什么时候一点魅力都没有了,明明之前女人一看到自己都是主动往上贴的,怎么这位见一面就没印象了?

云好笑地边喂魅儿吃光药膳,边说:“怎么自己昨天捡的,今天就想不承认了?”其实心里甜着呢,为魅儿没有将那个男人放在心上而雀跃。

“什么?你,你,你是那个亨利?”魅儿不敢相信,这个男人昨天还奄奄一息像要挂了,今天就没事的坐在这吃早餐了。

亨利咬牙切齿地说:“正是在下。”魅儿也不在意他的口气不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亨利换上了然还没穿过的衣服,蓝色衬衫,灰色西裤,利落的打扮,干净的面容上浓密的眉毛,一双如鹰般狠厉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虽然坐着但估计身高也和然他们差不多。再配上他小麦色的肌肤,与然和云俊美不同,用时下的流行语形容就是一字“酷”。现在他坐在那儿,衣服掩盖了身上的伤,不注意看还真不知道他有重伤在身。

然和云看着魅儿那么盯着亨利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亨利正相反,心里想,怎么样?还是被我吸引了吧?也不过是个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你的生命力很顽强,也很善于伪装。”不带感情地说完观后感,没看到每人脸上的诧异,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吃早餐。

过后才知道,然昨天在商场也给亨利买了治外伤的药,在她睡后给他上的。她们的房间,为了方便照顾他也换成带两个卧室的套房。

几天后房间客厅里,然和云各持一台电脑工作,然一直做金融投资,云做网络设计。大家能肆无忌惮的消费到现在,全仰仗他们俩出色的理财。他们辛苦地工作,她却只能爬在地毯上打电动。因为工作费脑费力,他们不允许她接触的。

然和云曾说过,她的工作就是玩,和把身体和精神养好。对了,新成员亨利,他正躺在沙发上休养。这几天三人为了他哪儿也没去玩。而亨利的伤在然和云的照顾下也愈合结疤了。虽然亨利是魅儿捡的,但自从他住下后,然和云就不让她插手了,她也乐得清静。当初捡他,只是因为他让自己想起了楼他们,让她不能不顾。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不用猜一定是琳达,这几天她天天来报到,大家也都混熟了。魅儿拉开门请琳达进来,今天的琳达白色到腰皮衣,下面是条一尺长的白色裹臀皮裙,脚上配的也是白色长靴。再配上琳达一头金色弯曲卷发和完全的容颜,真是丰姿尽展,风情万种。

“你好,可爱的魅儿。”琳达边和魅儿打招呼边往里走。

“你好,琳达。今天真漂亮!”魅儿出声称赞。

琳达的到来,让屋里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眼前一亮。

琳达也注意到了大家变化,开心地与大家打招呼。然后坐在地毯上,魅儿尽地主之谊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身边,好奇地问:“琳达,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上课吗?”

琳达耸耸肩。“今天没有我主修的课,我就偷跑了。”

“哦,原本上学还可以这么潇洒?”

“听魅儿这么说,你没上过学吗?”琳达不解。

“嗯,没上过。”

“什么?”琳达的惊叫让屋里所有人侧目。

“怎么可能?现在还有人没上过学?看你也不像没钱啊?”以琳达所处环境,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亨利听后也难得八卦的竖起耳朵,因为他也好奇,夜魅儿一个连学都没上过人,长的又不出色,有什么资本让那两个男人爱到骨子了?就这几天的相处,亨利非常确定那是爱。

“很奇怪吗?为什么一定要上学?”自己没感觉不上学和大家有什么不同啊,不明白琳达干吗那样吃惊。

琳达自认自己遇到了第一个文盲,教育到,“当然要上学,因为上学可以学知识。拥有学历,才有资本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立足,让人另眼相看。就算是女人,也要上学,否则你的无知,会让身边的人轻视你。”

魅儿似懂非懂:“上学就一定比不上学有知识吗?”

琳达想都没想回答:“那当然。”

“可我没过在社会立足,而我身边只有然和云,他们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轻视我。”然和云虽然在工作,但也注意着二人的谈话,听到魅儿的回答心底很心慰。

“魅儿首先在学校你可以结识许多朋友,就不会生活中只是然和云。朋友多了快乐也会多,这不是很好吗?再说他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到时你怎么办?在社会上没地位,在生活中只有自己。”琳达苦口婆心地深入剖析。

“我……”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魅儿无措地习惯用手指搓着杯把。

琳达慷慨仗义地总结:“所以魅儿,你上学的事就交给我了,我爹地公司在整个法国也有一定地位,我们学校领导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我让他跟学校说,先破格录取你,在私下再请家教教你基础课程,我也可以抽时间教你,这样你就能和我一起上学了。”

“魅儿你想去感受一下学校吗?如果想,我和云就陪你去玩玩?”云从工作中侧头瞧着魅儿问。

“如果是因为琳达提的担忧,就不用浪费时间去学校了。”然插口说出另一番见解,除了云,琳达,亨利和魅儿都不解。

然坐正身子,面对着魅儿意有所指地说:“魅儿忘记上次惹云生气的事了吗?你刚才是不是又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云生气?云唯一一次生自己的气,就是上次谈判她要放弃他们时。

魅儿明白然的意思,她刚才不该怀疑自己会和他们分开,就算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三人也会像一个大家庭生活在一起。

然看魅儿有悔过之意,没再追究。“魅儿更不要想着立足,有我和云在,你只要开心过每个得来不易的一天。如果上学为了像云说的,没上过想感受一下,就去,如果为了学知识,就免了。”听到这话,琳达和亨利都不由想,这两个男人也太宠魅儿了。

琳达放下杯,站起身冲到然的面前,“然,你这样做是错误的。虽然你们很宠爱魅儿,但也有个限度,这样只会把魅儿宠坏,无知的女人是不美丽的。”

亨利也认同的道:“然,我认为琳达说的有道理。”

亨利认为然和云阻止是因为太强的占有欲,又看不惯平日里两人宠魅儿如新生的婴儿般,恨不得代劳一切。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看法:“魅儿让你们照顾的如温室花朵,这样的她,如果没有你们在身边,会脆弱的没有生存能力?”

重新认识夜魅

琳达和亨利指责然和云,让魅儿很难过,都怪自己身体不争气,让他们操太多的心,才会使琳达和亨利误会他们。

云冷笑,语调讽刺,“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限度?我们就怕宠的太少了,错失过一丝宠爱的机会,怎么会让自己有限度?魅儿是温室里的花朵?脆弱的没有生存能力?哈哈。”

云疯狂地含有悲伤大笑,看着亨利yīn森森地说,“知道吗?亨利,你的这句话,会让许多人从地下爬上来向你拼命。”

魅儿知道云在指失去的他们,想到他们,想到与他们种种往事。她咬着苍白唇瓣,双眼含泪。

然不能忍受魅儿受一点委屈,更不能接受亨利说她的那些话。有些激动地手指着,面前的琳达和沙发上的亨利,提高声音:“你们没见两年前的魅儿,那时的她原本最爱的黑亮长发已是半白,近165公分的身高却只有不到四十公斤,骨瘦如柴。

也就只有她还能笑着面对,还开自己玩笑,说自己是“鬼见愁”。其实她形容的根本不够,那时她瘦的,鬼见了不只会愁,更会哭。虚弱的多走几步路都会眩晕,一天多数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

我和云常常坐在她身边,能做的只是看着她,你们不会明白,那时我们有多怕,怕她会就那样一睡不起。”

想到那时的魅儿然和云眼圈都红了,而魅儿想到然和云当时的心情,感同身受,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下。琳达也流出了眼泪,为魅儿当时的可怜,她默默地走回魅儿身边坐下,亨利心里有些自责。

可云觉得还不够,“你们知道在那之前魅儿的身体有多好吗?她为什么会少年白发,体质尽毁?你们有谁短短的十二岁生命了就面对了一百多次生离死别?有谁在只有两岁时,就用弱小的身体为别人支撑起面对困难的天空?一坚持就是十几年。又有谁能为了别人,自己默默忍受多年的痛苦和种种难以想想的艰辛,不抱怨一句?她为了别人在牺牲自己的生命时,都没有一点迟疑,这样的她,你还能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说她没有生存能力?”

云起身走到魅儿身边,也坐在地毯上,搂过伤心的魅儿心疼地说:“与魅儿对我们付出的,我们对她的这点好根本微不足道。”

魅儿哽咽地出声反驳,“不,然,云,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如果我伟大,又怎会让他们离去?我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为自己能不再看到离去,为自己的心少一点心痛。可最后能做的也就只是这样,这两年里有多少次开心,就有多少次愧疚,我愧对他们。”

痛苦的哭泣声在房里回荡,“我常常在欢笑时,心都在自责,他们一定会埋怨我,尤其是楼,曾许诺一生陪伴,现在却让他孤单,我却还自由的游玩。”魅儿使劲地抱紧云,不停地说:“云,我是个罪人,多少的谴责也不能抚平我心里的自责。我不配受你们的如此高的评价。”

云也回抱魅儿,把自己的头放在魅儿头上,用手上下一遍遍抚过她的背,想要平复她自责难过的心情。“魅儿,是我们忽略了你心底的感受,你总是把难过藏在深处,不让我们分享。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你已经尽力了,用生命去拼搏,没人比你做的更好。他们怎会舍得怪你,要怪只会怪你没有真正的开心,让他们离那么远却对你放不心。”

然走去,蹲在魅儿身前,手放在她的肩上,“楼更不会怪你,走前他还找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魅儿你要努力让自己活得精彩,我和云也是在替他们呵护你,替他们见证你的生活。”

亨利和琳达不可思议地听着他们间的对话,看着瘦弱的魅儿,真不能理解她是如何经历了那些。亨利似乎也有些明白,多少次的生与死提炼了他们的爱,可以不计较,可以不忌妒。这样的魅儿让人忍不住怜爱,但心更是犯嘀咕,他们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亨利也走到他们身边蹲下,平视三人, “然,云,魅儿,我为刚才对你们的指责道歉,我不了解原因就妄言很惭愧。请你们原谅。”诚恳的伸出手。

亨利也不是成心指责,又道了歉,然和云的脸色缓和了些。也把手伸了过去,还有魅儿,几人的手握在一起,冰释误会,友谊却更了一层。

松开手,然转对着琳达,“琳达,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之前有句话你误会了。之前我说‘魅儿如果为了知识而上学,就免了 ’。是因为魅儿没参加过学历考试,有些事她不知道。但我确信,魅儿的知识拿个硕士应该一点问题没有。”

然的话让琳达睁大眼睛瞪着魅儿,这和她刚才的认知落差太大。然似乎觉得刺激不够,继续道,“而她的成就,既然能让世界级权威都自愧不如,我想某些领域魅儿自称是权威,也无可厚非。所以琳达说的‘无知的女人不美丽’这句应该不会在魅儿身上发生。”

砰一声,琳达手里的杯掉到了地毯上。

魅儿在发泄了后,心态也平和了。听到声音,从云怀里坐直身,好在琳然的咖啡已喝完,她白了然一眼,知道你是为自己出头,但干吗说的这么夸张?魅儿无声的对然控诉。然回她一个,事实如此的眼神。

亨利也很置疑,他眼里的魅儿,就那晚相遇时一瞬间的让自己失态,还有那怪异的几下为自己止血令人惊奇一下。再看平时的魅儿,就像一只慵懒的猫,有时还迷糊的好笑,怎么也看不出她哪里精明。但这次亨利聪明的没说出来。

可琳达忍不住,“然,你说的是真的吗?”

云看不惯他们小瞧魅儿,“然,说的一点都没夸张。你们不相信一点都不希奇,因为你们不了解魅儿,她啊,喜欢偷懒,有时甚至连思考都懒,所以她常会给人一种笨笨的感觉。现在的魅儿我们最多允许她动用160的智商,但我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我和然的智商都是200,应该很少有人能达到了,但魅儿比我高出更多。”

亨利相信云和然的智商绝对能有那么高,而以云报出他们的高智商指数,那魅儿的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也没有理由骗大家。“魅儿,原来这么厉害,有句中国话说的好,真人不露相啊?”

琳达总于从震惊中清醒,拉着魅儿兴奋地说:“魅儿,你才多大啊?真是个奇人啊?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我们不知道啊?”

他们的赞美弄的魅儿不好意思,胡乱挥着手,“没有,我没有那么好,你别听然和云乱说。”

琳达认识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根本不理魅儿的反应。“魅儿,我有一个表哥,长得很帅。老是瞧不起女人,说什么女人如衣服,他的女朋友天天换。改天我介绍你给他认识,让他知道女人不可小瞧。”琳达老早就看不过表哥对女人的态度。可她的话让屋里的人脸都变了色。

魅儿也被搞糊涂了,琳达跳跃式的思维让她都跟不上了,“嗯?琳达你在说什么?”

然生硬地插进话,“好了,那个过后再说。琳达,你今天好不容易来这么早,正好我们一起吃午饭吧?云打电话订餐,要订大餐。”也不管琳达同不同意,就一条龙安排完了。

大家接着就换了话题,轻松的聊天中时间过的很快。门铃响了,“我去开门,豪华大餐我来了。”虽然魅儿现在吃的少,但对食物还是非常钟爱,提到吃心情就好,嚷着抢先跑去开门。

真是大餐啊,瞧送餐的人数就知道了,来了三个,一个推着餐车,另两个拿着食物篮。魅儿指挥他们餐桌的位置,大家都自发起身走过去。

就在大家没注意时,其中一人靠近亨利,从手里的食物篮里抽出一把匕首,快速刺向亨利。多年的打杀生活,让他机灵地躲开,因还没完全恢复,还是迟了一步,划伤了胳膊。另两个人也先后向攻向然和云。因为魅儿和琳达是女生,没入了杀手的眼,而未被攻击。魅儿把正在发挥女高音天份,尖叫的琳达拉向身后,退到外围,观察战况。

杀手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出手快、狠,专挑要害。幸好然和云也都不是吃素的,云略胜一筹,让杀手很吃力,频频挨打。然和杀手功夫相当,但也没让他得好处。唯有亨利情况最糟,攻击他的应该是三个杀手中功力最高的,他本身的伤也影响了反攻速度,已有好几次差点让对方得手。

亨利已是我们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魅儿运行体内真气,出手攻击正对着亨利的杀手。自己不是杀手,心里只想打伤他,他只要不能再伤亨利就行。弹出的真气如飞刀,打伤了没有防备她的杀手手臂,也成功的激怒了他。他开始放开亨利转身攻向魅儿,魅儿的搏击根本不是对手,还要顾及身后的琳达。

离她最近云分身帮她,然和亨利也向这边靠拢,最后形成一片混战。魅儿和琳达成了攻击对象,因为云他们一方面要顾虑她们,攻击能力明显下降,杀手也看出这一点,更加紧攻向她们。

一个杀手出刀刺向琳达心脏,因来不及阻止,然用身体避开要害挡住扑在琳达身上。琳达在杀手刺向她时,她就吓晕过去了。

“不!”看着扑倒流血的然,魅儿疯了一般的喊。心思闪过,他们杀了然,她说过要保护的然,我要杀了你们。

“亨利,云让开。”夜魅大叫,挡开攻过来的杀手,站在大家与杀手间。夜魅的喊叫令大家停要攻击,此时的夜魅,零乱头发,yīn冷的眼神,如夜间的修罗,全身释放着杀气。就连有过多次刺杀经验的杀手,都感到后颈一阵冰凉。

亨利瞧着眼前的魅儿,真不敢相信她还是不久前自己认为弱小的那个人吗?有些承认自己真是错看了夜魅。

云也从未见过魅儿如此的冷酷。但此刻最重要的然,他低头把然扶起,拍醒然身下的琳达。命她扶住然,自己为然检查伤。这时的琳达才知道刚才是然救了自己,感动然的英勇,望着怀里然俊美的面容,不由自住动心了。

另一面夜魅yīn狠地冲着杀手,就像来此地狱的判官,“哼,几位,夜路走多了,也会碰见鬼。”夜魅的话再配上yīn森的语气,让人听了都脚底发凉。

一个杀手壮着胆,“不要听她故弄玄虚,刚才我们交过手,她也不过如此。”另两个人一听有道理,也忘记了恐惧。

“刚才?能和现在一样吗?你们成功的成为第一个激怒我的人。敢伤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说完,调动全身真气,双手慢慢挥动加以配合。

三位杀手也握紧手里的刀,看着对方的奇怪动作疑惑,但心想再怎么也是个小姑娘,又没有武器,不用太担心。

亨利看云在忙着照顾然,就做好备战的姿势,准备和魅儿一起迎战。“不要,亨利。”云看出亨利的想法, “亨利,退回来,交给魅儿。”亨利虽不解,但云不会害魅儿,云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就听话的站在后面。

云知道然的受伤引出了魅儿的杀意,现在的魅儿像着了魔一样,必须让她发泄,没人能阻止,她也不会允许别人插手。自己能做的就是观注,紧要关头出手。可眼前的杀手不是一般人,又是三个,魅儿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见识到真正的魔女。

3

魔女夜魅

因报仇心切,又第一次对敌,不敢小窥。夜魅闭着的双眼调动了十成真气,全身行走,真气散出,黑白相间的长发在真气带动下轻舞飞扬,此时的夜魅如风中索魂的魔女。除了晕迷的然,屋里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三个杀手对视一眼,先下手为强,从不同方向一起出刀刺向闭眼运功的夜魅。

云他们都屏住呼吸,眼都不眨一下,看着刀锋在距魅儿一步远时,魅儿的眼睛突然睁开,原本就如星光流动的双瞬更加明亮。随着眼睛睁开手也挥出,身形一动,躲过一把刀锋。同时出手,另两个杀手感到自己握刀手一阵刺痛,手一松刀也落地。刺空的杀手没想到两个同伴同时被袭,心下一惊,趁夜魅背对自己,快速出腿攻她下盘,手里的刀也跟上。夜魅在他一动时就露出诡异的笑,一手掌如平刀伸直,人还没有完全回身,手就扫向他伸过的腿。杀手只感觉夜魅的手冲自己腿一挥,腿就如被刀砍过,一条小腿留下了深深的血口,刺出的刀硬生生的撤回。

夜魅也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扯下桌上装饰房间的花盆里的花叶,甩手抛向一个杀手的膝盖,就看他疼的跪在地上。另一个见情况不妙,回身串到一人高的花瓶后,花瓶被真气震碎,也让他躲过了一劫。杀手们得到启示,在屋里东躲西藏防守。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行动怪异,只见她手一挥,根本没挨到你,你身上就一道伤,看见你流血她就会出现开心的笑容,就像一个恐怖的魔女。想攻击却又不能靠近,也就无法伤她。杀手们心里的烦躁和慌乱,越打越吃力,也使他们一次次陷入险境。

可夜魅不受空间限制,第一次真正的对敌,真气上并没有什么约束,肆意攻击。距离的劣势让杀手身上多处见伤,杀手很快想到的反击方法,拿起身边的原本准备吃饭的叉,盘子等向魅儿飞去。有的被魅儿用真气没到近身就击落,近身的就躲过,但魅儿也有了需要防守时,杀手见有了一定有优势正庆幸时。

夜魅如鬼魄般声音响起,冷冰冰的脸上发出嗜血的笑声,“哈哈,玩飞镖,我喜欢。一道一道伤口的打太麻烦,你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见议。我还没拿真人练过,一个一个来,就你先吧。”指向其中一个,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叶子,分开放在两手,运足真气两手同时发出。第一次,一次发这么多叶子,击中率只是一半,却也让杀手身上一下多了五六处伤口。

这回屋里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树叶伤人’,这只在电视电影中见过的。之前只看到夜魅让杀手受伤,除了清醒的云知道那是真气,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亨利怀疑是什么新式武器?琳达更是一头雾水。反应并不太大,虽然刚才有一次夜魅用叶子伤人,但太快又只一片大家都不敢确定。这次那么多的叶子,再说没看见就太说不过去了。琳达看着夜魅嘴巴都忘记合上,亨利见过太多打斗,就连真枪实弹自已也常参与,但眼前的,如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

“失败!”看着那几道流血的伤口,夜魅一副不太满意的神情。“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夜魅想要办的事就一定会成功,这次换你。”又指向另一个。

杀手第一次尝到等待死亡的滋味,如是一个猎物。也明白了每次杀人时,那些被杀人的心思。

夜魅就像猫捉老鼠一样,追逐着他们,不让你死,却让漫天飞过的叶子在你身上不断留下伤口。三个杀手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开始挣扎着向门口冲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命仍在,下次还有机会。

“想跑?好吧,我也玩累了。”夜魅的话让杀手自以为逃会一劫,准备离去。

夜魅眼开三人到了门前,一只手已握在了把手上,突然出手,隔空点穴,三人全停住不动了。杀手在整个过程中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不是放我们走吗?”

夜魅慢悠悠的往他们身边走,“原来会说话,我以为你们另两位是哑巴呢。我说不玩了,可没说让你们走。你们应该很荣幸,今天这些都是我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更应该高兴尤其是这一手,因为距离太远,对穴位要求准确率太高,一不小心轻则受伤,重则危及生命。我从未想过有这么远用的一天,没想到你们给我了这么一次机会。不过很不幸,”很遗憾的语气,三个杀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唉,很不幸,平时训练太好,全打准了。”听完,三人先是一愣接着这个气啊,如果不是背对她,一定好好用眼睛瞪死她。

夜魅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然,我一定要为然报仇。”说着抬起手就要下杀手。

“不,魅儿。”云一听魅儿说杀了然,知道魅儿误会然死了,更想到魅儿的反应。魅儿的生命仅剩下自己和然,哪个有事魅儿都会疯狂。马上冲出去,拦住魅儿的手,“不用杀他们,魅儿,然没事,真的,只是昏迷。”

云的话,扯断了一根支撑夜魅战斗的神经。夜魅退去yīn狠的神态,又变成了柔弱的魅儿。可怜的望着云,“真的?云,你说的是真的?”

云点头,解释:“云何时骗过魅儿,然没刺到要害,不会有生命危险。”

魅儿的脸如冬天一缕阳光出现了笑容,但刚要上翘的唇角却停止。云看着魅儿的脸越来越苍白,眉毛都皱到一起了,在与痛苦抗挣。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吓得他双手抓住魅儿,又怕惊吓到她轻声地说:“魅儿,告诉我,你,你怎么了?”

亨利闻声也过来,看着魅儿问云,“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魅儿感到喉咙如火烧般,痛的她闭嘴憋着一口气,使在受不了,嘴张开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云身上。

“魅儿,魅儿。”云和亨利叫着。魅儿费力的睁开眼,“放心,我没事,云,我要看看然。”

“好,只要你没事,你想做什么都行。”云说着小心的抱起魅儿,走到然的身边。然躺在琳达的怀里,琳达向魅儿投来担忧的目光,她努力的笑了一下,意思她没事。

魅儿靠着云拿起然的手,然的脉说明云没有骗她,她放心了。怕他们担心,虚弱仍勉强微笑的交待:“我刚才第一次动用全身真气,而且运用没有约束,身体又没有全恢复,造成体力亏空,需要调养和休息。不要担心,这正和我意,这样我睡觉你们就不会管束我了,呵呵。”说完就陷入黑暗了。

魅儿她们这些房客很荣幸的成为史上时间最短,换房最多的人。想不换也不行啊,那间房里的摆设经过打斗都光荣退役了。

这次换的是带三个客房的,云照顾魅儿一间,亨利本身就是病号自己一间,然为了伤口也需自己一间。而琳达自从那天后除了上学,就天天报到,还不时留宿。以照顾然为名曾想睡然的房间,被然拒绝,最后睡了客厅沙发。

魅儿在两天后醒来就是现在这种局面,因为醒来后就要看然,云抱着她,放到了然的床边上。然躺在那儿,微笑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她,“小睡猪,又睡了这么久?再这么贪睡,等我好了,可要打屁股哦。”

“然才不乖吧?让自己受伤,现在只能躺着。”魅儿反击,嘴上虽跟然说笑,但心里很难受,为然失去血色的脸。

“不过,然,不用担心,就算然躺着照旧是个大帅哥。”

这时亨利也进来了,他让魅儿想起那几个杀手,他们在两个小时后就应该能活动自如了,人呢?

“亨利,那几个杀手呢?”当然要问他。

“我和云商议后放了。”亨利担心的看着魅儿的反应,人可是人家抓的,自己在她还没清醒时就把人放了,怕魅儿会生气。

“嗯。”

亨利看魅儿只嗯了一声,脸上也没生气的意思,倒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魅儿到然的身边找了舒服的姿势,倚在床头,因为她要做好长期谈话的准备。“亨利,除了琳达,我们都在。有些事,本不想过问。但经过那天的事,想不介入也不可能了。为了安全,有些事还有了解清楚比较好处理。”然和云一起望向亨利,等他解释。

亨利别有深意地看了说的不在意的魅儿,不得不承认魅儿的脑子转的真快,刚醒就想到了这件事。原本他们好意救了自己,但事情已经把他们脱下水,也不能不说清楚了。

亨利想着就找了椅子坐下,“对于现在你们的情况,我很抱歉!我不是法国人,我是意大利人,但因母亲是法国人,我的确叫亨利。但我没说的是,我本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

魅儿三人都皱起眉,因为他的身份还接连有人敢明目张胆刺杀,说明事情很急手。

“一不小心,捡了个大人物。”魅儿调侃亨利。

亨利自嘲,“什么大人物,那是过去了。”

“过去了,还能引起这么一场,有些不简单啊。”

亨利听出云话里的不简单,指的是事情本身。

窥测他们的反应,这几个真不是一般人啊,听到自己的身份,经历了一场刺杀竟还能一脸镇定。

“三位不愧高智商,一下就想到事情的不简单。原教父是我的父亲,在我二十岁那年被刺杀,死在我面前。我开始接受教父一职,在我们黑手党内杰森,也就是我的堂兄,早就在几年前加入了党内,且一直表现出色。父亲的去世由我接受,他心里不服,但非常聪明的没有表现出来,还常主动替我解决掉许多麻烦,麻痹了我的戒心。另一方面却在私下培养自己的势力,准备伺机而动。这次法国有军队介入意大利黑手党的事,让我不得不动身来看看什么情况。可刚到当晚就被伏击,跟着的两个随从,一人死,一人下落不明,后来我逃到小巷就遇到了你们。

对那晚的事,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就曾往回联系,得知在我走后第二天,杰森就招开大会,利用已收服的一部分人,还有一股不明的军方力量支持,再加上他自己那部分人力,现在已成功控制了党内商层。”

听后大家都在思考亨利的话,然先出声,“按你所说,当初你来法国的事应该是有人安排的,而能安排这事应该就是那股不明军方,但是不是法国的还不能确定。我相信你在得知杰森的事后已经开始着手反击了。”

亨利笑了笑,“从小的教育,让我不会只挨打。没错,我得事情后就连络到一些内部可靠人,这样可以得到一些内部消息,并且也通过他们和一部分高层秘密取得联系,并得到支持的保证。”

云分析说:“还有一个重要麻烦,那股军方力量不容小窥,也是一个关键。”

亨利点头,“是的,必须快速反击。否则他的势力稳定后,再想搬倒就太难了。再说他也不会放过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第二批杀手了。而我们还不能杀了他们,这里是法国,杀了更麻烦。凭黑手党的力量,我们躲是不可能的,也就不用担心暴露行踪的问题。只有加快反击的脚步,另外做好防范。”

亨利没说的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势力太大,再加上那些军方力量,这场战就算有他们几个胜算也太小了。

琳达的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魅已经睡着了,大家看着她,不得不服,谈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着?

然总结了一下,“现在大家把所知道的好好想想,我们晚一点再谈。”

云站起来走过去要把魅儿抱回房,然伸手制止,“你把她换个舒服的姿势,就在这睡吧,我没事。”

云看了他一眼,把魅儿安排好,就和亨利把门带上,走出去了。

下午四点多,琳达就来报道了。一进门就往然的房间冲,被云叫住,“琳达,然正在睡觉,你晚些再过去吧!”

琳达回头,“是这样啊?那我在客厅等他。我今天让家里煲了**汤给然。”说着就在客厅沙发边看杂志边等。

魅儿睡了三个多小时,感觉神清气爽,起床把然也弄醒了。然眯着眼,“小懒猪,醒了?”

魅儿又扑到然的一边,双手托着脸趴在床上戏谑。“然,我有没有说过,你刚醒时才像一只猫。”

然看着魅儿漆黑瞳眸中映出耀眼星光,心不由怦动,“魅儿,我有没有说过,能在睁开眼睛就看到你,有多么幸福?”

“然,你,”

“我什么?”然以为魅儿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你说话好像诗人哦!”魅儿像一只偷腥的猫笑出声,跳下床开门出去。

然真好像被淋了一头冰水,哭笑不得。

“琳达,你什么时候来的?”魅儿开门看到客厅的琳达,出声打招呼,走到她身边坐下。

云看魅儿出来,就把保温器里的药膳拿出来让她吃。

“魅儿,你怎么在然的房间?”琳达惊讶的问。

出事前琳达没留过宿,不知道三人一起睡的事。事后,魅儿和云一间,琳达也就认为魅儿和云是一对,可现在魅儿竟从然的房间睡醒出来。

魅儿边吃边不在意地:“嗯,睡着了。”只顾着吃,没看到琳达眼的复杂。

“然醒了,你不去看看吗?”她知道然为琳达受伤,琳达很感动,对然的伤很在意。

“哦,这就去。”琳达看了魅儿我一眼,就拿着一个保温筒去找然了。

吃完药膳魅儿去然的房里找琳达,她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同性朋友,而且相处后,她的性格热情开朗魅儿很喜欢。

“好香啊!是**汤。”魅儿推开门,皱着鼻子噘着嘴, “琳达心里只有然,都没有我的份。”

然端着碗正要喝,看魅儿进来停下,笑着说,“小馋鬼,鼻子还那么灵。”

琳达坐在床边看着然用自己用过的勺子喂着魅儿,心里一酸。“魅儿,我在楼下专卖店里看到一条裙子,想让你帮我看看,你陪我去好吗?”不想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亲热,找了个借口。

“然,你喝吧,我刚吃完药膳吃不下了。”又转向琳达,“行啊!不过我的衣物都是然和云选的,我不太会选。你本身就是学这行的,我恐怕提不出更好的见意。”

“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人陪着。”琳达连忙说,就怕魅儿不同意。

“让云和你们一起去吧,现在事情还没解决。”然不放心地说。

然对魅儿的维护更让琳达忌妒,“然,魅儿已经是大人了,她那么厉害,谁能把她怎么样啊?再说我们女孩逛街,有男人很不方便的。”

看出琳达有些不高兴,她第一次约自己,不想扫她的兴。 “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就在楼下,也不远,很快回来了。”然也看出琳达的不快,又扭不过魅儿只能放行。

魅儿和琳达逛了一会儿,发现她根本逛的心不在焉。魅儿拉住她,“琳达,如果不想逛,我们就回去吧?要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一听提到然,让琳达决定和魅儿好好谈谈。“没有,我只是没看到合适的。魅儿,我们到对面喝杯咖啡好吗?”

正好魅儿也不爱逛,不是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只是太懒。她们来到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面稀稀拉拉有几桌客人。

不知道琳达在想什么,也不喝,只是不停地搅动杯里的咖啡。出声唤她,她半天才回神,还不明白的看自己。魅儿终于不想忍了,问:“琳达,你怎么了?今天很怪啊,一点也不象平日的你。”

琳达犹豫了一下,“魅儿,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和云还有然是什么关系?”

“最亲的亲人啊!”魅儿连想都没想地说。

“亲人?只是亲人吗?”琳达不信的又问。

琳达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问?“琳达你想说什么?”魅儿知道琳达这么问一定有原因。

“魅儿,我当你是朋友,就直说了。”琳达难得这么严肃,魅儿也严正以待的点头。

“魅儿,我不知道你们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但哪有亲人睡在一起的?你先是和云,现在又和然。”

嗯,怎么了?自己还说告诉她,不是因为然受伤,她们是三人一起睡的。“琳达,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几年前,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心里有障碍,所以然和云才陪我睡。”

琳达双手拄着桌子站起,身子向魅儿探着,俯视魅儿。好像要爬过桌子,下得魅儿身子一劲往椅背上靠。“不对,当然不对了。魅儿,当年你们都小,可现在长大了,只有爱人才能睡在一起。我知道然和云有多呵护你,所以他们就算不想,也不会拒绝。可魅儿,你们这样,你怎么和你将来的爱人交待,然和云也一样。”

琳达的话有道理,虽然不觉得三人睡在一起怎样,但不能不想然和云将来的爱人。心里品着琳达的话,灵光一闪:“琳达你是不是喜欢上然了?”

琳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琳达扭捏地坐回椅子,有些腼腆地说,“魅儿,我,我是喜欢然,不,应该说是爱上然了。我在学校是校花,也处过不少男朋友,但却是第一次感觉爱情来了。但魅儿,我刚才说的话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你不要想别的。”又着急的解释,怕魅儿对她刚开始的话心存芥蒂。

“没事,我应该谢谢你,琳达,如果你不说,我不会想到这些,只要是为然和云好的,我都会开心的接受。包括你,也谢谢你能爱然。”魅儿语气平和地说。

琳达看魅儿没不高兴,还接受了自己,一扫刚才的心头的乌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不知道什么爱上了,第一次也是被他斯文优雅的外表所吸引,但那时只是有点喜欢罢了。直到然为我不计安危挨了那刀,我的心就像活了,看不见他,脑里想的都是他,看见他,心就会控制不住狂跳。”

魅儿看着琳达一脸幸福样,困惑的问,“这就是爱情?那然知道吗?他说什么了?”

琳达一听她的话就蔫了,“我也不知道然对我是什么心情,每次他总那么温文尔雅,也没见他对我有过炙热的神情。”

“什么是炙热神情?”魅儿像个问题小孩子不停地问。

琳达就像爱情专家,“就是看着,眼里全是你,有时会像要吞了你一样。想一辈子不放手,紧紧抓住。”

什么?魅儿惊愕。自己怎么常看到不至然,连云都是就像琳达说的样子。“琳达你确定,有这样的神情就是爱情?”魅儿追问。

琳达没发现她的异常,“当然,我也处过这么多男朋友,怎么会不知道?”

爱情?然?云?魅儿的脑袋乱成一团。

魅儿的手被琳达拉住,魅儿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回看着她。琳达求助的说,“魅儿,你会帮我吧?帮我为然创造机会,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想我们会非常幸福,会相互恩爱,组织个美好的家,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你难道不想看到然幸福吗?”

然的家,会有一个爱她的琳达,然会有自己的小孩,那样然一定会很开心吧?毕竟那曾是大家不敢奢望的温暖。自己怎么会不想看到?想到这儿不由点头。

琳达看到魅儿点头,信心倍增。接下来就开始教导她如何助自己追然,魅儿也发挥较好的记忆力记下她的嘱托。

晚上,琳达走后,云、魅儿、亨利又聚到然的房间,继续之前的话题。

然先说话,“先前亨利所说的话,我仔细想过。那股军方力量很重要,否则,我们准备多充分,如果他们在按地里支持也难成功。必须要先搞清是哪股军方力量,还要找出原因。”

亨利为难地说:“可怎么找呢?我已经派人查了,可对方隐蔽的很深,一点线索也没有。”

然说,“不如倒过来想。”

亨利看着然,“什么意思?”

然又详细讲解,“我们可以利用原因找根源。我仔细想过,军方对介入地方,一定有所图。他不会是想争夺你们的势力,最有可能图的就是你们背后所带来的利润,所以我们可以从钱财下手。这方面交给云,云进入你们党内电脑系统,调查近期大额资金的流向,再逐一排除。我想既然是大额资金,流向就不会有太多,亨利还可以据自己了解的排除一部分,剩下的应该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亨利不住点头,心下更是钦佩,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这个方法,也解决掉一个大难题。

大家又进一步讨论了其它的问题,夜深了,就都回房准备休息。魅儿挡在房门口,结结巴巴对云说:“云…我…我现在…我已经…就是不怕了。嗯,就是…就是…”

云好笑的习惯摸着魅儿的头说,“我们的魅儿,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想到琳达的话,魅儿坚定的抬头,“云,我现在不会再睡不好了,不用陪我了。晚安。”云的手一僵,魅儿不敢再看他,逃似的把门关上睡觉去。

云的手维持那个姿势半天没动。

第二天云也没有说什么,听说是在沙发睡的,然也没问,魅儿更不会解释。琳达还是照常来,按着计划,她和然在一起时,魅儿会想方设法把云和亨利支走,自己也会消失,为他俩创造琳达所说的爱情氛围。

就这样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也没再有杀手来,然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云气势汹汹来到然的房间,“我受不了了,然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那天魅儿为什么会说不和我们一起睡了?”然反问。

云急燥地说:“我哪知道?白天还好好的,睡觉时就把我关门外,说她睡眠好了。”

然回想着这几天的事脸颊抽搐。

“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躲我们,还不停的让我和琳达独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魅儿想逃离我们?”云疲倦的坐到床边。

然想明白原因,心如刀绞地说。“她在搓和我和琳达。”

云回忆这几天的事,也明白了魅儿是在有意让然和琳达独处。

“这个死女人,她在干什么?”前气未消,后怒再生的云说着就往外冲然喊住大受打击的云,声音苦的难以入耳,“别逼她,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吧,只要她好过,只要她开心。”

云看着然,明白他的苦涩,如果魅儿推给自己一个女人,自己怕会当场疯掉吧。而然为了魅儿却能做到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天后,然走了。事情必须得有人去接洽了,然主动替亨利去了意大利,云什么也没说住进了然的房间。

反击进行时上

“怎么不睡觉?担心然?”魅儿站在阳台遥望远处的天空,没办法,曼哈顿的星星都被灯光掩住了,只能望天。身后传来亨利的声音,魅儿没回头, “然这次很危险。”没直说但也算回答了亨利的问题。

亨利一手端着咖啡,靠在护拦上,“你这几天睡的一直不好,为什么让自己这么难过?”

魅儿有点纳闷,看了一眼亨利,他不该是会主动关心人的。

其实亨利也不明白,刚开始只是好奇然和云为何会死心踏地的共爱夜魅,好奇后是震惊,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太多的不可思议。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其实然、云和她之间的事都看在他眼里,但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逃避,而不是选择,他必须承认那俩个男的出色,和无私的爱。然为躲开琳达不惜去意大利,都不舍忤逆魅儿的意。云也痛苦的看着魅儿的逃避,也不忍心相逼。

亨利听到魅儿说,“睡眠问题早晚要解决,不能一直靠他们,我想慢慢的习惯了就会好了。”魅儿心里想说的是,走后也要有这么一段克服期,只是提早面对而已。

亨利沉默了一会儿,面对魅儿凝视,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你真的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吗?”

魅儿又怎会不明白然和云的想法,那天琳达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才知道,不知从何时起然和云看自己的眼神变了,那些老是让自己看不懂的神情原来是爱。

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再过不了多久,三年期限就到了,这一回去,能不能出来?何时出来?谁也无法说清楚。一个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说爱,只有逃避,否则以然和云的聪明一定会看出她的心思,他们不会给自己机会说不,只会让他们沉陷。

停住萦回脑海的想法,亨利敏锐的观察力是生活积累的,有些事他也许比自己知道的更早,没必要否认。

“有些人比我更适合。”

“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适合不适合,没有对错。”亨利反对魅儿的论调。

“你爱过吗?”魅儿是确定了然和云的爱,但她不知道自己爱他们吗?爱他们谁?

亨利愕然,扪心自问:爱过吗?有过的女人不少,但很确定那都是自身需要,有时根本不记得长什么样子。说放在心上的?亨利看了看眼前的人。也就是她,让自己移不开眼,不知不觉间想靠近,站在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看着多变的她。这是爱吗?

“不知道。”亨利诚实的回答,因为自己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爱吗?他们是我的一切,我宁可放弃生命也不愿放弃他们。但这是爱吗?我不像琳达,不懂如何去爱。爱我让他们爱的太辛苦。”平淡的声音里难掩自责,心疼和茫然。

亨利不忍看到心情低落的魅儿,“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别强求,这样你们才会好过。”

一想也是,以前不知道不是过得好好的吗?现在却庸人自扰。想开了,一下轻松不少。在亨利身边走来走去,从头到脚的看。

亨利也难得打趣到,“魅儿不会是发现了我的魅力,决定选择我了吧?”

魅儿认同的说:“别说,还真让你说对了一半,我还真是发现了你的魅力,但不是你所想的,我发现的是你的安眠作用。跟你谈过话,让我有了睡觉的冲动。好了,谢谢你能改善我失眠的魅力,晚安。”说完,就哼着小曲睡觉去了。

看着魅儿心情好了,亨利平板的脸上出现一丝情感,对着她的背影说,“晚安!”

几天后,然平安归来,同行的还有一个人,长得一脸狡诈样。亨利说,他叫大卫,就是刚来时遇袭时失踪的随从。云也在几天里找到了那股军方力量,真是法国路军。现在亨利的事正在紧要关头,魅儿也不在别扭,全身心投入战斗。为了琳达的安全,通知她先不要出现。

几人经过仔细探讨决定,云先以黑客身份,干扰他们内部系统,造成系统瘫痪,吸引一部分注意力。经过然带回的资料,然将会带人控制杰森那部分高层的所在乎的人,因为硬碰硬我们手里的人根本没胜算,我们只能出奇招。亨利最后将会带人冲向总部,招开审判大会处置杰森。这些事情必须要快,如果让与杰森有关的法国路军知道相助,就一切免谈了,我们将会非常危险。

魅儿主动请缨,“为了事情更能确保成功,其中有一个提前派人擒拿杰森的关节,让我去吧?”

不意外的引起一片反对声。她锲而不舍的问:“你们有谁远距离就能出手?我能。我能在很远就制住他,并让他说不出话来。我用的武器是树叶之类的,随手性强,杀伤力大,发现的可能性也比任何人去要低,成功率更比别人要高。”

“不行,再高我也不同意。”云站起来,在地中间来回走。

“谢谢你们这么帮我,但魅儿的提议太危险。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亨利感激大家平水相逢,却能不遗余力的帮忙,但要眼看魅儿赴险却怎么也不愿意。

“我同意。”让所人都不敢相信然说同意。大家都看向他,然敛眸回视:“这次事情本身危险性就很大,如果不成功,我们也都危险。如果我们有事,魅儿也会独活。”说到这儿,魅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听然又说,“而这次捉杰森,又是事情的关键。凭魅儿的功夫和聪慧成功率是最高的,我相信魅儿为了我们会降低危险指数。”说完看着魅儿寻求保证,魅儿不停点头以示绝心。

在魅儿执意和然支持下,她获得了此次任务的所有权。大卫未插一句,冷眼旁观听着。晚上,魅儿到然的房里与然又深谈了一次。

当晚,云和大卫各躺在一个沙发上,没有另外开房,因为大家决定第二天就奔赴意大利,不想再节外生枝。

到达意大利后,不再是游玩的心情,下了飞机直接有车接他们到了一栋野外别墅。入冬的意大利让魅儿一哆嗦,云为她找了一件带来的厚些丝绒棉袄,穿上后一下就暖和了不少。看着云笑笑,心里犯嘀咕,没有他们自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大家到达后,都开始按预定好的部署行动。然和亨利都走了,因为他们去的地方不集中,所以必须先行动。然以不甚了解意大利为由要大卫同组,大卫抗议要跟随亨利,为保教父安全。对于他的忠诚,魅儿表示鄙视。亨利也没同意。

魅儿也要为自己做好准备了,在亨利手下的引领下,来到距杰森的住所不远处,车停留的位置因有树林遮挡,不容易被发现,又有利观察。机会很好,据探子报猎物正在笼内。

杰森的住所不在市区,比较偏僻,但绝对是豪华的。刚到傍晚整栋别墅就灯火通明,像一座夜间的宫殿,大铁门四周是高高的围墙,也挡不住里面的辉煌。魅儿在周围绕了一圈,观察好地形。

回到车上,车上的高级设备,为她展示了别墅内部的结构和侍卫分布,结合资料上显示的侍卫换岗时间,魅儿揣摩着自己的劫持计划。

凌晨两点,人体肌能最迟缓时,魅儿选择在此时出手。走下车子,抬起头看看天色,不错!夜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低头瞧瞧身上装备,一身黑衣,腰间系着自由伸缩的绳索以备攀高,耳朵里是个像耳屎的通话器。

身后那群手下,看着下车后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夜魅,猜测地说,“小姐,还缺什么吗?是不是再配把枪或刀?”怎么看这位也没个能完成任务的样,上车后没多久就开始睡,一至睡到现在,要出手时也不拿武器,不会是忘带了吧?好心提醒一下吧。

听到他们的询问,魅儿把想法吐出,“记得影视片里夜间闯入民宅都会遮住脸,我忘了带,你们说是不是我这样显得不太专业啊?”她的不耻下问换来一片倒地声,她自我理解为,他们在后悔自己的疏忽造成她形象的不完美。她决定好心的不与之计较,转头向预定地点行进。

利用绳索很顺利的从一处不起眼的墙头翻入。和预想的一样,下面是一片花园,没时间欣赏,匐身往目标靠近。不远处一位侍卫大哥,正在背对着她吸烟,一个手刀在他没防备时倒下,拖到花丛里。

来到厨房后门,刚握住把手。“什么人?”一个男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魅儿迅速回身,手中真气先封他哑穴,再隔空点住他扑过来的身姿。可没想到自己是定住他了,但他的前扑的身体由于惯性还在向前运动,魅儿一时没察觉,被他扑倒,身后幸好有门接着,要不她非被他压成肉饼。推开他,解救自己在他胸前闷住的呼吸。出卖体力,继续拖,把他安排在厨房里后。挥挥胳膊,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还得前进啊。

过了厨房,顺手在餐桌上抓起一块糕点,味道不是自己喜欢的香草味,仍掉。

进入大厅,真是感谢主人的贴心。室内设有安全灯,度数很低,但足以能辨别事物,让她轻易上了二楼。按资料提供应该是最靠里的一间,她按着计划,小心的扭转开把手,右手推门,左手开灯。

门声和灯亮之间的时间差控制在最小,不愧是杰森,门一响他迅速起身。灯亮的一瞬间,如魅儿所料,他本能的闭一下眼,就这一下足够给魅儿出手的机会。她用十成功力点住他坐起身体的各大穴,谁让他的身份特殊,为防万一,魅儿多点了一遍确定不动不能出声了,这才松口气与他对坐在床上。

仔细打量这个反派人物,看看怎么下手把他弄走。杰森裸露上身,下身盖在被下,眼睛瞪着魅儿。“也没亨利好看,干吗看我?”魅儿好心提醒他的长相不着自己得意,引来他喷火的仇视。魅儿认定他是一个不能接受批评的人,这样的人没发展。那就更没必要理他,她还是想想怎么把他移回车上。就在魅儿挪动他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家伙竟裸睡!!!!天啊!要命啊!这回换魅儿瞪他。

这个可恨的家伙看出魅儿想法,眼含嘲讽地瞧她。气得魅儿鼓着腮帮子,脸通红,用手指着杰森的鼻子,“你这样,还笑我?还敢那样看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哼!”

放出的话就得做啊,可怎么做呢?魅儿背个手在屋里来回走,想着办法。

杰森发现这个绑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看着她,杰森都忘记自己所要面对的危险了,相反心里到在期待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魅儿偏头思考,蓦然击掌道,“啊!有了。我让他们进来接你,不就得了。我真是个天才,你说呢?”魅儿自鸣得意的忘了他不能说话,还征求他的意见。

杰森心想,光明正大地进来带走人,这相想法虽大胆,但已有自己这个人质,却又不失一个良策。看她摇头晃脑的连络,细听安排的又很到位。‘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啊?’

很快大门门卫电话就打了进了内室,魅儿很不客气的替他接听,“喂?我是谁?我是女侠。现在你们老大在我手里,让门口那辆车进来,停到主楼的门口,让车里下来两个人到你们老大的卧室来。嗯,想看你们老大没问题。你们往他房间的窗户看吧!”

夜魅挂了电话,自言自语,“这口气也不知道对不对?回去找个影视版女侠参与一下。”边入边用床单卷起杰森往床下滚,幸亏平时杰森训练一身结实的肌肉,也不用怕她这么折腾伤到自己。到了窗前,夜魅扶起杰森,拉开窗帘一角,让外面人看到他的脑袋,展示他没事。

杰森心里很感激她的细心,没让手下看到自己的狼狈。身体与夜魅离的非常近,闻到入鼻的清香,不由被深深吸引,碍于不能动。以他多年游走花丛的经验,他敢确定那是她的体香,不属于任何一种香水。

这时门铃响了,魅儿把窗帘全部拉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把杰森挡在身前,对外面喊:“只准我要的人进来。”门开了,外面站满了人手里都有枪,进来了两个同来的亨利手下,门就又关上了。魅儿吩咐他俩,“你们找件衣服给他穿上,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他也是个人物,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有尊严的死。”说完不看他们的反应,背对站在窗前,揭开窗帘一边,看外面的情况。

收复失地

有了两个老帮手,很顺利的回到车上潇洒离开。

“小姐,后面有几辆车在跟着?”手下发现从杰森家出来就有几辆车一直尾随。

“不要紧,他们不敢怎么样?给我把匕首。”接过匕首,拉起杰森让他弓身趴在自己腿上,在他背后就是一刀,然后又点穴为他止住血,并同时解了哑穴。

一车人目瞪口呆,夜魅像没事人一样把匕首还了回去。夜魅自认是个高尚的人,怎么会借东西不还呢?

不得不服杰森是个狠角色,对那一刀只眉头微拢,对原因连问都没问。

杰森不解也不问,寒冽的双瞬,“叫什么名字?”

“夜魅”玩世不恭地答。

“亨利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女人?我一直严密监视他却没发现。”杰森问出从看到她就一直想问的话。

他的话很成功的让夜魅必须正视,“声明一下:第一,我是女孩,请不要无视我的纯洁。第二,不是亨利有了我,是我不小心捡的他。”心里补充,捡的大麻烦。

“这么说你们才认识不久?那你跟我吧,跟我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而且你也引起了我兴趣,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女人,在今后会好好对你。”杰森想,自己是意大利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外貌就不用说了,自己背后所代表的金钱和权利,是女人就会心动,而自己还第一次纡尊降贵主动示好,她应该受宠若惊了吧?

夜魅心里破口大骂,这个神经病,夜魅决定拿他当空气。

杰森等了半天,也没回声。这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大家回到别墅把杰森交给云关压,她就去补了个眠。云发现杰森受伤了,且与然前次伤的位置一模一样,问跟去的手下,才明白这是魅儿替然在报仇。

清晨,云的工作也完成了,在云造成混乱后,亨利成功与内部事先部署的人,里应外合战领了总部。云和魅儿压着杰森来到总部与他们会合。

让魅儿意外的是黑手党总部竟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灰色的城墙在冬日yīn天的衬托下更显神秘,让人肃然起敬。四周有着心旷神怡的视野,脚下是松软的草坪,可以想象出夏天葱绿的美景。

“你兴致很高啊?”魅儿就是不一般,这种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紧张,倒好像是在好奇。

听到云的问话,魅儿泰然的说:“是啊,我好想快点看到黑手党长得什么样子?”

魅儿的回答让云的脚步不由顿了一下,黑手党还能什么样?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再者亨利不就是黑手党吗?而且还是个头呢。

正想着已经看到远处,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的亨利。此时的亨利可不同往日啊!全身黑色,透着威严和霸气,严冷的脸上连一丝情感都难觅取。看见魅儿和云微点了下,二人让开身子,身后的人架着杰森向前几步。亨利面对着杰森,对视了一会儿。说了句带到大厅,就带头转身走向古堡,大家都紧跟其后。

进入大厅,标准的欧式风格作风,一个可容三十人的长方会议桌,除了中间的主位已坐满了人。魅儿见然已经到了,正站在窗前,有如在参加宴会的绅士,悠闲自得。魅儿和云也向然聚过去,余下的舞台就交给亨利发挥了,他们只要旁观就行了。

会开的很顺利,人们看到杰森被抓,大势已去。亨利原班人马的力挺,再加上然控制的,亨利如他们预想的拿回了主权。

就在这时风云突变,大厅涌进了大批的士兵,手握着枪对准屋里的人,包围了这里。通过窗户能看到外面也都是,就算是黑手党也不可能与这么多的军队对抗。

从门口走进一位四十多岁的军官,他的到来让屋里的党内人士大惊失色,只除一个。

“哈哈!来得好!来的很及时。”杰森早在来这儿前就能动了,只是双手在身前被捆绑。一见到进来的人,就挣脱了旁边架着的人。也不着急解绳,走到亨利边,俯视坐在主位的人得意的宣布。“你最终还是输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亨利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容不迫以对,“我们的计划的很周密,为防军队知晓,从计划到实施相隔一天,但没想到抓到了你,却还是让他们知道了。”

“就凭你想跟我斗?我早就防着这一天了,大卫。”杰森自负的向大家显示他的了事如神。

大卫听话的从队伍后面走出来,站在杰森身边并为他解开了绳子。恭敬地说:“教父,在得知他们计划后,身边一直有人,没有找到机会通知您。但按您的吩咐在通知不到您的情况下,直接联系了法国军方。”

杰森笑着赞赏,“做的好。这件事你的功劳最大,过后我会好好奖赏。”说完向我这边走来。“夜魅,是吧?当初让你跟我,你还不理我?后悔了吧?”

然和云自动挡在魅儿身前,魅儿扒开他们重容淡定,“后悔的是你吧?”说着情势逆转,所有的枪都对准了杰森。

戏剧化的转变再次让所有人迷惘。

“不可能,这不可能。”杰森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转向那位一直没说话的军官。“雷诺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叫雷诺的将军走到魅儿这边,对着杰森说,“亲爱的杰森,我想这里有点误会。我们是奉命来保护这位夜魅小姐的。”

随后转过身对着夜魅,站直身姿,行了一个标准的法国军礼,“夜魅小姐,对于之前给您及您的朋友造成的困扰,我们深表遗憾。为了表示我们诚挚的歉意,下面有什么需要,请直言。”

没想到当初‘先生’给的电话号码,在今天用上了。魅儿只是要那个叫苍鹰的人把法国军队摆平,不要帮杰森,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势。

魅儿不卑不亢的对雷诺说:“将军今天能来,我们就很感激了,下面的事我们会自行处理,不劳您大驾。对于之前的事,我想是有原因的,我代表我的朋友表示,不会深入追究,也相信贵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吧?”

“当然,这点我可以保证。随便说一句,有人让我句话,上次让您遇袭是他的疏忽,以后不会了。既然不用我们,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哦,原来如此,一直觉得有个地方不符合常理。为什么杀手明知道她们在那里,却不再动手?原来是苍鹰在中间起了作用。看来‘先生’对她还真是重视啊!

雷诺又行了个军礼就带领他的手下走了。

事情也算圆满结局,杰森和大卫收压。

这次反击拖延时间不长,有亨利旧部协助,加上亨利对大局和各内部的详细了解,才能如此轻易得手。但两次大的变革,也让黑手党元气受到了重撞,所以亨利决定大肆整顿意大利黑手党。

当晚,亨利宴请三人,应魅儿的要求就餐地点定在古堡。

大家坐在餐桌前有一会了,魅儿还没从看到餐厅的震撼中清醒。

一进餐厅,目测就有二百多平方,中世纪的古堡风范尽显。四周墙上采用火把照明,取暖的壁炉里面正噼啪燃着火,天棚是彩色的壁画。厅中摆着豪华的餐桌,用具全是银制的。桌上等距离放着几个蜡台,柔和的烛光笼罩着温馨的就餐氛围。除了蜡台就是丰盛的晚餐,皆是有意大利特色的食物。

亨利仪态像个中世纪的伯爵,然、云、夜魅的成长环境也让他们熟识这些贵族礼仪,这一餐也没让大家感到拘束。

亨利举杯,不再是白天的教父,又回到了巴黎那个面冷心热的亨利。“今天的这顿晚餐,有三层意义。第一,尽我地主之仪,招待各位。第二,感谢诸位的搭救并仗义出手助我收回主权。第三,通过这件事相识,望有幸与三位成为一生的朋友。”

然也举杯,一派温文儒雅,“亨利,命运的手让你在落难时遇上我们,就喻示着我们不解的缘分。我们也很高兴在人生中多了你这样一位朋友。”

“你是我们第一个朋友,在心里早已有了这个认知,才有了今天的不遗余力。但要谢你还是谢谢魅儿极早发现了大卫的可疑,提前做了防范。”

云这不提还好,一提把亨利的不解都引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我还没搞明白?”

“还是由我来注解吧,”魅儿放下手里的美食,“在来大卫那晚来,我就觉得事情蹊跷。你遇袭时,他失踪了,现在我们一切就绪时,他又出现了。我就找到然,跟他说出我的怀疑,然结合之前和他在一起的种种,发现事情确实可疑。就派云看住他,在离开巴黎前不让他搞小动作。到了意大利,然又要求和他一组,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在发现他与法国军方连络后,我们就利用朋友关系从中阻挠,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真没想到大卫就是杰森一直安插在我身边的人。魅儿的大智若愚令人惊叹啊?不论如何,没有三位今天的事也不能这么顺利。来我们干杯!”

魅儿没有说她那个朋友怎么阻挠的,但能让法国军方那么忌惮,可以想象有多不简单。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做为对朋友的尊重,亨利也不深问。

酒过三巡,“亨利,你是想以撑死我们来表达你的感谢吗?”食物非常合魅儿胃口,令她吃了还想吃。

“这个师傅在意大利很有名,是我临时请的。如果魅儿喜欢,我会把他留下来,让他天天做给你吃。”

“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了,我们决定明天就回法国。”

“为什么?”亨利放下送到嘴边的牛肉。

“今后有段日子你都会很忙碌,我们也不想在这儿添乱,以后有时间我们会再来,到那时就不会让你放下我们工作喽。另一方面,我也很喜欢法国的风土人情,暂时打算居住在那里,不在到处游玩了。”魅儿说出早就和然、云商量好的事。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开。”亨利的话里有着离别的感伤。

然调节气份愉快的说,“亨利忙了就到法国看我们,我们也可来看你啊!”

亨利也打起精神,“对,我们有都是时间。还会再聚!”

亨利的话没让大家心情高涨,反倒更入低谷。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真的有都是时间吗?

咖啡馆艳遇

夜魅三人告别了亨利回到法国,按着事先想好的定居在了图卢兹,图卢兹市位于法国南部南比利牛斯大区的上加隆省(haute—garonne)。建于2000多年前。因此,市区中心基本都是古典的砖石结构建筑。这里的街道很窄,蜘蛛网一般的小巷把城区分成很多个三角形,不过每个小巷几乎都是相通的,无论你怎么走,最终都可以走到同一个地方。

用魅儿的说法,选这里就因为它的恬静,更因为它有西南美食胜地之称。爱吃的人怎么能忘记重点呢?

夜魅他们开了一家名为“自由” 的咖啡馆,店面不大,在一路角上。一共两层楼外加一个地下室,一楼是营业区,二楼是三人的房间,三人在离开巴黎后一直保持单住。地下室是用来做储物的储物间。外观雅致,漆黑的窗檐,白色遮阳布,二楼窗外的花架青枝曼藤缠绕。屋内设施典雅、精致。不远处是让人流连忘返的静静流过的加隆河。

天气晴朗的早晨,魅儿伸着懒腰走下楼。来这儿一晃就快四个月了,从楼梯上就可以看到楼下稀落的几桌客人。有的在吃着早餐,牛角面包croissant、奶油吐司tartine beurree。或是法国的名吃:夹着火腿和干酪的三明治——croque monsieur、再加个荷包蛋的croque madame等,也有的只是喝着不同的咖啡。其实自由咖啡馆内除了咖啡也有其它饮料和酒类。

‘咦?我们是有提供简单的饭菜,可没有披萨啊?’佩林托着一盘披萨边从自己身绕过打招呼,“夜魅早啊!”

“早,云有要吃这个吗?”因为楼上就三个人,除了她本人,然为他的一项投资去了巴黎已有几天了,就只能是云的了。

已走过去的佩林,回首爬在楼梯上,一手还托着餐盘,满面春风冲下面的魅儿说,“夜魅,你没有发现你哥哥很喜欢吃上次那家的披萨吗?”

魅儿仰头瞧着佩林的消失的方向,一回身,差点和如鬼般出现的珍妮贴上。她马上退后一步,不停的拍着胸,“吓死了,珍妮,怎么也出点声?”

珍妮双手怀抱一个空托盘,无辜的说,“我和佩林几乎一起到的,是你眼睛一直盯着披萨没看到我吗。不过夜魅,佩林追的这么勤,你哥有什么表示没?”

馆里的人知道我们都姓夜,就认为他们是兄妹。三人也懒得解释,麻烦。魅儿认为他们是最亲的人,被说是兄妹也没什么不可。

这个佩林家就在附近,和云同龄,自从他们开业就在这里上班。是个非常热情开朗的女孩,有多热情?

有了她以后,馆里的大小杂事一手包,受益第一人是魅儿这个名义老板,令她成了闲散人士。

第二人就是云,那叫无微不至啊,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心思单纯,有什么都表现出来,第一天来她就声明喜欢上了云,当然后果是惨遭拒绝。可这一点都影响不到她,她该怎么做还怎么做。魅儿就想了,是不是法国国情造就了她们感情的丰富?怎么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云什么也没说过,珍妮,有一个词很适合你。”

“什么?”

珍妮都这么好学了,自己也不能藏私啊,魅儿趴到珍妮耳边小声说,“八婆!”

珍妮听完拿着托盘就追打魅儿,最后是一个客人点东西解救了她,没惨遭殴打。

正看罗丝经过,叫她。“罗丝,给我一杯咖啡。”自己坐在角落休息,自己的生意当然要考虑把好位置留给客人啦。

嗯?眼前出现一杯牛奶。正想斥责罗丝,一看是佩林。

“云还真是神机妙算哦,就知道你会趁然不在早起就喝咖啡。所以让我看着你,上午只能喝奶,早餐一会就来。”佩林还真是有管家婆的资质,她有然和云这把上方宝剑,魅儿哪敢说不。

只好低头一边喝着她的牛奶,一边等着她的早餐。桌上出现一团yīn影,抬头,一个猥琐的男人坐在她身边。

“小姐,一个人吗?”男人早起喝了酒,一说话扑鼻的酒气。不过顾客至上,不能得罪,她忍。

“有什么事吗?”

“看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我有一个挣大钱的机会,可以介绍给你,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边说还边越过人与人的安全距离贴向魅儿,手也搭在了她的肩上,主啊!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把他那令自己做呕的嘴也凑了过来。

爱谁谁,她忍不了了。

主听到了她的祷告,让恶男在她面前倒在了地上,还不停的挨拳。想都知道不是主出的面,他老人家派来了云。云生气,后果可是很可怕的,这点她深有感触,眼前的男人有被打死的可能。

云是个练家子,还是高手,又在超级愤怒时,几个服务员都拉不住,那个满脸青紫的男人看准机会连滚带爬往外溜,还逞强地喊,“你等着,我会让你好看的。”

云拉着魅儿穿过人群上楼,佩林领着几个服务员收拾残局。

进了云的房间,云顺手关上门。一把抱住魅儿,死死抱紧,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了,就不会再有人窥视。

“云,我要被闷死了。”云的怀里传出微弱的求救声,让他从愤怒中平息有了理智,松开一些。云让魅儿坐到沙发上,又通知楼下重新送上了一杯奶和她的早餐。

看着魅儿吃完早餐,余怒未消的云问,“刚才为什么不还手?”

“云,你可是在冤枉我。刚开始因为他是客人,后来我想出手时,你就出现了。”

“什么客人不客人的?我们又不指着这间咖啡馆生活。以后不准为了任何原因忍受这种事。”

“知道了。”又不是她调戏别人,干吗自己还要挨训啊?可云那么生气她也不敢问啊。“云,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说明,我也是一个美女级的了?”魅儿开导云往好了想。

“你在乱其八糟想什么?马上春天就到了,你就十七岁了,怎么想法还不能成熟些?”云惯有的挑眉动作。

“是哦,再有几天我们就都又长一岁了。不对,你在说我不成熟?”她怎么忽略了重点呢?“可云我认为我早熟了。”

一句话把云逗乐了,“你啊?什么熟了?当自己是葡萄啊。是成熟,从小就不懂保护自己,长这么大了还是一样,还敢说自己成熟。”

“有吗?不过那有什么关系?云这么厉害哪论到我出手啊。”魅儿谄媚的对云,以换取他答应自己一个要求。

“少拍马屁,是不是想贿赂我不告诉然啊?”

“佩林真是火眼睛睛啊!”云懵了,怎么扯到佩林了,这和她什么关系?

“佩林刚说过你是神机妙算,云真是睿智啊!”魅儿努力拍。

“停!受不了你了。我答应你,不告诉然,但你也要答应我”

“答应答应。”没等云说完,魅儿就答应,因为如果然知道,一定会立即跑回来关她的紧闭,然后寸寸不离的跟着她。为了然高贵的形象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自己是十分义气的为他着想。

“好,你说的。以后不准早上空腹喝咖啡。”

“没问题。”小事。

“晚上不准超过十点不睡在下面瞎混。”|“行。”她会在九点五十九分上楼。

“药膳增加一天四顿。”

“不用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应该减少,怎么还加啊?”这点她必须申诉。

“谁说你好了,你的体质早就是亏空状态,现在身体是好多了,但稍累一点,还是爱昏睡。岛上大夫都说了,你这个身体体质尽毁,补的多数会流失,难吸收,只能坚持补。”

就这样魅儿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云,我们过个生日吧?”从小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开春那天,是他们商议决定大家共有的生日。春天寓意着生命的希望,万物复苏,但岛上的孩子从未过过。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离开了,也许是永远的离开,魅儿想与他们一起过个生日。

“好,我们一起过个生日。”云想着怎么一个让三人有个难忘的生日,这是第一次,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楼下的吧台前聚了一堆人,都是馆内的服务员,叽叽喳喳在议论什么。

“你们看到了吗?刚才那个男人的嘴都快贴到夜魅了。”珍妮嫌弃地说。

“那位大叔人长的也太差劲了,要是个帅哥还可以考虑。”罗丝标准的法国人,爱浪漫,爱幻想。

“夜云先生,刚才出手真是太炫了。”一个女店员两眼已变成心形了。

“是啊,是啊,简直像个英勇的骑士,我要那个被救的一定幸福死。”另一个附和。

佩林听着大家夸云,乐得就像在夸自己。“我就说,夜云是个标准的好男人。拥有帅气的外貌,正直的品性,聪明的头脑。”

“佩林说的这么好,就不知道你的追夫大计,进行的怎么样了?”一听到佩林说话,大家都想起她和云的事,八卦绝对是不分国界的。

“还能怎么样?和开始一样。”佩林有些气馁地说,无论自己对夜云多用心,他就是无动于衷。

“佩林,你这么漂亮,不能只是用攻心战啊,应该改变战略方向。”大家的热心在这里充分得到体现,你一句我一句出开的主意。总结一下,心动不如身动。

咖啡馆是法国人饭后茶余最快乐的消遣地,聊天,玩纸牌,抽烟,男人和女人,高谈阔论,尖叫,笑声,老少都皆宜。魅儿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告诉自己她现在是自由的,她也在其中。这就是魅儿开这间咖啡馆的真正原因,不像有些人为了生计,她只为了证明她正在像一个正常人般生活。

晚九点五十九分,魅儿信守承诺往房间走。路过云的房间,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云不是说要做一个重要程序,不让人上来打扰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发生什么事?”边说边推门,魅儿一手握着把手站住忘了动。忘了动的不只是脚,还有眼睛,没来及闭上的嘴和思想。

门里云躺在沙发上,身上是佩林。佩林的衣服半脱,丰满的双峰被黑色文胸半包,两人完美的姿势,让佩林的胸前风光刚好能被身下的云一收眼底。佩林文胸的吊带有一根滑落在臂上,让一侧的乳房有种要随时跳出之式,显得无比性感。裸露在外肌肤,让法国人本就白的皮肤,在她深绿色衣服映衬下更显白皙,撩拨的引人想上前抚摸。云的两只手正握着她露在外的胳膊,张着嘴像要一亲芳泽。魅儿的突然闯入,也让他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画面就像被人定格了。

“程序很重要,继续忙。”魅儿最先回神,快速关门逃跑。自己的脸一定像个大红番茄,她得快点回房向神明检讨自己坏人好事的罪过,一路胡思乱想的回到床上。

云最先反应过来,推开佩林。想马上找魅儿解释,可还得先处理眼前的麻烦。云向一边走了几步,背对着佩林严肃地说,“佩林,你是一个女孩子,但你第一天来我就说的非常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

佩林穿好自己的衣服,像个受欺侮的弃妇,“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不是你的原因,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很感激你贴心的照顾。是我的问题,我的心里已住进了一位女神,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如果没有她,我就没有活着的理由和意义。”

佩林为云的话动容,她虽然喜欢云,但没有云说的那么爱着。也从没看谁能像云那样珍爱如生命。

“夜云,她爱你吗?”

“不知道,也不重要,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佩林想,夜云的表情不是在撒谎,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夜云的妹妹,只有个叫琳达的女人来过几次,但琳达是为夜然来的啊。除此以外,就没见过关系稍近的其他女人,可夜云说陪在她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能这么说。让我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爱,能拥有你这样爱的她让我羡慕。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佩林的大度,和法国人对感情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让云很开心的接受了这位朋友。

佩林拥住云亲吻了他的脸颊,这是法国人的礼貌。“我会对主祈祷,让你也能获得她的爱。”

对佩林道谢并送走她后,云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踱步,想了一堆和魅儿解释的词,又觉得没有一个可行的。

诱惑

魅儿钻到被子里忏悔,之后又发现自己很神经,佩林是在浪漫的法国长大,怎么会在意这点事。云也不会怪自己吧?不过还是挺为他高兴,这样离去又多了一点安慰。想开了,翻个身,啊还没洗澡呢?这可是近阶段魅儿的最爱。当初买这个房子,她最满意的就是她房间的浴室。二十多平的宽敞浴室,有个能容四五人的浴池,那真叫舒服啊!

舒服的过头竟睡着了。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本来是找魅儿解释的,却发现开着的浴室门,魅儿已经躺在浴池里睡着了。水都凉了,怕她生病,拿了个浴巾把她包起来放到床上。

看着刚从浴池捞出的魅儿,粉嫩的小脸,晶莹的嘴唇,脖子上的水珠淘气地滑下,滑进胸前的浴巾里。云的身体一阵燥热,情不自禁跪到床上,用双肘在魅儿头两侧支撑低下头。初始只想在额头留个晚安吻,可沉睡在身下的魅儿就像在邀请自己。亲了她小巧的鼻子,晕红的小脸,又忍不住轻吻她的耳朵,最后就不由自主来到她的唇边,告诉自己只碰一下,就一下,圆自己一个多年的梦。

男性的薄唇贴上自己日思夜想的甜美红菱,轻吻浅啄,香甜的味道诱人深尝,云不受控制的让炽热的唇舌侵入她的唇瓣,慢慢的诱惑魅儿开启贝齿。还在梦香的魅儿感觉嘴边有什么,自然的小嘴微张。云把灵活的舌探入,寻找她还在梦中的小舌,引导着唤醒与之共舞。

吻越来越深,魅儿身体不知不觉也有反应,呻吟声溢出,就像是催情剂让云的欲望直线上升。想要贴的更近,想要获取更多。

趴到魅儿身上,魅儿感到身上的重量睁开了眼。半醒的魅儿双目如盈盈秋水,煞是醉人。魅儿看到眼前人无意叫出声,“云”

魅儿低低的声音听到云的耳里似在挑逗,云松开已经红肿的嘴唇,一边袭击着耳后的敏感一边耳语。“魅儿,你是一个妖精,能魅惑世人的妖精。怎么办?我不想放手,怕这一放再没有以后。魅儿,我的魅儿。”

“不要…云…你在做什么?”

“魅儿,别离开我。”云现在什么都听进去,只在嘴里喃喃自语着。感受到身下软软的身体,轻轻地吮咬着魅儿暴露在眼前的皮肤。

魅儿觉得身上被云弄的有点疼又不想让他停下的快感。

“云,我的身体好奇怪。”

听到魅儿的身体对自己有了反应,云高兴的要飞了,可现在哪舍得飞啊。他抱住魅儿试探的一只手已伸进浴巾,摸到她如丝般的脊背。

魅儿感觉云的手像是有了魔力,摸过的地方都燃起了火。

“云,好热。”魅儿求助着云,希望他带她离开这片火热,直觉的知道云能解救她。

看着魅儿娇羞的样子没有拒绝,让云几乎失去理智,大着胆子把魅儿后背的手移到她的身前,盖上她的酥胸,来回揉捏。手里的触感,更让云的欲望像要爆炸了,头上汗水从额上滴下。

这一捏让本一直头脑昏晕的魅儿定了定神。

“云,放手。”魅儿扭动着身体,想从云身下离开。

云听出魅儿声音的不一样,明白这一声拒绝和刚才的天壤之别。让他从云端掉落下来,本想魅儿已经接受自己了,看来一切都是一场梦啊。

“魅儿,别动。”云拿出浴巾下的手,趴在魅儿身上,平息那份如火的欲望。

魅儿听到云的话,看云他痛苦的压抑着。满头大汗,还不让自己动,有些不解。她发现有个东西一直顶的自己很不舒服,就动了动想避开。刚一动,就听到云一声低吼,好像更难受了。

“魅儿,乖,别动。”云咬着牙说,怕自己一松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硬要了魅儿。

魅儿一下意识到那是什么了,脸也跟着更红了。

室内缭绕着情欲。

云终于好些了,起身忙扯过被子为魅儿盖上,怕再看到她身下的一寸肌肤让自己无法放手。

本来身体就好热,又被云裹得跟蚕蛹似的,可又不敢反抗,违背本意,勉强屈从。

眼里还残留着欲望的痕迹云做到床边。

“魅儿,我知道现在不是说一些事的时候,可我不想再等了。”

不要说,云,不要说。魅儿心在呐喊,她不想破坏她为自己建立的谎言城堡。在那座城堡里,云和佩林,然和琳达,他们双双对对会在以后的日子快乐生活。自己在回岛后也就无牵无挂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云,又怎会看不出魅儿此时的想法?体内的欲火转变成怒火,欲求不满的男人情绪就不稳,这下哪还想什么控制,再也不想忍了,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原来你早就明白了我们的心意,却置若罔闻。你真的很残忍!”云难以言喻的痛苦。“我本是来解释佩林的事,其实根本不需要,因为你一点也不意我们的这份爱。”云感到心灰意冷,他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

还是说出来了,但云的误解让魅儿委屈的泫然欲泣。

“云,你们的爱一直隐忍的很好。是琳达的话给了我启示,我才惊觉。可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你们谁。再说,我的使命,也无法给你们一份美好的爱。让我如何去回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视而不见。”他们是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她怎么会想伤害?

魅儿抽泣着为自己辩解。云好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看到了一丝光亮。

“魅儿有一颗金子般闪亮的心。你的心只想着为别人付出,对别人关爱,没有自己又怎会注意人世间的情爱?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们爱上你,且欲罢不能。不用想爱谁,我和然会一起爱你。你没有情爱的心,只有更浓烈的爱,更多的爱才能填满。我们不在乎共同拥有,不在乎你爱别人,只要你让我们陪在你身边。”

云的告白撼动魅儿,她想任何女人听了也会心动。

“云,我不配,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我怎能安心的走?你们这样只会使我心生罪孽,到了岛上,我会天天忧心我造的孽,你们带着对我的爱无法正常开心生活。你们很清楚,那对我的实验意味着什么?”

魅儿宁愿做一个无情的人,也不想耽误他们一辈子。伤害他们,她的心更痛。可为了他们的姻缘,自己不能动摇拒绝的心,只有这样做他们才会对自己死心。

云强制性的将她低头的脸扳起,“魅儿,我们的爱真的只带给你灾难吗?”这么多年爱着的女人,不求她会给自己满意的答案。可也不能说这份爱是牵绊她前行的镣铐,这个恶耗,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云,不说这个。换个方向想一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有见过大多的人。而我又一直呆在你们身边,你们只是习惯我的存在,而那不是爱。现在我们接触的人多了,你们稍用心,就会注意到使你们心动的美女。美女诶,云和然的帅气,配得上的也该是个大美女。而我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身体还要靠补品支着。这样的我只是个累赘。”魅儿苦言相劝,希望他们能彻底想清楚,不要被假象蒙住了眼睛。

在岛上,多年对外貌,学历,背景的不屑来到外面的世界全部推翻,从没想过的自卑在感情面前全数爆发。从未为自己流过泪的她,居然有想哭的冲动,原来自认的坚强在碰到爱情时就会变的脆弱不堪。

“魅儿,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爱情大白痴,我和然的眼里魅儿是最美的。你的美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渗透到我们心里,扎了根,发了芽,无人能取代。”

“云,醒醒吧,我不值得,爱上我,会赔上你们一生……”魅儿摇着头。

云拥住魅儿。“晚了,已经爱上了,没有你,就没有活着意义,我们宁愿死。”

“你们……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云吻着魅儿悲伤的脸庞,乞求道,“我们什么也不要,你可以不爱,但别拒绝我们的爱。求你,魅儿,让我们呆在你的身边,爱你疼你”

“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觉得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看魅儿已心绪紊乱,不想再逼她,“好,有什么事等然回来再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他不在,任何人都无权代他决定。现在什么也别想,先睡觉,休息对你的身体很重要。”

魅儿的心乱的像一团麻,千丝万缕的没有头绪,还是听话的先睡觉吧。

合上眼,窝到云的怀里。云和然是魅儿最有效的安眠药,只要他们在,她睡的就快,睡眠质量也有保障。这点屡试不爽,今天的精神状态太糟了,需要云这贴药令她快速入睡。

相拥而眠的两人,临睡前,一个想的是怎么才能不伤害的离开,另一个想的是如何能抓住不失去。

图卢兹的美,在黎明时它是玫瑰色的,正午时它是淡紫色的,黄昏时它是红色的。

来这么久还真没像今天这样仔细品味过,魅儿坐在河边,边呼吸新鲜空气,边看着当地人在河边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有的在嘻笑打闹,有的在情话绵绵,还有两个男人在比试往河里扔石头。古桥下,几只恰巧游过的水鸭,所有这些构成了一幅美丽、欢快的油画。

“小姐,看你坐了很久了。虽然快到春天了,但还是很冷的,我这有带来的热咖啡,不介意你就喝口暖暖身。”一位中年妇女热忱的递过一杯冒着气的咖啡。

“谢谢。”她这一说,魅儿还真感觉有点冷了,接过来喝了几口。心里感叹,真是个不错的国家,人人都这么热情。

云在房间里面,一手支在椅把上,托着头,对着电脑发呆。从那天后,魅儿就开始躲避自己。现在又不知道藏到哪去了,这个小丫头,等然回来一起收拾她。

慌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接着门被人撞开。打断了云的发呆,云挑起眉的一角。什么时候,大家都和魅儿一样进自己屋横冲自撞门也不敲了?

佩林上气不接下气的,“云,快…快…”

云维持姿势没变,现在的心情哪有空理会别的事,也不插话,看着佩林在一边着急。

“快去救魅儿,她被人抓走了。”佩林终于把话说完了,只觉眼前一花,云已从椅子上窜到自己身前,抓着自己的手臂,这一抓非青不可,佩林刚一想就被云的吼声打断。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魅儿被人抓走了,你快去救她。”佩林听话的重复。

4

夜魅神秘失踪

巴黎酒吧内一桌俊男美女的组合成为整个酒吧的亮点,吸引无数人的眼球。俊男儒雅的气质,雍容的举止,使周围女子都不时偷偷拿眼窥探。作为女伴的美女,也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另外自己靓丽的外貌也让酒吧内不少男子注目,内心不禁按自高兴,尤其现在是在自己倾慕人的面前。

“然,恭喜你签约成功。”美女举杯。

“谢谢你,琳达。”俊男也举杯。

没错,这对俊男美女正是在此庆祝的然和琳达。

“这次与你签约的威荣总裁,很赏识你。我爹地和他是好友,爹地听说我们认识后,想见见你。”琳达暗示然,自己爹地在事业上可以帮助到他,只要他能以男友的姿态见家长。

“再次感谢你,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会上府上拜访。”然还是不动声色的反应,会去,但是,是我们不是我。即不驳琳达的好意,也不答应。

“这样啊,随时欢迎。然,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明天和威荣总裁晚上有个饭局。”

“那明天中午然来学校接我,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这个啊?好吧。明天电话再联系吧。”琳达是魅儿认定的好朋友,自己不能一再拒绝。

然又绕开话题,和琳达谈她的专业,和她的爱好,可以说两人还算相谈甚欢。正在这时,然的电话响起中断了他们的谈话。

“喂,…云啊,我是然。……什么?你说什么?……我马上赶回来。”

接完电话然就急着边站起往外走边说。“对不起,琳达你自己回出吧。魅儿出事了,我现在要赶回图卢兹。”

也不等琳达回答人就走了。

琳达不甘的在后面叫,“然,你忘记明天还有与威荣总裁的晚饭了吗?”

然难道不知道这顿饭意味着什么吗?有威荣的支持,然的事业之会走的更顺。魅儿能有多大的事,就是身体不好,这常有的事。至于吗?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想想。

然哪有心思想什么威荣总裁,魅儿如果有事,做再多都没意义了。

平时在晚上八九点正喧闹的咖啡馆,今天一片平静,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匆匆赶回的然,看到云正在馆里疯狂的砸东西,门后躲着怕波及自己的佩林和罗丝。

“停下云。”云听到声音如大海航行遇到了指航灯,手里正要砸下的杯子扔到桌上。跑过去揪住然的衣领,乞求道,“然,你回来了,快救救魅儿。离她失踪已经七个小时了,我们报警,警方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予受理。”

然拽下云的手,又使劲扯开领带,走到身旁椅子一屁股坐下,举止哪还有什么雍容。

“说,把所有知道有关她失踪的都说一遍。”声音不再温和,里面只有急燥,凌厉。

佩林和罗丝瞧见云不再砸了,也走了出来。

然回来,云也冷静了些,坐到然身边。“通知我魅儿失踪的佩林,发现的是罗丝。我把她俩留下,就是为了等你回来。”

罗丝有些害怕,然和云不再是平常温和有礼,现在的他们就像一只猛兽,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上去咬你一口。

然盯着罗丝,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把所知道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我…我…”罗丝让然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然的眼神像好吞了她。

“夜然、夜云,你们吓到罗丝了。你们不能像现在这样,必须让自己镇静下来。你们想想魅儿还在等你们去救她,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佩林搂住罗丝,给她力量,“罗丝,别怕。他们只是太急了,你慢慢说。”

佩林的话缓和了一下屋里冷却的温度。

“今天下午客人不多,我就请了一会假去看在前街餐馆当厨师的男友。回来时走到河边树林时,见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的正拖魅儿上车。我感觉事情不对就往回跑,在门口看到佩林,她见我慌慌张张就问我怎么了,我就告诉了她,后来的事您们也知道了。”

“这几年总是到处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会是谁把魅儿掠走呢?掠走的目的是什么呢?”云也静下来猜测。

大家都在想云的话,时间一点点流失,屋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时钟滴哒的响声。每一下都滴进了然和云的心上,然和云的心越来越沉住不气。

然噌一下站起,“不行,不能只在这瞎想,我们必须有所行动。现在要求助一切能求助的力量,云马上联系亨利,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让他帮忙。我现在去找琳达,请她父亲出面找警方。”

云二话不说去打电话,然也打给琳达,两人也不管是不是深夜,什么礼貌早就抛到脑后。

云挂了电话,人没到声就到了。“然,有新情况。杰森逃走了,亨利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他正派人过来帮助寻找,他本人最迟明晚也会到。”

然一听心一惊。“这下真麻烦了,杰森如果抓了魅儿,一定是认为魅儿坏了他好事,进行报复。”

云也是这么想的。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罗丝和佩林还在这里没回去呢。

“佩林、罗丝,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去吧,一直到魅儿回来前咖啡馆都会暂停营业,这段时间你们好好休息吧。”

佩林首先表态,“我们也和夜魅相处这么久了,也很爱她,如果有什么能帮上的请你们不要客气。”罗丝也点头。

云说了句谢谢,把她们送走了。回来和然一夜未眠。

云回来找到在魅儿房间的然,然摸着魅儿用过的枕头,上面还有着魅儿特有的香味。

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然身前。“对不起,然。我没有保护好魅儿。”

好像然什么也听不到,只是用心的摸着枕头,想象魅儿又懒懒的在赖床,想象自己在摸魅儿黑白相间的头发,……

“然,我说的是因为我,你听没听到?真的是因为我。”云大吼出声,希望然一气之下狠狠地揍自己一顿。

然手没停,维持着姿势。

云双手使劲揪自己的头发,自虐惩罚自己。“然,因为我向她告白了,她为逃避我躲出去,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然终于停在手,正视云。云闭眼等着拳头的到来,却听到然的叹息。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太放任她了,放任到她一次次有机会逃避我们。”

然出乎意料的没有怪他,让他摆脱了是自己害了魅儿的想法,让他心里好过了些,云想起之前与魅儿的谈话。

“她自卑自己不如外面的女人,说我们应该找什么美女。”

“唉,她是个傻瓜。”然倚到魅儿床的床头半坐,云也双手交叉枕在头下躺在床另一边,因为这样,他们依稀还能闻到她的香味。

“是啊,她好傻,记得上次在威尼斯吗?”提到这个云的嘴就咧开了。

“噗哧,那次她差点害我们当场投河。”然想那次也不禁喷笑。

“也就她能想到那样整我们,在河道的小船上,我们坐船头,她非要我们坐仓里。不依她,她就高唱中国老歌,在威尼斯唱什么‘洪湖水浪打浪’。呵呵,那声音怕是整个威尼斯都吓到了。”

然边听边起身为俩人各倒了一杯咖啡,云也坐起。

“当时,河道两边那个壮观啊!所有人都停下手边的事,驻足往我们这看。但被看只有我们,因为那个丫头正躲在船仓里偷着乐呢。”

“然,那时第一次看你脸红哦?哈哈……”云趁机揶揄然。

“自己像小丑一样站在河中间,还有一个怪声倍出助兴的,两岸的人都对你指指点点。能不红吗?你也别只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去,想回船仓又不甘心顺了魅儿的意,不回又不想站那让人笑,你那时的窘样才叫逗。”

“有魅儿的日子生活才有色彩。”

“说她是傻瓜,可傻瓜又怎样?只要是魅儿,傻瓜我也爱。”然不想再隐藏这份爱,他要大声地说出来。

“对,她不明白别人再美,不是她,我们也看不到。我们爱她,爱她的每一面。然,我好后悔,后悔那天没有说我爱她三个字。如果这次真有什么事,我会非常遗憾在活着时爱没说出来。”云越想越悔,烦恼的把杯放到床边角柜。

啪,然拍桌而起,“云,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不能再错过,不要等失去了还没有对她说出自己的爱。我们没办法保证魅儿何时能再出岛,还能不能出来,我们只拥有当下。这次找到魅儿,不管她爱不爱我们,只要我们爱她就行,不再隐藏一点我们的爱。”

两人谈论着自己的爱人,谈论着与爱人间的趣事。不敢停下,只有这样才能分心,不去乱想魅儿可能遭遇的,否则他们一定会担心的疯掉。

第二晚,亨利风尘仆仆过到来,人没坐下就问,“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愁眉不展的然和云摇了摇头。

知道没人接待,亨利自己动手开了瓶啤酒。“我的人追捕杰森,得知他真的来到图卢兹,但没发觉他有同伙。”

两个男人一遇到魅儿的事智商都归零了,瞧他俩的状态脑袋都罢工了。亨利想自己应该是三人中最有理智的了。

“我觉得杰森的可能性是很高,但不能排除是其他人。最使我不解的是,以魅儿的身手,杰森就是有帮手也不是她的对手啊?她是怎么被抓的?

然和云一细想,亨利的话有理,想来这件事还有疑点。然回想罗丝的说词,“目击者称是一男一女把她拖上车的,我想魅儿可能是被下药了。”

“嗯,这么讲可能性很高,那一男一女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亨利这一问让然和云一愣,哑口无言。

“你们……你们这样,错过了多少时间救魅儿。你们这两个混蛋。”亨利咆哮着把没喝完的酒瓶砸向吧台,台内的酒瓶,杯子噼里啪啦又碎了一堆。

“你干什么去?”亨利看云往外走叫到。

门关之时夹带云的话。“找人去警局画画像。”

魅儿失踪第三天。

有琳达父亲与警方打招呼,程序减免,画像很快就出来了。

“云你见过画像上这个男人?”然看云抓着画像若有所思地盯着。

“眼熟,前几天有个男人调戏魅儿,让我揍了一顿。当时因为太生气,所以没看清。”

“云,先别想了,你去通知警方。亨利你那边利用你的关系网,也快速查一下他是什么?”亨利一人给了不带力量的一拳,“干练,机智的然和云回来了,魅儿有救了。”三人相视而苦笑。

魅儿失踪第四天。

然挂掉电话,云问,“谁啊?”

然拿着咖啡,几日几乎没吃没睡的两人,手里最常有的就是咖啡。为什么不是烟呢?答案因为魅儿的身体从不碰。为什么不是酒呢?因为魅儿还没消息,必须保持清醒。

“是琳达又打电话来,问魅儿是否有消息。”然回答云。

“哦。”不是什么有关魅儿行踪的消息,云不再问。

“我回来了。”亨利脱了衣服扔在一边,“有点新消息,我刚才顺道去了警局,那边查出那个男人名叫塔维斯,有前科。之前入狱是因为他诱拐少女卖yín,警方已发出通缉令。”

“卖yín?***,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他。”云怒吼,把桌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

嘭!然手里咖啡杯也飞到了墙上的镜子,镜子应声落地,碎片散的到处都是。想到自己用生命呵护的人,现在可能正遭遇的,然第一次真的愤怒了。

然握紧的拳手,青筋直冒。“接着说。”

亨利也暗暗发誓,如果魅儿有什么事,非把他碎尸万段才解心头之恨。这件事让自己看清了爱着的心。

“我这边查到他出狱后,名义上一直在替一个私人俱乐部招览人,其实还是变项在做老本行。利用欺骗,诱拐,下药明抢等方法,找各种有姿色的女子到俱乐部逼其接客。据查到的,人在到达两天后就会被安排接客。”亨利说到这里都能听到他恨的磨牙声。

云咬着牙,“俱乐部在哪儿?”

“这间俱乐部背后是法国的黑道势力,只接待一些特殊人物。没有人知道位置,人都是被蒙着眼进入的。法国这面我们已在接洽中。”

接洽中,就是还要等了,可魅儿……

妓院营救

“这是哪儿?”魅儿睁开眼,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想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怎么会这样?

回想昏倒前的事,自己在河边坐着,一个女人请她喝咖啡,刚喝了几口就感到眼前景物逐渐模糊。

是那杯咖啡!是那个女人!

魅儿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共摆了近二十来张床,每张床上都有一个女孩。凭肤色她们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这到底是什么哪儿?”

“把她放到里面那张床上。”随着声音进来两个口说英语的男人,其中一个扛了个全身用被单包裹的女子,毫不怜惜的把人扔到床上,两人转身就走了。

那个女子的床与魅儿相邻,“你怎么了?”魅儿吃力扭过头对向女子,女子两眼空洞,不回答就开始哭。

她一动被单滑落,露出的皮肤伤痕累累。“天啊!怎么会这样?”魅儿用手捂住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远处一个黑人女子出声。

“就是啊,来到这里,什么都会遇上。”又一个金色头发白人女子附和。

“为什么?这是哪儿?”她们都见怪不怪了,一定知道,魅儿急问。

“你刚醒吧?”黑人女子眼望着天花板,“这是个妓院,一个只为某些特殊人提供服务的地方。是个牢笼,一个进得来出不去的牢笼。”

“大家都是被抓来的?就没有人逃过吗?”魅儿不信,再大的牢笼她都逃出了,这里还能比岛上基地防范还好?

“逃?你有力气吗?”又一个女孩子嘲讽地说。

是啊,没有力气怎么逃?“为什么我们会全身无力?一直会这样吗?”魅儿想只要能有力气了,她就能想办法逃。

来的时间长一些的说,“我们是新来的,每天会被喂让人无力的药,要连续三个月接客表现良好就会停,住的地方档次也会相应提高。”

“什么?三个月?那什么时候接客?”魅儿大吃一惊,要不是没力,非从床上蹦起来。

女人可能觉得不够刺激,“来的第三天,你昨天被送来睡了一天,算上今天,应该从明天接。”

魅儿觉得不用再吃药,她就一点力气也没了。

“***,这个人真难伺候。”刚走不久的两个男人骂骂咧咧走进来,又扔下个被单包裹女子。

“就是,送一个他说太胖,又换个瘦的,他又说不喜欢白皮肤,喜欢黄皮肤的。刚送这个黄皮肤还够瘦的,***,就什么头发太黑,他没感觉。”

“人家是大爷,咱得罪不起,还是快找吧!晚了,怪罪下来,小心!”男人比划个抹脖的手式。

两个男人一床一床走,像到了牲口市场挑着合意的牲口。

“过来,过来,这个行。”男人向另一个招手,让他过来。

“嗯?她?”另一个男走过来,人全身瞄了一遍床上的人。“黄皮肤,够瘦,头发有一半白,不太黑。全符合了,没办法了,日子不到也得先用上顶顶了,要不咱俩就该倒霉了。”

两人达成协议,扛起人就走。

不会吧?怎么会是自己?不是要明天吗?老天是在绝了她想逃跑的想法吗?

魅儿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没用。

‘然,云,这是不是报应?报应我不珍惜你们的爱吗?你们隐忍多年,一定很苦,很累。而我还一味的逃避。现在,我后悔了,后悔在一起的日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让你们爱一回?至少,你们拥有过,不会遗憾。’

不管魅儿怎么想,也不会阻碍时间的进行。

她被带进一间浴室,进来两个一身佣人装的女人。也不多话,把魅儿衣服脱了,就开始给她沐浴。身手利落,想来是老手。一会儿就把魅儿洗净弄干,像之前送回的人一样,用个被单包裹好。叫来门口等候的那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进来驾轻就熟的扛起。

魅儿自嘲,记得看过一个中国影视片,忘记是说哪个朝代的事。里面给皇上侍寝的妃子,就是什么也不穿,被包成这样送到皇上寝宫的。这里是不是效仿中国古代妃子侍寝啊?那要这么说,自己不就是皇妃了?

你们瞧到没?魅儿在这种时候竟还笑了?

也许就是她迥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在那样条件下成长,仍能充满希望,保持一颗宽容的心。

魅儿被送进了一间豪华的卧房,躺在大床上,想着接下来会见到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有然和云那么帅?

为自己打开成为女人第一章的人,最好不要太难看,否则回忆很可怕。

会不会像然一样温柔?

最次不要像刚才送回去的女子,虽没体会过sm,但很确信不会喜欢。

会不会像云那晚带给自己的感觉?

那样好像也不错。

…………

自己接待的客人走来,魅儿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

“杰森…”

魅儿失踪第四天下午。

自由咖啡馆内来了一位华人,然,云,亨利都在打量来人,四人围着一楼咖啡桌坐好。

云歪着身子,一手拄着脸,挑起眉斜视来人,“你就是苍鹰?”

“可以这么说,你也可以称我本名艾浩。”

艾浩,现联合国防部唯一一名华人。三十岁年纪,工作干练,态度严谨。

然眼一眯,不容他的语言闪躲。“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说?你到底是不是苍鹰?”

艾浩一本一眼的解释,“苍鹰只是上面为夜魅小姐服务,准备的一个代号。因夜魅小姐的所需而改变,如上次获悉你们被杀手袭击,苍鹰为法国国防部保镖,以此保护你们在当时情况下的安全。我的工作是负责侦查,搜捕。所以这次夜魅小姐失踪,我被指派为苍鹰。苍鹰这个代号是只为夜魅小姐而生,它不属于任何人。”

“那我们还是称你为艾浩吧?以你的工作能力,相信不用介绍你也知道了。”亨利跷着二郎脚,手里夹着雪茄,不客气地说。没办法,一个是黑,一个是白,排斥再所难免。

然不等艾浩回亨利的话,直接追问,“你们那边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今天来就是通知各位,我们已经查到夜魅小姐的位置……”艾浩话没说完,云就站起,“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

艾浩起身一手挡在云前面,“我们几个人根本进不去,夜魅小姐所在的俱乐部,涉及法国黑道和法国一部分官员,牵连很广。”

云一听怒了,挥开艾浩的挡着的手,揪住他的前襟,“我不管涉及什么黑道白道,只要能救魅儿,谁也不能阻挡我?告诉我,她在哪儿?”

然伸手插到两人中间,分开他们,把云按回坐,双手按着他的肩低头说,“云,我们不能先乱阵脚,魅儿还等我们救她。”

回首面向艾浩,“艾浩,请坐,请体会我们急迫的心情,原谅云的无礼。上面既然一直关注魅儿,而且据我们与他接触过的态度。上面对魅儿绝不只是对一个下属那么简单。他相当欣赏,喜爱魅儿。从他对魅儿的要求尽一切可能满足,和派出各路精英供魅儿差遣,更说明他对魅儿的重视的程度。

那么,他这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伤害他极力保护的人?”

然有理有据的话,让艾浩频频点点。“我只对你们一部分事情有些简单的了解,不过,我很确定夜然先生说对了一点。上面非常重视夜魅小姐,因为每个苍鹰得到任务的同时,都会拥有在必要时刻,要求联合国及下属任何一个国家部门配合的最高权力。还有一条死命令,在夜魅小姐的安危与任何一方势力相对立时,不计后果,保护小姐。”

然猜到上面重视魅儿,但没想到会重视到这种程度。亨利和云也是一样,惊的云忘了刚才的怒火,亨利忘了自己的排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魅儿的事最重要,听亨利一说,然和云都望着艾浩。

艾浩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是你们太心急了,我刚才话还没说完呢。因为涉及面广,如果调动法国任何一方势力,都怕会打草惊蛇。到时,夜魅小姐的安全就难保证了”

三人点头,是自己太心急了,都忽视了这点。

亨利道:“调动意大利那方面,最快也要明天。”

“不行,太慢了。艾浩你是不是还有没说的?你就快说吧?要不我不敢保证,云出手太快我来不及拦哦?”然手轻敲桌面,语带威胁的说。

艾浩两手做投降状,“好,好,我说。你们这群人真是难对付,我都交待。我们查出你们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而夜然和夜云先生,在遇到夜魅小姐的事时,通常会失去平日的理智。为确保事情成功,不想让二位出面,而亨利先生也免了要一起隐瞒。”

云一听双目邪气的望着艾浩,“就算你说的对,我们也要一起去。不过,我们保证听从你的安排。”

“艾浩,云说的对,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一定要一起去。”亨利说,然也点头。

结果吗?不用说,三人一同去了。和艾浩一起汇合了他找的另一批不明人士,艾浩给他们三人配了武器。亨利的是手枪,因然和云很少用枪,艾浩又为他们各配了一把短刀。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海边矗立的一座孤零零的教堂。谁能想到他们要找的妓院就是这里?在神圣的掩护下是无度的荒yín。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对方防范严密,火力极强,又到处设有暗道机关,很难对付。幸好艾浩准备充分,带来的人各个都是好手。经过激烈的枪战,顺利捣毁了这个窝点。找到了魅儿并解救了其他人。

当众人见到魅儿时,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男式衬衫,长长的美腿外露躺在床上,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散落,分外妩媚。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正品酒的男人,男人下身规矩的穿着西裤,上身什么也没穿,不用说上衣在哪了。

“杰森?怎么会是你?你这个人渣!”亨利怒吼的冲到杰森面前,话到人到,人到拳脚到。杰森想说什么,亨利哪给他机会,还用他说吗?眼下的情形不言而喻。就连杰森夺他教父之职,派人一再追杀他,亨利都念在杰森是自己堂兄面子上,只是软禁。但今天,他的放任竟给杰森机会伤害了魅儿,亨利每打一下,都恨不得打得眼前人马上消失。

然和云早就奔到魅儿身边,心痛和怒火烧红了两人双瞬。

“然,云”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魅儿伸出手摸着两人的脸。“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然抖着手,拿起被子裹住魅儿,连人带被从身后抱住。云双手捧起魅儿的脸,深深地望着。“是真的,真的是我们来了。魅儿,我们马上带你走。”

魅儿终于相信,然和云来救她了。

三人一见面,眼里只有彼此,另一面已打的热火朝天,亨利想着这几天杰森是如何对待魅儿的,就觉得拳脚根本无法泄愤。想着就掏出了随身的手枪,对准杰森,扣动扳机……

“不要……”等魅儿想到屋里还有个杰森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吓得她惊叫出声。

惊叫声引来全屋人的关注,魅儿这才注意到屋内站满了人。

亨利手里指着杰森的枪没动,只把头向后扭,怒气冲天的对着魅儿,“别拦我,魅儿,他死不足息。”

魅儿焦急地喊,身体使劲往被子个外挣,“不是他!是他救我的,你们误会了。”

大家都愣了。

杰森捂着肚子,吃力地对魅儿抱怨,“你再不出声,我这个拼命救公主的骑士差点被打死。”

魅儿惭愧地又窝回然的怀里。亨利听两人的对话,看两人的表情,知道这里另有隐情,放下枪。杰森从地上爬起,步履蹒跚地走回沙发。

“夜魅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魅儿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名字,往声音处望去。

“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夜魅小姐,我叫艾浩,是本次营救你的负责人。”艾浩公事公办的声音,弓着身,行了个标准法国礼的一半,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全套还差亲吻女士手。

魅儿全身都被然包裹得密不透风抱着,然对于艾浩的礼,看见当没看到,没有一点放松让魅儿拿出手的意思。艾浩也识趣的不强求,站在一边等夜魅发话。

“你是中国人?”艾浩不明白自己的国籍和这事有什么关系,仍恭敬的点点头。

“谢谢你,见到你很开心。因为见到你,我得救了。救我的,是我的同胞,很亲切。”魅儿的话很简单,艾浩心却很暖,魅儿在诉说,她在此刻见到亲人的感动。多年异国工作身有感触,见到同胞如亲人,而今在心最脆弱时的异国他乡,亲人出现解救了你,更如雪中送炭般给人温暖。

“能参加这次任务我也很开心。”艾浩的眼里有了亲情,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夜魅小姐已经没事,那我就回去复命,并找人为这里收尾了。”

“如果可能,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艾浩的亲情,很容易溶进了魅儿对亲情干渴的心上。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魅儿还是主动出声,相邀了这无期的见面。

“我会尽全力把不可以变成可以。”艾浩和屋里其他人想的一样,夜魅的魔力如此大,几句话之间收复了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爱来了。很期待,三人的爱终于要面对了。真正面对爱人,然、云、魅儿又会有怎样的一面呢?你想知道吗? 激情四射

各就各位,艾浩领着他的手下走了,亨利他们回到了咖啡馆。然把被包裹的魅儿放到床上。杰森也和大家一起来了,因伤势不轻,进屋也不用人招呼,自己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

魅儿知道他们都很急迫的想了解事情的原委,她把手抽出搭在被外面,半坐。把自己如何被人设计,如何遇到杰森的事说了。

大家的目光都射向杰森,为什么他能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那儿杰森知道躲不过去,就坦白交待了。

“自从上次与夜魅交手,她的身影就老在眼前晃。受不了,就想跑来瞧瞧她。”

杰森感觉那些射来的目光更强烈了,也不在意,继续说,“说来真巧,我当天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夜魅被人抓上车。当时除了架着夜魅的一男一女,车上还有两个男人,手里都有枪。知道没有胜算,四周又没见到其他人,我只好开车尾随。

到了教堂,我在门后听到他们对话,才晓得那下面是家妓院。经过勘察戒备森严,又不得其入。恰好进去的四人出来了两人,我就跟着他们,想通过他们想办法。两人开车离开后,其中一人在一间酒吧下了车,我也跟着进去了。攀谈后,他说他叫塔维斯…”

哐当,亨利身旁的一个笔筒落地。

杰森明白原因,瞧了一眼,换了个姿势。接着说,“谈了一会儿,我就把话题引到想找个特别的妓院玩玩,钱不是问题。他就拐弯末角查我的身份,以我在黑手党的经历,应该更容易进那种地方。

我就半真半假的说了些,他听后出去打了电话。回来问我,地方好价钱就是贵了点,一夜三十万包满意。我说现在我身上背着事,只要安全,够特别,钱不是问题。

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带我去那儿,给我安排了个小旅馆,说让我先住一宿,明天再带我去。我猜他们是在这段时间调查我的背景,也监视瞧我有没有其它动作。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老实的呆了一宿。

第二天,我见到了夜魅,以她的情况,我带着她根本没法逃跑。只能想办法拖时间,他们天天给夜魅喂药,让她全身无力,他们很谨慎,喂完要等二十分钟才会离开。逃不了,我就天天包她。”

这句话使屋里的其他三位男士听着,心里甭提多别扭。

云冒着青筋,用手像仇人似的指着杰森,“你…对魅儿…”有些话说出不口。

杰森冷笑,“你们说呢?”好像在说,我是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做?还用问?

然反手拉住要冲上去的云,怒视杰森。

魅儿终于看不过去出声,“别听他在那气你们,杰森什么也没做。那些人为了防我逃,连衣服都不给。为了方便,杰森把他的衬衫给了我穿。后来你们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有了杰森,我也没什么苦。杰森这次真要谢谢你了。”

杰森自嘲一笑,“亨利已经卸了,都快卸散架了。我想我是史上最倒霉的骑士了,英勇救公主,连碰都没碰到,就差点见了阎王。”

杰森一改道上狠绝的形象,屋内的气份也上升了不少。

亨利倒了杯咖啡给杰森,这就是以咖啡代酒致歉吧。“堂兄,这次是我误会你了。”

这声堂兄撩起了杰森心底的亲情。接过咖啡,“对我误会是应该的,我做了那些对不起你的事,这声堂兄我担当不起。”

夜魅事件拉回了两人间都淡忘的亲情。

“你永远是我的堂兄,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亨利对杰森说完,又转向其他几人,“魅儿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意大利有事,不能再耽误了。明天一早我就要赶回,到时就不再向你们辞行了。”

然代表大家对亨利说,“我们是朋友,说谢就见外了。但只有谢谢能表达我们的心情,亨利,感谢老天让我们相识。”

亨利笑了,又转回杰森。“堂兄,事情已了,再回去帮堂弟的忙吧?”放下以往的芥蒂,诚心相邀。

杰森摇了摇头,“谢谢你能这么说,我会永远做你不再改变的堂兄,但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很喜欢这里,想留下过过平静的生活。”

三个男人都心知肚明,杰森为什么放弃意大利?留下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亨利对这位重归于好的堂兄提议,很为难地望向魅儿三人。

人家救了你,也不能刚过河就拆桥啊。

然豁达地邀请杰森,“中国有句古语叫,不打不相识。我们非常高兴,以后杰森也留在图卢兹。现在魅儿回来了,我们的自由咖啡馆,会在三日后重新营业,届时请杰森一定来光顾。以后的日子还长着,相信我们通过更深入的接触,会建立起浓厚的友谊。”

夜深了,亨利和杰森告辞,就近找了家宾馆休息去了。

接连几日,然和云的提心吊胆,魅儿在火坑的胆颤心惊,三人都疲倦不堪。送走了人,倒头就睡。

这一觉,说睡的天昏地暗一点都没错。你瞧,这三人都睡到了第二天黄昏了。

然最先醒来,觉得放在魅儿身上的手下触感与平日不同。细细一摸,心一颤,是魅儿腰部的肌肤。这才想起,昨晚回来时魅儿只着了一件衬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因为太累了,三人也没注意。

睡了一觉,魅儿衬衫的扣子已开到了第三颗,领口一面到了肩下,一面酥胸几乎全露。要露不露的性感,撩拨着然的欲望。

然动了动身子,把头埋到魅儿的颈部,嗅着魅儿的发香。被子下的手越来越热,他知道,魅儿衬衫下面扣子也开的差不多了。脑袋控制不住的想着,魅儿被子下面的风景。越想感觉跨下的欲望越强烈。

身子不由在魅儿身上蹭,亲吻魅儿的脖子和露着的香肩。只有吻根本不够,他顺应着自己的欲望要想的更多。

手也往上一点一点,摸到了被衣服遮住的那面乳房。大手在上面揉捏,另一个正在自己眼下,想都没想的含到嘴里,牙齿轻磨着粉红的突起。

“嗯…嗯…啊…”魅儿在睡梦中,随着然的动作,传出呻吟。

这个声音云太熟悉了,每每夜深人静都似在耳边响起。云醒了,然摸着魅儿的每一下,都在刺激他的欲望。魅儿闭眼任然妄为,就像一桌大餐等人品尝。

云的手一动,被下的手摸到的是魅儿光滑的大腿。这个意外的惊喜,让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魅儿睁开眼,看到两双饱含情欲的双眼,身上游走着几只大手。

然和云发现她睁眼,动作都停住了。云心凉了半截,想到上次的情景,就是这样魅儿推开了自己。云闭上眼,像等待宣判死刑一样等着魅儿推开。

魅儿伸手搂上了云的脖子,云惊喜的睁开眼,盯着魅儿。

魅儿少女羞怯的把手拿回,云怎么还会让到嘴边的肉跑了。

亲了下魅儿的小嘴,邪气的笑,“宝贝,都伸出来了,我们还会再让你逃吗?”说完和然交换了眼神。

然双手托着魅儿的脸,吻上惦念已久的红唇。占有着她口中的每一分柔嫩,而在他身侧的佳人,也放纵的用手揽紧了他的颈项。然不断加深这个迟了多年的吻,直到他暂时餍足为止。

云也没闲着,把碍事的被子踹到边上去,魅儿衣服半遮半掩下的身躯平添诱惑。云像开启向往许久的礼物,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慢慢解开,欣赏逐渐暴露在眼前的身体。

然喘口气,和魅儿稍微拉开点距离。魅儿从热吻的窒息快感中刚解脱,就发现衣服不知哪去了。男人们的灼热目光,正扫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红潮迅速蔓延,双手慌乱的遮掩,“别…别看……”

魅儿娇羞的声音,引得男人更是心痒。然拿开魅儿遮掩的小手,轻啄她的鼻尖。像个狼外婆般,用含有情欲低哑的声音劝诱,“魅儿,你好美!乖,别遮。我们还没看够呢。”

然像膜拜女神一样,用自己的吻,从魅儿的头,一路吻到了她美丽的胸,又回到她的唇。原本的轻柔开始加重力道,他一面用舌头挑逗魅儿,一面配合的挤压手中的乳房。一会儿轻一会重所带来的快感,折磨得魅儿不停的扭动身体。

一只男人的手在她意乱情迷时,正悄悄来到她大腿内侧,指尖滑到了那片神秘的花园。

魅儿吓得想将双腿合拢,被云挡住。

然在魅儿耳边,舔着她的敏感,“魅儿,别怕。相信我和云不会伤害你。我们会好好疼你。”

小红帽又一次上了狼外婆的当,放弃抵抗。云的手指轻捏起花园的两片,魅儿感到一阵突袭的快感令她一抖。云像得到了启示,手回来在边缘滑动,有时捏两下,然在魅儿身上不停的种下一颗颗草莓。两人一起的刺激,魅儿全身染上了晕红,娇喘连连。

云用手指轻柔的拨开她身下的花唇,一手扯下自己身上所有衣物,露出他的炽热。他俯下身,用炽热贴着魅儿圆润的珠核,代替自己原本的手,一遍遍抚慰着她柔嫩。

魅儿有然挡在身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比刚才还要使她舒服。

“云……舒服……又好难受!”高涨的情欲让魅儿忘记了矜持。

“难受吗?一会儿就不会了。”云很开心魅儿的反应,更加卖力。

魅儿的身下变得湿润,细隙间流淌着蜜液。看得云身下的欲望坚挺,他一指随着蜜液的润滑探入花蕊。

“啊…”魅儿感觉有东西进入身体,叫了出来。

“魅儿,放松,太紧了。我刚进去一指。”云说着手律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源源不断的流出蜜液,云也适时的加入手指,两指,三指。觉得差不多了,把手拿出。

突然间的空虚,让魅儿倍感难受。可怜巴巴的看着然,“然,我好难受。”

魅儿的小样,看得两个男人欲望更高。然的吻发泄似的越吻越重,手中双乳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云的炽热就在花园的边缘,魅儿的话就像在催促他前行。他身一挺,冲破那层少女的障碍。

魅儿痛的直叫,云心疼的忍住不动,但滴下的汗泄露他痛苦的隐忍,然动作马上变得轻柔安抚。

“然,怎么办?魅儿太紧了,她再不让我动,我就要被她夹得泄了。”云咬紧牙怕一松气,真的就像自己所说的。

然配合的逗弄魅儿身上的敏感地带,她渐渐适应了体内被火热占满的不适。云感到身下的炽热上粘满了源源不断的蜜液,开始动,每动一下,他都发出满足的声音。

“小妖精,你真是太棒了。”

“啊,又夹我……。天啊,太舒服了。”

魅儿随着体内被火热一次次填满,本能的弓身。然坐起,把魅儿搂在怀里。魅儿的手抓住了一个东西,在云的刺激下,手一紧,就听到然在耳边的闷哼。

“魅儿,轻点…唔…别松手。”

魅儿听到然的话才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什么。脸红的像个大龙虾,想松手,然的手覆盖到自己手上不放行,引导她握住,上下律动。魅儿发觉自己的动作,连带然也变得不一样,似乎很舒服。一直以来,只要能带给他们快乐,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魅儿小手开始上下抽动,揣磨然的表情,使她知道怎么样然才是最舒服的。然在魅儿的带动下,表情一再变,每个都在叙说他的舒服。

魅儿在云缓慢抽送时,不时呻吟。

“云,要……”魅儿也不知要什么,好像云这样做,不够,感觉快感但还有着痛苦的折磨。

“宝贝,就来了,我也受不了,你简直能把人逼疯。”

说完,云就疯狂的抽动,每一下都刺得那么深。魅儿仅存的理智也消失了,不停的娇叫出声,“唔……。”

“啊……”云大吼一声,把jīng液射进了魅儿的身体,满足的趴到魅儿身上,平抚未了激情。

过一会儿,云抽出分身,让魅儿一时有些不适。云从洗手间取出条毛巾,给魅儿擦干下身混有处女血的蜜液。

魅儿闭上眼准备再补一觉,有人可不答应,耳朵的敏感处被人一再挑弄。她向一边躲,却被人捆在身下。不得不睁眼,然放大的脸,带着不属于他的邪气笑容。

欲求不满的眼睛注视着她,“魅儿,这样可不公平哦?你还没喂饱我呢?”

一说这个,魅儿撅起小嘴。“那我还饿着呢。”

然不给她理由逃离,“你先喂饱我,你就有吃的了。”他知道云会去解决这个问题。

云离开前,一副吃得很饱的色像说,“然,这个小妖精,能让人舒服死,试试吧。”

“你瞧,魅儿,云都这么说了,你不给我,我岂不是要难受死?”然竟也有耍赖的一面,看来人到床上圣人也会变样。

说着然的嘴已开始了对魅儿身体的开垦之路。

魅儿轻推一下然,然在百忙中抬起不满的头。魅儿斜着眼问然,“然,今天是十五吗?”

“不是。有什么问题过会再讨论。”然等了这么久,眼看着云驰骋完餍足而去,身下的分身再不发泄就要爆了。然整个身体都覆在魅儿身上,用手支着,不让全身重量落下,怕伤了她。

魅儿在闪躲中说出自己要说的话。“然,我只是想说,不到十五你怎么就化身狼人了?”

然一怔,马上明白魅儿的意思。似响应她的说词,使劲吮吸魅儿胸前的突起,魅儿受了刺激叫出声。

然手指已经伸到花蕊处挑拨,魅儿刚刚的激情还没完全平复,很快受不了的蜜液往个涌。“然……不要……”

然手不停地咬着魅儿的耳朵说,“我的手都湿了。魅儿很不诚实哦?该罚!”

不等魅儿反应过来然话里意思,就感觉身下被硬物涨满。

“啊……怪不得云那么说,你好紧,紧得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然已完全化身为狼人了,肆意的揉捏她的乳房,不时低头吮咬,分身向更深处刺入。

“嗯……然……慢点……啊”

“太深……啊……不行了,然”

魅儿的求叫,令然疯狂,他加快抽动,带领魅儿攀附欢爱的高潮。

室内激情四射,爱终于结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点激情的感觉没?欢爱过后,三人会变成什么样呢? 余情未了

然把魅儿抱到浴室为她清洗,差点又擦枪走火。为了顾忌魅儿体力刚恢复,又饿着呢,然把魅儿放回床上,又返回冲冷水澡。

云弄好了吃的,把带有血迹的被单全换了,才回到饭桌旁。

“然,快来看,呵呵,这里有只大花猫。”正好然也从浴室出来了,云笑着喊然一起观看,魅儿狼吞虎咽的脸上散落着几个饭粒,煞是可爱。

“魅儿饿坏了,好像非洲难民啊。”然也笑呵呵的坐到一侧。魅儿谁也不理,埋头饭里。

云宠溺的亲掉她脸上的饭粒,忍不住把魅儿的小脸搬过来,在那满嘴是油的嘴上狠狠亲一口,才好好坐下吃饭。

其实然和云也饿了,几天来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刚才又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更是饿。

饭菜被三人如狂风般席卷一空。

魅儿放下筷子,视线终于舍得离开饭桌了。“啊!好饱,走两圈活动活动。”

“哦…哦…啊…”身体的不适,每走一步都让她叫出声。奇怪的走了几步,就近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回头狠狠地瞪两个始作俑者。

然到魅儿身边坐下,把她抱到身上侧坐,傻呵呵的望着她。

“然,你这是什么表情?从刚才你和云就一直乐,现在看人家这么难受,你还笑?”魅儿嘟着嘴。

然趁机亲了一口,魅儿两眼一瞪,捶打然的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云走过来蹲在他俩身边,双手放到她的大腿上,也笑嘻嘻地仰视魅儿。

魅儿受不了这两位了,莫名其妙地一直傻笑不停。苦苦哀求,“然,云。你们能不能不要一直笑,而且还笑的那么傻气,这和你们以往形象完全不符。如果让你们的仰慕者看到,会心碎一地的,我这不是再犯罪吗?很有可能上街会被扔白菜,**蛋的。”

云终于出声了,但说出的话更让魅儿直翻白眼。“不用怕,我和然替你挨,我们宁愿天天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真傻啦?不会是生病了吧?”想着可能,魅儿伸手摸云的额头。云抓下她的手,吻了下,用自己双手包住她的小手。“魅儿,你知道吗?我和然现在幸福的,都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然搂着魅儿的肩,“魅儿,我们爱你!好爱好爱!我们从没敢奢望有这么一天,做梦也没敢想过。就连让你正视我们的爱都不敢想。我们真的太开心了。”

魅儿今天才清楚自己欠了他们多少,他们付出了痴情,一直不求回报的苦隐着浓浓的爱。而她只是一昧的逃避,拒绝,甚至还把他们往外推。

想着把然和云的手,连同自己的放在一起。这一刻起,他们心也是在一起的。

“然,云。你们的爱,在岛上时也许我的心就知道了,只是选择了看不见。琳达的话,使我再无法骗自己。但我还是把你们往外推,我是个懦夫,老是逃避。我的逃避,让你们在不多的时间里一味品尝痛苦。

十几年了,从没见过你们有过如此开心,满足的时刻,我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你们要的其实很少,我却更吝啬给予。这次被抓去想了很多,现在对你们的感情,说出我的选择。你们还愿意再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吗?”

二人都收敛笑容,郑重点头。然忍不住插话,“魅儿,请你慎重,你的选择可以令我们飞上天堂,也可以令我们万劫不复。”

“我明白,我的选择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们彼此共同拥有,放下一切,快乐为先。对不起,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

云抢着说,“我们不再乎,你就像无边无际的风,谁都无法掌握,抓住。只要你能呆在身边,我们不再乎共同拥有,也同样不再乎和别人一起拥有。魅儿,我们只要能爱你,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他们的爱近乎卑微,魅儿心疼的用手轻扶他们的脸。“那就放纵一回吧!我回岛后,你们就自由了,不要用那份爱再束缚自己了。”

魅儿的语调一转,“这次回岛没有你们,以为自已定要影单孤只了。但现在一切将不再一样,拥有过你们的爱,让我知道就算回到岛上,带着你们的爱,我也不再是孤军奋战。”

然和云一起抱住魅儿,三人抱成一团,快乐的笑着。

三人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魅儿满意,然和云同意了她的选择。

另两人满意的是魅儿选择的前一半,后一半魅儿给的自由,就像一张神奇的网,他们已在网内,无论网张的多大,永远都在网内了。他们现在什么也不说,只希望魅儿在这段时间心无杂念,与他们愉快的相处。

笑过后,魅儿脸一变,“然,你的手在干什么?”

然的手隔着睡衣,两指揉捏着魅儿的胸前突起,“宝贝,再来一次!”。魅儿移动着身子想逃开,“不是刚做完吗?我要睡觉了。”

没想到两人痛快的答应。云把魅儿抱上了床,魅儿想扯过被盖上,却被过来的然拿开。“然,你做什么?”

然也爬上床,像只要偷腥的猫,“你说呢?魅儿的甜美令人上瘾。”

魅儿见事情不对,嘴里嚷着向另一边床下爬去,“你们答应睡觉的,说话不算数,我不要和你们一起睡了。”刚到床边,就被云抓着她的两条腿给拽回去了。

“魅儿,以后的这段日子,你每晚都必须和我们一起睡。刚才是答应你睡觉,但要做完这回。”云说着,手就顺着抓住她的腿往上摸去。

魅儿翻过身,指着他们俩娇嗔,“你们这两只色狼!”

云痞痞地说,“这不能怪我们,宝贝,是你太好吃了,只要吃过就想再吃。而且我们这两只狼只对你色。”

“云说的很对,魅儿,你不知道,你真如云所说是个妖精,你下面紧得舒服的让人疯狂。现在我们看着你都有感觉。”说着两人都不由想到刚才的快感,欲望不受控制的燃烧。

“好像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两人根本不理会魅儿的抗议,一会屋内再次布满欢爱的味道。

“好清闲啊?”杰森进来瞄到窗边坐着写什么的魅儿,就直接过来了,。

魅儿瞧今天的杰森有点不一样了,一身休闲装,给人感觉阳光不少。放下笔,随和的说,“刚开业,人不多。卢理。”扬点朝吧台喊了声,又问杰森,“你喝点什么?”

“来杯蓝山吧!”杰森手放在不大的咖啡桌上,伸手及触到魅儿写的东西。就顺手拿了过,“在写什么呢?”

魅儿刚要回答,门就被冲开了,刮进一人。魅儿眨眨眼还没看清,人就来到面前了。轻功?还没等她瞎想完,来人已经把她抱进怀里。

“太好了,太好了。魅儿你没事,我都要担心死了。因为刚开学事多,我又是学生会主干,不让我请假,我气的几天没和他们说话。”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魅儿才看清原来是琳达,听琳达是真的关心自己很感动。“琳达,我没事了,放心吧!啊!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杰森。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杰森,她是我的好友,美少女琳达!”

两人相互点头,这时杰森的咖啡也来了,又为琳达叫了一杯。杰森打趣中带有几分认真地说,“据说对救命之恩人有种感谢方式,叫以身相许,不知夜魅有否考虑?”

“哦?哦?哦?”琳达发着怪声,不时用肘部拐魅儿。

魅儿无奈地笑,有几分小女儿扭捏,用手推开琳达的肘部。“琳达,好了,别闹了。杰森,我们也算经历过一些事,也算是朋友了,以后叫我魅儿吧!说到以身相许,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害你。原因吗?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魅儿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吗?”琳达直率的问。

“琳达来了。”然的声音马上转移了,琳达的全部注意力。然拿着杯牛奶,放到魅儿眼前,坐到琳达对面。

“我刚到。上次你和威荣的事没影响吧?”琳达对然的事上心的问。

“没事,事后我解释过了。魅儿,把牛奶喝了,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然简单回答了琳达,就转向魅儿,这才是他的重点。

“可能最近老是躺着,运动量少,所以吃不下什么。”魅儿还是听话的拿起杯抿了一口,这里是然的关心,就算不想喝,少喝也得喝。

“是运动量太少吗?”耳边突然出现云的声音,下了魅儿一跳。

琳达放下杯关心地问,“魅儿,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回床上躺着能舒服点。”云也跟着假好心建议,就是意思和琳达不一样,魅儿的脸更红了。

琳达还傻乎乎地说,“是啊!魅儿,我们都是朋友了,你不用介意我们。你不舒服就床上躺着吧!”

“不用,我没事,真的没事。我要再在床上躺着就要发霉了。”魅儿马上表明立场,还怕大家不信不停的摇头。

云很婉惜地坐下,“真的不用啊?”魅儿的摇头立马变成点头。

“魅儿,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答。你这写的是什么?我瞧了半天,有一些化学方程是关于药理,其它的就看不懂了。”别看杰森是黑手党,但绝不是莽夫,人家是真材实料的名校毕业。

杰森飞来的一句,然和云相继变脸。

“魅儿,你在做什么?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你说过放下一切,在余下的日子里快乐的生活?”然的训斥令琳达吃惊,在她印象里然是一尘不变的温和。对魅儿更不止是温和,简直都宠上天了。今天变脸,竟还是对魅儿,而且还那么严厉。

杰森不等魅儿回答,本是优雅的靠在椅背上,一下坐直了,“你说余下的日子是什么意思?”想到魅儿说以身相许就是害他,还有什么,有些事过段时间就知道了。杰森越想越觉得,魅儿将要发生的不是什么好事。

魅儿看着眼前两人的反应,倒是一脸坦然,没理然先回答了杰森。“杰森,你手里拿的是我对一项研究的一些想法。今天既然说到这了,就告诉你们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过段时间,要离开这儿,去参加一项研究项目。这个项目本身就是因为我设立的,因为我的身体,一耽误就是三年。现在我要回去履行我的承诺。”

琳达早知道魅儿很聪明,但还是忍不住惊讶。“三年?那你参加研究时才多大啊?”

云对琳达的反应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三年前,魅儿有两项无人涉及领域的研究就已成功了。

琳达眼睛瞪的不能再大了。魅儿在杰森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但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

“扑哧,琳达,再瞪眼珠就掉出来了。”魅儿捂着小嘴,眼眯成一条缝。她知道琳达的想法,笑过后。有几分苦涩地说,“琳达,不要羡慕,也别把我看得和普通人不一样。如果能交换,那一定不是你想要的。人的潜能是很大的,我成功了,只因生活所迫,那差不多是我的极限了。”

语调又转成戏谑,“琳达,如果你这个美女,因为一项研究变成双色头发,人像鬼一样。你愿意吗?”

琳达果然受到惊吓,不再有羡慕的想法,又把魅儿归到正常人行例了。

魅儿拿出从未对然有过的温柔,“然,别怪我,也不要生气!我现在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能掌控。以前,我连我要面对的研究都逃避,也不想思考归期。可现在,我竟有了勇气,还急迫地想早点面对,想快点挣脱我身上所有的枷锁,早点归来。”

然怎能抗拒这得来不易的温柔,再说魅儿的意思明显在说,这样的转变都是因为他们。刚才还一直在旁边生闷气的然,现在乐得快飘起来了。

魅儿为掩饰尴尬一个劲地假咳,还用脚在桌下直踹他。她暗暗发誓,以后这么煽情的话,一定要在没有外人时说。本是好意想让然开心一下,可然的表现太丢人了,你瞧他又把那傻样搬出来了。”

桌上众人表情各异,然的表现再次令琳达跌破眼睛。但大家仍然一片欢声笑语,闲话家常,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杰森成了这里不变的常客,然和云像沙漠中的行进者对水的渴求,极力的吸收每一点与魅儿的幸福时光。魅儿每天都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样,只是离别近在眼前,她的食欲变得越来越差。

魅儿坐在卧室的窗边,开春的图卢兹还是有些凉。然给魅儿围了一条羊绒的大围巾。

“魅儿,我给你要了你最爱吃的牛排。”云的声音到,牛排也到了魅儿眼前。刚一闻到味道,魅儿转身背对云就开始呕,还不停地对云挥手,让他拿走。

云吓的转头拿着牛排就消失了。魅儿呕的脸色煞白,眼泪都流出来了,然蹲下,捧着魅儿的小脸,用拇指拭去泪水。

“魅儿怎么回事?是不是上火了,造成你最近食欲这么差?你懂医,不会不知道,有什么告诉我,好吗?”

这种情况持续半个多月了,然和云瞧着日渐消瘦的魅儿,急的快把附近好吃的东西都找遍了。魅儿就快回岛了,而她的身体这么不好,怎么能撑过去岛上的日子啊。

魅儿低着头,两只手揪着围巾扭来扭去。

云空手回来了,也蹲在边上问然,“好点没?怎么会这样?”

“我正问她呢?”然又示意云看魅儿的手,他俩比魅儿都了解自己,每次魅儿有事不敢说,就会有这个小动作。

然又搬出狼外婆的嘴脸,“魅儿,你无论有什么瞒了我们,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都不会怪你。你想想以前,你瞒过多少事,我们也没说过什么。”

“可……可这次的事……性质不一样啊。”魅儿结结巴巴地说。然和云对视一眼,还真有事瞒着。

云霍达地表示,“说吧,什么事我们都能承受。”

魅儿像要英勇就义似的抬起了头,可说话还是有些心虚地结巴,“我……我……我这段时间会这样,…是因为……因为……”

说的费力,听的更是着急,“快说吧,什么事大不了的?”云受不了的催促。

“我怀孕了!”魅儿两眼一闭,紧皱眉喊出来。等了半天,怎么没声音?自己说的不够大声,没听到?不可能吧?魅儿一点点睁开眼。啊?

然和云瞪着眼,坐在地上,傻了。

魅儿心想,这两人怎么越来越没形象了。自己真是罪过,这不是活生生地毁了两个大好青年吗?

5

爱在离别时

“你说什么?真的吗?”“什么时候发现的?”两人反应过来,爬起扑向魅儿。问题一堆,也不管魅儿回答没,就又自说开了。

“轻点,云,我们要小声点。会吓坏宝宝的。”

“对,对。我们还没给宝宝起名字呢?”

“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还是把衣服,婴儿床什么的,先买回来。”说着然就往外走,一回又退回来。

瞧着面前不好意思的然,心慰,总算回魂一个了,发觉自己很荒唐了吧?

然很认真地请教,“魅儿,我忘了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魅儿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停!停!停!”魅儿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叫。“拜托,两位清醒一下。我刚怀孕一个多月,你们是不是想的有点远了?”

然和云这才察觉自己高兴过了头。

然连忙蹲下,一手搂着魅儿的腰,一手摸着魅儿的肚子,“魅儿,别生气,生气对宝宝不好。我们第一次做爸爸,就点不适应,以后你再有宝宝,我们有经验就好了。”

云也笑嘻嘻地过来,“魅儿要当妈妈了,现在当务之急要养好自己的身子,要不宝宝该不健康了。宝宝妈妈,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你们不想知道,这个孩子是你们谁的吗?”魅儿疑惑又有些担心的问。

然把魅儿落到身前的头都缕到后面,“魅儿,你还不明白我们的心吗?我们在乎孩子,不是他是谁的,只因为他是你怀的。”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女人感情充沛,几句话魅儿的眼圈就红了。

消息传播之快,令魅儿砸舌。第二天她下楼,店员论番上阵送祝词,她出去,常光顾的老店,就连街边摆小摊的都道喜。她不停地点头致谢,心里早已把然和云骂了一千一万遍。怒气冲冲地准备回来声讨他们,刚一进屋就又接到了,巴黎琳达,意大利亨利的电话,不用说也是道喜。不过,所有的人都没问孩子是谁的。这就是宽容吧?心底对琳达有些亏歉,可这也是没办法,她不想再看到然不快,如果有人有什么想法,就等她走了再说吧!

“魅儿,你去哪儿了?”然和云急匆匆地进屋。

这两个男人自从得知她怀孕,就像粘到她身上了,一眼瞧不到就大叫着到处找。

魅儿没忘自己刚才出去一圈遇到的。

斜了两人一眼,审问开始,“说!你们都和谁说我怀孕的事了?”

然不明魅儿什么意思,老实交待,“我只和店员说了,哦对,琳达来电话,我也告诉她了。嗯,还有给你常去买水果那家老板,还有街角摆摊的。”

云很诚实地说,“当时好像找个人说说,我就打电话告诉亨利了。后来出门遇到了什么人,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魅儿低沉个声音问云,“就是说,你见人就说了?”瞧着云还点头,她抚着额头,没办法,头疼啊!

云一瞧魅儿难受的样,赶紧过来对着魅儿的肚子说,“小家伙,是不是你又不淘气了?”

不行,头更疼了。人家捂头,他对肚子说,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魅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讲道理,“然,云,我刚十七岁,未婚怀孕。人家会怎么想啊?我是没什么,过几天就走了。可你们要怎么面对他们,现在不是还在岛上,外面人有些观念很重的。”

“原来是这个啊?魅儿,我们的生长环境最大的好处,就是造就了我们没有他们那些观念。他们是他们,你不在意,我们更不会在意。不要想那些,现在就想想,有什么想吃的?”然说完又宝贝的亲了魅儿一下,当然现在是两个宝贝了,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敲门声响起,杰森拿了一大篮葡萄献宝地走进来。“魅儿,昨天听你说想吃,我让人现到下面葡萄园采的。”

魅儿觉得杰森是个奇怪的人,知道自己怀孕了,原来一天来一趟,现在几乎整天呆在这了,而且好像孩子他也有份似的,自己昨天就说了一句,法国胜产葡萄,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今天现采的就到面前了,他不是有意自己吗?魅儿有点懵。

葡萄当前,一切靠后,不想了,吃吧!不错,酸酸的,越吃越想吃。

魅儿高兴地吃,然和云感激地望向杰森,魅儿难得食欲这么好,杰森也满意地笑了。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时间不会因此而停止。

“说吧!”魅儿站在那,好像贴着窗子正向外张望。身边坐着一个喝东西的男人,“明天十一点,我们来人接小姐回岛。”

“嗯!”魅儿没动,男人走了。

春天来了,绿色若隐若现。可春天再美,冬天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再来了。

第二天十点。魅儿才把事情说了,她不想然和云多悲伤那几个小时。

“然,云代我向大家告别吧!能认识他们很开心,亨利太忙了,让他自己注意点身体;琳达是个好女孩,我曾羡慕过她有着飞扬的青春,她是我在外面第一个同性朋友,请她代我继续快乐。还有杰森,我们的相识很特别,他是个好男人,救过我一命,请他做我孩子的教父。

不想他们也经历离别的伤感,所以我就不当面辞行了。如果有一天得知我,将不能归来,请他们为我在自由女神像前放一朵小茶花,让我知道我曾有过朋友。

我们三人之间拥有过了,还有了证明的宝宝。我会把他生来了,送回来,代替我留在你们身边。他长大了,告诉他,妈妈很爱他。

我把你们的爱带走了,你们自由了。我走了!”魅儿没有什么表情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走就走。”琳达哭着跑出来从后面抱住魅儿,身后还有亨利,杰森和所有的店员。

“为什么说不能归来?”亨利质问。

“那天听完你们的对话,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杰森早有察觉。

魅儿转身,“你们……”

然站出来,“是我说的,你以为能骗过我们吗?昨天我和云都看到了。”

原来是这样,是自己太笨了,他们清楚知道离别就是这几天,怎么会不注意自己?

“何必呢?”魅儿无奈地说。

大家明白她指的是,何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云摸着魅儿的脸,像在摸着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魅儿,然和我,加上孩子,都不能成为你的牵挂。你都不肯为我们说回来,我们只有把你重视的都找来,增加这份力量。为了这里的人,求你!回来!”

云的声音低低的,像在哭泣,屋里的人眼睛都红了。

然像在述说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魅儿,我们爱上你,就如飞蛾扑火。一切都自愿的,你是我们生活的氧气,短暂的缺氧,人会很难受,很痛苦,但还可以活着。如果时间太长,或是没有了,我们还怎么活?

魅儿,你有能力封闭你有事的消息,我们也无法接近你。所以,我和云会给你十年时间回来。十年后,孩子也长大了,我们会把他交给你找的教父杰森,我们相信杰森会好好照顾他以后的路。”

然甩出的话如闷雷响起,震得魅儿后退一大步。魅儿哽咽地说,“你们这是在逼我。不要这样,然,你知道我什么保证也给不了。为什么还逼我?不要,不要。”

云带着几分绝然大声指责,“是你在逼我们,你这次走根本没抱回来的想法。你一点希望也不给我们,是你在逼我们。魅儿,求你不要,不要放弃我们。”说到后来,云抓住魅儿的袖子呜咽出声。

“夜魅,我们不了解事情的原由,但我们都能看出来,他们的爱是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改变的。然和云都为了你绝望了,你快说句话吧?”佩林忍不住出声。

“魅儿,我曾经说过爱然。但看过他们对你的爱,我的爱不值一提。别放弃,我的朋友。”

放下一切赶来的亨利,走到她面前。“魅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你。因为爱的自愧不如,所以选择不说。今天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魅儿,我爱你!在你徘徊时,请想想这里有爱你的人,这里值得你回来。”

“魅儿,如果你在规定的时间不回来,我这个孩子的教父,不会肩负起孩子的责任。为了孩子,你也要回来。”杰森威胁地说。

“哎,我拿你们该怎么办?”魅儿无可奈何地,顿了顿下了决心,斗志昂扬地表态,“得,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我答应你们,我——夜魅,不放弃一丝希望,会拼尽全力回来。就像然说的,给我十年。”

满屋的欢呼。然给了魅儿一个小盒子,“我们的生日,因为你的失踪而错过。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们的你先欠着。我们等你回来一起过生日。”

魅儿打开,一条黑宝石项链。然为她带上,黑色的宝石似一颗眼泪滴在了魅儿身上。

琳达从小家庭富裕,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不菲。

杰森是这方面的行家,“然,这应该是传说的‘黑暗之星’,又名‘爱神之泪’吧?”

“恩,我和云找了好久,它很配魅儿。”然答着杰森的话,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魅儿。

听到然的话让杰森想起一件事,“然,曾经有人两年前在黑白两道出价九千万购买它,你?”

然表情没什么变化,“是云通过网络发出的。当时,我们并没有那麽多钱,如果当时有人出卖,我们已联系好人替我们垫付。条件是出卖我们四年为他工作,四年里至少赚两亿。”

云接道,“我们有了钱,可仍然没有消息,我们真担心在魅儿走时不能为她带上。所幸的是,就在前一阵,它终于出现了。”

“小姐!”大家顾着听他们的对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个人。

“我知道了。”魅儿搞不清楚为什么那边来人都叫她小姐,也懒的问。对来人应了一句,转头对每个人认真地看了一眼,所有人眼睛都红了,佩林和其他店员哭成一团,琳达哭的泣不成声。

魅儿背过身平静地说,“然,魅儿最爱看你温柔平静的蓝瞬;云,魅儿最爱你那不在意挑眉的邪气笑容。”不要悲伤,这是魅儿心底真正想说的。拼命的隐忍,不想留给他们更多的悲伤,但僵硬着身体早已泄露了心事,停了好一会。

“大家珍重!”说完头也不回的跨出门,风中飘落魅儿留下的眼泪。

九月后的一天,来了一个女人。“你们好,我受命把夜魅小姐的孩子送到父亲身边。请问你们是夜然和夜云先生吗?”

两人眼睛盯着女人怀里的婴儿点头。然小心的抱过,云仔细地瞧,想在孩子身上找到魅儿的影子。

“夜魅小姐有话让我带给二位。”两个男人第一次将眼睛放到她身上。

“她刚到了岛上没多久,先生就去了。带了好多孕妇用的东西,还有一个专职保姆,非要认她为女儿。现在她被照顾的很好,请你们放心,等她回家。”

两个男人笑了,为那句等她回家。

魅儿离开六年后,魅思总裁办公室“然,你找我来什么事?我公司有个要紧会在等我回去。”云也不用通报,直接进来。然坐在老板椅上,眼里虽平静但不带一丝感情,不知在想什么。

云敲着他的桌子,他才看到云。“你来了。”

“你怎么了?我刚才说的你听没听到?我公司有个要紧会在等我回去。你到底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说,急着找我来?”云也不坐,准备等然说完就走。

“先生一会到。”然简单的回答。

“哪个先生?”云搞不清然在说什么。

“他来一定是关于魅儿的事。”然低沉的说。

云终于明白然在说什么了,毫不犹豫地坐下。“六年了,除了孩子回来那次,第一次有了魅儿的消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这次先生亲自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魅思大厦楼下,停了三台黑色防弹轿车。首尾两台下来七、八个黑衣保镖,在中间车门前站成两排。中间车的司机下来,毕恭毕敬为后座人开了车门。一个精致木拐杖先伸出车外,随后出现了它的主人,一位身穿白色唐装,目光如炬,非常有气势的五十多岁中国老人。

老人率先进入魅思主楼大厅,身后尾随所有保镖。魅思工作人员,被这种王者气势震撼忘了反应。老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总裁办公室。留下保镖,自己和一名像管家的人进去了。

然已得到报告,看到进来的人也不意外。然和云都自然地站起身迎接,老人在会客沙发上坐下,管家站在一边。然把进来的秘书打发下去,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水。

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严肃地审视两人。然和云坐在两侧的沙发上,不卑不亢地迎视。双方对视了一会,老人的脸部表情松动了,语气依然像对个下属,“介绍一下。”

“我是夜然,这位是夜云。”然不受他的影响,温文有礼的介绍。眼里一片平静,这片平静从魅儿当年离去,未曾改变。

“孩子叫什么?长成什么样了?”老人提到孩子时,语气有了暖意。

“孩子叫夜未央,是个小人精,像魅儿一直可爱。也很懂事,从不喊着要妈妈,只有几次说梦话时叫过。未央没见过妈妈,却很爱她,也许这就是母子天性吧!有个小朋友对他骂脏话,里面含有辱他妈妈的话,他差点没把那个小孩子打死,当时他只有四岁。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妈妈一句坏话。”然心想,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一样的爱魅儿,一样的想保护她。

老人终于卸下了威严,像老丈人看女婿般看着两个年青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愧是我女儿的男人。在我面前很少有人能像你们这样面不改色。孩子教育的也很好,我很满意。以后我会找机会去看他,至于你们,也像魅儿一样叫我爸爸吧!我声明,魅儿是我的女儿,不存在什么干女儿。”

老人的转变,然和云都是一怔。可他是魅儿认的爸爸,又视魅儿如亲生,他们毫不犹豫接受了。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走到老人面前,鞠躬,敬水,叫了声“爸爸。”礼成,两人又回到原座。

一家人了,谈话的气氛也融洽了不少。

“现在是一家人了,就简要介绍一下我吧,省得将来有人问起,连自己的爸爸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说出去让人笑话。

我的中文名字叫霍文达,二十二岁从政,二十年后退居幕后。现年五十七,培植的手下已遍布各国政治军事要职。

生活上没什么说的,多年一心政坛,至今仍孤家寡人。

九年前和魅丫头那次谈判,就让我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后来她回岛,我就亲上岛找她认为女儿。那孩子太贴心了,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儿。越和她相处,我就越不愿离开,最后我就破例搬到岛上。有几次因事离岛,去的地方气候寒冷,我的气管又不好。她就偷偷一边做研究,一边挺个大肚子为我学织了一条围巾。那是我近六十年,收到的最令我感动的礼物。”

说到魅儿的事,然和云都如饥似渴的聆听,唯恐漏掉一个字。

霍老的声音是满满的父爱,为有这样的女儿而骄傲。

“孩子出世,刚满月她就要求送回。我瞧她那不舍的样,就让她留下,可她说孩子的爸爸更需要他。那孩子有苦就愿意往心里藏,在我面前总是嘻嘻哈哈,背地里我见过好几次偷偷抹泪。

就是这样,她没提过任何要求,我知道她是怕我为难。可她……”

霍老心疼的说不下去了,然和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云急的站起身,坐到了老人身边。“爸爸,魅儿她怎么了?您快说,要不您想急疯我们吗?”

霍老叹了口气,接着说,“魅丫头,在送回孩子后,为了早点结束研究回来,没日没夜地干。除了偶尔陪陪我,几乎长到了实验室。在她到岛上的第四年,头发就全白了。第五年初,唇也因常接触有害化学药物,变成的青色。我吓她,‘你再这样,就算回去了。你以为那两个男人还会要你吗?’可她还笑着说,‘我太了解他们,只要是她,不管什么样,他们都会接受,这就是他们的爱。’

这几年,魅丫头受的苦我们都看到眼里,林老头对丫头的能力更是赞不绝口。

在第五年末,她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想快些得到结果,她不惜用自己做实验品。做这个实验,为了更明显看到效果,需用高核激光配合,十分危险。可她归心似箭,当时我又不在岛上,没人拦得住她。”

霍老眼睛湿润了,握着手杖的手也颤抖了,“在实验数据进行到最高值时,她…魅丫头……消失了……”

请君出山

然和云噌下站起,瞪着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叫消失了?”

见霍老说不下去了,站在边上的管家出声,“小姐在众人的眼前一下就不见了。林教授带领大家,用相同的设备,相同的数据,换了不同的实验品,都不会消失,找不到原因,小姐也不知去向。”

然和云都瘫回沙发。

“老爷一怒之下,把研究停了,撤下所有研究人员。各国反对声一片,老爷也不管不顾。找了各方面的人到岛上查原因,想办法。可一年过去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就是人死也会让我们再见一面尸体,老天,你也太狠了!”云绝望地呐喊,用拳捶打沙发扶手。

有一种痛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霍老瞧出他们的绝望,说出此行目的。“这趟我本不该来的,魅丫头留下话,有任何事不准联系你们。可,这次只有你们是找到她的最后希望。无论她在哪儿,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只要有可能她一定会联系你们。所以,孩子,不要绝望,只要她一联系你们,知道她在哪儿了。凭我霍文达,一定能将她带回。”说到找回女儿,霍老的霸气尽显。

然和云听后感到了希望,人没找到,不能说明死了,也许正在某个地方。

然理智回来了些,“一年了,她并没有和我们联系过啊?”

霍老多年的政坛生涯,让他相信,没到最后绝不放弃。“一年不联系也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当前的环境不允许,我们不能放弃她。我坚信,我霍文达的女儿,能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

两人听到老人铿锵有力的话,也有了几分信心。

霍老站起身,“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离去。

“姑娘,打扰了。我等来自精卫王府,这位是我家王爷。善闯谷地,实属无奈。只因家有急患,急于请医仙‘医不悔’老先生出山,还请代为通传。”

来访两人盯着眼前不远处,花海中背对站着的白衣女子。曼妙身姿,有头闪亮的银发,长及膝处,不同于世井之人盘起,她只是随意披散。风吹,花海涌动,女子衣起长发飘动,有如下凡尘的九天仙女要飞走。虽看不到正脸,却已让人沉醉。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好一个精卫。”

王爷一愣,女子短短数语,正道出自己当初为王府取名之意。有点意思,王爷眼睛眯起。不过,这不代表他对女子心动了,瞧过太多美女,虽都不及眼前人一背影,却也不会让他心动,谁叫他是欧阳无情,人如其名,对人对事亦无情。

王爷抱拳施礼,“本王欧阳无情,有请小姐芳名?”

“过客匆匆,何必问名?王爷好本事,我来此一年了,你们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人是谁,我来到这里,见过一位老婆婆。第二日她说有事要办,我可以留下居住,就离谷至今未归。”

“王爷,这可怎么办?找不到医仙,太子就危险了。”属下焦急的征求主子意见。

欧阳无情想了想,“只有先留下等,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女子听到二人的决定,说了句二人请便就走了。

“王爷,只有简单的青野菜,让你受苦了。”

“无妨,飞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王爷招呼属下一起坐下。

飞将跟随王爷多年,上战场杀敌他是副将,回王府他是管家,私下里他们是朋友。

“我们住下四天了,就没见过这么招待人的。第一天来时说过几句话后,就不再理会,吃住都要自己打理。偶尔见到,她蒙个面纱眼都不抬,好像我们不存在似的。”飞将也算是走过很多地方,就没过这么怪的女子。

“也许她长年久居山野,不善与人打交道。”欧阳无情猜想。

飞将边吃边点头。吃了会,他冒出个想法,“王爷,你说她既然呆在药谷,会不会也懂医?有没有可能她就能医太子?”

欧阳无情听后,觉得不无可能。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如果能行,就不用再漫无边际地等了。

说干就干,二人饭后开始整个谷的搜寻女子。终于在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她,却没想到会看到女子坐在地上,露着小腿插在溪水中。这在古代可是有侮女子名节的,二人尴尬地转开眼,进也是退也不是。

“为什么找我?”女子姿势不变,也不因两人的到来而如一般女子惊慌,只是很聪明的猜到两人在找她。

欧阳无情难得好心的建议,“姑娘还是上岸再谈吧!”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你心清,眼睛所看又何来亵玩焉?”女子的见解,再次令欧阳无情眯起了眼。

欧阳无情和飞将的表情,也没了刚才的尴尬。欧阳无情面露赞赏地说,“说得好,在下受教。姑娘,今天在下来寻,是有一事请教。请问姑娘是否懂医术?”

女子也不隐瞒,“略懂一二。”

飞将兴奋地说,“那太好了,请姑娘出谷为太子医治。”说完,跪了下去。

女子眼没抬,飞将的动作已入眼帘。

“不要认为我在药谷,就如医仙一样。我说的是实话,不是谦虚,我确实只是略懂一二。”

欧阳无情抱着一分可能,也要试试,“姑娘,患者是我的侄子。他今年刚十岁,是个天真善良的孩子。可半年前,他性情大变,残暴无度,肆意杀人。我们请遍天下名医,只诊断出他是迷失心智,却无人能医。最后只能把他关压,皇后终日以泪洗面。他是王兄唯一子嗣,关系日国的将来。

请你无论如何尝试一下,只要你肯去,本王愿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你求的是什么。”

“哦?无论求什么?你能做到什么?”女子不等他答,哀伤地说,“我要的没人给的了。

不过,我会同你去看看,只为那母亲的忧子心切。你如果非要报答我,就找人答出我的问题。”

“好”欧阳无情想,这个容易,天下智者那么多,还答不出一个小姑娘的问题。“请姑娘出题吧!”

“我的问题是:我来自何方?”

“哦,姑娘要找出自己的身世。放心,以我们王爷的实力,绝对没问题。”一听女子的问题飞将抢着说。

“既然姑娘答应了,希望能早日起程。为了以后相处方便,还请姑娘告知芳名。”欧阳无情说道。

女子把腿从水中缩回,打理下衣服。“夜魅,以后叫我夜吧!我没有行李,可以随时起程。”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掀起帘子,瞧到外面吵杂的集市,古代打扮的男男女女。夜魅再也骗不了自己,她竟匪夷所思地因实验,来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

刚到这里时,她并不是在药谷。药谷座落在入霄峰下,入霄峰因山高入凌霄而得名,长年积雪,无人能达山顶。可魅儿就破了这个例,她醒来入眼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身着单衣的她,耐着寒冷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在魅儿降落时,产生的山崩而出现的。

“天!”夜魅走到山洞深处,别有洞天。眼前的景观,如入仙境。洞外漫天飞雪,洞内温暖如春。洞壁上开满一种奇特的花,花瓣如雪花,却是金色,闪着光晕。边角还有一处温泉,最令人吃惊的就是温泉里开着一朵,床那么大的多层金色雪花。

“真是太特别的地方了,要带然和云来见识一下。”有好东西,夜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

美美的泡过温泉,夜魅才感觉又累又饿,找遍山洞也没有吃的。饿极了想到有些民族有吃花的习俗,她不管了,必须活下去,她答应过他们要回去的。

就这样,每天吃花泡温泉,听上去很诗意,可让你就这两件事一做两个月,谁也受不了啊。

“然,云,你们说我该怎么办?下山又下不去,天太冷,没走多远就被冻回来了。一个人在这里,天天自言自语的,有发疯的倾向。”夜魅趴在温泉中的花床上,这是她洞中探险的又一收获。这朵大花花jīng非常坚韧,上面躺了一个人,jīng部文丝未动。花瓣像个床被,躺着非常舒服。

“今天来到这个洞整半年了,然,云,你们过得好吗?宝宝乖不乖?”魅儿边在石壁上做时间的记号,边自语。“这半年里,我想出各种方式,发信号告诉你们我的位置,都没有回应。爸爸是个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也找不道我呢?难道我不在那个世界了?唉,我是在这里呆时间长了,想法也离奇了,真有疯的倾向了。”

夜魅这时还不知道,她真的不在那个世界了。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半年山洞的生活很有收获哦,你们看!”说着夜魅双手中空相对,在两手中出现了一些小雪花。“呵呵,看到了,然,云。好看吧!也许是长期吃这些怪花,睡花床的结果,我只要凝住真气就会有漂亮的雪花。还有哦,最近我的体质也有了变化,不怕冷。也就是说我可以下山了,等着我吧,我要回家喽!”夜魅自说着,就开始往山下走。

“哈哈,你们见到我一定会吓一跳的。我还给你们带回了欠你们礼物,还有宝宝的哦!也不知道你们给宝宝起了个什么名字?”夜魅美个滋的下了山。

yīn差阳错的进了药谷。

魅儿放下车帘,她是这里的过客,一定要走的。为减少那份离别伤感,在这个世界,她闭上眼,闭上耳,闭上心。

(古代因夜魅不再有人叫她魅儿,所以以下不用魅儿称呼女主了)

路上夜再未说过话,也不理会自己所到之处引起的骚动。几日后到了京城,直接入宫。

皇宫就是不一样,雕栏玉砌,连绵锦宫。清幽河水流淌于拱桥下,偶尔一处假山,也做的惟妙惟肖。宏伟的建筑,华丽的设施,不时穿来过去的成群宫女、太监、侍卫,这一切都宣示着这里的高高在上,不同一般。

欧阳无情悄悄观察夜魅,她没有一般人初来咋到的紧张,也没有对皇宫的惊奇。

其实夜确实没什么好惊奇的,她游玩世界各地,类似的建筑也见了不少,见怪不怪了。

通报后,“宣靖卫王爷入殿。”太监拉长音的高喊声传来,夜魅**皮疙瘩掉了一地。

欧阳无情领着夜魅进入大殿,大殿上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的有几分像欧阳无情,只是那份王者气势更胜。夜就是再不看也知道,和自己走了几天的男人长什么样。欧阳无情人如其名,方正冷面孔,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他的酷更胜亨利,有着不怒而威的驾势。殿下一侧站了两个人,也正和上方的人一起打量来人。

女子一入殿堂,满室花香。雪峰下来,夜魅身上的香气更显著了。欧阳无情弯身一拜,“臣弟参见皇上,皇后。这位就是臣弟请回的夜魅姑娘,她愿为太子诊治。”

皇上亲切地说,“无情,一路辛苦了。这位就是夜魅?”

夜魅白纱蒙面,前额用留海儿盖住,所有人都看不清她的面容,这层朦胧更令人神往。她听到皇上问话,轻点了下。

“大胆草民,见到皇上还不下跪。”浑厚的声音来自殿下站的一人。

欧阳无情也示意她跪,等了一会儿,夜魅也没动。人是他请的,不能刚来就被杀头吧?欧阳无情拱手,“皇上,夜魅来自山野,不识这些规矩。请皇上赎罪,当务之急还是让她先瞧太子吧!”

皇上也不说话,所有人也不敢动。

“皇上…”皇后轻声,有着乞求。

皇上瞄了眼皇后,才瞥向身旁的公公。公公会意高声,“摆驾清华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清华宫,宫殿四周侍卫见到皇上来了,跪地一片,高呼:“万岁!”

夜魅摇头,形式主义,是她最不认同的。

打开宫门,映入众人眼的一幕让人心酸。一个小小身躯周身锁链环绕,可怜地坐在地上。见到来人,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也不出声。

皇后捂着嘴在皇上怀里哭泣。夜魅想对这个世界关闭所有感知,可这个孩子她不能视而不见,因为她也是母亲。她的孩子也和他差不多大了,母爱令她双目盈泪。往孩子走去,欧阳无情拦住,“太子发病不定时,发病时会像疯了一样咬人,宫里有些侍卫宫女,被他活活咬死。你要小心!”

“如果各能信任在下,请各位出去吧。”夜眼也抬的要求。敢这样对皇上说话的,那叫大不敬。皇上没表示,带头出去了,别人也不能说什么了。

屋里静了,夜站在一丈开外。“从前,………”温柔的声音讲述一个接一个的童话故事。孩子的头渐渐抬起,认真的倾听,偶尔还会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夜在半丈内,夜站在他身边,夜拿起孩子的手。

故事停了,摇篮曲轻轻唱起。孩子在夜的怀里睡着了。“宝宝,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走到宫外,欧阳无情上前。“怎么样?”

夜能感到所有的目光都集到自己身上了,“睡着了。他的病最可怕的是有一半清醒。”

“你这是咒太子吗?你是希望他全迷失?”那个殿上的声音又响起了。夜魅抬起眼,这个人要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他做到了。五十左右岁的老头,一身傲慢,应该位居权臣。这人和人就没法比了,怎么爸也是五十来岁,也权力很大,就不像没他这么不着人得意。

“李相,我想这位夜姑娘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接着说。”皇上说话了,那个李相连忙退后。

“如果他全迷失了,他不会那么痛苦。”众人这才想到,孩子也会痛苦。以前只想到他伤害了谁,伤害了多少人,没人想过他的心情。

“夜姑娘可有解救之法?只要你能救太子,朕可答应你三个要求,只要不影响社稷。”皇上金口一开,就是有力度啊!不愧是兄弟,说话口气都一样,不过皇上就是皇上,一下三个。

“没办法!”夜魅痛快的回答。

大家全愣了,没想到她这样说。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皇后哭着问,那份雍容快维持不了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我的方法,让他在心灵上,身体上少遭点罪。”夜魅声音对他们谈孩子的病情,就像在谈天气,也不管众人如何伤心。大家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是石头做的。

“就照你说的做吧,朕赐你一块令牌,可任意出入皇宫。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朕。”皇上一下好像老了好几岁,他是皇上,也是父亲。

“我明天来,今天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另外,免我所有皇宫礼仪。还有,当爹的请用心关心孩子。”夜魅接过令牌,提出要求。

“大胆,你敢用这种口气对皇上说话!”李相的胡子都气飞了。

这个人还真不能一再不出声,要不他是不是把我夜魅当病猫了?

夜魅也不瞅他,语调严肃地说。“我在跟孩子他爹说话,非病人家属,请少插言。”

“你…你…”李相的手抖着指向夜魅。

皇宫任我行

瞧着李相被气的样子,再想想夜魅的话,众人笑了。皇上也笑了,天下间,第一次有人看他时,不带上他头上的光环,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宫门外,“无情,等等!”几个碎步,一个男子追着无情和夜魅。“无情,刚才在皇上面前也没好好和你说说话。你几时回来的?”三人边走,两个男人边说。夜魅当自己是空气,可有人不同意。

“夜魅姑娘,在下刑部尚书孟新书。”

谦谦君子的男子,就是说话不嫌麻烦,为什么一定要说官职?不觉得那样和他的名字很绕口吗?

“嗯!”这就是夜魅的回答。

“夜姑娘,太子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

“嗯!”

孟新书自我沟通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就这种说话方式,还和夜魅说了一路。把无情和夜魅送到王府门口才离去,夜魅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动。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一阵叫嚷声,从门里出来了一堆人迎接。夜魅稍瞧一眼,应该都是家仆。

“王爷……”“王爷…”两种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女人。一样的是都来到的王爷身前,不一样的是一个扑到了身上,一个微笑立一边。

“咳!咳咳!成何体统。”无情训斥,还挺有成效,看来二女夫教不错。

无情回头,夜魅倚在门前,抱个膀正看戏。

这个女人,现在形象整一地痞,哪还有初见的仙女风姿?“夜,这二位是我的小妾。珠儿、仙儿?你们见过夜魅姑娘。”

扑到身上去的那个叫仙儿,明媚妖娆,风情万种。立在一边的叫珠儿,婀娜小蛮,柔桡轻曼。都是美女级别的,王府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眼里有着醋意,却都会隐藏,没事人似的上前行礼。

仙儿脸由红变黑,那是,王府夫人行礼,给了多大的面子,夜魅就只点点头。有王爷在也不好发做,身子扭向一边。

无情一行人来到前厅,“王爷,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仙儿倚在无情身边,体贴地按着他的肩,示威地看夜魅,可人家眼里只有手里的茶。

夜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飞将正好进来。向王爷夫人们行了李,“夜,这是你的加糖茶。”拿走了她桌上的茶。

“嗯!”对飞将比夫人还给面子的说了一字。没办法,谁叫一路走来,飞将对她很照顾。喝茶加糖只因心里太苦,不想入腹的东西再多一分苦,她怕承受不了太多,坚持不了那份相思。

“夜,你需要准备什么?交待完了,你也好快些休息。”无情问。飞将站一边,珠儿柔顺地坐在夜魅对面。

“以后要在宫里住一段,我很注意个人隐私。要准备的都是个人的东西,请屏退闲杂人等。”夜魅对着茶杯说。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仙儿掐着腰。

这个女人真有气人的潜质,无情喝住仙儿,“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气吧!气吧!谁叫你刚才一个劲针对我,不要以为我不看你就不知道。

这个夜魅,面上是变了个人,可那颗时常搞怪的心一点没变。

“飞将到门外看着。”夜魅说完,两个男人都不由想,这也太注意隐私了吧?真怪。这个女人身上怪事越来越多。

飞将从外面关上门。无情等夜魅说,可她说出的话,令无情直瞪眼。“这里隔音效果还行吧?”

“很好!”无情有怒的趋势。

“你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吧?我可是很记仇的。”夜魅对着茶杯抿着茶说。

“没有!”无情握杯的手收紧。

“哦!那我就说喽。”

“说吧!”无情的手再收紧,夜魅再不说茶杯有碎的趋势。

夜魅放下杯,走到主位桌前,目视前方的一副猛虎图,桌侧坐着无情。

无情以为夜魅又要说别的,准备放茶离去,要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她当手中的杯给掐死了。

“太子有救!”

无情屁股刚一抬,又跌回去了。“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没救吗?”

“有人在控制太子大脑意识。”

“什么?说明白点。”

“我能听到,请注意音量。”这次无情没生气,夜魅说的事情太严重了。此事不亦声张,有人控制太子,那他目的就不单纯。

“通过什么方式控制的?”

“还不确定。我以前是做研究的,就是研究一些东西的人。而我第一个研究是有关人脑,所以瞧出太子意识有被人控制的痕迹。有可能是药物,有可能是催眠。为防对方会再次出手,我当众说无救。留在他身边,就是为找到根源给他医治。”

无情深思,夜想问题很深,反应敏捷。她的答案完全出乎他所料,他要消化消化。

消化够了,“谢谢!现在你有什么需要?”

“我要太子宫有自己的厨房,理由可以是我的怪异习惯,不喜欢和太多人一个炉灶。”

“这个理由太怪了吧?”无情摸着下巴。

“不会,时间稍长会有很多人觉得我怪,这个就不算怪了。”无情一想有理,他现在就觉得她很怪。

“还有呢?”

“我要一个丫头,一个医术高手。我医术只略懂一二,希望高手能补我不足。这两人要武艺高强,可兼保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在我面前晃。”

“什么?”

“要我把当做和他同等的人,对我不要做那些繁文礼节。”要不天天行礼,磕头的,自己看不过去不理会,人家还觉得自己没礼貌,你说多冤?

“好!”事情敲定,夜魅由飞将送回房。

第二日,夜魅担心太子,早早起来了,飞将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找她。

“夜,她叫秋月,是王爷给你配的丫头。我略懂医理,王爷让我进宫给你打下手。”

没想到飞将还会医,也应该是个高手,否则无情不会派他来。小丫鬟也不错,长得秀气,眼露精明。

“秋月!我叫夜魅,以后可以和飞将一样叫我夜。”

“好的,夜。”不错,没有唯唯诺诺的,回答的是“好”,而不是“是”。

“嗯,这段时间在一起,我能叫你然云而不是秋月,行吗?”没问原因,秋月就变成了然云。

宫里经过打点,一切按了夜魅要求。夜魅的独树一帜,在宫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这只限于太子宫墙外。

“飞将,打开太子身上的铁链。”

“夜,这太危险了。”飞将来此于公于私,也要兼护夜魅的安全。

“飞将,没见过你和然云的功夫,但无情能派你们来,应该不会差了。难道我猜错了?你们两个还对付不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激将法起了一定作用,飞将想,一个然云的身手就能应付太子,再加自己应该更没什么问题了。

“不要。”没想到,太子往床里躲。飞将停手,瞧夜魅。

“孩子,记得昨天我讲过的故事吗?善良的好孩子,上天会爱护他。我——夜魅,就是上天为拯救你而派来的。我来以后,你将不会再有违背心意的时候。”

小孩,夜魅可有都是招来对你,如果你聪明点就乖乖的吧。

“我不信,故事都是假的,天上根本没有神仙。我不能打开锁链,我不要伤害别人。”太子又往里蹭了蹭。

“傻孩子,能见到神仙的人太少,所以他们都不信。飞将,然云,你们出去一下。”这个小孩太不乖,夜魅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他,以免别人告她虐待儿童。

二人再回来,太子的眼神只有信服,夜魅说什么是什么。

“无情,皇儿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皇上和无情两人前面走,后面十步开外跟着几个宫女太监。

“在太子发病前,查到有一个太监很可疑。但他不久前离宫不见了,绳索也就断了。”无情猜测这个人能入宫,一定是宫内有人。可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不了什么,也就没说。

“这件事能被浮出水面,那个叫夜魅的功不可莫。现在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样了?”瞧到太子宫门就在眼前,皇上有点望门胆怯,不想再目睹皇儿的惨样。

“啊!救命!”一声女子的尖叫,皇上和无情急步进入宫门,预见太子再次行凶,却都愣住不前了。

青青草地上,一白衣女子眉似新月,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面赛芙蓉,回眸一笑,百媚丛生。阳光下,她正在与一个少年开心嬉戏,草地边坐着飞将和然云。

“然云,救我!呵呵!”女子对着爱人般撒娇的求救。

娇莺初啭,听者心都一动。没人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也没人想过她——没带面纱的夜魅,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淡。无情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啊…”只想着逃跑的夜魅,没注意撞进了皇上的怀里。皇上怀抱仙人一般的女子,入鼻花香,醉的不想放手。

“那个谁家孩子他爹,你抱的是别人的孩子他妈。”皇上和众人反应了半天。

“你成亲了?和谁?还有孩子了?”皇上嘴松开,明显不满地问了一堆,手还是没放。

“是,男人,有。那个谁家的孩子他爹,你抱别人媳妇还挺仗义!”这个世界的男人,思想真有个性。

“儿臣拜见父皇!”“奴婢(微臣)参见皇上!”两人还没探讨完仗义的问题,下跪叩拜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皇上只好先放手,变回威严的国君“皇儿,几日不见,气色好了很多。”

太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恭敬地立在一边答话。“谢父皇关心,儿臣感觉好多了。这都是因为夜,她来了,儿臣再没有犯过病。她会很多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儿臣每天过的都很充实,也从未有这么快乐过。”

“哦?夜魅不只会医人,还是个才女啊!”皇上瞧着夜魅,人家却没瞧他。

“当初说过,这个太子宫我住进来后。除非必要,否则不要有人进来。今天来的都是什么?”这不是在骂人吗?

“大胆……”皇上身后的公公不乐意了,可没等他往下说,夜魅就截住他的话,“我看你们才是大胆,你们是不想让太子好了。别说我没提醒,后果自己好好品尝。”夜魅转头就走,她眼里可没什么皇不皇上的。

这就是史上最牛的穿越女主。

皇上和无情对视一眼,这才想起太子病情是秘密,今天带这么多人来串门,后果……。夜魅生气还真是太有理了,两人灰头土脸的离去。

一天晌午正午睡的夜魅,被院内的吵杂声扰醒。来到院中,一片混乱。太子两眼无神站着,飞将和然云制服一个太监,四周包围着侍卫。

“怎么回事?”太子的眼神太不正常了,这个太监又是谁?

飞将二人把太监架到夜魅跟前,飞将说,“这个太监说是奉皇后之命,给太子送东西的。但我们发现,太子与他接触后有些反常,就不准他离去,想先等你瞧后再说。可他察觉我们的意图就要跑,被我和然云擒住。”

皇上驾到,这是人家地盘,来的就是快啊!太子更快,眼里出现了猎物,瞄准了一个跟在皇上身后来的宫女。突然冲上去,对着宫女身体就咬下去。惊叫声,哭喊声,相互交错,太子不管身后人的拉扯,死死地咬住宫女。像个吸血鬼,只有吸干了对方的血才肯罢休。

“飞将,点住他。”夜魅一叫,飞将立即出手。太子身子被点住,红红的双眼却还在冒着嗜血的光。

皇上怒了,龙威一摆,瞪着太监。

太监和皇上比斗眼,太监输。自己就招了,声音一改刚才的细音,“不用看了,他的咒是我下的。我本只是间隔下咒,因他被关停了咒。都是她,让大家知道他是正常的。为使所有人相信太子有病,我不得不冒险马上来再下咒。他的咒来只有我能解。哈哈!不过今后没有人能解了。”张狂完,咬舌自尽。

没人防他这手,也就没有拦住。想到他死前的话…。

“可惜了,唉!也没来得及拦住他。”夜魅的婉惜,令大家都瞧向太子。

“夜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皇上痛苦的询问。

“没办法。”夜魅相当肯定。夜魅的宣判,令瞧着太子的眼睛有了绝望。

无情得到线报也赶到了,“夜,这个咒你肯定没人解吗?”

“我非常肯定有人能解。”为什么无情这么问?自己有说过不能解吗?

无情及所有人懵了,无情歪着脑袋,“夜,你不是刚才说没办法吗?”

“这个是我说的。”夜魅虽称不上君子一言九顶,只因自己是女子,但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那你又说太子的咒有人能解。”无情好人做到底,帮众人问出心里疑问。

“无情王爷,你很奇怪啊!这两者有关系吗?太子的咒我就能解,而那个太监还认为,只有他自己能解,一死杜绝为太子解咒。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死了。因为这个原因而死,可惜了。皇上一听,还问我有没有办法?你说人都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真是奇怪的思维方式。”众人差点没为夜魅的注解,而当场吐血。

太子的寝宫满满的人,其中多了闻风赶来的皇后,后宫嫔妃及她们的随从。太子被安放在床上,皇后坐在床边哭着。除了皇上坐着,还有不顾忌的夜魅,所有人都站着,屋里就跟死了人一样哀伤。

“夜魅你还不为皇儿医治?”皇上不明白她做为医者,进来不上病人身边医治,怎么跑到一边闲坐?

“大家各尽其职的表演,我要不好好观看,哪对得起大家?哦,你也要认真看,大家如此努力,还不都是为了你吗?”那些不是亲娘的人,一个个哭的比亲娘还惨,这年头也没个眼药水可假装眼泪,还真为难了她们。

皇上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眼睛一冷,哭声没了。

“现在可以医了吧?”

“不行,太子的咒需要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我还没找到。怎么找呢?也没想到。”

皇上终于明白,李相胡子差点没被气飞的心情。甩袖而去,带走了一大票人。屋内除了太子,夜魅,只留下了无情,飞将和然云。

“夜,你午睡醒来总要吃些东西,刚才又折腾半天,饿了吧?”飞将给夜魅拿来一些小点心。

无情斜视飞将,什么时候飞将对一个女人这么细心了?

夜魅拿起刚想吃,瞧到了无情。“你怎么还不走?”

这不是在赶人吗?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我要知道太子的事。”说白了,人家不走是为太子,不是不想走,有不得已的理由。

“都是因为自己惹得太子再次躺下,还来问别人?你和你皇兄仗义的抱着别人媳妇有的一拼。”无情这才明白,夜魅给自己和皇兄难堪,都是因为二人的不小心,引来敌人再次出手害了太子。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请给我补救的机会。”无情是个真男人,敢作敢当。

夜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就往嘴里送着点心为他解释,“看你态度诚肯,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咒用我的话叫催眠,催眠太子定是要他做什么事。…咳咳…”要不怎么告诫大家,吃东西不要说话,你瞧,这不噎到了。

夜魅眼泪都咳出来了,梨花带雨的小脸,没了平日的冷淡,楚楚可怜。无情想都没想的端杯喂她喝水,屋里另外两人僵在原地没动。夜魅气顺了,二人才发现刚才的动作多亲密。

无情也搞不清,怎么过去做了不像自己的事,就知道自己不想看见那双眼带泪。

夜魅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接着前面的说,“以往的例子看,那人是要太子伤人。据我观察,太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伤。当时在院子里那么多人,他却舍近求远跑去那个宫女,这点很奇怪。只有准确找出他要太子做的事,才能解开他的催眠。”需要说的是,夜魅的高智商在下入霄峰时,就不用封住,对身体已无影响。沉思了一会,“你把以前太子袭击人的长相都画下来,也许有所发现。”

无情点头,太子的事告以段落,想到两人认识这么久,夜魅连个笑脸都没给过他,令他很不是滋味。

“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算是朋友了吧?”

无情套近乎的话题一变,令夜魅稍有诧异,但也没客气。“不算,我答应你为太子医病,你为我解一个问题,是互利互用关系。”

王爷想认个朋友,某人还不给面子。无情就不信邪了,我堂堂王爷,还交不到你这个朋友?不耻下问夜魅,“怎么才能做你的朋友?”飞将心也想问。

“欧阳无情,朋友是用心交的,不是用地位和身份。”一语道破他的想法。

无情动了动身子,“夜的眼睛不看,却比谁看的都清。我都叫你夜了,那你以后也叫我无情吧。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位朋友,如果刚才有何不敬,请见谅。”无情对自己的错从不逃避。

夜魅放下手中的点心,“唉!我可以叫你无情,却不会做你朋友。回去吧!我累了!”

她走向太子,不再理会无情。

飞将送无情出去,身后传出动听温馨的歌声。

“夜说这叫摇篮曲,是唱给要睡觉的孩子听的。太子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还要像每天一样唱,她心里一定很心疼他。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拒绝别人的对她好,只要发觉有人对她好,就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她的真性情只有对太子时才完全展露。”飞将似乎在解释,为什么夜魅会拒绝无情。

无情停下脚步,“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飞将目视远方,“她很孤独,藏着很多种痛。却凭着坚韧的个性,自己面对。”

无情直视飞将,“飞将,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两人都是明白人,话不说明心却明了。飞将想,如果能控制,就不叫爱了。

6

无情伤又伤

无情劝过飞将,却忘了自己。那天被拒以后报道更勤了,不只他,皇上也天天来。

“夜,有什么发现吗?”皇上问。皇上和无情一起来了,太子宫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方,皇上来此不再带随从。在这里,大家不用行皇宫礼仪,就像邻里串门子。夜魅坐在亭中,石桌上摆满了画卷。

夜魅摇摇头。“男男女女,长相各有千秋。”

皇上把画卷一收,有些责备地说,“那就休息一下,听然云说,自从昨天送来画卷,你就不停地看。”

无情也说,“夜,我们知道你在为太子着急,可你这样只会事得起反。”

“知道了,二位很闲吗?”夜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无情不在意地说,“夜,还记得你的问题吧?”

“当然。”如果有人能答出来,是不是就有可能晓得回去的路呢?

“你的问题听似简单,却很难。它的答案很多种,既然我要为你找解答之人,也自然要帮你把关。否则,我不知道找的方向,不知道回答之人是否所需之人。”无情的话,很有道理。

“我要的答案,是有人能清楚说出,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期望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人知道。”夜魅在提到这个话题,再也掩不住那心底的酸楚。

第一次瞧到夜魅变脸,眼里盛满哀伤,令皇上和无情动容。皇上先开口,“夜,你清楚自己的来处,为什么还要找知道的人?如果想回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不在这片天,你又怎么帮?”

这是什么话?不在这片天,那还能再哪里?二人对视,都从中看到了不解。

“皇后驾到!”夜魅望着走来的皇后,微微皱起眉。

身子被人轻推了一下,只顾想事的夜魅转头。推她的无情笑了,夜还是第一次看这个男人笑,就像寒冰裂开的缝,令人温暖。

“夜,你怎么了?”夜怎么一会儿盯着皇后,一会儿又盯着自己。不过,夜的眼睛顾盼生辉,尤其那双眼睛正对着自己,无情心里有点甜。

“嗯?什么怎么?”

夜此时迷糊的表情煞是可爱,无情的笑纹更深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不会为皇后的美丽着迷了吧?一直盯着瞧。”

女人吗?都喜欢被人夸。皇后刚还为夜魅的无礼不快,现在脸上就有了笑容。

“见到皇后时,那些画卷上的人不知不觉就和她重叠了。为什么呢?”夜魅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在对自己说。说着就重新打开被皇上合上的画卷,拿着一张张画卷,挨个对着皇后瞧。

那可都是死人画啊,皇后的脸被瞧的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成了块调色板。

无情瞧出皇后快爆发了,急得出声要夜魅快停,“夜,你……”话没说完,被夜魅叫声截住。“我找到了,我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都没发现。”虽在怪自己,但话里难掩高兴。

“找到什么了?快说说看。”皇上催促。

夜魅拿着画为众人展示,“你们看,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和皇后面容相似,最重要的一点,脸上不同位置都一颗美人痣,只是有的小得不仔细瞧容易让人忽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把钥匙就是这颗痣,太子被人催眠后,只要看到面上有痣之人就会伤害。”

“那哀家不也在皇儿伤害之例了?”皇后有些伤心地说,她的眉上就有一颗美人痣。自己的孩子要害自己,哪个母亲不难过。

夜魅思索了下,一手置在桌上支着下巴。“背后人最终目的应该是一箭双雕,如果大家知道太子疯了,他就失去了继承资格。一个疯子弑母谁还能怀疑什么,这样太子和皇后就都除去了。”权利的诱惑太大了,大到不顾对妇儒出手。

“什么?你说我也是他们的目标?”皇后大吃一惊。

皇后死了,对谁最有利呢?当然是后宫的嫔妃,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另外,一个太监能自由出入皇宫,也说明宫里有人接应。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

夜魅甩出炸弹,炸得三人都变了脸,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回到太子寝宫,对守在门前的飞将和然云交待,“不准任何人打扰,不要发出声音,我要给太子解除催眠。”

两人坚定地点头。

夜魅坐到太子床边,从脖子上取下从不离身的黑宝石,“孩子,这是爱人送我的‘黑暗之星’,今天我就用它带你离开黑暗。”

夜魅手捏项链一端,黑宝石在太子眼前左右晃动,节奏一样。“孩子,看着它,不要离开。对,就这样,一直看着。”缓缓的话语声,太子的眼睛跟着宝石动着。解除开始……。

两个时辰后,夜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外面站着等待的众人,无情上前扶住,夜魅已无力推开。“太子黄昏时分,就会醒来。我为他清除了催眠痕迹,以后他就不会再被轻易催眠了。”说完,就由无情扶着到另一间房休息了。

无情不用跟来的然云,自己动手为夜魅盖好被子,瞧着她入睡。然云悄悄退出,门外站着担心的飞将。“飞将,夜,不是你能拥有的,放弃吧!”

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连小小的然云都发现了。飞将默默离去。

屋内,无情瞧着夜魅安然的睡容,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聪慧不张扬,总一副冷淡的样子,偶尔又会暴露调皮爱搞怪的本性。每次细品她的嘲讽,在气过后又令人想笑。自已说飞将变了,其实自己才变了。

夜魅一觉睡到第二天,瞧过太子已无碍,就决定离宫。皇宫乃是非之地,她不想久呆。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十年之约没多久可以挥霍了。

“听说你要离开?”皇上急匆匆地进来,然云在收拾东西,夜魅立在窗前。

“做完该做的,还赖在这里,等着人赶啊?”夜魅瞄了皇上一眼,随口答。

“然云,你先下去。”然云退了出去。皇上往夜魅面前走近几步,“夜,你留下,没人敢赶你走。”

“谢了,这里不是我该留的地方。”夜魅转过身,面向窗外,无形中拉开两人距离。

“何为不该留?你来了,皇宫有了人气,朕也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皇儿也像个普通孩子有了欢笑。留下吧!朕会疼爱你一辈子。”皇上深情地注视夜魅的背影。

“爱人在用生命等着我,我却要为他人而弃之:孩子未有过母爱,我还开心在这享乐。”夜魅转身直视皇上,“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要唾弃。欧阳无爱,如果我留下,还有什么资格享受你的疼爱。”

皇上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明白自己是留不住她了,洒脱一笑。“夜,谢谢你叫我的名字。多久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你走吧!如果何时想回来,宫门永远为你开着。”皇上给出他的承诺。

就这样,夜魅出宫住进了靖卫王府,无情为她安排了,府里较幽静的听雨轩。

黑夜笼罩下,林中两个黑衣蒙面人,跪着的说,“主人,太子方面的计划彻底失败。”

站着的冷冷地道,“欧阳无情,真是不能再留你了,一再坏我好事。吩咐下去,实施对靖卫王府的计划,叫里面的人配合出手。”

“怎么有打斗声?”深夜,夜魅惊醒,穿好衣服往打斗声方向走。听雨轩院外,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人。“无情?”夜魅仔细一瞅,被攻之人正是无情。无情听到夜魅的声音,一分神挨了一刀。夜魅想都没想出手帮忙,两人一起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院内与夜魅一同居住的然云被吵醒加入,飞将也带人赶到。经过一场恶战,歼灭了黑衣人,王府也有死伤,无情的伤势较重,因为刺客都针对他出手,无疑这次是奔他来的。

飞将对无情诊脉后,说需要静养。“王爷……”随着哭喊声仙儿扑到了无情身上,后面还跟着满脸担忧的珠儿。无情被仙儿压到伤口,闷哼一声,五官痛的快皱到一起了。

仙儿哭着体贴地问,“王爷,你怎么了?一定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回头从无情身上,直起身,像川剧变脸似的,摆起驾子,“飞将,以后要加强王府的守卫,这种事下不为例。”飞将点头,说了句是。

珠儿柔柔地瞧着无情,“王爷,你受伤了,让我和仙儿留下照顾你吧?”

“是啊!王爷,你伤的不轻,晚上一定要留人照顾。”仙儿也附和。

无情忍着痛说,“那就让夜留下吧!”多日相处,无情非常确定夜的心很软,此时自己受伤,她一定硬不下心拒绝。

珠儿和仙儿瞅向夜魅,仙儿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夜的眉都皱成一堆了,也没说出“不”字。

仙儿哼了一声和珠儿走了,飞将瞅着夜,“夜,我和然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

夜魅不甘愿地照顾了无情多日,无情的伤势大有起色,其间皇上也亲自来探视过。

夜魅端着药,没好气的说,“哎,装死的,喝药了。”这人是不是伤了脑子?病后就变无赖了,不是她端的药不喝。

无情乐呵呵地接过药喝了。夜魅拿回空药碗闻了闻,难道药是甜的?要不见到药干吗乐成那样?

“嗯?无情,你脸色怎么不对劲?”夜魅腹黑了半天,才注意到无情的不正常。无情脸成了青色,呼吸也不规律,处于半昏迷状态。夜魅一把抓过无情的脉,眉皱得越来越紧。

中毒!无情中毒了!

一时间消息传遍王府。

无情房内,珠儿急着问号过脉后的飞将,“王爷怎么样啊?”

“王爷中的是江湖上绝迹多年的绝命青衣,此毒两日内无解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仙儿也急了,“那还不快去找?”

飞将摇头,伤心地说,“绝命青衣为魔教前教主所有,至他去世后,就再未在江湖上出现。就算现教主有,我们两日内也到不了魔教。”

珠儿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拉着飞将,“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飞将,你一定要救王爷。”

飞将想了想,“如果说有,就是传闻中可解百毒的‘金圣雪’,它的花瓣似寒冬中飘落的雪花,色泽为金色,据说吃其半个花瓣,什么毒都能解。可这些都只是传闻,百年来无人见过。”

“那怎么办?那不是没救了?到底是谁这么恨心对王爷下毒?定是王爷身边的人。”珠儿哭哭啼啼地一眼一眼瞄着夜魅。

珠儿的话和眼神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仙儿,她用手指向一直未出声的夜魅,“就是你!一定是你下的,这些天王爷的药都是你负责的。”

夜魅未出声反驳,飞将挡在她身前,“夫人,现在还是王爷的毒要紧,找下毒之人不急这一时。”

“可以,但从现在起,不准这个女人接近王爷。”仙儿早就妒忌夜魅能常在王爷身边,自不会放过机会为难她。

夜魅瞅了瞅珠儿,她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夜魅挺胸离开。

“夜是在担心王爷吗?”然云不知夜魅想什么,好久也没动一下。

“有人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会是什么人?”

夜魅摇头。唯一确定不是自己。

然云也替主子担心,也想替主人说几句,“听飞将说,明日正午前毒就会发作,可还没找到解药。夜,我来王府六年了,从没见王爷对哪个女子主动过。外面曾一度谣传王爷有断袖之癖,皇上知道后立即送了两房夫人。两年来,王爷别说在夫人那留宿,就连真正说几句话都少。

可在宫里时,王爷几乎天天找着各种理由见你。那日,你为太子医治后睡着,王爷在你床前一直坐到傍晚。我们回来前,听府里丫头说,王爷亲自领人打扫听雨轩。夜,王爷真的很在意你。”

过了很长时间,夜魅叹了口气。“然云,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太晚了,你去把飞将找来,就去睡吧!”

然云依言找来飞将,自己休息去了。

“飞将,你觉得王爷的毒是我下的吗?”夜魅注视飞将,不错过他脸的上的表情。

飞将淡淡的笑,“夜,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到好了。”

“嗯?”自己的智商下降了?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个狠毒的女人,就不会令人爱的越陷越深。”飞将眼里溢满爱。

今晚是桃花夜?孽缘啊!夜魅当自己夜盲症没看到,只捡自己想听的听。“你相信我不是下毒之人,事情就好办了。带我避开所有人到无情身边,我可以救他。”

守卫奉仙儿之命,不准夜魅靠近无情。

“你有绝命青衣的解药?”飞将一惊。

“我没有解药,如果你说的不假,那个所谓的‘金圣雪’能解无情的毒,我应该就能解。”

“你有‘金圣雪’?”飞将更惊了,心都离开原位了。

“没有。”飞将心归位了。“我吃过,当饭吃了半年。”

谁见过飞将如此失态过,张个大嘴,瞪个眼睛。半天回神了,“夜,你说你把那传闻中的圣品当饭吃?”

飞将的表情好像在说,自己犯了什么大罪般。“我也不想啊!当时又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吃啊?”自己也很无辜的!“按说我吃了那么多,体内应该留有它的药性了。”

飞将终于明白夜魅,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要放血当药引,可现在王爷前伤加中毒,身体太虚弱,需要配有寒冰床才能吸收全部药力。”

我的命还真苦,难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得了,飞将。你安排吧,那个我有办法搞定。”

飞将说自己要守夜,退开了守卫。

夜魅拿刀在手臂上划开,血滴满了一碗。飞将给她包扎上,又给无情喂下了夜魅的血。夜魅示意飞将扶着无情坐起,她运行体内真气,并利用在入霄峰所练进行调节,在推到无情身上就是冷气了。

夜魅脸上全是汗珠,本就刚放完血,还要耗费大量的真气,脸有了不是正常的白,却不能停。

飞将在旁观注,为夜魅心疼,却什么也不能做。

又过些时候,飞将说够了,夜魅像得到大赦松了一口气。收手扶着床头起身,帮飞将一起安置无情,谁也没想到,无情睁开了眼,说了声“夜”又睡着了。两人一愣,都没什么表示。夜魅头有些晕,晃悠着要回去。“夜,我送你吧?”飞将扶住她。

“好,我还真怕自己睡到半路上。另外,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太累了,好想睡啊!夜魅的眼睛困的都快闭上了。

迷迷糊糊听到飞将说了句,“得罪了!”自己好像就飞起来了,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情中了绝命青衣,没用解药奇迹般的毒清了,全府沸腾。

无情一觉醒来,感觉自己身体比以前还好了。自得知他病好,府上就络驿不绝地来道喜的人。无情坐在书房中,除他之外,还有仙儿、珠儿、飞将和来探望的孟新书。

“无情,真是有福之人啊!就连奇毒都能不治而愈。”孟新书恭维地说。

“那是!我们王爷,怎会是一般人。”仙儿挥着莲花指,傲慢地说。

珠儿只是淡笑不语,飞将低着头。

无情拳支在太阳穴下,这个毒解的太怪了。中毒其间,好像看到了夜,可她否认去过。下人也说,除了飞将没人靠近,难道是因思念产生了幻觉。

“毒是解了,可下毒之人还没抓到,无情也要小心为好。”孟新书很是关心地道。

“对,王爷要小心了,尤其这人可能还在府内。”仙儿意有所指地说。

不爱说话的珠儿,也难得发表见解,“仙儿说的有理,这不只是王爷要小心,就是府里的人都有很危险,如果可以,还是把某些危险人士送走吧!”

真是同仇敌恺啊,这忌妇的力量真可怕。

“你们说的是夜?凭什么说是她?没有证据不要妄言。”无情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认识她时间也不长,对她真的了解吗?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蒙蔽。”珠儿何时这么灵牙利齿了?

孟新书恍然大悟,“看来大家是有怀疑的目标了。无情,我要说句公道话了,珠儿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你对他的过去,背景也不太了解,这人就真的值得怀疑了。”

这孟新书三年前金榜提名,为人谦和,不居功自傲,得到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也和无情走的较近,是靖卫王府的常客。

所有矛头都指向夜魅,飞将受不了地说,“不是夜,谁都有可能,就不会是她。”

一句话让飞将享受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明星效应,万众瞩目啊!

无情听出点什么?眯个眼,“飞将为什么这么肯定?你知道什么?”

“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不是她?”仙儿可不高兴,有人帮夜魅说话。

“我…。”飞将被问的语塞。

无情见他吞吞吐吐,更觉他有事相瞒。拿出王爷威严,晓之以理,“飞将,说,你瞒了什么事?如果不说清楚,可能会害夜受不白之冤。”

飞将本就是左右为难,一想如果真不说,就无法摆脱夜的嫌疑,狠了狠心,“我说,王爷能康复,是夜用自己的血救的。”

“你说什么?”无情终于相信自己在昏迷时,见到的真是夜。

孟新书讽刺地笑,“飞将管家,你不会是想为她脱罪想疯了吧?王爷中的是什么毒?那是绝世毒药,她的血能救?天方夜谭!”

“就是,就是!”仙儿和珠儿,也觉得孟新书的话太对了。

飞将自信地说,“这刚几天的事,看夜手臂是否还有刀口疤痕就行了。”

无情命人叫来夜魅,当她挽起袖子,飞将呆住了,夜魅的手臂完好无损,一点疤痕都没有。

满堂春色

大家什么都没说,但瞧表情夜魅也猜出大概,“飞将,谢谢你!但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你想的太简单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夜魅说完就走。

几日了,飞将想不明白。就是世上最好的刀伤药,也不能几天之内就一点疤痕也没有啊。问夜,她说那不是重点,就算证明不是她做的,事情也不会完。

无情和飞将站在听雨轩拱门处,院内夜魅背对石桌,面对竹林不知在想什么。桌上放着她每天必喝的牛奶,一只小鸟落在杯沿上,用嘴啄里面的奶。夜魅发现后,用手急忙挥开杯子,杯子落地碎了,奶也洒了。小鸟受惊想飞走,翅膀扑腾两下,就直线落到地上散落的碎片中死了。无情和飞将目睹一切,心都一惊。

夜魅拾起小鸟不小心扎伤了手,无情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拿出手随身手帕就要包扎。夜魅缩回手隐入袖中,“小伤,不用包。”

无情把手帕甩到地上,“说,这是怎么回事?”无情不明白,自己就那么不可信?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个王府内的奸细,再不拨掉,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夜魅瞧着竹林,轻呤道,“竹叶无意惹尘埃,怎奈狂风亦吹之。”

无情气的坐到石凳上,“知道已被牵涉其中,就和我一起把这个混蛋纠出来。”如果只是伤害自己,他还没那么生气,可现在他们竟把手伸向了夜,让他无比愤怒。

飞将也握着拳头说,“夜,你从什么时候起被下毒的?”

夜魅瞧两个男人全身放冷气,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惹老虎发威的好,识实物者为俊杰吗?

“对我下毒是从你们把我叫去书房后,毒都下到我喝的牛奶里了。也许是因为我体内的‘金圣雪’,毒药没起作用。我发觉后,就偷偷停止喝了。没声张是怕他们得知后,再在其它东西里下毒,连累了别人。”

两人听后了想了一会儿,无情说,“这么说,那天在屋的人最可疑。其中有人可能就是当初对我下毒之人,他一定信了是你救的我,才令他对你想下杀手。”

飞将扭着头瞧无情,“那会是谁?除了我们三人,就只有孟新书和两位夫人。”

“孟新书是外人,他没有机会下毒,那就只剩仙儿和珠儿了。”无情接着推论。

“不会吧?两位夫人来两年了,也没什么异常啊?”飞将对这个结论很意外。

最后无情决定,不管是真是假,先将两人一起监视起来。

“咦?你的手?”无情无意中瞧到,夜魅刚被碎片划伤的手,竟没有伤痕了。无情抓住夜魅的手不敢相信的细瞧,飞将也置疑瞧着她的手。

夜魅翻了个白眼,“无情,握的够久了吧?”

无情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夜的手,尴尬放手,却没忘了心中疑问,“夜,这是怎么回事?”魔法?神仙?妖怪?不能再猜了,要不夜魅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了?

为了自己的完美形象,还是快揭晓答案吧,“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瞎想了,我说。无情,以前和你提过我是做研究的,这是我的一个项目,叫修复术。能有效快速修复人体肌肉组织,其实如果不是上次给你放血,我都不知道这项研究,在我身上成功了。”

飞将忍不住惊奇地说,“夜你好厉害,这个东西要是被人知道,恐怕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争夺战。”

夜魅好笑“知道也没用,这里没有那些设备,提炼不出辅助的药引。另外,这个药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再加上当时注射后,利用高核能配合,才有了效果,一般人用过不会有这么明显的。”

无情从中听出一些什么,“夜,记得当初你曾说过,我们见面时你也刚到药谷一年。我不否认,我也查过你,可你就像突然从天而降,之前什么也查不到。”

飞将接着说,“而你刚才所说,就我对医学所知,很多听都没听过,什么‘注射’、‘高核能’还有‘肌肉组织’等。你到底从哪来的?为什么会懂这些?”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能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还真是有肚量,不过肚子也不大啊?夜魅的脑子又在天南海北的乱想了,从好奇心的问题想到肚量,从肚量想到肚子,从肚子又想到…。

“夜,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们说话?”飞将和无情都非常想知道答案,可给答案的人,不知神游到哪去了。飞将不得不出声。

夜魅眨眨眼,“嗯?啊!是问我从哪来?”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个问题,他们不会在我想事情时又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吧?

二人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盯着她,意思是知道了就快说吧!

“这个就是我要你们帮我找人回答的,我怎能作弊先透露答案。”你们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可是个正直的人。夜魅对自己的不回答,可是有一大堆说词。

两位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消失了。

王府后山,一个黑衣蒙面人向另一人报告,“主人,用了几种毒,可那个女人还是没事。”听声音,这是个女人。

背对她的人,冷漠地下达指令。“看来,欧阳无情的毒真是她解的。这样,她就更不能留,用毒不行,你就亲自出手。这个女人不除,将来会影响我的大事。”

“是,属下遵命!”

房间多了一个黑影,床上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下,黑影手中的刀,反射出死亡的气息。黑影没有迟疑地刺下,床上人一滚躲过,快速回手,两人战到一块。黑衣人这才看清,床上人不是夜魅,是飞将。猜到自己上当了,想跃窗而逃,被埋伏在窗外的大网网了个正着。

抬进屋来,夜魅一副恰好路过的表情,“晚上好,大家兴致真高啊!打了这么大一条鱼。”

飞将就看不懂了,这明明是她想的计,说得怎么好像与她无关似的?

无情坐在主位,一伸手,下人就训练有术的,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

“嘶…”全场人都吸了一口气。

“珠儿夫人?”有个下人惊得忘了分寸脱口叫出。

这哪还是那个柔弱的,风大一点都能吹走的珠儿。平日里淡雅,高洁,竟是一个奸细,还是一个杀手。这古代还真是藏龙卧虎,做戏高手如云,把她们请回去,那个奥斯卡影后都要让贤了。人才!人才!夜魅品头论足地想,如果把这些人弄回去,自己当个经济人,就等着坐家数钱吧!

珠儿见事已败露,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们是如何知道是我的?”

飞将满足了她的求知欲,“刚开始,我们只是怀疑。就开始监视你,前晚见你一身夜行衣去了后山,还和一个黑衣人见了面。监视你的人为怕被发现,离得较远没听到谈话内容。估计你是去报告对夜下毒的事,对她,你们又诬陷又下毒的都没成功。你的主人决不会善罢甘休,那就只有刺杀了。而你,在王府内即方便出手,又容易撤退,所以定会派你来。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吧,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其实后面的都是夜魅推理出来的,为什么没直接抓她?就是想让她面对证据无法推卸,心服口服交待。如果还不服,就要动用其它手段了。夜魅已经备了一系列,令她招供的方案。有人要说是动刑吧?错!人家是有素质的人,怎么会做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

夜魅表面上维持着淑女风范,私底下早就擦拳磨掌,准备进行下一方案了。

事事难料,珠儿刚说了个我字,就被一支飞镖射中后心,镖上含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她当场毙命。

夜魅这个惋惜啊,为她胎死腹中的系列方案。

追出去的飞将回来说,对方轻功非常高,一转眼就消失了。

夜魅就到早为她准备的另一间房,去想到底是飞机快还是轻功快?自己生活的现代是进步还是退步的问题了。

珠儿事件后,王府又回归的平静。

无情从各地收集有趣的东西,就为送给夜魅博她一笑。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瓦解夜魅在他面前冷冷的脸,露出真正的她。

“夜,我给你拿的小玩意,你要是不喜欢,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也来京城这么久了,还哪儿也没去过呢!”无情又出新招。

夜魅不出去,是怕见太多,对这个土地动了感情。但偶尔出去一下,也不是不可。

“好,想去哪儿你都带我去吧?”无情一瞧夜魅应允了自己的提议,心里一喜,痛快地答应。

夜魅很满意,“那就晚上来我接我吧!”

晚上?晚上外面有什么可瞧的?无情怕问多了,夜魅再改变主意不出去了。什么也没问就去等晚上与佳人约会了。

晚上到了,无情兴致冲冲地来接夜魅,迎接他的是顶斗笠,斗笠围着长度及地的白纱。这是什么打扮?夜的头发和长相是需要遮一下,可这也遮的太彻底了吧!

“夜,你这是?”无情决定还是问清楚吧,这个夜怪招太多,有个心里准备还是好的。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能瞧出我的性别。如果让我扮男装,我认为那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夜魅这二十四岁的成熟身体,凹凸有致,骗谁能信她是男子啊?

“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可千万不要是我想的啊?无情求神显灵。

“妓院啊?以前被抓去过一次,当时的心情也没好好参观,现在做为客人当然要好好瞧瞧。”

无情扶墙稳稳身子,“一定要去?”

无情真希望自己暂时失明,因为那样,他就不会看到夜魅在点头。还挑衅地盯着他,明显在说,你不会想失言吧?

去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无情叫上了飞将。

华灯初上,烟花街一片繁荣景象。

无情的包公脸,吓走了沿路搭话的拉客女子。他们三人直奔日国第一大妓院‘满堂春色’,老鸨一见无情,立即热情招呼。三人被安排在二楼雅间,在雅间可以清楚看见楼下,听说一会儿有表演。夜魅拿下斗笠,作壁上观一楼喧闹场景。真是院如其名,春色无边啊!来客们肆意调戏院中的女子,女子们娇笑的享受在其中。

瞧了一会儿,回头才察觉无情和飞将的别扭。这一幕令她想起,在巴黎酒吧那晚,见到临桌男女亲热,自己的别扭。当时身边人是然和云,场景有类似,但与自己相对的两个男人却不同了。

夜魅端起酒杯,依悉还能听到然不准喝酒的话语。“然,云,也在喝酒吗?也在想魅儿吗?”

无情和飞将听到夜魅的话,细想这个然云绝不是家里的那个,应该就是她的夫君吧?怪不得她要叫秋月为然云,原来是为一解相思。

无情没了别扭,“夜,这里的花魁春爱弹的一手好琴。要不我们找她来弹一曲?”

夜魅干了手中的酒,放下杯,就像放下了心事,声音有了振作,“找吧,瞧瞧有没有那些所谓的大师弹的好。”

无情高兴地叫来老鸨请花魁,这花魁谁不给面子,也不能不给王爷面子啊!一会儿人就来了。

花魁春爱翩翩下拜,“见过各位客官。”

夜魅出声赞道,“好一朵妖莲,妖娆美丽,出淤泥而不染之姿。春爱不妄这花魁之名。”春爱闻听女人声抬头愣住,以前对自己的美貌甚是自负,今天才知自己的美,跟她一比多了太重的世俗。女子全身不见一点妆饰,最简洁的白衣,一头银发随意披散,如星光璀璨的双瞬为整个室内增辉。

无情和飞将了解第一次见夜魅,这种表情是很正常的,但时间不要太长啊,还要听曲呢。飞将起立到了两人之间,就经验来,喊一般是听不到的,这个是最有效的。

春爱有些不好意思,是啊,女人看女人,看成她那样能好意思吗?

“春爱,我喜欢你!”夜魅的一句话,春爱马上忘了不好意思。两个男人都瞪着她,这个女人,一再拒绝像他们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真是喜欢女人吧?

嗯?这些人什么情况?自己已经很含蓄了,还没说很爱春爱呢!

“啊!”夜魅大叫一声,终于搞清状况,这里不是开放的法国,这是古代。“你们不要误会,我的喜欢,是欣赏,纯欣赏,单纯地欣赏。”这样解释清楚了吧?瞧他们收敛的表情应该清楚了。

两个男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需要压压惊。

“小女子献丑了。”话停琴声起,流淌满室的琴音,奏出声声哀伤。风尘女子百事哀,弹出了自己的心境。

琴毕,三人掌声响。无情先道,“春爱姑娘,这首曲子本王来过多次未听你弹过?不知此曲名为?”

春爱先施谢礼,答道:“回王爷,此曲名为‘落花情’,因瞧每次王爷来都是有事相商,琴音只是为谈事的装饰,所以小女子多不起波澜之调。”

真是观察入微啊,就是有做花魁的资本,这就叫职业技巧,只有掌握了才能稳住这花魁之位。

飞将叹道,“此曲虽美,就是太悲了。”

夜魅想到了‘葬花吟’中的几句,“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风尘女子青春就是生命,红颜老去就会如花凋落。

春爱听过夜魅的话,感如身受,悲伤到了眼中。夜魅很喜欢这个女人,在这古代低人一等的行业里,却满脸的不屈从。骨子里的高贵,令人不敢轻视。

“好久没有好好唱歌了,今天认识了春爱,你为我弹了曲,我就送你首歌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哪有让贵客为小女子弹琴的说法,您这是在折杀奴家。”自从被卖入青楼,外面的女人对她都是蔑视。春爱没想到,夜魅不但能几句诗词,设身处地道出自己的处境,还要为她送歌。泪在眼窝里转,是感激,感激夜魅以正常人眼光看待自己。

夜魅也不为难春爱,挑眉、斜视无情和飞将, “二位大爷,小女子给你们献歌一首,可否?”

夜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调皮,无情和飞将都从心里笑到脸上,点头。春爱第一次看到王爷笑了,都是因为这位女子,她令这冷冷的青楼有了温暖。

夜魅学着春爱的话,“小女子献丑了,歌名为‘笑红尘’。”

夜魅不会弹琴,就拿着筷子敲着碗打拍子。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一首潇洒的笑红尘,轻松愉悦的曲调,吹散了满室哀伤。春爱也笑了,是对生活的一种释怀。

大家围桌而坐,笑谈人生趣事,不觉间已到深夜。

无情要告辞,夜魅不走要留宿。“不行,如果愿意改日我再带你来。”无情坚决不同意,本来夜就表示对春爱有好感,万一真喜欢女人怎么办?隔离一切亲密接触。男人小心眼更可怕,防起来没理智可言。

飞将也不同意,倒不是无情的想法,只因就夜这长相,在妓院太危险了。

夜魅退而求次,“我回去也行,春爱要答应我,改日让你们这个厨师给我做一道菜送去。”夜魅玩高兴了,馋的本色也露出来了。

春爱说没问题。

夜魅补充,“做法按今晚这道肉香排骨,但不要骨,要切成片,厚度一样,五分熟。”

也只能形容出这些了,好想吃图卢兹那家的牛排啊!谁让自己对厨房,这天才的高智商就不起作用了。云常称她为厨房杀手,她入过的厨房都不存于世了。向已去的厨房目哀三秒!

春爱再次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才送走了这位提到吃,比大婶还磨叽的女人。

春爱就是够意思,第二天就按夜魅的要求,要厨房做了古代牛排。

夜魅把个大手拍,一角掖到衣领处,手里拿着两把匕首正对牛排分尸,一小块带着血丝的肉进了夜魅的嘴里。然云恐怖地望着她,后背紧贴着墙,恨不得把自己镶嵌到墙里。

无情进来瞧到的就是这一幕,“然云,你先下去吧!”嗖一声,人就没了。你说这然云的轻功应该是发挥到极致了。

夜魅穿着古装,摆着法国餐厅的用餐礼仪,道具又是那么不论不类,再配上古色古香的背景。此时的夜魅,就像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逃跑人士。就她那样,也不可能是病好出院的,只能是逃出来的。

“夜,这没熟透能吃吗?”无情不理解这好好的牛肉,为什么不做熟了再吃了?这不自虐吗?

“唉!我们的生长环境不一样,有些事解释不清。对了,你帮我一件事吧?”

“帮是没问题,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挥着刀?”

夜魅说话还带手势,这带手势也就带了,可怕的是她手里有刀啊!还是两把,都快贴到无情的鼻子了。无情为避免成为刀疤男,不得不出声提醒下。

“哦,春爱送我吃的,我也没什么送她的。就送她一句话吧,你帮我写下来就行,我不会写毛笔字。你那是什么表情?没见过不会写字的吗?”

春爱啊!不是我不想送你东西,我是可怜的无产阶级,身无分文。不像站着这位高干子弟,富得流油。当然,那个高干还不是一般的高,高到都能捅你们这片天了。所以我和他比不了,你不要怪我哦?夜魅自哀中。

无情对这个会读书,懂很多东西,却说自己不会写字的女子。一句怨言没有,听话地写了两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差人给春爱送去了。

无情天天跑听雨轩,珠儿也不在了。仙儿有了严重的危机感,如果再不做什么,今后可能王府就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一夜情

又是一个被梦疼醒的不眠夜,人家都是被恶梦惊醒,而她夜魅却是被梦中景象,活活疼醒。多少次了?自从知道自己离开了那个世界,回去的机会渺茫,就常常梦到然和云正在痛苦中煎熬。

今夜又梦到他们宿醉,听到他们在呼唤魅儿。

夜魅仰首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然、云,魅儿在陪你们喝,不要再悲伤了。”手握一坛酒猛灌,用手背抹去嘴边洒出的酒。低头抽泣,“魅儿好怕自己无能,回不去了。到了十年之约,你们不顾一切弃世而去,会是魅儿死一万次也赎不了的罪。

我拼着命的,想从岛上救出每个亲人。可真救出后,却因自己而扼杀了他们。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再喝,借酒消愁,怎奈愁更愁。

“看着你们痛苦,魅儿的心都揪到一起地疼,疼的不能呼吸了。

魅儿好孤独,好想你们,好想抱住你们,告诉你们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然、云等我……。”

夜魅灌着酒,对着月亮倾述心事,因为她觉得只有月亮是她和他们共有的。

白天淡漠的夜魅,只为蒙住众人的眼,不令人瞧到她破碎的心。

“王爷……”无情门外传来仙儿的声音。

“我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无情隔着门说。

“王爷,仙儿下厨为你熬的补汤,一直熬到现在。看在妾身这份心思,你也要喝一口再歇息啊!”仙儿说的可怜,你想人家熬汤熬到大半夜,就要求你喝一口,谁能拒绝啊?这不无情的门开了。

无情也真有个性,立在门口端碗就喝,喝完就要关门。

“等一下,王爷”仙儿用手挡住要关上的门,身子挤过无情进了屋。

无情也只好跟了进来,“你还有什么事?”

“王爷,妾身好想你啊!”说着人就粘到了无情身上,要在平时无情早推开她了。可今天无情发觉仙儿,挨着自己很舒服。身上像冒火了一样热,手放到仙儿脸上,皮肤的凉凉触感令他想摸的更多。

“不对,”无情推开仙儿,他常走江湖,当然明白自己不对劲了。“你对我下药。”不是疑问是肯定。

仙儿也不否认,又靠过来了,无情躲开。“王爷,你我本是夫妻,行这周公之礼也无厚非啊!而且你现在需要我。”

无情握住拳,指甲陷入肉里令他清醒了些。伸手点住了仙儿的穴,动用轻功直奔后山。

仙儿眼睁睁地瞧着,这煮熟的鸭子飞了。

无情来到后山准备泡在河水里,等药效过去,不想看到河边醉倒的夜魅。

这个女人,自己没事都快抗拒不了她了,现在………

“夜,夜,你醒醒。”无情对自己说,这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忍着想扑上去的欲望,轻推夜魅。夜魅挥开他的手,发出一声嘤咛,继续她梦中与然、云喝酒。

无情的手又回到了夜的身上,顺着她的衣袖摸到她臂上肌肤。夜魅因长时间吃‘金圣雪’,肌肤滑的如上好的绸缎。无情摸上了瘾,不知是药效,还是心里早想这么做。无情大着胆子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夜拉入怀里。夜的嘴上还残留着酒迹,酒香溢出味道勾引着无情去品尝。“夜!”无情轻声叫着,就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唇。

“嗯……嗯…”无情身上本就如火般要着了,一碰到夜的唇就点燃了他,吻的疯狂,手也迫不及待撕扯夜的衣服。夜魅睁开醉眼,看到然,一会又变成了云,不管是谁她都高兴。

无情发现夜见到他所做之事笑了,也就更不管了。

吮咬着夜露出的肌肤,常年练武的粗糙大手握住她胸前柔软,那份粗糙磨擦着她的光滑,令夜感到不一样的快感。

无情的嘴一路往下吻,一手握住的乳房被他捏成圆柱,拇指与食指中正好露出乳尖,用舌头先是舔了舔,又一口全放入嘴中,像婴儿般吮吸,每一下都刺激的夜受不了呻吟。“啊……呃……”

无情在呻吟的伴奏下,身体温度直线上升,另一手顺着腰部,直接袭上那片向往已久的神秘花园。

手下两瓣红唇,被他用手指分开,找到它的花蕊,两指轻轻捏着,“啊……别……好难受”

夜全身像通了电似的,一阵阵麻酥之感,受不了的叫着。

“是吗?让我瞧瞧,是什么令我的夜反应这么强烈?”无情跪坐在夜的下身,用手搬开她的两腿。

夜的身上开始晕满红色,羞得她想合上双腿,“别看………求你。”

“别躲,好美……让我看清楚。”夜感觉身下正有一只大手,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点点来到私处。“啊……”无情又捏住了花蕊,令夜控制不住叫出声。夜咬着唇,不想再变得yín荡。

无情像恶魔般挑逗着花瓣,又用手轻弹花蕊,弄得夜全身一次次轻抖,“夜,叫出来,听话,我好喜欢你叫的声音。”无情诱惑的声音,配合着手里的动作,夜被身体的快感快逼疯了,“停………不要………”

瞧到夜的不听话,他的手开始在花蕊四周轻滑,两指摸索着冲进花道。“啊………”无情的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激烈,激起夜身体的渴望。

随着手指的来回抽动,带出了蜜液四溢。无情再也受不了,抽出手指,迅速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早亢奋异常的竖挺,一下刺入填满了整个花道。

突然的满足令夜舒服的不断娇喘,无情被紧缩的穴道夹得的药效发作。疯狂地抽动,想要发泄,一次次冲入最深处。夜仅存不多的理智,也被无情激情消失怠尽。

整晚无情不停的索取,却总也要不够。朝阳升起,**叫啼明。岸边躺着两人,男子身上盖着衣服,怀抱熟睡的女子,不远处零乱散着几件里衣。

无情最先醒来,满足地瞧着怀中佳人。佳人露出的雪肩,颈部还残留昨夜激情的痕迹。手抚摸着夜绝美的脸,盼望此刻的拥抱变成永远。

夜动动想躲开扰她清梦的手,却不知两人都是赤裸,自已本就紧贴着无情胸前,两团乳房来回噌着无情的胸。

痒痒的,令无情神经紧绷,舒服地闭上眼,张嘴喘着粗气。手本能地往下滑,滑到了夜的翘臀,手反复捏着她的精致小臀。

夜为避开后面的手,向前扭动,下身缠上无情。无情手捏得更欢了,夜在他身上不停舞蹈。上身跳动的噌感,下身柔软的身体搓擦着他的分身。“嗯……”无情被情欲折磨的闷哼出声。

另一方的夜毫不知情,她好困还想睡,带着睡意的声音撒娇,“然,云,别闹了,魅儿还要睡。”

夜的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无情的熊熊欲火。欲火是灭了,但忌火已燃起。无情拍拍夜魅的小脸,直到她睁开弥蒙睡眼。

“嗯?…”一张放大的脸,眼焦距集中。“嗯,无情?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没有惊叫,只有还没搞清状况的疑问。

无情邪恶地嘴角上翘,掐掐夜的脸颊。“夜,对你昨晚的表现我很满意,尤其是在我身下的呻吟时。如果你现在想赖帐,劝你选在衣冠整齐时,才有说服力!”

宿醉的夜魅,脑袋本身就一团混沌,这时无情丢给她的问题,令她皱着眉,眨着眼,不明所以。

无情提示地往两人中间指指,夜魅顺着的他的手指瞧去,迅速地抬头瞪大了眼。瞪的酸了,眼里的问号变成了感叹号,她紧紧地合上眼,需要好好吸收一下,这个绝对称不上美丽的大意外。

无情也不打断她,等她给他俩之间一个说法。

夜魅起身,无视无情的穿衣服。无情几下也穿好了衣服,这回他不能再等了,因为夜魅已转身走了。

“夜,”无情几步追上,拉住夜魅的手臂,把她扯转过身。两眼眯着,发出危险的光芒。“你就这么走了?”

夜魅冷漠地望着他,“我喝多了,你欲难自禁,发生了一夜情。说明不了什么?过去了,就忘掉它。”

无情喘着大气,气得不轻。这个可恶的女人,说的昨夜就像不小心吃了顿饭,没什么好在意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知不知道这事有关她的名节?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应该要死要活,要男人负责,粘上他吗?怎么到她这儿,就走了样,难道还要他堂堂王爷,纡尊降贵赖上她不成?在这男人是女人天的世界里,怎么他这片天就包不住她?

“这种事说明不什么,什么事还能说明?我欲难自禁?对,你还真说对了,仙儿昨晚给我下药,我都不想碰她,因为我欲难自禁只对你!”无情双手抓住夜的肩,“夜,有些事是不可能忘掉的,我们做都做了,你何不考虑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王妃。我答应你,今生只有你一个王妃。”

夜魅双手从中间挥向两边,挥掉了肩上无情的手。逼视他,“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有三年的寿命,你还要这个王妃吗?”

“这话什么意思?”

“三年内我不能回去,我的男人不会再存活于世,我也会以死谢罪!”

“那就算你回去了,让他发现我们的事后,他还能依如当初的爱你吗?他会觉得你对他不衷,他会嫌弃你的身体。你想没想过?不要太天真了,以为这种事你不在意,别人也同你一样。”无情想敲醒这个木鱼脑袋,告诉她,有了昨晚她再回去,她的夫君也不会要她了,她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会吗?你问我的,换个角度,你是他,你还会爱的一点不变吗?会觉得你的痴痴等待换来的是背叛吗?会嫌弃我吗?”夜魅问一句,无情退一步,夜魅进一步;夜魅再问一句,无情又退一步,夜魅再进一步。夜魅冷笑,“无情,答案已经在你的脸上了,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一样,他们的爱没人能比得上。”

夜魅略过眼前的无情,望向前方的河水,“我不知道到底爱是什么?但我十分清楚他们的答案。他们的爱会变,是会变得越来越炽热。只要我能回去,他们不会在意任何事。

在我丑得像鬼一样时,他们还是把我捧在手心当宝贝。我不只是他们的爱人,还是知心的朋友、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战友、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说这样的他们,会嫌弃我吗?”

无情自问,这种事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同出生入死的同僚,或是妹妹的身上,自已又怎会嫌弃?只会更加怜惜。可世上真有这种爱吗?

不等无情说话,也不用他说话,夜魅走向听雨轩。

无情与夜魅一夜情后,闭门思过两天。再出来的无情,一改往日作风,谁也不能再说无情王爷无情了。

听雨轩内。

然云走进来,“夜,王爷昨夜又去满堂春色了,听说最近和个叫春雨的姑娘好着呢!又是一夜未归。王爷变了,以前从不流连花街柳巷。现在不是和仙儿夫人游山玩水,就是去青楼。”然云替夜难过,王爷原本对她那么在意,为何突然心性大变?没事也不再踏进听雨轩了。

“人在不同时段,追求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夜就事论事地说。

哦,之前时段王爷追求的是夜,这一时段,王爷抛弃了夜,又有了新的目标。然云用自己的理解方式,解释了夜的话。“夜,王爷这么做,你一定心里不好受吧?”

无情在日国女子心中,那可是高纯度金龟婿啊!这马上就钓到手了,就这么一下给跑了,夜魅考虑为了无情的面子,是不是应该摆个做怨妇的样。想了想,还是别摆了,再把麻烦引回来。无情想通了放下她,另觅新的姻缘,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然云,谢谢你!我没事。你们王爷吗?只要他能高兴,游戏人间也没什么错的!相识一场我祝福他。”

夜魅不知道她的表现,在然云心目中形象一下高大了。

夜真不是一般人啊?受宠时不骄,王爷变心时能那么洒脱,不怨不怪,还能说出祝福的话,真是女子楷模。

然云就差对夜魅膜拜了,从此对她更是用心地侍奉。

无情和夜魅回到了初见时的陌生。无情天天周旋于朝廷和花丛之间。皇上得知夜魅的一个问题后,直接放皇榜悬赏为她求解。自此,夜魅就忙于隔三差五的,所谓天下名士的接待工作。两人偶尔碰头,也就只是点点头,说几句场面话。

7

风云再起

夜魅猛然馋瘾大发,想找点别样的小零食吃,就约然云一同出府。

京城的街道到处映着繁荣,熙熙攘攘的人川流不息于市井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然云也不常出门,这次借夜魅的光,兴奋的不得了。夜魅一路被然云拽着,东串一下西钻一下。还什么好吃的都没买到,就消耗了不少体力。

夜魅放挺,然云拽了几下没拽动回头,“怎么了夜?”

“然云,你到底要买什么?怎么只是乱串不买啊?”

然云这才发现她太高兴了,忘记夜不爱逛街,夜出来是想找有特点的小吃。“夜,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吃遍,京城最有名的各种小吃。”

一句豪言壮语,街上兴奋的人就由一个变成两个了。

买了满意糕点坊的九色凉糕、日京斋的炸鱼片、街边摊的串串烧、名将豆花……。

二人走着,然云的手里大包小包的,嘴里还嚼着肉丝饼。夜喝着十果茶,十果茶顾名思义里面有十种水果的茶,古代没有榨汁设备,水果只是被切成了小块,需要用摊住配给的,比牙签稍长的竹签叉着吃。

夜一手揭面纱,在面纱下用另一只手端着茶喝。她又想吃杯里五颜六色的水果,却没有第三只手去叉。折腾了半天也吃不到,一急把碍事的面纱扯下。“小果果,看你还怎么拽?终于被我吃到你了吧?哼!”

夜魅的得意只维持到她没抬头前,“怎么街上这么静了?”她好奇地抬头张望。嗯?怎么回事?干吗都盯着我?想喝我的十果茶?

全被头巾包裹住的闪亮银发,不知被什么刮到,头巾掉了,及膝银发散在背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辉在夜魅周身晕开,有如圣洁的女神,整条街静止了,大家都忘了呼吸的盯着她。

然云拉了两下夜的衣角,“坏事了,夜,我们快走!”

也不等夜说什么,拉着她带头就往王府跑。

等她们跑开,人们才反应过来。没看够的、拜女神的、瞧热闹的,不管抱着什么心思都追。后面还有边跟着跑,边大口喘气问身边人,“大哥,你们在追什么?”原来这位跑了半天,还不知道在为什么跑。

这下街上比原先更热闹了,大家开始了全民做运动。夜魅也算为当地居民健身,小小的造福了一把。

两人冲进王府,然云还不停嚷着,“快关门!快关门!谁叫也别开。”

好了,这下安全了。夜魅和然云放心地,回听雨轩享受战利品去了。

她们不知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地,惹怒了他们,王府也不惯着。

“来人”书房的无情大喝一声。

一个下人闻声低头进来,“王爷!”

“外面闹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回道:“禀王爷,夜小姐出门买东西,引来好多人在府外观望,不肯离去。”

“啪!”无情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还反了他们了,敢在王府门前撒野!飞将呢?”

“飞管家已带人出去遣散了。”

“哼!下去吧!让飞将回来向我汇报。”无情独自坐那儿生气,他有一种错觉,觉得王府门外的人是在窥探他的女人,令他很不舒服。

夜深人静,无情立在满堂春色,春雨房间的窗前。放下手里的酒杯,因为他发现,喝再多的酒,身边围绕再多的女人,也抹不去夜的影子。

“王爷,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春雨娇滴滴地说。

无情头也没回,“不用管我,你睡你的吧!”

真的不能回头了吗?在家怕看到那双流光异彩的双眸,令他没了理智上前拥住。但夜明确告诉他,她不属于他,不会为他而驻足。可他又没日没夜地思念那双眼睛,一次偶然瞧到眼睛几分相似的春雨,为解相思之苦,他常常来。在这里他不用畏惧,可以正大光明的想看多久看多久。

春雨望着这个时常留宿她这儿的男人,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外面有很多人羡慕她,能让传说中的无情王爷,为她动情染春色。只有她自己知道,王爷每次来,只是满眼情愫地盯着她的眼睛,什么也不做,晚上留宿也是分床而眠。

“王爷”王府护卫来找无情。

无情闻言转身,“什么事?”

护卫上前附耳轻言,无情的脸越来越凝重。护卫说完,无情说了一个字“走”,两人就一起快步离开了。

听雨轩内,仙儿与丫鬟到访。正伸手向夜魅显摆,腕上无情送她的玉镯。仙儿眉飞色舞地说,“夜姑娘,你说王爷有多宠我?前几日,我只随口说说,瞧到玉配坊新到的一款手镯不错,王爷就马上为我买了来。”仙儿没说的是,王爷只是要她上帐房提银子,是她自己去买的。

夜魅充满兴趣地听着,没办法,最近很无聊。不像现代有然、云陪着到处走,还可以上网玩。

在这儿,她就出去逛逛就惹了一堆麻烦。听说那次飞将和出去的下人,都是带着伤回来的,她哪儿还好意思再出去。在王府也没什么事,难得有仙儿来演忌妇令她消遣,她就差高举双手表示欢迎了。

“夜……夜……”然云远远地就开始叫,打断了仙儿的话。

“夜,不好了。”然云进屋瞧到仙儿在,连忙施礼。“夫人好!”夜魅允许她不计较这些礼数,可不表示仙儿也允许。

仙儿摆出当家主母的口气,“成何体统?慌慌张张地什么事?”

然云规矩地立着,“回夫人,西城姚成带兵造反,正往京城方向打。王爷已协住京将领前往西城,为半路截住他并将其平定。”

“啊?王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仙儿听后急着问,夜魅听后眉往一起靠拢。

“回夫人,王爷今天清晨起程的。”

“王爷去打仗了,我要到庙里为他祈福。求佛主保佑他打胜战,早日归来。”瞧她多贤惠!仙儿拧搭拧搭走了,去找佛主谈保无情的事了。

仙儿前脚刚走,飞将就来了。“夜,有位高僧求见,想必是为解你那一问的。”

然云一撇嘴,“又一个骗子,这近一年来,什么道士、和尚、智者、算卦的等等乱其八糟的人都往这跑,还不是为皇上那万两黄金。夜,那些虚伪的嘴脸,猥亵的眼神。老是令你见过直呕,你还要见吗?”

“见,必须见,见过就吐也要见。我不能放过一丝希望。

在见之前,飞将,我问你一些事,你们王爷把住京的兵调去平乱,京城有事怎么办?”

“这个夜可以放心,王爷临走前想到了这点。交待我密切注意各路军队动向,一经察觉有大部队调动,王爷会调边城军应急。至于京城,还有御林军保护。”

“御林军的军权在谁手?”

“一半在王爷手,他走时已全权交给我了。另一半在李相手中,李相乃两朝元老,唯一的女儿李青青,又是皇上最宠爱的青妃,不会有问题的。”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出去玩几天,你和然云拿着皇上给我的令牌进宫,把太子接出来。飞将,你帮我在府外另觅一处住所,把太子直接送去那儿,然云留下陪他,我会去与她们会合。”

飞将实在不解夜魅,何苦大费周章。“夜,为什么要再找一处地方?”

“没什么!很怀念以前与太子,没人打扰的在宫里生活的日子,想再过一次。王府人太多,飞将,是不是给你太添麻烦了?”夜魅为自己的无理要求,而有些难为情。

夜魅一客气,飞将啥问题也没了。

“飞将,太子的特殊身份,为了安全,你选择的地方,和送去时都要小心,回来后也不要向任何人泄漏行踪,这次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夜魅最后一句话,是暗指上次叮嘱他,不要说自己的血救了王爷。他好心办坏事,为夜魅招来一连串谋杀。这次是太子,事关重大,不能有一点闪失。

飞将也听出夜魅所指,有些汗颜。

话告一段落,分头行事。飞将和然云去安排住所,接太子。夜魅又开始新一轮的,招呼访客大任。

飞将安排的地方,夜魅非常满意。走过林荫小路,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一栋别致的竹屋傍水而建。

“夜,”太子兴高彩烈地跑出竹屋,奔向夜魅。笑弯了眼睛,拉着她的手,撒娇地说,“好高兴夜想起了我。这么久,你也不去看我,父皇又不准我出宫,我都想死夜了。”

面对这个孩子,夜永远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笑呵呵地拍拍太子的头,“谁说我忘记了?我这不是特意,安排了这样的地方,接你出宫玩了吗?”

太子只是说说,哪能真的介意,也就顺着夜的话说,“也是。不过夜的面子就是大,说是你接我,父皇二话不说就准了。”

夜是那种给点阳光,就不忘表现的人,摆出假神仙样。“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来自天外之人!”

太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夜,小心点!以防隔墙有耳。你身为神仙的事,我可一直为你保密呢!”

夜瞧着无比认真的太子,憋不住了,说了句“我有事找然云。”就冲向竹屋,紧跟着大笑声就传遍了山野。

来此的第四日晚,夜和然云一屋睡得正香,只听然云一声大叫“什么人”,同时人也出去了。夜刚披上衣服,然云就领着飞将进来了。

瞧了瞧飞将,没等他说话,夜魅就抢先对然云说,“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有什么事包完再说,不急于一时。”

声音惊动了对屋睡觉的太子,他也过来了。

飞将只是一点皮外伤,上点药就可以了。处理完伤口,飞将望着众说,“出事了!李相伙同魔教造反,包围了皇宫。

他们是早有预谋,魔教教主司徒泽,也就是一直潜伏在朝中的孟新书。利用职务之便,派手下陆续混入京城,为伺机造反做准备。前几次,王府的刺客应该就是这批人,另外珠儿也应该是他派去的。因为他的手下,一直就暗藏在京城,突然动手,我没来得及防范。”

夜魅皱着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防王府做出什么,阻碍到他们的计划,也命人包围了王府。我是连夜从后山逃出来的,在逃跑中还是被人发现了,不敢恋战,就快速到了这里。”

太子一夜间好像成熟了不少,“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王叔那边能赶回来吗?”

在飞将的眼里,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是高层领导,对他的提问必须严肃对待。

“加上魔教教众,差不多是御林军的总数。王爷那边与叛军僵住了,连吃了两场败战。叛军将领姚成,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为人残暴,手下敢怒不敢言。因对他的畏惧,他造反手下也无人敢出声。”

太子的教育环境,造就了他遇事,不似同龄孩童的惊慌。而是迅速对局势,作出了自己的分析。“这么说,只能靠你手里一半的御林军,与两倍的敌军相抗衡。前景很不乐观,胜算太小。”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吗?不只皇城,连欧阳无情那边胜算都不大。似乎大势已去,挣扎也是徒劳。

几人搭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哀声叹气。

“行了,还什么都没做,就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从另一个角度,这未必不是好事。”

夜魅的话换来三人‘不用安慰我们’的一眼。

夜魅走过太多次生死边缘,就是用她另类的想法。一次次看到希望,给自己信心,摆脱死亡的yīn影。即是过来人了,就给他们指点迷津吧!

“事情总有两面,你们不要只看坏的一面,那只会让你们离死亡更近。

要看到事情好的一面,敌人一直在暗,我们防不胜防,总是挨打。这下他们浮出水面,大家都在明处,公平了,也给了我们反攻的机会。谁说人数多少,就是取胜的标准?”

夜魅几句话把明显的劣势,变成了天赐良机反攻的优势。三人听她说的不无道理,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然云问出了声,“夜,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

夜魅反问,“办法不是你和太子都有参与吗?”

问得然云瞪大了眼,“我?”

太子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

二人的反应取悦了夜魅,也就不再逗他们了,“呵呵,然云忘了?我画了一张名为风扇的图纸,你拿去找人订做了十个。”那是她根据现代风扇原理,利用滑轮带动,改装的巨型风扇。

“有这回事,你说那个东西能产生风。”然云回想着说。

点醒一个,再来另一个。“那太子也记得,我们做了许多迷弹玩吧?”

“夜是说,我们迷晕野物的那个东西吗?”太子和夜这几天玩疯了,夜教他做了好多迷弹,用它太子抓了好多活的小动物。

“对!我们就是用这两样武器打前锋,为我们的进攻开路。”夜魅像领导讲话一样,对以上的问题,进行了总结性发言。

飞将久经杀场,听出了门道,“夜是想利用风助迷弹迷晕他们?”

“宾果,答对了。”不幸的是,这不是有奖竞猜,飞将没有奖品拿。

夜魅进一步解释,“我们的士兵会提前蒙面,面巾上也会浸有解药。把迷弹扔入敌军后,为助迷烟在最短时间,发挥最大功效,就要让风扇上场了,而且风扇还可控制风向。

这招用的好,至少能损他一半兵力。另一半迷烟吸得少,也会头脑不清,身体不适,降低了战斗力。到时飞将再率兵进攻,就会势如破竹,夺回皇宫。”

“啪!”飞将拍案而起,“太好了,夜,你简直是个用兵奇才!”

大家那崇拜的目光,夜魅觉得有必要谦虚一下。“飞将,过讲了,我这都是纸上谈兵,真到打仗还要靠你们。”

飞将听后,单腿跪到夜魅脚下,抱拳拱手,“夜,这一战,请你出战为帅,飞将愿追随左右。”

然云也变成了武林中人,豪气地跪到飞将旁,“夜,挂帅吧!然云愿舍身相助。”

夜魅笑了,像春天花开,为大地披上生命之装。双手托起二人,“谢谢你们的信任,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可以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却不可领兵当帅。我没有带兵的经验,为免有任何闪失,还得有劳飞将担此大任。”

最后,此战飞将挂帅,夜魅为谋士,然云为护卫。太子吗?他就像中国的大熊猫,那可是国宝啊,哪能带他到危险地带,他就老实在家吃竹子吧!

“夜,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造反?所以早就计划好了。”太子飞出一语,飞将和然云才想起这个被忽略的问题。

这太子还真当夜是无所不知的神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要造反,只在西城有动作,事情很蹊跷。如果是我,绝不会放过最高权力府抵皇宫。当前局势,皇宫如果出事,出在李相身上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握有,能掐住皇城咽喉的一半御林军兵权。

说到皇宫,让我想起飞将说的李相之女青妃。上次太子事件,宫里的黑手还没有查出。假设是青妃,因她受宠,带个假太监出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那李相必是同谋,逼宫可能性就更高了。”

飞将替她接着说,“为防你的想法成真,你先命我接出太子,又搬出王府避开众人耳目,准备了这一切。”

“因为当时只是猜测,一方面怕是我草木皆兵,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也怕打草惊蛇。接太子也是为失败做了准备,只要保住太子,你们反攻就有了根基。王爷再振臂一呼,忠义之士就会群起响应,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

这一战如果赢了,相辅相成,无情那边就好办了。”

夜魅进有奇招,退有基石,做了全方面的考虑。此时,她不只是太子心中的神,也让另两位心悦诚服。

再精密的计划,也不能计划出现实。明月当空,风云终将再起。

宫廷一役

第二天总攻时,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迷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预期所料,敌军未开战就倒下子一大半。

两军对垒,飞将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一分为二的御林军,军装一致。唯有不同的是飞将率领的兵,颈部和臂部都系了红绣子。李相指挥没倒下的御林军和魔教众人,与之对抗。

后方夜魅骑在马上,身旁是然云,身后是几个随身的护卫。

夜魅在影视中见过战争场面,不及真实的万分之一。真入实地,那种心情是笔墨无法描绘的。

血肉模糊的士兵,偶尔飞起的胳膊、腿、肢体,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在战场上,他们不再是往日的战友,没有怜悯,只有杀!杀!杀!不计手段地放倒对方。

“啊!”然云捂住眼,一个士兵在眼前,被一根长矛硬生生插入了眼球。

“然云,闭上眼!”夜魅冷声喝道。

然云窥视夜魅,不得不服。就是男人在此时,有的也会吓的腿软,她还能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她不行了,闭上眼,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凄惨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身后上过战场的士兵,抱拳对夜魅说,“小姐,你也闭上眼吧!否则,心智不强的,日后这一幕会成为终身的梦魇。”

夜魅死死攥紧手中缰绳,倔强地说,“战士们都在奋勇杀敌,我在后面却连眼都不敢睁,还算什么谋士?

我要亲眼验证,自己的谋划不足,害死了多少战士。害多少人因此一战,失去生命,活的再也站不起来,再也看不见,带着残缺的身体渡过余生。”

战争的残酷是夜魅始料不及的,她只想到御敌,未想过减少杀戮。悔不当初的夜魅,自认没脸闭眼逃避。这是一种惩罚,她在罚自己,让自己看清每个人死前,受伤时的神情,把这些铭刻于心。如果真成为自己的梦魇,那是她的报应,她不会有怨言的承受。

厮杀停止了,横尸遍地,血染宫墙。这哪里还是那华丽的殿堂,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

事情还未完结,脚步不能停下。踩着血水,继续向前进。

“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孟新书,不,应该叫他司徒泽了。手握把剑横在皇上脖子上,对来到的众人叫嚣。不再是往日的谦谦君子,凶狠本性尽露。

飞将威武的拿着长枪,指向司徒泽,训诫道,“司徒泽,李相已被我们诛杀,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抵抗。”

“谁说他死我就要陪葬?哼!太可笑了!我有皇上这张王牌,你们能奈我何?”司徒泽得意地说。

他真是有得意的本钱,现在问题有够棘手的。

“泽,带我一起走。”不知从哪钻出的青妃,抱住司徒泽的大腿。一副以后我跟你混的姿势。

“青妃?你敢背叛朕?”这棵红杏爬墙不但当着皇上,还当着他这么多手下,令皇上差点忘了脖子上的刀冲过去。

司徒泽一把拎回皇上,一脚踹开青妃,厌恶地说,“带上你?你爹都死了,你也没了利用价值,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呢?”

坐在地上的青妃惊愕望着他,“不可能?你说过的,帮我爹皇权到手,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爹百年之后,你继位,我会是你唯一的后。”

“哈哈!你入宫前与我的那段情,我早就抛到脑后了。你只是我玩弄过的女人之一,这次,你和你爹都只是我的棋子。就算这次他不死,你和他也都是行将就木,我早就给你们下了药。你不常说头疼吗?那是慢性毒药,不出一年,大局也稳定了,你们毒性也该发作了。到时,我就会名正言顺登基,登基后要什么样女人没有,谁还会在乎你这个早为人妇的女人。”事已败露,也不需要隐瞒了。司徒泽不管青妃已死灰的脸,说出自己的计划。就是要告诉她,你们父女早被我玩弄于鼓掌中。

这个死男人,为人妇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啦?在要求对方是处女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处男?他的面色,一瞟就知是‘非典爱滋癌’,绝症中的绝症,离死不远了。夜魅在心里大骂加诅咒司徒小人。

司徒泽挟持皇上,那比圣旨更圣旨,谁敢抗啊?抗个圣旨都死罪,这个更严重。

“还不让路!”皇上的脖子出了一道血痕,司徒泽下了最后通碟。

飞将手往两边挥,一条通道就出现了。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他走出这个宫门,以他狡猾的个性,再想抓他就难了。

飞将的退让,换来司徒泽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嗯!”怎么像噎到似的停了?

大家疑虑地望着他,不敢有所动作。

司徒泽眼睛直了,嘴角流出了红色液体。

夜魅皱着鼻子,原来是吃西红柿噎到了,又吐了,什么人办什么事,真恶心!

司徒泽手里的刀掉了,手也垂下了。

夜魅秀逗的脑袋,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会是真被她咒死了吧?

司徒泽跪了下去,身后刺着一把剑倒下,死不瞑目。是啊!胜利就在眼前,自己却翘辫子了,能瞑目吗?

他一倒,皇上也躲到一旁,他们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青妃?真是个神出鬼没的女人,就在司徒泽把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时,她从背后下了手。

青妃像得了癫痫一样全身抖动,双手还是握剑的姿势,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夜魅想告诉她,她早就杀人了。外面遍地都是她参与造反,间接害死的人。

青妃疯了,为这场宫廷之战,画上了不美满的句号。

仗打完了,那些朝臣就像警匪片里的警察,在有人搞定所有坏蛋后,他们及时的现身了。用多年来的学识,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出自己如何诚惶诚恐,为皇上和社稷担忧。劫后余生的后宫嫔妃,也哭喊着飞奔而至。

皇上这块肉夹饽,双方大饼把他夹中间,被大家轮番嚼着。夜魅哭笑不得的瞧着这群人,也为夹在当中那位哀悼。

皇宫大殿,满朝文武身着标识不同官级的朝服,立于大殿两侧。殿上几节台阶,架起了高人一等的龙位,龙位上正稳坐当今皇上——欧阳无爱。只见他龙袍加身,头顶金玉皇冠,威仪地俯视群臣。

论功行赏封飞将为大将军,又册封了一些,为保卫皇城出力的相关人士,并犒赏平反那半部御林军。

“宣,夜魅见驾!”一声一声长音,传到殿外。文武百官都瞄向殿门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说她是第一个,见皇上不用跪的平民女子;听说她医好了,天下名医都医不好的太子绝症;听说美的令王府门庭若市,只为一睹仙容;听说…听说…。

夜魅早已名满日国,她本人还一直蒙在鼓里。不是无情保护得当,她哪来那些逍遥的日子。夜魅本就是个懒人,对外表的不重视,更让她从不在打扮上,多浪费脑细胞。在现代,岛上长年就那一身军装,也不用她多想。出岛后,然、云都为她备好了一切,也不用她再去费心。

来到古代,换汤不换药。步入朝堂,还是当初第一次来宫里的装容。仗着强势的美貌,人家不打扮也照旧迷倒一片。长发飘飘,白纱遮面,静若娇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如百花仙子降世,带进满室花香。

夜魅不动声色站在殿中,同一地方,似乎还能听到司徒泽的大笑声,青妃的疯言疯语。今日已面目全非,再找不到杀斗的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魅,这次宫廷平反,你居首功。朕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赏你什么?你说,要什么?朕一定尽可能满足你。”皇上还真不知道夜魅要什么,珠宝首饰?没见她带过。封个御医、公主之类的?她还是个怕被虚名所累的女人。最后只能要她自已说!

夜魅早就想好了要什么,兵、名、钱!

夜魅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好一座大殿啊?高贵的不可侵犯,大家都安心地站在这儿。凭借的是什么?

是战士们用灵魂巩固了它的高贵;是战士们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虎视眈眈。

这首功我可不敢自居,否则,他日魂归黄土,我也无颜见地下死去的战士。”

含沙射影的斥责,大殿静了,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听到落地声。这凌霄宝殿,是全国最高权力机关,何人敢在此造次过?下面已有人在等着瞧,她被拉出去砍头了。

皇上不愧是一代明君,能听这逆耳忠言。当然也不排除,宫内相处时,夜魅对他训练有方,皇上早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夜魅,不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也是阅女人无数,还不了解你,你一骂人必事出有因。这时千万不要与你抬杆,否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送皇上两个字———英明!

夜魅称赞地瞧了皇上一眼,挺上道啊?

“那我可说了?”夜魅的话全殿上下无一认同,不该说的都说了。才想起问,是不是有点假啊?

在她面前,皇上是想摆架子都难,认命地配合,“说!”

这勾通吗?就要有人搭话,要不只是自己一人唱独角戏,多没劲!达到目的,夜魅才入正题。“此次宫廷平反,论功行赏,我受之有愧。真正有功的,是征战前线的将士。所以我无功不受禄,不要任何封赏。

上次为太子医病,皇上允我三个要求,不知还作数吗?”

这问题问的,有失水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皇上说的话那叫金口玉言,又称口谕,也就是圣旨的一种,真正的言出必行,能不作数吗?瞧!皇上点头了吧?

“作数就好!我的要求,第一,免去叛乱士兵死罪。”还没等夜魅说二呢,就有人出例了。

“皇上,万万不可!如果不严惩叛乱之人,对后人以示警告。会有更多人有恃无恐造反,天下将再难有太平了。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不知是个什么官的中年男子,一句话引起共鸣,一堆人站了出来。

多大的帽子,动摇社稷安危啊!扣到了夜魅的头上。皇上为免夜魅背负一世骂名,正要开口劝她换一个。

“皇上是要三思啊!

一思,他们是无官职的小兵,不参与掌舵,只是听命行事。

二思,他们真的造反了吗?上头一声令下,他们就拼死拼活往前冲,也许到死还不知情。

三思,他们也曾是为保卫皇城,流过血洒过汗的。”

皇上这关过了,如果大臣们极力反对,事情也难成!夜魅冲皇上说完,又审视殿下各位,“各位大臣,杀了他们就真的没人敢再造反了吗?百姓目睹一颗颗人头落地,其中可能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熟悉的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的臣服也只是虚有其表。如果皇上以德报怨,显示其为开明圣主,不是更令世人传颂,令人诚心臣服吗?各位,你们说这表重要?还是里儿重要啊?”

夜魅给出的a、b单选,不用想都知道大臣的答案。

她抓住时机回到主题,“念在上述所说,求皇上网开一面!”

费了一堆口水,这个累啊?可想到那杀戮的场面,只要不再温习一次,累点也认了。

皇上绝对挺她,有了台阶,立即顺势而下。“夜魅说的有理,朕乃开明之人,他们也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再造杀孽。再者,这是朕允诺夜魅的要求,怎可失信于她?”

皇上的话谁敢说不?你说不,是说他不开明?还是让他做失信之人?没人想做这出头之鸟,因为下场是“嘭”,一枪毙之。

万事开头难啊!下面的事的就好办了。

夜魅往下说,皇上心都颤,望她别再扔雷了。“第二个要求,求为平反死去的将士立碑,以慰亡魂。给死去的家属,活着的伤残不能再当职的士兵,相应的封赏。并在以后的生活中,给他们一定的优厚待遇。这样,相信会有更多人,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嗯,不错!以往只犒赏在职将士,死的,和伤的都欠考虑了。”

皇上在自责,另群臣恐慌。殿下除了夜魅跪倒一地,“是臣等考虑不周!”说得像提前背好似的。

皇上见多了这种场面,还真能拿他们的话当真啊?“都起来吧!”

这就叫场面话,皇上一句,大臣一句,表示大家都是尽忠职守的主。

大家都起客后,皇上问夜魅第三个要求,她求了一百两银子。所有人的评价是,她杀蚂蚁用了宰象的刀。

夜魅成了史上对皇上提要求,提的最有个性的一位。不该要的,她据理力争;该要的,她要了个“天文”数字。

情毒最难解

“报,元帅!飞将军到达营外了。”小卒单腿跪地,传来援军佳音。

大帐内元帅欧阳无情,从墙上的军事地图中转过身。“快传!”小卒领命出了帐。

一会儿,飞将揭帘进入营帐。“王爷!”

“不必拘礼了,来的正好,坐吧!”无情摆摆手,先在主帅位置坐下了。

飞将与帐中还有的几位将领也都熟识,以前打仗时,有的也是一同上过战场的。因他平反有功加封为将军,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早飞到了这里,几人都争相与他道贺。寒暄后,飞将也落了坐。

副帅张长功,双鬓斑白,五十多岁了。这次是自己力争非要打这一仗,为国家再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

宝刀未老的张帅,中气十足地问,“飞将军,我们连败两战,兵力正吃紧。你这次奉皇命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知带来了多少援兵?”

问到了关键,众将领目光都聚到了飞将身上,飞将伸了三根手指。

“三万?”

“怎么才派三万啊?现在敌人兵力本就比我方多两万,三万也没大多少优势啊?”

“是啊!朝廷那边不是没事了,怎么还不全力支持我们这儿啊?”

……………

你一言,我一语的炸开了锅。

飞将声间提高了些,“大家误会了。”解释的后果,众将领的斗志一下就高了,就像刚死的人一下活了。“哦,难道是三十万?”

“三十万那可保胜了,口水也淹死他们那七万人了。”

……………

飞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家静静,你们误会了。”嗯,又误会了?难不成是三百万?

“我说的是三百。”

啊??????

苍蝇没家的都来报道吧,将领们都张个大嘴等你们去呢。

无情寒冽着双眸,“飞将,把话讲清楚。”

飞将站起身,不管他当了多大的官,王爷是他认定的主人。“禀王爷!皇上派的这三百人,乃是一支奇兵,可抵兵至少三万。”

“哦?愿闻其详!”无情说,众将心中也是大问号,等着解答。

“我们都是过来人,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军心。如果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纵使你有百万雄狮也必败无疑!我带来的这支兵,就是攻他们军心的。”

“真这么厉害?飞将军,请讲具体些。”张帅缕着腮下美髯,四平八稳地坐着问飞将。

飞将笑了笑,卖了个关子,“今天晚上,他们会出第一战,到时大家就可见分晓了。”

京城的街道,红绸鲜花装点,鼓乐齐鸣,街两旁百姓向城门处张望。平西大军凯旋而归,无情骑马率军带头入城,接受老百姓夹道欢迎。

马上身着戎装的无情,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无情王爷!快看!那就是无情王爷,好英俊哦!”谁说古代就没粉丝了?无情影响力还真是大,粉丝年龄也不分老少!有含蓄的掩袖半遮面偷瞄,有豪放的尖叫追着大队前行。还有那位四十多岁的,不停对无情抛媚眼。不知道的,以为她老人家眼抽筋了呢?

殿上形式都走过了,两兄弟来到了,宫里的后花园。

“无情这一战打得漂亮啊!在兵力不及敌军的条件下,不但诛杀了反贼姚成,还活捉战浮五万多。”皇上只是作为哥哥,为弟弟打胜战而骄傲的赞赏。

“皇兄说笑了,仗打成这样,还不多靠皇兄派去的那支奇兵。令姚成手下,几乎都不战而降。”无情也真心地说,这战胜的功劳在兄长。

皇上像小孩听故事一样来了兴致,“快讲讲当时的情景。”

圣命难违,无情简要把过程讲了。讲归讲,人是在此,心早就飞回王府,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飞将到的当晚,就派出了奇兵。奇兵中的几人,捧着自己的武器,在专人的保护下,到了敌军阵营外指定的地点。

当姚成率的士兵开饭时,军营四周响起了悲伤的曲声,还配有浓郁的家乡小调。曲是越弹越悲,唱调的人,唱到思念家人情深处,声音也哽咽了。

士兵们长年在外,有几个不想家?不想念家里亲人的?

饭拿在手,没有人吃得下。都在聆听,都在回忆。战场上他们流血都没皱过眉,此时却都红了眼圈。

姚成不是聋子,看到战士们的反应。手握长鞭抽向最近的士兵,吆喝,“吃,快给我吃饭。不吃者,就等着死在我的鞭下。”手里的鞭不停地挥向,没动的士兵。士兵吞食带着自己泪水的饭,像吞了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喘气都难。

姚成瞧着士兵们,屈服在自己的yín威下。猖狂地大笑,“哈哈!欧阳无情,你想用这招令我的士兵不吃饭,好没力气应战,痴心妄想!”

悲凉的歌曲夹杂着姚成的笑声,回响在军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军阵前,姚成的大部队,军容整齐,人数也是明显比欧阳无情这面多。

就见欧阳无情的部队,从中间分开,二三百人的妇儒,哭着冲到阵前。

飞将运用内功放开音量,“姚成,你这个逆贼!就因为你的一已之私,害百姓流离失所,害他们的亲人有家归不得,有亲认不得。

你害得死去那些将士家属,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孩子不大就没了爹爹,再想想堂上的老父老母,谁替他们照顾终老?

对面的将士听着,皇上已下旨,只要你们投降,就会免去你们死罪。你们仔细瞧瞧这些人,他们是你们一部分人的老婆、孩子、家人。你们想想,如果你们因造反而死,他们以后要靠谁讨生活?为了他们,放下武器!”

一位身上打着扑丁的老婆婆,拄着拐仗,一步一移地哆哆嗦嗦走出队伍。“儿呀!回来吧!娘老了,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活着。娘不想到老,还要白发人送黑人啊。”

姚成的手下士兵,听着老人的呼唤,都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还在殷殷期盼自己的归来。

“爹!爹爹!你在哪儿?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幼子哭叫,引得其他人哭叫声直上。

哭得姚成战士都没了打仗的心,心碎了一地,哪还有握兵器的力气。

姚成瞧出事情不好,想出手阻止事情愈演愈烈。拿过长弓,描准对方前列一个小孩,箭射出,一个六七岁哭的正欢的孩子,眼看就要命丧箭下。近处的无情飞身抱过孩子,躲过了一劫。

姚成这一箭本预杀**警猴,让那些妇儒胆怯退去。却事得起反,激起了双方士兵对姚成的不满之心。

结果吗?可想而知,无情率的兵斗志昂扬,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不懂人情之人;叛军有人直接扔了武器投降,余下的如飞将所言,也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皇上拍手大叫,“好!真不愧是支奇兵!”

瞧皇上兴高采烈的样,无情皱眉,摸着没有胡子的下颚,“皇兄,这支兵不是你派的吗?怎么好像你根本不晓得,其精髓所在啊?”

皇上闻言背起了手,远望姹紫嫣红的花园。语气多了一些情愫,“她不想再造过多的杀孽,所以请求两日后再派援兵。两日内搅尽脑汁,让她想到了这支兵。朕确实不知其精髓,但她创造过太多奇迹,朕愿意相信她,就直接派了这支她选好的兵。”

“皇兄,你……”无情想问,情绪怎么一下低落了?他又是谁??无情不知皇上说的是个女子,一提打战就想到男子了。这要是让夜魅知道,一定会再送他三个字——沙文猪!

“算了,你还是回府吧!到时就明白了。”皇上不想多言。

一听让走,无情也没了再问的心。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点回去。

无情顾忌着王爷的尊严,要不早就动用轻功了。

箭步如飞来到听雨轩,站在门口,平息一下自己急迫的心情。整理了一下因赶路弄乱的头发,衣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养尊处优的自尊心,不容许一个女子瞧出他放不下的心。

推开门,环视一圈,没人?又到院内竹林,那是夜常去的地方。还是放慢脚步,可狂乱的心跳泄漏了他的心事。嗯?还是没有!夜不常出这个院啊!

翻遍王府亭台楼阁,还是没有夜魅的影子。这会儿不用装了,因为本尊也看不到了。

“然云!然云!”无情哪还顾得什么形象,满王府的大叫。弄得下人以为着火了呢,分分扔下手里的活,都跑了过来,也包括然云。

然云只觉黑影一晃,还没等站稳,一支胳膊就被扯住。“然云,夜呢?你在这儿,她去哪儿啦?”然云站稳后,想起主人的问题,“回王爷,夜走了!”

“你说什么?”无情高声喝,然云的胳膊被扯得更高了。“她走了?去哪儿啦?什么时候的事?”无情又连问,想一下得知所有夜的消息。

他问一句,然云被他的神情吓得,脑袋往回仰一点。无情又用力扯了下然云,然云才又想起该回话了。“夜那天入宫前,说她想到了办法,可以令前线少死好多人。并向我道了别,说她出宫后就走了,她已找到了回家的路。皇上欠她的一百两,会是她的盘缠。永别了!”

“永别?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不管她能不能回去,都不会再见了!”然云也不懂,也没法给她主子说得更详细。

“不会再见了!”无情松开了,然云极有可能青了的胳膊,像游魂一样走了。

这段平反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仙儿夫人啦!在李相围皇宫时,她怕皇上倒了,因为王爷的关系牵连到她,很有先见地没等王府被围,带着贴身丫鬟和细软跑路了。

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她又回来了,眼也不瞅飞将地说,“飞将,王爷在哪儿,还不带我见他。”仙儿不知飞将今非昔比,已是大将军。只因他认王爷是一辈子的主人,不愿另立别院,甘愿无战时,在王府还当他的飞官家。

飞将有些为难,不是不想让她见。只因当日得知夜走了,王爷四天了,不吃不喝坐在听雨轩,还不准任何人进去。

“想什么呢?还不快带路?”仙儿瞧飞将踌躇不前催着。

唉!也罢!死马当活马医,没准夫人能使王爷走出听雨轩呢。飞将带路往听雨轩走,仙儿美滋儿地跟着,有点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王爷!夫人回来了,就在这儿,要求见你。”等了半天没回声,仙儿本就自知理亏,现在王爷不出声,更使她忐忑不安。在门外画上圈了,走走停下往门口瞧瞧。

就在飞将要放弃时,门里说话了。“仙儿,你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爱的人走了,我的心也走了。现在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乃完璧之身,找个爱你的人,重新开始吧!飞将,去帐房拿上足够的银子,找个上好的府邸,为仙儿安排好一切!”

“王爷!”仙儿拍打房门,“仙儿错了,你不要赶臣妾走!……。”屋里再没传出声音。仙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了在王府作威作福的资格。

“微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参见皇上、太子!”皇上到了靖卫王府,他走过的地方,像以往一样跪倒一地。

“飞将上前,其他的都散了吧!”除了飞将和太子,所有人都低头倒退几步,撤了。

“飞将啊!无情怎么样了?”皇上坐在厅上主位,问下首的飞将。

“回皇上,王爷很不好!这都半个月了,几乎没吃过什么,也没踏出过听雨轩。王爷再这样下去,就……。”飞将说不下去了,扑通跪下,“皇上,您一定要救救王爷!”

“唉!真没想到无情对夜,用情如些之深!你起来吧!他是朕一乃同胞的弟弟,朕这次来就是为这事。你吩咐下去,做点清淡的送到听雨轩。我们过去吧!”

听雨轩的门,因皇上的到来开了。他是谁?三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人。

夜以前常呆的位置,半躺着一个男人望着窗外。嘴唇干裂,胡子拉碴,脸前几缕散乱头发,衣服又褶又皱,还很脏了。

“是皇叔!”太子认出惊叫。

这是日国人心目中,那个像战神般的无情王爷吗?原来战神也有被打倒时。

无情没有迎接他的皇兄,他的眼里已容不进任何身影了。来的三人都担忧地,瞧着这男人。

“无情,皇兄来了。”皇上到了无情旁边,无情没动。

“无情,皇儿有一个关于夜的消息。”无情回了头。

皇上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又再接再励。“你知道夜有多疼他的!这件事只有皇儿知道!你要先吃东西,朕才命皇儿说。”

过了一会儿,无情点头了。

饭送来,无情手都拿不住筷子了,大家又一阵心酸。飞将忙命人换勺,拿来后自己喂王爷。

无情喝了一碗粥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

“说吧!”无情多日未进食,又长时间不说话,声音也哑了。

皇上给儿子递了个眼神,太子走近了无情。“皇叔,夜是天外之人,这是她亲口说的,当时飞将也在场。

在我生病时,她和飞将他们来到我的寝宫。飞将要解我的铁链,我不准。她说她是上天派来救我的,我不信,她把飞将和然云支开了。飞将是有这回事吧?”怕皇叔不信,太子找来人证。

飞将回想当天的事,“是有这回事,我们再回去时,太子就听夜的话了。我和然云也没猜到夜用了什么办法。”

太子揭晓答案,“因为夜给我证明了,她说的是真的。”太子可是沾了夜的光,得到了几个重量级人物,目不转睛的注视。他们虽都觉得他说的事,有些天文夜谭。但又好奇到底夜做了什么。

“她在飞将和然云离去后,双手握在一起,再松开。手中托起了,只有冬天才能出现的雪花。”

“皇儿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第一个发出疑问了。

“真的,儿臣没有骗您,要不我也不会信夜说的。而且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夜的言行也验证了这一点。儿臣说过,夜知道很多我没听过的事。”太子急急的解释,眼睛乱转,回想和夜在一起时,可以拿出来做证据的事。

“父皇,夜说星星为什么会发光?是因为在夜空中,我们看到的星星分为恒星和行星。恒星可以发光,行星本身不发光,是借太阳的光。

那你们知道,星星为什么会眨眼吗?”太子现学现卖,瞧众人都听傻了。心里真高兴,学着夫子样还提问了。

大家都盯着他,他早知道他们答不出,自问自答。“因为我们上空有个叫大气的东西,它流动时就造成了,我们看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还有好多,她说了我也听不懂的。”

太子说的有理有据不容你不信,太子的小小年纪也编不出这么多新词。

“太子,夜有没有说她家在哪儿?”无情不想知道星星光不光的,只想知道夜在哪儿。

“皇叔,夜是天外之人,她家当然在天外啊!具体在哪儿我没问过。”太子认为皇叔的问题很傻,但出于尊敬还是答了。

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理解不了大人的想法。飞将贴边问,“夜有没有提过有关她的家人?”

太子挠头想了想,“嗯,夜好像是个孤儿,和她的爱人一起长大。名字我可记得,呵呵!因为一个叫夜然,一个叫夜云。你们说多巧,两人加一起,正好是她婢女的名字。”

除了太子,屋里没人乐。无情和飞将早知道了,皇上也猜到了,婢女名字的原由。

“你说然云是指两个人?”无情不用太子回答,自己也明白了。早该发现的事,竟让他一直忽视了。那次春药过后,夜提爱人时,说的就是他们不是他。是他所受的教育和认知,根本没想过一女多夫。

“夜有两个夫君?”皇上和飞将盯大了眼,皇上多此一问地,问自己的儿子。

因为事实令他们,比说夜是天外之人,还觉得不敢信。

这群男人啊!生活在一夫多妻中,觉得理所当然。一掉过来,他们就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这就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爱你不由我

“夜有两个夫君,真是太棒了!”无情双手齐拍了下大腿,像得到了什么启示。声音虽还有着嘶哑,可明显有了活力。

他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自己爱着的女人,有了两个男人,这事还值得庆祝吗?

众人警惕地瞧着他,防他会再有什么更疯的举动。

皇上试探性地劝慰,“无情,你不要太想不开。”

瞧到皇兄不对劲的眼神,聪敏如无情,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皇兄,我是想开了。你想,夜的夫君既然可以有两位,不就也可以有三位吗?”

这一解释,皇上更确定他疯了,声音提得老高,“无情,你是堂堂日国,受尽尊崇的王爷,怎可成为女人的一房妾室?”皇上觉得最后两个字,用到自己弟弟身上,说都有些说不出口,更不能想象成为现实。

这无情还不等和夜魅怎么样呢?就被按了个小妾的名份!

无情闻言冷笑自嘲,“王爷?夜何时在乎过我是个王爷,没有了她,要这个头衔又有何用?妾室?就怕她连这个机会也不会给我。”

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飞将,王爷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自认没有夜,还可以正常生活,但王爷…。为了亲情、恩情,他可以压下自己的爱情。他带着笑为无情开脱,对皇上说,“皇上,夜不是一般女人,自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对待。王爷真能与夜在一起,他才会幸福。”

皇上没想到飞将,也倒戈支持无情这惊天的想法。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唉!无情,你可想清楚了,未来的路,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走啊!”要面对多少非议,要与人共享自己所爱……,作为哥哥的怎能放心啊?

“皇兄,臣弟没有比此刻想得更清楚了。以前夜在时,我不知道对她的情,已种得如此之深;她走了,我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只是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我要去找她,哪怕她还是不接受我,能再见她一面,我也无憾了!”

皇上见无情真是铁了心了,再劝也是无用,只有叹气的份了。

太子的想法和他父皇迥然不同,虽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但他可是听明白一点,就是皇叔要去见夜了。“皇叔,你真的要去见夜吗?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和夜有所交集了,这下可好了。”

孩子欢喜的语调,缓解了屋内原本压抑的气氛。无情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了,“太子也很想夜吧?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吗?”

“想,好想夜!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可皇叔知道夜在哪里吗?”这下问得无情哑然,想了一会儿,“我会先到与她邂逅的药谷,找医仙问下她去药谷前的来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无情下定了的决心,又休养了两天,刚一能下床,就不顾众人反对,迫不及待地骑马上路了。

还是初见夜的那片花海,可花海依旧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无情在药谷中,重温每个与夜见面的地方,回忆往日每句夜说过的话。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却不知佳人近到咫尺。

与药谷相临的入霄峰上,夜魅正在练功。凝聚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最大的冷气,以凝结空气中的水蒸气产生雪。做这些努力,都是在为铺好归程之路,做前期准备。

夜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这就要从头说起了。那日飞将与然云去接太子,她则留下招待了一位高僧。

高僧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施主,可否是来自异界?”

夜魅热情一下高涨起来,差点冲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组织,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一想到以往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最终都只是空欢喜一场。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力持镇定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高僧那真是高啊!首先年龄够高!一百零三岁了。其次,见识够高!他是听闻京都有一位奇女子,言行甚为怪异。能言所未知之事,行所无人理解之举。没人知晓她的来处,皇上放榜为求一解。

他感觉此女子的怪异之处,与他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不同在于故人为男子。他是在几十年的游历中,遇到的故人,故人曾言称自己来自异界。

夜魅的心一下提得老高,忍不住打断高僧的话,“大师,他人在哪儿?”

高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早登极乐了。”

死了?夜魅的心一下冷却了,想了想又问,“他可曾言过归去之法?”

“女施主,回去的方法,非常人所能做到。佛主既安排你来之,你何不安之?”

夜魅不听那些,只捡自己想听的,“那就是有了,请大师告之。”

高僧瞧出女施主真的是执迷不悟,佛主是感化不了她了,就如实相告了。“第一个方法,就是凭天命,两界同时天降异能,这个希望极小,但还是有的。第二个就是靠人为,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魅向来不信命运,不等不靠,她的信条是人定胜天。多年历练告诉她,可怕的不是人生风雨,而是放弃不再争取。

“大师,小女子倒想听听这人为!”

“人为,是本人需具备十二字能力:身怀异能,手掌乾坤,节气变色。你要回的世界,也要配合你来时的能量,与你一同发出。两个世界能量时空交汇,形成穿越通道,就会带你回去了。”

“那何为节气变色?”夜魅品味高僧的话,自己的世界,当时就是人为产生的能量,这个容易再重现。主要是自己这边,而人为最重要的就在最后一句。

“你自身有能令夏有冬景,冬有夏色之力。”

“夏有冬景,冬有夏色。”夜魅反复思忖,灵光一闪。真是天意吗?自己在来后有了造雪之力,当时只觉好玩,现在竞成了回程的关键。上天是有意让我命不该绝!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霍老在书房看书,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爸爸!”

霍老一个激灵,向四周瞧了瞧,又对向书,暗笑自己想女儿想疯了,都产生幻觉了。

“爸爸!爸爸!”

霍老猛地站起,他确信那不是幻觉,那声音是他的女儿。因为自己是中国人,民族情结的缘故,愿意让魅儿按中国人的称呼方式叫他爸爸。

“魅儿,孩子,是你吗?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说到这儿,老人心一揪儿,不会是魅儿已死,这是她的魂魄吧?

“爸爸,是我,我是魅儿!”另一头的魅儿喜极而泣,山上七个月的苦练终究有了回报。她的能量,可以与另一界磁场较大的人勾通了。“我是在实验过程中,机缘巧合穿越到了平行空间。”

魅儿还好好的活着,令霍老安心不少。“那有办法回来吗?”

“有,我这次与您联系就是为这事。我回去要两面条件具备,现在我这方面应该没问题了,就需要您在那边配合了。”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算用去我所有这些年经营的基业,也再所不牺。”

“谢谢爸!”夜魅的声音迟疑着,但还是问出了口,“爸!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哎!你不回来,以那两个孩子的痴劲,能好吗?别问了,你只要抓紧回来,他们就会好了。”

夜魅振作起精神,“爸说的有理。那我们就订一下计划,这件事需要两方同时时行。为稳妥起见,我会先传物品回去。因传送会消耗我一些体能,如果传送成功,正式进行需等两日后。”

“好!就这么办!”霍老一锤定音,敲定了计划。

谈好事宜,夜魅轻松了不少,在雪中漫步。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也将是终点站。好好瞧瞧吧!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其实也真没什么可瞧的,触目所及都是白雪。不过看的人心境不同,瞧什么都是美的。

乐极生悲,“啊!”伴着一声惨叫,夜魅以极其不雅之姿倒在雪地里。“呸呸!好倒霉!是什么鬼东西绊倒我?”吐掉嘴里的雪,又拍着衣服上的,还不住抱怨。更不忘瞪一眼,害她的根源。

“咦?好像是个人,是谁不想活了跑这儿自杀?害得我跌倒。”说着又蹲回去,扒开他身上的积雪,刚扒到脸时,夜魅的眼就变大了。忙探探鼻吸,又扒出手来号号脉。就马不停蹄地拖着、背着、半背半拖,总之换了不同姿势把他弄回了山洞,除去他的衣服,扔进了温泉。

泉里的人,正是等到医仙,得知夜当初是从入霄峰去的药谷,寻来的无情。温泉驱赶了他体内的冰冷,慢慢有了知觉。睁开眼,入目的是浮在泉水上一朵奇大的花。对他来说,花再奇也不如上面正趴着,瞧自己的人吸引他的目光。

“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停!”夜魅连忙出声阻止正要动的无情。“你刚醒,先不要动,再休息会儿。”

无情听到夜的话,感觉比泡温泉还温暖。“夜,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夜魅低头不看他,饱含无奈的声音传出,“无情,你这又何必呢?”

夜魅一句问了许多,何必再找她?何必为她冒着生命之危,爬这死亡之颠?何必不放手…?

无情也很无奈,“夜,我也不想,没有你,这颗心撕心裂肺般痛。我也想不去爱你,可这颗爱你的心,不由我,我也爱的无能为力。你已经有两个爱你的男人,何不试着再多接受一个我。我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一个留在你身边的位置。”

无情软弱地放低姿态,夜魅不敢抬头,怕看到那张痛苦的脸,硬不下心肠。告诫自己为了他好,不能心软。“无情,你死心吧!你的爱没错,只是爱错了人。我不会接受你的。我已经害了他们的好姻缘,令他们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绝不能再拖你下水。”

夜魅的再次拒绝就像一把大铁锤,锤在了无情的心口。软弱变成了愤怒,“姻缘的好坏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们愿意付出的就是好姻缘。夜,我就那么不着你得意吗?让你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拒绝我!”无情泄愤地用双拳挥打泉水,溅起无数水花,水波荡漾,温泉映出的是无情波涛汹涌的心情。

夜魅不得不抬起头,叫喊着与他讲理,“无情,你冷静点!那个世界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就连语言都是你陌生的。到了那里,你就有如新生的婴儿般,一切得重头学起。”

无情应声停下,用手抹去脸上溅到的水,高声吼回,“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怕,我就不会爬这入霄峰;如果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会来找你!”

吼声过后,洞内静了。无情是破罐子破摔,什么尊严也不管了。“这次我找到你,你就别想丢下我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你…你这不是无赖吗?”气得夜魅一抖肩,嗔道。这无情一变脸成了地痞,夜魅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无赖吗?无情认了,只要能赖上,目的达到就行。无情站起身,只着一条里裤,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往花床走去。夜魅一惊,双手拄床坐起往后退。“无情,你、你是个王爷,要注意自己高贵的形象。”

无情心里好笑,夜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自已何时在女人心中,成了豺狼猛兽了?

“我不是王爷,我是无赖,可是你说的。无赖是不讲形象的,我是应你的要求,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一个标准的无赖。”无情用夜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嘴。

这就是王爷版的无赖,无赖的令人无言以对。无情脚不停地上了花床,夜往后退,就在险些退到床下时,被无情一把捞回怀里。夜魅慌张用手抵住无情胸前,摸到他的肌肤,手像弹簧似的又弹了回去。无情借机抱住她,“夜,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没得到你的允许就要了你。我只想抱抱你,让我确定真的找到了你。”

夜魅闻言放弃了挣扎,‘这个男人,该拿他如何是好?’

8

夜未央

巴黎凯悦贵族小学门前,放学时分,各年级的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峰拥而出。

一个小同学刚出校门,背上的书包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一个稍大点的男生,后面还跟着几个与他差不大的男生。带头的男生很拽地,“夜未央是吧?听说你很能打啊?”

被称做叫夜未央的男孩,眯着蓝瞬挑着眉问,“怎样?”

男生脚跟着地,脚尖打着拍子,挑衅地说,“不怎么样,只是这没妈的孩子,我们想找个地方教育教育,敢不敢跟我们走?”

他们是真下对了挑战帖子,夜未央在对方提到没妈的孩子时,眼睛就眯了又眯,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夜未央像个小大人似的,周身冷冷的气息,“想死?我成全你们,带路!”

这种阵式他见多了,从小打到大,谁说关于妈咪坏话,他就要让谁好看。惹出的无数麻烦,两个爹地只笑笑挡过。

“走!”带头的一声令下,其余几全都跟上。

“等等!”如沐春风的语调令几人驻足,最先回头的是,离声音较近的夜未央。

“天使!太美了!”几个小鬼头张着大嘴,望着声源处说。夜未央也瞅愣了,这个女人令他说不出来的,有种从没有过的亲切感。

一身象牙白的夜魅,上身砍袖宽松小衫,在腰间用绸带系成蝴蝶结收紧,下身裙裤。面容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很少有人留到膝下的银发,更添另样的美感。

夜魅对那几个还不知,祸从天降的小鬼,似笑非笑地说,“几位同学,谁说我们家未央没妈咪的?我就是他的妈咪。”

语一出口,夜未央目不转睛盯着她,小鬼们的嘴张的更大了。

夜魅语气严厉地对小鬼说,“我儿子的教育我会关注,你们的教育问题,我也会联系你们的父母,好好关注一下的。”

几个小魅听到恐吓,一溜烟跑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夜魅大声说,“敢再欺负我儿子,就让你们好看。”瞧瞧,这就是娘俩,都会让人好看。

“妈妈?”夜未央的叫声,引回了夜魅的注意力。

她半蹲与未央平视,精致的小脸,这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天天牵挂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一天也没有尽过母亲的职责。孩子还要因她,被小朋友耻笑。夜魅哽咽的自责说,“孩子,我是妈咪!都是妈咪不好,妈咪对不起你!”

未央眨着与然相同的蓝瞬,有些害怕地问,“你真的是我的妈咪?是夜魅妈咪吗?”他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夜魅这个名字,爹地们命他铭记于心。

夜魅抿住嘴怕哭出来吓到孩子,只能用力点头。

得到认可,小夜未央的脸就像yīn天出的太阳,一下亮了起来。“妈咪!”大喊着扑进这个,做梦都想的怀抱。

夜魅也回抱着自己的骨肉,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抱了会儿,夜未央又钻出来,拉起她的手,张望了一下。“琼斯!琼斯!”边喊边把妈咪拉到一个同学面前,骄傲地说,“这是我妈咪!”也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又冲另一边,“艾丽雅!快看,这就是我夜未央的妈咪,我也有妈咪了。”……

“小少爷!”一位四十多岁的法国中年男子,喊着夜未央。

“保罗叔叔,你来接我啦?哦,忘记介绍这是我妈咪!”小未央不失时机地,为所有认识的引见自己妈咪。

“夫人?”保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夜家当司机有五年多了,从未见过夫人。不过他知道他的主人们,深爱着小少爷的母亲。这位美丽的女子,就是小少爷的母亲吗?

夜魅有礼地点头,“您好!您叫保罗吧?我是未央的母亲,刚回来,麻烦你常接未央了。”

夜魅亲切的话打动了保罗,为能有这样一位女主人而窃喜。保罗的脸上也堆上了笑,“夫人,我们快回家吧!您回来了,两位主人会非常开心的。”

坐上保罗开的最新款的克莱斯勒,回到了多年梦想的家。下了车,夜魅惊呆了。云没忘记当年的话,建起了他承诺过的,如海市蜃楼般迷幻的家。

夜魅走进充满神秘古城堡,推开实木门,扑鼻而来的茶花香。

“妈咪,爹地们说这是你专有的味道。可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比这个要好闻得多。”小向导边讲解,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走到由中国式屏风隔开的餐厅,“每周末,爹地们都会请厨师做一顿,图卢兹风味的牛排。而吃完牛排,他们就会大醉一场。我知道那时爹地们在想念妈咪。”未央懂事地为夜魅介绍,这么多年在这个屋里,她的男人为她做了多少事。

卧室里一个宽大的圆形床,被由棚顶落地的白纱帐包围。在未央的操控下帐内棚顶打开,天空像一副壁画装饰了帐顶。夜魅不由想到,夜空下的美景。“如果是在繁星点缀的夜晚,躺在床上一定更美。”

“这是云爹地设计的,他也是这么说。但这个卧室还没人住过,他们说要等你回来一起看。妈咪你瞧这个。”未央说着从梳妆台上,取下一个象牙做的梳子。夜魅拿在手里反过来掉过去瞧,好像是手工的,做工很精细,说明做的人是很用心的。

“这是然爹地做了好多个,最成功的一个。然爹地好笨,手伤了几次才成功的。妈咪不知道,之前做的有多丑。”未央的批评,夜魅知道这是表现爱的一种方式。摸着这个满含然心血的小梳子,她的眼前出现,然一次次坐在镜前,为她梳头的情景。

堡内都走过了,未央又带夜魅到了,一个开满茶花的花园。在花园里有一座放着贵妃椅的亭子,夜魅手放在舒适的椅上,她知道这是为她准备的。“妈咪,这是我和爹地们最喜欢地方。因为爹地们说,如果你在,就会常躺在这儿睡懒觉哦!躺在这儿,闻着花园里茶香,就会感觉你就在我们身边。”

未央坐到椅子上,歪着小脑袋,晃着两条小腿考妈咪。“妈咪知道未央名字的由来吗?”

孩子从小离开夜魅,夜未央还从父亲那儿知道的。夜魅躺在贵妃椅上,未央也钻进她怀里躺好,手搂上她的腰。夜魅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虚心求教,“妈咪不知道,未央告诉妈咪好不好?”

“妈咪听好喽!夜,即代表夜然,也代表夜云,未央是他们俩人的儿子。未,取自魅中的未;央,有肯求之意。夜未央,夜然,夜云恳求魅儿回来。央又有中心之意,夜未央,魅儿是他们的中心。央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终止,夜未央,只有魅儿能终止他们。”

夜魅不知道再说什么,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感动。这就是爱吗?是缘份、是感动、是习惯、是宽容、是牺牲、是体贴,是一辈子的承诺!

未央来电说妈咪回来了,然扔下正在开的高层会议,云丢下与各财团谈的合作案,都飞奔向回家的路。握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不断的鸣笛声显示主人的焦急。

两个男人先后冲进家门,找到草坪上嘻闹的母子俩儿。

“爹地!”未央的小眼睛最尖,一下就瞄到草坪边上的两人。

夜魅看着走来的两个男人,褪去了青春的青涩变得成熟。三人相无语,两个男人都贪婪地,盯着朝思暮想的人儿,不敢有所动作。怕一切如千百回出现过的幻影,伸手就会成泡影。

夜魅含着不再是苦涩的泪,读懂了他们心里的恐惧,呜咽莞尔道,“然,云,你们的魅儿真的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然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魅儿的脸,没有消失。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湿润了,带着鼻音颤声地问,“魅儿?真的是你?我们的魅儿!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真的,我回来了。这回你们就是赶我,也不会走了。”魅儿流着泪地说。两个男人露出了快十年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还是含着泪幸福的笑。

从然的怀抱出来,又投进另一个久违的怀抱。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

云抱着魅儿苦尽甘来地道,“九年零两个月又二十一天,我们终于盼回了你。”

“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折磨。”魅儿是真的自责,对男人们,也对孩子。

“别这么说,因为我们爱你,所以连折磨也是一种幸福。”云捏着魅儿的下颚,认真地说。他的话出发自心底,他们爱的无怨无悔。

男人有力的臂膀,是女人温暖的港湾。魅儿不再是无依无靠,多年来的思念、孤助、多少次绝望,一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魅儿抱着云大哭,又变回了当年依赖他们的小女孩。然和云却破涕而笑了,身上浸湿的衣服,哭声都说明魅儿真的回来了。

哭过后,魅儿把头藏在云的怀里,做起了缩头乌龟。自己快三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而且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这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未央也真不给面子的笑妈咪,魅儿藏得更深了。然伸手要抓未央替自己女人,向欺侮她的小家伙报仇。未央机灵地躲过,绕着云和魅儿与然捉起迷藏,银铃般的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女主人的到来,弥补了这个家的缺陷,也黏合了一颗颗破碎的心,有了名副其实家的气息。

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夜魅的归来,为亲人和关心她的人,带来冬去春来般的生命力。

“妈咪,晚上未央要和你睡!”未央抱个大枕头,进了那间可以看到星星的卧室。

一句令两个男人黑了脸,云发现未央自魅儿回来后,就一下活回去了,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儿。白天如影相随一天,晚上还跑来和抢他们的女人,这可不行。

拎住还想往前冲的未央后领,云循循善诱着,“未央,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赖着和妈咪睡?”

未央反驳,“爹地们不也是大人吗?不也和妈咪一起睡吗?”

未央的话把云噎得够呛,坐在长毛地毯上的魅儿打圆场,“好了,云放开未央吧!这么早也睡不着,我们就一家人聊聊吧!”

得到解放的未央,上了瘾般又躺在妈咪怀里,像听故事一样,听大人们叙述各自的际遇。

“然,云,记得魅儿欠你们一份礼物吗?”何止是礼物,有关魅儿的每个举动,都注入进了他们的灵魂。

然、云,就连未央手里,都拿到了一份迟到的礼物。“妈咪,是雪花哦!”未央欢呼着坐起。

“这是我刚到那个世界,在花床根部找到的。这三朵石花很特别,坚硬如石,形状如雪花,还是洁白。见到时就想到要送给你们,可下山后才知,我已到了另一个世界。后来我再回去后,修练时把一部分能量,输进了石花中。你们冲着光线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三个大小男人依言,把周长在三公分的雪花,朝向灯的方向。“好美!好神奇!”然最前发出感慨。石花在光线下,花心处折射出,一个坐在花床上的古装魅儿。

“对啊!妈咪穿着白裙坐在大花里,比天上的仙女还美!”未央也唧唧喳喳地称赞。

魅儿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你还太小,不懂。妈咪这不同法国女人天生的银发,是少年白头。色泽上也有差别,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美,而妈咪像是个老奶奶喽!”。

“谁说的,妈咪比她们都美,是不是爹地?”未央不服地说,他不准说妈咪不好,包括她本人也不行。

“当然,我们的魅儿一直都是最美的。”然帮着未央,也是直抒胸臆。

魅儿知道说不过他们,摆出投降手势,“得!我就是丑八怪你们也会说好,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再说说那些我熟悉的朋友。”

世界真奇妙啊!听然和云讲述,魅儿才知道三年前,杰森和琳达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女儿。杰森也正式接手了,琳达父亲的生意。亨利政治联姻,娶了一名意大利政要的女儿,权威纵横意大利黑白两道。

未央是把大家的谈话,当成了催眠曲,早已睡着了。云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然问魅儿,“欧阳无情现在人呢?”

魅儿提起这人就头疼,“爸很欣赏他对政治,敏锐的洞察力。而他也愿意往那方面发展,就留下了。”

男人了解男人的想法,欧阳无情来到这里后,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而魅儿身边的他们,都在各自领域有所了成就。

他的自尊,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可以当鞋垫为取暖爱人,任她踩在脚下;可面对同样的男人时,就变成了一把刀,不允许谁小瞧。为了这把刀,他选择了自己的强项政治。暂时忍痛割舍爱人,留在父亲身边磨练,待到锋芒展露时,就是他寻爱时。

“魅儿你是不是,回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然回想之前说的问。

魅儿揭开白纱,爬上软床。“是啊!一个多月。可不是我不联系你们,是爸了。”躺在软枕上,不忘推卸责任。云回来也同然一起上床,等魅儿给他们,一个迟回的合理解释。

“因为我体力在回程中损失太多,身体有点虚弱啦。爸说,你们见到我,就会…就会像…”魅儿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拿眼睛左瞄瞄,右瞄瞄。

两人对视一眼,不懂。云侧躺对着魅儿,一手支起头问,“爸到底说我们什么啦?你就说吧?这几年,他动不动就把我们叫去训一顿,我们都习惯了,你说吧!”

魅儿像个贼似的,又瞄一遍,“就你们会像饿狼!”说完就快速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了。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得有点yín了,这个老爸!还真是看透了他们。那我们还等什么?被子里面多了两个脑袋。

饿狼传说

两个男的手好快,合力三下五除二,魅儿就全身赤裸。坐在那儿,长发半掩胴体,勾人心魂的娇媚。

“魅儿好美!”然的眼神,魅儿觉得就激光在扫瞄自己的身体。女儿的娇态显露无疑,闪避着想躲回被子里。

云把被子压在身下,邪恶地不放开,“魅儿的身体丰满了,我们这么久没见,应该好好检察下,都什么地方变了。”眼睛边说边在她双乳间穿梭。

魅儿双手环胸,羞涩的脸在银发的映衬下,显得更红了。对云娇嗔,“讨厌云!快把被子还我啦!”

然从后面搂住她,亲吻着她的颈、肩,呢喃着,“魅儿想遮,我帮你!”魅儿刚想然真好心,就感觉臂下钻进两只手,代替了自己的臂覆盖上了双乳。

“……然,好痒……嗯……”然像小狗一样舔得她全身都痒。

“宝贝……你还是那么敏感!”然的手也配合嘴一起动,掌心轻轻碰触乳尖,来回滑动。这下更痒了,身体就像过爬过无数条小虫,想抓开然的手,却被云一把按住,“魅儿,这回我帮你吧!”刚才然的帮忙,帮成那样,这次云一说,她就想拒绝,可为时已晚。

云接过然的手,不再轻轻触及乳尖,而是揉捏乳房,用舌头挑逗尖挺。

弄得魅儿抗拒着叫了出来,“不……啊!”

可哪儿有人理会,都忙着自己的大业。然手在所及之处游走,咬着魅儿耳唇低语,“魅儿的皮肤比九年前还滑!让人爱不释手。”

云则一路吻下。

“然,轻…轻点…啊!”然的手又接回双乳,任何形状的捏过,咬着她的肩。

“好,轻点!”然顺从地说,一手揽住魅儿肩,双手变单手,握住胸前一处柔软,给了魅儿了个法式湿吻。舌头像一条灵活的龙,纠缠着魅儿的小舌。魅儿不自觉的回应,激得然闷哼出声。“哼……”

云劈开魅儿双腿,用舌头开辟那坐美丽的花园。舌尖一接触到花蕊,魅儿上身一抖,把自己送入然的怀里,令然吻得更深。上下的同时刺激,折磨得魅儿娇喘连连。

云的舌头探进花道,在里不时蠕动。“魅儿……好甜……”

体内多了一物,引得魅儿一阵骚动,挣开然的唇,呻吟着求饶,“嗯……嗯……云……求你……别……”

里侧乳房跟着身体的不断扭动,搓擦着然的胸膛。然的头上已见汗珠,手里的柔软,成了他发泄的一部分。加大力道手一张一松握捏着,尖挺上下晃动,引诱着然吞入口中,像婴儿般吮吸。

“啊!……然……魅儿……好难受。”魅儿被身体的快感激得,涌出无尽的渴望。

云的舌头出了花道,带出不断的蜜液。魅儿体内,因云的离去变得好空虚,无意识的喃喃出声,“……云……云……”她睁开迷茫的眼睛叫着云,想让云帮她,不要她如此难过。

云却拿着手指捏着花蕊,逗弄着她的更深的欲望,引导着她说,“魅儿,求我,求我要你!”

不,魅儿仅有的一点理智,不要让自己那么yín贱,咬着牙抵抗身体的反应。

云的一指伸进出,拿出来换两指,又拿出换三指,魅儿被刺激的一浪高过一浪。就在她享受一波波热浪时,云拿出三指后,就只用三指在花道门口,再不往里去。

进来,进来啊!为什么这该死的身体,他的手只动动,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好想……好想要。好想……好想求他进来。魅儿在自我挣扎着。

然在咬吮着占有更多的乳房,“嗯……啊……嗯……”魅儿不停的呻吟。

云瞧出她还在抵抗,又加猛药,用唇在她大腿根部吮吸,换来魅儿更急促的呼吸声。云的力度加大,这种麻酥的快意,魅儿渴望到了极限,烧灭了所有理智。“云……给我……”

云又加大点力道,还是不放过她命令,“……乖……说魅儿求你……要我……”云手指处开始轻轻勾动,要进又不进的。魅儿为求解脱,听话地复述,却又些力不从心,“……啊……魅儿……求……求你……嗯……嗯……要……要我……”娇喘着花了半天才说完,身体的反应完全被然和云唤醒。

然和云憋了这么多年,早都受不了。云对然说,“然,这次我们一起来。”

然一下就明白云的意思,看了看迷失的魅儿晕红的脸,手还在自己身上乱抓,想要宣泄出自己的情欲。“她会同意吗?”

“会!相信我!”云站在床下,把魅儿的身体拉向自己,把她悬空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魅儿的小嘴里还不住喃喃,“要……魅儿要……”她现在唯一的意识就是身体好空,希望有什么能填充自己。

云的分身早就高昂了,他用一手握住,用它的头舔着魅儿的穴口,弄得魅儿想要想得快疯了。抓住然的一支手指,放进口中,想借此补上一些空虚。然的手在她的唇内勾引着小舌,魅儿边追着小舌,边可怜的求着,“然……救……救魅儿……嗯…嗯…”

魅儿的求爱,令然的欲望飙到最高点。想到云的话,把自己的昂扬试着放到魅儿嘴边,抽出手指。魅被下身磨去了所有耐性,闭着眼,她需要嘴内带来的那种快感,来安慰自己。她追着手指抽出的方向,寻到了比刚才更软的触感。她用舌头学着云去舔它,又吸着,“哼……嗯……魅儿……你这个……小妖精……舒服死了。”然闭起眼享受着魅儿的服务。

魅儿听到然的话不解地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害羞地不知如何是好。

云急得出声,“宝贝,让我们一起来,给然,他需要你!乖,我们相信你人的很好。”

说着云的分身像是鼓励般陷入半身,抽出,又送入半身,就是不全入,等着魅儿一起配合。

云的行动令魅儿深刻体会到,那种被需要折磨的感受。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了,她小手握上然的昂扬,没有丝毫嫌弃,只有娇羞。当嘴里被贯满,下身也随着被充满。

三人同时身体一颤,然的分身被小嘴紧包着,魅儿的舌头因不适应,在里面乱动,诱惑着然差点泄了,立即忍住抽出又入。魅儿分泌的唾液如下身的蜜液,为然开拓了前行的路,他的分身慢慢来回抽送。魅儿的小手不乖地到处摸着,摸到了离自己较近的两个球形。好像感觉很合手,用手揉来捏去。“嗯……”然的欲望之火彻底爆发,全身紧绷,发泄似的往前一挺,整个分身都末进魅儿的嘴里。

魅儿反射性地身体一紧,穴口夹住了云的分身。云本就被魅儿的花道,紧得飘飘欲仙,这再一夹,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没泄出。再刺就刺得更深,并加快了律动速度。

魅儿被云带到了高潮,脑里一片空白。嘴也一松一紧,配合着自己不稳的呼吸。这松紧的刺激,然再也受不了,按住魅儿的头,一挺一收,速度也越来越快。

“……扑哧……扑哧……”yín靡之声,从上下两个交合处不时传出,三人都达到了欲望的颠峰。魅儿眼角滑出欢愉的泪,然和云张着口,大口喘着粗气,“啊!”“啊!”两声吼声先后而发。

云泄在魅儿体内,一点点退出花道。把魅儿悬着的下体放回床上,转头进了洗手间。然抽出自己的分身,魅儿的嘴里溢出乳白色jīng液。然接过云拿来的毛巾,为魅儿擦去。又吻去眼角的泪,深情地说,“魅儿,我爱你!”

魅儿揉揉涨涨的腮,故意曲解地说,“知道啦!不是刚做过了吗?”

闻言逗笑了然,和一旁的云。

魅儿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裸,扯过被子盖住重点。

云趴在她一侧,双手拄着床,“魅儿,你可真是个宝啊!都生过一个孩子了,下面还能那么紧。”

“这可能和修复术有关系,我的皮上组织修复很快。”

云省悟地眼里放光,“那是不是说,连着做也是一样紧?这样你就能满足我们的需求了。”

“应该是。”魅儿就是论事地说,说完才想到云在问的是什么。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云压在身下。“宝贝,你刚才的表现很好,我和然都很满意。但只是满意,可不是满足。”

“你们,你们明天还要上班,春宵苦短日高起, 难道想从此君王不早朝?让我做杨贵妃二世,我可不要你们的员工,骂我红颜祸水。”魅儿试着与欲求不满的人讲道理,回答她的就四个字,欲罢不能!

“妈咪呢?”吃过早饭,就要上学去的未央。见到爹地们下楼了,可没瞧到最想见的妈咪。

云伸下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懒懒地说,“你妈咪早上才睡,不要去打扰她。该上学了吧?让保罗送你。”

“哦!”未央搭了个脑袋,磨磨蹭蹭往外走。

“未央要上学了吗?”魅儿的声音从二楼扶梯处传来,未央一下就来了精神,寻着声音欢悦地叫,“妈咪!”

魅儿姿势怪异,还强笑着说,“未央,妈咪起晚了,赶不上送你上学了,就送你到门口,好不好?”

未央仰着头,脸上笑开了花,“行!行!未央还以为上学前,见不到妈咪了呢?不过,送完未央,妈咪要再睡会儿,云爹地说你才睡不久。”

魅儿闻言羞得瞪了眼上楼来接她的云。云笑着横抱起她,往楼下走。魅儿脸通红,挣扎着急着小声说,“快放我下来,孩子在呢!”

云抱得更紧了,怕失手伤了她,大方地说,“你走路不舒服,等你走到楼下,未央上学都晚了。”

魅儿嘟着小嘴,“这是谁害得?”

云把她放到未央面前,覆上她的耳处,“是我害得,可还想怎么办?”

当着孩子面,魅儿是怒不得说不得,只能干瞪眼。

未央在两人中间,歪着小脑袋研究。妈咪有些不高兴,可云爹地好像很开心。他们在做什么?未央拉了拉妈咪衣襟,魅儿丢下云,换上慈母的笑,拉着未央的小手送上车,又目送到车没了踪影。

“啊……”魅儿不知云一直跟着自己,送走未央,刚转身要往回走,就被云又抱起来了,吓得她惊叫。

“宝贝,别怕,我抱你去餐厅吃早餐。”

魅儿用手轻捶,“快放我下来,下人都在瞧呢!”魅儿低着头,也不敢往四周瞄,她知道下人们,都放下手里的事望着两人。

云无所谓地说,“瞧吧!以后习惯就好了!”

云是把无所谓贯彻到底了,到了餐厅,把魅儿直接按在腿上。喝了口奶,搬过魅儿的头一吻。把奶送到魅儿嘴里,魅儿咽下后。云又把煎蛋喂给魅儿,魅儿刚用嘴接过,云的唇就吻住了她。舌尖翘开贝齿,一勾一吸蛋又到了云的口里。云是美美地享受,这不一样的早餐。一会儿喂魅儿,一会儿又引着她喂自己。

后果是肚子饱了,身体饿了。

君王早朝后

“云……你……”魅儿发觉身下一个硬物,抵着自己。多次的经验,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

云紧握的拳说明他的隐忍,眼里跳动着欲望的火苗,带着情欲的声音,“宝贝……怪你太…甜了…”

吃完早餐的然,直接抱走魅儿。半扭头对着还坐在原地的云,提醒地说,“玩完火,不灭受得了吗?还不走?”说完直奔向房间。

云一听,立马兴奋地跟上。

床上的魅儿抗议着,“不是上班吗?怎么又回到床上?”

两人没人理她,脱衣服的手也没停。

魅儿又撒娇着央求,“然、云,魅儿全身都酸疼,好累啊!放过我吧?”

云真是急了,脱完自己地,就和魅儿展开挣夺她的衣服之战。嘴里还在辩解,“魅儿,天地良心哦!一直都是我们在做,我们不累,你也不会累的。”

然拉过魅儿直视她的眼睛,“宝贝,掏耳勺掏耳朵,哪儿个舒服?”

这个还用吗?魅儿回答,“当然是耳朵啊!”这天外飞来一笔,和现在有什么关系吗?

然很高兴得到的答案,贼贼地笑,“那我们的‘掏耳勺’,愿意为了你的舒服继续服务。”

云和魅儿都想明白了,这掏耳朵的服务是什么。

当男人有需求时,总会先为它穿上冠冕堂皇的外衣,还要你为此说谢谢。

君王不早朝了一周,两位总裁才得到满足,姗姗来迟上班。

“hello!如果夫人没休息,就找她接下电话。”然打电话回家,仆人都习惯了,两位男主人每天,十来个电话地打给夫人。

魅儿接过话筒,“我是魅儿。”

“魅儿,我请去为你设计服饰的,法国著名设计师麦迪去过了吗?”

魅儿想到,早上家里突然来了十几号人。其中有个像女人般说话的男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就是叫那个名字。见到她就像蜜蜂见到花蜜,说她开发了他停止不前的灵感,是他的创作源泉,还请她做他的模特。

魅儿记得从见到那个男人,她就一句话没说过,只是站在那儿,听他大发感慨。不过男人真的很棒,为她设计了多种不同风格的衣服,每一件都充分展现了别样风情。男人手下工作也是高效率,成品很快就做好了。

“魅儿?魅儿?”

话筒那头然的喊声,叫回了魅儿,忙应声,“然,我在,你说。”

“我刚才说话你有没有听?我问你麦迪去了吗?”

“哦,来过了,设计的衣服我都很喜欢。谢谢然!”

“喜欢就好!谢什么?这些先穿着,有时间我和云再带你选些。”

“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些就够了。不行我自己选就行了,我都二十七岁了,是一个孩子的妈咪了,你们不要老当我是孩子。”

然轻笑了解底细地说,“等你自己去选?呵呵!你那么懒,只会愿意为吃的逛街,绝不会为衣服浪费体力。”话筒里有人叫然,他应了一句,又对着话筒说,“魅儿,我要去开会了,记得少喝咖啡多喝牛奶。”

“好了,好了,知道啦!你快去吧,人家在等你呢!”

“说想我,我就挂!”

魅儿把话筒拿到眼前,对着话筒费解。然和云怎么都一个样儿,像个孩子要糖吃似的,每个电话都要哄着说想才挂。魅儿感觉自己有三个孩子,这么想稍平衡些,就当对方是未央吧。

把话筒递到嘴边,放柔了声音,“然,想你!”

那边的人一下就麻了,亲了下话筒,挂了电话站不起来了。只傻傻地自言,“我的魅儿,声音都能让我有反应。”

宝石蓝色法拉力跑车,停在魅想集团门前。魅儿刚学会开车不久,霍老听说后就送来了,这辆改良过的跑车。

下车走向大厅的接待台,四周骤然响起窃窃丝语声。麦迪设计的西腊风情,水蓝套装穿在魅儿身上。上装前面四方领,后背**心领,爱神之泪缀在方领中心。下身灯笼裤,配着上衣的灯笼袖相得益彰。魅儿的头发,这几年一直不让别人动。回来后又重新交给了然,然在她头顶处用小辫编成一圈,像一顶黄冠歪带,下面所有头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搭在一侧肩上,像一位甜美的异国公主。

“小姐!小姐!”叫着呆愣的前台接待。

“嗯?啊!您有什么事?”接待员终于回神。

“我想见夜云,请问他在几楼?”魅儿今天出门练车,开了一段时间无聊。知道云的公司就在这儿附近,就想来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接待员眼神有些鄙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不会也是个找上门来的花痴吧?总裁就是太出色了,公司里就有不少女员工暗恋他,公司外也常有女人借各种名义找上门。可这个女人又不像一般人,有着不容轻视地高贵,反正公事公办准没错。评估后回道:“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嗯?没有,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几楼,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见云还要预约哦,还真大牌。

“很抱歉,我们总裁很忙,一天的时间都排满了。如果您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说的,有的刚见到总裁,就被保安请走了。前一个接待员,就是这么丢掉工作的,我可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接待员谨慎地应答。

“啊?他那么忙?每天十几个电话,没感觉他有那么忙啊?”魅儿想不明白。

接待员更鄙视了,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幻想狂。总裁几乎都不正眼瞧女人,更甭说给一个女人,每天十几个电话了。

魅儿有些失望,满心欢喜地跑来给云惊喜,却吃了闭门羹。走到大厅一边的落地窗前,盯着窗外匆匆而过的人流。打电话给云?不知道号码。瞅接待员的表情防狼般防自己,一定不会帮打。最生气的是,她回来不久,连家里电话也不记得。要怎么办呢?

想做什么,就要努力到最后,这是魅儿不轻意放弃的个性。过滤了所有认识的人,最后发现她只记得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那人住的最远,虽不是最佳方法,却会是最有效的。

魅儿又返回接待台,“小姐!”

“咦?您还没走啊?”

魅儿不计较对方的无礼,依然和善地说,“我回来只想用下电话。可以吗?”

态度还可以,不是那种傲慢的女人。穿得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不能得罪。既然不是见总裁,借个电话也没什么。接待员思忖一会儿有了决定,把坐机拿到了台上。

“我是夜魅,是爸爸吗?”没错,打的就是远在另一国度,霍老的电话。因常向父亲请安,所以记得很清楚。

“丫头啊,车开的怎么样了?爸爸派人给你改装的车,功能都掌握了吗?”霍老的宠只对一人,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没太懂,以前对机械方面接触太少,所以上手较慢。爸不说这个,我有事找你。”

这个女儿很少有事找他,霍老坐直了身子问,“说吧?什么事解决不了了?”

父亲的声音变得有几分严肃,倒让魅儿有些不好开口。可打都打了,硬着头皮说,“爸,我在云公司楼下,他们,他们公司的人不让我进,说要有预约。”

霍老的声音因魅儿的话而提高,“你说什么?你打电话横跨一个洲,就是这事?”

魅儿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听父亲又这么说。语调一转,耍赖地说,“女儿就记得您老的电话,您是我爸,有事不找您找谁?你管不管吧?”

女儿只记得自己的电话,说明她心里自己比她男人地位高。霍老又变回刚开始的声调,“管!管!管!都怪云这小子,是他办事不利,等爸帮你讨回公道。”

你说这老头,女儿这醋也吃。

魅儿不好占用人家公话谈太久,没再说几句就挂了。靠在接待台一边,拿过辫子数起头发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魅儿!”云的大叫声,令整个大厅的人都震住了。云根本没闲暇注意,因自己的失态大厅变静了。兴冲冲地快步走向魅儿,人没到话就兴冲冲地问,“你怎么跑来了?要不是爸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等好久了吧?”

“没等太久。本是想给你惊喜的,没想到云变成大人物了,难得一见哦?哦?”魅儿因见到云,回笑戏语,还不停地挤眉弄眼。

云一手揽过魅儿的肩,点着她的小鼻尖,“魅儿又淘气,不过,也怪我考虑不周没交待。”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对接待员说,“这位是我的爱人,魅儿。以后她来,无论我做什么都要及时通报。记住了吗?”

接待员不住点头,送走两位大神,跌坐在椅上。第一次见总裁对一个女人这么好,不但亲自下楼来接,还让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通报她的到来。刚说什么?爱人?魅儿?魅想?天啊!接待员反省后更恐怖,她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女人听名字,就知道有多重要了。她们公司,由总裁创业就命名魅想,这明明就是为她而起。

云和魅儿两人,谈笑风声地走到办公室门口,云对秘书伊娃吩咐,“伊娃,麻烦你先冲杯热奶,再找人去附近,买一些糕点小吃回来。”

伊娃站起点头称是,瞄了一眼魅儿就去冲奶了。

伊娃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均匀,可打扮却与名字极为不符。有人说过伊娃意为是性感,优雅的谋略者。可她给人的印象是保守,辛勤的工作者。带着黑框的大眼镜,包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穿着老式的套装,对云的应答也不拖泥带水。

“魅儿,过会儿我要开一个小会,你先在这儿等我。中午时一起吃饭,我知道有家牛排很棒的。”云对正在参观自己办公室的魅儿说。怕自己魅力不够,又加了牛排筹码。

“好,我等你。你忙去吧!”魅儿回眸一笑,为了美味牛排等也值得。

这一笑勾来云的双手,搂上了魅儿的腰,盯着她绝美的面容,“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忙,只想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随着动人的爱语,落下深深地一吻。

正当云吻得快把持不住时,伊娃的开门声解救了魅儿。

伊娃就像没看到魅儿的无措,只尽职地把热奶,和找人选购的糕点放下,就又出去了。

云也因会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了魅儿,闲来无事玩起了网上游戏,还忙里偷闲地往嘴里送吃的。

偷情情趣

魅儿正玩得不亦乐乎,门开了。来人见屋里有个女人,动作有短暂停滞。魅儿坐在云的老板椅上,客气地与来人打招呼。“您好!您是来找云的吧?他去开会了,要过会才能回来。”

“我叫约瑟芬,是云总裁近一个开发案的合作人。你是…”约瑟芬一身干练的套装,包裹着玲珑的身躯,一头波浪的红发。给人一种聪敏,性感,又傲慢气质。

魅儿站起身,优雅地伸出右手,“我是云的爱人,中文名字叫夜魅,你可以和云一样叫我魅儿,很高兴认识你。”

约瑟芬回手握住魅儿,又仔细上下打量过才说,“哦?爱人?我和云总相识已久,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爱人?”含沙射影地指,就算有你这一号人,也是个地下情人。

相关自己的隐私,魅儿认为没必要与一个陌生人交待。松手转开话题,“约瑟芬女士,如果不急,可以在这儿等他。”

对于魅儿以女主人自居,约瑟芬有些忌妒,语气有着明显的敌视,“不用客气,我是常客。”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伊娃端着咖啡进来,放在约瑟芬面前,“约瑟芬小姐,这位是云总非常重视的爱人。”伊娃的介绍,加了一个助词‘非常’,似乎在有意提醒什么。约瑟芬的敌视更深了。伊娃继续自己的职责,“会还要开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伊娃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秘书,面面俱到,又对魅儿说。“小姐,您还有什么指示吗?”伊娃充分表示出了对魅儿的尊重,约瑟芬用鼻子哼了一声。

魅儿平和道谢,“谢谢,我没事,你忙吧。”

伊娃应声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女人。魅儿还没傻到,看不出别人的敌意,但也没往心里去。相谈必不欢,何必再去招惹,有玩有吃地自娱自乐。

“幼稚!”约瑟芬发觉魅儿正在玩游戏时,轻蔑地说。她是一个成功的白领,对魅儿的行径自不会高看。

魅儿对约瑟芬的评价理解为,一位心老的女人,在羡慕自己年轻的心态。所以她的回答是欣然接受。

约瑟芬见魅儿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也自感无趣地喝起了咖啡。

一个女人是美丽,两个女人是空气,三个女人会是一台戏。

“魅儿,等急了吧?”云用最快的速度来开完会,赶回办公室,进屋就直奔魅儿去了。

“没有,啊!快!快!”魅儿眼都没离开电脑,心思全在游戏之战,紧张地不停叫出声。

云宠爱地把魅儿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指挥着玩游戏地魅儿顺利过关。

魅儿所玩的游戏,是云公司开发一项。两人玩的眉开眼笑,高叫连连,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云总、云总、云总……”一声高过一声,约瑟芬的怒火也在随着往上升。叫到最后,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怒火在爆发的边缘,人站到了办公桌前。弓着腰,瞪大眼睛,拉长了音,“云--总--!”

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的二人,被突然的一个高音,吓了一跳。“啊?约瑟芬?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的话让约瑟芬脸部的肌肉直抽搐,磨着牙指了指坐过的地方。压下怒火,又摆出一贯的高雅姿态,“云总,我已经喝过三杯咖啡,在此恭候多时了。”

说完不忘狠狠瞪一眼魅儿,约瑟芬不怪云总,因为是她勾引的云总,才害自己被忽略了。

这就是女人,在意的男人永远没有错。就算他错了,女人也会不理事实,替他把责任推出去。

魅儿耸了下肩,她玩得忘记了,屋里还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魅儿想从云的怀里站起,方便云谈公事。

云不放手,魅儿只好放弃。云对着约瑟芬恢复了往日的冷峻,“让你久等很抱歉,但我不记得今天的日程安排,有你的预约。如果合作案方面有什么变动,请约瑟芬小姐直接找开发部。大方针我们已制订过,进行是由开发部实施。他们斟酌后,会把有必要的交给我呈批。”

约瑟芬被这软软的炮弹,轰得胸口大幅度起伏。脸上的笑,已变得皮笑肉不笑了。长年的经商手腕,教会她适时的以退为进。

灰色的双瞳,发着诱惑的光瞧向云。“应该是我感到抱歉才对,在没弄清的情况下,打扰了!哪天我请云总喝咖啡道歉。”

云把头压在魅儿颈处,冷淡地说,“不必了,如果没事,我这有些重要的事,恕不远送。”

约瑟芬的表情有龟裂的痕迹,运了半天气,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告辞!“当、当……”离去的高跟鞋,每踩一下都像要留下一个坑才罢休。

云很满意她的反应,敢瞪我的女人,就要想到后果。原来约瑟芬瞪魅儿,早就收到他眼底,本还有些歉意忽视了她,这下全荡然无存。

云心情舒畅了,就要做他认为最重要的事了。在带魅儿去吃大餐前,先享受一下他的餐前甜点。

“魅儿,你好甜!诱得人忍不住想着品尝。”…………请勿打扰喽!

告别了苦苦的等待,没有了生离死别的绝望,三人开始了没有束缚的新生活。夜然,夜云对魅儿的爱,像炫烂的烟火。挣脱了压迫,没有了约束,一下爆开了花,为生活增添无数美景。

两人就像初懂爱情的毛头小子,每天必要与魅儿煲电话粥,情话绵绵一番;什么玫瑰、烛光晚餐、小礼物更是时常不断;还不时要魅儿陪着上班。偶尔一家四口,还会找个特别的地方渡个小假。

几人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肆意地享受生活。

“魅儿,我真不想出这趟差。”然尾随魅儿身后,进了浴室。

魅儿手里拿着要换的衣服,心里第n遍叹气。这个男人要去一周墨尔本,一个晚上就说了不下二十遍。

她敷衍地应着,“你不是不得不去吗?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魅儿往外推着然,然站在原地就是赖着不动,色色地说:“你哪儿我没见过啊?你换你的,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和你多呆会儿。”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管怎样,我换衣服就不准你看。”魅儿打了然一拳,她可不想表演脱衣秀。

然瞧魅儿又在往外推自己,装模作样,好像很伤心地说,“魅儿,你都不会舍不得我吗?我好伤心。”

为了能快点换衣服,魅儿只能停下推,顺着装得很假地然说,“当然舍不得,可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吗?”

“你真的舍不得?”然好像不信魅儿的话。

“真的,真的,真的舍不得。”魅儿就差对天起誓,以显自己的一片赤诚。

“如果是真的,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怎么看?”

然的声音变得引诱,“吻我!”

虽吻过很多回,可魅儿还没自己主动过。舔舔自己的唇,又用上齿包住下唇,大大喘口气,紧闭上眼吻了上去。

然忍俊不禁,怎么好像上刑场似的,可主动和被动的感觉就是不同啊!魅儿软唇蹭着自己,小舌舔着唇边,令然全身如通电般。魅儿回忆着他们的吻,小舌又探进然的唇,越过他的齿,缠上他的舌,……

魅儿的生涩激起然的热情,然原本只想享受这难得的服务,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受不了,变守为攻。手也不老实地,解开魅儿上衣的扣子,握住一乳。

魅儿压抑自己被挑起的情欲,压低声求着,“然……嗯……别……哦……未央和……云都在门外。”

然的另一只手,已揭开魅儿裙子一角,摸着她如软缎般的肌肤。“那你就不要出声,一会儿就好。”

魅儿的腿上的手摸到了两腿之间,“……嗯……”她立即夹紧腿,想抗拒然的下一步举动。

然另一只手拨开魅儿的额前碎发,“宝贝,这样夹住我,是不想让我离开吗?”

魅儿为说明自己并非此意,松开了腿放然的手离去。而然根本没离开,反而乘虚而入手指隔着一层布,摩擦上了她下体的唇瓣。

魅儿知道自己上当,气得叫又不敢大声,儿子可还在门外呢。只能像个小偷似的,压低声说,“然……未央在……等他睡了……”

“魅儿,让我摸摸,我什么也不做。你再不配合,一会儿未央该找你了。”

然的威胁奏效了,魅儿放弃抵抗。

然改变姿势,把她双手按在洗手池上,一只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扯开衣服露出一个乳房。手捏着她敏感的乳尖,引得魅儿身子一颤,咬着牙没敢出声。

然的另一只手揭开裙子,手指先是隔着布来回摩擦,魅儿的小脸越来越红,眼里的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她觉得自己像在偷情,又要抑制,又有渴望,两种感觉交织,却别有一番情趣。

然的手伸进底裤,玩弄着唇瓣,魅儿的全身都麻了。两支腿交换着落地的重量,却改变不了身体因然的手,带来的反应,魅儿咬着唇怕呻吟出声。

然像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宝贝,抬起头,瞧瞧自己现在有多美。”

魅儿抬起头,才想起自已面前是镜子。从镜子中再看自己,魅儿的脸像火烧似的红。镜中的魅儿,碎发垂落,面颊娇艳,两眼布满情欲的红丝。一乳裸露,正握在男人手中,衣衫不整……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浪荡的yín妇。

然还不放过她,不准她低头。“魅儿,乖,我要你好好瞧着我是怎么爱你的,瞧着你在我身下如何绽放你的美丽。不要像每次你都闭眼做完,过后你就会遗忘。”

说完,身下的手更是变本加利了,捏着她的花蕊,来回揉搓。魅儿身体不住的颤粟,她好后悔答应然这一摸。

“……然……好了吧……哼……”魅儿低语求着。

“怎么会?这才刚开始。宝贝,你都湿了。”然对着镜中人,享受着她的另一种风情。

然又一把扯下另一半衣服,两个乳房都跳出了掩遮。魅儿觉得镜中的自己,又像是个荒yín的妓女。

魅儿想拉回衣服,然又把她的手按回原地。趴在她的背上,贴着她的耳朵,“宝贝,不要再乱动,外面会听到的。”

然感觉魅儿的身体又放松了,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猫。手一会儿玩玩这边乳房,一会儿玩玩那边。另一只手已插入花穴,在来回抽动。

魅儿想抗拒,不想再看到镜子人更yín荡,却发现对然的手有了更深的饥渴。洗手池上的手越握越紧,可还是握不住自己飙升的欲望。还没摸完吗?快停吧!求求你!

然却在这时真的抽出了手指,魅儿想,然一定听到了她的哀求。

可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然的分身插了进去。魅儿瞪着眼望着镜中的然,然当然明白魅儿在怪他说过只摸不做,怪他不守信用。他只能一笑带过,不这样,魅儿能这么乖吗?

他开始挑逗魅儿的每寸敏感,魅儿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将她引到欲望飙的颠峰,然的分身倒把速度放到最慢,折磨的她要发狂。然还有更狠的,见到魅儿都这样了,他把分身一下抽出。

生活情趣

魅儿被体内突然的空虚感,逼得受不了了。对着镜中的然,露出乞求的目光。

然拉转过魅儿的身体,让她正面对自己。伸出带着蜜液的手指,用舌头舔了舔,“宝贝,好甜。想要吗?”魅儿睁着迷幻的双眸,靠着身体本能点头。

然褪掉衣物累赘,坐上跟洗手池平齐的大理石台。像在下着魔咒,喃喃低语,“这里就有你身上的味道,乖,好好尝尝,好甜!”

引导着魅儿跪下,头正好对上他的分身。把分身放到魅儿手中握住,以下的魅儿都做过,先用舌头舔着然坚挺的头,又舔过有着自己味道的地方。

分身也随之越长越大,魅儿改变战略,对着分身最光滑之处,开始吮吸。吸住后还用小舌尖在里面,弹着光滑处的中孔。然也舒服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身体的不断变化。

魅儿试着用口包住,口型缩了缩,然的身体就是一抖。魅儿口放松,送出分身,然刚一松懈,魅儿又吞回分身,边吞口型边缩。

然舒服的差点叫出来,这个小妖精,就是知道怎么令他疯狂。魅儿的吞送频率不断加快,然眼看就抗不住诱惑泄了。一下抓住魅儿的小手,阻止她再动。

抽出分身,扶起魅儿,又回到开始时的姿势。这次没有前奏,扯下魅儿的底裤,从后面直接刺入。

填充的快感,让魅儿紧紧的咬住唇。心底却在叫着,要……然要……给我……

然是猛吸了一口气,魅儿的穴道牢牢地包裹着他。润滑的触感激起新一轮的欲望,然抽出之后,又狠狠地送入。

魅儿感觉然的每一下都把自己刺穿了,全身轻颤,咬住要叫出口的冲动,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两人在一面想要更多,一面压抑不敢太过,两种矛盾中体味另样的刺激。

然用带着欲望的声音,低声说,“乖,抬头,我带你一起飞向云端。”

魅儿已经陷入了欲望漩涡中,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听话地抬起头。

然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镜中的魅儿,情欲的红潮晕开在眼里,脸上。身前两团柔软随着然动作在起舞,然握住魅儿的腰肢,看着镜中的一切,引得他分身亢奋到了极至。

魅儿高潮的来临,让她有成仙的错觉。然同时也达到了高潮,闷哼一声,白液从亢奋出流出,进入魅儿穴道里。然松了口气,趴在魅儿背上。摸着刚才刺激他的两团柔软,慢慢滑出分身。

等魅儿换好衣服从浴室中解放出来,才发现卧室空无一人,原来云早陪未央回房了。

魅儿像个壁虎一样趴到墙上,用拳锤打着墙,撅着小嘴跺着脚。你说两个人跑到浴室,做的像偷情似的,自已还委屈求全的被吃,到底为什么?越想越冤啊!这不管多优秀的男人,都有另一名字叫做谎言。在需求时,说和做是两条平行线,不要期望它们能有交集。

“魅儿,这又在练什么绝世武功啊?”云进来就瞧到魅儿在对着墙使劲,然还在一旁洋洋自得。

然抱着膀悠闲地说,“她才发现我是多么的好,正在舍不得我离开呢!”

魅儿的拳手停在空中,非常慢地扭回头,瞪着两个大问号的眼睛。‘你还真能掰啊!’

然闭了下眼,摇摇头。‘也不行!也不行!’

无声的对话,魅儿举着拳的手紧了紧,牙磨了又磨。

“好了,然。你再气她,她可要扑上来咬你喽!”云恐吓着然。

然笑得嘴咧的老大,“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我最喜欢魅儿咬着我,‘咬’得舒服极了。来吧!”

“……哈哈!”云放声大笑着竖起大拇指,然这小子原来是个调情高手啊?以前还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子,真是看走眼啦。

魅儿见云还为然捧场,拳握的更紧了,向他们二人挥了挥,最后狠狠地放下。也学然抱着膀,“二位很开心啊?”

两个不知死活的人,还乐滋滋点头。

魅儿走到门口,回头妩媚一笑,“那今晚就好好开心,不扰二位雅兴,我去书房睡了!”

“啊?别……”

“砰!”然再也绷不住他的悠闲,和云一同叫出声,回应他们的是干脆地关门声。

女人!别惹急了,否则再温柔的绵羊,也会摇身变成猛虎。第二天,然顶着两个混血熊猫眼,踏上了墨尔本的飞机。云在家也学会乖乖地,怕再受冷宫之苦。

云说他喝着咖啡,就像在品味他们三人。喝着满嘴的苦涩,入腹却是心甘的甜蜜。

可这份甜蜜是有保质期的,过了保质期,要想再品甜蜜,必先喝掉苦涩。

“魅儿,下个月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我和然想举行个宴会。把这些年生意伙伴和以往的朋友都请来,好好热闹一下。”

云在早餐后与魅儿商量,魅儿欣然同意,“好啊!尤其是亨利、杰森和琳达,他们早就要来了。只是觉得我们经历了太多,才有今天的安逸,一直不好意思登门打扰,正好借这个机会聚一下。”

“你高兴就好,等然回来,我和他筹备一下。”云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两人行到鱼池边。

魅儿挎着云的手臂,看着欢快的鱼儿。俱往矣,看今朝,不由感慨,“这一别十年,有千般变化,你们的爱仍还一尘不变。”

云拍拍臂上的手,“魅儿是天空,我们的爱就是大海。天空从未想要与大海欢聚,可它早已倒影在大海的心里,成了大海的灵魂。”

魅儿把头靠上云的肩,“万里晴空的好心情,大海会露出微微笑纹平静以对;天空愁云密布,大海心痛的浪涛翻滚;天空哭泣的泪,大海会用它宽广的胸怀包容。风雨兼程二十五年,天空何其有幸?有大海一路相随,不离不弃。”

魅儿幸福地闭上眼,这份幸福来自他们。

云也闭上眼,感受这幸福的时光。

“夫人!夫人!……”被敲门声扰醒的魅儿,像一个醉鬼般走着醉步开了门。眼睛睁开一条缝,依着门,手盖着打哈气的嘴,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也刚从被窝里钻出的菲佣,披着个外衣说,“夫人,刚才云少爷的朋友来电说,他喝醉了,吵着让你去接他,他才肯回来。”瞧着女主人没睡醒的样,菲佣建议着,“要不,我叫保罗自己去吧?”

魅儿伸个懒腰,使劲甩甩头,对菲佣摆摆手,“不用叫保罗,都零晨一点了,我自己去就行。我只听云说今晚有个宴会,没说在哪儿啊!打电话的人有没有留地址?”

拿到地址,魅儿驾着自己的爱车驶离家。

黑夜中,有的路段连路灯都没有,四周寂静的可怕。可魅儿无知无觉,她只在想和周公约会被中途打断的事。

“死云,不让我睡好觉!”

“也怪我啦!人家本就邀我同去,我一起去,他就不会喝多啦。”……

“咦?住的什么地方吗?路两旁不是树林,就是山道。也不照顾一下,我这个车艺不精的司机。”

一路上自说自圆地提神,要不她怕自己会开着车睡着了。

“嗯?怎么把车停路中间了?坏了?”车继续前进,魅儿坐直身,脑袋向前探想瞧得仔细些。

黑色的越野车,横停在路中间。车窗摇下,一把枪对准了迎面而来的跑车。

“砰!砰!砰!”魅儿一个愣神,错过了躲避的时间,只能眼看着子弹射向自己。脑海中闪过,幸福就这样终结了吗?他们该怎么办?

完完结

情敌相见

子弹在档风玻璃上停止了,前进的跑车撞上了越野。两车都剧烈地一震,越野被撞平行移出一段距离。

惯性让魅儿身体往前倾,震动又把她带回靠背。两车紧贴,魅儿这次清楚瞧到枪再次对她举起。来不及思考,发动车子往后倒,连着转动方向盘。枪声再次响起,车子的震动在告诉魅儿,子弹都打在了车身上。

一脚到底到油门,跑车擦着越野车身驶过。

越野车也发动追逐,魅儿的跑车性能,在霍老派人改装后,除了有防弹车身,还具备了许多先进的功能,可魅儿还没掌握其中奥妙所在。其实不用那些性能,她跑车的时速也超过那台越野。但路况成了这个新手最大的障碍,几个山道拐弯处的减速,越野车就追上来了。

“啊!junks(垃圾)!”魅儿破口骂道。越野车上的人,瞧出子弹达不到目的,就以大欺小。仗着自己庞大的车身,不断撞击跑车,跑车与山壁间不时擦出火星。

魅儿知道车的装备再好,也经不起这样一再撞击了,她的技术跑不过就躲。魅儿冲出一个车身,开始如蛇般曲线前行。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挡住越野冲上来。

你有政策,人家有对策。不让冲上去,就在后面顶你。在一个山道拐弯时,后面一顶险些把跑车顶下山。魅儿一个急打舵,改变了车运行的轨迹。

“呸!比***玩游戏大战还刺激。”魅儿出了一身冷汗,望着倒车镜,后车依旧死追不放。“我这儿到底是惹了哪路瘟神?”甩不掉,又跑不了,气得她直骂。

魅儿一个分神,越野冲到了前面。一个一百八度大转弯,跑车被旋转车身挡住停了。两车正面交锋,车头对车头,就像要对决的两个武士。对视了几秒,一起踩下油门,不同的是越野挂的是进档,跑车挂的是倒档。

倒行的跑车更失去了优势,撞击频率和力度越来越高。

这不是在等死吗?拼了!魅儿想好后,按住方向盘中心的红纽,从音箱下拉出性能操纵键盘。连瞅都不瞅就按了一个,因为瞅了也不知道都是做什么的,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车速瞬间提高,嗖一下退出老远,眼看就撞上山壁,魅儿闭着眼使劲踩下刹车。轮胎与地面刺耳的磨擦声,在紧要关头刹住了。

“这简直是在自杀!”魅儿呼出一口大气说,前方晃眼的车灯又出现了。她发动车,打过方向盘,继续拿命玩赛车游戏,偶尔夹着碰碰车。就算与敌人拼命,她也不会再选择自杀了,那不是她的风格。放弃了高性能的操纵,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拼。

“不会吧?又一辆?”后面追着越野,前面又有灯光闪过,这下魅儿黔驴技穷了。认命地往前开,走一步算一步。

前车在离她不远处就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人。

魅儿就像见到了曙光,后车也察觉到她来了帮手,转过车身,反方向开走了。

云打开跑车门,魅儿投入她的安全港湾。

“雷诺警长您好!麻烦您一大早跑来。”云握住对方地手寒暄。

“不敢!不敢!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雷诺也谦虚地回道。他是真不敢啊!魅想、魅念两大企业总裁家里出了事,他敢不快点跑来吗?今时今日,然和云在法国,不再是当年魅儿失踪时,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

雷诺避开一些隐私,寻问相关线索。云回忆他参加宴会喝了一杯红酒,就莫名醉得不醒人世。醒来后自己开车回的家,发现魅儿不在,一问觉得事有蹊跷,就按那个地址追去。

也避重就轻地,说了关于魅儿的一些情况。魅儿因从事科研工作,一直不与外界接触,这次刚回来没多久。

雷诺见了菲佣,又提出见魅儿。云有些不舍叫醒刚睡没多久的魅儿,可她是当事人,为了案情快些水落石出,不得不叫。

魅儿也没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天太黑,当时又全身心在想着逃,无暇顾忌对方长的是圆是扁。

雷诺几乎是空手而归。

魅儿遇袭惊动了霍老,怕再有人对她意图不轨,说要派遣专人前往保护。然在走后的第四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匆匆完结手头工作,在第五天回来了。

雷诺在两日后再次登门,首先是为报告事情的进展,他们对跑车上的子弹痕迹做了对比。结论是枪型来自军用装备,二十年前此款手枪就停用了。市面上也见不到,已是古董级了。

越野车在出事的山崖下发现,已被炸得‘体无完肤’。

以上两点暂时说明不了什么,警方认为魅儿刚回来,接触人又不多,没有经过明显的冲突。因此,嫌疑人应该从然和云身上下手找。

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第二件事,希望二位提出近段时间,在事业和生活上,有过节的人员名单。

云公司近一段时间主要做程序设计,涉及不到与谁有利益冲突。然倒是想到一位,前段时间,他旗下的子公司与黑龙集团争夺竞标,还遭到过他们的威胁。当时然也没惯着他们,得到了标。

“这条线索很重要。黑龙集团的背景极其复杂,警方早就注意他们了。我们怀疑他们操纵地下枪械交易,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

然和云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对有些黑幕并不知详。雷诺警长的话,大家对黑龙集团有了更深的认识。如果假设成立,黑龙集团报复,对然重视的人下手,也是很可能的。雷诺告辞前去调查印证。

下午霍老派的人到了,然和云不放心魅儿,这两天都是在家办公。三人到大厅见来人,男子利落的短发,伟岸地身躯外着黑色西装,墨镜挡去了半张脸,双腿交叠坐在大厅沙发上。

然伸出手,“你好,我是夜然。”

对方摘下眼镜握住他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我叫欧阳无情!”

魅儿串上两步,歪头眨着眼,“先生,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无情的冷峻被柔情代替,盯着这张日夜思念的脸,“夜,不想见我,也不用装不认识吧?”

魅儿又全身扫视一遍,原本束起的长发变短了,不再身穿长袍,整个人充满了现代的气息。只有那双深情凝视她的双瞬一如既往,证实他就是无情。“无情,你变得我有些认不出了。”

“改变再多只为离你更近,你可以认不出改变后的我,但不要认不出这颗爱你的心。”无情的爱不想隐瞒,然和云是他早晚要面对的。

无情当着然和云面的坦白,令魅儿不知如何回应。

无情对她笑笑,直接把手伸向她后面的云,也打量了一番,“你是夜云吧?”

云有些敌意地回视无情,“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是因这件事而来。”

“来的时机不是最好的,但夜有危险,我顾不了那么多。”

两人交握的手,传递着一样的关心。

大家都落坐,没人说话,是不知该说什么?魅儿再次见无情心很乱,无情也一样,只是他还要面对两个情敌。虽然他们间的见面,没有预期的分外眼红,发生火爆场面。但就是这样的无声才最难应付,让他无从下手。

然和云似乎感觉不到二人不适,悠哉地喝着咖啡。

无声的折磨持续了许久,然才轻咳一声打破,“咳!我说欧阳无情,你来了,就没打算再走吧?”

这平和语气下暗藏着火药,是然向来最善长的武器,让你明见有刀刺去,又不能动怒。

而无情何许人也?从小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长大,玩迂回战术是他的强项。

无情面不改色回道,“我路远,回去是不太可能。而我既然决定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

然放下杯,也叠起双腿,注视无情,“来了快一年,应该发现这个世界很精彩。不回去,也有很多路可以选。如果有需要,我和云会无条件支持。”

你们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是想让我放弃吗?无情嗤之以鼻道,“很遗憾,要浪费二位的好意了。精彩与否因人而定,我已找到了要找的精彩,并认定了她。如果二位认为那些精彩,有任何需要,我也一定会全力支持。”

云挑起眉,“你的精彩要与别的男人分享,你会不妒忌?我们不希望有一天,你的爱变成一把伤害她的利器。”

然和云是统一战线,枪口一致对外,轮番上阵。然又帮腔说,“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想给魅儿一个温暖,没有烦恼的家。不想以后的日子在猜疑,暗斗中度过。如果有这样的因素,我们会竭尽全力排除它。”

魅儿嗅到火药味,听着男人们的唇枪舌战,揉着大阳穴。

坐离她最近的云,拉下她的手,帮她揉着。见魅儿的眉展开了,温柔的捧起她的小脸,留下深深一吻。

无情的两眼冒出了火,那是妒忌之火。魅儿被云挑逗的呻吟出声,无情的火倒渐渐熄灭了。

一直注视无情的然笑了。

魅儿窝在云的怀里,平息自己的动荡的心绪。男人的战争,她无法插足。她确信,无论结果如何?然和云都会为她做出最好的决择。

云搂着魅儿眯着眼,斜眼瞧着无情,“感觉如何?心很酸?想杀了我,独占这份甜美?”

无情低着头,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我的心很酸,也有杀你的冲动。多好的心理建设,在事实面前也被瓦解。你们的爱让经历,磨去了一切棱角,登上了爱的真界。抛弃了世俗,没有了自我。”

说到此,无情抬起了无畏的头,直视云。“所以你们爱的没有妒忌,没有占有。

在以往我认识夜的日子里,她没开心的笑过,拒绝与人亲近。而在你们身边,她脸上有了幸福,变得生动真实,这一切是你们赋予的。我没有你们的那些经历,有些东西,没有你们想得开,也没有你们爱的深。但我愿意向你们看齐,以你们为榜样,我坚信,有一天我的心也会摒弃自己,只存在对夜的爱。”

云和然两人对望,一同站起身走向无情。

魅儿的心紧收,时刻准备出手拉架。无情也站起来,云出拳对向他的右肩,拳落到肩上没有痛感,这是男人表示友好的拳。

然拍拍无情的肩,“这个家欢迎你的加入,请永远记住今天的话。在这个家只有爱,不要伤魅儿的心。她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她值得我们用全心的爱呵护。”

云卸去敌对的面具,像个家人般说,“以后就叫你无情,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不介意多一个人爱魅儿,但绝不能容忍那份爱伤了她。”

无情明白他过关了,也对他们彻底折服,他们的爱令他汗颜。

魅儿瞧着三个相谈甚欢的情敌,双眉紧锁。她才是当事人好不好?怎么就没人问问她的意见?

无情来了,然和云可以放心上班了。

两个男人接受无情,魅儿没说什么,但也没表示同意。

案情迷雾

魅儿为无情送咖啡到书房,无情刚好放下雷诺的来电。他正协助警方一同查魅儿受袭案,因他的加入,和霍老背后的强大支持,案子进展神速。

“无情,案子不急,你不用天天工作那么晚?”魅儿把咖啡放到无情面前。

他们现在真的就像家人,但不是情人。无情端杯喝了一口,“我想早点找到凶手,不想再给他出手的机会。”

魅儿随意地把自己圈在沙发里,像一只家养的波丝猫。

“夜,我以后也可以叫你魅儿吗?”无情试探性的问。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我吗?”

“怎么会一样?喏,就像你的头发。”无情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魅儿的头发被然全部盘起,在两耳后分别梳了个髻,显得娇小可爱。

“在我认识你的日子里,你从不让人梳你的长发,我只当是你个性使然。来到这里才知道,你的长发也可以盘起。真实的你,是生活在他们身边的魅儿。”

魅儿抱着大抱枕,“忆起那段日子,我的神经太紧绷了。怕稍一放松,就无力再与命运抗争。我为自己打造了一个,不投入感情的牢笼,就是怕再触动离别之痛。

你所说的长发,九年未盘,只为今朝然再为我盘起。我不懂如何像他们那样的爱,只是尽量保留身上属于他们的痕迹。所以我不让那个世界,留有属于他们的魅儿,只让你们叫我夜。

可你人都来了,自另当别论,以后就和他们一起叫我魅儿吧!好了,不说这些,说说案情吧!”

无情换上认真的表情,“黑龙集团通过我们这边的力量深入查了,最近他们在一大批枪械交易时,被黑吃黑,令他们损失惨重。然公司的夺标相对于交易失力,就属小菜了,而且现在他们应该没有精力理这边。还有,雷诺所说的枪是老式的,他们有足够的新式武器,没理由不用。所以,我认为黑龙集团的嫌疑可被排除了。”

“那就是线索又短了?”

无情这几天不是白忙的,又找到了新的思路。“我们正从云参加酒会的人入手,希望可以查出对云下药的人。凶手也应该在其中,也许就是同一人。这样也可以把范围缩小。”

无情的调查方向,很快有了回应。云说那杯酒是约瑟芬给她的,而他想起之前,约瑟芬曾对魅儿有敌意。他的员工也提出,在业务来往中,约瑟芬不只一次说,他们总裁被狐狸精所迷,还说了许多中伤魅儿的话。

约瑟芬被警方传讯。

院中未央正像一只猴子似的上串下跳。“未央,你在干什么?”披着裘皮披肩的魅儿向儿子走去。

马上要到春天了,可温度比冬天更冷了。运动后的未央,小脸红彤彤的跑向妈咪,说话时还能见到呼出的哈气。撒娇着央求,“妈咪,快帮帮我,我的飞盘飞到树上了,我拿不到。”

魅儿这才明白,儿子在树下跳什么。仰头瞧瞧树上飞盘的高度,望尘莫及。“太高了,妈咪也拿不到,只能叫下人拿梯子了。”

“不用,我来吧!”

母子二人还没看清谁在说话,眼前一晃,飞盘就到眼前了。

“哇!太厉害啦!无情叔叔,不!不!无情爹地,你教未央好不好?”未央两眼冒着崇拜的星星,谄媚地拉起无情地手。

无情抱起未央,被未央那声爹地说的心花怒放,连声说好。

魅儿一手挡眼,半扭着头。不能看了,太丢人了!儿子这么简单就被收服倒戈,改口叫无情爹地。

其实也应该说,小未央很聪明,知道无情的软肋在哪儿,按住软肋要什么会不给啊?

“无情少爷!雷诺警长来电话找你,说案情有变。”下人来禀报。

无情皱了下眉,放下未央。慈父般地对他说,“未央,无情爹地现在有事要忙,等有时间我再教你,好吗?”

未央也听话地说好。

父子情深的样子,令魅儿有种头晕的不适。

无情又瞧向魅儿,“魅儿,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魅儿点头。她要快些离开这儿,这个地方让她很不舒服。

魅儿坐在无情对面,接电话的无情,表情越来越严肃。案情真的又有了新的变化。雷诺把传讯约瑟芬的口供,向无情转述了。

约瑟芬那天确实去了宴会,她先看到的伊娃。因为对云总不死心,她想先找伊娃,探点对她有利的小道消息。

从伊娃处得知,云总从不单独与女子约会,这更激起她对男人的征服欲望。

这种宴会是唯一除公事外,接触他的最好时机。当时她们正站在酒台处,酒台是宴请人为来宾提供酒水的摆台,上面的酒水都是提前倒好的。

伊娃随手从酒台上,拿起一杯红酒递给她。用手指了指,远处正与人交谈的云总。约瑟芬当然明白伊娃的意思,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端着红酒,风情万种地走向她的猎物。在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云时,却不知她的老情人,兼她的顶头上司瞧个正着。醋意横飞地亚丁伦宴会未结束,就带走了约瑟芬。

亚丁伦也做证,那晚回到约瑟芬家里,整晚他们都在一起。

魅儿听完后,有几点不解问无情,“第一、约瑟芬和亚丁伦的供词可信吗?第二、那天用过的酒杯都已被清洗,查不到药性。可只有那杯酒里有药吗?如果真查到药性,也许会有新的线索。”

“亚丁伦没有撒谎的必要,他的事业是仰仗岳父家。这次奸情被曝光,他妻子大怒,正闹着要与他离婚。有几个人证都瞧到他夜宿约瑟芬家,他才不得不承认的。

那晚在约瑟芬离开后不久,伊娃不小心弄洒了,酒台上的几杯酒。波及到她的裙子,她因此提前离开了,所以不知道云后来的事。

那天就云有被下药迹象,而他只接触过酒。现在唯一不知道洒的几杯酒,有没有下过药?原本雷诺想酒洒后,台布上一定会沾到。就想通过台布检测所含物质,可因为台布被酒染花不能再用,下人第二天就扔了。雷诺正组织人力,在查台布的下落。”云把知道的告诉魅儿。

魅儿推测着说,“约瑟芬要是参与其中,主动送酒,这不明显把自己暴露出来吗?暴露的后果就是现在看到的,名誉和事业都严重受损。所以,约瑟芬参与袭击我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可如果约瑟芬只是中途下药,想迷晕了云后带走他,造成上床事实呢?”

是不是约瑟芬无心插柳,柳成荫,给了有心人士下手的机会?两人陷入深思。

到底是谁想杀魅儿,又是为了什么?案情的进展陷入迷雾中。

云开雾散

凶手没查到,日子还得照样过啊!

魅儿在家呆不住了,在无情的陪同下到了云的公司。

她早就是这里的常客,来去更是畅通无阻。

魅儿躲过几个男人密不透风的保护,一个人到顶楼透透气。迎风站在顶楼边沿,俯视下面如蝼蚁般的行人。张开双臂,有一种要展翅飞翔的快感。闭上眼,呼吸自由的空气,风从耳边吹过,就像她正在天空飞行。

一个身影正慢慢向她靠近,一双手伸向了站在顶楼边沿的她。

“啊!”

魅儿闻声回头,见到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伊娃,正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她脚下是一支纯金派克笔。

无情快步走近,把魅儿拉离边沿掩在身后。严冷的脸逼视着伊娃,“你刚才要做什么?”

伊娃忍着痛,“我看到魅儿小姐,站的地方很危险。又不敢叫她,怕她受惊后失足跌落,所以想悄悄靠近拉开她。”

“你说的是真的?”无情用那如刀般锋利地眼睛注视着她。

伊娃沉着反问,“当然,不然我过来干吗?”

魅儿听伊娃也是出于好心,从无情身后出来。又见她为了自己还受伤了,有些过意不去地说,“伊娃,无情他们因我的事,都变成惊弓之鸟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爱起疑。你看,还因此误伤了你,真的很抱歉!”

伊娃绷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眼也不抬,只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你没打招呼就不见,云总发现后一定会很着急,所以我就提前来找。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回去工作了。”

这一说显得魅儿很任性,也因为她的任性,才会发生刚才的事。

魅儿也觉得自己有错,低着脑袋跟在伊娃后往回走。无情捡起金笔,若有所思地也离开了。

四天后,雷诺带领手下,撞进云想总裁办公室。

云和秘书伊娃都疑惑地望着他们。

雷诺没有了往日的寒暄,冷酷地出示逮捕令。义正言辞地说,“伊娃,你涉嫌谋杀夜魅女士,请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说是谁云都不吃惊,要说是他的秘书,他可吓一跳。他的头慢慢地扭向身边的人,伊娃也是一惊,但马上镇定自若,“雷诺警长,你凭什么怀疑我?”

云的头唰一下又对向雷诺,这也是他想问的。他这个秘书,平日里老气横秋的,连个约会都没听说过。一天到晚就是上班,工作认真细心,把所有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是他的得力的帮手。没有理由害魅儿啊?

“想知道为什么怀疑你吗?”无情的声音,伴随进来还有然和魅儿。他俩都是被无情叫来,说凶手落网了,进来才知道是伊娃。

除了雷诺一行人,屋里的人都盯着无情,这个结果太出乎所有人的意外,都想听听无情的解释。

无情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那天魅儿站在项楼时,你说你是怕她掉下去,想去拉她。可我明明记得,当时你的姿势是要推。我反复揣摩过两个姿势的区别,又结合案情,越发觉得你很可疑。”

雷诺接过去说,“无情找到我,说了他怀疑,我们就对伊娃进行了调查。查到伊娃的父亲是退伍老兵,根据资料照片显示,二十年前他受勋时,身上戴的手枪与我们调查的那款型号一致。

伊娃急着反驳,“那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啊?”

雷诺自信地笑了,“当然!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你父亲,证实他确实为了纪念,珍藏了一把那款手枪。可当他要拿给我们看时,却发现枪在,子弹都不见了。而能接近他保险柜的,除了他,就只有你。”

雷诺的手毫不留情地指向伊娃。

伊娃刚张口,无情就说话了。“你是不是想说,那又说明不了什么?我看你还是招了吧。越野车虽被你炸了,可我们在残骸中,找到的发动机号和车架号,与前一阵你报失的车一致,这说明根本就是同一辆。而且你所住的楼区,有人亲眼看见,当晚那辆车驶离你家。

在宴会那晚,你利用约瑟芬把下过药的酒给了云。在看到他喝过后,你为混淆视听把酒弄洒,也真的成功做到,让我们查案走了许多冤枉路。而你又借由这个机会,大方离开了宴会,也为你袭击创造了时间。

你没有想到的是,云因从小常年接触药物,对药物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提前醒来并赶去阻止了你的计划。

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精彩,真精彩啊!”伊娃大笑,鼓着掌说。她伸手拉下束发的发圈,一头金色卷发散开。摘下黑框眼镜,露出迷人的灰色双眸。脱去古板外衣,里面的蕾丝紧身小衫,包裹出诱人的乳沟,显示着她完美的身材比例。

雷诺的手下已有流口水的了,伊娃自傲地挺挺胸,性感地注视云,“云总,为了接近你,达到你秘书的要求。我扮演着丑女,一扮就是两年。

为了成为你不可缺少的助手,我尽职地为你打理好每一个细节,有些工作我拿到家做到清晨。连觉都不睡,我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上班。只为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最好依赖上我,不能离开我,最后爱上我。

在这两年里,我利用职务之便,赶离了许多对你有居心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比我离你更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跟我抢你!”

伊娃的脸开始狰狞着面向魅儿,含着仇恨的提高了声音,“就是你!你的突然出现令我措手不及,我原本只是暗暗怂恿约瑟芬,想利用她挑拨你们的感情。在你们感情有了裂痕后,我再出手安慰低谷的云总,坐收渔翁之利。可你为什么无动于衷?而云总连可趁之机都没给她。”

魅儿家里的几个男人都知道答案,如果云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放弃魅儿。魅儿虽会心痛,但不会阻止,还会开心地祝福他。因为她一直认为,那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至于云那还用说,如果能、如果想,何必等到今日?不了解详情的伊娃,注定这挑拨之计要以失败告终。

云的声音冷的快结冰了,“所以你见一计不成,就策划了那场袭击?”

“她、必、须、死!”伊娃一字一字说,让每个人听到她的决心。“因为越相处,我越发现你有多重视她。我计划了两年,耐心等了两年,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给破坏掉?我相信,只要除去她,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

伊娃的话,没得到云对她执爱的感动。得到了云疯了似的,掐住她脖子的两只手。雷诺带领手下想拉开两人,可云完全没有理智了,任他们怎么也拉不开。伊娃喘不上来气,憋得脸由红变青。

场面一片混乱,最后无情出手瓣开了云的手,解救了伊娃。为免再另生事端,没等伊娃气喘匀,就被雷诺等人架走了。

云还一副不解恨地盯着门的方向,魅儿一手圈在云腰上,侧身靠在他胸前,另一只手温柔地在他胸前由上到下划动。

云的气慢慢顺些了,回抱住魅儿。

他恨自己没看出伊娃的居心不良,养虎为患差点害了魅儿。

没有人责怪他,因为他们都知道,云快被自责淹没了。他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有人伤了魅儿。

守得云开见月明,三人的生日也即将来到。

琳达一家,和亨利都在生日宴前一晚,就提前到达了。

杰森因为生意开发到了英国,琳达和女儿,也随他到了那边的分公司。所以他们一直没在法国,是专程从英国过来的。亨利当然还是在来自意大利。

三人的变化除了更成熟外,亨利变得更加yīn冷,杰森更有商人气质,琳达更有女人味了。

客厅里其乐融融,未央和琳达的两个孩子,在地毯上嬉戏。大人们围坐在沙发上,闲话久别重逢地喜悦。无情很快成了焦点,都好奇地追问,有关那个世界的人闻趣事。

男人们正谈着,他们感兴趣地军事话题。魅儿轻声问身旁的琳达,“亨利怎么一个人来的?”

“唉,电话里我不是说了,他们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的,这些年,几乎都是各过各的。”说完很八卦地瞅着魅儿,“他的心里一直有你,你有没有考虑再收一个?”

魅儿用手点点琳达的鼻尖,“你都是孩子的妈咪了,怎么还这么爱瞎凑对?”忆起当年,琳达还把自己和她现任老公凑过。

琳达理所当然地说,“你不知道,女人天生爱八卦吗?”

“啊?”这还真不知道,她自认没这儿八卦的天赋,难道自己不是女人?魅儿低头望望自己隆起的胸,摸摸的自己的脸。

琳达一副没救的表情,“你是女人中的例外。别错过话题,亨利的事业如日中天,但感情生活就差太多了。你要不考虑一下,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劝亨利离婚。”

魅儿有种误交损友的感觉,斜着眼瞧她,“有一句话叫长嫂如母,有你这么当家长的吗?诱导别的女人破坏孩子家庭。”

“可他家庭不幸福啊?又没感情基础。”

这孩子妈咪真是欠教育,魅儿耐心地解释,“幸福与否要问当事人的心。很多人看到我的男人们,都会说他们不幸。可他们说,那是他们最大的幸福。人各有志,亨利醉心于事业,他事业上的成就,比感情生活来的重要。”

魅儿知道亨利对她还有爱,但他的黑道事业,太多的感情牵绊,只会成为他的阻碍。他当初就做出了选择,有得必有失。

大结局

生日宴会隆重的举行,城堡张灯结彩,社会各界流到访,停车场的名车就像一次汽车展。

霍老亲临主持,许多知晓内幕的人都暗暗惊讶,对于女主人来历的各项传言不攻自破。

十九点整,城堡上空礼花齐放,夜幕乍现烟花拼图,‘生日快乐’!当烟花渐逝时,第二幕烟花绽放,送上夜空四个字‘不悔之爱’!

烟花拉开宴会的序幕,伴着古朴的钟声,大厅表演台的两个侧门打开,走出身穿白色礼服的两位寿星,夜然和夜云。

“下面请大家欢迎,今天的女寿星夜魅。”霍老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在台的一侧响起。

大家都顺着然手指的方向,望向门口的半空中。

无情也是同款的白色礼服,用轻功把魅儿从二楼直接带到台上。

魅儿身着抹胸黑色晚礼,如同中国式旗袍的侧高开叉,走动时玉腿会若隐若现。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诱人心魂的性感。晚礼上点缀着金丝线缝制的雪花,为黑色平添妖媚。

胸前坠着黑色的‘爱神之泪’,背后披着及膝的超长波浪银发,最特别的是头顶上的黑色皇冠。

人们的普遍认知,皇冠只有黄金才显高贵。可夜魅戴的,是用黑色宝石镶嵌起来的黑色皇冠,再配上她的银发和服饰,有如一位驾临的魔界女王。更显神秘的魅力,和不容侵犯的高贵。

魅儿挽住然和云的手臂站在台上,三人出众的外貌引起一阵喝彩。

优扬的音乐奉上,舞池中上演了,史无前例的三人华尔兹。人们感觉不到突兀,只有和谐与浪漫。

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笑语喧哗开来,宴会的一个高潮迭起。

音乐骤停,霍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为贺夜魅的寿辰,欧阳无情送上贺礼皇龙玉配。”

有什么精妙吗?在场几科没人听过。

霍老为众人讲解,“皇龙玉配乃历史上,一个没有记载朝代的皇室信物。玉本身的材质乃玉中精品,做功考究。最奇在于天然玉中,含有一只惟妙惟肖的威龙,属世间罕见之物。”

场下的惊讶之声不觉于耳。

一切的声音终止于,消失又复出的女主角的到来。

魅儿脱下周身黑色,换上层次分明的白纱裙。上臂裸露,在臂肘处半透明的扇面袖,隐约间遮住下臂。额间吊坠雪花,面赛芙蓉,眸含秋水,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魅儿从门外走进会场,走向台上。

身上千层罗纱,在行走间波动;双眸如星般灵动;吊坠雪花也轻轻晃动。全身动感十足的魅儿,如跃跃欲飞的仙子,令在场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震慑下这份美丽之下。

魅儿感觉不到周围的气氛,她眼里只有那份厚礼。含着眼泪,接过无情送的礼盒,她太清楚盒子内的重量了。

无情孤身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身上唯一贵重,也是意义非凡的,就是这个随身戴了三十年的皇家玉配。

魅儿拿出玉配,让无情亲手为她戴上。轻吻了无情的唇,对着麦克动情地说,“我不懂什么是爱?也不知爱,可以到什么程度?

有人用舍弃一切的行动,告诉我什么是爱?爱的程度是,爱可以再加爱,爱的程度是浓浓的!

我知道多华丽的词藻,都述说不了我感谢之意。

我只能为你们跳一支舞,略表心情。”

话毕大厅变得昏暗,一束强光照向台上的魅儿。

魅儿配合音乐,身体舞动。随着她的身动,四周漫天飘雪。在雪的伴舞下,魅儿如雪中精灵。

人们失去了所有感知,只省下眼底跳动的白影。

“魅儿这一个多月,为了今天,付出不少心血。”然盯着台上的人,醒悟地说。

云也了然说,“我说不爱动的她,怎么一下喜欢上跳舞了?”

无情也接道,“看着她天天跳得这儿疼那儿痛,走路老一瘸一拐。我劝了几回,她都只笑笑。”

三人都明白,魅儿在为了他们而跳,脸上是骄傲,心底是甜蜜。

魅儿一曲跳罢,众人刚回过神,她又说话了。

“你们的爱,令时间和距离都失色。我曾懦弱的逃避,想让你们改变爱的方向。是你们用执著证明,那份爱,除去爱,只能等于唯一不变的爱。

一直都是你们在说,你们在做,你们从没要求过魅儿什么,今天就换我来说说。”

配合新的曲风魅儿轻轻吟唱:海风下,吹过苦涩的往日。

心田的枯萎,仅有挣脱,支撑着它的呼吸。

离别的痛,是我珍惜的信仰;你们的笑,是我倔强的理由。

脆弱的我,被偷偷藏匿。

我的坚强,只为守望你们的幸福。

有一天,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幸福就是:我的存在,你们的陪伴。

你们用亲情温暖我;用珍重呵护我;用柔情支持我;用体贴容忍我。

你们说这一切,拥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爱”!

爱带来了的氧气,滋润了枯萎,贯彻了勇敢。

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这颗心是你们拯救,为你们跳动。

请允许我,原本亲情之爱减去不懂真爱之心,让我的爱从头开始!

……………

三个男人对望,想从对方眼里得到肯定。肯定自己读懂的,是否和他们一样?魅儿在说,她要回抱我们的爱?她在说要开始爱我们?她在发自内心的说爱?

魅儿走下台,走近那三个出色的男人。所到之处,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然、云、无情,因她的一首歌,没了镇定,失了方寸。瞧着她一步步走近,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心狂跳得要跃出胸膛。

不知何时,魅儿手里多了个红色绒盒。魅儿打盒子,里面装有四枚戒指,一枚锁型中间镶钻,其余三枚是一样的钥匙型,中间也是同样镶钻。

魅儿环视眼前三人,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地说,“然、云、无情,这是我为我们四人设计订做的。”先为自己戴上有锁的戒指,又把其它三枚钥匙型的,分别戴到三个男人手上。

戴到无情时,他不敢相信地瞅着魅儿问,“我也有吗?”

魅儿心微微一颤,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早没了王爷的优越感。第一次充满柔情地看向无情,“我回抱不了像你那么浓的爱,给不了你唯一。如果这样,你还愿意爱,你就有权掌控这把心灵的钥匙,因为你已开启了它。”

无情赏玩过珍奇异宝无数,但却没有一样,能比这枚小小戒指,更能打动这颗硬汉的心。无情不知道做什么能表达出,自己听到魅儿话的激动心情,他有了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傻笑。

魅儿给然和云戴完后,一手指着戒指环视三人,饱含了全部情愫说道,“这是我心灵之锁,三把开锁的钥匙,在我夜魅二十七岁生日时,正式交给你们。

我坚信,我们的爱会用乘法来计数,爱的日期会等于无限期。”

夜魅用加减乘除简述了爱,每一种算法,都是美好而令人期待的。

三个男人的心,都被魅儿的情涨满,露出了幸福地笑。

二十五年来的第一个生日,告别了过去,迎接来了爱的新篇章。

音乐再次响起,甜蜜在这里进行。

以后日子里,夜未央常吵着爹地妈咪忽视了他,爹地们觉得家里一个孩子是很孤单,有了借口自是十分努力地,为改变这一现状,贡献自己所谓的绵薄之力。

四个男人统一了阵线,一个女人哪有力量反抗。

四比一的局势,令夜魅下定决心一定要生个女儿。

城堡每日上演着欢乐的乐章,不时传出造小人的呻吟。

夜魅的生活,笼罩在家里男人的众多不允许中。你听:我们不允许你哭,因为有我们在你还哭的话,就证明我们没用,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我们不允许你干体力活,有我们在你凭什么那么累?乖乖的给我们擦汗,倒水喝! 我们不允许你单独一个人再走夜路,因为有我们在,我们永远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  我们不允许你吃醋,开玩笑,我们那么专一,如果在你面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们会把自己剁了!

我们不允许你用凉水洗漱,因为女性本属yīn,凉水会增加yīn气,所以必须用温水!

我们不允许你喝酒,不是不让你喝,少喝可以,喝多了伤身体!

我们不允许你削苹果,我们怕你的血,所以我们不会让你的血,有流出来的可能! 我们不允许你不信任我们,我们对你承诺的话,答应你的一切,我们都会做到!我们不允许你不理我们,你在我们心中是那么重要。没有你,我们会很不自在,不要折磨我们好吗?

我们不允许你孤单,我们的爱和思念,会时刻陪在你左右,不让你感到孤单!

我们不允许你下雨不打伞,虽然女人是水做的,但淋湿了会感冒,我们会心疼!

我们不允许你生气,有我们在你会很开心的,哪怕是天塌了,我们也要先把你逗笑! 我们不允许你不听话,你如果问我们为什么一声咳嗽,就强行抱你去医院?我们只回答一句话:“因为你是我们的!”

我们不允许你大声喊,你的嗓子不痛吗?喊坏了我们心会疼的!

我们不允许你是最快乐的,因为拥有你,我们已经是世上最快乐的,所以你只能往后排了!

我们不允许你迷惘,小傻瓜:不许怀疑我们是否爱你!

我们不允许你去远的地方,不告诉我们,那样我们一定会疯的!

我们不允许你离我们而去!

……………………………。

面对他们的不允许,夜魅幸福的笑着。无论怎么讲,他们的生活就如雨过天晴,空中出彩虹般的美上加美了。至于期限吗?当然要按夜魅的算法,用乘法,是无限期喽!

亨利番外

小时候,父亲在打打杀杀中,豪迈地拼着他的事业。母亲在担惊受怕中,终日以泪洗面。他们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孤独的活着,不知道什么是爱?没有人需要我,在乎我的存在。

十岁那年,母亲承受不了这种生活自杀了。当时孩子的我好害怕,蜷缩在墙角,看着人们为母亲遮上白布,把她抬走。那时,父亲在哪儿?已经快四个月没见过他一面。在我需要他时,他重没有出现过。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几乎都不记得上次和我说话,是在我几岁时了。和往常一样,母亲走了,也没能令他回来一趟。

夜晚电闪雷鸣,恐惧在吞食着幼小的我。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却包不住颤抖的身体,一双眼警惕地望着四周。这样的一个个黑暗的无助之夜,逐渐冰冻了我的心。相隔几年后,父亲被人枪杀,倒在我面前。那是他第一次全神贯注的望向我,好像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可换回的是我的冷漠。

晚了,一切都晚了!过去多年里,我曾无数次等待,渴望您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甚至是训骂也好。可心等凉了,家等散了,等得我对您绝望了。您现在再说什么,我已不想听了。

我继承父业,当上意大利黑手党教父。手下都说我冷酷,没有心。我也忘记了,世间还有情爱的存在。身边这么多年,来来回回走过太多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超过三天。回想起来,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长相也都不记得。直到那晚,一个女孩,连同她的名字刻在了我的心上,再也无法磨灭。

瘫坐在昏暗的小巷里,那是我第几次死里逃生?

夜还依然那么黑,还是我一个人在面对,似乎孤独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就在那时,她出现了。

她是第一个我看不懂的人,年纪不大,却莫名让人愿意靠近。她救了我,因此我又结识了夜然和夜云。

他们的相处模式,令我妒忌,对,就是妒忌。他们三人相亲相爱,彼此间相互依赖,这是从小我就渴求不到的。尤其是她,对了,她叫夜魅,然和云都亲切地叫她魅儿。他们对她的宠爱,到了没有节制的地步。为什么?凭什么?我不理解。怀着好奇,我对她投入越来越观注。越是了解越让我无法自拨,再也移不开眼。

她在慵懒下掩藏的聪慧,强韧的个性,总能带给你惊奇。表面上然和云在照顾她,其实她才是他们精神的支柱。她小心地在保护他们,为了他们不惜一切的付出。她知道,他们需要在呵护自己中,感觉存在的价值。她就自然的笨拙,创造机会让他们表现。我开始羡慕夜然和夜云,有这样一个女孩在乎着他们。

琳达对然的爱,令她无路可逃地面对他们的爱。看着她不眠地为他们忧心,我的心被狠狠的刺痛。

她问我,“你爱过吗?”我摸着自己的心,知道它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坚定地说“没有!”

可我不能爱,因为我要不起。我不能像然和云无所顾忌的爱,不想她像母亲一样的悲哀,只要默默地看着她幸福,我就知足了。

有一天,云忽然来电说她失踪了,我的脑袋嗡下空白一片。发誓抓到伤害她的人,会让对方付出十万分的代价偿还。

塔维斯,就是他令魅儿有了这次不愉快的经历。抓到他后,警方只是按规矩判了几年刑。那根本就不够,敢伤她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我派人到牢里,每天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听里面人说,他几次想自杀都未遂。我不会让他死,那对他太仁慈了。前几天听说他疯了,疯了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她突然走了,我的心也空了,连偶尔看她一眼都不可能了。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到了事业上,娶了一个不会因我而受伤的女人。但那颗遗落的心,永远也拿不回了。

因为有你,觉得世界还有一丝温暖,不让我再感到寒冷;因为有你,让我恢复了爱的知觉,心底有了柔软的寸土。在每个夜深人静时,我都会对着空气说,魅儿,我爱你!只是想到你,都觉得黑暗中不再寂寞,我愿用一生守护你。

夜然番外

我叫夜然,这个名字是从四岁开始有的,以前叫什么不记得了。刚到岛上的时候,也如一般孩子天真的嘻闹,实验后也常因疼痛哇哇大哭。我和十多个孩子住在一个大房间里,渐渐地房间里的孩子越来越少,空着的床铺越来越多。昨天还在一同玩耍,今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慢慢的我才懂得,他们都到哪儿去了,才明白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了自己。

当大家都了解自己作为一个实验品的命运时,房间没有了笑声,就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也变得麻木,等待死神的降临。

可上帝并没有遗弃我,让我到岛上的第四年注意到了魅儿,她为我的生活带来了黎明的曙光。

“哈哈……”一群小朋友在围着个小女孩开怀大笑,她的脸上有好多米粒。长得圆圆的身体,胖嘟嘟的脸蛋,见大家笑,她还傻呵呵地跟着笑。我当时就想,真是个笨蛋,都不知道自己沦为笑柄了。

后来,我发现许多小朋友都爱跟在她身边,有她在的地方常是笑声不断。我为她感到悲哀,因为在我看来,那些小朋友都是以欺负她为乐。而她太弱智,根本没搞懂自己处境,还一天傻兮兮笑个不停。就连失去最好的伙伴,她还能笑出来。你让我怎能不说她弱智?

那一年大家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因为孩子少了,空房多了。有一晚,我睡不着,就想偷偷跑出去玩。在走廊里,路过一间房时,隐约听见房里有哭声。

我庆幸当时我推开了门,也从此打开了我的另一个世界。

那晚,我才知道那个丫头,比我想象得还要傻,但傻得好可爱。她用呆笨来娱乐大家,用笑声来赶走忧郁,尽其所能的让身边人,活着一天,就活得开心。可她自己的恐惧、伤心,却被她全部藏匿。

我为自己当初愚蠢的想法而惭愧;为她小小身躯内,那颗善良的心而感叹;更为她笑时心底的哭泣而心痛。我真不能想出,她最好的小伙伴离去时,她是怎样忍痛笑出来的?她为别人付出那么多,谁又为她呢?

从那以后,我也加入了,跟在她身边小朋友的行列。这个小女孩,引起了我的保护欲望。她给我的亲切感,令我想把她当成妹妹来疼。我愿做那个疼她的人,我发誓,以后要好好爱护她,关心她。生活有了方向,为能多疼她一天,我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她是一个天使,一个拯救我们心灵的天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份感情变质了。我也瞧出她的美好,不仅我一个人发现了,但大家什么也没做,因为清楚她的心里没有情爱。拒绝同伴的爱,她会认为自己伤害了他,那会比杀了她还会令她心痛。爱她的人,怎么忍心为难与她。

就是因为太了解,沉默和守护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和云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伙伴。我的傻魅儿,为了我们的自由一再牺牲自己。在每一次她给我们震惊时,也卷来相同的心疼。

我们自由了,看着憔悴得不成人形的魅儿,在瞧瞧那些走过来,对我搭话的美女。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觉得我的魅儿比她们美。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我已经很小心地隐藏这份爱了,可魅儿还是得知了。她把我推向琳达,就像一把刀刺向了我的心口。好想对她说,魅儿,对不起!这份爱,你不要,我也收不回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心在滴血,却只是咬紧牙关。不管怎么说,我不还守在她身边吗?不是早就不再奢望,能以爱人身份相伴了吗?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地痛?痛得我快无法呼吸。

有人说生活充满了奇迹,那天,我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魅儿意外地接受了我和云,那时我高兴的快要飞上天了。虽然清楚地知道,三人相聚时间不会很久,但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从小就没想过自己会活得太久。

如果魅儿不在了,我也会随她而去。别笑我傻,因为我的眼里已是一片灰暗,没有了光明,失去了前行的指路灯塔,我不想再痛苦地活。有了魅儿在的地方,死亡也变得不再可怕。

魅儿,没有你,我早就放弃了,这个世上也早就没有夜然的存在。是你给了我活下来的理由。谢谢你,能让我以爱人的身份伴你左右。

魅儿,你是然的心头肉,我活着只为你跳动;魅儿,你是然的宝,拥你在怀,我就拥有了全世界;使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我永远爱你!我的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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